《[家教]萤火之夏》 1、曾相识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曾相识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曾相识 .. 1、曾相识 泰戈尔在散文诗《萤火虫》里记下的这一段诗句,是最为人所熟知的,正如同三毛引喻为自身的写照: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ileavensiiamgladihavehadmyflight.) 我习惯把这句话诠释为:天空没有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正如我那些平淡无奇的人生,但因为认识了他,所以心中无悔。 我坐在咖啡馆内,对面坐着的是我的boss也是上司叫malik,趁着对方打电话那会儿,我百无聊赖往玻璃窗外望了望,外面是巴勒莫商业城市著名的中心大街,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服装各异,他们之中不是意大利居民,就是来巴勒莫旅游光的游客,甚至还有外国的流浪艺人。 目光再从玻璃窗外游离回对面,我的上司malik也是意大利人,以外国人的标准来说,malik他还是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男人。 立体深邃的五官,八分微卷的深色刘海,斜飞入鬓的浓眉,深蓝如海的眼睛,本身年轻且事业有成,再加上他那一开口就显得非常磁的声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标准的高富帅,可是这个外人眼中的“高富帅”在打完电话后如今却坐在我对面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浓咖啡。 “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很抱歉,莉莎。”malik端起咖啡,看着我优雅地抿了一口。 “malik先生不用介意。”我抬头对他微微一笑,瞥到对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未知眸光,如果说之前我不知道malik邀请我来这里喝咖啡的目的是什么还情有可原,那现在我则已经完全了解了。 今天在公司照例下班后,我站在大厦门口本来打算开车回家,却突然想起自己那部车好像早在昨天就已经被我送去了修车店修理,于是才有了malik这个自告奋勇的绅士上司送我回家这一幕。 然而,明着是送我回家的,中途却拐个弯邀请我去喝杯咖啡,都说盛情难却,毕竟malik是我混饭吃的上司,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的好意,遂和malik一起来到了这座中心大街的咖啡店。 “莉莎直接叫我malik就可以了,叫我先生实在太见外了。”男人亲切地对我笑了笑,无疑,这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若是一般热情的意大利女郎,恐怕要架不住他这个魅力无边的笑容从而喜欢上他了,只可惜我不是那些热情如火的意大利女郎,而是一个很保守的日本女。 突然间想到,对方好像在一开始就在直呼我的名字,别看malik长了一副英俊迷人的模样,第一我跟他不熟,第二他还是我上司,我是他下属,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之间本就横亘了一道不可跨越的沟渠,比不得朋友之间的亲密,所以一开始malik就直呼我的名字明显是对我有所企图的。 可以确定的是,malik对我的企图既非恶意也非善意,想起malik还是一个情场风流的多金浪子,再加上意大利民风本就开放,难道malik对我的殷勤只是想和我来一场“一夜之情”? 想到这里我不由头痛地抚了抚额,可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啥特点的日本女,家里还有一个需要我喂养的拖油瓶,一夜情神马真的没有艳情去消受啊。但也有可能是malik纯粹只是想请我喝杯咖啡沟通沟通属下,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我用杯勺搅了搅杯底,杯内的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我正在思考如何用委婉恰当的词措来拒绝malik,不料桌面和地面猛地剧烈一晃,咖啡杯子里摇摆不定的杯勺顿时发出几声清脆的音响,顷刻间我惊愕地看向了四周,发现不止我这一桌子在摇晃不止,就连咖啡店内其他桌子也是一样,第一反应便是:难道巴勒莫地震了不成? 店内所有人几乎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反应。“怎么回事?”malik反应过来后走到了我这边,“莉莎,你有没有事?”在我的身体重心前移快要摔倒之时,体贴的malik及时拉了我一把。 “没事。”我搭住malik的手及时稳了稳重心,鼻下轻呼出一口气,“谢谢你,malik先生。”我对他道谢。 malik对我微笑:“都说了直接叫我malik就可以了。”好吧,这时候他还不忘要纠正我对他的称呼。 放开malik搭救的手后,我们一起站了起来,此时地面和屋子都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晃动,恍惚刚才那阵心惊的震动只是我的一场错觉。 真的是一场错觉吗? 我环顾了一下尚在惊慌失措的顾客,遂把目光看向了混乱的行人街外,消防车的鸣笛之声越来越近,直到看见对面上空的浓烟大火,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意外的火灾。 是火灾,也不是火灾。打听了情报的malik告诉我,说是对面另一条商业街的一座商业大厦就在前不久发生了一场迅猛的大爆炸,那场大爆炸波及到了我们这边,于是才有了刚才疑是地震的一幕。 消防车的鸣笛声还在不要命地在外边响着,估计那场爆炸后的大火在短时间之内是难以迅速消灭了。 爆炸和火灾都是在另一条街,跟我们这边没有太大的关系,于是顾客行人们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然后回家各找各的妈。 借口方便我躲进了厕所,镜子里的我有一张很清秀的东方脸孔,黑发黑眸,我定神用水拍了拍脸,正打算把我斟酌好的借口出去告诉malik,冷不防背后窜进来一个人影往后退几步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立刻大惊失色,想要挣扎一番,结果反而令得对方用手臂一把箍住了我的手臂和整个腹部。 没有感觉到身后的人有对我任何的恶意,我心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和对方一起屏住了呼吸躲在了厕所门侧壁。 不出十秒,厕所门被一群人用力踹开。“不在这里。”检查完毕后,那群人的声音随之慢慢远去,直到我也再也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一直紧绷的那弦这才完全松懈下来,我重重呼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的心手手背全是汗,额头上也是。 倚着对方宽稳的膛呼吸,入眼可见捂住我嘴巴的手是一只男健硕的手臂,甚至还闻到了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感觉到背后膛的放松,下一秒,他果然放开了对我的钳制。 “刚才情急之下冒犯了小姐,真的很抱歉。”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我转过身看见对方正在对我鞠躬致歉,视线中落入了一颗棕色绒绒的脑袋,青年抬起头来看我,他那双澄净无瑕的棕色瞳孔立刻倒映进了我的眼睑中。 “你是……莉莎学姐?”棕发青年歉意眼神立刻从惊讶转为惊喜。 我盯着青年那张秀气白净的脸孔愣了愣神,瞬间把大脑里所有的记忆都搜刮了一遍,这才从记忆中找到了和棕发青年对号入座的身影,记忆中似乎只有一个青涩的少年才会这样称呼我为“莉莎学姐”。 作者有话要说:家教270的新坑,求包养求灌溉~~~ 乃们没有看错,这就是一篇姐弟恋文,女主的身份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职业上班女,家有一只拖油瓶小包子。 1、曾相识 ..在线阅读 1、曾相识 .. 1、曾相识 .. 2、忆相逢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忆相逢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忆相逢 2、忆相逢 “学姐……也是日本人吗?”犹记得那个青涩腼腆的少年作为图书馆执勤人员第一次开口对我说的便是这句话。 在意大利罗马上大学那会儿,我经常跑去图书馆借书不假,而且每次去借书都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笑的腼腆的少年。 东方典型的清秀五官,棕色的头发毛茸茸的,很像是挂在我床头的灰熊抱枕,少年的笑容非常干净且青涩,棕灰色的眼睛看着你说话的时候如兔子一般澄净无辜,一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那种。 最初我对于少年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除了他帮我办过不少次借书手续之外,少年和我本没有多少交集。 来罗马留学的东方人多如牛毛,韩国人、中国人和新加坡人他们也是东方人,而且少年那张清秀有余的东方脸孔和其他一样在意大利留学的东方脸孔摆在一起,怎么也无法成为证明他原来是我的同乡有力证据。 “对不起,我看学姐经常在图书馆借日本料理方面的书籍,于是便在心理擅自猜测学姐和我一样都是日本同乡……” 当我拿狐疑的眼神看着少年时,少年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他清润的嗓音略带了点局促不安的紧张,仿佛很怕我生他的气。 最初的印象只是一个容易腼腆的少年,因为他清秀的长相,虽然身高比西方人要矮一些,但胜在五官清秀,在图书馆时我曾经远远地看到过有不少热情的意大利女生对他搭讪,少年和女生交谈时总显得非常有礼貌。 我一向比较喜欢有礼貌的孩子,因为罗马大学的日本留学生不多,而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说起来,少年算是我在罗马大学第一个遇见的同乡。 少年说他刚来罗马不久,对于意大利语说的不是很流畅,而当我在意大利语的课室上见到少年时,作为学姐的我曾经在学业上帮过他一些,虽然不知道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在少年的眼中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关照。 意大利语是少年的必修课,而我则纯粹是为了修得毕业学分而选修的意大利语,虽然目的不同,但至少我还是和少年一起上了半个学期的意大利课程,当然,仅限于课堂间的交流,除此之外我和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你是……泽田君。” “学姐不记得我了吗?” 我的肯定句和青年的疑问句异口同声,而且用的一样都是日语,青年看着我愣了愣,我转而对他噗哧一笑,“好久不见呢,泽田君。”非常单纯的问候,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问他刚才为何要用我来作掩护。 “莉莎学姐也是。”青年继而对我微笑,眉目温和,笑容浅淡,就连近在咫尺的我都能感觉到青年此刻真心愉悦的心情。 认真说起来,我和少年好像有五年没见了,五年的时间,足以令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褪去稚嫩,进而成长为一个温润成熟的青年。 盯着青年俊朗的脸,始觉得五年的光真的飞逝不返了,在我神恍惚的几秒,青年便忽而快速抓住我的手,并且用力把我拉进了门缝之间,手腕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有力地握着,刚想问青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转眼便听见了门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我瞬间恍然。 这里是女公用的厕所,而青年大概是误入的男,可以想见,青年不想被其他人发现的理由,我想现在的青年心中一定尴尬万分。 下意识侧过脸去瞅站在我身侧的青年,发现他的俊脸上此刻正浅红如烟霞,我用手掩了掩笑,想笑出声,结果却因为进来的脚步声而硬生生忍住了。 过了几分钟,见两三个女一边说着话一边踏进厕所,青年见机立刻抓着我的手冲出了门外,我们在咖啡屋走廊上跑了几米终于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青年刚放开了我的手,我便用双手撑住膝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和少年五年后偶然的再会结果却是在女厕所里,这还真是一个美丽的偶然呢。 “学姐不要再笑我了。”青年用手挠了挠他蓬松棕发,仍带着红晕的表情,显得既尴尬,又懊恼无比。 “我没有在笑你。”我收敛起笑容解释,继而清了清嗓子正色:“我是在很认真地笑你。”没看到我现在的表情非常严肃吗? 棕发青年:“……” 青年似乎想要对我解释什么,我朝他摆了摆手,一副“你不用再解释了我都理解”的表情,青年对此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泽田君……是在被岳父家追杀吗?”我非常好奇地问。 “诶,学姐为什么这么问?”青年果然被我的问话给楞住了。 “因为……”我故意拉了拉尾音,并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睛,“泽田君现在已经是一位美青年了啊。” 无意脑补出青年被哪家大小姐看上了美色后抵死不从的画面,于是我的笑容瞬间扩大。 “……学姐。”棕发青年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其实我之所以会这么问也是有理由的,意大利原本就是一个黑手党众多的地方,单以泽田纲吉这份不熟于malik的美色,再加上他柔善温和的外表,会惹来某个黑手党家族大小姐窥觊他美色的概率也是蛮大的,虽然我基本上只是在跟他开个久别重逢后而不伤大雅的玩笑。 瞥到不远处一群魂不散、且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发现青年的脸色马上从刚才的无奈转成了担忧。 假装没有看到那帮人群,我转头朝青年挥手微笑,道:“泽田君,为了你未来的女朋友,你要好好保护你的贞哦,我们有缘再见吧。” 来不及去看青年是什么表情,我转身离开了原地,因为我知道前面还有一个malik等着我去打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一周忙着写毕业论文的事情,于是没有更,后面有时间会补上。 求留言啊各位~~ 2、忆相逢在线阅读 2、忆相逢 2、忆相逢 3、现时安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现时安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现时安 3、现时安 打发掉malik再去接安安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照在地平线上的日光像浸透了红色浴缸的一批染色布一般把整个喧闹巴勒莫城市照得一片通红,周围的建筑都被踱上了红光。 等我来到可可幼儿园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所剩无几,抬眼望过去,只见安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白色的小脑袋垂得跟蔫掉的茄子一样低。 “安安。”我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喊了他一声,小家伙听声抬起头来,紫罗兰色的眼睛刹那间亮如星辰。 “莉莎~~”他一见到是我,立刻欣喜地朝我身上扑了过来,并抱着我的大腿开心地蹭了蹭。 我爱怜似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毛茸茸的银色发丝揉起来显得非常柔软,着让我瞬间想到了另一个人。 “莉莎,你今天迟到了。”我刚把他抱起,小家伙则立刻圈住我的脖子,并把脑袋埋进我的怀里,稚气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委屈。 “抱歉,路上遇见了同事一起喝了一杯咖啡,所以稍稍来迟了。”途中和malik一起喝咖啡的确是事实,只是我们不是在路上遇见的。 小家伙听后装作满不在意地朝我小声嘟囔:“莉莎都没有把安安放在心上,莉莎的同事当然比安安了……” 我小小黑线了一下,好吧,近在咫尺的我都能闻到其中那股特浓特大的酸味了。 “好了,下次妈妈一定先来接你再去和同事叙旧,怎么样?”我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鼻子,再捏了捏他鼓起的包子脸笑道,“看,安安的脸都能塞下两个小包子了。” 这家伙每次闹别扭总是这幅[你要是为了别人把我忽略了我一定委屈给你看]包子脸表情,还从来都没有换过。 “莉莎,这可是你说的。”小家伙笑嘻嘻地抬起头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变脸速度如此之快,仿佛刚刚他的委屈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么,莉莎女士,安安就交给你了。”锁好幼儿园大门的园长微笑着和我们母子告别。 挥别了园长,我牵着安安的手走在安静的罗马街上,此时的黄昏正是人流下班的高峰,行色匆匆的人群正赶着回家和家人们团聚。 “今天老师教了你什么?”我和以往一样问他的课程。 “没什么。”小家伙回答,而后又扁嘴补充道:“老师还不如莉莎教的好呢……疼,莉莎,你干嘛敲我?” 小家伙捂住被我敲疼的脑袋一脸幽怨地望着我,仿佛我对他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 “谁让你不尊师重道的?”虽然敲了他的脑袋,但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刚刚被我敲疼的地方,“好孩子要懂得尊重老师,不能在背后说老师的坏话,安安要做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知道了吗?”我一脸语重心长地教导。 “我哪里有说老师的坏话了……疼。”又被我敲了一记爆栗的脑袋转过脸泪眼汪汪地瞪着我。 “你还说没有?”我挑眉看着他,正想生气,不料安安却紧紧地抓住了袖子求饶道:“莉莎,我错了,我不在背后说老师的坏话了。” 见他识相地求饶,我这才收住了我正欲行凶的拳头,这小子脾气不小,但察人脸色的能力非常强,每次知道我要生他的气都会立刻识相地向我求饶,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怎么喜欢幼儿园的老师,但看在他这次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就饶了他这一回。 “莉莎,这里被你敲疼了,求安慰求抚~~”小家伙扯了扯我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得了,刚绕过了他小家伙还给我得寸进尺了。 每次犯错后都给我来卖萌求安慰这一招,如果他后尾巴的话此刻肯定在一摇一摆了,真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偏偏每次我都拿他这招没辙。 都说做母亲的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孩子的,今世才会来给孩子还债,这话着实不假,心软的我最后还是应了他的要求弯下腰给他轻轻地揉脑袋,直到他感觉不疼了,我才拉着他继续走路,等我和安安回到家之时,太阳已然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回家后煮饭洗碗打扫,再把两人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慢慢滚动,等到我把这些事情全部做好后,安安已经把他的作业给做完了。 小家伙见我坐在沙发上,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莉莎,我来给你捶捶腿。”很殷勤地跑过来给我主动捶腿,虽然他那双胖胖的小手捶起我的腿来实则没有多大的气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双手着腰横了他一眼,道:“说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想让我答应你?”这小家伙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殷勤可爱,“提前说明,如果是坏事我可是不会答应你的。” “莉莎,那个,我想……我想……”两食指指了指,小家伙抬头瞄了我一眼,说话反而犹豫了起来。 我问他:“你想吃甜食?” 每次嘴馋的时候都闹着我去给他做甜食,真不知道他的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标准的甜食控一个。 令我意外的是,小家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想吃甜食,那你想我做什么?”忽而想到他好像并不喜欢我让他去上幼儿园,“难道你不想去上学?” 小家伙的头瞬间点得比小**啄米还快,紫罗兰色的眼睛干巴巴地望着我等回答。 “不行!”我干脆否决了他的要求。 “莉莎,为什么不可以?”小家伙用很受伤的神情问。 我斜眼瞄了他一眼,“安安为什么不想去上学呢?”总得给我一个不让他去上学的理由吧。 “因为……整天和小朋友在一起玩那么幼稚的游戏,莉莎,你儿子的智商迟早有一天会降低的。” 我:“……”安安,貌似你自己也是那些小朋友的一员吧。 一直都知道安安很聪明,可是再怎么聪明,他也是需要交朋友的,我让安安去上幼儿园是次要的目的,想让他多认识一些朋友才是最主要的,偏偏安安对于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都看不上眼,于是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着他软融融的银发不自觉叹了一口气,“安安,妈妈并不需要你有多聪明,妈妈只是希望你能够多交一些新朋友。” 小家伙颇不屑地把鼻子朝天一横,“莉莎是指那些整天只知道哭考试考不过我打架也打不过我什么事情都比不过我的鼻涕虫吗?安安只要有莉莎一个人就足够了。” 我:“……” 好吧,我投降,小家伙真的早熟过头了,难道真的是我的教育问题才把他教成了这样?我抵死不愿意承认这是我的错造成的。 “如果安安表现良好的话,我会考虑考虑。”先吊着他的希望,不能一下子拒绝,也不能立刻就答应了。 其实我并不怎么希望安安一下子就跳过幼儿园阶段而直接去学校上小学,毕竟安安的年龄还太小,即使他很聪明,但也不能保证如果我真的把他放在那些比他高一级的小学中不会被其他小孩子欺负,说到底,做父母的,就没有一天不为孩子的事情而忧心的。 因为我没有直接拒绝,故而小家伙在那之后一直都挺高兴的,似乎我说出的那声“考虑”在他眼中只要我松口了压就不足为虑。 睡觉的时候小家伙抱着枕头及时出现在了我的房门口,一看就知道他是和我睡同一间房。 “安安今晚要和莉莎一起睡。”小家伙歪起头,望着我的眼神可怜惹人惜。 我反驳:“安安已经长大了。”五岁的孩子已经不算小了。 “莉莎,你错了,我听说在父母的眼中,所有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莉莎是安安的妈妈,安安是莉莎的孩子,所以安安还没有长大。”小家伙神情一本正经,话说像个小老头一样有理有据。 ……这算是哪门子的歪理?我被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给逗乐了。 结果今晚我还是和安安睡在一起,小家伙抱着我的胳膊睡的一脸满足,我着他蓬松柔软的头,看着他睡得一脸香甜的笑脸,不自觉也跟着笑了笑。 虽然每天过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生活,但是,我并没有从这些普通的生活感觉到有任何的不满意,因为平淡,所以觉得安然。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现在所谓的普通生活,会因为另一些人的介入而从此失去那份永恒的平淡。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最近会日更,依旧求收藏留言~~ 3、现时安在线阅读 3、现时安 3、现时安 4、好基友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好基友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好基友 . 4、好基友 “猜猜我是谁?”正当我坐在办公室设计图案的时候,背后走进来一个人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视线刹那间被黑暗挡住光。 “安娜,你别闹了,我的图稿就差一点点了。”我强硬掰开来人的手,转过脸,果不其然看见了一脸无趣的莉莉安娜。 莉莉安娜全名叫做莉莉·安娜·克里斯汀,莉莉和安娜都是她的名字,只是我习惯了叫她安娜。 “每次都被你猜中,莉莎,你真不可爱。”安娜撩了撩她波浪形的金发,双手撑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涂了口红的唇对我不满地抱怨起来。 安娜是我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好基友之一。 这女人除了大以外还非常喜欢边喝酒边调戏俊男美女,典型的一个西方御姐,平常里下班时间跟我开玩笑都开成了日常生活习惯。 “是你的游戏太幼稚了,安安都比你聪明呢。”有谁会无聊到每天都和我玩同一种[我猜猜猜]游戏的? 我眼神白了安娜一眼,转过头继续我手头上的设计稿,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我不可爱还真是抱歉呢,如果你想要可爱的,出了公司的门再往左拐三百米,那里有很多可爱的宝贝们等着你去调戏他们呢。” 我记得距离公司三百米好像有一个牛郎俱乐部,而安娜好巧不巧正好是那里的常客,斜眼瞄到被安娜的短裙压在底下那叠可怜兮兮的图纸,“还有,亲爱的安娜女士,请你小小高移一下你的贵手,我的图纸们会感谢你的。” 这可是我要上交给malik的设计图纸,要是弄皱了我还得重画呢。 “俱乐部里的男人再怎么好,也不如莉莎你的儿子好玩。” “敢情我儿子就是拿来给你玩的吗?”我恶瞪了安娜一眼,电脑上的设计图片存档后,顺手把要上交的图纸放在文件夹中。 安娜凑过脸小声问:“对了,我说莉莎,前几天boss送你回家,你们之间有没有……”安娜很暧昧地朝我挤眉弄眼。 我沉默:“……” 安娜忽而瞪大了眼睛,“难道说……你们那天晚上实则已经进行到全垒打了?” 我表情微微抽搐:“……” 我和malik先生连一垒打都没进行过呢还全垒打呢?她当我和她一样,看见中意的直接来个罗曼蒂克的一夜情啊? 安娜是巴勒莫的本地居民,可这并不代表我也得接受意大利开放的民风。 “安娜。”我肃穆起脸。 安娜一脸兴奋地转头,“什么?” “我汽车休憩的事情是不是你透露给malik先生的?”要不然对方又怎么会知道我没车回家而好意送我回家呢。 安娜抚着她的金发对我爽朗一笑,“哦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啊?” 我:“……” 我可以抽死这她吗可以抽死她吗?拿着文件夹目不斜视地从她的身边走过,我打算不再理会这个卖友求荣的女人。 见此,安娜一把扣住了我的肩膀,画着迤逦指甲红的双手朝我眼前晃了晃,“莉莎……这是生气了?” 我盯着她的笑脸目光蓦然一冷,“亲爱的安娜女生,恭喜你终于惹我生气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年四季我生气的指数连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安娜曾经说想看我生气的模样,现在的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我哼了哼鼻子不想再理会她。 安娜轻咳了一声解释,“malik先生也是我的boss,他要问我你的情况,我作为下属也不能不拒绝啊,除非我不想要工资。” 我挑眉,“于是为了你的工资所以你就把我给出卖了?” 安娜朝我眨眼:“这怎么能叫出卖呢,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果断拿文件夹砸在了她的脑门上,“疼。”安娜揉了揉被我砸疼的后脑勺一脸子幽怨,“莉莎,你真的对我下的去手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安娜,其实我不介意出医药费让在医院躺上几天。” 安娜瞬间抹泪:“……莉莎,你真狠心。” “多谢夸奖,其实最毒妇人心就是我。”谁说格好的女人就没有脾气的?我只是一向引而不发而已。 安娜:“……” 越过安娜走出办公室,安娜也跟着我一起走了出来,“嘛嘛,莉莎,这点小事你就你别介意了,下了班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算是赔罪。” 我转头,“作为交换,你今天要送我回家。”我可不想再偶遇malik先生再去咖啡店喝咖啡。 “没问题。”安娜对我摆出一个v字型手势,笑得一脸的灿烂。 下班后我们去了安娜最常光顾的host俱乐部。 虽然说host俱乐部实质是一个牛郎俱乐部,但要不要点男人陪你喝酒这一点完全取决于你的钱包和心情,我和安娜没有点人来相陪。 站在吧台里面的调酒师是一个中年男士,世界上最常用的六大**尾酒他都能很容易地调制出来。 所谓的六大**尾酒,分别为有“无冕之王”之称的金酒(gin);来自热带水果的朗姆(rum&cacllaca);经典原味**尾酒伏特加(vodka);古典浪漫的威士忌(whisky),有贵族风范的男人白兰地(brandy);甘美刺激龙舌兰(tequila);最后是利口酒(liqueur&other) 安娜要了一杯白兰地和一杯特色酒玛格丽特,而我则随意点了一杯……混合果汁,我并不擅长饮酒。 陪她来喝酒我却一杯酒也不喝,关于这一点安娜曾对我有诸多的抱怨,不过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淡定忽视我不擅长喝酒的事实了。 安娜会经常拉我来host俱乐部陪她喝酒也就图个高兴而已。 除了陪安娜喝酒以外,其实坐在吧台上看着调酒师调酒这也是一种很好视觉享受。 “我说莉莎,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嫁人?虽然malik先生以前是个风流的情场浪子,但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也没有再交过女朋友,而且,据说malik先生现在一心只想找一个贤良淑惠的老婆过日子。” 安娜几杯浓烈的玛格丽特下肚后,脸色微醺。 “我和他不合适。”我叹气抚了抚安娜微晃的身子,没想到到现在安娜还是不肯放弃把我和malik凑一对的想法,“而且,我目前不需要一个老公。”尤其那个人还是我的上司。 虽说也不是不能理解安娜想把我和malik凑一对的想法,现在我已经26岁了,作为一个单亲妈妈,我除了要养活自己以外还要顺带一只拖油瓶,安娜也只是希望我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人后可以那么辛苦地支撑整个家庭而已。 “可是,莉莎,你不觉得放过这么一个好男人很浪费吗?”安娜反驳。 我拍了怕她的背,道,“如果安娜你觉得浪费,你可以去尝试自己勾引他。” 安娜拉着我的手蓦然一顿,良久,她才吐出一口酒气,盯着我眼神幽幽地道:“这个……我已经尝试过了。” 我:“……” 安娜:“可是我失败了。” “所以?”我陡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安娜忽而攀住了我肩膀,语气森森地骂道:“嫌弃老娘的魅力姑且不说,甩了老娘之后还想打我朋友的主意,呸,装什么浪子回头!分明就是狼心叵测想换种口味去勾搭良家妇女,莉莎我告诉你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老娘要是不整死他我就不是莉莉安娜!” ……所以你之前出卖我的情报想撮合我和malik其实只是想看malik被我拒绝后吃瘪的表情?我该感谢你利用我去报复malik吗? 女人,你的名字不叫做“弱者”,而叫做“小心眼”。 “安娜,你喝醉了。”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安娜扶上了车,我拿着从安娜那里取来的钥匙发动汽车,安娜的公寓不是很远,把喝醉了的安娜安置好,等我坐出租车回家时已然是傍晚时分。 今天安安没有课上,约瑟叔叔今早已经把安安接到他们家去做客去了,算算时间,安安也该被送回来了。 回家前去超市买了今晚要煮的食材,以及一箱子的柠檬,巴勒莫盛产柑橘和柠檬,安安前几天早就嚷着让我给他做柠檬派和柠檬冰沙,今天在超市里看见有新鲜的柠檬,于是我干脆买了一整箱的柠檬。 走在地平线上,我肩上挎着小包,一手拎着环保袋顺带搬着一箱子重的要死的柠檬,手有点不太稳。 眼看整个箱子即将倾斜倒下,忽见前方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帮我托住了箱底。一抬眸,便见到棕发青年温润柔和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留言就是我码字的动力,可是,各位亲,你们都不留言,害得我连码字的**都没有,没话可说灌个水踩个脚印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现在天气转寒了,懒洋洋的真心不想码字啊 4、好基友 .在线阅读 4、好基友 . 4、好基友 . 5、新邻居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5、新邻居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5、新邻居 5、新邻居 棕发青年的上身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连帽衫,下半身是以灰色打底的休闲裤,见我抬起头,笑容温暖如初。 不似之前遇到他时一身笔挺的西装,日常打扮的青年瞬间年轻了几许。 逆着光,青年俊秀的轮廓落在金色夕阳里的背影里,余晖给他的身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我顿了顿目光,出声叫道:“纲吉君。” “嗯,学姐下午好。”青年直接笑着把我手中沉重的箱子给接了过去。 本来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口说出去的话却变成了一句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处理加工的废话:“纲吉君,你刚才出现的时候,感觉好像是漫画中那些头顶主角光环的救世主。” ——对不起,因为你出现的方式太过漫画了,于是我的思维也难得漫画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听到我的话后,棕发青年笑容有过一秒的僵硬。“学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开我的玩笑呢。”说着青年的神经便渐渐放松下来,不但没有恼我的话,而且好像还蛮高兴的样子。 其实我可以理解青年的心情,五年的光太长了,长到足以阻隔双方的感情交流,人与人之间,五年前哪怕再怎么亲密无间,五年后也有可能变成彼此路过却不相识的陌路人,更何况五年前,我和青年的关系只是比别人稍微要好上那么一点点的学姐学弟关系。 五年的空白,谁也不知道谁的格是一如当初,还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后格又哪里改变了,谁都不能保证五年后的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 所以,当我们面对那五年空白后的相遇期之时,内心才会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害怕对方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于是变得如陌生人一般,难以再相处下去。 青年应该是通过我的玩笑话确认了我还是当初那个爱跟人开玩笑的自己,亦如我之前故意开他的玩笑,在看到青年尴尬又窘迫的表情后,因为对方同样保持着留在我当初脑海中的印象而变得瞬间心安。 人就是这样,只要还是自己当初熟悉的模样,便会渐渐放下心房来。 “对了,纲吉君,你怎么会在这里?”过滤掉脑中过于文艺的思维,我转身问青年。 青年两手抬着装满柠檬的箱子,走路不急不缓,清瘦的背影仍旧挺直如山,“原来我那个家在前几天塌掉了,索就先搬了出了来,虽然只是暂时的。”青年面对着我解释。 从青年的话中我第一个注意到的便是“塌掉”这两个字眼,第一反应是:“巴勒莫最近地震了吗?”我用狐疑的目光看了青年一眼。 虽然西西里群岛属于欧亚地震带的边缘,但作为其首府的巴勒莫却并非是一个多发地震的城市。 “不是地震。”青年的回答稍有疑顿,面部的表情也比之前斑斓多彩了些许,“我家的房子……其实是我的伙伴们给弄塌的。” 我:“……” 低头思考了一下,我又倏尔抬头,面对着表情微微复杂的青年,我用极其平淡无奇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纲吉君,你以为你把你自己的伙伴全部说成是异能,我就会相信你是漫画的主角吗?” 泽田纲吉:“……” 这世界是一个很和平的世界,巴勒莫也是一个很和平的城市,即使有黑手党的存在,我也宁愿相信这世上其实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坏人。 大概因为我长期生活在和平而又平凡的世界中,故而我不会选择去相信青年的话,就凭人类那短胳膊腿且又长得细皮嫩的手脚能把房子给弄塌?你以为这是在拍武侠剧还是在拍科幻电影啊? 我拎着环保袋青年抱着柠檬箱子,青年说是要一直送我到家门口,于是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天边走在回我家门的路上。 测漏过来的余晖暖洋洋的,直的余光打在我和青年衣服上,两人的衣服都罩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到了一栋简单的西洋别墅门口,我推开了屋外边的门栏,刚想让青年进来,却发现青年正在惊讶地望着我的家门。 我忍不住开口问他:“泽田君,我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青年指了指隔壁另一栋别墅,弯了弯眉对我笑道:“学姐,真是巧了,我刚搬过来的地方就在你隔壁。” 我一下子愣住了目光,顺着青年指的方向去看我坐落在隔壁的那套别墅,青年会及时出现在我面前帮忙,我猜测到青年可能会住在这别墅小区的附近,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青年居然就是我的邻居。 记忆中隔壁那间别墅是一直都没有住过人的,前几天有搬运公司在热热闹闹搬东西进入隔壁房子时,我还在奇怪那间别墅的主人怎么突然间想起他还有这栋别墅并且要住进来。 天下之大,真是无缘不相逢啊。 为了感谢青年的帮助,我顺手招呼青年踏进了屋子里,因为我想起我的冰箱里好像还剩下一些蛋糕没有被安安吃掉。 我去冰箱里拿出那块放在盘子里的抹茶蛋糕递到青年的面前,还顺手拿了两杯解渴的果汁,而此刻的青年正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我的客厅。 电视沙发茶桌钟表橱柜盆景,墙壁是温暖的浅黄,拉开窗帘后任由窗外光照从外面倾泻进来,仍是觉得不够光亮,故而我把天花板上的吊灯也顺便打开了,整个屋子刹那间亮如白昼。 清风此时从流动的气流中溜进了屋内,满室徒留花香的味道,因为我在屋外种了不少盆栽。 很简单的两层西洋楼房。 没有后花园也没有游泳池,更没有欧式蜿蜒曲折的走廊和高耸入顶的美长柱,这就是我和安安现在的家,虽然简陋,却因为有安安的气息而倍感温馨。 打量完毕后,抿了几口果汁的青年转过脸来对我微微一笑,棕色的眸子刹那间融进了这一片灯光的暖色,“学姐的家……果然很有学姐的味道呢。”疑似感慨之类的话。 我端着刚切好的水果看着青年眨眼:“泽田君,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拐着弯子在贬损我?” “是夸奖的话哦。”青年放下杯子对我盈盈一笑,刹那间仿若四月天的芳菲盛开。 我刚坐下沙发,而青年也才喝完几口果汁,听见屋门外有声音,我正想起身去开门,结果大门却自动被打开了,我和青年一同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外。 钥匙的金属噪音过后,只见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一个金发外国中年男,一个东方面孔的成熟女士,以及,牵着他们两人大手的安安。 金发外国中年男是约瑟叔叔,全名叫做约瑟·鲍尔·法兰西亚,东方面孔的成熟女士是凯瑟琳阿姨,约瑟叔叔是她的丈夫,而凯瑟琳阿姨则是我母亲的亲生妹妹。 约瑟叔叔和凯瑟琳阿姨他们夫妻和我一样都住在巴勒莫,是我和安安在这里唯一亲人。 见到坐大厅里的我和棕发青年,三人的反应和表情都各自相异。 凯瑟琳阿姨眼中是惊喜满满:“莉莎,你终于开窍找到男朋友了吗?” 我:“……” 约瑟叔叔则着胡子一脸平静地看着我道:“莉莎,你的眼光不错,虽然这小子身高矮了一点。” 我:“……” ——约瑟叔叔,别拿你那个一米九二的身高来欺负别人,泽田学弟会自卑的。 安安的反应更为直接,小家伙指了指棕发青年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瞪着我质问,那双水灵灵的紫罗兰色眼珠子几乎都快要喷出一把火来了: “莉莎,我才出去了一天,这个擅闯别人私宅的小白脸是从哪里混进我们屋里来的?” 我:“……” 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留言只有这么一点真心忧桑成河啊…… 有一个故事说: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很多个叫做“霸王”的人正在霸王我…… 没有留言=没有动力码字=一日双更神马都是浮云 5、新邻居在线阅读 5、新邻居 5、新邻居 6、早安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6、早安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6、早安 . 6、说早安 安安和棕发青年的第一次见面并不能算是很美好的见面。 很明显,安安并不怎么喜欢泽田纲吉,甚至还对他抱有莫名奇妙的敌意,起因之一就在于我把他最心爱的蛋糕拿给泽田纲吉作点心待客,小家伙一副我掏了他心肺的痛表情,就差没我和当场闹别扭了。 比起安安的不喜欢,凯瑟琳阿姨对于泽田纲吉则明显热情多了,即使我已经跟她解释过泽田纲吉只是我学弟的身份。 约瑟叔叔家里还有一只拖油瓶小包子等着他们回去喂养,他们夫妇不能在我屋子里久待,安安这次去他们家就为了看望他们的女儿妮妮丽可的。 约瑟叔叔和凯瑟琳阿姨两人皆是中年得女,故而妮妮丽可比安安还要小上好几岁。 约瑟叔叔和凯瑟琳阿姨走了后,我拉着安安站在门口和泽田纲吉道别。“安安,快给泽田叔叔说再见。” 我扯了扯安安小手给他使眼色,哪料小家伙并不配合我,他往前伸出了一只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泽田纲吉。 棕发青年弯腰低下头,看着小家伙嫩白的小手眼带疑顿,“……是要和我握手吗?”他问。 “不是。”小家伙鄙视了青年一眼,“是见面礼啦,东方文明国家有一个礼俗叫做‘见面礼’,大人和小孩第一次见面时都会给小孩带一些见面礼,连这些都不知道,你真的是笨死了!” 棕发青年:“……” 我厉色拍掉小家伙的手,转而尴尬地看了青年一眼,“对不起,泽田君,安安他被我给宠坏了。”偏袒小家伙的不礼貌行为是一定的,谁让安安是我唯一的儿子呢。 棕发青年不介意地笑笑,顿了顿目光,似乎想问我些什么,他犹豫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他鼻孔朝天的安安,青年终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么,学姐,作为以后的邻居,请多多指教。” 我弯腰点头,目送着青年的背影远去,直到他打开隔壁的屋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青年开门的时候,还特意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见我仍站在门口望着他,青年忽而对我们母子这边扬起一个极为温和的笑容。 “没事对莉莎笑得这么灿烂,肯定有谋。”站在我身边的安安小声嘀咕。 ……小子,别以为你说的小声你妈我就听不到你在嘀咕了。 关了门后,我立刻收敛起笑容,“你有什么想要为自己解释的吗?”我对小家伙板起了一张严肃无比的脸,“我平常教你的礼貌,你就是这样来招待妈妈的客人的?” “可是……”小家伙小嘴一撅,不满道:“安娜说,凡是想要接近莉莎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安安要保护莉莎,所以安安没有做错。” ……所以说他这些歪理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深感自己教育的失败,我不由自主皱起眉,大有生气的预兆,“你还说你没有做错?”本想要生气,想着安安还是一个五岁不懂事的孩子,于是我不自觉语气柔和下来,“纲吉君只是妈妈的学弟。”我弯下腰正视着他漂亮的眼睛解释。 妖冶的紫罗兰色倒映着我的身影,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对我皱眉,“这是莉莎你第一次把男人带进了家里,安娜说,当女人把男人带进家里来时,这就是莉莎你要为了男人出轨而不要安安了的危险征兆。” 我:“……” ……好你个安娜!看你教坏了我的好儿子!我对着空气磨了磨牙,把拳头握嘎吱作响,心里想着下次见到安娜时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揍她一拳以聊表我对她教坏我儿子的感谢之情。 “莉莎,你不会真的为了男人而不要我了吧?”安安的小手不安地抓了抓我的裤腿,泛着蒙蒙雾气的眼珠泪眼汪汪地望着我。 我着他的小脑袋深叹了一口气,不是不知道小家伙心中的不安,只是……一个从小就缺少父爱的孩子,我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去补偿他比较好。 若不是为了安安,我也不会一直都单身到现在都不结婚。曾经的曾经,我的理想生活就是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安安静静地嫁了,然后为他生儿育女,平平凡凡地过完这一生。 因为安安的出现,打乱了我的以前生活,使我成为了一个整日只会为孩子而心肺的单亲妈妈。 在现实社会中,单亲妈妈除了要拼命工作赚钱来养家糊口,还要时刻担忧孩子的衣食住行和关注孩子的成长教育问题,单亲妈妈不是那么好做的,我在想我平时是不是太过宠爱安安了,以至于他在教育上出了一些问题,安安的任估计也是被我给惯出来的。 擦掉小家伙眼中蒙蒙的水汽,我最后选择什么话也没有说。 为了纠正安安的任,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冷战一下,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过多的宠爱,我怕终有一天会变成无法回头的溺爱,如同一个种在土里的萝卜,长歪了后就再也难以把它扶正。 晚上照样煮饭做菜,只是饭桌上没有和小家伙说过一句话,即使他如狗皮药膏一样黏过来我也没有拿过正眼看他,晚饭后依然如此,小家伙记得都快哭了,“莉莎,我错了,你不要不理安安。”惨淡的包子脸皱了起来看起来很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你那说你错在哪里了?”我他软软的头发,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朝我掰了掰手指头在认真计算,“第一,安安不应该对莉莎的客人这么不礼貌,第二,安安不应该随便听信安娜的话,第三,安安不应该惹莉莎生气。” “还有呢?”这些都不是我最生气的理由,我最生气的,是他对我的不信任,安安一直都很害怕我在未来会因为其他理由抛弃他,殊不知,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是绝对不可能把我这一世认真当宝的小家伙抛弃的。 “诶,还有啊?”实在苦思不出理由的安安挠了挠头,水嫩嫩的包子脸都快皱成川字脸了。 “算了。”我忽而轻叹了一口,安安怎么说都是一个孩子,不可能想得到我脑中真正生气的理由,是我太强人所难了。 “莉莎不生气了?”小家伙的眼神亮了亮了,两只小爪子立刻凑上前来求我抱他,我把他抱在腿上,小家伙顺势圈住了我的脖子嘴巴呜呜囔道:“莉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识相求饶。 “还有下次啊?”我横了他一眼。 “嘿嘿。”小家伙鼻子对我乐呵呵地笑。“没有下次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普照,我起身去拉开了窗帘,好让外面清新的空气吹进房间里来。 看着屋外已然升起的朝阳,窗外花儿在笑,鸟儿在叫,我心情很爽地对着灿烂的晴空伸了伸懒腰。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正想起身去做早饭,床上传来一阵琐碎的声响,可能是照进屋内的光线太过刺眼了,睡在大床上的小家伙缩在圆鼓鼓的被窝里埋作一团,我好笑地走过去给他拉开了一角的棉被,埋得被窝里太深的话,小家伙会难以呼吸的。 昨夜撒娇卖萌求得我和他一起睡,也不知道他在昨晚踢了多少次被窝,今早倒乖巧了,直接抱着被窝想睡懒觉。不过,鉴于小家伙还在长身体时期,让他多睡一些也无妨。 等我做好饭后,小家伙也刚好醒了,小家伙抱着小灰熊走下楼,身上还穿着那件小狐狸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不少周边的银发都翘了起来。 “莉莎,吃早饭的时间到了吗?”他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刚刚起床显然神不在状态,嘛,不过他这幅迷糊的模样在我眼中就很可爱了。 “快去换衣服洗漱,记得吃饭前要洗手。”我解下围裙朝楼上的房间走去,宽敞的房间干净明亮,书桌也是,微风拂动窗帘吹得深蓝色的窗帘沙沙作响,房间里的一切都很好,只除了那个乱糟糟的被窝。 我整理好了床铺,想起今天的好天气,于是我抱着被子和被单走上了阳台,打算把它们都拿出去晒晒太阳,璀璨的阳光照在被子上,手感也跟着暖阳阳的,等平铺好褶皱的被单,对面阳台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泽田君?”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才想到我们两间别墅的阳台刚好是正对着的。 “学姐早上好。”后头的阳光折到青年的头上,青年在测漏的阳光中正对我微笑,很日常化的问候。 我点点头,“嗯,早上好,泽田君。” 青年穿着日常休闲的衣服,最上面的领子没有扣好,露出了他雪白到惹人遐想的脖颈,只可惜,当正眼打量到青年的头上时,青年刘海边上凌乱翘起的头发生生破坏了他整个成熟优雅的美感形象,那两头翘起的棕色头发,和安安早上起来的时候简直差不多一个模样,我很不厚道地掩嘴偷笑出来。 “学姐又在笑了我。”青年懊恼地抓了抓那几翘起来的头发,可惜几次都未能抚平成功。 “才没有呢。”我轻咳一声敛住笑意,“泽田君这样很可爱呢。”就像安安一样可爱。 青年听后更加懊恼了,“总感觉每次都会在学姐面前出丑呢。”他揪揪头发,棕褐色的眼眸带了点淡淡的怀念。 我知道他并没有因为我取笑他的话而生气,我认识的泽田纲吉,他就是这么一个脾气温和且心宽广的人。 “泽田君昨晚一定睡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样笃定,“是梦见了自己的心上人吗?”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没有意料中的反应,因为我站在我对面的青年他居然真的脸红了,那瞬间我感觉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新奇。 “泽田学弟。”我换了长辈对晚辈的称呼,语气带上了认真的表情,“据说恋爱的少年心会使男人变得年轻,难怪昨天我觉得泽田君你年轻了不少,放心,我是不会嘲笑你的,不然会被丘比特列入黑名单的。” 不用看我知道我背后的青年此刻一定在对着我离开的背影恼羞奈何,想继续笑,又发现眼角莫名染上伤感的色彩。 不由自主地想起记忆深处那道模糊的影子,我甩了甩头不敢在继续回想下去。 青春期的少女时光就像那一去不复返的时光机,而已为人母的我,再也找不回当初那颗为谁而躁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日日隔段时间来刷新你们的留言,结果还是老样子,话说你们对得起我日更的少女心吗岂可修!!! 6、早安 .在线阅读 6、早安 . 6、早安 . 7、向日葵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7、向日葵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7、向日葵 ... 7、向日葵 橘黄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照在了嫩青的草地上,碎金的尘埃在空气中如灵一般跳动,映得盛满了金光的枝叶刹那间如星河摇曳般,美丽而斑驳。 浅金色发色的少女端坐在茂盛的树木之上,及肩的浅金色碎发,白皙如玉的脸颊,她侧着脸,弓起的腿用整个双手环住,清风吹起少女浅金色的刘海,刘海下金色的瞳孔若隐若现。 忽而少女转过脸来,露出了她那张姣好的五官和姣好的脸庞,阳光浮动中,少女眸光载满了星星点点的希冀。 “呐,你说,大海是什么颜色的?”她问。 “和天空一样的颜色。”另一个人回答。 “是吗。”少女低了低眸,蝶翼般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拂动的刘海在她额前轻轻飘荡,“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大海,到时候就要麻烦你带着我了,我怕我会迷路。” “嗯,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了。”少女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娇艳如太阳一般温暖的笑脸。 …… 用手遮住头顶上刺眼的光,我倏尔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发现我还躺在自家屋里的阳台上。 原来是梦啊,望着艳阳如火的太阳,我神情难得恍惚了一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我居然在梦中梦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少女,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啊。 明明只是想睡个中午觉而已,转过脸去,发现安安躺在我另一边的躺椅上睡得无比香甜。 小家伙躬身抱着一本漫画书,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可见肯定在做了什么美梦,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拿开了他前压着的漫画书,把跌落在地的毛毯再次盖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上班的周末日子是很好打发的,要么窝在家里当米虫,我是懒散贪睡的大米虫,而安安则是宅漫画宅游戏的小米虫,我们两母子即使呆在家里也不会寻不到事做。 再要么,周末就是逛街游玩的日子,或叫上安娜和安安一起去逛街,或一起去看风景。 巴勒莫可供游客观赏的风景名胜非常多,最典型的便是诺曼、拜占庭及伊斯兰这三种风格的欧式建筑,有些些建筑物还具有浓厚的阿拉伯色彩,比如圆柱及墙壁雕刻,意大利文豪但丁把巴勒莫城市称赞为“世界上最美的回教城市”。 想起我屋门前的那几盆花木,我提了提浇花的水壶出了屋门。 在这一片住宅小区的人们都有种植盆栽的习惯,我也不例外,一些盆栽花木除了可以增加二氧化碳净化空气、美化屋子的作用,甚至还可以杀灭细菌和驱蚊赶虫的实效。 我的客厅就放了可以杀菌吸尘的一株无花果和两盆芦荟,阳台上有一盆水养的富贵竹和高身铁树,它们都有利于保持房间内的湿度和温度平衡,梳妆台和书桌上各自有一盆好看的观叶兰,厨房和卧室有吊兰和绿萝,卫生间有可以净化空气的虎尾兰,而在屋前的门栏我则种了攀爬的常春藤。 门栏到屋前的台阶有一片小小的空地,在那里我种植了“玩具熊”和“pradored”这两个特殊品种的向日葵。 “玩具熊”是另一种新奇的品种。它是一种矮小的品种,有着丰富的橙色花瓣,使得它有一种有些模糊的外表。“pradored”有着黑色的芯,周围包围着的是略带红的褐黄色花朵,其颜色有“秋季美”和“落日的余辉”之称。我这次出去就是给它们浇水。 虽然我屋前的向日葵现在还没有开花,但我相信,等过一阵子它们全部开花后,到时候一定会非常好看。 “莉莎学姐。” 听到熟悉声音我停下浇花的动作抬头往前看去,对门的棕发青年双手撑在栏杆上正两眼含笑地看着我。 “纲吉君,有事吗?”我疑惑地盯着他的笑脸。 “什么也没有。”青年笑容明朗,眸色温润如水,“我看学姐在浇花,所以忍不住走过来看看。” “纲吉君是想过来帮我浇花吗?”我对他浅笑一下。 既不能回答说是也不能回答说不是,青年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学姐,你就别为难我了。” 我噗哧一笑,他说的没有错,让一个压就不懂花草的大男人去浇花什么的,不是为难是什么,“我开玩笑的,纲吉君。”低下头继续慢悠悠地浇我的花,“呐,纲吉君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我问他。 “是……太阳吗?”青年很不确定地道。 “没错,向日葵的花语就是太阳哦。”浇完花后,我撸起袖子蹲下去拔掉几株碍眼的杂草顺手扔进草筐里。 向日葵又叫朝阳花,因其花常朝着太阳而得名。向日葵的意大利语名称为:girasol,同汉语名称一样,也是基于“向日”这一特来命名的。此外,向日葵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望日莲”。 “纲吉君知道向日葵的传说吗?”我问。 “是那个希腊的神话传说吗?” “嗯。”我点头,继续拔草的工作,“克吕提厄是一位海洋女神。她曾是太阳神赫利俄斯的情人,但后来赫利俄斯又爱上波斯公主琉科托厄。怒火中烧的克吕提厄向波斯王俄耳卡摩斯告发了琉科托厄与赫利俄斯的关系。俄耳卡摩斯下令将不贞的女儿活埋。赫利俄斯得知此事后,彻底断绝了与克吕提厄的来往。痴情的克吕提厄一连数天不吃不喝,凝望着赫利俄斯驾驶太阳车东升西落,日渐憔悴,最终化为一株向阳花,也就是现在的向日葵。” 过了几分钟,见杂草终于被我拔得差不多了,我挎着草篮拿着水壶站了起来,目光达到了和青年光洁的下巴同等的高度,“纲吉君,你知道我对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的感想是什么吗?”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喜欢上向阳生长的向日葵,而我偏偏不在此列。 棕发青年的身体往栏杆前倾了倾,一副很有兴味地倾听的样子。 我狡黠一笑,道:“海洋女神痴女犯傻,一颗真心错付情郎,太阳神格渣中极品,波斯王禽兽不如,波斯公主躺着也中了枪。” 青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歪歪头,朝青年眨眼,“故事本来的确很凄美,但这不是我喜欢向日葵的理由。” “我之所以喜欢向日葵,是因为它的向阳。”人人都知道向日葵具有向光,人们称它为「太阳花」,随太阳回绕的花。“在古代的印加帝国,向日葵是太阳神的象徵。因此向日葵的花语就是—太阳。据说受到这种花祝福而诞生的人,具有一颗如太阳般明朗、快乐的心。” “人人心中都应有一株向日葵,这世上无论黑与白,哪怕你心中再黑暗,但只要是你是一个人,就会拥有向阳。”尤其是经历了诸多的困难和痛苦后,依然能够以最美丽的微笑去面对阳光,这便是我喜欢向日葵的理由。 “我觉得纲吉君就和向日葵很像。”在拥有向阳的同时,本身散发着和太阳一样温暖的光芒,我拍了怕身上的泥土打算离开,刚踏出去几步忽而又顿住了脚步回头,“也许……纲吉君心中也有一株向日葵也说不定。” 在青年愣神的那会儿,我已经挎着草篮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想哭啊有木有! 我知道我这章文艺了,没办法,我的幽默细胞都被你们的不留言给无情杀死了嘤嘤嘤嘤! 7、向日葵 ...在线阅读 7、向日葵 ... 7、向日葵 ... 8、初夏凉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8、初夏凉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8、初夏凉 . 8、初夏凉 “纲吉君。”我站在泽田纲吉的门口敲他家的大门,不久,大门应声而开,棕发青年惊讶的身影从门口立了出来。 我对青年微笑,“前天买了一箱的柠檬,今天我做了一些柠檬派和柠檬冰沙,纲吉君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过来尝一尝?”主要是做的太多了,安安和我两母子无法消灭那么多的甜品。 青年略略思考了一下,便对我点头,“学姐你先等我一下。”说完青年便往里屋内走去。 我透过虚掩的门往里面大致打量了一下,和我们家差不多的别墅,只是里面的大厅比我们要宽敞一些,装饰也比我们美豪华。房间内传来一阵文书翻阅的声音,估计青年在整理他的办公文件。 花了一分钟的时间,青年才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从我家到青年的家,只需步行十多米即可。 不久我带着青年进了我的家门。 安安虽然不喜欢泽田纲吉,但是鉴于上次的教训,再加上我事先给他通过气,见青年来了,也没有怎么给他难堪,叫了声“叔叔好”就不再理青年了,兀自埋头消灭他手中的甜品。 我一把把小家伙手上的柠檬派给夺了过来,厉声质问:“安安,不是告诉你不许再偷吃的吗?” 安安把灼热的视线仍然黏在甜品上,扁扁嘴表情委屈极了,“莉莎,安安没有偷吃。”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我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吃。” “光明正大也不可以。”我挑了挑眉,并不打算对他妥协,把夺来的柠檬派放在一旁,顺手捞了一张纸巾弯下腰给他擦嘴,“你看你,吃个东西也能吃得满嘴都是,跟小花猫似的。” 我叹了叹气,给小家伙擦嘴的动作却非常轻柔,视线往下斜睨了小家伙圆滚滚的肚子一眼,“吃了这么多你还要吃,安安是想妈妈带你去医院观光旅游吗?”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怕没有甜食第二怕上医院吃苦药,因为是标准的甜食控,所以才咽不下一点苦味。 甜食和医院是他的两大死。 “好了。”见小家伙的嘴巴被我擦得干干净净,对此我非常满意,视线扫到压在他肚子底下的那本漫画书,我头疼地扶额,“吃得这么多还给我趴着看书,安安,你是真的想进医院呢还是真的想进医院呢?” 听了我的警告,安安惊恐地摇摇头,人总算安分了下来,虽然他的视线仍然在桌子上的柠檬派游移。 小家伙非常识相地从沙发上蹦跶了起来,双腿仍然跪坐在沙发上,但他那个小身板却挺得跟竹竿一样笔直。 我像拍小狗一样似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要看书回你的房间去看。”我害怕他面对着棕发青年又会和上次一样,大脑一发热就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 “我不要。”小家伙对我撅撅嘴,声音坚决无比,“我要监视你们。”视线落到坐在对面沙发的棕发青年身上,小家伙目光一凛,正气盎然地道:“书上说,孤男寡女是男人和女人最容易擦出**的情况之一,万一我回到房间,你们却背着我在这里**了怎么办?” 无辜中枪的棕发青年:“……” 我尴尬地轻咳一声,很想提醒小家伙:其实“**”的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到底在书上学了什么东西啊。 不过,貌似那些书架上的书平时都是我允许他看的,于是我深深检讨了一下自己。 “不立刻回房间的话,下周我就不让你的小春姨给你寄漫画书了。”我语带威胁道。 小家伙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情不愿挪下了沙发,漫画是他的第三大死,“莉莎……”他一步三回头,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欲说还休,一看就知道是想让我收回成命。 “再减一个星期的蛋糕。”我假意轻咳一下。 小家伙听后紫罗兰色的眼底顿成一片死灰。 “莉莎,你怎么这么对我?你明明说过爱我的嘤嘤嘤嘤……”眼珠积蓄好闪闪泪光,泫然欲泣再加上泪眼汪汪,是个人都不会忍心如此对他。 我把心一横看向了天花板,卖萌无效。 见此,小家伙立刻松垮下脸来,象征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转而恶意地瞪了在我和安安说话时早已隐形成为墙壁背景的棕发青年一眼。 青年一脸的莫名其妙,但面上依然维持着温和的微笑。 小家伙叉腰鼻孔一时老气横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莉莎的主意,我……我……我就让莉莎讨厌你!” 我:“……” 棕发青年:“……” 小魔王终于走后,我歉意地看着青年,“对不起,泽田君,安安在家里一向没大没小惯了。” 青年摇头表示他并不介意,“学姐和安安……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呢。” 不知道他说这话这是纯粹感慨还是羡慕,不过与我都无所谓。 “大概……因为我们是母子吧。”我淡然一笑解释,顺手把做好的柠檬派和柠檬冰沙给端了出来,“巴勒莫夏季炎热,泽田君你不用跟我客气。”想起冰箱里还放了一只约瑟叔叔带过来的西瓜,我又起身去拿西瓜来切。 然后我切西瓜青年优雅地吃甜品,两人间的气氛沉默,一时没了话题可讲。 “纲吉君是一个人住吗?”不习惯大厅中过于沉默的气氛,我一边切西瓜一边随意找话题问他。之前去青年别墅时瞥到的大厅清清冷冷,怎么看都不像是多人群居的样子。 “目前是这样。”顿了顿语气,青年又道:“过几天的话,我的伙伴们应该会过来看我。” “纲吉君的伙伴们……是不是狱寺君也会来?”我瞬间想起了一个银发碧眼的少年,亏我记忆好五年后居然还记得他的姓名,不过他的姓名也确实好记,牢狱和寺庙中的“狱”和“寺”这两个字搭配起来的姓氏在日本是非常少见的。 记得在罗马大学上意大利语这门课时,棕发少年的身边总是会看到一个时刻皱着眉头摆出一脸我很凶恶表情的银发少年,不过现在的话,大概不能再把少年称为银发少年而应该称作银发青年了。 “学姐还记得狱寺君吗?”青年好看的眉梢很自然弯了起来。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那个每次只要泽田纲吉和我一说话就会拿他碧绿的眼珠瞪着我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记他,应该说是对狱寺凖人的不良少年形象印象太过深刻了,虽然我和他见面次数总共不超过五次。 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哼。”他当时没理我。 第二次见面的话是:“女人,怎么又是你?” 第三次见面是赤果果的警告:“女人,我不管你是谁,接近十代目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最好离十代目远一点。” 第四次见面样仍然是警告:“女人,别以为你教十代目意大利语就可以接近十代目了,告诉你,十代目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 第五次见面:“女人,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缠着十代目了吗?你怎么还是魂不散!” “十代目”的“目”字有老大、领导的意思,英文翻译为:boss。当初我并不知道银发少年口中的“十代目”具体是指谁,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最敬爱的十代目就是泽田纲吉。 事实上当初我和狱寺凖人五次见面的对话原版是这样子的: 1第一次不美好的见面: 泽田纲吉:“狱寺君,她是我的莉莎学姐。” 狱寺隼人:“……哼。” 我微笑:“狱寺君吗?据说……意大利只有动物在打招呼的时候才会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狱寺隼人目光一凛:“女人,你刚刚说什么?” 我无辜歪头:“阿拉,我有在说你吗,狱寺君?” 狱寺隼人面色狰狞:“女人,难道你刚才不是在借用动物的例子来拐着弯子骂我吗?” 我深吸了一口缓缓道:“……狱寺君,刚才那句话我是胡诌出来骗人的,没想到真的有人上当了。” 狱寺隼人想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被泽田纲吉及时拦住:“狱寺君你冷静一点啊!!!” 2第二次不美好的见面: 狱寺隼人:“女人,怎么又是你?” 我白他一眼:“为什么不能是我,这条大路又不是你的。” 狱寺隼人:“女人,你简直魂不散!” 我:“少年,你简直无理取闹!” 狱寺隼人握拳头:“你这个可恶女人……可恶!”他几乎被我气得七窍生烟。 这一次和后面几次都没有泽田少年在一旁劝架。 3第三次不美好的会面: 狱寺隼人:“女人,我不管你是谁,接近十代目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最好离十代目远一点。” 我的反应:“狱寺君……十代目是谁?你情人吗?” 4第四次不美好的见面: 狱寺隼人:“女人,别以为你教十代目意大利语就可以接近十代目了,告诉你,十代目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 我:“……所以说,十代目到底是谁,难道说他不是你的情人,而是你的男人?”当时我那一个叫做得知“真相”后的惊秫啊。 5第五次不美好的见面: 狱寺隼人:“女人,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缠着十代目了吗?你怎么还是魂不散!” 我歪头:“阿拉,狱寺君吃醋了吗?” 狱寺隼人:“……十代目,你今天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替天行道砍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五次短短的会面,结果都是以银发少年的失败而告终,这只能说明,炸毛少年的毒舌段数比起我来还是太嫩了。 “学姐在笑什么?”在沉浸在和银发少年的美好回忆时,对面坐着的青年及时叫了我一声。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微笑,再补充道:“和狱寺君有关的。” 青年像是回想起什么,而后,他也和我一样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狱寺君的被迫害妄想症现在治好了吗?”我带着狭意眨了眨眼睛,很好奇地问青年。 青年表情微愣:“被迫害妄想症?” 我笑了笑对青年解释:“因为狱寺君的脸上每次都写着:[敢接近和伤害我最敬爱的泽田君试试的话老子一定宰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这样的表情,泽田君你说这不是被迫害妄想症是什么?”虽然他得被迫害妄想症的被迫害对象不是他自己本人。 青年嘴角微微抽搐:“……狱寺君听到这些话会哭的哦学姐。” 我立刻摇头正色:“泽田君你错了,狱寺君他不会哭的,他只会当场炸毛而已,光想想那表情都觉得非常有趣。” 青年黑线:“……确实如此。”他这话等于默认了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文艺一把只是想表达一个观点罢了 于是我发现我越是更得勤快,留言越少,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来还想靠留言和日更来爬月榜,不过我对你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甩脸 8、初夏凉 .在线阅读 8、初夏凉 . 8、初夏凉 . 9、消失日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9、消失日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9、消失日 ... 9、消失日 “莉莎莉莎,你快点过来。” 我还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煲汤煮饭,小家伙就已经火急燎燎地冲过来我把从厨房拉了出来。 “怎么了,安安?”我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安应该是在和小春通话视频当中。 小春全名叫做三浦春,是我远在日本的表妹,她的爸妈则是我的舅舅和舅妈,在高中那段期间我受过不少他们家的照顾,尤其是小春,她与我的关系一向如姐妹般亲厚。 “小春姨说她下个星期会过来看我和莉莎,不信莉莎你可以亲自去问她。”小家伙拽着我往楼上跑。 听了安安的话我确实有点惊讶,要知道小春虽然是我的表妹,但自从我离开日本到罗马上大学后就一直没再和她见过面,舅舅和舅妈也是一样,但是,每周的星期五晚上我都会和小春一家在网上视频通话,保持一定的联系,不过最近这联系的任务常常由安安代为视频。 小春去过罗马,但那时候我人已经不在罗马了,她更没有来过巴勒莫,故而我听见她说下周要来看我们母子时才会显得如此惊讶。 “小春,听安安说你要来巴勒莫?”我坐在电脑面前问视。视频中的女子有着一头齐肩碎黑的短发,刘海七分,容貌清丽,眼睛大大的很有元气,小春是那种让人看起来就知道她是一个格开朗的女子。 “嗨,萤表姐,上周工作我们做的不错,所以老板放了我和京子不少假期,而京子又想到巴勒莫去看她男朋友,我也想去巴勒莫看看萤表姐和安安,所以下周打算和京子一起去。” 小春在日本有一个好朋友叫京子我是知道的,有同伴和她一起来的话,小春的安全问题我倒放心了不少。 “听说巴勒莫的港湾非常漂亮,还有很多旅游名胜,帕勒莫大教堂、神殿之谷和喷泉广场,还有好看的木偶剧,哈伊,小春早就想去美丽的西西里岛看一看了,如今总算被小春逮着机会了。”视频中的女子忽而双手合在一起,一脸迫不及待的憧憬。 “下周需要我和安安去机场接你吗?”我问。 “不……不用麻烦萤表姐了,小春在巴勒莫也有朋友的,他们会来接小春的。”视频中的女子挠挠头,脸带一点点羞怯。 她这种难得一见的羞怯表情很快就被我发现了一点端倪,“那个小春喜欢的人……他也会来接小春吗?”我装作不在意的问。 女子听后脸颊更红了,似为怕我取笑她,女子把头倾得老底,过了几秒她才抬起头来正视我,面色羞红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表姐也不好意思去当你们的电灯泡,打扰你们久别重逢的会面了。”我顿时幽叹一口气,有种女大不中留的错觉。 “萤表姐你又取笑小春了!”她嗔了我一眼。 我似笑非笑对女子补充,“是取笑重色轻友的小春。” 视频中的女子当即炸毛:“小春才没有重色轻友呢!” “嗨嗨,小春最好了。”我顺了顺炸毛的女子,道了声晚安后随即关掉了视频,刚想起身,旁边忽而钻出一个好奇的白色脑袋。“小春姨刚刚和莉莎说了什么,让莉莎笑得这么开心?” “这个嘛……”我故作沉吟了一下,低下头了他的小脑袋,“你的小春姨对妈妈说,你很快就要有小春姨丈了。” “什么,莉莎你说我很快有小春姨丈了?!”小家伙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哪个混蛋敢抢走的小春姨,安安见到他一定要他好看!”紫罗兰色的眼睛骨碌碌的在转着,我知道安安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小家伙每次在一打歪主意的时候就是这幅天真可爱又笑眼眯眯的表情。 我决定对小家伙这次打歪主意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都知道小春在这里有一个心上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而且,小春和那人的事情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但是,若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小春被别的男人拐走,心中总会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的。 在我眼中,我的表妹三浦春是一个值得别人好好对待的好姑娘,记得小春说她喜欢上一个和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时当初我的心有多么的复杂多么的担忧,现在也依然复杂担忧。 一方面我希望她这次能够获得幸福,另一方面,如果对方不喜欢小春的话,我又害怕她会步上我的后尘。 因为这是小春的事情,作为表姐的我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上说些什么,我只能祈祷,小春喜欢上的那个人,但愿他和我曾经喜欢上的那个人不一样,不过,如果我不去亲眼看上一眼的话,总觉得无法安心下来。 打定主意如果小春来了巴勒莫我一定要亲眼瞧瞧她喜欢的对象是个怎样的人后,心中顿然舒了一口气。 “啊,我的汤!”我突然大叫一声并快步跑下楼,刚才一直都在想着小春的事情,结果却把自己正在煲汤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我急急忙忙冲进厨房里把正在沸腾不止的煲盖拿掉,结果却烫到了自己的手指。 每天的日子都是上班下,再去幼儿园接安安,这一周最值得我开心的恐怕就只有我终于领回了我的车的事情。 有了车以后上下班就方便多了,去接安安也方便多了,周末更可以开车去约瑟叔叔家,又或者开车去看风景野餐。 要养一部车并不容易,最近汽油价格又上涨了,害得我钱包又缩了缩,但汽车是家家户户出门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 我叹了叹气,琢磨着下次若是安娜再邀我去逛街的话,为了我紧缩的腰包,我大概会直接拒绝了。 没办法,友情虽可贵,但是钱包位更高,别忘了我在家里还有一个时刻需要我喂养的拖油瓶呢。 以前没有在社会上讨生活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艰辛,更别说现在我还是孩子他妈,身上肩负抚养安安长大成人的重大责任,安娜她一没结婚二没孩子当然没有我这个单亲妈妈有生活压力。 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便是棕发青年朋友们的到访。 上午时刻就看到隔壁停了一辆超级豪华的黑色汽车,汽车上下来许多人进进出出的分不清。 中午时分棕发青年亲自送了一些日本寿司给我,据说是他一个叫做山本武的朋友做的,因为带了许多吃不完,故而送给我和安安。 泽田纲吉虽然是我的学弟兼邻居,但他朋友到访的事情我也没有八卦到隔壁去探访他的朋友们。 于我而言,泽田纲吉是泽田纲吉,他的朋友们归他的朋友们而并非与我有关,完全不相干的人,我没有想要去认识他们的打算。 即便有可能会看到曾经相对熟悉一点的狱寺隼人,我也没有想要和他重逢相认的打算。再说了,天知道再见面的话,当初的银发少年是否还认得我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学姐。 无关的与有关的,和稍微有点关系的,我的人际交往河汉线向来都被我划得清清楚楚。 然而世间总有意外。 晚上忙完家务,我拿着指甲钳正在帮安安修理他过长的指甲,指甲内部细菌多,虽说每次吃饭我都有叫安安去洗手,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把长长的指甲修剪掉,保持指甲干净,这样安安就不容易生病。 如果安安生病了,便又是一个折磨人的浩大工程,光是安慰劝诱安安吃药都得花费我好大一番功夫,更别说现在社会每次生病都得垫付的那些贵死人不偿命的医药费了。 做单亲妈妈久了,我便养成了凡事都打细算的习惯,该花的钱与不该花的钱,我在账本上都写的明明白白。 “好了。”我放下安安的手,小家伙不愿意自己修指甲,而且他自己修也修不好,只能我去代劳。 刚想起身,不料屋子一阵摇晃,我身子歪了歪,如果不是前面正好是沙发,我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我望了望仍在摇晃的桌心跳椅惊疑不定,剧烈摇晃过后,房子顿时安静下来,忽而天花板的吊灯又是一阵晃荡,我紧拽着安安的手直接冲出了屋门。 第一反应是地震,第二反应还是地震,第□应当然是拉着安安火速逃离地震的房子。 隔壁屋内灯火通明,显然还有人在,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拉着安安跑去了隔壁。 在自己的屋子里还只是微微摇晃,到了隔壁地面就晃得更厉害了,我甚至还从他们的屋子里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我心下一惊,当下牵着安安小跑过去。 急急地跑过去敲门,意外的是泽田纲吉的家门并没有被他关上,所以我稍稍用了一点力一推开了门。 “纲吉君,地震……”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到屋内的人动作瞬间定格下来,各种惊讶的视线全部朝我和安安一起看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我惊讶地盯着一屋子乱七八糟东倒西歪的物件,再把视线一一掠过屋内的人。 穿着红色中国武士服的中国姑娘正按着小孩的一只手,棕发青年则按着他的另一只手,阳光的黑发青年笑着正在拔小孩的裤子,而我认识的银发青年更为过分,他一只大手揪住了小孩的头发,一只手则打在了小孩光洁的屁股上。 而被众人欺负的那个头发像黑羊一样毛茸茸,穿着牛装还戴着羊角的小孩,眼角残留着哭过的水珠,鼻涕流到了他的嘴巴上,小小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哭着,在整个空旷的屋中显得非常清晰。 闭眼,再甩甩头,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不然我怎么会看到屋内一群成年的众人正在集体欺负一个小孩的场面。 “你们……你们这群成年人怎么可以随意欺负一个小孩?!”实在太可恶了!我直觉心中的肺都快被他们给气炸了。 我放开了安安的手直接冲过去把哭泣的牛小孩抢过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意识清晰中残留的最后印象,便是我怀中的小孩好像拿出了一个类似于火箭筒的东西直接从头顶罩落了下来。 然后,视线一片黑暗,意识也开始混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和留言一样惨淡惨淡的,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叹气。 9、消失日 ...在线阅读 9、消失日 ... 9、消失日 ... 10、非常理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0、非常理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0、非常理 . 10、非常理 “有人在吗?”我走在寂静的树林中,喊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人回应。 空荡荡的森林,除了树叶摩挲声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记得在一分钟前我还在泽田纲吉的家里,被那个奇怪的火箭筒打中后脑袋晕乎乎的,接着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陌生的草地上,瞭望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草地,以及看不到路尽头的繁茂森林。 记得在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前巴勒莫是夜晚当空,而这里却是艳阳高照的白天,头顶的天空湛蓝如海。 走了两分钟都不见人影,穿着高跟凉鞋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不太好走路,抬眼望去尽是枝叶高大的灌木,葱绿的草地上还盛开了不少鲜花,再往前走了几米,陡然出现了建筑的影子。 只可惜,出现在我眼前的建筑并不是人类居住的房屋,而是神社,如果我记错的话,这神社应该是日本的神社。 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鸟不拉蛋森林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神社,而且看这神社布满灰尘的沧桑程度,应该是属于深埋于荒山野林之间无人来拜祭的神社。 远远望见神社下面有一道长长的阶梯,沿着那道阶梯的话,应该就可以走出这座森林吧,我心中这样想着,便想踏步往通往阶梯的方向走去,岂料抬起的脚步还没踏出去,却在瞬间被一道突然袭击过来的黑影给扑倒了。 “是萤的味道,真的是萤回来了!”我睁开眼睛,黑线地发现我的怀里正趴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事实上,白色的狐狸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是一只会说人话的白色狐狸。 这还不算是最惊悚的,接下来的场面更令我目瞪口呆外加口不能言,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受。 接着白色狐狸的出现后,我的四周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之所以说他们是东西那是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诸如飘在天空中的红色雨伞、长着巨手手树枝、全身乌黑只剩下一只眼珠的未知物体、穿着人类衣服独立行走的**头和河马以及蛇头高悬的白蛇等这类动物称之为人类。 “萤的味道,真怀念啊。”话说的是那个悬浮在半空的红色雨伞,听着声音感觉像是一位女。 “是萤回来了,太好了。”全身乌黑只留一只眼珠的不明物体声音带着哽咽。 “死狐狸,你快点从萤身上下来。”河马头动物斥责起正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白毛狐狸。 “山神大人太小气了,都不让我们去看萤。”趴在我身上流着口水的白毛狐狸尾巴一翘一翘的。 于是大家纷纷七嘴八舌,我尚未反应过来询问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又会认识我以及你们口中所说“山神大人”又是谁等这类疑问,应该说时间并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 想张口的同时大脑的晕厥感再次袭来,我两眼一昏就失去了意识,模糊中只听到了在不断喊我名字的声音。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泽田纲吉的别墅中,人还是我消失前看到的那几个,只是不知为何,包括安安在内,他们看我的表情都非常古怪,我被他们沉思的表情给弄得一头雾水。 “对了,小孩……”我想起这群大人欺负小孩的事情,往大厅中扫了扫,却没有发现那个穿着牛装的小孩,不过,大厅中好像多了一个黑色卷刘海的黑发少年,而黑发少年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泽田君,可以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们都是这副沉思古怪的表情,我把目光看向了我最熟悉的棕发青年。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棕发青年对我微笑,一看就知道对我有所隐瞒,可见他们并不想告诉我。 “可以告诉我,学姐在五分钟前去了什么地方吗?”青年的笑脸换成了沉思。 我看了看手表,距离我出现在那座森林和到回这里的时间刚好是五分钟,虽然不知道青年为什么这么问,但我还是老实回答了他:“一座不认识的森林……大概是在日本吧。”那样的神社记忆中只有日本才有。 “那学姐在那里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青年目带关切。 “奇怪的事情?”我犹豫地看了一下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这才闪了闪眸迟疑地开口:“那个,看见了许多妖怪算不算?” 刚看到它们时由于我太过惊讶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后知后觉才知道原来它们都是妖怪。 四周忽而一阵静默,我抬眸看过去,除了一个听了我的回答后有片刻失神的棕发青年,其余人的脸上皆是写了[信你我就是傻瓜]的表情。 小家伙走过来对我摆出了三只手,一脸的复杂和沉痛,“莉莎,这是几?” 我嘴角抽搐:“……三。” 小家伙听后大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莉莎还是莉莎,脑子没有被妖怪附身。” 我:“……” 结果自然是我又赏了他一颗爆栗,小家伙抱头痛呼。 被安安这么一闹,我马上就忘记了刚才的诡异事件,“对了,纲吉君,地震……”我惊醒似的拍了拍脑袋,懊恼自己怎么可以心到把最初来这里的目的给忘记了呢。环顾了一下房子四周,平静而完好的屋子仿佛本没有地震过一般。 我惊疑一声,难道从地震到现在,包括出现在陌生的森林里看见妖怪的事情,那些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 如果地震和五分钟的奇遇只是我眼睛闹出的幻觉,那么地震后那声巨大的爆炸呢,那总该不是耳朵也一起幻觉了吧? “纲吉君。”忽略掉其他人,我喊了棕发青年一声,青年抬起头来目光温润地看着我。 “那个,之前那个爆炸声,是不是纲吉君你家的煤气爆炸了?”我表情迟疑地问,虽然没有闻到煤气泄漏的味道,可是除了这个理由以外我怎么也思索不到其他爆炸的理由。 ……怎么感觉气氛比刚才更加沉默了,我怀疑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要不然其他人怎么都是一脸滴汗的表情。 不管是房子莫名其妙地震,众人欺负穿牛衣服小孩到小孩莫名其妙消失,还是我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森林并看见妖怪,回来后众人脸色古怪的事情,总之,这些事情虽然灵异到让人难以相信,我也不知道哪些奇怪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哪些灵异的事情是由于我的幻觉造成的,因为我本身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奇重的人,故而真相怎么样于我都不。 过了几天,我果然把那些事情忘在了脑后,直到很久以后我在安安的日记中发现了一段文字,才知晓其中的一些真相: 十年火箭: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蓝波·波维诺是现任十年火箭的拥有者。 十年火箭功能:将现在与十年后的人交换,时间为5分钟,即是被十年火箭打中的人会和十年后的自己相互对换。如果被十年火箭打中的人没有换来十年后的他,但现在的他又确实消失了的话,那就说明,被打中的人在十年后已经死亡。 2012年6月20日在泽田纲吉的别墅里,莉莎和蓝波一起被十年火箭击中,5岁的蓝波变回了15岁的蓝波,而不管是应为十年前的6岁莉莎还是十年后36岁的莉莎都没有出现。 推论一:现在的莉莎和十年后的莉莎交换,十年后的莉莎没有出现,说明莉莎十年后已经不存在了。 推论二:现在的莉莎和十年前的莉莎交换,但是十年前的莉莎也没有出现,这说明十年前的莉莎也不存在了,但是,如果没有十年前的莉莎,那么,现在的莉莎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榜单,今天会双更。 10、非常理 .在线阅读 10、非常理 . 10、非常理 . 11、三人行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1、三人行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1、三人行 .. 11、三人行 “杰妮丝,你又失恋了?”刚一下班,我就被安娜和杰妮丝两人一起拉去了host俱乐部。 杰妮丝也是我在公司里的好基友之一。 蓝发蓝眼,五官出挑,不仅人长得漂亮,格也比较外向,身材曲线完美到可以去做模特,在公司里杰妮丝算得上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大美女。 可以说,三人之中,杰妮丝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个,人缘也是最好的那个。 安娜的格是御姐本质,杰妮丝的话,大概可以用可供观赏的外交花瓶来形容她,并不是说杰妮丝毫无特长,因为她的美貌就是杰妮丝的最大的特长武器,公司每次的外交活动都会带上杰妮丝,有个漂亮的女人在身边无论谁都会觉得赏心悦目的,而且,杰妮丝的外交能力并不比别人差。 我在公司的设计部,安娜在人事部,杰妮丝擅长外交职位在外交部,虽然杰妮丝在公司的人气很高,也有很多人追她,但唯一不好的便是她的恋爱运气总是比旁人差了那么一点点。 也许不仅仅是差了一点点,就她的恋爱失败率而言,几乎都可以写成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书了。 “安娜,莉莎,我不明白,交往的时候明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可是为什么他们到最后却统统选择不要我了,亚修达是这样,维恩特是这样,现在的克莱因也是这样。”伤心的杰妮丝把一杯浓度较高的血腥玛丽直接灌下了肚,眉梢上还残留着晶莹的体,整张美丽的脸也哭成了大花脸。 看着杰妮丝伤心的模样,我和安娜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我们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杰妮丝才能让她不再因为那些混蛋而伤心。 杰妮丝无论走到哪里,追她的男人都可以排到地中海去,但是,他们和杰妮丝交往能够维持三个月而不分手的人却几乎不存在。 在我和安娜眼里,杰妮丝的格其实蛮好的,虽然人长得漂亮,但她会撒娇会做饭也会发点脾气,这样小女人格的杰妮丝最适合让男人宠着。 我起初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些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杰妮丝并且想和她白头到老的人三个月交往期还没到就和杰妮丝分手了,明明杰妮丝是一个挺善良的女人,认真思考过后我便明白了一些。 杰妮丝之所以屡次被她的男朋友抛弃,我觉得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杰妮丝的美貌。 因为杰妮丝的漂亮太有做情妇的气质了,和女人需要安全感一样的道理,男人也希望从女人身上获得安全感,然而男人们觉得杰妮丝太过漂亮了反而没有了安全感,于是他们主动选择和杰妮丝分手了,这是我所能想到有关杰妮丝的男朋友为什么会选择和她分手的最合理的理由。 真是讽刺啊,美丽是杰妮丝的最大武器,同时也是她爱情的最大致命伤。 和古代所有的美女一样,在男人们狭隘的思想里,过于美丽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不安源的罪过,所以才会有“女人是祸水”这一说法,其实这些只不过是男人们把罪过推卸给女人们的借口罢了。 杰妮丝喝了太多的酒呛了出来,我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安娜则扶着伤心的杰妮丝安抚,“是克莱因那个混蛋有眼不识金镶玉,不是杰妮丝的错,下次让老娘见到那混蛋,老娘一定把他揍到太平洋去给杰妮丝出气。” 我点头附和:“是啊,杰妮丝,你在这里为他伤心克莱因在背地里指不定有多得瑟呢,为了一个分的渣男伤心不值得,下次换杰妮丝你来甩他们好了。” “我会诅咒克莱因下辈子一辈子只能当个没用的蛀虫,说到底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给点甜头就灿烂,欠抽打的男人,应该用鞭子来好好调/教调/教。”安娜表情森地磨了磨牙。 “诅咒克莱因下辈子被男人压,世世代代都做个不能反抗的贱小受。” “诅咒抛弃杰妮丝的混蛋们一个个全去搅基的世界相爱相杀,混蛋们的女朋友们最好全部都去百合。” “男人都是沙猪!” “男人都是虫!” “男人都是细菌!” “雄滚蛋,雌万岁!” “我们干杯!” 我和安娜一唱一和,尽量用各种词汇去低贬和抹黑男人,希望这样杰妮丝的心情可以好上一些。 最后杰妮丝的心情果然稍微好了一点,但是,坐在吧台上听了我和安娜一唱一和的男人们却远离了我们这三个喝醉了的疯女人,咳咳,说错了,喝醉了的只有两个,因为我杯里喝的全部都是混合果汁。 三人中总得有一个要来善后,安娜和杰妮丝的酒量都比我好,所以每次都是我善后,把送烂醉如泥的两人扶上车并送她们回家,不过这一次用的却是我自己的车,安娜和杰妮丝的车没有开出来。 第二天,杰妮丝一脸慎重地跑到我所在的设计部,安娜也在,“安娜,莉莎,我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让她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结果她却给了我们这么一个意外的答案,一向信奉爱情至上的杰妮丝突然间说她不再相信爱情女神了,话说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吧?我和安娜不由面面相觑。 “这世上的男人最不可靠,可靠的只有金钱。以前是我脑门被夹了才把他们当宝当靠山,不过现在的我不会了。”杰妮丝说着还露出了一个极为烂灿的笑脸,“所以我打算下半辈子和金钱结婚了。” 我和安娜:“……” “安娜,杰妮丝昨晚喝的酒还没醒吧。”我神情犹豫。 “她体内残留的酒大概还在作乱,我们要不要给她洗洗肠胃?”同神情忧郁的安娜。 杰妮丝语气微弱:“……我是说真的啦。” 我和安娜旁若无人地继续交谈:“洗胃好像是医生的工作吧,安娜。” 安娜毫不在意地笑:“没事,洗胃还不简单,灌几大盆白开水下去肠胃就干净了。” ……算你狠!我嘴角抽了抽,“到时候杰妮丝的医药费还请你全勤包了吧安娜,主会感谢你对杰妮丝的善行的。” 安娜点头表示赞同:“除了上帝,再也没有比我更加善良的女人了。” 杰妮丝终于气急败坏:“你们两个……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她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跑掉了。 见杰妮丝终于恢复了元气,我和安娜彼此手掌相碰,清脆的击掌声在办公室响起,两人看着杰妮丝离去的背影一起相视而笑。 杰妮丝走后,安娜忽而朝我贼兮兮一笑,“莉莎,我们的默契越来越不赖了,你说那些在罗马广场许愿的情侣们是不是应该都羞愧到跳泉去?” 巴勒莫罗马街有一个很大的罗马广场,而罗马广场中央有一座很大的喷泉,据说情侣们分别往喷泉内丢硬币许愿的话,如果所许的愿望一致,主便会保佑那对情侣相爱到老。 安娜端起她放在我办公桌上的咖啡杯,“俗话说,痴情郎虽难觅,唯有知己最难求……” “stop!”我立刻阻止了安娜吟诗的行为,“亲爱的安娜女士,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你文艺到我牙都酸了。”不用说我也知道安娜这家伙最近肯定又在看哪部中国产的言情剧。 并不气馁的安娜使劲朝我挤眉弄眼中,“既然爱妃如此明白,且允你与朕一起去共赴百合世界……” 我把文件夹往她脑门上一甩,怒道:“……伪皇帝,快滚回你的办公窝去!臣妾不伺候了!” 安娜下巴恍悟,“原来还有这种回答,我怎么没想到呢,中国文化真是博大深啊。”她临走时还不忘发一句感慨。 “……”于是我手又开始痒了。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还是不够啊……我晚点再更一章吧。 11、三人行 ..在线阅读 11、三人行 .. 11、三人行 .. 12、玫瑰花 3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2、玫瑰花 3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2、玫瑰花 3 12、玫瑰花 “莉莎小姐,可以谈一谈吗?” 刚下完班想开车去接安安,结果却被人给中途拦住了,看着malik那张英俊的脸,我是真心胃疼啊。 这家伙还没有放弃吗?我想我之前的拒绝态度明明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识趣的男人都应该放弃才对,但是,我显然低估了malik对我的执着程度,啊啊这个时候要是安娜在这里就好了。 尽管心中再怎么不情愿,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malik一起去了咖啡厅,和上次一样的地方。 “那个,malik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请你尽管直说。”拜托你别再拐弯抹角了,安安还在幼儿园等着我呢,我耗不起这时间啊。 “那我就直说了。”男人还是一副沉稳如泰山的样子,搅了搅杯底的咖啡,香味立刻飘散开来。 “莉莎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嫁给我做妻子。”顿了顿手,男人又继续补充,“你会是一个好妻子的。” 我的笑容立刻僵了僵了,礼仪的笑容转瞬换成了嘲讽的冷笑,“malik先生,你这算是请求呢,还是求婚?”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以为婚姻是建立在施舍上的请求吗? “至于我是不是一个好妻子,这好像与你无关吧,malik先生。”我目光冰冷地看着坐在我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 “既是求婚,也算请求。”优雅地抿了几口咖啡,他仿佛胜券在握般,目光灼然地盯着我,“安安需要一个父亲,你需要一个丈夫,而我……也恰好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妻子。” “需要?”我冷下眉来,“难道在malik先生眼中,婚姻只是因为彼此需要才成立的吗?” “难道不是吗?”男人反问。 “那malik先生您觉得爱情是什么?”我问。 “感情的事情,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他答。 “这世界的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我?”我继续问。 “我说过,你会是一个好妻子。”他答。 只会是一个好妻子,而不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好妻子。我被他这种完全没有感情化的说法给气到了,我和他简直没法沟通,还是安娜说得对,malik先生和我们存在着两个世界的代沟,这话不假。 “那我儿子安安呢?”假设我们真的结婚了你又将置他于何地? “我会待他如亲子。”男人的回答依旧干脆。 “我想你可能完全你搞错了,malik先生。”我心中越是生气,表面上却装得越是平静。 什么叫做安安需要一个父亲,我需要一个丈夫,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的擅自认为罢了。 “malik先生,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可以事事以你为中心好妻子罢了。巴勒莫想爬上你夫人位置的女人太多了,可以做你好妻子的女人也太多了,我想只要你愿意,她们会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哪怕是让她们放弃该有的东西,成为你心目中最想要的好妻子形象。”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一口气解决掉咖啡,也不管我的上司会不会生气,径自甩袖离开了咖啡厅,连掏腰包都省掉了。 在别人眼中也许我是脾气温和没有错,但如果触到了我的逆鳞,我会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很不巧,安安就是我的逆鳞。 在malik求婚这件事情上,别说这决定是否太过草率,光是他对我和安安的不了解也足以让我拒绝他,无疑,malik今天的行为非常欠抽,但是,我却犯不着为了这件事情而气坏了自己,大不了就是被上司炒个鱿鱼,如果第二天malik果真因为这件私事而炒我鱿鱼了,我想我会更看不起他的。 事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安娜,安娜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直夸我干得漂亮,她说,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泼一杯子水在他头上,再冷嘲热讽一番让他丢尽脸面,我说安娜你真凶残,安娜非常谦虚地笑着说咱们彼此彼此。从此这件事情成为了我和安娜私聊中的一大笑点。 当然,第二天malik没有炒我鱿鱼,也幸好如此,自咖啡厅那件事情后malik很识趣地没有再打扰过我,这一点我非常满意,看来我那番拒绝的话看起来还是相当有效果的。 初夏过后,巴勒莫的天气开始渐渐炎热起来,偶尔还会下点小雨清新城市的空气,但也依然阻挡不了夏季炎热的步伐,罗马街上的冷饮店也越开越多,去沙滩上避暑游玩的游客也越来越多。 这周末我和安安就曾被安娜和杰妮丝一起拉去巴勒莫港湾附近的沙滩游泳,当然,我们是开车去的。 一周内看见新邻居露面的机会也不多,早上在的时候和棕发青年安静地说一声早安,偶尔棕发青年也会站在栏杆上看我浇花,我也会和他说一会儿话,平常时候棕发青年都不见人影,我虽然很好奇他所从事的职业,但也没有八卦到去探寻人家的**。 不是没有问过青年的职业,但既然他故意绕开了话题,我也识趣地不再问他。 我想等什么时候青年想告诉我了,那时候他自然会对我说的。 “欢迎光临。” 我拿着一张卡片和一束玫瑰花走进了一家罗马商业街某家商店,按照卡片上所写的地址,的确是这几点没有错。 “你好,这位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扫了扫满屋子鲜艳的花朵,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束的玫瑰花问道:“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这束玫瑰花是不是你们店里送出的。”我连同手中的卡片一起递了过去。 一般进花店的都是来买花的,而不像我,却是来退花的。 花店服务员拿着我的卡片很快查出来了,证明这束玫瑰花的确是从这家花店送出去的。 “能冒昧问一下,送这束花的主人是谁吗?”这才是我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每个周末我家的邮箱里总会及时收到一束玫瑰花,而且每一束刚好都是九十九朵玫瑰花,卡片上有注明送花的地址,却没有署名是谁送给我的。 起初我以为是malik送的,后来想想日期对不上,因为这些玫瑰花是在malik打我主意之后才收到的,具体时间正好是在泽田纲吉搬到我隔壁的不久后,最有利的证据便是上次我在咖啡厅拒绝了malik后玫瑰花依然在我的邮箱里风雨无阻。 既不是malik送的,也不可能是泽田纲吉,如果只是送了一次的花我尚且能当做是一次恶作剧或者是送错了地方,但是,目前我邮箱里收到的玫瑰花已经不下好几束了。 邮箱里放不下去,不知道是谁送的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摆在家里,苦恼的我只好亲自跑一趟花店,最好能查出来是谁送的玫瑰花,每个周末都收到一束来历不明的玫瑰花,我想我会非常困扰兼惶恐的。 “对不起,各户让我们对他送花的事情保密,基于本花店的商业道德,所以亲爱的女士,我们不能把各户的信息泄露给你。”服务员一脸歉意。 没有打探到什么,我失望地拿着那束玫瑰花打算离开花店,却意外撞见了另一个来花店的熟人。 “纲吉君?” “学姐?” 青年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我手中也拿着一束玫瑰花,区别在于:他的玫瑰花是买的,而我的玫瑰花是别人送的。 “一起走吗?”我弯眼笑了笑。 走在街上时,红色的玫瑰花拿在青年手上却过于显眼了,可能因为他买花刚好被我不小心撞到的缘故,我看青年尴尬低头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他手上的玫瑰花给藏起来似的。 “纲吉君的花是买给你女朋友的吗?”我一语戳破了他的心思。 “嗯。”青年没有再扭捏地点头,注视着玫瑰花的神情柔和似水。“学姐的呢?”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见到青年这种反应,我心中一时觉得好笑,“纲吉君,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吧?” “……”棕发青年面色微红。 我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真相信了我的话,话说总纲吉君你到底多单纯多可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先走了。”我要去约瑟叔叔家接安安,青年要走的地方显然和我不是同路。 “学姐,你等一下。” 走了几分钟后,忽见背后的青年小跑着赶上了我,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棕发青年颇不自在地挠挠脸,“那个,学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也许是日光太过美好的缘故,又或者说是青年当时的目光太过温暖澄澈了,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我终于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仿若春暖花开,冰雪初融。 很多年后,我依然也忘不了青年那时候拿着玫瑰花如幸福花开一般的笑容,璀璨而明媚,不带一点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留言彻底绝望了,于是,你们想留言的就留言吧,不想留言的都去喝酒吧。 如果是钓鱼岛事件的影响,我没有一点怨言 12、玫瑰花 3在线阅读 12、玫瑰花 3 12、玫瑰花 3 13、游乐园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3、游乐园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3、游乐园 ... 13、游乐园 过了初夏,暑气便开始在城市中慢慢蒸腾,巴勒莫靠近海岸,白天吹海风,夜晚吹陆风,即使是炎热的白天,巴勒莫也不会像其他城市那般,热到感受不到一点凉风。 算起来,现在应该是我的表妹三浦春到巴勒莫的日子,只可惜今天是星期三我还在上班中,实在抽不出时间去机场。 之后的每天小春都会发短信给我,说她和京子具体到了巴勒莫的哪个地方观赏兼游玩。 比如她们昨天去了大教堂和王观光,今天则去了商业中心逛街和国立博物馆展览,明天还打算去游乐园和喷泉广场游玩。 明天是周末,我一听小春明天要去游乐园,马上打电话和小春约好说明天我和安安也会一起去游乐园,顺便说好和小春在游乐园会面的具体地点,小家伙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的小春姨了。 当然,去游乐园的事情除了安安之外我还告知了安娜和杰妮丝。 杰妮丝明天要去教堂祷告没有时间,安娜一听有好玩的事情立刻要跟着来凑热闹。 “小安安有没有想你的安娜阿姨啊?”安娜见到安安心花怒放地他按在口猛蹭,“果然还是安安最可爱。” 我扶额,“你再袭下去安安就要不能呼吸了。”每次都搞袭,我说安娜其实你想炫耀你的大呢还是想炫耀你的大呢? 安娜哈哈一笑,放开了埋在她口的小家伙,“我这是在对安安表示我们西西里人的热情,而且安安也很喜欢我的热情呢,是吧,小安安?”漂亮的长睫眉不断地对安安眨眼。 小家伙揉了揉被弄疼的鼻子,一本正经地吟起了诗,“中国有句古诗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疼。” 我敲了一记他的脑袋,语气不善地横了他一眼,“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 “这是书上说的。”小家伙表情委屈。 我拉下脸来,“以后禁止去我的书房。”虽然说小孩子多学点知识总归是好的,但我就怕他学歪了去。 小家伙扁扁嘴钻进了后座小声嘀咕,“不去就不去,反正我有小春姨的漫画还怕没书看不成,莉莎真小气。” 我:“……”完了,这小子已经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坐在主驾位置上的我表示此刻很想到后座去再敲小家伙的脑袋一记。 巴勒莫有一座很大的游乐园,我和小春她们约好了在摩天轮底下见面,我牵着安安的手,隔着人群远远地就看见了正站在摩天轮下等人张望的小春和她的朋友们。 令我意外的是,除了和小春在一起的金发女子,居然还有几个是我认识的熟人,原来小春所说的在巴勒莫的朋友就是指他们啊,这可真算得上是一个大惊喜啊。没猜错的话,金发女子应该就是小春在日本的好朋友京子。 “小春姨。”小家伙已经一蹦一跳地跑过去扑人了,我跟随其后。“安安,还有表姐。”抱了抱安安再抱了抱我,女子的眼梢弯弯的,笑容婉丽而充满元气,“表姐,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小春是指纲吉君和狱寺君吗?”视线在棕发青年身上顿了顿,再落到仍是一脸[你欠了我一百万两]凶恶模样的银发青年身上, 小春神情微愣,“诶,表姐认识纲吉君和狱寺君吗?” “认识哦。”我对他们微微一笑,眯起的视线落在了银发青年的身上,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小春在等我们的时候是和银发青年站在一起的。“上次都没有好好地和狱寺君打招呼,作为学姐我真是太失礼了。”我对着表情诧异的银发青年眼角含笑。 双手在裤袋里的银发青年斜瞄了我一眼,很不耐烦地皱眉,“蠢女人,你的表姐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吧?” “阿拉,狱寺君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吗?”盯着这个面容比以前更加成熟俊朗的银发青年,始觉得这男人真是越长越好看,越长越俊眉星目、桃花肆溢了,难怪能把小春的魂给勾了去。 “狱寺君你说我是蠢女人也就算了,但是,你怎么能对表姐这么不礼貌呢!”女子叉着腰气势十足地瞪了银发青年一眼。 “我爱怎么叫那女人是我的事情,蠢女人你不要多管闲事!”银发青年转过脸来不耐瞥了瞥正在瞪着他的人。 “她是我表姐,才不是多管闲事呢!”女子继续叉腰怒瞪。 ……我说你们这种小两口旁若无人地吵架顺便把其他人忽略的气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算了,小春。”我不动声色扯开了小春和银发青年过于亲密的距离,顿了顿目光我一眨不眨地盯着银发青年的脸,“虽然狱寺君现在的样子成熟了不少,但我觉得狱寺君某些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银发青年眉头锁紧。 “阿拉,狱寺君听不懂吗?”我歪歪头对他微笑。 小家伙一脸鄙视地看着银发青年,“你真笨!莉莎是说你某些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长进。”他昂起头对青年吐吐舌头。 银发青年青筋立时皱起,几欲攥紧拳头行凶,我及时把调皮的安安拉到我的背后目光警惕,“从以前的被迫害妄想症到有殴打小孩的倾向,狱寺君成熟的果然只有你的外表吗?” 青筋跳的欢快的青年又攥了攥拳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银发青年一声不吭地远离了我而并没有发作。 我点点头表示赞许,若是换做以前的银发少年估计肯定当场炸毛了,可见银发青年的脑子如今还是有些长进的,知道什么是知难而退,也知道不应该和妇女和小孩子计较,认真你就输了。 这边我和狱寺隼人气氛刚剑拔弩张完毕,那边的棕发青年才走了上来礼貌对我们微笑。“没想到小春的表姐居然就是学姐呢。”青年垂了垂眼睑笑眼弯弯,“不介意的话,学姐也和我们一起吧?” 我点头道:“我也没有想到小春的朋友居然是纲吉君呢。”更没想到小春的心上人居然会是当初的那个银发少年,现在的银发青年,可见这世上的意外总是伴随着或惊或喜。 然后是相互介绍,我把安安和安娜介绍给了小春的朋友,而小春也把她的朋友介绍给我们。 “阿纲的学姐就是我的学姐。”黑发青年笑容爽朗。 原来笑容阳光的黑发青年叫做山本武,就是棕发青年跟我提过的那个他会做日本寿司的朋友,我上次在棕发青年的别墅里见过他,只可惜那时候还没来得及相互认识,很快,黑发青年便和安安很自然地说起了话,在这几位的男中看来安安对黑发青年比较有好感。 穿着红色中国武士服的辫子女孩叫做一平,她伸出手来和我握手,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有礼貌的孩子。 另一个叫做蓝波的卷黑发少年我也在棕发青年的别墅里见过,他抬了抬手随意打了招呼后便眯起了眼睛整个人显得没打采。 “莉莎姐。”金发女子的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笑容依旧温婉明丽,这就是小春的好朋友京子,小春给我看过京子的照片,所以我认得她。“这是给安安的见面礼。”女子弯腰递给安安一袋美装饰的小袋子,小袋子里面装了琳琅满目的小糖果。 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细心啊,知道给我的安安送见面礼,本以为安安会很高兴地接过京子送的小礼物,然而小家伙却别过脑袋很孩子气地拒绝了,“我不要你的礼物。”撅起嘴他又补充了一句:“安安最讨厌棉花糖了。” 我低下头去看了看,果然见袋子里装的几乎都是棉花糖,在场的人除我之外表情都意外地愣了一下。 安安喜欢吃甜食,但是他不喜欢吃棉花糖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在知道安安讨厌吃棉花糖时我心中还特地松了一口气。 京子之所以想到会送安安糖果我想应该是小春告诉她的,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安安及其讨厌棉花糖。 虽然惊愣,但金发女子并没有被安安拒绝后的尴尬,“不喜欢棉花糖是吗?那我给你换一袋。”她拿出另一袋美包装的糖果递给了安安,小家伙这才转怒为笑,笑脸如花地拆开了包装,并把糖果放进嘴巴里幸福地嚼啊嚼。小孩子的脾气说变就变,来得快也去得快。 在游乐园里除了玩还是玩,骑木马小家伙嫌不够刺激,坐云霄飞车他倒是叫的比谁都要欢快,摩天轮慢悠悠的小家伙坐了还不甚满意,闹得我和大家又不得不陪着他坐了几次震耳发聩的云霄飞车。 几个小时玩下来,我觉得我的肠胃都要吐出来了,转脸看了看小家伙和安娜,这两人仍是意犹未尽的表情,直觉我若是再陪他们两个疯子玩下去我也得非变成疯子不可。 我和其他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把人群分成两批,会晕车的和不会晕车的,于是我很自然被留了下来,和我一起留下来的还有棕发青年,这让我觉得非常意外,游乐园中人群渐渐远去,只剩下我们两人坐在过道边的长凳上。 “纲吉君不和他们一起吗?”我指了指远处正在排队准备坐海盗船的人。 青年的脸色微微发白,额间的汗珠打湿了刘海,露出了青年秀气的睫眉,“学姐就不要为难我了,游乐园的活动很多我都不擅长玩。”青年抬起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青年温暖如阳的笑容在尘光中渐渐扩大,“记得小时候我爸妈带去坐云霄飞车我哭了半天,坐海盗船我晕了半天。” “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的童年呢。”我起下巴淡笑,忽而把目光投向了悠远的天际,“纲吉君的童年很快乐吗?”我飘渺了视线看着天空,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我自己。 “虽然糗事比较多,但也很快乐。”青年抿了抿笑意,温润的眸子宛如星辰。“学姐呢?”他转过笑脸来问我。 “我没有童年。”我语气平淡,正视着青年温润柔和的眸子,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在这里,我的童年记忆都是空白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记得当年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十多岁的花季少女,但智力却懵懂如初生婴儿,后面的十多年是如何艰辛挺过来的,大概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对不起。”青年歉意地看着我,我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毕竟那已经是非常遥远的陈年旧事了。 “对了,那天我帮纲吉君挑的礼物送出去了吗?”我那天在花店棕发青年找我帮忙其实只是找我帮他挑结婚戒指而已,我还是很相信我自己挑戒指的眼光的,女孩子的话一定不会不喜欢。 青年尴尬地挠挠脸,他秀致的脸上立刻晕开了一抹红晕,抵散了之前略微发白的脸色,耳朵也随即转为一坨好看的嫣红色。我一看青年这模样就知道那只戒指肯定还放在他兜里没有送出去。 “那纲吉君决定了什么时候送了吗?”我叹了叹气,决心帮人帮到底。见棕发青年没有反应,我倏尔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决定在今天送好了。纲吉君,女孩子的戒指可是拖不得的,小心转眼她就被人抢走了。”像京子那样温婉的好女子,我敢肯定她在大学的时候被很多人告白过。 斜眼瞥到远处玩的疯狂的人群,于是我瞬间恍悟,有这么多电灯泡在一起,难怪青年的戒指一直都送不出去。 “纲吉君没有机会送戒指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制造机会哦。”我调皮地朝青年眨了眨眼睛。 棕发青年是一个好青年,看见好青年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原本我也只是想帮助青年获得他的幸福,但是,就像紫霞仙子临死时所说的那般: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到故事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不想码字只是因为我卡文了 13、游乐园 ...在线阅读 13、游乐园 ... 13、游乐园 ... 14、枪与血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4、枪与血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4、枪与血 ... 14、枪与血 “这个是什么?”黑暗中传来青年爽朗又兴奋的声音,“全身都是绷带,好像木乃伊啊,而且还是会学僵尸走路的木乃伊,真有意思。” ……所以说那个其实就是木乃伊啊,而且还是鬼屋里的人形木乃伊。 不知道是谁提议说既然来了游乐园就不能不去鬼屋转一转,结果我们这一群人真的去了鬼屋。 幽暗森的环境,冷色调的荧光一闪一闪的,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听见风声鹤唳的鬼叫声。 鬼屋里吓人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说会在中途突然飘出来没有脚的白色幽灵,或者在黑暗中看到幽绿色或是血红色的眼睛,里面还建了一座小型的吸血鬼城堡,城堡里不是吸血蝙蝠窜出飞出头顶,就是里面的吸血鬼突然张大了他滴血的牙齿森森地看着你。 鬼屋幽暗的长廊中,四周的墙壁雕刻了不少可怕的青铜鬼像,狰狞的面孔仿若栩栩如生,等你靠近他们时,他们的惨绿色的眼珠就会咕噜噜地转啊转,然后突然从墙壁上跳出了拿着吓人的武器在你后面追着你一屁股地跑。 目前出现在我眼前就是传说中会走动的木乃伊。 和日本鬼屋不同,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所以这里的鬼屋很自然偏向于西方传说中的妖怪风格。 “真的是埃及的木乃伊诶。”小家伙蹲下去一脸兴奋地戳了戳刚刚被人踹倒在地的木乃伊,“书上说每一个埃及的木乃伊里面都包裹了一具法老的干尸,莉莎,你知道法老的干尸是长什么样子的呢?”小家伙回过头来,扯了扯我的袖子好奇地问。 “想知道干尸长什么样子,把绷带剪开不就行了吗?”笑容阳光的青年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顺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把剪刀,一把给安安,一把他自己拿着准备和安安一起开工剪布。 于是,挺尸状的木乃伊听后被吓跑了。黑发青年和小家伙收起了剪刀,看着木乃伊跑掉的背影一脸子遗憾。 京子小春一平和蓝波他们四个早已被吓得抱做了一团,只有安安和黑发青年也就是山本武一脸若无其事地给大伙在前面开路。狱寺隼人和安娜两人一左一右充当小春和京子的护花使者,我和泽田纲吉两人稍稍靠后,以安娜的勾搭格,很快就和京子和小春混成了朋友。 “纲吉君不去充当京子的护花使者真的好吗?”闯鬼屋一向是烘托情侣气氛的好机会,连别扭的银发青年都晓得把握这个机会,我不明白为什么棕发青年要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没关系的。”顿了顿语气,青年又道:“只要大家玩得开心就可以了。”黑暗中因为光线不足的缘故我看不太清青年此刻的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感觉青年说这些话时他的声音与平日里有点违和。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尖叫声陆续传来,黑暗中忽而后脚跟一凉,感觉有什么东西瞬间抓住了我的脚跟,我身体跟着一僵,脚步再也难以移动半分。 一种被不知什么糙东西抓住的皮肤触感凉凉地爬上心尖,我全身的毛孔骤然紧缩起来,直觉浑身**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怎么了?”棕发青年停下脚步关心地问。 “我的后脚跟……好像被人抓住了。”我扭着僵硬的脖子侧头往后瞥了瞥,黑暗视线中的落入我眼的是一只正散发着惨白色荧光的断手,其实我本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仍是被这景象给惊得手心冒汗,身体本能的防御我让在看见那只断手的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一声惨无人道的尖叫在这幽暗的环境中突兀响起,但因为前方的惊叫声太多了,很快这道微弱的尖叫声被各种尖叫杂音给掩盖了下去。 那道近在咫尺的尖叫声不是我发出的,而是我身后某个人发出的,因为我的本能防御开启时,我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脚朝着那只惨白的断手狠狠地踩了下去,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我想踩下去一定很痛。 “学姐,你还好吧?”我往前跑了几米,青年随之跟了上来。 “嘛,勉强还活着,就是刚才被一只断手给吓了一跳。”我平伏着口喘气,不多时才渐渐平复了安稳的心跳。 我环顾了一下无人的四周,发现前方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渐渐离我们远去,“纲吉君,我们快追上去吧。”早知道就和安娜在一起好了,现在落单了反而害怕了,森森的环境瞅着就觉得碜人。 我往前走了几步,却并没有听到身后跟上的脚步声,“纲吉君?”我回过头去看我身后的青年。 墙壁上幽冷的荧光忽闪忽闪的,青年站着一动不动,垂下的刘海全然遮住了他的双眸。 “学姐……我的后脚跟,好像也被人抓住了。”晴润的嗓音夹着僵硬的战栗,没等我反应过来,青年已经抓着我的手腕拼命地往前跑了。 “纲、纲吉君,你能、能不能跑慢一点。”我气喘吁吁地被青年拉着跑,因为穿着高跟鞋,跑起路来更加不方便。 好不容易等青年停了下来,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我侧过脸去瞅同样气喘吁吁的青年,在幽暗光芒的拂照下,他的嘴唇微微发白,白色的领子上因为刚运动过后而残留了不少汗渍,近距离的我闻到的不是男人发臭的汗味,而是一股淡淡清甜的水果香味,一如我当初在咖啡厅第一次遇见青年时所闻到的味道。 “纲吉君……也怕鬼屋吗?”我掩嘴默笑了一下。 难怪之前青年说话我会感觉到一种违和感,原来青年并不是不想去充当他女朋友的护花使者,而是无法充当,与其打起脸来充胖子,还不如不去做劳什子护花使者,以至于在女朋友面前丢那个脸。 嘛,是男人都会爱面子,如同女人和她男朋友出门约会时必定会好好打扮一般,爱尊严爱面子的男人一般都不希望在别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更别说还在在最的心上人面前。 我在地上找了一短截木棍,并把木棍的另一头伸到了棕发青年的眼下,“害怕的话,就一起牵着走吧。”我对青年微笑。 青年的表情愣了愣,随即很快领会到了我的意思。于是,我和青年一人抓住木棍的一头,在鬼屋这黑暗幽冷的通道中徐徐前进。 四周的光线还是很暗,途中幽光不断闪烁,鬼叫声和尖叫声夹杂在一起,不堪入耳。 安静时我低下头直视地面,耳边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莫名觉得心安。心安后,又莫名在心中涌出了一股熟悉感,记忆中有什么画面模糊地一闪而过,我却始终捕捉不到那画面。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身边也有一个人,他抓着木棍的一头,我抓着另一头,两人一步一步地走下长长的石阶,忘记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那时的温暖可以溢满整个腔。 不久,前面的光线渐渐充足,等到我们两人终于踏出了鬼屋,其他人早就在鬼屋的门口等着我们了。 当然,到了门口后,我很快就把那木棍扔回了鬼屋内。 游乐园的不远处有一座喷泉广场,我们一群人在游乐园玩腻了后才慢吞吞来到了这座喷泉广场。 广场上面积宽阔,喷泉池坐落在广场的中央,池中的水汩汩流出,清澈见底。围绕在喷泉水四周有三座摆着不同的姿势希腊神祗雕塑,因为不清楚西方传说,所以我没看出那三座雕塑具体是希腊神话中的哪三个神祗。 知不知道雕塑的来历并不,的是这是一座可以许愿的喷泉。喷泉广场上鸽们飞来飞去,白色的和灰色的不时降落到地面啄食。 我手里拿着白鸽的食物散了一地,远处的鸽子们立刻争先恐后地飞过来抢食。左边是喷泉广场,右边一座伫立在高耸建筑中的巨大钟塔,我看了看钟塔上的时间,距离17小时整现在还剩下五分钟时间。 广场上的人流比起游乐园相对稀少一些,美丽的喷泉,浪漫的钟塔,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求婚告白的地方了。 为了给青年和京子制造机会,我暗中示意安娜和安安把其他人给支去看巴勒莫著名的木偶剧了,我对于看过的木偶剧毫无兴趣,所以选择留在广场继续喂鸽子看白云,顺便看看青年这场浪漫的求婚,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因为好奇才选择留下来的。 路过的人群时而遮挡了我的视线,喷泉池边的一对俊男美女,男的面容清俊,笑容温润,女的温婉迤逦,眼角含笑。 身后璀璨的夕阳给他们的侧脸多上一层金光,看着远处身影相配的一对,我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唯美的画感来。 然而,这幅唯美的画感却在青年拿出戒指后、女子也将要点头答应对方的求婚之时,因为广场上突然响起的一记枪声而彻底崩坏了。 视线中的金发女子的眉眼依旧带着温婉的笑意,而她那一身淡黄色衣裙前慢慢晕开了一朵妖娆的红色血花,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宛如堕入地狱的路西法,在这片刺目的红色帷幕中,我的眸中始终倒映着棕发青年惊慌失措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又卡文了,亲亲亲,留言吭个声吧~~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 14、枪与血 ...在线阅读 14、枪与血 ... 14、枪与血 ... 15、夜未归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5、夜未归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5、夜未归 . 15、夜未归 巴勒莫某家医院的手术房间的门紧闭着,灯光照在光洁的墙壁上不断反着迷晕的光线,四周的气氛安静得吓人,隔着手术门外的众人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大门的打开。 焦躁、不安、恐惧和害怕等各种负面的担忧情绪浮上众人的面孔。 棕发青年泛白的指节交握着,面色上掩饰不了他的疲惫和担忧,再看看小春和其他人,都是同样担忧害怕的脸色。 巴勒莫的夏季到了夜晚天气会慢慢转凉,微风刮过皮肤时,冷意便直接漫上了心房。 我抱着安安坐在冰冷的长凳上,感觉到怀中的小家伙有点冷,想给他盖点外套抵御空气中的冷意,却发现穿着白衣长裤的自己本就没有带可以保暖的外套,直到眼前的灯光被影子遮住,黑发青年把他的西装外套递给了我,我抬头想对青年道声谢谢,青年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现在众人的神经都因为京子的手术而紧绷着,这时候只要稍有动静便会给众人带来惊吓,还是不要说话以免加速他们几近崩溃的神经比较好。京子的手术进行了到了深夜零时,她才被医生给送出了手术室。 医生说那枚子弹没有打中京子的心脏,再加上手术成功取出了子弹,所以,接下里,只要把京子转送到病房修养,并静静地等待她的苏醒,京子就可以完全脱离危险了,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除了泽田纲吉坚持要留下来等京子醒来,其他人都先打算回去保存力,等明天再过来看望京子。 巴勒莫的深夜因为路灯照明的关系依旧灯火通明,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趴在我背上的安安已经睡着了,一晚上都坐在长凳上一声不吭,安安毕竟还是小孩子,经不起漫漫深夜的煎熬。 第二日我抽出时间去看望京子的时候,她已经想医院醒过来了。床上的金发女子,穿着白色的病服,打着吊滴,苍白的面色看不出一丝红润,见我们过来看望她,女子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来,明媚而不带一点霾。 京子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我站在门外看了看坐在床头的棕发青年日渐消瘦的背影,莫名叹了一口气。 之后,京子的气色在医院的调理下渐渐好转起来,我并不常去探望她,说到底京子也不过是和我关系稍好一点的女,尚不及小春和安娜她们,但每周一次的关心慰问还是必要的。 京子是小春的好朋友,小春每天都去医院给京子带便当,并陪着京子说说话散散心,天天都风雨无阻。我无数次想劝小春去休息一下,奈何每次看见小春故作坚强的笑容,有些劝慰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身体上要保持力照顾京子,神上不但不能流露出一丝脆弱和担忧的情绪,还要强打起神每日充满元气地和京子说话,顶着身体和神的两重压力照顾病人,小春也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 随着京子气色的好转,病房里花瓶内的水换了又换,最初在病房里还有棕发青年日日守望,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等人时不时的偶尔探望,渐渐地,不知道为何,每日照顾京子的人只剩下小春一个人。 躺在病床上看书的女子眼角含着淡淡的浅笑,对于在身边消失不见的棕发青年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我几次想问及缘由,但问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无力给咽回了肚子里。 自从在京子的病房里再也没有看到过棕发青年后,住在我隔壁的灯光每晚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亮过一次灯。 棕发青年是我的学弟兼邻居,哪怕如果是他想搬出别墅也没有告之我一声,我难免有点在意。但是,棕发青年与京子之间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无论我怎么在意棕发青年,他们的事情始终与我无关。 京子住院一个月后,我带着安安去看望京子,把安安留在病房里陪京子聊天,我出去装些热水,小春出去给花瓶里的富贵竹换水。 “表姐。” 装热水和换自来水的在同一个地方,我拿着水壶刚把热水装满,就听见小春低声喊了我一句。 沉默了一下,小春才转过头来低声问我:“表姐,你说,两个世界的人,是不是无论再怎么相爱,也始终不能走到一起?” 我一看小春微红的眼睛,就知道这一个月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本来元气十足的小春眸子里不知不觉染上一层淡淡的哀愁。“是不是……京子的事情?”我问小春。 虽然京子和小春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我还是隐隐察觉到,在京子和棕发青年这件事情中,小春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自来水的声音依旧哗哗的响着,良久,我才听见了小春低哑的嗓音,“京子她……已经和纲君分手了。”把水龙头关掉,小春放下花瓶转过脸来面对着我,她的眼睛依旧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我什么话也没说,低头揽过女子的肩膀,并把单薄消瘦的她拥在怀里。 小春沉默的表情告诉我,她需要一个无声的拥抱。 “小春,你很害怕吗?”我拍了拍她的背问得小心翼翼。 “很害怕。”耳边传来吸气的声音,“两个世界的人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表姐,是不是小春做错了,不应该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我猜应该是京子和棕发青年分手的例子影响了小春的信心,她害怕她会和京子一样,最后剩下不得不分手的结局。 热恋中的情侣们最初总有一腔撒不完热情,现实中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障碍重重,挫折连连。于是我们发现,明天或许来不及变,但曾经走过的昨天越来越远,一切都只因为——原来我们一直都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两个世界的人,隔着两个世界的距离,未来变得遥不可及,害怕由此而生。 有勇气踏足两人的世界,却没有信心能够一直happyending到最后结局,会迷茫会害怕会担忧都是正常的事情。 “小春。”我温声温气对她道,“你很喜欢狱寺君是吧?”感觉到伏在我肩膀上的女子僵了僵,嘤了嘤鼻子终究小声回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喜欢一个人的感情是没有错的,所以小春也没有做错。”错的是把两人远远隔开来的两个世界。 “小春,你觉得你可以放弃狱寺君吗?”我端起小春的脸,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问。 深灰色的瞳孔像是在挣扎,然后小春对我摇头。 我幽叹一口气,对她道:“小春,如果无法放弃的话,就干脆坚持到底吧。”没有撞破城墙,就不要回头,这就是我的回答。 小春像是明白了我所说的话,“表姐放心,小春知道怎么做了。”她擦了擦眼睛,抱着花瓶对我莞尔一笑,很快就恢复了原来那个格开朗、且元气十足的小春,我盯着她的笑容心中微微发怔。 当我们面对割舍的时候,情感和理智永远是一对互不相让的拉锯线,最后的选择只在于,你是倾向于你的情感多一点,还是你的理智多一点,无论选择什么还是让你放弃什么,都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这种痛苦犹豫的纠结我最为熟悉不过了,曾经的曾经,我喜欢上的人也是和我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因为一些意外产生了交集,但是,在理智和情感面前,曾经的我最后还选择了我的理智,放弃了那份初恋的情感。 不是没有问过自己对于当初的选择是否有过后悔的情绪,因为有了安安,曾经的萌动沉静在日常生活之中渐渐消散无影,我不像小春那么勇敢,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义无反顾地打破两个世界的平衡线。 在感情上,无疑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同时我也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这就注定我做来像小春那样的义无反顾。 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本来就是一种错误,区别只在于你所在乎的对象是否也一样在乎着你。狱寺君虽然脾气别扭了一点,但总体上来说还是一个相当可靠的人,在游乐园的时候我看得出来,狱寺君其实还是很在乎小春的,不然我也不会放手不再管他们之间的事情。 假设狱寺君不喜欢小春,我想,无论小春有多么喜欢他,我都绝对不会让小春和他在一起,这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因为别人而受伤。同是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但我觉得小春她一定可以比我幸福,因为狱寺君在乎小春。 于是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过去了几个月,等我再见到棕发青年的时候,是在和京子小春告别的机场上。 青年还是维持着他温润有礼的态度,脸上挂着不浅不淡的笑容,温和地和他的朋友们道别,温和地和京子道别,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我告别了小春和京子,回去时特意回头看了青年一眼。 人来人往的机场中,棕发青年的视线紧盯着远飞而去的飞机怔怔发愣,孤绝而望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地单薄,回过头来时已然挂上了他温润疏离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瞥仅是因为光线错落而使我的眼睛产生了错觉。 又过去了一周,隔壁的别墅依旧天天黑暗,证明棕发青年已经不在那栋别墅之中,我虽然担忧,但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棕发青年的去向,直到某一天晚上我意外地接到了狱寺隼人的电话。 “喂,女人,十代目有没有回你那边的别墅去?”电话另一头的青年语气烦闷地问我。 抿了抿唇,我听见自己的嗓音低声回答:“纲吉君他……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是的,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姑凉们,《[网王]天生一对》定制印刷开始了哦~~想要的赶紧定制。以下是《天生一对》的立体封面图: 15、夜未归 .在线阅读 15、夜未归 . 15、夜未归 . 16、梦呢喃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6、梦呢喃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6、梦呢喃 . 16、梦呢喃 和狱寺隼人刚挂完电话那会儿,我还有点担心棕发青年的失踪,不过后来我又想了想,棕发青年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即使行踪不明,他也不一定就会做出让别人担心的事情来。 和往常一样哄着安安睡了觉,我下楼去关灯锁门,为防夜里有贼人敲门进屋,我几乎是天天都要锁门的。 关了门前的路灯后,虚掩的门外昏昏暗暗,我手搭在门把上往外面张望了一下,夜幕外的门庭外一片空寂的。 孤零零的月亮挂在沉漆的黑幕上,周边还有一颗朦胧的星星在一闪一闪的,月光下,斑驳的影子不时随风晃动一下,当我确认的视线扫到台阶上蜷缩的一团黑影时,我心中立马咯噔了一下。 最开始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因着对方在躺在地上的我又觉得不大可能是贼人,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台阶上蜷缩的人影,朦胧的月光洒下来,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埋在前起伏,我戳了戳对方的衣服,地上的人并没有任何动静。 我蹲下去往前靠了靠,等我瞟见那人深色刘海下清晰的五官时,我登时就吓了一大跳。 “纲吉君?”我碰了碰青年的脑袋,发现他的头发有点湿湿的,青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此时,一股浓郁的酒气从青年的身上传过来,我皱了皱眉,转而去摇他的身体,结果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 滚烫的触感传到了我的皮肤,我的手指缩了缩,又马上去探了探青年的额头,不仅皮肤滚烫,额头更是跟锅煮的开水似的,烫的不得了,我心里一惊,立刻把蜷缩的青年扶起来,让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勉勉强强支撑着青年的身体总算挪到了二楼。 二楼除了我和安安的房间,还剩下一个空房,里面的棉被和床铺都是新的,本来就是一间客房。 我东倒西歪地把青年沉重的身体扶倒在床上,先给他脱了鞋子,再给他脱去一身湿热的西装外套。 我再探了探他滚烫的额头,发现积蓄在青年的额头上和脸颊边的汗珠正在不断滚落,他泛红的脸色中沁出几抹苍白,近距离接触青年的身体,青年身上的酒味就显得更加浓郁了。 虽然说我平时没少给安娜和杰妮丝这两只醉鬼善后,但当轮到对象是一名男时,我却又有些犯难了。 想了想现在青年的状况,深更半夜怎么也不可能把正在发烧生病的青年送到医院去,我咬了咬牙,只能亲自动手照顾病人。 把温度计放在青年的嘴巴里含着,过了一会儿再拿出来看,盯着上面的39℃的数字,我心中惊了惊,没想到青年已经烧到这种程度了。 双手扭了扭湿漉漉的汗巾,先给青年滚烫的额头擦了擦,再然后是脸颊,还有他的手和外露的身体,脱下外套的青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我早已解下来了,为了方便擦拭青年的脖颈,我还替他解开了衬衫前面碍事的两个领扣。 无暇欣赏青年致如玉的锁骨,我耐心地把青年身上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当然,不能擦和擦不了的地方我我只好放过,再把湿巾放在水盆中,扭干了多余的水放到青年出汗的额头上继续冷敷起来,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我坐在床头终于长舒一口气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安安也没少生过小毛病,感冒发个小烧神马,对于照顾病人我还算挺有经验的。 青年的眼睛依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扇贝一样翘了起来,我触了一下青年的脸,滚烫的脸颊仿佛被蒸熟了的螃蟹一般,不知道是在梦中做了什么样的噩梦,青年的双唇紧抿着,刘海下纤致的眉宇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头发还沾着些许葡萄酒味的湿气。 尽管此刻生病沉睡着的青年看起来有多么俊美无双,但一门心思只想照顾病人的我是无暇欣赏青年这份独特的美貌的,更何况,对着身份低我一辈的棕发青年,我感觉就像在照顾我自己的弟弟一般,自然生不出一丝旖旎的情绪来。 了青年俊红的额头,我替青年掖了掖被,见青年的身体温度终于稍稍有一点点好转,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打算离开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儿,连续几个小时候照顾病人,我的身体都快无力虚脱了。 “对不起。”青年无意识呢喃一声,就在我将要离开床头的那会儿,他及时抓住了我的手腕。 青年的力气很大,我掰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把青年的手腕给掰开,明明是病人,力气却还这么大,我泄了一口气只能重新坐了回去。 青年抓着我的手在梦中说了很多胡话,其中我听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那声“对不起”了,想了想青年最近的遭遇,我遂以为青年是把我当成了京子来道歉,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对京子说道歉。 “对不起,萤……”好似在梦中的呢喃,青年无意识叫出的名字把我给当场吓了一跳,我原以为他道歉的对象是“京子”来着,后来我又镇定地想了想,觉得青年口中叫的“萤”应该不是我,这当然是有理由的。 第一,自打我和棕发青年认识起,青年只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叫做“莉莎”,至于我的日本名字“三浦萤”,除了三浦舅舅一家和安安,我从未把我这个名字告诉过任何人。 第二,世界上叫做“萤”名字的人这么多,听到一个人叫“萤”就自觉把这名字当成是我,这未免觉得太过牵强了。 嘲笑了一下自己过敏的神经,我在继续给青年轮番替换冷敷时,架不住眼皮上的困意,我趴在床边渐渐沉入了梦乡,等到第二天醒来时是被窗外的鸟叫声给叫醒的,第一感觉便是浑身腰酸背痛,仿佛我通宵赶了一夜的设计稿图一般,以前工作忙碌时我也没少通宵加过班。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我伸直了腰坐起来,发现我的手不知何时已被青年把握手腕改成了手心,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洒进了屋内,照出卧室里沉睡的青年脸上俊朗柔和的轮廓,只觉与青年的掌心相触之处一片温暖,我稍稍转动了一下手指,便把整个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 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的青年,他睡得倒好,一夜好梦,连昨夜皱起的眉头也不知何时松开了去,俊朗的眉目间神情透着恬静的安然,我拿下早已风干的汗巾,探了探青年额头上的温度,见不似昨夜那般滚烫,我终于可以安心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去做早饭和青年的醒酒汤。 我想我就是那个爱心的劳碌命,换做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想我也无法放任病人不管。 下楼的时候闻了闻我身上的一股酒味,估计是我在替青年擦拭身体时无意沾染上的,我皱了皱眉,去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围裙,余光瞥到安安抱着抱枕正睡得香甜,替他掖被子时忍不住弯下腰亲了亲他可爱的脸蛋,我这才踏进厨房忙活起来。 煮汤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安安见到棕发青年我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这念头刚刚冒出来,便听见了安安在楼上一声尖叫,我误以为是安安出了什么事,吓得我立刻放下锅铲跑上了楼。 棕发青年房间的门口,小家伙颤抖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青年,神色震惊到无以加复,“莉、莉莎,这个躺在我家里睡觉的外星虫是谁?”他紫罗兰色的瞳眸圆溜溜地瞪着我。 我:“……” 棕发青年怎么看都是一个人类吧,小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目光才能把躺在床上看的一目了然的棕发青年认成是外星虫?我很无语地抚了抚额,虽然我很欣慰(?)他没有认错青年的别,但用“虫”这两个字眼来表达男,听得我胃里当场一阵抽搐。 “莉莎,这个外星虫好像有点眼熟。”小家伙白色的小脑袋努力往里面张望了一下。 ……所以说他真的不是“虫”啦,安安你就不能换一种比较文明的词汇来形容青年吗? “啊啊啊他他他……”看清了青年的样貌后小家伙又当场尖叫起来,我赶紧走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巴,我把手指放在嘴巴上对他虚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别把床上的青年吵醒,见他点头明悟,我也就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小家伙瞧了瞧躺在床上的青年,再瞧了瞧我,震惊黯然的面色在五彩斑斓之间不断变换着,最后却变成了一汪平静哀伤的死潭。 我不知道安安想歪到哪里去了,想起我还在厨房里炖着的汤,来不及和小家伙解释一句我又匆匆跑下了楼,等我的早饭做玩,小家伙已经洗刷完毕,换完衣裳下楼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小家伙埋头闷声闷气地苦扒着他碗里的米饭,整个脑袋像蔫掉了的白叶菜,为怕他钻牛角尖,我轻咳了一声解释,“纲吉君他昨天晕倒在门口了。”你妈我不过是把青年捡回来了而已。 听此,埋头的小家伙才慢慢抬起头来以一种[我才不会上你当]的平静的目光斜睨了我一眼,“莉莎,这不是八点档的泡沫剧。” 我:“……”黑线加欲哭无泪,这理由真不是我编出来的啊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你妈呢? 我很快换了一个话题,“安安,纲吉君他现在发烧生病了。”正常人看见熟人生病了都会照顾他吧?我就是希望小家伙别给我出来添乱,如果到时候把青年弄的病重加深我的良心就该寝食难安了。 “莉莎。”顿了顿目光,紫罗兰色的瞳眸幽深地盯着我道,“约瑟叔叔家的小巴鲁生病了,我都没过莉莎你也把小巴鲁接过来悉心照顾?”注明:小巴鲁是约瑟叔叔家养的一条小白狗。 “咳咳。”我清了清了嗓子,很想对小家伙说“棕发青年是人类小巴鲁是只畜生两者之间那是能比的了吗……”,想了想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去,对上小家伙那双[无论你解释再多在我眼里一切都是掩饰]的紫色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中有点底气不足。 大概是因为我从未把什么人带来过家里,更别说是留宿一晚了,如此一想我便理解了小家伙会对棕发青年昨晚留宿在家里这件事情如此排斥的理由。 小家伙爱卖萌爱撒娇爱装乖,他什么都可爱,除了他偶尔的任和固执的排外思想,他认定了我和青年之间有些什么,于是我有口难辨,所有的真相在他眼里都成为了一种欲盖弥彰的借口,我说我真的比窦娥还冤你们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留言的亲就只有一个,因为没有人催更,于是我自己也不想码字了,总结:我果然是一个没人催更就会偷懒的大懒人吗 16、梦呢喃 .在线阅读 16、梦呢喃 . 16、梦呢喃 . 17、天蓝蓝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7、天蓝蓝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7、天蓝蓝 .. 17、天蓝蓝 “你醒了?”我把醒酒汤端到桌面上。 刚刚转醒的青年揉了揉额心,棕褐色的眸底尽是迷离,“这里是……?”他打量着我问。 “这里是我家。”见青年似乎想强撑起来,我走到床边用枕头垫在了青年的背后,因为生病发烧的缘故,青年红润的脸色显出一点瘦弱的苍白。 “你昨晚发烧倒在了我家门口。”我对青年解释,青年似要开口说话,我连忙阻止了他,“别说了,先喝点醒酒汤吧。”刚发着烧醒过来肯定非常口渴,而且,看青年皱起眉宇后不断揉着额心的动作,我就知道他宿醉加上发烧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了。 我把碗端到青年的身前,他端起碗一口气喝到了底,才把瓷碗端回给我。今天幸好是双休日,不然我绝对腾不出时间来照顾青年。 想起安安以前发烧时还剩下不少医生开过的西药,我起身去拿药,顺便给青年倒了一杯白开水,“泽田君君,这是安安以前吃过的发烧药,我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效。”我倒了几粒给青年,不管这药有没有效果,我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等等。”想起一件极为的事情,我及时叫住了正想仰头把药用水灌进去的青年,他疑顿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我颇不自在地转过脸,拿起桌上的药瓶看了看它写的有效保质期,“有效保质期到2013年10月,还好没有过期。”我读完上面的文字轻呼了一口气,要是这药过期药我还拿给青年吃,有可能明年的今天就是青年的忌日了。 后脑勺滴着冷汗的青年看着我咽了咽他干哑的喉咙,低头瞥了瞥掌心中那几粒白色的西药,他昂起头把药瓶连天白开水一起灌进了胃里,男的喉结咕噜噜转了转,继而把玻璃杯交还给我。 我又去厨房里端了一碗清粥给青年,睡了那么久肚子肯定很饿,青年没有说话默默地把一碗清粥吃完。 青年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跟我道谢,我连忙用开口制止了他,“你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你睡醒了再说。”虽然我也很想问他倒在我门口的原因,但是,发烧刚醒过来的时候头脑一般还是很混沌的,即使给他喝了醒酒汤,青年的头现在想必还是很疼的。 青年迷糊地点了点头,不久,青年又沉沉睡去,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了,我见青年看我的眸光中不再带着晕厥的迷离,便想应该是之前吃的那些药发挥了功效的缘故。 “泽田君,你肚子饿不饿?饿了的话就先吃点早饭吧。”我把早饭端进了青年的房间,只有昨天喝了一碗清粥肯定不能果腹。 青年的目光顿了顿,遂即接过了香喷喷的晚饭顺便递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细嚼慢咽,“对了,泽田君前天怎么会倒在我家门口的?如果生病了,应该叫医生才对。”我正了正脸色问。 面容削瘦的青年筷子一顿,“对不起,给学姐你添麻烦了……还有,谢谢。”他垂下盖住眼睑的刘海表情沉默,道谢的声音也因为生病的缘故透出一丝无力的沙哑。 “添麻烦倒不至于。”我只是有点生气青年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如果不是倒在我家门口被我发现了,要是倒在没人的地方生病,那岂不是会因为没人发现而病情加重? “但是,泽田君回来的话,应该告诉我一声。”我正视着青年澄澈的眸子,“因为我们是邻居,有什么困难的话也好相互照应。”我倒不介意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盯着青年削瘦后依然俊美的侧脸,我最后又补充了一句:“狱寺君他很担心你。”如果不担心的话狱寺隼人也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给我了。 “这个学姐可以不用担心,我已经给狱寺君说过要休息一段时间,并叫他们不要来找我了。”青年忽而转过脸来正视着我的眼睛道,淡淡的笑容依然温和如玉,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眸底的疲惫之意。 看来青年是真的很想出去散散心啊,想出去散心又不想被熟悉的人找到自己,我可以理解这种矛盾的心情,因为曾经失恋后的我也这么干过,既想出去走走看看,又不愿意被任何人牵挂,唔,大概这可以叫做……失恋者们在失恋后所共有的一种任,相当孩子气。 “说起这件事情就觉得有些丢脸呢,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只是后来才发现……”窗外的阳光投落到青年的头上,他彭松柔软的棕色发丝上泛起斑斑点点的金光,青年神情恍惚了一下,顿了顿又继续低声道,“……其实我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忽而垂下眸,长而微翘的睫毛在他漂亮的眼睑上投下了一圈淡淡的影,看在眼里,似乎有种令人心疼的脆弱。 我余光瞥着青年的侧脸略略思考了一下,忽而抬眸对青年浅笑如墨,眸光温款,“如果泽田君不介意的话,我这里可以收留你哦。”我对他眨眨眼睛表示我欢迎的诚意。 青年目光稍愣,而后低头若有所思起来。 呆在这里既可以舒舒服服地散心,又不会被任何人给找到,的确是青年散心的最佳场所。我家对着青年的别墅只有两隔壁的距离,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能够想得到青年会住在自己家门的隔壁呢?我想青年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认真思考我的建议的。 “如果泽田君是担心给我添麻烦的话……”瞥见青年眼中的犹豫,我终于忍不住渐渐扩大了含在我眼角的笑意,“不用担心,只要泽田君你能每月准时付我房租就可以了。” 棕发青年:“……谢谢。” 见青年终于答应,我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怕青年不答应,然后又跑到没有人找得到什么地方去散心,明明不会照顾自己却还在硬逞强,所以说男人心,海底针,我想我这辈子是永远也无法参透男人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刚想回一声青年说“不用客气”,哪料门外一道稚气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不知道听了多少墙角或者仅仅因为凑巧撞见我和青年谈话的小家伙冲进来后一脸气鼓鼓地指着我:“莉莎,你这是引狼入室!” 我:“……”安安,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好不好? 见我沉默,小家伙忽而面色不善地转向青年,深紫色的眼珠瞪着青年几乎喷出火来,“我告诉你,莉莎她是不会对我红杏出墙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棕发青年:“……” 我:“……”都说了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了我无语泪目。 我无视了小家伙愤怒的语言转而对青年云淡风轻地笑,“这熊孩子口无摭拦惯了,希望泽田君你不要介意。” 青年笑了笑,无奈摇头。 小家伙瞪着青年的眼神更加不善了,“脸色苍白,笑容僵硬,我说泽田那谁你的面部表情真的没有抽筋吗?”他语气凉飕飕的。 棕发青年:“……” “要叫叔叔才对。”我正了正脸色纠正。 小家伙当即扁嘴,“才不要呢,我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要叫他叔叔?” 得了,小家伙还真跟青年杠上了,我头痛地抚了抚额,“你年龄比他小,当然要叫他叔叔。”不然还能叫爷爷不成?按年龄,青年应该和我同辈,安安若叫他哥哥才是乱了辈分,更何况“叔叔”只是一个众称。 “哼,叫什么是我的自由,莉莎你管不着。”小家伙哼哼鼻子扭过脸去,转身丢给我一个高傲的侧脸。 “……我是你妈。”我一脸黑线地赏了他一个爆栗,见他抱头喊疼,我这才揉了揉他的发丝安抚,“大人的世界你一个小屁孩就别跟着瞎掺和了。”我拍小狗似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示意他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挡着我和青年的正常谈话。 若是旁人的话听了我这赶人的话就该识趣地离开,偏偏小家伙就是个不识趣的小孩。 “你们大人的世界太肮脏了!”他一脸气愤地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正在喝水的青年,被我安抚下去的情绪突然间又高涨起来,我和青年都被他瞪得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在气愤什么。 “我那天闻到酒味了。”小家伙难得沉下了脸色。 “所以?”我对他挑眉,那天早上房间里还飘着从青年身上逸散开来的淡淡酒气,小家伙的鼻子一向很灵,想必他也闻到了。 “所以其实你们那天晚上一定是酒后乱了吧?”沉痛的语气一言道出了他所猜测到的真相,紫水晶的眸子说着染上了浓烈悲怆的色彩。 我:“……” 棕发青年:“……” 青年喝进去的水一口气全喷了出来,我则面色扭曲地瞪着安安,难怪那天早上看见青年后小家伙斑斓的脸色只剩下一脸死灰,原来他真的想歪到别处去了,我提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呛到,都说了成语不是这么滥用的,他这是想气死我呢还是想气死我呢? “听着,安安,我和泽田君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弯下腰了他毛绒绒的脑袋,语气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真的什么都没有?”小家伙将信将疑。 “不信你也可以去问泽田君。”我把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青年,在小家伙仍旧怀疑的目光下,青年终于点了点头。 小家伙掩了掩喜形于色的动作,“那……以后也不会有?”他抬眸盯着我问得小心翼翼。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啊!我心中好像有一万只跳骚在抓狂。 “安安,你不是想看漫画吗,乖,快点出去。”我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给他拼命使眼色,警告他“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再给我添乱了”。 小家伙一收到我警告的眼神,立刻“嘤嘤嘤”地扯住了我的袖子目光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莉莎,为了这个路边随便捡来的小三,你已经不再爱我这个正版原夫了吗?” 他深情款款地瞪着我,一副典型的[我又要被你抛弃了]的哈巴狗表情。 “乖,你斗剧看多了。”我揉了揉他的发丝决定无视他的卖萌,见此,小家伙卖萌的目光立刻切换成了深怨妇被弃的愤怒。 “莉莎,我要跟你绝交!”他攥紧拳头。 “哦,这个随便你。”小孩子闹别扭什么真的很闹心。 “我要和你离婚!”表情继续愤怒中。 我语气一冷,“我可不记得有和你结过婚。” “那、那我要离家出走!”某人仍不死心。 “哦。”我语气平淡,“在你离家出走前请务必记得给我写一封家书。”我就不信外面没有了钱财衣物你还能蹦跶到哪里去? “嘤嘤嘤莉莎你不爱我了你肿么可以不爱我了你要是不爱我了我就去找面条上吊自杀给你看!” “外面有绳子。”我提醒他。 小家伙顷刻间伤心欲绝,“莉莎你肿么可以这么欺负你儿子?!嘤嘤嘤我要告诉约瑟叔叔和凯瑟琳阿姨说你欺负我!” 我遂即冷笑一声,“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你是我儿子了。” 小家伙:“……” “冰箱里最下层我还藏了一盘巧克力蛋糕。” 小家伙眼光一亮,悲怆握拳,“……我决心要化悲愤为食量!”小家伙蹬蹬蹬离开了房间,脚步跑的飞快。 我无奈摇头叹气,甜食是安安的死,不用看我也知道小家伙此刻肯定急着去消灭他的蛋糕了。 我转过脸,正好看见了青年对着安安“悲愤”离开的背影“噗嗤”一笑,阳光下青年干净明朗的笑容,胜过万里澄蓝的晴空。 “那个……有什么很好笑的吗?”我歪歪头表示不解,在我看来,我和安安两母子吵架是隔个三天五茬就会上演的事情,并未觉得有什么地方可笑。 “没什么。”青年摇了摇头,他遥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眼角的笑意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多心情好于是又更了一章 17、天蓝蓝 ..在线阅读 17、天蓝蓝 .. 17、天蓝蓝 .. 18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8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8 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西西里岛属于亚热带地中海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暖多雨。 西西里岛的盛夏已然接近了末尾,白天的巴勒莫依然干燥炎热,可一到了晚上,天气变开始渐渐转凉,昼夜气温温差比较大。 眼看秋季即将到来,我不得不翻箱倒柜,把安安的秋装从橱柜内侧翻出来,铺放旧了的衣物难免沾染上一些味道,恰好今天的天气是晴空万里,该洗的旧衣物都被我拿出去晒太阳了。 距离棕发青年住在我这里已经有一周了,青年把他在别墅里的换洗衣物以及文件等全部搬了过来,家里的两口饭碗突然变成了三口饭碗,对我的日常生活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不,其实还是有所改变的。 “笨蛋笨蛋笨蛋!都告诉你不要往那里走了,没看到门牌上写着的字体吗?没被boss打倒反而被小怪给一脚踩死了,我说你的游戏天赋到底有多废柴啊?!” “抱歉,我好像迷路了。” “普通人带着地图走能随便迷路到boss的寝吗?普通人能随便被小怪给一脚踩死吗?你的技能呢你的武器呢?难道它们全部都是用来摆饰的装饰品吗?算了,你重新登录复活吧,跟你搭档我迟早的被你拖累死!安娜说得没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比猪一般的队友还不如。” “……比猪一般的队友还不如的是什么?” “畜生不如的队友。” “……” “……请问我哪里畜生不如了?” “你刚刚被小怪踩死时顺便压死了游戏里最善良的一株草。” “……” 刚踏进房间就听到了以上这些对话,连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安安的最后一句话,就更别说表情僵硬的青年了。 “安安,你不要太过欺负泽田君哦。”我笑眯眯端了两杯卡布奇诺冰咖啡放在桌上,电脑前的两人坐在地板上玩游戏玩得正欢快。 “谢谢。”青年接过桌上的冰咖啡,转过脸来对我微微一笑。 “我才没有欺负他呢,是他自己太废柴了。”目不转睛盯着电脑的小家伙扁嘴,他看了看桌面上的卡布奇诺,嘴巴撅得更高了,“莉莎,我要拿铁不要卡布奇诺。”拿铁和卡布奇诺都是意大利咖啡的一种,两者的冲泡步骤也一样,只是咖啡、牛、泡的比例稍有不同,拿铁咖啡中牛的比例比卡布其诺多一倍。 “想吃自己泡去。”我丢了他一个冷眼,有时间嫌弃我辛苦泡的咖啡,还不如别玩游戏帮我分担一些家务活。 尝了一口卡布奇诺,小家伙立刻皱起眉,“莉莎,砂糖在哪里?”他放下鼠标。 我回答:“在厨房柜子第二层。” “不是很苦啊。”青年小抿了一口,奇怪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另一杯咖啡。 不过几秒钟,小家伙又蹬蹬蹬跑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一罐红砂糖,坐回电脑旁后一勺一勺不要命地把红砂糖往他的咖啡里倒,看的我在一旁青筋直跳,我果断伸出手把他怀里的那罐红砂糖给抢了过来。 小家伙立刻抬头气鼓鼓地瞪着我:“莉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抢了我二分之一的生命糖分!” 我眉心抽了抽,“……糖分你妹,小孩子应该多吸取一些钙质才能长高,早上喝牛的时候都没见你撒那么多的糖分,你是想得潜伏糖尿病呢还是想患上早期糖尿病症?” “哪个都不想。”小家伙朝我眨了眨眼睛,语气一本正经地道:“莉莎,医生说我低血糖。” 我挑眉敲了他一脑袋,叉腰瞪道:“你上次还说你是得了[一天不吃甜食就会头晕]的缺糖症呢。”话说这是第几个借口了? “诶,我有这样说过吗?”小家伙把头一歪,继而晃了晃他银白色柔软的脑袋明悟道:“我知道了,那我下次应该说我得了[一天不摄取糖分就会死掉]的绝症,这样莉莎应该就会相信了我了吧?” ……会相信你才有鬼! 我忍住想再敲他一记的冲动,转身先把红砂糖拿回了厨房,再次回来时手中还多了一块抹布和一桶水。 “人生果然要有糖分才能算是完满的人生。”电脑旁的安安一边抿着咖啡一边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察觉到青年似在看他,小家伙的表情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你再看我我也不会和你换咖啡的。” 青年如沐春风的笑容霎时裂了一秒,“……放心,我不会和小孩子抢咖啡的。”“谁要你喝过的咖啡啊!”我和青年异口同声,愣了一会儿,我才和青年相视一笑,记得第一次重逢时我们也是异口同声地开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一种小小的默契。 小家伙一听登时气急,“莉莎,你当着我的面和他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你儿子以后绝对会长针眼的?!” 我黑线:“……现在不是还没长吗?” 小家伙语气沉重:“等长了就晚了。” 青年笑着提醒:“……虽然打断你们的对话我很抱歉,但是,你们好像搞错问题的重点了。” 重点不是会不会长针眼的问题,重点是我才没有和青年眉来眼去暗送那个秋波……错了,重点是小家伙一开始就用错成语了才对,似乎每次和小家伙话说最后总会莫名其妙歪楼,这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 “学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扔掉游戏的青年走过来站定在我面前,阳光透过玻璃折进来,在青年白皙的脸上洒下点点光晕,比起他生病发烧那会儿的无力苍白,青年这时的气色已然红润了许多。 我想了想,便把湿润的抹布递给了青年,转而去拿了桶里的另一块抹布,“你帮我擦这上面的玻璃吧。”踩着沙发仍然够不到玻璃门的最上边,以前都是用棍子举着抹布擦的,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但我也不太敢使唤青年帮我做家务。 “是这里吗?”青年卷起袖子踩在沙发上,拿着抹布的手刚好够到了玻璃的最边缘,逆着光的青年回眸对我微笑了一下,感觉此刻穿着连帽衫休闲服装的青年很像一个邻家大男孩,就连笑容也带上了九分的阳光。 晃掉脑中莫名而出的念头,我站在地面上仰望着青年指挥,“你往左边移一点点,最右边那里最好也擦一下,对,就是那块玻璃。”难怪每一个家庭至少都会留有一名男,身高就是我们女永远的伤痛啊。 擦完了玻璃,青年又问我哪里还需要他帮忙的地方,我盯着青年真诚的面容欲言又止,心里正在斟酌着用哪些词汇来婉拒青年的热心帮助,哪料一旁的安安却优先出声替我做出了回答。 “泽田叔叔,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别为难莉莎了,我可不想再替莉莎打一次维修公司的电话。” 棕发青年:“……” 正如安安所说的,青年不仅是游戏废柴,而且还是家务苦手,每次他想帮我做家务总免不了会磕磕绊绊。 比如洗衣服弄坏了洗衣机,进厨房烧坏了电饭锅,烤面包顺便把我的微波炉也一起烤掉了……之类种种我无法用言语来说明的人工灾难,把家务苦手到这种程度,这也算是一种奇观,我严重怀疑青年在他家里是如何一个人独自生活才没有把他的房子也一起给烧掉。 青年的免费劳动力,只能用在家里擦玻璃和拖地时的大扫除上,其他时间都会成为家具破坏力。 “对不起,学姐。”青年尴尬地挠挠脸颊,没有帮到我什么忙,他的表情显得很沮丧。 我装作很大方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表示安慰,“没关系,泽田君是病人,病人就应该好好休息。”虽然他的病早就好了。 “……”青年沉默。 为了安慰心情沮丧的青年,我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睛,“泽田君就当做……是在家里度假好了。” 长长的睫毛弯了弯,青年终于无奈一笑。 我的幸福生活基本上都是由那些琐细而反复的枯燥日常所组成的:一如我每天都会心安安的衣食和教育,上班离不开工作,下班离不开家务;一如安安除了双休日一般都在幼儿园里度过,他的肠胃天天都离不开糖分的灌溉;一如青年每天无所事事时都会坐在阳台上安静地看书,又或者向我请教如何浇花。 我的日常一直沿照普通人的生活轨道而行走着,从未想过有一天,它会脱离普通人生活的范畴,走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也从未想过,我还会有再见到那个人的一天。 人们总喜欢把不可违抗的事情称之为不可抗拒的命运,若把我和那人的相遇也当成是一场不可违逆的命运,那么,这样的命运,不是彼此的命中注定,而是一场永无结果的孽缘。 平和的日常,也许正是暴风雨的前奏。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发现我一点也写不来暗系的文,写不来诸如西西里战斗型女主思想成长史传说,我只会写一家三口的日常温馨o(╯□╰)o 18在线阅读 18 18 19、未婚夫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9、未婚夫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19、未婚夫 .. 19、未婚夫 “叮咚。”听到门铃声后我出去开门,骑着自行车的小哥递给我一束玫瑰花,“小姐,你这周末的快递。” 每周末送的都是玫瑰花,我和快递小哥几乎都可以照个脸熟了。 新包装的九十九朵玫瑰花,我低头闻了闻玫瑰花的香气,浓郁的清香芬芳怡人,只是可惜这些好花。 鲜艳的花儿再美,过段时间也会枯萎,与其把美丽的花儿送给我,还不如直接送我一些玫瑰种子好让我把它们种在土里。 虽然不知道每周末送我玫瑰的人是谁,但我总觉得这是对玫瑰花的一种浪费。 把鲜艳的玫瑰花在花瓶里,还要定时给它们换水,这些工作都不难,但奇怪的是,每次我收到玫瑰花的第二天花瓶里的玫瑰数量都会莫名其妙凋零一大半,我怀疑这件事情是小家伙暗中搞的鬼,但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追究。 即使那些玫瑰花再过数天就会枯萎,但它们好歹也是九十九朵的生命。 公园里要保护花草树木的路牌告诉我们,任何敢故意摧残花朵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第二天早上在厨房做早饭的时候,我突然忘记我昨天新买的一包食用盐还放在大厅里没有拿进厨房,我摘掉围裙跑出大厅,却意外看见了鬼鬼祟祟的安安正站在那瓶玫瑰花面前。 “安安,你想对这些玫瑰花做什么?”我愕然开口质问。 安安的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地上的玫瑰花瓣零零散散地撒了一地,我的突然出现,使得小家伙当场被我吓了一大跳,他手中握着的剪刀也掉在了地上,继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音。 应该是小家伙想要对玫瑰花行凶,结果却被我给逮了正着。 即使没有告诉他有关玫瑰花的事情,但再厚的纸也是包不住火的,我想以小家伙机灵的脑袋,虽然他不可能猜的到大厅之中每周都会多出来的玫瑰花究竟是谁送的,但那他讨厌的那些玫瑰花全部毁尸灭迹这种小事情,我想他肯定会非常乐意去做个匿行的罪魁祸首。 明明是日常琐细的家庭温馨剧,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变成侦探悬疑的真相剧?心中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我赶紧冲过去把剩下残碎的玫瑰花连同整个花瓶一起抱在怀里,厉声道:“安安,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对这些无辜的生命犯罪?还快这些玫瑰花们道歉!” “莉莎,你冤枉我了。”捡起地上掉落的剪刀,小家伙嘟起了嘴巴表情委屈至极,埋怨道:“都怪莉莎你突然跑出来,害得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于是地上那些花瓣都是你不小心手滑了的结果?”我对于小家伙欲盖弥彰的行为挑挑眉。 “才不是呢。”小家伙扁扁嘴,指着满地狼藉的花瓣一脸正气地道:“那些都是采花大盗干的!” 我一时气岔:“……采花大盗不就是说你吗?”典型的贼喊捉贼啊。 “你有证据吗?”他学着我把眉毛一挑,语气得意洋洋,学着小大人的模样教育我:“莉莎,警察叔叔说,没有证据是不可以含血喷人的。” “……”我想真的被他给气噎到了。 每回和小家伙嘴巴上斗气,有时候是我赢他多一点,有时候是他赢我多一点,我们母子俩斗来斗去都是半斤八两的水量。 后来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蹦回了他的房间,留下我一个人无可奈何地替他扫花瓣。 “纲吉君要出门了吗?”我刚洗完了饭碗,就看到正要出门的青年。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内里是白色的衬衫,前黑色的条纹领带被他打的一丝不苟。 “嗯,狱寺君已经在门外接我了。”青年温润地对我笑笑,转身时,他眼底温和的光辉与早晨的光线映出了一副美好的侧脸。 自从青年假期过后,他和狱寺隼人恢复了联系,我只知道今天的青年是第一天重新上班。 “你不搬家真的没问题吗?”我神情担忧地问。 “学姐是怕我会付不起你的房租吗?”青年朝我眨了眨眼睛,棕灰色眸底的笑意亮晶晶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郁闷地摇摇头。房租什么付不付其实都无所谓了,虽然不知道青年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不搬回他的别墅住反而继续住在我家,我怕会影响到他的正常工作。 青年似乎知道了我在担忧什么,他穿好鞋,转身对我清朗一笑,低声道:“放心吧学姐,不会影响到我工作的。” 我这才轻舒一口气,“你等等。”我叫住了青年,想起今天早上播放的天气预报,说今天的天气早上天气晴朗,但中午会有云小雨一直持续到晚上,转身朝房间里取了一把伞,“天气预报里说今天会下雨,你拿着伞安全一点。”我把伞递到青年的面前。 “还有这个你也拿着。”我手里除了伞还拿了一盒曲奇饼干一并递给他,嘴里忍不住对青年叨叨絮絮:“曲奇饼干是昨天做剩下的,安安吃不完那么多,肚子饿了的话可以当做点心吃。” 记得自己上班有时候也会饿到贴肚皮,通常情况下我上班都会带着一些点心,这是我多年留下的习惯。 青年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一起接过了我手中的雨伞和曲奇饼顺便对我道谢,最后才走出了屋门。 我往门外瞅了瞅,果不其然在门栏外围的角落里瞥到了一辆黑色油亮的汽车,不一会儿,银发青年走出来给青年开门,两人相继进了车内,汽车缓缓驶出了街道,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为止。 我转身走回屋里,后知后觉才想起,狱寺隼人这么敬爱他的十代目,他又和青年一起工作,如果下雨了又或者青年肚子饿了,雨伞和食物银发青年肯定会事先替青年准备万全。 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刚才的行为岂不是多此一举了?我难得傻愣了一下,有种自己心过度了的错觉。 次日上班,杰妮丝告诉我和安娜说她下个月要结婚了,我手稿一抖,差点以为是我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前一个月还失恋说不再相信男人要和金钱过一辈子了的杰妮丝,转眼突然对我说她要结婚了,这怎能不叫我和安娜惊悚万分? “杰妮丝,你今天没发烧吧?”我走过去了这小妮子的脑袋,确认没有发烧的迹象。 “你才发烧了呢!”杰妮丝鼓起脸拍掉了我朝她额头作祟的手。 “莫非是前几天下雨被雷给劈坏了脑子?”安娜着下巴思考。 “我家有安装避雷针的!”杰妮丝被我们俩给气得涨红了脸,见我掏出了手机,她急急按住了我打电话的手,水蓝色的大眼睛瞪着我问:“莉莎,你打电话做什么?” “当然看今天的joy老师有没有空喽。”我摆了摆一张严肃的脸对着她道:“杰妮丝,我们应该尽早带你去看医生的,是我和安娜疏忽了。”joy老师是我们三人在巴勒莫结识的心理咨询医生。 安娜点头附和:“被妖怪附身了还好说,一张符咒我和莉莎抓着你盖下去就没事了,但如果要是神层次方面错乱就另当别论了。” “……”杰妮丝被我们气结,她垂了垂头,表情很是沮丧,“我结婚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难接受吗?” “有。”我和安娜齐齐点头,未了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这消息不亚于你当上了首意大利总理。” “……”于是杰妮丝更加沮丧了。 后来我又想想杰妮丝的格,觉得她结婚是在理所当然之中的事情,并不是说杰妮丝没有了男人就不能活,而是,像她这种信奉爱情女神的小女人格似乎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宠在怀里一辈子。 下班后杰妮丝开车带我和安娜去见她的新男友……错了,应该是她的未婚夫,名字叫做乔司·沃格林,据杰妮丝说他还是一个富二代,沃格林家族父辈产业的未来继承人。 在去见乔司·沃格林的路上杰妮丝把她所知道有关于她未婚夫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和安娜,可以说,乔司·沃格林的身世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算的上是豪门贵族,但唯有一点让我和安娜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和安娜杰妮丝三人一起走下车,第一眼映入眼底便是眼前那座可以和法国普罗旺斯别墅相媲美的超级豪华大别墅,别墅门前高大威武的保镖站了一排排,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 “欢迎沃格林少夫人和少夫人两位朋友的到访。”整齐划一的动作,保镖们豪亮的嗓音差点把我的小心肝都给震了出来。 我和安娜瞪大了眼珠瞅着眼前浩大无比的鞠躬欢迎礼节,脚下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了别墅门廊的台阶上,我和安娜面面相觑一眼,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和爱丽丝一样闯进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地方不是仙境,倒更像敞了异次元世界的异次元入口。 比起我和安娜乡巴佬似的惊诧,杰妮丝则显得比我们淡定多了,有可能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走在红地毯时我不安地望了望站在两旁如士兵一般雷打不动的扑克脸,抖了抖鞋跟,我最后走到安娜的侧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问:“……你说我们是不是来错星球了?”其实这里不是地球而是外星球吧? 安娜也凑过来一边走着还跟我一起咬耳朵,她沉了沉气凝眉,碧绿的眸底一片深沉,“这外星太危险了,莉莎,杰妮丝,我们还是赶紧回地球吧。” “……”不小心偷听到我和安娜谈话内容的杰妮丝美眼一抽。 很快我们就被一个像是管家的老爷爷领进了金碧辉煌的别墅内,抬眼一望是高耸圆穹的顶盖,大约有三四层左右,而且每一层都有致的门廊雕柱,雕柱上的西方人物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很典型的哥特式风格建筑。每层的楼梯连接屋子的正中央,我敢保证,这屋内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茶杯坐垫恐怕要都比我那可怜的月工资要贵的多。 “请坐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们boss等一下就来。”优雅的管家爷爷像个黑执事一般不乏优雅地退离了大厅,独独留下我们面面相觑,杰妮丝倒好,一个人安然地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喝起了管家爷爷刚泡的热茶。 环顾完四周的建筑,我低头端起茶嗅了嗅茶香,茶香袅袅,香味清扬,我眯着眼睛抿了一小口,发现这茶居然是最名贵的“大红袍”,而且这茶也泡的忒好喝了,我忍不住又抿了几口,说我俗气就俗气吧,反正难得能喝到一壶好茶,不好好品尝就真的浪费了。 几分钟过后,杰妮丝的未婚夫乔司·沃格林这才姗姗来迟。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的更新,拖拉了一下剧情,白花花稍后出场~~ 19、未婚夫 ..在线阅读 19、未婚夫 .. 19、未婚夫 .. 20、婚礼前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0、婚礼前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0、婚礼前 ... 20、婚礼前 我以为杰妮丝的未婚夫乔司·沃格林虽然不一定长得虎背熊腰,但也一定是一个五官方立的肌大汉,然而此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男人,非但没有长得满脸肌,反而意外地斯文秀气。 黑发黑眸,他的五官不似意大利人那般的深邃镌刻,长相也偏向于东方脸孔的斯文类型,气质和书生接近。 无论怎么看,男人都离我印象中黑手党多半都是凶神恶煞的形象相差太远了。 乔司·沃格林他的家族有钱有财有势,他什么都好,除了他还是一个黑手党的身份。表面上,沃格林家族是一个经商的名门世家,暗地里实则是巴勒莫历史久远的中立派黑手党。 这就是我和安娜心中颇为不安,一定要亲自去见见乔司本人的缘故。 黑手党的世界充满腥风血雨,普通人的生活则平淡安然,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杰妮丝和我们一样,都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普通人,而且她的格比我们温顺,本就不适合做黑手党夫人。而乔司·沃格林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黑手党继承人,哪怕他的家世再好,我和安娜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心把杰妮丝的一生幸福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黑手党继承人。 未等我们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杰妮丝已经笑着走过去和她的未婚夫亲吻脸颊了,尽管那只是礼貌的问好,但杰妮丝这种“胳膊往外拐”的行为同时惹来了我和安娜的瞪视,杰妮丝在我们的瞪视下缩了缩脖子,她和乔司·沃格林一起坐到了我们的对面。 相比起心虚的杰妮丝,她那个笑得斯文的未婚夫,他的态度则显得从容多了。 “不错,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安娜抬起头大方地打量他。 “多谢夸奖。”男人笑容坦荡,丝毫没有被安娜挤顿的尴尬。 接下来是盘问时间,从乔司·沃格林的祖上盘问到他的年龄和私房财产,男人都对答如流,丝毫没有被我们审问的不满。 既然想过我和安娜这一关,当然得按照我们的方式来行动。 在我们表面上私聊暗地里实则盘问的谈话中,我们也了解到了不少有关乔司·沃格林本人的情报。 出乎我们的意料,沃格林家族因为是中立派的黑手党,比起那些错综复杂的豪门关系,乔司·沃格林的家世要比我和安娜想象中的简单得多,当然,不排除对方有说谎的可能。 乔司·沃格林是沃格林家族的独生子,他的母亲是难产而死的,家有一个已经退休了的老父亲和一个从小把他抚养长大的保姆阿姨。 他的老父亲是一个对他母亲及其深情的人,在外也没有包养情妇之类,有血缘的亲戚更是少的可怜,本来一个黑手党首领在外包养个情妇神马是很正常的事情,难得的是他们沃格林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情种出身,可以说,沃格林家族的门风背景甚至比那些豪门贵族更为干净。 也就是说,即使杰妮丝嫁过来,也不会受到公公婆婆或者是各路亲戚好友的刁难或欺压。 “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敌人拿杰妮丝的命来要挟你放弃你的家族,你会如何选择?” 黑手党肯定存在仇家,如果杰妮丝嫁给他生活肯定不能太平,假如沃格林家族的仇人绑架了杰妮丝来要挟乔司放弃他的家族,这时候他就会面临“是想要江山还是想要美人”的两难选择。 男人沉静地思考了一下,在杰妮丝紧张不安的气氛中缓缓回答:“可以的话我会尽量在保全杰妮丝命的同时保全我的家族,但是,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以,在二者只能选其一的情况下,我想我会选择我的妻子和兄弟,家业没了可以再创,但妻子和兄弟的命却只有一个。” 意思也是说,他愿意为了他的妻子和兄弟放弃他们家族百年的产业,这也算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足以见得,乔司·沃格林其实也是一个很重情重义的男人。 “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安娜面色凝重起来,“如果你死了,杰妮丝怎么办?”她问。 安娜的话音刚落,乔司和杰妮丝的面色都沉默下来。 踏进黑手党世界注定是一个朝不保夕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明天的仇杀而变成一培黄土,未来无论是乔司死了还是杰妮丝死了都不会觉得奇怪,先别说杰妮丝死了乔司会怎么样,如果乔司死了,杰妮丝可是会变成实实在在的活寡妇的,安娜和我在未来都不会愿意见到一个因丈夫死亡而整日以泪洗面、伤心绝望的杰妮丝。 杰妮丝从小出生于孤儿修道院,虽然说她和我以及安娜三人都极为要好的朋友,但是,在我和安娜的眼里,比我们小几岁的杰妮丝,我们可是把她成亲妹妹看待的,事关到她的终生幸福,她没有想到的,我们都得替她去想,谁让我们是公司里关系最好的三姐妹呢。 “说实话我并没有想过这些。”乔司抬起眸来正视着我和安娜,他看了看一旁情绪不安的杰妮丝,顺便拉起了她的手,语气坚定地道:“未来的事情太多变数了,而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珍惜和杰妮丝在一起的生活。假使那些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也会留一半的财产给杰妮丝,而不会阻止杰妮丝再嫁的。”这也算是他对杰妮丝和对我们的一种承诺。 “不,乔司不会死的,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嫁的。”被他的话感动了杰妮丝也握起他的手,两人深情款款地对视。 “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安娜微笑着着耸了耸肩,她的话等于承认了乔司和杰妮丝这一对。 “……在此之前,你们能不能别在我们面前亲亲我我,杰妮丝还有乔司先生,你们想刺激我们这两个孤家寡人呢还是想让我们嫉妒你们的幸福?”我一脸黑线地望着对面眉目传情的两人,听了我的话,杰妮丝和乔司这才尴尬地松开了彼此的手,脸上泛着不明的红润。 乔司·沃格林虽然是黑手党的继承者,但他的人品总算经过了我和安娜的亲自考验,看他刚才的表现也知道他对杰妮丝是真心的,既然是杰妮丝自己选择的幸福,哪怕我安娜心里再怎么不舍,也不会阻止她追求幸福的脚步。 “莉莎,杰妮丝就这么便宜地卖给了别人,总觉得不甘心呢。”安那干脆往沙发后面一躺。 “要不把那小子绑起来抽打一顿出出气?”我立刻点头附和。 安娜故意蹙紧眉,“人家是黑手党的大少爷,那门口的保镖都快排到地中海去了,我们本没机会下手啊。” “要下手还不简单。”我瞥向一脸黑线的杰妮丝,我兴奋地和安娜一起咬起了耳朵,“听说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最容易失去防范意识,让杰妮丝给他下安眠药,我们两个人合力把他套进麻袋布拖到角落里毒打一顿……” 安娜轻嗤一声,“毒打他一顿太便宜他了,要是他敢对我们的杰妮丝三心二意,他下面的老二就别想再风流快活!”说着安娜的眼神故意往乔司·沃格林的下面瞄了瞄,被安娜眼神扫到的乔司·沃格林立刻打了一个冷颤。 “你这样做杰妮丝会守活寡的哦。”我提醒她道,忽而面色一沉,“我们应该给杰妮丝制造意外,最好是杰妮丝她脑袋失忆了,我们给她找一个新男友到他面前秀恩爱,让所有欺负杰妮丝的男人都痛不欲生去。” “莉莎,你折磨人的手段又进步了。”安娜调笑。 “安娜,你再夸下去我会不好意思的。”我回以腼腆一笑恭维。 “……我全部都听见了。”杰妮丝的青筋努力跳啊跳。 “……杰妮丝,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面色僵硬的乔司·沃格林顿时握紧了杰妮丝的手。 杰妮丝和乔司也不过才认识了几个月而已就已经私定终身了,连订婚步骤都省略掉了,认真算起来这也是一种闪电结婚。 我只希望这个叫乔司的男人他不会像杰妮丝以前的男朋友一样渣,杰妮丝也不会为了她的选择而后悔,为了爱人而踏进另一个陌生的世界生活,这是我永远也学不来的勇气,因为安娜、杰妮丝和我三人之中,我是对黑手党排斥最深、成见也最深的一个。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杰妮丝这小妮子自从做了某人的未婚妻后就很积极地开始了她的新娘修学课,一个月后的婚礼有一个这么能干的未婚夫在,她本就不用心婚礼的事情。 在准备婚礼的这一个月期间,她的准老公乔司是最忙的一个,她是最悠闲的一个,每天拿着旅游风景杂志在我和安娜的面前晃来晃去,策划她婚后的蜜月旅行,害的我和安娜每天晚上都在心中默默扎死乔司的布偶小人。 一个月后,告别了炎热的夏季,巴勒莫的秋季在寒风萧瑟中陡然降临,我给安安身上所添的衣服也全部换成了长袖的秋装,还给他买了一个小巧可爱的帽子戴在头上作为他的生日礼物,小家伙抱着我送给他的帽子笑的乐不拢嘴。 安安的生日是三人一起度过的,棕发青年送了他一只致可爱的手表,虽然小家伙接过青年礼物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的神色,但实则他对于青年的礼物还是非常喜欢的,看他私底下对于手表的爱护程度就知道他有多么喜欢青年送给他的那只手表了。 到了杰妮丝结婚那天,我选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穿在身上,连衣裙是长袖的,中间同色丝带束腰,裙裾只到膝盖下边一点,柔软的质地穿着挺舒服的,这件礼裙还是去年我和安娜杰妮丝一起去买的呢,因为公司的宴会我不常参加,所以也一直都没有机会穿出来。 为了配这件礼裙,我还特意去买了一双深蓝色的高跟鞋。五官清秀,皮肤白皙,黑色微卷的长发垂到侧,身上是清一色的衣裙和鞋子,盯着镜中模样宛若一个清新佳人的自己,我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莉莎,可以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拖白花花的出场,表砸我砖头~~下章白花花的出场放存稿箱了,我明天有事要出门一趟,你们等明天吧 20、婚礼前 ...在线阅读 20、婚礼前 ... 20、婚礼前 ... 21、咫尺间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1、咫尺间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1、咫尺间 . 21、咫尺间 “莉莎,可以走了吗?” 小家伙在门外敲门,杰妮丝的婚礼,因为杰妮丝是熟人,所以安安也是一定要去的,这小子知道今天可以去杰妮丝的婚礼上蹭甜点吃,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催我出门了。 我一开门,小家伙便扑到我的脚下,安安今天也穿得比较隆重,巧版的黑色西装,里面打了一个深色的小领带。 银色的头发毛绒绒,揉起来比小猫更加柔软,他仰起头眨巴着紫色的眼睛期期艾艾地望着我,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再配上他一张可爱到爆的小脸蛋,我忍不住蹲下来亲了他一下,小家伙才满意地放开了抱大腿的动作。 “莉莎今天最漂亮了。”他笑眯眯回亲了我一口。 “这么说我平时就不漂亮了?”我也眯起眼睛去捏他的小脸蛋。 “莉莎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妈妈。”他讨好似的抱了抱我的头,忽而握拳他的小拳头一改成凶恶的语气骂道:“谁要是跟我抢莉莎,我就让小巴鲁去爆他的菊花!”第二次声明:小巴鲁是约瑟叔叔家养的一条小白狗。 “……”我一时哭笑不得。 “安安今天也很可爱哦。”我了他软软的头发回夸。 小家伙一听,立刻把头骄傲地一抬:“我天天都很可爱……不对,书上说可爱是用来夸小孩子的,安安已经长大了,所以莉莎你应该夸我长得帅气才对。”他认真地看着我纠正。 “嗨嗨,我们家的安安最帅气了。”我摇头失笑一声,牵起他的手往楼下走,经过大厅时青年正好拎着公文包从我的身边如风一般卷过,“学姐我先出门了。”青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跑向门口换鞋,我牵着安安走过去。 “纲吉君,领带没系好。”我提醒道。青年低下头扯了扯他歪歪扭扭的黑色领带,可能因为太急的缘故反而越系越歪。我幽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带,“我帮你弄吧。”越急越毛躁,平时青年的领带都系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今天怎么感觉他有点反常。 “我朋友今天有一场婚礼,我怕迟到……”青年尴尬地挠挠脸解释,我把领带认真地穿过来又穿过去,不一会儿就打成了一个完整的小结,认真打领带的我并没有仔细去听到青年的话。 “好了。”领带打好后,我还顺便帮青年抚平了衬衫领子,衬衫领口平白,领带也系的一丝不苟,我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一抬起头,蓦然撞进了一双像天空一样干净的棕色眸子,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正视着我的脸,奇怪的是,青年的脸不知为何有点红。 青年猛然一个转身跑出了门外,“学姐,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门外只留下青年声音,总感觉青年刚才离开的背影有点慌张,错觉吗?我拍了拍脑袋转身,后知后觉才想起青年离开前所说的话。 青年说他今天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这婚礼,不会和我要去参加的是同一个婚礼吧?这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我抛到了脑后,世界上同一天的婚礼这么多,不一定今天就只有杰妮丝的婚礼。 杰妮丝举行婚礼的地方在一栋大别墅,隔壁正好有一座教堂,在我牵着安安和安娜到达别墅之前,别墅已然宾客满门,大厅内摆放了许多酒和甜品之类的服务,还有许多来来往往的服务员,闻到满厅的甜品味,小家伙已经自行觅食去了,留下我和安娜在杰妮丝的房间了帮忙。 沃格林家族有专业的化妆师在帮杰妮丝上妆,我和安娜仅是在旁观,顺便几句和杰妮丝聊天安抚她的情绪,据说许多新娘在嫁人之前都会有一些婚前恐惧症,没有我和安娜陪着她,指不定杰妮丝她真的会患上了婚前恐惧症呢,我和安娜都是乔司特意叫过去和杰妮丝聊天的,如此看来,乔司这个人对杰妮丝还算蛮体贴的。 这栋别墅前花园后走廊,每层的房间致华美到数不清,不熟悉的人走在里面肯定得迷路,我和安娜杰妮丝都在楼上,安安在楼下贪吃,我怕安安贪玩跑丢,遂决定下楼去找他。 乔司是黑手党继承人,所以他邀请而来的宾客中肯定也有不少是黑手党家族,哪怕他派了再多的保镖在角落里守护现场,我对安安的安全问题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大厅内宾客满门,基本上都是不认识的人物,穿过陌生的人群时,隐约察觉到有不少宾客内敛了他们的黑手党气质。并不是是说我拥有辨别黑手党与普通人之间的异感,只是有些黑手党们无形之中散发的气势,哪怕再隐不露水,也能感觉到他们和普通人的不协调之处。 这个大厅很危险,我直觉是这样判断的。 早知道就应该把安安看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大厅中找了几分钟都没找到安安,我心中越发懊恼起来。 “那个就是有名的彭格列家族?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在实力面前年龄又不能当饭吃,谁不知道彭格列家族是历史最悠久的大家族之一。” “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很明显是十多岁的少年吧。” “不要小看那个少年,据说他还是彭格列的雷守。” “不、不会吧?!” 周边的窃窃私语吵得一阵耳鸣,大厅中走动的除了女仆就是宾客,我钻过好几个高大威猛的男士来到大厅侧边,正好瞄见了躲在角落里啃蛋糕啃得相当欢乐的某颗银色脑袋,心下稍安后便往安安的方向走去,一转眼,却在大厅的中央看到了几个意外的人。 微笑疏而有礼的棕发青年端着酒杯和其他人交谈,他的身侧分别站着脸上明显写着“生人勿进”气场的银发青年和背着竹刀笑容爽朗的黑发青年,背后才是那个显然对于聊天没什么兴趣的卷毛少年。 棕发青年和他的同伴们会出现这里恰好验证了我出门前莫名涌上心头来的那个猜测,这世上真的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心底小小不可思议了一下,想上前和棕发青年打个招呼,却在青年回头微笑的瞬间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嘴角微微上钩三分的弧度,整齐的西装和温和的气场,交际礼仪完美到无可挑剔,青年的脸上明明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只是这笑容却是未达眼底的疏离,此刻从容健谈的青年,显然要比他在我眼中的印象更加稳重成熟,但我却莫名觉得青年很陌生。 陌生得……仿佛我从来没有认真认识过青年一样。 我心中突了突,宛若撞见了青年另一面人格的诧异,因为在之前在我面前的棕发青年,虽然偶尔会像个孩子一样出些尴尬别扭的差错,但他对我的每个笑容绝对是温暖入脾的。 见到青年不过几秒钟的思考时间,我终究没有迈出脚步去和青年打招呼,说我胆怯也好,青年所在的位置太过显然灼热了,急着把安安带上楼去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焦距在那些色彩琉璃的灯光之下的。 来参观婚礼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教养的人,虽然不至于被左推右搡,但若想要越过人山人海的重重障碍跨越到另一边的角落,显然还是有一定艰巨的,我在这里广阔的大厅里足足挤了两分钟,这才气息微喘地钻到了安安所呆的角落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莉莎,我才没有偷吃呢我这回是光明正大地吃!”贪吃惯犯的某人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忽略掉他嘴角上的那些油痕迹……刚想训斥小家伙没有底洞甜食肠胃,大厅中不知道谁高叫了一声,于是厅内的立刻群声沸腾起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过后,大厅内瞬间又安静了许多。 我有些不明所以,往人群的中央随意张望了一下,不张望还好,这一随意的张望,只一眼我便已呼吸一滞。 蓬松柔软上翘的银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那人一身笔挺的雪白西装和领带,阳光透过玻璃窗入厅内,错落的光芒仿佛牛一样涂抹在他银白的短发上,隐隐泛起浅淡的紫色光泽。白玉的面容上最明显的是他左眼下的倒山字印记,俨如一座倒山皇冠,给他整个人徒增了一抹妖冶的魅色。 他就站在那里,薄红的唇角牵起淡淡的弧度,紫罗兰色的眼睛狡黠如一只狐狸一般,笑容总是带着三分优雅和三分随意。 白兰·杰索,罗马音:byakuran·jos,我曾经的大学同学,兼,我曾经的初恋对象。 五年前,我主动选择在他面前消失,五年后,我从未想过会在这里以这样的形式遇见了他。 脚跟下仿佛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也无法离开,心里叫嚣着危险,本能让我在瞥到白兰的一瞬间便快速转移了视线。 牵着安安的手渐渐沁出了冷汗,我抿了抿唇,努力平复心跳和手掌之间的颤抖,想了想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遇见他。 其实白兰和我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白兰留在我心中的影终究太深了,深到我打从心底不愿意此生再遇见这人。 “莉莎,我讨厌那个人。”小家伙嗓音低不可闻,但我还是从牵着他手的掌心间察觉到了和我类似的颤抖情绪,很显然,小家伙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于是他也和我一样看见了白兰。 我心中小小诧异了一下,按道理来说安安应该没有见过白兰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白兰便直白地表达了他对那人的厌恶。事实上,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厌恶情绪的安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安安是否讨厌白兰此刻不是最的关键,最的关键是,我一点也不想让白兰发现安安的存在。 因为站在一个视觉隐蔽的角落里,白兰应该很难看到我才对。 想到这里我稍稍安了安心,拉着安安小心翼翼地上了楼梯。不敢回头去看其他人,更不敢任意猜测白兰他刚才是否有发现我和安安。 作者有话要说:白花花终于出场了一回,弱弱地问:……可以求长评吗? 21、咫尺间 .在线阅读 21、咫尺间 . 21、咫尺间 . 22、情不再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2、情不再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2、情不再 22、情不再 杰妮丝举行婚礼的时候,为了避免见到白兰,我尽量让自己和安安待在二楼用餐。 小家伙似乎也知道我的用意,安静地和我呆在一起,没有吵闹着要去礼堂看杰妮丝的婚礼,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虽然说没有亲眼见证到杰妮丝和乔司交换戒指的宣言有点遗憾,但安娜代替我去看了,等于我在现场是一样的。 杰妮丝和安娜都没有责怪我,三人以往的默契足以让她们了解到我今天心不在焉的异常,于是很体贴地顺着我的意思去做了。 婚礼那天我和安安在最早回到家里的,那天晚上棕发青年果然没有回来。 生活之中需要**心的事件太多了,在杰妮丝的婚礼上遇见白兰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而后,我很快便忘记了见过白兰的事情。 “学姐那天和安安也去参加了乔司和杰妮丝的婚礼吗?”几天后棕发青年突然这样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回道:“杰妮丝是我的好朋友。” “真巧,乔司也是我的好朋友。”青年温朗的眉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婚礼上看到学姐的影子,我还以为自己当时眼花了呢。” 我眨了眨眼睛回答:“可是我没有看到纲吉君呢。” 我下意识不太想让青年知道其实我在婚礼上看见过他的事实,只是这么想着,我便已经开口说出了这句谎话,然后我感觉下一秒的青年果然因为我这句谎话而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面对青年撒谎呢……这种事情,就连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学姐没有看到我吗?”青年手托腮的表情若有所思,他对我笑了笑以一脸遗憾的口吻道:“那真是……太不巧了。” 是啊,太不巧了,让我在婚礼上看到青年笑意冷漠的另一面,于是我发现,无论是白兰还是站在我眼前的青年,看过他们各自不一样面孔的我,有可能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们。 也许是我头脑太笨,也许是男人们习惯了在别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思,不是没有尝试过去理解,只是我越是深入,就越会陷入困局,所以这次我干脆选择什么也不做。人类的人尚未被科学家们研究个透,尝试了解男人心理神马,这种行为真的有够愚蠢的,做过一次蠢事就已经足够我从中吸取教训了。 虽然和青年之间的距离因为上次的事件有了一点隔阂,但是,同一屋檐下的日子总是要照常过下去的,既然都已经说谎了,我就只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把青年当做大男孩一样照顾。 青年也一如既往地会在我面前露出他难有的废柴质,比如帮我洗个碗一定会把饭碗打碎,替我洗棉被最后一定会变成一盆大染缸,吃饭总会不小心把饭粒留在桌上之类。 在婚礼上瞥见的那个表面上笑意温吞实则态度冷漠疏离、其气场名为曰boss气场的棕发青年似乎仅是我的一场错觉。 不久,杰妮丝再次传来喜讯,她在和乔司度蜜月时怀孕了,我和安娜一起去看过他们,杰妮丝着尚平的肚子说话时都带着母特有的温柔,知道杰妮丝过得很幸福,我和安娜心中也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杰妮丝因为怀孕在公司请了孕假,这本该是间好事,但是,如果杰妮丝在外交部的职责落到了我的头上我就真的笑不出来了。也不知道malik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设计部的我调到了外交部出任各种联谊场合。 虽然说领着两份工资的感觉挺美好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意到那些灯光焦聚的公关场合去和各户们周旋打太极啊,他哪只眼睛看见我身上有外交才能给他挖掘了? 第一,论外貌我长得不如杰妮丝漂亮,第二,论外交才能,我没把客户吓跑已经算是我的仁慈了,公司的客户就是上帝,不管各户是什么身份我都要时刻对他们面带微笑,这微笑的礼仪差点没让我变成面瘫,我做不来这种虚假乱以真实的笑容后还能面不改色和别人自然谈笑风生的本事。 我想malik肯定和我有仇才把我调到外交部暂时接替杰妮丝职位的,想起很久以前我以嘲讽的话语拒绝了malik求婚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他是真的在报复我当初对他的毫不留情。 “莉莎,有一位客户指明了要见你。”在办公桌上整理文案签名的malik眼睛都没抬一下,他端起咖啡抿了抿,忽而皱起眉对我吩咐道:“咖啡冷掉了,你帮我重新泡一杯吧。”说着继续他的文件整理大业。 我眉心适时抽了抽,尽管不怎么情愿,迫于现实,我走出malik的办公室时仍是主动替他拿走了桌上的咖啡杯,话说这段日子我几乎都成为他呼来换去的秘书了,我背对着玻璃门深吸了一口气,想一想我那双份可观的工资,最终还是选择忍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我要狠狠踹malik英俊的脸蛋一次,借以表达我对小心眼男人的愤恨,他不是最爱他那张勾人脸蛋吗?那我就踩花他的脸,我回头对着埋头在办公桌上的背影森森地挥了挥我的小拳头。 不过,指明要见我的客户吗?我蹙眉深思,记忆中并没有某个各户要指明见我的记录,右眼皮适时跳了跳,总觉得我这次去会凶多吉少的样子,鉴于我最近财政紧缺,好像无法拒绝这次外交活动呢。 和客户面谈的那一天,malik带我来到了某家著名酒店的vip座包厢,在此之前我想象过无数次那位指明了要见我的客户身份有可能是我认识的熟人,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人会是白兰。 男人翘着腿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纤长的手指撑住了他光洁无比的下巴,中指上还能瞥到他那只漂亮的蝶翼指环,看见我进来,他眯了眯眼睛抬眸,带着懒慵诱人的音调朝我招手。 “莉莎,好久不见呐~”永远欢快上扬的尾音。 其实光看白兰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外表,再加上他一说话总会荡漾的声调,怎么看都是一个轻佻的花花公子形象,在古代而言叫做“纨绔子弟”,在现代则叫做“斯文败类”,白兰是最不负这一盛名的典型代表,虽然他曾经跟我争辩过这不过是他父母的dna基因造成的而不是他本人的错误。 “你好。”我装作不认识他似的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情绪。 在刚刚见到白兰的有过一瞬想夺门而出的念头,但我现下的身份最后还是拉回了我的理智。 白兰没有理会我,反而笑着对malik提出了他的要求:“malik先生想必应该不会打扰我和莉莎多年不见的朋友叙旧吧?”平静的要求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malik先是看了看笑眯眯的白兰一眼,再看了看假装一脸平静实则心中早已云翻滚的我,他离开前,沉默表情仿佛若有所思。 malik离开包厢后,白兰面对我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莉莎,你过来~”他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他的旁边去。 ……叫我过去我就过去,你以为我是你家养的小狗吗?我极力忍住想要抽白兰一爪子的冲动,最后选择坐在了白兰的对面。 既然白兰已经主动找上门了,我再怎么躲避他也是没有用的,只好选择平静地面对了。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才不相信白兰这家伙是闲来无事才来找我聊天的,比起第一次看到白兰,这次我的态度明显淡定多了。 “没事就不能找莉莎吗?”他双手撑住下巴,眨巴着漂亮的紫色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我。“真过分,五年未见,莉莎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呢~”荡漾的尾音酝出一点点的委屈,仿佛我欺负了他似的。 我黑线,黑线,再黑线,真恨不得把我手中的文件夹一掌拍到他的脑袋上去,这人生来就是来克我的存在。 “上次在婚礼上莉莎没和我打招呼就走了,五年不见,莉莎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念我吗?”顿了顿清荡的尾音,他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弯了弯,长睫毛略略上翘,“我可是非常想念……莉莎你哦~”他以思念的口吻故意拉长了尾音 上次在婚礼上白兰果然看见了我——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则是:“别开玩笑了白兰,老情人重逢叙旧神马真的不适合你。”这人说出去的话几乎有一半都是假话,要我怎么去相信他真的是突然想我了才来找我聊天的? “莉莎好过分,人家说的都是真话啦~”白兰眯起了眼睛瞅着我,眸底深邃的目光意味不明。 ……会相信你才有鬼!我心肝莫名抖了抖。 “如果找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我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恨不能立刻远离白兰。 “那公司合作的事情……莉莎也不打算管了吗?”白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头也不回地往门边走去,“这种事情,你去找我的上司谈就可以了。”握上把手开门,这一瞬,我的手却被另一双干净的大手给覆盖了,我回过头不解地望着他,在看到白兰近在迟尺的笑脸时血忍不住收缩了了一下。 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双手被他越抓越紧,男的力气天生就比女大,更何况是武力值远远大于常人的白兰,于是我明智地放弃了挣扎。 “莉莎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不想再看到我。”白兰一手撑在门边上,他低着头俯视着我,眸底闪过我看不明的复杂情绪。 睁眼闭眼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甜腻腻的棉花糖味道,我别过头不去看他近在迟尺的眼睛,跟白兰对视,我怕我会不由自主地被他那双深邃的紫眸给吸进去,以前犯过的错误,如今我却是不想再犯一次了。 见我别过脸不去看他,白兰撩起了我前的一缕长发拿到嘴边嗅了嗅,笑意吟吟地道:“莉莎好像变漂亮了呢~”欢快的尾音再次上扬。 “……你是变态吗?”我忍不住抽了抽眉心,嗅我的头发神马的,这货确定是白兰无疑而不是谁冒充的吗? 白兰扬了扬他细长的睫毛对我灿烂一笑,“莉莎这五年过得还好吗?”他平静地和我话起了家常。 只思考了一秒的时间,我便老实回答:“如果没有重新看到你的话,我想我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莉莎好绝情,你伤到我的心了~”他鼓起了脸颊。 “过分的人是你吧白兰!”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白兰会伤心,这世界就该灭绝了。“还有……男女有别,请别靠我那么近。”我无奈扭头推开了他蹭过来的银色脑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货爱撒娇的行为还是这么幼稚。 “莉莎,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他额头靠过来抵着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全喷在了在了我的脸上,我盯着他细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愣了愣,我心滞一声低下头不想再看他的眼睛,“是的,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音回答。 ——你以前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不过幸好现在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隔了五年的真心话我终于对他说出了口,说完后,我本该高兴的心情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抚着我发丝的那只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白兰从头上传来低沉婉转的嗓音:“不爱我了吗……” 看不懂对方睁着眼睛盯着我异常深邃的表情,亦猜不透他此刻深沉如海的心思,沉默的气氛过后,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开口:“适可而止一点吧,白兰你个混蛋,你再不放开我小心我告你骚扰!” “噗。”白兰敛起的笑容忽然如月季一般绽开,宽稳的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这人变脸变心情的速度简直跟翻书一样快,所以我才最应付不来这种人。 “叙旧完了,没事我该走了,咱们再也不见。”趁着白兰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快速打开了门开溜。 再和白兰待下去,我担心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住。于是,在踏出门槛那会儿,我是真心希望我们可以再也不见。 “莉莎孩子他妈,那安安你也不打算和我谈了吗?” 门后取笑的声音让我脚下一顿,咬着牙回头去看笑的一脸荡漾的某人,很好,他成功留住了我的脚步。 我面对着白兰灿烂的笑脸咬牙切齿后又咬牙切齿,恨不能撕碎他那张笑的一脸荡漾的脸皮。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说长评我不求了,但是,肿么感觉好像留言变少了呢?qaq,错觉吗 于是我榜单完成了哦活活活 22、情不再在线阅读 22、情不再 22、情不再 23、雨惊魂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3、雨惊魂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3、雨惊魂 ... 23、雨惊魂 “白兰,安安他不是你儿子。”所以我们其实没什么好谈的,我目光平静地望着白兰。 “莉莎什么时候学会了自欺欺人了?”白兰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 对上他过于诡异的笑容,我虚了虚眸,强装镇定地评述一个事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在我户口簿上明明白白写着安安是我领养的。”这一点只要有心查探的人都可以查得到。 白兰笑而不语,沉默了好一阵,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再纠缠我时,他却笑意盈盈地开口了:“莉莎,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见到安安呢?” ……那是因为你的危险系数太高了!谁知道你见了安安后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也许我眼中对他露出的警惕太多了,白兰对我的反应总感觉好像有点无奈的样子,“莉莎,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安安好歹也是我白兰·杰索的儿子,你觉得我能对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他一脸好笑地看着我。 一般说来是不可能,但是,如果那个人是白兰的话……天底下谁都可以信任,就只有白兰他最不可信! “莉莎,你不相信我?”他用一脸受伤的眼神瞅着我。 我断然回答:“是,我不相信你。” ……等等,好像有哪些不对的地方,我仔细想了想,于是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貌似我好像又被白兰的话题给绕过去了,“……都说了安安不是你的种了他是我领养的啊领养的!”白兰你就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吗?我忍不住再次出声强调,勉强把我们之间的对话拉回了最初的话题。 白兰纤长的眉影随着光线翕动了一下,“说到底,莉莎还是不愿意让我见到安安呢~”顿了顿目光,他随意捻起一颗棉花糖放进嘴里,动作优雅仿若贵公子进餐一般,“是孩子就没有不需要爸爸的,莉莎你这么做……真的是对安安好吗?”白兰亮如紫水晶般美丽的眸底泛起了阵阵意味深长的浮光。 “这个不劳你心。”我冷哼一声,我选谁都不会去选择白兰做安安的爸爸……话说,白兰手中的棉花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诡异的目光瞟过白兰手上那包显眼的棉花糖。 “莉莎,说不定安安会喜欢我这个新爸爸呢~”白兰拉了拉尾音,脸上依旧不咸不淡地噙着深浅的笑意。 ……不,这个请你放心,安安绝对比任何人都要讨厌你!我忽而皱起眉,感觉自己再次在白兰的诱导下歪掉了最初的话题,我立刻炸毛咆吼:“……都说了安安不是你的种了你到底想让我重复多少遍啊魂淡!”瞅到某人对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差点成功跳起来去揪他的衬衫领子。 白兰认定了安安是他的种,而我则一遍遍地强调反驳,第一次觉得,他和我之间存在着深深的代沟。 我烦躁地跺了跺高跟鞋,借以驱除掉心中的无力感,最后在我摔门离开前,我咬牙切齿地剜了笑脸悠哉的某人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白兰已经死过不下千百回了。 “我最后说一次,安安他不是你儿子,白兰,你不要打他的注意。”我撂下狠话甩门离开,这一次白兰没有阻拦。 从我和安安两母子相依为命的那天起,除了安安,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失去的。 “莉莎,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永远不见。 白兰甜腻的声音在我耳边渐渐消散,途中正好遇上了malik,不理会malik诧异的表情,我直径走出了酒店。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安安和白兰不仅外表长得像,连格也近似五分,哪怕我在户口簿上明写着安安是我领养的孩子,但以旁人的眼光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白兰和安安之间的血缘关系来,不是父子,就是兄弟,这也是我最为担忧的地方。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和白兰有任何牵扯了。 尽管知道我的威胁对白兰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如果白兰想要一个家族继承人的话,只要他的荷尔蒙继续分泌过剩,我想那些想为他下种的女人在街上一抓一大把,故而安安之于白兰,应该不是很必要的存在。 ……结果到头来我还是没弄明白白兰来见我到底是来干啥的,这让我郁闷不已。后来malik和白兰的商业洽谈我没有参与进去,malik也没有责怪我的不合作行为,据说后来公司和白兰的达成了某项不知名的协议,具体协议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巴勒莫到了秋风萧瑟的季节,大气层里的寒气越来越重,街上的路人纷纷穿起了长袖风衣,戴起了帽子和围巾,因为还不到冬季,爱美的女人喜欢把丝质的围巾围在脖子上,这样既保暖,又美观。 后来白兰没有再来找我,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吊了一份警惕,在没有弄清楚白兰的真实目的之前,任何松懈都是要不得的。 共处过一段岁月我多多少少清楚一些白兰的格,比如说,凡被他惦念上的人,无论你怎么防备,到最后总会被他玩得生不如死,幸好我没和他拉过仇恨值,幸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和黑手党神马……没有任何关系。 当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只要不和白兰扯上关系,只要不和黑手党扯上关系,我和安安就能平安地过一辈子,然而我忘了一句话:太过幸福的人,老天是会忍不住嫉妒的。 “白兰,我有没有说过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 “只有一点点啊……有十包棉花糖这么多吗?” “……你呢,那你也喜欢我吗?” “我也是一点点啦~” “只有一点点?” “如果莉莎愿意替我去买棉花糖的话,就给你加多一点点~” “……你死了这条心吧白兰!” “qaq,莉莎你对我好过分~” “过分的人明明是你吧,白兰,我说过我不是你的棉花糖专门跑腿机!” “呵呵,炸毛的莉莎也很可爱呢……对了,今晚我们来吃烧烤吧莉莎。” “烧烤?你什么时候对烧烤有兴趣了?” “莉莎你别管那么多了,撒,快点去买今晚的烧烤材料吧~” “……好吧,你想吃什么?” “烤棉花糖~” “……白兰你可以稍稍有出息一点吗?!” 我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揉了揉眼睛,我单手放在额上盖住了自己的双眼,梦中的景象仍在脑中徘徊不去,那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以前。 低头瞥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道毛毯,记得我沉睡前是没有毛毯存在的,安安不在屋里,那么,这毛毯就应该是青年帮我盖的。 我拿掉了毛毯起身往屋内走去,窗外的雨声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门上,有一下没一下,撞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响音,眉心毫无预兆地跳了三下,一种焦躁不安的心情渐渐在我心中扩展蔓延。 我下了楼梯,正好看见青年坐在大厅中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耳边棕色的短发垂下来,盖住了他半边侧脸,他的手托着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大约是从我书房里借来的。 与窗外嘈杂的雨声相比,看得入神的的青年则显得特别安静。我不停地看了看手表,指针停留在17点20分的时间滴滴答答,按照路程计算,这时候的安安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最近杰妮丝去蜜月旅行的照片每天不断发过来,有从威尼斯到夏威夷,再到温哥华和华盛顿,一路旅行。恰好安安的幼儿园也组织了一次旅游活动,地点在巴勒莫附近的滨海小镇,记得安安出发前的早上还是阳光万里,到了下午三点以后,整个巴勒莫浮浮沉沉下起了云暴雨。 听着窗外的雨滴不断拍打地面的声音,连着我的心情也跟着一起沉浮起来,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难掩的不安悬挂,我烦躁地在大厅中踱来踱去,本想看些书来静心,拿了书本后我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首页没动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当指针指到19点30分,安安还是没有回来。 “学姐,你怎么了?”一旁沉默的青年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 我张了张口想要回答,这时候我口袋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我立刻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几秒过后…… “你说什么?!安安的校车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地面滑坡?学生们全部生死不明?”几乎是我用力吼出来的声音,不安的预感来源于此。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颤颤一抖,如果不是青年及时接住了我的电话,我想我的电话肯定得摔得粉碎。 呆滞的瞳孔瞪着窗外,等回过神来后,我顷刻间扑过去抓住青年手中的电话用颤抖的声音询问:“地点呢?出事的地点在哪里?”一听到对方说的地点,来不及想太多,我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来如风一般地往门外冲去。 “学姐,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在我抓起车钥匙的同时,反应过来的青年他则抓起了门边的雨伞紧跟在我的身后。 外面的雨越下越磅礴,城市里渐渐被霓虹灯光所照亮,路面湿嗒嗒的,车辆所过之处,路面立刻被溅起水花,我坐在车内的主架上,青年坐在副驾上,谁也没有说话,我掐了掐布满汗水的手心,那里的温度渐渐趋于冰冷。 车窗外的因为细雨的拍打而蒙上了水珠,目光所及之处,雨刮臂在我面前不断摆来摆去,看的我越来越心烦意乱。我双目死命地盯着前面堵塞的红灯,恨不能让我的车再开快一点。 好不容易等到了通行,我加速了车速飞快地朝郊外的路开去,心越是慌乱,我越不能表现出来,开车的时候如果司机分神了是很容易出车祸的,如果连我自己也出事了,我不知道还有谁会替安安的事情而提心吊胆。 前方道路不通,警鸣声声声刺耳,偏偏在这时候大路损坏了,“该死!”我低声咒骂了一句,目测是因为路中央堵了好几块大石头,而那些警察则正在阻止通行的车辆,顺便搬移那些堵在路中央的大石头。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焦躁地扭开了车门往外跑去,青年提着伞紧紧跟在我身后,只是此刻无论他对说些了什么我都是听不进去的了。 冰冷的大雨不断冲刷着地面,我的脸、头发和衣服都暴露在雨水之中,暴的雨滴打在我的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着,但此刻的我却没有多余的力去关心脸上所受到的疼痛了。 堵在道路中央的几块大石头之间有一道仅一人可以通过的缝隙,我趁着警察忙碌不暇的时候连忙从那道缝隙里挤了进去,穿过石头后面,前面宽敞的柏油马路则显得好走多了。 身后不断传来警察叫停的警告,但我全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穿着高跟鞋跑步很碍事,我干脆脱掉了高跟鞋赤脚跑步,一开始脚心不是很适应,后来刺痛的感觉在脚下却渐渐麻木。 想要快一点找到安安,这个念头在脑中越来越盛。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场面变成了青年在前面拉着我跑。 撑着伞风向不利于跑步,所以青年干脆收起了雨伞,改而拉着我的手,我的思维此刻尚有点小混乱,若不是青年在前面拉着我跑,有可能我会第一时间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冷雨中我一边跑一边望着青年沉默坚毅的侧脸,混乱的心思稍稍冷静了一些,仿佛从对方的手温中感受到了前行的力量。 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到了出事地点,郊外的某山坡下的路面栏杆已然坍塌,我朝山坡下望去,嵌在泥土里的只剩下幼儿园校车的残骸,我心中一突,赶紧和青年找路滑了下去。 “安安,安安,你在哪里?安安……”四周都是葱郁不见路面的数目,我朝树林间大喊,除却雨声,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心中的不安逐渐加重。 于我而言,小家伙一直都是我的生活重心,亦是我的神支柱,安安就是我世界中心的一切,如果小家伙真的出了事,我不敢想象,我的世界会有多么的崩溃与疯狂,其实我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我跪坐在汽车的残骸面前,指甲□泥土里不断往外刨着湿漉漉的泥土,十手指又冷又疼,不久,碎石便磨破了我的手皮,鲜红的血顺着雨滴留在泥土里,我浑然不顾疼痛,只是机械地刨着地上的泥土,仿佛只要我再用力多刨一点,下一秒安安就会从泥土里冒出来。 “够了!”沉默的青年突然抓起我血淋淋的手指握在他的掌心,拉着我一起站了起来,“学姐你冷静一点,安安他不在那里。”他抬起我的头正视着我呆滞的眼睛,褐色的眸里沉淀着淡淡的心疼。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发现眼角酸的厉害,转头斜了斜汽车的残骸一眼,再瞥了瞥青年澄净的双目,如果安安和其他小孩被埋在这部残骸的车里,没有救援的他们也早该没救了。 青年把我的脸掰向了树林的一方,虽然说下雨冲刷掉了不少鞋子踩到泥土上的鞋印,但因为有树木帮忙的掩盖,地上仍是有几双小孩的鞋印留了下来,有大人的鞋印,也有小孩的鞋印。 但那些鞋印都不是从车骸那边走出来的,而是从另一边滑坡的泥道上走出来的,说明在发生车体滑坡之前,可能孩子们并不在车上,也有可能是部分小孩幸存了下来。 有人生还,也就是说安安有可能在生还者之列,心脏猛然一跳,这一瞬间,我的思维很快活络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卡文了,所以更迟了一点 这书完结后我会开定制,定制书封已经做好了,拿出来给大家过过眼: 23、雨惊魂 ...在线阅读 23、雨惊魂 ... 23、雨惊魂 ... 24、天天晴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4、天天晴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4、天天晴 24、天天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安安在哪里。”园长一脸歉意。 我和青年在树林里找到园长的时候,园长正带着受惊吓的孩子们躲在树林里的某个山洞内避雨。 遭遇雷雨天气手机讯号不好,若不是园长在手机没电之前发个了短信求救,估计我也不可能知道安安会出事。 原本园长是叫了警察的,但由于道路被堵,反而是我和青年最早到达了出事现场。 据园长描述,在她带着孩子们回家的途中遇到一批不认识的陌生人纠缠上了他们的校车。 暴雨天开车难行,地面潮湿路滑,再加上陌生人在车后紧追不舍的纠缠,园长的校车不小心撞到路边的栏杆,连带着车上所有的人一起滑下了斜道山坡,幸好公路离坡底不是很高,园长和孩子们都没有出事。 陌生人依旧紧追不舍,冷静的园长立刻带领着惊慌失措的孩子们从翻倒的车内爬了出来。 那些顺着公路走下坡底的脚印应该是陌生人追下来后踩出来的,至于校车为何变成车骸,估计也应该是那群陌生人的杰作。 在追逃之中,园长带领着孩子们找到了这个山洞避雨,等回过头来时,安安已经不在众多孩子们之中了,就连之前那些紧追着他们不放的陌生人,园长和孩子们也没有再遇到。 园长想要去把安安找回来,但她身边需要她安抚的孩子实在太多了,再加上一直心吊胆害怕那群人会找到这个山洞,无暇分.身的园长最后不得不放弃寻找安安归队的念头。 没有从园长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我神情无比沮丧。青年具体问了问园长有关那些陌生人的外貌特征,园长描述说他们全部穿了清一色的黑色西装,虽然她没看见他们掏枪,但他们身上那种“来者不善”的气场异常鲜明,和混黑社会人士的手下简直如出一辙。 这一瞬间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脑海中浮现出银发青年那张笑得荡漾如花的狐狸笑脸,磨破的指甲被我硬生生掐入了伤痕累累的血里。 白兰!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干的…… 我低下头咬住双唇,额上任由湿漉的刘海盖住晦暗不明的双眸,没有温度的手指掐了又掐皮肤,艳红的血如血柱一般滴了下来,直到青年拿起我双手,带着疑是怒气的表情一点一点掰开了我嵌在血里的指甲,我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停止了像刚才那般没有理智的自虐行为。 “学姐。”青年掰正了我的脸,澄棕色眸底倒映着我全部的狼狈,“现在最的事情是找到安安。”他用异常冷静的口吻告诉我。 青年的话及时拉回了我的神智。 我蠕动着冰凉的嘴唇颤了颤,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青年说的没错,我现在最的事情是找到安安,而不是站在这里发呆,与其有闲心去胡乱猜测陌生人的幕后指使者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还不如主动行动起来去寻找安安的下落。 说到做到,孩子们交给了园长继续等待警察的救援,而我和青年则再次冲进了沉暗的雨幕之中。离开前园长劝过我等警察到来时一起去搜寻,但心焦如焚的我此刻连一分钟也不愿意等下去了。 小家伙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被大雨淋到生病,那群不认识的陌生人是不是来找安安的,他们有没有抓到安安,有没有虐待安安……我心中转了千百个思绪,始终掩盖不了写在脸上满满的担忧与害怕。 雨还在继续下着,全身湿透的衣裳让我跑起来步伐更加沉重,暗的森林中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我打着照明的电筒,我本就看不见路,更别说找人了。“这个手表……” 青年在地上发现了一只手表,这个手表我记得是安安生日时青年送给他的,现在它居然掉在了这里?说明安安很可能在这附近的树林,我心中一喜,不管不顾脚上的疼痛一边喊一边狂奔起来。 十分钟后,力气透支的我被树枝绊倒在地上,用沾满泥沙的双手撑住地面,我想试着站起来,身体却在下一秒瘫软在地,浑身疼痛地使不出劲来,泥水黏在衣服上流进了手心中,温度冰凉刺骨,不仅脚踝被扭伤了,膝盖也磕破了皮,我痛的眼泪直流。 “学姐!”青年大惊,立刻跑过来拉我,我死命地揪着他的前襟一边哭一边嘶哑着嗓子喃喃自语:“怎么办,安安还没有找到……”我忍着眼泪不断用手去擦我的眼眶,在没找到安安之前我不想哭,也不能哭。 “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找到安安的。”青年把我拢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部安抚,我吸了吸鼻子窝在青年的怀里,顺手擦掉残留在我脸上的雨水,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我一定是满身污泥、狼狈至极。 青年扶着我重新站了起来,无力的双腿虚痛地仅剩下站立的力气,才刚踏出一步,我却突然回头,“纲吉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隔着雨声我听不太分明,但我确确实实好像听见了人的声音。 “声音?”青年一开始很疑惑,后来他和我一样凝神静静地去听,夹着雨声拍打树叶的声音,那道声音离我这里越来越近。 先是草丛悉动了一下,用电筒照过去,黑暗中钻出一颗湿着头发的银色脑袋。“莉莎!”小家伙一看见是我,立刻惊喜地朝我身上扑了过来,我抱着和我们一样变成落汤**的安安,表情一下子呆掉了。 因为安安扑过来的冲力太强,害得我一下子站立不稳,差点向后倒去,见我半跪在地上,小家伙抱着我的脖子脸上高兴得不得了。“真的是莉莎诶。”末了,他有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傻笑,“莉莎是来接我回家的吗?太好了……”长舒了一口气后,小家伙抱着我的脖子高兴地蹭来蹭去。 我呆呆地看了小家伙几秒,然后伸手去了他的脑袋,虽然头发是湿的,但手上这触感却不是骗人的,怀中的体温亦是如此,意识到眼前的人真的是小家伙本人,我悬吊着的心于是终于松懈下来。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后,脑袋空空的,之前一直在忍着,现在只想好好地放声大哭一场,这么一想,我便真的哭了出来,泪腺怎么也控制不住,我哭完了想笑,笑完了想哭,于是我边哭边笑,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 青年站在一旁静静地替我和安安撑着伞,小家伙则用手环过我的背,小小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部安抚,仿佛他成了一个可靠的大人,而我却是一个哭闹着需要被安抚的小孩。 等到我哭累了,也笑累了,四周的骤雨才渐渐停歇,“再不回家会感冒的哦。”雨伞下,目光温润的青年扶我站了起来。 摔疼的膝盖仍然僵硬得很,我对青年点点头,感觉自己外露的皮肤终于回归了一点点温度,脚尚未踏出去几步,下一秒大脑的晕厥感突然袭来,昏迷前,我恍惚间听见了青年和安安一样惊慌失措的喊声。 我昏迷醒来后是在第二天的傍晚,窗外的夕阳斜照进来,睁开眼睛时,满屋子都是暖色的光线。 我掀开被窝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指有点发麻,张开的手指才发现上面缠了绷带。膝盖和脚上也是,安安不会缠绷带,估计应该是青年帮我缠的。我侧过脸去,诧异地看到了青年正趴在我的床头睡得正香,他的睡脸柔和,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被压得有点凌乱,上翘的睫毛在暖色的阳光下投下一片暗淡的光影。 青年闭着眼睛,略略憔悴的五官随着鼻间均匀的呼吸而缓缓起伏,我直直盯着他眼睑下挂着的两道黑眼圈发愣,想到青年可能在我床头守了一天一夜,心中的暖流一淌而过。 伸出一只手想揉青年蓬松柔软的脑袋,又害怕吵醒他,于是我该而低下头轻吻了一下青年的额头。 ——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着我。 我心中表示对青年无声感谢,如果不是有他陪着我一起,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熬到找到安安的时刻。 不管青年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至少他真诚相待的心总不会是假的,之前在婚礼上我因为见到了不一样的棕发青年而无端冒出来的隔阂果然只是我自己太过钻牛角尖了。 我无声笑了笑,下床时,头脑突然变得笨重起来,我扶稳了床沿,勉强靠自己同样笨重的双脚挪出了房间,慢吞吞下了楼,正好看见小家伙坐在客厅里美滋滋地吃着他的红豆饭。 看见我下楼,小家伙眸光一亮,随即屁股颠颠地朝跑过来,捧着他吃过的红豆饭递到我面前,“莉莎,你醒了?我做的红豆饭,你要不要尝尝?”他双眼亮晶晶地瞅着我。 我拿起汤匙舀了一口红豆饭放进嘴里仔细嚼了嚼,舌尖的蓓蕾上全是红豆香甜的味道,“做的不错,比上次好多了。”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弯唇夸赞,小家伙最喜欢吃红豆饭,也只会做红豆饭。 被我夸赞了的安安立刻笑容璀璨,“厨房里我还做了一大锅,我去给莉莎端出来。”他风卷一般跑进厨房里,又风卷一般快速盛了一晚红豆饭捧到我的面前,那一副“我是你贴心的小棉袄莉莎你快来夸奖我吧”的可爱模样惹得我当场噗哧一笑。 我默笑着接过了他递给我的碗筷,刚好我的肚子也饿了,我一边吃一边瞅着安安因为我没有再夸他而鼓起的小脸蛋,拼命忍住想要蹂躏他脸蛋的冲动,心中的笑意渐渐如三月花季一般悄然盛放。 不管曾经如何,小家伙的安好,便是我的晴天,只希望老天可以一直都天晴下去。 我笑着忽而想起楼上熟睡的青年,本想叫醒他一起吃饭的念头瞬间又被脑中掠过青年的黑眼圈给暂时压了下去。 青年已经够累了,就先让他睡一会吧。 把红豆饭扒到一半,我突然问小家伙:“安安,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记得我昏迷前的衣服肯定是湿的,但我现在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证明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谁给换过了。 听此,小家伙的面色忽而变得沉重起来,害的我的心情也跟着他那副沉重的模样一起悬吊了起来,不会是……青年帮我换掉的衣服吧哈哈哈……我摇了摇略微沉重的脑袋直接否认了这个可能。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抬起头来看我,紫水晶般的眼睛朝我闪闪地眨了眨,眸中是一本正经的凝重,他煞介有事地握了握我的手,道:“莉莎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 作者有话要说:又卡文了……好卡,卡死我鸟!原本我想加快剧情来着 24、天天晴在线阅读 24、天天晴 24、天天晴 25、愿时好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5、愿时好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5、愿时好 ... 自那天之后,我就狠狠地病了一场,明明淋雨的不止我一个人,结果生病感冒的只有我一个。 “我迷路了。”有关那天的陌生人和安安失踪的事情,小家伙只有这一句话解释,对此我表示非常狐疑。 小家伙说他那天并没撞见什么奇怪的陌生人,结果谁也不知道那群陌生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直觉小家伙对我撒谎了。 据说当小孩选择对自己的父母撒谎时,他不是已经开始学坏,就是有了不想让父母知晓的秘密,从这方面看来,撒谎也是小孩成长必须经历的一种。 虽然不清楚安安故意对我撒谎的理由,但是,既然小家伙不想对我说,我也不会去深究到底。 于我而言,只要安安平安回来,就是上帝对我的最大恩惠。 由于我的手指受了伤,青年和安安两人千叮万嘱不让我干活,包括进厨房做饭也被一大一小的男人给做出一餐好饭来全包揽了去,虽然我严重怀疑,单靠他们两个到最后不知道会不会把我的厨房给砸坏。 据说两人是分工合作的,一人负责打扫清洁,一人负责做饭,前几天一直都是安安做饭,青年清洁房屋,后几天安安和青年交换工作。 继续任由小家伙掌厨,除了小家伙自己每天吃得津津有味,我和青年对安安煮的红豆饭已经心生了抵抗之意,除了小家伙这个甜食控,有谁受得了天天都吃红豆饭而不会吃腻的?! 鉴于我在生病之中身体需要食物调养,迫不得已的青年只好亲自刀踏进厨房,因为不太放心厨房的安全,我拖着仍在感冒发烧的身体笨重地挪下了楼。“痛。”刚进厨房,就听到了青年切到手指的喊声。 我走过去执起青年的左手,他食指上有一个被切伤的小伤口,鲜红的血慢慢从指缝间溢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皱了皱眉,盯着青年手指上如泉涌出来鲜红的体,没多做思考地低下头含住了青年的手指,不能任由着他的手指继续流血,安安每次被小刀划伤时,我都是这么帮他止血的。 确定自己已经止完了血,我在抬起头的瞬间正对上了青年呆愣的目光,后知后觉才想到站在我眼前被小刀划伤的不是安安,“对、对不起。”我像触电一般迅速放开了青年的手,脸颊的温度烧烧的,如果此刻有地洞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 “没关系。”声音温润的青年尴尬地移开了眼睛,如果此刻我没有同样尴尬地移开了眼睛,想必一定可以看到青年耳后悄然泛起的阵阵浅红。别开交错的视线后,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我盯着橱窗懊恼地抓了抓脑袋,第一次觉得,像自己这种时不时总喜欢把青年当做邻家弟弟一样的大男孩来照顾的爱心格真的是糟糕透顶。 泽田纲吉是一个24岁的成年人,虽说是比学姐学弟或房客房东更亲一点的关系,但也远没有亲密到像刚才那样可以毫不忌讳男女之防的程度,所以说孤男寡女同在屋檐下神马,哪怕中间夹了一个专爱调皮捣蛋的小包子,有时候我不想尴尬好像都不行。 又过了几秒,实在受这种气氛的我还是第一个开口了:“纲吉君,不会做料理的话,我在一旁指点你吧。” 虽然我现在十指受伤了不能沾染阳春水,但是,未免青年做出什么有毒的杀人料理,我觉得我还在一旁全程观看外加指点更加安全一点,青年点头应好,重新扬起了他温润极浅的笑容。 之后,两人怪异的气氛很自然回归了温淡的日常。 吃饭时,青年盯着我和安安的目光微微有点紧张,毕竟是他第一次做菜,心中没底气也是正常的事。 “纲吉君做的料理……不难吃哦。”我微笑着给了青年一个中肯的评价,虽然塞进口腔的青菜咸了一点,也炒的焦了一点,但总没有到毒死人的程度,青年听了我的评价后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盐放得太多了,淡水鱼都会被你的菜给咸死的。”对面的小家伙眉头皱的死死的。 我可以理解让安安一个甜食控吃到过咸的饭菜不亚于吃到毒药的心情,尽管如此……安安你能不能别拆你妈的台?不真相一下你又不会死…… “还是我做的红豆饭好吃。”安安一脸嫌弃地把夹到半途的青菜丢进了另一个空碗里,我和青年听后同时一僵,再吃小家伙做的红豆饭,我担心自己下一次会不会真的把曾经吃下去的红豆饭给一起吐出来。 “就算做得不好吃,但也总比只会做红豆饭的人要强上一点吧。”青年弯眉微笑,总觉得青年温朗的眉宇间透出了一股冷冽的萧杀之意,错觉吗?我狐疑地看了青年一眼。 小家伙细眉一挑,“只会做红豆饭怎么了?只会做红豆饭也总比某个做出的料理可以温柔地杀死鱼类的厨房废柴要强,哼,要不是莉莎有帮忙,你确定这顿饭一真的不会毒死一头大象?”小家伙把鼻子撅得老高,对上青年不变的微笑,一大一小的眼神开始在餐桌上不断交流汇集,矮油,看这气氛和谐得…… 我筷子在瓷碗上一顿,没好气地打断了两只的眼神交流:“大清早的,请别随意飙放不和谐气场,会影响空气质量的。”我对他们露出了一个绝壁可以称得上是圣母的笑容,于是一大一小交汇的目光默契停止,转而埋头默默扒饭。 我眯了眯眼睛瞅着青年和安安,心里猜测着青年和小家伙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能发生了什么让两人开始针锋相对的事情,话说和小孩子斗气什么,青年他不会觉得幼稚吗? ……唔,好吧,貌似经常和小家伙斗气的我没资格这样说青年,一瞬间有种“其实我们三人都是没长大的孩子”……酱紫的错觉,还是错了,安安从头到尾压就没长大过。 看完医生后乖乖吃药,家务事暂时交给青年和安安,生病的日子照常和谐地过,因为自己在上班时间生病了,不得已我只好在发烧期间拨通了安娜的电话让她帮我向malik请假。 电话里的安娜自然是一番安慰,听到我在因为淋雨而生病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安娜瞬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莉莎,虽然说你和安安的确母子情深,但是,在雨中和男人手牵手一起奔跑青春神马,你确认你不是披着十七岁花季的少女心在和别人表演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不要告诉我,你还是赤脚裸奔的?!” “……你才奔跑青春呢!你才赤脚裸奔呢!”躺在床上的我瞬间炸毛,抓紧的电话差点被我摔在地上变成岁可怜的碎末渣子,现在想想那场面也确实有够狗血味的,因着安娜一瞬间爆出的真相,我表情一囧再囧。 “嘛嘛,莉莎你别生气,要是生气上火了病情加重就不好了。”安娜帮我顺毛。 我眼睛一眯,“你也知道我是病人啊?安娜,欺负我这个病人你觉得你脸上非常有光是不是?” “当然不是。”安娜轻笑一声摇头,“我只是没想到,莉莎你身上原来还偷偷隐藏了傲娇属。” 我语气不由放冷,“那也总比你隐藏的吐槽属要强。”吐槽的新八唧很没存在感有木有?! “行了莉莎,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据语气判断安娜此刻肯定在翻我白眼,我则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对不起,我没想到安娜你居然是这种人,早知道我就应该更早为民除害才对。” 安娜:“……亲爱的,请问我是哪种人了?求解答。” 我鄙夷一眼,“你不觉得你欺负病人简直弱爆了吗?可可西里教育人们要尊重老弱病残的传统美德呢?你把它们丢进垃圾桶里了吗?” 安娜淡定回答:“对不起,我们可可西里没有尊重老弱病残的那种传统,只有优胜劣汰、胜者生存的传统,莉莎,你虚弱病痛的时候我没在背后偷偷□一刀已经够仁慈的了。” 我霍霍咬牙:“……我该感谢你手下留情吗?安娜,你会遭报应的。” “圣经说神爱世人,那都是骗小孩子的,真相是上帝他老人家在家忙着搓麻将,才没空搭理我这种小角色呢。” 我:“……”很好,安娜你果然比我强大多了。 不过经此一闹,我确实比之前萎靡不振的病弱气息更加神百倍了,果然基友就是拿来相互贬彼此损借以复活神的存在,现实告诉我们,小强始终是越打越神的。 “对了莉莎,要我帮你请假,你觉得我对malik说你[生理期病痛需要卧床在家]这个理由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我森森森磨牙,“你就不能老是说我是感冒发烧了才请假的吗?想捉弄malik拜托你自己亲自刀上阵去,烧杀毒轮怎么样都好,就是别扯上我这个夹在饼间路人甲。” 所以说女人都是小气的,她记恨你无情甩他一次,转头她就会回你六分颜色扇你五巴掌仍嫌弃不够解恨,亲爱的安娜,可怜的malik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让你对他记恨至此? “好吧,我会如实向malik转告你病情的。”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莉莎,咱两打个商量,如果我下次生病了,我就对malik说[我和莉莎打算去荷兰领结婚证,boss请你务必要来观光祝贺我们]……这样的理由,好莉莎,你不会介意我对malik开个小小的玩笑吧?” ……我介意我非常介意!都毁我名节了我能不介意吗?即使是玩笑也不可以!我微眯了眯眼睛,语气温柔回道:“好安娜,你也应该不会介意我向你妈提议给你举办一场第三十三次相亲大会帮你寻找下半辈子对象吧?”我微笑再微笑,瞧瞧我对你多[善意]啊,你妈会感谢我的。 安娜声音恰时一抖,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娜其实骨子里她最怕她妈给她安排的相亲大会,“……亲亲,我刚才所说的都是醉话,请你把它当成不和谐的气体放掉吧,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 于是我又掰回了一场,微笑着挂完了安娜的电话,我神清气爽地下楼吃药去了,经安娜这神上的一治,此时再苦的药吃在嘴里我都不会觉得很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又是多么和谐的一天,我果然最爱日常了!下章估计就会加快剧情了……其实我更希望温水煮鱼。 25、愿时好 ...在线阅读 25、愿时好 ... 25、愿时好 ... 26 共百岁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6 共百岁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6 共百岁 26、共百岁 “莉莎,蛋糕做好了吗?” “做好了。”我把蛋糕盒掂了掂拎到安娜的面前,“你的礼物呢?买了吗?”我瞅着安娜问。 “当然买了。”安娜笑着对我露出了一排白牙,“糖果和点心都有哦,包括布熊娃娃。”没有看到我身后的安安,安娜惊咦一声,“莉莎,你儿子呢?他怎么不当你的小尾巴了?” {阅读就在,} 我白了安娜一眼,“带着安安去,你觉得修道院还有安宁吗?”在我眼中小家伙是很乖巧,但他不太喜欢和他同龄的小孩子相处,上次我带着安安去修道院,差点没把全部孩子给弄哭。 在修道院孩子们的眼中,安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于是我把小恶魔安安甩给了约瑟叔叔和妮妮丽可一起作伴。 每到一个特定的时间,我和安娜以及杰妮丝三人都会带着礼物去巴勒莫的圣玛利亚孤儿修道院。 杰妮丝曾经是圣玛利亚修道院的一名孤儿,院长萨利修女对杰妮丝而言等同于母亲般的存在,如今杰妮丝挺着个大肚子不好走动,她老公乔司把她宝贝的跟易碎的瓷娃娃的似的,坚决阻止杰妮丝出门,于是看望修道院的孩子和萨利修女的任务便落在了我和安娜的头上。 “别磨叽了,快上车吧。”安娜坐到了主驾位置上绑好安全带,我则坐到了副驾,今天安娜负责开车。 圣玛利亚修道院在远离市中心的边缘地区,离开市中心的时候遇到过几次塞车,安娜火气一上来,把挡我们道路的混蛋司机们从他们的祖宗逐个全骂了一遍,当然,不是真开口骂的那种,而是在心里痛骂。 出了市中心,后面的路则顺坦多了,安娜和我的心情也跟着一起好转。 “你们来了。”萨利修女站在门口亲自迎接我和安娜,她的旁边站着几个一脸期盼的小朋友。萨利修女今年63岁了,她是修道院里最老的一个修女,也是圣母玛利亚修道院的院长。 我和安娜一下车小朋友便围着我俩“姐姐姐姐”甜甜地叫,几个还时不时扯了扯我们的衬衫袖子求抱,我和安娜一人抱着一个小朋友,萨利修女帮忙拎着礼物,一群人进了教堂,教堂里的小朋友又是一阵欢呼。 今天是修道院中一位小朋友的生日,为此我还特意带了蛋糕,安娜带了糖果和点心,布置完生日宴会的场地,小朋友们开开心心地和寿辰君一起过生日,期间不乏一些小打小闹,安娜还坐在立式钢琴前弹了一首生日快乐的曲子,一屋子的小朋友吵吵闹闹,玩得跟疯小子似的。 “莉莎,你们先帮我在院子里看着孩子,我有位的客人来了。”萨利修女电话得知修道院最大的股东要来,连忙匆匆跑出教堂外面去迎接,留下我和安娜在照看小朋友。 圣玛利亚修道院有一个很大的赞助股东,如果不是那个客人,单凭借萨利修女和我们的能力修道院本就无法让修道院里的孤儿存活,所以萨利修女才会对那位赞助者的到来如此重视。 看见一些小朋友在教堂里玩腻了便蹦蹦跳跳跑到院子里去玩滑梯跷跷板或者玩球类运动,也有在院子里喜欢玩捉迷藏的,我不得不跟着他们一起去。 喜欢唱歌跳舞的小朋友则留在了教堂里听安娜教他们弹钢琴,教堂外的孩子安全则由我负责,院子里多树木多石头多泥土,我怕他们玩得疯了会跌倒摔跤,尤其院中还有荡秋千这种高危险的游戏。 “纲吉君?” “学姐?” 我很讶异在这里看到了青年,刚刚被一个小朋友拖着一起去荡秋千,累得不行,想找块安静的地方坐坐,不料却在这里看到了穿过教堂走廊的青年。两人彼此笑了笑,便找了个阶梯坐下。 “学姐怎么会在这里?”青年抢先问我。 “我和萨利修女是老熟人。”自从认识了杰妮丝起,我和安娜都成了这里的常客。此时已入深秋,院子里落满了一地枯黄的树叶,我顺手捡起地上的一片黄叶捻在指尖把玩,“纲吉君你呢?”我转过脸问他。 “了平大哥是这里的常客,虽然我不是很常来,但是……这里很安静。”青年澄远的目光望向一边排排而立的枯黄树枝,笑容温暖如阳。 我记得修道院其中之一的赞助者就叫做笹川了平,我见过这位善心的青年,白发短短的,气质很刚健,他的鼻子常年都贴了一道白色的创可贴,害的我曾经一度猜测他那里是不是长了一颗见不得人的黑痣。 萨利修女曾经对我说过笹川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赞助者,今天萨利修女要接待的客人就是那位隐藏的大赞助者,我瞅了瞅青年清俊的侧脸,联系到青年刚刚口中所说的“了平大哥”,莫非…… “纲吉君。”我低低喊了青年一声。 “嗯?”笑容明媚的青年回过头来盯着我继续笑容明媚。 漫不经心地把黄叶的叶柄转了转,我问青年:“这个修道院的经费……是不是有一大半都是你赞助的?” 青年先是愣了愣,而后轻声了笑了起来,“应该算是吧。”醇清的嗓音意外回答的非常爽利。{阅读就在,} 院子里的小朋友正玩得不亦乐乎,我看着他们欢快的笑脸,真心诚意对青年说了一声:“谢谢。” 即使那些经济帮助在青年的眼中微不足道,但是在孩子们眼中,却支撑了他们的一个家园。 “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青年注视着眼前玩得沉醉的小孩,目光一下子变得悠远起来,似乎在透过这些孩子看到了其他的东西,青年勾了勾唇,道:“每次看着他们,我都会不自觉想起我那些……回不去的童年。”淡淡的怀念和伤感在青年的身边萦绕不去。 见此,我很快转移了话题,“纲吉君小时候的格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听他对我说过青年小时候去游乐园坐海盗船时曾经被吓哭过,但那些描述并不是完整的,对于青年夹着怀念伤感的过去,我突然有一点点的好奇。 “嗯,该怎么形容呢?”他双手交叉支撑起了他的下巴,一些浅淡的光斑透过树叶照在青年光洁的下巴上,盈盈闪闪蒙上了一层迷离不清的光晕。“我小时候的格,胆小,天真,懦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我对青年皱眉,“我怎么听着觉得纲吉君小时候是一无是处的废柴呢?”青年一听,立刻轻咳了一声。 “不会被我真相了吧?”盯着青年在浮光下渐渐泛开的潮红,我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在青年继续轻咳声中,他涨红了脸,我则掩嘴轻笑,“有点想看见小时候可爱的纲吉君呢。”我故意拉长了尾音表示遗憾。 “学姐看了一定会失望。”温润的眸子完完整整倒映着我清秀有余的脸庞,在被我取笑之后,青年的表情显然比刚才淡定了许多。 会不会失望还不一定呢。我心里琢磨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在起身的时候我转身问他:“今天修道院里有个小朋友过生日,如果是纲吉君的生日,纲吉君希望别人送你什么礼物?” “围巾吧。”青年瞟向鱼发肚白的天空,好看的眉眼弯成了一条月牙线,“小时候过生日妈妈都会送我一个围巾,冬天带着的时候,总觉得特别暖和。”他瞟向远处的风景目光温柔到极致。 我并肩走在青年的身边,瞅着青年温柔的目光心中,若有所思。恰在此时,庭院里的鸽子高飞过塔顶,惊得枯黄的树叶纷纷旋舞飘落,教堂里的钟声一响,我和青年便不再谈话。 10月14日,我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还有24蜡烛,这些原本是打算用来庆祝青年生日的。 一个月前我整理青年凌乱的房间,不小心瞥到了青年桌上放置的一张文案纸,纸上的内容写得是给青年举办生日宴会的方案,最后的落款人是狱寺隼人,那张纸不知道是不是青年心所落下的,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原来青年的生日是在天秤座的10月14日。 修道院见到青年时问过青年喜欢什么生日礼物,他的回答是围巾,于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用绒线给青年织了一条浅咖色的围巾,把围巾放在盒子里我还用心给礼物做了美的包装。 我想到了给青年买生日蛋糕,想到了送给青年的生日礼物,却独独忘记了问他,10月14日的那天晚上,青年会不会回来。 窗外的夜色渐深,大厅内的指针指到了11点整,青年却至今未归。蛋糕和蜡烛都放在桌子上,包括我新买回来的香槟,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独独忘记了青年有他的朋友们为他举办生日宴会有可能今晚不会回来的可能。 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傻呢……我自嘲地盯着桌上明灭不定的蜡烛发怔,安安我早已哄入睡,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一心想着为青年庆祝生日而忘了其他。 为什么会很自然地想到为青年庆祝生日?心中在掀起这个疑惑的同时,另一边大脑已经给出了合理的答案:大概……是因为……我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把青年当做了这个家里的亲人了。 其实我的心理是很矛盾的,知道青年肯定隐瞒了什么,也知道如果和青年越接越近,我的平淡生活有可能会出现误入歧途的岔路,但是,用心去感觉,我也知道青年其实是一个相当温柔的人。 他不会害我们。 他之所以隐瞒一些事情也是为了我们好。 当心中冒出这个答案时,心里的天平已经不知不觉偏向了青年这一边,所以为青年庆祝生日也成了理所当然。 手里荧幕里的数字拨了又拨,最后全部被我删去,我把桌上的蜡烛、香槟和蛋糕一起收进了冰箱里冷藏。 拿起打算送给青年的生日礼物,我徐步走进了青年房间,上开关一按,如白昼的灯光刹那间亮了起来,房间里内部整齐的摆设一览到底。 放下礼物盒后我走到房门,远远的瞥见书桌上那盒孤零零的礼物,上面被我压了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纸条上我只写了一句话:愿君一世安好。 看完最后一眼,我马上关灯踏出了房间。翌日清晨我醒来煎荷包蛋,黄橙橙的蛋刚刚煎好,想起厨房外在微波炉里烤着的土司,我一踏出厨房便撞上了一道游移的影子,我“哎呦”一声差点绊倒,抬起头却诧异地看见穿着睡衣在大厅中晃荡的青年。 {阅读就在,} 刚刚睡醒的青年,头发上翘而显得凌乱,他的手里还拿着毛巾和牙刷。“学姐早。”青年睡眼惺忪地朝我挥了挥他的牙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因为他凌乱的外在形象实在太糟糕,再美丽如阳的笑容,现在在我看起来只剩下“可爱+颓废”来形容。 “纲吉君早。”不知道青年昨晚是几点回来了,不过……那已经没有关系了。 去大厅把烤好的土司拿出来,热气的土司香喷喷的,很有想让人咬一口的**,我把烤好的土司和刚刚热好的牛一起放在餐桌上,牛一共两杯,安安一杯,青年一杯,我就算了。 “咦?”打开冰箱时发现我昨晚放在这里的大蛋糕少了一小块,没道理啊,安安现在还没有起来呢,除非是他自己半夜梦游到冰箱里觅食了,又或者说……这是家里的老鼠吃掉的? 听见我的惊咦声,青年刹那间回过头来,“怎么了?”他疑惑的目光瞟向我这里,在沙发上喝牛的青年此刻已然穿着整齐,除却他刘海边依然如呆毛般直直上翘的几缕棕色头发。 “没事。”我朝青年微微一笑,摇头不再理会蛋糕不知为何缺了一小部分的灵异事件。 早饭过后,青年打算换鞋出门,我照样把剩下点心交给青年,青年没有任何迟疑地接过。 离开前,逆着朝阳明媚的光线,青年蠕动了一下嘴唇对我说了一些什么,圈圈点点的光影投到他的背后,视线中只余下他对我扬起的温暖笑容,最后,青年背影融进了身后的那一片光彩之中。 背影蒙晕,却色彩鲜明。 愿君一世安好。 许你百岁晴天。 盯着青年逐渐消失的背影,刹那间有一种叫做欢喜的心情在血管里雀跃。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要咱v的,咱们小怪兽对大魔王反抗不能,总感觉这几天码字都不在状态上 26 共百岁在线阅读 26 共百岁 26 共百岁 27、万圣节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7、万圣节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7、万圣节 27、万圣节 10月31日的万圣节前夜,也叫“halloween”。 万圣节是西方最流行的节日之一,意为是赞美秋天的节日,是拜祭鬼魂的节日,亦是年轻人化妆舞会的节日。 万圣节是一年中最“闹鬼”的时候,这一天夜里,年轻人喜欢把自己化妆成为自己最喜欢各种妖魔鬼怪、海盗、外星来客和巫婆们等去巡街游行。小孩子则戴上面具,穿上化妆服,挨家挨户去讨要糖果。{阅读就在,} 意大利是个自由浪漫的国度,万圣节作为意大利法定节假日,到了万圣节这一天,巴勒莫不仅学校放假,政府机关和办公室不予办公,就连一些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商店也缩短营业时间或关门歇业,但在主要的旅游区,特别是旅游旺季时许多商店仍然照常营业。 万圣节时大街上最常见的便是南瓜灯,也叫“杰克灯”,做法也极为简单,先将南瓜掏空,然后在外面刻上笑眯眯的眼睛和大嘴巴,再在瓜中上一支蜡烛,把它点燃,人们在很远的地方便能看到各种各样或憨态可掬、或狰狞恐怖、或笑容满面、或严肃正经等表情的南瓜脸。 我一推开门,大街上到处都是南瓜灯排排而立,因为夜色未黑,南瓜灯里面的钨丝灯还没有点亮。 可以想见,当街道上一排排的南瓜灯在黑暗中齐齐点亮时,那场面会有多么的壮观。 自己家里的南瓜灯是上午三人合力做好的,蜡烛是安安买的,南瓜灯是我做的,而青年负责把这些南瓜灯 挂在屋内屋外各个地方,天一黑,青年就会点亮里面的黄红的蜡烛。 中午时我在厨房里忙的一团转,主要是为了做好吃的,在万圣节前夕,弄一餐美味的佳肴是很有必要的。 我做饭,青年打扫,安安负责去买糖果。 “trickortreat。” 意思是给不给,不给就捣蛋。每隔一段时间家里就会有几个装扮好的孩子提着南瓜灯跑到我门口敲门,要是我不肯给他们糖果的话,孩子们就会很生气,并用各种方法去惩罚不给他们糖果的一家,例如:把垃圾倒在你家里等等的方法去惩罚你,直到你肯给他们糖果为止。这是万圣节前夕的传统。 除了给孩子们糖果,我还做了一些曲奇饼点心,凡是进来敲门的孩子都可以得到一小袋子的小点心。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于是跑到我家门口讨要糖果的孩子越来越多,直把我和青年忙的一团乱转。 在忙碌之余,我也不忘给小家伙穿上黑衣黑裤还有黑色小披风,再给他戴上黑色小礼帽,俨然是魔术师的装扮。 在别家的孩子讨要糖果时,小家伙也一手拿着新买的玩具魔术,一手提着南瓜灯,乐颠颠地跑出门讨要糖果去,回来时他的披风里怀抱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小糖果,只把他的眼睛笑眯了起来。 “莉莎就算是巫婆的话,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巫婆。”小家伙笑眯眯地围着我转了三圈。 “少贫嘴了。”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装扮,全身黑漆漆的,穿在身上的巫袍很宽松,头上是尖尖的巫婆帽,肩后披了一件黑溜溜的大风衣,加上脸上的巫婆面具,确实很有黑巫婆打扮的赶脚。 “巫婆的话,应该有个扫帚吧。”小家伙着下巴恍悟,随即把墙角扫帚捧到我的面前。 “呃……扫帚就算了。”我断然拒绝了他给我的扫帚,提着扫帚在街上乱晃,总觉得怪怪的。{阅读就在,} “没有扫帚,那巫婆的水晶球呢。”小家伙又递给我一个水晶球,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瞅着我,“童话书上都说可以用水晶球来许愿……” “笨蛋,靠水晶球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哦。”我笑着了他白白软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再说了,我也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就算有的话,大概也就是“希望一家平安”之类。 小家伙朝我扁嘴,“莉莎真的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在说到“真的”两个字时咬字特别重,显然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真的没有。”我再次强调,12月份是我的生日,现在就想来探我的口风会不会太早了呢,其实无论安安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我我都会很高兴的。 “莉莎……”他该而幽幽怨怨地盯着我,仿佛我对他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好吧,也许有的。”在他幽怨的眼神攻势下,我只好投降,“大概是……希望安安不要蛀牙。”他每天吃这么多到现在还没蛀牙在我看来已经是奇迹了。 “还有呢?”小家伙似乎不太满意我所说的微小愿望。 “还有?”我起下巴认真思考,“希望商店天天给我打六折算不算?”每天都要柴米油盐的单亲妈妈伤不起啊。 “这个当然不算。”小家伙嘴角好像抽搐了一下,“莉莎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他继续眨着亮晶晶的眼眸期待地盯着我。 “这个嘛……”我想了想自己目前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我蹲下去揉了揉安安顺滑的头发,笑道:“明年的万圣节安安给妈妈做一个南瓜灯怎么样?”小家伙听后表情有点为难,他攥了攥他的小拳头,而后“嗯”了一声冲我灿灿点头。 “莉莎,愿望要对着水晶球念咒语才有效哦。” “诶,是这样吗?”我微愣。 “莉莎你把刚才的愿望对着水晶球再说一次好了。” “那咒语是什么?”我带着研究的目光盯了水晶球几秒。 “巫婆万岁?”小家伙的语气也不是很确定。 ……我黑线。 “杰克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一脸正气。 ……越说越离谱了哟。 “都不对吗?”托下巴继续沉思,“那就……卍解!”紫色的双眸一瞬间亮丽无比。 ……喂,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吧,我抽了抽嘴拍他的脑袋,责怪道:“叫你看这么多漫画。”连思维也变成二次元的了,我在心底琢磨什么时候趁安安不在时把他那些心爱的漫画全部抄家上缴。 “……学姐,我们可以出发了。”这是在一旁旁观我们这对母子的对话终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嘴的青年。 安安是魔术师,我是巫婆,青年则是吸血鬼的打扮,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衬得青年的身材越发挺拔,里面套着干净的白色衬衫,外面的领结被扣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的气质宛若贵公子一般优雅俊朗。 瞥了瞥青年身上的黑色优雅的燕尾服,再低头看自己宽松的巫婆袍,以及安安身上的黑色魔术师打扮。 有点意外三个人都是黑色的装束,看起来就好像一家人一般。 19点25分,夜色已然渐渐深,走出家门到处可见街上点燃的南瓜灯,路中心人群潮涌,我和青年一人牵着安安的手走在巴勒莫深邃的街道上,随着大众的人流慢慢移向广场中央。 今晚的广场中央是年轻人的篝火庆祝大会,人们穿上了各种各样怪异的服装,赤橙黄绿青蓝紫,在路边南瓜灯的映照下,色彩鲜艳动明,一些没有戴上面具的人甚至在他们的脸上画了五颜六色狰狞模样的脸妆,瞅着怪吓人的。 19点55分,我和安娜在广场中央顺利碰头,安娜一身露骨的红色和服,锁骨下的v字领开的□若隐若现,波浪形的金发垂到小腿上,金色的面具下只露出了她红艳的唇。 和安娜热情她拥抱时,我便闻到了从她身上飘过来的香水味道,一看就知道她在出门前肯定心打扮过一番也化了淡妆,安娜曾经对我说过她一直想扮演回日本的长毛女妖怪,穿一回日本和服,如今也总算如愿以偿了。 四人停留在篝火旺盛的某个角落静心等待着烟火绽放,万圣节前夜除游街的篝火大会和华丽盛大的化妆舞会,还有绽放在空中瑰丽无比的烟火大会,巴勒莫的街道几乎万人空巷。 不时,爵士乐摇滚与吉他各种乐队在广场中央响起,夹着众人狂欢的叫声和吵闹声,耳边一阵杂鸣。 由于安娜火辣的装扮,不时惹得周边几道火辣的视线频频注视在我们这边,害的浑身都不大自在,青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微微往前踏了一步,堪堪挡住了那几道热人的视线,我瞬间投给青年一个感激的眼神,青年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几分钟后,我盯着远处两个手拉手跳的正欢的安娜和安安,不就是嫌弃我不会跳舞嘛,有必要连我的儿子也一起拐走吗?心中不由对安娜拐走了我儿子的行为幽怨万分。 “学姐,可以一起跳个舞吗?”青年含着笑,对我伸出了他的手。四周的烛光一闪一闪地,仿佛有微光落在了青年的眸中跳跃,我心中迟疑了一下,便把手搭在了那只干净的手上。 五指纤长,骨节美丽,青年掌心的温度厚实而温暖,他另一只手搂住我腰围的瞬间,感觉皮肤有一瞬间的僵硬,随着步伐缓慢的起步,渐渐习惯了青年的碰触,我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 为了以防自己的步伐出错,我注意着我的脚下,直视的视线只能看到青年白皙的下巴,可以说,在四人之中我的舞步是最烂的,连安安都学的比我好,“哦,抱歉。”看吧,没走几步我又踩了青年的脚一次,真是糟糕透顶。 “没关系。”轻笑声在我透顶响起,搂住我腰间的手莫名一紧,我仰起头,被青年握在掌心的那只手渐渐沁出了汗。“学姐不用那么紧张,跟着我的脚步慢慢走就可以了。”映照着烛光的俊脸突然靠近了几分,连空气中的呼吸都在瞬间变得温热起来,我很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低头死命只管盯着鞋面,不敢抬头去看青年。 “对不起。” “没关系。 类似于这样的对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最后重来一次,在青年的引领下,我的舞步渐渐跟上了青年的脚步。 与其他跳舞的人群偶尔擦过,在拥挤的人流中,地面上的影子明明灭灭,青年和我的影子在篝火之下交汇在一起,等到舞步停止,我已经累得不想走动了。 坐在角落里的长凳上,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疯狂舞动的人群,我下意识想要寻找安安和安娜的影子,奈何挤动的人流太多了,压就发现不了两人的踪影,我颓然垂下眼眸,不过有安娜在,我倒不用担心安安的安危。 “学姐其实比我第一次跳的时候好多了。” 我颓然以幽怨的目光瞪了青年一眼,“纲吉君你别再安慰我了。”不过是跳一次舞而已连我自己都数不清这过程到底踩了青年几次脚,所以我果然没有什么跳舞的天赋吗? “我说的是实话哦。” 是实话也好,谎言也好,总之我听着心中的确舒服了许多。 篝火跳动的远处,音乐和人群狂欢的声音一起一伏,似乎只有我们这个角落独享了一份安静。 空气中隐约有淡淡的沐浴清香逸进鼻腔,注意到是从青年身上飘过来的,我不由转过脸去瞅坐在我旁边的青年,眼角永远含着三分淡淡的笑意,如玉的脸庞在暗淡的光线中映出他俊美的轮廓,第一次发现,其实青年温玉的俊美一点不属于白兰的邪魅。 棕发青年,似乎不再是五年前我眼中那个笑容阳光而腼腆的邻家大男孩,他有一张让足以让任何女怦然心动的脸。 “学姐。” 在我怔忡间,青年突然转过脸来,弯月般纤长的睫毛翕动了一下。 “我……”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缘故,青年此刻清俊绵长的声音显得格外好听,似酒香一般醉人,我心脏突兀一跳。 “学姐,我……”他清澈的眸底倒影着我整个脸庞,暗光浮影下,青年带笑的眸中似乎有眸中不明流光在浮动。 我呼吸一滞,血管涌上来,心脏又是砰砰地跳了一声,听着整个世界都如此清晰。 在我的心脏即将要跳出来的瞬间,他忽而紧张地握住了我的手,掌心间隐约有汗丝沁出,用力之大,几乎要把我的手腕给掐出血痕来。 “莉莎……”远处似乎听到了安娜和安安呼叫的声音,我瞬间转过脸去,在人群中某个角落的安娜和安安一边反抗一边对捂住他们嘴巴的人拳打脚踢。 我惊得立刻从原地跳了起来。 {阅读就在,} “我去救人。”恢复了平常脸色的青年及时拉住了我欲往前跑的手腕,定了定神,他道:“你在这里等我。”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在我尚未反应过来时,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挟持安安和安娜的人群中间。 三下五除二打败了挟持安安和安娜的人群,望着获救的两人,我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有人却在我松了一口气的下一秒立刻捂住了我的眼睛和嘴巴,我拼命挣扎,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背后的人影,不料劲边忽而一痛,视线和意识便一起沉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灵感君~~~~(>_ 27、万圣节在线阅读 27、万圣节 27、万圣节 28、暗色调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8、暗色调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8、暗色调 28、暗色调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暗的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手和脚都被缚住,我挣扎无果,为了不浪费体力,我只好放弃。 光线很暗淡,视野很模糊,我仔细听了听,依稀听到了几滴滴在玻璃钢上的滴水声,空气中的铁锈味浓郁地扩散,隐约还闻到了消毒水的腐臭味道。 据判断,这里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地下仓库的地方。 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安安和安娜已经被青年安然无恙地救出,心思稍定后,才开始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 想起上次在安安出事的雨中莫名出现的陌生人,直觉这件事情可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也许,他们绑架安安失败,所以才把目标转移到了我身上,心里一番琢磨,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安安到底得罪过哪些不普通的人。 听不到除了水滴声以外的声音,四周安静的吓人,也不知道我在黑暗中呆了多久,当我等得口干舌燥的时候,腐朽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刺眼的光线从门口照进来,一下子迷晕了我的眼睛。 {阅读就在,} 我闭了闭眼,等稍稍适应了这突然的光线之后,才再次睁开了眼睛。 视线中落入了一名肤色苍白的男人,身材瘦弱,五官立体而深邃。说男人也不太妥当,目测男人年龄的划分,我应该把他称之为“少年”。 门外的光线笼罩在少年的身后,衬得他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光晕,少年近距离靠近了我,我才慢慢看清了他的脸。 五官清秀,面容颇俊,白皙的肤色夹着病弱的苍白,他肩侧的黑色头发长到肩胛,高耸的鼻梁上黏着碎长的刘海,盖住了少年半只黝黑的眼睛,垂至肩胛的黑色长发顺而微卷。 少年的刘海静静地垂下,风一吹,浓密的刘海下露出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和飞斜的眉毛,只是他那副没有血色的脸孔,和仿若“男贞子”再世的模样,吓得我的心脏立时漏了一拍。 第一眼印象觉得少年非常陌生,但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你醒了。”讥讽冷漠的质感从男咽喉中滚动出低沉的嘶哑,仿佛磨破了石头的青翠。 “你……”是谁?多个小时未进一滴水,我口干舌燥得很,连话也说不完整了,我无力地舔了舔舌。 “你不记得我了吗?”少年勾了勾唇,淡漠的脸上写着讥诮的冷笑,“你不记得我了很正常,毕竟我们才见过一面……”他瞳仁一眯,抬手捏起了我的下巴,唇边轻轻吐出的话语,似在一个人喃喃自语:“可是我却整整记了你五年。”少年黝黑的眸中滑过记恨的冷光,正视着少年黑不见底的双眸,我怔了怔,始觉自己的下巴被得生疼生疼。 “你消失了五年,要不上上次在婚礼上看到你,我也不可能有抓到你的机会。”少年说着忽而对我璀璨一笑,刹那间仿佛有寒光在他的眸底闪过,“五年前因你而死的人……女人,你已经不记得他了吗?” 耳畔的笑声泛着似乎要把我给生吞活剥的冷漠,我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些什么,脑中却突然晃过五年前和少年相近的一张脸,我瞳孔一缩,讶异地瞪着少年,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了,我咳了咳,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哦……这么快就想起来?”青年捏着我下巴的脸缓缓靠近,在门外光线的映衬下,苍白的脸上暴露出了红红的血管,“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哥的死了呢……白兰的,女人。”他笑着舔了舔唇,明灿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念到“白兰”的名字时,几乎是恨之入骨的牙音。 “咳咳……”我涨红了脸咳嗽着,幽冷的黑暗中我的轻咳声在这里显得很是突兀,定了定神,我以笃定的语气对少年道:“你是……罗华的弟弟桐华?” 记忆中见过一张揪着我领子愤怒不已的小脸,那时候的桐华应该只有十岁左右,而现在…… 我用余光瞥了瞥少年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在听到他说是“白兰女人”的时候,心绪早已翻江倒海。 “咳咳……”我咽喉有轻咳了几下,良久才慢慢平复自己的复杂的心绪,“白兰不会来的。”我眸间微冷。 如果少年的目的是白兰,那么,白兰是一定不会来的。我心中非常笃定,而且……我也不是白兰的女人。 “你绑错人了。”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口吻,在猜到少年的身份后,我脑袋骤然冷静下来。 少年轻轻嗤笑,笑完后,心情似乎很好地放开了用力捏住我下巴的那只手,“听说聪明的女人一般都不会长命哦。”他低头俯视着我的眼睛,里面倒映出来的我憔悴干燥的脸,“哼,我倒要看看,用你做饵,最后会有谁落入我的网中。”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在此之前,请你好好享受一下我对你的热情款待吧。” 少年朝门外比划了一个手势,不久,大门再次被打开,光线侧漏进来,我瞥见有人扛进了什么东西被重重地丢在地上。 少年指了指地上疑是尸体的东西,语气幽冷地对我道:“这个女人违抗了我的命令前几天才刚死,在等到我的猎物之前,我是不会给你送任何食物的……”故意拉长的尾音带着看戏的讥诮。 “据说,人类最初食,只是为了生存。”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少年便带着他的手下扬长而去。 我转了转眼珠,低头只看到一个血模糊的尸体,如果还能把“她”称之为尸体的话,我胃里干呕一声,差点把胆汁都给吐了出来,我想是理解了少年最后话里的意思。 少年在等到他要等的人之前,他不会让我死,但是,被绑在这个地下仓库的我也别想好过。 他不会送我任何食物,却给我送来了一具血模糊的尸体,无非是想看我在□的时候,会不会没人到去啃食别人的尸骨。 我盯着地上那团血模糊的东西,咽喉里呛了几声,脚步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等我退到了冰冷墙壁的角落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缚在自己的双腿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被少年解开。 {阅读就在,} 背后潮湿冰冷刺骨,我打了打哆嗦蹲坐在墙角,冷风吹过时,口一阵冷意立刻泛了上来。 黑暗一向是最容易令人神崩溃的源,想让一个人彻底绝望,**上的折磨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神上和**上的双重折磨。 而少年想看到的,无非是想看我在这冰冷的仓库中挣扎无果后,最后让我迎来神上的崩溃和**上的疲惫,诸如此类生不如死的绝望。 28、暗色调在线阅读 28、暗色调 28、暗色调 29、橙黄焰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9、橙黄焰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29、橙黄焰 29、橙黄焰 我缩在角落里,四肢冰凉。 身上还穿着万圣节那天宽松的巫婆袍,单薄的袍子不足以维持身体的常温,干裂的嘴唇提不起一丝开口的力气。 我把手和脚都合拢在袍子下,双手环住膝盖,长头发顺着我的膝盖披散而下。 如果有谁看见现在面色惨白的我,我想那人一定会捂脸尖叫说我是贞子在世。 虽说没有镜子,但我现在的形象估计肯定比贞子好不到哪里去,唯一的不同点也许是:她穿白衣我穿黑衣,她是天然直而我是后天卷。 因为害怕一睡不醒,我不敢久眠。 刚一醒来便感觉浑身瘫软无力,我动了动手指,勉强让自己睁开眼睛,墙壁右上方过来的光线有点刺眼,一抬头,浓稠的刺鼻味铺天盖地袭来,弥漫在空气中的腐臭味早已盖住了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我无法不让这些难闻的腐臭味吸进自己的鼻腔。 微弱的白光从墙壁照到我的脚下,地面上沙泥被我划了四下,说明我在这个黑暗鬼地方足足呆了四天。 四天未进一食,前几天墙壁漏雨的地方还有水滴补充我身体里急剧下降的水分,到了这几天,原来潮湿的墙壁早已干燥,水滴也不再泄露,这恰恰证明了我正面临着水源断绝的危险。 没有食物饿了四天也就罢了,但如果没有水分,等消耗完我体内的糖元和脂肪,估计我的体力也该告罄了。 黑暗光源的另一处,暗红色模糊的血迹早已干涸。 七天,我不知道那具不知名的尸体在这四天里到底腐烂到了什么程度。 暗弱光线的折下,时不时可以看到有不少蚊虫和苍蝇在那坨溃烂的血上飞来飞去,余光瞥过去,肠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据说人类最初食,只是为了生存。 当一个人的生存条件被逼迫到极致,烧杀防火,卑躬屈膝,吃树干蟑螂,甚至是啃食人,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哈姆莱特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活着百般感受,死了干干净净,而求生,是人类的本能。 在面临死亡威胁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活着,哪怕过程不择手段。 求生的本能告诉我: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只要能活下去,哪怕是去啃食腐烂的尸体,我也能闭着眼睛忍过这种非人的痛苦。 只要能活下去…… ……这话嘴上说的好听,要实践起来却千难万难,谁知道我如果吃了腐烂的尸体会不会拉肚子呢。 先不说吃了尸体会不会拉肚子的问题,我觉得人的心底大抵都有一个维持自我原则的道德警戒线,假设我跨过了那道警戒线,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归类为“人类”的范畴。 黑暗固然可怕,但我还远没有堕落到要和蚊虫苍蝇抢食物的地步。 它们吃尸体不怕消化不良,我可怕自己会食物中毒,据说腐烂的尸体里是藏有尸毒的。 墙壁冷,视线昏暗,仓库门被锁得死死的,饿了四天的自己肯定是没有力去爬那比人头还小的窗户的,目前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别人来救我之前,尽我可能让自己意识保持清醒。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我四肢僵硬,意识开始朦胧,窗外的光线逐渐暗淡,黑暗再次吞噬了夜晚的冰凉,秋夜里的寒风飒飒地刮过宽大的袖袍,割得里面的皮肤隐隐泛青。 没有被饿死渴死,大概我也要被冻死了吧,我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自己的双膝里。 如今的第四天也快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和时间赛跑多久,总之,在每一个难熬的夜里始终坚信自己能获救,于是能多撑一秒是一秒,哪怕我最后撑不住了,怀抱着希望死去,也总比绝望而死要好。 夜里的空气越来越凉,几缕月光爬上了窗户洒在地上,昏昏欲睡间,只听得锁紧的大门吱呀一声被谁打开。 “学姐?” 嗯,这声音有点耳熟,我头脑不甚清醒地想,感觉有人好像在我肩上披了外套,我动了动睫毛试图让眼睛露出一个微小的缝隙,那人把我冰凉的全身全部拢在怀里,而后天旋地转,我似乎被谁给抱了起来。 昏暗的仓库里我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借着微弱的月光,总算看到了青年半个宽阔的膛,白色的衬衫映在月光下被蒙上一层淡淡的黄色,我努力抬眼望去,视野处也仅仅看到了青年光洁秀气的下巴,我蠕动干涩的咽喉想对青年说些什么,之前一直希望有人来救,如今终于等到了救星,然而我却在这瞬间想起了绑架我的黑发少年。 他说过我就是一只饵,用来钓大鱼的饵,尽管来的人不是白兰,但我绝不相信他事先没有做任何的陷阱动作,我张了张干裂的嘴想出声提醒青年要小心,奈何费尽力气,全部心底话最后全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可以的话,希望学姐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夹着微不可查的颤音,瞳仁里包含了温柔、愧疚、心疼、和坚定诸如此类复杂的情绪在黑暗中一瞬间隐去,最后余下最初的温柔。 目光温润的青年一边低下头注视着我,一边抱着我往仓库门边走去。“我会带学姐回家的,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脚步坚定不移的朝前走,青年推开门,朦胧的微光洒在青年的头顶,外面的月光顷刻间笼罩在照在我们身上,近距离青年身上淡淡的糖果清香飘散过来,我瑟缩了一□子往温源靠了靠,意识朦胧间似乎听到了青年腔间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颗不安的心最终沉淀下来。 把一切交给他,于是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想法刚在脑中过了一遍,凉月下的地面开始轰隆隆躁动起来,我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突然升起的黑色铁笼,不出几秒,这座黑色铁笼已然合并收缩,而我们,就是这座铁笼里的唯一猎物。 {阅读就在,} 这座地下仓库原本就是由机关建成的,桐华他果然留了一手。四周的灌木突然骚动起来,拿着手枪的人把黑色铁笼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目测一下人手,大约有四五百号人。 我下意识转头去看青年,面对眼下的突发状况,青年嘴角的弧度未变,看不出他如玉的脸上哪怕有一丝的惊慌,悬吊起来的心跟着青年一起安定下来。 走在前面的黑发少年越过人群注视着月光下的我们,苍白的脸上掩饰不了他眸底的浓浓失望。 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他,白兰不会来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我的话。 少年带着鸷目光测测地转向了抱着我的青年,青年微笑,“我知道你是百罗涅的boss桐华先生。” 因为不确定青年的身份,少年不敢轻举妄动。 青年动作温柔地把我放在地上,让我靠着铁笼做垫背,他从怀里拿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转身面对人群,声音骤然冷了温度,“桐华先生,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动手。” 熊熊的火焰在青年的手上和额头上燃起,一手橙黄一手金红,焰色的火似有生命一般在青年的额头上跳跃,照的四周的空气一片橙亮。与之改变的,还有青年如夕阳颜色一般美丽的金红色瞳仁。 “你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少年似乎一眼就认出了青年的身份,惊诧过后,他忽而抚着刘海大声笑了起来,“白兰没有来,但我好像引来了另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拨开遮住他眼睑的刘海,似有似无的视线落到我蹲坐的角落里,我在少年研究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青年皱着眉往前垮了一步,挡住了黑发少年对我研究的目光扫描,“看来我们之间这场战斗真的无法避免了呢。”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手上和额间的橙红色火苗瞬间窜得老高。 “你想利用谁都好,自己的仇恨应该自己去解决。但是……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牵连了无辜的学姐。”青年脸上的笑意渐渐敛气,直觉他好像在为什么而生气,如果此刻的我不是全身没有力气,大概我一定会惊叫着喊出让青年赶紧灭火之类的话。 但是,在我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场现场演播的人工火灾,而是一场疑似漫画里猪脚在英雄救美后又遇上了反派斗争的异能大比拼,因为在继青年之后,少年和少年的手下也点燃了青蓝紫等各色火焰,沉暗的夜幕刹那间亮如白昼。 光亮中,只见青年走到黑色铁笼边,橙黄和金红两色的火焰碰到铁笼后,铁笼开始慢慢融化,我努力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确实没有眼花看漏,好吧,这不是在开烟火大会,也不是在拍什么科幻大片,如果硬要换一种语言来描述我此刻的惊讶,大概就是……赛亚人正在和外星人开星球大战? 我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这一场绚丽的战斗,众多火焰的碰撞交汇中,唯有青年橙黄与金红色这两种火焰在这明灭的夜色中燃得最为美丽。 我盯紧青年削瘦的身影,侧过脸来时,他俊朗的面庞上似乎多了一种誓死保护自己所重视东西的坚定。 这样的青年感觉很陌生,但我却倍觉温暖可靠。等我恍惚过来时,双方的战斗已经落下了帷幕。 地面上呻吟的人群东倒西歪,青年的战斗速战速决,解决掉大部分杂碎,他已然抱起地上的我在空中飞了起来,留下站在地上的黑发少年,对着我们离开的背影,晴不定的脸色在气急败坏与穷寇难追之间变换。 离开了战斗中心不久,青年并没有立刻就带我回家,这里是远离了巴勒莫城市的郊外山区,抬眼可见到处都是葱郁的森林,夜间隐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吓人的狼嚎声。 我大口地喝着青年用荷叶盛给我的清水,清水带着夜间的冷气灌进了我本没有多少温度的肠胃,始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 喝完水后,我仰头靠在了树干上,夜里的寒风刮过来,我紧了紧青年的外套,鼻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等到青年生完火,照着柴火的温度,冰冷的四肢才开始渐渐缓和,明暗的火光照映着我的脸颊,闻着青年烤的香味,干裂的嘴唇不自觉咽下了唾沫,青年面对着饿狼模样的我轻笑一声。 “给。” 这句话对我来说不下于赦令,抓着熟的一瞬间又狐疑地瞄了青年一眼。 “狱寺君教我的。”青年轻咳一声对我解释。 一开始我的确很怀疑青年的手艺,直到带着香气的烤下了肚,方觉得他的烤其实味道不也算太难吃。 反正现在饿极了的我是没空去管食物的美味与否的,食物美不美味不,能填饱肚子就行。 在我填饱肚子的期间,青年的目光一直落到我身上,我知道我此刻狼吞虎咽的模样一定很狼狈。 吃完一串烤,我舔了舔骨头舌头意犹未尽,结果又引来青年的低声轻笑,我恶恶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转过头去我就没有听见你的笑声了,换你被关在仓库里面对着腐烂的尸体饿上四天试试,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青年终于转过脸去把目光移开,假装没看到我现在的凶恶模样,我回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在我人生最狼狈的时刻被别人看见,这确实不能算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等到我狼吞虎咽完毕,我着圆滚滚的肚子深吐了一口气,嘴上黏油油的,身上的巫婆袍早已破烂不堪,我皱着眉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唇未果,青年轻笑着递给我一张干净的手帕。 “谢谢。”我毫不矫情地接过他的手帕,青年睫毛微垂,橙色的柴火照出了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此刻的青年距离我只有十几厘米之远,盯着在柴火上燃烧的橙色火焰,我忽然想起来之前那场炫丽的战斗。 在火焰边搓着手试图让自己的手变得更暖和一点,我犹豫了一下抬眸,“那个……” “嗯?”青年凝声转过脸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顿了顿,我终于鼓起勇气,眨着眼睛问他:“纲吉君……你和赛亚星人有什么血缘关系吗?”如果青年这时候告诉我说他其实是孙悟空的后代我想我也应该不会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了。 目光注视下察觉到青年搅着木柴的手莫名一顿,而后他转过脸来对我温润微笑:“……学姐,你误会了哦。” “诶,我误会了吗?”我讪讪挠头。 不是和赛亚星人有关,那和什么有关?我实在无法用其他言语去解释我今晚所看到的异象。 “那、那那……”我不知为何舌头开始打结,不就是想问清楚青年的火焰来源而已,话说我干嘛要紧张兮兮的,脑中闪过一本曾经看过的小说,我立刻锤手顿悟:“我知道了,纲吉君,其实你会火系魔法是吧。” 青年表情微愣。 我赶紧列举自己猜测的源头,“霍格沃兹都有火系魔法,你看,赫敏她还使用过火系魔法烧东西呢……”越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小,我讪讪一笑,抱住膝盖缩了缩脚趾,好吧,也许是我记错了,霍格沃兹本没有火系魔法,赫敏她也没有使用过火系魔法烧东西…… 沉默。 寂静的沉默。 旺盛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四周寂静的可怕,流动的空气中带着阵阵冷气,良久,带着歉意的声音从青年那边低声传来。 “学姐,对你……我很抱歉。” ——对不起,我来晚了。 交叉相搓的双手莫名一顿,我知道他想告诉我这句话。 “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因白兰而被绑架的事情,其实我没有怪过任何人,也没有理由责怪任何人,因为本人我自己也有责任在里面。 沉默的气氛在继续两人之间蔓延,劈啪的火焰照的我埋在膝盖上的脸颊一明一灭,在我以为青年不会再开口时,带着凝重的语气问了我一个似乎他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 “五年前,学姐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他抬起眸正视着我略微发怔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把七天改成四天,剧情需要,考据党务必请手下留情 29、橙黄焰在线阅读 29、橙黄焰 29、橙黄焰 30、旧时光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0、旧时光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0、旧时光 30、旧时光 &saspecialday 爱,这是个特别的日子 weshouldcelebrateae 我们应该庆祝和感激 thatyouay 你我都找到了如此美好的感情 ………… 耳机里的女音柔情婉转,我百无聊赖地站在罗马大街的十字路口,等着汽车开走,绿灯亮起。 kinagraine”,kinagrannis作为美国混血儿美人的独特吉他手,她曾经唱出了最美的情人节。 耳机里听着kinagrannis唱的这首情人节英文歌曲,拐角对门的音像店播放的则是martiine”,此时此刻,不仅是音像店,罗马的甜品店、花店、餐馆与服装店等到处都充满了情人节的味道,情侣优惠套餐情侣打折服装、情侣优惠特价甜品,情侣花环、情侣路人…… 2月14日,如你所知正好是西方传统的情人节。 无意瞥到罗马街角那一对当街拥吻的外国情侣,我烦躁地踢了踢路石,转过脸去打算眼不见为净。 别人的情人过得节罗曼蒂克又腹满爱意,而21岁的我,过得则是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手伸进口袋里到手机,我按下了“下一首”的按键,婉转的女音立刻切换成了低沉的男音。 illkeepgoingon 我将依然踏歌前行 asjustanotherone 早已不复昨日的我 withan 伴随我的只有一首不同于往日的歌 ……… stanfour首张专辑《wildlife》里的第五首歌曲:“inyourarms”,stanfour是德国的新晋摇滚乐团,他们的摇滚风格歌曲曾经风靡全球界限,“inyourarms”是一首比kinagraine”更加柔情百转的情歌。 走过绿灯后,我摘掉耳机对着空气深呼一口气,街上各种噪音一时间呼涌而至,我连忙找了一个安静的街角,兀自伫在电线杆旁边发呆,待到噪音不再充斥我的耳膜,我又重新戴上了耳机。 这个人人高兴而却我心情烦躁情人节,想找一处安宁呆着的地方都不容易,想想校园里疯狂的情侣们,就连一向安静的图书馆如今也成为了情侣出双入对的场地,令我烦躁的源不是那些碍眼的情侣,而是情人节这个假日。 安静的地方有情侣存在,繁闹的地方亦有情侣的影子,上班的吧台老板今天难得放了我的假期,说让我自己和男朋友过个快乐的情人节假期,完全忘记了其实我的男朋友还在未来等着我开着高达去寻找他的事实。 书店挤满了人群,自己家又暂时不想回去,于是我徘徊在这里,久久都找不到一片能供我安静看书的地方。 这个万恶的情人节! 二月份的罗马,天气慢慢转暖,路边的树枝开始抽出新芽,但冬日的萧冷仍然没有过去,枯黄的树枝零零散散地躺在地面上,我随意捡起一片夹进书本里,再把书本装进书包。 夜色渐深,路边的灯光已然亮了起来,我走在会见的路上,不时仰望头顶这座这繁华的罗马城市。 车如流水,灯光琉璃。 罗马到了夜晚就是这座不夜之城,街头汇聚的人潮如河水般川流不息,琉璃多彩的路灯照的整座城市彷如白昼,喧嚣与繁华的景象,反而将我这边的暗色掩映得更加隐蔽。 这座我居住了三年的罗马城市,白天,我熟悉这附近的每一分土地,但每当夜晚降临,我每每仰望城市里高挂的霓虹灯,心中又会莫名产生一种令人陌生的空间距离感。 罗马是我读书的城市,但它却不是我的家乡,于是每逢过节,我都会万分想念我的家乡,和我远在东洋的亲人。 走在路边的灯光昏暗不明,交叉的十字路口,行人在不断减少,我捏紧了书包的背带,步伐有点急切。 夜晚女孩子独自一人回家,总归是不太安全的,如果我住的是学校的宿舍还好说,但我住的却是自己租来的小公寓,也幸好这片住宅小区的治安平时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件。 大学三年自己一向独来独惯了,记得大一的时候我还会去住学校的宿舍,四个女孩一间房的那种,只是自己当时初来乍到,再加上平时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工作,一年中和自己舍友的交流连脚趾头都数的出来,后来罗马大学附近的一片住宅区恰好有座公寓出租,我顺手就租下来一个人住。{阅读就在,} 二月中旬的罗马,初春的夜晚刮起了凉风,天气依然有些春寒料峭的味道,尤其是在霜寒露重的夜晚。黑暗的天幕有几缕星光沉沉落下,又瞬间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间刹那间不见踪影。 我走过一排又一排的路灯,朦胧的灯光打在地上,投下片片长的暗影,微风拂过街边的树枝,路灯随着婆娑的树影摇曳了几下,而在光源映照不到的某处,角落里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然朝我身上笼罩过来,我被来人用力反手一推,脑门便磕到了硬冷的墙壁。 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顶上带着银白色光辉的脑袋瞬间往我鼻尖靠拢,在我目瞪口呆之际,柔软湿润的唇很快覆上我的双唇。 我呆愣,反应过来双手立刻往那人的前一推,来人纹丝不动,余光只来得及瞥见男人完美的侧脸轮廓,带着光晕的脸一半面如白玉,另一半则嵌进了黑暗的影之中,窥不得全貌。 惊怒之余,我已经在心中给来者打上了“登徒子”的标签,男人捧着我的后脑勺,他含着我的双唇反复压磨和吸吮,而后开始深入腹地,技术熟练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我挣扎捶打外带脚踢了几番都无果,在攻城略地的瞬间,对方已然夺取了我的全部呼吸。 神经酥麻间隐约察觉到不远处有不少人群急匆匆压过马路,不久,对方才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意犹未尽地从我的口腔中退开。 “咳咳……”我抵着咽喉大口大口地呼吸,涨红的脸迎面怒瞪着那张弯眉笑开了花的脸,都是给对方气出来,“你混帐……唔唔……”对方的笑脸在我气急攻心之时再次在我眼中慢慢放大,湿润而柔软的唇再次压了上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温柔了许多,反反复复地舔了舔砧磨,动作轻柔得就像羽毛轻拂皮肤一般,扣着我后脑勺的手也不再用力。 对着卷进来的舌头果断狠狠一咬,我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才推开了占我便宜的“登徒子”。 对方捂着肩膀闷哼一声退开,整张脸由此而暴露在灯光之下,长白袖t恤加牛仔裤,面如冠玉,睫毛纤细,鼻梁高挺,右眼角下有个紫色的倒山字印记,咋一看之下才发现对方的长相已达妖孽级别。 “流氓!”我颤抖地指着男人俊美如玉的脸瞪瞪瞪。 对方随即舔了舔被我咬破的红唇,妖孽的笑容在心情愉悦下越扩越大,“白兰·杰索,21岁,除了棉花糖无不良嗜好,目前正在求包养中。”暗夜下他这样向我介绍,那张璀璨耀眼的笑脸,宛若暗夜里行走的妖,昏暗的光与右眼下妖冶的倒山冠相映成辉,似一枝绽开了花的罂粟。 自觉自己的武力值斗不过这个自称叫做“白兰·杰索”的男人,我擦了擦酥麻的唇瓣打算离开,莫名其妙被一个陌生人强吻,而且还是我的初吻,压下心中翻滚欲出的愤怒,我只当是自己被街边的某条流浪狗给随便咬了一口。 “一个吻一千欧元,刚才免费赠送了两个。”荡漾的笑脸挡在了我的面前,紫罗兰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轻唇蠕动:“占了我的便宜……呐,你会对我负责的吧?”他声音愉悦,笑脸嘻嘻。 名为“白兰杰索”的人在倒下去压着我身体前,嫣红的血迹顺着他的肩膀流了下来,白与红这两种颜色在光线下交织的图画,陡然有种触目惊心的美丽。 ……那是我初吻啊混蛋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还有,谁要对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负责啊! 我揉了揉磕到了地面微疼的后脑勺,再转眼瞅了瞅压在我身上重得要命的男人,我戳了戳他的白毛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血顺着他的白色t恤流到了我的衬衫上,我咬了咬牙把他从我身上扶起来,本想一走了之不管这个占了我便宜的“登徒子”,心中转了千万个思绪终于没有把他给丢在路边。 不过,白兰·杰索这名字有点眼熟,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昂…… 我仔细想了想,忽而想起了校园里曾经的某个传言,我后知后悟才想起,原来这个被我骂作是“登徒子”的白兰·杰索,不就是那个与我同届的罗马大学里被称之为比我更加天才的“天才学生”吗? 虽然他刚刚很无耻地站了我的便宜,但是作为同校的学生,而且还是同级生,总不能见真的对他死不救吧? 我无奈扶起沉重昏迷的白兰,一步步一个脚印朝自己的家门口缓慢移动。 罗马大学就读大三的那一年初春,我遇见了白兰,在那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夜晚,白兰很无耻地赖上了我。 之后,之后的故事就像言情里的欢喜冤家差不多,自从白兰赖上了我,我每日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阅读就在,} “莉莎你包养我吧,我很好养的~”犬科类生物的狐狸尾巴摇啊摇。 “好养个p,你连洗衣服做饭都不会,你说白兰你除了你那张一无是处的脸到底有哪点只得我包养的?!” 男人拖着下巴想了许久,后对我眨眼露出了一个倾城的笑脸:“莉莎,我会帮你暖床哦~” 我:“……白兰泥垢!”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下章仍是番外 30、旧时光在线阅读 30、旧时光 30、旧时光 31、冰与火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1、冰与火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1、冰与火 31、冰与火 一开始会把白兰搬回家,只源于自己对同校生不能见死不救,到了后来白兰赖在我家,我驱赶不能。 于是我完全小瞧了“白兰·杰索”此人的无耻程度。 “肩膀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说,你可以滚蛋了吗?”我替白兰拆掉最后的纱布,余光只见他的肩胛已经开始结疤。 “可是人家还没对莉莎以身相许呢~”他笑眯眯地把衣服重新穿上。 我立刻炸毛:“……口胡,谁要你以身相许了?!”快点滚吧混蛋!知不知道家里多一口饭碗对我来说生活压力有多大啊。 “莉莎好绝情。”某人委屈扁嘴,拉着我的手睫毛一颤一颤的,“莉莎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你会对我负责的~” 我呆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你有说过的~” “我没有。”我坚决摇头。 “我们接吻了,莉莎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那到底是谁的错造成的?!”他一说起那天晚上的吻我就莫名来气,那是我的初吻啊初吻!我涨红了脸瞪着他,声音几近咬牙切齿,而且,就算说要负责……“负责的人也应该是你吧白兰!”我下意识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好哇。”他的回答意外地干脆。 嘴角轻微上扬,白兰两只眼睛都笑眯眯的,“莉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安心吧,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混蛋,谁要你负责了!”我的愿望是让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等等,我迟钝地察觉,貌似我一开始就已经中了白兰的圈套,因为不管是我对他负责,还是他对我负责,白兰这只家伙最后一样都会留在我家,于是为什么我每次和白兰说话,结果都是以我的失败炸毛而告终呢? “白兰你个混蛋!你是故意的吧?!”这货绝壁是故意对我下圈套的!我气愤地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泄气地扔到某人身上。 {阅读就在,} 某人淡定地接过我的抱枕,笑呵呵地道:“莉莎,就算你恼羞成怒了,也不应该拿自己的抱枕出气吧?” 我低头一看,发现我刚才扔过去的确实是我自己打算拿进房间里的抱枕,这个棕熊娃娃抱枕还是我昨天新买的呢。 “你说谁恼羞成怒了!”我立刻扑过去想抢回我的抱枕,某人灵活地往沙发上一躺,恰好躲过了我的魔爪。“还给我!”我叉腰怒瞪着他,话说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至少白兰他还没有禽兽到和我抢床睡的地步吗? “不行哦。”他眯起眼睛瞅着我,继而扬了扬他怀里那只棕熊抱枕,“莉莎把自己的抱枕扔给我,难道不是想和你一起睡的意思吗?”某人笑的一脸深意,见我面色越发狰狞,某人随即着下巴“咦”了一声:“难道我会错意了?莉莎其实不是想和我一起睡,而是想让我和你一起睡?” ……这意思不都是一样的吗!话说我可以掐死他吗可以掐死他吗掐死他吗掐死他吗掐死他吗…… 翌日吃完早饭,我拿起书包去上学,今天的意大利古典文学有两堂课,教意大利古典文学课的教授是一个古板到每天上课都喜欢点名的老头,我的学分还捏在他的手里,上他的课自然我不敢迟到。 “莉莎要上学吗?”某人心情颇好地看着我在门口换鞋。 我以“白痴”的目光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决心无视这只白毛,斗不过无耻白兰,我无视他还不行吗? “莉莎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三分钟穿戴整理完毕,某人连书包都没有带,就这样走在我旁边,我甩不掉他,只好继续漠视,到了学校亦是如此。 “哟,这不是白兰吗?早啊。” “早啊,古洛芙学姐,还有庄丽塔学妹,今天的你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生丽质呢,雅典娜女神都会嫉妒你们的哦~” “诶,真的吗?”美女们纷纷高兴捂脸。 某人一路上笑眯眯和美女们挥爪打招呼,我不动声色挪了挪步子,表示我真的不认识每到一处就会招蜂引蝶的某只。 “莉莎,要走一起走~”白兰笑眯眯把偷溜的我抓回。 “这位是……白兰,你的新女朋友吗?” “猜对了。”无视我的青筋,某人抬起宽厚的手掌爱怜地揉了揉我的头,我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白兰转而对美女们笑道:“莉莎她不是意大利人,所以可能有点害羞。”美女们瞬间回以“理解”的眼神,我后恨恨地踩了白兰一脚,一溜烟从他的魔爪下跑掉。 跑到意大利古典文学教室的门口时,我扶住膝盖气喘吁吁地吐气、吸气,等收拾好心情,抬脚进教室的瞬间又看到了笑得欠扁的某人,“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颤抖指着魂不散的白兰。 “我怎么会在这里?”某人接过我未说完的话,拍着我的背部替我顺气。 我点头,随即怒瞪了白兰一眼,都怪他出现的时间太快了,害得我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某人朝我无辜眨眼:“是莉莎你跑的太慢了,害得我一下子就赶上了。” 我黑线:“……我不是问你这个。” 白兰是我的同级生不假,但是也不可能正好和我上同一门课吧,我摇摇头,表示这种可能绝小,学校里的院系众多,我在这里上了三年的课,只听说过白兰的名号,却从未见过他本人。 见我面色斑斓,白兰一脸好笑地为我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莉莎,其实我也选修了古典文学。” 怎么可能?!我惊呼出声:“别开玩笑了,我上这门课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虽然选修古典文学这门课的学生众多,但如果是白兰这个传说中比我更出名的学习天才,我想我脑中一定会有印象的。 “莉莎。”他又笑笑揉乱了我的头发。 “嗯?”我疑惑抬头,顺便打掉那只在我头发上作乱的咸猪手。 某人忽而瞥向讲台面带感慨,“虽然说我确实选修了古典文学,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上这门课呢~” 我抽搐:“……”敢光明正大翘白胡子的课,老头一定不会给你学分的!我坐在教室里撇头,实则在心底默默狞笑。 托着下巴的白兰忽而转过脸来,像是知晓了我在想什么似的,“开学的时候交了一篇论文给教授,教授说我以后都可以不用来上他的课,期末他会直接给我学分,莉莎如果也不想上教授的课,要不好我也和教授说一声?”他好心建议道。 ……幸灾乐祸的狞笑在心底止住。人比人气真是死人,我默默挪了挪位置打算远离笑得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某人,继续和某人呆在一起,我怕我迟早得被他气出老年心脏病来。 我刚挪了一个座位,白兰似乎也有立刻换座位挪过来的趋势,“你别过来!”我警惕地叫住了他,“事先声明,我对男荷尔蒙过敏。” 白兰看着我目光莫名一顿,只是他唇边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我脖子被他包含深意的笑容寒了寒,见他果然没有再坐过来,于是安心地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做笔记听课,至于我旁边隔了一个空位的白兰,只要他主动骚扰我,我才懒得理他呢。 最初的最初,我就像一只刺猬一样,对白兰的侵入处处充满了防备,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卸下心房的呢?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那个晚上吧。 和其他留学生不同,我的学生生活一般都是特别忙的。 早上和下午有课就上课,没课就去外出做兼职,晚上到老板娘的吧台打工,即使有空,我也会经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如果图书馆找不到我想看的书,就去书店买,晚上拿回家再看,平生我除了爱看书之外就没别的爱好。 学校内运动类和社团类质的活动我从不参加,同学邀请去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球奈何我也不会打,因为租了房子独来独往,班级内的其他团体活动我也鲜少参加,除非是不得不去的活动。 “莉莎,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窝在电脑旁打游戏通关的白兰伸了伸他的脑袋向我看过来。 “同学有个聚会,前一届几个师兄师姐也会来。”正好给我向师姐们请教一下有关毕业论文的事情。 按照我如今所修的学分,必修的和选修的再加上公共课和体育类的学分都已经修够了,实习和工作也同时进行,到时候让老板娘在我实习证上盖个章就行了,于是我只要把毕业论文也写完,我就可以提前一年,在大三毕业,至于要不要考研的问题,这个以后再说。 现在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毕业,然后彻底摆脱在我家里任我磨破嘴皮子都不肯滚蛋的某人,当然,这点小心思我没敢让白兰看出来。 “女孩子天黑出门不太安全哦,莉莎,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保护你?” “不用了。”我断然拒绝,要白兰跟我一起去,天知道我那帮同学会误会成什么样子。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 “那好吧,莉莎记得要早点回来哦~”某人笑眯眯朝我挥爪,“方便的话,顺便帮我买些棉花糖吧,我的棉花糖吃完了~”他举了举空空的棉花糖包装袋,闪亮的目光宛若夜间的钻石。 ……你个棉花糖甜食控!我眉心狠抽,“有闲情在用我的电脑玩游戏,我说白兰你怎么就不去好好工作帮我分担一下房租费?”这房租费你也有份有木有!在家里突然多一个人的口粮我生活压力山大有木有! “可是我不缺钱啊。”他无辜歪头。 “……算我缺钱好了吧。”我霍霍磨牙瞪了每天吃我家的白食的家伙且不事家务劳动某人一眼。 “莉莎,你说过要包养我的。”一脸认真。 “就算我说过也没让你吃白食……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包养你了?!要女人养你白兰你不会觉得会羞愧的吗?”你的男人自尊和骄傲呢?难道都被你抛到喜马拉雅山了吗? “完全不会哦。”顿了顿,白兰弯了弯好看的睫毛,“我女人养我我很骄傲~”尾音一如既往欢快地上扬,忽而他又鼓起脸颊朝我扁嘴,“莉莎,我有每天晚上好好工作替莉莎暖床的,才没有吃白食呢~” “……你说的每天晚上好好工作就是每天都找借口说外面夜里睡沙发好冷然后哈巴狗一样爬上我的床再把我当成你的抱枕?” {阅读就在,} “莉莎如果还欲.求不满的话,我这具身体随时都可以满足你~” ……白兰,你真的够了!我随手抄起地上的拖鞋砸在了白兰身上,却每每都被他笑嘻嘻地躲过。 气呼呼地穿完鞋,再拎起我的小包气呼呼地甩门而出,真心不想再看到白兰那张欠扁至极的笑脸,再看到他,我怕我会一时忍不住用砖头狠狠砸下去结果掉一条生命,虽然我知道自己杀不死白兰。 后来的我还在想,如果那时候白兰一开始就和我一起去了那天的聚会,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还要两章才能写完番外 31、冰与火在线阅读 31、冰与火 31、冰与火 32、独行者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2、独行者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2、独行者 32、独行者 “莉莎,这是50号厢房的香槟和白酒。” “嗨,我会送过去的。” “等等。” “嗯?”推着推车的我停住脚步,不知道老板娘叫住我还有什么吩咐。 “这次送完,莉莎你可以先休息一下,今天店里不是很忙。”红棕色卷发的女人叼着香烟,空气中弥漫着吞云吐雾的烟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50号厢房的人应该是你同校的学生吧。” “谢谢老板娘。”我微笑。 吧台的老板娘莱拉是爱尔兰人,她丈夫是意大利人,前几年她的丈夫因为车祸去世了,这个吧台因此由莱拉老板娘一个人管理。莱拉老板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若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在这里上班。 莱拉知道我今天有同学聚会,而且地点刚好在我工作的d厅50号包厢,于是她故意给我放行好让我偷懒一下。 “你们要的香槟和白酒。” 我推开50号包厢的大门,包厢内的空调冷气瞬间扑面而来,厅中灯红酒绿的霓虹光一闪一闪的。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吉他手键盘手和鼓手尽情地弹唱,意大利速度重金属摇滚乐队的代表labyrinth的摇滚音乐就像地震一般,优美的旋律气势磅礴,每个音节都充满了意大利民族特有的力量与激情。 labyrinth,也叫迷,他们的摇滚音乐风格基本上偏向于古典音乐与重金属摇滚的奇妙组合,迥异于一般意义上的、略显颓废的英美风格摇滚,labyrinth的摇滚带给人强大的视觉和听觉的震撼。 “哟,莉莎,你工作做完了吗?” “没有,老板娘放了我假,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我把香槟和白酒送到玻璃茶几上,余光瞥过舞台上跳的正high且穿着打扮都十分潮流时尚的人群,真难以想象其实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大学生。 伴随着屏幕上labyrioheavehenightofdreams”这首摇滚的音乐热情,我的意大利同学们一部分人在舞台的灯光下跳舞呐喊,一部分人则坐在沙发上喝酒干杯。 真是一群疯狂的人。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热情四溢的摇滚乐,更不太喜欢呆在吵闹的环境里与朋友一起high到天明。 并非说我不喜欢与我的同学们高兴地聚会,而是,意大利开放热情的娱乐风格和我喜欢安静内敛的格本身存在着很大的民族沟通。 {阅读就在,} 到了异地就应该随遇而安,我也很想随遇而安,奈何两国的民族文化差异横亘在那里,再加上我平时都忙于学习和工作,生活上独来独往惯了,更缺乏与同班同学之间的沟通交流,于是就造成了我在罗马格孤僻而不喜欢交往的形象。 我的意大利同学们他们暗地里都喜欢叫我东方的“书呆子小姐”,我觉得这绰号来得有点冤,喜欢读书的人又不全都是书呆子,而且,我觉得自己的格一点也不呆,格孤僻不喜欢交往上面,不过是因为我不太擅长与别人相处而已,尤其是那些人还与我有着跨国思想上的代沟。 “莉莎,你也来喝一瓶香槟吧,我和埃尔塔他们在拼酒,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热情的意大利美女们对我勾肩搭背。 “那个……我不擅长喝酒。”我把她们硬塞到我面前的香槟酒推开,不是我要扫她们的兴致,我是真的不太擅长饮酒,舅舅和舅妈就从来不让我碰和酒类有关的任何东西。 高吊的酒杯送到我面前,“香槟你喝不了,那啤酒总可以喝吧?”她们没有打算放过我的意思,啤酒在众多的酒类中算是度数最低的了。 “但是……”闻到酒味我忍不住皱眉。 “安心吧,啤酒是喝不醉人的,好不容易大一的同学聚个会,莉莎你可不能扫我们大家的兴致哦。” 大一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分专业,到了大二分完专业,我又早早搬了出去,相聚的时间就更少了。 “我只能喝一杯。”我闭着眼睛把酒杯灌下去,反而把自己给呛出了眼泪,“咳咳……”我擦了擦溢出的泪水,只觉满腔满咽喉都是苦辣的酒水,尤其是在酒水下肚后,肠胃立刻翻滚起来。 同学们看了我的狼狈模样一时笑开了眼,“想不到莉莎你在学习上这么厉害,在喝酒上却一点也不行啊。” “嘛,人无完人嘛。” “你们的莉莎学妹……不会是三年级那个的学习天才吧,从东方国家留学来的?” 其实说天才也算不上,只不过在他们之中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而已,21岁上大三,确实比常人年龄要小了一点。 “怎么样?爱莎学姐,你也没有想到她是我们的同学吧?”某意大利红发美女一把邀住了我的肩膀,再捏了捏我可怜的脸蛋,“哈哈哈你看看,就莉莎这个书呆子的小模样,看起来非常好欺负是吧?” 长得好欺负真是对不起了,我努力掰开某美女的手心中苦笑一声,所以我才最应付不来意大利同学们的热情。 她们实在是热情过头了。 “莉莎,你也再来一杯,今晚我们要不醉不休!”有人抓起我的手,和我手中的酒杯一起举到半空中,无数个酒杯和酒瓶在空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音响,某美女一脚踩在桌子上举杯时豪情万丈,“不把埃尔塔他们那群男生给干趴下,今晚大家谁也别回去!” “哟,干杯!” 在美女们极力的怂恿下,我捏着自己的鼻子又喝了一杯的啤酒,第一次喝呛了几下,第二次喝鼻子呛得更厉害了,喉咙和肚子跟火烧一样。“咳咳咳咳……”我觉得我再喝下去可能会是最早晕倒的那个。 “不会喝酒就别喝了。” 有人抢过了我的酒杯,我泪眼朦胧地抬起眸,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大我一届的罗华学长。 “咦,罗华学长居然会心疼学妹?好少见。” “说起来,罗华学长一开始就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没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淡严肃呢。” “不过,一向不喜欢聚会的罗华学长今天居然也来了,这也算是某种奇迹了吧。” 耳边的窃窃私语嗡嗡嗡说个不停,我感觉我的大脑里好像被塞满了棉花一样一时晕得头昏眼花。 黑发蓝眼的青年把我扶到他背后的沙发上,我吸了吸鼻子打了一声喷嚏,青年的外套便落到了我的身上。 {阅读女频小说,请baidu:} 我讶异地望了他一眼,了鼻子瞬间倒头歪在沙发的另一边,“谢谢,呃……”我鼻子打了一个酒嗝对他道谢。 “她的酒,我代她喝。” 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黑发蓝眼的青年转头拿起我喝过的酒杯,一仰头把酒杯里剩下的酒水全部灌进了嘴里。 “罗华学长好养的,来来来,我们再来干一杯!”四周的人群开始慢慢起哄,嚷着要青年喝更多的酒。 罗华这个人在学校里不仅外貌长得俊朗,而且头脑相当聪明,是一个可以和白兰并肩的天才学生。 与白兰随缘的格不同,罗华的格生冷淡,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场,据说他还是中意混血儿,再加上整日里都是一副严肃到面瘫的冰山脸,于是大部分人都觉得他是一个难以接近的学长。 要劝服罗华和大家一起聚会闹酒神马实在是难比登天,如今接近罗华学长好的机会摆在大家面前,他们绝壁不可能错过可以让冰山破功并在他醉酒后趁机套取罗华学长身上秘密的机会。 因为没有多少人敢顶着他的寒气去接近罗华学长,在众人眼中,神秘的罗华学长便成了一个大家的崇拜对象。 我瞅着黑发青年替我闷头喝酒的背影,脑中写满了大大的疑惑,认真说起来,其实我和他一点也不相熟,所以我才会对罗华他今天会主动帮我喝酒的行为感到非常讶异。 非要说我和他有什么交集的话,大概罗华算是老板娘吧台的常客吧,每次我来上班都能看到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喝酒,奇怪的是,在吧台前给客人送酒的我却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在学校就更不可能了,一个学院这么大,相遇的概率是少之又少。 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华学长应该也和我一样选修了意大利古典文学这一门课,因为是第一次上老头的课时,要不是他给我指路并带我去课室的话,我肯定会因为迷路而迟到。 一个和我不相熟的人突然冒出来帮我,我想不通他帮我的理由,于是只能归类为应该是学长看不惯我这个蹩脚酒量才顺手帮了我一把,如此来看,其实罗华学长的格也并不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冰冷。 之后,我睡了一觉醒来,厅里和沙发上已经歪歪斜斜倒了一大片醉醺醺的人,其中还有几个喝醉了的美女趴在我侧边的沙发上,见我醒来,兴奋的美女们好像打了亢奋剂似的和我随意聊起了天。 “呐,莉莎你老实交代,你现在是不是在和罗华学长交往?”醉醺醺的几个美女同学凑过来一脸八卦。 “诶,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惊讶地抬头。 “因为今天的罗华学长不仅来参加了我们的聚会,他还帮你挡酒了啊。” “大概是因为……我不太擅长喝酒的缘故吧。”我尴尬地挠挠脸颊,“前辈帮后辈,不是很正常吗?”虽然罗华学长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不太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不过直觉他是一个格挺温柔的人。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人挺直的背影,见对方好像没听到我们说话的样子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 如果被罗华学长他听到了和自己有关的流言,有种我会更加尴尬的赶脚。 “那莉莎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我们可以介绍帅哥给你哦~”醉酒了的美女们纷纷朝我眨眼,仍不死心地想挖我的八卦。 “那个,介绍就不用了,我觉得自己现在一个人也过得挺好的。”没有恋爱就没有那么多青春的烦恼,她们在说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时,我脑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白兰那张欠扁的笑脸。 “莉莎你和你男朋友的第一夜是在哪里过的?酒店?家里?还是在你男朋友的家里?他的技术怎么样?” 我嘴角抽搐,“……所以说,我本就没有男朋友啦。”即使有众多男在场,但我的美女同学仍然毫不忌讳地和我谈乱起有关初夜的话题,我觉得我尴尬得都想去钻地洞。 “我告诉你们哦,我和男朋友的第一次balabala……”美女们兴奋地说着自己和别人的八卦,她们说话时,嘴里的酒气全喝在了我的脸上,甚至还有几个直接压在了我身上和腿上。 我推了推某些个拿着酒瓶东倒西歪的美女们,直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感觉头脑有点发热,我干脆出外面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 “同学聚会怎么样了?”棕红色头发的老板娘抽着烟询问。 “她们大概要第二天才能醒来了。”男士们比女士们喝的酒更多,又跳舞又摇滚又玩游戏,肯定更累,幸好他们已经包了一个晚上的厢房,所以今晚即使喝醉了也可以躺厢房里睡到天明。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指针指向了凌晨1点20分,没想到不过自己睡了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我望了望门外星点灯光的漆黑夜色,想起白兰临行前对我嘱咐要我早点回家的话,心里莫名有点焦急。 “莉莎,给我把这几瓶伏加特送到2号厢房,送完了你就可以回家了。”老板娘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实一开始没打算工作这么晚的,但今天有同学聚会算是个例外。我推着伏加特敲门。 “先生,你们要的伏加特。”有人过来给我开门,我把载着伏加特酒和水果点心一起送进了2号厢房。 厢房内到处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几个胡子大叔一手揽着几个美女们一手拿着话筒我听不清楚他们在吵吵嚷嚷什么,我把伏加特和水果点心放下后就打算离开,“这位美丽的东方小姐,你留下来陪我们怎么样?放心,我们不会不付你钱的。”一个满胡子邋遢的意大利佬拽住我的手腕满脸堆笑,我的手腕被他拉的疼得立刻倒吸了一口气。 “这位大叔,我不是店里的陪酒小姐,请你放开我我要出去!”我忍着被他拉疼的眼泪想要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奈何我力气不如男人大,反而被他天旋地转地拽到了沙发上,重力的短暂晕厥感使得我之前喝过的酒全部涌上头脑来,我一手抚了抚像炸开了花的额头,只觉得脑袋更晕乎了。 “小姐先别着急着走嘛。”男人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喝出的全部都是带着香烟味道的酒气,“陪大爷我玩高兴了,大爷自会放你出去。”男人猥琐一笑想凑过来我的脸,我抬起膝盖对着男人的某处重重一顶,对方吃痛叫了一声,转身面色狰狞狠狠地闪了我一巴掌,我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呸,不过就是个吧台的送酒小姐,装什么贞洁烈女。” 其实类似这种场面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那时候一般都有老板娘护着我所以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而且我平时也不会像今晚一样工作到这么晚,也许是今天的运气实在不佳,遇到的刚好是一个借酒撒泼的暴力酒疯子,醉酒之后蛮不讲理也就算了,居然还对我直接动了手。 “莱拉……” “叫什么叫,再叫老子先办了你!” 我张口欲对外面呼救,奈何嘴巴被人捂住吭声不得,忍着头部和脸上双重的疼痛,对男人左踢右打无果,双手反被弄出了淡淡的淤红,正当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之时,有人撞开了大门冲进来对着男人的脸上直接抡了一拳,我抬头一看,诧异地看到冲进来的那人不是老板娘,而是黑发蓝眼的罗华学长。 “没事吗?”蓝色的眼珠瞅着矮小的我,黑发青年小心翼翼地把我护在怀里,低沉的声音微颤。 我愣了愣,继而对着空气深呼了一口气,“我没事。”擦着眼角瞥了瞥躺在地上被打晕后不省人事的男人,心中还残留着刚才的害怕难以消去,如果罗华学长刚才没有冲进来救我,天知道我会不会因为绝望而疯掉理智。 {阅读女频小说,请baidu:} 之后罗华学长一声不吭地拉着我出去了,我盯着走在我前面的坚毅背影,害怕的心尚未缓过神来,想起学长他拉着我踏出厢房前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冰山脸,以及那双深沉得仿佛有什么厉色一闪而过的深蓝色眸海,总觉得他好像比我更生气的样子,但我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心情一起一伏地跟在黑发青年背后,见到了同样面色不佳的老板娘,莱拉什么也没说先替我的脸和手都上了药。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到番外点击变少了,留言也变少了,这素为什么呢,难道大家都不喜欢看白兰的番外?我在蹲圈圈反省中 32、独行者在线阅读 32、独行者 32、独行者 33、象牙塔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3、象牙塔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3、象牙塔 33、象牙塔 “好了,记住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莱拉把我最后一圈纱布缠好,手法相当熟练。 “那个……”我忐忑不安地瞅了瞅莱拉,再瞅了瞅坐在一旁面色深沉但什么话也没说的罗华学长,不知道应该对莱拉说些什么好,其实莱拉早就劝过我辞掉了她这份兼职,但因为吧台里的工作薪水比其他兼职要高,再加上我也舍不得老板娘,所以一直都没舍得辞掉这份工作。 “莉莎,你什么也不用说了。”莱拉把药酒放进药箱,起身走进了柜台结账的地方。“这个是你这几个月的工资,莉莎,以后你可以来看我,但是最好不要来再来我吧台工作了。”她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似的把钱递到了我的手中,转身又把我的背包递给了我。 我听后面色一白,“莱拉。”我心中难过地喊了她一声,但莱拉头也不回地走开,只留给我一个坚定悲伤的背影。“这么晚了,最好不要一个人回家。”她忽而停住脚步侧过脸来,之后,高跟鞋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我盯着莱拉决绝的背影抽了抽鼻子,哽咽在喉咙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我知道莱拉这么做是为了我好,但是,心还是会觉得非常难过,不是为了心疼那点工资,而是为了我和莱拉一起工作那段开心的时光。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在莱拉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走廊前,我突然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莱拉的脚步声再次停了顿了一下,她侧过脸点点头,表示她听见了我的话,于是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下。 哭了一小会儿,我擦了擦自己的花猫脸,把辛苦赚来的工资全部放进了书包后打算启程回家。 “等等,我送你回去。”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挡在我面前,我愣了愣对他摇头,“不用麻烦学长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说实话以我和罗华学长之间比白开水还要浅淡的关系今天他能够破例帮我我已经够感激他的了,“刚才的事情……谢谢学长了。”抿了抿唇,我朝他深深一躬,然后立刻从店里跑开,融入了外面漆黑的夜色中。 钱债容易还,但人情债难还,我这个人一向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虽然我已经欠了他一个人情。 路边的灯光昏暗不明,今天既没有月亮拂照,也没有星光的陪伴,天幕上黑压压的,走过霓虹灯闪烁的广场,我低头捏紧背带左右瞄了瞄在树影笼罩下的漆黑小路,毕竟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去过,心中难免有点害怕,不禁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拒绝罗华学长的话。 懊恼的念头也不过在脑中一闪而过,怎么说我都是一个21岁的成年人,如果说我害怕一个人走夜路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得笑话我。为了能够快点回家,我脚下走得又急又快,夜里的凉风吹过来,发丝黏在嘴巴上,我拨开了头发,暴露在空气中的手和脸都被冷风刮过,即使穿着挡风的外套,瘦小的身子仍然跟着冷风小小哆嗦了一下。 在我走神的空档,忽而道路上一阵车鸣声急刹而来,坐在摩托上带着摩托帽的人在我侧边呼啸而过,背部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拉扯之力,我顷刻间被拿到拉扯力摔倒在地,一转眼之间,身后的书包已经空空如也。意识到书包里还放着许多证件,以及莱拉给我的工资钱,回过神来的我不顾膝盖上的疼痛立刻追着身后疾驰的摩托车不要命地往前跑,直到再也看不见摩托车的影子。 “可恶!”我停在无人的路边,一边喘气一边咒骂偷我书包的贼人。本想立刻打电话报警,想了想貌似我压就没看到贼人的面貌,也没有看到贼人所骑的摩托车的车牌号码。 “该死的小偷!”我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块,而后颓然地蹲在地上,今天的我着实霉运笼罩,先是被客人骚扰,再是莱拉不要我在她吧台里工作,因此我连工作也丢了,最后在回家的路上还遇到了贼人被他们偷走了我的书包,就算我此刻报了警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重新拿回我的书包。 今天的工资丢了也就算了,但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件都在书包里,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小书包带出来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最后,我干脆蹲在地上闷闷地哭了出来,曾经多年未流过的眼泪似乎全赶在今晚不要命地流了出来,我痛恨现在如此无用的自己。 “滴滴滴……”口袋里剧烈地震动起来,我抽着红红的鼻子从口袋掏了掏,结果掏出了我的手机。 幸好手机没在书包里,掏出手机时心里小小庆幸了一下至少不用自己重新再买一部手机。 看了看来电显示,惊讶地发现居然是来自远洋日本舅舅的长途电话,擦干眼泪先平复好心情,我最后颤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阅读女频小说,请baidu:} “莫西莫西……是莉莎吗?我是舅舅。”落魄时刻听见亲人的声音,心中有道暖流流过,我对着手机几欲再次落泪。 “嗯,舅舅,我是莉莎。”舅舅是我表妹三浦春的爸爸,因为我从小就没了父母,所以,在我眼中,舅舅就等于我爸爸的地位。 “莉莎,你在罗马最近过得好吗?日本这边正在下雨呢。”低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关怀。 “我很好。”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我用很平静的语言道:“罗马今天没下雨,舅舅,现在的日本应该是白天吧,不过我这边还是晚上。”目光掠过罗马高耸的欧式建筑,以及建筑下面那闪烁着无数琉璃色彩的灯光,顿了顿我又道:“罗马的夜晚,有很漂亮的夜景哦,真想让舅舅也来看一看。” 舅舅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莉莎,你这么晚了还是外面吗,夜里容易受凉,现在给我赶紧回去睡觉!”声音带了几分严肃的厉色。 “没事的,我是家里看的夜景。”懊恼自己的失言,我连忙改口,不想让我舅舅为我担心,于是我只能继续撒谎:“舅舅,明天学校要交一篇论文,我今晚把它做完了再睡,放心,我有穿很多衣服不会感冒的。” 电话另一边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赶作业很,但是莉莎你也不要累坏了身体,女孩子熬夜总归不好。”舅舅说着不免对我唠唠叨叨起来,但此刻的我听着却倍感温暖。 “舅舅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使自己的眼泪再流出来。 “那个……”他的声音犹豫起来,似有几分难言的尴尬,“我就是有点想莉莎了,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打给你吗?” “当然……可以。”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不决堤,突然间很想回家,很想我的舅舅舅妈和我的表妹,毫无理由地想念远在东洋的他们。 “老头子,你讲话真罗嗦,连正事忘记了,我来和莉莎说。”一道气的妇女声音一把夺过了舅舅的电话。 “舅妈。”听着熟悉的女声,我又难过地哽咽了一下。 “莉莎。”舅妈的声音听着也有点哽咽的味道。 “嗯。”我摁了摁鼻子淡淡应了一句。 另一边长久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莉莎,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打工了?” “……”回答她的话卡在喉咙里,我想说不是,但又不想对舅妈撒谎,观察敏锐的舅妈可比不得迟钝的舅舅。 “听舅妈的话,你不要逞强。”舅妈的声音开始强硬起来,“又不是舅舅和舅妈没有寄钱给你花,我知道我们寄给你的卡你至今一分都没有用过……”幽叹一口气,“莉莎,我们是亲人,就不能稍稍依赖一下我们,不要总是这么逞强好吗?舅妈……很担心你。” 我拿着手机再一次无声沉默。 舅妈没有猜错,自从来了罗马,他们寄给我的那张学费卡和生活费卡我一张都没用过,不是不敢用,而是不想去用。表妹三浦春也要上大学,再加上一个远在罗马的我,三浦家只是一个中等资产阶级,即使他们缴得起两个女儿的学费,但我仍是不想再麻烦已年迈中旬的他们。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八岁那年为了保护我而双双遇到车祸死亡,之后我在植物人的疗养室里躺了近八年才慢慢醒来,期间三浦舅舅和舅妈照顾了作为植物人的我整整八年,这八年的恩情,即使我做牛做马一辈子也还不完。 不仅如此,在我16岁苏醒后,苏醒过来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不记得自己的爸妈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连怎么走路吃饭都忘记了,若不是舅舅和舅妈包括小春他们三人每天宽衣卸带地照顾我,重新教我生活常识,恐怕我一定挨不过那段黑暗苏醒的时光。 {阅读就在,} 奇异的是,即使我脑中没有人和记忆,但是一碰上学习,却学的意外顺手,仿佛那些知识原本就储存在我脑子里,只要我想用它们就会立刻冒出来,舅舅和舅妈知道我学习比小春还要厉害后,家里出了一个学习天才,他们为此一直都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舅舅和舅妈很高兴的样子,于是一直都没有把脑中的这种异象告诉舅舅和舅妈,当然,小春也不知道。 因此,“学习天才”这个称号一直伴随到我大学都没有变过,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我并非是什么学习天才,之所以学习要比别人快,不过是因为我脑中本身就储存着知识罢了,仿佛我原本就学过那些知识一般。 于是,我以“天才”的名义跳学跳到了罗马大学,高中和小春一样是在绿中女子学校就读的,初中和小学的阶段则直接被我省去了。 对我来说,舅舅和舅妈不仅是我的亲人,而且与我还有难以偿还的教育兼抚养大恩,他们对我的恩情恩重如山。 到了我有能力自力更生的大学后,我就想着要报答他们,不想再给他们添一丝麻烦,因此在罗马大学这三年以来,我的学费是我利用奖学金垫付的,生活费则是用我平时里的兼职工作赚来的,舅舅和舅妈寄给我的钱,三年来我一分钱都没有用过。 奖学金由于我成绩优秀不难拿到手,生活费才是最棘手的问题,为此我曾经去做过各种各样的兼职。 在街头派发传单,早上给家庭送报纸,在超市里和商场给各户传销介绍优惠商品,在酒店里做宴会的服务员和礼仪小姐,在网上开店贩卖二手商品旧物与新货,类似于这般各种各样的兼职我几乎都做过,而我最近的兼职就是这份在莱拉的吧台里做送酒服务员。 人只有真正融入到社会中去,才能体会到生活的艰辛,这句话一直被我奉为真理。做兼职还要兼顾我的学习,说实话我觉得非常累,但是我不能跟任何人喊累,路是自己选的,因为是我自己一早就决定好了要走的道路,又怎么可能在中途废弃不干了呢? 但是,今天的舅舅他对我他很想我,舅妈说让我稍稍依赖他们一下,不要总是这么逞强。 ——女孩子熬夜总归不好 ——我就是有点想莉莎了 ——我们是亲人 ——不要总是这么逞强好吗?舅妈……很担心你 是啊,我们是亲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回报的,也不需要如此斤斤计较,正因为是亲人,所以我一旦逞强,自己会累先不说,还会让他们替我担心,算起来我真一个很不孝的女儿呢。 记得出国前舅妈就曾经对我说过:“我们家的女儿都很懂事也很坚强,但是,莉莎,我希望你也能学学小春,偶尔也任几次,舅舅和舅妈会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任的女儿的。” 自从八岁苏醒之后,在我舅舅和舅妈面前,我格一向乖巧懂事,偶尔也会和小春一样向他们撒撒娇,但是,好脾气的我却从来都没有在他们面前任过哪怕是一次,因为我总觉得,如果我任了,就会给舅舅和舅妈他们添麻烦。 因此,倔强的我才会决定在大学后不再依赖他们的庇护,而是自己独立起来为自己的学习和生活而奔走劳碌,也正因如此才没有多余时间去参加那些校园活动,更没有时间去参加同学聚会,看吧,我就是这么一个固执而糟糕的人类,不理解舅舅和舅妈一直在为我担心的心情也就算了,还一直自以为正确地固执前行着,即使撞破了城墙也不愿意回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其实固执而倔强的我只要稍稍退一步,退一步就好,我就可以和亲人一起开心的笑开心的哭,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事情了,不是吗? “对不起。”我抓住手机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哭得非常狼狈。“舅舅,舅妈,我以后不会再一个人逞强了……”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再担心我这个糟糕的女儿了。 “不逞强就好,不逞强就好。”另一头也抽了抽鼻子破涕为笑,“莉莎,最近的天气虽然转暖了,但夜里仍然风大,不要为了熬夜而把自己给冻着了。如果生病感冒了,也记得要看医生……”舅妈开始对我叨叨絮絮,我一边听着一边“嗯嗯”声不断。 “那……我挂电话了。” “嗯,舅妈舅舅晚安。” 我抽着鼻子刚挂完电话,一回头便看见了站在我对面正挂着笑脸的白毛,我别开脸不想理他。 白兰他走过来把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的鼻子此刻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哭成这样子的。 “噗,莉莎你快变成花猫脸了~”他轻笑一声,靠过来搓了搓我的冰凉的手温,顺便拿到他嘴里喝了喝气。 “要你管!”我抬眼恶瞪了他一眼,没道理我哭得这么惨他却笑得这么灿烂,这样想着我心中更加忿忿不平了。 “口是心非的莉莎……”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似叹非叹对着幽幽一笑,刹那间仿若有流光在他眸间斗转暗流。 “你才口是心非呢!”我一只从他宽大厚实的手掌中挣脱,立刻拍掉了某人欲再刮我鼻子的行为。 他笑着立刻把我的手重新握回了他的掌心揉搓,昏暗的灯光下,紫色流苏的眸子融进了几分浅淡的暖色,“呵呵,莉莎如果还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哦~” 见我不信,他微微勾起嘴唇,把我整个脑袋都扣进他温暖的膛里,“我的人都是莉莎的,不介意的话,无论是肩膀还是身体,莉莎都可以免费拿去享用哦~”夜色里他对我璀璨地笑,妖丽绝美的笑容,若满园的星光在夜色里陡然绽开,暗了周围的颜色。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恶意地把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全抹到了他的身上,想了想他的话,我又瞪着他道:“谁哭了!我才没有哭呢!”这是你的幻觉啊白兰,识相点的话最好说没看见我哭过。 “嗨,我的莉莎才没有哭过呢~”白兰拍拍我的背,再一次揽着我轻笑。 我见他识相,终于伏在他温暖的膛上哭的稀里哗啦。于是,那一天白兰一直陪着我,而我却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回家后,白兰用煮熟的**蛋为了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嘶——你轻一点啊混蛋!”嗷嗷嗷我绝壁肿成熊猫眼了!我揪着白兰的衣衫大呼小小,谁让我现在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已经很轻了,莉莎你不要随便乱动嘛~” 我立刻像个三好学生一样端正姿态坐好,听到白兰的低笑声,我又恶声恶气瞪了他一眼:“不准嘲笑我的熊猫眼!”我瞪瞪瞪,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要是他敢嘲笑我的熊猫眼,回头我一定把他赶出门外去让睡地板。 “嗯?”见白兰停下用**蛋揉我眼睛的动作,我疑惑地抬起头,而后,有个温湿的东西贴在了我的眼睛上,极其温柔地舔了舔我红肿的眼睛,我的眼睛痒痒的,但又觉得被舔得眼睛相当舒服,我揪着对方单薄的衣衫抿了抿唇,心情一时复杂莫名,最后还是没有推开白兰。 “莉莎,你沉默的样子……我会忍不住吃了你的~” “你敢!”我迅速抓起沙发上的东西扔到对方的身上,耳朵红得几乎都要你滴出血来,“食动物你离我远点!” “不行哦~”某人尾音荡漾地笑,“要是我走了,谁来帮莉莎敷眼睛啊?” 我抓住抱枕的手莫名一顿,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于是点了点头让他过来先敷完我的眼睛再说,想了想他刚才不规矩的行为,我皱眉头警告他:“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白兰笑:“可是莉莎你刚才默认了~” 我喉咙一噎,“……那是因为我刚才被妖怪附.身了!”我点头找了个借口替自己辩解。 “嗨~”白兰的脸靠过来,温热的气体呼在了我的耳朵上,我的耳骤红,“现在不行,到了晚上总可以吧~”他继续笑。 大脑短路了一下,我惊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你……你流氓!”我结结巴巴道。 “这个莉莎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已经骂过了~” “诶,是吗?”我低头沉思起来。 “呵呵,其实我不介意莉莎你叫我‘亲爱的’~” ……可我介意!我抽了抽眉颤抖指着他:“白兰你真无耻……”我承认我词穷了,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来形容白兰的无耻程度,但是,我心中明明应该很生气才对,事实上我却很开心,像化开了蜜一样的开心,这种相互矛盾的心情…… 我这个人一向心防太重,更何况是对白兰,而偏偏是在那个我最狼狈的夜晚,因为他身上给予我的温度实在太过温暖了,也许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不再对白兰戒备,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渐渐喜欢上窝在白兰怀里的温度。 后来的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那个时候,不是白兰陪着最狼狈的我,我是否就不会喜欢上白兰。 如果当时是换做另一个人陪着我,是不是,我也会喜欢上另一个人,然而这世上没有如果。{阅读就在,} 之所以我会喜欢上白兰,只不过是在我人生中经历最大转折的时期,恰恰在我最狼狈的时刻,恰恰是他陪在我身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就是一个倔强的姑娘终于愿意尝试依赖别人的故事,人总有固执的时候,关键是能够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幡然醒悟。 温柔和无耻都只是白兰的表象,乃们千万表被他的表象给欺骗了!下一章莉莎就和他说拜拜了,于是下一章估计会是最后的番外,真相君在向你们招手呢~至于莉莎对白兰的感情,我只想说:人的一生太过漫长了,谁没有爱上过几个人渣呢。 33、象牙塔在线阅读 33、象牙塔 33、象牙塔 34、玫瑰花防盗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4、玫瑰花防盗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4、玫瑰花防盗 34、玫瑰花 “莉莎小姐,可以谈一谈吗?” 刚下完班想开车去接安安,结果却被人给中途拦住了,看着malik那张英俊的脸,我是真心胃疼啊。 这家伙还没有放弃吗?我想我之前的拒绝态度明明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识趣的男人都应该放弃才对,但是,我显然低估了malik对我的执着程度,啊啊这个时候要是安娜在这里就好了。 尽管心中再怎么不情愿,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malik一起去了咖啡厅,和上次一样的地方。”> “那个,malik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请你尽管直说。”拜托你别再拐弯抹角了,安安还在幼儿园等着我呢,我耗不起这时间啊。 “那我就直说了。”男人还是一副沉稳如泰山的样子,搅了搅杯底的咖啡,香味立刻飘散开来。 “莉莎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嫁给我做妻子。”顿了顿手,男人又继续补充,“你会是一个好妻子的。” 我的笑容立刻僵了僵了,礼仪的笑容转瞬换成了嘲讽的冷笑,“malik先生,你这算是请求呢,还是求婚?”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以为婚姻是建立在施舍上的请求吗? “至于我是不是一个好妻子,这好像与你无关吧,malik先生。”我目光冰冷地看着坐在我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 “既是求婚,也算请求。”优雅地抿了几口咖啡,他仿佛胜券在握般,目光灼然地盯着我,“安安需要一个父亲,你需要一个丈夫,而我……也恰好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妻子。” “需要?”我冷下眉来,“难道在malik先生眼中,婚姻只是因为彼此需要才成立的吗?” “难道不是吗?”男人反问。 “那malik先生您觉得爱情是什么?”我问。 “感情的事情,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他答。 “这世界的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我?”我继续问。 “我说过,你会是一个好妻子。”他答。 只会是一个好妻子,而不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好妻子。我被他这种完全没有感情化的说法给气到了,我和他简直没法沟通,还是安娜说得对,malik先生和我们存在着两个世界的代沟,这话不假。 “那我儿子安安呢?”假设我们真的结婚了你又将置他于何地? “我会待他如亲子。”男人的回答依旧干脆。 “我想你可能完全你搞错了,malik先生。”我心中越是生气,表面上却装得越是平静。 什么叫做安安需要一个父亲,我需要一个丈夫,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的擅自认为罢了。 “malik先生,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可以事事以你为中心好妻子罢了。巴勒莫想爬上你夫人位置的女人太多了,可以做你好妻子的女人也太多了,我想只要你愿意,她们会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哪怕是让她们放弃该有的东西,成为你心目中最想要的好妻子形象。”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一口气解决掉咖啡,也不管我的上司会不会生气,径自甩袖离开了咖啡厅,连掏腰包都省掉了。 在别人眼中也许我是脾气温和没有错,但如果触到了我的逆鳞,我会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很不巧,安安就是我的逆鳞。 在malik求婚这件事情上,别说这决定是否太过草率,光是他对我和安安的不了解也足以让我拒绝他,无疑,malik今天的行为非常欠抽,但是,我却犯不着为了这件事情而气坏了自己,大不了就是被上司炒个鱿鱼,如果第二天malik果真因为这件私事而炒我鱿鱼了,我想我会更看不起他的。 事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安娜,安娜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直夸我干得漂亮,她说,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泼一杯子水在他头上,再冷嘲热讽一番让他丢尽脸面,我说安娜你真凶残,安娜非常谦虚地笑着说咱们彼此彼此。从此这件事情成为了我和安娜私聊中的一大笑点。 当然,第二天malik没有炒我鱿鱼,也幸好如此,自咖啡厅那件事情后malik很识趣地没有再打扰过我,这一点我非常满意,看来我那番拒绝的话看起来还是相当有效果的。 初夏过后,巴勒莫的天气开始渐渐炎热起来,偶尔还会下点小雨清新城市的空气,但也依然阻挡不了夏季炎热的步伐,罗马街上的冷饮店也越开越多,去沙滩上避暑游玩的游客也越来越多。 这周末我和安安就曾被安娜和杰妮丝一起拉去巴勒莫港湾附近的沙滩游泳,当然,我们是开车去的。 一周内看见新邻居露面的机会也不多,早上在的时候和棕发青年安静地说一声早安,偶尔棕发青年也会站在栏杆上看我浇花,我也会和他说一会儿话,平常时候棕发青年都不见人影,我虽然很好奇他所从事的职业,但也没有八卦到去探寻人家的**。 不是没有问过青年的职业,但既然他故意绕开了话题,我也识趣地不再问他。 我想等什么时候青年想告诉我了,那时候他自然会对我说的。 “欢迎光临。” 我拿着一张卡片和一束玫瑰花走进了一家罗马商业街某家商店,按照卡片上所写的地址,的确是这几点没有错。 “你好,这位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扫了扫满屋子鲜艳的花朵,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束的玫瑰花问道:“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这束玫瑰花是不是你们店里送出的。”我连同手中的卡片一起递了过去。 一般进花店的都是来买花的,而不像我,却是来退花的。 花店服务员拿着我的卡片很快查出来了,证明这束玫瑰花的确是从这家花店送出去的。 “能冒昧问一下,送这束花的主人是谁吗?”这才是我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每个周末我家的邮箱里总会及时收到一束玫瑰花,而且每一束刚好都是九十九朵玫瑰花,卡片上有注明送花的地址,却没有署名是谁送给我的。 起初我以为是malik送的,后来想想日期对不上,因为这些玫瑰花是在malik打我主意之后才收到的,具体时间正好是在泽田纲吉搬到我隔壁的不久后,最有利的证据便是上次我在咖啡厅拒绝了malik后玫瑰花依然在我的邮箱里风雨无阻。 {阅读女频小说,请baidu:} 既不是malik送的,也不可能是泽田纲吉,如果只是送了一次的花我尚且能当做是一次恶作剧或者是送错了地方,但是,目前我邮箱里收到的玫瑰花已经不下好几束了。 邮箱里放不下去,不知道是谁送的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摆在家里,苦恼的我只好亲自跑一趟花店,最好能查出来是谁送的玫瑰花,每个周末都收到一束来历不明的玫瑰花,我想我会非常困扰兼惶恐的。 “对不起,各户让我们对他送花的事情保密,基于本花店的商业道德,所以亲爱的女士,我们不能把各户的信息泄露给你。”服务员一脸歉意。 没有打探到什么,我失望地拿着那束玫瑰花打算离开花店,却意外撞见了另一个来花店的熟人。 “纲吉君?” “学姐?” 青年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我手中也拿着一束玫瑰花,区别在于:他的玫瑰花是买的,而我的玫瑰花是别人送的。 “一起走吗?”我弯眼笑了笑。 走在街上时,红色的玫瑰花拿在青年手上却过于显眼了,可能因为他买花刚好被我不小心撞到的缘故,我看青年尴尬低头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他手上的玫瑰花给藏起来似的。 “纲吉君的花是买给你女朋友的吗?”我一语戳破了他的心思。 “嗯。”青年没有再扭捏地点头,注视着玫瑰花的神情柔和似水。“学姐的呢?”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见到青年这种反应,我心中一时觉得好笑,“纲吉君,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吧?” “……”棕发青年面色微红。 我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真相信了我的话,话说总纲吉君你到底多单纯多可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先走了。”我要去约瑟叔叔家接安安,青年要走的地方显然和我不是同路。 “学姐,你等一下。” 走了几分钟后,忽见背后的青年小跑着赶上了我,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棕发青年颇不自在地挠挠脸,“那个,学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也许是日光太过美好的缘故,又或者说是青年当时的目光太过温暖澄澈了,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我终于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仿若春暖花开,冰雪初融。 很多年后,我依然也忘不了青年那时候拿着玫瑰花如幸福花开一般的笑容,璀璨而明媚,不带一点忧伤。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见到青年这种反应,我心中一时觉得好笑,“纲吉君,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吧?” “……”棕发青年面色微红。 我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真相信了我的话,话说总纲吉君你到底多单纯多可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先走了。”我要去约瑟叔叔家接安安,青年要走的地方显然和我不是同路。 “学姐,你等一下。” 走了几分钟后,忽见背后的青年小跑着赶上了我,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棕发青年颇不自在地挠挠脸,“那个,学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也许是日光太过美好的缘故,又或者说是青年当时的目光太过温暖澄澈了,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我终于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仿若春暖花开,冰雪初融。 很多年后,我依然也忘不了青年那时候拿着玫瑰花如幸福花开一般的笑容,璀璨而明媚,不带一点忧伤。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见到青年这种反应,我心中一时觉得好笑,“纲吉君,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吧?” “……”棕发青年面色微红。 我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真相信了我的话,话说总纲吉君你到底多单纯多可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先走了。”我要去约瑟叔叔家接安安,青年要走的地方显然和我不是同路。 “学姐,你等一下。” 走了几分钟后,忽见背后的青年小跑着赶上了我,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棕发青年颇不自在地挠挠脸,“那个,学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也许是日光太过美好的缘故,又或者说是青年当时的目光太过温暖澄澈了,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我终于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仿若春暖花开,冰雪初融。 很多年后,我依然也忘不了青年那时候拿着玫瑰花如幸福花开一般的笑容,璀璨而明媚,不带一点忧伤。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见到青年这种反应,我心中一时觉得好笑,“纲吉君,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吧?” “……”棕发青年面色微红。 我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真相信了我的话,话说总纲吉君你到底多单纯多可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先走了。”我要去约瑟叔叔家接安安,青年要走的地方显然和我不是同路。 “学姐,你等一下。” 走了几分钟后,忽见背后的青年小跑着赶上了我,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棕发青年颇不自在地挠挠脸,“那个,学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也许是日光太过美好的缘故,又或者说是青年当时的目光太过温暖澄澈了,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我终于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仿若春暖花开,冰雪初融。 很多年后,我依然也忘不了青年那时候拿着玫瑰花如幸福花开一般的笑容,璀璨而明媚,不带一点忧伤。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见到青年这种反应,我心中一时觉得好笑,“纲吉君,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吧?” “……”棕发青年面色微红。 我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真相信了我的话,话说总纲吉君你到底多单纯多可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先走了。”我要去约瑟叔叔家接安安,青年要走的地方显然和我不是同路。 “学姐,你等一下。” 走了几分钟后,忽见背后的青年小跑着赶上了我,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棕发青年颇不自在地挠挠脸,“那个,学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也许是日光太过美好的缘故,又或者说是青年当时的目光太过温暖澄澈了,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我终于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仿若春暖花开,冰雪初融。 很多年后,我依然也忘不了青年那时候拿着玫瑰花如幸福花开一般的笑容,璀璨而明媚,不带一点忧伤。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见到青年这种反应,我心中一时觉得好笑,“纲吉君,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吧?”{阅读就在,} 我朝他调皮地眨眼:“我说我的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你信不信?” “……”棕发青年表情微愣。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防盗章节 因为同步盗文的事情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给亲阅读带来麻烦我很抱歉 下午等我家教回来再换回新内容,如果看我章节题目变了,说明我才真正更新了,鞠躬 34、玫瑰花防盗在线阅读 34、玫瑰花防盗 34、玫瑰花防盗 34、笼中局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4、笼中局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4、笼中局 34、笼中局 “你爱我吗?”月光树下,女人这样问男人。 男人单手勾起女人的下巴,一双漂亮的凤眉笑的邪气无比,“你觉得呢,亲爱的?”他反问。 “……我明白了。”女人揽住对方的肩头,仰面迎上了男人的深吻。 屏幕上的男女相拥深吻着,我抽搐地瞥了瞥坐在沙发上一手捏着棉花糖看电视剧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某人,深觉得自己真的包养了一个除了浪费我口粮之外什么也不会做的小白脸。 “你今天不去上课?”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了,换好鞋,拿起书包往门口走去。 “上课对我又没有任何好处,我为什么要去?” ……好吧,有“天才”之称的白兰·杰索其实是一个逃课大王,我实在不想告诉别人我认识这样子的白兰。 “那学分你不要了?”学分总归对毕业有用的吧,除非你真的不想毕业了。 笑眯眯转盯着电视屏幕继续嚼棉花糖,“老师他们不会不给我学分的……除非他们都不想活了~”他睫毛微敛,深紫色瞳仁里即刻闪过危险的讯号,“张口闭口都是学分学分,果然这个世界的人类太无趣了,还不如灭掉的好~”非常云淡风轻的语气。 我跨出门槛的脚莫明一顿,回过头去看白兰时,他已经恢复了眨着无辜眼神的白兰。 “当然,我不是在说莉莎哦,莉莎在我眼中比那些人类有趣多了~”他转过脸来笑眯眯地朝我眨眼。 ……可被你这么夸奖我一点也不高兴。 “白兰。”我停下动作喊了他一声。 “嗯?”白兰疑惑地转过脸来。 手中的拖鞋准确无误地丢到他身上,我青筋全部跳起来,“……告诉你几百遍了不要随便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说出毁灭别人的话来,你以为你是哈迪斯还是弗利萨?这个世界既没有圣斗士也没有赛亚人,我拜托你中二也要有个限度吧白兰?!” 如果他要是和我说某一天他会用棉花糖去征服世界……这类借口我勉勉强强还愿意接受,说这个世界的人类太无趣还不如灭掉神马于是白兰他绝壁还没从他的中二时期毕业吧! 不理会笑呵呵的白兰,我踏着美好的晨光去上课,自从认识到自己固执的错误之后,我已经辞掉了所有的周末兼职,并且对天发誓从此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在大三提前一年毕业,毕业后早早回家和舅舅舅妈表妹一起过快乐幸福的生活。 舅舅三年来一直没停止过寄给我的卡,再加上这三年我利用工作赚来的工资,捏着卡去取钱时,看到卡上的数目顿时有种自己是暴发户富婆的错觉,总之,不用再为了生活而辛苦奔波,这种只有看书上课的悠闲日子实在是太美妙了,难怪有钱人都喜欢享受生活。 “学长?”我刚捧着课本从课室里出来,就遇到了罗华学长。 “这个给你。” 他把我拉到角落里,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我一个书包,我惊喜地接过,这个书包不就是那天晚上被小偷偷走的那个?我掏了掏书包,发现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包括莱拉给我的工资全部都在里面。 “谢、谢谢学长。”我激动地抱着失而复得的书包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的书包拿回来的。瞥到远处的大卡司店,我双眼随即一亮,“学长,我请你喝茶吧。”又欠了学长一个人情,我除了请他吃东西貌似无以为报。 “好。”黑发青年沉默了一下终于点头。 于是我们坐在卡司店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窗外的校园风景,今天阳光明媚,蓝天景云,我对罗华学长询问了一下毕业论文的事项,一眨眼睛的功夫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静坐在座位上搅拌杯里的大吉岭红茶,我端看了一下青年眺望风景的侧脸,发现别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丽,“其实学长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呢。”我对着他的俊美侧脸忍不住开口道,虽然他人看起来冰冰冷冷的。 对方先是一愣,而后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总感觉学长他刚刚好像脸红了,错觉吗?我摇摇头甩掉这莫名而来的思绪。 “你……离白兰那个人远一点。” 道别前,沉默的黑发青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青年皱眉,“白兰……他不是普通人。”他张口对我解释。 “我知道。”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我笑了笑,把垂下来的刘海摞到耳后,从第一次见到白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白兰他不是普通人,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见到白兰的那天很明显他在被人追赶,而且还受了伤。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他呀。 无论是像个孩子一样爱对我撒娇求包养的他,还是心思深沉到我本捉不透的他,包括他妖孽笑容下隐藏的那份危险,我也一样地喜欢。 喜欢他偶尔会对我表现的温柔,喜欢他每天挂在脸上灿烂那到足以晃瞎别人的笑容,喜欢到每天只要想着念着他的名字心里就会像化开了蜜一样幸福,喜欢到每次看到他的脸心就会不受控制地跳出来。 “谢谢罗华学长的劝告。”深吸了一口空气,我抱着书对学长鞠躬,然后踩着从枝头上泄漏下来的斑驳影子离开。 那时候沉浸在爱恋中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我背后默默望着我离开而频频失神的青年。 因为没有工作我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悠闲了许多,大三的课程不多,一周才十多节课,而多余的时间则几乎有一半被我花在了学校的图书馆里,因为家里某只白毛一直嚷嚷着想吃日本的美味料理,家常菜我会做,但我对那些需要花费功夫准备的美味料理有点苦手。 频繁地跑到图书馆去借料理书来参考,泡图书馆的日子是很无聊的,稍稍有意思一点的事情,大概是我在图书馆遇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少年,巧的是,那少年还是我的同乡。 “学姐最近很常来图书馆呢。”笑容干净的棕发少年熟练地接过我的借书卡放到电脑上做记录。 “大概是突然觉得做书虫的感觉也不错吧。”我仰着下巴朝他微笑,“最近都在学新料理,泽田君有空的话,不介意过来尝尝我的手艺?”对于眼前这个笑容澄净的少年,我对他抱有很大的好感。 “谢谢学姐。”棕发少年腼腆地对我道谢,“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去学姐家里拜访的。” “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手艺就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少年和我渐渐熟了起来,这也是他不会矫情拒绝我邀请的原因之一。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我的邀请最后会变成了无法实现的约定。 初春过去后,校园里的枝叶渐渐茂盛起来,从春暖到花开,无一不证明着季节的快速变更,时间在我无所察觉之下,一去不回。 “阿欠。”银色的白毛把自己卷缩在被窝里,“莉莎,原来生病的感觉这么难受啊~”他的声音委屈极了。 “你是白痴吗?有谁会三更半夜跑出去吹风看流星的?”近来夜晚的天空都是乌漆抹黑的一大片,没有流星你观赏个毛线啊!我青筋蹦得老高。 “乖,快先把要给吃了。”我cos蒙娜丽莎的微笑,试图把钻进被窝里的那团白毛全部揪出来。 “吸,莉莎,我才不要吃药呢~”某白毛死攥着棉被宁死不从,除了棉花糖,吃药是白兰的第二大死。 “不想吃药,可以啊。”我微笑着把药丸放下,“那款最新的游戏机我先替你没收了,听说昨天的垃圾回收公司刚刚回收了隔壁家的电子类废品,而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话尚未说完,被窝里的白毛只得不甘心地从棉被里钻出半个脑袋,爱打游戏是白兰的第二大爱好,第一爱好当然是吃棉花糖。盯着某人壮士断腕般把药丸吞进了肚子里,我这才满意地递给了他一碗糖水,感冒时要多喝水,白兰他不喜欢喝白开水,于是我只能为他煮糖水。 “好苦好难吃~”重新裹回棉被,细长的睫毛在不断纠结,即使喂给了他糖水,皱起的眉宇依然没有舒缓。 “你活该!”我幸灾乐祸地骂了他一句,“大半夜跑去赏流星,嫌弃自己的体质太好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在我眼中白兰这种傻缺的行为不异与自虐,就算他以前从未生过病,但感冒大神对人可是非常公平的。 “可是……”某人使劲吸了吸鼻子,“莉莎不是说,如果我生病了无论我提什么要求莉莎你都会答应我的吗?” “……你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完了完了这人绝对没救了!我头疼扶了扶额叹气,“好吧,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棉被鼓动了一下,一颗银白色的脑袋从里面露了他俊美的全貌,某人仰头抱着我的腰,刹那间笑得芙蓉失色,黯然羞花,“莉莎,我想吃牛蛋糕糊冰激凌,要并盛口味的~” “……我们现在是在罗马啊罗马!”你让我去哪里给你弄并盛町的特产冰激凌?就算现在坐飞机也需要好几个小时吧?我眉心适时抽了抽,见某人不满地鼓起脸,我了他的头发温声安抚,“乖,你想吃冰激凌的话,再等几天吧。”我能做那种冰激凌不假,问题是现在没有现成的材料给我做。 “现在吃完药你应该好好睡觉。”我拍拍他的脑袋,白兰连人带头朝我身上贴了过来,他抱着我的头甜甜地撒娇,“冰激凌我不要了,莉莎,你去帮我买十包……不,要买五十包棉花糖吧,你说过我生病的话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我的,撒,莉莎你快点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某人微笑着对我推推搡搡,顺带伸出爪子欢快地朝我挥手。 我:“……”突然有种干脆让他甜死在棉花糖国度里永远也别再回来的赶脚。 我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对白兰的一点点喜欢逐渐变成渗透在日常中的深深喜爱,而这份纯粹的喜爱,最后却在我认识了所有的真相之后,无情地被现实给打得支离破碎,最后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消磨殆尽。 纯粹的爱情经不起磨难,这是人生至理。 随着光的流逝,爱恋的感情也许会在心间消失,但曾经遗留的伤痛却是永远存在的,除非我想要忘记那段伤痛。 7月14日,这不是一个什么特殊的日子,距离我认识白兰以来刚刚好是五个月的时间。 这五个月以来,一时间感觉过得很快,一时间又感觉过得很慢。 「今天下午5:00分在xxx公园街口,我有的事情想和你说。from:罗华」 的事情?一大早就收到了罗华学所长发给我的短信,我把大脑里的猜想全都过滤一遍,仍然想不出罗华学长他究竟有什么的事情想对我说的。 上次我请罗华学长喝茶时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但我记得自从那天起我好像再也没有见过他,就更别提他今天居然会发短信给我这样惊悚的事情了,我不由疑心是不是有人借了罗华学长的手机想对我恶作剧的可能。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白兰笑嘻嘻地凑过来,他捏我鼻子的手被我一掌拍开,“你看。”我把手机短信拿给白兰参考,白兰盯着我屏幕里的文字深晦的表情似乎所有所思。 “也许你的学长是想跟你告白呢~”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我道。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别给我科打诨!”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话说我和罗华学长见面的次数连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如此感情内敛的校园偶像会跟我告白?除非彗星真的撞地球了。 “那莉莎你下午会去吗?”他盯着我眸光浮沉了一下。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应该会去吧。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学长,不去好像说不过去。”更何况我还欠着他的人情没还呢。 白兰的目光瞬间变得哀怨,“莉莎你和你学长下午去约会,要是我忍不住嫉妒了怎么办?”他用力地抱紧我。 “……都说了不是约会了!”我眉心抽,不过……某人在吃醋,表示我心里有点小开心。“我很快会回来的。”弯着眉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揽上他的腰回抱,白兰的头发刺得我耳痒痒的。 中午上完课回家,路上刚好路过花店,白兰便拉着我进了花店,其名为曰想为他的故友买花。 “故友?”我不解,因对白兰的了解不深,我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口中的故友具体是指谁,心中不免有点小烦躁。 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写完名字递给花店人员,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是送给男的哦,那个人莉莎也认识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今天是很的日子呢~”荡漾的笑声意味深长。 我撅撅嘴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是送花给别的女怎么样都好。 离开花店时,白兰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停留在一盆黄色的花栽上,黄色的花瓣含苞未放,看起来就像个芋头一样。 四月十七日生日花,也叫“君子与淑女”,类属于芋头科,是自然生长在中欧的多年生植物。 “你要是喜欢,就买一盆吧。”我拉了拉他的手,反正我家里也养着几盆花草,再多一盆也无所谓。 “莉莎知道四月十七日生日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 “那花不买了?” “不买了~” 我最后是被白兰拉着走的,明明看起来很喜欢四月十七日生日花却又不买了,感觉今天的白兰有点莫名其妙。 上午我们还若其他情侣一般亲昵,到了下午我亲自去白兰的院系找他,本想直接给他一个惊喜来着,哪知道我却意外撞见了他正在和一个意大利女热情拥吻的场面,我捂着口躲在墙角,绪乱如麻的心跳,如遭雷击。 其实天堂和地狱的距离,不过一线之隔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更新了(∩_∩),有效果的话,下一章估计就不用酱紫做了,内容还是新的,但章节题目会和上面的一样。 本来想一章完结番外的,但我一不小心写多了于是只能分成两章来看了呵呵呵~ 34、笼中局在线阅读 34、笼中局 34、笼中局 35、失乐园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5、失乐园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5、失乐园 35、失乐园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我不更新就是因为我卡文了吗泪目,杯具的是我不仅卡文了,而且还老想开新坑,网王+黑蓝的新坑,没有意外的话我下一个坑会写同耽(∩_∩)下一章回归剧情。 于是,正文在这里哦: 浅橙色的光线在空气中交织,寂静的罗马广场上,偶尔见到一辆拉普汽车绕着喷泉缓缓驶过,惊飞了一群正在地上啄食的白鸽。 我抬头望了望喷泉上方碧蓝如洗的天空,白鸽成一线型翱翔飞行,低头再对照了一下自己速写画纸上的素描画像,黑白分明的线条把广场上立体鲜明东西刻进画里,行驶的汽车与惊飞的白鸽,汩汩流水的喷泉,与坐在喷泉旁边低头拨弄津轻三味弦的男人,相映成画。 盯着自己的画失神了三秒,我低头想去拿画架下的颜料,盒子里装了各色的颜料,我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先绘天空色彩的蓝色,等上完画中大部分色彩,耀眼的光线已趋近黄昏。 只剩下弹三味线的男人了。 我抬头去看坐在喷泉旁边安静弹琴的人,他戴着黑色的墨镜,灰色的衬衫和青色的裤底,修长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手中的三琴弦,偏白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歌声低哑,曲调清婉,侧光只见,他隔着玻璃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自己手里的三味线,仿若凝视着自己最心爱的爱人。 握着灰色颜料的手在画男人凝视三味线的深情表情时倏然一顿,今天下午见到的画面强制闯入脑海之中,扰乱了我如海纷飞的思绪。 “莉莎你怎么了?今天总心不在焉的。”男人听见画笔掉地的声音转过脸来凝视着我,隔着厚厚的黑色墨镜,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依然能够感觉到从墨镜下渗透出来的关心之意。 “没什么。”我吸了吸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画笔,再顺手放回颜料盒中。弹三味线的男子叫做阿木,是在我在罗马遇到的一个日本流浪艺人,因为弹得一手好听的三味线,常来这广场上弹曲子给路人听。 “你有心事。”他笃定道。 我抓着画笔沉默不语。 阿木是在我大二时期认识的一个朋友,因为自己所学的专业与绘画设计有关,心情不好时,我总是喜欢跑到这里找阿木听他弹三味线曲子,偶尔我会带上自己的画架静坐在这里,他弹他的琴,我画我的画,有时候来听阿木弹琴的客人很多,有时候他的客人只有我一个。 认识阿木两年,我除了知道他叫做阿木以及喜欢弹三味线之外其余对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阿木他也一样,除了我的名字其余都对我一无所知,但很意外,我们却是艺术以及心灵上的好友。 “要听歌吗?”他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点头收拾画架,没有了再画人物的心情。 “想听什么歌?”他又问。 “随你吧。”我无所谓地摆摆手。 “那就‘镇命歌-しずめうた’吧。”他低下头,开始拨弄他心爱的三味线,沙沉的嗓音轻启: 金色(こんじき)の波ゆらす 摇晃著金色的光波 时渡る彷徨い人 渡过著时间、彷徨的人 永き旅路の果て 长久旅途的尽头 辉く月へと还る 在明亮的月光下返回 …… 「鎮命歌-しずめうた-」,由泷泽一留作词,八乙女苇菜作曲,清亮的曲调徘徊在喷泉边弥久不散。 阿木大约是想安慰我失常的低落,我望着远边飞翔的白鸽怔了怔神,心中有太多的思绪无人诉说,等待着埋在心口的忧伤慢慢淡开,清扬的曲调随着三味线有规律地一起一伏。 眠れる心远く高く 沉眠的心即远又高 明(あか)き阳の升る空へ 在明亮日阳的升空中飞去 この梦よどうか醒めないで 怎么还没从这梦境中清醒? 怎么还没从这梦境中清醒?沉淀在心间的失落如潮水般涌来,只愿记忆里的全部都是华而美好的梦境。 然而,是梦终要醒来。 失落是天空忽然下的一场雨,淋湿了挂在路边的回忆。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汤旭《失乐园》歌词里的这句话,人在心情失落的时候通常会做些什么呢? 别人一般都会做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亦是如此,失落地躲在这里画画,失落地听着阿木弹三味线曲子,任由害怕和悲伤等情绪在失落中慢慢扩大成茧,看吧,我果然是一个不敢面现实的胆小鬼呢,我嘲讽对自己勾了勾唇。 犹记得最初相识的时候,对白兰的第一印象只是一个带着轻佻口吻的花花公子,妖冶的倒山型紫金冠印记衬着他妖孽般的外貌,再加上甜腻的声线,怎么看都像是反派里的坏人。 他笃定了我的良心一定不会弃他于不顾,于是放心地倒在我身上,连这一点都能计算无遗,说明白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深思如海的男人,尽管如此,我仍是喜欢上了他温柔可爱的一面。 不是第一次逃课,却是第一次为了失落的情绪而逃课,每一回想起来到广场前所看到的画面,心就会钝痛一分,没有勇气上前质问他疑是“背叛”的行为,蹲墙角的最后,我只能忍着眼泪狼狈而逃。 即使我拥有质问的勇气,但是,气冲冲地跑到那人的面前我应该质问什么?问他为什么要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拥吻?问他是不是在欺骗我对他的感情?理所当然地住在一起,理所当然地照顾他,但白兰偏偏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他爱我或请和我交往之类的话。 也许白兰他从未爱过我,也许一直都只有我在自作多情地喜欢他,于是我和他这对像情侣又不像情侣的非情侣,既然一开始就不存在爱情,那又谈何谓“背叛”这两个字? “莉莎。”阿木的曲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他坐到我身旁幽叹了一口气:“既然没有心情,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这个聆听者心不在焉,阿木也没有了继续弹下去的理由。 红色的夕阳像个大圆盘一样落到地平线上,高耸的建筑物切割着橙红色的光线,整个广场上似披了一层红霞的外衣,广场中央的白鸽不知何已飞回了它们附近的老巢。 7月份的夏季,白天长夜晚短,空旷的广场行人稀疏,寂静的暮色笼罩大地,给橙黄的天空增添一重肃穆。 我收拾好画架和颜料,正待与阿木分离,口袋里准时震动了一下,打开手机一看,却是一条空白的短信,发信者是罗华学长,我猛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道一声糟糕,因为心情失落而跑出来散心,害得我把之前答应了罗华学长的见面约定给完全忘在了脑后。 看了看手表,发现距离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阿木,xx公园离这里有多远?”我转身问阿木,若不是那条空白的短信,估计我第二天都可能不记得有过这件事情,但愿在公园里的学长已经不在等我了,不然我难以逃脱心中对他升起的负疚感。 “从这里过去,大约10分钟左右吧。”阿木背起他的三味线,脊梁挺直地离开。我对他道了一声谢,便赶紧朝着约定的公园路口小跑过去。 沉入建筑背后的地平线接近黄昏时刻,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有很多老人小孩或青年夫妇来公园做饭后散步才对,但奇怪的是,我一路接近公园的路口,柏油马路的小道空荡荡的,路上没有瞧见一个人影。 不理解眼前所见的怪异现象,我强压下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了公园的街口,奇怪的是,公园的街口不但没有路人,就连一个保安人员都没有,我不安地捂了捂口,深吸一口气,我踩着地面上橙色的光线进了公园里面,树木葱郁,青草油绿,脚下是蜿蜒曲折的小道,忽见路上几滴鲜红的血迹,我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在心间渐渐扩大。 顺着血迹往深处走,映入眼帘的是满地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我惊叫一声,面色倏而变得惨白一片。 闭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流在草地上晕开来,那随地蔓延而尚未干涸的鲜血,红的触目惊心。 拼命忍住呕吐的**,我抖了抖双腿往回跑,回跑的时候脑中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要见的对象,如果,如果学长他也在这些倒下去的尸体里面……逃跑的步伐顷刻停下,我僵硬地转过身,在避免踩到尸体和血的前提下,改而捂着自己的嘴巴一步一步顺着血迹的方向往小路深处找去。 下路深处是一座乘凉的小树林,没有再看见令我脸色发白的血迹和尸体已是万幸,我深呼一口气,寻找的视线瞥到树林湖边的一棵树下,黑发的男人半靠着树干坐着,熟悉的侧脸瞅着很像是我印象中的学长,我连忙小跑了过去。 树下的青年紧闭着眼,苍白的面色隐隐泛青,身上一丝不苟的衬衫上有大片的血迹在口上蔓延。“学长?”我跪在他面前,颤抖地伸手往他鼻下探去,轻棉的呼吸,微弱到几不可查。 “怎怎怎、怎么办?”我一时慌了眼,颓然倒坐在草地上,因为害怕给他身上的伤口雪上加霜,我不敢去摇醒他。“对了,电电电话!”我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在慌乱中想起了罗马的急救电话,连忙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颤抖的手指停在按键上一直在发抖个不停,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般,每按一个键都用光了我很大的力气。 最后一个数字按下,电话嘟嘟嘟响了起来,下一秒,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手指一抖,嘟嘟声的手机便掉在了地上,猛一抬眸,发现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 “你……来了。” 苍白的嘴唇轻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感觉青年好像在对我笑,没有血丝的脸映着他苍白的微笑,虚弱的笑容仿若泡沫般易碎。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学长也是会笑的,换做平时我肯定会非常惊讶,但现在的我只觉得心口闷得慌。 “学长,你怎么样了?”我惊慌地扶过他的身体让他靠在我身上,用我的手温握着他冰凉到几乎失去体温的手,深蓝色的双眸参杂进夕阳的暖色,眸底倒影出来的全是我惊慌到苍白的脸孔。 青年望着我嘴唇再次蠕动了一下,忽而轻咳出一口鲜血溢出了口腔,他似乎有话想对我说,但却没有了力气再开口。 我急急地用手平顺他的呼吸,张了张嘴,心里一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见青年似乎想再蠕动嘴唇,想制止他不要说话却被对方坚定的眼神给噎住了咽喉,我压下酸楚的心把脸了靠过去。 “你想……说什么?”我颤了颤音,看着青年苍白的唇缓慢地张了又合,我听不清他的话,只能努力去辨认他的唇形,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那双专注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在和我说话时他弯了弯唇。 だぃすき,他说。 是“最喜欢你”而不是“喜欢你”。 青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我,带着暖色的深色眸光融进了淡色的背景里,却在对我说完话后瞬间亮了亮色彩,耀眼柔和的深蓝,似是在这片暗色光线里最独一无二的一抹光彩。 我被他的话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思绪一时翻滚如云,有一下没一下揪砸着我的口。 直到青年闭上了眼睛,另一手呈直线安静地垂下,我才震惊的神色恢复到最初的恐慌。 “学、学长你不要吓我啊!”我结结巴巴地推了推青年的身体,但他的身体却毫无反应,察觉到他的体温正趋渐冰冷,我在怔神恐慌之余,忽而感觉到我身后的脚步声在向我这边渐渐靠近,我忽而失控地朝我背后大喊:“救护车!救护车……有没有救护车!” 暗橙色的夕阳斜照在来人身上,穿着警察服和白衣服的人群姗姗而来,是警察和护士来了。我在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慌慌张张地扶起青年帮他抬上担架,再跟着他一起上了救护车。 因为再度陷入昏迷的青年拉着我的手一直不肯松开,我也不放心让罗华学长一个人去医院,所以,跟过去是我最好的选择。 救护车开动后,我握紧青年的手盯着他瘦弱苍白的面色一路频频失神,恐慌和不安的心一直悬吊到口七上八下,到了医院门口,护士们熟练地把青年搬上推车,并推着他不断地往手术室里送去。 手术室的门铿锵一声被关上,等待的走廊上钨丝灯亮起,白炽的灯光闪烁如白昼,泛着幽暗的冷光,刺得我眼皮一跳一跳的,我双手不安地交握着,一颗忐忑恐慌的心全吊在了手术室门里。 不久,警察来带我去录口供,我结结巴巴地叙说我所看到的一切,等到录完口供,心疲惫得没有力气再移动,出了警察局,天色已经被夜色笼罩,我盯着路边的霓虹灯一时恍惚莫名。 直到再次看到熟悉的笑脸,不安的心仿佛找到了靠岸的港湾,我抱住白兰的腰,顺势伏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闷哭了起来,眯着眼睛的白兰把我全身都拢在他的怀里,他着我的头发一下下安抚着。 心中除了不安就只剩下恐慌,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想起我今天下午因为白兰而失落到低谷的心情。 “没事的,莉莎。”他轻拍着我的背,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安抚了我,等我小声哽咽够了,我才抬起头,想起还躺在手术室的学长,我吸了吸鼻子一时呼吸不畅,“学长他……” “嘘。”干净的手指放在我的嘴巴上,余光只见白兰漂亮的睫毛就像暗夜里的蝴蝶一般上下翕动,好看的细眉宛如柳月般纤美无暇。“莉莎不用说我也知道的。”清甜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他似看透了我心中的不安,妖孽的脸一直弯唇浅笑着,冲淡了我心中些许不安的恐慌。 “莉莎害怕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学长好了~” 我点点头,心绪镇定下来后,白兰拉着我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路上我一边用力拉紧了他的手指,不让他放开我的手。 到了医院,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着,等候室的走廊上多了一些我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我猜想可能是罗华学长的家人。 “快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一步退后,若不是有白兰在我身后扶着我,估计我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我诧异地看小孩一眼,黑发黑眼,外貌和罗华学长有七分的相似,只是他瞪得龇红的眼睛此刻如狼一般警惕地紧盯着我身后的白兰,黑色瞳仁里浮动不定的恨意,似恨不得把白兰整个人给生吞活剐了。 如海一般的血仇。 看着小孩龇牙裂目的眼神,我脑中不知道为何闪过了这句话。 “桐华,这里是医院,不要吵到你哥的手术。”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严厉地说了一句,其余手下纷纷拉回激动不已的小孩。 中年人拄着拐杖站在我们面前,犀利的眼珠里似掩藏了汹涌的波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能请你们出去吗?”拐杖顿了顿,中年人的声音中气十足。 这话不亚于驱赶。 我不安地扯了扯白兰的手指,白兰对我安抚一笑,转身回以中年男人一个灿烂到不介意的笑容,他微笑镇定的气场,丝毫不输于中年人。“人家不欢迎我们呢……莉莎,我们先回去吧~”他敛了敛笑容,拉着我的手直往外走。 临走前,我往身后投去一瞥,发现中年人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我们的离开,他如苍老的孤兽紧盯着白兰背影的目光,包含着憎恨与冰冷的暗芒在闭眼时一闪而过,而当他再睁开眼睛时,那目光便落到了我身上,是极其复杂的,我被这目光看得茫然不解。 回到家里,我恍若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夜里总是失神到无法入睡,我时而被噩梦惊喜,时而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的脑袋一下子梦到了罗华学长躺在血泊中惨死的血腥场面,一下子脑中又变得混沌空白。 第一次看到直面在眼前的血腥场面,第一次有熟悉的人在生命微弱时仿佛在用尽他的生命跟我告白,告白后,又转身被送进冰冷的手术室里至今生死不明,心有感动,有内疚,亦有不安。 感动于他对我的告白,内疚于自己居然忘记了和他之间约定最后没有去赴约,不安他现在是否平安。 如水冰凉的夜晚,我始终不能忘记罗华学长那一家人看着我和白兰离去时眼露出来的排斥与憎恨。对我的排斥,以及,对白兰深入骨髓的憎恨。那是我平淡了21年的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情感,那浓烈到足以把人吞噬的憎恨,就像一个张开了血淋淋的齿牙的大嘴巴,随时准备把我给生吞入腹。 反反复复的血腥梦里,总能梦到勾魂使者拿着他的锁链一直在追赶我,即使有白兰的陪伴,这一夜,害怕与惶恐等各异情绪依然压堵在我的口,挤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翌日醒来时,眼睛红肿的厉害,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刷,看着镜子中黑眼圈沉重的自己,回想起昨夜纠缠了我一晚上的噩梦,我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又恍惚什么也没弄明白。 “莉莎,要我陪你去吗?”出门前,某只白毛一脸欢快地朝我招手。 “不用了。”我婉拒了白兰。 带着白兰去医院探望,以昨晚罗华学长家人对于白兰出现的敏感程度,直觉场面会更加糟糕。 我不明白这时候的白兰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灿烂,仿佛事不关己般,我又想了想,觉得罗华学长的事情事实上也确实与白兰无关。这时候的我很单纯地这样认为,却从来没有想过,白兰他会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到了医院后,我向医生询问昨晚罗华学长的手术情况,“你说什么?”我对医生瞪大了眼珠,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们说,罗华学长已经于昨夜凌晨5点经抢救无效后,确认为枪伤死亡。明明昨天送过来时那人还存有微弱的呼吸,怎么会在一眨眼间就被确认是枪伤死亡了呢? 从震惊到茫然,再到颓然不信的悲伤。 故事里如果男主角被送进紧闭的手术室,第二日总能听见病人家属喜极而泣的哭笑声,然而我忘记了这里不是小说中的故事,而是血淋淋的现实世界,罗华学长他也不是小说里无论邪恶势力怎么虐都虐不死的男主角。 难以置信一个生命会如此简单地消逝,询问了一下罗华学长如今的位置,我带着忐忑难安的心情进了医院里最安静的太平间。 太平间内的空气微微冷潮湿,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白床放在里面,我心跳了跳站在白床旁边,素净的白布鼓鼓的,遮住了床下人的整个身躯,床沿四周有一圈黄白色的小花围在围绕。 我艰难地伸出手,想去掀开白布下面遮住的脸,奈何空气中突兀“啪”的一声,打疼了我手背的音响清脆入耳。 “不要碰我哥!” 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黑发小孩拍开我欲掀开白布的手,他张开手拦在我面前,瞪大的黑色瞳仁鸷地盯死了我,我记得他应该就是昨天晚上叫我和白兰“快滚”的小孩,看外貌推断,他应该是罗华学长的弟弟桐华。 “我……”我咽喉滚动了一下。 “你滚!”男孩立刻如一只咆吼的小兽对我龇牙裂目,仿佛我是杀了他哥哥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又是那种复杂加憎恨的目光,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中的舒服感越涌越盛。 我呼吸艰难地开口:“我想看一看罗华学长……”如果不看到白布下的遗体,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你不用看了。”男孩他鸷的目光盯着我,声音的冷静地吓人:“就算你看了又如何,我哥也不会因你而活过来。” “对不起。”我抿唇对他道歉。 怎么说罗华学长的死都与我脱不了干系,我一直在内疚地想,如果不是当初我没有去赴约,是不是故事又会是另一番不同的结局,罗华学长不会死,而我也不用因此而内疚。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我哥都已经死了!”面色鸷的男孩忽而冲上来揪住了我的领,他的身高只到我的肩膀处,“如果你真想道歉,就该杀了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白兰!”深埋在刘海下的那双眼睛突然泄露出强大的杀意,男孩激动的情绪游离在失控的边缘。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哥也不会中了白兰的圈套!他明明可以逃走的……”两只拳头握紧,男孩苍白的唇抿得死死的,颤抖指责我的目光满是复杂莫名的恨意。 “你说什么?白兰的圈套?”我一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罗华学长的死会跟白兰扯上关系。 “你不知道吗?”男孩语带嘲讽,“我那个白痴哥哥和白兰打了一个赌,如果你去赴约了,白兰就会离开你,所以我哥才会这么傻地中了白兰的圈套。”顿了顿,他忽而对我冷笑一声:“你知道吗?我那个愚蠢的哥哥为了等你而放弃了可以逃走保命的机会,他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呢……等到你来赴约了,他人却已经死了。你说,我哥他是当真蠢到不可救药?” “你走吧,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最爱的女人……哼。” 揪着我领子的小手慢慢放下,他冷哼一声背过身,不屑再看一眼我震惊到呆滞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太平间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医院门口的,等到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在了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陌生的人群和陌生的建筑,跨过人行道路时,汽车喇叭声响起,我一晃神差点就被汽车给撞到了,抬头一看对面的指示红灯不禁冷汗涔涔。 其实心底很不愿意相信男孩所说的话,但理智又忍不住去怀疑白兰,就仿佛我情感上偏向于相信白兰,但理智上却不愿意相信白兰的人品,我蹲在地上抓狂着,徘徊在信与不信的拉锯战把自己的脑袋弄得一团糟。 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我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回归理智状态,仔细想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再想想白兰昨天做了些什么,也许能找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也说不定。 7月14日上午:罗华学长发来下午见面的短信; 我把短信拿给白兰看,白兰半开玩笑说罗华学长是想会跟我告白,然后他问我会不会去赴约; 我回答说:我应该会去。 中午:上课回家路过花店,白兰说要买花送给他的“故人”,“故人”的身份不明,但白兰说我认识那个“故人” ps:白兰送的是一束白菊。 离开花店前,白兰看到四月十七日生日花。 他问我四月十七日生日花的花语,我问他要不要买花,白兰最后把我拉走了,于是那盆“君子与淑女”花没有买下来。 下午:我去白兰院系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意外看见他和一个意大利女正在拥吻。 我失落之余没有勇气上前质问,于是我逃课了,拿着我的画架和颜料去了广场画画,听阿木弹三味线曲子。 傍晚时分,罗华学长发来一条空白短信,我想起和学长的约定,遂背着画架去了公园,发现一路无人。 到了公元后,我惴惴不安地进了公园,看见地上有很多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我逃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寻找罗华学长的下落。 最后,等找到罗华学长时,罗华学长的气息微弱到奄奄一息的状态,我意外听到了学长对我的告白。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一一举例了。 这些讯息看似平常,实则有一条暗线把那一天的整件事情都联系了在一起,而罗华学长发给我的那条短信,应该就是整个事情的起因,但我却没有找到能把白兰与罗华学长之间串联起来的共同点。 等等,共同点……白兰和罗华学长之间的共同点……我霍然站起来往14日那天我去过的那家花店跑去。 冒出的猜疑像雪球一样在脑海里越滚越大,我甩了甩头,难以掩饰我心中的莫名惊恐,祈祷但愿事实的真相不是我所猜想的那样……越是不去想它心就越发惊恐,等到我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那家花店的门口,屋里那盆白色的四月十七日生日花还好好地摆在那里没有动过。 我对花店服务员鞠躬:“您好,我想查一下昨天我男朋友白兰送花对象的资料。”昨天我是和白兰一起来的,花店的服务员对我和白兰尚有点印象残留……不,应该说是对白兰独一无二的外貌和声音印象深刻才对。 电脑上的资料一排排跳过,我眼睛死死地定在了白兰所送对象的人名上:罗华·百罗涅。 白兰说的不假,罗华学长的确是我认识的人。 出了花店门口,我抬手去挡落在我头上的炽热光线,迷离的阳光照得我神一阵恍惚,我用力抿了抿唇,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长长的指甲嵌进皮里,掐出了不少痕迹,我对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嘲讽一笑,本想证明白兰的清白,却没想到恰恰起了反效果。 离开花店前我顺便问了一下花店人员有关四月十七日生日花的花语。 店员告诉我,说“君子与淑女”其实是一种非常奸诈的花。开花时节散发出强烈的气味,一旦吸引苍蝇停在花朵上时,花朵立刻会关闭,苍蝇在里面挣扎的同时,也自然完成了传授花粉的工作。这样虽然聪明,却很狡猾。因此四月十七日生日花的花语是:“诈欺”。 其含义不明而喻。 也就是说,不管是罗华学长的死,抑或是我和白兰的相遇,以及我对他的感情,也许从头到尾都笼罩在四月十七日生日花的欺诈局中,我却因为身在局中而犹不自知。 白菊是用来拜祭死人的,白兰之所以会送白菊给罗华学长这个“故人”,说明从那一刻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罗华学长的死亡。 也就是说,白兰和罗华学长其实是“旧识”,而且,还应该是有着很高仇恨值的“旧识”。 遇见白兰的那一天他正好被敌人追杀,到罗华学长劝告我离开白兰,最后学长死于战斗中的枪伤。 罗华曾经对我说过白兰不是普通人,那时候我就已经隐约猜到,白兰可能和黑手党有关,而知道白兰身份的罗华,可能他也和黑手党有关,于是我可以假设,白兰与罗华学长之间的恩怨,应该来自于黑手党家族之间的恩怨,我对这些恩怨没有任何兴趣,偏偏我无法理解这些恩怨会莫名其妙纠扯到我身上的缘由。 7月14日下午我去找白兰却看见他和另一名女拥吻,我想白兰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做给我看,故意来刺激我,让我没有多余的情绪去公园赴约,即使我去了,最后也只会亲眼见证罗华学长的死亡。 我随后想到了罗华的弟弟桐华他对我说过的话,我可以做以下猜测:罗华学长为了让白兰离开我,他在战斗的最后,选择了遵守与我之间的约定,而没有选择逃亡,这一点导致了他的重伤死亡。我在去赴约之前“恰好”见到了白兰对我的“背叛”,情绪失落的我忘记了赴约,等我想起来的时候,等我的人已经在公园里奄奄一息。 于是在我因为白兰的“背叛”而情绪失落的期间,另一个等我的人却因为战斗的延长而体力耗尽,最终,他难逃一死。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棋局,下棋者白兰不过是利用了罗华学长对我的感情,以及我对他的感情,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却在谈笑间轻易消掉了一条人命,其过程,就像删除电脑里的程序这么简单。 对比天空的浅蓝,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如纸一样惨白,其实我早该知道的,白兰他的可怕与危险程度。相处的时候很容易被白兰爱撒娇的孩子气和他的无赖属给欺骗过去,等认识到白兰本质的时,可能你已经被他利用的连感情渣子都不剩下了。 白兰这个人……简直是糟糕透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人,偏偏还让我遇上他,偏偏还让我喜欢上他,如果连最初的相遇都是棋局里一早就策划好的,那么,我在和他相遇后对他衍生出的那份感情岂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一场冷笑话? 如果单单只是欺骗我的感情也就算了,偏偏他还让我背负上了一个人的生命,而死去的那个人,有可能他爱我胜过他的生命。 也就是说,如果白兰是整件事情的幕后策划者,那么,我便是那个扼杀罗华学长逃身机会的间接刽子手。 心,一瞬间沉重到难以呼吸。 我仿若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冷的寒水,明明是晴朗炎热的夏季,但我只觉得周身都冰冷刺骨。 突然很想跑到他的面前,质问他一句:你是否有爱上过我? 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在人行道上疯狂跑起来,热烈的风刮过我的脸颊,吹得我的眼睛一阵迷离,疑是有风沙吹进了眼里,我揉了揉眼睛把眼眶内的体全部擦掉,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想还不能哭泣,不然就太逊了。 等我喘着气站在白兰面前时,对方正翘首坐在沙发上满脸含笑地望着我,似他早就知道我会来问他一般。我隐约感觉到,白兰他现在挂在脸上的笑意虽然和平日里一样的阳光灿烂,但那笑意却始终是未达眼底的疏离。 “莉莎有想问什么的话,我可以无偿替你解答哦~”他拈了一颗棉花糖塞进嘴里,荡漾的声线对我轻笑如花。 不带一点温度的笑意,陌生的白兰。我望着他的笑脸,心底的世界是如坠冰窖的寒风片片。 我深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内心波涛翻滚的情绪冷静下来,张了张口想问出我的疑问,下一秒却自己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好。 问他罗华学长的死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问他昨晚下午我遇见的那件事是不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目的是不想让我去赴约,问他连同我们最初的相遇,是不是也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一环,然而,即使他亲口承认了,证明了我的猜测,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罗华学长不会再死而复生,我所背负的间接罪名依然如铁一般沉重,而那颗纯粹喜欢着白兰的心,也就在刚才隐约知道了这一切真相之后被他亲手摔得支离破碎、千疮百孔。 伤害既已铸成,那便是永远无法弥消的伤痛,它会如烙印一般扎在你的记忆里,伴随你的一生。 我咬牙踌躇着,所有的疑问到了最后只哽咽出这一句话:“你爱我吗,白兰?” 白兰眯了眯眼睛用手撑起他的下巴,纤细的眼梢轻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觉得呢,莉莎?”他笑着反问我。 似曾相识的场景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想起我们之间的对话正是某部电视剧里曾经看过的台词。 “你爱我吗?” “你觉得呢,亲爱的?” “……我明白了。” 我对白兰嫣然一笑,屋外的阳光落到我身上,照得我的脸色越发苍白碜人。 “你爱我吗,白兰?” “你觉得呢,莉莎?” “如此……我明白了。”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似乎看见自己正在拿起了一把刀,对着自己昔日和白兰的感情羁绊,我挥下屠刀,把曾经无数温馨的日常回忆,无情地,斩断。 心脏跳动处,残留下鲜血淋漓。 两手空空地,我跌跌撞撞跑到人来人往的街上。 也许从相遇开始就是一场时间的错误,而这一段感情,总归结束的太快了,快到几乎令我措手不及。 illkeepgoingon 我将依然踏歌前行 asjustanotherone 早已不复昨日的我 withan 伴随我的只有一首不同于往日的歌 ……… 对面的街口音像店正在播放stanfour的歌曲——“inyourarms”,犹记得情人节那一天,也就是我遇见白兰的那一天,我听着stanfour这首歌的只觉得烦心情躁异常。 如今再一次听到这首歌,心情已不同往日。 亲手结束掉一段错误的相遇和错误感情,我挺直背脊擦干眼泪,即使我的生命里没有白兰,即使痛苦消灭了昨日的我,但伴随我远行的,永远不会只有同一首悲伤的曲子。 人这一辈子太过漫长了,谁没有爱上过几个错误的人?我想在不久之后,那绵长到没有尽头的时间,自然会慢慢消去我这段在错误的时间遇到的错误感情。 杰妮丝举行婚礼的时候,为了避免见到白兰,我尽量让自己和安安待在二楼用餐。 小家伙似乎也知道我的用意,安静地和我呆在一起,没有吵闹着要去礼堂看杰妮丝的婚礼,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虽然说没有亲眼见证到杰妮丝和乔司交换戒指的宣言有点遗憾,但安娜代替我去看了,等于我在现场是一样的。 杰妮丝和安娜都没有责怪我,三人以往的默契足以让她们了解到我今天心不在焉的异常,于是很体贴地顺着我的意思去做了。 婚礼那天我和安安在最早回到家里的,那天晚上棕发青年果然没有回来。 生活之中需要**心的事件太多了,在杰妮丝的婚礼上遇见白兰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而后,我很快便忘记了见过白兰的事情。 “学姐那天和安安也去参加了乔司和杰妮丝的婚礼吗?”几天后棕发青年突然这样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回道:“杰妮丝是我的好朋友。” “真巧,乔司也是我的好朋友。”青年温朗的眉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婚礼上看到学姐的影子,我还以为自己当时眼花了呢。” 我眨了眨眼睛回答:“可是我没有看到纲吉君呢。” 我下意识不太想让青年知道其实我在婚礼上看见过他的事实,只是这么想着,我便已经开口说出了这句谎话,然后我感觉下一秒的青年果然因为我这句谎话而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面对青年撒谎呢……这种事情,就连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学姐没有看到我吗?”青年手托腮的表情若有所思,他对我笑了笑以一脸遗憾的口吻道:“那真是……太不巧了。” 是啊,太不巧了,让我在婚礼上看到青年笑意冷漠的另一面,于是我发现,无论是白兰还是站在我眼前的青年,看过他们各自不一样面孔的我,有可能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们。 也许是我头脑太笨,也许是男人们习惯了在别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思,不是没有尝试过去理解,只是我越是深入,就越会陷入困局,所以这次我干脆选择什么也不做。人类的人尚未被科学家们研究个透,尝试了解男人心理神马,这种行为真的有够愚蠢的,做过一次蠢事就已经足够我从中吸取教训了。 虽然和青年之间的距离因为上次的事件有了一点隔阂,但是,同一屋檐下的日子总是要照常过下去的,既然都已经说谎了,我就只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把青年当做大男孩一样照顾。 青年也一如既往地会在我面前露出他难有的废柴质,比如帮我洗个碗一定会把饭碗打碎,替我洗棉被最后一定会变成一盆大染缸,吃饭总会不小心把饭粒留在桌上之类。 在婚礼上瞥见的那个表面上笑意温吞实则态度冷漠疏离、其气场名为曰boss气场的棕发青年似乎仅是我的一场错觉。 不久,杰妮丝再次传来喜讯,她在和乔司度蜜月时怀孕了,我和安娜一起去看过他们,杰妮丝着尚平的肚子说话时都带着母特有的温柔,知道杰妮丝过得很幸福,我和安娜心中也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杰妮丝因为怀孕在公司请了孕假,这本该是间好事,但是,如果杰妮丝在外交部的职责落到了我的头上我就真的笑不出来了。也不知道malik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设计部的我调到了外交部出任各种联谊场合。 虽然说领着两份工资的感觉挺美好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意到那些灯光焦聚的公关场合去和各户们周旋打太极啊,他哪只眼睛看见我身上有外交才能给他挖掘了? 第一,论外貌我长得不如杰妮丝漂亮,第二,论外交才能,我没把客户吓跑已经算是我的仁慈了,公司的客户就是上帝,不管各户是什么身份我都要时刻对他们面带微笑,这微笑的礼仪差点没让我变成面瘫,我做不来这种虚假乱以真实的笑容后还能面不改色和别人自然谈笑风生的本事。 我想malik肯定和我有仇才把我调到外交部暂时接替杰妮丝职位的,想起很久以前我以嘲讽的话语拒绝了malik求婚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他是真的在报复我当初对他的毫不留情。 “莉莎,有一位客户指明了要见你。”在办公桌上整理文案签名的malik眼睛都没抬一下,他端起咖啡抿了抿,忽而皱起眉对我吩咐道:“咖啡冷掉了,你帮我重新泡一杯吧。”说着继续他的文件整理大业。 我眉心适时抽了抽,尽管不怎么情愿,迫于现实,我走出malik的办公室时仍是主动替他拿走了桌上的咖啡杯,话说这段日子我几乎都成为他呼来换去的秘书了,我背对着玻璃门深吸了一口气,想一想我那双份可观的工资,最终还是选择忍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我要狠狠踹malik英俊的脸蛋一次,借以表达我对小心眼男人的愤恨,他不是最爱他那张勾人脸蛋吗?那我就踩花他的脸,我回头对着埋头在办公桌上的背影森森地挥了挥我的小拳头。 不过,指明要见我的客户吗?我蹙眉深思,记忆中并没有某个各户要指明见我的记录,右眼皮适时跳了跳,总觉得我这次去会凶多吉少的样子,鉴于我最近财政紧缺,好像无法拒绝这次外交活动呢。 和客户面谈的那一天,malik带我来到了某家著名酒店的vip座包厢,在此之前我想象过无数次那位指明了要见我的客户身份有可能是我认识的熟人,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人会是白兰。 男人翘着腿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纤长的手指撑住了他光洁无比的下巴,中指上还能瞥到他那只漂亮的蝶翼指环,看见我进来,他眯了眯眼睛抬眸,带着懒慵诱人的音调朝我招手。 “莉莎,好久不见呐~”永远欢快上扬的尾音。 其实光看白兰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外表,再加上他一说话总会荡漾的声调,怎么看都是一个轻佻的花花公子形象,在古代而言叫做“纨绔子弟”,在现代则叫做“斯文败类”,白兰是最不负这一盛名的典型代表,虽然他曾经跟我争辩过这不过是他父母的dna基因造成的而不是他本人的错误。 “你好。”我装作不认识他似的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情绪。 在刚刚见到白兰的有过一瞬想夺门而出的念头,但我现下的身份最后还是拉回了我的理智。 白兰没有理会我,反而笑着对malik提出了他的要求:“malik先生想必应该不会打扰我和莉莎多年不见的朋友叙旧吧?”平静的要求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malik先是看了看笑眯眯的白兰一眼,再看了看假装一脸平静实则心中早已云翻滚的我,他离开前,沉默表情仿佛若有所思。 malik离开包厢后,白兰面对我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莉莎,你过来~”他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他的旁边去。 ……叫我过去我就过去,你以为我是你家养的小狗吗?我极力忍住想要抽白兰一爪子的冲动,最后选择坐在了白兰的对面。 既然白兰已经主动找上门了,我再怎么躲避他也是没有用的,只好选择平静地面对了。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才不相信白兰这家伙是闲来无事才来找我聊天的,比起第一次看到白兰,这次我的态度明显淡定多了。 “没事就不能找莉莎吗?”他双手撑住下巴,眨巴着漂亮的紫色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我。“真过分,五年未见,莉莎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呢~”荡漾的尾音酝出一点点的委屈,仿佛我欺负了他似的。 我黑线,黑线,再黑线,真恨不得把我手中的文件夹一掌拍到他的脑袋上去,这人生来就是来克我的存在。 “上次在婚礼上莉莎没和我打招呼就走了,五年不见,莉莎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念我吗?”顿了顿清荡的尾音,他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弯了弯,长睫毛略略上翘,“我可是非常想念……莉莎你哦~”他以思念的口吻故意拉长了尾音 上次在婚礼上白兰果然看见了我——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则是:“别开玩笑了白兰,老情人重逢叙旧神马真的不适合你。”这人说出去的话几乎有一半都是假话,要我怎么去相信他真的是突然想我了才来找我聊天的? “莉莎好过分,人家说的都是真话啦~”白兰眯起了眼睛瞅着我,眸底深邃的目光意味不明。 ……会相信你才有鬼!我心肝莫名抖了抖。 “如果找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我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恨不能立刻远离白兰。 “那公司合作的事情……莉莎也不打算管了吗?”白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头也不回地往门边走去,“这种事情,你去找我的上司谈就可以了。”握上把手开门,这一瞬,我的手却被另一双干净的大手给覆盖了,我回过头不解地望着他,在看到白兰近在迟尺的笑脸时血忍不住收缩了了一下。 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双手被他越抓越紧,男的力气天生就比女大,更何况是武力值远远大于常人的白兰,于是我明智地放弃了挣扎。 “莉莎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不想再看到我。”白兰一手撑在门边上,他低着头俯视着我,眸底闪过我看不明的复杂情绪。 睁眼闭眼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甜腻腻的棉花糖味道,我别过头不去看他近在迟尺的眼睛,跟白兰对视,我怕我会不由自主地被他那双深邃的紫眸给吸进去,以前犯过的错误,如今我却是不想再犯一次了。 见我别过脸不去看他,白兰撩起了我前的一缕长发拿到嘴边嗅了嗅,笑意吟吟地道:“莉莎好像变漂亮了呢~”欢快的尾音再次上扬。 “……你是变态吗?”我忍不住抽了抽眉心,嗅我的头发神马的,这货确定是白兰无疑而不是谁冒充的吗? 白兰扬了扬他细长的睫毛对我灿烂一笑,“莉莎这五年过得还好吗?”他平静地和我话起了家常。 只思考了一秒的时间,我便老实回答:“如果没有重新看到你的话,我想我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莉莎好绝情,你伤到我的心了~”他鼓起了脸颊。 “过分的人是你吧白兰!”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白兰会伤心,这世界就该灭绝了。“还有……男女有别,请别靠我那么近。”我无奈扭头推开了他蹭过来的银色脑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货爱撒娇的行为还是这么幼稚。 “莉莎,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他额头靠过来抵着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全喷在了在了我的脸上,我盯着他细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愣了愣,我心滞一声低下头不想再看他的眼睛,“是的,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音回答。 ——你以前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不过幸好现在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隔了五年的真心话我终于对他说出了口,说完后,我本该高兴的心情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抚着我发丝的那只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白兰从头上传来低沉婉转的嗓音:“不爱我了吗……” 看不懂对方睁着眼睛盯着我异常深邃的表情,亦猜不透他此刻深沉如海的心思,沉默的气氛过后,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开口:“适可而止一点吧,白兰你个混蛋,你再不放开我小心我告你骚扰!” “噗。”白兰敛起的笑容忽然如月季一般绽开,宽稳的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这人变脸变心情的速度简直跟翻书一样快,所以我才最应付不来这种人。 “叙旧完了,没事我该走了,咱们再也不见。”趁着白兰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快速打开了门开溜。 再和白兰待下去,我担心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住。于是,在踏出门槛那会儿,我是真心希望我们可以再也不见。 “莉莎孩子他妈,那安安你也不打算和我谈了吗?” 门后取笑的声音让我脚下一顿,咬着牙回头去看笑的一脸荡漾的某人,很好,他成功留住了我的脚步。 我面对着白兰灿烂的笑脸咬牙切齿后又咬牙切齿,恨不能撕碎他那张笑的一脸荡漾的脸皮。 “好了,记住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莱拉把我最后一圈纱布缠好,手法相当熟练。 “那个……”我忐忑不安地瞅了瞅莱拉,再瞅了瞅坐在一旁面色深沉但什么话也没说的罗华学长,不知道应该对莱拉说些什么好,其实莱拉早就劝过我辞掉了她这份兼职,但因为吧台里的工作薪水比其他兼职要高,再加上我也舍不得老板娘,所以一直都没舍得辞掉这份工作。 “莉莎,你什么也不用说了。”莱拉把药酒放进药箱,起身走进了柜台结账的地方。“这个是你这几个月的工资,莉莎,以后你可以来看我,但是最好不要来再来我吧台工作了。”她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似的把钱递到了我的手中,转身又把我的背包递给了我。 我听后面色一白,“莱拉。”我心中难过地喊了她一声,但莱拉头也不回地走开,只留给我一个坚定悲伤的背影。“这么晚了,最好不要一个人回家。”她忽而停住脚步侧过脸来,之后,高跟鞋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我盯着莱拉决绝的背影抽了抽鼻子,哽咽在喉咙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我知道莱拉这么做是为了我好,但是,心还是会觉得非常难过,不是为了心疼那点工资,而是为了我和莱拉一起工作那段开心的时光。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在莱拉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走廊前,我突然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莱拉的脚步声再次停了顿了一下,她侧过脸点点头,表示她听见了我的话,于是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下。 哭了一小会儿,我擦了擦自己的花猫脸,把辛苦赚来的工资全部放进了书包后打算启程回家。 “等等,我送你回去。”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挡在我面前,我愣了愣对他摇头,“不用麻烦学长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说实话以我和罗华学长之间比白开水还要浅淡的关系今天他能够破例帮我我已经够感激他的了,“刚才的事情……谢谢学长了。”抿了抿唇,我朝他深深一躬,然后立刻从店里跑开,融入了外面漆黑的夜色中。 钱债容易还,但人情债难还,我这个人一向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虽然我已经欠了他一个人情。 路边的灯光昏暗不明,今天既没有月亮拂照,也没有星光的陪伴,天幕上黑压压的,走过霓虹灯闪烁的广场,我低头捏紧背带左右瞄了瞄在树影笼罩下的漆黑小路,毕竟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去过,心中难免有点害怕,不禁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拒绝罗华学长的话。 懊恼的念头也不过在脑中一闪而过,怎么说我都是一个21岁的成年人,如果说我害怕一个人走夜路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得笑话我。为了能够快点回家,我脚下走得又急又快,夜里的凉风吹过来,发丝黏在嘴巴上,我拨开了头发,暴露在空气中的手和脸都被冷风刮过,即使穿着挡风的外套,瘦小的身子仍然跟着冷风小小哆嗦了一下。 在我走神的空档,忽而道路上一阵车鸣声急刹而来,坐在摩托上带着摩托帽的人在我侧边呼啸而过,背部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拉扯之力,我顷刻间被拿到拉扯力摔倒在地,一转眼之间,身后的书包已经空空如也。意识到书包里还放着许多证件,以及莱拉给我的工资钱,回过神来的我不顾膝盖上的疼痛立刻追着身后疾驰的摩托车不要命地往前跑,直到再也看不见摩托车的影子。 “可恶!”我停在无人的路边,一边喘气一边咒骂偷我书包的贼人。本想立刻打电话报警,想了想貌似我压就没看到贼人的面貌,也没有看到贼人所骑的摩托车的车牌号码。 “该死的小偷!”我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块,而后颓然地蹲在地上,今天的我着实霉运笼罩,先是被客人骚扰,再是莱拉不要我在她吧台里工作,因此我连工作也丢了,最后在回家的路上还遇到了贼人被他们偷走了我的书包,就算我此刻报了警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重新拿回我的书包。 今天的工资丢了也就算了,但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件都在书包里,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小书包带出来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最后,我干脆蹲在地上闷闷地哭了出来,曾经多年未流过的眼泪似乎全赶在今晚不要命地流了出来,我痛恨现在如此无用的自己。 “滴滴滴……”口袋里剧烈地震动起来,我抽着红红的鼻子从口袋掏了掏,结果掏出了我的手机。 幸好手机没在书包里,掏出手机时心里小小庆幸了一下至少不用自己重新再买一部手机。 看了看来电显示,惊讶地发现居然是来自远洋日本舅舅的长途电话,擦干眼泪先平复好心情,我最后颤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莫西莫西……是莉莎吗?我是舅舅。”落魄时刻听见亲人的声音,心中有道暖流流过,我对着手机几欲再次落泪。 “嗯,舅舅,我是莉莎。”舅舅是我表妹三浦春的爸爸,因为我从小就没了父母,所以,在我眼中,舅舅就等于我爸爸的地位。 “莉莎,你在罗马最近过得好吗?日本这边正在下雨呢。”低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关怀。 “我很好。”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我用很平静的语言道:“罗马今天没下雨,舅舅,现在的日本应该是白天吧,不过我这边还是晚上。”目光掠过罗马高耸的欧式建筑,以及建筑下面那闪烁着无数琉璃色彩的灯光,顿了顿我又道:“罗马的夜晚,有很漂亮的夜景哦,真想让舅舅也来看一看。” 舅舅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莉莎,你这么晚了还是外面吗,夜里容易受凉,现在给我赶紧回去睡觉!”声音带了几分严肃的厉色。 “没事的,我是家里看的夜景。”懊恼自己的失言,我连忙改口,不想让我舅舅为我担心,于是我只能继续撒谎:“舅舅,明天学校要交一篇论文,我今晚把它做完了再睡,放心,我有穿很多衣服不会感冒的。” 电话另一边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赶作业很,但是莉莎你也不要累坏了身体,女孩子熬夜总归不好。”舅舅说着不免对我唠唠叨叨起来,但此刻的我听着却倍感温暖。 “舅舅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使自己的眼泪再流出来。 “那个……”他的声音犹豫起来,似有几分难言的尴尬,“我就是有点想莉莎了,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打给你吗?” “当然……可以。”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不决堤,突然间很想回家,很想我的舅舅舅妈和我的表妹,毫无理由地想念远在东洋的他们。 “老头子,你讲话真罗嗦,连正事忘记了,我来和莉莎说。”一道气的妇女声音一把夺过了舅舅的电话。 “舅妈。”听着熟悉的女声,我又难过地哽咽了一下。 “莉莎。”舅妈的声音听着也有点哽咽的味道。 “嗯。”我摁了摁鼻子淡淡应了一句。 另一边长久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莉莎,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打工了?” “……”回答她的话卡在喉咙里,我想说不是,但又不想对舅妈撒谎,观察敏锐的舅妈可比不得迟钝的舅舅。 “听舅妈的话,你不要逞强。”舅妈的声音开始强硬起来,“又不是舅舅和舅妈没有寄钱给你花,我知道我们寄给你的卡你至今一分都没有用过……”幽叹一口气,“莉莎,我们是亲人,就不能稍稍依赖一下我们,不要总是这么逞强好吗?舅妈……很担心你。” 我拿着手机再一次无声沉默。 舅妈没有猜错,自从来了罗马,他们寄给我的那张学费卡和生活费卡我一张都没用过,不是不敢用,而是不想去用。表妹三浦春也要上大学,再加上一个远在罗马的我,三浦家只是一个中等资产阶级,即使他们缴得起两个女儿的学费,但我仍是不想再麻烦已年迈中旬的他们。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八岁那年为了保护我而双双遇到车祸死亡,之后我在植物人的疗养室里躺了近八年才慢慢醒来,期间三浦舅舅和舅妈照顾了作为植物人的我整整八年,这八年的恩情,即使我做牛做马一辈子也还不完。 不仅如此,在我16岁苏醒后,苏醒过来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不记得自己的爸妈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连怎么走路吃饭都忘记了,若不是舅舅和舅妈包括小春他们三人每天宽衣卸带地照顾我,重新教我生活常识,恐怕我一定挨不过那段黑暗苏醒的时光。 奇异的是,即使我脑中没有人和记忆,但是一碰上学习,却学的意外顺手,仿佛那些知识原本就储存在我脑子里,只要我想用它们就会立刻冒出来,舅舅和舅妈知道我学习比小春还要厉害后,家里出了一个学习天才,他们为此一直都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舅舅和舅妈很高兴的样子,于是一直都没有把脑中的这种异象告诉舅舅和舅妈,当然,小春也不知道。 因此,“学习天才”这个称号一直伴随到我大学都没有变过,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我并非是什么学习天才,之所以学习要比别人快,不过是因为我脑中本身就储存着知识罢了,仿佛我原本就学过那些知识一般。 于是,我以“天才”的名义跳学跳到了罗马大学,高中和小春一样是在绿中女子学校就读的,初中和小学的阶段则直接被我省去了。 对我来说,舅舅和舅妈不仅是我的亲人,而且与我还有难以偿还的教育兼抚养大恩,他们对我的恩情恩重如山。 到了我有能力自力更生的大学后,我就想着要报答他们,不想再给他们添一丝麻烦,因此在罗马大学这三年以来,我的学费是我利用奖学金垫付的,生活费则是用我平时里的兼职工作赚来的,舅舅和舅妈寄给我的钱,三年来我一分钱都没有用过。 奖学金由于我成绩优秀不难拿到手,生活费才是最棘手的问题,为此我曾经去做过各种各样的兼职。 在街头派发传单,早上给家庭送报纸,在超市里和商场给各户传销介绍优惠商品,在酒店里做宴会的服务员和礼仪小姐,在网上开店贩卖二手商品旧物与新货,类似于这般各种各样的兼职我几乎都做过,而我最近的兼职就是这份在莱拉的吧台里做送酒服务员。 人只有真正融入到社会中去,才能体会到生活的艰辛,这句话一直被我奉为真理。做兼职还要兼顾我的学习,说实话我觉得非常累,但是我不能跟任何人喊累,路是自己选的,因为是我自己一早就决定好了要走的道路,又怎么可能在中途废弃不干了呢? 但是,今天的舅舅他对我他很想我,舅妈说让我稍稍依赖他们一下,不要总是这么逞强。 ——女孩子熬夜总归不好 ——我就是有点想莉莎了 ——我们是亲人 ——不要总是这么逞强好吗?舅妈……很担心你 是啊,我们是亲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回报的,也不需要如此斤斤计较,正因为是亲人,所以我一旦逞强,自己会累先不说,还会让他们替我担心,算起来我真一个很不孝的女儿呢。 记得出国前舅妈就曾经对我说过:“我们家的女儿都很懂事也很坚强,但是,莉莎,我希望你也能学学小春,偶尔也任几次,舅舅和舅妈会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任的女儿的。” 自从八岁苏醒之后,在我舅舅和舅妈面前,我格一向乖巧懂事,偶尔也会和小春一样向他们撒撒娇,但是,好脾气的我却从来都没有在他们面前任过哪怕是一次,因为我总觉得,如果我任了,就会给舅舅和舅妈他们添麻烦。 因此,倔强的我才会决定在大学后不再依赖他们的庇护,而是自己独立起来为自己的学习和生活而奔走劳碌,也正因如此才没有多余时间去参加那些校园活动,更没有时间去参加同学聚会,看吧,我就是这么一个固执而糟糕的人类,不理解舅舅和舅妈一直在为我担心的心情也就算了,还一直自以为正确地固执前行着,即使撞破了城墙也不愿意回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其实固执而倔强的我只要稍稍退一步,退一步就好,我就可以和亲人一起开心的笑开心的哭,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事情了,不是吗? “对不起。”我抓住手机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哭得非常狼狈。“舅舅,舅妈,我以后不会再一个人逞强了……”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再担心我这个糟糕的女儿了。 “不逞强就好,不逞强就好。”另一头也抽了抽鼻子破涕为笑,“莉莎,最近的天气虽然转暖了,但夜里仍然风大,不要为了熬夜而把自己给冻着了。如果生病感冒了,也记得要看医生……”舅妈开始对我叨叨絮絮,我一边听着一边“嗯嗯”声不断。 “那……我挂电话了。” “嗯,舅妈舅舅晚安。” 我抽着鼻子刚挂完电话,一回头便看见了站在我对面正挂着笑脸的白毛,我别开脸不想理他。 白兰他走过来把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的鼻子此刻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哭成这样子的。 “噗,莉莎你快变成花猫脸了~”他轻笑一声,靠过来搓了搓我的冰凉的手温,顺便拿到他嘴里喝了喝气。 “要你管!”我抬眼恶瞪了他一眼,没道理我哭得这么惨他却笑得这么灿烂,这样想着我心中更加忿忿不平了。 “口是心非的莉莎……”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似叹非叹对着幽幽一笑,刹那间仿若有流光在他眸间斗转暗流。 “你才口是心非呢!”我一只从他宽大厚实的手掌中挣脱,立刻拍掉了某人欲再刮我鼻子的行为。 他笑着立刻把我的手重新握回了他的掌心揉搓,昏暗的灯光下,紫色流苏的眸子融进了几分浅淡的暖色,“呵呵,莉莎如果还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哦~” 见我不信,他微微勾起嘴唇,把我整个脑袋都扣进他温暖的膛里,“我的人都是莉莎的,不介意的话,无论是肩膀还是身体,莉莎都可以免费拿去享用哦~”夜色里他对我璀璨地笑,妖丽绝美的笑容,若满园的星光在夜色里陡然绽开,暗了周围的颜色。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恶意地把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全抹到了他的身上,想了想他的话,我又瞪着他道:“谁哭了!我才没有哭呢!”这是你的幻觉啊白兰,识相点的话最好说没看见我哭过。 “嗨,我的莉莎才没有哭过呢~”白兰拍拍我的背,再一次揽着我轻笑。 我见他识相,终于伏在他温暖的膛上哭的稀里哗啦。于是,那一天白兰一直陪着我,而我却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回家后,白兰用煮熟的**蛋为了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嘶——你轻一点啊混蛋!”嗷嗷嗷我绝壁肿成熊猫眼了!我揪着白兰的衣衫大呼小小,谁让我现在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已经很轻了,莉莎你不要随便乱动嘛~” 我立刻像个三好学生一样端正姿态坐好,听到白兰的低笑声,我又恶声恶气瞪了他一眼:“不准嘲笑我的熊猫眼!”我瞪瞪瞪,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要是他敢嘲笑我的熊猫眼,回头我一定把他赶出门外去让睡地板。 “嗯?”见白兰停下用**蛋揉我眼睛的动作,我疑惑地抬起头,而后,有个温湿的东西贴在了我的眼睛上,极其温柔地舔了舔我红肿的眼睛,我的眼睛痒痒的,但又觉得被舔得眼睛相当舒服,我揪着对方单薄的衣衫抿了抿唇,心情一时复杂莫名,最后还是没有推开白兰。 “莉莎,你沉默的样子……我会忍不住吃了你的~” “你敢!”我迅速抓起沙发上的东西扔到对方的身上,耳朵红得几乎都要你滴出血来,“食动物你离我远点!” “不行哦~”某人尾音荡漾地笑,“要是我走了,谁来帮莉莎敷眼睛啊?” 我抓住抱枕的手莫名一顿,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于是点了点头让他过来先敷完我的眼睛再说,想了想他刚才不规矩的行为,我皱眉头警告他:“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白兰笑:“可是莉莎你刚才默认了~” 我喉咙一噎,“……那是因为我刚才被妖怪附.身了!”我点头找了个借口替自己辩解。 “嗨~”白兰的脸靠过来,温热的气体呼在了我的耳朵上,我的耳骤红,“现在不行,到了晚上总可以吧~”他继续笑。 大脑短路了一下,我惊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你……你流氓!”我结结巴巴道。 “这个莉莎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已经骂过了~” “诶,是吗?”我低头沉思起来。 “呵呵,其实我不介意莉莎你叫我‘亲爱的’~” ……可我介意!我抽了抽眉颤抖指着他:“白兰你真无耻……”我承认我词穷了,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来形容白兰的无耻程度,但是,我心中明明应该很生气才对,事实上我却很开心,像化开了蜜一样的开心,这种相互矛盾的心情…… 我这个人一向心防太重,更何况是对白兰,而偏偏是在那个我最狼狈的夜晚,因为他身上给予我的温度实在太过温暖了,也许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不再对白兰戒备,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渐渐喜欢上窝在白兰怀里的温度。 后来的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那个时候,不是白兰陪着最狼狈的我,我是否就不会喜欢上白兰。 如果当时是换做另一个人陪着我,是不是,我也会喜欢上另一个人,然而这世上没有如果。 之所以我会喜欢上白兰,只不过是在我人生中经历最大转折的时期,恰恰在我最狼狈的时刻,恰恰是他陪在我身边罢了。 35、失乐园在线阅读 35、失乐园 35、失乐园 36、且归来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6、且归来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6、且归来 36、且归来 “简而言之,就是在那段期间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后来我提前一年从学校毕业,主动离开了他。” 几分钟沉默过后,垂下眼睑的青年抬头对我抱歉:“对不起,让学姐想起了这么伤心的事情。” 这的确是一段很令人伤心的往事,但是……“纲吉君不用跟我道歉的。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年了,该放下的早已经放下了。更何况,我也没有纲吉君想象的这么脆弱。”我朝他摆手,不介意地笑笑。即使现在回忆起来,我也不会再有当初心痛的感觉了。 几米说:当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让你悲伤的再也不能使你流泪,你便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 曾经我花了五个月的时间来爱上一个人,如今的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来淡忘一个人,真的已经足够了。 “要说对不起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把纲吉君牵扯到这件事情来。”我抬头去看青年,目光略表歉意,这是我自己在五年前和百罗涅家族的旧怨,青年他没有必须来救我的义务。 “不……这是我自愿来的。”顿了顿,青年的目光忽而柔和起来,“在万圣节那一天就已经决定了,我想要保护学姐的……笑容。”青年微笑,一瞬间弯起的眉梢带了几分柔软的笑意。 “嗯?”我诧异地望着他。 察觉到自己的失言,青年挠挠脸急急地跟我解释:“那个,学姐笑起来……很好看。” 我瞅着青年涨红的脸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人家难得的赞美,我真诚道了一声:“谢谢。” 记忆中曾经也有过这么一个人对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纲吉君是第二个说我笑得好看的人哦。”我朝他微微一笑。 “诶,第二个?”青年意外抬头,“那第一个是……”察觉到可能触到了我的敏感话题,他忽而低下头,抿唇不再说话。 “纲吉君猜错了哦。”我敛了敛笑容对他解释:“第一个说我笑得好看的人,是罗华学长。”而不是白兰。 到了很久之后我才想起来,其实我在来罗马的第一年就曾经见过了罗华学长,那个时候的他全身是伤,包括他的脸,大概是我有顺手救路人的习惯,我不仅救了昏倒的男人,还照顾了他一个星期。 整整一个星期的相处,沉默的男人在离开前只对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然后这男人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亦如他的出现,我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情。 再后来,我又重新遇到了他,也就是高我一届的罗华学长,可惜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认出他来。 沉默的气氛弥漫开来,摇曳不定的火光照在青年的侧脸上,光线时明时暗。“罗华学长的死……不是学姐的错。”盯着火光的青年忽而开口。 互搓的手一瞬间顿住,我垂下刘海不做声,若要说我真的把那件事情完全放下了也不太可能,虽然说罗华学长的死不完全是我的过错造成的……“但他因我而死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事实。”我低声回答。 我可以用漫长的时间把白兰从我的记忆中慢慢淡忘,惟独五年前罗华学长的死,是我心中灭不掉的一刺。 如果有一个人爱你胜过你的生命,但他却因为你而死去了,即使你一点也不爱他。这份用生命付出的爱于我而言总归太过沉重了,我背负起的不是他给予我的爱,而是他用死亡换来的——我的醒悟。 人一旦在十字架上背上生命的负罪,不管那道负罪是谁赋加于你的,等于你一辈子都必须背负上这罪名而活着。 “呐,纲吉君……是黑手党吧。”我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柴火,尽量不去想看青年此刻的表情。 沉默的气氛因为我的话而弥漫出一丝沉重感,柴火啪啪烧着,木炭上的星火逐渐黯淡,依稀听得见树木婆娑晃动的声响,冷飕飕的夜风刮过身边,我把半张脸都埋进了发丝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青年低朗的回音:“那个……瞒着学姐这么久,真是对不起。”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该猜到了。 在巴勒莫遇见青年的第一次他正在被人追赶,第二次青年搬到了我隔壁,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伙伴们,还有杰妮丝婚礼那次,乔司是黑手党继承人,青年也说乔司是他的好朋友。 最直接的证据,便是狱寺隼人。小春的心上人是狱寺君,她说过她和狱寺君是两个世界的人,而狱寺君又是泽田纲吉的左右手,身为狱寺隼人的十代目,棕发青年的身份不言而喻。 复杂的神色望向没有星星的夜空,我吸了吸受了一点寒风侵袭的鼻子,低哑的声音沙沙的风中几不可闻:“纲吉君你知道吗?我……很讨厌黑手党呢。”亲眼见证过黑手党世界的欺诈与血腥,因而从五年前开始,“黑手党”这三个字,彻底成为了我心底的最大禁忌。 我迷离的目光刹那间转过脸来正对着青年笑道:“但是……我一点也不讨厌纲吉君哦。” 这是真话。 听完我的话,青年诧异的表情有过几秒钟的失神。 过了许久,青年低低的声音从风中传到我的耳边,我望着他的唇在对我一张一合地说了声“谢谢”。 谢我并不讨厌他吗?我一瞬间失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我靠着树干困意渐渐涌了上来。我寒风肆意的野外,我以为我会没有睡意,哪知道等我一觉醒来,红**蛋形状的日出早已升出了地平线。 郊外的山路并不好走,我和青年相互扶持着穿过一道道的斜坡和小溪,再次看到巴勒莫临近的小镇时,我望着街上繁华的人群一时激动莫名,随意在附近找了一家居民借电话。 “亲爱的莉莎你有没有怎么样哪个畜生敢绑架的你老娘我一定要拿冲锋枪去轰了他……”安娜一接我电话里立刻开始了她的女王模式,幸好我把电话远离了我耳膜三十厘米。 “安娜我没事的,你先冷静一下!”如果有事也不会打你电话了,真想对电话另一头的安娜翻个白眼,我深吸一口气道:“那些人除了饿了我几天没有把我怎么样。”不想安娜担心,我不打算告诉安娜有关桐华绑架我的事情,“你听着,我现在和纲吉君在一起。” 告诉了安娜详细的地址后,安娜很豪气地表示她会亲自开车过来接我回去,让我先在这里等着她,当然,安安她也会一起带过来。等安娜开车过来,那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落难时就像一出无声的哑剧,被纲吉君救出后是一出老旧默片倒带的回忆录,与亲人好友相见拥抱时,所有曾经的不快与苦难,最后都不免变成一出热闹的欢喜剧,就像现在这样。 “呜呜莉莎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肯定会用光你的银行储蓄卡的……”安娜抱着我又哭又笑。 我嘴角默默抽搐,“安娜,你应该不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才对。”没密码你怎么“用光”我的卡? “你儿子不是知道吗?”她低头指了指在一旁同样抱着我大腿抽泣的小家伙。“莉莎是我的,安娜你快死开啦!” “混蛋,我先来的,当然是我先抱。” “莉莎她是我妈!” “莉莎还是我爱人呢!” ……谁是你爱人了!我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两人在我旁边挤来挤去争执不下,最后他们都用湿漉漉地望着我。 “我要先换衣服。”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摇头,体贴的安娜带了我换洗的衣物,等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安娜已经和安安统一战线,转而把目标对上了始终面带微笑的青年。 “虽然很感谢你救了莉莎,但是……”安娜狐疑的雷达把青年全身上下给扫了一遍:“昨天晚上你没对莉莎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纲吉君才没有你想的那么禽兽呢。 安安在一头立刻点头附和:“木错,孤男寡女是犯法的!” ——请问“孤男寡女”究竟哪里犯法了? “要不是安安告诉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和莉莎住在一起呢,青年你行啊。”安娜拍拍青年的肩膀戏谑。 ——对不起,安娜,原来我忘记告诉你了吗?貌似安娜她很久没有上过我家门了,而青年又是早出晚归,如果我没告诉她,也难怪她会不知道。 安娜对微笑的青年亮出白牙挑衅:“顺便告诉你一句:莉莎可是我的女人。” ——喂,这句话明显是多余的亲。 “安娜,刚刚不是说好了一起套取情报的吗?拜托你不要说不相干的废话。”小家伙扯着安娜的裤脚不满了。 “这是事实不是废话,莉莎就是我的女人。” “事实就是你想霸占莉莎,我要告诉你莉莎,说你对她垂涎已久……呸,说错了,是居心不良。” 安安你的成语还没有过关吗?我满脑子只剩下杠杠的黑线,明明刚刚还一致对外,结果转眼两人又吵上了。 见我走过来,瞪完安娜的小家伙立刻蹬蹬蹬向我跑了过来,转脸对我笑得灿烂如花:“莉莎,求抱抱~”他的小眼睛完全眯了起来。 我顺势抱起了安安。“那么,学姐,我有事先走了。”看见我安全了,青年应该也有他要做的事情,等到青年的背影看不见了,我才恍惚间想起我至今还没有对青年道谢。 我想反正我们住在一起,便很快把道谢的念头压下,过了几天,青年果真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说她卡文了→▁→她想开新坑想疯了估计 话说我没更新就没人来催更吗,你们这不是在助长我的懒筋吗无语指 36、且归来在线阅读 36、且归来 36、且归来 37 离开后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7 离开后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7 离开后 37、离开后 “今天就要走吗,纲吉君?”叠衣服的动作停下,我侧过脸去瞅青年,他正在整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 听了我的话,他叠纸的手也是一顿,埋在窗户影里的半个侧脸笑得有些生硬,“之前被伙伴们破坏掉的楼已经修好了,每天都要麻烦狱寺君来这里接我很不方便,反正……总是要走的。” 他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而我亦没有可以挽留青年的理由,我早该知道的……我把垂下的刘海撸到耳后,从床上随意挑过一件乱放的衣服慢慢叠整齐,再放进青年的行李箱中。 离别这一刻终于来了,我却沉默了,不知道在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话比较恰当,更不知道是否应该出声挽留,纠结的心思在脑中翻转了几百遍,始终没能把挽留的话说出口。 和青年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我已经不自觉把青年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想安安也是一样的,但青年始终是要离开这里的,青年也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有自己要回的家,我该拿什么理由去挽留一个有家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黑手党boss。 黑手党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欺诈,血腥,残酷,充满战斗,那是我不愿踏足的另一个世界。 黑手党世界就是玩命的世界,理智上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和黑手党有任何的牵扯,情感上我偏偏说服不了我自己必须主动疏离青年的理由。 我一直觉得,像泽田纲吉这么温柔的一个人,真心一点不适合做黑手党的boss,没有谁会自愿走上黑手党这条沾满血腥的道路,但既然是青年他自己选择的,肯定也有他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 尽管如此,泽田纲吉仍然是一个黑手党的领袖,这是我无法辩驳的事实,哪怕是为了安安也好,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和黑手党有任何的挂钩,所以,让青年自由离开而不挽留才是正确的做法吧。 我拍拍自己的脸,冲去心底淡淡的不舍,一边替青年整理东西,一边尽量不让自己想太多。 “还有什么呢?”我清点了一下放在行李中的东西,衣服和书本,包括青年的文件,生活用品不用带走,真正需要收拾也不是很多。“对了,还有伞和糕点。”我猛一拍脑袋想起来我昨天还做了许多的桂花酥糕点,去厨房里把昨天剩下的桂花酥糕点全部装好,再递给青年。 “谢谢。”青年接过糕点盒对我道谢,“学姐不用这么麻烦的,本来让学姐帮我整理东西已经够麻烦的了。” 我佯装生气鼓起脸:“纲吉君你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喽。”是我主动要来帮他收拾行李的,表面上我对青年的离开毫不在意,事实上心里一直在纠结不已,心情很矛盾,总想在青年离开前为他做些什么。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云小雨,为防万一,纲吉君你把伞一起带上吧。”我把伞递到青年的手中,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用得上。 青年微笑着接过我的伞,左边脚下放着他的行李箱,右边站着早已一脸不耐的狱寺隼人。 “这段时期给学姐添麻烦了。”他对我鞠躬致歉。 我连忙摆手,“也算不上填麻烦啦。”我不自在地挠挠脸颊,“倒是我,反而给纲吉君添了不少麻烦。”比如说被绑架那次。 我不知道青年在我不知道的背后做了什么,但自那天以后,百罗涅的桐华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和安安的麻烦,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那个……”离别前应该说些什么道别的话呢,一路顺风?请多多保重?我抬头纠结地瞅”>了青年一眼,温润如玉的青年站在余光下面色柔和地看着我,似在等着我把话说完,金色光线折他身后,那一头蓬松柔软的棕发被蒙上一层淡淡的七彩光晕,微微弯起的唇角噙着温温浅浅的笑容。 “冬天就要到了,纲吉君记得出门要加多一件衣服……还有,晚上熬夜对身体不好,很容易感冒的,咖啡如果冷了就倒掉吧。”也不知道在青年家里有没有人给他半夜泡热咖啡……说来说去都是一些非常琐细的事情,青年一定会嫌弃我罗嗦的吧,我不禁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我会记得的。”青年唇边的弧度渐渐扩大,他转过身,俊白的脸只余下半个侧脸:“那……学姐,我走了。” “嗯。”我倚在门口淡淡应了他一声。 拎着行李箱的银发青年走在前面,棕发青年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推开栏杆,栏杆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们把行李搬到车后箱后就上了车,嗤的一声,我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隔着黑色的玻璃我看不清车内的情况,感觉车内的青年他也一直在回望着我这边,盯着车子的双目微微发怔,一直目送到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仍然倚在门口没有动作。 “真的已经走了吗?”银色的小脑袋从我腰部钻了出来,“不会再回来了吧。”他揪着我的衣角小声嘀咕。 “大概……不会再回来了。”我收敛起情绪回答。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见到青年的机会。 青年搬家后,我的生活和日常一样过,如同夜空里坠落了一颗星星地球会照样转,这世上是没有谁离不开谁的。偶尔我也会误以为青年还住在我屋檐下,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我总习惯去喊楼上的人,等我望着空空的楼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青年已经不在。 过了几日,安娜火急寥寥地冲到我家把我和安安都拉出了门,看她悲戚到想死的脸色,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结果安娜把我和安安拖到一家咖啡店里。 安娜双手合十哀求:“莉莎安安,求帮个小忙,等一下你们无论见到谁都不要说话,一直保持沉默就好了。”顿了顿她又补充:“我的后半辈子都靠你们两个了,所以一定不能给我搞砸知道没?” 我点点头,不用开口说话这忙还挺轻松的,但安安却不肯干了:“安娜,你的后半辈子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小家伙的嘴巴撅得老高。 “一个星期dreamheaven的甜点。”dreamheaven是巴勒莫挺出名的一家糕点店。 “……我考虑考虑。” “再加一个星期分量的黑森林抹茶蛋糕。”安娜笑眯眯。 “……成交。” ——安安,你变节太快了。 三人找到预定的位置坐下,预定的位置靠着玻璃,玻璃窗外是人来人往的行人道,我点了三杯拿铁咖啡和一盘芝士蛋糕,蛋糕是给安安的,我和安娜只喝咖啡,过了几分钟,有个棕色皮肤的男人匆匆赶到我们对面的位置坐下:“安娜小姐对不起,我来迟了。” “诶,这两位是……”男人放下他手中的西装外套,看见我和安安显得有些惊讶。 外国人?我用眼神询问安娜,见安娜点头,我不由头痛扶额,本来以为是什么的事情,结果安娜只是拉着我和安安来和她一起相亲而已,话说安娜的妈妈也太不忌范围了吧,相亲的对象都由本地巴勒莫人扩展到外国人了。 记得别说话。安娜朝我使了使眼色,转而对对面的男人从容微笑:“我给molto先生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儿子。”她指了指正在埋头啃芝士蛋糕的安安,我端着咖啡杯的手指抖了一下。 不意外看见了对面男人惊讶到快掉下巴的表情:“可是伯母并没有说安娜小姐有个儿子啊?” “要是你来相亲你会把不利于自己的真实条件告诉对方吗?”安娜挑眉反问,男人喉咙一噎。 “至于这个……”她把手揽在我的腰围上,我喝着咖啡的动作一顿,转脸看了看灿烂到不怀好意的笑脸,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她是我的爱人。” “噗。”我一杯咖啡从嘴里喷了出来。 “哦亲爱的,喝个咖啡也能噎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安娜拿起桌上的餐巾语气温柔”>地替我擦嘴巴,我寒毛顿时竖起。再瞥了瞥对面眼睛瞪得老大的男人,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难怪安娜要急着把我和安安给拖出来,有儿子和爱人的确是一个很好吓跑对象的借口,更何况还是禁忌的百合恋人。 “怎么,molto先生不相信她是我爱人吗?”安娜微笑的同时在暗地里掐了我的皮一把,我腰抽痛的厉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想开口说话却立刻接到了安娜[你要是敢说话我一定把你扔到第勒尼安海]的眼神警告。ps:第勒尼安海是地中海的一个海湾。 当然,我和安娜的眼神交流到了对面男人眼里则直接成为了情侣间“打情骂俏”的证据。 “需要我给你看我和莉莎在荷兰的结婚证明吗?”安娜微眯了眯眼睛小抿了一口咖啡,淡定从容的笑容像个优雅的女王陛下。 哪里有荷兰结婚证这种东西?!我瞪瞪瞪,万一人家要看直接穿帮了肿么办?!腰围上的皮再一次传来被掐疼的痛感,嗷嗷嗷,我觉得我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我向另一旁的安安求救,但小家伙只顾着满足地啃他的蛋糕压就不理我,我欲哭无泪。 “不、不用了,呵呵。”男人笑得尴尬而牵强。 “molto先生是哪里人?”安娜正了正脸色开始随意聊了天。 “墨西哥人。”男人回答。 整整跨越了一个大洋啊,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行业的,需要跨洋工作。 “我是个摄影师。” 这边安娜和墨西哥男人聊着天,我小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去厕所走廊接个电话。”我歉意走开,看了看来电显示的人名,惊讶于这个电话居然是joy老师打来的。 joy老师是我上次提过的心理咨询老师,他比我大十岁,是个至今尚未结婚的老光棍,我安娜杰妮丝三人和joy老师是在几年前的一个小酒吧里认识的,因为脾气投缘,joy老师在我们三人眼中是长者哥哥的存在,叫他joy老师被他骂了几句之后,我们都直接改成叫joy的名字。 因为职业的关系,joy需要经常出差到国外给人治病,这一次他的病人在德国,他刚刚治好病人从德国赶回巴勒莫。 “这么说你还在游轮上?”joy现在应该到了附近的巴勒莫港湾,我计算了一下时间和路程,现在赶过去接他的话时间尚有盈余,joy老师家里没什么亲人,以前他回国时都是我去接他的,所以这次也不会例外。 “ok,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我挂了电话回到座位上,凑过耳朵和安娜说了一声,安娜拍了拍我的肩膀点头,把脱下的外套再次披上,在秋季与冬季交接之际,出了咖啡屋外面的空气有点冷,我搓了搓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司机报完地点,我安心地坐在后座呵气。 今天出门前应该好好看黄历的,如果我知道今天是我最倒霉的一天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去选择接joy。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完了……我说我完全没有女票270的**了肿么办?!要不干脆让莉莎和安娜去百合得了【泥垢! 37 离开后在线阅读 37 离开后 37 离开后 38、有个人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8、有个人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8、有个人 38、有个人 到了巴勒莫港湾,蔚蓝的海洋与天空的地平线连在一起,海水推动着波浪不断拍打海岸上,卷起浪花无数。 一眼望去,停泊的港湾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的船只,偶尔还可以看到穿着制服的水手在码头和甲板之间来回穿梭。 我踏过甲板直接上了船,下船的游客有很多,没有在人群中找到joy的影子,我直接打了电话回去询问。 “莉莎,你直接进床舱内来帮忙吧,不行了东西实在太多了。”joy说了房间位置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抽了抽眉,深深怀疑他joy我叫过来接他其实本原因是缺个免费的搬运工,毕竟这种事情我以前在接joy时就没少干过,甲板上迎面吹来徐徐冷风,我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船舱。 船舱内有暖气在流通,不像外面这么大风,再加上来往的人群多,呼出的二氧化碳自然也多。 尽管如此,我仍是不大喜欢船舱内的味道,汗味和油漆味混杂在一起,只有当船舱外的海风吹过来,才能稍稍缓解我鼻子的不适。 这个泰坦尼娜号大船一共有四层,joy在第三层船舱,进门前再仔细看一眼门牌:306号房间,的确是这里没错。 确认无误后我敲门,“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透着懒的男嗓音在房间内响起,我推开门,立刻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颓废气味,皱着眉打量了一下joy杂乱无比的房间,对着地上散落着报纸和杂志、以及易拉罐和方便面等胡乱堆放的生活废品深深无语抽搐。 “哈哈,莉莎好久不见呐。”单人床上转过的身影笑了笑,男人一只大手着他的后脑勺蹂躏他的长发,背后垂着棕色的小辫子,鼻梁上则架着一副绿色的大眼镜,五官偏向于白人的立体深邃。 “确实好久不见。”唔,我数数到底有多少个月没见joy,仔细一数居然差不多有四个月了。 我从头到尾打量了joy一眼:外面披着一件白大褂,内力穿了一件米色的羊毛衫,皮肤白皙,面容落拓。 从年龄上来看,37岁的joy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俊美的大好青年,但看那嘴巴上面那圈茂密的棕色胡子,再加上他浑身都散发的颓废气息,真是白白糟蹋了他这幅天生的好皮相。 “joy,四个月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活该你追不到女朋友打一辈子的光棍!我瞪了瞪他浓密的胡子抽眉。 记得四个月前他的下巴还很干净来着,一转眼才四个月而已,joy的胡子就疯长到看不到他嘴巴的程度了,我说他到底有多不愿意刮胡子啊! joy是属于我一不在他身边提醒他的懒筋就会冒出来并无限放大的懒人一个,除了工作的时候专业到一丝不苟,其他时间都是这幅邋遢到惨不忍睹的模样,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提不起任何干劲。 “你先去给我刮胡子,这些我来弄。”我推着joy进了浴室,自己则回到房间帮他整理收拾东西。 “呜呜莉莎你能来了真是太好了!”感动的joy想要给我来个热烈的拥抱,却被我皱着眉一把推开了:“满身都是烟味,难闻死了!”我嫌弃了指责沾在他身上的烟味,浓郁到我很想打喷嚏。 “老实交代,你已经多少天没有洗澡了?!”我挑眉,随手捞起床上一件衣服丢进浴室,joy是属于一工作起来绝对会忘记洗澡吃饭的那种。 “……嘛,这种事谁还记得。”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哗哗声。 “……回去后绝壁要记得给我洗澡!不然我要跟你绝交!!!”我突然有种很想拿拖鞋拍死这人的冲动,连自己有没有洗澡都不记得了的人,他居然还敢到人群众去晃?!我深深捂脸,真想替他自一双目。 “好了。”等joy换完衣服,顺便把胡子刮完从浴室里走出来,我已经堆在地上的杂志和报纸易拉罐等清除完毕了,joy需要放在行李中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主要都是他从德国带回来的土特产和礼物。 换下白大褂的joy内里还是穿着羊毛衫,不过却是浅灰色的,外面披了一件长到膝盖的深色风衣,我抬眸瞅着他的下巴,干净而光洁的下巴略翘,joy频繁摩挲着他的下巴,似乎对他失去胡子这件事情表现得很不自在。 “很好,我终于可以放心让你去出门见人了。”我满足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一见到他留胡子就会浑身不自在,现在好了,果然还是没有胡子的joy瞧着顺眼一些。 “啧啧,莉莎,你越来越人/妻了。”他斜斜打量了一下早已被我收拾完毕的房间感慨。 “……你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才来帮你整理的?!”我怒瞪,把行李箱往他前面一推,这么重的行李,我才不会帮他拎回去呢!“你自己推着。”我没好气先踏出了他的房门。 “嗨,我知道莉莎是个好女人。”joy拖着行李跟在我背后笑。 “好女人也不是你的。”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你要是为了我好,就赶紧给我娶回一个温柔的好嫂子回来。”顿了顿我又补充:“我才不想为你这个邋遢的家伙浪费我的下半辈子呢,我有儿子的。” “温柔的好女人又不是大街上满地都有。”joy不轻不缓地跟在我的背后,忽而他一个大跨步与我并肩,干净的下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缺一个老婆你缺一个老公,要不莉莎咱两凑着凑合?”他朝我眨眨眼睛。 “凑合你妹!”我顺手抄起一本刚刚从他房里拿走的杂志砸在了他的脑门上,“我宁愿嫁给基佬也不要嫁给你个颓废邋遢的大叔!”真要我嫁给joy我还不如去跳尼罗江呢。 “qaq,莉莎你好过分~”joy捂着他的脑袋对我龇牙咧嘴。 忽而舱内的走廊一倾,我重心往过道的墙壁上倒去,要不是joy眼疾手快扶住了我的身体,估计我已经摔了个狗啃泥了。“怎么回事?”船舱摇晃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船翻了吧?”他咧出一个傻笑。 “……船翻了我们还能好好站着吗?!我拜托你给我好好用用脑子!” joy抓着后脑勺的头发继续笑得无害:“不是船翻了,唔……难道是撞上冰山了?!”他配合着表情大惊。 “……停泊的船港哪里有冰山给你撞去?!joy你撞坏脑子了吧?”刚刚joy在拖住我的身体时他的脑袋磕到了墙壁。 不久,有水手慌张跑过来告诉我们:我们这艘船就在刚刚已经被“某些人”给强行征用了,也就是说,原本靠岸的泰坦尼娜号现在又驶向了无尽的大海。我和joy不由面面相觑。 五分钟后,我和joy分别坐在二楼大厅的某个座位上,“都怪你啦!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强迫被留在这船上!”我喝着饮料忍不住抱怨,话说我明明是来接人的吧,才不是来出航的呢。 joy吃着我点给他的披萨饼笑得白牙闪亮:“嘛,莉莎,你就当做是来海上游玩旅行吧,巴勒莫海峡的风景也很不错的。”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食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饿了好几天呢。 “我可没有你这么乐观。”我鼓起脸皱眉。什么情况下一艘大船可以被“某些人”给强行征用?如果是政府官员,本就不要如此大张旗鼓来扰民,让滞留在船上的游客普遍显出了惊慌不安的神色。 如果是案件搜查的警察,环顾了一下船舱大厅中的人群,我没有找到和警察有关的任何人群。 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 水手告之我们的“某些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西西里岛某个势力强大的黑手党家族,只有强大的黑手党家族,才能让水手们如此惊慌。 又是和黑手党有关……我下意识皱眉,橙色的果汁差点被我晃出了饮料杯,再瞥了瞥坐在我对面毫无顾忌正在大快朵颐的某人,忍不住满腔愤懑,为什么我在这里担心的要死,而joy却能表现得如此淡定?是两人间阅历的差距,还是说其实joy是个没啥危机感的天然傻缺? “木事的莉莎。”吃着披萨饼的男人含糊不清地对我道,“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非常笃定的语气。 但愿如此吧……我叹了叹气,也许是心理作用,听joy这么说,我内心的不安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吸吸气离开了座位,尽管安心了一点,但我仍没办法做到像joy这般“既来之则安之”的淡定。 到了洗手台,我对着镜子拍了拍脸,也许joy说的对,黑手党之间的战斗不一定会牵扯到普通人身上,也许是我多虑了,再说对方也不一定就是黑手党,整理好杂乱的情绪,看着镜子恢复了冷静的自己,微笑着转身。 “——咔嚓——”洗手台的大门忽而被谁关上,门外快速掠进一道影子,我刚想惊叫一声,下一秒嘴巴已经被人给捂住了堵实。 “嘘。”来人拉着我躲进了一间厕所里,背靠着温暖又熟悉的膛,淡淡的水果清香飘进了我的鼻子,剧烈狂跳的心脏像一匹脱了僵的野马,我止不住颤了颤唇,良久,这异常的心跳声才慢慢舒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不会取标题了otz…… 虽然对女票270没兴趣了,但我在文案中表明了此文的楠竹是270……我现在就算想换楠竹也来不及了qaq,所以楠竹不变,以上。 38、有个人在线阅读 38、有个人 38、有个人 39、幸运值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9、幸运值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39、幸运值 39、幸运值 等追踪的脚步声过去后,我弯眉低笑:“纲吉君好像和厕所很有缘呢。”尤其是女厕所,记得当初也是在同样的场合遇到青年的。 “咳咳。”青年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幸好厕所里没有其他人,不然我想青年可能会更加尴尬。 “走吧,我带你去能安全说话的地方。”我拉起青年的手悄悄打开门,确认门外没有人在,我很小心地带着青年进了joy的房间。 房间内空空的,墙角摆放着joy的行李,因为被强迫留下,joy的行李只得暂时搬回他的房间置放。 “纲吉君怎么会在这船上的?”我给青年倒了一杯热水随口问。能在这里遇见青年是一个惊喜,结合外面正在大范围搜索的黑手党,多多少少能猜到青年与这件事情有关。 青年低头看着水杯里的热气,双眸暗沉一下,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开口了:“我们有一个伙伴失踪了,有情报放出说他会在这艘船登陆,所以我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会中了别人的圈套。”我接下他的话,忍不住叹气:“纲吉君,你是黑手党的boss吧?这么明显的陷阱我都能看出来。”更别说是青年了,“而且,就算不是圈套,也没有必要你亲自过来探查吧?”他这不是摆明了自己往别人的虎口里送肥吗? 青年没有在意我的话,“因为是很的伙伴,所以,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亲自来看看。”刚才黯下的双眸转瞬间变得坚定起来,我听着他的回答沉默了一下。 没有人会怀疑泽田纲吉是一个如此珍惜伙伴的人,也许青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每当他和他的伙伴们在一起时,那透着疏离的眸光才会渐渐柔软,我想到安安同样也是我最的人,念及此,便稍稍有点能理解青年的想法了。 “我说纲吉君,这些事情让我一个外人知道真的没问题吗?”我调侃道,毕竟是他们黑手党之间的事情。 “诶?”青年抬头愣了一下,“对不起,下意识就说出来了。”他歉意地挠脸,“虽然不想把学姐牵扯进来,但对我来说,学姐不算是外人吧。”青年好看的睫毛弯了弯,笑容依旧温润淡然。 “so……”我忽而低下头,不敢直视他那双过于温柔的目光,脸颊烧烧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小开心,“纲吉君你先呆在这里吧,我出去帮你看看情况。”为掩饰自己异样,我打算先离开这里,总有种自己似乎在躲避什么的赶脚。 “嗯?”打开门缝的手被青年及时拉住,我诧异地回过头,不解地望着青年,在青年拉住我手腕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稍稍加速了几秒。 “我说过不想把学姐牵扯进来。”他叹了叹气,认真盯着我的眼神包含了不用质疑的坚定。 我稳住自己的心跳声,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危险程度……“但我也想为纲吉君做些什么,在我有限的能力范围内。”我认真回视他的眼睛,不想让青年被抓住的心情盖过了自己对黑手党斗争的厌恶。 在我同样坚定的目光下,青年最终妥协:“不要让自己出事。”我知道这是青年的底线。 “我保证。”我笑着回应了他。 关上门后,我捂着脸脸深吸了一口气,“真是的,不就说了一句话而已,你在高兴些什么呀。”我拍拍脸喃喃自语。 回到舱内的大厅,已经吃饱喝足了的joy很悠然地在剔牙签,我为他糟糕的形象而深深捂脸,真想装作不认识他这人。 我走过去坐在joy的对面,环顾了一下大厅中突然多出来的墨镜男人,倾过头小声问他:“怎么回事?” “大概是在找什么人吧。” 听着joy的回答我不免心头一跳,迎面对上了joy略显意味深长的目光,我不由心虚的转过脸。 “莉莎,你去厕所的时候太长了,不会和涉谷有利一样,掉进马桶里的黑洞去了一趟异世界吧?”他笑着调侃。 “……你才去异世界了呢!”我默默抽搐,安安爱看漫画也就罢了,joy一个大男人居然也爱看漫画,这两师徒还是登对。 忘了说了,一年前安安做了joy徒弟,说起这个我就郁闷,每个月必有这么几天安安会被joy带走学习,至于安安具体在跟joy学习什么我倒是一点也不知情,无论是我旁敲侧击抑或坑蒙诱骗,有关他们之间的学习内情,这两人把自己的嘴巴捂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风声都不透,有时候这师徒两人的关系就连我这个当妈的看了也忍不住会嫉妒。 “滚!全都给我去找!不过就是一艘船而已,给我一个个房间去找,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他!” 远处满身戾气的刀疤男人面色狰狞地摔碎了他面前的桌子,盛着红色体的酒杯被摔在地上,满目琳琅,除了流淌的红色酒水,地上只剩下一片片的玻璃碎渣。刀疤男人的凶狠行为,顷刻间把静坐在大厅内正在喝茶闲聊的群众给吓得全部噤了声。 过了一段时间,刀疤男越来越暴躁,被他砸坏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我有点担心青年的情况,坐不住想要去房间里看看,却被joy给拉住了手腕,“莉莎你坐在这里看着就好。”他沉音道。 “但是……”我犹豫瞥了瞥舱内的走廊,知道自己现在进入也无济于事,但是,还是会很担心啊。 我无奈坐了回去,眼睛盯着桌面垂眸不语。 “还有多少房间没有搜?” “回boss,还剩下三楼。” “很好,全部都给我上三楼去搜。” joy的房间在306,也就是说刀疤男终于把目光转向了青年所在的地方,听到这里我眉心跳了跳,整颗心开始七上八下,摊开的手无意识握成拳,时间在我的担忧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随着大厅中又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我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三楼也没有?那就给我去四楼,给我认认真真地搜,一个地方都不要错过!”刀疤男人像个咆吼的野兽,身上的戾气也越发浓郁了。 十几分钟后,刀疤男人又踢坏了一张桌子:“四楼也没有?我养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男人顺脚踢到了一个手下,刀疤上的青筋全部暴戾起来,其他人敢怒而不敢言。 “好,好,非常好。”男人连道了三声好,鸷的眸子埋进了影里,“这可是你逼我的,彭格列。” 角落里的我倏尔站了起来:“我去趟厕所。”不等joy把我拦截,我快速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轻声轻脚,小心翼翼地走过花瓶台边,到了走廊的拐角时,正想松了一口气,却不料身后传来男人暴戾的喊声:“那边的女人,你给老子站住!” 我僵了僵脚步,随即又想道:大厅内的女人这么多,对方也不一定就在叫我。我定了定神,重新踏步往前走,下一秒,砰地一声,子弹却擦过桌子,打碎了我边边上的花瓶。 我对青年保证过我会没事的,但有时候并不是说你不想让自己出事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意外发生的概率端要看那人的rp,很显然,我今天的运气着实不佳,我立时被刚才险险擦过我皮肤的子弹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像一把沉重的铅压在我的心口,心脏几欲跳出口来,身后渐渐逼近的影就一把像魔鬼的镰刀,我不敢转身,亦不敢转头,即使如此,我也依然能从我的背后感受到一股迫近的压力,证明男人已经来到我的身后停下步伐。 我手腕一痛,脚步因为突然向后扯的重心而踉跄了几步,被掐死的手腕火辣辣地疼着,男人一直拽着我走出了船舱外,睁眼所见尽是宽阔的蓝天白云,还有几只自由飞翔的海鸥。 海面平静而壮阔,泰坦尼娜号在海上缓缓前进着,空旷的甲板上吹来一阵柔和的海风拂过我的脸颊,被吹乱的发丝贴在我的脸上,弄得我的皮肤痒痒的,如果不是身边还站着一个凶戾且扣着我手腕的男人,我想我一定会欣赏这片巴勒莫海上最美丽的风景。 “别动。”男人低哑的声音割破了空气传到我的耳中,他黑色的枪头正好抵着我的脑袋,瞪着我的目光冷至极,我软着腿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的血仿佛凝固了一般,心底遍体生寒,相信只要我真的乱动一分,我毫不怀疑枪里的子弹会在瞬间打爆我的脑门。 我木着脸去看甲板另一处被召集在一起的人群,joy也在那些人群里面,拿着刀枪和黑手党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小圈,被围住的人群有哭泣和发抖的人,亦有相对比较镇定的人,比如joy。 joy淡淡的目光有几秒落在我身上,后又很快移开了视线,我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joy还能如此冷静,若不是我一直在看着他,或许我就要错过了他移开视线时手指略略随之屈起的动作。 “我听说彭格列boss是一个相当心软的人。”刀疤男人野兽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船舱内部,“彭格列,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喊三声,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个女人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说着他手中冰冷的枪支又靠近了我头部几厘米,“如果你还是不出来,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再扔一个人。”刀疤男把冷的目光转向了那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人群,“老子说到做到!”他冷笑一声。 而作为第一个可能被他扔进海里喂鲨鱼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脚步声距离我是如此之近。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次把这件事情写完的,结果还是拖长了一些 另外,谢谢荷叶饺子的手榴弹,又有动力码字了,继续潜水存稿, 39、幸运值在线阅读 39、幸运值 39、幸运值 40、海岛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0、海岛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0、海岛 40、小海岛 “看,彭格列!” ——如果你的生命被歹徒挟持危在旦夕,给别人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会不会静静等待着你的“英雄”来救你? ——这世上就算有英雄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与其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可能,还不如好好努力自救,21世纪的英雄都回家看老婆孩子去了,自救才是王道啊亲! 紫霞仙子临死前也对至尊宝说过: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在自救与等人来救这两个念头徘徊之间,我猜得到结局,却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 我不明白刀疤男人和青年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成为人质这件事情,毫无疑问一定会给青年带来负累。 在瞥到藏身在船舱外影里露出的那颗棕色脑袋我就明白了青年想挺身救人的想法,甚至不用一分钟来思考。 人在高空中坠落的时候,能看到的大概也只有天空的景色了,即使只有一秒的瞬间,也足以让我把闭眼那一刻映入眼底的蓝色图像印刻在脑中。喊出引开刀疤男人注意力的那句话后,我能抓住的,也只有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利用巧劲挣脱他的钳制。 如果站在甲板上的我不是离甲板这么近,我想我绝不会做出让自己的重心向后倾移、并让自己随着向后倒的重心顺势坠落海底……这种类似于自杀行为的。 海水打在背部的感觉着实疼到骨子里,在身体沉入海水的瞬间闭气,耳边只听得见海水咕噜噜往上冒起水泡的声音,等我在海水里睁开眼睛时,又一声巨大的砸水声通过海水从海上面传了过来,看着在继我跳下之后和我一起沉入海底的青年,我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不是应该作为我好朋友的joy陪我一起跳下来吗?纲吉君,你不加思考的冲动行为会让我感动到误以为你和我是一起殉情跳海来着。 棕色的刘海飘散开来,遮住了青年的面容,在海里我看不太清楚青年的面容,但是,当青年的手稳稳地拉住我的手时,心底确实存有莫名而来的感动,这世上并不是谁都拥有不加思索就愿意和另一个人一起跳海的勇气。 青年拉着我的手,我们憋着气顺着水流不断往大海远处划去,真确的说,是往远离泰坦尼娜号的方向,几分钟过后,我的嘴巴开始不断冒泡,据说人在水底闭气不能超过五分钟,否则就会因为缺氧而溺水而死。 我们才在海里游了几分钟不可能离游轮太远,但别忘了泰坦尼娜号是在大海上是缓速前进的,我们游的方向正好是游轮的反向,等我实在憋不住气时,我拉了拉青年的手,我和他的脑袋开始渐渐浮上海面,随即大口大口地的呼气。 瞥见离我们远处的游轮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尚在危险的范围界限内,我和青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潜入海底,如此周而复始,直到再一次浮出海面看不见游轮的影子,我和青年才停了下来。 因为气候接近冬季,海底的水非常冰冷,刚刚在海底游着水流没有什么感觉,一旦接触到空气,皮肤上的细毛便开始像个针孔一样扩张起来,身体因为不停地游泳感觉极累。 “他们不会再追过来了。”同样一身湿漉的青年,他看了看远处不着边际的海面沉默地开口。 “纲吉君,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海岛。”我指了指有海鸥在飞翔的海上,湿漉漉的头发黏黏的贴在皮肤上,水珠顺着发丝滴在海面上,我对着吹过来的海风冷冷地打了一个嘴颤。 “原来如此。”轻微扯出一个笑容,青年面色了然。 我选择跳海的也不是在找死,在这一片最美丽的海域,只要有出现海鸥成群结队在海面上飞翔的现象,我便知道那个海岛距离游轮的位置不远,当然,这是在我会游泳的前提下。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往前游了一会儿,不久果然看到了一个绿色的小岛,我渐渐露出笑容。 跳海后即便我会游泳,如果附近没有岛屿提供给我们停滞疲惫的身体,我相信,即使我没有死在黑手党手上,我和青年也一定会因为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没有休停时间而饿死渴死或者是累死在这片茫茫的大海上。 上了海岸,脚下是绕着岛屿的弧形沙滩,远处是青葱茂盛的树木,我揪起自己身上湿嗒嗒的衣服,用力一拧便拧出一大滩水,像拧葱花一样。 青年的形象也不我好不到哪里去,但比起我那张被海水冻得发青的脸,他的面色明显比我好看许多,低头瞥到垂在自己前滴着水珠的发丝,用“落汤**”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真的是一个非常贴切的标签。 拧干衣服上滴着的大片水泽后,我抬眼望了望天空,左边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右边是葱郁到看不到路的树木,在解决我们的道路问题前……“纲吉君,我想我们首先应该解决衣服问题。”我正了正脸色。 除了衣服,温饱也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这就需要我们在岛上赶紧找一户人家,五年前我来这座小岛旅游时这里并不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应该是我们登陆岛屿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不然就能看到船只出航的海港了。 “阿、欠。”我使劲揉了揉鼻子走在没有人烟的水泥道上,穿着湿嗒嗒据说更容易感冒,本来就是海水中受了冷,再不换件干净的衣服,我想感冒大神肯定离我不远了。 “学姐你还好吧?”旁边的青年面露担忧。 弄湿了的西装已被青年脱下来放在手臂中,白色的衬衫解开了几个纽扣,使得他过于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要是纲吉君会风系魔法就好了。”我揉着红发的鼻子喟叹一声,遇上青年略带疑惑的眼神,我只得讪讪对他解释:“我记得纲吉君的火系魔法可以生火吧。”就好比上次他救我呆在野外夜晚的那次,“如果纲吉君会风系魔法,那我们就吹干身上的衣服了。”瞧瞧,多方便的能力啊。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书上说风系魔法有附带吹干衣服的功能。”就好比水系魔法有附带洗澡的功能一样。 “……学姐,我的能力是死气之炎不是火系魔法,还有,我也不会风系魔法。”青年微微哭笑不得。 青年的回答把我的异想天开顿时拉了回来:“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死气之炎,但也猜得到,那大概就是青年和那些黑手党们可以仰仗着它飞天遁地(?)的异能了,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慢慢接受了这个充满外挂异能的不科学世界,谁让我以前是一个一直相信科学相信牛顿定律的普通人呢。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我和青年终于来到了一个小乡镇,小乡镇的房屋建设似乎还停留在十九世纪的贫民窟瓦砖,除了最初看到我和青年出现表现出的惊诧,一路走过来,他们几乎把我们当成了透明人的存在,有些人甚至直接回屋关门放狗,我和青年均被当地居民奇怪的景象弄得不明所以。 “那个,请问……”青年及时拉住了一个在奔跑中摔倒的孩子,瘦巴巴的孩子捂着摔疼的膝盖转过脸来。 看身高大约只有□岁左右,面色蜡黄,头发枯干,衣服破旧,唯有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偶尔会闪过与年龄不相符的光,这是我对这个孩子的第一印象,在认真打量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瘦小女孩。 “遇上你们我真是倒霉透了。”小女孩揉着膝盖嘟囔,但不能否认青年在刚才救了她的事实。 小女孩前面有块凸起的大石块,如果刚才不是青年及时拉住了她,她的脑袋就会磕到石头。 “为什么这里的居民好像都不太愿意看到我们?”青年问出了我的疑惑,确切地说是和避瘟神一样的态度。 “你们先跟我来吧。”女孩老气横秋地道。 我看了看其余眼神异样的路人,显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也不喜欢那种被陌生人围观的气氛。 她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木屋,“一年前这里来了一群强盗洗劫了村民,所以他们才会对你们这么排外。”她端了两杯水给我们。 “谢谢。”我微笑,即便不是热水,但走了这么久的路,喉咙已经非常干渴了,“你的膝盖……”我盯着她的膝盖,瘦黄的皮肤被石头擦破了皮露出一点血迹,正想问她有没有药箱之类的东西,哪料到女孩却毫不在意地回答:“我又不是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小姐,这点小伤死不了人的。” 我目光微微一顿,转瞬和青年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默不吭声。 在贫穷的乡下,医生稀缺,药箱这种东西,更是一种奢侈的存在,穷人家的小孩免不了在玩耍中磕磕绊绊,随便敷点路边的野草就能治好,这是村民的祖宗代代流传下来的习惯,也很有效就是了。 等女孩再次从房间里出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这是我爸妈一年前穿过的衣服,你们先换上吧。”递给青年的是一件灰色长袖衬衫和黑色的棉布裤子,给我的则是一件花式领子长裙和红色的长裤,虽然颜色旧了一点,布料也不是很新,但有总比没有好。 “我叫丽比卡,是莫拉乡镇的居民,你们呢?”她深灰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们。 原来这里叫做莫拉乡镇吗?在青年和女孩交换名字的期间我垂眸沉思,总觉得有哪里违和的地方……“说起来,丽比卡,你的爸妈呢?”进来这屋子这么久居然没有看到大人,对此我感觉有点奇怪。 对方用诡异的目光斜视了几秒:“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丽比卡的眼神毫无波澜,语气就好像在和我们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我和青年顿时陷进了诡异的沉默气氛中。 “对不起。”我抿唇致歉。 “我早就习惯了。”她眼神依旧平淡无波。 “……是一年前的那群强盗吗?”青年猜测。 他的话音刚说完,女孩便用诡异的目光打量了青年三秒:“真是一个怪人。”她低头自语嘀咕。 不久,我和青年换完衣服出来,丽比卡已经不在屋内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忙着写实习报告,昨天忙着去找人盖章,今天忙着码字睡觉【等等,有什么不对?! 表示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更新的,但是……木有人来催更这一点使我更加桑心tat 本来打算一章搞定这部分剧情的,于是我又要继续拖了……先把写好的这部分发上来,想更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零时了……于是14号我双更吧 皮埃斯:下章有jq哦 再皮埃斯:你们能猜得到我写丽比卡这个人有什么用意吗 发现我掉自然榜了亲亲们赶紧多留言帮我顶上去啊【跪 40、海岛在线阅读 40、海岛 40、海岛 41、最暖色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1、最暖色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1、最暖色 41、最暖色 “纲吉君。” 穿着灰色衬衫黑色裤子的青年转过脸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显得他的身材削瘦而单薄。 我低头看了看穿在身上同样松松垮垮的衣服,上身是花式的裙子,裙裾边缘只到膝盖处,裙子下面是件灰色的长裤,这搭配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乡下农妇,话说莫拉乡镇的居民都是这么穿衣服的吗tat “我不会嘲笑你穿得像个乡下老阿伯的!”我抬头对上青年温暖明朗笑容,“所以你也不许嘲笑我穿得像个乡下老太婆一样土包!”不过,乡下老阿伯和乡下老太婆……这名字听起来还满登对的。 听了我的话,青年毫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我窘红了脸,揪着拖到地上的裤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对了,纲吉君。”脑中一瞬间略过了什么,我忽而抬头:“有关丽比卡,你有没有觉得丽比卡她……” “太成熟了。”青年帮我说完了剩下的话。 我抿唇不语。 明明是个□岁左右大的孩子,丽比卡思想却比我们成年人还要细心成熟,究竟要怎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像丽比卡一样如此成熟过头的孩子? “你们是在说我吗?” 一身灰溜溜的丽比卡从屋外走了进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路非常轻,我没听到她的脚步声,仔细观察才发现她的膝盖上多了一层青绿色的东西,看样子她刚才应该是到屋外采草药敷伤去了。 “莫拉乡镇是整个海岛最贫穷的地方,成熟一点没什么好惊讶的。”也就是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父母一年前死在强盗手里,自此一个人无亲无故地在这里生活,也不知道丽比卡她是如何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的。 对比起安安,虽然安安没有爸爸,但他还有我这个世上最爱他的妈妈,想着安安,我看丽比卡的目光不由渐渐柔和起来。 看着天外趋近橙色的光线,现在赶路去城里坐船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我和青年都不好意思在丽比卡这里白吃白住一晚,我从湿掉的裤子口袋里掏了掏,发现只有50欧元美元没有被弄坏。 被水弄湿的钱币,只要没有坏,等晒干了还是可以继续流通的。 皱着眉去瞧青年,青年也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检查,结果只检查到了两个50欧元硬币。 自从欧元统一欧洲的货币后,意大利作为欧盟的国家之一,使用的货币是意大利艺术杰作的硬币和欧元. 两个50欧元硬币还不如我一张50欧元纸币高呢,可惜这纸币要等晒干了才能用,我把我的50欧元硬币和青年的两个50欧元硬币一起给丽比卡当做了我们住宿一晚的房租。 丽比卡家里的厨房有一个很大的火炉土灶,我洗好衣服后把衣服拿到炕上,继而帮丽比卡一起往土灶里生火,主要是为了烘干我们的衣服,以及那张急需用到的50欧元钱币。 只是借住一晚,自己的衣服肯定要在第二天烘干才好离开。那张50欧元在丽比卡眼中已经算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她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紧盯着那张湿掉的50欧元钱币,仿佛怕它被弄丢了似的。 想帮忙做饭时发现丽比卡厨房里的米缸早已经没有米了,我问她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块四周开始发霉的面包,我心中一酸,打算今晚做一顿好吃的晚饭。 丽比卡听后非常高兴,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对着空心的圆竹筒往土灶里面吹了吹,不多久,灶里的干柴便噼噼啪啪燃烧起来,不少烟灰吹到灶外,呛了我一鼻子的烟。 生活在城市里的我煮饭做菜一直用的都是像微波炉电磁炉电饭锅和烤箱这类高科技的电力厨房产物,什么时候用过这些土灶干柴来生火煮饭?这么一想,总觉得自己和丽比卡口中那些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没什么区别。 不就是利用土灶烟管来做饭而已,加油吧莉莎,你能行的!我握拳给自己打气。一开始干柴塞得太多,灶火反而难以旺盛起来,待我慢慢地减少了干柴数量,土灶里有了多余的空间提供给干柴燃烧氧气,大锅盖上面很快升起了徐徐袅袅的水蒸气。 看吧,我就知道自己能行的,我抬起手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转身,我被一声不吭站在我后面的青年给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来的?”真是吓死我了有木有!我拍拍脯给自己舒气。 “对不起,吓到了学姐。”青年歉意地挠脸,“本来想进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地方……学姐做的这么认真,我不想打扰到学姐工作。”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脸颊。 我被他过于专注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那个,纲吉君,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抬袖子擦擦擦,青年看我的眼神更加怪异了,一副“想笑而不能笑”的模样。 “你等一下。”青年跑去水缸里用木勺舀了一勺清水,水波晃荡了一下,清楚地照映出我的脸,那几道横立在我左右颊边上对称的炭线像个花猫脸一样嘲笑着我此刻的丑态,我一时脸红如霞。 伸出袖子去擦脸上的黑炭,哪知道越擦越花,炭线都变成了炭团,不带这样毁人脸的tat,我被自己笨拙的行为急的欲哭无泪。 “我来吧。”青年拿开了我的手,眉眼含着七月温暖的笑意,他稍稍倾下头,在我呆愣的目光下,他从木勺里掬了掬水点到我的脸上,被冷水碰到的皮肤冰凉冰凉的。 灶火明灭的暗光中,那双融进了焰火暖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我,带着奇异温度的手,由上而下很轻柔地摩挲着我的皮肤,若轻鸿的羽毛拂过我的脸颊,心跳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忘了呼吸。 他的脸离我的脸非常近,近到我可以数清他睫毛煽动的次数,我直愣愣地望着他,棕色澄净的眸底倒映着我呆滞的脸孔,大脑里只剩下软绵绵的浆糊,连青年擦脸的动作什么时候停下来我也没有感觉到。 不知什么时候青年的脸又向我靠近了几分,我仔细望着他的眼和眸,仿佛从青年倒影的世界看到了属于我的影像,咕咚,咕咚……从未觉得这一刻,心跳君的声音如此地清晰入耳。 对方的头渐渐垂下,绵长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身体好似被施了魔法定住了身形,大脑也跟着一瞬间罢工了,在我继续呆愣的目光下,青年他稍稍歪了歪脸,那双湿红的唇向我越靠越近,连周边的空气也变得温热。 ……青年倏而抬头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什么给惊吓到了,刚才还捧着我的脸轻拭的双手也如触电一般放开了,他转过脸去盯着灶台,火烧如云的脸,不敢再看我一眼。 迟钝完才反应过来的我比青年的反应差不到哪里去,我低头抿着唇,眼珠死死地地上爬行的蚂蚁,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可以和红蟹媲美,在这诡异的尴尬中,丽比卡及时推开了门:“奥斯大叔那里有米卖,我去镇上一趟……”她的话打破了厨房里死静一般的沉默。 “丽丽丽丽丽比卡,我我帮你去镇上买米。”青年结巴着开口。 狐疑的目光扫了青年三秒:“你认识路吗?”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问题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去……”丽比卡眼神微妙,解释道:“买个东西还要人陪,我一定会被奥斯大叔笑话的。” “……”青年完败。 “丽比卡,镇上有鱼吗,你顺便帮我买条活鱼回来吧。”这边的我恍过神来后,终于找回了说话的勇气。 丽比卡瞅着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这附近有一条小溪,如果晚上想煮鱼汤,可以直接到小溪里去抓鱼,不用浪费钱。”穷人家的孩子一向节约,没有白白放着资源而不利用的道理。 “那我去抓鱼。”青年急急离开的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等到丽比卡和青年都走后,我全身都松了一口气,真是的,刚才青年他俯过脸来时,我居然真的以为他是想亲我……怎么可能?!对,没错!这一定是我的错觉!我拍拍至今仍然脸红不已的脸孔摇头,只想静心照看我的火苗,可是……对着灶炉里的火焰怔了怔神,我神色复杂地捂紧了口……心跳君,它今天很不诚实啊……这种莫名而来的喜悦感。 不多久,锅里的水已经煮沸了,衣服也一起烘干了,无论是丽比卡还是青年都没有回来,我不免有点担心,走在门口,一眼望去都是树木和野草,往前走了走,不意外看到了一条湍湍流水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不到膝盖,我一眼看过去,便找到了青年。 青年站在小溪中央,削尖树杈被他做成了鱼叉,手上的袖子被他卷了起来,裤腿也卷到膝盖处。 他弯着腰,全神贯注地盯着水下的鱼儿,小溪背后的橙色阳光照到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模糊的光晕之中,余晖中打在他侧脸上的橙黄,连同他棕灰色的眼睛一起,融进了夕阳最绚丽的一抹暖色。 我慢慢向溪边靠近,正在全神贯注抓鱼的青年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忽而他手中的树枝以闪电的速度/到水中,几朵水花溅起,弄湿了他卷起的裤腿,没有中鱼儿,青年眼神微微懊恼,继而又如老僧入定般,带着夕阳暖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水底的动静,待到他以为可以了再出手捕鱼,几分钟过去了,水桶里依然空空的,神色懊恼的青年最后连一条鱼也没有捕到。 “你真是笨死了!”我终于忍无可忍开口,撸起袖子卷起裤腿,踏进水底的时候脚底微微冰凉。 待我渐渐适应了水温后,我走到青年身边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鱼叉,注视着水底鱼儿游着的路线,以及那微不可查的水流动向,闪电般出手,再闪电般挑起,一只活蹦乱跳的鱼儿被在了鱼叉上,余光中只见鱼叉上的鱼儿在暖红的太阳下努力蹦跶着。 “看吧,很简单的。”我转过脸微笑,那条被我中的鱼儿仿佛成了我的战利品。 青年先是表情愣了一下,继而对我漾开了一个比阳光更加耀眼的笑容,长睫毛微弯,眼波里的暖色在眸底一圈圈荡开。 恍惚间我的脑中迅速掠出了一个人影,那人有着和青年一样棕发棕眸,一样拥有暖人心脾的笑容,对比现在的青年,那人的面孔略显稚嫩,我觉得,这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幼年时冲我微笑的青年。 紧抓着鱼叉,我垂眸开口:“纲吉君,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嗯?”青年凝神,似乎不太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在更久之前。” 不然我记忆力里为什么会有你幼年的身影,明明在那之前,意大利罗马大学才是我们的第一次遇见。 棕色的眸倒映着夕阳的颜色,青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应该……不可能……吧。”他低头自喃,仿佛在极力否认着什么。 也是呢,我怎么可能在大学之前就见过青年,而且还是他的童年时期,他童年时期那会儿我还在医院里乖乖地躺着做植物人呢,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出脑中,我把鱼叉上的鱼儿放进了水桶里,背对着青年,我很快又中了一条鱼儿。 青年因为手艺太烂这会儿正拿着装鱼的水桶,我再一次把中的小鱼放进水桶内,瞅着里面两条气若游丝的小鱼儿,我目光即刻涣散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呐,纲吉君,如果一个人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好比刚才,明明我不会用鱼叉猎鱼的技术,但脑子却告诉我应该这样做,事实上我也因此而成功捕猎到了鱼。 如果某位科学家发现了我脑袋里的记忆异样,肯定早就被抓他们进实验室里解剖分析了,和奇异事情扯上关系的怪人,一般人的反应都会觉得惊恐吧。 我一直不敢把我自己拥有另一份记忆的事情告诉别人,哪怕是面对我的亲人,我都开不了这个口,但今天却很顺口说出来了,难道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青年他愿意相信我,所以我才敢大胆说出来的吗? 青年张口想对我说些什么却我中途打断了:“纲吉君,像你刚才这么死脑筋是一辈子也不到鱼的,你拿着我来教你好了。”我把鱼叉塞进青年的手中,自己拿过装鱼的水桶。 半个小时过后,“有这些鱼足够煮一锅鱼汤了。”我抱着水桶满意地笑了,远处的夕阳落到了地平线上,我上了岸,卷下裤腿,转身朝青年挥手微笑:“我们快点回去吧,丽比卡也应该回来了。” “你说什么?”隔着沙沙的风声,我看见站在水中央的青年在对我微笑,清风拂过他偏长的棕发晃动了几下。 他蠕动着嘴唇对我说了些什么,但我没有听清,然后青年一步步上岸。 “你刚刚在说什么?”我重复问了一遍。 “没什么。”清润的嗓音略显低沉。 “真的没有?”我眼神狐疑,见青年走远,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五年前你说过请我去尝你的手艺,学姐今天应该不会食言了吧?”他眨眨眼睛迅速转移了话题,眼底尽是期待的笑意。 我脚步一顿:“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这种约定?!”换成是我,约定神马我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忘光了。 “嗯,因为是学姐,所以记得很清楚呢。” “诶?”……这是神马逻辑?!我大脑蒙了蒙。 因为我走得比较慢,前面的人刻意缓下步伐来等我,直到我的影子和他的影子,在最后的余晖下慢慢重叠。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看到留言和收益的数字,我就一脸血…… 因为是全凭兴趣写文的,所以从没想过要做个全职作家来养活自己,不过是想赚几个泡面钱,等买完这文的全部v,我想最多也不会超过9块钱吧 41、最暖色在线阅读 41、最暖色 41、最暖色 42、崩坏线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2、崩坏线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2、崩坏线 42、崩坏线 一个家到底要穷到什么程度,才能连酱醋米油盐这类生活食材一滴都没有? 丽比卡的家,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这四个字来形容。 我给丽比卡的50欧元钱币虽然面值不大,但至少能帮她买回一些生活食材,以及做菜的基本配料。 因为材料有限,晚饭我只抄了一些家常菜,再加上鲜美的鱼汤,丽比卡吃饭的时候几乎都是狼吞虎咽吃完的,看着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表情依然意犹未尽的丽比卡,我咬住筷子的手顿了顿,喉咙莫名哽咽。 圣玛利亚修道院孤儿们的待遇都比丽比卡好,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温饱问题,我不知道丽比卡失去父母的这一年她是怎么具体熬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天天夜夜的,但我能想象得到,每天都需要担心自己温饱问题的日子,该是怎么样的一种艰辛。 这世上不幸的孩子远比你所想象的要多得多。 人类都是这样子的,一旦对比起其他人的不幸遭遇,才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比别人有多么地幸福。 洗碗没有洗洁,洗衣服没有香皂洗衣粉,洗头没有洗发水沐浴露,就连洗澡,也需要先用柴火煮开沸水才能沐浴,待在丽比卡家里的几个小时,我真心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贫困线下的乡下生活,但我和青年都没有抱怨。 洗完澡后换回自己烘干的衣服,只觉得浑身都神清气爽,我果然还是穿不惯丽比卡她妈妈的衣服,等我把换下的衣服拿去洗完再拿去门外竹竿上晾好,夜色已经深得看不见路底了。 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以做,我们都睡得比较早,但问题是丽比卡家里只有一张木床。 那张木床原本是丽比卡和她的爸妈一起睡的,爸妈死后,丽比卡一直睡着那张木床。 “我可以睡我弟弟的床。”她指了指另一个房间里的小床。 小床是丽比卡弟弟的,她弟弟在五岁时病死了,留下孤零零的那张小床放在那里发霉。 小床大约有一米多长,配上丽比卡一米三多的瘦小身高,勉勉强强能够挤得下那张小床。 至于她原本睡着那张大床,丽比卡很爽快地说让给了我们谁时,我和青年的脸上同时略过了很不自然的神色。 “你们不是夫妻吗?”丽比卡奇怪地瞅了我们一眼。 “不是。” “……怎么可能?!” 我和青年异口同声,彼此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地移开脸,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我能够矫情的时候,但心里还是会觉得非常尴尬。 这一次和青年相遇,每次面对他我的心跳都会出现异常,若换做是以前的我,肯定没有现在那么多别扭的心思。 近日以来和青年的相处,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同了,但我潜意识里又不想承认这种异常,很矛盾的心理。 “不是夫妻?!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夫妻来着。”丽比卡难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切,明明就很像……”她一手托住下巴小声嘀咕,明显不相信我们的语气。 ……到底哪里像了?!让你误解了真是对不起。 “你们明天就离开吗?”丽比卡忽而开口问,晦暗不明的灰色瞳仁直直地盯着我和青年。 “嗯。”青年淡笑着点头。 “舍不得我们离开?”我弯腰揉了揉她枯干的头发,却被丽比卡皱着眉拍开。 “谁舍不得你们离开了?!”丽比卡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明天早点滚蛋吧!”她跑进自己的房里用力甩了一下门,末了还不忘露出一个脑袋恶意十足补充:“我巴不得你们死了才开心呢,哼!” 木门砰地一声关上,我弯眉浅笑,把丽比卡这种“口是心非”的行为当成了她生气炸毛的表现。 长夜漫漫,剩下的都是就寝时间,木屋内黑漆漆的,窗外也没有月光照进来,一张木床只有一个枕头,青年枕一头,我枕另一头,两人都侧着身,背对着背看不见彼此。 沉寂的气氛在黑暗中蔓延,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硬邦邦的木床躺得我很不舒服,鼻息间有冷风刮过,对门的木质窗户并不牢靠,在冷风的灌溉下,我兴不起一丝睡意。 “纲吉君,你已经睡了吗?”我蜷了蜷身体问。 “没有。” 空气中传递过来的声音很清晰,看来他也没有睡着。 “呐,纲吉君,我明天想带丽比卡一起走可以吗?”我征求青年的意见,早在看见丽比卡生活艰难无比的境况时,我就兴起了想要带她去巴勒莫的念头。 “我想把她带到萨利修女那里去。” 不是我说想把丽比卡领回家做我的养女,而是想把丽比卡带到圣玛利亚修道院里去,我相信萨利修女一定会欢迎她的,孤儿院本来就是带给孤儿们欢乐和温暖的地方。 说起来,青年还是圣玛利亚修道院的最大股东呢,无论是哪个原因,我都要先征求过青年的意见才行。 “只要丽比卡愿意就行。”黑暗中,他的声音夹着几分暖意。 “谢谢。”我先替丽比卡对青年道谢。 明天还要说服丽比卡跟我们一起走才行,如果丽比卡不愿意离开海岛,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阿、欠!”没有棉被最容易受冻,我揉了揉被空气冻红的鼻子,身体忍不住往床角里面缩了缩,丽比卡屋里只有一张棉被,总不好意思让我去和一个小女孩抢棉被睡吧? “学姐。”青年的声音再一次从寂静的黑暗中响起。 “嗯?”我捂着通红的鼻子吸气发音。 “能把脸转过来吗?”他极力压低了嗓音,木床吱呀摇摆一下,青年似乎已经转过了身体。 我呼吸莫名一顿,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选择把身体转了过去。屋里既没有灯光也没有月光,依稀只能看到青年的轮廓和他偏暖色的棕发。 “手伸过来。”他的声音暖暖的。 稳了稳呼吸,我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青年抓住我的手,并把它们包裹在他的掌心里搓了搓,比起我冰凉的手,他掌心的手温意外地暖和,我心间跳了跳。 “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他低声问,柔软的声音含着初春的暖意。 “……嗯。”我傻傻地望着他点头。 似乎还嫌不够暖和,青年忽而把我的手放到他的嘴巴前,还不断地往我手中呵气,温热的气体喷到我的手掌中,我身体一僵,连带着大脑也一起嗡叫……喂,心脏君,你可不可以不要跳得这么诚实? 脸烧烧的,夜风冻红的鼻子吸了吸,被青年捂住的双手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渐渐地,我手心的温度不再如刚才一般冰凉。 忽而又一阵冷风吹过,我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和外面加一件风衣,尽管如此,仍是觉得身体有点冷呢。 我缩了缩脖子上被灌进冷风的地方,无奈衣领能够遮掩脖子的地方有限,遮住了这一部分脖子,另一部分脖子又得暴露在空气中,继续承受夜里飕飕的寒风,我没有想到在海岛上的夜里竟然会是这般的冷,早知道我会遇难,就该多穿几件衣服出来了。 正当我懊恼不已时,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缩小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学姐还是觉得很冷?” “这样应该不会很冷了吧。”他放开了我的手,改而用力把我的脑袋扣进了他锁骨边的位置,在我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青年已经把我整个人都圈在了他的怀里,被放开的手抵在他温暖的膛,我耳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咚,咚,咚…… 这一刻,世界只剩下我和他的心跳声。 紧贴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异的体温让我觉得很陌生,僵硬的身体仿佛被彻底冻住了一般。 但是……很温暖。 青年的怀里,很温暖,我无法拒绝他给予我的温暖。 ——请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不然我无以为报。 我抽抽鼻子,把这一瞬间涌出的思绪和杂念全部抛出脑海,渐渐地,我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脖子里,我揪住他前的衣料,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余温,若溺水者在孤立无援时抓住的一救命稻草。 窗外的夜色更加浓稠了,静夜的时间在彼此的温度中一点点流逝,青年保持着拥抱我的姿势一动不动,我亦不敢在他身上乱动,闭着眼睛去感受自己的心跳,感受他前急缓的起伏,只觉每一个呼吸都是温热的,包括他怀中的味道,都带着炽热的余温。 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我的眼睛渐渐生出了困意,闻着青年身上干爽的味道,不多久,我便进入了梦乡。 于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时青年已经不在身边,我神很好地朝窗户伸了伸懒腰,走出房外,没有看到青年,也没有看到丽比卡。 屋内没有,那屋外呢? 我绕着小木屋足足找了三圈,依然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人,不免心中疑惑。清早的雾气很重,我看不到前方的路,刚想踏进晨雾中去找人,丽比卡已经出现在了浓雾中。 “丽比卡。”我惊喜地叫了她一声,丽比卡垂着杂乱的刘海,我看不太清楚她刘海下的表情。 “对了,丽比卡,你有没有看见纲吉君?”我环顾了一下丽比卡身后,很失望并没有发现青年的身影。 青年不在我身边,我以为他肯定和丽比卡在一起来着。 丽比卡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们今天真的要走?”她低头揪着我的裤子,声音闷闷的。 “是啊。”我柔声回答,她的头发,“有件事情……不知道丽比卡你愿……咦,你怎么了?”她忽而抓住我另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后迅速远离了我三四米左右。 “已经晚了。”垂着刘海的丽比卡,说这句话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的狠戾。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她,想走过去看看丽比卡的异样,却发现浓雾中突然出现了许多穿着黑色西服的陌生人。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走不了了。”抬起头的丽比卡盯着我,深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骇人陌生的光。 “学姐。” 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他拉着我的手往后退了退,目光却直直地盯着出现在丽比卡身边的陌生人。 “你做得很好。” 雾中再次出现了刀疤男人的身影,他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手像抚小猫一样在抚丽比卡的头发。 我和青年一起皱眉,一只手依然牢牢地被青年握在掌中。 “这是属于你的奖赏。” 几贴刻印着100欧元的钱币落到丽比卡手中,女孩瞬间目露惊喜,她抱着刀疤男人递给她的钱币,眼窝深陷而神情憔悴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个类似于贪婪到满足的笑容。 黑色的手枪柄套在刀疤男人的一手指上,被不断地玩转着,下一秒,开弓拉弦,只听见砰地一声,枪声即刻惊飞了树林中的鸟儿。 然后,世界只剩下一片惨烈的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为毛留言还是这么少?!!是我不够努力吗亲?!! 42、崩坏线在线阅读 42、崩坏线 42、崩坏线 43 是非题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3 是非题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3 是非题 43、是非题 刺目的血从脑浆里喷出来,瞪大的眼珠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丽比卡倒在地上,她的头颅则歪向了我们这边。 我尖叫一声,有谁快速捂住了我的双眼,宽大的手掌覆盖在我眼前,不让我看到更多的血腥。 但是……已经晚了。 “丽、丽比卡……”颤抖的指甲死死地掐着青年的皮肤,我无法相信,明明刚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丽比卡就已经死掉了,视网膜中残留的惨烈景象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即使眼睛被捂住了,也依然无法抑制我此刻的心惊的颤抖。 “学姐只要闭上眼睛就好,什么都不需要想。”低朗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我抿唇揪着青年的襟,闭目闻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安心味道,我好似真的找回了一丝丝安全感。 忽而我的身体重力被悬空,这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接着便发现自己已被青年抱起飞到空中,惊慌中我只得连忙揽住了青年的脖子,稳定了重心后又抬眸去看抱着我的青年。 只见他额头上的橙色火焰在晨雾中暖暖地燃烧着,印着青年坚毅的脸庞,金红色的双眸直视着前方,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那双带着夕阳暖色的眸子有着异样安心的美丽。 青年把我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暂时远离了战斗中心,但我想必那些人很快就会朝这边追过来。 “丽比卡……”我犹豫着开口。 “没事的,我都会处理好的。”宽厚的手掌再次覆盖上我的眼睛,挡住了我担忧的目光,“因为不想让学姐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在我回来之前,学姐能一直闭着眼睛吗?” “……嗯。”我乖乖地点头,抿着唇不让自己的唇再次发颤。 “在这里等我回来。” 离开前,为了安慰脸色惨白的我,青年还吻了吻我的额心不让我去多想除了等待以外的其他事情。 “……嗯。”心脏忍不住漏跳了半拍。 等到青年的气息离开,我才抱着自己的双肩默默蹲在地上,青年不让我睁开眼睛我不敢睁开,但即使闭着眼睛,不远处传到我耳边的打斗声依然响烈,青年离开前把他的西装留给了我。 我披着青年厚实的衣服努力把自己缩在草丛中不发音,一想到丽比卡临死前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神,以及她看向我时对我们毫不掩饰的憎恨,顿觉得四周的温度更加冰寒了。 为什么会死不瞑目?是因为觉得很不甘心吧,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别人给轻易地杀死了,不甘心才刚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因为对方的不守信用而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命。 至于她对我们的憎恨……闭着眼睛每每回想起丽比卡临死前的那个眼神,我牙关颤了颤,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去听任何有关打斗的声音,也不想去回忆刚刚所看到的死亡画面。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但如果任由现在的我继续胡思乱想下去,难保我不会因为神错乱而导致神经崩溃,每当我无法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拍拍自己的脸蛋默念一百次大悲咒。 大悲咒是我五年前去中国旅行时从一家寺庙的和尚那里抄来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背了一部分下来,后来才发现背大悲咒有助于帮助我稳定情绪,后来就一直都在沿用这个静心的方法,但实际上很少用到就是了。 “学姐。” 念到大悲咒第五十五段时青年回来了,我停下喃喃自语的背诵,转眼去看他,青年光洁的额头黏着几滴汗丝,棕色的刘海垂下了一半,我想站起来,不料手脚一麻,幸好青年及时扶住了我。 我在青年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脑袋冷静下来后,我的情绪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尽管心中存在着沉重的疙瘩,但更不愿意让丽比卡的尸体一直躺在荒野草地上腐烂。 她的死我无力改变,她的憎恨我也无力替她消除,但至少我可以让她入土为安,为她的尸体善后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 “就葬在这里吧。”青年选了一块离丽比卡家门口很近的地方,我和青年一起挖土,从木屋里找了一些木板钉成一个简陋模样的棺冢,再把蒙着纱布的丽比卡搬进棺冢里。 有关刀疤男人以及他的手下,我不知道青年是如何处理那些黑手党的,也不知道他事先是如何把丽比卡的尸体搬到这边来的,和青年一起挖土时自动忽略掉青年身上飘过的淡淡血腥味,偶尔瞥到他肩膀上的一滴血迹,我自私地希望那是敌人的血迹,而不是青年的。 他既然说了把那些不好的事情交给他处理,我便不会再过问刀疤男人的事情,等到我把丽比卡下葬好,对着刻了字体木牌**了好久,喉咙哽咽着心里全不是滋味,曾经对我来说死亡一直离我很遥远,但丽比卡她还那么小……不知道到了天堂的她能不能与她的亲人重聚。 望着丽比卡的墓碑,我难过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良久我才发问:“呐,纲吉君,是不是……我们做错了。” 我忽然想明白了丽比卡她会憎恨我们的理由。 如果我们不曾来过这里,不曾与丽比卡相遇,是不是,丽比卡她其实就不用死了? 如果我们不曾与她相遇,她仍然是莫拉乡镇里的一名孤儿,也许就不会遇到黑手党了。 如果丽比卡不遇到黑手党,她就不会因为一时的贪婪而出卖我们,也就不会无缘无故死于黑手党无情而残酷的枪声之下。 丽比卡的死固然有她自己的贪婪因素在内,但她始终是一个普通人,不明白黑手党的可怕,如果她事先知道黑手党世界是残酷到毫无信用可言的家伙,是不是她也就不会因为一时的贪心而出卖我们? 一直生活在贫困线下挣扎,突然间有陌生人愿意给你一座金山,亦如无法抗拒的夏娃**,如果丽比卡的贪婪是因为她长期生存的人之本,那么黑手党世界的背叛,却是她不曾体验过的残酷。 丽比卡因为贪心的本对黑手党出卖了我们的情报,黑手党因为习惯手上沾满了血腥,所以无所谓对一个小女孩讲信誉与背叛,而把丽比卡牵扯进黑手党斗争的我们,也要负上间接刽子手的责任。 “学姐不要再自责了。”青年忽而拉了拉我的手,“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另一只手抬起,顿了顿,后让那只手放到我的后脑勺,感觉他在安抚我的头发,我低头吸着鼻子不愿意看他,过了这么多年几乎都没怎么哭过了,但一想到丽比卡的死总觉得心里很难受。 “这件事情……谁都有错,谁都没有错。”青年黯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感觉得出青年也和一样在难过,但他却要反过来安慰我。 因为我们把她牵扯进了黑手党的斗争,丽比卡她有理由来憎恨我们,但是,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我们有错,杀死丽比卡的黑手党也有错,难道丽比卡她的背叛就没有错吗? 我想把丽比卡一起带走到巴勒莫生活,这是我的一番好心,但这番好心还为来得及告诉丽比卡,她已经遇到了黑手党的金钱**,我们和她不过是才相处了一天的陌生人,她有理由为了金钱而背叛我们。 但是如果她直接告诉我们说她缺乏生存的资金,无论是青年还是我都会在事后努力达成她的愿望,但她没有跟我们说明,除了对我们的不信任,更多的是她的生存信念让她不愿意相信这世上其实是有好人的。 彼此生活的阶级不同,我们和丽比卡之间的想法和信仰也一定存在着难以沟通的差异,最后才造成了这一出无法挽回的悲剧,在代沟面前,我的怜悯之心变得一无是处。 这世上不幸的孤儿多得是,但也许她们并不需要你好心的救赎,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至少我不适合做丽比卡的圣母,救苦救难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可能会好一点。 这一切只是证明了“其实我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想开了这一点,我的心顿时苍老了不少,于是越发地想念我在巴勒莫的亲人,想念我的安安,想念安娜和杰妮丝,还有约瑟叔叔和凯瑟琳阿姨,当然也会想念joy,说起来,在我跳海后,也不知道joy在那艘游轮上后来究竟怎么样了? 人一直是一个很复杂的话题,亦如这世上总是说不清楚是非对错,一旦触及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即使是我,也只能选择蜗居在自己小小的温暖思念里,去冲淡自己对丽比卡死亡的伤感。 看了墓碑最后一眼,我和青年慢慢启程去城市里,没有多余的金钱来搭船回家,海路这条路行不通,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话彻底验应在了我们身上,幸好有好心的居民愿意借我们打电话,半个小时过后,天空中准时传来飞机盘旋的轰鸣声。 “十代目!”“boss!”“莉莎!”半空中随着狱寺隼人一起跳下来的,还有我最熟悉的joy。 “joy,你怎么会在狱寺君的飞机上?”“莉莎,你怎么就想不开跳海了呢!泽田纲吉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谁想不开跳海了?!我青筋蹦了蹦。 还有,我说joy,你关注的重点难道不是那群威胁我的黑手党吗?怎么又变成纲吉君了呢? “这个银发小子说要去找他家的boss,所以我就顺手搭了一下他的飞机。”见我毫发无伤,他毫无顾忌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却被我一巴掌拍开:“那你该不会是坐了一回霸王飞机吧?”我抽搐着表情问。 joy挑挑眉丢给我一个非常鄙视的眼神:“后辈孝敬前辈,我谅他也不敢收我搭载费。” ……好吧,你赢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说这句话,不过我还是想说:欢迎回来,莉莎。”joy笑着揉乱了我的脑袋抱了我一下。 “嗯,我回来了。”我回抱他,感觉心中暖暖的。 上飞机的时候,望了望坐落在这附近的好几架飞机,我默默仰头去问青年:“纲吉君,其实你们家族是开飞机的土豪吧……” 青年眉眼抽动了一下,他朝我伸过手,我想也没想就把手搭了上去,直到登上了飞机,面对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笑容,我手指一屈连忙从他的手掌中抽了出来,手和脸都有发烫的趋势,但更多的是心里的失落难以抑平,这一次如果回到巴勒莫,大概……我以后便很难再看到青年了吧。 掩饰好心中的异样情绪,我深吸一口气仰脸,不料正好对上了joy盯着我时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我连忙心虚地转去看窗外的风景,joy和我坐在一起,我的一举一动都难逃他的法眼。 飞机很快到了巴勒莫,和青年告别时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见我低头盯着地面沉默,站在我对面的青年不知为何也跟着我一起沉默,有什么感情在心中已经悄悄变质,所以到了分开之时,涌起的不舍与失落蔓延到每一个心口,却怎么也无法开心地挥手说再见。 “我要走了。”我搅了搅手指。 “我知道。”青年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纲吉君不打算说些道别的话吗?”我咬牙看着青年的脸。 青年的手缓缓抬起,顿了顿,又很快收了回去,他的沉默令我觉得窒息,我闷闷地移开视线,joy正在前方等着我,不想让这种奇怪的沉默继续下去,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他开玩笑:“纲吉君,虽然你捕鱼的技术上不了厨房,但如果你想抓活鱼的话,我可以免费做你的教练哦。”虽然我觉得他来找我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我想为自己保留一份念想。 “再不走joy就该念叨了我了。”我敛去了笑容转身,顿住了第一个脚步,我又侧身回头:“纲吉君,下次再见……你以后都不要我对那么温柔了。”他的温柔是一种毒,会让我有飞蛾扑火的冲动。 来不及去看青年的表情,我小跑着走到joy的身边,“说完了?”joy的语气懒洋洋的。 “嗯,我们走吧。” 我拉着joy上了计程车,计程车的玻璃半开着,车子发动时,我坐在里面望着青年的背影在我视线中越来越小,直到湮没在人群之中。 刚刚对着青年,其实还有一句我没有说出口、大概也永远不会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我喜欢你,以及,还未来得及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们便不得不分离。 你在世界的那头,我在世界的这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岂止是一个世界的阻碍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恭喜我又卡文了,果然隔一段时间不更新就会完全找不到感觉吗 庆贺我终于把这件事情给写完了,接下来女主要有好一段时间看不到270了,我才不告诉你们我是在幸灾乐祸呢…… 皮埃斯:这文完结了一定会开定制的,没道理书封做好了不用吧,在我忙着找工作之前,我一定会尽快完结这文的,好想开新坑有木有?! 43 是非题在线阅读 43 是非题 43 是非题 44、两个梦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4、两个梦 ...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4、两个梦 ... 44、两个梦 蝉虫鸣噪的夏天,我在树林里遇见了他,第一次和他相遇时我只有6岁。 山神的森林里据说有妖怪,我在森林里迷了路,四处奔跑着寻找出口。最后累得跑不动了。 就在我因孤独和恐惧而哭泣的时候,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喂,小不点,你在……哭什么?” 我抬头看到了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内里穿着红色体恤,外面一件无纽扣的白色衬衫,□的黑色长裤配着木屐,一身悠闲的装束,仿佛他在夏日里的林间散步一般。 四周树影摇曳,蝉鸣悉动。 少年扶着树干站在树后,银色的头发在斑驳的树影下一闪一闪的。 看见少年,我如看见了救星般激动地朝他扑了过去,却被他给躲开了,害我狠狠地摔了一跤。 “对不起。”少年对我道歉,又解释道:“你是……人类的孩子吧?要是被人类碰触,我就会消失。” 少年说他自己是妖怪,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妖怪,我内心非常兴奋,又因为不理解他口中的“消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试着去碰他,结果反而被他用棍敲疼了我的脑袋。 我捂着脑袋趴在地上被他打哭了脸,确信他真的不是人类,尼玛有用棍打小朋友的人类吗?! 后来少年说他愿意带迷路了的我走出森林,我感激地有一次朝他扑了过去,少年条件反又赏了我脑袋一子。 虽然是一座深山野林,但无可否认是一座很漂亮的森林,森林的出口处有一座旧神社。 把我们牵在一起的棍大约有半只手臂这么长,少年拽着棍的一头,我拽着棍另一头,两人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神社过长的石阶,任由头顶倾泻而下的日光从我们身上照出斑驳的光影。 “总觉得好像约会一样呢。”我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笑。 “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的约会啊。” “我叫竹川萤,你呢?” “我叫银。” 少年如翡翠般晴朗的声音回响在风声之中,后很快随风而散了。 之后的每一年暑假,我都无比盼望着去乡下爷爷那里度过蝉躁虫鸣的夏天,有银陪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年的暑假都过得特别愉快。 每一年都在萤火纷飞的盛夏期盼着相见。 如此,年复一年。 …… 森林深处传来嘤细的小孩哭声,我正躺在树上睡觉,拿掉盖住我眼睛的荷叶,我噌的一下跳下了树。 我循着哭声找过去,结果却看到一个躲在树底下哭泣的小孩,我把狐狸面具重新盖上自己的脸,朝着小孩走了过去:“小鬼,你在哭什么?”我蹲下去打量着他,小孩回过头来。 男孩毛茸茸的棕色头发让我想起了树林里的兔子,鼓鼓的脸蛋稚嫩而清秀,上面残留着哭过的泪痕。 “你你你……你是谁?”他结结巴巴向后踉跄着退了一步,似乎被我的贸然出现给吓倒了,不然也不会连眼泪也忘记擦了。 “你是我是谁?”我居高临下看着他,挑眉:“小鬼,你还没告诉我你躲在这里为什么哭呢?” 清澈无辜的眼眶红肿着,他看着我似乎仍有些害怕:“我我我……我迷路了!” “啊,原来迷路了吗?”我托着下巴对他微笑,总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呢,“不就是迷路了吗?男子汉大丈夫躲在这里哭泣,小鬼,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迷路了你不会问路啊?” “可、可是……这里又没有人可以问……”男孩抽了抽嫣红的鼻子,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谁让你去问人类了?”我再一次挑眉,见男孩眼带疑惑,我叹了一口气:“我先带你出去吧。” “真、真的?”却诺的眸子在这一瞬间有了喜形于色的光彩,我拾起地上一短棍点了点他的头:“握着它。”我让男孩握着短棍的一头,自己则拽着另一头,男孩眨眼疑惑:“为什么要用棍子?” “因为不能牵手,牵了手我就要消失了。”我走在前面带着他,穿过一棵又一棵树,终于看到了我最熟悉的神社。 “你爸妈呢?”我随口问。神社的阶梯很长,小孩子的腿短,我要迁就他不能走得太快。 “我爸爸在山下。”男孩抿唇。 “那你是怎么在这山上迷路的?” “爸爸和我一起玩捉迷藏,让我在山上藏好,他再来找我。” “你爸爸最后来找你了?” “……我没有见到爸爸。”他垂着脑袋沮丧不已。 我低头思索,这座森林范围这么大,貌似要找个人也不太容易,但是……和儿子这个地方玩捉迷藏,除非对方不清楚这里的地形,不然我想他爸爸绝壁是故意把他丢在这里的! “到了。”我在最后一个阶梯停住了脚步,指着山下的路道:“从这里一直往下走,你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对了。”离开前我突然转身:“小鬼,你叫什么名字?”能在这里相遇也说明是一种缘分。 “泽田纲吉……那个,姐姐叫什么?” “竹川萤,你可以直接叫我萤――ほたる(hotaru)。” …… “醒了?” joy给躺在躺椅上的我我倒了一杯热水,陶瓷杯里的水腾腾地冒着热气,我的手也跟着一起暖和起来。 “感觉怎么样?”他坐在沙发对面问。 “做了两个梦。”我吹了吹热气小抿了一口,“第一个梦里有一个银发的幽灵少年,还有一个叫做‘竹川萤’的黑发女孩。”因为自从游轮事件后,我一直都会反反复复做一些零散的梦境,这也就是我现在为什么会在joy的办公室里接受他心理治疗的原因。 “幽灵少年?”joy听后眸光一闪。 “被人类抛弃,后被妖怪们抚养长大的,山神大人在他身上施了法术,只要一碰触人类,他就会消失。” 记忆中的银发少年好像有一双金色漂亮的瞳孔,他眸中的金色……是一种相当温暖的颜色。 “有点意思。”joy着下巴勾了勾唇,“第二个梦境呢?”joy利用了催眠的方法,让那些埋藏在我记忆深处的模糊的片段以梦境的方式,很细致地重现在了我的梦里。 “第二个梦境里有一个一样叫做‘竹川萤’的少女,不过她的发色却是浅金色的,而且,她也是一个幽灵。至于她是如何变成幽灵的我就不知道了。”直觉上我感觉第一个梦里的女孩和第二个梦里的少女是同一个人,但一个是人类,一个是幽灵妖怪,我想不出她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而第二个梦境里的棕发小男孩……盯着水杯里袅袅腾升的水蒸气,双眼怔忡间有过一瞬的失神。 “第二个梦境里的竹川萤少女在同样的森林里遇到了另一个小孩,而那个小孩的名字叫做……泽田纲吉。” 我向joy陈述着我在梦里见到的一切,包括梦里的对话,但有些感情被我刻意隐去了,梦里的“我”好似非常喜欢银发少年,只要我低头默念少年的名字,心中就有一股暖流淌过心间,如夏日盛光里最温暖的初见。 如果梦中的竹川萤就是我自己本身,也说即是说,其实我的初恋并不是白兰,而是那个叫做“银”的幽灵少年。 “你是说……泽田纲吉吗?”念着棕发青年的名字,joy的表情有点惊讶:“莉莎,你敢保证你在大学之前没有见过泽田纲吉?” “我保证。”棕发青年的童年时期,那时候的我确确实实还躺在冰冷的医院里做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植物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joy提到青年的名字时,我总有种他认识青年的错觉。 joy喝茶沉思了一会儿,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问:“莉莎,你的日文名字叫什么?” “三浦萤。”我的日文名虽然知道的人少,但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舅舅曾经对我说过,我爸妈他们姓‘竹川’,而我以前的名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也应该叫做‘竹川萤’。”是巧合还是其他,我已经说不清楚了,不然也不会找joy帮我弄清楚这些谜题了。 一个人拥有另一部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原本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我找不到人来帮我,总不至于让我找科学家来解剖我的脑袋才能弄清楚**吧?幸好joy他恰好是干心理分析师这一行业的专家。 虽然他在生活上经常不修边幅,但joy对他自己的工作有一种很异常而热情的偏执。 沉默了一会儿,joy已经对我的记忆分析出了个大概:“莉莎,有两个推论,你要先听哪一个?” “哪一个都行。”我急于知道我想知道的**。 “无论是第一个梦境还是第二个梦境,抑或是现在的你,无可否认都有同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也就是说,那些梦境里的你,有可能其实都是你的前世。而你脑子里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我想应该是你前世的记忆。” 说着joy突然轻咳了一声,“说不定是莉莎你过奈何桥时忘记喝孟婆汤了,所以这一世的你还带着前世的记忆。”他半开玩笑道。 “第二个推论呢?”我自动忽略了他的玩笑。 joy立刻收敛了笑容:“第二个推论比较复杂,你说过你8岁那年出过车祸是吧?” “嗯。”我点头。 “也就是说从你8岁那年到你16岁那年期间一共有8年的记忆空白,即使醒过来也忘记了8岁以前的记忆。” 我又跟着joy的话点头。 “第二个幽灵少女认识小时候的泽田纲吉,泽田纲吉又和你的表妹三浦春同岁,这一点证明,幽灵少女应该和你处于同一片天空的时代。” 抿了一口茶,joy继续解释:“既然是同一个时代同一片天空,也就是说,无论哪一个‘竹川萤’,她们与你,有可能一直都是同一个人,三浦萤是你,竹川萤是你,幽灵少女也是你……这个意思。” “至于人类的竹川萤是如何变成幽灵,再从幽灵变成现在的你,说实话我也很好奇。”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joy从不吝啬于露出自己的笑容:“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种解释,莉莎你觉得呢?”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joy对我笑得好不吓人。 我默默抽了抽嘴咬牙:“……想再催眠我,joy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的野心已经暴露了喂! 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可避免有一些有副作用的风险,我愿意接受一次催眠,并不代表我愿意做第二次第三次。 万一他不小心失手,而我被催眠成智障傻子,到时候谁来照顾安安谁来提醒joy要记得每周刮胡子啊?!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给安安做饭了。”我走到玄关处披上衣服穿好鞋。“等一下莉莎。”joy脱下他的白大褂换好外套:“我有件礼物忘记拿给安安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想去我家蹭饭吃你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joy着脸皮讪笑:“……我真的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我:“joy,即使你再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猥琐懒惰的本质。” joy:“……懒惰我承认,但那个‘猥琐’的评价明显是多余的吧喂!” 我:“37岁还打着光棍的joy先生,请问你哪里不猥琐了?” joy:“我光棍和猥琐没有任何关系吧哈尼!” 我:“每次去我家都想拐卖安安,难道你敢说你自己不是怪蜀黍?” joy:“……莉莎,我和安安是师徒关系。” 我:“拐卖亲人罪加一等!” joy:“qaq!”——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更,为了不让自己偷懒,我每周都有在申榜的,所以你们不能抛弃我不留言啊亲! 虽然在卡文中,但我一直卡的都是细节而不是情节 等我写到20w字时,说明这文离完结已经不遥远了 ps:我开了一个新坑,两个传送门可以直达我的新坑,大约家教写完了就会填这坑: 黑子的网球 44、两个梦 ...在线阅读 44、两个梦 ... 44、两个梦 ... 45、圣诞节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5、圣诞节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5、圣诞节 45、圣诞节 到了12月份,巴勒莫的天气越来越冷了,路上的行人纷纷穿上了厚实的大衣和皮靴。 不仅如此,巴勒莫街道上已有不少树木脱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丫一排排站在路两旁,树干上面挂了许多灯,既有荧光灯也有夜光灯,这些灯到了晚上会自动亮起来,形成巴勒莫街市别有的美丽风景。 12月24日是圣诞日前夜,亦是我的生日,我和安安两人从早到晚开始装饰屋子,包括门前搬来的两棵圣诞树,屋里屋内都被我们挂了许多漂亮的装饰品,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莉莎,这两棵圣诞树放在哪里?” 除了屋外的两棵,还剩下两棵圣诞树没有装饰完,而无事可做的joy一大早被我当成免费劳动力来使唤。 “放在大厅里吧。”我指了指在楼梯旁边的位置,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刚好对称。 我在裁窗布,安安坐在一旁剪纸。 只见地上堆满了各色漂亮的五角星和彩带,joy则负责帮我们搬圣诞树和挂水果和彩饰。 剪完彩带,安安兴奋地剪起了小纸人,也不知道他是从里学来的剪纸技术,小家伙剪出的红色圣诞老人我瞅着还蛮像样的,当然也有我和小家伙自己的模样,包括joy的。 对比起我和安安的小纸人,joy的纸人完全看不出有人样,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这么干的。 剪完了纸人,joy把三个小纸人都挂在了圣诞树的偏顶端的位置围成了一个三角形,看着其中一个脸大耳肥的小纸人,我再看了看joy不断摇头叹气的模样,于是我很不厚道地笑了。 中午做了一餐很丰盛的午饭,joy和安安的肚子都吃的鼓鼓的,下午这师徒俩聚在一旁讨论有关灯笼和霓光灯应该挂在哪里的问题讨论得不亦乐乎,小家伙提着他喜爱的小灯笼蹦蹦跳跳来回跑,小脸红扑扑的,像吃了兴奋剂似的。 地上摆放的杂物很多,都是我清理出来的废品,打算等一下叫废品回收公司来回收掉,我一边在收拾旧物,一边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跑得欢乐的安安,生怕他一高兴被杂物绊住摔了跤。 圣诞前夜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我不希望有人在这个高兴的日子里见红,小孩子兴奋的时候最容易忽略掉自身的安全问题,作为安安的妈妈,我觉得有看好他安全的义务。 “叮咚。”门外铃声及时响起,我放下手中的旧物去开门,“小姐,有您的快递,请在这里签收。”我签了自己的名字,抱着几个装饰美盒子进了屋,小家伙喜笑颜开地蹭了过来。 “没你的事,快挂你的小灯笼去。”我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见我的礼物盒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兴奋过度以为是自己礼物的小家伙脑袋即刻蔫了蔫,垂头丧气地跑去和joy诉苦了。 盒子有大有小,包装都十分美,应该都是别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全部拆开看了看: 约瑟叔叔和凯瑟琳阿姨送给我的是一罐日本腌菜,难怪我最开始就闻到了很浓郁的香味;杰妮丝送给我的是一包大吉岭红茶,瞧着价格应该挺贵的,不过她老公有钱嘛;安娜送给了我一对耳环,米白色的椭圆坠子,小巧致,拿起来下面的坠子一摇一晃的。 我上班不太习惯戴着耳环,不知道为什么安娜总说让我试戴耳环看看,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耳环控,每天所戴的耳环都是不同的花样和款式。 对于安娜耳环控的执着,以及她总不忘致力于也把我培养成和她一样耳环控的事情,我只能笑着摇头,没想到她倒好,在我生日这天直接送了我一副耳环,一份生日礼物一份心意,戴的话每天都要穿耳洞,不戴的话又等于拂了人家的心意,真是头疼啊……大冬天的送什么不好偏要送副耳环,我说她真不是在我生日这天故意来惹我不快的? 刚拆完礼物,门口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我起身去开门,快递小哥送过一个大盒子,签完名,我把盒子放在了大厅的茶几上,外面一圈圈的包装拆除后,里面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足有三四层,蛋糕旁边有一束很大的玫瑰花,占了茶几剩余的位置。 我对着茶几上的蛋糕和玫瑰花皱眉,和以前一样没有署名的玫瑰花,只不过之前的玫瑰是九十九朵,现在则变成了九百九十九朵,蛋糕先不理它,我抱着玫瑰花出门。 冬季的巴勒莫天气微冷,夹着微弱湿气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拿玫瑰花挡了挡,很快我便走到了公共垃圾桶的位置,看也不看,便把那束了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塞进了垃圾桶里。 以前我猜不到玫瑰花是谁送的,但现在我大抵能猜出来是谁在恶作剧了,会送我玫瑰花,除了那个品质恶劣的白兰,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利用玫瑰花来对我恶作剧。 未猜到是白兰前,我会怜惜可怜的玫瑰花,猜到是白兰送的后,我对玫瑰花不再抱有任何怜惜。 和白兰的感情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我断的干干净净了,如今他又想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会让他如意的。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白兰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黑手党,只要是和白兰有关的一切,我半毛线都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至于他送的那只蛋糕……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蛋糕就不扔了,更何况安安也很喜欢吃蛋糕。 闻到蛋糕的香味,小家伙蹦了过来,盯着蛋糕盒的双眼亮晶晶的,就差扑到蛋糕身上去了,见我把蛋糕拿走,小家伙深情不舍的脸立刻转为疼表情,看的我当场噗哧一笑。 如果我告诉他这只蛋糕是白兰送的,小家伙肯定不会愿意吃的,所以……我还是别告诉他的好。 门铃又响了一下,我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多快件,打开门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地上放着两只礼物盒,我翻遍了外面的便签居然没有看到署名,第一反应便想到:难道又有人和白兰一样恶作剧不成? 刚想拆掉包装里面看看有没有署名便签之类的东西,joy从屋内走了出来:“莉莎,有人来了吗?” “没有人,但这礼物不知道是谁送的。”我指了指地上的礼物盒,joy见了半蹲着去拆礼物,我没有反对。 “唔……放在屋里拆不是更好吗?”我弯腰瞅着joy把外面的纸盒子拆了一圈又一圈。 “如果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就不好了。”joy的声音淡淡的没啥起伏。 “说的也是。”我点头附应,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不少送别人炸弹来恶作剧的手段,万一里面是一本写了血字的笔记本怎么办?我们大人看见了无所谓,但对安安的就不好了,小孩子的教育很。 两个盒子拆开后,最下层的大盒子是一个蛋糕,上面的盒子则放了一副女手套,两个盒子里面都没有发现署名的便签,没有署名我便不知道这礼物具体是谁送给我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这个来路不明的礼物,“我想起来了莉莎。”joy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倏然站了起来:“这礼物是半个月前我寄出去的,没想到居然忘记署名了……” “真是你寄的?”我眼神狐疑。 不要怪我我怀疑joy的记,他会寄礼物给我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反正可以经常见到,往年的圣诞节也是一样过得,把礼物亲自拿给我不是更好吗?而非要用寄的?我以前就不曾见他寄过一件礼物给我。 “哦对了,这些只能算是圣诞礼物,还有今天的生日礼物没送呢。”joy及时岔开了话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像戒指盒子的东西。 事实上我也没有猜错,里面的确放着一枚戒指。 我眼神被那枚闪亮的戒指给滑了一下:“……joy,你不会是想送我定情戒指吧?”开、开什么国际玩笑?! 趁我失神的那会儿,joy执起我的右手,已经拿起了他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我回过神来,看见套那枚在我右手中指位置上的戒指。 庆幸还好不是订婚的无名指,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如果joy真送了我定情戒指,除非他脑子烧坏了。 “很合适嘛。”joy的表情挺满意的,“莉莎,戒指上面有一个小机关,在蓝色钻石凸起的位置。”我低头去看戒指,果然看到了一个凸起的蓝色钻石,好奇地瞅了又瞅:“这个机关?” “先别按。”伸出的左手被joy及时拉回:“里面放了有强力麻醉效果的小针,你要是按下去了,我今天就得睡上一天一夜了。” 刚才我的戒指正对着joy,也难怪他会阻止,我瞬间恍悟。 “你的强力麻醉小针能麻倒一头大象吗?”我好奇地问。 “十头大象都不成问题。”joy咧嘴一笑,“嘛,总之,如果你下次遇到危险,就可以对准敌人按下那个机关,只有三次对人的机会。”他挠乱了自己的头发,使得原本已经够乱的头发出现了鸟巢的形态,我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的嘴巴笑岔。 原来他还记得上次我遇难的事情,我不问他是不是认识纲吉君,他也不问我和青年之间的关系,天知道我下次又会被哪个不好的事件给牵扯进入,joy一直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我没想到他连这重考虑都替我想好了,心中一时感动莫名。 “这戒指不会是你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吧?”感动归感动,附有机关的戒指肯定很贵, “我没抢银行,戒指是之前买的,机关是我自己做的。”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前一段时间窝在实验室里居然是在帮我捣鼓这个东西吗?!” 一抬头便正面对上了他放大的脸皮,我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 换做是平时的joy,他绝对不会愿意主动靠过来对我表示亲昵,总觉得今天的joy表现有点奇怪呢,我面色古怪地瞪了他一眼。 joy放下手后,感觉鼻尖粘着什么冰凉的东西被他拂掉了。 “下雪了。”他摊开手中白白的雪粒。 原来是雪粘到我鼻尖上去了,我鼻子呵了呵气,呵在空气中的水分立刻化作烟雾飘散,发现四周不知何时依然披上一层皑皑的白雪,门庭、屋顶、树枝和街道上都是清一色的雪白,好似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美丽且壮观。 一转眼便看见了joy那张俊朗的脸此刻正对着某处笑得特别灿烂,我皮肤寒了寒,直觉从他刚才放大的笑容里面闻出了一丝谋的味道:“joy,你在对谁打坏主意?” 每当joy对谁笑得特别灿烂时,就是他在心底算计谁的时候。 顺着他深长的目光看过去,惊讶于他看的地方居然是隔壁青年的别墅。 自从青年搬走后,青年的别墅一直空着没有住人,我也从未见过青年有回过这栋别墅,说心里不失落那肯定是骗人的。 即使知道不可能,但我也希望他能经常回来看一看我和安安,只一眼也好,我不会承认我是在想他的。 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会渐渐忘记当初在海岛上的那一份萌动,回到家后,那份曾经的萌动情感确实如我所愿沉淀了下来,喜欢的感情可以沉淀,但唯独思念不会沉淀。 “外面风大,我们快回屋里去吧。”joy收回了他深长的目光,一手抱着礼物一手拉着尚在愣神的我进了屋。 屋内的暖气一下子冲淡了围在我身上的寒气,我深吸一口气,无意识搓了搓发冷的双手。 视线略过joy放在桌上的那对女手套,一个荒谬的念头随即从脑中一闪而过。 每到冬天,我的皮肤都会偏凉,尤其是双手,经常在冬天被冻得发紫,那副女手套……不会是青年送给我的吧?我晃了晃神想,记得在青年面前,我曾经不止一次露过我搓手的小习惯,但是……怎么可能会是青年送的礼物?!他连我具体哪天过生日都不知道。 把纷杂的念头甩开,我继续专注我的旧物清除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只有两个人留言了……orz 既然订阅了,好歹也吱个声让我知道其实这文是还有人在看的 这章270连脸都没露一个纲吉君我对不起你!!!跪 每周申榜,每周必完成榜单目标,发现这周已经超过榜单字数了qaq 45、圣诞节在线阅读 45、圣诞节 45、圣诞节 46、红豆生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6、红豆生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6、红豆生 46、红豆生 12月25日,屋外面下着雪,轻飘飘的雪像羽毛一样落到地上,铺满了一地的白色积雪。 “安安,你跑慢一点。” 我拉住了跑得欢快的安安,正了正他歪斜的帽子,再给他戴上一副保暖的手套,见小家伙全身都被我包裹得又暖又鼓,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准许他先上车去。 小家伙听到我的赦令,如一阵旋风跑出了门外,我站在后面摇头失笑。 今天的圣诞节清早,小家伙从他的长筒袜里收到了一大推圣诞礼物,故而他直到现在都没能把他那股高兴劲给停下来,尤其是joy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不就是一枚外观看起来有点奇怪的指环而已,我不明白安安他到底有什么可高兴的,还说他以后洗澡睡觉都要戴着他的指环,只要安安高兴,我也就任由他去了。 圣诞节这天安娜提议去滑雪,我、安安、安娜和joy四个人越好在滑雪场见面,借了雪橇护具等工具,四个人一起开心地去滑雪,滑雪场内的雪山不是很高,山上山下白雪皑皑,从这头连接到那头,茫茫的积雪铺了一地雪海,远观甚至还能看到不少四季常青的灌木。 几个小时过后,四人累得躺在雪地里,再也不滑不动了。 “唉……没有杰妮丝在,有点寂寞了呢。” joy第一个叹气,往年我们出来玩一直都是五个人的,现在的杰妮丝要待产,自然不可能跟我们一起出来疯玩。 “杰妮丝结婚的时候我还在德国,没有来得及参加她的婚礼真对不起她……说起来,两年前还是一个爱哭鼻涕的小姑娘,怎么转眼就嫁人了呢。”joy郁闷的语气仿佛充满了沧桑。 “……别说得你好像有多老似的。”我拂开黏在我鼻尖上的雪粒,衣服四周全是雪粒,躺在雪地里,只觉背心凉凉的。 “他当然老了!”安娜一个侧身转过脸对着我,“37岁还打着光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joy也算是一个珍种了。” 安娜的话明显戳到了joy的痛处:“……安娜,你这个快30岁的老女人没资格说我吧?!”目前安娜29岁,我26岁,杰妮丝25岁,四人中joy一直都是年龄最大的。 安娜一铲雪狠狠地砸到joy的脸上,磨牙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提醒我已经快奔三了的事实!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信不信我把你的信息发到同婚网站上,让你和一群基佬去相亲!” 我和joy同时沉默,以安娜的格,的确有可能做出如此损的事情来。 在我们沉默的这几分钟,左边传来了安安疑惑的质问声:“莉莎……基佬是什么?” 刹那间一片静默。 我转过脸去瞪躺在我右边安娜:让你乱说话教坏我儿子?!安娜朝我无辜耸肩,表示她也不是故意的。 左边的安安及时扯了扯我的袖子,我又转过脸去,对上安安那双睁着求我解答的紫罗兰色眼睛,我虚了虚眸轻咳了一声,艰难开口解释:“基佬就是……一对在基地里游泳的老爷爷。” “……噗哈哈哈~”安娜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转身猛拍一下我的臂膀抖肩:“莉莎,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 ……你以为我想这么说啊?!我怒脸掐了安娜一把,哪个小孩子童年时代不是生活在父母的谎言之中? 类似于“我们其实是从路边捡来的孩子”“和男孩牵手会怀孕”“月亮上住着嫦娥仙子“”“出血就等于死掉”这种谎话,单纯的小孩子最后都相信了爸妈的话有木有?!长大后等我们有了质问谎言勇气,于是父母就会笑着解释说,其实他们那些都叫做“善意的谎言”。 作为不希望孩子早熟的父母,小孩子嘴里总有一万个为什么,而当父母们无法解释孩子所问的一万个为什么问题时,大部分的父母都会下意识使用“善意的谎言”来圆谎。 将心比心,为了不想让安安过早接触这些不良词汇,我不得不和大部分的父母一样,选择用一种比较笨拙的谎言来圆谎。 一个谎言洒下了,它就会和雪球一样在后面越滚越大,但我现在哪里顾忌得了这么多? “基佬是指男间的同恋,即是指某一种喜欢男人的男,此类人称为基佬。”joy不咸不淡的声音在旁边替响起,“莉莎,安安已经不小了,他能理解的。”这一句话他是说给我听的。 “我打个比方吧,正常情况下都是公猫对母猫发情的,基佬呢,就是一只公猫对另一只公猫发情。” 怕安安不理解,joy又用动物做了例子解释。 安安表情沉默了几秒,后他转过头问joy:“那么,亲爱的**……你可以去做那只对公猫发情的基佬吗?”小家伙充分学以致用,他笑眯眯抱着我的手臂不肯撒手:“这样一来,莉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小子,你皮痒了是吧?!”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搬起石头到头来反而砸了自己的脚,joy捏着安安的耳朵,铁青的面色相当扭曲,安娜毫无形象地当场捧腹,我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抿笑,顺手阻止joy想**安安耳朵的暴行。 “嘤嘤**就算你恼羞成怒了也不应该拿我出气才对,法律上说**儿童是犯法的!” “老子教训自己小子有什么不对?” “嘤嘤**才不是我老子呢!” “我还是你**呢!” “快住手,joy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我在教训自己叛逆期的徒弟,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快滚!” “你说谁快滚?!” “安安好样的你再扔一个回头我请你吃泡芙哦~” “安娜你不是来劝架的吗怎么反而雪上加霜了?” “嘛嘛,打雪仗当然是人多好玩一点。” ……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四个人从吵架升级到扔雪球你躲我藏的攻防大战,冷风不时拂过脸颊,冻得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可能是我手艺比较菜的缘故,每隔一段时间我的脸总会被别人打中,“我不行了……”我无奈朝他们摆手,喘着气拂掉脸上的雪球,呼出的气全部在空气中凝固烟化。 “我也不行了。”继我之后,安娜倒躺在雪地上直接装死。 “好吧,我们暂时休战。”joy也喊停了,安安则直接倒在他身上,把他当成垫底的枕头。 后来安安闹着joy去坐缆车,我和安娜留在原地,小孩子力真旺盛,我握着冒热气的茶杯感慨。 “要是杰妮丝也在这里就好了。”安娜仰头叹息,三个人变成两个人,会寂寞也是正常的。 “对了,安娜。”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件,“你和malik究竟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上班交稿时,malik突然拉住我问和安娜的事情我被他认真的表情吓坏了有木有?! 见我提到malik,安娜的脸色立刻变了调色盘复杂,“你别跟我提他!”她的怨气有化成黑云直升头顶的趋势:“上次要不是他搅和了我的相亲,指不定我就能找到一个好对象了呢!” “……你不是最讨厌相亲吗?”我放下茶杯,心里却想着malik为什么要搅和安娜的相亲,这两人肯定是在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安娜不想说,我也不会逼着她说。 “我是讨厌相亲没错,但是相亲也是很找到好对象的,像上次的那位墨西哥摄影师先生我就觉得很不错。” “……救命安娜你可不能真的嫁到墨西哥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胳膊。 安娜挑眉笑得戏谑:“要不你嫁给我?” 我默默放下手,作一脸痛心的悲壮表情:“安娜,请你,**地……啊哈哈哈我错了!” 她不留余力地挠我痒痒,我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错了女王殿下饶命!qaq”我攀住她的肩膀喘气,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面红耳赤的脸色,见我求饶,安娜这才满意地放过我。 “先别说我了,莉莎你自己呢?”安娜重新坐回我旁边,“我过年都快奔三了,我妈会逼我去相亲我没话好说,但是莉莎你也26了吧,我就不相信你舅舅和舅妈不担心你。” 我语气一噎:“……我舅舅舅妈才不会逼我去做相亲这么没品位的事情呢。” “是吗?”安娜冲我魅力一笑:“假如你也和我一样快奔三了呢?” “这个……”我眼神飘忽了一下,突然不怎么敢确定了,虽然舅舅和舅妈他们不说,但我相信心里一定很介意的,天下没有不在意自家女儿婚姻大事的父母,他们也一样。 “等真的到了那天时再说吧。”我颓然叹气,真心不希望会有那天的到来,就好像以前总不希望长大的自己。 “莉莎,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安娜认真地看着我,“别以为这几天没见你就能瞒过我了。”她一副[你有事赶紧给老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严肃表情,“说实话,你这几天是不是思春了?” “噗――”喝到口中的热茶被我给喷了出来,“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拿眼睛瞪她。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安娜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一副了然于的表情,我不由心虚地转过脸。 好吧,我承认我最近发呆的次数有在增多,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我在想谁吧,安娜,其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让我猜一下究竟是谁惹得你思春了。”安娜托起下巴思考,我眉心跟着她的动作一跳,忽而她转过脸来,疑顿的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是……那位……纲吉君吧。” 我吓得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塑料杯里的红茶水全部洒了出来。 “看来我是猜对了呢。”安娜深叹一口气,替我捡起了洒在地上的塑料红茶,皱眉再把它们扔进了她旁边的垃圾桶。 “你真喜欢他?”安娜皱眉。 我低头盯着地面上的一团雪,把无言的沉默发挥到了极限。 “莉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我抬头愣了愣,究竟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知道呢。 最初的青年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腼腆的学弟,再后来即使我们相遇了,也无法改变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后辈学弟的形象,处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多地把青年当成了一个邻家大男孩。 最开始每次总会下意识把青年放在我后辈的位置照顾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把他放在和我同辈位置的?并把他当成一个能让人心动的异看待的? 也许是在安安失踪事件之后,也许是那次的绑架事件,又或许是游轮上他和我一起跳海的时候,等我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青年了。真正让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青年的,却是小海岛上。 “虽然我不想给你泼冷水,但是莉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安娜严肃的脸看不出她有在开玩笑的成分。 我表情微愣:“我知道。”很低的回答声。喜欢上青年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说起来我也真是傻呢,上次白兰的教训还没过呢,这一次又喜欢上了一个黑手党,为什么偏偏都是黑手党呢,我自嘲地勾了勾唇,正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没有贸然去跟青年告白,也断然没有想过和青年在一起的可能。 除了身份差距,年龄也是一个很大的障碍,是我自己单方面喜欢上对方,偶尔会想着一些事情发呆,在家里是这样,在公司里也是这样,就像青春时期少女们遇见心上人时总免不了每夜里的单相思之苦,我不禁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已经越活越回去了。 我希望时间这把斩情刀能把我这份新生的感情连同我的犹豫一起斩断,但思念就像一种入侵大脑的病毒,在我没来得及阻止时,它已经在我的血管里扎下,并迅速滋生蔓延。 我想我现在需要安装一款删除病毒的软件,若继续任由这份感情滋生下去,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某些不可理智的事情来,感情用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现实本没有留给我可以任的机会,因为安安的存在,我绝不会让自己意气用事的选择危害到安安。 尽管如此,一想到自己要和青年撇清关系,心里还是会觉得……非常难过。相见争如不见,之前还想着青年能回来看看我和安安,而现在……和青年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很少,想见又不能见的心情在心中几番挣扎矛盾。 最后我觉得,能继续维持现在这种互不见面的情况,对我而言其实这才是最好的状况。 “看吧,你又在发呆了。” “啊?” 安娜两手捧着我的脑袋使劲地摇了两下,我才堪堪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后又突然沮丧垂头,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变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走,我们也坐电缆车去。” “诶,你不是不喜欢坐吗?” “此一时彼一时,没听说过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吗?” “……” 安娜拉着我往人多的地方走,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打起神起来,贴在安娜背部的波浪形金发随风甩动,我忍不住弯唇微笑。 嘛,所谓好基友一生推就是这么回事,她可以不问我发呆理由,却可以默默陪着我一起发疯。 喜欢的话题就此揭过,回到joy身边时安安正对着他**龇牙咧嘴,不用看也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惹他**生气了。 安安在前面跑joy在后面追,安娜中间横了一脚,我站在雪地里呵手微笑,没过多久就被他们拉进了扔雪球的战场。 “小妮子年纪轻轻就想太多了最容易掉发哦。”发现我在出神,joy狠狠按下我的头,正好避过了安娜最新一轮的攻击,现在我和joy统一战线,安娜和安安统一战线。 “还是说……你想变成那样的老太婆?”他指了指不远处坐在长凳上扶着拐杖张望的欧巴桑。 “……你滚!”我默默扭过头,捡起雪球毫不留情地砸在了joy的脸上,joy被我窝里反的行为气得跳脚:“莉莎,叛变**是犯规的行为!” “谁说我要和你统一战线了?”我面带微笑把joy推出了靶子中心,和安娜安安一起把joy围了起来,“从一开始我就是和安娜一个战线的。”我微笑着把雪球砸出去。 雪球正中目标的脸,joy不堪我们三方的追杀而倒在雪地上,最后他只能对我们缴械投降。 我分别和安娜、安安微笑击掌:“干得好,伙计们!” “妈妈最赛高!”小家伙把鼻子撅得老高。 “每次都只夸你妈妈不夸我,安安你好偏心!”安娜一脸受伤地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成功惹毛了安安。 “可以站起来吧?”joy的脸几乎埋在了雪地里,我弯腰朝他伸出手,长的手臂搭在我手上,一瞬间斗转星移。 我好心想拉他起来,joy却反了我一把,把我一起拖下雪地,害得我满脸满嘴都糊上了冰凉的雪粒。 “混蛋!”我骂咧咧从雪堆里爬了起来。 joy坐在我旁边淡定抱臂,他瞅着我的狼狈模样忽而笑开了眉眼:“我记得中国有句成语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爬起来的时候顺手丢出一个雪球,却被joy很轻松地躲了过去:“……你给我等着!”我被他气得跳脚。 于是,新一轮的雪球大战又开始了。 曾经安娜也问过我要不要和joy将就一下过日子,反正他未婚我未嫁,而且安安和他还是师徒。 他对安安很好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日子可以将就,感情怎么可以将就? 当脸再一次埋在雪地里的时候,我捂着自己口问自己:已经缺了一处的心,还能再找回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去并盛了,我一写起来就会拖拉剧情,再拖下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写到十年剧情我哭了去! 既然看了就顺手留言打个分吧,每次看到文的积分我都是一脸血有木有?! 学校断网了,我借用其他途径更新的,天知道这坑爹的校园网何时能够修好我又想哭了! 昨天写的3k加今天写的2k,于是凑成5k今天一起发了 46、红豆生在线阅读 46、红豆生 46、红豆生 47 无妄灾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7 无妄灾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7 无妄灾 47、无妄灾 拖着行李箱走在日本并盛町的街道上,路还是那条熟悉的路,但如今已经铺满了积雪。 我牵着安安的手望了望,冬天出门的人比较少,路边的樱花树光秃秃的萧条无比,新年到了当然要回家过年,天知道我已经有多久没回家了。 早上舅舅和舅妈想来机场接机但都被我拒绝了,在巴勒莫的天气都这么冷,更不用说在日本了。舅舅和舅妈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我不愿意见到他们风尘仆仆赶过来为我的事情劳。 故而过来接我的,只有小春一个人。 “萤表姐。”街角处站着一个齐肩的黑发女子,看见我和安安,立刻笑着朝我们跑了过来。 泛红的脸喘着气,见到我身边还站着一个的男人,小春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诶,这位是……?” “你可以无视他。”我抱了抱小春,女暖暖的体温带着香气,见到小春我很高兴,安安也是,但如果忽略掉某个跟在我身边的男人也许我的心情会更加好也说不定。 小春犹豫地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懒洋洋的joy,不确定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是,嗯……表姐夫?” “……他哪只眼睛像你表姐夫了?!”我黑线再黑线。 joy把手□口袋,那双无神的棕色眼睛斜看了我和小春一眼:“莉莎,既然有人来接你了,那么,我先去看朋友了。” joy之所以会随我回日本,据说他是来日本看朋友的,好吧,人家的朋友满天下,在日本有个朋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对着joy的背影挥手,牵着安安的手和小春一起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舅舅和舅妈的家是典型的小洋式风格建筑,一共三层,回到家里时,舅妈抱着我几乎热泪盈眶。 “舅舅舅妈,我回来了。”腔里感觉到窝心的暖意,我眼眶跟着一热。 “嗯,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舅舅拿掉眼镜擦了擦眼。我抱了抱舅妈,又去抱了舅舅。 不管我在外面呆多久,有父母在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 于是回家后的整个上午,舅妈都拉着我嘘寒问暖,舅舅坐在一旁听着,安安则坐在舅妈的腿上撒娇。 我和舅妈说的内容大多数都是我在巴勒莫生活的家常,把我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和在公司里的事情都说给舅妈听,舅妈和舅舅时不时上两句话,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听懂了我的话。 当然,拉家常也不是什么都可以跟他们说。 比如安安失踪我被绑架和海岛遇难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平白增添他们担心的,包括感情上的事情。 我庆幸我还一个会卖萌的儿子,舅妈和舅舅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安安身上,于是我才有空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大多时候都是和小春两个人一起去压并盛町的马路,有时候小春还会带上京子一起,我和京子快速熟了起来。 京子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女,脸上总挂着浅淡的笑容,逛街时候也有许多女的共同话题可以讲。 于是我们三个一边压马路一边聊天,从化妆品聊到食物,再从食物聊到某个搞笑的日本漫才,三个人在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本来京子就是一个很自来熟的人,她家里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姐姐,彼此相熟了后,京子也把我当成了她姐姐,偶尔聊天还会说到她的哥哥g川了平,我后知后觉想起了曾经在圣玛利亚修道院遇到过的银发青年,才知晓,原来银发青年和京子居然是亲生兄妹。 “莉莎姐,奈奈阿姨明天请我们去她家玩,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京子饱含了期待的眸子对我笑。 “奈奈阿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很疑惑。 “表姐一定会喜欢奈奈阿姨的。”小春抱着我的胳膊,“奈奈阿姨的家就在那条街上,不远的。表姐你忘记了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中学时期我经常去别人家,并遇到了很多好朋友……和京子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原来是那家经常照顾小春的奈奈阿姨吗?在高中时期没少听过小春叨念她在奈奈阿姨家里遇到的怪人和怪事情,以前我没见过那位长辈,难得有机会见上一面,至少让我对那位经常照顾小春的长辈表示一下感谢也好,见我终于点头,小春和京子不禁喜笑颜开。 第二日,我牵着安安和小春、京子买了一些年前礼物去看望奈奈阿姨,见到门口“泽田屋”这三个字时,突然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然后这预感在我进门后应验了。 “蓝波,你不要乱跑啦!” “耶耶耶蠢纲你抓不到我!” 给我们开门的是披着一头粉红色长头发的女人,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配爵士帽的小婴儿,他的口系着一个**的小嘴,帽檐上还趴着一个小蜥蜴,看见我们来了,他很绅士地扶了扶他的帽檐,用我很熟悉的意大利语跟我们打招呼:“ciaoす。” 当凌厉的目光打量到我和安安时,他唇角意味深长一勾:“小春的表姐吗?你好,我是reborn,那边的那个蠢纲的家庭教师。”拿枪对着在大厅里的棕发青年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青年歪头躲过:“reborn,都说了在家里有妈妈在不要随便开枪啦万一吓到妈妈怎么办………蓝波快过来乖乖换衣服不要再乱跑了!”表情无奈的青年朝我们这边跑过来。 除了在追卷发牛装的小孩,大厅中还有其他人存在,例如我之前见过的叫做一平的中国少女,扎着辫子挺可爱的模样,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面色看起来很温和的粟发少年。 中国少女在教粟发少年编织东西,见到小春和京子,两人抬头分别叫了一声“京子姐”和“小春姐”,而当他们的目光落到我和安安身上时,中国少女朝我点了点头,粟发少年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疑顿。 ……果然是一群怪人吗,先不吐槽“黑帽婴儿怎么做别人的家庭教师”,我还在心里猜想着粟发少年的身份,没想到牛装的卷发小孩却突然跳进了我怀里,还不断地对朝这边扑过来的棕发青年吐舌头:“蠢纲你抓不到我嘻嘻嘻……本大爷才不换衣服呢!” 紧接着,在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卷发小孩已经跳到了小春身上,她正好站在我身旁,然后天旋地转,一道影朝我身上重重地压了过来,大概是,青年想抓住叫“蓝波”的小孩,蓝波跳到了我怀里,青年却因为来不及刹车反而扑到了我身上。 当时的我原本牵着安安的手,但为了不伤到安安,在青年扑过来时我下意识推开了安安。 “痛痛痛……”嗷嗷嗷脑门磕到墙壁了真的很痛有木有?!我着自己被撞疼的脑袋飙泪。 “对、对不起……诶――学姐?!”压在我身上的青年蓦然瞪大了眼睛,棕色的眸底写满了惊讶。见我眼眶内的体泪流不止,惊讶的表情转瞬又变成了无措的惊慌:“学、学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急急地从我身上起来,我疼痛难耐,被青年一同拉起坐在地上。 “嘤嘤真的起包了……”我到自己后脑勺的一个凸起,顿觉得委屈至极,眼泪止不住刷刷的往下掉,他急慌慌地伸过手来,一手按住我的头一手碰了碰我的脸颊,动作相当轻柔地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难过的情绪一时涌上心头,于是我的泪腺掉得更凶了,声音却没有哭出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行不行?”见我眼泪流的更凶了,青年彻底慌了眉眼。 ……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泪腺而已,要不你被墙角撞一下试试我看你疼不疼?! 我面色扭曲地瞪了青年一眼,想撑住地面站起来,一抬头便被一片影覆盖,青年的面庞在我面前迅速放大,在我惊愣的一瞬间,他已经捧着我的脸颊吻上了我依旧流泪不止的左边眼角,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呆愣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呆滞掉的大脑尚未反应过来,青年便猛然推开了我,害得我又重新跌回了地面。 “你……” “我……” 彼此对视了一秒,不知为何又突然移开了眼睛,我的眼泪倒是止住了,整张脸却烫的厉害,完了……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还在大庭广众的眼睛下,这么说来,青年他其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我的眼角,这么一想我便恨不得在我身边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一看到青年我便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呢?我在懊恼之余去看青年,青年的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在其他目光色彩不明的注视下,另一位陌生女的话及时解救了我和青年的尴尬。 “我在厨房听到了声响,纲君,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围着围裙的黑发女人从厨房里跑出来,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锅铲,我猜想她应该就是纲吉君的妈妈奈奈阿姨,第一眼便觉得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女,但意外地年轻,话说时嘴角挂着温柔的弧度。 奈奈阿姨是一个第一眼就能让人觉得舒心的妈妈。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哦,妈妈。” 被粉红色长发女人抱着的黑色婴儿转头对青年冷笑:“蠢纲,你还想坐地板坐到什么时候?”开枪上膛的声音在大厅中显得尤其清晰,突然间觉得空气中的温度下降了许多,是我的错觉吗?回过神来青年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单手撑住地面像弹簧一样跳起,然后迅速站定,动作熟练地仿佛曾经演练过几百遍。 站起来的青年想走过来拉我,但却被安安防**般阻拦,小家伙如紫水晶般漂亮的眼睛不满地瞪瞪瞪,似乎想把青年给瞪出一个窟窿来,青年只得放弃,红着耳远离了我。 我坐在奈奈阿姨的房间里,安安站在凳子上抱着我的头不断吹气:“莉莎,痛痛飞飞哦~” 我心里一暖把他直接抱在自己腿上,一脑袋,后脑勺那个凸起的小包还在,但因为最疼的时期过去了,现在反而感觉没当初那么疼了。 “纲君也真是的……”奈奈阿姨从她橱柜里拿出了药膏想替我上药。 我抿唇:“那个,奈奈阿姨,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很不好意思劳烦长辈来替我上药。 “乖乖站着别动哦。”奈奈阿姨温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是在这里吗?”感觉她的手正在着我后脑勺的小包,我抱着安安点头,拗不过奈奈阿姨的固执,只能乖乖坐好让她替我上药。 “你叫莉莎是吧?” “……嗨。”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但我也不敢过问。 “纲君这孩子不是故意撞你的,你不要跟他介意。” “我没有怪他。” 我懊恼的是我自己,想我都已经是这么大的成年人了居然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掉眼泪了?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呵呵,说实话你能来我很开心呢。” “……嗯?” 奈奈阿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我不明所以,想抬头询问却被她的手给压了下去,于是我不敢再动一下。 “那孩子自从从巴勒莫回来后一直都很不开心呢。”凸起的小包被很轻柔的力度揉着,“虽然他什么也不说,知子莫若母,这孩子到底在别扭什么,我比谁都要清楚呢。” ……所以说纲吉君到底在别扭什么奈奈阿姨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听得一头雾水。 “嘛,新年期间,莉莎以后要是有空就经常过来我家玩吧。”收拾好药膏,她又对我笑道:“我家里的小孩原本就少,我很喜欢安安呢,莉莎不介意的话,就让安安过来多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如何?” “奈奈一点也不老!” “爱,安安真乖。” 奈奈阿姨爱怜地了安安的头发,安安也一脸享受地任由她。 其实只要我舅舅和舅妈不介意,我和安安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反正两家的屋子也很近,而且我也很喜欢格温柔的奈奈阿姨。 只是,如果来看望奈奈阿姨的话,就等于可以经常见到青年,明明打算好了要和青年保持距离的…… “那个……” 我犹豫着要不要拒绝她,奈奈阿姨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道:“呐,新年参拜那天应该很热闹,莉莎也带着安安一起过来如何?” “……好。” 在奈奈阿姨太过甜美的笑容下,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在楼梯上突然撞到墙壁,你妹的真心痛死我了有木有?!真心飙泪了,幸好痛过一阵就不痛了 莉莎会在270面前哭有两个理由: 第一,她是真的很痛! 第二,她潜意识在对喜欢的人撒娇,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正在鉴证我日更的可行,亲亲,你们要积极留言不要抛弃我的日更啊!让榜单字数见鬼去! 47 无妄灾在线阅读 47 无妄灾 47 无妄灾 48、嫉妒心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8、嫉妒心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8、嫉妒心 48、嫉妒心 粟发少年叫风太,粉红长发女人叫做碧洋琪,据说是黑帽婴儿的情人。 等我从楼上下来,卷发小孩已经不见了,大厅中不多了一个同样叫做“蓝波”的卷发少年,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也在。 大厅里一下子聚了这么多人,不可不谓之热闹。 小春、京子和碧洋琪在边聊天边编织东西,风太少年和一平姑娘被蓝波少年拖着跑圈,银发青年狱寺隼人在后面凶神恶煞地追,棕发青年泽和黑发青年在一旁劝架,黑帽婴儿则坐在棕发青年的肩膀上不时出声冷笑嘲讽,这一屋子的人闹哄哄的,没有一刻停歇。 见我牵着安安下楼,青年转过脸来看我,想起刚才他吻我眼角的事情,我不由红着脸移开视线。 留下安安,我几乎落荒而逃:“奈奈阿姨,我去厨房帮你吧。”我推着奈奈阿姨往厨房走去。 我在厨房里帮忙洗菜,奈奈阿姨做饭煲汤,我一边洗一边和她聊天,很普通的聊天,比如她说她有一个石油工人的丈夫,梦想是在纲君的婚礼上给自己的儿子做伴娘。 奈奈阿姨也问了一些我自己的事情,比如说我的职业和理想之类,还有安安调皮捣蛋的趣事。 我告诉她说,我的职业是上班族,在巴勒莫一家挺大的公司里当设计师,有过一个前男友,后来我们掰了,故而直到现在我都是单身族。我的理想和大部分日本女一样,大概是,找一个对我好也能对安安好的男人结婚,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然后平平淡淡地过下半辈子,奈奈阿姨听后并没有嘲笑我,还主动提出要当我结婚的伴娘。 伴娘一般要女方家庭里没结过婚的**女来充当,奈奈阿姨不仅结过婚,而且她儿子也这么大了,于是我只能把奈奈阿姨想做我伴娘的提议当成是她童心未泯的表现。 在交谈中,我发现奈奈阿姨和舅妈的格其实很相像,她们都是说话带着温柔弧度的女,但我舅妈比奈奈阿姨爱罗嗦一点,而奈奈阿姨的想法要比舅妈更天马行空一点,罗曼蒂克一点,也更加天然系梦幻,上一秒我还在跟她谈论多吃蔬菜的好处,下一秒她就已经把话题跳到今天的占卜节目。 洗完菜后,我去冰箱里取其他食材,冰箱里堆积如山的食材让我汗颜,知道今天有很多客人来,奈奈阿姨说她一大早就去买了许多菜,刚想切菜做饭,然后我们就来了。 真心觉得要给那么一大帮人做一顿饭也不容易,尤其还要照顾到每个人的喜好,幸好我和奈奈阿姨都是做饭做习惯了的人,两人合作起来,炒菜和做饭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去冰箱里拿排骨时,我透过门缝往大厅里望了望,忽略掉安安在揪蓝波少年卷发的行为,发现安安和大家相处得很好,我也放心地收回视线,把切好的排骨放进锅里,调好火后开始炸排骨。 “莉莎能来厨房真是帮了我的大忙。”那边的奈奈阿姨正在调味试尝,她煮了一大盅的**参汤。 “奈奈阿姨不用跟我客气的。”我一边炸排骨一边笑道:“说起来我才要感谢奈奈阿姨呢,初中时期小春经常来你家玩,给你添麻烦了。”我想起初中时期充满了少女元气的小春,格迷糊脱线,尤其是她那酷爱穿奇怪服装的喜爱,不知道有没有吓坏到别人呢。 “初中时期吗……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年纪呢。”奈奈阿姨脸上漾开一个甜美到灿烂的笑容。 “初中之前纲君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朋友,说起来,也是纲君上初中后,才交到了这么多的好朋友。”奈奈阿姨说到自己的儿子总会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现在纲君也有这么多朋友和他在一起,妈妈我很开心呢。”顿了顿她又笑着补充:“当然,如果纲君能给我带回一个儿媳妇再给我生个小孙子或小孙女,妈妈我就会更加开心了。” 奈奈阿姨似乎幻想到了很高兴的事情,她一边用汤勺搅了搅锅底,还一边开心地哼起了歌曲。 自动过滤掉奈奈阿姨最后面的话,我把听话内容的重点放在了奈奈阿姨所说的[初中之前纲君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朋友,说起来,也是纲君上初中后,才交到了这么多的好朋友]这句话上。 每次听奈奈阿姨讲到她儿子的事情,我都会很认真地听,青年曾经提过一点他初中时期很废柴的格,但我所了解的青年过去只是皮毛,他的过去生活虽然我没有参与,但我依然希望可以通过别人更多地多了解和青年有关的过去,还有谁比奈奈阿姨更加了解青年的过去? 初中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吗……一定会很寂寞吧,我望着厨房里的排烟装置怔了怔神。 记得青年在巴勒莫搬家的前一晚,我曾经问过他: “纲吉君,你为什么要选择黑手党这条道路呢?” ――明明他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大概是因为……我有不想失去的东西吧。” 说这句话时的青年侧着半张脸,颀长的身躯化为灰色的长影,拖过暗黄的灯光,倒映在大厅中的墙壁上。 唯有他眼中带着柔软笑意的亮光,被头顶的光线映得熠熠生辉,好像夜里会发亮的星灯。 我以前总不太明白他选择黑手党这条道路的理由,现在的话,透过奈奈阿姨所述的与他有关的过去,我稍稍有点能理解青年的选择了。 从寂寞一个人到和拥有一群出生入死的朋友,相识很容易,交心却很难,和伙伴们踩着风风雨雨过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建立了谁也无法割舍的羁绊,而这一份战友的羁绊,给予了彼此汲取寂寞的温暖。 普通人要获得友谊很容易,但黑手党不同,黑手党的友谊要通过一起战斗的考验才能慢慢建立彼此的羁绊,因而从战斗经历过来的友谊比普通人纯粹建立的友谊来得更加弥足珍贵。 正因为珍贵,所以才更加不想失去的吧。 在我以为很普通的日常,青年却要通过战斗才能保护好他的伙伴,以及他的普通生活。 道理其实很简单。 就像a会羡慕b,b会羡慕c,而c又会羡慕a一样,人们的羡慕就像螺旋一样在无限循环。 普通人羡慕黑手党刺激的生活,黑手党又羡慕普通人平静的生活,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那你有后悔过吗?” ――你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呢,纲吉君? “因为珍惜都来不及了,哪里有时间去后悔了呢。” 回答这句话时青年整个面庞都是笑着的,浅浅的笑意从他的嘴角牵出并延伸,并悄悄到眉梢,灯光把他致的轮廓映得深而分明,棕褐色的瞳中透出一点点温暖的光。 泽田纲吉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他渴望过平凡的日子。而如果他想要过平凡的生活,就只剩下通过战斗这一条路。 为了保护不想失去的东西,青年别无选择。 突然间为青年觉得很心疼,心疼他一个人独自背负了这么重的东西,却依然能对我们笑得淡然温和。 作为boss,他是伙伴们的顶梁柱,保护伙伴是他一辈子的信念。但是,谁又来做青年的顶梁柱呢? 友情可以代替亲情,却无法代替爱情。 在漫长黑夜里独自前行,我不知道他在黑暗世界里究竟要走多远,他才能遇到一个愿意做他顶梁柱的伴侣。 如果没有找到,那青年岂不是得寂寞一辈子? “莉莎,汤好了哟。” 奈奈阿姨温柔的声音及时拉回了我漫游天外的神思。 我连忙去揭锅盖,没想到沸腾的汤水反而溅到了我手上,我手下一滑,锅盖又重新盖了回去。 “怎么用空手去揭锅盖呢?”旁边传来奈奈阿姨的埋怨声,我含着被烫伤的手指吸了吸。奈奈阿姨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抹布揭开锅盖,再从我嘴里抽出手指放到水龙头下面拧开了水。 冰凉的水冲淡了烫伤的痛感,食指却依然红肿。 我想继续留下来帮忙,却被奈奈阿姨一脸严肃地推出了厨房:“记得创可贴我放在大厅橱柜里最上面的那个抽屉。” “嗨嗨。”其实手指烫伤只是个不痛痒的小伤而已,奈奈阿姨偏要大惊小怪,我只能无奈踏出厨房。 大厅里的声音依然很吵,想到我刚才思考的事情,我目光落在青年身上时蓦然顿了顿。 视线紧紧黏在和京子谈笑的那张侧脸上,然后再也无法离开。 两人好像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青年眉梢柔和,弯起的睫毛笑得温暖恣意,京子也跟着低头浅笑。 突然间想起,京子以前还是青年的前女友来着,念及此我不由呼吸一滞,难过的别开视线。 即使知道他和京子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的爱人,但闷闷的心口依然堵得发慌。 沉重的心跳,怎么也无法预制我那埋在口几欲叫嚣而出的嫉妒之心,一边相信着已经分手了的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关系,另一边又忍不住嫉妒京子,嫉妒她曾经可以站在距离青年心口最近的地方。 手指甲用力掐进手心,我迈开脚步慌忙远离了淡笑的他们。 京子现在也是我的朋友,她还把我当成了她的姐姐,但我现在却在毫无理由地嫉妒她。 而这样嫉妒着好友的自己,这是不是说明,我对青年的感情已经到了连我自己也有可能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真是……糟糕透了。 我烦躁地踱着脚步,很快便到达了大厅中有橱柜存放物品的地方。 最上面的抽屉有点高,我垫了垫脚都没能够到抽屉,正想颓废放弃,身旁却多了一道高大的影。 “学姐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吧。” 高大的黑发青年低头看着我,和善的笑容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我愣了愣,后又指着青年帮我拿抽屉里的创可贴和几瓶消肿的药酒,“真是太谢谢你了,山本君。”我抱着药盒子对青年的帮助感激不已。 “没什么。”黑发青年他黝黑的短发,笑出了一排灿烂的白牙:“学姐哪里受伤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只是手指烫伤了而已。”我从瓶瓶罐罐里找出了消肿的药瓶子,开瓶想替自己擦上,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晃得厉害,一些没对准伤口的药酒洒在地上,连棉签也拿不太稳。 “还是我来帮你好了。”黑发青年抢过我手中的东西微笑,我尴尬挠了挠脸,把棉签递给青年后便不再逞强。 青年开始用药酒替我消肿,然后再细心地帮我贴上创可贴,一系列过程看起来手法熟练。 “山本君经常帮人护理伤口吗?”我暗暗猜测。 “不是,是因为自己也经常受伤。”青年的笑容依旧爽朗。 “……” 突然间不知道怎么把这话题接下去了,黑发青年也是黑手党,受伤对他而言应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沉默的时候,我一直盯着黑发青年的脸,眉毛上翘,鼻子削尖,刚毅的线条衬得轮廓分明,他的下巴处有一道小伤疤,却完全不损他俊朗的面容。 无疑,这是一个长得很俊朗的青年,而且他的身上总是带了一股让人很舒服的阳光之气。 格阳光明爽,对女孩子细心体贴,仔细说起来,山本武他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老公人选呢。但是……这么好的青年为什么偏偏他是一个黑手党呢,我无不遗憾地想。 黑发青年骨骼修长的手掌捏着我的手指时,我感觉到了从皮肤上飞速摩擦而过糙感。 如果不是上次在杰妮丝的婚礼上见到青年背着竹刀,我也不会知道原来黑发青年是一名使刀的剑士。 总觉得剑士是一个很帅气的职业呢,虽然他是一个黑手党,我自喃微笑,也许我看漫画看多了的缘故吧。 “好了。”青年笑着放开了我的手指,顺便把药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 “嗯,谢谢。” 我把自己的手指翻又翻手,食指上的创可贴贴得非常整齐漂亮,不由心赞一下青年熟练到近乎完美的手法。 “下次在厨房要小心一点,不要再随便弄伤了。”站在我面前的黑发青年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伤虽然小,但不好好处理的话,有时候也会致命的。” 我噗嗤一笑,被他突然变严肃的表情给弄乐了。 见青年的眉宇皱的老紧,我连忙端正态度收敛笑容:“嗯,我下次一定不会大意的。” ……等等,好像有什么台词乱入了,嘛,忽视就好。 转身回厨房时,我再次经过青年和京子交谈的地方,这一次青年没有再和京子交谈,他双手交叉撑起下巴,刘海任意垂下,盖住了他细长的睫毛。 青年望着地面的目光没有焦距,似乎坐在那里独自出神了很久。 见我在望着他,青年似有所感地抬起眸,然后又迅速移开了视线,若不是我眼光敏锐,肯定会错过他转开视线时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但是,他为什么会露出失落的表情呢?我对此表示很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每章都有爆字数的嫌疑 亲亲,不留言你们对得起我的日更吗?对得起吗?! 最近这几章大概都会有jq,我担心我会拖到27万字才完结qaq! 48、嫉妒心在线阅读 48、嫉妒心 48、嫉妒心 49 新年夜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9 新年夜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49 新年夜 49、新年夜 “奈奈阿姨,你这样会把安安给宠坏的。” 看着安安碗里那堆得跟小山高似的菜,而且大部分都是类,我不得不出声提醒她夹得东西太多了。 然而,对于我的提醒,奈奈阿姨只是笑着回了我:“小孩子在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点。” 家里难得来了一个小孩,奈奈阿姨一直对安安很纵容:“纲君小时候就是因为对挑食,所以到现在都没怎么长肌呢。” “……妈,你不要提到我啦!”青年夹着筷子黑线。 “但是,还是太多了……” 安安肚子那么小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东西啊,我的声音在奈奈阿姨甜美的笑容下渐渐小了下去。 “莉莎,这些给你。”安安把他碗里堆得老高的类分给了我一半。 “安安真是一个好孩子。”坐在安安旁边的奈奈阿姨对安安如此孝顺的行为深感欣慰。 “来,多吃点蔬菜,营养才均衡。”我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了安安,小家伙立刻皱眉,想丢掉他讨厌的青菜。 在我的眼神警告下,他对我吐了吐舌头,不得不把夹起的青菜吃进嘴里,我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我的警告。 对于小孩子,有时候我是不能宠的。 再转过脸去看奈奈阿姨,此时的奈奈阿姨已经满眼都剩下红心泡泡了。 我猜她可能是被我和安安之间的**互动给萌煞到了,即便我不觉得我和安安相处模式有什么看点值得她萌成这样。 吃完午饭,当女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容易打发时间的。 奈奈阿姨的房间里,我、小春、京子、一平、碧洋琪在房间里做新年的剪纸,奈奈阿姨在打围巾。 一旁播放着的电视剧是午后剧场最新的一台偶像剧,期间时不时穿几个洗发水的广告。 我们一边讨论着偶像剧的剧情人物,一边天马行空地胡乱聊天,从最便宜卖胡萝卜超市聊到叮当猫的口袋,再从对面老人养的一只小猫聊到日本政府首相大选的最新新闻。 然后不知不觉,一个下午便在开茶话会的闲聊中过去了,期间青年送了一盘果子上来,又很快下去了。 看见京子的笑脸会不自觉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虽然我心里存着疙瘩,却也不会表现出来。 到了晚上依然留在奈奈阿姨家里吃晚饭,直到一起洗碗筷,我都没有机会和青年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他之前的心情为什么会,想跟他说话,却每次都被他避开了视线,我的心情也跟着他一起失落起来。 吃过晚饭已经过了六点,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我牵着安安和小春并肩站在门口。 奈奈阿姨原本想让青年送我们回家的,但因为舅舅亲自走过来接我们,她只得作罢,笑着和我们挥手。 “表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我愕然抬眸。 舅舅牵着安安的手走在前面,小春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后面,“爸爸说新年去神社参拜的时候,可以叫多一点朋友一起去,人多热闹一点。” “喔。”我淡淡点头,心里却在想其他事情。 小春不满地叹气:“表姐,你果然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 不好意思告诉小春说我在走神,我讪笑一声赶紧转移话题:“舅舅和舅妈不是喜欢喝甘酒吗?我在想要不要在新年前买一缸的甘酒先存着,等舅舅和舅妈想喝了再给他们惊喜。” 日本的新年甘酒是过年的一大特色,只可惜我自己不会酿,舅舅和舅妈也不会,鉴于我们家禁酒的严令,他们即使嘴馋也不会经常买酒喝,人到中年人喝太多酒总归对身体不好。 这一次难得过新年,我打算买多一点甘酒让他们一次喝过瘾,小春没有反对我的话。 见小春不疑有他,我为自己成功转移话题而倒松了一口气。 12月30日,也就是新年的前一天,家家户户屋门口都铲了雪,再挂上灯笼和门幅,街上的铺子都是清一色的年货,外地工作的人们赶回家过年,新年的气象很快被营造了出来。 下午吃完饭,忙碌的大人们终于喘一口气,小孩子纷纷穿上了新衣服,欢欢喜喜地跳来跳去。 到了灯色琉璃的夜晚,家家户户的灯笼亮了起来,一排排的灯笼披着朦胧的夜光照在地上,一时之间灯火辉煌,万家昼亮。 安安今天也换了一身崭新的新衣服,羽绒服小皮鞋,我给他戴上帽子和手套。 外面正在下着雪,待会儿要出门,怕小家伙的脸被寒风冻伤,为此我还特地给他的脸和手分别都擦了护脸霜和护手霜。 舅舅和舅妈今天穿得和平日一样随意,新年对于他们而言已经不再具有吸引力,因为今天是一家人一起去参拜神社,所以,即使是不怎么喜形于色的他们,脸上始终都挂着祥和的笑容。 约好了和京子家以及奈奈阿姨家三队人一起去参拜新年,当然,狱寺君也会来,于是小春今晚难得化了一点淡妆,一身米色时尚的羊毛外套衬得她的气质更加清新美丽。 女为悦己者容。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句话。 现在的小春和狱寺隼人已经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除去小春隐瞒了狱寺的黑手党身份不说。 对于舅舅和舅妈来说,只要他能对小春好,对狱寺这个准女婿他们倒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化了妆后的小春明显比平常的她漂亮了许多,常年受安娜和杰妮丝爱化妆的影响,我对于自己的化妆手艺还是相当满意的。 为了不显示自己赴约的刻意,小春也拉着我和她一起化了淡妆。 屋外依旧下着雪,一粒粒的小雪静静地从黑幕中飘下,映照着电线杆上的灯光,像童话故事里的冬雪一样美丽。 路面上的积雪有些厚,一脚踩下去嘎吱一声,靴子发出了很轻微的摩擦声,往后一望,身后到处都是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既笔直,又凌乱。 到了约定好的十字路口,脚步停下。 穿着浅**羽绒服和深色裤子的青年背靠着墙壁,颊边柔软的棕发与帽子边缘的白色绒毛几乎黏了在一起。 路边光晕迷离,灯光和白雪照映着他完美偏白的侧脸,眼皮下的细密睫毛垂下,在澄净的棕褐色眸底投下一片淡淡的影,两只手臂/进裤袋里,青年望着远处的飘雪,不知道想什么想出了神。 在青年即将转过脸来时,我敏锐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看舅舅舅妈和奈奈阿姨打招呼的样子明显是熟识,除了京子一家,该来的人都已经来齐了。 和京子约好的地点是在神社,于是两家人一边聊天一边朝附近的神社走去,离神社越近,发现来参拜的路人越多。 我牵着安安的手走在前面,青年他们走在我后面,每一步靴子踩下去都会留下一个深厚的脚印。 隔着沙沙的风声,以及周围人的说话声,青年淡淡的说话声透过寒冷的空气飘进了我耳朵,每一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看他说话的表情,奈何我始终生不起回头的勇气。 自从那天奈奈阿姨家里离开后,青年对我一直保持着与常人不同的沉默,这态度让我觉得难过无比。 就像吃鱼时卡到了鱼刺一般。 直觉有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横横亘在我和他之间,而我始终没有勇气跨出一步去打破这道的鸿沟。 两人的关系,因此而成僵局。 到了神社后,来参拜的人群人山人海。 神社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樱花树枝,树枝下的地面积着厚厚的白雪,稀松的树干之间,有人在几处雪地里生了几堆篝火,旺盛的篝火旁边围着一群人,他们相互说笑,相互取暖。 在神社前排着的队伍长如龙蛇,因为距离参拜的时间尚有盈余,小春被狱寺拉走了,奈奈阿姨说想去看篝火,于是安安也被她拉走了,舅舅和舅妈很早就想去居酒屋喝甘酒,于是两人也手挽手走掉了。 剩下的山本武青年、青年他爹、一平姑娘、蓝波少年、风太少年、碧洋琪和黑帽婴儿reborn,也许是周围人实在太多的缘故,等我回过神来,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群给冲散了。 于是,原地只剩下我和青年,我站在前面,他站在后面。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尴尬地站在原地,任由冬夜里的寒风拂过我微红的脸颊,风一吹便吹散了我的头发。 等我把散开的刘海挽回耳,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旁边,瘦高的影罩下来,抬眸的瞬间,愕然的心跳声准时漏了一拍。 “学姐喜欢喝甘酒吗?”他侧了侧头对我微笑,像是回到了最初与我没有隔阂的相处模式。 我低头盯着青年浅黄的羽绒服线条,呐呐回答:“不怎么讨厌……就是了。”虽然我不擅长饮酒,但唯有甘酒是我不会讨厌的酒类。 “那么,一起去喝杯甘酒吧。”青年的笑容在落雪中扩大了几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甘酒可以暖身。”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一次两人肩并着肩,远远照过来的灯光把我和他的影子一瞬重叠,我视线紧紧黏在路灯上,不敢移开半分。 一起并肩走着,去居酒屋的路有点长,因为我走的比较慢,青年也配合着我放慢了步伐。 其实也不是我故意要走这么慢的,去居酒屋的路上积雪比较深厚,靴子踩下去,脚印印出了约一个巴掌大的深浅。 “来,情侣甘酒,一人一杯。”居酒屋的老板娘笑着递出了两杯甘酒。 我微红着脸颊辩驳:“那个,我们不是……” “学姐,你的甘酒。”青年微笑着打断了我的话。 我稍稍侧过脸,青年直接把小杯的甘酒贴到了我的左脸上,被寒风吹凉的脸蓦然接触到来自杯里的温度,我眼神一怔,顺手接过了青年给我的甘酒。 左脸贴着自己的甘酒,刚一回头,青年便把头靠了过来,右脸很快被另一杯甘酒贴上。 “暖和吗?”他笑着问我,棕色眸子带着柔和的暖色:“我以前最喜欢这样做了。” 皮肤直直感觉到甘酒杯里的温度,我望着青年暖色的眸子点了点头。 确实很温暖呢,包括青年的笑容。脸颊的温度随之渐渐升高,直到青年把甘酒从我脸上拿下,我脸上的温度依然如故。 一杯甘酒下去,清清甜甜暖了肠胃,口齿中依然残留着淡淡的果酒香味,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一杯甘酒。 “纲吉君……咦,莉莎姐?” 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握着杯子转过脸,很诧异看到了笑容璀璨的京子,以及,站在她旁边,我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男人带着眼镜,皮肤白净,五官偏俊,气质斯斯文文。 很惊讶于在这里遇到京子,而京子对我们介绍她旁边的男人时,清白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浅红。 “他是我大学时期的均原学长,嗯……以及我现在的男朋友。”京子低头微笑,笑容中似有点羞赧。 “你们好。”男人举手推了推眼镜,笑容极浅,却是很真诚的微笑。 “你好。”完全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在我愣住的那会儿,青年已经笑着和对方打完了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章果然写不完新年夜吗tat 刚上课回来码字码到现在,排除中途跑去看了邻座怪同学,其实我已经很勤快了,留言比上一章少了,于是即使我日更了也改变不了乃们看文不留言的习惯吗tat 潜回去继续把新年夜给写完== ps:谢谢宅大的两颗手榴弹,你的豪气真心吓到我了有木有?!太惊喜了捂脸 再ps:这文虽说是为了女票270才写的,但这不是纯粹的270女票文,270是我本命,我只是想给他一份属于普通人的幸福罢了,看不到的童鞋先说声对不起了跪 49 新年夜在线阅读 49 新年夜 49 新年夜 50、手掌温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50、手掌温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50、手掌温 50、手掌温 “京子居然有男朋友了吗?”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如果京子已经有了男朋友,那我上次因为京子的纠结又是为了毛?! “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很吃惊呢。”青年温和地笑了笑。 我面色复杂地看了青年一眼,犹豫问:“那个,纲吉君听到这个……已经不介意了吗?” 前女友找到了新男朋友,作为京子前男友的青年,心里无论如何都会介意的吧。 “已经不介意了哦。”青年弯眉,谈起京子的语气相当平和:“说实话,京子告诉我她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呢。京子是一个好女人,她值得更好的人来爱她。”顿了顿,他又望着飘雪补充:“而不是像我这样糟糕的对象。” 黑幕中点缀着粹白的飘雪,青年仰起头,远处的暗色隐去了他半张侧脸,纯黑与白的世界,划出了他暗沉浮动的眸色。 “纲吉君才不糟糕呢!”我忍不住开口反驳,随即笑道:“哪有像你这样自己贬低自己的。” “我在眼里,纲吉君已经非常好了。”我表情认真地看着他,又怕他不相信我的话,末了还补了一句:“真的……已经很好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贬低自己,但我不喜欢他这样说自己。 青年愣住,而后眉梢微微弯起,跟着我一起笑了起来。 喝完甘酒,距离参拜的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又重新回到了神社的队伍里,等着新一年的时间到来。 雪还在继续下着,地上的积雪越铺越多,神社下挂着的两盏灯光昼亮如白日,唯有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才显得暗一些。 钟声响后,很多人开始看着手表倒数五秒钟,五秒后: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和青年一起回头,为我们的默契相视而笑。 口袋里的手机及时传来震动声,我和青年各自打开手机,青年的新年邮件是谁发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的新年邮件却是安娜和杰妮丝从远洋发过来的信息,日本到巴勒莫在地理上有一定的时差,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事先算好了时间才发的,我对着屏幕上的字微笑了一下。 回复完巴勒莫的邮件,紧接着joy的新年邮件也发了过来: 「新年快乐。ps:莉莎有没有戴我送给你的戒指?」 ……我黑线,我说joy他有必要特意发短信过来问我到底有没有戴他送的生日戒指吗? 「你放心,我好好戴着呢!」 我不习惯戴戒指,上次去奈奈阿姨家里我就没有戴着,回来后正好被来拜访我的joy给看见了。 于是他时不时会发给我短信,罗嗦地嘱咐我要时刻戴着戒指,最好睡觉和洗澡也戴着。 说实话,joy送的那只戒指非常漂亮,银色指环蓝色钻戒,这么漂亮而小巧的戒指,戴在手上总觉得有些闪眼呢,好像是谁特意送给我的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是joy特意送给我的。 我知道上次海岛事件joy就一直都很介意我的安全问题,但是,我平常里有没有结过什么仇家,怎么可能会天天出事故呢? 更何况,在那位并盛之神的管制下,并盛的治安一直都是日本最良好的,就连附近的流氓分子也几乎销声匿迹了。 joy的担心纯属是多余的。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见我看着手机屏幕笑得开怀,青年放下手机问。 我摇头吐舌:“没什么,有个人的更年期到了,我在跟他说不要喝太多的酒。”喝酒伤身,不用猜我也知道joy此刻一定和什么人喝着酒。 以前劝了他好几次他都不理我,气得我把他家里的藏酒全都给卖了出去,后来他就变乖了许多。 “是……joy先生吗?”青年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诶,纲吉君认识joy吗?”我惊讶。 “在医院里见过几次。” ……joy你不是心理咨询师吗你跑医院干嘛,见青年开始迈开脚步,我按捺下心里的好奇跟了上去。 “那个……” 青年的脚步沉重且缓慢,盯着青年颀长而坚实的背影,我发现我的大脑有点不够思考了。 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话,让青年的表情沉默了下来,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关系沉默的那时。 我低头跟紧了他的脚步,不时抬头看一眼青年挺拔的背影,他每踩一步,我心中都有种难以压抑的沉重。 “啊——”附近的雪地很滑,我因为在认真思考着事情,故而才没有注意到我前面的石阶。 脚下一个悬空,我重力往前一踉,整个人便往石阶下栽去。 “小心!” 天旋地转了一阵,感觉有人及时扶住了我的身体,硕长的双手穿过我的腋下稳稳地环住了我的肩膀。 石阶上亦堆满了积雪,我透过青年的肩膀往下看去,这道石阶大约有好几米长,如果青年没有接住我而栽下去,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弄摔出个瘸腿来,现在想起来尚觉得刚才有些惊心。 “没事吧?”青年温热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一抬眸,正好对上了青年对我毫不掩饰的担忧目光,我心间一跳,呼吸倏尔变得急促起来。 青年修长的臂弯此刻正环着我的肩膀,白净的眉眼似乎在笑着,看着我时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近距离闻到青年身上干爽的气息,发现我几乎是栽倒在人家身上的,我不由窘红了脸。 他很快放开了我,靠着的温度离我而去,我一时失神,慌乱地把目光往别处瞟去:“那个……谢谢。”我呐呐地道谢。 “雪地很滑,学姐以后走路要专心一些。” “嗨。”我抿唇,只低头盯着石阶而不去看青年,感觉我此刻的脸颊依然烧得厉害,耳的热度也没有退去。 一阵寒风吹过来,感觉双手有点冷,我站在石阶上呵了呵手,隔着羊毛线,呵出的气体只有一部分送到了手心。 这副白色手套是我去年买的,也许是放久了的缘故,现在反而不怎么保暖了。我干脆取下了手套把它们塞进了风衣的口袋里,脱掉手套手两只手变得更加冰凉了,我连忙把手放在嘴巴前呵气。 因为我现在穿着白色风衣,里面是一件保暖的灰色高领羊毛衫,除了双手,其他地方倒觉得不是很冷。 “为什么……不用我送给学姐的那副手套呢。”青年晦涩不明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诶?”我愕然转过身,头顶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学姐生日那天,我记得有送过一副手套。”青年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我及时反应过来:“那个不是joy……送的吗……”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好吧,我想我大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着脸低下头,心里把joy给暗暗诅咒了一下不下一百遍,明明是纲吉君送给我的东西,他却对我说是他自己送的,我不明白joy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既然敢耍我,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好承受我怒气的觉悟。 “这个戒指……?” 一取下手套,我右手的戒指便露了出来,“你是说这个吗?”我把戴着戒指的右手伸出:“这个是joy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青年忽然对着我的戒指笑了起来:“太好了……还好不是无名指……”长睫毛弯弯的,仿佛松了一口很大的气。 “嗯?”我凝眉,不解他为什么会对着我的戒指忽然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真的很灿烂有木有?! 月光都要被你给比下去了纲吉君,虽然今晚没有月光。 “那个,纲吉君,你在笑什么?”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什么。”他轻咳一声转过脸。 “真的没在笑什么?”我更加疑惑了,没有去注意躲在青年棕发下那对泛红的耳。 “学姐要不要去占卜?”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唔,占卜吗……”我思维跟着他的话题一块转移,抬头斜瞄了一下青年白净的侧脸,总感觉他现在似乎心情非常好的样子,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于是我默默点头,表示同意了他的提议。 刚想踏步走下石阶,面前已经多出了一只素白修长的手。 青年笑了笑对我解释:“石阶很滑,牵着手走……比较安全一点。” 我犹豫了一下,便把左手搭在了青年的掌心,冰冰的手指接触到暖暖的体温,发现对方的掌心意外地比我暖和。 余光瞥见青年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五个手指只稍轻轻一扣,青年便把我整个左手收拢在了他宽大的掌心之内。 手心手背触到的都是青年盈热的手温,我脸颊一热,呐呐地跟着他缓步走下了石阶。 下了石阶,我抬头去看青年,见他没有要放开我左手的意思,我亦不好意思出声提醒。 于是,去占卜屋的一路上,都是青年牵着我的手并肩而走的。 黑幕中的飘雪比刚才明显小了许多,长长的雪地映照着电杆上微弱的路灯,刺眼的雪白比灯光更加亮眼。 被青年拢在手心的左手温度慢慢上升,我一路踩着深厚的积雪,一路低头,一路心跳如鼓。 希望去占卜屋的这条路,能变得更长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没把新年夜的事情给写完,给自己的毛跪了== 外面又下雨又冷得要死,真心不想码字啊tat 潜下去继续写51章,表示如果这文码到了30万字我也不会有任何惊讶的,都是毛毛病害的tat 发现我不会取标题了== 50、手掌温在线阅读 50、手掌温 50、手掌温 51、额心吻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51、额心吻 [家教]萤火之夏 作者:紫荆幽幽 51、额心吻 51、额心吻 “啊,居然是大吉。” 来占卜屋求签的人非常多,大人小孩都有。求签的程序很简单,先摇竹筒,然后拿去兑换你相应的纸签。 我没有想到我随便摇都摇出了一个大吉来。 运势是心想事成,接人待事多与人沟通,忌钻牛角尖,而恋爱的运势则是……现在的那个人就是最好的,不要迷茫,要信任他,等候他。 不要迷茫吗……我回头瞄了瞄青年的脸,青年正拿着纸签挠脸,好像颇为苦恼的样子。 “纲吉君是什么签?”我走过去问。青年对我摊开手,居、居然是大凶吗?!难怪刚才他在苦恼呢。 “新年抽到大凶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呢,说不定抽到凶纲吉君的运气反而很好呢。”我笑着安慰他。 “诶,是这样吗?”青年淡淡笑了:“这种凶签是要系到树枝上的吧。”他走过去把他手中的签挂到树枝上。 “……我还没看是什么样的凶签呢。”用得着这么急把他挂到树枝上去吗? “不是什么好看的凶签。”青年走了回来,“神社参拜的队伍应该减少了,这时候回去正好。”他笑着推了推我的肩膀往前走,不让我回去看他刚刚挂在树上的那只凶签。 凛冽的寒风吹过树枝,树枝上挂着的纸签随风晃荡了几下,如果这时候我回去看,就一定看到那只凶签的恋爱运势上黑白分明地写着: 付出你的爱,幸福就在那里。 以及,事业运势是:小心爱吃棉花糖的男人,他会是你最强的敌人。 回到神社的时候,长如龙蛇的参拜队伍果然减少了很多,我和青年排在最后面,不一会儿就轮到了我们。 神社右下角挂着一块写着“参拜作法”的牌子,上面写着“二礼二拍手一礼”的参拜步骤,顺带附上了三幅图画作参解。 神社大约有一层楼这么高,里面点燃了五支蜡烛,外面用木栏杆挡住,栏杆上方有一个大铃铛,用巨大的绳子吊着一只垂到木杆上。 参拜是两个人一起的,先往木箱里扔硬币,然后单手握住吊绳,我握在下边,青年握住上边,一起摇晃了两下,二鞠躬,二拍手,拍完手后我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许愿: 只愿青年一生平安。 这是我第一次在新年里为青年许愿,往年新年我的愿望里只有亲人平安。许完愿望,再一鞠躬,参拜过程完工。 “学姐刚才许了什么愿望?”离开神社后,青年面色柔和问我。 “嘛,愿望这种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我鼓了鼓脸皮微笑。 “说的也是。”青年淡笑转头。 踩着积雪回去时,我和青年的手机及时震动了一下,我的信息是舅妈发的,青年的信息则是奈奈阿姨发的,彼此对看了一下,什么“安安我们已经送回去了莉莎你就自己回去吧”“纲君,莉莎就拜托你了”,意思都差不多,我和青年不由面面相觑。 来时一路沉默,回去时也是一路沉默,天空中继续下着斑斑点点的白雪,河堤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除了沙沙的风声,四周只剩下我们一嗒一嗒踩过积雪时的脚步声。 夜,更深了,也更浓了。 “那个,纲吉君。”我停在河堤上开口,不太习惯于两人一路上过于沉默的气氛,青年听见我的话也停下脚步。 “这个,给你。”我掏出自己在占卜屋求得的大吉签,冲他淡淡一笑:“就当做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好了,虽然有点寒酸。”刚伸出手,天上便有几粒飘雪落到了我手上,皮肤冰凉冰凉的。 在日本的过年礼节中,熟人是要互赠礼物的,这是我刚刚才想到的。 青年目光一顿,伸手接过了我递给他的那只大吉签,只是眨着眼睛问我:“即使我把学姐新年的好运给吸走了,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诶?”我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重,不过…… “如果纲吉君能吸走的话,那就尽管吸吧。”只要是你就没有关系,我明艳一笑,青年作为黑手党的boss,带着这么多手下还要对付敌人,生活肯定过的很不容易,甚至还有可能会经常受伤。 这时候我便会想:如果他能拥有比别人更多的运气,是不是,他在以后就不用受伤了? “学姐。”青年站在风雪中喊了我一声。 “嗯?”我搓着手转过头。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青年垂下双眸,拂动的刘海盖住了他纤细的眉眼,捏着纸签的手指跟着他的话颤动了一下。 “啊?”我呆了呆,反应不过来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面色一赧低下头:“只、只是一个大吉签而已,不算什么很重的礼物,所、所以……”我也不明白这时候我的舌头为什么会莫名打结。 “反、反正我自己都不介意了,纲吉君你在介意什么。”说完这话时,顿时有种我在摔破罐子的赶脚。 “噗——”青年忽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一只手抵着嘴巴,长睫毛弯弯的,璀璨的笑容,既温朗,又明悦,笑看着我时,棕褐色的眸底似有潋滟般的光彩闪过,似夏日里最绚烂美丽的烟火。 “不许笑!”我生气般鼓起脸,一只手不断懊恼地揪着我的头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笑什么,但我直觉他一定是在笑我,因为我刚才说话解释时,嘴巴很傻气地结巴了。 “好好,我不笑了。”青年轻咳一声,暖色的棕眸仍噙着淡淡的笑意,细长的睫毛看着我一直翕动不止。 我赌气般扭过头,径自踩着积雪走在前面,感觉整张脸颊的热度又重新烧了起来,我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脸,试图让降低脸颊的温度。 身后的青年很快跟了上来,这一次却是我自己主动保持沉默不再理他,瞬间感觉赌气的自己有智商在逐渐下降的嫌疑,但我又无法停止自己如此幼稚的行为。 低头死死盯着地面,我自己无故生起了自己的闷气。 走过长长的河堤后,积雪越下越大了,迎面吹过来一阵大风,我牙关打了一个冷颤,无意识搓起了手。 “……很冷吗?”青年一边走一边问。 “啊。”我用力呵了呵气,没去看他。 察觉到吹到我身上的冷风突然变小了,我侧过脸,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我右侧边,离我的肩膀只有几厘米左右。青年高大的身躯罩着我,他所站的位置恰好替我挡去了大部分的寒风。 我低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忽略掉因为他的靠近而一瞬间加剧起来的心跳,冬天偏凉的体质,害得我养成了总喜欢不停搓手的习惯。 “学姐。”青年的身躯忽而越过我站定在我面前,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手,可以伸出来吗?” “诶?”我愣住,搓手的动作随即停下。 “能把手伸出来吗?”青年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啊?哦。”我愣愣地把手伸过去,再傻傻地看着他执起我的双手握在他的掌心中。 我的手被他紧紧地包裹着,温热的气体不断呵我的手上,再加上他温热的手温,我腾地一下红了红脸。 貌似,替女孩暖手应该是男朋友的专利吧,虽然上次在海岛他也帮我暖过手,但那时是属于比较特殊的情况。 青年的眼眉弯着好看的弧度,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容,我心跳乱撞了一下,不忍直视他过于温柔的目光,我别开了脸只看着天空中的飘雪:“纲吉君你自己才是呢……”我低头自喃。 纲吉君,你这是犯规的行为。 ——请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不然我会误以为,其实你也喜欢我 ……类似于这样的话,当着青年的面,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抬眸直视着他,转出口的话最后变成了一个问句。 “是啊……为什么呢……”青年深叹了一口气,似在问他自己,也似在问我。 不顾脸上的红晕,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对我这么好的话,纲吉君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吃醋的吧。” 所以,还是请别对我这么温柔了。 我忍着闷闷的口转过脸,不想去看他此刻的表情:“我家已经到了,纲吉君你也快点回去吧。” 背对着青年顿了顿脚步,我忽然迈开步伐在雪地里急急地跑了起来,自己的家距离这里只有十米远左右。 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他一定会受伤的…… 我一边跑一边呼气,抬眼望了望粹白的飘雪,想到青年时莫名心中一紧。 如果知道一开始不可能在一起还继续喜欢着他,岂不是和五年前那个即使知道不可能还傻傻爱着白兰的自己一样重蹈覆辙? 感情当断不断,这不是我一贯的作风。 回到家里关上门时,我颓然坐在地上,好似力气虚脱了般,突然间有很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呢。 摁了摁通红的鼻子,庆幸舅舅舅妈和小春安安他们此刻并不在大厅,不然我这副狼狈的模样如果被他们看见了,我肯定要尴尬到去钻地洞的。 我自己的事情,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坐了一分钟的冷地板后,身体渐渐有了力气,我站起来无意识望向窗外,窗外的大雪不知何时越下越大了,不知道青年他有没有好好地回去,我往回来的路上望了望。 远处,穿着浅黄色羽绒服和深灰色裤子的青年站在纷飞的白雪中,形单伫立的背影望着天空出神,留给我一种相当清冷孤寂的错觉,此间的时光,仿佛在青年的身上静止了一般。 我的呼吸也跟着他的背影一起静止了。 没有任何思考,我抓起玄关处的雨伞急急冲出了门外,喘着气跑到青年的身后,打伞悬空在他的头顶。 青年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惊讶和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眸底一闪而过,最后组成了一个温润明淡的浅笑。 我举着雨伞,手指发窘地屈起:“那个,风雪有点大,纲吉君你撑着伞回去……安全一点。” 越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小,在对方过于专注且柔和的目光直视下,我脸颊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上升温。 “总之,雨伞借给你了。”我把伞柄强硬塞到青年的手中,手指触到他的体温时又闪电般弹开。 “我先回去了。” 为了掩饰我脸上不正常的温度,我急急转身,脚步迈开正想往回跑,后面突然多出一道强劲的手力快速抓住了我的手臂。 “嗯?”我不解回头,我抿唇凝眉:“那个……还有什么事情吗,纲吉君?” “有。”青年笑着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脑中闪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抬起替我撸了撸掉落下来的刘海。 视野中只见到他那只偏白的手指拂过我的长发帮我把散开的刘海别在我耳后,在我呆愣的目光中,他的身体往前倾了倾。 涨红的面部迅速被一片影覆盖,余光只来得及瞥见他温柔的眼角,以及他光洁细腻的下巴。 淡红的唇在我鼻尖下顿了顿,忽而又移至我的额心,雨若鸿毛般的轻吻,最终落在了那里。 “我我我我我先回去了。”我就像一只被惊吓到了的兔子,在青年的吻离开我额心时蓦然弹跳后退。 心如小鹿般乱撞个不停,我捂着通红的脸颊跑回了屋内,开门关门,动作快过平常。 关完门后,我再一次颓然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垂首,剧烈的心跳君扑通扑通地跳着,额心仍然残留着青年唇间的余温。 一想到这个,心间欢喜的心情便似要破土而出,待面部的红潮褪去后,我了额头还在想: 他这个额心吻,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破表大约更了2.5w,次奥……绝壁我rp爆发最好的一周了!!! 亲,我都破表日更了乃们肿么可以忍心不留言?!!! 不留言我会恨乃们的!各种数据扑街我表示都已经不介意了,对270的爱+乃们的留言=我码字不弃坑的动力 亲,动手打个分是很简单的事情,不会占用很多时间的╭(╯3╰)╮我不想每次都要我出声提醒乃们才愿意留言== 51、额心吻在线阅读 51、额心吻 51、额心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