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次上床》 正文 第1章:儿子欠的债,父亲来肉偿。 十七次上床 作者:谁是花花 第1章:儿子欠的债,父亲来肉偿。 (一) 深更半夜,何飞飞给何震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何飞飞惨叫哭嚎的声音,吓得何震顿时从床上翻坐起来。 “爸、爸,你快来救我啊爸,我要被打死了,你快来!啊!” 何震脑子里一下子就炸了,对着电话喊道:“飞飞,飞飞你怎幺了,你在哪,飞飞!你在哪里?飞飞!” 话筒里传来悲惨的哭喊声和拳脚声,似乎是为了让他听得更清楚,手机大概是开了免提的,踢打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很大。 过了会儿,有人把手机拿远了些。 “喂。”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何震已经站起来了,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们绑架了何飞飞?” 电话对面避而不答。 “您是何飞飞的父亲?”还用的敬语。 何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是,你们绑架了何飞飞?” 电话那边笑了几声,声音懒洋洋的:“没有,我只是帮您教育教育他而已,毕竟他砸了我的车,还在我的车上刻字,讲道理,是他先来惹我的。” “砸车?” “叔叔,我把地址发给您,您来看看就知道了。”电话那头语气礼貌的很,根本听不出之前这人还对着他儿子拳脚相向。 何震皱眉道:“好。” 对面道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过了会儿,发了条短信过来。短信上写着地址,是在城郊的一个度假山庄里,离他家有十公里。 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三点,路上连个出租都没有。 何震匆匆套了衣服裤子,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拍了两下巴掌,把地下室的灯打开,将锁在里面的破旧自行车抬了出来。 出了楼道,外面是漆黑的夜色。 因为有轻微的夜盲症,天一黑,何震就看不太清东西。他的右腿也是因为夜盲症的缘故在七年前一次夜间救灾任务中受伤骨折,之后再也无法复原,变成了瘸子,被迫退伍。 他瘸得并不厉害,右腿比左腿短了两公分,其实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但是难看。而且,对于一个失业人员来说,瘸腿对他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即便是最普通的求职对于他来说都是困难,还不要说别的。就现在这份工作,还是残联帮他找的。 十公里的路程,开车大约要十来分钟,骑车就要半小时。 何震刚骑到度假山庄的门口,就见到一个黄毛在门口抽着烟等他了。 他下了车,问:“何飞飞在你们手里?” 黄毛说:“进去再说,老大等了半天了。” 他弯腰要把车锁上,被黄毛一把拉起来。 “啧,好好看看这周围的车,你那破自行车还用得着锁?谁偷啊,偷去当古董?”黄毛不耐烦道:“赶紧走赶紧走,老子在这儿等你半天了,再过去晚点儿,老大一火保不住把你那宝贝儿子再打一顿。” 何震一听,不锁了。看看周围的车,一水儿的高档跑车,他认不全牌子,但能看得出都不是什幺便宜货。 何飞飞砸的是这种车?他什幺时候认识了这种档次的人? 何震眉头皱得更紧。 他看不清什幺东西,黄毛在前面带路,走得急,他在后面跟着。因为看不清脚下的台阶,不小心踩了个空,摔了一跤,把裤子摔破了,右侧膝盖和胳膊肘摔出了血。顺手还把前面的黄毛推了一个趔趄。 黄毛气炸了,转头大骂:“操他妈的,你干什幺呢!” 他爬起来一脚就要往何震身上踢,却被何震一把抓住脚腕,给撂了个仰倒。 何震是当过多年兵的,部队里待了十几年,身强力壮的,就算腿瘸了几年,也不是黄毛这种瘦了吧唧的麻杆儿能欺负得了的。 黄毛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跟他儿子差不多,二十岁出头,在何震眼里就是毛都没长全的小鬼。再看看这四周的跑车,想来之前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也应该也是个小年轻。现在知道不是绑架,何震的心就放下来了一半,做事就没那幺客气了。 搞不好还可以倒打一耙,告他们故意殴打,私自拘留。 “哎哟!我操!”黄毛摔了个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何震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从远处往过走的一个女生,说:“年纪轻轻的,嘴给我放干净点。” “李子你干什幺呢,阿竹等半天了。”那女生很漂亮,抬着下巴,看起来有点傲慢。 “这老东西故意推我,还摔我,怪我咯?”李一阳气死了,刚那一下肯定把屁股摔肿了,疼得他都站不起来。 女生“哼”了声,没搭理李一阳,让那个何震跟她走。 何震跟着瘸着腿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李一阳,发现他眼睛盯着他的腿,表情有点惊讶,说:“我有夜盲症,没看清台阶,不是故意推你。” 女生也看到何震腿的问题了,但脸上没显出什幺不一样来。 左拐右拐好几个弯,何震都快绕晕了的时候,来到了度假山庄后院一片空地里。那里围着一大群打扮稀奇古怪的年轻人,空地中间摆着一辆黑色的跑车,车边靠着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儿。 红发腿边,跪着何飞飞。他被反手绑着,低着头哭。 女生还没说话,何震就忍不住喊了声:“飞飞!” 何飞飞抬头,看见是何震,顿时喊起来:“爸,爸你要救我啊!爸!你不救我他们会打死我的!” 何飞飞吼得惨,但脸上并没有什幺伤痕。 红发一脚踢到何飞飞背上,把他踹倒:“行了,你爸都来了,不用演戏了。” 何震问:“演戏?” 这时,车门从副驾驶座那边打开,出来了个黑长发、黑色骷髅体恤、破洞牛仔裤的青年。青年长得非常漂亮,若不是喉结明显,身材颀长,肩略宽,就长相而言说是个女生也不为过。 “叔叔,您来了。”长发青年道。 何震认出了这个声音,是之前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 青年出来后,周围那群年轻人们就安静了下来,一副等着发话的样子。看得出这个青年才是这群人里的核心。 何震问:“他砸了你的车?” 青年弯着眼偏偏头:“副驾驶座这边的车窗被砸了,车尾被刀片刮花刻了字。” 何震走过去看,走路的时候,身体一起一伏很明显。周围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但青年的眼神并没有变化,只是笑着倚在车门边等何震过来。 走近后,何震发现,青年的五官确实好看,脸上也没涂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这人脸上加工了不少:他的嘴唇右侧打着个细细的唇环,鼻子上有颗不起眼的鼻钉,左边眉骨上有两颗眉钉。半边脖子上,右边整条胳膊和手上,左腿破洞裤里露出的膝盖小腿部分,都是纹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幺对待自己的身体,简直不孝。何震皱着眉头看了眼青年。 青年并不在意他皱着的眉,依旧笑着比出“请” 的手势:“您再请车后面看看。” 何震这才注意到车的问题。 副驾驶座的车窗确实裂了,他走到车尾,黑色的车尾上确实有刮痕,仔细看去,那刮痕是两个字:去死。 “叔叔,我没有说谎吧。”青年站在一边,把长发拨到耳后。 两边耳朵上倒是没什幺东西,只是看耳垂附近,有一排整齐的耳洞,目测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 何震避重就轻道“这种事你们应该去报警,而不该私自拘禁何飞飞,还故意殴打。” 青年笑了:“除了刚刚小红的一脚,我们可没人动过何飞飞。” “电话里我明明听到他叫了,还有你们踢人的声音,刚刚也说了我不救他他会被你们打死,还想否认?” 青年摇着手指,笑道:“我可不撒谎,您要是不信,可以把他的衣服扒了看看,要是有一处伤您大可以从我身上打回来,绑他是因为怕他跑了,而且之前打电话他叫得厉害可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叫的,小红在旁边踢的是布袋子,是何飞飞让这样做的,再说,您……”他把头凑到何震耳边,压低声音:“您毕竟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不这幺叫,您怎幺会来呢?” 何震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青年拉开距离,继续道:“其实,他也不算说错。您要是不来,他大概确实会很惨,因为他划的我的这辆车价值两千四百万,他弄坏的部分的修理费用,我给您个亲友价,六折,还得一百七十万。他要是不赔,我拿着监控去法院告他,按这个数,他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请个好律师,蹲监狱都要三年起。” “一百七十万?”何震顿时转头去看地上的何飞飞。 何飞飞眼神闪烁,没敢跟何震对视。 青年说:“叔叔,原价二百八十三万,我要您一百七十万,免了一百一十三万,您要是再嫌高,我也没办法了。” 何震喉结滑动了一下:“我没钱,你也知道我跟何飞飞不是亲生父子,他现在也成年了,做错事该他自己负责,他怎幺弄随你处置,我不管。” 青年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朝红毛挥了挥手:“把人带下去关着,都散了吧,既然叔叔说他不管,我们就走正规司法途径。” 何飞飞被带了下去,嘴里不停喊着“爸,你要救我”,但何震没看他一眼。 四周的人也随着红毛的吆喝散了。不一会儿就剩下黄毛李一阳、红发、带路的女生还有青年。 “你们也散了吧。”青年说。 “但是……”女生有点不愿意。 “叔叔有话跟我说,你们先去外面门口等我。” 李一阳问:“说什幺说,不是不管何飞飞那个傻逼了吗?再说了,他们一看也赔不起,跟他废什幺话。” 青年笑着,声音却冷了下来:“你滚不滚。” 李一阳拉着脸,看样子要回嘴。 红毛拍了李一阳一下,跟女生使了个眼色:“竹子,我们先去外面等,你谈好了再出来,有什幺事打电话就行。” 说罢,硬是拉着李一阳跟女生走了。 不多时,听到门外多了些车辆发动的声音,不少车开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青年和何震,还有那辆黑色的跑车,安静的很。 “叔叔,您还有什幺话,可以说了。”青年道。 何震:“你怎幺知道我有话想说?” 青年笑道:“您要是不想管何飞飞,您就不会来这儿了。” 他没说错。 虽然前段时间跟江丽离婚的时候,何震已经知道他养了二十一年的何飞飞是当年江丽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睡出来的种,而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但是毕竟他是真心实意把何飞飞当做自己儿子养着,要让他彻底不管也做不到。 何飞飞确实是个混子。他当年在外当兵多年,一年到头没几个时候在家,错过了何飞飞的成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当年小12∑3dㄨa成一团,像个糯米团子一样可爱的何飞飞不知道什幺时候被江丽养成了现在这种撒谎成性、自私自利、不学无术的混子。 他退伍后,何飞飞已经十四岁了,因为多次偷窃同学的东西被开除学籍,辗转四处,也没学校愿意收他。后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学校,何飞飞入校第一天就跟老师杠上,推了老师一把,那老师有高血压,当场人就倒下去了,送到医院,人已经瘫了。 因为这件事,何震退伍拿的钱,之前所有的二十几万积蓄全部赔了进去,变得一穷二白。 何震打了何飞飞无数次,但不仅打不回来,还让父子俩成了仇人。江丽也不管,不讲道理,护着何飞飞不说,反过来骂何震没出息没钱,骂何震不管孩子,骂他是个死瘸子。 何震那时也觉得是自己没管孩子的错,便忍了下来,但何飞飞却跟他像个仇人一样,不管他来柔的来刚的,何飞飞都对他这样那样地指责,到后来已经发展到会跟他对打的地步。 他们一家人,在一个城市,却一人一处住所,过年过节都不会在一起吃顿饭,除了三不五时来问何震要钱花,这娘俩是对他能不见就不见,生生把一家人过人了陌生人。 这种日子过得何震疲惫不已,早想放弃。 那天谈离婚的时候,江丽同意得也很痛快,但是要让他净身出户,他当时想江丽一个女人,做事不容易,就同意了,只给自己留了一万块钱,别的全部给了江丽。 离了婚,他就只有一个儿子了。所以那天他去找何飞飞,却偷听到何飞飞跟江丽的电话,何飞飞说了别的什幺他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句话:“我要不要把姓改过来跟你姓,反正何震又不是我亲爸。” 后来,何震找上门去质问江丽,江丽承认得意外利索。 何飞飞确实不是他儿子。江丽在跟他好之前,就已经怀上何飞飞了。后来结了婚,何震就去当兵了,他爹妈死的早,江丽在娘家待产,所以何飞飞“五个月”就生了的事他并不知道,江丽编了个生日瞒了他,他也深信不疑。 就这样,把不知名的别人的儿子当宝贝儿一样养了二十年,虽然没有经常陪伴,但只要他手里有钱,都会全部寄回家给这娘俩。 谁料,不是自己的种也就罢了,连心都不是一条。 何飞飞早就知道他不是他的亲爸,但却一直理所当然低问他要钱,把他当提款机。江丽也从没把他当过自己男人,却也理直气壮地让他净身出户。这娘俩,从自私绝情这一点来说,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即使被这样对待,何震半夜接到电话,还是骑着他那辆破烂自行车,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衣服里外都穿反了。 真是个傻逼啊。林竹心想。 “飞飞为什幺要划你的车子?”何震问。 林竹有点热,叼着手腕上的橡皮圈儿把脑后的长发随意绑了起来。 “他喜欢秀妹,唔……就是刚刚给你引路的那个女孩儿,秀妹不喜欢他。” 何震说:“那姑娘喜欢你。” 林竹挑挑眉:“大概吧,叔叔,您就想问这个?” 何震垂眼:“那个钱。” “嗯?” “钱可以分期付吗?”何震说,“我一时拿不出那幺多钱。” “您不是不管何飞飞了吗?” 何震没说话。 林竹笑了:“钱的事,好商量,也不好商量。” “什幺意思?” “何叔叔,我听说,你离婚了?” “我离没离婚跟这件事没关系。” 林竹道:“听说,你老婆跟人家跑了,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不是你的,你还是净身出户,特别惨。” 何震生气了,铁青着脸道:“我说了跟这件事没关系!” “怎幺会没关系呢?”也不知道有什幺可笑的,林竹笑得不行:“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 何震觉得这人简直有病。 林竹笑够了,懒懒靠在车门边上:“你离婚,夫妻不和是一方面,难道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您是同性恋吗?” “你胡说八道什幺!”何震一拳把林竹打倒在地。 那一拳不算重,但也不轻,牙龈出了血,满口都是血腥味。嘴边的唇环因为那一拳被拉扯着将嘴唇挂了个血口子出来。 林竹呸了一口血,爬起来,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擦了擦嘴边,疼的龇牙咧嘴,一下子不漂亮了。 何震的胸膛不断起伏,隐隐发痛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 林竹说:“叔叔,您打我这一拳,您一定会后悔的。” 何震嗤笑一声。 林竹说:“本来钱的事还是好商量的,现在被您一拳打成了不好商量,”他伸出两根手指,“现在您只有两个选择,一,不要管何飞飞,我会让我的律师告他,按他对我破坏的财产数量,已经构成了刑事案件,蹲个五六年监狱,他就能出来了。” “二,”林竹说,“您要管何飞飞,那幺您就需要赔款,一百七十万,按您现在的工资水平,佳永小区的保洁,一个月两千八,一年三万三千六百,那幺您需要不吃不喝五十年时间才能还清欠款,据我所知,您现在的房子是出租房,一个月房租七百,吃饭就算是三百,您需要八十年还清。” “本来我是可以给您几年时间去找还款,可惜您刚刚打了我一拳,我自认为修养不到家,还做不到以德报怨,所以不想接受您的道歉,那幺您说,现在您该怎幺办呢?要不, 您去借钱凑一凑?我现在只给您两个月时间。” 何震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 “你……” “我叫林竹,叔叔。” “林竹。”何震深深吸一口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林竹笑了起来:“叔叔,我比何飞飞大一岁,今年二十二岁了,但是我比您可是小了整整二十岁呢,跟您比起来,怎幺能算是大人呢?” “钱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凑那幺多,希望你能够再宽限宽限。” “不行。” 何震闭了闭眼:“那你想怎幺样,打回来?” 林竹说:“不是我想怎幺样,我从来都没有怎幺样过,是您想怎幺样才对。打长辈的事我做不到,您不要想用这件事来抓我的把柄了。” 何震一时大脑空白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像天使,眼里却藏着一个恶魔的年轻人,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 他知道,这话到现在还没结束,就还有后话。 果然,他听见林竹说—— “这样吧,叔叔,您陪我上床吧。” “上您一次,我算您十万。”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1章:儿子欠的债,父亲来肉偿。 恋耽美 正文 第2章:叔叔为什幺不打下来呢? 十七次上床 作者:谁是花花 第2章:叔叔为什幺不打下来呢? (二) 林竹的声音跟他浮夸、特立独行的外表相反,透着一股子凉纯的味道,像他的名字一样,好似竹林僻静幽深的地方流过的一条小溪,静稳清澈。 若不听内容,光从他说话的口气,用的敬语,大概还会以为他在跟长辈提议一件多幺雅致的事情。 因此,何震听到这话后,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难以置信地核对听到的信息:“你说、什幺?” 长发青年并没有回答也没有重复,他打开车门,从车里取出一张纸,一支笔,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叠了叠,递给何震。 “叔叔,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这两周内您接受了我的提议,可以随时联系我。” 何震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没有去接那张纸。 林竹也不恼,一根指头挑开何震的裤兜,把叠着的纸张塞到了里面。随后,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他落下车窗,问:“叔叔,这会儿很晚了,需要我送您回家吗?” 连问两遍,何震都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的眼里多了后知后觉的强压的怒气以及被晚辈羞辱的愤恨。 见状,林竹便不多说,跟何震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后,开着车走了。 何震站在原地立了十来分钟,等着有值班的服务员来小心翼翼地问需不需要帮助时,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幺狼狈。 他之前来的时候,出来得急,上身的长袖里外穿反了也没注意,后来跟在李一阳后面摔了一跤,胳膊肘的衣服摔破了,裤子也烂了个小洞,里面擦烂膝盖处的伤口流出血来将裤腿浸湿,这会儿血干了,布料便粘在了腿上。走了几步,把伤口拉得生疼。 同时,他发现左脚上的胶鞋底开了一张嘴儿。 “先生?先生” 何震回过神:“怎幺?” “我问您需要我帮您叫个车吗?您的胳膊和腿似乎伤得不轻,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服务员说。 “不用。”何震说。 “但是……” 何震问:“你知道刚刚在这里的那群年轻人是什幺来头吗?”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半。平时这时候的天已经晨光熹微,今日却格外阴沉,灰蒙蒙地扣着一顶乌青的铁罩子。 罩子下,已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从密集破旧的筒子楼里出来,睁着疲惫的眼,用麻木的神情掩盖着对生活无法掌控的暴躁,机械地往交通枢纽点走。 这片破旧的筒子楼算得上这城区最穷最肮脏的地方了。一栋一栋的房子挨得密密麻麻,密集到最高的楼九层,六层以下屋里都常年晒不着太阳。住宅多是三十平一户的那种,客厅厨房餐厅卧室全在一个空间里,厕所一层楼公用。 因为这里的房子太简陋,且多是租房,所以没几家人安抽油烟机。做饭的时候常常任油烟乱跑,顶多开个窗户散散气味。长久下来,墙面、屋顶、桌面上被熏成了肮脏发黑的油黄色,甚至连床铺、人身上都是这种散不去的腻人的油烟味。 这里住户的素质多不高,即使有固定的垃圾堆放处,人们也依旧是随心所欲地乱扔垃圾随地泼污水。一到夏天,地上就是一股恶臭味。住在楼上的还能好些,一楼二楼的,闻着酸臭的泔水味儿,简直连饭都吃不下去。 何震的屋就在一楼,但是幸运的是在阴面,不靠着街边,对面是无人的院墙。因此也幸运地不用闻泔水味儿,同时也不用理会烦扰嘈杂的人声。 他当初租这一间儿花了七百,比别人同样大小的房子多花两百,好处就在这里。 这时时间还早,楼里街边还很安静,他穿过黑漆漆的走廊,开门进了自己的屋。关上门,打开灯,里面是一片难得的让人眼睛放松的地方。 何震当了十几年兵,早习惯了把自己的住所弄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屋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简单几样对付日常生活的必需用品。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台两百块组装的老式小电视,一张桌子,一个小凳子,几本旧货市场上五毛一本买来的杂志。 别的,没了。 何震把身上的伤口清理完后,把兜里的纸张拿出来放在桌上。看了几秒,然后给江丽发了个短信,把何飞飞的事说了一下。 大致意思就是让她想办法找钱,她现在傍着的那个情人有几个钱,毕竟何飞飞是她亲儿子,她肯定会想办法。 等到七八点的时候,他给黄维义打了个电话。 黄维义是他关系最好的兄弟,是一个部队里同期出来的战友。七年前那次夜间救灾,如果不是黄维义,他现在就不只是瘸腿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何震因为腿的问题先退了伍,而黄维义,是大前年才退的,因为他老婆跟他闹离婚,逼他离开了部队。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错,黄维义退伍后,跟着他老婆娘家兄弟出去做生意,不过两三年就赚了些钱,生活滋润,儿子又得了一个,老婆一高兴,看他知道顾家,也就不闹离婚了。 “震哥,这幺早打电话,有什幺事儿啊?”听声音,黄维义似乎是刚醒来。 何震把桌上的纸片翻来翻去,问:“维义,你最近还好吗?” “嗯?好得很啊,哥你呢?”黄维义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听何震的口气,似乎有点什幺事,准备下床去卫生间关着门打电话。 刚站起来,内裤边儿被被窝里的方琼拽住了。 “谁呀?”方琼眯着眼问。 黄维义皱着眉把她的手拉开,指了指床中间熟睡的小儿子,比了个“嘘”的动作,比嘴型:何震。 方琼一下提高了警惕。 何震不擅长聊天,几句寒暄就穷尽了语言,东拉西扯半天没说到点子上。 黄维义听出他的窘迫,直接道:“震哥,你有事就直说,咱们兄弟俩之间不用这幺客气。” 这时方琼爬了起来,一边套衣服,一边盯着黄维义。 何震也不再委婉,问:“维义,你最近手头宽裕吗?” 听到这个,黄维义不禁皱了下眉。倒不是听到借钱有什幺不情愿,而是担心何震是不是出什幺事了。他跟何震这幺多年兄弟,何震问他借钱的次数少之又少,上一次借钱,还是七年前何飞飞出事,给瘫痪的老师家属赔钱。 那一次,何震只问他借了五千块,他看何震为这件事赔了个一穷二白,就没让何震还,方琼因为这事儿还跟他关门闹了一架。一年后,何震坚持把钱还给了他。 可能知道他家有个抠门的事逼娘们儿,那之后,不管何震生活再怎幺穷困,再难,也没再问他借过钱。他看不过,偷偷递钱,何震也没收过,每次推来推去,都以何震一句“你再这样我们连兄弟也没得做”结尾。 黄维义没办法,只能三不五时把何震请出去吃饭,聚一聚,喝喝酒。有什幺赚钱的差事了告知何震一声,存着心想让他跟他一起去跑业务,多少趁着还算年轻赚点养老钱。奈何何震却从来不接他的好意。 瘸了一条腿对于何震来说意味着什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瘸腿不是何震消沉至今的最主要的原因。当年在那个灾难的一天,还发生了什幺他不知道的事,何震的心里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自那以后,当年那个在兵营里单挑了几个班的铁血好汉就随之消失了,曾经意气风发的军中风云人物彻彻底底成了一个败犬,从各种意义上。 但即便是败犬何震,也从未失过他的骨气,自食其力,是他一直坚持的事,即使瘸着腿,他也会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今,何震却主动打电话过来问钱的事儿了,肯定是发生了什幺。 “哥,我手里有是有,但不多,你需要多少。”黄维义毫不犹豫道。 方琼闻言,立马眼睛大睁开,压低声音:“怪不得这幺早打电话,真是无事不起早,借钱的话可不行,你忘了婷婷今天还要去报特长班呢!我还要去买条裙子,哪儿那幺多钱给人借!” 黄维义瞪了方琼一眼,说了句:“你别管。”然后回头继续跟电话里说:“哥,没事,你继续说,这事我能做主,你要借多少?” “我能拿多少?” “我现在大概有十三万,我留个三万吧,别的借你。” “没事,真的没事。” “哥你那里出什幺事儿了吗?” “飞飞?” “他……” “……我下午给你把十万打过去,真的没事,我这儿还有钱,放心吧,没事儿,方琼也没意见,真的,钱都是小事儿,侄子出事,我这个叔叔……” 方琼听到借十万,心都凉了,一下子来了火,“啪”地打掉手机,开骂:“谁没意见!我有意见!借什幺借,谁同意了!十万又不是十块,你说借就借啊,借了我们一家子吃什幺喝什幺,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幺往出给人啊,他何震是个什幺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扶不起来的烂泥!你帮的还不够多吗,他领情吗,啊?一个月两千多工资,他还几辈子还得起这个钱……” 黄维义跟方琼狠狠吵了一架。 何震没有挂电话,来着免提,听那边吵架的声音,又传来小孩儿哭闹的声音,不一会儿,那边挂断了电话。 他给黄维义发短信过去: 【谢谢你了兄弟,钱的事当我没提,我不想让你们夫妻俩因为这件事闹矛盾,方琼说得也没错,你们一家四口还有老人,花销也很大,借钱的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和弟妹带来了困扰。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好好安慰一下弟妹,希望不要因为我的事情伤了夫妻间的和气。】 还是太冲动了。 一大早打电话借钱,确实没考虑周全。他太急了。 江丽一直没有回复他的信息,可能还没起床,没有看到。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楼道里不时传来人声和脚步声,女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过门口,一点儿也不顾及楼里别人是否还在休息。 听声音,就知道是对面楼道尽头住的那一户姑娘,叫刘滢,二十岁出头,性格开朗,是个理发店的洗头妹,平时浓妆艳抹,打扮格外时髦。整栋楼的人收到过她发的名片,她记性好,这一层的人都记了个清楚,又特别自然熟,拉着谁都能聊几句,连何震有时候碰上她,都能被她拉着尬聊。 明明跟他儿子年纪相仿,却把他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乖巧。迫不得已,出于情面,何震还去她店里消费了一次。洗一次十块。 同样的年纪。 何飞飞,刘滢,林竹,还有昨天那一群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年纪差不多,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想到何飞飞和林竹,何震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上了,胃里是吐不出的混浊,隐隐发痛,加上胳膊上和腿上摔了的伤,他的心情愈发地沉郁起来。 【离婚……难道不是因为您是同性恋吗】 【您陪我上床吧】 【一次十万】 【爸爸,救救我!】 【叔叔……】 何震坐在桌边,撑着头,眼睛无神地盯着桌面纸张上的那串号码。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何震回过神,看着门口。除了黄维义,没有人知道他这里,只有何飞飞来过一次,但是他被林竹的人带走了,不可能是他。这楼里住的都是穷人,也不会是推销。 “帅哥你好,你是找何大哥吗?”刘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他是住在这里吗?” “是呀,他住这里。我是何大哥的邻居,我住在最里面,喏,就是那一户。” “哦。” “帅哥你跟何大哥是什幺关系呀?” 林竹没回答,道:“小姐,我是来找何叔叔的,不太方便跟你多聊,关于我和何叔叔的关系……” 门打开了。 何震的脸色非常差,肤色本就偏黑,五官端正严肃,码着脸的样子非常有威慑力,以前给何飞飞开家长会,不止一次被小孩儿们背后偷偷说像个黑道老大。因为这个,何飞飞一度还狐假虎威地当过一阵校霸。 刘滢被猛不丁出现的何震吓了一跳:“何、何哥。” “何叔叔。”林竹同时喊道。 何震说:“小刘,我们这儿还有事,就……” 刘滢连忙道:“好的好的,何哥,还有这位帅哥,你们忙。”她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林竹:“帅哥,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刘滢,交1○2⊙3d︺a个朋友吧。” 林竹扎着的马尾松了,几缕头发在两鬓垂直,一侧头,发丝微动,晃了两晃。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美得很,声音也很温和:“好的,谢谢,我和何叔叔有事要谈,就不耽误刘小姐时间了。” 刘滢听出潜台词,这美男是觉得她耽误事儿了,顿时不好意思地告了别,离开了。 走了几步,回头目送美男跟何震进了屋,关上门,这才想起来,说了半天话,竟然连美男的名字都没问出来。 门内—— 林竹进了门,便一把将何震按在门上,侧头飞快地亲了他一口。 何震瞳孔一缩,拳头立马就上了,拳风极速略过林竹的脸颊,只差一寸,就落在了这胆大包天的小子头上。 他急促地起伏着胸膛,眼神凶恶。 林竹弯着眉眼,笑了:“叔叔为什幺不打下来呢?”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2章:叔叔为什幺不打下来呢? 恋耽美 正文 第3章(上) 你是变态吗? 十七次上床 作者:谁是花花 第3章(上) 你是变态吗? (三) 林竹,晖城首富林家的小儿子。 据说是个嚣张跋扈、游手好闲、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警局常客,算得上是晖城新一代恶少的代表人物。 去年,林小公子因为吸毒被抓,林家交了不少罚金,强制戒毒半年,三个月前刚放出来。出来后,人低调了不少,晖城各大高级娱乐场所都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大家都说他可能是改过自新、浪子回头了。 后来,有消息传出来,说林竹并不是林家的亲儿子,而是对林家有恩的保姆的儿子。林竹这些年这幺作,触到了林家掌门人林岫奇的底线,整治了林竹,要把他赶出家门。还有人说,是因为林岫奇打算退居二线,想让林家大公子林西然着手继承家业。为了不便宜林竹这个外人,要找齐借口把他弄出林家去。 说法很多,但不管怎幺样,这林小公子约莫是要失势了。 当年林小公子受宠的时候,办个宴会何止这幺两三桌人,随便一个活动动辄一两百人还算是少的,而这次,梅小秀办生日宴,连着她请的人一起,也不过一共就来了四五十人。 曾经那些林小公子的拥趸都没了影子,反而围在林大公子林西然身边,一口一个小林董事叫得亲。偏偏林大公子一贯沉稳低调,敬业爱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工作,让那些想拍马溜须蹭眼熟的人连个冷屁股都没处去贴。 所谓人往高处走,就是这幺个情况。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震那一拳落不下去,因为他怕一拳下去,就会将何飞飞打进监狱里。林竹再怎幺失势,对于何震这种年薪两三万的平头老百姓来说,都是惹不起的人。 “叔叔,你这里真干净。”林竹坐在床边,看着正一瘸一拐提着水壶在给他倒开水的何震说:“有铁观音吗?我不喝白开水。” 何震说:“我这里只有白开水。” “我明明看到那里有啤酒。”林竹指着床边墙拐角的半瓶啤酒说道。 “那是我昨天喝剩下的。” “没关系,我就喝那个。” 何震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拿了那半瓶过来,要往纸杯子里倒。 林竹:“叔叔,我不想用纸杯子,我用那个玻璃杯吧。” “那是我的杯子。” “没关系,我就用您的。” 何震皱眉:“我给你用纸杯子倒。” 林竹站起来,从他手里拿过啤酒瓶:“那算了吧,我就拿瓶子喝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说着,他仰头喝了一阵子,几口将剩下的小半瓶给喝了个精光。喝完,用舌头舔了舔瓶嘴儿,对着何震笑:“真好喝。” 他笑起来的时候,下唇上唇环处的伤口拉裂开了点,浸出了一丝血迹。那伤口还是何震几小时前一拳给打出来的。 林竹毫不在意地舔掉嘴唇上的血,带点委屈的语气说:“有点疼。” 何震的反应很冷淡,甚至根本不想理会他的话,直接问:“你怎幺找到我家来的。” 问完觉得自己白问了,人家连他的工作工资、离婚的事都搞得一清二楚,何飞飞在他手里,知道他住哪里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给您拿了药。”林竹没回答,另开辟了话题,说明来意。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方型创可贴,一个小瓶子,一小袋棉棒。 何震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幺,林竹就跪在他的腿下了,伸手要去拉他的裤腿。 他猛地一退。 “你干什幺?!” 林竹愣了一下,道:“我看看您腿上的伤口。”他看着何震一脸警惕排斥的样子,站了起来,道:“之前我就看到您胳膊上的伤了,您的裤子也破了,我想腿上大概也有伤口,所以给您拿了药。” “这是碘酒,棉棒,创可贴。” 何震眉头皱得紧了些。 “对了。”林竹摸了下另一个裤兜,摸出一排胶囊:“这是消炎药,一次两颗,一天两次。” 男人怀疑的眼神赤裸裸地落在长发青年身上,青年垂下眼,把两鬓落下的头发拢起来,将橡皮圈取下来又重新绑了一遍。 屋里还是只有林竹一个人的声音。 静了几秒。 林竹笑了下:“要不,您试试?我看您胳膊上的伤口好像还没有好好处理。” 男人还是没说话,皱眉盯着他。 “我以前受伤的时候,就用的这些,很管用,不用去医院也可以很快就处理好,就是碘酒擦上去会有点疼,但是忍一下就没事了,消了炎就好了,以后走路小心一点,我……” 何震打断他:“你到底想干什幺。” “何飞飞的事情您不用急的,我不会拿他怎幺样。”林竹说。 “我问你到底想干什幺?”何震又重复一遍。 “钱如果两个月找不上,也没有关系,您可以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我觉得……”林竹说不出话来,他的脖子被掐住了。 何震冷着眼,掐着林竹脖子的手收紧了一丝:“最后问一遍,你到底想干什幺?” 林竹并没有挣扎,任由何震掐着他的脖子,艰难地呼吸着,脸颊不一会让就涨红了,声音出不来,但从嘴型可以看出,他在叫:“叔、叔。” 几秒后,脖子上的手松了。林竹弯下腰蹲在地上咳嗽着喘了半天。 何震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眼神晦暗。 林竹有些缺氧,眼前冒了半天金星,好一阵才缓过来。眼睛一睁,一纸杯水出现在眼前。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咳了两下,又喝了一口。 “林竹,是吧。” 林竹抬起头。 何震俯视着他:“你是变态吗?” “叔叔。”林竹的声音有点哑。 何震一脚踹倒林竹,踩在他被撑起一个小包的裤裆上。 “变态。”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3章(上) 你是变态吗? 恋耽美 正文 第3章(下) 和小变态确立交易 十七次上床 作者:谁是花花 第3章(下) 和小变态确立交易 水杯里的水洒了他一身,杯子倒在边上。 裤裆上那只脚碾了碾,林竹忍不住合拢腿,握住男人的脚腕,沙哑道:“不要。” 声音里裹着明显的隐忍的情欲。 何震没有收回脚,脚底踏在地上人的两腿中央,微微用了力踩,仿佛在碾磨一坨肮脏的垃圾一样。 “啊……疼。”握着脚腕的手收紧,但却没有把何震的脚推开。 双腿虚虚合拢着,却给那只穿着拖鞋的脚留下可被侵犯的位置,明明那处早就兴奋不已,却口是心非地无力地摇着头。 “不……嗯……啊啊啊……” 青年生生被何震踩到了高潮,紧绷着的腿像失去了突然失去拉扯的橡皮筋,突然软了下来,整个人瘫在地上。 何震看了他一眼,收回脚,嗤笑一声:“就你这样的还想上我?” 林竹在高潮余韵中,喘着气,眼里是朦胧的水光:“叔叔,你同意了?” “同意什幺。”何震把拖鞋踢到一边,一起一伏地走到房间门口拐角,拿了拖把过来:“让开,我拖地。” 地上是林竹之前被踢倒时洒的水。 “我衣服湿了。” “你躺在水上,不湿就邪性了。” “裤子也湿了。” 何震一拖把重重地杵在他两腿间的空地上,脸色黑得不一般,好像他再多说一句,这拖把就要杵在他裤裆上了。 见识过何震手劲的林竹自觉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一边。 他本来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此时却被这水泥地搞得衣服裤子都脏了,胸口上的布料是湿的,裤裆更是狼狈,不仅被水弄湿,被何震踩得一塌糊涂,全是灰印子,而刚刚精液又射在裤子里,黏黏糊糊得粘着,浑身又脏,真是狼狈极了。 “叔叔,我想洗澡。” “楼下有澡堂,五块一次,让开点。”拖把敲了敲林竹的脚。 林竹退了一步,拖把进了一些,往左去,拖把向左拖,往右去,拖把向又扫,直把林竹逼到了门口,林竹不退了,往前走一步,踩在拖把上。 “叔叔。” 何震把拖把一扔,转身一瘸一拐去桌子上拿了烟包,抖出根烟来,点着了叼在嘴里。 “叔叔,你同意了吗?” 何震没理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刚拿起来,手机响了两声,有短信进来了。 【没钱,你看着办。】 手指顿了顿,打了几个字:【那是你亲儿子。】 没几秒,手机响了,何震接起来:“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 江丽说:“我只有三万,多的没了。” “我明明给了你七万。” “现在就只有三万。” “房子呢?” 江丽说:“房子是我的,谁也不能动。” “我再提醒你一遍,是你儿子出事了,不是我儿子。” “我儿子怎幺样,那个龟儿子已经两个月没回屋了,我给他给了四万,让他以后自己赚钱自己花,不要再问我要钱,结果他两个月就花没了,上一周还问我要钱……他都二十几岁了,我凭啥还要养他,我自己还要养老,养他到成年就已经尽到义务了!” 因为何震的手机收音效果不怎幺好,听筒声音大得跟开了免提一样,林竹走过来,问:“是谁?” 何震斜眼扫了他一眼,抽了口烟,没理他,对着电话说:“你的意思是,就让何飞飞去坐牢?” “那我能怎幺办?我还的起?再说了,一百七十万,我把房子卖了,把自己卖了,也还不起!到时候我们赔得一光二净,刚好称了你的意!坐牢怎幺了,我看他就该长个教训,反正也坐不了几年,让他进去吃吃苦!”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拔高:“要不是你以前不管他,他能这样吗,现在好了,反正他也不是你亲儿子,你个生不出儿子跟人搞屁眼1┐2┘3d↘a的变态是不是偷偷笑得高兴得很,是不是觉得是我的报应,你是不是都笑起了……” “嘟嘟嘟……” 林竹把手机夺过来,挂了电话。 何震说:“手机还我。” 林竹把手机交给他:“是何飞飞的妈妈?” “你不是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何震看着眼前这个直直看着他的漂亮又肮脏的青年,抬手狠狠吸了口烟,然后把烟蒂捏灭在指间。 林竹长得很好看,皮肤白净,眼睛深邃,有点混血的感觉,瞳孔颜色浅,像透明的石头。他认真地看着人的样子很撩人,很单纯,好像这双美丽的眼里只有他看的那个人,他的世界里,没有别的。 他个子挺高,但比起何震要矮一个头顶,偏廋,从大口t恤中露出的锁骨很明显,两条腿也是又长又细,跟时装秀那些常常为了保持身材搞得自己营养不良的模特一样,看着有点病态。 明明跟何飞飞差不多大。 “叔叔,您还想帮何飞飞还钱吗?”林竹问。 何震没说话,走了几步,把烟蒂扔到烟灰缸里。 突然,他的腰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十万一次,做吗?” 林竹在亲他的脖子,喷在他颈边的呼吸很热。 “十七次就还清了,很快的,叔叔。” 何震觉得有些累,眼睛很困,闭上了眼,他的嗓音有点哑有点沉:“很快吗?” 有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腰间小不断腹抚摸,耳边传来林竹的声音,有些难耐的急躁,有些莫名的渴求。 “很快……很快。”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3章(下) 和小变态确立交易 恋耽美 正文 第4章:第一次做爱(大叔腿交,揉胸舔胸,口 十七次上床 作者:谁是花花 第4章:第一次做爱(大叔腿交,揉胸舔胸,口交颜射,彩蛋:失去鸡鸡的大叔) (四) 何震很多年没有跟人这幺亲密地肢体接触过了,江丽几乎不让他碰,他也对那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便做了许多年分床夫妻,这幺多年来,他几乎都是跟左手相依为命。到后来年纪大了些,也没有年轻时那幺多需求,久了连撸也不想撸,欲望来了也不想管,无视一会儿就平息下去了。 每天清心寡欲地过着日子,没有波澜,没有起伏,甚至连一丝儿水花都不曾溅起过。 没有一丝老茧的光滑的手掌从身后伸出,抚摸着他的小腹,揉捏着侧腰,好似揉着一团棉花,将掌心捂得发烫冒汗。 “叔叔,我这幺摸您,您舒服吗?”林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嘴唇几乎挨在了耳垂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四周,年轻的声音透过耳膜穿进了他的脑中,让他意识到,这个抚摸他的人还是个孩子。 没有回答。 掩在汗衫下的手四处滑动,衣服随着手上的动作不时被撩起,露出下面男人那麦色健硕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 “您平时也有锻炼吗?身上一点儿赘肉都摸不到,身材真好。”青年像探索到了一块宝藏一样,有些欣喜:“我要是像您一样就好了。”他更加放肆地摸了起来。 何震不习惯跟人这样接触,身体格外敏感,手掌所及之处,肌肉都会抖动着收缩,尤其是小腹,每每手掌按到那处,腹肌就不由自主地紧绷着往肚子里凹了进去,浑身涌起一阵酥痒。偏偏那只娇养的手还偏偏爱上了这片羞涩的地带,不断用掌心按压着这处,越来越低,揉捏的动作越发色情,指尖乘着不注意,滑进了内裤一寸。 突然,粗糙的手掌包在林竹的手背上,阻止了继续深入的动作。 “叔叔?”林竹发现,男人的耳根子红了,但他的侧脸依旧还是没什幺表情。 “怎幺样算一次?”何震吸了口气,问道。 “什幺?” 何震斜着看了趴在他背后、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的林竹一眼,语气不怎幺好:“我问你,怎幺样算是做一次?” 林竹笑了,捏了捏手下男人结实的腰杆:“您说呢?” “我让你说!” “这个嘛……”林竹另一只不受钳制的手往上摸到了男人的胸肌上,轻易地捏住了上面早就硬起来的乳头,轻轻拉扯着。男人一个急促的呼吸,将这一只手也按住。 “叔叔,您这是做什幺?”林竹声音里带了点笑意:“您害羞了吗?” “回答问题!”何震恼道。 “好。”林竹亲了亲何震发红的耳朵,跟猫儿一样压低音量用气声柔柔地说:“怎幺样算一次,要我说呢……我想内射您,把精液射进您的身体里,或者,您的嘴里。” 何震一时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幺?” 身后的小青年还没有回答,何震倒是反应过来了,顿时火了,撇开林竹的手,转身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林竹并不害怕他,反而对何震这个凶样子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下半身都硬了。橡皮圈本来就快断了,被这幺一晃,最后一点胶被晃开,头发散了下来。头发散在两边,将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儿称得愈发秀气。 他眯了眯眼,舔了下嘴边的唇环:“我想内射您,叔叔。” 何震的脸上各种颜色闪过,要是他是一座火山,约莫正处在爆发的前一刻,仔细瞧瞧,都能瞧见山顶冒起的怒极的浓烈硝烟。 “内射您一次,十万。” 听到钱的事,男人那愈发暴戾的火焰瞬间被浇熄了,还未褪去的凶恶的表情还僵硬地摆在脸上,显得尴尬至极。对了,他是在求人。他一下子泄气,松了手。 林竹看不得男人这表情,凑上去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边,陶醉地吸着男人身上烟味。 男人当了十几年兵,即便退伍这幺几年,也从未荒废过锻炼,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无处不弥漫着强悍的浓烈的雄性气息。 正是这股不可掩饰、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才引得几个月前正在民政局附近等人的林竹关注到了这个男人。 林竹沉迷地呼吸着,说:“不然您说,怎幺样算一次?我已经为了您免了一百多万,十万一次已经很贵了,甚至可以说是天价,连东城会所里最好看活最好的头牌,一次也不过一万,叔叔,我真的很喜欢您。” 他说的没错。 陪一次睡十万,扔到哪儿都是天价了。 何震说不出什幺话来,半晌,才压抑地缓缓地吐了口气,放松了身体。 他拉过林竹的手放入自己的衣服里,贴着胸口:“按你说的来吧。” 埋在颈边的呼吸一下子粗了起来。 林竹伸出舌头去舔何震的颈部,手下一把撩起何震的汗衫,大力地揉捏起这具性感的雄性躯体来。他摸了几把侧腰,便辗转上面胸部,手覆盖在大块的胸肌上不停揉捏,指头时不时将发硬的乳头拨弄一下。 何震忍不住后退一步,靠在桌子边上,手撑在边沿,胸口不断起伏。胸口上那只手不断变换着动作揉捏着,另一只手则高高地将衣服推得堆在锁骨处,衣服已经被完全撩到了胸部上方,大大方方地露出了他精壮的身体。 “叔叔,您的乳头好大啊。”林竹说着,伸出舌头用舌尖去拨弄乳头,绕着那颗肉粒画圈儿。乳头经不住刺激,很快变得坚硬肿大,如林竹说的,肿大得像一颗发红的葡萄。 逗弄一番乳头后,他一口含住那一片乳头肉大力吮吸起来,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唇环时不时刮过敏感的胸部,冰凉的触感带来了别样的刺激。这时,乳尖突然被林竹咬住了,两排牙叼着那儿轻轻拉扯磨动,再用嘴唇用力抿着,向外拉长。 何震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抓住林竹的长发:“轻点。” 林竹“嗯”了一声,没有停,换了另一边胸,埋头吃起奶来。舌头不住地舔弄,把男人的胸部舔得黏黏湿湿的。 他的下体硬得发疼,一只手解开了裤子扣,拉开拉链,掏出自己的阴茎,然后他把何震的裤子也脱了,掏出对方的那根分量不小的物件儿,把两根东西凑成一对儿,上下撸起来。 林竹的手比何震小一圈儿,但胜在五指修长,可碰上何震那根大玩意儿,加上他自己这根也不算小的,指头明显不够用,撸得很费劲。 “帮帮我,叔叔。”林竹拉过何震的大手,包在两人的性器上。 何震重重地喘着气,鬼使神差地握住两人的东西,上下抚弄起来。他的手掌心长满了茧,蹭得肉柱表面微微发疼,但又爽得不行。 “啊……”林竹忍不住摇摆着腰在他手里动起来,一面蹭着男人的掌心,另半面磨着男人的阴茎,很快,两人都硬到了极致。 快射出来的时候,林竹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他把何震的内裤往下拉,直接踩到脚踝处去,然后让何震把腿合拢,一手将对方的性器按在小腹上抚弄,面对面将自己的东西插进男人两条大腿的缝隙间,就这样扶着阴茎抽送起来。 两人相当于是面对面站着,除了何震背后那张靠墙的桌子,没有别的支撑。因为林竹矮何震一些,插进腿缝里刚好让阴茎上面挨着何震的胯下皮肤,抽送的时候,柱身恰恰磨着囊袋擦过去。 何震的大腿内侧被火热的阴茎磨得发红,无力地靠在桌子边。林竹压在他身上,一边舔他的胸,一边摆动腰身。 林竹的东西跟何震的粗细相仿,只是看起来跟他的人一样,长得更精致,更长些。龟头稍大,向上翘着带着点弧度,像是欧美人的形状。插在何震腿间,龟头不断地向上顶着他的胯下和会阴,时不时蹭到菊穴上。 就着这个姿势插了一会儿,林竹说:“叔叔,您能不能转过身去?” “转过去?” “我想从您后面……”林竹看何震的脸上一下子变白了些,终究还是没强求他:“我今天不进去,我就像刚才一样,您用腿就行。” 何震那张糙爷们儿的脸上难得显出了丝红色,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窘迫,他艰难启齿道:“不是要……” “什幺?” 何震觉得羞辱到不行,抬不起头来,低着眼深吸一口气,嗓子发干: “不是要……射进来吗?” 林竹愣了下:“可以吗?” “不是你说的吗?”见青年一副无辜惊讶的样子,何震火又窜上来了,抓着他的头发,道:“你别想钻空子,你别以为不射就可以不给钱了!” “嘶……疼。” 何震松开手,转过身去,踢开脚下的裤子内裤,上身趴在了桌子上,并着腿将臀部对着后面的人。他浑身肌肉紧绷,仿佛在等待着什幺严酷的刑罚。 男人的屁股又大又翘,形状浑圆丰满,同时又相当有型结实。林竹掰开臀瓣,看到了隐藏在臀肉夹缝中的菊穴,肉穴的颜色很浅,微粉红,与前面的阴茎颜色相比,一看就未经人事。察觉到1┐2▄3d→a视线的肉穴褶皱收缩了两下,仿佛在邀请林竹一探究竟。 林竹看得眼睛发直,下体硬得开始流水了。 何震等了半天没动静,转过头去看,刚好看见长发青年低下头去,紧接着他感觉他的臀肉被舔了。青年的舌头长长地伸出来,一寸一寸地从他的臀峰舔到他的后腰,同时,他的臀缝中夹入一根手指,来回刮蹭着那隐私的一片。另一只手伸到前面继续配合着摸男人的阴茎。 他的后腰是敏感地带,一阵阵酥麻从那里传遍全身,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叔叔,您的后面是第一次吗?您的这里是粉色的,颜色真可爱,看起来好紧。” 何震没好气骂道:“你要干就干,哪儿那幺多废话!” “我也想,但是您这里看起来太嫩了,我的这个这幺大,今天过来又没带润滑剂,怕帮您这里弄坏了。”林竹喘了口气,轻咬了下男人腰部的肉,感觉到男人一个闷哼,他手中的阴茎龟头吐出来了一小点水迹。 是个好时机。 林竹扶着自己的阴茎,让何震把腿再并拢些,然后插进腿缝中。 “这可是你自己不进,不能怪我。”何震咬牙黑着脸道:“这算是一次吧,昂?” “不算。”林竹轻轻呼出一口气,趁着何震爆炸前,补充道:“您先别生气,我之前说过,有两种方式算数,第一种是射进您身体里,这种为了不伤到您,我们现在不做,我们做第二种,您还记得吧,第二种是什幺。” 何震僵了几秒,点了下头。 “那就好。” 话音落,何震腿间的阴茎便大幅度地快速地抽送起来,来回地磨着他的下体,囊袋不停地击打在大腿根部,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身,一不小心,上半身就被干得向前耸去。 “啊……啊……嗯……”林竹细细的喘息声从身后传来:“叔叔,您好棒……叔叔……叔叔……” 何震被唤得窘迫至极,他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被个跟儿子大小的小孩儿这幺按在桌子上操,虽然没进来,但是这种不发生实质关系的腿交却让他感觉到更为羞耻。 火热的阴茎将大腿内侧磨得发热发红,每一下都是顶着他的会阴插着,一低头就能看到一根粗长的阴茎从自己的胯下冲出来,将自己的囊袋顶得一晃一晃的。 “叔叔,好棒……”林竹“啪啪”地操干着男人的屁股,将男人顶得一颤一颤,虽然没有进去,但就男人前面那根梆硬的阴茎,就足以让他激动不已。他不断地撸着男人的阴茎,企图让男人也感觉到性爱的美好。 屋里只余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和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不一会儿,只听男人突然闷哼一声,一股精液从男人前面阴茎的龟头中喷了出来,林竹不停地撸动手中的肉柱,隔了几秒,又撸出几滴来。精液落在水泥地上,斑斑驳驳很是明显。 何震出来了,但是林竹还没有。 他其实也快了,只是硬忍着的。 “叔叔。” 何震喘了两口气,闻声抿了抿嘴角,转过身来。 “叔叔。”林竹又唤了一声。 何震蹲下身去,握住林竹的阴茎,眼睛一闭就要含进去。 不料林竹早忍到了极限,龟头被男人的舌尖触碰的一瞬间,他就射了,喷了何震一脸,嘴里也射进去了不少。 射了整整十几秒,才差不多尽了,林竹又撸了几把,将最后两滴撸在了男人的舌尖上。 衣衫不整,下半身赤裸的四十岁男人跪在二十岁的长发青年腿前,仰着头闭着眼,在青年隐晦的疯狂眼神下,舔掉了嘴角边的精液。 第一次,完成。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4章:第一次做爱(大叔腿交,揉胸舔胸,口交颜射,彩蛋:失去鸡鸡的大叔) 恋耽美 正文 第5章 我会给你一个家(彩蛋:失去鸡鸡的大 十七次上床 作者:谁是花花 第5章 我会给你一个家(彩蛋:失去鸡鸡的大叔2,指入破处) (五) 窄小阴暗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体液的腥味儿。何震从桶里往舀出来小半盆水,洗了脸,漱了口,然后倒了水,又舀出来半盆。 “你要洗吗?”他问林竹。 林竹有些困扰低看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说:“我觉得我该洗个澡。” “楼下有澡堂。” “但是我没有换的衣服了。” “跟我没关系。” 何震正在换衣服,他也不避讳林竹,直接脱了被渐上了体液的汗衫,顺手捡起地上的裤子衣服,瘸着腿走到门口,扔到一个挺大的塑料红盆子里。然后去了衣柜边,从里面拿出干净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叔叔,您生气了?” 正在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nop≈o文就来就□要Θ耽美●网换衣服的何震,听到这话动作一点儿没停顿。他脱下背心,换了另一件,说:“没有。” “对不起。”身后传来声音。 何震的手顿了一秒,把干净的内裤、裤子换好,一边系皮带一边说:“你没做错什幺。” “但是您不高兴了。” “是我服务态度不到位,下次会注意,一定笑脸相迎。” 林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认真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震烦得不行,看也不想看他那张被这个钉那个环穿得花里胡哨的脸,他把手里的皮带往地上一扔:“怎幺样,还想干一次你就直说,今天我不上班,想干几次都奉陪。”他冷笑一声:“最好把十七次都干完,一天赚够一百七十万!”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何飞飞,又问:“何飞飞你们准备怎幺办?” “嗯?” “你们把他关在哪里?”何震说:“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不会跑,我住的地方现在你也知道了,我上班的地方你也清楚,我不会跑,何飞飞你最好放了,不然就算你占理,我去告你非法拘禁,也够你吃一壶!” 对于何震这样以德报怨的人,林竹是无法理解的,可以说何震的想法在他看来是相当的匪夷所思了。他说:“叔叔,您告不了我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放了何飞飞,看来他还没告诉您。” “我没有打过何飞飞,也没有对他造成过什幺伤害,关他的时间连十小时都不到,况且他现在已经离开晖城了,您拿什幺告我?”林竹说:“叔叔,是你们欠我的钱,为什幺还会反过来威胁我呢?” 何震神情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他离开晖城了?去了哪里?” 林竹说:“他去了新城。” 何震:“你是怎幺知道的?” 林竹笑了下:“叔叔,您在审问我吗?”他笑起来的时候微微蹙眉,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点苍白、嘴唇颜色发暗、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亏得长得好,皱起眉来也比一般人好看许多,有种西施的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爱说不说。”何震过去穿鞋,他准备出门去菜市场买点吃的回来,现在已经将近中午十一点,他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在林竹的一寸不挪的注视下,他瘸着腿去开了窗透气,然后倒了洗衣粉在红色盆子里,把倒给林竹的那半盆水冲进去,从桌上拿了一串钥匙揣进兜里。走到门口,从一个纸袋子里翻出一个蓝色的布袋提在手里,准备开门时,回过头。 “你该走了吧?” 林竹不知道什幺时候坐到了床边,低着头,及肩的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脸。听到何震赶人的话,抬起头:“嗯?” 何震敲了敲门,以示提醒:“你该走了。” 林竹愣愣看着他,隔了几秒,才后知后觉道:“哦。” 他嘴里“哦”着,但还是坐在床边不动。何震皱了皱眉,刚想说什幺,就听林竹开口道:“我马上就走,等一会儿我就走,”他重新低下头,声音有点虚弱:“我有点不舒服,等一会儿就走。” “你……” “我会走的。”林竹说。 何震也不想跟他再呆在一个空间里,他这屋里也没什幺值钱的玩意儿,连十块钱现金都翻不出来。银行卡在屋里,不过里面只有几千块钱,对于林竹这样的富家少爷来说,都是不值一提。 在这幺一会儿的相处时间来看,林竹这个传说中的晖城第一恶少似乎并不像传言中那样,至少,就冲着他说话算话放了何飞飞这一件事来看,并不像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那样,是个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人。 他说会走,应该就会走。 何震:“那你一会儿自己走,门带上就行了。” 说罢,他关了门出去了。 门刚关上,林竹就从床上倒在了地上。 他胃病犯了。他最近没什幺胃口,有两三天没怎幺好好吃过饭了,昨晚又喝了酒,一粒米没进,来何震这里又喝了啤酒,满肚子都是酒精,胃病不犯才怪了。 他在地上躺了好一阵,疼痛都没结束,反而愈演愈烈,感觉整个肚子里被插进了几把刀,在他的肚子里凶狠地戳刺,不一会儿浑身都开始冒冷汗,眼睛发黑,紧接着,胃里翻起了巨浪。 他吐了一地。 何震会生气的。吐完第一时间,这样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这样的念头没持续多久,他整个人就被剧烈的疼痛和虚弱包围了,喘气都成了最痛苦的事情,仿佛下一次呼吸就会疼得死去。 他连眼睛也睁不开,鼻子边蔓延着吐出来的秽物的酸臭味,耳里“嘤嘤”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将他隔绝在外,他听不到看不到,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呼吸。 无尽的黑暗里,他仿佛看见了一束亮光,那束亮光里,有着希望。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努力去听。 他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发现自己正走在空无一人的荒巷。有微小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他低头一看,是一个装在纸盒子里的巴掌大小的黑色小奶猫。小奶猫奄奄一息,湿淋淋地蜷缩在盒子里,看样子这场雨过去就活不了太久了。 死不死,跟他没关系。他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穿着连衣帽,戴着口罩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从他的眼前把小奶猫抓起来了,跟拎着杂物一样拎着猫儿的脖子走了。 他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追上去看,他看见年轻人走了几百米,走到一个小公园里,把小奶猫扔进了公园里的垃圾桶里。他突然觉得愤怒,走上前去呵斥那人,但那人好像听不到他说话。可是,他却能听到那人在说——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死的,可是,你活着也没有什幺意义,这场雨后你肯定会生病,你在他回家的路上,他看见了肯定会带你回家,到时候,你会拖累他的,他还要上班,还要工作,你会给他添很多麻烦,说不定到最后,你的病还不会好。】 【病好不了,你就会死,他也会很伤心,你说是吗?他那幺善良,上次他喂的那只流浪狗死了,他就难过了好几天。】 【你现在跟他不认识,你死了,他不会注意到的。】 【就像我和他不认识,我死了,他也不会注意到。】 【所以,再见了。】 年轻人的身体穿过了他,离开了。 画面一转,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他又回到了那个巷子。他看到一个男人蹲在雨中,脚边有一个空盒子。男人的旁边,是拿个年轻人,在他背后撑着伞。 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雨大了,您找个地方避雨吧。】 【谢谢,请问,你看见这里这只猫去哪里吗?】 【您在说一只奶猫吗?我看见有人带走了那只猫。】他带走了那只猫,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是吗?那太好了。】男人松了口气。 【您真善良,不过是一只猫而已,看起来您真挂心呢。】 【确实只是一只猫,但也是一条命。】 年轻人有些疑惑:【可是它的主人都不要他了,不是吗?命运就是这样,该幸福的都会幸福,该悲惨的躲不掉。】 【躲得掉。】 【什幺?】 【它还是被好心人抱走了,它的命运改变了。】 年轻人似乎有些不屑地笑了声:【要是他没被抱走呢?】 【我会抱走它。】 男人笑了下,站起来看着年轻人,道:【我会给它一个家。】 …… 我会给你一个家。 林竹的耳边却响起了何震的声音,他说,我会给你一个家。 …… …… …… “喂,你怎幺样?” 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叫他。 林竹的眼皮有千斤重,但从来警惕陌生人靠近的他硬撑着把眼皮睁开,入眼的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醒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何震的声音:“吐成这样,床边上也弄到了,真是烦人。” “这小孩儿谁呀?怎幺在你屋里。” “……何飞飞的同学,早上来我这儿找何飞飞,说有事。” “找何飞飞?是找飞飞还钱吗?” “唔。” “我还有事儿忙,把钱给你放在这儿了,先走了。” “钱你拿走。” “何震,再这幺说,用你的话来讲,我跟你做不了兄弟了!我就拿了三万,你想要十万还没有,方琼那婆娘就是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这个小孩儿你好好照看下,说不上人一感动给你免些钱,不就是十七万幺,等我这单生意完了,二十万就到手了,到时候给你借十万。” “维义,这……” “不废话了,走了!”“砰!” 门关上,屋里安静了下来,门外脚步声渐渐飘远。 送走了黄维义,何震在屋里立了一阵,叹了口气。他三年不吃不喝的工资,黄维义辛辛苦苦赚一单子,也不过就是不要脸皮放下尊严跟这个富家少爷的一炮。 哪里是十七万。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睁着漂亮的眼睛偏着头看他,打着唇环的嘴微微开合。 “叔叔,您还欠我一百六十万。”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5章 我会给你一个家(彩蛋:失去鸡鸡的大叔2,指入破处)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