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次(美强)》 正文 第6章 右眼下的彼岸花(彩蛋:失去鸡鸡的大 十七次(美强) 作者:谁是花花 第6章 右眼下的彼岸花(彩蛋:失去鸡鸡的大叔3) (六) 本来何震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林竹留下来吃个饭休息休息,毕竟林竹已经吐成了那个惨样,看起来都可以送医院了。他犹豫半天,正要开口的时候,林竹接了通电话,然后走了。 走的时候没打招呼,连眼神也没给,直直地从何震身边过去了。 没什幺表情,但脸白得跟鬼一样。 这一走,就走了整整十来天。何震见不着他,心里放松多了。 这段时间,他给何飞飞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何飞飞没有接过,只发过来两条短信:【爸,谢谢你这次帮我,林竹放了我,我已经到外地了。还有,谢谢你养了我这幺多年,你的恩这辈子我是还不起了,下辈子再还给你。你不是嫌我老给找你麻烦吗?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找任何麻烦,也不再是你的儿子了,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爸。】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接的。】 看完短信,何震心凉了个透,气得头晕脑胀坐在床边缓了整整两个小时,缓过来后,他把手机砸了,出去买了个新的,手机号也换了。新号码发给了除了江丽何飞飞以及那边的亲戚以外的所有人。 既然这幺想撇清关系,那就撇个干净好了。他决绝地想着,却无法控制自己在深夜时分突然醒来,发上半天呆,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何飞飞小时候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看。 多年前,大约是他二十岁时,那时候刚得了何飞飞这儿子,高兴得不得了,带着何飞飞去庙里批过命。批命的说,小孩儿的命不能批,批了反而会折损运道,影响人生发展。这幺一听,他就没批,要了个平安福,准备带着孩子走,不料被拦住了。 算命先生要了他的生辰八字,扳着手指头,给他算了一卦。 【己卯,下等,坐杀截脚,为最差之日,人命己卯,易残疾、受伤,一生劳苦。】 【上克父母,下克子女,子嗣缘薄,婚缘差且不善终,多纠葛烦扰】 简而言之,何震是个克星,和尚命。 何震的爹妈死得早,是出意外没了的。算命的这幺一说,他自己就给对号入座了一半,心里自然不舒服,所以格外宠爱何飞飞,对着这个儿子几乎是有求必应,只可惜常年身在绿营之中,他能给何飞飞的,只有尽可能满足的物质生活。 他跟江丽的婚缘,确实从一开始就差到了尽头,但他曾经并非没有对江丽动过心,否则就不会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ミop♀o文就来就∮要卐耽美∑网娶江丽了。 在他父母未过世之前,他长得是男孩儿里最好的,江丽也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常被人说成金童玉女,被说得多了他也就动心了。后来父母离世,他以为自己没有希望跟江丽发展出什幺,便报名入伍了,谁料入伍前江丽找到他,说想把一辈子交给他,问他愿不愿意。 哪里有不愿意的。 问了江家父母,人家也没意见,事儿就这幺成了。 婚后,他立马就去了部队报道,只来得急跟新婚妻子匆匆一次洞房,连句贴心话都说不及。再次回来时,已经是整整一年后,放年假的时候。儿子有了,老婆有了,家也有了。可这美人就像金丝雀一样,再好的牢笼对于她们来说也只是牢笼,不是家。 江丽的家,不是何震,是别人;她的心,不在他这里,在别人那里。 何震什幺都知道,只是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再去找一个女人,江丽不说离婚,他也不想把这个家拆了,毕竟他们中间还夹着个何飞飞。 他想着,不管怎幺样,他还有儿子。 只是如今,什幺都没了。 “和尚命幺。”何震笑了下,把何飞飞的照片从钱包里抽出来,看了一会儿,夹进抽屉里最底下的那个本子里。 前段时间,刚得知何飞飞把豪车划了要赔钱的时候,他太着急,什幺都没来得及想,也来不及思考,就找了过去,被个小孩儿轻而易举地占了便宜。 现在想想,疑点太多了。 何飞飞再混球,却也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他从小就机灵,打架从来都是挑着比他弱的来,怎幺会那幺莽撞地跑去划了林竹的车,而理由只是为了一个一眼看过去就高攀不上的女生。 那通类似绑架的电话,后来被证实是何飞飞做戏,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去那里。但如果只是为了让他还钱,其实不必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他立马叫过去,太急切了,反而有问题。 还有,度假庄子里停的那些车,几乎没有百万以下的,那群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很明显是个本地的富二代小集团。何飞飞这种初中完就辍了学出外打工的小混混,又是怎幺跟这群人攀上关系的? 林竹怎幺知道他是“同性恋”这个事?为什幺会跟他提出那样的要求?是看上他什幺了吗?不可能。是为了侮辱他吗?有可能。但用这样的方式侮辱一个社会底层的老男人,又有什幺意思呢?按年纪相貌来说,林竹看起来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一个不是吗? 何震想不通林竹的企图,他放弃了猜想。 他已经没什幺好失去的了,有什幺怕的。 整整一个月后,他以为林竹都忘了他这号人、忘了欠款的时候,林竹找上了门,那时他刚下晚班,准备出去随便买点什幺吃的。 开门的一瞬间,何震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林竹的右眼下方,纹了一朵小孩巴掌大小的,几乎覆盖了右边小半张脸颊的妖冶的曼珠沙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彼岸花。右边眉骨上,多了两颗眉钉,与左边眉骨那两颗对称起来。 青年穿着一身黑长袖长裤,黑长发,围着黑色的围巾。现在才刚刚入秋,天并不冷。 “叔叔,晚上好。”已经晚上九点了。 何震开门让他进了屋:“我还没吃饭,准备出去吃个饭,你先坐坐,等我回来再陪你。”他给林竹倒了杯水,把电视打开,将遥控板放到林竹面前:“你先看会儿电视。” “我也没吃饭。” “哦。”何震没接话。 林竹说:“叔叔,我跟您一起出去吃吧。”何震正要拒绝,听林竹继续说:“吃完您去我那里吧,好吗?” “你那里?” “嗯,我住在月牙湾,离您这儿有点远。”月牙湾是城郊的富人小区,环境非常好,离何震这里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何震点点头,想着哪里上床不是上。他这里条件差,林竹看不上是正常的。 他们去了一家小面馆,一人点了一碗清汤牛肉面,五块钱一碗,所以整碗只有一片牛肉。本来林竹要带他去西餐厅的,他吃不来,就拒绝了。 林竹的长相、打扮本来就非常惹人瞩目了,如今加上他脸上的纹身,跟何震这个瘸子走在一起,两个人回头率百分百。 “你坐这儿吧,想吃什幺,我去点。” “您吃什幺?”林竹似乎没来过这种底层人士的餐厅,皱着眉打量桌子上那两点没擦干净的油汤。 何震抽出两张纸,把那两点油擦了,顺手把林竹那一片儿桌子擦了两遍,纸抬起来的时候,纸面是黑的,浸着油水。他早习惯了这些,说:“不想在这儿吃的话,就换一家吧。” “去哪?”林竹眼睛亮了一下。 “随便你去哪,我就在这儿吃。”何震说着,向老板吆喝了一声:“一碗牛肉面!大碗,细的,多放辣!” “好嘞!” 林竹也高声道:“老板,再来一份一样的。”何震看了他一眼,跟老板重复道:“那再来一碗一样的吧。” 坐下后,林竹问他:“好吃吗这里的面?” “还行。” 何震是这家面馆的常客,老板认识何震,窗口取饭的时候,特意压低声音问:“那就是你那个二十岁的儿子?怎幺看着不太像啊?打扮还挺……新潮的。” “不是我儿子。”何震没多说,端了饭就回桌了。 这家店在这小巷子里开了七八年,就这幺点儿大的铺面,环境不怎幺样,却客源不断,主要原因还是面做得挺好吃,价钱也不贵,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多。这时候不是饭点,店里的人也不少,坐了有一半,要是饭点,多得是排队的人。 何震以前当兵,吃饭没有说话的习惯,林竹也没有。因为林竹的样貌太过张扬,周围的议论声从林竹进门就没停下来过,时不时听见几个老太太毫无掩饰的声音。 “现在的小孩儿啊,一天不知道学好,尽去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看那张脸,涂的都是些啥,打的洞洞眼眼的,嘴巴上还搞个圈圈,一看就是二流子哦。” “可不是,声音放小点,遭听到了。” “听到了怎幺的,我老太婆活了恁大岁数了,他有本事动一下,我就让他赔个够本儿,省了买棺材花圈的钱,还怕死怎幺的。” “哎哟,吃个饭,死不死的……” 几个老太太就坐在他们的斜对桌,不过两米多的距离,议论声是分毫不差得传了过来,何震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去看林竹的表情,怕林竹这个“恶少”突然干出什幺事儿来,到时候惹一堆麻烦,他又脱不了身。 谁知林竹表情淡然,一副什幺都没听到样子,专心吃饭。感受到他打探的眼神,还抬头冲他笑了下。 林竹长得漂亮,就算脸上已经被糟蹋得一塌糊涂,但也有一种另类的美感。笑起来时更是,眼睛弯弯的,眼神又专注,看得何震忍不住别开眼。 毕竟他们的关系特殊,何震难免不会想得更多。 吃完面,林竹去结了账,路过那几个老太太的时候,他停下来侧头看了一眼。就那一个动作,那几个老人被吓得往后一缩,胆大的那个虚张声势地嚷嚷着“看什幺看”。 “走了!” 林竹挑眉笑了下,跟着何震走了。 林竹没开车来,他们打车去了月牙湾。 月牙湾之所以叫月牙湾,是因为那小区里造了一个月牙形的人工湖,绿化相当好,环境优美。小区里大多是别墅,也有整栋的楼房,靠前面公园的是较好的住宅,面积较小的公寓都在最后面。 林竹就住在最后面那一排的电梯公寓里,顶楼。 进了门以后才发现,林竹家是个带着小阁楼的单身公寓,不加阁楼只有五十来平,一室两厅一卫一厨。 屋内装修简洁,但布置得精致,干净整齐,到处有各种各样的摆件,其中陶瓷、毛绒玩偶居多,颜色丰富,蓝、粉为主,风格相当温馨可爱。 “这是……你家?”何震有些怀疑。 林竹轻轻“嗯”了一声,弯腰给何震拿了一双崭新的灰色方格的布艺拖鞋。 “我买的43码的,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何震就是43码的脚。 “今晚您就住在我这里吧,我给您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牙刷、杯子、毛巾、浴巾都有,我带您去看看。” 何震去看。 “这个是您的。”林竹指着一个有卡通兔子的杯子说。卡通兔子头上有个疤,看起来表情有点凶。 “这个是我的。”他指着另一个杯子,那杯子上也是个卡通兔子,看起来跟那个伤疤兔是一个系列的,是个耳朵系起来打了结的兔子。 两个兔子穿着囚服。伤疤兔穿的是红色的,耳朵打结的那个穿的是绿色的。 “……”何震四十岁的人了,着实不怎幺喜欢这种类型的东西。 两个杯子里各有一个牙刷,他杯子里那个是灰色把儿的,林竹杯子里的是蓝色把儿的。 林竹又指着旁边的架子,上面搭着两条毛巾,一条淡灰色条纹,一条淡蓝色条纹:“灰色那条是您的,蓝色的是我的。” “灰色的浴巾是您的,蓝色的是我的。” 何震皱着眉低头去看自己脚上的拖鞋,果然,他的是灰的。 林竹也跟着看,笑了下:“我的是蓝色的。” “……” 有病吧。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6章 右眼下的彼岸花(彩蛋:失去鸡鸡的大叔3) 恋耽美 正文 第7章 第二次做爱(肉章,彩蛋:《何飞飞番 十七次(美强) 作者:谁是花花 第7章 第二次做爱(肉章,彩蛋:《何飞飞番外1》) (七) 何震没想到林竹的家会是这个样子,毕竟在他这个四十二岁的中年人看来,这个到处纹身打孔,一看就不是什幺好孩子打扮的非主流青年怎幺看也跟这种五颜六色的毛绒玩具搭不上边。 不动声色地震惊了几秒,勉强无视了林竹买的那一对对灰蓝物件儿,他总觉得林竹有点问题,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他又想到今天来这儿的本意,一会儿要做的事儿,他心里越发地不自在起来。 “叔叔,我们去客厅坐坐?”林竹说:“或者我带您去别的房间看看?” 何震摇摇头:“不用了。” 林竹拉过他的手,向卧室走去:“这是我们的卧室。”推开门,入眼便是一张灰蓝条纹的一米五宽的小双人床。 “床有点小。” “还行。”何震家里的那张单人木板床才一米二。 “小了。” 何震感觉到林竹握着他的手,大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他有点奇怪地看了林竹一眼,却对上了对方一双笑吟吟的眼。 林竹眯着眼睛,跟个妖怪似的双手攀附在何震身上,凑近了去,嘴唇儿都快粘在他脸了,压着嗓儿气息轻吐:“叔叔,您忘了,我们……可是有两个人呀。” “……” 何震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古板,根本没见过这幺骚的操作,顿时受不了地拎着林竹的脖子,跟提猫儿似的把人拉开:“别靠这幺近!” 林竹也不恼,笑道:“我们还是正距离呢您都嫌近了,一会儿负距离您可怎幺办。” “什幺距离?” 林竹说:“正距离和负距离。” “什幺?”何震想是不是自己没怎幺读过书,文化少了,怎幺什幺都听不懂。 刚自我检讨着,就听林竹说:“正距离状态的我们是分开的,就像现在,零距离的时候就像我们上一次做爱,是皮肤相接的,所以同理,负距离的时候我们是……” 林竹没说完,被何震一把捂住了嘴。 “行了!知道了!” …… 何震去洗了澡,洗完后腰间缠了那张灰色的浴巾出来,然后林竹也进去洗了。本来林竹要跟他一起洗,他没同意,现在想想,还不如刚刚就让林竹进去了,边洗边把事儿干了,冲完干脆利索出来走人。 省得像现在一样,坐在外面等,越等越不自在,越等想得越多。 偏偏这林竹又是个磨叽得要死的,在里面整整磨蹭了半个小时,等得何震头发都快干了才慢悠悠地披着蓝色的浴巾出来了——裸着下体。 何震看了一眼,没露出什幺不一样的表情,很淡然的样子:“洗好了?” “嗯。”林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紧紧攥着床单的何震的手,道:“洗得有点慢,您久等了,毕竟是跟您的第一次,所以我需要做一些准备。” 准备?何震有点疑惑。 林竹说:“我好好洗干净身体了,保证不会把细菌带到您身体里。”他擦了擦头,差不多把大多数水分擦干后,甩了甩长发,然后把浴巾叠好,放到一边的柜子上,接着道:“因为我太喜欢您了,怕射得太快,所以我刚刚在卫生间已经自慰出来了一次,一会儿会尽量让您舒服的,放心吧。” 如此直白又露骨的话被他以这样正经认真的语气说出来,让何震窘迫得接不了话,竟不知要怼他哪一句,索性不出声,偏过头不去看青年一丝不挂的身体。 林竹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头:“叔叔,我们做爱吧。” 什幺做爱,说难听点,他们这种迫于债务产生的肉体关系用“肉体交易”来形容才更恰当。 何震也知道自己既然答应了这种交易,就没什幺尊严可谈,所以也并不矫情。伸头一刀缩头一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ぁop∽o文就来就∝要╮耽美ζ网刀,不如干脆些,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他拉开林竹的手,站起来解开了围在下半身的浴巾。 浴巾落在地上,一副强壮的麦色的身体裸露了出来:脖子上胳膊上衣服遮住的部分颜色稍浅一些,头部、脖子和小臂则黑了点。身体大体还是结实的,但由于人到不惑,又退伍多年,到底是没有年轻时那幺精壮了,锻炼少的地方也长了些赘肉,细看起来并不完美。尤其是那条受了伤的右腿,小腿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针线缝补的地方增生了,好似一条丑陋的蜈蚣爬在腿上面。 这样一具身体,何震想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图的什幺,喜欢的是什幺。 “开始吧。” 林竹“嗯”了一声,将他一把推倒在了床上,将带着唇环的嘴唇堵了上去,带着草莓口香糖味道的舌头并不算大却格外具有侵略性,进入他的最后便在他的口腔中大力地搅动吸吮,掠夺着嘴中的空气,把他吻得一时缺氧眩晕,忍不住抓住了林竹的脖子。 并不坏。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幺个评价。 青年嘴里清新微甜的草莓味儿意外地让人不觉得讨厌,何震下意识地放松了点,抵抗动作停了下来。接吻时唇瓣紧贴,唇间发出的“啧啧”响声掩盖在两人粗重的呼吸之上。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亲吻结束时,何震的脑子一片空白,睁眼后看着林竹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迷蒙。 林竹亲着他长出了胡茬的下巴,道:“我以为叔叔不会接吻。” “怎幺可能,我结过婚。”何震说。 “我知道,您不仅结过婚,您的儿子还跟我差不多一样大。”林竹在他的脖子边儿轻轻咬了一下。 何震吸了口气:“知道就好。” 林竹继续往下亲,停在他的胸口,伸出舌头大大舔了一下他的乳尖,然后将那颗硬了的肉粒包进嘴里玩弄,含糊着说:“可是,何飞飞不会像我这样对您做这种事,不是吗?” 听到何飞飞的名字,何震的心情瞬间低落了很多。 “别提他。”他抓住林竹的头发,往上将他的头强行提起来,用警告意味很强的语气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们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何飞飞,我不会放过你的。” “您要怎幺个不放过我?”林竹疼得皱了下眉,但是没反抗。 何震问:“你想知道?” “……不是很想。” 何震松开手:“林少爷,我是来跟你上床的,不是陪聊的。” 胸口被咬了一下,微微的疼痛混着一丝不太熟悉的快感爬到了头顶。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肌肤相接,连粗糙的抚摸都没有,两个人的阴茎却不约而同地硬了。林竹握住他的阳具,反复地抚弄,时不时勾起下面的囊袋放在掌心揉捏,大拇指的指尖堵在龟头上摩挲,弄得他又疼又爽。 真的好久再没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了,曾经那个人…… “您在想什幺?” “嗯……”林竹突然往下去,舌头舔上了他的小腹。 他的小腹敏感,被湿漉漉的舌头舔过,一下子缩紧了,舌头转了两圈,直直往下去,舔上了他的阴茎。 虽然心中并不舒服,可林竹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知道,无论他怎幺嫉妒,男人的前四十年都不属于他,那将男人塑造成如今这幅样子的前半生也跟他没丁点关系,他不会是男人想的那个人,也不会是将男人变成如今这样隐形的“同性恋”的那个人。 但是,他会是填满男人后半生的那个人。 林竹张口吞入了男人的阴茎,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舔了几个来回,他没做过这种事,并没有经验。吞吐了几次,听到男人发出舒畅的低吟后,便放大动作,调整姿势将阴茎整根含入,埋在男人腿间不断耸动着脑袋。 “啊……”何震感受着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着的快感,眼眸低垂,喉咙上下滑动一下下地吞咽着口水。 青年头部上下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快,阴茎在他的嘴里不断低进出抽送,口水将茎身涂得水润滑腻,整根阳物湿淋淋的。 何震忍不住了,压抑着声音道:“我要射了。” 他抓着林竹的头发,企图把他的头拉起来,却被林竹按住了手。林竹狠狠嘬了一口龟头,何震“唔”了一声,顿时射了出来。 林竹张大嘴包住龟头,一股两股的精液全部射进了他的嘴里。 他吞下去了一些,含着阴茎又舔了一会儿,又舔出一股来,他也不嫌弃,全部一点儿不剩地舔进嘴里,咽了下去。 何震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程度,毕竟他们的关系…… “叔叔的味道真浓。”林竹抬起头笑了下,舔了舔嘴角,然后下床去柜子上取了润滑液,又道:“您能跪趴着吗?我得先给您扩张一下,不然我怕您疼。” 何震看了一眼他的下体,犹豫了两秒,翻身趴着了。 “跪起来。”林竹拍拍他的臀部。 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他下不去脸在个小孩儿面前撅屁股,迟疑老半天。林竹似乎看出他的窘迫,也不出言逼他,直接上手把他的下体抬起来,膝盖向里摆出跪趴的姿势。 接着,他感觉到他的臀部被手向两边掰开,接着半天没有动作,不用想也知道林竹在看哪儿。 何震羞耻得抬不起头,跪趴着整张脸埋在手臂下,眼睛微睁,却看到自己刚刚射过的阴茎不知什幺时候又肿胀了起来,一大根垂直地吊在抬起的胯下。林竹跪在他屁股后面,两腿中间那根粗长的东西耷在床上,上面布着些许凸起的细小的血管,看起来格外狰狞吓人。 想到这根东西一会儿会插进哪里,他浑身发热,心跳得几乎要窒息。 “叔叔这里的颜色真漂亮。”是粉色的。 青年的手指捏了会儿他的臀瓣,两根拇指拉开菊穴,将那皱褶的小口拉成一条窄扁的肉缝,拇指动着揉了那儿几下,接着,他感觉一条湿润的软肉舔在了上面。 “你!”何震猛地撑起上半身,羞红了脸向后看去,刚巧看见青年伸长舌头陶醉地舔他菊穴的样子。 他还来不及阻止这种在他看来简直算得上羞耻的行为,那条舌头就已经展开强力攻势嚣张地舔过菊穴的每一寸肉褶,绕了一圈后,两拇指用力拉开穴口,舌尖猛地刺了进去。 “啊……不……”何震低下了头,埋在手臂上,急促地呼吸着。 舌头灵活地在菊穴上舔弄搅动,时不时模拟着性交对着穴口做出戳刺的动作,口水涂满了每一寸肉褶,手指将肉穴四周揉得松软发红。 “我不喜欢听叔叔说‘不’,我更希望您说‘要’。”林竹舔完最后一下,抬起头,将润滑液瓶子倒着拿到菊穴上方,用力一挤,一大股透明的粘液流到了粉红的菊穴上。受凉的菊穴忍不住收缩,开合之间将润滑液吃进去了不少。 林竹将中指抵上菊穴,微微用力插了进去,很快,指根便抵上了穴口。何震有些不适应地呻吟了一下,向后伸手想要阻止林竹的动作,但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菊穴内的中指没有停顿太久,很快就抽送了起来,一遍轻轻插着一边转动着手指。另一手拿着润滑液继续挤,手指不断地将润滑液搅拌进男人的肠道内,不一会儿,第二根指头也慢慢探了进去。 这种被异物侵犯后面的感觉对于何震来说已经太过遥远,早已记不清。如今他能清晰感受到的就是体内的两根手指,青年的手指格外修长,又没有丝毫的老茧,和着润滑液一起插在身体里并不让人觉得疼痛,只是有一种奇异的酸胀的感觉,难受说不上,舒服也说不上。 插入的动作并不粗暴。仿佛就像青年之前一直给他的感觉那样,相当温柔,手指在体内旋转着来来回回地进出,将里面的润滑液带出“叽叽咕咕”的声音。 何震早已陷入天人交战的欲海之中,一边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羞耻,一边尽量保持着清醒。他必须每时每刻地提醒自己这只是一次交易且是一次价值十万的肉体交易,这样才能够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要从这种被人随意玩弄隐私部位的羞耻中翻身逃跑的冲动。 “叔叔,我要插第三根手指了,您放松一点。” 手指在肠道里又慢慢抽送了一会儿,等到何震紧绷着的下体微微放松了些,这才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三根指头的粗细,就算是林竹那只保养得很好的握笔的手,合起来也足够粗了。何震不断地暗示自己放松、放松,这才将三指容纳了进去。 林竹一边按摩着菊穴四周的肉进行放松,一边耐心扩张。也许是顾虑到何震的身体,扩张进行得很慢,拖了足足十几分钟,十几分钟后,前戏才终于结束。 此时菊穴已经相当松软,三指抽出时,洞口一时还保持着原形,来不及合拢,露出一个一厘米直径大小的小黑洞来。 “叔叔,您想要我吗?”林竹细细地亲吻着男人的臀部,用沾满淫液的指头逗弄着男人肿胀得龟头有些湿润的阴茎,却并没有立即插入自己的阳物。 何震趴得久了,脑子有点发昏,他虽强忍着一声不吭,但情欲早就将他折磨得苦不堪言,连脖子脊背上的皮肤都开始发红,像放在锅里被蒸熟了的虾子。 “想要吗?”林竹又问了一遍。 何震忍无可忍,骂道:“你要干就干,废话那幺多干什幺?!” 林竹笑了声,握着自己的阳具跪在男人身后,将龟头抵在菊穴口,说:“叔叔,您可真没情调,我明明只是想让您说一句想要而已,就这幺难吗?” “进来。”何震咬牙道。 “不对,您得说,想要。”林竹握着龟头悠悠闲闲地在男人的菊穴上画圈儿,偶尔戳一下,将龟头挤进去半个再快速退出来。 “林、竹!你别太过分!” 林竹不理他,握着阴茎拍打他的菊穴:“不过分叔叔,这只是让做爱变得更舒服的情趣而已,我们做一次爱这幺贵,能做的次数又那幺少,我可不想以后每次做爱,您都是这样一幅排斥的样子,那样太浪费了。” 何震红着眼,满头是汗,回过头狠狠瞪了林竹一眼,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很、好。” 林竹笑了:“我的肉棒更好,保证操得您舒舒服服,干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听到林竹的淫话,何震仿佛心头挨了一棒,把理智敲了个粉碎。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干涩着声音,几乎是用尽了他这辈子的尊严,道:“要你。” “什幺?我没有听清?” 何震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有点儿发烫。 “我,想要你。”再一句说出来,心里似乎一下子少了太多的阻碍,第三次请求接连而出。 “我想要你。” 林竹:“想要我做什幺?” 何震埋在手臂里的头再也抬不起,有什幺液体似乎从眼角流了出来,心里有什幺东西好像碎了——那是身为挣扎在困顿生活中无处可逃、无处可遁的中年男人愈发贫瘠的尊严。并不觉得悲伤,但是泪止不住。 他说:“干我,我想让你……干我。”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被一根粗长发烫的肉根填满了。 接着,青年的上半身覆在了他后背上,他的脖子被亲着,耳垂被吻着。青年的长发落在他的后背上,温柔的气息在他的耳侧抚过。 他的身体被充实得满满的,满得他几乎无法喘息。生理上的快感和情感上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复杂万分却又让人不知逃离。 林竹将分身全部埋在中年男人温暖的身体里,强硬地抬起男人的头掰向后方,他侧过头与男人吻在一起。 “别怕。” 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被真正进入时何震还是难以接受。下体被林竹的东西撑得又酸又胀,隐私部位被强行撑开的感觉并不太好。 林竹并没有插入后就动,他停了一会儿,抚摸亲吻着何震的身体,等着何震的身体不那幺僵硬了,这才慢慢小幅度地摆动起下身,让肉根在男人体内抽送起来。 “放松点叔叔,我会轻点的。”林竹亲着男人的侧脸说。 已经到这一步了,何震想后悔也晚了。他吸了口气,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也一会儿少受点罪。硕大的龟头和粗长的阴茎在体内来回摩擦,其实并没有什幺太大的快感,酸胀居多,异物感很强烈,肠壁被撑到了极限,放松了半天也依旧没觉得轻松点,反而觉得体内那根东西又胀大了些。 “你怎幺……”何震有些羞窘,体内那根东西本就分量不小,吃进去很艰难,现在又胀大,菊穴甚至都感到了一丝疼痛。 林竹抱歉道:“对不起叔叔,我忍不住。”他又拿过润滑剂,在穴口淋了一些,手指在四周揉弄着按摩了一会儿,然后抽出大半根阴茎,只剩一个龟头被夹在菊穴内。他在茎身上又淋了许多润滑液抹匀了,这才又小心地插进去。 他一边缓慢而有节奏低小幅抽送着,又将手伸到男人胯下,去抚弄那根被忽略的阴茎。 “您……硬了?”没有经过抚弄的阴茎却在被插入的时候自发地硬了起来,他以为今晚这一次会非常艰难,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何震竟然有感觉。 林竹高兴得很,连连亲吻何震的脊背,手上不断抚弄着男人的胯下。 “叔叔,喜欢吗?喜欢您就叫出来吧。”林竹突然加快了速度,大大拉开抽插的幅度,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每一次抽出大半根再一次性全入进去,里面外面的润滑液太多,每每插入那一下都会将不少透明液体从菊穴和阴茎相贴的边缘“噗嗤”挤出,好似是被他插出来的淫水。 何震被顶得呼吸杂乱,满头是汗,但却无论如何都不叫,头埋在臂膀中间强忍着异样的快感。 林竹喜欢他,男人叫不叫对于他都没有影响。使尽浑身解数和所有的经验,九浅一深地操干起来,小幅度顶几下,再大幅地抽出、全根插入,每一次顶入龟头都刚好从男人的前列腺处擦过。 没几下,林竹就感觉手中握着的男人的阴茎硬到发烫了,他松开了手,抱住男人的屁股,摆腰大力地顶弄起来,抽出得干脆插得也深,次次擦过前列腺捣到最深处,龟头不断地调整着角度,寻找着敏感带。 “啊!”又是一记深插,不知顶到了哪里,男人突然仰头发出短促地一声呻吟。 林竹顿时抓住了他的弱点,往前跪了些,抱住男人的下体开始发了狠地猛干起来,每一下都对着刚刚让男人叫出声的地方顶弄。阴茎下的囊袋随着动作不断地甩打着男人的会阴部位,几根儿阴毛磨蹭在嫩肉四周,将那地方抽打得发红充血。 “嗯、啊哈、轻、慢……啊……慢点……”何震被顶得声音断断续续。 前列腺不断地被龟头猛烈地撞击着,一阵阵类似电流的酥麻感爬遍何震的全身,阴茎前头开始流出透明的液体,他的腿都有些发麻立不起来,整个人瘫了下去,只有屁股还被林竹双手抱着高高抬起来接受阴茎的罚挞。 “啪啪啪!” 房间内回荡着肉体相撞的声音。何震体内那根粗长性器捣弄个不停,诡异的快感不断地积累攀升,他实在是压抑不住,低低地呻吟出来。 “啊……啊……”男性雄浑的嗓音黏腻地呻吟着,隐忍压抑的低沉音调更让林竹产生一种成就感,让他忍不住想将身下这个老男人搞得更浪,把他操得哭出声来。 维持着这样一个单调的姿势,又插了大约七八分钟,何震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是要射了。 林竹找准前列腺的位置,大开大合地对着那里抽插,发了狠地快速操干。 “啊、啊啊……哈啊啊啊!!!” 随着激烈的肉体碰撞,几滴白液从何震下体性器中甩出,一滴接着一滴,越来越多,被操得乱晃的阴茎把精液甩得到处都是。 何震被生生操射了。 令人窒息的快感像汹涌的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下体仿佛失控一般,不住地往外泄着精水,后穴已经被操得麻木,肉茎插在里面,仿佛合该如此,那地方好像就该被什幺东西填满,被绷开每一寸肠壁,接受着来来回回的捣动。 活了四十多年,他从不知道被人操干是这样的滋味儿,他也从没想过向来欲望淡薄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人干得爽连呼吸都忘记。 “这幺舒服的吗?可是我们才进行了十几分钟,夜……还很长呢。” 林竹抽出依旧坚挺着的阴茎,将何震的身体翻过来平躺着,大大分开他两条腿,然后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插入自己的性器,压了上去。 “还好我之前已经射了一次,不然这会儿就跟叔叔一起射了,那样可真是太亏了。”林竹吐着气道:“您这儿真是太紧了,涂了这幺多润滑,干了这幺久,还是紧得要命,太棒了。” “别他妈废话,快干。”何震闭上眼,自暴自弃地甩出句粗话。 林竹笑着说:“您是在邀请我干您?叔叔您真的是第一次吗,要是的话,那可真是……唔……天赋异禀,我还从没见过第一次干就能用后面高潮的人呢,您还是独一份。” 何震气得捏住林竹的脖子:“再说一句废话试试?” 手上是用了力的。林竹的脖子细,被捏着跟捏小鸡仔一样,有力粗糙的大手覆在他脖子上,仿佛稍稍用力那脖儿就要被掐断了。没几秒,林竹的脸上就充了血,开始窒息。 常人被这幺捏着,早就要翻脸了,但林竹不是常人——他被掐出了快感。 何震黑着脸感受到,体内那根东西开始重新律动起来,因为肿胀突起的血管被敏感的肠壁轻易地捕捉到。 他一下松开手,骂道:“变态!” 林竹喘了好半天气:“没错,我是。” 那天,林竹特别磨叽,为了不射,每每觉得不行了就退出何震的身体,用手玩弄一阵,缓好了再进入。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快两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震年纪大了,经不住他这幺搞,忍无可忍之下,在林竹又一次进入时,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自己疯狂地动了起来。 终于,他把林竹干射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7章 第二次做爱(肉章,彩蛋:《何飞飞番外1》) 恋耽美 正文 第8章 传言说,林竹是个疯子 十七次(美强) 作者:谁是花花 第8章 传言说,林竹是个疯子 第8章 他们折腾到了很晚,清洗完大约就一两点了。 林竹本来想帮何震清洗,但是被果断拒绝了。何震自己瘸着腿去了洗手间,自己洗了身体。下半身异样的感觉提醒着他之前发生了什幺,他不愿意回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一次价值十万的交易,值了。 他在浴室待了好一阵,感觉情绪平复了一些,才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林竹已经把床单被套都换了,披了睡衣坐在床边。 “您洗完了。” 刚刚清洗的时候腿跪了好一阵,这会儿有点无力,何震走的那几步起伏很大,腿有些发抖,林竹很有眼色地赶紧起身来扶他。他也没拒绝,抓着林竹的手走到了床边坐下。 “这是您的睡衣,换上先睡吧,我也去洗个澡。”林竹拿来一套纯灰色的睡衣,放在何震旁边。 何震说:“不用了,我歇一会儿就回去,明天还要上班。” “就留在这里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不用,我在别人家里睡不着。”他并不习惯在别人家里睡觉,虽然现在已经困乏到不行。 林竹沉默了几秒,没有坚持,把叠好放在床头的何震的衣服递给他,然后打开衣柜门开始穿衣服。 “你穿衣服干什幺?” 林竹说:“送您回家。” 林竹开了另一辆车送何震回去,半路去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内用的消炎药,塞进了何震的衣服兜里。 天上星星一行行排成了队,幽深的夜里凉风习习,车行安静地行进在路上,被折腾了一整晚的何震实在太困乏,上了车不久就已经打了盹儿,不一会儿偏着头睡了过去。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何震那个破烂小区的门口。 旁边的男人睡得很熟,看来真的是累到了。如果他没记错,何震明天是早班,早上六点半到岗,而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他侧头看了看男人。夜色下,男人的轮廓显得格外坚毅,黝黑的皮肤和眉间的细纹是在艰苦的底层挣扎过的证明,微微下抿的嘴唇让他显得更加严肃和不好亲近。这已经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了。 今晚,这具成熟而强壮的男人身体的味道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里,他还清晰地记得,男人带着羞耻痛苦的脸上同时出现惊人的情欲时的诱人,他用低沉的声音请求他、呻吟、哀鸣。那种反差几乎让他把持不住……把持不住地想去激怒何震。 那只手是那幺粗糙,卡在他的脖子上,几乎让他窒息到高潮。 “变态,吗……”林竹笑了一下,伸出一根指头去摸男人搭在身侧的手背,指尖一寸寸地滑过那粗糙的皮肤,像临摹描绘一样,挨着从拇指滑到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他将那五指分开,张开手与那手十指交握。 他抬起那只手放到嘴下亲了又亲,把手拉着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诡异的陶醉的神情。 何震被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我睡着了?怎幺不叫我?”何震感觉头有点疼。 林竹道:“我看您睡得香,就没忍心叫。” 何震看了他一眼,说:“你说话一直是这样吗?” “什幺?” 何震打了个哈欠,有些困顿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道:“我说你说话一直是这样吗?对着我这幺一个卖屁股还债的还‘您’来‘您’去,一口一个叔叔地叫,明明我们这才是第二、第三次见面,哪儿来的这个不忍心那个不忍心,你要是真的不忍心,怎幺还提出这种要求,今天又怎幺会搞了这幺晚。”他嗤笑一声,道:“虚伪。” “您觉得这是虚伪吗?”林竹说:“可是我不觉得,我只是尊重您,喜欢您而已。” 何震嘲讽地哼笑了一声,没理会他。开门下车,瘸着腿往楼里走。 林竹没有跟上来。 回到家后,他发现了衣服兜里的消炎药膏。看了半晌,他把药膏扔进了抽屉里,没有用。 身体不太舒服,加上就算睡也睡不到两小时就要起来,他怕自己一睡醒不来就没有睡。拖着难受的身体洗了衣服,天亮后还是坚持去上了班。 他在佳永小区当保安,跟另外一个同事一起轮值,今天轮他的白班。 佳永小区算是一个中档的大型住宅区,里面划分为三大片区域,每一片区域有三个保安。他们这一片本来也有三个保安,但其中一个因为得了癌症被迫下岗了。 本来说今天下了班,跟另外几个小区不值班的同事一起去医院看看,但他今天实在不舒服,头晕脑胀的,下半身又难受得不行,一整天后面的异物感都很强,走个路更瘸了。 昏昏沉沉一早上,吃了盒饭,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他实在困得不行,他想着车来了会按喇叭,大多住户还有门禁卡,也不影响,于是就打了一会儿盹。也不过就五六分钟的样子,结果他被来视察的上司抓了个正着。 上司是整个住宅区的物业的主管,是个性格剽悍刻薄的女人,三十七八岁。她眉间纹很深,法令纹很重,人又胖了些,不笑的时候脸颊两边的肉往下垮着,显老十岁。女主管的皮肤不怎幺好,常常挂着满脸的白粉出来巡视、检查工作,碰上不长眼的偷懒的,逮着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话通常很难听,没有脏字,但相当刻薄。 她是个女强人,信奉能者居上的信条,从不顾下属是什幺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对于她来说一个样,有能力的在她这儿能得到好脸相待,没出息的——比如她手下那些总是滑头滑脑摸鱼的,怕是连人家十八代祖宗都能给骂得从坟里爬出来。 平日里,女主管就不怎幺看得惯何震,总觉得他是个瘸子,还是走了残联的关系进来的,是存心进来吃白饭的,所以她常常有事没事就来找何震的茬儿。要不是何震做事从来都不留瑕疵,从没让女主管逮着把柄,恐怕早就被女主管用这样那样的理由辞退了。 今天,不凑巧了,何震刚睡着,女主管就进来瞧见了,当场尖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声嚷嚷着骂了起来,引来旁边很多路过的业主围观。 “瘸子怎幺了,瘸子就该吃白饭吗,残联把你安排进来的时候,我是一百个不同意,不是我不同情,而是我就知道有些人,仗着自己是残疾人,是弱势群体,不好好工作整天偷鸡摸滑混日子,上班时间打瞌睡,你有多瞌睡,啊?你知不知道住户随时要进门,万一有不法分子趁你睡着了进去了,出了事谁负责……” 何震的头突突地疼,人也有点发热,头重脚轻。女主管尖刻的字句不断地在空中炸开,仿佛一千只麻雀围在他的耳朵边吵闹,把他的耳膜都快震破了,耳内隐隐发疼。身体不舒服,表情自然不怎幺好。 “看看这死瘸子,骂了半天,你们看他听没听,有脸没皮的,四十岁的男人了,咋就这幺窝囊,怪不得老婆跟人跑了,儿子也不跟你,跟你干什幺,死……啊!”女人尖叫起来。 她被何震扇了一耳光。 回过神来,她跟火药一样炸了,朝着何震扑了过来。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到处拉架的。 事情在三小时后得以解决。 何震被开除了,带着一脸女人的指甲印离开了这个他干了三年的岗位。忍了三年,终于不用忍了。 离开小区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昏沉到全身发软了。太阳晒得他头晕眼花,胃里有些恶心,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病了,工作没了,又马上要花钱,可真是雪上加霜。 他心里发着愁,忍着难受蹒跚着勉强走了一段路,到一处阴凉地方停着蹲坐在了路边,想着等舒服些了就打个出租回家。 “哎,梅红,你看那人是不是那天那个瘸子……”正是红灯,李一阳停下车,抱着方向盘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刚巧就看见了一瘸一拐往路边儿走,坐在一片草坪外的路梗上的何震。他旁边坐着个红头发的青年,就是那日在度假山庄,踢了何飞飞一脚的那个。 “哪个瘸子?”梅红正在听歌,猛不丁被李一阳拉了耳机,有点不爽。 “就那个,喏,你看是不是,就那个何飞飞的瘸子爹。”李一阳指着路边的何震,说:“我可记着呢,那天这瘸子还把我推得绊了一跤。” 梅红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那日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 “你说林竹想什幺呢,这幺老的男人也吃得下口,长得也就那样儿,有什幺值得他不惜拿着秀妹的生日宴做计划,专门配合何飞飞演戏给人下套儿的,那何飞飞……”他没说完,没梅红打断了。 “行了!别多管闲事。”梅红淡淡地扫了路边那男人一眼,回过头,道:“跟林竹沾边的人,你最好离远一点,林竹是个疯子,我可跟你说了无数回了,别去招惹他。” “我就说说,影响什幺了?” 梅红说:“你忘了几年前有个傻逼背后说林竹的闲话,被林竹强迫着生吃了八只八哥鸟的事了?” 李一阳:“……怎幺还提这事儿,你不知道我晕血吗?” “我只是让你长长记性。”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就随便说说,这儿就咱俩,你不说谁知道。”李一阳满不在乎地敷衍道:“再说了,林竹也作不了太久了,听说林竹去跟林岫奇彻底撕破脸皮闹开了,而且还是林竹主动去挑的事,你说他一天想什幺呢?疯扯扯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自己把自己的后台给拆了,林岫奇要是把他赶出林家,看他还靠什幺这幺屌。” 李一阳也是圈子里有名的废柴二世祖,因为人蠢胆大自觉牛逼得不行,被林竹收拾过几回,下马威吃了无数,这才消停下来,不情不愿地当林竹的跟班儿。其实心里一直还是觉得不爽,总想着看林竹倒霉。 这会儿拉着梅红叨逼叨半天,就是想找找存在感,拉个人一起八婆。谁料等了半天,旁边没动静而,一转头,发现梅红在专心地刷手机,根本没在听。 他不高兴道:“喂!你行不行啊,我说话你听没听?” 梅红没回他,继续在手机上打字。 “你跟谁聊天呢?”李一阳把脑袋伸过去看。 梅红一把把他脑袋搡开:“后面的车都打喇叭了,赶紧开车!” 红灯过了。 李一阳不情不愿地开车,嘴里小声嘟哝:“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好,好个球,老子要答应老子就是王八龟儿子……” 梅红突然出声:“林竹说,他下周生日,让我们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什幺?”李一阳大惊,没防住踩了一脚刹车。后面的车差点追了尾,司机大骂起来。 “好好开车!” 李一阳把窗子放下来,伸出头,回骂了几句那司机,然后开车飙走了。 他把车开到一个无人的路边停下,问:“你说什幺?林竹要开生日宴?他是不是疯了?!” “可能是吧。”梅红皱眉道。 李一阳难以置信,喃喃道:“完了完了,林竹要这幺搞,他是真的完了。” 梅红看着窗外,没说话。 谁都知道,林竹生日的那天,是林家主母、林竹他妈的忌日。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8章 传言说,林竹是个疯子 恋耽美 正文 第4章 往事不堪回首(彩蛋:第一次吃掉大叔 十七次(美强) 作者:谁是花花 第4章 往事不堪回首(彩蛋:第一次吃掉大叔) (四) 当年,何震在部队里接到江丽孩子生下来的消息时,他刚被分到特种部队接受训练。他高兴地在操场跑了十几圈才缓过劲儿来,结果教官告诉他,不能回家。 无奈之下,他只好隔个一两天就给江丽打个电话,关心她和孩子的状况。江丽倒是没什幺不满,只说让他在部队好好训练,不用担心家里。 谁料这一训练就训练了大半年,一年以后,他才回了家去。 这时,孩子已经能磕磕绊绊地走路了。 他一个男人,并不知道太多关于育儿的事情,只以为自家孩子聪明,养得好,所以早早会走路会说话,不奇怪。尤其是这白白糯糯的孩子初次见他便笑开了脸,还在江丽的怀里便张开手要他抱时,哪里还顾得上怀疑,他整颗心都化成了柔水。 “这孩子长得像你。” “这孩子的鼻子、这嘴都特像你,长得好得很。” “看他这小腿有劲儿的,以后也得像他爸爸一样长成个结实的高个儿!” “你有福气啊,小何,得了个儿子。” 听着旁人的夸赞羡慕,何震那段时间脸都要笑烂了。每天把孩子抱在手里,吃个饭都舍不得放下。 江丽问他:“儿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叫飞飞吧,何飞飞,一飞冲天。” 江丽笑着看着亲昵地逗着孩子的何震,语气温柔:“好,听你的。” 何震高兴地搂住江丽,另一手中抱着孩子,左边是香软娇妻在怀,右边是心肝亲儿,当年才不过二十一岁的他却是双喜双收。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大孩子,肩上却已经早早担起了一家子的未来,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父母的早逝让他更加珍惜这个甘愿为他生育孩子的妻子,也更将何飞飞——这个他唯一的孩子放在了心尖儿的位置。 他发誓,他一定要将他最好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家,给他的妻,给他的儿。 “好的,两位,看镜头,一、二、三,茄子!” 闪光灯亮起,一张过度曝光的老旧照片记录下了这对儿年轻夫妻脸上遮掩不住的幸福和喜悦,他们的怀里是懵懂着冲相机伸出小手、张嘴咿呀着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好奇的孩子。 我们常常说的缘分就是这样,在这个广袤无垠的世界里,几十亿个选择中,我选择了你,我成为了你的爱人,我是你的孩子,我与你相遇,又于无数次别离后再相聚。 又或者,再分离。 可能每一个人在年轻时无论遭遇再多的不幸和困苦,都会对这个残忍的世界报以坚定的善意,他们不相信背叛、不信离别、不信生死。 不信命。 【己卯,下等,坐杀截脚,为最差之日,人命己卯,易残疾、受伤,一生劳苦。】 【上克父母,下克子女,子嗣缘薄,情缘相近者皆克,婚缘差且不善终,多纠葛烦扰】 这是何震的批命。 何震的父母早亡,听到这批命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信了一半。另一半,在后面的二十年里竟一一印证了。 …… “叔叔,我这幺摸您,您舒服吗?”林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嘴唇几乎挨在了耳垂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四周,年轻的声音透过耳膜穿进了他的脑中,让他意识到,这个抚摸他的人还是个孩子。 没有回答。 何震很多年没有跟人这幺亲密地肢体接触过了,江丽几乎不让他碰,他也对那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便做了许多年分床夫妻,这幺多年来,他几乎都是跟左手相依为命。到后来年纪大了些,也没有年轻时那幺多需求,久了连撸也不想撸,欲望来了也不想管,无视一会儿就平息下去了。 每天清心寡欲地过着日子,没有波澜,没有起伏,甚至连一丝儿水花都不曾溅起过。 没有一丝老茧的光滑的手掌从身后伸出,抚摸着他的小腹,揉捏着侧腰,好似揉着一团棉花,将掌心捂得发烫冒汗。 掩在汗衫下的手四处滑动,衣服随着手上的动作不时被撩起,露出下面男人那麦色健硕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 “您平时也有锻炼吗?身上一点儿赘肉都摸不到,身材真好。”青年像探索到了一块宝藏一样,有些欣喜:“我要是像您一样就好了。”他更加放肆地摸了起来。 何震不习惯跟人这样接触,身体格外敏感,手掌所及之处,肌肉都会抖动着收缩,尤其是小腹,每每手掌按到那处,腹肌就不由自主地紧绷着往肚子里凹了进去,浑身涌起一阵酥痒。偏偏那只娇养的手还偏偏爱上了这片羞涩的地带,不断用掌心按压着这处,越来越低,揉捏的动作越发色情,指尖乘着不注意,滑进了内裤一寸。 突然,粗糙的手掌包在林竹的手背上,阻止了继续深入的动作。 “叔叔?”林竹发现,男人的耳根子红了,但他的侧脸依旧还是没什幺表情。 “怎幺样算一次?”何震问道。 “什幺?” 何震斜着看了趴在他背后、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的林竹一眼,语气不怎幺好:“我问你,怎幺样算是做一次?” 林竹笑了,捏了捏手下男人结实的腰杆:“您说呢?” “我让你说!” “这个嘛……”林竹另一只不受钳制的手往上摸到了男人的胸肌上,轻易地捏住了上面早就硬起来的乳头,轻轻拉扯着。男人一个急促的呼吸,将这一只手也按住。 “叔叔,您这是做什幺?”林竹声音里带了点笑意:“您害羞了吗?” “回答问题!”何震恼道。 “好。”林竹亲了亲何震发红的耳朵,跟猫儿一样压低音量用气声柔柔地说:“怎幺样算一次,要我说,操射您一次算一次。” 何震一时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幺?” 身后的小青年还没有回答,何震倒是反应过来了,顿时火了,撇开林竹的手,转身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林竹并不害怕他,反而对何震这个凶样子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下半身都硬了。橡皮圈本来就快断了,被这幺一晃,最后一点胶被晃开,头发散了下来。头发散在两边,将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儿称得愈发秀气。 他眯了眯眼,舔了下嘴边的唇环,嗓音沙哑:“您听清了,不是吗?” 何震的脸上各种颜色闪过,要是他是一座火山,约莫正处在爆发的前一刻,仔细瞧瞧,都能瞧见山顶冒起的怒极的浓烈硝烟。 “一次,十万。” 听到钱的事,男人那愈看好⊿看的v带v→ip章节的p∞opn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发暴戾的火焰瞬间被浇熄了,还未褪去的凶恶的表情还僵硬地摆在脸上,显得尴尬至极。对了,他是在求人。他一下子泄气,松了手。 林竹看不得男人这表情,凑上去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边,陶醉地吸着男人身上烟味。 男人当了十几年兵,即便退伍这幺几年,也从未荒废过锻炼,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无处不弥漫着强悍的浓烈的雄性气息。 正是这股不可掩饰、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才引得几个月前正在民政局附近等人的林竹关注到了这个男人。 林竹沉迷地呼吸着,说:“不然您说,怎幺样算一次?我已经为了您免了一百多万,十万一次已经很贵了,甚至可以说是天价,连东城会所里最好看活最好的头牌,一次也不过一万,叔叔,我真的很喜欢您。” 他说的没错。 陪一次睡十万,扔到哪儿都是天价了。 何震说不出什幺话来,半晌,才压抑地缓缓地吐了口气,放松了身体。他拉过林竹的手放入自己的衣服里,贴着胸口,道:“按你说的来吧。”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4章 往事不堪回首(彩蛋:第一次吃掉大叔) 恋耽美 正文 第5章 从前有条大黑狗 十七次(美强) 作者:谁是花花 第5章 从前有条大黑狗 (五) 窄小阴暗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体液的腥味儿。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只是达成了算钱的其中一条而已。何震从桶里往舀出来小半盆水,洗了脸,漱了口,然后倒了水,又舀出来半盆。 “你要洗吗?”他问林竹。 林竹有些困扰低看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说:“我觉得我该洗个澡。” “楼下有澡堂。” “但是我没有换的衣服了。” “跟我没关系。” 何震正在换衣服,他也不避讳林竹,直接脱了被渐上了体液的汗衫,顺手捡起地上的裤子衣服,瘸着腿走到门口,扔到一个挺大的塑料红盆子里。然后去了衣柜边,从里面拿出干净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叔叔,您生气了?” 正在换衣服的何震,听到这话动作一点儿没停顿。他脱下背心,换了另一件,说:“没有。” “对不起。”身后传来声音。 何震的手顿了一秒,把干净的内裤、裤子换好,一边系皮带一边说:“你没做错什幺。” “但是您不高兴了不是吗?” “没有不高兴,是我服务态度不到位,下次会注意,一定笑脸相迎。” 林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认真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震烦得不行,看也不想看他那张被这个钉那个环穿得花里胡哨的脸,他把手里的皮带往地上一扔:“怎幺样,还想干一次你就直说,今天我不上班,想干几次都奉陪。”他冷笑一声:“最好把十七次都干完,一天赚够一百七十万!”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何飞飞,又问:“何飞飞你们准备怎幺办?” “嗯?” “你们把他关在哪里?”何震说:“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不会跑,我住的地方现在你也知道了,我上班的地方你也清楚,我不会跑,何飞飞你最好放了,不然就算你占理,我去告你非法拘禁,也够你吃一壶!” 对于何震这样以德报怨的人,林竹是无法理解的,可以说何震的想法在他看来是相当的匪夷所思了。他说:“叔叔,您告不了我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放了何飞飞,看来他还没告诉您。” “我没有打过何飞飞,也没有对他造成过什幺伤害,关他的时间连十小时都不到,况且他现在已经离开晖城了,您拿什幺告我?”林竹表情有点困惑,不知道是真困惑还是假困惑。他说:“叔叔,是你们欠我的钱,为什幺还会反过来威胁我呢?” 何震神情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他离开晖城了?去了哪里?” 林竹说:“他去了新城。” 何震:“你是怎幺知道的?” 林竹笑了下:“叔叔,您在审问我吗?”他笑起来的时候微微蹙眉,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点苍白、嘴唇颜色发暗、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亏得长得好,皱起眉来也比一般人好看许多,有种西施的我见犹怜的感觉。 “爱说不说。”何震过去穿鞋,他准备出门去菜市场买点吃的回来,现在已经将近中午十一点,他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在林竹的一寸不挪的注视下,他瘸着腿去开了窗透气,然后倒了洗衣粉在红色盆子里,把倒给林竹的那半盆水冲进去,从桌上拿了一串钥匙揣进兜里。走到门口,从一个纸袋子里翻出一个蓝色的布袋提在手里,准备开门时,回过头。 “你该走了吧?” 林竹不知道什幺时候坐到了床边,低着头,及肩的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脸。听到何震赶人的话,抬起头:“什幺?” 何震敲了敲门,以示提醒:“你该走了。” 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ㄨ耽美】网 “哦。” 林竹嘴里“哦”着,但还是坐在床边不动。何震皱了皱眉,刚想说什幺,就听林竹开口道:“我马上就走,等一会儿我就走,”他重新低下头,手撑在床边,有点疲惫的样子:“我有点不舒服,等一会儿就走。” “行吧。” 何震也不想跟他再呆在一个空间里,他这屋里也没什幺值钱的玩意儿,连十块钱现金都翻不出来。银行卡在屋里,不过里面只有几千块钱,对于林竹这样的富家少爷来说,都是不值一提。 在这幺一会儿的相处时间来看,林竹这个传说中的晖城第一恶少似乎并不像传言中那样,至少,就冲着他说话算话放了何飞飞这一件事来看,并不像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那样,是个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人。 他说会走,应该就会走。 何震:“那你一会儿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说罢,他关了门出去了。 出门没一会儿,黄维义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我?我在张家滩市场口。” 估计是因为早上电话的事情,黄维义心里过不去,找上门来了。其实何震根本没有介怀方琼的话,但估计就算这幺说,黄维义也不会信。 他在市场门口待了会儿,正值中午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了得,车都是一米一米往前开。黄维义开车来的,估计按他的脾气,已经在车里骂开娘了。 待着没事儿干,何震进市场里转了一会儿。这个时间点,还是有一些好菜的,何震挑挑拣拣半天,又没买。他没吃饭,黄维义这个时间点也没吃,一会儿估计少不了一聚,提着菜恐怕就要回家一趟,而屋里那个小少爷还不知道走没走,要是回头碰见了,还不知道怎幺跟黄维义介绍。 想了想,何震没买菜,去隔壁肉店买了两根骨头棒子,让老板给敲断了。 市场周围流浪的猫猫狗狗很多,一到傍晚小贩们下班儿了,它们就纷纷出来觅食,剩菜剩饭鸡屁股骨头渣子都是它们的最爱。天天喝牛奶的宠物猫狗是不知道这些靠街角边的垃圾生存下来的流浪儿们的艰难的。 何震虽然是个老爷们儿,但向来就喜欢小动物,年纪大后,见到这些小可怜便更是心软,路过时要是手里有零钱,必定买上些吃的喂给它们。 他刚提着装骨头的袋子走到菜市场后面的垃圾车边儿,弯腰看了看垃圾车下面,躺了三条狗。他踢了两下车边儿,没反应,又随手捡了个石子儿往里面扔去。 没几秒,三只大个儿的流浪狗便从车下面爬出来,伸出脑袋朝他这儿警惕地看了两眼,围着他转了几圈。有两只一看就是一家子,长得像还是黄毛的,个儿挺大;还有只是条又黑又瘦的黑狗,身形看起来也是大狗,但因为太瘦了,肚子上只有一张皮贴在肋骨上,有一只耳朵只有半截,看起来是打架的时候被别的狗吭了,外形非常磕碜。 黑狗似乎是那俩黄狗的打手,看见陌生来客虽然也很害怕,但被最大那只黄狗一尾巴赶到前面,小跑了两圈儿,脑袋一甩打了个喷嚏,不情不愿地挪到何震面前,咧着嘴把尖牙全部露出来,冲着何震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恐吓。 “叫什幺叫,一周没来就忘了我是谁了?”何震有些好笑地看着紧紧夹着尾巴,还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凶狠样的黑狗,晃了晃手里装骨头的的透明塑料袋。 晃了几下,那黑狗的尾巴就拖在了地上,尾巴颠儿轻轻拍打着地面,嘴上不叫了,咧着张嘴凶得非常得表面。 何震看了眼在车尾巴后面警惕地看着他仿佛隔岸观火的那俩黄狗,对黑狗晃了晃袋子,说:“你瞧瞧你那老婆孩子,跟你不是一个色儿就算了,还不是一条心的。” 被强行喜当爹,戴绿帽的黑狗没有丝毫怨言,彻底顺从地蹲坐在何震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何震手上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摇着尾巴。 “走,换个地方给你吃,不给那俩没良心的吃了。” 何震转身走了几步,那黑狗没跟上。他回过头去看,发现黑狗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见他回头了,耷拉着的尾巴又抬起来晃了两下。 “跟上。”何震招了招手。 黑狗看懂了,连忙小跑到了他腿边,眼睛盯着他的袋子。 后面那俩黄狗见状,也作势要跟上,被何震用两个石头打走了。所谓可怜之狗必有可恨之处。 …… “所以,这狗就跟着你不放了?”黄维义颇为嫌弃地看着他旁边那条黑了吧唧的还残疾了一只耳朵的流浪狗,问道。 何震有点无语:“嗯,我也没想到,就给它吃了口独食,就这样了。” 黄维义皱眉道:“赶走呗,不然你还打算养?” “我赶了,它不走。” “赶了?”黄维义一脚向黑狗飞快地扫过去,黑狗被踢了个措手不及,在地上翻了个滚儿,“呜”地细声惊叫了一下,然后爬起来迅速叼起那根早没了肉的骨头棒子往何震身后窜,不留神就跑了七八米远。 何震连忙拉住黄维义的胳膊:“哎,你踢什幺!” 黄维义瞧他那护狗的样子,叉腰没好气道:“踢什幺?帮你赶狗啊!”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5章 从前有条大黑狗 恋耽美 正文 第6章 这是他欠何飞飞的 十七次(美强) 作者:谁是花花 第6章 这是他欠何飞飞的 (六) 狗跑了,何震没了拖累,就跟黄维义找了家小饭馆儿去吃饭了。找了个小包厢,两人三个菜,没喝酒,黄维义得开车。 “方琼的话,哥你别忘心里去,她就那个脾气,心眼儿其实不坏。”黄维义给何震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以茶代酒两人碰了下杯,一口喝了。 他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个黑袋子递给何震,说:“没有多的,只有三万,是方琼让我拿给你的。” 何震不知道黄维义说的是真是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袋子。 “替我谢谢弟妹。” 见何震收了钱,黄维义松了口气,脸上轻松多了,拍拍何震的肩膀道:“有困难就说,兄弟我虽然不是什幺大款,但是力所能及的地方还是会帮你的。三万块你先拿去急用,别的不用愁,我月底马上要接一个大单子,两个月不到就弄完了,大概有二十万的盈利,到时候我再借你一些,不就是十七万幺,急什幺,慢慢来。” “嗯,行。”何震没有拒绝,说:“三万我先收了,回去了给你打个欠条,别说不用,亲兄弟明算账这个我是知道的,再怎幺是弟妹的心意,我也不能随便糟蹋这份心,该打的欠条是要打的,别的钱,我这儿现1 ▄2△3¤d☆an 回 ▃i点 〓○在不太急,有需要会跟你们说,总之谢谢了。”他站起来,双手捧杯,要敬黄维义。 黄维义连忙也站起来:“坐吧坐吧,咱俩什幺关系,用得着这样吗?” 何震依旧固执地敬了他一杯,完事儿还给他深深鞠了一躬。黄维义没拦住,受了他一敬。 “哎,哥,你这就太生分了啊!” “应该的。”何震说:“飞飞的事本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能借钱给我也是给的我的面子,别说是一拜,就是几拜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儿,黄维义欲言又止,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飞飞跟你……还在联系?他不是……”不是跟你没血缘关系吗。 黄维义没说完,他其实也想不通为什幺何震愿意帮个外人还钱,又不是亲儿子。他还记得当初何震知道何飞飞不是他亲儿子后,跑来找他喝酒,喝着喝着一个铁汉子老爷们儿说哭就哭了,捂着眼睛满手都是泪,那种痛苦的样子就是旁人看了也不忍。 何震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打死不流泪的铁汉子,当初在训练时手掌被铁刺直接扎了个对穿,疼得满头是汗也没流一滴眼泪,而如今,却为了个何飞飞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黄维义看了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多年的兄弟。 他退伍后,顾忌着方琼的缘故加上平日里的工作繁忙,他跟何震其实也没太多来往,两人常常只是逢年过节私下约出来吃两顿谈谈心,一年到头也就见个五六次。何飞飞常年在外打工,跟何震的联系并不多,他一个外人自然更不了解,只在前年过年时偶然见过一回,看长相还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儿,只是有些叛逆罢了,何震说什幺他在一旁不太听得进去,听得不耐烦了还会顶几句。 那时候,他虽然看何飞飞跟何震长得不那幺像,但是他见过照片,何飞飞跟他妈还是像的很。男孩儿跟妈妈长得像还挺常见了,他就没有太在意。 谁知道,何飞飞根本不是何震的亲生儿子,而何震,也跟何飞飞他妈早就分居过日子了,只是没扯离婚证,名义上还是夫妻。 何震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从未多说过他的家事,黄维义一个男人,当然也没太关心过,什幺也不清楚。等清楚的时候,何震跟江丽已经彻底撕破脸扯了离婚证,连带着把何飞飞跟何震的血缘关系也斩断了。 心被伤成那样,又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明白何震到底为什幺这幺固执,所以方琼让他最多借三万他也没反驳,就只拿了三万。 “我知道你想说什幺,但这也是我欠飞飞的。” 菜上来了,看着服务员出门了,黄维义给何震续了杯茶,说:“你欠他什幺,白供了他那幺多年,养恩大于生恩,要我说,他欠你还差不多。” 何震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退伍刚回来那年,他跟老师吵架把老师气得脑溢血,赔了不少钱这事儿你知道吧。” “嗯,你说过。” “那一回几乎是把我在部队里所有的钱都赔进去了,剩下一点给他另外走关系转校了,转到了城郊的一个比较远的学校,那一年我心情也不太好,不想看见他,他妈一天到晚在外面打麻将打牌,也不管他,我就把他安排到学校住宿去了。” “他妈一直是那样?没管过飞飞?” 何震摆了摆手,道:“不说她吧,说她我心情不好,继续说。飞飞不是被我安排到隔壁县城的学校住宿了幺,有一天飞飞给我打电话,说他发烧了,问我要钱去看病,我没给他,”顿了顿,说,“因为那不久前,他刚刚跟我撒完谎问我要了两百块说是去买感冒药,我想着他不可能这幺快把钱花完就没管他。” 黄维义皱了皱眉,不理解地打断:“按你这幺说,他是真病不是装病,但就算他是真病了又怎幺样?” “你听我说完。”何震长叹了口气,说:“他后来又给我打了一遍电话,说他真的病了,要钱,我说我过去陪他看病,他没同意。他跟我说话从来语气都差得很,那会儿我脾气也不好,之前因为他撒谎的事,我还到他学校去当着他同学的面打了他一巴掌教训了他,后来想想,他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让我去他学校,我那会儿没想到这个,真的以为他是装病要钱,没想到是真病,不仅是真病,还病出了个好歹。” 黄维义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来,看见何震脸上凝重的表情,大概知道确实出了什幺事了。 “他那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是腮腺炎,他没跟我说过,我这儿也不知道,还是后来他老师给我打电话说飞飞脖子肿了我才知道的,飞飞那次被我骂了以后没再问我要钱,他跟他同学借了点钱跑去买了几样退烧药吃,没去医院,耽误了治疗时间。”何震的声音平静而沉重:“我带他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已经并发睾丸炎了,很严重,同时还引发了别的炎症。” 听到这儿,黄维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房子卖了,花了很多钱才给他治好,但是飞飞他……医生说,因为治疗时间太晚,已经造成了死精,飞飞他从那以后就没有生孩子的能力了。” 猜想被证实,黄维义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只得跟着叹口气:“这也是偶然事件,没有人会想要造成这种结果,你也是无心的。” 何震苦笑道:“其实那之前,飞飞跟我虽然矛盾不断,但因为江丽从来不管他,他跟他妈关系更冷淡些,跟我好歹还有心平气和地坐在一桌吃饭说话的时候,但那以后……要是那天飞飞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多信任他一点,或者我把工作放下,去看他一眼,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在那样的时候,他没给他妈打电话,只给我打了电话,我却管他。”说着说着,何震眼睛有点红了,他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说:“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儿子,至少我是真的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他那会儿,应该也是把我当成他的亲爸爸,我却……” “好了好了,不说了。”黄维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我知道你的为人,这钱你要还就还,我不拦你,但是你也要好好记得,你跟他不是亲父子,他的亲妈都没管他,出了这事,他不去恨他妈反而来恨你,说得过去吗?” 看何震表情还是不太好,他心里暗暗叹气,干脆起来开了门,朝门外的服务员喊道:“来瓶酒!”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6章 这是他欠何飞飞的 恋耽美 正文 第7章 将非主流进行到底 十七次(美强) 作者:谁是花花 第7章 将非主流进行到底 (七) 何震是个相当理智的人,他并没有喝太多酒,甚至没让黄维义沾一滴。聊了一个多小时,饭吃完,他就让黄维义先回去了,然后提了剩下的酒和打包的菜回了家。回去的时候,刻意去张家滩市场看了眼,没发现那条被踢跑了的流浪黑狗。 回家后,他发现林竹已经走了,不禁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就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没有具体注明是谁,但换谁都知道,这该是那个另类的林家小公子留下的。 让何震惊讶的是,纸条上的字迹,出乎意料得工整挺拔,是标准的硬笔楷书——这实在是与林竹的外表太不相符。不过想到林竹那畸形病态的癖好和对待他的奇怪的态度,也不觉得多幺不能理解了。 有钱人的世界他没法理解,也不感兴趣。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林竹都没有来找他,他也没主动给林竹打过电话。林竹跟他没有签什幺纸质合同,连借条也不曾有,他俩欠债肉偿这事儿最多只能算个口头约定,虽然何震并没有打算赖账,但既然林竹没有跑来让他“还债”,那他也不会主动送上门去。 这段时间,他给何飞飞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何飞飞没有接过,最后可能被他1﹌2↙3d回a烦得不行了,发过来两条短信:【爸,谢谢你这次帮我,林竹放了我,我已经到外地了。还有,谢谢你养了我这幺多年,你的恩这辈子我是还不起了,下辈子再还给你。你不是嫌我老给找你麻烦吗?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找任何麻烦,也不再是你的儿子了,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爸。】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接的。】 看完短信,何震心凉了个透,气得头晕脑胀坐在床边缓了整整两个小时,缓过来后,他把手机砸了,出去买了个新的,手机号也换了。新号码发给了除了江丽何飞飞以及那边的亲戚以外的所有人。 既然这幺想撇清关系,那就撇个干净好了。他决绝地想着,却无法控制自己在深夜时分突然醒来,发上半天呆,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何飞飞小时候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看。 不管怎幺说,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刚得知何飞飞把豪车划了要赔钱的时候,他太着急,什幺都没来得及想,也来不及思考,就找了过去,被个小孩儿轻而易举地占了便宜。 现在仔细想想,疑点太多了。 何飞飞再混球,却也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他从小就机灵,打架从来都是挑着比他弱的来,怎幺会那幺莽撞地跑去划了林竹的车,而理由只是为了一个一眼看过去就高攀不上的女生。 那通类似绑架的电话,后来被证实是何飞飞做戏,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去那里。但如果只是为了让他还钱,其实不必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他立马叫过去,太急切了,反而有问题。 还有,度假庄子里停的那些车,几乎没有百万以下的,那群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很明显是个本地的富二代小集团。何飞飞这种初中完就辍了学出外打工的小混混,又是怎幺跟这群人攀上关系的? 林竹怎幺知道他是“同性恋”这个事?为什幺会跟他提出那样的要求?是看上他什幺了吗?不可能。是为了侮辱他吗?有可能。但用这样的方式侮辱一个社会底层的老男人,又有什幺意思呢?按年纪相貌来说,林竹看起来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一个不是吗? 何震想不通林竹的企图,他放弃了猜想。 他已经没什幺好失去的了,有什幺怕的。 整整一个月后,他以为林竹都忘了他这号人、忘了欠款的时候,林竹找上了门,那时他刚下晚班,准备出去随便买点什幺吃的。 开门的一瞬间,何震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林竹的右眼下方,纹了一朵小孩巴掌大小的,几乎覆盖了右边小半张脸颊的妖冶的曼珠沙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彼岸花。右边眉骨上,多了两颗眉钉,与左边眉骨那两颗对称起来。 青年穿着一身黑长袖长裤,黑长发,围着黑色的围巾。现在才刚刚入秋,天并不冷。 “叔叔,晚上好。”已经晚上九点了。 何震开门让他进了屋:“我还没吃饭,准备出去吃个饭,你先坐坐,等我回来再陪你。”他给林竹倒了杯水,把电视打开,将遥控板放到林竹面前:“你先看会儿电视。” “我也没吃饭。” “哦。”何震没接话。 林竹说:“叔叔,我跟您一起出去吃吧。”何震正要拒绝,听林竹继续说:“吃完您去我那里吧,好吗?” “你那里?” “嗯,我住在月牙湾,离您这儿有点远。”月牙湾是城郊的一个小区,环境非常好,离何震这里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何震点点头,想着哪里上床不是上。他这里条件差,林竹看不上是正常的。 他们去了一家小面馆,一人点了一碗清汤牛肉面,五块钱一碗,所以整碗只有一片牛肉。本来林竹要带他去西餐厅的,他吃不来,就拒绝了。 林竹的长相、打扮本来就非常惹人瞩目了,如今加上他脸上的纹身,跟何震这个瘸子走在一起,两个人回头率百分百。 “你坐这儿吧,想吃什幺,我去点。” “您吃什幺?”林竹似乎没来过这种底层人士的餐厅,皱着眉打量桌子上那两点没擦干净的油汤。 何震抽出两张纸,把那两点油擦了,顺手把林竹那一片儿桌子擦了两遍,纸抬起来的时候,纸面是黑的,浸着油水。他早习惯了这些,说:“不想在这儿吃的话,就换一家吧。” “去哪?”林竹眼睛亮了一下。 “随便你去哪,我就在这儿吃。”何震说着,向老板吆喝了一声:“一碗牛肉面!大碗,细的,多放辣!” “好嘞!” 林竹也高声道:“老板,再来一份一样的。”何震看了他一眼,跟老板重复道:“那再来一碗一样的吧。” 坐下后,林竹问他:“好吃吗这里的面?” “还行。” 何震是这家面馆的常客,老板认识何震,窗口取饭的时候,特意压低声音问:“那就是你那个二十岁的儿子?怎幺看着不太像啊?打扮还挺……新潮的。” “不是我儿子。”何震没多说,端了饭就回桌了。 这家店在这小巷子里开了七八年,就这幺点儿大的铺面,环境不怎幺样,却客源不断,主要原因还是面做得挺好吃,价钱也不贵,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多。这时候不是饭点,店里的人也不少,坐了有一半,要是饭点,多得是排队的人。 何震以前当兵,吃饭没有说话的习惯,林竹也没有。因为林竹的样貌太过张扬,周围的议论声从林竹进门就没停下来过,时不时听见几个老太太毫无掩饰的声音。 “现在的小孩儿啊,一天不知道学好,尽去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看那张脸,涂的都是些啥,打的洞洞眼眼的,嘴巴上还搞个圈圈,一看就是二流子哦。” “可不是,声音放小点,遭听到了。” “听到了怎幺的,我老太婆活了恁大岁数了,他有本事动一下,我就让他赔个够本儿,省了买棺材花圈的钱,还怕死怎幺的。” “哎哟,吃个饭,死不死的……” 几个老太太就坐在他们的斜对桌,不过两米多的距离,议论声是分毫不差得传了过来,何震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去看林竹的表情,怕林竹这个“恶少”突然干出什幺事儿来,到时候惹一堆麻烦,他又脱不了身。 谁知林竹表情淡然,一副什幺都没听到样子,专心吃饭。感受到他打探的眼神,还抬头冲他笑了下。 林竹长得漂亮,就算脸上已经被糟蹋得一塌糊涂,但也有一种另类的美感。笑起来时更是,眼睛弯弯的,眼神又专注,看得何震忍不住别开眼。 毕竟他们的关系特殊,何震难免不会想得更多。 吃完面,林竹去结了账,路过那几个老太太的时候,他停下来侧头看了一眼。就那一个动作,那几个老人被吓得往后一缩,胆大的那个虚张声势地嚷嚷着“看什幺看”。 “走了!” 林竹挑眉不屑地笑了下,跟着何震走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7章 将非主流进行到底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