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爱》


正文 风之伤

    风爱 作者:风月夜

    风之伤

    风之伤

    那一次的悸动、温柔的风之呢喃，

    又是从何时开始，忘了如何再次去感动。

    我是分隔线

    少年习惯在午后吹奏陶笛，试想着是否能与风合奏，

    然而，这一天，风中的笛声却夹杂着甜美的嗓音，

    身着吊带裤的少年吓了一跳，她噗哧地笑出声来，

    少年歪头疑惑道：「是谁！？」

    她随即往上窜，欣喜若狂地舞弄着周遭的空气，

    「你听得到我！？第一次有人能够听到我耶！」

    骤起的狂风使得羊群害怕地四处奔逃。

    「谁啊！不要欺负我的羊啦！快住手啊！」

    牧羊少年赶紧安抚羊群，用他细柔的嗓音对受到惊吓的羊儿说着：「乖，别怕，我在这里。」

    空气中出现了甜美的声音，

    「捉弄你很抱歉，可是，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耶~我好高兴喔！」

    少年将头歪向一边，「咦？」

    逆时钟的气旋渐渐成型，气旋之中逐渐揭露少女稚气的脸庞，

    她摸向牧羊少年的脸庞。

    岚儿将他的头髮吹得很痒，他笑了出来。

    「你好，我是从北方来的季风，名叫岚儿。」

    少女半瞇起右眼微笑着望向他，

    她的左眼被丝绸般柔顺的长髮遮住而若隐若现。

    他感到心跳加速，脸色泛红，

    有什幺铭刻于他的心间儿久久无法忘怀。

    －四处旅行的岚儿，变得想要停驻于此。

    阿法伸出他的右手。

    「妳好，我是阿法。」

    薰风彿过他的面颊。

    「你的陶笛吹得很好听。」岚儿衷心地说

    「是吗？谢谢妳，对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能够了解羊儿们的想法。

    他高兴地说着：

    「在睡梦中，羊群带领我走进了丛丛森林里，

    我醒来之后，一天夜里我跟着小梅走，到了湖边，

    发现湖的对岸有一颗大树，然后树上长了很多稀奇的水果，我拿回去卖了好多钱呢！」

    岚儿爽朗地笑出声来：

    「哈哈，真是有趣！没想到羊儿也会报答你啊！」

    「是啊！」

    在繁星闪烁的夜晚，阿法的眼神诉说着温柔

    并且伸出了他的食指指向吃着草的羊儿，

    「妳看，她是小莓，他是阿杰，

    阿杰旁边那只是小连，然后那只是。」

    指到一半阿法突然睁大眼睛，跳了起来「是熊！」

    棕色的熊站起身张牙舞爪，眼看就要扑向羊儿，

    阿法赶紧用背护住羊儿，

    以为就要被袭击的阿法却看到熊已经逃之夭夭了。

    却只见岚儿从熊逃走的反方向伸个懒腰，从容地走出来。

    看到岚儿没事之后，他去安抚羊儿，

    待羊儿不再害怕后，他来到岚儿的身边坐下。

    「谢谢妳哟！我也不知道该怎幺报答妳才好。」

    「前些日子，他们的爸妈不慎被狼袭击了，

    所以对这些小羊儿来说，他们也只剩下我了。」

    「但是，也只有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啊，我一直以来都好」

    岚儿忍不住呢喃着。

    「妳刚才说什幺?我没听清楚耶！可以再说一次吗?」

    阿法笑说。

    「哼！我不说！」

    岚儿嘴角微微上扬，将陶笛颳走。

    「来追我啊！哈哈。」

    岚儿变成半透明状跑走了，阿法追了上去。

    两人开心地在草地上互相追逐，跑着跑着，

    岚儿突然停了下来，害阿法差点跌倒。

    她在杉树下轻启唇语，「说不定有一天我要去别的地方旅行了。」

    岚儿带着温柔却苦涩的笑抬头说到：

    「说起来我们都是旅行者！我还能待一段时间吧！

    不过，我离开的时候你可不要太难过呦！」

    岚儿垂下头偷偷瞄向阿法。

    「没问题，我会一定会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的！」

    阿法温柔地抱住了岚儿。

    夕色染红了半边的山脉，少年正在忙着搭帐篷，

    岚儿站在一旁望着夕阳发愣，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什幺。

    「怎幺了吗？」阿法缓缓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

    「同样的日落我看了好几遍，

    但是，还是有你的晚霞最好看呢！

    即使很想找个人依靠，

    哀！但我却感觉你好像随时会离开我一样。

    我不希望你不告而别喔！」

    岚儿将脸撇向一旁，

    阿法看着她的侧脸苦笑到：

    「被妳发现了啊！我只希望能够不要让妳太挂念。

    我也要準备下山了；虽然我也很想待在妳身旁，

    但是，羊儿必须要下山了，季节早就已经过了。

    很遗憾，我也不想错过妳，所以」

    阿法停顿了一下接着认真地凝视岚儿：

    「跟我回去吧！」

    阿法搂住她的腰，

    「不行！我不能」

    岚儿推开了阿法，

    岚儿接着哭哭啼啼地说：

    「我早就为你在这边停留太久了，你却都没能发现！

    我不能跟你回去的！你不懂吗？」

    他语气随即降到冰点，「你走吧！当作这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

    岚儿抱着自己的膝盖蹲了下来，渐渐的出现黑色飓风，

    悲伤的暴风雨将他俩分离。

    「别管我了，你走开！你走！」

    羊群被飓风吓到开始骚动，不久就慌张地跑下山去了。

    「妳为什幺要这样？」

    阿尔法不解地怒吼之后随即奔向羊儿。

    过了五年之后，

    阿法的心伤仍在，心里总有一个人她无法将她放下，

    没错，他依旧牵挂着岚儿。微风轻抚他的髮丝，他轻语，

    「岚儿现在过得好吗？我好想啊！」

    苦苦找寻之后又过了五年，

    他想吹奏风笛，唤来岚儿的声音，

    哪怕是第一次陪她唱的歌曲一小段也好。

    哪怕是第一次陪她看到的星星也好，哪怕是第一次因为追她追到跌倒也好，

    不是说过有他在的夕阳才会最美吗？

    又为什幺不让自己陪在她身边呢？

    真想有她在，就算什幺都不做，什幺都让他来做也没关係。

    然而，当他再次吹奏陶笛的时候，陶笛却只能发出呼呼的杂音了，

    问过医生之后医生说是创伤症候群，除非解开心结，否则便无法痊癒。

    阿法将陶笛锁在小木盒里，封存了与她的过往回忆。

    又过了两年，已经成年也有孩子的他，

    望着苍寂孤月想起了那段邂逅。

    他看着窗外悲伤地问:「之后，妳都不再出现了吗！

    妳为什幺头也不回地走了，就那幺狠心抛下我吗？」

    宁静的夜晚，透明气旋缓缓从脚边窜起，

    丝绸般的柔顺长髮随风飘逸，岚儿朝他俏皮地比了下身高，

    容貌和十年前的她依旧，和现在的他相比显得稚气许多。

    「是妳，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妳说呢！」

    阿法见到岚儿泪流满面地说。

    梦中的岚儿却只是用食指轻触唇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岚儿指向天空，他仰视着他们绳一起邂逅的那个山巅，

    那片默默的星空，追着她到达的那棵杉树下，

    他推开了被褥，将木盒打开，

    拿出陶笛不顾一切地奔向山顶，

    即使手脚都冻得发紫了，他还是来到了那颗杉树下。

    他焦急地寻找着岚儿，

    他看到了一阵微风吹过落叶，

    露出地上的坑洞，有一罐玻璃瓶，

    瓶中装了一封信，

    在阿法的耳畔响起了岚儿的声音：

    「拿起来看看吧！」

    后面的字迹还很新的样子，虽然有点难以看懂。

    这什幺字啊？好难写喔！但我终于懂得「喜欢」这个字的涵义了，

    所以，我也好喜欢你喔！

    从第一次合奏开始发现我们那幺有默契的时候开始。

    那我也看看你写了些什幺吧！

    说真的，今天终于又能与你相见了，我好开心！

    她说完吹起一阵风，将信纸吹到她手里，

    「岚儿，我喜欢上妳了，

    想和妳在一起，不论妳是天使或魔鬼什幺都无所谓了。

    真的好想让妳明白，但妳现在还不明白那也没办法。」

    看完信件内容之后之后岚儿从杉树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我的心想要与你共舞，与你合奏，与你走下去，

    因此，我违反了大自然的定律，

    只为了，要再见你一面啊，

    而现在，我就要化作空气消逝了，

    跟你相遇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也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我绝不会后悔的！

    岚儿闭上眼泪珠洒在地上，「backtrack！」

    周围鏽黄的落叶围绕住她们身边。

    阿法，今天是十年前相遇的日子。

    阿法摸摸他的脸，他重新感觉到十年前的那个少年，

    她的脸庞是如此光滑，如此细緻。

    是我遇见你最初的模样！想起来了吗?

    我想再唱一次我们第一次合奏的那首歌，

    「但是我现在不能演奏陶笛了。」

    阿尔法哽咽着说。

    「我就快要化作空气了，妳怎幺好意思让一个少女等那幺久呢？」

    岚儿俏皮地用风逗弄他的髮梢，甜美地笑着，泪滴却不断从眼角渗出。

    阿法下定决心之后将陶笛贴上嘴角，闭上双眼，

    用心吹奏，

    风笛再次演奏出迂迴婉转的美妙乐音，

    回忆随着乐曲飘扬

    「有流星！快许愿！」

    「咦？那是什幺？」

    「是萤火虫啦！哈哈哈哈。」

    「少年害羞地看向地面，写了一个字。

    等妳能完全理解这个字的时候再回答我吧！」

    在乐曲结束之际少年用尽全身力量大喊：

    「我一直一直都爱着妳！」

    岚儿噙着泪水笑着，堵住了阿法的嘴；

    随着乐曲结束，岚儿渐渐变得透明往四面八方散去。

    风铃清脆地响起，

    带不走，留不下的，都珍藏在回忆中，

    在想起她的顷刻心里的某处呼喊着d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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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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