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然随风》 分卷阅读1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 《孤然随风(出书版番外)》作者:a/尼子 【文案】 作品关键字:耽美 古风 江湖 父子 温馨 年上 孤然,孤单而孑然,1岁时由於母亲对父亲的背叛, 他被冷漠的父亲抛弃在後山,仅由一位嬷嬷照顾, 而在嬷嬷死後饥饿的孤然为了寻觅食品跌下山谷...... 十年後再次出如今凡间中,却没想到找到的第一份差事居然是给父亲当贴身小厮。 风啸然,冷酷绝然,及时是自己的亲子也绝不在乎地抛弃..... 孤然、风啸然,从见面当时开始两人的运气就被牢牢地联系在了一起, 结果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便是会发生怎样禁忌的感情。 孤然随风番外:心路(一) 以释然楼现如今在江湖以及在朝堂上的地位,风啸然已经很少再需要为了楼里的事亲自出面了。不过释然楼明面上的产业遍布中原,暗地里也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产业。想当然,负责这些产业的人有很多也是见不得光的。有时候风啸然会离开释然楼到镇子上私下地见见这些人,听取他们的汇报,或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不过今天,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的脸。 现年三十岁的风啸然令无数人敬畏,可单就他本人来说他却是一个极度无趣的人。他空有那麽多钱财,却极少踏出释然楼半步去花天酒地;他模样英俊,可自从红霜死後他就再也没有过女人,过著堪比和尚还和尚的日子;他每天日出而起子时而眠,除却逢年过节忙碌的那段日子以外,他十几年来雷打不动地保持著这样的作息。要不是他一向的性子都是如此,就连他身边的那几位好友都不禁要怀疑是不是红霜的背叛对他的刺激太大,所以他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风啸然是有些冷感和洁癖的。红霜当初能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风啸然还年少正是男儿血气方刚的时候,总会好奇那档子事是什麽个滋味。再加上红霜非常漂亮,又会讨人欢心,风啸然便没有拒绝红霜的勾引。在红霜成为了他的女人後也没有拒绝红霜跟在他的身边,但也仅此而已。他从未生出过半点娶红霜为妻的念头,就好像他从来不允许红霜进入啸然居一样,压根没有任何的可能性。除却一开始知道何为男女之欢後的沈迷到後来的冷淡,在红霜怀孕之前,风啸然一个月最多只会碰她两次,而在红霜怀孕後,风啸然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院子了。 再到後来,红霜自杀,两人的孩子被送到後山,风啸然对男女之事更是只能用冷淡来形容。不过红霜的事也或多或少有点影响,风啸然不再让任何人近他的身,就是他的贴身小厮做完该做的事情後也尽量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风啸然从来没有过欲火焚身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半点的欲念。陆文哲和龙天行曾明里暗里地找来些漂亮的女子希望能勾引起他的性趣,十几次之後,他们就放弃了。陆文哲和龙天行不止一次猜测风啸然是不是不举,不然哪个男人没有欲望?就是他们也没少用手来安慰下自己的小兄弟,不过风啸然,他们怎麽也想不出他会做那种事。 久而久之,风啸然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以致欧阳旭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叫他死人脸,他和死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喘气。但这也不能全怪他,任谁在死人窝里长大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好在风啸然还有赚钱的欲望,释然楼做得越来越大,俨然已成为江湖第一楼。否则的话他和死人就真没什麽区别了。风啸然的铁石心肠就和他的无趣一样,天下闻名。可就是这颗铁石的心肠这阵子却频频被人搅乱了一池的春水。不要以为春水只有女人才有,男人也同样有,而且在这里用来形容风啸然还非常的贴切! 怎麽个贴切法?例如:每天见不到某人,他就特别地想去见;见到了某人他又不知道该怎麽跟某人套近乎;吃著某人亲手做的饭,天再热他也有胃口。尤其是每次某人伺候他沐浴的时候,那力道适中的擦拭、那不经意的碰触就好像猫爪子一样轻挠他的心,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每当某人给他洗头或者擦拭他身上的疤痕时都格外的温柔。每次心里生出这种感觉时他都会立刻命令自己压下。某人在他身上擦拭的手已经令他的腿间蠢蠢欲动了,如果他再这麽放任自己,他会忍不住把某人拽到浴桶里和他洗鸳鸯浴。 风啸然承认自己对某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可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年龄叫他做不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人直接拖上床占为己有的事情。可他也不会也不知该怎麽让那人知道他的心意。这样下去的後果就是沐浴的时候他希望那人给他擦拭的手能再往下一点;更衣时,他希望那人能离他更近一点最好能贴在他的身上;吃饭时,他希望那人最好能坐在他的腿上,他夹菜的手总是会忍不住想把筷子伸到那人的碗里去。他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更不懂该怎麽对喜欢的人好。看到那人和陆文哲、龙天行说说笑笑他就控制不住胸口的怒火。可结果就是那人误会自己惹他生气了。那人强颜欢笑的脸令他很想把陆文哲还有龙天行丢出释然楼。 他的身边有过七名小厮,没有一个小厮会令他这样患得患失。对,就是患得患失。他不希望那人怕他,他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人最重要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人来释然楼的第一天虽然跟在欧阳旭的身後,可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人。这是从未有过的,以至於他首先开口询问欧阳旭那人的身份。他的直觉很准,在没有弄清楚那人的背景前他就已经决定让那人留下。如果现在有人问风啸然他後不後悔,他会说後悔。没有一个人搅乱过他的心,现在那个人出现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是把那人送走?不!他做不到。一天看不到那人的笑、听不到那人温润地喊他“楼主”他就睡不好。更何况炎炎夏日,他的胃只接受那人做的饭。很奇怪不是吗? 昨日他让那人受委屈了,他一点都不想跟那人发脾气,而且他也并不是和那人发脾气,他只是让文哲和天行闭嘴。那人是他的“贴身”小厮,是“他的”人!那两人难道就不懂朋友之小厮不可戏吗?他让那人去账房领些银子到镇子上逛逛,他已交代了账房和莫林,多给那人些银子,要派车把那人送到镇子上再接回来。这是他对那人说不出口的道歉,也是想放那人一天假,那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很辛苦。而且他也看出了那人的脸色这几日都不大好,肯定是累著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人一大早端著忙活了一夜做出的菜包放在他的面前,一脸担心地让他尝尝看。这辈子,他都没有被人这麽对待过,全心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2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2 全意的,为了他。 抿一口温茶,风啸然对面前满桌的食物提不起半点的胃口。手下说了些什麽他也没有听进去。似乎也看出了楼主的心不在焉,前来秘密汇报的四个人直接简洁地说了一句:“暗部的产业一切顺利,请楼主指示。” “暗部没有大的调整,你们一切照旧即可。” “是。” 看看天色不早了,风啸然起身:“我回去了,若无要事你们就不必上来了,派暗差送信於我就是。有大的变动,我会找你们。” “是,楼主。” 不再多说,风啸然离开了,略有些心急地往释然楼赶去。那人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天黑了,那人绝对不会太晚回去。虽然他与那人相处不过也才四个月,但他已经十分了解那人了。那人性子好、脾气好、模样好、不谙世事,不必再过两年,那人现在已经令他移不开视线了,再过几年,那人成了真正的玉公子,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下对那人的欲念。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放那人走的,等他想好了怎麽让那人知道他的心意,他会把那人变成他的人。说他蛮横也好、说他无礼也罢,而立之年终於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岂能不抓牢? 他知道文哲他们几个人私下里怎麽说他。他也知道自己在情事上太冷感,甚至一度觉得那种事情很脏。可如果换成是那人的话,他只有迫不及待。也许上天也觉得他太孤单了,所以把那人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不是不懂何为喜欢,他只是没有遇到真正属於他的人。对情爱,他宁缺毋滥,男人一定要找女人来解决欲望吗?他十几年来都没有女人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至於那人的性别,是男是女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的心认准了就够了。只是那人能接受一个男子吗?风啸然的眉心紧拧,他希望那人能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不是以小厮的身份而是以妻的身份。对,他的妻。在他察觉到自己对那人有著超乎寻常的欲望後他就决定娶那人为妻了。那样的一个人若不能做他的妻,简直是对那人的羞辱。 那人温柔、善良、温温雅雅,脸上总是带 著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那样的人该不会做出太激烈的事情吧。若有一天他忍不住强要了那人,那人不会寻短见或是……想到这里,风啸然硬生生地压下满心的急切。再等等,再等等好了。那人还小,再过两年等那人长大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久了,那时候他再下手应该不会引起那人太激烈的反应。至於他每次面对那人时都会有的欲望,以他这麽多年的定力,他还压得住。就算压不住,他也可以用手解决,还是小心为好。 孤然随风番外:心路(二) 回程的路上,风啸然的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某人,直到车夫提醒他到了他才回过神来。管家莫林已经在门口候著了。下了车,风啸然第一句就是问:“孤然回来了没有?” “回楼主,孤然一个时辰前回来了。” 一个时辰前才回来?风啸然在心里皱皱眉,接著又舒展开来,那人应该逛得很开心吧。大步往啸然居走去,他又问:“他可买了些什麽?” 莫林压下惊奇,回道:“孤然没有去镇上,刚走到楼外的林子里他就让车夫先回来了。车夫说他很喜欢那片林子,孤然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著树叶呢。” 他没有去镇上?风啸然的脚步微停,然後步子更快了,很像那人会做出的事。“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莫林躬身退下。 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感觉,风啸然跨进啸然居後反而有些犹豫了。要不要问问那人为何不去镇子上?转念,他就在心里摇头。那人自小在谷里长大,就算去了镇子上也不知道该买些什麽吧。是他粗心了。心窝的一角顿时柔软了不少,那人的真、那人的纯又一次搅乱了风啸然心中的一池春水。那人的衣服都旧了,明日他会记得叮嘱莫林找人给那人裁几身衣裳,再做两双软点的鞋。 心定了,风啸然才往自己的卧房走去,路过孤然的房间他的耳朵动了动,屋内有水声传出。并未多想,一天没见到某人的他直接在孤然的房门口停了下来。水声愈发的清楚,想到某人可能正在做什麽,风啸然顿时口干舌燥,一手按在了门上。咽了咽嗓子,想到屋内也许会出现的一幕,他很过分地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楼主,您,您回来了。” 咕咚,风啸然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日思夜想的某个人就那样浑身湿淋淋地只套了一件内衫,下半身赤裸地站在那里。光滑细长的双腿因为害羞而透著粉色,勉强遮住臀部的内衫隐隐露出那人腿间的稚嫩,风啸然只觉得鼻子发烫,有什麽要流出来了。 “弄好後到我房里来。” 不敢再待下去,风啸然转身就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怎麽会以为自己能再忍受两年?刚才他差点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起那人把那人丢到床上去了! 拼命与自己的欲望抗争,好不容易等来了那人,那人一脸的羞色,看得他双腿间的东西蠢蠢欲动。直勾勾地盯著那人粉红的双颊,直到那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朵都红了他才不舍地移开目光。 “沐浴。” “是。” 看著那人离开,风啸然一手按住自己坚硬的分身,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但他又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那人怕他。 那人的动作一向利落,很快就准备好了。不过今日他绝对不能让那人伺候他沐浴。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趁那人为他更衣时握住了那人的手,借以自慰内心的空虚。在自己的欲望冲破牢笼前让那人离开,他不是没有看到那人眼里的不解与惊慌,这一刻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口拙。那人心思玲珑,一定会以为他不高兴了。以後找机会补偿那人吧。 三十年来,风啸然自慰的次数屈指可数。躺在浴桶里,他很是厌恶地摸上自己怎麽也软下不去的欲望,脑袋里幻想著那人在他的身下呻吟。他没有抱过男子,但他已经可以想见那人在他的身下会有多麽美。欲望喷射而出,风啸然只觉得内心更加的空虚也更加的急切,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 轻轻推开某人房间的门,风啸然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人的床边。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中,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脸上的苍白还有他眼角还未消失的湿润。心窝揪紧,风啸然紧抿著唇抬手擦去那滴刺眼的泪珠。他又让这人伤心、让这人误会了。昨天说起风海和风岩要回来了,这人的脸色就变了。虽然这人用书挡著自己的脸,可一直注意著这人的他岂会发现不了这人的异样?这人在怕什麽?怕风海、风岩欺负他吗?别说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3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3 风海、风岩不会,若他们敢欺负这人,他绝对不饶他们!可这些话叫他怎麽说出口?说了,这人怕不会以为他疯了吧。 他是快疯了,快被心里压不下去的欲念给逼疯了。看著这人和风海、风岩相处的很愉快,他就特别不舒服;看著风海、风岩注视著这人的眼神他就忍不住醋意大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可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人带走,结果却是伤了这人的心。他不喜欢这人太在意别人,这人最好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要放在心里。可他还没有想好做些什麽讨这人的欢心,他就又惹这人伤心了。他不让这人准备他的生辰贺礼是不想让这人操心。对他来说,什麽礼物都比不上这人在他的身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伤了这人的心,会把这人推得远远的。就在他生辰的那天吧,那天他会向所有人宣布孤然的新身份。孤然不仅是他的贴身小厮,还是他即将迎娶的楼主夫人。哪怕这人会怕他也不管了,他不能让这人一直误会下去。这人明显瘦了,脸色也很差,都是因为他的不善言辞,因为他的坏脾气。 做出了决定,风啸然便不再迟疑。他的年龄足以做这人的父亲了,但那又如何?他感觉得出这人很在乎他,比在乎任何人都在乎他。不然这人不会因为他的阴阳怪气而伤心、流泪。如果这人不在乎他怎麽会每日关心他的膳食,把他的床铺晒得软软的,还总是细心地点上熏蚊草让他能睡得安稳?这人每天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对他的关心,这人的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风啸然……孤然……他与他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然”字,说明他与他的相遇是理所当然的,他娶他为妻也是理所当然的。低头在那人的唇上轻轻舔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心口的窒闷,风啸然坐在床边一直守到天快亮才离开。 脱了衣服上床,侧耳听著那人的脚步停在了屋门口,风啸然才从床上下来。照例让那人服侍他更衣,禁不住又一次握住那人的手,风啸然皱了皱眉,这人的手很凉,不像以前那麽温暖。仔细瞧著对方的脸,不似昨夜那麽苍白,他才稍稍放了心。那人的眼里很平静,默默地等著他解释或者放开。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多问,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叫他也不由得平静许多。 不舍地放开那人的手,风啸然开口:“继续。” 看著那人仔仔细细给他系好每一颗襟扣,给他系好腰带,给他整理好衣摆,风啸然的拳头握了又握,他想把这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抱在怀里。哪怕什麽都不做,就那样抱著想来也是异常舒服。快了,就快了,再过几天这人就会明白他的坏脾气仅仅是因为吃醋。这人会明白吧,会的,这人比任何人都聪慧都善解人意,这人会明白的。 而令风啸然没有想到的是,他明明已经发誓不再冲某人乱发脾气了。可在看到陆文哲肆无忌惮地抚摸某人的头、和某人说笑时他还是没能忍住他的臭脾气惹某人误会了。风啸然从来没有这麽讨厌过陆文哲。明明那只狗是他给那人挑的,凭什麽让陆文哲得了便宜?那人应该感谢的是他!而不是借花献佛的陆文哲!他不是不知道陆文哲和龙天行私下商量过把那人送到欧阳旭那里去,做梦!他们想也别想! “啸然,小然还是个孩子,他对你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你对他也太严厉了!” 严厉?还不是他们这些不懂看人眼色的家夥在那边捣乱吗!还敢说他对那人严厉!如果他得不到那人,他一定把陆文哲丢出释然楼! “你们对孤然太过关心了!”那人是他的人!不要对那人动手动脚的!“孤然是我的小厮,该怎麽对他我心中有数,不需要你们多事!趁早打消把他送到欧阳那儿的念头,除非我亲手放人,不然孤然一辈子都是我风啸然的贴身小厮。这点,你们最好记清楚!”而且那人也即将成为他的妻,别以为他们是他的好友他就不会对他们出手。他是绝对的见色忘友的人! “啸然!你会毁了那孩子的!” 从未对陆文哲如此愤怒过,风啸然起身就走:“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刻起就再也不能离开释然楼了,要怪你们就去怪欧阳旭,就算被毁,他也是毁在欧阳旭的手里。”难道他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难道在他们的眼里他就那麽讨人厌吗?!他是杀了红霜,那又如何?他不爱她!但那人,就算那人不愿意,他也绝不会放开那人!他得不到那人,谁也别想得到!哪怕他毁了那人! 风啸然要气炸了。已经陷入疯狂中的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了上来。他是不懂爱人,但他怎麽懂?没有人教过他!他已经在努力学习了,那些人不仅不愿意多给他一些时间,还想怂恿那人离开他!不能原谅! 一脚踏入啸然居,风啸然的理智瞬间回来了一半。他清楚自己的脸色现在有多糟,万一叫那人看到了会更误会他、会更伤心。在院子里平静了半天,风啸然脸色如常地推开孤然的房间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轻声走入卧房,果然,那人睡著了。看到了那人,风啸然胸口积压的闷气立刻消散。缓缓走到床边,凝视那人透著心伤的睡颜,他的拳头紧握。快了,就快了,他的生辰就快到了。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孤然随风番外:仅此一人(一) 把刚洗好的爹的衣服挂在绳子上,展开,孤然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几天有件事一直在他的心里转悠。这件事他很早就想去做了,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去问爹,更不能让爹知道。其实,爹知道了也不会怪他,肯定会告诉他,但过去的事他不想再在爹的面前提,他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桩小小的心愿。爹今天出去办事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孤然犹豫了又犹豫,带著小花和小乖离开了啸然居。 来到陆文哲和二哥风岩居住的听风院,孤然探头往里张望,院子里没有人。孤然喊道:“陆大哥,您在吗?” 立刻有人回应:“小然?快进来!”接著屋内就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正是陆文哲,风岩也在。孤然朝两人有礼地笑了笑,走了进去。 “小然,你今天没有和啸然一起出去?”风岩引著小然进屋,随口问。 孤然摇摇头,说:“宵出去谈事,我跟著不便。”说完,他有点为难地看向陆文哲。 看出他有话要说,陆文哲拍了拍风岩的肩膀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找风海吗?别叫他等急了。” 风岩反应极快地说:“我这就去。”然後他对孤然道:“小然,我去找大哥,你慢慢坐著。” “好。”感激二哥的体贴,孤然目送二哥离开。风岩一走,陆文哲马上关上房门问:“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4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4 怎麽了?小然。” 孤然咬咬唇,直接问:“陆大哥,您知道……我娘埋在什麽地方吗?” 陆文哲愣了,半天都没出声。孤然语带歉意地说:“我知道这件事我不该问的,可是……我想去看看她。我不能问宵,我也不想宵为难。但不管怎麽说,娘生下了我。没有娘,我也不可能和宵在一起。”更不可能这麽幸福。 陆文哲回过神,了然地点点头。孤然从未问过他娘的事,原来这人并不是不想问,而是一直压在心里。只是……陆文哲很不好意思地说:“小然,不是陆大哥不愿意告诉你,而是陆大哥不知道你娘被埋在哪里。” 孤然的眼里闪过失望,然後勉强笑笑:“啊,那我再问问旁人。”陆文哲语气沈重地说:“小然,你娘虽不是啸然亲手杀死的,但说起来也是被啸然,或者说是被我们逼死的。现在想来,我们当时是狠心了。” 孤然马上说:“陆大哥,我不怪宵,我也不怪您和龙大哥。娘和宵的事,我不能也不该妄加评断。我只是想去看看娘,谢谢娘生下了我。还有告诉娘,我和宵现在很好。”还要和娘说一声对不起,他抢走了娘爱的爹。 陆文哲不忍见孤然失望,说:“小然,陆大哥虽不知道你娘埋在哪里,不过可以帮你打听。这件事啸然知道吗?” 孤然摇摇头:“我不想告诉宵,陆大哥也请您不要告诉他。我就只是想去看看娘,了一桩心愿。” “好。陆大哥会帮你打听到的,你不要急。” “谢谢陆大哥,我不急。” 道别了陆文哲,孤然回了啸然居。他离开後,陆文哲马上去找龙天行。一见到他龙天行就问:“小然找你有何事?”风岩和风海都在,陆文哲蹙眉道:“小然想知道他娘的墓在哪里。”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风岩出口就问:“爹知道吗?” 陆文哲摇头道:“小然不想你爹知道,他说他就想去看看他娘。天行,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啸然?” 龙天行问:“你是怎麽跟小然说的?” 陆文哲回道:“我跟他说我不知道他娘埋在哪里,但我会帮他打听。小然不想告诉啸然,可我觉得这件事得告诉啸然,也想听听你们的意思,所以隐瞒了小然。” 龙天行点点头:“你做的对。”然後他看向风海说:“小海,你派人去把红霜的墓整理整理,切记不要让小然知道。等你爹今晚回来後我和文哲私下跟他说这件事。” “嗯!”风海重重点头。 “我也一起。”风岩开口。他和大哥都很想为小弟做些什麽。 风海又道:“小弟要瞒著爹,肯定无法准备祭品,咱们一道帮小弟准备了。” “好!” 这件事就这麽定下了,只等风啸然回来。 ※ 傍晚时风啸然回来了。自从和孤然两情相悦後他从来不会在外头用晚饭,不管多晚他都会赶回来和孤然一起吃,尽管他一年单独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提著一袋特别为孤然买的点心,风啸然大步往啸然居走去。一人拦在了他的面前,说:“啸然,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风啸然蹙眉,孤然还在房里等著他呢。陆文哲走近他低声说:“是关於小然的。”风啸然的眉心更皱了几分,陆文哲示意风啸然跟他走,风啸然提著点心跟了过去。两人去了陆文哲的住处,一进屋,陆文哲就道:“啸然,小然今天找我,他想去他娘的墓地看看。” 风啸然的眉心直接拧起,陆文哲以为他生气了,赶忙解释道:“小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他娘生下了他,还有告诉他娘你和他现在很好,仅此而已。” 风啸然的眼里闪过不悦,冷声道:“到现在你还认为我会因为红霜的事而伤然儿的心?”陆文哲哑然,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立刻道歉:“对不起,啸然,我以为你不高兴。” “我是不高兴。”风啸然的声音更冷了:“然儿为什麽不来问我却来问你?” 陆文哲笑了,这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小然不想在你面前提他娘的事,怕勾起你的伤心事,这才来问我的。我跟他说我不知道红霜埋在了哪里,我帮他打听到之後再告诉他。小海和小岩已经派人去清理红霜的墓了,还有纸钱什麽的他们也派人去置办了。” “我知道了。”风啸然转身就走。 “你可别出卖我啊。”陆文哲在他身後叮嘱,风啸然没有回应快步走了。陆文哲摇头叹息:“真是个爱吃醋的家夥。”好在这人已经跟小然成了亲,不然醋火还不知会有多大呢。 回到啸然居,风啸然的冷面立刻缓和了许多。他和孤然的卧房内,烛火燃著,一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子上,有人正坐在桌边等著他回来。瞧那人低著头正在认真地做著什麽,风啸然的心窝一阵发软。那人这几天都跟著楼里的女人们学做鞋,那人要亲手给他做鞋缝衣。脚步不由得放轻,风啸然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屋内的人并没有听到门开了。走进屋内,风啸然又刻意地隐藏了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走到孤然的身後,就见这人果然正在纳鞋底,那鞋底的尺寸怎麽看怎麽是他的。 “然,我回来了。” “宵?” 孤然猛地转身,放下手里的鞋底和针线惊喜地出声:“你回来啦,吃饭了吗?” “还没有。”风啸然把手上的点心放到桌上,“这是给你买的点心。我饿了,何时能吃饭?” 孤然笑得温柔极了,拉过风啸然的手让他坐下,说:“饭菜都备好了,在炉子边热著呢,我这就端过来,先洗洗手。” 按住孤然的手,风啸然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手我自己洗。” “你歇著,我给你端水去,不耽误功夫。”不让风啸然起身,孤然快步走了。看著他离开的背影,风啸然很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有这人在的家总是让他眷恋不已。 端来了水,让风啸然洗了手,孤然又端著水出去,接著又很快地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每一道都是他亲手做的。天热了,风啸然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差,心疼他的孤然不顾他的劝阻又担负起了他每日的夥食。以免累到孤然,风啸然让厨房每日准备好孤然需要的食材,能不让孤然动手就不让他动手。摆好饭菜,孤然又端来一盆放了冰块的水,摆在风啸然的脚边给他降温,这才在风啸然身边坐下。 “这些事你让他们去做,别累坏了。”风啸然再一次叮嘱道。 孤然则又一次温柔地笑笑,说:“我不累。药圃交给欧阳大哥了,我都没什麽事可做。我会注意自己的身子的。” 摸了摸孤然红润的脸,风啸然稍稍放下心来,给孤然盛了一碗汤,然後他端起自己的碗大口吃了起来。不管天多麽热,孤然做的饭菜都能引起他的食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5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5 欲。孤然不是很饿,不过看到爹吃得那麽香他也有了些胃口。喝了汤,吃了几口小菜,孤然就停下了筷子,风啸然也放下了碗。孤然马上说:“我今天都在屋子里没怎麽动弹,不饿。”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许瞒我。”风啸然抬手擦了擦孤然的脸,怕这人又涂些胭脂骗他。 孤然握住爹的手笑著说:“我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也不会瞒著你。宵,我说了要陪你一辈子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风啸然的脸色稍稍缓了缓,孤然拿过那包点心,很是高兴地说:“我吃两块点心。” “嗯。”放了心,风啸然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咬一口又香又酥的点心,孤然满足地眯起了眼。见爹正好咽下了嘴里的饭菜,他伸手喂过去。风啸然张嘴咬下一口,然後摇了摇头,他不爱吃点心,尝一口这人喂的就够了。 吃了三块点心,耐心地等待爹吃完饭,孤然把碗盘收拾了出去。原本这些活风啸然是让别人来做的,但孤然不同意。风啸然一向不喜欢外人进啸然居,孤然更不喜欢爹为了他而更改规矩,何况事情并不多,他一个人做绰绰有余。 等孤然收拾完了,两人在浴间里泡了泡,风啸然便搂著孤然上床歇息了。入夏之後,因为风啸然天一热就吃不下饭的毛病,孤然忙碌了许多,为了不累坏孤然,风啸然每天早早地就上床了,虽然还不困,但两人依偎在床上哪怕不睡也是一种休息。习惯性地抚摸孤然半裸的、凉凉的干爽身子,风啸然的内心异常的平静。大手在孤然腹部的旧伤轻揉,风啸然以这样的方式缓解孤然为了照顾他可能会有的疲惫。 孤然随风番外:仅此一人(二) 等了一个晚上,怀里的人都没有跟他开口提那件事,风啸然开口了:“然,你今日去找文哲了?” 怀里的人身子瞬间僵硬,风啸然睁开假寐的眼。看著爹平静的双眸,孤然的脸上笑容慢慢回复,歉疚地说:“你知道了?” “为何不来问我?”他很介意。 在爹的怀里蹭了蹭,孤然柔声道:“不想你烦心。”他该知道的,爹不会怪他。 “你不告诉我我更烦心。”在这人的唇上稍稍用力的啃咬,风啸然嘴贴著孤然的嘴说:“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芥蒂了。” “对不起,宵。”主动张嘴让这人的舌进来,孤然抚摸爹强壮的身子。一吻结束,他已是气息不稳。“宵,我想去看看娘,给娘烧些纸钱。” “我和你一起去。” “宵?!” 抚摸孤然温润的眸子,风啸然淡淡地说:“她现在之於我仅是你娘。我不愿意提她,只是因为她背叛过我。不过她已经死了,我又何必再计较那麽多?何况,她把你带给了我。然,我希望今後不管是什麽事,你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我不喜欢你有事去找别人,尤其是别的男人。我是你的父,更是你的夫,你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我。” 笑容带了浓浓的幸福,孤然双手捧住爹的脸送上自己的吻:“对不起,宵,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了。” “你该怎麽让我消气?”风啸然的眼睛里冒出两簇火焰。 眼睫轻颤,尽管不是第一次被爹“无礼”的要求,孤然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慢慢爬到爹的身上,解开爹的衣带,孤然的耳垂都红了。低头,在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然後解开爹的裤绳,在看到爹那里已经高耸的昂扬时,他的身子下滑,直接张嘴含住了那令他心悸的硬物。 “嗯……”舒服地哼了一声,风啸然一手摸上孤然的後背享受这人的服侍。看著那红润的唇上下吞吐他的分身,风啸然的阳物不禁又粗了几分。 “然,坐上来。” 很害羞,但孤然没有拒绝。他和爹是夫妻了,夫妻之间的亲密怎麽样都不过分。褪下亵裤,跨坐到爹的身上,孤然半跪著任爹掰开他的臀瓣。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的身子都发抖了。吻上孤然漂亮的脖颈,用手指把药推进孤然的後穴,风啸然一口擒住孤然胸前的茱萸,舌尖挑逗。孤然的身子瞬间发软,双腿无力地跪下,穴口恰好抵住了风啸然灼热的硬物。菇头在洞口徘徊了几下洞口便渐渐湿润了。 “然,坐下。” “宵……”太羞了。 孤然的羞色无疑是一记强力的春药,风啸然一手压下孤然的身子,另一手扶著自己的火龙撬开孤然仍显青涩的身体。 “宵……”仰头承受那猛力的侵入,孤然抱紧爹的脖子。心快跳出来了,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是爹的妻,是爹最亲密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便无需多言。所有形容爱人之间旖旎缠绵的词语都可用在两人的身上。在这一方天地里,在那一张仍铺著红绸的大床上,风啸然用实际的行动告诉他爱的人他们是最亲密的,不管是从血脉还是从身体,都没有任何人能介入他们彼此。一旦他们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人也绝不会独活。那麽,还有什麽是不能和对方说的呢? “然,我不想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你的事。” “对不起,宵,我再也不了。” 把对方的气息深深吸入自己的体内,让对方因自己的身体而战栗,他们是一体,是无法分开的。把最後一滴种子留在孤然的体内,风啸然亲吻孤然汗湿的头发,声音因刚刚结束的情事而略显沙哑地说:“然,除了把她的灵位放在楼里之外,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要去看她,我便陪著你。” 孤然的眼眶湿润了,他清楚爹嘴里的“她”是谁。在爹的怀里点点头,他仰头,轻吻爹的唇:“宵……我爱你。” “我亦然。” 还有什麽比能得到你更重要呢?不过是一次背叛,哪怕那一次的背叛险些要了他的命,他也会为了这人而遗忘。 ※ 福源镇外的荒坡上满是无名氏的坟冢,杂草丛生、乌鸦啼叫。在这一座座的坟堆里,有一处坟墓显得极为干净。当年,陆文哲和龙天行念在红霜是女人、又为风啸然生下了孩子的份上不忍她曝尸荒野,命人把她埋在了这里。十几年过去後,两人不禁庆幸当年的那一时心软。 跪在坟头,孤然把一盘盘吃的摆在地上,然後烧了纸钱、点了香。坟里埋著的就是他从未见过的娘亲,孤然的心里没有太大的悲伤但也并不平静。他已经知道了娘死的时候求爹放过他,不管娘是否爱爹,娘都是爱著他的。娘会怨他跟爹在一起吗?孤然只动过一次这个念头就再未想过。 孤然静静地跪在那里,风啸然站在他的身边,尽管不喜欢孤然跪著他还是忍下了。他已经吩咐风海给红霜找一块好的地方重新下葬。这并不是说他後悔了当初的决定,而是为了孤然。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6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6 除了对孤然之外,他这辈子都没有後悔过什麽,包括杀了红霜。红霜自不自尽结局都是一样的。 烧完了纸钱,孤然在心里默默地说:“娘,孩儿不孝,这麽久才来看您,以後孩儿会常来看您,给您烧些纸钱。” “娘,过去的事您一定有您的不得已之处,孩儿不怪您,爹也不怪您,也请您,不要怪爹。要怪,您就怪孩儿,是孩儿离不开爹,是孩儿……爱上了爹。” “娘,孩儿希望您下辈子能平平顺顺、幸幸福福地过完一生。孩儿会日日为您祈福。您这一生太过短暂,老天爷不会那麽狠心让您下辈子还这麽苦。” “娘,孩儿有好多人疼,您放心吧。孩儿见到了舅舅,还认了爷爷。舅舅和欧阳大哥在一起了,孩儿会让舅舅带欧阳大哥来见见您。孩儿能遇到爹多亏了欧阳大哥。” 在孤然默默地和娘说话的时候,风啸然也在心里对坟墓里的女人说:“红霜,你给了我然儿,你我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你投胎去吧,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被人利用。”摸了摸孤然的头,风啸然伸出手,时间差不多了。心知自己得走了,孤然给娘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握住爹的手。 “走吧。” “宵,以後每年娘的祭日,我能来看她吗?” “可以。”搂著孤然转身离开,风啸然淡淡地说:“我陪你一起来。”仰头对爹温柔地一笑,孤然又回头看了眼娘的坟。 “我想给娘刻一块碑。” “我已经吩咐风海去办了。” “谢谢宵。” “你说什麽?” 深深一笑,孤然拉下爹的手握紧,爹不喜欢他说谢他不说便是。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娘的坟头,孤然和爹并肩离开。娘,谢谢您生下了我,我会连同您的那份一起来爱爹。有时候我会想,我会这麽爱爹是因为娘的原因,因为娘希望我能完成您无法和爹白头到老的遗憾。不然我为何那麽轻易地就爱上了爹?而爹又为何会一眼就喜欢上了我? “然,你刚才和她说了什麽?” “我说爹很疼我,让娘放心。” “只有这个?” “还有……我爱爹,会连同娘爱爹的那一份一起来爱爹。” “你无需连同她的那一份,我只要你独有的这一份。” “好。” 红霜爱他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这人爱他就够了。 孤然随风番外:弱冠结发(一) 闲来无事,风啸然、陆文哲和龙天行三人在凉亭内品茶闲聊。自从三人成亲後,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大多时候,三人都会偕同他们的另一半,尤其是风啸然绝对不会留孤然一人自己跑去哪里惬意。而今天之所以只有他们三人是因为前阵子风凌和风纹两兄弟出水痘,把风海、风岩和孤然三兄弟给心疼坏了,尤其是孤然。欧阳旭不在,懂医术的孤然不放心把两兄弟交给旁人,坚持要亲自照顾,结果累得旧伤复发被风啸然锁在了床上直到风凌和凤纹的水痘出完了才把他放出来。这不,一可以下床,孤然就忙著去看风凌和凤纹了,风海和风岩也在那边陪著,暂时没什麽事的风啸然、陆文哲和龙天行索性就聚到一起聊天喝茶了。 聊著聊著,陆文哲随口说:“啸然,再过几个月小然就满二十了吧。这弱冠之礼你可有打算?”龙天行闻言先是一愣,紧跟著说:“是啊,啸然,小然该行弱冠之礼了。咱们是江湖草莽,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弱冠一到找个长辈束个发就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小然不一样,若也像小海小岩那样随便打发可不合适啊。”江湖人多不在乎这个,就是风海和风岩弱冠那天也不过是由龙天行和陆文哲两人给他们束的发,风啸然在楼里摆了几十桌算是意思意思。但孤然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若那麽随便行弱冠之礼,别说古怀意会不会从坟里跳出来,单是他们就不同意。 风啸然放下了茶碗,神色严肃。过了会儿,他开口道:“我知你们的意思,这件事我要想一想。”陆文哲和龙天行看了彼此一眼,不确定地问:“啸然,你不愿意?”行弱冠礼,风啸然就得以父亲的身份出面,再邀请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为孤然束发带冠。皇亲国戚在太庙内举行,普通人家就在自己的宗祠内。但风啸然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有什麽宗祠。风啸然没有解释,只道:“我想好之後会告诉你们。”陆文哲和龙天行见状也不便再多言。 又聊了半个时辰,风啸然便起身离开了。陆文哲马上问龙天行:“啸然不会是不想吧?”龙天行蹙眉点头:“难说。不过我觉得啸然不是不想给小然行弱冠之礼而是不想小然见人。”陆文哲了然地附和道:“他现在对小然是越来越霸道了,恨不得把小然日日关在啸然居里。”龙天行不怀好意地笑道:“小然马上就二十了,啸然现在最介意的就是他的年龄。”陆文哲和龙天行比风啸然小几岁,而风海和风岩又比孤然大几岁,这样算下来风啸然和小然这一对的年龄差距最大,也难怪风啸然会介意了。 回到啸然居孤然还没有回来,风啸然在院子里坐下,眉心微拧。然就要二十了,想到那人,风啸然的眉心又拧了几分,带著几分不愿。刚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就被那人的温润吸引了,七年过去,那人更像一块美玉般轻易就会引来他人的注意。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令他心动不已。看到那人,他就想把那人锁在深闺,不许任何人多瞧那人一眼。弱冠之礼,以那人的身份,排场绝对不能比成亲的时候小,可是……一想到届时会有很多人看到那人,风啸然就两百个不愿意。他已年近不惑,那人却刚刚弱冠,摸上自己的脸,风啸然第一次有点介意自己的年龄。 “宵。”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风啸然抬头,眼神微闪。走过来的人一身素淡长衫,腰间挂了一枚墨玉更显淡雅。黑长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身前,其余的则用一尺墨色发带松散地绑在身後。比七年前更加儒雅的身影和俊美的容颜叫人实在难以相信这人是出自於他的血脉。这人就好像竹林中的仙子,清雅淡然、令人怦然神往。 见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著自己瞧,孤然走到爹的身前弯下腰抬手摸上爹的脸担心地又唤了一声:“宵?”风啸然回神,伸臂把孤然揽坐在自己的怀里,抽掉他的发带,抚摸他温凉的长发。 “宵?”孤然脸上的笑没了,变成了浓浓的担心。拉过爹的手正要看看爹是不是病了,他就被人紧紧搂在了怀里。 “然,再过三个多月你就二十岁了。” 孤然仰头,担心地摸上爹的脸:“宵,怎麽了?”爹若不提他还真忘了。不过这并不是什麽大事,他只是又长了一岁罢了。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7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7 风啸然忍不住在孤然的眼睛上落下一吻,说:“二十岁你该行弱冠之礼了。”孤然眨了下眼睛,他自然听出了爹言语中的不愉,善解人意的他很快就想到了爹不愉的原因。 淡淡一笑,孤然温柔地说:“弱冠,谓之成人,亦谓之男子要担负更多的责任,要立业为家、功效为国。可是宵,你却忘了一件事。” “什麽?”风啸然已经快要迷醉在孤然那抹温柔的笑里了。 抽掉爹的发簪,取下爹的头冠,让爹的头发和自己的相缠,孤然的眸中是幸福的流光。“你忘了你我是结发夫妻了。” 风啸然蹙眉,脑中闪过什麽。孤然笑著继续说:“我虽是男子,可於宵却是妻,既为妻又何来的弱冠之礼?我要为家,却无需立业;我要为国,却也无需立功。我的业就是照顾好宵,就是陪宵过完这一世直至来世你我再相遇,不管我是男还是女,我生生世世都是宵的妻。你说你是不是忘了?” 风啸然的眉心舒展,嘴角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撩起一缕自己和孤然相缠在一起的发丝放在嘴边亲吻,他道歉:“对不起,我忘了,忘了你是我的妻。我的妻又何须去行那弱冠之礼?而且我也不喜欢你束发,我喜欢你长发的模样。” 孤然道:“行礼之後我就不能剪发了,我也不喜欢束发,还是这样好。大哥和二哥要掌管释然楼,这弱冠之礼当行之,我就不必了。到那天,我做一桌好菜,请陆大哥、龙大哥还有大哥二哥一起过来聚一聚就当为我庆生了。” “那太寒酸。”风啸然抱著孤然站起来往两人的卧房走去,“礼可不举,但这庆贺不能少了。” “听宵的就是。”只要爹不皱著眉头就成。 轻易就被孤然消除了心中的窒闷,风啸然把人放到床上,拉下床帐。他的发被这人解开了,夫妻只有亲热的时候才会解开发髻,这人发出了邀请,他不配合岂不该死? ※ 第三天,风啸然才走出啸然居。一看到他的脸色,陆文哲和龙天行就忍不住想吹口哨。可以想见这人昨天一天没露面是因为什麽,风老大很是春风得意啊,看样子弱冠之礼的事他也有了计较了。果然,两人刚坐下,风啸然就说:“然儿不举行弱冠之礼,不过庆生还是要大办。叫风海、风岩过来,我要跟你们商量商量。” “啸然,这样不妥吧。弱冠之礼可是人生大事,你我江湖草莽就罢了,可小然他……”陆文哲闻言立刻出声相劝,龙天行也一脸的不赞成。风啸然挑挑眉,淡淡道:“然儿是我的妻,既是我的妻又何需行那弱冠之礼?况且然儿并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他。” 还能这样?陆文哲和龙天行张了张嘴,理有点歪,可他们却无法反驳。风啸然道:“就这麽定了。然儿的生日那天要大办,我要整个福源镇都能看到恭祝然儿的礼花。” “呃……”陆文哲看看龙天行,然後耸耸肩:“好吧,你和小然都这麽定了我们也就不好说什麽了。既然要大办就得抓紧时间准备了。我这就去找小海小岩过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嗯。”解决了一件大事,风啸然的心情很好。 当孤然听到爹要给他大办之後,他只是笑笑。除了出去游玩这件事,不管什麽事,孤然都是由著风啸然的意思,只要风啸然高兴就好,而风啸然高兴了他就会很高兴。而之所以除了出去游玩这件事,是因为那次的事吓坏了他,这麽多年过去了他每每想来还是心有余悸,所以他宁愿待在释然楼里一步不出,他也绝对不要让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危险,他受不住的。 相比起来,风啸然则更像那个要过生日的人。每一项他都要亲自过问,力求给孤然一个终身难忘的二十岁生日。对自己的生日宴,孤然从不过问,依旧如常的每天伺候风啸然的饮食起居。连有人来为他量身裁衣,他也只是格外配合,什麽都不问。就在这样众人忙碌唯孤然悠闲的日子里,三个月很快过去了。 孤然随风番外:弱冠结发(二) 这天一早,孤然刚起床衣服还没拿过来就被人抓住了手。抬头,迎面落下一记深吻,他启唇接纳。离开孤然的红唇,风啸然拿过他的衣服说:“今天我服侍你。” “宵?”被吻得晕乎乎的孤然愣愣地看著爹给他套衣服,当爹掀开被子要给他穿裤子时他赶紧抓住爹的手,感动极了。“宵,我自己来就好。”从来都是他服侍爹的,他不习惯被爹服侍。 风啸然霸道地抢过孤然的裤子说:“今天你要听我的。” 见爹一脸的坚决,孤然笑笑:“好。”他听爹的。 被孤然尽心服侍了七年的风啸然除了会自己穿裤子之外哪里会服侍别人。要说七年前风啸然还能一个人生活,那现在他一旦离开孤然绝对是废人一个。孤然笑得甜蜜,尽管爹的动作很慢很笨,可他已经是无比的幸福了。 好不容易给孤然穿戴好,风啸然却很不满自己的“手艺”,也陡然发现被孤然伺候惯了的他已经快成一个“废人”了。抬手揉揉爹的眉心,孤然仰头送上自己的唇,心尖都已溢满幸福了。吻很快变得缠绵了起来,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风啸然哪里还有半点的不满之色?安抚了爹,孤然仔细整理自己和爹穿得皱巴巴的衣服,看著他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整腰带、弄衣摆,风啸然的心里什麽滋味都有。 抬头,见爹的神色又严肃了,孤然温柔地说:“宵,对我来说你我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都是大日子,何必要拘泥於是不是我的生日呢?我喜欢每天早上醒来後为你更衣端茶,这是我的幸福,我知你疼我,但你不能抢走独属於我的幸福。” 风啸然的神色立刻柔和了很多,揽著孤然的腰身说:“这样下去再过十年,我要连鞋都不会自己穿了。” 孤然笑了:“这正是我要的。”离开了没有多久的双唇又一次纠缠在了一起,若不是今日是孤然的大日子,风啸然是绝对不会让这人下床了。 就像风啸然说的那样,孤然这次生日宴的排场堪比两人的婚宴。整个释然楼内都被装饰得焕然一新,要不是没有大红的“囍”字,被邀来的宾客还以为风啸然是要娶二房了。原本风啸然是准备热闹三天的,但考虑到孤然的身子他减了一天。从正午开始直到第二日的晚上,释然楼内灯火辉煌,夜幕降临後礼花将点亮整个释然楼和福源镇。 七年来,风啸然对亲子的不伦之情始终是外人最津津乐道的事情,其中不乏有很多人猜测两人无法白头到老。单说年龄风啸然就比孤然大了十七岁,更别说风啸然娶孤然的时候孤然还是懵懂少年,再过几年孤然懂得人世伦常了定会嫌弃甚至是痛恨风啸然。可七年过去了,释然楼内从未传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8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8 出过两人不和的消息,而风啸然这次大手笔的为孤然庆生更是打破了外界对两人的那些传言。 七年前,外人只觉得孤然是一位漂亮的少年;七年後,外人则惊叹风啸然的儿子怎会落得如此出尘。更令他们惊叹的是和风啸然在一起时孤然始终面带幸福的依偎在风啸然的怀里,要麽就是和风啸然十指紧扣。风啸然的眼神总是不时地落在孤然的身上,孤然的视线也常常是在风啸然的身上。这两人的恩爱就是陆文哲和龙天行看了都忍不住要搓鸡皮疙瘩,更别说是其他人了。孤然会离开是他亲爹的丈夫吗?也许还有人会怀疑,但这样看下去起码二十年之内是绝对不会。 孤然很幸福,不是因为爹为他准备的盛大的生日宴,而是爹对他深深的爱和宠。没有什麽比爹爱他更叫他幸福的事情了。他知道有人在背後说爹比他大很多岁,无法陪他到老。曾经,他为此恐惧过,可现在他却只需幸福地握紧爹的手即可。他和爹,可以白头到老,那个人许了爹和他的这一世。他和爹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然後在下一世他和爹还会相遇,还会相爱。 “然,想什麽呢?”刚和属下们喝完酒,风啸然一低头就看到孤然看著他甜甜地笑著。 孤然摇摇头,举起酒杯。风啸然的眼里闪过什麽,和孤然碰了杯,说:“你酒量不好,别喝醉了。” “宵,我今天很高兴,醉了也不怕。醉了,宵会把我抱回去。”其实无需喝酒,他就已经醉了。风啸然犹豫了片刻,喝下自己杯里的酒,这人若醉就醉吧。也许他还能趁机听听这人心里在想什麽,他不希望这人又把委屈压在心里。 喝了五杯酒,孤然的头就晕了。靠在爹的肩上,他笑呵呵地看著前来敬爹酒的人。风啸然一手揽著孤然,一手举杯。低头一看,他立刻放下酒杯把孤然抱了起来,并且把对方的脸压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别人多看到一分。这人的醉态只有他能看! “啸然,你要回去了?”正喝得酣畅的龙天行醉眼朦胧地问。 风啸然大声说:“我先离席了,你们继续。”不多解释,他就抱著孤然走了。陆文哲和龙天行看向彼此,然後哈哈大笑了几声,这家夥,真是醋桶里泡大的。 回到安静的啸然居,风啸然刚把孤然放下就被对方搂著脖子一个用力拽倒在了床上。翻身躺好,他抬起孤然的脸,就见对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眼里的流光看得他下腹顿时一紧。抬手摸上风啸然的唇,孤然呵呵一笑:“宵……我好像,醉了……” “你是醉了。”起身脱掉自己和孤然的鞋袜,把人搂到床上,风啸然问:“今天高兴吗?” “嗯,高兴。”重重点头,孤然在风啸然的脖子上吹气,“和爹在一起,我就高兴。” 爹?这人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爹了。风啸然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在孤然的襟扣上动作,嘴上问:“有多高兴?” “唔……”捧住风啸然的脸,孤然在对方的脸颊上啵了两口,“很高兴很高兴。”亲完了,他又亲亲风啸然的下巴:“爹……我爱你……我好爱你……” “爹也爱你。”风啸然的声音立刻哑了几分,嘴唇在孤然细腻的脖子上磨蹭,“然儿,想哭吗?”他永远忘不掉那一天这人喝醉了在他的怀里委屈地大哭。 “哭……?”孤然疑惑地晃晃脑袋,“不哭……我爱爹,爹也,爱我,为何要,哭?爹……亲我……” 翻身把孤然压在身下,风啸然扯开他的衣服:“真的不想哭?” “爹……亲我……我要爹……”孤然的回答是扬起脖子让风啸然吻他,双腿更是在风啸然的身上磨蹭。风啸然的一颗心算是彻底地放下了,他的然儿现在喝醉了不会再哭,而是会和他求欢,他很喜欢。以後他可以放心地让然儿喝酒了。 “爹……亲我……” “爹来了。” 床边不一会儿就落下了好几件衣服,床板晃动,激情正在上演。喝了酒的孤然比平时放开了许多,叫声也是毫无压抑。指甲在爹的身上留下属於他的印记,双腿夹紧爹的腰身渴望爹更深的冲撞,孤然的眼泪是幸福与愉悦。喝了酒的风啸然在孤然本能的挑逗下更是理智全无。跪在床上,弯下孤然的双腿,清楚地看著自己的昂扬在孤然稚嫩的体内快速的进出,耳边孤然的叫声是最好的催情药,风啸然低吼地把自己一次次埋入孤然体内的最深处,决定以後要经常给孤然喝酒。 床板都要垮了,孤然的泪浸湿了枕头,脚尖绷紧伴随著他的一声尖昂的叫声,他被激情的狂潮彻底的吞噬。风啸然喘著粗气,停在孤然的体内久久不动,太舒服了,好似灵魂都随著体内涌出的一汩汩精华而离开自己的身体了。睁开眼睛,看著被他蹂躏到哭泣的人,风啸然的腰部又缓缓律动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分外喜欢身下这人为他流出的眼泪。 何时结束的,孤然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腰根本动不了,嗓子也沙哑得厉害。在零星的几点记忆涌入脑中後,孤然羞得恨不得裹在被子里一辈子都不出来。在情事上他虽然不会太矜持,但也绝对不会那麽……那麽……孤然发誓,他以後绝对不喝酒。风啸然看著羞得全身都红了的人无声地笑了,好像又回到了他刚刚占有这人的那段日子,这人总是被他弄得异常羞赧。 “然,你说了你我是夫妻,夫妻间又有何害羞的?” “有人……听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孤然的脸颊更烫了。昨晚的动静他现在想来都觉得很大,更别说当时了。 风啸然无所谓地说:“听到又如何?”拉开被子露出这人的脸,风啸然郑重地说:“然,我不喜欢太多人看到你,待十年後你满三十,我再给你大办,在这之前,只有你和我。” 孤然的脸依然很红,不过他却柔柔地笑了:“宵,我不在乎那些的,我要的只是你和我在一起。你我也好,有别人也罢,我要的只是你。这样的庆祝一次就够了。” 风啸然深深凝视著孤然,许久後,他亲吻孤然的额头、脸颊、嘴唇,然後道:“确实,一次就够了。你是我的结发妻,无需做给别人看。明年你生日,我做菜给你吃。” “呵,不要,爹做的菜肯定不好吃。”而且爹恐怕连什麽是盐什麽是糖都分不清吧。 风啸然的笑没有了,封住孤然的嘴扯开被子,居然敢说他做的菜不好吃!闷声笑著,抱住爹宽厚的肩膀,孤然晕乎乎地想:那,那到时候他就尝尝吧。只要爹陪著他,什麽都不重要。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一) 释然国际集团位於香港的总部大楼77层行政总裁的办公室内,一人站在窗边神色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9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9 凝重地注视著下方。来来往往的车辆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行人更是如蚂蚁般不过是一个个黑点。释然国际集团的前身创景船舶实业有限公司只不过是一家以船舶制造为主、规模只能算中等的公司,而自从老板的小儿子封霄接手公司以後,短短十四年的时间,创景实业便发展成一个集船舶制造、酒店餐饮、房地产、医药制造等各方面於一体的大型跨国集团,之後封霄把创景实业改名为释然国际集团,正式成为国际型企业集团的一员。 说起封霄,那绝对称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他8岁离开香港独自一人去美国读书,一直到他16岁取得哈佛大学经济管理学学士学位後才回到香港。在美国的八年期间,他的手上已经有了一个规模不错的房地产公司,可以说,他天生就是一个商人。本来他并不打算回香港,那时候香港正经历了一场最严峻的金融危机,创景面临破产,封霄的父亲不得不恳求他回来接手公司。 封霄没有让大家失望,不过五年的时间,创景已经成为了亚洲第二大的船舶制造公司,接著,封霄利用自己手里的资金收购创景的股票,再加上他的父亲要他接手公司时承诺送给他的20%的股票,他摇身就成为了创景的第一大股东。随後,他又把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并入创景,之後创景涉足的产业越来越多,又过了五年,封霄俨然成为了封氏家族的头号人物,他的话,说一不二。封氏家族的人各个见到他就如老鼠见到猫。封霄和自己亲人间的关系极为冷淡,就是他的父亲见到他都忍不住打寒颤。只有两个人和他的关系非常要好,一个是他隔壁邻居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小学同班同学。 甚至於封霄去美国时也不顾家人的反对带著那两个人一起去了美国,就是回来也是三个人一起回来。不少人都在背後怀疑他们三个人有不正常的关系,封霄对各种流言都不做解释,那两个人听到也假装没听到。和封霄一样,那两个人和自己家人的关系很一般,从美国回来後,他们没有回自己的家,反而和封霄住在一起,也难怪别人会怀疑他们三人的关系不正常。毕竟年已三十的封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也不像别的有钱人那样喜欢跟女明星传传绯闻,他的私生活比和尚还干净。可没有人知道,他早已有了爱的人,而且一直在寻找那个人。 有人敲门,封霄转过身:“进来。”门开了,进来的人关上门说:“啸然,小海刚才来电话,说内地下周有一个医学交流会,问你要不要去。” “你给我订机票。”封霄无波的双眼有了明显的波动,略显焦急地说:“告诉小海一定要把出席人员的身份资料弄到手。” “他已经找朋友去办了。”来人走到封霄面前和他隔著一张办公桌,不忍地提醒道:“啸然,这次可能还会失望而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封霄的下颚紧绷,过了会儿,他沈声说:“这次找不到还有下次,我不会放弃。然儿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著我。” 原本就很宽大的办公室内气氛顿时更显凝重。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很奇怪这个人为什麽叫封霄“啸然”。这是封霄的秘密,准确地说是封霄和他的两个朋友间的秘密。封霄的两个朋友一个叫陆一哲,一个叫龙阮行。上天的安排有时候就是这麽奇妙,封霄自出生後就带著前世的记忆,而陆一哲和龙阮行也先後在两岁和四岁时恢复了前世的所有记忆。前世,封霄名为风啸然,而陆一哲和龙阮行分别叫陆文哲、龙天行。 更令人惊奇的是陆一哲和龙阮行一个是封霄的邻居,一个是封霄的小学同学。在见到彼此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与前世彻底的重叠在了一起。外人只道封霄带走了陆一哲和龙阮行,并不知是陆一哲和龙阮行跟著封霄去了美国。去到美国後,陆一哲改名为陆文哲,龙阮行改名为龙天行。封霄因为某个原因并没有改回前世的名字,但在私底下陆一哲和龙阮行依旧喊他为“啸然”。 前世,风啸然和他一生的挚爱孤然同年同月同日离世,离世前两人紧紧握著彼此的手发誓来生还要在一起,不管对方在哪里,他们都会找到对方。两年後,陆文哲和风岩、龙天行和风海也於同年同也同日离世,他们也同样带著来世还要和对方在一起的誓言进入了下一世。也许是他们的执著太过强烈,风啸然、陆文哲和龙天行都转生到了同一世,而且都很快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令他们失望的是他们的爱人并没有和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为了能更快地找到爱人,风啸然、陆文哲和龙天行去了美国,在短短的时间内建立了属於他们的王国。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们刻意的高调露面後,转生在内地的风海和风岩联系到了他们。可是唯独最应该转生在这一世的孤然却迟迟没有消息。风海和风岩在这一世仍是双胞兄弟,姓苏。两人5岁时恢复了前生的记忆,要求他们的父母给他们改名为苏行海和苏哲岩。两兄弟18岁那年,成为模特的风岩去香港走秀看到了印有风啸然头像的杂志,寻找了他们十几年的两兄弟才总算找到了“家”。 风海和风岩的出现让风啸然更加肯定孤然也一定在这一世,可是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孤然依然没有消息。风啸然把创景改名为释然国际集团为的就是能让孤然发现他在这里。而为了寻找孤然,风海和风岩留在了内地,和自己的爱人过著两地分居的日子。在没有找到孤然之前,他们谁都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现年28岁的风海在内地的一所知名高校任教,风岩则是一名国内外有名的模特。两人利用各自职业的便利寻找孤然,风啸然则努力把事业的触角延伸到各个行业,为的也是孤然。可是孤然却好似没有转生一样,任凭他们怎麽寻找,依然没有半点眉目。 风啸然不肯放弃,他始终觉得孤然不仅在这一世而且一定会学医。也因此,他从不放过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医学会议,可每一次他满怀希望地前去,每一次却都是失望而归。陆文哲和龙天行不忍好友的痛苦,从不在他的面前和风海、风岩表现出格外的亲密,也尽量不在他的面前和风海、风岩一起出现。两人都是周末飞回内地和自己的爱人相聚。这一次上海要举办一场很大的医学学术交流会,风海就在上海,得知了这一消息後他马上通知龙天行,也因此才会出现上面的那一段对话。 “啸然,这一次我和文哲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们的制药企业在上海开办的第二家医院要落成了,他们希望总部能派人过去观礼,你亲自去的话对医院的声誉会有更好的影响,也有利於我们医院的品牌在内地打开知名度。”沈默过後,龙天行道。其实这些都是次要,以风啸然如今的地位他只要在总部运筹帷幄就够了,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0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0 可是龙天行不能说他们是放心不下风啸然所以才要跟著去。风啸然自然清楚陆文哲和龙天行的真正意图,他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龙天行在心里松了口气。 在龙天行离去後,风啸然又站在了窗边俯视下方。然儿,你在哪?你可是忘了我?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风啸然就把它压了回去。他不能这麽想,他不能让自己陷入消极的情绪中。既然他们都转世了,那然儿也一定转世了。吐了口闷气,风啸然搓搓脸,一定是他的势力还不够强大,所以然儿才找不到他。种种可能在风啸然的脑中闪过,他一拳砸在玻璃上,不管然儿在哪里,哪怕要找一辈子他也要找到他! ※ 上海,一栋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带著年代记忆的小洋楼前,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一位青年。还不等他站稳,大门开了,一位老人大步走出来一把抱住了他,嘴里嚷著:“然儿,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爹就要亲自去抓你了。” 抱住老者,模样异常俊雅的青年笑著安抚道:“对不起,老爹,让你等急了。” “哼!王书平那混蛋,明明知道我有多急,他就是不放你回来,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老者恨恨地说。放开青年把他往屋里带,老者嘴上又念著:“小芹去买菜了,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了,在家里陪我。” “好。”青年的脸上始终带著温柔的笑容,不过没忘了劝他爹消气,“老爹,王教授不是故意不放我回来,学校刚好来了几位知名的教授,他想让我见见他们。” “有什麽好见的?”老者怒道:“听他们吹牛,这世上哪个人比你老爹我的医术高明?要我说,那些所谓的知名教授还不如你咧。不要去理那些人,他们哪个敢在我面前大小声?还要我柳恩世的儿子去见他们!” “好好,是我错了,老爹不气了好不好?”扶著父亲在沙发上坐下,青年半蹲在父亲的身前哄劝:“王教授是好意,他希望我毕业後的工作能更顺所以才想让那些叔叔姨姨们见见我,对我好有个照应。学校希望我能留下来任教,不过我回绝了,我跟他们说我离不开老爹,要回上海。” 老者马上满意地笑了,拉起儿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语带埋怨地说:“你就是不愿跟人说你爹是谁,要不然哪来这麽多麻烦事?”接著,他又有点歉疚地问:“然儿,你会不会怪爹?爹知道你更喜欢在学校里教书。” 青年笑著摇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老爹,读大学的时候我就想好毕业後回上海了。只是没想到会硕博连读,所以才会晚了几年回来。上海的中医大学和中医院都希望我能去他们那里工作,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截下了。“去那里做什麽?难道咱们家没有医院吗?我柳恩世的儿子何须去给别人打工?你没答应他们吧?” 青年的笑加深:“没有。我早就打定主意我要回来继承家里的医院了。不过老爹,我答应王教授每个月回学校讲两节课,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只要不是长留在外地老爹都随你。”老者满意了,眼角的皱纹都平展了许多,“你上楼去换换衣裳,歇一歇,晚上想吃什麽?老爹让小芹做。” 青年搂住老爹的肩膀:“晚上我做吧,我想给老爹做饭。” “呵呵,好,好。”终於盼回了宝贝儿子,柳恩世那个高兴啊。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二) 和老爹在楼下聊了一会儿,青年上楼换衣服,柳恩世这才吆喝著司机把儿子的行李放在固定的地方。柳恩世是国内中医药理事会的常务理事,这头衔还是理事会强加给他的,没办法,他的医术太高明,可以算是现代神医了。他在中医界的名气很大,哪怕是中医界的泰斗提起他都敬佩三分,可他的脾气很古怪,很少有人能受得了他,朋友几乎没有。柳家能有现在的光景全凭他的亲兄弟柳恩庭的手腕,要不然,他恐怕早被人撵到哪个乡下小镇去当赤脚医生了。 柳恩庭娶了三个老婆,最後都以离婚收场,第三任妻子离婚前给他生了个儿子,那年柳恩世已经38岁了。他给儿子取了个极为古典的名字叫柳暮然。对这个宝贝儿子柳恩世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老婆也不再娶了,他满心都放在了这个儿子的身上。在柳恩世的心里,儿子第一,他第二,兄弟第三,医术第四,而他的事业柳氏中医院则排在最後。 不怕儿子生气,柳恩世擅自打开儿子的行李箱整理儿子的衣物。儿子的东西都是摆得整整齐齐的,他只需要拿出来放到该放的地方就行了。柳恩世的小洋楼一共有三层,第三层的房间全部是柳暮然的,包括卧室、书房、更衣室、休闲室、影音室,可见柳恩世有多宠这个儿子。但也奇怪了,有这麽一个宠他毫无原则的爹,还有一个跟他爹差不多一样溺爱他的叔叔,柳暮然不仅没有被宠坏反而优秀得不似凡人。 柳暮然长得非常英俊,是那种儒雅的英俊,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500%。他自小学习成绩就好,一路从重点小学到重点中医大学,今年刚满26岁的他已经是中医博士了,他的论文经常发表在国外的医学期刊上。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奖状可以挂满一间屋子的三面墙壁──现在都被柳恩世宝贝地收在自己的屋里。凡是见过柳暮然的,没有一个不喜欢他,也没有一个不怀疑他和他爹的血缘关系。柳恩世的模样很普通,脾气又古怪。生了个儿子却是那麽完美,难道这就是歹竹出好笋?更令人扼腕的是柳暮然如此完美的青年居然还没有女朋友!在学校里追柳暮然的男生女生绝对可以从他的宿舍门口排到学校外的那条大马路上了。 这不是夸张,柳暮然小学四年级以後就开始被各路男女追求,柳恩世不得不每天亲自接送他上下学,不然柳暮然肯定会被人抢走。也因此柳暮然要去外地读大学的时候刘恩世整整失眠了一个月。可不管你用什麽方法追求,哪怕以死相逼,柳暮然都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他和同学们友好相处,参加自己喜欢的社团,努力学习知识,但他不谈恋爱,任你长得再帅再漂亮,在柳暮然的眼里也只有一个身份──同学。现在柳暮然终於毕业了,柳恩世也不会再想儿子想到失眠了。 屋内,换了衣服的柳暮然脸上已没了温润的笑,而是疲惫地窝在沙发里揉著额头。近一年,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看不清楚长相的男子不停地在喊:“然儿,你在哪儿?然儿,快出来见爹,爹想你想得要发疯了。然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他可以很肯定那个男人不是老爹,可那个男人是谁?他只有老爹一个父亲,而他可以确定他是老爹的亲生儿子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1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1 。可那个男人的呼唤又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急切。每一次从梦中醒来他的泪都浸湿了枕巾,但他怎麽也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小时候他不是没有问过父亲为什麽父亲不让他叫爸爸而是叫老爹,父亲只是说他喜欢他这麽叫,後来他就不问了。时间长了,他觉得叫老爹也没什麽不好的,反而感觉比叫爸爸还要亲切。但梦里的那个爹又是谁?他不能问老爹,一旦老爹知道他一直被一个诡异的梦境困扰,一定又要失眠了。要不是那所中医学院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他绝对不会离开上海留老爹和叔叔在这里。吐了口气,柳暮然闭起眼睛养神,脑袋里阵阵作痛,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儿子都没有下楼,柳恩世上楼轻轻打开儿子的卧室房门,见到儿子躺在沙发上睡著了,他皱皱眉头,轻声取来毯子给儿子盖上。虽然是夏天,但也会著凉的,真是的,叫他怎麽放心把他的宝贝儿子交给别人? ? 晚上,柳暮然做了一桌的好菜向父亲和叔叔表达他晚归的歉意。柳恩世和柳恩庭坐在柳暮然的两侧吃的高兴,喝的高兴,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柳恩庭是某个民主党派的主席,同时又有自己的实业公司,还要监管兄长的中医院,在政界和商界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平时很忙。但只要柳恩世开口,不管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更何况是迎接刚刚回来的亲侄子。和柳恩世不同,柳恩庭一直独身,对柳暮然的宠溺不在柳恩世之下。柳恩庭收养了几个孤儿,现在有的在国外读书,有的在他的公司里帮忙,目前他正在物色合适的对象在柳暮然接手医院後能帮助他打理医院。 打了个饱嗝,柳恩庭说:“然儿,你刚刚毕业,医院那边不急著去,在家好好休息两个月陪陪你爹和我。” “好。”给爹盛了碗汤,柳暮然笑著应下,他很少会拒绝老爹和叔叔的要求。不过两位老人家也不会勉强他,不然柳暮然也不可能去外地读书。 在老爹接过汤之後,柳暮然道:“叔,我有位师兄的同学今年到咱们医院上班了,他让我帮忙给他的这位同学带两本针灸的书。我明天去医院一趟,我已经和那个人联系过了,他明天上班。” “叫什麽?” “叫庄瑞,叔有印象吗?” “他啊。”柳恩庭的眼里闪过一道极快的异样光芒,说:“是今年初从北京的一所中医院高薪挖角过来的,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医术相当精湛。” 柳恩世快速咽下汤瞪著眼睛质问:“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时候的事?” 柳暮然抿紧嘴忍住笑,柳恩庭则很无奈地说:“哥,你除了然儿和你自己的病人外你还知道什麽?”他这个挂著医院院长头衔却什麽都不管的老哥恐怕连医院有多少名医生都不清楚。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问了个蠢问题,柳恩世哦了一声就专心喝汤去了。 柳恩庭接著说:“这个庄瑞的脾气不好,但医术十分了得,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对有些不配合的病患他骂归骂却还是很负责任。找他看过病的病人都很喜欢他。我目前还没有接到过副院长的抱怨。你接手医院後可以多和他相处,我觉得你们两个人一定合得来。” 孤然笑著说:“能被叔夸医术精湛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我会的。” 柳世恩不乐意了:“再了不起也不如我儿子。” “那是那是。”柳世庭立刻同意地附和。 “老爹、叔。”被夸赞的人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惹得两位老人家是哈哈大笑。 吃完饭陪老爹和叔叔聊了一个多小时,柳暮然就上楼睡觉了。回来前的一个月一直在忙碌中,再加上睡不好,还不到9点他就打瞌睡了。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没有开空调,柳暮然盖了一条毛巾被很快就睡著了,他不怕热,不像老爹晚上不开空调就睡不著。 柳暮然去睡觉了,柳恩世和柳恩庭转战书房继续聊天,不过聊的内容就没有那麽轻松了。柳恩世一脸的黑面,柳恩庭则是神色严肃地说:“大哥,然儿已经26岁了,你还要继续锁著他的记忆吗?这麽多年风啸然都在找然儿,他对然儿的心已经不需要再去证明了。我看还是不要再阻挠风啸然了,也该解开然儿的记忆了。” “我为什麽要把然儿交给他!”柳恩世低吼,“他狠心地把然儿丢在後山,差点害死然儿,最後还厚颜无耻地要了然儿,他根本就不配做然儿的爹,更不配做然儿的夫君!上辈子我死得早,轻饶了他,这辈子他休想再得到然儿!” “大哥!” 柳恩世喘了几口粗气,眼睛都气红了。“现在他来找然儿了,当初然儿失踪了那麽多年怎麽不见他来找?他还让然儿做他的小厮伺候他,差点害死然儿,明知然儿是他的儿子他还做出那种事!这件事你别劝我,我不能这麽轻饶了他,我要替然儿报仇!” “大哥,”柳恩庭好言相劝:“你得想想然儿啊。若有一天然儿知道你锁了他的记忆,让他忘了风啸然,还阻挠风啸然寻找他,然儿会怪你啊。你看,然儿从小到大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在等著风啸然。大哥,我知道你恨风啸然,但万一哪天然儿想起前世的事,你怎麽跟他解释?你最疼然儿,最舍不得他伤心,你说是不是?”这麽多年了,大哥也该解气了。 柳恩世的手抖了抖,想到有一天儿子会怪他、会怨他,他就快受不了了。他的然儿前世是他捡来的儿子,这世老天可怜他直接把然儿送给了他,让他成了然儿的亲生父亲。他的然儿一点都没有变,不管是孤然还是柳暮然,都是他那个又乖又好的儿子。他怎麽能,怎麽能把他这麽好的儿子交给风啸然那个混蛋! “我不甘,我不甘……”柳恩世的声音哑了,“你不知道……然儿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有多惨……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坚石刺穿了他的身体,他还那麽小,那麽小……一地的血,他瘦得皮包骨头……要不是树枝缓冲了他落下来的力道,要不是我手上有凝魂丹,要不是我懂医术……然儿他,然儿他就那麽死了!” “大哥,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不管我们多麽恨风啸然,他始终都是然儿爱的那个人啊。风啸然出事的时候然儿根本就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他是死也要跟风啸然一起死的。你我不能口口声声说疼他,却不让他和他爱的人在一起。大哥,风啸然是混蛋,但他和然儿在一起之後是真心的疼然儿、爱然儿,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劝你。大哥,我是怕越往後拖,然儿会越怪你。”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三) 一世缘,还是世世轮回,谁又能说得清?恐怕谁都没有想到神医古怀意和天玄门的门主伊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2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2 庭也转生在了这一世。他二人不仅生来就带有前世的记忆,更是成了亲兄弟。古怀意感念上苍对他的仁慈,改自己的名为柳恩世,伊庭跟著兄长改名为柳恩庭。再世为人,兄弟二人并不打算改回前世的名字,而当柳暮然出生後他二人更是断了这个念头,尤其是柳恩世也就是古怀意他恨不得能把儿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他。因为柳暮然不是别人,就是古怀意最放不下的养子孤然。 见大哥的态度有些松动了,柳恩庭继续劝道:“大哥,那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风啸然有没有转世,然儿的身子又受不住前世的记忆之苦,你为了然儿才不得不锁了他的记忆。然儿知道後不会怪你的。然儿现在长大了,博士也毕业了,该告诉他了。”柳恩庭知道大哥是嘴硬心软,不然他不会只是锁了孤然的记忆。否则的话他会直接消除然儿的那部分记忆,让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风啸然是谁。 胸膛剧烈的起伏,柳恩世的心在对风啸然的仇恨和对儿子的疼爱中摇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那麽好的儿子会爱上他的亲爹。说来说去都怪他,如果他没有那麽早死,他的然儿就不会遇到那个混蛋。但他又清楚,总有一天然儿被锁住的记忆会慢慢恢复,到那时然儿会不会怪他?会吧,一定会的,然儿那麽爱那个混蛋,爱得睡著了都在哭,就是爬也要爬出去找那个人,害他心疼地不得不锁住然儿的那部分记忆。不然然儿还没有找到那个混蛋就先被前世的记忆所累死了。 抬眼,柳恩世心慌地问:“然儿,会怪我吗?” 柳恩庭宽心道:“知道你是为了他好,然儿不会怪你的,可再拖下去就很难说了。大哥,风啸然今年30岁,然儿26岁,两人的年纪刚刚好。你就当然儿到了谈恋爱的时候,该找男朋友了。不要去想风啸然前世做过什麽,这一世他只是然儿爱的人。” 柳恩世的老眼红了又红,然後恨恨地捶了椅子把手一拳:“可我怎麽想怎麽不甘心!然儿值得更好的男人!” “风啸然不错啊,他很有钱,然儿跟了他不会吃苦。你看他这麽多年洁身自好,痴心地等著然儿,现在已经很少有这麽痴情的人了。” 柳恩世一听又怒了:“风啸然给了你什麽好处你总是处处为他说话!你是谁兄弟?” 柳恩庭无奈:“我是就事论事。上辈子你是然儿忘不掉的老爹,到了这辈子你是他亲爹更不能伤他的心才是啊。而且大哥你想想,然儿若心里不惦记著你他又怎麽会转生成你的儿子?上一世然儿为了你可是连名字都不肯改,说那是你给他起的,他宁愿别人当他是风啸然的小厮也坚决不改回‘风’姓。” 柳恩世忍不住就要笑,但想想那件事他又立刻黑了半张脸,不甘地说:“我还是不想就那麽便宜了风啸然。你容我再想想。然儿才26,再过个两年也不迟。”知道不能再劝了,不然会适得其反,柳恩庭闭了嘴。 结束了话题,兄弟两人离开书房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柳恩世又偷偷去了儿子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黑暗,儿子已经睡了。可他前脚刚迈进房间,他的身子就猛地一震,然後慌乱地快步走了进去,床上的人在哭!打开台灯,柳恩世往床上一看,一颗心顿时揪紧了。 “是谁……你是谁……是谁……你是谁……”柳暮然低声啜泣著,眉心紧拧显得异常痛苦。他不听地低问“你是谁”。 柳恩世去洗手间拧了块毛巾,擦去儿子脸上的泪和汗,一手在儿子头顶的穴道轻揉,揉了十几分锺柳暮然不哭了,安静地陷入沈睡。无声地叹了口气,柳暮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扇子轻扇,让儿子好眠。难道他真的错了吗?想到儿子刚出生那一年里啼哭不止,好几次从床上翻下来摔得头破血流也要爬出去找人的一幕幕,柳恩世又叹息一声。不管他怎麽做,他都注定要惹然儿伤心了。 守了儿子一个多小时,见儿子没有再做“噩梦”的迹象,柳恩世这才轻声离开了儿子的卧房。关上门,他仰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来到柳恩庭的房门口,柳恩世抬手敲了敲。门开了,柳恩庭不解地看著一脸失落的人:“大哥?你还没睡?” “恩庭,我改主意了。让然儿……和那混蛋,见面吧。”恨啊! “……!” ※ 柳暮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叔叔前一晚做出的决定,早上醒来後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昨晚他又做那个梦了,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醒过来反而睡沈了,额角都不像之前每天醒来那样抽痛。7月的上海早上就很热了,躺在床上出了一身的薄汗,柳暮然起床。先冲了一个澡,他穿著短袖短裤下了楼。 “老爹,叔?” “然儿,老爹在厨房。你叔他去开会了。” “老爹?你在厨房做什麽?” 柳暮然走进厨房,就见老爹在灶台前忙活著,可把他吓了一跳。“老爹!你要做饭?芹姨呢?”柳恩世扭头,举举手里的碗说:“我在给你配药膳,你爹我做的菜就那麽难吃吗?看把你吓的。” 柳暮然大大地松了口气,接过老爹手里的碗:“不是我害怕,我是怕您把芹姨吓坏了。”老爹上回把酱油醋洒了一厨房,可把芹姨给折腾坏了。 看看碗里的草药,孤然纳闷:“老爹,你确定这是给我配的?”当归、熟地、仙茅……这些东西凑在一起可是补肾壮阳的! 拿过碗,柳恩世把草药放进药锅里,闷声说:“早点补对你有好处。” 孤然蹙眉:“老爹,你等我结了婚再给我吃这些吧,你就不怕我流鼻血吗?” “不会。”声音更闷了。推推儿子,柳恩世有些恼怒地说:“快去吃早饭,你不是要去医院吗?早去早回,别在这里碍事。” “好,我去吃早餐。”乖儿子柳暮然压下满腹的疑惑去客厅吃早饭。看著儿子俊雅的脸庞,柳恩世的心里阵阵抽痛,他不甘啊!! 吃完早饭,换了条亚麻长裤,柳暮然就出门了。开著老爹送给他的18岁生日礼物“宝马迷你”──柳恩世不允许儿子开太大的车,怕危险──柳暮然保持车速在50迈以下慢慢往医院驶去。每次出门时老爹都叮嘱他不能开太快,要注意安全,他不会让老爹为他担心。开了一个小时抵达医院,医院里已经有很多病人了,柳暮然直接走楼梯来到四楼,还没走到对方的诊室,他就听到了一人清楚的咆哮。 “你脑袋里是草吗?我怎麽跟你说的?喝中药要忌口,忌口!你忌到哪里去了?!你这边喝著中药那边大鱼大肉、烟酒不断,那你还来我这里干嘛?你干脆早死早投胎算了!” 这时等在外面的一位病人小声对柳暮然说:“这位医生的脾气很大,对不配合的病人非常严厉,不过这位医生的医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3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3 术很高明,骂人也是为了对方好,你不要被他吓到。” “谢谢。”柳暮然笑笑,没有进去,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 屋内又有声音传了出来:“对不起,庄医生,你说的忌口那些注意事项我都记著呢,只是我身不由己啊。有些应酬实在是推不掉,上了酒桌就没办法了。” “你忌不了口我也没办法,你不要再来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买药的钱都够捐助一所希望小学了,你回去吧。” “别别别,庄医生,我答应你,我尽量做到忌口。你再给我开药吧,我的胃现在根本离不开你的药。” “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会死人的,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你走吧。” “庄医生,别这样对我,我错了,我尽量改,我……” 柳暮然越听越纳闷,这对话怎麽听怎麽不像普通的医生和患者嘛。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他不要多管。看看时间,他一会儿还要去副院长办公室一趟,要不要敲门进去呢?好像不合适。正在犹豫著,诊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被从里推了出来。 推他出来的那个人穿著白大褂,一脸不悦地说:“你什麽时候能忌口再什麽来找我看病!” “庄大夫……” “下一位病人。” 那位大夫看到了柳暮然,二话不说地把他拉了进来,碰的关上了门。有人不乐意了,在门外喊:“该我了!怎麽能插队啊!” 挤走要闯进去的那名病人,被推出来的那个人不敢强行进去,而是在外面敲门,低声下气地说:“庄大夫,你开开门,我听你的,我这回一定听你的。” “你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 看看气鼓鼓的大夫,再看看关上的门,柳暮然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庄大夫,我就是昨天跟你联系过的柳暮然,我来给你送书。” 庄瑞愣了,显然没想到被他拉进来的人竟然就是医院未来的院长。赶紧抬眼看去,他又愣了,怔怔地盯著柳暮然的脸。柳暮然摸摸自己的脸,哪里不对吗? “你……”庄瑞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柳暮然,喃喃自语:“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柳暮然一听也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庄瑞,看著看著,他也皱了眉,好熟悉的感觉。 “碰!”门开了,一人进来快速关上门,“庄大夫,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饶的人看到了转过身的柳暮然,顿时愣在了当场,他抬手指向柳暮然,失语:“你……”接著,他又摇摇头,“我应该没有见过你才对,可是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也这麽觉得。”庄瑞围著柳暮然转了一圈,暂时忘了先前和某位病人的争执。不过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柳暮然,庄瑞摆摆手:“可能是记错了。”然後他又对著某人咆哮起来:“李子木!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今天的病人很多,没空跟你耗!” 被庄瑞这麽一吼,李子木的注意也从柳暮然的脸上转移走了,就差作揖求饶地说:“庄大夫,你给我开了药我就走。” “信不信我扁你!” 柳暮然把书放下,离开了诊室。走在走廊上,他眉头紧锁,为什麽他对庄瑞和那位名叫李子木的病人会有那麽强烈的熟悉感?会是巧合吗?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四) 回到家,柳暮然没有告诉老爹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毫无异样地吃了老爹给他做的药膳,柳暮然陪著老爹在药房里鼓捣草药。有记忆起他就是在这药香中长大的,每天醒来时就是老爹充满药香的怀抱,直到他小学三年级他才不跟老爹睡了。母亲的记忆非常的模糊,依稀记得小时候见到过两次,後来母亲出国後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了。母亲於他只是一个名词,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是老爹和叔叔。 一边配药,柳恩世一边不时偷瞧儿子。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就觉得儿子的脸色很不好,也瘦了很多。想到昨晚儿子在梦中哭泣,又联想到也许这不是儿子第一次做“噩梦”,柳恩世的心里就不停地涌上名为愧疚的泡泡。 “然儿啊。” “嗯?”柳暮然抬头。 咳了两声假装清清嗓子,柳恩世避开儿子的眼神说:“下周二有个医学会议,他们邀请我去参加。你知道我最不耐烦这种事,但是理事长出面邀请,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我就推脱说我打算退休了,想你替我参加那个会议,他同意了。” 柳暮然马上说:“好啊。” “那个,他们说是关於什麽中医结合治疗癌症方面的会议,传真在我的办公桌上。唉,这些人就喜欢搞什麽结合,你准备一篇发言稿就行了,可能会让你上台说两句。我跟你叔说了,让他再找个人跟你一起去。你是我儿子,也该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 “好,我一会儿给叔打个电话,问问他让谁和我一起去。”柳暮然并不喜欢四处去说他的父亲是柳恩世,不过老爹说什麽就是什麽,老爹都是为他著想。 “那你不用在这里忙了,去准备你的发言稿吧。” 柳暮然温柔地笑道:“稿子很快就能写好,在学校里经常会有这样的议题。我刚回来,我想多陪陪你。” 柳恩世的嘴角马上上扬了n度,欢喜地说:“好,好,你在这里陪老爹。” 父子二人和乐融融,柳暮然是真正的子承父业,他在中医上有极高的天赋,深得柳恩世的真传。要不是有些药方不能公诸於世,柳家父子早就成了世人追逐的对象了,当然也有可能被恐怖分子抓起来关在某个鸡不生蛋的地方给他们配长生不老药。 没有等柳暮然打电话去问,柳恩庭就打电话过来说他准备让庄瑞和他一起去出席那个会议。庄瑞在中医学领域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同样也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只是他的脾气不好,才能被他们挖角成功。不过要庄瑞选择的话他更喜欢呆在柳家的中医院,这里可以给他足够自由的环境,基本上可以让他随著自己的性子来,还可以为他提供便利的资源方便他研究自己的中医学理论。可以说柳氏中医院是打著灯笼都难找的好医院啊。 准备了五天,周二早上一早柳暮然开著他的宝马迷你慢腾腾地往会场驶去。站在门口目送儿子离开,柳恩世就差挥泪了。想到某个混蛋家夥今天也会出席那个会议,他就两百个不愿意。难道就这麽便宜地把儿子送给那个混蛋吗?他和恩庭费尽心思不让那个混蛋找到然儿,难道今天就把然儿轻易地拱手让出去吗?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失落,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生气,柳恩世大步返回屋里,拿起电话。 “喂,老曹,是我,柳恩世。” “对,然儿已经开车过去了,你可得给我招呼好他。” “那个,有件事我要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4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4 麻烦你帮个忙。然儿抵达会场後你就把他带走。对,我就是怕有些人去缠他。嗯。等会议快开始的时候你再带他出来,记得给他安排个前面的位置,但不要太显眼。” “你得把他给我平安送回来。好,就交给你了。” 挂了电话,柳恩世咬牙。那个混蛋如果真有本事就让然儿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爱上他,不然,他就再等著吧! 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柳暮然一抵达会场就被大会的主席之一曹老先生给叫走了。庄瑞也早早来到了会场,但没有见到柳暮然,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没有接听,他只能百无聊赖地在会场里溜达。倒也不是他有多麽积极,他住的地方比较远,怕路上塞车所以早早就过来了。 以前他对这种会议是敬谢不敏的,他最厌烦跟一堆不认识的人装作很熟悉的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虽说是互相交流,但没有人会真正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交流,他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但这次是董事长亲自找他要他陪柳暮然一起来,他对那个看上去很眼熟的未来院长非常有好感,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走得累了,和几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们打了招呼,庄瑞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一人在他的身後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庄瑞扭头,惊呼:“李子木?!你怎麽在这里?!” 被他拒之诊室门外好几天的人马上陪笑脸说:“我们公司有投资医疗用品的意向,所以被邀请前来出席。我刚才进来就看到你坐在这里。一个人来?” 庄瑞撇撇嘴:“不是,我和我老板一起来的,不过他还没有到。”说完,他就扭回头继续玩起了手机。对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家夥,他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肩膀又被人戳了几下,庄瑞扭头不悦地说:“你又要干嘛?” 李子木委屈地说:“我想问你会议结束後能不能允许我请你吃一顿便饭。” “不要,开完会我要回家睡觉,今天难得休息。”转过身,庄瑞不打算再搭理身後的人了。 李子木看了看庄瑞身边的空位,想了想他站起来往外走。这时有人正好要进来,他不得不侧过身子让对方走过去。有三个人从他的身边走过,走在最後面的那个人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他,接著就双眸大睁地愣在了那里。李子木还等著这个人过去呢,结果这人停下不走了,他以为自己挡了对方的座位,又侧了侧身体。 “季林?”对方惊呼出声,立马引来走过去的那两个人的注意。 接著其中一人也激动地大喊:“季林?!” 季林?什麽季林?李子木抬头看去,然後他也愣了,这三个人好眼熟,尤其是中间的那个人,看得他有想冲上去揍对方一顿的冲动。 “季林,真的是你!”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香港赶过来的陆文哲、龙天行和风啸然。和李子木面对面的陆文哲惊喜地按住他的双肩,好似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友,眼睛都湿润了。 李子木的心里也很不平静,不过他还是友好地拉下对方的双手,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季林,我叫李子木。” 这时,听到李子木说话的庄瑞忍不住回过头,正好站在他身後的龙天行又惊喊:“欧阳旭!” 陆文哲闻声回头,脸上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激动,他一把揽住庄瑞的肩膀大喊:“欧阳!原来你也来了!” “你干嘛?”庄瑞怔怔地看著三人,下意识地推开龙天行,按捺住内心莫名的激动,他站起来揉揉被弄疼的肩膀。“我叫庄瑞,不叫欧阳旭。” “欧阳?”陆文哲和龙天行这才发现了异样。两人同时看向始终未吭一声的人,心里浮上同样的猜测。 “文哲、天行,我们认错人了。”淡淡地说了一句,风啸然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的话刚落,庄瑞和季林同时一震,两人似见鬼般瞪著风啸然,异口同声地问:“你刚刚,喊他们什麽?”文哲……天行……好耳熟的名字,耳熟到……庄瑞揪住胸口的衣服,他突然很难过。 “庄瑞!”李子木一把扶住脸色变白的庄瑞,急忙揉他的胸口。陆文哲和龙天行也赶紧帮著李子木把庄瑞抬到了他们的这一排。会场内已经陆续抵达了很多人了,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异动,风啸然朝走过来的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对方马上掉头快步离开。 “你们,叫什麽?”喘著粗气,庄瑞死死抓著陆文哲和龙天行问。 陆文哲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欧阳,你快想起来啊,我是文哲,这是天行,那是啸然。欧阳,你忘了释然楼了?忘了小然了?忘了我们前世在一起的种种了吗?”而当他提到“啸然”两字时,庄瑞倒抽一口冷气,李子木则震惊地看向风啸然,脑袋里有什麽闪过。 两人的异常让陆文哲和龙天行确定两人就是欧阳旭和季林,只不过他们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陆文哲和龙天行按住彻底呆掉的两人,低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会议结束後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 呆呆地点了点头,庄瑞和李子木还是盯著面色冰冷的风啸然。许久许久,久到会场都坐满了,各位主席已经落座了,庄瑞和木子李捂著脑袋瘫坐在位置上,两人已经完全顾不了开会这件事了。会议快开始了,风啸然把视线从庄瑞和李子木的身上移开,双拳紧握。欧阳旭和季林也转世了,那然儿呢?然儿又在哪里?难道唯独然儿没有转世吗?不,不会的,然儿根本离不开他,不可能不随著他转世。 有一人在风啸然的身边坐下,凑近他小声唤道:“阿爹。”风啸然从极度的恐慌中回神,朝他淡淡地点点头,是特地赶过来的苏行海,前世的风海。上一世,风啸然是风海和风岩的爹;这一世,他与两人相差不过两岁,按辈分只能算是兄长。但苏行海和苏哲岩对著自己前世的爹怎麽也叫不出大哥,尤其是风啸然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是年轻了一些而已。後来两人索性不管年龄了,还是叫爹,苏哲岩提议加个“阿”字,这样显小。风啸然没说不同意,两人就这麽叫了。 苏行海过来了,龙天行马上朝他笑了笑,然後很是激动地指指他身旁瘫倒的两个人。待苏行海看清楚两人的模样後,他惊得差点站起来,欧阳大哥?!季大哥?!龙天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场外,苏行海满眼是泪地重重点头,现在不是说话的场合。随後,他担心地看向阿爹,他们几个都转世了,那小弟呢? 庄瑞的手机响了,他浑浑噩噩地摸出手机。“喂?” “庄医生,是我,不好意思,刚才在和几位前辈说话不便接电话。你到了吗?” “嗯,到了。”一手捂著脑门,庄瑞的嘴角在发抖。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5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5 “我现在不方便去找你,等会议结束後我给你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 “那会议结束後见。” “嗯。” 挂了电话,庄瑞关机,脑袋还在混沌中。而在右侧前方稍稍靠边的一个位置上,柳暮然和几位年轻的医生坐在一起,一点都没有怀疑为什麽他会坐在这里。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五) 会议开始了,柳暮然仔细地做著记录,听得格外认真。他的资历浅,发言排在後面。不过他不著急,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学习。在柳暮然认真做笔记时,另一人却是极度失望地盯著苏行海给他的与会人员资料。翻过那一张张一寸照片,风啸然牙关紧咬。没有,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苏行海宽慰道:“阿爹,我的资料可能存在偏差。这种很大型的会议常常会有一些人是临时邀请的,筹备组那边也没有他们的资料。等会议结束後,我去找他们要全部的人员资料。” 把手上厚厚的一沓资料递还给苏行海,风啸然痛苦地盯著前方正在发言的一位年龄和他相仿的医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眼神、陌生的声音。不管是他还是文哲、天行,转生的这几个人包括刚刚才找到的欧阳旭和季林都保留著前世的容貌,他不相信他的然儿会变了容貌。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像他的然儿,哪怕是一丁半点都没有。风啸然失望透了,他想离开了。 龙天行按住风啸然的胳膊,低声说:“啸然,你千万不能放弃。我安排了记者在会议结束後采访你。明天内地的各大媒体都会刊登你的照片,小然一定能看到你。” 风啸然的喉结起伏,他不是没有上过报纸,就是电视新闻也上过不止一次,可是没有小然的消息。这次还会有希望吗? “啸然,小然一定……” “下面有请中国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上海柳氏中医院副院长柳暮然上台为我们做报告发言。”龙天行的话被主持人打断了。大家都在鼓掌,龙天行随意地拍了两巴掌准备等安静下来之後他再继续劝说。可下一刻,他的手僵在了半空,耳边传来陆文哲和苏行海的惊叫。 “小然?!” 风啸然蹭到站了起来,引来周围人的骚动。苏行海眼疾手快地拉住就要冲过去的风啸然,用力把他按回到座位上。 “阿爹!冷静!您冷静!” 风啸然冷静不下来,他死死地盯著面带微笑走上台的那个人,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这时,有一个人低低地出声:“那是……小然啊……我说我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怎麽觉得他很眼熟呢?难怪了……” 苏行海看过去,只见庄瑞木愣愣地盯著正在台上做报告的人,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陆文哲和龙天行强迫自己从震惊中抽出身,他们和苏文海一起死死按著风啸然,绝对不能让他这个时候冲过去。两人苦苦压抑满眼的泪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以为又是一次失望,哪想到那人就那麽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样,一模一样,那人和前世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脸上的笑都是那麽的温润儒雅,令人迷醉。 看著在台上落落大方就“中西医结合治疗肝癌的途径”做报告的人,要不是被人拽著,风啸然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台把人狠狠抱入怀中亲吻他,抱紧他。那是他的然儿,不需要确定,他就是他的然儿!他同样转世的然儿!然儿,然儿,我终於找到你了,终於……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想著你在哪里,我呼唤著你的出现,可每一次醒来怀里都空得令我心慌。现在,我找到了你,不管你是否仍记得你我前世的誓约,我都会把你紧紧地握在手里,再也不放开! 视线牢牢地锁在柳暮然的身上,风啸然的眼睛只看得到那人一张一合的嘴,那人温润的眼,那人回答别人的提问时有礼的笑容。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当理智渐渐回归後,风啸然已经猜到了原因。他的然儿,忘了他。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滋味,但风啸然没有愤怒。他相信他的然儿不是故意忘了他,一定有原因。挣脱开苏行海和龙天行的钳制,他哑声道:“我要知道然儿的一切,从他出生的那天起。” “我亲自去查。”龙天行接口。 “你们刚才没有听见吗?”一人难过地揉著额头,脸色苍白地说:“上海柳氏中医院的副院长。他的父亲是柳氏中医院的现任院长,叫柳恩世。他还有个亲叔叔叫柳恩庭,是xx民主党的主席。” “欧阳?你想起来了?”陆文哲不确定地问。那边,李子木神色复杂地盯著他们,一手握住了庄瑞的手。 庄瑞摇摇头,很痛苦地说:“我现在的思绪很混乱,我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觉。你们给我留个电话吧,等我整理好思绪我会联系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台上的青年,“我就在他们家的医院工作,柳恩世只有他这麽一个儿子,柳恩庭没有子女,医院上下谁都知道柳暮然是那两个人的掌中宝。你们先查清楚那两人的身份再想怎麽接近小然吧。我累了,先回去了。”也不管能不能中途离席,和陆文哲交换了手机号码後,庄瑞脚步不稳地走了,李子木扶著他离开。这一次,庄瑞没有推开李子木,任由他把自己送回家。 柳暮然的报告时间并不长,毕竟他只是代父出席。不过在他离开时,全场仍是给以了他极为热烈的掌声,其中有四个人的掌声最为激动。柳暮然後面还有五个人要做报告,风啸然可等不了那麽久。庄瑞走时把柳暮然的手机号码也告诉了陆文哲,陆文哲弯腰出了会场,风啸然、龙天行和苏行海则紧盯柳暮然那边。五分锺後,柳暮然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对身边正在和他攀谈的人说了声抱歉,然後捂住嘴接听电话。 “喂?” “你好,我是庄医生的朋友,他有点不舒服,你能出来一下吗?我们在会场外面。” “庄医生不舒服?我马上出去。” 不疑有他,柳暮然挂了电话拿著自己的包弯身从最边上的通道离开了会场。他刚刚离开,有三个人尾随著他也离开了会场。 出了会场,柳暮然焦急地四下张望,庄医生呢?他找出来电号码正要拨出去,一个人从身後紧紧地搂住了他。 “啊!”吓得惊叫一声,柳暮然奋力挣脱开对方,转过身。当他看到对方的那双眼时,他手里的手机和提包掉在了地上。对方把惊愣的他重新拥入怀里,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待车离去後,哪里还有柳暮然的影子。 被“绑架”上车的柳暮然脑中一片空白,炙热的舌在他的嘴里肆虐,推拒的双手只是象征性地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战栗的感觉从唇舌相连的部位一路蹿到脚趾,好似已经这样做过许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6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6 多次一样,从灵魂的深处不断地涌上一种熟悉感,他熟悉这人的味道、这人的呼吸、这人抱著他的体温,熟悉到令他想要哭泣。两行泪水从眼角滑下,当对方放过他的唇时,柳暮然的泪水流得更急了。这人是谁?想问,却又问不出口。直觉告诉他不能问对方“你是谁”,直觉他这麽问会伤了对方。 怀里的人什麽都不必说,风啸然就已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的然儿头脑中还没有记起他们的前世,但他的身体和灵魂却牢牢地记著他们的一切。不然这人不会任他轻薄,不会看到他就哭,更不会不问他是谁,为何要这麽做。指头擦拭这人的泪水,可下一刻更多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柳暮然的表情并不悲伤,更多的是茫然,但他知道自己在哭,知道自己的心在痛。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每天在他的梦中呼唤他的人就是抱著他的这个男人。唇再一次被对方含住,柳暮然闭上眼睛没有任何抵抗地张开嘴,他的身体做不出抵抗这人的动作,他的灵魂不允许他抵抗,他轻易地在自己的本能面前投降了。 开车的陆文哲忍不住地从後视镜中偷看後面拥吻在一起的两人,擦掉流下的泪水,他的嘴角不禁扬起。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於给他们找到了。从今往後,风啸然不会再孤单,他们可以重回前世的幸福,真是太好了。调整了一下後视镜,陆文哲把後座的空间完全留给那两个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专心开车,把他们平安地送到他们现在急需要去的地方。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六) 放下电话,柳恩世伤心地坐在那里,眼圈红了。他的好儿子……被那个混蛋找到了……吸吸鼻子,柳恩世眼看著就要哭了。凭什麽,凭什麽呀,凭什麽他那麽好的儿子就白白给了那个混蛋?他的儿子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全世界也找不出他这麽好的儿子,凭什麽就让那个混蛋给糟蹋了呀。柳恩世心疼啊,疼得老泪就那麽掉了下来。一个人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他这样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搂住柳恩世的肩膀安慰:“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 “要嫁也不能嫁那个混蛋啊。”柳恩世大力捶胸口,疼啊。 “哥,这就是命,风啸然和然儿命中注定要在一起。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不过你要这麽想,然儿以後会很幸福,他幸福了咱们老两个也就幸福了。过两年,让然儿给咱们抱养个孙子,咱们在家里含饴弄孙,多好啊。” “我不要抱养的孙子,我要亲孙子。” “这不难办,现在又不是以前那个时候,要亲孙子还不简单。” “他要娶然儿就得先给我孙子,没有孙子他甭想娶然儿!” 这不为难人麽。柳恩庭在心里无奈地摇头,他这个大哥是想著法子要折腾风啸然了,不过罢了,总得让他出了这口恶气,谁叫风啸然以前做的事太混账。这就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因子得下的果。 车在苏行海和龙天行位於上海的别墅前停下。风啸然直接抱著柳暮然下了车。龙天行给两人打开门,看著两人上了楼。关了门,龙天行又上了车,给陆文哲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去你那边,这里留给啸然他们吧。我们下午要不要先去拜访一下柳老先生?” “你已经和柳恩庭取得联系了?好,你在中天那里等我,我马上去和你会合。这件事我们帮啸然解决吧,最近他应该都抽不出时间。” 挂了电话,探出车窗看了看楼上,正好看到一间屋子的窗帘被人拉上了,陆文这发动汽车,小然能否想起前世已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该开始筹备婚礼了。 怔怔地躺在床上,看著面前的男人脱掉上衣,解开裤子的皮带,柳暮然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可是身体却没有半点逃走的欲望,腿间的某个部位反而因为联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有了反应。看著那个比自己强壮了许多的男人上了床,看著那个男人脱掉自己的鞋袜、脱掉自己的体恤衫、剥下自己的长裤还有内裤,柳暮然的身体在炎热的七月微微颤抖,皮肤因为极度的羞涩而粉红。他没有去想自己为什麽不逃走的原因,反而有些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身体被强壮炙热的身躯贴上,呼吸瞬间被对方夺走,柳暮然放在身侧的双手没有过多的挣扎,缓缓抬起,然後抱住了那副滚烫的身体。好渴望,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渴望著这个人的抚摸与体温。他们的吻是如此的契合,他甚至知道这个男人哪个地方比较敏感,甚至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他压抑自己。 “然儿……”一道好似从天际传来的呼唤,震碎了柳暮然的心。眼泪再次涌出,他抱紧身上的人主动分开双腿。好痛苦,好痛苦,从未识过情欲的他此时却极度的渴望这个男人的进入。无暇去思索自己的性向,柳暮然哭著出声:“抱紧我……抱紧我……”体内似乎有一个灵魂在控制著他,让他说出他根本不应该说出的话。 “我想你……我好想你……” “然儿,我终於找到了你。” 泪水宣泄,随著男人更深入的抚摸和亲吻,他抬起双腿夹住男人的腰,渴望著。“宵……抱我……抱我……” 风啸然的身体猛地一震,就见身下的人紧紧闭著眼睛无声地哭泣著。舔去这人苦涩的泪,他的手指探入这人的股间,并不怎麽温柔地撬开这人的身体。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这人说:“让我疼……让我知道,是你……” 这是他说的话吗?疼,好疼,可是又为什麽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停下?为什麽他会喊这个男人宵?宵……这个男人叫宵……他没来由的肯定。乱了、全乱了,脑中闪过一幕幕模糊的画面。亭台楼阁、假山清池,一个装扮古典、看不清模样的男人站在拱门处朝他伸出双臂:“然儿,过来。” 他走了过去,又似乎不是他。那人同样穿了一身古典长衫,长发在身後松松地绑著。他走到那人的身前,被那人搂在怀里,然後他仰头,那人低头,两人的唇贴在一起。他好像听到自己喊那人“宵”。接著画面混乱,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但都是他与那名男子。有时他叫那人“宵”,有时,他又喊那人“爹”,他们两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啊!”被进入的痛唤回了柳暮然的神智,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被一个陌生却又万分熟悉的男人占有了。很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渗出了疼痛的汗珠。双手下意识地更紧地抱住侵犯他的男人,柳暮然的眼泪持续不停地流淌。很伤心,不是被侵犯的伤心,但他又说不清楚。 “然儿,疼吗?”但你可知,哪怕我现在抱著你,我的心仍是疼痛难忍。 点点头,接著又摇摇头,柳暮然疼得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7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7 抽泣:“不,不知道……抱紧我,你,抱紧我……”下一刻,他的身体被牢牢地锁在对方的怀里,在他体内缓缓抽动的硬物带出阵阵的钝痛,柳暮然咬紧唇,放任了对方的侵犯。思绪混乱,眼前一会儿是这人的脸,一会儿又是脑中束著发髻的男人的脸,柳暮然要被这混乱逼疯了。 “抱紧我……宵……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泪眼朦胧,体内的情潮渐渐压过痛感,初尝情欲的柳暮然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至於事後被老爹知道的话会不会痛宰了“欺负”他的男人,他也更是想都没有想过,他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哭求对方慢一点、哭求对方放过他,可换来的却是对方更为激烈的侵犯,双手被困在身侧的柳暮然毫无抵抗之力地任人品尝。 腿间粉红稚嫩的分身在对方手法熟练的挑逗下很快射了,接著他就听到身上的男人低吼了两声,在他体内快速律动的硬物速度慢了下来。彼此的汗水沾染到了对方的身上,男人射出的液体灼烫了他的肠道。他和一个刚刚见面的男人上床了。眨掉眼里的泪,柳暮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严肃的脸,看了一会儿,他的眼圈红了,又要哭了。 唇被温柔地含住、舔吻,柳暮然抽出被男人钳制住的双手,环住男人宽厚的臂膀,无声地哭泣。男人没有说话,腰部又缓缓律动了起来。曲起无力的双腿,这一次柳暮然仍没有拒绝男人,不想拒绝,也不愿拒绝。 做了多少次,柳暮然根本无心去数,他只知道男人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昏昏欲睡中,柳暮然抱紧男人,似乎生怕醒来後男人不见了。耳边有水声,有人异常温柔地擦拭他的身体,柳暮然全然放松地在男人的怀里入睡,安心,好安心,好想睡。而至於他什麽时候被男人抱上床的,他就不记不起来了。 搂著在他的怀里已经酣然入睡的人,风啸然不停地啄吻对方,内心三十年来第一次真正平静了下来。怀里的人睡得很沈,他累坏了这人,但这人的手脚却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怕被丢下。前世,他的然儿很喜欢窝在他的怀里睡;这世,他的然儿同样如此。手指轻抚柳暮然的眉眼,风啸然的眉头紧蹙,他的然儿如此出众,又在上海,还在内地知名的大学读书,为什麽他却找不到然儿? 然儿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这可以解释为什麽然儿没有主动来找他;但以然儿的家世,他的父亲是医院的院长,没有道理他的人查不到半点然儿的消息。 他想到然儿会从医,所以旗下的产业中就包括医院,哪怕柳家开的是中医院,那也不应该让他一点察觉都没有,除非……风啸然的眼里射出寒光,除非有人不让他找到然儿。等等,欧阳提到过然儿的父亲叫柳恩世,叔叔叫柳恩庭,庭……庭……难道说! 手机正巧在这个时候响起,风啸然放开柳暮然从床下的衣物中找出自己的手机,立刻按下接听。床上的人有醒来的迹象,风啸然快速躺好把伸手寻找他的人搂紧。 “啸然,是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然儿在睡。” “哦,那我声音小一点。” 电话是陆文哲打过来的,他立刻放低声音说:“我和天行下午到小然的家去拜访了,你猜小然的父亲是谁?” “谁。” “说了吓你一跳。是古怀意!” 风啸然瞬间握紧手机,然後陆文哲继续爆料:“小然的叔叔竟然是伊庭!还有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小然今年才26岁!” 风啸然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陆文哲在那边道:“这样算下来的话小然比你晚了4年才转世。之前我们一直把目标放在和你同龄的人身上,难怪我们找不到小然。啸然,小然根本没有忘了你,古怀意什麽都说了,是他锁住了小然的记忆,所以小然才没有来找你。” 风啸然的脸色瞬间冰冷,陆文哲在电话里详细地告诉了他古怀意是怎麽跟他们摊牌的,还有古怀意的要求。听著听著,风啸然脸上的冰冷退去,心疼地看向怀里的人,然後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温柔的吻。说了近40分锺,陆文哲才算汇报完毕,然後问:“啸然,你打算怎麽办?” 风啸然想也未想地说:“我不会让然儿为难,古怀意要怎麽做都听他的。你告诉他,我三天後带然儿去见他。” “啊?古怀疑说了,他今晚‘一定’要见到他的儿子。” “他抢走了然儿近三十年,我只不过是三天。他是然儿的父亲,我不想和他起冲突,但也不要逼我。” “啊,好。小海让我告诉你,冰箱里有吃的。”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风啸然的嘴角多了一抹满意的笑。他的然儿并没有忘记他,其实,他还是介意的。关了手机,躺下,搂好孤然,风啸然闭上眼睛。三十年了,他可以安心地睡一个好觉了。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七) 醒来的时候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酸痛不说,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胀痛不堪。拉过毯子,孤然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双颊通红。还好那个人现在不在,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那个人。他甚至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跟那个人上了床,被老爹知道一定会打死他吧。啊!老爹!柳暮然立刻起身,然後痛呼一声摔倒在床上,腰好痛。 屋里很暗,应该是晚上了。艰难地爬起来,柳暮然四下看了看,他的衣裳呢?打开台灯又找了半天,他拉高毯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他好像把手机和提包都丢到路上了……怎麽办?老爹会担心的。门开了,柳暮然慌乱地看过去,看清来人是谁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垂眸,他很羞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他还没有想好怎麽面对这人呢。 “然儿,饿了吗?” 听到对方的声音,柳暮然的眼眶热辣,他是怎麽了?又想哭了。走到床边坐下,把要哭的人抱到腿上,风啸然抬起对方的脸,让他看著自己。凝视男人的双眸,柳暮然的嘴动了动,他想知道这一切是怎麽回事,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问。 “然儿,我知道你不懂我为什麽要这麽对你,你为什麽会想哭。” 柳暮然点点头,身体不自觉地贴近男人,眼睛又模糊了。擦擦柳暮然红肿的眼睛,风啸然亲了亲他的眼睛,说:“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已经告诉了你的父亲,这几天你会和我住在一起,他同意了。” 老爹知道了?很难相信老爹会同意,不过柳暮然还是点了点头,听从男人的安排。 “饿了吧,我抱你下去吃饭。”风啸然说著就站了起来,柳暮然急忙抱住他脸红地说:“衣服。” 风啸然极淡地笑了笑:“我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8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8 刚让人把衣服送过来,下去穿。” 眨掉眼里总是莫名出现的泪水,柳暮然乖乖地任男人把他抱到楼下的客厅,然後在客厅的沙发上很是羞赧地任男人给他穿上舒适的居家服。看到茶几上他的手机和提包完好地放著,柳暮然完全放下了心。而当男人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上桌时,柳暮然又哭了,甚至哭出了声,好像男人不该做这些事似的。 吻去柳暮然的泪水,风啸然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语意不明的话:“然儿,这一世,我服侍你。” ※ 之後的两天,柳暮然和风啸然都没有出过房门,除了吃饭洗澡之外,柳暮然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和风啸然在一起,他仍是时不时就想哭,而风啸然对他的求欢哪怕他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了他也不曾拒绝过。三天过後,柳暮然的身上满是情色的印记,眼神间多了一些以往没有的情韵,看得风啸然一次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第四天早上8点整,那辆劫持了柳暮然的车停在了门口,风啸然抱著柳暮然走出屋子,上了车。 柳暮然不知道男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这三天,他没有问过男人的名字,男人也没有告诉他。但他怎麽也没有想到男人会把他带回家。由男人牵著手下了车,柳暮然惴惴不安地站在家门口。他三天都没有给老爹打过一个电话,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老爹会生气吧。男人按响了门铃,紧接著匆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开了。 柳暮然从男人的身後站出来,喊:“老爹。” 拉住儿子的手用力把儿子从风啸然的手上抢过来,柳恩世凶狠地瞪了风啸然一眼,拉著儿子就往屋里走。身体酸痛的柳暮然狼狈地跟著老爹,刚走出几步,他就被人拦腰抱住,手脱离了老爹的手,人已经在另一人的怀里了。 “风啸然!”柳恩世怒了,柳暮然则是愕然地看向抱著他的人,这人叫……风啸然?这个名字涌入他的脑中,他顿时一震眩晕,耳膜嗡嗡嗡的响。 风啸然毫不避讳地说:“然儿的身体不舒服。”他不说还好,一说柳恩世的肺都要气炸了。 心疼儿子的他自然不会说儿子半句的不是,指著风啸然的鼻子柳恩世就骂了起来:“姓风的,你还有脸说然儿的身子不舒服!前一世你害然儿差点死掉,这一世你又来糟蹋他!上辈子我死得早,让你有机可趁,这辈子你休想再欺负然儿!” 跟著柳恩世出来的柳恩庭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说:“大哥,有什麽话进屋说,然儿还在呢。”柳恩世这才发现儿子脸色苍白地盯著风啸然,他愤怒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风啸然抱紧怀里的人,下颚紧绷地走了进去。陆文哲和龙天行都来了,前世的那件事他们都有责任。今天他们一是来向柳恩世赔罪,二也是来给风啸然壮声势。 把人放到沙发上,然後紧挨著他坐下,风啸然握住柳暮然的手对一脸怒容的柳恩世说:“前世,我把然儿丢在後山,让他险些坠崖而亡,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自己。世上没有後悔药,做过的无法挽回,但我不会放开然儿,我爱他,哪怕再次轮回我也要找到他,至死方休。” “一句不会原谅、一句你爱然儿就能赎了你的罪吗?”柳恩世根本不接受,咬牙切齿地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比畜生还不如!然儿那麽乖的孩子,你让他大冬天在外头找吃的。他不过一个才5岁,饿得皮包骨不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连蔽体都勉强更何来御寒?你在屋子里好吃好喝,对收养来的孩子尽心照顾,可然儿呢?!我古怀意一辈子见过多少快死的人,没一个人像然儿那麽惨!” 风啸然的喉结上下浮动,握著柳暮然的手背青筋直冒。听到古怀意说出当年看到的种种,即使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他仍後悔得恨不能在自己的身上捅一刀。柳暮然完全听不到老爹在说什麽,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风啸然风啸然风啸然风啸然…… 同样的,即使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柳恩世回想起来仍是止不住的心疼。他的眼眶红了,继续指责道:“然儿的身上全是血,尖石直接刺穿了他的腹部,身上还带著冰碴子,手脚全是冻疮,身子更是已经冻僵了。若我再晚一点发现他,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他。然儿能活下来全是老天爷可怜他!可怜他有个那麽狠心的爹,不忍他小小年纪就惨死在山崖下!” 风啸然的呼吸不稳,另一只空著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因为过度的用力而青白。柳恩世说到这里已经是眼含泪水了。陆文哲和龙天行也是眉心紧拧,强忍心酸和自责。咽了口唾沫,柳恩世接著指责:“即便是这样,然儿也不恨你,可你呢!你又是怎麽对他的!你让他做你的贴身小厮伺候你!你让他叫你收养的儿子少爷!你让他做尽那些下人的活!你累得他差点就死在释然楼外!你说你还是人吗?!你配爱然儿吗!” “老爹……”一直都没有出声的柳暮然突然哭喊了出声,挣脱开风啸然的手直接扑到了柳恩世的怀里,抱著他又喊了声:“老爹……呜……老……” “然儿!” “小然!” 风啸然一个箭步上前抱起晕倒在柳恩世怀里的柳暮然,对方的脸色惨白如纸。柳恩世吓坏了,也顾不上指责风啸然了,拦住抱著人就要往外走的风啸然急道:“你快把然儿放下!” “啸然,快把然儿放到沙发上,让你世伯给他检查!”柳恩庭拉住风啸然,风啸然这才反应过来柳恩世就是医生。他赶忙放下柳暮然,柳恩世把他挤到一边,一手按上儿子的手腕。 “大哥,然儿这是怎麽了?”柳恩庭焦急地问。柳恩世的神色大变,看向风啸然快速说:“快把然儿抱到楼上去,我得给他施针!” 风啸然立刻抱起柳暮然大步往楼上走,嘴里问:“然儿他怎麽了?!” “然儿的记忆要冲开我给他上的锁了,得赶快解锁!”催促风啸然上楼,柳恩世以他这个年龄绝对不该有的速度奔进药房去取银针。 风啸然刚把柳暮然放到床上,柳恩世就来了。把所有人都赶到一边去,他用热毛巾给孤然擦了脸,然後取出银针又快又稳地在儿子的头顶和太阳穴上扎下几根银针,然後他头不回地说:“恩庭,我房里的书桌第二个抽屉有一个盒子,你给我拿过来。风啸然,你去倒杯水。”两人马上出了卧室。很快,两人就回来了。从柳恩庭拿来的那个盒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柳恩世把药丸化在水里,喂儿子喝下。 做完了这些,柳恩世很是疲惫地说:“你们都出去吧,然儿要几个小时才会醒,我在这儿守著。”风啸然不想走,柳恩庭朝他摇了摇头,拽走了他。闲杂人等都出去了,柳恩世摸著儿子的脸伤心地流下两行老泪。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9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19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八) 几人来到楼下的客厅,柳恩庭拍拍风啸然的肩膀叹道:“你世伯他是心疼然儿,他说什麽你听著就是,不让往心里去,也不要跟他计较。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让他出了气就好了。刚才你也听到了,然儿受了那麽大的罪,你世伯他心里气。” “我是该死。”风啸然哑声说,如果是他看到然儿的那个样子,只会比古怀意更愤怒。柳恩庭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什麽。四个人在楼下等著,谁也不出声,只等楼上的那个人醒过来。风啸然没有孤然即将恢复前世记忆的喜悦,只有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一直到中午了,柳恩世都没有下来。他今天特地给保姆放了一天的假,没有人做饭。陆文哲打电话去酒店订了餐,四个人食不知味地填饱了肚子。而就在四人吃饭时,楼上的卧室醒来的柳暮然抱著老爹大哭。 “老爹……老爹……然儿想你……然儿好想你……” “然儿……对不起……老爹锁了你的记忆,让你忘了风啸然,让你……” 柳暮然,或者该称他为孤然更贴切。孤然在老爹的怀里大力摇头,抽泣地说:“老爹是为然儿好……老爹……老爹……我好想你……” 一颗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的柳恩世抱著儿子喜极而泣。他多虑了,他的然儿怎麽会怪老爹?他的然儿最孝顺,从来都不会生老爹的气。 “然儿,都想起来了吗?” 眼泪涌出,孤然抬起头:“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擦擦儿子的眼泪,柳恩世再擦掉自己的眼泪,然後摸摸儿子的脸:“下去吧,他在下面等著你。”忍住眼泪,紧紧抱了抱老爹,孤然下床,拉著老爹往外走。心跳得厉害,恨不能立刻冲下楼去扑到那人的怀里,但是他不能,他不能伤了老爹的心。 一步步走到楼梯口,一手按住胸口,真正醒来的孤然紧咬著唇迈下台阶。渐渐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中,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出现,扭过了头。四目交汇,那一刻,泪水涌出。缓缓站起来,风啸然转身张开双臂:“然儿。” 视线模糊,孤然只觉得地双脚跟灌了铅似的,迈不出步子。柳恩世也不想凭什麽不凭什麽的问题了,他放开儿子的手,轻轻推推他。 “然儿,过来。” 哭声溢出,孤然的脚抬起,然後他用尽全力朝那人扑了过去:“宵!”身体被熟悉的怀抱紧紧拥著,孤然仰头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宵……宵……”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才想起你。在场的人各个眼眶泛红,尤其是柳恩世,哭得像个孩子。 风啸然克制著心里的激动与伤感,在孤然的耳边哑声说:“然儿,下辈子,我还会找到你。” “嗯!”重重点头,孤然用尽全力抱住他的宵,“下辈子,我还等著你。” 淡淡地一笑,风啸然放开孤然,单膝下跪,执起孤然的左手问:“然儿,我没来得及准备戒指,你愿意嫁给我吗?” 孤然的泪哗得涌了出来:“愿意!我愿意!”只要那个人是宵,即使什麽都没有,他也愿意。屋内的气氛陡然达到了一个高潮,可偏偏有人喜欢在这种时候杀风景。 “我不愿意!”柳恩世大步上前分开孤然和风啸然,眼角还带著泪水的他对风啸然凶巴巴地说:“没有戒指还敢来求婚,别想我把然儿嫁给你!风啸然,我说过了,你首先得让我抱上孙子才能娶然儿。而且我柳恩世的儿子结婚绝对不能寒酸,你先把结婚计划给我上一份,你们开公司的不是都有什麽企划书吗,就那麽写。我满意了,又有孙子抱了,我才同意把然儿嫁给你。” “老爹……”孤然哭笑不得。 柳恩世扭头不悦道:“你还没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老爹什麽都能依你,就这件事不行!不然我就死给你看!”上辈子他就没能看到然儿出嫁,这辈子怎麽也要风光一次。 孤然擦擦脸上的泪,看向风啸然,这件事他没有办法,他得听老爹的。风啸然很冷静地说:“明年我会让你抱上亲孙子。至於婚礼的排场,我下周就把计划拿给你。” “还有,”柳恩世得寸进尺地继续说:“然儿不能离开我,他得跟我住,你自己看著办。” 孤然马上搂住他说:“老爹,我不会离开你和叔。今後的事咱们明天再商量好不好?我饿了。” “你饿了?”柳恩世这才想起来儿子还没吃饭呢,马上指挥风啸然,“你,去给然儿做饭去!要好消化的。” 风啸然二话不说地就往厨房走,孤然忍不住要跟著去,被柳恩世拉到沙发上坐下。“你刚醒过来,身子又虚,乖乖坐著。”看看老爹,孤然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後又笑笑,他会想办法尽快解决老爹和宵之间的矛盾。 风啸然做的饭好不好吃是个谜,因为吃过的人很少,不过柳恩世尝过之後对他的态度稍稍好了一点点,但也只有一点点。刚恢复所有记忆的孤然需要一两个月的调整才能把前世和今生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柳恩世不会让儿子离家,孤然也做不出刚恢复记忆就丢下老爹的事,风啸然很果断地决定在上海置产。当然,这些就是後话了。 柳恩世恨是恨,不过并没有阻止儿子和风啸然同居。当天晚上,风啸然躺在孤然的双人床上,搂著孤然心情仍然无法从白天发生的事情中平静下来,孤然也同样如此。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前世。 “宵,你怪老爹吗?” “之前怪,现在不怪。” 知道了柳恩世为什麽要锁住孤然的记忆後,风啸然对他只有感激。前世今生,柳恩世都当得起孤然的父亲。 摸上孤然的短发,风啸然的眼里透出怀念,还是喜欢这人一头长发的模样,不过现在这个世界男人留一头长发就是异类。 “宵,你见到欧阳大哥和舅舅了吗?”应该见到了吧,不然他也不会被那通电话引出会场。 想到昨天陆文哲给他的电话,风啸然回道:“见到了。我们三个人触发了他的记忆,他和医院请了两个月的假,你舅舅陪著他。他现在的记忆还很混乱,等他消化完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嗯。”其实他自己也在混乱著。孤然闭上眼睛,拉过宵的手让对方抚摸他的後背,就如过去那样。“宵,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记忆重叠在一起,你陪著我好吗?” “然儿。”不高兴了。 幸福地扬起嘴角,孤然又努力地往对方的怀里钻了钻:“那你要陪著我。” “好。” “宵,我困了。” “睡吧。” 怀里的人不一会儿就睡著了,风啸然执起孤然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他的然儿终於真正地在他的怀里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20 孤然随风 作者:a 分卷阅读20 了。虽然他错过了然儿26年的成长时间,但是他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在一起。这26年就当是他给古怀意和然儿的补偿吧。然儿的这26年没有受四处寻他之苦,可以说古怀意没有做错。而然儿会比他迟了四年才转世想必也是因为古怀意吧。上一世,然儿因为与他的身份关系而痛苦过,这一世,他们将不再有这个困扰。至於古怀意的要求,以他的能力都不是问题,他最先需要解决的是戒指,他要赶快把他的然儿定下来。现在的人作风太大胆,他得更加小心才是。 这一晚,除了柳恩世之外所有人都睡得异常香甜。梦里,孤然又回到了他和宵成亲的那一天,不同的是,那一天是老爹和叔把他送到了宵的手上。老爹对宵说:“风啸然,我把然儿交给你了,你要一辈子都爱他、疼他,你要照顾好然儿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宵牵著他的手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然儿母子的。”母子?孤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就见自己的肚子好大好大,好像快要临盆的孕妇! “宵!” “然儿?” 正在考虑两人婚礼的风啸然急忙抱住惊得坐了起来的人:“怎麽了?做噩梦了?” 抓住风啸然的手,孤然惊慌地说:“我,我梦到我有身孕了!”风啸然愣了,然後呵呵低笑地搂著孤然躺下。这才想起某事的孤然赶忙问:“老爹要亲孙子,你要怎麽给他?!我不会生孩子。” 吻上孤然的嘴,风啸然再也忍不住地解开他的睡衣:“放心,交给我吧。”立马被吻得晕乎乎的孤然有点害怕地抱住宵,心想老爹不会是打算配出什麽生子药让他生孩子吧。嗯……不过要给宵生的话他愿意。接下来,孤然就没空想孩子的事了,全身心都沈陷在生孩子的仪式中。 孤然能生孩子吗?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虽然他的老爹是神医,但也没能成功地配出生子药。不过一年後,风啸然把两个又白又胖的男婴放在了柳恩世的怀里,孩子一个叫封凌意,一个叫柳意纹。孤然无法接受代孕母亲的事情,最终孩子用的是风啸然的精子。柳恩世一开始很不高兴,气得一个月都没吃下饭,但他看到孩子之後他就再也不肯撒手了。管他是谁的种,抱到他怀里就是他的孙子。接著,风啸然正式向各方发送请帖,他封霄要结婚了,新娘是男性。这一事件成了当年全球最火爆的新闻,余波直到多年後仍然不绝。两人的世纪婚礼三十年内都无人能超越。 风啸然定居在了上海,陆文哲和龙天行自然也一起搬到了上海,结束了和自己爱人两地分居的生活。庄瑞和李子木的发展也不必再猜测,结局只会有一个。不过庄瑞现在更有底气在柳氏中医院做他的个性医生了。生活渐渐的又和前世一样,变化的只是名字与环境。 一生一世情、生生世世缘,暮然回首,你始终在寻找著我,我始终在等待著你。变的只是身份,而我的人、我的魂,生生世世都只会是你的。孤然随风,世事相随。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