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正文 分卷阅读1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 ================= 书名:[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文案: 最近重温士兵突击,再一次爱上袁哲,自己产粮自己吃,不介意的朋友看一乐吧。 撩人而不自知的妖怪队长 x 发乎情止乎礼的文青少校 所有荣耀属于兰晓龙先生 内容标签: 强强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哲,袁朗 ┃ 配角:铁路,其他老a成员 ┃ 其它: ================== ☆、铁路 太阳升到东南约45度角的时候,微腥的海气已经随着季风飘散在空中,一辆挂着奇怪标识的越野车驶进了海军陆战队第六旅的基地。司机的上校肩章让他如入无人之境,车子径直开向旅长的办公楼。 车辆路过训练场,一群刚刚被/操练得东倒西歪的士兵正勉勉强强在各自班长的带领下集队成型。他们的连长在一边指挥: “别让他们歇着,不赶紧做拉伸都在忙什么呢?想感受堪比生孩子疼痛级别的抽经吗?” 隐隐的哄笑声中,恨不得立即倒地躺尸的新兵勉强打起了精神。身边的老兵手把手带着他们做拉伸动作,低声道:“咱们连长可是高学历知道吗,研究生,比大学生还高一级。他在学校里专门学过怎么科学训练,咱们连也不比别的连轻松,体能训练这块儿没准还苦些,但去年的伤病率是零!不想落得一身残再退伍,就给我乖乖听话!” 越野车中的上校转过脸,从摇下的车窗后向这里瞥了一眼。距离有点远,但上校的视力很好,准确说,是超乎寻常的好,他清楚地看到指挥者的少校军衔,以及相较这身份年轻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容貌,二十出头,天之骄子,意气风发。 他心中一动,但车速并未放缓,径直驶了过去,直到旅部的门口才停下。 站岗的警卫一边敬礼,一边接过他的军官证。姓名,铁路;部队番号:保密。 他们狐疑地看着这位上校打开车门。人在车上时还不觉得,下得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他的眼睛沉默得仿佛火山口沉积数十年的火山灰。陆军常服穿在他身上,简直像铁板铸成一般冷硬得让人胆寒。 警卫恭敬地还回他的军官证,指引他旅长的办公室所在。 “谢谢。” 赵旅长昨天接到了军部的命令,这让他心情很不好。而看到铁路进来后,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哎哟哎哟,瞧瞧谁来了。这不是铁大队长吗?小李,快快快,给铁队长上茶,小李!” 铁路在办公室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坐下,取出烟向赵旅长一伸,对方毫不犹豫就连盒端走。铁路笑笑,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包,给自己点上。 赵旅长看着手中的烟,酸溜溜道:“老a这待遇真是没话说哈。” 茶上来了,叶末泡冷水,铁路不以为意地嘬了一口:“要不人人都想来呢。” 赵旅长又堆出一脸的笑:“那是自然。今年从老韩手里抢了不少好兵,身体素质一个赛一个的棒,都给你留着呢。舰队那边跟我要人我都没舍得。我一接到军部同志,就立马就把人事资料给你准备好了。” 铁路接过厚厚一摞文件,又一摞,又一摞。一下就摆满了沙发前的小茶几。 这位a大队的大队长意思意思翻了两下,就抬头说:“没有我要的人。” 赵旅长不高兴了:“你再仔细看看,都在这儿,别的没有了。” 铁路敲了敲烟灰:“我只要那个光电硕士学位的通信营二连长——吴哲少校。”他知道如果不把学历职务军衔说清楚,对方真能不知道哪儿来给他找出来个同名的小兵。 不远处的训练场上,刚刚监督完士兵运动恢复动作的二连长吴哲照例就地开始他的集体会议,他坚信长官和士兵必须有足够的交流,一个连百来号人,声音大点,话筒也不用: “当了特种兵的感觉怎么样啊?” 大家悉悉索索,七嘴八舌,最后一个胆大的新兵:“报告!” 吴哲点他起来,那人中气十足地起来回话:“感觉被骗了!” 一些人心有戚戚焉地笑起来,听这人继续说:“以前看电影,觉得特种兵特牛逼,特威武。后来通知我被招进特种部队时我激动得一晚没睡好。现在才知道,特种部队也就是比别的部队练得苦点儿,跑得快点儿,没啥大不了。” 吴哲环视一圈:“大家都这么想的是吗?” “是~”稀稀拉拉,犹犹豫豫,但没有人说“不是。” 吴哲也不生气,耐心解释:“特种兵是完成特种任务的兵。咱们不比常规部队高贵,只是职能不同而已。知道咱们旅的职能是什么吗?” 那人摇摇头,部队里很多人都摇摇头。吴哲说:“海军陆战队,是海军下属担责登陆作战任务的特殊兵种。特殊在哪儿呢?常规来说,海军打海仗,陆军打陆仗,空军打空仗。但是咱们要协同三方作战,所以对军人的个人素质要求就比别的部队高,体能训练不可少,但战斗意识的培养也很重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上咱们吗?” 很多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收附台湾!” 吴哲笑笑:“这只是战略部署中很小的一部分。一个小岛用得着那么多人吗?当年我们没海军的时候都敢打,若不是老美横插一杠子,估计也就打下来了。现在我们更不会怕他们。中国的海洋面积有2997万平方公里,占陆地总面积的1/3。但其中有大约120万平方公里是有争议的。我们就是有再多的军舰再多的航母也看不过来这120万平方公里,所以军队需要我们去赶走敌人,占领岛屿,建设基地。也就是说,这120万平方公里是等着我们去捍卫,去守护的!” 士兵们听得热血。从进入兵营起,他们就被教导要有使命感和荣誉感,但除了一句空洞的保家卫国,和除了看上去永无止尽的训练学习,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保护的究竟是哪一方国土。 “和韩国,我们有18万平方公里要争;日本,16万;在南海,我们几乎和所有相邻的国家都有争议。知道这些领海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能不能在饿肚子的时候靠海鲜大龙虾充饥,能不能在生病的时候有针打吃药吃;意味着我们能不能继续享用便宜的水电汽油天然气,能不能把国内产能过剩的产品顺利地卖出去;意味着我们能不能在战争爆发时,御敌于千里之远,让流血和牺牲停留在海岸线外,而不再像二战后那样留下一个千疮百孔,流血漂橹的中国。” 吴哲从来不认为士兵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可以了。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他的兵,这么做是为什么。他甚至常常在不泄密的情况下给他们讲讲国家在进行中的军事战略,以及他对军事新闻的一些看法,有时甚至是和主流观点相悖的看法。吴哲相信理性的力量,他认为发自内心的认同比盲目服从的效果要好。是人就会思考,与其让他们两眼抹黑胡思乱想荒废人生,不如提供信息,指引思考的方向。 “所以,现在明白我们这样的特种兵的意义了吗?” “明白!”响声震天。而那个提出质疑的士兵,声音比谁都大,神情比谁都激动。 “每人100个俯卧撑!先说好,我不是为了惩罚你们,这只是为了加深你们的记忆,巩固你们的学习成果。”吴哲提高声音,“有问题吗?” “没有!”应声如涛,气壮山河,训练场里别的连都被这声势镇住,不自禁望过来。一连的连长怒喝道:“都看什么看!看看人家喊的,你们这群瘪犊子都没吃饭吗!给我打起精神来!” 瘪犊子的一连士兵们赶紧扯起嗓子:“是~~~”尾音拖着军队里特有的长腔,振动在声带里连绵许久,刚劲有力,动听得好像走街串巷的号子。 二连的士兵齐刷刷开始做俯卧撑,无聊的二连长眨眨眼:“刚才说起电影,那不是一般的一般的特种兵,那是精英里的精英,特种兵里的特种兵。趁这会儿,我给大家八卦八卦?” 起起伏伏的俯卧撑中,没有人看见自家连长淘气的神情。 办公室里,“欺人太甚!” 赵旅长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我一个月前就申报军部给他提通信营副营长了,这两天调令就能下来,你没希望的!” 铁路笑笑:“按照正常程序,调令早就应该下来了。24岁的副营长,你也太心急了点。” 赵旅长无力地坐下,他心里也知道,他同时申请给吴哲升职,升军衔,军衔的批文很快就下来了,但升职的调令迟迟未至,他已经在怀疑,是上面担心他揠苗助长,还是因为要等老a先挑人? 铁路安慰道:“我们去年选拔最终只过了4个,合格率不到1/10,他要是体能跟不上,学历再高也没用,肯定还是要回来的给你卖命的。” “那他要是通过了呢?” “那只能说明他很想留在那里。”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赵旅长,他不再坚持,命令警卫员喊通信营二连长过来。他转头看向铁路:“不知道铁大队长还有什么事吗?”他心情不好,口气愈加糟糕。 “我想跟他聊聊。” 赵旅长难得强硬:“他还不是你的人呢。” 铁路没有再坚持,嘬完杯中最后一口冷茶,走了。 小李在训练场上找到吴连长的时候,他正吐沫横飞地说着美国海豹突击队的传闻轶事,完成俯卧撑的学员们一边休息一边听他说故事,被唬得一愣一愣。 “二连长,旅长找您有事儿。” 吴哲也正好说渴了,便一拍手:“行吧,今天就先讲到这儿,解散。不同班级在各自排长班长的指挥下返回宿舍。” “什么事儿啊?”他轻声问小李。 小李快哭出来了:“去了就知道了,反正,我会想你的。”吴连长年轻聪明,长得好看,性格也和善,没有很多长官的老兵油子气,在年轻的士兵中间他的人缘很好。 吴哲急了:“瞧你,说得跟我快挂了似的。” 小李扑哧一声:“别说我吓唬你啊,要真去了,和挂了也就差不多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 旅部门口,那辆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属于营地的越野车扎眼得很。驾驶座上,一手闲闲耷拉在窗外,正微眯着眼吞云吐雾的男人,比他的车更扎眼。 吴哲本就是个好奇心强的人,不由自主就盯着他看起来。上校,陆军,五官坚毅,瞧不出年纪,乍一眼只有三十来岁,气势上又显出四十岁才有的成熟历练。身材瘦高挺拔,双手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微起,即使在这样放松的时刻也能显出跃跃欲试的力量。 铁路若有所觉,倏然睁开眼,薄薄的眼皮掀起,两道目光像狙击子弹一样射出。吴哲心中的人物素描刚画到一半,只感觉自己在他的回视中回到了枪声不绝的演习场,空包弹在不到三米的近距离处打中他的胸口肋骨,一阵重重的闷痛,让他一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铁路打开车门,走下来:“聊两句?” 小李拉着吴哲就要跑:“我们旅长还等着呢。” “立定!”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 那人一声令下,小李和吴哲只好立定,给他行礼。这就是军队,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再是一个形容,而是真真切切的等级压迫。在外面世界里,一个职员敢指着他的老板鼻子骂。但在这里,他们只能服从,绝对的服从。 铁路上下打量着这个只凭履历就让他势在必得的兵。吴哲本人比他想象中更干净,更单纯,这让他立刻废弃了之前准备好的词,转而问:“上过战场吗?” 吴哲结合小李的反应,内心一转,隐隐猜到两分真相,但他不想表示出来,于是含糊回答:“人生处处是战场。” 铁路摇摇头:“我指的是真正的战场,实弹,生命,荣誉,或者没有荣誉。” 吴哲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肾上腺素被这句话激得瞬间飙升到历史最高水平。全省高考理科总分第二的他,难道是为了在演习场上打打空包弹才选择念军校的吗?当然不是。 那时的他像所有中二期的少年人一样,渴望着一些成年人看来可笑至极的东西,比如为“愿为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比如“沙场为国死,马革裹尸还”。 虽然他坚信任何一支部队都在为国家安危起着自己的作用,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绝大多数可能的战斗在政治层面已经消解掉了。始终奔波在战斗一线,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的兵种,除了武警,只有传闻中的特种兵,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那种特种兵。 这位上校,就是其中的一员吗?吴哲下意识咽了一下,他想起对方还在等他的回答,平常心,平常心,他压住体内的血,尽量平静地说: “没有,上校。” 铁路将他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心底绽开一个微笑,又敲定一个。他用手指掐灭烟蒂,留下最后一句话:“如果不怕死的话,就来我这里试试吧。” 这只是激将法,吴哲对自己说,别上当。 赵旅长苦口婆心:“那鬼地方有什么好的?你的头脑和智慧应该用在更需的地方,何必非得枪林弹雨的跑,退伍的时候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你还得谢天谢地因为至少留条命。” 我不怕死! 这句话差一点点就脱口而出。吴哲苦笑,多蠢的激将法,偏偏对自己就是管用。他开始抑制不住好奇心,那人是瞎猫碰着了死老鼠,还是看透他的性格有的放矢? 如果是后者,这就是特种兵的素质吗?一眼穿心,例不虚发。不不不,不要自己吓自己。人心这么复杂的东西,古往今来谁也不敢说谁看透了,他绝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赵旅长开始怀柔:“你自己带的那些兵,你舍得吗?这个兵营你住了两年,你舍得吗?通信营就等着你们这些人才更新换代,你这一走我们旅的技术改革怎么办?” 吴哲:“特种兵也干不了几年呀,我回来以后还给您做技术参谋。” “滚蛋!” 吴哲终究还是上了离去的直升机,赵旅长的心情糟透了。警务员过来汇报:“报告,张队长来了。” ≈ot;哪个张队长?” 警务员轻声道:“蛟龙特战队的张队长。” 赵旅长手一抖,钢笔在文件上划上一道深深的墨水痕迹:“就说我不在。” 话音未落,张队长已经走了进来:“老赵,收到命令了吧,我们队今年也该招人了,你这儿的好苗子不要吝啬啊。” ☆、听说教官杀过人 a大队训练基地里,铁路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要递交上级的训练计划。一人敲门。 “进来。” 一个懒懒散散的人走进来。他身形没有军人一贯的挺拔,举手投足间一副松垮垮的无赖劲。偏又穿着军装,从领口一路敞开到下摆,袖扣也松着,正经透着股八十年代地痞流氓的精神气儿。 铁路抬头看他:“回来了?参训人员的全部资料已发到你邮箱,看过没有?” 那人挠挠发,好像没睡醒似的,随口应道:“看过了。” 铁路用笔敲着桌上的文件:“标绿色的那几个需要你重点注意,能过尽量过,我们很缺人。” “知道了。” 他说的是“知道了”,不是“是”。 这并不是说他没有把铁路的话放在心里。他听进去了,也会留心,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会适当参考这意见。但他并不准备把最终决定权交出,谁走谁留,只有他能定! 铁路不太高兴,但自己挑的下属,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那一头,吴哲拎着行囊,站到了a大队基地一角的选训宿舍楼下。 入口处站着几名士兵。他们头戴奔尼帽,身穿迷彩作战服,脚蹬沙色作战靴。看不出军衔,左臂一个图案陌生的臂章。这就是老a的制服吗?帅爆了啊!吴哲确认这不是07常规军服里的任何一款,迷彩的花色有些像阿富汗国民迷彩,也有些像美军的沙漠迷彩。很漂亮,很实用。 远处训练场上的枪炮声不绝于耳。隆隆的炮,哒哒的枪,偶尔“咻”一声尖锐的信号弹声,只凭声音就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争戏。吴少校难掩。海陆的演习频率不低,平时训练弹药也是足够的,但武器配备都是常规款,很难创造出如此丰富的声音。他闻声猜着各种武器的型号类别,很多都是他不熟悉的。 那几人也看到了吴哲,一个手里拿着记名册的走上前来,这人凶气横溢,冷着脸,应付差事般喝道:“姓名?单位?” 吴哲脸上期待的笑容消失了。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人胸口的名牌:齐桓。 齐桓是他们的副教官,规矩又多又严: “不得使用通讯器材和外界联络;不得私下和其他学员说话;不得和其他基地队员交流” ——这是要封住我们的口耳。 “不得下楼,不得串宿舍,不得随意外出” ——这是要断掉我们的腿。 “不得使用原来姓名,这里只有编号,你的编号39。” ——这是要我们不能做人。 齐桓站在给他准备的房间门口,再次提高音量:“听清楚了吗?” 吴哲面无表情地大声应答:“听清楚了!” “我再重申一遍,”齐桓目光掠过吴哲,落在屋里的另一个空军中尉身上,“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多大的军官,在这儿,我们大,你们小!都给老子安分点儿!” 齐桓终于走掉了,空军中尉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哲:“我靠,他们连对少校都敢这么嚣张!” 吴哲苦笑:“39号,吴哲。” 中尉嘟嘟囔囔地给他敬礼:“你倒适应得快。拓永刚,27号。” 行李都被拿走了,准备留着解闷的kdle和p3都没有了,拓永刚也一样,而且他一个人闷在屋里的时间更久,憋了一肚子的抱怨。他是伞兵界的兵王,各项全能,几个特种部队都在抢他。铁路邀请得最诚恳,给他留下的印象也最好,所以他来了。但他再没想到,来了之后要面对的是这种待遇。 “不,这不叫待遇,这是待鱼,姜太公钓鱼,等着咱们这些傻逼上钩。”拓永刚为自己这个不怎么好笑的比喻乐了半天。 吴哲站在窗口向下望去,正看到齐桓和楼梯口站岗的人在聊天,姿态轻松,没有半分面对自己时那种令人厌恶的不可一世。 “这不是钓鱼,是杀猪。磨刀霍霍向猪羊,这屠夫在磨刀呢。” 吴哲叹了口气,终于想明白了:就是个下马威啊,怕他们这群军官自以为是,不服从命令。 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宿舍里有四个床位,剩下的两个人也很快就到了。 “士官?!” 吴哲和拓永刚面面相觑,他们再没想到,老a的选拔标准居然如此的,不讲究。 士官说起来带个官字,其实还是兵。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现,为自己赢得一个军校进修的名额,才有可能获得进一步升迁,成为军官队伍中的一员。可以说,士官和少尉之间的距离,看似只有一级,差距却是天堑鸿沟。 两个士官都是农村招兵进的部队,没有少校和中尉的玻璃心,虽然同样被下马威唬得一愣一愣,但眼里依然难掩激动和兴奋。 拓永刚很没好气:“兴奋个屁啊你们,觉得这新发的囚犯服特好看是吧!” 选训人员的衣服朴素至极,胸口各自的学员编号,和囚服有异曲同工之妙。吴哲也很讨厌不喜欢,穿上它感觉自己就真的成了试验田里的南瓜了。但他看另外两个舍友一副很欢喜的模样,便不想露出这份不满,免得让他们难堪。 “走了走了,洗漱去了。”吴哲招呼大家,“话说这衣服上的迷彩纹我没见过,你见过吗?” 拓永刚是空军,对陆军的迷彩不熟。明知吴哲在岔开话题,翻了白眼,不和他计较。 这楼建得早,一层楼只有两个洗手间。每个洗手间分为两部分,外间两排水龙头刷牙洗脸,里间才是厕所。因为不许串宿舍,难得洗漱时在一起,自然忍不住要八卦一二,屠夫的绰号很快四散开来。 “我回话的声音中气明明很足啊,标准的丹田音,那屠夫非说我是蚊子他家亲戚,妈的。” “我喊报告的时候声音大了,屠夫居然也能找茬,说 [那么大声音想吓唬谁啊] ” “哈哈哈……” 一声怒喝从走廊楼梯口响起:“不许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当这儿是养鸡场呢!” 正是屠夫的声音,他举着教鞭,骂骂咧咧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再气势汹汹地走回来:“洗个脸搓那么多遍,要不要再给你点时间泡澡堂子啊!对,老子就说你呢!” 大家瞬间噤声,只有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响着。吴哲眼看着屠夫走过,对着身边那个衣服上别着编码24的战友做了个鬼脸,对方还了他一个鬼脸。两人咧嘴无声地笑了。 九点钟熄灯睡觉。两个士官班长发扬风格,主动要求睡上铺。过了许久,拓永刚一脚踢在上铺的床板上:“翻来覆去的吵死了。” 上铺的紧张道歉:“对,对不起。我保证不动了。” 吴哲:“42,你睡不着?” 42名叫许三多,人有点楞,但憨朴可爱,笑起来一口白牙:“我,我太紧张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 “紧张个屁啊!”拓永刚说得大气,但他既然醒着,显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吴哲压着嗓子:“其实我也没睡着,还是41心理素质最好。” 他的上铺闷闷传来一个声音:“没,我也没睡呢。” 几人把脸埋在枕头里,笑作一团。在这种紧张压迫的环境下,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大家开心很久。 吴哲悄悄: “我听说,咱们教官杀过人。” 这个话题显然勾起了大家的兴趣,拓永刚:“上一次战争都什么年代了,战斗英雄早退出一线了吧。你听谁说的?” 吴哲:“我们旅长。他想吓唬我来着。” 41号成才突然道:“接我和三多来老a的人说他参加过越境作战。” 42号许三多补充道:“他叫袁朗,是个很好的人,和屠夫不一样。” 拓永刚将信将疑:“真的假的,别是骗你们的吧。” 许三多急了:“他不会骗我们的,他说,他要把伍六一记在本子上,又尊敬又遗憾地记下来。” 吴哲好奇起来:“伍六一是谁?” “他是我7连3班时的班副,还是我老乡,是我的朋友。” 吴哲:“为什么又尊敬又遗憾?” “他很厉害,但没有通过选拔,还把腿伤了。” 拓永刚一点也不关心伍六一是谁,眼看着话题走向越来越莫名其妙,便着急拉回来:“他真的杀过人?” 成才冷静道:“他胳膊上有个16的子弹伤,我们都见过。” 拓永刚沉寂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因这个八卦兴奋了一些:“好!这样的部队才值得我来试一试!” 吴哲侧耳听见走廊里人走路的声音,赶紧“嘘~ 有人。快睡觉。” 选训的学员们都以为这是训练正式开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谁也没有想到,特种部队a大队即将持续三个月的选训活动,在这天凌晨3点,便已正式开始。 夹杂着刺激性气味的浓烟在暗夜中涌入宿舍,各个宿舍房间顿时传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惊呼声,吴哲屋的四个人也接连被呛醒,紧接着就是一声尖锐的哨音,和屠夫熟悉的吼叫:“紧急集合!” 几人七手八脚地穿衣。成才和许三多囫囵把衣服套好,一边别武装带一边往外冲。 烟雾不过这么一瞬已经更加浓烈,连睁着眼都觉得不舒服,眼泪啪嗒往下掉。拓永刚勉强才找到裤子,听见别人先走更是慌张。吴哲自己穿好,顺手帮拓永刚找到上衣:“稳住,出去再穿。” 出来才看到,粗大的管道连着一辆标着危险品的运输车,正在往小楼里源源不断地灌着不明气体。屠夫掐表站在楼梯口,一如既往的凶恶:“集个队居然三分钟都还没好!属蜗牛的吗!” 能来到这里的无不是各个部队的精英骨干,对于这种紧急集合倒不陌生,但何曾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紧急集合!许多人在慌乱中匆匆忙忙跑出来,上衣没扣好,武装带没别上,甚至还有几个连衣服都没拿就直接冲出来了。集合出来的队伍也乱七八糟,穿衣服的穿衣服,骂娘的骂娘。几人只有裤衩背心在身的想冲回去取作战服,被屠夫拦住了,正羞愤欲裂不知所措。 就在这一团混乱里,管道的阀门被关上了,一时还没散去的白色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出一种更加危险的橘色。 氤氲的橘色光雾里,缓缓步出一个人。 ☆、真正的恶人 如果说,屠夫是一个虽不讨人喜欢,但至少符合大家想象中的特种兵的样子。挺拔板正,声音洪亮,一身的悍勇杀气。 那么此时这位,即使穿着全套的作战服,也实在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个军人。他双手慵懒得别在身后,悠闲惬意地自烟雾中走来,仿佛是在战后战场的硝烟弥漫中散着步的退休老者。虽然他面相很年轻,撑死不过三十。 “全体向右看齐!向前——看!”屠夫干净利落得小跑到那人面前,立正:“报告!全队应到42人,实到42人,请指示!” 这人装腔作势地“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种几近虚伪的和气:“初次见面,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朗,你们这次选训的教官。” “他叫袁朗,是个很好的人,和屠夫不一样。”42的话言犹在耳。是他吗?似乎差距有些大啊。 袁朗的口气轻松而愉快:“咱们先礼后兵,先说说这里的规矩啊。每人100分,扣完滚蛋。扣分标准,我说了算。” 他探头看了一眼齐桓的秒表,看到上面的数据,皱起了眉头:“3分20秒,集体扣五分吧。新员最差记录是多少来着?” 齐桓:“3分13秒。” 袁朗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届真是蠢得跟猪一样。” 学员们的面色都忍不住难看起来,这是赤/裸裸的指桑骂槐。 平常心,下马威而已!吴哲对自己说。 立正,无止境的立正。所有人浑身紧绷,不敢丝毫放松。 袁朗缓缓站直身子,和善的面具层层剥离,某种潜伏在他体内的凶兽似乎正逐渐苏醒。那兽目露凶光,上下扫视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试图寻找一块下嘴的地方。 他从队伍这头走到那头,从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时不时用靴子去踢他们的腿弯,或者狠狠推搡。如果有人胆敢晃动,就会立刻面临叱骂:“软脚虾来受什么训!” 他轻蔑地走过吴哲,在他白皙柔滑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不疼,但足以让人倍感耻辱:“怎么娘们叽叽的,扣两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撑下去的。” 吴哲终于忍不住了:“报告!” 袁朗的手悬空僵在吴哲的脸庞边上:“27说话。” “请提供详尽的扣分条款,以供学员规避!” “详尽的,扣,分,条,款。”袁朗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笑容浮起,不可捉摸。站在一边的辅助教官们,也都笑起来了,包括屠夫。他们哈哈大乐,好像刚刚听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笑得连军姿都站不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们不知道的是,也可能他们知道但全不在意,学员们对他们残存的期待和尊敬,在这笑声中尽数化为乌有。余下的只有愤怒,怒火中烧,烧得头皮发麻,烧得跃跃欲试。 终于笑够了,袁朗厉声喝道:“扣五分!追求不存在的东西——愚蠢!” 在三个月选训的头半小时里,吴哲已经丢掉了十分之一的分数。他张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选择屈服。如果他想留下,就必须屈服。 学员们的面孔已经不仅仅是难看,他们死板着脸,咬紧牙关,纹丝不动,整个气氛不由自主地肃杀起来。 杀鸡儆猴功效卓著。 袁朗又突然停留在42号许三多的面前。看着小兵一脸的不可置信,紧张得渗出了汗,袁朗轻笑:“啊,这人我认识。齐桓,看我的面子,对他好点儿。” 齐桓问:“刚才扣掉的分要划掉吗?” 袁朗挑起眼,凑近这个憨直的兵,语声低哑,在人心头碰出回音:“要吗?” 许三多讷讷道:“不用。” 袁朗拍拍他的头,用一种很亲昵的方式:“那就不划了。” 这态度给了许三多一种错觉,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但你能不能对大家都好一点,你这样,别人,别人会误会你的。” 袁朗似乎被这话取悦了,口气愈发温和:“那我让你当教官好不好?” 许三多被安全的语气和危险的台词弄得有些混乱,脑子转不过来:“不,我不想当教官。我只想,只想说。你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应该这样对他们。” 袁朗把手中的帽子反手抽在许三多的头顶,重重地。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大声道:“扣十分,自以为是,太过天真!” 为什么会是这样?每个人心里都在问,吴哲也一样。 这种人也配当教官?喜怒无常,赏罚不明,残暴虐刻。 一个不知尊重为何物,以折辱戏弄他人取乐的恶人! 吴哲认知里的恶,最坏不过“损人利己,因私废公”。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命运对他是如此慷慨,让他在24年的人生里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恶”。 和袁朗相比,他24年历经的所有不善加起来,不过清风拂面而已。 他心里一直强撑的某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人尚未动,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死死拽住。他瞥过脸,是41号成才。成才没有看他,目不转睛正视前方,但抓着吴哲的手没有丝毫放松。 吴哲听懂了,成才在说: 忍住,不值得。 他们的动作很轻微,但依然被袁朗发现了: “队列里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小两口啊~每人扣五分!” 成才的手“刷”的一下缩了回去。 吴哲很抱歉,对不住了,兄弟。 最后一个判定落下,袁朗冲齐桓打了个手势,开始了今天早饭前的十公里越野跑。 在部队里,跑步时为了气势,一般都会要求士兵们按照整齐划一的步子一齐跑,跟正步走时一样,脚踏地面,轻尘溅起,发出规律而动听的闷重响声,那是大地对他们的赞扬。若是齐声喊号时能震碎一两扇玻璃窗,那简直是能吹牛一辈子的事。 屠夫虽然没有要求,但这群兵王们还是习惯性地排着整齐的队列,一个跟一个,左脚跟右脚。因为怒火,大家奋力地奔跑,仿佛要把刚刚受过的气全部发泄在汗水里。脚步声比一般部队跑步时的频率要快很多,但依然整齐,没有一个人掉队,这就是精兵的素质。 一辆吉普越过他们,出现在队伍前方,袁朗半个身子探出后车窗,举着一只扩音器: “跑个步还踩点儿,你以为跳踢踏舞啊。别丢人啦!还兵王,新兵营的瓜蛋子都比你们跑得快!”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4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4 一腔血立刻冲上头,某人率先跑出队伍,一马当先,和吉普车并驾齐驱。 是成才。 有人带头,大家也就各尽其力,很快,队伍就分化开来。跑得快的先行一步;稳扎稳打的留在中间;吴哲知道自己体能不占优势,估摸了一下形势,放慢了脚步。四百米跑道,十公里总共二十五圈,要合理分配体力。 他抬眼看到许三多在身前不远,奋力追赶几步,捱到他身侧,正看到那憨小子的眼眶里打转的泪。吴哲肚里宽慰之词转了一圈,正要开口。 许三多盯着远处的吉普车,目光里突然绽放出坚定地光芒。他没有留意到吴哲的突然出现,脚步逐步加快,不过几秒,已把一批人甩到了身后,包括他的舍友。 我去,这小子也这么能跑?! 吉普车的后窗已经不见人,只有两只沙色作战靴相叠翘在窗口。那个烂人居然就这么躺在后座上睡起觉来! 从没有过!在吴哲长达4年的军校学习,以及2年的兵营生涯里,从来没有过如此不负责任的教官!跑步时坐在车里领跑,甚至不在领跑,而只是呼呼大睡。 无视,全然的无视。让人满腔怒火彻底落空的无视。 东方的地平线上,隐隐透出晨光。本该是斗志昂扬充满希望的早晨,在这片操场上,只有压抑,愤怒,麻木。除了双腿机械的摆动,不知所求,没有方向。视线所及,只有吉普车上偶尔传来的屠夫的疾言呵斥,和后车窗摇摇晃晃的一双靴头。 怒火能激发人的潜能,但也会消耗不必要的气力,吴哲跑到第二十圈的时候突然有点撑不住了,气管像是被铁刷子撩过一遍,火辣辣得疼。来参训的全是各个部队数一数二的强兵,他也不敢落后太远,加上吉普车前前后后的不断喝骂催促,他的步调还是比习惯的速度快了许多,导致有些后继乏力。 袁朗突然又冒出来点名:“哟,大硕士,不行就滚蛋吧,都掉队了你!” 吴哲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榨干的松针,没有水分,充满油脂,被这话里的□□味儿一点,腾得一下就烧起来了。 烧得他忘乎所以,烧得他天上地下只能看得见那辆吉普车,和探出车窗半个身子的那个恶人。 赶上他!揍他! 吴哲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 车里,齐桓突然道:“您是不是有点太针对那个大硕士了?” 袁朗关掉扩音器:“你们铁大队长点名要的人。他要是没通过考核被刷下去了,责任你负?” 齐桓回望队尾的吴哲,纳闷:“我瞧着也不怎么厉害啊。” 袁朗又躺下了:“那你问铁路去。反正到时候他体能不过关,我唯你是问!” “是!” ☆、死亡指标 这里的训练极为枯燥,每日尽是些5公里武装泅渡,10公里负重越野,负重跳跃,山地强行军,中间穿插着类似于单双杠,深蹲,俯卧撑,仰卧起坐,徒手攀墙之类的练习。偶尔举个圆木,大家都要新鲜半天。 一开始每日训练完回到宿舍,满楼都是嗡嗡的各种国骂以及国际骂。可是到后来,这些声音越来越少。他们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才显出许三多的本事,看着闷声不响,却总是前几个完成训练任务。他每晚回到宿舍,虽称不上活蹦乱跳,但显然仍行有余力。小脸红扑扑的,像秋收的苹果一样鲜活,让人气得想啃两口。 成才波澜不惊,也在第一梯队,面对吴哲的惊叹,他浅浅一笑,脸颊一侧的梨涡若隐若现:“三呆子可是武装越野集团军第一,我反正不要和他比。” 吴哲半死不活:“你们都是强人,就我一个软脚虾。” 拓永刚勉强承认:“体力速度是还行。可当兵又不是比跑步,军事素养更重要。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让我们跑三个月。我早晚要让这帮死老a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军事素养能帮你拎热水吗?”吴哲捶胸顿足:“41,今晚你别动,让27去打水。” 拓永刚哼哼:“看不起人是吧,我去就我去,明天换你!” 吴哲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他甚至于已经开始渐渐无动于衷于袁朗的冷嘲热讽。体力透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睡眠严重不足。这里紧急集合的频次极高,花样繁多,时而放臭弹,时而噪音骚扰,甚至有一次弄了十来个人围着楼啪嗒嗒放枪,把“枕戈待旦”四个字诠释得尽善尽美,搞得人人都有些神经衰弱。 唯一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就是课堂上。 对,他们还需要上课,有无穷无尽的军事资料等着他们学习。各国军备,战术理论,军事地形,野外生存,甚至还有政治课和外语。除了41和42,来参训的一水的军校毕业生,对这些知识或多或少都有过系统学习,许多人便趁着上课偷偷眯两眼。吴哲仗着内功深厚,更是堂而皇之的补眠。 “今天讲的内容一会儿实操,由袁教官负责主持。” 此话一出,呼啦啦惊起一片伏桌休憩的黑鹭。难得趁上课机会喘口气,怎么又要实操了呢?一片的鬼哭狼嚎中,教官阴阴勾起唇角。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不重视理论学习,该! “入列!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跑!”课刚结束,早已守在课堂门口的屠夫就开始整队带路。 吴哲边跑边打听:“刚我睡着了,讲什么内容?” 许三多压低声音: “捆绑逃脱。” 脚步声掩盖了逃脱二字,吴哲一悚:“不是吧,玩这么刺激!” 队伍里一片隐隐的暗笑,只有许三多茫然四顾,我,我又说错话了? 屠夫一声怒喝打断了话题的诡异发展:“不许在队伍里交头接耳!” 军营5公里外有一条河,十多米宽,四五米深。三天一次的武装泅渡练习就在这里进行的。昨天刚刚参加过练习任务的学员,又一次被领到了这里。 岸边,救护车的存在让人心头一紧,足足二十多的教官数量更是前所未见。 烂人正对着那帮副教官们嚷嚷:“怕什么?出事儿我顶着!上头给了死亡指标了!” 死亡指标?! 四个字炸雷一样轰在这帮素来不可一世的兵王头上,轰得他们不由自主开始惶惶不安。 在部队,很少有人没听过这个词。这年头的演习都讲究个从实战角度出发,也就难免带点儿战争的残酷性。几年前有个老首长看演习,甚至因为战后伤员率是零而大发雷霆,说这不是演习,是演戏!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救护措施准备得再完善,也扛不住运气不好。 老兵们最爱在安全教育时给新兵蛋子讲这类故事,不同兵种的故事还各不相同。 坦克连的被意外翻倾的坦克压成了泥; 狙击手被敌方的弹片戳瞎了眼; 开战斗机的在峡谷里撞壁,变成了一件地质标本。 吴哲刚进部队时的一位游泳教官就曾在一场演习里失去了自己的班长,那班长在水下潜伏时意外脚抽筋,淹死在他最熟悉的大海里。 这点风险觉悟大家不是没有。要知道演习中牺牲,是等同于烈士待遇的。可现在只是一个实践教学,有必要搞出死亡指标这种东西吗? 吴哲看着岸边堆着一团团麻绳,应该是教学用具。这的确是一堂教学实践课。那么,为什么会搞出这样大的阵仗?地点还是定在河边? 吴哲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终于,一个传说浮上了心头。 袁朗一贯的虚伪笑容:“今天由我给大家上课。脱绳术,酷炫吧。咱们这可不是魔术啊。魔术是假的,咱们今天,玩儿真的。” 两个教官在他的号令下跑过来。一人把另一人反手剪住,在他身后用绳子迅速背缚住他的双手,并打上死结。手一推,被绑者扑地,绑人者抓住机会又迅速捆住他的双脚。 大家都快不忍心看了。此时地上那人四肢后翻,双手双脚被捆在一处,紧紧锁住,活像一只端午节装咸鸭蛋的网兜,绳索抽紧封死了兜口的那种。 袁朗体贴地提醒:“都看仔细点。一会儿要考试的。” “考试方式,”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话像撞钟一样撞到人心底去,震得五脏六腑都魂飞魄散,“像这样捆住手脚,扔进水里!凭一己之力到达一公里外指定逃脱地点的,成绩合格!” 果然如此! 拓永刚难以相信:“39,这不可能办得到吧。”他期待着海军出身的吴哲能给他一个同样否定的答案。 吴哲绷着脸:“传说蛟龙里有这个训练项目。” 蛟龙突击队,海军唯一的a级特种部队。主攻海外护航任务,长年累月得海上漂,所以对成员水性的要求极高,相关训练也极为严苛。 没有人瞌睡了,所有学员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教官的动作指导,生怕遗漏分毫。 他们大多是陆军出身。虽然能来这里的没一个会自认为水性差,全负重游个五公里,十公里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像这样被捆住手脚后还能游起来吗?不用想,很多人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做不到。 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完全无法呼吸的水下,在淹死前,挣脱绳缚。 袁朗问:“谁愿意第一个下水?” 没有人回应。他们只是在课上听过讲解,然后亲眼看别人演练一遍,这就开始考试了? “报告!” 袁朗很不高兴:“怎么又是你啊,39讲话!” 吴哲咬牙:“水下测试环境危险,为什么不先给大家在岸上实操的机会!” 袁朗:“跟教官说话用质问的语气,扣五分。这么简单的几个技术动作,你要练几个月?胆小鬼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我来!”大家一齐看过去,27号,拓永刚。 拓永刚综合素质很好,文化课成绩优异,体能枪械几乎没有短板,在军校时就横着走惯了,人没毕业又被对新兵要求最严格的空军抢走,所以素来自负。可他顺风顺水的人生偏偏在老a这里卡住,受尽无视不说,自尊心都快被磨没了,但那股不服气却日积月累下来。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4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5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5 他自认为不比在场任何人差,包括那群老a。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袁朗终于等来第一个志愿者,却没有丝毫要对他另眼相看的意思,嘴中更是刻薄:“快淹死的时候记得扑腾两下,免得救生员找不着你。” “不用你们救,淹死我愿意!”拓永刚豪气干云地扑在地上,任人捆绑。他嘴上嚣张,心里却并没有分毫低估这项测试的难度,一直默背着教官的手法。 捆扎完毕后,两个副教官抬起他,像荡秋千般前后一荡,随着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拓永刚被扔进了河中央。 吴哲不自禁得惊呼一声:“小心啊。” 袁朗看了他一眼,但没有扣分。 拓永刚在落水的一刹那扑腾了好几下,然后安静地沉了下去。 一,二,三…… 吴哲在默默地数秒。一分二十九秒,是教官在地面上完成逃脱的时间,27号的憋气成绩则平均在3分钟左右。看似很充裕,其实不然。 憋气时人们一般都尽量保持静止不动,以降低耗氧。但此时拓永刚还要想办法解开并不熟悉的绳结,这种背缚甚至没办法让牙齿帮忙,复杂的肢体动作会提前消耗光他肺里的氧气。 两分钟过去了,河水在微风中轻摇波动,看不太出来底下藏了人。绳索有拇指粗,要想利用河底的石头磨断也不太容易。 根据吴哲的估算,此时该到27号的极限了,但教官们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意思。 又是一分钟过去,这已经快逼近27正常状态下的最好成绩了,吴哲开始有些慌:“报告!是不是应该救援了?” 袁朗毫不犹豫:“再等等。” 吴哲急了:“你这是草菅人命!” “你在指责我高估了你的朋友?”下午三点钟的阳光很暖,连恶人的声音都被熏得柔和了几分。 这样的袁朗让人很陌生,但吴哲现在没有心情去琢磨他。他被噎得语塞,只能继续数秒。 通常来说,溺水后23分钟内心脏就停了,5分钟后开始脑死亡。也就是说,就算27现在真的撑不住了,在两分钟之内救上来也是性命无忧。5分钟内救上来,有极大概率能活。超过5分钟就不好说了,因为脑部受损是不可逆的。纵然救活,只怕也废了。 三分钟半过去了,四分钟也过去了,始终没有人从水中冒头。岸上一片鸦雀无声,但人们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浓。 一个副教官在袁朗的示意下,终于潜入水中,开始搜救。那教官刚刚入水,就见河底鱼跃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拓永刚一抹脸上的泥水,洋洋得意地冲岸边一个挥拳,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嚣张得甚至有些可爱。 “27,好样的!”激动的祝福声纷至沓来,学员中甚至还有人在鼓掌。 袁朗也笑了:“27,你是不是忘了今天的考试内容是什么?” 考试内容?所有人僵住。测试标准是到达一公里外指定逃脱地点,而非逃脱束缚。可是既然已经解放了双手双脚,再游个一公里又有什么难的呢? 拓永刚愣住,不是为了袁朗的这句话,而是他听到了95式突击步/枪子弹出膛的声响。 “突!” 子弹擦着他的耳朵,落到河对岸的树丛中。拓永刚慌不择路,钻进水里。 大家这才注意到,二十多个教官早已散开,抱着枪站在从落水处到逃脱地点的河岸两边,随意地走动着。 袁朗大声吩咐:“看到冒头的就放枪,冲着脑袋打,甭客气!” 靠,这还有没有人性啊!岸上的41名学员一片哗然。 本来水下解缚就够难的了,现在居然还要在枪林弹雨里游上一公里。这个距离脑袋上要是挨了一枪,纵然是空包弹,也要出人命的。 这是生怕死亡名额用不掉的节奏啊! ☆、蛟龙的传说 袁朗这时便不再管挣扎中的27号了:“下一个。” 一个又一个被扔下了水,有些人成功了,有些则被教官捞上来了。然后终于轮到吴哲。 “39出列!” 绑缚时要尽力挣扎,四肢努力保持一种似乎已无能为力,但实际上仍有缝隙的姿势。这样即使看起来被绑得很紧,也还有多余的空间可以转圜。 深呼吸三次以上,置换出全部的二氧化碳,让血液里的含氧量提高,这样可以闭气更久。 最后一口气,吸到八分足矣。肺部太满反而会造成身体过分紧张,更快得消耗能量。 入水,保持冷静,不要乱扑腾浪费体力。轻轻转动身体,保证触底时处于侧躺状态。 稳住,平常心。开始挣扎手脚,在寻到一点空隙后转动手腕寻找绳头。这并不容易,空隙很小,很难着力,手腕勒得生疼,不能呼吸更是会加重身体每一处的不适。 水下的世界并不很安静,水传播声音的速度甚至远远快于在空气里。吴哲仍然能听到岸上教官们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树叶沙沙的响,风激起水波的潺潺声,甚至他觉得自己听到了鱼儿游动时的声音。但所有的声音都不再属于自己了,那都是别人的世界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吴哲很喜欢。 找到了,拽开它。所幸这只是活结。他开始蹬脚,奋力踢掉脚上的最后一点束缚。心脏的跳动已经开始加剧,缺氧的不适感也慢慢浮现。但双手腕依然缚紧在背后,一个死结。 继续解绳吗? 他想起蛟龙的传说。传说那里的特种兵能够在双手腕和双脚腕都困住的情况下照常游泳,速度甚至胜过绝大多数非专业的游泳爱好者。 作为海军的一员,吴哲游泳技能的训练机会本就比别的部队官兵要多得多。只是少了两条胳膊而已,腹部的肌肉力量足够弥补。胸,肩可以用来调节方向。 为什么不试试呢? 他双腿尽力在水底一蹬,尝试调动了一下身体的各个部分,然后就好像武侠小说里突然获得神功秘籍的幸运儿一般,醍醐灌顶,菩提顿悟,神功大成。 啊哈!他突然就掌握了这项卓绝的技能,像黄鳝一样轻巧地擦着水底,滑向应去的方向。 太阳快偏到地平线了,可视条件开始变差,风也渐渐大了起来。齐桓过来请示:“已经四分钟了,喊人下去?” “沿途没有人看见他吗?”袁朗狐疑地看着水面,39不应该是那种为了赌口气连命都不要的人啊。 齐桓道:“没有一个人看见他。” 41人中有20人已到达终点,2人在路上,1个被石头划伤了在救护车里包扎,其他都是被救上来后喊着要试第二次的,全在这儿,就差39一人。 袁朗点点头。一个教官跳进水里,片刻后浮出,大声报告:“落水点没有人,请求支援,全河搜救!” 所有教官的脸色都变了,惨白一片。 袁朗一改以往懒散模样,雷厉风行地命令道:“通知队里,调集所有闲人过来。现在我带1队,齐桓带2队,以落水点为中心,分别搜查上下游。” 岸上的学员们也纷纷要求加入搜查队伍。 袁朗没有同意:“水下可视条件差,你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去了也白去。在岸两边帮忙看着点吧,后续人员到后,告知他们当下情况,然后服从他们的安排。” “是!” 再灵巧的黄鳝也是需要呼吸的。但这对吴哲来说是一个比解绳要小得多的挑战,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挑战。 他翻过身体,以仰泳的姿势缓缓上浮,在快要接近水面的一瞬,将脸凑前,张开嘴,深吸一口,再沉下来。 浮波遮住了露出水面的嘴唇和鼻头,也遮住了不正常的水花。其实如果仔细看未必发现不了异样,只是吴哲因为只解了部分绳索,用时远远小于教官的示范时长,又在水底转移了一下,没有在落水点上浮。 没有一个老a能相信,居然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脱绳转移。而当他们开始专注查找水面状况的时候,吴哲早已在百米开外了。 “反方向搜查已超过500米,没有找到人。完毕” 袁朗一直认为吴哲游错道的可能性很低。倘若岸上一直没有打枪的声音,任何人都该意识到不对劲,除非他蠢到无可救药。而能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蠢到无可救药。 他让人往反方向搜寻,很大程度上是担心吴哲溺水后被水流往下游冲走。可是此时水流的流速并不急,这也是他们选择在今天进行测试的原因。这点时间冲不到500米那么远。 这几乎已经排除了溺水的可能性。袁朗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有点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上岸了? 以前不是没有学员试过这种方法。从这里到目的地,两岸都有布人,空气状况良好,可视距离超过500米,如果这都能让吴哲中途溜上岸,老a们也不用混了。 “齐桓,你们那边留两个人在河里继续搜索,其余人上北岸搜寻。完毕。” 如果吴哲脱绳后选择反方向潜游,出了大家的视野后,从对岸上岸,之后在对岸的密林里迂回向目的地,那么确实有可能从北岸的教官背后绕过去。 “收到,完毕。” 袁朗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立刻命令一人去岸上守着,吩咐一旦后续人员到场,首先辅助齐桓搜索对岸密林。而他自己,带着队伍依然沿着目的地方向搜查。 此时,距离吴哲入水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 最好别让我逮到你!袁教官恨恨得想着。要想彻底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至少也得多绕半小时的路,到时候非得用没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目的地的理由扣他二十分! 袁朗这队是沿着目的地方向搜寻的,途中甚至遇到了另一个学员——24号。 24号一脸惊恐地望着教官如群狼一般,排成整齐的一排,从他身后扑来。 不是只在岸上放枪的吗,怎么轮到他的时候就下水了呢?这,这,这也太赖皮了啊 ! 袁朗抬起手抢,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发命中。子弹在水中阻力很大,打到他身上时伤害已经不大了,就是有些疼。 “你被击毙了,上岸吧。”袁朗做了个手势。 24号蔫蔫地认栽。今天真是活见鬼,先是看到一个人,手绑着都比他游得快。他还没看清是谁,人就已经游得不见了。这会儿又来了一群教官,跑到水下冲他放枪。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5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6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6 天欲亡我,非战之罪! “报告,13号已到达逃脱地点。” “收到。” “报告,呃,39号已到达逃脱地点。” what? 吴哲找到目的地后,好不容易才被人拖上岸,毕竟他胳膊还绑着呢,正窝在草丛里喘粗气。就看见河里突然钻出七八个教官,浑身滴答着水,带着一种释然后的疲惫,向他怒目而视。 吴哲疑惑地看向当中的袁朗,那人不知是笑是怒,一副被整得没脾气的模样:“说说吧,怎么过来的你?” 吴哲茫然:“游过来的呀。” 袁朗坐到他身边,看他费力将双腿缩在胸口,把背在身后的手绕到身前:“你就这么游过来的?没别人发现?” “你在低估中国海军的潜伏能力。” 袁朗明白了。后续负责“爆头”的巡逻教官,并不可能真的对学员脑袋开枪,他们接到的任务其实是制造压力,锻炼学员的潜伏意识,所以子弹都是擦着人打的。也因此,如果不是明显露出水面,教官纵使察觉了也懒得关注,而吴哲在海军大概做过类似的水下潜伏训练。 再之后,发现吴哲失踪,大半的巡逻教官又被抽调加入搜救团队,这就更找不到人了。 “你们在找我?”吴哲反应过来了,幸灾乐祸道:“怎么没派人从终点往搜呢?” “话这么多,绳子解开了吗!”袁朗训斥,气得胡子都歪了,如果他有胡子的话。心底却在苦笑,怎么敢分人手,那会儿生怕吴哲溺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只能把尽量多的人手放在高危地带进行密集搜寻。 万幸,万幸。 寝室的四人里,只有成才没有完成这次的练习,被扣了5分。这似乎让他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压力,即使他的分数依然是全队最高分,他的脸色还是很糟糕。 拓成刚倒在床上:“39,你今天可真是替兄弟们报仇了,看把那帮死老a吓的,哈哈哈哈。” 吴哲飞扑到自己的床榻:“天天跑步追在你们几个屁股后面,还不许我也爆发一回?” 大家都笑了,成才打起精神来凑趣道:“从现在起,你和27就成了我要追赶的目标了。” “呵,你个小士官还挺有志气。”拓永刚说,“不对,你什么意思啊,以前没把我们放眼里是不是!” 成才赶紧否认:“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吴哲大笑起来:“这个目标确立得好,让我也感受一下被人追逐的快乐。41,明天泅渡练习咱俩一块儿,看我不把你训练成浪里白条!” 成才愣住了。不是因为他没听懂,正是因为他太懂了,太明白这句承诺有多珍贵,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是战友,更是对手。成才所在的部队,全旅能来老a参训的名额就只有3个,可以说,他入选的背后伴着无数战友的倒下。那么老a最后录取的人数又能有几个?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成才从不吝于做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偶尔给谁卖个好,纵然一时没有回报,留着攒个人脉也不错。可是真到了你进我退的时候,他自认做不到像三呆子一样没心没肺。不害人就可以了不是吗,何必非得做观世音菩萨,普度众生呢? 吴哲不是三多那样的傻子,可现在他居然愿意在成才积分高于自己的情况下,选择帮助他,这不能不让人倍加感动。 许三多也忍不住咧开嘴,两排大白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太替朋友高兴了。 拓永刚伸脚去踢吴哲:“浪里白条,今天你打热水,别以为拖延战术就能让我们忘了这点。” 成才赶忙道:“我来我来。” 吴哲跳起来:“还真天天让你去打水啊,那我们成什么人了。歇着歇着,换我了。” 两人拉拉扯扯半天,拓永刚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抢炸/药包呢。” 吴哲最终还是把4个热水瓶都抢到自己手上。但成才也跟着去了。他太兴奋,跟前跟后,前所未有的话多:“39,s市有挺多高楼大厦的吧?”那是吴哲的家乡。 吴哲想了想:“市中心的房子很高,雾重的时候,抬头都看不见屋顶。一个栋楼还没建就开始声称是什么全国第一高楼,亚洲第一高楼;没等它建好,第一的名头已经被另一幢新楼取代了。300米,400米,500米,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幢比一幢高。然后眨眼间,周围全是高楼大厦,无论向哪个方向都望不远。 成才开始做阅读理解:“所以,要想做第一,就必须不停地努力。只要你停在原地,很快就会被别人赶超过去。” 吴哲没想到他会这么解读:“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做第一呢?” “因为站得高,才能望得远。站得高,才能被别人看见。” 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无可辩驳。 ☆、有点喜欢 半夜,凄厉的哨音响起:“紧急集合!” 吴哲觉得自己刚刚合上眼睛,就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哨音。下得楼来,他瞥了一眼楼梯口的时钟,短针正正指到数字1,顿时火冒三丈,以往紧急集合虽然时间不等,最早也不过三点半。这次直接凌晨一点把人叫起。 还要不要人活了! “报告!” 齐桓:“27说话。” 人在睡眠不足的时候,情绪控制就会差很多。拓永刚怒得都破了音: “你们这是在故意折磨我们!” 对,你们就是在故意折磨我们。他说出了所有学员心里想说的话。 袁朗背手而出,无动于衷:“这是在磨练你们的战斗意志!缺乏训练觉悟加不敬长官,扣七分!” 拓永刚口不择言:“狗屁的战斗意志!” 吴哲迅速打断他:“报告!” 袁朗似笑非笑,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我从没见过自己骂自己是狗屁的,为了这卓越的自我认知,少扣点,三分吧!另加50个俯卧撑,一分钟内完成。” 拓永刚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拳头攥的死紧,满脸通红,不动。 齐桓冲进队伍,一脚重踢在拓永刚身上,踢得他一个趔趄,掉出队伍:“耳朵聋了吗!五十个俯卧撑!” 吴哲再一次喊起来:“报告!” 拓永刚紧咬牙关,终于伏地,开始做俯卧撑。 袁朗这才满意地转过来:“39说话。” 吴哲:“长期睡眠不足会给人体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袁朗:“即使你在这里度日如年,客观上也还没有到达‘长期’这个程度。质疑教官的专业度,扣三分!” 齐桓还在掐表数数,袁朗又补了一句话:“一分钟内要是没完成的话,再加50个。” 凌晨一点的星光很美,然而没有人能够欣赏。基地里也很安静,安静得好像真空了一样。这使得屠夫的声音格外震耳欲聋:“二十一,二十二……” 所有学员在这声音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为什么要加入这样的部队? 这一天,全副武装,二十斤负重,50公里大拉练。教官依然在车上,依然在喊着:“一群没用的垃圾!连跑步都不会,还指望他们保家卫国呢,敌人一到恐怕全都屁滚尿流了吧!” 跑着跑着,吴哲照常开始慢慢掉队,就看见24号一手掐住他自己的脖子,一手拎着他自己的头发,冲着吴哲做了吊死鬼的造型。 他在说,早晚吊死那帮死老a。 按照规定,他们是不被允许彼此沟通交流的,但对于同食共寝的他们来说,这点实际上很难监管到位。他们很快偷偷发展出自己的密码通讯系统,稍微避着点屠夫,不要发出太大声音,一般不会被发现。 24号是个秒人。据他自吹,精通18国语言,联合国开理事会有他一个翻译就够了。在学员们最钟爱的活动——骂教官里,他的词汇量最丰富,然而没有人能听懂,因此一直倍感寂寞。吴哲虽也是学外语的,但主攻方向在南亚和东南亚语系,和他不是一路。 不过两人同为体能训练的后进生,还是在很多地方找到了共同话题,比如,做鬼脸。吴哲将一边嘴角吊到鼻子高度,挤眉弄眼摆了个中风偏瘫的表情,以示回敬。 50公里很远,上海的最东面到最西面也不过才90多公里。他们今天要强行军超过半个上海市的距离。相比起距离这个数字,更可怕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还剩多少,还有多久。没有人会告诉他们,前方的路仿佛比西天还要远,永远没有尽头。 24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快不行了。平时一次10公里已经要了我的老命,可现在应该已经超过了20公里。我反正已经心满意足了。谁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吴哲的声音同样断断续续:“绝对没有20公里……我觉得才刚过10……公里。” 24号不可思议:“不是吧?” 教官车里,齐桓拿着个望远镜去看队伍最后:“还是他们俩,24,39。这体能差距,可真不是一天两天能补上来的。” “实在不行就算了。总不能带到战场上送死吧。”袁朗沉吟片刻,又吩咐道:“接下来开慢点儿,我再看看。” 车子渐渐从队首落到中段。很多处在中等偏后位置的学员本来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一看到车,瞬间又红了眼,尽力跑得再快点,好像只要超到了车前面,就胜利了。 24号喝了一口水,继续跑着:“我真的撑不住了。这会儿一定超过30公里了。太可怕了,我居然负重跑了30公里,我妈要是知道能哭死。” 吴哲挣扎着回应,即使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你的措辞太消极。请用“我要”开头,重新造句。” 24号“啊!”一声,捂住腰,胃痉挛。 吴哲立刻大喊:“救护车!救护车” 前面的学员听到了帮他一起叫住随队的救护:“队尾有人不行了!” 24号疼得满脸冒汗,气若游丝:“我要,我要休息。” 吴哲帮着医生把他送上车:“不错 ,这回听上去积极多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6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7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7 袁朗遗憾地在24号的名册后做了一个标记:“他的胃痉挛已经是心病了,治不好。分扣完就直接开了吧。” 吴哲有些伤感地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和更远处的队伍,叹了口气,重新上路。 这下,只剩自己了。 早就已经不是在跑了,连说是快步走都很勉强。但他不敢停,好像一停就再也走不动了。肢体已经沉重如铁,仿佛不属于自己。整个呼吸道系统全都燃着火,灵魂也开始飘忽。 吴哲幻想着自己浮出体外,飘至半空,任那具背负沉重的,痛苦难捱的行尸走肉,在沙土扬尘的山道上机械地运动着。山道上蠕动着无数和他一样的行尸走肉,仿佛末日景象。一辆带着实验人员的实验车,一辆满载全武装军队的押运车,跟随在队伍一旁,向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就在那儿,吴哲的神魂好像已经望到了终点。那是一个乍看之下平平无奇的70年代老楼,谁路过都不会多瞧一眼。但是吴哲一下就认出来,那栋楼只是掩护,它的下面有一个防核爆等级的地下基地,全无菌环境,满满的黑科技。 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穿梭其间,试图把他们这群丧尸转化成没有知觉没有感情的傀儡特种兵。一个白大褂似乎察觉到了被窥视,猛然一个转身盯向吴哲,目光锐利,如鹰如鹗,亮得吓人。 正是袁朗的脸。 吴哲一个哆嗦,魂魄归位,灵肉合一。所有的酸痛,沉重,困难的呼吸,又一次回来了。 混账王八蛋! 齐桓纳闷地看着后车窗外的人:“咦,刚看着都没气儿了,怎么突然又活过来了?” 他们中途休息了两次,每次只有10分钟。每次休息,成才和许三多都会特地走到队尾。吴哲的状态很糟糕,这让他们很忧虑。 一旦开拔,吴哲又会把他们推开:“先走吧,等不等我都一样,不用担心我会放弃,我会坚持下来的。” “还有五公里!” 齐桓突然大喊。袁朗瞪了他一眼,齐桓心虚地转过身子。 这个消息简直让人如聆天籁,大家欣喜若狂,很多人又重新爆发出干劲,恨不能一步就跑完这5公里。吴哲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拖着沉重的身体,亦步亦趋。 他确实也没有听到,身体的不适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以往的经验范围,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被铁锤一样粗的金箍棒敲来砸去,又用九尺钉耙缕了一遍又一遍,缕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团空洞洞的三味真火。 孙猴子在炼丹炉里怕不就是这种感觉吧。 突然,他开始咳嗽,剧烈地咳嗽,似乎要把肚里那点子东西全都咳出来。咳嗽的声音甚至传到了队伍前排。成才喊住许三多:“回去看看。” 吴哲终于倒下了,趴在地上,咳嗽着,呕吐着。因为并没有吃早饭,他只呕出一滩黄水。趴在那里,呼吸声像漏了气的风箱,嗤嗤的。 救护车停在了他的身边,许三多扒拉下他的全部负重,背到自己身上,成才把他扶起来,要送他上救护车。吴哲摆摆手,拒绝了。上车等于放弃了这次任务,而他还不想放弃,至少不是在这个时候放弃。 袁朗看着吴哲。少校的眼中全是血丝,因为痛苦而自动分泌出的泪水还残留在面颊上,满头的灰土,嘴角还有黄水的残迹。相比初见时的清澈明朗,眼前这个就剩半口气的家伙,凄惨得让人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可是他仍然站了起来,而不是就此趴下,或者逃进车里。就凭这一点,已足够值得尊敬! 然后袁朗大声说:“借着照顾队友,都在偷懒呐!原来娘娘腔也传染啊!” 屠夫背过身,听不下去了,这话连他听了都想揍人了。 许三多愤怒地瞪着袁朗,想说很多话,但最终一句也没有说,因为没有意义。这是一个坏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吴哲也努力仰起头,看着袁朗,好像在看一个可怕的,令人憎恶的,但身躯巍峨庞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怪物。 吐干净后,人反而会觉得精神好很多,只是会觉得虚,身体是轻的,脑子也是轻的,轻飘飘的不知该去哪里。唯有盯着点什么看,才好像找到了重心。 成才扛起吴哲的一条胳膊,架着他从教官面前走开。吴哲转动脖子,视线没有半秒钟离开过他眼中的怪物。 教官没有因此扣分,这让成才松了一口气。 吴哲盯袁朗从窗口消失,然后他感觉自己穿过后档玻璃,再一次看到了怪物的脸,即使那玻璃上贴着黑色的车膜,什么也看不见。 越野车一声轰鸣,再次启动。这声音把吴哲胸膛里那点残剩的三味真火又腾然点起了,像火车的燃气机,燃烧着为没有生命的躯体提供动力。 倒回去一个月,那时的吴哲绝不会相信,这辈子会有靠着怒火活下去的时候。 赶上去,宰了他! 成才惊讶地看着吴哲甩开他的搀扶,再次出发。 “我开始有点喜欢他了。”袁朗扒着车子的后挡看过去,目不转睛。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闪动着旺盛的生命力。齐桓,给他加两分。”其实是可以加分的,只是学员们并不知道。 齐桓撇撇嘴,打开计分册:“被你看上真惨,我看他恨不得一口吞了你。” 袁朗刚刚发现了一个好苗子,美滋滋地说:“随便,只要他的胃够大。” ☆、客观详尽的全方位学员评估 会议室里,绿泱泱坐了一屋子的军官。 铁路宣布消息:“中央已经下达正式命令,要求我们在年前完成蓝军旅的组建。” 在场的所有参谋长,指导员,队长无不喜形于色,只有袁朗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铁路切换了一下幻灯片: “从此以后,我们将成为全国武器设备最先进,人才选拔优先级别最高,编制改革自主性最强的部队之一。我们将成为陆军五大战区所有部队的试金石,帮助他们找出自己的弱点,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我国学习采用国外的假想敌制度已经多年,但因为专业化程度不足,一直是左手打右手的状态,没什么成效。因此,后来调集了国际化程度较高的特种部队老a来扮演蓝军,进行模拟演习,这一下子就把几大军区都打蒙了。平均战损比高达1比25,一个老a换常规军区25个人,甚至常常零伤亡完成演习任务。上面这才痛定思痛,直接提拔原a大队队长铁路,组织成立专业的蓝军旅。 一人突然发问:“那么原本的特种任务……” 大家一齐看向袁朗。 铁路:“我们会扩编,但袁朗那边职能不变。a大队并入蓝军a旅,平时自主训练,该出任务出任务,演习的时候服从命令调配。” 袁朗:“明白。” 铁路很严肃:“所以你现在进行的选拔很重要。我需要最客观详尽的全方位评估,蓝军旅这边缺人手。” 袁朗嬉皮笑脸:“我看中的人到时候不会被您横刀夺爱吧。” 铁路重重敲桌:“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是!”袁朗心里想骂人。 这天吴哲一到终点就晕过去了,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上救护车。护士阿姨一边给他量血压心跳,一边用着斥责却又骄傲的语气说:“这帮死不要命的!”另一个护士给用纱布去擦他的脸,小心翼翼,好像那上面贴着一张易碎品标识。 24号把自己缩在救护车的一个角落,双手抱膝缩得小小一团,似乎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看见。他从胳膊肘下面偷觑吴哲,那惨白得不像活人的脸色让他的手不自觉就揪住了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懂,如此年轻已是少校,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要为了一场无意义的拉练拼掉自己的命! 可是看着看着,他又莫名觉得羡慕。 吴哲最后是被人抬进宿舍的,全程未醒。医护人员说无大碍,就是累狠了,睡一觉就好。 50公里强行军后,他们前所未有地获得了半天的假期。外间走廊上,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窝在半人高的廊墙后偷偷摸摸往楼下瞄。其他人在宿舍门里蹿头蹿脑地问:“走了没?” 那人看着齐桓带着一众副教官渐行渐远,兴奋道:“走了!全走了!” 除了楼道口的两名卫兵,所有教官都在这天下午人间蒸发,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无拘无束的午后。 一时间,整栋楼都了!许多刚刚还半死不活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又能再战五百年。实在爬不动的,被舍友背着抬着也要去隔壁宿舍转一圈,唱小曲儿的,打屁吹牛的,要不是没有牌,他们甚至还想来两把斗地主。恨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压抑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 许三多却一副全然无动于衷的模样,只对24号说:“我想睡觉了。” 方才护士们一走,24号就溜进了他们的宿舍,坐在吴哲床边地上,神情凝重,不言不语,不知在琢磨什么。 “哦。”24号讪讪地站起来。 许三多抓着门把手:“再见。” 24号只好踏出门框:“再见。” 然后房门就这么顶着他的鼻尖关上了,把一切喧闹隔绝在外。 屋里,许三多一个引体向上翻到上铺,开始睡觉。 拓永刚看得目瞪口呆。42这个小士官一直是副淳朴良善的农村孩子模样,从没见他和谁红过脸,万万想不到,这一发起脾气来还怪吓人的。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自己的上铺,又看看成才,成才也看看他,彼此都觉得和对方没什么话好说:睡觉睡觉! 吴哲这一觉足足睡了七个多小时,醒来时已是晚上。日光尽消,向窗外望去,唯有昏黄的路灯柔和温暖,隐隐还能听到远处操练场正在夜训。宿舍楼里哗啦啦的说话声,走路声,打闹声,人间喧嚣,美好得让人不可思议。 他一边啃饼干,一边痛心疾首于没能参与到下午的狂欢之中。 “39,你应该吃饭。”许三多在以前的部队是班长,此时威严上身,俨然一副要把下铺舍友当新兵照顾的架势。吴哲只好扔开饼干,去吃许三多帮他留的饭菜,用保温桶装着,到现在还热乎着。 拓永刚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郁闷:“人小士官拼一把是因为没得选,你一个少校积极成这样,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反正是看不上他们那帮货色。” 成才从练习闭气的水盆里抬起头,这次坚持到4分半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憋气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吴哲神秘兮兮地摇了摇手指:“平常心平常心,小生已然下定决心,绝不留在这里。” “好兄弟,”拓永刚找到了同盟,激动地一拍吴哲肩膀:“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教官要求退出。看我出去了不投诉死他们!” 许三多惊讶起来:“39,你要走!”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7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8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8 成才开始下一轮的深呼吸。 “不能现在走。”吴哲被拍得差点散了半身骨头,龇牙咧嘴地才缓过来:“现在走,就成我们认输了,反倒趁了他们的心意。咱们必须坚持下去!” “……然后呢?” “一般来说,这种师级直属的特种兵部队,不可能只由袁朗那个烂人一言堂。”某位病号放下手里的保温桶,兴致勃勃地畅想起来:“正式录取时,必然还有更高级别的面试场合。最差也能见到铁路,甚至有可能获得直接面见师长的机会。” 成才突然停住要埋进盆里的头,问:“铁路是谁?” 拓永刚也好奇地看向吴哲,他虽然见过铁路,但因为对方的机密级别太高,他并不知道铁路的确切身份。 “据我估计,他应该是老a基地的总负责人。能从我们旅长手里挖到人,级别至少不会比旅长低,优先级却要更高。性格很强势,搞不好也是特种兵出身。” 吴哲一边热情地分享着他的猜测,一边咬牙切齿:“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个烂人敢在训练里这样折磨我们,他的上官无论知不知道都难辞其咎,要么就是上行下效,要么就是监察失责! “这是一个烂游戏,但如果不玩下去,我们就见不到通关boss。捱了这一番辛苦,不虐一下boss我怎么能甘心走!” “不错不错,” 拓永刚被他说得热血:“等他们跪着请我加入的时候,我再说:这破地方老子看不上!” 吴哲和他一个击掌:“男儿当如是!” “39。”许三多突然开口。 吴哲热切地看着许三多,举起手掌,准备和他也来一个givefive。 许三多说:“你的饭要凉了,快点吃。” 少校大人一呆,乖乖抱起保温壶,继续吃饭。 老a们的宿舍和学员们的宿舍其实相隔并不远,隔着黑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彼此的灯火通明。 宿舍内,袁朗正一手夹着烟,一脚翘在椅子上,对着屏幕萤萤的亮光,埋头苦写下午铁路交代的“客观详尽的全方位评估”。 齐桓抱着自己的手提电脑,可怜巴巴在他旁边录入每日的训练成绩。他很讨厌这份工作。放弃家中替他安排好的阳光大道不走,非要来老a受罪,可不是为了来当秘书的。但不知为什么,袁朗就喜欢点他干这种活儿,据说是为了心理平衡。艹他大爷的! “下午你们开会说什么了?”齐桓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瞧指导员走路都快飘起来了。” “能有什么好事,”袁朗没好气地回答,“无非是活更多了,工资却不给涨。” “艹。” 袁朗的报告大致写了个框架,剩下的就需要在接下来两个月一点点再添补,或修改,或删除。 “过来,”袁朗把电脑屏幕往齐桓的方向掰了一下,“说说你对这些人的印象。” 42个学员,42种脾性。有的体育素质更强,有的头脑更聪明,有的对身体上的折磨耐挫力更好,有的则对精神上的打压恢复得更快。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长处,并没有谁一定比谁好,一定比谁强的说法。 可是现在,他们必须用一个讨人嫌的模具去给他们打一个框,把超出这个框的部分,哪怕只有一毫米,也要毫不留情地切掉。有些切完了还能动的,便可以酌情留下。而那些失血过多因此阵亡的,就只能断然抛弃了。 这是一个会让善良人充满负疚感的过程。可这就是军队,这就是特种军人。普通人向往不已的强大力量,本就来源于他们无法想象的牺牲。 齐桓先选了一个他觉得比较安全的说:“41号态度也好,成绩也好,没什么缺点。” 袁朗看了他一眼:“不觉得他有点太积极了吗?” 齐桓直翻白眼:“积极也有错?” “太在意别人的关注话,比较容易混淆我对他的观察。”袁朗很无耻地说,“你接下来尽量不要理他,没人搭理就是他最大的地狱。” 这就是他裁切人时一贯的手段,刀如蝉翼,直抵关节,如庖丁解牛一般,霍然落刀,骨肉分离。 “嗯,还有42。除了笨点儿,是个好兵。” 袁朗摇摇头:“他不笨。他最大的聪明,就在于他从不自作聪明。我暂时没找到他的大缺点,你再帮我想想。” 齐桓觉得自己的良知在萎缩:“27很优秀,稍微有点狂傲,但这不算什么大毛病。” “傲气能激励一个士兵的自尊和勇气,我只怕他狂过了头,反倒把自己困住。” 袁朗继续说:“你看39,典型的知识分子通病,总觉得自己比别人懂得多,好为人师,轻浮。但有一点比27好,他足够平易近人。眼里能看得见别人,就不会轻易被优越感蒙蔽心神。” 齐桓似懂非懂地听着:“那该想什么办法磨一磨他的傲气呢?” 袁朗微一沉吟:“明天的打枪活动改到10公里越野之后。” 27的履历里枪击成绩是极为优秀的。但倘若没有专门训练过,再优秀的枪手在心慌气短地跑了10公里后直接拿枪,那成绩必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好毒的计!下属默默腹诽。 “那39呢?”齐桓开始好奇起来。 “暂时还看不出他的这个问题严重到什么什么程度,所以,”袁朗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空中,面上浮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笑:“要想办法让他再浮躁一点。” 再浮躁一点是什么意思?齐桓不太懂,不过听上去就很吓人的样子。他默默替吴哲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子弹上不了靶的秘密 学员们难得的自由狂欢直到当天9点熄灯才正式结束,一切又恢复常态。该做的训练还是得坐,该见的恶人也还是得见。 袁朗伸了个懒腰,微眯着眼,表情活像一只刚偷了鸡的黄鼠狼:“昨天大家玩儿得还算开心吧?” 没有人回答他,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种戏码只能骗骗小孩子罢了。 “不要这么紧张,”袁朗走进队伍,一个个去拍他们的胸口,看着轻描淡写,力气却很大,稍微没绷紧就会被他拍晃身,然后换来一个扣分,“今天你们只会更开心!” “日落西山红霞飞~”他荒腔走板地唱着,走过吴哲:“歌名叫什么来着?大硕士。” 吴哲盯着袁朗上衣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智能手机,说:“报告,听歌词是打靶归来,但听调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袁朗哈哈大笑,环住吴哲的脖子,不轻不重地勒了他一下,哥俩好地说:“消遣我呢?” 笑声震在耳边,嗡嗡地带着胸腔共鸣。吴哲默默回忆起他对许三多操作过的“钓鱼执法”,心中暗念平常心。 “没错,咱们今天就是要打靶!”袁朗又走到拓永刚的面前,停下,不出所料看到一个狂喜难抑的表情,“齐桓,给大家介绍一下规则。” “是!”齐桓跨立应声:“在操场上跑完25圈后,立即沿你们眼前的这条路,跑向隔壁靶场,拿起地上的步/枪,在1分钟内打完弹夹里的全部子弹,总环数在180以上则视为任务完成。超过时限打出的环数将不计入成绩,成绩不达标者,100米往返跑,惩罚完成后可继续尝试射击直到任务完成。超过45分钟未完成者,任务失败,扣分。” 拓永刚的笑容消失了。 看上去考的是打靶,但其实更重要的仍然是体力。大家都知道,除了特别的天才和特别的蠢材,对于普通人来说,好枪法基本就是子弹喂出来的。和其他体育活动一样,打枪不仅需要脑子,还需要肢体记忆,打靶的机会越多,手感就越好。能来这里的,没有一个兵龄少于2年,两年时间不要说这些兵王,就是普通的小兵也能打出这个平均六环的成绩。 真正的难点在于十公里的跑步后能否在第一时间稳住状态,直接命中。倘若没能,之后的反复罚跑只会让体力消耗更快,通过任务的几率更低。总时长更是紧张。从这里跑向靶场,至少要3分钟,剩下时间刚够吴哲这个水平的人跑完十公里。 他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只不过,他们大部分已经麻木于老a这种跑步跑步再跑步的练习方针,能够有机会摸摸枪,已经足够高兴。除了吴哲和24稍许担忧,他们担虑自己还没摸着枪就任务失败了。 可是拓永刚不一样,枪法是他引以为自豪的东西,是他心心念念要震傻这帮死老a的地方! 许三多和成才已经是来自于陆军的精英部队了,但他们连95式步/枪都没试过,只练习过81杠和85狙击步。而拓永刚自出生起,就被他退役射击运动员的老爹寄予厚望,小人儿还没枪高时就开始跟着老爸去射击场玩枪。常规的竞赛枪都是练熟的,甚至还打过乡下人藏在家里的鸟铳。 结果出国比赛的时候,在阿拉斯加的靶场玩了回实战真枪,再回来就不肯碰竞赛枪了,不够爽。因为枪法好,他直接被军校特招,进了空降兵特种部队,常规训练的轻武器涵盖了几乎国内所有款式,甚至还有从黑市上淘来的外国制式武器,对于他这个尖兵军官也是大门敞开,随时拿取。 在部队里,像他这样的神枪手,往往都会有自己最拿手的一款枪。可是拓永刚最得心应手的枪不是一款,也不是两款,是整整十一款!涵盖了几乎所有抢种,每一款,都能在他的手下轻易打出近乎满分的成绩。 真正的枪械全能! 所以,他对自己说,不能输! 大概是昨日的50公里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脉,吴哲开始觉得10公里也不怎么漫长了。但即使如此,到达靶场的时候,依然气喘如牛。 这靶场平日热闹得很,他们每每在隔壁跑步,总能听到这里传来的连绵不断的枪声,但是今天格外安静。这倒不是说现在真的有多静,只是相对于一场打靶练习来说,现在的分贝程度实在太不正常。打过枪的人都知道,枪是一种很吵的东西,室外还好些,室内靶场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所以射击运动员都需要佩戴耳罩。部队里枪打得好的很多也都有耳鸣等听力方面的问题。 可是此时,大部分应该在打枪的人都在跑步。然后间或地发出一梭子枪响,像奋不顾身扑向火烛的飞蛾,子弹扑向靶位,然后全部落空,或者瞎猫碰到死耗子撞到靶纸的边缘,擦出一两个不怎么好看的破洞。 吴哲纳闷着,不应该啊。队伍里还是有几个跑步强人的,不说别人,就41和42,跑完10公里不能说气都不带喘,但显然不至于连枪都拿不稳,他们又一贯的心理素质好,听说在原部队射击成绩也很优秀。纵然此时靶位距离稍微有点远,可到底没到离谱的程度。 没有时间去关心别人了,他已经用了42分钟,还剩三分钟,刨掉罚跑的时间,他实际上只有两轮打枪的机会。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喃喃自语,捡起属于他的靶位前的那支95。 长跑后立时停住,心脏没能反应过来,跳动地依然十分剧烈,恨不得从人的喉咙里跃出来似的。吴哲决定用卧姿射击,这种姿势对于他现在这种双臂无力的姿态最友好,双肘着地,稳定性好。 卧倒后,吴哲这个站位的副教官向着枪靶处吹了两声哨,大喊:“39号开始射击!”。这是在告诉吴哲,一分钟计时开始。 娴熟地将眼睛凑向瞄准镜,找到自己的环形靶纸,十字中心对准正中心那个写着10的圆点,把枪调成单发,一次出一颗子弹,这样纵然刚开始成绩不够好,浪费也不大,之后还能弥补。 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心脏依然有些过分地跳动着,双手也在微微颤抖。磨刀不误砍柴工,在恢复状态上上多花一点时间并不算浪费。 保持平稳,扣动扳机。啪! 子弹带着余韵出膛,枪口喷薄出一阵烟雾,缓缓散开。子弹一出手,吴哲就知道自己偏了,打熟了枪的人都有手感,就好像常投篮的人,篮球一出手,能不能中,心里有数。 不过这没关系,前几发成绩不好是他预料中的事,3环,也许有5环?再稍微调整一下就好。吴哲透过瞄准镜去细看自己的成绩,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靶纸上干干净净,一点打过子弹的痕迹都没有。 居然没上靶!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8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9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9 “这不可能!”吴哲跳起来。 他身后的副教官冷着脸:“你还有30秒。” 吴哲回头去望袁朗,那人此时正靠在越野车上脱鞋,他龇牙咧嘴地把鞋子倒过来抖一抖,又穿上。似乎觉察到某人的视线,袁朗抬起头,向他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张狂笑容。 他做了手脚!吴哲几乎在第一时间就下了断定。 再一次卧倒,他开始检查瞄准镜,然而并没有问题。参数合理,呈像清晰。风向?此时平静无风。难道是枪的精度不合格?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报告!” “27。” 拓永刚大声道:“这批枪精度有问题!” 绝大多人闻声停下,一齐转脸去看他。有些人心有戚戚焉地想,果然不只我一个人觉得有问题。有些人则恍然大悟,难怪总打不出合格成绩,原来是枪有问题。 但袁朗走到他面前,中气十足且不容质疑地回答他:“这批枪没有问题。” 拓永刚开始踌躇了。他自己也未尝没觉得这个猜测荒唐,在军需物资管控严格的今天,特地订做一批精度不合格的枪就为了整他们? 突然,他听到一个副教官张皇大喊:“你不能过去,太危险!所有人停止射击!” 吴哲置若罔闻,头都不回地冲向靶纸位置。他原本是不敢这么做的,但当他发现隔壁射击位的那个学员因为拓永刚的申诉而停下时,那股去了解真相的冲动就不可抑制地涌上。 如果要彻底保证安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通报教官,叫停所有射击,然后再跑向靶位。可他并不确信他能够得到批准。也许袁朗会欣然让他找出问题的真相,也许他打算把这个秘密多保留几天,吴哲不想把查明原委的机会寄托在此人阴晴不定的脾气上。 好奇心杀死猫,他就这么冲了出去—— ☆、主角不是我 果然,刚进入靶道中段就开始听到地面传来某种嗡嗡的设备声,时不时还扫过一阵风。不对,吴哲惊恐地顿住,怎么会有风?怎么会有地面传来的乱风?他后退几步,风停了。前进几步,风又起了。 他抬头向前方看去,很普通很制式的一个军队靶场。一排靶标整整齐齐矗在前方,靶标后是土山一样的靶挡,靶标下是…… 靶壕! 明白了,全明白了! 吴哲信心十足地继续向前奔跑,果然,风力越来越大,机械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隆隆大响。他冲到靶壕边缘,低头向壕里看去。在约莫25米深的壕坑底部,一溜报靶员抬起头,尴尬地望着他。报靶员和报靶员彼此之间,运转着数十个巨大的风机,隆隆地向壕沟外卷出大风,吹得吴哲都睁不开眼。 射击是一项很容易被风力影响的运动,所以计算风向是每一个士兵学枪时都应该要认真学习的内容。不过因为国内和平已久,很多训练已经变得脱离实战。为了士兵的射击成绩更好看些,长官们一般都选择在无风的日子里打靶。 也就海陆那样的特种部队,还做过一两次风中射击训练,可那也得是知道有风后才会去做射击调整啊!还得背着风速仪,检测风向风速,再通过一连串复杂的计算后,得出一个较为精确的调整方案。可现在,他们居然用这么鬼祟的手法,让学员们误以为没有风力影响,然后偷偷吹偏他们的子弹,这也实在太无耻了! 整个靶场前所未有的安静,真正的安静,用一句烂俗的比喻,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于是风机的声音也愈发凸现出来了。再加上吴哲低头检查的动作,反应快的也立刻猜到了几分。几个人透过瞄准镜去挨个检查每一个靶标,果然,他们很快发现有一个靶纸微微被风吹动的样子。 于是吴哲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愤怒的学员,和一个好整以暇原地等着他的袁朗。 “报告!”24愤愤不平,“为什么要故意吹偏我们的子弹!” 袁朗不屑道:“实战中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难道多了两丝风就不用打仗了吗?扣3分。” 又一人接上:“报告,为什么不事先告知会有风向影响!” “蠢货,敌人会主动告诉你,你的子弹为什么打偏了吗!也扣3分!” 心中依然不平,但是袁朗的话无法反驳。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想着。可为什么不该,心里又有些迷茫。军事训练应该从实战角度出发,这是部队喊了几十年的口号,但究竟应该怎么从实战出发,这群年轻人又实在有些吃不准。 也许袁朗是对的?呸呸呸,怎么可能,这群/奸诈阴损的烂人就是故意要刁难我们的! “39,”眼看吴哲立定站好,开始轮到袁朗发作了,“为什么不遵守教官的命令,擅自跑进靶道!扣……咳咳咳。” 他想说扣10分,但又突然想起眼前这人只剩9分了。 吴哲大声回答:“报告,在实战中发现不能理解的原因导致我方枪械全部无法准确击中敌人,应当立即想办法侦察出原因!” 袁朗一个语塞,这人用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球拍,把他丢出去的乒乓球又抽回来了。 “强词夺理,侦察行为也应当由长官下令!100个俯卧撑加两百个仰卧起坐,马上!” 这天的射击练习就这么随着吴哲的惩罚无疾而终了,所有人都是一肚子憋屈。他们被袁朗嘲笑为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届,打个靶还指望老天爷把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一句赛一句的损。而拓永刚整整一晚没有说话,很多年之后吴哲和他无意中提起此事,他才苦笑坦诚: “我当时就明白死老a是对的!不怕跟你说,那日我一宿没睡,不是因为沮丧,而是因为兴奋,世界观都颠覆了的兴奋!真可惜,当时的我只能认识到这个程度,如果……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而从这一天起,仿佛是为了进一步向大家论证他们是多么的“从实战角度出发”,训练开始充满了陷阱。 皮划艇过河,在废了半天功夫充气后才发现,他们的皮划艇是漏气的。 枪械维修保养,枪械的分散件拼到一半才发现,有些零件居然不对号。 排爆排雷,在寻找了漫长的时间后,发现勘测区域一个雷都没有。然后待你松了一口气步出雷区,膨,脚下炸了。 …… 叫苦不迭的人很多,但在吴哲看来至少还算有了点斗智斗勇的乐趣,现在就连拓永刚都不太抱怨训练无聊了,他改口说:“那帮死老a真是太无聊了,耍我们好玩吗?” “当然好玩啊!”袁朗翘着二郎腿坐在训练场边上,不知在冲谁打电话,脚尖一上一下地点着,“这帮南瓜蠢得要死,给个直钩都能钓上一串来。呵呵,你也有兴趣?那就过来一起玩儿呗,明天中午我请你喝酒,管够!” 吴哲盯着这个总能不断刷新他想象下限的所谓“教官”,停下蹒跚的脚步。成才趁袁朗没看过来,拼命去拽吴哲:“走!还有不到两公里了,再坚持一下!” 熬着熬着,就这么熬到了又一次射击练习。学员们提前一天就开始偷偷讨论打靶方案。 经过吴哲的确认,首先风机的吹风方向和吹风力度是固定的,这就意味着每颗子弹的偏向和偏离距离是一定的,这确保了射击者自我调整的可能性。 其次,他们不可能获得机会检测风向和风速,所以这个调整只能是凭感觉,而无法借助任何计算。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到达靶位后,想办法拖点时间恢复状态,保证在第一轮射击里中靶一弹,然后记住这个弹孔的位置,并以此为标准,在下一轮瞄准里自主进行调整。也就是说,倘若之前的子弹偏右2厘米,之后的射击便要主动将瞄准镜里的十字中心对准靶纸中心偏左2厘米,弥补因风机造成的误差。 说穿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没有风速仪的情况下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不是没有在射击课上学习过,只不过从理论到实践总还有点距离。有时候这距离一脚就能迈过,有时候则非得反复练习才能把新的思维习惯刻进血肉里。 第二天一早醒来,学员们或失望或兴奋地发现狂风大作,急雨阴云。楼下的树噼里啪啦地响着,在尖锐的风声里,仿佛随时有可能被刮断似的。这样的天气,不要说射击训练了,通常其他的训练也会被取消的。 然而袁教官说:“打个枪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天气不好就不打仗了?现在部队的长官啊,真是惯得你们一个个跟娘们似的。” 齐桓吹着哨,每日的主粮——10公里跑步一如既往。 雨水挟着风势,劈头盖脸而来,活像被人用一个大号苍蝇拍往你脸上招呼,瘦弱些的人恐怕都要觉得站不稳。这里是环形操场,于是每跑两百米就要感受一次风向的变换。顶风而行的时候固然极为艰难,顺风而行时,脚步稍微慢点就可能被风雨顶一个大马趴的感觉,也着实不怎么好受。 湿嗒嗒的内外衣物变得足有几斤重,24一边跑一边对吴哲嚎:“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渴望裸奔!” 吴哲扯着嗓子喊回去:“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完全没法儿交流。 齐桓的哨音却和传说中的神功传音入密似的,穿透风,穿透雨,穿透命运让所有人相聚。吴哲一边跑一边欢乐地联想着,如果他经历的是一个武侠小说,铁路是反派大boss,袁朗是专为他干脏活的奸人头目,齐桓这个内功深厚远高于袁朗的人,有没有可能是铁路安插在袁朗身边的一枚眼线? 这样的故事里需要一个主角,吴哲看看前面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悲伤得发现这个人显然不是自己。那么会是许三多吗?心静如水,大智若愚,能力卓著,并且在很早之前就为奸人头目关注并伪其好友,这样的针对行为必然是出自某种原因不明的忌惮。 又一声急促的哨音吹过,齐桓半开车门,冲门外的吴哲大喊:“跑完了还不赶快滚去射击,打算在这养老啊!” 一个未来武侠小说家的诞生就此被打断了,吴哲呆呆地转换方向跑向射击场: 25圈已经跑完了? 齐桓重重关上车门,邀功似的对袁朗说:“这小子进步真快,一开始是倒数,现在已经是中后段了,再练一阵子,没准能赶上咱们队的平均水平。” 袁朗懒懒地侧过头去看还在跑步的学员:“跑得比他慢的,全部扣两分!” ☆、残暴的枪法 打靶场中。 “什么情况!” 吴哲的瞄准镜里一片模糊。他茫然地左顾右盼,却只看到同样茫然的同伴。 动手脚动得这样光明正大,过分了吧! 瞄准镜如果没有校调精确,是会出现轻微偏差的,放在这种射击环境里,约莫也没什么人能很快发现,就像上次那样,只会莫名其妙地成绩极差。可是这一回,他们直接把焦距倍数都乱弄一气,摆明了告诉你瞄准镜不能用。面对这种连骗都懒得骗的轻慢态度,真是比被骗都更让人生气啊! 成才率先放弃瞄准镜,凭肉眼试着去击中目标,托永刚看看他:“靠,打盲枪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穿越到15世纪了!” 枪支这种武器从诞生起,就是为了打中敌人。而一支枪能否打中敌人,一方面靠的是枪本身的精度,一方面靠的就是瞄准的精度。前者决定了子弹出膛后是否按照设计者安排的路线前进,后者则决定了子弹目标是否是射击者期待的那一个。一个没能瞄准敌人的枪和没有子弹的枪一般无二。当然,碰巧的流弹不算。 因此自□□发明以来,人们就在孜孜不倦地研究如何让枪打得更准。十五十六世纪起已有人试图在枪管上增加瞄具,一个简单的金属准星,和射击手的眼睛,以及射击目标,形成三点一线实现瞄准。之后的数百年间,人们不断地去完善这个瞄具,甚至还有控制旋钮对它进行调整以适应不同距离的目标。直到二战,终于有人结合了望远镜的功能,研发出了现代的光学瞄准镜,使射击者能够在看清远处的情况下实现精确度更高的射击。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9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0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0 可是现在,他们即使手握着国内最新一代的制式武器,却只能看着靶标干瞪眼,因为他们无法瞄准。理所当然,他们的成绩比上一次更差,连上靶的子弹都没有几颗。 袁朗没有放过他们,雨声有点吵,不过他有扩音器:“我本以为这次的距离比上次近了那么多,你们该有所进步了,然而依然只是一群调/教不出来的蠢猪!把枪搁你们手上就是在浪费子弹!打起仗来只能祈祷你们的子弹没有打偏到辛辛苦苦养着你们这帮废物的老百姓身上!” 学员们内心怒吼:这次的射击距离确实比上一次近了,然而上一次是在倍数放大的瞄准镜里看靶标,这一次却是用肉眼,视野条件反而变差了好吗? 雨水模糊了面容,却模糊不了他们面上的不忿。 “这帮狗日的心理变态!为了刁难人连脸都不要了。”拓永刚喃喃自语,声音不小。 成才听到了,他就站在拓永刚身侧。他的嘴微微翕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然后他听到他的室友用吃奶的劲吼着:“报告!” 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炸雷响彻半个天空! 袁朗走过来,站到拓永刚的面前,站得很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听清对方的声音:“27说话。” 拓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浪费子弹的不是我们,是提出这种不合理要求的教官。” 袁朗嘴角一勾,充满讥嘲:“我要求的成绩很合理。” “合理个屁!”拓永刚激动起来,喘着粗气说:“说什么[没有瞄准镜就不会射击了]?这是现代社会,我们是现代化的军人!不给我们提供现代化的枪械设备,回到小米加□□的时代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吗?要不要干脆再学学怎么骑马射箭?练习一下十八般兵器?” 说得好!众人无不在心中连连为他点赞。 拓永刚瞪着牛般大的眼睛,使出全身力气,盖过风雨:“知道你在要求什么吗?盲射!一个不依靠瞄准镜百发百中的传说,一个随着科技进步早已被世界淘汰的传说!” 如果是晴朗天气,他的口水恐怕已经溅了他的教官一脸,然而在这样的大雨里,吐沫星子刚到半途就被雨水打落,沉到满地的泥浆之中。 袁朗却很平静:“敌人不会总给你瞄准的时间。” 拓永刚讥嘲回去:“变身超人飞起来一样可以躲避射击,你怎么不带领我们练习一下怎么飞呢?” “你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我不信!” “如果我找个人做到了呢?” “要是有人能做到,我收拾包袱自己滚蛋!”拓永刚哈哈大笑,雨水流进他张开的嘴里,他不得不把雨水咽进肚里再继续说:“可要是没有呢?” 吴哲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不相信拓永刚会输,但莫名觉得这个fg立得有点危险。 雨水顺着袁朗的额头流下,遮住了他复杂闪烁的神情。他侧过身,面向所有人:“你们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扩音器发出吱吱的杂音,像恐怖故事里的巫女诅咒,恐怖寓言。 许三多大声喊着:“我相信!”他个子矮,站在队列的末端,声音被雨声打散,完全消失掉。 袁朗的眼睛不再看向拓永刚,他盯着拓永刚的身旁,盯着成才,再一次重复他的问题:“你们,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到吗?” 成才站得笔直,目不斜视,事不关己。许三多几乎已在嚎喊:“我相信!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大家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为什么是许三多呀,这人很傻,他被袁朗耍得那样狠,还信他。所以他的话,不可信。 拓永刚口气愈发张狂:“他既然相信你,我也不找别人,就你!你能打出所谓的合格成绩,我退出;打不出来,你认输!” 袁朗目无表情:“把你的抢给我。” 暴雨倾盆,已经下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纵然地下设施建得不错,地上依然快要流成河。铁路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窗户玻璃上水流如注,思绪纷乱。 建立蓝军旅的经费已经批下来了,最近正在扫荡一些市面上不好买的军备。听说中航私藏了一架来路不明的f16战机,铁路也在通过上层关系看看能不能给弄两个仿品出来。 最大的问题还是缺人。士兵好办,各个部队随他们挑,但能入铁路眼的优秀军官实在凤毛麟角。难得有一个好的,在自己部队里也是前途无量,蓝军旅对他们的吸引力就没那么大。陆军部队里的尚能请上官代为转圜,空海两军和他们却是又隔了一层,实在是有力使不出。 这次好不容易托人情挖了两个过来,务必要留下来精心栽培。吴哲是光电专业,铁路已经留了一个光电信息营营长的职务给他。拓永刚作为空降部队的尖兵,能很好弥补老a在这块儿的经验不足。新的蓝军旅将完全复制美军的作战风格,对空中力量最为重视,拓永刚的存在将不可或缺。 也是铁路心机,顾虑这样的天之骄子会过分骄纵不服安排,所以打发到a大队的训练营去削一削他们的气焰。不知道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幸而他从不缺乏耐心。 此时靶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浓云滚滚,天色阴沉,可视条件本已足够糟糕。再加上雨水模糊了眼睛,狂风模糊了靶环,就算给他们一只校调精确的瞄准镜,是不是能打出平均六环的也不好说。他们看着袁朗,将信将疑。也许他确实能打得比他们好一点,但那又如何,他不可能真的没事去练习打盲枪这种又难练意义又不大的技能。纵然他练了,也不可能在这种天气环境里打出平时能打出的成绩。 齐桓扔过来一只新弹夹,只见袁朗左手持枪,右手接过新弹夹,顺手往抢上一碰,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卡擦一声,旧弹夹落下,新弹夹换上。 只这一下,已经镇住了场上的所有学员,包括吴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袁朗——这个他一直认为可能是裙带关系混进来的教官,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只幻想中的怪物,强大得可怖。 95步一面世就被反映换弹夹麻烦。弹夹位置靠后,卡扣也紧,很不顺手。后来有人把81杠上单手换弹夹的技巧运用到了95上面,这才提高了相应的速度。一手持枪,一手拿新弹夹,然后用新弹夹的拇指推掉旧弹夹,新弹夹装进卡槽,一气呵成。不过纵然如此,练得再娴熟也要一秒多点的时间,因为弹夹的位置不够舒适,动作幅度大。在海军陆战队,现在的最高记录是30秒换了32个弹夹,已经是很让人惊叹的成绩。 但袁朗更快!他左手持枪,右手去换本就比左臂顺手。他的眼睛无需抵着瞄准镜,于是换弹夹的角度也就更加自然。枪置胸前,枪身微翻,使得弹夹的位置不在枪的下方而在更靠近胳膊的侧边,完美衔接了袁朗接过弹夹后收回的手臂。 都是很细小的要点,既没有革命性的装弹方式,也没有漂亮的花招把式,只是用最小的动作,在最短的时间里,最不经意地装上了。可这几个“最”的后面藏了多少心血和汗水,只有这些真正摸过枪的人才知道。 拓永刚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不想怀疑自己,但一个能把上弹夹都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会在射击这件事上大放厥词吗? 事实证明,确实不会。 袁朗站在那里,端着枪,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拓永刚,但油然就让人觉出一份毛骨悚然的危险。仿佛下一秒,也许连一秒也不用,枪里子弹就会随着他的眼神洞穿你的眉心。 齐桓吹了一声警哨,提示报靶员射击开始,注意安全。 随着哨音冲天而起,袁朗遽然转身,身姿像等待羚羊的猎豹一般蓄力待出,已是战斗状态。即使面对的只是风雨里飘摇的一张靶纸,却像在面对一个真正的敌人那样,轻巧,迅速,灵敏,然后一枪发出。 第一枪似乎只是一个试探,枪口微不可察地轻轻调整,又是一枪。 紧接着,剩下的28发子弹倾泻而出,穿破雨帘,刺透风声,一串哒哒的枪响之后,对面靶纸10环的那个中心圆几乎被打成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破洞。 老天都似乎被这样残暴的枪法所喝住,雨势竟然淅淅沥沥地小了起来。 在一片鸦雀无声里,袁朗回身把枪拍进拓永刚的怀里,:“如果在战场上你遇到的我,我们谁先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怒,不知是在气对方,还是在气自己。 “我先死。”拓永神色灰败。 他输了。 ☆、蓝军旅长的遗恨 吴哲紧抿着嘴唇,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他有些恼恨雨为什么不下得再大一点,好让27的痛苦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这个骄傲的空降兵少尉在当天下午走了,当时其他学员在近半米厚的泥浆里练习近身格斗。袁朗盘腿坐在泥浆坑旁,落寞地发着呆,偶尔举起手里的枪,冲着他眼里不够卖力的人打上一发,以示提醒。 子弹打在身上真疼,但没有人再反抗了。不是服了,也不是怕了,只是认了。部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好兵强兵是各种长的宝贝疙瘩,这里的42个,不现在是41个人,都曾在各自的部队里享受过被优待的滋味。 到了这里,技不如人,被人鄙夷嫌弃又能怎么办?努力练!玩命练!憋住浪费时间心神的不满,让自己更高更快更强!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他们能做到,我们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拓永刚默默地放下自己的行李,回首看向练习场,懊恼惆怅。驾驶座里的齐桓安静地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明明那么期待这里,明明前两天刚刚下定决心一定要留下来,明明…… 终于,他还是上了车。世上从没有后悔药。拓永刚心情复杂地看着屠夫开车的背影:“多谢你还来送我,这些日子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你一直很好。” 只是倒霉挑上了袁朗,换个人估计也只能勉强达标,不至于给人造成如此大的心理创伤。 “……谢谢。” 齐桓戴着他的雷朋墨镜,目不斜视,假装不知道后座隐隐的啜泣。他一脚踩下油门,ac/dc乐队短促而激烈的歌声从车载音箱里飘出: don≈ap;ldo;t let it be wrong (错的没关系) don≈ap;ldo;t let it be right (对的也没关系) this way (只要挡住他的路) you≈ap;ldo;re deadhis sights (你在他眼中已是尸体) 基地大门的卫兵互相对视一眼,一听这鬼哭狼嚎的乐声,就知道是齐大少。真是不懂有钱人的品味。 袁朗行走在蓝军旅的新办公区域,拖了一路的泥水,一个新调来的勤务兵抱着拖把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拖。 “放着放着,等他走了再打扫吧。”路过的指导员又对袁朗说:“小心点,你家老大现在心情可不怎么好。” 刚刚收拾完南瓜的中队长挥挥手里湿淋淋的帽子:“谢了,回头请你喝酒。” “得了吧,上次就说请我喝酒,结果还没开喝你就倒了,最后账还是我付的。” 某人尬笑两声:“今天还有急事,下次聊,下次聊。” 勤务兵笑嘻嘻问:“这位中校酒品不大好?” “他?”指导员看着远去的背影,“他没有酒品这种东西,一杯就倒,比我闺女还差。” 勤务兵挠挠头,指导员的闺女不是才上小学四年级吗?他一个南方人,哪里见过百日宴上就被长辈用筷子喂酒的北方大妞。 铁路的新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一扇平平无奇但厚重隔音的实木大门后面。 袁朗咚咚敲了两下:“报告。”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0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1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1 握起拳头又重锤了两下,提高嗓音:“报告!” 然而屋里依然没有声音传来。 “没人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只听一声暴喝:“滚进来!” 袁朗知趣地推开门。这是一间十分宽阔敞亮的办公室,朝东一面全是大片玻璃窗,若在晴日,必是光线充足,温暖舒适。铁旅长的办公区域坐北朝南,靠墙一排顶天落地的大书橱,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塞满了文件书籍。书橱前是一溜两米长的l型大办公桌,放着一台电脑,三块屏幕。南面是一张小会议桌,桌上则放着一个未来蓝军旅基地的大沙盘。 中校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把崭新漂亮的办公室逛成了泥浆池:“不错不错,很气派。”那满意的口气活像这办公室是为他准备的一般。 铁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语,直到某人终于尬不下去,才开口道:“我收到报告了,没从中发现拓永刚有什么必须要离开的缺陷。现在给你个机会,说说看,我看中的人为什么就这么不入你的眼!” 袁朗看他发了真火,立刻把准备好的台词诚诚恳恳摊给自家长官看:“我也非常遗憾,这是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唯一的缺点就是稍嫌傲气……” 铁旅长绷着脸:“能当兵王的谁不傲气!齐桓不傲气,你不傲气?!你小子当年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但不能失控!”袁朗严肃起来,“我不能带一个会在极端情况下情绪失控的人上战场。” 铁路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他更看重的本就只是拓永刚的空军作战指挥经验,身为单兵的素质在他的评价体系里占比偏小。他无法不恼恨袁朗故意无视他的企图: “你知道我要他不是为了让他上战场!” “我只管a大队选人啊,”下属委屈:“我这边不要,您那边怎么不亲自出面挽留?” “他要肯留下,还轮得到你跟我废话!” 铁旅长第一时间了解情况后,立刻出面邀其加入即将成立的新部队。然而倔强的空军少尉说:“谢谢您的邀请,但很抱歉,我的理想不在蓝军旅。很高兴有机会认识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夜郎自大。但别以为我就这样认输了,我们会再见的,那时候我不会比任何一个老a差。” 铁路那个恨啊!他的胜算本来很大,a大队是特种单兵的圣地,蓝军旅则是军官们向往的新战术试验田。无论一个军人渴望什么,铁路都自信能为他提供足够的发展空间。只要人肯留下,就是进了弥勒佛的大口袋,休想再出去。到时候临时借调也好,一身多职也好,总有办法能人尽其才。 然而被袁朗堵死了一条路,那条通向拓永刚心心念念的单兵巅峰的路。 “哎,不对啊。”袁朗反应过来,“您自己没留住人,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铁路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次就算了,剩下的再出纰漏我唯你是问!那个工程背景的,看着差不多就送过来吧,别弄成淘汰让人下不来台!” “24号常蒲?他没剩几分了,就这两天的事儿,您候着吧。” “态度好点儿,听到没有!” “是!” “熄灯!休息!”齐桓始终如一的声音结束了一天的辛劳。 吴哲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白日里朋友的模样: “39,听我的,别放弃这里。不怕你笑,从他接过枪的一瞬起,我就后悔了。他们有底气看不起别人,厉害,真厉害!本以为自己那点本事,纵不是世界一流水平,也差不太远,今天才知道,我从没望见过真正的顶峰。” 拓永刚向往地看着窗外,带着刚刚目视了一场奇迹的激动和惆怅。 吴哲不为所动:“我不是为了谁神乎其技的枪法而来。在我心里,很多东西更重要。” “别轻易做决定。答应我,再想想,再看看,好吗?” 吴哲在睡意中慢慢合上了眼睛,他的回答依然是不! 这几日天气诡异得很,暴雨之后紧接着就是烈阳数日,把前些天积攒的几分水气尽数烘烤干净,泥土地一脚跺上去便要腾起一团尘云。靶场上,他们正在练习射击标准动作,没错,一帮兵王正和新兵蛋子一样,老老实实练最无聊的基本功,出枪,上膛,瞄准,击发。 即使他们的动作完美得无可挑剔,即使他们的速度已经骇人听闻,但教官依然不满意。齐桓手里掐着个秒表大吼:“一秒半!你是乌龟吗!这时间够你被打成筛子了!快点,再快点!” 衣服全部湿透,这一次是被汗水浸湿的。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把枪口垂下,又举起放到眼前瞄准靶纸,上膛,扣动扳机。 “别以为举起来应付我就完事儿了!枪口都偏到西伯利亚区去了,你上靶了吗!” 袁朗蹲在边上煲电话粥,他已经打了快半小时了:“亲亲,上次是我不对。我这边还有一个多月就忙完了,回来给你赔罪好不好……好好好,不等休假,我明天就来看你。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那家酸奶蛋糕好不好?” 他们想吐槽一下这个亲亲,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他们全部的世界里已经被塞满了齐桓气运丹田的吼声“快点!”“再快点!”“你t给老子快点!” 吴哲发现他突然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无力。这是一个不讲纪律,胜者为王的地方。拓永刚为什么会向往这样的世界呢?吴哲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绝不是他理想的所在。 教官终于说:“休息10分钟。”声如天籁。 一群人立刻抱起瓶装水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真的太渴了!24号常蒲喝得快,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咳得新肝脾肺肾都快涌出,才终于缓过来。 袁朗收了电话,跟齐桓嘱咐:“今天把他分扣完,然后带去老大那边。” 齐教官正要应是,突闻一声“报告”。正是24号,不由提防地看过去。这小子看着没有39锋芒外露,但也绝不是善茬。不管怎么骂他都嬉皮笑脸,时不时还能反击一二,像只活泼的家猫。 “请允许我在休息时间自行练习快速射击。”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们的枪整整齐齐放在不远处射击位的地面上。 出人意料的请求,齐桓甚至没反应过来。袁朗先开口:“齐桓,给他换个新弹夹。”“是!” 一群人乱坐在靶场的水泥地面上,有些烫,但是没有人想动,太累了。成绩最差的24却站在那里,反复进行着出枪上膛瞄准击发这四个简单至极的动作,一遍又一遍。 “加油!”吴哲躺在许三多的腿上看着24一丝不苟的身影,觉得骄傲极了。 齐桓也望着他,突然问:“真的不能再等等吗?” 面对这个软心肠的下属,袁朗无奈道:“总得给老大一点面子吧。” 只见齐桓从地上跃起,掐着秒表疾走到24身边:“14秒,出枪幅度太大!”“16秒,上膛反应慢了!”“12秒,还有改善的空间。”“1秒,瞄准的时候离眼睛那么近准备被后座力撞瞎掉吗!” 大家都慢慢聚了过来,关切地围观着他们的同伴: “加油啊!一定能及格的!” “有进步啦!” “这一次不错!”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个通讯官跑到袁朗身前,以只有对方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紧急任务。” “知道了。”袁朗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学员,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静悄悄地走了。 ☆、第一次实战 晚饭结束回到宿舍,齐桓在解散队伍后叫住了常蒲:“24留下。” 24惴惴不安地跟着齐桓走着。天已经黑了,月朗星稀,一片宁静。 “报告。” “嗯?” “这是在送我回去吗?”某人怯生生地问。 齐桓缓缓道:“你还剩两分没扣完。”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安慰了。 齐桓先行离开,只剩下办公室里看着沙盘的铁路,和站在门口忐忑不定的常蒲。 “过来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常蒲收拾起七上八下的心情,有点傻气地说:“沙盘。” 铁路倒也没说什么,解释道:“这是未来蓝军旅的地形图。” “终于要成立独立的蓝军旅了?”大新闻啊! 铁路微微一笑:“是啊,独立于a大队之外的编制,国际化训练,全套仿美军备。有兴趣吗?” “当然,谁会对着没兴趣啊?”常蒲兴奋起来,“什么时候成立,装备都配备了什么?” “这是机密。”铁路心情很好,“要等你过来了,才能告诉你。” 常蒲怔住,许久方道:“过来的意思是,不能继续参加集训了是吗?” 铁路含蓄回答:“我们现在很需要你,中央留给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这是一个出色的军事机械方面的高级人才,硕士论文里提出的设想直接为他赢得一个国家级二等功。他甚至自学了多门外语,翻看各国军事资料从来不用翻译。本该在高校或研究所里工作的人,却执意要入一线部队,让铁路用a大队为诱饵截了胡。万幸,袁朗的报告证明他确实不是一线的料。 “别安慰我了,我被淘汰是吗?呵,之前还跟你大放厥词,说什么一定要上战场。我知道,你嘴上虽然说没问题,心里其实在笑话我不自量力对吧!” 常蒲想忍住,但鼻子就是忍不住酸楚,声带也很艰涩: “我那么娇气,吃饭还挑食,青椒茄子皮蛋芹菜,我好多东西都不吃!我体力差,跑个10公里都能废掉半条命,越野从来没坚持到终点过!近身格斗我也不如别人,俯卧撑仰卧起坐统统都达不到你们的及格标准!” 说到这里,他已经嚎啕大哭起来:“我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废物!” 一向安如泰山的铁大队长,蓝军旅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对一个即将被老a淘汰的学员,突然有些尴尬。 “你,你别……” 常蒲从没有这么伤心过。黄粱一梦终要醒,在这个安静的办公室里,他听到了自己梦想破碎的声音。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1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2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2 “立正!” 常蒲一个激灵,下意识立正,露出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给你两天时间,去原部队道个别,后天下午回来报道!” 少年人抽泣着应声:“……是。” 24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在只剩40个人。训练开始越来越残酷,也越来越血腥。 匍匐训练时,左右都是浇了汽油燃烧的橡胶圈,顶上的铁丝网也烧着,自动步/枪还在身后嗖嗖地发着弹。一场训练下来,身上落了几块烫伤疤简直不要太正常。 一向愉快的课堂教学,在急救培训上动用的教具居然全部用新鲜的动物血肉制成,那血赤拉糊的惨状,有一半人当场就吐了。 还有瓦斯耐受训练,一群人被轰进地窖,副教官们往里扔了两个催泪瓦斯弹后就锁住了地窖门。瓦斯的强生理刺激不是一般的信念和坚持就能撑下来的。两个学员当场崩溃,疯了一般拼命用身体撞开地窖门,就此不得不放弃继续参训。 走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越来越少。沉默越来越多,笑容越来越少,连吴哲都很久没有逗趣的兴致了。唯一能让他觉得宽慰的是成才,这个孩子是极少数没有被周围情绪影响的,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坚定,充满期待,兴致勃勃。他的泅渡成绩在吴哲的帮助下迅速提高,其他训练也始终名列前茅,总分扣得最少。他看上去确实很适合这个地方,吴哲真心希望他能得偿所愿,留在这里。 烂人约莫是去看他的“亲亲”了,一个月后才回来。 “欢迎大家活下来了!”他对着剩下的9个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极不真实:“活下来的以后就是兄弟了。” 这承诺来得如此不诚恳,即使是成才都不禁恍惚怀疑。 齐桓抱着电脑阅读袁朗刚刚传给他的实战演习计划书,他的队长站在一旁吞云吐雾地给自己提神:“一个小时后就走,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提醒其他成员不要露馅了,有敢在途中和新人磕家常的,回来训练加倍。” 他的下属担忧地看着他:“你刚完成上一个任务,需要的是放假和休息。” 袁朗:“我不在你搞得定?” “搞不定。”很坦诚的回答,换来的是自己队长一个无可奈何的白眼。 齐桓终于看完计划书,喟然长叹:“我现在才懂你说[要让39更浮躁一点]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么久之前你就开始谋划这事了?” 袁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恐怖分子又不听我的。” 还好还好,齐桓稍觉安慰。可转念一想,从事发到计划出来不过几个小时,这人立刻就能把套备好,一石二鸟,若非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如何给人下套,哪能有这样快的反应速度。 齐桓下意识缩了缩肩,觉得自己能全须全尾残存到今日,真是老天保佑。 吴哲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按到了人生的快进键,前一秒还在茫茫苦海里挣扎不知岸在何方,这一秒海水骤褪沙滩出现在脚下,前方还放着一架直升飞机,一个袁朗站在里面,冲他甩着一根直钩的钓鱼竿:“紧急任务!” 实战! 吴哲一直对真实战场憧憬不已。他很想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紧急任务,但怀疑无法遏止地涌上心头,只觉处处都透着诡异。他们在被通知了“紧急任务”后,没有片刻的反应时间,立刻就被拉到了军用机场,一架直升飞机载着他们前往陌生的地方。他们甚至还穿着学员的带号码囚服,衣服上满是尘土。 飞机上,老a的原队员们一脸肃杀。吴哲试着和人搭讪,却只获得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换上衣服。”齐桓给他们发了制服。 吴哲惊讶地发现这是边防武警的制服。老成员没有丝毫疑问,迅速换上。新成员们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的狐疑,既然没有解释,也只能跟着老成员有样学样。 他们脱下的衣服就放进了原本搁新衣的箱子里。箱子旁还有几个箱,防弹头盔,防弹服,枪械,弹夹,和一些其他的装备,也都一一分发了。 看到防弹头盔的时候,吴哲心里一惊,是带着防弹面罩的款,这说明他们将有很大几率要直面敌人的子弹。弹夹包装上印的也不再是以往的空包弹字样,清楚明白地写着“实弹”二字。 机厢内的气氛不由紧张起来。吴哲侧头看过去,许三多正坐在他旁边,神情惶惶不安,成才更多的是兴奋,但微微颤抖的双拳出卖了他。吴哲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也许真的是实战呢?毕竟做得还挺逼真不是吗? 直升机的飞行高度比民用航空要低很多,不同后者的窗外都是白云朵朵,乘直升机一般是能看得清地面情况的。比照着阳光的角度,吴哲估算了一下飞行的方向。他们在向西。西边,边防,枪战,需要动用特种部队的高水平敌人,一个自治区的名字呼之欲出。一个人民能歌善舞,瓜果甘甜美味,风景山河壮丽的好地方。 眼看着快到目的地了,齐桓终于开口:“一个月前,有一群在土耳其受过特训的爆恐分子在境内流窜。当地武警在追捕过程中4死13伤,甚至被爆恐分子夺走了几把枪。” 看着学员瞬时惨白的脸色,齐桓继续道:“由于追击,他们从昨日下午起逃进一个旧仓库里,总人数在15到20人之间,防守极有章法。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潜入仓库,全歼敌方!现在开始分组……” 吴哲的手心开始出汗,他说不好自己是相信更多还是不信更多。每组只有一名学员,是在刻意把我们分开吗?也可能是为了保护新兵? 说是仓库,其实是一家机械工厂,因为环保审查的问题在停工当中,幸而没有人质因此被俘。 工厂很大,分前后两部分,前部是生产车间,后部是仓库,中间用一道刷卡通过的安全门隔开。因为停工,仓库的几道大门都被锁死。老板为了躲环保调查组,直接带着全家出国旅游一段时间,不在国内,钥匙也带走了。故而只能从生产车间的大门进入。 生产车间分上下两层。上层中空,只围着墙建了一圈办公室,用金属搭出一个空中走道。下层有做了一半的半成品,各种机械车床,视野很差。恐怖分子战斗经验丰富,占据了二层的走道,居高临下。后部的仓库情况不明,据说藏了伤员。 工厂已经被武警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哲发问:“既然没有人质,那为什么不直接扔催/泪弹逼他们出来?” 比他们提前一步到达的袁朗回答:“空间太大,效果不好。而且工厂里有工业用的通风设备。” “设备要用电吧,直接断电不行吗?” 袁朗不假思索:“里面有备用电机。” 厂房的窗户很高,很小,还被封死了,所以狙击手也派不上用场。讨论到最后他们也只能派遣突击小组,分批次往里冲。 熟悉的子弹声在各种金属物品中弹射往复,奏出陌生的乐谱,间或有手榴弹的爆炸,像一个短暂的休止符。吴哲开始感激手套的设计,若非有这层隔离,他手心的汗恐怕已经快握不住枪了。 齐桓是他们这个小组的组长,在前方引路,直把他带到镂空的金属楼梯下。楼上竖着一个铁桶做屏障,有个匪徒正占据着这个有利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吴哲火力压制,我突围,完毕。” “明白,完毕。”吴哲找了个合适的视角,开始冲着二楼的楼梯口倾泻子弹。 齐桓揪着空往上扔了一个烟雾蛋,举着防弹盾牌开始往上冲。 “啊!”耳机里穿来一声痛苦的惊叫。 吴哲有点慌,但他没停枪:“你怎么了!” “别上来,有埋伏……” 枪战没有停歇,但耳机一阵滋啦的电流声后彻底安静下来了。 他的队友牺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写的袁朗心特别黑! 今天无意中发现有小天使不知在什么时候给我浇了营养液。好开心啊!感受到了这份鼓励的力量! 我写的什么水平,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所以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单机的准备。但是到现在为止,不仅有这么些朋友章章都追,还有人给我评论,浇营养液。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大家的宽容。 ☆、连毁两人 突围另一个方向的小组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成才惊惶地在听到队友在喊:“我中枪了,啊!” 成才惊呼:“a7,a7,我是41,请回答!” 然而再没有回答。 前所未有的恐惧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瞬间压垮了一切,高压电线,房屋,路面,以及成才全部的期待和理想。他两腿打颤,几乎是仓皇爬着向门外退去,头顶的子弹那样多,那样密,只需慢上一步,便是生和死的距离。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颤抖着取掉空弹夹,换上一个新的。 不对,这不对劲。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在纷乱的枪声里。 这种烈度的任务,居然派了支新兵占比一半的队伍,这不合理。 没错,就是这样,吴哲,继续思考。 匪徒的身材太标准,1米7到1米8之间,完全符合特种部队的选拔要求。 移动和射击也太过专业,速训出来的恐怖分子不可能有这么扎实的基本功。 他们的弹药量也未免充足得过分,战斗状态更是好得不切实际。按照介绍,他们应该已经被武警追击了一个月了,早该疲态尽显才是。 吴哲忍不住磨牙:“别装了,知道你没事儿,你们这演习安排的漏洞太多了!” 耳机里:“……” 楼上正在把自己的武警制服脱掉,换成暴匪服饰的齐桓,忍不住张开嘴,无声地骂了一句:“艹!” 吴哲:“任务是消灭全部匪徒是吧?你就等着我的子弹吧!” 吴哲立时一个翻滚,换了一个隐蔽点。他不能继续这条路线,他的队友知道他在哪里。果然两秒钟后,一梭子弹就打在了他刚刚躲藏的设备后面。 这帮死老a占据高地,对下一览无余。吴哲抬起头偷瞄了一下场地,此时自己全无地利,但如果能躲到里间仓库,那么只需要守一个门。 他开始往后门逃。一路匍匐,翻滚,躲避。他不禁苦笑,这时候才发现老a那些变态的训练还是有点用的。眼看着前方一个微掩着的门,吴哲上下左右一打量,没有匪徒在附近。 于是他端起枪,一脚踹开门,不过瞬间,另一根一模一样的枪从门后露出对准了他的面门。 黑洞洞的枪管,如此近距离打出的子弹。即使明知这只是一场伪装演习,即使他穿着全套的防弹服和防弹头盔,吴哲的血液还是在刹那凝固。 “39!”枪的主人从黑暗里现身,武警制服,制式头盔,透明的防弹面罩后是一个傻乎乎的灿烂笑容,正是他的室友——42号许三多。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2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3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3 “三儿!”吴哲一把扑过去,反手带上门,扔掉头上的耳机设备,同时示意许三多也同样做,然后问: “你同组的还活着吗?” 许三多的脸上一抹悲伤立时浮现:“他好像受重伤了,我想去找他,带他出去,可是敌人的火力太猛。” 他突然想起来:“但是你来了,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试着冲一冲!” 吴哲痛心疾首:“你还想着救他们,那帮混蛋耍咱们玩儿呢。” 他把发现的问题详详细细分析给许三多听:“这就是个演习。你看,我拆子弹看过了,头是塑料的,做得倒挺逼真,但敲起来听声儿就不太对了。” 许三多先是迷茫,然后长舒一气:“还好是演习,我还以为他真牺牲了。” “你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了,走吧。” “去哪儿?” “演习也得完成任务啊。”吴哲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许三多,没成想对方却提出反对意见。 “那门打不开,跟家里的防盗门差不多,金属的,我试过了。” “你都去过了?这么快!”吴哲充满敬意地看着他:“走走走,跟着你真是有安全感。开门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吴哲在进入前特地问清楚了这道门是靠刷卡开锁的。他对这种设备很熟悉,学校宿舍当时就是用这玩意儿,过了熄灯时间刷卡都不管用,非得去敲宿管的窗户才能开门。吴哲当年也是个淘气的,偶尔和朋友在外玩得晚了,干脆买过几个刷卡机研究了一下原理,之后靠着一把小起子,帮同学们开了不少次门。 许三多推了两个箱子过来隐蔽住吴哲,让他安心开门。三多自己则把机枪往箱子上一架,替他守起后背来。 这锁主要是打开盖而,找到里面控制开关的端子,用电线短接一下就能开启。难度很小,只是这个场面实在很考验心理素质。 枪声在渐渐减少,前面的战斗强度一减小,很快就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许三多的瞄准镜里,出现了第一个敌人的正脸。他一枪射去,放倒一个。 然而这一枪为他们吸引来了更多的注意力。好几个敌人开始向这里看来,三多不得不拼命喊吴哲低头。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像念经一样颠来复去地自言自语,这话也真的就好像佛咒一般让他平静下来。 许三多有些着急:“好了没有,我快扛不住了。” 又一个敌人把火力投向这里,子弹乒里乓啷地砸在箱子外侧,好几颗弹擦着两人的脑袋打在门上,发出珰珰的巨响。 开了!吴哲一把推开门,拖着许三多的后领把他拽进来,然后大门一关,把所有的攻击都关在了门外面。 仓库里的东西更多,积累着没卖掉的成品,半成品,甚至还有废弃的设备和模具。有些堆在货架上,有些就散乱地扔在地上。两人背靠着背,开始一点点搜寻敌人的踪迹。 “你觉得这里会有人吗?” “不知道。” “有。”许三多突然顿住。 就在仓库的一角,站着一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满脸大胡子,典型的宗教极端分子相貌,受了重伤,他的一条胳膊从中断掉,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骨,和上面沾黏的鲜红碎肉。 吴哲喃喃自语:“我靠,这特效做得有点真。” 许三多举着枪:“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人发乱神滞,双眸尽是红丝,步步走来:“我投降,你们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你别过来,不然我要开枪了。”许三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就站在那里,我去喊人来救他。” 吴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怎么还有人道主义测试?喂,别闹了。”他举起自己的枪,冲男人身上打了一发不伤人的空包弹。 随着枪声响起,那女人一声尖叫“啊!”凄厉哀鸣,带着最后的疯狂气息: “你们杀了他,我和你们拼了!” 一个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没有枪械装备,一个看上去几近油尽灯枯的瘦弱女人,就这么冲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双目赤红,冲向了吴哲! 吴哲呆住了。 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决斗技巧,忘记了他满身的装备,忘记了他也有一把匕首,还有两个也许还保存一点杀伤力的手/雷,他还有烟/雾弹。 许三多反应更快些,他一把推开了吴哲,然后女人手上的那柄匕首就直挺挺地插在了三多的胳膊上! 吴哲的瞳孔倏然放大,他听见了金属刀具霍然入肉的声音,他看见了他战友的血沿着那柄刀具开始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嗅到了新鲜人血独有的腥气,他看到许三多条件反射一脚揣在那女人的胸口,清脆的骨碎声后,那女人迅速笼上的灰败的死气。 这原来不是一场演习吗! 部队医院和外间的医院也没什么不同,消毒水的气味总是让人不怎么舒服。 许三多的匕首伤看着吓人,但在医生断来不算很糟糕,给他消毒包扎后叮嘱一声“近期不要进水”就完了,连针都没缝。 相比之下,杀人这件事给这个孩子造成的巨大精神刺激,似乎更严重一些。从确认对方死亡后,许三多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单纯的心灵似乎第一次意识到,作为一个兵,他的职责原来不仅仅是争取越野冠军或者内务标兵,而是上阵杀敌! “对不起……”吴哲心里难受极了。他知道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无法缓解对方的痛苦分毫,可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许三多看看他,似乎是想说“没关系”。但他终究没说,因为真的无法没关系。 “他现在更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吴哲抬头,是袁朗拦住了他。于是他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齐桓带着一个心理医生一起送许三多回基地。 袁朗掏出一支烟,又在路过护士的怒目里乖乖收了起来:“想不想聊一聊?” 吴哲虚弱地找了座位坐下:“我想不通。” “这群恐怖分子不完全是境外人士,他们中有好几个是我国国籍,那个被三多击毙的女匪甚至是这家工厂的女工,还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生产组长,所以她有能进仓库的权限。这群人在一个月前开始在当地实施恐怖主义活动,多次和警方火拼,之后被那名女匪带进了这家工厂。她之前在里面藏了吃食,环境也合适,能坚守很久。” 吴哲听得很认真。 “因为武警的警力也些不足,这里面有几人又是外籍,这事就通知我们。第一批联合行动组在今日凌晨进行了突围,基本清剿了匪徒,但没留神让两个伤员逃进了仓库里。我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演习机会。” 吴哲面目无表情:“所以,这是你故意设计的。” “是。”袁朗毫不避讳地回答他:“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安排这场实战化演习吗?” “实战化演习是为了让军队更好地适应真实战场,但这不是实战化演习!”少校的语气越来越激烈,“你在偷换概念,你把一场演习包装实战,又把一场实战包装成实战化演习。请解释一下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袁朗轻笑:“你觉得和两个手无枪械的重伤恐怖分子实战,比起和一群全副武装的老a演习,哪个更危险?” 吴哲一滞,但立刻反驳起来,像一只浑身炸开刺的刺猬:“如果我们获得了准确的情报,当然是后者。你在岔开话题,我只想听你解释在战前给我们提供虚假的战斗情报,究竟t的有什么意义!” “不,前者更危险。因为他们会和你拼命,而后者不会。” 袁朗覆住对方因为激动而拧成一团的双手,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所有的战斗里,死伤率最高的都是新兵,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真正要和你拼命的敌人。所以在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们懵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把演习伪装成实战,我们希望所有的学员都能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完成这个心理经历。” “你只解释了一半。” “另一半完全是为你一个人设置的。”袁朗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某种奇异的光彩,“你太聪明了,集训中的小陷阱被你提前识破的几率在75以上,没有什么假演习能骗得过你,我只能为你掺进一部分真实。” 吴哲冷笑:“我还要多谢你看得起吗?” “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袁朗叹了一口气,“你太傲慢!” 吴哲下意识想要辩解,然而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袁朗看着他,深沉如海的双眸开始显出严厉和威重:“你自傲于自己的观察能力,觉得你已经完全识破了我们的表演。你自傲于你比我们聪明,所以无法完全信任我的命令,在反常地出现了凶匪时没有抢先制敌。” 他的话像手术刀一样轻薄而锋利,轻轻一划,吴哲从脖颈到脐下被霍然划开一刀长口,五脏六腑,血管神经,骨骼肌肉,全部都清晰分明地被摊了开来。 “发现破绽,自行推断,这没有错。但你不该被傲慢蒙住了眼,固化了判断!战场是不断变化的,上一秒安全并不意味着下一秒也安全。任何一个小错误,都可能带来无可挽回的后果。” 吴哲已经不可抑制得颤抖起来。 他想起他在团长的苦口婆心里,执意要来这里经历所谓的真正战斗。 他想起他在27面前无数次吐槽分析为什么这个鬼地方不值得留下。 他想起他不去思考后果,就直接告诉战友这场战役只是一个虚假的演习。 他想起他即使已经察觉了不对劲,但还是固执得认定眼前的匪徒只是在演戏。 无数的人,无数的场景就这么在他脑海里纷纷乱乱地登场而出。团长遗憾恼恨的表情,27离开时的后悔和不舍,42意外杀人后面如灰土的惨白脸色,还有那柄捅进血肉里的匕首…… 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和固执己见。 眼前漫天漫地都是那粘稠腥气的暗色的血,吴哲浑身发冷,开始忍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仿佛要把某种深入骨髓的悔连着这一块儿呕出来。痛苦积压在气管里,被/干呕时引发的气流振动,发出断断续续的哭诉□□,那已经不像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兽在受伤时无助的呐喊。 袁朗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远处,齐桓送许三多上了车,回来喊袁朗和吴哲,看着眼前的惨状,头大如斗。 这怎么一眨眼又毁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更进一步的鼓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无以为报,只好又赶紧更新了一章。 我的工作性质需要经常出差,平时在办公室时的工作量也不小,所以很难像别人那样稳定日更,在此致上深深的歉意,但我会争取做到每周两到三次的更新。 最后,再一次谢谢小天使们的鼓励和支持。 ☆、长相守不离弃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3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4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4 齐桓恭恭敬敬地拦下袁朗:“您坐那辆车。” 袁朗只好把吴哲交给齐桓,乖乖去上了另一个空车,一辆除了司机只有他一个人的车。 半晌,齐桓也上来了,吩咐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走。”汽车发动。 “安排好了?” “好了。”齐桓冷着脸。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你上次还说他平易近人,这么快就变傲慢了?” 袁朗:“每个人都是复杂的,有善有恶,有谦和有倨傲,有慷慨有私心。重点不在于我怎么说,而在于他是不是信了。” 齐桓不可思议道:“你居然在诈他?!” “这不是诈,若非他自己心底已经如此自我怀疑,我的话绝不会造成这样大影响。我只是帮他更坚定了内心的反思,甚至进一步挖掘了这个想法应有的深度。” 齐桓一脸不可理喻:“敢问这么折腾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袁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对战场和死亡,我们永远要抱着最谦逊的态度。知道我最怕什么样的兵吗?我不怕愚笨的,不怕胆小的,就怕有些人书念歪了觉得马革裹尸特浪漫主义的!” 被戳中心事的某人狼狈道:“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准确说是敲山震虎,你又用错成语了。” 这天夜里,a大队基地的选训学员宿舍中,同时躺着一个失魂落魄的许三多,一个失魂落魄的吴哲,和一个失魂落魄的成才。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得屋里一片晶莹。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谁都没睡着,谁也都没有余力去关心别人的心情。 今天的天气好极了,阳光灿烂,暖意融融,光线落在身上仿佛在拥抱着你似的。外面的足球场有人在踢球,很快乐的样子。也有人在跑步,耍枪,练习其他的军事技能。那份堪比夏日的热情洋溢,让人忍不住怀疑过去近三个月地狱般的训练日子从未存在过一般。 吴哲蹲在热火朝天的足球场边上看一朵小野花,白生生的瓣,黄艳艳的芯,孤零零地迎风摇曳。 “我瞧你豆蔻年华,颜色正好,却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不如许给小生我可好?” 那花儿轻轻一颤,吴哲便当它答应了,心中甚是欢喜。 此时,不远处拖拖沓沓走来一人。那人上身一件迷彩t恤,两只袖子盲流气十足的一撸到肩头,下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军裤,脚上一对人字拖。在阳光下微眯着眼,摇摇晃晃,一副惬意至极的模样,正是袁朗。 吴哲警惕地站起来,即使很不想承认,他现在确实有点怵这人。 结果他这一站,倒让对方瞧见了他:“哟,你也在呐!” 吴哲眼看他要走过来,慌忙挡住:“站住!”随后又解释:“你差点踩着我夫人了。” 袁朗一脸懵地低头看了一圈,也没闹明白他说的夫人是那花,那草,还是旁边那只小蚂蚁。他挠挠头,胡乱冲那方向行了个礼:“弟妹好!” 扑哧,吴哲终于忍不住笑了,他头次发现,这人也挺能闹。 袁朗一副街巷口拉家常的模样:“弟妹尊姓大名啊?”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我家娘子穿金戴玉,故名归去。” 袁朗浑然未觉他言外之意的样子:“归去,来兮。好兆头,好名字。”他刻意把来字加重了读音。 吴哲无语了:“来是语气助词,没有含义。” 袁朗就地坐下,仰头说:“是吗?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酸文人。明明白白一个字,偏说没含义。” 这话就有点禅意了。 吴哲把这话在心里颠倒了两遍,愈发觉得看不透眼前这人,苦笑道:“大家相识一场,你把我从里到外剖了个透,我却始终没瞧明白你。看见了不确定是真的,听见了也怀疑是假的。真是不公平得很。” 袁朗闻言不由自主就笑出了声。这人本来长得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眼尾微微下垂,很容易显得没什么精神。但实际上,当你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你几乎注意不到他的长相,他的刻薄,他的狡猾,他那副不榨干你绝不罢休的暴虐之气,隔着八百里都能让人嗅到他的存在感。可当你闭上眼睛去细想他究竟相貌如何,居然想不起来。 辟如此时,他难得开怀,一双眉眼弯得格外好看,神魂里所有的攻击性似乎都在这笑容里溶解了,阳光洒在他的满面得意上,竟然灿烂得晃眼。 吴哲不禁恍惚,原来这人其实长这般,悦目? 那笑容凑近他,近到吴哲几乎无法聚焦,只能模糊感受到一团近乎淘气的快乐:“对我很好奇吗?何不留下来慢慢琢磨。” 吴哲绷着脸,鼻尖几乎相触,他却硬撑着没有半分后退。少顷,袁朗退开嚷嚷:“没意思没意思,都吓不到你!” 吴哲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故作不经意地接上之前的话茬:“我还没有好奇到这个程度。” 袁朗又是一乐,他今天看上去轻松极了。只见他一个翻身躺下,枕在吴哲的一条腿上,很舒服地闭上眼睛开始晒太阳:“那么对老a呢?没有好奇吗?” 吴哲不太自在,但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人自来熟的功力简直炉火纯青。 他掩饰着轻轻摸了摸归去的金蕊玉瓣,道:“不开玩笑地说,直到昨天之前,我都一直在谋划该如何把这里的经历写成报告,提交上层监察部门。但经过昨日,虽不敢说理解,但我想我已经能抱着更开明的心态去思考了。 “你们和别的部队是不一样的,你们的压力不一样,挑战不一样,那么自然而然,你们的训练方式也不一样。在战乱不定的国家里,他们同样不会有时间去循循教导,十四五岁的孩子也许就要在皮靴的踢打下学习如何杀人。他们鲁莽地把未受训完成的新兵扔到战场上去,然后看看他们能否活下来或者死去。” 这个话题相对于这个美好的天气来说有些太过沉重了。 袁朗睁开眼:“但你不喜欢这样。” 吴哲木无表情:“不喜欢。” 他不喜欢温柔被粗暴以待,不喜欢善意被恶毒攻击,他不喜欢团结被打击,不喜欢理想被嘲讽。 “我也不喜欢。”袁朗出乎意料地说,“幸亏我们并不总需要这样,事实上这种对身心同时施压的所谓魔鬼训练只适用于从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为什么?” 袁朗伸出自己的双手,向着太阳。粗砺的手背上尽是细碎的伤疤,本该细腻的手心则遍布厚厚的茧:“当你用这双手收割了另一个人类的生命时,你会发现之前经历过的所有的绝望和痛苦都不值一提。” 道理如此浅显,连那种程度的痛苦都无法适应的人,在老a是撑不下去的。吴哲想起许三多,想起自己,想起那个女人的生命,想起她恋人半截断臂上的白骨。 他说:“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我不信。” 袁朗兴味盎然地看着吴哲说话时微微耸动的下巴,等着他的下文。 “你很雄辩,也很通人心。我昨日回去想了一夜才发现被你套住了。明明是你特意设计的环节,为了让我们经历这样的心理过程,结果亦在你的计划之中。然而你却用话术暗示是由于我的傲慢导致了现在的情况。我不否认自己会犯这个错误,但这件事的主因不在我,而在你! “你的话里水分太多了。你说那只是你们的训练方式,那么我想知道在基地违规使用私人通讯器材和我们的训练有何关系?你家里那位亲亲和我们的训练有何关系?” 袁朗:“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吴哲没说话,只有胸膛一起一伏,泄露着他的抵触情绪。 袁朗摸摸索索掏出一串钥匙,示好地举到他面前:“这是我宿舍门的钥匙,这是我办公室的,这是我更衣间的,这是训练场的,这是……” 吴哲疑惑地看着这串晃悠悠的钥匙,看着他献宝般一把把解释清楚,然后听到他说:“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就接受你一天的监督。如果发现任何违规行为,你可以随时通报铁路大队长,他的办公室电话是” 然后在吴哲呆愣的时候,袁朗把钥匙反手塞进了少校上衣的口袋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可以自己亲眼去看一看那个私人通讯器材究竟能不能打电话。” 钥匙不少,很沉,落在口袋里,像一颗沉甸甸的真心。 吴哲低头去看袁朗,那人依然满面笑容,眉眼弯弯,十分好看,自信而笃定。 他伸出一只手,像一个充满诱惑的邀请:“留下来,长相守,不离不弃,随时随地。” 这是一个即使骗了你一百次,也能在第一百零一次让你相信他的人。 信不信? 吴哲猛然站起来,毫无提防的袁朗一个“哎哟”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去揉扭到的脖子。 吴哲拉起他:“你跟我一起去查,不然我怕有你转身就作假。” 袁朗眼睛一亮,勾手搂住他肩:“去就去,我还不信治不好你这疑心病了!” ☆、老a的风格 吴哲快乐地回去向同伴宣告这个好消息,他终于决定留下,和他们一起成为老a的一员。可他再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两个沉重的包裹。 三多说:“我想回五班。”草原五班,远离一切荣耀的远方,所有士兵最不愿去的地方。可那是三多从军旅途中的第一个家。 而成才窘迫地笑笑:“我被开除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成才这样的成绩第一者会被袁朗放弃,只因为他在这次演习中选择了撤退?为什么三多死亦不惧,却被一次击杀人犯彻底击垮? “我去找袁朗!”他仓惶地想去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给我留点脸吧!”成才大喊,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得没错,我自私自利,冷性薄情,抛弃队友,也注定为队友抛弃。” “……怎么说得这样严重。”吴哲呆住了。 他们最终还是走了,一齐走的。成才是五班的现任班长,他们是同乡,青梅,一齐来到军队,一齐来到老a,现在又一齐守在五班。 袁朗有些惆怅地望着载着他们远去的车:“我给三多的前任连长打过电话,希望他能解开三多的心结吧。”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4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5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5 吴哲疑惑地说:“我没听他提过连长啊,他倒是和一个叫伍六一的关系挺好。” “退役了。” “他也说起过他们班长。” “老马吗?他的第一个班长,也退役了。” “不是姓马,好像姓史。” “去年退役了。” 吴哲的担忧更浓了。能让许三多心心念念挂在嘴边的,必然都是他心里极为重要的人。在经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之痛后,他都没有想过要退役,却在这次坚持离开,可想而知他受到的打击有多大。那个连长,真的能开解得了他吗? 好在,还有成才。 而对成才来说,好在,还有三多。 说是a大队,但袁朗带领的这支只是其中负责前线任务的中队,笼统就百多号人。其余的参谋部,后勤组,炊事班,负责军备测试的,负责电子对战的,等等等等,分工极细,共同组成了原本上千人的a大队。 如今新建蓝军旅,除了袁朗这边,其他全部划到蓝军旅里,同时支应蓝军旅和特种中队。中队里一些状态不佳成绩偏后的直接遣到蓝军旅去发光发热,年纪偏大几近退役的也都被铁路以各种理由要走了。如今加上吴哲这一拨新人,也就剩□□十人。 袁朗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们的任务性质特殊,贵精不贵多。但对着铁路可不能这么大方,中队长摆困难,谈条件,拍桌子,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硬是留下了吴哲的名额。铁路只好退而求其次,暗地里做好了让吴哲身兼二职的准备。 于是我们的少校,就这么成为了国内a级特种部队里的一员,成为了一名被人用“老a”称呼的特种兵。 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老a的训练量比起选拔时期只多不少。基础体能训练是一日三餐,除此之外更有,西式甜点,粤式早茶,零食小吃。隔三差五还有法国菜,意大利菜换口味。一副撑不死你绝不罢休的架势。吴哲和其他几个新人新鲜了没两天就开始怀念选训的时候了。 演习的频次也很高,这日,他们内部组织了一场山地对抗,袁朗带一队,齐桓带一队,两队各占一个山头。 两山颇有一点的距离,齐桓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远距离狙击对方的有生力量,一路绕路突击。吴哲被安排为狙击手老丁的观察员,穿着满身的伪装,像一只通体遍布青苔的石猴,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用望远镜观察对方敌人的方向。 吴哲问搭档:“我窝这儿行吗?” 老丁瘪着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位置太好了。” 完全逻辑不通的回答,既然是好位置,为什么又不行呢? 但吴哲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立刻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角度。在自家的演习地盘上,好的隐蔽位置早被各狙击手记得烂熟于心。所以越是太好的位置,反而越危险。 吴少校在心底暗暗赞叹了一声:不愧是老江湖! 老丁三十五六的年纪,怎么都不算老,老的其实是资历。他比袁朗来a大队的时候都早,厚皮老脸,人怂志短,一出任务都往后缩,所以全须全尾熬到今日,经验丰富,没伤没残,升不上去,也退不下来。 对面的山头植被茂密,敌人的隐蔽功力也很好,双筒望远镜偶尔看到一个人影,倏然闪过又不见了踪迹。不过对于观察力敏锐的吴哲来说,不是大问题。 “10点钟方向200米。” 随着他的提示,老丁枪声响起,一个行进中的侦察员立时毙命。内部演习大家自觉性比较好,也不用整那套又是冒烟又是噪音的复杂的电子系统,一个打在身上留下斑驳色彩的橡胶子弹就足够了。 “干得不错~”老丁很满意这个搭档。 吴哲得了夸奖,颇有志得意满之情。望远镜缓缓地移动着,然后突然定住。只见几根枯枝后伏着一团绿草,只有半枚红色的臂章不小心从草堆里漏出一个角,让心细如发的吴少校留意到了。 看身形,这是个潜伏的狙击手! 从角度看是一个不那么适合狙击的位置,因为很容易被树枝遮挡视线。但道理相同,乍一看不那么适合的狙击位置,相比之下更利于隐蔽。 吴哲吐掉叼着的草茎:看来也是个老油条! “3点钟方向,600米。” 现在的位置不是很好,于是老丁不着痕迹地转移了一下位置,调整枪口,砰! 像飞机飞过会在空中留下尾巴一样,高速子弹在空气中也会划出一道美丽的线。那痕迹乍一看透明难辨,但只要你仔细观察,会发现痕迹后方的物体会在光线的折射下微微的变形,这是寻找敌方狙击手方位的一个重要线索。 “中计!”老丁敏锐地察觉不对,一个翻身想要离开原本的位置,但是已经迟了。 另一发子弹穿过峡谷,重重打在他的头盔上,落下一块硬币大小的白色粉团。 该死!那不是对手,只是对手用石头和道具伪造出的一个诱出敌人方位的陷阱。 “漂亮!”袁朗举着双筒望远镜,确认对方留守的狙击手已经牺牲,“锅盖,把东西捡回来。” 绰号锅盖,大名郭超的年轻人颠颠捡起刚刚被子弹打飞的吉利伪装服和臂章:“再来一次?” “同样的花招耍两遍可不好使。” 袁朗观察了一下山脚下齐桓的位置,准备先行过去设伏,便对郭超道:“最后一个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郭超信心满满地接过任务:“保证让大硕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袁朗放心地走了。 郭超这一次把袖章收了起来,架了一把□□在石头上,然后用吉利服遮住,只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绝不相信会被新人识破。随后便端了一把狙击守在一边,耐心等待起来。 山下的战斗已经打响,然而对面山头还是丝毫动静也无。郭超抓耳挠腮地想要快点解决掉吴哲,好赶去和其他队友汇合。他略心急地用望远镜搜索着,突然发现对面林中有一人穿梭而过。郭超赶紧换回枪上的8x瞄准镜,仔细地去查看那人行过的踪迹。 那人隐入密林之中,藏得很有水平。然而新姜如何有老的辣,很快,就被他发现有一从灌木颇为可疑。他死死盯住那灌木,很快,那里飞出一颗子弹,直直打向郭超伪装的假人。 而就在那颗子弹冒头的瞬间,郭超扣动了扳机。 中! 然而中的不是对方,而是郭超自己! 橡胶弹触碰到防弹头盔时“咚”一声闷响,打得他瞬间懵掉! 山那头,在老丁翘起的大拇指前,吴哲得意洋洋地捡起自己藏在灌木后的枪,拆掉扳机上用绳索和竹片制作的简易远程触发装置。 还好这么多年的柯南没白看! 新人们就在这些猥琐伎俩里,一天天飞速成长起来。 袁队长反复强调:“记住,你们不是见危险就直愣愣往上冲的步兵炮灰!我们是老a,藏着掖着的老a,出奇制胜的老a!” 他在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演习中,把老a兵不厌诈的作战风格,像楔子一样深深钉到了每一人的骨血里。 因为蓝军旅在扩张人手,基础建设又没跟上,整个基地的住房问题都很紧张。老a的宿舍先是分了半栋楼给参谋部,紧接着新人的选训宿舍也要被拨给工程兵。没办法,住宿问题拖来拖去,最后还是只能暂时委屈一下。 吴哲震惊地看着新的宿舍计划表:“我为什么非得和他住一个宿舍?”一说到“他”,即使没有明指,吴少校还是下意识心虚地压低了声音。 齐桓摊开手:“我已经解释过了,真的没空房。新宿舍还得半年才能盖起来呢。” “你房间不还有张床吗?” “我那是给三多留的!”齐大少义正言辞,“你忍心这么只纯白无辜的小绵羊落到他手里?” 吴哲没话了。他只能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把自己的行李搬进了袁朗的宿舍。 ☆、吴哲和月亮 老a的宿舍条件极好,按一间两人布置的。不同于新兵宿舍的上下铺,这里统一都是上铺,床下是个人的书桌,有书格有抽屉,储藏空间很充足。每人两个落地大柜子,一个放衣服一个放杂物,格挡设计合理,空间利用充分。吴哲带来的一堆乱七八糟全扔进去也没塞满,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本来条件充裕,老a们基本都是一人一间房,这会儿没办法,只能彼此迁就一下。袁朗的床铺收拾很整齐,桌上却是满满当当,一台电脑就占一半的地方,书籍,笔记本,文件资料一张桌都塞不下,把该属于吴哲的桌子也占了个七八成。有一种对新来者微妙的不欢迎。 这场面吴哲上次查房时已经见识过了,此时也算有心理准备,揉揉鼻子当没看见。 晚饭后袁朗回来,刚进屋就懵了,还以为进错了门。糊里糊涂转出去看了一圈,才想起今日有新人搬入。 他重重叹了口气:“吴哲?” 吴哲从洗手间里推门出来:“到!” 袁朗板着脸:“我抽烟比较凶,你不会介意吧?” “有点。”一个斯斯文文的回答。 袁朗又叹了口气,把烟盒收了起来,开始很自觉地清理吴哲的书桌。他把重要的文件一本本挑出来,准备带回办公室,不需要的书籍笔记也放到一旁,看看能不能打包卖给收破烂的。 吴哲则伏案写些什么。 “给家里写信呢?”袁朗叼着根没点的烟,含糊地问他。 “在给27和41,42写信。” “写什么呢?” 吴哲把信纸递给袁朗。在部队没有什么隐私秘密,尤其是他们这种保密型的部队,出去进来的信都是要审核完才能发出的,如果袁朗想看谁的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瞒他没意义。 这是一封写给成才的信。袁朗随便瞄了一段:“不知你们那日究竟聊了些什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袁朗这人说出的话,最好一个字都别信。” 袁队长感觉自己的气越叹越长:“你们就这么天天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开始越来越欣赏你了,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多。”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5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6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6 “臭小子!”袁朗一个箭步冲上来,不轻不重地勒住他脖子,“一天不杠我两回你难受是不是!” “承让承让。”吴哲垂目盯着自己颌骨下方那只肌肉虬结的温热胳膊,自觉掰不动,于是一个肘击去敲对方的胃。 袁朗伸出另一只手挡住他的肘击,然后勾着他脖子就把人往后拖,吴哲撑不住椅子,直接被拽得仰摔在地。袁朗手一松,信纸飘飘扬扬落在吴哲身上。 少校踢开椅子,就地坐起,看着因他起身又翻落到地上的信:“你为什么不要他?” 他指的是成才。 袁朗靠在书桌上,环抱双臂,有些讶异吴哲这么关心这件事:“你觉得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吴哲很坦白,“成才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过怯懦放弃了任务,但我不这么看。完成任务需要勇气,难道逃避任务就不需要了吗?上官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打折扣的,毫无疑问是勇敢的,比如许三多。可是如果判断胜利无望,选择后撤,就一定错了吗?服从真理,而不是服从权力,这更需要莫大的勇气。 “我和他同起同卧了三个月,他能在充满瓦斯的地窖里呆到晕过去,火在脑门上飘他都不带眨的,一次失败他能用一百次加练来弥补。这样的人会是一个懦夫吗? “不,我没有觉得他胆小怯懦。”袁朗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给成才如此高的评价,“只是他在团队合作上恐怕达不到我的要求。” 地上的人不太服气这个回答:“但我和他合作得很愉快。” “是了,你们相处得不错。”袁朗仿佛想起什么来,笑了,“但那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 袁朗大部分时候是很讨人嫌的,老a们训练之余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窝在一起数他的八卦,尤其是负面的那一类。吴哲头次见识的时候还很感慨:不愧是老a,连诽谤教官的功力都比新兵学员强得多。 然而,谁若是能得上袁队长一句夸奖,必定要乐得蹦一天,美得走路都带飘。 吴哲今天算是领教了。他向来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被人赞到大的,自以为这方面的脸皮还比较厚,可当袁朗说出那句“因为你”时,他居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袁队长夸人的时候称得上温情脉脉,看上去真挚极了,欣赏,骄傲,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幸运——幸而相识,幸而相知。若用一句夸张的比喻来形容,简直是满眼都在放光,让人情不自禁地惭愧起来,忧虑自己配不上他的赏识。 “其实我原本对他也期待颇高,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袁朗也盘腿坐到地面上,正对着吴哲。 “例如?” “你知道吧,成才和许三多是通过选拔赛才来到老a的。当时我总共要三个人,最还剩最后两个名额的时候,他抛下了腿伤的战友,抢先跑到终点。演习中尚且如此,到了战场,生死攸关,这样的人如何能让队友信任依靠呢?” “让你又尊敬又遗憾的那个战友?” 袁朗苦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他叫伍六一。成才跑了,许三多却坚持背他到终点。这人为了不拖累三多,在不到终点线两百米的地方弃权比赛了。” 吴哲默然,这样的汉子谁能不尊敬,谁能不喜爱呢? “再后来你就更清楚了,27离开那天,你知道全场最清楚我枪法的是谁吗?成才!”袁朗对着吴哲的心脏,扣动了一个不存在的扳机,“砰!一次演习中,我打死过他,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可是那一天,他没有任何试图拦住27的举动。他希望他淘汰,希望他同起同卧两个多月的舍友离开!” “所以你巧妙地向他明示或暗示了这件事和他离开之间的关系,就像利用我的负罪感那样,利用成才对伍六一和27的负罪感打垮了他,对吗?” 吴哲的反应和袁朗预期的完全不同,“我无数次回想他最后和我们说的话,那种被人彻底摧毁直至崩溃的心情我太了解了,那是你干的!只有你能做到!” 他心底憋了许久的质问和控诉,终于在这天晚上,对着完全没有防备的袁朗,爆发! 袁队长下意识想点支烟,但在下属恶狠狠的眼神里,又默默把烟塞回了盒里:“他对你倒是什么都说。” “但实际上并不是他要抛弃谁,是你设定了规则,把他们变成了对手而不是战友!别忘了,你也是其中一员,你同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失败离开,但拒绝伸出援手。成才只是做了你也在做的事情而已。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他的吗?因为他没有像许三多那样安分守己地做一个你心里完美的兵?” “你也没安份过!”某人终于被他说得有些恼火了,开口辩驳,“可是我并没有不喜欢你。” 吴哲一时语塞:“我承认刚刚有些过于情绪化了。我收回最后两句不太合理的指控。” “啧。”袁朗被他的知错就改气乐了。 吴哲想了想,说道:“我们高中的军训是由当地步兵连的几个班长领导的,坦白讲很负责,硬逼着一群连体育课都懒得上的学生在近四十度的烈日下站军姿,直到一个女生晕倒后才放大家休息。绝大多数学生都很讨厌他们,但是当军训结束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又哭得稀里哗啦。 你以为他们真的是舍不得这几个教官吗?实际上他们只是不希望自己显得冷血不合群而已,他们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光阴确实浪费掉,所以努力自我催眠这段经历是有意义的,是值得纪念的。 成才只不过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去自我催眠而已,他觉得这段经历没有意义,于是他不去纪念。他知道这些人没有真正打动他,所以他不去留恋。人生而自私,天生爱所有人是一种罕见的天分,你不可能拿这个作为基本标准去衡量所有人。” 袁朗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觉得今晚在吴哲这里经历的惊讶比他这一年经历的都多。 “我真没想到你对人性的看法如此悲观。” 因为坚信人性的黑暗面无可避免,才对维持世界正常运转的规则如此在意吗? 因为对人性没有期待,所以才把收到的每一点善意和美好都珍惜在心吗? 因为不确定意义和价值的存在,所以总在思考,却也总在怀疑吗? 他想起那个轻抚着花朵一脸柔情似水的吴哲,想起那个和人唠嗑起来神采飞扬的吴哲,想起那个顽强地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的吴哲,想起那个自信满满又谦虚随和的吴哲…… 无数个吴哲和眼前这个人重合,好像他在无数水潭里看到了万千个月亮。 此时抬起头,才发现明月高悬,不在人间。辉中有影,斑驳难辨。 两个月后许三多回来了!他憨憨地向队友们解释自己如何想通的:“我们连长骂我来着,骂我是七连的逃兵!他骂得可凶了,说我孬,整日的闹毛病!” 吴哲和齐桓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一团黑线。这样也行?! 袁朗摸了摸许三多的脑袋:“回来就好。”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来了成才给吴哲的回信。三多磕磕绊绊道:“成才让你不要担心他,他现在可厉害了。三连演习的路上经过草原五班,就是成才现在的那个班,结果全连的枪王都输给成才了!你不知道,五班现在可热闹了,以前半年都不见一个外人,老薛他们天天打牌。现在隔三差五就有部队路过要和成才比枪,五班的大家都特别高兴!” 话是说给吴哲听的,眼睛却一直在瞄袁朗。这傻孩子也不是全然没心眼,然而他那点心眼哪里够在自家队长面前耍。 好在袁队长对自己喜欢的兵向来宽容得很,不和他计较:“那你可不能输给他呀,混了两个月,回来该认真训练了。” “是!” ☆、跨国任务 食堂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巴基斯坦极端恐怖分子昨夜袭击卡拉奇真纳国际机场,劫持了一架刚刚降落的迪拜航空,机上共有148名乘客,其中有3人为中国公民。袭击活动现已造成17人死亡,20多人受伤。巴基斯坦塔利班表示对此次行动是为了被美军无人机炸死的前首领马哈苏德报仇。而劫持人质是为了要挟巴基斯坦政府释放在押的70多名塔利班成员。广告之后请看详细报道。” 正在吃早餐的吴哲突然好奇问道:“巴基斯坦的特种部队水平怎么样?” “老丁!”齐桓闻言立刻召唤队里的活化石,一边跟吴哲解释,“老丁参加过和巴基斯坦的联合军演。” “很不错。”老丁果然对这支队伍印象很深刻,当仁不让地给新人科普起来,“那边局势不稳定,实战机会多,所以经验也比较丰富。” 那么问题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吧。 巧合得很,他们今天做的是反恐专项练习,一间小屋里放了十几个人形靶,要求在进屋的两秒钟内找到其中的恐怖分子并击毙。许三多的成绩不太好,他总怕误伤那些男女老幼高矮胖瘦的平民。 作为老前辈,老丁送了他一句话:“枪稳了,心自然就稳了。” 说到底,还是那一个字,练!把手中那杆枪练得跟第三条胳膊一样自如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不怕了。 然而很多时候,不总有足够的时间给你练习。 当天下午三点半,他们就全副武装地上了一架飞往陌生国度的大型运输机。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整套编制完整的参谋部,以及所有的配套设备,以便随时就地成立一个指挥所。 袁朗面对众人,精神抖擞地说明情况:“巴方和恐怖分子谈判破裂,恐怖分子于是枪杀了一名机组成员作为威胁。今日十三点整巴军方对被劫飞机发动了强攻,然而对方准备充分,强攻失败,7名人质死亡,1名巴方士兵重伤。因为机上有三名身份重要的中国籍乘客,我军方在获得巴军方的首肯后,决定由a大队主持前往解救人质。” 一人好奇:“他们是什么人?” “知道他们是中国人还不够吗?”张政委一个大义凛然的视线扫过去,由于蓝军旅的建立,他也水涨船高,从原本的指导员一跃升为政委。 老丁笑呵呵地插话:“巴铁那边,要么是援建项目的总工,要么就是身负特殊任务的机要人员,咱们出面,终归是不会亏的。” 吴哲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强攻之后,恐怖分子居然没有撕票,而是保持冷静,继续谈判?” 参谋长已经有点抓狂了,怎么这帮人问题这么多,掺七杂八地岔开任务话题。他怒气冲冲地一拍桌:“这是你们该操心的吗?圆满完成任务就行了!” 袁朗却没理会他,耐心给吴哲解释:“我外交部已联合人质相关的几个国家,第一时间公开发表声明要求巴方优先保证人质安全。巴方政府由于国际压力太大,不得不勉强答应恐怖分子的全部要求,决定于明日早晨9点整,在各国媒体的直播下释放在押恐怖分子。” 原来是缓兵之计。 “本想多争取一点时间的,都怪那群脑子一根筋的家伙,强攻就强攻,居然还没攻下来,搞得劫机分子风声鹤唳,咬定9点不松口,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非常紧张。”袁朗语调一转,“但是,a大队成立至今,共接到人质解救任务7次,圆满完成任务7次,被解救人员总计281人,人质死亡记录为零!这多亏了参谋部的周全谋划,现在让我们认真听战况介绍。” 他妥帖地拍了下参谋长的马屁,抚慰了他暴躁的情绪。参谋长斜眼冷哼,拍得太生硬了,明显缺乏练习。 投影被打开,上面正播放着巴方强攻时的录像。 朗朗晴空之下,一架波音737停在空荡荡的机场西侧,所有的窗户都被遮光板挡了一半,这样既不耽误恐怖分子观察外面,也阻碍了军方远程狙击手的发挥。 两架客梯车载着倾斜的金属长梯缓缓驶向被劫飞机的前后门,长梯上各站了十多个荷枪实弹的特种兵。防弹衣和防弹头盔都装备齐全的恐怖分子打开机门,隐在门边,向外扫射着子弹。两个门,至少两把机关枪,火力很猛,巴方军人靠着长梯倾斜的角度遮挡子弹,偶尔冒头往机门处打两梭子。 客梯车在一步步逼近飞机,恐怖分子有所警觉,于是重重关上了门,很快又打开,两个人质被推出来堵在门口。 录像没有声音,距离也比较远。观者既看不到人质惊慌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恐惧的喊声。但那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揪住了—— 一个巴方军人没收住手,子弹从枪口逸出,噗,打在人质身上,一丛血花溅起,轻飘飘地落到机外。很快,他身后的恐怖分子仿佛生怕那血溅到自己身上一般,将人质往外一推。 “啊!”连老a们都忍不住叫出声。飞机舱门离地面的距离可不短,近乎两个成年人的高度,不然也不至于会需要专门的梯子上下。那人质不知是死是活,被这么直挺挺地一摔,纵然之前还有口气,现在也有很大风险脑袋着地直接身亡。 “这群狗日的!”众人无不义愤填膺。 巴方冲锋队居然这样还不收手,希冀继续进攻能打垮恐怖分子的心理防线。但很显然,面对手握上百人质且灭绝人性的恐怖分子,他们只要还有一点良知,就没有办法不失败。 参谋长极其严肃:“这群恐怖分子是无差别攻击,甚至连巴基斯坦人也不会被放过。他们随时可能为了示威等理由处决下一个人质,为了避免中国籍乘客再一次陷入危险,我们必须要快!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6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7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7 “所以这次的行动代号就是——闪电!” 靠,真是俗烂到家的代号名称。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吐槽。 “下面,我来介绍一下闪电的行动计划。” 任务分配很快进行下去,袁朗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有四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大家抓紧时间赶紧休息吧。” 运输机是没有办法好好休息的。他们主要用来载军事装备,大到战车,直升机,小到火箭炮,一些救护设备,留给人的位置本来就不多。这次行动倒不用那么复杂,两边政府关系好,一个电话就能获得对方的援助,所以也就有更多的空间的能载人。但所谓的空间也不过是能有个抱腿坐的地儿罢了。 袁朗和参谋们还在不停地和地面做沟通,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些情况。因为时间紧迫,他们迄今为止得到的信息很不充分,不清楚恐怖分子的具体装备和武器,不清楚周围的布控环境,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对象是不是还全须全尾地活着。这些都只能在到达后的第一时间和对方完成沟通,再见机行事了。 当日北京时间22点05分,中华人民共和国军用运输机抵达巴基斯坦□□共和国卡拉奇市,着陆在真纳国际机场三公里外的一块空地上,这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怖分子的警觉。 一排车辆已经停在空地附近,载着他们前往机场。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然而,他们刚刚到达,就听到一位巴军上校在正在大声地嚷嚷着些什么。袁朗看吴哲脸色有异,便问他:“这人说什么呢?” 吴哲缓缓道:“他拒绝让我们参与此项任务,认为这是对ssg的侮辱。”ssg,特种勤务大队,巴基斯坦唯一的特种部队。 上校对面的政府官员看到中国军队已到,有些尴尬地打断了对话。那上校察觉到异样,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只见他身材高壮,肤色较浅,双颊微凹,眉头紧皱,留着当地男性常见的大胡子,但络腮上剃得比较干净,只留隐隐的胡茬,有种不同一般巴基斯坦人的干练有型,杀气腾腾。 老a们都不自觉地挺直身材,免得落了下风。 “no 25”袁朗突然开口,用英语问。 那上校愣了一下,双眉纠得更紧,迟疑片刻后才道:“no6”他的英语带着浓浓的印巴口音。 “好久不见啊,”袁朗似笑非笑:“你个傻x!”前半句尚是英语,只不过同样带上了浓浓的印巴口音。后半句骂架则直接用当地的乌尔都语骂的,地道得不能再地道。周围一片巴基斯坦人瞬间变了脸色。 吴哲悄悄跟齐桓道:“这人又要作妖了。” 齐桓警惕地看着对方的表情,追问道:“需要准备战斗吗?” “呃……”看他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吴哲扶额,这也是个不省心的。 此时,25号上校脸色红了又青,泄愤般回骂了一句:“我艹你妈!”说的中文,还带点儿西北口音。 说实话,这场面有些荒唐。坐了六个多小时飞机到达了遥远的异国,一个和你相貌全然不同的当地人,用着你最熟悉的语言,说了一句你最熟悉的话。即使是骂人,多多少少也有几分亲切。 场面称不上剑拔弩张,不过到底有些诡异的冷场,巴方的政府官员和张政委立马如临大敌,纷纷开始做思想工作,防患于未然,用着各自的语言: 张政委说:“这可是我国的全面战略合作伙伴,要注意政治影响!” 巴方官员说:“他们可是中国人,不能得罪!” 两位长官置若罔闻,气势汹汹地走出队列,挥起一拳,重重打在对方的肩头。 众人眼看着以为要打起来,就见他俩已张开双臂,抱成一团,又哭又笑,亲如兄弟。 那上校拉着袁朗,介绍给他的同事们,自豪道:“他的乌尔都语是跟我学的。” 袁朗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把上校介绍给老a们:“怎么样,这国骂我教得标准不标准?” 这t有什么可自豪的! 两边队伍充满理解地看向彼此,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地对面另一国的军人是这世上最懂自己的人。 一番介绍之后,吴哲这才了解这两人居然是猎人学校同期毕业,训练期间还住在同一寝室。也真是巧了,虽然他们当时感情不错,但这江湖茫茫,一拍两散,谁也没想过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参谋长冲张政委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得借这个机会赶紧把任务的事敲定。 张政委跟巴方官员攀谈起来:“真没想到两边指挥官居然是老朋友,这可真是难得的缘分啊!” 巴方官员打勤凑趣:“两国的友谊比阿拉伯海还要深,你们都是我们的朋友。要不要现在交接一下工作?” 张政委欣然同意:“我方政府和贵方已经协商过了,这次由我们主持人质救援行动。” 巴方官员也很高兴:“我已经收到命令了,没有问题……” “我不同意!”巴杰瓦上校突然回头,粗暴地打断了旁边的任务交接仪式。 袁朗揽着巴杰瓦上校的肩,吊儿郎当地挂在人家身上:“为什么不同意啊?” 巴杰瓦上校指着墙另一头的候机室里:“世界各国的媒体都在这呢。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这事关巴基斯坦军方的尊严!我们不能连发生在自己领土上的危机都要指望别人来拯救!” 袁朗眯起一只眼,两手成八字状拼成一个相机的取景框,冲着落地窗外不远处的被劫飞机,口中“卡擦”一声:“必须由ssg负责营救?” “没错!” 袁朗把手从对方的肩膀上放下了:“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那就没办法了。”袁朗面上不见喜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巴杰瓦上校,一步一步退回到老a队伍中。 终于要开战了吗?所有人俱是一凛。老a们顿时昂首绷腿,蓄势待发,聆听他们的队长下出他的第一道命令。 “那就让我们以ssg的名义来参与这次营救活动吧!” 一句话,惊掉所有人下巴。 ☆、狡猾的中国人 吴少校大开眼界:“事急从权四个字原来还可以这么用吗?” 。 “反正他常这么用。”齐桓倒是习以为常。 一直站在边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参谋终于忍不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袁朗:“还能有什么意思,所有人换衣裳,换装备,以巴基斯坦特种部队的身份,解救人质,再悄没声地回家睡觉!” 张政委呆住:“你无权做这个决定!” “那就赶紧去请示能作决定的人啊!”袁朗无语,“我是等多久都无所谓,恐怖分子有没有耐心等你的请示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巴杰瓦上校和政府官员面面相觑,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建议。 这是应该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他想起在猎人学校的时候,这个同学就异于常人的狡猾,比犹太人还要狡猾。教官很讨厌钻规则空子的人,但他很少能抓到6号的把柄施以扣分。那时6号常常损他:“拜托动动脑子吧!哎哟,如果你是我的敌人而不是战友,我一定会比现在爱你更多!” 那么,他们现在算战友还是敌人呢? 作为生平的第一个确定无疑的真实任务,吴哲原本是有点紧张的,他在飞机上望着黑夜里的异国他乡,望着连绵的丘陵荒野,思忖着是不是要写封遗书什么的,留下一两首关于终老之地的妙词绝句,以供后人观瞻。 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半分都紧张不起来了,只觉双脚轻飘飘地站在空里,踩不到分寸实处。为什么只要有袁朗这家伙在,日子就过得那么没有真实感呢! 张政委还在请示,袁朗冲老朋友勾勾手指:“说说看,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兄弟我帮你分析分析?” 巴杰瓦上校想了想,无论如何他也不算亏,也就慷慨介绍起已掌握的情报了。 飞机上的所有人质现在都被集中在客舱内。共有驾驶员一名,副驾一名,安全员已被击毙,乘务员6名,乘客140名。 劫匪有四名,三男一女,全部是巴基斯坦境内的极端宗教分子,两把ak47,一把ak,一把ac—10,以及数量不明的手/榴弹。 很麻烦!全部都是可全自动发射的枪械,一旦枪战起来,很难不伤到无辜人质。 “身上没有爆/炸物吗?”塔利班很喜欢玩这套,袁朗却没有听到相关信息。 “不清楚。按经验来讲,应该是有的。” 巴杰瓦上校有些惭愧没能获得更多关于武器装备的线索,上一次他们试图用隐藏摄像头接近机身时,恐怖分子果断枪决了一名人质作为威吓,他们只能召回侦察人员。 “飞机上的食物和用水补充过吗?” “……还没有。”早上时恐怖分子提出过这个要求,但他们以为中午就能解决战斗,所以将这项要求搁置了。 袁朗看了看手表,快23点了:“派个队员借送吃食的机会再去摸下情况吧。” 眼见对方立刻开始派遣队员,袁朗又道:“找个地勤先培训一下,别让人看出来。” 鬼心眼儿真多,巴杰瓦上校想。 这一次,他们得到了非常有利的情报。大部分人质已经开始入眠,一男一女两个恐怖分子正在客舱内看守他们,女的腰间帮了炸/药。还有两个没见到,估计在座位里休息。 那个伪装成地勤去送水食的特种兵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中国籍人质坐在机舱的后半部。” 袁朗赞赏地比了个大拇指,那人羞涩地笑了。 巴杰瓦上校建议:“这会儿他们吃东西,等到凌晨3点左右,人质肯定都睡着了,只剩下恐怖分子还在巡逻监视。这时候我们再攻一次,肯定能拿下,也比较不容易误伤人质。” “怎么攻?” “狙击掩护,手/枪开道,火力压上,一鼓作气!” “你丫就是个直肠子!”袁朗快气坏了。 巴杰瓦上校也没生气,他不是一个把个人荣辱置于任务成败之上的人,当然,国家的荣辱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他虚心地不耻下问:“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7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8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8 对方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朵边上说:“哥们儿送你点好东西。” 袁朗让人把装备都抬过来:“催眠弹,无色无味,能让这里所有人安静地睡到明天早上。” “俄罗斯剧院人质事件里用的那玩意儿?这可不安全,我记得弄死了百多号人质呢。” “你傻啊!”袁朗恨铁不成钢:“他们当时放了超标5倍的剂量当然要出问题,你就不能少放点儿?也不需要真迷晕人,让睡着的人睡得沉点儿,精神不错的人反应迟钝点儿,行不行?” 他再一次压低声音:“你放心,真超标也没事儿,我还备了40多支解药,死不了。” 巴杰瓦上校看了看远处的张政委,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只要没有大风险,这点小事就没必要通报上级了。 袁朗开始介绍中方的计划:“首先,得想办法把匪徒的注意力集中到驾驶舱,我们需要在飞机前方弄点动静。点火也好,放炮仗也行,有什么弄什么,动静越大越好。 然后,出动两支攻坚小组,每组四人,趁着夜色掩护,同时炸开飞机右侧的前后门,向里投掷闪光震撼弹。 随后,两队突击进入机舱。前门的那队负责驾驶舱里的匪徒和客舱前部的人质,后门那队负责客舱内的匪徒和客舱尾部的人质。 另有第三支小队,稍晚一点从中部安全门进入,疏散人质。” 巴杰瓦上校一听,这计划果然比自己准备得要细腻一些,虽然大体流程一样,但事先制造危机吸引恐怖分子注意力这种损招,显然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想得出来。他更加谦虚地问: “那么具体的攻坚安排呢?” “这个……”袁朗摸出一包烟,冷静地说:“狙击掩护,手/枪开道,火力压上,一鼓作气!” “……” 张政委终于获得了计划更改的批准。经过协商,中巴双方联合执行此项任务,双方的参谋部共同制定了最终的战斗计划。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场战斗终于在第二日凌晨2点50分悄悄地打响了。 两支戴着防毒面罩的中方小队摸黑到飞机周围,静悄悄地拉开催眠弹的安全栓,搁置在飞机引气发动机的边缘。他们估算好了药量,在安全范围内进行投放。飞机的通风系统每三分钟彻底循环一次舱内空气,而催眠的效果释放需要至少一分钟,这意味着他们最好能在两分钟内完成任务。 巴方则派遣了五支小队,两队负责客机梯的安置和随后的人质疏散,一队负责在飞机前方制造爆炸和火光。另外两支狙击小组,在较远的地方观察舱内动态,随时汇报情况,伺机而动。从安全门进入的那一支救援小队被取消了,他们决定在消灭干净所有匪徒之前不考虑人质撤离的事情。一旦匪徒清除完毕,剩下两个门疏散人员也够了。 而攻坚任务则由袁朗带领老a完成,带着防弹面罩遮得亲爹妈都不认识,穿着巴基斯坦特种部队作战服的,老a。两支小组,每组两个主攻手,两个副攻手。主攻手携手/枪,手榴/弹,烟雾/弹,闪光震撼弹,要在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速度机动地让匪徒失去一定的战斗力。一号副攻携冲锋/枪,手榴/弹,烟雾/弹,负责火力压制匪徒,让他们彻底丧失战斗力。二号副攻则身兼爆破手,除了枪械还有定向爆破装置,炸开舱门后再跟进前方队伍进行扫尾工作。 袁朗带a组,从前门入。这里最危险,因为按照计划,大部分匪徒会被他们吸引到机舱里去观察机身前方的情况。齐桓带b组,从后门入,他们更需要注重保护人质。 队长带走了许三多,却把吴哲分给了齐桓,对此吴哲没有任何异议。a组任务繁重,袁朗没有办法分心照顾两个新兵,但b组误伤人质的风险更大,这是许三多暂时还不能承受的压力。事实上,他敢在这样的场合放两个新人已经是很令人诧异的大胆了。 “催眠弹已投放,完毕。” “a点爆破已准备妥当,完毕。” “b点爆破已准备妥当,完毕。” “≈ap;,完毕。”巴方军人的英语口音极重,听着耳机的诸位中国军人都默默地想,完全听不懂啊~ 好在袁朗能懂,他不仅听得懂,还能说:“_≈ap;=,5,4,3,2,1!” 机场跑道上的夜灯早已被全部关闭,只有被劫的飞机亮着舱里的灯,像黑暗中的一只猫头鹰,身体隐于黑暗之中,一双眼睛却在发光,能点亮最暗的树梢。 万籁俱寂之中,黑色的石油迟钝地凝结在飞机前方的跑道上。随着袁朗的倒数结束,一簇小小的火苗从石油地毯的一角燃起,它寻到了自己最美味的食物,于是像贪食蛇一样拼命的吃着,膨胀着,最后膨胀成一片冲天的火海,光芒万丈地照耀了整个机场。 没有任何爆炸声响,这是为了尽可能不打搅客舱里已经睡着的乘客们。大火如太阳一样,刺目而安静,像一个让人似是而非的预言,让飞机内的匪徒提心吊胆而又不知所然。 ☆、激战 飞机的驾驶舱里,一名恐怖分子坐在机长的座位上,张着大口呼呼睡着,鼾声如雷。口水顺着他的胡子流下,和胡梢干涸的血迹凝结一处,怀里的ak47耷拉在他微凸的肚子上,随着呼吸起伏上下。 他们白天并不敢待在这里,一览无余的透明挡风玻璃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但到了晚上,黑暗的庇护给了他们勇气。不是不知道红外望远镜的存在,但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就是常常宁可相信源自基因的判断的,而非后天教育学习到的知识。就好像有些旅游景点用玻璃在悬崖上搭了一座透明的桥,明明也明白建筑的强度足以支撑,但走上去就是会战战兢兢。可倘若在玻璃桥上垫上一层报纸阻隔了视线和悬崖底之间的沟通,即使大脑告诉你那纸片全无用处,基因被蒙骗后却心也安了,站得也稳了。 于是他们把驾驶舱的灯光关掉,座椅调低,尽量让人保持在挡风玻璃窗的下沿,然后安心地把这里当成了休息的好地方,还美名其曰:“监视巴方军队的动向。” 头等舱一个空座里则窝着他的同伙奥马尔。零点的时候他刚刚吃完晚餐,过于疲倦,便要求和同伴换岗,结果真躺下又毫无睡意了。 这次劫机完全是意外情况。他们的目标本只是一次机场恐袭,结果碰巧看到这架飞机正在下客,于是他们用枪堵住了刚出来和还没出来的乘客,顺利地获得了一大批人质。在控制住机组成员时候,一个伟大的想法进入了奥马尔的脑海,他立刻用卫星电话和基地取得了联系,更改了行动计划。 自正式加入基地组织起,奥马尔已经做好了随时为真主奉献生命的准备。他积极参与这次的机场袭击,无数次在梦里幻想了自己牺牲时的壮烈景象。可如今计划一更改,发现本该去天堂的性命又保住了,意外的庆幸反而令他变得有些畏首畏尾起来。 明日一旦确认组织成员被释放,他们就会如约放走第一批人质,然后等待政府军提供一辆油满的越野车。车辆到后他们会放走第二批人质,然后带着剩下的几个人质开车逃离机场。基地没有办法出面接应他们,但是只要能逃进政府军被明令禁止进入的自治区领地,他们就安全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回去,可是一想到阿妈再次见到他时会多么喜极而泣,想到回去后他会因为这次的功劳获得多么大的提拔和晋升,他又忍不住期待起来。 一颗心脏就这么在安静的夜里飘忽不定地跳动着,困意似乎又渐渐来袭。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三点了,距离截至时间只剩六个多小时,候机大楼里光都熄灭了,巴方的军人估计也休息了吧。那就睡一会儿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要进行。他睡得很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已经战死的哥哥打了一只兔子回来:“嗨,弟弟,快喊阿妈烧火,我们今晚吃烤兔子!” 奥马尔兴奋地跑去卧室,然而阿妈不在那里。他又跑去后院,跑去门外,都没人。一拍脑袋,他寻去了厨房,正看见灶上的火失了控,沿着柴火堆一路烧将起来,半截墙壁已经淹在火里。阿妈随手抓起什么想要扑灭那火,然而火势腾然更起,她这才发现自己浇的是菜油。 奥马尔惊慌地喊着:“阿妈!” 阿妈回过头来悲伤地看着他:“快跑啊!快跑啊!” 奥马尔猛然睁开眼睛,留意到窗外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红光。他冲进驾驶室,只见四面八方一片铺天盖地的红,带着连飞机都阻隔不了的热力! “快,快醒醒!着火了!”他握紧手里的枪,迅速推醒了副驾上的同伴。呼喊声也引来了机舱里那两位的注意。他们从半开的驾驶室门后了到这非同一般的场景。 “你也去看看,”那女匪紧张地对她的丈夫说道,“他们是不是想烧死我们?” 他丈夫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往驾驶舱走去:“除非他们想连人质一锅端,有这么多异教徒陪葬,真主会嘉许我的。” 正在此时,轰! 凌晨三点的一声爆炸巨响,从飞机的前后两端分别发出,舱门被定向破门弹震开,裹挟着舱外正被大火灼烧着的燥热空气,直直向内倒去。正向驾驶舱走去的男人只觉身后一阵风,一个巨物“乓”地擦着他后脑勺的发丝和衣领,砸在了地上。 那男人的反应不如以往迅捷,他跌跌撞撞转过身,拉开枪栓往门口放枪,自动□□的子弹哒哒哒撒成一片,他大喊着:“阿拉胡阿克巴!” 不知何时,一个冒烟的圆柱状物品被丢在了他的脚边,发出孳孳的声响。男人大叫一声“有雷子!”,迅速后撤试图寻找掩体。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手榴/弹,内部的引线燃烧完毕后,狭小的机舱空间里倏然爆发出一团强烈到不属人间的眩目白光! 一时间,敌人消失了,人质消失了,飞机消失了,连自己都消失了。在这个被炸个正着的恐怖分子眼里,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处不在的光。 迅速地,他在这光中听到了一个剧烈轰鸣的炸雷声,那声音鼓震着他的耳膜,直传到心底深处,震撼着他的心跳,麻木了他的手脚。在这炸响里,耳中一道轻盈的“嗡~”,他暂时失聪了。然后因此失去了平衡,摔在地上。 不只是他,这一弹震撼了飞机里所有的人。奥马尔在听到舱门倒下时就举起了枪,转身向外冲来,同样被炸了个结实。即使他应激反应地闭上了眼,那片光还是在他的视网膜里挥之不去,像一块永远无法揭下的白色眼罩。 他的同伴倒是幸运,刚被摇醒正迷糊着,听到有人喊手榴/弹,赶紧捂着头下蹲,只被巨响震了一下。 不仅仅是飞机前门被扔进震撼弹,后门也同样。吴哲是此处的爆破手,他在触发定向爆破后,便让位给投弹手。后门同时倒下,女匪回头望去,正正望到丢至眼前的刺目光芒。两道白光就这么吞噬了机舱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 就在此刻,老a们的突击发动了! 机场的临时指挥所里气氛肃穆,一个显示屏里正直播着一个离飞机约100米远的摄像头里拍摄到的突击画面。两辆客梯车正稳稳地贴着飞机的两个舱门,客梯最高处,各站着四个带着防弹面罩的老a,面罩一遮,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们不是本国人。ssg的军人则候在他们的下方。 爆破,门开,闪光震撼弹爆炸,老a们鱼贯而入,消失在画面里。到此时一切都很顺利,但显示屏前没有一个人能松口气,他们严肃地紧张着,聚精会神地期待着,最艰难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袁朗是第一个进舱的,白光已然淡下,对于中招的人来说,眩盲效果在这之后还能持续差不多三到五分钟,是攻击的最佳时限。但致盲并不等于没有战斗力。 他们有枪,他们疯狂! 奥马尔闭着眼睛,举起机枪开始放肆地向走道外扫射起来,密集的子弹打穿了走道两旁洗手间和厨房的墙壁,物品,在较厚的金属件之间弹射,霹雳啪啦像糖果撒落在果盘里一般。一颗子弹正好穿透水管,滋!流水迸出来,喷得洗手间里到处都是。他倒在地上的同伴被跳弹打中,“啊啊!”连声惨叫,然而此时的奥马尔什么也听不见。 袁朗入机后毫不犹豫地将枪口转向左手的驾驶舱方向,他借着拐角躲了一波,趁对方换弹匣的功夫先后扔了一枚烟/雾弹和一枚手榴/弹。前者是掩护,后者才是目的。 再一次,轰! 爆炸声中,子弹终于停下了,袁朗一步一步,走出拐角。他的脚步不快,但很轻,轻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走道中间地面蜷曲趴着一个恐怖分子。此人先是被跳弹击中,之后又被手榴/弹炸到,几乎已经废了,但袁朗依然没有掉以轻心。他举起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往这人的脑干部位又补了一下,于是他便安静地彻底失去了呼吸,只有神经反射地抽动了一下,那抽动让副攻手许三多不自禁地微微一颤。 另一名主攻手已经据枪转向了客舱的方向。驾驶舱里发出的子弹随时可能从队友周身的缝隙钻出,击向他的后背,而后背没有眼睛。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放心地把生命安全交托到队友的手里,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 副攻手二号依然守在门口的拐角处,只是用枪口对准了驾驶舱门,那里已经几乎全掩。袁朗用脚尖碰开厕所,无人;许三多踹向厨房的门,也无人。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袁朗做了一个让他原地待命的手势,自己蹑手蹑脚走向了那扇还余有一条缝隙的门。 另一头,吴哲一进飞机就看到了迎面冲来的那个女匪,她倒是颇有见识,一下就认出闪光/弹来,所以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并用手捂住,所以受到影响较小,此时模模糊糊还能看到人影。 她抱着自己的枪就开始往舱门的位置扣动扳机。用的单发,但打得很准,一枪一个,几次子弹都擦着齐桓耳朵过去,亏他闪得快。齐桓低骂一声,缩在门口拐角,掐着对方子弹打出后的空隙,起身回了两枪。 让人几近失明的白光,烈火灼烧产生的非比寻常的热空气,剧烈的爆炸声,浓浓的硝烟味道,以及密集的枪声,让所有人质都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一个戴着黑色面巾的本地妈妈怀抱她年仅4岁的孩童,低着头拼命往座位下缩,恨不能把自己整个叠成一团防弹衣,给她的孩子盖上。那孩子因为不舒服而哇哇地哭嚷着,娇嫩的嗓音已嚎得几近喑哑。 某个白人大汉陷在白光里,他在人生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第一次失去了他的双眼和双耳。他拼命地喊着“上帝阿,救救我吧~”然而即使已喊到撕裂破音,他依然听不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他惊恐地挥舞着手臂想站起来,却又被飞机的安全带拉回座椅。 “不行,这得出事儿,必须赶紧干掉她!”齐桓听着人质们的动静,一咬牙,上吧。 飞机外等待着的ssg成员手心早已被汗浸湿。都是枪林弹雨里闯过的人,自己上阵都没那么紧张过,此时守在外面,不知情况,不能参与,只能干等。这滋味对于一向骄傲的他们来说着实不怎么好受。 那女匪边打边退,似乎希望获得伙伴的支援。然而支援没有等到,迎接她的是开始不要命往前冲的敌人。 吴哲压低身体紧跟着齐桓,仗着自己周全的防弹装备,纵然不能彻底防弹,可怎么都比穿着布衣裳的恐怖分子强。一旦豁出去,对面四支枪所制造出来的火力绝不是女匪能用肉身相抗的。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8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9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19 那女匪慌得汗都下来了,她开始拼命放枪,闪烁着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寻找着最后一线生机。 突然,她粗暴地从座位里拽起一个人质,挡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拽住腰间炸/药的引线:“不要过来!否则这个机舱里谁都活不成!” 要糟!这人质恰好是个华人长相。 ☆、中国人质 指挥部里,巴杰瓦上校看了看手表,自他们进入机舱,已经过去三十二秒了,没有第一时间解决问题说明匪徒的抵抗很顽强,看来很难零伤亡了。 “a点,b点,汇报情况。”他低声在耳机里询问情况。 机舱外的ssg成员分别通报了听到的枪声反应,巴杰瓦上校的脑海里立刻还原出了实际情况。他又问: “狙击小组汇报情况。” “驾驶舱里有两人,蹲地较低无法射击。” “客舱里乘客太乱看不清,似乎有匪徒控制人质,看姿势不太像枪战,反而,反而……像是要引爆炸/弹!”负责客舱的这个狙击小组任务艰巨。遮光板本来就被扣了一半下来,能用下半截的有限视角,穿过两直三个惊慌不安的乘客,观察到走道里状况委实很不容易,。 频道里一片安静。 “匪徒面向何处?” “面向b点。” 巴杰瓦上校果断下令:“a点出一人,从匪徒后背猫过去毙了她!”因为特种任务通常需要彼此之间极强的默契,所以在确认老a负责攻坚后,巴杰瓦上校也配合地没有要求自己队员共同参与。但现在状况紧急,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是!” 袁朗的枪口对着驾驶舱门,步步逼近。 突然,门后传出哒哒枪声,子弹如炒豆般爆出,掠过他的身体。这立刻引来了老a们的一轮集火。 反扑枪声里,门缝间悄悄滚出一颗手榴/弹,骨碌骨碌一路滚向走道中央。 许三多大喊:“注意闪避!”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袁朗一个抬脚,将那颗行将爆/炸的物品踢了回去! 门缝很小,刚刚够容手榴/弹的大小,稍微有所偏斜东西就会磕在门框上。然而袁朗这一脚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是踢得那样恰恰好。东西轻盈地滚出,再像触了弹簧床般,轻巧地弹了回去。 轰!炸在驾驶舱内。 门后,大胡子正躲在座椅下面,举起他的ak47,冷静地冲着门口,冲着颓然倚在那里的奥马尔。 奥马尔方才被炸到,踉踉跄跄摸回了驾驶舱。他恐慌地喊大胡子,大胡子则慌恐地喊奥马尔,然而他们谁也听不见彼此。终于,他们安静下来,假装自己是这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大胡子眼睁睁看着奥马尔换上了新的弹匣,枪口犹疑不定地变换着方向。这令他冷汗直冒,生怕同伴一时发疯,打错了方向,那么自己就死定了。 于是他一咬牙,冲着门缝外丢出了自己最后一枚手榴/弹。运气很好,东西将将出去了。他颤声祈祷“真主”,祈求奥马尔的失聪还没有严重到连爆/炸声都听不见。 然而大胡子绝对想不到,那颗弹居然回来了!在最后一秒,像最灵活的小鸟一样飞回来了! 他没有时间思考,只能条件反射地猛然扑倒在地上。 小鸟最后停留在驾驶台上,又一声巨响,台上的按钮,屏幕,玻璃窗,全都炸得飞起,在窄得只容两人的驾驶舱里。 奥马尔浑身都在疼,没有丝毫力气,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伤势可能还不轻,但他不想就这样便宜那群异教徒。 “安拉胡阿克巴!”他瘫倚着墙壁,冲着他最后感受到一丝动静的地方,举起了枪! 远处的狙击手终于找了一个适合攻击的机会,瞄准镜的准心已经对准了正站着的奥马尔,他屏气凝神,扣动了扳机。 不到20厘米的距离外,大胡子的枪口同样对准奥马尔的心脏,他闭上了眼睛:“你被魔鬼诱骗了,别怪我。” 762直径的子弹近距离扑向对面的年轻人,子弹冲入他的身体,又带着血肉和骨渣飞出来,空余胸膛一个茶盏大的洞,最后“砰”的一声卡在厚厚的驾驶舱门上! 同一刹那,一发127毫米的大口径狙击弹,穿透遥远的距离,穿透破碎的前挡风玻璃,像一只重锤斜砸进奥马尔的脑壳里,将整个脑袋捅了个稀巴烂,然后从机舱另一头的玻璃窗飞了出去! 袁队长重重一脚踹开舱门,一搭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团几乎已经认不出人样的碎肉堆,吓得立马缩回门外,隐蔽在拐角处。 不至于吧,这批手榴/弹的质量有这么好?这得直接塞人肚子里才能炸成这样吧! 大胡子开始从椅子下方往门外放枪,一枪又一枪,他很谨慎地没有肆意倾泻子弹。他的身上还背着两个新弹夹,但是他知道,换一次弹夹的功夫够他死一百回了。 交火,不太激烈的交火! 袁朗不急,瓮中捉鳖而已。他又丢进了一只烟雾/弹,然后在通话机里发布了进机后的第一个命令:“保护好自己,我要零伤亡。” 赵宝平在看到白光炸开的瞬间就意识到这应该是闪光/弹,他被派到巴国负责一个重大基建项目之前,曾接受过专门的安全培训。这一次终于到了学以致用的时候,心里却没有半分庆幸,这时候不见不闻没准反而会轻松得多。 这一整天他都在掰着指头想啊算啊,大使馆该知道自己被俘的消息了吧,该在想办法营救他了吧。如果自己真的壮烈了,家里能得多少钱呢?意外伤害险加上公司的抚恤金不知道够不够儿子念完大学呀?够不够家里老人终老啊?巴军方白天进攻时他激动极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得救。然而最后留下的只有失望。他叹了口气,当了一辈子无神论者,他现在很想找个菩萨拜一拜。 因为心思重,他一直没睡好。即使眼睛都睁不动了,但迷不了半小时就又清醒过来。震撼弹一起,他便知道又发动袭击了。为了更好地躲避危险,他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缩在椅子前方的狭小空隙。结果没想到,反而被女匪这么顺手滴溜了。 女匪的力气极大,赵宝平虽然瘦削,到底是个身高不矮的成年男子,足有70多公斤,被她一拎就起,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懂了女匪的乌尔都语,吓得简直要尿了。如果不是一天几乎没喝什么水的话,他肯定已经尿了。 吴哲开口劝降:“你现在投降,我们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赵宝平一下就听出这人的乌尔都语有轻微口音,这些军人居然不是巴基斯坦人吗?难道是外国裔? 幸运的是女匪什么也听不见,她几近崩溃地声嘶力竭:“全部都退后!听不见吗?再不退后就马上同归于尽吧!” 她浑身紧绷,紧紧抓着炸/药引线的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动着,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触发了导索,所有人一起陪葬。 b小队已经看到她身后的a组成员了,然而他们全都默契地盯着女匪看,以防被对方察觉到异样。齐桓向后做了一个手势,他们开始后退。 女匪尖叫:“放下枪!” 齐桓主动放下了枪,吴哲等人也依次把枪放到脚边。 女匪这时才缓过神来,她突然想起自己参加劫机案件本就是为了奉献牺牲的,怎么可以这样失态地怕死呢?这一想明白了,她立刻也就不紧张了,反而轻蔑地一笑。 赵宝平敏锐地察觉到她态度不对劲,突然下手拽住她的手腕。那女匪没留意,竟然就这么被他拽住了一瞬! “啾!”“砰!”两只枪,两颗子弹,一个装了消音/器,一个没有。一前一后,以不同的轨迹,几乎没有时间差地击中了女匪的脑袋,在她引发炸/药的前一秒。 浓稠的血溅在赵宝平的脸上,他被枪声吓得失了魂,顺着女匪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齐桓等人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枪,跨过了他,向前舱进发。吴哲顺手把赵宝平扶起来,放回座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怕,躲好了别动。” 经济舱前面是商务舱,座位宽阔舒适。之前匪徒为了便于看管,把这里的人质都赶去了经济舱。倒也避免了有人被驾驶舱前的枪战流弹所伤。 手榴/弹像不要钱一样往敌人所在的地方扔。大胡子知道自己也已受了伤,即使躲得足够好,但这里实在是太窄了。手榴/弹把舱室里的东西炸得一团糟,各种配件到处乱飞,加上手榴/弹本身炸开的破片,他身上已经被划开不知道多少血口。 “我投降!我投降!” 袁朗回头问:“他说什么?” 吴哲正好赶上来:“他说要投降!” 袁朗立刻退进了大雨滂沱的洗手间,这里已经淹了起来,水从门缝漏出来,地面已经脏得不能看了:“全体隐蔽。” 大胡子还在喊:“我投降!我投降!” 驾驶舱门缓缓打开,一个血淋林的人拖着腿走了出来。 “把手举起来!”一人用英语命令他。然而他置若罔闻,大家这才想起来他暂时失聪了。 大胡子低着头,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已没有了枪,无力地甩在身侧,一点,一点地往前拖着腿,八只从不同的角度指向他,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只喉管里还在呜呜地发出声音:“我投降,我投降。” 一名老a在袁朗的眼神示意下过去要给他上手铐,大胡子抬起头,突然一个诡异的表情。 立刻,无数的子弹从不同的方向发出,赶在他摸上腰间□□之前,把他打成了一个筛子,这中间也包括许三多的枪。 战斗结束了! ☆、20 ssg的成员开始进入疏导人质,处理尸体。有几人被流弹碰到,但都不致命。机场外早已准备好的救护车收到命令依次往里开入。老a们则在一团混乱的时候,静静地回到候机楼。 吴哲颤巍巍地走到无人处,靠着墙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脱掉了头盔,撕掉了面罩,但还抱着枪,好像那是他最后的依靠。隔壁传来劫后重生的喜悦和泪水,他却在感受着一股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冰凉。 他想起在战斗时,自己居然全无半分紧张。相反,他肾上腺素飙升,大脑一片空白,兴奋得五感都比平时更加敏锐,兴奋得觉着自己无所不能。硝烟的味道开始令他着迷,敌人的血也没能让他害怕,涌起的只有击中目标时的快感。 砰!一个人倒下。 吴哲恍惚地看着手里的面罩,再一次嗅到了上面散发出的人类的血味,有着和任何动物的血都不一样的浓烈腥气,比平日训练时故意用来磨练意志力的腐臭泥潭更让人恶心。他猛地站起来,冲向边上的厕所。来不及跑到坑位,他对着水池就开始哇哇地吐起来。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9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0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0 洗手间里还有其他人,嫌恶地看着他用酸臭的污秽堵死了一个水池,只是他身上背着的枪让他们不敢出言阻止。 直到吴哲终于抬起头,他们才惊讶地注意到这个年轻的士兵长得很好看,清秀白净,一看就不是本地军人的模样。 “抱歉。” 吴哲用乌尔都语惭愧地向周围人致歉,这时候抵死不能承认自己是中国人。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突然说:“请不用道歉,是我们该向你们道歉。谢谢你们救了我们,真主保佑您。” 吴哲胡乱点点头:“平安与你同在。” 他匆匆忙忙地走出洗手间,没留意门外墙角候着一人。那人见吴哲出来立刻伸出一脚去绊他,吴哲意外之下差点跌了个马趴。总算身手敏捷,手着地后一个翻滚动作蹲稳,下意识就端起了枪。却见瞄准镜后,袁朗叼着烟,笑得直不起腰。 吴哲面无表情地放下枪,转身走了。 袁朗跟着他,像只黏人的京巴。 再一次回到那个僻静的角落,吴哲坐到原本那个位置:“让我安静地待会儿好吗?” 躯体似乎终于彻底从战斗的余韵中苏醒过来,这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紧紧握住拳,不让人看见。 袁朗坐到他边上,把自己抽了半天的烟凑到吴哲唇边:“尝尝?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他的荤段子完全激不起对方的反应。吴哲只是迟疑地看着那截已烧过半的烟,烟嘴濡湿,还有一对浅浅的牙印,但香气丝丝缕缕,直勾人心。 袁朗撇嘴:“嫌我口水脏是吧?你跟齐桓真是一个德性,一个大少爷,一个小少爷。我就是伺候少爷的命!来来来,我给您取支新的。” 他正要收回烟,吴哲往前一凑,叼住了。袁朗只觉指尖一瞬温热,便已空了。 他大呼小叫地找东西擦自己的手指头:“抽个烟而已,差点没咬我手!” 香烟末端的火光一明一灭,袅袅白烟浮现又消散。吴哲突然明白了袁朗为什么爱烟,人间烟火,在此时没什么能比它更让人心安。 旁边的人还在絮絮叨叨:“你别光叼着啊,得抽!记得别往肺里咽,进了嘴转一圈,再吐出来。” 吴哲小心地捻着烟,在空中抖掉尾端的灰烬:“我不嫌弃你。” “什么?”袁队长突然收到反馈,反而短路了。 吴哲把烟放回嘴里,眯着眼吐出一大团白色烟雾,烟雾后是他朦朦胧胧的脸:“味道很好,我不嫌弃。” 袁队长饱经风霜的老脸皮厚,居然在那一瞬间,脸红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说:“你坐着吧,我去看看三多的伤。” 吴哲立刻也挣扎着起来:“三多受伤了?我也去。”烟在口中,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许三多是个傻孩子,他的腿被子弹擦到,撕掉了一小块肉,结果一声没吭,直休息下来才被同伴发现。此时刚刚包扎好,一圈人围着嘘寒问暖。 看到队长去而复返,许三多讷讷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我又错了。” 袁朗故作凶巴巴道:“哪儿错了?” “我,我没能完成零伤亡目标。” 周围人闻言一起冲着袁朗怒目而视:你这混蛋,看把我们三多吓得! 吴哲从袁朗身边走出来,同仇敌忾地站到对面去,安慰道:“某人牛皮吹破天,你怎么还信了?这种强度的任务怎么可能零伤亡。” 袁朗磨着牙,板着脸对许三多道:“还有呢!” 许三多可怜巴巴地看了一圈,在大家鼓励的表情里说道:“我,我不应该受伤了还不说,害大家担心。” “哎,这就对了!”老丁揉了揉他的脑袋,“受伤了就要说。莫要学队长,不喜欢说实话,还尽吓唬人。” 三多怯怯露出一个傻笑,两排大白牙闪闪发光。 总计1分48秒的战斗之后又休整了不到两小时,老a们就乘着来时的飞机走了。免得天亮之后,那么大的中国飞机,那么多的中国人,不好解释。 “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巴杰瓦上校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被抬走的半箱催眠弹。 这次战斗里催眠弹的效果没有预料的好,他们讨论了一下,觉地还是剂量施放不足。使用的时机也有点小问题,和其他战术的配合不够好。 但巴杰瓦上校依然对这种产品很有兴趣。巴基斯坦紧邻阿富汗,民族成分也相似,在阿富汗被美军占领后,大量恐怖分子逃窜到了巴国。加上一些历史遗留的政府政策问题,这里的宗教极端人士比例很高,在国际上甚至有“恐怖分子大本营”的诨名。对普通百姓发动的恐袭,三天两头,时有发生。 所以对于各种反恐新产品,巴杰瓦上校总是很热衷的。他撺掇袁队长:“卖给我,帮你搞实战测试如何?” 袁朗为难道:“都是国有资产,有数儿的,不好弄。送你一颗,留个纪念吧。” 一转脸用中文赶紧催促搬运人员:“都给我赶紧搬上车,这群混蛋眼热着呢。” 候机楼里,赵宝平对来接他的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说:“我想见见巴军方的那个华裔,行吗?” 大使不解道:“什么华裔?” 赵宝平指手画脚道:“巴军方击毙匪徒的那支队伍里的一员,他大概这么高,我估计是华裔没跑,中文比乌尔都语说得还地道呢。” “这不可能,这是巴基斯坦特种部队,审核很严格的,华裔可进不来。” “哎,我管他是哪国人,帮我问问嘛,就想见见他,亲自道个谢。” “行行行,您先跟我走,我回头打电话帮您问,好不好?” 赵宝平只好同意了,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猜测着哪张脸属于那个中文很好的年轻士兵。 来自中国的运输机沿着机场跑道一路奔行,趁着黎明曙光还未到来,猛然腾空而起,隆隆地消失在天空的尽头,像杨过那只体重超标却依然灵敏迅捷的大雕。 机场里的巴基斯坦军人们看到了这架飞机。他们停下手中的事情,自发地举起右手放到眉前,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谢谢! 其余人好奇地看着他们,又看看顶上划过的飞机。 赵宝平拉住一个军人问:“那是什么?” “一群很帅气的战士。” 军人回答他。 赵宝平怔怔望着飞机划过的轨迹,他有一种预感,他再见不到那个士兵了。 鹏程万里,终有归期。六个小时后,运输机再一次降落在离蓝军旅最近的军用机场上。 这次的任务二十四小时都还没到就回来了,但所有人走下飞机的那一刻,都有一股恍如隔世之感。再没有向你开枪的恐怖分子,也没有惊恐尖叫的人质。这里的气氛平和,宁静,令人心旷神怡。 一人歌兴大发:“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儿唱,一弯碧水映晚霞~” 老a基地临近北疆,群山脚下,植被丰富,环境优美。确实是个蝴蝶纷飞百鸟鸣的好地方。歌声很快汇聚成了大合唱,不会唱的人跟着哼哼也是激情豪迈。 袁朗不甘示弱,摆腰扭臀地领舞加入:“牧羊姑娘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从头到尾居然没一个音在调上,一下就把原本还算整齐却不够坚定的大合唱打散了。 吴哲笑得东倒西歪,把手卷成筒大声喊:“哪儿跑来的妖精,带跑了全队的调喂!” 袁妖精不以为忤,用他突变的新疆基因,载歌载舞着唱回了a大队的基地。一路上开心地满眼都是光,比一整套大戏班子还闹腾。 “回家啦!” ☆、深渊和光明 a大队宿舍区楼下的院子里有两块小草坪,上面各竖了一块宣传栏。宣传栏规规矩矩地每周更新着,草坪却在疏于看管之下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地。吴哲早先看中了这块地方,打算开个花圃出来。 齐桓最近天天晚上在楼下公共电话亭和新女朋友煲电话粥,每每打完电话,就要满面春风地来花圃得瑟两句:“你呀就是太闲了,这整天都鼓捣什么呢?让我女朋友给你介绍一个同学认识认识?” 吴哲执着水壶的手一横,如御临江山的君王一般指着他的花圃:“朕后宫佳丽三千,能从这儿一路长到海南岛去。这位是茉莉嫔,洁白馨香;那边是薰衣草贵人,浓情浪漫;边陇上五颜六色的宫女太阳花;再瞧瞧当中,雏菊皇后凤仙妃,一个赛一个的倾国倾城。” 齐桓看着被挖得横七竖八,却连跟苗儿都还没长的光秃秃的地,只有半截野菊梗孤零零地迎风而立,一脸无语:“说得跟真的似的。” 郭超刚从食堂摸了点夜宵回来:“怎么不种菜啊,花又不能吃。” 齐桓被这实用主义的理想深深感动了:“谁说不能吃,茉莉花味香清火,做排骨时放一点,那个滋味真是口齿留香。炒鸡蛋也很不错的……” 说得郭超向往地看着花圃,巴巴儿流了一地口水,气得吴哲要拿花铲打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兄弟妻,不可戏!” 上一次的劫机任务后,只要不训练,吴哲几乎时时泡在这里,今天浇水,明天浇水,花种都泡发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发芽。 这天是休息日,天光熹微之时吴花匠又去照看他的花儿们。不一会儿,袁队长走过来,捡着花圃边的干净处盘腿坐下,脑袋一歪,看他干活。 吴花匠捡到一颗石头,顺手扔到对面的荒草坪去了:“起这么早,我吵着你了?” 袁朗叹气:“某人半夜做噩梦,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吓得我一晚没敢合眼。” 吴哲一呆:“抱歉。” “想不想聊一聊?”袁朗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冲着地面一点一点。 吴哲条件反射一个激灵,他对这个开场白有心理阴影,含糊道:“没什么,有点不太适应吧。” 他低下头,回避自家队长即使打着瞌睡都刷不掉的存在感,结果看到了自己的手。匍匐隐蔽时满地碎石的磨砺,锋利叶边儿的划伤,树刺的针扎,昆虫的啮咬,一次又一次的历练伤痕,让这只手早已不复往日的细嫩景象。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0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1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1 吴哲茫然地看着它们,只觉时光错乱。那日午后,袁朗向着阳光伸出的手,那双代表着痛苦和绝望的手,和眼前这双一模一样。 “这双手,杀过人。”他自言自语。 袁队长睁开双眼:“愧疚了?” 少校闻言立刻炸毛:“救了那么多人,我为何要愧疚!我又不是三多。” 听着他嘟嘟囔囔的抱怨,袁朗笑了。当然,你是吴哲,万千重障,也能自己迈过的吴哲。 “只不过……有些难过……” 难过自己,原来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善良。 难过自己,居然对杀人这样的行为毫无负罪感。 眼睛比平时看得还远,耳朵甚至听得到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皮肤能感受到最细微的风凉,四肢灵活得好像羚羊。这就是杀人时的自己,心跳平稳,无畏无惧。 吴哲蹲下来,无意识地用手抠着地上的土:“都说凝视深渊过久,深渊也将回以凝视。队长,你经历过那么多深渊,深渊回看过你吗?” “深渊?”袁朗语气轻松地说,“那是我家。” 吴哲被这霸气侧漏的洒脱气度完全折服了!一时竟无语凝噎。 袁队长丝毫没有大言不惭的自觉,清清嗓:“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吴少爷要不要参考一下?” “说来听听。”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袁朗刚要开口,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忘词了,“什么黑夜,眼睛的?” 吴哲迅速搜索了一下大脑的库存:“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对对对,就这首!”袁朗一拍大腿:“你不能老盯着深渊啊,你到老a干嘛来了,你是来找光明的!” 吴哲好笑:“莫非你觉得a大队是我的光明?” 袁朗蹲到他面前,双眸中星河灿烂:“我——才是你的光明!” 怦 怦怦 怦怦怦 这话显然是说来逗趣儿的,可是吴哲却很不争气地为此心跳加速起来。秋风萧瑟,晨风微凉,空旷的大院中,唯有眼前人呼吸可闻。 这半栋楼的队员,几乎都是这人精心选拔,估量长短。出任务时他是毋庸置疑的一线指挥,回基地后他是训练演习的总教官。别人回宿舍可以倒床就睡,他训练量半分不比旁人少,结束后还要撰写报告,整理方案,反思失误,总结经验。 他比所有人都忙,吴哲似乎从来不曾见他真正休息过。他哪怕睡着了都绷着一根弦,微风般细微的异样就能让他瞬时清醒过来。虽不总是精神奕奕,可若要以为他乏力倦怠时便容易糊弄,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无数个清晨和深夜,整个基地,唯有袁朗,依然警醒地睁着眼。 他像一柱火炬,烧着他九曲十八弯的妖孽心思,烧着他苛刻刁难下的温柔慈悲,烧出了偌大中国最顶尖的一支特种部队。 他是老a的支柱,是大家在迷茫时寻找的准星,是他们所有人的光明! 袁朗又不自在起来了,吴哲最近的眼神总让他心里发毛。他有些讪讪道:“这话不好笑吗?” 吴哲含义复杂地看着他:“小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多少心驰神荡,都t喂了狗! 秋高气爽,正是训南瓜的好日子。老a新一年的选训拉开序幕。 “老路夸我呢,说我最近交上去的报告不错,我就好好替你表了一回功,说你帮我做的那些自动分析数据的小程序怎么怎么方便,你帮我写的汇报更是文笔清晰。我还向他请示,能不能再让你参与一下选训的工作,更好地锻炼你的领导能力。” 吴哲面无表情:“哦?” 袁朗遗憾道:“结果他说:[训练分析他帮你做了,每周汇报他帮你做了,现在选训他也帮你做了。我还要你这个中队长干嘛?!你要不然退下来蓝军旅给我干个侦察连长吧。]” 他将铁路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吴哲终于被逗笑了。 “他就是妒忌,妒忌我有你帮忙,”袁朗美滋滋地扒着吴哲的床边:“他也有活儿急着你干呢,给我推了。我说你刚来,得先把体能这块儿锻炼出来,适应适应。电子营的事多的是人能做,别老惦记别人碗里的肉。” 吴哲侧过身,冲着袁朗的嬉皮笑脸道:“您放心,该做的事我都做着呢,日常训练一件不落,文书工作保质完成,电子营的计划书也已经写了一半了,过两天就发给铁旅长,选训工作您需要我做什么?培训计划?演习剧本?没问题,我铁打的,累不死。” “瞧瞧你,又生气了,”袁朗居然耍起赖来,“气性别这么大,年轻人就要多锻炼。你要实在忙不过来,这不还有我嘛。” 吴哲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只觉牙酸反胃,怄得心口发疼。自己怎么就心软帮他干活了呢? 他一巴掌推开那张无耻至极的脸,自言自语:“平常心,平常心。” 袁朗目的达成,如愿以偿,顺着他的手劲儿原地舞了两圈,开心道:“老丁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待多久,我这边缺好的狙击手,做培训计划的时候多多留意啊!” 吴哲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睡觉。 一周后,袁朗荧荧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吴哲草拟的新员培训计划,计划顶端用二号加粗的字体写着标题:“南瓜摧残方案”,让人莞尔一笑的小抱怨,袁朗一扫而过,丝毫不以为忤。 文档里满是修订的红色批注。说实话,改一份计划比自己写一份还累。但是他乐于这样做。他笑话吴哲好为人师,其实自己也强不了多少。想了想,他又在第一次射击练习的旁边备注:“安排教官首先进行射击示范。” 保存,发送。 很快,新一轮选训人员名单,随着审阅后的选训计划书,一齐发到了少校的邮箱里。吴少校几乎是喜出望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w集团军t师三团机步三连中士成才特长狙击 吴哲这一行信息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不确定是不是重名。他想问问三多,又担心让三多空欢喜。 真的是成才回来了吗? ☆、成才归来 袁朗很喜欢三多,几乎能用一见钟情来形容。铁路本来对这个初中毕业的孩子没什么兴趣,是袁朗点名要来的,甚至选训还没结束就催着把他的档案调至老a。之后三多受刺激不愿留下,又是他说服铁路,给三多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假,去草原五班开释心怀。 这些都是齐桓闲话时聊起的,他总说:“三多,咱们队长对你可不一般。” 可不是不一般!袁朗的家事从未对任何队员说过,别人问起时只说不能泄密。却独独对三多讲过他和妻子的爱情故事。他还给三多送过礼物,一片漂亮的枫叶书签,他告诉三多,他最喜欢这时候的枫,中间依然鲜绿,往外散去却渐渐晕出黄色,叶尖处的黄浓到极致变成了红色,像一个老a——心怀生命,手执血刃,满肚子的混沌机变。 吴哲还拿这事揶揄过袁朗:“别人都觉得三多傻气,怎么偏就那么对你眼?” 袁队长回答他:“因为瞧着亲切,看见他,就好像看见自己似的。” 当时吴哲翻了个白眼,三多憨直单纯,能看出和袁朗这个妖孽相像来,近视度数恐怕不浅。 直到很久以后,少校才突然懂了。三多是这个人心底最最温柔的地方,是他那片枫叶最绿的心。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袁朗对成才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直到他们在战场多次生死与共,直到成才成为老a最不可或缺的支柱,直到袁朗退伍。他终其一生,也没能喜欢上成才,这个三多最亲密的朋友。 今年的学员运气很好,在到达的第二周就摸到了枪。凌晨三点,紧急集合,月明星稀,只有几个大探照灯交织着,把射击的站位照得眩亮,更衬得远处的靶标一团黑暗,不要说环数,能找到自己的靶就不错了。 新南瓜们不可置信地窃窃私语:“这能打?” 成才说:“不好打。” 不好打,不是不能打。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从第一天训练开始,这个默默无闻的士官就用实力碾压了周围全部的好奇和质疑,无论是体能,枪术,生存,他的成绩让他们这群眼高于顶的军官兵王们都难望其项背。 于是本来想提出抗议的几个人都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准备做示范的齐桓干脆取消了这个环节,拓永刚的遗憾不会再发生。袁朗多虑了,他们都多虑了。 这一次,成才的得分远比他上一次来老a时要好。他的心稳了,枪也更稳了,打出了一个在老a都不多见的成绩。齐桓百感交集,其他副教官个个眼睛瞪得浑圆。 这批学员里出了一个神枪手的消息很快就在蓝军旅传开了,铁路都忍不住过问了一句,只有许三多对此一无所知。他被袁朗派出去参加集训,这两个月都不在老a。 吴哲特地在晚训后绕路去操场看新员的练习,惊讶地发现成才跑在队尾,因为他拖着一个斗志几近于无的队友,不停地给他加着油:“不抛弃,不放弃!” 操场边一棵大树的阴影后站着袁朗。树冠巨大,浓荫密布,压得他有些阴气森森。他看着远处的成才,说:“这戏太过火了。” 吴哲站在阴影外,月华如水人空明:“别太自作多情,他不是为你回来的。” “可我是他回来的障碍。” “你所指的障碍,莫非是阁下那颗敏感多疑的自尊心?” “别跟我阴阳怪气。”袁朗指尖夹着烟,突然扯起嗓子喊:“那个叫成才的吗?我不要他!一个已经被淘汰过的士官还来干嘛?你以为是高考呢,还许复读!我要是提前看到名单,都不劳烦他跑这一趟!” 声音很大,很多学员都向这里望过来。他们未必知道成才的名字,但他们知道队伍里唯一的士官,那个在他们眼里几近成妖的强人。 只有成才恍如未闻,他的手上挽着队友,他的眼里是两百米外的终点。齐桓站在那里,凶巴巴对他道:“不及格,扣五分!” 他顺从地接受了,不卑不亢。 吴哲冷冷看了袁朗一眼,迈步走开。他当然知道成才回来,吴哲还是从他手上拿到的名单。他对成才也很感兴趣,否则根本不会这样故意找茬。吴哲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成才总格外苛刻,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人脑子有病。 吴少校为这次选训提供了一个很棒的创意,他建议让成型中的蓝军旅和选训新兵来一次反特种作战的演习。蓝军旅为守,特选新兵为攻,以是否消灭蓝军指挥部为胜利标准。 按照安排,新成立的蓝军旅即将在5个月后迎接第一次公开演习。五大军区轮番进攻,直到攻占蓝军指挥部。此时,基础设施都在稳步建设中,新的演习系统也已经到货,铁路正想找个机会练一练兵,看到吴哲的计划书,十分高兴,立刻批复,着令蓝军旅全力配合。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1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2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2 二十多个小组——每组两个老a两个南瓜——就这么被丢在了方圆超过一千平方公里的荒漠上,四下茫茫,难辩方向。 袁朗,吴哲,27号,41号。不知道是不是齐桓故意的,成才这一次还是41号。而27号,很巧,也是空军。 秋末草黄,月朗星疏。淡淡的清香里,微风轻曼,云柔地软。四人背着全副武装,拿着地图和指北针,悄然向目标进发。 吴哲压着声音问27号:“你认识拓永刚吗?” “哎,你也认识他?”27号很惊喜,“千岁军的那个神枪嘛,我还参加过他的枪械培训呢。不过我觉得41号也不比他差了。” 吴哲满怀欣喜:“对对对,我们是朋友,一直想去看他,但没捞到放假的机会。”三多之前家里出了点事,队里大半的单身汉都把自己的年假借给了他。 “他现在不在老部队,听说被雷神挖走了。也是因为他,我们当年参加过培训的都想去特种部队,这不正好有机会,就来老a看看。” 雷神突击队,空军唯一的特种部队。 27号对特种兵的生活充满向往,慷慨激昂:“没经历过真正的战斗,是身为军人的不幸!” 袁朗淡淡地说:“没有发生真正的战争,是天下百姓的幸运!” 整个演习场处处都有岗哨,有明,有暗。他们要负重走差不多100多公里的路,路线选择很重要。最终还是袁朗凭经验分析,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向。 “走!”袁朗一挥手,众人开始急行军。 他跑得很快,不是单纯的快,是一种灵敏的快,充满预警的快。他一边跑一边随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遇到每一个凹坑都能毫不减速地跃过,每一块可疑的动静都能让他在察觉的瞬间举起枪。 精确得像超级玛丽世界通关记录保持者手柄操控下的马里奥。 27只是单纯地跟着跑都很吃力。老a的这段历练令他的自信遭受了重大的挫折。拼命了这么久才总算没有掉队,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结果今天一朝打回解放前。如果说袁朗和吴哲两位正牌老a的高度他早有心理准备,那么成才的游刃有余才真正令他挫败感大增。 外围的岗哨设置不多,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都尽量绕开,多费了不少功夫。 “这是划算的,”袁朗解释,“他们有车有飞机,机动速度比我们快。一旦摸到我们的踪迹,后面会很难走。” 正在此时,一列飞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四人赶紧把背包丢进灌木里,寻找掩体集体伏倒。飞机在他们上空附近徘徊了很久,然后慢慢飞走。他们的耳机里传来一声通知: “坐标xx至xx范围内的人,已被飞机轰炸死亡,请立即退出演习。” 靠! 27僵着脸:“老a的演习真是够全面啊,居然连空中布防都这么严密。” 吴哲也没想到蓝军旅会无耻到这个程度,几架飞机开个地图炮,就敢夸口让范围内全阵亡?这是赤/裸裸的作弊啊! “我们现在坐标多少?”也就袁朗这时候还能镇静自若地问出这个问题,至少看上去是镇定的。 另外三人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持gps定位仪。看到显示数据,吴哲拍着胸口:“还好还好,差一位数,没打到。” 袁朗点点头,蓦地察觉不对,一声令下:“跑!”那声音嘶哑中带着尖锐,像一只发现危险的紧张野豹。 坐标的边界给得如此精确,说明对方很清楚这里的地形足够藏匿。既然如此,又怎可能不派人侦察预防? 四个人如遇到天敌的野兔般飞速消失了。不远处的草丛里冒出一个伪装完美的士兵脑袋,他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对着通讯机:“不必过来了,4人已向西南方向逃离。” 整个演习场建设了近一年,涵盖各种地理风貌,有树林峡谷坡地,有湖洼荒漠草原,甚至还有一小截戈壁滩。有些是刻意挑选出的天然地貌,有些则是基建狂魔后天妙手所造。此时都因地制宜建了数个战略防御点。 为了更接近假想敌应有的打法风格,蓝军旅的建制也在努力向西方靠拢。总计十个营,包括侦察营,炮兵营,防空营,电子通信营,工兵防化营,后勤保障营,以及四个合成营。 但其实到现在大半都没满编,防空营的军备还在路上,电子通信营的人员也多在参加新设备的培训,坦克兵炮兵装甲步兵都是直接从被解散的老字号部队并过来,还不太适应。除掉后勤保障,只有侦察营因为有老a的底子,人员最齐,实力最强。 也因此,侦察连守护着整个演习场最重要的地方,a城。 “这里就是a城,”袁朗指着一张多处错误的地图,那上面标注了蓝军旅所有战略防御点的位置,供他们完成除了摧毁a城指挥所以外的多达27项侦察任务。其中的一项任务就是在演习结束后提交一份正确的地图。 “城里有医院,学校,政府,加油站等多所建筑,我们现在不知道指挥部在哪个建筑物里。” “那我们要先做完侦察任务,还是先去a城?”吴哲问。他们已经行军一夜,只完成了其中的6项。 “好问题。”袁朗看向另外两个新人,“你们觉得呢?” 27号主动回答:“我觉得应该先去a城。因为大部分人都习惯于先易后难。a城的守军肯定也这么想,我们提前到达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袁朗一挑眉:“请问4个人如何打对方一个营措手不及?” “这得去看了才能知道。”27号很有信心:“4个人本来就不可能灭掉一个营,但既然设定了任务,就必然是可以实现的。” 另外三个人沉默了,尤其是吴哲。面对这样的信任,他心情复杂极了。因为他最清楚,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成才却忽然开口了:“4个人虽不可能,但我们并不只有4个人,我们还有84个战友。只要不放弃,总有办法的。” 这个回答为他赢得了袁朗的一次正视。 自这次归来,袁朗就没正经看过他一眼,无视,全然的无视。一年前,他在这人面前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噩梦,他被剥掉所有的尊严和自信,感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愤怒。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草原五班找回了自己的平静,攒够了重新回来的勇气。他自认为现在的他已不再像以往那样渴求别人的关注,直到被袁朗再一次正视。 成才自嘲一笑,即使那人眼底深处的质疑毫无掩饰地在说“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自己内心的悸动还是如涨潮一般汹涌而来。 “没错!”27号一拍大腿,“现在去各防御点一定能碰到其他人,我们可以约好在a城汇合的日期。” 袁朗不置可否地“晤”了一声:“走吧。” ☆、疯狂计划 在一个挨近湖泊的林坡上驻扎着一支中型步兵合成营,由一个坦克连,三个装甲步兵连和一个炮兵连组成,把营地守得密不透风,苍蝇都钻不进去。 袁朗负责警戒,吴哲在旁边帮忙检测风向风速。成才则用望远镜观察营内布置,一一告诉27,由他记在本子上。又一项任务完成。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说不累是假的。吴哲对着远处的几辆坦克流口水:“如果能弄辆坦克坐坐就好了。” 27赞叹不已:“你可真敢想。” “这还真有先例,”成才想起一个故事:“有一年对抗演习,钢七连的一个班长带着两个兵趁夜摸了对方的一辆坦克,后来他们连长想为此给他评个三等功,被团长骂了一顿。” 袁朗摇头:“以前那种演习,都是花架子演给上面看的,安防不严很正常。你以为他们也这样松懈?” 吴哲眼馋地用望远镜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认袁朗是对的。人太多了,根本没有办法绕过安防,就算避过了,坦克按照通常的安防要求也是要上锁的。 他们在这个营地附近摸了一圈,果然碰到了另外一支小队,大家兴高采烈地约好明日下午4点整在a城碰头,便各分西东了。 月亮再次升起,悬于穹顶之间,公平地照耀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演习场偏边缘的营地,一览无余的荒漠,连草都没几根的地方,几乎找不到隐蔽点,要想近些观察,只能趁夜。 这里驻扎的是另一支重火力坦甲炮合成营,两支坦克连,两支装甲连,一支炮兵连。营地的临时帐篷黄中带绿,绿中有白,茫茫然铺了一大片,近二十辆坦克在边上一字排开,气势非凡。营地外围一圈沙袋堆成的简易防御工事。岗哨遍地,巡逻员往来穿梭,严丝合缝,甚至还有瞭望台,架着机枪,没有片刻懈怠。 四人这回躲得更远了,直退到只有狙/击枪上的红外瞄准镜才能看清营地的地方,稍作休息。 吴哲观察了一会儿营地情况,把枪还给成才,由他接替查探。吴哲自己则拆了一包巧克力,一边借着手电筒看地图,那份专心致志的劲头,简直像要钻到图里去似的。 袁朗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终于,少校充满期望地抬起头:“我有一个计划,想听听看吗?” 袁朗:“你可以不说。” 吴哲锲而不舍:“离这点最近的是13公里外的炮兵营。炮兵的机动性要差一点。而这个方向,差不多有三十平方公里的真空地带,最多只有少量侦察兵。如果我们能弄到坦克,有很大几率从这边的草场跑掉。” “前提是你能弄到坦克。” “刚才有一辆坦克巡逻回来,一组四人全部出车,没有上锁,我确认!最后那人盖一合就走了。这是个机会!” 27心急地问:“哪辆哪辆?” “外面最边上那辆。” 27号看了看,完全寻不出这辆车有什么漏洞。即使老a们并没有足以摧毁坦克的重武器,车上依然一丝不苟地缠着伪装网。营墙堆得很严密,如果不是这里地势偏高,甚至看不到坦克顶。 吴哲兴致勃勃:“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辆车了,只要能潜入坦克,直接就能撞墙出去。” 袁朗乐了:“且不说你打算如何在巡逻员和定点岗哨的视线下潜入,也不说咱们手上这点轻武器如何抗衡机枪的火力覆盖,我就问,如果现在有人睡在坦克底下,你是准备轧死他们吗?” 呃……吴哲顿时哑口无言,还有这种操作?他是海军出身,对于坦克部队的行军习气实在毫不熟悉。 “不会。”成才依然抵着瞄准镜,像一尊石像,一副要这么天荒地老看下去的样子,声音平静中难掩悲伤,“这是……我们团拆出的队。他们连长原本是钢七连的二排长。因为七连长以前总骂隔壁坦克连遇敌时比老娘们反应还慢,二排长接手坦克连后,只许他的兵歇在坦克边上。” 两年前的一轮部队改革里,团里解散了有五十七年辉煌历史的钢七连,连里精英被其他几个连瓜分一空,七连长也被调到师属侦察营做了营长。钢七连接受了这种牺牲,为了一个更好的团。可是现在,坦克连也拆了,这一次又是为谁而牺牲呢? 钢七连,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个早已不存在的编制,是三多回忆中的圣土,是七连长心里永远的羁绊,却是成才灵魂深处的一根永远拔不掉的钢刺。 拓永刚只是萍水相逢,伍六一与他不过三天的同戈情谊,你死我活之际抛弃他们虽不能说问心无愧,但要他为此反省却也实在强人所难。真正在一年前击碎他的,其实袁朗的另一句话:“你连钢七连的六个字都忘了!” 钢七连是成才最爱的一支部队,最珍惜的一段经历,是他心中的骄傲所在。可他抛弃了这里,抛弃了这里全部的战友。在许三多用“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拒绝老a的第一次盛情邀请时,成才仅仅因为这里精兵太多难出头,跳槽去了另一支部队。 他是钢七连五十七年连史里唯一一个逃兵,是他终其一生最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钢七连的六个字,每一个钢七连的兵都能毋庸置疑地牢记一生: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2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3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3 不抛弃,不放弃! 这是七连的作风,是钢七连的精神,是七连人坚持了五十七年的魂。 可是那时的成才忘了。所以当他面对袁朗的质问时,无言以对,痛彻心扉。 “太好了!”吴哲一无所觉地说,“现在我们连敌方情报都拿到了!” 他炽热地看着袁朗:“a城也是1个营,还是实力最强的侦察营。这里也是一个营,刚从老部队整合来,配合还不够默契的合成营。这边我们要是进不去,a城也就不用指望了,不是吗?” 袁朗无力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别忘了这次演习的目的。” ——这不是让你玩的时候,这是新学员的演习测试。 吴哲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我记着呢,帮蓝军旅查漏补缺。” ——官司打到大队长前,也是我赢! 袁朗眯起眼睛,这是仗着铁路狐假虎威来了。 “机枪手会换岗,巡逻员会累,离那辆坦克最近的明哨之前一直在打哈欠,坦克兵连枪都没有怕什么!我带27在另外一边声东击西,你和成才暗渡陈仓。我们约好地方汇合,成功几率真的不小!” 吴哲的语速越来越快,生怕说慢一秒就被袁朗打断。 “多好的机会啊,让那群蓝军旅的新兵蛋子也知道知道我们a大队的威风!抢敌方一辆坦克,我的天,这够你在大队长面前炫耀一年了!咱们开着坦克直奔a城,不给他们反应时间,冲着城墙就往里撞,见房子就轰,不信找不出那个指挥所!” 他勾勒着一个创意非凡的疯狂计划! 一个很可能会被对方上告指挥部指责他违规的无耻想法! 一个让前线部队颜面尽失,技术人员手忙脚乱,工程后勤哭爹骂娘的出格手段! 27和成才已经全懵了。拍美国大片呢这是? 袁朗想说“荒唐!”然而话未出口,已转主意,计划的可行性不算高,但已经达到了未尝不能一试的程度。 心率从65次/分增加到将近120,不到两秒。不知是为这个计划,还是为提出这个计划的人。 袁朗突然想起吴哲站在光秃秃的花圃上为他描绘出的美景:“回头我在墙角那儿支个花架,种点蔷薇,到了明天开春,这就是一个大花园,且看那姹紫嫣红开遍~从春末一路开到初冬……” 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个花园,红橙黄绿青蓝紫,整个宿舍大院众色斑斓,像家乡的五彩滩一样漂亮。 他还看到了那片花海里的少年人,纵踟蹰不定,却心火不熄。 “好,”他沉吟许久,终于说,“但是要听我指挥。” 他话音一落,少校的面上立时绽出一个矜持又难掩得色的笑容。 北境荒秋,刹那绿树尽染,草长花开。 凌晨一点钟,大部分士兵已经细细簌簌地入帐而眠了,几个营级干部亦是如此,他们心知这只是一场陪跑的小型野外拉练,不过面上挂个名头罢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太费心思,只把面子活儿做足,该巡逻巡逻,该睡觉睡觉,白天把部队放出去跑两圈,晚上把营地守守好。人人都是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神仙架势。 “三营三连二排一班赵小宝前来换岗!” “请报出今天的口令!” 就在塔楼机关手交接值班岗的这两秒钟里,袁朗和成才在营地探照灯光线交错的间隙里悄悄潜到营墙外边。他们的坦克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但要想翻墙而过,必然会落入至少两个机关手的视线里。 所以,机关手不能留! 500米开外,吴哲和27伏在地上,用背包架起狙击,瞄准镜的中心点各自指向一个机关手。静静等待袁朗的指示。 耳机里终于传来声音:“行动。” 静音里,枪声格外的明显。砰!两人没有使用消声器,一来会导致精准度的下降,会进一步降低这个距离外射中敌人的几率;二来,他们本就是负责吸引火力的。 两个刚刚在岗位上站不到三分钟的机关手,茫然地发现他们的头盔里开始发出让人头痛的噪音声,逼得他们不得不取下头盔。取下后才发现,头盔顶部的红色小灯正喷着一股浓烈的红烟,同时手腕上无法自行取下的信号器正滴滴地显示着:“你已阵亡,请立即退出战斗。” 他们顺着枪声来向望去,很快,又是砰砰两声,另外两角的机关手也倒下了。 尖锐的哨音在营地里响起:“紧急集合!” 袁朗和成才早已趁着混乱绕墙,在不同方向往营地里扔烟雾/弹。此时趁着白烟滚滚,翻墙而入。墙外,留下了一个刚刚被启动的信号屏蔽器。 吴哲和27在打完后一枪后,抱着枪爬起来就跑。不往远跑,却向近去,冲向和目标坦克距离最远的那角营墙。 500米的距离,要快!快到让巡逻员追不上,打不着,快到让营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上来,回家 三营长是被枪声惊醒的,接二连三的枪弹声让他很快发现这不是梦。几个最高指挥官倒也算得上训练有素,外套不披,抓着床头的手/枪就冲出去了。 营长果断发布命令:“通知装甲三连去追捕枪声方向的敌人,装甲四连兵分两队,分别在营内外巡逻侦察,炮兵连辅助全营搜查,把那几只老鼠给我翻出来!对了,给坦克兵也分发武器,让他们也参与到战斗里。” 他的勤务兵开始给诸连长打电话,然而拨不出去:“报告,信号被屏蔽了!” “妈的!”营长怒气冲冲,“没腿吗?派人去送消息!” 勤务兵立即匆匆忙忙跑去传递消息。政委说:“这样太慢了,我也去下面帮忙组织吧。” 参谋长说:“我也去,我们三个分开走,免得被人一锅端了。” 营长没有异议。 吴哲和27边跑边打,阻击循声而来的营外巡逻。27紧张得魂都没了,在跑动中射击活动目标对他来说太过天方夜谭,打得毫无准头而言。吴哲没有丝毫暴躁,这是必经的过程,谁头回都打不好。 营地里的第一支队伍也已经在冲向枪声而来的方向了。营地的这个方向有一片湖滩,不深不浅,之前驻守了一个排的装甲兵,并配了一个班的炮兵,以防有人凫水而来。也因为觉得前道防守已足够严密,湖滩到兵营的小段距离里并没有特地清场,仍有一些石块灌丛可供掩护。吴哲和27便借着这些隐蔽点和这四十多号人进行周旋。 此时,湖岸的兵岗已经被他们风骚的路线带飞了,满地的红色飘雾。吓得装甲三连都没敢直接冲,不知有多少敌军埋伏在附近。 三连长举着望远镜看了又看,布下阵仗:“三排在营口留守接应,三排长随机应变。一排跟我走,二排从这个方向绕过去,我们两边夹击。” 营内,成才先趁着烟雾钻进了目标坦克。接上电瓶线,按下发动键。 袁朗在十步外的另一架坦克后放黑枪。代表出局的红色烟雾,混入烟/雾弹发出的白色烟雾中,进一步加强了隐蔽效果。坦克启动声隆隆响起,袁朗且打且退。 两个坦克连长正在各自做思想动员,下发步/枪。突然,他们听到坦克发动的声音响起。 一连长暴怒:“是谁?竟敢擅自启动坦克的!” 几个排长唬得汗都出来了,一一排查: “报告,一营一排人员到齐!” “报告,一营二排人员到齐!” …… “报告,二营三排人员到齐!” 两个坦克连,一人不少。 几个指挥员茫然互看,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彼此的脑海:“糟了!” 即使他们发现不对,也已经来不及了。坦克预热完毕,重达56吨的车身一旦开始移动,整个营盘大地都震撼了。 袁朗猿猴一样攀上坦克,从打开的顶盖蹿了进去:“出发!” 作为和坦克相伴相生的装甲步兵,成才对这东西不算陌生,他们也用模拟机训练过如何操纵团里部署的96式坦克,但现在手中的这辆车是他从没机会接触过的99a。 他回忆着在老a课堂学习里收获到的信息,凭着以往的经验,转弯,前进。 袁朗坐在了炮手的位置上,用炮手的观察镜帮成才查漏补缺:“再转15度,从这里冲出去!” 56吨的力量,直直推上了沙包垒出的营墙。这墙挡得了子弹,却挡不了坦克一撞! 坦克一连长立即下令:“迅速卸武器,上坦克!” 坦克二连长坚决不同意:“我们收到的命令是支援步兵,老秦,我知道你心里憋着火,可你也不能抗命蛮干!” 秦连长说:“我没有跟谁赌气,现在战况紧急,必须当机立断!丢的是一连的坦克,一连负责把它带回来!你们二连怎么做我不管,一连我说了算!各排长立刻点人上坦克!” 其实炮连有火箭炮,打坦克一打一个准,论机动性比用坦克追击要强得多。然而在通讯被屏蔽的情况下,等派人去通知炮连,黄花菜都凉了。别看坦克笨重模样,跑起来一小时也有五六十公里的速度,可一点不慢。 这场演习的导演部里,铁路正青着脸从战场检测系统的巨大液晶屏上了解这里的战况。自第一枚手榴弹炸开,睡得正香的他就被参谋部的观察员喊醒了。 铁路第不知多少次问:“红军那边通报情况了吗?” 回答也一如既往:“通讯尚未恢复。” 吴哲看着浩浩荡荡扑上来的一个装甲步兵连,他再怎么自信,也知道跑不掉了。 他冲到27身边:“你先走,我断后。把你的手榴弹,烟雾/弹全部给我。” 27号不解:“你怎么走?” 吴哲:“我自有办法。走吧!服从命令!”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3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4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4 27现在已经对吴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做到过太多他想象不到的事情,使得他们能够在这样的险恶环境里撑到现在。既然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最后一枚烟雾/弹被扔出,27号简单把枪背到后背的行囊之上以免沾水,就飘在湖面上向对岸而去。 吴哲靠着湖边的掩体,打起精神,打开了步/枪的连发。烟雾/弹的烟雾,白色的硝烟,红色的阵亡标识烟,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大功率的探照灯下,配着接连不断的枪响,像一场没有观众的演出。 少校并没有放弃,他打一枪就要换一个地方。翻滚,匍匐,石砾细小而尖锐,扎得他满手都是伤。这种坚持不是没有意义的,多消灭一个,多拖一段时间,27离危险就更远一点。 战斗状态又一次回来了,他累得快没有力气,但身体依然轻盈。他的双手已疼得麻木,但握枪比放才更稳。每一次腾起的红色烟雾都象征着一个人的生命被收割,灵魂在叹息。但这一次,吴哲不再惶恐,不再忧虑,他只牢牢记着一件事——守好这个湖畔。 最后一颗手榴/弹炸开,阻退了几乎已经触到吴哲掩体的先锋。可是红军方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兵。 他们一开始摸不清蓝军老a到底有多少人,打得比较保守,这让吴哲占了很大的便宜。然而一旦他们发觉对方人数较少,开始不要命地往前冲的时候,吴哲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他面对面时可以一人打三人,借助走位可以对付十人,有足够多的掩体时他甚至能周旋二十人三十人。但这是一个连,近一百人。就是全部站在那一动不动让他随便开枪,吴哲也没有一百发子弹。 红军的连长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哲,他不相信一个连对战一个人,居然打了这么久。这不由让他起了几分敬佩: “战友,别逼我们动粗!扔下手里的抢,走过来!” 吴哲扔下枪,他现在身无一物,轻快得像一条鱼:“谢谢战友,但我还不想被俘虏!” 他一个跃身,翻进了湖里。 三连长气得鼻子都歪了:“给我用枪打,把这湖打成筛子!” 密集的子弹雨点一样落进水里。这水不深,姚明站到湖中心估计还得露半个头。他们有足够自信,就是对方潜到湖底也休想逃掉。 袁朗和成才抢着那几分钟的先机,把红军的坦克队伍甩出五公里远。这个距离,坦克的炮弹基本上就没有准头可言了。就算了运气不好打到,也没什么摧毁力度。他们按照原本计划好的路径逃离,缩回了草原,进入了其他营队的防区。按照演习规定,除非收到旅部得调令或者其他营队的批准,这支红军营是不能擅自进入的。 一连长看咬着牙:“联系上营里了吗?” 通讯员:“通讯刚刚恢复,收到营部通知,要求我们立即返回。” 一连长愤怒地锤向车壁,发出“咚”一声巨响。 27兴奋地爬上了坦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摸到这个陆地之王。冰冷厚实的外甲,粗大的履带,6对负重轮,光滑流畅的滑膛炮。精致的做工让他连连称赞不已: “这t才是男人的浪漫!” 成才打断他:“吴哲呢?” 27沉迷地摸着车里存放的一发发演习弹,说:“他方才负责断后,想来马上就到了。” 袁朗说:“他牺牲了。” “什么?”27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他终于理解了方才听到的话。所有的兴奋在瞬间消失了。 怎么会呢?他说他有办法逃生的呀! 怎么不会呢?分明就是随口糊弄你,为了帮你争取逃生的机会啊! 27的心七上八下地乱跳起来。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咽喉已经紧得发不出音来。他拼命地想喊出点什么,喉头酸溜溜的缝隙间,只钻出一声扁细的呜咽,几近哭腔。 成才一转方向盘,坦克庞大的身躯开始艰难转向。 袁朗冷冷地问:“你在做什么。” 成才专心致志地操控着坦克:“去接吴哲!” “他已经牺牲了!” “那就去接他的尸体!” 27动容地看向成才,像黑夜茫茫的大海里,一艘失去方向的船突然看见了远方的一星灯塔。灯光星微闪烁,在渴盼归家的人眼里,却比太阳要更加耀眼。 袁朗隐于暗处的面庞上,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吴哲坐在湖对岸,浑身湿透,通讯器材全部被水浸坏了。他被4颗空包弹打中,打得他现在浑身都疼。gps定位器倒是防水的,手表也是防水的。他躺在一块地上,仰头看着星光灼灼的天空,突然有点困了。真想先睡一觉啊!关于怎么回去的问题,还是等睡醒了再考虑吧。 其实顺着湖边走回红军营地是个更好的主意。那里有干净的衣物,干净的床铺,没准还能洗个澡,吃顿暖和的夜宵。即使对方的态度可能不怎么友好,但再怎么也不可能比沐天席帝更不友好。不过吴哲胡思乱想了一顿,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死人也是要尊严的! 月亮已经很西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了。大地却再一次震动起来。 归营的一连长下令:“全体停车!” 他侧耳倾听着,确信在某个方向,听到了不属于他的车队的声响:“全体掉头!” 吴哲惊愕地看着停在他旁边的巨大的坦克。袁朗打开车盖,向他伸出手: “上来,回家!” 坦克连的炮火从身后打来,落在他们车周不远的地方。为了更加逼真地模拟实战,在激光判断系统的基础上,依然使用了威力相对实弹较小但仍然有一定危险性的演习弹,带火的炮弹落在地上,很快熄灭,但那股硝烟却挥之不去。 袁朗一边观察情况一边指挥27填弹,他调整炮口,往车后最近的一辆坦克打去。中! “哎呀呀,小心小心!”吴哲坐在车长的位置上,大呼小叫。 袁朗无语:“一具尸体可不可以少说点话。” 吴哲很是感慨:“如果人死了真的有灵魂就好了,到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陪着你们,看着你们完成任务,打赢战斗!” 27和成才闻言俱是一僵。 袁朗倒很平静:“这可不好说,所以还是要尽量活着,才能坐在这里。” 吴哲笑了:“不错不错,还是要尽量活着才好。” 在连绵的炮火声中,他们的坦克向着更加空旷的前方,行进。 ☆、约战a城 东方已微微发亮,远远开来一辆越野车。中尉衔的导演部联络员从车里走出来,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辆害得导演部全体人员紧急集合的坦克。此时它正安静地停在一小片树林的边缘,看似人畜无害的履带下压着好几棵刚种上的树苗。 “请问谁是袁朗中校?” 坦克底部爬出一个矫健的身影,面色黢黑如鬼,抓着扳手,满身柴油气:“我是。” 中尉立刻行了一个军礼:“中校您好。” 袁朗向他点点头,拿扳手敲敲坦克的车身:“出来!” 一颗充满年轻气息的脑袋从坦克顶部冒出来,欣喜地问:“来回音了?” 中尉又行了一个礼:“吴哲少校,请您接受导演部的最新调令。经[蓝军旅初次反特种作战演习]导演部研究决定:兹任命蓝军旅电子通讯营特别顾问吴哲少校为特种小队观察员。请吴观察员遵照导演部的要求监督战斗,判定战损,适度提供战略支持,并在结束后提交完整的观察报告。这是您的观察员安全服帽,通讯装备,判定旗。” 少校开心地应“是”。 中尉:“我还得收走您原本的枪械。” “扔水里了。”吴哲很不好意思。到底是国有资产,几千块一把呢,结果被他条件反射下全部毁尸灭迹了。 中尉无法,又转向袁朗:“袁中校,铁旅长让我给你捎句话:[让我省省心吧!]” 袁朗:“……”这黑锅看来是背定了。 通讯员的车子开走了。袁队长歪在坦克上,懒洋洋地问:“知道要怎么回报我吗?” 他额上的发丝被清晨的露水沾得丝缕缠绵,脸上的伪装油彩被蹭得一道绿一道黑脏得不能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却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像黑帮剧里生死度外的杀手,又像西部片里落拓不羁的牛仔。 吴哲莫名有些紧张:“……你的演习报告我来写。” “呵。”袁朗很满意。他用力甩甩头,水珠四散飞舞,熹微的晨光一映,五光十色。 少校呆呆看着,一道直觉模模糊糊闪过: 吴哲,你完蛋了! 坦克其实是一种极不舒适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国产坦克。噪音大,需要戴特制的盔帽隔音才能保证不损伤听力,因此即使面对面,彼此交流也得通过盔帽内的通讯设备。更不用说倘若没有安装空调,冬天冻得粘肉,夏天烫得脱皮。即使现在天气还算不错,但驾驶舱内的空间狭窄,对于身高不算矮的几人来说,几乎到了转身都困难的地步,都是憋着气窝在这金属小匣子里。 说真的,比起在坦克里休息,吴哲宁可出去餐风露宿,新任观察员在颠簸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折腾别人:“小生又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想法……” 草原上,另一支突击小队正趴在草丛里,任蚊蝇在四周飞舞,假装自己已经和大地融为一体。 郭超一边观察敌情,一边道:“哎哎,今晚再去a城看看?” “看什么看啊,都看几遍了。一没空中援助,二没重火力支持,连个交通工具都没有,进去也是个死!”答话的却是老丁。他转头对两个新兵道,“到时候你锅盖哥哥冲前头给你俩挡子弹,你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没完成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喂喂喂,为什么是我挡子弹,你干嘛去了?” “我得留条命给你哭坟啊~” 两人正开着玩笑,紧贴身体的大地突然传来一波骇人的震动。地平线上,长驱直入而来的是一辆绝不应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坦克。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4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5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5 虽不算什么令人见之色变的钢铁巨物,但12缸柴油发动机发出的轰鸣之声,金属部件彼此碰撞时产生的乒乓巨响,行进时掀起的飞尘狂沙,能在两公里距离外击穿超过1000钢板的主炮,已足够让人胆寒。 红彤彤的太阳从天地交接之处跃然而起。热血和希望之光自坦克身后晕撒而出,为它眩上一层厚厚的金边,像一尊缂金披甲的战象,抬脚间,群山震颤。 “奇怪,”望远镜后,老丁喃喃自语:“这个营没配坦克啊!” “快看,炮上好像有东西!” 坦克主炮上挂着一串零碎,像个货郎小贩的挑子,战术背心,背包,软帽,顶前头还挂了一张迎风招展的迷彩网巾。明明白白都是老a特种小队的装备。 难道是被对方收缴的战利品?郭超心里嘀咕。不应该啊,谁家坦克兵敢这样耍弄自己的主炮,怕要被长官骂死吧。几人面面相觑,把望远镜倍数调大,仔细去看那些物件。这才发现,迷彩网巾上还写着几个字。 一人念道:“x月y日13时a城。” 他念叨了两遍,猛然醒悟过来:“这是在和我们约去a城的时间!我靠……哪位壮士这么牛x,能把东西挂到坦克上去?” 老丁不解:“就算真能在他们没注意的情况下把东西挂上去了,又为什么会有一辆坦克孤零零地开到别人的营盘上来呢?” 想不通,搞不明白,完全不能理解。 新兵怀疑:“不会是陷阱吧?” 老丁摇头:“就a城那防御级别,对付你还用得着陷阱?大家七零八落地过去,他们突突突,咱们翘辫子。大家整整齐齐过去,他们突突突,咱们还是翘辫子。” “……那咱们去不去?” 郭超:“当然去!现在就走。谁约的,到时候一见不就知道了。” “走走走!”本来对a城之行全无期待的四个人,倏然之间,斗志昂然! 整个上午,导演部的电话忙坏了,叮铃铃地响个没停。各部营长纷纷致电,声称发现一辆不属于己方营地的坦克装甲,在声势浩大地召集所有老a前往a城。 被偷走坦克的三营早已向导演部发出投诉,但迟迟没有收到答复,这让三营长有些忐忑不安。 三营长问政委:“有没有可能是铁路故意在试探咱们?他不喜欢我,认为我是靠关系硬占了这个位子,所以非要想个办法揪我的错处,把我弄走。” 政委:“您有什么错处?这演习说明人手一份,哪里有军事对抗内容?明明是侦察与反侦察的演习。擅自改变演习目标和演习过程,这事就是告到天上去,那也是他们没理!” 三营长沉吟片刻:“拨个电话过去,不要提老a违规,只质问导演部为什么临时更改演习方案,却没有通知我们!” 这三营长指挥水平一般,甩锅的水平还是很高的,政委顿时领悟:“是,电话我亲自打。” 导演部一整面墙上都是各种大小的屏幕。最大的一块屏幕上,动态分布着双方的兵力。红点是每一个特种小队成员,蓝点则是蓝军旅的各个排。红蓝点根据定位仪即时通报的数据,闪烁地变化着方位。其余的屏幕上,有些是动态的数据分析,有些是导演部侦察机的直播资料。 因为演习的主要目的是锻炼营级干部各自的战斗能力,所有旅级的军官都加入了导演部以便更加直观全面地分析问题。此时屋子当中一张大会议桌围满了参谋政委,吵得不亦乐乎。 参谋长:“必须严肃处理!今天偷坦克,明天偷飞机,丝毫不尊重演习流程,还把不把导演部放在眼里了?” 张政委指示电子营的女兵给参谋长倒了一杯茶:“这就有点上纲上线了啊,怎么就不把导演部放在眼里了?特种作战本来就是在不可能中做出可能之事,敌人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武器,敌人的坦克就是我们的坦克。这很有老红军的遗风嘛。” 参谋长最烦他的搅局功:“我不和你说这个。我就问,谁允许他们擅自改变侦察行动的?改变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向导演部汇报情况!” 张政委:“他们没有改变侦察行动啊。这不正侦察着呢吗?我这里有吴观察员刚刚发来的电报:特种小队1队已完成全部27项侦察任务,正在前往a城查探。你看,这不是汇报得很详细嘛。” 参谋长气得已经要拍桌子了:“到现在还在避重就轻!” 铁路双手负后,任他们争论不休,丝毫不见着急。他的耐心一向很好,新组织新问题,很多水面下的不谐,得吵一吵才能看出来。 a城,是一座乍看上去很美丽的小城,有建筑,有道路,有公交车,甚至还有垃圾桶,只是似乎没什么人气。仔细一看方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城的空架子。窗口望进去都是空屋,很多房间内部的墙壁还露出水泥的原色,连刷大白墙的钱都省下了。不过此时这座恍如模型的精巧空城因为里里外外的驻军,透着一股浓浓的紧张气息。 蓝军旅的侦察一营在城外两公里外布下第一道防线,地雷陷阱在先,铁丝网拒敌在后,两个班的蓝军占据高地,完成对敌的第一波扫荡。 一营长比较谨慎:“训练时间不足,配合肯定还是有问题。老a都是闯过真战场的,若是抓住漏洞借题发挥可如何是好?” 一营的副营长是原老a成员,信心十足:“您放心,这次他们没有统一指挥,没有其他攻击手段辅助,几个轻装小队,也就是个人素质强些的雇佣散兵而已。散兵再强也比不了正式军队。我们虽然练习时间不够,但老兵多,一个老兵带几个新兵,这就乱不了。” “报告!”通讯员突然冲到一营指挥部,脸色煞白“刚刚侦察发现一辆坦克正在向我方营地而来,直直碾过雷场!” “什么?”副营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碾过雷场?” 上百个特种队员紧随坦克车后,走着已经被坦克趟过的安全雷场,更是借助坦克的隐蔽对抗蓝军旅的伏军,丝毫不落下风。a城守军原以为能支撑至少个把小时的第一道防线,在坦克的威慑下,不过一瞬,已然溃不成军! 第一道防线的指挥官苦不堪言,火气上头地向上官报告:“说好的反特种小队作战呢?现在步坦协同都出来啦!我们请求空中支援!” 一营长无语:空中支援?除了导演部直接指挥的摄像组,我到哪儿给你调飞机去? 同意撤退的命令刚刚发到,坦克已轻松撕开铁丝网,直接冲到伏军阵前。炮口缓缓移动,指向蓝军旅集结最多的山头。 看着近在咫尺的黑洞洞的炮口,所有人都忘了他们只是在一场演习里,这一炮下来还有命在吗! 坦克,枪支反射出的冰冷光芒,密密麻麻准到不可思议的子弹,像血一样泼天盖地的阵亡红雾。 这是战争!真正的战争! ☆、热热闹闹的战斗 老a们凭借卓越的战术意识,在没有任何总指挥的情况下,下意识打起了配合,各自寻找突破的方向,飞速收割着山头的敌军。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蓝军旅撤退的伏兵早已吓得腿软胆破,一路溃跑,死亡人数不断攀升更是加重了他们内心的恐惧和崩溃。已经被空包弹打中判定死亡的人,也在撒丫子一路狂奔而逃。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迄今为止这辆坦克连一发炮弹都没有打出过。 一营长已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辆坦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军需官确认营里配备的榴弹发射器在哪里,而他得到的答案显然并不能让他满意。 “什么叫榴弹炮太危险所以没有带?现在坦克都冲上来了,没有重武器,拿你的尸体上去堵炮孔吗?” 副营长则在和导演部通电话:“不带这么玩儿的啊,给老部队开挂是吧!我也不跟你要直升机,给我调个炮兵连就行!哎呀我跟你废话什么,让大队长接电话!哪个大队长,你说哪个?我请求和铁路大队长通话!立刻!马上!” 第二道防线在a城前沿的一大片空旷草地。狙击手,射击手隐蔽在a城前部建筑物的各个角落,居高临下。一连长在耳机里鼓舞着士气:“一辆坦克而已,就把你们吓傻啦?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咱们的防线守稳咯,回头给你们请集体三等功!一旦进入射程,不要客气。狙击手注意隐蔽!廊柱后面那个,你冒头冒太多了,给我缩回去!” 士兵们屏住呼吸,打开保险,手指摸着扳机。 近了,又近了。 然而,隆隆的坦克步履声,却在一连长的“开战”即将脱口而出之际,戛然而止! 特种小队们诧异地看向停下的坦克,他们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是导演部配给他们的支援。却见坦克的顶盖打开,一个人冒出头来,有点晕忽忽地四下看了看。 一连长怒道:“狙击死哪儿去了,这么大的靶子在面前不打?” 狙击手委屈:“这是导演部的,他穿着裁判员的衣服呢。” 靠!果然是导演部给他们开的挂!投诉!我要投诉! 今天的天气好得不像话,一口气吞了中华大地南域北疆的秋老虎正虎视眈眈,盯着草原。晴空万里日头晒,把空气烤得焦干,人脸上的伪装油彩都裂开了。很多人已经扔掉了行囊,打算今日里一鼓作气,不成功便成仁,也能早点回去洗澡睡觉。 坦克里,袁朗早已被捂得满头汗:“这国产坦克的故障率也太高了!” 他又冲吴哲喊:“挡结识点,我们要出去了。” 吴观察员不知怎么才算挡得结识,他爬出来站到坦克顶端,就这么无遮无掩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尴尬地站在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里。众人手里端着枪,有些枪口还警觉地对准了吴哲,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吴少校挤出一丝笑容,下意识伸出右手向四周众人挥了挥:“hello?”他紧张到甚至忘了手上还拿着裁判旗。 和所有的竞技比赛一样,军事演习这种对抗性质的活动也是有裁判的,他们隶属于导演部,在一线战场上及时处理一些电子系统无法判断的复杂局势。 例如,所谓雷场不过是画了块地,用白石灰包在草丛里摆出一些雷点。一脚踩上去,鞋便沾上了石灰,让人知道他踏雷了。自觉的当然是直接倒地,乖乖扮伤员。但很多时候打急了眼,誓不肯死的情况也是常有的。这便需要裁判火眼金睛进行监督了。因为军事演习的特殊性,很难有足够周全的摄像监控,裁判员的职责和难度也更加重大。 此时场上就围了十多个裁判员,挥舞小旗跟着特种小队往a城进发,实施监督之责。见吴哲全然状况之外,一个老裁判员有些恼:“还不快下来!” 坦克里的另外三人早就靠着他的遮挡出来了,吴哲完成任务,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哧溜下了车。 “大硕士,你怎么混成裁判员了?”周围老a们有些惊奇。 郭超很开心:“快快快,命令对方一小时内不得开枪!”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不开枪哪够啊,还得直接躺平任嘲!”“给咱们调两架战斗架,再来十七八辆坦克,步兵装甲车也行啊!”“我请求配发两门机关枪!美式的!” a城前的摄像头捕捉到这些随意的嬉笑场面,并及时传输到侦察一营指挥部的屏幕上。这种完全的无视,在他们看来正是对一营赤/裸裸的嘲讽! “欺人太甚,”一营长恨得牙痒痒,“副营长!” “到!”副营长应得声如鸣钟,气壮山河。 “我命令你立刻前往二道防线,带领一连,按照既定计划,阻击敌军!” “是!” 一连长也迅速收到了营部的指令,一个字——打! 轰隆!晴空一声炸雷! 乱风刮过阵前,特种小队们抬头望天。远处天空已隐隐发黑,乌云滚滚,不知多少妖魔鬼怪在踏空而来。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5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6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6 “我说大伙儿都瞎聊什么呢?”袁朗缩在坦克后面,“下雨收衣服了!赶紧的,打完回家呀!” 这话顿时激起了对面的怒火,雨还没到,泼天盖地的子弹已如被刮骨寒风吹得横飞的冬雨一般,迎着老a们浇过来! 坦克的位置早已在步/枪的射程范围之内,只是一连长觉得等他们完全进入草坪再进行攻击会更加稳妥。 一来,士兵的射击水平不足,这个距离基本没什么准头而言。二来更近些楼上的伏兵射击角度也会更好,到时候顶楼的几个射击点甚至能够无视坦克对周围步兵的遮挡效果。 结果不知什么原因,敌军的进攻突然停了。他正迷糊着呢,副营长已经接管了指挥权。他的第一条命令是: “全体自动枪械开连发!” 积攒了半天怒火的a城守军,红着眼,把第一条防线受的窝囊气统统随着手中的枪发泄出来! 那攻击力度,活像一张看到了目标的苍蝇拍子!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距离太远的射击本就全凭运气,开起连发更是操纵失常。但源源不绝的子弹只要打到对方附近,总有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时候。 不过一瞬,阵前已经“噗噗噗”地飘出数道蓝烟。袁朗隐蔽得好,笑得直不起腰: “让你们得瑟!” 导演部此时一片安静。从凌晨被叫起,开了大半天的会,安抚各营,搜集资料,针尖对麦芒地甩膀子吵架,忙了一上午,偏偏铁路不发话结束会议,就只能这么一直开下去。此时全累坏了! 中午简单吃了顿饭,下午又收到了侦察一营请求支援的电话。 参谋长年过五旬,捧着茶闭目养神,冷冷道:“等着吧。司令员回头问起来:你们花了10多万进行的反特种作战演习有什么收获啊?咱们这边报告:收获可大了,坦克正面对抗数据收集一二三,步坦协同经验分析四五六。要什么有什么,就是t没有特种作战!” 铁路其实也没有想到袁朗那边能搞出那么大动静。吴哲最早提交的计划是把战斗规模限制在连以下,综合锻炼新兵的战斗素养。是铁路想再加强各营内部的沟通协作,把参战单位提升到了营级。 但这样的话实力也就太过不均衡了,所以他也并没有刻意强调老a各小队之间不能彼此协作。反正他们的通讯频道并不相通,也只能现场碰到了喊两嗓子,无法实现更加精细的战术合作,影响应该不会很大。 但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蓝军旅的问题比他想象的要更严重。一个整营能被四个人偷走自己的坦克,人员伤亡比达到1比27。各营地长官在看到袁朗召集人手时,只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坑了,却没有一个人考虑过向a城及时通报信息,这里面未尝没有想让侦察一营吃点苦头的小心思。而他最信任的侦察营,一道防线居然在看到坦克后全线崩溃! 这样的部队即使装备再强,也不是真正的强者之师,甚至可能还不如一些已被改组拆掉但历史悠久精神长存的老部队。早知如此,他应该直接组织旅级战斗,正面对抗整个老a中队,让这些蓝军旅的新兵以红军的身份好好吃一回苦头! 但现在,演习方案早已在司令部备案,他确实不能更改。 “通知特种队1小队,”铁路终于发话了,“坦克不得进入a城范围。” 一条让参谋长自觉胜利的命令,一条毫无意义的命令。 二道防线附近的战斗早已打得热闹非凡。一边是半分不退,一边是寸土必争。两方部队在闷湿的空气里,彼此胶着。黑云压城城欲摧,天低云垂下,压隆隆的雷声一阵接一阵,甚至盖过了枪响。 a城内的军需官是最忙的,毕竟不是机关枪,自动步/枪连发一夹子弹后,枪管烫得不能碰。他需要尽快给前线运送足够的备用枪支和弹药。 城外,吴哲在旁看得心急火燎,心尖尖儿像被桃子擦过,全是毛茸茸的痒。战友在那里拼命,自己却只能拿着把旗子站在边上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旁边的老裁判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别是哪家少爷开后门来看演习玩儿的吧,连培训都没有就直接上岗。 此时的抵抗比他们想象中要顽强很多。袁朗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开口指挥:“41,先盯狙击手。” 成才一直在坦克后面隐蔽射击。他的远距离射击准头很高,待在这里比往前冲更能发挥作用。此时听得袁朗吩咐,一咬牙,站起来把枪架到坦克车头上,开始在瞄准镜里寻找对方狙击手的踪影。 狙击是一项难度极高的射击活动,不仅仅要具备极佳的远距离射击技巧,更要求射击者卓绝的心理素质。成才的狙击成绩再好,只是射击场上的成绩,需要克服的只有枯燥不变的目标和缓缓流逝的漫长时间。而战场上,他更需要对抗对子弹的恐惧和战友不断倒下的压力。 老兵们说,战场上的子弹是躲不掉的,怕没有意义。但怎么可能不怕? 此时,流弹在四周飞舞,以各种不可预料的方式和角度弹射,游走。成才咽了口不存在的吐沫,强迫自己不去想它们。即使那声音正鼓震着他的耳膜,硝烟刺激着他的味觉,甚至有一颗子弹擦过了他的发丝。 “平常心,平常心……” 成才对自己念着。如同在过去一年里,他每一次几近失控时念的那样,像念一段咒语。 用着从吴哲那里学来的咒语,他渐渐平静下来。成才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草原五班,整个班只有五个人,方圆数里没有一棵树,寂寞得让人迷惘。 而现在,他就趴在五班唯一的一条石子路的尽头,他的瞄准镜里只有远处的一块石头,和石头上一只晒着太阳的小蚂蚱。 他轻轻扣动扳机,口中轻轻模拟着出枪的声音:“砰。” 五班是不配发子弹的,他们没有任何真正的射击练习的机会。所以那只蚂蚱只会无知无觉地蹦开,消失在瞄准镜狭窄的视野里。 砰!这是真正的枪声。 a城外围住宅楼五楼西侧的窗口内,一个狙击手应声仰倒。空包弹直直打在他的头盔上眉心的位置,震得他半晌缓不过来劲儿。甚至还没注意到子弹从何而来,他就突然死了。 一个来收午饭饭盒的炊事班小兵走进门来:“咦,你牺牲啦?” 狙击手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却又摔了下去。 炊事班小兵吓了一跳,过来扶他:“你怎么啦?我送你去医务室。” “吓的。”狙击手苦笑。 炊事班小兵哈哈大笑。没有丝毫恶意,只是单纯觉得很好笑:“这只是演习呀。” 没错,很幸运这只是一场演习。可如果这次不是演习呢? 一弹出膛,阴阳两隔。 ☆、依然不合格 “中了!”吴哲兴奋地大喊起来,这为他引来一颗流弹。他龇牙咧嘴地哎哟了一声,又不以为意地奔前跑后,激动难抑。 袁朗实在看不下去了:“都打成筛子了还不老实,一边儿歇着去!” 吴哲被训得有些羞赧,他今天确实兴奋过度了。为超出他之前预期的演习发展,为朋友的出色发挥,为确认自己的真心实意,即使是全然无望的真心实意。 他讪讪走远了一些,强打起精神来做点正事。一时观察现场战况,一时去看成才又消灭了几个,一时模仿学习别的裁判员在做的事情,一时琢磨守城方的战术失当之处。可是无论在做什么,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就飘到袁朗身上去了。 袁队长的身形流畅自然,在茫茫老a里也是独一无二的醒目,好看。他藏得很好,但哪怕只露出一只脚,吴哲也能凭那半截鞋子找出他来,仿佛突然多了一种奇妙的心电感应。 有了成才的动作,老a们冲锋的阻力立时便小了很多。 这就是狙击手的威慑力。百步穿杨,一击毙命。不仅仅意味着敌方少了一个火力,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首脑被灭,指挥中断,担惊受怕,行动犹疑。 第一批人已经冲进了a城,开始三三两两地以一号居民楼为据点,守门防御,清楼扫尾,分工井然有序。 副营长站在医院楼顶,居高临下地调配队伍:“一连二班长,带上一连残余的的人从主干道撤退,在c点待守;二连一班,继续在原地待守不动;三连一班,转移到公园门口伏击。” 他仗着对方没有总指挥,故意把战术搞得复杂多变,或诱敌深入,或合围消灭,或声东击西,或暗度陈仓。境况一下就糟糕起来。 特种小队里,老a的数量在迅速减少。郭超有些惆怅地取下自己冒烟的帽子,坐到地上,对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新人说:“加油啊!” 老丁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干嚎起来:“哎哟,我的锅盖儿哟~你走得冤啊~~~” 新人愈加紧张起来。很快,他们发觉身边的教官已所剩无几。27仍在努力地跟着袁朗和成才,相比周围的同期,他感觉自己很幸运,所以更加不愿轻易放弃。 袁朗看了他一眼:“腿什么时候崴的?” 27很惭愧:“刚刚进楼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问题不严重。” 不严重,但是会拖别人后腿。他很快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为了迁就他,成才和袁朗从第一梯队也落到了队尾。眼看身后的敌军越来越多,27停在了最后一个拐角处。 他终于下定决心:“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成才:“不行,你受了伤,我来断后,你先走!” 追兵似乎感受到了阻击的力度在增强,他们短暂了停了一下火,也许在商量对策。 27一边换弹夹一边对成才说:“我本来不太喜欢你,觉得你这人不实在,明明心底里谁也看不起,却总是假模假样地做出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又无欲无求,又亲切随和,衬得别人都像自私鬼似的。” 成才愣住:“我没有……”看不起谁,最后几个字就这么消失在嗓子里。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27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只是,也该给我们一点表现的机会吧。” “不是只有你才配当英雄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凿子,在成才的心里凿出一个又一个血印。 “可是,”成才的回话说得很艰难,仿佛要哭:“我不能丢下你……我们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 27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又把我当谁了?我可没和你约定过这个。”他突然不羡慕这个他处处都比不过的战友了,这人看上去比谁都强悍,但又比谁都脆弱。 袁朗大声喊着:“成才,走!” 成才茫然地服从了这道命令,但他一步三回头,好像丢下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 枪弹声再一次从身后传来,那是27在替他们争取逃生的机会。 副营长听到通报有些无力,一个班都突不破只有一人守着的楼梯口。这就是特种兵的威力啊~ 但他实在没有人手了。一个营看上去人数极多,但刨掉后勤,真正的战斗人员也就不到三百。对这帮老a,三四个打一个还真算不上什么人数优势,若非占着地利和指挥的优势,恐怕早被打散了。 他只能回复这个班长:“想尽一切办法突破。” 袁朗和成才很快赶上了大部队,老丁看到他们出现,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少了你们这两个生力军,任务可不好办!”然后他看到了袁朗的表情,立刻闭住了口。 成才却完全没有留意到袁朗已在几近爆发的边缘,他还处于无法理解的慌乱中:“我们不能……” 他甚至求助一样看向老丁,看向从方才起就开始一言不发的吴哲。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6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7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7 袁朗终于被点燃了! “别一天到晚把这几个字挂在嘴上!”袁队长一声暴喝,像一只真正的森林之主,吼声回荡在荒野丛林之间,让百兽闻风丧胆。 他恶狠狠地盯着他:“真正做到不抛弃不放弃的那些人,他们为此抛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成才茫然而无辜地看着他,像一个犯了错却懵然不知的孩子,面对骤然发怒的家长,手足无措。 吴哲闭上眼,他看不下去了。 袁朗拽开自己的表带,把那个能显示队内成员状况的手表扔到成才怀里,用一种极其失望的语气说:“这一次我对你的判定依然是——不合格。” 他转身走开:“你不是我要的人,自求多福吧。” 吴哲捏紧拳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奇怪自己方才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浑身都发着光。这是一个恶魔,从来都是。 老丁看看袁朗离去的背影,上去搂住成才的肩:“走吧,我们还很需要你这个神枪手来帮忙完成任务呢。” 成才跌跌撞撞地被他揽着离开。 袁朗缩在一个墙角抽烟,他在居民楼的地上捡到的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估摸是哪位阵亡的将士留下的。吴哲疾步冲上去,一把揪着袁朗的衣领,把他狠狠推在墙上。 袁朗眼疾手快地在把烟叼在嘴里又抽了一口,含糊着喊:“哎哎,大庭广众之下,干嘛呢这是。” 吴哲甩手扔掉他嘴里的烟,用脚死死碾了几下。在袁朗一脸心疼的表情里,他赤红着眼,咬牙切齿:“理由?” “什么理由啊?没头没尾的。” “别跟我装糊涂!要不要成才是你的事,我无权置喙。但你为什么非得,”吴哲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朗这张脸,试图看出所有矛盾和谜团的答案,“非得做到这种程度?剥夺他的自信,折损他的尊严,到底所图为何?你明明就对他很感兴趣!如果你真的死心,根本就不会说半句重话!” 袁朗委委屈屈地瞪了一眼,吴哲看透了他,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 吴少校最烦他这种谈正经事时却不肯好好回答的态度,总能让他气得飞到天上去,他几乎用尽全部的气力去克制自己的怒火,手劲儿之大快把袁朗像一张春联似的贴在墙壁上:“给我一个理由!” 袁朗的肩胛骨抵在粗糙的墙面上,有些咯得疼。他不舒服地挪了个姿势:“整天把连训挂嘴边上,不就是说给别人听的,这点你会看不出来?一年过去,除了演技,啥进步没有。” 真正的有钱人不会把一件衣服多少钱挂在嘴边,真正懂得不抛弃不放弃的人也不会翻来覆去念叨这六个字。唯有心虚者,才需要言语来充门面。 “他糊弄别人也就罢了,连自己都糊弄了。这种人我可不敢要。” 吴哲觉得这是屁话:“那又怎样?如果谁能演一辈子,是不是发自真心又有什么重要?我们应该看一个人做了什么,而不是听他说了什么!” 吴少校对他人的宽容程度有时候让袁朗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赞同你的话,可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会背这种格言的人很多,但能完全做到的人,在袁朗三十年的生命里就没见过几个,尤其是在军队里。 群居动物的本性总会让人下意识排斥异类。即使是支持文化多样性的人,也会去指责思想大一统观念的拥趸,全然忘却后者也是所谓的多样文化的一部分。但吴哲在面对一切他不能赞同的行为时,只要不涉及违法犯纪,他总是条件反射地先尝试理解和体谅,无论对袁朗,还是对成才。 剔透的聪明,剔透的温柔。 这样的美好,简直让人也禁不住心软起来。 袁朗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可是这样的人,我没有足够信心把他从战场上活着带回来。” 27他有些自豪于自己撑了这么久,他消灭了4个人,但是再接下来恐怕就真的有心无力了。因为他的子弹快用完了。 又一枚烟雾/弹抛了过来,走道里顿时被白色充满,像清晨密林里的雾瘴一样迷蒙。27试着往楼梯口退去,然后他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举起枪,接替了27原本的位置。一梭子连发,顿时把隐于烟雾中的敌军打退回去。 白烟散去,袁朗笑眯眯地说:“能不死还是不要死的好,别学吴哲那家伙。” 27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 袁朗轻松道:“这是你们的演习,又不是我的。还真指望我替你们完成任务啊。” 他又冲对方大喊:“这里有伤员,请求人道主义救援。城里救护车在哪儿啊?” 对方将信将疑地停了枪:“3分钟后到达该楼。” “谢了!”袁朗且走且退,“走,我送你下楼。” 成才瞥见手表上标识着两位队友的蓝色小点接连变成了红色,这意味着他们已经退出战斗了。他脸色变得难看,袁朗已经不需要继续跟着他,因为他确实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他了。 “怎么了?”旁边一人问。 成才摇摇头,甩掉纷乱的思绪:“我在想,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完全就是靶子。” “你建议分开走?” 队伍里老a已经所剩无几了,在选训时成绩最好,入城战又立功赫赫的成才就这么突然成了许多人信赖的对象。袁朗方才的话已经传开,但除了替他不平之外大家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对成才表现得愈加和善,以弥补内心的同情。 成才:“是,我建议拆成46人小队,分别前往不同地点。大家凭运气找指挥所。” 众人彼此讨论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按照自己选择的目标纷纷结队。成才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去加油站,于是主动请缨,这更增加了别人的好感。有几人看自己选择的地点人太多,于是改变计划和成才一起去加油站。 一人突然问:“如果这样还是找不到指挥所呢?” 众人议论纷纷,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成才想了想:“没有找到指挥所的小队一个小时后在中央公园汇集吧。” 大伙儿点头,把手叠在一起:“加油!” 震耳欲聋的喊声引来了窗外“哒哒哒”一串子弹。 “快跑!” 副营长很快就发现对方的战术改变了,场上局势再一次发生变化。 ☆、指挥部在哪里 鱼虾成群时尚可用网捕捞,一旦散开入海,哪里还找得到影子。特种小队拆分四散,冲击向不同的位置,对a城守军的攻击力度固然立时减小,但a城对他们的包围圈也很快就因此失效了。 好在对方对此并非没有准备。副营长下令:“全体收缩,按2号计划布防。各班照次序汇报缺员情况。” 有机会以攻代守固然是上上之选,侦察一营在一道防线失效的情况下,只凭二道防线就让敌军损伤过半的结果正是最好的例证。然而此时情况变化,坚守不出未尝不是更合适的策略。 作为前老a成员,副营长很清楚特种兵的能力。如果这剩下的四十多人是正牌老a,他未必敢这样简单粗暴地分兵防御。但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一场侦察营和a中队的对抗演习,他们真正的敌人只是四十多个训练还不到三个月的参选新员。 所以他可以玩得大胆一些。 “缺员的我已经调人过去了,现在你们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在看到敌军的时候进行通报,然后撑住5分钟。5分钟内,就会有援军到达。” 一个小时后,a城的中央公园开始稀稀拉拉汇集人,其中包括成才。 “政府大楼没攻进去,只有十多守军,但援军来得太快。” “医院那边大概也是十来人,我们试着潜入,却被发现了。” “加油站也差不多是一个班的守军。就我们观察,那边的建筑不太适合做指挥部。” …… 各小队分别汇报自己的情况。 一人突然奇怪:“从防守密度来看,倒瞧不出哪里更像指挥部。” 寻常演习指挥部的防守都是重中之重,因为攻破对方的指挥部就意味着演习结束,如同巫师世界魁地奇比赛里的那枚金探子。 这人编号35,是成才的室友,因为性格古怪,和谁的话都不多。他骤然出声,竟有几分冷场。片刻才有人想起来回答:“也许只是故弄玄虚?外松内紧?" “等等,”35开始用树枝在地上划弄,“按大家的侦察数据,加上随时应援各地的机动兵力,再加上之前战斗力折损的预估数字,一营没有多余的兵力了。” 众人有些不太信任他的计算:“也许因为你估的战损数字不准?” “还有一个可能。”成才突然道,“指挥部不在任何一栋建筑物里。” 35仰头看他:“难道在地下?” 成才努力抓住从脑海中刚刚飘过的一丝灵感:“我在想,指挥部是不是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固定点。” “什么意思?”众人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指挥部可不是说营长一个人往哪儿一钻就算的,这么多人的通讯必然需要一个数据终端,那可不是一台超薄手提电脑就能搞定的事情。一营的反电子对抗的能力也很强,至少老a们随身携带的干扰设备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这又是一大堆设备。 成才透过公园林间树叶的缝隙向外看去:“这座城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移动的,又能够装载一整套指挥系统的东西?” “哎~ 呜~ 哎~ 呜~” 就在此时,救护车的鸣笛声自不远处传来的,大家面面相觑,会不会…… 一般来说,大演习机会难得,能涉及到的部门基本上都要借机演练一番,自然便少不了医务人员的参加。他们在战场一线巡逻,为被判定受伤的士兵实施模拟救助,或是为真正在演习中意外受伤的士兵做及时处理。 a城有医院,医院有救护车,医务人员征用这量救护车在a城内巡逻,没有人会起疑心。 “不会吧……我看到这救护车拉伤员了啊。” “可是这辆救护车确实比常规的救护车要大一圈。” 这一说,大家也都不敢确信了。如果是,那这个一营太胆大包天了,一辆车刨掉必须的设备和设备操作人员,联络人员,指挥人员,能为战斗人员留几个空位?如果不是,那么指挥部又会在哪里呢?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7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8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8 成才突然想起吴哲在某次夜聊时说过的一个侦探故事,那个故事的主人说过一句话:“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一个无论看上去多不可能,都是真相。” 他暗笑自己,反正也不可能留在老a了,还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呢。他说:“我想先去看看,谁愿意和我一起?” “我来。”“我也去。”“带我一个。”一旦有了领头羊,众人踊跃纷纷。 成才点了几个:“我们去瞧瞧,没问题最好。其余的兄弟请不要和我们离太远,到时候视情况决定增援或者再寻机会吧。” 袁朗正在打电话:“导演部吗?我要投诉!” 接线员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人也有今天!凭着过硬的专业素养忍住了笑,他开始记录:“袁队长要投诉什么?” 袁朗的声音隔着电话线都能闻到三丈火气:“演习里救护车不该是中立的吗?这车身上还画着红十字协会的标志呢!凭什么归蓝军旅调配啊!” 接线员彬彬有礼:“您的投诉已收到,请等待导演部给您的回复!” “你敢挂试试!”袁朗大喊,“让铁路那个混蛋接电话,我和他当面说!” 接线员很有专业素质:“您的投诉已收到,请等待导演部给您的回复!” 啪,电话挂了。 在袁朗近十年的军旅生涯里,参与过或大或小无数演习,也牺牲过那么几回,可从没阵亡得这么冤过。他只是护送27去寻找医护,结果救护车的后门一开,几把枪直挺挺就顶到了脑袋上。 他与27就这么被两个穿着白衣天使制服都掩盖不了满脸精悍武气的士兵拖进了车厢。 看着眼前的侦察一营长,袁朗面无表情:“安排很有老a的风格嘛。” 营长谦虚:“还得向你们多多学习啊。能不能请两位把身上的装备脱下来?” 袁朗顺从地脱掉装备:“你们装备也不比我们差啊,至于跟丐帮似的雁过拔毛吗?” 一个电子营的军官过来拆掉了装备上的电子判定系统。 营长歉意十足:“小江稍微操弄一下,你们在系统里就是阵亡的状态了。真不好意思,实在是我们副营交代了,俘虏老a的性价比太低,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来劫囚,还是直接弄死比较省心。” 袁朗牙都快咬碎了,面上还得挂着笑:“承蒙夸奖~” 通往导演部的电话还在不停歇地响,铁路终于接过听筒:“瞎闹什么,快点给我滚过来!” 袁朗叫了辆通勤车,麻溜地光速滚到了导演部:“我要投诉!” 然而无人理会他,导演部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屏幕里的视频直播,至少在原画面的基础上局部放大了六七倍,所以画面里一团模糊,大约能看出来是辆救护车。 一个老a装扮的伤员,一瘸一拐地招停了这辆救护车。车停下,司机似乎和伤员说了几句话。伤员拐到车尾,救护车门打开。伤员在看到门后的场景瞬间往车里扔了一样东西,应当是手/榴弹。 这是一个信号,突然从不同方向冲出来无数特种小队,拼命往救护车上扔手/雷。 “轰!” 演习结束。 铁路突然回头问袁朗:“这人是谁?” 画面实在糊得看不清脸,但袁朗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成才。 他心情复杂地回答:“t师三团机步三连的成才。” 铁路仰头想了想:“哦,那个去年被你退回来的士官。” “我今年还要再退一回!” 铁路招呼中队长去小会议室,并关上会议室的隔音门:“现场的裁判员说指挥部是他先找到的,也是他组织的这次进攻。我觉得不错,你不要就给我吧。” 袁朗脾气糟糕地开启嘲讽:“哟,这会儿不嫌人学历低了?” 铁路因蓝军旅演习失利而略微抑郁的心情,此时又因为袁朗的表情而明朗起来:“一个军校的名额,我还是有办法的。” 袁朗闭上了嘴。 逗完了下属,铁路还是得做思想工作:“其实我看他蛮适合老a,不觉得他那不招人喜欢的样子很像你年轻的时候吗? 下属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要指望齐桓能接任你,老爷子就这一个独崽,退二线前肯定要想办法把他调去常规部队。” 袁朗:“我不急,再干十年也没问题。” 铁路冷笑:“如果你再不结婚,可没有十年可干了。”只有在催婚这件事上,铁大队长会显出他真实年龄该有的长者风范。 袁朗无语了:“您觉得在这种地方讨论这个话题合适吗?” “你以为这是私人问题吗?”铁路有些严肃,“这里不是随心所欲的娱乐圈,而是部队。你也不是什么演艺艺术家,而是一个军人。结婚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每个人都必须做的事情,除非你打算把后半辈子都耗在后勤部长这种岗位上。只要你还想更进一步,你就只能选择做一个别人眼里的正常人。因为人们只信任正常人。” 听到这里,袁朗终于若有所觉:“谁要更进一步了,你这铺垫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铁路长叹一口气:“我半个小时前接到电话,陈老心脏病发,虽然抢救过来,但显然很快就要退居二线了。我原以为我能凭一己之力把蓝军旅□□完成后再走。但现在我很担心,失去了陈老的力挺,我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待几年。这次演习暴露得问题太多了,一两年未必练得出来…… “有些话,我只能和你说。国内的局势你是知道的,夜郎自大者有,一叶障目者有,腐朽不化者有,能有足够的眼光和魄力来继承这份事业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我不愿意把这番心血交到别人手里糟蹋了。”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蓝军旅的意义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特种部队固然至关重要,但真正涉及到国家生死存亡的不会是小规模的特种作战。五大战区的综合战斗力水平,才是人民最后的倚靠。军队改革喊了三十年了,改出什么结果了吗?没有蓝军旅这块试刀石,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落后得有多远!” 袁朗却始终沉默。自他来到老a已七年整,很多人在这段岁月里都变了,包括袁朗自己。他一步步升到独领一队的中队长,变的不只是职务,更是心态。愈加踟蹰不定,愈加步步维艰。他挑人的标准越来越严苛,训练的难度也在与日俱增。只盼自己作为队长少一点失误,便能让任务完成得更顺遂一些。 但岁月似乎在铁路那里怯了步。七年来,他一直是那份烈火熊熊的样子,挟破天开荒之势,一往无前,无惧无悔,不怕错,不怕败。比大多数年轻人更像年轻人。这份品质让袁朗很难不敬畏他,即使嘴里从未承认。 我可以为他而死!袁朗对自己说。这世上绝没有比一条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如果有,那只能是两条生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是不想答应呢? 铁路倒也不急于一时:“我至少还能再干一两年呢,你还有很多时间思考给我的答复。这张名片你拿去。” “什么?” “我外甥女,29岁,一直在国外晃荡不着家,不肯结婚,家里都快急死了。演习结束后去见一面吧,搞不好你们会有共同话题。” ☆、改变决定 这场从下午开始就蓄力待发的暴雨,居然硬是撑到傍晚才落下直浇到庆功宴结束还没停,十分体贴地避过了演习。大家破天荒地获得了乘车归来的待遇。 许三多披着雨衣,扛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辆大巴从他眼前驶过,溅起一滩积水。他伸手挡了一下,好奇地看向车窗,老a今天出去拉练了吗?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从没希冀过能在此刻见到的人,那个和他一同出生一同长大一同入伍一同战斗过的同乡好友,手足兄弟。 “成才!”他揉揉眼睛,迅速扔掉身上所有的行囊,一路狂奔着去追那辆巴士:“成才!成才!” 成才隐隐听到声响,他推开车窗向后望去,露出了今天的唯一一个笑容,然后向他的朋友挥手:“回头去找你。” 三多咧着嘴停下了,一口白牙在路灯下熠熠生辉,像一只翘首盼着主人归家的小狗。 昨日暴雨之后,今天便降了气温,风很大,天也有些阴沉。一场蓝军旅所有连级以上军官都必需参加,即将持续三天的会议,在人们烦躁愤懑的心情中,正式拉开序幕。 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演习复盘。 像棋局结束后要复盘分析一样,每一次演习结束也都要进行复盘,发现错误,总结经验,寻找最好的方案,所以袁朗也在。 一个又一个营长依次上台,讲述他们的布防准备,反侦察布置,遇敌情况,战斗情况。而袁朗则负责解释特种小队的侦察结果,侦察方式,应对措施。 某营长:“综上所述,我们营在这几天里发现了总共11次侦察迹象,并做出了相应的反制措施。” 袁朗动了动脖子,对方说得太久,他有些累了:“我们总共有21支小队,其中20队完成了对贵营的侦察任务,并且有17队的信息完全正确,甚至还有1队窃听到了你们和导演部的电话,记录在这。” 他把手里的侦察数据统计文件往桌中间一丢:“看来,所谓的反制措施没起太多作用。” 全场一片倒吸冷气。该营的防御体系在他们看来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是面对其他常规部队,已然足够。他们全然没有料到在特种部队的插手下,泄密情况居然严重到这个程度。大多数人甚至误以为主要参与复盘的是被偷了坦克的三营和重头戏侦察一营,其他营只是旁听而已。 激光笔的红点在ppt上显示的营地细节图上扫过,袁朗开始一一点出疏漏之处:“这种程度的巡逻对于老a来说等于没有,死角太多了……” 气氛堪称剑拔弩张的复盘会议直到午饭前才结束,心情几乎抑郁的军官们周身低气压地走出会议室,正看到旅部大门口,某个笔直的小小身影翘首以盼。 “哎,谁家的班长跑这儿来了?” 大家纷纷看过来“不是我家的”“也不是我家的”。 小士官面对这团乌央央的军官,敬礼的手就没放下来过。 看他行礼认真得可爱,一个连长逗他:“哪个营的呀?” 士官道:“报告!我是a中队许三多!”a大队已不存在,只有蓝军旅a特种中队。 众人此时一听到a这个字母就想吐,顿时对他毫无兴致了:“走走走,吃饭吃饭。” 袁朗闻声从会议室的窗口探过来:“三多?”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8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9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29 许三多等了一个上午,激动地应声:“队,队长!我找您有事儿!” 袁朗:“跟成才有关就算了,无关的话你进来说。” “有,有关。可我还是想说。” “……” 会议室里铁路摇摇头,他很不赞同袁朗对许三多的纵容态度。刚进队就准了他快两个月的假,用来处理所谓的心理问题。他家里出事,袁朗从铁路这也搜刮了五万块,害得铁老大被媳妇好一通抱怨。如今为了一个新员的去留,居然都追到蓝军旅来了。 他没好气地说:“管好你的兵!” “是。”袁朗乖乖走出会议室,听话得不得了。 “回来!” 袁队长闻言咕噜一转,又转了进来。 铁路在检查上午的会议记录,头都没抬:“那个成才你真的不要?” 袁队长伸了个懒腰:“要不要您不都已经把他的档案调过来了吗?” “这样的人才,就是你不要蓝军旅也用得着,总不能留给那些集团军,以后演习的时候给我添麻烦吧。” 一句当不得真的笑谈,袁朗知道,铁路是惜才了。 吴哲总说他对成才太过苛刻。其实他不是苛刻,只是太过熟悉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睛,除了一杆枪,容不下任何东西。太过熟悉那双眼睛背后的轻率,迷失,挣扎和困惑。 熟悉到他透过成才的眼睛,能看见了七年前的自己。 袁朗闭上眼,只看见铺天盖地的血。 他看见年轻时的自己,那个聪明善伪人人都看不出真心的自己;那个事实上心底只剩下目标和胜利的自己。 他还看见自己的队友,一个年轻清秀的军校生,正倒在血泊里。他在说: “袁朗,记住,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命不太好……” 直到他贪功冒进,拖累战友,才骤然发现,自己和对方同队一年说过的话居然不超过十句。他搜肠刮肚地想要回忆和对方的点点滴滴,却只找到一片空白。 铁路说:“不觉得他那不招人喜欢的样子很像你年轻的时候吗?”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一个他恨不得穿越回去揍死的自己。 “队长!”许三多跑到会议室窗下,“请您让成才留下吧!” 袁朗睁开眼:“好!” 蓝军旅基地的大门口,两个看守的卫兵站得笔直。以他们为分界线,门外是成才,门里是吴哲。 “吴哲!”成才拎着三多送的大包小包的礼物,蓦然回头,“我之前帮你,不是因为我人好,而因为你是少校,一定能进老a,所以我想早点和你搞好关系。” 吴哲的嘴角不以为意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光不错嘛,以后也要注意保持~” 成才远远地望着这个如松翠立,如石玉成的的少校,只觉天通云淡,心底最后一丝阴霾随着吴哲的笑容飘散开来。 两人互相招了招手。再见! 身后一个路口处,突然传来一段摇滚乐声,伴着吉普车的引擎声: &he hotel ia 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such a lovely pce, such a lovely face如此可爱的地方,多么可爱的面容 &y of roos at the hotel ia酒馆里许许多多的房间 any ti of year, you fd it here全年的任何时候,都有空房可住 两个卫兵互相对视一眼,齐大少又来了。 齐桓戴着墨镜,一手搭在窗沿,冲外面的成才道:“急什么呀,我批准你走了吗?上车!” 成才晕晕乎乎地带着行李上了车。看着车辆载人复返,又惊又喜的吴哲追上去拍着车门:“喂喂,也捎我一程啊。” 齐桓淡定地摇上所有车窗:“害我白虚惊一场,活该你走回去。” 不过完全没有影响吴哲的好心情,他兴奋地找到袁朗:“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 真是没头没尾没道理,一听就是随口说来敷衍人的。可是吴哲窘得舌头顿时打结,伶牙俐齿变作笨口拙舌,“哎哎”好几声,半句都说不出口。 袁朗轻轻敲了下吴哲的脑袋:“我说真心的。只是觉得该向你学习一下,对别人宽容些,对自己也宽容些。” 怦! 怦怦! 怦怦怦! 心跳再一次加速。这人平时没正行,偶尔一句蜜语,真t该死的甜! 演习结束时已是初冬,转眼便是新春元旦的日子。 吴少校打了他来老a后的第一份请假申请。 “你年假不是都给许三多了吗?”袁朗很舍不得这个高质量的劳动力。 吴哲把元旦刚发的新日历移到桌中央:“请瞧瞧这四个清晰醒目姿态优美的阿拉伯数字,过去的一年已流水匆匆转瞬而逝,现在是新的一年。” “我们现在缺人啊,元旦人就不齐,春节又要走一波,你个少校不发扬下风格,把归家的机会留给那些新兵崽子?” 吴哲很有耐心:“可不就是趁着年前把假清了,才好为了祖国人民尽职尽责地守护新春平安吗?我已经一年没回去了,大家要顾,小家也要顾啊。” 袁朗把执勤表摊开:“你又没女朋友,什么时候不好非凑情人节的日子?齐桓请假了,我请假了,现在你也请假了,老a都没个主事的人。” “不还有铁队长吗?” 袁朗深以为然:“丢给他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给我坦白一下,情人节有什么特别活动?” 看着对方挤眉弄眼,吴哲涩涩地咽下一捧苦水,把心一横:“是!”为了请假什么都顾不得了,大不了被他取笑一阵子罢了。 袁朗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半分要开玩笑的意思,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啊~”几分释然,几分惆怅。 “行吧,我给你批5天假。” “5天哪够啊,至少7天!”吴哲还在试图讨价还价,“这一来一回就2天了,孝敬父母一天,拜访爷爷奶奶一天,姥姥姥爷又一天,我还约了朋友去南京玩呢。” 袁朗已经龙飞凤舞地签了假条:“听说南京的秋天比较漂亮,还是下半年再去吧。再晚就碰上春运了,万一赶不回来多耽误事情。” 一锤定音。 ☆、相亲 吴哲的旅行计划虽然泡汤了,但彩衣娱亲的时间总算勉强够用。留两个晚上约上发小出去嗨皮一下,也挺好。 “新开业,没人气儿!你别看地段偏,但是绝对值!”作为晨昏完全颠倒的自由撰稿人,李老师兴致勃勃地为吴哲约齐了初中时的狐朋狗友,并在情人节的这天临时为大家找到了一个还能挤得进人的偏僻酒吧。 太偏了。四周一片高楼工地,间或几截荒了半年被人当成垃圾场随意倾倒的空地,乌漆麻黑地简直让人想起鬼故事。一条脏兮兮的破旧小巷,隔很远才有一个路灯亮着,时不时还滋啦一声。 “看到这一切,我深深地怀疑我穿越了。”一个朋友开玩笑。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穿过深巷,直到酒吧门口才隐隐听到里面的轻歌曼舞之声。一个工地包工头样的小老板也在极力邀请一位穿着职业套裙的年轻女性入内。 那女性年轻干练,化着淡妆,一双高跟鞋衬得体段婀娜,一看就是平日在市中心金融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很奇怪,吴哲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那白领说:“王老板不必客气,今天是我请客。伍师傅下午挺身而出,赶走了打秋风的混混,我们的工程进度因此不受影响,请一定给我这个机会,聊表寸心。” 她一直面向王老板身旁一个农民工模样的男子。此人戴着工地的安全帽,身上的安全服尽是灰尘泥污,看不清样貌。却站得挺拔如剑,身姿笔直得有些过分,立在那两人之间,有种格格不入之感。 李老师推推吴哲:“这人像一个人。” 吴哲微笑:“不像人难道像李老师不成?”李老师做事很靠谱,做人却极不靠谱,偶尔被朋友戏谑为禽兽。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李老师也咯咯笑,他向来对此称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哲子越来越会说笑话了。这人不像我,倒像你。” 吴哲压低声音:“他不是像我,他是像一个军人。” 众人恍然大悟。确实,两人的站姿很像,抬头挺胸,有种常年训练产生的一丝不苟的味道。 “咦,”那军人终于拔步而行,李老师惊诧道:“这人腿好像有问题?” 伍师傅站时看不出异样,走起路来却难掩跛态。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昂首阔步,脊梁挺得笔直,比起李老师这种走一步摇三摇的家伙要更像一个正常人。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9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0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0 吴哲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伍六一。不会这么巧吧。 “你确定在巷子里面?”巷外一个出租司机正在犹豫。乘客把司机骗到偏僻之地然后杀人夺财的新闻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他偷看了一眼副驾上的壮年男子,敏捷利落,身材板实,心里愈发慌了起来:“这巷子不好调头,要不您就在这儿下吧。” 袁朗一眼就捕捉到司机的慌乱。他环视一周,附近的马路上横七竖八停了不少车,可见这里确实有一个可以聚会的场所,来玩的人还不少。于是也不刁难,直接结钱下了车。 他一边往巷子深处走,一边接通了电话:“铁小姐,我快到了。” 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男声:“她跳着舞呢,你进来后到吧台找我们吧。” 这可有意思了。相亲带男伴?袁朗挂掉电话,一脚踏进酒吧的窄门,踏进了这个和外面截然不同的繁华热闹里。 这是一家风格非常混搭的清吧,除了酒,还有绿茶咖啡,也卖些工作简餐,吸引来附近出差的人士,一副绞尽脑汁维持运营的模样。除了一条吧台,不过沿墙七八个卡座,舞池边四五套玻璃小桌。对,还有舞池。 舞池的面积相对于这个酒吧来说堪称豪华,几乎占了整个酒吧的一多半大。密集的鼓声中,一个满头非洲辫儿的女舞者,正敏捷地踏着变化的节奏。 和酒吧里常见的性感妖娆全然不同,鼓声倥偬,她蜜色的腰肢如被风吹皱的水波般,粼粼而动。四肢大开大阖,折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忽而双手朝天,仿佛在聆听上天的箴言;忽而扑地,仿佛在亲吻大地;忽而弯腰如同一只紧盯猎物的豹子,忽而双臂后摆,仿佛一只鸟儿。 这是一支非常正宗的非洲土舞,一支能让人忘却一切尘世烦扰,通天彻地,浑然无我的舞。野原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老板神采飞扬,对自己的搬砖工说:“你今天真是好福气,借着黄小姐的光,能有机会来这里吃饭。瞧瞧这表演,简直是艺术。” 他虽然既不通舞蹈也不通艺术,泛泛一夸,总也没错。 “这地方很有意思。”黄小姐礼貌地附和着王老板的吹嘘。她带着江南女子温柔矜持的态度,又跟伍六一搭话:“您身手这么好,是以前练过吗?” 她今日来工地监察工程进度,人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手持钢筋的闹事者被对方一招制住,砖头触脑,拍了个应声落地。 伍六一没有过和这种类型的女人打交道的经验,有些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我当过兵。” “没想到军人们都这样厉害,我们做老百姓的真是安心啊。”黄磬音能以三十不到的年龄成为一家大型房产公司的工程副总监,不仅得益于出色的学历背景。她行事果断却不锋芒毕露的气质在这个罕见女性的工作里很受瞩目。此时,她一句得体的恭维让伍六一的面色舒展许多,更是非常体贴地没有问及对方退伍的原因或具体的军旅生涯。 她不是对军队充满浪漫幻的小女孩了,眼前这个退伍军人在面对一群手持利器的混混时所体现出的一击必杀的力量和无惧无畏的气势,绝不可能是普通士兵所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盛年时期退役?为什么会好端端瘸了一条腿?如果是在部队时受的伤,为何没有得到任何转业的优待而沦落为一个卖苦力的搬砖工? 她有很多的疑问,却都蕴在一个浅浅的微笑里:“您家是哪里的……啊,我知道那,我们公司在那个市有一个项目,我去出过差……对对对,那个火车站前两年刚重修过,现在都能通高铁了……您一个人来这里工作吗,没带夫人一起吗……” “他哪有结婚哦。”王老板终于插进了话:“小伙子又高又帅,我一见就喜欢,给他介绍过两个女孩子。可惜人家一见他跛了脚,家里条件又比较差,就没同意。这也是人之常情是不是,结果这小子倒跟我赌上气了,我再要给他介绍,他就坚决不肯去见人家了。黄小姐您帮我劝劝他。咱们见一个不行,就多见几个嘛,总能碰到不嫌弃他的好姑娘是不是?” 黄磬音抿嘴道:“这我可不劝,我自己还没找到对象呢。” 王老板果然立刻抛下伍六一,转而操心起黄小姐的人生大事来:“眼光太高了!不是我倚老卖老啊,年轻的时候谁都想玩,到这把年纪了才意识到家才是人最重要的支柱,孩子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黄磬音举起红酒:“敬王老板的金玉良言。” 王老板哈哈大笑:“来来来,大家干杯。” 伍六一看着杯中满满的酒液,有些为难地摸了摸杯柄:“对不起老板,我酒量真不行,一杯倒。您跟黄小姐干吧。” “胡说……” 王老板刚要训斥,黄磬音已经轻柔地笑了出来:“王老板可不要为难我们女士呀,大家喝得随意点,也能喝得久些不是?” 伍六一刚成年就进了部队,身边战友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出来打工不到一年光景,对于话中的机锋很不敏感。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甲方的大领导一直在替他圆场。 只是一看到对方香气袭人无懈可击的模样,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道谢,只能僵硬地点点头。自从离开部队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此时的他很想笑一下以示善意。他艰难地抽动了一下嘴角,某个角度的灯光突然转过来,在他面上晃了晃,于是无人看到这个一闪而逝的生硬笑容。 一舞结束,dj摇头晃脑地换了一首舒缓些的音乐,吧台处的调酒师跟着新起的歌轻轻哼唱,把一杯血红玛丽推给坐在吧台边沿的男人。 袁朗正充满职业习惯地观察这里的地形,寻找可能的安全出口。看到推给自己的酒,有些诧异:“不是我的。” 调酒师眨了眨眼:“我请,不含酒精的版本。” 袁朗略一思索:“你是铁小姐的朋友?” 老板闻言手指放到唇前:“嘘~我实在太好奇了,什么样的男人能打动铁豹子的芳心。” 袁朗抿了抿给他的特制鸡尾酒,确实没有酒精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个子是矮了点儿。”调酒师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挑剔的眼神仿佛是在肉铺挑肥拣瘦的老妈妈。 袁朗也不恼:“职业需求,太高的干不了我这行。” 老板似乎不是很满意他的态度,努努嘴:“她不介意就行。” 袁朗朝他努嘴的方向望过去,舞池中的女舞者在观众的掌声中,向他缓缓而来。她身材高挑,目视和袁朗差不多。胸口一片抹胸,抹胸的下沿挂着充满非洲风情的细碎珠串,在裸腰上轻轻晃过,带着一股无往无谓的诱人野性。 女人穿得热辣,却并不像舞池上的很多姑娘一样显得妖艳。她的面上居然不带分毫妆容,浓眉大眼,唇色深红,皮肤虽然称得上细腻,但显然不可能和那些精心装扮过的雪肤比拼完美。可这样的粗糙却让她比这里的所有女人多了一份原始的性感。“铁豹子”这个绰号,当真贴切得要命。 袁队长不禁肃然起敬,居然敢在铁路那个老古板背后这么玩,这姑娘简直比自己胆子还大。 “您好,我是袁朗。” 铁豹子一屁股坐在袁朗身边的吧椅上,一杯冒着泡的新鲜冰啤已经出现在她手边。她顺手拿起,像灌水一般咕嘟嘟往脖子里倒。顷刻间,酒没了。空杯子往吧桌上一顿,另一只手毫不在乎形象地抹掉嘴边的啤酒沫,然后伸出: “你好,我是铁兰兰。” ☆、情人节 临时串场的表演结束,舞池里开始汇集越来越多的酒客。密集的人群后面,吴哲在朋友的怂恿下,单手着地潇洒地在地板上腾挪翻转,一连来了四个托马斯全旋,帅得周围小姑娘尖叫不断。 李老师搂住其中一个特别漂亮的:“这breakg帅不帅?就问你,我兄弟,帅!不!帅!” 那女孩被揩油本来很生气。结果转头看见李老师的脸,顿时哑了口。她的眼神在李老师和吴哲身上挣扎了两圈,似乎在犹豫选谁比较好。 她的同伴捂住脸,激动地狂使眼色安抚她:这人比你长得漂亮多了,谁揩谁油还不一定呢! 不远处的酒桌上出现一阵嘈杂,隐隐听见一人酒醉的声音:“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 酒吧里没有不许喧哗这样的规矩,劲舞的乐声又大,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边越吵越况不对,一个酒保上前试图拉架。 “吵你b啊!”一个已经明显喝上头的人把酒保猛然一推。他力量失控,酒保立时便重重向后方摔去。 黄磬音被骂声惊扰,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个一米八的阴影连退几步,直直往自己这里倒来。 她下意识张开嘴,惊声还未来得及出口,一张粗粝大手突然出现在阴影和她之间,于电光火石之瞬,把阴影的身形往边上一拽。哗啦一阵碎响,伴随着黄磬音后知后觉的尖叫: “啊!!!!!” 两人滚翻在地,途中把一张金属小椅带倒,椅背又撞到旁边一张玻璃面小桌,震翻了一桌的酒杯酒瓶。酒液香气四溢,浸透了满地的玻璃碎渣。 袁朗迟疑地往出事的方向瞧了一眼,调酒师恋恋不舍眼前的大八卦,不想走开,便挥手冲一个服务员示意道:“过去看看,不行就报警。” 铁兰兰轻哂:“有你这样的老板,这家酒吧还能撑到现在不倒,当真奇迹。” 调酒师厚着脸皮,假装没听懂。铁兰兰也由他去。 “你步步高升我占不到便宜,你死伤残疾我也不会伤心。”她继续对袁朗解释:“我一年只在国内待10来天,和我结婚,你依然是自由的。” 袁朗苦笑:“你倒是看得通透。” 铁兰兰:“见多了,自然也就超脱了。在非洲这些年我只学会一句话——除死生外无大事。” “除死生外无大事。”袁朗轻声地复述着,只觉这一句已把自己半生的体会都说尽了。 铁兰兰眨眨眼,从神游中醒过神来,嫣然一笑:“结婚于我们不过小事而已,却能安抚家人的关心,消解旁人的疑虑,何乐而不为呢?” 兼任调酒师的酒吧老板在一边看得又惊又叹,不愧是母豹子,连相亲都相得这样不拘一格! 就在这时,酒吧深处一片连绵惊呼,人群开始向后退去,有些人已经开始往门口挤去,更多的人只是躲得远远地看热闹,悉悉索索地讨论着: “那是什么?” “不都说是炸/弹吗” “怎么可能,这年头地铁查那么严,我看他就是吹牛皮。” “咱们先走吧~” “没事儿,炸也炸不到咱们啊,前面那么多人的呢。” 袁铁二人对视一眼,出事了。 方才黄小姐眼见两人摔地,慌慌张张便去拉被酒保压在身下的伍六一:“伍,伍先生……你不要紧吧?” 伍六一倒在地上,剑眉拧起,虎眸微红,双唇紧闭,似乎在忍受某种极大的痛苦。脸颊被玻璃渣划了一道血痕,细密的汗珠趟过伤口,汗水里的盐份让他的面孔不自禁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黄小姐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她再如何见过世面,终究年轻。商场上无论暗地里如何腥风血雨,明面上可绝没有这样挥拳斗殴的场面。一眼扫过,只见满地碎渣,不知伍先生周身上下伤了多少口子,摔着这样重又该有多少内伤,会不会还有骨折什么的。 王老板是个老江湖,起起伏伏才有了今天。资金链短缺的时候,也曾被手下一群民工举着钢筋围堵数日。他一见对方两派分明,人数众多,晓得不好惹。赶紧上前拉住黄磬音,压低声音道:“黄小姐,这里乱得很,你先跟我走。我回去叫人来送小伍去医院。这事你得听我的!” 黄磬音一把甩开他,泪水收起,眼角一抹煞色:“员工出工伤都敢弃之不管,ehs考核成绩别是塞钱买的吧!” 王老板急了:“这怎么算工伤呢。”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0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1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1 黄磬音厉声道:“他陪你一起接待甲方,属公务,怎么不是工伤!” “你们还好吗?”年轻的男声突然插入。王老板和黄小姐齐齐回头,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秀气男子居然一手提起酒保,又一手提起伍六一,两个壮实的大汉在他手里如拎小鸡一般,轻送把两人安置在旁边椅上。 黄小姐赶忙冲过去:“走,我送你们去医院。” 那头,两派人马已经吵上了。 “以后再敢抢我们的水龙头,弄死你们!”说话这人为了加强语气,夸张地挥动着手里的空酒瓶。 “取水点又不是你家开的,这么有本事别住工地啊!”应答的找了一圈,顺手拿了个磕坏的红酒杯,将锋利的玻璃破面儿迎向对方。 这些在外打工的,很多都来自同一个村,亲戚带亲戚,老乡帮老乡,他们凭借这种天然的连带关系成为小团体,在遥远的他乡互相帮衬,在被人欺生时为自己争取权益。如今,两边为了抢工地边洗漱用的公用水龙头,再一次剑拔弩张,人世艰苦当真令人扼腕。 中国素来爱看热闹,所以酒吧的客人都乌泱泱围在旁边,迟迟不肯离去。动手的那派失了道义,于是许多人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 “搞什么,撒酒疯回家撒去啊,动手算怎么回事啊。” “就是,那个被酒保砸到的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回头治安拘留,动手的一个都跑不了!” 全场口风转向一边,另一头顿时气势大涨,七嘴八舌之下,直把对方骂得面色涨红,青筋暴起。说不过,那就只好打:“怕什么,伤了我出医疗费!今天不辩出个结果来,难后以后咱们就一直矮他们一头做人吗?” 两边共二十来号人此时举椅者有之,抡酒瓶有之,赤手空拳有之,甚至还有一个拿着块板砖,也不知道他怎么带进来的。这要打起来,谁能不遭殃。围观的立时便开始往后缩退,预备情形不妙便可拔腿而逃。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舍不得人家的热闹。 只看一个绿豆眼□□嘴的小个子当先一酒瓶就冲最近的一个对手敲了下去,想来个先发制人。对手果然没有防备,眼看着一颗脑袋就要泥地上摔豆腐——稀烂! “小心!”四面八方的声音,有对方队里的关切,有围观者的兴奋,还有,还有…… 小个子突然留意到其中一道声音来自他媳妇的亲哥哥。他这个大舅子为什么要提醒对手? 酒瓶几乎要触到对方的脑壳,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受死去吧!脸上的狰狞刚刚展开应有的样子,小个子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 他的手腕先是被人紧紧攥住,于是手掌自然而然松开。在一连串他甚至都看不清的动作之后,小个子后知后觉地惨叫起来:“我……我胳膊断了!” 惊恐的眼珠里映出吴哲秀气的面庞。如果不是酒瓶已落入对方手上,他无论如何无法想象,自己的肩关节在一瞬间就被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卸掉! “诸位,”吴哲把酒瓶放到手边桌上,“大家出来玩的,和和气气最要紧,水龙头的事何不坐下来慢慢谈……” 被李老师揽着的姑娘,生平头回见这样毒辣的手法,立刻就吓坏了,吴哲帅气的面孔在她眼里顿时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她惶恐地推开李老师:“妈呀,我要回家~” 李老师哪里舍得让到嘴的肥肉溜掉:“不怕不怕,我朋友军人加党员,觉悟高着呢。他就是杀鸡儆猴,让人家一眼看到实力差距,这不就打不起来了吗?” 姑娘怯生生地问:“他真是军人?” 李老师情意绵绵地抚上她半露的背颈,凑到人耳朵边上轻声说:“海军陆战队,是个特种部队。” 姑娘将信将疑:“那我打110不要紧吧?” 李老师美色当前,哪里管兄弟要紧不要紧:“用我手机拨,正好这个月话费用不完……” 其他围观众人也在议论纷纷:“刚才发生了什么?”太快,只觉那个年轻人变了个魔术,对方的胳膊就软了下去。 伍六一大概是全场唯一看清楚吴哲动作的人,很专业的擒拿格斗,是个高手!而且不是普通习武之人,他的动作太追求实用了,恫吓力十足。也不会是一般的警察,卸骨不好学,如果技巧不到位是很容易让对方造成永久损伤的,还不如打一枪康复得快,所以警察不爱用。 王老板已经电话叫了人,都是附近工地,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到,此时他到巷口迎人去了。他没肯医院,只说“坐下歇歇就好”。他退伍这一年没有交医保,自然是能省则省。虽然刚开始被撞得有点厉害,但缓过来后感觉问题不大。 他被黄小姐扶着坐在边上,琢磨吴哲的来历,这种第一时间抢先消除对手的战斗力的作战方式,不太顾及对方伤残后果的果断作风,是武警?地下拳手?赌场保安?还是……甲级特种部队? 突然身上一凉,衣服已被揭开。他低下头,紧张地掰开黄磬音要撩他秋衣的手:“你干嘛?” 黄磬音一本正经:“我就是看看伤得严重不严重。” “……我自己来,自己来。” 这边被吓停了手,那边又嚣张起来。他们不知道吴哲是谁,但见帮自己,便晓得来了靠山,吆五喝六地就要乘胜追击:“偷袭不成蚀把米,丢死人啦,赶紧滚吧!” 围观者也在起哄:“高手一来,这些人就怂了。” 对于一个早就被酒精冲晕了理智的人来说,这些话简直点燃炮仗的烟,引发森林火灾的一道闪电,以及原子/弹发射的那枚按钮。 “罗王八以为找个帮手来咱们就怕了?做梦去吧!咱们人多,上啊!” 吴哲两手插腰,无奈地一歪头,还能怎么办?打服为止咯~ 他的动作却很快,手刀起落之间,便有一人“哎哟”眩晕倒地。遇到顺手的胳膊,又是一拧一拽,引来惨叫连连。左闪右避,如蛟龙一般。 突然从参与者变成观众的另一拨人纷纷看向他们的大哥:“你找来的这个帮手牛b啊!” 大哥心中惊疑不定,实话说不出口:其实这人他也不认识啊~ 看着十来个壮汉被这年轻人单枪匹马打得七零八落,围观众轰声叫好:“打得好!” 简直和看戏一样热闹。 那个领头的终于意识到力有不逮。他茫然四顾,目中所见都是嘲讽他的人,耳中所闻皆是责问他的声音,身边的朋友都翻滚在地上,或哀嚎或茫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希望赶紧去医院。 一时间,他只觉全世界都在这一刻要与他为敌。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他咽不下这口气!哪怕同归于尽,他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于是他从怀里摸出一根锈迹斑斑的细铜管儿,像一支在地里埋了二十多年的旧钢笔,对着吴哲恶狠狠道:“再敢动一下,我炸死你!” 大部分人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一支普通的旧笔,轰然大笑:“这人果然是醉得厉害!”有些谨慎的人犹豫着向后退去,胆大的却还要往前挤了瞧瞧。 可是吴哲在看到物事的瞬间,立刻变了脸色。 ☆、危机解除 伍六一看出吴哲实力很高,本已准备要走,见到此物顿时也僵住了。他板着脸,把黄磬音往自己身后推:“后退!” 随着一个“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黄磬音敏锐地察觉到伍六一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紧绷起来,她贴在他身后,透过人群的缝看过去:“那是什么?” 伍六一:“可能是雷/管!” 这句话引起周围一连串的惊呼声,这里好些参与过工程的都知道这东西,黄磬音也知道。许多现代化的工程项目都会动用到炸/药,为了运输安全,这些炸/药稳定性极高,遇火不炸,重击不炸,只能用一些容易起爆的炸/药才能引爆它。 雷/管就是这种引爆物,这也意味着,那根小小的铜管里放的是对外界刺激极其敏感的剧烈炸/药。黄磬音不由向后一缩,但是并没有特别害怕。一个引爆物而已,炸/药填多了既不安全也浪费钱,没有意义。 她没有亲眼见证过雷/管爆炸的威力,可是伍六一见过,吴哲也见过。军队是各式炸/药的大客户,伍六一曾经所属的钢七连作为步兵里的侦察先锋部队,在组织各项军事练习时或多或少用过这玩意儿。吴哲在老a更是十分系统地学习过各种炸/药的制作和使用。 雷/管弱起来不过大鞭炮而已,强起来抵得上三两枚手榴弹,全看用途需求。酒吧里人员密集,瓶瓶罐罐零零碎碎的东西到处都是,纵然爆炸冲击波不强,炸飞的碎屑万一迸到不该迸的地方,搞不好就是半生残疾,甚至一条性命。 “真是炸/药。”消息开始在人群中蔓延传递。 吴哲果然不敢动了,围观的一些人也开始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这愈发让酒醉者以为自己这口气赌对了! 他放肆地大笑起来:“谁敢走!再走一步我就点燃它!”他举起一个打火机,对着雷/管一头的引线,手指牢牢放在火机的齿轮上,似乎只要再有人动一下,他就真的要点燃了。 黄磬音忍不住吐槽:“这年头还有火引的雷/管?这是哪一年的古董啊。”由于电触发更加安全,现在市面上火引触发的已经绝迹了。 吴哲走近一步:“兄弟,这玩意儿不多见啊,哪儿弄来的?” “你别过来……别过来。”酒醉者有些紧张起来,手指一个哆嗦按到了齿轮,幸而那只是一个酒店免费赠送的劣质货,一下没点着火。 吴哲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他立时顿住了脚步。 “在公共场所实施爆炸行为,即使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是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不小心伤了人,那可是十年以上。大家一时口角而已,有必要把后半辈子搭进去吗?你爸妈还康健吗?老婆有工作吗?孩子多大了?你进去了他们可怎么办呢?” 吴哲嘴里滔滔不觉,心里却在打着算盘,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方才不是挺多人报警的吗,警察怎么还没来? 黄磬音突然见伍六一转而往酒吧深处走:“你去哪儿?”男人没有回头,看着他前进的方向,她猛然醒悟过来,捂住自己的嘴。 手握杀手锏的男人终于有种胜利的感觉,他神经兮兮地笑道:“你怕了!” 吴哲无可奈何:“我怕了。” “那就道歉吧!给我的兄弟每人磕个头,喊声爹。送他们医院,承担全部的医药费,并且赔偿每人3000块精神损失。”这人哪怕再醉,习惯性地和人谈起条件来,还是顺溜得半点不带磕绊,难怪这队推他为首。 “你的要求未免多了些……”吴哲假装听得仔细,眼珠微转还在观察周围情状。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伍先生悄无声息地混进了两群人中间。他本就是民工打扮,不要说围观者无人察觉,连差点打一架的双方都没注意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走得很慢,几乎看不出来腿脚有问题。一向板直的背也耷拉了下来,他原本强烈的存在感突然就随着他的融入而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吴哲一晃眼,差点就找不到他。 他受过很专业的潜伏训练。钢七连的侦察兵!吴哲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人就是伍六一。 少校的敷衍也变得情真意切起来:“医疗费没问题,但是精神损失费太多了,我没那么多钱。炸死我也没那么多钱。磕头也不行,我给你们每人鞠一躬吧。” 一人立刻表示不满:“放屁,给遗像才鞠躬呢!。二叔,千万别答应他啊。” “对,不行。鞠躬和给钱你至少选一个。”二叔故意把手中物又举了举,用来威吓吴哲。 伍六一离二叔已不到十步之遥。正在这时,二叔眼神却突然闪烁一变,冲吴哲斜后方瞟了好几眼。 少校立时反应过来,有人要偷袭。是谁? 一个,两个,三个,他悄悄转动眼珠,一眼扫过,心中默数,小个子不见了。呵呵,一条胳膊都脱臼了还不安生。 吴哲开始犹豫:躲,还是不躲?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1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2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2 躲,这人出手没轻重,天知道他带没带刀。 不躲,对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吴哲身上,伍六一才更好下手。 伍六一已近三步之内。黄磬音死死盯着他的举动,牙关紧咬,否则心脏便要从嘴里跳出来。 近了,又近了! “小伙子,小心啊!”围观众也终于有人留意到吴哲的身后。吴哲浑身绷紧,随时准备应急而动。 再一秒就好,再一秒。 伍六一腾跃飞起,然后像一只从天空疾降到地面捕蛇的雄鹰般,用双臂死死叼住二叔,一套和吴哲非常近似的短打擒拿,一连串的利落动作,将那枚□□牢牢抓进自己手里。 失去依仗的二叔顿时翻江倒海,被伍六一一脚踹翻到地面。 吴哲大声称赞:“好!” “好?”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嘲讽声音,“堂堂少校,差点被一个混混用酒瓶子砸中后脑勺,当真是好得不得了。” 吴哲惊得汗毛竖起,好好的怎么就幻听了? 他猛然转身。袁朗正捏着小个子意欲犯罪的那只手,在他手中,这人脆弱得和鹌鹑也没什么两样。可是吴哲这个蠢货居然差点中招! 小个子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他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一幕重新上演。他的腕被钢箍一般的铁手攥住,手掌无可避免地摊开,看不清的动作里,他的酒瓶落入对方的手中,而他本来完好的胳膊,“啊~~~~~~~”再一次错节脱臼! 吴哲简直要欣喜若狂了:“队长!” 你怎么会来s市?你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吴少校丝毫没有想过这只是一场意外的偶遇。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袁朗的老家离这里更是有四千六百公里之遥,在中国的东西两端,从鸡肚子到鸡尾巴的距离。 这要都能他俩偶遇上,买彩票早该中500万了。 “啧。”袁朗的表情有点别扭,一副很高兴但又不愿意高兴的样子。 如同其他所有的文艺作品一样,本故事的警方也在事情解决后才急匆匆的出场,扣押嫌疑犯,收集证物,疏散群众,给目击者做笔录。 “是伍先生最后制服犯人,阻止爆炸的。”黄小姐袅袅婷婷地回答警方的问询,并在对方要求她留下联系方式的时候递过去一张名片,“不晓得警方对于做出这样杰出贡献的市民有没什么特别的表彰或奖励?如果制度允许但经费有限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公司对各公共机构和公益事业有专门的捐赠预算。” 吴哲则在填写单位信息的时候填了一个伪造的部队单位,老a的工作性质对于保密的要求极高,在部队里行走的军官证上写的都是保密。出了部队,更是有事先准备好的全套伪造的个人身份信息,视情况出示。 铁兰兰走过来看他:“你就是袁队长的下属?” 在给吴哲做笔录的小警察有些不高兴工作被打扰,抬头一看是铁兰兰。这女人的联合国工作证一掏出来,立马就传遍了整个分队。于是小警察充满敬畏之心地保持了沉默。 吴哲只认出这是非洲舞的那位舞者,但他脑子转得飞快,女性,火辣,和袁朗年龄相仿,了解袁朗的真实情况,并且从袁朗口中得知了自己。所有信息一综合,他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是,嫂子好!” 铁兰兰抿着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排在吴哲后面等着做笔录的袁队长似笑非笑:“谁告诉你我结婚的?” “瞧您说的,”吴哲赶紧替自家队长圆场面,“现在没结,早晚要结,我先叫两声又不吃亏,嫂子您说是吧?” 袁朗一巴掌把他拍回凳子上:“早不结,晚也不结,现在没结,以后还是不结,不用你瞎操心。快点把笔录做掉,我这还排着队呢。” 顿时一片沉默,浓浓的尴尬延开来。吴哲慌乱地垂下眼脸,暗自腹诽。可是尴尬里不知为何又溢出一丝甜,一颗心突然七上八下起来,不由自主就想要琢磨一下袁朗话中的言外之意。 小警察默默地缩着脖子,联合国官员也有感情困扰啊,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挺正常。 铁兰兰站起来,贴着袁朗的耳朵,耳语低吟,甜得发腻:“如果是他的话,三个人也可以哦~” 眼看袁朗脸色骤然一变,铁兰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腰肢蔓柔地走过吴哲,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少校的发丝,然后在袁队长爆发前,翻身步入舞池。 她右臂高舒,打了一个响指,媚眼如丝:“给我换支曲子。” ☆、情人节的雪夜 看着跃跃欲试要送她归家的李老师,美女暗自遗憾这张让人心动的脸,如斯美男偏偏长了一颗好色之徒的草包心,难为良配。只好坚决拒绝: “多谢你,但我和朋友一起走。” 李老师十分惋惜,风骚地递上一张名片:“什么时候想出来玩,记得找我啊。” 那名片贴金嵌钻,花哨得跟女孩家的手机壳没什么两样,美女礼貌地收下,毫不留恋地挥挥手离开,徒留爱慕者惆怅远眺,久久不愿离去。 黄磬音绕过酒吧门口这个奇怪的人,和伍六一并肩离去:“你干嘛装不认识他?” 她指的是袁朗。方才两人碰面,袁朗主动打招呼,却只收到对方一个歉意的眼神。 伍六一把安全帽拎在手上,一瘸一拐地走着:“我哪有机会结识这样的大人物。” 黄磬音好奇起来:“他很厉害?军衔很高吗?” “那倒不是,”男人想了想:“但他站在所有单兵最最向往的塔尖儿上。像他这样的军人,全世界不超过一百个。” 黄磬音仰视着他:“像你这样的民工,全世界也不超过一百个。”真心话脱口而出,刚说完就不好意思了。 伍六一却浑然未觉,只笑着摇头:“不一样。” 两人就这么走到巷口,黄磬音捏着车钥匙,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我送你回去。” “我就住工地这边,两分钟就走到了。” 黄磬音咬着嘴唇:“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最后把那个混蛋扑倒的时候,你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万一骨裂骨折可怎么办。” “不用,真不用!这个我有经验,肯定没伤到骨头。” 他的态度让黄磬音很委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常人本就更容易迁就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如果她又身具懂事的优点,从不提过分的请求,那就更不容易被拒绝了。可黄磬音从见到伍六一起,就一直在被拒绝着,如果不是王老板命令,他甚至不愿意出来喝这一杯酒。 伍六一已经准备走了,他有点怕这位黄小姐又提出其他的要求。黄磬音气得简直想把车钥匙扔他头上!她不假思索:“站住!” 伍六一狐疑地站住了。 “我说,那个,总会有女孩儿不介意你的家境,或者健康……”黄磬音把心一横。 她活了二十余年,自幼就不爱听王子公主的故事,青春年少时对同班女生沉迷的古惑仔更是嗤之以鼻。同学友伴纷纷坠入爱河,只有她懵然不知地把时间和精力全部投在学业和工作上。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晓得砰然心动是什么滋味。 我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在伍六一单人匹马守住了她负责的项目时;在他推开即将摔到她身上的酒保,最后滚落一身伤时;在他千钧一发之际,将酒醉者一举制服并夺下他手里爆/炸物时,黄总监一次又一次想起这句话。 她前所未有地浪漫幻想了一下,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盖世英雄吗?英俊的相貌,高大的身材,出众的人品,非凡的武艺,不卑不亢的谈吐,以及神秘难言的过往。 再怎么豪迈的女儿家,心思也比男人多上几百个弯。黄磬音心底百般纠结后吐露的心声,到伍六一耳中,却以为只是一句简单的安慰。 他苦笑着回答:“谢谢,你很善良。” 这人就是个木鱼脑袋! “如果,我是说如果,”同样没什么表白经验的黄总监脸有红晕,“有个人不用你给彩礼,不用你挣钱养家,你平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搬砖也可以,甚至如果家里有经济困难,她也可以帮忙。只希望你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说说话。你愿意吗?” 伍六一呆立半晌:“你说的人是你?” 黄磬音心都拎到嗓子眼儿了:“如果是呢?” 伍六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想包养我!” 哎?什么情况?怎么就误会成这样了呢?黄磬音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养不了你,还得靠你养的男朋友吗?” 黄磬音哑口无言。他说得没错,她其实就是那个意思。她知道他养不起她,她也不介意养他。 伍六一背光而立,看不出半点残疾,长身猿臂,像柏树一样笔直。他的表情看不很清楚,半明半暗,似乎怒火将出。 他生气了吗?他讨厌我了吗?黄磬音像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有些委屈有些懊恼。 伍六一向她走来,一步一拖,走得很慢。左脚的鞋子拖在地上,像拖在她心上一般,又沉又重。她闭上眼,等待最后的审判。 “谢谢你。”黄磬音闻言骤然睁开双目,却听见伍六一紧接着又说:“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袁朗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前方巷口处的伍六一,心中五味杂成。这就是大部分普通退伍士兵的归途。他们没有很好的学历,没有足够的技能,他们在军队经过艰难训练学会的所有战斗技巧,在外面的这个世界没有半分用处。兵王又怎样,出来也只不过能卖卖苦力而已。 吴哲垂着头,他已经叫了半天车,但不知为何,方圆三公里内,没有半辆车经过,荒凉得简直不像在城市里。方才朋友们惊魂未定,一个个抢着要赶紧回去,他想着要陪袁朗,也就大方地和大家分道扬镳,却忘了自己没开车。 袁朗分毫不焦躁地站在一旁等着,他有很多时间等待,很多很多的时间。 人之一生,有所等,比没得等,幸福多了。 额头倏然一粒晶莹沁凉,袁朗眯眼抬起头,借着酒吧霓虹的闪烁灯光,看到了浮空中微微飘下的雪片。 “下雪了。”他说。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2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3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3 吴哲猛然抬起头:“糟糕糟糕,这一下雪,更叫不到车了。” 袁朗搓搓手:“那就不叫了吧。” 吴少校心里一阵打鼓,难道他想回头去求那个铁大小姐?搞不好他就是乘人家的车来的。人姑娘又大方又客气,被怼了都没发火,自己个儿跳舞去了,真真是个大气的好姑娘。也许袁朗现在后悔了?吴哲忍着满心的不情愿:“那怎么回去?” 袁队长很畅快地说:“走回去!” 雪花在卷风中旋舞的,像吴哲忽上忽下的心。绒雪纷飞中,袁朗笑容虚伪,让他恍然间回到了一年前的初见时光。 “靠!”少校半晌才说出话来:“五十公里强行军。” 黄磬音呆呆望着拖着一条腿,在雪中渐行渐远的身影,脑海中徘徊着他们的对话: 方才她羞惭到极点反而无所顾忌,执着得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优厚的条件还要拒绝,为什么别人都会选择的路他却不走。 为什么! 凭什么! 伍六一笑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质疑。他轻轻碰了下黄磬音的头发,他现在不怕她了。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孩泪眼朦胧的样子,和七连长红着眼眶请他不要退伍的样子,就这样重叠到一起。他们是那样善良,那样柔软,总想给他最好。 可惜他不能接受。 “因为太舒服了。” “什么?”黄磬音不能理解。 伍六一尽他二十五年生命全部的温柔解释道:“我一个瘸子,可不敢活得太容易。不然,瘸的就不只是一条腿了。” 黄磬音怔怔看着他,看着他戴回那顶成本价不到五块钱的安全帽,离她而去。 “下雪了下雪了!”漂亮姑娘开着车,和闺蜜一齐惊呼起来。 “哎呀,下雪的情人节可真不多见呢。”闺蜜坐在副驾上,去翻朋友的手包:“我瞧瞧那个长得特好看的家伙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哪个演艺公司吧?” 漂亮姑娘嫌弃地说:“正好帮我扔了。” 闺蜜撇撇嘴,对着车窗外的灯光认了半天:“这人还挺有意思,除了名字和手机号,名片上只有一句话:” “总共九个字,”她一边念一边嘎嘎笑起来:“据说这是一个作家,逗号,切,感叹号。真要扔啊?” 漂亮姑娘对这种故作搞笑的自我简介丝毫不感冒:“扔。” 闺蜜冲窗外伸出一只手,雪花拍打着她细嫩的手掌和指尖那片镀金的名片:“这位叫李问的朋友,对不住了,我可要真扔了。” 随着又一声果决的“快扔”,金片飞向晚间空旷的街道,没入黑暗之中。 漂亮姑娘却这时才反应过来,猛然一个急刹车:“他叫什么?” 闺蜜抿着嘴:“木子李,问题的问。和你最喜欢的那个从不露面的小说家同名同姓。” “等我一下。”漂亮姑娘迅速解掉安全带,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吧嗒吧嗒地沿着路边人行道向后跑去。闺蜜捂着肚子,笑得快从车上滚下来。 在终于做完全部笔试之后,客人早已走得七七八八,不负责任的酒吧老板决定提前关门回家,顺道送一送多年未见的朋友。 “居然下雪了。”铁兰兰伸出纤纤玉手,接住一朵六瓣雪花,仔细看去,那样小巧可爱,又那样精致复杂,简直是大自然的奇迹。 老板哼着歌找到自己的车:“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心间开启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汇成一条河~”铁兰兰应声接道。 两人默契一笑,雪风带来的寒冷空气中莫名有股暖意。 老板突然鼓起勇气:“我打算去非洲开家酒吧。” 铁兰兰毫不犹豫答道:“有种你来啊,反正我是不会付账的。” 老板扑哧一声笑出来,脚下松开离合:“放心吧,给你一张免费金卡,随便吃喝。” 车辆呜呼一声就脱缰驶出,黑暗里他的耳朵尖儿都红透了。 十五年后的一个下午,吴哲坐在咖啡馆的窗边,任阳光倾洒,暖意融融。大学期间打工挣零花的年轻店员叽叽喳喳地讨论这个看上去青春活力又十分成熟深沉的男人究竟多少岁。吴哲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小姑娘立刻左顾右盼,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份情窦初开的生涩,令他恍然回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情人节。那一夜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是很多人一生的转折点。而对此时的吴哲来说,那是他迄今四十年岁月里最最美好的一天。 那天,他和他的队长,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里,沿着公路彻夜漫步了五十七公里,险些冻成两只快乐的冰棍。 他们交流了彼此半生的过往,吴哲告诉他,他在哪条江边上学,在哪道胡同长大。袁郎告诉他,他在哪个村里出生,在哪个葡萄架下玩耍。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但他们说得眉飞色舞,听得津津有味。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袁朗两只手缩在大衣口袋里,左摇右晃,一点特种部队的正形都没有。可即使如此,吴哲还是觉得他帅气得要命,“你到底来老a干嘛来了?” 吴哲一本正经地回答:“寻找我的光明啊。”纵然原本不是,现在也是了。 袁朗顿时想起了他之前开的那个玩笑:“那你找到了吗?” 吴哲忍着笑:“找到了。” 袁朗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那天的话,没好气地回答:“找到了就好好待着吧,别乱跑。” “好。” ☆、铁路的风格 蓝军旅基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整肃,一股从上至下的小心翼翼蔓延了整支部队。从几天前就开始严查军容军纪,卫生状况,稍有疏忽便要引来长官的责骂。 基地门岗的两位战士制服挺阔,一丝不苟,站得比以往更加笔直,更加庄严。在他们的目视下,一列列高级军车自基地外鱼贯而入,缓慢有序地如同通过沙漏颈口的一粒粒沙。新兵看得激情澎湃,听说今天有首长来视察,很多首长,很高级别。 如果说还有谁能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的,大概只有a中队的诸位了。他们刚刚圆满结束了一次边境任务,正在休整当中。 郭超啃着刚从厨房顺来的猪肘子,油流满嘴地进了屋。他是成才的室友:“跟你说,我们这趟可真不好打。整整耗了三天,差点没饿死我。” 成才好笑地给他递上一杯水。他没能参与这次任务,但颇为知趣地没有问对方是谁,这是机密。 郭超有些遗憾他不得领导欢心,身负如此神枪却怀才不遇,有心安慰道:“不是每一次任务都全员出动的。” 成才很体谅:“我明白。” 这副水火不侵的模样让郭超觉得很难下手,他狐疑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啃完他的猪肘子。 袁朗正在宿舍里翻箱倒柜地找吃的。因为他们任务没有及时完成,比预计归来晚了一天,食堂没给他们准备饭菜。只好就着厨房存货给大家匆忙弄了点吃的,但对于这帮正饿得眼睛发绿的兵来说显然还远远不足,袁队长作为长官也只能发扬风格了。 炊事班建议拿零食垫一垫,再过三小时就有晚饭了。袁队长于是想起吴哲常爱存些饼干之类的,结果只在屋里翻到两袋方便面。 他又找出老久之前家里给怕他吃不好寄来的小便锅,砸吧着嘴自言自语:“方便面也行。” 吴哲洗完澡出来,正看到出锅的面。里面搁了炊事班偷偷塞给他的两颗鸡蛋番茄,配上鲜虾味调料包,热气腾腾一大碗,勾得他也饿了。手艺还挺好。 “分你点儿?” 吴哲凑头过来看他给自己盛面,洗发水的香气湿漉漉的,穿透了泡面汤的香味,直往人鼻里钻。一滴水珠沿着他的刘海,晶莹滑落,正滴在袁朗端碗的手背上,凉得人心脏扑通一动。 袁朗突然有些不自在:“走开走开,洗澡水都滴到面里了。” 吴哲很不好意思地站远点,他绝不想承认自己馋了。 袁朗低着头吃面:“铁路刚才来电话,让你一个小时后过去一趟。” 吴少校一脸茫然:“找我?” “嗯。” 吴哲开心地吃着面,全然没有看到他的队长略压低的脸上略显担忧的神情。 这是蓝军旅建成后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一场和五大战区的车轮战即将在两个月后开场。而今天,是这场高级别实战演练的导演部正式成立的日子。几大战区司令员全部到场,中央级别的参谋和政委也纷纷前来表示支持。 在这群决定着国家军事战略方向和部队改革进程的白发长者之间,铁路四十出头的年纪简直被衬得如同年轻的小伙子一般。 铁路给他们一一介绍这些新型的设备:“这就是从美国进口的况,调整设备参数,误触率也很低。” 他们好奇地看着这里的装置,全新的科技让他们充满了兴趣。 一人看着蓝军旅的配备:“你们的空中力量好象还有所欠缺啊。” 另一人道:“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你也不要太心急了。” 这立刻迎来了对方的反驳:“怎么能不急!美军的主要战术都是围着空军打的。在这里互相打打空包弹,对我们未来迎接敌人有什么意义?” 一个颇有智慧的长官提出新的解决方案:“这事好办得很。演习场所在蓝军旅基地,咱们先从别的战区调一批飞机,在沿途路上就给奔袭而来的部队弄个空炮火力袭击。小铁你放心,这会儿你要什么资源都有。” 众人纷纷鼓掌:“这个办法很好。” “报告!”吴哲终于按照命令要求的时间到达了,只见满屋的肩章上全是大颗的星星,连半根杠都没有,恍如夜空一般令人眩晕。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3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4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4 铁路招招手,示意他先站到一边。同时回答说:“可是从理论上来讲,蓝军旅是不可能知道对手的动向的,如何进行精准打击?” 这位长官立刻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微笑道:“你可以用卫星观测。”这话等于是把军事卫星资源赋予了演习中的蓝军。 这个支援足够给力,铁路很满意。他也立刻投桃报李:“也不用派什么飞机,导演部估计一下战损,打个电话也就是了。” 站在一旁的吴哲十分无语,这不要脸的手段果然是自家旅长的风格。 却没想到导演部的几位长官纷纷沉吟点头,表示赞许。这么场大演习得花多少钱,能省一点是一点。这帮老者都经历过祖国经济的艰难时期,对于近几年部队大手大脚花销的新面貌很是深恶痛绝。如今见铁路能想出一点节约经费的法子,心中顿时对他印象大好。 吴哲爱开玩笑的劲儿又上来了:“要各大战区全国奔袭来打这场仗,想来已经是举国皆战了。既然如此,恐怕也少不了核战争,不如放两颗原子/弹试试看?” 众人齐齐看向他。 “论到你说话了吗?” 铁路板着脸假装训斥,又立刻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们电子信息营的特别顾问吴哲少校,为我们为蓝军部队的电子信息化的进程做出了巨大贡献。 一个上将立刻说:“小铁,不要这么严肃!” 铁路立刻谦虚噤声。这人是中央/军委的高副部长,是蓝军旅成立的最大支持者之一。在陈老即将退居二线之时,这人几乎就是蓝军旅唯一的靠山。 蓝军旅要想成为部队最强大的磨刀石,必然花钱如流水,否则无法保证装备的更新换代领先全国。几大战区的兵力不止有中央财政拨款,也有地方支持。在一些富裕省份,他们的装备不比蓝军旅差多少。而蓝军旅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中央的大力支撑,否则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副部长很和蔼地把吴哲招到面前来:“几岁啦?” 吴哲浑身不自在地回答:“二十五。” 副部长笑眯眯地说:“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觉得他的提议很好,大家觉得呢?千万不要觉得核战争离我们很遥远,要让军人们知道,敌人可不会跟你讲环保。” 这话引来一阵笑:“确实是个好提议。” 铁路见缝插针地对吴哲道:“给长官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工作。” 吴少校:“是!”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吴哲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袁朗很自觉地接回一部分工作,不再麻烦他,很多任务和老a的训练,也酌情为他减掉。两人一个赛一个的事多,几乎连碰面的时候都很少。常常一个回了宿舍,另一个早已睡着。 吴哲看着还有点时间,想着赶紧洗个澡,袁朗一身泥地进屋:“喂,等等,我先冲下。” 吴哲毫不犹豫地关上浴间的门:“我先。” 袁朗撑开一个门缝,眼波流转,摆出一个自认为特别讨人喜欢的笑脸:“我赶时间,一起行吗?” 吴哲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脸,话也不禁磕磕绊绊:“不,不行……” 他奋力拉上门,砰,关上了他乱跳的心脏。 吴哲打开水龙头,不对啊,我怕他干嘛。大家都是男人,我还能吃亏不成。他犹豫再三,重新拧开门把。然而,寝室里已然空了。 切!耍我呢是吧! 蓝军旅的军演很快拉开了序幕。 数大战区按照行程计划,轮流出兵,每次一个合成旅。五千人上下,加上装甲军备,行在路上,浩浩荡荡能铺几公里,但放在全中国的国土面积来看,几乎如海中的一滴水般渺小。 大家郊游一般出发,准备到了蓝军旅基地的演习场上集结部队时再做战前动员。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踏出原本驻扎地的瞬间起,战争已然开始。 因为有免费送上门的卫星资源,铁路可以迅速得知红军方的动向和兵力,并提前做好部署,有心算无心,一打一个准,简直毫无难度可言。 五千人的部队还没到火车站,已经被“空炮火力袭击”打掉了五分之一的战力;火车半途未过,一场“核袭击”再次战损五分之一;到了蓝军旅基地的大门口,好不容易准备喘口气,水都没喝上一口,却又遭到“生化武器攻击”…… 蓝军旅的面都还没见到,红军方只剩不到两千兵力。这还打个屁? “我艹!我的丁旅长哟。这帮家伙太不是玩意儿了!他们军备比较好没问题,他们熟悉地形也没问题。几千人上了路,你不能刚中途就瞎折腾人吧,过半的兵连目的地都没到就得打道回府,这像话吗!这帮混蛋简直是拿着鸡毛充令箭!” 下一场就是丁旅长的部队了,他找到老战友去了解蓝军旅情况,结果蓝军旅本身没了解多少,却听了一肚子抱怨和苦水。 他的参谋长坐在旁边听着,也觉得这演习情况十分魔幻,闻所未闻:“那怎么办,咱们装备是不比他们差的,但要是战损过高的话……” 丁旅长沉着脸:“只能分兵走。” 参谋长想了想:“也好。咱们坦克性能好,机动性强,到时候提前抢占火车站,运输坦克,这样比陆路快,挨了什么也不怕,反正只有设备在。大部队分海陆空散着走,再弄几只空壳部队混淆视线,我就不信他们还找得到。” “好,你去拟计划。把侦察营的高城高营长叫来,我要和他谈一谈反侦察的计划。”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高城支线终于开始啦,开心 ☆、营长高城 高城,原w军t师钢七连连长。钢七连解散后被调为师属侦察营副营长,半年后转正。之后部队师改旅,t师被拆成两个不同的合成旅,信息技术发达的师侦营立刻成了一块肥肉。他们是常规部队中的特种兵,无论知识水平还是综合战斗素质,都是其他常规部队的士兵所望尘莫及的。立刻,连军部都想往上啃一口。 反而是高城自己因着对老部队的感情更想留下,即使他曾留恋的番号早已在改革的浪潮里被拍成了海底的一粒沙。他和新官上任的丁旅长一拍即合,两边各自动用自己的关系资源,终于凑成一堆,成为w军c旅直属的先锋部队,负责敌军情报侦察和渗透,远程精确打击的引导,以及关键战争的攻坚。 在这场“战争”里,高营长接下了第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任务——占蓝军旅基地火车站。 这是一个很小的车站,每天有一班通往呼和浩特的绿皮车在这里停靠5分钟,方便周围居民。倒是很方便他们的演习。 之前铁路仗着其他部队不熟悉情况,派士兵装扮成客人,在站里站外佯装等车,却趁机监察红军方的情况,这短短一个小歇脚的地方,却成了许多红军部队泄密最严重的场合。演习打到这个程度,红军如果还没有防备,那就太蠢了。 人要去蓝军旅基地还是很方便的,国内的交通很便利,但坦克,装甲车,火炮,弹药若想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桩事务就压在了高营长的头上,护送坦克装甲到达蓝军旅基地,占领火车站作为临时据点,使分兵而来的c旅全员能够迅速集结。 “交给我,你放心!” 高营长是一只原产东北的将门虎子,一条自眼角划至嘴边的伤疤破坏了面上最后的少爷气,为他更添三分骄傲不屑。 蓝军旅的电子信息营里,吴哲正在追问进展:“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很难。”技术兵在上万张卫星照片里寻找着蛛丝马迹,找得眼睛都快瞎了,“他们分得太散,完全没法儿进行精确打击。” “火车那边呢?” “只有一个营的兵力,那么长的火车,根本不知道他们人在哪个车厢。其他都是坦克,一般的小导弹他们也不怕。” 吴哲看着手里的数据报告,幸灾乐祸道:“看导演部这回怎么办。” 技术兵憋着笑:“要想制造战损,看来只能打沉两艘海船了。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联系上海军帮忙运兵。” 袁朗发现室友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倚着墙逗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吴哲得意洋洋地回答:“机密。” 可是他期待中的回答没有如期来到,吴哲等了半晌,这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该不是憋着什么坏吧。 难道他在偷看我的电脑内容? 吴哲立刻转头去瞪这个没素质的家伙,却发现袁朗看的并不是屏幕,而是在看他。 袁队长刚刚结束训练,浑身上下被汗浸得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双眸热腾腾,湿漉漉,看着吴哲时满满的渴望,挣扎,犹豫,和深情。 求而不得,辗转难宁,战战兢兢。 少校几乎是被闪电劈中一般,呆滞地喃喃自语:“这是机密。” 他一直在怀疑袁朗和他怀抱同样的感情,可总找不到证据。袁队长爱逗趣玩闹,又爱翻脸无情,严肃的时候铁面无私,放松的时候又对谁都是一副亲昵的模样。吴哲在一番七上八下后,总算承认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可是…… 在吴哲回头的一瞬间袁朗就转过了脸,他掩饰地把吴哲的脑袋拍回了电脑前,骂道:“谁稀罕。” 少校的心随着波浪忽悠起来:“袁朗,我……” 倏然,又沉到了海底。 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他知道吴哲的心思,也知道自己的,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甚至没有给吴哲半分机会,直接掐死了所有的源头。 人生如战场,从来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在吴哲的准则里,五分胜算或能一试,八分把握就该奋力一搏。 可这人是袁朗,看着话不少的人,可若真想藏点心事,剖胸挖胆也找不到分毫痕迹。面对他,吴哲连十万分之一的失利都不敢想。 一次,便是一生地狱。 吴少校有些绝望地转移了话题:“听说这次演习要老a上了。这次红军不错,信息中心都抓不到人。” 袁朗脸色顿时一变,飞一般地扑了上来,伸臂勒住舍友的脖子。亲亲热热地盘问起来,诱拐哄骗里藏着咬牙切齿:“大家训练这么忙,为什么又要帮蓝军旅擦屁股?这事谁跟你说的,有准头没有?” 一旦显出这副没有正形的模样,就意味着真心已被藏得袁队长自己都找不见了。 “骗你的。”少校掩住失落,宁死不屈。 袁朗双手一错,做了个即将把他颈关节卸下来的杀招动作,当然,没有真用力,但还是拧得吴哲龇牙咧嘴:“信你我是猪!” 数日后,各关节的探子都开始陆续回报看到敌军,火车站派的是侦察营平日训练成绩最优秀的一个连,此时却一直没有消息。他们早已从铁路部门拿到了列车时刻表,和另一辆客运车前后脚到达,正适合潜伏。一个连的人穿着火车站工作人员的服装,穿着平民衣服,还有站外的小贩。从入站口到候车厅,从停车场到出站通道,全方位把车站监察了起来。 铁路货运用的是棚车,为了保护货物安全,车厢上下四周用铁皮闭紧,连个窗户也没有。在过去条件艰苦的时候,也用来运兵,俗称闷罐车。但因为闷罐车极不舒适,交通发展也迅速,这几年已经很少见了。 可是为了防止蓝军旅了解情况,还有比闷罐车更好的隐藏吗?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4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5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5 高营长对着满车厢晕得东倒西歪的士兵,一副“真是我带过最差一届”的恨铁不成钢:“侦察营就这点出息?坐几个小时的车就不行了,人民能指望你们什么!” 哪里是几个小时?横跨祖国半块版图的幅度,超过十个小时的行程,没人吐出来已经是平时训练有素了。 高城的精神却很好,他永远都是这样,看不到疲倦,看不到烦忧,像一只生气勃勃的大公鸡,永远只冲东方打鸣,很有品味。他看了看手表,大喝一声:“全体起立!” 所有人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快到站了。他们在命令声中准备好身上的武装,聆听他们的营长最后一个指令: “整个火车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控制住,包括平民!先搜身,一旦发现通讯设备,就地击毙!” “是!”一声霹雳山河动,三军声势日月倾。眩晕?气闷?想吐?在兴奋和期待面前,都是不药自愈的小毛病。他们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 干死这帮害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闷罐车连厕所都没法上的龟孙子! “列车已进站,完毕。”这位士兵装扮的是铁路方的工作人员,负责和红军方交接货物卸载事项。因为之前几次演习成绩优秀被提拔到这个关键位置,热血地想要再立上一功。看着隆隆驶入站的火车,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车停下,厢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士兵迎上前去:“您好,我是……” 他话音未落已经住了口,门内黑洞洞数支枪管齐齐对着他的脑袋。任何人在面对这个场景时,能不立刻尖叫一声瘫软在地,已称得上心理素质颇佳。 车厢里一个圆头圆脑的少年人活泼地说着:“别怕别怕,我们在军事演习,马上就放你出去。”他嘴上和善,手下却不怎么客气,说着就上来搜身。蓝军旅的这个士兵还没有冷静下来,只觉一只小手在他浑身上下一摸索,就听到对方发出更加欢乐的声音:“哈哈,出师告捷!营长,这是只老鼠。” 高营长勾起唇角,面上的伤疤随着这个笑容显出狰狞:“拉下去,好好盘问。” 在制住迎门第一个士兵的时候,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源源不断地从车厢里冲了出来,像水龙头的把柄旋开,喷出的水立刻无孔不入地渗透到车站的各个孔隙。 他们首先溅到车站边缘,根据事先了解的车站的地形,封锁住所有的出入口。然后开始一场没有硝烟的围猎。不分工作人员还是平民百姓,一概是通报正在演习后便立刻搜身,发现没有通讯题材的就由相关人员统一送出站。有通讯器材的,一颗空包弹就让他们的名字从演习名单里彻底消失了。 太快了,以蓝军完全没有料到的迅速和干脆! 之前大部分的红军,到了蓝军旅基地大门口都还没进入战备状态,误以为要等到演习通知单上的正式日期后才需要做出准备,于是往往被蓝军预敌于先,占了大便宜。 丁旅长接到卫星电话的时候,已经在直升飞机上了:“队伍都齐了吗?” 高营长:“走公路的两个连三个小时后才能到。其他队伍都已在火车站扎营。” “很好。我还有半个小时降落。对了,刚刚导演部发来通知,队伍集齐之后,不得停留,立刻奔袭演习场地。” 高营长看着身边人因为过度疲劳而充盈血丝的双眼,狠狠捏了一下拳头,怒不可遏道:“奔波了这么久,连休整一下的时间都不给吗?” 高营长心疼他的兵,丁旅长又如何能不心疼,他只是无从选择而已:“战争时期没有休整的时间就不打仗了吗?这是导演部的命令!督促大家抓紧时间,下午赶紧休息一下,晚上六点用餐,吃完饭出发。” “……” “听到没有?” “是!” ☆、艰难的开局 火车站离蓝军旅基地其实不近。由于导演部借口不得扰民,让他们绕草甸过去,路途更长。前夜有雨,一路泥泞,时不时就有陷到坑里的车,队伍走得很慢。 而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从收到正式的演习通知开始,他们必须在48个小时内到达指定地点。蓝军是敌人,他们不能给敌人更多的时间肆虐百姓。 分兵行军,调配海空资源等事务已然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距离到达指定的蓝军旅基地,只剩4个小时。大部分人已经一天多没能好好休息了,这其中也包括司机。疲劳驾驶在平凡人的世界里是会被扣分罚款的危险罪行,可是在这里,在“战争”中,这只是他们必须做到的事情之一,困倦是他们首先要战胜的敌人。 所幸,这代价是有回报的,他们沿途的折损率是所有参演部队里最低的,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在海上被击入海底,大部分主力都还在。 月黑风高的晚上,车头大灯却不被允许开启,军队夜行追求的就是隐蔽二字,只有微弱的防空灯能稍微照亮些许路面。可是原野茫茫,几乎没有参照物。侦察营不得不行在最前头,只因他们有红外夜视设备,能够更好地查看路况敌情。 这一切的环境,都在加剧着司机的疲倦。高营长坐在副驾上,默默地往他的司机嘴里挤了一点芥末:“清醒点没有?” 司机呛得一脸眼泪,委屈地回答:“清醒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倦到一定程度,风油精早已无法引起足够的刺激。 司机强打起精神,说话给自己提提神:“真的会有敌袭吗?” 高城叼着一支烟:“你以为呢?那帮吸血不吐渣的!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司机一个激灵,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 他们最终还是顺顺利利地到了导演部指定的地点,没有遭遇任何敌军。此时的红军,早已人困马疲,辛苦不已。然而迎接他们的既没有美食佳肴,也没有高床软枕,只是另一片荒原。 他们还得安营扎寨,周密布防。坦克兵把炮筒统统转向车侧90度的位置,将一块布撩过炮筒,搭成一个帐篷状,两头张开固定到地面,这就是他们歇息的屋。一辆坦克四个人,排齐了往里一躺连翻身的地儿都没有。 可是没有人挑剔这个环境。能阖上眼已是此刻最大的幸福。若不是有纪律这顶大山压在头上,多少人恨不能就地躺下,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丁旅长和他的参谋部也不比士兵们轻松。他们睡得更少,因为要操心得更多。又是召集各级干部开会讨论警戒方案,又是督促下面的实施是否严格遵照命令进行,还要为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演习做好的准备。直到士兵们全都歇下,他们又理了一遍营地内外的情况,确认再无疏漏,这才放心,轮岗安眠。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丁旅长从没有睡得这样快,这样沉过。几乎是头一沾枕,已然神体分离。 草原的夜有些微凉,隐隐有虫鸣之声,宁静地让人产生一种和平的错觉。 在他们没有查探到的附近草丛里,一个人从地面的一个凹坑里探出一个脑袋,举着红外望远镜观察着这里的情况,一边压低声音用对讲机说道:“红军已到达c点。” 对讲机里回复:“收到。即将执行计划a,你们注意隐蔽。” 凌晨四点整,在营外四周巡逻的士兵揉揉眼,再撑一会儿,到四点半的时候就有人来换岗了。突然,他看到远处传来几条异样的光柱。 在一片暗夜中,刺目得如同扎进眼里的一根针。 他惊恐地对着对讲机呼喊起来:“东北方,敌袭!” 丁旅长感觉自己才刚躺下就被摇起来了。他匆匆忙忙地披上外套,拿着望远镜冲东北方看过去,四辆坦克一字排开,开着大灯,炮口正对着营地。尘土飞扬间,不知后面还跟着多少敌军。 参谋长提议:“不明敌情,最好先撤。” 丁旅长:“都准备好了吗?那就侦察营开路,二营断后,我们先转移。” 参谋长一直握着电话,听到他的最终命令,终于按最后一个按键:“是我,通知下面各营,准备向西南方撤退。” “等等!”丁旅长打断他的命令,对着一脸茫然无措的参谋长:“再让我想想……” 丁旅长来回跺着步,一脚比一脚急。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在哪里,在哪里…… 偷袭,东北方,坦克,大灯,对了! 他急速地对参谋长说:“为什么偷袭要亮灯!” 参谋长:“不亮灯看不见路?” “不对!”丁旅长立刻否认,“蓝军旅要是穷到连红外夜视设备都没有,能连赢十三场红军?” 参谋长立刻明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他们在玩声东击西?” “查!把侦察营撒出去查!” 很快,他们收到了高营长亲自打来的电话:“旅长,东北方向只有四辆坦克,西南方则发现一支伏兵。” “这帮猴精猴精的王八蛋!”丁旅长笑得酣畅淋漓:“一营这次立了大功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兵荒马乱,红军总算迎来了第二天的太阳。 蓝军在发现偷袭失败后并不恋战,一触而走。他们轻兵简从,溜得也快,红军家大业大跟不上。侦察营若是抛下其他部队,或可一试,又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诱敌深入太远,稍稍追了一程,也就回来了。 “报告!”一个传令兵跑到指挥所来,“高营长请您过去,刚刚在附近发现几个坑。据分析,可能是蓝军侦察兵的窝点。” 丁旅长很兴奋:“好家伙,大家都瞧瞧去。” 坑不大,半身高,军工铲的痕迹很明显。人蹲进去,野草一遮,不走到跟前什么也瞧不见。 大家咬牙切齿地笑骂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地老鼠吧。” 丁旅长看着这猫耳洞,一阵后怕。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洞,才会有昨晚的偷袭。若非当时反应过来,事先查探,这一撤就撤到敌军的口袋里了。 他虽事先打探了蓝军旅的作战风格,可那些输得面上无光的队伍又如何肯和他实话实说。说自己料敌不清,被对手下了套?说敌军风格勇猛,把他们一击即溃?不,他们只会说蓝军旅军备太强,实在不公。他们只会说蓝军旅狐假虎威,动用不平等手段。 丁旅长看穿了他们的小心思,所以自认为从一开始就没有轻敌。但潜意识总还是觉得对方依仗的是导演部的偏袒,自己要斗的是导演部,而不是蓝军旅。如今看到对方的布防密度,缜密心思,他只觉后脊一阵发凉。 这是一个绝不能轻忽的对手! 丁旅长问:“发现几个?” 高城:“五个。” “全是空洞?” “只有洞,没有人。所以……”高城神神秘秘:“我有个想法,请您指示。” 丁旅长双手后背,洗耳恭听:“说。”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5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6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6 铁路看着战报,虽然感受到一些挫折,心情还是算平和。之前都打得太顺了,导致下面对红军天然有着一些骄傲自满。让他们吃两次亏,也是好事情,不然演习结束后几个营长恐怕没那么好指挥了。 袁朗已经在他的桌前站了半个钟头。 铁路很遗憾地放下战报:“想好给我的答复了吗?” 袁朗抿着嘴:“我在老a待着挺好。” 铁路看着这个他最喜爱的下属,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你该不会是因为不想娶兰兰,才不得不忍痛拒绝这个职务的吧?” 袁队长想起那个野得像豹子的女人,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当然不是。” 铁路似乎也早已预料到:“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就不强求了。对了,我打算把吴哲正式调到蓝军旅来。你是他的队长,我得提前知会你一声。” 袁朗的笑容瞬间冻住。他绷紧下颚,免得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刚刚放弃自己,转眼就盯上吴哲了吗? 铁旅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人,但你也该为他考虑一下,他的前途在我这里,比起老a,他更适合蓝军旅。” 袁朗想问:你已经问过他了吗?他同意了吗? “行了,你走吧。红军还等着你呢。” 因为偷袭失败,铁路紧急调遣袁朗组织袭扰,给到的理由也很充分:“培养一下你们对正规军的战斗水平。” 吴哲又一次料到了。 ☆、斗智斗勇 被损为地鼠的蓝军侦察员,随着天色渐暗再次摸黑回到事先准备好的地洞里。他熟练地掏出红外望远镜,打量不远处的红军营地。 突然,周围草丛间发出一阵急促的摩擦声,仿佛某只大兽在向他扑来。他惊醒地缩回他的巢穴,然而一切都早已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两个人影如同巨鸟一般飞扑过来,一人持枪相胁,一人则以一击军体拳迅速轰倒了他。然后便是伴着敌人无力挣扎的一连串低喘,喘声里还透着一股志得意满:“又逮到一只地鼠!” 吴哲静伏在草丛里,像一块天荒地老的石头。从他的角度望出,只能隐约瞧见袁朗头上戴的伪装草环。袁队长双肘支地,正举着望远镜观察些什么。其他队友也都潜伏在附近,不露半分痕迹。三多大概在数蚂蚁,齐桓搞不好在想女朋友,成才一定在擦他的狙击/枪,郭超约莫在啃基地小卖部新进的牛肉干。 他不能和队友聊天解闷,只好无聊地胡思乱想。因为敌人就在附近。纵然没有看见,也算听到了不远处对方俘虏敌军时兴奋的交谈声。这一晚,红军全面扫荡,守着白日找到的空猫耳洞,一抓一个准。 蓝军的情报网还能维持吗? 别人不清楚,吴哲却是很清楚的。作为电子通讯营的特别顾问,他经手过蓝军侦察员所有的通讯器材资料。蓝军旅的情报部门继承了老a的全部资产,在情报搜集这块儿的意识比国内大部分军队至少领先十年。 不说别的,红军今晚实施的计划能抓到多少人?十个,二十个? 他们决计无法想象,在寻常演习中堪称大获成功的结果,只占蓝军侦察员总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铁路整整拆了两个连出来干这事,每小时一次密语通信。一旦有人失联,十五分钟内就有替任者赶到补位。 红军究竟能不能破掉这个局?而面对这个从出发起就透着谨慎和小心的旅长,袁朗又会怎么完成自己的任务呢? 满脸油彩的袁队长蹭着地面爬退过来,用眼神问吴少校:在想什么? 吴少校用口型回答:想你。 袁队长一巴掌薅上他的脑袋:小样,消遣我。 吴哲很委屈。 袁朗却不再闹。他压低声音,在对讲机里宣布道:“准备行动。” 自上一次偷袭行动后,红军的防范意识明显更强了。夜间巡逻组的数量翻了一倍,将驻地看护得比苍蝇拍都细密。而这正是蓝军所不希望看到的。他们不希望红军防守稳如泰山,不希望红军部队作息规整,不希望红军行军顺利,不希望红军进退有序。 而要让这样这样一只大象仓皇,一般的小股部队是很难做到的,只有老a这样的尖刀,才知道往哪儿扎,扎多深。 在吴哲他们这支全副武装的特种小队眼里,苍蝇拍也有眼! 丁旅长刚刚睡着,他梦见自己走进蓝军的指挥部,把帽子丢在对方指导员的桌子前:“你打得不错,然而我赢了。” 蓝军指挥员笑意盈盈地说:“是吗?你听。” 丁旅长听到一阵纷乱的枪声,高营长从门外冲进来大喊:“旅长,咱们的指挥部失守了!” “旅长,旅长!” 丁旅长一个机灵,从梦中惊醒,对着一脸慌乱的警卫员:“出了什么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枪响,和梦中一样清晰。 “敌人打进来了!” 丁旅长迅速拿起自己的枪:“多少人?参谋长呢?” “听说……五六个吧。参谋长去指挥战斗了。” 哎?五六个?丁旅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地鼠吗?” “是老a。”答话的是刚刚来向参谋长汇报夜间伏捉地鼠成果的高城。他正站在一辆车的车顶,看向不远处的枪战。 丁旅长没有听过这个番号:“老a是谁?” 高城阴沉着脸,目光中火焰灼热:“军委直属的特种部队,现在可能归蓝军旅了。钢七连就是被他们打解散的!” 两年前,老a以蓝军的身份和钢七连所在的团部打了一次演习,把这个历史悠久自信心爆棚的团彻底打残,导致该团成为了师里部队改制的试点单位。团里最优秀的钢七连则干脆被取消番号,连里所有的精兵强将先进装备都被拆散进其他连队,武装全团。 为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团,七连认了。谁能想到,短短两年过去,不要说团部,连师部都没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始于那支被称作老a的部队。它不仅拆掉了钢七连,拆掉了t师,还厚颜无耻地组织选拔赛,从他的手下败将那里抢走了兵王许三多,甚至害得高城最爱的兵伍六一在比赛中伤腿并最终退伍。 挫骨扬灰的仇! 丁旅长也跳上车,按下高营长蓄势待发的肩:“等等,让我看一下。” 参谋长已经到一线去稳定军心了。再牛逼的武林高手,面对千军万马,也只有被踩死的份儿。可是老a们每天都在练习面对各种极端状况,当中自然也包括面对整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想打赢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们要做的只是顺利潜入,并在完成特种任务之后安全退回。 袁朗一边向他发觉的脆弱部分带头冲锋,一边指挥道:“三多火力再大一些。” 他们一开始潜入的很小心,但对方的防护确实严密,终于在一次四目相对后爆发了战斗。 攻坚手三多闻言不再四处照应,而把全部的弹药都倾泻到袁朗要求的方向。空出的疏漏自然而然地由齐桓顶上。 吴哲在战友的掩护下,悄没声息地潜入了红军后勤车的范围。他一边默念着“平常心,平常心”,一边收开始有条不紊地调试他的导弹引导设备。 频道里很干净,只有队长一条又一条的命令:“郭超支援。” 郭超是成才的观察员,在成才没倒下之前,他的主要工作是为成才的狙击提供指引。之前他一直兢兢业业,此时队长发话,立刻掏出自己的枪。 而成才少了狙击指引,只好找了个掩体藏下,匆匆把狙击/枪上的望远镜倍数调低。望远镜倍数越高,看得越远,相应视野也就越窄,故而需要观察员这个额外的视野查漏补缺,指引方向。此时郭超被调,成才也只好选择牺牲一些距离。 支援一旦跟上,那边的红军立刻被撕开一个口子。匆忙上阵的参谋长只能不停地喊:“保护好自己,尽量扔手/雷。” 丁旅长原本看得兴致勃勃,那锐不可当的单兵素质,那默契十足的进退阵型,都让他大开眼界。他不觉得这支小队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但一定能让他对蓝军旅的能力和风格有一个更加直观的了解。 可当这支小队开始且站且走退向一个固定的方向,丁旅长终于发觉不对,大呼一声:“不好!” 高营长终于按耐不住,一个跃步跳下,向这边冲了过来:“蠢货!还不快拦住他们。”沿途的兵士看到他的军衔,立刻跟着他向这里冲过来。 袁朗算了下时间,估计对方已然渐渐反应过来,此时再不收手,接下来就很难全身而退了:“撤。” 吴哲焦急道:“你们先走,我弄完就跟上来。” 袁朗毫不犹豫地否决:“立刻撤!” 服从是军人的第一天职。吴哲纵然再不服气,也只能放弃即将成功的工作,端起自己的枪。 高营长眼看他们要走,简直恨不能以身挡弹拦住他们,然而终究还是被人拉住了。参谋长眼疾手快:“高营长,请你立刻归队检查损失。咱们留得青山在。” 高营长气得咬牙跺脚:“归队!” 那头,老a小队撤回安全地方,袁朗毫不留情地揭穿吴哲的故作平静:“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其他队员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尽一切可能压缩自己的存在感,只悄悄竖起耳朵。吴少校和袁中校虽然时常有些针锋相对,但多是笑闹,头回如此严肃。 对方果然有意见:“为什么非要我撤!如果我能完成,所有弹药物资全部灰飞烟灭,这场战斗蓝军已经赢了!” 袁队冷笑:“可是你死了。” 吴哲的语速和子弹一样蹦出:“这是划算的。我不是这次蓝军方的主将,我的离场不会对战局造成任何影响!” 袁朗看着他,眼珠里有着深渊般的黑暗:“我是队长,我要带回每一个兵。” 吴哲仿佛看到深渊中心旋转着一只眼。那眼猛然睁开望向他,吴哲不自禁地一颤:“这只是演习。” “演习就是战争。”三多突然插话,“是一样的。” 吴哲知道三多思维一向单线条,没法儿和他解释,只好道:“就算是战争,如果一个少校能够换来对一个营的彻底胜利,这也是划算的。一个人的牺牲,是为了增加更多人的生还几率!” 三多呆了一下,这个计算题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6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7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7 袁朗的脸色闻言却是一片惨白:“对不起,我的兵不是拿来给你算的。” 不是辩论,不是斗嘴,不是和而不同。 这是吵架,真正的吵架! 吴哲第一次从袁朗的眼里看到了失望,这让他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他并不明白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什么,只有袁朗知道—— 他已留不住这个人了。 一整夜的鸡飞狗跳,没有留下老a任何一个队员。丁旅长大发雷霆,通讯员怯生生地递过一张纸条:“导演部通知:红军后勤补给减少五分之一。” 丁旅长脸色更青:“为什么?” 通讯员回答:“蓝军向导演部上报了部分辎重车的坐标。导演部核实后确认这些车辆已被炮弹摧毁。” 丁旅长一拳击在桌上:“艹!” 红军的防御再一次加强,这支力量强大的老a小队也没能找到更好的机会。但他们没有放弃,只是从此阴魂不散。袁朗带着这支队伍,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逮着各种机会跟红军玩起了游击战。 丁旅长如同沾上了虱子的老虎,痛痒难耐,又实在是除不了根,老a溜得太快了。高营长亲自出马,也没能逮到过半个人影。红军只好在被老a放着风筝的过程中艰难推进。终于熬到了导演部的下一条指令——前往蓝军大本营的所在地。 红军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消灭蓝军指挥所,或者消灭敌军超过四分之三的有生力量。眼看蓝军的作战风格,灵活多变,显然要想硬碰硬地打消耗战并不容易。所幸导演部终于送来了敌方指挥所的坐标。 丁旅长的参谋部在受到蓝军地鼠的启发后,觉得这是往蓝军处派钉子的好机会。 高城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说:“我需要几个侦察兵,潜伏到敌营里,为我方通传消息。我先声明,这是一个危险性非常高的工作,生还几率很低。”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踊跃地表达了他们渴望“牺牲奉献”的精神。 “我只要平时综合成绩在前三十的人。” 一大片期待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许多人默默放下举起的手,转而去围观那些依然自信面向他们营长的战友。 高城点了几个人,却迟迟没有叫到营内成绩前十的甘小宁,这令甘小宁十分不安。 他是老钢七连的兵。钢七连解散后,高城作为钢七连最后一任连长,在接到师侦营营长的调职通知后,把甘小宁要到了身边。 那些太好的兵,轮不到当时的高城,许三多就直接被老a领走了。那些太差的兵,退伍的退伍,转业的转业,连留个念想的机会都不给高连长。甘小宁,优秀,又不那么优秀。被肯定,但又不至于被重用。于是终于让碰了一圈壁的高城捡了回去。 这次回来的甘小宁总让高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训练比在钢七连时拼命很多。这孩子家境不错,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也称得上勤奋,但总比农家兵少了几分吃苦耐劳的韧性。可一年多过去,他居然能混出全营前十的成绩。这让高城很欣慰,又很心酸。 唯有失去过自己部队的兵,才晓得珍惜在军营的每一天。 甘小宁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请您让我也去吧!” 高城舍不得他去,他舍不得七连最后一个留在身边的兵:“我还有别处用你。” 这个任务如果做成了,固然是大功一件,但失败的几率也极高。一旦被蓝军发现,那这次演习就白来了。高营长早已想好,要趁这次演习给甘小宁一个立军功的好机会,这样就可以想办法送他去军校,念个军官出来,然后长长久久地把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当然,这些想法是对谁都不能说的,对甘小宁也不行。 甘小宁晓得他在敷衍自己,气鼓鼓道:“我知道上次参加老a选拔赛的时候丢脸了,这回可不一样,我是来报仇的!您就让我去吧!” 他是整个侦察营唯一一个敢这么和高营长耍赖的兵,高营长还就吃他这套。 这一次,也毫无例外。 高城板着脸:“完不成任务咋办?”完不成,还有两年你就要退役了。 甘小宁见他口风松动,大喜:“哎哟,该咋办咋办呗。我没完成任务,您还要一枪毙了我不成?” 在一片哄笑中,高城凶巴巴地说:“要是完不成,我真毙了你!” 甘小宁一个敬礼:“得令!” ☆、设伏 长夜漫漫睡觉时,红军营地里却很少有人能安然入眠了。敌人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不知何时,不知何方,就会突然跳出袭扰打击,然后在收割一些人头后再悄然离去。 这是演习,所有人都对自己说,死亡没有那么可怕。但这种安慰通常并不怎么有效果,因为比起退出演习,不知何时退出的未知更加令人胆战心惊。不到一周的时间,人人都是满脸胡茬,神情憔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士气都快散光了!”高营长很不痛快。 丁旅长也觉得参谋部之前的意见始终太过保守,他点点头:“不错,要反客为主!” 袁朗很快发现情况有变。红军旅本来紧缩的阵型渐渐翼状散开,巡逻队伍如草原上的野兔一般撒开来跑。巡逻面积更大,密度更强,间隔更短。铁路安排的地鼠们立刻就不好过了。 吴哲有些奇怪:“这样固然能抓到更多侦察兵,但自己的防御也薄弱了呀,一旦我们突袭岂不是更加危险?” 老a虽然在迟滞红军行军速度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但也再没有初次偷袭时的收获了。可见红军之前的过份谨慎确实是奏效的。 袁朗摇摇头:“不好说,先通知大队长吧。” 吴哲立刻向上做了通报。他们这支队伍的任务本就不仅仅是袭扰。他们是蓝军的触角,带着毒刺的触角,不仅扎人,而且查探情报。他们的身后,蓝军旅的兵力也在随机而动。 成才伏在草丛中,双臂和他的枪已经融为一体。他歪头扣动扳机,砰!红军阵地里顿时直直飘出一缕红雾,激起一团纷乱的嘈杂声和咒骂声。 在铁路的授意下,他们决定趁这难得的缝隙,再次试探红军底细。 狙击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面无表情地就地滚开,一阵飞奔后再次寻到安全的掩体,卧倒时枪口仍然冲着红军的方向:“锅盖。” 紧随其后的郭超狗腿地把自己刚剥出来的牛肉干塞进搭档的嘴里,然后老实巴交地继续观察。他莫名有些怕这个新入队的队友。成才话很少,但手中的枪却很快。不仅快,而且准,几乎一枪就是一条命,效率高得让郭超都有些发毛。 高城眼看队伍里骤起的慌乱,一个个看上去简直快得创伤应激恐惧症了。气得面上伤疤狰狞毕露,拎起枪当先冲上了自己的营长车:“跟我走!今天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几只兔子逮回来煮汤喝!” 营部的政委顿时慌了:“这要先和旅里请示的!” 高城破口大骂:“请示个屁!请示来请示去,就是当缩头乌龟而已!你来不来,不来我先走了!” 政委被斥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要违抗军令?” “生活上的事你管,打仗的事我说了算。”高城撂下最后一句话,重重地从里拉上了指挥车的车门。 袁朗再没想到红军这次的反应会如此迅速。他们刚放了几枪,对面就轰隆隆开出了一整支装甲队伍。 老a们面面相觑:“这怎么打?” 袁朗依然很沉稳:“撤。” 可是这一次,撤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车呢? 老a们眼看逃跑无望,立刻四散停下,就地埋伏。装甲他们打不动,但射射轮胎还是可以的。 “咻咻~”声连绵四起,迎头的几辆车,在轮胎乍爆之下,缓缓停下了。 袁朗近日里撤退的次数多了,倒也有些经验。这片地看似平坦,无峰无谷,原野漫漫,其实草深潭浅,丛间不少水坑凹洞,土丘缓障,伏地打打游击还是很便利的。 眼看对手失去踪迹,高城发了狠:“把这片地给我圈住了,不要跑走一个人!轮胎被打中的,四人一组下车追击。我要求你们不计一切代价抓到他们!听到没有?” “是!” 高城是个急性子,开车在附近兜了一圈没有寻到人,便也要下车寻找。车门刚刚打开,就听到“咻”一颗空包弹擦着高城的脸打进了车里,被防弹钢板弹开,直直弹到司机的身上,代表死亡的红烟腾然而起。 车里的人都被这颗子弹唬了一跳,准备下车的高营长条件反射“砰”地关回车门。车里数人面面相觑,高城这才反应过来,骂了一句脏话,再次拉开门无畏地跳下了车。 他的传令兵跟着跳出来:“这狙击手眼可真准。” 高城已然借着车辆隐蔽向远处观察,子弹过来的方向只有茫茫高草,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对手的藏匿技巧很好,身法很快,枪也很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可战胜。两年前初遇老a时,袁朗就曾被高城手下的士官许三多徒手俘虏过。 不断有士兵被击中阵亡,但速度还没到不可承受的地步。素来骄傲的侦察营受了这么些日子的窝囊,心中也未尝没有要一雪前耻的豪情。他们日日练习的就是这些侦察和反侦察的技术,此时□□不要钱一样地扔,连绵的子弹往看不见的草丛扫射,几乎追得袁朗几人抱头鼠窜。 砰!又一个连长倒下。 “靠,居然是他。”高营长一拳砸地,他终于看清了狙击手的身影。因为太快瞧不清脸,但对于曾朝夕相对过的老熟人来说,一个转瞬即逝的头顶已足够他辨别清楚这人的身份了。 “谁?” 高营长叹了口气:“成才。” 士兵有些茫然:“成才是谁……啊,草原五班那个枪王吗?” 高营长很后悔!当年成才为求自身发展,主动离开强兵如云的钢七连去了红三连,为钢七连的人视为逃兵,提起他无不嗤之以鼻,本来对他寄予厚望的高城更是从此与他形同陌路。结果成才在红三连也不如意,被老a退回的事迹更是让他一度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 那时节高城刚为失去伍六一悲恸不已,正在心软时,拉不下脸来把成才要到身边,便在师部搜罗枪王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推荐上去,之后便没了他的消息。谁曾想这样的人才—— 居然又落到老a手里了! 高城越想越是心痛,他高声大喊:“袁朗,这么玩捉迷藏有意思吗?” “嗖~”一发子弹循声而来。高城一缩头,子弹擦着他的发丝,没入草丛。 对面传来袁朗的声音:“成才这枪打得不错!高营长,我得多谢你替我带了一个好兵出来啊!” 声音的方向瞬时迎来了红军新一轮的攻击。半晌枪声终于停下,场地上也终于飘起了蓝色的烟雾。 高城痛快道:“好兵不是带出来的,就是带也不是替你带的!”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7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8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8 成才又是一枪放出,毫无愧疚和犹豫。吴哲远远看着,暗暗赞叹他心智坚定,换成自己必然做不到面对老上级也如此果决。可是袁朗也会觉得这是优点吗? 吴哲刚来老a时,无论如何无法理解袁朗的行径。后来同室相处一年多,他开始以为自己懂了,甚至一度自恋地以为自己是全老a最懂他的人。他甚至慢慢地,不自觉地为他怦然心动。这时,他却又突然发现,他其实从没真正明白过这个人。 袁朗复杂而多变,清浅时如溪流般赤澄相对,深沉时又如大海般不可预测。吴哲寻不到他的思想,也寻不到他的感情。 高城拿着枪,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已经捕捉到了狙击子弹迎来的方向,只要足够小心,就可以更好地避开他的射击角度。他们已经基本圈中了老a所在的范围,周围的车辆开始向这个方向压缩。 胜利,唾手可及。 高城一边带领人员射击搜寻,一边下达命令:“让一连二班的车从东南方向绕过去。” “是,”通讯员突然有些慌张。“营长!” 高城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通讯员紧急调试手中的通讯器材,再次确认后道:“信号被电磁干扰了!” 高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是老a做的吗?他们又为什么要在这生死关头干扰他们的通讯? “不好,营长,有埋伏!” 已经不需要通报了,十多辆蓝军坦克一字排开,自东而来。还有一些距离,但这些距离对于坦克的炮弹来说,不过一瞬的事情而已。 “轰!”炮口的激光作战系统射出一圈光芒,笼罩在这片草甸上。激光铺设的范围内,所有士兵身上的作战系统都同时收到了阵亡指令,浓浓的烟雾彭然跃起,映得天地间一片血红。 袁朗他们埋伏许久不走就是为了等吴哲安装完这个通讯干扰设备。 装甲车的驾驶舱是连玻璃窗都没有的,只有硕大的屏幕即时拍摄出的车外景象。一旦电子信号被屏蔽,所有的机动车辆都只是不敢再动的闷罐而已! 这是铁路在收到袁朗消息后立刻定下的埋伏,从计划至实施,仅仅一小时。 高城大喝一声:“撤退!” 还来得及吗? 坦克连的火力覆盖已经成型,炮兵和步兵紧随其侧。高城带来的大半个侦察营,已是瓮中捉鳖。车不能动,那就只能下车奔袭。 情形顿时掉了个儿,这一次,蓝军的车在后追,红军的兵在前跑。 老a们自觉功成身退,还活着的几人各自背上阵亡的兄弟,趁乱溜开。跑着跑着…… “不对。”袁朗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支红军的队伍,“他们此时怎么会在这个方向?” 被袁朗背着的吴少校的尸体极目远眺了一下:“红军基地怎么空了。” 两人都是一怔,然后异口同声:“调虎离山!” 原来,丁旅长的这支队伍装备很好,物资却因为被袁朗他们折腾了一番不够充裕,所以一心想要和蓝军拼正面对抗,速战速决,但总没能找到机会。 此时以高营长为诱饵设套,一边调走老a,一边清扫地鼠,然后趁着蓝军短暂的信息空白时段,将火力最大的营调出去伏击蓝军。 势在必得! 吴哲略一思索,便把真相前后串了出来,啧啧感慨:“高营长看着粗,想不到演技这么好。我都被骗过了。” 袁朗呵呵两声:“他想逮我的心绝对是真心实意,不用演。” 他们很快给铁路汇报了这条晚到的军情,虽然已经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吧。 背后的炮火声再次隆隆而起,空包弹带来的硝烟被风扬起,直飘到数里之外,宣告着战争的味道。 袁朗再次背上吴哲,少校贴着他的耳朵喃喃自语:“对不起,我又死了。” “不要再有下次了。” “恩,我保证。” ☆、疯话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炮弹满天飞,袁朗背着吴哲,跑了很久很久,速度越来越快,枪炮声却始终在耳畔不断炸开。 吴哲看着他纹丝不动的后脑勺,突然有些心慌:“放我下来歇会儿吧。队长,队长?袁朗你停下!” 袁队长背着他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即使吴哲奋力挣扎,也不能动摇其分毫。吴哲心急如焚,挥起手刀砍在他后颈之上,一个中者必晕的位置。 袁朗没有晕,但终于有了反应。 他在吴哲的毛骨悚然间回头了。脚下的狂奔没有丝毫减速,脖子却诡异地转向了后方,露出一张满脸是血的脸。面孔早已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口中吐出却还是袁朗的声音: “别怕,我带你回去。” 随着一阵剧烈的战栗,吴哲猛然从梦中惊醒。袁队长站在他的床前,替他拉好被子,轻轻地道:“又没睡好吗?” 袁朗的面容因为刚刚结束的演习任务而略显憔悴,眉头纠结,眼尾耷拉。不是太有精神,但万幸还完整地活着,并且健康。 他离得那样近,触手可及,呼吸相闻。吴哲几乎是下意识地贴了过去,声音喑哑:“很不好,总梦到你。” 也许是室友噩梦后的虚弱让袁队长放松了警惕,也许是疲倦麻痹了他的反应,他几乎是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眼前人吻上了唇。 温润的触碰一触即止,两个人都不可置信地定住了,任凭温度在贴近的两张面孔间不断攀升。 所有的渴望,好奇,震惊,勇气,在瞬间如癌细胞一般迅速扩张开来,在五脏六腑里扎根,疼得浑身的骨血肌肉都在尖叫提醒——危险! 吴哲几乎是惶恐地等待着,等待着袁朗对他的最终判决。 一双毫无聚焦的眸子缓缓闭上又睁开,袁朗说:“你该走了。” 甘小宁已经在蓝军旅指挥部的战场范围内潜伏近一周了,红军还没有打过来。这远远超出他之前的预计。随身携带的食物根本不够吃,他已经饿了很久很久。包里还有一块巧克力,还有半瓶水,但他不敢动。那是最后救命的口粮。 一只吃得肥肠脑满的田鼠悠哉游哉地出来散步。这里人很少,蛇也不多,正是个适合老鼠散步的好去处。甘小宁有趣地看着它,突然想起当年参加老a选拔赛时,伍六一在食物不足时啃生老鼠的样子。伍六一是真汉子,他吃得那样香:“你们不能生吞,得嚼,让口腔尽快适应那个味道。” 一回忆起那天的弥漫的死老鼠的气味,甘小宁又想吐了。 田鼠的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它两脚耙地,尾巴一甩,如脱兔般猛然向另一棵树下蹿去。它的家,在那棵树下。 就在它钻进自己老巢的瞬间,一柄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绝世神兵闪着寒光从它背后飞驰击来。劫后余生的庆幸就这么被神器捅了个洞穿,牢牢钉在树干底部。小鼠惊恐地抽搐了一下,徒留一双灰丢丢的小眼珠,彻底失去生命的神采。 甘小宁缓慢地爬过去,拔下那柄匕首。然后屏住呼吸,开始把老鼠仔细剥皮,开膛,掏出内脏,又把清理出的鼠肉放到地面上的一个水洼里洗了洗。只一下,小小一片水立刻遍布血污,腥气逼人。 甘小宁强忍着恶心,几乎是颤抖着用匕首割下一块鼠肉。 眼前突然出现伍六一曾经的斥骂:“那是三多的早饭,他自己都没舍得吃,你怎么好意思拿!还给他,你要么吃鼠肉要么饿着!” “又不是我要来的,明明是三多主动给我的。”甘小宁至今回想起来还有些委屈,当年所有人的威逼利诱里,他仍然没敢冲死老鼠下嘴。此时故友俱散,他却不服气地将鼠肉塞进嘴里。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老鼠吗,谁还没吃过似的。” 然而冰冷而滑腻的口感,让他立刻就要把这团东西吐出来。他只能在心底不断自我催眠着:“这是面包,这是面包。” 又香又软的大面包刚刚在脑海里成型,突然又变成了当年最终俘虏了他的死老a。那人不屑地冲饿得几近昏厥的甘小宁递来一块面包:“吃吧。” 甘小宁狠狠捏住拳头,几乎把手中残余的半条鼠尸体都揉得粉碎。他努力用牙齿把韧性十足的生肉一丝一丝地拽开来,任腥气和恶臭在口腔里蔓延发酵。 那时的自己居然就这么接过了面包,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若有所失。他甚至当着那个死老a的面大发感慨:“面包真好吃啊!” 这段糟糕的回忆摧毁了甘小宁最后一丝坚持,他扒着水潭,开始疯狂地呕吐,把刚才吃进口里的所有固体,液体,气味,统统吐得干净,吐得胃液翻涌,所幸因为缺水连胃液都没有多少。 吐干净了,甘小宁呆呆看着手里的鼠尸,“呸呸”,他唾掉口中最后一粒残渣,开始切下一块鼠肉。 不,面包一点也不好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满天的星斗如落在靶上的子弹孔一样清晰可见。一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吉普车,从苍枯的战场边缘开来,悠悠进了蓝军旅的指挥中心。 甘小宁嚼着最后一口鼠肉,静静地在笔记本里记下了这条看似并不如何重要的信息。x日y时z分,一位陌生的年轻少校乘车进入蓝军旅基地。一个信息是否无用,并不取决于甘小宁自己的判断,分析信息是另一拨人的职务。他只是一个长腿的摄像头而已。 这辆车上坐的是吴哲。 “你该走了,”袁朗只半句话就让吴少校跌入深渊,“铁路刚才电话找你。” 哎? 袁队长顿了顿,背过身去又补了一句:“很急。” 这日子再过下去快得心脏病了! 吴哲现在一脑门子浆糊,混乱得如同被猫咪玩过的毛线球。他不知道袁朗是需要更多时间思考,还是思考已定准备轰人? 想不通,不敢想。 指挥部里一场战术会议刚刚结束,人们正四散离去,去完成他们各自的任务。吴哲失魂落魄地飘过,向长官行礼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参谋长冷冷看着他走进指挥部的背影:“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搞不好什么时候咱们就得退位让贤了。” “他才多大呀,想进步不还得靠您指点啊?”张政委打着圆场。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8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9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39 参谋长闭上了嘴,张政委站队站得太没节操,自己和他很没有共同语言。 指挥部中央一个巨大的沙盘。看地形,所展示的正是指挥部前的825高地。上面树石坑丘俱全,密密插着象征双方兵力的红蓝旗帜。铁路心情很好,他冲吴哲招招手,满满的志得意满: “瞧瞧,这是我为他们安排的战场!” 吴哲打起精神走过去,听铁路一一解释接下来的计划。看着眼前沙盘上的旗帜几番变化,吴少校终于被吸引过去,一拍手:“蓝军赢定了!” 铁路嘴角扬起:“为什么赢定了?” 吴哲指着沙盘:“我们用小分队多变化的阵型去对抗他们的重火力。他们要想破局,只有先占领高地,打断蓝军旅各分队之间的前后呼应,居高临下,掌控全局。可是,”说着说着,吴哲自己都笑了,“825高地的坡度比他们坦克的爬坡最大角度要大,他们爬不上来!” “你应该来蓝军旅!”铁路很诚恳地说。 吴哲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假装这句话只是一个普通的夸赞。 铁路领着吴哲进了会议室旁边一个帐篷,两室一厅,是铁路在演习中的休息室。又叫来他的勤务兵:“你帮我看着,我和吴少校说几句话。” “过来坐,”铁路往客厅的沙发上一靠,“紧张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工作。” 吴哲收起惴惴不安,乖乖坐好,洗耳恭听。 “喜欢电子通讯营的工作吗?” “还不错,挺有成就感的。” “电子通讯营的营长一职空缺至今,你知道为什么吗?”铁路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我替你留着呢。你这一年为蓝军旅做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中,通讯营上下都很服你,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导演部的几位司令也都对你十分欣赏,资历熬几年就有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吴哲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另一个梦境。一般来说,能在三十岁当上营长的已然能称得上年轻有为。可是吴哲才二十五,这样的升值速度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铁路敲了敲烟盒,抖出一支烟:“电子通讯营在蓝军旅的重要性你很清楚,其他各营都得求着你。你再兼个参谋部观察员,历练几年之后,我相信你的成就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搞不好是全军最年轻的旅长呢。” 吴哲识趣地笑了笑,因为这的确是一个笑话。就像大人哄孩子时说的:“只要你努力,就能成为超级英雄哦~” 铁路却突然喊了一嗓子:“小吴,谁在外面?” 勤务兵小吴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我一个。” 铁路很满意,但他依然压低了声音:“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但最终还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不用担心现任那帮老家伙不服,我不会把他们留下给你们添堵。” 吴哲彻底呆掉,这是疯话,不,更像遗言。 ☆、最好的队长 看出了少校眼中的关切和惶恐,铁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音难掩悲凉:“有人想把我调去南边某个师做师长。呵呵,一切才刚刚起步,这群秃鹫们已经等不及了。” 这不是吴哲这个层次能够评论的事情,他只能保持沉默。 铁路没有停下,他压抑了太久的愤懑,无人可诉。袁朗已经指望不上了,蓝军旅上下捋一遍,有几分潜力的屈指可数,能忽悠得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眼前这人,便是这凤毛麟角的几人里最年轻的一个。年轻则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无限可能。他们尚未被腐朽侵染,依然对世界充满好奇,正适合这支同样年轻的队伍。 铁路目光凝重地看着吴哲:“蓝军旅这株芽刚刚生根抽枝,桃子都还没结出来,难道就要放任它被那群蠹虫啃光吗!” 吴哲突然问:“为什么不是袁朗?” 茶几上有一面小沙盘,铁路推倒沙盘上的一面红色小旗,然后把蓝色旗帜插在那里。他问吴哲:“这个好玩儿吗?” 吴哲疑惑地回答:“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很有乐趣。” “可是袁朗觉得不好玩儿。” 铁路浮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我们眼中的兵力是数字,但在他看来,这是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不远处,红军部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冲破了蓝军的前沿拦阻,来到了早早为他们圈下的屠宰场,而此时,他们还对此一无所知。 红军向导演部发出自己的作战计划:“我军已到达825高地阵前,即将开始第一轮攻击。”随着这条信息的发出,一轮炮弹打出,轰在阵前,隆隆之声随着大地的振颤,传得很远,很远。 吴哲听着炮声,仿佛看见了战场上的打出的一发发炮弹。 袁朗在大雨滂沱的靶场上声嘶力竭:“敌人不会总给你瞄准的时间!” 炮弹出膛,火药的烟雾腾起。 袁朗在消毒水弥漫的医院里步步紧逼:“对战场和死亡,不要太傲慢!” 触发式引信在触地的瞬间引发,炮弹炸开,火光腾起。 袁朗第一次用那样厌恶的口吻和吴哲说话:“我的兵不是给你算的。” 迸溅的炮弹碎片,如盛放的蒲公英被风吹散空中。 袁朗黯然失落地放弃成才:“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把他从战场上活着带回来。” 红军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他们的物资不足,他们的兵都已经熬到极限,他们需要一场痛痛快快的战斗,一场奋不顾身的胜利。 此起彼伏声声催命的枪炮声中,可曾有人期待过,这样的战争中,每个人都能活下去? 只有袁朗从不怀疑,他说:“我要零伤亡!” 吴哲捂住心口,那儿揪得疼。他无法想象这样的袁朗是如何在老a生存下来的,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训练他们,又是承担着怎样的重压带领他们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战斗打响,连绵不绝的信息和情报送到门口,然后被警卫员拦下。一圈心急火燎的人在铁路的帐篷外大声地喊着:“报告!” “在会议室等我,我五分钟后过去!” 铁路不疾不徐地点燃指尖的香烟:“袁朗其实不太适合老a,他太柔软了,柔软到甚至不敢和队友产生半分情谊,唯恐生死之时难以面对,是我硬把这支队伍丢到他手里的。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任务完成率名列前茅不说,老a在他手里就没出过一个烈士! “可老a这个百来份生命的重量他已经背负得很辛苦了,他说他背不动一个旅,不想总是做用最少兵力换最多敌人的计算题,因为他一个都不想换!”铁路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白色的圈,“可这种事总得有人做,你也不愿意替他做吗?” 话头再一次转到吴哲头上:“我……” “如果是为了他而犹豫不决,那大可不必。”铁路低头嘬着烟,话锋一转,“你们是不可能的。” 吴哲一悚,颈后汗毛齐竖:“你什么意思?” “兰兰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想什么我一眼就明白,稍微问了问就都知道了。别给我甩脸色,我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袁朗是我最好的队长!你明白这个最好是什么意思吗?他从没辜负过我的信任,从来没有。一个长官借职权之便威诱同性下属,这是会被直接开除党籍的事情,是能让整个老a,让这个脆弱的蓝军旅成为全军丑闻,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呢?” 年轻的少校脸色一片惨白。他似乎刚刚才明白,他一直暗自埋怨的,一直在试图打破的,究竟是什么。话音几乎是颤抖着从牙缝挤出:“他没有威诱。” 铁路轻笑:“你以为这和你的意愿有关系吗?一个成年导师和他未成年的学生在一起,无论对方是否自愿,都是强/奸。有些口子不能开,开一个就社会大乱,道德崩盘。” 吴哲试图反驳这番谬论,但被铁路制止了:“好了,我没有很多时间听你的滔滔不绝。我不是来问责的,也真诚地恳请你们不要给我问责的机会。我只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第一,不要试图在服役期间触犯部队的禁忌。 “第二,不要做他的下属。” 丁旅长已经意识到情形对红军很不妙。他们的通讯被蓝军严重干扰,只能通过通讯兵口耳相传这样的原始方式来传达军令,于是更加跟不上蓝军队伍的灵活变化。 “只能以守代攻了。”这是他们最终定下的策略。 保持重火力的攻击状态,其他部队却在集结收缩,不慌不乱,稳步前进。工兵还在火力的掩护下不断往高地进发,试图把坡度炸缓,方便车辆通行。 铁路听着前线传来的消息:“给我备车。” 政委大愕:“你要去哪里?” “我到前线看看去。” 政委坚决不同意:“这太危险了,你可是最高指挥官,我去吧。” 铁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指尖的香烟:“我有事不还有你顶上吗,怕什么。我去看看就回来。” 甘小宁很激动,他终于可以吃巧克力了,连巧克力袋的内侧也舔得干干净净,并且喝完了壶里的最后一滴水。他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蓝军旅营地不断涌出的车辆和武器,一边试图和红军进行联系。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 可是信号始终无法联通,甘小宁很失落,但并没有放弃。他是侦察营的一员,很清楚造成信号中断的情况有许多可能,但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自信他的战友能很快处理好这些问题。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 “怎么样,信号通了没有?”丁旅长几乎每五分钟就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他一直很自信自己的队伍在信息科技方面处于国内领先水准,他也确实有一定的意识,在军备的投入和人才的招揽上花过大功夫。 可这一战如冰水浇下,他发现自己做得还很不够。 政委在一旁安慰他:“这是好事儿,不发现问题的演习没有意义。经过这一战,找上面要经费也容易多了。” 丁旅长叹了口气:“道理都明白,就是不痛快。”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9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40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40 “报告!”一个通讯兵冲到丁旅长的指挥车下。 “什么事?通讯恢复了吗?”丁旅长连连追问。 “暂时还没有全面恢复,不过”通讯兵高兴地说,“我们终于和外面的侦察兵联系上,情报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传回来了。这是筛选出的部分,请您查阅。” “拿来。”丁旅长看得很快,政委刚要凑过来一起看,丁旅长已经翻完了,“立刻通知前沿部队,找037号说的那辆车顶有好几根天线的指挥车!” 通讯员问:“找到之后呢?” “第一时间让炮兵把它轰了!”丁旅张回头向政委解释,“有人看到蓝军指挥所驶出一辆指挥车,往战场方向过来。我估计是哪个指挥官。” 政委期待道:“如果是铁路那家伙就好了。” 丁旅长大笑:“真要是他,我们就赢了!” 这场演习在当天下午4时整终于结束,但战火没有停止。红蓝两军的最高指挥官在导演部吵得不可开交。 丁旅长说红军胜利,因为他们炸死了蓝军的最高指挥官铁路铁旅长。 铁路说蓝军胜利,因为铁路牺牲之后政委接任最高指挥官,并最终取得了很大的战场优势。 导演部的高副部长十分偏心地说:“和局,和局。” 蓝军旅和全国各大军区连续十多场的车轮战里唯一的一场和局,其他,全胜。 庆功宴上,吴哲好奇地问张政委:“旅长为什么要去战场前线?” 张政委不动声色:“你说为什么?” 吴哲想了想:“一直鼎力支持蓝军旅的高部长和红军的那位高营长有关系吗?” 张政委压低声音:“父子。” 远远看着那个杯不离手几乎被红军灌得翻倒在地的铁路,吴哲忍不住心酸。他所熟悉的铁路最是骄傲,现在却愿意拿自己滑稽的失败去逢迎上官。所图为何? 不过是蓝军旅的平安成长,红军部队的顺利改革,祖国的富强安康。 ☆、尾声 吴哲在屋里收拾行李,他说:“我该走了。” 袁朗双手环臂,靠在床柱上,专心致志地看他整理东西。 吴少校冲他抛了个媚眼:“我好看吗?” 袁朗被逗笑了,笑声中带着惆怅:“不怎么好看,只是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吴哲把两大袋行李重重放到地上。在这间宿舍里住了一年多,各种任务的纪念品,战友带来的土产,图书馆借了未还的书册,家里寄来的服饰日用。平时瞧着也没多少东西,此时却塞了两大个蛇皮袋。 “可见你审美有待改进。小生当年尚在母胎之时,算命先生就看出此子将来必定美过徐公羞煞宋玉。” 袁朗帮他拎起一个行李袋:“我看你不姓吴,倒姓吹,吹牛的吹。” 吴哲白了他一眼,与他并肩下楼。一年过去,少校精心伺弄的花圃早已是霞红云粉,百花竞盛,四季不歇,成了蓝军旅基地远近闻名的胜景。 袁朗停下脚步:“可惜了你的花。” 吴哲却并不遗憾:“活了的花,就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缺水的时候,根须会扎向地底更深的地方汲取地下水源。养料不足的时候,它们会用自己的落叶和凋瓣养护脚下的土地。狂风暴雨难免一时凋零,但它们也会静静蛰伏,等待明年的春天。” 袁队长很欣慰:“我以为你会说 [今日我种下,来日自有别人浇水。世人目光多短浅,未见芬芳时冷嘲热讽,香气盈袖后却最爱锦上添花。]” 吴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刻薄啊?” “冤枉!我明明是觉得你玲珑剔透,却又潇洒不拘。” 吴哲接过行李:“看到我留给你的信了没有?” 袁朗毫不犹豫地否认:“没有。”其实他看了,但他不好意思说。吴哲刚写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份封壳上写着袁朗亲启的信件,偷偷摸摸看完又偷偷摸摸放回去。老脸皮厚如他,也绝不认为这是一桩光彩的事情。 吴哲了然于心地微笑:“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几句心里话。” “嘟嘟”,蓝军旅来接他的车到了,司机从车上跑下来帮吴哲把行李搬上车,就此打断了这段未尽之语。蓝军旅的宿舍已经盖好,不再占用老a原本的地盘,只是因为演习尚未结束,还没来及搬。吴哲倒成了第一个住过去的人。 袁朗做戏做全套:“哦,什么心里话,别是骂我呢吧?” 今日晴朗,无风无云,金乌灿烂,耀眼如花。吴哲站在车边,几被白光吞没。袁朗模模糊糊看到他说了什么,却没听见。 于是他大声地问:“你说什么?” 少校避开日光,无声无息地吐出一句话。在看清口型变化的瞬间,袁朗面上原本漫不经心的不舍顿时僵成了一块陈年老火腿。 话里只有三个无声的字符,但袁朗听到了,震耳欲聋。 他说:我爱你! 吴哲的信就放在袁朗书桌最明显的地方,每一个字符都很清晰,没有半字错漏,不见分毫涂改,不知重抄了多少遍: 队长,请容许我最后一次喊你队长, 我书写这封信,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离去不是源于背叛,只是怕继续留下会忘记当年选择军装时的理想。 世人常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却只信水滴石穿,变化无常。 我怕有一天,满腔热血成了禁锢你的枷锁,摧毁你的子弹。 我怕有一天,蓝军旅风雨飘摇,你不得不为了撑住这份责任,背上无法承受的命运。 我怕有一天,我会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忘乎所以,不顾一切。 我怕有一天,你变成了自己最不想变成的人,回首过往,却无人可诉。 扪心自问,只觉死局难解,不若快刀斩麻,破釜沉舟,随心而行,且行且思,方能无悔。 月有圆缺,人有聚散,只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吴哲敬上。 袁朗鼻腔一酸,把信仔细叠好,放进柜子深处:“什么乱七八糟的。” 吴哲什么都好,就是拽起酸文来谁都受不了。这么一大篇字,其实就说了一句话:我没放弃呢,你等着。 好,我等着。 尾声 光阴如梭,转瞬而逝。十五年后的八一建军节,是吴哲退役转业的日子。他含笑挥别了奋斗半生的地方,婉拒了给他安排的专车,一个人在早晨乘上飞机离去,此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家咖啡馆里。 “欢迎光临!” 推门进来的男人再次令几个服务生眼前一亮。四十多的年纪,打扮却十分讲究。头发半长不短地蜷曲着,唇上有髭,下颌微须。一件宽松的衬衫,配上马裤,皮鞋,外套一件巴宝莉的大衣,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的香烟。 人到这个年纪,天生父母养的长相已经不大重要了,反倒是身材保养,穿着气度,阅历底蕴更能加上满满的印象分。眼前这人便是如此,身材保养得很好,没有半点中年男子的油腻气质。相反,他逢人便笑,眼神清澈透亮,眼角几条细纹都遮不住那股小孩子才有的淘气天真。 打工挣零花钱的小姑娘一边手忙脚乱地准备咖啡,一边跟好友咬耳朵:“好帅的大叔。” 那大叔看出她们对自己的欣赏,走过来斜斜靠在前台,十分风流可亲地道:“给你们变个魔术。” 少女青涩的的面庞上瞬间激起一片绯红:“变来看看。” 只见他双手上下两翻,示意空无一物,然后腾空一抓,再展开,一个很精致的戒指盒。周围同事的表情顿时不一样了,她们狐疑地看看彼此,难道这是谁的男朋友,藏得也太严实了吧。 大叔压低声音:“一会儿往靠窗的第四张桌子送个小点心,帮我把戒指放进去。” 几人顿时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八卦兴奋,他指的桌子正是十分钟前进店的另一位英俊先生,她们方才一直窃窃私语的对象。 领班尽量职业地接过戒指:“这枚戒指您消过毒了吗?” 大叔有些尴尬地愣住了:“呃……可以帮我处理一下吗?” 领班假装很严肃地说:“这枚戒指确定是白金的吗,如果不是的话,用高温蒸汽消毒可能会导致褪色哦~” 大叔闻言立刻有些慌张,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小票:“我不太懂这个,但我从这家买的。” 几个小姑娘凑过去看,顿时一片暗暗的惊呼声:“哇~” 如果说方才看到戒指盒上的logo还有人猜测是否真货,此时看到小票顿时再没有半分怀疑:“小票上说是白金,应该没有关系。我帮您处理一下,十分钟内把小蛋糕送上。” 大叔满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冲大家眨了眨眼:“看上去还可以吧?” 青嫩的小姑娘顿时被迷得眼冒桃花,连连点头:“很帅很帅!” 吴哲已听到门口的动静,下意识正襟危坐起来。他偏头对着窗户上浅浅的倒影看了一眼,确认装扮得体。转眼又觉得自己好笑,掩饰地抿了一口杯中咖啡。 身后转出来一个人:“吴将军,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袁朗。”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40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41 (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分卷阅读41 吴哲一抬头,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袁朗生活上最是懒散的人,一件白t恤能穿几年。数年前签批他的复员申请书时,吴哲还送了他一箱常服,免得离了军装没衣服可穿。此时,眼前的袁朗却仿佛时尚杂志里走出一般,骚包得像只求偶期的公孔雀,花尾巴展成一把漂亮的大扫帚。 他憋着笑:“久仰久仰,袁教头气度不凡啊。” 袁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兰兰帮我打扮的,还成吗?” 吴哲脸色一沉,铁路那个外甥女这些年也一直没有结婚,每每回国都找袁朗吃饭,简直不死心:“她倒是热心肠。” 袁朗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捞过吴哲的咖啡一饮而尽,却被苦得皱起眉头:“这玩意儿真不好喝。她是不好意思当年在铁路那儿漏了话,想要弥补。” “不劳她费心。”吴少将冷哼一声。 袁朗看着他直笑。 吴哲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你笑什么?” 袁朗双目不眨地看着他:“看到你就高兴。” 吴少将刚过不惑之年,居然忍不住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话题:“你听说了吧?成才被地方军区要去了。他接替你队长这几年做得很好,好几处都抢着要他当教官。” 袁朗笑容不歇:“我不关心他过得好不好。” 吴哲心底甜得像蛋糕上的奶油一样:“你那个特种兵培训基地办得不错啊,中央上次开会,说要大力支持,办成中国的猎人学校。” 袁朗摇了摇手指:“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听这个。” 吴哲憋住笑:“那你想听什么?” “不说说你怎么突然就转业了?”袁朗把玩着手里的烟,语气轻松。 “蓝军旅已经不需要我了,接下来的事,就让别人操心去吧。那天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长了一根白头发,想着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可不能再耽误。于是一冲动就转业了。”吴哲夺过袁朗的烟:“以后少抽点,一把年纪了,多活两年。” “什么重要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又来了,吴哲翻了个白眼,袁朗这爱装傻的毛病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打扰一下,这是两位的点心。”服务员端上来一块小小的奶油蛋糕,上面缀着两颗草莓,看上去新鲜又美味。 吴哲把蛋糕推给袁朗:“你点的?” 袁朗推还给他:“给你点的。” “我不饿。”吴少将把蛋糕又推了过去。 袁教官僵硬地把蛋糕推了回来:“给你点的,不饿也多少吃点。” “一人一半吧。”吴哲无语地拿叉子把蛋糕切成两半,然后,不出所料地切到了一枚裹着奶油的环状物品。 “什么东西?”他也想装傻,可是面颊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浮出红晕,“哦,原来是戒指啊。” 袁朗得得瑟瑟地接过戒指,用纸巾擦干净上面油腻腻的白沫,放到吴哲的掌心里:“给你了,以后戴着吧。” 吴哲只觉掌心一片滚烫,仿佛那戒指刚从火中捞出一般。他用尽人生最美好的十五年,等待这份礼物,惴惴不安,惶恐不定。世间多少夫妻耳鬓厮磨尚且七年之痒,谁能把一份甚至从没真正坦白过的感情坚持十五年呢? 可他终究还是等到了。 他珍惜地合上手掌,把戒指牢牢攥在手心里:“我们结婚吧!” 袁朗脸色一变:“你怎么抢我台词呢?应该我求婚才对啊。” 吴哲微笑:“我军衔比你高。” “我年纪比你大!” “我先表白的!” “我先送的戒指!” …… 前台一直对这两位先生翘首以盼的服务员们惊讶地发现,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她们期待的那样美好。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呢? “先生,先生,麻烦稍微小声一点可以吗?”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看完这个很不成熟的小故事。对你们来说,也许这只是消磨时间的无数篇文字中的一篇,甚至可能还是不怎么样的一篇。但对我来说,这是我人生里完成的第一部小说。 我的生日在八月下旬,开文的时候就发誓要在生日前完成,但我其实对此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我这人天□□好广泛,但缺乏毅力,什么都玩,最后一无所获。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完成了,没有弃坑,也没有故意烂尾。所以特别特别开心,好像人生的一个里程碑一样。 第一次多半是不尽如人意的,但也一定是最刻骨铭心的。而我能够完成这个第一次,必须说功劳是归于各位小天使们的。你们的宽容,你们的收藏,你们的点击,你们的评论,是我每一次想要弃坑,却最终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 再一次感谢大家,祝大家挚爱的cp永远不被别人嫌,祝大家喜欢的作者永远不弃坑。 祝老a们平安康健,祝钢七连骄傲永存!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41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