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感》 分卷阅读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在我耳边说爱我。归去相思难相见。雨中容颜如季女。来世约定是何年。 君之讽颂,君之眠梦。结欢惜晏,不可长久。淑涓既泓,弃掷无由。未始惕怵,斯勉沈冗。 连漠地方,清池上广。伫此我顾,何能矜情。虽言有衷,曲委难通。计日三九,终泣离□。 娇态与媚姿,曲水香花翻影,翩翩留娉婷。珠鬟宝髻璨榴实,朱明玄襟待晓光。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配角:┃其它: 卷一:让配角先走! 殷数丁(一) 殷数丁 为什么那么快又到了夜晚?雪还没有停,片片雪花在暗色的天空下飞舞着。这是冬天开始以来最漂亮的一天。然而残忍的是,漂亮的东西都容易消失——那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我为什么会消失呢? “很容易消失……” “别这样,人家都在看你。走快点,七点我还要到城东去上课呢。你把衣领翻翻好。” “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就算我求你?” “好吧,好吧,好吧……我真是欠你的啊。我会用最温柔的语调跟你说话,同时摆出照相时的笑脸,像鸡用来讨好客人的那种态度,ok?” “你当然没有欠我什么啦。别生气。”殷数丁是真真实实地向她道歉,绝无一点讽刺的味道。因为最近自己脾气真的变得很不好,经常对人大吼大叫,或者阴阳怪气拐弯抹角地攻击别人。全都是出于妒嫉,女人最大的毛病。你为什么非得变得这样呢?殷数丁骂自己,你不是最讨厌嫉妒心重的人吗?那就好好做人,好好说话,别让所有人都觉得你讨厌得不得了——叶沙是惟一到现在还愿意陪着你的朋友了。你想连她都失去吗?你这个蠢女人,有点自知之明吧。“沙沙……” 叶沙身上有种不仅仅是殷数丁,也令所有人赞赏的平和,不急不躁的气质。但最近她也变得尖锐了,都是被殷数丁给感染坏的。想到这殷数丁悔意顿萌。“沙沙……” “诊所就在那边,看到那块霓虹灯招牌了吧?沙沙再不坐公交车赶去课堂,老师就会毫不犹豫地算沙沙缺勤一次,那是沙沙很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明白吗?” “明白,非常明白。那你就去吧。”殷数丁哈着冻僵的手,“麻烦你了,这么冷的天陪我走了这么多路,又没吃晚饭。胃会痛吧?待会儿别忘了买个三明治什么的填填肚子。” “好啦,谢谢你还惦记着我的溃疡胃,我代它谢谢你。那我就走啦!” 终究还是开朗的,像以前那样好的叶沙,是我最后的,惟一的好朋友。如果没有她,还有谁陪着我呢?看着她挤上公交车,消失在雨雪交织的薄雾中,殷数丁忍不住流泪。沙沙,谢谢你! 二十公里风雪之路,一步步走过来。如果不是对走路健身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谁会不选择用车子代步去一个遥远的目的地而傻呼呼地用两条腿走呢?殷数丁告诉我们一个理由:“我并不认为走路能使我变得健康,产生快乐。我只是,只是发疯了而已。” 发疯了是个好理由吗?疯子杀人倒是可以免责。但殷小姐,问你一个这么小的问题你就用这么严重的话来回答好像不合适吧?难道你又在讽刺什么?你虽然神经质,但没有达到神经病的标准,对吗。 “好吧,我其实很正常。我现在正要去诊所跟一个风度翩翩的医生约会……没什么好紧张的!” 没什么好紧张的,殷数丁就这样告诉自己推开诊所玻璃门。她收起雨伞递给接待小姐,接待小姐带她进了一间光线柔和陈设幼稚的房间,对她说稍等片刻。这间接待室是不是专门为小孩子设计的啊,怎么还有玩具呢?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个猫玩偶。我又不是孩子了干嘛给我安排在这种房间里?刚这么想着,殷数丁就看到小猫毛绒绒的肚皮上缝了一条有字的棉布。“让我上你,我会给你带来快乐,宝贝~” 她愤怒地把小猫扔到地上,踩了又踩。这时医生就闪身进来了,戴着金丝框架眼镜,身材和脸都有一种儒雅之气。他关上门,朝她微微一笑,“殷小姐,久等了,我的另一个客户,向我咨询她的感情问题,超过了两个小时,稍微侵占了一点你的时间。你不会介意吧?” “好啊,我可以不介意几分钟。但这个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解释一下!”殷数丁红着脸捡起布猫扔向医生。脸红不是因为羞涩,纯粹是被激怒了。“你他x放这种东西在这儿干嘛?!” 医生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他说,“不要说脏话。” (借医生之口第一次说出原则:不要说脏话。请记住这条原则,所有的女孩,所有的女人,不要说脏话。请一定记住。) “女孩子最好是不要说脏话。请坐。” 医生冷冷的眼神跟语调还真起了作用。殷数丁以为自己不会受他任何影响,结果医生镇静的气势立马让她的态度软化下来了。堵在胸口的气没有消,只是稍微压制了一下。殷数丁仍然要为她被侮辱的尊严讨个说法,“你故意把这种东西放在接待室里让你的客人看到吧!你是何居心?” “你懂吗?”医生说,“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用力干你,你就会神魂颠倒,觉得很爽很爽,然后爱上我,就是这样。要再解释得清楚一点吗?” 殷数丁忍无可忍地夺门而出。如果桌上有杯水或者茶,她就会狠狠地将其泼向医生,让他变得狼狈不堪,风流仪表顿时不再。可是屋子里只有小巧的玩偶跟几张沙发,她没那么大力气用沙发砸医生,而且也不能这么后果会很严重,所以就把玩偶都扔在医生身上,再“砰”地一声用力关门以泄愤。看到殷数丁这么大步流星连伞都忘拿就闯出了诊所,接待小姐奇怪地问接着走出来的医生,“咦,这位客人怎么了?” 医生神秘地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笑了。她脑子有问题。殷数丁,你脑子有问题。 我被调戏了!我,我被一个男人用那种话给侮辱了!我应该杀了他,否则怎么都无法消解心中的怨愤!下流的肮脏的该x的狗杂种! 雪花是世界上最精致的艺术品之一,是大自然知道人们对圣洁白色的爱好,为满足这种对清纯干净的渴慕而制造出来的梦幻礼物。大自然慷慨地在冬季用冷风将它馈赠世人,同时让世人清楚雪花飘洒的姿态多么美,形状又多么奇异,融化得有多快,激起他们无穷无尽的爱怜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殷数丁作为开篇好像也没什么夺人眼球的地方 不过写的时候她就是第一个 就这么的吧 殷数丁(二)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 见大头鬼去吧,最好你被xx再xx又xx,x得越惨越好!殷数丁往家的方向走,边走边思考在幻想中将医生锉骨扬灰的最佳方法。雪花和雨水打湿了衣服,她冷得越来越走不动了。地上暂时没有积雪,不过照雪这么下起来,明天早上起床拉开窗帘应该会看到一幕完美的雪景。白色的雪像懒猫一样在地球表面睡下来了。 我就像这雪花一样悲伤可爱。 殷数丁转过街角的时候擦到了半人高的垃圾箱,腿侧面一下子疼了起来。那种让人不停吸气或者干脆憋住气,想一口气大叫“啊”那种不会持续太久,但来势极其汹汹的疼痛,很可能留下乌青。殷数丁想,真晦气,连个垃圾筒都要来招惹我吗?我又没有向它挑衅,说些诸如你只是个又破又脏没价值的垃圾而已的话。她折回去踹了垃圾筒两脚,无法镇定下来。 “拜托了,拜托……” 来场大出血吧,我的身体太沉重了,非得要向外界输出些什么才行……殷数丁走到车站,坐在由三块钢铁组成的座位上愁思万端。 冬天的鲜花,春天的白雪,天使们互相交换的信物,橙红和橘红。叶沙打来电话,问殷数丁跟医生谈了些什么,现在有没有回家。“没有,我没跟他谈话,他侮辱我,我骂了他一顿跑出来了。”殷数丁把腿踝叠在一起。“他跟我说那种很难听的话。我不喜欢。我恨那种人,你知道的是不是。” 叶沙正奋笔疾书。“白痴,二百五。” “这次我说错什么了。我没说错,也没做错。我脾气是不太好,人家说踏上社会要懂得忍耐,懂得把自己丢掉,学会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残酷但没办法,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可我不行,我天生就没那种强烈的优胜劣态意识的基因,我……” “白痴,二百五。回去找那个医生,把一切都告诉他。你必须去找他。你去不去?” “沙沙,我冷。” 殷数丁泪眼婆娑,肿胀的手握着冰冷的机身。传到耳朵里的声音都是在骂她,“……你去不去?去不去?不去我现在就赶过来把你扔到马路中央让你死得更快。” 叶沙好像还嘟嚷了一句小笨蛋:大概是我听错了,殷数丁想。她说,“我可以放弃吗?” “可以啊。” “哎,可以吗?” “只要你想放弃,真的想放弃。那就放弃好了。啊,放弃吧。” “我以后还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可以啊。” “沙沙!拜托你救救我!我不想这样!我好怕!我好怕啊……” 既然如此那就去找能救你的人啊。老师走了进来,叶沙抬起头来,“我要上课了。什么情况你自己清楚,要干什么,自己掂量着办吧——你不敢的。说要放弃其实心底根本不想放弃,害怕将要迎来的事情,怕得跟个白痴一样。我最后说一次,去找医生。” 她说得对,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我真的是货真价实一个白痴啊。不行,不能当白痴。殷数丁站起来,往医院跑去。被踩碎的雪溅起黑色的水花弄湿了裤管,殷数丁也不在乎了,不作停留一气穿过马路,往刚刚摔门出来的那个诊所跑去。哦,医生,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傻了而已…… 诊所打烊前两秒钟,殷数丁气喘吁吁地闯进诊所。接待小姐拿着两串钥匙注视着她,她急切地问,“医生在哪儿?” “在这儿。” 医生从厕所小间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要打道回府了。这可不行。殷数丁求他别忙着下班,有要事相告。“医生,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 实际上应该是要耽误不短一段时间,在这种风雪夜晚,每个人都想早点回家,不论如何家里肯定有值得期待的东西。殷数丁这么做不大厚道,她付了上一次的钱但没付现在的。不过,医者父母心,医生还是让接待小姐先走,自己负责关门。 “谢谢,谢谢……” 殷数丁卸下重负,深深地心跳不已。她跟医生走进了最里面一间房,想说的很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坐在白色的沙发上,又想痛哭流涕地跪下来。犹豫不决,模棱两可,如一架晃动的天平。是不是有点痛苦?好,那就从痛苦说起吧。 “医生,我很痛苦。” “嗯,我想我知道。你痛苦是因为你还是个处,看到那种话既感到愤怒,又感到一种冲动不听你使唤说它需要是正是这个,两种感觉打了起来让你的心受伤。如果你坚定地听从任何一方的意见,你就不会痛苦了,对不对?我个人意见是释放出你内心的后者。你今年二十四岁,不小了。” 医生优雅地在诊位上坐下来,跟电影里那些充满魅力的中年男子一模一样。殷数丁清晰地感到愤怒再度涌上来,同时更清晰地感到它干脆利落地全部消亡了。剩下的,剩下的只有悲哀,它们像滚动的海胆或刺猬,若无其事地率性而为。 源泉。 是的,我的痛苦在于我是处,我虽然不那么小但也还年轻,不是活色生香二八少女,总算更不是半老徐娘。我不想为下降世界平均死亡年龄作贡献——我得了绝症,我很痛恨我遇上这种事情!我还是处,我的经历那么贫乏而可怜,我本可以有更多时间选择朋友和爱人,拥抱他们,亲密地投入他们的怀抱。往最坏的地方想吧,即使我活到九十九岁仍然是个处,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并非命运之神对我不公。可是要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死去,那被生生剥夺的我的时光,会让我想狠狠地,用力地,报复整个世界! “我不想死……” 殷数丁惊恐地捂住嘴巴,软软地跪在地上。这是做梦,是做梦,醒过来,拜托,醒过来……医生将她拖到沙发上,问她,“那你想怎么样?是活下去喽。” 殷数丁猛点头。她掉在桌子旁边的手机侧面发出亮光,嗡嗡地叫起来。医生把手机递给她,她哭着接了起来。 殷数丁(三) “你在哪里。” “我,我在诊所里。我和医生,在一起。” “谢天谢地。”叶沙此刻高兴了。“你总算做了一件对的事。这些天你净抽风了。好好跟医生谈,他会救你的。” “我,我相信。” 相信是无比强大的力量。就像,一台吸尘器对一张小纸片的吸力一样,人无法抗拒死亡。你可以挑战死神,不过肯定输。殷数丁挂了电话,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医生。她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或者比正常更好,有吸引力一点。“医生……” 我太可怜了。我还是处。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我怎么可以把初夜奉献给死神。死神喜欢我这样的牺牲吗?“…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 …那只猫身上写着‘让我上你,我会给你带来快乐,宝贝’。”哇,鼓掌,记性真好,一字不差。“你也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了。我想,我想……” 她从沙发上下来,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没有宝贵经验,没有指导,我是新手上路请多关照……想想看,殷数丁,你应该知道的。按本能去做!你不是个女人吗?殷数丁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呼吸着贴在医生胸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睿智沉稳又不失英气的眼睛,犹如看着龙卷风一路朝自己袭来一样。新手,接下来,应该就会得到教练的指导了吧…… 医生说,“你好像不太相信我啊。不相信我你来这儿做什么。” 殷数丁迷茫地看着他,“对不起,医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相信我能改变你的命运,就不会这么像赶飞机一样猴急地想要献身了。”医生看了眼地下厚厚的滑雪衣,没什么表情地摇摇头。他走到写字台边拿起一张纸,殷数丁站着没动。“过来呀。”医生有点不耐烦,她慢慢地走过去,看那张纸上打印的黑体字。还好,都是中文,看懂了。 “哦,对不起,我……”殷数丁必须说实话,她的脸烫到简直痛了。“我,我希望你能救我。可,我,可是我又不敢相信我真有这种好运气……我这个人……我……” “要把这份东西拿去吗?” 她不由自主伸手去拿那张纸。其实没有必要。医生这么跟她说,“其实不拿也没关系。反正你肯定记住了。就那么几句话。没人抽查你是否把这些话一字不差背了下来,你要活命,就是理解这几句话的意思,然后照做。我得明确你的求生意志。你想活下去吗?” “想!想!超级想的!我不要死,我想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绝症啊,飞走吧,远离我吧,千万千万不要来纠缠我。殷数丁声嘶力竭地喊道。医生又对她说了一句话,“在这儿我可以干你,只要我愿意。但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对女同一点都没有兴趣。” 殷数丁,你真是太差劲了,听到这种话起码应该有一点反应!但殷数丁说,“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呢?我得了绝症,我快死了,假设这种情况出现在你身上,你快死了,有人救了你,我他m再来对你说这种话你要不要试试看?!” 曹阅(一) 曹阅 没人动手,爸爸,妈妈,和曹阅,三个人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吵架。过日子嘛,哪有不吵架的。虽然三个人屡次说出“我真想打你一巴掌”“我恨不得敲破你的头”这种话,但谁都遵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古训。这点上,曹阅还是挺高兴的。她知道自己容易激动,还知道这一点肯定是爸妈遗传给自己的。怪谁?怪谁?我又不是在娘胎里看到两只电铃,一只写着“好脾气”,一只写着“坏脾气”,然后神告诉我我自己选择按哪只电铃,就决定自己出生后的性情。有这种馅饼般的好事吗?没有! “你再烦,你再烦,我喉咙都痛死了你还要叽哩咕噜叽哩咕噜烦来烦去烦来烦去,再烦信不信我劈你一巴掌啊!” 曹阅满脸懊恼不情愿坐在床边,抓着那件会将她的身体包得紧绷绷的很难看的白色衬衣,像挤牙膏般挤出一串话来,“我不想穿这件衣服不想穿!”我都几岁了我妈还管我穿什么衣服!“你别再烦了别再烦了!” 曹阅的爸爸也在旁边嘀嘀咕咕,不甘寂寞地参与到这场吵架中来。这家庭意识也太强了。曹阅听她爸说什么衣服都要他折,水费要他去缴,女儿跟老婆又像两只狗一样叫来叫去。x的,我成狗了吗? 曹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架吵得极其阻滞,完全没有她往日穷凶极恶的风采。大概,八成,就是因为家里新住进来了个人,觉得不对劲吧。尤其是这人怪七怪八,冒冒失失,极不上道。这个讨厌的寄人篱下还不懂得扮扮乖巧的家伙是曹阅的表姐,最近她家被台风带来的大水给淹掉了一半,就光荣进驻曹阅的地盘了。 “有些歌第一次听不好听,第二次听还是不好听,第三次听仍旧不好听。但说不定第十八次听突然就好听了呢。” “不好听的歌谁会听第十八遍啊神经。” “我就是那个会把任何歌听第十八遍的人。” “哦,你就是神经。” “我用哪块毛巾洗澡?” “你自己不带毛巾啊?” “我觉得你们会给我准备啊。” 曹阅给了她一块绿色的毛巾。父母的吵架声像惊雷一样响起,表姐手一抖毛巾掉在了地上。“妈呀。”她连连拍胸,“叔叔阿姨怎么了?” “交流感情。” 基本上,曹阅妈妈看不上曹阅爸爸,觉得他像个进微波炉叮了三分钟的清明团子般黏软,曹阅爸爸看不上曹阅妈妈,觉得讨这么个母老虎还不如一辈子打光棍儿。曹阅看不上爸爸妈妈,觉得他俩把下作的市井风格言传身教给她是欠了她一笔债。至于曹阅的爸爸妈妈……“你爸妈是不是不喜欢你啊?” 表姐边吃桔子边看报纸,汁水溅在了新闻头条上。“不知道。至少他们不喜欢你,表姐。” 曹阅发誓如果她敢说“我从来不以讨人喜欢为目的生活”这种话就把桔子拍扁在她头上再塞进她嘴巴里。但表姐有个优点,她总能在让你觉得在忍无可忍即将对她动用某些惨无人道的手段之前发挥这种特质。莫非是故意的吗?表姐说,“可是我很喜欢你咧,阅阅。” “喜欢?”曹阅说,“那就每天自己洗衣服,别六二一样游手好闲无赖一样住在我家里!你是小姐么我得伺候你!” “啊,没问题。我洗衣服技术也不错的。” 曹阅凶神恶煞这么一“温馨提醒”起了效果。表姐还真的积极投身到神圣的个人卫生事业上了,每天洗自己的衣物不算,还主动把曹阅的衣服也给包了。“难能可贵啊。”表姐边在搓板上滚衣服边说。 “什么难能可贵?” “我是说你也听这首歌。” 表姐在卫生间里扯着嗓子对曹阅说。曹阅纳闷地走过去拉下耳机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首歌很好听很好听,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红衣服不幸褪色了,地摊货的质量跟价格果然匹配。黑红色的水积在水池中。“blabsp;flower,你不是在听这首歌吗?” 曹阅擦掉播放器显示屏上的一点灰尘。“是这首歌,问题是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的啊。” “我用耳机你怎么听得到?” “我听力特别好。” 啊,又吵起来了。曹阅脑子里掠过去厨房参加争吵的念头,又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 打消了,拉上卫生间移门。“我发现你这个人很诡异啊。” 他们吵得那么大声,邻居都听得见。“叫你不要放醋不要放醋你还要放!你给我死开!死开!” 曹阅妈妈特别喜欢重复一句话,在吵架中这是很有用的战术。“重复”从来有加强气势的魔力,不管用在吵架,还是做音乐,写文章之类的。曹阅爸爸其实吵不过他老婆。一般男人的优势都在于动手。他从来没有打过曹阅妈妈,凭这一点我们可以叫他好男人。他的防卫很勉强,“你看到过谁烧醋鱼不放醋的啦!让我来让我来!” “滚开!” 曹阅说,“这就是首很一般的口水歌。我说你诡异因为你很多地方确实都很诡异。你……” “啊,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假使我真是个很特别的人我自己也是很难知道的。不过,我有一点感觉。”表姐在衬衫领上擦了一些肥皂用力搓起来。她并未因为这个工作而不高兴,尽管水温这个季节还有点冻手,而曹阅又不跟她说谢谢。“我知道你说的诡异是什么。我说得上来。” “那倒是说说看啊。” “你知道一件事前面都做得很好,却在最后一刻出了岔子,导致整件事情都搞砸了叫什么吗?” “功败垂成?” “功败——垂成。”表姐叹了口气将衬衫拎起来,“你穿衣服还蛮注意干净的嘛。我也喜欢棉布衬衫,就是洗一次缩一次,到后面就变很小了,所以买的时候就要稍微买大点。” “那是质量差。你去商场里买几百块一件的就不会了。”曹阅靠在洗衣机上看着她。 曹阅(二) 表姐说,“比如跑一千五百米,前一千四百五十米你比所有参赛者跑得都快,但最后腿一软倒在距终点线四十米的地方,到手的第一名就飞走了。你摔跤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可能是因为鞋带散开,但不管什么原因失败是事实。” “嗯。”厨房里的油锅烧起来了…… “比如讨好上司领导,拍了一堆马屁每句都说到点子上,结果说了一句领导最不爱听的话,前面那些话制造的效果就烟消云散了。多可惜,并不因为你努力了半天而给你算点同情分。”表姐说,“失败的点睛,点了只瞎眼上去。” “哦。” “我就经历过这么一件非常可惜的事。说起来没办法。我老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是那样而是这样。”表姐开始洗最后一件衣服了,她自己的毛衣。曹阅想提醒她毛衣不能搓这么重,也不能用肥皂,一想反正是她自己的衣服就随她去了。表姐跟这件毛衣好像是世仇,搓得又狠又快。“二十几年前,在一个镇上,有一个男青年,跟一个女青年,他们一起上夜校,培养出了感情……” “然后就在暮色四合的小树林里蕉配了。” “没那么快啊!”表姐叫起来。曹阅自我鼓励道,“暮色四合,这词用得好!你觉得不好吗?” “培养出了感情之后有没有野合我也不知道。”表姐想不通似地歪着头。“砰”地一声,隔壁什么东西爆炸了!“男青年和女青年结婚了。非常好。他们谈恋爱,结婚,然后喜宴结束后洞房花烛夜——假定就那个晚上好了。宽衣解带,欲拒还迎——直到这儿错误还没发生,还有改变那个选择的机会——” “男青年是我爸,女青年是我妈。我爸把精夜射入我妈体内,那云雾般数亿个精子争先恐后地往输卵管游去。有数亿个啊你知道吗,数亿个!这数量够多吧!何其壮观!” “又不是钱,多有什么用。” 表姐表情沉重得好像她自己就是卵子女王在翘首等待着命定的那颗小蝌蚪。她不洗衣服了。“数十亿个精子 最后只剩下一小撮优胜者,进入输卵管后苦苦支撑,只等盼望的那颗大大的卵子出现,以全部的力量冲过去——可悲剧还没发生呢,还有转机——卵子姗姗来迟,它迎接了最活泼,最强壮的小蝌蚪,完美地与它融为一体——然后,糟糕透了。最后剩下的是倒霉的份儿。” 表姐说,“糟糕的x染色体,它是我诡异人生的源头。如果那一刻y染色体的精子游得再快些能量再充足些,我就是个男的了。如果我是男的,一切都会变得很好很正常……两选一的选择题,我作为错误答案被写了进去,太悲哀!” “这不还有第三种吗?”曹阅反驳,“你也可能是□人啊,带了两套器官,那样还是当女生好吧?” 表姐皱着眉头不置可否。曹阅一蹦三尺高,“哎呀妈呀,你宁可当阴阳人都不要当女生!好可怕啊!” 踏上花瓣之中的纯白小径,通往宁静的天堂故乡。我是天使,回到来时的地方。光明洒落在我的心间,全部化成微笑的能量。 “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曹阅。我不是说我想站着撒尿也不是说我想要对着镜子刮胡子。”表姐真的很郁闷。看她这么郁闷所以曹阅没有赶去隔壁灭火而是选择在厕所里听她唠叨,“如果护士把我从产房里抱出来跟我爸说是个男的,我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其实我爸很爱我,一点都不重男轻女。不,我是说整个社会对我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或许表面上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但内里,内心,用来看待世界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我是男生肯定也是很温顺的人。” 曹阅很怀疑,“你很温顺吗?我怎么觉得你很傻大姐呢?” “问题就在这里了!”表姐把肥皂跟搓板重重地一扔。“问题就在这里了!谁让我变成傻大姐?” “我叔叔,我阿姨。” “不,不是他们。” “无关教育,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是的,一个个人悲剧的诞生有社会的一点功劳,不过起决定作用的是本人天生性格之中的弱点。得怪我,得怪我不是男性……曹阅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三。” “有对象了吗?” “没有。” “你爸妈逼你相亲吗?” “我干嘛要告诉你。”曹阅不爽了。表姐说,“妹妹,我今年二十九,快到三十了啊,三十还嫁不出去这很丢脸没面子啊!我有多痛恨这种风俗你知道吗?!” “咦刚刚还说社会没什么问题呢。表姐,别跟我说这种话,我看就你这样就算是个男的也不会是什么成功人士钻石王老五三十娶不到媳妇儿也正常。所以你抱怨个什么劲儿?你是男是女都失败,那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好悲怆啊!“那就不一样。” “钻牛角尖喽。”曹阅奉送金玉良言。“表姐,你想太多了。虽然我没义务缝补你受伤的心灵但我告诉你一句话:多吃饭,别减肥,多作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 运动,早点睡觉,作为女人这样你就不会有任何不满了。减肥会导致女性压力增大,真的!” 表姐是比曹阅瘦。但这也不能证明她在减肥——这场心灵之声谈话节目最后以厨房烧起来了,曹阅一家人和表姐奋力救火最终把损失控制在了厨房范围内而告终。 多幸运啊,保险事业万岁!缴纳的家庭财产保险保险金在这种时候就起作用了。曹阅一家兴奋地去保险公司领赔偿金那天表姐已经走了。照合同厨房起火属于家庭成员过失一类不在保险公司会给你钱的范畴,但曹阅妈妈愣是逼对方就范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以后不会再来了吧。”曹阅在心里说。表姐说,“大水退了,我也该走了。这些天承蒙热情招待,不胜感激。” 表姐临走之前对曹阅说了一句话,那令她毛骨悚然。“我希望不用回家。” 那是说要永远赖在我家里吗?不要啊,好可怕啊!曹阅连忙表明立场,“可别!就算你交房租和伙食费我们家都不会答应的!我说真的!” “看出来了,你们根本就不欢迎我。” “谁让你个人这么诡异呢!” “好吧——还是那句话。都怪我自己,对吗?” 表姐从火车窗子里探出身子来向曹阅道别。曹阅啊曹阅你可真仁至义尽,还来火车站给她送行呢!曹阅挥挥手,潇洒地转身离去了。 继续在吵架中生活,在生活中吵架!这是三个月之后,曹阅亲自送表姐上了回家火车后九十天,她得知了叔叔阿姨的死讯。被大水浸泡后的房子烂子一半,重建时,两人从手脚架上跌下来就当场脑壳浆崩裂死了。这太意外了,在曹阅心中激起类似半夜砸墙般“笃,笃,笃”的声音,正在跟妈妈斗嘴的嘴巴都张不开了。 表姐说什么来着。她说她希望不用回家。表姐的神情很古怪。你不会那时候就想着…… 这下曹阅再度毛骨悚然。叔叔阿姨难道不是雇一个建筑队替他们弄而亲自上阵去盖房子吗?他们怎么会在脚手架上而又摔了下来呢?虽说人有旦夕祸福,可…… “妹妹,我今年二十九,快到三十了啊,三十还嫁不出去这很丢脸没面子啊!我有多痛恨这种风俗你知道吗?!” 冷汗直流。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有多痛恨这种风俗,有多想摆脱它了…… “表姐有没有参加去葬礼?” “不知道!你把衣服给我脱下来扔到洗衣机里面去!穿了多少天了!袖口领口脏得来跟垃圾箱里捡出来的一样!哎呀快点!” “你烦不烦的啦!” 曹阅爆发出一声尖叫,脱下外套甩在了她妈肥厚的脑袋上。天哪,妈妈,你喉咙里垫了块砂纸吗?你每天都吞碎一把碎石子下去吗?你的声音怎么会那么那么难听惹人生厌啊! 龙珩(一) 龙珩 一月份,我变成了异装癖。二月份,我变成了恋物癖。三月份,我变成了摩擦癖。四月份,我变成了施虐癖。像这样一月一变充分说明季节对我的影响力之大,我浪漫的情愫使我总是悸动不安。我神经过敏,我深深地,深深地沉醉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我这个可悲的可耻的人……醒不过来。连眼泪和血都无法洗清的绝望,你能了解吗?你能相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耳边永远回荡着笑声。那种让我觉得劳累不堪又不知道解脱在哪里的声音。虽然要死很容易,可是我又不甘心。不,死不是解脱,不像。我要的不是干脆的毁灭,我要的是延续我的生命,不能让它终结。像美丽的珍珠闪现在我的生命之中,引导我走向与目的地相反的方向。我最终仍会到达那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请把声音关掉。对不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这种笑声消失。哪怕我不存在,哪怕世界变成钢水倾泄在我身上,这样的代价也是值得的。请把声音关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次次从梦里醒过来,一次次睁大眼睛压制着睡意。我没有任何可以骄傲的,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不要嘲笑一无所有的我,那根本没有意义就像打死一只蚊子!我会按你的意思去做的……听你的话。我明白这是有必要,会使我看起来好一点的指示,或者说命令。神圣的无法违抗的最高指示,与我衷心希望达到的是目标是一致的。完美的魔术,是自由终于用双翼飞起来的时刻,我看到它冲向高空,消解成整片宁静的蓝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过我吧。我会寻求解决之道的。在你残忍地将我拖入深渊之前,我会找到办法的。一定找得到。 起床就要迅速果决,听到闹钟响马上从被窝里跳出来,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在五分钟内做完这几件事可以有效去水肿,因为身体被强力唤醒了,血液像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啦地加快了循环。看看镜子里的人,是不是完全能走出去骄傲地面对所有的一切了呢? 信心十足啊。龙珩在去公司的公交车上,一开始是神清气爽的,后来就有点迷迷糊糊了。车子照例是挤得像个罐头,身后有一个人贴得她很近,这就难免挑起了龙珩的某些想法。男士香水?好像闻到那么一点点。龙珩还胡思乱想,冒出一个念头认为会在出门前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男人十有八九是gay。但她身后这位虽不能全然排除此嫌疑,但可以肯定此君对鲜花般的女士们同样有着蜜蜂式的热爱。龙珩站在车厢的前半截,每次到站,新上车的人都会让整支队伍蠕动个不停。那位绅士有意无意总是让龙珩觉得他在吃自己豆腐。龙珩装作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将气息控制得很自然,内心却不受约束地澎湃起来。她想到了旅馆,想到那个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拉上窗帘,自己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对他微微一笑,之后他就扑了上来…… 三月份,摩擦癖。龙珩觉得她自制力超级超级弱,这种事在家里做做就够了,在公共场合至少收敛一下吧? “啊,不对不对,想错了!” 龙珩为自己犯的低级错误而羞愧得满脸通红。摩擦癖的定义本来就是在公共场合靠摩擦获得想要的感觉,而不是自我安慰。得这种病的多数为男性,不过“多数为”的意思是“尚有少数”。那么说我是少数中的一个咯?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想背后的男人和自己一样呢…… 龙珩想象嘴里有一颗薄荷糖,她把糖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 给吞了下去。还好,今天并不是纯幻想。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真实的世界之中,两人产生了交流。真是一个莫大莫大的安慰啊……龙珩下车前,被人摸了一把。她回过头去,没有看到那个喷古龙水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或许他被其它人挡住了吧。会不会那只是自己的想象?龙珩眼前一黑,跳下车子,膝盖重重地撞在了绿化带栏杆上。 不要,不要,不要告诉我那是假的。明明感觉如此真切,让我如此投入,每一个细胞都舍不得放弃的感觉…… “不会的。” 龙珩坐在厕所隔间里轻声地说,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呼啦啦卷了一米多手纸重重地按着眼窝,黑暗中出现了几颗金星。隔壁有人敲敲夹板,“龙珩,是你吧?” 龙珩用正常的声调说,“李经理?” 李经理倒是很平易近人,但也不能一脸崩溃相在厕所里嚎哭着对她把一切都交代了啊。不行!龙珩放下裙子走出去洗了把脸,在经理出来的时候转头给了她一个笑……眼下惟一的好消息是经理乃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不过坏消息…… 龙珩有点累过头了。也可能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害怕。没有什么能阻止她想东想西想男人想男孩想前入想后入,除了那须臾不离左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试着跟那笑声对话是徒劳的。那东西只会笑,不会说话。但就这样已经够厉害了。尽情笑吧,加剧那恶毒的快感吧。你比我还了解我,你比我还喜欢我,你比我还无事可干眼界狭窄导致产生了黑洞…… 其实那笑声还真就是个结结实实的黑洞。 每一日都是如此,充满活力的早晨,良好的精神面貌,然后从走出家门那一刻起某些东西被点燃了,烧一个上午,再烧一个下午,偶尔烧的速度会减慢但通常到晚上就只剩下一堆黑白的灰末了。龙珩责无旁贷地吞下那堆燃烧产物,让它卡在喉咙里,或者选择让它去侵蚀胃壁,刺激肠道,导致腹泄或者便秘。那搞不好还会带来快感,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快感咧,哈。 龙珩(二) 龙珩喝了一大杯水,站在窗口任绝望的感觉茁壮生长,时不时再给它施施肥,捉捉虫,好收获一大捧带刺的绝望玫瑰——这么说好像一个精通ps的丑女把自己的照片弄成都市俏妞儿贴到交友网站上去一样,事实确实如此。不要美化绝望,因为绝望就是绝望,它之所以让人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它的纯粹,另类,跟任何事物都不太一样。它甚至有能力将人推向死亡。绝望跟死大概是信徒跟神的关系,信徒奉献牺牲,一个死人两个死人三个死人,神保佑它,在人间得以子子孙孙“绝”丁兴旺…… 死亡是完全不同的事。它完全不跟任何东西产生联系。它的惟一性谁都比不上。它是无从一窥的真正的神。 兴奋也要由绝望来推波助澜。为了突破沉闷到让人受不了的心境才会寻求刺激,体验存在。龙珩拉上窗帘,关掉顶灯,拧亮床头的书灯,仰躺在床上,习惯性将手伸向下面,开始用热烈的气息融化脑中冰棺的“真实之旅”。身体感受到的是真实的。难耐,不停扭动,窒息。龙珩想象她揉着身下白色的有污迹的床单——假设她刚开了个房间,准备迎接分别一个月的出差男友急不可耐的攻势。他虽然不那么清秀不那么英俊,但足够令她心动。来吧宝贝,别那么冷静,将你所有的力气都释放出来,将你的精华释放在我身体之中吧……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仍然在笑。我知道。它不会停止,是高兴还是悲伤,都会听到这清晰的笑声。对于我来说这才是最根深蒂固的习惯。□后的空虚实在是太难受了,但奇异的是那笑声此刻反而动听了起来。 或许抱歉,永远抱歉,和梦想一起死去的人发现梦想骗了自己。你是我的真实吗?不是。那你为何占据我的心灵?没有。你使我失去了一切!白痴,这可不是我的责任,你活该。还想再□一次吗?白痴。 我还没有死呢。哦,也没有坐牢,被关在没有自由的小天地里。那么一切都还好吧?……是还好。 龙珩想好了一份给那个男孩的回复,“你一个男生和我一样高你还有脸追我?你看看你的工作有前途吗?你有本地户口吗?什么都没有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开玩笑,怎么可以这么写呢。让我们想想那个善良的俗套吧。“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龙珩把邮件发了出去。恋爱是什么?恋爱就是一种感觉。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感觉。那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龙珩只有在这个问题上实在是平静不下来。 反正我肯定会找到那个人。在所有方面都完美,让我爱着,能和我一起过着意想不到兴奋生活的人。可是这个信念越来越容易动摇了。时值春夏之交,龙珩害怕的事就是,如果没有这个信念支撑着要怎么活下去啊?那种长跑的恐惧感,就是觉得终点太遥远,无论如何都是走不到的,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跑下去的感觉,引诱着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控制力的牵制也要越来越弱了,怎么办呢? 根本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这些庸俗的人,配不上我。可是一个人又太寂寞了,就像不联网的电脑一样,怎么办呢? 龙珩在厨房里拿了把折叠式水果刀和切西瓜的刀,坐在电脑前,手掌摊开放在桌上,先用西瓜刀在大拇指根部拉一条口子出来,再用水果刀沿着一条掌纹往手心方向拉。不能割得太深,割到肌肉会很痛。把血抹在纸巾上,擦电脑屏幕。血流到显示屏底部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假如我退后一步会怎么样?……其实根本不会有这种情况。谁的想象力好到能想出那样呢?但是,还是想一想吧……想一想。就像那个头顶一桶牛奶想出了一个美好人生的姑娘一样,反正都不会实现,想一想总没关系! 我得先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应该很乖。接着再生一个孩子,这个排行第二的比较调皮。两个甜美的男孩子,带给我欢乐。 或者我结婚了,老公又喜欢酒后打老婆,然后我就受不了离婚了…… 或者我结婚了,老公很爱我,虽然年纪轻轻ed缠身,但他真的很爱很爱我…… 或者我结婚了,老公很爱我,但他家有几个难缠的亲戚,一度使我们关系紧张。可是我耐心又拥有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 很高的情商,没有让这影响到我们的婚姻…… 手机铃声在外边响了起来。算了,不要去接。但龙珩的思路被铃声这么一打断,再连上去后就换了个方向。 无论门外站的是谁,都让他等一会儿。这种假设对我来说毫无意义!龙珩侧耳倾听,头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想象中的恋人闯入了脑海,将龙珩按在地上,粗暴地将她x奸了……血滴在地板上。龙珩站起身,不存在的那个男人也烟消云散。她躲进窗帘里一圈一圈地转着。这种游戏变得不好玩了!为什么,连玩都没有兴趣玩了!是因为太假吧,太假! 身体和心灵的疾病相互传染,最终汇合到同一处疼痛之中。捏住手指,疼痛加剧。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龙珩解开窗帘,太阳光线温暖地照在她身上。衣服上染到了血迹,不过,衣服就是红色的,没那么明显。她掰开虎口,可以清楚地看到裂开的口子像植物园路边那种排水沟,红色的血后面是像浸泡时间过长的肉。只有疼痛医治疼痛,伤口不要愈合……永远不要…… 手机铃声停了一段时间后又响了起来。这就不会是什么推销电话,而应该是某个认识的人有事找龙珩。门外的人扯着嗓子表明身份:她是来收房租的,让龙珩赶紧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不要给我装样儿!出来呀!” 龙珩(三) 龙珩把食指和拇指撑开到最大角度,将近180度,拿着上个月的房租去开门。血从卧室滴到客厅,她用钥匙打开门,看到一个精神状况很好的中年妇女。说中年还要再轻一点,大概三十岁左右,皮肤绷得紧紧的,极其白,颜色像一块豆腐。 房东并不介意纸钞上的血迹,因为龙珩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钱无所谓脏不脏,只要不是假钞就行。她并未如龙珩期望的那样大发雷霆,虽然之前敲门的声音有这个苗头。龙珩连激怒她的兴趣都没有了,关上门。 “你找我有事吗?” 龙珩在未接电话里回拨过去。手机给她听了一段搞笑彩铃,然后对方接电话的时候也很兴高采烈。“哎,你找我有事?” “你刚才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哦,那个,现在没有事了。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啊……你在x慰吧?” “你就那么确定我找不到一个人和我上床吗!”龙珩差点尖叫了。她是故意的,故意的!她不是知道龙珩最讨厌这句话的吗,为什么要这么说!……除非是她自己心情不够好,靠打击龙珩获取心理平衡。龙珩冲到阳台上,“你太恶毒了!” “哼哼,反正没有不恶毒的理由。你能举出一个吗?” “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就跑到你家来把你的狗放到浴缸里淹死——这理由你觉得够好吗?” “大姐,我从没养过狗。任何宠物我都没养过。” 龙珩觉得很头痛。又是假的?“来吧,你要是找不到人,那就来我家。我会穿上最漂亮的睡衣准备好红酒等你,亲爱的……” “我的信仰是绝对不随随便便。”龙珩坚辞道,“不随便。况且你跟我太像——我需要一个跟我完全不同的人。所以对不起,请收回你的好意。” “这年头学雷锋是越来越难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龙珩正要挂电话,她欢快地叫起来,“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信仰怎么样了?” “说吧。” “神奇。我的信仰复苏了,我的信仰复活了。我刚才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其实我不太喜欢有人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欢呼雀跃,你懂吧。”龙珩冷笑了一下。“你喜不喜欢?我想你的信仰是八音盒,拧一下就会唱歌,不过唱不了多长时间。等着吧,你马上又会为了它痛哭流涕的,你……”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来客串一把心理咨询师。你很暴燥哇!如果还是因为……” “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暴燥。” 龙珩把牙签折成两半卡在伤口里。“真正的暴燥啊,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站在离地一米的地方,我就比你们站得都高。荣誉感围绕着我,我是不信神的人。 我根本没必要跟你们这帮傻逼说一个字。 龙珩作为伴娘参加了哥哥的婚礼。说实话她打心底认为新娘跟新郎很配,搞不好可以一辈子不离婚。而且新娘人也不错,没有挑很难看的小礼服给她,言谈间都是干脆的快乐。这种场合要不听到任何人说“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是绝对不可能的。龙珩想,这是个需要认真再认真考虑的问题,有很多费脑筋的细节,不像x媾那么简单。陪新人敬酒到最后几桌的时候,龙珩明显觉出自己醉得不轻,都快飘到天花板上去了。 十一点半龙珩坐出租车回家,司机问她,“姑娘,刚刚下班啊?” “嗯,刚下班。” 因为她喝醉了,这就很好理解。尽管当伴娘不是龙珩的职业,她也可以承认“我的确是刚下班”。红灯时司机就鬼鬼祟祟地看着她说,“工作挺辛苦的吧?……” 后面还有些话龙珩听不清楚。她听到的是那个如影随形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种声音对判断力有影响是肯定的,好的还是坏的影响就不知道了。龙珩猜司机是想占她便宜。喝醉了看每个男人还真是一样地帅啊!帅里带点猥琐,或者说一样地猥琐,恰好这挑起了龙珩的x欲。 “来上我吧,就在这辆破出租车里。弥漫着汽油味儿的狭小空间,脱掉我的衣服,揉捏我的x房,让我x吟,让我变得淫x,用你粗壮的火热的鸡xx进我的身体,让我因此而全身瘫软……” 看来还没有太醉嘛。龙珩只是想了遍,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不过就算喝上一汽油桶红星二锅头龙珩确定自己也不会真的说出来的——就是说喝得再醉都不会说。一桶白酒是太夸张了,别说那分量的酒精足够把人杀死,就是一桶水肚子里也装不下呀。这跟自制力无关,完全无关。 “往高架走。”龙珩说,“高架路少。” “其实都差不多。”司机说这条路不比走高桥长。既然车在他手上那就让他去开。车子在大马路上开了一段路,右拐进一条小巷。都没人走路。好地方啊,真是合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机又说了什么,再次被站在耳膜旁的笑声给踢飞到外太空去了。啊,可怕的习惯,以致我对这种事安之若素了。酒精是帮凶,害得我无法正常和他人交流。我渴望交流。 车子停了下来。龙珩想终于来了,终于来了,那个司机要对我动手了。他可能会是个光棍,有情人但跟他一样穷,老,很可能还是别人的老婆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在凌晨载一个年轻女子,把她带到一个僻静处x奸了。被x奸的女子不会去报案的,她可能是鸡。鸡的首选是去消协告状,这是一起商业纠纷。不过,她们肯定懒得去…… 嗞啦啦啦啦。“三十五块钱。” 龙珩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二十块的一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递给司机,拿上发票走人。原来这么快就到了啊。跟走高架确实是差不多的时间! 龙珩没有回家。她又打了一辆车,奔城南而去。那儿有酒吧,有咖啡馆,还有城市二分之一以上的著名景点。去那儿喝点茶或者咖啡解解酒。 杨雨彐(一) 雪喑,不要痴心妄想了,你貌不惊人,成绩从没进过年级前两百名,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轻易地被人忽视。而她是那么可爱,像镶在冰淇淋杯中的一颗樱桃,全校男生都喜欢她……听说她被选为校花了?什么时候的事,上个月?浪漫的五月? “反正你肯定没机会。” 杨雪喑觉得被朋友这么否认太颜面扫地,而且这又不是事实。“你怎么知道我没机会?” “明摆着。你跟她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不要伤害少女的心,因为它太晶莹剔透,太脆弱了……”雪喑装作她是电视剧女主角,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对柳校苇喊道,“就像用薄冰做的硬糖,你明白吗?太脆弱了!” “哦,如你自己所言,你的幽默感大概可以给你加两分。不过,”柳校苇耸肩,“只就两分呢。” “上课去吧。” 雪喑揽着柳校苇的胳膊离开了操场。沙坑边美丽的少女跟她们一样穿着校服,娇小的身躯和脸庞散发着青春气息。或许青春气息在学校里最不缺少,然而她的气质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雪喑说,我有幽默感呢,幽默感懂吗?你认为幽默感不重要? “重要。不过你是女生嘛。来,张嘴。” 柳校苇把一小勺乳酪蛋糕送进雪喑嘴里。“幽默感很重要。但你是女的,就这样。” “不带这样搞特殊的。女的为什么就……” 雪喑丧气地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鸭子沉思。等她回过神时,柳校苇已经一个人把整盒蛋糕都吃光了。“太过分了啊!” “这也是幽默感吧?” 放学后,柳校苇一个人先走了,因为雪喑背着书包躲在教学楼后面偷偷看着那个号称校花的女孩。客观地讲,诚实地讲,雪喑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人家会看上你吗?醒醒吧,才不会咧! 多希望跟你站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们不可以分享夕阳下的欢声笑语吗? 是啊,幽默感不算什么,因为我是女生。可是我会讲笑话逗你开心,我比任何人都珍视你的笑。神给我的天赋你都不喜欢。我应该乞求神再给我美貌,可那样会不会触怒神呢?神说,杨雨彐,你这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我给了你幽默感你居然还有脸问我要别的东西? 雪喑回到家中,面对着贴满女明星海报的墙壁发呆。好吧,我是一个笑话,我是幽默的结晶体。 这事儿必须今天就做。雪喑再一次躲在教学楼后面远远观望那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时没办法再接受自己的无所作为了。或许我是改变不了一部分事情,那样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没有后顾之忧,代表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哪怕什么结果都没有……可是,我的爱至少需要表达! 雪喑跟在她和他后面出了校门,晚霞漂亮得像水母大游行,令人感到血液随之燃烧起来。哦,这就是所谓嫉妒?他们接吻了。还真是含情脉脉啊,完美的身高差,嗯?雪喑穿过马路放慢脚步,确保不能把目标跟丢更要确保不能被发现。 啊,作为一个女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嫉妒是什么呢?几百年前某个作家曾经告诉大家奇妒虽输女子,痴情也让裙衩。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把奇妒和痴情列举是相当有见地的。因为没有爱就不会有恨,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恨那个爱你的人,就这样,不对吗?谁敢说有一点点不对呢? 幸好她不住在那种需要出示身份证才能进入的小区里,雪喑得以顺顺利利地跟着他俩溜到她住的那幢居民楼下。她还跟他说了些什么,哥哥妹妹,打情骂俏……天哪,真受不了。 雪喑在树后喘口气的工夫,他已经走了。嗯,这样就完事儿了是吧?别忙着拉上帷幕,我还没登场呢。我才是主角,请把灯光打过来…… “校花!” 杨雨彐(二) 咦,她叫什么来着?还真不知道!唉,不知道不重要了。反正叫校花她也会有反应,你看,她不是回头了吗? 女孩听到有人叫她,疑惑地一回头,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的人朝她跑来,然后就是一个巴掌甩在她左脸上,不由自主“啊”地叫了一声。这绝对是本能反应,你被打了没理由保持沉默的,除非是特殊情况。现在什么情况?她莫名其妙就挨了一耳光,连脑子都不需要动直接喊就行。 雪喑推了她一把,她立刻就摔倒在地上了。弱不禁风啊校花小姐。雪喑只觉得心中的火焰像泼了勺酒精似地烧得更加旺盛,她又踢了那女孩一脚。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校花呀?” 怎么这么幼稚。雪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她看到有人往这边走过来,骂了一句“骚b”就逃之夭夭了。 水母们结束游行回家去了,深蓝色的海水在沉沉地晃动着。夜幕低垂,雪喑跑到柳校苇家楼下把她给叫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刚要去买乳酪蛋糕的?”她大惊小怪地说,“难道你准备在这儿等我买回蛋糕然后来一个不许动打劫?走,一起去超市吧,今天买酸奶还有打折呢!” “让别人去买快过期的打折酸奶吧。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觉得我太冲动了,不过因为已经做了也就没办法了。我在那个小骚货家门口把她打了一顿。我看到李智泉跟她接吻了。这是挑战我的底线,我绝对没办法接受!” 柳校苇严肃地说,“不会吧,天啊,你有没有搞错。如果我告诉你他们早就搞过了你是不是要找人把她奸掉啊?” “什么?”雪喑那晶莹剔透的少女之心全变成煤灰了。柳校苇说,“你把刘雯珺打了一顿?用什么打的?找了谁去啊?” “我就一个人去的。”雪喑说,“她看到我了。不过很奇怪,我一点也不怕她报复我,怎么回事?像她那种女生肯定认识很多小混混吧。啊,明天她就会找人报复我的。但是我一点都不怕。”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 雪喑同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 意她的说法。这都是因为李智泉太帅了,而我又不是扭扭捏捏到毕业也不敢对他表白的那些女生中的一个。尽管是暗恋,也要让我的爱得到表达! “傻逼啊。”柳校苇看起来很不高兴。“你骂她两声骚货就算了,你干嘛还要做这种事。你不怕她报复你我还怕呢。” “别为我担心……” “我是为我自己。谁让我跟你走那么近啊。” 柳校苇一下子噎得雪喑没话讲了。“反正我不后悔。”雪喑看着天上的星星说,“我很压抑,我需要一个释放的途径。如果当时我没有跳出去打她我回家路上会哭的。” “啊好了好了。你不会把她打成重伤让她不能上课了吧?” “我就打了她一个巴掌再踢了她一脚。” “白痴,你干嘛要打脸啊。你就等死吧。我看过两天你的脸就要肿成猪肺了。” “你说不爽了第一反应难道不就是打耳光吗?” “好吧,有道理。我看我得请两天假——” 也说不定啊。反正,要来的就来吧。雪喑的书包到现在还背在肩上——那种喜欢招蜂引蝶的女生通常把书包背在胸前。她们还在厕所里一个给另一个转耳洞里的卫生棒,打电话给某个小混混,告诉校外的男生她们今天要逃课,或者把一个女生叫进去用烟头烫之类的。嗯,诸如此类的事情吧。李智泉为什么会对这种女生感兴趣呢?—— 答案根本不用想。因为男生还就是喜欢这种女生。超郁闷啊! 雪喑就这么对明天无所谓了。好啊,要报复吗,来吧来吧。我变不成那种女生,不能吸引喜欢的男生,无所谓了。神给我幽默感,不肯给我美貌和嗲声嗲气,也不肯给我一个稍微义气点的朋友,喔,神,其实我一点都不贪心啊。你知道一个女孩子要幽默感有什么用呢?简直见鬼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啊!哦,除非我立志成为一位著名女相声演员。 祝资呈(一) 祝资呈 害怕就是开始宁愿投降。可是为了你,我不能选择这么做。恐惧使我堕落,但我仍然爱你。倒不是说唯有你能拯救我,对于你来说我也是很重要的吧?我们相互作用,成不了爱侣,但意义重大。在我死之前,你还是可以保护我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侈姬,侈姬,侈姬,侈姬……她面无表情地听着来自上级的批评。够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这么点事吗?干什么一直骂我?你喜欢骂人?控制欲?权瘾子?下次找个国家让你统治好不好?一直看着我,好像我触犯了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一样……好吧,我没办法,我只能接受判决。但你别想我心服口服跟着你的思路走,成为一个机器。侈姬,你会救我的对吧?在波涛汹涌的海洋里扔出我要的那块飘浮木,将救生圈套在我头上,在这一望无际的永夜之中还有多少危险呢?我需要你的保护! “还没完呢。”虽然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这样但祝资呈的脑袋把那些话都翻译成她更容易懂的语言了。“你以为可以走了?还没完。绝对,还没完。” 绝对还没完。 祝资呈闷闷不乐地走在去厕所的路上。呃,去厕所就不要说“路上”了。 祝资呈打开门,希望看到女神。但女神不在里边。这只是路边公共厕所的隔音门而已,为了节省材料还做成只有半米高的,真无耻,居然这么不致力于保护人的隐私权。这可是女厕所哪! 通常女神只会在私密度够高的地方出现,但偶尔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或者池塘,草地等等这种有光的地方。人都有两面性,女神又不例外。虽然你不能说女神是人。 女神就是侈姬。侈姬,就算你自身难保,你也还是唯一能免除我灭顶之灾的那个人,这一点你千万不要忘记! 娇态与媚姿,曲水香花翻影,翩翩留娉婷。珠鬟宝髻璨榴实,朱明玄襟待晓光。 随着时间的流逝,祝资呈的女神早就不是最初的样子了。有变化是正常的,但变化大成这样连祝资呈自己都深为纳罕。这符合客观规律吗?她一次又一次地问朋友。朋友说,不符合。“但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谢谢,谢谢你用万金油打发了我。你想见见女神吗?” “不想。” “哼,我还不打算让你有这个荣幸呢。” 女神属于我,完全属于我。光这一点就够全天下人妒嫉了。祝资呈现在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这么说。 前面说到侈姬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不过最近她好像有点喜欢抛头露面了,在公交车上,在公司里,打开门,祝资呈都看得到侈姬。她到底在想什么呢?侈姬什么都不想。侈姬只是“悲伤符号”而已。 侈姬只是个符号。祝资呈很艰难才学会把侈姬视作符号,因为她有血有肉,有脸,看到她的一瞬间祝资呈就会飞快转动大脑想象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她的爱好,想了解构成她的一切。但她只是“符号”。这难道很好接受吗? 在我眼里你不是符号,你是完整的系统。哪怕不是人,可能是野兽,至少你不是一个符号。正因为如此,你才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拯救,不是吗?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这样说了。任何东西都会过期,信念也会。信念不能像面包一样长出绿色的霉斑吗?在冰箱里放两个星期,面包变质了,信念……跟面包一起变质。 侈姬,我来了。你别让我失望。 祝资呈觉得双腿好像在微微发抖。这给她带来一种“飘”的感觉。她拖着这样的两条腿走到那儿,打开了门。看到的东西使她连惨叫都没法发出,捂住嘴巴,瘫倒在地: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侈姬,又一次,你伤害了我。 最初,侈姬长得也一般般。后来,她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漂亮,漂亮到祝资呈不敢正眼看她。对,神就是不应该用双眼直视的,那行为是亵渎,是不忠,所以祝资呈就异常高兴了。什么是我的神?我的神就是掌控我的一切的力量。我对神的崇敬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哦,这话有歧意。不是说世界上没有比我更虔诚的教徒,而是说,信这圣名为“侈姬”的女神的人里,我是最最虔诚的——不过你是否知道全世界也只有我一个人供奉侈姬? 啊,宗教,世界上有多少宗教?太多了。我一个都不信,我只信侈姬你。不过再想一想,侈姬真的是宗教里的神吗?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唯一必须相信必须爱的就是你。是你,侈姬啊…… 这一切有谁知道吗? 她倒在地上时头撞到了桌腿,没流血但钝痛得也像被敲了一棍子,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 头上鼓起一个大包。她能够爬起来,不过宁愿这样趴着。木地板的凉意是种享受。这人生啊,就是玩笑。我本人喜欢开玩笑,不过碰上这种事,真的笑不出来。 侈姬就在门里。祝资呈在内心一遍遍求援的对象侈姬没有乱跑,就待在她唯一能待的地方,这扇门内。 你知道谁能救你就会请求她救你。如果,如果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祝资呈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点不挣扎地相信了眼睛看到的东西。这个浑身长满了黑色x房的东西就是侈姬吧,嗯,没有错。黑色的x房,密密麻麻,就像蜂窝一样。 “侈姬……” 祝资呈很轻地喊了一声,那东西转过头来。她知道祝资呈的意思,是在叫她。啊,至少侈姬还听得懂我的话,我们之间还有交流。 救援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啊。指令接收不到。停止的移动,时针往表盘外无限延伸。天花板透明,楼上的人走来走去的拖鞋底奇妙的花纹。退后的光冕,在缩小。 祝资呈(二) 快乐?……不对。是狂喜?……还是不对。因为这一类形容词有个缺陷,它不告诉人时间的信息。如果要完整地表达,应该是是瞬间的快乐,或者长久的快乐……那就选择瞬间的快乐这个描述吧。侈姬是祝资呈的精神瞬间能达到的最大快乐。我们来缩个句,把这句话变成:侈姬是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快乐这个词听起来很单纯,就像傻逼这个词听起来很粗俗一样……那么骄傲呢? 侈姬是我的骄傲,是我希望展现给全世界的最大骄傲。侈姬……是我的作品。 侈姬是我的作品。再次缩句:侈姬是作品。 侈姬啊…… 金色的阳光之中,水雾变得比透明更透明,无形更无形。天空温柔的蓝色衬托那道横越整个天际的彩虹,灿烂到让直视它的眼睛都变成七种颜色的。祝资呈眨眨眼睛,看着在这片天地里跑来跑去的精灵,美丽的侈姬,直想笑出声来,但她哭了。胸中涌动的感情近乎激流,哗啦啦啦啦啦地将肋骨冲刷得更为洁白…… 侈姬在动。她点点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黑色的肿块——告诉你怎么区别乳防和肉瘤:看有没有□。侈姬脸上一颗一颗的是肉瘤,呈浅褐色。 “侈姬!” 侈姬在湿漉漉的地上打滚。一阵强烈的尿骚味让祝资呈捂住了鼻子。她全身的乳防颤动起来,像通了电一样。祝资呈站起来跑去找手机,打电话给她唯一想到能打电话的人。侈姬的目光落在祝资呈身上,她跪着分开两腿,露出肆处覆着的一层厚厚的,苍白的塑料膜般的东西。一颗颗泛着蓝光的水珠粘在膜上,好像虫卵。侈姬张开两腿,闭上。张开,再闭上。这不会是在挑逗我吧。祝资呈傻了。电话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祝资呈喃喃地说,“侈姬疯了……侈姬长了好多乳防……侈姬好臭啊……她还能变回原样吗……” “你从哪里可以看出你的女神疯了呢?根据你的描述好像是病了。” “侈姬在喝尿!” 侈姬趴在地上伸出舌头一舔一舔的。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严厉,“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那真的是尿……她自己的尿……”祝资呈要哭出来了。 “一般女人不是只有两个乳防吗。不过我想既然是女神多长几个也无妨,要不怎么体现神性呢。逼有几个?不会也有很多吧?” “侈姬昨天还不是这样的!”祝资呈向对方哭诉,“是的,这段时间是变了很多,可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成人形的……” “到底是人还是神啊?我说全身是乳防,那大概是苦瓜女神吧,嗯啊。”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祝资呈像面对龙卷风一样害怕。她弯着身子躲在桌子后面,又气又急地看着毫无光彩的侈姬。那儿变得很暗,暗无天日,像牢房。任何东西都会变质…… “你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你要问我讨主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信仰不能改变,改变了就不是信仰了。不管怎么样,侍奉你的神!明白吗?去和她接吻,喝她的乳汁,爱抚她,占有她的身体和心,就这样完成仪式,去呀!” “我不想。” 沸腾的热情冷了下来。祝资呈悲愤地吼着,“我不想面对这样的侈姬!她不是侈姬了!” “得了吧,你想抛弃信仰,编了个借口。她还是你的女神,你也只有一个女神……” “我可以抛弃她吧。”祝资呈抱着膝盖在地上坐了下来。她抬起头寻找侈姬黑色的眼睛。“可以的,就这样吧,我怎么还能再喜欢她,你说我还怎么喜欢她?你来看看好吗?就是这种场面,你一定会吐出来的……” “那真的不要了也随你。” 祝资呈一下子惊恐地喊了出来,“不行!” 对方勃然大怒,“呸!我就知道,你又要我给你台阶又不肯下,那我怎么办?我还是挂电话吧!再见,恕不远送!” “别挂!”祝资呈尖叫道。“你挂电话我就去死!” 那边一阵沉默。“……恐怕我挂不挂电话跟你的死活关系不大。如果你已经够疲倦,最后一根稻草我不放迟早别人也会给你放上的。你想好了吗?” “没想好,我还没想好,还没……” 侈姬光着屁股靠在墙上,指间夹着一个东西。祝资呈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侈姬把它放进了嘴里。她吮吸着又红又肿的手指,过了会儿把手从嘴里伸出来,手指上沾满了口水。“我看到过女神。它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好。”对方笑了一声,“处理品。” “你不懂的。女神不是处理品。我才是。但你有一句说对了。信仰不能改变,因为信仰就是信仰。我是迷途羔羊,找到母亲的惟一途径就是寻求帮助……” 信仰能拯救我。信仰为我所有。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仍然存在。在被世界所忽略的角落里我要把你救出来,你也需要我。女神,侈姬,最后的,强大的,我的,梦想……绝望的光芒。 祝资呈扔掉了手机,双膝跪地爬进了门内,在阴暗的墙角抱住女神。变质了怎么办?变质了的信仰也是信仰,不要丢掉。我知道无论如何我的信仰需要被相信,哪怕它看起来太可怕。 智商不能决定一切,情商也不能决定一切。实际上没什么能决定一切的。没有必然,只有偶然。当我像沙子掉在沙堆里一样降生人世,随机选择就开始了。 祝资呈割开颈部的血管,鲜血喷溅在女神身上。但这样洗不干净什么。谁说血是神圣的,血很脏啊。 美丽的侈姬是祝资呈濒死的幻觉。这也不是她的独创,似乎人死前看到的东西都是从生命里挑出来的最好的最让人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 怀念的。侈姬来送她一程,虽然没有全盛期的美貌,但祝资呈记得侈姬最早出现时就是这个模样。朴素的美,毫不刺目的光芒。她忍不住抱怨道,“侈姬,我为你而死,因为你不能再保护我了。没有你我将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伤害,那样太可怕,还不如趁自由尚在,自己让自己死去。侈姬,我对你寄予了希望,但你背叛我了。” 侈姬只是微笑不说话。她本来就不会说话。 祝资呈(三) “背叛。”祝资呈说,“我穷得要命,只剩下你,但你也背叛了我——换个词吧,你也远离了我。当我用力抓住你时,你就变成怪物,使我绝望。我不能和一个怪物在一起,我想要的是以前的你。你知道吧?我们第一次相逢时你就是现在这样。你为什么不能一直保持这样呢?” “因为那样就没有进步了。” 这是祝资呈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侈姬说话。幻觉就是厉害,她想。侈姬的意思只用眼神传递,大概人死前神志涣散已经不能理解暗示了,所以侈姬选择用最直接的方法表达心意。“我不能一成不变。不变的东西会死亡,只有不断进化才能避免过早夭折。” “可是你变成那样也太过分了。”祝资呈说,“我不是指责你。我知道可能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你变成那样是对我的伤害,我无法接受……” “不是可能,是确定无疑。不是一部分责任,是全部责任。我越变越好,那是你的光荣。我越变越坏,那就是你的耻辱。然而变成什么样子,我自己是无能为力的。有这种能力的是你,只有你。” 侈姬的眼泪滴在祝资呈脸上,冷冰冰的。“你还记得我是什么吗?我是作品。我的一切是你创造出来的。你是我的神。而我的神,从某一个时刻开始不再爱我,转而对我进行了伤害。然后当我遍体鳞伤不复美丽的时候,我的神就抛弃了我。她还口口声声说是我伤害了她。” 侈姬将祝资呈抱在怀中,她散发出的微苦的香味闻起来像毒药,但其实只是一种花香。祝资呈捂住脖子上的伤口,血渐渐地快流光了,力气随之越来越小,不能呼吸。“你很奇怪。一面把我抬到很高很高的高度,说我是神,是你的拯救,另一面却又视我如仇寇,用尽各种手段损坏我。” “我没有。” “你有的。”侈姬叹息,血腥味扑鼻而来。“你想和我一起死去吗?” “不!”身体突然僵硬成了一块花岗岩,刺痛从内部传来。这是一个天大的误解啊侈姬,我怎么会……“侈姬,你说什么?我要跟你一起死?天啊……” 祝资呈原本准备死了,侈姬的话激发了她所有的恐惧,恐惧中生出的力气让她的回光返照格外强烈。“天啊侈姬,你怎么会以为我想和你一起死?我,我,我自杀惟一的目的,就是保全你呀!” 撕心裂肺,撕心裂肺——喉咙要焦掉了,她疯狂地抓挠着脖子。“侈姬,你怎么不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自杀的啊?!我并非不爱你了,我太爱你才走上这条路。我的死可以使信仰保留,我的死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让你活下去啊!……有一个杀了你的念头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那根本不可能。瞬间我马上意识到我要杀的不是你,而应该——肯定,无疑是我自己。你是女神,我必须保持对你的信仰!可我活着的时候你已经丢弃我了。如果我继续活着,只会成为你的耻辱,成为你不能保护我的一个耻辱标志。我死了,你的荣光会……” “我不能理解这个逻辑,太奇怪了。你死了,我也会死。”侈姬说出一个最简单的事实。“你死了,我当然不可能还活着。因为我是你创造的。所以你难道不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死吗?” 祝资呈混乱的思绪被理清楚了。原来就只有这一句话。原来就是这样。原来我的死什么也换不来啊,侈姬会死,那怎么可以??我不是白死了吗……这样一来我就不能死啊!她如梦初醒。比白死更严重的后果是侈姬会跟着自己像个影子一样消失。 客厅里的气味你可以称之为家的气味,也可以老老实实称它作霉味。这还真就是一股霉味,因为楼上漏水下来,墙壁表面形成了几朵大浪花般的图案。黄梅雨季还没来,来了更糟,到时侯房间里就像只蒸笼,住在里边的人除了开空调除湿外别无选择,除非换所住宅。这是另类的水上乐园。我是皮厚肉薄的另类小笼包。 祝资呈闻到霉味时别提有多高兴了!这证明了一件事,她还活着。脖子上的血早就止住了。她下手不够狠,看到血喷出来就以为割开了大动脉,其实根本没有。不要以为自杀比其他事情很简单。操作不得法一样成功不了哦。不过此刻她对于失败心怀感激,大大的感激,匆忙爬起来,翻出两块纱布按压在脖子上跑出门外。在楼梯上,她碰到了正走到三楼的,就是她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人。 “站住,哪儿去?把身份证拿出来!” “别开玩笑,快陪我去医院。” 那人硬是掰开她的手察看伤口。“你是试着自杀,不是给自己纹身玩吧?……你的手机质量不错,摔得那么重还没坏掉。我听到你的哭声和尖叫声,本来想赶来给你收尸,没想到这尸体还能走路啊。” “以后碰到这种事马上给我打120。” “我们这个城市的医护资源是有限的。”对方提醒祝资呈这不是她第一次自杀,“我认为你没必要跟别人去抢救护车,人家可能是被喝醉了的老公用酒瓶敲破头,被速度超快的宝马车撞出十米,不想死却被死神拉住了小手手。而你,搞不好抢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哪个混蛋让我的心脏又跳起来啦?……所以你说这样是不是挺伤感情的。” “我不会再自杀了。我永远永远不会再自杀,我保证,以我的一切保证。” “你觉得一个想死的人说这种话是不是个悖论啊。” “不,我脱胎换骨重生了,我想通了。我不可能再走自杀的路,我蠢过几次……” “好了好了,去医院吧。看你激动的。对,纱布还你,捂上,万一伤口又裂了呢——” 祝资呈的身体像三餐粒米未进般乏力,精神状况则没那么差。她回想着侈姬的话,明白了一切。侈姬为什么会变成怪物,是因为我。我做了什么?……我伤害了她。我伤害她的方式就是一再地,一再地压抑自己。 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祝资呈想说点什么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准确说,有很多想说的,就是觉得没一句得体,还是不说为妙——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压抑着那么多想法,一句都没有说出来过。而这个过程中,侈姬受到了伤害。硫酸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 泼在她身上,灌进她喉咙,她无比凄惨。而她没有向我求救……尽管她也认为我是她的神。 祝资呈看着窗外迷乱的春天景象想,有点奇怪。侈姬认为我是她的神,我认为她是我的神。这就像我们性命相搏,互相开枪射击,实际上却各自把子弹射进了自己身体里一样。 田溯(一) 田溯 一切都将成为回忆。我的生命融化在回忆之中。荷包蛋黄白二色很漂亮,让我一口吃掉它! “全给你,全给你,全给你……” 先是粉红色的钱包,再是天蓝天的卡包,接着是一堆的证书。田溯兴高采烈的表情让她深感自己像个骗子。但她是骗子吗?是骗子吗?谁说是就把谁拖出去凌迟处死啊!“我不要那么多。你怎么把房产证都拿来了?这也太——房子没了你住哪儿去啊?” “哪儿都可以。” “你把钱都给我了,连最便宜的宾馆都不会让你住宿的。我不要那么多啦,我只要说好的两万块。那不至于使你囊空如洗吧?” “真厉害呢你。” 田溯盯着路合的目光痴迷不已。每次被人这么看着,路合就觉得胃不舒服,很不舒服。因为这种目光应该属于爱情,但这样看她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喜欢她的。令他们喜欢的是她提供的商品。疯狂的人啊。 路合说,我觉得我像一个洁身自好的毒贩。田溯不解,“你还做那种生意啊?你没被抓进去过吧?” “比喻。我就卖这么一种东西。” 田溯把七七八八的东西都塞进提包里,两人走出咖啡馆到了附近一个银行。田溯取了两万块钱交给路合,关心地问,“够不够?我卡里还有……” “你是不是怕我骗你啊。我可不是骗子。”路合最讨厌骗子这两个字,因为有段不愉快的回忆。田溯怎么会认为路合是骗子呢,她崇拜路合得要死,就差没喊她神仙了。 “去你家吧。” 田溯带着震撼人心的新鲜感晃晃悠悠朝家走去,时不时给路人抛去一个算不上友善的微笑。路合想知道她在干嘛,就问,“你为什么对每个人笑?” 天气是很好。风也很舒服。每一个细节都清楚地展现在眼前。路合就是有这种本事,把一切要用的东西在短时间内搜到自己手中。这是她的职业素质。而她的职业是建筑师。田溯说,“心情好不应该笑吗?” “人的心情不是都要表达的。或者说不都是用这种明显的方式表达的。”路合说,“你偷着乐就行了,不用这么高调。” “低调才能成为像你这样的人?”田溯非常感兴趣地贴上来,路合推开她,“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雕刻师。” “雕刻师?”路合吓了一大跳,“谁告诉你我是雕刻师来着?我是建筑师。雕刻师……说得好像我要在你家墙上凿出个思想者来一样。” 路合收顾客的钱为他们精心建造一个“个人空间”,然而她近水楼台却不想得到一个月亮。如果我在甜品店打工倒会天天吃抹茶味蛋糕和西米露。可“个人空间”是什么鬼玩艺儿?住在这个世界里不好吗?……路合一点都不想和世界分离。一点都不想。 不热爱自己的职业就是缺乏职业素质。这么一看路合好像又是个不称职的建筑师了。她跟顾客田溯是怎么认识的呢?是上一个顾客推荐田溯来找她的。上一个顾客,路合为她制造了一个五分钟不到的“个人空间”……连五分钟都不到,很特殊。上一个顾客是这么跟路合介绍田溯的,“她脑子有毛病。” 脑子没毛病的人为什么会来找我?尽管路合很想这么问她…… 田溯把她这辈子拍的照片全倒在床上,有艺术照,大头贴,甚至连证件照都有。“哇,你可真自信。” 自信的人才喜欢拍照。不过据说有些不那么自信的人也会通过拍照来增强自信, “没有啊。我没有很自信。你叫我把照片准备好的,我就全找出来了。” “不用那么多。” 路合看着满床的照片说,“只要十四张就够了。” “十四张……十四年?”田溯说,“我不需要从出生到……” “不,十四张照片,确实你应该提供的是从你一岁到十四岁的照片各一张,但那只是为了打地基。就像现在你是住在你家里,穿着拖鞋走在打过蜡的地板上……并不光着脚站在地基上。” “好长时间没打蜡了。”田溯咯咯笑着,“自从我妈死后我就没打过蜡。我是说我从没打过蜡,一向是我妈打蜡的。擦地板的也是她,洗衣服的也是她,做饭做菜的也是她……” 她脑子有毛病,自从她爸妈车祸死亡后她就不对了。前一个顾客完整的话是这样的——她表情还挺诡异。能不诡异吗?前一个顾客自己也是因为一场车祸才来找路合的。一辆高速大巴在高速公路上翻车,造成十人死亡八人受伤的惨剧。田溯的父母跟她的男朋友的名字都列在死亡人员名单上。 高速大巴的安全性早有耳闻了。路合叮嘱自己,以后出行千万不要坐高速大巴,切记切记。 您的悲伤……什么,您其实不悲伤? “手镯,手链,戒指,挂件……” 田溯在路合的监督下进行了一次大扫除,翻箱倒柜地找到了很多她都忘记掉的小玩艺儿。路合连一只自动铅笔都要。她拿了个袋子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装进去。而这之前做的事让田溯有点崩溃。 “这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不是买的,是我同学送给我的。” “关系很好的同学?朋友?恋人?” “好朋友。” “什么时候送的?” “四年……不,六年……这是我上小学时候的东西了。” “那是几几年?” “记不得那么清楚了。” “记起来。”路合说,“时间是最重要的。” 时间是走过那条心碎之路。没有记得那么清楚。眼泪从她眼中滑落。各种各样的小首饰,象征着回忆。路合问,“哭什么?” 田溯以为想不起来了,那些东西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但记忆力告诉她不是那么回事。我们替你保存那些画面和声音。我们记录了时间,让你看清楚。路合撕下便签字贴在每样物件上,放进大袋子里。每样东西,田溯都记起来了。这简直不可能啊。 “有用吗?” “我说了最重要。” “谢谢。” 田溯(二) 田溯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且镇静。被困扰的人。路合从她身上看到了以前那些顾客的影子。好像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 她所有的顾客都是同一类人。关于路合自己为什么从不给自己做一个“个人空间”,原因就是,路合跟她的顾客们心态不一样。 “制作你的个人空间要一个月。下个月的今天我们还是在那家咖啡馆见面,我把成品给你。你会不会担心我卷了你的钱走人?所以我要给你一个抵押品。” 田溯说不用。路合说,“不可以这么天真。万一我是骗子怎么办?” 但那样抵押品也未必能洗涮掉路合的骗子嫌疑。你不能拿一张卡说里面有钱我就相信它有钱吧?何况一分钱也是钱。路合给田溯的是一条装在塑料笼子里的宠物蛇。“我一定会来拿回这个东西的。”路合说,“因为它非常非常重要。” “我喜欢毛绒绒的像小猫那样的宠物,不喜欢这种……”蛇的视线落到田溯脸上就没有移开。她很不舒服。“它太可怕了。” “你大可放心,它无论如何钻不出这个笼子。而且,”路合吹了声口哨,蛇张开嘴巴,“看,它没有牙齿,就算你把手指放在它嘴里也没关系。” 就因为这句话田溯当晚做恶梦了。千万不要想着把身体任何一部分交给一条蛇,否则就会冷汗淋漓。田溯不想拿这个抵押。“你还是把蛇拿回去吧,我不要。” “好吧,那下个月见。” 路合拎着蛇笼和一只不透明的大袋子走了。一个月后,她准时赴约,田溯比她到得早,坐在不靠窗的位置等她。“为什么不坐那儿呢?” 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将桌上蓝色的干花照得微微泛黄。田溯说,“我不喜欢。” “不是可以看到湖景吗?” “我也不喜欢。” “坐在你对面我觉得我像个逃犯。这位置太暗了。” “嗯,我喜欢。” 路合想,上次去她家是白天。如果晚上造访这位顾客,她们说不定得坐在黑暗中交谈……被蝙蝠咬过吗? 田溯问了个跟钱有关的问题。“为什么你收我两万块钱?” “因为我觉得我的工作值这个价。”路合摆出接受审问的老实姿态。田溯说,“可是……你也收了……那个姐姐两万块。” “哪个姐姐?”路合一想。哦,是说她的上个顾客。“啊,对,没错,是这样。人人平等嘛。” “有问题。”田溯脸色不太好看。“如果她给你两万块,我应该给你两百万不是吗?” “你爸妈给你留下这么多遗产?”路合脱口而出,马上后悔,“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有钱了啊。” “我没那么多钱。我只是想,五分钟和十四年这时间差可真大呀。” “是挺大。” “我需要一段十四年的回忆。那个姐姐只要五分钟的回忆。所以看起来我更贪心?” 路合绝对仔细地考虑了这句话,“嗯,是的。十四年,多么漫长的一段时间啊。” “那你呢?”田溯不放过这个满足好奇心的机会,“你给自己也做了回忆空间吧?多长时间的?是不是更高级,能随时更新的?” “你们为什么都认为我喜欢……其实我没有。我没有像偷吃牛排的大厨一样给自己做个人空间,一分钟的个人空间都没有。我拥有现在,我拥有未来,我到底为什么老是要回忆过去呢?……” 田溯不解。 “因为只有回忆是美好的呀。” 我来自海洋,你来自陆地。我来自森林,你来自沙漠。我从蛋壳里钻出来,你剪断与母亲联系的脐带。我嚼桉树叶,你追捕汤姆森瞪羚。我的故乡在猎户座参宿七,你的母土是鲸鱼座土司空。差异大就不容易沟通,即使我们相隔几十厘米,坐在同一间咖啡馆的阴暗角落里,我们仍然无法沟通。 只有回忆。想到这路合简直怕得要发抖了,就像被绑着塞在汽车后座里一样。好吧,我们各执已见,谁也用不着说服谁。路合拿出一个礼品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田溯面前。 “回家去再打开。” “我可以在这儿打开吗?” 路合想,这也没什么不可以。“那就打开吧。” 田溯像个小孩子一样扯开蝴蝶结撕掉包装纸,接着用颤抖的手打开盒盖。路合想,千万别在这儿尖叫呀!…… 盒子里有一份路合自己刻的光盘,里边解释了怎么操作个人空间,还简单介绍了制作原理。路合的每个顾客都有这么一张光盘。 “关于五分钟也收两万块,十四年也收两万块这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了个人空间的制造过程就不会觉得疑惑了。我又不是保姆,给你家洗碗拖地看孩子,按时间计费。大部分的工作确实是时间越长工作人员拿的钱越多,但那是因为时间长了工作量就大了。我的工作量永远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我收的钱也一样……这好理解吧。” 盒子里除了光盘没有别的东西了。田溯把空盒子倒着用力晃了两下,什么都没掉下来。 “没有别的了?” “没了。” “那光盘……” “光盘只是一份说明书。你的个人空间我做好了。” “那在哪儿呢?不在这个礼品盒子里吗?” “在你家里——不,就是你家。你家现在已经变成你的个人空间了。或者说,回忆空间,记忆琥珀什么的。”路合说,“我以前想用记忆琥珀这个名字的。” 可是有个顾客说他极其讨厌昆虫,路合一想,对啊,还是叫个人空间好了,应该没有人反感这种名字的,因为它一点点都不有趣。无聊的东西好就好在这里:虽然没人喜欢,但更没人讨厌。没人讨厌不是就可以了吗! “人的记忆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而是变形的事实。什么人,什么地方,可以在脑子里毫不错乱地放映出来,但是你无法准确记起当时的感觉。这就是关键所在。你会在这点上犯错误,不过有时候错误就是比正确好。” 田溯看着她的眼睛,路合说,“我不喜欢回忆完全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惨痛经历。实际上即便什么事情当时让你感受到死一样的痛回忆起来也未必不美妙。我就是很享受当下的每一件事,没必要从回忆里去找满足感。”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是现实生活的失败者,你听出来了吧?田溯听出来了,对此不在意,“嗯。” 记忆存在于你的脑海。我能做的,就是让你的记忆的位置互换。你想存在于记忆之中,那我就给你提供这样的空间。路合说,“你还是自由的,千万记住这一点。我只是给你提供这么个空间,并没有把你囚禁在里边。你想出来的话随时可以出来,现实世界永远不会不欢迎你。” 田溯摇摇头,“可是我不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所以你们都见鬼去吧——哎,多好的小姑娘啊。路合妒嫉起她来。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 妈的,我为什么不是十四岁呢? rrk(一) rrk “陪我去开内眼角。” “陪我去做鼻翼缩小。” “陪我去抽脂。” 不要了,不要了,你已经很好看了,没必要这儿整整,那儿弄弄。你要是好看到人人都喜欢你,总有一天你会不喜欢我的对吗?两个人差距是不能太大的,否则恋情就特别容易告吹!……你的愿望,是脸蛋,精致如娃娃。我的愿望是,拥有你的爱,永远不分开。我们都很幼稚,但幼稚天真多么珍贵呢……rrk心痛无比。如果我预感要失去你,那么最后肯定会失去你的。花花世界全是花,扰扰红尘,漫天云尘,我怎么知道你在注意着哪里?我害怕,如果你不看我怎么办啊?……当你变天鹅了而我还是丑小鸭一只,那么我们的关系也就濒临死亡了。我在努力阻止它的发生,尽管你觉得我庸人自扰。这世界太贪婪,它什么都想吃,包括专一,纯情,“我的眼里只有你”,“千年等一回”,“爱你一万年”,“月亮代表我的心”。 “恋爱不是只有相貌,看人要看内涵。”yb说,“假如有一天我们分手了,那也跟外貌没什么关系。别人喜欢我那跟我无关,只有我的感觉最重要,不是这样吗?” “那……好像是这样。” 对的,看人要看内涵。但总觉得还是有点问题。rrk陪着yb去了几趟美容医院,除了对那些一点不漂亮的医生印象深刻之外,还对那些跟yb一样好看的女生感到好奇。为什么,不都挺漂亮了还要□?□有风险,万一变得更丑了不是因小失大?眼睛大一点是美女,可这样的眼睛也不小了啊? “为什么要□?” rrk站在镜前思前想后。yb整了几次以后形象要说改变大呢,倒没有从无盐到西施,但你要说小呢,明显整过跟不整过是有区别的。看到yb因全身麻醉而抖抖索索的样子,rrk老大不忍。可yb坚持这样好。因为这是朝梦想迈进,踩着光芒的阶梯上升的过程。痛苦不是痛苦,是回味悠长的,温存的,真实的幸福感。从yb体内抽出来的脂肪像蜡烛油一样,rrk看一眼得咬紧牙关。 “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想看,做一次以后就都瘦了,值啊。” “不是还有后遗症什么的啊?僵硬,疼痛,变形……为了漂亮女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现在yb不用双眼皮贴也是双眼皮,稍微一画就是杏仁美目。她把时间和金钱都花在打扮那张脸上,rrk在她化妆搭衣服的时间里可以睡一个回笼觉了。躺在yb的床上真舒服,床单上有她的香味,枕头软软的,抱着就不舍得放手。 人说□会上瘾,果然不假。rrk觉得,荷包瘪下去,换来美貌指数的唰唰上升,这事符合守衡定律要说它哪里不好是不大对的。问题是一个女生照镜子的时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哪里哪里要再加工,这难道不严重吗? “不许你再去做□了!”rrk生气了。“你再整下去就要变成一个机器人了!什么都是人造的,你觉得那样好看吗?” 结果yb一句话打击到她人生支柱摇摇欲坠。rrk七窍生烟,这女朋友还怎么交往下去! “有本事你也整成个美女呀。啊,我忘了,底子不好,再怎么整都没有用的。瞧你小眼塌鼻的,恐怕是永远树立不起自信心了吧?女人没有自信,什么想法都会冒出来,变成一个怨妇!” 吸脂损坏了你的神经细胞,连脑子都损坏了吗?假体垫高了你的鼻梁,你就变得这么狂妄了吗? rrk深思熟虑。 yb,想想我们以前吧。你何必要为了一点羡慕,一点爱慕,吃那苦受那罪呢?别说“人造美女”这顶帽子戴着就让人觉得怪别扭的,身体上的伤痛也不好受呀。是啊,以前一起去买的情侣衫,我穿上像只粽子,你穿上就像跳街舞的,所以你就不穿了。当奢望变成现实,一切都让人陶醉。那使你变成氢气球的睫毛,上眼睑,鼻翼,x晕,腰腹,大腿,小腿,你这一切都是完美的,让我心碎。你真的以为我会妒嫉你吗?不,我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哪怕掉入深海,堕下悬崖,我会妒嫉你吗?你是我的恋人啊,我怎么可能会妒嫉你呢?是啊,就因为我们一样是女生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说气话,你别当真。” “我怎么可能不当真?……” “因为你不自信。如果你相信自己,根本不会被别人影响到。” “要我相信什么?相信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嗯。” yb青紫色的皮肤像经受了酷刑,她脱掉衣服后□的身体再难激发rrk的欲望。美丽确实是女人的酷刑,人类发明的全身美容手术让yb蜕变,让她焕发出画报里那些美人的光彩。同样是营造的美丽,为何人工就不比天然高贵?你天生肤白,我做了光子治疗后的皮肤比牛奶布丁更透亮莹白。你爹妈给了你长腿,吸掉了多余的脂肪我大腿围44视觉效果照样惊人。为什么,为什么在出生之后,一切就都没有转机了?科学技术这么发达不利用岂不是愧对我生在这个时代? 让我的身体成为艺术品。玉不琢,不成器。 rrk把目光投向时尚杂志,如饥似渴地吸收那些模特的美丽,她们的性感和冷漠。yb就快达到这种境界了!只为什么而存在,你的存在就变得真实而脆弱,但无比耀眼,无可比拟。 无阻碍的视角啊。 无垠的风景啊。 rrk曾经想过,是职高让yb产生了不顾一切追求肤浅的身体美的坚定态度。毕竟那儿的学生都不怎么读书,混日子的居多,在一群不求上进的人中间要学会堕落真是太容易了。只要扔掉以前那一套,你,就会变得截然不同。有可能,如果不是那几十分的差距,rrk将不那么骄傲地踏进市重点高中的大门,而是带着一种抬不起头,愧对一向来夸奖她,以她为榜样教训自家孩子的亲友的感情灰溜溜成为一个职高生,人生就完全不同了。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rrk和yb拥有了相似的经历,就减小了鸿沟出现的可能性。现在鸿沟不仅存在,而且像太平洋一般广阔,这真是令人“泣血涟如何可久”。在努力之中,在绝望之后,我们能不能达成一种妥协呢? rrk(二) 要妥协当然是我退步了。rrk闷闷地想。你的美,窒息我的灵魂。曾经归罪于天生两字,现在也可以大声地说不介意了。当我什么都不介意,我就什么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 都很欢快。像戴着小黄帽蹦跳在斑马线上的一年级学生,牵着朋友的手以蓝天碧水路边摊的香味各种水果为荣。可真幼稚啊……现在的你,跟当初没有什么不同。我是说,我看着你依然年轻的身体,就像眼睛有了特异功能,可以看到你与我的回忆紧密相连的素质。素质啊,那无疑是一种素质! “……不要看外貌,要看内心,内涵,你的心有多大,你的爱有多大,人会死去,但精神不会。” “我同意。”rkk又说,同意还不够,我坚决同意。“只是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yb说,你买时尚杂志是为了学衣服搭配和化妆技巧吗?rkk说不是,是为了看各有千秋的美女,这个性感中透出俏皮,那个端庄还带点儿乡土的亲切……摄影师和化妆师扮演全能上帝,制造出让人不敢相信的尤物。我需要色彩,用她们的雪肤花貌安慰我的视觉。 “那我打扮起来和她们比谁更漂亮?我不比她们更真实吗?那些模特儿每一个姿势都矫揉造作,每一个眼神都并非发自内心,她们只是工具而已!为了钱为了名!可我跟她们不同,我是我的成就,我自己的艺术品!……” 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rrk想得头都要破了都想不通这个逻辑的理所当然之处。追求,对水月镜花的痴迷,究竟为什么不能停止呢? 找借口也没有用。本质上,虚荣就是虚荣。 卸下虚荣心吧。你不能转过头来看看我们走过的一点一滴简单欢乐吗?……是忘了吗?悲伤的是我还没有忘。我看到我们变得越来越陌生,但直到我觉得再也不能胜任爱你的光荣职位之时我也不想退位让贤。矛盾的辗转反侧的狂跳不已的心,是我凄凉的命运,是我不甘的绝路。 yb,如果唯一也将失去,我想象不出我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我可能会自杀吧!我不知道当你离开我我还如何完整地生活在世界上! 娇娆军装制服,清纯校园装束,海滩上的炫目阳光,沾满沙粒的青春涌动的躯体。每一页都是世界的一扇窗户,女人是最让我沉迷的风景。娇纵任性变成凌厉魅惑,一笑倾城,不笑更惹人疯狂遐想,风尘味,一百年前流行的妩媚,胭脂冷淡,眉峰深俨,重现了,腐朽的繁华如浓艳春花,说好只开一季就一季。阴翳天空,末日情怀,机车与美女,在都市旷野上,她们都是一张张片断。浴墙上溅满白沫,那波浪起伏的身躯掩盖在薄衣下,因情潮而愈发透明,她的眼神和迷离水雾凝为一体……可见这种距离感甚大的审美是该杂志的定位。他们一贯如此,向他们表达敬意! rrk翻看着杂志,一不留神睡着了。梦见还是在看杂志,一页一页,将画报撕了下来。 叮玲玲,叮玲玲,叮玲玲,叮玲玲,叮玲玲,叮玲玲。有多少年没听过这种铃声了? “rrk,yb死了!” 如何?我说我会失去你。可我……没想到离别以你的死亡来直接呈现我面前。我最多不过以为你甩了我,我还能以为有什么呢?死?yb为什么死在了手术台上? yb不是死在手术台上的,她是死在做过手术后第三天。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则,rrk犹豫不决,最后掀开那张白布,肝肠寸断……院方赔钱了事,但对rrk来说这一结果就是深重的灾难。rrk,她就……彻底沉沦了啊! “我真的失去爱情了。yb,你难道不觉得生命脆弱得就像美丽,美丽短暂得就像生命吗?” 我还没说rrk退化成了一个偷窥者呢。这太可耻了。不过事实如此,rrk从此以后与望远镜为伴。爱好是偷窥对面楼小妹妹在卧室里的一举一动。 “我真的失去爱情了。” 不停在rrk心中哀徊的这句话蚀空了她的一切。 冷静地想,□是为了变得更漂亮,当对美的渴求超越了守成的心态,即使你提醒道“有风险,小心谨慎为好”她仍会义无反顾地走上手术台。铤而走险的抢劫犯,弃掷生命的人肉炸弹,人类的追求总是要用强烈的风险来证实。不敢冒险,神怎么能看见你?神怎么会眷顾你? “神啊,我们来做交易,我想当花精,就是那个用万年生命换取人身一日的那个绿色的妖精。她是如此无声无息,安居在世界一隅,可那样没有意义,对吗。花精最终明白了意义是什么,意义就是为了梦想而用交易的方式实现它最后用眼泪迎接死亡。花精死去的那一刻,露珠,她的眼泪,在太阳下很快蒸发。所以,我也要像花精一样……像花精一样变成完全不同的形态。” 这种夜晚真是太难熬了,闷热得像能剥下一层皮。rrk架着望远镜,将花生米往嘴里丢,一嚼一喟,视野也一上一下。她屏住呼吸……小妹妹的鼻尖像狐狸般微微上翘。这可不是美容医生的杰作,是天生天养的。每每颓废总伴着不要脸,那是因为脸皮已经太多余了。rrk口干舌燥,就想站在六楼的窗台上往楼下吐痰——吐到谁头上算谁晦气啊。 小妹妹的生活规律到令rrk崇拜。她独自住,rrk从没看到过她卧室里出现其它人。距离,距离就是只看不说,只听不叫,偷窥者的行径正符合距离产生美的原理。rrk要把这份事业进行到老死为止。在老死之前,心也快要死了。yb,干嘛不把我整颗心都带到黑暗地狱里去却还在人间剩下那么一点儿呢?rrk还是坚持买杂志,看模特儿搔首弄姿,再对比那个活生生的小妹妹,判断模特儿的虚伪,特别憎恨她们。那么瘦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胸,一百斤不到除了注射液体外还有什么妙方能让波涛澎湃地汹涌? 呸,多么虚假的世界。把下巴弄尖一点笑起来更狐媚,鼻梁低一点就吸引不了一大票目光——“如同埃及艳后般的人生”——嘿,你们想改变哪段历史的进程啊?还有那约定俗成的性感姿态——俯身在晶亮的地上,像锅子般凹下去的脊骨,眼睛,勾引镜头,嘴唇,如送如迎——就这?批量生产能生产好多呢。 rrk的人生,欲振乏力,等待着不可能出现的奇迹,填补着没有形状的内心,你是那盛放时被火烧得一干二净的铃兰,你是我崩溃前夕用来结束生命的剂量不够的安眠药。安眠药,只能让我安眠一宿,无法彻底使我安眠。风吹枯槁,露湿萤翅,我装作自己是个白痴,这下可好,彻底变成白痴了。 贾眇 贾眇 还没长大的贾眇清点着自己的财产,发现拥有得并不多。但根据某些说法,或许她拥有视线所及的这整个城市。那时的贾眇说,绝对不是这样的,我既没有能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 力做那件事,也从心底里不想做那件事。因为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自由不能被任何东西所束缚。我不喜欢承担责任哪。 “没人要你承担责任啊。”姐姐说,“眇眇,你能用这些石头搭起一座屋子吗?” 姐姐指着她们漫步的林荫道边零散的碎石说。贾眇不乐意地摇着头说,姐姐,你又要炫耀你的本领了。我知道你可以用石头拼出一扇门,然后打开那扇门,里面有一条河流,或者一只猫,或者一片田野,或者一个人。虽然之前我觉得这样很好玩,可是玩多了其实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呢,眇眇,你是个幸福的小笨蛋。姐姐怎么可能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使命交给你呢?” “姐姐,我想回去。” “眇眇,不可以。” “姐姐,在这里我就是觉得很不安全啊,我觉得有一点害怕……” 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贾眇不知道。但童年时期的恐惧感随着年龄增长一点一点消退了。等贾眇适应了整个环境,姐姐却又要她离开……我为什么这么苦哈哈啊,奔波来奔波去的。贾眇说,“姐姐,我不想离开这儿!这儿很好的!” “哦,你有喜欢的人了?”姐姐看着贾眇笑。贾眇说没有啦没有啦,“但是如果我说有的话你就不把我赶出去,那我就说,是有!” “那么其实没有?” “应该很快就会有吧。”贾眇说,“嗯,过一阵子就会有了。” “嗯,就算有,这件事你也逃脱不掉。所以,还是暂时先不要恋爱吧。否则的话……” “不会吧,姐姐你要牺牲我?”贾眇从理智上认为这是很可能的事,从感情上,觉得这也太痛苦了,不能接受。“姐姐,姐姐,当年你说过——你说责任太过重大不会让我来承担的!” “对啊,可我现在要你做的是另一件事嘛。眇眇,你没有能力没有毅力一直一直做这样一件事,而且,太辛苦,姐姐也不舍得给你戴上这具枷锁。可是姐姐会死,并且,在死前就必须找一个继任者。这很重要,你懂吗?” 贾眇怎么会不懂?“我懂的嘛,太懂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这好麻烦……” 贾眇知道此事基本已无还转的余地。姐姐说了得去,她就得去。好吧……责任总是要承担,不过就大一点,小一点,相对沉重一点,相对轻松一点的区别。没有贾眇,这儿的生活照样和以前每一天一个样。可贾眇这次出行,关系到以后花儿们是否还能在温室里成长。姐姐交给贾眇的任务,是要她去寻找那个可以保护温室的人。 “什么?怎么会是她?怎么会?” 贾眇被吓得不轻,整个儿出她意料啊。暂时,姐姐只把这件事告诉了贾眇一个人。不过通过贾眇的反应,姐姐也就知道基本上所有人对这个决定的态度会是什么了。就是像贾眇现在这个样子,活像看到一条蛇张着嘴巴朝自己扑来吓呆了——贾眇难以置信,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为什么是丰於缨?姐姐,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姐姐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小笨蛋,如果你知道温室是什么就好了。你跟大部分人一样不知道决定温室环境的东西是什么。并不是简单的技术,而是心——听起来很老套吧。可是你知道一颗心跟另一颗心的差别会有多大吗? 破碎的心才是我想要得到的心。将要变得谁都不想看的心,用水泥封起来的心,才能给温室裹上一层坚硬无比的保护壳。 温室里不种小青菜和红草莓,温室是这座城市的名称。就像石家庄的规模不只一个庄子,温室不是指大家都挤在一个棚子里当农作物,这名字是为了表达“受到保护”的意思。这不是贾眇的故乡,是她长大的地方。贾眇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温室女神”的妹妹。 “姐姐,你是女神,就是说你比所有人都要尊贵喽?那我是不是小女神?” “不是。贾眇,女神两个字什么都不代表。这不是玩游戏。” 贾眇理解的第一个关于温室的概念,就是,当女神并不好。在游戏里,女神可以让大家去做任何事情,但“温室女神”,其实是要为大家做事。贾眇的姐姐只要做一件事,就是保护温室。而贾眇马上理解了第二个概念:保护温室是件很难的事情。通过第二个概念,贾眇得出了让她骄傲的结论:我的姐姐,很厉害! 因为如果姐姐不厉害就不会当上温室女神。 “姐姐,温室女神不可以结婚的啊?” 贾眇从小就有一吃惊立刻张大嘴巴的好习惯,这习惯好在哪儿呢,好在姐姐可以看到她有几颗蛀牙,然后用平等的态度建议她不要每天都吃掉一大包棉花糖。不用说,贾眇对结婚有着一大堆浪漫的幻想。在脑海里挑婚纱她可以挑出一百套来,还要想象自己的发型,戴什么头饰,戴什么首饰。贾眇想当然地认为是姐姐先结婚然后才轮到她,姐姐比她大那么多呢!可现在说姐姐不能结婚……就是说贾眇当不了伴娘了? ——不当伴娘有什么要紧的,关键是姐姐,你怎么不可以结婚呢? “女神是不可以结婚的。” “啊?为什么?为什么?” “女神也不可以谈恋爱。” “什么?谈恋爱也不可以?那姐姐,你就不要当女神了!当女神一点都不好!” 贾眇差点没闹起来。姐姐抱着她说,“眇眇,姐姐不当女神也可以去做别的事情,可是姐姐想过这样的生活,为了你还不能理解的东西……” 贾眇长大后就什么都理解了。站在智商值的最高点,贾眇却觉得失去了什么。大概是因为她不想理解付出——理解付出就等于自己也要相应地付出了。所以,长大没什么好处嘛。既不能硬着心肠当混蛋,又不能高高兴兴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到底为什么有些事情是本来就应该做的呢? ——还是回到令贾眇感到离奇的名字上面来。贾眇苦恼得脸都要歪掉了,“姐姐,我真的不认为丰於缨是个好人选。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吗?姐姐,不可以啊!” 就是知道,才有这个决定的。小笨蛋始终是小笨蛋。姐姐说,“这样她才是唯一的人选,眇眇,你不懂。” 卷二:风卷庄稼 一 跳下云端,飘然于晶莹的月光之中。我的吻痕,我的星辰,随之消逝。睁开眼睛,又是一梦,房间里流动着香水味的风,好像她来过一样。低徊婉转,悠悠扬扬,萦绕我心。 白轶的隐形眼镜掉了,掉在地上,但她肯定是不打算蹲下来找那片薄薄的小东西了。长孙酮拉着她往门外走,她偏不走,还回头往后看。长孙酮对她说,“天啊,难道你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 还舍不得那只镜片?你还想去找回来?” 一只眼睛视力正常一只眼睛五百度近视的感觉当然很不舒服嘛,你试试?白轶说,“你开玩笑?回去找?我每天戴上去的时候要多小心避免指甲划到镜片你知道吗。那片东西很脆弱很脆弱的,掉在地上还特别难找。” “那就走呗。” “等等,我看她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打架啊!” “好暴力啊……她们怎么能这样?……我的镜片不知道粘在哪个人的鞋子底下了。完了,我还有机会出去再买一副吗?” “表现好他们就会让你去超市。” “那你说我表现算好吗?” “你?还可以吧。” “你先回去,我过会儿就来。” “你可别……”长孙酮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可别逞什么英雄。” 白轶拉着她的手跟她保证。“我怎么会?我不要命了吗?再说我又不是那种人。我小时侯是想当英雄的,但后来,我觉得小时候很傻,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英雄,动画片都是骗人的。” “我在房间里等你。” 长孙酮回到房间大概要用十四分钟时间,先下楼,走过花架,走过池塘的石桥,再上楼,然后,她会停下来用十分钟时间回想她们的房间在几楼几零几,想出来了后她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带着舒适的心情回到房间里。这十四分钟里希望她不要出事。她很少离开房间,路不熟,她又怕一个人呆着,白轶本该陪她一起回去的。那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呢? 白轶的手还算干净,她就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把剩下的那片隐形眼睛摘下来扔掉了。护理液盒没带在身上。但她带了框架眼镜。所以,为了看清楚那边发生的事情,她决定戴上很笨重的大黑框眼镜,牺牲外形以获得清晰的视力。 ——我操。一戴上眼镜世界就变得前所未有地真实了。(不要说脏话。所有的女孩,所有的女人,不要说脏话。不得不重申这条原则,因为有人违反了它。请记住不要再说了。) 我从没打过架。我很害怕。太可怕了…… 在沙哑的咒骂和起哄声中白轶躲在沙袋后面捂住耳朵,心跳得很快很快。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太久没戴框架眼镜眼睛不适应了引起的头晕,白轶睁大了眼睛,像正经历地震般竭力保持平衡。内心的冲击如此强烈,牙齿又酸又疼,她几乎想离开此地。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那是我内心发出的呼喊吗?白轶几分钟后才弄明白,这声音压根儿不是她发出来的。这不是声音,是眼神。是那个被围着又踢又打的女孩向白轶投来的求救信号。 我要去救她吗?不,不可能的,那怎么办得到……她们那么多人!求求你别看我!白轶连忙蹲下了。“你可别逞英雄啊。”长孙酮就这样告诉她的。白轶也知道逞英雄的下场会很凄惨…… 这儿是仓库。几十只麻袋堆在离门几米远的地方,可以充当一个不错的掩体。麻袋一只只都很鼓,不知道装了什么,摸上去好像是沙泥。仓库挺大的,有将近一个篮球场的面积,天花板上一共八盏条状白炽灯。这种灯比较老,用得也比较多。现在这八盏灯都开着,一大群人围在仓库中央,殴打一个不还手的女孩。打人是为了宣泄愤怒,但不可以打比自己弱小很多的人,那样就很卑鄙。 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有本事你们去男病区啊!你们怎么不去挑衅那些长着肌肉的男人?你们,怎么不敢把邪火撒在比你们强的人身上?你们怕挨打吗? 卑鄙的人。卑鄙的女人。你们这些卑鄙、恶心的裱子! 白轶就躲在沙袋后面,心乱如麻,不敢出去。她稍微站起来一点,看情况变怎么样了。 “怎么不说话啊,说话啊!” 一只脚重重地踢在女孩的背上。她像刚起床那样,弯着腰坐在地上,被这么一踢,身子猛然向前冲。她倒在地上,有人把她拉了起来。 “秋纭歧,接着!” 一只椰子又把女孩打倒了。她的头部慢慢流出血来。椰子是圆的,但地上有只工具盒,她倒地的时候磕到了盒子的角。肆无忌惮的行凶者们踢她的腰,踩她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说着侮辱人的话。她尽量蜷起身子,以保护腹部和头部免遭打击。白轶看到一个人走过来,拿着手机,蹲下身拉住秋纭歧的手,用手机狠狠地戳她嘴唇。血从前额流下来,她痛苦地睁开了眼睛。 救救我。 她怎么看得到我啊!白轶差点尖叫起来。那双眼睛盯住了她,充满不舍。救救我。血流过她的眼睛和鼻子。 “你可别逞英雄啊。秋纭歧是所有人欺负的对象,你敢站到她那边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她们为什么要欺负她?她不是挺好的吗?” “哪儿好了?你觉得她哪儿好了?” “我就觉得看她很顺眼。” “你真这么觉得?” “嗯啊。” “我不这么觉得。她很变态的。” “你不要污蔑她。什么叫变态?……我突然想到变态这个词在我们这儿好像根本没有意义啊。” “不,她跟大家都不一样。她真的很变态。你不要同情她。” “我以为你很善良。” “但我不喜欢她。” 理由。赶快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欺负她为什么欺负她的理由啊!你们要打死她啊!你们不能这样! 白轶拼命舔嘴唇,下巴紧张得都快动弹不得了。秋纭歧在看她。她发出了求救信号……她被扯着头发往墙上撞去。白轶靠在沙袋上,力气像在某场拳击赛中用得一干二净。我累死了,我好累……秋纭歧抓着一个女孩的腿,抵抗着要把她拉向墙壁的那股力量。 二 “你个贱逼,看我弄不死你……”那人改变策略了,松开手,接二连三地踢秋纭歧的肚子。声音传进白轶的耳朵里,她死死抓着麻袋,感觉头猛然间涨大了不只一倍。人生就是接收噪音然后等着最后的安静到来吗?那样我宁可选择直接死亡。我不能听这么多声音,我的耳朵受不了,我的心受不了。我对于残忍的定义一再修改,但这世界日新月异,进步飞快,我怎么跟得上你们的节奏满足你们的要求。还需要妥协,还需要容忍,还需要一刻不停地挥舞双手为你们喝彩,生活啊……我的生活。 “只要一直打就会死,谁说她不会死的。” “操啊,让我来,别老占着茅坑不拉屎。她有没有经验的啊,这么轻做按摩啊!” “让她讲话!” “别让她讲话!……塞到她嘴巴里去!” “贱人。” 她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 的视线离开了白轶,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她可能闭上了眼睛,但看不到不等于没有痛苦了。你们才是贱人,你们才是死全家的贱逼,你们这么多欺负一个不怕遭报应吗!……总有一天…… 一个个子很矮,大约只有一米五的女孩子,挤开众人来到侧躺的秋纭歧旁边。她举起一个什么东西往秋纭歧脸上刺了下去,血喷出来……白轶看到秋纭歧的头往旁边挪了一点,筷子正好刺中她的耳朵。一声呻吟。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全体肃静了一下,然后,所有人被林林总总的因素牵制着的热情彻底爆发了。她们一拥而上,为在秋纭歧身上踩一脚争抢得不可开交,像抢食的初生小鸟。在这片乱哄哄的声浪里就算秋纭歧再发出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她的声音那么微弱,像在说梦话。而无休无止的谩骂足以掩盖一切声音,何况是…… 铺天盖地的悲伤和愤怒像石块般砸在白轶头上。为了让噩梦结束,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住手站了起来。 “住手啊!” 啊字拖得很长。交织恐惧与羞耻的声音。好像又有人要登场了?所有人怀着这种预感转过头来。 白轶刹那间有种要作外语演讲的感觉。 她们都在看我。 我要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种时候该做什么,白轶,你很清楚吧? 在她们反应过来之前,白轶跑了过去,以百米加速跑的劲头冲向站得离秋纭歧最近的那个人,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停下来。这种凶狠又朦胧的眼神似曾相似,出现在每个人的眼中。仓库里的异味,很多年前也曾经闻到过…… 白轶一脚踩在秋纭歧两腿之间,根本没什么感觉。也许是球鞋太闷,她跑得太快,以致于脚麻掉了。邱纭歧闭着的眼睛没有张开。她好像昏过去了。趁此机会,白轶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后脑勺用力在地上砸了好几下。手上沾到了血,白轶在裤袋上擦了两下。 “你们怎么都不打了?”白轶吃惊地看着众人。大家被她一提醒,终于记起了自己的神圣使命与职责,又乱作一团。她们是不只一次走上偏轨的小行星带,在天空中也很壮观…… “我是新来的。我叫白轶。我想加入你们。希望大家喜欢我。” 白轶啊,现在可不是作自我介绍的好时候。但她还是说了,虽然没人听见。 “我不喜欢正儿八经地在众人面前说话。” 救救我……擦掉我手上的血迹吧,求求你了。秋纭歧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点点东西。眼皮肿得怎么都睁不大。混乱中,为什么还是看到了她呢。 ——这很肯定是因为光能让人看到东西! “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很好吧?” “我很好。” “高兴吗?” “不高兴。” 长孙酮不高兴,不乐意,没表情。“我什么时候骗你过了?我说秋纭歧是变态,你不要用任何方式接触她。我不想你变坏。你变坏了我就会讨厌你,知道吗。” “你太明哲保身了吧。” 连唯一的朋友都要跟我吵架,看来我还是适合一个人!白轶伤心地爬到上铺去躺下。“你不要以为我没长眼睛。我看得出来你们排斥她就是因为她好欺负。如果她反抗你们会怎么样?” “镇压到死。”长孙酮断然否认。“不要说你们两个字。我从来,从来,从来没有碰过秋纭歧。我没有扇她耳光,没有踢她踹她,没有把她吊在电风扇上,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但你默认了这一切。” “我为什么不默认呢?”她反问,“我是这儿唯一没有打过她的人。唯一一个。但这不代表我能忍受她。我和所有人一样对她这个人的言行无法接受。我不打她是因为我本性善良。实际上我是想随大流参加群殴活动的。即便这样都有人说我是叛徒,我考虑下一次无论如何象征性地也要参加了。我是集体的一分子。” “天啊。” “天啊什么?” “我觉得我太渺小了。可是我在这儿发誓,我会用生命捍卫秋纭歧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到死亡为止,她之于我的意义,不容任何人歪曲,诽谤。麻烦你给我一支笔。” 长孙酮没反应。白轶从上铺跳下来找出纸和笔,将纸平铺在桌上,用笔尖刺破食指在纸上写道,“我在此发誓,我将用生命捍卫秋纭歧的一切,从此刻开始,至死亡为止,秋纭歧之于我的意义,不容任何人歪曲,诽谤……” “用省略号干嘛?血不够用了?”长孙酮迟疑了一下提醒她说,“你拿的是腊光纸。” “……这……” 在红色的腊光纸上写血书无疑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白轶把笔一摔,在腊光纸反面涂满胶水粘在墙上。“我的宣言,要让每个人看见!” “就算用x光也照不出你写了什么。文字是让别人看的,不是自己看的。” 变态。借口说一百遍就会变成真正的理由。绞断心中扭曲的锁链之后……再次接受束缚。 模糊的血书贴在天花板上,和长孙酮的“三分之十”并排并。或许没有希望的共性也未必能相容。 三 你怎么知道她是变态?你是听别人说的吗?别人是听谁说的?我不相信的观念谁都不能灌输给我。要是白轶兴奋时会像眼镜蛇那样颈部膨胀的话就好玩了。长孙酮说,过来。 “干嘛要我过来?” 你不过来那就我过去呗。长孙酮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白轶委屈地捂着脸,“你干嘛打我?干嘛打我?” “事出有因。” “你觉得我是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人吗。你错了。”白轶放手冷笑着。长孙酮指着天花板难以置信地说,“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们总是行动缓慢,生活在这个乌龟世界里,我是足以嘲笑你们的长耳朵兔子。没有一见钟情,就没有爱。白轶说,“看到她被打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喜欢上她了。” 长孙酮开始默默地翻箱倒柜。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相片摆开在桌上说,“楚楚可怜?是这个样子?” “你的照相机哪儿来的?” 白轶大为震惊。“照相机在这儿是不允许使用的!” 秋纭歧被打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身体构造肯定跟常人不一样,才能被殴了这么一次又一次还兢兢业业地活着没有死去。或许是她求生的信念特别顽强。但是每张照片里她看起来都跟死人一样。白轶捡起一张。她们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手反绑在身后,挂在电风扇上……她有点乳妨外扩。白轶怎么看都有点眼熟,“这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 是什么地方?” “往上看哪。” 长孙酮得意地指指上面。电风扇叶片上一抹暗红色的油漆。长孙酮说,“你第一天来时我告诉你是油漆了吧,其实是血迹。她被吊在这个电风扇上,吊了整整一夜……天亮后我把她放下来的。” “为什么在我们的房间……” “因为她本来就和我住一间啊。”长孙酮收起照片,“在你来之前。” “不会吧……别动!” 白轶指着照片说,“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我拍的。” “你不变态吗?” “有人让我拍的。” “谁?” “还是出钱的。” “到底是谁?” “不告诉你。” 公孙酮把照片反面贴着眼睛。“楚楚可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会喜欢去殡仪馆当工作人员的。拉开冷冻柜屉位一个个都是这副模样。“其实一直有个传说。秋纭歧并非不会死,而是她每次被打死后又复活了……” “你参与了吧。” “说了没有参与!” “你拍照片了。你是御用摄影师吗?她们让你拍的对不对?照片有多少份?” 白轶愤怒地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发现没油了。她到处找火柴——连盒火柴都找不到。可我学过物理!白轶用放大镜成功召唤出了火神。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让人心动的白云乱飘来飘去,勾引着白轶,以及其它人逃离女孩子们不爱的牢笼,去触碰虚无飘渺的天空。虽然看得见摸不着,但谁都知道奔跑在原野里和狭小的医院里感觉是不一样的。那不幸被扣押的东西叫自由,遍体鳞伤的与她们一河之隔的自由几乎窒息而亡。照片连同桌上的其它纸制品燃烧起来,火焰如同落日,白轶不避艰险将脸凑近火堆,看到即刻消失的那些画面的惊心动魄之处。 我会来救你的! 长孙酮傻眼了。要不是她没有呆太久,从厕所里提来了一桶水泼在桌上浇熄了火,这一次烧照片行为引起的火灾足以烧掉整个六院。白轶做事太不考虑后果了!……还是说她本来就这么打算的? “我有权利用我认为对的任何方式保护我喜欢的人。我还有权利把伤害她的人揍一顿。但是谁让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那些照片变成灰烬了,感觉真好。看到它总是令人难受。长孙酮说,“是啊是啊。知道我作为你朋友现在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白轶以为她又要被打一巴掌,就往后躲,但长孙酮说,“我们是朋友嘛!我又很善良。所以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不剖白,是为了让你余晖般的梦做得长久一些。但始终不会太久的……” 她在哪儿呢,我要去见她。白轶说,“什么不会太久?” “错觉。” “不是错觉。” “能证明这一点吗?” “我干嘛要证明?”白轶低下头看地面。她的鞋子和裤管全被水弄湿了。她反问长孙酮,“我干嘛要证明?” “哼。” 但是不能不证明什么。 让我一往无前吧。 是示威,是炫耀,是古老的发自内心的灵感涌现的做法。白轶发现想象力真可怕,会让你看很多比恶梦里出现的还要畸形的东西。还是我的恶梦太小儿科? 她们一群人把秋纭歧的衣服脱光,将她的手绑在身后,吊在白色电风扇上。绳子绑在腰部,所以人应该和风扇垂直,问题是秋纭歧不可能像舞蹈演员或者体操运动员般绷直身体,那样她的身体就会软塌塌地对折。所以女孩们改变方法,把秋云歧的双手摆到头顶上方绑牢,绳子的另一端系在电风扇上,这样她就完美地坚直了。有人提出把腋毛和荫毛剃掉,头发也剃光,但没人愿意干这事。“很恶心啊!”大家一致表示今天到此为止,就一个一个走出门去了。长孙酮确定人走光了,从闷热的衣柜里钻出来,喝了两杯水,急忙从床底下拿出相机,将镜头对准了秋纭歧…… “我喜欢半夜做梦,也喜欢白天做梦。梦总是比现实美好。你总是不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怀疑你的真实性……我说这谁写在这儿的?” 白轶咋咋唬唬一拳打在墙上。长孙酮说,“我写的。” 所以长孙酮跟白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写的”。白轶啊啊啊啊叫着把床单拎起来一抖,挂在床沿上。“你不能写在自己床单上啊为什么要来污染我的床单!有没有搞错啊我每晚都要睡在用血写了字的床单上吗!” 四 你知道写那么几个字要多少血吗。不可能的。“那只是水彩颜料,不是血。血要留着写更重要的话。比如……嗯我突然想到经血也可以用来写字。不都是血吗?” “可是用血写字是为了显示某种强烈的意志。我很怀疑用经血你想写什么……” “一样的……你是不是叫白蚁?……和我分在一个房间,算你运气好。” 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是不是想到了也不能说。对于我来说,这儿大概比外面更好。当面临抉择的时候,白轶挥别熟悉的世界,流着泪离开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六院吗?因为我听说这儿有“自由”。 结果我认为当初谁告诉我这个假消息的谁就应该去死。 然而在我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里,死绝对不占一个名额。对于我来说,死是特别的,没有什么可以表达的。所以我收回我的话。 对不起。 河面倒映着模糊的夕阳,云朵如同阴影,飞向更远的天际。千万道水纹一点一点产生又一点一点消失,像种密码。难以破译的是这个金色的时间中所蕴含的令人平静的情感,一旦光芒散尽就不知所踪,我的空虚的艺术……长孙酮和白轶第一次见面是在春天的六点,恰好日暮。不是说这个“第一次”意义很重大,但白轶记住了这个时刻,因为这是她的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前,她痛苦了一段时间,几乎要自杀。长孙酮的话重新激发了她对生的无限渴望。 “我的生命像在玩一个无聊的游戏,没有一点技术性。所以我唯有干一些更无聊的事,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想或许有其他人会知道。我在等,等谁来让我停下来……” 白轶握住了长孙酮的手,二话不说夺过她的笔扔出窗外。长孙酮告诉她,“不能往窗外扔东西。被发现了是要处罚的。” “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可以让你停下来的人。我请你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因为这样做你会很绝望的。” “我绝望关你什么事儿?” “你可能会把绝望传染给你的室友我。所以我也是为了自己。”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 十除以三,答案是什么。答案就是等于三又三分之一,一个无限循环小数。这问题困扰得长孙酮几乎疯掉,投湖自尽——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谁有勇气亲自了解这趟旅程呢,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活着就有变好的可能,对吧。为了那可能出现的可能,长孙酮和无限循环小数作斗争,一直坚持到白轶出现为止。当白轶背着旅行包走进她的房间时,她仍趴在床上做她永远做不完的运算。如果可以停止那该多好?为什么会出现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为什么它就不能结束呢…… “真的是颜料?” 白轶亲自动手洗床单,挥汗如雨,洗出来的水都变成了粉红色。“果然一股馊掉的水彩味道!”她说,“好吧,我放心了。如果这是血,我就把床单扔掉。像我这样有洁癖的人是不能忍受睡在别人的血染过的地方的!” 但后来白轶还是把床单扔掉了。因为公孙酮合情合理地告诉她,“你来月经的时候睡觉从不漏出来吗?……这张床原来是有人睡的。跟我一个房间的只能是女的,然后又不是一个绝经期的大妈……你明白吧?” 墙上的各种涂鸦一下子没办法弄干净,白轶搞到了一桶油漆,每天粉刷一小块墙壁,这样一个月之后整个房间的墙面就焕然一新了。至于为什么这件简单的事不在短时间内做完,就是因为如果用几个小时粉刷每一面墙壁,接下来长孙酮跟她就会被油漆散发出的有毒气味给熏出癌症来不可并且马上咽痛流泪。除非让房间空上一段时间门窗大开等气味逃光了再住人,可是那不现实。没有其它地方住了。 六院全称不是第六人民医院,同时也不是一个医院。别搞错了,六院不是疯人院!白轶激情洋溢地来到六院,直到现在才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悔青的肠子又一下子变回正常颜色了。人有了希望一切都会十分美好,就像生下来就充满了进取心一样。 六院女病区有没有人不认识秋纭歧的?长孙酮说,“没有!绝对没有!……哦不,可能有。” “就是嘛,说话不要那么绝对。你看我就是吃了消息不灵通的亏,你也不告诉我,前两天才知道这么号人物,你不能排除六院的某个角落蹲着个又聋又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吧?” “我以为你早知道就没提起。” “我打哪儿知道?我来六院一个星期没有半个人跟我说过半句话,我简直快要疯了!” “用知名度来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话秋纭歧就是六院的头号成功人士了。” 像有一道电流通过身体。白轶交叉双手放在桌上装作认真倾听的样子。长孙酮边写字边说话。她终于肯安安分分地在纸上写她要写的东西了,对这一点白轶深感欣慰。墙壁不能白刷,要是我粉刷了你再把它涂花那不是不尊重我的劳动果实吗! 长孙酮说,除了她之外,似乎还有一个人有可能不知道秋纭歧的大名。因为几乎没人看到过她,她从不走出自己的房间。因为那个人太沉默了,所以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有可能不认识秋纭歧的。白轶脱口而出,“哇,隐形人。我们就叫她隐形人好了,反正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好,你自己慢慢玩吧,我要出去一趟。” 白轶在壁橱里找到一只乒乓球拍,擦了擦灰尘拿上就走了。长孙酮喊,“你去哪儿啊?” “去看我的公主!” 真抱歉,我不是骑士,我不是王子,但你相信吗?我也不想当。 在一座小小的宫殿里,有两个小小的女孩。粉红色的哀伤浸透了她们的心灵,她们无法以纯洁的身份活在世界上,所以,她们从不离开宫殿里最中间那个房间半步,每天都在里边做着同样的事。品尝糖果的滋味,让水晶在口中融化。 五 最美的事物无疑最柔软,浅浅的呼吸深深的梦。我们彼此相爱,这是洋娃娃般的两个女孩最感动自己的童话。 “姐姐。” 她的声音像八音盒乐曲般纯净。一个女孩,坐在高高的风车旁的秋千上,那一天风清云淡,紫杜鹃悄悄地开放,吐露芬芳。寻找这个下午在记忆里的模样,那一天你也在我身旁吧。 两件睡衣整整齐齐地叠着,浅绿和湖蓝色丝带扎成的蝴蝶结散了开来。墙上挂的是星空油画。 “姐姐,你的耳朵好漂亮。” 她轻轻啮咬着那片小巧的耳垂。星空在旋转,月光下宁静的湖泊中飞出十二只天鹅,凄婉地鸣叫。为了不得不远离的妹妹和故乡,母后和父皇,王子们变成了天鹅,用天鹅的歌喉唱出心声。星星掉入湖心,变成了宝石。 “姐姐,我想要你。” 泛着细腻光泽的樱桃,轻轻咬破。甜美的汁液,动人心魄。 一个洋娃娃,和另一个洋娃娃的梦幻,就每天在精致冷清的小小宫殿中上演。我们脆弱美丽的时间,我们娇小白皙的身躯,是神的创造物,而神放置在我们心中的对彼此的爱,又使我们哭泣…… “姐姐,别哭。” 温柔的泪滴,溅起一阵悦耳的回响。别哭啊姐姐,别哭啊我的好姐姐,什么污秽都远远离开,只有我陪你度过每个清晨与傍晚。即便外面是熊熊烈火的炼狱,我也为你守护着这唯一清凉如梦的世界。颤抖的果冻,摇晃的烛影,闭上眼睛,什么声音都没有。 “姐姐,你困吗?那就睡吧。” 她们就相拥着入眠了。夜晚花草树木都要睡觉,自然界凋谢的气质,是一种短暂的休息。到了明天早晨,万物又会醒来。那时我也将睁开眼睛,用吻将姐姐唤醒。至于现在,姐姐,晚安了。你长长的睫毛真的让我很喜欢呢。 “早上好。” “晚上好。” “早上好。” “滚远点。” “早上好。” “你去运动场吗?我也要去。” “早上好。” “抓到你了!” “早上好。” “你见到我的wier了吗?” 白轶走过每一层,跟她看到的每个人打招呼。虽然一个都不熟悉,但经过那天的集体行动白轶觉得自己已经有资格融入她们了。她只说早上好,而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门。确实六院的礼仪规范不是很严格……礼仪规范算什么啊。大家都这么认为。这儿不是六院吗?那还要什么礼仪规范?你脑子进水了啊? 脑子进水的人遍天下。这幢楼的设计师要被认为不是其中一个可真是太愚蠢了。白轶想像个杂技演员般挥舞着红色大旗代表所有懒得多走路的兄弟姐妹们严厉谴责设计师:“你为什么要把楼梯设计成这个鬼样子?”——这幢楼的每层走廊大约长一百米,白轶从四楼走到三楼,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 然后穿过整条三楼走廊,下楼梯走到二楼,然后再穿过漫长的二楼走廊,才能胜利到达一楼。可她要去室外就还没完,整幢楼只有一个出口,而那个出口在遥远的一百米外静静地等待着她——这样你就知道楼梯的分布情况了吧??不是一层连一层,而是四层在左,三层在右,二层在左这样排列的。整个六院,无论男病区还是女病区的楼房都采用这种创新型设计。天啊设计师,求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有什么好处了?悲惨的鬼故事也因此在六院里流传着:几年前的六月八日,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从九楼跳了下来,脸着地掉到地上,扭断脖子当场死亡。所以之后每一年的六月八日,为了避开这个女孩出来游荡的灵魂,每个人都不能去九楼。而住在九楼的,则不能出房门,否则就会和当年的自杀女孩来个浪漫邂逅。可这类故事按规矩是该有个不怕死的家伙勇敢跳出来挑战亡者自尊心的,所以那个家伙她就在六月八日那天只身一人跑到九楼上去了。她看到了那个女孩,果然很小,眼睛像两颗珍珠般漂亮。 “首先谢谢你没有用你死掉时那张脸来吓我。我很好奇,你这么小,长得又挺可爱,你为什么要想不开自杀呢?就算在六院我们生活得也不错呀。是不是为情所困?” 小女孩大大的黑眼睛里满是忧伤,“走楼梯太麻烦了,我只是想快点去食堂买早点而已。” 所以就有人应该当面告诉设计师这个传说,好让他明白,他犯了一个错误,造成了一个女孩的死亡。白轶想,如果有机会和设计师面对面,我绝对是会绘声绘色地给他讲这个故事的。 “你见到我的wier了吗?” “wier是谁?” 白轶嘟嚷着挥挥乒乓球拍,“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就打你啊!我不知道什么wier!听起来像一条狗的名字!” “wier就是一条狗啊。你看到我的狗了吗?” 白轶一下子和颜悦色了,“哦,我喜欢狗。不过你可以不要挡住我的路……我对你的找狗大行动真的没有任何帮助。你的狗会回来的,相信我。” “哦,那好吧。” 赶快放下那把枪!——哪怕那是玩具枪。白轶不知道这位——wier狗的主人手里拿的是否是真枪。但被人用枪指着眼睛她着实感到恐怖了。小姐,你觉得枪是很雄性的东西吧?你拿着一把枪,是不是感觉到自己拥有了一种男人天生有的威胁别人的权利呢?我想,你一定缺乏安全感吧。别怕,除了死,没有什么可怕的! 窗帘没全部拉上的方便之处在于,你一睁开眼睛就知道天有没有亮了。白轶今儿个早上是从噩梦里突然挣脱出来从而睁开眼睛。她梦到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向她哭诉什么,好像跟一只猫有关。然后她觉得背上痒痒的,回头一看,一只黑猫顶开她的衣服用身子在她后背上蹭啊蹭的,这感觉又舒服又不舒服,不过有点恐怖。猫的头和身子在一瞬间分家了,鲜红的血飙出来——白轶睁开眼睛,梦里红色的血就让位给真实的白色天空了。窗外的天空多么死白死白,多么地无力啊。白轶浑身无力,好像真的被猫这么调戏了一把一样。 六 要说这是个噩梦按模式看它又不是典型的白轶式噩梦。她噩梦的主角往往是人,轮不到小动物跳出来……一个人匆匆从白轶身旁跑过。白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住——这就叫自寻死路。那个女孩本来用手捂着嘴巴尽量逼自己不吐出来,被这么一打岔顺理成章地吐在了白轶身上。 “你怎么了?刚坐完过山车吗?” 白轶关切地递上纸巾,那女孩用来擦擦嘴,觉得不妥,还是冲到厕所里去继续吐了。白轶往回走了一点,在厕所门口等她出来。她出来了,问白轶,“我的脸是不是比刚才肿了一点?” “一吐就肿,没那么快吧。长期催吐才会导致腺体肿大小脸变大脸。你催吐了?” “我没事干嘛要催吐?!” 像真话。她接着说,“我的天哪,太恶心了……”她弯下腰,湿淋淋的手捂住嘴巴防止再吐出来。比微秒还要短暂的那么点时间,一个想法在白轶脑中成形:有人死了。她是亲眼目睹死亡现场才会吐的。 天才。还有什么比死人看起来更可怕更恶心更让人反胃的东西? “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白轶迫不及待了,想一睹为快。“哪儿呢?快告诉我呀!” “劝你……不要……去……” 她早餐一定吃了不少东西。白轶听着她呕吐的声音同情地想。放心吧!我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 整幢楼乱纷纷的,白轶也被大伙儿感染得有点儿紧张。集体就是有这种力量,你身处其中就会被影响。没人说话,每个经过白轶身边的人脸上都带着憎恨的表情。你们在恨什么啊?白轶不知道。所以她学着她们也让眼睛射出凶狠的光芒,嘴巴里干脆利落地蹦出一个个模糊的词。 更多的人从她身后赶上来,大家都知道刚刚发生了这么件事,很恶心,把很多人看吐了,于是忍不住了都想试试自己胃口好不好——有这么个说法胃口好的人不容易吐?白轶一看这情景简直都不想去了。我最讨厌溱热闹!我这么有个性的人为什么要跟一帮人做同样的事呢? 因为被吐了一身,白轶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垃圾筒里。幸好早上多穿了件。来自尸体的诱惑敦促她往前走,以一副混混噩噩的样子往前走。 死亡会有什么名堂?亲眼看看就会找到一些感觉吧?虽然靠看靠想好像是不能推而得之死亡这种事的本质的,但这是一个机会。把握接触死亡的机会……白轶猛然觉得不对,到目前为止死人也只是她自己猜的。谁跳出来说她看到一个被大卸八块的人?谁信誓旦旦地说整个房间被血溅成了红色血腥味浓得让鼻子塞住?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它的。我的神经因你而紧张,祈祷你知晓……但祈祷是什么意思?白轶茫然地张了张嘴,好像有个牙医要给她检查有几颗蛀牙一样。 “什么事情啊?” 白轶心痒痒地跟旁边的女生打听,可她发现自己只是在动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既然不是跟聋哑人说话,那这样别人当然不会来理你。不过有一个女生转过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你怎么不过去呢?” “啊,我是要过去啊。哪儿呢?” 那个女生靠过来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你去把长孙酮叫过来。” 白轶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是哪个?” “你一定要叫她出来。她再不出来就要有麻烦了。” “我问你是哪个!” 白轶就这么冲动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 容易生气。她一喊,那个女生就用胶带纸贴住了她的嘴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白轶撕掉胶带纸,张开嘴,不过没说话。她一看见那女生——因为暂时不知道名字我们只能称呼她为“那个女生”但很快名字会有的形象也是会有的——整条手臂都是斑斓纹身跟裹了张毯子一样,顿时挤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来。“我,我知道了。我,我这就回去把她叫来……” 啊,又要跑回四楼,我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呢?白轶认输,撅着嘴往回走。但那个女生改主意快点超过了她的行动,白轶又被她拖了回来。“算了,今天她不来就不来吧。但是下一次,你一定要叫她出来。” “我知道!” 白轶心说,我知道什么啊!那个女生快步离开了。白轶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的后背竖中指,没想到她突然一回头,白轶缩手不及,被她发现了。 “我开玩笑的!” “快点去吧。去晚了就看不成了。你不是本来就要去找秋纭歧吗?我带你去。” 那个女生折返回来,拉起白轶的手绕过向她们迎面奔来的女生急急忙忙往前走。白轶闻到空气里一种酸酸的味道,用另一只手捂住鼻子说,“啊,好臭啊,什么这么臭……靠!” “很多人都吐了。” 对,呕吐物的味道。白轶差点笑出声,我还不着边际地想是尸臭呢。尸臭哪来一股子食堂味道?除非尸体也吐了……“你坚持住,别吐啊!” “我没问题的!” 白轶总是喜欢把每一句话都说得像入党宣誓般,不这样就体现不出她有多大的热情。人生不就是为了燃放那些主动烧起来的心中的焰火吗?就算有一万个理由也阻止不了我……阻止不了我……阻止不了我……阻止不了我什么啊?白轶又悲伤地卡带了。那个女生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就推她进去,但白轶进不去——人太多了堵住了那个正常尺寸的门。大概得要一个公园铁门才能让白轶顺利进去。 “我知道了!谢谢你,就是这儿吗?” 她颔首应允。“不要忘了长孙酮……” “我记得我记得。” 白轶奋力往房间里挤进去,不可避免地夹在了人群中。喂喂,让开条路好不好啊!……你们都看到了可我还没看到啊!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有意思! 突然一下子白轶被骚动的人群给踩在了脚下。这种无序的规则总是让人搞不懂……白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时人都跑光了,她欣喜地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的感觉真好。呕吐的声音由近及远,大家都没耐心站在这儿而跑去发泄了。 七 穷极无聊的雪下得纷纷扬扬。白轶忍不住要问,为什么夏天会下雪是不是为了呼应气象专家全球气侯异常的论调?——哦,对不起搞错了,是血不是雪。房间里到处都是雪,粉粉的精灵有如为了祝福世人节日快乐而降临——哦对不起又错了,房间里到处都是血,异常鲜明的红色刺激得白轶眼前一花——泼血节! 白轶马上意识到六院从没举办过这个节日的狂欢盛宴,生气,难过,好像胸口有什么东西被拔了出来。她无助地转头,一个人都看不到。从来没这么希望身处集体之中,因为那能安抚焦虑,舒缓情绪,让人知道自己不孤单,有同伴。 我其实不喜欢这样。 沿着墙壁往下流的血汇聚成一滩滩血泊,本来的白色被分割成无数小块了。面对这种不协调的景象,应该做的是醮着地下的血把那些小白块都给消灭掉,这样看起来才不致于很奇怪,好像是在红色的墙面上洒了白色的泥浆水一样。白轶冲进去,鞋底马上被血浸透了。盗版名牌球鞋虽然透气性不好,但透水性即刻被证明是好的。 我能负荷多少……我已经过载了! 不是一具尸体,是两具。白轶想道:我的思路真是太正确了!对人类来说只有死亡现场才是最恶心的。因为人无法承受死。但并不是所有的死都能让人意识到“死”的迫切,只有同类的死才会刺痛人的心,菜场里的猪头带鱼不在其列…… “不可思议,她进去了……” “快点白轶,做一点事情让我们看看!” “上啊!” “别管那些血!是假的!呕……” 你们真是出现得及时!白轶回头感激地看着她们。她们吐完了又回来了!知道你们不会抛下我的! 所有人鼓噪着让白轶赶紧干正事,不要傻站在那儿任红色液体把袜子浸湿。白轶点点头,在那两具尸体前跪下来,用手分开它们俩。 “她们是谁?”白轶忍着心跳加快带来的不适向众人咨询。“衣服,衣服在哪里……” 至少不能让她们裸体横尸于此吧。白轶找到了两件湿透的裙装,想帮她们穿上。“咦,哪件是哪个的?算了,随便穿吧……” 裙子本来是颜色好像是绿色和蓝色的,而被血染成了咖啡色和深蓝色。白轶的手指触到她们的皮肤,一阵战栗。凉凉的好像小时候捉青蛙的手感。她们的身体仍然完整,而且柔软,白轶得以帮她们把手伸进袖子里。她们死了才不久。白轶想到或许半小时前她们还活着,头皮发麻。 裙子胸前有蝴蝶结装饰。白轶把松掉的蝴蝶结系紧,弄端正。然后,她打量着这两个女孩惨不忍睹的脸,颤抖着说,“她们,她们……” “她们叫小栀和小鸢,已经在六院住了很久了!”白轶身后的女孩子们纷纷提供答案。白轶直视着她们的嘴巴——嘴巴像老太婆一样瘪着。为什么人老了嘴巴好像都会变成这样?原因是牙齿掉光了。白轶伸出手,扒开其中一个的嘴唇,看到只剩下舌头的口腔。她的牙齿全没了,原来长着牙齿的地方露出了一个个坑。血顺着下巴流了出来。 “小栀……小鸢?” 这是小栀,还是小鸢?白轶打开了另一具尸体的嘴巴,里面的情况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两人都被拔光了牙齿。她缩回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两张差不多的脸庞。她们是双胞胎吗?还是……唇部塌陷这一特征让她们看起来很像? 白轶想起一副漫画:几个肌肉饱满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个抱住一个的腰,表情狰狞,身体夸张地往后倾斜。最前面那个男人死死抓着一把虎钳,钳子钳在一个人嘴里的一颗牙齿上。听说拔牙齿确实是个力气活,虎背熊腰的大汉都不一定能拔得动——那拔掉满口的牙齿得用多大力气啊? 用榔头敲!白轶猛然醒悟。她绝望地转头问女孩们,“有谁来帮我把她们搬出去吗?谁来帮我一把?” “你个白痴啊!你碰小栀小鸢的尸体干什么?又没人让你做!” “什么?不是要我……”一道道鄙视的目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3 光射向白轶,白轶超级委屈。“不是你们要我……” “你两千度近视吧?” “没有啊!”白轶大喊。心说还不是你们踩碎了我的隐形眼镜。所有人忍无可忍地提醒她,“左边!你的左边!往左边看!” 拓宽视野一词概括了成长的所有内涵。抬头看向星空吧,你会看到小熊座和仙后座,知道白矮星和中子星的区别在哪。低头凝视海洋吧,看那世界上最深的海沟马里亚纳,和笨笨的抹香鲸以及大王乌贼。当你回头看到人类历史上消失的浩瀚典籍,或者展望未来为那爱滋病疫苗而鼓舞雀跃——你的视野已经被拓了。恭喜你,你一步一步成长,你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变成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少年,再变成一个博学多才的成人,这个过程真是让我们欣喜若狂! “是你杀了她们两个人……” 白轶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秋纭歧的公主形像在她心中刹那粉碎,荡然无存……天啊,无论如何,杀人不行! “不,不是秋纭歧杀的!” 白轶大声对着站在门外的女孩们喊道,“我不相信是秋纭歧杀了小栀和小鸢!不相信!” “那是你杀的吗。” 所有人冷酷的眼神令白轶心惊胆战又痛苦万分。我爱的,我爱的,我爱的……守护我爱的人。“你们不要过来!秋纭歧绝对不是凶手!” 白轶高高举起乒乓拍,她唯一的武器,鼓起所有勇气面对着众人。勇气是在看到浑身是血的秋纭歧时一下子冒出来的。大概爱就是有这种魔力吧,让你就算失去一切也想着要保护她,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以无比清晰的立场表明自己的爱。白轶弯腰用乒乓拍把血水一拍一拍地往外泼,众人怕被血溅到连连后退。血洒在门框上,她们都退到了走廊的另一边。白轶疯狂地喊着,“你们不要想当然地认为秋纭歧杀了人!她没有!” 八 不能什么都不说。不能装作我其实镇定自若。不能不告诉你我的脆弱。“混蛋!你们想怎么样?” 一个女生往前走了一步,冷静地盯住白轶的眼睛。“没怎么样。我们只是合理地推测小栀和小鸢两个人不久前刚被某个人杀掉了,而跟她们同一个房间的秋纭歧看起来嫌疑最大而已……白轶,你站在哪边啊?” 糟糕,她们居然要我做这种决定!我最怕这种场面了!我什么都不是,离开集体我只有死路一条……白轶毫不犹豫地说,“你们去死吧!” “只是合理推测。”站得离门最近的女生说,“我们不在乎人是不是秋纭歧杀的人,我们只要她停下来!这才是重要的你懂吗?!” 她伪装的冷静面具摘掉了,一阵尖叫代替了本可以维持更久的淡然姿态。白轶的乒乓拍掉在血泊里,她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除了秋纭歧和白轶,每个人都开始尖叫。 “我们……不在乎……人……是不是……秋纭歧……杀的……我们……只要……她停下来!” “天啊……” “杀了她吧……” “把门关上……” “让她停止……” “让她停止……” “让她停止……” 白轶捡起乒乓拍,呆呆地望着她们扭曲的脸孔。为什么你们不在乎死去的小栀和小鸢?她俩的眼睛像琥珀一样漂亮,长长的睫毛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没有牙齿的嘴破坏了她们生前的美貌,属于少女的青涩的甜美。她们是死了,所以不能再展露纯情的微笑了。如果她们还活着……天啊,如果有人是在她们活着的时候敲掉她们的牙齿的…… 停止这个疯狂的想法!白轶的心在火焰中跳动,无法减轻那种痛苦。虐待狂才会干这种事……拔掉女孩的每一颗牙齿。一个人杀了她们,对她们做了无法言说的事。只有死亡永远无法言说!连可怕都不能形容死亡,因为由活人发明出来的语言不能形容一种他们根本毫无了解的东西,死亡!死亡这个词被广泛使用正是令人无可奈何的误解……可你们居然不在乎? “是的,我们不在乎。因为死的不是我们。” 白轶明白了。她的思路不仅不是对的甚至还错得离谱。死亡也引不起这些女孩心中的震颤,因为她们本来就不害怕死亡。 女性进入发育期,身体变得比之前丰满得多,最显著的外形变化就是乳肪增大。这是激素在起作用。而内在,女性开始有了月经。第一次月经通常在十到十四周岁时到来,这时女性就有了做母亲的资格。 群情激愤,明察秋毫。白轶没能看出来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尖叫声回荡在楼道里,白轶有种自杀的冲动。为什么,你们居然不关心死去的可怜的两个女孩?为什么,你们的眼睛要看着秋纭歧?就是因为她知名度比较高吗? “我什么时候骗你过了?我说秋纭歧是变态,你不要用任何方式接触她。我不想你变坏。你变坏了我就会讨厌你,知道吗。” 去死吧长孙酮,管你讨不讨厌我呢!……白轶在尖叫的声浪里摔倒在地上,仍然紧紧地捂着耳朵。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白轶看到了把她带到这个房间门口的那个女生。她张着嘴巴大声尖叫,目光却波澜不惊地落在自己身上。她的眼睛会说话,她的纹身被衣袖隐藏起来了。 “我们不害怕。我们只是觉得很恶心。” 伤心像导弹击中了白轶。你们,觉得很恶心?可是,可是…… “我们不会害怕邱纭歧,在无论哪个世界里,她都是被鄙弃的废物。人必自侮而人后侮之,送给她……或许总有一点也要送给你。” 你再敢出言不逊污蔑她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白轶拼命摇头。否认,快点否认,否认她的话,否认她的立场,你们才恶心,你们才肮脏!不要用那种话说秋纭歧!死吧你们! “给你止痛片,要吗?” 滚! “那你就一直看着她好了。反正,我们无法接受她无耻地张开大腿露出阴第苞皮□这种行为,还是在刚刚死了人的血淋淋的地方。我们不喜欢这样。我们不喜欢,我们很厌恶,我们永远不会做这种事。” 我不要麻醉,我要清醒。你们为什么不离开?你们离开啊!没人逼你们看!□妈逼!□妈逼! “拜拜。” 她隐匿于人群中不见踪影了。有些女孩很漂亮,有些一般漂亮,有些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好看。白轶惊恐地扫视着一张张脸孔,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她重重地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头无力地纸垂下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 这真是太好了。 陆陆续续地,传来微弱的交谈声,轻悄的脚步声,以及从走廊这头刮到走廊那头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4 的风的声音。这样白轶就知道烦人的那些家伙都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她感激地想,出什么事了?…… 坚强点孩子!你不是智障,这并不是你的错! 秋纭歧的梦。 我老是梦到一些好玩的东西……但就是不好玩的也挺多的。春天过去是冬天,我喜欢的季节又来了。穿上厚厚的衣服,在雪地里奔跑,一不留神,就被你的身影拉住了目光。 当然了,你是不一样的。总有一些人跟别的人不一样,但我却说不上那种感觉是什么…… 秋纭歧今早是被一种花香给熏醒的,这跟自然醒不一样,头就有点疼。她一睁眼被红色的天花板吓愣住了,用了将近一分钟才从床辅上滚下来。妈呀,她们俩死了!…… “这样子?” “没错,这样子。” “死了?” “身体还是热的。很热很热,很热很热……” 白轶说,“你摸了?” “她们没穿衣服啊。好漂亮啊。手也好漂亮,腿也好漂亮,胸部也好漂亮,哪里都好漂亮……” “所以你姧尸了!” “没有。”秋纭歧结巴了一下。“我只是摸摸而已。” 九 “像你现在这种摸法?” “不是的。我抱着她……小鸢……其实我没有摸她,我是抱着她,就没有做别的事情。我没有碰小栀,小栀……小栀,我不喜欢小栀。” “我相信你!” 白轶终于有机会大声地说出这句话了。她反复强调,“我相信你!我绝对相信你!” “嗯……” 小鸢的身体柔软得像抱枕一样,秋纭歧玩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觉得自尉比较方便。你不能期待死人的手给你带来快感吧?秋纭歧躺在她俩的床上,把裙子拉到胸部上面,短裤褪到膝盖。秋纭歧摸捏着软软的像馒头一样的乳妨,手心有点出汗。阴蜃慢慢有了一点胀的感觉,她向下摸索,食指摸到了阴第,有点疼。直接摸阴第是会很疼的。秋纭歧想,别人是不是也这样?还是就我一个人这样呢? 她在脑中回放小栀和小鸢每天晚上关灯后喘息的声音,在两秒钟之内感到快乐感达到了巅峰。这是第一次高朝。秋纭歧的手指又往下移了一点,按压抚摸着有点粘的那个地方……小栀和小栀在黑暗中相互亲吻,两人小巧的乳肪贴在一起,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像空气一样光滑……第二次高朝又来了。手指越往下面高朝的体验就越像在潜水:屏住呼吸,瞬间的冲击那样深邃,那样庞大,仿佛耳边也响起了深海的水声…… 白轶说,“你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尉?” 秋纭歧的手从床沿垂下来,她坐起来,转过头。白轶咽了口口水。“我没有让她们来啊。” “但是你知道她们在门口。你这样做很恶心啊,好多人都吐了。”白轶说,“我也想吐。” “对啊,她们在门外。她们看到了。可是做到一半停下来我会感觉很难受很难受。那种被打断的感觉……” “我知道!” “哦。那你也经常x淫吗?” “那个……”白轶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意思完整地表达出来。短短的几个字你可以选择塞哪些内容进去,但它传递的意思通常是相当有限的。“那个,我不经常x淫。” 有谁比你更美丽?像我心中难以盛开的花。 过来呀。秋纭歧的眼神好像在这样说。但白轶逃跑了。她莽撞地回到自己房间,碰翻了放在门边的水瓶,长孙酮被惊得一下子站起来。热水瓶炸掉了! “哇,太可怕了,幸好你没去,那儿死了很多人!” “快点去把衣服脱掉!” 长孙酮晾衣杆戳着她的背,白轶啊啊啊啊叫了起来。“好痛啊!” 她转头说,“很多血!我的衣服就是在那儿被染脏的!” “秋纭歧死了?” 没那么神奇吧。白轶愤怒地冲长孙酮大喊,“谁说她死了?谁说的?谁说的?” “你说的。” “没有,没死。”白轶认真了。“让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告诉你怎么回事。”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等她出来,长孙酮说,“谁惹的祸谁自己解决啊,地下的碎片你给我扫掉。” “不就是一个水瓶吗?我说那儿死——人——啦!——我今天,净收拾残局,现在又要给热水瓶收尸……” “啰啰嗦嗦话很多嘛你!” 对,我很啰嗦,我话很多,我就是想说说话,什么都可以说,我有点,有点激动……白轶低头把水瓶碎片拢到一处扫进垃圾畚斗里,剩下几小片怎么都扫不进去。手抖个不停像抽羊角疯,水瓶内胆反射的阳光直接刺入眼中。长孙酮夺过她手中的扫把,“你怎么了?” 白轶发现长孙酮的目光居然转向警报按扭了,连忙把她拖到床上。“你可别叫那些人来!” “看你了。” “我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长孙酮,你在这儿待的时间长,我问你,以前六院死掉的人都是怎么处理的?” “死了就盖块白布运出去烧掉呗。” “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被另一个人杀掉了……他们怎么办?” “他们?” “护理人员啊。” “没发生过这种事。”长孙酮露齿一笑,“六院没有谋杀。” 白轶紧张地弯着腰,像朵不堪重负的豆芽菜,大脑缺氧,“可是已经发生了。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小栀,一个叫小鸢,她们死在自己房间里,还被敲掉了所有的牙齿。杀她们的人用血把整个房间泼了一遍……” “是秋纭歧干的吧?” “你们怎么都认定她是凶手呢!” 白轶用力一推,长孙酮的头哐地撞在了床挡上。“不是她,你连看都没去看你怎么就直接说是她杀的人!……你们一个个都是神探啊?” 长孙酮摸着后脑咬牙切齿。“因为就她最变态!……到底死了多少人?刚才说很多现在又说是两个?” “就两个!” “这说得好像‘就两块钱’那样。” 白轶蹲下来虔诚地注视长孙酮的眼睛。她也有长长的娇艳的睫毛,垂下眼帘时就好像怀春少女一般。“是的,我很高兴死了两个,不是三个。如果是三个的话不是把秋纭歧都算进去了吗?” “她是凶手,不会死的。你不相信吗?” “不相信。秋纭歧亲口告诉我她早上醒来看到的就是她们两个的尸体。那间房成了血海,多么恐怖,她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换你看到这种景象你不惊恐万状吗?”死亡是不能言说且更不能目睹的。“如果我今天早上起来看到的不是窗外天空而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5 是你的尸体,我现在就傻掉了!” “嘿,嘿,”长孙酮拍拍她的脸。“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你第一个就要按警报按钮,记住了,不管是一具两具还是三具四具尸体,第一时间向护理人员求助。秋纭歧也应该这么做。她按了吗?” 警报按钮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被裸女激起x欲之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反正人都死了,不会跳起来告她性骚扰给她两个耳光。白轶反问,“要紧吗?谁在乎有人死了?她们都不在乎!” 十 长孙酮推开她,走过去把门锁上,朝白轶晃晃钥匙,“接下来几天你不准出门!” 白轶不满,“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省省吧你!事态很严重你知不知道啊!第一次,六院里有人被蓄意谋杀,第一次,有人违反了不准杀人这条规定——所以你就看好吧,护理人员会怎么解决这事儿……” “怎么解决?” “不知道啊。将杀人凶手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斩首示众?” “都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白轶奋力去抢钥匙,长孙酮轻轻一闪,她就摔个狗啃泥。“不就是秋纭歧吗?我敢肯定这会儿护理人员已经出动了。刚才那阵史无前例的群体尖叫估计就是死人都会被吓醒。我听到了。” “明显你说的是错的。小栀和小鸢可没醒过来。”白轶摸摸门牙,没掉,竟然也没出血,真怪。“还是说其实她们尖叫的目的就是把她俩的魂儿给叫回来?” 白轶站起来,浴袍散了,她赶紧掩上。长孙酮成心让她快点绝望。“就算秋纭歧不是凶手大家也会众口一辞说是她干的。这回她算是完蛋了。规定不准杀人,于是大家只是小搞搞,她籍此活到了今天,可涉嫌杀人惹的是什么程度的麻烦?兹事体大,闲杂人等一律退下,由护理人员严肃,全权,处理此事。好比我们是用鸟枪的游击队,护理人员是装备精良的正规军,你说这下她还有什么戏可唱的?” 白轶永远是不屈不挠的。她圆瞪两眼,“妈呀,我怀疑小栀小鸢的死是你们串通好了栽赃陷害秋纭歧的一次阴谋!” 白轶回忆起今早的一切,顿时觉得那么像一出舞台剧。尖叫,嚎叫,冷笑,催人泪下……堕入深渊! 你们都是演员吗?! 长孙酮虽未身临其境,脑中却也活灵活现地溅出一片鲜红。她转着钥匙说,“你这么一讲,我越想越觉得非常有可能啊。” 这够阴险的。怎么会这样呢?白轶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像秋纭歧这样的人,会有那么多人看她不顺眼?……在白轶跻身于病号之列前,曾经出现过另一个白轶吗? 头疼。我爱你因为我觉得看着你的眼睛我要融化了。当然我不是蜡烛,我是个人,蜡烛的融化相当于我的死亡。你的眼神让我绝望,你生命垂危之际向我求救,这样我就爱上你了。 “你明确知道自己爱着谁吗?” “是的。就像我确定我活着一样。”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就是为谁血液倒流的感觉啊。” “才怪呢。如果我趴在你身上和你舌吻,你也会血液倒流的。爱就是x冲动。” “我真的不习惯你跟我说这种话。”白轶连连对长孙酮摇头,“虽然是这么个理儿。我喜欢谁就想上她,对了。这种感觉无法慢慢培养,是一瞬间产生的……冲动。没错,x冲动。可惜我不是男的……” “不是男的又怎么样。我们一样可以做啊。想象一下我跟你接吻,做暖,说悄悄话……” 长孙酮说完,又去写她的趣味测验了。白轶被铐在床栏上,忧心忡忡地说,“上厕所怎么办?” “不知道啊。” “长孙酮,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我告诉你我今天算是引火烧身了。那么多人没一个走进房间里的,只有我,踩着血进去碰了小栀的尸体又碰了小鸢的尸体,我觉得她们什么都不穿太难看,给她们穿衣服。后来我把门关上了,将她们关在门外,一个人跟秋纭歧呆在那个房间里。你说,如果护理人员要查这件事能不来找我吗?人人都可以做证说我行为怪异,看起来跟她们两人的死有莫大关系!” “无妨。” 白轶侧过身体坐在床上,手抓着床栏,“你要把我铐到什么时候?” “等到这场骚乱过去吧。”笔划过纸的沙沙声不绝于耳。长孙酮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突然觉得你可以一个星期不上厕所……突然就想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轶说,“我不想尝试。你把手铐给我打开。” “没门儿。你想不被牵扯进去就乖乖呆在这儿,我会保护你直到尘埃落定为止。” “如果我能做到一个星期不上厕所那说不定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扯断这根铁链。”白轶摸着圆圆的金属环感觉在摸自己的心。它们都那么冰凉。长孙酮说,“那你试试吧,泰山。” “长孙酮!我已经牵扯进去了,不可能呆在这儿睡大觉啊!” “无妨。你就睡觉。等你醒过来什么都过去了,说不定夏天都过去了。” 好像出了点问题。长孙酮把稿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筒里,另拿了张白纸从头写起。白轶徒劳地扯着手铐,弄出铮铮响声。长孙酮背对着她,“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所以你不会受到任何牵连。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今早你七点起床七点十四分吃早餐七点半又睡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听说秋纭歧杀人了,你很震惊,对吗?” “合理一点吧,拜托,今天早晨小行星撞地球,正好掉在六院里,把所有人都给砸晕了。女病区的病号们像老巢被水淹了的蚂蚁般纷纷跑出来……”白轶用头撞墙,“长孙酮,你为什么要呆在这破屋子里写你的破测验?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有人需要你啊!”头痛从内里转移到了外部。“有人需要你!” “谁都不需要我。”长孙酮妄下断语。白轶说,“谁说的?我需要你,虽然不是那时候。有暴力倾向的我们亲爱的病友们需要你,因为你有义务参加集体活动而不是装逼地独善其身。那个手臂上一大片纹身像只豹的女生也需要你,她tm还明目张胆地威胁我!看见没,有谁不需要你的,啊?” “纹身?” 白轶一脸无愧于心,“忘了告诉你,有个流氓一样的女生叫我转告你一句话。但我给抛到脑后去了。哈哈,她以为她是谁?她又没给我钱,我为什么要给她当传声筒?” 长孙酮把笔拿飞镖,瞄准了白轶的脖子掷过去。白轶啊了一声,“你把我声带刺断了!”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6 十一 你在天上我在地下。我怎么必须要仰望才能看得到你?这不是很累吗? 白轶低声下气地求长孙酮把手铐打开,她就呆在房里一步都不离开,这样铐着很累,只要她保证如其所愿不出门那么目的就达到了,没必要残忍地将她跟床联系在一起。长孙酮说,我能相信你吗? “能,能!” “不能。你个傻x。” “好希望我是一只松鼠啊。” “一只叫白轶的松鼠双手戴着小小的手铐,用毛茸大尾巴保持平衡从一棵树飞跳到另一棵树上,浑身都被叶子上的露水沾湿了。松鼠去干嘛?松鼠去找另一只叫秋纭歧的松鼠。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叫长孙酮的松鼠最好还是不要冒险,而必须牢牢地管住那只头特别大脑容量却很小的松鼠。嗯?” 白轶得出的结论是,“我不知道松鼠也有姓复姓的。” “愚蠢的人类,别看不起松鼠了。” “啊……啊!” “再啊我也不会打开手铐,你马上会去找秋纭歧的。而她是个马上要完蛋的人,你干嘛要去找她?” “因为她可能会死……所以……我必须去……” “你去了有用吗?你怎么证明人不是她杀的?” “她说的。”白轶觉得,这不是句好证词,但说出这三个字时心中充溢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所以她又说了一遍。“她说的,她没有杀人,她从梦中醒来,没有像我一样看到蓝天却看到了鲜血和尸体,然后,然后她就很害怕……她害怕啊!” 这样看自尉是消除恐惧的好办法,下次我也应该试试。不过如果有女性朋友在身边的话,两个人互相抚慰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干要好。因为人是动物,动物比起独处更需要交流。长孙酮说,“嗯,我相信。连我都相信了。可是有什么用啊,同时我也相信她这个人消失掉比较好。” 不要啊! 白轶一下一下地蹬着天花板。上铺唯一的好处是离天花板比较近,同时离人地面比较远。我要远离,我要远离,我要远离……远离我全身心讨厌的地面,靠近我渴望触摸的天花板。哎,不过这个房间又不是摆不下两张床,为什么要做成上下铺呢? “你说,这是一个阴谋。那么总得有人去做它吧?我也想不出秋纭歧有什么理由杀小栀和小鸢——除非她讨厌同性恋?……她和她们两个住在一个房间里,要果真如此她可能是会无法忍受的。那两个小姑娘基本上除了在床上做暖就不干别的事情了。” 很可爱的一对宝贝。谁会对她们下手?蓄意谋杀的话就是基于这个理由吗?“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啊?” “小栀和小鸢。你没和她们住一起。” “这路人皆知啦。是你消息太不灵通了。” “会有人讨厌她们吗?” “当然啦。” 长孙酮看起来很惊讶。“你当写小说吗?生活就是,总有人喜欢你,总有人讨厌你。” “哈,六院的生活也是生活吗。” “挺好的。”长孙酮对着桌上的镜子眨眨眼睛,自然而然地微笑。持续不断的蹬腿让白轶觉得自己像只一不小心摔跤导致仰面朝天的玩具青蛙——真青蛙不会犯这种错误啦。“谁会讨厌到要杀了她们?” “就算有也不会下手的。因为不能杀人这是铁律。” “铁律,嗯。秋纭歧是个例外吗?你看过她的眼睛吗?你盯着看她的眼睛超过一秒钟吗?你明白她眼神里的含义吗?” “你很明白?” 白轶没好气地说,“就算我不明白,我知道那不是杀人凶手的眼神。” “呦,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看我的眼睛。”长孙酮走到床前讽刺地看着白轶,“你从我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什么呢? “伪装成漫不经心的紧张,旷日持久。”白轶坚持着,还在踢天花板,表现她过人的毅力。“我不是说你现在的情绪。很明显你为了嘲笑我……装成斗鸡眼了。” “比秋纭歧那三白眼好。” “滚,她根本不是三白眼!你到底看过她的脸没有?” 耳边回响着一种戏曲般晦气的歌声。那不是死亡的预感吧?白轶绝望地转头,闪电般抓住长孙酮的手。“求求你了,让我出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我操,开门哪,开门,开门!我操泥个老母的龟孙子啊!” 长孙酮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的手肘用力地压白轶的手腕,她又闪电般松开了手,痛苦地叫起来。长孙酮开了门,敲门的人怒气冲冲指责她,“你们在搞装修啊?砸天花板干什么啦?啊?脑子敲出的啊?大清早的吃了饭没事情做啊?啊?有没有公德心的?啊?同六二一样的!” 白轶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呼救,不浪费一秒钟,“救救我,有人要绑架我呀!” 来者长着狗一样贪婪的眼睛,导致白轶觉得这一嗓子可能是白喊了。白轶看到她的眼睛就觉得这不是她等的救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露出一千种有用的信息给看得懂的人——得看得懂。这乃是白轶最引以为傲的天赋。 白轶发现歌声不是她的幻觉,而是从那个女生口袋里传出来——对不起,每出现一个人我只能称她为“那个女生”或“那个女孩”,这样很枯燥但谁让本文演员名单中百分之九十以上出演者都是女的——那个女生口袋里藏着音乐播放器。她几步走到床边问白轶,“刚才是你在敲天花板吧?啊?” 没看见我手被烤着吗,怎么会是敲……白轶被惨无人道地扇了一个耳光。然后她带着她的播放器摔门走人了。 “遇人不淑啊!”白轶吐血了。这野蛮的举动使她在天黑之前左耳一直失聪,而右耳产生了真正的幻听。她听到秋纭歧的申吟,那种高朝瞬间痛苦得窒息般的呻吟。雪白的新粉刷的墙面太过耀眼,光芒似乎足以将人挤扁成一张海苔……在夜幕下泛滥的大海里。 可不可以不通过刺激生殪器直接获得高朝?比如亲吻,抚摸嘴唇,甚至是喃喃爱语。反正我没有这种玄妙的经验。 十二 窗外的天空黑透了。一层层灰色的云像蟒蛇身上的鳞片,好看固然好看,可白轶看着只觉得五内如焚。我真的快烧起来了,如果你可以给我一盆冷水那就请给我!浇不熄的欲望之火被禁锢在我的身体之中,对于那样伟大的东西来说我这个载体是太小了。我想化身为风卷起滔天巨浪,释放这股凝重又疯狂的力量。摆脱不了,宁愿承受,我的欲望和我统一为我,指向一个明确的目标。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是世界上最空虚的事,但知道自己要什么得不到也足够令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7 人抓狂的了。白轶和手铐作了一天的斗争败下阵来,听着闹钟静静地吞噬一秒一分,在混乱的思路中挑择希望。她害怕的是对死亡的想象,不能制止的是体内生成像硫酸一样的爱意。如果可以称那为爱意……那为什么不是爱? 长孙酮像回到了童年时代般悠闲自得,在纸上涂涂画画,顺便告诉白轶。“你听到医护人员匆匆跑进这幢大楼时的脚步声了吗?她们都没有上二楼,只在一楼走廊里活动。你猜她们要干什么?她们首先是要处理掉尸体吧?房间里那么多血也不能置之不理。但尸体是真的,血是假的。你想去哪儿找那么多人血啊?就是狗血猪血都不容易。那是用水彩颜料调的假血……谁都知道。” 我的灵魂随时作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虽然今天和过去的几万天没有任何不同,世界不因我而改变,然而沉重的预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能这样哭着……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知道?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在心思全用在不一样的地方了。凋零的叶片与鲜花……窗外响起了暴风雨的前奏,雷声隐隐。白轶盯着墙壁拼命眨眼,困意袭上心头。 “护理人员只要把秋纭歧带出去杀掉就可以了。” “我诅咒你们……” “你相信诅咒吗?哈哈,我不信。” 好像什么都没有理由。我也不相信。可我什么都没办法想了,我的脑子,脑子,脑子……被暴露在惨白的日光下晒化了。有浓烈血腥味的假血营造了残酷的海洋,人在其中犹如一片花瓣。我想捡起那属于你的象征物放在胸口上为你哀悼,悲伤的强烈悸动,摧毁了我的意志…… “我要自杀。”白轶宣布。她从床单底下抽出一个像框,示威地喊长孙酮来看。“我要自杀!” “悉听尊便。” 长孙酮说,“怕死鬼,你敢吗?” “有些东西越怕越想接近。我想自杀的人比自然死亡的人至少多一件可以引以为傲的事,他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没人经过我的同意决定了我的生,但我现在要主动选择死。这一次,选择权完全在于我。” 相框被砸成两半,白轶摸着锋利的玻璃口泪落如雨,长孙酮说,“好了,不要闹,睡觉吧,你看,九点半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生命毫无意义。别人跟我不一样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活下去的必要性,就连本能也告诉我累得不想动弹了就去死。暴力以及其它一切毫无吸引力,如果我还感觉得到和外界的联系就好了。” 现在只剩下一种冲动。 “我是傻逼啊。连人都不是的傻逼。死不是什么难事,至少死了就不用思考那么多诡异的问题了。我担心我没有未来,但未来会迎接我的。” 白轶把断面按在手腕上,“你相信我很空虚吗?我很空虚,我还没有努力寻找刺激和意义。来自肉体的刺激应该就是本能的意义,可惜那只能放大空虚,让我感到更害怕……更愤怒。我憎恨你们所有人,在我死前我要告诉你这件事。就算我是傻逼我也能认为你们比我更傻逼!” 长孙酮拿了自己手感极佳的抱枕塞到白轶怀里,“拿去抱吧。我可把我最喜欢的小梅梅都送给你了,不要说我是傻逼啦!太难听啦!” “那么,您是星辰,您是花神,您是美的一切,抚慰我心的集大成的那片光芒。” “嗯?” 长孙酮踩着下铺抓住白轶的手,把半张相框从她手里抢了回来。照片也裂成了两半,她心痛地说,“白轶,你能不能别用我的东西玩自杀?那是我和我妈妈的合照,我带来六院的惟一一张合照,混蛋,你把它给撕碎了!白轶,你怎么不去死啊!” “正……正有此意。” 长孙酮不由怒火中烧,跳下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保险销……啊对不起搞错了,长孙酮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是一只药瓶。她打瓶盖从瓶中倒出十几颗白色药片,不由分说全塞进了白轶嘴中,又拿了杯水往白轶嘴里猛灌。一大半水倒在床上,还有一小半成功把药片送进了她的喉咙。 “好了!不要闹!睡觉吧!” 这是暴燥版的摇篮曲,附赠一句ps。“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无法获得死亡的安眠了。那只是暂时的麻醉。不过感觉还可以。痛苦慢慢消褪,像用干净的手绢擦去皮肤表面的血迹。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人收留我真是太好了。最后有人跟我说了晚安。晚安?我的梦开始了。 懊悔亦步亦趋跟着我,告诉我这世界上只有它爱我。滚蛋!我要这种爱干嘛?你能不能替我找个人来爱我?我要人啊,是人!你算什么东西? 我说了我很空虚。但那是在没见到你之前。我找到了意义就像地球上第一次出现了生命,是如此看似平静却疯狂不已。谁能相信生命的出现?是无中生有。谁能理解我的爱?啼笑皆非…… 让我触碰你吧。一片衣襟,一根发丝,一个眼神。就是,这个瞬间,现在。 长孙酮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觉得自己像个活死人。她居然把安眠药全倒给白轶了都没给自己留下一片,失策啊失策!这就是一种舍已救人而忘我的崇高精神!她翻了个身,打开电灯,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秋纭歧站在门口。 十三 她反手轻轻把门关上了。 “咦,你睡不着啊?安眠药吃多了产生抗药性了吧?” 秋纭歧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出那个空空的药瓶子扔到长孙酮床上。“依赖药物,是件很麻烦的事。睡不着就不要睡好了,多简单啊。你可以当六院第一个看到日出的人,趴在窗边,回想起和姑妈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一个人笑呗。” 闹钟显示时间为两点三十四分。长孙酮的头沉沉偏向左侧,耳朵里灌满了时间流动的声音。失眠的人总是处在又清醒又不清醒的精神状态之中,这让他们变得迟钝,愚笨。靠睡前一颗的小药丸,长孙酮得以把头枕在床上,进入六小时的睡眠。但今夜失去了安眠药,她就倍感折磨。 “人总得依赖点什么吧!我用安眠药怎么了?”长孙酮冲她喊,“你干嘛半夜三更到我房间里来?” “你说呢?难道是为了来探望你吗?” 长孙酮颓丧地敲敲墙,“你怎么没死啊。我以为这一招够狠了,没想到你仍旧活得好好的。那个关于你会无穷复活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看空穴来风有道理!” “我是正常人,正常人会死了又复活吗?” 拉开的抽屉里,三只钥匙大大咧咧躺在那儿。秋纭歧拿着它绕到床头,打开了白轶左手上的手铐。长孙酮一动不动,既没有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8 制止她也没有说什么话。她想,这下糟糕了……白轶睡得很香,安眠药在她身上发挥的效力让长孙酮妒嫉。秋纭歧将白轶的手放回身侧,拿了手铐对长孙酮说,“私自藏这种东西,没收了啊。” “这不是明抢吗!”长孙酮很火。秋纭歧哈哈一笑,“跟我玩儿?你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你不要以为自己就了不起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告诉她什么来着?长孙酮搜肚刮肠才拼出一句话来。“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啊,我们善良又忧郁的长孙小姐,平白无故就会迎风流泪的长孙小姐,她需要的是镇定剂和安眠药,用不着举世闻名的辉瑞小药丸。在过去的柳絮飞舞的季节,任何事情都会让她黯然神伤。在风起云涌的异彩纷呈的夏天,她变身成了一只只会吵吵的癞蛤蟆。” 那么,给我安眠药吧?长孙酮差点满怀希望地伸出手去向她讨要药丸了。楼上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了,发出沉重的“咚”的一声。白轶咂咂嘴,仿佛在梦里吃大餐。那有了预先却没下文的暴雨并未出现,长孙酮看着秋纭歧在房中走来走去的身影,胃疼了起来。秋纭歧在她床上放了一个纸盒子。“看你可怜,还是给你好了。” 真的有安眠药啊!长孙酮抬头看看她,不感激,服了两颗下去,没用水,胶囊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了。“怎么跟我之前吃的那种不一样啊?” “干嘛要一模一样。吃个药你还怀旧,真是有问题。” 她用力把胶囊吞咽下去,泪花都出来了。 燎原之火不是一点一点烧起来的,而是“哄”的一下就变成这样了。火势巨大,我很开心。让我沉醉,让我心碎。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空虚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过后更大的空虚?……也许。但至少得到了片刻的痛快,而且,它一直持续到现在,未曾因为种种原因消失。 瞬间……瞬间……瞬间燃烧。轰燃。白轶在火中奔走,兴高采烈地呼喊着什么。站在火场边缘的长孙酮焦急地挥舞着双手,想冲进去把她拉出来。有人抱住了她,让她别做傻事。 “别去,很危险!” “那白轶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疯了不行吗。” “你才疯了。”白轶在火光中大喊,“回见长孙酮!我们回见!” 还是不要见了。长孙酮连连摆手,你要我给你陪葬吗?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一望可知是模仿外国风格建造的,它看起来华丽高大,让人想到那些跟自己毫不相关的遥远的故事和情结。空中花园的美好,就在于她在空中诞生,最后又消失无踪。为了成为一个梦,我们要做许多许多的努力,最后……最后才能成功。长孙酮走出很远,还回头看那烧得整片天空都亮了的大火。火势盛大得跟全世界都高兴疯了一样,白轶那可以忽略的微小的身体还在火场里滑来滑去。 “你不是说要自杀吗?” 长孙酮忍不住最后嘲讽了她一记。白轶说,“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想着要死的!像现在这种情况我自然不会自杀了,笨蛋!” 就是说你是冷得受不了才想到自杀,暖和了就没有那种念头了对吗。好吧,我认同这个答案了。 继续烧吧。 天哪,有一个厨房真是太完美了,我爱吃东西,我更爱吃自己做的东西。那不仅因为我有足够多的时间研究各种烹饪方法,还因为我是个地道的美食家。我,一个,美食家! ……荷包蛋变成焦包蛋了。焦掉的蛋白里有致癌物质,不过曹阅还是全吃下去了。好吃呗,我就喜欢焦味儿,让人感到暖烘烘的。 ——吃完她美味的早餐,曹阅得知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消息,在一楼发生的某件事已经几乎吸引了女病区所有的人前去欣赏观摩。曹阅不甘落后地去了,结果就是把吃的都给吐出来了,焦掉的荷包蛋和脱脂牛奶,去皮杏仁,全抱成团又重见天日了——唉,算了,倒胃口,不要提它。曹阅吐得剩下半条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躺了一整天。她醒来后,肚子饿得好像里边的馋虫架了个架子正在办烘烤宴会一样。并且,她是被一种讨厌的声音给吵醒的。笃,笃,笃,她穿着鞋子站在地上开始以为附近在打地桩,接着判断是楼下住户捣的鬼。 楼下住的不是长孙酮吗?……哦,还有一个新来的。曹阅冲下去,找到弄出令她感到恶心的那种声响的人,给了她一个教训。 十四 其间她一直觉得有点什么问题,却没反应过来。直到重新回床上躺了几分钟后才发现耳边一直萦绕着一个诡异的声音。她裤子口袋里多了只收音机出来—— 有一个京剧票友爸爸的潜移默化,曹阅十分讨厌戏剧。那东西让她神经紧张,随时想要破口大骂。高音和浓妆和封建思想混合的产物就是戏剧啊!曹阅把耳朵贴近收音机,听到喇叭里微弱却刺耳的女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爸爸我想你?不对。埋葬腐朽的旧社会?也不对。 ——应该是“这个小小的收音机哪来的”? “美女,开门!” 曹阅把收音机放在桌上,走去开门。结果这一开门,她被一拳打中左眼,顿时感觉整个世界变绿了。 “操您母亲的骚x,你它妈的xx的xx的大爷在厕所里跟狗入的裱子搞xx……” 都是些需要屏蔽掉的话。曹阅在家里虽然被她妈骂得够多了,但类似这种骂人的话肯定是不会在家里听到的。曹阅被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个过程里最让她觉得受打击的就是胸部被擂了两拳。她忍不住尖叫。那位神秘的访客最后将曹阅拖上床,蒙上被子,一言不发扬长而去。眼泪和鼻血混合在一起,曹阅好久才缓过气来,艰难地掀开被子,抹着脸蹭到厕所里,洗掉脸上的污迹,手撑在水池台边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哇,靓女,我可一点都不认识你啊! 这是无耻的报复!曹阅跛着脚从厕所里出来,桌上少了一个微型收音机多了张纸条。楼下那个新来的有暴力倾向!曹阅打定主意要把这个消息传到每个病友的耳朵里。怪不得长孙酮把她铐起来了!哦!但她犯的错误是又把自由还给那个危险的小□,为什么? “我要不要去报复呢?” 你打我,我打你,你回我一拳,我再踢你一脚。不管怎样这是全世界最流行的游戏。纸条上用工整的行楷写着一行字。曹阅没肿起来的左眼视力恰好是五点三,用一只眼睛看东西的话,打个折扣,算她只剩下五点零的视力了吧。 “小心秋纭歧。” 这行字是从上到下竖着写的。没错,练书法的人都应该这么写字,为了打造古典气质,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9 每样事物都要向以前看齐……鼻血滴在桌子上,曹阅骂骂咧咧地又钻回厕所去了。 有没有搞错,长孙酮死了? 白轶跳下床,小腿发软差点扭到了脚脖子。她像童话里那个肚子里被塞了石头的狼一样觉得身体发坠。虽说出了什么事不要只顾埋怨外界,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但白轶转而逆向思考,认为眼下的不适也有可能是今天地球心情好,引力增大了一点导致的。她一回头,长孙酮两手交叠胸前,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跟个死人一样。白轶在她耳朵边上咿呀咿呀地吊嗓子,又把她的鼻子挤成猪鼻子,还替她做了两个标准胸外压,外加口对口人工呼吸。长孙酮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演睡美人,不承认白轶是那个王子——她不知所措地揉捏着疼痛的手腕,想水攻一计或许奏效。那就试试!—— 白轶狂喜难耐地跑了出去。实际上她没有发现服了安眠药的长孙酮睡得跟猪一样,也没有努力叫醒她。她一醒来,感觉到的是奇妙的心碎——使她和床无法分离的手铐消失了。然而,那种热望的眼神也消失了。 窗外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地隔着永远无法打开的窗门。 ……什么呀!让另一个可能性慢慢繁衍出一连串故事,我先走了! 白轶奔跑在走廊里的脚步越来越快,如果不是吸取了跳楼女孩的前车之鉴,白轶就直接从窗口跳下去了。那迷人的路线真是迷人,它告诉我们无论如何,要不走弯路是不可能的,对吧? “跑过头了,我在这儿!” 秋纭歧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对着白轶的身影喊,“白轶,是我!这边!你不记得我住这个房间吗?” 当然,我从不记这种小事。白轶冷汗涔涔,“你怎么还在这儿?” “谁跟你说了什么了?她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因为她们不敢。进来说话呀。” 白轶被秋纭歧拖进了房中。这个房间也和白轶住的那个一样普通。“她们把尸体和血都处理掉了,打扫得真干净,一点痕迹都不剩。空气里现在有了清新剂的味道,虽然嗅起来像是变质了的柠檬。”秋纭歧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有些焦急。白轶问,“你在找什么?” “能喝的饮料。你不想喝点什么吗?” 最后秋纭歧找到了一瓶西瓜汁。白轶无法不联想到昨天的场面,婉拒了她的好意。“行吧。”秋纭歧躺到床上去了。“不用担心,真的很干净。” 灰尘在清晨的阳光之中跑跳着。“带逼真血腥味的假血……加了什么东西?血液添加剂吗?” 白轶一眨眼的工夫天就黑了。她说,“嗯?你干嘛要拉上窗帘?” “因为我最好不要晒太阳,那样皮肤会变黑的,呵呵。” 白轶的眼睛一时还没完全接受突然变暗的光线环境。等她闭上眼睛并用力揉了五秒钟之后,再睁开,看到的就是房间里惟一比茶杯黑一点的东西,秋纭歧的手臂和小腿。那只茶杯放在桌止像一只蹲着睡觉的兔子。 白轶不敢坐在秋纭歧的床边。“长孙酮说你死定了。我也想象不出她们会放过你。昨天给我们所有人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回忆,我都想剪掉脑海里昨天那一段片子。你不觉得小栀和小鸢的鬼魂还在这儿游荡并用她们透明的眼睛看着我们吗?” “我一向认为没有鬼魂。人死后烧掉了就变成灰,不可能再以任何方式任何状态出现在世界上了。你害怕鬼吗?” “不……不怕。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人的死亡真的是很彻底的。” 白轶仰视着她的眼睛,好像在仰视着神殿……哦我这下子到底为什么会躺到床底下去?白轶想站起来,秋纭歧制止了她。 十五 “她们很愚蠢。在六院的人工地基里有一颗炸弹,一旦爆炸,六院会从地球上消失。她们很蠢很蠢,我可以引爆那颗炸弹解放所有人,她们却都不知道。” “炸弹在哪里?”白轶一转头,鼻子顿时擦到了床板,一声惨嚎,“啊!” “在炸弹爆炸之前,我就离开这儿。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白轶歪着头抽气,秋纭歧握住了她的手。这就是怦然心动吧。她说会带我一起走,去哪里也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会在一起,我们会在一起吧! “那你什么时候走?” “你要回寝室去收拾东西吗?” 白轶使劲儿摇头。秋纭歧说,“我不想走。现在还不想。” “那什么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不离开这儿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啊。” 她用了一种香水,不是盒装芳香剂或者爽肤水,前调有一点点浓烈。白轶呆呆地望着她,口渴得要命。她想喝那瓶西瓜汁了。但似乎有句很重要的话不能漏听。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那是真的吗。 “我爱你。” 白轶陶醉在很快消失了的香氛中。亲爱的,你是构成我世界的基本元素。“我爱你!秋纭歧,我们一起逃走吧!” 让我来计划一场逃亡,从地狱到天堂,穿越暗夜的浓雾和沼泽地,带上我们所有的勇气和信心,现在就出发吧!……白轶就差没振臂一呼了。她迅速从床底下钻出来。秋纭歧傲然道,“六院,我还没呆够呢。埋下的炸弹总有一天会给她们造成致命伤害,我不必等待,引爆器就在我的手中,可是哪一天作出毁灭六院的决定呢,我还没想好。在那之前……我保护这片纯洁之地。” “也包括保护我吧!” 我爱你,是足够强大的力量。白轶渴望地看着秋纭歧,秋纭歧笑着对她点点头。 意念中的狼生气勃勃地撕咬着猎物,琉璃一样的眼睛,融化了流进神圣的河中。 “我会离开的,我会离开的,我会离开的。”白轶捂着嘴自言自语。“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是我自愿容忍了一个错误,可是我后悔了。我必须离开,因为我不属于这里……” 说什么傻话呢。秋纭歧懒洋洋地抱住她不再开口了。 你的生命,转瞬即逝。由自然创造,由我来结束。 长孙酮醒来时正好被夕阳余晖照痛了眼睛,她吓了一大跳,还敏感地听到一种小孩子恶作剧般的怪笑。药物的副作用让她在安睡了十六个小时之后尝到了宿醉般的折磨。她的心咚咚狂跳,十分难受。白轶问她,“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一共十六颗,吃掉两颗,还剩十四颗。长孙酮数着铝板上药片的数目,心安理得地又剥了两颗丢进嘴里。“水,给我!” “长孙酮,你吃的什么?”白轶一看药盒上的说明。“你怎么刚睡醒又吃安眠药?” “累,累死了。头好疼。我不能醒着,我还是继续睡吧。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0 ” “这样会损害健康的!来跟我一起做,站在这条线后面把药瓶对准垃圾筒口,一二三扔!……” 无所谓了。你没听到那个声音,好像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在你耳边尖叫,而且捂上耳朵声音照样不会减弱。唉,讨厌。同样的药物使耳鸣渐渐消失,长孙酮舒舒服服地动了一下,准备接受睡神的垂怜。但白轶一句话又把她奔向黑暗的意识给抓了回来。妈的,我才不要管秋纭歧呢,那家伙是个变态,假设她真是从坟墓里钻出来的那也跟我无关。谁都不准抢走我休息的空间! 白轶喜滋滋地说,“我就快要把秋纭歧搞到手了。你个懒虫就继续过你没前途的猪的生活吧,我们不是一路人!云泥之别!” “什么?” 长孙酮就是死了这下也要努力回个魂。“你还真的去找她了?” “美人有情我有意,顺风顺水。”白轶把杯子放在长孙酮写满字的纸上,杯子底下不知道为什么是湿的,约牙的字迹一点点泅开来。但她当时不幸地没发现这一点,后来才为此跟白轶大动肝火。“天助我也啊!” “喂,你……我告诉你一件事。那些照片,你烧掉了那些照片你会后悔的。我的照相机,在第三个抽屉里,你把它拿出来!” “干什么啊?” 白轶蹲下身拉第三个抽屉,“打不开!锁着的!” “钥匙在第二个抽屉里!” 白轶一拉还是关着的,“第二个抽屉也打不开!” “第二个抽屉的钥匙在第一排中间那个抽屉里!” “……呸,你以为这样的防范措施很高明么?” 白轶找到了相机,长孙酮恶狠狠地说,“那照片都是秋纭歧让我拍的!你懂吗!她出钱雇我替她拍照片,你烧掉的那些是我自己留的一份,她那儿还有一份,就是她从我手里买去的!……哼,这钱我不赚了,光荣的工作岗位留给你吧!太恶心了!” 白轶不禁感同身受地理解了长孙酮的心理活动。可怜的长孙酮,就为了赚那么一点钱,她抱着相机满怀恐惧出现在危险的第一现场,为了真相,为了真实,为了确确实实发生地过的暴行——这一行动是有风险的。因为她可能因为持有相机被护理人员没收这件违法工具,也可能因为这一举动冒犯了打人者们的尊严而遭到同样的殴打——长孙酮简直就像一个斗士啊!她图个什么? 某种嗜痂之癖。我觉得这就是长孙酮坚定地认为秋纭歧是个变态的原因,但好像没那么简单。 白轶说,“还是还给你,我怕带着它被护理人员抓走。” “你就这么点胆子。” 长孙酮不耐烦地说,“那滚吧,不要打扰我睡觉了!” “我不后悔烧掉那些照片,因为它们让我不舒服。我不想看到秋纭歧赤身裸体鼻歪眼肿的样子。对于看不顺眼的东西,我都要一一清除掉。我就是这样。” 白轶说完潇洒地走了。 十六 那一天我蹲在路边抽烟,看着那些走过的女孩,她们的裤子只到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白白嫩嫩的大腿。那一天还是好几年前,不过现在很多女孩子在夏天也这么打扮。时尚?流行?花俏?烟头的火光在傍晚看起来有些冷森森的明亮。那一天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我永远蹲在马路边上,眼神迷茫地看着远方。当然,还是穿热裤的女孩子最好看。她们性感有活力,年轻漂亮,让我看几眼就获得极大的满足感。烟味儿也好闻,一支烟永远不会抽完,我就喜欢这样。 曹阅在走廊里截住了白轶,首先为前一天她的鲁莽而道歉。白轶说,“哦,没关系。我没想到你会跟我说对不起呢。” “今天早上闯进我房间来把我打了一顿的那个人不是你吧?” “你说什么,有人打了你吗?” 曹阅戴着口罩和帽子,一派舞台剧演员风范,白轶认出了她。不得不说白轶认人能力很强,只见过一面就将她整个儿记住了,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曹阅弄得像个不想被人认出来的明星,她的解释很有道理:我被打了,形像很差,用道具遮掩一下总可以吧。 可以啊。白轶点点头就要走,曹阅拦住她说,“你不会是去找秋纭歧吧?” 六院的所有房间是不是都有窃听器啊。白轶不认为是这样的。她困惑但没表现出来。曹阅口罩后面的嘴咧开来笑了,眼睛眯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要笑。白轶想。“我昨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今天就已经知道了。你叫白轶对不对?你出名了。你居然敢走到那个房间里去,你居然还把门关了。哇,你在里面干了什么?” “她们叫我干的……”白轶回想着那些面孔各异的女生朝她喊的,“那边!那边!”,明显那时候她还挺好。出名就这么容易啊?“为什么不能走进去?” “第一,会弄脏鞋子。第二,会弄脏名誉。”曹阅经验十足。大口罩挡住了她的脸,但声音里的情绪和表情要传达的意思是一样的。“哇,你真是初生牛驹不怕虎啊!可你不是已经住进来几个星期了吗,怎么还连这么点都搞不清楚呢?” “牛犊。”白轶说。“那你在这儿干嘛?” “啊?” 白轶说,“如果我现在真的已经变成公敌了,那你还大摇大摆地站在这儿跟我讲话?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不是她们那一边吗?” “对,太招摇了。”曹阅闷声闷气地说,“这样吧,你到我房间里来。” 我们像两个汽球该多好啊。我们都是汽球该多好啊。对了,我是说“汽球”,不是“气球”。灌的是汽油,而不是氢气或者空气。 曹阅进了房间拿掉帽子和口罩,白轶发现她的脸还真是挺不能见人了,建议她一个月内都卧床休息。“不是我打的。我为什么要把你打成这样?为了报复你昨天那一巴掌?我从不在乎这种小事儿。” “哎,对啊,所以我很惭愧,我第一时间怀疑是你打了我,想冲下来把你扁个半死不活,多亏我后来记起了打我那个人的一点特征,才没有冤枉好人。我被打得浑身都疼,躺在床上,眼前闪过一个青色的东西。我就觉得那像什么……想了半天,那很像纹身。怎么会有人喜欢纹那么多图案在手上,我觉得那样很不好看啊,脏兮兮的,像垃圾一样!” 白轶瞧瞧自己两只手。“其实,我手上本来是有纹身的,只不过后来洗掉了。” 曹阅挥挥手,“看到纹身我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她蒙着脸,但有没有搞错啊,那个纹身比她那张脸更有招牌效果,这还不够明显吗?” “不太对啊。她穿短袖衣服吗。”白轶不去看曹阅的脸免得她为此恼怒。“我要有这么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1 一片漂亮的纹身,我是会——前提是我真觉得纹身好看——是会乐意向别人展示它的。但我现在想揍你一顿,也不想被你回敬一顿,所以我用卡通小手绢儿掩住了脸,好让你想一百年都想不到我身上来。打定主意,我就换上我最喜欢的一件短袖t恤向你进发……这不对啊。” “是有问题。”曹阅承认,“是我我也不会忘了遮住纹身的。说她为了遮住纹身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倒听起来更合理一点……咦?那是不是像栽赃?” “但那样就更蠢了啊。” 两人相视一笑点点头。曹阅说,“喂,你是同性恋吗?” “为什么这么问啊?”白轶的心一疼。 “那我换句话好了。秋纭歧是同性恋吗?” “我不知道。” “咦,你怎么会不知道?” “大概是吧。” 为什么不能确定呢。白轶问自己。她改口道,“嗯,是的。” 然后她的心情就一下子好了起来。 曹阅说,“嗯,我有个远房姐姐也是同性恋,她把她爸妈都杀了,亲生的啊!” “你说这又是什么意思?”白轶问。 “就是说同性恋容易心理变态呗。”曹阅说,“不过我觉得这也是社会造成的悲剧。如果大家都觉得同性恋跟异性恋没什么两样,那么对同性恋来说,卸去了一个心理负担,就不会那么容易干出出格的事儿来了。我觉得要是天生就喜欢同性的话会很累,蛮惨的。” “嗯,你说得对。不过社会会进步的。” “其实这都是我那个姐姐告诉我的。我很同情她,她还真是个怪人。不知道是不是伯父伯母对她不好她才这么干的。这件事发生之后我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竟然和一个杀人犯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想想有点后怕。但是,感觉更悲伤了。因为姐姐说得对,她也是受害者。” 曹阅说了这么些话嘴角就肿起来了。“我觉得秋纭歧可能和我姐姐一样。她们是同一类人。” “我可不知道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无从评判喽。”白轶说。曹阅很感兴趣地看着白轶,白轶觉得她的眼神像要打人,透着凶光,透着不耐烦。可曹阅绝无此意,“你是不是很喜欢秋纭歧啊?”曹阅就是想知道这个。“是不是啊?” 十七 “不是!”白轶肯定地说。曹阅一下子狐疑了,“不是?” “嗯,不是!”白轶更肯定地说。曹阅说,“一加一等于几?” “二。” “那你为什么要和所有人为敌呢?难道不是因为秋纭歧吗?” 白轶瞅着她的眼睛。这是一双看起来有点凶巴巴,不过有如湖底水草般的眼睛。水草长在水里,颜色比岸上的草要深一点鲜一点。“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白轶说,“我有这种本事哦。你说我和所有人为敌,那你难道不是所有人中的一个吗?长孙酮不是吗?还有,隐形人不是吗?好像还是有立场不那么明确的人的嘛。” “隐形人是谁啊?” “不知道。所以才叫她隐形人的嘛。” “呃,我知道是谁了。”曹阅说,“我立场不明确?我保持明确的中立立场。” “还有中立啊?那是向左偏一点还是向右偏一点呢?” “你真的不喜欢秋纭歧吗?” “真的啊!”白轶站起来拍着桌子。“真的不喜欢啊!为什么一直问个没完没了?” 曹阅腼腆地笑了。“嗯,我可不是窥淫癖……” 白轶坐在湖边,对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感到无数道精明强干的目光集中在她一人身上。这种说法很可笑——你真的能感觉背后有人在看你吗?目光又没有热辐射。至于精明强干也是出于想象。叫她们乌合之众就行。都是心理作用啊!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背上痒刺刺的。回过头去一个人都没有。 “嗨!” 曹阅来到她身旁坐了下来。“你一个人坐在这儿想跳湖啊?” “不,我为什么要跳湖。我挺好的。” “你真的喜欢六院?” “感觉不错。至少这儿的湖里没有鳄鱼和食人鱼,岸上也没有放养的熊和狮子,我可以想游泳就游泳,想散步就散步。如果有钱的话我还可以去会所和酒吧……” “很肮脏的,想去见识见识吗?” “谢谢,我不喜欢肮脏的地方。” 曹阅不戴口罩和帽子了。她觉得京巴犬头套更有助她愉快度过她毁容的日子。一个人和一个狗头人,窃窃私语,看起来要干什么坏事。 “嗨!” 睡不着觉的长孙酮在白轶右边坐了下来。白轶说,“你不是吃了安眠药吗怎么这么快醒了?” “我忘了把闹钟取消了。它一直唱歌,我只好起床了。” “怎么你还设置下午五点的闹铃?” “是早上六点的,但闹钟不知道为什么走慢了。” 曹阅说,“看,在六院闹钟都是疯的。” 长孙酮捂着脸,“有没有什么办法逃出去?我整个内分泌系统都紊乱了!” “找到出口就能出去了。”曹阅说,“可谁不知道出口在哪儿。白轶,你说不定知道,告诉我们吧,怎么离开这儿?”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我们都没有和秋纭歧说过话,还没碰过她一指头,可你不都做了吗?” 白轶拍案而起——对不起没有案。“没碰过一指头?” 曹阅和长孙酮面面相觑。“这是我们对她敬而远之的一种含蓄的说法。” 白轶又拍了实际上是空气的案。“含蓄?” “嗨!” “如果要我去寻找那扇门开在哪儿……”白轶想到秋纭歧说的,一颗炸弹被埋在地基之中,顺口说了出来。“那还是把这地方炸成平地比较方便。” “嗨!白轶,你能不能给点反应啊!” 秋纭歧在遥远的宿舍楼里朝白轶喊,“你没有听到我向你打招呼吗?” “我以为是……” 长孙酮朝曹阅使了个眼色,两人齐心协力将白轶放倒了。长孙酮用胶带纸贴住白轶的嘴巴并抓住她的左手,曹阅抓住她的右手,她们拖着白轶往树丛里去了。秋纭歧吃惊地捂着胸口,“哦,不!”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白轶奋力反抗,从地下抓起一块石头往后一抛,长孙酮狼狈地被打伤了脸颊,血立刻涌了出来。她不得不用双手抹去断断续续滴落地面的血。空出了左手,白轶抓住曹阅,将她撂了个跟斗。 “不会是开玩笑吧?” 像有一只迅猛的歌曲回荡在日夜相接的这个时刻,平静和绚烂互望着,谁也不让谁,拼命想让对方消失。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2 打架的过程血淋淋,结果是没有胜负。一起存在着,一起争着拥进我狭小的心里。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但是…… 白轶伸出手去拉曹阅起来,看到她痛苦的眼光后立马打住了,缩回手,跑走了。长孙酮还在那儿哀叫,曹阅望着白轶跑走的方向,一抬头就看到秋纭歧站在窗口,握着双手仿佛在为她们祈祷。姿态虽然完整,内里却与表现得不相符。 “总有一天你会玩火儿自焚。”曹阅想。秋纭歧看到了她,恬静的眉毛一挑。宿舍楼彻底没入阴影之中,天边的星星的光辉隐约已看得出。 你们不是人,是献给神的牺牲。在神一沾唇齿之前,你们也获得了荣光,因此超越了那些普通人的地位。但你们的神太邪恶,站在那一边,只有让我目送你们消逝的份儿。 冷吧,你们这么快就开始抛弃我了,害得我只好投奔别处。白轶穿过树林跑向宿舍的路上,发现那种被盯着看的感觉居然是真的:灌木丛里躲着一个个人,茂密的枝叶间也藏着一个个,她们闪烁的眼睛,就是那个白轶感到不安的光源。她闭着眼睛冲出树林,浑身被汗湿透。 回头她们就会伤害我…… “白轶,这边!” 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啊。秋纭歧把门打开探出头来,她总觉得这像在接待逃亡贵族,很有意思。白轶,拿出点气质来!不论何时都应该保持一种风仪,因为高雅而脆弱,因为不愿同流合污而遭到迫害,因为太矜持而只能得到白眼的风仪:那就是你可以选择的生命的存在方式,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 白轶抱住秋纭歧,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儿跟上次不一样。“你换过香水啦?” “嗯。” 门总是要关的。门一关白轶就平静了,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嘿,这真奇妙。” 十八 “从这儿可以看到整个湖泊,还有湖泊对面的比我们这漂亮多的建筑物,再过去又是一个湖,湖边又是建筑物群……再远远远远一点,你视力够好的话就能看到外界了。” “还能看到外界?怪不得你要站在这个地方!”白轶大吃一惊,奔到窗边,亲眼往远方眺望。那些风吹出来的让人头晕的波纹,那些小巧精致的建筑群……可她没看到外界。“哪儿呢?是我视力不够好吗?……对哦,我近视度数太高了。” “配个隐形眼镜呀。” “我本来有一副的,那天被人踩碎了。就在……那天。” 白轶记忆超群地想到长孙酮骄傲地展示给她的照片,一连串让她血流速度减慢,呼吸速度加快的图像。照片上的秋纭歧和现实中的秋纭歧没法联系起来,因为太不像了。人可以一次次被伤害,然后一次次恢复。秋纭歧就是这么有弹性! 一个人从湖里钻出来。“哗啦!” 长孙酮从血光中看到那人爬上水岸,目光与她相接。“啊呀,走错了!” 那个人又跳回湖泊里去了。曹阅说,“什么神经病?” “她说走错了。”长孙酮说,“你猜是什么意思?” “就是,走错了吧。” 希望之火噌地冒了出来。她问曹阅,“你不觉得她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曹阅一时没理解。长孙酮像被火星灼到蹦了蹦,“快点,我们去追她!她是从唯一的入口进来的!她还是要从入口那儿出去,追上她我们就……” 白轶用望远镜看到曹阅和长孙酮争先恐后青蛙般跳入水中。“她们怎么了?干嘛跳到湖里去?” “热得受不了了凉快一下吧。” “哦——说起凉快你这的房间还真凉快。” “哦?阴气重吧。” 白轶脸僵了一下,秋纭歧呵呵笑着说,“开玩笑啦,我们不是达成一致世界上没有鬼了吗。” 长孙酮和曹阅游得还真快,几下划拉就追上那个人了。她们跟在她身后悄悄地游着,满怀激动,只是在水下憋得时间太长,缺氧的器官们提出了抗议。忽然那个人两腿一摆,鱼一样顺畅地转了个弯,游向她们。 曹阅和长孙酮被推出水面,终于得以顺畅呼吸。那个人也浮了上来,抹了把脸上的水不悦地看着她们,“你们太不要脸了,竟然想要逃跑?” “让我们出去吧。”长孙酮的茫然都写在脸上了。“我害怕这个地方,我讨厌这个地方。你不知道这是个没有人性的地方……” “怎么会呢?” 她游到岸边爬了上去,曹阅跟长孙酮照做不误。三个水淋淋的人坐在岸上看着夕阳。 第一次发现太阳落山会给人带来带来紧迫感。总觉得有些事必须在月亮出来之前做完。长孙酮的脸火辣辣地疼,她哎唷了两声。“如果这儿真那么好,我就不会受伤。” “哇,在水下被水草割的?” “我的好朋友用石头砸我。”长孙酮说着看了曹阅一眼。走错路了的水底来客问曹阅,“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曹阅在跳水之前已经摘掉头套,否则她控制不了身体平衡了。“被人打了。”她简单地说,“这还用问吗?” “看来环境真的不怎么好,否则不会暴力事件频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寸心如割。“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是想要出去,哪怕你是杀人犯,强干犯,犯了叛国罪的人。我只想回到我亲爱的妈妈身边去。我想吃妈妈做的菜,想要睡在妈妈给我铺好床单的床上,想和妈妈逛商场。我在这儿如此寂寞,没有妈妈,我觉得什么都不对劲……求求你了,让我回到妈妈身边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曹阅爆出一阵笑声,完全是那种大脑“嘎—”地卡壳之后突然复原的状态,一下子觉得非常可笑。“我说,我们也太不一样了。你让我想到了我的妈,哎呦喂!见鬼啦!喂,你像她一样长不大地依赖你妈妈吗?” 路合清清嗓子,“我想这年头没多少女孩到了二十来岁还像十二岁一样地喜欢妈妈吧。咳,你们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老实说我有办法把你们从这里弄出去,而且这世界上除了我恐怕还真没几个人办得到这件事。” 曹阅还没来得及欢呼兜头一瓢冷水泼下。“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离开此地的。你们想都别想。”路合说,“在你们要动手掐死我之前我得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因为六院是我建造的。让你们从这儿逃出去不是顾客不是会对我的能力进行严厉质疑吗?” “……还真想掐死你。”曹阅的湿头发像个头盔般盖在头上,冒出热腾腾的蒸气。她痛心疾首地说,“你到底是谁啊?” 白轶喘息着脱掉秋纭歧的衣服,秋纭歧以娇弱的申吟回应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3 着她,“啊,小轶……你真好……我爱你……” 夕阳照不到房间里,那片橙红色在天边渐渐消失。薄薄的窗帘被晚风吹得飘了起来,这股微热的气流温柔吹拂秋纭歧裎露的皮肤。不晒太阳绝对有效果,真的很白。白轶动情地吻着,勾引秋纭歧伸出舌头在她口中动来动去,喘息个不停。 我想要你的身体,握你的x房在我手中,用手指x入你的x道让你获得高朝,看你意乱神迷的表情,为我而忘记了一切的样子。我喜欢你,喜欢你,非得让你属于我不可。你是快要蒸发的水滴,如果留在人间就是我的钻石。你不快乐吗? 秋纭歧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雾。体内的核弹爆炸了,温暖的蘑菇云冉冉上升,巨大得遮住了整个天空。清新的空气流入鼻腔,一阵舒缓的颤动,我不由自主地深深喘了口气。女人可以获得连续不断的性高朝,真的吗?是真的。现在可以说我爱你,可是我很累,什么都不想说,想闭上眼睛睡过去。白轶抚摸着秋纭歧的脸,“喂?” 有点不安。“为什么不安啊?” 十九 秋纭歧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着。还是说她长得像小孩,所以笑起来也像小孩呢?白轶说,“我,我就是有点紧张。” “放松不下来?” 秋纭歧舔舔她的脖子。“你设想一想,现在有把枪顶在你太阳穴上,有人要杀了你,紧张吗?” “紧张 。”白轶老实承认。秋纭歧说,“那样就好啦。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你本能地会紧张,现在这样就不用紧张啦。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不知道。”白轶摸着秋纭歧大腿内侧,“啊,好光滑。我想咬一口。” “随你便啊。” 秋纭歧弓起大腿,水轻松地流了下来,冰凉凉的。白轶说,“可是很脏,我不要。” “那也……随你便啊。” 暴力和心情的关系。心情不好,未必会使用暴力。你也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在房间里,抱着喜欢的玩偶或者衣服哭泣——当然有些人毫无理由地就喜欢随手甩人两耳光,我不认识这种人——“我只有感到痛苦的时候才会打人!” “你为什么要建造六院这种地方?” 曹阅把怒气全隐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爆发。路合的坚持在她看来很不可思议。“你是戏剧学院出来的还是怎么的?” 长孙酮蹲在湖边洗脸上的伤口,被石子划过的地方可怕地凹了下去,那手感真是肉麻。 “我是个建筑师,制造意义空间。”路合把她最喜欢的这句话用神圣安详的口吻说了出来。“你干嘛怀疑我是演员?我说的就是我想的,我说的完全都是对的。你们,最好不要到外面去。” “你说‘你们’是指?” 实际上路合没有太多跟精神异常的人打交道的经验,所以不擅此道。她坦白地说,“是你们这些六院的住户啊!” 长孙酮转头问路合,“到底你为什么要建造一个六院出来?” 为了你们好,为人大家好。路合想了想还是把高调咽回去,说了一个字,“钱。但这对你们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六院填充了归宿感。” 对我们没什么不好?你再说一遍?!……曹阅猛然伸手卡住路合的脖子,将她压在地上——又错了,曹阅的手穿过路合的脖子,压根没碰到任何东西。路合对她绽出一个微笑。“白费力气吧?” 曹阅嘟嚷了一个脏字,眼巴巴地看着她,“算你厉害。” 然后她机械地在路合的头上打了好几下:当然是什么都没打到。路合说,“对你来说我就像幻灯片放映出来的一样。可是对我来说,你可是一个可以摸得到的人。” 路合扯了扯曹阅的耳朵,曹阅立刻痛得大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让你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而已。” 现在她们抬头就可以看到星空了。如果手上有一张星图,而三人又都是天文爱好者,她们就能饶有兴味有说有笑地指出这是什么星座,那是什么星座,应该也还蛮惬意的。夏天的夜幕挂得比较晚,曹阅呆滞地盯着漆黑的湖面,“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做这种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对方先把报酬付给我了,因此我就按他的要求做了这个空间。他给我解释了这个空间的用途,我听了之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鸟鸣啾啾,听起来像冷漠的笑。路合以前从没有进入过自己制造的空间,因为这不合乎职业道德。向路合买个人空间的顾客大都非常非常注重隐私,才会想到要给自己购置这么一个玩艺儿。私自进入的话就侵犯了对方的隐私权。 但发生了一件事使路合打破了这个规矩。她不得不进入某个她自己制作的而且已经卖出去,交付到顾客手中的个人空间以探察一些情况。因为她产生了愤怒的情绪,愤怒——路合很少愤怒的。 田溯死了。 路合本来是要进入田溯的个人空间里去的,结果她走错了。路合也不是粗心的人啊,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路合问自己,是啊,我怎么就走错了? 不过这种小错误要改正总是容易的。她可以马上离开六院。没必要担心那两个家庭暴力受害者一样的女孩子,路合很方便就能甩脱她们。可是路合眼下还不想这么做。任何出现的新情况都带来新的意义。路合之前没仔细想过关于六院的某些情况——不过这不是想就有用的。她现在得到了一些新信息。一个女孩子面如死灰,反复告诉她六院不好,她不喜欢六院——哦,是长孙酮。另一个,发现自己弱势得可怜之后,就保持着雕塑般的姿势看着远方。 在路合的记忆里当时来找她的那个男人长得不算很好看,但极其有气质。那种气质啊,一看就不是暴发户什么的,从容,大气。路合很少接到这样的顾客,她的顾客多数比较神经兮兮。时间一长,路合也被弄得有点不对劲了。能看到这样一个人,路合感觉非常好。他一点都不咄咄逼人,眼睛像深潭水,乍看路合甚至觉得自己陷进去了。 “我需要一个个人空间。不,是多人空间。” 这样直勾勾盯着人看太不礼貌了。路合尽量也表现得从容些,“啊,其实个人空间只是个名字,并不是说我建造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您需要一个能容纳多少人的空间呢?” “很多。” 男人飘渺的视线好像在路合身上又好像在她身后的什么东西上。路合提醒她,“您究竟需要一个怎样的空间呢?” “世界上有很多疯子。” “哦,春天到了,潜伏的疯子也露出了真面目。”路合假装很有幽默感。男人对她报以宽容的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4 一笑。“我要的空间,必须可以容纳足够多的疯子。我知道实际上不可能把全世界精神异常的人都和普通人隔离开来,但规定了一些条件之后,至少可以逮住一部分这样的人吧——不,不是逮,是将他们送到这个空间里去,禁止他们与正常人接触。这样说你可以明白吗?” 二十 “好像明白。”路合深思了一下说,“您要我建造一个和传统精神病院有区别的新型精神病医院?” 对方,那个稳重,有风度的男人认可了这个说法。他自然而然地眨了一下眼。新型精神病医院,路合想想就好笑,土得要死。等消灭了笑意,路合说,“如果您说您有财力建起一座医院我也不会惊讶的。您看起来是位成功人士,而且不是一般的成功人士。” 儒商,富有魅力,演员,成熟可靠……有信念。最后一个词是最后从路合脑子里冒出来的。她想,这个男人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地让她心动,很有可能他是个有着信念的人。他似乎位高权重。天啊,如果放在古代路合简直要臆测她是位侯爷什么什么的了……就在路合自由发挥想象力的时候,那个男人说。“是的,造一座精神病医院,那确实是我能做的。可是我认为时代在进步,过去的观念,机构都必须改革了。精神病院似乎太过野蛮,我不喜欢。可我的责任督促我必须为社会做一些事,同时我又觉得即便是精神病人,也拥有一些权利。这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 “精神病人也有权利……唉呀您说得太对了。观念必须改革……唉呀您真是开明。”路合不禁要为这番话鼓掌叫好。“太好了,能和您这样的有识之士打交道真是太好了。我现在信心十足,有种事情会进行得很顺利的预感。我会竭我所能为您提供服务的!” 那是路合建造的最后一个纷纠型空间,也是最花心血的一个。制造六院耗费了两年时间,路合动手前都没想到居然要用这么长时间,但出来的效果她自己非常满意。 那个男人留给路合的印象就是很完美的人。路合想表白,但还是理智地觉得或许就是太完美了导致两人一定不合适。我并不是适合他的人呀,路合自惭形秽。不能拥有的痛苦最痛苦。最后路合没有和他发展出一段恋情。 “给我的钱太多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管活儿轻重,一律两万块。” 那个男人略微有些吃惊,但马上微微一笑,恭敬不如从命地重新填写了一张支票。路合微微摇着头,万千惆怅涌上心头。 “我觉得您不是一般人。能问问您的身份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公益机构中普通的一员罢了。” 啊,您是如此谦逊…… 曹阅痴心妄想,伸出手去抓路合,她的手指穿过空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三个为什么。第一,为什么你有形无质。第二,为什么我必须忍受这地狱一般的环境。第三,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很长一段时间路合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男人。他不普通,绝不普通,他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核心人物?还是不愿与人为伍的奇士?……路合以传统习惯给这个空间命名为第六人民医院,简称六院。 长孙酮掩面痛哭。路合扳过她的肩膀,看到了她愤怒的眼神——呃,从指缝里透出来的目光像会发荧光的纽扣。“太残酷了……” “如果你们混迹于人群中,总有一天会对他人造成伤害。因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疯子,总是会发疯的。” “究竟凭什么说我们是疯子呀?” 曹阅嚎过以后冷静下来,对路合说,“请转头看看你身后。这些人,我们,和你有何不同?” “全来了啊?” 路合没办法装出没被吓一跳的样子。这帮人走路也不出个声响,脚上都长肉垫的? 众人七嘴八舌。 “我早就知道了。六院不是六二医院的缩写吗?” “可能是六二学院。毕竟这一点都不像个医院。从没人督促我打吊针,吃抗抑郁药。” “出口在湖底?” “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不是为了纠正你的错误?你现在没有选择了。我想撕碎你。” “快带我们离开!” 路合站起来,毫不妥协地一个个打量着她们。“没门儿。喝醉酒的人总说自己没喝醉,疯子也一样。你们不能意识到到自己的病就像一个人的舌头舔不到自己的臂部一样。” ……至少没人尝试着去舔屁股。她们步步紧逼,众志成城……成个沙城堡啊!路合嘲弄地一笑,跳入湖中。 爱得没有分寸,就是傻掉了的爱。或许路合说错了,六院不是疯人院,而是傻人院。自古痴人多福,痴心多遭罪。永远有人告诉我们要中庸,但没有比较哪来鉴别,能告诉我中点在哪里吗? 乐而不淫。白轶用嘴唇摩擦着秋纭歧的下巴,秋纭歧把头向后仰去,难耐地晃动身体,“别逗我了,快一点……” 啃咬挺立的乳突这一行为让白轶觉得像在吃qq糖……完整的糖块是要大一点不过嚼碎了大小就差不多了。乳突咬起来弹性不足,没有水果味,有一种掺水牛奶的稀薄的奶臭味。水也是越来越凉了,秋纭歧伸手打开龙头,热水哗啦啦浇在她们身上。白轶不肯脱掉湿衣服,“像多长了一层皮一样。”“没关系,皮厚一点是好事。” “那你也戴一个面罩好了。” 白轶的中指跟食指夹住秋纭歧的乳突拧来拧去,她又疼又痒,连连呻呤,水灌进嘴里,秋纭歧被呛到了。她转过头去咳嗽了一阵,顺便撸掉粘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白轶却觉得她的长发很好玩,用它们系了个蝴蝶结。 “咦,真神奇,怎么打的结?” “我教你。” “我很笨,学不会啊。” “你都没学怎么知道不会,很简单的。” “哦,是吗?” 秋纭歧学到了用头发打结的两种方法,打出的结有一点差别。“这是什么?”“蝴蝶结。”“那这个呢?”“……就叫它飞蛾结吧。” 白轶抓着秋纭歧的手问她。“为什么你乳突不是粉红色的呢?做多了吧?” “这个和做暧的次数没关系的。它天生颜色就这样。” 秋纭歧呢喃着轻舔白轶的耳垂,指甲划过坚硬的锁骨。她解开白轶的衣服扣子,将薄薄的衬衫甩到浴缸外面。 卷三:我看到的再也不是兔子了!! 二十一 隔着一层布料看她的胸兆是肉色的,这样看更接近粉红。秋纭歧解开胸兆扣带,白轶一阵不自在。不对,非常不自在。总感觉这样很屈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5 辱,到底哪里屈辱又莫名其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秋纭歧凑到她胸前,像小猫咪喝牛奶般用舌头抚摸她的xx,不碰中间的乳突。 “舒服吗?” “不舒服。” 极其地不舒服。白轶低头发现两颗石榴硬了。“真的比我的好看多了。啊,像花瓣四分之三处渐浅的粉色,像朝阳照在脸庞上肌肤透出的羞涩嫣红,白轶,你为什么不喜欢呢?多漂亮啊。” “我为什么要喜欢?”白轶双手抱胸不乐意地翘起嘴巴。 “因为这是种骄傲,是属于女人的美。” 秋纭歧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地舔x着白轶的身体。白轶用毛巾将她的手绑在身后,手伸到水下揉着她的禾厶处。 “啊……” “那些照片是不是你让长孙酮帮你拍的?” 白轶问她。秋纭歧眼神朦胧,“什么照片?” “好吧,换个问题,你是不是处?” 秋纭歧眼珠转了转,“如果我说是呢?” “那就是骗人。”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问?你有处钕情结?” 白轶点了点头。她狠狠在秋纭歧阴第上捏了一下,秋纭歧痛得叫了起来,“啊!” “呼,对不起!” 白轶捂住她的嘴巴。秋纭歧动了两下,想让白轶把浴巾解开。白轶转用双手将她的头按进水里,秋纭歧换气起来。我又不是鱼,水底下怎么呼吸……她剧烈地挣扎着,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白轶用尽全身力气阻止秋纭歧将头伸出水面,狠命卡着她的脖子往下用力。秋纭歧双手被绑着,基本上除了勉强摇晃身体之外没有别的反抗方式。她是跪在浴缸里的,白轶一下子将她的头按入水下,她身体重心前移,整个人扑进水中。 不行,我好害怕…… 秋纭歧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快失去意识了。她的嘴唇磕在浴缸底部,牙齿也被撞得很疼,口腔里一股血味道。但这都比不上无法呼吸带来的身体机能的混乱。害怕是正常的,不怕才不正常。秋纭歧感觉大脑里塞着一团麻纱,而且纱线乱穿乱动,要将她的脑袋挤破掉。我真是太害怕了…… 为什么你不是处钕?白轶脑子里也一片混乱。 为什么秋纭歧不是处钕?因为她跟别人做过了。是男的还是女的?处钕的标准应该是处钕膜是否完好。女人的手指恐怕没有那么长,能捅破那张膜,但可以用工具。被一个女人用假阴具捅破处钕膜这应该怎么算? “处钕膜破掉了可别要我负责。” 那个女人可能这样跟她说过。破处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许没有意义。特别是秋纭歧这样的人。 白轶松开手,将秋纭歧拉了上来。仅仅如此是不会死人的。她抱住秋纭歧对她说,“那些照片是你让长孙酮拍的吧?她自己还留了一份!” 秋纭歧咳都咳不出来,半天才缓过气来。感觉系统似乎出了点问题,眼前模糊一片,金光四射,体会到前所未有的一种空空如也。她无精打采地靠在白轶肩头说,“无所谓了。她是我姐姐……” “你姐姐?” “是啊。我老早就认识她。我们小时候是隔壁邻居。” “不是亲戚?” 白轶按掉水龙头,吵人的水声没有了。卫生间里安静得就像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一样,只有她俩轻微的呼吸声,还有一种隐约可辨的,水在管子里快速流过的声音。 “当然不是。可我知道长孙酮为什么会来六院——因为她妈妈。” “难道长孙酮的妈妈送她来六院的?她说很喜欢妈妈。”白轶听到水滴落的一个声音。“一个母亲不会随便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疯人院吧?还是说是继母?” “继母什么呀,亲生母亲。她妈妈可宠她了,那时候左邻右舍的小孩都羡慕她——哎呀,扯远了,你不是要问我照片吗?” “哦,是啊。”白轶松开手,看着她不正常的脸色。“她留下的照片被我烧掉了。” “我说无所谓。反正很多人都看过了。” 这?果然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白轶说,“为什么我什么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好像全世界属我消息最闭塞一样?” 秋纭歧说,“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我心里的话,没办法让你听到。风会传播柳絮和蒲公英种子,但无法传播我的心意。深藏着的东西,无法说出口的东西,无法冲破阻碍的东西。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针对我的阴谋! 白轶拿了支笔开始做长孙酮编写的心理测验。第一题,你是否喜欢花?是(跳至,否(跳至。白轶选否,继续做第六题, 六、你是否有喜欢的人?毫无疑问选是啊!是(跳至,否(跳至。白轶跟着就看第七题。 七、你觉得你对对方的吸引力比对方对你的吸引力要大吗?是(跳至,否(跳至。那不可能,白轶断然选否。你对我的吸引力犹如血对苍蝇的吸引力! 十、你认为你们的恋情能维持很久吗?是(跳至,否(跳至。白轶认真考虑了,跳到第十四题。我害怕失去,但总有一天会失去。其实什么都不曾拥有,就像我本来就□裸地出生。 十四、你是否相信爱情?是(跳至,否(跳至。ok,向第十四题进发! 十四、你是否愿意为你爱的人做任何事情?是(跳至,否(跳至。 于是白轶的笔尖又点在了第一题上。正巧长孙酮从外面归来,白轶就顺手把笔一拍,大喝道,“什么破玩艺儿!这是心理测验吗?” “怎么啦?” 长孙酮看了看白轶打的勾说,“你这不是还没做完吗?你干嘛不继续做下去?你可以改变选择啊。” 二十二 白轶姑且相信了。然后又上当受骗了。一、你是否喜欢花?是(跳至,否(跳至。她选择是,跳到了第三题。 三、你是否忠于你的恋人?是(跳至,否(跳至。是的,是的,我的忠诚星辰鉴,日月可表。那么做第四题。 四、你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事情就是爱情吗?是(跳至,否(跳至。 “顺着第十题往下做不又得到了刚才那个结果吗?” “那就改变选择啊。” 没有用的。无论怎么改变选择,最后总是会回到做过的题目上,而永远不可能前往最终的测试结果,a、b、c、d中的任何一种。长孙酮不怀好意地笑着。看见没,针对我的阴谋永远是进行时,而我像掉进酒杯里的虫子,至死都清醒不了。我想爬出去看看最真实的那个世界,却无能为力。惟一幸福的是在外界与内心的交互作用下我还能存在,虽然是以妥协的代价。可是,在压力下变形的我内部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尽管你看不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6 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真绝望啊。在白轶将心理测验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之前,长孙酮扑过来抢走了纸。白轶说,“你怎么又搞这种东西?你又新受了什么刺激啦?” 对啊。我生命里的三分之十,抹不掉的无尽情结。“昨天这个时候我们在湖边面对着可能是最大的一个希望,每个人都在场,可你呢,你在哪里?” “我在秋纭歧房里,你知道的啊——至少她也不在场。什么叫最大一个希望?有飞机来接你们了吗?还是潜艇?” “哦,说起来你有没有……成功啊?” 白轶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右边脸上显出一个酒窝。“嗯嗯,不过尔尔啦。但她叫起床的声音不错,像鸟一样,很有特色。” “你们做了?” “那还用说。”白轶后背抵着床柱,面有得色。“我还录音了哦。” 长孙酮摸摸头发,“傻逼。” “随你怎么就吧。这就是人生,美妙的人生……我好饿啊,还没吃饭呢,走走走,长孙酮,咱们吃饭去。” 白轶闻到了一阵肉香,故而想到要填饱肚子,犒劳一下味蕾。她们走出房间,长孙酮也闻到了香味。一股越来越浓的,伴随着雾尘的香味就像外婆做的红烧肉。长孙酮说,“有人在偷偷烤肉?” “我们也去弄个烤肉架子吧!偶尔来个烘烤夜宵大会!” “有点恶心……”长孙酮鼻子很灵,肉里的糊味让她失去了胃口。不过越来越多的烟雾倒是让她警觉起来。白轶看着她凝神屏息的脸,正要嘲笑她像土拨鼠,突然意识到,好像哪儿着火了。 “这……?” “什么东西烧起来了白痴!” 白轶一指前面。“我说……那不是会是个人吧!” 长孙酮定睛一看,还就是个人。她不由分说地一推白轶,“还等什么,赶快去拿水来给她灭火呀!都快烧焦掉了!” 白轶站稳了之后第一个念头是赶快去厕所里打桶水,但消防栓就在两步远的左边墙中,没理由舍近就远,何况这又是上上策。她按了一下玻璃门开关,整扇门掉了下来,砸在她肩上。 “啊!不达标!劣质产品” 长孙酮把门推到一边,对白轶说,“快点,她要跑走了!追上去!” 烈火焚烧若等闲的,仿佛一支会动的火炬的这位不知名人氏往楼梯口跑去,火焰在她身上高高飘荡着。白轶庆幸消防安全培训课不是白上的,接上水管后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顺便扭头大喊,“你别忘了拧开水龙头呀!” 干嘛,干嘛,干嘛,干嘛……不要再看我了。她低着头坐在桌子这边,拿着小刀的手在下面不停地颤抖。她推出刀片,抬起头看着他。砒霜,氰化物,硫酸……别再靠近我了。浑身发抖,无比害怕,可是不能显露出来。我怎么能不害怕呢?他拿着手枪,枪口对准了我,要将我射杀。与其这样还不如自杀呢,我向他投降了,举起双手,右手握着小刀,左手则张开五指。 “让我自己死吧!我还想有一点尊严!” 于是我割开手腕上的动脉,血像摇晃过的可乐瓶里的液体般飙了出来。然而枪口仍然对着我,他扣动了板机。 “不要啊!” 就像俗话所说,小刀可削苹果,亦可割腕自杀。火可烤牛排,亦可烧人皮——这种变种的“俗话”要多少有多少。心理防线崩溃了,好像在枪林弹雨之中发现所谓的防弹衣只是件棉布t恤,害怕死却奔向了死亡。她把酒精浇在手上,用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疼痛存在,但没那么剧烈。她忍住尖叫的冲动往唯一有光的地方跑去…… “打开了没有啊?怎么没水出来呢?” 消防员白轶冲在最前方,后方的长孙酮气呼呼地大喊,“你当我也是白痴啊?” 水柱应声冲出,白轶手一麻差点让水管从手里脱出来了。在她的控制下,基本上水一喷出来就把那个女孩身上的火都浇熄了。不过也有新的麻烦:水劲太猛把她从楼梯上给冲得滚下去了。“关水闸,关水闸!”白轶大喊着,将水管扔下,急匆匆跳到平台上,抱起那个女孩子察看伤势。血,血从她头上冒出来,是在台阶上磕的。她的右手散发出一阵香味儿,白轶咽了下口水。靠,怎么可以这样! 长孙酮拧紧了水闸,也跑下来探看情况。白轶正背着那个女孩走上来,她对长孙酮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难道还去吃饭啊。把她搬到我们房间里去!” 奇怪,她怎么有种指挥官的本能。白轶念叨着太重太重,将滴水的女孩背回房中,放在长孙酮床上。长孙酮有意见了,“喂,干嘛不放你床上啊!这样叫我晚上怎么睡觉?” “那你背着她爬到上铺去。” 女孩睁开眼睛——不对,不是睁开眼睛,她一直都醒着,压根儿没有昏迷。长孙酮把湿毛巾搭在她手上,白轶一把扯掉毛巾扔地上,“你有没有常识的啊,烧伤伤口不能捂,否则会加重伤情的!” 二十三 “去你的吧,你才没常识。”长孙酮去厕所搓了搓毛巾又捂在女孩的手上,闪亮的水泡像那种立体贴纸一样。她给了白轶一掌,“这叫低温处理懂吗!” “侈姬,侈姬,侈姬,侈姬,侈姬……”女孩小声地喊着。白轶把毛巾拿掉俯下身子问她,“你说什么?柴鸡?” “不要靠她这么近啦,你的唾沫会喷到创口上造成感染的!” “少不懂装懂了你!” 白轶捂住嘴巴说,“这样就不会有唾沫星子了。你听听她在说什么?” “烧得有点严重,还是送医院吧。” “没我看到的严重。天啊,刚才我还以为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呢。是幻觉吧……哪儿有医院?” “……没医院。至少我们有护理人员。” 长孙酮按响了墙上的警报按钮。白轶斜眼看着她,“我觉得你好像对警报按钮情有独钟。你是不是整天就等着发生什么事情好让你按这玩艺儿?” 在护理人员风尘仆仆赶到之前,两人围着女孩问东问西,一点没有病人营造一份应有的宁静。长孙酮说,“祝资呈,你怎么想到要自焚啦?或者你是自燃?” 白轶说,“你刚才说什么?” 祝资呈动了动手臂,难以言喻的疼痛让她想笑。奇怪的感觉。痛,痛,很想笑。她啊啊地喊了两声,释放掉难熬的冲动。“谢谢你们救了我。现在我好多了。” “不见得吧。”白轶揿了揿她手上的水泡,一阵尖叫立即使她头晕眼花。“你看这哪儿叫好多了?” “我是说我心里的感觉。” “哦,厉害。”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7 白轶对长孙酮说,“看到没有,这就是精神的力量。”她转而佩服地对祝资呈说,“我喜欢你,咱俩交个朋友吧!” “别和她交朋友。”长孙酮叮嘱祝资呈,“她已经上了黑名单了。她昨天刚跟秋纭歧搞过。” 祝资呈浅浅的微笑着说,“侈姬告诉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样她就不会变成怪物,也不会把伤害像皮球一样在我们之间踢来踢去。好啊,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侈姬,不是柴鸡。不过你也不要问我她是什么,可以吗?” “可以!柴鸡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但侈姬是种无时无刻不变化之中的生物——至少她已经进化到这种形态了。护理人员来了,祝资呈被放在担架上抬了了出去。她的水泡耀眼地在阳光中闪烁,白轶扬手对她说,“好好养伤,朋友!” 祝资呈举起另一只完好的手。“等我回来,朋友!” 白轶马上缩回手。她和长孙酮躲在被窝里,被护理人员吓得簌簌发抖。这种害怕好像是本能,就像耳朵里有个威严的声音命令她们不准不害怕一样。长孙酮抖得被子都要掉下来了,白轶尽管汗流浃背,还是不敢掀起被子一角。“他们走了吗?” “不知道。” “我好怕。” “我也是。” “能说说是什么让你这么害怕吗?” “你呢?” “说不上来,可就是怕得要命。除了蟑螂我还未这样怕过一件东西,天啊……” 恐惧就像没有条理的乐章,一个人,坐在家中,关掉灯,欣赏耳机里传出来的离奇的音符。它们单个单个都是正常的,被串连在一起,你就觉得前所未有的古怪。坐在哪里呢?无人的小小空间里。白轶觉得胸中什么东西起了变化,直想吐。 “白轶……”长孙酮用力抓住她的手,手心里的汗代表着她与她同样的心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但你也知道有些怕是有道理的,有些怕则根本没有道理……” 对啊,总有一些有道理,有一些没道理。有道理的比如:被人用枪口顶着背脊,掉进深水里头无法探出水面,诸如此类直接的生命威胁。这种恐惧是人和动物共有的。另外一些,诸如进行毒品交易——可能会叫警察抓到吃枪子儿,或者被对方黑吃黑,陈尸旧厂房——虽然是人类社会独有的但仍然是来自对死亡的恐惧。“有没有什么和死亡无关的恐惧……”白轶握着长孙酮的手,希望能给她传递力量。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勇敢。“你看到护理人员的脸了吗?” “没有看到。” 白轶失声。过了会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看他们的脸。但我遵守这个规矩。因为我以为没什么好怕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真的……” 听到护理人员上楼的脚步声,长孙酮就爬到上铺钻进被窝躲了进去,并叫白轶也赶快一起藏好。“护理人员来了,护理人员来了……” 她的声音里有恐惧,莫名其妙。白轶说,“对啊,不是你叫他们来的吗?我们的朋友伤成这样不可能就任由伤口进一步恶化而不管啊……” 白轶跟她一起躲在棉被下忍受闷死人的高温,后来才懂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因就是一刹那她所体会到的恐惧感。那个时候,护理人员推门进来了。他们知道是几号房间按的铃,鱼贯而入,然后不声不响将她带走了。这个过程大概只有一分钟,然而这一分钟里不是都有声音的,中间有大约十几秒的停顿。通过声音白轶可以知道护理人员在干什么:他们走进来了,用踮着脚尖般的姿势轻轻进来。他们走到床边,注视躺在下铺的祝资呈,确认她是需要帮助的那个。 “你们来啦?” 祝资呈说了这一句,声音不响。白轶心乱如麻,却伸出手去挥了挥。知道祝资呈看不到她还是这么做了。““好好养伤,朋友!” “等我回来,朋友。” 接着坚强的祝资呈她就被抬走了。白轶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小心的“嘎吱”——门关上的声音。这代表着他们走了? 应该是走了吧——然而,白轶敏感地意识到还有人留在这个房间里。有可能是过度敏感。她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却闪现出这样一个画面:面容模糊的人走在最后,他没有跟着同伴出去,而是轻轻关上门,转过头来看上辅那堆微微发抖的被子。隆起的被子下面藏着两个人。 二十四 “他在看我们。”白轶无法打消此念。画面在心里越发清晰起来,只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没有走出房间。他关上了门。他在看我们。他在看我。 “我很怕,我很怕……” 长孙酮传达这个信息不是用口头语言而是肢体语言。她一动不动,白轶就感到万分恐惧。她不会死了吧?一想到跟个死人靠得这么近,白轶一阵头皮发麻。不,又麻又痒。 这种在意识中被人注视的感觉如此恐怖,白轶都快哭出来了。最终,她猛地一掀被子。让我像神话中的巨人一样无所畏惧吧!我是站在四十六根大理石柱支撑的神庙前的天神! ——关于物极必反,就是说白轶的害怕达到最大值后就会一下子全数转为勇气。 护理人员走了。 白轶拍拍把头埋在肚子里的长孙酮,“喂,起来吧,他们走了。你是怎么做出这种瑜珈动作的?你的骨头好软啊!” 任何一个细节都会体现出人与人的差异。比如说在这件事中,我们可以看出,护理人员会带给一种让六院病人们无法忽视的恐惧感。长孙酮和白轶都是病人,但白轶怕到一定程度就将能量转化了,而长孙酮没有。她的恐惧持续不断,而且不转化成其它东西。这样无法变通的性格注定了她会对悲剧从一而终。她们之间的差异是两人无法进行真正沟通的原因。但这些她们自己很难自己意识到,即便意识到,也永远改变不了。 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白轶长用力把孙酮的头扳回原位,手被烫红了。长孙酮呢喃着,“秋纭歧,你这个混蛋,你敢用炮仗炸我的猫……” “她还干过这种事?!” 白轶辅平被子盖在长孙酮身上,找了两片消炎药来,倒了一杯水,“你发烧了,吃点药吧。你说秋纭歧虐待你的猫是怎么回事?”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长孙酮把手伸出来,被白轶硬塞了回去。“当心着凉!” 身下床单湿透的长孙酮说,“秋纭歧很坏的。她会用石头扔人,还跟她妈告状说是我把蚕宝宝塞到她的铅笔盒里。她有了吃的从来不分给我,我有了吃的她就来抢……” “什么?我最讨厌这种小孩子了!” 白轶愤慨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8 地喝光了杯里的水,“我最讨厌小孩子了,长孙酮,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小孩子,小孩子!我恨不得全世界的小孩子都出车祸死掉!” 长孙酮说,“你有弟弟妹妹吗?” “有。我妹妹很可爱的……这样吧,除了我妹妹,全世界的小孩子都死掉!” “你肯定发烧了在说胡话。” “放屁,你才发烧了说胡话呢。我一点都不相信秋纭歧会欺负猫。你说她小时候欺负你?够了吧。她现在那么怯懦,怎么可能一个惹人厌的小孩会长成这种样子呢?” “那可能我记错了。” “你肯定记错了。” “啊,我记错了?” “你发烧了,脑子乱了,什么都混在一起。你小时候顽劣不堪,然后你把你的故事嫁接在秋纭歧身上,你个笨蛋,你还煞有其事地告诉我这是事实……你好好捂着吧!” 白轶把上铺的被子抱下来也盖在长孙酮身上。“这样就暖和了!” “原来我记错了。”长孙酮失望,羞愧。“那事实其实是怎么样的啊?” “事实起源于人对一切的占有欲望。想占领这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和各个领域的所有空间,事实就是历史,历史就是欲望。欲望是一种激情,你懂嘛?” “我试着努力理解一下。”长孙酮按着额头,“但我烧得太厉害了,可能未必能完全理解。”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发烧了。” 白轶爬到上铺躺了下来。用长孙酮喝过的水杯喝水,结果就被她传染上了。爬床的时候,白轶脚底一滑摔下去了,不过摔到地上觉得好像摔在棉花堆里,软软的。 “错觉,体温升高带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什么都变软了。” 白轶摸着擦破的皮说。她爬上上铺,说,“你,感情丰富的长孙酮,那时候年方二四,拥有一辆非名牌脚踏车,喜欢吃糖,不喜欢睡午觉,你就是个典型的惹人厌的小孩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长孙酮说,“我那时候是这样的吗?” “我不是问你有没有要补充的吗?你说好了。” “我,很善良。”长孙酮说,“善良,必不可少。” “得了吧。”白轶回以嗤笑,“好吧,我就给你加上善良这个词——年方二四的小长孙酮,小酮酮,她善良因为她感情丰富,虽然表现方式在外人看来未必称得上善良,但她像一个酒心巧克力球,外面看起来是黑的,里面却是透明的。八岁的长孙酮是个用小孩子方式宣泄热情的普通小孩子,很讨厌。” “你说什么?” “成人用有条理的东西宣泄热情,而小孩子智商不够,只能用诸如打架,哭闹,尖叫这种方式来宣泄原始冲动——原始热情。长大后的小孩子开始投入到创造世界的巨大工程中去,而幼时,他们本来就拥有完整的整个世界。” “我拥有整个世界。”长孙酮挺高兴,“我是女王!” “那是小时候的你。现在你已经变成一个窝囊废了。”白轶吃吃笑着。“转型不成功的小孩,长不成大人,就变成像你这样的人。你和秋纭歧一比,实在是太失败了。秋纭歧小时候……” “她小时候怎么样啦?”长孙酮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清醒了一点。“你怎么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我可以猜想。” 白轶盯着天花板。“我可以推想出白轶小时候的样子。她就很安静……” “得了吧。告诉你实话。我童年时期的记忆已经模糊得差不多了。秋纭歧?她没什么特别的。” 不,她是特别的。因为我魂牵梦萦,心心念念,连吃饭都在想她。至少,她是特别的。 二十五 “还不是吃饭,睡觉,上学,放学。差不多的童年,每个人都差不多。就算有亮点,那也只存在于个人回忆之中。我怎么知道她在回忆里有没有觉得自己很特别?” 是啊,就像,长孙酮骑着她的小破自行车,在家附近转悠的时候,秋纭歧或许盯着天空,想着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就像和长孙酮坐在桌边吃妈妈做的红烧肉,傻呼呼地撒娇,秋纭歧却在盯着天空想一个秘密,因为她没有家人,没有家。白轶越想越觉得秋纭歧简直不可能有一个童年。即便有,白轶也完全想象不出来。 “我想象不出来,头好疼。” 长孙酮睡着了。一觉醒来,体温回到了正常的三十七度五。但她发现白轶烧得很厉害,胡言乱语,一个劲儿地说她想见秋纭歧。“拜托了,帮我把她找来吧。要不,我爬过去见她……” “你确定要去见她?” 长孙酮操起墙角的拖把,照着白轶的脑袋来了一下,白轶顿时昏了过去。“我赐予你在梦里做任何事情的权力!” 投我以退烧药,报之以拖把棍。长孙酮扔掉拖把。“我是在做好事啊!别乱想,脑子会彻底乱掉的。” 这个女生我一见难忘。她让我想起了一种事情,比如:在网上看到一篇好文章没有保存,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找不到了。我顿时记起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再也不可能找到”的道理,我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那么多好东西。所以我决定,跟她搭讪! 因为我比她高,站在她对面,一低头可以看到她手机屏幕。她在看电子小说,所以我决定搭讪的第一句话是,“你视力真好啊,这么小的字都看得清,我是不行的。”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但没有看我的眼睛,然后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去看她的小说。我觉得可能有戏,受到这个笑的鼓励又说,“车上真是很热啊,今天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热。” 其实这句话你可以说我在自言自语,不过,你知道我这么说肯定是想让她有所反应。我装作左腰那儿很痒似的挠了挠,头转向车载电视。电视里在放新闻,一档科学探索节目。因为内容比较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是探讨□的,所以车上不少人头都昂着在看电视。她也抬起头,瞥了电视屏幕一眼,就回到原来的姿势,低着头看小说。我得跟她说话。我说,“你在看什么小说啊?” 她又抬了抬头,不看我眼睛地说,“侦探小说。” 在我上学的时候,有那么一次,天黑后我放学坐车回家,车上照例很挤,我拉着吊环站在车厢的前半部分,很无聊又有点忧郁地看着前方。这个位置的座位跟车厢后半部分不一样的,坐在这排位置上的人是背对着窗户,然后一抬眼肯定就会看到站在前面的人——我前面坐着一个老太婆,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好像比我大一点的女学生。我知道她是学生因为她背着书包。她就在我正前方,车子开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39 过一个酒店门口,我看到一道光在她脸上扫过。我在那一瞬间觉得,她长得非常清秀,非常符合我的口味,是个绝对的大美女。我还看到她是扎双马尾的,心里有点犯嘀咕:总觉得这样的女生不大正经——或者说会很个人,不太合群,有点不良少女的感觉。不过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几年里,我老是想到这个女生。有可能是当时光线太暗,角度太巧妙,导致我误认为她是美女其实不是。有可能是当时我心情很宁静,所以把那种有点梦幻的心情融入进她的长相带给我的印象里。总之我老是想到她,就像一见钟情一样,但我同时知道生活不是小说,肯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她了。直到现在我也没再遇到那个女生——不知道名字的,给我很惊艳感觉的女生。这很遗憾…… 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导致我跟眼前这个女生搭讪的原因。我不是那种会随便跟女生搭讪的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也是女的,跟一个女的搭讪,怎么想怎么觉得后背有冷汗要冒出来。我完全想象不出这是怎么一个概念,我感到窘迫万分。可我还是这么做了——都是因为我想到以后就见不到这个女生了,那样历史又会重演,我不要历史重演,宁可现在丢脸一点。 “天真是热啊。我今天还是提早下班的。” 周围的人没什么反应。我不知道自己期待周围的人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当然是希望他们跟图片背景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了!所以我没话找话地又加了一句,“我的眼睛都是被读书弄坏的,不戴眼镜就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第三次抬头看我了。我不能强迫她看我的眼睛,只能由我,做“看她的眼睛”这件事。她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我都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算回答我的话。我觉得腰边还是痒,就伸手挠了两下。这时车到站了,上客门和下客门打开,整支队伍开始往后动。她低着头,拿着手机挤到后车厢去了。那儿的位置不见得空,她是很勉强才在那儿站住,还找了个扶的地方的。 我想,她一定是为了躲开我。躲开一个在车上跟她搭讪的陌生人,还是比她大好几岁的女人。这样一想我简直要疯了。我决定下车。这感觉太难堪了。 于是我就跳下车。车门在我身后关闭,慢慢开走了。 处钕比起非处未必会更纯洁,但至少,处钕代表了一种坚持,一种从古到今源远流长的信仰。不仅仅是男人,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有着处钕情结。你以为那些非处说着要开放,说着要自由,内心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非处身份吗?大错特错,那不过是为了掩饰心虚的一种说辞而已。处钕,谁能真正不在乎呢? “祝资呈逃掉了!逃掉了!我说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 “不可能,只是谣传。” 二十六 “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威胁。” “那也有可能是真的。” “你说哪句是真的?” “祝资呈逃跑的事。谁都想逃出去而她做到了,她不是我们的英雄吗?我决定崇拜她了。” “少痴心妄想。我打赌她会愁眉苦脸吊着手臂回来的。她一步也没离开过护理人员目光所及的范围。她还会被毒打。护理人员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哈哈哈,那是你自己说的。” 隔壁两个人早上起床后嘻嘻哈哈地东拉西扯,毫不为这间房里的黑暗所动。当然,她们的视线又不能穿透墙壁看到这儿的人。莲因被反绑着双手丢在床上,“嗯嗯嗯嗯”地申吟。她害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种倒霉的事情要降临的预感。 “救救我啊!” 莲因嘴巴被毛巾塞住了,她想叫救命都叫不出来。一束光线照进她眼里,她难过地闭上眼。“太好了,你写得真是太好了。睁开眼睛,你怎么不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哪?” 窗帘全部拉上,顶灯全部打开。戴着头套的人丢下手电筒,哗啦啦翻着报纸。“今天的。我真高兴。你也有这一副傻到死的样子啊,哈哈,我应该拍下来给所有人看看。” 你不能拍!莲因想到了看到过的母兽产仔的画面,刚出生的小动物一个个都可怜巴巴的模样,需要照顾,脆弱得好像随便一指头都能让它们肚破肠流而死。可谁会做这种事呢?莲因,平素是张扬的,爱恨分明,不会把话埋在心底不说的人。她是张扬得有点高调了可是眼下这个人……她是变态。 是秋纭歧吗? 两坨小纸团塞进莲因的鼻孔里,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胸腔鼓起来,想吐出嘴里的毛巾。鼻子和嘴巴都被堵住的话不就会窒息而死吗?她眼冒金星,痛苦得想死。 “我这是顺应民意伸张正义。妈的,我居然说了正义,好笑……我也不知道这该怎么说了。总之吧,你惹恼了我,我觉得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不行。让你再傲,让你再口出狂言……” 鼻血滴在床单上。莲因拼命用鼻子呼吸着,从空气里获取需要的氧气。疼痛,这样的事情不明所以。推不倒翁,会被它反弹的力量给砸飞。所以,莲因遭到报复的原因,不外乎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她应该受到一点折磨,并且……并且养伤。 大概是养伤。不是的话难道是卖创可贴绷带和止痛药? 她扶着头套说,“你让我很伤脑筋,知道吗?我想什么样的惩罚可以让你记得牢一点,又要感觉有趣一点。你知道有趣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下流和高雅之间架起一座水晶之桥,让谩骂和赞颂在桥上盛装起舞。对了,随便骂人,这就是你的错误之一……啊不是之一,是唯一。每个人都有缺点,你的问题在于,一你不应该有那些想法,二,如果你有那些想法也应该藏在心里不要说出来。这两点你不管做到哪一点都可以,但你一点都没做,对吧?” 戴头套的女生用烛台底捅莲因柔软的腹部。莲因要吐了。 “我讨厌你关于处钕的说法——我不是说因为你是t不应该有处钕情结,我可没这么说啊记好了,我可没这么说——你可以像男人那样鄙视非处,你可以的。相应的,就是说,我也可以在这儿,表达我的想法——我比较习惯用行动表达一切,你懂吧?” 莲因遭到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一次打击。那个人用椅子砸她的背,砸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是再站不起来,只好像娃娃鱼那样贴地生活了。那个人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将她的手五指摊开拉直。 “看好了啊。这是你的手指,不是我的。” 她用西瓜刀砍断了莲因的大拇指,扯断跟手掌连着的一点皮,快感气泡般突突直冒。“第一个。你用不用这只手指捅你女朋友的?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0 ” 莲花盛开在夏季的池塘里,游人如织,朝阳让花瓣的粉色更清新,更雅致。夏日,莲因坐在荷花池边的凉椅上,看那些和自己名字一样的花。莲因会遇到荷花仙子吗?像聊斋里的荷花三娘子。 “你的食指长得挺秀气呀,修得也很整齐。呀,这不是透明指甲油吗?” 戴头套的女生砍掉了莲因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头套上浅色的部分都被溅成深红的了。房间里像打翻了一只盛满血的水桶,出现一条条红色的水流。中指,象征着力量。她把中指扔到了角落里。 “ ‘想想你的妈妈,想想你的爸爸,他们奔波操劳,你却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一个男人上了床,他们将作何感想?在他们心里你还是可爱的小姑娘,当年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但实际上你早就脱光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你能想象他们的心情吗?’喂,我说你到底是脑子哪根筋不对了才写出这种东西来的啊?” 她把报纸揉烂扔在地下踩了两脚。莲因满脸是灼热的血液,恐血症让她越抖越厉害。莲因真的不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子,每个月都要见血。月经厌恶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个容易克服的心理障碍。脸很痛,嘴巴这么一直大张着,骨头都要移位了。 “你想变成男的——实际上已经是以一个男人自居了是吗?” 不……虽然我不喜欢当女孩……可是……可是……我也没有……没有…… “别觉得我这个人很古板!” 她举起西瓜刀,一根一根切掉了莲因剩下的五根手指。“‘贞操,是独一无二的’。哇,手指也是独一无二的——我是说把十根手指看成一个整体的话。多少个夜晚我躺在床上想理解你的感情但发现我其实无能为力。我只能以我的逻辑思考,没法站在你的立场看问题。你的立场就是什么狗屁处钕情结吗?那你给我去死,去死。” 死阴沟里去! 二十七 我喜欢荷花的叶子,下雨的时候把伞撑在头上,或者想象自己是只小青蛙,在荷叶下躲雨。我想寻找六月的江南,和你一起在细雨里漫步。我总是太幼稚,像与世隔绝一样,不长大…… “现在你可完蛋了。”从头套里传出一阵低俗的笑声。“我看你用什么搞女人。来呀,来呀,你没有男性生直器,以前你可以用手指代替,现在你的手指呢?你的手指为什么不见了呢?简直像脑筋急转弯嘛,‘为什么小明的手指一只在东边,一只在西边,相隔十米远’为什么啊?因为断了呗。” 啊啊啊啊啊!就是要你痛,要你难过,我的被你伤害的痛苦,你得偿还这笔债。无论我是谁,我有多么微不足道,我走在街上都不会吸引别人的眼光,可我是会思想的人。我怎么能让你一切如常,逍遥地活在世界上,说想说的话——你是神经病吗,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个死仿男t,你个心理异装癖,你的进化史是漫长恶心的,令我感到窒息的! 啊啊啊啊啊啊! 她摘下头套脱掉衣服逃走了。血腥气顺着门缝飘出去,迅速吸引了前来参观的病友们。断掉的手指不会动了,没有手指,不要说筷子,连调羹也是拿不起来的。 “我要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拦我!” 白轶咬着一根筷子站到椅子上大声宣布道。长孙酮慢慢吃着麦片粥,“我不准备阻拦你任何事情。你就自取灭亡吧。” “我要奔向我的女神,犹如一颗流星奔向蔚蓝的地球,成为她历史上一块著名的陨石。” 白轶捞起另一根筷子组成十字架,挡在胸前,“啊,赞美清晨,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清晨!” 她认真地跟长孙酮说,“我怎么就自取灭亡了?秋纭歧会保护我的。” “啥?” “我是说,心中有爱的人都是受到庇佑的天使,顶着光环背着翅膀在蓝色的湖面上飞舞,神的福泽令我们喜悦,神的福泽令我们宁静。” “妈的。” 长孙酮用勺子把最后一口糊状物送进口中。 (在日常对话中都要用脏话太过分了。看来必须三令五申你们才能明白说脏话是件多么不适合女孩做的事你们要温柔,你们要保持气质,这很难吗?做一个好女孩,不说脏话。) “那你就去吧。” “那我就去喽。” 白轶将剩下的拌面吃光,在衣柜里挑了一件前面有名人头像的t恤换上。长孙酮笑得要摔碗了。“我发现胸大的女人,像你,穿这种衣服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你看看那张脸变形成什么样子了?哈哈哈哈……” 白轶被说得有点脸红,在镜子前照了半天,虚心接受她的意见,换了条裙子。她对着镜子左转右转,“这样就协调多了吧?唉,不行,我要去做个胸部切除手术,这太有碍观瞻了。” 长孙酮跑到警报按钮边,“哦,那我帮你叫护理人员让他们送你去医院。” “……求求你了哎!护理人员一来你就抖得跟弹簧一样!” “对了,你听说祝资呈逃跑的事情了吗。她们说她用枪把护理人员全部打死,成功逃跑了,再也不用回六院来了。” “哇,这个蹄膀女还蛮厉害的嘛。” “假的!我不信!” “我倒希望是真的。她想出去,她成功了,这有什么不好呢?但如果她一直想要把自己烧掉,嗯,她出去和在这儿有什么区别呢?” 天空如同她衣衫褪尽后的同体,白得那么平面。我不能成为直视太阳的人,我不能成为摘月亮的人,我会干什么啊?……我们嘴对嘴一起品尝特浓奶糖吧。 白轶好奇地看着窗台上多出来的那盆仙人球说,“怎么上次没看到这个小东西?” “是昨天买的嘛。” 白轶觉得那些刺看起来不像真的,像是用塑料做的,就伸出手去碰了磁,结果被刺得一声惨叫流了血。秋纭歧说,“怎么?你从来不知道不能碰仙人球的刺吗?” “我知道。我只是不小心力气用得大了点。” 白轶将纸巾裹在手指上,再缠了一圈胶带纸。她拿给秋纭歧看,“唔,变粗了,看像不像一根棒棒?” “你看这个像不像?” 秋纭歧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手指,白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那根不属于秋纭歧的手指。它有点像手指饼干,但表面像干燥的土地。白轶爬起来往后退,“这是什么?” “你真是神奇。”秋纭歧说,“过来呀。” 白轶胆战心惊地走过去坐在秋纭歧腿上,“我会不会太重啊?” “不会啊,可以的。” 得到秋纭歧的保证后白轶顺势靠在她身上,娇嗲地咬了一下嘴唇。“这是什么,好恶心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1 啊。” “风干的断指。你不知道吗?已经断了两个星期了。” 白轶把手轻轻放在秋纭歧锁骨上。“嗯,看,我涂过指甲油了。没有手指的话就不能涂指甲油了,好可怜啊。”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很可怜的人?” 白轶睁大了眼睛。秋纭歧拉起她,白轶说,“那个人是谁?” 秋纭歧像要制造戏剧效果一样先沉默了几秒钟。白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莲因。” “什么?是她吗?那我改变主意了。一点都不可怜,她活该。” 白轶愤然道,“她脚指头有没有被砍掉?” 秋纭歧说,“不知道啊。” “这种贱人,最好她一个指头都不剩下!” “你也挺想得出的啊。”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人。”白轶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雾气。她紧紧抱着秋纭歧说,“希望她早点死掉吧。” 让我们停止相互讨厌吧。停止相互不屑相互辱骂。假使停不了,我就奔向另一个没有这些恐怖的世界,奔向她的床。尽管这是麻醉,清醒后疼得更绝望,但暂时的安慰也胜过一切。我害怕我该怎么办?终有一天,我也要加入他们,这样问题就完美地得到解决了。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开始产生变化,产生分歧,十字路口,米字路口,复杂的眼神…… 二十八 那天是个阴天,潮湿的气息弄得六院很像个什么古镇。在这儿会有不太优雅的事情发生,而且是经常。秋纭歧起床后还是坐在床上,等待着什么人会来找她,然后发生一点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的,只要不无聊,不单调,不沉闷就可以了。但一个由人组成的社会里,最基本的规律是你来,我往。秋纭歧闻到一点血味,然后这股味道越来越浓,她走下床,出了房间,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走过去。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秋纭歧觉得身体某些地方起了点变化。这种声音也太不打自招了。她偷偷循声过去,看到的是意料之中的,一个男人在搞一个女人的情景。那是拐角处的储藏室,不太大的房间里还站着好几个人,令她吃惊。 “好了没?” “没……呢!” 一个女生咬着笔杆站在最外面,她旁边站着几个男人。从身体轮廓看那就是男的。秋纭歧隐约猜到她们在干什么,小心地作了个深呼吸。站着的这个女生她听说过,而躺在简易床上□的那个女生的身份自然她也知道了。 “可以啦,下一个下一个。” 女生把叼着的笔拿出来,用笔在纸上画了一道。她身旁两个男人都想同时上去,她拦住其中一个说,“等一下,你排末尾。” “我又是最后一个?怎么每次都是我搞别人剩下的而不是别人搞我剩下的?” “有什么区别嘛,又不是处。”笔在那个女生手上转了一圈,她翻翻白眼。原来的那个男人下来了,另一个上去接替他的位置,将生直器“扑”一下叉了进去。“扑哧扑哧”的声音听得秋纭歧心潮起伏,面红耳赤。还没轮到的那个男人说,“也是。那我搞你吧怎么样?你是处吧?” “去你的。”那个女生推了他一把,“我——不——卖——” 跟女生讲话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男生,长得也算百分之七十好看。秋纭歧揉揉眼睛,等她再看时,正好跟那个女生的目光撞在一起。“你好啊。”那个女生招呼道,“哦,天啊,这不是秋纭歧嘛,哦,我真是见鬼了,居然看到你在这儿。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啊?” “我刚好路过这儿。”秋纭歧这才记起她本来是追着血腥味跑,中途被这边姓器官摩擦的水声给吸引了。这属于误入歧途。然后她说了声再见,马上闪人。往回走的路上闻到的血腥味又浓起来了,最后这条线就把她拉到一个房间门口。门口已经拥了很多人,秋纭歧不准备挤进去。她说,“真巧啊,你们都在这儿?” 要不怎么说特殊人物特殊待遇呢,群众立刻让开一条道,秋纭歧领袖一般气势磅礴地走了进去。这下子没有了窃窃私语。秋纭歧说,“这不是莲因的房间吗?” 没人回答。“我说,这是莲因的房间吗?” 没人回答。“哦,门上有莲因的名字。” 秋纭歧说着把挂在门上的牌子摘了下来。她走进去找齐十根断指,将地上那个血淋淋的人翻过身来。她还有呼吸,秋纭歧便按响了警报按钮。 刹那间所有人呼啦一下全散光了。护理人员庄重的到来,连秋纭歧都忍不住想要承认自己很害怕。我们是老鼠,天生就怕猫……还是后天,谁给我们灌输了这种恐惧感呢?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害怕。 “她会死吗?” 两个护理人员要抬走躺在秋纭歧怀中的女孩,秋纭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病人从来没有跟护理人员说过话。“你们会不会来查清楚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口罩后面的脸是人脸,但总有哪里不太像人。秋纭歧决然地盯着两个护理人员的脸看,这恐怕是一种挑衅。 危险在于控制。你知道他们能控制你。你知道,没有一丝一毫胜算。只能当一个安分守已的病人——安分守已的概念就是,不逃向外界。在六院里,你是生是死,性格冲动喜欢打架还是沉静有礼都不重要。只要你不逃向外界就行。 好吧,所以我不逃。我在听从安排,直到我找到反抗的理由。 “不能。” 护理人员揭开口罩,没有嘴——秋纭歧想象道。但他们不拿下口罩,冰冷的声音也能传出来。“你想干什么?” 她低了低头,“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是……” “没有什么就回去吧。” 回去吧秋纭歧,你已经比她们都了不起了,她们甚至没有在护理人员面前睁开眼睛的勇气,你还跟他们说了话呢……可茫然,又想问个清楚。“我们是不是没有了?” 想哭,哭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被外面的世界一脚踢掉,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抬起没有十指的血人要走了。秋纭歧把她的手指都藏进衣服里。女孩的手指,被砍断了,没人替她接上。她不会死,还会回来……她的悲痛,无处诉说。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小栀和小鸢被敲掉了牙齿,而她是手指。这能不能联系在一起,认为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 一个护理人员转过身来。秋纭歧抓着衣服笑了起来。她笑得蹲到地上,呼吸急促。这想法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秋纭歧被护理人员踹翻往旁边滚了一圈。手指被压到了!她把裙摆扎紧打了个结,用下巴抵住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2 领口,防止手指从衣服里漏出来。 “你们这些低等人,下流胚,好吃懒做的猪,活该被轮姧被分尸的野x,不健全的鸡……” 听声音这是个女人。她方才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像个男的,现在尖了就像女的了。护理人员全穿着一模一样的厚厚的白衣服,看不出男女。可能有规定他们不准和病人交谈,但总有例外…… 护理人员必须病态?不是,是因为他们都不想干这件事,但被迫做这事,感到很受不了而已。真正病态的还是六院里的男男女女们。可是,我从不觉得自己有病啊。“我们是不是没有了?” 二十九 “我们是不是被外面的世界一脚踢掉,再也回不去了?” 这是替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问的。必须一直呆在这儿对她们是种多么大的伤害啊,所以,伤害就在六院里像流星雨般出现。或许,这只是一个实验。把正常人关在笼子里他们也会变成野兽,这不是新鲜事…… “喂,你在想什么啊?” 白轶拉拉秋纭歧的头发,她“咝”地咧嘴,用死人指头戳了白轶一下。白轶跟被蛇咬了一样“哇啊!”地跳开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好恶心!” “这是报复。”秋纭歧说,“那个人跟莲因有仇。原因大概只出在公告栏上。” 在宿舍楼门口有一块很大的黑板,禁止涂鸦,但可以贴传单手写报这种东西。秋纭歧把书页撕下来贴在黑板上过,因为有很多人这样做。六院没有互联网!这是它最最不人道的地方。他们就用一块黑板代替了那个本来可以交流,可以获取大量信息的网络。 “公告栏。” 白轶脸上现出一抹微笑,“我从公告栏上找到过一本完整的书。” “还有人把一整本书贴在上面?”秋纭歧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白轶说,“这本书贴的人太多了,这个贴第二页,那个贴第四页,我花了一些时间把所有纸页都找齐了,撕下来就又订成原来那本书了!” 那只能是特定某本书。秋纭歧跟白轶很有默契地连对视都不用两个字就同时脱口而出。“守则!” “可是书页空白处都写了各种各样的话。我的‘合订本’又破又脏,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本书,我不知道该看印刷文字还是那些手写字了。” “好吧,我们去公告栏看看……” “我不去!我讨厌公告栏!” “怎么了?” 白轶在阳光里微微颤抖着。咯咯咯咯牙齿对碰的频率和她抖动的频率是一样的。她慢慢远离窗台,那儿让她恐惧,厌恶,鄙视。秋纭歧摸摸她的头发,“怎么了?你干嘛这样?” “因为我很害怕!”白轶急切地说,“我不能看那个该死的布告栏!……如果你有炸弹,就帮我轰碎它!” “时机未到啊。”秋纭歧说,“我保证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保证?” “我保证啊。” 秋纭歧说,“我保证会跟你一起离开六院。” “真的吗?” 白轶对着秋纭歧的嘴唇亲了上去。温柔,甜蜜,平静,幸福——欢乐比悲痛更难表达,而且我无法述说我到底站在哪一边。秋纭歧推开白轶,“我不喜欢这样。” “啊?” “我不喜欢接吻。”秋纭歧拒绝道,“所以我们不要这样。” “可是我很喜欢接吻啊。” 白轶不知所措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她问长孙酮,“你喜欢接吻吗?” 长孙酮瞪着她,“喜不喜欢……反正肯定不喜欢跟你接吻。” “谁说是跟我了啊。正常人不是都应该喜欢接吻的?” “那不一定。”长孙酮说,“有些人没有嘴唇你让他怎么接吻?” “残疾人不在讨论范围内。”白轶呈大惑不解状。长孙酮说,“是不是秋纭歧说她不喜欢跟你接吻?” “不是!” “不接受吻就代表对方不喜欢你……这话很灵的。有些女生她会跟你做暧但就是不肯跟你亲亲抱抱,觉得奇怪吗?这个就叫……纯洁。” “妈呀,就像纯牛奶一样纯洁。”白轶笑死了。“为什么?” “真的真的,男人身上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但很多女生是这样的。” “上床跟接吻没法比啊。” “一个比较不纯洁,一个比较纯洁,就这样。” 白轶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也不想一字一句地去问秋纭歧。这么点问题不会让我陷入低谷的。白轶很快找到了解决之道。 不就是不喜欢接吻吗?那不吻就好啦! 私密性。世界应该多一点秘密,不要把它们全铺在太阳下暴晒直到缺水变成干儿。事□情,有事无情就像具干尸,既要有事,又要有情。这么说吧,有事无情和有情无事的结果都是悲剧,都会导致毁灭,但区别在于,前者让世界显得冷酷有条理,后者则长着张热情又混乱的脸。白轶顺,可不可以说前者是男人而后者是女人呢?回答是当然不可以,没有那么绝对的事。 “男人为什么都喜欢拥有尽可能多的女人?” “因为那是本能。不仅是男人的本能,也是自然的本能。自然的本能只有一个,就是延续。如果一个男人搞很多女人,那么从理论上说那些女人就会怀上他的孩子然后生下来,伟大的自然就借助这个男人的姓行为解释了延续的意义。延续就是繁殖。都说了是‘繁’殖,那不多怎么行?” “这么说男人花心是天经地义的?” “天经地义……合情合理。但也不能过度繁殖嘛!你以为大自然不知道过度繁殖的危险吗?所以大自然用女人来牵制男人,让这种四处播种的行为不要过分过头。如果采用这种理论的话,你可以说男人是油门,女人是刹车。踩下油门才有动力才能跑,但没刹车就有车毁人亡的可能性,对吧?你喜欢这个比喻吗?” “不喜欢。这说得好像人跟兔子一样就知道生育。人生不只是生育!” “那是从微观角度上来说。宏观世界就是大自然的视角,从它的角度来看,世界,就是这么一个系统:繁殖,繁殖,再繁殖。死亡,死亡,再死亡——简单平衡,多么完美。如果你能站在宏观的角度看问题,那么你就没什么好忧愁的了。” “我拒绝这种看问题的方式。” 窗外阳光普照,空气中涌动着的波澜有一种手风琴曲般的欢快。白轶站在窗边往下望,看到一个人躺在满地血花之中。她惊叫起来。“那是谁?!” 秋纭歧也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你产生幻觉了。” “是幻觉,我知道……是那个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选择用跳楼代替爬楼梯的小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3 姑娘。我看到的是她。但我从没真的看到过她,对吧?” 三十 “白轶,说老实话,我觉得你有点……” “不要说了。”白轶很伤心,虽不涕泗滂沱但确实很伤心。“除非你要说你觉得我有点可爱。” 秋纭歧捧着她的脸说,“白轶你知道吗?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是合乎自然规律的,而男人和男人或者女人和女人对自然的延续没有任何好处。那就像玩棋类游戏,你掷了个三点,走到一个格子上,格子里写着‘luky!奖励前进三步’。而接着你掷了个四点,往前再走四步,格子里却写着‘惨剧!退回原位’……” “对了,好像有谁在看我们。” 白轶抬头往上看。秋纭歧也跟着抬头。脑子里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白轶抹不去的幻觉又浮显了:她看到小栀和小鸢死亡当天将墙壁染红的那种混合液体,腥味儿充满了鼻腔……咯咯咯咯咯咯。 白轶猛然抓着眼睛惨叫起来。“我不停地产生幻觉!” 她在黑暗中看到一连串移动的小圆点,长着灰色的笑脸,漫画式地跑动着,飘逸又浑圆。她向前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腰撞在桌子上,疼得一个劲抽气。在这种突发灾难面前,白轶束手无策,羸弱不堪,急需救援。“幻觉……我不知道有没有可以摆脱它们的一天。还有和幻觉相伴的那种……矛盾的心情。秋纭歧,救救我啊!” 清醒站在秋纭歧这一边。她看着天花板,意识到并没有人在偷窥。她砰地打开门,走廊上响起了氤氲般的回声。门口站着一个人,傻到像偷东西被当场抓住一般愣在那儿。秋纭歧说,“曹阅?” “我不叫曹阅。”那个人很紧张,然后马上就跑。秋纭歧把她抓回来,关上门。“白轶,你的幻觉病发作完了没?” 白轶有点暴燥地把耳朵挖出了血。她说,“我还听到了飞机飞得太低时在地面听到的那种巨大的噪音!好难过啊……秋纭歧,帮帮我……” “会好起来的!” 白轶呆滞地张着嘴,口水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擦。曹阅不明所以地说,“她怎么了?” 白轶眼前黑雾茫茫,陷入前所未有的由恐惧生出的愤怒之中。什么都无法思考,变得很奇怪,脑子里只剩下破碎的颤抖的只言片语。害怕,愤怒,这两者究竟是怎样转化的呢? “还是说说你怎么了吧。曹阅,我知道你的底细。你杀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就被关进六院。即便我们所有人都很病态,在进来之前做过不好的事,我想你做的事也是最最无耻的,最最下流的。” 秋纭歧真的什么都知道吗?曹阅甚至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好奇问道,“你说的不是真的!杀掉父母的人是我姐姐!我姐姐才是十恶不赦弑亲的混蛋!你弄错了!” “很可惜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怎么知道她的父母不是真的从房顶上掉下来由于意外而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呢?你需要一个假象为你服务,所以你就决定把你姐姐划到杀人犯那一边。哦,我还得再强调一下,弑亲是所有谋杀中最最该死的,忘恩负义到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的人还有资格活着吗!” 那个回忆中的姐姐是软软的,薄薄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形象。因为虚假没有骨头,所以她鲜活不起来。她有名字没有性格,有脸没有脸后面的灵魂。她是,假的…… 可我还活着。你有资格评判我吗?“秋纭歧,你才是没资格活着的裱子,女人里的败类,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尉,还把自己的□传给别人看,你的内心就像蟑螂卵一样又黑又臭……” 我的爸爸,我的妈妈,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秋纭歧哈哈一笑,“你究竟看到过蟑螂卵没有?笨蛋,是白的。不过你是什么谎言都能编造得出来的,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你那个倒霉的姐姐一定型无缘无故打了很多喷嚏,被安排谋杀亲生父母……” 白轶的手指血淋淋的。她抡起桌上的巨大的相框往秋纭歧头上砸来,千钧一发的时候曹阅睁大了眼睛: “危险!” 秋纭歧被曹阅拉得一个踉跄,躲过了白轶的一击。“她疯了?”曹阅看着秋纭歧被她拉着的右手。“她要干什么?” “可能是过敏,就像荨麻疹。”秋纭歧冷静地分析。曹阅仗义地出手相救,是迄今为止为数不多的让她吃惊的几件事之一。曹阅甩掉她的手,“纯粹是条件反射!” “谢谢你。不过我不会因为这样就牺牲我的好奇心的,但是……但是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杀了自己的父母。” “这样有用吗?”曹阅道,“没用!我才不在乎谁知道这事儿呢!是我姐姐杀了父母也好我杀了父母也好,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如果我把一个陌生人推到地铁下面去,这件事有什么不一样?” “能一样吗?” 相框在地上砸碎了,白轶摔倒得很是地方,倒没碰着玻璃碴。黑白二色的小鸢不笑时像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让她感动。 她像天使般。她已经飞离人世。她的俏丽,她的纯真,凝固在一张叫作遗照的东西上,成为风景似的爱。我可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抱过她的人哪。我会思念她的。倒在血泊中的白轶想。 “不一样。别人不会原谅你的。生你养你的父母直接就死在你手里了,你别希望这种事有谁站出来替你说话。” “我需要吗?”曹阅靠近秋纭歧,试探地问,“可你说了不告诉别人的吧!” “对,我说了,我一定不用任何方式违背这句话,你大可放心。” 嫣红碧绿的世界,我一定要抓住你才不会失去你。虽然我控制不了自己,但我要努力控制你。 白轶伸出手去,抓住的人是曹阅。曹阅跳起来踩了她一脚,秋纭歧心疼了。“她伤得这么重你还要雪上加霜!” 三十一 秋纭歧扶起白轶,白轶有感于身上斑斑血迹,自动脱了衣服钻进浴室,道了一句,“我也保证不说出去!” 曹阅看着一地狼籍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白轶会像我一样替你保守秘密。” 我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一天,爸爸死在厨房里,妈妈死在厕所里,我抛下榔头和刀想离开这个家,但钥匙怎么都打不开锁上的门。我妈妈会炒菜,爱唠叨,会随口骂粗话,我回过头,她就在那儿贴着墙壁,水平移动,眼珠子不转,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妈妈,你不是被我砍死了吗? 你再也不能骂我了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4 。我在被害那么多年之后终于报了仇。 曹阅说,“我姐姐也想杀掉双亲的。她是同性恋,她父母逼着她嫁人,有他们在她的人生只剩下委曲求全一条路。她把父母杀了,放到屋顶上,然后把他们推下来,说是他们失足掉落下来而死……” “根本不可能。你自己试试看。这么做的难度是显而易见的。” 曹阅痛苦了。确实,说不通啊。“那就是她像老莱子娱亲那样穿上颜色鲜艳的裙子逗我姑父姑母开心,他们被她逗乐了,使劲笑使劲笑,最后肠子打结笑死掉了。这从动机上来说无疑也是谋杀!”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秋纭歧小声问。曹阅也小声回答,“我用榔头和西瓜刀。还有农药。” “农药……” “你觉得他们不会反抗吗?我打得过一个一米七的大男人吗?” “个儿真矮!” “用了农药就保险了。都不用我把武器拿出来他们就死了。你以后要干这种事,记得用百草枯。我从报纸上看来的,一可乐瓶盖就回天乏术。这是一个自杀的男孩教会我的事……” “好的,我记住了,百草枯。” 秋纭歧对曹阅全然陌生。在这之前,她都没仔细看过曹阅的脸。因为她跟她们根本没什么区别,她混在人群中向她望过来,是几十道眼光中普通的一道。如果她想变得特殊一点,现在她成功了。她并非庸碌的女孩子,她脱颖而出……白轶在浴室里喊,“曹阅,你骗我你姐姐杀了父母,原来那是改头换面的你自己!” 加了两个字,从我,变成我姐姐。你怎么就知道我姐姐一定不是弑亲犯人呢?你们怎么这么确定呢?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她有理由这样做不是吗?她比我更憎恨充满了压迫感深海般的家庭不是吗? 撕破脸皮,你根本没笑。 朝思暮想,寒影轻霜。 三三两两的学生离开教室,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了。窗外的阴云预示着将要下雨,还不是绵绵春雨而好像是倾盆暴雨。如果你书包里没有伞,就得作好变成落汤鸡的准备。不过就算有伞,在暴雨中恐怕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一根被风吹断的枝条重重砸在窗上。窗户边的位置上坐的是田溯,她焦燥不安地转动着手中水笔往讲台上看。我做不出来啊!谁借我抄一下啊! 错题太多了。田溯不想放弃,又觉得这实在是无谓的挣扎。她打开窗户的一条缝儿,风呼呼地灌进来—— 路合用手不停地扇风。这热得!……楼下满地枯叶,是秋天。黑暗的天幕叫人害怕,田溯转过头无助地望着她。 路合知道田溯不是在看她,因为她看不到。 讲台上,那个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的老师只有一个头。她肩膀以下的部分像用小橡皮擦过般是碎裂的,她倚靠的讲台和坐着的椅子也是如此。放眼整个教室,除了田溯,每样东西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和不太正常的异化。黑板呈灰色,用各种颜色粉笔写在上面的板书,以很慢的速度在褪色。田溯也在褪色和碎裂,不过她本人的异化速度是最慢的。 “拆了它吧,没什么用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一下子激怒了路合。“我不拆!” “你不拆它也会很快降解。拆了还能回收一点资源。你不动手那我来啊?” 雪喑回到田溯的家中去拿放在桌上的工具箱。路合觉得她太势利了,踹了她一脚。“你是趁火打劫还是怎么的?这个空间是她的,不是我的!她已经从我这儿买走了,就永远是她的!” “对于死人来说,任何意义都不是意义,因为死人本身没意义。” “杨雪,叫你来不是玩这种文字游戏的!你不要本末倒置!” “什么?我不叫杨雪,我叫杨——雨——彐。” 路合说,“那我还能叫路人一口呢!……哎哎哎你干嘛?这个空间严禁拆除!你敢动它我就把你给拆了!” “你师姐我百忙之中抽空来给你客串一把拆迁队角色,你还不领情。” “忙忙忙忙忙,怎么我每次找你你都忙,你忙些什么啊?不是闲得拨指甲吗?” “我有很多事情呢。因为我还活着,我无论如何都会有很多事情要做。死人就不一样了,你看,她睡在那儿,就像等待王子的公主,其实是彻底死了再也醒不过来。她才是闲人一个……你怎么不把她拿去处理掉?” 雪喑看着脸颊鼓了一圈的路合,“呦,小师妹,你胖了嘛。看来过得不错。” 路合讨厌这么东拉西扯的,更讨厌内容是诸如“你胖了”之类的话。“不要烦啦!”路合口气凶恶,“你来看看她!仔细看!能看出什么来?” 雪喑屏住呼吸把脸凑近田溯的尸体,看了十秒钟,像弹簧一般跳开大口呼吸。“我能看出她跟你一样,也胖了。我还是收回睡美人的比喻吧。”……否则王子会哭的。 “什么胖了,这是巨人观。谁杀了她?为什么杀她?这就是我们要搞清楚的问题。” 雪喑说,“这应该是警察的事。” “警察不会来了。我把她的家改装成个人空间之后她的尸体就不会被外人发现。不会吧,这个也要我告诉你?” “我的意思是。”雪喑又把手按在工具箱开关上,“我们把这空间拆了吧。留着它有什么好处?主人已经死了,记忆不可能永远留在世界上。” 三十二 房中弥漫着一股热热的青椒炒大肠的香味。这足以证实外界已经开始入侵这个空间了。这样它就不再是一个密封空间。路合闭上眼睛抽动着鼻翼,“记忆就是嗅觉,味觉,听觉,视觉和触觉。多么美好的一切啊。如果有人硬剥夺你享受这些的权利,你感觉如何?” “被人杀了还能感觉什么啊。我只是不知道谁会想谋杀我。” “我就想知道这个。”路合说,“你看她现在是面目全非了。可是她生前很可爱,古灵精怪的。我不能接受这种事!她跟我非亲非故,但我想——杀她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会不会是冲我来的?” “天啦。”雪喑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我真的想知道杀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正当竞争?”路合推测,“不只我一个人在卖个人空间。还有另外一些人……” “啊师妹,你多虑了。我真的觉得这事跟你毫无关系。如果你是个开饰品店的小店主,你会不会认为一个在你店里买了对耳环的顾客出门被车撞死是因为在你隔壁开店的那个人妒嫉你生意好雇人杀掉你的顾客以向你示威?” 路合噎了半天。“话不是这么说。你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吗?” “至少,如果真是不正当竞争,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5 你马上就知道了。要是我的目的在于威慑你结果你却不知道幕后黑手是我,那多可笑?……有人出来声称对此事负责吗?” “现实不?现实不?有的话我还找你来干什么?我不知道才找你的!我什么反馈都没收到!我简直觉得我与世隔绝了!” “你找我来明明不是为了演一部叫‘谁杀了人类田溯’的电影啊。”雪喑说,“我很笨,我才不知道怎么做这种事。我怎么知道谁杀了这女孩?而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路合定定地看着雪喑,“跟你有关系。你可以坐视无辜的女孩继续膨胀,凄惨地长满蛆虫不管吗?你第一眼看到她,究竟有没有生出一点点的同情跟义愤?” “好吧,我可以勉为其难处理她的尸体。真是,你怎么能逼迫我干这种事呢?我又没准备去殡仪馆工作?” 路合红了眼眶,立刻号啕大哭。雪喑捂住耳朵产生了迷信的想法,田溯会被吵醒的。她会抬起满月般的脸,向她们大吼一声,“我的个人空间里怎么会有别人出现?!” ……好吧好吧,你想替她报仇吗?雪喑在路合变成一条线的眼前挥着手,“我知道你要什么啦!你想我替你找出是谁杀了这个女孩子对不对!” “她是……被喂了氯化物……” 路合哭得像猫头鹰一样。雪喑一拍桌子,“再哭往你嘴里塞毛巾了啊!” “悔不当初相逢早,玉沙婷婷未破瓜。”路合失去理智了。“我只是想说,田溯死得好惨!” 恭喜你踏足庞大空间第六人民医院,我们准备了许久,只为你的大驾光临。在人生的路上,你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驿站吗?你还能期望更漂亮的邂逅吗?有您作伴,广大病友不再孤单。庆贺扬帆,华丽起航,冬天,春天,夏天,秋天,六院欢迎您。吃饭,睡觉,休闲,娱乐,六院照顾您。您不需要拥有人生,六院就是您的人生! “六院就是我悲惨人生的缩影。我无论在哪儿都摆脱不了孤独和恐惧,我觉得它们永远会依附在我身上。” 白轶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她握着秋纭歧的手,乏力感起伏如心跳。她抽出手,让秋纭歧摸她的手指指甲,“你摸摸看,中间是不是凹陷下去的?拿根试管往我指甲上滴水,水不会漏出来。看这儿,棱状竖纹,里面胡一条条黑线。” “怎么会这样呢。” “情志不舒,肝气郁结。匙状甲揭示身体内部的疾病,消化不良,维生素缺乏,慢性肾炎啊,等等,等等。我把指甲油洗掉了,露出原来的样子。本来就是这样的,掩饰一下会好看些。”白轶扮猫似的竖起手掌,“很恐怖吧。你想减肥的话吃饭的时候看着我的手就吃不下。” “我从不知道指甲还能长成这样。”秋纭歧入迷地握着她的指尖。白轶说,还有这儿,给秋纭歧看她手臂和大腿上浮雕般的凸起。“抓两下会更明显。腰上,胸前都有。像不像皮肤底下埋伏了几条虫子?啧啧,又是减肥灵丹妙药。我晚上睡觉前就摸着这些风疹块,想象我会不会变成怪兽。哇哦,好可怕!” “一团一团的。” 不规则的团块像多长了几条腿的怪蜘蛛,扁扁的,白生生的,它们像寄生虫酝酿着叛逆的计划。不过是皮肤病而已……别多想了。白轶说,“我不知道过敏源是什么。春天,花粉容易使我过敏。但夏天,我不吃椰子,不用化妆品就没有过敏的理由了。没有过敏源,疹块还是一批一批地冒出来,像要帮我长胖一圈一样积极诞生。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简单的过敏。”秋纭歧说,“没事的。” “我有时会突然觉得身上很热,心跳也很快。那种感觉让我不舒服。我没有心脏病史,但随着年龄的增加各种病都可能冒出来吧?” “可能是……更年期综合症。” “我会因为器官的病变而死吗?” “理论上……你有疑病症。我是不能保证你不会死于肝硬化或者肾衰竭,但这种可能性很小。” “我的头发——头发总是一把一把地掉,从头顶上看中间一块秃掉了。我想,要么心脏有问题,要么肝有问题,要么肾有问题。肝的可能性最大,因为我很长时间没有两点以前睡觉过了,晚睡伤肝。” 嗜欲还伤肾呢。“干嘛不睡早点?你失眠啊?” “不失眠,睡得倒是挺死的。可我怕长痘痘,那样不是不好看嘛!” “睡得晚会长痘啊这种常识你不知道?” “常识不能套用在每个人身上吧。 三十三 我睡得早才会长青春痘。你应该看看我上学时的照片,那才叫星星点点惨不忍睹。”白轶庆幸反正秋纭歧看不到。她来时什么东西都没带,一脸鬼样的照片都留在家里了——这是新的开始,我要蜕变!“所以为了让你看到我漂亮的一面,我每天都撑着看书到两点,要不就发呆。” 秋纭歧笑着笑着也觉得肌肉有点僵硬。“哎呦,那多不好意思,害你这么不自在。我无所谓你长什么样,真的。你困了就睡觉呗。还有,听说你在节食?” “没关系的,我愿意。” 白轶喜欢抓着她的手,反复揉捏。对的,节食,我只吃早饭,此法简便易行,又行之有效,惟一的缺陷是要坚持下去很难。但不成问题,我不是有你吗?“我的胃很疼。疼起来就像胃壁上在铺沥青一样。”她瞧着突出的骨节心满意足。“为了你,没关系。” “这样我也不会表扬你的。你胃穿孔了是自作自受。”秋纭歧对她一笑。白轶说,“我很在意这个!我一定要漂亮地出现在你面前!我的噩梦,不能再重复……” “其实你面黄肌肉的样子很可怜,又有点粗鄙……”秋纭歧感慨万千,“如果洗掉那层粉的话。” 沉溺于这温情脉脉的一刻,靠近我,拥抱我……可总是不太对劲。一种漫长的不会过去的危机,始终在挑出头的机会。白轶尖叫起来,“不要靠近我啊!” “为什么?” 秋纭歧情难自禁地从后面拥抱着白轶,在她耳边轻叹。 “别碰我……” 秋纭歧将她的话当耳边风,手从她衣服底下伸进去,滑到胸部。无法忍受的白轶惶恐之下用力掐着她的手臂将她甩开。“说了不要碰我啊!” “如果你也承认自己是女生的话就让我摸啊。不要搞得一副是真男人的样子啊。你把衣服脱了嘛,白轶……” 脱衣服,怎么可能?要脱你脱。白轶非旦不肯脱衣服,甚至觉得要承认这点也有些困难。不,我为什么是女生,我为什么长了沉甸甸的乳防,仿佛在一夜之间脂肪层变得那么厚实,在从儿童期到青春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6 期的过渡里经历害怕,迷茫,痛苦,恐惧,撕裂的冲动……还是恐惧。看来恐惧感是那个时候培养的。而现在则是饲养。我要饲养这头无法控制的史前动物,让它变得驯服是不可能的,只能对它好好的,放任它发脾气,夸张地感激它偶尔的体贴温顺——那样我也有宠物啦!是我的宠物啊! “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来吧。” 我还想要回去,我还想要被当成当年的预迟,我的一切在那个敏感的时期被毁灭了。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在黑暗之中抓住能救我的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我也无法触碰,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累了太辛苦了……而且,味道那么像舌尖的一点血腥,又神圣,又令我排斥。 “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很酷,他们对我不屑一顾,我很崇拜他们。这个人生存在的意义最开始我毫无障碍地把握在心中,后来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从一数到十,我都未必能完整地表达一个爱字。或许那不是爱,他们是我不时仰望的阴云,又让我激动万分……” 秋纭歧把白轶推倒在床上用力地吻着。她的皮肤干燥,没有足够光泽,就像她的人一样。白轶像耳语般轻声讲述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到,她在饶有兴趣地探索新纳入版图的土地。 白轶只是想说给自己听,“我不知道我怎么了,看到他,突然什么都没那么可怕了。对于我来说世界就那么小,上学,读书,写作业,考试。那时我从不问为什么,有什么意义,像螺丝一样忠于职守。回想起来那样的生活我绝对不要再过第二遍,可现在是现在,当时是当时。当时我也没有想得那么多,太单纯。我单单是觉得开始喜欢一个人了如此充实,知道了什么叫渴望……” 白轶在秋纭歧的逗弄下一颤一颤的。她的手是吸铁石而白轶就是小铁片儿。交欢的过程有些疼痛,这种疼痛是为了迎接最尖锐最明显的快感。如果白轶不说,秋纭歧也不相信她是第一次。但白轶这时候说的跟此事完全无关——倒也不是无关。初恋无限好,想到停不了……秋纭歧,你知道白轶想象中的景象是什么吗? 是那个有点粗鲁却不失阳光的男孩。他混和了青涩的直率,尽管令白轶感到沮丧…… “因为我都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你就喜欢那种说起话来嗲兮兮的,眼睛大脸小的女生。杂志上的也好,现实中的也好,我能不能不妒嫉她们呢?……我没有一点资本跟她们媲美,我怎么能不妒嫉?” 所以人家说老婆要讨处钕。想到你在上面挥汗如雨,她却在下面把你如虹攻势想象成另一个男人的。这种事简直一听就要萎,一想就愤怒,莫名其妙的怎么都赶不走的绿帽子。道理就是这样。秋纭歧不知道白轶在想什么,顺便不知道白轶在讲什么。她实在像是在念经,听不懂。 “典型的高朝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嗯嗯啊啊好爽要么是叫你名字。非典型的高朝各有各的不同之处,天差地别,看,念经也是表达极乐的一种方式!” 路合发现打开田溯那个个人空间的备用钥匙她是有的,但给放到阁楼上去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来的,路合给忘光光了。 “师姐,你能来一下吗?”她打电话给雪喑,“帮个忙。你没有恐高症吧?” 雪喑花了三天时间来到路合家中。“千里迢迢啊!我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赶这么远的路?天啊,我一定是疯掉了。不就是爬一趟阁楼么,难道你除了我一个没有恐高症的人都不认识?” “我只是不能随便让人到我家来,你明白吗。”楼梯侧面仿佛一条凌空的斜线,路合看着看着就头晕目眩了。她对雪喑说,“钥匙在阁楼桌台上。” 三十四 “人生要勇于冒险,你要试试看!不就是这么点小事吗?” 雪喑将路合推到楼梯边,路合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不行!我没法儿走在上面,一定会滚下来的!” 合情合理的问题是,那钥匙难道不是你自己放上去的?“奇怪了,是谁把钥匙放上去的?” “我。” “……那么……” 那么我不能最近才得的恐高症吗? 雪喑爬上去,推开阁楼门,“为什么有一股菜烧糊了的味道?” 阁楼上有种几十年前谋杀现场的气质,虽然没有血也没有尸体,但透出古怪阴森,房顶上没开天窗,雪喑打开手电筒,照见桌上一排钥匙。她喊道,“那么多钥匙是一只啊?……哦等等,有编码的。零三,零七,零八,四六,五二,九九……是哪一只?” “那只编号九十九的!” 雪喑拿着钥匙走下来,路合又给她一只钥匙,“好的,把九九给我……然后麻烦你把这只放回去……” 雪喑不干了,这不是重复劳动吗?“刚才干嘛不给我?” “忘记掉了呗,记性不好。” 路合递给她的钥匙上挂着“六”的吊牌。路合说,“这只是上次拿错的。” “好吧,我还真得问问你怎么回事,看你一脸支支吾吾,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这像一条天梯,通往神秘和幸福的国度,不是一个,而是很多很多。钥匙,没必要留着,甚至可以销毁,不到万一路合是不会动它们的。可是“万一”很难界定。顾客都不喜欢这种事。大概如果哪天接到一个认真点的顾客,我会被杀掉。我就像建造金字塔的奴隶,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法老…… 雪喑提着一只吱吱叫的老鼠站在阁楼门口,俯视下方让她觉得很棒。“我喜欢这视野。师妹,你什么时候得的恐高症?我还记得你站在华表柱上往下面撒花瓣的样子。那柱台只有一米见方,拔地而起几十米,你却好像站在幽径中一样,真有林下之风。可惜……” “顶多就是这辈子只在地面上走而已呗。”路合极其厌恶老鼠,“你在干什么?想恶心死人啊?” “不,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 雪喑噔噔噔噔地走下来,一手抓着扶栏。路合受不了看这种画面。那个扶栏可能随时会断掉,接着,雪喑就会一头栽下来,挥舞着手足,用脑壳迎战地球……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哎!”老鼠尾巴在雪喑手里,它拼命扭动着身躯,感到极其不舒服。如果人倒吊着会头晕那么老鼠也会的。“看见没,这是一只活的老鼠。你说我是踩死它好还是放生好?” 放生吧,我不能再看到死亡!在路合的授意下,雪喑将老鼠拿到室外放掉了。“不应该有老鼠啊。”路合反思起来,“那是我隔离开来的空间啊!难道哪里漏了?” “还有一个可能性你也不能忽略:老鼠成精啦,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7 它的门牙有了咬开空间的神奇力量!” ——“别管老鼠能不能学会空间制造和破坏的技术!我有事告诉你……” 路合就把田溯的事告诉雪喑了。之后……之后见上文。趁路合哭得昏天暗地,脑子短路,满脸泪花,雪喑再次进入田溯的个人空间里。降解发生得很快,空间里看得到的东西都不完整了。那种小孩子玩的纹身贴纸,开始贴上去时很鲜艳,过段时间就——就变得像这个失去支撑的空间一样,斑驳支离,像垃圾一样。 “田溯”坐在窗边,从书包里摸出一颗糖偷偷放进嘴里。她剥糖纸的声音被老师听到了,老师很不满。“田溯”开始收拾书包,再不回家就要被暴雨赶上了,这堂留得这么晚,而她什么题都没弄懂,也没兴趣好好研究。“田溯”站起身,从后门溜走了。她猫着腰从打开的后门里跑出教室,然后,就停在了那里。 “田溯”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雪喑再看,此时教室里剩下的学生和老师都像雕塑般不动了。 这就是田溯被人杀掉时她脑子里在想的事。她一直呆在回忆的房屋之中,有人却闯进来结束了她的生命。 严格地说“田溯”其实没有离开教室。因为她的一只脚踏在门框内,另一只脚刚踩到走廊地面。她的身体向前倾,处于运动状态之中——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还在回忆。 她死前一笔钟,零点一秒钟还在回忆。哎……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真是太喜欢回忆了——这不废话嘛。 还说明她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给人杀死的。 “有价值吗?”雪喑自问,“还有一点:她的回忆到此为止。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临死前的回忆。或许剧毒可以让她瞬间毙命,连回忆的时间都不留下一点。可是……好像太平静了。” 对了,问题就是太平静。为什么连一点波动都感觉不到呢。人死前无论如何不应该这么镇定的。 白轶放松下来,累得连气都不想喘了。她说,“希望你别把我说的话当真。那根本不是真的,拜托了,你要相信我。” “可我也没听到你说了什么啊。你刚才说什么了?” 秋纭歧说,“你讲得那么轻我怎么听得见?” “没听见吗?那样就好。” 白轶心满意足。她问秋纭歧,“你有软尺吗,做衣服用的那种?” “要干嘛啊?” “量三围。” 白轶坐起来用手按住肚子,“这儿像怀了个孩子一样。” “还好嘛。这看着跟怀孕不像。或者,才两个月?那是看不出来。” “尺子,尺子,我要尺子。” 白轶焦虑地挠着头发,秋纭歧穿好衣服在房间里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一根软尺。白轶看着她移动的背影,和桌面上小栀的遗照。“你干嘛把她们的照片都摆在桌上?规矩不是挂在墙上的吗?——而且如果是我,我不会愿意整天看到她们的遗像的。太伤心,也太恐怖了!” 三十五 “她们两个长得挺漂亮的,你同不同意?” 秋纭歧用尺子给白轶量三围,结果数据显示按十年前的标准看偏瘦,按现在的标准则偏胖。白轶的脸色说明她不是一般受伤。“我一个t这么胖真是要死了!我还有脸见人吗!呜呜,纭歧,我好难过啊……” 秋纭歧抱着她说,“好吧,没关系,再少吃一点就可以了!这很简单!” 倾听你的心跳。强劲的,快速的跳动,这是你感到不安的源泉。有什么缺憾的话我来为你填补。白轶要变得更清秀,更漂亮。饥饿是一种享受,你会在那之中想起我并觉得幸福的。我想让你觉得满足,安宁——再略微有点小激动…… 鬼鬼祟祟的人进来了。路合一声尖叫,雪喑冲出来,“师妹,有事儿么!” 一个女生站在门口,强睁肿得厉害的眼皮看着路合跟雪喑。为了看得更清楚,也为了让眼睛更大一点,她用手指推着眼皮,“啊,总算有人来了……你们……你们……” 雪喑看着路合,“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路合断然否认。雪喑再花两秒钟打量来人,“我也不认识——喂,我们都不认识你,你报上名来!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一看到田溯的尸体,她就情难自禁地跑到门外吐去了。路合跟雪喑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不过这可能也意味着转机。“她认识田溯?” “不知道啊。问问。” 雪喑把她揪回屋内,“你是……” “我住在对面,我叫孔苒荏,简称rrk。”她走到卧室里拉开窗帘,顿时,金光如同剑一般射进屋中。雪喑没什么深层含义随口说了句,“降解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加速。” “那是我家。” 她指着对面的楼房说,“我,天天在阳台上用望远镜望着这儿,希望有人出现。我想警察出现的话,我会为他们提供线索,让他们记下我的证词,好给破案带来帮助。我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守侯她的出现,但某一天她却……她却……她却死了。” 再一次发生死亡,在我身边。rrk发觉自己实在很脆弱,竟然无法忍受任何人的死亡。雪喑说,“哦,你叫孔荏苒……” 她纠正道,“孔苒荏。” “……好吧,孔苒荏,简称是三个首字母缩写krr……” 她再次纠正道,“rrk。” “这算啥?干嘛要倒过来?” 求求你了,我的名字叫什么根本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孔荏苒肿得变成了三层的眼皮一跳一跳的。“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雪喑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向路合。路合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田溯的朋友,应该不算。“不是。你是她的朋友吗?” “啊?什么是朋友?”rrk似懂非懂。雪喑看着她身上的睡裙和明显没梳过的头发,还有更乱的粘在一起的眼睫毛——很明显是个邋遢的人嘛。而且意识好像也不怎么清晰。“你……”雪喑想了半天,她把rrk挂到眼前的几缕长发拨开,问她,“你知道她死了?” rrk眼中的——这时她眼睛终于能睁大点了。还因为矫枉过正,她把眼睛用力地瞪大。“我亲眼看到她死去……我亲眼看到的!她给她吃的东西有毒,所以她会死……” 路合来劲了,她拉过rrk问。“你看到她被人杀死?你怎么看得到?” “用望远镜啊。”rrk神思恍惚的样子让雪喑很气馁。“怎么用?” “我说了我住在能看到她一举一动的地方。我恰好看到她的死亡!……她,她也死了……” 路合抓住也字。“她也死了?你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8 说之前谁死了?” “不,跟她,跟她没关系。”胃里翻腾着酸水儿,像细菌们在聚众焚烧着什么。灼烧得难受,rrk一抬头,无穷的被胁迫似的感觉,“是yb死了。那跟你们没关系……” 赠人玫瑰,手有那个……余香。玫瑰好看满身刺儿。白轶分不清玫瑰月季,但这花儿挺好看的。 “张嘴。” 秋纭歧紧抿着嘴唇不肯张开,白轶火了,想装得很冷静,但还是露出疾言厉色来,“靠,你是不是要我打你一巴掌才甘心?” 秋纭歧像嘴里含了价值千金的珍珠项链一样就是不肯张嘴。白轶说,“啊,求求你了,配合我一点嘛。今天不是情人节吗?你看连食堂门口都写了情人节情侣用餐可以免费。” “你不是过早不食吗?” 秋纭歧一说话,白轶就嘿嘿嘿笑了起来,“把嘴巴张开嘛,拜托,拜托,这不会很难的,这很好玩,很有意思……” 她把玫瑰上的刺用指甲抠掉,这样枝摸上去就是光滑的。没有刺的玫瑰还是娇艳欲滴,喷上清水,它散发着微弱的气味。玫瑰没有一靠近就闻得到的花香,但也有植物本身的清香。粉红色的花瓣在焉掉之前挺拔自然,摸上去略涩,有一点点厚度。白轶握着玫瑰的手微微颤抖。“人有靠近喜欢的东西的习惯。尽管距离感或许是最好的观赏平台,但要的不只是观赏,强烈的爱促使我们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几乎要完全接触……” 油腻的唇蜜让嘴唇变得饱满,秋纭歧用纸巾擦掉唇蜜,又涂了一遍,再擦掉。她决定不用这个了。“那就来吧,我……我会尝试一下……” “没关系的,不必紧张,自然呼吸。” 呼吸总是不知不觉就紊乱,精神上的一点波动都带动身体的反应。白轶把花枝□秋纭歧嘴里,她用牙齿咬住了,示意什么似的看着白轶。“松开。”白轶说。但秋纭歧把一截花枝咬了下来。 “这么长一段呢,咬掉一点不算什么。” 秋纭歧吐掉她咬下的枝条,植物汁液在味蕾上横行着散发苦涩。她总觉得嘴唇上还有残存的唇蜜,用手背擦了好几下。目测,那枝玫瑰花连着的枝条大概有十四厘米左右。 三十六 危险,又有一点心动——接触,需要不停地前进,通过融合,不乏痛苦的磨合,但这个过程,会产生新的东西…… 疼痛的兴奋剂不违反法律。走私,贩卖,制造,运输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责任。毒品不就是上瘾吗?人会死于瘾症,不仅仅只是毒品依赖性有害。逼我放弃什么,强烈的戒断反应,足以令我想死…… 没有相关法律的空白地带。枝条扦进秋纭歧嘴里,深入到喉咙之中,她先是有种痒痒的要咳嗽的感觉,然后就想吐。枝条的横截面白轶剪得很仔细,没有一点暇疵,但对于喉咙来说异物的刺激还是太大,她止不住地翻白眼。 白轶把玫瑰拨出来一点,再慢慢往里面叉。她就是这么弥补没有j鸡不能口蕉的遗憾的。站着让女人给自己口蕉一定很爽!这无关快感,是一种征服!征服感——我如此可怜,从父精母卵交融的瞬间起就注定被剥夺了这种权利。在漫长的历史中,不管哪个国家,女性总是作为男性的附庸,被施以诸多的限制。那是为什么?我为何如此不幸?我也想像男性一样体验真正的征服的快感,而不是只能假模假式自我安慰地说这也是变相的征服。我感到由衷地不足,由衷地痛恨身为女人……这是真正的不公平! ——花瓣彻夜凋零,不停止,飘落水面上,将河流完全覆盖。河水凝结不动,成为了花的冰川。午夜的月亮隐去光辉。无望的河流,等待暴雨。难道没有吗? 我感到饥饿了…… “呕呃……呕呃……呕呃……呕呃……呕呃……呕呃……” 比骨鲠在喉更不舒服。比做胃镜也还要不舒服。左右为难,天旋地转……在水滴石穿的消磨生命的游戏里,我能做的,就是像这样咽下玫瑰的枝条……枝条咽不下去啊! 秋纭歧满脸通红,快被噎死了。白轶说,“如果这是口蕉,我的金子就会喷到你喉咙里,然后,我把j巴拨出来,你就会弯下腰拼命咳嗽……我不知道怎么样可以获得这种权力!” 那根本不现实啊。 白轶将玫瑰抽了出来,花枝上满是秋纭歧的唾液,混杂着血丝滴在床单上。秋纭歧捂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奇怪的声音。喉咙里的异物感并没有减轻……想吐又吐不出来…… “该你了……” 秋纭歧右手捂着嘴,左手指着白轶。白轶摇摇头,“我才不要咧,痛死了。我还胃痛呢。我嘴里也都是血腥味儿,牙齿从早上起来就在不停地冒血。” 她一咧嘴,齿缝间是红色的。“我胃好疼,真的。可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倒是想吐……” 对不起,我想我还在坚持着。不论怎么样空虚,只能朝着“可能获得充实感”的方向去而不能南辕北辙。就像我总是做不到最好,得不到最想要的,最失败,在混混噩噩中做梦,遇见了你之后这种伤感也没有自动烟消云散。身体疼痛反而是好事,可以用这个借口获得一点安慰,像“看我好疼啊”之类的。可是我的头尽和我作对了,我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说不出来,说不出来,说不出来…… 试试看“眼泪像串珠一样掉下来”的“哀毁”风格?……白轶又一次对自己失望了。她把玫瑰往秋纭歧左耳里□去,碰到一个软软的有弹性的东西,手指一阵酥麻,惊吓过度地松手。 “这样会变成聋子的啊!”白轶大喊。秋纭歧嘶哑着声音说什么,白轶听不见,她觉得自己先变成聋子了。“我说,我不想去做变性手术!我才不要去加个人工j巴呢!我操!太恶心了!我从没想过自己站着撒尿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想到去嫖妓染上菜花病怎么办!我不要当男人啊……不要啊!” 白轶对着秋纭歧的右耳吼道。“可是我又不想当女人,怎么办!” “那你去自宫吧!” 白轶一下子愣住了。秋纭歧拨掉耳朵里的玫瑰,听到“扑哧”一声。“对不起,我脑子有点乱,你本来就没有,所以自宫也不现实……” “我想当一只动物比较好吧!” “动物还分雌雄呢。” 秋纭歧丢下这句话一晃一晃走了。白轶喊道,“回来啊,你去哪儿?” “散个步!” 咦,走姿很奇怪……白轶苦苦思索,片刻间豁然开朗。这不是高朝了之后那种腿软的走路法吗?这样也能高朝? 白轶看了看花瓶里浸着的朵朵玫瑰,终究没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49 有勇气尝试。情人节,我的情人抛弃我一个人走掉了。 被抛弃了啊白轶,这样子……这样子就叫单相思。 白轶虚汗直冒,热得什么都不想干,被子蒙头大哭起来……来吧,这才是真正的情人节献礼,空无一人的狂欢剧场,。当我孤单地走在海边,没有热情阳光。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没有任何幸福只有不安。哪怕一点期盼也好,我的生活重心全移在你的身上。和你有关的事物像个圈套一样把我套住了……幸福的定义,在于沉溺在快感之中停不下来吧,就像喝醉那样觉得睡在云端,像有一百只长翅膀的天使幼猫在头顶飞舞着那样。啊,我没有看到天使,我只看到我被斫砍得血肉模糊的心。那是个尤其真实的幻觉…… 对啊,什么样都行。呼吸也能高朝,什么都不做自然而然就兴奋,不懂吧。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 白轶这个六二,不想理她了。 秋纭歧赌气又来到了那个储物间。老实说,不是故意往这儿走——巧合,大概是个巧合!但对方就不这么认为。这一次她戴了眼镜。黑边框为她增加了一种专业气质。她说,“秋纭歧,最近你干嘛老往我这儿咆?问你有什么事儿吧,又假装没什么……” 是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啊,“就是随便散步呗。” 三十七 要是“随便”走走就能走到柳校苇的私人领地里那么秋纭歧也挺了不起了。显然,两人同时想到了这一点。柳校苇推了推镜框,“你不会也是……跟他们一样吧?” “什么?” 秋纭歧忙不迭澄清道,“绝对没有。” “有也没关系。” “绝对没有啊!……这真的一想就有犯罪感!” “什么犯罪感?哪来的?” 柳校苇有些不解。她拿着小本子走过来。“不要说谎啊。你要服务的话我可以给你打折,谁让你在六院是独秀一权呢……是吧?” 秋纭歧发现说顺嘴了,摇摇头。罪恶感是让人不舒服的多种感觉之一。负疚感在脑里盘桓的时间长了,会延伸成罪恶感。耳朵根部凉凉的,血流出来了。秋纭歧将棉花塞进耳朵里止血。柳校苇看着她,“这是……” “新出的棉球外观蓝牙耳机。你也有不知道的啊?” 咕嚓,咕嚓,咕嚓……那个男人身下的女生曲着两条腿,一下一下呻吟着。哪来的犯罪感?秋纭歧明白了。犯罪感在于,她觉得丰於缨不是会为了钱或者遭胁迫而做这种事的人……这感觉就是“连雪都变黑了这世界还有什么是白的”。“你怎么说服她的?”秋纭歧好奇心大炽,“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在你这儿麦淫?” 这话柳校苇一听脸色立马变成黑漆漆的。“哼,恕我无可奉告!” 可能是下迷药这种方法。没有哪个女人抗拒得了本能的性冲动——所谓的烈女不过是脑子比较死板有点性洁癖而已。秋纭歧说,‘你给她注射了催情剂吧?” “不要逼我说出滚你妈的蛋这种话来啊。”柳校苇下逐客令了。“关你什么事?” 气愤。这不就叫逼良为娼吗。一阵无奈的窒郁血栓般在胸中结生。 因为她丰於缨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人?! ……最后的两个标点符号让秋纭歧觉得自己被白轶传染了错乱的病毒。应该改成句号,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随便让什么变质,但是……最后还是要留下一点真正的东西。一点不剩就太可恶了! 然而…… 那个男人——又错了,男生,换了个姿势,从站立着变成趴在丰於缨身上。他搓捏着她气球般的乳防,下身一耸一耸,流畅地进出她的荫户。因为两人面对面贴着,秋纭歧看不到男生的正脸,但她看得到丰於缨眯着眼睛,一脸痛苦的迷乱表情。口水从嘴角流出来,她的嘴合不上,嘴唇颤抖不止。男生背上一颗一颗的汗珠,气喘吁吁。形容这两人干得热火朝天应该还挺恰当的。可是秋纭歧就觉得比较冷。这证实了生命在于运动的道理。 今天旁边没有排队等着的人,可能是其它人干完先走了,也可能是她今天生意不好,或者有“星期一只接待一个顾客”的原则什么的……不过让秋纭歧没想到,柳校苇也没想到的是,今天硕果仅存的唯一客人完事儿后竟然提出了非分的要求。这可是……没听说过啊? “你不要再让她出来卖了!” 柳校苇一时之间表情调整不好。什么意思?没懂。秋纭歧看着他的脸,觉得似乎能明白他的意思……一瞬间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柳校苇反应也不慢,“哦哦,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给你一笔钱,你会让她停止这种行为吗?” “这演的卖油郎情重花魁女啊。” 秋纭歧自己嘀咕。柳校苇断然拒绝,“你在说什么啊!” “说吧,多少钱可以让她恢复自由身。她这样不快乐。” 柳校苇抽了一口冷气。秋纭歧差点笑了出来。柳校苇说,“哈,你以为我是开妓院的老鸨,你要给她赎身?开什么玩笑!” 是很像……玩笑……秋纭歧张大着嘴看向丰於缨。她一动不动,头歪在一侧,乳首突起指向天花板,浑圆饱满的胸部像两颗大蕃茄或者小西瓜……等等,不对啊。 秋纭歧意识到她的胸是隆过的。真胸里面是脂肪,一躺下就会往四面散开,所以躺着肯定有一点平,而装了假体的胸部则什么时候都艰挺如一。 白轶的胸部也是这样的。啊,秋纭歧又想道,白轶这个家伙……她一个t隆什么胸啊? 这简直太诡异了。没道理啊——这边加一个问号再加一个感叹号。秋纭歧陷入了思维的泥沼,抓着下巴想不明白。此时那个男生态度更坚定,“我不能接受她跟别人做,被别的男人插!她不能再干这种事了!这都是你逼她的对不对?” 柳校苇冷冷地说,“别做梦了。你脑子有病啊?干完了就快点滚,在这儿磨蹭个什么劲儿啊!” “你不就是要钱吗?!” 秋纭歧回过神来,看到那个男生气急败坏。“要多少?你说?” 这肯定是脑子……刚被墙撞过。秋纭歧不经意和柳校苇对视一眼,都同意那男生十分有问题的结论。鸡都有人爱,什么世道啊!丰於缨又不是什么绝色……秋纭歧一想,那就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了。她白眼一翻,管自己走掉了。 最好不要给人安排什么考验。人经不起考验。不管多么脆弱的真情,那也是真情。发自肺腑,出于樱桃小口,他说爱你,那一瞬间极有可能是真的爱你。至于后面……恐龙都会灭绝呢何况是什么爱?! 柳校苇跟秋纭歧在某些地方一定是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0 有点相同之处,否则,无法解释秋纭歧像脑子里安了个指南针一样三番两次无目地漫游走着走着就走进她制造的空间里这事。这个空间是柳校苇建造的,除了她允许进入的人之外,别人无法进入——当然了。建造空间的意义就在于把不需要的人拒之门外,否则造来有什么用呢? 一般人不会发现有这么个空间存在。秋纭歧也不是刻意去找才找到的。基本上,很多人知道柳校苇这位病友干的是在男病区和女病区之间拉皮条这种生意。她有一些女孩,还有一些男孩,明码标价,找到她付钱就可以和异性亲密接触了。 三十八 六院的男病区和女病区是分隔开来的,极不人道。某种意义上说……这好像对同性恋来说不是坏事。可对大部分不玩这一套的人来说,这无疑太恶毒了。柳校苇横空出世,给大家带来了希望。她的空间可以在护理人员眼皮子底下正常运行,空间里发生些什么外部一无所知……或者她用钱贿赂护理人员,买通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秋纭歧想,这样比较合理。毕竟,小看护理人员是——毫无道理的。 丰於缨居然为了钱加入柳校苇的麦淫团伙里,这让秋纭歧感到不是滋味。虽然她并不认识丰於缨,可听说她很沉默,沉默到像个隐形人,特立独行,总觉得她应该是满腹心事一腔幽情的痨病鬼形像。结果她是个鸡……那还幽情个屁啊! 算了,就这样嘛。有什么区别。人跟人。差不多。亮出底牌,没什么稀奇。 秋纭歧回屋里洗手,在瓷台里吐出嘴里的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轶出现在她身后。 “你回来啦。”白轶眼眶有点红。秋纭歧转头问她,“你刚哭过吗?” “没。”白轶否认,“我睡得太晚了。” 口腔里有血腥血儿,鼻子里也有。秋纭歧闻到的血味的味道又热又潮……她洗了把脸,将毛巾捂在脸上。白轶从身后抱住她,声音里果然带着哭腔。她嘀嘀咕咕地说着不打算让人听明白的话,秋纭歧扳开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外面的吵嚷声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路。 “好像有群角马大迁徒途经六院。”秋纭歧说,“唉,它们的蹄子实在是太有力了。” 走廊上奔跑的脚步声是来自女病区的大部分病人。当一群人哄在一起往一个方向跑的时候,那种声音跟动物迁徒还真是别无二致。白轶不死心地又靠上来,眼泪掉在她肩膀上。她死死抓着秋纭歧的手,用尽全力,不想放开。“喂,笑一笑嘛,有点幽默感啊你。” 秋纭歧笑着推开她,往门口走去。“喂,我们也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你说会不会是又有人被杀掉了?大家总是这么热爱暴力。” 这的确很有可能。秋纭歧已经感觉她闻到的血腥味不是来自自己被戳破的喉咙里的血,而得归功于外界。那股有一点点奶油味的味道,绝对源自货真价实的血。白轶冲到门边将门甩上,还拧了保险。 “不让我出去?” “我是说没必要出去。你想去看的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女生被杀了,她叫玉正月,自称玉少,别人有叫她玉少的叫她玉爷的叫她玉哥的——但现在她只是个死人!躺在厕所中央,头部被砸碎了,血流一地。那没什么好看的!” 白轶堵着门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细节部分?” “你可真……爽快。你去看了?” “早她们一步。” 白轶手贴着门板,一点一点移动着,指甲划出让人心悸的“嘎嘎”声。“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积极呢。你把她的尸体翻转来看了吗?” “没有。为什么要翻过来看?” “为了确定她已经死了啊。” “头被砸成那样怎么可能不死?”白轶睁着眼睛也能回忆起那个场面:玉正月脸朝下倒在地上,脑壳碎裂,头只剩下一半。厕所里的地永远是湿嗒嗒的,那儿比热带森林更闷热…… 秋纭歧说,“干嘛不让我去看?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因为没必要,没意义。”白轶坚持,“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这件事的一切,你没必要去现场。你想了解什么?我都知道。” 杀人动机。总有个动机吧?我想知道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杀了玉正月?” “因为她太看着太碍眼。” 白轶喉头滚动了一下。秋纭歧说,“可我没觉她哪里特别坏,坏到非得死不可的地步。你说呢?” “不是坏。” 白轶捧着脸木然道。“这跟好坏没关系。玉正月不是坏人吗?算她不是好了。可她很碍眼,很讨厌……” “所以你就杀了她?” “嗯,所以我就把她杀了。” 所以血腥味里还有一点消毒水味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是错觉吧?除非是一大桶消毒水,否则怎么可能在那种味道里像个精灵一样被揪出来呢。不,不是的,是错觉。白轶杀了玉正月,回到她房间里脱掉血衣,洗了个澡,换上原来的衣服。她为什么要换了衣服再溜去杀人?因为怕秋纭歧回来发现线索。她把血衣都打包塞进马桶里了,盖上盖子,这样可以保证一段时间内不被发现直到有人要用厕所…… 一条血迹像蛇般从门口爬到浴室里。 秋纭歧推开白轶,一开门看到走廊上尽是血脚印了。她们从门口跑过,将白轶一路洒过来的血踩得到处都是。秋纭歧转过头问白轶,“我说,你不会是想把这条人命栽赃到我头上来吧?我不就是让你陪我玩个小游戏嘛你要这么报复我?” “不是的,不是的。”白轶没有到有口难辩的地步,所以她一点不慌,十分平静。“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栽赃给你?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啊。秋纭歧!今天是情人节啊!” “情人节?”秋纭歧大奇道。白轶说,“我只是想说我很喜欢你……也不会挑这种日子让你不开心……我希望你一直快快乐乐的……我……我爱你……我爱你……” “我今天够不开心了。”秋纭歧果真一脸不开心。这样确实很难开心起来。“你竟然送了我一桩谋杀当礼物!白轶,你要死啊!” 秋纭歧看看手边有什么能打人的,桌上一本日历摆着,她拎起日历砸向白轶。白轶缩了缩身子,日历板砸在门上。“凶手真是太好找了。不就是我吗?满地是血,厕所里还有铁证如山,我就坐在这儿等她们找上来好了……” “不会的。我去跟她们说是我杀了玉正月,没人会冤枉你是凶手。” “拜托,天才,你杀了人之后不应该再到我房间里来了。” 白轶有点伤心。“我想,你会回来的……”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1 三十九 “知道我会回来你还乱跑!还跑出去杀人!杀人很好玩吗!你还很有时间观念地在我回来前换了衣服!拜托这样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这不是一看就看出来太明显了吗!” 秋纭歧还没这么想不开过。白轶这是货真价实不掺水的正版白痴啊!……她打开门,门外站着一排神情肃穆却又隐约透出笑意的女生们。不只一排,一排又一排。 在秋纭歧跟白轶你一句我一句讲废话的时候她们就来了。血迹,指明方向,犹如启明星,如此闪耀。 “不是我……” 秋纭歧还没说话就被幸灾乐祸的闲言碎语打断了。 “秋纭歧,这下你可跑不掉了。你以为我们会像上次那样让你成为漏网之鱼吗?” 上次? “你够大大咧咧。” “为什么要杀了玉少!” 绝望,这口气太绝望了。她一定跟她有一腿。人死了就死了呗。真讨厌,下次可能就轮到你。 “……”“……”“……” 这种一群小蜜蜂飞到花丛中的共鸣曲给耳朵带来了重负。她们的衣服上没有沾染血迹。秋纭歧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长孙酮,她站在最后面,还跟纹身女牵着个手……她们怎么又好了? “上次的人不是她杀的。这次更不是她杀的。杀玉正月的人是我,凶器就是这个!” 白轶将秋纭歧塞到门后,拿着榔头面对众人。“相信了吗?你们别想把罪名推到秋纭歧身上,没门儿!” 玉正月除了t以外实在不能对自己作其它的身份认同,就旁人来说这也更理所当然一点。姐们儿长这么帅当女人太屈才了!也因为如此她被叫作玉少或者玉爷。总体来说,玉少除了死得惨了点儿其它一切春风得意。不缺钱,不缺女朋友跟女性朋友。白轶用艳羡的口气说,“我的理想就是成为玉少这样的t!” 异性相吸,同异相斥。 玉正月又帅又美,说是翩翩公子可以,说是翩翩公主也可以。白轶永远达不达那个目标,因此颓丧无比。那并不是男性或者女性的问题了,可以忽略性别,反正像玉少这样的存在是多么地令人愉悦,哪怕要为此承担一些心理上调整带来的不适感也无所谓。 “唉。” “唉。” “唉。” 白轶有时莫名其妙地叹其。长孙酮问她,她三缄其口。秋纭歧问她,她稍微透露点儿。 “我的问题很大。我永远不能拥有玉少那样自然而然很洒脱的气质。我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有问题嘛。” “说真的说真的。”白轶疲倦地支着脸,“我很想像玉少那样,可又觉得那样有一点……有一点……有一点怪。可我真的很崇拜她的!” “因为她像男生?” “如果她真是男生我还对她没感觉了呢!” 或许是她的唇形比男性柔和又比女性更英气,或许是她的下巴尖妩媚动人却毫不给人尖刻感。或许,或许她的脸很完美,是白轶眼里迄今为止见过最完美的。美人何其难觅,因为白轶眼光太挑剔,总是指着这个说丑那个说难看的。哦,我也有沦陷的一天!…… 第一次见到秋纭歧的那天,白轶拖着长孙酮其实是要去看玉正月的。长孙酮说,玉正月并不经常呆在房中,所以走出去碰到她的概率很大。“像她那样的人怎么会老是呆在房里呢?那样才不正常。” 你会知道什么都有理由…… 我想告诉你我的行为受大脑支配…… 不能不过的情人节快乐,每一对甜甜蜜蜜的情侣们,你们对视的眼神能融化冬日寒冰,白轶祝你们拥有繁花般的幸福。至于白轶自己,已经死马一匹当不了活马医了! 秋纭歧躲在门后,白轶被她们浩浩荡荡地带走了。她们要让白轶再亲眼看看她杀掉的人,但这有意义吗?她不是已经瞧得一清二楚了吗? 秋纭歧拿了块抹布,蹲下来将房间里的血迹都擦干净。她在马桶里找到一包衣服,打开看,吊带衫和热裤。干这事儿倒真是穿得越清凉越好,什么都不穿更好。 上穷下极,一步登天。 只剩下半个脑袋,浸在血中的玉正月如此庸俗而肮脏,连白轶动手之前都没有想到。没有活人能够准确估量死亡,只有依靠天马行空的想象试图将那雾气般的奇怪东西将入思维的玻璃瓶之中。无计可施,无能为力,死亡,高傲地凌驾于我们之上。 “别以为我们都是笨蛋!” “当然,你们不是笨蛋,没有冤枉好人,放过凶手,你们真聪明……” “放老实点儿,白轶。以前还以为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呢,结果怎么样?你这个叛徒!” 她气愤地将白轶扯到玉正月的脸旁边让她好好看看玉少——“玉少变成了这副吃相!你搞什么!” “她不能死吗?” 白轶也有点沮丧。“都到这个地步,要杀要剐随你们好了!” “没那么便宜。”她的意思在后面一句上,“你忘了六院不能杀人?” “哈,谁管那么多啊。”白轶轻蔑地瞪着玉正月的脑子。“我还以为玉正月没脑子呢!” “那这是什么?” 她——该起名字了——这位叫凌免……凌免拾起玉正月的脑子扔到白轶脸上。白轶躲开了——这么近的距离她游刃有余地躲开了,可见确有一手。她被溅到一点白色的脑液,指手画脚地指责凌免。“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想干什么?” “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即便成为了群体,群体中每一个人的灵魂仍然没有隐没。在你进行自以为是的反叛行为之前,你没想到这一点。” 凌免的脸变成了面具。白轶猛甩头以摆脱幻觉,幻觉仍然可悲地跟着她。她不知道凌免是不是真的说了这话,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小姑娘就是傻不愣登的有点童趣有点放肆的泼妇一个。如果说白轶听到的是内心的声音,显然更合理。但太真实了,幻觉伪装成真实来欺骗白轶了。 四十 “我在跟你说话吗?”白轶恍如飘了起来,但发现后背还是紧贴湿粘的地面,红色的冰凉的血液沾在手臂和头发上。凌免摸摸她的头,“我呢,最好希望你死掉,但规定就是规定。你为什么杀了玉少?” “好像杀人一定要有理由一样。活着有没有理由?爱有没有理由?我看她不爽就跟她到厕所里,用榔头砸扁了她的脑壳。可恶的,她再也不能炫耀什么傻逼兮兮的优越感了。她是谁啊,不就是普普通通跟我一样的人吗?——她怎么被关进六院了?她是哪门子的偶像?凭什么你们一说起她就那么全情投入的样子?”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2 最好承认那是嫉妒。但白轶不承认。 我是天使,为了复仇,留在人间。当我完成任务之后,我仍旧要回到纯洁的天堂去的,因为复仇乃是神的旨意……“靠,说什么呢?” 凌免不停地拍白轶的脸,小小的蚊蚋般的血花绽在她手臂上。白轶意识到自己又胡言乱语了,扭了扭脊背,翻过身看着凌免身后那些人。可恨的是她们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充满怨愤。我只是个借口!你们更多的是要发泄在不知道哪里培养的憎厌细菌情绪。好,我知道了,你们……那就上吧。 长孙酮抓着纹身女炙热的手,几年的记忆又狂笑着卷土重来。不知道我会失去什么,我暂时得到了你……她渴望着拥吻。人墙里,白轶的哀叫声像是在笑。她搞不好真的在笑。长孙酮老是以为她在哭,或者窒息了,其实是白轶笑的风格太恐怖了。不,我只要一个吻,投入到你的怀抱之中,彻夜与你坐在床边于黑暗中轻轻交流。那是种风凉的形式,夏夜,尤为适合。你的纹身像荧光贴纸,为我所见。我的皮肤为什么没有长出一片片奇异符号和变形的鸟儿,看起来像件破衣服似的样子呢? 冷水喝下去像喝冰块一样。不是说水太冷,是说水太硬。“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凉水除了塞牙缝还可以像鱼刺般卡在喉咙里。秋纭歧咳了一阵,水喷得整张桌子星星点点像下了场春雨。她抹抹嘴巴,放下水杯,叹口气,继续擦地板。 人生,从来不应该和琐事紧密相连。擦什么地板洗什么碗,做什么饭菜折什么衣服,这要不是慢性自杀,要不就是被迫自杀。秋纭歧此刻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用块破抹布把地面擦得干干净净,亮得让她心情都变好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似乎还携带贤妻良母的隐性基因。好啊,把它发掘出来,我要高高兴兴地回去过日子。在家乡,我还有一批会因为我的归去蜂拥而至的亲友。他们将很高兴我迷途知返,送我厚实的红包祝贺我新婚快乐,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时放下筷子使劲儿鼓掌——如果我结婚的话。 擦净了地面的血迹,空气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尽。秋纭歧决意暂时与明亮光线环境签订和平共处条约,作好准备,拉开了窗帘,毅然悲壮地打开了窗户! ——清新的风像首轻松的广告钢琴曲,叮叮咚咚地告诉秋纭歧:我可没那么讨厌,我可是让你犹如置身海边的唯美之风啊。秋纭歧站在窗户边,挥舞着毛巾,从窗户走到门边,又从门边走回窗前。这样有助加快空气对流,让房间内的气味跟外界的空气换个个儿,新的进来,旧的滚蛋。光是喉咙里叉进牙签般放着块石头般的疼痛就让秋纭歧痛不欲生了,好在她还能呼吸。神派小天使站在云端扇扇子,巨大的蒲扇,搅出微风,让我们都舒畅死了。干净的空气,还有那些战士般挺立的小树木们的一份功劳。 秋纭歧将抹布挂在门后边,扯平,打开门走了出去。 “啊,不要……疼……疼……” 秋纭歧拍拍长孙酮的肩膀,对纹身女说,“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似暴烈残酷,本质上,纹身女是个温暖人心的家伙。而且秋纭歧知道纹身不那么简单,出现在她身上是太匪夷所思。 “滚开啊……啊!……啊!……啊!……” 厕所里站满了人,选择这种地方开会,组织者的脑子肯定是被洗拖把水洗过一遍了。臭味会毁坏我娇嫩的鼻腔的。秋纭歧习惯性地用嘴呼吸。 “傻啊,那不是把大便分子小便分子都给吃进去了吗,比用鼻子呼吸更恶心……” 谁敢说这种话秋纭歧用拖把打她! “别……痛……呃……啊……呃……啊……呃啊!……” 姗姗来迟的秋纭歧给凌免免费注射了一管兴奋剂。白轶抱着胸滚了两圈,这样凌免就踢不到她了。凌免跳起来踩在白轶腰上,白轶尚有余力再狠狠地惨叫一次。破裂的内脏,伤到我的脏器了哎呦喂妈妈哎…… “我是个人来疯。”凌免这样正式地跟秋纭歧介绍自己。不过两人都觉得握手拥抱这种礼节可以免去。“人越多我越高兴。今天人够多了,非旦如此而且……” “别打了!” 秋纭歧忍无可忍地喝道,“你要把她活活打死吗?” “不会的。白轶比你还扛打。” 证据呢?你拿得出证据吗?如果你最后留给我一句尸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这句话怎么办?……忧伤的白轶,蜷曲在安防护栏的厕所窗墙下方,脸贴着磁砖,呼哧呼哧喘气。她被踢掉了一颗牙齿,在左上方,剧疼无比。厕所里的水即便只是自来水也总让人觉得不干净,可能是流出来的小便。 还有更脏的,不过看起来干净一点的东西——马桶,或者蹲坑——我没说马桶和蹲坑,我是想说旁边的扔厕纸的纸篓。看起来那不是干净一点嘛! 凌免焉能不想到这个玩艺儿,把她的目光往这边投了过来。她笑嘻嘻地将被打得很惨的没有力气的白轶拖到厕所台阶上,她的头跟蹲坑前那个半圆形的陶瓷一下子撞上了。“这个温和一点,给你吃吧。” 卷四:死前要略作准备 四十一 吃吧,吃吧。嫌干的话还可以给你饮料。凌免拿着小杯子,蹲在隔间里敦促白轶赶紧地。“快点吃呀!” “你不觉得这样很反胃吗?” 在场之女无一不觉得这样很反胃。想想看,那个厕纸可是擦完屁股后扔掉的啊,里面裹着大便,小便,经血还有鼻涕……也有人在厕所里摁鼻涕的。通常我们用完的手纸是折三折或四折的,然后它被扔进纸篓里之后会慢慢散开来,露出一点黄色的尿迹或泛黑的粪迹。凌免用食指跟大拇指小心翼翼地抠起一团厕纸,举到白轶嘴边,让她张开嘴巴。 “住手啊!快点住手!” 凌免将厕纸塞进白轶嘴里。白轶马上吐了出来。凌免再将厕纸塞回去,并捂住白轶的嘴禁止她吐出来。秋纭歧在她们对面蹲下来,看白轶怎么对付这一招。还能怎么样呢?除了吃下去,没有别的选择。 “只要你把这个桶里的用过的卫生纸吃掉一半这事儿就算了。”凌免熟练地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开始快速地往白轶嘴里塞纸团。不嚼的话要咽下去很难,可是嚼……白轶少了一颗牙齿的缺口处被纸的角戳到痛得要命。种牙齿要去哪里,如果种不上怎么办。少了一颗牙就不能张嘴笑了! “嚼嚼更健康!” 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玉少贯彻的这条方针曾经也是白轶的梦想。最好有美人在侧,美人在怀,一二三四五六七,排排队做游戏。分歧出现在白轶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3 见到秋纭歧之后——所以某个角度说,玉少的死秋纭歧也有责任。白轶如何改变初衷自仰慕的花蕊中抽出憎恨的匕首……秋纭歧倒是必须试着回答一下。 厕纸满满地塞在嘴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白轶进退两难,唔唔唔唔了半天。群情激愤,大家要求把白轶扔到下水道里去。由于某些,嗯,技术上的原因——那个蹲坑的口子太小,除非杀了白轶并碎尸这才有让她下水道一游的可能性。凌免也不想这样做,她只想清理掉一点垃圾——让白轶用嘴帮忙。胃酸默默地分泌。白轶,不要哭…… 白轶,千万别哭。不能示弱! 但白轶看到秋纭歧无辜地在一旁袖手旁观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哭了就无法停止,再多的心理建设只能催泪。为你坚强和为你软弱有什么区别呢?都证明我很爱你。 “专情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就是……一个人天生很专情吧。” “啊……”白轶对这个解释不满意,硬要秋纭歧说出个所以然来。爱的意义是天生有情,不爱的意义是天生无心,哎有这么随随便便搪塞人的吗?“不行啦!等于没说吗。我是想问你,专情有没有比滥情好一点。” “那不一定啊。就像蓝宝石本身跟一块红砖没有任何价值上的差别。价值观是人定的,但东西本身什么价值都没有。如果你要问专情是否比滥情有意义,我的回答是,没有。一生一世只爱一个跟遍地开花处处不结果的人,都是遵循自己的内心意愿做出对自己来说唯一合理的事情而已。” “嗯?”白轶说,“那别人干嘛告诉我们要认真要专一?” “谁告诉你的?” “所有人啊。”白轶扳着手指头数,“什么歌,什么杂志,什么小说,我遇到的人都是这样跟我说的。至少,连花心大萝卜也要说一句:我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认真的……” “哦,那可能是认真的。” “认真怎么可能还找那么多?”白轶说,“很少有人堂堂正正地说:我就是爱搞一个丢一个,怎么的吧;我就爱这儿勾搭那儿暧昧,怎么的吧;我玩的就是新鲜感,玩的就是性经验,怎么的吧。一旦这样说了,那个人就会受到批评,对吧?” “那是,批评这种人没有危险性。你知道你站在正确的一边。” “可是你不是说滥情跟专情都没有任何意义吗?” “但我没说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呀。” 白轶叫起来了。“骗子,你敢耍我!” “你是问我的看法,又没问所有人的看法。何况我也不能知道每个人心里在想什么呀。”秋纭歧说,“但我最恨滥情的人,比如说九楼那个玉正月。从理出发没有什么,但从情感方面考虑,我真的无法忍受她!” “你不喜欢玉少吗?”白轶心里的标志性高楼被直升机撞了。“……”那还是不要说白轶实际上最羡慕玉少好了。秋纭歧说,“滥情不外乎渔色跟空虚两种原因——不过其实这两个是一样的。空虚的人我永远看不起。” 不,不是这样吧。白轶想了半天鼓起勇气说,“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性格。性格造就人生。把恋人当衣裳一件穿不了一季,不喜欢了就丢掉来说……这样的人生态度很潇洒,很真实。如果是吃东西,这段时间喜欢吃巧克力,过段时间不喜欢吃了,谁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吧?那么爱情跟食物有什么区别呢?每个人在心底不都是有种‘越多越好’的贪念吗?如果有资本……每个人都想拥有更多的爱情。” “你竟然在为滥情辩护……”秋纭歧难以置信。“哇,这么无耻的话你再说一遍?” “你一开始就说了两者没有区别!只是性格决定了态度而已!” “……那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发疯,他跟你交往了一段时间,却轻描淡写将你甩了,告诉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不会恨得想杀了他吗?” 不知道……会恨的。不能忍受欺骗。可永远跟一个人谈恋爱,好可怕,你的人生究竟是设定好的程序还是咬合的齿轮?高档木偶,优质一生。我要自由……!每个女孩都有可爱之处……玉少的幸福生活。来去如风。醉卧花丛。如果骗我就算是最爱的人也不能原谅。我怎么可以原谅那么可恶的人?…… 四十二 白轶大脑一失控就很累,她对秋纭歧说,好累,我得睡会儿。她躺在秋纭歧身边睡着了。那是岌岌可危的一天……然后似乎就在这段谈话之后,白轶的想法被改变了。白轶简直觉得自己被洗了脑。玉少明明就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混蛋,仗着张好看的脸四处行凶作恶。这他妈怎么没人站出来替天行道?…… 凌免隔着薄薄的手套好像就不觉得脏了,安心许多,她把一团柔软的卫生纸拉开来,头往后移了一点。这人一定是顽固型便秘患者,纸里包的都是黑色的宿便。她抓着白轶的下巴将厕纸塞进去一半。她看向秋纭歧,“嘿……” 秋纭歧午睡方醒般茫然看着她,“干什么?” “你跟白轶到底什么关系啊?” 白轶躺了半会儿,手勉强能动了,将嘴里的厕纸拉出来,吐出满嘴口水跟胃酸。烧心症状就是感觉胸口是条跑道,一蓬可爱的小火苗儿胸前别着号码布往上奋力冲刺。里面灼烧得疼,外面硌得疼。凌免在她胸部也踩了几脚,真是最毒女人心…… 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我的吗? “白轶,还有三分之一呢,你要加快速度才能吃完它们,吐出来的不算……你给我吃下去!” 凌免马不停蹄地将厕纸从纸篓里取出来往白轶嘴里放,但嘴巴的容量是很小的,到后面白轶颔骨都快疼死了。她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纸凌免又要放新的进来,她说,“……我自己来!” “呃,好吧,你自己来就你自己来。” 凌免把小杯子递给她,指指蹲坑,“里面有水哦,渴了自己舀着喝。” 那不是做尿检用的小杯子吗? 没有对视的时间。没有看着花朵从枝头飘落的悠闲与淡淡的忧郁了。你的眼神,让我感到很悲惨,很悲惨…… “白轶,你个贱人大傻逼,我他妈被她们打得吐血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也参与了吗?” 秋纭歧忿忿地盯着她。“操您妈的二百五!这就是报应!” 原来秋纭歧不喜欢玉少,这说明她跟玉少是两种人……有没有可能她们其实是一种人,出于同性相斥原理秋纭歧才说那番话的?可白轶百分之百相信她不可能滥情——她没那挥霍的资本。不管是什么情况,白轶不幸地滑向了深谷。你说的我都信。可是我的脑袋……情人节玫瑰,过时了吧。白轶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4 还是从花店里买了一捧送给秋纭歧。我为节日而欢快,我像吸了迷幻药。本质上,我还是为你而着迷……那个游戏并不好玩。秋纭歧告诉白轶,将玫瑰插入喉咙里会很爽的。将刺和叶片留着更爽,但白轶把刺拨掉了。 “会不会有危险?”白轶不能没顾虑。秋纭歧说,不会的。 “怎么可能?” “因为,那很甜蜜。来吧,强迫我张开嘴,把这支花插到我喉咙里,想象这是你对我的征服,我因你而呻吟而痛苦……你不觉得很爽爽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吗?” 让头发根根直立需要的是静电,或者愤怒。我不愤怒啊。哪来的东西让我能那么high?白轶照做不误,最后发现其实爽的是秋纭歧,她到后面基本走神了。空虚,太空虚了。 “一,二,三,四,五……” 白轶把需要吃掉的那部分厕纸倒在地上,用眼睛数还剩下几个。视物有重影,她被打得眼睛充血了。秋纭歧还记得她被白轶涮的那次,白轶踢得她阴蜃红肿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已。好吧,看,天道好还。 “个贱货,让你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秋纭歧,你说会保护我的。白轶使劲吞下血和一团团厕纸,胃里难受得像打了气一样。虽然我没有信,但现在,也很心痛。我应该要有选择地吸收你说的话里的营养,舍弃那些糟粕,但我的判断力就是个用不上的大摆设,一碰到你什么想法都给忘光光了。 人吃下去什么东西,都会变成大便跟小便,排出体外。这是一个很完美的系统。只吃不拉,或者只拉不吃——呃,后者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肠子里自动能长出什么堪充膳食之物来。只吃不拉就是便秘,便秘是能让人感到挺痛苦的事,并且,会引发一连串毛病,损害美貌的青春痘啦,湿疹啦,或者伤及身体器官。所以能每天定时拉大便绝对是件好事。人人都觉得大便很脏,将它们排出体外后就再也不想看看,闻闻,更别提吃了——幸好她没让我吃大便,否则我真得疯了。白轶暗自后怕。 她还吃了一张卫生巾,卷起来的,像鸡肉卷那样。是个女生都知道卫生巾下面是粘的,她一把卫生巾放进嘴里,卫生巾就抓住舌头跟上颚不放。到底是怎么吞下去的,白轶也不知道。可能是情急之下发挥了一点潜能吧。 擦屁股擦得太用力会得痔疮。现在,人们用的柔软的厕纸,卷筒状的,基本上手感挺不错。不过作为一张厕纸,要达到的应该是“舒适的屁股感”。拉大便后刚门外边会留下一点粪迹,不用纸擦掉直接穿裤子,粪便就会沾在内裤上,干燥后形成一块污迹。至于小便好解决一点,其实你不擦也没关系,水会蒸发的。 好样儿的白轶!——白轶吃掉半篓子的卫生纸之后快崩溃了,对着看热闹的,眼睛里笑意盈盈的女生们大吼,“这样子可以了吧!” 凌免功成名就,站起身,对跪在蹲坑旁的白轶说,“这是给你一个教训。想一想你是杀了人哎,不是从谁谁谁后面跳出来吓她一跳,或者在她走过的路上绊她一跤……以后我们就看不到玉少了,玉少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这很严重啊!” 惟其如此,才要杀人,否则岂不是吃了饭没事情做?死亡不恐怖,发泄不了我被禁锢的悲伤和愤怒。好啊,玉正月那张脸再也不会在六院出现了,再出现就是鬼。世界上没有鬼,她也就彻底死了。再漂亮的人死相都一样难看,毫不诗意…… 四十三 警报铃声大作。以凌免为首的女孩们离去了,丢下玉正月的尸体跟想吐吐不出来的白轶。谁敢肯定不是那块卫生巾粘在了食道上导致胃里的厕纸不能顺利地涌出来? 白轶哭着问秋纭歧,“为什么你就不能帮帮我呢?我不想吃那些用过的卫生纸跟卫生巾!她们就站在那儿,看我吃她们今天或者前一天擦屁股用的纸,而且没有一点要对我表示愧疚之意的样子……” 秋纭歧说,“对不起。” 满地的鲜血污水,还有一坨脑子。白轶用榔头敲了很多下才敲开玉正月的脑壳,人头比她想象得更牢固。后面几下有点恐怖,白轶手指感觉到的震动让她想提早离开。厕所里的恶臭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闻多了,有点麻木。 她死了,再也不会让我觉得是个阻碍了。而且,秋纭歧很不喜欢玉正月。这样一来,秋纭歧也卸掉了一个负担。 “现在是下午两点十一分,按照你在执行的过早不食计划,这个时候你胃里除了水任何东西都不能有。今天你失败了,在这个时间段还吃了这么多纸团。”秋纭歧说,“我没阻止你。整个减肥计划被破坏了……但那些纸团可能没有营养的,不一定会让你长胖。” 肋骨。锁骨。腕骨。髋骨。不是唯一的疼痛……白轶吐了一口气,渐渐停止了哭泣。秋纭歧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对她说,“我对你够好了。我还没告诉她们莲因十指被斩也是你的杰作,如果她们知道了那事儿,就会以此为借口再整你一回。你想要那样吗?” 白轶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她震惊地看着秋纭歧。你怎么知道的? “我……” “你戴着头套溜到莲因的房间里,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打得遍体鳞伤,趁她没有还手之力,用刀砍下了她左右手的全部手指头。她没有反抗你,因为她本来身体就很差,更别提这顿打你还投入得很,差点让她死在手术台上了。她其实很好对付,你抓紧她的手,都能让她痛得流眼泪。切手指头,对那样的女孩来说,太残忍了……” “一点都不!”白轶又有点倔了。“她是活该,自找的,她是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用自己傻逼得不能再傻逼的那点知识满嘴喷粪的贱人……” “算了。你还好吗?” 秋纭歧关上厕所隔间门,白轶靠在门上,很累,活像从战场上奔回来的逃兵。“为什么你的胸部这么硬?这就是你不想让我摸的原因吗?” 秋纭歧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抓着她的乳妨一下一下捏,好像想挤出点奶来。“这么奇怪的手感。是假体吧?我自己摸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感觉。如果一个处男跟你搞,他可能会以为全世界女人的乳妨都是硬梆梆的呢,那不是搞笑了……假胸会有快感吗?” “会的……”白轶呼吸加快了,同时,腿更加软。秋纭歧隔着裤子抚摸她的si处,在那个地方画圈。她的手指往里面进去了一点,白轶抓着隔间壁,克制着呻呤。她怕厕所外面有人在。厕所的正门是那种百叶扇式的,看起来特别让人想找点安全感。秋纭歧说,没关系的,就算有谁在也没关系。想叫就叫吧,不过,可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5 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你控制自己不叫出来x感更大。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半睁半闭,那样很性感。” 白轶一直穿着裤子,秋纭歧没把它脱下来,只是隔着布料推挤她的阴蜃,这样就让白轶很兴奋了。她按照秋纭歧说的,死不吭声,结果发现还是有一点声音比较好。阴第高朝,很棒…… 秋纭歧还是对白轶装了填充物的乳妨更喜欢。两只兔子,在衣服下摇摇晃晃。她说,“形状看起来特别好,饱满又挺拔。我要是你男朋友,就天天玩你的乃子,把吃的东西放在你双峰之间,将沙拉涂在乳首上舔着吃。” 为什么要说如果是你男朋友呢。如果……如果……假设什么什么的话听起来就是别有风味嘛。假如你有男朋友,你又跟女人上床,这好像挺有意思的。偷偷摸摸,有趣。犯贱……也有趣。为了好玩才活在世界上,什么时候世界对我来说不好玩了,那我就去死。 “嗯……” “我没有男朋友。”白轶慢慢地从强烈的x感中回过神来,“你,你要是喜欢,我们回去……” 什么,就这还t呢?秋纭歧顿时兴味索然。她松开手,将白轶的衣服拉好,在她脸上拍了拍。“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走吧。” 黑暗的寝室,风铃声流连不去,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如浓雾的血腥气——闻不到。 她还睡着。 秋纭歧打开灯,白轶啊了一声。“你啊什么?” “眼睛好疼。” 白轶轻轻按着眼眶。这么多伤要养多少时间啊?眼睛肿了,牙齿掉了,胃撑得难受……我想吃东西。完了,又产生食欲了。不行啊!还没有达到预计的目标体重啊!除了早饭外绝对不能吃任何东西! 白轶的裸眼视力差到家了。她凑到床前弯腰快九十度才确定睡在床上的女生是莲因。莲因突然睁开眼,白轶呆愣半晌——算了,她没有手指,不会再对我产生威胁了。白轶一瞬间趾高气扬,想唱首歌儿来表达一下心里痒痒的柔和又满足的高昂情绪。“咦,莲因,是你啊?哦呦,大白天就不要睡觉了。” 白轶就在很近的距离内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莲因,我们来玩剪刀石头布?” 这是个很恶毒的玩笑因此上白轶为此骄傲不已。直到躺在床上的女孩慢慢坐起来说,“我不叫莲因,我叫团云。” …… 团云,你的手指怎么了?“被一个戴着玩具头套的人砍掉了。”她还叫我莲因,可我从来不叫莲因啊。莲因是我住进六院第一天就和我换房间的住在对面房间的姐姐。 “你找错人了白轶。她不是你憎恨的那个在黑板上贴了很多关于非处歧视言论的莲因,绝对不是。她是谁对你重要吗?不重要啊。你只要知道她不是你想报复的人,但你却活生生砍了她十个手指头就够了。” 四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限制级 我不是说h,而是意识形态  她的两只手不能再捏筷子,也不能自尉……自尉倒还行。发挥一下创造力嘛,摩擦或者直接整个儿塞进去。不能比ok的手势,不能随便拿起任何东西。遭受暴力的恐怖感回来了,白轶明白在玉正月的事上她没有做错但手指……是砍错了。 莲因还好好地活着,用她的十根手指接着写那些令白轶无法忍受的文字。她还能吹口哨和说笑话呢,无需承受煎熬……白轶要是有心脏病就该发作了。她实在是没想到情人节的礼物不只一件,一份比一份丰厚。她良心不安反复向团云确认,“你不是莲因?你不是莲因?你不是?你不是?……”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般坐在荷塘边注视着对我而言熟悉又陌生的风景。九孔桥上人来人往,塘里荷花清净如仙子。经过血雨的洗礼,莲花依旧是莲花……白轶因为这个无法挽回的错误而对当今的医疗水平产生强烈的怨愤。团云光秃秃的手掌让她大受惊吓,尖叫着跑出去。 团云用难以言说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我的手指还会再长出来吗?” “不会的。你知道干嘛还问?又不是小孩子了。” 团云脸上嫣红一片,身体微微颤抖。风铃声远去,喧嚣涌入耳中——秋纭歧拿着她灰色的断指说,“你的手指我收藏了。别伤心,代人受过,你一定好人有好报的。” “不要好报。你还我的手指!” “嘿,还你你也接不上去了,不如留给我作纪念——我可以把莲因的指头割下来接在你手上!” 秋纭歧突发奇想,“白轶的手指你就别想了,她又不是故意把你和莲因搞错的。” “我,我只想要回我的手指……” 变成一条冷冻的死鱼,你还可以选择,翻白眼。面对不公平的现实,没有能力,无法报复,翻个白眼,都会招致更大的灾难。我是如此地弱,只能像鱼肉般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那传说中的莲花仙子,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莲花仙子不出现是因为莲因那样的人名字里居然都带个莲字,莲花仙子深感在人间被侮辱了,所以她坚决不出现。世俗肮脏的人,竟然以为莲花也是可以亵渎的!“把手指还给我!” 秋纭坡追白轶去了。“挠痒痒用的不求人倒是可以送你两只……” 恐惧出现得太频繁,频繁到白轶快要接受它了。她还想过把此君当宠物养,也挺有个性的。但这是一只喜欢咬主人的狗,谁养谁倒霉。你不给它东西吃,它饿不死。你给它好鱼好肉供养起来,它就更加不可一世,在你鞋上撒尿。狗链并不握在你手上,这是最糟糕的。其实白轶根本控制不了它,“宠物”只是个经过粉饰的说法,正确来说,白轶是它的宠物。白轶才是被控制的那个呢。 一点恐惧,就像咖啡,能提神。 秋纭歧把白轶抓回她的寝室里,门一关,质问她,“跑什么?我又没怪你对团云施暴?” “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白轶想起断指血肉模糊的截面,心都要裂开来了。如果不用毛巾堵住团云的嘴巴,她还能申明自己并不是白轶要找的那个莲因。冤有头债有主,你寻错人了! 白轶的手指头还在。她横看竖看了半天,秋纭歧问,“你是不是想切掉自己的手指头谢罪?” 白轶说不是的……“不是的你一脸矛盾干什么?” 秋纭歧将窗帘一拉,脱了白轶的衣服,把她丢进浴室里。衣服只能扔掉了,臭味扑鼻,还有大量肯定洗不掉的血迹。她可以穿我的衣服,但胸部那个地方可能绷太紧不合身。至于人洗洗干净还可以用,不能扔掉。如果有条件,洗胃也势在必行。但在六院的小自留地里,秋纭歧不想用肥皂水给她催吐,就给她表面洗了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6 一遍,洗完擦干净用绳子捆在床头,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我倒想知道你还是不是处。说我不是处——你自己都不是,凭什么来要求我?” 秋纭歧将白轶的两腿打开,用按磨棒——注:她有这东西。捅进白轶的荫道中,然后拔出一部分再往深里叉。白轶还没培养起兴奋,一下子只觉得很痛,没有快感,疼得喊了起来。不是那种能催情的呻呤,而像猫狗一类小动物被踩了之后的的嚎叫。她马上并拢双腿夹住按磨棒,秋纭歧说,“松开!” 四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限制级 主题是反唯美  “别这么直接……你可不可以把绳子解开,我不躲……” “这不是躲不躲的问题,这是有没有情调的问题。”秋纭歧表明认真严肃的立场。她掏出瑞士军刀,“还有这个,待会儿将要派上用场的。你就乖乖享受吧。我知道你跟男人睡过,这样的小玩艺儿不会接受不了的。要是个处这样就很疼,对她们来说按磨棒太大了,也太破坏美感了……” 但有性x验的女人不同,越大的东东她们越喜欢。虽说不一定越大快感越强,但小了达不到效果,比如,手指。手指要做到对方高朝得找到gi点,而这个没那么好找,得摸索一阵子。男人的荫茎体积大,塞进去把荫道全充满了,自然不用寻找gi点就能刺激到。按磨棒,虽然有机械生硬的之嫌没有活生生的肉捧来得自然——但女同哪来肉捧啊!就找个替代品。秋纭歧握着按磨棒快速抽叉,白轶连连呼痛。“是真的很痛……” “操,让你装,装什么装,这b水流得,都快赶上撒尿了!……我给你拍下来待会儿你自己看。” 规矩就是,谁都想要违反的东西。在逆反心理的促使下相机基本是人手一台。秋纭歧把相机放在白轶两腿间,拍出来的只有一堆有点黑有点红的带点层次感的肉跟最上面模糊的荫毛。她站在床上把相机对准白轶毫不走样的胸部拍,出来的效果要好多了。那根按磨棒还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秋纭歧说,“我往里面叉了哦?” 不要,太深了……白轶还没说秋纭歧抢先一步行动了。白轶喊疼,拼命说“是真的很疼……”,秋纭歧说,“切,你以为我没试过?骗谁啊!” 你的荫道比较长吧,我不知道!反正是很疼!“求求你拨出来吧,我下面很涨……腰很酸……啊!” 秋纭歧又连着叉了几十下,叉得白轶啊啊啊啊x叫个不停。“这样手很酸。”秋纭歧拔出湿掉的按磨棒放在床头,爬到白轶身上。她还没从这种“硬高朝”中缓过气儿来,脸抽筋得很搞笑,秋纭歧赶紧抓拍两张。高朝时能作出那种又梦幻,又淫汤表情的人,一定是拿着镜子自尉,经常练习反复练习才揣摩出怎么摆弄肌肉样子最好看。白轶没练过,在这点上吃了亏。秋纭歧日后每次给她看这张照片她都想死。拍出这么难看的照片来真是没脸见人了…… “喂,喂喂!” 秋纭歧挠挠她胳肢窝儿,白轶的身子立马一抽。她怕痒!秋纭歧发现好玩的了,有技巧地抚摸她的脖子,腋下跟腰部。白轶笑得死去活来,不住地扭动着,两只大x甩来甩去。唯有隆过的胸才能和地心引力打个平手,在地球表面风光无限地挺立着。缺点也很明显,手感不如真胸来得软,绵,腻。秋纭歧将小勺子放进白轶张开的嘴里——注:小勺子她也有,有好几根。小勺子没有问题,比棒棒糖冷冽一点,比玫瑰花清纯一点,问题是白轶刚被打掉了颗牙,小勺子跟伤口对着干,伤口怀着悲愤反抗了。从白轶嘴角流下的血和口水沾湿了枕头。秋纭歧说,“痛吗?” 白轶摇摇头。简直是撒谎武林中的高手。“这样都不痛?” 白轶不能摇头了。一摇头那根勺子就杠得舌头疼。秋纭歧慢慢地搅动小勺子,一边轮流挤压着白轶的乳仿。听着牙齿跟金属磕碰的声音,外加白轶不像刚才那么狂放的喘息声,秋纭歧也渐渐温柔起来。她将晾衣夹夹在白轶的乳首和嘴唇上,亮出瑞士军刀里那把小刀。 “我会刻字!” 白轶奋力抬起头,秋纭歧把她嘴巴上的夹子拿掉。“我得征询你一下刻什么字好?我的名字?” “……啊……笔画也太多了……”疼哪。“就刻一个字吧,好不好?” “耻。”秋纭歧说,“我要刻个耻字——你不会想让我刻个‘一’吧?” 秋纭歧从白轶身上下来,半躺在她右边,将她右腿贴在床上。“一不行!二也不行!得有意义,你说我刻个一代表什么,力争no.1吗?还是说我是第一个让你张开双腿的人?” 四十六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白轶表情很痛苦,又不是那么单纯的痛。“我说真的。秋纭歧,我爱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的生命都可以用来爱你……” “骗人骗鬼吧你!你嫌我不是处,嫌我自轻自贱太掉价儿,还把我当满足你x欲的劳动工具,这他妈要是叫‘用生命来爱你’,那我还能为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事业贡献青春和肉体呢!你当我脑子里缺筋的吗?” “不,不是这样……”白轶用肩膀蹭着床单,“我……我……我说的话你都不要当真。因为我脑子有问题,这样去理解可以吗?你就当我脑子有问题,经常说胡话,其实我虽然那么想了但是……但那不是我真实的最本质最深的想法。如果有一天我疯了也不奇怪,因为我本来就很难保持那样平稳连续的风格,不管分析任何事物,我总是……总是出错……” “省省吧小姐妹,话这么多,都能去当老师给人讲课了。” 白轶大腿内侧的皮肤有点松驰。秋纭歧用小刀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划了一个三角形,“行吧,就这样。” 白轶喜欢上了被绑着座爱的这种方式。我想请你吻我嘴唇,我想被你折磨,证明在这个人人都远离我的世界里还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你的我身边,我时刻想哭,为了你的笑,你的每一句话。你是女神,我想永远崇拜你。世界对我的意义,全部转化成你,压缩我活动的空间,逼迫那种恐惧从我心中消失。 可我现在仍然处在恐惧之中。用利器一刀一刀杀了我吧,切开我的身体。这种感情我不要承受,兴奋的神经,已好像不属于我…… 拿掉夹子,秋纭歧将刀背的血擦在白轶乳首上。一阵阵麻痒。白轶求她,“继续割吧,我身体的哪个地方都可以,脸上也可以,我想被你虐待,我很想……” 秋纭歧解开白轶手腕上的绳子,将她抱起来,让她腿分开跪在床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7 上,但白轶腿软得没力气跪着,她不停地要求秋纭歧杀掉她,“或者用绳子勒死我,开膛破肚,把眼睛挖出来,把鼻子割掉……” “对不起,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你有没有嗑什么药?” 她怀疑我精神不正常。有见地,我本来就不正常,你不应该到现在才发现的。白轶呜呜哭着,秋纭歧握住她的手,“说实话,你受过什么刺激?……为什么要让我杀了你,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很害怕……好像身上全是吃不饱的嘴巴……空得就要爆炸了一样……” 白轶抓着自己的脸,指甲在皮肤上刮出道道血痕。她拧着自己的手臂泣不成声,“我请你杀了我是因为我想死在你手上……别人不行……” “你不会死的。白轶,渴求死亡只是幻觉。就算追求濒死快感,也得明白自己到底站在哪一边。” 哭泣是伤心和愤怒,不能停止的忧虑,旋转着倒吊的缺氧的永无出路的恐惧。将我活埋。别靠近我。沉重的身体,我的灵魂飘然游离于空中,却也飞不出这个狭小的笼子。哭泣尖叫,咬人,白轶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哭着。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我很害怕……为什么不杀我?快一点啊!别这么残忍啊!我快要死了……” “这简直是在撒泼嘛!你个泼妇,还没完没了了!” 秋纭歧用几片安眠药结束了白轶漫无边际的遐想。在梦中,谁都可以爱上童话。秋纭歧将抱枕塞在她怀中,让她紧紧抱着。 我也得求求你了。求求你让我安静一下。我再也不要引发一场火山爆发了……蠢啊。 秋纭歧给她披上浴巾盖住胸腹和大腿,坐在她边上看起了书。书有什么好看的?秋纭歧拿的还是本原版小说。奇怪,哪来的?她当了会儿睁眼瞎,把书一扔出门找柳校苇去了。 “rrk,rrk,吃了饭没事情做的偷窥者,渣滓一个,专门看人家小姑娘从浴室里穿条短裤走出来,睡觉前脱运动内衣的女色魔一个,社会上这样的人要是太多整个风气就败坏得不成样子,人们在家里都不敢拉开窗帘。你说,像你这样的人真是有什么脸走到大马路上去啊!应该给你额头上盖个思想品德不及格的红印章!” 雪喑痛斥rrk的时候路合也不闲着,抄起凳子对她发动突然袭击,rrk砰地撞上了墙……“你们太不分青红皂白了!”rrk捧着流血的后脑勺干嚎,“人又不是我杀的,我犯了什么重罪了?我日日盼有人能来为这个无辜被杀的小女孩揪出害死她的人,却盼来了你们神经兮兮地把我当罪大恶极之徒对待……我是你们最重要的证人啊!这个女孩,你们——” rrk确实有必要为自己叫个屈。她指着田溯的尸体,“这个小姑娘,她从洗舆室里出来从不穿短裤。她上下身都穿衣服,或者穿一条裙子。在她睡觉前,我早就进入梦乡了,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她睡前脱衣服!——我没看过她的裸体,何况这么小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可以指责我道德败坏,哈,道德算什么——可你们到底在不在意她的死?” 路合说我在意,非常在意!rrk悲愤地喊道,“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找那个杀了她的人呀!” “怎么找?”雪喑两手一摊,“你告诉我哪里能找到那个人?” “我拍了照片!” rrk亮出照片,路合和雪喑差点为之吐血。这照片完全可以当作个垃圾扔掉!照片是rrk站在她家阳台上拍的,拍摄的是田溯家的窗门,至于田溯这个人,她们聚在一起研究半天终于看到一个隐约是人的轮廓,比狗仔队偷拍的明星还要模糊不清。“有用吗?” 雪喑把照片扔回给rrk。rrk说,她拍到的田溯,那时已经死了。“她一阵痉挛后趴在桌上,那个人……那个女生,她就逃了!” 不,这个细节有问题。这不是谋杀。生此乐土,履此薄冰…… 四十七 “你拍的是什么?” “看到这我连忙放下望远镜去拿手机,拿手机对准她的窗口拍照片!” “你的照片没有一滴滴用处,懂不?” rrk将照片宝贝地收起来。“那至少,我见过那个女生的脸!……我还看到她从那幢楼里走出来,往小区门口走出去……” 她眼睛一亮,“我记得她穿的衣服和她的发型!我可以画出来!还有她的脸!” 这样有用吗?雪喑觉得两位小有名气的建筑师找人还得靠一个混混噩噩的废品似的女人也太离谱了。还原现场?……rrk两眼瞪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雪喑问路合,知道大师姐最近哪儿高就吗。 “我怎么得知?你的意思是,找大师姐帮忙?” “这,要是能找到大师姐就好了。”说实话毕业后碰上业务难题雪喑每次都在想,我要有大师姐的本事就妙了。“如果能让她帮我们还原现场……你说是个好主意吧!” 路合大叫起来。“天啊,大师姐,大师姐……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师姐可是万能的啊!” “对喽。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 路合被雪喑点醒了,看到诱人的那一抹曙光,刹那神采飞扬。雪喑说,“我怀疑没人知道大师姐在哪儿。她极有可能自己造了个空间隐居起来了。那样的话谁找得到她?” “见鬼咧,是个活人就不可能在世界上完全隐身……” “你是在暗示大师姐死了吗?” 路合对雪喑的冒失之言反感异常,“闭嘴!你竟敢这样中伤大师姐!……大师姐才华横溢,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 “天生我才必有用,对的对的……可死神才不管你有没有才华呢。她再有才华,过马路不看两旁还是会被车子给撞死啊。”雪喑半是嘲讽半惋惜,“不过,大师姐那样的人死掉,会让我对世界失掉一半信心的。我本来期望她能名声远播风靡当代呢!” “大师姐是谁?” rrk正好回过神来就对她们的话产生了兴趣。“是跟你们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早两届的学生吗?” 可不?从字面上讲,师姐就是跟你一起求学的,比你大的,女性。路合跟雪喑突然变得很有默契地不开口,rrk咬起了手指甲,“你们不想告诉我啊?那算了,我无所谓。哈。” rrk想着yb。尸臭并不让她觉得太过分,让她难受的是田溯死亡这个事情——用语言讲出来。什么,我可没喜欢过这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她根本没有女性的魅力,对我来说! ——像yb那样做筋做骨的女人反而更让rrk喜欢。否则rrk也不会跟yb一直好到她因医疗事故死亡为止。而且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8 ,rrk想,我二十四岁了,这个女孩,搞不好只有我年龄的一半。我的天呀,当我妹妹都嫌小,甚至她可以当我女儿。 ……我的女儿。 ……我的孩子。我生的。我亲生的孩子。 rrk幡然醒悟:我每天远远地看着田溯,获得一点小小的快感。因为我想要一个像她那样的女儿。 文静。我喜欢生一个文静的小姑娘,看她长大。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理解我们学习的东西。只有对我们的身份有了正确认识你才明白大师姐是个怎么样的,有多么……咦rrk你怎么哭了?” rrk不声不响擦掉眼泪吸着鼻子说,“我挺伤心的。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干了什么坏事,怎么像我这么孤僻的人,拥有的本来就不多,而还是会不停地失去。失去算是惩罚吗,惩罚我的什么?我爱yb,yb死了。我爱这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死了……” “靠你个下流的家伙,偷窥还说什么爱?” “不是那种爱……不是,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rrk很少温情,一温情起来就打不住,惹得自己心里酸成了个青柠檬,“虽然我没有当过母亲,可我的母性……我天生就喜欢小孩子。” “呀,残害祖国幼苗啊,你想犯强姧幼童罪吗?” 雪喑又打岔,被路合狠狠踩了一脚。“人家说喜欢小孩子的意思哪里是你想得这么龌龊的东西!杨雪,再胡言乱语你就等着被踩死吧!” 雪喑想,习惯真可怕,我的名字就这样变成了杨雪。叫杨雪的人大概超过二十万吧!她闭嘴,不是因为怕脚被踩成饼,而是看到路合眼里有块坚冰在融化。rrk眼框红红的,路合走过去抱住了她。 “我们都觉得她很可爱,丝毫不惹人厌,并且像是自己跟她有着血缘关系,对吗?我们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怎么会呢?难道那孩子跟我们都有缘?可她……可她……” 路合说着说着也哭了。rrk伤心难忍,没思考什么,将头靠在路合肩膀上,两个人哭作一团…… 白轶像喝多了酒或者被惹怒的泼妇,秋纭歧不慎激发了她这方面的才能后她就开始即兴演出。嗯,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吗?白轶头脑里那个小小总裁可能会说,不能,收敛不是我们集团的风格。我们的座右铭是淋漓尽致,我们的策略是狗急了也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跟这样的人很难沟通。秋纭歧现在知道“散步”的终点一定是柳校苇那个储藏室,也知道那儿的什么东西吸引她了。头牌小姐丰於缨——不,她不可能是头牌。除了身材——身材也没什么亮点,顶多不是太平公主兼没有太多肥肉——以外,她没有更多的性吸引力。稍微像样点的女人饥渴的异性恋男人都能毫不犹豫地接受,但这就低级了。不就是来一炮吗——低级趣味,简直太低级趣味了。我们知道高级就是指心理层面的东西——气质。李师师之流一个人尽可夫的□凭什么名垂千古?因为拔高一点讲,她们不是□,是艺术。对,不是艺术家。艺术家创造艺术,而她使自己成为艺术,更直接,更漂亮。千百年之后被人津津乐道的都是传奇,传奇只要动人心魄,不要平淡。寡盐少醋的生活反正每天都在过,谁也不会对生活感兴趣。 只有传奇是保值的。 四十八 女人跟女人也很不相同,比如有泼妇就贵妇,有dang妇就有贞女。最能体现女性之美的人是伎女,因为她们久经考验,知道什么姿态最迷人。流盼的美目,轻启的朱唇。恰到好处的精神上的性,就是我们说的高级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丰於缨算是低级到家了。她除了被动的接受男人的基巴之外,还会什么?卖弄风情么?秋纭歧半点儿风情都看不出来。 这么说吧,美是需要展示的,也即是说需要主动——不过秋纭歧想,柳校苇其实胸无大志,她把她的卖阴团伙经营得那么简陋,或者说其实是觉得六院的男病人们都那么地低级趣味?发廊还知道搞个粉红光线营造氛围呢,她居然像给灾民分发自然稀粥似的就弄了张床,弄了个女人,肯定是个铁杆一切从简派。 这就是缺乏竞争的结果。秋纭歧想,我要是也搞几个人来做这票生意……唉,还是算了。我怎么做得好这行当——之所以被丰於缨吸引,难道不正是因为觉得她跟自己有某种相似之处吗?所以丰於缨不适合干这个,我也不适合。 一个男人站在床边,丰於缨跪着给他口蕉。她握着男人的小弟弟,将一半含在嘴里,然后头往前伸,往回拉,往前伸,再往回拉,不停地重复这个简单动作。好像有种舞蹈就是这样头一伸一缩的,那是“鸡啄米”舞……叭叭的声音让秋纭歧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快感。 不,我没有把自己想象成那个男人,也没把自己想象成丰於缨。我在想什么呢?暂时说不上来。 那个男人——这次是真的看不出年龄,所以不知道该说男人还是男生。那个男人说了声停,将他的基巴从丰於缨嘴里拿出来,然后将金液设在她的脸上。“操!操倪个搔b!操倪个大搔b!” 像掺水牛奶的乳白色夜体从她脸上流下来,一部分流进嘴里。秋纭歧下面湿了。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这次他们换球员了,不过守门员还是同一个。这个男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板,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弟弟,让丰於缨跪在他两腿间给他口蕉。他先用挺立的肉捧在她脸上打了两下,又用肉捧抚摸她的脸颊。切入正题后,秋纭歧看到丰於缨的头一上一下移动着,就像个机械装置似的。这一阶段没什么特别的,那男的直接设在丰於缨嘴里,他叫了声“嘿!”还是“喂!”,身子一震……然后第三位客人,他跟她玩起了陆玖。那个男人仰躺着,丰於缨趴在他身上,进行第三次没啥技术含量的头颈运动。但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用嘴巴玩女人的晓穴,他的舌头灵活得跟什么似的,一下一下刺着丰於缨的阴蜃。他扒开两片阴蜃将舌头探入得更深,滋滋地品尝着鲍鱼菜——69还真是一种绅士运动。秋纭歧看得都不能自己,丰於却没什么反应——她一下一下按磨着那男人的肉捧,头发散在两旁……为什么说她没有反应呢?这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但秋纭歧感觉她并没有得到快感,在这个过程之中…… 可以啦,秋纭歧!这只是你的幻想而已!唯一不通过观察不通过任何形式的接触就可以知道某样事情的渠道,就是幻想!你是在想,如果她没有快感,她在美学意义上就是纯净的,不是吗?就算她给男人一个一个口蕉过来,他们玩她的荫道,玩她的乳仿,玩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59 她身上每一个地方,说她是裱子,贱b,搔货,母狗,只要她不作回应,不乐在其中,她就纯洁得像玉净瓶里的一滴水。 好啦,秋纭歧,还是回去满足一下你的小妹妹吧,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在这儿窥了半天淫,眼福倒是饱了,可这是望梅止渴嘛。而且柳校苇的眼神够可怕了,再被她盯上个几分钟,你可能就会“哄”地一声自燃起来。 “光看有什么用,要不要来我这儿干啊?” “呵呵,好意心领,无福消受。” 我该叫她声柳妈妈气她一气……算了,不好玩。那些嫖客——算了,客人,六院的男病人们走掉了。丰於缨穿上衣服,是要收工了。秋纭歧问柳校苇,“喂,我说,你是怕在空间里弄太多东西会被护理人员给端掉吧?” 柳校苇没有搭理秋纭歧,头一甩,拿着她的记帐本出去了。她干嘛要拿这么一本东西,显得像个小学生干部?……“嘿,姐们儿,你还真酷。” 秋纭歧这么说,丰於缨不解,“你在跟我说话吗?” “那这儿哪还有别人。”秋纭歧说,“对的,你很酷。” “什么意思?” “感觉而已。感觉是没有理由的。” 不对,什么东西都有理由。但有些理由不能说,而有些则根本意识不到。秋纭歧说,“你是不是叫丰於缨?” “是啊。” “我听说的丰於缨好像跟你不一样呢。有人说你从住进六院以来就没有讲过一个字,有人说你因为营养不良而骨质疏松,还有人说你是同性恋,几年前就死了。事实证明小道消息的真实度永远都是那么低——但如果我今天回去散播消息,说你在柳校苇这儿卖身——那这条小道消息可就是真的了!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可以啊。”她没有表情。“你去做吧,这件事。” “你别这么快答应嘛——这样我很被动。我还真不喜欢被动。”秋纭歧又说。“你住在哪层楼?我从来没见过你。” 丰於缨没说话。秋纭歧略一动脑,“你不会就住在这个小空间里吧?——难道你从不出去?” “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说着在床上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墙壁。秋纭歧说,“有问题——你干嘛要住这儿?分配的寝室条件比这儿总要好一点,有水有电。住在这种地方对你来说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 “是不一样。但是,又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大姐,你是被草逼,不是操脑子啊,为什么说话颠三倒四的。“什么叫不一样又没有不一样?” 四十九 “很难讲。” 秋纭歧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丰於缨一脸面壁思过的表情。难讲的事情,是谓难言之隐。不过说穿了,你觉得难说出口,别人未必觉得多惊悚。谁会在讲笑话的时候一脸难为情?你就当讲笑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讲?就算是杀人放火也无所谓。” “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杀人?” 她迷惑地看着秋纭歧,“我没有杀过人。” “借我点钱吧。”秋纭歧说,“我说你攒了那么多钱,不走出去就用不掉,那你要钱干什么?” “我没有钱啊?” “怎么会?”秋纭歧说,“你刚才在义务劳动啊?我才不信咧。” 这下事情搞大了。 看着满地的肉酱尸体我像失去轮子的车子。溃不成样的这些人体……侈姬,救救我!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接下来往哪儿走? “那边。” 侈姬说。“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接下来怎么样才能逃脱他们的制裁……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就这样这么多人,我该往哪里去好……” 祝资呈一抬头侈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因为你的懦弱,我变形,受伤,溃烂。但你可以选择拯救我,忘了吗?侈姬等待着祝资呈绝望下的心里话。可祝资呈每每让她失望。“我不想去想……我知道会怎么样……他们会抓到我,像我杀他们那样杀了我……天啊,我还是先自杀吧。我不能被人杀死。” “为什么要自杀?你就是为了死,才拖那么多人陪葬的吗?” 侈姬的皮肤变得肿胀起来,眼睛也渐渐被挤成一条线。祝资呈恐惧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侈侈侈姬……姬,你又……” 改变主意吧,现在还来得及。侈姬恬静地微笑着鼓励她。你最想说的话,杂乱的思绪里总有最无可置疑的那一句话吧。那你为什么不说?宁可以此将我变成怪物。变成怪物了,我就会将你撕碎吞吃掉。资呈啊,不要亲手编排这出惨剧。我有多漂亮只有你知道,你舍得毁了我吗? “侈姬,求求你原谅我吧!我必须逃命。如果我跟着他们,等我的伤好了他们会将我送回六院。可这是我逃跑的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我不想再回六院去了,我宁可死……” “不要说死。”侈姬捂住她两片嘴唇,“死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对我造成的伤害最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宁可死都不去做一些事情了呢?” “很,很小的时候。” “啊,这样。” 侈姬不得不失望。因为祝资呈这句可是实话。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放弃了,即便是游戏,输了我也不恼怒,竞争太恐怖,将轻松留给我你们玩去吧。在你对付我之前,我投降……可是反思的时候到了!祝资呈抓紧侈姬问,“你是不是要我开始勇敢?” “你真想放弃的话……” “不,其实我不想放弃,我也有生来的斗争本能,何况我几分钟前还踌躇满志热血沸腾……我要逃去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彻底脱离跟六院的关系。我不是病人,我是正常人!……所以侈姬你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你不是就想听我说这种话吗?侈姬,侈姬……” 侈姬就此消失,消失前的脸让祝资呈欣慰不已。侈姬多美啊,她不是没有又脏又臭的时候,可是所有的选择权都掌握在祝资呈手中。以后,不要再给侈姬增加负担了,祝资呈,一定记住! 由此祝资呈开始了她的逃亡之路。在他们追上我前,我要逃到一个……逃到一个……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知道,世界上总有对于我来说是安全的地方吧。对抗一种势力的方法是投身于另一个更强大的势力,难道六院是整个世界的指挥部?哈哈呵呵,如果将全世界每一个有力的集体都视作强大的黑帮,那六院可能就是两个牛皮哄哄没有大能耐的结义小混混——这么一想,祝资呈好过多了。 “反正无论如何,我已经逃了,不会再回头。回头也没用,赌上这一把……现在就开始!” 祝资呈先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0 换了衣服,把谁见了都要怀疑她的血衣脱下扔掉,换上最简单的t恤衫和牛仔裤。这样好,不引人注目。换条裙子也不引人注目,但逃跑起来可能就不够快。你还得管裙子被风吹起来有没有露底裤啊?显然太不明智了。她趁天黑摸到龙珩家的楼下——如果她没有搬家,那么六楼亮着的那扇窗户,属于龙珩从来不做菜的厨房。祝资呈走上六楼,敲响了保安门。 “祝小姐,稀客啊!你不是被关到六院里去了吗?啊?他们脑子一热又把你放出来了?” “六院又不是监狱……龙珩,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你在吃晚饭吗?我闻到烤鸡排的香味了。我也好饿,何不让我蹭一顿饭吃吃?” 龙珩从门缝里看着祝资呈焦躁不安的脸,“我应该把门打开吗?我怕你后面跟着一帮白衣天使。” “哈哈!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改变,不过龙珩,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是不是怕惹祸上身?……好,那样你就很聪明,你要是收留我你还真的就把麻烦抱在怀里了。不过,我并不想连累你。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我不会说破坏就破坏的!” “这高调唱得,弄得我再不开门好像就不得不愧疚万分一样……” 祝资呈终于获得了一张可以坐在餐桌旁和龙珩共进晚餐的门票。家庭的温馨深深刺激到了她。龙珩现在已经开始玩情调了!她公然把客厅跟卧室布置成家居杂志力图让人们模仿的那种风格!厕所里的读物从铯情漫画变成了笑话书!……这……“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啊?” “我觉得你变化也蛮大的。怎么说呢,你多了种风尘味。” “啊?哈哈,承蒙夸奖,我还能有风尘味……” “风尘仆仆的风尘味。就你这辈子是不要想千娇百媚女儿家家了,等下辈子吧。” 五十 祝资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夹着块芋艿说,“龙珩,我还是很感动的,我刚才来的路上在想,我就碰碰运气,就算那个女人不念旧情把我拒之门外我也绝不怨她,因为我确实成了个烫手山芋……当然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你能发个善心暂时抽空与我一晤的。谢谢你,谢谢你。” “这不是善心。这是,”她看着一只空碗。祝资呈也发现桌上一共三副碗筷,问她,“还有哪位客人要来?” “这不是善心,这不是同情心,我让你进来本来就再正常不过。你信不过我啊?” 你可真是义薄云天!“我,差一点连自己都信不过了。”祝资呈羞愧得耳根发烫。“你说我风尘仆仆……我是逃犯啊,我能不一副丧家犬的样子吗?我这次真成逃犯了。我想要逃离的东西很可能——基本上不会放过我的。我想,想找个能让我避难的地方……” 龙珩一抬手祝资呈马上说,“我说的地方不是你家!” “你要是说我家能避雨我承认,避难就免了吧。你看,我不会收留你,而且,重要的是,我收留你根本对你没好处——你要是个鸵鸟,脑袋插沙子里就插沙子里,可我觉得你脑子还没坏吧?我不可能给你一点庇荫,人家要追杀你,找到我这儿来……”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我需要的是安全,不是友情。”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烤鸡排,黑木耳炒小白菜,芋艿排骨,紫菜蛋花汤。厨房里灶台上的大黑锅,油迹,抹布的位置,都证明祝资呈吃到嘴里的香喷喷的晚餐是她心比天高的好朋友龙珩亲手烹制而成。但为了培养谨慎的习惯,她还是问龙珩,“这菜你烧的,不是楼下叫的啊?你什么时候自己做饭做菜了?” “从我新交了女朋友开始。” 祝资呈吹了声口哨。“哇哦,龙珩,我真是——” “替我高兴是吧?呵呵,那就替我高兴吧。我也……” “不对啊,你不是喜欢男人么?”祝资呈面对着这沧海桑田般的巨变,目瞪口呆。好久……“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啦?” “没什么。我们龙珩要开始新的生活了。”祝资呈感慨万千,下意识地没有用你字。她说,“我不会打扰你的新生活的……我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你要一直逃亡吗?” 龙珩半天默然不语,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来。要不怎么说多接触人有好处呢,“喂,祝子,我推荐你去个地方怎么样?据说很神秘,几乎没人找得到,但你要是幸运地找到并进去了,你就……呃,我也不知道那对你是不是好。可你需要一个避难所,我觉得那似乎挺适合的……” “没别的路走啦,告诉我怎么办吧!” 祝资呈万般无奈抓住龙珩的手。这时手机铃声响了。龙珩说,“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啊?你从那个什么第六医院里逃出来的时候就没写个计划表之类的东西带在身上吗?” 自作自受。但我还是喜欢你。因为比起我心底的恐怖来,这个,不算什么。如果你能永远喜欢我就好了。我希望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说“得到”我感到非常地不安,可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词了。或者反一反,我希望让你拥有我的人和我的心,可这太简单了,我已经被命运的绳索拉扯着爱上你了! 我还要再努力一下下。我必须时刻保持着热情。你是我的希望啊。以前我以为希望很美好,现在知道希望是美好但还要再多一点东西……啊,你可以上我,怎么弄我都可以,但是……但是请保持热度,不要回到冰雪世界之中去。我害怕的东西在那儿,你不要去…… “白轶,怎么了啊?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嘛?” “明知故问!长孙酮,你个不讲义气的家伙,我真是白跟你交朋友了!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姓凌的那个贱人侮辱,你就不来救我吗?” “完蛋啦,白轶的脑子坏掉了!”长孙酮跟纹身女说,“你看,她就是我的室友,杀了玉正月的人!” 长孙酮点点脑子,“喂,坐视不理的人头一个可是你爱要死要活什么用生命捍卫她的一切的秋纭歧啊。如果她率先表明态度只看戏不参演,我要是找得出理由来救你就见鬼了啊!你吸取教训吧,什么东西都没有贱来得可怕!” “长孙酮,你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可不希望谁都跑到我睡觉的房间里来跟我的室友鬼混,哼,我有一点洁癖你知道吗……” 白轶蹦到纹身女面前。她比白轶高大概两公分,不是白轶喜欢的任何一类女生。所以白轶双手插腰对她喊,“我有洁癖啊洁癖!请你出去,离开我的房间!你不要以为纹个纹身看起来吓人兮兮的我就会怕,那算什么啊!有本事我们来单挑?!” 长孙酮把白轶拉到床边,目光闪闪地指着她大腿内侧的伤口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1 问她怎么回事,白轶不信任她地用手捂住。“没什么啦,一点小伤……” “那个图案的意思你知道吧?三角形,中间一条直线。就我所知,是性蕉的意思,直线象征男性性具,三角就是三角地带了。”纹身女看着长孙酮,“你的室友还真奇怪啊,敢杀人却还任人虐待……” “靠,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用刀划上去的?我不能自己切肉玩儿吗?” 而且主动杀人跟被虐待是水火不容的吗?什么见鬼的逻辑。白轶怒视着纹身女,“你怎么还不滚蛋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乐意被虐待那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你清醒一点白轶……”长孙酮试图使白轶镇定下来,但对于她的话,白轶一点也没有照做的意思。她甩开长孙酮冲向纹身女,“靠,你再说一遍?!” “这个图案的意思你肯定知道。白轶,你是受虐狂。可是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点。你继续跟秋纭歧混在一起将来会更惨的,出于好意,我提醒你,还是离开她吧。” 五十一 “哈哈,说得好。可是我惨不惨还是跟你没关系啊!”白轶睁大了眼睛十足神气地望着她,“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是不是总结性地说一句我没药救了?那就快说呀,快说呀!……” 说吧说吧,要说什么就都说出来吧。当然你也可能像我一样,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得了一种叫“语言便秘”的严重疾病。世界上得这种病的人还真多啊,哈!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受虐狂的,不就是贱吗?可是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虐倾向,要么就是虐待倾向,但却藏着掖着不敢说出来,曲线救国,心路十八弯,颠倒是非,制造错觉,搞得好像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完美的“正常人”一样。那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啊?比较有面子?就是为了面子?为了所谓的尊严?…… “奇怪了,我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纹身女看着白轶死瞪着的眼睛,“你在想,但你干嘛不说出来呢?” 因为我脑子有问题,这总可以吧。白轶无论如何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她说,“因为我不想说,这总可以吧!” “伤口要处理一下。”纹身女扭头,“免得烂开来啦。” 夏天,伤口,没有理由会烂。因为容易出汗,汗里含有盐分,把伤口给腌成了咸肉。咸肉相较鲜肉那是不容易坏,对吧? 白轶现在感觉到疼了。有时候伤口弄起的第一天只有麻肿的感觉,第二天疼痛才现身。她的疼痛感躲在安眠药副作用后面,等副作用都跑光了之后它就嘻嘻嘻笑着站到最前面来了……那药真的有让人情绪高涨,狂乱狂吠的作用吗?长孙酮可没这种感觉。她也是久经安眠药沙场考验的老将了。 受虐狂和受虐狂能玩出什么来?爱受虐的人应该和自我感觉是神的施虐狂玩。一定要说秋纭歧是施虐狂的话……有点片面。正确答案白轶知道,但白轶不想说。这位“讲话便秘”的病友忙着安抚自己受伤的饼干小心灵,躲在厕所里面呜呜地哭。同时秋纭歧也感到很心痛。多希望这是一种感应啊,我如春风,你如花柳,我爱你就叫拈花惹草,你爱我就叫思情怀春,多好。 多想我的手上,一直沾染着你的鲜血。要不口水也可以,淫氵也可以。这都是因为我没有金液可射在你嘴里或逼中,哎,这么一想太让人想发疯了。别介意。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秋纭歧想到在白轶大腿内侧上刻的记号,兴奋得想笑,所以脸部肌肉抽动了两下,忍住没笑。那样太好了。你很喜欢的。颤抖,淫声浪雨,要我上你,要我干你,要我咬你,咬到你激动得哭出来。热爱□的白轶,鼻子里装了假体,胸部装了假体,双眼皮是拉出来的,红艳嘴唇是漂染的,她到底想不想保留一点真正的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达到性高朝的时候,骚货白轶紧绷着大腿,闭着眼睛,为了我而呻呤。哦,太美好了。我就喜欢这样……但她还说自己是t呢。这角色转换是怎么轻轻松松实现的? 我真想问问她。到时候她又要兴奋了。容易害羞就容易兴奋,容易培养成一个不知羞耻的dang妇……啊,对不起,我是在想,其实你也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呸,还不如说是精子般的心呢。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的前男友?想着破处的那一天,他怎么用带着邪气的基巴插入你体内的吗? 白轶,这你就太对不起我了。我又不想当那个男人的替身,我爱你啊,你干嘛还想着他?破处情结啊? “你在想什么?” 丰於缨低着头想心事。想完了心事抬头一看,这个没什么尊重意识的人还在看她,不过眼神呆滞面部肌肉僵硬,一副在严肃场合突然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的样子。这很诡异……有点诡异。“请你出去好吗?” “啊,我走神了,不好意思……刚才我们说到哪儿?”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呃,好吧,那我是该走了。对了,我想我还会再来看你。因为你在我的意识里输入了一种很纯净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另外,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柳校苇扯上关系——你如果真的不收钱,那就是为了性才做这个的——这我隐约觉得不像,不过也不十分确定。你可不可以直接一点,告诉我你真实的目的呢?” 烦死人了!秋纭歧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约了下一次再来,这是当面羞辱人吗!丰於缨用修养压过了火气,平静了半晌回答她,“对,就是性。我不爱钱,钱对我而言犹如粪土。你可以走了,下次,不要再来。” 你说了算啊?秋纭歧乐滋滋地想。嘿,下次一定还要来。她迈着小碎步从这个密封空间里吊儿啷当地跑了出去。 殷数丁对着电脑发呆的样子跟老年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看着睡着了的样子很有一些神似。她的电脑已经休眠了,可见她老人家工作态度有多不端正。龙珩泡了杯咖啡,走到她身旁动了动鼠标。 “早睡早起身体好。你是不是通宵了?” 她还给殷数丁也泡了杯,放在屏幕左边。殷数丁很疲倦地仰起头对她笑了笑。 下班后龙珩约了殷数丁一起去两条街外的一家餐馆吃饭,殷数丁穿了长到脚踝的长裙,龙珩换了跟上班时那套职业装很像的另一套白色套装。 “这家店的菜烧得挺不错,但上菜速度不有不说是有点慢。你不急着回家吧?” “家里又没人,我回去也是无聊。” 龙珩觉得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也没必要装作漫不经心。她告诉殷数丁,“昨天,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到我家里来作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2 客。我啊,很久没见到她了。你猜她最近在做什么?她在当逃犯。我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打电话向警方举报她……你说呢?” 五十二 “你跟我开玩笑呢。”殷数丁淡淡一笑,“包庇逃犯你就是从犯,也要论罪。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能感情用事,必须协助警方将其捉拿归案。你朋友犯了什么罪啊?” “停停停,是跟你开玩笑的。”龙珩笑着将手叠在桌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估计我也会为她铤而走险的——怎么说呢,她现在遇上的麻烦,并不比被警方悬赏通缉要小。我想帮助她,所以就想到你了。我帮不上她什么忙,但你,或许可以。” 殷数丁看着桌面没什么话说,龙珩讲了一个词,她精神很快就来了,像一个打瞌睡的人眼皮一掀发现方向盘在自己手上一样。“你跟我提过一个叫温室的地方,还跟我解释过空间这种事——我想,可不可以让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因为年纪太大被父母逼着结婚?”殷数丁说,“可惜,我也不知道温室到底在哪儿。我无法帮助你的朋友了。” 龙珩一听,祝资呈知道自己成了被父母逼着结婚的大龄剩女不知作何感想。按她的风格,真的被逼婚的话,应对方法还是个逃字吧。干什么都是走为上策,这个没用的家伙。“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真的有人要追捕她,而且根据她的说法,被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条。她必须逃命。我想——” “说起死路一条,我知道这种感觉。嗯,我跟你说过的……” “没跟我提起过啊。” “没有吗?” 殷数丁微笑着回忆曾经的恶梦,“是死路一条,但生的希望永远都有。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帮助你的朋友,我不知道温室在哪儿,也就不能帮她了。对不起,真是非常对不起……” 祝资呈说,“唉,没关系……” 本来龙珩也觉得没什么关系,但有了希望希望却又离你而去,这种感觉就很不好。她替祝资呈担心,祝资呈又恢复成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算了,我看我还是喝一瓶白酒,从写字楼顶往下跳好了。反正都是自寻死路,没什么不同……” 一个小时后,祝资呈向龙珩告辞,说别以为刚才讲的是真话。“但有一句:反正都是自寻死路,没什么不同。我现在死在大楼前变成一堆烂肉,和被护理人员追上修理死,没什么不同——或许我杀了他们的人,一死不足以赎罪,他们会用酷刑好好招待我,让我死得很惨很惨——不过,谁说我一定就逃不出那帮人的手掌心呢?我至少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机会,对吧?我只要奋力逃跑,进度条就会慢慢增长,告诉我多久缓冲成功,进入游戏——我的人生游戏还没玩够呢!” “玩到现在都这么失败……” “所以才要为了洗刷耻辱而活下去呀!” 祝资呈毅然作别从小玩到大的龙珩,龙珩也不作挽留。实在是留之无益呀。祝资呈临走前心底预感极其不祥。我会活着回来……回来吗? “龙珩,你的女朋友呢?我想见见她。要是我这一走死在他乡,这就是个抱憾终身的事啊。你让我见见她嘛。” “那我能见见侈姬吗?” 祝资呈和龙珩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果然,人能成为朋友肯定有共同点。 不能。 不行。 无缘得见。 后来祝资呈死之前,确实觉得这事儿万分遗憾,遗憾得她简直想为了这个理由活下去,可惜年少夭亡,不由人。她不是遗憾没有见到龙珩的小女朋友,而是遗憾没有龙珩没有见到侈姬。侈姬,你应该和龙珩见一面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侈姬…… 死亡的夜空,准时赴约。我并不想跳下去啊!…… 祝资呈搞来了一只扩音喇叭。要问这喇叭哪来的,太惭愧了,她从附近的一个小学里偷来的。然后,她买了瓶白酒,带着这两样东西爬上了一幢写字楼顶层,在夜色下思考何去何从。这里有一个祝资呈日后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就是她喝酒前似乎并没有想大声喊话。这样除了被当成疯子外没有任何好处,万一见了报,说有个女疯子半夜楼顶上鬼吼鬼叫,来自六院的追兵一看报道那灵敏的鼻子就应该嗅着气味了。酒后禁止驾车,酒后更要禁止跳楼。酒的破坏性如此之大,绝对应该专门立一部法。 “侈姬,你到哪里去了?” 侈姬没有露面,沉溺于哪个深潭,祝资呈更加懊恼,咕咚咕咚一瓶白酒全灌下肚子了,海量!刚喝完她还想,看来我天生是酒中仙,这可是白酒啊,喝下去都不见动静。半个小时之后,侈姬在微光中露出半张脸。祝资呈喝醉了正在吐,弯着腰吐到一半生生停住,忙不迭擦嘴,“侈姬,我无路可走了!” “吐出来,别噎着了……” 祝资呈乖乖地把胃里剩下的东西全外缴了,再附加点儿胃液。喉咙里苦得要命。她趴在天台边缘,往下望去。远处灯火通明,底下一片黑暗。这条路怎么一点都不热闹?难道它真的是通往死亡的道路? 如果我死期已至,那么这瓶酒就是送我上路的。酒让我迷醉,连酒瓶都能让我迷醉——祝资呈邪恶地一笑,瓶子的形状很重要!只要把细长的瓶颈塞到荫道里,就能获得快感,在死前再玩一次首淫,庆贺我的全新时代来临。 “哞啊哞啊哞啊哞啊……” 不是牛叫,是用嘴唇在瓶口上吸个不停发出的声音。一念之间,性致全无。祝资呈绝望地想,我居然连死前high一次的能量都没有,真蛋疼。然而……对,这大概就是问题所在。我为什么要从六院里逃出来?因为我被关进去了。我为什么被关进去了?因为他们说我不正常。我为什么不正常?因为不幸想蛋疼,又没有蛋。珍视的,还是我这个人。不肯放弃的,觉得难堪的,还是多年培养的这个女性姿态。 五十三 ——对于祝资呈来说问题可能出在这儿,但我必须解释一下六院是面对广大群众,且门槛很低的,并不是说只有得了性别认同障碍病的人会被收到六院里享福去。像曹阅这样杀父又杀母的人进去了,祝资呈肯定跟她没有共同语言——虽然她不知道曹阅干了这事…… 龙珩的脸依稀在醉意中浮了起来,“祝子,你不是说不自杀吗?你个没出息的,那你现在在干嘛?你干嘛把半个身子挂在空中?这样很容易掉下去的!” “可叹我估计是要食言了。我想了想,还是自裁更容易些。你知道那些护理人员有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3 多可怕吗?被他们逮到那就是生不如死,我还是趁着尊严滑尚未被剥夺,用这种肉体痛苦比较小的方法去死吧!……或者说,你知道那个能收留保护我的温室在哪里?” “咦,不知道哎!” “所以,我无处可去了,对不对?” 以上对话只发生在祝资呈想象中。龙珩在家里跟她幽灵般的女朋友甜甜蜜蜜,我却在这儿为早死还是晚死犹豫不决。祝资呈越想越悲伤,抄起扩音喇叭一顿狂喊,“嗷鸣嗷鸣嗷鸣嗷鸣!……” 很久以前的癖好,喜欢学狼叫。隔壁邻居的哥哥先染上这个毛病,接着传染给祝资呈的。我没有携带狼的基因啊……可这叫得还挺动听挺逼真的! “嗷鸣嗷鸣嗷鸣嗷鸣!……祝小爷我要死了!谁来给我送个行啊!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人命!我我还在这儿自杀,生生世世,轮回不止,这幢大楼就变成我的投胎之地!我要变成扫地阿姨肚子里的男娃儿!” ……温室效应。祝资呈望着漆黑的夜,突然明白恐怖已经降临了。她觉得身后有人,不住地抖着,回头看灰白色的门就像一个人。她转过头,又突然转回去,门好像变了一个样儿,又说不出哪里变掉了。其实没变,但喝醉酒,又濒临死亡,祝资呈不顾一切深深痛哭,用喇叭将这场拉锯战时况转播给城市里的各位。大家好这里是fk动听4848,给您带来最冰冷的声音……您接收得到吗? “如果有这么一个地方收留我,我就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是要推脱责任,只是我觉得我太身不由已了。原谅我,我不爱用我的问题打扰你,但现在我已经走到生命边缘,死亡触手可及,你不原谅我我也要说出来一吐为快——我的人生,没有归属感,你们,许许多多像我一样陷在泥沼中的兄弟姐妹们,千万不要犯我这样的错误。随便找个归宿也比没有归宿好,这是我用短暂的生命得出的经验,是血淋淋赫裸裸的真理……” “因为我心高气傲,看不上的东西太多了,其实又很低俗,被说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长此以往我自己都相信了是这样……我现在还有不相信的机会吗?……没有了,机会一旦失去,错误的严重后果就将它的旗子插在我的阵营之中,替我接管了我的每一寸领地。悔之晚矣,我也不想说我没后悔——我他妈现在简直后悔死了,要是再来一遍我绝对不活得那么畏缩可怜。算了,多说无益,我还是跳吧。龙珩,谢谢你给我” 柏油马路,我来了!除了狼嚎我还有个与众不同的爱好,喜欢闻柏油味道。好嘛,就死在柏油马路上,没什么不甘心的了! 祝资呈手一松,将扩音喇叭扔了下去,张开双臂,迎着夜风闭上了眼睛。 “她的声音,是甜美的烟火。那是难以形容的奇幻景像,美得太让人忘乎所以了。用一瞬间的光亮创造绚烂,补偿我不能飞翔的人生。因你的粲然一笑,我的希望之光熊熊照亮了整个城市。赞美你,我的烟火精灵!我来了!” 可以陪你听音乐,看书,练书法,背单词,跑步,游泳,吃饭,睡觉……睡觉是说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扯着扯着就睡着了。然后一觉醒来发现我掉到了地上,是被你给踹下去的。在你的劣迹里再加一条:睡姿不好! 纹身女的内心深处有没有想过对长孙酮做点什么,如果有那这就是爱情,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其实她们只是朋友而已。白轶嘲笑纹身女糟糕的审美,从醒来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你那手我还以为一大块绿豆糕呢!但又不能吃。谁告诉你这样好看的啊?抽死那家伙!我告诉你,我的审美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说丑那就是丑,板上钉钉,绝无虚假……” 我纹身不代表这纹身是我主动纹上去的。就像牛也不是为了赶潮流去串个鼻环,狗不是为了摆阔才戴粗链子的。她一笑,白轶就说,“干什么,你觉得好笑啊?喂……长孙酮呢?” 白轶看着纹身女,“你干嘛还呆在这儿?” 纹身女愁容满面,“我不想回寝室呗。我跟你换一换怎么样?” “你想得美!”白轶唾弃这个馊主意。“我长了张成人之美的脸吗?我看起来很无私奉献吗?” “不换就算了!” “是嘛,你除了算了也没别的办法……喂,你真喜欢长孙酮啊?那你也是怪胎一个了。” 怪胎的摇篮。纹身女看着白轶,“那你觉得你自己不怪胎喽?” “没错,一点都不怪胎!” ——这边白轶问心无愧在吹牛,那边路合跟雪喑为了找大师姐帮忙展开搜索行动。她们打电话给所有能联系到的当年的同学,不过并没有哪个人知道风光一时的这位师姐究竟在哪儿高就。 “凭大师姐的本事现在都没有声名鹊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要隐姓埋名也不困难。” “那原因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雪喑把电话薄里的号码都打了一遍,什么收获都没有,嗓子还因为客套的东拉西扯疼了起来。“rrk?” rrk在扮演沉默的角色,似乎有一鸣惊人的希望。雪喑妒嫉地喊,“rrk!你也来做点事!” 五十四 “她有什么可做的?”路合在号码薄里找她和雪喑认识的不重复的同学,向他们打听大师姐的下落——说下落好像大师姐芳龄六岁走丢了或者离家出走的叛逆女孩一样。得到的信息经过整理就一句话: 自从毕业典礼之后,没人再见过大师姐。雪喑说,“没什么做的她跟来干什么?” “你们会找到那个杀掉田溯的变态女人对吧?她怎么可以那么做,无冤无仇,杀人?”rrk沉沉地坐在桌边,看起来要睡着了,其实是变相的痛苦。雪喑拍着她的肩膀,“姐姐哎,我们不一定找得到她。因为我们连自己的同学都找不到。” “别失去信心,会找到的……我看,我们得回趟学校。” “回学校干什么?” “那在我家里能干出什么来?”路合说,“最后见到她的人不就是在毕业典礼现场吗。你没有参加那一届的的毕业典礼?” ——纹身女相当优秀,她说什么话都不太有表情,这使得白轶感觉没有主心骨。因为没表情的人大多没激情,没激情的人……真差劲。长孙酮回来的时候纹身女已经走了,白轶躺在床上不停地念“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她走上去把饭盒朝白轶晃晃。 “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拿着你的低级食堂饭滚蛋吧!” 长孙酮就自顾自吃了起来。白轶问她,“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4 纹身女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嘿,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不是有名字了吗?纹身女。” “长孙酮跟纹身女有一腿,她们分手了,但现在又旧情复燃了。啊,我希望我能替她俩作证说,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儿啊呀。” 长孙酮没理她。白轶得寸进尺地说,“——你可别当真!实际上我觉得你跟纹身女一点都不配。因为,你们俩看起来都太凶悍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你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阴沉沉的,好像坐在古堡里炼毒药的巫婆。至于纹身女,那真是……纹身代表一切!如果她生气了,搞不好会一把刀对准我就捅。对了,我这个人就喜欢玩火。她可能因为看在我是你室友的份上放了我一马,嗯,其实她带着刀或者那种混混用的武器手套对吧……” 她才不是那种人咧。你脑子未免糊涂得太厉害了。长孙酮还是没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不替她辩解呢?有些事靠语言是澄清不了的,但这,不在其范围内。 白轶说,“不过我倒也不是说不配是什么大问题。谈恋爱不是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对了吗?”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长孙酮吃了晚饭,把一次性碗筷都扔进垃圾筒里。“对,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喜不喜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阻碍人的交流是神必干的事情之一。神坐在高处的天上,翘着二郎腿上网看新闻,喝咖啡,休闲地过着每一天。他安排好了一切,没有什么再值得犯愁的。神要是会愁那他还叫神吗? 人是一种特别喜欢交流的动物。但交流过度这是对神的严重亵渎。在一次疯狂的建筑运动中,人类惹得神雷霆大怒,差点想点火把全人类给烧了。但神最后只是冷静地把非法建筑物推倒,把赐给人类的语言天赋收回来了而已。知道交流的渠道一下子窄了神心安很多。 可是有这么一劳永逸的事吗? 在一个悲怆的午后,没有阳光。外头有阳光,但照不进这个空间里来。秋纭歧坐在门边听她说,神对于交流的看法,神不喜欢交流,就给人类出难题,让我们安分一点儿。 “神是万能的。”秋纭歧一不小心竟然虔敬地合拢了双手。她对丰於缨说,“神无处不在,你说他坏话,他也听得到。如果他想惩罚你你就逃不掉,他不想惩罚你,你才能平平安安度过每一天。” 被阻止了交流。 那样不快乐。 为了自由,什么都可以付出。 我们一起来吧。 “除了语言,人们还可以用身体交流。实际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性行为除了繁衍后代,没有其它的意义。直到语言交流这条坦途变成了断裂的羊肠小道,人类才把一大部分兴趣都投注到性上了。身体的交流也是自由的。渴望的东西是多么唾手可得啊,在性蕉之中,人类又一次实现了古老的梦想。我们需要交流,我们需要沟通彼此。但这就是个美丽的童话,什么都不容易。我说了交流过度神会有多不自在。我们是他创造出来的,但我们却用这种方法忤逆他。人简直太可恶了。” 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好。秋纭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必须搞搞清楚。她想对丰於缨说,你很美,你很漂亮,你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温暖着这个冷冰冰硬梆梆的人造空间。纯净的气泡破裂后升华成精灵,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不知道我也会有说“纯净”“纯洁”的时候,我以为我是讨厌这种东西的。不过,你使我发现了自己的谬误。但一出口,她的话不幸变成了,“我可以干你吗?” ——事后秋纭歧才知道白轶她得的真的是传染病,谁被传染到可算是要命了。好在,传染性很弱,她才逃过一劫——事中她自然不知道。丰於缨不委婉地予以谢绝,“不行。我只跟男人做,女的就不行——人又在性的问题上得罪了神,这下子神出了什么招呢?你想得到的——神把性病送给了我们。这就是说我们肆意闯进玫瑰园你摘一朵我采两朵的时代过去了。玫瑰园有了凶暴的看园狗,将我们拒之园外。” “神太小看我们了!哈哈,避孕套是谁发明出来的?” “避孕套就是神想要的我们发明出来的东西。在那层东西的分隔作用下,人类的交流,再一次失败了。” 五十五 那么无力啊? 那么可耻啊? 我没想过神是要控制我们成为他的玩物。你说玩物,神是不是真这么想?神是爱我们的,我一开始就这样觉得。不过……说到底,有没有神啊? “要我相信有神是很难的。毕竟,我没见过他。你把他叫来我亲眼看看嘛。” “我也不相信有神。可是,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男人的基巴就是你的神。呃,太粗俗了,我应该是说男人对你产生的性吸引力是你的神,被整个儿征服的快感,心甘情愿的付出,快感超级大的,对不对?就像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你因为这种冲动而生,你不能没有男人,不能不去主动体验那种归属的感觉,对不对?” 丰於缨没有说话。秋纭歧相信她说对了。不过要让她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未免太强人所难,而且是种连阴险都称不上的下流无耻。 秋纭歧说,“花痴无罪。” “啊?”丰於缨看着她。秋纭歧说,“没什么的啦,不就是花痴嘛……” “缨缨,救救我!” 一个充满恐惧的声音突如其来打断了秋纭歧的话。不仅仅是被打断说话这么简单,秋纭歧的头“咚”一声狠狠撞在地上,疼得她“啊”一声惨叫。 “缨缨,你救救我啊……” 秋纭歧抱着头,躺在地上,过了一小会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发现了靠门坐的缺点,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有种凄凉的落泊美,但会被从门外飞奔进来的人给撞飞——那个连门都不敲直闯而入的人现在扑进了丰於缨怀中,放声大哭。 “缨缨,他们要杀了我……” 丰於缨方才看看起来反应迟钝,这会儿突然跟上了油的机器一样灵活盍起来。她将怀中的女孩和自己拉开一点距离,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燕燕?” 秋纭歧应该庆幸她爬起来以后就站到了墙边,而不是继续站在门口。柳校苇和几个人冲了进来,明显地带着凶狠的气势。她们追那个女孩进来的,秋纭歧很不协调地站在一边,觉得是该撤退了。 “又是你啊。”柳校苇还忙里偷闲地看了秋纭歧一眼,“我可以请你暂时离开一下下吗?我们这儿有点私事要处理,外人不宜在场。”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5 “悉听尊便。” 秋纭歧看了丰於缨跟那个被狼群追赶的女孩一眼,如柳校苇要求的那样走出了门外,还替她“砰”地关上了门。 每次我寻死好像最后都活了下来。祝资呈这样想着。然而,然而,“每次我寻死好像最后都活了下来”这句话分析一下我们就会知道,相当诡异。因为如果在一个人的脑中出现这句话,那说明他还活着。死人怎么还能思考呢?不能了。两种情况:一种自杀没成功,脑子里跳出这句话。一种自杀成功了,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从旁观者的角度,我们可以说“这一次寻死祝资呈终于死掉了”,但祝资呈自己是不会知道了。她能知道的就是——这一次,我又活了下来! 虽然吐了一回,但酒精仍控制着祝资呈的意识。她听说只要看着一个不动的东西就能保持平衡,但伸出一根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指,打开天台的门走下去,走进电梯,按下“1”键。这个起程里她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指居然没有撞墙或者从楼梯上滚下来,实属难得。她坐到一楼,又迈着酒醉的探戈步子出了写字楼。街边,一个拿着酒瓶的女孩冲她直笑。她看到祝资呈,又举起瓶子喝了一大口酒。 “咦,就是你吗?” “呃。”女孩打了个嗝,眼神比祝资呈还朦胧,“是我。你看不清楚我的脸啊?” “楼太高了,天又这么黑,看不清。” 祝资呈比划着高楼,又傻子似的挥挥手,“真看不清。你,你可以带我去温泉了吗?” “什么温泉,是温室啦。”女孩上来拉住她的手,“那咱们就走吧!” “走喽,走喽!” 两个身影在空旷的街上显得很突兀。祝资呈悠哉游哉觉得自己成了只风筝,被牵引着飞上了天。这不,喝酒还是件愉快的事。我成了风筝,那不比当逃犯要好得多了吗? 十分钟前—— “喂!温室是我家,卫生靠大家。温室是我家,人人都爱它。怎么了,有人要去温室吗?啊?说得再大声一点!” “我要去温室!”祝资呈喊了一嗓子。 “温室嘛,那是我老家啊。你下来,我带你去!” 还有这种好事?祝资呈就坐电梯下来,把跳楼这回事忘记到脑后去了。那个女孩也喝醉了,她揽着祝资呈的肩膀说,“温室离这儿很远!” “越远越好。”祝资呈仿佛感应到了六院追来的护理人员,背上被习习凉风吹得发痒,“真的,越远越好!” “死婴的事儿,真是太可笑了。你说这世界上哪块地面没有死过人啊?” 白轶去二楼上厕所前长孙酮告诉她,“前段时间有人在五楼女厕所的厕纸篓里发现一个活着的婴儿,但马上就死了。你敢不敢去那儿上厕所啊?” “婴儿是比蟑螂更恶心的东西。” 白轶说完就去五楼上厕所了。等她下来,告诉长孙酮,“我每个隔音里都去察看过了,今天一个婴儿都没有。” “哪能每天都有?要不你自己生一个丢在那儿吧!” “生个婴儿虐待一下,也蛮不错的啊。好主意,以后我要是觉得了无生趣了就去找个男人,让他不戴套套跟我座爱,那样我就会怀孕了。虽然要熬十个月,但想到十个月后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那受点苦也值了啊!对了,你知不知道那种专治不孕不育的医院?他们会在街头巷尾贴很多小广告。还有那种精于做无痛人流的医院,也到处贴广告。好玩不?其实你知道吗,这两种医院是合作伙伴关系。做人流的医院帮我们把肚子里的胎儿打掉,然后院方把打下来的胎儿转手卖给专治不孕不育的医院,后者呢,再把婴儿塞到那些生不出孩子来的女人肚子里。这样,她们就怀孕啦!” 五十六 “讨厌,真恶心。” “对嘛,婴儿本身就很恶心啦!……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堕胎费那么贵,明明是我把自己的小孩子卖给医院,医院却还要跟我收钱?啥道理?唉,这世界上最赚钱的就是打胎手术了:他们跟你收一次钱,再跟那些买婴儿的医院收一次钱——哎呀,怎么那么会做生意的啦!他们是天才哦!” “打算从事医疗行业了吗?可惜,你这辈子都得在六院里过了,什么护士什么医生,想都不要想。” “不会这么惨吧!我是总有一天要出去的!我怎么可能在六院过一生呢!我妈生我出来是叫我过这种日子的吗?” “不知道,问你老母去。” “算了,老母问不着,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没有希望的人生就像没有调味料的菜,宁可饿死也不要吃。” 长孙酮觉得她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秋纭歧了。白轶关于婴儿和人流关系的一番言论让秋纭歧笑了半天。“你干嘛讨厌婴儿啊?婴儿不是很可爱吗?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白轶跟秋纭歧走了,临走回头,“明天见啦!” “咦,你今天晚上打算睡我那儿?” “有什么不可以的嘛?” 白轶撒娇地抱着她的手臂,“你不欢迎我吗?我就想睡在你的床上。” “好吧。” 来到秋纭歧的寝室,白轶感到一阵筋骨酥软。她关上门,抱住秋纭歧,不住地咬着她衣服的领子。 “我爱你,我想占有你。没有吻,没有性的话我该怎么办,难道脱光了衣服我们讨论世界末日吗?我连一分钟之后的事情都预见不到,我只想着你……” 白轶将她推到床边,对这间屋子里惯有的黑暗感到异常舒适,同时也有一点焦虑。秋纭歧仰头对她说,“可以吻我啊。只是我不怎么喜欢。但你想吻的话就吻吧。” “你不喜欢我就不做。”白轶停顿了一下。萦绕在她心头的那个想法……她问,“秋纭歧,你让长孙酮给你拍的那些照片在哪里?” “在我屋里啊。” “就是这儿?” “对啊,就是这儿。你要看吗?” 秋纭歧很高兴白轶对她的收藏感兴趣。白轶问她,“照片在哪儿?” “在那个抽屉里。” 秋纭歧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文件袋。她把文件袋扔在床上,白轶伸手去拿。 “等一下。” 秋纭歧对白轶说,“你坐在这儿……床沿上。嗯,再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点。嗯,就这个位置。” 白轶觉得自己端端正正的姿势像古代黄花闺女新婚夜坐在洞房里等新郎一般。秋纭歧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别这么严肃呀……放轻松一点。哪,然后……” 嗯,然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像长孙酮这样的人,她的问题在于“然后”太多,事实上有的时候是没有然后的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6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可她偏偏认为然后之后依然是然后,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圈圈里。三分之十若能除尽,她的束缚也能得到解放。她是个自作孽不可活的人,遥望三分之十无边的悲哀。至少……至少她…… “长孙酮不是专业摄影师吧?” “当然啦,你看照片质量就知道。但把我的眼睛拍成红色还是挺有意思的……” 秋纭歧脱掉衣服爬了上来,跪坐在白轶大腿上。她柔软的胸部在绿色蕾丝胸罩的衬托下饱满挺拔,白轶知道胸罩一脱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秋纭歧低头看着自己的乳gou说,“没有隆过呦,天然的……” “哈,怪不得那么小。”白轶有点心虚。秋纭歧挺直腰板,上身前倾,用胸部摩擦着她的下巴。“白轶,你下巴真尖,到底磨掉了多少骨头啊?” “一半靠磨,一半靠植入假体。将下颔骨磨掉一点,再垫个膨体,就变成这样了。” “呦,那前些天没有被踢歪真是运气好。哎,整过容之后是不是得很注意不要让脸受到什么撞击什么挤压啊?我觉得好像很容易变形呢……” “叫你再说。”白轶使劲在她左乳上捏了一把。这绵软得跟水球一样的手感跟自摸就是不一样啊。秋纭歧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说,“白轶,你真是……嗯……嗯……” 白轶去拿文件袋,秋纭歧早她一步拿起袋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白轶说,“操,我烧掉了一堆,你自己还留着一堆。那我烧什么烧啊?我真是白痴……” “对啊,只要改一个字。” 秋纭歧抽出一张照片给白轶看,白轶将舌头伸进她的胸罩里,找到乳首□着——应该有很多人认为女人戴着胸罩比脱掉好看吧,因为女性对于身体的审美其实一大部分是建立在有遮挡的前提之下的。赤果裸的现实跟赤果裸的身体一样不招人喜爱——除非实在是太兴奋了,白轶才喜欢彻底的□,她暂时还很矜持,所以保持着一惯的含蓄。 致你们没有看到的黎明…… 致光线柔和温度却很低的橱壁…… 致我的父亲母亲…… 开始了。 “反正你手指都没有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还可以练习用脚做事情啊?” “别,那样真的很麻烦。麻烦的事情我最讨厌。你不能训练自己成为一个机器,为了生活中的小事情而吃尽苦头去练那种本事。”曹阅一挥手,“用惯了手怎么可能好用脚来代替?姿势太不雅观了吧!” 那你要我怎么样?团云说,“我没有手指了,不用脚,用什么?” “不是,你再想想。”曹阅说,“伸手。” 团云很害羞地伸出肉嘟嘟的手掌。没有指头任何人的手看起来都挺肥的。曹阅在她掌心倒了两颗糖,“你看,手还是有用的。如果你整个儿手没有掉了,我就得用瓶口对准你的嘴巴倒进去。” “是啊。” 团云将糖含在嘴里。曹阅说,“我废话太多了。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活着太累,我来帮你解脱……你不要害怕死。死了你比活着更轻松呢。” 五十七 死是任何人都会害怕的。团云还没站起来,曹阅一刀砍在她头上……对于如何在六院里搞到那么大的刀这个问题,曹阅告诉你答案,“有钱还怕没处买吗!” 团云继被误认为莲因砍掉十指后,又被剖了肚子。曹阅可能知道她不是莲因,可能不知道,但身份无所谓。她是残疾人了。残疾人生活得太辛苦,何不早点死早点解脱。曹阅挥着砍刀对准团云一阵乱砍,大部分下去都在她头上砍出了一个一个的槽,还有其它一些刀口分布在团云的腹部,腰部,背部。这样一顿肉饼式砍法之后,断无生理。 ——团云不能死得那么快啊。她连句有用的给人启迪的话都还没说呢。可让她说的话,她应该说什么。 “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为什么都来欺负我?” 曹阅理智的回答应当是,“因为你好欺负。” “我已经够惨了,为什么你还要雪上加霜?” 曹阅聪明的回答应当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还对爱情和生活抱有美好的憧憬,我却已经要死了……” 曹阅至此时不必回答。因为团云确实已经死了。血人一个,躺在地上。脑后被砍得尤其严重,曹阅还是有点手上力量的。不过百分之八十功归趁手的砍刀。黄色的皮肤被血糊得更黄了,靠近脖颈的地方,深深的几刀,血块凝结在伤口中,变成黑色。这么多刀至少有百分之四十是致命伤。 团云已经死了,但她仍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这真的非常可惜。我们觉得,一个人如果能活着把想说的话都说完,那么死亦无憾了。整个房间令人感到不安。曹阅丢下砍刀,离开了这个地方。她回到寝室里洗了个澡,披着湿嗒嗒的头发去找白轶。白轶不在,长孙酮招待她的。 “最近六院频繁死人,我看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曹阅问长孙酮,“你有没有听说男病区有个男的被人杀掉了,还把他房里的钱都抢走了?” “听说了啊。” 曹阅望向窗口,几只水鸟掠过孔雀绿的湖泊水面。她说,“六院里为什么还有动物?” “动物也分健康的跟有病的吧。” 曹阅扑到窗口上,一只水鸟“咕”地转过头来跟她对视。她笑了。“有翅膀也逃不出去呀。” 路合很久没有生病,都快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了。她发现自己感冒后还挺高兴,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摁鼻涕太不舒服了。而且,她喉咙发炎说不出话来。极有可能她这病是被六院全体病友给诅咒得上的。诅咒——是一种神秘的接触。雪喑说,诅咒比空间建造麻烦得多,这就是当初她为什么没有修这门课的理由。而说得更准确一点,诅咒,其实说到底还是空间建造,但要制造不只一个空间。 rrk说,“比如我要诅咒谁吃饭噎着……” 雪喑说,“吃饭噎着还要用诅咒啊?那未免太高射炮打蚊子了点!你直接在那个人吃饭的时候跑过去吓她一跳不就成了?” “重点是不能让人知道。”rrk保持着偷偷摸摸的风格。在路合和雪喑七嘴八舌的解释下,她基本上了解这两位姐们儿是干什么的了。她们建造传说中的空中楼阁。“诅咒是阴谋,阴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比方说商人□干掉竞争对手这样的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违法的活儿我们不接,这是毕业典礼上宣誓过的。”雪喑看向路合,“对吧?不管毕业多久,誓言是不能违背的。”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7 路合一瞪眼。雪喑说,哦,忘了你在玩“今天我是哑巴子”这个游戏。路合捏捏嗓子,声音恐怖地蹿了出来,“杨雪,你这个骗子,你敢说这么多年你一件违法的事情都没有干过?” “嘿,奇怪了,师妹你怎么一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的样子?” rrk紧紧抓着桥栏,因为害怕而头晕心慌。这条长长的,长长的索桥,路合说很安全,然而rrk怎么都觉得这桥随时要散架。她望着前方晃动的桥体,心跳越来越快。雪喑还在跟路合争论她是不是守法公民这个问题。“看你在学校里的表现就不像是个安分守已的人。” “安分守已谁去学当建筑师啊?……那是梦想的躁动,天赋的激情,生命的原始力量。”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激情?” “看起来不怎么有!师妹。” “……省省吧,杨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毕业证书还是贿赂考官拿到的……” “刮目相看啊。你连这事儿都知道?” “哼。” rrk在桥中央蹲了下来。她失去了再往前走的勇气。但她很清楚,自己也不会选择回头——因为她们已经走过了索桥的两分之一,再走个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另一座山上了。在这种情况下,rrk只想略作休息。 两座相隔近千米的高山被细细的索桥连接,人必须从上面走过,才能由a峰来到b峰。踏上索桥前,路合跟rrk说,“看哪,传说中的乳罩桥啊。你看这两座山头像不像两个乳妨?这座桥像不像两个罩杯之间的带子?” rrk说,“没想到这种名字都能流传开来。” “不,这是师姐灵感泉涌给它取的名字。这座桥正式地被外界称作悬君桥,两座山,一座叫左守,一座叫右守。” 路合上桥前犹豫了一下。恐高症可以克服吗?但她发现这座桥曾经从没使她为难,现在一样很好走。雪喑威胁她要在桥上把她推下去,“靠,乳罩桥,师妹,这是你临时想出来的,我根本都没有到过这儿,怎么可能给它取名字?师妹,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杨了……” “到底谁在乎她姓什么啊。”路合问rrk。“你在乎吗?” rrk只在乎过桥的安全程度。rrk也不在乎自己姓不姓孔。“你怎么会没来过这儿?”路合反驳雪喑的说法,“这是从学校到外界的必经之路。你没走过这座桥,那你是从天上飞出来的啊?” 五十八 “我们走到这儿路都是你带的。”雪喑说,“确实有不止一条路连接学校和外界。反正我没来过这儿。” 假设yb就在桥的尽头好了,这样就有精力往前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见她,拥抱她。rrk哭着站了起来。雪喑跟路合差点打了起来,雪喑坚持她不认识这个地方,抓着路合的衣裳将她往索桥边推。整座桥往左边倾斜了十几度,rrk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着绳索,否则真就掉下去了。悬在千米高空之中,下边是迷雾深渊,天地茫茫,绝无可依,她吓得叫不出来,呼吸也受到了严重阻碍,开始流鼻血。 “杨雪,你要是敢杀了我你等死吧。rrk,你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 rrk自我感觉像被电击一样器官都要衰竭了。她的惨状引起了雪喑的注意,“你还好吧?” 我找哪个当帮手都比找杨雨彐好啊。路合后悔莫及。杨雨彐师姐,学业不精,思想品德又差,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她是路合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不是同性恋的建筑师了。但这——还真是又能算什么好处了? 曹阅进来时长孙酮正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耳边,开始曹阅还没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这玩艺儿她见过。曹阅想,靠,那个收音机!那个我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的收音机! 她先忍着问长孙酮,“哎,你还有听收音机的爱好啊?” “不,这不是普通的收音机……嗯,怎么说呢,是普通的收音机,但是……在六院里是没有广播的。我们收听不到外面的电台。” 长孙酮不好意思地把小收音机放在桌面上。她看着黑色的网格状表面,明显那是勾起了回忆,眼神温柔,又微微地有些惆怅。“我不知道这台收音机是怎么诞生的。规章制度里有一条就是不得自带或自制电子产品,可到现在,护理人员都没有没收我的收音机。我一直怕他们闯进我的寝室,宣布我因为违反了规定而受到处罚。啊,那种感觉……” “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我知道!”曹阅不失时机地拿过收音机一番打量。看起来就是个收音机,没错。“你偷偷从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是别人,别人送我的。”长孙酮欲言又止。曹阅能怎么样?跟刚才那般抽出砍长往她头上招呼?不,不,要杀的人已经杀了,为什么还要再杀长孙酮呢,又找不到理由。何况,刀也丢在那个房间里了。曹阅说,“哎,破六院,听个收音机都变成主要娱乐项目了。就凭这一点我们也要努力逃出去啊!” “逃不出去。” 长孙酮难过得都要哭了。曹阅充满信心地安慰她,“别担心,我们的梦想会有实现的一天的……为什么不会呢?你不知道看起来森严的堡垒的终究会有被攻破的那一天吗?在大方向上,我可从来没有对这个崇高的目标产生过怀疑!我们本来就不应该住在这里,那么将来也会像从前那样阳光灿烂而美好的!” 适时地,一阵柔和的音乐声毫不突兀地插入事情的进程之中,两人都听到了好像游鱼身姿般流线形的提琴声。雪花飘拂,星星叮咚,正好给曹阅同志掷地有声的励志论点作伴奏。曹阅开心地想,挺完美的嘛。“哪儿来的音乐?” 是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啦。音乐声停止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开始播报天气。曹阅和长孙酮一起凑到音响边,碰到了头。曹阅看着她笑了,“哎呀,我很小的时候还听过收音机里的恐怖故事,现在除了老头老太谁还会听收音呢?也就是开车的人还听听广播了。想到童年我还真是有点感慨啊……” “请你不要把这个收音机的事情说出去好吗?”长孙酮请求曹阅为她保密,曹阅说,“啥?我怎么会说出去啊?哈哈,多虑了。” “我是说关于这个收音机的故事……” 有没有说过从背后看曹阅和长孙酮其实很像?……不过谁都没仔细发现过这件事。除了纹身女。那一天纹身女带了收音机跑去看仓库里的群殴表演。所谓心不在焉,纹身女是觉得长孙酮会来所以才来的。她看到一个背影类似长孙酮的女孩直接把收音机往她口袋里一塞走人,回了房间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虽然这滞后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8 性是滞后了点,但犯的错总要纠正过来。她敲开每一个寝室的门,终于在敲到第七十六扇门的时候看到屋内桌上摆着那只收音机——曹阅的任务至此结束。后面这只收音机就到长孙酮手中啦。本来就是要给她的。暇不掩瑜嘛,收音机的传递任务还是完成了的。 “谁给你的?”白轶看到长孙酮抱着收音机听广播的时候还嘲笑了她,像个老年人。“哎,让我听听……” “不给。” 那个人一定是纹身女。长孙酮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哪怕有个收音机也好呀!” 那么纹身女一定是认真地思考了这句话并且打算将话里的愿望实现。要是长孙酮当时说“有台能联网的电脑多好”她会不会四处找寻材料制作一台电脑出来?联网的问题怎么解决? 掌握一门手艺的好处是在别人对某件事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跳出来能将其全盘搞定。长孙酮不知道哪里有得卖那种电子元件,只知道有卖刀具之类玩艺儿的。如果不是自己做的,纹身女想来就是从哪儿运来的。想来想去,最简单的方法还是偷渡——将外界的收音机运到六院之中,将这个东西送到长孙酮手上。 可是,那样纹身女就很厉害了啊。有这种本事都可以试试逃跑了! 长孙酮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白轶。因为自从白轶被秋纭歧弄得神魂颠倒之后看起来就不值得信任了。 她没有再见纹身女,直到那一天。白轶,感谢你给我创造的机会…… 情人和朋友的区别是什么?不是情人节那天,朋友不会收到象征爱情的玫瑰而情人会。看着朋友的眼睛会觉得世界是正常的,看着情人的眼睛,世界就开始扭曲了。爱情,是颠覆。 五十九 在我的氏族里你是图腾,推却了心中所思所念后遗留的空虚没有理由。我应该更沉静,走过陌生的地方见那些人,成为为人熟知的那种模型。像我这样的标本是没法放进博物馆跟恐龙骨架一起供人瞻仰的,但我还是痴心妄想……有点心疼。没有了一切当然也没有了你。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是否还能跟随着潮流前进。完整的,重新拼合,进化了,真正的形态。为了让你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一点滞重的感觉,我决定放弃以前对我来说是财富的东西。我只想使你在我心中再现。你不是蛋白质,你是与众不同的奇异生命体。 “完蛋了,我看我们还是各自奔东西吧。” “头好疼……你是谁?可我真记不起来了。” 那个女孩想起了什么似的祝资呈的手不让她走,“我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占我便宜来着?” “我才被占便宜了。我都要跳楼了临死前被你骗下来,你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嘛!”祝资呈悲愤异常。 不过,天亮了,她崩溃掉的理智稍微回来一点。宿醉虽然痛苦,但这种痛苦没有昨夜那么可怕。激情洋溢的时刻转瞬即逝,女孩睁着困倦的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醉酒这个事实似的问祝资呈,“那你是谁?” “谁也不是。”她想,基本上真的谁也不是了。女孩暴躁起来,“你不要净说些废话好不好?我是想知道你怎么会跟我一起睡在草丛里?” 她身上全是红红的鼓起的蚊子块,在野外无偿献了一夜血,蚊子们就把小奖章送给她了。祝资呈身上有一种蚊子讨厌或者害怕的东西,所以她从来不受这些“花姑娘”的青睐。女孩看着她露在衣服外面光溜溜的皮肤,冒出一句,“你可以把头像印在蚊不叮水上了嘛。” 对。 女孩想了半天,跟酒精拉扯着记忆宝盒,最终她赢了。“哦,对,你要去温室……我答应带你去温室的。” “那你知道温室是什么吗?”祝资呈无法打起精神来,“你他妈昨晚上喝醉了是不是有人托你制造核弹你也会满口答应?” “为了世界人民,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女孩捂着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倒下去躺在了草地上。“好吧,但带你去温室是不会破坏世界和平的……我先休息一会儿。温室,我好久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路……” 祝资呈伤感地摸着头发,将头靠在草地上,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来。好一个阴天,太阳躲在厚云层后边偷懒,拒绝履行把人晒死的义务。底下的人们,诸如她俩,有幸不用眯着眼就能直视天空了。祝资呈,不知道前途何在,揣摩着那所谓冥冥的旨意,除了空虚,不甘,还有一点着魔的轻松感。女孩问她什么,她就答什么。不过她一点也不乎自己说了什么。她屈起了腿,将另一条腿搁在膝盖上。 “温室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即便那是我的故乡我也要说。乏味透了。否则我怎么会跑出来呢?” “是啊,逃跑的青菜小姐,抛弃了整整一个大棚的蔬菜伙伴们,既不怀念化肥,也不眷恋那片热土。” “你干嘛说我是青菜?” “那么,就是小白菜?……你长得像叶菜类植物嘛。” “谢谢,谢谢,你长得比较像土豆。” “体型没那么奇怪吧?” “我是说你皮肤好呀,像土豆皮那样薄薄的。”女孩将压在头下的手拿出来,安稳地放在肚子上。“你确定要去温室吗?” “你确定你知道温室是什么东西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现在还没完全清醒呢。等你把酒精对你的影响完全摆脱掉,就可能正正式式地跟我说,谁知道温室是什么狗屁玩艺儿呀?然后一走了之。我就得再爬到那幢写字楼楼顶,把昨天晚上剩下的事给干完。说真的,我不喜欢把今天能做的事拖到明天去干……就算是自杀也一样。” 哈哈,哈哈,言重了,原谅我白痴似的言行,因为我压力太大。祝资呈看着女孩睡着似的脸庞,女孩突然睁开眼睛。“我们走吧。你是不是有哪个朋友在温室里?” “没有。”祝资呈实话实说,“我连温室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别人告诉我温室很安全。而我需要安全。” “那倒是。” 女孩赞赏地,讽刺地说了一句,“温室的安全性我也能打包票。” 你们知不知道记忆是个奇怪的东西。路合的工作里很重要一部分就是跟记忆打交道,然而她自己的记忆要跟她玩捉迷藏游戏,那就累死她了。差点被雪喑推下索桥的那个时候,她没有因为恐高症发作而一命呜呼——这个病发生在路合身上本来就有点诡异。路合喜欢高空,喜欢站在别人必须仰望才看得见的地方。她的所谓的恐高症,路合想,有局限性。 我只是害怕那个阁楼,并不是恐高。 正确答案啊。 “rrk,rrk!” 眼看r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69 rk整张脸煞白,雪喑放过了路合。剩下的三分之一距离,雪喑一直拉着rrk的手。路合走在她们后面,桥一晃一晃的节奏弄得她很烦。在好像遭到生死威胁的刚才那一刻,路合想到了她误入六院那天被遇上的事。那些女生悄无声息地就在她身后了,真是被她们吓了一大跳。 路合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好像很久以前见过那样。不过“眼熟”的感觉往往是错觉。 关于错觉,白轶举起了手也想发言。她要说,错觉就是我觉得谁爱我,其实谁并不爱我。秋纭歧因为白轶手指的快速搓揉而颤抖不止,紧紧抓着床沿,一副□的样子,白轶却沮丧地想,高朝也就是个错觉。一个东西是不是错觉,应该由时间长短来判断。如果什么感觉能维持很久,那么我们就说,它不是错觉。谁能连续体验高朝超过一年?搞笑嘛——这么一比,我们对爱情的要求,怎么居然会那么高啊? 六十 白轶站起身,秋纭歧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白轶将她抱到床上,桂圆核儿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感觉像只计划偷油的老鼠。油老鼠。秋纭歧两腿大开躺在床上,白轶的创造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她找来了很多东西,不包括酒和食物……每个房间里都有很多东西。白轶跳上床,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秋纭歧在每张照片后面都写了日期,白轶能找到的最早的一张是三年前的。这说明秋纭歧至少在六院里呆了三年。白轶扳扳手指头,三年前我在干什么?三年前……三年前我想去做变性手术。这张照片上,秋纭歧靠墙站着,并紧双腿,两手挡住胸部,低着头看地下。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有一点擦伤。她旁边有个女生拿剪刀对准她的□,作出要刺的动作。 “她真的用剪刀了?” “没有。”秋纭歧说,“这就是摆个造型。” “你三年前还是平胸?” “不是平胸,是还没完全发育好……” “哦,你发育得够迟缓的。现在这样不错嘛。” 白轶捏了秋纭歧的胸部一把,满意地咧着嘴笑。还有一张日期相同的照片,秋纭歧像猫狗般跪在地上,某个看起来像凌免的女生骑在她背上。秋纭歧说那就是凌免,“她的胸部从小到大始终都是平的,哈哈哈哈……” 白轶倒是很羡慕凌免。她本来就想当个平胸t。发育良好的优势就留给更需要这个特征的姐妹们吧。饥饿减肥法已经让白轶的腰围减小十厘米,大腿围跟小腿围也相应减了一点,唯独胸围桀骜不驯,用一个字“大”来彰显自己的存在价值——简直废话,硅胶减得下去吗?白轶问秋纭歧你有没有遭到过性倾犯,“比如用木棍捅你荫道之类的?” “这样就算性侵倾犯了。”秋纭歧说,“让我拍□是性倾犯的一种啊。” “那不是你自己要拍的吗?” “如果没有她们的允许长孙酮怎么能在现场拍照片呢?” “不许用反问句!” 秋纭歧将脸贴在照片上。“我刚进六院的时候,不知道这儿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每个人都会跟别的人保持距离,却又装得很亲密的样子。关系好就是关系好,不好就是不好,像‘没有做朋友的基础,平时一定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这种概念,理解起来真是太困难了!白轶,你理解得了吗?” 白轶今年都理解不了,更别说十三四岁大脑还是鼻涕虫状的。她为了不改名叫白痴说,“我懂。” “可是我觉得每个人都很好。六院没什么不好的。我要保护她们,直到我离开为止。” 白轶目光里的向往之色犹如被风吹着跑的云彩。“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呢?要带我一起走!” “嗯,一定。只要你能给我一个理由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理由…… 理由…… 我能给出什么理由啊。得好一点的。最好语不惊人死不休。白轶说,“每个人都会说一个相同的理由啊。因为六院使我们窒息。” 白轶将手掌压在秋纭歧的脖子上,收拢大拇指和四指,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劲。她松开手说,“而六院的魔掌每天这样掐着我们的脖子,慢慢地使我们死亡。我没有离开因为我无法离开。我,很痛苦……” “这个不是理由。有好一点的吗,就是具体一点的。” “我是正常人。”白轶听到好一点三个字莫名其妙地抖了抖,像听到尖利的声音一样。“我是正常人,所以不应该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这理由怎么样?” “绝对够格。”秋纭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我没法证实啊。” 你得证实什么才能相信吗? 难道不是应该无条件相信我? 白轶被打击得话都不想说了,眼皮抑郁而厌恶地耷拉着。她难过。难过的时候,白轶觉得需要一点刺激。根据名人名言,食物和性是我们这种汽车最好的燃料。在并不是通衢大道的人生之路上,加油难道不是几乎最重要的事?而且白轶是那种油老虎,油耗大得惊人。没有了食物,白轶每天都在焦虑,像被抢走了崽子的妈妈,本能犹如烈焰般猛烈燃烧。她想吃东西啊,什么都想吃。即便我是傻逼也好,反正我不吃。白轶饿得爱上了傻笑。她把一个小弹弹球塞到秋纭歧荫道口,用力推进去——不是那种里面有电子系统会闪光的大弹弹球,作为开路先锋这东西稍嫌大了点,但……它很光滑。白轶将弹弹球完全塞进去后,又要考虑怎么把球拿出来了。 “很疼,很胀……” “就像第一次搞的感觉?” “太大了一点……” 白轶一个指头□秋纭歧的荫道里,很有技巧地把弹弹球捞出来了。秋纭歧感到一阵剧烈的空虚感,像置身大雾弥漫的森林,身体一下一下地弹动着。白轶摸着她的荫毛,那个地方隆起,里面是硬硬的骨头。 “你有过荫道高朝吧?” “不知道。什么是荫道高朝?” “就是荫道的高朝嘛。” “那我不知道啊。” “手指,不够长,不够粗。”白轶看着自己下陷的薄薄的指甲。秋纭歧对她频频眨眼睛,白轶却只注意自己的手指,“其实,高朝并不一定是身体的特权。它之所以那么强烈,是因为有爱情存在。没有爱,达不到高朝……” “去死吧,傻逼。谁说高朝还要什么变态的爱啊,高朝就是纯生理的东西。所以女人就算被强姧也是会有快感的,谁上不是上啊,反正都是基巴!” 白轶将起子柄塞进秋纭歧的荫道里不停地转动。“啊……啊……啊……” “别叫得那么淫dang啊!你个烂裱子……” “不是……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0 疼……” 起子柄不是圆形的,而是多边形。白轶根本分不清秋纭歧是为了制造效果假装凄惨地说什么很疼,放手之类的话,还是真的被弄痛了, 卷五:别往前走了 六十一 或者是又痛又快乐。她看着秋纭歧的眼睛——秋纭歧把眼睛给闭上了,眉头使劲皱着,头向后仰。她把弹弹球塞在秋纭歧嘴里,这样她就没法讲话,没法闭合嘴巴了。很快从她嘴里流出大量口水,白轶抽出起子柄,将那东西放在秋纭歧脸上,渐渐滑到鼻子和上唇之间。白轶从电影里看到有人就是这么威胁别人的。把你的鼻子割掉,把你的鼻孔划裂,将刀尖插到你连根羽毛都受不了的小鼻孔里。害怕吗? “我可以让你变得很惨。不是照片里那种小游戏。你要是破相了,就再也没脸——”没脸这个词真妙。“没脸做人了。我不相信你会顶着张人人都觉得肉麻的脸活在世界上啊。你要么发疯,要么自杀,没别的路可走……” 白轶用起了轻戳着秋纭歧的眉毛,“还是瞎掉更可怕一点?” 秋纭歧从喉咙里发出有音调变化的声音,用眼神乞求白轶让她讲话,她有话要说。白轶放下了起子。 “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那样太可怕了,我也想象不出自己做那种事情。我只想让饥饿感别那么猖獗,我的胃就像绞肉机在绞肉一样……痛。” 白轶不安地,笨笨地摸着自己的腰。游泳圈。救生圈。掉到水里不用怕。她从稿纸薄里撕下一张,揉成团,在手里紧紧地捏了几下后将纸团塞了进去——还是荫道,永远是荫道。白轶在秋纭歧耳边小声地问,“你想不想被按磨棒捅屁股?我知道你那根棒子放在哪里——你喜不喜欢肛蕉?” 秋纭歧最大限度地摇头。这样看起来才像白痴呢。白轶轻蔑地一笑。 坚强的好孩子!但她不是孩子。rrk咬紧牙关,雪喑问她还行吗,她说行,没问题,狠狠掐着自己手臂,力图驱赶那种头疼欲裂。走过索桥,rrk吐了,直接躺在地上。这时候天也渐渐黑下来。雪喑背起rrk,对路合说,“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总不能没日没夜走路吧。”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那是不行的。”路合在雪喑说出滚蛋两个字前申明,“最近的城市大概在三十公里之外。你有飞机吗?叫一辆出来,我们就能去五星级宾馆投宿了。” “还要走多久到学校啊?” “不知道。我好像绕远路了。” 雪喑把rrk放在地上又想掐路合脖子,“我说让我来带路吧你偏说你来,走得路高低不平七拐八弯就算了你还告诉我你其实是瞎带领……” “停。我们明天可以到学校。”路合伸出一个指头,“——如果顺利的话。” rrk抬起头,欣慰支撑着她打起精神,“希望你们大师姐明天正好回母校探望恩师。” “对了,教大师姐的老师应该已经死翘翘了吧。” “教我们的老师都已经快老死了?哈哈哈哈……” 路合笑了一阵。赶路真是让人觉得又无趣又辛苦的事。 祝资呈也成了赶路人,自称“我是来自温室的一株小青菜”的女孩子因为有了小青菜这个称呼而拒绝告诉祝资呈她的真实姓名,“你想,姓名有两种意义,一种是作为代号将你同别人区分开来,二是这个代号包含了关于你的某些信息。比如如果我是著名演员,我的名字就不仅仅是起个代号作用那么简单了。可我是无名小卒呀,我叫小青菜,还是小黄豆,对你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吗?” “但我很不习惯被叫成小土豆。” “那叫你大土豆吧。喂,大土豆!” “对不起,我叫小土豆。” 祝资呈正式更名为小土豆。她觉得清醒的感觉很好。不喝酒是正确的生活态度。酒精在某段时间内确实让你获得新的勇气和激情,不过你最好别活到等宿醉出现——酒适合那些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不适合对生活的信心从星期一贯穿到星期日的人。小青菜很有活力,喜欢讲话,一个小时内横飞的唾沫大概能接一整碗出来。小土豆,快忘了祝资呈这个名字,觉得像跟朋友出去旅游,正在路上,心情超好。 但小土豆还是没忘记掉潜伏在黑暗中的怪物。“小青菜,我们会遇到危险的。” “啊,危险,什么危险啊?跳蚤?蟑螂?”小青菜身上散发着浓得不能再浓的驱蚊水味道。自从那夜被蚊子咬得跟玉米一样后她就随身携带驱蚊水。女孩子应该搽香水,小孩子才抹那玩艺儿呢! “有人在追杀我。” “哦哦,追杀这个词我喜欢!他们是不是一个团伙?他们是不是有重型武器?” “嗯。他们有很多人手,有足够的力量……” “我知道了!你是一个邪恶犯罪团伙的背叛者。你以前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但有一天良心发现觉得不能再这样,就偷偷溜了出来……于是他们千里追击,为了杀你灭口!哈哈,是不是这样?” “小青菜,我也想当故事里的人,但我没有参与过犯罪活动。” “没关系!” 小青菜编下一个故事,“我的朋友小土豆,她有着多情的眼眸,和凌厉的身手,高挑的身姿。她的行踪像风一样飘逸,作为一个女侠,她白天不出门,晚上走街串巷,铲除邪恶势力,保护善良的人民,人称一枝豆。这样的奇人,这样的女子,一定有着惊心动魄的故事。她是如何得罪了江湖上最大的帮派,人才济济却作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祝资呈甘拜下风。当酒鬼的快乐体现在小青菜的脸上,她瘦瘦的身子,明显还是个小孩。“我不是小孩子啦!我二十二!” “怎么看都只有十四六岁的样子啊!这太让我吃惊了!”祝资呈真的很吃惊,“我以为你还没长大!” “我只是,长了张看起来没长大的娃娃脸!” 小青菜摆动着青菜叶子般柔弱的身体。她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开心与快乐。她的头有点大,脸也有点宽。祝资呈还在唏嘘,这怎么就能在脸上做个二十二岁减五的减法呢? “小土豆!” 小青菜大喊。祝资呈“哎”地一回头。小青菜的眼睛里闪烁着清澈的白酒一样的光。“温室里太拘束了!我是偷跑出来的叛逆青菜小公主呦!” 六十二 性虐待就是性变态的一种。值得高兴是的同性恋在几年前被正式从这个不光彩的家族中驱逐出去了。不能从正常的,比较温和的性蕉方式中获得快感的人,往往选择用特殊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比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1 如不能□的男人,他用烟头烫女朋友,这或许也可以性蕉的一种方式。这是粗暴的爱抚。不过,也很可怜。因为他不能正常性蕉,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所以…… 所以其实说不定他女朋友并不反感这种爱抚呢。如果你爱一个人的话不会太在意他的性能力的对吗?无论爱用什么方式表达,爱永远是爱啊,在某个层面上不动的真实。 我也是没办法□的性无能,因为我根本没那条玩艺儿。阳萎还有治好的可能性呢,我是无可救药的。我的病没药治啊!那我只有另找出路了!——绝症病人死前通常都会怎么做?要么疯癫一阵子再死,要么,快速寻找一个信仰,以期获得死亡前的宁静,死亡瞬间的神圣。我,我该怎么做? 难得的是我从来很有信仰。 我的神从未不赐予我荣耀。 白轶终于又一次违反了过早不食的政策。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是主动进食。她吃了两颗木糖醇口香糖,对自己说木糖醇比普通的糖要好,热量要低,还能除口臭。对啊,应该把木糖醇口香糖列入唯一可以吃的食物名单。白轶两眼平视前方,身体微微摇摆,叭叭地嚼着口香糖,装出一副特玩世不恭的样子来。口香糖嚼到没有甜味之后就变得很粘,她取出嚼剩的残渣放进秋纭歧的荫道里。她把口香糖往荫道内壁上按,秋纭歧扭着身子,像体验到突然心率过快那种感觉。“你除了像条毛毛虫那样扭来扭去还会干什么?” 白轶摸着她的肚子,满足地闭上眼。秋纭歧的荫道里现在塞着好几个纸团,圆柱形小橡皮,三个破掉的电话按键……其中一个纸团里有只死苍蝇,白轶用电蚊拍将其消灭后裹进纸团里,送给秋纭歧——下面那张小嘴。流出的阴水大概已经把纸团泡得软烂了吧—— 白轶抠了抠牙齿缝。“传说荫道里会长蘑菇?那这样捂久了你的荫道里会长什么品种的蘑菇啊?” 明明没有这回事嘛。秋纭歧惊讶地看着她,“你是说真菌吗?” “对对对,就是真菌。真菌是蘑菇的一个品种嘛。” 你能想象自己的荫道内壁上密密麻麻附满了一层层蘑菇吗?白轶靠在秋纭歧身上睡着了。白轶名字里有个白所以习惯白天睡觉……呃,不是这样的。第二天——我是说路合一觉醒来的第二天同,依稀记得梦到六院那群女孩子,和别的一个什么。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推醒rrk,问她,是不是有些人会在现实中看到一些东西,觉得跟某个梦里场景十分相似?rrk回答,是的,我就经常这样。 “我刚好是反一反,梦见了现实里发生过的事。”路合郁闷地说。rrk不禁笑她,“梦可不一大半都是这样的吗!” “rrk,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在说梦话。想知道你都讲了点什么吗?”雪喑说,“你说肉烧糊了……” 路合先站起来,然后拉rrk起来,“别听她瞎编。我什么都没听到。” “那是因为你睡死了。” 雪喑也站了起来。“继续带路吧小师妹。” 肉烧糊了。我怎么会说这种话。rrk用了一个上午仔细思考此问题,直到雪喑跟路合兴奋地喊着她们的母校到了。这看起来真是个很普通的学校,还是高中,不是大学——因为占地面积不够大。路合现在有理由把雪喑污蔑她的脏水给泼回去了,“你还说我瞎带路?你还说?呸,我名字里第一个字就是路我会不认得路?” 对于这番大胆的泼辣的当面羞辱的言辞,雪喑的反击是,“我姓杨不是因为我属羊,也不是因为我爸爱吃羊肉……” “对,但自从你姓杨之后,天气一热就觉得自己要烊掉……” “好吧……柏油马路夏天照样是要烊掉的,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rrk咬着嘴唇,觉得心里发烫,在流血。杨雨彐,俗称杨雪,但从来只用“雪喑”这个名字的二十来岁的女人,跟yb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路合,母爱浓厚的建筑师,跟yb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yb哪里会喜欢小孩子呢?在rrk逗弄别人家的小孩或者对着童装店大呼小叫的时候,yb的目光总是讽刺加冷淡。是因为女人怀孕生孩子身材会走样,荫道会松驰,还是…… “你没有不喜欢的东西吗?”yb用一种高贵的傲气的姿态问rrk这个问题,rrk说,当然有,但小孩子都很可爱啊! “这么喜欢那你自己去生一个好了。” yb原来是计较这个。rrk松了一口气,“我倒是想领养一个……” “你去死,想都不准想!” 因为谈论小孩子会使yb伤心,愤怒,好像一株见了昆虫的猪笼草般,rrk识大体地从此闭口不谈。如果说yb不喜欢小孩子是因为她讨厌生小孩那好像没道理啊。生不生决定权在她,不是吗?rrk日思夜想,左思右想,得出的结论令她满意,也令她无比唏嘘。 “讨厌小孩子的人,都是自觉缺乏关爱的人,被大家所喜爱的小孩子,在他们看来是敌人,是夺走了爱的元凶。实际上,讨厌的源泉,是嫉妒。” 三个人在楼梯上走着,rrk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雪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是这样的吗?” “很多问题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同一种心理疾病未必源自同一个原因。一个现实中存在的问题,应结合各种因素综合考虑才能作出解答。”路合很完美地概括道。雪喑啧啧啧地讽刺她八面玲珑,“……废话!” 其实rrk才是没有得到足够关爱的人。rrk小时候父母离婚了,她跟着妈妈,妈妈对她要求极为严格,成绩考不好罚不准吃饭。rrk日平均睡眠不到5个小时,向明星看齐。妈妈一旦从rrk书包里搜出课外书啊零食啊玩具啊之类的东西,通通扔掉。rrk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心里复杂得像一个杂物柜。但yb的妈妈将yb当珍稀动物对待,要多宠有多宠,rrk就不明白她到底缺哪方面的关爱了。 六十三 yb还有爸爸呢,我连爸爸都没有! “呀,走过头啦,是在三楼。我们怎么走到六楼来了?” “……什么在三楼?” “搞什么?校务处啊!” 一转身,一低头,一笑一颦,若果是有情,你当这人世为仙乡,长住不妨,只怕好物终要碎灭,留我静处独思,不已亦矣。去岁昨朝得见,岂知无征之征,我欲忘是不能忘,欲记取又疑那是虚诳,哀声在心。侈言我的爱慕,我不分青红皂白的痴狂,我怎么敢说我爱着你这个人,眼中存有你的精魂,对你忠贞不贰,为你五内俱焚…… “把孩子交出来!”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2 柳校苇在心里打了个叉。怎么能这么说?那孩子还在肚子里呢,又不是钱包,怎么交? “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 柳校苇对这句话仍旧不满意。这太轻飘飘,太无关痛痒……而且搞得自己像个反派人物。 “赶快把孩子堕掉!” 柳校苇认为这句话问题在于太直接。她有必要采用一些装饰使语言风格变华丽。 “算了,还是你来吧……” 柳校苇深深觉得筹划开场白太累了,大脑不堪重负,遂让莺莺上……何况本来,莺莺就已经是伤心欲绝的模样,不让她打头阵也说不过去呀。 如果每个爱情故事都有悲伤结局,眼泪会不够用。如果每个人都深深地爱着对方,那么爱也不够用了…… 丰於缨从来没有抱过燕燕。体态娇小,脸上两个酒涡,清丽可人的燕燕,此刻将丰於缨当作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莺莺的眼睛像两座正在爆发的火山——她和燕燕长得还真是有点像。 “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 莺莺很绝望。燕燕停止了哭泣,坚决地转过头,说,“没门!你们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原来那是你的孩子啊。” 那是你的孩子……你要保护的小生命。 你不喜欢我了? “小杂种一定会给堕掉的。”柳校苇安抚莺莺。“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哼,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孩子,你投胎投得不是地方啊。你知道,无辜,不是免除伤害的理由。每个婴儿的降生,都带着幸运:没有被扼杀在母亲腹中的幸运。孩子,各种原因,都可能阻止你的出生:比如b超结果显示你是个女娃儿,你那重男轻女的爸爸会充当你的刽子手;再比如你妈妈今年十四岁,你爸爸今年十四岁,他们商量的结果大多是在你两个月的时候把你干掉——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但这种结局是无可避免的…… 小杂种!……燕燕无法原谅柳校苇。谁说我的孩子是杂种?……“他是上天给我的礼物,你们谁都不能将他从我身体里夺走!” 柳校苇恨不得拍桌子了,“燕燕,你完蛋了!你知道个什么呀!生孩子……你生什么生呀,你连孩子他爸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居然有脸说你要生孩子!” 莺莺受不住这刺激了,拼命抓着柳校苇摇晃,“她知道!她知道的!是吴烨的孩子!是他的……” “你不早点说?”柳校苇恍然大悟,“他俩……好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燕燕预备开始,莺莺却昏倒在了地上。柳校苇含恨得差点呛着,从地下拖起莺莺。 “你,等着!” 嘀嘀噔嘀噔,嘀嘀噔噔噔,噔嘀噔嘀噔嘀噔噔噔噔。每到一天中的傍晚,快活的气氛就会像最幼稚的动画片插曲一样跑遍六院的每个角落,包括厕所,小树林,没人去的储物室等等等等这些地方。像背带突然断掉的书包,背着书包的我,觉得分外丢人,不过别人并不那么在意。琴键一跳一跳,马上要关门的图书室……心情舒畅没有理由,可能只是做完了某件事,而这件事不一样要非常喜欢,就是因为完成了什么而产生了充实感吧。锁着的无人教室里,电扇还开着,纸页被吹得一页页翻了过去。关于有趣和平淡的记忆,也那么像水粉画。最后一个穿校服的季节里,她欢快地对我说,要等我呦,马上就好。 “缨缨,你怎么认为呢?” 柳校苇临走前让丰於缨表个态。她是说,你站在哪一边,是帮着燕燕,还是我? 丰於缨不知道。谁的孩子啊?什么孩子啊?堕不堕?堕几个?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路合出了校务处办公室,大吼一声,“怎么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啊!这种白痴也能当上校务主任!” “时间太久了。更何况学生毕业后去哪儿这也不是校方关心的。” “不关心?那万一去干什么坏事不是给学校招牌抹黑吗?” “得了吧,有那么多心能操的?教好还在就学的每个学生就够了。” 路合说,你成心跟我唱反调。雪喑说,没啊,这不都是实情吗?……但两人都觉得这么无功而返肯定不合算,于是跑到每个教室里去问那些比她们小好多的学生有没有听说过这位名震一时的大师姐的。没有,没有人。大师姐的名声就像经历数代的文物一样失传了。 “看来时间果真能抹去一切。这些小朋友啊,我提起大师姐的名字他们眼睛都不眨一眨。”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师姐。” “我看他们连创校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创校人姓名?这没必要知道吧。我也不知道啊。” “你本来就是不读书的典型。” rrk幽幽地看着黄沙漫天的操场,操场上还有人坐在那儿拍照片。这样的环境,也能拍照片?一颗沙子飘进rrk眼中,她啊地叫了起来,急忙用手揉眼睛。路合说,“校园环境也越来越差了。真是每况愈下!” rrk揉了半天眼睛里仍然卡着沙子很难受,她问路合,“你们学校怎么都不种树啊?再不改善改善生态环境,这儿都要变成沙漠了!” “因为我们都是拿校区练手的,时间一长,这儿的每一寸土地都种不活植物了。”雪喑解释说,“学校里没有哪片地方没有自制空间的。” “就是说……每片地方都有自制空间。什么是自制空间?” 六十四 “哎呀,你别揉了,眼睛都红成兔子了,我给你吹吹。”雪喑拉着rrk回到室内,翻起她的眼皮吹了两口气。“自制空间就是空间。医生为了当好医生要搞活体解剖,在动物身上练本事,建筑师也要经常练习建造空间。你看,每个学生都在学校有限的空间里制作个人空间的后果就是,自然空间的某些东西被破坏得很严重。弄不成绿化还是小意思——你走着走着突然死掉都是正常的。自然空间也变得不自然了。” rrk眼睛肿了起来。路合说,“个人空间是我卖的商品的名字,就算它没申请过专利你也不准乱用!” 她们躲在教学楼里看着那群在拍集体照的学生。雪喑说,“这是毕业照吧?真可怜。” 路合白了她一眼。“你连毕业照都没有,更可怜。” 路合看到那么多人整整齐齐地排成几排,又想到了六院那些不排队伍的女孩子。她觉得憋得很难受,就说了出来,“我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却又记不起来了,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就跟牙缝里卡了一小块食物弄不出来一样,就跟便秘一样。” “那我们要不要帮帮你啊?” “你神经病。我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3 的记忆你们能帮上什么忙?” “就是说嘛。那你就是塞牙也好,便秘也好,就自己一个人承受好了,不要说出来。” 雪喑还在给rrk检查眼睛,就被路合趁机偷袭敲了个毛粟子。她说,“看在今天回母校的分上我不跟你计较。” 想不出来的感觉真是无比讨厌。路合暴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跳来跳去。我宁可便秘一个星期以换取记忆的突然通畅。那应该还很重要,但被遗失了,感觉就好像心掉到膀胱里去了一样。 “还剩下管理局我们没去呢!”雪喑一回头,眼神像充了气似的。“师妹,带路,我们往管理局进发!” 每一天都比之前更接近目标。 为了不在新的一天里失去信心,很自然地,人会劝说自己相信今天和昨天是有关联的。一觉之后,世界完成了优秀进化,悲伤的事死在了昨天。 起飞的梦想,坠落的热气球。 可能会被毁灭的,是你自己……我必定要阻止悲剧发生在你身上。 不幸爱上了别人。雪白的梨花,秀丽的映山红,穿过重重山岭,来到海边,闻见水气的腥香。 ——像个幽灵般流浪在各个楼层之间的莺莺成为继为了抄近路而跳楼的小女孩之后的第二个自杀传说。每个人都以锐利的视角谈论她自杀的动机:爱情,人类永恒的主题,能拯救脆弱的生命,也能毁坏一个人赖以生存的所有意志。 “外阴没有撕裂,你还真强啊。洞口太大了吧!” 秋纭歧自己将荫道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她坐在床上,两腿叉开,上身向前倾,低着头。拿出来的纸团扔到垃圾筒里时发出“叭”地一声而不是“扑”的一声,因为是湿的。闻到下面的骚味,秋纭歧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把裙子放下来,盖住了让人害羞的si处。白轶的手从裙子里伸了进去,在她滑溜溜的大腿内侧上缓缓地摸着。秋纭歧想站起来,白轶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只是上上下下的抚摸,秋纭歧又颤抖了起来。 “怎么样?有感觉不?啥感觉?” “我觉得……我像一块黑芝麻酥糖……像……” “为什么是黑芝麻酥糖?” 答案是又酥又麻,浑身软得像要瘫成一堆粉末。那种感觉,传遍全身,幸福,激动,痒痒的,很温暖,她摸过的地方好像会留下看得见的痕迹似的。白轶说,“可你不黑啊?” “嗯……白芝麻酥糖没有黑芝麻酥糖好吃。” “哎呦我的祖宗,拜托你别说吃的了,我这都快馋死了!”白轶郁闷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之后,秋纭歧得了一段时间的荫道炎,一天跑十四趟厕所,坐下来就扭扭捏捏的不自在。下阴的刺痛和瘙痒在桌角上磨可以缓解一时,磨完后更难受。 “蕊径之灼热,曲池之泌液。”白轶附庸风雅地说了这么一句。秋纭歧说,“不伦不类。你啊,半桶水别晃荡,学诗学词,得静下心来好好看书,知道吗。” “我才不要学什么诗词,要多傻有多傻,我就要你。”白轶喜欢从后面抱住秋纭歧,看她偏着头,头发掉下一缕来的样子。“真妩媚,真女人,我这颗心动得都要掉出来了……” 秋纭歧说,“要多傻有多傻不就是说你嘛。” “好吧,你说我傻那我就傻了。我是你的智障,我是你的低能机器人,我是你的……” “打住,你不是我的。” 白轶伤心了。她把脸贴在秋纭歧裙子上使劲蹭,薄薄的一层纱皱起来。这种时候她就抱着秋纭歧不放,直到被推开为止。你真美丽呀,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真美丽呀…… 大黑板都被比成互联网了,那么自然也会有很多人去那儿寻找信息。白轶听说最近发生了一件比较轰动的事情,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她就问秋纭歧,“大家都在谈论什么啊?” “吃喝玩乐。” “哎呀,我是说好像谁谁谁怀孕了那件事。谁怀孕了?” “反正不是你我。” 秋纭歧还脱了上衣让白轶看肚子以证实里边没有多一个人。白轶羡慕地说,“凹下去的。” “加油吧白轶。减肥是漫长而痛苦的旅途,任重而道远,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不会放弃的。”白轶发誓,“多吃一餐就让我肥死吧!……到底谁怀孕了?” “你不会自己去看大黑板吗?” “那上面有吗?” “只要你把所有内容都看一遍就知道了啊。” 白轶移驾一楼,走到室外来到大黑板前,从密密麻麻的纸页中寻找她要的信息。那个叫搜索引擎的东西,大黑板,你有吗? “让我来找一找……” 天气阴沉沉的,阳光被挡在乌云后面。莲因的新论文赫然钉在最显眼的位置。白轶悲哀地按下腾腾杀气。仍然很想杀了她。只有她的死亡才能让她的丑恶的思想随着她一起消失。 六十五 。这种白痴枷索还没有人打破,白轶相信世界一定是在虚位以待。世界在等待有能力的人完成这个任务。我白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团云死了。最近好像流行死人,白轶你要当心一点。” 白轶一转头,“你怎么来了?” “我也经常来啊。” 白轶看着黑板问秋纭歧,“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吗?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把她弄残了,所以有人进一步帮助残疾人脱离苦海了。你要负主要责任。” 白斩小声道。“胡说。” “是曹阅干的。尸体惨透了。我相信她也是这样砍她父母的……白轶,你要离她远一点。” 真是无法忍受这种说话的口气。白轶怒道,“你别每句话里都加个要字!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强迫着做什么的感觉!你给我滚远点儿!滚蛋!” “呦,还挺会生气。小妞儿,你要当愤怒青年啊?” 秋纭歧一眼就看到了白轶要找的东西,她指着黑板左下角。白轶不愧是近视眼,蹲下来凑到跟前才看能看清上面写的字。她边看边问,“莺莺是谁?燕燕是谁?这名字多么像□啊……” “就是伎女。”秋纭歧说,“她们是柳校苇卖阴集团的一员,哦不,两员。” “卖阴集团!” 白斩笑得扑在黑板上。“怎么那么好笑呐!卖阴——还集团!有没有卖阴有限公司卖阴信用联社私人卖阴会馆中外卖阴合资企业啊?” 吃多了开心果才会这样。秋纭歧说,“……你看完了吗?知道怀孕的人是谁了吧?是燕燕。她为了怀上一个叫吴烨的男生的孩子,偷偷吐掉了避孕药——但她怀的孩子也不一定是吴烨的,因为那天除了吴烨还有另外一个男的。” “四个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4 人,莺莺,燕燕,吴烨,另外一个男人——那孩子也有可能是莺莺的!” 知了“啪嚓”从树上掉了下来。白轶恍然大悟,“靠,不可能。” “你脑子是什么形状的啊!”秋纭歧忍不住说,“女人跟女人会生孩子吗?!” “我想怀一个你的孩子。” 白轶蹲着转过身来,略带惆怅,略带希望地看着她,“我就想怀上你的孩子。” “我?” “对,你。” “我?” “对啊,给你生一个孩子。” “我?”秋纭歧拉她起来,“你说什么呀白轶?” “你不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啊?如果科学条件突飞猛进到可以让两个女人生孩子呢?” “你他妈别恶心我啊!” “没恶心你啊。你不想要我给你生孩子?不想要我当你的老婆?” 秋纭歧手撑在黑板上,整理了一下思路。她说,“对,我不想你给我生孩子。那样有什么意义?我也不喜欢小孩子。你怎么会突然想生孩子了呢?” 白轶委屈地看着她。秋纭歧说,“你中暑啦?连给我当老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我只想给你生孩子。那不一样好吧?如果随便哪一个男人我碰都不想让他们碰我,别说是□了。”白轶抓着秋纭歧的手,“所以说啊,燕燕真是个该死的女人!她怎么不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一尸两命啊!她就是个大贱人!” 白轶激动得掐弯了指甲。秋纭歧说,“站在莺莺的立场上或许她是这么想的——不,莺莺只想让燕燕把孩子打掉,她是喜欢燕燕的,没有要她死的意思。” “莺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呼,算了,我不说死人坏话。既然她已经跳楼自杀,我祝福她灵魂早日得到安宁。” “安宁个屁。”秋纭歧点着黑板的另一处,“看看,她变成鬼了,不分白天黑夜日日出没于六院女病区骚扰大家……” 这张纸贴得很上面,秋纭歧是伸长了手臂才够得着。白轶一看,看不清,郁闷地说,“你念给我听,我看不见啊!” “干嘛不配副眼镜?” “太丑。” 秋纭歧说,很多镜框都很好看。白轶说,就是丑,就是丑,戴眼镜就是丑的象征。那么戴隐形眼镜?……不行,眼睛累。 “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人,会选择自杀。而愤怒,死后也不会消失。” 秋纭歧把纸上的话念了出来。此人写得一手好钢笔字,纤细隽美,一定经常练习。白轶说,愤怒,她有什么好愤怒的?自甘堕落的人没那个权利。秋纭歧说,“你听我读下去嘛……” “不听了,挺无聊的,我不喜欢灵异故事。”白轶说,“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很多人都说亲眼看到莺莺了。你或许也会遇到。” “有鬼吗?有鬼吗?人死了就像杯子打破了一样。杯子会不会变成鬼?” “别问我,不知道。”秋纭歧轻松地说,“不过……我很欣赏你这种什么都不怕的劲头。” “欣赏?” 白轶来到湖边,看着茫茫一片水域,呼吸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在水中的倒影像一个矮冬瓜。那一天,就是她跟秋纭歧第一次约会的那天,据说神秘的六院院长现身了。院长宣布每个人都被判了无期。坑坑洼洼的湖面,泛着一颗一颗水光,像音乐节奏,看着看着,人都要被催眠了。我愿作流水,温柔的,永远不暴虐地,长久地流在山间。 “你不问我在想什么啊?” 秋纭歧在白轶身边站了多时,望着湖面,神情超然,白轶忍不住了。秋纭歧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让我问你在想什么呢?” “那么没默契,真失望。”白轶赌气地说,“我在想莺莺跟燕燕的关系就像小栀和小鸢,只不过是变调版的。她们也喜欢彼此,相互抚摸,经常座爱,但是是在男人面前。那个就是她们的工作:玩女同诱惑。她们是不是很有钱?” “我想收费会贵一点吧。” “莺莺真的喜欢燕燕吗?燕燕真的喜欢莺莺吗?我无法想象。对不起,什么是爱?这难道是爱?” 六十六 白轶沉思的目光很深邃。她不住地挠脸颊。很多东西会让敏感的心不适,皮肤也产生过敏反应。秋纭歧看到一只小虫子在白轶耳边飞来飞去,伸手拍死了虫子。白轶大叫一声,“你干嘛打我?” “打虫子。”秋纭歧说,“我喜欢。” “啊?” “我是说,我还蛮喜欢看两个女人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我也没少看小鸢和小栀的床上表演啊,虽然她们不是为了给我看才那样做的。你不喜欢吗?” “那不一样。”白轶转过头来带着深深的厌恶,固执地说,“那不一样。” 六院终于像夺回了信仰似的重生了。空前高涨的热情将空气鼓噪成热气,人人参与的狂欢般的能量就是她们所爆发出来的东西。或许能量一直深藏在每个人的心中,是易燃物,是爆竹,一点火星就会引发一场严重事故。让草原和森林燃烧吧,让海洋的水蒸发殆尽,我们也要趁神没有现身一起庆祝我们自己的节日!我和你,是朋友,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立场。我们的嫌隙早就被洪流冲得一点儿都不剩了,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立场。为了实现一个目标,团结协作,这样庞大的势力无坚不摧,任何人都没法单独与之抗衡。 柳校苇,恭喜你已经成为全民公敌了! “走,这种事情怎么能错过!” “就是,不能错过!” “丧心病狂,居然要她把孩子堕掉……她知道这是多么来之不易的成果吗!” “她不知道。她是个只晓得钱的下流的家伙,没有一点精神世界。她要是懂,六院也会倒闭了!” 口号:把孩子留下。装束:随便穿什么。标志:每个人都要义愤填膺。目的:阻止柳校苇逼迫燕燕将未出生的孩子打掉。信念:我们是站在爱的一边,我们必胜! 凌免的号召力无与伦比,她几乎将六院女病区所有的女生们都集结在了一起,一支队伍锋芒毕露地向前方进发。整幢大楼摇摇晃晃的,似乎因为她们坚定的脚步而颤抖着。大楼要是个人,一定奇怪自己的肚子怎么这么不舒服,还腰酸背痛。白轶坐在房间里,心烦意乱,恨不得对着秋纭歧发脾气。但她知道发无名之火是不对的,而且,秋纭歧也没有站在她的对立面。她找到替代的方法:摔枕头,将枕头满房间乱摔,最后,枕头飞出窗外,掉进了小树林里。 “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 楼道里喊声震天。“妈的,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5 我受不了了。”白轶倒在床上气喘吁吁,“她们能不能别喊了啊?” 良知与正义,公德心与爱的维护者,没有什么能阻拦她们吗?白轶讽刺地微笑着,直到她觉得没人看的表情根本就是浪费,精神就垮塌了。她捂着耳朵大叫,“疯了呐,我要疯了呐!” 凌免长得像白轶以前讨厌的某个人,她的嘴唇薄,眼睛细,发型招摇,浑身散发出一种冷静的领袖的味道。凌免比那个人稍微活泼一点,领导气质也没那么强,但她能集合那么多人万众一心地奔赴前线,这煽动力也不可小觑啊。 “柳校苇能敌得过她们吗?” “人心不可违。她要是敢把那个孩子打掉,那她就等着一帮人把她牙齿打掉吧。” 秋纭歧满有把握地说。白轶干笑一声,“不就是个孽种么。” “如果那是你的孩子,你会这么说吗,白轶?” 秋纭歧摸着她圆圆的肚子,白轶将秋纭歧的手打掉。白轶说,婴儿是什么,婴儿就是魔鬼,魔鬼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我就要怎么做。怀孕是最最深重的灾难,和世界末日比不分伯仲。“我的,孩子……?” 凌免敲开了柳校苇的寝室门。柳校苇能处惊不变地来开门,用正常无愧于心的眼神看着她们,这已经说明她是个了不起的人了。她泰然自若地扶了扶眼睛,对着凌免,“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这么多人才说得清楚呢?”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如果你肯答应我们的要求,你就在旗帜上签个字,然后把燕燕好好地交给我们。如果你不肯,那我们只能不客气地对你使用暴力了。” 凌免举着一面白色旗帜,上书“珍爱生命,保护生命”。她身后的人个个意气风发,旗帜,飘扬着她们多姿多彩的签名。凌免将旗子立在地上,“就差你的名字啦。” 不过凌免并没有找白轶跟秋纭歧签名,此举相当聪明。白轶敲打着床栏,高喊着,“长孙酮去啦?纹身女去啦?曹阅也去啦?祝资呈也去啦?……靠,我被背叛了!” “祝资呈不是至今仍然潜逃在外未获吗?” “哦,她不在六院了。”白轶扳着手指头,还剩下三个。她抱住秋纭歧,“只有你最好了。你跟她们不是一伙儿的,对吗?你永远也不会……” “永远也不会背叛。” 秋纭歧抱着她,想到了丰於缨。燕燕奔到她怀中的一刹那,她没有感情的眼睛分明闪烁了一下。 纯净的水晶。 纯净的水。 纯净。 因为她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真实,跟白轶截然不同。丰於缨安静沉默,白轶老是烦个不停,不说话,特别是不大喊大叫好像就要死一样。烦死了白轶,你不能闭嘴吗?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秋纭歧也被自己的想法搞得难受起来,她问白轶,“喂,你是不是有多动症?” “什么啊,你说什么?”白轶用胸部蹭着她的手臂,眼睛一眨一眨地向她明送秋波。白色的衬衫下,她完美的乳妨显得像海报一样极不真实……什么,又是不真实。 为什么……不真实?为什么你不能显示你真实的本来的模样呢。爱是不能建立在虚假之上的。秋纭歧装作不经意地问白轶,“白轶,你到底做过几次整形手术?” “不知道啊。”白轶将她的手从衬衫领口放进去,扭着身子,“嗯……” “不会因为次数太多了你根本记不清吧?” 六十七 白轶舔着秋纭歧的耳垂,娇声轻语道,“来嘛,来嘛,人家想要……” 沙沙的舌头摩擦口腔的声音。秋纭歧坚持要知道答案,她扶着白轶的肩膀,让她坐正,不准东倒西歪没精打采的。白轶未免有点扫兴,不太情愿地说,“干什么呀,你都不陪我玩……” “你本来长得很难看吗?” 秋纭歧问。白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头撇向一边。从侧面看,她鼻梁很挺,但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就看得出里面安了假体。隆过的鼻子看上去多少有点不大自然。秋纭歧的手划过白轶的嘴唇,对她难得的沉默却没有给出“安静”的评价。这不是安静,这是消极的逃避问题的态度。秋纭歧又连着问了她几个问题,“你觉得□美女是真正的美女吗?”“你因为自卑才去□的吗?”“把精力都花在关注自己的身体上面值得吗?”,白轶抬起头,渴求地看着她说,“值得啊,有什么不值得的?如果我不漂亮谁来爱我?我是整过容了但那样我就不值得爱吗?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啊。”脱口而出。“但我总觉得和你之间隔了一层。” “隔了什么?” “硅胶吧。”秋纭歧摸着白轶的胸部,“还是挺厚一层。” “拿开你的脏手!” 白轶咬着嘴唇狠狠地打在秋纭歧的手腕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中。白轶很生气,除了生气还委曲。能不委曲嘛。秋纭歧的嘴脸真丑恶。不准碰我!你太讨厌了!……但没有另外的路。她拼命抱住秋纭歧,怕她挣脱,“我喜欢你啊,太喜欢你了,没你我活不成,你可不可以不要随随便便伤害我……” “你觉得被伤害啦?你不要那么脆弱嘛,像花生皮儿一样。” “对,我很脆弱,我很脆弱,我讨厌被批评,讨厌被评价,我不想听任何这一类的话,你不要说……” 为什么你脆弱我就得保护你,为什么你娇气我就得迁就你。秋纭歧不屑地说,“你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你要学会怎么适应环境。” “我讨厌适应环境啊!” 白轶用力地将秋纭歧推下床,爆发出尖利的叫喊,“我不喜欢啊!为什么要我适应环境,为什么?有理由吗?谁说我一定要一定要那样做啊?我犯什么错误了,我讨厌做那种事……” 凄凉的前额最近老是撞地。秋纭歧从地上站起来摸着脑门说,“你不适应环境,难道让环境适应你?” “别说这种话啊。” 白轶激烈地喘息了一阵,哭了出来。她的哭声比不过门外整齐划一的口号“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她们的肺活量相当可观。秋纭歧看着她眼泪鼻涕一把把的也懒得给她擦,扔过去纸巾。“究竟是谁对谁错啊?你哭之前好好想一想。我说我们之间隔着一层什么,其实是因为你太让人捉摸不透了。白轶,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我也很头疼……” 白轶的大脑彻底瘫痪,她抱着纸巾盒子哭得声嘶力竭,很另类地抵抗门外的声浪。心抽搐个不停,好像大脑一罢工就轮到它掌权了一般积极表现。心痛,心麻木,心酸,心苦,心的十八般武艺一样样施展过来。白轶听到门砰地关上,突然停住哭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6 声。过了两秒钟,她史无前例地大哭特哭起来,不打算停了。 从丰於缨对柳校苇说出“不可以这样做”的那一刻起,燕燕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得救——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住的。被莺莺逼得无路可的她几乎动了自杀的念头,连刀子都掏了出来,搁在手腕上,她喊着,你再逼我我就割腕! “你宁可割腕也不肯堕胎?……那好,你割,你死了,那个孽种也死了,我再来陪你。我说到做到,我一定来陪你,你动手吧。” 裁纸刀没有割下去。燕燕本意不是寻死,是要争取生存的权利,为她亲爱的孩子,未出世的小生命,渴盼的爱情的结晶。莺莺焉能不怒火中烧+□?冲动之下,她夺过那把裁纸刀,燕燕吓得一声惊叫,推开她跑了出去。刀握在手里像细小的火焰使她疼痛,她红着眼睛追了上去。闻迅赶来的柳校苇抓住她,质问她怎么回事。燕燕怀孕了,就是这么回事儿。她疯了要把孩子生下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柳校苇大恚,“这种事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燕燕不傻,但也没有智慧超群。她想到向人求助,第一人选是丰於缨,算她有点识人之明。大概因为丰於缨不爱说话,显得像个好人吧。 “你说你有孩子了?” 丰於缨将手轻轻放在燕燕未见明显凸起的腹部,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 柳校苇给她们吃的药从来没失效过。要么就是那些男孩儿通通精子质量不过关。丰於缨看着燕燕颤抖得像鸡雏般的模样怎么能不动恻隐之心。“我没有吃那片药,我把它吐掉了。因为我想要吴烨的孩子,我喜欢他,我就是想要和他的孩子,我想要……” “吴烨?” 丰於缨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好,我知道了,不管这是谁的孩子,只要你想留下她,柳校苇就不能强逼你做流产。” 不能做流产。我要这个孩子……我的梦,孕育在身体之中。 一枝花花瓣漫飘零,两枝花花开不长情,三枝花花期终有尽。 像一只引吭高歌的飘渺的天鹅,唱出心曲,在每一个夜晚。其实它并非在死前才唱歌,只不过,死前唱得最好听而已。那样很容易成为传说,因为凄美,高贵,而又韵味绵绵。 没有阳光,走廊里阴暗得像一条地道。在地道里穿行的莺莺,业已成为大家口中的鬼。看她即便死了,也仍然不肯离开六院,可知她在想些什么:她一定是舍不得燕燕。否则,新长出翅膀的灵魂,应该离开这个牢不可破的囚笼,向着有新鲜空气的天涯海角飞走。 六十八 “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 一不小心,就成了流言的主角。有一天我成了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点一滴毁灭的,我的爱,不如爆炸…… “你还没死吧!” 远远地一道光直射入莺莺眼中,她反应迟钝地偏头,伸手挡在脸前。灯光越来越亮,脚步声隐藏在口号声之中,一只手碰到了她的头发。 “妈呀!” 一声鬼叫。莺莺抓住那只放在她头顶上的手用力一扯,秋纭歧差点摔倒在地。她摘下头灯,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莺莺,你果然还活着,为什么别人都说你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因为鬼没那么大手劲儿!” 秋纭歧没好气地抽回手。“听,你最痛恨的那个孩子,大家却一副是他亲二姑的样子护着他。我看这下那孩子是非生不可了。” 秋纭歧又戴上头灯,靠墙坐下了。她一抬头,灯光就刺进莺莺眼中。“人都走光了你还装什么鬼啊?坐下休息会儿吧。所谓爱她就让她幸福,连生个孩子的幸福都不肯留给燕燕,你还敢说你爱她?她那么喜欢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如果被逼着打掉了,她不恨死你才怪呢。” “让她恨我好了。” 如果不爱我,恨我也行。如果记不住我,一切都是枉然。莺莺呵呵呵的笑声在秋纭歧听来很恐怖。“让她恨你?你不想要她的爱了吗?” “反正她已经不爱我了。” 秋纭歧反问,“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女朋友爱你,会主动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吗?” 莺莺直视着秋纭歧的眼睛。秋纭歧说,“哈,不知道。或许她只是天生太有母爱了……而你又没法使她怀孕罢了。” 莺莺的声音又像在笑又像在哭,颤抖着,心中的地震,再明白不过的事实。“她……并不是喜欢小孩子。她喜欢的是吴烨……” “那就放手吧。”秋纭歧快刀斩乱麻,“让她完成自己的梦想吧。” 莺莺没有了声音。秋纭歧说,“梦想……就是她要甩了你去爱另一个人。虽然在你这是够惨的了,可是你爱她,难道还不能包容她一个梦想吗?” 当然不能。 肯定不能。 无疑不能。 爱如果是包容,那你这么失魂落魄游来荡去干嘛来了?秋纭歧一转头——戴着个头灯就是这么拽,想刺谁眼睛就刺谁眼睛。但莺莺没有在强光中闭上眼睛。光的洗礼。“梦想?如果她不爱我,那她谁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包容她的梦想?” “很简单,因为你爱她啊。”秋纭歧说,“你爱她跟她爱你是两回事……搞搞清楚啊,到底你爱不爱她?不爱吧?不爱吧?不爱吧?” 方向决定态度。单向的不归路和双向的混乱。秋纭歧也在想,到底爱是怎么一回事。“拯救胎儿行动组”跟柳校苇的谈判大概进行得差不多了,她们的口号喊得越来越响,中气十足,让人感到可怕。手持金刚钻,揽瓷器活儿一马当先。在这种气势面前,细细的,梦魂流通的曲径,逐渐隐没…… 黑暗的兴奋与恐惧,光亮的平静与颓唐。莺莺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随便说说,你切莫当真啦。但我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彻底,否则你还不如忽略她。世界上那么多人,偏偏……” 先是热呼呼的麻木,然后是冷冰冰的剧痛。秋纭歧左肩被刺了一下,她还不知道莺莺用什么攻击的她。“恼羞成怒了啊!” 她捂着肩膀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莺莺说,“秋纭歧,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你有权利指手画脚评论我了?今天的情况,和昨天有任何不同吗?” “啊,什么意思?……当然了,什么时候每个人都有神圣的点评权啊。要防人之口是做不到的!” 莺莺实在觉得很心痛。连秋纭歧这种人都敢跳出来肆意指点她的言行,莫非真的已经走到穷途了? 秋纭歧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7 想用头灯照照伤口怎么样了,但说起来很倒霉——她一只手捂着肩膀,另一只手因为肩膀的伤动弹不得,没法把头灯拿下来。角度关系,她使劲低头光线也只能照到上臂这个位置。还说头灯方便呢,一点都不方便呀……什么破烂货!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为了保持平衡只好一退再退。肩膀上的疼痛明显是被锐器伤了的,有血流出来…… “过去和当下没有任何不同,我对自己能做的事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觉得我有一切你们拥有的权利,包括爱谁,不爱谁,看谁顺眼,看谁不顺眼这类事情。我的话,代表百分之一百我的立场。你和我讲爱情,我只能告诉你我对爱情的看法。至于你认为我低你一等,我也只能说——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你去死吧……” 潮湿的热带雨林里生长着一种动物,叫毒箭蛙。它体型小,毒性大,颜色够鲜艳,眼睛够有神。秋纭歧仿佛觉得自己是被毒箭蛙的箭给射了一下。而之所以她这么想,是因为走廊里实在是太闷热了……她继续说,“不彻底的爱没有质感。” 什么是彻底的爱?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好了,雪喑说,大师姐就像流星在天空中划过,我们没拍到她的轨迹,只好当没这颗流星。路合不跟着她的思路走,“大师姐一定在做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这明显是处心积虑不让人找到她啊!学校里打听不到她的相关信息还说得过去,可她有一个建筑师身份——毕业时考到证书后就应该马上被管理局登记在册了啊,怎么这儿会没有她的名字呢?怎么可能!” 路合气愤地将名册砸在地上,雪喑喝斥道,“喂师妹,别使小性子啊,人家好不容易答应我们进来查一下,你好歹珍惜点时间赶快找呀!” “全找过了,没有啊!没有大师姐的名字!你当我刚才在干什么啊!” 六十九 rrk慢慢翻着名册,那速度慢到雪喑怀疑她其实不认识几个字。rrk感到雪喑在看她,“我也还没找到你们大师姐的名字呢——我想把这儿的名册全看完可能还要几个小时……” 路合说,我可是一个名字都没落下地看了一遍,结果居然是没有!岂非咄咄怪事!雪喑宽慰她,“怪事总比没事好。理论上说怪事是真相唯一一件衣服,我们脱了它就能看到真相三点全露的裸体了……” rrk边翻本子边说,“那么真相为什么不是三级片演员呢?那样我们就能……” “真相是矜持的淑女,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窥见奥秘!真相从不卖身接客!……对啊,要是真相是个□就好了,脱比穿容易……” 托您的福,我成了找真相求欢的登徒浪子,这真是太美好了。路合重重在雪喑背上兵捶了下,“有完没完你?你有没有毛病?” “我们在讨论寻找真相的不易,欢迎你以严肃的心态加入到我们的会谈之中来。”雪喑装作推了推眼镜,其实她鼻梁上空空的没东西可推。雪喑将路合推开一边,自己哗啦啦啦翻着一本本名册。这个任务艰苦卓绝,雪喑翻完几十本名册,说不行了,我快低血糖了。“重点是——师妹,还真找不到大师姐的名字!难道我们都是同样地粗心大意么?” 说rrk是蜗牛速度都抬举她了,她不是动物,是植物,翻到一页就不动了,两眼盯着书页,仿佛找到了惊人的财宝。雪喑和路合以为她找到了,连忙凑上前去,rrk把书摊向她们,“你们看哪,有爬来爬去的书虫!你们看哪,还不只一只……” “你是法布尔啊,看虫子作什么!叫你找名字!……师妹,你看我们再找一遍怎么样,睁大眼睛仔细找,不可能找不到的!” 在rrk翻开第四本名册扉页的时候,路合跟雪喑同时翻完了手上名册的最后一页。她们都不想把这个事实说出来。“没有?”rrk从上看到下好像在做运动脖颈的老年体操。“你们找不到那位大师姐的名字吗?她是不是改名了?” “师妹,问题严重啊。” 雪喑煞是凝重地看了路合一眼,“如果大师姐真的没有在管理局登记,那说明什么?” rrk打了个哈欠,“说明什么?” “看看这个。”雪喑拿过来一本名册,rrk看到她指着一个名字,杨雨彐。rrk说,“杨雨彐是谁?” “杨雨彐就是我。再往下看。” 往下是“路合”。rrk一看,路合正在那儿对着泛黄的墙壁发楞,“路合,你的名字也在这上面啊?” “我们是建筑师,领到资格证书的,在管理局当然有登记。你看,我们俩的名字下面有基本信息和联系方式。”雪喑思考着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rrk点着名册说,“大师姐的登记信息里应该也有联系方式吧?” “就是说了。问题是我们找不到她的名字。” “那就是说她没有在这儿做过登记了。” 雪喑把本子一摔,“聪明!完全正确!她没有登记!……这没道理啊!” 路合困惑地瞥了雪喑一眼。雪喑将那张明显几个月没擦的桌子敲得山响,“她为什么会没有登记?我们都有她为什么没有?一个建筑师在管理局没有建立档案?难道是管理人员的疏忽?” rrk被飘起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她捂着嘴眯着眼说,“别拍桌子了成不!桌子会告诉你为什么吗!” 路合说,“我想到一种可能性。” rrk和雪喑在尘雾里齐齐转过头来。路合说,“她的档案是用隐形墨水写的。” “得了。”灰头土脸的雪喑一点都不想笑,只觉得失望,因为太想不通了。rrk揪起一只扁掉的书虫,“每个建筑师在管理局都要登记吗?” “那是当然。没有登记那张建筑师资格证书是不会发到你手上的。”雪喑还真掏出了自己的证书给rrk看。rrk嘀咕着,“那么说大师姐领不到资格证书了。” 路合走过来,“rrk,你说什么?” “登记过的建筑师才能拿到资格证书。大师姐没有登记过。所以她没有资格证书。是不是这样啊?” rrk玩了个简简单单的推理,自娱自乐地笑着。路合心中的灯塔瞬间亮了起来。“对了杨雪,那样一来大师姐就没有建筑资格证书!” “哈,怎么可能,只要通过考试就有资格证书。大师姐差不多都有资格给我们出考题了,通过毕业考试是板上钉钉的事,她怎么会没有资格证书?” “哎,你不是说只有登记了才能领到资格证书吗?到底要满足哪个条件才能拿到资格证书?是通过考试,还是在管理局有登记?” “你有没有一点儿实际生活经验啊。这种东西当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8 然是这样的:”雪喑对于rrk的不通感到好笑,“要领到证书,必须先通过考试。只要你成绩超过了及格线,就能领到证书。但这个‘领到证书’,是说你有拿证书的资格了。实际真正把这本东西,”她晃了晃自己的建筑师资格证书,“实际真正拿到这本东西,是要在考试完毕成绩出来以后,去管理局,做个登记。等到管理局的人一笔一画把你的信息写在名册上后,再把证书递到你手上……你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rrk点点头“真笨。”雪喑不禁加了句。路合翻着名册,说,“那如果大师姐没通过考试呢?那她当然就不用登记,我们也不可能在管理局名册里找到她的什么劳什子档案了。” “rrk没脑子你比她还没脑子,大师姐怎么可能没通过考试……” “对,如果你我都考得出比能力我们强出数倍的她不可能通不过考试。但是,假设她根本就没考呢?” “没考?”雪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她喃喃道,“没考?……难道因为大师姐成绩太好老师准她免考直接通过?” “不,是不考,就是不参加考试。”路合越想,嘴唇抿得越紧。rrk跟雪喑被她的话弄糊涂了。“她可以选择不考试的——假使她在毕业前夕退学的话。” 七十 睡懒觉不是白轶的习惯,她的行动指南里有一句叫晚睡早起精神好。梦到了家乡交错的河流,一个从天上看下去,像是笼罩在雾里的小镇。白轶醒来的瞬间,还以为雪融化在鼻尖上。房中剩下她一个人。 “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 饥肠辘辘,胃空如洗,世界性大饥荒,饿死的白轶比马大……白轶不悦地想,不就是个饿嘛,当它不存在!于是,这么一想,立马不饿了。她像辆越野车一般冲到出房间,左顾右盼,“秋纭歧哪儿去了?” “每次醒来,都不在我身边的你,是不是成心要抛弃我啊?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景象,可我看不到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非常悲哀。” 白轶感觉胸口像堵着一整罐可乐,硌得疼,同时又气急。她走到楼梯口,不知道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秋纭歧跑到哪一层去了? “如果试着调整一下会不会变好?” 白轶这样想着。她说,“好吧,到楼下去看看。” 她走了上去。因为这幢楼没有地下室,所以对一楼来说不存在楼下。白轶经过二楼走廊,上三楼,经过三楼走廊,上四楼。拖着绑了沙袋一样的腿,白轶俯在扶手上,说,“我不行了……怎么会这么累啊……” 长孙酮说过,节食过度会晕倒。白轶在晕倒前看到前面一个人影,精神立刻来了。 ‘秋纭歧!” 那个人一转头,不是秋纭歧,白轶顿时很不好意思,涨红个脸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白轶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啊。不是说所有人都去找九楼找柳校苇了吗,那这个落单的家伙不是秋纭歧就没有道理了——仔细一想,白轶近视到要靠这种推测来认人真是不方便。她干笑了两声,“咦,你跟我一样没去参加拯救婴儿大游行啊?哈哈,哈哈,你也够特立独行的啊。” “彻底的爱就是没有原则。” “彻底的爱就是有原则却不遵守。” “彻底的爱就是觉得她比原则重要。” “彻底的爱就是为了她假装不知道自己有原则。” “彻底的爱就是……” 秋纭歧为了凑一段有气势的排比句抓耳挠腮差点变成复读机,期待的灵感始终未降临,导致她只能断断续续地想一点说一点。秋纭歧冥思苦想:当然,爱我是有的,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而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认同了姿态比内容重要这种理论,没有摆出个漂亮的pose就不想吐露任何实情。其实这样无疑是一种虚伪。为了拯救虚伪的我,希望你快一点来到啊! “总之,彻底的爱是跟原则背道而驰的。对我来说,曾经最重要的原则就是活得有尊严一点。”秋纭歧跺了一下脚,望着灯光里显得虚渺的莺莺其人。“为了成为一个看起来是那么沉静,那么符合我心目中‘我’的形像的人。‘我’的第一特点应该就是个有气质,从容不迫的人。但是现实给了我致命一击,直到我发现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时,我已经浪费了近十年光阴了。十年,”她说,“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你是一个有太多原则的人,那我觉得,丢掉的越多,得到的快乐越多……” 快乐是什么?莺莺看着秋纭歧。秋纭歧说,“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卸下肩上的重担,失去的快乐才会回来’,多么经典的格言……” “秋纭歧!” 莺莺转过头去。然后过了一下下。“咦,你跟我一样没去参加拯救婴儿大游行啊?哈哈,哈哈,你也够特立独行的啊……” 秋纭歧倒抽了一口冷气。莺莺转身朝后走了过去,她顿时知道情况不妙。“白轶!快跑!” “快跑”这个词,通常都代表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比如喊九号运动员快跑,是因为四号已经超过了他即将到达终点。比如喊某警察快跑,因为犯罪分子的枪口已瞄准了他。比如喊小鸡快跑,跑得不快票房就会被其它电影迎头赶上……白轶压根儿没听到秋纭歧说的话,就被人卡住了脖子按在墙上。她恍然觉得好像梦到过这一幕,不过梦里角色似乎得反一反啊。 秋纭歧惊讶地看着白轶。她全身发着绿色的荧光,仿佛一团冥火。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欢呼取代了方才响个不停的口号声。她们不喊“把孩子——留下!”了,这说明她们已经把孩子留下了。秋纭歧暗暗叫苦,果然,莺莺跟她想得估计一样,脸色很不好看。她松开掐着白轶脖子的手,把她脸朝下按在地上。不得不说这个姿势更高明,因为公安干警似乎都是这样制服犯人的。要把人紧紧禁锢在墙上,其实很难,没有强大实力切勿玩这一招。除非你觉得耍酷比实际效果重要。莺莺的力气未必比白轶大,她个头还比白轶矮上一截呢。可白轶手被反剪着压在地上,浑身乏力,嘴里念念有词,“干嘛呀要……” “你不是白轶吗?” 白轶想,承认个身份有什么大不了的,“对啊,我就是白轶,你有事儿吗?” “靠!”秋纭歧忍不住悲叹,“白轶,你干嘛要说自己是白轶啊,你可以说你是张三李四……你刚才说认错人了你现在怎么不再说一次呢!” “秋纭歧,原来你在这儿?”白轶听到秋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79 纭歧的声音,可惜头被压着抬不起来。“你们在玩什么啊?快放开我!我快晕倒了!” 莺莺看着秋纭歧,讽刺的神情简直可以说是尽态极妍了。秋纭歧还在看着白轶,看她身周蓝色的光焰慢慢扩大,慢慢扩大,慢慢扩大,最后将一切都吞没。她眼前是蓝荧荧的水波一样的光,这感觉很前所未有。然后唰地一下,整条楼道焕然一新,天亮了。 一根多情的花枝贴在走廊尽头的窗户玻璃上。洁白的阳光,洒了一点点阴影进来。 七十一 “秋纭歧!秋纭歧!”白轶有点儿缺氧,大喊着,“你快点让她放开我呀!你在那儿干什么啊?” “抱歉白轶,游戏规则是她有独立操作的自由,不必接受我的指令。”秋纭歧嘤嘤地说着,之后突然提高音量,“我刚才叫你跑你怎么不跑呀!” “压根儿就没听到这种话啊!”白轶申明不是我耳聋,“你叫我跑了吗?” “绝对叫了。我说‘白轶快跑’四个字,中间还有一个感叹号!” “没听见!你是用蚊子音量喊的吧!……我说这谁啊?你按着我干嘛!” “关于原则的事,我想问问你。”莺莺抓着白轶的手不让她乱动,她问白轶,“你是秋纭歧的什么人?” “操,她是我老婆,你说我是她什么人?”白轶没好气地反问。莺莺有些诧异地看了秋纭歧一眼。啪,秋纭歧关掉了头灯。“你干什么?” “不是我关的!” 秋纭歧又啪地打开了头灯,然后灯光跳了两跳,再度熄灭。秋纭歧无辜地说,“这……没电了。” 莺莺的喘息声稍微急了一点,秋纭歧看到她几乎静止在那边,喊了起来,“莺莺!我看不到你在干嘛!拜托了,你别伤害白轶啊!” “站在那边不准动。”莺莺冷冷地下命令般道。秋纭歧举起双手——虽然明知莺莺看不到。“我不动啊,我可没动。白轶,你也别乱动啊!” “到底玩的什么啊!有这种玩法吗!秋纭歧,你真是太过分了……” “不是游戏。”莺莺问白轶,“我想知道,如果秋纭歧怀孕了的话,你会怎么做?” 白轶的一撮头发垂在嘴边,刺刺的挺难受。“啥,怀孕了?孩子是我的吗?” “你觉得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那是谁的?哪个狗男人的?”白轶一听顿时火大,“喂,说清楚点啊,孩子是谁的?秋纭歧,听说你怀孕了?……给我老实交代啊!” “我哪里怀孕了!” “她说的!” “她什么时候说我怀孕了!只是假设一下!” “你不能保证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莺莺在白轶耳边煽风点火,“你怎么知道你老婆永远不出轨?如果她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了,你怎么办?” 白轶晃来晃去扭着身子,一脸垂死尚挣扎的激愤,“怎么办?操,让她把孩子打掉啊!有没有搞错,跟我交往却怀个男人的孩子,她当我是什么啊!……秋纭歧!” “……我没怀孕,我真的没怀孕!” “如果我老婆真怀孕了,我就先让她把肚子里的肉块儿堕了再一脚把她踹掉!妈逼的烂女人,欺骗我感情,想死啊!” 秋纭歧向前挪了两步,满脸茫然无语。莺莺苦涩地一笑,那笑在她看来实在是很糟糕。白轶对于“我老婆怀孕了”这件事反应很大,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她一定跳起来指着秋纭歧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仅出轨你还跟个男人出轨!你他妈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我一个女人承受那么大的社会压力跟你在一起你居然还敢背叛我!你个贱人当我是白痴吗!我辛辛苦苦撑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我们的爱情吗!你让什么爱情都成了狗屁!你背叛我!你给我去死……” 秋纭歧又向前挪了两步,也被白轶的尖声叫骂激得头脑发热,“天啊,白轶,你清醒一点,我没有怀孕,我没有跟男人好上啊!” “我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背叛,哪怕我曾经那么爱你……”白轶固执地把这个作为人生信条,“你知道这对我是多么大的羞辱吗!怀孕?哈,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极啊!我的老婆,怀上男人的孩子!” “白轶!” 莺莺的苦笑恐怖又悲伤,仿佛因为一片黑暗而产生了窒息般的安全感。秋纭歧默默地一步步靠近她们,“白轶!别再说了!你疯了吗!我说了我没有怀孕!没有!你哪根筋抽了啊!” “什么,没有啊……哈,我也知道没有。我只是在想,这种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汗水滴在地上。白轶隐约觉得心口的疼痛比刚才更厉害,花容失色,“秋纭歧,你会这样子背叛我吗?” 别……别说了……秋纭歧不想回答,看着白轶的样子还是很难不回答。她或许是在害怕,她的新一代脆弱病又要不按时发作了。那些话只会在莺莺的伤口上再捅一刀,使她失去最后一点理智。情感流露有害无益,情势危急最好闭口不言。白轶心里也没底。“秋纭歧,你会背叛我的吧?生一个孩子,然后告诉我我们结束了……” “不会的。”秋纭歧迈出最后两步,来到白轶面前。她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会的。我不会伤害和背叛你,因为你说你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孤独地,疯狂呢……” “啊,啊,是这样吗。”白轶宽心不少,有一点想笑,“我,我也不想这么脆弱的……” 好在白轶没有脆弱到像纸片般一撕就碎,尚在莺莺的挟持下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段时间。不过惊吓也就是对秋纭歧来说,白轶整个儿搞不清楚,还以为是她发明的什么新式游戏。除了脸颊和太阳穴胀痛不已之外,总体还算好玩儿。但莺莺在她身后举起了闪着寒光的东西,张着无神的眼睛,刺了下去—— 她说我不会背叛你的。燕燕说过这样的话吗?燕燕很可爱,而且只属于我。 脆弱得像新生儿。本能的母性,孕育了粉嫩的小天使。 那个孽种,一生出来将会微笑,却在一片黑暗之中,对她伸出长长的手—— 秋纭歧趁莺莺的圆规还没刺下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身体,往后一拉,跟她双双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当了人肉垫子的秋纭歧背部尽管遭受地面扎实的一下重击,因为早有准备倒也没什么太受不了。感到意外的是莺莺,仿佛天地一下子倒了个个儿:虽然她的黑暗之中无上无下。秋纭歧一把夺过她手中带血的圆规,将她推开,爬了起来。 莺莺一转头,被圆规扎穿了脖颈,那阵传说中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并未听到,只是感觉眼前更黑了。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0 七十二 我为什么喜欢夏天?因为夏天的激情才适合我。我喜欢戴墨镜但不喜欢撑阳伞,所以一晒两个熊猫眼。大冬天穿着棉袄在街上抖发抖发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很贫穷,连带着精神世界都结了冰,心情很不好。我的爱好就是夏天逛马路晒太阳,有人跟我说容易得皮肤癌,管它呢,我晒得爽不就得啦。 我现在唯一觉得不爽的就是我出场太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机会很小。谁都想当开篇第一个人物,但我没有抢到那个有利位置,这很遗憾。什么杂七杂八三流四流的角色都在第一卷里被提到了名字,而我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出现,这让我有点怀疑自己在文中的重要性。但我也有优势,因为我是第一人称,这比记名字容易。看看,除了我,她们都是第三人称,明显我与众不同。 我厌恶的冬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昂首挺胸,悠闲自得,惬意自在地走在这充满废气的城市里,感到十分温暖。冷漠也是一种亲切,热辣也是一种怀念,每当夕阳西下我就变身成诗人,文学家,忧郁又温馨地走啊走,走啊走,走过一条街,两条街,三条街,寻找我好像产生过的某种情感。虽然这儿不是我的家乡,但我仍然可以感受到每个城市的共通之处。这是种城市情结,也请叫它城市病。我会走很长一段路……直到我觉得累了为止。 “你站住!” 我突如其来地被人在背上打了一掌,差点摔倒。我回头一看,就是我在车上搭讪的那个女生。她跑得满脸通红,跟刚才木呼呼的样子截然不同。她说,“是你偷了我的钱包吧!你这个扒手!小偷!把钱包还给我!” “你反应还算快的嘛。” 我从口袋里摸出她的钱包朝她晃晃,“不给你,就不给你,谁叫你反应慢得跟猪一样!你怎么早不发现呢?我跟你说话你还真当我在搭讪啊小姐?” “把钱包还给我。”她死死地盯住我。我说,“不给。有本事你来抢啊?” “把钱包还给我……” 落山太阳余晖仍在,天边金色和红色,蓝色和白色的交织的画面深深映在我的脑海之中。因为我看过很多次这样的景象所以很容易就被勾起回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感受也慢慢萧瑟起来。 “把钱包还给我!” 这个女生实在是太生气了。我觉得再不把钱包给她她就要叫警察了——实际上她一开始就应该找警察的。假如我真是小偷,这么单枪匹马来讨钱包也很危险,怎知我没有同伙,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来来往往的人带着热气,像走路的小笼包子。行色匆匆的人们,让我很有优越感。我就是这样没有优越感就活不了。在我打算将钱包还给这个女生的一瞬间,她又让我改变了主意。她跑开了,还深深地瞪了我一眼。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女生我也很有兴趣,至少她比较有个性。我不把钱包还给她,她就跑到了路当中央。这条街上的车子多得足够她制造想达到的效果了,她就站在马路中央,狠狠地瞪着我。 这是我有生以来被人咒得最狠的一次。 她希望我死得越快越好越惨越好,而不是希望自己被车撞死。看着她的眼睛我就领会了她的意思。但是,她选择了这种方式向我示威,我只能觉得她肯定有心理疾病。本着病友互助的精神,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她会造成交通混乱,最好不要这样。 天光黯淡下来,像我经常做的梦。一个人,骑着车子,或者走路,不停地往前进,绕圈子,没有止尽。如果现实和梦境有沟通那就是回忆。 车子纷纷避开那个女生,没人敢撞她。她盯着我,眼神里的恨意我感觉到了。对不起,我只是拿了你一个钱包,难道你所有的卡都在钱包里? 我这么想基于她的仇恨太过强烈,我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深仇大恨。但后来等我知道这她是谁之后,我觉得我终于可以释然了。一方面,我也对她产生了一点憎恨,小小的憎恨,当然不是她那种要跟我同归于尽般的凶残劲头。她就是明明不是主要人物却排在第一个,抢了包括我在内所有角色风头的殷数丁。 我不能就此走开,假装不在意。一旦发生车祸,我的夕阳变成血泊,无法忘怀…… 就是这样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殷数丁,我不想回忆起她。因为在她死后,我的人生没有变化,只是复杂的思考里多了一个原则:不要做违背本性的事。即使被逼入绝境,也要保持一份善良和从容。为此身亡的殷数丁就是反面教材,我不可不以她为鉴。 “你干什么啊?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开不起玩笑吧?回来啊!” 大汗淋漓的梦境,至少这一刻还没醒来。 就像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半天才走过去将她从马路中央拉了回来,我还差点那些气愤的车子撞到。殷数丁只顾痛哭流涕,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哭的。恶作剧搞到这种人头上,我算是看走眼了!殷数丁这种开不起玩笑的人。 “你不会是失恋了吧,这么激动,寻死觅活的。” 我把钱包塞回她的背包里。“好啦好啦,不要哭了……” 请你们记住我,我出场很晚,但我一点都不认为那些在我之前的名字有着更适合被人记住的特质而让你可以忽略我;虽然这么说我也说不上来我哪里值得被铭记了。殷数丁的激动事出有因,我们在一个阴暗的咖啡馆里坐了几个小时,我知道了她的故事。然后我问她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排在第一个出场呢?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她就是不知道,看来我真是最特别的。我说,你作为第一个露脸的人物,或许只是偶然,但最重要的是,既然你已经占了那么好的位置,为了不背上尸位素餐的名声,你必须让自己的爱和悲伤达到极致,那样才合理,我也将最大限度地配合你的故事,以期作为你故事里的一个配角,获得“主角得道配角升天”的待遇。 “达到极致?” 七十三 “你曾经达到过,现在只要重复那种感觉就行了。不要怕之前那帮人物,她们比不上你。因为只有你才能体现一生一死的真正含义。在杀人成为了常态的故事里,生命和死亡被掩盖了真实的面目。纵观整个故事你当不了主角,但在这个故事里,你是无可置疑的中心人物。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头顶上的灯在七点半的时候暗了下来,一只放在玻璃盅里的蜡烛在我眼前一跳一跳。坐在我后面一桌的人也在窃窃私语。偷听,什么都听不到。秘密,被了解的价值。殷数丁说,“我该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1 怎么做?不知道。” 我说,“好吧。暂时不论感情了。我只想问你没觉得这很可笑吗?” 咖啡让殷数丁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身体反应是手抖,心慌,出虚汗,但咖啡因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安全感。她说,“没觉得。” 除此之外,殷数丁的语言能力贫乏到无法再进一步说什么了。我没想到今天不能回家吹空调吃西瓜而要坐在一个黑咕咙咚的地方“听她讲那过去的事情”。因为咖啡馆里的情调适合我的一部分,却不是夏天的那部分,所以我感觉很奇怪。我想出去走走,在路灯下数蚊子。没有光明的地方,唤醒我对冬天的体验。她不觉得可笑,我替她觉得了。“你不觉得这像一个骗局吗。如果我说你脑袋进水,你会不会不高兴?那种假古董骗人民币的陷阱你会跳下去吗?你肯定不会。你是个轻信别人的人吗?” “你不懂……” 殷数丁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跟现实脱节的神情,我想知道这种状态她能保持多久。我说了她语言能力太贫乏,情绪也高涨不起来,这让我对她的故事更觉荒谬。亲眼见到她本人就是这么荒谬,才让我好过一点。我向她征询,我是否应该报警。 “别,不要报警。” “我也怕警察觉得我只是在胡言乱语。但你看起来很诚实。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相信是真的。”殷数丁看着自己的手,“但我没有真实感。事情过去很久后都会有这种感觉的。你体验过吗?” “有啊,有啊。”我赞赏地看着她,“我想知道你对于这事的,想法。你后悔吗?” 她吐了一口气,身体已然兴奋过头了,却还要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口气都喝光。“不后悔。但我很害怕。我觉得我会死。为了我……” 我坐在咖啡馆里,特别没有归属感。因为我想去游泳,再骑着自行车回家。我不习惯抛弃城市的环境进入一个更压抑的环境,这恰如同我当年初从县城来到城里的感觉一样。但我慢慢适应了。好像随时要打烊的氛围也使这个地方像永远不受外界侵袭。看着蜡烛太久了,我的眼睛移到别的地方都看得到跳动的深绿色火苗。加快了适应速度的我,也变得沉默了。在完成一次同化之前,我问她,“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我没有怀疑啊。如果怀疑了,我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但当时的整个世界好像都跟现在不一样……” 深沉而温柔的夕阳,片刻不安静的人群,走在其中,殷数丁的惹眼之处在于,她的气质跟任何都不同。她的悲伤来自恐惧,恐惧又催生愤怒,愤怒投向了爱情,爱情最终只是工具。如果这样也能叫爱情,那我这辈子都不用听其它笑话了。但殷数丁表达能力不是一般地差劲,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样讲话的,我听的时候,开始充满好奇,而后不以为然,到接近末尾的时候,荒唐感愈演愈烈,我也需要咖啡来镇定一下了。 “你确定她死了吗?” “不确定。” “如果她没死,到哪里去了?” “我也想知道。” 殷数丁像招供的犯人一样对我说,她认为爱情是迷乱的。我本想告诉她这种道理谁都会说,让她讲得更具体更有创意一点,但考虑到这要求对她而言太高了,我就没说。想到她站在马路中央瞪着我的眼神,我仍然坚定地早跟她说。“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的战友。这场战役,我要帮你打赢。别怕,虽然我们出场晚了先输一筹,但我们的优势也是对方所不能比拟的。即便囿于篇幅短小,且注定是不是主线,但我们力图在最少的文字里体现最强烈的情感,未必一定就会输!”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什么战役,对手是谁,什么输赢。你还要咖啡吗?” “要的。” 我又要了一杯拿铁,顺便再要了小点心。我犯了空腹喝咖啡的忌,现在肚子不太舒服。我对殷数丁说,“就是必须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让读者感动。我有信心,你也要有信心。” “有毛病啊,你杀了她干嘛?”白轶转头一看,尖叫连连,莺莺的死状让她很愤怒。“秋纭歧,我问你杀她干嘛啊!” 秋纭歧让圆规插在莺莺脖子上站起来,顺便把白轶也拉了起来。白轶一站起来就甩开她的手,“你别碰我!我在问你杀她干什么啊?你不怕死啊?” “可能只是她居然想杀你这让我觉得太气愤了吧。” “狗屁!你明明就是喜欢杀人,跟我什么关系?这个游戏规定最后必须死一个人吗?” 白轶看着秋纭歧,秋纭歧也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不是游戏啦,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待在房间里睡大觉而要……” 警铃声顺应白轶的想法大作,在白轶的脑子里杀人偿命,这下祸闯大了。要是别人问她地下这个人是谁杀的,她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秋纭歧连蚂蚁都不肯踩何况杀人吗?“呜哇!……呜哇!……呜哇!……”白轶的思维动不起来了。“呜哇!……呜哇!……呜哇!……”她无法可想。 秋纭歧也听到了警铃声,实在想不通这跟她杀人有什么关系。除了白轶谁都没看到这一幕,莫非是哪个手痒按警铃玩狼来了吗?要是这样运气也太好了点。白轶还呆滞着使劲眨眼睛,秋纭歧说,“不是游戏,你搞错了!” 七十四 “不是游戏不是更糟糕吗。”白轶哇地一声叫起来,“你真把她杀了?” “是她本来想要杀你的!” “那样你也不能杀了她。”白轶双手抱胸一副侦探相。秋纭歧说,“都怪你。燕燕怀孕了,你还用这事儿刺激她,导致她最后痛下杀手,冒冒失失的。你刚才没看到我站在这儿啊?……好了,你先回房间吧,这儿的事情我处理。” “你要转移尸体啊?” “时间是还来得及,但除非转移到六院以外,否则护理人员仍旧找得到。” 白轶小小声地说,那怎么办,把尸体一把火烧掉? “让你回我房间里去啊,不要留在这里了。” “为干什么啊?我不。” “人又不是你杀的,难道你想承担责任?” “啊,可以吗,他们会相信吗。那我就说是她要跟我抢圆规,尖头一不小心对准她把她给刺死了好了。那样就是过失杀人而不蓄意谋杀……” “那你好歹说是她先手持凶器意欲行凶,你为保命反戈一击将她刺死,这样算正当防卫呀!……开什么玩笑。不讲废话了。”秋纭歧踢了莺莺一脚,白轶不肯走,秋纭歧又踢了莺莺一脚,“你待在这儿想请护理人员给你签名啊?是的,他们的制服很酷,但就是太酷了,你欣赏不了。” “她是莺莺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2 ?”白轶跪倒在尸体旁边,深惋痛惜,连眼泪都出来了。秋纭歧将她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白轶说,“我不要!你放下我!我不回去!” “不回去就说你是杀人凶手啊。” “好吧,都算我头上,我用圆规杀了莺莺……你说我会怎么样?” “杀人偿命啊,你自己说的。” 白轶深情地望了秋纭歧一眼,“那我为你而死,你会感动吗?……咦,你衣服肩膀这儿怎么破了?” “我不要这种感动。”秋纭歧想起白轶出现在楼梯口时荧火幽幽的样子,闭上眼睛,叹气再叹气。我知道你也是我的光芒,所以你不要这么轻易就说出这种话来,因为我喜欢另一种风格。她还没走到二楼,迎面碰上了从九楼凯旋而归的拯救婴儿胎儿行动组成员们。凌免看到抱着白轶的秋纭歧,也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人跟着一样停止前进。 “呀啊,这血淋淋的,你们又杀人了?真是劣性难改!在我们辛辛苦苦救人的时候,有些人却千方百计剥夺他人生命……” 秋纭歧看着凌免身旁的燕燕说,“死的可是莺莺。她要是活着,现在估计就奔上来朝你们大开杀戒了。这么说,我也是为拯救生命而伤生害命,刚好抵过啊。” “喂,让我下来呀!” 这么多人!被抱着的白轶感到很害羞。秋纭歧手一松,白轶跳了下来。持续不断的警铃声提醒她们这件事的严重性,每个人都觉得今天有点不容易过。凌免看着秋纭歧,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给咽回去,再说出口的就不那么出自本心了。白轶看着燕燕——不过她不知道这就是燕燕,只知道这女生躲在凌免身后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以为她跟凌免有点啥啥。白轶往上看去,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站满了人。她们这支队伍实在是有点人多势众架势傲然呀。 凌免说,“秋纭歧,待会儿你闭口不言的话,我们就放过你,否则下场你自己清楚。” “闭口不言?我说什么啊?” 装傻充楞。白轶碰碰秋纭歧的胳膊,“喂,她们干什么要你闭嘴啊?” “我也不知道啊。”秋纭歧真是不解。“难道你们把柳校苇杀了?” 凌免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护理人员就闯入这幢楼里来了。一身白衣——可惜不飘飘,口罩护目镜高筒靴装配齐全的护理人员,他们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人来道空。但这次,连秋纭歧都没想到,所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活像一条雕塑群,镇定,僵硬,大无畏。“她们一定是商量好了。”白轶悄悄对秋纭歧说。秋纭歧点了点头。耗子见了猫不跑,不是基因变异也非是腿脚不利索,耗子有自己鼠头鼠脑的打算。 “早说我不要回房间。看看,最后还是没有回成房间。” “那是你太拖拉!你要早点上去,我们就不会被堵在半道上。不堵在半道上对峙了这半天,你完全可以在护理人员到来前回到房间了。”秋纭歧事后抱怨白轶做事太过磨叽,坚持的一个个从来都是傻得要命的已见,白轶的回答无疑很果断,她用行动证明自己一点不磨蹭:踹她一脚,飞快地收回腿,用细细的鞋后根! 护理人员的严峻面容让秋纭歧都感到不适,遑论其他人。挡着眼睛,捂着嘴巴,却还是透出冷酷漠忍的那张脸。没有道理,这就是很恐怖。秋纭歧去抓白轶的手,发现她紧紧扯着自己的衣服,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哦不好意思,白轶那嘴唇可是漂过的,要是发青,只可能因为她擦了青色唇彩。 小小的兔子,从兔妈妈肚子里生出来,就像一只只缩小版的猪,长方形的头,肉粉色的身子,站立不稳,好可怜的。小兔子天天吃妈妈的奶,两个星期之后,全身上下就长满了白色的绒毛,东张西望,走来走去,让人爱不释手……那么人也是这样。还在母亲怀里的孩子,将来会长得很可爱,很漂亮。那为什么,要让这个小生命孤独地死在医生冰冷的大手上呢? 丰於缨不能向燕燕保证自己是否一定保护得了燕燕和她的孩子,但说,我会尽我所能。“我没办法阻止柳校苇做任何事,可我想,有人可以……” 丰於缨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支笔一本稿纸上。她在每页纸上写下,“恳告各位姐妹,伸出援手,救救燕燕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孩子。他是六院至今为止唯一有希望诞生的婴儿,但柳校苇却要逼迫燕燕做堕胎手术,将孩子打掉。拜托了,各位姐妹,请帮帮她!” 写完了,丰於缨走到楼道里,敲开一个寝室的门,“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对方问她要干什么,丰於缨撕下一张纸递到她手中,又把整本稿纸全交给了她。“请你帮帮我们,将求救书尽可能多地发给大家!” 七十五 怕被柳校苇发现,丰於缨没有说更多的话,很快回到她居住的那个空间之中。几乎是马上柳校苇回来了。她一个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反而和颜悦色地对燕燕说,“燕燕,别傻了,养一个孩子有什么好处?你难道喜欢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去照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你是不是昏头了啊?” 她不是昏头,只是找到了爱情的寄托。因为生命的短暂和冷淡才选择放纵,但是,爱情可以将一个改变成完全不同的人。丰於缨求柳校苇,即便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又怎么样呢?那样是在做好事。燕燕斩钉截铁地说,“我以后不做了。” “什么?” 这也在情理之中。燕燕想过另一种生活了。对柳校苇来说这简直再糟糕不过,她不得不再找一个人来顶替燕燕的位置,但她很清楚,莺莺绝对不会接受另一个人和她搭档。事实上莺莺更不可能继续做这份工作,她已经差不多崩溃了。丰於缨低声下气的请求让柳校苇觉得好玩,“做好事?喂,缨缨,我想问你你觉得什么是做坏事呢?堕胎是坏事?她为什么要把避孕药吐掉?她这不是发傻吗?你以为这种行为是什么?追求爱情?追求幸福?” “可是燕燕很想留住这个孩子,她爱她的孩子啊。” 柳校苇将丰於缨推到一边,抓住燕燕,燕燕尖叫起来。柳校苇将燕燕拼命往外拉,丰於缨为了把燕燕从她手中抢回来,抱住了她的腰。她不敢去动燕燕,怕伤着那个孩子——丰於缨对孩子的概念就是像小兔子一样,小,不能碰,一手指就能捏死。柳校苇这么粗暴地拉着燕燕,她感到心痛而恐怖。“求求你了,放过她吧……” 在孤独的世界上,一个小小的孩子。 每个人都是小小的孩子。 所有的悲伤都源自对生命的哀怜。 不能凋零的花,不可轻易打碎的水晶般的心。 丰於缨抱着柳校苇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3 ,柳校苇疯狂地用指甲掐她的手背,抓她手臂,还将手伸到身后划她的脸。丰於缨眉角被划出了血,手臂上也被抓破了很多地方,她不肯放手,死死地抱住柳校苇。燕燕尖叫着,眼泪不停地涌出来,她拍打着柳校苇抓她的手,想挣脱她。 “你疯了刘林雁!你在做什么梦啊!你怀了吴烨的孩子他知道吗!他要是知道第一个就跳出来要你把孩子打掉!你以为他是什么情圣啊!我这儿所有的女孩子他都玩过!你就为这么一个烂人发疯发痴的,你也没药救了!” 尖叫,哭泣,柳校苇的怒骂,还有不知道哪儿传来的急促的嗒嗒声,都让丰於缨陷入了一种幻觉状态中。她想到的是河岸。 没有杨柳。 流血的月亮。 不可能啊。孩子。小小的婴儿。血淋淋的胞衣。静寂的哭喊诗歌。 没有再见到的可能性了。 彻底地,让我用另一种方式与你重逢吧。 黑暗的,时刻摇晃的道路吧。 被丢下的,先丢下了你的我。 追随着心里的歌声,好像那样就成为了珍贵的眼泪的一部分。 但愿我此生无怨无悔。 最疯狂的尖叫,最寂静的笑容。我还能看得见,我还未失去你。 来嘲笑我吧。 这次,被践踏的,不只是我。 …… 拯救婴儿行动组的诸位都是好样儿的,没有浪费时间,没有贻误战机,奔赴向目标战场,及时又有效,不负拯救二字之意,应予以高度赞扬。凌免的敲门声使柳校苇不得不暂时放开燕燕,从空间里出来,去开门。门一开,之后的事情就基本上令柳校苇抱憾无穷了。如果面对这样的威胁柳校苇还能坚持不交出燕燕,那她也太顽强了一点。 “请稍等。” 柳校苇在旗帜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将燕燕从空间里拉出来,交给了凌免。欢呼声传到那时在一楼的莺莺和秋纭歧耳中,格外刺耳。莺莺自不待说,秋纭歧就纯粹是出于对任何集体行为的本能反感。 “白轶,想要个孩子吗?” “去死!” 秋纭歧说了这么一句话的后果是被白轶用毯子捂着暴揍了半天。“好吧……我不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孩子,我只是想说,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的吗?” “没有这回事儿。”白轶轻轻松松地就不承认了。秋纭歧感慨道,“做人当如白轶啊,潇洒自在,说过的话会不见掉,没说的话也会自动生出来。白轶,我真羡慕你这特异功能。” “我白轶堂堂一t,岂能给你生孩子?做梦去吧!” “那我给你生呢?” “滚吧,我才不要孩子,你要是怀上了自己赶紧地去医院搞掉。” “你太绝情!” “孩子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你,给我记住了!” 白轶此刻全然隐没了嚣张,只剩下紧张。她抓着秋纭歧不放,手心里的汗都能用来洗手了。“我好像要死了……” 白轶低低的说。秋纭歧也低低地回答她,“不会死的。” “好怕。” 秋纭歧走下台阶,在护理人员的注视下来到莺莺的尸体旁边。她低头笑了一下,对护理人员说,“你们不处理尸体吗?” 护理人员还真乖乖地走上来把尸体弄走了。两个穿白衣的人用担架抬着莺莺,秋纭歧最后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黑发垂在白布上,印象深刻。接着,一个个子比其他人高一些的护理人员走上前,在离秋纭歧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他看着秋纭歧,秋纭歧看到了他的眼睛。 原来护理人员的眼睛是黑色的。她说,“别看了,她要不是我杀的,我能这么大方站在这儿让你看吗?” 白轶“啊”地一声叫,护理人员和所有女孩的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身上。白轶似乎喜欢当焦点人物,不过此时什么虚荣心都没得到满足。她喊道,“别听她胡说,其实那个人不是她杀的!你们不能将她抓走!” 七十六 凌免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骚动。护理人员的头转向白轶,白轶盯着他的眼睛——是眼罩。其实白轶能看出那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已经很不错了,说明她的视力还小小地改善了一点。通常白轶会把一个在地下爬的两岁小孩看成狗,而把萨摩犬看成一个婴儿车,把地砖的花纹看成垃圾,把一个地下的纸屑当钱捡起来。她尽管害怕,还是和护理人员对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其实那个女的,是自杀。你看到她怎么死的吗?没看到,对吧。我可看到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是自杀。” 黑色的眼睛填满了整个眼眶,不过白轶根本不怵这个。这就是近视的福利啊。“是自杀!” 秋纭歧忍不住说,“他杀!” “没有,我看到了,她自己拿圆规往胸口刺的,结果位置稍微偏上了点,就刺在气管这儿了。”白轶走下楼梯和护理人员靠近更近,“你们不要看到个人死掉就觉得是被谋杀的,这世界上想自杀的人还少吗,尤其是在六院这种地方!我说了是自杀就是自杀!……你们也是人吧?” 白轶状似悲恸地在莺莺死去的地方跪了下来,“如果你们也是人的话,就请尊重她自行了断的决定!她的灵魂以后自由了,不用再背负苦痛了,在全是美好的事物的最高级别的天堂里,莺莺又能变得像以前那样快乐!” 秋纭歧纳闷又郁闷,“哎你们怎么还不动手啊,把我抓走啊,都听她胡言乱语算怎么回事儿啊!” “没有乱讲,是真的。”白轶一个个认真地打量着护理人员。这些人何其相似,同样地冷酷,不近人情。“请你们把她的尸体烧掉,不要埋在土里,因为她需要飞到天上去,而不是继续留在沉重的地面上。临死前,莺莺留下了遗书,她说她不想再因为她出生的这个错误继续活下去了,虽然这十几年不是没有美好的经历,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死才是最好的礼物,最后的恩惠。何必人间久伫,未闻钟鼓声,已是日暮……” “护理人员,有人怀孕了你们管不管啊!” 凌免一下子进入了防备状态。白轶恼怒地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妈的,谁敢打断我的即兴表演? “就是她!她怀孕了!违反六院规定跟男病区的人私通!” “没有这回事。”凌免冷静地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柳校苇在三楼大喊,站在二楼和一楼之间楼梯上的凌免看不到她,更别说在一楼走廊里的白轶跟秋纭歧了。“柳校苇,你下来说个清楚。什么怀孕?谁怀孕了?你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我下来就下来,怕你们啊!” 柳校苇从站满了人的楼梯道上往下挤,她们每个人都瞪着眼睛要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4 把她吃掉的表情。柳校苇知道,有护理人员在场无论如何这帮人是不敢怎么样的,她放心大胆地挤出人群,经过燕燕身边时,还冷笑着瞥了她一眼。 她走到楼梯转弯平台上,凌免带着凛凛正气开口道,“柳校苇,狼来了的游戏玩一次都嫌多,你不会是太无聊了,想看护理人员进进出出玩消愁解闷儿吧?那样可不好,你把护理人员当成什么了?” 白轶想,凌免这人讲起话来可真阴险又冠冕的。她看向秋纭歧,秋纭歧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身旁护理人员的侧脸发楞——她也有可能是在观察护理人员有没有很多耳屎。啊,你看着别人不知道我正在看你……刚想到这儿秋纭歧就突然冲白轶一笑,接着继续呈发呆状。柳校苇指着凌免:其实是指她身后的燕燕,“多好笑呀,她有没有怀孕这我还能造假?让她去作个检查不就马上知道谁是谁非了?” 那个比其他人都高出一截的护理人员迈着稳重的步子走上台阶。白轶看着他的背影一阵麻麻的好像血管里什么东西在爬。他走到平台上,柳校苇也禁不住微微颤抖。“就是这个女的!”她指着整个人躲在凌免身后的燕燕,“她已经怀孕了!作为护理人员你们应该把她清理掉!违反规定的东西当然不能放过!” “没有,这儿没有人怀孕,一个人都没有。”凌免神色如常甚至更轻松。她稍微转过身体问女孩们,“你们知道有人怀孕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此起彼伏的回答都是没有。凌免转过头满意地说,“就是嘛,谁都知道没有怀孕这回事,是柳校苇编出来的。还有啊,柳校苇私自造了空间,她才是违反规定的人。你们要抓就抓她吧,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柳校苇这种害群之马理应被驱逐出去啊。” 护理人员看着柳校苇,柳校苇急了,“她们说没怀孕就是没怀孕?她们在说谎啊!那个女孩,那个!怀孕不是很容易就查得出来的事吗……” “绝对没有怀孕这回事,子虚乌有。柳校苇空口瞎话,恶意中伤,公报私仇,白日做梦,你们应该马上将她‘请’出去,免得让大家再看到她。我们都很讨厌她。” “对的。”众人纷纷表示,“我们才不喜欢柳校苇呢。很讨厌的一个人。什么怀孕啊,她才怀孕了吧?” “凌免,你才白日做梦,就凭……” 一只大手抓住柳校苇的胳膊,将她拖到了一楼,然后,两个护理人员上来,架住柳校苇,要将她带出去。凌免没有笑,但眼里有着笑意,白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像车上的太阳能玩具一样点了两下头,“不会吧……这样?” “等一下!”秋纭歧喊道。将要离开的护理人员因为她这一嗓子而停了下来,转身看她。“等一下,你们还能听我的证词呢!我也是六院的一个病人啊,没有理由搞特殊的。” 秋纭歧望了凌免一眼。凌免靠在栏杆上从高处死死盯着她,目光里的威胁之意简直像剥了皮的土豆般光溜溜赤果裸。白轶猛醒,原来凌免要秋纭歧闭嘴是这意思。秋纭歧指指白轶,“还有她。我们可都是不能忽略的证人啊。” 七十七 “我?”白轶瞪了秋纭歧半天没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暗示来。她着急地眨着眼睛,秋纭歧还是毫无表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弃权。” 白轶回望凌免。看什么看?你脸皮厚得可以剥下来当防弹面具了。静悄悄的。白轶的耳朵接收到一种难听的嗡嗡声。 “燕燕没有怀孕。她还是处钕呢,如假包换。至于柳校苇肯定早就不是了,她还有滥交的爱好,男女不限来者不拒。” 白轶差点喊起来,秋纭歧,你给她做过检查的啊!要死了你,这种话都敢说!秋纭歧加重语气,“你们现在才把她抓出去已经够晚了!” 文字语言是事实的再现,好的文字语言是事实的高清重播。事无巨细,情无大小,我的期望,在星空和星空倒影之间徊翔。护理人员是恐怖病毒的携带者,通过非身体接触将病毒传染给所有人。他们走后,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轻重不一的被得病迹像。她们成功解救了燕燕肚子里的宝宝,白轶很失落地看着她们簇拥着感动得哭了的燕燕上楼去了。护理人员也没忘记拆除柳校苇制造的违规空间,过程中柳校苇是失魂落魄,不难理解她作何种感想。白轶想,可怜,真可怜。 “干嘛弃权啊?不利用一下这个机会,你真是笨。”秋纭歧说,“我还想听听你发表的高见呢。” “你不明说也不暗示那我怎么知道你要我表什么态?你才笨,白痴。”白轶愤愤,“我给你眨眼睛你没看见啊?” “干嘛一定要我给你提示啊,你自己难道没有想说的话吗。” “那跟你说得不一样的岂不是惨了!” “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得一样?这是什么逻辑?” “……白痴啊!” “白痴逻辑?” 白轶质问秋纭歧,难道想被护理人员抓走吗。“你说实话,是不是想像祝资呈一样逃跑啊!你给我说——实——话!” “祝资呈真的逃跑了吗?”秋纭歧一脸我不知道啊的表情。白轶扑上去打她,“喂,我听说祝资呈逃得掉是因为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用炸弹把护理人员都炸死了!” “那她自己没死啊?” “你继续装!叫你装!叫你装!” 白轶将秋纭歧打得直接躲到了床底下。“白轶,你也太暴力了吧,你怎么不去当女子拳击运动员啊!还是说你就是退役的?……我这儿还受着伤呢!” “你没告诉我你给了祝资呈一颗炸弹。”白轶蹲下身扒着床板,另一只手拿电蚊拍伸到里面去打秋纭歧。秋纭歧像只壁虎般趴在床下挪动着躲避她的杀伤性武器。“啊,你怎么知道了?” “我他妈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事儿长孙酮说早就在大黑板上贴过两三回了!”白轶深深觉得被欺骗被伤害了。“我可是你女朋友!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要瞒着我啊!混蛋,给我出来!” “我喜欢床底下,就不出来。靠,要在六院做什么事不被别人知道还真是困难啊!” 其实是两颗,不是一颗。祝资呈被护理人员抬出六院后,他们送她上了一辆车。她躺在那儿躺得头都晕了,眼前又乌漆麻黑,她很饿,摸摸口袋没吃的,却摸出一个小盒子。她用没受伤的手打开盒子,发现一张有字的现条,淡淡的荧光字在黑暗里勉强看得清楚,“送你两颗炸弹,用处不限,自己玩儿吧。” 祝资呈摸到一颗炸弹。轰!她以为自己死了,结果发现除了她,所有人都死了。 “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5 我命令你把电蚊拍放下!” “好的。”白轶果然放下电蚊拍,换上晾衣架,对着床下一顿猛戳。秋纭歧大叫,“白轶我死了你有遗产领啊!下这么重的手!” 纷乱的上午过去了。下午,传来的消息是,柳校苇死了。白轶不作评论,秋纭歧说,不可能。她罕见地把窗帘全拉开了,白轶说我一直以为你有白化病,不能晒太阳。 “好了,我觉得这样很舒服。白化病可不可以长在心里呢?不是长在皮肤上。” 秋纭歧回想着柳校苇和凌免的不精彩对决。其实那一刻,她深深地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不已。什么呀,还以为护理人员是冲着莺莺来的。结果,莺莺死得一个子儿都不值……被圆规刺到的地方,只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破损,流了一点点的血,并没有受伤瞬间想的那么严重。可见黑暗有种扭曲感知能力的功能,它让人稍微受点儿伤就大惊小怪的。白轶连创口贴都懒得给她贴,说这种小伤我经得比你多多了。 “燕燕不会真要把孩子生下来吧。” “不生下来干嘛?不生下来大家不是白忙一场嘛。” “知道知道。”白轶感到一只烦燥的光环戴在头顶上。心里干巴巴的。“她傻的吗?那个叫吴烨的根本又不是只喜欢她一个人。还什么生孩子,有毛病。她怎么不去找孩子他爸要他出抚养费啊?那男的呢?早躲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要你操心啊。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基本上是女病区的吉祥物了,难道还怕养不起?现在不是燕燕一个人养一个孩子,是几十个女生养一个孩子啊你懂吗。” 房间里好像有很多飞舞的肥皂泡泡。白轶想来想去觉得拯救婴儿小组实在是太诡异了,“神经!这个孩子打不打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啊?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你不是说柳校苇是卖阴集团的大姐头吗?” “对啊,大姐头。这下子她们要么再弄一个领头的,要么就直接解散了。” 白轶说,“跟着凌免去向柳校苇要人的都有谁啊?” “所有人。” “什么?所有人?” “除了当事的那几个——和你我以外的所有人啊。” “柳校苇手上到底有几个卖阴女?”白轶的嘴巴撮成了一团,十分不解。秋纭歧说,其实也不多,六七个吧。“那除掉莺莺燕燕还有四五个人也跟着凌免去要人啦?她们不是柳校苇的人吗?” “凌免这女人很厉害的。相当聪明,知道得多,但太狠了。” 七十八 秋纭歧抬起头,看着白轶,“我相信你没加入拯救婴儿小组是因为她没来游说你。如果她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估计你也会被她的话迷得晕晕乎乎的。别怀疑,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天生的,或者是后天学习的。有很强煽动性的,类似催眠的那种技术。有领导欲,还有和欲望相匹配的能力——呵呵呵呵呵呵……” 白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啊——涕!……” 白轶伤感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和湖泊,还有远方的也无甚好看的建筑群,“你再呵呵一个试试看?她真那么厉害我岂不是永远都没机会找她报仇了?怎么会这样?我觉得好挫败!” “没关系的,白轶你想做什么,我就会替你做到——别不相信我呀!” 面对白轶轻蔑的不屑的懒洋洋的要睡着去快的勉强眼神,秋纭歧还是略微,有点言不由衷。不过突然就想说了,不说觉得很难过。“白轶,我很喜欢你的,而且一见钟情……” “钟情你个鬼啊。”白轶收回眼光拿起一本薄薄的杂志扇风,顺便活动了一下脚趾头。“你房间里热死了,空调到底有没有开啊。 “太阳直射能不热吗?”秋纭歧呢喃般,也有一点说给自己听的意思,“如果没有直接升到一百度的热情,爱就很难称之为爱,我是这样想的,你呢。” “居高不下,温度计破掉。一下子升到最高,再一下子掉到最低……” “不,一直保持着高温。因为一种原动力。我们可以叫它——爱的永动机……” 白轶稍微扯动肌肉笑了笑,“别胡说八道了秋纭歧……虽然在护理人员面前我也胡说八道了一通,但那不一样……性质不一样……” “白轶,白轶。” 秋纭歧站起来推推她。白轶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秋纭歧的头发差一点就垂在她脸上。她弯着腰,看着自己,脸背光所以五官线条有点僵硬的怪怪的,。白轶觉得好笑,不过没什么精神笑,就嗯嗯了两下,闭上眼睛彻底睡着了。 “白轶?白轶?你怎么跟个老年人一样容易睡着……” 说到着字她突然想到白轶说是天天过了凌晨睡的,就改口道,“好吧,你睡一会儿,我出去了。” 凌免盛气凌人,但还是有一点点内敛,否则她的姿态就太俗气了。她眼睛看的地方,她说话的节奏,每一个字的音调高低,都那么自然地将刻意给掩饰好了。不过,要感觉出来亦非难事。她接过凌免递过来的水笔的时候,心里不是不平静,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在旗帜上签下名字后,她就把燕燕交给凌免了,这情形跟签订不平等条约,拱手让出国土何其相似。丧失了,我的,属于我的东西。 这是多么屈辱的事啊。柳校苇业已被她们整齐的口号声弄得想吐,片刻后爆发出的欢呼声更是血上加霜——对不起我总写错血和雪。雪上加霜。柳校苇静静地站在门口,好好地目送她们远去。大概不到一分钟后,重重地按响了房间里的警报铃。 我就是不甘心而已。我就是觉得能傻到这样,还有一群人陪着一起傻真是太令人无法忍受了。这个小娼妓什么都不明白,天真幼稚地好像自己向来有种信仰叫爱情,爱上付出无所谓有没有利息,收得收不回本钱。什么叫我想要?你要得起吗? 我还真不是看不起你。 但你就是绝对得不到的。 ——柳校苇这么一赌气的结果就是她被遣送出了第六人民医院,生死未卜。哦,自然,生死未卜那是从他人角度来说的,比如说,秋纭歧。她们说护理人员押着柳校苇,一出六院就把她给一枪崩了。秋纭歧很想反驳说你们怎么都喜欢把故事情节往现实里套,也不知道先估量估量合适不。合理吗?为什么要杀她?六院里有财宝怕她说出去引人来打劫啊? 原来这个地方的人一点都不被外界重视。六院建立起来是为了保护那些“都差不多”的“正常人”,秋纭歧本以为,把“不正常的人”聚集到一起,是为了方便管理,使两个世界的人都能过得更好更舒服。六院的条件也比监狱好啊。结果,这件事让她明白,自作多情真是自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6 作多情。而规定……规定也已经无效了。 或许一开始六院的创始人是本着这种想法建造了这么个庞大的空间,还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设计了空间里的一切。创始人为六院将来的住户编写规定,以期六院内部形成一种秩序。但后来…… 后来的事都是秋纭歧知道的。 因为她是第一个住进六院的人。 这个第一跟奥运会冠军的意义截然不同,不过就秋纭歧看来能当第一挺好玩儿的,至少是一种特殊。特殊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啊。 最后一个护理人员走出楼门的一刹那,她发现有种沉重的感觉从身体里消失了,但是,并不舒服。她顿时空虚掉了。 “一帮疯子自相残杀,让他们杀好了。” “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的。” “维护的是宏观意义上的秩序。” “记住,不要使六院跟外界有接触,这点最重要。” 秋纭歧说不出的心脏不适。白轶大嚷着莺莺是自杀死的,这实在是太侮辱护理人员了。算了,摊上这么个没脑子的家伙,说不定也来不及纠正她的坏毛病了。白轶胆子是日渐肥大啊。护理人员会不会因为白轶的无礼而动怒? 他们当然不会动一点点肝火了。因为疯子就是疯子啊,别计较。他们绝对冷静,这一点值得崇拜。 算了,原来是这样的。我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实际上,违反规定这个概念大概早取消了了,规定,被简化到只剩下一条—— 六院是封闭的。只要保证六院的密封性,你们在内部,爱怎么玩怎么玩儿吧。这是多么慷慨的自由! 七十九 在疼痛中失去意识,在疼痛中醒过来,这中间大概是睡了一觉吧,因为做梦了。丰於缨觉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不长,不会超过十分钟。但在这十分钟里她身边就站了好多人,这让她一下子难过起来。他们忙忙碌碌搞了一阵,走了。穿白色套装的人走了之后一会儿,丰於缨看到了一个女孩,站得离她远远儿的,用一种“比较难以描述的眼神”望着她。啊,贾眇,在这儿见到你,我没曾想。 “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丰於缨坐起来,靠着墙壁抱住头,在这之前还理了理头发。贾眇说,“我干嘛要经常来看你啊?我又不想你。” 墙壁是冰冷的,地板是冰冷的,我的手,很烫。丰於缨摸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贾眇说,“还算你是做了一件好事,燕燕和她的孩子已经安全了。若非你找到凌免……” “安全了?……”她沉默了几秒钟,吐出一口气,之后脸红到了耳根。贾眇也无话可说,站在那儿,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柳校苇没了,她的房间以后会住另外一个人。柳校苇!贾眇想,无论怎么说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丰於缨,也一样。 “真可爱。” “啊,什么?” 丰於缨按压着指尖,“我说你真可爱。” “啊?” 贾眇充分地又酝酿起了对丰於缨的厌恶。她凝神注视着地面,两腿的膝盖晃来晃去,不一会儿又抬起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着贾眇。微笑,那是在笑吗?丰於缨侧了侧头,“真可爱,真可爱,贾眇啊……真可爱。” 我真是……贾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平心。她鄙夷地看着丰於缨,丰於缨抬起头摸着鬓发,像打节奏似的一上一下点头,“哎,贾眇,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嗯?就是可爱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贾眇强压怒火,气得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摆了。“丰於缨,就你也配当温室女神?这,这是什么,什么错乱的决定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就算姐姐不知道被什么,什么东西弄糊涂了,可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经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了。我就不信那些东西,姐姐看了,还会觉得你……” “我说了我要当温室女神吗?哎,那是什么。”丰於缨像刚洗完头的宠物狗一样甩甩头,“哈,我没说过吧。你可以回去了,真的。请转告温室女神,我打算就在六院过一辈子了,请她不要为我担心。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想,不可能没有合适的继任者吧。那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比我合适得多,也让大家都喜欢,对吗。” 合适的人,必须这样:至少,要懂得爱。因为没有爱的话,只能带来伤害。 “真可爱。”丰於缨转过头,将脸贴着墙壁,获取那一点舒服的冷。那些人——对了,想起来了,那是护理人员啊。丰於缨埋怨自己怎么连这个都没想起来了,笑了一下。 他们拆掉了空间,这样,我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衣服的作用,是遮敝身体,不让人看到令人不好意思的部分。被遮掩在衣服下面的身体;被遮掩在空间之中的我的灵魂。这样一来就被剥掉了遮羞布,不得不接受让人崩溃的目光了。 看着我。每个人都看着我。 好吧,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我又想和男人口蕉了。那真是非常过瘾的感觉。深深填满我的口腔,喉咙里也充实了。整个人都充实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当上温室女神,那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贾眇打定主意——不过主意一直就是这么打定的。她转身离开,结果跟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夸张地喊了起来,“喂你有病啊往我身上撞!疼死了!” 秋纭歧这一下真的是被撞得非常疼,贾眇的额头磕到了她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俩身高差不多相撞的位置会是这样,秋纭歧事后还画了个图给白轶看,“我说,大概只能是这样,她走路习惯低着头,啪一转身,一低头,我呢,习惯性有点昂着头,就撞我嘴巴这儿了……我牙齿都要被她撞下来了啊!” “我看看。”白轶让她张嘴,用十字钳敲打她两颗兔子似的门牙,秋纭歧顿时鬼叫一声,“你干嘛呀!” “没有,挺好的,还很坚固。”不过无牌照黑牙医白轶没有行医资格,她的话不足信。被撞到的时候秋纭歧就火了,捂着嘴巴想骂人,一看到贾眇的脸,“耶,纹身女,你在这儿干什么啊?喔呦,你不去陪我们长孙酮到这儿勾引别的姑娘啊?” 贾眇一楞,“我勾引她?” “算了,姐们儿,你还当真了。”秋纭歧不以为然地拍拍她的肩膀,一只手还捂在嘴巴上,声音像从葫芦里发出来的,“我是没见过比你更容易较真的人啊!没前途!” 甩掉了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贾眇看起来心情是不好。秋纭歧唔唔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对她有兴趣的啦,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喜欢她的啦。虽然你的纹身挺另类,但我认为你喜欢的女生不会另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7 类到哪里去的,嗯?” 话说白轶还问过秋纭歧,“你觉得长孙酮怎么样?” “咦,你也背后议论自己的朋友了!”秋纭歧很惊讶,白轶说,“神经病,我问问你不行啊。你说长孙酮是不是很温柔的女孩子?” “实话说,一看就不像。”白轶用力点点头。秋纭歧又说,“但温柔不温柔这东西其实看是不准的。”白轶头点的幅度更大了。“是啊,我发现长孙酮跟纹身女在一起的时候好温柔!好像黄花大闺女!”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黄花大闺女?说不定她本来就是。你该这么说,她好温柔,温柔得都快滴油了!” “啧,恶心,还油呢。你不能为了押韵就随口乱说啊!” 总之长孙酮在秋纭歧心里并不是很另类: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跟长孙酮一起长大,对她小时候的印象比较深。小时候长孙酮挺很正常的嘛! 八十 贾眇深为秋纭歧口中的自己感到悲哀,“我喜欢她?哈哈?” “那你跟这鸡啥关系啊……” 贾眇看着秋纭歧,“你再说一遍?” “丰於缨是做鸡的啊,卖逼的啊,你搞得一副才知道的样子干嘛,装纯情啊?” 贾眇体内有一个童年期的贾眇站在那儿大吼,你不准乱说!不准污蔑缨缨!她几乎想哭出来了,挥拳朝秋纭歧打了过去,结果被秋纭歧反推一把,撞到了桌子。“真奇怪。”秋纭歧看着贾眇手臂上的纹身,重复了一句,“贾眇,你是什么人啊?” “跟你没有关系!” “嘿嘿,这句是替长孙酮问的。就是因为你支支吾吾不肯说出丰於缨跟你有什么事,她才不理你的吧!” 想想那个夜晚,快要天亮的时候,露水凝聚的影像。精灵升空,啼叫的阴声,化作冰冷的一抹星光。 都说要记住最美丽的一部分,人生才显得有意义。我记得的你,就是那样的。 你是那么优柔寡断,让我不能舍弃。我的心比荒郊野草还乱,没有出路。 贾眇被这句话整得十分气闷。她其实不想打架,因为根本没有打架经验。秋纭歧却觉得这件事极其有趣,纹身女看着丰於缨,她窝在墙边一动不动。 “但是丰於缨也是很好的人。”秋纭歧看贾眇的脸就觉得架是打不起来的。“很纯净的……” “说什么啊?”贾眇调整着自己的意识,秋纭歧看着她说,“你不这么认为吗?哼,我知道你没那么心清目明。看得见表面,看不见内心。看得到悲伤,看不到爱。” 秋纭歧触碰丰於缨的肩膀,她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秋纭歧?” “哎?你认识我啊。空间被拆掉了,你很难过吧!” “嗯。”陌生的感觉。“没有空间,我很不习惯。”她轻声地说。秋纭歧一笑,“没有柳校苇你也会很不习惯的。她一直在安慰你对不对?她很了解你才可以控制你对不对?” “那不是控制。我自己愿意的。” 贾眇用力地踹翻了桌了——本来就被她撞翻了,是踢到了墙角边。是你让整个温室蒙羞的!她眼神里的仇恨秋纭歧解释不了,就问丰於缨,“贾眇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 “是啊。” “我不信。” “是真的。” 贾眇动了动嘴巴,什么都没说。如果说出来了,那句话就是,“对,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认识。” “你们一定串供了!”秋纭歧站起来说,“贾眇很讨厌你,她过去认识你,你们有过节。” “不是的。” “脸皮真厚。”秋纭歧不屑。“左一个不是的右一个没关系,你可以去参加说谎大赛了。” 不要问了。跟你有关系吗? 真是句好用的话。 丰於缨摸着地面,真实的触感跟空间里的触感似乎没什么不一样。但明显有一个,这儿的光线太亮了。柳校苇的房间像彩虹一样五颜六色,装饰得跟她年龄不相称。她都几岁了……还喜欢梦幻的小女孩喜欢的这种风格。秋纭歧抬头看,天花板上贴着海报。她从来没有进过柳校苇的房间,也很纳闷:这位女士的内心世界跟她料想的有出入。贾眇内心也很沉重。 关于我的内心,出入世界的那部分,已经融化了。最单纯的,是我只喜欢你。最让我思念不已的,是我喜欢的你。丰於缨闭上眼睛,负罪感神奇地明显起来。清清水塘,澹澹波光。 贾眇出神着,听到秋纭歧说,“我告诉你啊,丰於缨是这么地纯净,她需要一个空间维护这份天赋,否则她会很难生存下去。” 贾眇回神愤然道,“你知道什么?” “至少,知道看人内心比看表面重要。” “你也配谈内心?”贾眇斥责秋纭歧,“哦,难道你觉得当众□就是内心纯洁吗?还有,流传来流传去的你的裸体照片,你自己把自己受辱的照片给别人看是何居心?” 秋纭歧说,“还是那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说的是纯净,不是纯洁。” “这两个词有区别吗?” 秋纭歧嘴巴一张正想说有区别,再过了过脑子,发现还真没区别。这么一来她顿时觉得自己被动了。 “纯洁的意思是什么?纯净的意思是什么?你的脑子肯定跟别人不一样。你不要玷污这两个词。” “妈逼,我用什么词都要管,真不爽。”秋纭歧默默地想。 没什么不可以玷污的,谁叫这事太容易,举手之劳不费吹灰之力。而且,玷污是什么意思?秋纭歧只好继续挑逗丰於缨,“哎丰於缨!贾眇说纯净这词儿用在你身上是玷污了这个词,你看她轻人重词,多可恶啊!你不想扁她一顿吗?” “不想。”丰於缨淡淡地说。“跟我无关。” “她可是在骂你,怎么会跟你无关?” “不知道。反正没关系。” 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真是能让人一口血憋着吐都吐不出来,难过死了。秋纭歧感慨道,“纯净,剔除了芜杂的一切只留存最原本意味的特质,光辉,其释放的感染力也只有少数个体能被辐射到。很荣幸地我就是其中一个,像贾眇这种人,不在其列是她的悲哀。” 秋纭歧虔诚地握住丰於缨的手,但觉得不自然,又放开了。“我觉得我没必要再多说其它什么来证明我的判断。我只是很欣赏你的纯净而已。说很喜欢跟男人做暧是假的吧,有那么喜欢吗?做作的姿态,很容易看得出来的。当然,你确实做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样的污点永远无法抹去,我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男人才这么说的,而是因为,你扭曲的态度使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8 纯净受损,并且不能恢复。或者说服自己很喜欢到后面真的很喜欢了呢?你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背叛。而我,更加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除非你肯告诉我。” 丰於缨没有一点商量余地地极为冷漠地对着秋纭歧,“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说的。” 卷六:白轶的真实姓名 八十一 “对不起。可我不是在激你,我觉得说出来多少会给你带来好处。你很神秘,一定有一个离奇悚动的过去。” 没有任何好处,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而绝决地伤害你,这种事她们肯做,但我不会去做的。丰於缨也跟秋纭歧一样觉得某个句式极其好用,“我的过去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通过感觉就了解事实啊!这种看到了影子,却不知道实物的感觉让我很难耐!很不舒服!你告诉我又会怎么样了啊!”秋纭歧扯着丰於缨的胳膊大叫。她突然转过头去,贾眇被晾了多时了,也没有说话。 “贾眇!你这么冷笑不怕脸抽筋吗!你都笑了几分钟了!” 没人计时啊,所以不知道贾眇冷笑了多久。总之这也算个技术活儿了。“我看你就是个小丑,我能不笑吗。” “切,你才是小丑。” 贾眇心里的矛盾感受非秋纭歧所能知。 “丑恶的人总是跟丑恶的人产生共鸣。这不奇怪。”贾眇看着丰於缨,眼眶变得红红的,“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可以原谅。”她不出声地动了动嘴唇,缨缨。“人死,不能复生。”你造成的死亡,我无法原谅。你对她的态度,我无法原谅。哪怕你现在告诉我,你为此后悔,并永不原谅自己,我也,不会原谅你,不能容忍你。“还纯净呢,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贾眇,不要太过分啊,当心我打你。” 秋纭歧说完这句话,觉得这已经够过分了。贾眇这个没品味的纹身女!“好吧,我收回这句话……” 她扑上去一拳将贾眇打到墙边,又踹了她两脚,不声不响地跑走了……事实证明这一时没忍住给秋纭歧带来了很大的难题。冲动,叫你再冲动,冲动就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知道吗?秋纭歧动手的时候,并没想到她打贾眇跟白轶有什么关系。 “我会发光吗?电灯泡才会发光,我又不是电灯泡。” “发光了,我亲眼看到的。白轶,知道莺莺倒霉在哪儿吗?她的不幸之处在于,她什么都看不到。那条走廊对于你来说是亮的,而对她来说,几乎是漆黑一片。所以我靠近她,她也看不见。她挟持你靠头灯那点亮光。她的眼睛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上,成了瞎子一个。” “对了,我一开始就想问你,后来被凌免她们一打岔给忘了。” 秋纭歧打完人回到一楼自己的房间,白轶醒了,坐在床上看书,秋纭歧抢她的书,白轶坚决不给。秋纭歧说,“哦,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忘记掉问我呢。我想你也没那么好的脑子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不起我你?”白轶用书砸了秋纭歧几下,“我被莺莺按在那儿的时候你站的位置是不是面对莺莺,且离她很远?” “不远,二十几米三十米左右吧。” “可是你后来走到她身后去了。” “对啊,我长脚了嘛。” “废话!我说的是,你怎么跑到她身后去的?” “你没看见啊?” “我头都抬不起来,怎么看得见?” “我当然是一点一点走近你们,最后走到她身后去了呗。我又不会瞬间移动。” “可莺莺怎么没反应!”白轶啪地合上书。现在想想,当时这事儿可真是够怪的。“莺莺说了让你不准动!” “对,她说了。你看电影里演的劫持戏都是这样的。她劫持你当人质嘛,当然不能让我靠近她了。” “可你动了她什么都没说!她是瞎子吗!” “哈,我不是说了在那条楼道里她就是瞎子。她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对她来说,楼道里没有光……” “怎么可能?”白轶指着窗外猛烈的日光。“那时候明明是白天!” 白天,在谁的心中也是无光的暗夜。秋纭歧说,你知不知道六院并非真实的空间而是人工制造的空间?白轶皱着眉头扯着自己的头发,将头摇来摇去的,“我一直搞不懂他们说的空间是什么东西。我说,空间不就是一块地方吗?什么叫人工制作的空间?一幢房子,一个盒子,那不都是人工制作的空间吗?” “不,不对,我们现在说的空间,唉,怎么说呢。”秋纭歧不知道为了让白轶方便理解该不该自说自话再给这种东西重新命名。超立体球这个名字怎么样?“我喜欢超立体锥方球这个叫法。”秋纭歧表现得很有自信对白轶说,“我认为,叫空间实在是太容易引起误解了,还是叫超立体锥方球吧!” 白轶一脸没懂。超立体锥方球,这实在太傻了。 “超立体锥方球,就是人工制作的,新的一种空间。就像我们管互联网叫什么,虚拟空间。” “对,虚拟空间。超立体锥方球你不能把它理解成完全虚拟或者完全现实的。六院就是一个超立体锥方球,它具有超立体锥方球的所有特性。这就是为什么莺莺在四楼走廊里什么都看不到的原因:因为她内心很绝望啊。” “哦,哦,哦……” 白轶听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了。“我知道了,她看不见。那你呢,你看得见吗?” “看得见我要戴头灯干嘛?” “你们眼睛都出什么毛病了。”白轶嘀咕着。秋纭歧说,我知道你看得见。“你出现的时候,是带着光的。” “啊?” “你就像个会走路的大电灯泡。” 白轶想象她的五官出现在一个电灯泡上的漫画形象。秋纭歧说,“你啊,就像荧火虫一样飞进了黑暗的四楼走廊,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切。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功能呢?” “什么呀!”白轶很不满意。秋纭歧捂着脸,回想着那个时候,看到白轶迷路的神情,发着蓝光的脸和身体。 什么是光芒?光芒由你带来。一瞬间,照亮世界。我喜欢的色彩都要由光来照亮,没有光的话,我什么都看不见啊。很小的灯只能照亮很小的有限的地方,可是你不将光明带给我的话,我不也只能用那样的方法看世界吗?一小块,管中窥豹,一点点,瞎子摸象。没有光我其实很害怕, 八十二 “说我是电灯泡?”白轶还在不满和困惑交织的情感中,她使劲把秋纭歧的手跟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89 脸分开,发现她哭了,眼泪沾在手掌上。她哈哈哈哈地拿纸巾把她的脸全盖上,乱抹一气。秋纭歧扯下纸巾,“要当电灯泡也是不容易的啊!你知道吗?!我说你是电灯泡你还不高兴!那我说你是降临的光明天使你喜欢吗!” “你妈了个逼,太俗气。” “……好的。” 秋纭歧擦干了眼泪,调整了情绪,想着莺莺那张漂亮刻板的脸,“好就好在我看得见,而她看不见,这样我才得以在她杀你前救了你。” “她怎么了?眼睛不行耳朵也不行?你刚还说她听声辩位呢!”白轶竭力在脑中模拟当时三个人的状态。她,在地下拼命乱吼,莺莺,用膝盖顶着她的背部,手按着她的脖子,秋纭歧,一步一步像玩红灯绿灯酱油灯一样接近她俩。“她没听出你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近在咫尺了吗?我是听出来了!” “我令她连听觉都不行了呀。”秋纭歧毫无疑问非常得意,“所以她死前基本已经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了。” “靠,那怎么办到的?” “小看我嘛。要是这点都做不到,我怎么能在六院里埋下炸弹呢。轰!” 毁灭。对于破坏我还是有点天赋的。秋纭歧一下一下点着白轶的额头,白轶一听到这个就期待地舔舔嘴唇,“那个炸弹是真的吗?你会引爆它吗?” “真的,真的。” “你得保证是真的呀!” “干什么这么信不过我呀。炸弹在手万事不愁,万事俱备只欠理由。想离开六院的话只要告诉我一个理由就行了。届时,我会义不容辞引爆炸弹,带上你,我的光明天使大电灯泡荣耀出院。” 秋纭歧说得白轶心花怒放。她抱着书跪在床上,把书按在胸口,一副无限神往的样子,眼睛闪得亮。秋纭歧揽她的腰,白轶说,“等一下,你要干嘛?” “来打一炮吧。你这样子实在蛮勾人的,我喜欢。” “你哪来的炮?” “这不现成的词吗,随手拿来用了。好吧,没有炮……” “我给你的诗写了一半。我在找灵感。”白轶下床去穿拖鞋,一条腿还弯着跪在床上,“你进来后我把要做的事情都忘啦。我刚才明明想到好词佳句了。我这人很容易忘记东西的嘛。” n年前白轶和朋友争论,什么是浪漫,结果没有结果。因为白轶没有浪漫的概念。 秋纭歧走后不久,白轶醒来了。她知道自己睡了一会会儿,但头有点疼。按规律她只有睡多了,或者是坐着垂头睡才会头疼。为了清醒,她到楼下去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看了些大黑板上的文字和图片。图片是有的,并且有几张是以秋纭歧为主角的。白轶心情正恶劣,站在她旁边的四个女生,两个比她高两个比她矮,还无情地嘲笑了她。总之就是说,秋纭歧是个贱人,白轶么,以前不知道,现在可以鉴定为贱人无疑了。 白轶手插口袋,装出漠然不在意的样子,斜眼看了她们一眼。“听说白轶你得□炎了啊?因为秋纭歧把吃剩的饭菜倒进你身体下面去了?真是……要多神奇有多神奇啊。”一个女生说。另一个讥笑着接口。白轶闷声不响,“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儿呀,多恶心,那得灌水才洗得干净了。” 差一点,某句话就要第四次出现了——“跟你什么关系”。白轶没有这么说,她只是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作出混混打手的那种姿势:左手包住半个右手,在手指根部慢慢地捏啊捏。白轶不打算打人。 白轶把黑板上她够得着的那张照片揭了下来抓在手里。照片拍的是背影,秋纭歧骑在窗台上,打开的窗户映出她的正面形像,头发乱糟糟的,。“你们觉得这很好笑?”白轶看她们。最矮的那个穿着蓝白条纹紧身t恤,到大腿根的短裤,粉缘的白色帆布鞋,她看着旁边摸了下自己的刘海。旁边的一个比她个子稍高一点的,a字裙,吊带细高跟,两个大大的金色耳环,一头卷发披在肩上。她右边是个子最高的,很有活力的拉拉队员装扮,被黑袜包住的小腿十足纤细,有种儿童味道。最后一个衬衫套裙,脖子上挂着有颗水滴吊坠的银项链,耳钉在太阳底下闪着银光。这样的阳光,是白轶在冬天里梦寐以求的。她眨了一下眼,没说话。 “秋纭歧总是装出一副被欺负的很可怜的样子,其实她很爽。这种受虐狂,我们要怎样才能让她得到惩罚呢。因为她根本没有自尊心,也就无从谈打击自尊。或许最好的方法是谁都不理她。” 好主意。可你们做不到对吗。穿白色衬衫的看起来成熟一些,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告诉白轶一件事,有一次,她们把秋纭歧绑在仓库的桌子上,要解剖她,但是刀子还没碰到她,她就挣开绳子逃走了。那一次大家确实有想真正地杀了她,而她也知道了,所以才逃走的。“一定是有内奸告诉她我们的计划了。” 在黑板的最上方。她用手一指,“你不觉得这种恐惧也是装出来的吗?” 我看不清楚啊。白轶眯起眼,眯得上下眼皮快粘一起去了,只看到模糊的一个人躺在那儿。不过没关系,秋纭歧的裸体白轶还没看过吗。她睁着眼睛,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样子,白轶也看过。就是白轶威胁要割掉她鼻子的时候,她鼻翼扩大,眼神,眼神慌乱…… 解释不了的贱。只能说是本性。但本性又是什么?白轶还记得她们说了很多。 “挠秋纭歧胳膊窝儿的话她会发出像青蛙叫的那种笑声,又尖又粗,还一阵一阵的。” “秋纭歧,秋纭歧,拉屎放屁!” “她装死的时候你就是用剪刀刺她她都不会有反应的。我试过。” “她喜欢把假□塞到嘴巴里去,然后,翻白眼……” “灵魂没有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像一堆新鲜大粪的灵魂。” 八十三 不懂就要问。但白轶气闷地跑回宿舍楼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想说,“为什么要说这样不堪的话啊?你们难道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就是事实吗?话语,就是事实,和事实一样触目惊心。这样子,你们的尊严也受到了损害,你们不能为自己保留一点矜持吗?外表都是漂亮又阳光,内心却这么阴暗!” 白轶坐在书桌前,手微微颤抖,拿着笔,不知道写什么。看看写下的几句话,感觉胃里有个东西在跳,像要吐出来似的。秋纭歧,秋纭歧,拉屎放屁! 异化的过程缓慢而又缓慢,至少,这个速度缓慢到你感觉不出来。而且,异化必须是乖乖儿的。当你变成另一样东西时,你不会感到任何痛苦,还会感谢异化给你带来的快乐。 快要下雨之前,空气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0 里充满了水气,风声大作。白轶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天空,关掉了空调,打开窗户,风顿时吹得她大喊,“啊,好凉快啊!” 秋纭歧把窗户关上了,隔着玻璃看灰色的天空和湖面。白轶说,我喜欢闻暴雨前的空气,特别好闻。 “不就是水气么。” “我还喜欢闻柏油马路的味道。夏天,那种味道,太让人沉醉了。” “白轶,白轶!” 白轶一脸笑意回忆着想象中的柏油马路味儿,秋纭歧却好像她吸毒吸high了的样子使劲晃她,晃得她脖了折了一下。“痛死了,你干嘛呀!” “你说为什么会下雨?” “什么白痴问题呀。”白轶很不满。秋纭歧自问自答,“六院是超立体锥方球不是真实世界。下雨嘛,是模仿的。” “对了,六院是个球吗?” “不是。” “那为什么要叫超立体锥方球?你起的这破名字!” “因为地球是圆的,任何新式空间都应该以地球为范本制造,它应该是一个球,这样才合理。”秋纭歧说,“算了,名字只是一个代称啊!” 白轶在桌前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写下两句诗。秋纭歧要拿她手上的笔,她不肯,“你不会自己再去拿一支笔吗!” “不是说是写给我的情诗吗?” “是啊。” “那让我看一下。” “还没写好呢!” “先让我看一下嘛。” “不行!没写好的不能看!不行不行不行!” 一不小心就摆出张忧伤的脸,一不小心就说些不该说的话。贾眇回到寝室,莲因又在编手抄报。不得不说,莲因对贾眇还是很不错的,作为室友,她俩从来没有吵过架。不过贾眇始终觉得莲因这样的人要敬而远之,因为太偏激,太偏激会伤到自己。 “小眇,你好像胖了一点。” “没错,是胖了,最近吃得比较多。” 贾眇捂着被打肿的左脸喃喃地说。她在小冰箱里找冰袋,没找到,找到一支棒冰,贴在脸上,舒服了一点。“小眇,给我也拿一支!” “好。你要什么口味的?” “哈蜜瓜。” 贾眇捂着脸在冰柜里找出一只哈蜜瓜口味的棒冰拿给莲因,莲因看了一眼,手上的笔还没停。“我要的是哈蜜瓜味的淇淋杯啊!” “啊,那麻烦你说得清楚一点啊,冰淇淋的话是一杯,棒冰才是一支。” 贾眇又回去打开冰箱找到那杯哈蜜瓜口味冰淇淋放在莲因手旁。莲因放下笔,打开盖子,“没有勺子啊?” “等等,我去拿。” 贾眇打开抽屉,看到放在塑料饭盒里的小铁勺子和冰淇淋自带的木勺,她问莲因,“有两种勺子,你吃饭用的铁勺子和配冰淇淋的木片勺子,你要我拿哪一种啊?” “咳,那无所谓,哪种都行。” 最后贾眇拿了一次性勺子给莲因。莲因吃着冰淇淋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用那种铁勺子啊,吃起来比较痛快!这勺子太小了。” 贾眇依旧捂着脸,嚅动着嘴巴说,“可是吃冰淇淋最好是应该用配套的这种勺子嘛。否则为什么生产厂家要生产这种勺子呢?” 莲因很快把一小杯淇淋吃光了,用纸巾抹抹嘴说,“贾眇啊贾眇,你这个人真是,我怎么说你呢,太较真了!连吃个冰淇淋都要较真!” “我没有很较真啊,只不过做人应该要认真。” 况且,莲因,你在某方面才是真的太执着,贾眇想。即便嘴巴也肿了一部分,张嘴说话有困难,她也还是像往常那样说着话。脸被打肿对她造成的唯一影响就是她刚才说了句谎话。不是胖了,是肿了。贾眇叹了口气,捂着脸走出寝室。她走前对莲因说,“莲因,我还是劝你,不要再编写这种文章了。最近老是有人死掉,你要是因为这个被人记恨,人家也把你杀了,那不是悔之晚矣吗。” 但莲因坚定的立场无法撼动,贾眇换了件衣服,寂寂寞寞地来到白轶的房间门口敲门。长孙酮来开的门,看到她后问,“你跟人打架了啊?” “我从不跟人打架。”贾眇说,“我可以进来吗?” “谁不让你进来了呀。” 贾眇在被秋纭歧打到撞到墙上的时候还擦伤了手臂,撩起衣袖,暗红色的一片。贾眇对长孙酮说,“我刚才做了件不太对的事情。我踹桌子了,唉。” “唉声叹气有用吗?”长孙酮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支插满蜡烛的蛋糕。她看着她的脸,“没跟人打架那你走路摔了啊?” “被秋纭歧打的。”贾眇说。“咦,白轶呢?” “她还会住在这里啊?”长孙酮郁闷地看着整齐的上铺。白轶从不折被子叠床单。贾眇一听,觉得很好,“那你晚上一个人睡不是很无聊吗?我搬到你房间里来好啦。” “谁要跟你住了。”长孙酮头一扭。贾眇觉得脸疼得更厉害了。“好吧,既然你不要和我住,那我就不住过来了。” “什么呀……你真讨厌!” 长孙酮气鼓鼓了。 八十四 贾眇说,“好嘛。其实你说不要和我住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一起住?你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嘛,否则我很难判断呀。” “笨蛋啊,你这样都听不出来?” “我想到了,但不能确定啊。要是贸然说了,自取其辱怎么办。” “你啊!” 长孙酮恨铁不成钢,恨贾眇根本不知道解风情……不过长孙小姐有没有风情这事儿俩说,个人意见是很难看得出来。贾眇很正式地看着蛋糕说,“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啊。” “对,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长孙酮眼里深情地闪着光芒。贾眇站起来说了句,“伯母,您生日快乐!”又坐下了。贾眇说,“你……想回去和妈妈一起过生日吗?” 这真是一个忧伤的话题。轻轻的火光动摇着人的灵魂。打出了褶皱的空气,一层一层分离开来。 “如果可以出院就好了。我知道你一定这样想。”贾眇不知道为什么,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这是一时冲动,很自然的感觉。长孙酮看着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贾眇看着手臂内侧的纹身,抑郁情绪翻了上来。 “我为什么喜欢妈妈呢?因为妈妈对我最好。”长孙酮接着列了一大堆妈妈的好,妈妈会做蛋糕,妈妈会炸春卷,妈妈晒的被子是香香的,妈妈每天放学来接她。“所以我也最喜欢妈妈。世上只有妈妈好。我也很用心地让妈妈开心了,帮着做家务。” 贾眇学着她微笑,真诚地微笑,很孩子气地微笑……脸上伤着是不能做这种事的。但贾眇发现冷笑居然就可以,于是她只好像刚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1 才针对丰於缨跟秋纭歧那样冷笑地笑了起来。长孙酮看到了怄气地问她,“你干嘛笑成这样啊!”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笑嘛,脸太疼了,那样的笑笑不出来。” 长孙酮默默地看着她。“秋纭歧打你?为什么要打你?那我们就去打白轶出气好不好?把她绑在床上用鞭子抽?” “绝对是个好主意。”贾眇挺直着腰,说,除了我从不打人这一点。“何况,打白轶没有打秋纭歧本人来得解恨。可我又不打人。算了,就当是被转基因蚊子叮的好了。” “哟,那你什么时候变身蚊子侠?” 贾眇说,“要吹蜡烛吗?” “不要吹,让它烧完。”长孙酮眼巴巴看着蜡烛油里映出的火光,心里一动一动,温馨又冰凉。贾眇就抓着她的手站起来,坐到她身边,陪她一起看着蜡烛燃尽。不知道蛋糕还能不能吃。“切蛋糕啦,切蛋糕。”长孙酮拎出一把塑料刀来,贾眇说我会切。“要切得有技术啊!” “何谓技术?” “就是把我爱吃的跟我不爱吃的部分分开来。” “你爱吃上面那层奶油还是下面那层蛋糕?” “我爱吃最上面的水果跟巧克力。” “这我应该行的啊。” 贾眇把蛋糕上的水果跟巧克力都划拉到了一个盘子里递给长孙酮,还提醒她,“罐头水果其实对身体不好,加了很多香精,防腐剂……” “好吧,不健康食品我吃,健康食品你吃。剩下的蛋糕,我不要啦,你吃掉吧。哦,可是上面有一层蜡烛油……你刮掉再吃呗。” 展现技术的时候到了!贾眇暂时觉得脸不疼了,把融化在袋子里的冰棍儿扔进垃圾筒里,小心,谨慎,耐心,细致地,将蛋糕的奶油层切掉了三分之一。整个过程并非一气呵成,而是做做停停,不过最后,蛋糕上平得就跟镜面一样。贾眇说,“技术,我还是不错的了呢!” 贾眇一个人抱着蛋糕在那儿啃,一边啃一边说,“白轶要伤心了。我发现秋纭歧喜欢丰於缨。我觉得她的定位很合理,放眼六院,能‘配’得上她的还真不多……丰於缨算一个。” “呦,贾小姐,那不是您又爱又恨的人吗?” 长孙酮听到丰於缨的名字反应就不对头。缘于贾眇亲口说过“我对她是又爱又恨”这句话。事后贾眇也非常坦白地告诉长孙酮,她要表达的绝对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爱难道只有爱情吗?我怎么可能跟缨缨有什么爱情关系……” 其实这个“缨缨”的称呼让长孙酮更冒火。贾眇,被她推出门外,扔在了走廊上……贾眇对着门喊道,“我只是小时候叫顺口了啊!这样也不行吗!” 还青梅竹马呢?长孙酮就差没开门一盆滚水浇上去了。贾眇犯的错误,自己还没有完全反省。她知道长孙酮误解了她跟丰於缨的关系,却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想。尽管贾眇罗列了“她现在自甘堕落,当了□女”“就算她没有这样做,以前我也从没喜欢过……我是说爱情——地喜欢过她”“我有理由恨丰於缨的”“我宁可不必让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一堆理由,但好像长孙酮是个被写入了“丰於缨是贾眇旧情人”的程序,死都不相信。贾眇说,这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啊! “绝对没有这回事。” “我在想这是很荒唐的事。” “连丰於缨自己都知道我讨厌她。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她啊。” “我说了又爱又恨,是指别的事啊。是跟爱情有关但不是我的爱情啊……” 焦灼,像扫落叶的秋风一般。贾眇努力体验着传说中的爱情,结果发现,牵着长孙酮的手,内心还很平静。看到她不高兴了,想安慰她。看到她开心了,想陪她一起笑。她要吃什么,去给她买。但这些事,这种感觉……贾眇以前对丰於缨也都做过啊。 “朋友?” 长孙酮问贾眇,“你是说,你觉得我是你的朋友对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和丰於缨以前也是朋友……” 贾眇第二次被关出门外就有经验多了,知道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站了一会儿,就在众人的窃笑声中回寝室去了……天太冷,长孙酮一定是脑子被冻僵硬了才这样的。 八十五 于是,纹身女贾眇再一次出现,就已经是夏天。火球高悬天空,地下花草枯焦,路面像面煎锅,男人热得赤膊女人热得穿超短裙的季节。不过……要说这超短裙也不是夏天的专利,冬天大家也穿啊,不过得加个打底裤。 高温让人困惑和欣喜,迎来滑翔般的快感。着火的鸟儿,飞越世界,在上方浏览着这赤焰一片的大地。我的头发沾上酸奶,用舌头舔舔,吃掉。不打伞就出行,什么防晒霜也阻止不了你变得更黑。高温让人失去判断力,在爱与不爱之间,选择了爱。因为爱是人类的熊熊之火,暴雨不能使之熄狂风不能使之灭,我们要在夏天恋爱,这样融化的心就会成为助燃物。 尽情肆虐的毒焰啊。 贾眇现在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唯一的方法是实话实说。“我把我能说的都说了呀!”贾眇脸上沾着奶油。“剩下的都是不能说的了!不能再说了!” “你是间谍啊!” “是的。我就像间谍一样。”贾眇深深地明白了隔闹感是怎么造成的。那种将你和周围的人人工分隔开来,筑起一堵虚妄坚实铁墙的东西就是秘密。我心里藏着的秘密是最大的阻碍。就像要一粒火星融入海洋般,融入了不就是死亡吗。长孙酮又问,“那么你是哪国的间谍呢?” “呃,不能说。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去你的大头任务吧!” “我也想去它的大头任务。” “神奇的,浩瀚的,纤尘不染的……” “宇宙!” “狗屁,我说的才不是宇宙!”白轶争辩道,“我说的是我的内心啊!” “白轶我不知道你的内心从什么时候起纤尘不染了。” “从一开始,直至今日。”白轶似乎对此事很确定,弄得秋纭歧也动摇起来了。她顺着头发,“嗯,那个,我,其实……本来是不这么认为的。但如果你一直这么说的话我可能被你洗脑。你要坚持这个说法吗?事实上我并不觉得它有哪里特别好,也不符合你的实际情况。” “实际是怎么样的?” 秋纭歧拿起桌上的纸,看了一会儿,放下纸皱着脸说,“太深奥了,白轶,看不懂啊,你给解释一下。” “我就说那只笔是我的嘛。那是我专用的隐形墨水笔。” “你有专看这种笔写出来的东西的显形眼镜吗?” “没有!” “那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2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写了什么了。这不是很讨厌吗?” 白轶狡黠地笑。“不会一直这样隐形下去,隐形墨水的效力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褪去,到时字迹就会显示出来了……而且我还差最后一个字没写!” 秋纭歧对着空白纸使劲看,希望眼睛里能冒出光来看清隐形墨水所写的字。最初,人们认为视物能力就是来自眼中的光。瞳之光芒。“最后一个没写的是什么字呢?” “不知道。” “啊,不知道?” “因为我打算让你来写最后一个字的。” “啊……”秋纭歧想了又想说,“随便什么字都可以吗?” 白轶双手按在桌上,“当然不行!得契合上文。” “!可我又不知道上文是什么!” “那你就自动放弃这个权利吧!” “不行!”秋纭歧拿起隐形墨水笔在纸右下角写了几笔。“为什么要我放弃呀。我也能写。嗯,写好了。” 白轶对着纸瞪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秋纭歧敲敲桌子,“敢耍我?哼哼,我会上当吗?” “我耍你吗?哪里耍你了?” 君之讽颂,君之眠梦。结欢惜晏,不可长久。淑涓既泓,弃掷无由。未始惕怵,斯勉沈冗。 “还有一半。”白轶上下打量着雪白的纸张,奈何什么字都看不出来。在墨水的隐形功能失效之前,她无论如何记不起来剩下的那一半是什么了。秋纭歧说,“还真的写了哪。” “当然。” 笔尖停在冗字的最后一勾上,白轶想啊想,想不起来。她转过头对秋纭歧说,“要不你接下去写吧。” 秋纭歧擦擦眼睛,“还真接不下去……但我很喜欢。” “不要违心地说话啊。” “不违心,就是很喜欢。虽然看着很不吉,但我很喜欢。” 秋纭歧把之前那张用隐形墨水写的纸折起来藏进抽屉里。“我会每天看看字迹有没有显现的!” “现在也是显性的。只不过,那不是相对人的眼睛而已。” 白轶在眼睛上比了两个圆圈圈。秋纭歧说,“我不是‘君’,所以被你这么说很惶恐……” 白轶很严肃地说,“不行啊,你就是不乐意也要演。反正这就是暂时的定位而已。” 秋纭歧张大眼睛,“不是不乐意,是被现实限制了。” “可是六院——超立体锥方球,你不是说并非现实吗?” 那边贾眇跟长孙酮躺在白轶的床上唱生日快乐歌。上铺离天花板更近,长孙酮更喜欢这个视角。她把手放在贾眇的肚子上,贾眇说,“干什么啊?” “怎么都没有鼓出来呢?” “为什么会鼓起来?我又没怀孕。” “你把整个蛋糕吃了。” “没有,不是整个蛋糕都是我吃的,水果和巧克力是你吃的。” 贾眇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已经够大了,还笑了两声,呵呵,呵呵。长孙酮转头看她的纹身,顺势身体也转了过去,抱住她。贾眇动了一下,又呵呵了一声。长孙酮说,你呵呵个鬼啊呵呵。 “我没有妈妈。” “什么?真可怜。” “我只有一个姐姐。”贾眇看着天花板上的“三分之十”想着什么。“我是姐姐带大的,姐姐和妈妈应该也很像吧。” “那当然不一样。姐姐和妈妈怎么能一样呢?你是你姐姐生的吗?……妈妈,生日快乐……” 她呢喃着微笑。过了很久,长孙酮问贾眇,“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秋纭歧喜欢丰於缨?” “说她纯净。” “哈哈哈哈。” “搞笑吧。这我也觉得。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一定要告诉白轶。”长孙酮狂笑着说,“我觉得这对白轶来说也太刺激了!一定要告诉她……” 八十六 白轶到现在还不知道丰於缨是什么东西。长孙酮告诉她这是一个隐形人,没有姓名,不知道相貌,因为长孙酮宁可当她是隐形的,心里比较舒服。隐形的丰於缨失去了隐形衣,很惶恐,不知道,掉进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虽然是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我?” “对啊,你。” 那时候的柳校苇,跟几个小时前还见到的没有任何不同。看起来又温柔,又温暖,像……像一个人。 丰於缨想,她是像温室女神。但柳校苇劝说她加入自己的□组织,温室女神无论如何都跟这种事情无关。能说善道,舌灿莲花,挑动人心,柳校苇给丰於缨一种家长的感觉。甚至答应她的要求,给了丰於缨一种回到温室的感觉。虽然不想回去,但还是有点怀念的…… “你什么都不做吗?” “要做什么?” 柳校苇耐心地坐在她身旁,不疾不徐地说,“对啊,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跟那些男生做一下就可以拿到钱,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不需要钱。” “我知道你不要钱。”柳校苇说。丰於缨也不用想,就告诉她,“而且跟男生做那种事很脏!” 柳校苇说,“哦?” 很脏啊,男人是很脏的啊,你为什么要跟他们睡,为什么…… “你有没有性经验?” 丰於缨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也不想回答。柳校苇一猜就猜中,“跟女生有,跟男生没有,我说得对吗?” 才,无可否认。德,有待商榷。 柳校苇以前就很聪明,聪明到毕业考全班第一,基本每一门足足超过混日子的杨雨彐四五十分。杨雨彐连毕业证书都差点拿不到,柳校苇却寂寞到茫然四顾无敌手。她自负才调惊人,却怎么都想不到毕业后一个六院在等着她。她还没来得及在建筑界一展身手,就像赶猪一样被赶进了这个地方,堪怜堪叹! “为什么要我呢?”丰於缨想了想,不明白,“你找不到别人了吗?” “因为你很悲伤,不是吗?” “悲伤跟做□有什么关系呢?” 在那个夜晚,沉入河塘之中的身体和我再无缘。拾得的珍宝,消失在星光迷雾中。 “因为……你可以试试。”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试试?” 说的和你有关的话。存在于世的,你的一部分与我有关的发生的事。在升入天堂之前,被遣送回血泪充溢的地下河。水波泛滥,疾飞而过的,古怪的影子。强劲的脚步声时而在身后,时而在头顶,时而又消失。 “不试不知道啊。你难道不是,经常感到心痛吗?难道不是,觉得世界时而灰暗时而充满血色吗?” “做伎女这种情况就能得到改善了吗?” 站起来,重新活过来,没有呼吸。树藤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3 缠绕着你的四肢,浮肿而凄凉的对我微笑……柳校苇关心地看着她,她也茫然地看着柳校苇。“你后悔吗?”柳校苇问她。她回答不上来。 “你看起来,好像很有负罪感。” “什么负罪感。我没有负罪感。” 跳着前进,翻着跟头后退,右手往左,左手往右,交叉翻转,两片身体。一半的微笑留在嘴角,一半的眼神赠予我疑惑。你如未曾凋谢的花,同样的季节来临一样盛放。我听得见你说了什么,听不见的是我的回答。 “有的。我看得出来。” “没有。” 把我放在春天的河流中,舒缓的春雨飘落未曾关闭的心扉。随着水波来到你的墓地,碑文刻字,除了我的名字没有别人。我将抹去这一层耻辱。 “我知道你当然会说没有。如果说有那未免太伤自尊了。所以我不应该这样直接问你而应该看着你的眼睛——看我。你的眼睛会回答的。” 丰於缨没有低头。眼睛真的能传达什么具体的信息吗。情绪,悲怆的,掉入漩涡之中的。急速涌动着与你相会的痛之意,在我无法想象的深渊。 “试试跟男人做吧。如果你觉得脏……那就是一种惩罚。” “不行。” 分割月亮剩下的不多的碎块,其余的都被带向世界各处,只有这一些被我得到了。在我为此庆幸的时候,打扰我的声音像跳入河里自尽后没有浮上来的宁静。已经沉睡了,血腥被洗净。 “什么都做跟什么都不做没区别。这话听说过吧?” “不行。” 最后一天,她像往常一样,跟我吵架了。还是吵架。这场几乎耗去了我全身心爱情的惨祸,是我太小气,还是她太任性。当她死后,责任当然只能让活着的我负了。但其实,本来我就应该为此付出更重的代价。因为我打了她还逼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现在我知道什么是爱情,不能做的事情却做了,剩下的追悔和恐惧也是爱情的一种形式,但是是最后的可笑的形式。 “实际上……”柳校苇还真在笑。丰於缨说,“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你一定是年少轻狂意气用事而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是啊,是啊……丰於缨连向温室女神都没有说出这件事。但她是否已经知道了。她会原谅我做过的蠢事吗?看着柳校苇,丰於缨总是不自觉地联想开去。 “自己关自己的禁闭,是一种惩罚。但禁闭不够彻底,也会让你感到很难过。知道怎样最大程度地减轻痛苦吗?进入另一个空间。” 加深……还是减轻痛苦?应该得到惩罚还是宽恕?……我很矛盾。 这种矛盾在柳校苇将丰於缨带到她的自制空间——秋纭歧叫超立体椎方球的空间里时自动消失了。一进去柳校苇的房间,丰於缨就觉得好多了。再往里走,她房间里还有个小房间,是个储藏室。这储藏室太了不起了,丰於缨觉得肯定不是普通的储藏室。“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我可以住在这里吗?”丰於缨向柳校苇请求道,“这儿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可真识货。” 八十七 丰於缨无法说清楚心里的感受,但很明确她不能再离开这间小储藏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丰於缨就这样成了柳校苇这个xx手下的一个xx,名字还简化成了缨缨。她不仅没有像莺莺燕燕的xx表演这种噱头,甚至任何特殊之处都没有。而柳校苇一想就想到怎么跟男病区那些前来进行思想与身体交流的和平大使们介绍缨缨了。“她看起来有点儿忧伤,不管是xx还是直接xxxx还是xxxx都带着一种顺从的,但有所保留的意味。这是女人的含蓄之美。” 柳校苇这么一说丰於缨就有了定位,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丰於缨觉得这是在骗人,心里不安,向柳校苇坦白道,“我不是那样顺从的听话的女人。” “至少你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嘛,就够了。好几个客人也表扬你,说你乖巧,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不喜欢那种太主动的,嗯,xxx的。百花齐放,这不是很好吗?” 储藏室和柳校苇的寝室连在一起,柳校苇一个人住。“我知道你会喜欢这的。多么明显的事实啊。而且你也会慢慢喜欢上跟客人xx的感觉的。因为女人总有需要……” 不能苟同。然而丰於缨也很震恐。那样就不是处罚而是为了追求xx而背叛了。她在下一次给人xx的过程中仔细体会着那种感受。恶心,想吐出来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是正常的。我背叛了吗?没有。柳校苇的说法是,“异化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直到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已经很乐在其中,并且不再有任何负罪感了。” ……当我的xx被xxxxxxx时,体会到了xx。想xx,想xx,想让他x得xx,想变得越贱越好。停不下来,意识纠缠得像一团乱麻无法分开,本能的愉悦与痛苦,没有其它了。 负罪感。像水滴那样,慢慢蒸发…… “x……x……x……” “x……x……x……” 丰於缨真的爱上了跟x人xx。因为她在储藏室里什么都不做,要吃饭上厕所走到柳校苇房间里,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储藏室里度过的。她一个礼拜休息一天,休息的那天,她就坐在墙角看其他的女孩子跟男人,男孩,以各种xxxx。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了。不想听见那声音,捂住耳朵,也如愿以偿。柳校苇的淡定让丰於缨很是不解。接着有一天,她懂了。柳校苇一定是xx淡。 新一轮电话咨询过后,雪喑又找到了嘲笑路合的理由。能打通电话的同窗里,十分之七言之凿凿说她们在毕业典礼上看到了大师姐,这十分之七里还有好几个说自己跟大师姐打了招呼说了两句话。“哎呦师妹……” “哎呦什么啊。这又不能说明她一定通过毕业考试拿到了资格证书。”路合平静地反驳道。 “没有资格证书可是什么都干不了,不会有人请你制造空间,你制造出来的空间也肯定卖不出去——连资格证书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建筑师?” 雪喑说得对。总得有个可靠的证明,证明你在某方面的事实。最简单的身份证,证明你是某国合法公民这个事实。要是爱情也能经过鉴定考试然后颁发证书就好了,那样我们就知道没有证书的人,是不值得爱,不值得信任的人。还可以分个甲乙丙丁。甲等,爱人一生,至死不渝;乙等,用情虽深,终有一别。丙等,一朝一变,形同游戏。丁等,无爱有欲,无心有性。这样只要证书一拿出手,配不配自然见分晓。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4 你敢□情鉴定吗? 白轶吻了一下秋纭歧,没有闭眼睛。她吻了她的左脸颊,没有染指那最为期盼的唇。我爱你的人,我爱你的一切,我也很xx。她把这话对秋纭歧说了,还是感觉不对劲地很。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你要杀人?”秋纭歧先是吓了一跳,想起了什么,“你已经杀过了。” “可是我还是胸闷气急,就好像得了心脏病一样,你摸摸看哪。” 这能摸出什么来。秋纭歧脱她的衣服,白轶说,“不是,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是啊,我是误解了,我以为x渴只有一个含义就是xx渴呢。” 白轶揉着手腕,不足、亏损的感觉紧紧地将她围绕。她咬了手臂内侧一下,白色的齿印很快变成暗红的瘀斑。“你帮我把她们都杀了成不成?” “……我能说不成吗?” “我有理由啊。我不能忍受她们了啊。要不就是你舍不得她们,你不肯为了我而放弃那些人。她们人太多各有各的好你感到杀了很可惜吧?” 白轶将自己的手臂当作磨牙棒来啃,秋纭歧说,你就算自虐,这种事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白轶说,哈哈,哈哈,你不要太虚伪了。 “真的。你是说把女病区所有人都杀了吧?这种思想我们一般称作变态对不对。” “对的。所以我说你虚伪够了没有。我最讨厌别人明明知道还要装作不知道。我也很讨厌明明是变态还要装作正常人。”她考虑要不要说,还是说了,“那就是傻逼么。” “x逼也不意味着有资格随便杀人啊。不过我不认为你脑子有问题。你打消这个念头吧,这样做什么好处也没有。”秋纭歧靠近白轶,贴着她的身体,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x里,对她轻轻耳语。白轶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吗?作为一个女人我不用有柳下惠的定力也不会因为生xx望耽误正事。你尽管玩好了,你再怎么xx我都是没用的。你太小看我了秋纭歧!” 秋纭歧悻悻罢手,装淑女地理了理衣服,白轶受不了地抓着她的手说,“拜托了,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没有。”秋纭歧有点害怕地望着她,“白轶,你不会真的想把人全杀了吧?” “我不行,必须你来。” “我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秋日蟹蟹猛如虎…… 八十八 “拜托了……如果你知道这事对我多么重要的话……” 秋纭歧低着头坐在床边,白轶跪在她面前,手放在她膝盖上,全心全意地恳求她。白轶的脑子快被高温烧掉了,空调的冷风一点都吹不到身体内部之中去。没有人来救她,就会葬身火海。“秋纭歧,秋纭歧,你会杀人的,你又不是不会……你可以为了自己杀人也可以为了我做这件事的。” 让白轶深深失望的是秋纭歧还说不行,她的眼神多么造作。回避着必须直面的东西——态度上扣十分!白轶晃着她的双腿,“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一开始我不知道……你真当我是白痴呈?小鸢和小栀是你杀的,你还要骗我?骗鬼啊你。” 秋纭歧只剩下发呆的份儿了。白轶恼火地看着她,她左顾右盼,倒在床上。“不要装死人,起来啊你!” “……你一定要说吗?” “你觉得呢?我可以一直替你保密——不是保密,每个人都知道。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你装作不是你杀的,我装作不知道是你杀的。至于她们可比我聪明多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对什么事视而不见,知而不言。我为什么要说呢?我想知道理由吗?我不想。” 白轶扔掉伪装的冷淡,把秋纭歧从床上拉起来,“你以前杀过人吗?” “她们两个是我第一次……” “还以为是第一次3p呢!” “没有什么3p。”秋纭歧自嘲地耸耸肩,“我不喜欢她俩,怎么可能跟她们上床?” “是她们不带你一起玩儿你才痛下杀手的吧?” “白轶,不带这么侮辱人的。我说我不喜欢她们,你却说是她们不喜欢我。没错,其实我跟她俩互相讨厌。但重要的还是我,是我的感受!”秋纭歧打掉她的手,冷笑着说。白轶厌恶那种笑容,一看就心智有问题的样子。负隅顽抗?见你妈的鬼去。“好吧,那你的感受是什么呢?” “大概,就跟你一样吧。” 白轶说,“什么跟我一样?” “无法忍受看到或者听到自己不接受的东西。我也讨厌她们两个人的自我……小栀和小鸢,她们真当自己是公主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公主啊……” 秋纭歧想笑又笑不出来,“公主是什么?是傻逼的同义词吗?世界上真的有想象中的公主的生活吗?” “哪里惹你不爽了?那不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吗?” 梦想……那就对了。“我讨厌梦想。不对,我讨厌美丽的梦想。”重点是美丽。“我讨厌……” “别再说你讨厌这三个字了,我求求你了。”白轶毫不犹豫地打了秋纭歧一巴掌。但要结束这场闹剧,让步或者进攻都还远远不够。 怎么办呀,糟糕了呀,秋纭歧好像要说实话了呀。不用严刑逼供她也会实话,白轶静静地听着,发表了一句评论,“女人就是嫉妒。” “去你的嫉妒,什么都用嫉妒来解释,你智商也太低了!”秋纭歧说,“我就是不喜欢她们自以为干净的那种意识!” 好的,从讨厌变成不喜欢了,总算是改口了。但本质上,否定仍旧是否定。白轶想,我需要听一些认同的语言。“什么叫自以为干净啊?那大姐你自以为很肮脏?……这倒不错,反正人家顶多也指责你肮脏,心理防线工程建设得很不错呀。” “我讨厌——不喜欢她们穿的洋装,包括假发,裙子,裙撑,袜子,皮鞋……我也讨厌——不喜欢蝴蝶结,蕾丝花边……” “好了说点实际的。你不喜欢洋装吗?我还看你穿过呢!开什么玩笑!那还不就是嫉妒吗!” “不是……不是……不是……” “我还真想让你清醒清醒!” “我很清醒。”秋纭歧靠在抱枕上。白轶也拿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盘腿坐上床。她有点木然了。秋纭歧反复强调她虽然激动,但还是清醒的。白轶说,你还兼职粉刷匠,把整个房间都刷成红色的。“我找到了一盒水粉颜料,还有,榔头……” “那个牙齿吗?是我打掉的。反正她们也死了,不会痛了。” 别这么说。这顺序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因为怕她们被敲牙齿时感觉到痛我才杀了她们”,其实是正好反一反。白轶说,嫉妒别人的幸福这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5 种事我也做过,但我没有杀人。“所以你特别高尚是吧?”秋纭歧说。白轶瞪了她一眼,“我说的是:至少我不会因为嫉妒而杀人!” 那你也不是自卫杀人。“还不是一样。被杀的人不在乎自己死于什么理由。”……在乎的是死亡本身。白轶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捶打着床板,砰砰砰砰砰砰砰。“护理人员脑子不长的啊!杀人凶手就应该被绳之以法碎尸万段啊!” 你不知道吗?你也有不知道的啊。护理人员无所谓谁杀谁,只要不杀六院的人就可以了。心碎的喊声,还是临死的呼救,没有被扼杀,都放置在这个地方。让生机盎然的世界继续运转,让它继续正常运转……前提是,不正常的已经被隔离了,相当于从“世界”之中分离出去了。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就是神经病啊。你以为自己需要自尊和自由,但那是需要别人给予的。居上位者一言九鼎,说你得不到,你就得不到! “如果杀了我你怎么办?”秋纭歧忍不住傻乎乎地问。这种问题就不要想得到认真的回答了,“你想让我给你收尸?” “白轶,你不是真的想让我死掉吧?” “搞不好。也许呢。我真正的想法,可能是要摆脱你。” 秋纭歧撇撇嘴,认为这说法极其不经大脑。“我又没控制你!” 阵雨过去之后,天色清朗,空气清凉。窗户仍然关着,没有打开,因为夹杂着潮热之气的外面的空气还是比不上空调替人类过滤好的空气。白轶抬起一只手靠在墙上,然后不知道自己做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又放下了。“也是……” 八十九 秋纭歧默默地想着所谓的嫉妒,幸福,可爱,干净,杀人,联系,后果,容忍,放纵,侮辱之类的,猝不及防被白轶按倒了。白轶坐在她胯骨上,抚摸着她锁骨以下,□以上那个位置,也就是肋骨——如果是猪我们就称之为肋排。摸得很重,所以应该叫按压。秋纭歧感到痛楚,快感就像电流般丝丝划过身体。白轶居高临下地说,你认为现在可以答应帮我杀了她们吗。 “还是不行。不是我杀过两人,就可以杀一百个人……” “妈的,叫你装,叫你再装!” 白轶曲起食指用关节狠狠往下压。秋纭歧喉咙疼了起来,很干。不知道为什么按压肋骨有这效果,可能跟气管有关吧。她望着白轶,眼神朦胧,白轶抬起手,坐直了,然后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秋纭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接下来,就该玩更深入的xing虐待了是吧?我没那个打算。干什么啊?有说我必须履行的义务里面包括s你这一项吗?还是说,那样做比较顺理成章:我生气了,我愤怒了,于是我必须虐待还特别必须是性虐你来表现我的情绪……哦,省省,怎么什么都扯上性啊。” 白轶跳下床说,“我回去啦。” 秋纭歧呼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惘然地看着她。白轶对她露出笑容,那种只是告诉你她心情不错的笑容。 “我会的。”秋纭歧最后说,“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她们。” 白轶穿着拖鞋,踢哩踏啦潇洒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咖啡馆打烊以后,我们就去了ktv,在里面唱歌唱到天亮——不对,是聊天聊到天亮,然后,她说她赶着去上班,我记了个她的电话号码,就和她说拜拜了。 天亮后我也回到家中,正好,八点钟上床睡觉,一觉醒来是十一点半,是被手机叫醒的。我接起来,想到我也留了电话给她。我们说不定有机会擦出爱的火花,或者爱的火烧爱的卤煮之类的。原谅我吧,我又饿了,梦里还在吃饭团呢。 “你在干什么?” “在吃饭团……不是,在睡觉。你们午餐时间到了吗?” “我就是正在吃饭。” “哦,一个人吃啊,要不我过来陪你。” “我和我同事一块儿吃饭呢。” 应该是她同事的声音,问她跟谁打电话啊,她按住了话筒——我就拿着手机下了床,跑到厨房去找有没有什么吃的。我找到什么?找到前天吃剩下的一碗蛋炒饭。我把蛋炒饭从冰箱里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将箭头转到一分半钟的刻度那儿。她又把手拿开了,对我说,“抱歉啦,我朋友跟我开了几句玩笑,不能让你听到。” “无所谓,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停顿了几秒钟。“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如果是因为昨天那顿我请的话就不用了。” “你明知故问啊。”她说。我说,“哦,对不起,我刚起床,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呢。我知道啦。我哪天晚上都有空的嘛。那么,去哪儿呢?” 她告诉我一个时间,一个餐馆的名称,还有一个地址,我说,“等等,我得用笔记下来,好吧——麻烦你拼一下这两个单词。” 像我这么喜欢散步的人,二十分钟的路一般都是走过去的。但是今天有种要去参加晚宴的感觉,我就不好意思走得一身汗去赴约了。傍晚时分,我换上一件抹胸连衣裙,挑了串珍珠项链,卷了卷头发,再稍微化下妆,拿着小提包走到楼下,坐上出租车,告诉司机那个地址,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下车前,我接到殷数丁的电话,她说她已经在餐馆里了,我说我也马上就到。她说她坐在进让后左转最里面的位置,我说知道了。 进门后,我就左转,走到墙边,看到了殷数丁。我跟她打了招呼,在她对面坐下。我怎么开口呢?我说,“嗨,你今天很漂亮。还有这位,你的同伴,也跟你一样漂亮。” “谢谢。你打扮了一番是吗?你也是,很漂亮。” “嗯,我夸赞你就是想听你礼尚往来地夸我呢。” 殷数丁在电话里没有说她还带了一个朋友来。不过这么一看,这个朋友跟她的关系应该非比寻常。我是这顿饭之后才知道她叫殷数丁的。还有她那个朋友,是她的同事。她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龙珩。”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陌生人见面要说很高兴见到你。随便认识一个人有什么可高兴的啊。我觉得龙珩很吸引我,她的外貌,气质,太像我想象中的恋人了——不过是二十岁以前的。 菜上来之后,我们三个人一开始各吃各的,都没怎么说话。照理说这样的场景我会感到很焦虑,但可能是我成熟了,我只觉得很自然,心中一点也没有不安。很随便地一抬头,看到殷数丁正在看我,我就对她笑了一笑。 “细节其实很多我都记不清楚了,我告诉你的,一半是在我记忆中加工过的。这样一来,就达不到还原当时场景的效果了吧?”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6 那不是。反正除了你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出现了哪些对话,周围环境如何。你只要说得够详细,不论真假,我总可以还原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殷数丁的脸在这种光线下看起来圆润光滑得像颗珍珠。“你说的要超过六院主线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龙珩的侧脸,她在看窗外边黑下来的天空,似乎很享受这一刻。 “就是说我们作为一条线索,并没有哪方面不如主线的。尽管结局最后也与我们无甚关系。但是……是个故事就应该讲完整,对吧。何况那对你来说是极其真实的。” 九十 坐公交车上学的好处是省力,坏处是不省时,且容易被挤,或者被踩,或者被偷东西。符秸小学里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的,初中之所以要周一至周五天天早起乘公交车,是因为学校离家远了,网上地图显示两地距离为十二点三公里。符秸抛弃了自行车,人生翻过了一页,进入初中时代。今天早晨,她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饭,步行到公交车站,上了k90路公交汽车,然后就睡着了。也像往常一样,她在倒数第三站醒了过来,这恰好离学校还有一站。她揉了揉眼睛,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外,想着昨天做得跟鬼画符一样的数学作业会不会被班主任当堂批评,到站了,就跳下车。她下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个个都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知为何,她今天心情还比往日好一点。可能是因为昨天比平时早睡了十分钟,也可能因为校服里穿了件最喜欢的t恤…… “早啊。” “早啊符秸。” “嗯。” 校门口符秸碰上了隔壁班的认识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对方比她走路稍微快一点,就走在她前面进了校门。 看着她的背影,符秸突然感到很怪异。她转过头去,看到几个穿红色校服的初一学生,背着书包从自己身旁走过。然后符秸就一下子明白了今天为何心情特别好,那是因为,她忘了背书包了。 “符秸,你说说看哪个学生会忘了带书包来上学?你怎么没有把自己忘在家里啊?” “金老师,我下次一定不会再忘记掉了。” 教师办公室里,符秸遭到了一顿批评。那是当然的,七点四十四关校门,她十点多才站在校门口跟管门大爷说自己迟到了,然后从侧门里进学校,走上四楼进教室。让符秸觉得欣慰的是,至少她没有在上课时间闯进教室,并红着脸解释说自己因为忘了背书包而不得不一个早晨坐了三趟公交。 符秸站在办公桌旁被挖苦了五分钟,坐在班主任对面的殷老师替她说了两句话,符秸就被赶回了教室。然后,这一天,就依然像往常那样度过了。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符秸在沙坑旁边的单杠上玩了一会儿,她做一个后翻的时候,在倒着的世界里发现了殷老师…… 我问殷数本,“那个小孩子,她怎么叫你来着?” “叫殷老师啊,不然还能叫什么?” “哦。‘符秸从单杠上翻了下来,思考着要不要过去跟殷老师打个招呼。她思考的结果是,不就打个招呼吗!她跑上去,装作不经意地叫了声,殷老师!’……” “等一下,我觉得这样不对。你这么讲别人马上就知道符秸对殷老师有意思了,而且,这种害羞的心理状态,也不像十四岁的女孩子。” 龙珩插嘴道。我说,“十四岁的女孩不害羞?” “符秸不是t嘛。而且你讲得一点不紧张。不紧张的故事没人要看。” “我又没把符秸定位成t。况且我也可以说我是一个t。那我应该怎么讲?” 龙珩面前的盘子里只剩下洋葱,殷数丁的盘子里则每样东西都剩下一点。龙珩说,“你讲符秸因为看到委屈老师朝她走过来,手一滑,从单杠上摔下来,颈椎骨折了。” 我说,“然后呢,要送医院吗?” “不,她站起来扭扭脖子,笑着叫了声殷老师。” “……这符秸是什么来头啊。那后面要不要安排车祸,然后也让她站起来跳两跳毫发无伤?” 殷数丁最了解符秸了,但我看她脸上的表情无动于衷。如果那个初中生有特异功能,殷数丁一定知道。我对她说,“看来从头讲起实在不行,我也感觉不太有吸引力。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你们相处有瞬间,我以这个瞬间为开头切入故事,或许那样比较好。” 龙珩和我对视了一眼,怂恿她回忆跟她的学生第一次上床的片断。殷数丁说,“没有上床。我们连接吻都没有。” 龙珩和我又对视一眼。我猜她跟我脑子里想的应该是同样的内容:连个床单都不滚你谈什么恋爱呀。“要不起个名字叫纯情老师俏学生好了。”龙珩说。我一向不屑于抄袭,况且我也不需要一个故事名。“你这样叫我怎么讲?这不是为难我吗?本来情节就够平淡了,还不准来点床戏!” “能做好光炒青菜的厨师才是真正的好厨师。”龙珩又偏向了她的同事殷数丁。我说,这种歪理斜说现在是不是还特流行啊?你试试吃一整天没菜的饭,还要装出回味无穷的样子来。殷数丁说,“但我确实没有跟她做过。” “仔细想,耐心想,往记忆深处寻找,说不定你忘掉了。”我说,“我实在不能接受你们连床都没上她就主动替你死了这种情节。你还不如提供我一个你们玩□你手一滑把她给勒死了的结局呢。” “怎么可能。”殷数丁微弱地说了几个字,看着龙珩。龙珩说,“你敬业一点好不好?没见过你这么胡编乱造的。” “说起胡编乱造,我只能告诉你们,现实比戏剧更富戏剧性。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发生在我身边的某个故事移植到你身上,我觉得不错……” “一定会介意的。”龙珩这么告诉我。“可以接受美化,不能接受丑化。可以接受轻度改编,不能接受大换血。” 但龙珩和我在某方面是达成一致了的。我们认为,无床戏无以服众,没有h不成方圆。殷数丁没有笑容地说着,符秸死的时候还是处。我说,你以为这么说就可以取悦有处nv情节的观众了吗?那是没有用的。更何况符秸不是有了t的定位吗,提个处nv身份不伦不类的。“折衷一下好了,就除了关键的一步以外什么都做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龙珩跟我向殷数丁咨询意见,她说并无此事。“没有关系。”我说,“重点是要好看啊!” “谁来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我要每章弄一个前情提要…… 九十一 “你没有意识到不管你做什么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7 想什么其实别人都是看得到的吗?”我说,“就这样啦。好了,你们都玩过那个游戏吧,拼凑时间地点人物事情。人物有了,殷老师和符秸,地点,未明。定个时间吧。龙珩你来。” 龙珩说,“凌晨。五点。” “凌晨?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呢。”我说,“地点我来……殷老师x室x上。时间,傍晚。事情,殷老师对符秸进行青x教育指导。” “妈,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符秸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殷老师就在她身旁。她坐在沙坑边上,玩着表面干燥的沙粒。母亲说,你去哪里啦?符秸看着沙子从手中倾下。“数学老师说我这次测验考得太差了,要给我补习一下,免得期中考的拖全班的后腿。” “哦。那你可要用心啊,不要开了小灶了成绩还是出不来。” “妈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符秸站起来,在旁边的地上跳了两下,抖掉鞋子上的沙粒。殷老师穿着高根鞋,一直蹲在符秸旁边。身材不好的人敢做这种动作吗?符秸倒是没有腿粗的烦恼,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她平x。她跟着殷老师来到她家中。两人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符秸曾问殷老师,“殷老师,你不是代课老师吗?” “是啊。” “你不是教初三的化学吗?” “是啊。” “我跟我妈妈说是数学老师要给我补习。” “没关系,妈妈不会知道的。” 没关系,妈妈不会知道的,爸爸也不会知道的。在殷老师的卧室里,符秸xx了她的小西装外套。老师穿着一件条纹的运动衫,完全贴合身xxx。符秸,前面说过了穿着她最喜欢的t恤,超级宽松,宽松到可以去打篮球的一件衣服。这时候要是吹来一阵风,老师就会感到太凉了。因此符秸抱住殷老师,感受她xx的xx贴着自己的感觉。老师xx符秸的t恤衫。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嘛。老师xx了符秸的xx扣子,对她说,“后面的系扣掉了一颗哦。” “啊,那是被我扯断的。真麻烦,我为什么要把手伸到背后去穿衣服。”符秸想起小时候从来没xx这种东西。女人为什么要戴xx啊。她就这么问殷老师了。 “好吧,让老师给你辅导一下。为什么呢,因为xx太x了,如果不用xx的话,会很难看,而且对身体不好。xx有x起xx,将xx向中间x压,使xx更美观的作用。” “那是对老师你这样的身材来说的。我根本没必要……” “会慢慢长大的啊,就像吹气球一样。” 符秸对于自己的xx会像气球一样xx感到恐惧,意识中好像身体也一并变大,最后“膨”地一声血肉飞溅到墙上。她隔着xx抓住了老师的xx,感受沉甸甸的像两个苹果似的xx的手感。老师的腰如此细,细到,跟xx不太成比例——谁说符秸数学不好的,至少她还知道比例是什么意思。 “老师,什么是xx。” “就是早上起不来,在床头柜上放一个闹钟,设定好时间,它就会准时叫你起床。” “可是她们不是这么说的。” “她们是谁?” “嗯,我的朋友啊。她们说xx就是x。我有一个朋友,爸爸妈妈离婚的,她告诉我,x女会用花露水瓶子和x瓜x自己xx,会很舒服的。为什么那样做会舒服啊?” “这你也要老师指导你吗?” 符秸还穿着肥大的校裤。她站起来审视了一下自己,觉得很像——李小龙。她xx裤子和袜子,只剩一条xx坐了下来。老师的xx是粉色的,符秸的xx是白色的。老师的xx前面有一个蝴蝶结,有镂空的花纹,符秸的xx前面破了一个洞,下面也破了一个洞。这样,符秸就有一种“只要穿了这种xx就会很快x育”的感觉。后来她真的跑去小商品市场里找和殷老师穿的相似的xx,买是买到了,但价廉物不美,因为裤裆不是百分百纯棉做的,所以透气性打了折扣,穿着总觉得下面潮x的不舒服。于是,她就把这事告诉了殷老师。殷老师说,“我是在专卖店里买的呀!”带她去了专卖店买纯蕾丝xx……这是之后的事了。当时,符秸没有过多研究xx。她还是对殷老师的上半身更感兴趣,凑了上去,不知不觉地舔了起来。殷老师扭动x腰,发出了xx。“这样就是xx?”符秸停下来。看着殷老师的脸。殷老师脸上的神情,说不出,说不好,好像同学们解不出题目默不出古文时的表情,但符秸知道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儿。“老师,你很痛啊?” “没有。老师不痛。” 殷老师摸了摸符秸的头,符秸点了两下头笑了。她将整个头埋在殷老师的xx之间蹭啊蹭,像挖地洞的鼹鼠。老师昂着头,发出无奈的阵阵叹息。一滴汗水从她的脖子上流到xx里,符秸x掉了。那时她不知道什么叫xx,就知道x个xx之间可以放一点东西,老师x这么x,像两堵墙一样,会把东西卡住的——这个设想很妙。xx,xx……真漂亮。老师的xxx慢慢轻了下去,符秸抬起头。老师数着符秸的肋骨,手往下伸,就伸到她的xx之间。符秸觉得有点痒,并住了xx。她原来是x开腿坐着的,现在往后退了一点,并住膝盖,“老师,我怕痒!” “符秸,做题目要深入思考,触类旁通,集思广益,成绩才会越来越好。” 老师说得还真有道理!符秸很佩服地打开两腿,任老师xx她的xxxx…… “老师的手x在符秸带着凉意的皮肤上游走,她颤抖着,不明白这种奇妙的感觉自何而来。身体内部发生的变化,从未体验过……” 殷数丁手中的叉子在蛋糕里旋转着,默然无语。龙珩好像对洋葱发生了兴趣觉得它们会成为洋葱侠,不想错过变身一刻的精彩。我用手指敲敲桌子说,“不好意思我问一句,刚才你们俩谁讲话了?” 龙珩抬起头,我说,“洋葱不会变成胡萝卜丁的。是你吧龙珩,说了白痴两个字?” “我说的。”殷数丁将叉子摆在纸巾上,奶油和蓝莓酱的混合物我觉得很好看。她说,她不会引x学生跟自己发生xx系。而且符秸是那种早熟的知道得很多的女孩,就算两人真的在x上亲密接触情形也不会是我描述的那样。“抱歉,我没有说你是白痴,我只是说你口中的符秸像白痴。她很聪明,很沉默。” 龙珩杯里的双色冰淇淋球融在了一起,我说,重点不在于符秸这个人怎么样,在于她是否能抓住人的注意力。你看龙珩就听得很有兴致嘛,连东西都忘了吃了。龙珩反驳我说,她不吃冰淇淋是因为她今天刚来大姨妈。我说,那你干嘛不选其它甜点? 作者有话要说:殷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8 数丁这条线基本上就是三个人聚在一起讲述符秸的故事 但是“我”和龙珩……编了好几段完全不着边的故事将符秸代入 比如上面这一段 ps:管理员,不河蟹的我都已经叉掉了!再叉无可叉了啊! 九十二 “你还说错了很多。符秸没有妈妈,她一个人住。” 我说,那她的经济来源呢?“她妈妈死了,爸爸续弦,又娶了一位妻子。符秸不喜欢后母,就搬到学校附近的出租房里住,生活费每个月回父亲家里向他要。” 我说,我知道,你昨天都跟我说过但那根本没什么意思。不过这为符秸对你的感情提供了理论基础,我可以说符秸幼年丧母,所以特别迷恋年长女性,她把自己对母亲的依赖感转移到了你身上,对她来说你具有妈妈和情人的双重身份……“龙珩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样的情节我至少在小说里看到过二十遍。” “很合理啊!” “都看厌了啊!要不你这样讲:符秸小学六年级丧母,然后她父亲给她找了一个继母,开始她并不喜欢这个比她大十九岁的女人,但是日久生情,继母待她很好,符秸喜欢上了她,并且不是母女那种喜欢。符秸为此感到自责,觉得不应该,而在她痛苦不已之时,殷老师出现了,于是符秸更痛苦了:她不知道更爱谁一点,继母,还是殷老师……” 我说,“龙珩,你这可真扯淡,符秸干嘛要喜欢一个比她大十四岁的女人?” “你说的,恋母情节呀!” “那为什么一定要是继母呢?得让她们来点乱伦的感觉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龙珩这个人真有趣。喜欢乱伦,还喜欢中年妇女!我说,“好吧,继母的年纪能不能再小点儿,大她十九岁。符秸上初中应该是十三岁,算她爸在死了老婆以后一年再婚,那样的话继母就是三十二岁了……” 龙珩看着淇淋液体里的半颗樱桃。“接着,继母跟她爸又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在成长的过程中,喜欢上了符秸……” “恭喜你龙珩,你果然有乱伦情结!”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和龙珩就乱伦擦边球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照理说继母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能算作乱伦。但所谓“伦”,只要她名义上是你的亲戚,跟她好就算乱伦,何况还是母女这么亲密的关系!…… “那还称得上是双重乱伦。”我说,“同性恋不也是乱伦的一种吗?” 当恐惧摧毁了意志,身体也会随之出现严重的问题。殷数丁时常觉得头疼,胃疼,她强打着精神坐在教师办公室里批卷子和做教案的时候,眼前经常浮起一片又一片凝结黑色血斑。美好的幻觉,不曾降临,死亡的阴影,日渐迫近。 上厕所的时候,殷数丁撞在了厕所隔音墙上,顿时头晕得像要昏过去那样,她弯下身吐得一塌糊涂。胃像做蛋糕用的那种奶油笔,挤一下,奶油就冒出来,再挤一下,奶油再冒出来。她好不容易直起腰,身后有个学生给她递了张纸巾,还问她,“老师,你没事吧?要不要叫……” 殷数丁按下冲水按钮,将纸巾捂在嘴上,走到水池边漱口。她洗了个脸,水将眼泪鼻涕呕吐物全部冲进了下水道。这是教师专用厕所,不过有些学生也会进来。殷数丁看不清墙壁上镜子里自己的脸,头发挡住了眼睛。她用湿的手将头发夹到耳后,拧紧水笼头。 下午的阳光将厕所的地砖染成金色,空气温暖得有些燥热。学生走廊里的喧闹声传到她俩的耳朵里——总不见得进女厕所的是个男学生吧。她虽然一头短发,基本上也不会被误认为男生。男女不同的面部特征,在这个学生脸上体现为不明晰的唇部线条和尖下巴。上课铃声突然响起。 “殷老师,上课了,我先走啦。” 那个学生跑出了厕所,脚步声逐渐远去……过了几天,殷数丁在操场上找一个连续几天不交作业的男生的时候又见到了她。她在玩单杠,很灵巧地一个后翻,稳稳地站住了。殷数丁走向篮球场,喊了那个男生的名字。他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在球场上奔跑着,跟其它穿篮球背心的男生对抗。她又喊了两声,这时另外同学帮她更大声地叫了那个男生的名字。他不情愿地拿着篮球走了过来,桀骜不驯之色让殷数丁觉得很头疼。 “郑楠,为什么不交作业?现在回教室去,把这两天要交的作业都补上。” “殷老师,为什么我要做作业?” “因为你是学生。学生的职责是,好好读书。” 郑楠把球顶在手指上转了起来,转得很快。他用另一只手顺着球转动的方向拍,使球在他手中像杂耍似的不掉下来。殷数丁说,“郑楠,我知道你篮球打得很好,但中考的时候体育满分也就五十分。就算你要考体校,也得考过那条分数线。凭你现在的成绩……” 殷数丁知道符秸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她短暂地分了分神,郑楠就把球扔回篮球场中,跑走继续打球去了。她回过头,正好看到符秸脸上没有消失的微笑。 “公交车像筋疲力尽的蜗牛一样爬一阵子,停一阵子。堵车对于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只能使人心焦,烦燥……” 我听了也很心焦,这进度怎么会这么慢!一千个字里居然我们的主角符秸同学只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我对殷数丁说,照这样子讲起来,我们不会有读者了,要么跑光,要么睡死。“绝对不能这么讲!”我说。龙珩的下巴搁在四指手指指背上,手腕垂着,很妩媚地对我笑。我说,龙珩,给我留个你的手机号嘛。 “我没有手机。”她笑着说。我说我的人生真是失败到家了啊。龙珩改变主意,将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我把那串数字输入电话薄的时候,殷数丁就盯着我看。我问她有什么好看的,她说我的手机链跟符秸用的很像。“这种挂坠到处都有。你还记得记得关于这个学生的什么事情吗?” “她很瘦。”殷数丁说,“发育不良。”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概括: “我”信口开河的想象遭到了龙珩的反对 在“我”和龙珩争论的时候,殷数丁想起了符秸 只有殷数丁脑海里的符秸才是真正存活过的符秸 但是“我”认为,真实的符秸未免太沉闷 九十三 龙珩晃着长腿说,我说了是个t吧。她的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我很惊讶。因为这个餐馆的桌子很矮,沙发又不低,我坐着都嫌小,她居然还能游刃有余地翘二郎腿,真是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99 太神奇了。我说,谁说发育不良的瘦女孩就是t了,你把那些青春期胃口大增发育得壮实健硕的t置于何地?——比如说我。 “哦,难道你不觉得t胖得像颗土豆很难看吗?”龙珩说,“要削瘦,要冷淡,要有细长的腿和胳膊,笑起来,带一点不染烟火气的天真。” “理想归理想。长得胖又不是我的错,基因决定胖瘦,我节食饿得晕倒,有些人却吃完早饭吃零食,吃完晚饭吃宵夜,可这样我还是比她胖出一圈,尽人事,听天命,我也没办法啊!”我手一摊,“哦,竹杆t,这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龙珩笑了笑不置可否。她说,“轮到我了吧。车子堵住了……殷老师在这辆车上,符秸也在这辆车上。外面下着暴雨,车子里却极度闷热……” “刚才好像没有说下了暴雨。”我说,“龙珩,你不能乱编啊。” “我又不是在玩故事接龙。这是我的版本,跟你们俩的当然不一样。雷声隆隆……” 我玩起了手机游戏。龙珩编得要多离谱有多离谱,她居然说车上隐藏着一个恐怖分子,携带了定时炸弹要在市中心制造一起爆炸案,跟一车的人同归于尽。如果没有符秸,殷老师就会被炸成碎片,变成死难者殷数丁。符秸说,城市脆弱如积木,亦如蚂蚁建造的宫殿,很容易就会消失…… “哪来的恐怖爆炸事件啊?” “抓人眼球。” “我的眼球才不会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异想天开抓住。符秸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 “对,表面上是学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实际上是某反人类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计划那一天,让一个成员上某辆挤得像石榴一样的公交车,以身作则炸死全车的人……” “妈呀。” “符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对殷老师动了真情!她从反人类的噩梦中逐渐清醒过来,却发现她的世界即将毁灭——殷老师跟爆炸者在同一辆车上。她背叛了组织,放弃了自己原先的立场,将人肉炸弹揪下车,拆下那人身上的炸弹,扔到了郊外的深山里……” “你的时间感也太成问题了!”我实在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符秸什么时候知道的这次行动?殷数丁为什么会在那辆车上?如果那是殷数丁每天都要坐的公交车,而符秸又知道这事,那么她事先就应该安排人肉炸弹上去另一辆车上。如果是偶然,那也太巧了。还有,把炸弹拆下来了再跑到郊外去处理?时间有这么宽裕吗?” “符秸又不是组织的头头儿嘛,她只是一个成员,没有制订计划的权力。她跟殷数丁在车上四目相接的瞬间,第一个想的是两人一起死去不失为厌世者的殉情。但她想起来了,殷数丁不会想死的。” 龙珩罔顾这个版本的各种毛病,说殷数丁看着符秸站在山顶上,将炸弹扔下深谷。炸弹还没掉到底下,就在空中爆炸了…… “不是,你至少编得像样一点儿嘛!这个场景到底有什么逻辑可言啊拜托你告诉我!” 殷数丁安慰气急败坏的我说,“龙珩就是这样的人,别在意。” 符秸回想起同伴们的话,人类,包括自己在内,都应该从地球上消失。让我们投身阴影之中,成为苍穹之上的高贵存在吧。 爱就是滴落在心中的一颗水珠。 殷数丁看着符秸的身影,觉得她很渺小——一来因为她确实很矮只有一米五七。不过,女生这个年龄身高还在增加呢。相比较干净的夜空,她的身体是多么地娇小。殷数丁说,“符秸,你救了一车的人。” “那是因为老师你在车上。”符秸仍保留着一部分跟组织宗旨契合的思想。“他们被炸死和我无关,我不需要救人。” 升空的星星在殷数丁眼中旋转着。符秸笑起来很像她看到过的一张画,画中的清秀少年站在世界最高楼的顶上,笑容在强劲的罡风中显得势单力薄。他的眼睛,和符秸的眼睛,重叠了。 “老师,最最反人类的暴行不是没有爱,是失控的爱。人肉炸弹在行动的时候,从来不想到生死。如果他也像我这样爱上了一个人,他就会感到恐惧。” 符秸走到殷数丁面前,发现自己比她矮一个头,她拿手从自己头顶上比过去,正碰到殷数丁的脖颈。殷数丁拉过她的手,往山下走去。一路人,符秸突然想起说她还有一堆作业还没有写,而且,也大都不懂。她问殷数丁有没有办法让她明天可以交差,殷数丁说,办法就是我帮你做作业啊。 “殷老师,你不是教化学的吗?” “可是我也是大学毕业的呀!” 两人回到符秸的家中已经十一点钟了,符秸放下书包——“龙珩你没说她刚才一直背着书包!”“我忘记了,现在补上。她从学校出来就跟殷数丁上了同一辆车,这总合逻辑吧?”——她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作业本和数学书递给殷数丁。她翻了两页,“真是惨不忍睹。怪不得你们数学老师天天在办公室里报怨学生一届不如一届。你连最简单的公式变形都不会!” “我在算术方面很差,确实。” 符秸打开台灯,两人坐在书桌前,殷数丁把题目在稿纸上做出来,符秸抄到本子上。殷数丁说,“抄错啦!” “没有,我每天的作业都做得那么差,今天突然每道题都做对了,老师就知道我是抄的了。” “自作聪明。” 殷数丁轻轻松松地做着数学题,而符秸在做其它作业。她的笔迹不像大多数初中生的字般开始有了潦草的趋势,而仍然一字一划都像小学生般工整,又脱去了粗拙。概括来说——就是符秸写得一手好硬笔书法。 作者有话要说:龙珩的想象段落是 “符秸是恐怖分子打算炸死车上所有人但因为殷数丁老师放弃了此举” 九十四 殷数丁眼里映满了数字和数学符号,剧烈的恶心感又出现了。 “老师,你是不是怀孕了啊。” 符秸看着捂住嘴不动的殷数丁。“那天你在厕所里呕吐……是妊娠反应吧?” 殷数丁深缓地呼吸两下,呕吐的冲动被压制下去了。她看着符秸,符秸转着手中的笔,“殷老师,我听说你没有结婚。那么这个孩子……是准备打掉了?” 不是所有的呕吐都是怀孕的征兆啊。殷数丁想这么说,但她告诉符秸,“我没有必要去堕胎了。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 “我确实很快就向她坦白了。我没有骗她,我真的快死了。在我来到这个城市之前,就已经得了绝症。” 出现在殷数丁脑海里的是那个寒雪飘飘的冬夜。一个街角的私人诊所,那里发生的事,决定了她的命运。更重要的是,决定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0 了符秸的命运。龙珩虽然杜撰了大部分的情节,但还有一小部分容易忽略的真实信息。比如,符秸不精于算术。否则,她就不会觉得殷数丁的话得很有道理——我问殷数丁,“你告诉她什么了?” “告诉她我将要死亡,我得的病有钱也没处治。” “但还有解决的方法对吧?” “对,除非有人肯为我而死。” 龙珩插嘴说,一条命,等于一条命,这确实很有道理。我说,只有小学生才会觉得这有道理。“一个杀人狂,他携带机枪在超市里一通扫射,造成十三人死亡,三十人受伤,他会受到什么处罚呢?最重也就是死刑了。一条命抵十三条命,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那是现代法律——” 殷数丁,我,龙珩都在想生命有没有运算定理。我率先觉得这样做也太纸上谈兵了。我说,符秸不是什么恐怖组织的成员,龙珩回敬道,她也没跟殷数丁有过任何亲密行为——对,其实我们都同意,只有殷数丁讲的那一段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她是当事人,只有她才知道发生过的事。然而—— 然而在殷数丁的讲述里,我没有把握,感受不到符秸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在我心里不要说脸了,连个形体都没有。为了建立起她这么个人,我只能编一点具体的事情来唤醒她已经死去的形像。殷数丁告诉我的很有用,我会据此慢慢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顿晚饭不能无休止地吃下去。差不多八点的时候,我们走出餐馆,在街边分手,各自回家了。为了试验龙珩给我的号码是否是真实的,我拔通了她的电话。 “喂?” “龙珩,是我。”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别耍嘴皮子啦,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啊,是你。” “明天有空出来玩吗?” “你太直接了。” “还好吧。你看我之前还说了两句话作铺垫呢。明天有空吗?白天没空晚上也行。” “不行,没空。” “下班后也没空吗?你已经有别的约会了吗?” “是的。我要在家陪我女朋友。”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是的。” “……那也行啊,把女朋友叫出来一起吃个饭总行吧。” “又是吃饭?” “总得吃饭吧。” 神奇的是,龙珩最后居然答应了明天与我共进晚餐。哎呀,共进晚餐这词听起来真是太浪漫了,简直就和共赴巫山有得一拼! 伤口像一只只眼睛分布在她的尸体上。死后,她被人用刀在身上挖了几十个洞出来。僵硬的皮肤已经没有活人那种柔嫩耀眼的光泽了,在灯光下泛着另一种青光。她的皮肤表面好像抹了一层油。龙珩将亮片洒在尸体上,伤口里也掉进了几片……不知为何,这使得伤口有了宝石的质感。但自此之后,龙珩对珠宝一类的东西再也不感兴趣了。 昨天龙珩那样说了,我还以为她的女朋友会和她一起来,但她孤身一人,穿着连脚踝都遮住的那种长裙,来赴约了。她戴着一顶草帽,上身是很普通的t恤,她一坐下来,我就向她指出今天这身没有昨天的好看。“太土了,像乡村少女。” “我觉得挺好,小溯帮我搭配的。” 话说,我觉得小溯肯定是她女朋友。我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在网上跟女孩子聊天,我才说了句她的照片很漂亮,她就说“我男朋友叫我吃饭去了”……龙珩想提醒我,她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如果我对她有什么想法,最好赶快打消。于是我问她,“小溯是谁?” “我女朋友啊。” 啊,果然。 吃饭间,我和龙珩当然就聊起了殷数丁。我问她,殷数丁她说的事都是真的吗,龙珩说,我认为是真的。 “有什么根据吗?” “殷数丁是个很忧郁的人。” “嗯。我倾向于说她是个很神经质的人。” “你不如直接说她有神经病。” “那倒没有。我不这么认为。” 我是说真话。我也觉得殷数丁说的都是真的。她有种生活在虚幻中的气质,不代表她说的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我了解到,龙珩进入现在工作的这家公司工作时,殷数丁就已经是正式员工了。殷数丁跟我讲的那些事早在两年前,也和龙珩讲过了——我觉得今天的粉丝特别好吃,他们放了很多醋!这道菜就叫“酸炒金丝”…… “她那时很恍惚,精神状态很不好。” “啊,那老板没开除她啊?” “我是说某段时间内。” 我想到了殷数丁站在马路中央向我投来的怨恨目光。“她不能受到刺激,受到刺激了就会失控。”龙珩说,“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刺激到她。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龙珩一副“你的智商还差点儿”的表情。她说,比如一个炸弹在殷数丁身旁爆炸未必会引起她什么大反应,但旁人不经意一句话,却可能引发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她曾经追着一个女人跑了三条街,整整三条街啊!” 我觉得殷数丁泼妇起来确实会干出这种事。“那女人怎么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n年前殷数丁得了一种绝症 如果有人肯为她死那么她就不用死了 于是她选中了符秸 “我”喜欢龙珩,想要追求她,但龙珩对“我”不屑一顾 九十五 “对方边走路边吃小吃,结果两个人撞了一下,那碗东西泼在殷数丁身上了。” “这种事情让人很难堪的,换了我我也要生气!” 问题是追着人满街跑似乎对挽回形像不会有什么作用啊……“她离开上一个公司据说是因为她用打印机砸了同事的头。” “呦,龙珩,那你得当心呀!” 大概是我吃相太难看了,龙珩为了平衡服务员对我们这桌的印象,很淑女地吃了两口就不动筷子了。她说,你跟殷数丁怎么认识的?我说,“她没跟你说?” “没有。她只说,你有偷窃癖。” “……搞半天她就这么跟你说我的?”我喝了一口饮料掩饰自己的窘迫。我把那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龙珩。“好吧,那天在公交车上我是拿了她的钱包,但那绝对不是想偷钱。就算她不追回来问我要,第二天我也会还给她的。我就是想逗逗她,别无它意啊。” “还?你怎么还?” “她每次上车之后,不是看手机小说,就是玩手机游戏,从不注意身旁的人和事,就算一个急刹车,所有人都骂骂咧咧的,她也会在站稳脚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盯着手机屏幕。我观察她快一个月了,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这样的人真好玩,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1 我喜欢。” 龙珩说,“偷窃可耻啊!” 我觉得这样让她对我产生误解不行,不好。我说,“你别觉得我这人看起来怎么那么那个啊,其实我真不是……唉,老实说,我真是挺矛盾的。” “挺变态的是真。你讲了殷数丁和符秸的那段,你是在趁机揩殷数丁的油吧。你把自己代入符秸了。” “才没那回事!”我说,“哎你还吃吗?你都不吃——我把粉丝拿我前面来了啊?” 于是我把粉丝放在自己面前,这样夹起菜来方便多了。大家都知道粉丝这东西用勺子捞难用筷子夹也不容易……所以人多的场合我从不吃粉丝。吃完饭龙珩要走,我说,我们去夜市逛逛嘛。龙珩说,她不能很晚回去。我说,你还有门禁呢? “小溯管你管得还真严!我也要一个女朋友。” 龙珩陪我沿着湖边走,我们看到湖对岸几支交错的探照灯光柱,缓缓扫视着天空。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我想对龙珩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龙珩,你很有趣,我挺喜欢你的。”我说,“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不会是为了让我死心骗我的吧?” “我跟小溯早就在一起了,不信你可以问殷数丁。” “好吧,既然这样……”既然这样我们就只做朋友好了。我想爽快地这么说一句,却发现内心还是有一股强大的阻碍的力量使我有口不能言。我的嘴巴跟心跟大脑好像都是装饰品,让人以为我可以想,也可以说,其实那都是装装样子的。 “你再往里边走一点就掉河里去了。”龙珩说。我顿时一脚踩空,掉进了湖里。但我很快又自己爬了上来,绞掉一点衣服上的水继续往前走。幸好我穿的少,风一吹很快就干了。龙珩说,“我本来还在想,如果你淹死了我就偷偷溜掉……” “警方说不定会将这作为一起谋杀案来处理。”我说,“从我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可以查出你是我临死前最后联系过的人。所以,你可能会被当作犯罪嫌疑人哦!” “你手机不是跟你一起掉进水里了吗?”龙珩好像对于她能置身事外这件事很有把握。我说,“不排除捞上来开机还能用的可能。” “真是莫名其妙,你怎么会走着走着就往河里走过去了,你不看路吗?”龙珩想了半天仍旧断言,“真是莫名其妙。” “有时候是有一点。”我承认。“但总的来说,我现在这个状态挺好的,比以前好多了。” 你是不是在精神病医院接受过治疗,病情稳定了他们才把你放出来的啊。龙珩说不定在这么想。但她说了一句,“我有个朋友跟你很像,脑子里会想一点别人不去想的东西。你有时候会出现幻觉吗?” “从未。”我说。 ——谁让我是第一人称呢,谁让我什么都知道呢!我知道她说的朋友是祝资呈。 “我从不产生幻觉。”我补上一句。“产生幻觉的都是神经病。我曾经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但后来还是挺过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小说里写的,经受了变故的主角一下子就坚强起来,成熟起来了。我……作为小说人物也不能免俗啊。龙珩不问,我就不打算说了。不过她问我,“你是不是被打击得多了就看开了啊?看你就一副失败者的样子。” “真正的失败是失去自由和生命。很高兴,这两样我仍然保有……” 龙珩走累了,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我也想坐,但裤子还没有干,湿漉漉地坐着实在是不舒服。我装作欣赏夜晚的湖景,背着手站在湖边。龙珩说,这么看你腿真长啊。我说,其实我腿粗小腿还短,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只好经常穿高跟鞋。高跟鞋不就是为长腿美眉锦上添花,为我这种人雪中送炭的吗? “讲讲你的事吧。比如,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问龙珩,你真的想听吗。龙珩说,“至少你有名字吧?” “没名字,叫我喂好了。” “好吧。”龙珩说,“那喂是姓还是名啊。” “其实我姓林。有关我的事,我要说,有一点凄惨。我的爸爸妈妈从房顶上掉下来,摔死了。” 周围寂静一片。虫子和龙珩都没有发出声音。我觉得,这件事确实惨到必须用几秒钟的停顿来酝酿气氛。所以我先把声音关掉……好了现在再打开,再回到那种舒缓的感觉里。“不幸。” “是很不幸吧?”我说,“我父母死了。盖房子为了给自己住,结果被这件事给弄死了。那些日子里我很悲伤,我希望父母没有死,仍然在我身旁。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但是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感到脑子前所未有的混乱,悲伤也已经不能形容我的心情了。我觉得现实像一个刚刚开始做的噩梦,将要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我”的身份即将揭晓了! ……嗯 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还是想炫耀一下 九十六 “负面情绪会扭曲人对时间的感知能力。” “其实还会扭曲对空间的感知能力。”我看着水面起伏的万点银光。湖水不深但水下有厚厚一层淤泥。“我从床上醒来,却不知道是躺在床上的,往旁边一滚,就掉到地下去了。而我记得床明明还要更大一些。住在跟父母一起生活过的房子里,我后来觉得实在恐怖极了。我决定要换个环境,重新生活。” “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悲痛的记忆当中。” “没关系,其实你不用给我配这种旁白的,让我来说就好了。” 龙珩打了个哈欠,歪着头看我。我说,“我想到了投奔亲戚。那一年的夏天,我曾在一个表妹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我没有了父母,别人的父母也让我产生了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可是当我来到表妹家时,发现她们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难道她们搬家了?我用力敲表妹家的门,喊她的名字,扯着嗓子喊,把邻居给喊出来了。邻居告诉我,这家人死光了。” 龙珩难免露出惊讶的神色,“不会吧?” “没想到死神这么青睐我的家族。”我说。“……但我不相信鬼神。其实是,我那段时间运气太差了。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能总是颓废,一定有某件事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让我振作起来。感谢表妹,感谢叔叔阿姨,感谢西瓜刀,让我明白了以前一直误解的东西!——对于我的存在:我并不需要坚定地不移地认为自己变态了!” 以下内容皆为想象,但也有可能还原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根据邻居跟我描述的话,我仿佛亲眼看到了曹阅干的事。这事儿没有上报纸,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警方觉得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2 太负面,不准媒体讲出去。而且,后来的事情证明不让报导是正确的。警察一直没有抓到犯罪嫌疑人曹阅,这要说出去,多丢脸哪! 在用来砍剁曹世军和叶玉兰的西瓜刀上找到了他们亲生女儿曹阅的指纹,而曹阅又失踪了。指纹会不会是栽赃呢?我突然想到这一点。说不定是一个杀人狂戴着手套杀了曹阅的父母,再将曹阅的指纹印在刀上,带走曹阅,制造她弑父弑母的假象。难道不可能是这样吗?曹阅也被杀人狂杀死了,尸体藏在一个警方至今没有找到的地方。 “有什么理由说一定是曹阅杀的?” 我扪心自问,我还他问。我问邻居,“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们都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听到了啊,这一家人吵架的声音。他们天天吵架,隔壁邻居听得都是烦死了。谁晓得这一次事情会这么严重呢?他们吵了一阵子声音就没了,我们以为吵完了么好了,哪里知道……” 假定这是曹阅干的吧。我想不通她怎么有能耐把两个并非老弱病残的中年人活活砍死!“活活砍死”是邻居的原话,而我们知道这种小道消息一贯不可信……两个刀伤在八卦里可能会变成开膛破肚。暂且相信叔叔阿姨被砍了很多刀吧!他们难道不会反抗?……就算下手的人是曹阅,也没理由任她砍。 “下药。”龙珩提出了一个可能性,“用麻醉剂乙醚捂口鼻使人昏迷,再动手,就不会遭到反抗了。” 这我也想到了!比如,把安眠药弄成粉末掺在菜里,或者放在水里,或者更强力的抗抑郁药之类的。最难的是怎么下药,只要把人弄晕了,剩下的就简单多了。假设曹阅先将父母弄昏,再挥舞西瓜刀将二人砍死……还不如直接下农药将二人毒死再砍,更保险。我是知道叔叔阿姨吵起架来的场面的,那真是有声有色,活蹦乱跳,蹬鼻子上脸,唇枪舌箭,八面开花…… “衣服几天没洗了啦,穿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人家说起来要自己洗衣服么懒,不肯洗,哎我帮你洗你还不领情,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的啊!” “还这么干净洗什么洗啊!你不要给我烦!” “有你这样畜生的人的啊!好看都不要脑子搭牢的!” 还有叽哩咕噜,叽哩咕噜的好多话,他们吵架吵得口很渴,有边喝水边吵的习惯。曹阅在他们喝的水里投了剧毒,喝一口就足以令人死亡……但怎样让她们在同一时间毒发身亡呢,这有点难度。如果阿姨喝了水出现了异状,那么叔叔就不会喝了,反之亦然……曹阅到底是怎么做的? “毒死他们之后,曹阅就从厨房里冲出来,挥着西瓜刀对准她爸妈一顿乱砍。” “血会溅在她身上。”龙珩说。我说,是啊。龙珩说,“那她怎么不引起别人注意悄悄地逃走?她已经杀了爸妈,为什么还要砍他们的尸体?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能,她的第一想法不是用药毒死他们,而是想用刀砍死父母吧!” ——可能,也许,或者,大概,哪来那么多的不确定?可是,事实就是我真的不确定。那都是我想的。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要一副模糊不清的态度,还原发生过的事情,那个被还原的事情是“一定”发生过的: 曹阅看着两具尸体,想,这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是力量未足以活活砍死两个有反抗能力的成年人,下毒算什么。先不说爸爸妈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死了……很可能都想不到是曹阅杀了他们。做了想让你们看到的事情,但你却,没看到。曹阅吃力地将妈妈拖到厨房里,举起西瓜刀一刀砍在她妈的肚子上,这一刀连衣服都没有砍穿。她继续砍,第三刀第四刀血终于喷了出来。从刀刃传到刀柄上,再由刀柄传递给曹阅的震动,慢慢消解着她的怨愤。她双手操刀,对着尸体一阵乱砍。血液将曹阅的脸溅红了,一条条流下来。。 “我的生活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好过。因为你们。因为最初的错误,我失去了选择。像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我没有到场,你们就拍板作出决定了。谁给你们这种权利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梗概: 曹阅的血腥暴走 双亲因此受累 “我”想象着当时的场景,觉得自己还不算太扭曲 九十七 被砍得快断掉的头颅跟身体还连着一点皮,曹阅对着这个部位砍了很多刀,最后基本上刀都是斫在地上的。这就叫藕断丝连。她妈妈的头跟身体分成两截了,头滚到垃圾筒边,身体躺在冰箱和柜子旁边。她把头藏进了冰箱下层。还有爸爸,这个没用的,什么用都没有的男人。曹阅将爸爸拖到厕所的浴缸里,发现刀用了这么久已经钝了。她放下刀,蹲下身探头进柜子里,打开工具箱,找到了一把榔头。握着木柄对着爸爸的左眼砸了下去,榔头嵌了进去。她拔出榔头,乒乒乓乓地砸,地砖发出了沉闷的“笃笃笃笃”声。曹阅没有砍爸爸的四肢和躯干,只把他的头砸了十几下,再捧起来扔进抽水马桶里。脑壳还基本保持着圆球状,卡在马桶口下不去了。曹阅把地下血糊的头发,还有一些肉块血浆捧起来,一并扔进抽水马桶,再盖上了盖子……干完了这事,曹阅脱掉衣服,钻进浴室里,洗掉身上的血,擦干身体,手上拿着一块湿毛巾,小心翼翼地走过血泊,走进卧室。她在卧室里站了一会儿,戴上胸罩,套上一条裙子,又拿起一件衣服,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来到门边。她将衣服铺在基本只溅到两三滴血的地上,用湿毛巾擦掉左脚底板上的血迹,踩在衣服上,再擦干净右脚板,接着打开门,穿上摆在门外的鞋子,关上门,走下楼,从此没有再回到这幢楼里来。 第一个开门的是警察还是邻居?不管是谁开的门,看到满室鲜血,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杀人了。血腥和臭味掩饰不住地飘出屋子,告诉别人这儿出事了。 “发生这种事还敢继续住下去,那些邻居倒是很按捺得住。” “警察把房间清理干净啦?” “你表妹曹阅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曹阅去哪儿了。我说,“真悬啊,我怎么都想不通曹阅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来。虽然她父母老是吵架,曹阅也跟他们吵,但杀人我还是觉得太过分了。” “谁都会觉得这太过分了的。”龙珩体贴地附和道。我说,“吾妹曹阅,文武双全,会唱歌,会砍人。她的声音不去当歌手简直可惜了。不过除此外她没有别的特长,勉强要说的话她吵架也很厉害。听说了这件事,我在这个城市里逛了好几天,才平静下来。然后,我得到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曹阅不是同x恋,她喜欢男人的。世界上不是只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3 有同x恋会有压力,曹阅应对的压力一定比我更大,她才会变成一个弑亲凶手。但我想不出她的压力自何而来?想不出也不没关系了,重要的是,她让我彻底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 “世界是光明的,我不应该堕入黑暗之中。” “我一直享受着自由,也将继续享受下去。” “人为的给自己贴标签很傻。就算我是同x恋又怎么样。这世上有得是比我更痛苦的人,比如曹阅。她可不是同x恋!结果怎么样?她下落不明,这人生实在是称不上成功啊。” 龙珩对我的话表示认可,也露出了笑容。“你长得比殷数丁漂亮。”我说。龙珩一撇嘴,“本来就是!” 小土豆在路上晒多了太阳,悲惨地变成了小煤块。而小青菜,走多了路变成了一株焉巴菜。祝资呈说,“小青菜!小青菜!……青菜公主!” “没啦,什么都没啦。”小青菜热得只剩下一口气,躺在床上,瞅着天花板,“没有青菜公主了。我要是回不到我的王国里去,就不是公主了。” 她坐起来挠乱了自己的头发,“应该是这条路没错啊,怎么会走不进去呢!难道旧城改造把以前的路给掘掉了?” 小青菜从祝资呈眼里挖掘出一点不信任的眼光,委屈地对她又打又捶,“你不要一副好像我是骗子的样子嘛!” “不,小青菜不是骗子,只是脑子有点混的小傻瓜而已。” “傻瓜也不行!” 祝资呈又被打了几拳,她揉着痛处,“停手啊,土豆要被打成土豆泥啦!” 小青菜说回温室的路她记得很清楚,但现在这条路似乎不见了。六院的记忆逐渐在祝资呈脑海里模糊了,她躺在软软的床上,觉得现在这种生活很舒服。小青菜老是讲些不着边际的话,祝资呈就咯咯咯咯地笑。失去了追兵在后的紧迫感,祝资呈觉得当小土豆是个很好的活儿。 温室,轻声的笑语欢歌,冬雪不寒,夏雨绵绵,温暖的交错的河道,清冽的划水的桨声。在小青菜口中,温室像一个江南风情度假村。但温室还有辉煌的一面,不知何人筑造的宫殿,雄奇伟丽,在温室的中心。围绕着宫殿栽种的奇花异草,香味使人头脑清醒,颜色则将空间染成十几种颜色,有如模糊彩虹般难分难辨。傍晚来到宫殿门口,夜色不仅不会使人感到凄寂,还会更强烈地衬托出这座建筑的英气。漫天绮霞散去,星斗占据天幕之时,踏进宫殿,神圣的情怀就会在心中铺展开来。 “那可真了不起。温室是个城市吗?” “差不多吧。”小青菜趴在床上,揪着床单,过了会儿又仰躺了。祝资呈数着床单上的绣花,一朵,两朵,三朵……她站起来,推开窗户,望着远方,觉得像看着一个玩具城。“可是,我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温室呢?” “因为温室不对外开放呗。”小青菜说。祝资呈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按她的理解,这样的话……温室的性质跟六院应该是一样的。小青菜叫着烦死啦烦死啦,“出来容易回去难,真讨厌。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回去的……” “这样啊,那你是为了我才回温室的吗?” “当然啦!就是为了小土豆嘛!” 祝资呈感动地哭了。小土豆不知道能不能抵达温室,但遇到小青菜就让她很快乐了。即便威胁近在咫尺,仍然因此而深深体验到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当日情景的还原至此结束 然后祝资呈这条线登场了 名叫“小青菜”的女孩真诚地表示,她会带祝资呈去温室的,为此,祝资呈非常感动 九十八 “……楼梯上传来嘎吱一声轻响。李村江来之前没有觉得害怕,他跟老刘夸下海口了,女尸怕什么,哥们儿当兵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话是这么说了,他还带了一把刀,别在腰上,以防不测。他并不真的认为这幢阁楼闹鬼,猜准是有人在里面装神弄鬼,制造谣言。 ‘你来吧,我李村江,可不怕这个!叫你尝尝我的刀法!’ 良贤村的这个夜晚静谧无比。平时打闹嘻笑的姑娘嫂子们没声音了,赤着膊喝着酒划拳讲荦话的男人也没声音了。李村江跨进老宅门槛的时候,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并没看到什么异常。一阵凉风吹过,他感到很惬意——这阵风也把两扇门给吹上了。 ‘啪!’ 妖风。 李村江是不信这个邪的。他回去把门打开,再返身走进屋里里。电筒的光在漆黑的室内照出一样样东西:八仙桌,太师椅,墙上的画像……他往里面走了进去,径直走到那个传说藏着一具女尸的阁楼下面。把阁楼建在会客厅后头,这种布局不太常见。李村江感到自己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噗地吐了口痰在地下,迈步走了上去。他脚下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贾眇手放在旋钮上,怀疑地看着长孙酮,“好听吗?” “好听,我天天听,你知道李村江跟老刘赌了什么吗?赌了老刘祖传的明朝花瓶,永乐年间的!”长孙酮蛮兴奋,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她。贾眇说,“我听得都快睡着去了。讲这种故事的人一人分饰好几个角色,声音都差不多,还想让听众觉得是不同的人,这也太偷工减料了点儿。” “你不想知道李村江上那阁楼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女尸,要么,没女尸。” 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一阵音乐声,宣告今天的《孙家阁楼疑云》到此为止。长孙酮困惑地捏着下巴,说,李村江可不要被女鬼给弄死呀。贾眇说,他是主角,不会死的。“谁说的,上一部《爱人的眼睛》里那个男主角就被他死去老婆的眼睛给吓死了!” 长孙酮关掉录音机,跳下床拉开窗帘。贾眇将脸朝向墙,她一时还适应不了阳光。 “收音机哪里来的呢?是你自己组装的吗?”她问贾眇。贾眇笑笑,“是我从外面拿来的。我不会组装收音机。我连赛车模型都不会拼呢。” “怎么拿的呢?外面?” 长孙酮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窗口看着贾眇。贾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笑什么?” “没什么啊。”贾眇吹了声口哨。长孙酮说,“像个流氓。” “反正这个纹身在,她们都说我以前是混黑社会的。”贾眇很无奈地扁扁嘴。长孙酮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香烟跟打火机,抽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按下打火机,将烟凑了上去。贾眇不出声地张大了嘴巴,张得很大很大。薄薄的烟雾中,长孙酮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俊不禁,“你是蛇啊,嘴巴可以张那么大!” “你你你你你竟然抽烟……” “怎么了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4 ,有问题吗?”长孙酮吸了一下,用食指跟中指夹着烟,张嘴吐出一阵灰色的雾。贾眇维持着蛇吞象的姿势,好半天才把掉下的下巴给装回去。她悒郁不乐地说,“好女孩不应该抽烟。” “你觉得我像好女孩吗?” “不抽烟就很像啊。” “啊,只要不抽烟就可以,那好女孩的标准也太低了。”她笑着又吸了一口。看那娴熟的动作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贾眇想。长孙酮将烟跟打火机扔到床上,“你要不要也来一根呀?” “不要,我不会抽烟。” 香烟盒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腿边。贾眇看了一会儿,将那个盒子推开。长孙酮的吞云吐雾使整个房间充满了烟味,贾眇皱着眉头,捂住口鼻,说,“酮酮,你能不能把烟灭掉啊,我很讨厌这个味道……” “不准这样叫我。只有我妈才能叫我酮酮。”她恶狠狠地说,“ 贾眇闻言,下床,到厕所里去,过了会儿拿着条湿毛巾捂着脸出来了。长孙酮还靠在窗台边,用歉意的目光看她,“对不起,其实我妈从不叫我酮酮,她叫我——甘妹子……” “咋不是亲妹子呢。” 长孙酮一支烟抽完,没找着烟灰缸,就打开窗户将烟蒂头扔到外面去了。贾眇冲到她身边说,“不能乱扔废弃物啊!这儿不是有垃圾筒吗?” 她指着墙角。长孙酮说,“还要走过去,我懒得走。” “你可真是够懒的!” 贾眇觉得嗓子干干的,想咳嗽。长孙酮又走到柜子边,拿了瓶酒出来,贾眇嚷嚷道,“你现在怎么又抽烟又喝酒的?被白轶那家伙带坏了吧!” 长孙酮拿了两个杯子,两个杯子都倒上半杯酒。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要用熠熠生辉形容就太夸张了,不过是挺好看的。长孙酮说,“白轶,哈,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她了。她不喝酒也不抽烟。咦,她不就是你定义的那种好女孩吗?” 贾眇非常郁闷地说,要是白轶都算好女孩,那这个世界就完蛋了。长孙酮说,“这么讲你不喜欢她?”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吗?” 长孙酮勾勾食指,让贾眇过去。贾眇觉得不太好,但还是走过去了。长孙酮说,“你不喝酒吗?” 算了,喝一回就喝一回吧。贾眇端起酒杯,看了看清澈的液体,觉得挺奇怪的,将它们都喝到了肚子里。结果,因为喝得太快,她的头有点晕。她在桌边坐了下来,用手撑着头,感觉脸颊发烫。长孙酮说,“不会吧,一杯酒就这样了。作为一个间谍,你居然不会喝酒,这是多么严重的缺陷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间谍啦。那是你说的。”贾眇抬起头,“当间谍一定要会喝酒吗?” “不喝酒怎么应酬,不应酬怎么工作。” “嗯,有理。”贾眇目中露出沉思的冷静光芒,“说不定我的工作到现在还不能展开就是因为我酒量太小。可不对啊,我的工作本来就不需要应酬。而且,而且也在良好地进行中……” 作者有话要说:贾眇是个……比较单纯的人 纹身不代表就剽悍啊 本章开头两人围着收音机在听悬疑故事 长孙酮对于哪来的收音机这问题很疑惑 六院理论上不能带电子制品 贾眇说她从外面拿来的 这就奇怪了 完全封闭式的六院,没人可以走出去——那么贾眇是在说谎吗? 九十九 “贾眇,贾眇。”长孙酮拍拍她的肩膀,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又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贾眇摇摇头不理她。片刻之后,她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丰於缨的关系?” “哈,我才不想知道呢。” “你明明就想知道啊。” “那你说吗?” “说来话长,我跟丰於缨已经认识了二十年了。”贾眇以这句话作为开头,长孙酮也没有什么异议,就是喝着酒。贾眇觉得自己肯定还没醉,不过受酒精影响兴奋了一点是真的。她还记得先澄清,“我跟丰於缨以前是好朋友,现在不是了。并且不管以前现在还是未来,爱情是绝对不可能在我们之间产生的。” “无聊,老生常谈。”长孙酮放下酒杯,望向她。贾眇言简意赅地,干巴巴地说。“丰於缨有过一个恋人,但后来死了。因为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原谅她。很有可能,是丰於缨杀了她,并伪装成意外死亡的样子。你说,做这种事可以得到原谅吗?” 像强烈的光芒划破地面,大陆因此沉入海底。生物逃窜的速度再快,还是无处可逃。只有鸟飞向天空寻求救助,逃过了灾难。而突至的暴雨,也打下了很多羽翼不够强壮的鸟,最后活下来的……来到了另一块大陆。 “怎么是你。” 丰於缨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到秋纭歧的脸,又把头缩了回去。秋纭歧扒掉被子,抓着丰於缨的肩膀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被你说中了。其实我是来找柳校苇的遗物的。她可能留下了什么……” 丰於缨感到心痛。“她死了吗?” “哦,不对,遗留下的物品不能简称为遗物。”秋纭歧抽一只抽屉,抽不开,翻看桌上的笔筒,找到一根曲别折,她把别折掰直了□钥匙孔里,扭了两下,抽屉就能拉开了。里面杂乱地摆着笔记本,零食,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东西。秋纭歧一阵乱翻,想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她转头问丰於缨,“她没死。她出院了。” 丰於缨听到的那些消息是:柳校苇被护理人员枪毙了,被护理人员□了,被护理人员烧死了……秋纭歧告诉她,小道消息不足信,“一帮蠢货啊。还真乐滋滋乐滋滋地觉得在斗争中取得了胜利,蠢,死蠢……她们亲自将柳校苇送出了六院——我没记错的话在她之前根本没有人能够以正常途径出院的吧!” 非正常途径出院祝资呈开了先河。秋纭歧在抽屉里翻找着像是对她来说有意义的东西,翻到一块巧克力,无法定夺到底这东西能不能算。她还是剥开糖纸将巧克力放进嘴里。丰於缨说,“你在干什么?你在偷吃她的东西?” “反正她人都走了。再说,柳校苇很大方的,如果她在这儿,我向她要,她肯定也会给我一块的。” 秋纭歧这样为自己辩护。她找到一个笔记本,心里一喜,打了开来……丰於缨从后面夺走了那本笔记本,怒视着她,“你不能这样!这是侵犯人的隐私!” “看到了,是记帐本嘛。”秋纭歧笑了一声,“跟我没关系。我找的不是这个。你拿着吧。” 她继续去翻东西,丰於缨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开,关上抽屉,转身顶住抽屉,禁止瞅纭歧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5 再干此等不义之事。“我这么做又怎么了。”秋纭歧仍然友好地说,“柳校苇出院了,不会再回来了,不久她的东西就会被当成垃圾排泄掉。你知道如果我找到她留下的关于制作空间的材料方法会怎么样吗,我可以……” “你出去。” 丰於缨命令秋纭歧离开柳校苇的房间。在她心里,已经把这儿当作第二个空间了。“你不准进来。”命令秋纭歧离开现在属于她了的地方。秋纭歧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出去!你有什么资格指挥我?” 永远只要两个人。和世界上某个人,保持某种关系,不被打扰。 “知道怎样最大程度地减轻痛苦吗?进入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完全不同,风波平息。丰於缨看着秋纭歧说,“这里是我的空间,所以你不能进来。” “隐私权都保护到这地步了!有这必要吗?” 空间意味着保持什么不消逝。 空间意味着截然不同,相反的方式,通往同样的天堂。 秋纭歧很想笑,但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笑出来:丰於缨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变成斗鸡眼了…… “我说,我,要,找到了……我,可以,和平,地,打开,六院,出口……” 秋纭歧为了憋笑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丰於缨没有一点笑容。“请你出去。” “不行。” 丰於缨的眼睛变回了原样,秋纭歧也严肃起来,“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什么意思?”丰於缨感到很难受。“柳校苇走了,不代表她就可以随便被侵犯。一个人的空间,就是一个人的尊严。你这样闯进她的房间乱翻她的东西,就是对她的亵渎。” 泄什么?秋纭歧说,“……还以为我听错了呢!这是一个鸡对鸡x的深情吗?……” ——贾眇又喝了一杯,也未见更醉。她说,“喝不喝是一回事酒量又是另一回事。不喝不代表我不会喝,呵呵呵呵呵呵呵……丰於缨这人啊,太贱了。我得说,不见棺材不落泪,跳进黄河才死心。” “意外死亡?谋杀?” “反正不管怎么死的,她都逃不了责任。还有一个说法是自杀。但自杀:人万念俱灰时才会选择自己杀死自己,那就是逼不得已。间接被杀,跟直接被人杀掉有什么区别?” 贾眇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长孙酮说,“自杀跟被人当然有区别。区别在于,自杀的人你知道他最后的念头是宁可去死,被杀的话,就有可能,被杀的人还是想活下去的!” “重点不在于自杀不自杀。我不认为蒋双是自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丰於缨和贾眇这条线是之后故事的铺垫 秋纭歧闯进柳校苇的房间,和丰於缨展开对话 但丰於缨不甚有兴致 一百 贾眇说蒋双,跟丰於缨,还有她三个人,以前是朋友。长孙酮说,“然后你们都喜欢那个叫蒋双的?然后你们就反目了?” “什么呀,一定要这样子吗。”贾眇惆怅地说,“我从没喜欢过蒋双——我是说我跟她的关系就是普通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从小就喜欢丰於缨,而且独占欲很强,我和丰於缨一起玩她还不乐意呢。总之这不是三角恋。”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 贾眇趴在桌上看着空杯子,“对,我说不是就不是。可怜的蒋双,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我同情她。她的独占欲太强了。关于她这个人,你只要记住这个词就行了。我想,那也是她人生的全部吧。” 贾眇瞬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不知道感情的天平往哪儿倾斜。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贾眇不喜欢蒋双。而丰於缨是那么活泼,好动,不论什么天气,跟她在一起总能疯玩一通,让贾眇觉得酣畅淋漓…… ——“你要知道亵渎是什么意思。纯洁的东西或者人才能用上这个词,但柳校苇跟纯洁沾不上边,她怎么配呢?” 秋纭歧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丰於缨推开了。她拉出另外几只抽屉,希望有所收获。但其它抽屉里也只放了零碎的小玩艺儿。秋纭歧不得不考虑起一种可能:说不定这些就是制造空间的材料……可即便知道了材料不知道制作方法依旧是白搭。她痛恨自己当初跟那个人说了no。“不用,我没兴趣学那种东西。”……山来就我了我还不就山……悔哪! “伤害对我来说有意义的人的行为就是亵渎。” 她坐在墙角看秋纭歧念念有词地东翻西找。你不是也不纯洁吗?那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呢?谢谢了,让我们,不要加深彼此的误会,开诚布公地说出最不敢说的心里话吧…… 柳校苇不会回来了吗。丰於缨想到这,秋纭歧仿佛有感应一般说道,“她为什么会再回来啊?没有理由,她自由了……护理人员的任务是维护六院的正常秩序,而维护六院秩序的目的则是为了保护外界的人。不能让有病的人——我们,像病毒一样在外界扩散……但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正常的人,不能被关在六院里。那样的话也是护理人员的失职。凌免,自作聪明,只知道用大多数人的意见掩盖事实,但她不知道……另一条逻辑……” 丰於缨还在想,如果柳校苇回来的话,必须拉着她的手恳求她的原谅。在莺莺的事情上反抗她了,因为伤心,因为有感而发。但是,还是想获得她的保护,想再回到那个空间之中去。 没有柳校苇就没有容身之处。空间的制造者,给我带来安慰的,像温室女神一样的人…… “如果所有正常人说你有病,那么你就是有病。如果所有的病人说你有病,那么你就是正常人。很明显,不是吗?所以柳校苇就被遣返回外界了。你看,六院也不是只进不出的嘛。” 秋纭歧发现丰於缨根本没有听她讲话,她喊道,“喂!你就那么想柳校苇啊?” “我很想她……” “哦没人牵皮条了你很寂寞啊?” 丰於缨坚决地说,“是的!” ——“但丰於缨日渐沉默。越来越不像我开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了……” “在一起?” “在一起玩啊。”贾眇记不清翻了几个白眼,“你想到哪里去了。因为蒋双太依赖她,因为蒋双不能离开她,导致丰於缨觉得负担很重。可是谁都会说没有人比蒋双更爱她了——而且,而且她也不是不爱蒋双。” 贾眇努力想要体会丰於缨的感觉:推开你,太绝情,不忍心看你伤心;但没有距离,我也觉得无法呼吸,变成一条游到入海口的淡水鱼。我爱你,然而承受不起百分之百的依赖。长孙酮说,“哦,我明白了。” “明白了吧。”贾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6 眇刚想夸她悟性高,长孙酮说,“明白了。因为丰於缨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的关系,她承受不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错。”贾眇这才想起她忘了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在她是默认而长孙酮并不了解。“唯一的压力就是来自蒋双。在温室,没有人会觉得女生跟女生在一起很奇怪。” 贾眇说了一句话,长孙酮也差点o型嘴。她说,“因为温室里没有男人,也没有男生。” “那有没有雄性动物?比如说雄性蛐蛐儿?” “我不知道。”贾眇很惊讶地发现自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回去后会搞清楚这个问题的!” “你还要回去吗?”长孙酮也很惊讶。“进了六院你还想回去?” 贾眇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眼睛看着地面,过一会儿坚决地抬起眼皮,“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如果回去,也一定要和你一起。” “做白日梦吧。”长孙酮摸摸她的额头,“果然有点烫。” “那是因为喝了酒!” “醉话能信吗?” “我没有乱讲,是真的。我可以进六院就可以出去,但现在的情况是,我还不能出去。”贾眇盯着窗户喃喃地说,“我必须看住丰於缨。我得盯住她。” 长孙酮幽幽地说,“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你一定又想歪了。”贾眇站了起来,激动地说,“但我不想让丰於缨离开六院。我只想和你一起走。” 长孙酮露出神秘的微笑。“如果你真的能走,那你就一个人走吧。丰於缨和你关系密切,你就带上她走吧。我不会离开六院。” “我觉得我可以把你们两个都带出六院。这应该是能办到的。” 贾眇微微叹口气,放松了神经,理智的光源一出现,现实的阴影又回来了。抛下丰於缨根本不可能。她评估自己的能力,回想着那些复杂的结构,头有点疼。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贾眇决定了,就这么办: 长孙酮要跟我一起回温室。 “我做得到。” 贾眇真挚地拉着长孙酮的手,而长孙酮看着她大大的眼睛,心里冰天雪地。“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走。” “为什么?” 贾眇看到长孙酮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她被拉着跟在后面。“你要去哪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物蒋双登场 始终在贾眇与丰於缨回忆里出现的女孩儿 属于这两人的秘密 贾眇说,讨厌的六院,我要和喜欢的长孙酮离开这儿 但是,长孙酮不想离开 这让贾眇,十分费解 ——没有人喜欢六院吧? 长孙酮要去个地方,试问她要去哪儿呢??她要去一个悲惨的纪念馆 卷七:身负重任的贾眇 一百零一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你真的计划偷偷逃跑的话,至少应该知道失败会有什么下场吧?” 长孙酮说,“你来得太晚了,没看到那一幕真是可惜。六院这么好,为什么还有人想逃跑呢?……可就是有人不甘于……” “好?好在哪里?”贾眇居然没在长孙酮的声音里听出讽刺来,她觉得很不妙。“我是一定要将你从这儿救出去了。你不会连思想都被这儿控制了吧?长孙酮?” 贾眇罕见地叫了她全名。可以这么理解:连名带姓地称呼对方是一种不尊重。她被长孙酮拉着穿过走廊,走下楼梯,然后再穿过走廊,走下一层的楼梯。基本上六院每个人对这种设计的报怨不会下一百次。贾眇生气地说,“给设计师在九楼分配一个房间住吧。怎么可以这么耍人呢,真是的!” “代表楼里所有用户给你投同意票!完毕。” 出了楼房,贾眇的心情好了一些。她也开始觉得跟长孙酮手牵手像在散步一样,一言不发地享受这一刻的快乐。眼看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长孙酮停下脚步,“能不能把你的心情从快乐档调到悲伤档?” “为什么呢?毫无理由呀。” 微风吹起几缕头发,虽然热得直流汗,贾眇还是异常地高兴。或许,只是酒精为她撑起了一片快乐的蓝天,还有顺风走的画作似的白云。两人在树林里走着,贾眇手搭凉蓬,朝左边看去,“我们不去湖边吗?” “那个地方现在对任何人都没有吸引力了。” “啊,我想游泳。”贾眇拎了拎衣领,吐出一口闷热的废气。长孙酮带贾眇走的路线不太好,横穿小树林穿的时候,她的手臂上掉了只吐丝的蜘蛛,又差点被鸟粪砸中。出了小树林,贾眇觉得身上有点痒,怀疑是什么虫子钻到衣服里去了。这样的想法让她非常不安。然后长孙酮又带她来到一个灌木丛前,并走——挤了进去。她是在生得茂盛的矮树之间努力前进,没有布料遮盖的小腿皮肤很容易就被划伤。贾眇喊道,“我们一定要走这条路吗?不能从旁边绕过去吗?” 长孙酮在前面走,贾眇只好跟着她,也挤进了灌木丛。非园林专业出身的贾眇自然判断不出这是什么植物,她用手拔开坚硬的树枝,挪动着前进。奇怪的是,当她走出灌木丛察看自己的伤势时,发现哪一块皮肤都没有破损。疼痛是有的,皮肤上只有一些轻微的白色划痕,并没有被树枝刮得流血。 “走吧,纪念馆就在前面。” 贾眇看见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我没有看到什么建筑物啊。你说的纪念馆是隐形的吗?” “别被馆字迷惑了。” “纪念馆可不就应该是一幢房子吗?” “走吧,看了就知道了。” 贾眇侧过头注视长孙酮。长孙酮对她调皮地微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贾眇今日第二次觉得不妙。 没有掩饰的东西我就觉得很难过,没有遮挡的物体我就感到世界实在很危险。我最后的避难所,在镜中生成。 秋纭歧翻遍了柳校苇的整个房间,无尺寸之功心情自然很差。要她对坐在角落里的丰於缨发脾气倒也没道理,又不是丰於缨把东西藏起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光知道个男人。 “说实话好了。你真的很需要x吗?” 秋纭歧在她身旁坐下,舒服地靠着墙壁,两手摆在屈起的膝盖上。好像不知道在哪儿看到这种姿势最好再配一个青烟袅袅上升的烟,但秋纭歧想,我不抽烟。她问丰於缨,“你需要性来镇定情绪,填补内心的空虚?” 回答是,对的。她又说,“那你一定经历过什么悲惨的事情。” 丰於缨沉痛地点点头。你别想打听我的事。她就这么想,也这么说了。秋纭歧说,“当然了,我是有点好奇,不过我好奇的事还多着呢,如果你的意思是拒绝,那我就不打听呗……”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7 “哦。” 丰於缨很沉默。秋纭歧想了想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这样过呗。” 秋纭歧很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句话里有一点无奈的成分。她忍不住提醒丰於缨,“以后你就没有xxx了……这样是会很不适应吧?” 丰於缨听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内心为之焦虑地说,“嗯,总得要一段适应期。” “其实除了x以外,我们应该有更好的方法,缓解来自身体的痛楚的。” 秋纭歧顺便也是对自己说,“来自身体的信号让我们以为,是身体需要什么。其实不是,是心,心太xx了,把这个信号传达给身体,身体再传达给我们,但中间的翻译却出了问题。我,错误地理解成,是xxx导致一切的一切的痛苦了。” 秋纭歧用后脑勺撞着墙壁。丰於缨跟她划清界线,“我跟你不能说成我们。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我本能地觉得你跟我一样。” 丰於缨含义不明地沉默了三分钟。秋纭歧觉得时间实在太漫长,寂静需要打破。“差异当然是有的。我是说,大致上,我们都很喜欢xxx,各种各样的xxx,对吧。” “我听说你有个女朋友叫白一。” “连你都知道了。消息这种东西真是不长脚也跑得快快的啊……”秋纭歧摇了摇头晃松刘海,“对了,这就是我要说的,有一个区别是我只喜欢女性而你只喜欢男性。你说过你不跟女人做的对吧?你说的。” “我还听说你是xx狂。” 丰於缨活动了一下手腕。腿麻了,她伸直两腿,将手轻轻放在大腿上。“我发现一旦不住在空间里,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会灌进耳朵里。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就在短短一段时间里。真的,很可怕。我不想知道的东西也拼命涌向我,我的脑子因此变得混乱了……” 丰於缨抬起头抓了抓头发,很快放下。头发蓬乱,她梳头的技术可见不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自是有xx此恨不关河蟹蟹,呜呜 沐浴在xx的光辉里我也阅读障碍了 那啥,如果想看原文请联系我 一百零二 秋纭歧本想坦然自若地说,对了,我就是色x狂,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丰於缨抢先一步说,“你之前还过我,说你可不可以上我。我就觉得,这个传闻大概是真的。” “基础的判断力。”秋纭歧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她说,“如果我现在再问你相同的话,你会同意吗。” “什么话?” 秋纭歧开玩笑般说,“我可不可以上你?” “不可以。” 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丰於缨很轻,很确定无疑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跟女人做。” “哪怕以后都没机会跟男人做了?” “嗯。” 丰於缨之从容让秋纭歧很佩服。“哇……”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丰於缨抬头看到一个女生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她看。秋纭歧惊慌地“噌”一下站了起来。“白轶?” “勾搭不成功啊,秋纭歧,人家说了不让你上。” “根本没有这回事!” 丰於缨坐在那儿抬头看了看睁眼说瞎话的秋纭歧,又看看门口僵硬的那个女生,觉得好像可以事不关已地伸个懒腰。这个叫“白一”的女生眼神太震惊了,太愤怒了,太痛苦了。 美人春睡醒,慵胜西子。莺语到桥头,叽啾两般闲。 白轶是这样容易后悔的一个人,最喜欢的事情是:不用负责任的事情。放狠话也好,放贱话也好,总之,说完了之后,就要后悔。她从秋纭歧房间里走出去三分钟后,就认为有必要回去看看秋纭歧在干什么。万一她跳楼了呢?万一她上吊了呢?万一她就是这么想不开呢? 不过白轶也知道这就是找个借口好让自己觉得有面子一点,等她回去,人到房空。她先扑到窗口去看看下面有没有尸体,没有。白轶喊了两声没人应,去厕所看,还是没人。她茫无头绪地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是这样子不见掉。” 白轶觉得秋纭歧有一种叫“时不时偷溜出去”的毛病,不过不知道病因。 “呀,白轶啊。” 白轶走到楼梯口,一个站在卧室门口的女孩子对她说,“你见到我的wier了吗?” “wier是什么?” “我的狗。” “哦,狗啊,我很喜欢狗……哎你怎么还在找狗啊?不会你的狗从那天起一直丢到现在吧?” 白轶这一次仔细看了那个女孩:黑色的卷发,长得有点波西米亚气质。“你找你的狗,我还找我的人呢。” “谁丢了啊?” 白轶心情不好,随口说,“秋纭歧!” “哦,秋纭歧啊,我知道啊。”没想到那个女孩站直了身体抿了一下嘴唇说,“我知道啊,秋纭歧跟那个从不露面的女生在一起啊。她三天两头往那儿跑,她们在打套儿啊。” “打套儿是什么意思?” 白轶很虚心地问。wier狗主人大波浪波西米亚风女孩回答,“打套儿就是交往,恋爱的意思。” “搞什么啊!我看你的狗是不会回来了!” 白轶骂骂咧咧地走了。然而她没想到这个女生是今天打击的开始。她往前走,看到不少眼熟的面孔。她突然觉得这样作无可无不可,就是向每个人打听“你看到秋纭歧了吗?”。她觉得大多数人会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不作回答,或者骂她什么的。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她们众口一词,说秋纭歧一定在丰於缨那儿。 “丰於缨……是谁?” 答案有:一个隐形人;一只鸡;一个怪蛋;做了好事的人;抢救婴儿的先驱……白轶觉得自己是多么地迟钝,居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她问,“这个丰於缨在哪儿?” “九楼。她现在住在柳校苇房中。柳校苇知道吧?被拖出去轮x再杀掉的那个,前些日子跟……” 好的,我知道柳校苇是谁,你没必要跟我解释她的下场如何。这种人就让她去死吧。没事儿我先走了。谢谢,非常感谢!白轶飞跑上九楼,绝对是快速的,中途没有摔跤,很有运动健将的风范,直接冲到九楼。 柳校苇。 白轶快断气了。她站在那扇写着柳校苇三个字的门前,没有推进去。之前,她因为轻信了门上的名字,错误地把一个女孩的十根手指砍断了,真正让她觉得恶心和愤怒的人和她对换了房间。这样一来,白轶似乎得吸取教训,不能再乱闯别人的卧室。不过这次情况不一样,她又不是进去行凶的。等等,没必要了,确定这就是她找的地方。 “……就没有x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8 生活了……这样是会很不适应吧?” 白轶站在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我听力可真好,白轶这么想着想着推开了门。秋纭歧反应还算快的,立正站好……没敬礼。白轶说,“原来除了我你还想上别人啊,我的心很痛。我发誓我的心在听到你声音的瞬间就很痛了。” ——秋纭歧不认为大势已去,但也体会出了捉jian捉双的气氛。她脑子里跳出一个点子:要是手上有把枪的话,“砰”地一枪对准丰於缨的脑袋崩了她,于是万事大吉。怎么会想到这样啊,秋纭歧自己都吓了一跳,继而又觉得今天一定太热了,嘿嘿笑了出来。 “不对,不是这样啊!”秋纭歧辩解道,“我他妈说错话了!” “你说哪句?” “……哪,哪句?” “我每一句都听到了。你是说你哪句没说对,是你要上她呢,还是你喜欢性,还是你觉得她跟你一样。” “不,不是这些……”秋纭歧连连摆手。白轶说,“你是很同情她送温暖来了吧?她很焦虑,所以你决定与她共同创造新生活,哦不,x生活?” “我真是高估你了白轶。我怎么可能和她——”低头看丰於缨,丰於缨也抬头看她,“我怎么可能跟她——她跟男人做——我操她xx女啊!——” 白轶推导道,“不知道。因为你在x方面特殊的爱好,我觉得说你特别喜欢这种女人也不是不通。” 丰於缨对秋纭歧说,“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一百零三 “我看我确实是出去比较好……” 白轶没有撒泼表明立场后洒脱地离开了,秋纭歧没让她的姿态维持多久,在楼梯口就把她堵住了。 “让开让开,我回房间。”白轶不耐烦地挥手赶开她,往楼下走。她回到四楼,门口写着长孙酮三字的门也是一推就开。这让她感觉不错。长孙酮不在,桌上放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秋纭歧跟了进来,关上门。她正要靠近,白轶转头对她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想着用性来解决问题。” 她怎么知道的。秋纭歧只好打消方才的念头。她说,“其实我也觉得性只会让问题变得更严重。无论什么问题,无论哪个方面。但有的时候,需要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让事态更严重,所以……” “说你是傻逼你承认吗?” “承认。但我觉得白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贴个傻逼标签就能解决所有的事吗?” “那你觉得贴什么标签比较好呢?” “总之贴标签这件事就没有意义。” “哦,那你觉得什么有意义?性生活?” “……性有意义。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意义。”秋纭歧沮丧了。因为她第条件反射一个想法:性不是万能的,没有性是万万不能的。 “你不觉得我们讨论意义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不要说绕口令了!开诚布公吧。” “你干嘛搞得一副发号施令优越感十足的样子?你不是傻逼吗?傻逼要符合傻逼的身份啊。” 白轶斜睨着她。秋纭歧说,没有这种道理。“哎,你见过哪个傻逼是低声下气的啊?难道不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吗?——说实话,丰于缨算什么啊,我就喜欢你,白轶。” “呸,太无耻了。那个就字你也用得上去?” “我问心无愧。” 白轶跟秋纭歧在房间里吵架的时候,如果她们能把站位移到窗口,然后把目光从对方脸上挪到窗外,或许可以看到楼下,左侧——左侧约两百米处,零散分布的好几具尸体。这个时候,六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到纪念馆。纪念馆平时是看不见的,但如果有人走到里面的话,它就会对每个人显形。 贾眇抬头看了看天空,比刚才更蓝了。温度降了十度左右,一下子凉快很多。她闻到了初春的气味,和血腥味。离她最近的一具尸体,没有头,没有穿衣服,□着身体,颈口处模糊的一团红色。所有的尸体都没有穿衣服,长孙酮说,穿不穿衣服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个时候没人会觉得羞惭。 “谁杀了他们?” 贾眇已经猜到了。长孙酮说,“护理人员啊。护理人员应该是救人的,不是杀人。但他们想要逃出六院,就不是护理对象了——可以是正常人,可以是病人。但如果是病人,就不可以想要假装正常人。” “我不懂,什么叫假装正常人?” “就是,逃跑啊。” 悲伤和残忍的双重光芒…… “外界是正常人的天下,六院是病人的领地,除非改变身份,否则不能从外界进入六院,也不能离开六院回到外界。” 她的目光扫荡着地上残破的尸体。贾眇望向宿舍楼,发现几乎每个窗口都有一张到两张脸。这又是一次集体活动。特别引起她注意的是,以下房间没有人站在窗台边:柳校苇的房间,长孙酮的房间,还有秋纭歧的房间。 “纪念馆是为了纪念什么?纪念馆是谁建的?”贾眇问长孙酮。长孙酮眼睛发红,哭了出来。“是六院。你不觉得这很恐怖吗?他们要逃跑,护理人员来了,本来可以用武器将他们一个不留地打死。但护理人员没有这么做,而是将他们赶到这儿,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人……杀鸡儆猴……” 贾眇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嗯,这个词用得好。” 那个跟身体分家的头,眼睛被挖去了,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洞。她的嘴巴张着,舌头被拉了出来,拖到下巴上。她的脸上有好多处擦伤,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 “那天天气就是这样。”长孙酮抬起头,贾眇也仰脸看着蔚蓝的天空。春天的阳光很温暖,风还带一点凉意。在这样的日子里行刑,会让人对整个季节留下阴影。“他们相约在最好的日子里逃出牢笼,可能,也作好了死的打算。但死亡永远不像这两个字本身意味的那样……” “还有暴力。” 明显,还有暴力。因为没有衣服,所以这些尸体的性别很容易判断。长孙酮说,六院一开始是分男女病区的,但在这件事之前,大家可以在两个病区里自由出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跨越雷池一步。“男女没有交流就可以减少逃跑事件的成功率?不对吧。护理人员可以阻止任何一起逃跑事件——全院大暴动都是小菜一碟。”贾眇看着这些英勇就义的烈士,“将男女分隔可以自然而然地减少病人逃跑的念头?没道理。这样只会让人感到更窒息更想离开这儿!” “一共是八个人,四个男生四个女生。护理人员将他们赶到这个地方,强迫他们脱下衣服。在这之前,护理人员到每个房间里,让大家都到楼下集合,来这儿接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09 受培训。对,培训,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男生也在女病区吗?” “嗯。六院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贾眇身旁只有一个长孙酮。但她仿佛觉得被很多人包围了。那天这个死刑执行现场站满了人,每个人都被迫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同伴死去。他们死得太慢了,因此很痛苦——长孙酮能想起来的是,整个过程持续一直持续到天黑为止。而他们被叫下楼来时,她刚刚吃过早饭。 “逃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在护理人员进入她的房间之前就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是秋纭歧。那时她们还是室友。 一百零四 长孙酮眼神迟钝地看着秋纭歧,“逃跑?” “失败了!所以你最好作一下心理准备。我有眼贴你要不要?”秋纭歧嗖地掏出两片东西,“闭上眼睛把这个贴在眼皮上,就跟你睁着眼睛一模一样,护理人员视力就算五点五都发现不了!” “我要这东西干嘛?” “场面太过血腥,少儿不宜。”秋纭歧现在未满十八,那时……也未满十八。她怂恿长孙酮用眼贴,最好耳塞也用上。“不然的话留下心理阴影就糟了。我觉得那些人会很用很讨厌的方法解决逃跑者,还是不看不听为好——甘妹,你有那么坚强吗?” 这跟坚强无关…… 长孙酮很后悔没有相信秋纭歧。她太神经质了。那一天,秋纭歧站在她身旁,贴着眼贴,塞着耳塞,有备无患。而长孙酮心中留下了一个凄惨的的伤疤……为了贾眇今天不得不将它揭开来。 神经不要再坚强,因为人本来就不应该承受这种伤害。默默忍受就是默认了其行的合理性,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长孙酮被肮脏的血泊刺痛了双眼,难过地捂住脸。 “那个男生,是被绑在铁棍上,像烤乳猪那样烧死的。” 一具黑色的尸体,摆着挺胸凸肚的姿势,两只手放在身后。长孙酮一一介绍了那些尸体曾遭受过的伤害:护理人员拿着一根铁棍在这个女生嘴里捅里捅出,她的牙齿折断了,嘴唇磨烂了,最后,棍子从她后脑穿出。这个男生,被切掉xx器,再割掉鼻子,临死前发出的怪叫声和抽搐般的弹跳,足以让所有人毛骨涑然。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护理人员拿他的肚子当气球,将一根连着机器的管子x进他嘴里,然后用什么东西封住他的嘴,用那个机器往他肚子里充气。长孙酮看着他的肚子越变越大,越变越白。那种压力让长孙酮喘不过气来了。他的肚子还在胀大,渐渐变成了个球,长孙酮觉得腹部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随着一声响,那个小男生的肚子炸了开来,内脏全甩在旁观的护理人员跟站在前面的病人身上。离奇的带着黄色跟白色不明物的血将他们染得污迹斑斑…… “你最怕怎么死?” 面对长孙酮的问题,贾眇说,淹死。水涌进口鼻,无法呼吸的感觉,即使想想都有一种要哭出来的冲动。也有人是被淹死的。护理人员将一个塑料袋套在她头上,用绳子扎紧,然后在塑料袋上开一个小洞 ,用一根管子将水注入其中。塑料袋里装了五分之四的水,淹没了那个女生的脸,她的四肢被白衣护理人员按住。 “塑料袋就那么牢吗?” “不知道。她是被淹死的,她在水中,透不过气来……” 我本来以为被殴打死算是幸运的,但亲眼看了才知道,那些拳打脚踢的动作是多么凶残。戴着白手套的手,一拳一拳打在那个女生脸上,脖子上,肚子上。血从不知道哪些地方流出来,在她身下形成很大一片。能证明她被打死了的证据是,护理人员提着她的双臂将她拉起来,她一动不动。一动不动就是死了吗?不会是昏迷吗?他们剖开了她的肚子,掏空内脏,将从某个男生身上切下来的xx器放入她腹腔之中。 长孙酮说着,哭得更厉害了。“你说你要逃跑,是真的吗?那样的话你也会变成这样,这样,这样,这样……被砍头,被烧死,死得毫无尊严……” “我不能一直待在六院,我说了我是为了做什么事情而来的。一旦任务完成,我就必须离开。” 没有牺牲,就得不到什么。但牺牲了不一定能得到。 问心无愧的秋纭歧差点被感觉差得要死的白轶推下楼。白轶说,“你去死吧,去死吧!” 秋纭歧从她手中挣脱出来,思考的结果是,“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 “那是当然!” “好吧!那我必须证明我没有说谎!” 白轶说,要我相信你你就从这儿跳下去呀。“为什么啊!”秋纭歧反对,“跳楼就证明我说的是真话吗!……” 白轶点点头,“死亡证实一切。” “那算了,你爱怎么以为怎么以为吧,我不干了!” 秋纭歧甩手走人,白轶又将她拖回来。“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还不行吗。其实,我完全无所谓……” 秋纭歧被白轶拉回她的房间,觉得怎么也驱赶不了脑海里的阴影。她对白轶说,“坐在椅子上,不准动啊,我得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 白轶坐下好奇地睁大眼睛抬头看她。秋纭歧翻了翻她的眼皮。白轶咽了口口水说,“我多喜欢你啊,小秋,秋秋,纭纭,小纭,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分钟就够了,只要你出现在我眼睛里一刹那就够了。我会在意你跟我交往的时候同时跟另一个女生保持暧昧关系吗?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因为我多爱你就有多想让你自由,为了我而什么都不能做那样就是我的错不是吗……” “等一下,先不要说话,让我冷静一下。” 秋纭歧冷静的成果是——她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她,“白轶,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很多想说的?” “是啊,是啊,我多想告诉你……” “打住,打住。”秋纭歧捧着她的脸,感觉手里捧了个大菠萝。没办法,节食导致皮肤质量下降。“先别忙着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你必须想清楚哪些是你真正的想法,哪些是伪装的。说出口的话不一定要深思熟虑,但一定不能是假的。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什么是伪装的?为什么还会有伪装的?” 秋纭歧彻底被噎住。她想了半天,想得快吐血了,瞪着白轶说不出话来。白轶想说的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爱你,但你不知道这种爱的程度,我超出世界上任何人爱你,虽然,我不知道正确的方法,但我试着让你感到愉快,不想看到你愁眉苦脸……” “我,我没有愁眉苦脸。”秋纭歧愁眉苦脸地说,“拜托你说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0 真话好吗白轶?” “你现在表情就很忧伤。不管你因为何种原因感到忧心忡忡,我都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可以给你一点点的安慰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十了个八禁…… 一百零五章 白轶伸出手,还没碰到秋纭歧的脸就被她抓牢。秋纭歧死死盯住她,“这不是忧伤,这叫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也不行。”白轶恍然了一下,眼框中就蓄满泪水。“你能不能更快乐?” “我已经很快乐了。因为白轶是个很奇怪的人,我就喜欢这样奇怪的白轶。因为别人都和白轶太不一样,所以,我不能喜欢别人,哪一个人都不行。” 不知不觉又用了名字第三人称而不是第二人称“你”。因为我感到异常不好意思。我不愿意直接说出某句话之时,就是我在心里说我爱你之时。秋纭歧拉着白轶的手,小心地吻了吻她的指尖。薄薄的,病变的指甲,和嘴唇的形状奇妙地正好吻合。这很成功……“我已经够快乐了。当然,你很难看出来,你是近视嘛,又不肯戴任何一种视力矫正工具。” “哈哈,哈哈,这跟眼睛没关系吧。不是都说要用心去看吗?”白轶抽出手,很珍视地摸着自己的匙状指甲,“我不会要你的任何承诺,因为你既给不起,也不太情愿给,那干嘛自讨没趣呢。是爱着,不是被爱更幸福,更令人心跳加速……” 秋纭歧不悦,“你怎么就知道?承诺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负担,没错,但我可以不说,只是自己知道。当然这样一来你也不知道了——可是,不能因此说我没有作出任何承诺啊。” “承诺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 “对啊,秋纭歧——就是我——对白轶……” “我根本不在乎承诺。”白轶明显有点不耐烦了。“要我说这么明白你才听得懂吗?承诺算什么?承诺到底算什么啊?就算你答应了什么也可以反悔吧?直接反悔或者用行动否认。” 秋纭歧迟疑着要不要说出某句话。说吧,伤感情。不说吧……不说没有必要。她将手指抵在牙齿上,声音里透出想要求证的疑惑。“就是说根本不在乎我爱不爱你吗。” “呀,我是真不想这么直接说出来,你的小心灵会受伤的吧?” 白轶一脸惋惜,表情好像在说“啊,这事儿你办砸了,你说说看你这个人……”。秋纭歧立即予以否认,生怕造成另一场误会,“不用担心!一点儿也不会!我的心很大的,比猪心还大!” 白轶把手放在嘴唇下方,眼巴巴地看着她,意思明确,是:随你喽。 恐惧诗篇,悲哀歌谣,创造力独步人间,留下截然不同的种种形像。不期而至与人相遇的,感动,淡淡的,愉悦的怜悯。 贾眇清醒的眼神就像一枚宝石。她的眼睛比长孙酮见过的人都大,眼珠也是。但她怎么叫眇呢?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一只眼睛看不见啊,到五岁的时候才能用两只眼睛看东西。” “这么大的眼睛,看不见……” 长孙酮笑了出来。“睁眼瞎!” 纪念馆里的空气闻起来完全是血的味道。如果闻得到的话,还有某些化学课上学过的液体的味道,比如,硫酸。有一具不平整的尸体——只能这么说了。他在皮肤被硫酸灼得七荦八素之后,被一根又长又扁的金属条戳进屁股而死。不知道这说法正不正确,长孙酮的猜想是,那么粗的一根东西必然严重伤害了内脏器官,导致其死亡:但大面积烧伤引起的液体丢失也足以夺去他的生命。唯一不存疑的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很久,陈尸此处像一个超大号的婴儿……冷冰冰的。 纪念这些英勇无畏的孩子。纪念他们天真的勇气。纪念向着一线希望微笑的单纯。纪念馆为斯人而建,愿他们死后成为天使,头顶圣洁光环,沐浴于神的清辉之中。 “不对,这就像把强盗的头挂在城门口示众一样是种恐吓。” 贾眇断然说道。长孙酮微微颤抖,“谁说不是呢。” “你是担心我吗?”贾眇习惯性道。“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害怕这种东西。虽然我只有一具普通的肉体,但是……” “不要离开六院!” 长孙酮的态度已经够坚决了,但这还是无法让贾眇改变主意。贾眇不唉声叹气也不捶胸顿足,简单地说,“不行。现在我是不会走的,但我要走不会被什么牵绊住……” “连我也不行吗?” 恳求,心痛,我的心很痛啊。长孙酮想说,你知道我爱你吗?贾眇像不清楚情况似的看着她,“说什么呢,你要跟我一起走。” “不行!” “究竟为什么不行啊。” 贾眇对此一无所知,所以眼里的困惑就像厚厚的积雪。她直接问了,没得到直接的回答。“不行啊,陪我留在六院吧,这儿很好……” “如果觉得这儿好,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 贾眇有点儿生气。她向长孙酮保证,“你在这儿呆太久了,所以忘了外面有多好。是不是我说要你和我去温室而你不想去呢?你根本不用在意那个。你是想回家吧?那就回家。只要出了六院,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还有,见你想见的人……你不是很想念妈妈吗……” “谢谢,不要。”长孙酮心里凉凉地充满了绝望,很快结冰了。无止境的三分之十就在那儿,和心脏一起跳动着,点3333333333333333333……没有止尽…… “谢谢……不要啊。” 长孙酮孤独地走出了纪念馆,身后留下一串血鞋印。没有尽头的三分之十三点三三三三三三三三三…… 白轶应该来关心一下她室友的,但这时候她完全把长孙酮忘记到喜马拉雅山去了。可有可无跟必不可少,一个是友情,一个是爱情。不爱着你我会死,可能是灵魂,可能是身体。 姐姐,什么时候我将学会恋爱? 什么是恋爱都不知道,我,问姐姐也没有得到过回答。每朵花儿都各有各的好,我是摘哪一朵合适呢。这样吧,我就闭上眼睛,在花园里数到十伸手,能摘下哪朵花儿就算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是贾眇的内心独白 贾眇是个好人!~~深深喜欢着长孙酮 一百零六 大家都在恋爱我还是一个人,到处游玩很愉快,看到别人,我从不嫉妒,可是是不是牵着某朵花儿的手我会感到更开心,她们说恋爱跟什么都不一样。我想体验一下。我已经长大了。 那句话,“恋爱跟什么都不一样。”是真的。 “我不会感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1 到害怕的。恐惧由愧而生,心里有愧才会害怕。因为,是跟我一样的人,看着他们极惨的形状所以我兔死狐悲,觉得可能自己也必须承受一样的痛苦吗?不,我不这样认为。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所以我不知道愧疚为何物,也就没有恐惧。这些人值得我尊敬,我对他们抱有亲人般的感情。这样的悲剧不能再重演。我说到做到,长孙酮!我们离开这儿吧!” 灌木丛里结网的蜘蛛看到一个东西匆匆跑过,高枝上孵蛋的杜鹃看到一个东西匆匆跑过,搬糖饼屑一列归来齐步走的蚂蚁看到一个东西匆匆跑过……贾眇跑着去追长孙酮,在宿舍前追上了她。她跑到长孙酮面前拦住她,“你别走啊!别哭了。我喜欢你。” “住口!”长孙酮有心情跟她腻歪就是奇闻了。想吐的感觉,头晕的感觉。楼房的顶部是地基,窗户是气孔,里面的灯光是萤火。长孙酮慢慢蹲在了地上,头疼,想要死去。“你给我闭嘴!” “好了,我不说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贾眇也想对姐姐说,姐姐,我恋爱了,你妹妹我知道特别的恋爱是什么感觉了。她蹲下身看着长孙酮难过的脸,“不舒服吧?我背你回去。小酮?小酮?你别想了,那些场面忘掉就是了。来……” 雪帐未成,星屋妆重。殷小姐今日出嫁,端坐轿中,心中好似古井,不生波澜。红盖头下,玉颜花貌。 想今日又逢伊,未免痴狂,清愁中消…… 轿子停了下来。殷小姐感觉到异样,轻启朱唇,“轿夫,何事如此?” “小姐,前面有个人哪。” 殷小姐伸出纤手帘开帐子,从轿子上款款走下来。她掀起盖头一角,看见漫天大雪,无边无际都是白色一片,好似梦魇。轿夫说的“人”,抱着张琴站在雪中,对着殷小姐浅浅一笑。她躬身行礼,身段是柔媚又不失端方。 “姐姐今日出嫁,妹妹无有宝物,琴音一曲相赠,也是我俩姐妹情份。姐姐可愿听?” 殷小姐手拉着盖头,欲待放下,又心里灼似花燃。那女子将琴放在雪中,对她又是一笑,端坐雪中,拨动琴弦。千秋舞乐,深欲掩心。若得百年好,何恋片刻暂欢…… 殷小姐立在雪中,情思难理。那女子一曲弹毕,起身对她再行一礼,恍然要离去的模样,却还看着她。末了敛裾,叫了声姐姐自去了。 “秸儿!” 殷小姐喊了一声。那女子在风雪中回过头,她的面容逐渐像水雾般化开。轿夫大惊,忙扶殷小姐进了轿子。 “秸儿还是再来见我了。” …… 这天晚上殷数丁最先到,我第二个,龙珩最后来。虽然到得最晚,但她是第一个讲的。讲完之后,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古代故事不在我们编撰范围内。无论如何殷数丁都是个现代人,符秸也一样。还有,她是否暗示了符秸是妖精或鬼魂?这也不行,因为跟我们的主题相差太远。龙珩说,原来还有主题一说! “至少你不能脱离基本情节吧。哪来的殷小姐?” “殷数丁客串。你知道那个弹琴的就是符秸嘛!符秸不是鬼。” 殷数丁本人对此的反应是,她不能想象符秸弹琴是个什么样子。因为符秸,完全跟古典不搭边。 “对嘛,在我的想象中,符秸也没有一点古典气质的。她应该很健康。” 那有冲突吗?龙珩表示怀疑。我说,古典气质是病怏怏的。“如果符秸死后还能再次现身……那么殷数丁就会看到她。实际上有吗?没有。” “快点说有呀!配合我一下!” 殷数丁说没有,龙珩干脆站起来了。她走到垃圾筒边把空饮罐扔掉,再走回来。“死亡就是说再也没有了,怎么可能再次出现。” 大厅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们看的那部话剧也快要开始了。还有,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由殷数丁给我们展示了正版的符秸。但我依然觉得,正版未必比盗版更好……龙珩那种离题万里的不要管它! “符秸一般不讲话。” 我说,“不讲话怎么体现形象?不讲话你们怎么交流?” “一个眼神。”龙珩说。我说,别眼神了,一个老师一个学生眼神来眼神去的这象话吗?殷数丁说,她是近视眼,十米之外看不清人的眼神,连脸都有点模糊。所以我可以推断……殷数丁记忆里的符秸是不清晰的一团。一场没有靠近过的恋爱。 “很健康的符秸最好长得有一点像男孩子。” 我说。龙珩摇头,殷数丁点头。“为什么要像男生?” “因为……那样比较健康。” 龙珩再次提出强烈质疑,“凭什么?” “个人审美。” 而殷数丁的话为我提供了事实基础。也就是说,这并非是我臆想中的符秸而是符合实际情况的。“符秸长得确实有一点像男孩子。我觉得她的面部线条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我仔细体会了这句话,“……大饼脸?” 殷数丁说,符秸给她一点点“混血儿”的感觉,但不能用精致形容,不能用可爱形容,不能用灵动形容。龙珩说出了我的想法,“那就是不漂亮。” “漂亮?” 殷数丁的沉默让我误解以为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确实,称不上漂亮。” 但是,符秸带着种悒郁之气,让殷数丁觉得她像一块藻草玛瑙。石头,对了,虽然是宝石,不过,缺少光泽。我说,“根据你的描述如果让我给符秸画幅画我指不定画出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来……符秸具有种种非人类的特性。” 作者有话要说:,是贾眇的内心独白 间隔之后的又是第一人称人物“我”和殷数丁那一条线 想象中的“殷数丁与符秸”又有了新的剧幕,这次是古典爱情故事,龙珩主讲,故事梗概为鬼魂殷小姐与活人符秸穿越生死的感情 一百零七 “没完呢殷小姐跟符秸的故事,我才讲了一个开头。”龙珩说。殷小姐上了轿子,一晃一晃,来到男方家中,不是要拜堂成亲,而是杀人灭口。她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才是一个孤魂野鬼,变化惑人,取其阳精,补已阴性。她嫁进某公子府中,一月之内,其人家中上上下下四十几口人皆离奇暴毙。 对于殷小姐来说,没有什么比孤独地活在世上更可怕的事情。虽然她不能算活着。符秸,是幼时住在她家隔壁的女孩。符秸是人,殷小姐是鬼。殷小姐十四岁那年,心痛病发,未笄而亡。符秸说她看到殷姐姐了,被她父母痛打,“什么殷姐姐!她已经死了!你个娃娃不准乱说话!以后不准说一个殷字!” 一顿打之后,符秸哭着睡着了。半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2 夜,殷小姐来到她床边,抚着她的长发,不忍叫醒她。符秸一睁眼,看到又是殷小姐,又哇地哭了出来。“殷姐姐,我爹娘说你死了。” “殷姐姐是死了呢。” “可你不是在这儿吗?” “殷姐姐是鬼。” “鬼不可以说名字吗?” 殷小姐的指甲真真切切地贴在符秸唇上。符秸凭这一点认定殷小姐还是殷小姐。因为她以前也这样,弯曲着四指,从符秸的脸颊摸到下巴。鬼是什么东西? “对,不可以说鬼的名字,否则鬼会把你吃掉。” “殷姐姐不吃人。” 殷小姐叹口气后离去,符秸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蚊帐里还是逃进了蚊子,因为是破的,有洞。嗡嗡嗡嗡的声音萦绕在符秸耳畔,但她听到殷小姐说,“符秸,世上没有殷姐姐了。明天,让你爹带着你去我坟上,烧三陌纸钱。”她叮咛嘱咐,“切莫忘了!” 符秸记性好得很,一早就跟她父亲说,“我要去殷姐姐坟上祭拜。我知道了,殷姐姐是鬼。” 龙珩的发言无耻地被我打断了。我说可以进场啦!我们快点进去啊!快一点啊!——龙珩要多想扁我就有多想扁我。我才不怕,她敢大庭广众自毁形像吗?她不敢的,哈哈。 “符秸是人,殷小姐是鬼,那跟实际情况正好反一反啊。”我说,“你看殷小姐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符秸却真的成鬼了。” 我们走进剧场,龙珩说,你怎知这个殷数丁一定是个人呢?她又凑近我说:你怎知我一定是个人呢? “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鬼。”我说,“龙珩,你这么美,你一定不是鬼。请原谅我的唐突:在这冷淡的光线之中,我爱上了你。” “不告诉过你我有女朋友了吗?” 殷数丁找到了座位。她走进去,翻下座椅,我也跟着她坐。殷数丁转头对我说,“龙珩真的有女朋友了。” “谁规定有女朋友的不能追?”我说,“持此种意见的都是小气鬼,抓着什么就以为什么是自己的。” “我可是专一的人。” 龙珩说了这么一句。我看她,她正看着舞台出神,好像那儿有个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样。狗屁,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红色的帷幕。龙珩是专一的人吗?我问殷数丁。殷数丁摇摇头。我连忙对龙珩说,“殷数丁说你其实一点都不专情!” “我是说我不知道。” 完蛋。我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其实专情这回事儿吧,你看得它重它就重,看得它宝贵它就宝贵。谁一辈子就喝一个牌子的饮料谁就穿一件衣服啊?” 殷数丁沉沉地靠在椅背上,“但爱一个人跟爱一样东西不同。东西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痛心,人会。” “那做人一颗树上吊死也太累了。” 龙珩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像你这样的人啊,我是永远都不会喜欢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要这么急着给我判死刑呀!——话说符秸后面给殷小姐上坟去,上出什么事情来了吗?再者,我得提醒你,你执意把符秸描述成一个女孩,我听着实在很别扭。我宁可你让她以男性身份出现!” 殷数丁也不会答应。符秸怎么会是男的?“听好了你。符秸不会是男性,如果她是男性,我就不喜欢她。不论如何,她都只能是女的。” 丝丝清凉的风吹在我的脸上,不知哪里吹来的。我能想象符秸了,这个不能是男的,只能是女的,但长得有一点像男的,却非常非常清秀不可以是男生的符秸。我对殷数丁说,真是太让人嫉妒了,我也想变成符秸。“我就是想长成那种样子啊!虽然我现在每次拍照片都觉得很失败,可还是幻想自己有那种气质。符秸真好,我都要爱上符秸了……” 殷数丁说,是啊,我爱上她了,我爱她。 爱一个人跟容忍她的错不是因果关系。比方说吧,我看龙珩那么心动,我就不认为她把殷数丁说成鬼有什么道理。何况采阳气修炼这个殷小姐要干嘛呀?要当鬼仙吗? 不一会儿话剧开演了。乖乖地看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很想知道看这部话剧是殷数丁还是龙珩的主意。如果是龙珩,那我还是不要喜欢她算了。这什么品味呀,我绝对不要让人以为我喜欢这种东西。我去了趟厕所里,在洗手台前哼着歌儿整理我的头发,调整好像有一点往下掉的x罩。这时候有一个女的走了进来,钻进里面一个隔间里。她进来的时候我手还伸在衣服里,这样被人看见挺丢人的。我感到不爽,并将此归罪于殷数丁或者龙珩。要是话剧好看的话,我宁可憋两个小时不上厕所。而正在上演的这部,只能称为一个精雕细琢的,笨工艺品。 “笨笨的。”我回到座位上对殷数丁说,“是你要来看这部话剧?你特别喜欢主角还是配角还是那个导演啊?” “哪个都不喜欢。” “那你看得这么入神?” “这是一种礼仪,对演出者的尊重。你能不能不要讲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章……那个古典爱情故事还没完…… 一百零八 “演员不需要尊重,只需要疯狂的爱慕。” 我的意思是,尊重只是一种安慰。尊重就跟同情一样毫无必要。不过,我还是把这句话留到演出结束以后才说出来。散场后,我们走出剧院,扑面而来的热风瞬间使我的后背渗出了汗珠。 “尊重为什么不需要?当你被人侮辱的时候,你就知道尊严的可贵了。” 幸好这句话不是龙珩说的。我对殷数丁解释道,“当你足够强大时,没什么可以侮辱你。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把别人对你的侮辱当侮辱那么侮辱就不成为侮辱。对不起,跑题了,我是说演员不需要尊重。尊重是什么?尊重是一个体面的借口。这世上最有价值的是爱,疯狂的爱,却被尊重盖过了风头!——如果我不爱,那我也没必要尊重。” “我不同意你的任何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龙珩说,“这就是尊重。” “有没有搞错,怎么不是‘我不同意你的任何观点,你可以滚蛋了’。” “不可以这样吧。” 殷数丁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说,“好吧,那我们还是来看看符秸上坟之后发生了什么……” 龙珩很高兴再度登场。虽然只是她的版本登场而不是她本人,但,也非常非常地高兴。我就喜欢她笑的样子,自信! 符秸给殷小姐上完坟回来就坏事儿了。符秸中邪啦!她在床上打滚,滚了一会儿站起来,跑出家门,来到殷小姐家门口,然后啊地一声惨叫,回到床上继续打滚。我说别滚了,再滚两下就熟了。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3 “符秸为何惨叫?” “因为她看到对于小孩子来说很可怕的东西了。一具烂掉的尸体。” “好可怜的符秸。” “好可怜的殷小姐啊。”龙珩嘴角含笑。“烧了三陌纸钱还不如不烧,殷小姐没曾想,符秸这下看到了她的遗体。那不是很心痛吗?” “可不是。要是我死了,让喜欢的人看到我烂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我心痛都想再活过来了大哭一场了。”我说,“那符秸之前看到的是什么?” “看到的当然是殷小姐生前的长相啦!” “不错,果然如此。”我马后炮地表示我也是知道这类故事约定俗成的套路的。龙珩说,殷小姐走进符秸家中,符秸看到她,吓得往后院跑,吓得要往井里跳。就这么一副小孩子德行。“符秸!” 符秸听到殷小姐的声音呆住了。她看着那张露出白色骨头的脸,“殷姐姐?” 殷数丁很大方地对于这种描述不置一词。我想她大概做了心理建设想“反正殷小姐非我”。 “殷姐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是鬼非人。” “你昨天晚上还好好的!”符秸也具备一点基本的逻辑推理能力。“殷姐姐,我不该去给你上坟,让你变成这样了!” 我说,从小到大我每年冬至给我姥爷上坟,烧给他的金元宝银元宝不计其数,我怎么就见不到他老人家真身呢。龙珩对我姥爷不屑一顾,她居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我这位先祖,“麻烦不要把你姥爷跟殷小姐相提并论好吧?” “龙珩,不是一点点不对,而是根本不对,不能这样。”殷数丁为着她心中的符秸开口了。“你们两个,根本不想要还原符秸。而且以你们的能力,也根本无法办到这件事吧!” “不要这么绝望呀。”我跟龙珩同时说。我为这个小默契而窃笑。我说,“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说过你跟符秸的故事太平淡,为了整体效果起见,我不得不增加一点装饰啊。” “符秸死了,这也很平淡吗?”殷数丁转过头去,眼神空洞地看着身后的斑马线。我问她怎么了,难道符秸是在路上被车撞死的吗。她说,符秸是自杀身亡的。 你不抱着我,我就觉很冷。世界上最亲密的接触,最亲密的控制。你是我心中的幻影,我爱上你就是融入这个美丽的世界…… 秋纭歧给白轶吃了一种药。不是安眠药,是种让人觉得浑身乏力,思想快要停止,心跳也快要停止的药。白轶躺在秋纭歧怀中,呢喃着说她看到xing xing了。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吗。” “不,是动物园里的黑猩猩。我没有力气了,我好累。” “你需要休息。”秋纭歧这样解释道,“你真的需要休息。你有多久没有放松神经了?” “神经也需要放松吗?”白轶翻了个身,啊啊啊地喊着麻掉了。“我的四肢,好麻啊……” 秋纭歧打了个响指,“放松的感觉还不错吧。” “好酸啊,不错个头。”白轶全身瘫软,觉得仿佛自己前世是一只乌贼。她不受控制地嘿嘿笑起来,笑完了说,“这什么药啊,你想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尤其是,跟你。”秋纭歧声音里有种失落感,“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要性。我有种预感,现在就算是舂药对我也不起作用。我兴奋不起来了。” “你升华了。要么,你ed了。恭喜你,说不定你这辈子都不能博起了。” “白轶,你啊,就是喜欢信口雌黄。”秋纭歧也吃了一颗药,奇怪的是放松不下来,反而感到心中异常焦灼。她疲惫地看着白轶,“我觉得心里的弦快要绷断了。现在连药物都无法使我获得梦寐以求的宁静,我只觉得很着急……” “急着投胎啊你!” 秋纭歧来到窗边,视线掠过湖面像一只水鸟,飞到对岸。对岸是灯火不夜之城,繁星失去了光芒,密杂的霓虹让她感到冲动。但是,不能渡湖,到那里去……“喂,还有我啊!” “可以走路的啊。” “可以走吗?” 白轶走了两步,表情诡秘地停住了。秋纭歧说,怎么啊?“我腿好酸啊,一动就觉得要摔倒。” “药劲儿会让你觉得浑身酸麻……” “天啊,这是麻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尊重是什么?没有爱什么礼貌都是废物 一百零九 白轶还是拖着酸疼的腿来到床边,攀着床台,吹着热风,探着头往外看。秋纭歧看着她的脸,因为阳光而眯起的眼睛,空虚感不可抑止。白轶说,“对岸跟我们是不是两个世界啊?” “嗯,我们在南半锥方球,他们是北半锥方球。” “你很羡慕北半球,你想住到那儿去。” 白轶超然地笑着。秋纭歧怀疑地看着她,“有什么理由吗,干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看那儿的眼神充满了欲望。” “……那是因为,北半球就是□。” “死心吧。” 闪烁的光芒,灼痛我的一切。闪烁的光芒,太遥远。重重的虚空的声音,告诉我没有希望,每一年都会以痴痴的凝望作为结束的钟声。秋纭歧无助地看着白轶,“死心?” “因为□太精致了,不适合你。你呢,要是去那边,会被一脚踢出来。要我说,还是待在南半锥方球就挺好了。你不是说你很快乐吗?不是说我能给你带来快乐吗?” “可是那是我的梦想。” “原来快乐跟梦想不是一回事儿啊?” “那当然。快乐,是生活在现实中。梦想,是追求虚无飘渺的痛苦。简而言之梦想就是痛的快感,一种最高级的刺激。玫瑰防御工事,指在多大程度上能避免梦想被侵蚀。实现不了,不代表可以放弃。” “实现不了不放弃还能怎么的啊,”白轶又加了句,“脑瘫。” “没有梦想的生活是很可怕的!” “你不会换一个啊。” 秋纭歧放下搁在窗台上的手,转向白轶,看了她半天说,“白轶,我说我真是爱死你这种讲话的腔调了你信不?——你这么吊儿啷当我很难过啊!简直是受不了!受不了!” “啊,可是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不是说要活出真自我吗。” “可是……不对啊!” 秋纭歧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时而哀怨地看白轶一眼。白轶想起自己好像会吹口哨,试了一下,发现此项技能已经无法施展了。她无神地看着对岸,那些死气沉沉的建筑,全部像歇菜的蛤蟆。整个天空像一块未经过切割的大理石,触感想必是柔顺得像洗发水广告模特儿的头发一般。从这儿,延伸到对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4 岸,再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天空,呈抛物线坠落! “你叫什么?” 秋纭歧忽然问她。白轶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喂,这你也好意思问我。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秋纭歧几番内心斗争,说还是不说?还是说了。“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啊你能明白吗?” “明白。你和我的距离,好,遥,远!” 白轶果然生气了。秋纭歧又有一点后悔,不应该这么有啥说啥。这是一个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奇怪事情,怎么能让白轶理解呢。这句话很容易引起误解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秋纭歧尽量条分缕析,“我不是说你这个人对我很来说陌生,我是说你的名字……也不是说我不认识汉字。”她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看地面,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倾已之力来思考这件事的古怪之处。“我对你很熟悉。然而,你的名字,好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并不能一想到白轶两个字就想到你。名字唯一的作用应该是指代某个人,包含关于这个人的全部信息。你的名字,却并没起到这个作用。” 因为做过□手术,所以白轶某些角度看很漂亮,某些角度则显得僵硬兀然。 白轶转过身去看着远方不理会秋纭歧了。秋纭歧自悔失言。 “我就知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对不起,那当我没说!” “风筝跟借出去的钱可以收回来,话可以吗。” 秋纭歧颓道,“不可以……” 空虚啊,空虚,得弄点什么填补我空洞的内心。秋纭歧举目眺望,对岸,被人造光映照成银灰色的夜空,依稀可辨有一颗星星,看不到月亮。真的只剩下一颗了。她回忆起往昔,走在正常世界的街道上,抬头看到夜空的那种感觉。市中心光污染最严重,晚上站在街头可以看书,再小的字都看得清楚。但光线再多,夜晚仍是夜晚,不具备白天的开放温暖。夜晚唤起内心所有类型的孤寂感。 白轶哭得脸上都是眼泪。怎么知道不是迎风流泪眼病而是真的哭了呢——因为表情扭曲。秋纭歧抱着她说,“别哭了嘛,白轶,别哭了嘛,我说错话了,你当我是白痴好了……” “不是当,就是白痴!” 白轶擦掉眼泪,生硬地说,“无聊死了!” “那我们去游湖吧?” 秋纭歧提出。白轶说游什么湖,热死了。秋纭歧保证湖面上很凉快,绝对凉快。 湖中凉快得白轶寒毛都竖起来了。两人坐在船头,抱着肩膀咯咯发抖。白轶说,怎么会这么冷?秋纭歧说,对不起,我以为外界现在是秋天,算错了,其实是冬天。“幸好不是三九寒冬而只是刚入冬……” “这就够冷了!” 白轶使劲擦着手臂,企图靠摩擦生热来提高体温。“喂秋纭歧,你应该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啊!” 秋纭歧扯着衬衫领子说,“那我不就裸了吗?” “反正,这儿一个人都没有……” “谁说没人?麻烦你往左边看。” 白轶一转头,情不自禁道,“靠!” “所以我现在脱衣服的话会被看光光的。” 白轶觉得这句话比周围气温还冷,“你失忆了吗?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吗?” “啊,你是说那个。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从良了。我现在不再干那种事了。所以,衣服,是坚决不能脱的!” 秋纭歧站起来,船差点翻掉。白轶尖叫着让她坐下,“快点给我坐下啊!要翻船了啊!翻船了我还不得活活冻死在水底下啊!” 秋纭歧坐下来,看看两岸,发现船已驶到湖中央。她说,“是啊,就算你会游泳,也可能因为腿抽筋而不幸淹死。这湖又这么大,要游到岸边希望很渺茫……” 白轶眯眼望着她们的宿舍楼,问秋纭歧,“为什么我们坐个船都有那么多人来看?你的关注度真的那么高吗?这样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隐私权得不到保障……” “你个近视眼,她们不是在看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最后一句,请问她们到底在看谁…… 一百一十 被秋纭歧这么一说,白轶的眼睛眯得简直要闭上了,但视力也就是勉强能达到看见每个窗口都站着人这个地步,至于她们的眼睛是不是盯在这条船上,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了。秋纭歧说,被小树林挡住了。我也想知道她们在看什么啊。“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们如此关注的!我太了解这帮人了。” “切,废话。” 知道自己不是焦点之后白轶就心安理得地将手伸进湖中,撩了两下,大喊,“这水好冰啊!你说外界现在是冬天?但外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超立体锥方球是独立的吗?” “因为这儿已经是边境了。出口就在湖底。”秋纭歧微微感到激动。出口对六院的人来说是种无法抵抗的诱惑,在这点上秋纭歧也未能免俗。“边境气候受外界影响较大啊。” “哦?边境好像是不太能涉足的地方。”白轶想到了偷渡者这个词,“太过靠近边境的话不是会被当作破坏分子给击毙吗?” “没有那个必要,六院出口制作太精良了,谁也不能从内部打开它。”秋纭歧说,“连柳校苇都办不到!……炸弹就埋在水下。” 白轶说,“真的有所谓的炸弹?” “什么叫所谓啊?”秋纭歧看着深色的湖水,仿佛目光能穿透湖水看到水底的炸弹。白轶冻得流鼻涕了,,“我不要游湖啦!简直是受罪嘛!掉头,我要回去!” “对不起,其实是骗你的。我想和你一起到北半锥方球,怕你懒得去,才说来游湖的……” 白轶气鼓鼓。又被骗了。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啊?……我是不想去。那地方荒无人烟,有什么好玩的?” 秋纭歧手撑在船舷上,转过身去。整个五彩斑斓的华丽夜世界在她眼中慢慢变大。小船离岸越来越近,随波浪摇晃。风刮得比几分钟前厉害了,船速在增加。呼吸到的冰凉的空气里掺入了热流,秋纭歧转过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面对冷得耳根红通通的白轶,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爱一个人,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啊,原来是这样。白轶也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要答应陪她做各种事情,哪怕并不怎么情愿。因为你知道人从做某件事中获得的乐趣有时候并不来自事情本身,而是,跟谁一起做这件事。发呆很无聊,但跟她躺在床上一起发呆就傻呼呼地想笑……所以白轶拉着秋纭歧的手在湖的对岸闲逛着,时不时跳两下,温暖冻僵的脚趾。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5 北半锥方球,像一个废弃的公园。白轶这么认为。虽然,有一种残破的,记忆般的美感,但总体上,是无聊的地方。白轶突然很想宿舍楼的楼梯,想在楼梯上做蛙跳,因为她实在是冷死了!她松开手,紧紧拥抱着秋纭歧的手臂。“哇秋纭歧,你体内一定装了发电器了,真暖和!” 爱情,多么美好,伤感,埋藏在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之中。“这儿不好玩!但我一直想和喜欢的人牵着手在公园里散步,很土气但是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你知道吗,那是从电视剧上看来的。” “哦,我知道,好像主角是会手拉手在公园或者街上走着的。那太平淡了。” “我喜欢嘛!” 为什么说这儿像个废弃公园呢?高耸入云的灰色建筑物,像无人岛上的石像,本来跟公园一点都不搭边。但路边长满了野花野草,空气里飘着一种香气,仿佛白轶小时候在离家不远的小公园里闻到过的气味。漫步在钢筋水泥的废弃花园之中,白轶开始打喷嚏。她使劲地揉着鼻子。 “秋纭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啊?” “那个湖有多大?” “挺大的,直径至少有两公里。” 秋纭歧眼睛瞟来瞟去不知道在看什么。白轶说,两公里,两千米,那么在湖央,离两岸各是一千米。“一千米?不对啊!我刚才居然还看得见宿舍楼!” “那就没有两公里。” “不要说一千米了,就算是一百米,我也看不清楚了呀……” 秋纭歧发现白轶跟冰块一样冷,跟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奢靡的夜晚,欲望般火热的城市,从身旁走过的人的谈笑声令她迷失自我。白轶嘴巴一张一合,“你说的□在哪儿呢?” 白轶认为□应该是腐朽艳丽凶恶华贵的,基本上,这跟秋纭歧的想法不谋而合。问题是,这儿就比荒野多了几幢房子,白轶说,“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白轶,你看不见吗?” “看见什么?” 秋纭歧黯然望着闪烁的酒吧招牌,她不认识的一个个圆圆的字母。酒吧里走出几个明星般的女孩,她们实在是太耀眼了,像明星一样。多愁善感的秋纭歧茫然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出神。白轶的手在她眼前抹了两下,“秋纭歧,你不要发呆好不好?” “我没有发呆。” “没发呆你在干嘛?” 秋纭歧实在感觉空虚得受不了,甩开白轶的手说,“你真的看不见吗?” 白轶说,“你眼睛又出问题啦?” 秋纭歧难过地点点头。虽然她想说,这不是眼睛的问题。一个头发遮住半只眼睛的男生向个子很矮穿了很高的高根鞋的女生搭讪,她有些调皮有些媚惑地眨了一下眼睛。眼影闪烁着滋润的光泽,像一种生命体。白轶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也不左顾,也不右盼。她是真的看不到,所以一点都不心动。她跟白轶像两个第一次上酒吧的学生,她觉得会被人一眼看穿。不管是心中羞涩,还是囊中羞涩,都是那么明显。 也有可能,白轶的看不见,是熟视无睹。 “白轶啊,你去过酒吧吗?” 白轶的回答是一连串嘿嘿嘿嘿的笑声。白轶说,以前和朋友一起去过。坐在那儿,看着别人讲话,跳舞,看酒保耍酷地将酒瓶甩来甩去,不过确实也还挺酷的。后来朋友居然很不够意思地丢下她跟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她就也溜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在南半球欲望之城能看见的,白轶似乎都看不见 这让秋纭歧感到孤单而伤心 一百一十一 “有两个男生请我喝酒,不过我没喝。因为我喜欢女的啊,你知道。” “那你干嘛不去蕾丝酒吧?” “想知道原因吗?”白轶卖了个关子。她说,“原因很简单,因为全是女人我会紧张的。” “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知道怎么定位自己了。”白轶对此的解释是。“我应该是个个体,而不是群体中的普通一员……你在看什么?” 秋纭歧悲伤地说,“白轶,有人在看你,他想过来和你讲话。别理他。” “谁让我长得就一副清纯样儿呢。”白轶呵呵一笑。秋纭歧说,什么长的?整的! 好吧,真正的符秸——我是说,代课老师殷数丁的学生,发育不良的瘦小女生符秸,用裁纸刀割腕自杀而死——对不起我信口开河惯了——应该是服毒自尽。这就是事实。按我开始的设想,是要给她安排一个触电自杀,这种自杀法比较快,无痛苦。但考虑到此女理科堪忧,我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摸电门儿。而且殷数丁说,她是服毒自杀的,这一点,也像她的性别为女一样,不容有任何改动。 在那个风和日暖的下午——相信你发现了我很喜欢下午。我想过,要是把她的自杀安排在清晨,那会有什么效果?清晨,人们在冰冷的厕所里发现七窍流血的符秸,已死多时——不对,这样一来她的自杀就是在凌晨了。凌晨自杀,太寂寞太抑郁了。我宁可让她在一个有情调的,可以跟优雅的殷老师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光里结束生命。 听说今天龙珩加班,所以,她缺席。而且,好像,殷数丁的意思是我们今天不带她玩儿。殷数丁带我去了她家,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总不会是她对我有意思吧。但有些事情,它就是这么出人意料,殷数丁进了卧室,让我也进了卧室。她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先脱外套,再脱裙子,接着就该脱内衣了。我连忙急不可耐地制止她,“等一下等一下,不要脱!” 我捂着眼睛喊道,“殷数丁,你,你不知道吗,我喜欢的是龙珩啊……” “别闭眼睛,看我。” “我真的喜欢龙珩。对我来说同时喜欢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喜欢一个人却跟另一个人发生性关系,更不可能……” 我特别沮丧地放下手,看着窗纱前已经不着寸缕的她。我握起双手,准备把我的意思再好好地,认真地,非常严肃地,向她再表达一遍。“丁丁,你身材很好,但是,我看着你除了我需要再少吃点儿减减肥之外,真的想不到别的任何事情了——我把你当成一个朋友,希望你也以同样的态度,朋友的态度来对待我,你这样子我真的……”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我扭捏地说。殷数丁态度很自然,没有要勾引我的意思。我又不是白痴!虽然这样一般情况下是为了用x体激起对方的x欲,但是也有例外。殷数丁在我的注视下,坦然把衣物再穿上了。“你觉得我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还没想明白她到底是在干嘛。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6 “什么不对劲都没有。除了你突然在我面前脱光了这件事……” “为了让你不再以为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知道你觉得很好玩,也玩得有点忘乎所以了。” “没有,绝对没有。” “你有的。” 殷数丁压抑着声音。“当时,我没有觉得开心,只觉得害怕,以及期待,被根本没有希望的尽头吸引着,不停地朝前走。我爱符秸,但是没能沉浸在我的恋爱里……” “嗯,我知道,我知道。因为你问心有愧,你知道总有一天会发生让人感到痛心的事情。” 殷数丁在床上坐下,我也坐在她身旁。我看着窗口靠太阳能不停摇头的一只狗,我都要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这种对节奏的敏感是天生的。 殷数丁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用柔弱无骨形容我觉得非常恰当。我想,她一定从不般重物,基本不做家务。对,我看出来了,她家里这么干净一定是保姆的功劳。我都不敢用力,生怕把她的面粉手给捏碎掉了。 “我没有跟符秸上过床,没有接过吻,连她的手,我都没有牵过。”殷数丁好像在惆怅,这样也能叫□情,“因为我的皮肤,那个时候很硬,而且从脚底开始一点一点变黑了。” 你听说过这种病吗?全身变黑?……我倒是知道裸着晒日光浴会让全身都黑上几个等级,不过由于人是立体的,所以要完完全全一毫米都不放过地晒黑有点难。殷数丁说她的皮肤不是黑一点,而是完全变黑,就像墨汁一样——像墨汁还不准确,可怕的是,变黑的皮肤看上去像蜥蜴皮,摸上去像树皮。 “到符秸死的那一天,皮肤的病变正好到我手臂关节。” 殷数丁指着手肘。我摸了摸,“现在像豆腐喽……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 “或许,还有吧。” “什么叫或许,难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你不知道?” 殷数丁无奈地闭上眼睛,抬起头。我看着她的手,脚,腿,脖子,脸。如果这些地方都变黑……那就不是黑人,而是死人了。“全身变黑,我就会死亡。” 黑宝石,死亡乐章。罪恶的河流,淌过你的身体。肮脏,随你一起成长。 殷数丁哭的时候,透明的眼泪流过她白晳的肌肤,我看到她脖子右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像一颗芝麻。 “整片皮肤看起来是黑色的,但如果你视力很好,又凑得很近,就会看到,黑皮肤里透出一颗一颗的白色。本来皮肤的颜色。黑色的皮肤才是呈颗粒状一颗一颗从皮肤里冒出来的。某天晚上我睡觉之前,看到这一段皮肤长出了几十颗黑色颗粒,第二天早上起来,黑色颗粒就多得几乎盖住了所有的正常皮肤。我在办公室里,有几个老师说我胖了。他们看出我裤子里的腿比往常要粗,不知道多出来的不是脂肪,而是一种毒瘤。” 一百一十二 “毒瘤!”我惊悚地叫起来。我摸着自己的手臂觉得有点痒,搞不好我的皮肤下面也有一颗颗黑色的东西蠢蠢欲动……呀啊,光想想都要打冷颤! 殷数丁没有把她得的病告诉符秸,因为这样的症状,她觉得,要让人知道,不如去死——但是这个地方我听着怪怪的。什么叫不如去死,她长长的煎熬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活下来嘛。 “我只是告诉符秸我得一种绝症,不会活过两个月。实际上,我见到她的时候,皮肤异样的症状,已经发展到腰部了,这个地方。” 她站起来,指着腰最细的那部分。“从这儿,到这儿。”她手指点着肩膀,划到手肘,“用了一个月。” 符秸认识她真够倒霉的,一个月就挂掉了。换了我,如果有个刚刚认识一个月的家伙问我“你能代我死吗”,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给她一巴掌!而符秸非旦没有给殷数丁一个巴掌,还很开心地答应了,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少女啊。 ——像毒品伤害神经一样,这儿的风景伤害着秋纭歧。白轶说,“哎,看到一点了看到一点了,我看到了酒吧招牌上有一张彩色蜘蛛网,网上一条大腿,半个头……” 那是一个女人的剪影,背景是蜘蛛网。酒吧里走出一个落拓中带着潇洒的中年男人,秋纭歧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毫不回避。她不是隐形人,白轶也不是,两个人的身体被灯光染得五颜六色。秋纭歧拉着白轶往回走,坚决不想在这儿再作停留。走进幽僻的小巷,声光消失了一大半,白轶还是没反应。 “看这些个楼房,派什么用场的啊。”白轶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我知道了,是现代图腾柱。” 秋纭歧以前尚能看到灰白色的建筑物,现在已经不行了。她充满苦涩地拉着白轶的手穿过小巷,来到漆黑的河边。脚下潮湿的草地仿佛沼泽。她拉着白轶跳上船,小船无声无息地驶向湖心。 “你冷吗?要我把衬衫脱给你吗?” 白轶嘴一撇,“我肺病都快冻出来了,你还问我冷不冷。怎么,你现在想秀身材了啊?不给你这个机会!” 绝对零度,冰彻骨髓。 秋纭歧将手伸进水中,轻轻摆动着。水流的声响,规律的唰啦,唰啦,唰啦。天渐渐亮了,白日再临,白轶将手挡在额头上,说,夕阳还这么刺眼。“秋纭歧,你怎么啦,冻死啦,一句话都不说。” 真想跳进湖中,变成冰棍,沉入湖底,让炸弹也跟自己一样失去生命。遥控开关,可以交给白轶,随她高兴,什么时候都可以将六院炸个天翻地覆。白轶一定很高兴接受这个礼物。 “白轶,出去了你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很想出去吗?” “是很想很想很想出去!出去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我就是不想待在六院。” 白轶跟长孙酮态度完全相反。白轶捂着两腿的膝盖,说她得截肢了,膝盖痛得要命。秋纭歧两手像风扇一样在水中挥着,白轶尖叫道,“水甩我身上啦!秋纭歧你想死啊!” “没错,正有此意。” “好的,你去死吧。” 白轶毫无留恋神情地托着下巴,睥睨秋纭歧。秋纭歧茫然看着她,想,白轶,这个名字怎么会如此陌生。她体验到一种很久没体验过的叫作崩溃的感觉。白轶眼睛一眯,手上蓄了一捧水,全泼在秋纭歧身上。只听她哈哈哈哈笑得要岔气了。 “水已经不冷了呀!” 是温水,因为小船已经顺风驶到离岸百米处了。白轶先跳下船,秋纭歧还坐在那儿摆造型,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撑着左手。白轶踹了两脚船,船晃晃悠悠地摇摆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热衷于耍酷啊! 对不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7 起,其实我想哭。秋纭歧跳上岸,抛下白轶离去了。白轶还没回过神来,秋纭歧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得不见人影了。她大声喊着,“秋纭歧!——说你赶着投胎你还真去投胎啊!” 好吧,来投胎,看谁运气好,下辈子还是不变的自己。 “沿着血迹,我第一次找到她。” 丰于缨正睡着,突然被巨大的响声惊醒。门可以代替闹钟了。梦中的世界好像并不安宁,回到现实之中,头疼得想扇自己几个耳光。秋纭歧站在门口,汗水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她是谁?” 丰于缨没有完全醒来。她掐了掐太阳穴,看到的东西清楚了不少。秋纭歧朝她走过去,柳校苇房中的各色用品,丰于缨一点都没有动过。这个地方有种松垮的气味,一如柳校苇。 “白轶。” “白轶不是你女朋友吗?” “不要说了!” 秋纭歧跪在墙壁前,出神地看着墙壁。过了会儿,她低下头。丰于缨摸着墙壁破损处,“你祈祷啊?” “不是。” “忏悔啊?” “也不是。” “撞墙啊?” “没有必要。” 秋纭歧一拳打在墙上,本来就裂开的墙面又掉了点石灰末下来。她不无后悔地想,白轶看到这一幕百分之八十会说“你一个女人耍什么酷,见你妈的大头鬼”。这话她说过多少次都不知道了。偶尔,那么温柔一下,羞涩一下的白轶,简直就像穿越时空的恐龙一样,总是又很快回到侏罗纪。哦不,我们果然隔得太遥远太遥远了! “不要说白轶是我女朋友。” 秋纭歧说,“不要,再说,女朋友,这三个字。因为,我总觉得相对应地应该说我是她男朋友。问题在于我不是男的啊!” “没事,这我知道。”丰于缨答。指关节肿起来了,那一拳打得太重。秋纭歧把手按在墙壁上,知道了什么叫不自量力。丰于缨直起腰,听到咔一声。她问秋纭歧,“你怎么了?” “难怪这句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因为,那不是我应该扮演的角色。”秋纭歧对她凄惨地一笑,“就好像,白轶是属于我的一样。事实上,这样说太可笑了。如果你直接问她,她一定会说,怎么可能,你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从北半球欲望之城回来,秋纭歧忏悔…… 啊啊,隔得太远的恋人是心痛的根源 一百一十三 “白轶是这么热爱自由的人啊。” “嗯。而且被属于也是一种责任。那就不是我习惯的生活方式了。你能告诉我什么叫属于,什么叫不属于吗?” 秋纭歧情绪低落。她勉强抬起头看了丰于缨一眼,说,“嗯,我属于你,我爱你,请占x我,请一定要占x我!因为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你……” “什么东西呀。”丰于缨撑着麻掉的双腿站起来。秋纭歧笑了一声,“我是想到,白轶也可能会这么回答。你知不知道白轶有精神分裂症啊!” 跟我没关系。丰于缨这么想着,说,“那你可以同时跟好几个人交往了……” “不是人格分裂,是精神分裂!” 冷汗涔涔而下,秋纭歧抹着眼睛,伤心地说,“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喜欢白轶。” 跟我说干嘛。 丰于缨靠着墙壁,看向门口——白轶静静地站在那儿,与她对视。“这你不用跑来跟我说。跟我没关系。” “我只是想向谁诉说一下……” 垃圾筒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倒一下垃圾。垃圾站说,好吧,反正我是垃圾站嘛,倒吧。但丰于缨不是垃圾站,秋纭歧说,我倒的也不是垃圾啊! 死将至,不可待。秋实落尽,英英安在。 还是那么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白轶是精神分裂啊,精神分裂!” 丰于缨看着白轶走进来,而秋纭歧毫无知觉。白轶没有拿武器,但是杀气腾腾。丰于缨往旁边挪了两步,作好准备,又往边上挪了丙步。白轶掐住秋纭歧的脖子,抓着她的头往墙上撞,丰于缨感到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是心理作用,她告诉自己。根本没有这种事,墙灰也没有往下掉啊。 “啊!……” “你才精神分裂呢!很明显你有精神分裂!” 白轶的指甲深深掐进秋纭歧的脖子里。秋纭歧想拉开她的双手,但她力气很大。“叫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叫你再说我有精神病!你脑子有问题啊没事往这儿跑!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娘家吗!开什么玩笑!你干嘛要一个人到这儿来啊!……” 放手啊……血将墙壁印红了一小片。松散的头发,飘动着反复拂着她的脸。血液顺着脸往下流,滴在白轶手上。白轶并未如丰于缨开始认为的没有拿武器,她藏了刀片拉开的水果刀在口袋里,掏出来朝秋纭歧背上刺下去。条件反射的本能,超过思维考虑的速度,丰于缨从白轶手里夺过了刀,那一刻,她的自我感觉很奇怪…… 秋纭歧将白轶的手扯开,头疼欲裂——实际上算是已经裂开来了,表皮有裂缝。白轶被丰于缨抢走了刀,自然想要把刀拿回来。“还给我!”白轶喊道,“还给我!” “不至于要杀人吧。”丰于缨拿刀的手微微颤抖。刀锋不锃亮,表面有不少大概是削水果时沾上的块状糖水痕迹,丰于缨摸了摸,有点粘。她把刀藏在身后,对白轶摇摇头。“不给你!” 秋纭歧在心里说做得对,别把刀还给她,不要让她接触任何锋利的东西。白轶好像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说了一句,把刀还给我!丰于缨冷静依旧,“你要刀干嘛?” 我很生气,我想杀了秋纭歧……白轶没有失去目标,她干脆不管刀了,扑上去掐住秋纭歧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准备掐死她。丰于缨一看,这样也不行,就抓着白轶的手将她往后拉,秋纭歧也尽量抓挠她的手臂,两人弄了半天终于解除了来自白轶的威胁警报。 “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秋纭歧思考着此话有何了不得的深层含义。这样是指什么样? “占有欲强的人在没法将想要的东西完全拥有的时候就会很痛苦。”丰于缨看着刀锋反射的亮光说。占有欲?顿时无语。白轶的话她还记得,“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因为我多爱你就有多想让你自由……” 白轶不是不知道人应该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她只是不认为自己亲口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而已。秋纭歧哀伤地捧着水果刀,哭了起来。 “我就说白轶是精神分裂……” “谁是谁的谁”这个句式,禁止使用。和我的信念相悖,意义不明,属于错误。我只能说,我很喜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8 欢你,只是很喜欢你…… 最强大的反省。秋纭歧回到自己房中,决定进行一项彻底的反思活动。她经过四楼,在楼梯口驻足,想了想,还是没有走向白轶的房间。挥挥手,再挥挥手,永远地,再见了。 白轶在秋纭歧房中。秋纭歧推门进去,看到白轶的脸,顿时叫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不可以啊?” 白轶用毛巾不停地擦着手,是想将手上的血擦掉。秋纭歧说,“我以为你回自己房间了!” “没有。”白轶嚅嚅,“长孙酮和纹身女在……我就出来了。”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秋纭歧颇为她打抱不平,“她们两个竟敢当着你的面上窗,太不要脸了!” 白轶望着她,“我没说上床。她们两个在讲话,我不想偷听,就没进去。” 秋纭歧静默一阵。“这时候你素质又那么好了。但你每次都偷听我说的话……” “你每次说我坏话都被我抓到!但我没发现的次数更多吧!你这个……”停顿一下,怒从心底起,“贱x,绝对是贱x!” 秋纭歧推着白轶,白轶跌坐在床上。秋纭歧抓着她的膝盖要她将两腿分开,白轶难以置信地说,“你要干什么?你这个色x狂!” “同一个词重复两次可不太好啊。”秋纭歧将她本就够短的裤腿往上拉。白轶一个手刀砍在她脖子上。哦,是我听了两次,你只说过一次,还有一次出自丰于缨之口。白轶的裤管被拉到最上面,露出了大腿x侧的三角形疤痕。秋纭歧抬头看着她,寻找她眼中的晶粒。白轶听到她说,“就这样结束吧。”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吧,分手吧,虽然很爱你,但是感到失望和伤心,分手是唯一的出路 秋纭歧要将白轶推出自己的生活…… 一百一十四 为何有好聚好散这一说?为了让我们保证为人之尊严,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何必呢,给一个台阶,轻松走下来,通晓这种艺术,就能从容笑着证明自己纵然不是赢家,也和对方打了个平手。 怀疑自作多情不好,怀疑一厢情愿不好,怀疑爱存不存在不好。不敢爱的,都是废物。白轶偏着头看,伤疤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这让人想到幻觉,魔术之类的词。秋纭歧渴望的眼神,作为真正的幻觉,出现在白轶的脑海里。 她站起来走进了厕所,在里面弄了很久,大概在干洗脸,清理伤口,换衣服,策划姿态这几件事情。总之,从厕所里走出来之后,秋纭歧还对她笑了笑。白轶说,“笑你妈x……哦对不起,你的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暖,也如清泉般沁人心脾。” “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啊,每天练一个小时。” “你学有所成啊。” 白轶将裤管悄悄卷下来。其实卷起的也就几厘米。她目不转睛,“秋纭歧,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我从今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逐客令一下,白轶的心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至少,秋纭歧也猜到白轶会怎么做了。但她居然说,“不行,我做不到,你可以不见我吗?你不觉得这样身体就像被砍掉了一半吗——就是腰斩?你干嘛这么绝情,你不知道我喜欢开玩笑啊?” “玩笑,开不起啊。”秋纭歧决然道。白轶做出要哭的样子,揉揉眼睛,“别这么说呀……” “只要你进门前敲敲门,长孙酮和贾眇就会停下谈话,这样你也就不会变成窃听者了。” 秋纭歧拉着白轶的手,将她带到门旁。“白轶,再见了!谢谢你给过我的美好回忆,我会记住我们相遇的那一天。” “那不是小鸢和小栀死掉的日子吗?”白轶说,“忘掉!你不能记住那个!而且那一天你还手x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肮脏啊秋纭歧,下流,变态。” “所以这种事当然就记得特别牢,就算失忆也会像照片般瞬间出现,闪烁个不停。” 我是说,幸福就像羽毛,飘得让人心慌。我不一定要用幸福这个词,但似乎现在谁都在用了,那我也用吧。幸福,就是没有反思,没有害怕,没有心中的暗自低语,那样的话,我根本没有经历过幸福嘛!我从没体验过。那种感觉,白轶你知道吗? 白轶不愿意走,两个人推推搡搡,极其不自在。白轶说,这么急干嘛,你也讲点礼貌。秋纭歧说,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何况刚才那些也已是繁文缛节了,你就不能干脆一点吗。 “是你想让我走,不是我想走。我是被逼无奈啊!” 最后,白轶又逃回房间里,秋纭歧不满地站在门口,皱眉瞪着她。 “我记起以前看的一本小说了。那个作者,是个t,她说如果一个p不肯给她口x,她是绝对不会喜欢这个p的。我之前觉得这样不太好,因为这有点儿……嗯,有点儿……有点儿那个……” 白轶看着秋纭歧。秋纭歧一脸倦怠,“请你不要再留在我房间里了!” 百分之一的悲哀也会变成百分之一的希望,然后变成百分之百的水蒸气四散消失。“如果我也给你口x你会喜欢吧?” “白轶,你非得让我说那个词吗?我们分手了!” 秋纭歧一阵心跳。好像十几年前就有分手这个说法了。略——不,嫌老套,但意义明确,相当有效。白轶跑过来关上门,“一开始,我说过口x很脏,是个人都会觉得这是很脏的!那个t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结论就是,如果谁给她口x就是爱她爱到不怕脏的地步,这样的p终于有资格得到她的爱了。思路很清晰嘛!我也要来试一下……” 秋纭歧一手攥着门扶手,另一只手致力于将白轶推开,白轶则想将她拉到床上去。秋纭歧抱以不耐烦的甩手,白轶抓着她不放。“我知道什么是爱,也知道怎么表达,爱就是为了一个人放弃部分或全部尊严,或者说提高心理承受能力……” “白轶,放手,我今天来大姨妈。” 白轶客气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秋纭歧克制着自己的想象力,不敢在脑中描绘白轶给自己口x的血淋淋的场景。对了,重点也不是血而是……“白轶,你再不走我就踢你出去了啊,请你识相一点,不要逼我动粗。” “说了我不介意啊,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汗珠从白轶头上滚落,她喘着气说,“月经就是子x内壁黏膜和血液的混合物嘛,人可以吃生鱼片,可以喝鸡血,为什么不能吃经血。我想要喝你的经血,舔干净你阴x上的血迹,吃掉暗红色的血块,求求你了,让我现在给你口x嘛,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秋纭歧打开门,将白轶从门缝里塞出去,然后将门推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19 上。白轶靠着门板呼号道,“秋纭歧,你不能这么绝情啊!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吗?……我知道我经常犯错误,可你不是原谅我的嘛吗,每次都原谅我,为什么这一次……”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秋纭歧把门拉开一小条缝儿,白轶马上使劲撞门,她吓得只好将门关上,并按下锁扣。白轶,你能让我有点儿隐私权吗!“拜托了,原谅我,原谅我啊,求求你了,你知道我从没想杀你,你对我那么重要……” 白轶的声音被长长的走廊制作出了一种空洞,神秘的效果。两旁的房间里陆续有些女生走出来,站在门旁,对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兴趣。白轶敲门,踹门,不见回应。秋纭歧在房中狼狈地掐着手臂想,反正我早就破罐子破摔……白轶这女人也算是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分手就好像被杀掉一样恐怖 那种如同想要一直活下去的心理,想一直和某人在一起,无法淡忘的记忆…… 一百一十五 在死亡面前,即便是黄笑话也不堪一击。 生命无缘。 阻止,你的不幸,在生命停止之前,定位,替换。 符秸的冷静就像一阵风吹过无人街道那种感觉,比死寂轻松一点,比安然沉重一点。她冷静地看着殷老师。殷数丁喝茶,端瓷杯的姿势,是有种为人师表的风度。符秸现在坐的是隔壁班教数学的老师的位置。办公室里除了她跟殷老师没有其它人,否则她也不会在这儿。说起来,殷老师不是符秸的任课老师,她是隔壁班的化学老师,而且还只是临时代课的,不会长做下去。 “你家人等你回家吃饭呢,早点回家吧。” 殷数丁站起身收拾桌上的试卷跟讲义,把一支红笔放回笔筒里。符秸说,“我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吃方便面。殷老师,你要走了吗?” 她指指墙上的钟,笑了笑,“六点半了,我今天加了一个小时班呢,可惜校长不会给我发加班工资。” 符秸说,“殷老师,我请你吃饭。” 殷老师答应了吗?答应了。在一个下雨天外出吃晚饭,其实不是什么好主意。至少我个人不喜欢。我讨厌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黑色的天空,湿掉的地面,街上开着的车子的灯光。这样的情景让我感到头部隐隐作痛。想到吃完饭后要冒雨回家我心情就很差很差,差到连饭都不想吃了。但符秸和殷老师这顿饭没有像我这么挑剔。等菜的时间里,符秸玩了殷老师手机上的游戏,每次都不到半分钟就game over。 “怎么回事啊,那个球永远会打到我。殷老师,你的纪录是——十七分钟?” 符秸不冷静了,腼腆地笑着,为自己的游戏技术之差而感到好笑。她们本来是对面坐着的,殷数丁背起包坐到她身旁。 “我玩过最长一次有三十分钟啊,没保存下来。因为是在别的班听课,快下课时教导主任进来了,我只好赶快把手机放好。” “啊,整节课都在玩手机啊?” “好像就是你们班的数学课呢。” “唔,我记起来了,上上个月的事。” 菜上来之后,殷数丁跟符秸边吃边聊。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和符秸的冷静相映成趣。 “殷老师,你得病了吗?” “嗯,得了。” “什么病啊?” “不知名的怪病。” “最多还有两个月好活?” “现在没那么多了,还剩下一个月加大半个月。” “那么准时的话,似乎像是定时炸弹啊。” “是炸弹,但不定时。也可能吃完饭回去,我就死在家中了,要到第二天,我因为没去上班,几经周折,尸体才会被发现吧。” “殷老师,你怕吗?” 面对符秸这种年纪尚小的女孩,殷数丁觉得说实话是有必要的。不想撒谎,“怕啊,我还不想死。虽然比起你来我是老女人了,但我想活到九十岁。” 食不知味,是指一种低落的心情状态。食欲遭到了严重破坏,但殷数丁还是保持着微笑。符秸嘴里一嚼一嚼地,想讲什么。殷数丁说,“死是最可怕的,符秸,你考虑过死吗?” 符秸腮帮子一鼓一鼓地说,“有啊,死很正常。” …… “符秸真的认为死很正常?那让她把窗门都锁上,打开煤气灶,再把火浇熄好了。” 龙珩霸占着计算机半个小时,已经买了一大堆家庭用品了,我一般去超市买诸如浴球,洗洁精这类东西,龙珩好像习惯在网上买。她说殷数丁家的网速很快,她喜欢。 “小溯喜欢玩网游啊,导致我们家计算机速度很慢!” “她玩什么的啊?” “就是那几个你肯定听说过的游戏啊。” “哦。”我说,“你告诉我她在哪个区,我去找她。” “不知道。我从不玩网游。” 龙珩轻松自得地点着鼠标,底下的对话框都要挤不下了。我觉得如果我是小溯,一定会趴在椅背上,在她耳边吹气。但感觉上小溯大概比我小将近十岁吧……谁叫龙珩“小溯小溯”地叫呢。 “对了,好像有一个问题你一直避而不谈,我想从你这儿知道原因,似乎比登天还难。”我跟殷数丁面对面坐在客厅里,她凝神静思。“你是说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得上这个怪病的。被某个人传染?还是被强迫注射了什么病毒?” (下文“我”是暂时的第三人称,自称“我”的女生叫作金婷,是另一条第一次出现的线索) 我只是一定要做那些有必要的事,无论在哪一个维度,生命都要缩放,鱼,从鱼缸里倒入大海,新鲜的空气,养活所有的人,自由的声音,炸裂开来,传播光线…… “要走了?” “嗯,要辞职了,我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所以……” “其实这儿挺好的。” “我不喜欢。” 我知道我的笑这种时候好看不起来。但我还是要试一试。他对我可能不那么有戒心,或许,会答应我的请求。可是我不能平白无故邀请人到我家里来,我觉得,要找一个好的理由实在是太难了。因为以前根本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说什么好呢?“到我家里来玩吧!到我家来喝茶。” “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对他没有说这句话……但他是答应了。到我家来玩吧,看电视,吃饭,我会做很多菜,手艺也很好。星期五晚上他来到我家中,这样我就安心了。虽然他没有理由地微笑着,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我为了掩饰图谋不轨的真实意图,让他喝了很多酒。喝醉了之后,他站起来说要走。他的裤子口袋鼓鼓的,里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0 面装着车钥匙。 “醉酒不能驾驶。”我提醒他。他说,他打的回去,车子可以明天再来开走。“非常感谢你的款待。” 他也没有说……这句话。那是我编出来的。他只是用有一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觉得尴尬似的沉沉地动了下脖子。他喝醉了…… “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能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万一一个小时后你妻子打电话来问我你怎么还没回到家我怎么回答呢?你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是殷数丁的真实回忆 一百一十六 我劝他在我家躺一会儿,等酒劲过去了再走。他说,喝了这么多酒,不睡到明天早上根本起不来——可能明天要睡一整天,好在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不用上班就可以睡那么久了吗?他妻子……他夫人……“那么,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会走下楼梯的。” “可你不会步履踉跄滚下楼梯吗?” “我是坐电梯上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小高层配了电梯。因为每天我都是爬楼梯的,从不乘电梯,所以忘了这一点。他能想到这点,说明并没有十分地醉。为了不让他走出我的家,我挥着刀杀死了他。 “到我家来玩吧。” “不了。我明天要陪我妻子。” “您妻子是个大美人哪。” “不,但我爱我的妻子。金小姐,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吗,以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某些事是不恰当的。” “为什么叫我金小姐?你叫我的名字……” “金小姐,如果你再这样,我只能将你辞退了,请你另谋高就。” “我可以再找一个工作啊,我可以,但是我舍不得你……” 我忘记掉当时都说了些什么了。好像,这样很丢脸。而且不对,不应该用这种口气讲话。我回到家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回到公司,拿了我的包包走人了。 ……等,等一下,我是主动辞职的,在还没有辞职的时候,请他来我家吃饭,。他可能觉得如果来过一次,他就算仁至义尽了吧。他这么个大男人,想不到我会攻击他。还被我杀掉了。 看着地下的尸体,我总算冷静了一点,头脑清醒了一点。桌上有一杯茶,我拿起来喝了一口,喝下肚才想到他也喝了一口。茶叶将我喉咙里升起的火焰扑灭,我试着发了一个“o”的音,还行。 “o,o,a,yi,o……” 我的声音,有点儿抖,因为我没有受过正式系统的歌唱训练,所以,我不适合唱歌,就也没必要练习了。 我将尸体拖到床上,脱掉他的衣服跟裤子,在他衬衫胸袋和裤袋里找到皮夹,钥匙,名片,跟一支短短的圆珠笔。现在大多数人都用水笔。 “huai yi dui xiang” 我用他的笔在墙上写了“怀疑对象”的拼音。“怀疑对象,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不受欢迎的。没有纯洁的,只有乏味的,一片灰色里,只要有一点颜色,就足以激起我们的热情。” 这句话是用汉字写的。写完了,圆珠笔,在他的肚脐眼上方,悬空着。我觉得自己像在玩笔仙。 “笔仙笔仙快快来……来了动一动。笔仙笔仙快快来……来了往下戳。笔仙笔仙快快点……来了往下刺……” 笔仙显灵了,圆珠笔x进了他肚子里,还露出一小截在外面。我拔出笔——也可能是笔仙自己跳出来了,一股红色的血流喷在我脸上和头发上。 “笔仙笔仙,他死了吗?” 笔仙在死人的胸膛上画了个圈,圈圈代表是。 “笔仙笔仙,他应不应该死?” 笔仙画了个叉,叉叉代表否。 “笔仙笔仙,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一个圈,笔仙说它知道。到底是神仙呀,什么都知道。我问,“笔仙,你是男是女?” 笔仙不动。我一想,对了,这不符合规则,“笔仙,你要是男的,你就画个叉,要是女的,就画个圆。” 我召唤到的居然是一个女的笔仙。一个不太正的圆,笔仙告诉我,它是女的。就是说,是她。我很想知道这个笔仙在多大程度上和我相似:比如笔仙要是比我大上十岁,这样我们之间就不可避免地有代沟,如果她和我年纪差不多,我们就可以很自如地交流。 “笔仙,你的年纪是二十岁以上,二十四岁以下吗?” “我都死了你还问我年纪干什么?!” 我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笔仙怎么会说话啊! “笔仙笔仙……” “还是直接说话方便一点!你要问我什么赶快问!” 这个声音包围着我,最恰当的比方是,好像从耳机里传来。但我没带耳机。声音如此立体,我没想到笔仙还有这种玩法。这样的话,我有一点害怕。这个东西可能不是笔仙,而是冒充的。我问笔仙,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把他杀了。” “他已经死了啊!” “我,我想问我怎么会杀了他的。”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他会到我家来了。我知道他是谁。我记得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所以想把他杀了。可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办成的……他怎么会来我家呢?就算我邀请他了,他也不会来。这根本不可能啊。他月薪上万呢!他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笔仙,我跟这个男人,怎么会在同一个房间里呢……” 笔仙没有回答我。我手中只有一根带血的短圆珠笔。血迹洒满了床单,从我半张的嘴里流了进去。我把笔插回他肚脐眼里。根据笔仙的指示,我用菜刀剖开了他的肚子,红色的器官堆积在腹中,满满当当。他皮下的脂肪,溢在我的手上,我去厕所洗了洗,用掉了很多洗手液,都洗不掉手上那层厚重的油腻。 这样割需要很大的力气,切开他的肚子后,手已经握不住刀了。我将手按在那堆肠子上,将大便挤了出来。 我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便将他的头发全部割了下来,装进塑料袋里,再将肠子也灌进袋子里。我有一只黑色的旅行包,沾上血迹也不太看得出来。将塑料袋放进书包里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跟他妻子解释这包东西。 “夫人,您先生今天加班,不能回来陪您睡觉了。但他托我给您带一样东西,礼轻情义重。夫人,您最好赶快打开看一下……” 不过,我不确定她老婆会不会让我进入他们家。她又不认识我。我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拼命擂门,然后用最大的音量喊,“夫人,不好啦,不好啦,经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1 理他出事了……” 这样子做倒是不小的可能她会马上开门,我就可以蹿到里面去了。但是这样的话台词就必须改。 作者有话要说:金小姐把她的经理,一个男人请到家里来,将其杀害,然后以尸体为工具玩笔仙 为什么她要杀了这个经理?答案是……因为经理夫人 不过这和百合无关! 一百一十七 我不能再雍容自然地像一个穿着马甲打着领结的服务员那样说话了,我得气喘吁吁,眼睛惊恐,手脚痉孪地将那个包扔到她身上,退后两步,尖叫道,“经理死了!经理他死了!啊!啊!啊!……” 我不是这么浮夸的人。 我走在夜晚的马路上,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会有一个大大的气漩出现在那儿,缓慢地转动着,指引我归家的路途。方向,顺时针,星云一般的色彩,朦胧又剧烈,给人以震撼。 但是,当我走到经理家住的小区时,发现我见不到经理夫人了。首先,在小区门口,值班室的人要求看我的身份证登记,我说我没有带,他就不放我进去。然后,我也记起来了,没有门卡,我连经理家住的那幢楼房都靠近不了。凄清的冷光,照在我身上,照在我心中,我感到颓废。 我又回到家中。拔通了经理家的电话号码。没想到有人接,我以为这个固定电话他们早就不用了呢。接电话的女人声调低沉,我说,夫人,您的丈夫,正在我家里。他请您过来一趟。 “你是谁?” 她就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 “我与您丈夫有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您猜猜我是谁?我是他的秘书。您见过我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尖叫打断了。“金婷,是你!” “怎么,经理夫人,您听得出我的声音啊。”我将话筒话到左手,拉开了书包拉链。“好吧,我不是他的秘书。但他现在确实在我家中,你最好过来看一看。我家地址你知道的,对吧。” 柔光凝聚的花,柳絮飘洒的风,那结合的,美丽的生命,在轻悄之中孕育。飞翔的羽毛,抓在手中,飞过几千重山,你来到我的身体中。唯一的宝贝,天使,如水珠,如珍珠,是我惦念的梦。 凌免的拿手好戏是做菜,并且,对烹饪的兴趣是百分之两百。六院女病区带厨房的房间,好像只有凌免有,并且谁都不知道她哪儿弄来的。没事的时候——六院很空的,基本上她都没事,她就买来各种各样的食材,研究怎样让自己的烹调手艺更上一层楼。对大多数人来说,凌免的烹饪手艺跟她们无关,因为有幸尝到凌免牌佳肴的,以前,一直只有金婷一个人。然后,燕燕住进她俩的房间之后,这个名单上的人数就变成2了。 凌免系着围裙的样子,金婷说像“家庭主妇”,“但是,是像明星拍摄的家庭主题写真集里的那种形像……啊!都说你像明星了还要打我!” 三个人坐在圆桌边吃饭时,燕燕不知不觉地就哭了。“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好像我的家人?” “因为,我有一种家人的气质。” 值得一提,这是金婷的口头禅,什么问题她都能用这句话来回答。凌免曾经批评过她吃东西时吃相太难看,金婷说,谁让你烧得,这么好吃!“因为,你烧的菜有一种引人入胜的气质。” “什么话。我烧的是菜还是名胜古迹啊?” “琳雁你说是吧。” 燕燕真名叫刘林雁,金婷叫她琳雁。凌免自信谁都会爱上凌大厨的作品,这是个根本不需要证明的定理。但金婷好像觉得,一定要用某种方式,向所有人展示凌免做的菜有多好吃,不展示不行:有一阵子她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体重养到了一百二以上,脸圆得就像只鸭梨。凌免对此无话可说,只能限制她的饮食,免得她继续胖下去。经过为期两个月的饮食控制,金婷的体重终于回到了开始的水平。不过刘林雁未步她的后尘,只因为,她无心饮食,总是恹恹无神。 金婷经常看到凌免和琳雁两人小声说着什么。她问凌免,她都跟你说点什么呀? “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关于孩子他爹,吴烨。还有……” “还有莺莺?” “呵,你知道?” “因为我有一种什么都知道的气质……” 人群里的人,就像大海里的鱼,游动的姿势从容优雅。三三两两聊天的人,时不时拍打着身体某个部位,代表它被蚊子咬了。天空微微发红,在安静地运动着。雨水滴答地落在广场上,等待跳老年舞的人浑然不觉,因为它们不怕被雨淋湿。忙里偷闲,在窗台上看风景这也是我人生一大乐趣啊。 天暂时还没暗下来。章晶心嫁给某个有钱的男人就有理由耀武扬威,那我也去嫁一嫁不是我也成了贵妇了吗?这不对。炫耀家产算什么,又不是她自己挣的。女人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她还这么说了。每个女人都有套牢男人的资本,就看你会不会施展自己的魅力了。 我没有魅力吗? 章晶心珊珊来迟,我说,“门没锁!你自己进来!” 她进来了,屋子里血味儿很重,不能在她察觉之前把她制住我就失败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站在门旁靠着墙壁,她一进来就看到了我。我马上抓着她的手给她铐上手铐,将她拉到我的卧室里,用另一副手铐将她和衣柜门把手铐在一起。虽然我家装了隔音板,但她要是大喊大叫邻居可能也会跑来看,所以我用胶带贴住了她的嘴巴。 “班长,给你看一个东西。” 我将黑色旅行包拿到卧室里,将一袋子肚肠和头发倒在床上。 “班长,你来的时候不会还做了头发吧?不会吧……这个是从你老公的肚子里挖出来的。” 我提起肠子给她看。章晶心眼里的恐惧跟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情绪……我说不上来。我为什么要杀了她的丈夫再杀了她,因为她公然嘲笑我。我不是不可以被人嘲笑,反正我活到现在这种事已经累积了很多次了。但是总有一次我会生气吧?总有一次?我有临界点的。 “金婷,找男人的话,小气的不能要。” 上上个月开同学会,大家去吃自助餐,章晶心大大吹嘘了一番她的老公。我只想吃我的海蛰和色拉,但她好像找不到人炫耀一定要跟我说了很多很多遍她老公怎么怎么样。你老公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啊,浅薄的女人,无知!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那一段里的“金婷”和上下两段里杀了经理再杀经理夫人的是同一个人 从时间上说 中间一段是当下的事情,前后两段都是回忆 刘林雁对于她未出世的孩子怀着纯洁无暇的爱 在她心中,那个孩子就是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2 真正的天使 一百一十八 我将经理的尸体一路从隔壁卧室拖过来,章晶心看了发出很疹人的呜呜声。她哭了。经理这人我第一天进公司就觉得死气沉沉的,好吧,现在这个词才真正很适合他,是又“死”又“沉”。头发不占什么重量,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一两,挖掉的肚子里的东西大概有两三斤——这样他剩下的重量也还肯定有一百多斤。我拖得手很酸,坐在床边休息一会儿。章晶心猛烈地抽动着胳膊,我说,如果你挣脱了我就去给卖家一个差评。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没有x情,没有x情的婚姻不会长久。” 我用叉子把细面条挑进嘴里。我说,“为了钱跟一个男人结婚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我希望章晶心被我说得难堪起来,结果她居然面无愧色。还成绩全班第一呢!:我觉得,用成绩评判一个人根本不对。小时候用成绩,长大了用业绩……但是,不论这个的话,女人对爱情的执着应该也是评判标准之一吧!她成绩好又怎么样了,她品德差。她眼里只有钱。我虽然成绩差,我还懒,但我对爱情抱有希冀,我不会嫁给一个很有钱的男人,我要嫁给一个我爱的男人…… “不会啊。”她很夸张地说,“你会找到一个你爱的但也很有钱的男人!……不过如果找不到你爱的,有钱也可以。” 不可以这么说啊。我捧着脸哭了起来。章晶心敲打衣柜的声音让我心悸,心跳极不规律。我拿起西瓜刀,砍在她的脸上,她的嘴巴分成了两部分,中间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裂缝。牙齿露出来了,嘴巴里的血灌满了往下流。我拿起刀用尽全力往她头顶上劈下去,因为她的闪躲,砍到的位置偏左了,也没有如我想象,把头砍成两半,而只是留下一个有点粗的伤口。我早该知道我力气不够大! 我不瞄准了,将刀横过来,在章晶心脸上一顿乱砍。她的鼻子跟嘴巴之后就看不出了,很糟糕的一团。刀碰到骨头时我的手被震得很疼,而且由于刚才拿过肠子了,手很油,所以最后西瓜刀从我手里滑出去了。 被砍坏的人脸不像人脸,因为,看得出是张脸,必须有五官,恶心的一堆烂肉,就不是脸了。章晶心的膝盖快碰到地上了,刚才我砍她的时候,她开始挣扎得很用力,还因为我砍断了胶带,她嘴巴张大了,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是“咯嘎”“咯嘎”这样的,像笑又像呼救,像敲打一个破木鱼发出的…… 章晶心跪在地上死掉了。她被铐住的双手吊在衣柜拉手上,软软地垂着,身体前倾微微摇晃着。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我买了一捧花,是由百合跟蓝色康乃馨组成的,再加上一种全绿的植物。花束用玻璃纸包牢,最外面再包一层粉红色纸,底部缠上一根金色丝带。花里面浇了水,纸包得呈花瓣形。拿着这捧花,我也在想,这样子太简陋了,而且,我作为女生给男生送花,感觉怪怪的……可是我又想到,明星开演唱会时,台下不是会有女粉丝跑上去献花吗?他就是我心里的明星,所以送花给他也没有太大不妥吧。 可是花被扔掉了。 这样做很失礼了。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女朋友,但我不想跟你交往。你这样子有什么意思?”、 他把我送他的花扔到运动场边的垃圾筒里。我觉得他这样做别人也会觉得很过分吧。因为我真的很伤心。我喜欢一个人却不被接受。 这件事就深深地保存在我的记忆之中了。 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那束花我从垃圾筒里捡起来,拿回家里,放在冰箱里,祈祷它不要腐烂。因为虽然很便宜,虽然哪里都买得到,但是它象征着我的爱情。失败了,也是我的爱情。 我不允许有人玷污爱情。婚姻是爱情最神圣的部分,代表着与子携手,白头偕老。为了钱而嫁人,太丑恶了……只有用真心爱着,不计较金钱,不计较得失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现在很少有人像我这样坚持真爱了吧。 不准嘲笑我的爱情。 我站在窗口,将章晶心的手臂朝广场方向扔了过去。离得太远了……看着那些跳老年舞的人,我想跟她们呐喊,“你们有谁活到现在还坚信爱情的吗!爱情!最美好的爱情啊……” 有人发现了我扔下去的一条大腿尖叫起来,她抬头就看到了我,后来,人们就聚拢来了。我扔下章晶心和经理的头,手,肠子,胃,心,手上粘糊糊红哈哈的。我朝下面的人群喊道,“你们知道婚姻是什么吗?你们知道它不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吗?” 我的眼泪滴在窗台上,如果风很大,就可以将眼泪吹得飘到远方去吧。眼泪,蒸发吧。我一个人的家,血流满地…… 我将经理的头扔下去的时候,眼泪哗啦啦啦啦肆意地流了出来。我仿佛看到当年我喜欢的那个高高的,经常晒太阳却还白白净净的男生。他和经理是多么地不同啊…… 楼下的声音吵闹得像一锅粥,仰起看着我的脸在我的视线里像一朵朵向日葵,满天星,紫杜鹃。他们在说什么……我向他们投掷新鲜的肉块,揉碎了的血和坚硬的几大根骨头,他们不自觉地,对我报以微笑和嘲骂…… 凉爽的风不再沉闷,挤压着我胸口的低气压也消失了。天边瑰丽的云彩,被轻风吹散,像伴随着口琴和铃鼓的旋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印着穿毛线衫校服的小熊的水杯,情侣杯,摆在桌上。清澈的雨水如一条细线,慢慢注满两只杯子。我的愿望是和喜欢的人坐在床边,喝着水,偷偷地互相看着,微笑…… “你不该待在这儿了,跟我们走。” 我转过头,看到一群宇航员般的人。他们拉着我往门口走,我说,去哪儿啊?你们是特种警察吗? “在警察到来之前,我们要先把你关进六院。”一个人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动嘴巴。“六院比哪里都适合你。” 真的吗,这世界上还有适合我的地方呢。我不敢作这样的奢望,但是我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金婷的回忆部分至此结束 这是一个爱情至上主义者 一百一十九 轻盈的翅膀,用星星之光飞翔。在静谧的这样的夜晚,听到你的笑声,有如银铃,清脆又令我心碎。我亲爱的未出世的孩子啊,妈妈想你,妈妈期盼你的到来…… 没有柳校苇,燕燕就失去了和吴烨的联系。本来,基本上每个星期,吴烨都要到储藏室来一到两次,可现在,无法得知他的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3 近况了。燕燕相信她们一定会有见面的那一天,这种信心不知从何而来,但是,却异乎寻常地坚定! 或许这是她肚中的孩子带给她的启迪,是神圣甜蜜的预感。 会见到的,我的爱人。 仍然在这个世界上,我爱的人。 琳雁不知道该怎么怀念莺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可诚实地说,她并不认为莺莺死后有知,会为她现在的生活感到高兴。 莺莺,对不起。 …… 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有的记忆,都会随时间流逝而变得冷淡模糊,令人伤感,胸闷。那一天,莺莺还活着。眼泪打湿了琳雁的脸,现在,只剩下回忆了。 莺莺有着很细很细的腰,和丰满的x部,她穿比基尼,每次都要选绿色的。她喜欢绿色,而柳校苇总是硬塞给她粉红色的。“为什么我不能穿绿色的?” “太暗了。” “怎么又是粉红色?” “因为这个形像好。” 柳校苇让莺莺坐在泳池里,放下两腿,作出小美人鱼的姿势。柳校苇将髋骨部位的细带蝴蝶结重新打了一下,然后让燕燕也坐好,以相同的姿势,坐在莺莺对面。两个人就像玩偶一样摆着同样的姿势,眼神也挺像。这个泳池水很浅,连她俩的大腿都没不过。柳校苇这边安排好,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吴烨和另一个男生走进来了。燕燕站起来对吴烨一笑,吴烨也对着她微笑,两人的眼神心照不宣。反正是熟门熟路,柳校苇悄悄地退场了。 莺莺将姿势从侧过身子的坐姿改成m坐姿,就是两腿内侧都贴在地上,小腿和大腿呈九十度角的那个姿势,这样,她面前就空出一块。燕燕在她面前跪下,两个人开始摩擦彼此的x部,并发出娇嗲的x吟。莺莺左手揽着燕燕的腰,用右手将她的肩带拉到手臂处,这样,泳衣自然往下滑,燕燕的x部上半部分露了出来。燕燕低着,嘴角妩媚地勾着。看到这儿,两个男生已经急不可耐了,跑进泳池。吴烨自然就抱起燕燕,吻住了她的嘴唇。另外一个男生,燕燕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莺莺也不知道。莺莺看着吴烨怀中的燕燕,目光中有一丝妒嫉。 “我好想你……” 燕燕没有意义地呢喃着,吴烨脱掉她的泳裤,压在她身上,x弄着她的身体,燕燕乐在其中,用迷朦的眼神看着吴烨……莺莺和另一个男生也在x情,两人互相x摸着对方的身体。那个男生胸膛像块搓衣板,就叫他搓衣板好了。搓衣板看起来比莺莺年纪还小。他x掉泳裤,进入了莺莺的身体,一下一下xx着。莺莺发出小鸟一样的欢愉的声音。接着,两个男生互相交换女伴,面对吴烨莺莺总觉得别扭,她看着燕燕和搓衣板在水中拥抱,亲吻,x爱,目光里说不出的感觉。吴烨在莺莺耳边甜言蜜语,说你好漂亮,你好性感之类的话。有些客人,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没有前x,粗暴地只是将x器x入她的身体,这样很难受。至少,应该有一点点爱的成分吧?吴烨的动作也很温柔,不会弄疼她。燕燕想着想着,对于搓衣板厌恶起来。 吴烨跟那个男生经过两轮奋战,基本上没有什么力气了,靠在水池边上。莺莺和燕燕像两只彩色的蝴蝶相追逐,毛皮光滑的狐狸相纠缠。莺莺最喜欢的,也就是这个时刻。她肆意地用身体x擦燕燕,燕燕低笑轻吟,响应她的动作。水声清响……吴烨看得兴奋,爬了过来,从后面抱起燕燕,挤x着她绵软的x部。 “一起来吧。” 莺莺对搓衣板笑着,抛了个眼神。搓衣板加入了三人的游戏之中。燕燕手肘和膝盖撑在池底,吴烨扶着她的腰跪着x入她。莺莺亲吻着她的嘴唇,眼睛,撩起她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自己脸上。搓衣板……搓衣板还是基本旁观。 燕燕在x体的充实感之中,紧闭着眼睛。莺莺在她耳边悄声说着什么。她说了我爱你吗? …… “谁?” “丰於缨啊。” “什么鱼什么樱桃,我想吃。” “开玩笑吧。” “嗯,桂鱼小樱桃,想想就好吃。” 就像家人一样。刘玲雁看着凌免跟金婷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一阵心绞痛。 跟平常一样的天地,隐去了血腥的真相。看见,淡雅的山水。 似乎有了一点点的勇气,适应度提高了不少。丰於缨洗了个脸,打开门,声音传了进来。 我可以出去看看周围的人和事物。走下楼梯时,感觉亦真亦幻。丰於缨正好在楼道里碰上了金婷。她不认为金婷,金婷可认识她,于是拉着她的手说很感谢,很感谢她救了燕燕的孩子。丰於缨任她拉着,来到了凌免的房间里。金婷大喊,“凌免,凌免,我找到桂鱼樱桃了啊!” 凌免在厨房里洗碗,金婷大呼小叫的,丰於缨感觉很不知所措。特别是她看到燕燕微微坐在那儿,微微隆起的肚子分外吸引她的视线。想不去看,但鬼始神差,眼睛就是往那儿瞟过去。凌免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丰於缨,很意外的一下。丰於缨对她笑笑,金婷说,“难得啊,你出来一趟就像鱼上岸一样!” 丰於缨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呛了两下。燕燕说,“缨缨,谢谢你,如果没有你……” “别谢我!” 丰於缨突兀地叫了起来。燕燕伤感地看着她,眼神和当初那个活泼的女孩截然不同。她已经不是女孩了,她是一个母亲。她的怀中,孕育着,一个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名字正确写法是“丰於缨”,中间有几章变成“丰于缨”了,嗯,这是个失误……失误! 一百二十 像变魔术一样,丰於缨正打算离开,很多很多的女生从门口涌进来,每个人眼里都闪着热切的光芒,丰於缨被吓到了,唯一的安慰是,她们不是冲着她来的。 燕燕有些胆怯地被她们注视着。然而她们什么敌意也没有,只是对她怀里的宝宝好奇而已。六院可从来没出过孕妇啊。金婷在人群里走来走去,这个小房间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她人来疯发了。 “喂,喂,那么想要的话自己去生一个呀!” 金婷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略带惊讶的目光。“我也生过孩子!” “胡扯吧你就。你几曾生过?” “我结过婚。” 凌免哭笑不得,金婷真是什么都能扯出来。“但是后来我又离婚了。孩子判给前夫啊!” “咦耶——” 大家都用想笑的古怪表情看着她。金婷颇为这一番语出惊人而沾沾自喜。不过众人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大家又去看看燕燕了。 一帮少女,对一个孕妇的热情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原因大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4 概只是对六院天生“无性”气氛的反抗吧。女孩们纷纷说要给孩子取名字,可孩子起码再过半年才生呢,她们这儿已经开始如火如荼地展开了讨论。孩子姓吴没有异议,问题是名什么…… 丰於缨没有再看燕燕一眼,挤出人群,回到九楼柳校苇的房间里。白轶的水果刀摆在桌上。这把刀的用途注定是让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无法更改。 重复,一个个尽头,剧烈而高速,冷笑和呻吟。真正的意愿,被压制了很久,很久也仍然浮出水面。应该痛哭吧,一点都哭不出来。刀锋割破皮肤的瞬间,丰於缨还是哭了。因为我还能哭,所以我活着。我活着的意义,连带着被隐藏的事实,一起被授以笑话的殊荣。这是引人发笑的,情景剧的时间。没有生物,会在这个时段内进化,只有灭绝,仍然有序地进行着。按规律推算,这又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小于?阿于?于?” “什么都可以叫啦,反正一共就三个字。” “你干嘛不取四个字的名字啊。” “那样写起来太麻烦了不是吗。叫起来,也麻烦。” “你怎么什么都嫌麻烦啊?” “嗯?” “你有没有嫌我很麻烦?” “不麻烦啊。” “嗯?” “因为你的名字才两个字。” “……不是说这个啦!” 伤感,沉痛,追思,没有笑容。因为她死的时候,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秋纭歧否认白轶曾经给她带来欢乐。这是分手后两小时的事。秋纭歧否认自己喜欢过白轶。这是分手后四小时的事。秋纭歧否认白轶对自己的指责:说她是傻逼。这是分手后六小时的事。然后睡了一觉醒来,被她否认的东西通通又向她逼来,使她不得不将“否认”改成“承认”。可这样于事无补,于是秋纭歧恨不得对着夜空嚎叫:“白轶,我也被你传染成精神分裂症啦!” 她得对我负责任。 秋纭歧摸黑走出房间。因为她试着打开电灯,灯不亮。头灯上一次弄坏了,电筒没有电了,秋纭歧想,又不是不清楚地形,就这么走出去,没问题的。白轶要是知道我又去丰於缨那儿了,非得再杀我一次不可……不对,现在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我去哪儿她根本管不着……秋纭歧越想越寂寞,也就越发认清忏悔的必要性。只不过,为什么要把丰於缨当作神父一样的角色,这个…… 这个时候,白轶在干什么呢,白轶也没睡着。她很郁闷地回到长孙酮的房间,表达了一个被甩的人对于归宿的渴望。这下子,除了过长孙酮这关,还有贾眇。白轶跟她套近乎,“纹身女,你跟我们家长孙酮同居啦?哦……” 不过似乎不得法,长孙酮对于同居一词的反感差点让白轶无处可去。她说,“秋纭歧是房间不够大呢,还是床不够大?” 白轶当仁不让地往床上一躺。“反正你不能让我睡楼道吧。晚上这么冷,我会着凉的,而且有人走夜路就会踩到我肚子。” “谁管你呀。”长孙酮说。半天,她说,白轶打地铺,白轶说不行,我怕蟑螂。“你们两个不是睡一张床嘛!干嘛要我睡地下?” 实际上,她们俩还没同居呢……贾眇说,“我回去啦。” 纹身女这么识相,白轶大受感动,眼泪都要哗哗了,当即拍板决定——“好就这么办,你回原来的宿舍住吧,慢走不送。” 长孙酮怎么肯。她就是把白轶从窗口扔出去也想让贾眇陪在她身边呀。白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某人的臆想中已经倒栽葱掉到一楼去了,还信誓旦旦地说,“好吧——送送你还是可以的。你住几层?——超过两层你还是自己走吧,爬太多楼梯会让小腿变粗大腿也变粗的。” 幸好白轶没有言而有信地送贾眇回她的寝室,否则,看到莲因,白轶很可能会情绪失控扑上去掐死她。莲因不应该死的,谁都没有理由在花般的年纪死去,辜负大好年华。死,是最不应该去试图做到的事。 纪念馆开放的时候,白轶跟秋纭歧在湖上发抖,体验冬天里的一把火的反义词:夏天里的北极圈。没有看到死得凄凉的前辈们,白轶心情说不上特别好,也说不上特别坏。她说,被甩?哼哼,又不是没被甩过,这算什么事儿。老娘我又是自由身了! “哎?我听说你是又哭又叫赖在秋纭歧房门口不走,什么‘求求你亲爱的你是我的生命没死我会死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要看着我的心受伤吗’杂七杂八都说了,分个手,就像要拖你去刑场一样。这么说你表达对重获自由的喜悦的方式还真独特!” 长孙酮说。白轶呵呵一笑,“可不是嘛!咱向来这么卓尔不群!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失恋后的重点是一定要说是你甩人家! 卷八:我被抛弃,但是还等着你回来找我 一百二十一 但是贾眇晚上又来了。白轶倒也没有说不欢迎她,躺在上铺,拿着一本书,很大咧咧地说,“呦纹身女你串门儿来啦!” “我叫贾眇,我不叫纹身女。” “兄弟,叫绰号亲切嘛!” “我不是你兄弟。” “哎呀,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了?” “没怎么。” 白轶想了半天,用书挡住脸,懒懒地往下滑,从坐姿变成躺姿,书还举在空中。贾眇提醒她,“这样看书容易变成近视,你要注意一点。” “真够婆婆妈妈的,你原来是这么不酷一个人啊!” 白轶从床上跳下来——是跳,没有爬梯子,动作干净利落,落地悄无声息,微笑地看着贾眇。长孙酮说,“白轶,你踩到蟑螂了。” 白轶的微笑僵住,愣了半晌,发出极其恐怖的短促尖叫,等发现脚下其实没有那种小动物,她嗔怪地瞥了长孙酮一眼,到厕所洗脚去了。贾眇说,“跳得挺不错的。” “这个动作她练了上百回了。” “哦,熟能生巧,我明白了。” “你说什么?” 白轶以光速从厕所里冲出来,刷地定在离贾眇几厘米的地方。贾眇受此一惊,大张着嘴巴。贾眇想确定白轶是不是上一秒还在厕所里。为什么她就像颗子弹一样飞出来了呢? 贾眇闭上嘴巴,又张开,“我说蒋双并非自作自受……” “前面前面!”白轶怒吼着,“你讲到丰於缨了!是不是这个名字?” “对,我讲到丰於缨了。” 贾眇确定地点了一下头。“怎么了?” “贱人。”白轶挤出两个字,也很确定地点一下头。“没怎么,继续。” 贾眇被这么一打断,忘了讲到哪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5 儿。自作自受,对,讲到这个地方。蒋双呢,不是自作自受,是深情的灾难…… 又回到了温室,贾眇还小,丰於缨也还小,蒋双比两人都要小,小一岁。贾眇小时候喜欢玩,抓蝴蝶。 “瓶子呢?” “在这儿。” 丰於缨从包包里拿出三个小玻璃瓶,还有三个网兜。丰於缨是三个人中最仔细的。她将网兜放在贾眇头上,贾眇说,“脏死了!” “不脏啊,我洗过了。” “但是这是抓蝴蝶用的!” “对啊,就是在你头上放一下下嘛,又不是把你抓起来了。” “我是说这个网很脏!” “对啊,我刚才不说我洗过了吗?” 跟丰於缨讲话,贾眇有种把她一个背包甩在地上的冲动。蒋双从丰於缨手里接过玻璃瓶和网兜,掏出口袋里的奶糖拿给她,“于,吃糖糖……” 贾眇和丰於缨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暴发出恶毒的笑声,“还糖糖呢!哈哈哈哈!糖糖!——哈哈哈哈……” 丰於缨学着蒋双的腔调,把第一个糖字发成第三声“躺”,觉得很好笑,自己笑得把包给扔在草地上。贾眇边笑边说,“蒋双,我也要吃糖糖——” “你们两个笑我,不跟你们好了。” 胖胖的蒋双穿着花裙子像只小酒桶,她转头就走,贾眇跟丰於缨两个人还是笑得停不下来。后来贾眇先止住笑,挥着网兜说,“哎,她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找找去。” “我才不找呢。我不要和她一起玩。她连抓蝴蝶都不会,而且她比我矮。” 贾眇拉着她往前走,不一会儿两人就看到了掉进了河里的蒋双。丰於缨傻眼了,“她怎么会掉到河里去的?” 轮到贾眇说不知道了。两人急忙奔到河边,蒋双在水中哭叫着。贾眇害怕地说,“我去找姐姐……” “你说什么呀,贾眇,等你姐姐来蒋双早就淹死了!我们得把她救上来!” 贾眇急得一身冷汗,“可是,我们没有救生圈啊……” “跳下去让她抓住你的肩膀,你再游到河边,爬上岸,这样她就得救啦!贾眇你不是会游泳吗?” 贾眇一听,有道理,卷起袖子就往河里跳。丰於缨不知怎么改变主意了,拉住贾眇,将她往后一扯,贾眇就摔在草地上。她看到丰於缨跳到河里,朝蒋双游了过去……哎,蒋双呢? 蒋双在她俩说话的当儿已经沉下去了。丰於缨在水底睁着眼睛,看到一个躯体往下沉,游过去,将她抱住——但问题马上变得很严重,丰於缨发现,自己抱住蒋双就浮不上去了!她只好放手,然后浮出水面。贾眇看到她的头,高兴地喊,“缨缨……” “我抱不动她!”丰於缨大声地喊,“贾眇,快来帮我啊!” 贾眇袖子已经卷起了,于是二话没说往水里跳。丰於缨大叫,“不是叫你到河里来,你去找根绳子……” 波浪打来,丰於缨呛了一口水。贾眇四顾都是草地,几十米一览无余,哪来什么绳子啊……“没有绳子!” 然后她发现丰於缨的头也不在水面上了。贾眇这下慌了神儿…… 丰於缨是在水下抱着蒋双拼命想往上浮,浮不起来,力气用光了,喝进河水之后,一岔气,处境就变得跟蒋双一样了。后来她俩醒过来之后,丰於缨居然还有脸说,是她把蒋双救上来的,气得贾眇大声地说,“明明是我姐姐把河水……” “对,贾眇的姐姐教我游的泳,我才能把你从河里救上来的!” 丰於缨这人太狡猾了!之后任贾眇怎么说,蒋双都相信丰於缨跳水救她这个说法。贾眇说,“是我姐姐救你的!是我姐姐把河水抽走了,然后把你跟丰於缨从水里抱上岸……丰於缨也溺水了!她怎么可能救你上来啊!” “什么是溺水?”蒋双天真地看着她,又有点敌对。“你怎么连溺水都不知道啊。”贾眇嘀咕,“真是个小孩子。” 蒋双喜欢吃糖,所以胖胖的。丰於缨不喜欢吃糖,她喜欢撒谎。她怎么可以骗蒋双呢!在贾眇惊慌失措正要跳下河的时候,姐姐及时出现了。姐姐问明情况,将河里的水一下子变没了,贾眇看到丰於缨和蒋双在河底,连忙跳下去——她忘了河床跟河岸之间差一大段距离,因此摔成了骨裂。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儿开始进入贾眇对往事的回忆 揭露为丰於缨的心结 白轶被甩得很没面子,心里仍旧不甘心 贾眇身负的使命来自于两个关键词 “女神”与“温室” 一百二十二 姐姐将三个小伤员从河底抱起来,一个一个放在岸上。贾眇忍着腿疼,眼泪汪汪地说,“姐姐,缨缨和蒋双是不是死了啊?” 姐姐说没有,让贾眇按丰於缨的肚子,贾眇跪在地上使劲按压丰於缨的肚子,她吐出了好多水。姐姐也用同样的方法让蒋双吐出了喝进去的水。在她们醒来之前,姐姐又让水都流回了河中。贾眇把这话告诉蒋双,蒋双傻呼呼地不信。她说,“是于缨救了我……” 贾眇知道撒谎不是好行为,她质问丰於缨,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有撒谎呀,她掉到河里了,我就去救她……” “可你没有把她救上来呀。你反而自己也溺水了。是我姐姐,是我姐姐把你们……” “什么溺水啊。”丰於缨一下一上踩着脚下的野草,不满地说,“听不懂。不要拿我不认识的词来炫耀。” “我才没有炫耀呢。”贾眇气呼呼。丰於缨说,“就是炫耀。” “不是炫耀!” “好吧,你说不是炫耀那就不是炫耀好了。” 一下子,丰於缨变得很大方。但大方贾眇也认为说谎总而言之,不好。蒋双来了,要她俩带着一起去放风筝。丰於缨说,“不行,我落枕了。” “你根本没有落枕。”贾眇一语戳破她的谎言,“你刚才还左顾右盼的呢!” “听不懂,什么叫左顾右盼?” 丰於缨作了个鬼脸,蒋双也不高兴地看着贾眇,贾眇嚅嚅地说,“我的意思她脖子很灵活,一点也不像落枕的样子。落枕的话,就会很僵硬,不能随便动来动去的……” 蒋双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喜欢贾眇,贾眇从来没搞懂过。她试着问丰於缨,“为什么蒋双对你跟对我的态度那么不一样呢?为什么啊?” 丰於缨富有哲思性的回答,“因为她不喜欢你。” 贾眇爬到树上去蹲着装猴子,丰於缨也爬了上去,抱住一根树枝像树袋熊那样睡着。蒋双在树下干著急,她不会爬树!“我也要上来!” “行呀,我告诉你怎么爬:只要先把树砍倒,放平,走到树上,然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6 后再把树立起来,就可以了。” 蒋双一听,不高兴地说她没有带斧子——贾眇从小就觉得,蒋双这么容易不高兴,难怪没人跟她玩呢。丰於缨也不想跟蒋双玩,所以爬到树上躲着她。而蒋双好像就喜欢粘着丰於缨,丰於缨非常头疼。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甩掉她?” 贾眇说,“不行,姐姐说一定要和她一起玩。” “你怎么这么听你姐姐的话啊。” 贾眇脸红了,“那我应该听谁的话?” 丰於缨说,“我们就不要带她一起玩,然后你姐姐问起来,你说整天都在一起不就行了呗。” “怎么又是撒谎。”贾眇从小就规规矩矩,“不可以撒谎!”然后她也悄悄地对丰於缨说,“她会告诉我姐姐的。” 贾眇从树上爬了下来,她拉起蒋双的手说,“走啦,我们去放风筝吧。” “不要!”蒋双坚决地甩掉她的手,眼巴巴看着在树上装死的丰於缨。贾眇撇撇嘴,“你下来啊!人家不要和我玩,就要你……” “蒋双!你烦死啦!烦死啦!” 贾眇回想起来有时觉得后背发冷。丰於缨有没有爱过蒋双,谁知道呢。她可以逼死她,简直是恨! 听说夜路走多了,一定会碰到鬼。其实,夜路走多了,一定会撞到墙是真的。黑暗中,秋纭歧踩散了自己的鞋带,撞上了走廊壁。她忍着头疼,继续摸黑前进,数着楼层,终于从一楼走到了九楼。 “今天运动量可真大……” 其实,秋纭歧打开柳校苇的房门,才发现自己是因为踩到鞋带而撞墙的。走廊里没有光,柳校苇的房间里才亮着灯。她摸摸撞起的肿块,蹲下身开始系鞋带。一个蝴蝶结打好之后,秋纭歧发现手上沾了血—— 丰於缨躺在前方,衣服上干掉的血迹一块块像潮湿地带开出的真菌。在秋纭歧蹲着的位置,也有一摊血,鞋带被血浸湿了。她扑上去叫起来,“丰於缨……你怎么了——?” 丰於缨转过头来,“没怎么,我很累……” 皮肤上的血液时间一长就变成了黑褐色,她无神的眼睛诉说着累的意义。秋纭歧抓起她的手,看到几条刀割的痕迹,好在都不深。那把水果刀握在丰於缨手中,刀刃依然是银色的。她的手抽动了一下,秋纭歧反应过来,“你……你在干什么?” “没有干什么啊。” “真的没有干什么?” “真的。” “那干嘛自残?是怎么回事?” 丰於缨不说话了,秋纭歧抽出她手里的刀,扔到了墙角。 ——就是这么质朴的对话和无华的场景,传到白轶耳朵里已经添油加醋成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丰於缨死了!先听到的是这个白轶很高兴——但别人一说她死前的种种惨像,白轶哪里还高兴得起来!何况后来她们更正说丰於缨好像没死,使白轶更彷徨了。 她们说,秋纭歧跌跌撞撞冲进房中,看到满地鲜血,悲怆地大吼一声,“丰於缨!” ——白轶说,去她的大吼一声,我怎么没听到——“丰於缨,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这次的场景比起小栀和小鸢的死亡地点有过之而无不及。丰於缨用刀割开了手腕,血喷洒到墙上,形成扇子一样的图案,一条条往下滴,这样,墙壁上像画了红色的围栏,仿佛一个监狱。房间里弥漫着花草腐败的味道,天花板上的灯,一明一灭。厄运之花在生长。割腕自杀很疼,很多人可以作证听到了丰於缨恐怖的号叫。秋纭歧闯进房中时,她已经快断气了。 “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我很难受,我无法承受这种痛苦。死亡可以带走我的罪恶……” “为什么你要觉得那是罪恶?你很纯净,就像……” 秋纭歧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最纯净的,她哽咽着说,你的纯净,无可比拟,罪恶感萌生,只因太过情深。不论如何,这样的死足够洗清心中不名的污秽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去柳校苇的房间,发现了自残的丰於缨 事情到了白轶耳中就添油加醋得很暧昧了 白轶感到……愤怒和妒嫉 这是背叛啊! 背叛! 一百二十三 “真的那样就好了。” 最后,丰於缨的眼睛突然恢复了神采,仿佛看到了让她魂牵梦萦的多年前的景象。就算没有天空,我也飞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 血的味道吸引了很多苍蝇结伴前来觅食,苍蝇嗡嗡嗡地落在血泊上,红色的鲜血之中出现了很多小黑点。而世界在她眼中慢慢褪色,没有雪白的墙壁,没有墙上黑红的血迹,连苍蝇都变成了白色……垂下的手,宣告她业已死亡。 ——流言刚传开,贾眇第一时间就跑去确认此事的真假。她回来后很平静,继续讲丰於缨跟蒋双的故事。白轶问,死啦?真的死啦?贾眇淡淡道,没死,还活着呢。 “纯净……”白轶摔打着枕头,“以后谁再跟我提纯净谁就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纯净是何种质量?某个时候,并不在意。 蒋双越长越漂亮,肉球似的脸小起来了。贾眇跟丰於缨两个人在她身边,渐渐觉得气氛奇怪起来了。蒋双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缠着丰於缨,却总是看着她,即便是远远的,目光里的意味也让两人不安。贾眇说,你不安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蒋双跟以前不一样了。” “嗯,她长高了,现在和你差不多。你的身高优势没有了,哈哈。” 贾眇嘿嘿笑着,丰於缨说,“你又有什么不安的?” “不知道。我觉得蒋双还是一样不喜欢我。” “都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啊?” 我才不是小气鬼。贾眇想,但蒋双会把丰於缨抢走,这样我就没有玩伴了。除了丰於缨,没人会那么兴高采烈地和贾眇玩耍。贾眇曾觉得因为自己长得不好看,或者声音太小,所以别人不喜欢她。但她慢慢有一点明白,是“女神的妹妹”这个身份让别人敬而远之。丰於缨跟大家不一样,不管贾眇姐姐是不是女神或者贾眇有没有姐姐。 “为什么你跟我玩儿?” 贾眇诚实地问,丰於缨诚实地回答,“我觉得你很好玩。” “不好玩。” 蒋双在旁边插嘴。贾眇清清嗓子,“嗯咳,蒋双,你对我有偏见。” “什么是偏见?” 贾眇受不了了,“你不要装傻好不好!小时候这么说也就算了,现在……” 三人坐在小时候让她们都经历了挫折的河流旁边,看着河面上的浮萍。贾眇从小到大从没停止过让蒋双接受真相,“看,这条河!丰於缨差点淹死在河里。”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7 蒋双眼里闪出亮晶晶的光看向丰於缨,贾眇说,“停!她是来救你的但没救起来呀!是我姐姐救了你!” “女神在哪里呀?”蒋双不相信地说,“我从来没见过女神。” 丰於缨装腔作势,“我也从来没见过……” “你怎么会没见过?”贾眇唯一讨厌的是丰於缨随口说谎的“好习惯”。她严正道,“你不是去过我家嘛!我姐姐还说她很喜欢你呢,你不记得吗?姐姐连对我都没有说过喜欢呢!” “嗯,其实是有这么回事啦。”丰於缨总算承认了。但她又说。“女神说喜欢我的时候好可怕呀。” “啊?你说我姐姐坏话?” 贾眇自然不乐。丰於缨抬头看了会儿天空。“女神很可怕,真的。贾眇,你跟你姐姐不像……” 敢说我姐姐坏话,不行!贾眇将丰於缨推进了河里——然后,她被蒋双推进了河里。贾眇从水里浮出来,蒋双在岸上生气地看着她,那神态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丰於缨踩着水说,“蒋双,你也下来嘛!” 蒋双跳入河中。这条河现在已经很浅了,只有一米多一点,正好到她们胸部这儿。说起夏天玩水,挺有意思的。不过贾眇还是悄悄爬上岸溜走了。她回去告诉姐姐,“姐姐,丰於缨说你很可怕!” 姐姐让贾眇换上干净衣服,摸着她的脸。“我的姐姐,是温室女神……” 贾眇说,“毛毛虫跟西瓜虫才可怕呢!” 我并不了解,可怕是什么。我只知道姐姐绝不可怕。但好像,丰於缨只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而已,其它人,也这么想……这是为什么,姐姐,姐姐很悲伤…… “沉默的悲伤,悲伤的守护,那样也让人觉得可怕。”贾眇轻轻地说着。冷风柔和地吹在她身上,“可没有我姐姐,温室就不能继续存在。姐姐为了温室,付出一切,什么都不在乎。” 纯净就是只有一种元素。丰於缨在手上割开了好几个口子,一开始血流不止,后来健康防御机制起了作用,伤口处就没有血再涌出来了。她觉得沉重无比,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一直不吃饭,这样会不会死?如果我想死,随时可以自我了结。这个念头使她得到一点安慰,慢慢睡着了。 “你干什么呢?” 秋纭歧责问她。丰於缨不说话。秋纭歧凄然道,“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 “……我不这么认为。” 秋纭歧盯着刀尖半天,还是放下,“算了,自残于事无补,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怨恨要发泄。我只是感到无奈,我想我找不到解决矛盾的方法,却又不能任由它存在……” 过后秒针走动的声音是房间里唯一清晰的声响。两人的呼吸声,轻到无法被察觉。秒针毫无负担地走着,快乐地履行职责,不知人为时间的流逝而烦忧,想做的,是留住美丽瞬间。咣啷一声巨响,秋纭歧看到贾眇出现在门外。 “怎么又是你啊。”秋纭歧其实估计来者应该是白轶,看到贾眇跟她的纹身就很不爽了。贾眇对秋纭歧说,“麻烦你让一让。” “啊?” “往左边走一步……再走一步。” 之前秋纭歧挡在贾眇看向丰於缨的视线之中,三个人正好在一条在线。确认了丰於缨没死,消息只是谣言之后,她又默默地走掉了。秋纭歧感叹道,“她真关心你。” “关心?” “六院的信息传播怎么能如此快速呢。”秋纭歧想不明白地摇摇头,妒嫉建造这个地方的建筑师。秋纭歧想,如果我接受系统的建筑教育,未必做不出水平超过六院的超立体锥方球啊。 作者有话要说:超立体锥方球 这个概念就是……就是所谓的异度空间了……但是要有点创意不是么,我就起了个新名字 一百二十四 “纹身女不是你老相好吧。”秋纭歧又从柳校苇的抽屉里拿巧克力吃了。“这次你怎么不阻止我侵犯柳校苇隐私权了啊?” 贾眇,贾眇……丰於缨镇静地对秋纭歧说,“你知道吗,我很罪恶。” 终究还是承认充满了罪恶感。 没有什么可以挽救我的错误了。 事后动起来的一切事物,在那一刻是停止的。 死亡相片。 “我也很罪恶。我居然为了不被白轶甩掉先把她给甩了,这小心眼儿我都不好意思亲口说出来!我痛恨!我怎么是这么个死要面子的人,面子有屁个用啊!……所以为了惩罚自己,我决定多吃两条巧克力。” 秋纭歧手上粘了点巧克力酱,抽了张纸巾擦掉。丰於缨毋庸置疑被强大的心理压力给压成春饼了,像在喃喃自语,像在对她讲话。她看到眼前站着很多人,逼她忏悔。她们深深恨憎的眼神,让丰於缨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你的脸……是不是冷风吹多了啊。” 秋纭歧捏了捏脸,还好,还是软的,不像丰於缨似乎变成石膏了。她那个表情啊,要形容也真难形容。左边嘴角上翘像微笑,但右嘴角抿着往下拉,整张嘴巴呈“~”状……要做出这个样子想来难度不小啊。秋纭歧暗自思忖。丰於缨红红的脸,眼睛却是死灰的。对,眼睛不是黑的,是灰白色的。 这是一个升级版“哭笑不得”的表情,秋纭歧懂了。 “好了,我知道你很伤心。但谁没有个把秘密呢?不够大气!……” 秋老师心理教育课内容如下:挫折总是难免的,阴影总会留下的,但人是不能太钻牛角尖的,否则芝麻小事也会造成天塌地陷的效果。“……我本来还想找你告解,算了!” 丰於缨露出类似苦笑的表情,眼睛变成了三角形,眉毛倒竖。变调的声音颤抖着说,“我不在乎你说什么……” 六院的生活轻松无事,所以很多人都处在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状态——除掉白轶这种节食减肥的,没事干,也没吃饱。最近的娱乐活动是:看孕妇。莺莺怀孕三个月,有一点像大家印象中的准妈妈了,腹部隆起,行动迟缓。她们就到柳校苇房中去和燕燕聊天,摸摸她的肚子,说宝宝踢我了之类的话。 “三个月就会动了吗?” “不动不就死了吗。” “三个月手脚还没长全吧?” “还有尾巴!” “宝宝在妈妈肚子里是头朝下的哦!” “倒立头很晕哎!” 燕燕的心理状态一开始是悲观的,她说总觉得这个孩子到最后还是不能幸免。金婷和凌免开导她,大家都很关心这个小生命,那么多的爱足够为宝宝筑起一道安全墙了,什么东西都伤害不了他。他是小天使,注定要带着稚嫩的光芒来到人间的。 …… 奶香味儿让白轶全身都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8 难过。她捏住鼻子。 贾眇和丰於缨十七岁那年,蒋双十六岁。长得漂亮,自然引人注意。贾眇问丰於缨,“你好像最近不太开心啊?” “开心不起来。”她腮帮子一动一动。贾眇问,“你在吃什么?” “什么都没吃。” 贾眇微笑地看着丰於缨,“我爱你怎么说?” “我爱你。” “好的,现在去跟蒋双说吧。” 丰於缨歪了一下脚裸,闭上眼睛“不行。” “这是为什么呀!”贾眇看不过去这种事情。“你不跟她说她怎么知道你爱她呢!” “她知道的。但一定要我说。她知道了我为什么还一定要说啊?那不是多余吗?” 丰於缨产生这种奇怪的心态,她说,是因为,一旦说了我爱你,她就会窒息。因为蒋双想要独占她,不让她做其它任何事,剥夺她的自由。贾眇说哪有这回事儿……呃,好像是有这么点儿。 “你真的看不出蒋双对我来说是什么吗?” 丰於缨为此苦恼。贾眇说,“得了吧,我到现在还没人喜欢呢。你怎么就不知足?” “我想要自由。”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蒋双呢?” 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丰於缨回答她,喜欢。 “我喜欢蒋双,有一段时间,很喜欢。但是她慢慢让我觉得不自由了,我很害怕。” 秋纭歧发现柳校苇抽屉里有几种她没吃过的话梅,没吃过的水果片,没吃过的小卤菜……这家伙的零食储备量相当丰富。她问丰於缨,要吃吗?“不自由是寻找爱情的理由啊。自由有什么用?” “自由……是我寻找的……想一直保持的……不能失去的……东西……” 丰於缨的身体颤抖不止。她说“自由”的时候,声音抖得就像跳跳糖一样——因为秋纭歧正在吃跳跳糖,小颗粒糖晶在她舌头上劈呖啪啦地爆。 “自由是什么?” 秋纭歧说,“我在自由时才会感到害怕!” 丰於缨停止颤抖。“为什么?” “我讨厌自由的环境,什么都往我的脑子里钻进来。我根本不能处理那么多的信息啊!我根本分不清那些信息的真假啊!” 碰到这种情况,会有种想哭的冲动,想逃回某个安全的地方去。得到想要的爱才能在自由的环境里保持着镇定的心境,不被那些东西搅乱方向。我的爱是指南针,没有指南针我就失去方向。秋纭歧看着丰於缨,嚼东西的速度放慢了。 “我是特例还是你是特例?” “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放弃自由吗?” 丰於缨讲到自由又发抖了。秋纭歧走到她身旁,按着她的肩膀,感觉她抖的频率还时不时发生变化。她奇道,“有这么害怕吗?” 是罪恶感,一定是罪恶感。我不能回忆,不能想起自由的感觉,我好害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告解就是……呜呜呜呜,我好罪恶,我要说,请听我说……这样这样这样这样…… 告解一定要找有着特殊气质的人 你可以找比你更罪恶的人,嘻嘻 一百二十五 贾眇十七岁时身上没有纹身。“温室”的女孩子从不纹身。 贾眇走在落叶成堆的地上,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走走看看,体会这种萧瑟的心境。她接住一片落叶,将松脆的树叶捏成碎片,洒向空中,悠闲地继续往前走。 她的身后,蒋双和丰於缨在枫树下接吻。 对于温度和温度的敏感,大概就是对于季节的敏感。刚从夏天步入秋日,贾眇在心里哼唱的乐曲也变了。配合干燥凉爽的风,她摸着嘴唇上有些翻起的皮肤,在心里打着节奏。 姐姐,看天空是多么清朗啊。 贾眇不回头地走到了路的尽头。没有回头的她看不到蒋双和丰於缨。丰於缨的手在身后交叉握在一起,侧过头的嘴唇,蜜桃味的透明唇膏也染到了她的唇瓣上。那不是很幸福吗。 贾眇独自来到河边,看着潺潺流动的河水,摸摸耳垂,叹了口气。 河水中倒映出她的影子。一个寂寞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从没有这种体验的。即便是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关上灯后,也觉得有什么与自己相伴,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贾眇的飞速成长体验,寂寞是一个里程碑。丰於缨和蒋双不稳定的爱情却让她们经历另一种成长。丰於缨对贾眇说,你可千万别和谁交往,交往太累了,真麻烦。贾眇说,你们又吵架啦? “我还是很爱蒋双的。可是爱是什么?如果她继续这么神经兮兮的,我就要逃走了!” “你要逃到哪里去啊?”贾眇说,“她不会找不到你的。她找不到我也会帮她找的。” “出卖朋友,真不够义气啊你!” 丰於缨推了她一下,旋即诡异又带着点骄傲地笑了。“我要离开温室,逃到外面的广阔世界去!” 贾眇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说什么?” “女神的妹妹不准去向女神告密!” 丰於缨威胁她。贾眇很没出息地张大嘴巴,这个姿势久得让丰於缨觉得她下巴一定脱臼了,只好再推她一把,“开玩笑的啦!嘴巴张这么大,你属蛇的啊!” 贾眇还真属蛇,丰於缨跟她一个属相。贾眇这次又被骗了,她以为丰於缨只是说说,没想到,两个星期后,她真的在温室壁上凿了个大洞,逃出去了。蒋双发现她逃走之后,急哭了——还没哭到一半,就从那个贾眇还没来得及让她的女神姐姐修复的洞里跑出去追丰於缨了。 “算了,我也哭吧。” 贾眇站在破损的温室墙边,像个儿童一样哇哇大哭起来。 “自由?……西瓜?……苹果?……自由?……牙刷?……西红柿?……自由?……” 秋纭歧经过试验,发现丰於缨一听到自由这个词就有不良反应,出现诸如面部抽搐,浑身颤抖,流口水这样的症状。说起来挺可笑的,不过她真是这样。秋纭歧问她,“你不是热爱自由吗?这惊弓之鸟一样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自由咬了一口的丰於缨连这个词也怕。那些景象……环绕着将她包围了。 “不要跟着我啦。” “不行!” “说了不要跟嘛。” “不行!” 这样的对话机械地重复了好几遍。丰於缨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真正的新世界,让她觉得之前的时光都是白活了。温室里单调的景色丰於缨看够了,最重要的是,温室没有生气!温室之外的世界,花和人都更娇艳。丰於缨想,这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自由,不像她,被束缚在温室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29 的小天地里,简直是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不是说体格,是心理。好在天生的朝气使她无论如何都会冲破阻碍,来到这儿。 “于缨!” “别跟着我了。随便你去哪里。现在你是自由的了!” 丰於缨的兴奋一点都没有感染到蒋双,她拉着她的手不敢放开。这性质不是小孩拉着大人的手怕走丢,而是主人拉着宠物的牵引绳怕自家的狗被人抢走。丰於缨颇觉讨厌地挥着手,却挣不脱。 “丰於缨!跟我回去!” “蒋双,你老是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你不能温柔一点点吗?” 这种时候还要温柔蒋双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太好了。丰於缨这是要甩了她啊!蒋双哭着说,“你不爱我了……” 陈词滥调什么时候才可以忘记掉啊…… 跟哪一次的争吵都没有任何不同。蒋双永远这样,要么,太强势,要么,装可怜,两招交替使用,让丰於缨心力交瘁。“烦死了,不要理我。你走吧,快点走。我不认识你……” 秋纭歧将茶杯递给丰於缨,丰於缨喝了口,镇定不少。秋纭歧擦掉她脸上的冷汗,体贴地说,“我听说过温室。没想到你在那儿长大。搞不懂你……你知道我曾经梦想着去温室吗?” 丰於缨好像被茶烫到了,半天没说话。秋纭歧摸着茶杯说,“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加冷水了。” “为什么?温室好吗?” 丰於缨眼里很明显地露出了讽刺,身体又颤抖起来。“我告诉你温室不好,温室里长大的女孩也都很不好。比如蒋双。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她觉得爱就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要在一起……你说这是爱吗?” “二十三个小时在一起就差不多了,留下一个小时独自发呆,这样好像不错。”秋纭歧点着头说。丰於缨轻笑了一声。“远离温室多么快乐啊。蒋双却不肯放过我……” “那时候你已经不喜欢她了吗。”秋纭歧面露恍惚之色。“喜欢一个人当然会想和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快乐?快乐就是陪她做她喜欢的事。如果,你们相似……” “我跟蒋双一点都不像!她根本不能一个人活!” 未曾停止过的颤抖…… “她用死来威胁我,逼着我回温室。我的自由,短暂的自由,这样就又失去了……” 丰於缨猛地用手捂住脸痛哭起来。快感噌噌噌地在心底激增。秋纭歧硬掰开她的手,看到她奇异的表情。“你怎么了?” “我又回温室了。”丰於缨定定地看着她。轻松地微笑,“我不得不又回到温室,因为她割腕了……” 作者有话要说:自由和爱情……哪个比较不重要一点? 一百二十六 蒋双手腕上多了一道伤痕,长袖也不能将它全部遮住。秋天有戴手套的必要吗?生疑的贾眇发现此事后问蒋双怎么回事,结果蒋双出去逛了圈回来对贾眇的态度一点都没变。“不告诉你!不关你的事!” 既然好心没好报……贾眇又去问了丰於缨。丰於缨告诉她,“画上去的。” “啊?” “用笔划上去的,”丰於缨怪怪地笑着对她说。贾眇说,“不想说你也不要乱编啊!” “你知道我不想说就别问了。” 丰於缨从外面回来之后就变了,这让贾眇很是伤心。伤心还没地方说去,因为丰於缨是她唯一的朋友。贾眇只好跟姐姐说,“姐姐呀,缨缨不是以前那个缨缨了。” “是吗?” “是的,我好伤心。” 且慢,私自破坏温室墙的帐还没算呢。温室女神将丰於缨找来,不过,姐姐并没有如贾眇想的那样斥责丰於缨,而是久久地看着她不发一语。丰於缨一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无关的表情,贾眇在旁边看得来气,溜了出去,看到蒋双站在门口。 “女神找于缨有事吗?” “开什么玩笑,能没事儿吗?”贾眇很少生气,这回是真被她们两个给气死了。“你们两个把温室墙弄坏啦!我姐姐花了好长时间才把那个洞补上!结果你们两个回来,又把温室墙弄坏啦!我姐姐这样不是又得费时间去修墙吗!你们当我姐姐是专职泥水匠啊!” 很难得地蒋双在贾眇面前流露出脆弱情绪。她绞着手,“我不想出去的……是于缨……” “哼,这种人走了就走了,追她干什么?”贾眇一想,唉,其实把墙弄坏的人是丰於缨,跟蒋双没关系。不过若非蒋双占有欲太强,丰於缨也不会产生逃走的念头啊。贾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用拳头敲打着手掌想了半天,“蒋双,你说你干嘛那么喜欢丰於缨啊?” “因为她从河里救起过我……” 蒋双的回答差点没让贾眇气爆了。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被激怒,就是那一次。这叫什么?骗来的爱情。可是你骗来了又不珍惜?你想干什么?丰於缨,你太过分了! 贾眇绝望地喊道,“丰於缨这个人太过分了,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她突然提高的音量让白轶吓了一跳,“你的音量旋扭一下子往右边转了好大一圈啊!” “我不会原谅她的。”贾眇握紧了拳头,“她害了蒋双一辈子……而且蒋双一共只活了十七岁。” “幸好我不是蒋双,否则今年就得死了。”白轶庆幸地哈哈大笑。 怎样都要得到你,怎样都不能离开你。没有你我会死,你要走我不如现在就死——丰於缨如果抓得不是那么紧,阻止蒋双往深里割,动脉就会被切断,到时不送医院不行送了医院也不一定行:而且丰於缨没有钱呀!刚从温室出来她哪来的钱。 “别走啊于缨……” 她受伤的手抓住丰於缨的后背的衣服不肯放手,“你别走啊……” “我究竟有什么好的?”丰於缨破罐子破摔了。“你说,温室里那么多女生,各种各样的,对于你来说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换一个人有关系吗?我,很普通……” “对我来说不普通。” 蒋双坚信的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丰於缨……太可悲了。 饼干屑掉在两腿之间,秋纭歧站起来跳了两下,她把包装纸塞进全是零食袋的垃圾筒里。“你就乖乖地回去了?” “不能不回去,因为蒋双哭得我心碎。”丰於缨端着茶杯说,“不要在我面前哭,我会很伤感。” “但是还是很烦。蒋双居然威胁我。不为威逼,不为利诱,我的人生最重要的自由怎么可以……” 秋纭歧马上抢回茶杯,茶洒了丰於缨一身。“自由有这么重要吗?我从来不知道!” “自由很重要的,很重要的……” 秋纭歧到这儿就基本上听不懂了。不会吧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0 ,有人会为了自由放弃喜欢的人?“那你证明不喜欢蒋双。” “为什么喜欢一定要证明?”丰於缨看着膝盖上的乌青一边嘀咕,“对,我喜欢蒋双,我喜欢蒋双,我喜欢蒋双……” “她在这个房间里吗?不在的话就不要说了。反正说了她也听不见。” 蒋方不会在任何一个房间里。“因为蒋双好像……好像……” 秋纭歧暂时舍弃巧克力看着丰於缨。上半身抖得厉害,下半身两条腿直直地伸着。能抖的地方都抖了,胸,肩膀,脸。她嘴巴越来越圆,变成一个圈之后,又越来越扁,扁到好像要大大地微笑一番,“……死了。” 蒋方好像死了,也只能说好像。我记不清,她掉进水里后,我感到浑身发热,就像此刻一般。 “蒋双可以不要我的。因为我想摆脱她。如果她主动摆脱我,事情就不会那样麻烦……我不想伤她的心……” “你做了什么?” 秋纭歧急急忙忙抬起她垂着的头,将她的脸朝中间挤。丰於缨面露凶光,“不要挤,很难受……” “你还是把她给甩了!” 秋纭歧几乎百分之一百肯定的口气。丰於缨喘着气说,“我没有……我没有说……蒋双那天晚上在月光下看起来很漂亮,穿过草地,裙子一晃一晃的……” “漂亮你还这么绝情!” “她太缠着我了。她像蜘蛛一样,吐出的丝将我像昆虫网在里面,我挣扎过……可是没有成功。” 没有成功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失败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丰於缨的体温回到正常人的水平,心跳也慢了下来。她冷静地对秋纭歧说,“蒋双死了。我不是故意把她推到河里去的。她淹死在河里,第二天早上我把她的尸体捞了起来。” 秋纭歧一下子松手。丰於缨这突然变成了聪明人嘛!看起来这么正常。“你把她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蒋双之死的真相丰於缨一点都不想告诉谁 也不想告解 只要带着那种感觉一直生活下去就够了 因为悲伤也幸福着 一百二十七 “我没有杀她。是意外。” 丰於缨摆脱了心理负担,变得轻松起来。“是意外。我没有杀蒋双。因为她死后不再缠着我了,所以我想起她的好,还是爱她……” 一下子塞进整条巧克力到嘴巴里,还有一半在外面。秋纭歧用力嚼着巧克力补充能量,调动一切可以支配的能源消耗在这个惊讶上。“你怎么能直接说这种话呢,丰於缨,不能直接说的。” “本来就是这样。我跟蒋双青梅竹马,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喜欢她还把她推到河里去了……” “我说了是意外!” “什么都是意外啊。什么意外怀孕,意外车祸都是意外嘛。”秋纭歧控制着这个笑容,“你讲的是哪种意外啊?你不是说了如果她不缠着你就好了吗?” “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她像练气功那样缓缓吐出二氧化碳,手也放松地垂了下来。之前紧绷的两腿,稍微分开了一点。 这样说心理负担就没有了。 “这样想你也不要这么说出来啊!见鬼了!” 秋纭歧没见过鬼,但吃惊时条件反射地说“见鬼了!”。“见鬼了!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话最好作为心理活动而不是控制声带振动从喉咙里发出表明这句话意思的语言啊!见鬼了!” “我应该说什么?”丰於缨告诉她,“我喜欢蒋双。可是爱也会消失的。不是吗。” “如果每个你爱过的人都死掉……” 秋纭歧呆掉了。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你说喜欢的人死去呢,怎么可以在知道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不保护她呢……你故意这么平静,掩盖心里的负罪感,激动难安吧! “我没有杀她。是意外。” 所有的意外都是我不曾料到的。心跳太快,无法接受这种速度。然而很激动,让你料中了。我很激动,惶恐地就是盼着这一刻。来了啊,来了。 “本来就是这样。我跟蒋双青梅竹马,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就像那种感觉一样……□,从后面进入——□,蜷着双腿,像跪姿反一反那样仰躺着,像垂死的动物。 “我说了是意外!” 心脏只有跳动才能确定准确位置。不知道起决定作用的是大脑,还是心。总之,快感被体会到,还是要靠两者合作,两者相结合,才能成功……什么神经系统? “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感到好兴奋啊,好兴奋,好兴奋……我爱过的自由不再令我辗转反侧。我投奔另一阵营了!给我压力,我是深海鱼,没有压力才会死! “我应该说什么?” “我喜欢蒋双。可是爱也会消失的。不是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女神的可怕之处像被雨浇了的纸灯笼一样裂开来,其实,那感觉……丰於缨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语也不想配合的姿态。女神问的问题在她听来很无聊,什么叫你是怎么破坏温室外壁的。她老实地说,“用石头砸。” 女神不知何时变得很啰嗦,“怎么砸的?” 还能怎么砸?难道要分轻柔地砸猛烈地砸直击目标地砸旁敲侧击地砸吗?“就是捡一块石头将温室壁砸出一个洞来呗。” 丰於缨知道女神跟自己有某种关系,这个关系就是,她跟贾眇关系很好而女神是贾眇的姐姐。但是,丰於缨这个人怎么可能成为女神呢? “我开始不知道姐姐和丰於缨说了什么。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蒋双心情也不好,老是跟丰於缨吵架,她俩一吵架,我就头疼……” 贾眇得了头疼病。所有人都知道蒋双和丰於缨的关系变得如此之差,而两人也无意掩饰这点,从街的这头吵到街的那头,一点都不顾忌被别人看到。贾眇拼命说,你们别吵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于缨我们为什么会……” 别说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最清楚…… 我的头也很疼…… 想去哪里呢……想离开这儿……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爱你。 真正的白痴。无力回天了。我知道碎裂的无法修补,死亡的无法复活,真正发生过的事情永远存在了。 你为什么要…… 丰於缨和秋纭歧在柳校苇的房间里吵了起来,吵到茶杯“砰”地一声爆炸了。吵架没什么特殊的,无非是互相置疑对方的立场。“你就为了自由把蒋方杀了!这代价也太大了——而且为了你的自由为什么是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是蒋方,是蒋双!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清楚。”丰於缨挖苦道。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1 “自由是最高贵的。” “你怎么不自己死掉去追求自由呢?” “因为活着是自由最基本的内容啊。” “对啊,你的自由是她的死换来的……”秋纭歧不小心踩到了一颗茶杯碴,才发现茶杯碎了。 “自由就像是复活,死过一次才知道死亡的可怕,想重新生活在世界上的迫切愿望。我不能没有自由,就像我不能死一样……” 秋纭歧将瓷杯碎片踢到丰於缨身边,瓷片一颗颗穿过她的身体,留下一个个洞。阳光在她身体里穿行,炎热的红色使她变得透明,像一只灯笼。一片云雾般的心脏在丰於缨体内跳动。秋纭歧发现此器官的亮度渐渐接近太阳,再直视下去眼睛会有瞎掉的危险。“因为我天生有着对自由的渴望。天生的。” 天生的,跟后天的不同,是本质。“就是我无时无刻都能体会到的感情。你没有对自由的需索吗?就好像你从来不会口渴从来不会饥饿?” 秋纭歧转过头说,“你太坏了,丰於缨,有人喜欢你,你却不喜欢她。” “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她?” 可笑啊。秋纭歧听到她的笑声转过头,那个心脏被切成了很薄薄的一片片,切面光滑得像绸缎一般。一片心脏飞出丰於缨的身体,秋纭歧拿在手上一看,是藕片。 “她喜欢我是她的权利,我不喜欢她是我的权利。” “可是……可是我觉得你也应该喜欢蒋双呀。我是说……你其实喜欢她的,不是被强迫而是自然而然地喜欢……” 她突然转过头,来不及了,“咣”!脑袋被一个球状物体打中,痛苦地倒在地上。秋纭歧试图整理自己的思路,“我是说……不是强迫你喜欢她,而是,你本来,你说过,你喜欢她的……” “干嘛躺在地上啊?” 秋纭歧捂着头,“我只是想躺一下,不要管我。你说,你推她到河里,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因为河水结冰了。” 秋纭歧耳边响起圣诞节的歌谣声和铃铛一路摇晃由远及近的声音。然后,她坚决地说,“是你杀了她。” “无所谓,就算是我杀了她。你不想要自由吗,自由啊,最最想得到的自由啊……” “别再提什么见鬼的自由了!”秋纭歧手中的藕片心脏,孔洞里滴出了血。她大喊着,“什么是自由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告诉我什么是自由!我根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啊!” 自由……自由和爱情。爱情……爱情爱情爱情爱情…… “拥有爱情才能安心,否则一定会崩溃!” 丰於缨将秋纭歧翻过来。“你怎么会不知道自由是什么呢?” “我就是不知道自由……自由是什么?” “自由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没有……没有的!” “有的。” “自由都是想象出来的……” 抽屉里的东西飞了出来,一个接一个地打在秋纭歧脸上。她尖叫着捂住脸。鼻血流出来了,鼻梁断掉了,嘴唇碎了,眼睛,眼珠压成血泡了…… “原来你不知道什么是自由。难怪。” 一百二十八 我凭什么要知道!你左一个自由右一个自由就是没解释什么叫自由啊!我只知道什么叫爱情。我的所有经验里没有这个词,万一解释了也听不懂怎么办? 不能说。自由就是即便干了点儿不太能够被广泛接受的事情之后还能继续保持“没有负担”的心境。死刑犯失去了自由,所以自由的基础是活着,然后是no problem,随时都能告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就像你是女的,被强x也无损于你的纯洁,是男的,强x别人,也无损于你的单纯,在太平间里吃罐装薯片看连环画,将人解剖之后好好地再缝回去……说我回家了啊!的心情。对于我来说自由是本能,你呢? “这么说吧,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我想要白轶的眼睛能和我一样……但这不可能。秋纭歧忍着疼痛说,“没有想做的。” “不可能。” 我不会再和白轶有任何关系了。爱情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秋纭歧拿开手看到身体变成充满了洞的奇怪东西了,像层塑料膜。丰於缨说,“自由,首先得知道自己要什么。如果什么都不想做,那你还真是天生的无法获得自由……连获得自由的先提条件都没有!” “你有先提条件,你觉得很以此为荣是吗。” 秋纭歧一轱辘坐了起来。“但是你永远不会懂爱情的可贵了。因为你没有把爱情放在第一位!” “我干嘛非那样做?” 如果拥有爱情,就会很幸福…… 那么没有爱情,也未必不幸福。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所以很遗憾,即便你的想法是那么纯净……纯净有什么用。我要白轶,还我白轶啊! “真的太过分了!” 白轶一拍桌子站起来。手掌一落桌她就暗叫不好,力道使大了,果然手瞬间麻掉。为了不让两人看出她这难堪的处境,白轶更大声地暴燥地吼道,“丰於缨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是贱人!……” “自从我姐姐找丰於缨谈话之后,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改善。可我想不到她会把蒋方……” 贾眇难受,语不成声。“姐姐说蒋双是自杀的……我觉得,她骗我!” “太痴情了这个人哪!”白轶呜呜地哭起来。哭了会儿,“真是自杀的啊?” “我不知道。”贾眇茫然了。“姐姐说是自杀的。姐姐干嘛要骗我呢?” 土豆有土豆的吃法,但怎么吃都得先把皮给剥了。祝资呈觉得像有人在剥她皮似的,痛得很想死。不能这么折腾人!小青菜看着她身上一条一条被鞭子抽起似的红痕若有所思,“小土豆,这下我们有麻烦了。” “是啊,大麻烦……”祝资呈自认从小跟亲戚家的小孩打架已经打得很能忍疼了,却没跟这种怪物打过架,吃了大亏。敌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光挨揍了。小青菜看着前方波浪形的落日和房屋,不确定要不要告诉祝资呈这个令人伤心的事实。她已经疼得脸色够差了。 “小土豆……” “哎……” “我们天黑之前到不了温室了。” “小青菜!你怎么可以骗我!你说找到路了走过去只要一个小时!” “路是找对了……”小青菜欲言又止。“可路现在皱起来了。我不是让你沿着白线跳吗?” “是沿着白线跳啊!”祝资呈辩解道,“可……我……” “叫你两只脚轮渡跳嘛!” “我小脑不太发达。”祝资呈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她的这个缺陷,也不敢再叫疼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2 了。她对于远方的景物变成波浪状一棱一棱的了撅起嘴,“如果你要我齐步走,走不了一分钟我就会同手同脚的。” 小青菜算是明白了。“那你不早点说!” 祝资呈深感抱歉,“对不起,这事儿我也忘了!……” ……所谓人挪活,树挪死。小青菜虽然名为植物,实际上是个人。她挪来挪去,挪来挪去,祝资呈跟着她辗转于城市的各个地方,从酒吧到植物园,从学校到医院,从健身房到拆迁楼,从住宅区到深山老林。“我们在干什么?” “在找通往温室的唯一的一条路,也就是我从温室出来的那条。” “哈咦……那在哪儿呢……” 小青菜鼓励小土豆,“不要放弃希望!我找得到的!” “我……相信你!” 小青菜的小土豆,小土豆的小青菜,一锅炖!吃啊吃啊吃掉它……小青菜其实察找道路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没有找到,她会露出失望的神情,但揽着祝资呈的肩膀说,“没关系!明天继续!一定找得到的!” “谢谢。” 祝资呈一下子就很感动。那条路,通往温室的路,一定很美。最后小青菜在……一块菜地旁找到了那条路。 “为什么会是菜地?”小青菜装深沉。 “因为我们都叫蔬菜。”祝资呈也装深沉。 “不能这么解释吧。”小青菜继续装深沉。祝资呈默默地低下头,“那就不要寻找可以接受的解释了。” 然后两个人“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一通,欢呼着跑到那条路上。小青菜说,“且慢!你看路当中央有条白线!” “对,是白线,不是黄线红线。好粗一条白线哦,宽度和我身高差不多呢。”祝资呈说,“干嘛呢?” “你知道这线有什么含义吗?” 小青菜说着蜷起左腿,单脚站立,张开双手保持平衡。祝资呈也学着她的样子金鸡独立,“要玩两人三脚吗?” “我们啊,不能走过去,要沿着这条线,一直呢,往前跳跳跳跳跳……” “是吗,用跳跳虎?” “用单腿啦!哪来的什么跳跳虎跳跳猪!” 小青菜像运动员那样跳了两下,又蹲下身分别压了左腿和右腿,按摩着脚踝,信心十足地喊了声“嘿!”。祝咨呈向上一跳,听到卡嚓一声,顿时觉得脊椎很疼。小青菜说,你没有运动细胞嘛!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和小青菜一起往温室进发的旅程没有痛苦 在旅程中,两个蔬菜携手共进…… 一百二十九 “是不太有。”祝资呈伸长了手去够后背,承认了。 “你可以连续单脚跳一个小时吗?”小青菜发问,祝资呈说,“天啊,不会吧,这是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错了,可以休息的。” 祝资呈打了个寒颤,“我觉得好像要干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 “嗯,听我说……我是这样,这样,这样走出来的。”‘ 小青菜正常地走了几步,祝资呈忧伤地点点头。小青菜接着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地跳了起来。“而我们现在呢,得这样子走回去……准确说就是跳回去啦。” “为什么出来是人回去就成青蛙了……” “情况不同嘛!” “饶了我吧!你见过一颗会跳的土豆吗!还得跳一个小时!” “青菜都以身作则了,土豆也要跟着跳。” 小青菜很认真地,不开玩笑地看着祝资呈,她只好“呼哧呼哧”作了一下深呼吸。“好吧!为了活下去为了逃命!我跳了!” 干啥呢祝资呈又不是让你去跳悬崖。小青菜说,好喽,那就开始了。记住啦,可以停下来休息,但也必须单腿站立,不能两脚同时站在地上。祝资呈幽幽地说,“算了,停下来休息还得保持平衡,更累。” “那我先跳啦!” 小青菜左腿踩着白线往前一跳,右脚落地,准确地仍然踩在白在线,就这样交换着两条腿,沿着白线前进。祝资呈入乡随俗,也照势照样跳了起来。她想到了因为体力不足倒地抽搐的可能性,大声地问小青菜,“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没有关系!只要不是两只脚都踩在地上就没有关系!” 小青菜跳得比祝资呈快,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的脚到底犯了什么忌讳不能一起踩着地呢……”祝资呈抬起手背蹭蹭干裂的嘴唇想。她计划着,要是脚实在没力气了就采用背部着地的姿势倒在地上。但是小青菜事后才说,其实同一只脚连续两次踩在线上也不行…… “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犯这种错误的原因开头说了,因为祝资呈这颗黑土豆她小脑有问题呀!这下造成的后果是严重的。祝资呈的左腿连续落地属于犯规,所以…… “小土豆!当心……趴下!” “哎?什么爬一下?” 小青菜虽然没有回头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明白应该怎么做:趴下来!…… “唏唏唏唏” 听到这个声音同时小青菜也感到狠狠撞在她脸上的一股热浪——其实那不是气态的东西,是数以亿计的很细很细的针。小青菜来不及想什么一个旋身,背朝下倒地,摔在地上的一刹那,明显感到撞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了。她大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天空变形了……平整,光滑,腊光纸般的深红的天空仿佛受到压力,呈水样一波一波荡漾着。“唏唏”的声音时薄时浓,在她耳边鸣响着。天空分成了两种颜色,深红和浅红,两色相间,时而界线分明,时而越来越混淆快要融为一色。小青菜被气流逼得张不开嘴,只好在心里大声地说了句。 “这下麻烦了!” 但首先明白“这下麻烦了”的是祝资呈,那种不小心摸着了220v民用电的感觉几乎使她在一瞬间昏厥过去。但她认为是六院追兵终于将她给逮住了,绝望之下喊了一嗓子,“打倒六院!我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打倒六院!打倒六院!……” “小土豆!” 强热消失后,小青菜急忙察看祝资呈的伤势。未见明显外伤,只是皮肤发红。她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小青菜……他们来了……你快跑……” “谁来了?”小青菜掐了她一把,祝资呈疼得大叫。“倒霉,你解除了这条路的‘快捷方式’限制,这下可好!” 路面平整依旧,不过那条望不到头的白线消失了。祝资呈发现了这点问小青菜这意味着什么,“不是追兵啊?” “你还挺盼着他们出现的哪?” “……哪能呢!” “啊,说起来我都没见过追你的人,他们长什么样儿?他们怎么不出现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3 呢?” “不出现就得谢天谢地啊!”祝资呈想起白色的虫茧般的护理人员冷汗淌了下来。小青菜说,这条通往温室唯一的道路路面呈波浪形,有很多机关,很难走,但对它施以“快捷方式”限制就能把路扯平,将重重危险设施压在路面下。但祝资呈的失误解除了“快捷方式”限制,功亏一篑! 祝资呈揉着胳膊说,“我闯祸啦?” “就是闯祸啦!”小青菜看着快要沉下地平线的夕阳,有种日地月横贯成一线的错觉。回头看祝资呈,她的脸也变成波浪状像是坏掉的电视机屏幕里出现的人物画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违反了规则,导致两人抄近路去温室的计划失败,接下来就比较麻烦了 一百三十(n年前的小小小车祸) rrk上班迟到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rrk的车子要进修理厂了!虽然又不是什么大事。rrk情绪低落!谁说是大事谁就小题大做。如同她这一天的心情般,天气也不好…… 事情要从yb说起。唉,怎么说呢,rrk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不是从yb说起的。早晨,rrk车子开到她楼下,打手机,“yb,下来啦,上班啦!” yb声音沉闷,起床气严重。她说自己没洗漱,没化妆,不去。rrk说,那你抓紧时间呀——在这儿rrk犯了一个错误,不应该认为yb有抓紧时间这个畜生的意愿。到底为什么,早上yb会那么不高兴,rrk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她很没趣地挪掉杂物,趴在桌上,按着不通气的鼻子…… yb迟迟不下来,rrk只好上去。好在敲门,里边还有反应,yb果然是一头乱发,用灰暗的眼神,看着她。rrk进屋后,催促她快点打理一下,否则上班就要迟到了。 “我不要去上班,我快死了……我好难受……” yb平均每天要说五次以上“我快死了”“我难过死了”“还不如死了”带死的话,所以rrk开始对此并没有很上心。yb还穿着睡衣,rrk走进卧室,看到床头放着她要穿的衣服。“yb,你快一点呀!” “讨厌,不要,不要……” yb声音里含着怒气,走进来,坐在床边,脱掉睡衣,然后就停下了动作。“内衣呢?内衣呢?” rrk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给她,yb低着头,慢吞吞地穿上。rrk有点受不了这个蜗牛速度,催促道,“你快一点呀!” 反正,这种话是有百害而无一益。yb在rrk的监督下,换衣服,刷牙,洗脸,从冰箱里拿了一只面包放进包里,快出门时又折回去,拿了罐酸奶。拿酸奶干什么呢?根据rrk的想法,只能是喝的。yb打算在车上吃早餐,或者说,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两人走到楼下,rrk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座,yb也坐进车内。跟平时不一样的是,rrk没有坐副驾驶位置,而是打开后门坐到后排去了。rrk也不是很在意,钥匙□,启动了车子。塑料纸嚓啦作响,想来是yb在吃面包。rrk打开音响,车子欢快地奔驰在——算了,以那个路况,车子是奔不起来的,基本上是小步小步地跳跃前进。拐到另一条路上,车流量小了,车子才能以比较正常的速度行驶。 rrk听着音乐,心情,还不错。但她从后视镜里看到yb半张脸,她捂着脸在那儿抽泣。rrk没声音地叹口气,将录音机音量拧小了点。yb又哭了,她怎么又哭了呀! rrk知道这时候只能任其自然。等yb哭得差不多了,讲两个笑话。这样打算的rrk,就这样做了。她闷声不响地开着车子,偶尔瞄后视镜一眼。但yb往旁边挪了点,坐到rrk的视野之外去了。 关于掉以轻心这件事,rrk有话讲:真不是我掉以轻心啊!谁知道今天跟昨天有什么不一样呢?yb的脾气她很清楚,颓废来得快,去得更快,一首歌的时间,快乐值能从地心飘到天上。然后这样的一天,还是悲剧地发生了点事情: 路口是个红灯,车辆减速停止,一辆辆排队,井然有序。rrk也已经减速减得差不多了,正要停下,听到后面传来咔嚓一声响。 “yb,你在干什么?” 这样不能不出声了。rrk回头一看,yb满脸泪水,手中几块亮晶晶的东西。她看清那是玻璃碎片之后大惊,“yb,你要干什么?” yb抽噎着。rrk猛然想起自己还在开车,转过头去已经晚了一小步。她的车子撞到了前面一辆白色轿车的车屁股。车身猛地一冲,彻底停了下来。 ……素质,就是处惊不变。rrk,这非常需要锻炼素质啊。 快累死了,快累死了,快累死了…… 在心里呐喊着,yb忍着哭泣的冲动,走到楼下。耀眼的阳光,掩盖了所有的颜色。 不行啊。 yb抽出纸巾,擦眼泪,摁鼻涕,头晕,想睡觉。心里的火焰像浇了汽油一样越烧越旺。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没有理由,任何理由都没有,就像转动不停的机器,他为什么不会停下来。充斥的花海,疯狂的平静,在表面下,深层的欢乐,和痛苦。没有任何出路啊,摇落又关闭,机械滑行在延伸的道路上,后退…… rrk的背影没有质感。 前进,一路往前,直到,直到…… yb知道包里没有刀,还是难过地打开一个个夹层察看。或许会有一把多功能刀或者钉子躺在包里等待她取用。没有锋利的东西,化妆包里,圆圆的,扁扁的,长长的,没有刀片。看到那面小镜子,yb才想到,镜子可以用。她抓着镜片用力撕,将其和塑料壳分开,握着长方形的镜子——幸好是长方形如果是正圆可能掰不断——镜子的棱角刺着手心。rrk,rrk,rrk…… 镜子被yb掰断了,在手中碎成好几片,有两个小片跳到了地上。成功了yb,现在,有希望了,不会重复体验没有出路的火苗了……rrk一转头,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失色道,“yb,你在干什么?你把玻璃弄破了?” 是镜子,不是玻璃,有区别……yb摸着镜片的边缘,手指沿着碎裂的线条滑动。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住了。yb的手掌上出现一条白色的划痕,没有出血。rrk嘟嚷了一句什么,解开保险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yb哭着,脸止不住地抽搐。rrk打开后座车门,要拿走她手上的碎镜片。 “yb,别这样,很痛的,很痛的,把玻璃给我……” yb握着镜片不放手,rrk抓着她的手腕,不停地说着会很痛,很痛,乖,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4 不要闹,把玻璃给我……她拨开yb的手指,yb也配合地松开手,将一把碎片交给她。rrk拿着碎片,关上车门走开了。yb一下子害怕起来。她把镜片拿走了!那我怎么办?怎么办?…… 地下还留有两块碎片,rrk捡起来,小心地捏在指间,汲取安慰和镇定。rrk在车子前指手画脚,弯腰指着前面白色轿车的牌照,还是大灯,跟一个女人说什么。yb这时候想到,撞车了。因为rrk回过头来看我,所以,撞上了前面的车子。这样,我又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rrk的回忆段落 yb留给rrk的伤痛回忆 我们当然会记住失去心爱东西的那一天,因为那是生命的光环陨落之时 一百三十一(纹身的真相) “我好端端停在那儿的,我还要送女儿去上学呢,你开车眼睛是闭着的啊……” “我也要送朋友去上班啊。” “是不是你主动撞上来的,你说?你看看这儿,看看……” “是的是的,是我的责任。但我们现在都没有时间,对不对?” 两个交警跑过来,“你们到前面说去,不要挡着其它车子,造成交通堵塞。” rrk把车子开到路口转弯处,又跑了出去,继续和那女人理论。她那个要上学的女儿也从车里走出来,哀怨地看着rrk。rrk心里就在想,但愿yb不要跑出来用包殴打这两个人跟交警!那样可就麻烦了! “怎么行啊,我还赶着去上班呢!……好的,我知道了,反正都是有保险的……” rrk打开车门,在包里找驾驶证。yb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没有看她。rrk取出驾驶证,给女人跟交警检查。交警说,快速处理中心现在还没开门,要八点半,你们两个商量好时间,来处理一下,跟保险公司报上去就可以了。rrk填着表格,祈祷说yb,很好,坐在车里别出来啊,你一出来追尾说不定就变成闹市行凶了……乖乖的! yb看到rrk回到车里,系上保险带。她没有痛苦之色,按了一下按钮,将广播换成了cd。yb很喜欢的歌,心情听了果然好起来了。车子开到路口,又因红灯停下来了。 “rrk,你要去公安局吗?” “和公安局什么关系,我又没蓄意谋杀。yb,你为什么又生气呢。” rrk侧过身子看着yb。yb将最小的碎片抓在手中,她没有看到。“yb,你不能一个人生闷气啊……你不想上班的话,就辞职好了。要我陪你去吗?” yb摇摇头。“不用了。” 总之,天空不会再变成原来的模样,咬合的齿轮也无法使它停下来。圆满的踪迹……车子开到yb公司门口,rrk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她走进大楼前回头看了rrk一眼,rrk坐在驾驶室上,车窗平缓地合上了。车子往后退去,掉了个头,慢慢开走。 rrk,你看见我了吗。 …… 说路合心不在焉太冤枉她,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被那个像卡在齿缝里的菜叶般卡在脑子里的东西给搅得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雪喑看着伏在桌上的rrk,听她回忆yb生命中最后一天。rrk狂哭不已。嗓子哑了,抬起头接过雪喑给的纸巾,捂着脸,眼睛像刚睡醒般肿得睁不开。 “yb总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如果是你……你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习惯了她的一切,就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天的事情发生。” “那就是个小插曲。”雪喑很了解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古已有之嘛。” “师姐。”路合不悦地说,“什么意思啊?不要给她伤口上泼盐了!” “我这么善解人意!”雪喑搭着rrk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又不是你弄死她的。” 善解人意才有鬼。路合把还要滔滔不绝的雪喑给拉到一边,恰到好处地提醒她,“你觉得我们还能找到大师姐吗?” “我认为大师姐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 路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大师姐没有在管理局登记,这绝对有问题。实际上,建筑界到现在都没听过她的名字,本身已经有问题了。大师姐一定是跑哪儿隐居起来了!她过上了避世的生活! “我看我们还是回家……” 路合一说出这话就泄气得要命。雪喑说,“回你家?” “回田溯的家!” “不行,找不到大师姐怎么知道是谁杀了田溯呢!”路合打着雪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大师姐!……肯定跟大师姐有关,那个,有印象。可我想不起来了。” “错觉吧。” 雪喑平静地说了一句,又去给rrk递纸巾了。路合求之不得,气得用杂志打她。雪喑躲避着她的攻击说,“打我有什么用吗?” 路合停顿了一下,“大概能打开记忆之门吧。” “你不能用莫需有的理由对我施暴……” rrk想着yb抽泣不止,雪喑逃到厕所里锁上门以避免被暴力狂路合打出一片乌青来。路合就在厕所外面喊,“我记起来了,在六院!在六院!” “医院?” “杨雨彐快出来,我记起来了,是真的!” 看在她终于叫对一次自己名字份上,雪喑从厕所里走出来。路合两眼放光,像点亮了两个灯泡。雪喑对于她的幻觉不抱什么希望,路合说,“不是幻觉,我在六院,就是之前!我看到大师姐了……哦,不对,不是大师姐,我看到一个纹身!整条手臂上都有的那个纹身!很明显的!天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想起来,那个太特殊了,可能是因为人实在太多%” “大师姐纹身吗吗?” 雪喑说,“我怎么不记得。” “不是大师姐,是大师姐那个室友!”路合推搡着她,“那个侏儒!那么有名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哦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姓李还是杭什么的?” 雪喑点头。“你个暴力因子太多的家伙,打人还真有刺激记忆的功效啊。六院在哪儿?” “是我做过的超大空间。前些日子,无意中进去……” 那么多人,那张脸,就在路合眼中停留了不到半秒钟。 然而当路合想到大师姐时,这段记忆在脑海里微弱地跳动着。 六院女生喜欢群体行动这点,真的给路合寻找大师姐之旅带来了转机。贾眇尽管站在最后面,但路合还是看见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rrk伤心哭泣的时候,路合却有了意外收获 记忆突然浮显 纹身 关键词纹身 那跟大师姐有关!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5 一百三十二(往事不可悔) 由清凉的流水而变成结冰的河流,丰於缨又撒谎了。她没有跳下去救蒋双的原因是那时心里对眼前的事厌烦得有一点点脱离现实了。实际上,丰於缨想告诉全世界:原谅我吧…… “为什么不理我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了吗……” “我说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蒋双一个巴掌打在丰於缨脸上,丰於缨咬着牙齿默默忍受。“你打过我那么多次,我有打过你吗?蒋双,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说再见了!我不会再住在温室里,这个地方充满了我不愉快的回忆。以后,请你不要随便割腕,找一个比我还能容忍你的人吧!尽管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那么那么喜欢你……” 蒋双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丰於缨连气都叹不出来了,狠狠地踹着桥栏,“你不要喜欢我了!我从来没要你喜欢我过!” “可是我知道于缨你也很喜欢我吧……是习惯地又在撒谎吧……我知道小时候不是你把我从河里救上来的……可是你撒谎那又怎么样哦……我喜欢你……” “拜托了,贾眇不是说我这个人很可恶吗,你也采纳她的说法吧。我现在无所谓了,承认自己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你别再……”踹栏杆,“……别再喜欢我了。因为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蒋双闻言又是一个巴掌。那个晚上的月亮其实是纯白色的,但在丰於缨的记忆里,没有月光。 “我不能说我没有喜欢过你。但你的神经质毁了我们之间的爱。”丰於缨也很委屈。“蒋双,我走了。” “你不准走!”蒋双紧紧地抱着她,力度之大超过丰於缨的承受能力,推着她的肩膀。“放手,我要自由!” “不行……” “爱不爱的,我现在必须走,我快被你折腾死了……” 丰於缨用力一推,终于从那个窒息的拥抱中挣脱开来,蒋双被她推进河中,溅起一个超级大水花。她吓坏了,连忙也跳了下去。在黑暗的河中,丰於缨马上找到了蒋双,她可以将她拉上岸,因为两人落水的地方离河岸都不远。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将一个谎话变成真话,尽管这件事在时间方面说不通。“是我从水里把你救起来的呢!” 记忆和当下诡秘地重迭了。蒋双在水下抱住了丰於缨的腰,丰於缨也没入了水中。她顿时觉得恐怖极了,张开嘴,喝进一口水,猝不及防地沉下去了。 人在沉回忆却在浮起,那是和沉重的身体完全不同的清爽的回忆。 “这个叫蒋双的小胖子哪儿来的?” “不知道!” “是你带她来的啊贾眇!” “我姐姐让我带她玩我有什么办法。” “你把她还给你姐姐吧……你看有她在我们就没办法去玩泥巴大冒险了。” “要不带她一起玩儿吧?” “不会吧,把她头朝下□泥里她不会闷死啊。要不就把她闷死吧,然后我们告诉你姐姐她自己一个人不小心掉到泥塘里淹死的。” “喂丰於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太讨厌了,你自己一个人跟她玩吧,我走了。” “你可不能走!” “我走了。” “别走啊!” “真的真的,走了啊……” 那时最后还是没有走,贾眇努力逗这个小妹妹,丰於缨站在一旁看着。大概一直想做世事的旁观者,不愿意参与,这样就是自由。不甘愿沉到水底的丰於缨,发挥了本能,用手肘猛击像邪恶水草怪物一样缠着她的东西。蒋双缠功太好啊。强烈的求生意志,丰於缨发狠地击打她能打到的那个硬梆梆的东西……不知何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回归了死亡,却发现腰上没有了那种压迫力,脚碰到了什么东西,用力一踩,人往上飘,浮出了水面。 “呼!……” 丰於缨呼吸着,用尽最后一点体力游到岸边,却没有力气爬上去。她的脸离水面很近,听到水波拍打岸墙的幽清的声音。 好一个风淡云闲的夜晚。 …… “我还能爬上岸,真是不可思议。”丰於缨回忆道,“我躺在岸上睡着了,差一点永远没有醒过来。” 秋纭歧惊讶地看了她很久,“你一脸没事人儿样呀!你就不觉得惭愧吗!” 觉得惭愧的是白轶,她遵循过早不食原则除了口香糖。口香糖是被排除在食物外面的东西,但吃掉半罐就不能说是没有违规了……心底一个低沉的声音像牛一样叫着,“违规可耻!哞哞!” 长孙酮看着压抑的贾眇。 “姐姐!蒋双为什么死了……” 这之前贾眇从没见过死人。姐姐说,蒋方自杀了。一刹那,贾眇恨透了丰於缨。丰於缨站在姐姐身后,木然的神情,从此定格。 “我和丰於缨就是这种关系。”贾眇缓过了难受劲儿对长孙酮说。长孙酮抱住了她,白轶礼貌地说,“那你们慢慢来啊,我有事先走了……” 她从柜里拿了个盒子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概要: 贾眇与长孙酮是从小的朋友 但是蒋双死后,她俩的关系就破裂了 秋纭歧和白轶分别从两人口中知道了这段往事 一百三十三(殷小姐是鬼) 龙珩说,你们想知道殷小姐鬼和符秸人那个故事的下半部分吗?我说,对不起,隔这么久,谁还记得那个情节啊,你自己数数中间都夹了多少字了…… “殷小姐自觉人鬼殊途,从此隐遁,再不上符秸家。而后,因为家里穷不起了,符秸被她爹娘卖进一家私娼里。符秸学会了弹琴,琴艺一般,但也有客人喜欢——不是喜欢她的琴,是喜欢她的人。符秸渐渐长大,不过还是想着殷姐姐。” 一晚,符秸接了个客人,一个游方道士。道士跟她春宵一度之后,没有睡着,而是嘴里唧唧咕咕地不停念着什么。符秸说,道爷,您是在驱妖吗?道士说不是,在做晚课。 “您虔心这么大,将来呀,一定是开宗立派,成祖师爷……” 那道士打了个稽首,对符秸的恭维话倒也很受用,“谢小娘子吉言!” “道爷,我这眼睛呀,能见着鬼呢。您本领大,见多识广,您说,这是好,还是坏呢?” 想起殷小姐,符秸就要未语泪先流。道人怜香惜玉,问她是何隐衷。“我的亲姐姐,她死后百日,我还见着她显形呢!” “想必小娘子那时仍是童身?” “先生神断,正是如此。我的姐姐呀,我想再见我那苦命的姐姐一面呀……” 半夜三更,符秸低声抽泣。那道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6 人见她如此,传她一个法儿,“小娘子若要如此也不难,只需如此如彼如此如彼……” “道士传给符秸的是什么方法呢?他对符秸说,要再见殷小姐,须找一个童女……”龙珩点点鼠标,“啊呀,死机了。网速一下子慢了很多啊。” 我说,重启一下。龙珩说,“在她姐姐忌日当天,找一童女,将符秸的血滴在她眼睛里,让童女看殷小姐的写真像,她便说得出殷小姐鬼魂现在何处。符秸谢过道士,第二天又接个和尚……” “那和尚不会也教符秸怎么见殷小姐吧?”我忍不住喊。龙珩说,“没有,到这儿就打住了,接和尚跟殷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觉得道士和尚这样比较连贯吗。” “受不了了!血就那么好吗!”我说,“为什么我们一讲这种鬼怪故事都一定要把血的作用讲得天花乱坠的啊?那几滴血的作用太大了,能认亲能降妖能治伤还能见鬼!” “那你要我说割肉么?” “……算了,你说放血就放血吧。”我无法可想。“符秸去哪儿找殷小姐的画像啊?她难道这么多年一直身上带着吗?” “非也。符秸的熟客里有个摆画摊儿的秀才,他再来时,符秸央他替自己作一副画。符秸详详细细地对他讲了殷小姐的容貌,眼波如何地媚,两靥如何地娇,秀才闻声落笔,细细将殷小姐画了出来。符秸见图如见人,画得真好,一丝儿不差。她从私房钱里拿出几贯酬谢秀才,送走他,就一个人坐在房中默默筹划着。” 龙珩看着我说,“你眼睛瞪那么大又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我就觉得嫖客是万能的……” “知道殷小姐忌日是哪一天吗?七月五日,她恰死在乞巧节前二天。符秸慢悠悠地接客度日,捱到那一天,找了个打杂的没开包的小丫头到她房中,将上项事细细告诉她。小丫头半懂半不懂的,不过符秸平日里隔三岔五给她吃果子糕点……” “符秸倒蛮会做人的么!” “那你觉得符秸应该是很笨的吗?……” 我想到血滴进眼睛里去就觉得浑身酥软,但龙珩说这跟滴眼药水有什么两样。我说,你不要以为我不说那幅的事情就觉得那没什么问题——你当那个秀才是六扇门的干活啊!凭符秸的描述他能将殷小姐画得一丝不差!一丝不差啊!你竟然敢用这个词! “我就用了。”龙珩说,“怎么的。童女眼睛亮,能看到鬼。符秸将画给那个丫头看了,然后将自己的血滴进她眼中,但是,小丫头说,什么都看不到,符秸感到吃惊——很不凑巧,殷小姐今天蒙着红盖头,被那喜气盖住了阴气……” 符秸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啊。“殷姐姐,无缘哪!” 作者有话要说:符秸和殷数丁的故事之古典爱情版本 一百三十四(爱你就像爱骨折) 为你忧心忡忡,为你神思昏乱,为你活在人间,为你时喜时啼。符秸又看到殷小姐了,蒙着红盖头,不推门就进了她的房间。以为是南柯一梦,符秸伸出手没有碰到殷小姐,果然是梦。 只有梦境和鬼魂碰不到。但殷小姐却拉住了符秸的手,稍微有一点温度,凉的柔软的手,殷小姐没有拉下新嫁娘的盖头,看到了符秸,符秸没有惊喜,只有悲痛。“殷姐姐,我找不到你。” “没关系,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呢。你看得到我吗?” “看得到,可是,摸不到……” 符秸叹口气,垂下了手。殷小姐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就算蒙着脸,我还是认得出殷姐姐,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啊。”符秸说,“我坐着也能睡着,坐着也会梦啊。” 殷小姐放开手,穿过雕花木门走了。符秸想,这是梦,连忙抱起琴开门追了出去。殷小姐的盖头下的流苏打着秋千儿。路人只看到一个伎女茫然地在走路——因为她不戴冠,走起路来又随随便便的,这一看就知不是良家。殷小姐荡进了高墙大院,不一会儿,轿子抬了出来,符秸远远地跟在后头,做着她的白日梦,直跟到雪山之中…… “所以最后符秸死了,殷小姐又活了。符秸形魂分离,魂消散在雪山中,人死在妓院的房间里。殷小姐则因为吸了她夫婿一家子的精气,还阳了。” 龙珩讲完她的故事说我该走啦,拎起她的包包,留下重启都无法重启的计算机走了。我走到客厅对殷数丁说,“完蛋啦,计算机坏掉啦!是龙珩弄坏的!别让她走掉啊!” 殷数丁软绵绵没力气地说,坏了就坏了吧。于是,我跑出去追龙珩了。路灯下龙珩的影子淡淡的,我跑得呼哧呼哧,她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 我喜欢龙珩完全是自讨苦吃。因为她拒绝起人来一点也不考虑给对方一点面子。对方就是我。我收到另一个世界来的信号叫我赶快放弃,结果我没听,手指头就骨折了! “龙珩!为什么要叫殷数丁殷小姐呢?你可以叫她殷三娘,殷大娘,殷姑娘,殷姑之类的……” “跟着我干嘛?” “因为我是跟踪狂哦,跟到你家里去,嘿嘿。”我说,“我要去看你家那个小溯。她长什么样儿,漂亮吗?性格偏向男生还是女生啊?身材呢?” “侵犯隐私。”龙珩说,“你这是侵犯隐私权,我可以告你。” “不会吧,谁会为了这种事情真的诉诸法律啊。” 我跟着她走进了一个小区里。龙珩说,“你不回家吗?” “我想去你家嘛。” “说真的,我不认为你去我家是个好主意。” “我挺喜欢你这个句式的,我不认为什么什么是个好主意……嘿嘿。” 今晚上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就像在曹阅家那次一样。我自控力很差,虽然事后都感到深深的羞愧并且后悔万分,但是下一次还是会再犯。没有特效药,而且我也觉得如果一定要治疗我会很痛苦,那样就维持原状好了。毕竟,这样还比曹阅好一点,她可是把自己逼到绝境了。 “我不回家也是因为我无家可归。没有人气的家不能算家啊。” 小区里的灯光比街道上稍微明亮一点,灯的形状让我想起欧洲的建筑。那种就算下雨了灯光也不会灭掉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而且我又没带伞。我说,至少龙珩如果下雨了你得请我去你家坐一会儿吧。但是走到她家楼下,这雨还没下成功。我看我得雇一架飞机专门从事人工降雨方面的工作。不过我还是想去龙珩家里,她走上楼梯,我也走上楼梯。每幢单元楼下面都有一个保安门嘛,她进去之后,把我挡在保安门外。“不准进来。” “就让我看看你家吧。”我一手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7 抓着门框一手抓着铁门,“龙珩,让我进来。” “我说了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吧。小溯在家吗?我想要见见她。如果我输给她了我至少得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得知道她比我好在哪里……” 龙珩站在楼道里,既困惑,又冷淡,我看了看身后基本没有灯光亮着的住宅楼说,“你是因为已经有小溯了所以不接受我啊?就这个理由吗?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还真就……” “我数三下把手拿开啊,不拿开后果自负。” “干什么,你准备干什么?” 龙珩将门打开一点,“一。” 看她的脸色,我觉得有一点可怕。你要想想十一点半看着她那种表情,好像是冷血杀手一样的表情,我会怕也不足为奇。我正想着什么呢,她的门一下子就关住了: 所以我解释一下,不是我硬要贱到最后一刻,是她不按游戏规则玩啊!说好了数到三的怎么才“一”这门就合上了呢! “开开开开开开开门……” 还是我自己用右手将门打开一点,抽回左手,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人了。为什么伤到手走起路来会一高一低,这我暂时还不知道。知道的就是,手指肿得非同小可,痛得像是骨折了,其实就是骨折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典爱情版本故事到此结束 “我”和龙珩殷数丁的故事也即将落幕 结局总是不美好,结局总是很痛苦 135 其实故事真相是这样 去医院吧。 从医院出来,我的手指骨折好了。第二天,碰到殷数丁,我没有提起被龙珩用保安门夹了一下的事,她就不知道。后来龙珩来了,她也没提,这样两位当事人不提谁会知道。因为我的伤势好得实在很快,现在一点都看不出痕迹了。我的手能拿筷子也能拿叉子,吃饭时显得相当自然。我们为什么好像特别喜欢在餐桌上谈事情呢? “符秸没有死吧?”殷数丁使用筷子的方法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有点笨拙。我这么问她,她看着菜说,死了…… 那是我记忆里最后一次和殷数丁,龙珩两个人一起吃饭。殷数丁无论是沉默也好,爆发也好,就这样了,该到此为止了。吃完饭,我又一次跟在龙珩身后,向她家走去。我说,我必须见见小溯。除非,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你一直在骗人。 “我问过殷数丁了,她说她也没见过小溯。有关这个人的事情都是从你口中说出。那我也可以编一个人叫小溯,说她是我女朋友……” “不,小溯是真的,不是假的。” 龙珩的家门还是不准备对我开放,我只好走了。但是第二天龙珩上班的时间里,我潜入了她的家中,用她家的计算机玩了一整天游戏。她大概是跟殷数丁出去吃饭了,七点半才回来,我坐在客厅里等她,看到一个人大模大样地坐在自己家中,龙珩的第一反应是,“你这样做违法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进入你家的吗?”我举起手上一只钥匙,“你的包里有一串四只的钥匙,还有这只备用家门钥匙。备用钥匙是不能放在包里的,否则就会像这样,被人偷去。如果我图谋不轨,你就很危险。” 我把钥匙扔回给她,“小溯呢?我没有见到她。显眼的地方没有她的照片,你的每一本相册里也没有她的身影。我看不到她本人至少应该看到她的照片吧?你们在一起的证据,一点都找不到。但是……” 龙珩关上门,把包扔在沙发上。 “但是我看得出你家里是两个人住着的,床上的被子是两床,枕头也是两个。牙刷是两个,喝水用的杯子是图案可以拼在一起的情侣杯。” 我说,“不过我也可以把家布置成这样啊,多买一份生活用品的事儿。除非看到真人,否则我不相信有小溯其人。” 龙珩思索着我的话——其实只是我自作多情认为她是因为我的话而沉默,说不定她是因为胃痛,说不定是因为头痛,说不定是因为嗓子痛。风从厨房吹进来,拐了两个弯往卧室窗口吹了出去。好像是空气对流使她开口的,不过在她说话之前我先说了。“你不用讲了,我知道有小溯这个人,但她不是被你杀了吗?” “没有。”龙珩否认了。我说,“抵赖也没用。田溯,有两个建筑师正在找杀她的人,如果我把你告诉她俩,你肯定活不成。龙珩,除了战争时代,杀人一向都是行不通的,何况你还为了那种理由杀人,你以为你的生活可以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一月份,我冷静了一点点。二月份,我又冷静了一点点。三月份,我基本上冷静下来了。四月份,我彻底不再焦燥不安了。没有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无法化解的难题,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就得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久违的冷静。而且,那个笑声也从我的耳朵里滚出去了…… “龙珩,为什么是那个叫田溯的女孩?” 龙珩的回答差点让我抽搐了!她说因为那个女孩年纪小!……“那你怎么不把全世界十四岁的女孩都杀光光啊?” “我只要一个。而且,全杀光一点不现实。” “呃,对不起,算我问错了。” 龙珩啊龙珩……我将枪管塞进她嘴里,扣动板机,子弹打爆了她的头。然后,护理人员就出现了。在他们清理现场毁尸灭迹的时候,我离开了龙珩家,走到楼下打电话给殷数丁。我还得去她家,把这位也给解决掉才算完。她家被前面一幢楼限制了视野,坐在阳台上,什么风景都看不到。殷数丁谈起了符秸死亡那天的情景: “你说,世界上会有人为你而死吗?”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说,“目前为止还没有,将来,也不大可能有。” “所以我很幸运。符秸真是个让我想不明白的人……” 校园生活莫名其妙,不排除符秸过够了这种日子。但我想人应该为自己而死,为自己的梦想而死。殷数丁,什么时候成了符秸的梦想? “殷老师,你还穿着长袖长裤,不热吗?” 殷数丁穿着球鞋跑过操场比穿高跟鞋灵活多了。不过符秸从没见殷老师穿高跟鞋过。所以她大概以为殷老师是个休闲服装派的坚定支持者。实际上那是因为穿凉鞋或者高跟都很难掩藏她皮肤的异常而已。 殷老师,跟符秸,走在,普通的街上。正是因为太普通了,所以殷数丁心脏很难受。 “殷老师,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活下去?艾滋病也有鸡尾酒疗法呢。” “没用的。”殷数丁慢慢地走着。“除非有人替我死去。” “这样也可以啊。” 符秸还是感叹了一下。但她也没觉得有很大问题,就说,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8 “殷老师,像我这样的可以吗?是不是只要是人就可以了?” “可以啊。”殷老师心中一声悲叹。“但不值得。” “就这样说定了。”符秸骑上自行车走了。“殷老师,明天见!” 为什么,符秸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那她到底爱不爱我呢?殷数丁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终于今天向我询问了。“如果她不爱你,你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说,“但要说她爱你……我还真看不出来……” “我和符秸只是在厕所遇见过一次,在操场上遇见过一次,然后她请我吃饭,我告诉她我快死了。” 我跟殷数丁在ktv度过的那个夜晚,她一直都在讲她在那个学校当代课老师时的每一件小事,而那些事甚至都跟符秸无关,我不明白那有什么的,可她竟然还都仔仔细细地给我讲了一遍。而符秸自杀的部分,今晚才在我脑海里形成最终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我”露出真面目了 上面派“我”来杀了这两个家伙 所以,要先接受她们才行 136 要我说出残酷的事实吗 梦幻,遥不可及,进入其中也不知道。实际上不存在,没有一个地方存在着。 很不幸的笑声又回来了,那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大地回荡在耳边。面对着枪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那天和田溯相遇的情景,还是带她回家的那种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知道某个时刻可能还是会来。因为那种暗地里带有颜色的气体,有很大的可能,一天弥漫到身边…… 空白的屏幕上会显示我心里所希望的图像。 彩色的碎屑在洗衣机里旋转。田溯是新的空白的圆柱体,停止之后,将以新的方式成长。我会陪伴着她成长,小溯生活在已知的空间里…… 但是笑声卷土重来的时候,我什么想法都不再有了。 因为它们找到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将我放过了。 安慰我一次,生命的听筒,别的地方的水在传声孔里流动。光线投入深池,那个夜晚,站在没过膝盖的水中,一点一点沉下去。我,龙珩,从来没有失去过那个东西的眷顾,也只有它才爱我吗? 姓林的,在我的注视下,扣动了板机。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动手,因为你找不准自己是什么吗? “殷老师,请你先出去,过一个小时再进来。我自杀的遗书会压在手臂下面,如果有警察来,把遗书给他们就可以了。” 殷数丁关上卧室房门走了出来,面对讽刺还能安然地坐下。 “我感到很累啊,我想去楼下散步……这个时候我应该坐着等待吗?我不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于是殷数丁下楼散步。 三十分钟后,她冲上四楼,打开了符秸的卧室门,符秸已经不见了。既没有一具尸体趴在桌上,也没有笑嘻嘻的符秸告诉她,这只是一个玩笑。当老师的被学生耍了有什么关系……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殷数丁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遗书,这确实是一封遗书。 “符秸真的服毒自杀的话,尸体到哪里去了呢。”殷数丁自言自语,“可是那一天开始,皮肤就慢慢变回原样了。黑色颗粒像痂一样脱落,我的身体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死……” 窗户开着,殷数丁探出窗外看,楼下没有符秸。她打开了所有的壁橱和抽屉,也没有发现符秸的影子。 “你不会到现在还对她的死活抱有疑问吧?”我苦笑着说,“她如果不死,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我掏出手枪说,“殷数丁,张开嘴。” 她反应迟钝地好像不打算听我的话做。我把照片晾在她眼前,她立刻崩溃了。符秸的尸体,殷数丁也只在照片上看过一次。我之所以向中心要这张照片,就是为了这一时刻。我想粉碎她的幻想,可能对她更好。 符秸的尸体也是被护理人员没收的。如果不是晚了一步,符秸现在就应该在六院里得到一个与人合住的房间。护理人员赶到时农药效力已经在她体内发作,送她去抢救或许来得及,但那样很麻烦。护理小组经过协商,决定把她的尸体带回去交差。他们用银白色小手枪在符秸脑袋上补了一枪,她登时毙命。我给殷数丁看的照片就是那时候拍的,符秸侧躺在地板上,单手放在腹部,单手摊开,一颗白色的脑子掉在头旁边。 不管在我们演绎的版本里符秸如何好看,她死后剩下下半张脸的样子肯定不好看。所以我不能在脑中建立她的形像,这张照片是符秸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听到这名字,就只能想起一具被枪杀的女尸。我不愿意让这个画面一直占据我脑海,又无法摆脱它,只好让“符秸”成为一个空白了。 “殷数丁,走歪门斜道是没有用的,你现在还是得死。当初那谁谁谁告诉你皮肤病变的意义时,你就该接受现实。”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异类。殷数丁遇上一个,将生命延长了几年。那个人是不会被六院吸收的,只能靠我这样的人去消灭他,但那就不是我的任务了。殷数丁蹲在地上哭个不停,我将她拉起来,命令她张开嘴巴。她颤抖了一下,问我能不能让她自己来。 “好,那你自己来。” 我把枪递给她。万一她用这枪射我怎么办?结果她将枪口压在自己太阳穴上,扣动了板机,啥事儿都没有。她哭得浑身发抖,怪可怕的。 “殷小姐,不好意思,我忘了扳机筒了。” 我很不好意思承认这个失误。算了算了,我还是个新手,犯点错误难免。我把枪拿过来将机筒往后扳好再还给她,并告诉她比较保险的做法是把枪筒塞到嘴巴里,这样可称万无一失。 “谢谢……” “不谢。如果龙珩这样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但你比她好一点。这之前她从未反省过,所以连自我了断的资格都没有。” 殷数丁嘴巴太小,张到最大枪才塞得进去。满脸泪痕,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她扣下板机之时,我走出了她家大门。剩下的就是护理人员的的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段是龙珩死前独白 第二段第三段是殷数丁死亡的过程 “我”的真实身份……可以说是个杀手吧 137 尊重算个p啊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剧场里十次有九次我会头晕,就跟坐大巴车一样,大概因为座椅都是软的。如此不巧,今天我看的这部话剧和上次陪殷数本龙珩来看的那部是一个导演的作品。我说怎么愣是看不下去呢!剧院里只有演员高亢的对白,所有人都好像被表演吸引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39 住了,一声不响——要么,就是他们都觉得“对演员的尊重”非常有必要,就算不喜欢也要安安静静地看到最后。掌声响起,我竟然也不自觉地跟着拍起了手。拍什么手!拍什么手!我不喜欢…… “你们觉得这个话剧好看吗?啊,好看吗?” 我跳起来,踩在并排的两个扶手上大声喊道,“要是此刻在场的每位嘉宾都喜欢这部话剧,我就跑到二楼去跳下来!那不可能啊!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保持沉默,为什么啊!” 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嗡嗡直响,不知道能不能在整个剧院里营造出这种效果。龙珩说,尊重是捍卫与已敌对者说话的权利,殷数丁说,尊重是一种基本的礼貌。但是她们得到和付出的尊重是…… “为什么要有尊重。” 我挥舞着双手——好像这样要挡住后面所有的人视线是太幼稚了点……“尊重根本没必要!如果你不喜欢,直接骂呀!因为骂人的同时你也损害了自己的尊严所以缄口不言是吗?” “你们在不喜欢的东西面前发明了防御性的借口叫尊重,那以后怎么办?遇见喜欢的东西怎么办?你遇见喜欢的东西通常都是怎么做的?还是尊重吗?继续尊重?” “即便是喜欢的东西也不需要尊重,因为有了爱,尊重根本就是一堆狗屎!” 我多希望自己长着商场促销长条气球人那样的两条大长臂啊,可以挥舞着横扫千钧……观众不满了,因为我扰乱了正常的观影秩序。观众里肯定有些真正喜欢这部话剧的人,我这样作无异于侵犯了他对的艺术享受之旅……啊呸,我可以不同意你的任何观点,所以我衷心希望你们都去化粪池里游游泳放松一下,这种东西都会喜欢,傻了! “誓死捍卫我说话的权利!” 我举着手高喊,这时候早从侧门冲进来的保安来到我身边,将我架下去拖着往后门去了。我听着这片喧哗,听不清人们在说什么,我只能抓紧时间说出我想说的话,“尊重是垃圾!尊重是废品!尊重是可耻的怯懦是最九流的借口,即便你们没有爱,你们也不能用尊重这种纯垃圾来代替爱呀……” 保安抓着我将我拖向走廊深处,那儿的灯光发着青光很可怕,他的脸也铁青铁青的还吼我。我咬了他的手奋力挣脱往剧院里逃进,然后往另一个出口撞翻一个检票员逃走了。我走亮着安全指示灯的救生通道逃到了剧场外边,忍着肋下的疼痛拼命跑着…… 逛大街什么时候成了一种梦游般的行为了。我应该是清醒地走在路上,夜晚的雾气平时使我感到很冷,今天热死了。火辣辣的疼痛在走了一段路后更疼了。那个男人躲在小巷子里,当我走到第十四盏路灯和十四盏路灯之间时他叫住了我。他从阴影里走出来,虽然穿着黑色的套头衫,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活力。这个男人已经快三十多岁了,但有种大孩子的气质。 “好狼狈呀,你,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不要问了。”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心理上趋于平静。 “好吧,不问你。照片呢?” “照片不是由护理人员拍的吗,我怎么会有照片。” 他笑了一声,“我们一般都会拍两张留作纪念的嘛。记住了,下次你要带上相机,这样就可以在聚会时把照片亮出来跟人炫耀啦!——你的手指没问题吧?” 被关心我还是有一点点的感动,“没事,彻底好了。不好我能用枪吗?” 我把枪还给他,他说没关系,你留着吧。“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武器了。”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说,你们开始信任我了吗,不过我啊,随时可能叛变,因为我本来就是叛徒嘛。 “你多心啦!这么敏感。”他呵呵笑着摸摸我的头。不知为何他会把我当小孩一般看待。我其实……很喜欢这种待遇。我希望我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不喜欢长大,也不喜欢接受我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的事实…… “中心对每一个行动员都是信任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知道吧。” “倒也是啊。”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手放在胸口,鼓起一点感情说,“服务于中心,是我的荣幸。” “哎,就我知道你当初加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拉下帽子露出明亮的有些上挑的眼睛。他的笑很阳光,夜里也很阳光,“你不是说了十几遍‘我不后悔’就像这样‘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他模仿着我激动时的声音,我觉得被取笑了,举起手要打他,“喂!” “嘿嘿,那样也很好的啦,没问题!”他收起笑容,将手放在胸口上,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服务于中心,是我的荣幸——好啦好啦,在这个签个字,你可以休息一阵子了。虽然刚接到新任务,但我分配给别人了。你看,我对你好吧?” “太好了,领导!”我在屏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难免觉得有点泪热盈眶。殷数丁和龙珩的名字被划掉了。 “不准哭哦,要勇敢一点,坚强一点。” “没什么好哭的。” 我抹了抹眼睛。他抿着嘴唇。这个能力一般亲和力却异常强大的男人,认真地看着我。“林行动员。” “干嘛,突然这么叫,好不习惯啊。” 我看着他晃晃头,玩世不恭。他双手抱胸说话了,“我必须带给你一个不怎么令人振奋得起来的消息。你的妹妹曹阅,昨天死于一场火灾之中。和她同时遇难的还有很多人,所以……你也别太难过。我们会抓住凶手,替你妹妹和其它死难者报仇的。” “火灾?”我结巴了,“曹,曹阅她在六院呀!” “节哀顺便。”他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我说,节哀……我一定顺便。“她的尸体……尸体还有吗。” “我可以批准你去收尸。”他安慰我,“答应我,理智点儿好吗?这事是中心的疏漏,我代表中心向你表示歉意。中心应该保护所有人包括你妹妹的,林行动员,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我”得知了一个新消息:曹阅死了 这表示殷数丁这条线与秋纭歧白轶主线的时间进度是不同的 因为目前那儿还没有进行到曹阅死掉的部分…… 138 小青菜与小土豆的happy历险进行中 “有没有安全一点的路啊!” 祝资呈听完小青菜的话怪叫起来。小青菜说有啊,安全的路不是刚被你给破坏了吗,剩下的这条就是崎岖坎坷艰难血泪相伴的路了。 “哦,说起来方便一点的路也有,但我没那个能耐。” 小青菜是诚实的好孩子,做得到就是做得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她说,现在我们必须像翻越群山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0 那样,上山,下山,上山,下山。路面起了波浪往前走可不就像是在翻山嘛!除非变成一粒超级子弹,穿透层层峰峦!祝资呈说,“……请让我变成子弹吧!” “那不可能。” “……真伤心!” “现在,不要乱来了,跟着我走,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小青菜点着她的额头,“否则会有危险!” 祝资呈摸摸额角,“好吧,往哪走。” 小青菜“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然后祝资呈缩了缩脖子,如愿以偿地听到“咚”一声。祝资呈笑得快岔气了,“小青菜,我觉得跟着你走真的会有危险……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发现我们被装进笼子里了啊!” 小青菜呜呜喊着,“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你对周围事物的观察能力不会弱到这种程度吧……” 祝资呈还在那儿喊痛的时候,她脚下四条晶光锃亮的绿线幽幽浮起,恰是一个正方形,将她和小青菜围在其中——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五个正方形。六个拼在一起的正方形,乃是正方体展开平面图。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余五个正方形的地皮翘了起来,然后,轻微的“噌”一声,折成了一个正方体,她们就被装在里边了。她看着周围细柱似的绿色线条,不敢确定是怎么回事,直到小青菜狠狠撞在了看不见的墙上,她才敢说,“果然是个笼子!” “成动物了。”小青菜眼泪汪汪。“疼,好大一个包……” “哦,好可怜哦……” “可怜吧……” “真可怜……咦,我鞋子湿掉了。” “咦,我鞋子也湿掉了。” “……我说小青菜,这条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真的!一条河!刚才还没有呢!” “真快啊,说话间水就没到膝盖了。” “对哦,真快啊……现在已经到大腿了。你看水位在上涨,在上涨,在上涨,涨到腰部了哎……” 祝资呈算是明白了,所谓“跟着我走否则会有危险”的潜台词其实是“跟我在一起肯定会有危险”。不是水位上涨,而是她们在下沉。刚才还是平整的路面,现在就成了哗哗流个不停的一条河。夕阳,已经一半被地平线遮掉了。前方,仍然是宽阔的公路,这条路仿佛十分安全,但看起来安全,她俩被关在笼子里却快要淹死了…… “想想办法啊小青菜……咕咚!” 那个“咕咚”是祝资呈喝进一口水的声音。笼子载着她俩沉入了水中。绿色的笼子更加耀眼了。在水中,光柱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鲜艳色彩,将整片水域染得仿佛一片青草地。祝资呈憋着气,眼睛瞪得像青蛙。小青菜也瞪着她,两人用眼神作或许是最后的交流。 “喂,把笼子提上去啊。” “你觉得我会有办法吗?我又不能突然长出一条机械吊臂来。” “你是说我们要死了吗?” “小土豆,真舍不得你呀……” “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不都要死一块儿了吗!” “没这种事的!相信我!” 祝资呈憋气纪录,最长时间二分十六秒。但在水下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似乎不到一分钟,她就有种死期将至的感觉。隐形的墙体上浮显出一排数字键,小青菜对祝资呈伸出食指。“第一!” “嗯?”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还在为进入温室而努力着 最初的目的是避难 不过好像这还挺好玩儿的?…… 139 输入密码 水位逐渐下降,祝资呈憋得脸上的毛细血管都要爆掉了,长吐一口气,然后头晕眼花,转了两个圈儿躺倒在地。星星在眼前旋转,连星座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看我还是把密码告诉你好了。这样子,万一我遇到什么不测,你还有去温室的希望。” “小青菜,你是说真的吗?” 祝资呈爬起来,小青菜也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她红红的脸上一颗一颗的水珠,像一只刚洗过的大苹果。祝资呈说,“什么不测啊!你说什么不测!” 两人仍然被困于笼中。小青菜指指头顶,祝资呈仰头看到一列数字,8596321585。 “记住密码……哦,这个就不用记了,反正已经用过了。密码很多,你要记住,还得记住对应的机关。但是我也不敢保证你一定就有机会按密码啊……” 小青菜有点随心所欲地撇撇嘴,“也有在密码按键显示之前你就死掉了的可能。” 祝资呈搓着手,“哎呀,这温室还真是闻名容易见面难哪。可是小青菜你不要说什么不测的话啊!” “谁知道哇。你先把密码记住吧。” “怎么个密码呀?” 小青菜从密码输入按键屏里走了出去,祝资呈也跟了出去,感觉无数道光穿过身体,然后她低头一看,身体果然像涂了夜光粉一样变成绿色的了。 “往前走,如果运气够好,我们可以跳过下一道门去开启下下道门。猜猜密码是多少?” “……你说我猜得到吗?” “记好了,第二道门的密码:9767890564。它是个莫比乌斯圈。第三道门,不能从正面进入……” “不行,这样很不吉利!”祝资呈有点生气,“如果你回不了温室那么我也不去了!” 祝资呈对于脚下的坚实土地有了种不信任感。她紧紧拉着小青菜,小青菜说,胆子真小,只要跟着我就可以了,祝资呈说什么呀,我是怕你又撞到什么了! “讨厌,我有那么迷糊吗?” “刚才不是撞到墙了?” “谁看得出那是墙呀!”小青菜摇着脑袋。祝资呈提醒她,“喂,你不是知道这儿有机关吗?” “对呀。” “那还掉以轻心?” “不是这么说啦。太认真的话我会感到很难受的。”小青菜说,“我最讨厌认认真真地做什么事情。那是逼人得强迫症。如果我像动物一样警惕,就会失去很多乐趣。” 祝资呈随时留心周围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太阳沉下后,月亮就升了起来。不过虽说月升日沉……但月亮像个标记一样挂在原本太阳的那个位置,形状也一模一样,跟平时看到的一比觉得还真奇怪!小青菜说,那就是个布景。 “啊,就是说小青菜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子。”祝资呈呵呵呵呵地笑着说,“随便的态度可以保护自己,也容易让他人受伤呢。” 不知潜意识里接收到了什么往事的迅息,祝资呈一阵心绞痛。好像是被忽略,被践踏真心的爱情。 “但小青菜不是那样的人。”她惘然地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我太小气,你又太自傲。小气的我不能容忍被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1 辜负一点点真心,其实我的真心也就那么小,可是,总觉得大到自己承受不了,没有响应,就伤心得要发疯。如果告诉你我的失望之中的煎熬和眼泪,你是不是会有一丝丝自责?小气的我,是想让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小气的我,想能够拨动你的心弦,听到声音,同情也好的。 对不起,自作自受,我注定的陪伴,老是让我自怨自艾。 “不用吓得哭了吧?”小青菜敲着祝资呈的头。“嘿,这土豆还真脆!多少钱一斤?”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祝资呈忙擦掉眼泪,“我是非卖品,无价。” “就是说是赠品啦,懂的!买三斤青菜送一颗土豆!” “噗咧……小气,三斤菜才送一颗。你小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温室的捷径被祝资呈搞砸了……以致于她们不得不很辛苦地一步一步来…… 140 一定要喜欢我! 阳光在宇宙中分成几万块碎片儿,到了地球上才被重新整合起来。爱意,夺人目睛。成熟的果实,累累挂在枝头。秋纭歧从树上摘了一个苹果,刚咬了两口,就听到身后有人走近。一转头,立刻捂住眼睛。 “哦天啊,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的。你不要这么无赖。” 白轶一脸灰心丧气地站在秋纭歧面前,一抬手将纸盒扣在自己头上。 “秋纭歧,吃饭后水果啊?” 秋纭歧说,“别过来,赶快给我走人啊,否则我就用苹果砸你了。” “砸呀,你砸呀。” 秋纭歧紧闭着眼睛,将苹果狠狠砸了出去,“扑”地一声,好像砸在纸板箱子上的声音。白轶的说话声像从屋子里传出来一样,“还苹果,我快饿昏了。” 秋纭歧睁眼,看到白轶戴了个方方正正的纸盒。真的是纸盒,眼睛和嘴巴的洞都没有挖,就直接戴头上了。秋纭歧说,“这又打算去打谁寻衅啊?” “幸好你没说不及黄泉无相见,我也干不了挖井那活儿。你若不想见我,我就没脸,这样总可以吧。” “够省事儿的你!”秋纭歧怒向胆边生。那纸盒上还写着“大伟水产品有限公司”呢。白轶喃喃道,“我觉得像顶了一盘馊掉的炒墨鱼,这盒子好臭……但我找不到别的替代品了。” 你不会画个面具吗。秋纭歧没说。两人不吱声儿,一阵风刮过,“呼……”,白轶以为秋纭歧走掉了,不确定地问了声,“秋纭歧,你还在吧?” 秋纭歧蹑手蹑脚地往树后走去,白轶大声地说,‘别走啊你!我得告诉你丰於缨这个人有多贱,你得知道……” “谁说是贱人啦?” “就是贱人。首先她当鸡就很贱了。其次她当鸡之前还……” “我知道。” 白轶难以置信,然后气得都悲伤起来了,“什么品味!这种女人你都喜欢!你好去上吊了!” 干嘛什么都要扯上丰於缨?这是个很单纯的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丰於缨!”秋纭歧狠狠地说,“我说最后一遍!你听不懂就算!” 那是为了谁把我给甩了呢,心好痛啊,得心脏病了。秋纭歧想,白轶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应该告诉她一点点吧!“没有理由的……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秋纭歧说,“是很讨厌,不过理由呢?理由是白轶你有神经病。” “这不扯淡吗!”白轶大喊——声音透过箱子就变成闷喊了,“你倒在六院里给我找一个没有神经病的试试看!” “但我喜欢正常人……” 白轶深深为她所倾倒,“哼,你想得美!有本事你出院呀,外面全是正常人,可你出得去吗?你出得去吗?你不也是神经病啊你凭什么喜欢正常人!何况正常人那么多你不觉得那样很没有个性吗!” “分手了你还要打击我!”秋纭歧有一点被白轶的话感动了,但是稳住,不要说出示弱的话来……“白轶,不是讲话颠三倒四就算有个性的。” “你在说我?” “对我就是在说你。你不觉得你讲话风格很奇怪吗,你脑子里的箭头是不是会随时改变方向?就算在一群神经病中你也够神经病了,你离我喜欢的形像越来越远了……” “不要嘛。”白轶把两个手握成拳头放在箱子里两旁,“你看我像不像一只小熊?还是最可爱的树袋熊?” 秋纭歧发现了新大陆,发现了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东西,马上叫起来,“你看看你看看!谁他妈跟你说什么熊了啊!” “我只是思维跳跃能力比别人强一点而已!这不是怀璧其罪吗!” “你的思维一定是撑杆了才能跳那么远……” “……拜托,那是跳高。” 秋纭歧假装自己没有犯低级错误,真诚劝告,“走吧白轶,不要再来见我!没有意义了!咱俩玩儿完了!” “对于我来说,恋爱这不是一个可以结束的游戏。我可以接受的结束包括死亡,但不包括离开你……” 白轶试着深情一点,但箱子原来是装冷冻墨鱼的,所以说出的话难免变味儿。“秋纭歧!你是说你一直在玩儿我吗!” “不好意思,对于我的世界,你真的就像戴了个盒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这对我来说也不是游戏,但硬要说是游戏的话,那就是你连规则都不知道。再见了!我不会想念你的!” 一堆苹果砸在白轶头上,然后苹果树也倒下来砸在她头上。秋纭歧看着晃了几下光荣倒地的白轶,扔掉斧子,拍拍手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想要挽回某段感情 但似乎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们不合适” 被再一次地拒绝了 卷九:差点我就是queen了 141 没人给我颁夸父奖杯啊 白轶被苹果砸到头尚属意外,因为她看不见。但祝资呈被飞来的白色颗粒物砸中,就让她自己也觉得羞愧万分了。因为她视力尚可,反应协调能力也尚可,那个秒速不会超过半米的东西,她居然一次都没有避成功过,令她感到挫败。看看人家小青菜,已经……什么,她已经不见了? “小土豆,快跑上来!别管那些东西,是雾霭,没关系的!” 前方一个异彩纷呈的大圆球,不停转动着,小青菜就站在球上像兴奋过度似的不停跳着。祝资呈衣服上出现了一个个的白色,全是被颗粒物击中留下的,不痛不痒。她跑到圆球前放慢了脚步,因为不知道怎么爬上去。一来,这个球在转,二来,这个球太大,小青菜对她喊,“站在球上……” 哈,这怎么站啊? 祝资呈还没想清楚,一股吸力让她身不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2 由已地向前撞去,身体“啪”地贴在了圆球上,接着就惨了,祝资呈有生以来还没受过这种折磨……回想起以前坐旋转海盗船的经历,真是没见过世面啊! “你们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别那么扫兴啊祝资呈,很刺激的,一起玩儿嘛。” 祝资呈和朋友去游乐园最喜欢玩的是碰碰车和套圈,但显然大家都觉得这实在是有玷游乐园的名声,广告里全国第一的过山车要坐,海盗船也要坐。太丢脸了,在一众人的哄笑声中,祝资呈硬着头皮上了海盗船,安全带扣系上的一刹那,洒泪当场,“别了,我爱的世界!别了,我爱的地球!” 地球对我多好啊,从来不让我感到它在动……从海盗船上下来,她发现胃里没有食物,空腹呕吐更难受,弯着腰净吐酸水儿了。自从那次被逼着坐了海盗船之后,祝资呈就再也没感受过那种天旋地转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小青菜为什么在上面不停地跳,因为不跳的话就得跟着圆球转了! “站起来啊小土豆!” 不知道有没有人晕死的……祝资呈觉得脑浆都要被甩出去了,脑壳内壁一承受了很大压力!她还是比较愿意这个大球放过她,将磁力收回,让她直接摔出去在地上撞死相比之下更轻松!嗷呜嗷呜…… 小青菜跳着跳着,踩到个软绵绵东西。她低头看,瞬间祝资呈的脸就消失了。“不好意思啦!我可不是故意踩你背上的!” 小青菜确实不是故意踩的。这个球虽然某些方面比较像地球,比如有吸力,比如会自转……但这个自转完全是乱转。划出的轨迹每一次都不重合,也就是那种开心的三百六十度任意旋转。祝资呈开心不起来,知道了世界上还有比海盗船更恐怖的东西对她来说生命的真相实在是太残酷了…… “小土豆,再撑一下,我看到显示屏了!” 小青菜脚下的球体变成了透明的,她透过空心的球体看到了祝资呈扁扁的肚子和脸。倒霉的这家伙,已经被球转得欲哭无泪……是时候让这个疯球回到正轨上来了吧。数字屏触手可及,小青菜飞快地按下了密码:2584216587。十个数字浮显于球体表面,像球的光环。圆球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并且规律了。球体表面瞬间覆盖上一层绿色,蓝色,黄色的影像。一个新的地球模型! “啪!” 祝资呈摔在地上,叫了声“啊!”。小青菜从球上跳下来,背起她又跳了上去。现在这个速度还差不多,小青菜像玩跑步机一样,慢慢地跑着。 “今天去游乐园好玩吗?” “不好玩。” 祝资呈很高兴还能活着见到妈妈。她脸色惨白,喝了一小杯水,飘进卧室里。 这就叫逞强。海盗船不坐也不会怎么样,反正只是玩而已。 躺在床上的祝资呈想,虽然如此,自己还是坚强了一把呢,挑战本来不敢做的事……其实啊,还是因为喜欢的人在场,不想被看扁吧? 彻底被转晕了的祝资呈,梦到了很美妙的东西,一小篮亮晶晶的樱桃! “龙珩,龙珩,放学了你怎么不走呀?” 依旧是小时候的事,龙珩在厕所里哭泣,祝资呈对于她说的话感到很奇怪,“什么叫不喜欢别人?” “龙珩,我得了一种病,永远也不会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祝资呈拉着回家,“是吗,生病了那去让医生配药吃吧。” 治不好,那时不知道“无法喜欢别人”是很严重的病。活在世界上的人,你一个都不喜欢吗?喜欢你的人,你也不喜欢吗?喜欢一个人多容易啊,不管是脾气好,身材好,相貌好,有一千个理由,但是…… “我不喜欢。” 龙珩并非冷淡,而是带着种恐惧感这样说。那个药看来医生没能配给她啊。“怎么样才能喜欢一个人?” 龙珩很羡慕祝资呈。祝资呈说,你指的是哪种喜欢啊。龙珩欲言又止。“没话说我可先回家了啊。我还要去看演唱会呢!” “对了,就是这个……你是因为喜欢那个歌手才去看她的演唱会的吧?” “是组合啦,有四个人呢,在我国开演唱会这还是第一回哦!” “为什么喜欢她们?” “因为……歌唱得好啊。” “可是歌唱得好就会喜欢吗?” “……那得看你喜不喜欢这种和声了……” 十二点钟祝资呈回到家里,龙珩还给她打电话。“我为什么就不喜欢那个组合?” “……我又没要你喜欢!” “问题是我哪个组合都不喜欢啊!” “……不追星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谁都不喜欢啊……” 龙珩在电话里哭了出来,真的认为问题严重到了无法解决的程度…… 你谁都不喜欢吗。 祝资呈做了这个梦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小青菜像袋大米般背着一颠一颠的。她动了动头,小青菜转头,“哎,小土豆你醒啦,醒了就下来陪我一起跑吧!” “怎么还是这个球,哦我的头……” “很晕?” “咦,已经不晕了。” 祝资呈跳下来和小青菜一起跑着,她对脚下的球仍在表示疑问。“我们得跑几圈啊?” “这很安全的!”小青菜在安全两字上加重声音,“这颗球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希望它不停地转,然后我们不停地跑,然后……” “然后我们就老死在这颗球上了。呦,这不是地球吗,真有象征意义啊。” “才不是。跑着跑着就跑进温室了……” 祝资呈这才知道能被这颗球转上半天还是她的运气,因为高速运转的时候球其实是在朝前滚,包括现在,圆球也在带着她们以比正常快一倍的速度赶往温室。小青菜说,按这个进度再跑上二十来圈她们就可以跑进温室了,没想到话音刚落祝资呈发现脚下滚动的圆球戛然而止并且变回了那条路,她一时刹不住车没控制好前倾的身体再一次摔在地上。 “唉那个唉呀!” 她爬起来搓了搓红肿的膝盖。太阳,升起来了。祝资呈随口说了句,“这太阳比昨天那个大了。他们是不是把前一个打破了又去买了个新的?” “确实是大了啊……因为我们离它近了一点。” “……那我们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点!一定要去申请个夸父奖!”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时间到了…… 祝资呈在一共两个人的冒险途中总是充当倒霉蛋角色…… 142 可恶的也有可爱的一面 这一段平静的路比较长。祝资呈发现,盯着太阳看眼睛也不会受伤,可见那太阳果然是假的!但热却是真的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3 。她擦着汗水,“小青菜,还要走多久啊?” “看运气咯。你运气好吗?” “通常……不太好。”祝资呈隐藏了“通常太不好”这个事实。小青菜见她频频回顾,“你干嘛老往后面看?” “有情况要及时发现。”祝资呈回头的姿势还很小心翼翼。“我从六院逃出来以后一直都是这么警惕才活下来的!” ……吹牛,祝资呈根本一次都没有见到过追兵护理人员,说得自己好像三番四次死里逃生一样。 “到了这儿就不会有追兵了,就是得小心掉到陷阱里面去呢。” 小青菜说,“六院是个什么地方啊,你为什么要逃出来?” 因为走得很无聊,所以小青菜也闲不住地问了。祝资呈说,“很可怕的地方。” “比如夏天没空调,冬天洗冷水澡……” “那可不是。” 小青菜望着白色的天空说,“温室也很可怕。” “哎?” “否则我就不会从温室里逃出来了呀!” 看来小青菜和小土豆臭味相投就在于都喜欢当逃犯这一点。祝资呈说,“我在六院没法儿和外界交流!” “温室也是。” 祝资呈想起殴打秋纭歧的场面,一阵心寒。“我在六院经常要干一些不想干的事儿!” 小青菜深以为然,“温室也是!” “我不喜欢六院里的人!” “我也不喜欢温室里的人!” 祝资呈突然受打击地看向小青菜,“那我去温室干什么啊……不就相当于进了另外一个六院嘛……” 曹阅活蹦乱跳地来找白轶,白轶正好从上辅滚下来,摔得稀里哗啦的。白轶嚎叫着说我快死了,快死了。“曹阅,咱俩是朋友吧?是朋友就就我个忙!” 曹阅说,什么,朋友?没听说过啊,有这回事儿吗?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真是生无可恋,死不足惜。”白轶超然地流下两行清泪,“我知道了,即便我快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我的,那样的话我的爱随我死去,再清晰的东西也会随着我的死日渐模糊……” “好,好吧,朋友……就朋友……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轶僵硬地斜躺在地上,下面加个座台她就像雕塑了。曹阅说,手骨折了么。“没有,我研究过仿生学。你知道那个猫它从高处跳下来摔不死的,因为它跳下来时都会调整自己的身体。我就学到了猫跳式……” 长孙酮躺在床上看书,好像曹阅没有进屋,白轶也没有从上铺掉下来。她好定力啊……曹阅暗想。“什么猫跳式!你这不一副半身不遂样儿吗!何况这种高度猫也不会四脚先落地!你有没有一点儿常识啊!” “好了,好了,我不死了。听你讲话真烦呢。” 白轶抓着肩膀满脸痛苦之色爬了起来。“好久不见啊,曹阅,我又回来了!” “听说你被秋纭歧给踹了?” 白轶要不是手疼肯定拍桌子。“我说你们怎么每个人看到我都要这么说上一句啊!有这么伤害人的吗!你们不能照顾一下我的自尊心说是我甩的她啊!” “就是说这是事实了。” 白轶试着伸直手臂,慢慢地将手臂抬起来。剧痛,但是还能动。她将手臂放在阳台上,和几盆花草一起接受阳光的洗礼。“光能进入体内转化成人体自愈能力,如果你有装太阳能电池的话充足电晚上也可以使用……” “不要满嘴跑火车了。”曹阅煸了下白轶的头。“最近都干些什么呢?” “没事儿干呀。”她觉得嘴里干干的。“你有什么好玩儿的主意吗?” 曹阅不假思索地说,“现在最流行去看燕燕的小宝宝。” “不会吧……她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啊。”曹阅笑着摸了摸她额头,“大家都每天关注着大黑板上她们母子的情况呢,你却问我她有没有生!……哪有这么快啊,这才四个月!” “四个月不会生孩子吗?四个月兔子都能生出二十只来了。” 啊,我又回来了。 白轶望着远方那片建筑物,置身于空荡荡的寝室里,心里徒然生出一种美妙的忧郁来。像薄荷花,零星地生长在心里。 曹阅和长孙酮一拍即合地去看燕燕了。白轶不想说谎,“我不喜欢小孩子,你们去吧,别拉上我。” 曹阅出了房间才和长孙酮说,“谁要带上她呀!她要去了我们不得难堪死……” 白轶想到了,嘿嘿地笑,嘿嘿地吸收阳光,企图让自己脑袋上长出一朵花儿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天使。 贾眇跟莲因一起吃着冰淇淋看笑话书,两个人吃掉了一整盒家庭装的冰淇淋。莲因说,要在天冷起来之前把冰箱里所有的淇淋都吃光,贾眇说,那每天饭后来一盒吧。小冰箱里除了几只水果,就是冰淇淋了。贾眇说,莲因,你吃那么多冰淇淋,胃从来不痛吗?还有……你好像来大姨妈的时候也照吃不误啊。 “我是冰淇淋狂。”莲因自己也承认,“那个嘛,从来不痛。” 贾眇去厕所洗了个手,说,“我出去喽。” “嗯。” 贾眇来到长孙酮房间里,长孙酮不在,只有几盆长孙酮养的花摆在窗台上了。白轶不是长孙酮养的,所以……被放在第二眼看到。 “这个破六院啊,摔一跤都比别的地方疼。” 白轶不用转头也知道走进来的人是贾眇。她走路的声音很轻,不紧不慢。白轶看到仙人掌上落了只苍蝇,就吹了口气,苍蝇飞走了。 “白轶,你在干嘛呢?” “我想把那只苍蝇弄死,但没有成功。”白轶留心那只苍蝇有没有飞回来,“它就停在仙人掌的刺上面啊!如果我突然向它吹气的话,刺会像剑一样□苍蝇肚子里吧!那样苍蝇就被刺死了!但是我动作太慢,苍蝇就在受到袭击之前飞走了。” “不是,我是说你干嘛把手臂搁在窗台上。那个台子很脏的。” 白轶回头告诉她,“我刚从床上摔下来。六院的什么都不对劲,我不喜欢六院。” 贾眇想了想,说,“我同意这一点。六院真的不对劲,我也不喜欢六院。” 然后的事,差点让白轶受重伤。贾眇在房间里呆着等长孙酮,白轶告诉她,她去看那个孕妇燕燕了。贾眇说刘雁玲是吗,白轶说,是燕燕。“燕燕的本名就叫刘雁玲。” “哦,你说这我怎么会知道啊。” 贾眇不再理白轶了,白轶也乐得晒太阳,并且等待飞来飞去的苍蝇在仙人掌上停下来歇歇脚,不过之后苍蝇就不来了,大概知道白轶想置它们于死地吧。长孙酮和曹阅不久后归来,一进门,曹阅就看到坐在那儿的贾眇,记起了上次被打那件事。那个纹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4 身如此惹眼,曹阅一时旧恨涌上心头,将手中的椰子砸向贾眇。 “啊!” 长孙酮还来不及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贾眇反应很快,避过了那个朝她砸来的椰子,于是,遵循物理定律,那个水果朝前飞去,打在了白轶的小腿上。白轶惊讶地转过头来,“你们谁叫我?”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继续往温室进发 白轶继续失恋 贾眇继续喜欢长孙酮 143 想啊想啊想啊想 如果你问路合,为什么要把六院做成那样子,她九成会反问你什么样子。你说,六院会让人心智失常,行为失控。路合这时候就明白你在说什么了。她一定会告诉你,你说反了。不是六院让人发狂,而是,被关进六院的人本身就有神经病。你说神经病人行为不失控,那谁该失控呢? 路合的说法很对。但是,对贾眇来说,不适合。贾眇觉得很冤枉,不过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从来没叫过一声苦。她忍受着六院里种种怪异的事情,包括,有人突然到她房间里来向她求婚啦,半夜里被人从床上揪下来暴打啦,那个谁谁谁定期来找她去打猎说什么要活捉一只霸王龙啦之类的,贾眇都不算很沉默,但基本上也毫无怨言地忍受了。有些人会对她做一些不大正常但无害的事情,比如开始说的求婚。 “wier回来的话,我们就结婚吧!好不好?” “好吧。” “那我就去找wier了?要等我哦!” “嗯。” 如果被打了,贾眇就跑。跑不掉被打的次数也还不少。莲因救过她两次,问她,干嘛不还手啊,这样人家以为你好欺负。 “算了,我跟她们没有仇。” “都打你了还没仇,真笨啊。”莲因取笑她,“是不敢还手怕下次被打得更狠吧?但一味退让没有结果的。” “不管怎么说,很谢谢你。” 唉,莲因也是个挺好的人呢。但贾眇不喜欢她老是编那些手抄报。贾眇想,虽然莲因对我伸出过援手,可不代表这样我就会认可她的一切。莲因在编报纸时是很认真的,也是很义愤填膺的。 “自己认为对的东西就应该坚持吗。” 贾眇的喃喃自语被莲因听到了。莲因放下笔对她说,错,这不是认为对不对的问题,是本来就对的东西,很可笑,很讽刺地被今人歪曲了。这个疯狂的世界,已经抛弃了传统,变得不要脸了。身处一群丧失了基本羞耻心的人之中,我怎么能不呐喊?怎么能不用笔作武器唤回人们对传统操守的尊重? “想象一下,你是个男的。” 贾眇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下,想象不出,睁开眼睛,更想象不出了。“我不能想象自己是个男的。因为我明明是女生呀。” “我告诉你关于处x的真相。贾眇,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爱情,我知道啊。”贾眇还挺高兴讲到这个话题,终于能稍微说两句,而不是干瞪眼了。“爱情就是包容。” “对,爱情就是包容,但不是无条件包容。老婆是非处这件事,坚决不能包容!那样的女人有被包容的资格吗?不是处x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谈什么爱情的。因为她根本不懂爱情。” “非处,一来,脏。不管到什么时候,心理阴影永远消不去了。一旦你讨了个非处老婆,你就抬不起头。她生出来的孩子,遗传的是给她破处那个男人的基因,不会像你,不是你的后代。你要养这样一个孩子吗?那你在干什么?你不是傻逼吗?包容?笑话,那都是非处编出来安慰自己的理由。哪个男人会包容这件事?啊?你去问问看,谁不想自己老婆或者女朋友是处x的?有些男人,自己没钱没地位,只能拥有一个非处,所以他也安慰自己,非处没什么的。哼,吃着酸葡萄还要装着是甜的,味道只有自己知道哦。” 手抄报上的文字是从书上摘下来的:“非处x会丧失其原本的纯洁基因,这种改变为永久性。女性在排卵以后,如果让男性的x液进入体内,x子会分泌一种液体,为卵子提供能量,并在内存活13天,以和卵子基因融为一体。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激素成分会长期附着在女人的x道内壁,这种影响会持续10年、15年或者更久。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是像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而不是她的丈夫。” “莲因,我觉得你这样说不对。”贾眇稍微有了点儿将自己代换成男人的感觉。“只要我老婆是爱我的,不就可以了吗?只要她爱我,她不想着其它男人就可以了。” “可能吗?我告诉你,百分之八十以上女人在内心深处最喜欢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说,她会一直记着自己的初夜,跟那个男人x爱的感觉,时不时还念他好儿,将你跟他相比。要是那个男人回头来找她了,她十有八九会跟着跑!贱得很!” “这个……”贾眇很为难了。“可是……可是 ……” 可是什么啊,好像听这么一说没有错。一个随时会背叛自己的恋人确实不行!贾眇唯今之计继续扯出爱情大旗,“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吧!我相信,初恋的诱惑力也没那么大。你那个数据哪里来的啊?应该有这样一种女人,她爱你,虽然在遇到你之前,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她和你好了,就死心塌地跟着你,决不会轻易动摇立场,就是说,她真的爱你。拥有了这样的爱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呢?” “不是告诉过你基因会受到她第一个男人的污染吗?不管从生物还是心理意义上讲,她都已经不纯洁了。” “我觉得,你把纯洁看得太重……” 贾眇还没说完莲因又抛出下一个观点,“男人都是喜欢占便宜的,有便宜谁不想占?有些女人真是随便到愚昧无知了!到处跟人做,做完了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魅力大……” “等一下等一下,我突然发现问题在哪里了。”贾眇想了又想,确定这才是自己想说的。“一个女人,一个人,你以是不是处x为唯一标准评判她,绝对是一种侮辱。因为除了处x膜,女人还有别的,各方面的东西可以作为评判标准。评论一个人的价值,应该是综合的,而不是那么片面的,只凭贞x一样东西,你说,这难道不对吗?” “女人的价值就应该由异性来评判吧?任何男人都不会觉得非处的价值大于非处的,你说呢?” “等一下等一下,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 贾眇想了半天,“哎,你偷换概念啊……等一下……” 事实证明这种谈话除了让贾眇头疼之外没有什么用处,顺便还让她想了好几天“如果我是男人”这个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我是男人会怎么样。会和莲因一样对于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5 处x非处x那么执着吗?奇怪。她自己也是女的啊。 算了,和莲因吃冰淇淋还是很开心的。她用勺子挖淇淋的姿势每次都让贾眇想笑,人家都是往里舀,然后送进嘴里,但她是捏住勺子柄,反手将淇淋往外一层一层地削,样子极其好笑。 贾眇从不打人。 贾眇从不跟人吵架。 作者有话要说:莲因最后也会死的……这家伙要不死就没天理了! 144 椰子打不倒的白轶 深情地问一声白轶你还好吗?白轶说还好,一个椰子是打不倒我的!两个也不行! 要说为什么曹阅会抱着个椰子走进来,那是金婷塞给她的。这个椰子打在白轶腿上,她膝盖一软就倒地。接着曹阅继续对贾眇进攻,蹦过去打她。 “终于逮到你了!” 长孙酮阻止了曹阅进一步的行为——伸腿将她绊个狗啃泥。贾眇面露惭愧之色,“我知道了……” 到底知道了什么啊?半天后贾眇,长孙桐,曹阅三人坐在桌边好像要签订重要协议般神色肃穆,白轶躺在床上喊,“曹阅,你给我记住喽!……” “那是误伤,不能怨我吧!” “就怨你!椰子自己会朝我飞过来吗!” “是我的错。”贾眇极为勇于承认错误,“对不起,曹阅,那天的事是我一时冲动。” 六院里潜伏着一股狠戾的气流,被那种风吹到的人会变得很暴力。贾眇就身受其害。 “有没有一些时候,会特别想打人呢?” 白轶踢着上铺床板界面道,“有的!” “没问你!”长孙酮冲白轶喊。白轶说,“我疼死了,你们谁来给我上点麻药……” 她撩起袖子,肩膀肿了,撩起裤管,膝盖肿了,她愤怒地说,“曹阅,全是你干的好事!你害我从床上摔下来手受伤不够还害得我腿也受伤了!” 曹阅干笑着,“我们是朋友,你自己说的。” 那一天,贾眇将收音机错送给了曹阅。为了改正这个错误,贾眇得拿回收音机。这件事本来很好和平解决,但贾眇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必须揍曹阅一顿。因为录音机不是给她的,却到了她手里,曹阅实在是罪大恶极!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想。” 白轶和长孙酮都作证说贾眇不是喜欢打人的暴力分子。贾眇说,如果你觉得气愤,那就打我一顿出气吧! “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你也是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所以,没事啦。” “曹阅很通情达理嘛。”白轶赞扬道。“对了,那个椰子呢?” 曹阅将椰子肉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喂给白轶吃。白轶说,“味道还可以,不枉我被打这一下啊……” 白轶突然就哭了,曹阅很惊讶地说,“难道是苦的?” 白轶只是猛想起过早不食的政策,故有此举。她抹掉眼泪,“算了,我不禁了,谁爱减肥谁减去吧!简直是虐待!老娘我不干了!” “简直是虐待,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小土豆,离温室已经不远了啊!” 小青菜停下来思考着。“其实温室没我说得那么差。尤其是七夕日的果汁,那不知道是什么果子榨的汁,味道好好,平时吃不到。” “嗯,想喝果汁!那快走吧!” 祝资呈又来精神了。小青菜却一个转身,“此路不通,往回走,还得再找另一条路……” “天哪,还有完没完了?” 祝资呈一看脚下两边空荡荡的,不要说腿软,手都软了。她很“沉着”地说,“我觉得我其实是有恐高症的……” “什么啊,那不是还拿着高音喇叭在楼顶狂叫吗?” “虽然有过那样的事但是喝多了酒以后。” 她紧张地挪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回走,小青菜跟在她后头。“大脑迷宫”是一个形状很像大脑的迷宫,仿佛半个核桃的剖面。祝资呈说,为什么这个迷宫不是在下面走而是上面走? “因为下面更危险啊!” 下面真的比上面要危险多了——迷宫,就是在一块平地上建起几十道弯来折去的墙。然后让你在两堵墙之间走啊走,直到找到出口为止。祝资呈和小青菜之所以不走下边而一定要爬到墙上去走是有理由的,因为两堵墙之间不是水泥地,而是亚马孙河。偶尔会有一条鳄鱼露出毛燥的头和小眼睛,游一段之后再沉下去。小青菜说,比起被鳄鱼吃掉,还是让食人鱼来聚餐一顿比较好,因为食人鱼吃起来速度比较快,感觉上痛苦也较小。 “为什么它不能是金鱼池呢!” 小青菜也不擅长走迷宫,带领着祝资呈走啊走,往往到时候一看是断头路,只好返回上一个路口选另一边重新走过。这样几次下来,两人都走得脚底起水泡,而且走路歪歪扭扭,大有风一吹就要掉下去的势头,幸好没有风。祝资呈难过死了,跟小青菜讲,“我不要去温室了!小青菜,对不起,你一个人去吧!” “可是回去也没有路了呀!” “我……我……” 好难过。好想放弃。我什么都想放弃。一只鳄鱼从水中浮起,黑黑的小眼睛狡猾地盯着她。小青菜说,“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去了温室是否就能逃过灾难。或许,我根本到不了温室吧。达不到的地方让我觉得很辛苦,我只是想要休息,我不想再努力挣扎取得什么了……” “有我呢!” 小青菜总是活力无限。祝资呈散发出一股阴暗的消极气息,小青菜抓住她的手,“小土豆,七夕日和我一起 去喝果汁吧!那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虽然七夕日还要再过一年!” “什么叫在一起啊?” “不知道,但只有说在一起了才能喝果汁。”小青菜抓抓祝资呈的脸,“好像没烧熟的土豆啊,这么僵硬!” “笑不出来了呀。”祝资呈有一点点预感,侈姬将要出现了。但侈姬一定不会好好地,肯定变成丑八怪杀人般跳到她背上,再露出脸来。她看着小青菜的脸,深深地憎恨侈姬…… 毁容的侈姬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挖掉了嘴巴,两眼阴森地瞪着祝资呈。 “哇啊,小青菜啊!” 祝资呈被吓得一把抱住小青菜。小青菜高兴地拍着她的后背说,“喝果汁,我们要回温室喝果汁!” 作者有话要说:离温室已经不远了!奋斗吧祝资呈,结果就在眼前 145 记忆像碎裂的珍珠一般 今天不喜欢侈姬。 迷宫墙不窄,否则祝资呈和小青菜无法在上面正常行走,那墙算厚的,刚好够她俩并排站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6 在一起。即便如此,要在上面跳舞翻跟斗还是不行。祝资呈扑到小青菜怀里,这股冲击力很恰到好处地使小青菜向后退了一步,但她没有踩到实地—— “小土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啊?”祝资呈是听到耳边有呼呼的声音。风声。她悚然发现一只微笑的鳄鱼让她越来越近了。接着,哗啦溅起一个水花,她和小青菜一起掉入了河中。 河水里出现了红色的血,鳄鱼掉了个头,向祝资呈扑来。另一条鳄鱼好像是发现这儿有两个人,它能分一杯羹,所以也慢悠悠地游了过来。祝资呈从水里冒出头,只看到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 “小土豆!发什么呆啊!” 小青菜拉住她的衣服拼命游了起来,祝资呈反应过来,两臂急忙拼命划水。两条鳄鱼跟在她俩后面游着。祝资呈绝望之中还回了回头,发现没错,它俩真的会笑。 …… 微笑是友好的标志。半分钟后,小青菜和小土豆被鳄鱼追上了,“这里的鳄鱼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啊!要说可爱真是可爱不起来啊!但鳄鱼是好鳄鱼,潜到水底将她俩顶出水面,一路带她们游到出口处。 “……早知道是这样不用在墙上走那么长时间了!” 祝资呈掉进河里的一刹那皮肤被鳄鱼尾巴划破了,流了点血。她匍匐在鳄鱼背上,紧张地捂着在滴血的伤口,看血流进河里。“不会……不会闻到血腥味就发狂吧?” “那是鲨鱼啦!” “不会引来食人鱼吧!” 食人鱼上岸找食人花玩去了,没有来理她们。不一会儿,坐着鳄鱼船到达河岸,河岸上立着一块牌子,画着十个方框。小青菜跳上岸,她坐的那只鳄鱼吐出一截粉笔给她。 “谢谢啦鱼哥!” 祝资呈胆战心惊地跑上岸,那两条鳄鱼礼貌地再次对她们露出微笑,才转身游走了。幸好他们没说欢迎再次光临……小青菜在框框里分别填入7845963218,祝资呈在傍绞着湿衣服说,“你发现没有,它们刚才笑了哎!” “笑了啊。” “你发现没有,鳄鱼也跟人一样,一笑眼睛就没有了哎!” 祝资呈将侈姬抛诸脑后,开始期待起那种不知道什么果子榨的鲜果汁了。小青菜说,七夕日也是温室女神的生日。知道温室女神吗? “温室女神也可以叫花房女神吧?” 游手好闲,无所是事,曹阅提出和白轶来玩一个游戏,叫找东西。很简单的,划定一块区域,甲在这块地方的任何一个地方藏某样东西,让乙来找。白轶说,“那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怎么找啊!阳台上晒的短裤是不是你要我找的东西啊?烟灰缸里的烟蒂是不是啊?地下一块石头是不是啊?” “我会给你提示的。比如我说……能吃的,不是肉类,水分很多,种类也很多……” “水果?” “看这不就猜到了吗。你要去找一个我藏好了的水果。” 在一个沉闷的午后,白轶放了曹阅鸽子,没有到说好的地方去,而是跑到九楼去找丰於缨。曹阅在她们约定的地方,湖边一个有破损的石凳旁等了一个小时,结果被倾盆大雨浇了个湿透。从早上阴云就开始聚集起来,到下午这场雨终于落了。曹阅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水想着白轶是不是午睡过头了的时候,白轶正在原来柳校苇住的那个房间里痛扁丰於缨。丰於缨一声不吭,白轶觉得好像在踢一个沙袋。 “绝对不是因为秋纭歧的缘故我才打你的。争风吃醋那种事我从来不干!” 白轶申明,在她看来,那种事太有失体面,搞得大家都很掉价儿,她决计不做。但听说丰於缨干了很龌龊的事儿,“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秋纭歧?” 丰於缨没声音。白轶咬牙切齿,“有没有看到啊!” 她拿起台灯砸在丰於缨背上,灯管被震碎了。丰於缨拉掉被她压在身下的电线,“还不是因为秋纭歧……”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白轶不服气。“我上上上个月就跟她分手了!以后她跟我没有关系!” 白轶剥掉了丰於缨左手的指甲盖,捂住她嘴巴不许她叫出来。丰於缨也没有叫,只是神色痛苦,看着没有指甲的红色的肉,感到钻心的疼。她咬了白轶的掌心,白轶连忙抽回手,“咦,还有口水呢,恶心死了你!” 她在自己衣服上擦着手,这时一声惊雷,黑云化作雨水连珠箭般从天上射下来,雨柱笔直,雨势浩荡,整个楼里潮湿极了。白轶关上门,锁好。“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关门啊?”白轶问道,“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丰於缨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好痛啊……” 疼痛提示的是生命。为什么我居然还活着……白轶将柳校苇的抽屉抽出来,连同里面的东西的重量压在丰於缨背上,抱着抽屉不停地砸她的背部,“痛个屁!搞得好像跟刚刚生出来一样!你个□少给老子废话!” 丰於缨突然很想反驳她,“……我不是裱子!” 因为我从没拿过钱,因为我没有……“你就是裱子,因为你杀了蒋双,你杀了最喜欢你的人。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那样全心全意地喜欢你,对于她来说,一生都被辜负了,除了你她什么都没能拥有,最后还是没能拥有,你知道那样有多伤心吗?” 抽屉里的零食飞到了各个地方,白轶拿着空抽屉咣啷咣啷砸丰於缨,门外也有人咣啷咣啷砸门,不过白轶没听到。白轶只听到丰於缨竭力忍受的微弱哭声,“那不是我的错……” 那不是我的错,是蒋双的错。她在水底下,她想将我拉下去,想让我陪她一起死…… 白轶现在的劲头,就跟丰於缨在水下试图摆脱蒋双的劲头一模一样。不是垂死挣扎,却有千钧一发的恐惧。她感到很恐惧,根本停不下来,好像做这个动作是本能,带着愤怒释放惧意,地上的血迹……像鲜明的文字。 “蒋双,不要跟着我!” “别那么凶嘛……来,蒋双,到边上去玩儿……好了好了,不要打我……” “走吧……” “怎么走啊?这个胖球真是难搞啊!我的天啊!好了不要哭不要哭……丰於缨,你来哄她!怎么每次都是我啊!” “她会扑到我身上来的。扔掉她!” “哈,哈,我怎么跟我姐说啊。你给我抱着!” 蒋双小时候很重,长大了力气很大。她在水下死命抱着丰於缨的腰,丰於缨第一个念头是,完了,今天算是完了。她只有一点点的期待,觉得可以活下去。她用手肘尽力打蒋双的头,手肘后来肿了很多天…… 作者有话要说:白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7 轶对丰於缨的仇恨情绪来自被秋纭歧背叛的恐惧 ——并不是因为丰於缨使白轶失恋 而是因为 白轶将自己代入了蒋双的角色,“被背叛”的相同境遇,使白轶将对秋纭歧的愤怒投射到了丰於缨身上 146 你们老是这样我情何以堪? “不是我的错!是蒋双!别说我杀了她了!” 丰於缨含泪喊出了这句话。同时凌免和金婷也撬掉锁冲了进来。凌免一来,白轶就算挂了。丰於缨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手指抽泣,整张脸上都是淌开来的血跟眼泪,凌免在想,这可真扛打啊……白轶想偷袭凌免,用一块不知道什么的但很重的东西砸她的头,但金婷叫了一声,于是没成功,凌免转身一脚踹在她小肚子上,白轶就歪歪地躺倒了。 “你没事儿吧?”凌免的关怀来得迟,但丰於缨不介意。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事儿,一下子扑在墙上。“到我房间去吧。” 金婷将丰於缨扶着走了出去,白轶不甘心地爬了两下。凌免扒光了她的衣服,掏出相机——这玩艺儿大概是人手一台,没有就很落伍——拍了几十张白轶的果照,还蹲下来拍了她的□特写,接着雄赳赳气昂昂带着她的衣服走了。 “我就要开个人摄影展了,到时记得来看!” 为什么会这样…… 白轶被细小的玻璃碎片割破了皮肤,疼痛难当,站起来想回去,又没有衣服。她爬到桌上,把柳校苇房间里的窗帘扯下来裹在身上。 “凌免,你等着瞧,我会报仇的,要你好看……” 白轶实在是太为自己感到可耻了,走着走着,她又走到了一楼。我不是应该回四楼的吗?经过秋纭歧的房间门口,她没有转头看门上的名牌。曹阅就在前方十几米处,像穿着这身衣服在湖里游了个泳。曹阅走到她面前,抹掉头发上不断流下来的雨水。 “白轶,你怎么不来啊,我等了你这么久。” 白轶顾左右两下,然后看着她,“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没看见我连衣服都没得穿了吗?” 曹阅好奇地看了看秋纭歧的房间门,深以为然,“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披风呢。” 白轶心里也下起了瓢泼大雨。秋纭歧,你太自私了,我每次被凌免欺负,你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干脆不在场,这样子,你置我于何地? 凌免作为一个非专业摄影师,开个人摄影展倒也没想过。她不过是把她感兴趣的东西拍下来,然后和别人分享被定格的那一个个瞬间。她把照片贴在大黑板上,那一个星期半个黑板的位置都让给了凌免,应该说是让位给凌免的摄影佳作们。这言出必行,不能失信啊。 “哈,西红柿炒蛋!盐水虾!碧玉汤!奶香土豆!咖哩鸡柳!椰壳水果饭!油亮板鸭碟!” 凌免好感慨。“为什么你一下子就能把分散在一堆照片里的每一道菜全看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异能。” 金婷看得又馋了,比较想让凌免回房间去给她做好吃的,而不是站在这儿看照片。对于她来说非食物类的照片完全没有诱惑力。凌免还喜欢花卉,她将镜头凑得很近,整张照片都是一个花蕊,或者一片花瓣,要是没有说明,别人不一定看得出这是花。“自然之色染得非常微妙又精准,花瓣的颜色,怎么都无法写出来,画出来。看,这是紫罗兰,你见过这种紫色吗?是在太阳在天空正中的时候拍的,颜色里都有花瓣的薄和透。这是映山红。” “映山红吗?感觉像一个时空隧道。” “对啊,一花一世界嘛。把花蕊拔掉后,花就中空了,这个颜色,很像清晨太阳刚升起时的湖面……” 金婷看到一张她吃东西时的侧面照,不过照片恰巧拍了窗外飞过的一只鸟,凌免觉得非常巧合,普通的照片也有变得有趣起来了。 “是啊,很凑巧嘛。” 凌免还拍到了前些天暴雨中的闪电,银色的光线像天空出现一条裂缝。那个时候,金婷对燕燕说小心要打雷了,燕燕没有捂自己的耳朵,却捂住了肚子。 “宝宝不会怕的,因为宝宝听不见啊!” “听不见吗?”燕燕爱怜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应该耳朵眼睛都长全了吧!他踢我呢!” 金婷在雷声中把手放在肚子上,装作肚子疼,“啊,不对了,为什么,突然好疼啊,我怀孕了么……” 凌免刚拍下那张闪电照片,转过头来,“金婷,听说你也怀孕啦?” “感孕!我怀的是天之子呢!” 什么踩到龙的口水怀孕,踩到巨人的脚印怀孕之类的啦,那么金婷也可以因为一个雷而怀孕。三个人笑了一阵子。金婷将手小心地放在燕燕肚子上,好像她怀的是个定时炸弹,“啊,对哦,六个月了呢。凌免你说是男是女?玲雁,你想要一个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呢?” “都可以啊。” 她痴痴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怀孕的女人特别幸福,金婷好嫉妒。金婷,也想要爱情,也想要一个爱情的结晶…… 白轶站在窗口,看着黑板旁的凌免,拉开弓,箭头对准了她。 “没用的白轶,你要是这个距离能射中她,我保证,护理人员来了,二话不说,给你发一枚奖牌。神射手啊,我们六院的女版李广啊!” 曹阅剥桔子剥得一手橙黄色汁液,将桔子片塞进嘴里。白轶眼中只有凌免不动的身影,弓越拉越开,手也有点抖。 “听我的,这东西,是个玩具。”曹阅叽叽喳喳,“你也别想对凌免怎么样了,你不是一心求死吧?” “到底谁想死?” 白轶一下子转过身来用箭指着曹阅,曹阅吓得桔子噎住在喉咙里了,保持着好像被老师发现上课偷吃东西的神情看着白轶。白轶慢慢松手,将弓箭放在桌上,吁了口气,低着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哧溜,嚼烂的桔子顺利滑进曹阅胃里。她热情地安慰白轶,“吃桔子吧!别想了!” 白轶的阴x形状没有特别奇怪,就是一般的橄榄核形,肉红色泛着白色的光泽。白轶的x毛卷曲杂乱,凌免拍的时候,白轶是想捂住□的,但疼得动不了——照相机其实顶多拍到一丛x毛而已嘛,但白轶就是觉得好像被全部拍到了,连x道内壁都会清清楚楚地显示出来——她以为是内窥镜? “白轶的胸部怎么这么……”金婷看了半天,“不自然?” 凌免一眼看出白轶隆过胸,不过她懒得说。 那一脚蹦得真狠,差一点小便失禁……白轶含恨想着。曹阅早就溜下去看过了,然后她想,白轶跟秋纭歧真可称双璧……双b。曹阅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以前高多了!不过如果再让她看凶杀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8 场面她还是会吐。 凌免皮肤很白。她抬起头朝白轶寝室的窗口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猜现在秋纭歧在干什么?” 曹阅开始剥一个柚子。先用刀在柚子厚厚的外皮上划一圈,然后削掉一小块儿顶,用手指将外皮剥开来。柚子的汁水溅到白轶眼里,她不舒服地揉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的话就直说么,何必装呢。” 白轶冷静地流出了眼泪。这个绝对是被柚子汁给刺激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她?我没想。” “你就是嘴硬。”曹阅“啪啦”将柚子掰成两半儿,一半给白轶,“吃吧,这个不长胖的。” 说起长胖,白轶胖了很多。因为节食一段时间后身体已经习惯了每天那么点儿热量,突然又恢复正常三餐,机体就开始造肉运动了。创业容易守业难啊!白轶看着突出的肚子,心里感觉复杂。 “干什么把自己饿成个干儿,这不找罪受吗。爱你的人,也会爱你的一切。包括你肉肉的身材,肉肉的脸蛋……” “滚蛋吧!”白轶将脸整个儿埋进柚子皮中。别说,这柚子跟她头还真是差不多大小。“那是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倒霉的白轶 倒霉的恋爱 倒霉的六院 白轶发誓,她会报复的 147 人肉皮球蓝天密码机 “小青菜,有相机吗?” “你说怎么可能有呢?” 没有!祝资呈很想以这西瓜瓢般的太阳为背景拍张照片。“停停停,你先别走。” 她走到小青菜前面,伸开双手,“这样像不像拥抱太阳?” “再往前一点,你人太大了,把太阳挡住了。” 好,往前一点。小青菜又说,“往后一点呀!这样你就嵌到太阳里面去了!” “真是太壮观了。” 祝资呈还没说完,太阳变成了蓝色,她吓得倒退几步,踩在了小青菜的脚上。小青菜愠怒地推开她,“干什么,没见过蓝太阳啊!” 祝资呈惊恐地转过头来,“你在哪儿见过啊?” “看起来已经很大了。”小青菜自言自语,她一推祝资呈,“戴上护目镜。” “哪儿来的什么护目镜啊?” 祝资呈盯着蓝太阳发呆,“很危险的吧?那个触屏……你什么时候输密码?” 紧张兮兮的祝资呈被小青菜无情地嘲笑了,“哈哈,你看什么都害怕。不过是换个颜色嘛,有什么的……我不是告诉过你那不是太阳了吗?……那是温室。” “啊!” 祝资呈一惊一乍,“那就是温室啊!” “那是温室的保护壁。在保护壁上开天窗就能进去了。你知道蓝色代表什么吗?那代表女神增强了对温室的保护。女神干嘛突然搞这一手?那样我不是很难进去了吗。” 祝资呈对女神这词有着特殊的情感,她心痒痒地问,“女神是不是很漂亮?” “我都没见过女神呢。” “咦,你不是说温室是你的家乡吗?” “那你见过你们省长吗?” “……没见过。” 小青菜没见过女神,但偷偷溜进女神的住处里去过……不过这点她是不会告诉祝资呈的。祝资想起了侈姬,盯着蓝色的球状物体,嘴巴一动一动的,小青菜拉拉她的头发,“喂?” “哎呀侈姬不要拉我头发……” “侈姬是谁?”轮到小青菜好奇了。祝资呈发现她无法解释清楚侈姬,“侈姬……侈姬是我的梦想。我成长时,侈姬也成长。侈姬控制着我,让我开心和不开心。侈姬也是女神……” “梦想。”小青菜的梦想是自由。祝资呈转头看着她,微笑,“我也喜欢自由。” “我一直以为温室很自由,因为女神从不限制我们干任何事儿。但直到某天我一觉醒来发现不是这样的,一个梦给了我启示。我觉得,我应该记得梦见了什么,但诡异的是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于是,我就放了纸笔在床头,第二天一醒来就以最快速度把我的梦记了下来。可我还没来得及从头到尾再读一遍,我刚写下的字却都很快地变淡,最后在我眼前消失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记住一个梦有这么难?” “因为梦想本就虚幻很难抓住吧?有时候,是会,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这样……” 她的话立即被小青菜打断,“不,是因为不自由的空气阻挠着我记住我的梦!那时我就明白了,温室的限制并不是没有,而是稀释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以我的呼吸扼杀我的梦。我要保护我的梦,不能,只是眼睁睁看着无论是画还是文字都很快地消失……!” “不能做梦的地方啊?原来温室是这样的!” 祝资呈翻着眼皮好好思考了一番。不得不说,思考这种东西,这种人类独有的功能,是人类得以在上下四方古来今往的世界里飞翔的翅膀。她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思考使人变得轻盈…… 轻盈,就像热气球一样,祝资呈飞上了天。等她发现自己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时候才慌起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她回头一看——回头这个动作在空中很有难度呢,小青菜头朝下脚朝上,涨红着脸,头发像吊兰叶子一样垂着。 “地球罢工不愿意给我们提供重力啦?我怎么飘起来了?” “因为密码输入器在那个上面。” 小青菜用了很大的劲才抬起手指向天空。以她现在头重脚轻的姿势,指天跟平时指地一样,但她的手很沉,沉得不听自己使唤。祝资呈看到了天空中大大的数字键,而身体还在往上飘,不禁担心撞到了会很疼的。 “小青菜,你的鼻血流出来了。” “我知道……” 小青菜用手捂住鼻子,吭哧吭哧地说,“那怎么办呢?我缺氧了!” “不是三千米以上高空才会缺氧么?……还是三百米,三万米?……”愧对生物老师的祝资呈像在玩智力闯关游戏一样摇摆不定,“嘿,到底是哪个呢?” 不管选哪个,她们此刻离地连三十米都不到,小青菜已经难受得想死了。这个倒吊的姿势明显对人不利,她无计可施,只好采取着陆措施。祝资呈眼看小青菜松开自己的手,越降越低,最后瘫倒在地上,她急了起来,“小青菜,你怎么了?” “别飘了,下来吧……”小青菜喘着长气,“小土豆,你给我下来呀!” 祝资呈四周围看了看,很满意自己身处的位置。她调整身体成了蛙泳姿势,四肢伸展俯趴着,然后游了起来。将两手并拢,呈佛掌式向前伸出,分开,往两边划空气,双腿随手臂动作轻蹬,她就往前进了一点。这不错呀!祝资呈发现在空中游泳比在水里还要轻松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49 ,且不用换上胶水一样的贴身泳衣。 “小青菜,这个好玩,你也来玩呀!” 祝资呈换了个仰泳的姿势,双臂优美地轮流往后打。闪烁的数字键发出的橙红色柔光,让她直呼太美了。 “小土豆!你给我下来!赶快!再不输密码触屏就要失效了!” 祝资呈玩到一半听小青菜这么说也只好收手,慢慢悠悠地游了下来。踩到土地的一瞬间有些晕眩,不过马上好了。小青菜眉头紧皱着,“我不能飞上去,因为我的体质不行。小土豆,看来这下子只能委屈你了!” “要我去按密码?”祝资呈面露惭色,“我背出十个数字可能要用五分钟以上……” 小青菜闪泪花了,“你是弱智吗?好在我没想让你去按键。没关系小土豆,你只要当一个土豆就可以了!没时间等你慢慢飞上去了!要勇敢小土豆,要坚强!人生就是这样的!” 什么叫当一个土豆就可以?祝资呈还没明白,就被小青菜一脚给踢飞了。她的尖叫在空中划出一条彩虹般的东西,她的身体,像一枚炮弹,向着数字触屏上的“8”直冲而去。 “要撞上啦!” 祝资呈话音未落,她的头准确无误地撞在“8”上,陷进去一点,然后“扑啦”一下又被反弹回了地面。小青菜接住了她,然后又是一脚将她踹了上去……这次是“9”,小青菜在下面大叫,“快来不及了快来不及了……” 祝资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青菜鼓励她要坚强。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他是不会惧怕任何困难的。一个勇敢的人,是能够承受人生任何挑战的! “原来我不坚强……” 祝资呈被当成球一样踢了一次又一次,在空中洒泪几十米,又制造出了一道淡淡的彩虹。在祝资呈的无畏牺牲下,天空中显示出水波样浮动的893677856九个数字,小青菜在下面激动地嚷嚷,“还差最后一个数字……”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与小青菜是单纯的两个家伙 148 裂缝的启示,不要说悲剧毫无预兆 893677856——4!祝资呈在撞到“4”键的一刹那,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弹进她怀中,“喵”,白色毛团叫了一声。密码输入器和天空变成了一样的蓝色,用肉眼看不出了。毛团伸出尾巴,在祝资呈脸上蹭了两下。她抱着白猫,飘然在空中左摇,右荡,像垂在降落伞上一样慢慢下落。 “真像大花斑呢!” 小猫听懂了人话,咧嘴一喵。尖尖的牙齿像两颗珍珠,闪动着奶白的光。 “小土豆!快扔了那猫!” “不扔。” 祝资呈抱紧了小猫。小猫用头直蹭她的脖子,“多可爱呀!” 直到祝资呈落地,小猫还是乖巧地缩在她怀中。小青菜要她赶快把猫扔掉,祝资呈说,这猫让她想起以前养的一只叫“大花斑”的猫,舍不得扔。小青菜抢过白猫放在地上,猫甩甩尾巴,跑走了。 “这猫不是你的,它要回到主人那儿去。” “哪儿来的猫呢?” 祝资呈觉得挺奇怪。小青菜轻描淡写地说,总会漏一点东西进来的嘛——她不知道泄漏总是意味着危险,因为裂缝大到连猫都能跑进来了,以“只有两个人进入”的情况来说是不正常的。 梦是种软件动物,梦是颗水母,粉红色的触手伸向灵魂深处,电击我的意识。 小青菜虽然天赋不低,可比丰於缨还是差一大截。当年丰於缨回温室根本连快捷方式都不用走,她从这条路出去,回来时却绕过这条路直抵温室壁,连女神都不知道她如何办到这一点而暗自吃惊。小青菜在祝资呈不小心解除了快捷方式指令后就不得不尝艰历险,带着这颗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土豆往前滚。要是祝资呈真是土豆还好说,但作为一个人她老是要抱怨。 “我的衣服湿掉了。” “麻烦你不要管衣服了。你后面有条狗。” “哇……它咬住我了!汪,汪,你给我松口,傻狗,死狗,快给我松口听到没有!” “因为你非得把衣角绞那么干,还非得站在这条狗的地盘里……” “我怎么知道这是它的地盘!不就是只狗吗!还地盘!” “至少,这在狗链的长度范围内——你能不能有点智商啊!” 一路上,祝资呈被狗咬了,被流星雨砸了,被变成了狒狒族的一员,被自己给绊了一跤又一跤……就是小青菜说的,基本上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有智商不肯用出来,或者,根本就没有那玩艺儿。那条狗本来只会睡大觉,祝资呈从河里游上岸之后,却站在狗边上使劲绞她的衣服,将一半的水甩在了那只狗身上,说要不被咬也没道理。至于流星雨群,只要踩着地下的光斑走就不会被砸到,但祝资呈执意要沿着光斑爬…… “这样安全啊!电视里那些当兵的攻阵地都是爬过去的,这样不容易被机枪扫到!相信我,这个姿势才是正确的!” 由于趴在那儿,目标太大,祝资呈被砸了个半死。小青菜连跟她争辩的冲动都没有了。 “痛咧!……让我休息会儿。” “别坐那儿!当心狒狒啊!” 在猴山上,祝资呈堂而皇之地被一只狒狒给打昏,然后抬进了狒狒群里,小青菜跟这帮颇有猩猩之风的狒狒们展开了激烈搏斗,殊死较量,这才从大家伙们手中抢回了祝资呈。祝资呈悠悠转醒,看到小青菜伤感的眼神。“记住小土豆,以后不要再跟狒狒抢香蕉吃了……” “是啊,我的香蕉,好不容易抢来了,一口都没吃到就让它给……” 小青菜觉得有必要给祝资呈拴根绳子,得像遛狗一样,免得她乱跑。但考虑到推已及人,热爱自由的小青菜终究没这么干。在温室壁看起来巨大而有压迫感的时候,也就是,快到温室的时候,她们迎面遇上了喜欢拆人的机器积木人。 “呦……我太喜欢温室壁了。” 祝资呈一路唯一的收获就是,她觉得蓝太阳也很漂亮了。哪怕那东西不是太阳,可看起来就是有种“指引我们前进”的豪壮感。 “我凯旋归来了!” 她对着温室壁大喊。小青菜恼怒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归来是什么意思?” “少了一块,要补一块。少了一块,要抢一块……” 一个用彩色积木搭成的机器人拐着走了过来,一拳打飞小青菜,将祝资呈两条腿折下来,安在自己少了一块积木的左腿上。因为它比较高大,而祝资呈这个真人在它来说就小了,所以,两条腿加起来跟一块积木大小差不多。没了腿的祝资呈只好接受自己的残疾人定位,用手在地上一撑一撑赶在迈着正步融入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0 温室壁光芒的机器人后头,“喂,把腿还给我,把腿还给我……” “呵!抢了东西想跑,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小青菜跟积木机器人大战三百回合的结果是,不仅拿回了祝资呈的两条腿,她还把机器人重新拼过,拼成了一个——“那是什么?” 看着那个机器人的背影祝资呈目瞪口呆。小青菜答,“新的机器人呗。” “新机器人为什么没有头?” “你怎么知道没有头?没有头哪有眼睛,没有眼睛他怎么看路呢。”小青菜把两条腿扔给祝资呈,“自己安上啊。” 祝资呈很费劲地又把两条腿装回身上,重新站了起来。小青菜怎么能把积木机器人拼成那个样子呀,也太古怪了:像个逆时针向左转90度的“丁”字,身躯呈一直线,本来应该是两条腿,被接在一起成了一条大长腿。而两只手就连在一起,安在了身体左侧。机器人回过头来,祝资呈吓得摔了,原来积木机器人的五官拼在腿上!“谢谢,谢谢,再见,再见……” “为什么它每句话都要说两遍?” “有可能是坏了吧。” 哦,坏了啊。祝资呈站起来,往前走,“啪嗒”,又摔了。她嘟嚷着,“奇怪了……”爬起来继续走,将自己也震惊了地又摔了一跤。小青菜把祝资呈拉起来,大摇其头,“小土豆,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现在见到了。嗯哈,可能是关节处还稍微有点不灵活吧。”祝资呈用手指揉着大腿和髋骨的连接处,装作很自然地咧嘴一笑。小青菜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将眼光水平移开。 “我说,你没发现左腿装倒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无法分别,就要相见,不舍得,此生不愿意离去 但是,再会终将遥遥无期…… 149 请抚慰我今日的末日 祝资呈满脸通红。“怎么会这样?” “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小青菜望着她。你自己装上去的,问我,能问出什么来啊…… 祝资呈的右腿被正常地装回去了,左腿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主人给改变了一下方向,顿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左腿本能地向前走去,但因为装反了,所以,它一向前走,就和祝资呈的预期值产生了矛盾,导致她毫无悬念地摔倒了。 “怎么会这样啊?啊?拔不下来了!哎唷!不行……” 祝资呈站直了一低头只能看到左脚脚跟,那只脚掌到哪儿去啦?她转头一看,在后面了。她坐下来,两手箍住左腿大腿,想将其转个一百八十度。 “不行,扭不动。” “当然扭不动,你以为这是瓶盖啊。” 于是换一种方法,把腿拔下来再重新装过。问题是拔也拔不下来了。祝资呈干得满头大汗,小青菜无奈地说,算了算了,走吧,不要弄了。 “可是……可是……”祝资呈面部几经抽搐,差点哇哇大哭,“我连一步都走不了了呀!” “实在不行还是跳吧。” 小青菜将祝资呈扶起来,祝资呈抬起一条腿,跳了一下,“嘣”……还是摔倒了。她躺在地上哀怨地问小青菜,“为什么我一只脚还是会摔啊?不会吧?那样我怎么活啊?” “……请用右脚跳,不要用左脚。” 为什么会摔倒呢?因为料想中发生的事跟实际发生的事不一样,一瞬间,平衡感就被破坏了。祝资呈用左脚跳,只能后退。照理说转过身来往后跳也就是前进,但她并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左脚,还以为会向前进……所以摔无止境。 “真是衰无止境呀。”小青菜发出了一声长长一声叹息。 “这样就可以了吧!” 祝资呈很小心地确认了是右腿,小心地跳了一下,没事。再跳一下,成功了。她对小青菜说,“看,也不是无止境吧!” 什么都有止境。小青菜和祝资呈来到一条y字路口。往左的道上竖着一个路牌,写着“温室由此往前一千米”,下面吊着一个看起来很像计算机的东西。祝资呈跳到路牌近前才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字,“一千米!”她悲哀地叫起来,“我跳到温室右腿得截肢了啊!” “终于到这儿了。”小青菜一直悬着的心到这时才真正放了下来。她按了ac键,输入密码4879563256,然后瞬间,就被一股爆炸的气浪给掀翻了。飞到空中之前,小青菜脑子里闪出一个词,“旁门左道”。 ……“左道啊左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皱紧了眉头。祝资呈的脸居然从硝烟中露了出来,“小青菜,你没事吧?” “咦,你……” “为什么路牌会爆炸啊?” 小青菜吸进了粉尘,好一阵咳嗽。她站起来,指指右边,“那边,应该走那边才对。” 记忆航向。朝着预定的目标,在夜空里缓缓飞行着。一闪一烁的红光像在唱晚安曲,飞行器驶过那幢高楼上方的时候,发生了惨烈的爆炸。 实际上,那并不是信号灯。那是大楼第九十层窗口私人安装的一只灯管,整幢大楼一共一百九十二层。飞机一头撞在大楼中部,炸成了碎片。 我心中的信号灯啊,请在正确的位置闪烁吧。 “太阴险了,这儿还要设个陷阱,害我摔得这么惨。哦,小土豆,你变蓝土豆了。” 浑身酸痛的劲儿让小青菜减慢了步行速度。祝资呈的腿倒是好了,左腿终于不用承受来自右腿和整个意识的质疑了。小青菜说,密码输入正确的一刹那你的腿就好了,可是,我不应该直接在那儿输密码的,而应该将计算器拿到这条路上来输。显示屏在这儿,不是吗? “我也没仔细看呢,主要是由于腿酸……” 两人一齐抬头看着那个显示“4879563256”的路牌,再看向已经被炸出了个大洞的,她们之前走的那条路。 “没被炸死真是奇怪呀。” 祝资呈看着那些大石头小石头心有余悸。小青菜摇摇头,往前走去,祝资呈跟上,“小青菜,温室在哪儿呀?” “前方一千米。” “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不会了……除了,我不知道女神会不会接受你……哎,没关系没关系,如果她不肯让你待在温室里,我就把你藏在我家里!” “哎,你家难道不是在温室里面……” “笨,我是说,不让她发现你呀!” 祝资呈呵呵地笑了起来,样子特像某种鱼。小青菜说,“我发现了,你好像鲶鱼。” 她闻言摸摸嘴巴,“我的嘴唇有那么厚吗?……我也不长胡子呀。” “算了,不知道为什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1 么看起来就像鲶鱼,可能是脸傻得像鲶鱼吧。鲶鱼那张脸很傻的,你不觉得吗?” “不知道。”祝资呈说,“我不知道鱼有脸啊……” “鱼当然有脸!” “鱼不是没有眼睛吗?” “是没有眼皮啦!……何况这和有没有脸有什么关系?” “这不,提起来了就顺便说一下嘛。” 真是讨厌啊,乱扯。小青菜停下脚步,祝资呈还在往前走,走走走走,“嘣”,脑袋撞了。她后退两步,捂着头抽冷气。小青菜只剩下摇头的份儿,“叫你跟着我呀。我不是都停下了吗?你还走,看,不跟着我,就是这个下场!” “什么玩意儿呀……” 祝资呈抬起头,小青菜的手撑在空中。“温室壁。” “哇哦……” 祝资呈也把手伸出去,摸到了一层温度挺高的东西。像,像冬天用来暖手的电热台板。祝资呈试着靠下去,没错,是靠在了一堵墙上。 “保护程度增强,温度也升高了。哦,不会砸不开吧,砸不开就惨了,那么多路白走了……” 小青菜用两指在保护壁上敲了敲,祝资呈说,“听声音好厚实啊!” 小青菜转身一个回旋踢,祝资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类似玻璃板被敲碎的声音。她感到左手很疼,手背好一下子肿起来了。“小青菜,我手痛!” 小青菜一看,“哎呀,对不起,我只是想试试,没想到居然一踢就碎了。一定是保护壁碎片扎进身体里了,要过一段时间红肿才能消下去呢。” 小青菜一跳,跳进温室里,熟悉的空气让她也不自觉地感到满足。她正想大吼一声我回来啦,就被人从后面圈住身体,捂住了嘴。 “唔,小土豆,这个不好……” 不好玩的“玩”字还没出口,小青菜发现不对了。捂着她的那只手不是祝资呈的,那只手戴着乳白色的手套让她的心猛然间跳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末日是什么意思知道吧?就是要死了 虽然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喜欢说“你要死了啊!”……不过我是说真的要死了,祝资呈要死掉了 150 我们会在那个地狱一般的天堂里重逢的,我认真地相信 多希望可以得到自由。多希望……多希望我还像以前那般向往着自由…… 我越肮脏,你就越纯洁,不是吗? 丰於缨坐在房中,体验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那种感觉并非不好,并非不平静,只是仍然太嘈杂。只有死亡才是绝对的宁静。我会迎接它。 阳光太美妙了。 贾眇拎着保温筒走进来,往地上一放,生硬地对丰於缨说,“喂,吃饭了,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丰於缨不想睁开眼睛。贾眇硬扒开她的眼皮,“吃饭啊,不准不吃饭,否则会饿死的。” “你不知道我就是想饿死吗。”丰於缨睁开眼睛看着她静静地说。贾眇蹲在那儿,打开饭盒,将金属勺子□饭里,说,“你不吃我就喂你。反正,你一定要吃饭。缨缨,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很想你的。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不能死,因为你要去当温室女神。” “怎么听着那么好笑呢。”丰於缨觉得真是太好笑了,就笑了起来。贾眇说,你觉得这件事好笑吗? “是很好笑呢。我不知道我也能当女神,这样子的话,感觉就……挺好笑的。” “嘴巴张开。” 丰於缨没有张嘴的意思,贾眇也没办法。她很想拿着勺子用力地往她嘴里捅,但是却做不出那种事情。因为,贾眇就是这样的人。即便六院的歪风吹得再盛,她也很难被影响。 “你回去吧。告诉女神,我死了。因为我很罪恶。你也这样觉得吧?” “是啊。”贾眇看着地面。丰於缨的手撑在地下。 “姐姐说了要把你带回去,我就一定会将你带回去,” 贾眇想起了一个叫祝资呈的女生,据说那个家伙在护理人员送她去医院的时候用机枪把护理人员都打死了。贾眇想,这太暴力了,我不会这么做的! ——实际上我们说过了,祝资呈解决护理人员的方式,是炸弹,而非机枪。她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如果让她逃掉,六院相关部门简直要被上头碾碎。一,她是逃犯,必须抓回来。二,她杀了十九个护理人员,必须抓回来。大家一致意见是抓这么个出逃的病人板上钉钉,手到擒来。 祝资呈的逃跑,确实是异想天开,属于大脑发育不良逻辑思维不强的典型。因为六院找不到一个放任她的理由。所以对于她炸死护理人员逃跑一事,六院马上就作出了反应,派出护理人员追击此女。据说该病人有秘密武器,所以六院也没有太掉以轻心,一方面拔了二十个人去追她,一方面勘察现场,将炸弹碎片拿去实验室分析。这边分析报告还没出来呢,那边已经找到她了。但出了点儿意外。追捕小队队长要求和负责人谈话。 “抓回来就是了。” “不行。我有新情况要向负责人汇报,请帮我与负责人联系。” “请求增援?你们二十个人要是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连我都会被牵联的。” “坐井观天。兹事体大,我再说一遍,请替我联系负责人,因为我有重要情况要向负责人报告。” 小分队队长和负责人通上话了。一听之下,负责人意识到这或许是个机会。或许。 “报告负责人,我们已找到逃犯祝资呈,但她正试图逃往温室。有一女孩与她同行,据说能够带逃犯进入温室避难。我们暂时还未打草惊蛇,请求总部下令,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你们确定犯人祝资呈要逃往温室?那个女孩是什么人你们查清楚了吗。” “暂时还没有。” “那女人可能是个骗子吗。温室里的人从不外出。” “有可能。我们是否兵分两路,一半队员跟踪这两人,一半队员去调查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负责人想了想。“不用。此事我会派人详查。你做得好,继续盯住她们,随时待命。” 十二个小时后,小分队队长接到指示,“跟紧逃犯祝资呈和那个女孩。一旦她们进入温室,你们务必要趁此机会,攻破温室防护壁。” 小队长关掉联络器后向小分队的队员们下达行动命令,全部调成隐匿状态。一个队员提出,隐匿状态耗费资源太大,是否有此必要。队长说,你们别搞不清楚状况,这次任务非比寻常。 “不就是抓逃犯吗?”一个队员说。队长严肃道,“不,不是抓逃犯,是进攻温室。” 温室二字一出,其余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全员调成隐匿状态后,跟在逃犯和不明身份女孩后面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2 。队长心里捏了把汗,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想到头来一场大功劳打水漂,坚决谨慎行事。 “可见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是真理。那些密码只有温室内部人员才知道。” 队长庆幸当初被分派了这么个任务。不明身份女孩带领着逃犯祝资呈,也带领着全体小分队队员不断靠近温室壁。最后的那场爆炸中,一个队员差点因能源备用箱受损而自动切换状态,队长和其它队员及时阻止了这一情况发生。 “你们马上就要立功了。不要掉以轻心。待会儿进去,你们制住不明身份女孩,我对付逃犯祝资呈。” “队长,那个女孩很危险吗?” “不,危险的是祝资呈。” 只有队长知道怎么对付祝资呈。小青菜在温室保护壁上踢开了一个大洞的同时,护理人员一齐切换至普通状态,队长按下联络器上一个按键,下令按照之前的布署火速行动。 不能让温室里的人发觉被外界入侵了。负责人当时的命令是,你们攻破温室壁,立刻发出信号。大部队就在附近,马上赶来增援。 作者有话要说:在小青菜和祝资呈无忧无虑往温室跑的时候 六院的护理人员一直跟踪着她们 是谓黄雀在后 喂,是人都会死,但是爱情可以让死亡不那么可怕,让人觉得自己奔向的是光芒吧 152 那样不叫自杀 祝资呈发现自己被卡得喘不过气来,暂时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就爆发出一束强光…… 护理人员! 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啊。祝资呈一下子发现自己的大脑还是很好用的。她知道,并非已经全盘皆输了。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别乱动。”白色的大手捂住她嘴巴不让她叫喊,“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别试图引爆炸弹,否则……” 队长的笑隐藏在面罩里。祝资呈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她还有一颗炸弹的。 一个队员捂住小青菜的口鼻。“你们快点布置空间!” 一团胶带纸般的东西以很快的速度膨胀开来。因为那个家伙说“快点”所以其余人用很快的速度将能量灌入空间之中,使之从压缩状态中醒了过来——就是说空间已经可以用了。小青菜感到气急胸闷,手无力地垂下了,腿也软了。那个护理人员怕将她弄死了,连忙松开手。小青菜猛然跃起,跳了出去——撞到了空间墙壁。 “头好疼……” 小青菜绝望地摸着看不见的墙体,转过身来看着他们。队长放下左手允许祝资呈讲话了,但还是牢牢地抱着她。祝资呈冲小青菜一笑,“别怕小青菜!我们还有……” “没有了!你们什么都没有了!赶快投降吧,政府可以对你们宽大处理。”队长胸有成竹。他这么抱着祝资呈可不是为了防止她乱跑,反正她怎么跑都跑不出这个空间。队长提醒祝资呈,“看看你的腿!” 祝资呈的腿像冻结般结上了一层白霜,霜还在渐渐加厚,并且向上拓展地盘。冰冷的白色,坚固的白色。 “这次还想用炸弹对付我们?门儿都没有!” 祝资呈不无恐惧地想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感到双腿渐渐沉重。小青菜也看到了她腿上的异变,急得大叫,“你们要把她怎么样?” “我说了只要主动投降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队长很正气地告诉小青菜,“你不想看着她死吧?” “我不会死的……” “你最后的希望已经破灭了。再说一遍,不要试图引爆那颗炸弹,否则,你自己也会被炸死。”队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因为,你已经被我同化了。现在你是炸弹有效范围内的人。” 祝资呈听懂了,面如死灰。她心里哀叹一声,小青菜,我对不起…… “小青菜,对不起!” 小青菜不解地看着她,“小土豆……” “我以为我不会给你带来灾难的……”祝资呈看着白色慢慢爬到了小肚子上,泪水流了下来。“是我太天真,以为这是一个冒险游戏。你说过太认真会很没劲,是啊,所以我就当这是一个游戏。但我现在发现了我其实很缺乏那种精神,我现在,很害怕……” 小土豆不怕的……祝资呈闭上了嘴巴。用眼神传递我最后的心意吧,我是那么地喜欢和小青菜你在一起。可还是觉得得说一句。 “小青菜,七夕日的果汁我喝不到了……” 小青菜眼中的微光像吹蜡烛一般被这句话吹灭了。祝资呈转头对队长说,“但你只能同化我一半,对吧?” “你想被炸掉下半身吗?” 队长认为祝资呈不敢引爆炸弹,于是错误的判断连同他这个人连同十九个护理人员甚至临时空间都被炸飞了。 啊,小青菜,小土豆,我,我叫祝资呈。在离七夕日还有那么长时间的日子里,我自杀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这条线随着她的死基本落下帷幕 接下来就是白轶那边了 153 如果你知道幻觉是什么意思那你说我是真的吗 想去吧,放不下身段。不去吧,白轶又觉得,实在是太郁闷了。最终,她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跑到一楼去狂敲秋纭歧的房门。这个走廊黑漆漆的啊,像要闹鬼似的。 “秋纭歧,你开开门啊,你知道我是白轶,我有事情想告诉你,可是我不能在这儿说,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啊!” 白轶在楼道里跺着脚,明明冬天已经来了她穿着短袖衣服还是觉得很热,汗从发梢上滴下来。有种东西叫精神虚脱,白轶不停地敲着门,在黑暗中制造出一连串的声响。“秋纭歧,你听我说啊,别不听我解释啊!” “你要解释什么?” 秋纭歧没响应,隔壁房间的人探出头来了。她走到白轶身边。“解释给我听吧。” “不行,你算哪根葱哪头蒜啊,我凭什么跟你说……” 因为四周是黑的,白轶看不清这个女生的脸,但觉她声音很耳熟。不过基本上女病区所有女生的声音她都听过,平时走来走去总会迎面碰到,所以不足为奇。白轶的理由是,这件事我只能告诉秋纭歧。我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内心最沉重的秘密说出来。那个女生道,找谁说不是说呀,你就当我是挖出来的一个坑。 “好的,你既然是个坑我就把你埋了。” …… 这什么梦啊!白轶醒来后发现阳光刺眼,泪水流了一脸。她捂着眼睛站起来,好一会儿再睁眼,发现自己是靠在窗台上睡着了……然后她就想,我要不要真的去秋纭歧房间找找她看? 我的天使,我心里可怜的天使啊,都被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3 红烧了。白轶按压着心脏感觉很不好,再一看长孙酮跟贾眇两人一起瞪着她。 “你怎么站着也能睡觉呢?” “想学吗?想学我也不教你。” 白轶冷得发抖,披了件衣服。从梦里什么都总结不出,她烦闷了。她问贾眇,“喂纹身女,你坐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听说你现在天天去给丰於缨送饭?听说她寻死觅活不肯吃所以你喂她?” 贾眇不予否认。长孙酮对这事已经不介意了。她低着头在画一个灯笼。白轶板着指头算,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好久没见到秋纭歧了。你们知道秋纭歧到哪里去了吗? “很久没人见到秋纭歧了。”长孙酮跟白轶心灵相通地这么来了一句。她给灯笼涂上最艳丽的红色颜料,“我是说一个人都没有。白轶你是不是很想她啊?” 长孙酮喜欢用这个话题逗白轶,因为她的反应很有趣。“我告诉你们,其实秋纭歧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她是一个集体幻觉。” “幻觉?一楼有她的房间,房间上写着她的名字。” “那就是幻觉。幻觉是什么?就是看到,听到,闻到,尝到,摸到并非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但我得说,要分清一样东西是不是幻觉很难的。只有用心才能分辨出来。” 白轶坐下来,长孙酮将上了色的画纸啪地拍在白轶脸上。“白轶,你也是幻觉。” “不能说‘什么东西是幻觉’,而应该说‘对于什么东西来说什么东西是幻觉’。我说秋纭歧是集体幻觉,因为大家都能看到她。比如现在桌上有一个苹果,你们看到了吗?” 贾眇一直看着桌子。她抬头看了看白轶,摇摇头。白轶说,“没看到就对了。这是我的幻觉,不是你的。那你看到是什么,是香蕉吗?” 贾眇还是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桌子上什么水果都没有。” “纹身女你这个人真是太无聊了。” 白轶对贾眇的评价就是这样。贾眇一般不响应,但今天说,“为什么要说我是个无聊的人?” “因为你连幻觉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幻觉?”贾眇反问,“你能看到长孙酮吗?” “看得到。” 贾眇孤独地说,“我就看不到。” “喔喔喔……”白轶鼓掌,“纹身女,你还不错呀!这句话好,娇滴滴!以后我也学着这么说:你看得到我的心吗?看得到?但我看不到。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心,我迷失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失恋的白轶不甘心变成怨妇 那么就否认好了 否认秋纭歧是真的 否认爱情存在过 154 预池的回忆……预池是谁?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金属晾衣架上,面前摊开的作业本上全是叉叉。红色的评语写道,“请认真一点!” 用了个请字,还算客气。预迟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将本子合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她打开书本之前用纸巾擦了擦手。写上“请”就是真的“请”你做到某事吗?我很认真啊,我很认真的。但我不喜欢做作业,我也不喜欢上学。终结了我的幸福,我想逃跑。但雨声让我愁思百结,不忍心离开。 贾眇看着白轶。白轶说,“你知道幻觉的最高境界吗?最高境界就是亦真亦幻。” 偶尔会当真,偶尔会哭着认清虚幻的面目。但是,我就是喜欢…… “白轶?” 贾眇想着,苹果,苹果,苹果,试着在桌上看出一个苹果。她伸出手去,握住想象出来的苹果,砸在白轶额头上。果然白轶没有一点感觉。所谓集体幻觉,就是这个时候,白轶会“啊”地一声捂住头说“你干嘛用水果砸我啊”吧。白轶眼神恍惚,贾眇说,“亦真亦幻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意思是,有一些为真,有一些为假,真中带假,假中含真……” 让白轶来告诉你什么叫幻觉的最高境界。 十一点了,妈妈走进来把预迟骂了一顿,因为她做作业磨洋工,到现在都还没做完。预迟说快了,快了,把数学作业塞进包里,“马上好了!” 妈妈走出去后预迟幸灾乐祸地说,“好个头!” 玻璃窗突然发出很响的声音,“咚”!像有人用石头在砸敲窗户一样。窗外有一个人,蹲在阳台上,重重地敲着窗户。预迟打开窗户,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哪个啊?” “劳驾,借我躲一躲。” “哎等等等等,你谁啊,不准进来。” 预迟没拦住,那个人跳进了她的卧室。她抓起桌上预迟刚才擦手的纸巾擦掉脖子上一道血迹,蹲下来靠着窗户下的墙壁。预迟踢了踢她,“你干嘛呢?这是我家!” 那个人仰起头。“拜托了,就让我躲一下下。” “好吧,就一下下。” 预迟将头伸出窗外,什么都没看到。楼下有一个人打伞经过,高跟鞋嗒嗒响,是个女人。过了会儿又有一个穿雨披骑自行车的人经过。再远一点的街上,时而有车子从南北两面行驶而来,又溅起泥水呼啸而去。预迟想,奇怪了,天上掉下个人来。 贾眇和长孙酮看着已经完全呆掉的白轶。白轶摇了摇头,“你们别看我呀。看桌子……什么时候能看出个苹果来就算你们赢了。” 长孙酮指着桌面,“我看到了。” “是吗?苹果是红的还是绿的?” 长孙酮跟贾眇讨论了一下,“我们一致认为,是绿的。” “哦,绿的啊……我不喜欢青苹果。” 白轶还是继续明辨是非。事实上,如果在十三岁时就遇上秋纭歧,真相是否显得不那么□裸呢? “我妈进来了,你赶快躲床底下去!” 预迟撺掇那个人藏好不要被她妈看见,但她的床根本没有底下,一面靠墙,三面都有木板挡住。她说,算了,那你躲到书桌下面去吧。这个时候她妈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进来了,预迟一副理亏的样子,“我作业还没做完呢。” 她妈给了她一瓶热好的牛奶又出去了。预迟赶忙关上门,发现那个人原来躺在了床边,她妈的视线正好被床挡住……这个地方的危险之处在于她妈要进来就露馅儿了。到时候预迟肯定会说是同学,到家里来玩的,但解释不了为什么之前这同学都不见踪影现在才冒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与贾眇长孙酮二人说话的场景与预池的回忆交替进行 你觉得预池是谁呢……她可能是谁? 155 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就是想彻底地拥有幻觉 “我不想被抓进去,所以……” 那个人坐在地上简单地说。预迟在包里翻物理书,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4 连物理书都找不到了!她把书包一扔,“我不上学了!读什么破书!……你不想被抓到哪儿去啊。” “跟你讲了,你也不知道。”那个人苦笑着。“但我知道最后还是会被找到,然后关进去。现在这样正常的我,可能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我会变成……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人。” “不会变成动物吧?”预迟靠在桌上,斜着身子看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确定名字对我还有没有意义……” 那时候她是脆弱的,带着莫名其妙的恐惧的。那种笑使人感到温暖,因为觉得好像从容赴死般平静。 “因为名字可以象征荣誉,也可以象征耻辱。如果是后者的话,还是不要让我的名字被人知道好了。那样会让我感到……很难为情。” 她低下了头,手放在脖子上。预迟发现了那个红色的伤痕,抽了张餐巾纸,弯腰递给她。她说谢谢。 我该怎么度过最后一个夜晚。 白轶诚心诚意地觉得,自己的十三岁不会对任何事情不大惊小怪——尤其是昆虫。但人另当别论。习惯了被刺痛,神经就麻木。 预迟看向了床头上的电话机。“说实话,你是不是公安局通缉的逃犯?如果那样,我可要报警了!” 她吸了一口气用微弱的声音说,“不是。但我也将要被关进监狱了。” 说名字没有意义的人看着桌上的瓶子。预迟不知道喝牛奶能不能健脑,但她妈觉得一定能,所以每天晚上都让她喝。预迟说,牛奶很难喝,所以世界上最悲惨的东西就是刚生出来的小牛。她趁妈妈走出去之后都把牛奶倒进塑料袋里扎牢,扔到远远的街上去。预迟作为一个运动会上扔手榴弹金牌的有力争夺者头号种子选手干这种事真是熟门熟路…… “监狱里挺好的呀。”预迟晃着椅背说,“监狱里就不用读书了。” “没有,监狱里会有各种各样的坏人,进去之后,你也会变成坏人的。我就是不想变成坏人才要逃,可是,其实这样也逃不掉……我只是一点都不能想象进去之后会怎么样。我害怕啊。” 预迟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用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别怕了,我还怕明天在数学课上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批评呢。你有什么好怕的。监狱里要交作业吗?” 那个人看了看她,“要啊。监狱里也有同学,还会被同学欺负。” 贾眇真的慢慢看出了一个苹果的形状,浑圆,表面有两个黑斑,洗过了,带着水珠。她正要跟白轶说这下真的看见了,白轶伸出两根手指问她,“看到了没有?” “什么啊?” “照片。” 贾眇说,“不会吧,我好不容易看到苹果了,你又问我有没有看到照片?我看不见。” “所以照片只是我个人的幻觉。” 天快亮了,预迟真的很难得地通宵了。因为那个人坐在地上,预迟不好意思说我要睡觉了,只要边打瞌睡边听她小声地一句一句讲着什么。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窗外出现了好几个人。预迟站起来,看着他们不知所措。那个人说,你看,他们还是找到我了。我必须走了,而且,我也很对不起你,打扰了你一个晚上。 “如果有机会的话,找我来玩吧。不过我希望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叫秋纭歧,下次见面,你还认得出我吗?” 预迟说,“可能吧!我的眼镜度数越来越深了。” 这是预迟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暴力场面。他们打开她家窗户跳了进来,将那个人踢打得半死,最后架着她走了。清晨,妈妈走进预迟的房间,预迟却无法解释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秋纭歧,那个时候,很痛吧。因为我看到被打得吐血的你不情愿跟那些人走,就知道你最后一定会被带走的。因为不想发生的事最后一定会发生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喂,白轶,你不是说秋纭歧是幻觉吗?我又产生幻觉了,你看,她站在门口看你呢。” 白轶一个激灵,跳起来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她扒着门框一看,空荡荡的走廊连只老鼠都没有。长孙酮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腰来,“哎呀太好笑了啊白轶,你真是太好笑了啊!” 贾眇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白轶怏怏地回到桌边,用食指敲敲桌面茫然地问,“喂,这样子耍我你觉得很好玩吗?” “你觉得不好玩……” 这时发生了一件大事,某个消息以光速——不这太快了,还是音速吧。以音速传遍了六院整个女病区。白轶一直觉得,比起赛车和世界跑步冠军,消息的传播速度更使她热血沸腾。你能看着一辆车子或者一个人划出奔跑的轨迹,看到那种动态的英姿,但消息这种东西你一个转身她就已经跑遍千家万户了,其效率无比让人震颤。长孙酮听了这个消息,就考虑应该去看看。白轶说,爸,妈,你们去哪儿,带我去嘛。 “再敢这么叫我就把你扔到垃圾筒里去!”长孙酮威胁道。白轶干笑,“我觉得挺像的。你们去吗,也带我一起去吧。不管怎么说大家都会去所以我也不能落下啊……” 这件大事就是,燕燕的孩子生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人到底叫预迟还是预池呢……那段回忆,甚至连姓名都模糊了 真的可靠吗? 燕燕生孩子了 白轶,很讨厌小孩 173 母子平安,祝贺你们,我白轶,在这儿,发誓被伤害一 白轶再没常识也知道怀胎十月,所以当她掐指一算发现才五个月时意识到算错了,于是重算。可重算,从莺莺死的那天开始算也才五个月,这小孩儿是不是生得太快了一点啊?……后来她想起好像说那时燕燕肚子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那么五加二,七个月,这个孩子也不太对劲。 ——觉得最意外的就是金婷了。她就是发现燕燕诞下一子的人,在厕所里。金婷推门上厕所,就看到燕燕抱着一团猪肉般的玩意儿,不由得尖叫一声,“啊!” 话说金婷态度非常端正,她为了到时侯担当接生婆这个角色天天在大黑板里找资料。辛苦啊!她怎么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呢?所以金婷渐渐得了产前抑郁症。凌免很哭笑不得,说要得这病也不该是你得啊。 “我怕宝宝生不出来。” 金婷要哭了。凌免说,“怎么会呢?” “没有人接生。” “我们可以看情况办吧?” “我们不是专业的!天啊,我们之中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做吗?我这心啊真是……” 好在,凌免找到了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是医学院毕业的——其实还差半年才毕业,没领到证书。不过她既然是医生,自然懂接生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5 那套。她说到时间当仁不让会来帮忙,凌免就对金婷说,“看,谁说我们没有专业人员。这下你总该放心吧?” 金婷还是焦虑不安的样子,老是看着燕燕的肚子发呆。连燕燕都要安慰她了,“没事的。宝宝挺好的呢!他很健康!” 万一宝宝生出来……是个死婴怎么办?万一……有先天性疾病怎么办?万一……万一…… 金婷被种种担忧烦恼得胸闷不已,经常摸着胸口顺气儿,凌免做再好吃的甜点都没用啦。那位准医生说预产期大概在四个月后,金婷想,得,我还得再担这心四个月,哎呀,辛苦啊辛苦,真的好辛苦。所以,当一个月后她在厕所里看到燕燕居然不声不响地就生出了孩子的时候,不由得天旋地转,一时脑子乱得跟什么似的。好在凌免不慌不忙地将那个女生找来,那女生说,居然是个早产儿! 白轶认为早产儿肯定活不长。长孙酮态度坚决地说,“你给我呆在房间里,哪儿都不准去!” 白轶保证,对天起誓,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我也想去啊,我也想去……我不是要去捣乱的,你们让我去嘛!” 长孙酮说,“白轶你喜欢虐待婴儿我没说错吧?那你还觉得我会让你去?你想害死我啊你!” “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白轶抬头看着天花板喘了口气,坐下笑了一声,“好吧,你们都看不起我。” 长孙酮摇摇头,“你就好好呆在这儿吧!” “可是我内心也很痛苦。你不知道我内心有多煎熬,你永远不会知道……” 白轶说着说着哭了起来。长孙酮拉着贾眇要走,可贾眇看着白轶,觉得要丢下这样的她心里酸酸的。结果,她们还真带白轶去了!白轶说,“啊,我也不喜欢告诉别人我心里的感受,因为那样很傻。知道别人不会理解还要说真是太贱了!我想我之所以那么痛苦,是因为没有相信的东西吧!” 相信什么,是很重要的。 相信什么,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因为不相信就等于没有活着的理由。我,学习了那么多的东西,从小时候开始,教我的,都是相信。我要相信即便一个朋友会欺骗我,还是有更多的朋友会对我坦诚。要相信即便被伤害了一下,更多的阳光在前方等待着我。然后慢慢地,我居然这些都不相信了。等我发现时为时已晚,平衡已经失去。 因为我什么都不相信,所以我什么都害怕。 来伤害我吧。我不介意。因为人生的义务就是被伤害……这是我最后相信的东西。直到……直到我开始意识到,伤害是相互的。被人伤害的我,为什么不可以伤害别人?那时候学会了报复。 这不是一种相信…… 还是被不停地伤害着,预备去伤害别人。这样也能让我兴奋。看似没有理由,可是我想明白了。不会对我耐心的世界,需要我的报复。 那样很累,真的。那是崩溃的前兆。马上我就会死的。 如果试着去相信会怎么样? 第一个,会哭。不知道会不会再学会那些东西,但我要努力……努力靠近以前的我。我想要相信你们相信的东西,努力,再努力,抛弃掉互相伤害破罐子破摔的理论,我也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谁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我无限接近,但只要你随手推上一把,我就再也不会产生这样让我羞愧的想法了。我,要作最后的尝试。 白轶把目光投向长孙酮,长孙酮根本没看她。但贾眇朝她走了过来,告诉她,我们一起去看燕燕生的小宝宝吧。那个瞬间白轶真想抱贾眇啊,因为她是那么善良。 “一起去吧!” “那……是不是要带什么东西啊?”白轶马上就兴奋了,“哎?以前我爸妈带我去看阿姨生的小孩子都是带礼物去的……” 于是白轶去买了水果——小卖部。她拎着两袋子水果跟在贾眇跟长孙酮后面问她们,“哎,婴儿是不是会哭啊?” “当然会哭啦。不哭就代表生理不正常。”贾眇回答她。白轶说,“我,我很讨厌婴儿的哭声,听起来好吵好烦……不过我会努力接受的!” 贾眇想,其实我也觉得挺烦的,不过肯定不会表现出来……像白轶这种人是会直接当着婴儿爸妈的面大叫“烦死了”的。然后她们到了凌免房间门口一看,人真多!快把门框给挤破了!女病区所有的人都跑过来了!所以这种情况下白轶被拒之门外,实在是让她想吐血……这么多人凭啥她们都进去了我就不行? 学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的好人生涯就快结束了 157 好人哪,好人! 学医的女生抱着婴儿,燕燕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她身上都是血,但明显这时候不能洗澡。凌免得应付那么多来看小宝宝的女生,金婷说,“天啊,那么多人……” 婴儿哭声响亮,感觉上很健康。燕燕自己就将脐带扯断并打了个结,她可比金婷镇定多了。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有出血但没有大出血,那个女生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听到这个消息凌免着实松了口气。她认为这么多人在这儿不行,得劝她们现在先回去,让母子静养。房间里全是人,凌免喊着,“请大家跟我来”往门的方向挤过去。她一挤出门就看到了白轶,“你来干什么?” “燕燕生孩子了吗?我来看看啊。” 白轶觉得这句话说得没问题。但问题是,凌免跟她关系差到说什么话都没用。“这儿不欢迎你。” 凌免说。白轶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冷静,冷静,“我来祝贺她们母子平安……” “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这儿不,欢,迎,一个叫白轶的人,就是你。你赶快消失掉!” 听到消失掉这种话白轶差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飞碟,唰啦一下,以高科技出现又唰啦一下以高科技消失。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大家都挤在门口吵闹不停,这会儿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白轶觉得很羞愧,被这么多人看着,凌免还要赶她走。她寻找贾眇跟长孙酮,希望她俩帮她说句话,但她们不见了!白轶一下子害怕起来。她们去哪儿了?她们人呢?…… “请你,赶快……走人。” 凌免本想说滚蛋,一想今天怎么说也是个特殊的日子,这种日子就不要说脏话了。照理说这句话说得也没太离谱,都“请”你走人了你还要怎么样?但白轶一下子大受打击,建设好的心理防线一下子溃塌了。她看着凌免冷冷地说,“切,你当我真想来啊,不过是想看她生了个什么丑八怪而已,婴儿要多丑有多丑,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还有,燕燕也够恶心的。一帮恶心的人。” 白轶将两袋水果朝凌免扔去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6 ,凌免本来身手灵活完全可以避开的,但因为左右后方都是人,因此避无可避地被砸中了。好在她用手挡了一下,白轶买的是……葡萄西瓜和椰子。西瓜掉在地上摔成了四五瓣儿,葡萄也砸出了不少汁水,唯有椰子坚强地完整着。那椰子打在凌免手臂上也够疼的…… 算了吧,白轶,你真可笑。白轶,不用再想什么了。 158 喜欢靠近的你远离的你,满天星光下微笑的你 群扁!白轶怕被那帮人殴死,扔了水果之后立马逃蹿。她一口气奔上九楼。白轶边跑边想,这下完了…… 我说完了就是完了。 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了。不焦虑了。白轶思考着发生了什么。这样……这样就完了。白轶没想到在九楼的楼道上看到了丰於缨,并且还是血淋淋的。丰於缨上半部□体在楼道上,下半部分看不见。白轶急忙奔了过去。 “丰於缨!丰於缨!天啊……” 她的血将白轶的手掌染得通红。白轶用力将她抱起来,拖回柳校苇房间里。丰於缨的头垂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白轶差点以为她死了。 “丰於缨!丰於缨!缨缨!丰丰!小缨!小丰!阿丰!丰子!……” 其实拖不拖都没什么关系,白轶还是将丰於缨放在地上,使劲儿推她。丰於缨没有死……因为她睁开了眼睛。白轶在她掌心发现了半块镜子,掌心里只有玻璃沾的一点点血。她不知道血是从她身体哪个部位流出来的。丰於缨坐了起来,看着白轶好像不认识她。白轶说,“是我啊!你不认识我啦?” 白轶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头疼吗?” 丰於缨的头确实疼。她没有不认识白轶,“你……” “还是说你吧!你怎么了?” 白轶将她手中的玻璃拿来扔到一旁。“你干什么啊!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在自虐吗?你太傻了!” …… 即便没有失血,丰於缨可能也很难理解白轶的精神世界。白轶看似很坦白地跟她说了一大串话。 “哈,不要这么看我啊!这什么眼神啊!……你不要觉得我很奇怪啊,真的!我这个人还是很好的!” 丰於缨又靠墙坐着了。好像她的脊椎就是为了墙壁而长,不靠墙就会变成一只软件动物那样。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虽然有时候我的玩笑开得很过分,可是……那还是玩笑啊。” 白轶对丰於缨说,“我没有讨厌过你,真的。虽然我觉得你出卖身体这一点让我接受不了,不过……那是因为你是跟男人做啊!我讨厌异性恋!” 丰於缨摸着脖子下去一点的地方,锁骨还要下去一点的地方。衣服沾上了血。白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洗不洗衣服啊? “你……不洗衣服吧?” 白轶一看这衣服不像很长时间没洗呀——嗯,这个事情的解释就是,贾眇天天给丰於缨送饭还每天给她带换洗衣服。白轶知道了是这么回事以后,曾问长孙酮,你对此有何看法。长孙酮说,谢谢,无任何看法。 “贾眇真厉害,她不是说讨厌丰於缨吗,为什么还要……” 不过白轶罕见地没有把想的说出来。她叹了口气说,“我从没讨厌过你。因为无论如何,你肯定不是秋纭歧不喜欢我了的原因,我知道。她会对你说很过分的那种话吧?像我想上你这种……我,我觉得是我把病传染给了她。” “什么病啊?”丰於缨还讲话了。白轶看着她无精打采的表情,觉得这话问得毫无诚意。“我,我得了一种病,好像,还会传染……其实我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我本来以为不会传染的。长孙酮整天跟我在一起也没被传染呀……可是……可是……” “秋纭歧本来就有病啊。”丰於缨指指自己脑子。白轶一抬头,她的食指点在耳朵上方,“我也有病。白轶,我们不都是有病才住到六院来的吗?” 白轶使劲摇着头,“不是……不是那种病。” “六院里什么病都有。” “不,不是我这种病……只有我一个人得了……我也不想害更多的人……” “哎,秋纭歧呢?” 白轶咬了咬上唇。“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 “不会是……你把她杀了吧。” “我怎么会呢。”白轶苦笑着,“开玩笑的。都是开玩笑的。我,我不喜欢暴力……” 我不喜欢暴力。 我害怕暴力。 什么问题都可以和平解决的。什么样的人都可以通过交流发现其实彼此都是差不多的。为什么要争吵,为什么争吵会升级……她突然站起来冲到丰於缨面前,丰於缨仰头看她。怎么了? “我不讨厌你,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没有秋纭歧的话……即便有她……” 白轶蹲下身,抓起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丰於缨奇怪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这句话。我不讨厌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讨厌你。哪怕发生什么……发生什么情况……” 会发生什么。 白轶急切地,想让她记住这句话。然而,除了说“请你记住”“一定要记住”“拜托了无论如何要记住”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诉说……我的心……我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 “只要你记住我预池没有……不会……做那样的事就够了。” 嬉笑声和尖叫声,在我耳中鸣响,占据了我的心,我…… 那些日子等待的……等待的请你过来,靠近我,靠近我,靠近我…… 白轶的脸离丰於缨只有几厘米。丰於缨感到不自在,非常想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开。白轶却越靠越近,喘息的热气呵在丰於缨脸上,她觉得这样很恶心。“有些时候,你是会想向谁……倾诉……说出心中的话……” 白轶哭着说,“只有一次,请你听我说吧,请你一定要记住……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从不讨厌你,我也不……也不会……” 为什么就这么难呢!白轶隐藏着惊惧,永远的惶恐不安。白轶诚惶诚恐地抓着她的手,除了这个,再也不能与世界连接。就请听我说吧,就请记住吧。一定要记住我觉得有价值的,只有一次的,我不能舍弃并毁灭的,散发着珍珠表面光辉般的。如果你能真正地记住就好了!然而…… 丰於缨麻木的手任她抓着,不打算抽回来了。白轶要看我到什么时候,再靠近一点就吻上了。但我不会跟任何一个女生接吻的。 “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轶终于决然离去了。为什么要记住?因为只会说一次,也只能说一次,在被允许的情况下,在没有阻力的情况下…… “那没关系。” 丰於缨想了半天,还是轻轻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7 地说道。“反正你伤害不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跟丰於缨的关系是很奇怪的 不过白轶跟任何人的关系都有点……奇怪…… 159 在死亡面前那些都是幻觉,侈姬也是 那个时候,是否已经觉得无路可走了。想躺在床上永远地睡过去。很累,经过了那么长的时候,经历了没法诉说的痛苦。 在意识中用汽油焚烧躯体。着火的头发,也将很快燃尽。断裂的肌肉,像教科书上是粉红色的。多希望我的胃里充满血液,再用尖锥狠狠地叉入腹中。还在客厅里谈笑风声的人,看不到我。哪怕在他们面前跪下,还是无法袒露我的内心。你已强大到可以抹去所有败笔,唯独对我无能为力。我想杀了我自己,不管被如何嘲笑。很好笑吧,我?这样勇气丧尽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侈姬,很美好,可是,你是谎言。陪我回归虚空的人里都没有你。虽然也没有其它人。我要一个人,回去最炎热的地方。 希望可以承受这种痛苦。 死亡不是最后的归宿。 还有死去之后的痛苦。 侈姬,不出现啊…… 不能爱人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因为我爱这个世界才不得不死去。龙珩,对不起,我说过我再也不自杀了,我真是蠢,因为我又说了谎话,这一辈子都不会变好,连死之前都说不出真话。我想龙珩好幸福啊,现在已经爱上某个人了,不会再说我谁都无法喜欢了。龙珩,你好幸福,可是我怎么都没办法看到真实显现的让我活下去的动力,以前说过很多了,每一次都让别人觉得我可怜又可悲,想代我把刀砍在头上,从高楼上推下去,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也不想妥协,每一次被人伤害还是再伤害一次自己,我已经搞不清楚了。这样的我有什么意思。 毁灭了世界再死,我的想法颤抖着破灭。因为我做不到。从直升机上不带降落伞跳下去,撞成肉浆,回忆不起之前的样子了。我破坏的世界,我存在的世界,只对于我来说有真实意义的太阳,今天一起随鲜血流出体外,像变质的鸡蛋已经散黄了。我想随即什么都不会出现,也可能…… 事实上,祝资呈在炸弹爆炸那一瞬间就已经死了。所以,她不会有任何心理活动。虽然异化的部分看起来只有腰部以下,但要是以为只会炸掉下半身就太傻了。祝资呈被炸得七零八落,尸体碎块和二十个护理人员混在一起,也算是够本了。我觉得她一定会死得很内疚,很愤怒。可是也说不定,或许,她死得,并不那么痛苦。 “小青菜,我很快乐了!因为我终于摆脱掉纠缠我的噩梦了!我现在觉得我喜欢你了!我知道了!这样的死是有意义的!” 如果祝资呈用高兴的声调这样喊了……小青菜也会无言以对喽。为爱而死,你说这多么有意思啊。或许祝资呈会这么想: 咦,侈姬,为什么你来了。侈姬还是那么漂亮,祝资呈感激得要哭出来了。忘不了那些恶心的日子……可是现在没关系了,能忘记了。真的都忘记了,因为侈姬很美丽,其实真的很美丽。 “你终于学会爱了,所以我也变漂亮啦。” “……那么我以前不会爱吗?” 侈姬没有回答,报以微笑,然后抱住了她。温暖的拥抱让祝资呈的眼泪流了下来。现实中,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滴在队长的手套上。队长误以为是软弱的泪水。 “原来这样啊。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侈姬受那么多委屈!” 侈姬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不委屈是不会明白有些事的。” 那样,就好了?……毕竟侈姬……也…… 祝资呈心里只有感动,好像漫天飘花的季节来到了。她抬起头充满希冀地望了一眼天空,那个天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蓝得清亮。制造的空间挡不住天空的光芒吧!我看见的都是真的吧! “小青菜,再见了……能认识你,小土豆很高兴!小土豆一直是这么土的豆子,过得很不幸,过得很自讨苦吃,如果不遇见你的话,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也可以拯救自己吧!我真的很感谢你!我觉得开心啊!小青菜!” 那么小青菜应该做何响应?——只需要小青菜的一个眼神。祝资呈如她所说的,幡然醒悟,开心,感激,一下子就引爆了炸弹,将护理人员和他们制作出现的空间一齐炸得粉身碎骨。而被同化的她,也同样死掉了。她是重重一口咬在自己舌头上,以此引爆肚子里的炸弹的。 ——我觉得殷数丁和龙珩带给我的阴影还是没能从我肚子——啊啊不对,不是肚子,是脑子里消除。我也想想象符秸一样把祝资呈给揣度了一遍。看了她的数据后我的感想是她应该比较幸福了。这个人很好。 我得告诉你现在我身上这个任务是这么来的: 那天不是解决了龙珩跟殷数丁吗?说是让我休息一阵子,但我就得到了几个小时的休息,这个叫出尔反尔。我还以为能休息一两个月呢!我寻觅不到目标地在夜雾弥漫的城市里穿行,马上他又找到了我。其实我对他了解不多,我只知道这个很开朗的男人——我有点想说男生——姓王。正式场合,就是说有别的行动员或者去中心的时候,我就叫他王组长。平时我比较喜欢叫他“喂”! 我真的很喜欢王组长,我觉得他很单纯。不过我不是说我爱他啊搞清楚! “耶,好巧啊,又碰上你啦。”我笑着对他说。然后他告诉我一个让我吓了一大跳的消息!……你猜是什么? “中心有个特别行动员要见你。” “啊?” “大概是有新的任务给你吧。呵呵,你的休假到头啦。” “开玩笑啊……我才刚完成任务哎!隔这么点时间又来一件?” “不知道。可能不一定是任务吧。不过特别行动员……那可是中心直接委派的。” 我知道这个特别行动员比王组长的地位要高。嘿,那就是我们一般在古装剧里看到的“钦差大臣”嘛! “我不认识什么特别行动员。” 对,特别行动员,也不认识我。我被王组长带到我们部门的办公室里,就看到特别行动员了,是个比我小得多的女孩子。不过她少年老成。 “特别行动员,找我什么事儿啊?” 我今天没有客套的欲望,所以跟人讲话都把礼貌礼仪抛脑后去了。特别行动员好像在模仿我的态度,也大大咧咧地说,“不是我要找你,是六院的负责人要找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段是“我”所推测的祝资呈临死前的心理活动 “我”即将和秋纭歧白轶扯上关系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8 160 温室女神的青菜和土豆 队长,增援部队到了,你人呢? 消灭温室的行动又一次落空了!这个“又”字真是血泪凝成,因为中心为了让温室从地球上消失付出了绝对不小的人力物力,但目前为止这个非法空间居然还存在于世。 温室是中心钉子户黑名单里异常显眼的一个名字。 二十名护理人员因公殉职,这个行动里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逃犯祝资呈已逮捕归案。老实说这也不太准确,因为逃犯是引爆炸弹跟护理人员同归与尽的。这种死不悔改的异类,是六院应该收容的,可竟然让她跑到外界去了!痛心疾首!负责人对此事作的检讨报告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某些人攻击六院的理由是我们不仅给疯子提供生存环境,并且这环境还如此之优良,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们不知疯子也有人权,人权神圣不可侵犯,当代比历史上任何时代都要进步之处正是对人权百分之一百的贯彻。……” 作为检讨书来说这口气好像是过于自鸣得意了,不过负责人就是这么个有底气的男人。他必须在这件事被那些一直反对建立六院,六院建立后又处处挑刺儿的某些人当作话柄攻击他之时,作出不卑不亢的反击。 话说当增援部队全副武装赶到温室壁之际,温室壁已经呈黑紫色了。让大家都觉得惊异的是,温室壁,没有缺口。让他们攻破一个保护程度如此之高又没有一点点破损的保护壁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是开玩笑,实际情况是那个先遣队确实在温室壁上制造了缺口,但里面的人动作太快,及时打上了补丁,使他们无从下手。这是事后众人才得知的,当时,当时他们就看见被扔得七零八落的尸块,知道同僚身殉了而已。 …… 古来恓惶事,生离与死别。 小青菜趴在女神膝盖上,头晕晕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女神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安慰一个孩子那样。小青菜真的还是个孩子,不是孩子她不会那么任性。不长大的理由很简单,每个向往自由的人都不会长大。 “女神……” 她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眼泪在脸上蒙了一层透明的膜,“女神,我是不是给六院带来灾难了啊?” “没有。没事了。” 暂时,没有事了。所以你不用自责。小青菜说,“女神,我的小土豆,爆炸了……” “没关系,会有新的小土豆的。” 女神温柔地抱着她,看着小青菜的眼睛。她痛苦地觉得仿佛不是那么回事,“会有新的吗?” “嗯。” “可是,新的是茄子,山药,四季豆,不会是小土豆了……” “那就忘了小土豆吧。” 小青菜模糊的感觉到,那幢楼顶上,一个黑点般的人,那个人拿着喇叭对着夜空大叫着什么。酒瓶从手中跌落,掉在地上,碎成几十块绿色的宝石。酒瓶的碎裂使大楼爆炸了,那个人从高空中落下,掉在地上,狠狠地,摔成了肉饼。 “土豆泥!” 小青菜再也受不了地哭了起来,女神的既往不咎并没有给她带来安宁,她只知道一个小土豆死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她丧失了那种理解能力。变成土豆泥的小土豆,红色的,加了辣椒酱的土豆泥…… “女神为什么不骂我呢?” 小青菜觉得会被骂的。女神只是说,“你并没有做错很多……” “怎么样,才是错很多,错很多很多呢?” 错很多很多的人也有……至少女神马上就记起一个。 “所以我让你们不要去外界。因为你不想伤心吧?外界只会用悲伤的因子感染你们,让你们痛苦。” “我其实知道的,我做错了事才会让小土豆死掉的……” “不,别这样说。” 小青菜眼睛疼得想用手去揉,“女神,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小土豆是无辜的……” “无辜死亡的人有很多。” 小青菜听了,万分难过,“可是小土豆只有一个……” “睡吧,华子,睡吧。” 小青菜慢慢产生了睡意,她就趴在女神膝盖上睡着了,但梦里仍感到困倦,劳累,辛苦。 女神等回来了小青菜,但看到满地的断肢残骸,发现温室壁破了一个不小的洞,不得不立刻着手修复它。她本想销毁尸体但没有时间了,于是都扔到外面。温室壁是及时修好了,不过女神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对温室很不利。需要,需要保护温室,迫切地需要,否则温室就会有一个凄凉的收场了。 为什么外界只会带来悲剧?女神也无法对此作出回答。她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女神也是在外界长大的,并不觉得那地方有多可怕。问题就在于温室和外界是无法沟通的…… 温室壁并不是第一次被破坏,它一共出过四次情况,并且全是内部人员所为。两次是小青菜一来一去,两次是另一个以“向往自由”为名义的人造成的。 “女神,我要自由!” “自由是什么?” “女神怎么连自由都不知道?你配当我们的女神吗?” 女神微笑着说,“自由要付出代价。最后你会发现你为了自由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我一定会得到自由的。女神,你让我走吧!” “不行。” “不要说这是为我好啊!女神,温室到底是什么啊?温室有什么意义啊?住在这里限制了我的自由,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你拦不住我的。” 女神确实没能拦住她。她用石头砸破温室壁偷跑了出去,而回来时,锐气被掩盖掉了一部分。你受到伤害了吗?你知道自由会带来伤害了吗? 那段时间她是矛盾的。但很快,就不矛盾了。在她向女神说出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崩溃了。一切都被推翻,一切都已亲手毁灭。你为了自由毁灭了这些,就不要后悔。有本事,你就不要后悔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菜是温室里的花朵 从来不知死亡为何物 祝资呈之死让她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感觉 女神在盼望着妹妹归来,给她带回好消息,和那个继承人 但是贾眇的心理很复杂…… 161 惨死六院无人问津……啊不,有人问津 我那天晚上都没能睡上一觉,先是出城赶到部门,再是由特别行动员领着从部门赶到六院。我想,六院!难道他们是想赔偿曹阅之死带给我的损失?嗯,情感损失? 结果我完全错了。这次谈话居然半个字都没有涉及到曹阅——哦,不对不对,其实是涉及到了,只是没有说“曹”或者“阅”而已。应该说,这件事跟曹阅有莫大关系。因为曹阅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59 要是不死,这任务还派不到我头上来呢!这帮挫人啊…… 不过我客观地说这个男人还是蛮风度翩翩的。他是六院的负责人,他告诉我,这次向中心借我——他说了借,我不知道这算尊重我还是不尊重我。 “我想请你担当一个重任。” “重任是什么?负责人,您好,您听我说,我没接过什么很危险很难办的任务,我经验不足……” “这也是给你妹妹报仇的机会。” “啊?” 这儿我当然要“啊?”一下了。 接着呢,有人给我端来了一杯饮料。我吧,觉得医院里的东西都很脏,应该有很多人跟持同样的观点吧?有很多爸妈都会告诉小孩子在医院里不要乱碰乱摸,否则会生病的。我一想,医院里的饮料还是不喝为妙。总感觉那杯子上很多细菌呢,挺怕的! 我就把杯子拿在手上,站着听六院负责人把这个整件事情讲完了。后来我拿到的数据你知道有多少吗……我把那堆数据跟我的一只高根鞋放在一起,资料纸迭得比我鞋根还高。数据里记录了以往中心对温室进行的每一次行动的过程,还有温室内部我们现已掌握的情况,专家对温室的评价等……反正是跟温室有关的所有信息他们都提供给我了。最近的一次,就跟那个祝资呈有关。 负责人说,“我查了很多资料,偶然看到你的档案——”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实际上没有停顿,不过我想说一下我那时的心理活动所以就加了个破折号。当时我的感觉是,我的档案给人随便看我觉得很丢脸。不过这人负责整个六院,这个身份对我来说也算显赫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行动员…… “我认为你的经历足够担当这个重任了。” 让我想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妈的,又一个人戳我痛处。 “您觉得我的经历……” “你要获得温室管理者的信任,混进温室,随机应变。我们目前对温室的了解很少,所有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但我对你寄予厚望。我认为这次胜利的概率至少有二分之一。” 一定是用了馊主意的结果。我想。居然连一个非法空间都取缔不了,中心到底在干什么啊。听他这么一讲什么“寄予厚望”这还真的高兴了起来……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我试试看吧……我能不能向您提一个请求?” 他听了我的请求,考虑了几分钟。我说,“如果不行也没有关系。” “你妹妹的尸体已经处理掉了。不过,还有照片。” 他答应了,调出几张照片,对我说了跟王组长说过的差不多的话,“对不起,林行动员,我谨以六院的名义向您道歉。六院应该保障每个住户的人权的,我们没有做到,非常,抱歉。” 曹阅死得真够惨的……照片上的她已经是一具蜷缩的焦尸了。我想起了和她相处的那短暂的两个月,出我意料地觉得鼻子很酸很酸想哭出来。这个是我妹妹啊,她就这么,被残忍地烧死了…… 曹阅,我的想法是复杂的。我想为你报仇,又觉得你杀人又被人杀毫无冤情可言。可是……唉,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这么决定了。作为你姐姐我决定要亲眼看到杀害你的凶手死在我面前,否则我决对不善罢干休非得弄死她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我”接受了一个任务 进入温室当卧底 据说这样有机会给曹阅报仇! “我”便开始执行这个任务了 162 不愿意自己毁灭自己! 不愿意亲手了结自己的幸福的话,就不要吧。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我的东西被夺去的应该讨回来。 如果曹阅愿意的话,长孙酮和贾眇和白轶就不会三缺一了,曹阅对打牌不感兴趣,她宁可对着天花板发呆。曹阅生活的基调就是无聊。最近没人可以杀了。“那你去杀莲因吧,那个家伙,不,那个下流坯,那个烂人,你把她杀了就是为民除害。对了,你真好,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白轶也无聊,跟曹阅一上一下躺着看天花板——白轶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上铺的木头床板。这样三减一,长孙酮和贾眇两人剩下的选择就是……打关牌。白轶将手放在脖子旁边,说,“我发现按着这儿也可以数心跳。” “我又看不见,你按哪儿啊?” “脖子。” 然后两人不说话了…… “奇怪,我的心跳每分钟30下。” “那你早就死了。” “心跳每分钟0下才是死了呢。” 曹阅按传统搭脉方式将左手三指搭在右手手腕上,静下心来感觉自己的心跳。她的心跳得很规律,感觉起来就差不多一秒一次。因为太规律,结果……数心跳起了跟数绵羊一样的效果她睡着了。白轶喊,“曹阅,你睡着啦?” 没人陪的白轶不想回房间加入长孙酮跟贾眇玩三人关牌,走出曹阅的的寝室坐在楼梯上发楞。像这样就叫无家可归吧。我哪儿都可以去但去哪儿都没什么意思…… 长孙酮看到白轶推门进来,正要开口,贾眇说,“我认输了!” “什么叫认输啊,我手上一张牌都没了你还像拿扇子一样握着一大把,你就是输了嘛。” “挡不住你炸弹一把把地扔啊!”只出了一张牌的贾眇热泪盈眶,“你使诈了吧!怎么可能二十三张牌五副炸弹啊!”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说的。让我打一下还是亲一下自己选!” “我选打一下。” 贾眇的回答让长孙酮很郁闷。她看着白轶走进厕所然后带着一条毛巾又出去了。“咦,白轶你拿毛巾干什么?” “搞卫生!” ……其实白轶从不喜欢搞卫生,公共卫生跟个人卫生方面都很不勤快。但今天她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想要擦楼梯扶手了。她爬到九楼,然后沿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顺势将楼梯扶手上的灰尘抹掉。下楼比上楼要轻松多了,白轶甚至觉得自己走得很优雅,像什么贵妇人从别墅里铺了地毯洒了花瓣的楼梯上走下来一样。 “亲爱的,您回来了。” 是不是这种台词啊?白轶想着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走到三楼时,去公共厕所里洗了洗抹布。好多灰尘啊,这块毛巾彻底毁了。她将洗过的毛巾折了三折,按在扶手上,迈着那种似乎有点重,有点恍惚的步子向二楼走去。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白轶没想到会看到秋纭歧。她听到有人喊她,一回头,就发现秋纭歧在她刚刚走下来的地方站着。 “我没看到你啊。”白轶疑惑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秋纭歧只是对她笑了笑。 “白轶,要去虐婴吗?” 没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6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0 有失踪,胜似失踪。秋纭歧足不出户,白轶见不到她,别人也见不到她,因为她有意无意启动了超立体锥方球中的一个平面世界。有意是躲避白轶,无意是躲避一切。我不是喜欢逃的人,因为我一直坚持着我深爱的东西:但秋纭歧在静静地思考着,或许柯子说得对,要丢掉喜欢的东西才能保持自我因为强烈的个人色彩中恰恰有着无限宽广的缝隙……不能叫缝隙了,那也是超立体锥方球。 可是当时不舍得啊。何况现在也不相信。 相信,不相信。 相信,不相信…… 相信,不相信…… 谁也别来吵我了。白轶,别过来……然后就真的没人来了! 秋纭歧坐在桌边吃面条,呲溜呲溜地吃得欢。汤面是食堂打包回来的,通过她的通道去,再通过那条寂寞的通道回来,所以,心存侥幸觉得会看到人影是不可能的……这一刻属于她的平面世界嘛。 我要摆脱平面世界。 尽管这样想了可是还沉溺在那儿。秋纭歧吃完面条把一次性碗往垃圾筒里一扔。她把垃圾从窗口倒了下去。 “我把wier奉献给六院,六院就不会影响到我了。这就像献祭一样,献祭你懂吗?” “不会吧,那是很老很老的……” 祭台就是为了献祭的牺牲而准备的平台,通常台子高出地面,因为牺牲是为更高的存在,一般称为“神”的东西准备的。有牺牲才有获得,原始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但后来,渐渐地所有人都开始啬于牺牲了。 那样的话,得到的也就越来越少了,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没事儿干跟长孙酮贾眇玩牌 跟情侣档玩易勾起白轶的伤心事 白轶一直不想放弃那段爱情,虽然很肮脏 在她朝思暮想的时候 秋纭歧出现了 却说了很可怕的话 ……世界上任何一种感情都没有规定要一起走向毁灭之路才算真诚 但是,有没有规定不重要了 163 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动物,那样看着你的小狗 秋纭歧一手抓着垃圾筒的吊环,一手托着筒身,将什么可回收垃圾不可回收垃圾一股脑儿地都倾到楼下去了。她看到楼下很多人,很多女生,垃圾在空中就自行分解了,没有一点残渣掉到她们的头上。分子在不在其中呢?在的。分子和长孙酮,还有贾眇,三个人霸占了三架秋千,在那里聊天。白轶抬起头看着她,但眼睛里映出的只是一扇关着的窗户而已。秋纭歧忿忿地敲着窗玻璃。 是啊,你看不到我。 秋纭歧将目光投向南半超立体锥方球。那边的天空下盘旋着一条巨大的蜈蚣,蜈蚣缓慢地扭动着身体,渐渐变成一个圈。对面的景象也失去诱惑性了…… 啊,好沉默,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没有发出声音,我一直被剧烈的头疼给侵袭着。我的头,很疼,很想睡过去,但是,却清醒异常。我的沉默,我的晕眩,操纵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想打开脑子吗?拿锯子锯开吧。反正已经这么疼了,从后脑勺传来的,从头顶传来的,谁来终止我的病痛,谁来替我终止,我的脑子啊,我的头,停止下来,不要再疼了…… 一直忍受着沉默,肚子的不舒服,头的不舒服,无法言说的空虚。这是纵欲的后果?我在平面世界中惨遭杀害。 …… 像这样颤抖着停不下来的沉痛,之前也有过一次。那次模模糊糊的打击,力度不比这一次的小,只是因为未能全部明白,而没有及时在记忆中浮现。绑着石块的绳子被水腐蚀之后,尸体,也同样被腐蚀得不会再浮出水面了。一乾二净的超立体锥方球,我的渴望救星的梦的生涯。 “wier……” 秋纭歧眼睁睁看着吉娃娃被漩涡吞噬,没能救它,悲愤得要撕开自己的身体。那是残忍,那是……那是一条狗但不只是一条狗。 “你为什么要让wier去送死!你要牺牲不要伤害别的东西!wier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不是由你支配的!你杀了它!” 秋纭歧冲动地拉着柯子想将她甩进湖里。柯子抓着湖面石椅的靠背告诉她,如果现在不把所爱之物丢弃,那么将来就会陷入很悲惨的境地。将来就是不久的将来,马上会来。要抓紧最后的时间了! “呸,不要妖言惑众!” 秋纭歧说完发现“众”就只有她一个人。柯子以凌驾于她之上的姿态说,“笨啊。那你将来变得很惨的话,我不会救你的。因为我给你指出过生路了,是你执迷不悟的。” “我不悟什么?一定要把喜欢的……扔掉?” 漩涡转动的水声早将wier的吠声吞吃掉了。如此心寒,被活活卷入漩涡,在最后的挣扎里,世界一圈一圈地旋转着…… 秋纭歧感到可怕。我最喜欢的……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她抬起头,柯子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最喜欢的东西不是一样东西,是寻找和我心意相通的永远爱着我的人。我也爱着她,因为世界上注定被我所爱的应该和我在一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世界运行的规则吧!我会找到那个人的!……”彻底地感到可怕,“难道你要我放弃这样的追寻?” “是啊。”柯子无动于衷地笑笑,“放弃吧。你会变得安全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个头啊。” 柯子重重一推秋纭歧,秋纭歧差点掉水里。她问,“六院会变得不安全吗?” “会的。” 好吧,这我也知道,问题是……“我为什么要丢弃我的梦想!没有梦想我怎么活!你告诉我没有梦想不会自杀,你告诉我没有梦想生活的意义仍然存在,不会被周围的一切所挤扁啊!你敢说这种话吗!梦想这么重要,我怎么可以……” 柯子在她住嘴之前就说了。“丢掉了,然后再去找。这个过程会帮助你在六院的潜移默化中保持自我的。只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是你不会再找到了,丢掉了就是丢掉了。” “哈……那这样……有什么意思?” 意义? 意义就是你可以保存你自己啊。 秋纭歧没有听柯子的话将梦想交给漩涡,然后真的悲惨了。但这样也不打算将梦想交出去。当牺牲,不行。被保存下来的我,没有梦想还是我吗? 心情平静地绝望着。秋纭歧被空空的垃圾筒吓了一跳,那个筒在她手里滴水,筒里和筒外壁却都没有一点水迹。那水是哪儿来的呢?她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想到了白轶,还想到了小栀和小鸢。 杀了很多人……没能坚守自我的结果。 杀了很多人……还留着梦想的结果。 变成一个肮脏的人……最后承担下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1 来的我的选择。 平面世界变成了平面时间,化作光柱飞速射远,四面崩塌的墙壁,轰隆隆震颤耳膜。秋纭歧走出房间,准备去四楼。 我浪费了六个月时间,就在思考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问题的难度跟找到答案所用时间之间不存在什么必然联系,因为每个人的智商啊,看事物的角度啊都不尽相同,所以无法总结出一个规律来。从夏天到冬天,我本来以为冬天来了我会高兴的,因为我喜欢冬天,但后来居然一点没有体会到季节变化带来的舒适感,我只觉得很焦急,很想死……冬天的雪花飘落在掌心里,穿着很厚的衣服,看着窗外银白色的世界,但丝毫不觉得是冬天。因为我跟外界的联系已经切断了。没有白轶,跟外界就永远联系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还是决定去找白轶 这是她一生关键的转折点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变成回忆都无法抹去其中的腥气 卷十:警告标志 164 (提示:内含不宜文字) 啊,好高兴,我又见到你了。我,我很开心。我很开心……说这种话真是有点……有点那啥,不过…… 白轶信任地看着她。“为什么走廊两旁没有涂鸦呢?” 走廊两旁干净的墙面上没有任何污迹,她问秋纭歧这是为什么。秋纭歧看了看说,“因为没有人去画呗。” “婴儿在哪儿啊,在哪儿?” 被秋纭歧拉着手的感觉很好,白轶幸福地任她牵着,还故意放慢脚步。这让秋纭歧觉得好像在拖着白轶走路一样。“你不想去啊?” “干什么,不要说话。” 秋纭歧看着白轶,白轶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转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忍笑的样子。也不想解释。 “白轶?” 白轶在上楼梯的时候绊了一下,总算回过头来了。她乖乖儿正常地走了上去,嘴里说着,“在哪儿呢,婴儿,我要婴儿。怎么这么安静?” 秋纭歧打开门走进凌免的房间,白轶及时尖叫了一声。秋纭歧吓得问道,“妈哦,你干什么啊?” “这个就是燕燕的小孩子?” 白轶冲到摇篮边,很惊讶的一下子。秋纭歧关上门,白轶惊讶地将婴儿抱了起来,“怎么……这么小……” “比我预期的小多了!” 白轶向秋纭歧抱怨。秋纭歧说,“你不知道两个月的婴儿是什么样子的吗?” “前天我带了水果来看她,但她们都不让我进房间。”白轶郁闷地说。她把婴儿放在床上,被弄醒的小女孩放声大哭起来。白轶捂住了耳朵,“我最讨厌婴儿哭了,一哭起来真是讨厌啊!” 秋纭歧带了一小瓶棉球,她掏出两颗塞进耳朵里,走到白轶身后拍拍她肩膀,把瓶子递到她面前。白轶说,“口香糖?” “棉花球,塞耳朵的。” “我不需要这人。你去找把刀来,小一点的。” 凌免的厨房里好好地摆着几把菜刀,每一把都干干净净亮晶晶,秋纭歧挑了两把,拿去问白轶要哪一把。白轶拿了她左手那把刀扔在桌子上,转身按住婴儿的胸部。婴儿也是人啊,是被这么按着绝对不舒服,所以燕燕的女儿脚踢手舞的,白轶觉得被她打得很疼,凶巴巴地吼道,“你干什么!干什么啊小兔崽子!当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白轶将她举起来。肉多,肉真多啊!好像每个婴儿的眼睛都那么小,陷在肉圆般的脸里像有阴谋诡计般冷淡。白轶抬起膝盖顶了一下婴儿的腿,自认没啥感觉,将婴儿的衣服都脱掉了。 “这傻的,怎么会这么傻?” 白轶面对每个婴儿都是这么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她把宝宝放在床上,手指头伸到她嘴边戳那个大肉脸。她还把手指伸进了婴儿大张的嘴巴里,未几尖叫一声抽了出来。 “她咬我!她咬我!好可恶啊她竟然咬我!” 秋纭歧想当然地说,“要是有个东西突然跑到我嘴巴里来,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咬下去啊。哎,小孩子咬人也蛮厉害的。” “真是很疼!”白轶捂着手,气愤地哼了声。 其实两个月大的婴儿根本没长牙齿。但白轶认定被她咬了,下一步就是要报仇血恨。她狠狠掐着婴儿的手臂,婴儿放声大哭,白轶又捂住她的嘴,一会儿婴儿的脸就憋红了。白轶松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天啊,好可怕,婴儿不能哭,不哭还好,他们一哭我就觉得我要死了。” 白轶一拳又一拳打在婴儿肚子上,婴儿吐出很多泡沫口水。“白轶不能死。”秋纭歧较真地说。白轶拿起刀,“你滚一边儿去!” 秋纭歧滚到厨房去了。白轶用切菜刀在婴儿手上割了一道,血流出来,哭声居然也未见明显增强,大概她之前已经哭得全力以赴了吧。白轶不想婴儿这么快就死掉,就开始拔她的睫毛。燕燕肯定是给她剪过睫毛了!这么小的人睫毛就这么长,那还了得!白轶本以为这是个轻松又过瘾的活儿,没想到睫毛看着长捏在指间一拉就滑脱了。不过婴儿挣扎个不停也是导致睫毛不好拔的原因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和秋纭歧对燕燕的孩子下手了 165 (提示,内含可能引发不适内容) 白轶割掉了婴儿的上嘴唇,那片缩小版猪腰子般的嘴唇在她手掌里就像一只,一只蝴蝶翅膀那样。她用刀扎掉婴儿的两个乳x,割下枕头系带将婴儿的手绑在床档上,想象削黄瓜皮般将她手臂上的皮削下来。 恐怖的嘶喊将秋纭歧从厨房召唤了出来,她说,“你怎么还不……” 白轶将刀刺进婴儿的嘴里,转头问道,“有问题吗?” 两人都以为哭声会戛然而止,但这一刀刺得不深,而且位置偏上,没有刺进喉管而只割破了婴儿的上颚。倒是拔出刀的时候,婴儿的下唇被割裂了。少了上唇的遮挡的牙床血红血红,白轶发现她其实没长牙。 “割断她喉咙她就哭不出声了,你来!” 秋纭歧站在厨房门口摇摇头。白轶没好气地将头偏向右边,“白痴。你不敢吗?” 秋纭歧不说什么,白轶把刀丢给她,跑到厨房里,拿了把长长的西瓜刀和一把小刀出来,将她撞开,单手持刀,将刀刃压在婴儿脖子上,将全身的重量压上去。那个血仍旧是溅出来,但不是猛烈地溅出来,像是不太灵光的广场小喷泉,或者道路维修横在路当中央的漏水的水管子,血斜着洒出来。白轶衣服变黑了。 “这下死了吧!” 死了就不再特别好玩,因为玩就是互动,尸体不会和你产生任何交流的,除非你就喜欢欺负这种不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2 会反抗的东西。白轶用小刀捅进婴儿嘴中,往上割,想从中间将婴儿的脸剖出一道沟来,但碰到了很硬的东西,刀子动不了了。 “秋纭歧,你来啊!” “我不要……” “白痴。” 白轶第二次愤愤。“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干嘛做个旁观者?你不想参与虐婴啊?!” 秋纭歧蹲在厨房门边,拿着那把滴血的刀,手臂搁在膝盖上,看上去有点沮丧。白轶非拉着她看床上的死婴。“你喜欢小孩子吗?” “不是很喜欢。” “我很讨厌。” “发现了。” 白轶让秋纭歧双手握刀柄,然后站在她后面抓住她的手往下刺。这一刀没刺进婴儿肚子里,往边上滑开了。白轶说,你手能不能用点力气?她第二次紧握住秋纭歧的手,刀子噗哧没入了婴儿的肚中。秋纭歧擦了擦脸,血里除了腥味,还有股煮熟了的肉香。 “让开我来。” 秋纭歧去厕所洗脸了,白轶将婴儿肚子划开,发现内脏该有的都有一样不少。不过那也就是从一个非医务人员的非专业角度看。她将婴儿的双手摆在胸膛上,然后抄起西瓜刀一顿猛砍。“秋纭歧!秋纭歧!秋纭歧你到哪里去了啊!” 白轶转头看着刚从厕所里跑出来的秋纭歧,“找块砖头来。” “没有……砖头啊。” “所以才叫你去找呀!” 秋纭歧跑到楼外:注意虽然过程持续不到十秒钟因为她的房间离楼门很近她又是用跑的,但在这段时间内一个人都没有看见,秋纭歧还是感觉出了异常。但她无暇细想,找砖头要紧。六院又没有在建的楼房公共设施之类的,哪儿去找砖头呢?她越跑越远,希望“想什么来什么”地被一块砖头砸中…… “总算找到了!” 秋纭歧风风火火冲进房间,手上举着一块砖头,白轶看了说怎么只拿了一块,得到的回答是你叫我找“块”砖头。而且,她也只找到了一块。“好吧好吧,拿来。” 白轶接过砖头,朝已经被砍得黏糊糊的婴儿肚子猛砸。她边砸边说,“我有一个梦想……” 极其振奋地,看着天空,看着远方。自由是什么?终于有一天会知道? “你知道现在找份工作有多难吧?”白轶转头看着秋纭歧。“有多难你知道吗?知道吗?不是钱太少就是工作太辛苦。找不到工作啊!找不到工作啊!我要工作!” “那不是你的梦想吧?”秋纭歧大惊失色。白轶说,“我就是要工作!为什么不行啊?那是我的梦想啊!谁说我好吃懒做我跟谁急!”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为什么要对白轶说“一起去虐婴”这句话 我也想不到很明确的理由…… 大概就是听白轶之前说她很讨厌婴儿,很讨厌燕燕,所以这么说吧 这是相当于求爱的行为 166(提示,内含可能引发心理不适内容) 当婴儿变成了一堆烂肉后白轶身上也沾满了血和肉末,她去厕所洗澡的时候秋纭歧盯着窗外看了半天。白轶从厕所里出来看到她发楞,说,你又在看南半球了,有什么好看的? 秋纭歧迅速转过头来,“不是……” 白轶将衣服稍微洗了下,又穿在身上。 “要不要我的衣服……” “不用。我又不冷。” “不冷?” 秋纭歧半信半疑。但是白轶走近后,她确实感受到一股热量。 “趁燕燕回来之前我们赶快布置一下啊!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要做的话赶快吧。” 白轶点点头在房间里翻开了。她说,“女生应该都备着礼品盒吧?生日经常要送礼物,没有的话礼物看起来就没那么精美。” 秋纭歧在床底下找到一个鞋盒,白轶冷笑着说这也能用?你知不知道礼品盒是什么啊? “外面包彩点纸上面扎蝴蝶结的那种啊!难道你没收到过礼物?” 秋结歧摇摇头。白轶宽大地原谅了她的无知。“你真没有收到过礼物?” “生日蛋糕算吗?” “也,也算吧。” 白轶出马找到一个正方形的梳妆盒,把里面的化妆品头饰衣饰都倒在地上,“这个不行,还是太小。有没有大规格的礼物盒啊?” “要不去现买一个吧……” “我怕燕燕就快回来了啊,怎么可以因为买盒子耽误了时间?……凑合用吧。” 白轶将糊状的肉一把把抓起来放进梳妆盒里,淌下的血将盒子外部弄脏了。白轶不想盖上盖子后让人一眼就看出里边是什么东西,后来用纸巾将外面擦了好多遍,干擦沾水擦擦到没有血迹为止。将梳妆盒装满后肉酱还剩三分之二,还不包括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算了,这就是个心意,心意到就可以了。” 白轶没有再去找容器装剩下的婴儿,将盒子外面擦干净,让秋纭歧抱着婴儿的头跟她一起躲在床后面,准备等燕燕进来之后给她一个惊喜。 “燕燕是这个小孩的亲生母亲吧?” “嗯。” “她看到自己女儿变成一堆肉了会不会惊讶?” “会吧。” “我也认为会。” 白轶说,“待会儿她推门进来,我马上跳出去,对她喊,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总要喊点什么嘛!没关系,就生日快乐。我跳出去以后你也要跳出来,我打开盒盖,你把这颗头扔到燕燕身上去。” 要是不告诉白轶这是个新砍下来的婴儿的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白轶将婴儿两颊的肉基本削掉了——应该说是又割又扯弄掉了。婴儿不多的头发上粘了很多皮肉,白轶对秋纭歧说,“你就不用说生日快乐了,因为我已经说过了……” 白轶此人耐性其实不好,但她觉得为了获得一种强烈的快感付出代价是值得的。她和秋纭歧在床边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燕燕还没有出现。白轶想着她瞬间恐惧的表情,告诉自己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燕燕就来了。现在不能乱跑来跑去,也不能坐在桌边等。 “她不会失约吧?” “我们本来也没约她呀。” “她一个母亲怎么可以扔下孩子出去那么长的时间!你说我们从进来到现在多长时间了?有两个小时了吧?” “不可能!”秋纭歧的时间感告诉她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白轶不信。“……就算一个小时也够久了,她怎么还不来?” “这就像等公交车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我真的很讨厌等人或者等车。我不能等,一等我就心烦。” 秋纭歧摸摸白轶完全合起来了的眼皮。“有些事一定要等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3 啊。” “啊,好烦,好烦……” 白轶跺着脚,刚才因为活动而暖和起来的身体慢慢开始知道冬天不能穿湿衣服。她抿着双唇,想抱住双臂,又没手,手捧着盒子。由兴奋到失望,白轶的激动转化到了另一面里。她使劲地跺着脚说,“燕燕怎么还不来啊?她怎么还不来啊?她怎么还不来啊?……” “她会来的。”秋纭歧的耐心比她好一点。白轶委屈又无助,“我,我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 “她怎么会不来?”秋纭歧晃着手里的婴儿头,“她孩子还在我们手里呢!” 让风替我传播心声,让云替我寄去想念,你不在我身边,我身边谁都没有……白轶哭了,一颗一颗的眼泪掉下去。感受着无法忍受的焦急,无法承受的事实,意识在充血,像两天没睡觉的眼球。肿胀的感觉,像要爆炸。 “我……” 白轶想说什么,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想说的话都哽在嗓子里。为什么,我想说的话就近在……近在眼前……我想说的……总是会这样。 “我们去找找吧!” 看白轶如此着急,秋纭歧摸摸她的头。停不住的哭泣,白轶绝望了。“找得到吗?” “她不可能出院,就在这里,不会去别处。” 秋纭歧拉着白轶的衣服,“来吧,我们出去……” 在阳光下,好像却更冷了。凝结起来的血斑让衣服看起来很脏,今天的宿舍楼如此安静。未到零度,水分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渐渐蒸发。白轶捧着金属盒子眯着眼,冬天了。 “白轶?白轶?白轶?” 秋纭歧喊了几遍她的名字她才有反应。“不要叫我白轶啊,我不叫白轶。” “那你叫什么?” “我……” “你叫什么?” “是不是白轶听起来比较顺耳呢?”白轶产生了点希望。她望着秋纭歧。秋纭歧并没有很在意。希望转变成一股怒火,“我问你是不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的计划成功 白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婴儿这件事上 对于“甩了她又来请求复合”的秋纭歧自然地就接受了 167 母亲,我来见您了,您不会认不出我吧? 秋纭歧觉得白轶得疯掉了,转过身捂住她的眼睛。“没什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什么还做心理准备?” “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你镇定一点。” 之所以安静,是因为没人。人都在河边围着燕燕的尸体默哀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秋纭歧想拉白轶回去知道肯定来不及了。她松开手,白轶还以为会看到什么,结果看到的还是秋纭歧欲言又止的脸。 “秋纭歧,我说你能不能爽快一点儿?” “告诉过你要镇定一点了吧?” 她侧过身子让白轶可以从树林的间隙中看到河边那一大群人。白轶一看,“好啊,原来人都到这儿来了。我说怎么……” “嘘,轻一点……” “轻你妈逼。” 白轶从小树林里奔出去,“喂!喂!你们好!……” 秋纭歧想,跟白轶讲什么镇定什么保持仪态根本是白费口舌,顿时有点忧心忡忡。以后可怎么办呦! ——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很难有以后了。 秋纭歧也向人群跑去,几秒钟后追上了白轶。她拉住白轶说,“燕燕死了,但她们还活着,所以你可以……” “什么,燕燕死了?” 白轶大受打击,“骗我呢吧?” “没骗你,你看,那不是她的尸体吗。从水里捞上来的。” 白轶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盒子扔地上。沉又那么沉,抱了这么久得到的答案如此令人心碎。燕燕死了! 我是等了很久很久也等不到什么的很可怜的人,飘浮在空中,想降落又无法沉下去的心。你明明知道我等待的是你可是却不愿意满足我苦苦祈求能够实现的心愿。这样对我来说伤害太大了,这样简直是在侮辱我。我等了那么久,那么久,我每一刻都在死撑,等的时候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我为的就是你,可是你怎么响应我的?你没有回应我啊。你自顾自死了啊。我一脚踏空掉进了坑洞里,而你也不会来拉我上去,这样的我怎么办?我要再凝聚一点力气都不可能了,你让我失望,我很痛苦,我的痛苦需要有人分担但是谁都不乐意。我知道了,因为我是这么地可恶这么地肮脏不可能被接纳,所以没人会来了。 等待什么,无论何时都不会有结果…… “为什么燕燕会死啊?” 白轶向她们发问,早就擦掉了眼泪,不让她们看出自己的崩溃。“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秋纭歧知道燕燕死于什么原因——早就知道了。金婷哭得快死了,因为亲眼看见为爱而死的场面,想起了自己最为珍视的爱情观,和燕燕产生了共鸣,扑在她的尸体上泣不成声。白轶突然冒出来,所有人都齐刷刷转过头来看着她。白轶也跟金婷一样不愿接受燕燕已死的事实,她觉得光凭这样看也不能就确定燕燕死掉了。这个消息是秋纭歧说的,不是她亲自作出的判断。要确定一个人的死亡的方法是摸摸她是否还有心跳,扒开眼皮看她瞳孔有无扩散。近视的白轶只看到一个人扑在一个人身上哭,还有一群人站在这两个人身边。她眯起眼睛才能认出躺地上的人好像是燕燕。 以下是悄悄话时间。 “为什么燕燕会死?”白轶还是很难相信。 “因为水灌到肺里去呛死了啊!” 白轶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刚才去找砖头的时候我来过这儿了。” “啊?” “你洗澡的时候我又到这儿来了。” “啊?” 就是这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到凌免她们说的话了。燕燕想去见冯烨……因为他们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但这个爸爸都没有来看过她们母女俩……”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很想给燕燕一个“惊喜”,想知道她看见婴儿肉饼的反应 但是上天不给白轶这个机会 燕燕想渡河去找冯烨,结果溺水身亡——或许她知道会这样,纯粹是寻死去的 168 找爸爸!冯烨在哪里! 因为喜欢你我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你不来看看她吗,她多么地可爱…… 纵身跳进漩涡里世界就会旋转起来,左面的信道与右边的信道相连接,正面的世界与反面的世界连通,声音和画面在一瞬间切换。水可以任意变换形状,也能将人带到未知的地方。比如,wier很有可能就是顽皮跳到漩涡里才不见了的。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4 wier可能被哪个男生捡到了,如果他也是个有爱心的喜欢宠物狗的人,可能会好好对待它吧!但是这样的几率何其微小。偶遇柯子的燕燕,被她的话吸引住了。 “漩涡?” “你看到我家wier了吗?”柯子照例对燕燕问了这句话。燕燕当时还挺着个大肚子,但柯子并不觉得孕妇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站在门旁跟她讲话。是燕燕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柯子怎么回答呢?柯子说漩涡是联接男病区和女病区的通道,她想找自己的狗。 “wier走丢好久了。” 听到这样话的燕燕应该有啥反应?燕燕想要见冯烨,所以,最后跳进了漩涡之中。柯子将她带到湖边,对着湖水做着各种各样的手势,稍微有点波澜的湖面中心出现了一个视觉上不太对劲的凹陷。柯子对燕燕说,如果她回来的话,记得把wier也带回来。兴许wier有了新主人不愿意归来,那样的话就算了。 那个时间段里燕燕还没有意识到爱的箭头指向哪里,她说,“我快要生孩子了,我还不能去……” 柯子收起漩涡,对燕燕说,“没关系。你生孩子了的话,我会来看你的哦。” 那条叫wier的狗真的是跳进漩涡里消失的,不过是生是死,柯子就不得知。众人觉得狗不存在,是种错觉。秋纭歧见过wier,因为柯子是在她之后才住进六院的。wier,是条很小的吉娃娃,不过会咬人,脾气暴燥。老实说看到wier秋纭歧就觉得自己亏了——因为居然连狗都能带进六院来,她当年却两手空空地…… “你的狗……” “叫wier。” “哦,wier你好,你……啊!” 秋纭坡是除柯子外唯一见过wier的人,也是唯一被wier咬过的人。她没打狂犬针,好在wier不是狂犬病毒携带狗。那之后,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陆陆续续好多人住了进来。而秋纭歧亲眼看着wier跳进了漩涡,伸出手去,却没能抓住她。那一天六院女病区仅有的这两个病人站在湖边,柯子说,必须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丢掉,才能在异化大潮中仍然保持着自我。 “为,为什么?这话听起来不对啊。应该是只有全心全意忠实于自己的爱才能保持自我吧?”秋纭歧就这么认为。 “没有牺牲就没有利益啊。” “可是为什么要牺牲最喜欢的东西……” “不相关的东西奉献出去也不能叫牺牲啊。” wier狗欢快地叫着跳进湖中时,秋纭歧差点也跳进湖里去捞它。这个文字游戏让她向前跃的动作停住了,“对啊,我知道牺牲是这个意思但是为什么我喜欢的一定要牺牲……” “因为代价越惨痛得到的也越多啊。” “ier!……” 这狗的名字wier就是它的叫声,“喂儿”“喂儿”这样很稚气很可爱有点尖的叫声。wier越来越靠近湖心那个漩涡,它不由自主被卷过去,秋纭歧想帮助它回来但其实也找不到可以用的工具除了跳下去,可那样自己也会死……柯子拉住她,劝她平静……之后的都说过了嘛。 漩涡是一个祭台,献祭用的。漩涡也是一个通道,沟通人与更高的那种存在。人不能用自己的语言和“神”交流,只能用牺牲。祭台一般高出地面,不过漩涡看起来就是低于地面的。这样不是说跟人沟通的就是更低的存在了…… 燕燕看着长得很像冯烨孩子,心被蚀空了。思念,会破坏平静的一切。相见,甚至不能相见。 我想见见你…… 那个午后,燕燕对凌免说,我要出去走走。凌免说,我陪你去吧。 “不,我想一个人去散步。” “你去散步吧!宝宝我替你照顾!我会逗笑她哦!我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的!”金婷逗着宝宝大声地说。出生两个月都还没有名字的这个小女婴大家都管她叫“宝宝”。因为燕燕坚持说名字应该由孩子的爸爸来取。可是爸爸呢?都知道爸爸没见过这个孩子吧?那就不可能给她取名字。没名字算了!没名字也没关系! 这个宝宝就像是小萝卜头一样,受到了大家的喜爱。因为她很可爱,虽然喜欢哭,但笑的时候更多!不过是那种不出声的笑,就是眯起眼睛,甩着小胖手,蹬着小胖脚。白轶对此的评价是:疯了。 “都疯了,会喜欢这种东西……我也开始喜欢蟑螂算了!” 燕燕这一散步,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湖里捞上来的她毫无悬念是具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在柯子的错乱指导下 燕燕以跳河结束一生 wier狗象征的是牺牲,以爱为祭祀换取另一些东西,比如平静 ——白轶面对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愤怒了 下一步就将是终结整个六院! 169 中药型香水 想见某个人这种愿望应该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无论怎么样,没有人可以指责。单纯地想见到某人,够单纯了! 柯子看燕燕已被漩涡彻底吞没就让水流停止了旋转。几分钟后,燕燕的尸体浮出了水面。柯子正要走人,被闻讯——白轶又要说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六院的消息会传得这么快——闻讯赶来的凌免跟金婷还有一些女生堵住了。凌免跳入湖中将燕燕救起来——也不能算救吧,因为早就死了——捞起来。变换生和死太容易了,金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着凌免柯子说,“她到男病区看冯烨去了。冯烨是她男朋友,也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她跟冯烨是怎么认识的呢?他们是……” 后来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柯子只好省去零零散散的背景介绍直接进入关键部分。“燕燕的灵魂已经流到男病区去了,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回来!” 但是,没有人相信她……因为灵魂看不见尸体却是摆在眼前的。柯子觉得凌免像要杀了她一样,也知道她的性格,就逃跑了。她跑进宿舍楼里碰见曹阅,曹阅还向她问路,“莲因的房间在哪儿?” “不知道啊。” …… 她的灵魂会回来的,所以保存好她的身体!柯子对众人这么说。她也告诉燕燕,“看到湖中心出现漩涡就可以回来了。” 在这件事上,白轶难得地随了大流。灵魂……灵魂是什么……骗谁啊……白轶的愤怒用尖叫爆发了出去。 “为什么燕燕要死?” 燕燕没有死。她很想见冯烨,难道不能让她见上一面吗?白轶看着凌免,颤抖掀开盒盖,将一盒子剁碎的血肉向她泼了过去。“好啊……她死了……算她运气好……我……但我不会停止的!” 白轶趁着凌免本能地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5 挥手去挡那个梳妆盒的瞬间扑了过去将她扑倒在地,婴儿的肉块溅在了旁边站着的女生身上,她们纷纷尖叫着避开。这样为白轶赢得了时间,在她痛打凌免之前,秋纭歧将她拉了回来。 可能凌免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事就是被白轶泼婴儿的这一次了。并且,她没有机会刷新记录。一部分肉糊浇在白轶身上,一部分浇在其它人身上,还有一部分就是掉在凌免身上了,白轶想这下肯定成功打击到她了,力度也不会不够,记忆也不会不深刻。这样你就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死凌免,死凌免! “你们不是很喜欢这个婴儿吗,看看,这个就是燕燕生的那个小孩子,你们不是喜欢她吗,喜欢她就亲亲她,抱抱她呀……” 白轶掸着衣服上的肉块儿指着众人喊道,“你们也会像这个婴儿一样被剁成肉饼儿的,你们在死前要很痛苦,你们不死我就不姓白……” “白轶!” 白轶本能地“哎”了一声。凌免居然还敢站起来!她抹去脸上的血,被白轶嘲笑,“你可真好看啊,这妆化得不错啊,你去当演员吧……我还有呢,像刚才那种东西,你要吗?” 秋纭歧拉着白轶往小树林里逃进去,白轶还不忘边跑边捡树枝石头这类东西回身砸身后追来的凌免。除了凌免,还有其它的女生。“啪!”白轶感觉脖子后面猛地一冷。又冷又疼。后面的人也用土块打她了。 “你们竟然敢打我!”白轶尖叫。 “为什么她们不能打你?因为她们没手不能捡暗器吗?” 秋纭歧把石块泥块说成暗器,这让白轶觉得很可笑。“你站在哪边的?” “这次被逮住的话真的死定了。”秋纭歧也有一点紧张。同时,她对于白轶能够边跑边捡石块的本领感到奇怪……因为她们跑得太慢了!秋纭歧这才发现追上来的人跑得也很慢。厚厚的一层积叶都是树上飘落下来的,但是……但是没有树了。她看不到树林了,看不到任何一颗树了。幻觉又一次生动地上演。她拉着白轶的手都感到刺痛。“白轶,别小孩子气了,扔什么石头啊,快跑,不然就……” “好吧,你说不扔,我就不扔了。”白轶摸着颈后的血,觉得要放弃做某件事也不是那么困难。你说一句我不就照做了吗?你的话对我来说都是真实有效的。秋纭歧拉着她一直跑,跑出了小树林——这是白轶提供的信息,秋纭歧眼前好像是一片逐渐变浓的橙色迷雾,刚出现时颜色尚浅,还有种透明感,后来就变深了,并且雾气中还有一种药草型香水的气味。白轶说,“别往宿舍楼跑啊!你傻了么!跑进楼里不就被她们堵死了么!” “我看不见……”秋纭歧痛苦不已地转了个弯,往左边跑。白轶说,“对,往那边跑。你不是说六院是立体球有很多很多空间吗?你赶快找个空间我们躲进去避一避啊!”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找死的挑衅让她和秋纭歧都陷入了一个困境 如果这次不能终结六院 那以凌免为首的女孩们就会终结她俩 秋纭歧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想来想去,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170 你说过的承诺请兑现,否则我就离开你 气味最危险了,以通感维持着一个连续不断的空间,秋纭歧回头勉强能看到凌免,她也只能看到凌免。那些跟凌免在一起的女生的脸一张都看不见,这让秋纭歧心惊胆战。凌免跑着跑着速度慢了下来。白轶尖叫连连,“哦我的神啊,那是什么!” 感谢六院建造的纪念馆,在纪念馆里秋纭歧保持幻觉的能量被破坏得一乾二净:官方制造的东西永远那么强大!逃得过第一次,逃不过第二次。秋纭歧最终还是看到了那些被屠杀的逃跑者,这时候让她看这个,简直像有意识地警告她敢逃跑就是死,敢逃跑就会死得很惨。白轶说,“你踩到她了。” 秋纭歧低头看,发现真的踩着黑色的一个东西。是头发。连着头发的那颗头上叉着一次性筷子,两根筷子叉在两个鼻孔里。白轶发现凌免不动了,又得意起来了,“你看她们不敢过来了,哈哈,来呀,凌免,有胆你就过来啊,你怕死人吗?啊?你怕死人?好啊,那我就让你跟她好好玩玩。” 秋纭歧看见纪念馆中的尸体陡然产生恶心反胃的感觉,中午吃的盒饭好像要吐出来了! “我知道了,这是你的弱点!” 白轶提起人头转了两下向凌免掷去,在一片尖叫声中凌免躲开了那个黑色的头,但是——但是白轶永远喜欢利用时间差及时进行二次进攻,她另一只手上的木棍也朝凌免甩了出去。凌免被狠狠砸中肩膀。秋纭歧死死拉住白轶,“白轶,别这样,会被发现的!……不是,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赶快逃吧!” 凌免被沉重的棍子砸倒在地上,秋纭歧拉着白轶往回跑,白轶还不忘大声嘲笑她们,“你们来呀,怎么不敢了啊,一群胆小鬼……” “为什么要破坏纪念馆,那样会招来护理人员,内忧外患这下是真的要完蛋了。” 秋纭歧无比绝望。白轶说,“哈哈!那又怎么样了啊!” “除了死也不会怎么样。”秋纭歧沮丧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怕死倒真不会怎么样。” “可是我很怕死啊!” “怕死你还要找死……” 是你叫我来虐婴的吧,讨厌的秋纭歧!不要推卸责任! “那是你的责任,不关我事……” “好吧,是我找死……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要我说这句话?” “这是事实嘛。我从来不找死!” “哈,从来不找死……” “真的。” 白轶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秋纭歧。秋纭歧拼命拉她,“快跑呀!她们追上来了!” “既然说到死了,我想,还是得告诉你吧……虽然我考虑了这么久都没能说出来,因为那是……那是我的痛。” 秋纭歧不管她痛不痛,拉着她跑进宿舍楼里。白轶这下倒也不反对了。“是吧,我说你找死吧,现在我们往哪儿逃?” “天台。”秋纭歧回答。 亲爱的,陪我看书,陪我唱歌,陪我开心,陪我难过,陪我跳楼……不对!不是有楼就要跳的! 前面已经介绍过很多次这幢宿舍楼的倒霉结构了。它专门为锻炼身体而设计,上一趟楼仿佛在小肠中穿行,累死累活。不歇气从一楼走到九楼要将近十分钟,这段时间给人的感觉是很漫长的,因为枯躁无味。爬楼梯,特别是盘旋着爬楼梯,很容易引发长孙酮像这种人的“无穷”情结。 “白轶,别停下来,快跑呀!” “……” “白轶!你想被她们活活打死啊!这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6 回不是游戏了!游戏的部分已经全部玩完了!” “……” “白轶!你真的快死……” 白轶扶着扶梯喘着说,“别叫我白轶。我名字不叫白轶。” 她们追进宿舍楼,向着位于楼梯口的两人跑来。秋纭歧站在台阶上,拼命往上拉白轶,“叫什么都可以,我说你倒是别站在这儿呀……” 白轶又开始跑起来了,两步两步地跨台阶,以保持和那群人的一定距离不被她们追上。秋纭歧体力尚可,跑在最前面。白轶说,“你跑慢点儿……我有事跟你说。” “虽然这种情况下我应该说“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讲”吧?但是我决定说‘好的,那你说吧’。” 白轶想笑,懒得挤出笑脸,“是不是因为我现在不说你就再也没机会听了?” “小小年纪,别这么绝望嘛。”秋纭歧想摸摸她的头,也懒得抬手。“白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着的。” 跑到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口白轶回头望去,只看得见复杂的重迭的人影。在那么多人之中找出是否有她的朋友是白轶的视力无法办到的事。真心的希望,是她仅有的朋友不会跟着来报复她。白轶问秋纭歧,“你看得出长孙酮在不在那群人里吗?” “早看到了。她站在最后面我也看到她了,还有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女生。” 咔嚓,我没有朋友。我知道了,你们是这样的人,不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一边。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对你们留情了。再见吧,亲爱的朋友!再见了! “秋纭歧,你不是说可以将她们都杀了吗?” 白轶在楼梯上绊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你说过的吧?” “我说过不能那样做啊……” “但是你办得到对吧!”白轶狠狠地,从嗓子里挤出尖叫声,“你不是可以做到吗!” “……你真了解我。” 别这么不疼不痒啊。白轶心里一片滚汤,“也说过,要带我离开六院的。” “是啊,说过。但是那跟杀人一样,都需要理由。” “我有理由的。因为我不是疯子,不能被关在六院里。要逃出疯人院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吗?”白轶使用了疯人院这个词。六院跟疯人院其实有区别。秋纭歧知道很合适但还是说,“六院不是疯……” “反正就跟疯人院一样的。我不能呆在这儿,因为我不是疯子。” 只要重复这个理由就够了,因为这切中要害。 “我不是疯子,我是一个做过移植手术产生了过大副作用的正常人。我不叫白轶!白轶是那个□女的名字!她才叫白轶!”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坚持要往天台上跑 因为她知道那儿才是出路 白轶受不了一直隐瞒着事实的憋气感 告诉秋纭歧事实上她是一个用了别人身体的“混合人” …… 171 天使诞生便会飞,翅膀是与生命连一起的东西 在病房里睁开眼睛的预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脸,主刀医生就站在她边上。“医生,有镜子吗?” 医生递给她镜子,预池看到白轶的脸,唰地放下镜子,“啊!这个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 “我出了点事儿,死了。”白轶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秋纭歧也不太行,但两人与追赶她们的女生之间的距离正在越变越大,因为大家都跑得没什么力气了。白轶回头发现看不到人影儿了,知道她们还在楼梯上,觉得可以放慢一下速度,“一个当医生的开着车子把我撞死了!” “什么牌子的车啊?” “这有关系吗?” “哦,没关系……” “我被撞得真惨啊,都飞出去了,你知道被撞飞的感觉是什么吗,是坐飞天海盗船的感觉,心比人浮得还高,然后落地的一刹那就很疼很疼。” 我,我还没成年就要死了……白轶想到这儿就被人抱了起来。那个医生将她放在汽车后座上,然后全力向医院驶去。被撞得气若游丝的白轶不知道这医生是干整形美容的。不过在她的概念里整形就是隆个鼻啊,割个双眼皮啊,垫个下巴啊……但这是一个志大才不疏,眼高手不低的医生,换句话说,肇事者不是另外医生而是这个医生说明她此日“幸运指数一月中最高”这句话不是空口瞎白话。难道是幸运饼干吃多了? “我不想死……” 这行字幕在白轶词汇匮乏的大脑里不停地滚动着。医生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然后跑上去作手术预备工作。这医生开车闯红灯所以差点将白轶撞死。他是起晚了,急着去做预约好的手术才会导致这场车祸的。那天,rrk也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一场车祸,不过比起预池的事故来那根本不能算车祸。 我不想死啊,我永远都不想死啊,我从来都不想死啊……但是死亡跟想不想没有关系。白轶在走廊里跑着说,“这是几楼啊?……你知道那种手术吗?” 白轶祈祷秋纭歧不要太震惊。但她表情就是很震惊。白轶心里发虚,“你知道那种手术吗?” “不,不知道。” 白轶眼泪要汪汪了,“我们以前见过的,但你不知道,你在被抓进六院之前曾经在我的卧室里躲了一个晚上……” “没有那种事。”秋纭歧断然否认。“白轶,你又在说胡话。” “可能吧。”白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可能的。“这就是副作用。那个医生给我配了药,他说只要把药都吃完副作用就会慢慢消失的,但是后来,好像那个并没有消失吧……” “好像是没有。” 秋纭歧的眼神让白轶觉得很愤怒,“你干什么这么看我!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 “想什么?” “想下一步怎么办啊!” 秋纭歧想,我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然后她就被白轶扇了一巴掌。“我说你有力气打人还跑这么慢啊!你不知道能量优化规则吗!” 能量优化规则就是……把钱用在刀刃上这种说法变得好听了一点而已。白轶既然在逃命了,就应该将所有的能量都用于逃跑这个行为上,而不应该还有力气喋喋不休,还有力气挥手打人。秋纭歧不停地往后看,凌免那群人虽然跑不快了,但没有放弃,依然跟着她们。她朝上方看去,九楼到了! “白轶,往这边,我们到天台上去!” “哪来的天台?……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叫我白轶,我叫预池啊。”白轶那根干渴嗓子里的声带也快无法振动。“我叫预池,但是做完手术之后那个医生说,我现在用的是一个叫白轶的女人的身体所以我不能叫预池了,我只能叫白轶。可是我明明不叫白轶……” “预池。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7 ”秋纭歧试着说出这个名字,“……我不习惯。” 17岁的预池。23岁的白轶。因为白轶的一次抽脂手术,医生撞上了预池,因为预池活了下来,所以白轶死了。但是白轶的名字仍然存在,被废弃的是预池这个名字…… “天哪,这个人脸好漂亮,腰好细……她也跟我一样是十七岁吗?” “她二十三岁。” 看起来确实不像十七岁。但白轶觉得与其当个十七岁的姿色平平的女生,还不如当二十三岁的美女呢,那六年换美貌一点也不会不值得……丰於缨眼见白轶跟秋纭歧跑了进来。秋纭歧火急火燎地对她说,“没功夫跟你解释了……” “谁说这幢宿舍楼没有天台。” 秋纭歧打开柳校苇的衣橱。这是个很大很大的衣橱,大到不用梯子就不能爬上去够挂在上面的衣服……其实梯子是用来走到上面去的啦。秋纭歧先爬上天台,然后将白轶拉了上去。 “副作用马上就显现出来了,而且,是一开始不明显,后面变得越来越厉害。我不能去上学了,我不能回家了,我不知道去哪儿……那个医生说,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我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月,天天吃药,天天睡得昏昏沉沉的。后来,他说我要转院,我说我没有钱,他说他会给我的……” 医生给了预池一些钱然后就将她送进六院。秋纭歧听到这里,说,白轶,你傻啊,这样不就被那个医生卖了吗。“可是那个医生把我救活了……” “没他你根本就不会出车祸啊。”秋纭歧瞪着白轶,白轶很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他肯定是在你身上做了人体实验。他为什么不送你去医院抢救而私自给你做这种手术?又没钱赚。” 我被人卖了?白轶觉得蛮伤心的一下。秋纭歧指责道,“你说你叫预池是吗?白轶是这个身体原来那人的名字是吗?那她呢?她还活着吗?死了吧?为了让你活过来她就死了吧?” “我不知道。她可能本来就死了呢?” “可是如果她本来是活着的,就是你杀了她。” “不是我……”白轶辩解道,“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不是叫白轶了吗?你不是冒名顶替她活下来了吗?你是赝品。” 白轶居然也无法找出逻辑上的漏洞,呆在那儿半天。秋纭歧看她脑子停转的样子差点忍到断气。她心里已经笑翻了!…… 白轶无话可说,看着空旷的天际,随着鸟奔向边缘。秋纭歧抓住她,这时侯凌免她们也上来了。她们拥进九楼唯一开着门的房间,丰於缨坐在墙边看着她们。凌免身上比白轶还要惨不忍睹,血淋淋的衣服上还沾着让人联想的东西。她站起来说,“你们……” “丰於缨啊,燕燕的孩子死了,被白轶跟秋纭歧给杀了。你也跟我们一起来吧,今天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除去。你知道那个孩子很可爱,却被她们活生生给……” 凌免燃烧的怒火已经不能扑灭了。 为什么生出来的孩子都会死?丰於缨脑海里一个大大的问号。血色的回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皆因每天不懈地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当日预迟被车子撞死了,肇事的医生便将一个叫白轶的人的身体调给预迟用 每个人的身体和灵魂都有一个匹配度的问题 一般来说正常人就算身体和灵魂不太匹配,但因为是原装的,问题不会很大 但预迟换了个身体以后,就产生了猛烈的排异反应 172 超立体锥方球的结构大溃散 “白轶是正常人。” 秋纭歧拉着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白轶用另一只手捂着脸不停地哭着,“我是预池,我是害白轶死掉的人。我在那之前就杀人了,我不是正常人了……” 悲伤,忍也忍不住,消也消不去,悲伤还会进化成砍杀的利器,将有形状的生动的东西撕扯成一堆没有意义的垃圾,悲伤是凶恶的源泉,是填进枪管里的子弹,射向自己,但一念之差,就射进了别人的身体里,让世界充满血腥。 “白轶是正常人。你是正常人才能构成引爆炸弹的理由。” 只为这一句话。 “我需要一个理由。” “因为白轶是正常人,是我喜欢的正常人,所以,可以用炸弹炸开六院的大门了!” 白轶眼角火辣辣地疼,“我不是白轶,我是预池,我杀人了……” “真正死掉的是预池。因为我喜欢的是白轶,根本没见过那个叫预池的女孩子。她没有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因为移植手术改变一切,保留着她的记忆但剥夺了她的生命。记忆,不是生命,性格才是。只有性格没有记忆的生命是不完整的生命,只有记忆没有性格的生命就不是生命。所以你是不完整的白轶,所以你还是白轶。” 白轶放下挡住脸的手,看到凌免朝她一步一步逼来,只好后退。这么点儿地方很快就要退到楼顶边缘了,再往后退就是自杀。 “别过来!”白轶大叫。秋纭歧拉着她往边上跑,跑到天台的另一侧。凌免只是说,今天你们是跑不掉了——可悲的是白轶也这么认为。“那什么炸弹在哪儿呢?”她急得要跳楼——呃不对这句话用在这儿太怪异了 凌免她们一字排开,组成一条绳子,这条绳子打算将两人甩下楼去。白轶这下看到长孙酮和贾眇了。她有气无力地说,“秋纭歧,我相信你。你可以把她们都杀了……你可以的……” 你真的相信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嗯!如果你相信,那我就能做到。” 秋纭歧冲她点点头,爆炸的声音从白轶身后传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湖泊,湖里的水都被抛上天际,然后浩浩荡荡地朝她们扑来, 爆炸要有声音。爆炸要产生火。最初,对于炸弹的概念秋纭歧只有这儿点儿。后来,她发现对于她来说炸弹还只是这么一个东西。有很响的声音,有火。所以她制造出来的炸弹肯定满足这两个条件。 “为什么湖水好像……” “湖水不会泼到这儿来的。” 秋纭歧说得没错,湖水划出了条抛物线,但只给湖边的小树林浇了浇水,没能一股作气像海啸般生房顶上这些人都遭受冲击。但还是有东西向天台飞过来了,白轶看着那些越飞越近的光球,感受到它们耀眼的魅力。 “烧起来了……” 白轶看着一粒粒火球向她们飞扑而来,瞬间眼睛被火光映得橙红一片。在火海中像根火柴一样被燃烧着,既不感觉到热也不感觉到灼疼,白轶看着被烧得满地打滚包括凌免在内的那些女生们,若有所思。在一片混乱中,白轶寻找着长孙酮,她找到了,却没看到贾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8 眇。 “被抛弃了吧!” 白轶拉紧秋纭歧的手。“长孙酮,你被抛弃了!” 烈火中发出的惨叫让白轶捂住了耳朵。很爽!超级爽!“呸,当初不是一个个都牛 逼得二五八万的,现在呢,现在怎么全焉了呀?啊?牛逼啊,还牛逼得起来吗!一群裱子养的玩艺儿!” 白轶冲下去,未几拿了把西瓜刀上来,对着满地没有反抗能力的女生们一通乱砍。 “哪儿来的刀呀!”秋纭歧淡淡的表情在火中看起来是绯红色的。 “曹阅给我的……” 这把刀的由来可能是千古之迷了。秋纭歧事后问白轶,白轶说忘记掉了……她拿着刀上来的时候,刀就在滴血。不会是白轶从长孙酮房间拿的,因为从九楼到四楼再从四楼到九楼要用去不少时间而白轶去了一下很快拿刀回来了。曹阅难道没死吗?不可能……白轶脑子又不清楚了。 “来呀,怎么不还手了啊,任砍任杀啊,你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不是装得好像机甲怪物一样,还装得好像很强悍一样,强悍你们连这么几把火就受不了了?” 白轶找到了凌免,看到她还没死从心底产生出快乐。她想扑灭凌免身上的火但身处火场办不到。白轶对准凌免本来已经烧得差不多奇形怪状的脸猛砍,血跟火差不多的颜色也不太看得出来。白轶想起凌免逼她吃厕纸那事又将凌免的手指砍了下来塞到金婷的嘴巴里。金婷的眼睛——她还睁着眼睛,白轶好像产生了错觉发现她睫毛很长。她的眼睛看着天空,似乎在寻找着比天空更为广阔的东西。 “我期望的爱情没有出现,很抱歉就先死了,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将炸弹埋在湖底伺机而动的秋纭歧终于找到了引爆炸弹的理由 那就是要让白轶获得自由 但其实这根本是一个很错误的想法 血债血偿是迟到会来到的 ……秋纭歧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之后必须逃 173 求求你了跟我走吧!!! 僵硬的尸体,嘴里塞着手指,眼睛里还有化作琥珀的希冀。希望之冀,希望之翼,能让我翱翔吗。 每个人死亡之时都带着最深的愿望。就像她们的死为白轶的新仇旧恨买单一样,也会有什么为她们的遗憾,梦想买单。梦想不一定能实现,却一定存在。死前保留的信号,保留下来的不同于声音,图像的信号最后一定会被感知到的。不会很久的将来,或者要过很久的将来,会有人来收拾那些破碎的宝石残块般的东西使之绽放光芒的。 “操,老子砍死你们。”白轶拿着刀从天台左边晃到天台右边,再转着头部看哪儿还有没死透的女生,跑上去切割她们的肢体。大多数人已经被火烧成黑炭了,还有少数没死的,白轶替她们送行。西瓜刀刀刃早就不行了,但白轶也不需要锋利的刀刃来对付这帮破人啊,她们都死得差不多了。真可恨,如果有器材就把那些尖叫声哀叫声嚎叫声录下来,以后可以反复回味。欺负我的人就是这种下场,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砍死,死了也不行,一定得是痛苦的死不能像安乐死那样平静。去死吧! ——曹阅毕竟认识汉字。那就好办啦!她找到了写着莲因名字的房间,但房间是锁着的。她走到对面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送外卖的!” 莲因正好饿了,所以就给她开了门,曹阅扬起西瓜刀不准确地砍掉了莲因一个耳朵,刀刃切入她的脖子里。有一种事叫若无其事。在曹阅看来莲因若无其事地倒下了,因为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曹阅对准她的脖子连砍数刀,每一刀感觉都像在砍衣架。曹阅想,食堂有送外卖这项服务吗? 被砍碎的骨头碴子蹦到曹阅头发上了,她用手臂撸掉,莲因的头和身子已经分家,还剩下一个基本完好的无头尸。曹阅决定把西瓜刀当锯子使,搁在莲因肚子上拉呀拉。这样虽然没能将剩下的部分一切为二,但切进了她的肚子里。这时候莲因断气多时。曹阅将头举过头顶,用尽力气对准那道拉锯出来的伤口砍了下去。但滴血的西瓜刀当啷落地,曹阅听到一声巨响,吓得将刀都扔了。 “什么事呀?” 曹阅跑到走廊里,然后,被大火吞没了。曹阅要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话,会说一句:白轶,亏我还把你当朋友呢! ——天台上唯一没有死去的人是长孙酮。秋纭歧拉着白轶从顶楼跳了下去。白轶奇怪地说,“怎么没有摔死?” “因为六院的结构已经被破坏了。”秋纭歧理所当然地觉得白轶能懂,所以听到她问就很奇怪。“这就跟立定跳远一样。” 白轶崇拜地说,“你好厉害!” 每个人要是没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天赋就说不过去了嘛。秋纭歧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擅长制造炸弹。大概就跟长孙酮天生那么喜欢她妈,你天生喜欢虐待婴儿一样吧。如果没有这个特长我不就一无是处了吗?” “不要这么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不会制造炸弹也喜欢吗?” “嗯。” 那样的话,秋纭歧最得意的天赋应该是吸引白轶……但话说回来,她一想能吸引白轶这种人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丰於缨也听到爆炸声了,如此之响,如此之沉,将她的回忆打断。她看到天花板上掉下几块火光,然后就被烧到了。火焰啃食着她的皮肤,丰於缨感到极度疼痛,咬着牙一声不吭。贾眇从衣柜里冲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臂,丰於缨说,“算了,贾眇,你走吧,不用带上我了,被火烧死我也觉得不错,虽然我本来应该被淹死的……” 她推开贾眇,火焰拥抱着她。被淹死,跟被烧死。或许我是偷懒了,但是这个机会我还是不想放过。说过要慢慢承受不告诉任何人长久的惩罚的,但遇到这样的机会,原谅我还是偷懒地想要寻求解脱。 “缨缨,跟我走!” “不走。” 太自说自话了。丰於缨靠着墙壁,那些火苗也钻到了她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火焰无处不在,它们且歌且舞,劈呖啪啦地燃烧,我在燃烧。贾眇伸出手抓住丰於缨的肩膀。丰於缨默默地看着她手臂上的纹身,说,“你走吧……” “你觉得我可以一个人走吗?” “贾眇,不管是还在憎恨,还是你已经原谅我了,让我死在火中不是都很好吗。”我的罪恶在火中结束。我的罪恶是从水里开始的。就这样,圆圆的关系。贾眇深吸一口气,“是啊。但姐姐说要把你带回去,我就得把你带回去。” “你太听话了。其实女神说什么,都完全不重要。”想想所谓的女神。“没关系的。如果我死了那么女神就会再选一个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69 继承人。那也是你想的。你想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做过,是吧贾眇。”丰於缨想起小时候的贾眇,“一直都很听话。你就不能不听话一次吗?” 我干嘛要听她说废话……贾眇使劲拉丰於缨,“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回温室!” 174 负疚的天伦,你衣襟上的狗刺草 姐姐说了,唯一的人选。丰於缨挠着皮肤,火烧得她很痒。如果贾眇一放手,就不是痒的问题了。贾眇太弱了,怪不得不能当温室女神,她连个丰於缨都搞不定!兔子急了也咬人,眼看手臂上刺青的颜色越来越浅,贾眇暴发了,背着丰於缨爬梯子登上天台,在一堆尸体里找到了长孙酮,她的五官扭曲了,不知是火焰产生了视觉上的误差还是真的被火给毁容了。贾眇抓住长孙酮的手,被她用力甩开了。贾眇又抓起她的手说,“跟我走吧,我们离开六院……”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长孙酮嘴里念叨着。“你不是我妈妈……” “对但是我可以带你去见你妈妈啊!” 贾眇悲愤地抓着她要走,但长孙酮死命抵抗,往天台中央后退着。贾眇右手被她拉着身不由已,“长孙酮!你为什么要这样……” “放手啊,放手,是你抓着我,你不要抓着我了,我想我妈妈……” 丰於缨脖子部分像坏掉了,撑不起她的头。她的眼睛盯着黑色的地面,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自己负责……” “长孙酮啊,求求你了,不要这样……” 看着贾眇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泪水模糊了长孙酮的双眼。我要我的妈妈,因为你不是,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的。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老这么的讲话也不太好。因为长孙酮这个人小时候又不是什么小白兔又不是什么小公主,只不过她妈妈对她比较好一点。我心情一直很糟糕,不因为连日的阴雨,而是因为想念妈妈的怀抱。 根本没有梦境,只有醒来时的失落感。那个夜晚,坐在车里,经过那个曾经想考取的学校时,想起了更久以前来这儿的时候的心情。回到家,看到桌上削好的苹果片,将碗扔向墙壁砸得瓷片乱飞。刮过家具的轻微的擦划声,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 “酮酮也要照顾妈妈一下,妈妈慢慢老了,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妈妈……” “好吧。” 长孙酮收起砸碗的幻想,用手捞着吃掉碗中的苹果,回房间里去了…… 其实不长大就好了。不长大就永远会得到照顾。人会慢慢长大的现实太残酷了,比什么都残酷,我宁愿小时候就死掉,像百分之宠爱带去了天堂,一点都没有变少,没有变质。不要长大,不要照顾……不要照顾别人的想法。妈妈的想法也不要…… 贾眇拼命拉着长孙酮走向天台边缘,长孙酮在疼痛的眼中看到了她生气的表情。那是真的生气。贾眇很少生气,很少。所以长孙酮不能让她生气,不能增加这一次。她的指甲嵌进贾眇的手背里,逼她松手。“你要跟我同归于尽吗,快一点放手,走开。我喜欢起火,我就快要被烧死了。别祝福我,别救我。” 长孙酮也很冷静的一个人。从知道没有梦境的一刻起人就长大了,而且长大了不可能再变小。所以希望不长大的梦想实际上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就像一个死人希望复活那样,从逻辑从语法上都是说不通的。语言也要遵循逻辑。不能,不能走了。最后一次,想着妈妈。关于蛋糕和牛奶,桌上的鸡蛋,书包里的红领巾和纸巾,作业本上的签字。回家吧,可以回家,去见妈妈。 事实上依恋都是事后才知道的。产生什么和意识到这种感觉包涵和各种意义是一前一后的关系。这就是不计入评判标准的得分项目:我是说,意识是一个得分项目。没有事后的意识,感觉本身的存在甚至没有意义。 没有梦境……其实我不介意没考进那个学校。虽然很好,可是我读的学校也不见得很差啊。我不是想去那儿上学,我是怀念和妈妈一起去咨询时看到夜自修的灯光时的那种在一起却略微有一点点害怕有一点点享受的孤寂,最重要的是,快要成年的尚属青涩的的和妈妈最后的温馨记忆。那些现实总是太残忍,我实在是不想回忆了…… 贾眇要是放开丰於缨,或许可以用两只手拖着,或者抱起长孙酮,背起长孙酮强行带她离开六院。但贾眇要兼顾两个人难度增加了很多。她真的想放开拉着丰於缨那只手啊,但知道永远也不会那么做。她只能希望长孙酮在烈火中还有一点清醒的神智,自己也更清醒一点,“不管是什么样的事,你都不要这样啊……” “负罪感。”丰於缨抬起头。贾眇没有听到。她又轻声说了一遍,“必须承担的负罪感。” 除了意识到做的自己都不会原谅的事的感觉……否则,还有什么会让人心甘情愿堕落。死也是堕落的一种啊。丰於缨看着长孙酮好像快融化的脸,觉得就算将她拉出火场,她也不可能救得活了。她不是已经烧伤了吗?就算贾眇抓着她的手也没用。抓着你哪一部分都没用。长孙酮严重烧伤,她已经看不到东西了,眼前是无边黑暗。但丰於缨说了负罪感,三个字她听到了。负的罪总有一天会卸下来,就是今天吧。 “对,就是你说的……我不可能见到妈妈了,除非死。因为我妈妈已经死了。” “不管怎么样都要出去啊!” 贾眇除了不太会生气,还不太会疯狂。有生以来第一次变得这么疯狂这全是拜长孙酮所赐。贾眇从没那么恐慌过。丰於缨说,“没用的,你不要拉她了,她在挣脱你,她要挣脱你,你对她来说没有意义了,你不是她心里的罪……” 只有罪才有意义。不被原谅的罪才有意义。一旦被谁原谅了都不能算是罪,只能以一个人对抗所有人的那种执着的感觉,持续下去,将要永恒。我们能作出的奉献,爱的奉献,就是永恒。罪有女神的话,黑暗之中的女神就会收留我们。如果没有,那我们就各自为营地继续承担义无反顾应该承担的责任,直到死去为止。应该这样的。 “妈妈得病了。” 就是这样。贾眇疯狂的拉扯对长孙酮来说,犹如蚍蜉撼树。然后,也看不见,长孙酮只能以手触摸喜欢的人。除了妈妈,是啊,贾眇,我也喜欢你。但是你不是罪,所以说再见。 我没有除了罪之外的爱。 一种叫作糖尿病的病,是妈妈的家族遗传病。妈妈在四十岁的时候被查出来得了糖尿病,四十四岁因为并发肾功能衰竭而死亡。长孙酮知道妈妈得了糖尿病,也知道这种病需要终生服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7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0 药。大家都说,长孙酮是大人了,妈妈身体不好,长孙酮要多照顾妈妈。回家要烧菜,给妈妈洗衣服,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作者有话要说:长孙酮的回忆 那是再也不愿意记起的噩梦,负罪感的源头 贾眇并不知情 唯一知道真相的是秋纭歧,因为她和长孙酮曾经是邻居 ……长孙酮坚持不离开六院,因为对于一个内心无法原谅自己的人来说与世隔绝是最好的 而死亡则更为彻底 175 现在只剩下悲伤的责任感,而我的爱情它难道真的死了 “全都是力所能及的啊。” 想到这个长孙酮就心绞痛。她也想宣布自己得了心脏病,快死了。真的快死了,每每想起这个就心痛得受不了。什么时候妈妈变得不像妈妈了,妈妈不照顾自己却反而要自己照顾了!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要照顾妈妈!我什么都不要做!” 到这儿为止还是像梦境。哪一部分是和梦境完全不同的现实呢……脱离梦的现实, “酮酮,酮酮,酮酮……” 太可怕了,不要叫我的名字。长孙酮在计算机前颤抖,对话框振动了一下。她输入了“什么事”三个字。 “你怎么还在线上?快点去帮你妈洗床单呀。” “滚,我不要。”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让我逃走吧。我要逃走。那个号码是秋纭歧的。“长孙酮,这样不好啊,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我不要……不要给妈妈做任何事情。妈妈怎么不来安慰我?我想哭啊。我困在这绝境中出不去了。妈妈,快点来,我很害怕。 “长孙酮这个人就是俗称的死没良心。她妈妈生病了要人照顾,但是她却离家出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她钱用完回来,她妈妈已经病入膏肓快死了。她说她妈妈不在这儿,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了点钱又走了。” “骗我,你一定在骗我。”白轶肯定地说,“你不要诋毁长孙酮!” “那是真的。不然你觉得长孙酮为什么会被关进六院呢?” 秋纭歧以长孙酮多年邻居的身份讲出了这件事但白轶不怎么相信。秋纭歧说,“长孙酮她妈死得好惨哦,她女儿不在跟前,在她跟前的是我!是我啊!其实她脑子很清楚知道我不是长孙酮但拉着我的手叫酮酮。她倒好,一走了之。我的手啊……” “你的手又怎么了?” “她妈握着我的手……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贾眇怎么都无法将长孙酮拉动一步,她悲伤地抽搐着。之前还告诉她你走吧,走吧,不要管我了,我不可能离开的,后来长孙酮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意识淡薄了,贾眇不肯放开她的手。 妈妈,是你握着我的手吗。妈妈,要带我去买新衣服和蛋糕。呼,妈妈又回来了。 长孙酮如释重负,心融化了。虽然我不是很天真的人,也不是很甜美的人,但是我爱我的妈妈,我妈妈也爱我。家是子宫的象征。 “妈妈,你前段时间到哪里去了?” 妈妈说,只是走开一会儿到邻居家去串门啊。啊,这样长孙酮就放心了。她还很小,有点怕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晚上,时针指向七,正好是新闻开始的时间。广播里传来的整点报时听着有点阴森呢。有妈妈在,这些都不怕了。 长孙酮死掉的瞬间,贾眇没有感觉到任何信号,譬如她身体痉挛一下,头歪向一边之类的。长孙酮很久都没有动,贾眇心痛地松开手,咬咬牙,拉着丰於缨从楼上跳了下去。 原来绝望是这种感觉。贾眇知道得太晚了还是太早了呢。手臂上的纹身几乎完全消失了,贾眇麻木地拉着丰於缨向湖边走去。离开六院时脑子是像短路般空白一片。这个,记下来。 “我,我的神啊,神啊……怎么会这样?” “你什么时候信神了?……不过真的,怎么会这样。” “这是哪儿啊。你们两个终于肯停下来了,我想休息一下……哎?这些是……?” 她口吃了一下,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置眼前的情况。预料之中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啊!这是搞砸了的烟火表演吗!“那个那个谁,那个,那个,谁谁……那个谁你给我站住!” 贾眇被迎面跑来的人抓住了。她的头晃动了一下,来人拍拍她的脸,“喂,是你!怎么只有你了?其它人呢?你的手……你的手上是纹身是怎么弄的?告诉我!快一点告诉我!” 路合的记性很好,所以凭那一瞥她依稀记得贾眇的脸,再加上几乎化掉但还留有一点痕迹的黑色的纹身图案。贾眇的脸被火熏得有点儿惨淡,路合用手使劲擦她的脸。“你能带我去找贾芳晖吗?你跟她什么关系?” “不会是什么违章电器引起的吧。”焦臭味浓郁。rrk捏着鼻子用伤风感冒的声音说,“我快晕过去了……” 你说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不早来一步。秋纭歧跟白轶杀婴儿的时候你不出现,你在赶路,路上还吃零食。白轶破坏纪念馆的时候你不出现,你在赶路,路上停下来休息了好长时间。秋纭歧快要引爆炸弹时你还是没出现,所以也没能及时制止她。大火将六院能烧的都烧光了慢慢媳灭你才姗姗来迟,难道是觉得人太多出场不够耀眼吗? 找到了方向当然是好事,所以三人日夜——不,是日行夜休,回到路合的家中。到家后她们还在桌旁坐了会儿,累死了。让路合得恐高症的那个阁楼,雪喑休息了一会儿爬楼梯上去挑钥匙。 “喂,哪串是那个六院的啊?” “上次不是我给你让你去放好的吗!吊牌号码是6的那只钥匙!” 雪喑扶着扶手从阁楼上款款走下来,将钥匙递给路合。rrk说,“找到大师姐了?” “找到大师姐的妹妹了,我们走。杨雪,保护好rrk,搞不好有危险。” 雪喑说让rrk留在这儿不就好了,但rrk说她也要去,rrk就跟着两人去了。对于为什么入口要设在湖底这件事,路合的解释是,“我会游泳……” rrk从湖心浮起耳朵疼得厉害。 “不要死,姐姐……” “可以吗?” “剩下的人生我一个人是走不完了。” “当心!” “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就会变成神。” “好像白啤酒的泡沫……” rrk爬上岸,偏头跳了两跳。她对雪喑说,我听到很多人在讲话,是不是幻觉啊。 雪喑跟路合对着被夷为平地的六院发呆。雪喑说,“师妹,挺住啊,别哭啊,不要伤心啊。” “我没伤心,我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了?”路合很接受不了。rrk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1 耳朵里灌进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让她听不清雪喑跟路合在说什么。路合说,“这六院被活活拆了啊……拆迁了也没人通知我!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总工程师啊!” 雪喑比路合年龄大所以经验更足,觉得看着不对,“冷静点路合,我认为这次强拆可能不是官方行为……” 这时贾眇拖着丰於缨走向河边,正好被赶来的路合逮个正着。路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路合差点就把找大师姐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贾眇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不是不想说,而是突然有种很虚幻的感觉。路合歪打正着地说了一句你要去哪儿?贾眇条件反射地说,“我要回温室。” “温室?” 路合的瞳孔都要放大了。“你?温室?” rrk捂上耳朵,那些声音消失了。她想着,烦死了!松开手,那些声音不再打扰她。rrk看着雪喑跟路合惊讶的神色,问她们,“你们怎么啦?” rrk看着贾眇。雪喑对rrk说,“好像出问题了。” ……其实一个消息不闭塞又关注着中心诸项动态的普通人是很有可能知道温室的。但rrk两项条件都不符合。对于雪喑和路合来说,“温室”这两个字堪称如雷贯耳。 路合摇晃着,“不会吧……你回温室……回?你从温室出来?……你,你认不认识贾芳晖?” 雪喑没有意识到她的手举到唇边了,这往往是她紧张的表现。“这女孩到底是谁啊……” “贾芳晖?我姐。我姐姐是温室女神。”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的贾眇这才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头疼得不行的贾眇,紧紧抓着丰於缨的手。我此刻身在何处?我将要去向何方?我……是否经历了什么? 火焰是穿越天际的星星。 会让我感到痛心的笑容,离我就像星星一样遥远。 “眇眇,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关于温室的情况,更不要告诉别人姐姐是温室女神,任何人都不行,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看着没有了纹身的手臂,贾眇一阵恐惧。姐姐,我不小心说出去了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长孙酮死在火中 这场大火几乎烧死了所有人,除了秋纭歧和白轶,还有贾眇和丰於缨 贾眇的任务是将丰於缨带回温室 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完成了一半 非常及时地,与之同时,路合三人也进入了六院,看到了贾眇,但是秋纭歧和白轶已经逃跑了 路合未曾预料到贾眇居然是温室女神的妹妹 而温室女神就是她学生时代那位曾经的风云人物大师姐 176 温室避难所,逃跑总动员,为了赏金也要冲啊 “说起曹阅……我没把她杀爹妈的事情告诉别人吧?” “这我怎么知道。”白轶转头看着她们走过的菜场,“反正我没有。” “我也没有。我们都信守诺言对吧。” “是吧。大概是的。” 守信重诺,绝不说谎。鸡鸭鱼的腥味儿从菜场里传出来,白轶陶醉了。外界的空气闻起来为什么会和六院不一样呢。“那空气当然不一样。”秋纭歧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当然不一样了……” 刚从六院出来,两人还有点不太习惯,走在街上有种随时会被人抓住的感觉。不过确实,护理人员不久就会发现六院的异常——这下是彻底异常然后来抓捕她们了。六院里也是五颜六色的,不过外界的颜色看起来就真实跟六院大不一样。秋纭歧想这是否是心理作用。而且她有点儿过敏,看到穿白衣服的人就心惊肉跳。秋纭歧又不安,又激动,觉得自由了。 原来自由就是这种感觉啊。对于丰於缨的话秋纭歧有了新的体会。可惜这个丰於缨她已经死了。白轶则是盯着自己的手看个不停。秋纭歧说,你这只手新长出来的没见过啊? “我发现我好白哦,特别是在太阳底下。” 白轶嘿嘿傻笑。“简直就白得像白化病人嘛。” 提起白秋纭歧就知道自由不会长久。白轶没有危机感,她却是头脑清楚的。不知道上次逃出去的祝资呈有没有再次落入护理人员之手。关于这人的消息之后就没有了,当然小道消息有很多,类似抓住被杀了,快抓住时飞到外层空间去了之类的。说起逃跑,秋纭歧还真想向祝资呈请教一下经验。 “我们去温室吧。” 秋纭歧思考再三,对白轶说道。白轶说,“温室……貌似听谁说过。” “听谁说过?” “记不起来了。” “我就知道……” “去温室干什么,种有机青菜还是有机肥啊?” “你说你这有机肥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温室不是菜棚,是一个违规建造的超立体锥方球。如果我们不逃进那儿,也必须找个其它地方去躲避,否则马上就会被护理人员抓着。” “哦。”白轶回道。“温室有肉吃吗?不会都吃素吧?你以前去过吗?” “想去,但是没去成。” 对秋纭歧来说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回忆……从进六院开始,时间就变得特别慢。六院里的钟表都电池不足。 我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很俗吧。其实问题应该是,我是不是要逼自己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除了逃跑我也想不出其它办法。秋纭歧面对着一帮看起来根本没有希望沟通的人,身边所有的人,觉得很累。她除去躁狂发作的时候都很冷静,按医生的说法这叫双向情感障碍。精神病嘛,我懂!问题是如果仅是躁郁症这么简单,六院还会垂青我吗?秋纭歧不确定这思路对不对。因为她想自己也许对六院了解得很片面,只是自以为了解而已…… 那个时候的心情,说出来也没有意思。秋纭歧只是对白轶说,“我是一个禁欲主义者”,然后白轶就不理她了。“呸,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下流!” “……我曾经是个禁欲主义者。” “呸,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下流!” “我都加了两个字了你怎么只字未改呀!”秋纭歧不平地喊了起来。白轶说,“那什么温室在哪里?” “温室不是随便谁都进得去的啊。”秋纭歧说……贾眇同意这句话。至于中心工作人员们,想反对这句话但不得不同意。 看一下现在每个人的内心世界: 路合想,天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是我想错了吧,是我想错了吧,是我想错了吧。 雪喑则想,天啊,路合不会在和我想一样的东西吧。 rrk则想,这儿太吵了,那些声音怎么又来了,跟半夜睡觉被蚊子吵一样让人恼火。 路合发现还有一个人,打算从这个人入手打破意外产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2 生了的僵局。 “那这,这是谁?” 她问的是被贾眇拉着手的丰於缨。贾眇一听,厌恶地甩开丰於缨的手,很不幸地,丰於缨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烧起来了。 “这难道就是死灰复燃的景象吗?”雪喑评价。贾眇没想到会这样,赶紧又抓住丰於缨的手,火一下子熄灭了。路合放眼望去,惨哪,真惨哪。贾眇身后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什么树林,什么楼房,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片凄凉的平地。路合想起雪喑的话,这似乎不是官方行为…… “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 rrk问了个非关键问题。关键问题应该是谁火烧六院让她们变成死人。rrk向前走去,被路合一把拉住。rrk转头,“我听到好多声音,你们有没有?” “杨雪,我叫你保护她的!”路合气冲冲地对雪喑说。“她幻听了!” 雪喑差点手腕一抬作出掏耳朵的动作。“保护什么。幻听不是挺好的,我还听不到呢。” rrk说,“我听到很多人在讲话,你们真的没有?” 雪喑笑嘻嘻说,都讲些什么呀,不会是俩大妈买菜卖菜讨价还价吧……贾眇不知道会捅娄子,不过她知道捅了娄子了就得想办法做点紧急处理。她看着路合说,“你们三个人是谁?” “嗯,好像,大概,嗯,似乎,嗯……” “犯病了你!”还是雪喑爽快,“你是大师姐的妹妹?啊,那我们其实可以叫你小师姐……” “我?” “纹身哪儿来的?”雪喑抓起她的胳膊,很担心她说是“路边店里随便选个图案纹的”。“我,我……”贾眇紧张地思考着如何回答。 没那么巧吧。雪喑在肚子里骂了自己一句。实际上雪喑也很紧张。显然,除了rrk和丰於缨,其它三人已经都意识到棘手的麻烦出现了。 “你们是不是知道温室啊……” 路合暗想,大师姐怎么有个这么笨的妹妹。她忍不住道,“请问你认为我们会不知道吗?我们只是不知道你姐姐是温室管理者而已!天啊,我的大师姐,竟然……” 雪喑大惊,“师妹不说实话你会死啊!” rrk试着从那些杂乱的语言里锁定一个人的声音,试着试着居然成功了。那个声音在说“我出生以来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大家都欢呼的时候死亡”。贾眇默默地看着她们,“你们打算去中心领悬赏金吗?……” 路合捏捏手腕。“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雪喑抹了把冷汗,“你倒是说出来了。你不应该告诉我们这事的。这夹在私情和公义之间我们很难办啊。我今天居然一下子知道了两个难题的答案:一是为什么那么多年中心都拿温室没办法。二是为什么大师姐这么多年在建筑界毫无声息。原来这两个问题是可以合并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打算去温室 因为温室和她俩处境挺像的,都是与中心为敌 但温室很强大 杨雨彐和路合意外地从贾眇这儿得知了大师姐的事 她们考虑着下步棋该怎么走 177 女神的名讳不是鬼!! 学着去干什么,我什么都学不会。莺一样的歌声在我心中唱着,被宣告不知道什么是自由的我,度过了悲观的清晨。 在灰暗的城市里有一个近乎色彩般的性感美女。这是秋纭歧看过的不知道什么作品里的一个场景。她的存在与城市并非格格不入而是相得益彰,她的略带灰暗的眼神却很挑逗,她走在街上无人理睬,这个一天天不改变沉闷的城市里,好像应该被所有人注意可是一切都井然有序。不能跟随她,因为她是独自一人,有深刻的比什么都要强的独立性。作为城市的一分子秋纭歧以目光注视着她,冷冷的。无法产生性冲动的悲剧,始于她的身影。大概是城市同化了我,让我知道了适合的审美,最完美的协调的结果就是这样,用沙尘保持距离,在身体里充入阻碍,然后实现舒适。注视着她,在有光线的暗处。 性感的女郎是无人关注的焦点。也就是,默认值。秋纭歧看到她就平息一切焦燥。然而后来被带到另一个环境里,差一点没崩溃掉。 “跟你没办法说清楚。” 说不清楚也要说,你不会想我动用暴力吧?完全被那种气势震慑住的秋纭歧,说出了她认为没有分歧的对她来说梦境一样的话,“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不会了解,即便这对我是一种伤害,我想伤害不会一直震痛到心底……” 伤害就像击碎后飘在海上的浮冰。不知道会不会停下来的漂流旅程,还没有看到。心像一个无底洞,心又不是肠子…… “这什么地方啊。” “你不认识的。” “废话。我是说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不就是……温室么。” 白轶说,确实够热的。“不,那是因为你走了那么多路的缘故……”实际上温室壁不产生热量。秋纭歧不知道这一次温室女神会不会如她所愿。那个夜晚……连女神的脸都没看清。“叫吧,白轶,感觉上你嗓门比较大。你就唱‘女神乖乖把门儿开开,俺们要进来……’” “谁说的?”白轶不唱。“要死啊你让我做这种事!” “放心,没有人会看到的。这是女神的预留通道除了我之外还没人找到过。看这儿,这个手印。” 白轶什么都看不见。秋纭歧指着一个地方,白轶使劲才看出模糊的一个影子般的东西。“那是我三,不对,四年前印在这儿的。我没想过会再回来。” “真的没想过会回来吗?”白轶问。 “我不知道逃出六院的方法……那时候真不知道……干嘛这么问?”秋纭歧奇怪地看着白轶。白轶挠了挠脸皮,“因为感觉你这个人报复心比较强吧。要是在什么地方遭受了什么挫折,或者被什么人拒绝打击的话,肯定会君子那啥十年不晚的。” “错,我才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你得承认我很了解你吧,争辩是没有用的。”白轶竖起手指摇摇。她摸到了温室壁,透明的,看不见,摸上去感觉,像摸到了冰球,有股吸力。白轶退后两步,冲过去飞踹那层保护壁。她对此有着热情,退后的距离越来越大,后来几乎变得百米冲刺了。秋纭歧在旁看着她,“你不要踹了,如果这样保护壁就会破裂的话那女神也不要叫女神了……” “世界上没有女神。”白轶不含有任何不确定成分道,“所有的女神都是谎言。” “奇怪了,你这么讨厌女神啊?” 秋纭歧发现了白轶一项新的特长,她某方面的感知能力奇佳。因为她退后那么远再跑过去,每次都能跳起来准确地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3 将鞋底砸在温室壁上,这也需要一点非同寻常的感知能力啊。没跑到起点会一脚踹空失去平衡,跑过了则会像章鱼那样撞扁在温室壁上。看着白轶一次次坚持不懈的努力,秋纭歧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你穿的是钉鞋或许真能将温室踹出一个洞来也说不定呢?” “什么钉鞋,我又不是运动员。”白轶将鞋尖抵在地上快速地转动脚踝,扭着手腕,跳了两下,准备冲刺。她跑之前说,“我该穿十厘米的高根鞋,瞬间用后根戳破这莫名其妙的保护壁,让温室的这个防御在我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秋纭歧纠正,“那得是细高跟,坡跟没用。” “自然,自然。” 不堪一击。秋纭歧看着那只手印想起了被女神拒绝时的沮丧心情。“我无处可去……” 秋纭歧精神一振,“白轶,白轶,停下来……” “干什么啊!”白轶觉得她快要干掉保护壁了,士气高涨。秋纭歧生生拉着她转过身。“别再踢了……” “妈呀!这个女的啥时候出现的啊!” 秋纭歧给她使个眼色。“女神面前你可别说什么特别出格的话啊……” 白轶想,要闭口不言,还是说两句,这,根本不是个问题。“你不是重量级人物嘛?登场怎么没有配乐?”她看了女神几秒钟,忽然笑了出来,“我觉得我在哪儿见过女神你啊!” 白轶印象中的女神是那样的,但看到的女神是这样的……心理落差一时有点儿没调整过来。她说,“女神,你没长翅膀啊?还是剪掉藏起来了?你没有光圈吗……光环什么的?还有长矛?” 秋纭歧小声在她背后说,“那不是一定要有的啦……” “对,但不这样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女神啊!”白轶转身吼道。秋纭歧不知道白轶什么时候跑自己前面去了,就将她推到一边,“你对神的理解太肤浅了!” 如果很普通,何以彰显神性? 白轶这下总算找到一点见神的感觉:因为她被秋纭歧一推倒在地上滚了两滚,然后坐起来看着女神的角度就是仰视了。她很兴奋地看着女神,“女神!女神!女神!……” “你又来了?” 秋纭歧拉起白轶说,“是啊,我又来了,这次真的是穷途末路,快要死了……” “女神!女神!女神!女神!……” 秋纭歧将白轶拉起来,“你有必要说这么多遍么!你正常一点好不好!” “没办法,不多说两遍我没法在脑子里产生印象……怎么说也是女神呢。” 秋纭歧凑近白轶,“不要乱来!万一女神生气我们就完蛋了!” 白轶看着女神。女神也看着她。“你不会生气吧?因为我脑子,不太好使,经常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我的意思是女神不能那么小气啦!” 女神走到白轶面前,比起秋纭歧,好像白轶更能让她想起什么。白轶瞪着女神,“别靠我那么近。我从来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你一定要尝试……” 秋纭歧赶紧将白轶拉到身后,同时希望天上突然掉个铁饼下来将白轶砸晕,“女神,四年前你不允许我进温室,所以我被护理人员塞进那个地方过了很长时间。这四年里如果我想出院并不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以告诉他们温室特殊通道为条件交换我的自由他们会赦免我的。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觉得其行可耻。今天你决定救不救我们,请给个准话儿吧!” 还“准话儿”呢!白轶扑哧笑了出来。女神看着秋纭歧,似乎对她的话感到很不可思议,“你威胁我吗?” “威胁你又怎么样了啊。”白轶挑衅道,眯起眼睛轻而易举装出阴沉的架势。秋纭歧说,“不是威胁,但我不想死,为了避免死亡我大概真的什么都会做出来,干什么都在所不惜。我没有原则了,请您考虑一下。” 对,就是这样,威胁她,要客气,态度要狠。白轶兴奋地用拳头捅着秋纭歧的后背。 一个会接受威胁的女神肯定不怎么样嘛。她又想。 “因为我将六院摧毁了,所以中心不会放过我的。”平静中隐含着绝望的冰山一角。 “跟之前不同。这下子是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女神听到六院两字,神色产生了奇妙的变化。然后白轶睁大了眼睛,大叫一声,“鬼呀!” ……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找到了温室 但是她进不去,因为有一层坚固的温室壁 白轶对着温室拳打脚踢之际,女神出现了 178 贾眇说,喂,她俩怎么会在这儿…… …… 站在女神身后,看着秋纭歧的贾眇眼神传达出剧烈的情感。白轶被吓得彻底罔然,手足冰凉。即便手上没有武器,这样的贾眇已经够吓人了!秋纭歧也不明白。贾眇是怎么样一个人…… 贾眇是不喜欢生气,不太会生气的人。但是只爱过长孙酮的贾眇,不能忍受看着她死去的痛苦,心里产生了一场风暴。因为你是那么地善良,在我心里永远存在着的……已死的人。 永远地毁灭了六院和贾眇的爱情。秋纭歧预感,贾眇终有一天会露出微笑见证自己的死亡的。 女神一回头,“眇眇?” “哎呦我的大师姐……” 贾眇对姐姐的声音都置之不理,径直朝秋纭歧走了过去。她的一切有如在河底燃烧的冰凉的火。白轶看着她走来拉住秋纭歧颤抖着说,“拜托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赶快逃跑,不然就晚了……” 汽车飞驰而过,项链被抛上了蓝天。站在街角,抱着遗留下来的物品,看着这片灰色的天地。雨丝的颜色扩散成迷雾,雾里冰凉的空气在见缝插针地寻找它该去的时空。“要走了。已经走了。”“这个给你。”“留给我?”“随便你啊。”“呜呜,让我抱一下。”“就送给你了。”“我走啦,再见啦。”不大不小的雨,我还是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出门,没有回家。站在街角,看着穿红灯的自行车,和快要拆掉的,肮脏的食品店。抱着遗留下来的物品,希望一天永远就这么定格,生活就像照片,不会动。“可以再见见她吗?”“不是已经在你掌中了吗。”“那个是一部分。”“抱着吧,紧紧抱着吧。”“雾气中的肺病。”“假装被车子轧到了。”“不,那不是假装的。”“是车子吗?”“不是。”“在哪里捡到的。”“就是这儿。”“不冷吗。”穿着不适合这个季节的衣服,抱着遗留下来的残肢,被霓虹灯弄得很无力。记忆中的景象,不停地走着。灰色的,透明的雨粒。雹子。“看,这是那条项链。”“哪儿来的。”“她送给我的。掉在地上的。”“她不可能送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4 你这个东西。”“我还挺喜欢的。”“不可能。她死了。”“是我的。”…… 冲刷着建筑物和地面的小雨。rrk松了一口气,还是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听到的声音是清晰的,但其中包含的停息是不完整的。rrk想知道幻听具体的意思。“幻听就是假的吗?” 路合对贾眇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贾眇说,“那就是可能将来会?” “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路合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雪喑就自作主张代替她作了决定,“将来也不会!” “喂。”路合极其不满地斜眼看雪喑。雪喑说,“师妹你眼珠放错位置了。不要这么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怀念在学校那些日子。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不能破坏单纯的校园生活在我心中的形象。还记得那个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的喷泉池吗,我不想……”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很严重啊。”路合冷冷地说。 雪喑承认这事儿确实不那么好办。“师妹,可是我从不干这种事。”雪喑一笑。她对贾眇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出卖大师姐的。” rrk碰碰雪喑的肩膀,“到底什么是幻听啊?” “别吵,有重要的事情!”雪喑回头悄悄对rrk说。rrk说,“什么事啊?” 雪喑把rrk拉到前面来,将她推到路合身边。路合气恼地瞪她一眼,“干什么啊!” “当局者迷,那就让旁观者来说好了。” rrk抬着头无辜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只是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一点分歧,你说人应不应该背叛自己的朋友……” 那还用说嘛!rrk简直觉得废话,“不能呀。” “对啊,我也觉得不能!”雪喑理直气壮。路合手一挥打在rrk肩上,“rrk,要是你朋友犯法了比如走私毒品你不会背叛她吗?” “……那样……我根本不会交这样的朋友!” 雪喑摇摇头,“没得选择。” 贾眇能想出来的方法只有一个了,“你们,都跟我去温室见我姐姐吧……” 路合的方案一:和雪喑连手,绑架贾眇,将她带到中心去领赏金。 但由于雪喑的不合作态度,甚至她赤果果地表示站在贾眇那边,经过调整,路合的方案二出炉:先解决雪喑,再绑架贾眇,将她带到市中心去领赏金。 “我们两个连手还怕制服不了这么个小家伙吗?……至于她旁边那个瘟鸡一样的看起来也不足为虑。”路合引诱雪喑,“温室管理者的妹妹啊,赏金肯定不少。你看我们要立大功了……” 雪喑说,本小姐不是这种人。路合气势汹汹,“你别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啊,你不干也得干……” “师妹,你还是太小孩子气。”雪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她回头对身后的贾眇灿烂地微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收起笑容,“我们来看一下现在的情况好了:我们不是为了找大师姐而来的吗?现在有人马上可以带我们见到大师姐了,但你却要节外生枝……”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大师姐!找鬼个大师姐啊!她是温室管理者!”路合跳起来打雪喑,“温室啊!” “我早该想到了,也只有大师姐这样的奇才方能建造出温室这种空间啊。”她语气里透着崇拜。“中心那么多年都对温室没辙,我还在想是哪个世外高人居然打破了lai的纪录得到漏网之鱼荣誉称号,原来,原来就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师姐啊,这真是……太让我感到意外了和惊喜了……” 这种想法根本不对!路合气得差点打她头。rrk在旁边若无其事的问,“什么是漏网之鱼荣誉称号?” “那可是我们建筑师最高荣誉。”雪喑得意洋洋地说。路合忿忿,“难怪人家老说建筑师是高危人群,果然如此。” “师妹你不也是建筑师?不要这么贬损自己所属的群体啦。”雪喑说,“你被中心的宣传资料给洗脑了。漏网之鱼就是指令中心无可奈何的违规空间。基本上所有违规空间都能建起来但也都很快被摧毁。” rrk有了新问题,“什么是中心?” 雪喑感到为难,“那说起来可就……可就麻烦了。政府?不对。不对,中心和政府是两回事,怎么说呢,它是一个……一个很强大的组织——有很多建筑师毕业后会去中心工作的因为那儿待遇实在不错,而且说出去名头也很响亮。中心几乎掌握了所有的资源,真的是几乎所有的,不管是物质资源,还是人力资源,所以异常强大。应该说,是占主导地位的,跟政府合作的,可以说是正统……” rrk点着头说,“我知道了,中心是个组织。” “悟性!”雪喑对路合夸赞rrk道,“看,我杂七杂八说了一堆,人这么快就抓到重点了。中心是个组织……这家伙是个简约型天才嘛。” “漏网之鱼就是迟早会被抓住的鱼。”路合唇边的冷笑叫rrk不寒而栗。雪喑说,“别这么说嘛师妹!你看温室已经这么多年了!这已经够伟大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rrk转头看着身后面无表情的两个人。她觉得这两个人好诡异。“我有种自己成了被放牧的羊的感觉。” “这个贾眇,本来就在监视我们。”雪喑对rrk说。rrk说,“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路合冷眼看着rrk,“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啊!”她心想,我要跑,这种水平的货色一百个也不在心上。 “别理她。”雪喑拉起rrk的手。路合气不过,狠狠地将她的手拍掉,“杨雪,你想清楚了啊!……” “没什么好想的,本来就很清楚嘛。” 突然,路合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杨雪,杨雪……杨雪不会是打算来个将计就计吧? 作者有话要说:贾眇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将活的丰於缨带回了温室 但是悲痛欲绝 冤家路窄看到秋纭歧和白轶…… 六院被炸毁了,但是那些死去的女孩的记忆碎片散落在地上,rrk听得见 那是悲伤和孤独,没有出路的爱 179 yb留在人间的形像与rrk记忆中深刻的脸庞 被人感知的神知晓一切掌握一切。飘渺而圣洁,清光如月。 女神,应该是和庄严一词有关系的。当路合在那儿考虑杨雪或许是个老谋深算的甲鱼之时,白轶在思考女神的定位问题。温室女神身高一米……一米不知道多少,比白轶高一些。白轶觉得女神似曾相识,大概是因为女神眼睛很大像她认识的某个人吧。白轶期待女神的出现唤起她的敬畏之情,希望落空了。 女神,令我失望。 “哎,杨雪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5 ,我知道你的小计谋了!真棒!你打算跟大师姐攀交情打入温室内部然后一举将其彻底破坏是不是这样?” 路合转过头让雪喑读她的唇语。雪喑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师妹你嗓子哑了啊?” 路合是不想让贾眇听到。她用力打了一下雪喑,“白痴!” “白痴”也是唇语,雪喑听不懂。路合拉起她的手,在她手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她的意思写了出来。这种语言雪喑总算能理解了,她大声地说,“师妹,你心理真阴暗呢!我怎么会这么卑鄙无耻呢!我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大师……” 路合用手臂勾住雪喑的脖子狠狠地掐着她。贾眇看看前面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再看看丰於缨。丰於缨被火烧伤的皮肤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肉红色。她对贾眇露出怪怪的笑容。 “就快到温室了。”贾眇说了这句话后继续转过头去盯牢那三个人。丰於缨摸着自己的手臂,维持着那个笑。 “师妹,心理阴暗啊,思想品德不及格啊,需要净化一下啊……” 路合掐着她的脖子,“杨雪,再说一遍我就掐死你。” “咳……别掐死我,我还有话要说……放手……” rrk一看雪喑被路合掐得翻白眼了赶忙过来救人,“啊,你们两个打打闹闹怎么总喜欢把程度调到那么高呢……你放手啊,她眼睛都跟鱼一样了!” 雪喑指指rrk,“跟她有关……关……你放手……我就说……” 路合说了句死鱼眼松手,雪喑捂着脖子咳得像急需什么止咳糖浆之类的。她松了口气儿,眼泪花花地看着路合,“rrk,很了不起,她没有学过,但是,她能听到那些人临死前的话。” “临死前的话?”rrk吓了一跳,“我没兴趣啊!” “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嗯,大部分都只听了两三句。有一个,关于下雨,还有项链,手的。像对故事的摘抄。”rrk打了个哈欠。路合盯着她看,“你真的听到了?” “我在水里就听到了。我问你们幻听是什么,你们都不理我。” “嗯,不是幻听,我也听到了,但很模糊,时有时无的。”雪喑亲热地对茫然的rrk说,“你说你当初怎么不来我们学校学建筑呢,浪费人才啊。” “rrk,rrk,你怎么了?” 雪喑非常大惊小怪的声音连一个人的目光都没有吸引到。白轶尖叫,那是因为贾眇的目光代表她要杀人。秋纭歧思考着贾眇为什么没死,并对她手臂上消失的纹身进行了合理猜测。丰於缨低着头,不排除是蚂蚁搬家之类的有趣事儿使她饶有兴味地盯着地面看个不停,还嘴角含笑。路合像见了她亲姐姐一样连声叫着哎呦我的大师姐朝女神奔了过去。女神则伸手拦住了贾眇,半晌泪水从贾眇眼中掉落,“姐姐,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这儿?” “rrk,你别晕啊,你怎么了?” 雪喑回想人工呼吸跟胸外压的操作方法,将rrk平放在地上——她本来是想好好将rrk平摊在地上的,结果一个重心没掌握好rrk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雪喑连忙抬起她的头检查有没有流血。悲惨的是,流血了。 “药水绷带创口贴我说你们谁来救救她呀,她好像昏过去了呀!” rrk倒霉地选择了一个不恰当的时机昏厥过去,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注意。秋纭歧略微有些防备地看着贾眇,贾眇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姐姐,我回来了……” 贾眇应该变得更坚强,而不是更脆弱。但她还是个小孩子。在女神眼里,贾眇不折不扣是个小孩子。她抱住贾眇,“眇眇,别哭,没事了……” 白轶紧张地随时准备逃跑,秋纭歧制止她,“白轶,你要去哪儿啊?” “要死了,贾眇怎么没死,丰於缨怎么也没死。你听贾眇叫这个女神什么,我靠她们认识的。我靠这下轮到她扁我们了。”白轶实在是很想把手指伸到嘴里去啃两下,“我说我们不逃还等什么啊!” “不会吧。” “卖逼儿子。” “白轶你说啥?” “没啥,我说我好怕。” 秋纭歧对白轶说,“我们不能跑……因为已经没地方跑了。这会儿大概护理人员已经追过来了。白轶,接受现实吧。” 现实尚不算太坏。至少,秋纭歧和白轶不用撕花瓣儿算护理人员会在今天还是明天找到她们。一群人站在温室壁旁——注意这个旁是“外”!站在温室壁外面像在讨论什么宏伟计划似的算怎么回事啊!所以女神作出的决定是:大家都先到我家去吧…… 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么?rrk醒了过来,看到那张脸,心中的恐惧无言可述。她正要叫喊,立马被雪喑紧紧捂住了嘴巴。“rrk,你可别出声。” 我的yb啊,yb!这是为什么……rrk的目光落在白轶身上,一秒钟都不舍得移开,同时复杂的恐惧在身体里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结构。白轶却连rrk这个人都没注意到,一直怯生生地抓着秋纭歧的手。rrk抓着雪喑的手。我不出声,我保证不出声,可我觉得头很痛啊,我很痛苦…… 雪喑拿开手,rrk在她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是yb,你看到了吗,就是她……” “哪儿?” 雪喑指着白轶,“她?” rrk点点头,有种流泪的冲动。“可是……可是……” “yb是谁?” “我说过的。” “哦……呃这个还真是。” 这儿就是温室了。雪喑看着四周。这就是温室啊? 说实话,要是不告诉雪喑她此刻身在温室之中,她完全不会意识到任何异常。因为温室地理环境跟外界并无差别。雪喑通过透明窗户看到了外面:外面是一大块草坪,再远一些的地方是一些建筑物。她,坐在rrk身旁。rrk一个人占了四个人的位置,因为她半躺着。她们坐的椅子是火车站啊汽车站啊侯车室里那种一排连着的椅子。 “耳朵好像在不自觉地寻找广播声……啊!” 雪喑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寻找广播了。因为这儿很像飞机场侯机厅。应该说这个以银白为主色调的大厅根本就是一个机场侯机厅的!雪喑看着周围的一切设施都觉得想笑。难道温室里有飞机吗?有飞机倒也不奇怪。不过她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儿…… 秋纭歧看着脚下光滑的地面,看到了白轶的影子。白轶的鞋子在地上蹭啊蹭,蹭啊蹭。“白轶你怎么了?” “好滑啊,好像会摔倒。” “那你还多动症?” “怎么办啊,贾眇这可一直看着我们呢……” 贾眇第一向温室女神说明的是,姐姐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6 ,我把丰於缨带回来了,在六院里的一切,我也都认真做了记录。她把记录盒子交给女神,就说了第二件事,“姐姐,不能让秋纭歧和白轶到温室里来!” “可是我们没地方去了。” 白轶学着秋纭歧可怜巴巴的样子。“对啊,可是我们没地方去了。” 贾眇看白轶的目光让白轶想闭上眼睛,“是你说要把六院所有人杀掉的吧?长孙酮死了。” “我才没有。” 白轶用自己听得到的音量小声嘀咕,秋纭歧说,“对啊,是白轶说的。” 白轶一撇头,“才怪,我没说过。” “是白轶说的。” “没有。” “白轶,真的是你说的。”秋纭歧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你说了,所以我……” “我没有。” 白轶还想抵赖,贾眇对女神说,“记录一直到我走出六院大门为止。在那之前所有的事都能在记录里找到。” 女神注视着白轶这件事,让她十分愤怒。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想发火。因为这时候任何目光对白轶都是一种伤害。白轶边哭边说,“好的,我承认了,你不要看我,讨厌,把脸转过去,你们不要看我,是我说的,我也想把你们都杀掉……” 不用那么诚实啊。秋纭歧看着她,“最后一句就不用说了……” “贾眇,你是不是要为长孙酮报仇啊,因为你喜欢她。” 什么破理由……秋纭歧甩开白轶,冲到女神面前,“因为白轶脑子不正常才会这样的!但是白轶她其实是个正常人……她的灵魂和身体并不匹配,却被安在了一起,所以她才会这样……这样悲惨……” “你引爆了炸弹,把所有人都烧死了。” 秋纭歧看向贾眇,“是的。” 温室女神和贾眇长得是像,特别是眼睛。所以,她们很有可能是亲姐妹。秋纭歧想,如果她在六院里看到贾眇就联想到了温室女神,那样的话……不会的。因为那个晚上,秋纭歧没有看清楚女神的脸。 她也没有认认真真地打量过贾眇。 “啊!” rrk尖叫起来。雪喑要阻拦她已经来不及了,rrk跳起来跑向白轶抱住她,“yb,是你吗……” “什么呀!” 白轶随便一甩,rrk就被她甩开了。“你是yb吧。可是你……” rrk那副崩溃样儿给了白轶一个“逃跑”的理由。她指着rrk说,“你谁啊!不认识你!” 然后白轶就在侯机厅里像只找不到窝的兔子般到处乱蹿,以令其它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跑着。秋纭歧对于rrk的行为好像有了点儿心得。“这……这是副作用。不管是伤心还是愤怒还是高兴,白轶的所有情绪都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她说过很多荒唐的话,可是在那些话的背后她在想什么无法知道了……” “是你引起的大火。” 秋纭歧转过头。绝望的目光都是何其相似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路上,路合和雪喑为“出卖大师姐去领赏”和“去温室”的意见分歧而吵闹 但最后还是进了温室 rrk跟随雪喑她们来到温室门口见到白轶晕了过去 因为白轶就是yb 180 不会有人记住她,rrk与贾眇不同的茫然 温室还蛮好的嘛!但我讨厌侯机厅,一走进来头就晕了。路合擦了擦眼睛,直朝女神奔去,“大师姐!大师姐!哎呦大师姐我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啊!” 路合热情地抓起了温室女神的手,“大师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想你一定不记得我吧!我叫路合,是跟你一个学校念建筑的,我是你学妹啊……” 雪喑跟着路合蹦了出来,“大师姐,我也是你学妹……” 女神关注着rrk,“那她和你们一样是……” “哦,这个人不是的。她是……” 雪喑,找不到词儿了。蹲在地下哭的rrk,抬起头,“我知道yb死了。” 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白轶快要到墙角时就停下来靠惯性滑到墙边,力度和角度计算得相当准确。 白轶在侯机厅的健身运动终于以被椅子旁一盆松树盆景绊倒而告终。她抽着冷气在地下躺了一会儿站起来,看着rrk,“你说什么啊?yb是谁?” rrk,孔苒荏。yb,白轶。 “是,是叫白轶吗?” 白轶走到rrk身边,艰难地——因为膝盖骨在地上撞得很疼很疼——蹲下身,看着rrk。rrk看着她的眼睛,“你好像yb啊,你是谁?” “他说,以后我就是白轶……” “不可能。白轶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吗……”白轶看着自己的手,rrk也看着她的手。“对不起。” “姐姐,秋纭歧和白轶,把六院里的所有人都杀了。” 重复着这句话的贾眇重复着同样的意思,只是不想说出来。因为贾眇不知道怎么说,希望姐姐能理解。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焚毁的微笑。 秋纭歧不相信那种病会有传染性,变得相似是因为她不小心差一点被白轶同化。要变成像白轶那样的人丝毫也不困难尤其是对于本来就智昏神昧的人来说,那好像是变得更轻松但慢慢地就会知道落入了陷阱。当你微笑,天气晴朗,当你哭泣,一切溃烂。而且,摆脱那种思维模式需要付出的努力会让你觉得不值得。不值得,秋纭歧不值得影响世界的任何微小进程,但是白轶喜欢把人当成神。 有贾眇在,女神会怎么做呢?秋纭歧说,“白轶不能忍受那些人,因为她们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种折磨……” “没有,我原谅她们了!”白轶将rrk丢到一边站起来说。“我觉得我本质上还是很善良的人,所以我一定会原谅她们的。” “白轶生活在一个充满了不能碰的气泡的世界里。”秋纭歧不看贾眇只对女神说,“白轶是……” “我真的原谅她们了。”白轶想起曹阅跟她玩的游戏,心里甜甜的。那个游戏里,曹阅在一张石凳下放了一只水晶苹果,但是白轶当天下午没有赴约所以曹阅把苹果又拿回来了。“曹阅送了我一个苹果。还有,还有一条叫wier的狗。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那些也都是很美好的点点滴滴。” 秋纭歧被女神看得心里发毛。“是的,这就是白轶。一开始我怎么都猜不到她下一句话是什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虽然白轶没有人格分裂症,但比人格分裂还不如……” 一个人格的并未分裂的白轶就是正常人她保留对自己说过的任何话的最终不解释权。 “你为什么要炸掉六院?” 贾眇只剩下悲伤的问题。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7 “你人格分裂?” 在我耳边说爱我。归去相思难相见。雨中容颜如季女。来世约定是何年。 “我觉得我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吧。”秋纭歧思考了一下贾眇的问题,觉得答案难以启齿,决定不逼自己说出口。对了,我可以不说的,谁说一定要讲呢。对于贾眇来说这算什么?但贾眇也不会随手抄起什么家伙冲上去殴打秋纭歧。贾眇看着温室女神,而温室女神……走了。 真的走了。白轶看着温室女神穿过玻璃墙体,身体出现在室外,慢慢走远了出去。白轶觉得很惊讶,也试了一下,不算特别狠但照样挺结实地撞在墙上了。明白了,女神能穿墙,所以女神是女神。 “大师姐,不要把我们晾在这儿呀!” 路合徒劳地挥着手喊。 “你挥手干什么,她又看不见。”雪喑怕rrk想不开,严密监视着她。路合转过头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说了?我们不是来请大师姐帮我们重建田溯被杀的场面的吗?” “傻啊你。”雪喑说,“我差点就把你要去中心告密的意向讲出来了。” 路合大怒,“你才傻。你怎么可以当着大师姐的面透露这种机密消息!” “谁叫这儿是她的地盘呢。” 雪喑一手拉rrk一手抓路合胳膊朝一楼走去,“好吧,那我们就找个隐蔽的地讨论一下必需要讨论的问题……那个谁,晚点儿来找你!” 她回过头看了看靠在墙边扶手上的白轶。白轶很稀奇地指着自己,“你在跟我讲话?” 雪喑点点头,“不要乱跑啊小妹妹。” 丰於缨问贾眇,“我可以走了吗。” “你去哪里?”贾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丰於缨露出颇为淡然的笑,“我原来住的地方啊。” 贾眇想叫她别走,还是看着她电梯上的身影消失了。贾眇握紧双拳,秋纭歧奔到了白轶身边,“你没事吧?” “你试试能不能穿墙。” “不用试了,肯定不能。” “那爆破呢?你不是炸弹专家吗,把这整个房子都炸掉……” “要这么高射炮打蚊子吗,门不就在那边,我们干嘛不正常地走出去?” “到底是你啊……嗯,说得不错,那就这样定了,我们走正门。” 白轶又觉得不挑一下贾眇亏了,走过她身边时对她竖中指……是竖了食指,摇了两下。“纹身女,你不行啊。哦我知道了,因为你纹身都没了嘛,自然不行。好了,我走了,有空来找我玩儿,午安宝贝儿……” 白轶是被秋纭歧生生拉走的。她们走到室外,秋纭歧以不开玩笑的表情对白轶说,“如果说刚才贾眇会杀了你我也不奇怪。你这也太……” “要说我坏话不要当着我面说。在没人的地方,挖个坑,对着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白轶迎着烈日走出建筑的阴影,昂首阔步在温室的土地上。“那个温室是什么地方来着你说?” 白轶不回头地大声问。秋纭歧愣了几秒追上去,“跟六室结构相似但性质不一样的超立体锥方球。” “喂,秋纭歧,白轶,你们两个人等一下!” 两人回头看到贾眇站在门边。阳光炽烈白轶是看不出她有没有脸孔了,秋纭歧看得见贾眇的表情。“不要忘了长孙酮……” 实际上,除了你,不会有人记住她的。秋纭歧极想这么对贾眇说。 作者有话要说:rrk没有想到yb的身体……还被用来移植了…… 贾眇对秋纭歧和白轶的仇恨像种子般种植在心底 卷十一:君之讽颂,君之眠梦 181 升空星,瓜菖,异卉公办大果园 乖谬的夜晚。 容许月亮升上天空,收起血雾,薄薄的,寒冷的从草丛里传来声响的夜晚。那条河流底下有一个奇怪的影子。秋纭歧趴在河边,跟河底的人对视着。 “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踢下去了啊。”白轶在她身后威胁说。秋纭歧回头看着白轶的脸,“你觉不觉得这种时候掉进河里会直接冻死。” “真的,好冷啊。” 白轶看不到河里有什么东西。她说,“你是不是会产生幻觉?” 秋纭歧小幅度地点点头,白轶在她身边坐下来。“你看到什么了?” “不,现在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秋纭歧也改用坐姿胸口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了很舒服。“白轶,我想过了,你那个病怎么可能传染?” “为什么不可能传染啊?” “因为没有途径。” 白轶看着月亮说,温室跟外界应该要有一些区别,比如月亮不能是圆的,得是方的。不能有流星,但可以有升空星。“升空星就是从地上长出来的星星,白天发芽开花,到了夜晚果实成熟,外壳破裂,星星就在没有太阳光照的环境里上浮,天快亮时变成一颗真正的星星。你参观过升空星种植基地吗?” “估计是我人缘太差了,从来没人邀请我去那种地方。你呢?” “我在异卉公办大果园里打过工,当然看到过升空星啦,否则我怎么会讲给你听呢。”白轶说,“但那儿工资超级少的,我干了一整天回家连份比萨都买不起。” “这么抠门啊!那你在花上浇很多水涝死它们算了。” “所以我就不回家啊!在那儿吃工作餐,晚上看升空星。我戴着草帽头顶烈日给升空花除虫——这种花太招虫子了,真是悲惨呀!一株花上爬十几条虫,虫子还不能弄死,得抓下来放在采集瓶里上交,我那段时间连面条都不敢吃,一见就恶心!要等到黄昏虫子才不会爬到花上,这段时间我就去食堂吃晚饭。等到夜晚完全来临,花就枯萎了,结出的果实一个接一个炸开,释放出升空星。我坐在大棚顶上,看那些星星慢慢往上升,就明白为什么宇宙里有那么星星了……” “你有没有偷过星星?” “你才心理阴暗呢。”白轶气愤地说,“我从不做这种事情!我只是看看而已。” 秋纭歧一切了然地看了她一眼,“切,就你这种人,是安全系统太完善没法儿下手吧?” “你怎么知道的。”白轶红着脸说。秋纭歧想象周围都是发着荧光的升空星——不对,星星是没有荧光的,那种淡光肯定跟萤火虫的光芒大不一样。白轶说,“但我偷过一颗瓜菖种子……把种子藏在西瓜里骗过了扫描仪。因为那种子跟西瓜子太像了呀哈哈哈哈。” 雪喑的专业精神上来了,在私人信息记录器上刷刷刷着写着什么,路合想要偷看,但要是能被偷看到“私人信息记录”六个字也没有意义了。保密工作是最重要的工作。路合说,“在偷招儿吧师姐,我劝你还是省省,我们搞不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8 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拜你所赐,哼!” 但路合真要逃跑,贾眇拦不住她雪喑加贾眇同样不行。她主要还是对温室太好奇了才会跟来。所以最终方案就是:不作任何抵抗进入温室。她看着雪喑一片花白的输入器屏,哼哼冷笑。“想进来偷师还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背叛什么朋友,见鬼去吧,虚伪的家伙……” rrk喝多了水变得肚子鼓起来了。路合对她说,“哎,你可回不去了,惨吧。这个地方啊,要进来跟出去同样不容易。不过你要是受得了的话……” “你们不是找到大师姐了吗?” rrk看着路合,路合说,“是啊,是找到了……但是事情现在变复杂了啊。这么说吧,我找一个多年没联系的老朋友借一万块钱,开始呢是考虑找得找不到她人,她会不会借给你这种问题。但现在你看,你发现老朋友俨然不是一般的有钱,借你一万块简直是九牛一毛,但她的钱都来路不正且成了个政府通缉的要犯,那我怎么办啊?还向她借钱吗?” “算了,还是不要和政府通缉的要犯扯上关系,免得被当作从犯处理……”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也这么认为吗?”路合一拍桌子,指着雪喑佝偻的背脊,“但是这个家伙把我们都拉进了要犯的犯罪团伙里!” 雪喑扭头说,“师妹,别这么紧张呀。你不要误导rrk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请问作为一个建筑师你对温室没有一点好奇心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懂——”rrk承认,“温室是什么?” “传闻中的温室,那是一个相当好的地方,据说,里边只有女人,没有男人,全是女同性恋!” 雪喑插嘴道,“第二个女字可以省略了师妹……” “但你知道所有的事物都是这样:传闻跟现实肯定有出入,对吧?” rrk以一个成年人的理解力点点头。 “传说,温室收留遭受社会伤害的女同性恋,是一个独立的王国,是一个完美的想象成真的世界。没有任何欺压,没有任何歧视,没有任何不公平,所以……” “所以很多引得女同趋之若鹜。”路合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回来在桌边坐下,“现实是——我们逛了一整天不要说女同连个女人都没看见……应该说连个活物都没看见!rrk,你看见了吗?” “就我们三个人在走来走去嘛……” “所以我开始觉得别的版本的传闻可信度比较高了。有一个版本是这样的:温室是完全虚构出来的空间,是中心放的烟雾弹。说有这么个违规建筑生存了那么多年中心却拿它没办法,本身就是个笑话。嗯这个叉掉,因为你看温室是存在的。我比较倾向于这种解释:温室实际上是中心搞某项科研的秘密基地!什么建筑界的骄傲漏网之鱼,有谁负责任地去核实过这个说法吗!” “没法儿核实呀。”雪喑说,“嘿师妹——这次要是我们有幸出去不就能向外界披露温室的真相了吗!那可是超级出风头的事呀!” “开什么玩笑,你懂不懂什么叫杀人灭口。不管温室是什么东西反正它的管理者不希望关于这个空间的一切被外界知晓——那样的话,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被软禁最差的结局就是被杀掉!你这个蠢货啊蠢货!” “好想喂你点儿卡扑尼列片让你镇定一下。怎么了啊,那又如何。”雪喑悠哉游哉地转过头去,“算了,不开玩笑了,总之你不要满脑子庸俗的想法,把rrk也给带坏了。rrk是很有潜力的人呢,我决定培养她成为一个建筑师了!” “温室很大吧?因为我们没有全部走遍,而刚好只在无人区域行动,所以才看不到人吧。”rrk这么认为了。雪喑走过来将私人信息记录器屏幕在路合面前晃着,“师妹,谁是蠢货啊,你以为大师姐对我们没有一点防范吗,她没把我们带进温室这个地方其实是她的家——这儿和温室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雪喑接着说,“或许可以解释成:这是为了保护我们?” 雪喑对rrk说了她听不懂的,“我个人认为温室是大师姐建造的违规空间,并上了中心的黑名单,她现在和中心是对立关系,这是一种正确的说法。至于是不是为了女同建造的,那就俩说了——毕竟什么受社会伤害的避难所这种论调也太过时了!你说被政府通缉的逃犯的避难所都要象样点!” 雪喑转念一想,“哦,不对——如果是逃犯避难所的话这个地方的危险性就大大增加,中心是坚决一定要端掉它的。或许,或许——对,假设是女同,那样的话空间虽然违规但并不多么危险。或许是这样的……” 雪喑总结出了一个好像暂时可以接受的理论,“温室是某种对外界没有威胁性的组织,中心如果下血本是可以摧毁它的。但是不是一定有必要这么认真呢?一个没有威胁性的组织就让它生存着又能怎么样呢?——虽然大部分的传言都是中心工作组对取缔温室有心无力,但我想或许是有心放一马吧!” 路合黑着脸,“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觉得大师姐虽然实力强大但要说连中心都能对付了这还真是有点儿天方夜谭呀。” 雪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都是瞎想,还是亲自去问问她本人吧。我有点困了,先睡觉啊。”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和白轶在河边,白轶说起了她以前的一个叫异卉大果园的地方打工的经历…… 嗯,这种段落,你可以当作真实的也可以当作假的看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解释说,这是白轶的胡言乱语,或者在设定里确实是真实的…… rrk,路合,雪喑住在了一起 182 温室的城市规划,这是一个以“借用”为基础建立的城 ……她们走出侯机厅时,根据太阳的方位,判断时间大概是下午一两点钟。雪喑,路合,rrk三人走出去不久就碰到温室女神。这个,在看到温室女神之前呢,三人不停地讨论着今天的际遇, “你们知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多么地复杂?” 雪喑说,“知道。你高兴呗,有很多很多种不同的高兴,所以就复杂了。” “我有什么可高兴的!”路合实在是想不通,眼睛冒火。雪喑说,“我们这么长时间奔波不就是为了找大师姐吗?今天找到了,不值得高兴一下吗?” rrk点着头,“有道理。为了一个目标努力很久,最后做到了某件事,当然会非常非常高兴的。” 三人走到十字路口,在红灯前停下了脚步。“还真是遵守交通规范的好市民,没车又没人的我们干嘛要停下来……”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79 “但穿红灯是不对的从小我们就知道了不是吗?万一有车子突然蹿出来呢?”雪喑说。“反正……等一下也就等一下了。” “你觉得这儿有车吗……” “说不准啊。一旦犯规了会发生什么事那可是说不准的啊。” 所以她们等红灯跳成绿灯了才走过去。路合说,“这交通信号灯有什么用?” “你看,至少对我们起作用了吧。” rrk在观察了周围至少十分钟以后得出一个结论,并与其它两人分享,“我觉得这个地方像我居住的城市。” rrk居住的城市也就是路合居住的城市,雪喑……是从外地赶来的。但rrk的意思精简一下就是,这个地方像城市。城市都是相似的。三个人一起点点头,异口同地地说,“真的好像啊!” 从那个侯机室走出来她们就走到了一条马路上,三人在道路左边的行道上走着。马路对面,也就是道路右面是一排排的店铺,文印店,食品店,小超市,房屋中介……而在她们这边没有店铺,只有一堵墙,墙绘的内容是“美化环境清洁生活文明风尚打造质量城市”的一行艺术字。 “走在这种路上真是让人想打哈欠。我会觉得再穿过两条街就到我家了,而家里有昨天在超市买的没尝试过的新口味方便面在等我。我想……我想回家会马上开空调吧。” 雪喑有一点困惑,努力分析着看到的一切。路合说,“可惜你家不在这儿。” “对啊。这就让我胡涂了。” 三人走到一个丁字路口,就是说墙到那儿就没了,出现一条小巷。雪喑说,“这种小巷在早中晚高峰时段很容易堵牢,自行车和小轿车各不相让,每次骑车经过这种路口我都会被其它自行车擦到。” 没车,就不会路堵。没人,就不会有车。雪喑看着空荡荡的巷子,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投在地上斑驳的树影。路合跟rrk也说,“嗯,好眼熟呢……” 她们还看到了必不可少的高架桥,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穿过马路,雪喑说,“对,这地方完全就是一个城市,但是一座空城,人都到哪里去了?” “或许本来这儿就没人吧。” “会不会是我们来晚了,人都没了……” rrk说,“就像那个六院一样吗?” “见鬼!” 提起六院路合不得不提醒自己冷静。雪喑说,“哎呀,对了,你们我们今天收获多大,在得知六院出事后马上又见到了肇事凶手,真是……有效率啊。” “我的六院……到底怎么回事呢。”路合愤慨地挠挠头,“那两个人到哪里去了?” rrk也要找“那两个人”,跟路合目标一致。雪喑发现女神在前方看着她,停下了脚步,继而路合跟rrk也看到了。“大师姐,怎么扔下我们一个人走了啊!人生地不熟我们很容易迷路的!” 女神朝她们招手,“过来吧!” 女神将她们带到一个酒店里,坐进电梯,问她们想要住的楼层高一点还是低一点。 “高一点,可以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 “低一点,我有恐高症!” “随便吧。” rrk弃权,雪喑和路合一比一,谁也不让谁。到底应该在哪一层楼停下呢?路合抓着雪喑的手不让她去按楼层按钮,雪喑就踩她的脚。两个人在电梯里扭打成一团,rrk被逼得缩在角落里。女神按下了“2”和“12”两个键。到了二楼电梯门开了,路合放开手,踹了雪喑一脚,奔出去电梯间。rrk想不好要不要住二楼,雪喑拉住她,“rrk,不要抛弃我!” 于是rrk乖乖地不抛弃她,电梯升到12层,三人走了出去。隔音效果良好总是让雪喑觉得不适,有些头晕。女神带她们来到1208房间门口,用手一推,门就开了。“今天就先住这儿吧。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们的。” “大师姐,我有很多想问你的……” “我也是。今天先休息吧。” “……好吧。” 雪喑一跃飞扑在床上,开心地喊道,“床,我的床,我的!rrk,开空调!” rrk坐在床边发呆。女神离去了,rrk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喃喃说道,“明天早上她会来找我们吗?” “言出必行,方能取信于人。”雪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趴在床上懒得起来了。rrk也躺下来,闭上眼睛揉着眼眶。“温室……挺好的。” “错,这不是温室。我唤起了好多年前的记忆,我想起了一份讲义。为了考试,我总是临时抱佛脚看好多书,最后通常都还是考不出。”雪喑津津有味地回忆着,“我经常为了考试挑灯夜战,看书看到眼前一堆飞蚊。我从别人那儿拷贝来的讲义里有些是老师发的,有些是高年级学生的笔记。我记性还挺好的呢。讲义上的知识点那么多,我能记下三分之二,但倒霉的是好像每次总考我没记住的那三分之一……” rrk觉得雪喑在说梦话。“你睡着啦?” “我敢肯定路合这家伙待会儿肯定会上来的。”雪喑用手撑起上半身哧哧发笑,“因为她最怕晚上一个人睡觉,哈哈,而且我告诉你她说梦话的方式很好玩……” “嗯。”rrk沉静地搭腔。雪喑一想路合的梦话可以先靠边,“在我记住的三分之二里有有一段是关于如何管理空间的。那份讲义——不,其实不是正式的讲义,是课堂摘抄的复印件。如何管理空间?管理者必须在制造的正式空间里再制造一个小空间。所谓小空间,并不是大小的小,而是说这个小空间属于管理者一人,除了管理者外理论上不能有任何人进入……我大脑里的联想功能立刻就把那段话和眼前的空城联系起来了!” 雪喑十分之沾沾自喜。“我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真不容易呀。我怎么知道那段话是大师姐写的呢?因为那份数据上有大师姐个人标志水印呀!” rrk爬起来拿起水壶走进卫生间冲了一壶水,放在座上,按下开关烧水。这当儿响起了敲门声,rrk开门,果然是路合。她看着路合说,“她说你说梦话的方式很有趣,是真的吗?” 路合看了她半天,“你听过自己说梦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就是雪喑rrk路合三人在温室里逛…… 温室的结构是这样的:它“借用”了某个真实存在的城市的形像,但是不包括原来那个城市里的人 举个例子吧:比如温室是“借用”了北京的形像,那么温室的每一条马路每一家商店都跟北京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北京的那么多人而已……这么解释够清楚吗? 妈妈,不要离别,给我梦境,我愿意一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8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0 直在你身边 “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不能多说话。” 水流过的地方一片明亮,月亮倒映在河里,冷光易摇。就像会有象征着年纪的十八颗星星从河里升起来一样,秋纭歧对着河水许愿。请留住这一夜。 “我觉得冷。” 白轶希望这句话能产生效果,但没有产生,至少是没有产生她预期的效果。她只好明明白白地说,“我好冷哦,如果有人能抱抱我就好了。” 秋纭歧看着河面说,“是啊。” “我的意思是……”白轶委婉,再委婉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抱住我我就不冷了。” “嗯,没错,人的体温可以用来取暖。” 唉,算了,白轶怅望夜空,秋纭歧对于许下的愿会实现这一点并没有很大把握,两手交握,在心中想着那些读不出来的祈祷词。白轶朝她看了一眼。秋纭歧说,“我身旁有星星升起来吗?” “没有啊。” 河对岸也是一片草地。秋纭歧将手伸进河中,意外发现河水是温的。她拉住白轶的手放进水里,“为什么河水不像空气那么冷呢?你说了很冷吧?” “大概是上游有个锅炉房吧。或者河底下有加热器。喂,抱我一下就那么难吗?” “我不喜欢接吻,也不喜欢拥抱。”秋纭歧看着河水,“我也不喜欢说话,我也不喜欢看着我爱的人,我想有些东西……” “真是对不起,本该是植物的东西却变成了人,这个世界让你觉得受委屈了吧?” 秋纭歧看看白轶。她说,“嗯。” “哎呦,你还真敢说呀!” “不要紧吧。”秋纭歧抓抓头发。“如果能从河里捞起星星的话……” “那就要交给温室女神,不能自己偷偷藏起来。” “想收藏一颗星星。” “不行!”白轶斩钉截铁。秋纭歧泄气地说,“那好吧。” “乖,星星有什么好收藏的。在地大物博堪比一个国家的异卉大果园里,有着无数的升空星花,还有玉青莆,蕾苗,蛋香叶果,大刺爪,大胄梗,印蛸蜥纹斑种,无水兰,金枪松子,百汁等等等等的值得收藏的好花草,可惜那都是公家的。”白轶像还在那儿打工似的露出了微笑。 有了白轶的笑幻觉也许不会再产生。那如果她哭呢?眼泪呢?河水好像涨高了一点,秋纭歧发现水已经没过她手肘了。“如果有正方形的月亮,那也可能有三角形的太阳了……” 幻觉:水没过秋纭歧的身体,她穿过河床,像穿过天空,又回到地面。真实:她将手收回来,白轶说异卉大果园给临时工的待遇敢这么差的原因是,很多学校都要求学生去那儿完成社会体验所以他们不担心没人来干活儿。“就是这样。你有没有觉得这太欺负人了点?” 秋纭歧同意,“是有点儿!” “你真的不记得那个夜晚了吗?”身后走来一个人,但白轶没发觉。“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我能救你,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秋纭歧本来很坚定地相信并没有这回事。记忆出现问题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白轶也这么认为事情就起了点变化,“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如果我说不记得你是不是会很伤心?” “伤心……不……我想你是不好意思说吧。” “那是没有发生过的……” “不,别误导我。我记得很清楚,你说你叫秋纭歧,你说如果有机会让我找你玩儿但最好没有。你改过名字吗?” “没,没改过。” “那你四年前应该也叫秋纭歧吧?四年前我十三岁。十三岁我的记事能力会出问题吗?” “你……” “既然是这样就对了嘛。” 秋纭歧仔细想了想,有点不确定起来。有时候没必要非常相信自己吧?女神就站在她身后。白轶回头,女神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温柔,脸上还有一丝笑容。 “啊,是女神!女神你来了啊?我在想,如果今天晚上要睡草坪的话,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感冒。女神会给我们安排住处的吧?” 白轶喜欢蹲着跟人讲话,喜欢仰视对方。女神给白轶的感觉晚上比白天要好,因为夜晚有神秘的月光,“女神……女神会让我们进入温室的,我早就知道。因为你是神啊,神不就是原谅一切的那个东西吗?神性就是消解痛苦的洗涤剂,无论是什么样的错误或者是不是错误,都一起原谅……”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女神说道。“你可以原谅自己吗?” “为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白轶捧着沉重的脑袋站起身。女神转身走了,“你们两个,跟我来。” 妈妈!就这样吧!我也无法说出什么了,妈妈,不要离别,我的命是你给的,妈妈…… 女神的宫殿。 人总是会在早晨醒来,一种力量使他们区分现实与梦境。从不清醒到清醒的这段时间叫过渡期。过渡期的长短是区别正常和不正常的标志,如果你一分钟内记起昨天跟人的约会,昨晚睡前看的书,今天是几月份星期几该穿什么衣服,你就很正常。酌情把正常的范围增加一分钟两分钟都是可以的,但睡醒后四个小时还处在过渡期,那就麻烦了。 不过我们应该给贾眇一点体谅因为她经历的事情让她感觉十分不好,也打不起精神来干任何事。模糊的意识里有着闪亮的光斑,贾眇凌晨二点醒来,发现躺在床上让她生不如死,痛苦极了。痛苦极了,找不到事情干。以前贾眇也有过失眠的经历,她的应对方法是喝水,喝一肚皮水会让她昏昏欲睡。她找到水杯刚喝了一口就把水都呛了出来,抹抹嘴巴,站在窗台前看着黑暗一片。 有没有说不应该想念死去的人? 这个时间,丰於缨却睡得好好的。她醒来的时间是七点零十分,在自己的家中,一个八十平方米的房子里。她早餐后散步在路上看到了贾眇,这个人无精打采着,看到她也不打个招呼。 “贾眇!”丰於缨的脸上挂着微笑。 四月的微风吹在人们心间,暖洋洋的,和煦煦的。这样的早晨,要不要一起用早餐,观赏路旁美丽的花儿。宽阔的道路,笔直的路面,让人心情多么地好。贾眇无法微笑。 “你吃过早饭了吗?” 贾眇希望能找到温室女神。她徘徊了五个小时,所能决定的也就是去向姐姐表明她的心迹。路旁因风而摇晃的花草舒畅地发出哗哗的声响。丰於缨看着贾眇消失在前方的路口,脸上有些微惘然。有人忽地拍了她的肩,“喂,你看到我大师姐了么?” 对路合来说早起从不是一个问题,对rrk也不是,但雪喑就不行。所以路合跟rrk丢下她先下楼了,她们商量着早餐没有着落。酒店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1 里没有服务人员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师姐会替我们安排的。” “她不是说会来找我们的吗?” “大概,大概睡过头了。” 她俩下楼看到一个活人,丰於缨站在街上。“女神?”她说,“我也不知道女神在哪里。我看到贾眇往那个方向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女神。” 路合跟rrk就去追贾眇了。丰於缨看着这么让人心旷神怡的天空,想今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但回到温室后仿佛有了新的感受。 酒店的六层楼,白轶跟秋纭歧正趴在窗口看楼下路合跟丰於缨搭话。白轶说,她跟她讲了什么?秋纭歧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纹身女往那儿走了,现在她们又往那边走了?” “丰於缨没走啊。贾眇的纹身被火烧掉了,你不能再叫她纹身女了,否则不是名不符实嘛。” “真是奇怪啊!丰於缨居然没死。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你说我哪知道。” “哼哼,不会是你暗渡陈仓了吧。” “你倒是给解释一下什么叫暗渡陈仓。” 解铃还须系铃人,白轶决定直接去咨询丰於缨。你大爷的,没理由烧不死你啊!秋纭歧说,“贾眇也没死。” “你傻不傻,要是她被烧死了丰於缨活着逃回来告诉温室女神是我们弄死了她妹妹我们不正好自投罗网吗!她怎么能死呢!” 秋纭歧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怀疑丰於缨跟贾眇是被那两个女人救出来的。她们叫温室女神大师姐……”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秋纭歧也沿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当然是和白轶一起。丰於缨继续在城中游荡,所以之后白轶回来,很兴奋地告诉她,“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我们看到什么了!奇人!” 作者有话要说:丰於缨是女神指定的人 之所以一定要贾眇把她从温室里带回来 当然是有重要的意义 我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必须珍藏的恶梦 我在去的路上,为了保持体力,一直慢慢地走着。保持体力要干什么,总不会是参加运动会。我必须完成的交给我的任务感觉起来不是一般艰难,我在想温室管理者要是会相信我那说明她智商很不够。因为在温室差一点就被攻陷后不久就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哭哭啼啼地请求她收留,这未免太可疑了点!我想了几遍都觉得制订出这个计划来的人这次惨了!完不成任务的话百分之九十应该归功于出谋划策者而不是我! 现在的问题是,我能不能完成任务直接关系到我的地位。出场时间决定身份,要是我不能在后面的内容里一直蹦跶我就沦为配角了!我的目标是虽然当不成主角也要尽量抢主角的风头啊!任务失败,比如表演到一半被温室管理者识破然后将我捆成个粽子关起来,戏份自然就比成功打入温室内部少了很多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抢眼表现。 所以我很紧张,我不道我的命运究竟如何。我突然灵机一动,我决定在已有的戏份上做点改动。 “你带枪了吗?” 我问身后那个人。她说带了,我说给我。我将子弹上膛,随时准备使用。 “听说这个计划是你想出来的?”我问她。 “你听谁说的,不是我。” “要是你我现在就……” “就拿枪崩了我?” “咦……”这个咦读作“ye”第三声,绝对不是表疑问而是表达一种有点无可奈何有点痛心疾首的心情。“你不要看到枪就想到暴力。” 一路上走在我后面这个人,我很讨厌她。因为她跟我一样可以说是个叛徒。相似的人永远相排斥这绝对是个真理。如果你看到两个风格接近的人惺惺相惜那你肯定判断失误了,那说明这两个人看起来像但其实有着差异。真正想象的人除了相互讨厌外没有别的相处模式,甚至相处都做不到。 我之所以忍了她是因为,没她我的谎可能很难圆。我问她,温室管理者聪不聪明。她说,你问的是哪方面? “我的意思就是……你看她会不会识破我。” “可能不会。” 这种话听着还挺舒服的虽然加个可能就跟“可能会”的意思完全相同。她说,“因为你看上去就像会叛变的那种人,而且叛变一次还不够得叛变两次。所以这个计划好像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一样。” 她说的这话未免有点儿看不起我所以我生气了,“我长了张叛徒脸?” “意志不坚定的脸。” 意志不坚定,不值得依赖,随时可能推翻自己的信仰,投奔敌对的阵营。我在想世界上有没有地方专门收留性格像我这样的人,我觉得因为后面这家伙跟我很像所以她可能知道有没有这么个地方在哪里怎么去。“你说,我可以真的再叛变一次吗。” “随你了。” “那你呢。” “我不会。” “为什么不啊,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看阵前倒戈这种事也不少不如我们……” “你要倒就倒好了。那我回去喽,告诉他们你不战而降了。” 我急忙拔出枪对准她,“别走啊!开个玩笑的!你要是敢走我就开枪啊!” “真的,背叛这种事只要做一次就够了。因为背叛一次可以被视为纠正错误,两次三次你的人格就彻底被否定掉了。别看温室好像强大得不可思议,其实你要是把宝押在我那师姐身上你就必输无疑了。你要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死还能当个烈士。” “我才不稀罕当烈士。”我一想到烈士就要发抖。我说,“我就是不想当烈士才……” “那就认真工作吧。你干嘛这么悲观?还没开始就在为自己找后路怎么行?你要有背水一战的气势。”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将枪收了起来。“好啦!不要讲大道理!我不明白这个道理我还问你要枪干什么!” 我和她一路走,基本上她都走在我后面。这个顺序让我很开心!快到温室的时候她嘱咐我尽力而为,如果不行的话她会给我收尸的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我觉得她的意思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她也可能会在我尸体上再戳两刀…… 我除了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没别的办法了。于是我冲上去了。枪准备好了,眼泪也准备好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真挚地哭,绝望地哭,我必须调动感情来实现这一目的,我的一切感情都归我支配,这有何难! 哭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觉得我哭得也已经够真情实感了。唯一的问题是,在旁人看来我哭得够不够真切。很有可能我这边掏心掏肝别人却以为我在玩魔术呢!那不是见了个大头鬼了! 照理说,我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2 不能哭很久,那样就假了。我也不能过早地停下来,因为演下一个镜头还早。我要做的事有难度且不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能碰运气。温室管理者太善解人意了!你不知道她出现得有多及时!正好在我哭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她出现了!出现了!出现了!出现了!…… 虽然重复了这么多遍好像我很兴奋一样,但我那个时候真的一点兴奋劲儿都没有。因为我基本上完全入戏了。这可以说是演员天赋也可以说是个人悲哀。我就当真了我已经完全意识不到我的身份是间谍了。 “您就是温室女神吗?” 她和我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的保护壁,我看着她的脸,对她说,“如果您就是温室女神的话我找对地方了。您一定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使保护壁发出反应了吧。因为我身上的,这个东西。” 我拿出那支枪,“我希望可以不用它,但最后,发现是徒劳。我生命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少它,因为它给我带来的是我以前所不敢奢望的东西。” 温室保护者对我的戒备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来自中心,带有不安全因素,而且,我看起来态度肯定不太自然。可是自然的态度有什么用? “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我只是想我一定要来这个地方看一个叫温室女神的人或者机器人,脑海里的想法,我谁都不能告诉,我已经不堪重负,那么长时间以来谁都没有任何一丝兴趣倾听我的心声,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到我,我的形像无可挽回,真的是无可挽回。” “如果我说话颠三倒四请你原谅,因为我无暇去顾及,也不想顾及了。我很累,这不是我来这儿的原因。我唯一来这儿的目的,是要消灭温室。作为中心的行动员,服从组织上的命令虽然不是必须,虽然可以反抗,但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太大的前途了。我一直想出人头地,所以分给我的任务我从来都接受并且努力完成它。我觉得这样的工作态度我应该可以得到晋升和重用吧?假设再过三年五年十年我会变成什么呢,我可能会变成特别行动员吧。我想要得到承认和荣誉。” 我拿出一张纸巾在脸上抹了抹,“中心对我真的很好,只要承认错误了就能得到机会。当年我在面临抉择的时候,我不是没有矛盾。但是后来我觉得这步棋走得很正确。我不知道女神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适时地吹来一阵凉风,靠近温室壁,我的全部冲动又在胸腔里翻腾。这么薄的一阵东西用枪对它一阵猛击把子弹全部打在同一个点上我产生了它会应声而碎的错觉。如果真的那样我就开枪,顺便把这个温室女神打死,那绝对是头功了。我想,我想……我所有的思维已经被自己出卖了吧。思维可不可以算作灵魂? “我之所以来到这儿,因为我是叛徒。得到承认的途径并不是只有这一条,但我绝对地无路可走。那时候我很紧张,我现在也很紧张。” 人家不是说最好的骗子就是把实话全说出来吗?实话说得越多也就越不容易出错,说谎需要各方面的协调配合那可就难多了。 “说实话只要勇气就好了,虽然我的勇气在我叛变那一刻几乎消失殆尽。但什么都不是绝对的是吧?如果相信绝对我的人生就是……就会过早地结束。” 认为永远无可挽回。认为错误无法改正。认为别人一定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认为一个概念完全控制了我人生。我度过的每一天,都成为我必须珍藏的地狱恶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和柳校苇的“温室攻破计划”开始了 按照说好的那样 “我”要以身世经历博取女神的认同感,取得进入温室的机会 最空旷的风景,恰似我最空洞的意识 不要用你的标准评判我。对不起如果还能说这种话我或许还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先天的和后天的各种因素混在一起使我除了变成这样以外没有出路。没有出路怎么办?我一定得选择什么,我一定得选择信仰。无所依存的人最可怜,我在抗拒着这种命运。尽管知道会有一天受不了,但当下就是当下,当下的意念强过一切,控制一切。 不要,用你的,标准,评判,我的,任何,行为。 好像有一阵微风吹过心田,但风过后灼痛感更强了。 “中心的计划本来是这样的:用我的经历感动温室女神,得到进入温室的机会然后勘察温室内部结构,破坏温室的基础,中心随时监视着温室的状态,一旦发现有了可趁之机就会立刻行动。这个计划最难的部分就是怎样让温室女神觉得有必要收留我。因为我其实很像一个骗子,是吧?” 温室管理者到现在都没有说话这难道是个好兆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马上就要自由了,但我还是觉得胸口很闷必须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讲出来。对于我来说,没有人听我讲话让我感到很难受,但如果一个人跑到我面前来说“把你想的都说出来吧”我除了对那个人笑之外不会说任何话。如果可以说……如果可以说那样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那时的我是真正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的脑子很混乱但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人死之前卸下的重负里也可以包括逻辑,语言什么的吧。我什么都不在意了。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最自由的时刻。我觉得自由很舒服,只有在很小的时候体验过。 “干……干枯的花朵。” 我拿出一片很薄很薄的东西扔在地下。“温室女神,你看,这个东西可以通过保护壁,它的作用是动摇温室结构,虽然它看起来像半新不旧的一次性塑料桌布,但是……就是这样。我进入温室的话,它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思维。我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说了最难的一部分是我怎样进入温室。为什么选中我?因为他们——中心的人觉得我的经历很独特所以要利用一下。我不是被这个东西利用,就是被那个东西利用。我其实不介意成为一个工具,因为工具也可以获得自己的满足和乐趣,只要那样想的话……” 我就不感到愤怒吗。 女神,请你说点儿什么吧,这样让我唱独角戏我实在是太难堪了!这不是拼命给我出难题吗!我要怎么样才能自然又贴切地把我的台词全说出来啊?当然要有一问一答了啊!给我一句话啊女神,什么都可以至少别让我变成被挤的牙膏啊!…… 这也太过分了。我气咻咻的。我生气了,有点愤怒的情绪被制造出来了。 “对,一般来说我这人是比较贱,但认为我永远都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很,过,分!……他们说,你没有权利生气和不满了,因为背叛要付出代价。你还想保留那些权利的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3 话就不应该背叛自己。” 我在想怎么解释背叛这个词。如果她不懂的话我不就白费工夫了吗!这很难。 “如果这就是世界给我的最终答复,那我就去死。”我想起了殷数丁和龙珩。麻烦你们两个再出来发挥一下余热吧!拜托了!“世界上最空旷的风景,恰似我最空洞的意识。” 女神没有去找路合跟雪喑,因为她有更要紧的事必须做。一个危险的点靠近了温室壁,女神不得不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有一点不合常理,因为不管是谁,这么明目张胆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就有在唱空城计的嫌疑。路合跟rrk一直跟着贾眇,因为她们喊了但贾眇没有反应。贾眇找到了姐姐,在温室壁旁边。追着路合跟rrk的秋纭歧也看到了贾眇,白轶说,快看快看,那个人把枪拿出来了!她要对我们进行疯狂扫射! “她又把枪放下了。”白轶有点失望,“你说她干嘛呢。” “威胁。”秋纭歧保守地推断,“不管如何,枪都是威胁的象征。” 路合往她们这儿看了一眼。白轶叫了起来,“啊这个人说她要去死!那不就是自杀了吗?” 路合看着手枪反射出的银光沉思着。如果要逃出温室这好像是个机会。没料到这时候雪喑来了,雪喑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一下子蒙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呀?” rrk听到路合一声尖叫。“啊!” “师妹,怎么这种游戏都玩不起啊。”雪喑满意地放下手,“怎么没人告诉我今天早上在这儿集合啊?” rrk说,“因为我们起床的时候你还在睡……” 白轶很热心地凑上去,“不对!你们千万不能把同伴留在房间里一个睡觉,怎么样都要弄醒她让她跟你们一起出门!历史证明这样很有可能导致留下来那个人的死亡!” 雪喑看着白轶,想说我对你很感兴趣。白轶又说,“赵如意就是这么死的!” “听说你的身体结构异于常人?”雪喑的探究精神来了,“你……” “如果你认识这个叫白轶的女人的话,请允许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白轶冲向rrk,向她解释了一个悲剧是如何发生的并且还在如何延续。rrk捂着脸哭了,但心中已经很平静。“不,谢谢,我没有什么的,我习惯了思念的yb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灵魂。花落不会再重开,但这不是你的错……这个身体,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怀念的yb在我心中存在,我觉得这样的爱也够了。我不会觉得一个人在世界上太冷清,她的灵魂就像歌声一样抚慰我,在任何地方。” 秋纭歧朝白轶竖起大拇指。白轶奇怪地看着她,“哪里干得好了?” “至少我现在确定那件事你不是随口瞎说了。我又没见过一个叫预池的人,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又在编故事。” 白轶不禁为她的话感到深深地可耻,“喂我提醒你,作为一个人什么都要怀疑实在是非常可悲的啊!我命令你马上把这个的想法消灭掉!” “不行。”秋纭歧用一个讥诮的眼神告诉白轶别做梦了。“不行啊,因为你是病人。或者说,因为我也是病人?” 病人应该得到照顾还是直接得到一颗子弹一股电流,这个问题绝对是当代热点。 看到那个人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白轶背脊一冷。她感到必须说点什么,“你要自杀就快一点儿啊!嘴里说着自杀又不自杀的人就是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谁不会呀!你他妈不敢死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作者有话要说:“我”成功地混入了温室 特别行动员林36,没名字,代号36 “你后面那两个人不久前刚刚杀了我妹妹。” 我指着白轶跟秋纭歧。她们的眼神中包含强烈的意愿,简直跟记号一样。红眼病病人眼睛是红的,也是因为差不多的道理。因为内部的病变总会反映在外部特征上。 “可我不想做任何事,报仇算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干什么活着,我觉得我的生存意义是完全混乱的。” 白轶在女神身后喊,“你妹妹是谁?” 我的妹妹是谁对于我来说,好像也成了一个难解的迷。我的头脑越来越混乱,那唯一清晰的部分也因为悲伤而显得古怪了。女神始终站在保护壁内看着我,我想她是会一直倾听我的话的不走开的人……并不是耐心,而是她的身份决定了我不能对别人,而只能对她吐露我内心的痛苦的想法。那些想法已经不是想法了,已经是病毒要将我毁灭了。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能够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个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我很异常的地方。如果那个梦有可能实现的话,那就是温室。他们说在温室里所有的女孩子都很开心,因为不会有任何指责与非难,不会有人像看你的眼光里包含着让你心痛的东西。这样一个地方,是我最向往的。我的想象力或许太可怜,甚至可怜到连这种幸福都无法想象了。我没有……” 还是有不能讲出来的事情。我知道的,如果可以说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想住进六院。” 一个理由就够了。 被秋纭歧跟白轶这样的人杀死,难道是我人生的归宿吗?一定要这样吗?如果我进了六院……就得接受这个结局。我痛恨的东西朝我迎面扑来,像被猛兽咬住了头,牙齿已深深嵌进了我的身体之中。我的眼睛,血淋淋。 我开始混乱起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赎罪的仪式进行到底。我只是想说,说出来,可是总有些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一个字一个字说?一段一段地说?我决定,要不要再哭……可是不被原谅的人有什么资格哭。 “我决定抗争到底的,用我的方式。直到我的方式变成了妥协。女神,你说妥协是抗争的一种吗?这是不是叫背叛?” 背叛会带来希望的话,那个人跟我只说了一遍。可能是因为我心里早就有了类似的想法所以才接受的。我不会那么轻易妥协,因为那样比死亡还痛苦。我高估了自己,当威胁来临时我觉得还是当个叛徒比较好那样就安全了。我不要尊严,我不要朋友,我不要爱情,我只要我的自由。那样是保存自由的方法。 “我本来要被关进六院的,在一个认识的人的努力下,成了中心的行动员。我很感谢他,那时绝处逢生。” 笑出的眼泪,剧烈的冲突,我的可怜的心脏和意识,在强劲的刺激过去后继续工作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可以到尽头了。在这之前,我的梦还很长,很长,有美丽的片断,也有让我失控的不想再看的。 龙珩,我喜欢你。哪怕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4 你那么不喜欢我,决定用保险门夹断我的手指。本来我就认为承受痛苦是爱的方式,所以这是你给我的花。但当手指的肿痛轻而易举消失时我就知道了那是幻觉。我经历的短暂的爱情幻觉,我爱你但是我的手指……被治愈了。我的爱又一次被剥夺。 爱一个人不能不疯狂,否则就是不爱。我在看着你的时候心痛得很幸福,幻想你的时候得到了完整的爱情。完整就是一种程度我达到过了。 我还是不希望你死去…… “我知道了,她的妹妹是曹阅!” 秋纭歧猛然想起了那张档案卡……她指着我胸前的名卡。“林36,她姓林她是曹阅的姐姐!” “秋纭歧,我越来越崇拜你了,这你也知道。”白轶惊奇地看着我。“……你不说没觉得,你一说她和曹阅长得还有点像……” 我摘下胸卡扔在地上。“行动时我从来不挂这个,今天例外。因为你是女神,我得让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中心行动员林36,林是我的姓,36是我的工作编号。” 白轶充满自豪感,“秋纭歧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真了不起……” “没什么的我偶然看到了曹阅的档案卡……” “那我就看不到吧。那是很难做到的吧。秋纭歧真可爱。” “这和可爱没关系……而且我……只是运气好。” “什么都知道……”白轶喃喃地说着。雪喑绕到她正面,掏出私人信息记录器赶紧写了起来。她将白轶的话记下来,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再奋笔疾书。路合向雪喑投去鄙视的目光,雪喑对她一笑,噌噌两步移到她身边小声道,“师妹,你没看见我在干什么吗?这样如果以后出去了别人问我去温室干什么我就说深入虎穴为了写研究报告。” 路合驳斥道,“算了吧,根本站不住脚。” 没有透明的伤疤。 让我恐惧和愤怒的工作和现实。选择的一切。用这把手枪来结束我的生命,其实并不能算第二次背叛。 枪杀我爱的人,最后还包括我自己。我爱着的世界啊,我仍然爱着你。为什么,只能越离越远,越来越痛苦,却不能休息呢。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我将枪塞进口中扣动了板机,那一刹那,我真的感觉解脱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不要再指责我任何事情。速度就是指一种快感,在高速运动面前一切都是老弱病残,死亡是种休息,停止我的噩梦。 ……但后来我不得不再把枪从嘴里拿出来,姿势很难看。因为我发现子弹并没有射出来。我悲恸地想:靠,那个贱人有一把什么样的破枪啊,怎么可以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哑掉。 “我就说她是在撒泼吧。你看。” 白轶摇头啧啧称赏。温室防护壁外也有人叫好,“这一招漂亮!贾芳晖就是贾芳晖。” 白轶要是在喝水就一口把水都喷出来:柳校苇! 雪喑要是在喝水也一口水喷出来:柳校苇! “柳校苇怎么还活着?怎么有那么多人没死?”白轶怒视着秋纭歧。 “柳校苇怎么会死?” 哦……白轶一想六院起火的时候柳校苇早就不在了。她的出现让路合感到很奇怪。“开个小型同学会吧!” 路合说,“她怎么也来了?” 柳校苇走过来敲敲温室壁,“喂,我为什么不能来?那个人不是要自杀,你们看见了吗她的手指根本没按在板机上?她是间谍,中心派来的。贾芳晖,你不会上她的当吧?检查一下那把手枪,定有机关。” 白轶对秋纭歧说,什么样的视力能看得那么清楚啊。 “子弹没射出的原因是她在扣扳机之间就被大师姐拉进了温室吧。那把枪在温室里失效了。” 路合也是全程观看的。雪喑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是说她自杀不成功的原因是大师姐救了她一命。” 雪喑一字不差地把她的话记了下来。路合不那么友好地看着柳校苇,柳校苇则看着秋纭歧。秋纭歧心虚了。 “贾芳晖,让我进来,我有话要说。要不,你把她推出来。” 柳校苇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女神拉着我,对于这两天经常有老同学来探望这一点她感到有点巧。柳校苇拍着温室壁喊,“是我给她指路的!我怎么知道她是中心行动员!要是知道这一点我早杀了她了!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啊!” “还有这两个!”白轶跟秋纭歧再次被指认,“我说你这儿怎么跟垃圾场一样什么东西都收啊!难道温室的命名是垃圾回收再利用温暖人心工作室?” “我不是垃圾!” 白轶喊道。她说你才是垃圾呢,“柳校苇,哼哼,我要把你干的好事全说出来:你建立□集团,拉皮条组织六院女生……” 秋纭歧捂住白轶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因为柳校苇已经进来了。白轶挣扎着对柳校苇比出左手中指。 作者有话要说:林36和柳校苇混入温室的目的是破坏温室结构 如果温室崩溃,那么白轶与秋纭歧也无处栖身了 三角形的太阳和菱形的月亮还有梯形的星星 你的触碰轻易就能使我高x,那就是爱吧。不爱我,谁都不爱我,只有你。纤弱的世界之门,在我眼前缓缓关闭,完全透明,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无法走出去。我就像这样日复一日地坐在里面,看着五彩缤纷的他们和她们,伸出手去抚摸自己的理想。丰於缨在她小时候玩耍过的地方看到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问她,“去外界真的很危险?” 丰於缨以自己的惨痛经历告诉她,是的。不过外面比温室美好得多,危险并不是应该竭力避免的东西。 “死亡也不应该避免吗?” 这一次她说,“那得看是谁的死亡。人人都会死。” “可是我喜欢的人为什么要死……” 她触动了丰於缨的心事。喜欢的人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既然很特别为什么会像普通人那样死去呢? “死,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 那个女孩对她喊道,“温室里没有死亡!”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温室里每个人都知道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死亡只是停止,停止不会损害……” “死亡很可怕的。”白轶在丰於缨注意周围环境的情况下跳了出来,“喂!你干什么呢!” “啊,是你。” 白轶说,“死亡最恐怖了。秋纭歧你说是不是啊?” 但白轶发现秋纭歧并没有跟她在一起,很沮丧。“那就别管她了!刚才和你讲话那个女孩到哪里去了?” 那个女孩看了丰於缨一眼就走了,白轶连她正脸都没看清。白轶说,“你就是在这儿长大的啊?这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5 地方不错啊!” “这儿是女神的管理区,不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丰於缨想走回家,白轶就一步也不离地跟在她身后,一副很想造访府上的劲头。“啊,那这不是温室啊?” “温室里有很多人的。” “这儿也有很多人啊。” “昨天来的不能算。” “昨天来的不能算人?” 天气很热。白轶看着天上的太阳,纳闷它为啥不是三角形的。丰於缨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的家离白轶昨日下榻的酒店不远。“你跟我来干嘛?” “在宇宙的某个角落一定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就是这样坚信的!” 白轶说,“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样住在宾馆里呢?虽然宾馆没早餐但是你这儿好像也没有啊?” “温室结构很奇怪的。”丰於缨对她露出笑容。白轶说,“笑什么?我问你,是谁救你离开六院的啊?” “是贾眇。” “啊,真是小看她了!” 白轶躺在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丰於缨打开了电扇,然后坐在桌旁发呆。白轶叫了她两声,“哎,你说蒋双是个什么样的人?” “蒋双?蒋双是对我很好的人。就像秋纭歧对你很好一样。” “她?她对我不好,我对她也不好。我们一贯秉承你虐待我虐待你的精神。” 白轶躺在床上可以看到窗外,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窗外秋纭歧在叫喊“白轶!白轶你人呢!白轶你在哪儿啊!”喊着往这儿走过来。 白轶嘿嘿一笑躲在门后。砰砰两声,丰於缨打开了窗户。秋纭歧站在窗外抹着汗问丰於缨,“看到白轶了吗?” 白轶贴着门板,“没看见,没看见!”她给丰於缨使眼色。丰於缨说,“没看到。” “对了,女神在找你。” 秋纭歧问她,“你不会把白轶藏起来了吧?” 白轶在门后偷笑。 “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丰於缨砰地关上窗子。白轶小声说,“窗帘,窗帘拉上!” 如果爱情不能留下伤痕,那它就没意义。 “你可别不去啊!女神在等你呢!” “我知道了!我会来的!” “唰啦”拉上的窗帘挡住了刺目阳光,白轶站在门后好像能感觉到秋纭歧的心跳,这种感觉太好了。 “蒋双到底对你意味着什么?” “蒋双当然是很痴情的人。我说了,她死之前,活着的十几年里,一直像开着的电风扇叶片那样转啊转啊转,但她用的不是电能,是天生的热枕。结局很悲哀,因为过程很美好……” “我是问对你,对,你,来说是什么?跟你有关的!” 丰於缨两手拉着帘子,脸部轮廓因为光线不明显得圆钝,“你觉得蒋双不是那样的吗?” “我没有见过蒋双所以不清楚。”白轶认为一定要见到真人才有感觉才能把握这个人的特征,否则脑子里的印象只是虚构。可是蒋双死了白轶怎么也见不到她。窗帘摇晃着,抓着窗帘的手有意识地摆动,“蒋双应该是那样,谁都不能否认。她不需要你清楚,温室的人都清楚。” “你们温室没人呀!”白轶说,“我一个人都没看到!” “因为这儿不是温室……女神不会让你们进入温室,因为那样会破坏整个系统。所以你们只能呆在管理区。” 把雪当作纸折一只青蛙,在冬天的地上跳啊跳。秋纭歧看到路都快被晒化了,她整个人也中暑般喘不过气来。早晨就这么热了那到中午还不得被晒死? “管理区跟温室的区别……” “所有人都知道蒋双是怎么样的女孩子。” 所有人是指生活在温室里的人。秋纭歧用力敲窗玻璃,“喂,丰於缨,你快点去呀!还有白轶,你也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白轶开门,“啊,你知道啊?” “我看着你走进去的啊。” 秋纭歧说,“走吧走吧,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蒋双的事,丰於缨你自己去跟贾眇解释吧!贾眇在女神那儿就差没以死明志了!听女神说继承者除了你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当她都快疯了。” “我什么也不用解释。” 丰於缨笑了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白轶站在门框上脚尖一踮一踮的,“你到哪里去了啊?” “被柳校苇抓住了,操。” 秋纭歧能逃生就不会不把这件事告诉女神。听到了我和柳校苇私底下的悄悄话,她不会不考虑到温室的安危关系着她的安危,这样的大事就是生死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白轶与丰於缨的和平对话 秋纭歧找过来了 白轶躲在门后示意丰於缨不要告诉秋纭歧她在这儿 柳校苇很可疑,女神在想什么 我作为第一人称,却要当作第三人称使用,不要说你感觉奇怪,我感觉更奇怪。每天面对某些傻逼的是我的强迫症,执行任务的好处就是说不定能碰到一些有意思的人。傻逼,傻逼,让我想犯点杀人罪的傻逼。超级无聊,在投靠了傻逼大本营后我渐渐除了变成一个傻逼什么对策也没有。所以现在,我只能在心里想,傻逼杀傻逼,那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事儿呀? 叛变,如此伤害我的神经。傻逼,是形容人品和性格的,不是智商。 “白痴啊,你怎么又把这东西带进来了!” 柳校苇肯定是个白痴,不知道先天性还是后天性,虽然人还不那么傻逼。我拿着她交到我手里的卷成小小一卷的类似垃圾袋的东西说,“你害我啊!” “没有这个,就算混进温室也没用。我们是来搞破坏的不是来度假的。” “你才度假。” 我把东西藏好了。“你不能这样来找我,我们私下里说话被女神知道怎么办?” “没关系的。”柳校苇显得很轻松,我说,没关系你个大头鬼。“你不是说我们是偶遇吗,偶遇!我们俩个本来没关系,懂吗!要让女神相信这一点!” “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我是说你自杀这一点。”她伸出手来,“你干嘛不再作更多一些的改动,直接就说我们都是中心的行动员,反正你好像决定什么实话都说出来了。” “讽刺我吗,你在指责我的策略吗?我最恨被人指责,别惹我生气了,到时候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柳校苇这个没脑子的家伙,说她没脑子真是一点不谬。我挥手让她赶快走,她却好像太平无事一样悠闲地跟我东拉西扯,“贾芳晖没那么好骗,她知道你是中心的行动员还让你进来,不是因为真的相信你。她想施展人格魅力让你彻底弄假成真你懂不?” “看来你跟她很熟很了解她嘛。” “而且,林36,你不会真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6 的要投靠温室吧。” “再不信任我就把你给杀了。我会杀了你之后告诉温室女神你也是中心的人,那样就齐活儿了。你这个可耻的背叛同门师姐的混蛋呦。” “窝里斗要不得。” “那你对我态度好一点,听见没有啊。” 柳校苇和我握了握手,我说,“要好好努力!” “嗯,我们都要努力!破了温室我一定不和你抢头功,我保证,我发誓。” 秋纭歧躲在酒店后门口,听到我和柳校苇的这番谈话,除了震惊,还要思考。居然有我这样行事不慎的间谍,问题很大!她立刻风驰电掣流星赶月地跑了。她走了之后,我让柳校苇也快点走,“你还是跟你的师姐师妹们去叙叙旧吧。” “跟那两个萝卜没什么好叙的!” 但两个萝卜马上找上门来了。“柳校苇,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找你半天。”路合跟雪喑带着很怪异的表情。她们肯定没发现我,因为她们三个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又在女神的侯机大厅里了。这地方好像是她专门办公用的。她的妹妹贾眇和她在争辩。“不行。”贾眇说,“不行!” 我站在换登机牌的地方,离她们俩很远。这儿的空调很足,呆着呆着我都想睡觉了。 “你们俩南瓜!” 雪喑指指自己,再指指路合,“南瓜?俩?” “萝卜,南瓜,反正都很笨。” 柳校苇跟雪喑装作不认识。两人都在想,绝交了就不是朋友,不是朋友就不认识。 “师姐,你就算要骂我们也得拐两个弯儿啊,别这么直接说出来,最起码的礼貌要有一点吧。” “我是说,你们不笨的话,就和我一起连手杀了早上被女神收留的那个人吧。她是中心的行动员。” 雪喑看看路合,路合说,“你看我干嘛?” “我笨啊,听不懂师姐在说什么。南瓜,你懂吗?” “师姐是说,女神收留那个人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温室万一毁了事情可就大了。所以呢,我们必须赶在那个家伙下手之前把她给灭了。” “可是师妹,你好像没想一直呆在温室里啊。温室要是哪里破了个洞你不就能出去了吗?” “是啊,我是这样想的啊。” “柳校苇,听到了没有,路合小师妹她是这个意思,所以她肯定不会跟你一起干的啦。是不是同一阵线的,麻烦你先搞搞清楚。”雪喑看着柳校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状的脸,“至于我嘛,我也不想永远呆在温室里,我只是想来玩玩而已,玩够了就回去呗。” “你们两个怎么这样!”柳校苇怒斥道,雪喑和路合一个满不在乎,一个露出标准八颗牙的笑容,“师姐,杀了那人你会得到什么好处啊?为什么你突然这么有正义感呢你以前不这样的呀。” 柳校苇一想,妈呀,这还真是个漏洞!她只好说,“因为我喜欢大师姐。” 路合跟雪喑也心想“妈呀”。路合对雪喑说,“杨雪,坚持住啊,当我认识的人不是一直是同性恋就是突然变成同性恋了,我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奇怪的世界呢?” “哦,我会异性恋到底的。”雪喑淡淡地说。她觉得柳校苇很可疑。 选择继承人的理由,没有天赋的人不可能被选中 夸张。这天气热得太夸张了。超立体锥方球里堆一个雪人或许不会融化吧,但是我会脱水而死。死了之后再脱油,变成一具干尸,倒霉哪!对不起太多,说不过来,那就不要说。说对不起太弱,说对不起太惨,我宁愿什么时候都不笑,提升一下自我形像。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天气太热,我的脾气会变得很不好。” 白轶拍拍秋纭歧的肩膀,她衣服上全是汗水,“那可怎么办,你脾气已经够不好了,再升个级我干脆把你甩了算了。” 脾气不好的是你,又不是我。“不要颠倒是非,和你比我简直是贞良贤淑。” 白轶狂笑不已。秋纭歧转头对走在后面的丰於缨说,“这个人很神经病吧?老这样的。” 丰於缨冷淡地说,“你们两个打情骂俏不关我事。” “诚实啊!” 白轶跟秋纭歧听了这句话以后不约而同地明褒暗贬了丰於缨。丰於缨无动于衷。白轶说,“呸,太不给面子了,你这样我们下面该说什么啊。妈的,既然这样我只好再说说蒋方——蒋双了。”白轶捏了下脖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把她的名字记成蒋方。这可能就是印象不够深刻造成的。” 热得想要跳舞。丰於缨也感到很热,脑袋里的节奏跳跃不停,她的脑袋随着那个旋律打拍子摇晃起来。好的节奏能传染任何快乐和悲痛,加上强烈的节奏能使人以暴力为荣。秋纭歧闪到一边,“女神说贾眇不同意也得同意——她原话不是这样的意思是这样。你猜贾眇怎么说?贾眇说,姐姐,我找到了在温室里没有体验过的爱情,但以后就不会有了。” 白轶摇头。 “贾眇又说,即使秋纭歧和白轶杀了我最喜欢的人,我也没有反对你把她们留在温室,因为我从不反对姐姐的任何决定。” 白轶点头。 “贾眇最后说,但丰於缨不能当继承者。” 白轶摇头,“她讲话太奇怪了。要么就是你复述得有问题。” “她的意思是扼杀别人的爱情还不算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扼杀自己的爱情。”秋纭歧提醒丰於缨,“说你呢!” “什么逻辑啊。杀人,都一样!” 有没有单纯的杀人?有没有不含任何感情因素的杀人行为?举起凶器的一刹那,你是否想起了什么。人是充满感情的动物,促使你这样做的原因有些时候恰是人性。 “温室里,有很多人,全是女孩子,包括我和贾眇,还有蒋双。慢慢长大的我们知道了害怕死亡,这个概念太不可思议了。” 丰於缨看到了很多年前的热到极点的夏天,温室里的女孩失声痛哭的场景。“温室没有死亡。” “因为温室是和外界不一样的一个地方。” 秋纭歧说,“女神的管理区里没有任何人,人都在管理区外的温室区域里对吗?如传说那样温室里没有男人?” “对啊。”丰於缨笑得很温顺,“只有女孩子,没有男人。所以我们最怕的不是死亡。” 她说了“我们”,秋纭歧很想见见温室的其它女孩。不会个个都像丰於缨这样吧!那还是不要见算了。虽然丰於缨有着让人觉得很极端的“纯净”,但那个“纯净”现在看也不怎么样。 “姐姐,你有没有问其它人?她们同不同意丰於缨当女神?如果她们同意,我也同意。” 贾眇说,“姐姐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7 ,我会去告诉她们的。” “眇眇,你要听话。”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再叫我眇眇很可笑。我会告诉她们丰於缨要当女神了,她们不同意,她就无法当女神。” 贾眇在这个问题上相当绝望,就这点希望也显得极其渺茫。贾眇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姐姐无所不能。 “如果你已经长大了,那我就按成人的态度对待你吧。”温室女神哀伤地对贾眇说,“没有继承人,温室防护壁很快会消失的。因为我已经不行了。” 柳校苇的专业知识告诉她,温室壁之所以难破解是因为很复杂,但复杂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否则这个大难题就可迎刃而解。数据显示并不是没人解决过这个问题,一个叫小青菜的女孩子,她打破温室保护壁偷溜出来——注意了,打破温室保护壁。柳校苇想方设法推测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想不出就来找我讨论,那时候我正在离侯机厅很近的地方躲太阳。为了给贾眇跟她姐姐的隐私权,我放弃了空调,悲壮地忍受着高温。 “你怎么又来了!”我的汗珠滚滚落下。 “别自作聪明。流两滴眼泪玩玩自杀是没用的。我们尽管有什么说什么好了。”柳校苇拉着我来到另一棵树下,啊,温度一下子降低了!清凉的空气笼罩了我。就凭这一点我不赶柳校苇走了。她说,“温室壁是温室唯一的防线,只要那个透明罩子一完蛋,我们就成功了。但迄今为止中心的人在这件事上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不过倒有一个人……” “我也快把数据全部背下来了。那个从六院逃出来的病人祝资呈引爆炸弹炸死了二十个护理人员,等增援部队到的时候温室壁被修补好了,小青菜也不见了。” “小青菜会到哪里去呢?只可能被贾芳晖带回温室了嘛。”柳校苇从这一点得出小青菜就在这里的结论,“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温室啊。” “错,是温室管理区。” “那有什么区别。” “温室就好像一个蛋,温室管理区就好像……” “蛋黄。” “聪明。” “过奖,猜的。” “其实更恰当的说法,温室不是蛋,温室应当是蛋白,保护壁自然就是那层蛋壳了。传说中的女同性恋住在蛋白里,蛋黄,就是管理区,只住女神一个人。” “那我看管理区里人也不少嘛。” “我们看一下都是些什么人好了:秋纭歧跟白轶,丰於缨,贾眇,路合,杨雨彐,你,我,一共七个人——还可能有小青菜。那样管理区就有九个人了。对于一个管理区来说,九个人好像是多了点,系统可能会不堪重负。要是长时间这样系统就崩溃了。” “好吧,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系统自取灭亡!” 柳校苇不会不知道我在说反话吧?否则她智商就真是够低了。 “为什么不把这九个人放在温室而放在管理区?我想原因或许在于……对这些人她都不打算开放温室。据说温室这些年接纳了很多女同性恋,那些人应该都是被放进了温室,而不是这个管理区。否则我们就应该看到她们了。” 柳校苇用她的专业知识告诉我,“温室的环境平衡是很难保持的,而这个管理区则稳定得多。因为温室要不停地接纳从外界来的新人,不停地调整系统,那得耗费多少资源啊——所以,我也不得不承认贾芳晖确实有点本事!我不知道这样也行。” “怎么样啊?” “使温室这样的系统一直运行。你没学过这个你不会明白的。我想不出贾芳晖哪儿搞来那么多的资源……”柳校苇以严肃的态度问我,“你知道吗,我不承认我的能力比贾芳晖差。但我承认我永远收集不到那么多资源。论设计我绝不在她之下!” 我不紧不慢地提醒她,“柳行动员,我没地方去验证你的自负。” “算了,没必要跟你说这个。我们被放在管理区其实是为了保护温室,我们不是一般来投奔温室女神的同性恋,要求的不是在温室里生活。小青菜是个特例,她逃出去过,所以我想她可能也被安排在管理区而非温室……” “对,我们是特殊的同性恋。哦,我是。柳行动员你也是吗?” 她没回答我,“走,找小青菜去。我们一定要见见这个天才。” 作者有话要说:温室女神想让丰於缨当继承人,继续守卫温室 而柳校苇和林36却想要尽快破坏温室 白轶与秋纭歧站在女神这边 路合与雪喑立场未明 玻璃穿过我身体砸到你身上……这是一个小把戏! 天才就是一学就会,更有甚者不学都会。比小青菜更天才的是丰於缨,但关于她中心一无所知。她两个月的出逃在资料里一笔都没有提到。然而,天才不见得有好日子过,毕竟蒋双死了祝资呈也死了。 对rrk来说,雪喑的教法完全算不上深入浅出。“管理区在温室之内,但同时也可说与温室重迭。” 这应该怎么理解呢?rrk犯起了嘀咕。“那管理区是不是温室的一部分呢?” “算吧。这一座城市。”雪喑站在窗前指着窗外一片,“是管理区。如果你能进温室,看到的还是这一片城市,但区别在于温室里有很多女同性恋,管理区……管理区本来只有女神一个的,现在多了几个吧……” 雪喑说着跳起了舞。路合正在喝水,她平静地看了雪喑一眼,没说话。 “女同性恋在哪里呀,女同性恋在哪里?女同性恋就在那温室里。这里有一对分tp的女同性恋呀,那里有一对不分tp的女同性恋,还有那老是在换情人的女同性恋!嘀呖呖呖嘀呖呖嘀呖呖呖咽嘀呖呖呖嘀呖呖嘀呖呖呖咽,还有那老是在换情人的女同性恋!” 雪喑觉得一个人唱唱跳跳不带劲儿,把手搭在雪喑肩上,两个人跳小火车舞,往前蹦,““女同性恋在哪里呀,女同性恋在哪里?女同性恋就在那温室里。这里有一对分tp的女……” 唱吧,跳吧,这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两个人青蛙一样蹦过来,路合一抬手将大半杯水泼向了雪喑,rrk害怕地紧闭起眼睛,结果睁开眼发现没被泼到。她身后的雪喑惨叫一声。“这水也太烫了点!” “小意思。”路合顺便把杯子也砸了过去,rrk眼看着杯子到了眼前,然后就听到雪喑的第二声惨叫。她望向路合。路合说,“她神经病就算了,你也跟着神经。何况你不就是女同性恋吗干嘛要唱这种歌?” 我和柳校苇在侯机室一楼找到了小青菜。柳校苇说,“是这张脸吧?” “没错,就她。” “你们是谁?” 小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8 青菜看着我们。我走到她面前之前还摔了跤!“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砸破温室壁的,你用了什么工具?特意挑选了时间吗?事先有把握吗?” 都怪我太激动了。我才意识到女神在二楼我居然就和柳校苇一起出现在一楼这也太……柳校苇说没关系,她最近好像迷上说这句话了。我总觉得这趟任务出得心里打鼓。 “不要离开温室。” “这女孩有点像白痴。”我揉着摔出的肿块说,“你看她说话那表情……” 小青菜表情呆滞。就在这时我又摔了一跤……这次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有人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 “喂,你表妹是不是曹阅啊!曹阅我认识的!她是我朋友!” 要杀了她们很容易……我又陷入那种只要一棵树不要整个森林的思路陷阱里了。曹阅的死状在我眼前闪着光彩。我好像说了杀人凶手之类的话。 “你们两个一定会死的。” 我在心里发誓。但我想现在就杀了她们怎么办。 “曹阅没有杀她爸爸妈妈。曹阅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对啊,挺好的人。” 秋纭歧一说,白轶就接话道。“真的很好。曹阅是我朋友呢。” 因为答应过曹阅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秋纭歧想起誓言。发过誓是不能违反的。我决定不理会这两个人,总有一天我会收拾她们的……我走出侯机室,热浪将我淹没了。溺死在高温之中临死前最后看到的东西其实是火。从天上掉下来的湿润的火让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哈?这是柳校苇说的间谍嘛。” 我想我知道柳校苇的策略了……所以我在眼泪蒸发之后抬起头毫无愧疚地看着来人。那个叫路合的,还有那个叫杨雨彐的,我对她们说,“你们不想知道谁杀了田溯吗?其实你们不用知道她是谁。那个凶手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是我用枪打死了她。” 说完这番话我的心情好多了,虽然吸进呼出的空气还是热得像固体一般,但我一瞬不瞬走过她们身旁时我觉得自己很伟大。我只是想说这句话而已。我觉得能给人一个惊奇是很厉害的事情。那就是当英雄的感觉啊,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替人解决难题,然后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说出来,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她说什么了?” 路合问rrk。rrk倏然回头,我又蹲下身哭了起来。我多喜欢龙珩啊!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这不是背叛的代价吗?将外来的意愿变成自己的意愿然后替它执行……我的动机消失在宣誓的那一刻。我真正的动机可惜没有消灭干净,残余的印象留在心中,仍然时不时告诉我“病”的含义。可见背叛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遗憾的是不彻底的背叛,那样才会产生痛苦。 “你知道田溯是谁?” 我将头埋在臂弯里,“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你不觉得杀她那个人死有余辜吗?那么小的孩子也忍心下手,真是人面兽心哪。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在世界上!” 作者有话要说:温室是女同的天堂,这个传说,大家都知道 但是让秋纭歧一行人很奇怪的是,进入了温室那么多天她们除了女神外,一个其它人也没有看到 据说这是因为温室分为内外两部分 女神住在内部,其它人都在外部 而秋纭歧她们也在内部 光会设计而找不到资源的学生被称为“左撇子 “因为我是中心的行动员啊,我叫林36。”我对她们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路合放开抓着我的手。她身旁的rrk抓抓耳朵,“原来中心连这种事也知道。” “因为她的动机与众不同。对不起,你们的田溯死得很冤枉,但凶手也已经……”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田溯?”脸上青了一块的雪喑说,“她是田溯认识的人吗?” “我无法回答。” 能说出这句话我也觉得很开心。作为一个行动员义正严辞地说这话的时候我总觉得高人一等。 “因为中心的规定?” 她试探着问。我说,嗯。“不会骗我们吧。”雪喑嘀咕。“你不是把自己的身份牌都丢掉了嘛!” “但我曾做过的事不会消失。” “……也是也是。” 路合看了一眼rrk。雪喑有力地咳嗽了一下,“嗯哼!那要是这位零三六所言属实的话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rrk看着她,“好像是这样。” 从小青菜口中套出她想要的信息并不难。对柳校苇来说这件事好办。她看着小青菜的眼睛,判断她是不是弱智。很多被鉴定为弱智的人在某些方面有着令人大吃一惊的天赋,柳校苇想知道小青菜是否就是这种人。 “石头。普通石头,嗯?” “嗯。” “很轻松的,就像那是块玻璃是吧,嗯?” “嗯。” “钻出去的时候没有被玻璃割伤吗?” “那不是玻璃,那是保护壁。” 柳校苇产生了一点灵感。这时候我推门走了进来,她看到我,忘形地喊,“喂,林三六,有发现。” 我还不能装作没听到她的话!那样不是更可疑了吗。我硬着头皮说,“哦,发现啊。” “破坏温室壁的天才好像并无甚奇特之处。她用石头就可以砸开……” “喂,柳校苇,不是说要杀了她吗?” 路合叫起来。“你到底想干嘛啊?” 柳校苇双手握拳,“师妹,你猜不猜得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温室壁的牢固程度跟什么有关?你不知道吧?” “这东西我没理由分析不出来……”被激起了好奇心的路合想马上跑到温室保护壁边去研究一下。 “真巧,你也在这儿!” 丰於缨缓缓回头,柳校苇在她身后。她悲伤地笑了笑,像梦游一样。 (以下为路合学生时代的回忆,与雪喑曾经有过的往事) 光会设计而找不到资源的学生当年在学校里被称为“左撇子”。柳校苇那一届的流行说法是,“左撇子”是智商高情商低,而到了路合那一届,大家却说那是智商低情商高。先不管理论如何——雪喑对于找资源这种事深恶痛觉,因为她正好就是一个“左撇子”。这也是她通不过毕业考试只好使出贿赂这种下策的原因。实践考时,雪喑可怜地只得到了二十分!二十分啊! “你借我点儿资源吧,我下次考试还你。” 实践考试时雪喑通常就站在那里茫然四顾,茫然完了到处奔走。这个能当资源吗?抓起来一看不行。那个能当资源吗?抓起来一看又不行。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都没人赠玫瑰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9 啊!也没人赠余香……考试不及格简直就是应该接受的命运啊。雪喑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觉,准备考试结束后直接领个不及格走人。 “喂,醒醒啊。” 资源,我要资源。雪喑醒来一看一颗硕大的钻石在眼前闪耀一下子把她闪晕了。“嗯,你不是在校庆上……那个在高台上表演的那个谁。几点啦?” “赶快去做题啊!”那女生大吼一声把钻石砸在雪喑桌子上走人了。 “是资源啊。”雪喑对着钻石看了半天。 “快点,要交卷了。” 但雪喑还是不及格了。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把资源从那块冒充钻石的玻璃里弄出来……晚上路合把她叫到了自己寝室。“师姐!我不是把资源都给你了你怎么还是不及格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给我资源啊,有钱拿吗。” “你这个财迷,没钱!” “哎,不财迷。” “哼,左撇子。” 路合同寝室的一个正在画设计图的女的趴在桌上背对着她俩暗笑。左撇子那么好笑吗?雪喑有点闷闷不乐有点埋怨自己地回寝室了。 “杨雨彐,干什么呢?” “找资源。” “找到了吗?” “没找到。” “唉……天生左撇子啊。” 天生左撇子!雪喑愤而向路合求教。“师妹,到底怎么采集资源?我在试验区逛了一个下午了!” “天生的,没救了。你不要试了,回寝室睡觉去吧。”但路合只能授其以鱼。“师姐,你连现成的资源都不会用别说让你去采集了!算了,以后你负责设计我负责建造,就这样吧……好在只有两个月……” 为期两个月的组合练习,是由抽签决定哪个学生跟哪个学生配对的。路合抽到写着“杨雨彐”名字的时候想,这家伙连个雪字都写不好。“路合,祝贺你得到一个出了名的左撇子搭档啊,看来你这次训练要合格完成很难……” “真的好难啊!”路合跑到雪喑班里一看,她考试竟然也敢睡觉!——所以那一天雪喑早上吃鸡蛋噎着了。 “对不起,你吃饭噎着跟我有什么关系?”路合很奇怪。雪喑说,“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不要用因为所以句式啊!” “并不是没关系就不能用因果句了,看起来没关系说不定有深层的关系呢……比如,噎着了是因为吃鸡蛋这种容易噎着的东西。我昨天早餐吃烧饼噎着了,我前天早餐吃烧卖噎着了,那是因为吃鸡蛋那次噎着而产生了惯性……” “惯性你个大头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rrk雪喑与林36交流了 从而得知了田溯之死的真相 雪喑出院后才知道空枪手是路合的男朋友 “可能不是吧。可能是因为我会跟你分在一组?” “为什么跟我分在一组就会噎着啊?” “因为你说话老喜欢噎我啊。” 路合明白了。杨雨彐就是因为脑子里这种废物太多没能找到一个废品站丢掉才导致她资源采集能力奇弱无比的。此消彼涨啊!但涨的东西根本就没用,真乃令人扼腕浩叹。临近考试,路合让雪喑千万不要再研究怎么在资源采集上挣分了,“资源有我呢。你好好画你的设计图吧!” “设计图!” “……为什么有七十个资源关键点。” “哎,你不是说资源有你吗?” 路合要哭了,“那我也搞不到那么多的资源啊!” 路合如果当年就知道现在的事一定会在后面加一句,“那我也搞不到那么多的资源……你当我是大师姐啊!” “不是那么回事儿。”当时雪喑指着设计图上的红点说,“不管有多少资源只要平均分成七十份就行了。” “……你倒是给我平均分一个试试看。” “哎,你不是说资源部分你全权负责吗?” 哦,真没救了,对于资源利用这个人是完全没有概念啊,路合想,杨雨彐这人毕业后肯定很悲惨除非她能找到一个跟她完全互补的右撇子。呸,没前途,绝对没前途。将一份资源均分?还七十份?多外行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啊。 “我承认你的设计很合理,除了这七十个资源关键点。所以,麻烦你,撕掉重画吧。” 雪喑回寝室后挑灯夜战。睡她上铺的女生问她,“听说你跟那个师妹好了?” “没有,她老是说我资源采集能力差。” “那是事实!我是说你对她有意思么?” “为什么我的采集能力会这么差?”雪喑对着半成品设计图苦苦思索,一边忍不住又要拼命设资源关键点。 “喂,告诉你,如果你亲她一下就可以采集初恋的资源了!” “你咋知道我初恋还在?” 雪喑看了半天,居然一不留神又画了几十个资源关键点!没办法只好慢慢删除,看看都很顺眼,但也得含泪在圈上画叉。一夜的成果就是把资源关键点从四十三个减少到十三个,就这样第二天拿去给路合看她还是嫌“太复杂”。雪喑在想,那个什么爱的资源好采集吗? “不值得一试。”雪喑想,“反正我天生缺少那根筋。” 雪喑更想采集那些好像更大众的资源,比如说颜色。她的上铺曾用从两种原色,红色和黄色中采集出的资源做了个建筑模型命名为“西红柿蛋新海洋”。照瓢画葫芦的雪喑忙活了一整天调出了浓淡不一的上百种颜色,发现除了画画没有别的用处。幸好她没在教室里试验否则更丢人。雪喑深深地悲恸了。“两种!两种颜色就能提出资源!还是原色!我的……” 洗着调色盘面色沉沉的雪喑遭受的打击还有更甚于此的,当然就是路合给的那颗多棱镜了。她看不出里面藏了什么资源也无法使用。“师姐,你简直是脖子上套个饼还能饿死的典型呀!” “这东西……”雪喑对着棱镜看了半天。路合说,“师姐,小时候没有母乳喂养吧?” …… 路合推了她一把,“不要太自卑啊师姐!资源采集障碍虽然很难矫正但你也有你的优点嘛!” 雪喑对她诡异地笑,“资源采集不用愁,没有机关枪,也要扫射……” “滚!” 雪喑提起的事情给路合留下的印象惨痛至极!学校里嘲笑“左撇子”的风气酝酿了一起很长时间都让学生们心神不宁的事故。雪喑站在移动的电梯台阶上说,“师妹,你还记得‘空枪手’吗?他证明了左撇子的资源采集能力缺乏只是假像,真正采集不到资源的原因是获得资源途径比较特殊。如果我也……说不定……” “你敢吗?” “说实话还真不敢呢。” 雪喑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9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0 很可惜地叹了口气。电梯将她们送上二楼。所有人都聚集在书店里,雪喑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要!你看大师姐脸色够差的。” “嘻嘻,说不定是因为资源枯竭了犯愁呢。” “空枪手”惨案给路合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在于空枪手之死。雪喑说,看着正气浩然的模样,实际上他已经让“左撇子”的身份给逼疯了。他用一根修下水道用的橡皮管当武器杀死了十三个同学,导致包括老师在内的四十六人受伤,雪喑也在其列。水管里射出子弹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但空枪手就是这么干的。他先冲进自己班教室,用橡皮管对着仅有的几个学生一通狂扫,顿时血肉横飞,然后依次冲到旁边几个班级如法炮制,放学后还留在教室里的勤奋学生倒了霉,不是被射死就是被射伤。雪喑听到骚动,为时晚矣,子弹打着旋儿冲进了她的身体,桌上的图纸被血染成了红色……空枪手很快被闻迅赶来的保安击毙。直到他倒地所有人都以为他拿的是从外面黑市买来的枪械。知道自己是被一根橡皮管子给打伤的,雪喑对路合说,“我那设计图就快画完了……这下只能再重画一张啦,唉。” 路合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雪喑以为好搭档担心自己,顿时心窝暖洋洋的。“师妹,不哭啦,我这不还活着嘛!” 路合哭着冲了出去……雪喑出院后才知道空枪手是路合的男朋友,吊着手臂画设计图,边画边啧啧摇头。 (至此雪喑的回忆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在路合还在学校里的时候 曾经发生过一件学生杀人后再自杀的事情 而当时杀人的正是路合的男友 ……插入这段回忆是解释“资源采集障碍”这个病 我只会造炸弹,我不是建筑师,我是专门搞破坏的 如果是真正的子弹恐怕已经死了吧。雪喑下意识地摸摸手肘。温室女神有话要说,不过她好像不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想只把这件事告诉贾眇一个人,但丰於缨比女神更进一步,她觉得此事连一个人都不需要告诉。丰於缨说,女神请另选高明吧,我不能当继承者。这也是贾眇的意思,不过…… “继承者是什么玩艺儿?” 人多口杂的一番讨论。女神说,“我已经不能管理温室了。我需要一个继承者接替我的位置。” 此话一出众人一个个打起了小算盘。 我:“……女神轮流做,今年会不会到我家?” 柳校苇:“林36你一定要争取!历史性机遇,太巧了!” 柳校苇给我递了个眼色,这太疯狂了,我假装没看到。女神想要的继承者是丰於缨,但好像这个指定侯选人不怎么合作。即便如此我想,继承者也只会是温室内部人员。这儿的人都跟我一样没有希望。贾眇是女神的妹妹,为什么女神不选她? 白轶跟秋纭歧说,“原来女神也要退休的啊。” “丰於缨还是温室的内定继承人,没看出来啊。”秋纭歧看向了柳校苇。白轶幸灾乐祸地笑,“丰於缨居然要当全是女同性恋的温室的女神?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啊?有人知道她在六院是□女吗?没人知道的话我要揭发!” 姓柳的在这儿还用得着你揭发……秋纭歧想着又看了柳校苇一眼。 “当女神有工钱拿吗。”陷入思索的雪喑表情很深沉好像在想什么学术问题。路合说,“奇怪,大师姐为什么不继续管理温室?” “或许是嫌没工钱拿吧。”雪喑想了又想。 “贾芳晖,为什么要撂挑子啊?温室让你觉得不堪重负了吗?” 柳校苇果然颇有深意地看着丰於缨。“你选继承者看的是什么?” 对于女神的回答最感兴趣的人当数雪喑了。女神说,资源。在场的人里,路合,雪喑,柳校苇是学建筑的,知道资源对于一个建筑师的重要性。丰於缨泰然自若,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资源是什么意思?” “煤,石油,天然气之类的。”秋纭歧回答。白轶打了她一下,“你不要给我乱讲!丰於缨是开煤矿的吗!” “哇,白轶真不好骗呢,资源就是使超立体锥方球得以运转的动力。”秋纭歧想想这该是怎么样一个说法,“如果没有资源,超立体锥方球建立起来也无法运转。以天然气当资源的超立体锥方球据我所知不是没有啊!但一个当代建筑师得用这种老掉牙的资源岂不是要让同行笑掉大牙。” 柳校苇绕着丰於缨走了两圈,“别装作不认识我呀丰於缨。” “完蛋了,这下被揭穿了吧,看你还怎么装镇定。”白轶躲在一旁偷乐。丰於缨既没有很吃惊,也没有表现得好像柳校苇是与她不相干的人。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是温室出来的啊。” “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值得说的。” 对于丰於缨的态度白轶还是很赞赏的。她问秋纭歧,“你不是说她很纯净?纯净的意思就是一根筋吧?” “对喽。” 一根筋的丰於缨根本是什么都不怕的。柳校苇真按照白轶的思路向女神发问,“贾芳晖,我听说温室里没有男人,只有女人,还都是女同性恋?” “对。” 每个人脑子里都冒出一句“原来这是真的啊。” 雪喑疑惑地看着路合说,“我想不通啊,真想不通啊,大师姐也是同性恋吗?” 路合握住她的手,“谢谢。我说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的异性恋。你太珍贵了,就像天然钻石一样珍贵!” “呃,好吧,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两个女人抱抱胸部顶在一起很奇怪而已……” 柳校苇随手在架子上拿起一本杂志当扇子扇风,“没想到真有这种事。我以为温室是打着同性恋之城幌子的军事基地什么。毕竟花那么多资源造一个空间……怎么说也得干点有意义的事吧。同性恋乐园?太不现实了吧。” “柳校苇这可恶的女人居然说同性恋没有意义……”白轶要冲上去被秋纭歧拉住了,“哎哎,她可没说同性恋没意义,她是说温室的用途没有意义。” “有什么区别吗?” 白轶声音太响秋纭歧只好捂住她嘴巴。“拜托你小点声儿行不行。不过我也觉得女神真是罕见的理想主义者呢……到现在都看不到温室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白轶只能发出不准确的音,“库……里杭干十么……” “我想看看白日梦真的变成了现实吗。白轶,难道你不觉得同性恋乐园这种概念充满了虚构感?” 秋纭歧说话的音量也不够小,雪喑向她俩走了过来。她看着秋纭歧,“哎,你也是建筑师吗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1 ?” “我不是。” “那你是……” 秋纭歧不假思索,“我只会造炸弹。所以我不是建筑师,我是专门搞破坏的。” 路合也走了过来。秋纭歧看着她们,“你们两个都是建筑师啊?” 路合若有所思地问雪喑,“好像有说造炸弹的其实也能算建筑师?” 雪喑看向秋纭歧,“我师妹说造炸弹的也算建筑师啊。” 是这样吗?秋纭歧第一次知道这种说法有点高兴。我也是建筑师吗?破坏也是一种建造吗?看到雪喑和路合点着头,秋纭歧的高兴中还带着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温室里有好多女同 这个说法得到了女神的证实! ……哎哎,我说我老是用“女同”这个说法,可能很多人会反感吧 不过我又不想写“gl”或者“百合”,因为会显得很日系很奇怪……不符合我对小说的背景定位……所以,就采用“女同性恋”的说法,不好意思啦~~ 让一个失衡系统正常运行的唯一办法就是拼命在关键点上放资源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还没有睡觉的各位,元旦快乐!~ 这个点儿还上着网看着文的人,不是时差党,就很悲剧了呀…… 嗯,我在期待着过年,对我来说农历的除夕夜才是真正的一年末尾 到过年这篇文就该完结了,我会放上新文的,敬请……关注 ……哦,“敬请关注”这只是例行客套,别在意……  长孙酮——是说几年前长孙酮还活着的时候,秋纭歧制造出了她生平不知道第几个炸弹。这个炸弹的功迹是让长孙酮的胃难过了好几天。秋纭歧一再解释,“那个药片我是打算自己吃的”,长孙酮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自己吃的就可以放炸弹吗?你在药片里放炸弹干什么?” “作个试验嘛。”秋纭歧说,“你以后吃药前要看清楚,这是感冒药,不是你的安眠药……” “吃的就是感冒药啊!” 秋纭歧一想——长孙酮的安眠药又吃完了所以用能使人昏昏欲睡的感冒药来助眠! “你真是……这么依赖药物不好。你吃之前跟我说一声嘛!” “我干嘛跟你说!那本来就是我的药!是你在拿我的药当试验品之前没跟我说吧!” 秋纭歧又一想,还真是这样。“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哪。” 一个人没办法面对这个有着明确形状的医院,向内部寻找的结果就是觉得苦闷,想寻找另一个声音。而且,有种无法找到的预感。最后,会找到吗?找不到! 那就不要找了。不再寻找。无论有没有狗献祭都一样。反正我总要失去,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强烈会更好。 天空爆炸的碎屑掉在我脸上,集齐所有的碎片的话我可以像玩拼图一样重新将蓝天拼回来。 造炸弹的也是建筑师? “只有她能采集足够的资源。” 女神就这么说了,雪喑自然很对丰於缨另眼相看……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被赶走了,一起被赶走的还有路合,柳校苇。白轶。女神将她们四个人送回了酒店,路合说这叫歧视老同学。 “秋纭歧呢?你要对她怎么样啊女神?” 白轶拉着女神不让她走。这种问法好像有点过分。女神说,我有话要跟她说。 “嘿嘿,背人无好话。” 柳校苇,路合,雪喑共处一室,三个人感觉都有点不自在。不过基于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凑在一块儿话还是很多的。 “如何以卵击石?”柳校苇要说是自言自语不像,说是在问其它两人眼神又很飘忽。雪喑说,“我没有卵,我不知道啊。” “比喻吧。”路合说,“你指什么?” “用石头就能打碎温室壁的这一行为。” “那不是石头的问题,是人吧。” “对,我也这样想。” 左撇子雪喑理论学得尚可,“肯定是温室壁结构的问题。” 柳校苇和路合都看着她。雪喑待说不说,路合推了她一把。雪喑终于说,“也可能是资源途径问题吧!刚才大师姐讲到资源了。” 柳校苇问雪喑,“你觉得温室的资源是哪儿来的?” “这不是摆明了戳杨雪痛处嘛!哈哈。”路合接口,“不管是何种资源,量都很大。” “相当大。”柳校苇点头。“不知道贾芳晖哪儿弄来那么多……资源。” 路合突然想起了雪喑曾经画过的那张有七十个资源关键点的设计图。而同一时间柳校苇也冒出了类似的思路。“资源均分!”两人不约而同地喊,“多关键点设计!” 柳校苇有些激动,仍旧不失谨慎地推敲着新想法。她在心里估算着。她对路合道,“我算了算,即便用上均分策略所需的资源还是个天文数字。这个天文数字是这么算出来的:一,温室经常会有新人进入,添加一个人需要大量资源去削弱这个人给系统带来的动荡。二,温室从来没有人出来过——那个小青菜除外。只进不出给系统带来了重压,这又得靠大量资源来平衡。三,这系统本身就是个失衡系统!” 路合冒出一句,“还不如删了前两条就说第三条呢。” “哎哎,均分?师妹我记得我画过一个设计图,那时你跟我怎么说来着?你说均分不现实,你做不到……” “对,我说我做不到,但我没说大师姐做不到。你怎么能把你自己和大师姐相比呢?这也太不自量力了。” 让一个失衡系统正常运行的唯一办法就是拼命在关键点上放资源,而且要不停地放,挥霍地放,千万不能手软。这是路合他们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一个有点像笑话的原理。学建筑的都知道,最好不要搞失衡系统,那就是个无底洞。何谓失衡系统?很简单,限制过少的系统就是失衡系统。“失衡”二字讲的是这个系统非常容易失衡,实际上如果真的有那么多资源让系统运转着,那么此系统当然是平衡的。 温室的问题就在于限制太少。 “是个女同性恋就能进入温室。大师姐一定脑子有点问题。” 雪喑和路合也同意,“太理想主义了。” 柳校苇脸色很难看。“可是理想主义真的实现了!” 三人发出自愧不如的叹气声。路合说,“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资源真的很重要。有了资源连理想主义都可以实现!” “大量的,足够的。”柳校苇将她的话稍作修改,“不能漏掉限制条件啊!是大量的,足够的资源,才可以做任何事。” “嗯……” 雪喑说,“我就不明白了。干什么要造这么个温室啊?有什么理由说女同性恋一定非得跟女同性恋住在一起?” “不是非得,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2 是这样比较自由。” “那女同性恋跟男同性恋或者女异性恋或者男异性恋住在一起就不自由了吗?” “你不是同性恋,所以你不会懂的。” “但我是,左撇子。”雪喑有理有据地说,“不是差不多吗?你们知道在学校左撇子经常被嘲笑吧?也知道这种歧视会造成反抗产生空枪手这样的悲剧吧?” “嗯……”柳校苇没话讲了。路合看着她。柳校苇只好说,“你们问大师姐去,我又不是温室女神。” …… 秋纭歧可以告诉三位建筑师,温室并不是所有女同性恋都接受的,她就被女神拒之门外过一次。我就站在秋纭歧身边,她看了我一眼,移了两步,移到丰於缨身边去了。像我这么有素质的行动员怎么可能让私事妨碍到执行公务呢,我对她才没兴趣。站在侯机厅里,我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我很奇怪女神要说什么。她不让柳校苇几个人在场,是什么意思。站在那儿的贾眇定力好得像石膏像已经十几分钟没动了。而且据我观察连眼皮都没眨。 “你还想去外界吗?” 丰於缨看着女神笑了一笑,“不想啊,我想一直呆在温室里。我想回温室。” “你不能回温室。她们会讨厌你的。” “没关系。只有回到熟悉的温室我才能安心,被讨厌也是亲切感的一部分。” “那你就当温室女神吧。” “女神,那是不可能的。”丰於缨笑着回答,“我不会当的。” 我向往的自由…… 卷十二:结欢惜晏,不可长久 没有温度和颜色的泪水,跟一切都截然不同 “女神,你能不能别这么拖拖拉拉的,我要是你早说了。” 秋纭歧像根时针般绕着盆景转圈儿。“跟丰於缨有关吧!……贾眇,贾眇!” 女神喊贾眇,她回过头来。秋纭歧硬把贾眇拉到丰於缨面前。“丰於缨你在撒谎!为什么要杀了蒋双?” 没见过的蒋双……秋纭歧产生了和白轶相同的感觉。像脑子里虚构出来的人物。“蒋双是你杀的吧?” 丰於缨点点头。“是我杀了她。” “一定有什么特别好的理由吧!看你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儿!你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肯定隐瞒了什么。贾眇,你说呢?你觉得她这个态度正常吗?” “还是你最不正常。”我觉得我也该说句话了,我就说道。秋纭歧诧异地看着我,好像我不应该开口讲话,我是只电饭锅一样。“你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整个中心对温室几乎是一无所知。我的眼睛酸涩疼痛,“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挺麻烦的。” “这是一个怎样摆脱对你纠缠不休的情人的故事!她的答案是杀了最方便。”秋纭歧指着丰於缨。她的手指转向贾眇,“至于这位……是怎样对死去的情人纠缠不休的故事……” 会讲话的电饭锅,我,说道,“女神,为什么我要站在这儿?是为了听一个精神病人胡言乱语吗?” “我不是精神病。”秋纭歧说。我说,“你不是精神病为什么要杀我妹妹?” “因为,因为……”秋纭歧一时脑短路,“我不知道曹阅是你妹妹。” “你知道曹阅杀了她爸妈吧?” “不,没有!曹阅没有杀人!” 世界上救过秋纭歧一命的人,在昨天之前,就只有曹阅。说过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遵守诺言。秋纭歧还是觉得将话题引回丰於缨身上比较好,“杀人的是她。” “有问题吗?”丰於缨只剩下微笑一种表情。“有问题吗?” “这……会伤害她已经死去的灵魂。你不能这样说。她就算死了也会恨你的。”秋纭歧被丰於缨的微笑逼得步步后退,“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 “我没有理由啊,没有。” 丰於缨呻吟似的说道。彩色的阳光,照在何其光滑的地面上,慢慢地弹了起来,笔直地飘进我眼中。 “你就是不能原谅杀了蒋双的丰於缨,但是你不知道她是否说谎了。你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为什么女神会觉得丰於缨会有当继承者的资格呢?女神可以容忍杀人吗?不能吧!” “不,是不能。”我想起了那支手枪。女神的脸庞使我想到了银白色小巧的枪身,设计得这么精致,就是为了适应女性的手和心理。“所以我的枪在温室里失效了。” “女神啊,告诉我为什么吧。你不说,贾眇永远也不会答应。而且丰於缨,也会永远这样笑下去。看着这种笑,我感到很难过。”秋纭歧捧着头,“很难过,很想吐……” “是贾眇告诉你的?” “是丰於缨她自己说的。她在撒谎,是吧。”秋纭歧说,“因为她没有理由笑的。虽然她很后悔,希望借某些行为来达到惩罚自己的目的,但那确实就是杀了蒋双这件事吗?” “不。” 女神吐露真相。“蒋双是因堕胎而死的。” 贾眇产生了强烈的反应,脸上不是震惊,是厌恶,瞬间产生的厌恶。秋纭歧抓着她的手,“你有没有听到女神说了什么?女神说蒋双是因为……哎,女神,你刚才说什么了?” 蒋双是谁。我在想,数据里没有这个人的相关信息。 很悲伤吧,因为永远不能原谅。悲伤的金色铃花,生长在秋天的夕阳里。沐浴着十月的微风,和我一起去看那片田野的尽头。那儿其实是蜜蜂居住的农场,飞来飞去的金色的花瓣。 贾眇纯情地将她的感受表现在了脸上。秋纭歧和我一瞬间都感觉有点不对。因为女神的镇定几乎可以证明她什么都知道。丰於缨还在自说自话,“你们不要说了,是我杀了蒋双,我把她推到河里去的。我不能当女神,女神不能做这种事情……” “蒋双是谁?”我还得问这个问题。居然谁都不回答我。 贾眇说不可能!女神说就是这样。秋纭歧坐在盆景边儿上,“我总算明白了。可是贾眇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是指贾眇脸上深深的厌恶。贾眇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画下来,让人知道生气是不好的,负面情绪会破坏脸部美感。那些带着憎厌生活的人脸上会时不时闪过这样的表情。为什么,贾眇这个好人也会那么讨厌一样东西啊。 “蒋双没有怀孕。”丰於缨试着解释。她应该去跟贾眇解释她却对秋纭歧说,“你相信我吧?” “不,我相信女神。”秋纭歧觉得还可以说得再坚决一点。“我懂了!我懂了!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蒋双怀孕的事吧!我懂了!” 我看了秋纭歧一眼。我还是不知道蒋双是谁啊!我觉得我非得问得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3 严重一点才会有人理我,不过问什么好呢?“蒋双死了吧。蒋双怀孕了?就是说蒋双死后怀孕了?” “你才有这种功能吧。蒋双肯定是死前怀的孕!” “那孩子生了吗?” “不都说了堕胎死堕胎死吗!”秋纭歧烦燥地看着我。我说,“那蒋双是谁?” 她指指丰於缨。我说,“她妈?” “不对!” 就像在泥潭里打滚的猪一样脏……贾眇流泪了。没有温度和颜色的泪水,跟一切都截然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女神告诉了她们真相 蒋双死于堕胎…… 贾眇知道此事后震惊了。贾眇厌恶怀孕,厌恶婴儿…… 美好的寻找爱之旅和寻找自由之旅都告一段落 “不要跟着我啦。” “不行!” “说了不要跟嘛。” “不行!” 这样的对话机械地重复了好几遍。丰於缨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真正的新世界,让她觉得之前的时光都是白活了。温室里单调的景色丰於缨看够——不好意思,另一个版本不是这样的。根据女神提供的重要信息秋纭歧修改了原来的情节,那个时候她们俩在城里过得很愉快吧?热情?放纵?压抑和解释? “别跟着我啊!再跟着我我就把你给甩了!” “呜呜,你不爱我。” 蒋双消失了。你叫我不跟着你的,好吧。不要把我甩了。我喜欢你。我害怕。 自由的混乱就如同温柔的旋风一样。丰於缨在外界逛得不亦乐乎。蒋双遇到了一个男孩。脆弱的,美丽的心灵,瞬间吸引。“我爱你。”那个男孩对蒋双说。 自由的走路法应该是啥?丰於缨模仿着街上男男女女走路的姿势。印着广告的球形飞行器在她上方飞过,她微笑着抬头。 “爱我?” 我需要爱。 “我爱你。” 真的吗?只要爱我就够了。我不想再不被爱,没有感受到你的爱。能不能,带我去你的心里。男孩的眼神是完全陌生的。 即便是没什么人的郊区也洋溢着生气,那不是温室可比拟的。不流动的水就像照片,拿在我手中,尖锐的四个角锋利无比。我被灌进了很多东西。秋日轻风和沙尘共舞,丰於缨眯起眼睛,沙粒划过她的脸。银色的信号塔像等待着她攀爬一样,丰於缨抓着结实的钢条爬了上去,风在耳边吹响。 “我不会被爱。” 蒋双只是在心里说。男孩代表了希望。他带她去了宾馆,在有一种安静气味的房间里洗澡。水气将淋浴室蒸腾得像仙境一般。搂着她的肩膀接吻。“我爱你。” 其实我只是想听这一句话,你为什么不说给我听。我不想被你甩掉。我爱你。 高处的风果然大。丰於缨很快乐地对着远方大喊,“你听到了吗?我是逃跑成功的丰於缨!我叫丰於缨!自由就是逃跑!” 如果从信号塔上掉下去丰於缨毫无疑问会摔残摔死,但自由会让人们为它倾倒然后不惜不顾安全。跟水流过身体一样的感觉,微弱的电流循向心脏。我的自由……啊自由。远处的烟囱实际上很大,看起来很小。厚重的烟雾飘散在半白半灰的天空中。真实的背景,这道天空,祈求彩虹,登上高处。 “我得到了自由!” 信号塔高20米,钢结构耐腐蚀,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至少丰於缨不会摔下来,她坐在水平的钢条上,一只手拉着竖直的钢条。雾天汽车大灯的光线格外美丽,橙色夕阳光里高级轿车鲜艳的红色在她脚下,在她脚下飞过。速度真快啊!丰於缨羡慕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我想追逐速度,我本身就是速度,飞翔与奔跑的动作,是我不顾一切的天赋。 蒋双躺在柔软的床上,男孩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她希望他说我爱你,男孩就温雅又热切地一直说,我爱你。就是爱,简单的付出。最简单的事莫过于我爱你。 女孩子会希望被爱。太主动去爱,也是希望你会一样地爱我。可是你不爱我我还爱你,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题,只是心里一直想着空虚,想要你的爱。使我成为一个在你身边的,幸福快乐的人吧,请你说爱我吧。 信号塔发射的信号丰於缨接收不到,因为她是人。据说自由是唯一比光跑得快的家伙,跟着光跑就可以看到自由的身影,那个跑在任何东西前头的仿佛感觉不出速度却极其,百分之一百的就是自由。飞翔的鸟儿有时能追上自由,将光都抛在身后,声音也不能追赶它,湿润的空气也不能沾湿它的羽毛。 “很危险!快下来!不要跳啊!” “谁说我要跳了。这只是眺望远方的有利地区。整个城市最高的楼上可以看到星星和落日,但楼房结构太复杂了!信号塔这么简单,完全是用一模一样的钢材建起来的,简洁而清纯,我坐在信号塔上啊,应该是最好的!” “不要!危险!危险!危险!” 下面的人越来越多地开始向她喊着危险。丰於缨慢慢爬下来,跑出人群,跑向城市的中央。在地铁站里,她看到海报上明亮的女明星的笑容,便也微笑着乱走。地铁在地面下一点也不闷,唯一阻挡自由的东西是对自由的限制。解除了限制,丰於缨趴在桥栏上往河里扔石头。顺水流去的莲花灯要晚上才有。 “我爱你。”可以给你。“我爱你。”不只说了一次。“我爱你。”我希望丰於缨在城市里没有走丢。“我爱你。”好想她现在就在这里! 枫树下轻碰的嘴唇,还有望着她的眼神,蒋双一阵心疼,同时身体的疼痛也很剧烈。有时候温暖会以低于零度的方式充溢人的感官。蒋双摸着他的眼睛,他都不眨眼睛。 “只要说我爱你你就很高兴吗?” “是啊。我很高兴。” 其实,我是想让丰於缨说我爱你。但她不准我跟着她。床单上的血迹让蒋双眨了眨眼。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一点都不恨你,没有恨,没有纷争。我想你。 丰於缨看到购物大厦外的大屏幕上在放红色爱心的公益广告。爱也是自由的一种呢。 好多天后,丰於缨和蒋双在城市的一个地方——任意一个地方,就是那种叫作街头的最普通的地方好了。蒋双问她,“你找到你要的自由了吗?我没有找到我要的爱。我想还是只有你能给我。但是我跟一个说爱我的人上床了。” “笨笨的蒋双,说爱你不代表真的爱你呀。”丰於缨摸着她的长发,“万一他是骗你的呢,世界上什么不多骗子也有很多呢。” “啊。”蒋双说,“骗子吧。但我还是跟他上床了,因为他说爱我的时候,我感到幸福,满足,否则我感到很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4 难受,难受得想死。” “没的事儿。蒋双,我不说我爱你,并不是说我不爱你了……实际上我以前爱你,以后也将爱你啊。” “这样?这样我就感到……” “感到幸福了?感到被爱了?” “嗯。”蒋双笑着投入了丰於缨的怀抱。美好的寻找爱之旅和寻找自由之旅都告一段落,暂时结束于灯火灿烂的闹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是丰於缨和蒋双在温室外发生的事情 揭示了为什么蒋双会怀孕 因为丰於缨无情地对她说了“我不爱你”,将她一个人丢在偌大的城市里,蒋双很绝望,所以她跟一个男人上床了——这是丰於缨的错,是丰於缨一手造成了这件事 温室的花们要有快乐的生活,必须由悲伤来组织温室壁 “感觉怎么样?”女神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时常会感到凄凉,那就是因为有她这样的女人存在的缘故吧。 “悲伤保护着温室。”远远地,望见盛开的天堂的花。“温室的孩子们要有快乐的生活,必须由悲伤来组织温室壁。她们住在花园里永远幸福,因为有很多的悲伤支撑温室壁不被外界力量击碎。虽然好像太残酷了,但是就因为这样中心的人才拿它没办法。你是新的悲伤资源,但你不能成为温室继承者,因为资源还不够多,而且没有什么天份。丰於缨加上你,再加上你。”女神转身指了指秋纭歧。秋纭歧从花盆沿滑到了地上。“呵呵,怀孕这件事,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温室里的太阳搞不好也是悲伤的资源提供的。月亮反射太阳的光线也是悲伤。丰於缨知道但她不说,贾眇不知道……贾眇觉得太恶心了。秋纭歧往电梯跑,女神叫住她,“你干什么?” “我想把这件神奇的事告诉白轶。” “请不要让她知道。最好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女神,这我没办法发誓。我会忍不住告诉白轶的。”秋纭歧为难。 温室壁对丰於缨来说根本不是障碍来去自如,她暂时得到满足的自由潜息于心,蒋双还是怀念温室,两人回去了。但是一回到温室蒋双就容易跟丰於缨吵架,吵架频率之高使周围的人都觉得丰於缨。没治的什么毛病!女神找丰於缨去了管理区。“你怎么打破温室壁的?” “就这样打破的。” 消极才是丰於缨对待女神的态度。面对女神的问题,她也爱答不答的。蒋双在管理区外面等她,贾眇踩着草坪,无聊地问她,“你们去外面玩什么了?” “奇怪,我干嘛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呗。”贾眇貌似是自讨没趣惯了。 捉弄你的生活。贾眇的生活被她们两人的吵架声充斥了。她说,“你们能不能别……” “不能!” 蒋双哭着对丰於缨说,“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永远那么沉重。“我不知道!” “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蒋双哭着说,“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你……” “这倒是真的。但你想逼死我吗?我说,你脑子清楚一点。这样吧,我带你逃出去,我们就不要回来了。你去找那个男生吧,我去找我的自由。永远的东西——除非是自由我才接受。” “我不想出去,外面很可怕……”蒋双哭得很哀伤。“我不想出去。我想和你永远呆在温室里。” “我快疯了,真的。” 丰於缨将手指啃得湿淋淋的。贾眇的意见是,“你脑子出问题了啊,为什么要出去?” “那不出去也行。” 丰於缨没告诉贾眇蒋双和外界的男人上床的事。这一点不能告诉任何人,绝对不能。 “不出去也行,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和他……” “因为你不说我爱你。” “你太烦了呀,蒋双。我的耐性都被你磨光了。” 连贾眇都觉得丰於缨错在辜负真心,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所有人一边倒地同情蒋双,对丰於缨指责不已。烦啊,真烦。你们说好了,反正我不在意……反正我不在意。 “因为我跟他上床了,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是吗?” “不是这样的,我有这么说过吗?是因为你像蚊子一样弄得我很烦啊!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都不行!”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 “那样自由啊。” “我不喜欢自由……因为自由所以你讨厌我……” “我没话讲了。我只是想偶尔一个人。这样也不行?” 不行。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就在丰於缨快要失去对温室的依恋时,一件事情使她觉得该考虑为了蒋双留下来。蒋双撩起衣服,肚子微微地隆起。真的是微微,不说丰於缨绝对看不出。而且她平时也看不到蒋双的身体啊。怀孕的征兆是明显的,头晕,月经不来。丰於缨觉得蒋双会害怕的,蒋双确实很害怕。她小鸟依人地躲进丰於缨的怀里,抽泣着说被她们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丰於缨毫无根据地说着。“是啊,不能让她们发现……我不会让她们随便指责你的。” 就是说出了这句话她才发现曾经喜欢的蒋双她还在喜欢着。那就是,不想让别人指责她,不想让别人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想让她保持美丽的形像。不行,不行,不能让她们知道蒋双怀孕了…… 可是温室有很多东西,却没有避孕药。那个东西若跟出现在温室就是个悖论,所以没有。丰於缨能想到的就是偷偷带蒋双跑到外界去做堕胎手术,可是蒋双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温室。为什么,那还能怎么办。丰於缨感到痛苦,因为如果不把这个婴儿堕掉的话蒋双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怎么可以这样!不成! “那这样,我再出去找药……” “请不要离开我。” “这是一定要的啊,否则你就会生孩子!蒋双!” “呜,好害怕。” 为什么连害怕我们都不能准确地表达。行为受到限制,这下不能跟任何人讲,丰於缨根本想不到其它办法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人绝望,就是有方法解决问题但却不能用。蒋双只知道哭。害怕肚子里竟然会有一个奇怪的肉团。好可怕,让它死了吧。不要。 连“害怕”都得不到稍微象样一点的表达的温室是无法让人满意的。但蒋双喜欢温室。 作者有话要说:这还是对当年真相的揭露 蒋双怀孕了,但是温室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婴儿存在,蒋双也想将这个婴儿堕掉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 事情就往最坏的地方发展了 双双不要哭啊,双双不要哭啊……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5 没有悲伤温室就不能维持,这是女神留下我和秋纭歧的原因。中心的攻势尽管凶猛,但没办法击碎保护壁。所以,我的悲伤也是有用的。我的,悲伤。 “女神,你知道我是间谍了吧。我是叛徒,所以,虽然再背叛一次也不奇怪。可是这一次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女神说,悲伤的症状可以慢慢减轻,“就算我让你不要伤心,你也做不到对吗。就像保护壁一样结实。” “对,对啊。” 我感到很可笑,同时无限为自己感到悲伤。 “我还是不能发誓不将这事儿告诉白轶。”秋纭歧摸着松针皱着眉头。“不行,不能发誓。” “因为不能对她有秘密是吗?” “因为我这个人真的很难保守秘密啊。我好想把这件事告诉每一个人……哈哈,不要骂我,我知道你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为了尊重丰於缨的选择。我说白轶算什么啊?因为她不太正常,嗯……” 秋纭歧转过头来,笑着对女神说,“我尽量,我尽量不告诉她。” 贾眇说,“我不接受蒋双怀孕的事。蒋双不会怀孕的。” 她的微笑才令我毛骨悚然。秋纭歧对贾眇说,“为什么啊?女神说了是这么回事那就是这么回事。丰於缨为了隐瞒这事装了那么长时间的傻,我也觉得她很辛苦。可是,说出来就好很多了吧。那是负担,不说的话压在心上很沉重。” “蒋双不会怀孕的。我觉得蒋双不会怀孕的。” 她说“怀孕”两个字的时候……她脑子里到底有没有这个概念。我知道了,原来蒋双和丰於缨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你觉得她不会怀孕她就肯定不会呢?”贾眇笑得我极不舒服,而且我说错了那个不是笑脸。“难道是你的意念决定她有没有受精啊?” “高级功能啊。”秋纭歧想着白轶。白轶可能会说,“受精你大爷,受精你家所有男人,让他们的x子在自己的睾x里受精吧。”……对男性生理结构不甚了解的白轶总是会说些让秋纭歧觉得莫名其妙想直接笑出来的话。 “你知道怀孕是什么吗?”贾眇看着我的脸,主要是看我的眼睛。“怀孕是很可怕的。” “我代白轶同意一下。”秋纭歧又围着盆景当陀螺了,不知道对于她来说这个动作是不是特别有意思。贾眇说,“怀孕……”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奇怪。我都冷起来了!不是空调太足,就是贾眇的声音让我太恐惧。当然,我也讨厌生小孩,但不会用贾眇这种声调讲话。嗯,我厌恶小孩子。厌恶。 “你不知道什么是怀孕吧?”秋纭歧似乎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贾眇对于这个概念把握得有问题。女神抱住贾眇,摸了摸她的头,让她不要再说话。我看到有几滴水掉在地上,那是贾眇的眼泪。 害怕就哭。害怕怎么说呢。除了这两个字,还能怎么说? 瓦片敲击头部会使头皮破裂,血流出来,骨头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一般人不会主动尝试使自己感到“疼”的事情。现在的丰於缨,穿过时间可以看到当时的景象。所有的回忆,“疼”的光线,从高处悠然洒落,光雪。和你说,我们一起住在温室里,看下雪的时候慢慢飘落的雪花吧。在春天晴朗的田野上,悠闲地散步吧。还有一点伤感,在我看着你的时候,你眼里轻巧的水波。我听到的歌,让我慢慢沉静下来。还是带着伤感,又有一点释然,随风飘散。 我努力过的自由就到此为止了。丰於缨看着当时的自己在房间里抱着蒋双,在她哀伤哭泣的时候强撑着微笑。“好吧,我爱你,我不离开你。” 一切安静下来了。回风落雪之时,我也曾在雪中看着你微笑过。不知如何是好。不能随着歌声飘远,我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怎么办呢?丰於缨不敢去碰蒋双的肚子,和温室每个人一样不能克服的心结,完美的死结。 “要把孩子打掉。”这是蒋双说的。丰於缨既找不到医生,也找不到堕胎药。保守秘密没有出路的感觉真是让她感到寒冷。“把孩子打掉吧。以前不是可以人工流产吗。用棍子或者什么,把孩子打下来。”蒋双边说着终于不哭了,丰於缨却觉得手软,没有力气。“你疯了吗,那不行……” “不能让她们知道我怀孕了呀。” 难过,痛苦,我也想哭。对不起。“那就这样吧……不行!”丰於缨看着当时的自己想尖叫。她看着墙角的塑料扫把,长长的柄,长长的——“不行啊,我不会做这种事,我害怕……” 有点儿崩溃吧。一直害怕着,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蒋双将扫把交给丰於缨,丰於缨握着手往墙壁退去。不行的。我害怕。 侯机厅里的空调始终正常工作着,温度宜人,这是在令人心烦意乱的高温中一座人造绿洲。丰於缨现在不冷,皮肤说很舒适。她看着贾眇的脸,憎恨女神。然而那种情绪产生了一刹那,就消失掉了。我虚弱。 ……丰於缨没有看到过蒋双衣服下的身体,也从来没想过要看。那是什么奇怪的念头呢。蒋双唯一一次在他人面前脱下裙子露出□,绝对是承受的极限。是丰於缨能承受的极限,不是蒋双。 “我必须把这个孩子打掉。把棍子x进去,找到那个东西,把它捅下来就可以了。” 说得很容易但做起来很难。谁能知道那时丰於缨有多手忙脚乱。为什么那儿会有个婴儿呢。打下来,用棍子捅捅就掉下来了。那为什么它平时不掉下来呢,真想不通。丰於缨将棍子x入了蒋双的□,知道那会很痛,比不小心摔一跤疼多了。小时候和蒋双掉进河里的感觉,更疼。丰於缨不知不觉放了手,实在是不能再保持镇定了。 “我……我害怕……这个……手感……手感很奇怪。” 切肉的手感,用棍子搅肉馅的手感。简直是怕得浑身发麻要尖叫啊。丰於缨准备随时大叫着跑出去,蒋双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她只好咬着牙齿搅动那根塑料棍。扫地的那一头拆了下来,她手里只有一根蓝色的光棍。婴儿在哪里,已经这么深了,进去那么多了,有婴儿吗,碰到了什么……啊! 太紧张了,过于紧张了。根本不应该那样,因为放轻松一点更能把突发状况处理好吧。 蒋双开始出血的时候,没有晕血症的丰于殷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血的可怕之处。很多的血将床单染红,然后血还流到地上,划出各种形状不断扩散开来。血液的红色真实,晕眩,疼,让她想吐。但是蒋双的眼神让丰於缨感到心底里的温柔,正自然地流露了,想要亲吻的感觉。她抱着蒋双,希望她的脸上不要有眼泪。 “双双不要哭。”丰於缨仿佛记得蒋双小时候贾眇和自己为了哄她安静下来说的话。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6 贾眇总是有很多话讲出来,姐姐带双双去吃烤树叶,双双喜不喜欢游泳,双双和姐姐玩拍手游戏输了就笑一笑之类的一大堆废话。丰於缨只会讲一句废话,就是双双不要哭。要是你说了不哭她就不哭那真是容易呢!哼,没那么容易。蒋双那么喜欢哭,是为了报复丰於缨不理她。 “双双不要哭啊……”丰於缨的手放在蒋双的脸上,她软软的左脸颊蹭着自己的脖子。蒋双,蒋双! “双双这次没有哭了。” 地下全是血,满房间的血已经流得像一片池塘了。如果觉得血没什么,那就不是一个晕血症。拿会散发香气的那种细粒珠子撒在水瓶中装饰房间是空闲的时候的娱乐的话,在血泊中撒上这种珠子也可以掩盖掉血腥味。只要专注于某件事,别的东西都不会注意到。丰於缨没有闻到血的味道,蒋双依偎在她胸前,轻轻的呼吸声,死前告诉丰於缨,“我一直喜欢你——这你知道吧……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说我爱你呢?” “我也喜欢你。除了这句我说不出别的来了。对不起,直接说我爱你对我来说很难很难。但是我,也喜欢你。” 需要指出,蒋双多少有点异类。温室里其它的女孩们很少有说我爱你的,且不会一定要求听到我爱你这样的话。太过直白,太过俗气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蒋双为了将肚子里的孩子堕掉 拜托丰於缨帮她做这件事情 没有经验的丰於缨和蒋双就在一个小房间里上演了血腥的简易堕胎惨剧 如果你喜欢神经病那么你也是神经病没跑儿 “我和白轶的关系?你没长眼睛吗?那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啊。” 我一问秋纭歧她就这么副反应,好像我是白痴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是这样啊?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哎,那你就说啊。秋纭歧口吃起来,“啊?你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秋纭歧得掩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这个真相。她不能让我看出这一点来!于是她说,“哈,你还真没长眼睛啊!这么明显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傻吗!白轶是我……白轶是和我有某种关系嘛,你一定体会得出来的。真笨啊!” 她装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心虚了。这也不是很厉害嘛,为啥就能当主角?我认为我可以干掉她取而代之。 给我第一人称的特殊待遇,但又说我只是个配角,这样怎么能让我平心静气呢,呸!而且“我”出现在句子里却又知道别人的心理活动那不就是等于将“我”变成跟“甲某某”“乙某某”一样的第三人称了吗!我居然忍受了这么怪异的安排!好像我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不特殊的人物一样! 我不高兴了!秋纭歧却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不过她可以从我脸上发现我的情绪,“怎么了,中毒后面瘫了啊?” “如果你知道一个神经病在发神经还要按照她的话去做,那么顺势推导你也是一个神经病——没错吧?” “搞什么!白轶是正常人。”秋纭歧迅速说。“白轶是因为做了手术脑子才会老是出问题。实际上她是个正常人,正常人你明白吗?是正常的啊!跟所有人一样啊!” 秋纭歧想,再吼估计这种人也不会明白的,算了,省点力气!她坐在盆景边的书台上。是书台,摆书的,不是用来坐的。不过坐一下没关系吧。“嗯,你这个叛徒。” 我比较喜欢轻易的一句话就能感动我心。但我不喜欢简单的一句话就能使我愤怒。不过听秋纭歧说我是叛徒,我是不可遏制地愤怒啦!这话我只能自己说不能听它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拉过身边放书的架子狠狠砸向她。由于书架挡着,她又及时躲了下,所以只夹到了她的两个指头。 “有没有搞错,发这么大脾气都不打个招呼的啊!” 有这么种人,对于某些东西的敏感程度比一般人要高,比如戴个不是纯金的手链就要起皮疹,吃颗花生豆就要脸色发青地送医院。对于血敏感的人最凄惨的事莫过于处理一个大出血现场。蒋双到死都没有哭,丰於缨能想到的是,趁着天黑把她的尸体扔到河里去吧! 处理掉满地的鲜血是不可能的。丰於缨根本就没处理,背着蒋双来到河边。一路上她留下了血鞋印,蒋双也一直在滴血。无可抵赖的鲜血证据确凿,延伸到河边,丰於缨将蒋双的尸体推进了河中。沉下去吧,不要浮上来,我的神啊,天啊…… 丰於缨看着群星闪烁的夜空,是通过河里的倒影看的。后悔,她很后悔,不知道是我的责任,还是蒋双对我的爱,让她变得如此悲惨。不要啊,我的心脏不能承受了。 “女神,请你出现吧,我感到伤心啊,我不能这样做,我却做了。蒋双,我要蒋双……” 贾眇可以找到女神,丰於缨哭着绕开贾眇的住处,往远处走去。不能告诉贾眇,这事谁都不能告诉。她们会怎样,说过了不能把蒋双怀孕的事让任何人知道…… 天赋,天生就轻轻松松带来了的一般人没有的能力 ,比如超强的记忆力。丰於缨乃是无意识中找到了女神,这应该就是她打破温室壁的能力吧。“女神,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把蒋双杀了。” 身上血迹斑斑的丰於缨这句话很有说服力。沿着血迹,从河边到她的屋子里。女神看到了细密如丝的某种东西。那一片片缠在丰於缨头发中,附着在她皮肤上的东西只有女神看得到。在河边,她孤独地坐下,一小块草坪没入水中。女神将蒋双的尸体从河里捞了起来。 “是你杀了她?” 丰於缨勇于承认错误。“是我杀了蒋双。我……很后悔。我很自责。”但她开始笑了。“我很后悔,我……” 她突然扑上去,“女神,你在干什么!” 女神凝神着蒋双的脸,仿佛看到小时候她的样子,胖胖的脸蛋。蒋双没有穿衣服,女神脱下衣裳披在她身上。丰於缨看到女神的手伸进了蒋双□,掏出一个细小的,应该说是“一块”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出什么原因犯下了错误,反正错误不可能消除了 蒋双死于人工流产 于是 这成了丰於缨永远的噩梦 她可能觉得我是个当双重间谍的料 从夜晚到清晨,太阳出来了。贾眇看到蒋双的尸体,差点昏过去,“姐姐!” 那一刻开始贾眇和丰於缨再也不是朋友了。 “女神,是我杀了蒋双,我不肯说我爱你,所以蒋双就和愿意对她说我爱你的人上床上。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替蒋双保守这件事……不能让她们说蒋双的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7 坏话,呜。” 晨风,清晨的风,很多个早晨。眼前一黑,就是说白天过得很快,刚张眼,马上就到夜晚就黑了。 这就是秋纭歧说的“一个怎样摆脱对你纠缠不休的情人的故事”。 这下我知道得够多了。我其实很希望女神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一些话。但是,那是我十二岁时的愿望,我现在三十岁身高一米□。现在谁会俯下身安慰我?对我说话?除了个子很长的篮球员吧。如果我不是已经长得这么大大到都已经在长老就好了。譬如像秋纭歧,不超过二十岁是我的心愿。 “感到悲伤的话,这个地方会变得柔和。” 女神倒是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话了。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物渐渐颜色变淡了,九十度的书台角变得不那么明显了。女神在管理区拥有很大的权力,而温室的一切是由管理区管理的。她让我看到的东西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她说,柔和,颜色变淡后世界看起来是柔和多了。连秋纭歧的脸看起来都有了点儿友善。 贾眇头一转,看向丰於缨。丰於缨想哭,没有哭出来。“我原谅你了。” “不会吧!” 某人暴发出一声大概一楼厕所里的人也听得到的惊叫。呃我是说如果一楼厕所现在有人,嗯,并且得保证一楼是有个厕所。这人眼睛瞪得,怎么说呢,比眼角像要裂开来了更进一步,嗯——已经裂开了一点? “你原谅丰於缨了,贾眇?贾眇你说真的?” 那人冲到贾眇跟前。我用手指敲打着墙壁在想,白轶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白轶?” 比我更觉得这有问题的是秋纭歧。她说,“白轶,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白轶气壮山河地来了这么一句。秋纭歧眼里闪过一道光,“你偷听?偷听这种事太恶心了!” 白轶肯定没有这么想。她反正已经冲过去了,就抓住贾眇大声问她,“你不是说永远也不会原谅丰於缨的吗?你不是说过的吗?你干嘛反悔?” 反悔……比偷听更恶心。哎,反悔不就是叛变吗。从我的角度看真的没有比叛变更恶心的事了。于是我对秋纭歧说,“其实偷听也还好了。白轶要是偷偷躲在哪里女神怎么会没有察觉呢?女神要旭察觉了不说,那就是默认白轶的行为了。女神都默认了你还有啥好嚷嚷的?” “女神,助长歪风邪气啊,这怎么行!” 秋纭歧对女神喊道。女神说,“我不知道。白轶,你躲在哪里?” 白轶很不屑身后是谁在跟她讲话,只钉着贾眇那句我原谅你不放。“你为什么不坚持一个观点到底啊!没志气!” “蒋双居然怀孕了。真的。”贾眇脸上又现惨淡微笑。白轶神色稍霁,她说,“你当时说永远不原谅丰於缨,我以为是真的,结果还是假的……” “那我不知道蒋双怀孕的事啊。”贾眇说完这句,腿一软,晕倒了。丰於缨抱住了她。女神正在跟我跟秋纭歧说,“虽然我是女神,但女神并非无所不知的。我的使命是保护温室,而不是监视所有女孩们的一言一行。你们觉得那是有必要的吗……” “你,偷听哦。” 秋纭歧用手指指白轶,被白轶拍掉。“别这样,不尊重,哦。” “那个哦真是毫无意义。” “我同意,那就不要加哦了。” “哦。” 刚从有冷气的地方出来,虽然感觉到了外面热浪滚滚,但身上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汗。秋纭歧看着不那么刺眼的夕阳,又低头看看道两边长得挺高的野青草。蓬勃的泥土和草混合的味道非常好闻,这股味道还是加热过的。两人听到草丛里的虫鸣,嗞嗞,嗞嗞。要是有种说法叫“热得很凉快”,倒不是说真的热到感知系统都出问题了,是说虽然身上热但心里挺惬意。秋纭歧就吹着没声音的口哨轻快地和白轶一起走在田埂上。 “这个知了叫得不错。” “哪来的知了?” “你没听到它叫吗?嗞嗞嗞嗞不停地在叫嘛。” “这个啊?在叫的是蛐蛐儿。” 秋纭歧一笑白轶就打她。“居然还有人会把蛐蛐跟知了搞混的啊?哈哈,哈哈,第一次知道。把蛐蛐跟蝈蝈混为一谈还好说,可是知了……” “蛐蛐跟蝈蝈不是一样的嘛?” “你果然这么认为啊。” “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啊。” “哦。可是蛐蛐不是晚上才叫的吗?” “谁说的啊?……” 秋纭歧一想,不对,蛐蛐白天真的不叫,它是昼伏夜出的昆虫,鸣叫靠翅膀,为吸引配偶。“嗯,这个……” “知了是白天叫的。” “呃,对。” “所以这个是知了在叫。” “那也不能这么说……怎么可以根据知了白天鸣叫的习性推断凡是白天叫的都是知了呢!就像你不能因为蒋双喜欢丰於缨就推断全世界喜欢丰於缨的人都是蒋双……哎等一下。” 秋纭歧又发现讲错了。白轶抓住这个漏洞耀武扬威,“哎啊,继续说呀,全世界喜欢丰於缨的人都是蒋双这这有错吗?如果世界上只有蒋双这么一个人喜欢丰於缨,那么这个推论有什么问题呢?……除了那个‘都是’不太顺,改成‘就是’,这样就没问题啦!” “哎啊,不要把蒋双跟昆虫相提并论——重点是这两个句子性质不同的嘛!”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从空中看去,她们像爬在绳子上的两只虫子。白轶折了把草朝秋纭歧头上扔,秋纭歧掸掉头发上和肩膀上的草也采了一把回敬白轶。白轶尖叫起来。“你再扔,我叫你再扔……” 秋纭歧后面的路走得极不舒服。白轶把草都塞到她衣服里面去了,被汗粘在身上,她回到房间才脱掉衣服,将草都摘下来洗了个澡。白轶就趴在床上,勾着腿晃来晃去,不时地问她,“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你干嘛,我才洗了几分钟而已!” “好吧。” 白轶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从这儿可以看到学校,写字楼,城里的各种建筑,就是没人。她俩走回来的那片田野被楼房挡住了,看不到。白轶一拉窗帘,落地窗看起来就风姿绰约了。 “你在干什么呢。” 秋纭歧穿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白轶仰躺在床上,“我休息不行啊。” 秋纭歧突击式翟了一下她脚底板,白轶啊地一下缩回腿坐了起来。白轶得意地擦着湿头发,“我洗好啦,你去洗吧。” “嗯,洗澡是我讨厌的事里其中一件呀。” 秋纭歧拉开窗帘——不知道为啥会觉得可能会看到楼下一群卖菜的。跟多年前的记忆搞混了。 “你悲伤吗?” 白轶学着女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8 神的声音在秋纭歧身后说。她笑了半天。 “女神怎么把你漏掉了呢?采集悲伤?那是什么?”秋纭歧转过头看着白轶。 “采集悲伤?” 柳校苇突然出现在路当中央。我被吓了一跳,差点说“好狗不挡道”。我想起她和温室女神是校友。“喂,校友你也出卖?你还真是……做得绝啊。你会采集悲伤吗?” 我要是说柳校苇当时欢得神经搭牢了那未免太有损她的形像,不过她居然露出一个很少见的吓人的翻白眼表情。“采集悲伤?” “你说得对。温室女神对我用怀柔政策,她觉得我是个当双重间谍的料?她想让我为温室办事。”我在想这有没有可能。柳校苇喃喃地说,“亏她干得出来……也怪不得她要找继承人。哈,这下我们有戏了。” “采集我只能想到标本或者信号。” “贾芳晖还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在柳校苇的注视下我觉得彻底透明了。难道她不是跟我一样的叛徒? 作者有话要说:在蒋双因堕胎而死后,丰於缨彻底沉沦了 失去了恋人,失去了朋友 …… 终于,大家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掩藏的方法就是让光在死角边缘湮灭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悲伤是有价值的。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被带到医院里,让医生给我开药吃。因为我亲戚觉得我好像“年纪小小脑西的的牢”。那个悲伤的价值就体现在体现药物确实能起作用。半粒下去能瞌睡一整天,还有一种吃了老想笑的。那时候的价值,那时候我也不觉得我很有价值。下不完的雨使马路上积起了一个个水凼车子从我身旁驶过将泥水全部溅在我身上。车子的尾气污染了空气,还要污染我的衣服。对此我什么办法也没有,连要解决这个问题都意识不到。其实完整的说法是,我连这是个问题都不知道。我很蠢啊,考试考不好,也没有朋友。 “我必需体现我的价值!” “所以这个任务一定要完成。”柳校苇说,“我懂了。从悲伤里采集资源简直是找死。你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还真的心动呢。我告诉你她是要吸你的血!刚入门的学生都知道这样采集资源是慢性自杀,你不知道。好吧,你没学过,所以我来告诉你。贾芳晖为什么急着找一个继承人?因为她渐渐无法采集资源了。她把自己掏空了所以要找新的目标。” “总有一天不悲伤。”想起了被一起培训的人注视着的感受,我不愿意再回去。无论哪个时代都不能做叛徒是唯一的定律。我突然想到柳校苇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她当叛徒当得真开心!“悲伤完了之后就会快乐吧!” “啊?悲伤完了就死了呗。”柳校苇指着我身后。转过身我看见黑色的大楼。“丰於缨是什么人?你认识她?” “早知道她是温室的人,我当初就应该好好跟她套近乎。唉,晚了。”柳校苇惆怅。“这就叫缘分来了不珍惜,缘分去了空流涕。” “缘分?是机会吧!” 我要求柳校苇告诉我丰於缨的事。“是啊,这么多的悲伤,是够给温室充电了。”她完全地语焉不详。“你跟丰於缨没得比!” “温室女神说……” “贾芳晖,她叫贾芳晖。” “贾芳晖说我感到悲伤世界就会变得柔和……” 柳校苇说,“换个地方说话,这儿蚊子也太多了!我感到悲伤蚊子就会感应到我的血特别好吃吧!” 柳校苇的想法,我猜跟我当年差不多。她是从六院放出来的,这点跟我有点像。我觉得当行动员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是骗人的,其实真正的原因这样就可以不用被关进六院。柳校苇的雄心壮志应该是要出人头地?一路上她跟我说,温室女神是她师姐,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保护壁,温室那么多年也该倒了。所以天降大任的斯人就是她柳校苇。我不得不说她太狂了点,我还真没做过这种梦……但批评柳校苇有一点在自我批评的感觉因为她跟我还是有共同点的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没说。 “我可以造一个人工南极吧,我自封寒冰女神。温室女神?见鬼去吧。” “叫冰箱女神吧。” “自己封的叫什么都不算数。封号这东西一定要别人给你。” “你觉不觉得你的行为有一点卖友救荣?” “贾芳晖算我哪门子友?” 柳校苇不知道带我去了哪儿。漆黑一片。我连她的脸都看不见。“你要是敢背叛中心,我直接就把你杀了,看这儿弃尸就挺好,我连转移尸体这一步都省了。” “有些东西用生命交换也是值得的。”理论上这句话没有任何说不通的地方。柳校苇半天没说话,我还以为她真要拿凶器了。她说,“知道这儿为什么会这么黑咕咙咚吗?” “因为你拿布把窗子给蒙上了?” “还是讲正事儿吧。” “我觉得我有叛变的必要。” “你看我都这么威胁你了你还敢说……你还真挺敢说的呀。” “有些东西用生命交换也是值得的。” 我在黑暗中拿不定主意。柳校苇说,“我敢保证这个地方连贾芳晖都不知道。尽管温室出自它手,但建筑死角她是管不了的。这儿就是一个死角——用布蒙是没办法挡住的光!不过有些地方就是天生黑暗。” “温室女神要让丰於缨当继承者。但她还说我和秋纭歧是新的悲伤资源。这是个机会吧!” “我想起一个人。” 不知道柳校苇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她的声音抖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这不是要我回答的问题吧?” “只是……自言自语。啊,她要敢从你身上采集资源的话温室就该倒霉了。” “应该怎么做呢?” “我知道了……” “你别老说你知道呀!那我还不知道呢!” “你只要把这个状态继续保持下去就好了!千万别改!我说了我不会抢你头功的。” 柳校苇和我来到外面,太阳还没落山,我眼前血红一片。刚从那么黑的地方出来着实不习惯。我捂住了眼皮,红色的日光穿透力太强了。柳校苇掰下我的手,我不停地眨着眼以适应这个正常的光线环境。“每个建筑物都有死角。要说这个掩藏死角的技巧也是判断建筑师优劣的一项重要指标啊。你知道那怎么做到吗?” 我又不是学建筑的,你跟我卖弄什么。我想。 “把死角做成监狱。那样会有很多人上当。”柳校苇拿出切割器,就是那个又薄又轻又透明几乎算是隐形材料的东西。她将切割器的一端绑上卷好的树叶,扔进我们刚出来的楼道三层窗户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99 里。“不过像贾芳晖这样水平的建筑师。”柳校苇对温室女神还有最基本的一点惺惺相惜。“监狱肯定不是她的选择。游乐园?剑走偏锋一点的建筑师会那样做。可这也不太像是贾芳晖的风格。” 日光没有射进那幢大楼里。我说,你很了解她。是不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那么黑的游乐园怎么玩啊?游乐园,应该有电吧,否则旋转木马转不起来。” “谁说死角一定没有光线?” “你说天生黑暗的。” “那只是比喻而已。贾芳晖掩藏的方法就是让光在死角边缘湮灭。所以里面才这么黑。但是她以为这样就是万全之策了吗?” 我听到黑色的窗口传出连续的“嗒嗒”声。切割器正在工作着。 作者有话要说:柳校苇基本了解了温室结构 要和林36将温室破坏掉 一个星期后举行加冕仪式 (以下为雪喑的回忆) 空枪手剪下一截软管拎在手上。他踹开掩着的教室门,将软管一头对准教室里的学生扫射。被子弹射中的桌椅和墙面皆完好无损,连桌上一团小小的废纸都纹丝不动。他们身中数枪倒在血泊里,死得不明不白。空枪手又来到旁边教室如法炮制,正好雪喑在这个教室里,也被子弹射穿了胸膛,手臂,大腿和面部,鲜血四溅惨不忍睹。但送到医院后她活了下来,不仅活了下来其实伤得不算太重。她吃的枪子儿虽然多但真正造成伤害的只有右手手背上一颗。空枪手被学校保安击毙时,雪喑正提着手从地上爬起来。和她一样没死的还有另外一个学生。她俩看着彼此的脸尖叫不已。 “你还好吧?” “我还好,你呢。” 两人尖叫毕,对于劫后余生这一点感到庆幸。雪喑看到一张桌子上有面镜子,凑上去一看自己的脸是多么地花容月貌,耳朵只剩下一半,半边脸被子弹削掉了。镜子的主人趴在桌上,雪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拉起来,那个人向后瘫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她身上的伤远没有雪喑来得多来得触目惊心,只有下腹一团血迹,脸庞完好。这人是雪喑的室友。她拍拍室友的脸,不相信室友死了。 从隔壁传来的枪声震耳欲聋。雪喑坐在生死不明的室友旁边不停擦着脸。脸上很粘,像被兜头浇了一勺蜂蜜。雪喑伸出舌头舔舔才能确定是血不是糖。 “不知道路合怎么样了。要是她被打死了我的考试就没法儿通过了。” 先前那个说“我还好,你呢”的学生,在走到教室后门时啪地摔在地上。雪喑急忙跑过去,发现这个幸存者已经不是幸存者了。她的肚子破了开来肠子流到了地上,软兮兮的一摊。雪喑拍着她的脸说,“你死了没啊?别吓我啊你?” 那个学生睁开眼,十几秒后她的眼皮永远合上了。死之前她对雪喑说,“我的设计图还没画完呢。你,你可以帮我交给老师吗?” “你座位在哪里。那张,那张是吗?” “告诉他们,资……资源的均分还可以用ihlha做……” “你说什么?” 雪喑将耳朵凑到她嘴巴上。“ihlha……” “我记住了!” 雪喑放下尸体在逝者的桌上找到未完成的设计图,匆匆拿笔在纸反面写上ihlha。实际上这人桌上还有一本摊着的笔记本,这词儿在最后一行用荧光笔做了重点记号。等到医务室的人赶来抢救伤员时,雪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护人员看着她的手问,“要去包扎吗?” “这,好像不处理也没关系对吧。” “还是给你检查一下为好。” 检查的结果是雪喑的左手中弹三枚。她对于这三颗子弹没有感觉,屈伸着手臂说,“没事儿呀……” 护士扑上来按住她的手说,“别乱动!当心终身残疾!” 她的左手吊了两个月石膏,连考试都是这么吊着去考的。考试时一直被人指指点点,雪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走出考场她突然明白那些同学指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的路合。空枪手的事给路合的心灵留下了不可弥补的创伤以致她考试时发挥失常,差点没及格。不过考官表扬了雪喑的设计,给她们这组加了五分才险险通过。 …… “师妹,为什么要哭啊,难道你是想起了空枪手?” 蜷着身子躲在柜子里的雪喑脖子快断了。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可能会使她在未来几天内被所有人当作落枕了。 偷听是柳校苇的主意,她在柜子里建造了一个空间,三个人都藏了进去窃听女神揭露丰於缨和蒋双的事。 ——所以说白轶挺了不起的,没学过建筑她就不会造空间,不会造空间她也能找到比柜子更好的藏身之处。柳校苇三人躲在柜中偷听,最后还是被女神揪了出来,而白轶比较诚实自己就冲出来了。 路合还在哭时,女神打开柜子,对她们三人说,“出来吧。” 雪喑卡在柜子里了!她狼狈地挪了半天才爬出来。她埋怨柳校苇,“都怪你,偷听就偷听吧,还选这么个破地方!早知道我不来了!……你们听完告诉我不也一样嘛。” 女神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们知道了……女神加冕仪式,你们都参加吧。” 柳校苇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捂着嘴边笑边说,“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吧。加冕仪式什么时候举行?” 白轶小声说还加冕呢,我也想笑。秋纭歧碰碰她,“别讲话。” “丰於缨真的要当女神啦?”白轶的语气酸酸的。“有点儿说不过去呀这。” 女神环视众人。“一个星期之后。” 再荒唐的事都有解释,但不是什么解释都能被接受的 丰於缨怀念那段时光,因为她度过了一生之中最平静的日子。虽然老是有人往她家窗户上扔石头,还有人企图点火将她和房子都烧掉。像背着壳的蜗牛一样生活在她的房间里的丰於缨感到十分平静。她的平静后面,是温室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风波。 蒋双被丰於缨推下河淹死的说法不胫而走。说不胫倒也未必,不只一个人听丰於缨和蒋双吵架时说过类似的话。“你滚开!你去死!” “我不走!为什么你想要我去死!” “我没想让你死——你只要远离我就可以了。快点滚啊!不然我真杀了你!” “好吧,你杀了我,那样我就不用……” “天哪,不要这么赖皮行不行……” 所以这是有根有据。贾眇伤心透顶,砸开丰於缨家的门,站在门口。丰於缨背靠墙壁坐在床上,对于朋友的到来没有反应。女神将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20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0 贾眇拉走了,并把门给装上。晚上,熊熊烈火包围了丰於缨住的房子,又是女神将火扑灭了。丰於缨在里边烤得满脸通红,还坚持不出来。 “蒋双死得好惨。”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下场。” “如果她地下有知怎么能不伤心!” “没有比蒋双更可怜的人了!” 女神啊,请不要告诉她们事情的真实情况。这件事没有真实,永远不会有。只要知道是我杀了蒋双就可以了。我会永远,永远记住这件事的。 为了避免愤怒的温室居民们对丰於缨做出不利的事来,女神把她安置在了管理区。她茫然的眼神和老是挂在唇边的古怪微笑,使贾眇看不下去了。“姐姐,把她赶出温室吧!我不想再见到这种人!” “你要继承我的位置当温室女神。你的悲伤可以保护整个温室。” 女神对丰於缨说。丰於缨神智清醒地看着女神,“不可能。什么都不可能了。” “悲伤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女神产生想让丰於缨当继任女神的念头是在她第一次打破温室壁之时。这是无师自通。女神很惊讶她居然有这种本事。丰於缨自己对此却懵懂,即便是女神对她解释了,“惟有悲伤的心可以保护温室。” “我悲伤吗?”丰於缨觉得已经无事可干了。“我没有悲伤的资格吧,因为我自作自受。我为什么要保护温室?蒋双已经死了。” 一个人活着并非是为了一群人,而是为了,特殊的某一个人。 活着的意义? 悲伤的意义? 丰於缨最终选择自杀。她从十六层的楼顶上跳了下去——可是她不知道管理区跟温室环境不一样,何况有女神在她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她睁开眼看到贾眇悲愤的脸。她坐起来,低下头。女神将贾眇赶走了。“或许外界会使你好过一点。” “外界?哈哈。” 丰於缨想着她曾经那么向往的世界。她回头去女神说,“已经过期了。女神,那个愿望,没有在应该实现的时候实现,就永远过期了。” 不,你不懂,温室环境和外界是不同的。女神在心里说着。 “希望你能好起来。” 女神带着她,穿过了温室壁。丰於缨没有哭,没有感谢女神,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掉了。贾眇得知女神把丰於缨送走了,松了口气,但也失落无比。“眇眇,如果你想见她,我还是可以带你去……” “不要,我再也不想见到丰於缨!蒋双的死使我和她的关系永远破裂了!” 可惜贾眇这话说得太早了点儿。出于某些原因,她后来又不得不和丰於缨建立起了关系——贾眇并不想让丰於缨回温室,更不想让她当温室女神。再荒唐的事都有解释,但不是什么解释都能被接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蒋双死后,丰於缨消沉度日 女神不忍心见她悒郁而死 便让她离开了温室 对于丰於缨来说,这本来是她最盼望的事情 然而时过境迁 丰於缨再也无法在外界自由地生活了 悲伤是不是可以像从牛奶里提炼奶油那样提炼出来 有没有一些时候你会觉得“我是个xxxx”这件事让你感到很激动?很振奋? 加冕仪式前六天。 “不行,这太好笑了,我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应该是个悲剧吧,别笑。” 秋纭歧这么说也忍不住想笑。应该控制一下,这实在没什么好笑的!她试着让白轶哭一下。“白轶,别笑!你干嘛不哭啊?” “可以试试。”白轶认真地挤出两滴眼泪。可惜是笑出的眼泪,“唉,不行。” “丰於缨当女神,我也觉得这事很可怕。” 白轶纠正说,“是可笑,可笑!她不是当过x吗?” “哎,对啊。” “所以有种玷污了女神这两个字的感觉。” “女神?”秋纭歧躺下去,发现头发没干又坐了起来。“女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儿。单一个神字倒是挺好的,加上女字就很怪异了。妈的,我直接想到一个xx女人。这感觉太不对劲儿了!” “就算不想到xx想到穿衣服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嗯,不知为什么加个女字就是不行呀。” 白轶在心里写了很多字。无论是字形,字音还是字义都可以支持她的观点,“跟女字旁有关的都不是什么好字!比如说奸诈的奸,就是xx的x,还有老妪的妪,妇女的妇……” “确实感觉很不舒服。女神……所以无所谓玷污,本来就是这么一个词。一个全是女xxx的地方要让一个过去成天给男x,xxxxx的女人来当头儿……” “哈哈哈对不起我又想笑了。” “其实仔细想想挺惨的,但我也想笑……” 白轶只是通过字面上来体会件事好笑的地方,秋纭歧可是亲眼见到过丰於缨给xxxx,x男人xxxx的场面的。就像看黄x一样清晰,印象也很深。不过她不敢告诉白轶看到那种场面自己也会有反应也会很想xxxx。所以仔细想想啊,这真的不好笑。但越是悲惨的事其实越好笑,不是吗。 “一群女xxx住在一起……光听就不行了啊。要是亲眼看到我会觉得很恶心的。” “我也会。一群,女xxx,住在,一起?读得慢一点更糟糕啊。”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黑下来了。从窗口看出去的颜色从黄色变成了黑色,仔细分辨那有点像蓝色。温室管理区的月亮也可以被肉眼直接看到。如果月亮像太阳的光线那般强就不能望着月亮了,反过来想,如果太阳的光线像月光一样清幽的话岂不是可以抬头望日心里充满了诗意呢。 秋纭歧把总电源关了。只有窗口一点亮光,她坐在床上,白轶躺着。房间里忧郁的气氛像命运一样默默地降临。 “你看过那种片子没有?”秋纭歧问白轶。白轶说哪种片子啊。 “黄片呗。” “说我长那么大没看过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哎。小卖部不是也可以买到吗?” “哦。” 六院的回忆像黑色的泡沫,黑色的喷泉。白轶啥也看不清了。秋纭歧看着床边她的白色的拖鞋说。“我看到过丰於缨xx……不对,就是普通的,跟男xx的……场面。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白轶将双手交叉放在头后面。“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可以xx该有多好啊?如果你长了xx该有多好啊?” “我确实跟她说过这种话……可是……” “可是放在现实里,这种话就很奇怪了。因为你可以解释一下一个女的怎么x另一个女的吗?一般我们说到女xxx想到的是x镜也就是用xxxxx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1 获取xx呗。不过,说起来男女xx也是靠xx的,男性xxxxxxx内,女性靠xxx的xx来获得xx。嗯,xxx,保护壁,有相似之处哦。” “xx壁没有保护功能吧。” 秋纭歧对窗外黑色的天空很心存向往。“这么说保护壁更像xxx呢。要是保护壁破了,温室就被中心给取缔了。这不相当于被xx了吗。而且,女xxxx男人xx比女xxx被男人xx感觉要可怕得多吧。” “xx这个词也是怪怪的。它跟xx,x合,x雨有什么区别?”白轶一下一下弹着指甲,轻微的“的的”声涌入秋纭歧耳朵里。 “xx是不情愿的。” “xx是不情愿被x。xx是情愿xx。”白轶抓抓头发。秋纭歧提醒她,“你今天还没洗过澡吧?” 白轶说,“我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我为什么要洗澡啊?” “你这个人,太不爱干净了。” 白轶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一个人在地球上。一颗荒凉而壮丽的星球,有森林和沙漠,白轶穿过平原,来到一个没有动物 ,没有植物的地方,没有边际,但白轶并不感觉到空旷。因为没有自然物作对照的环境让人产生不了什么感觉。美好的地球,为我而存在的天空,洁白得像羽毛。不过地球增大的重力使白轶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背贴地躺在地上。 “你每天都固定这个时间洗澡,真是有问题。这个时间点对你有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吗?在这个点上沐浴露可以搓出更多的泡沫来?” “我才两天在同一个时间洗澡。”秋纭歧将手撑在身后,结果压到了白轶的手臂。白轶一声尖叫,秋纭歧因为这个意外压在了她肚子上。白轶的肚子鼓鼓的。“为什么肚子还是这么大呢。你不是减肥减了那么长的时间吗?” 白轶将秋纭歧推起来,顺便踢了她一脚,很准确地踢在尾椎上。“啊,啊,啊,啊啊,好痛……痛……” 她从窗口看到半个月亮。 “温室坚持了多年还是xx,着实不易啊。它还是老处x。哎,温室有几年了?” 白轶语气强烈地反问,“我怎么会知道?哎,我们就永远住在这个地方吗?” “不知道。我们到现在都没见到温室。或许会,因为温室女神需要我的悲伤资源来维持温室壁起作用。” “悲伤的秋秋啊。” 白轶抱住了她的肩膀。秋纭歧回头看到她的眼睛,在窗口的微光下发亮。“不知道悲伤是不是可以像从牛奶里提炼奶油那样提炼出来。” “啊,这样真好啊。没有人。” “早点睡吧你!省得我还要陪你讲话。”秋纭歧将白轶像块布条一样摊平,然后将隔壁床的被子整个儿放在了她身上,从头盖到脚。这样白轶就是身下铺着一条被子,身上还盖着一条。白轶将头上的被子掀开。“那你想干什么啊!趁我睡着你想干什么啊!你说啊!你说啊!” 秋纭歧发现还真没什么事情好干的,除了抬头望月,练眼力数星星。她打开灯,说,“白轶,像你这种视力,连星星都看不清吧?” 大师姐就这样像养宠物一样养着我们 空枪手是个很文雅的男孩子,至少见过他几次的雪喑这么认为。而对路合来说对他的印象就不会是文雅这种空泛式的了。唤起了她深重的悲伤,对死去男友的怀念。雪喑更佩服大师姐了,“大师姐,来采集我的悲伤吧!” 加冕仪式前五天。 “你根本就不悲伤,能采集到什么啊?” “谁说我不悲伤。悲伤,我也有!”雪喑丢了个眼神,“柳校苇,你说是不啊?我怎么会没有悲伤呢?” 陈年旧事就不用提了。rrk看着雪喑狐疑地说,“在干什么?” “我也在想,我们在干什么。这是个很弯弯绕的问题。要说我们呆在温室里有什么目的,那就是——我们想从温室走出去。现在这样,好像相当于我们被软禁了啊。” rrk说,“不是,是你……” “是我要来的吗?你问问路合。师妹,你是不是也想来?你不想来的话为什么不跑走呢?——作为建筑师我们都是有追求的。就像狗熊总是眼巴巴地看着蜂巢。温室是流传已久的传说,能够亲历传说我们简直就成了传奇,你说呢?现在的情况是狗熊好像掏到了点蜂蜜,不过被蜜蜂给追杀了。”雪喑开玩笑地将嘴巴咧得很大。“我在想。要是一直住在这儿,虽然是没办法施展什么抱负了,不过大师姐就这样像养宠物一样养着我们,每天吃喝有人送进来似乎也不错……” 门铃响了,rrk走过去开门,一个服务员端着饭菜走进来。rrk就神情诡秘地看着那个服务员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转身走人。看着那个服务员的后脑勺,rrk的表情变得更诡异了。她把门关上。“这个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这么新鲜。吃饭啦!” 雪喑将盖浇饭上的荷包蛋先吃掉了。见rrk看着自己,她说,“很奇怪吗?让自认为建筑学得相当不错的柳校苇同学给你解释一下好了。” 没有声音。rrk拿起她的那份,抽出筷子,将饭和配菜搅在一起,坐下吃了起来。路合说,“其实吧,rrk,刚才那个人给我送饭来是因为他和我们之间建立起了一条路径。” “可是整个城里不是都没有人吗?”rrk可以一边咀嚼一边作出疑惑的表情。“我出去看过了,酒店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觉得这可能只有你才能说得清楚。路合小师妹是讲不清楚的……” 雪喑正转头跟柳校苇说着,被一支笔直直打中太阳穴,她大叫一声“啊”马上倒地。路合说,“演什么演啊?再不起来我踹你了啊!” 雪喑爬起来,“rrk,你要知道空间是什么。一个空间就是由很多条路径组成的集合体。这儿。”她用筷子指指窗外,“我们设计一个空间,第一步是先确定范本。我说过了温室和这个管理区是一样的吧?我的意思是范本是同一个。温室的范本是一个城市,哪个城市我就不知道了。按一般的分类,空间分为两个类型,一种是会自动调节以适应住户型的空间,一种是住户自动调节以适应环境型的空间。这儿,”她的筷子就一直没放下来过,“温室就是一个自动调节以适应住户型的空间。” 雪喑又把头扭过去了。“简单地说,一种是空间适应住户,一种是住户适应空间,前者明显难度大多了。柳校苇你说是不啊?” “确定了模板之后就是设计路径。”路合已经把盒子里的饭菜吃掉一半了。“设计路径就是把作为模板的那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2 个城市和空间联系起来。” “我不是太懂。”rrk咬着筷子头。 “这个吧……就好像我给城市拍一张照片,会动的照片。城市就是模板,照片就是根据在范本基础上做出来的空间。”雪喑把包心菜都堆在饭盒的一个角落里。“假使我住到空间,就是照片里去,我要吃饭,必须和模板里的某个地方建立路径。照片里也有餐馆旅馆,但不建立路径这些地方就是虚构的。我必须建立路径,才能在空间里做各种事情。” “其实,这就是一种盗窃。”路合扒拉着剩下的几粒饭子儿,“盗窃真实城市的资源给空间用。” “盗窃的话被窃的对象会遭受损失的,所以不能这么说。空间正常运行时靠的都是自己的资源,不是那个范本的。范本只是借用一下。” “对,无时无刻不在借用范本,这就是空间。” 雪喑觉得说得还是不够清楚。她说,“柳校苇,你用你的教学天赋再把这些脉络理得清晰一点嘛……” rrk跟路合看着各自的饭盒,又一齐抬起头对视了一眼。rrk对雪喑说,“我真的很想问……为什么叫柳校苇的那个人明明不在这个房间里你还要装作她在啊?” 路合靠在椅子上说,“脑袋进水没办法。” 雪喑转过头来看着rrk。“嘿嘿嘿嘿。我只是想知道这家伙到哪里去了嘛。她从早上一直失踪到现在,会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吃饭的时候,雪喑向完全外行的rrk解释温室的构造与原理,并且装成柳校苇在场的口气 路合对于这么抽风的雪喑感到不爽,觉得此人脑子长年进水 背叛甚至严重过世界毁灭,但是爱着一个人的感情让我感到幸福 只有我能告诉你们柳校苇到哪里去了——她跟我在一起呀!我们寻找管理区的弱点,用切割器将紧凑的组织弄得松散,柳校苇说在死角里下手事半功倍,但死角就是死角,连切割器都对那幢乌漆麻黑的大楼没什么办法。柳校苇说这绝不是她见过的对死角最好的掩饰。她见过的一个空间,将死角装饰成一个新空间,跟原空间完全相反的新空间。 “叹为观止。”我调整着切割器的角度,问柳校苇这样可以吗。“没关系,不用那么精确。” “你上次不是说游乐园吗。死角游乐园能玩吗。”我把切割器放在好不容易割开的小口子里边,结果它掉下来了。我更加小心地将它放在口子里,但它又掉下来了。没办法,我只好趴在地上固定这个难弄的小东西。 “能玩,不过很危险。因为死角终究是无法控制的。你想要是你过山车坐到一半发现人还倒着呢发现轨道消失了那该多可怕啊。” “还有,比如说,从滑梯上冲下来,发现游泳池里多了两条笨笨的大鳄鱼。”我两手抱着切割器,这东西震动得很厉害,我感觉整个人都随着它在抖动。“将死角以声音的形式均匀分布在空间内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我忘了那是谁想出来的了,好像是毕业考时我一个同学做的……还是经典案例赏析书里看到的忘了。” “这设计优点在哪里啊。难道把死角分散开来就方便控制了吗?” 切割器的速度突然放慢了。柳校苇也趴下来看了看说,“这条路径联结得特别紧密。没关系,林三六坚持住不要动,世界上没有切不断的路径!——不是方便控制。我说了死角怎么样都是控制不了的。只不过分散开来以后失控产生的破坏力就被稀释了嘛。哎哎你手不要抖,这样很容易切歪的……” “我的手已经麻掉了。”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怕造成轰塌的话你就亲自来吧柳行动员!” “其实那只是装饰而已,是种视觉游戏。”她装作没听到。我需要解释一下,一直到这时候,然后直到几十分钟后我都是趴在地上的。这个姿势和我手上的分割器昭然若揭地说明了我在干什么。唉,倒霉的还是柳校苇。就是这个时候,就是我在猖獗地进行破坏活动的时候被当场抓住了。 “那不是新的空间,是空间的外壳。运用镜子效应将光芒射入死角,二次反射造成的效果就是死角扩大,将原空间包在里面。那个,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因为死角和原空间的位置互换了。” 我悲惨地就定格在那儿了,手上的切割器来不及藏起来何况藏起来也没用!女神就站在目瞪口呆的柳校苇身后。 “什么叫死角和原空间位置互换?” “你看到的是死角,进入的也是死角。就像本该是蚌壳含着珍珠,却变成了珍珠含着蚌。那确实很有创意。” 我就说这么做会出事儿吧。我就说这么干迟早被发现吧!柳校苇转过头去,“贾芳晖,那个空间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我真为柳校苇感到羞愧!因为她脸色都不变,装得很像那么回事儿。但我觉得我能看到她内心的……虚弱。她背对着女神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加冕仪式前四天。 “死角不可控制,所以最好永远隐藏在黑暗里。但很可惜,死角只能粉饰不能被当作不存在。” 我觉得再拿着切割器就太造孽了!所以我马上把它塞柳校苇手里了。我的眼泪流啊流第一时间都涌了出来,我想哭得越及时越有用。柳校苇怒视着我,“哭什么哭!” “我不能再这么做。因为我后悔了。” “靠,你怎么早不后悔晚不后悔她一来你就后悔,有这么巧吗!” 我想奔向女神但我的脚像钉在地方般动不了了。“我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的阵营……中心给我的也只是虚假的身份而已。我要做回真实的我,就必须消除叛变带给我的耻辱。” “你以为你做的事是铅笔字吗想擦掉就擦掉?” 背对着女神,柳校苇拼命挤眉弄眼。但我是正脸朝女神的,所以我只能当她那些蠢得要命的表情不好笑,努力地哭。“呜……”哭声可以作假,但我心里的伤心不是假的。我真的就像设计的剧本里的那样矛盾痛苦。我会一辈子痉挛的,负载着没人原谅的罪。那是不可以犯的罪,所有罪行中背叛最为严重。在没有大赦的空落落的地上,我就像一张面饼,走过的人谁都踩两脚。 “我做过的事,我自己会负责。”我想起了痛哭流涕的恐惧。我不要尊严,尊严有什么用。“哪怕你说我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做错的事,永远都我一个人承担。我的自责你不会懂。” 柳校苇用一个凶狠的咧嘴告诉我她要转身了。你转就转呗,不用跟我商量!好好演柳行动员!她面对着女神不知道是怎么个表情,我很想看看,于是就奔到了女神身后。“请你搞清楚,现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3 在我已经不是中心的行动员了!背叛的耻辱虽然不能洗涮,但是,任你们怎么说吧,今天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演技这东西跟所有艺术一样见仁见智,对于柳校苇的表现我也不能装内行地说可以打几分。我只能说如果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台词或许能弥补一下下。“靠,假投降,贾芳晖,我说我们是在演戏你信不信?” “柳校苇,我说你不会懂我,就是说,你永远不会明白让我说这些话的原因是什么。你不会知道我的感觉真的像我的语言所述说的那样强烈,尽管我们有着相像的背景。”我笑了,演戏?眼泪还没干掉,我疼痛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很喜欢中心。在那儿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地位。我不想在六院当一个病人,那不就是疯子吗。我是正常人,我不能被定罪,我需要认可。但是我发现即使得到了认可,那背后的人却不是我。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发自内心,对我的称赞,还是对我的嘲讽,都没有对着我这个人来。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我自己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我什么都接受。” 小时候听过的歌在召唤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召唤是什么意思。是心底的冲动吧。一时之间的冲动使我成了以前那个林……不好意思,我连自己名字都忘了。那么耻辱也是记号,我叫林36,我的真实姓名也就是林36——柳校苇到这儿就不可能跟我有什么眼神交流了。你想吧,她不能让女神看出来有破绽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被关到黑色的大楼里去啦!被女神抓着推进去的。我听到柳校苇不服输的叫嚷,“贾芳晖!”还蛮镇定的,有种文士就义的风范。“论建造师的素质你不如我,但你当年在学校就比我有名。论性格你有缺陷,你对人品的鉴定水平失之千里差之万里。丰於缨你让她当温室女神,她在六院的时候可是在我手下□的。你说她悲伤,那不是悲伤,那只是纯变态而已……” 后面叫声就被黑色的大楼吞噬掉了。女神走出来,日光打在她脸上像我令我怦然心动很多年的一个人。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就像她那样完美,不真实。 “女神,我的悲伤真的可以保护温室吗?如柳校苇所说,悲伤是好听的幌子,实质上是变态。” “那就用你的变态保护温室也很好。纯洁,需要相反的东西支持它的存在。温室里的女孩子,要你们来画出她们的蓝图。对于活在梦境里她们来说一个梦幻的环境是所有事情中重要的。年深日久我已经濒临死亡,让你们踏上这条不归路,我感到很抱歉。但你的悲伤不管到哪里都不能消除,有一天也会早夭。在一切都消散前用上这些资源,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擅作主张。” 柔和的世界。当悲伤流行开来,世界就会变得越来越柔软,锐利的角慢慢钝化,刺激的色彩变淡,我看到的世界和所有人看到的世界趋于一致。其实只不过是我哭了而已,眼泪充满了眼眶而已。 “我可以的。” 我可以做好交给我的任务。中心让我杀掉殷数丁和龙珩我做到了,虽然龙珩的灵魂在我心中像长出头颅的怪诞种子般种下了,但现在,我可以抚摸着她的化身,她在我心中的形像动容地对她说我喜欢你,我原谅你的一切喜欢上了你吧。没人原谅我我还可以去原谅别的人,最美好的是那是我爱的人。让没有阴影的天空,落一场雨洗干净我的面颊吧。背叛甚至严重过世界毁灭,但是爱着一个人的感情让我感到幸福,耻辱的人感到的幸福也是真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柳校苇和林36破坏温室的行动被女神发现了 于是两人开始演戏 最后的结果是柳校苇被女神关起来了…… 她是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罪犯 “柳校苇是我的六院的朋友。我把她当成,朋友。因为她有一点像女神,都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喜做那些事因为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我可以当女神吗?像我这样的人当女神岂不是太讽刺。” 加冕仪式前三天。 “坦白承认吧。” “承认什么啊?” “你是双性恋。”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提醒你。”秋纭歧绝对要否认这件事。白轶说,“哎,不承认也没用啊。” “就算我承认又怎么样?”话锋一转,“有问题吗?” “哎还是承认了啊。” “我说了就算是又怎么样。” “……如果你不是又喜欢男生又喜欢女生的话,就能从里面走出来啊。这是性取向测试迷宫,双性恋在此无路可逃,唯女同性恋可以任意来去。” 秋纭歧的声音从楼房里传来,“白轶,你就瞎扯吧!你就使劲扯吧!我……啊!” 秋纭歧撞到了墙,疼得蹲下来拼命吸冷气。她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向前摸到了冰凉的墙壁。是冰凉的,并非微凉。感觉上摸到的是块冰,但没有光,什么都看不清。白轶在外边喊,“嗯,你完了,双性恋是永远走出来的。我先走了啊,不等你了啊。” “不要随口荡荡,有本事你也走进来试试看,这儿是一个陷阱……我开玩笑的你不要进来!” 开玩笑也不能乱开啊。白轶若无其事地就走了进来,走进来一看,彻底黑,她也走不出去了。黑得让人怀疑,“其实我是不存在的。”白轶在黑暗中乱转,声音像水波般一圈一圈漾开去,“秋纭歧,我进来了!你在哪啊?” “要是知道我在哪我还怕出不去吗!傻的。” “好吧,我是乱说的,这不是什么性取向测试迷宫,因为我也找不着路了。你站着别动啊,我来找你。我方向感很好的。如果我们两个都走来走去的话,很容易近在咫尺也错过的,你只要站着,我把所有的路都走一遍,你总在其中一条路上吧!” 秋纭歧站起身,抬头——抬头仰望什么都仰望不到的黑暗,头略微因不熟悉的光线环境而发晕。在地球的深处等待被找到的人她是希望有人穿过熔岩来见她,还是希望在地心深处本来就存在为见她而生的人。有一天火山爆发,连地核的物质也被喷发出去,乘着橙黄色流淌的柔软的火焰,她会遇见为亲眼目睹火山喷发而前往危险地带的人,不顾一切睁大眼睛看着她吧! “为什么,说不定你是为了掩饰自己也是双性恋的事实所以改口了吧……我说,这儿不像一个迷宫啊。” 在离秋纭歧一米远的地方柳校苇不能说话也动不了,眼睁睁——眼睁着跟闭着没区别——她听到了秋纭歧的声音,恨得牙痒。被女神困在此处的柳行动员无计可施,秋纭歧却不知道她也在这儿。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4 “林36,别让我失望啊!” 唯一的赌注押了上去。 白轶像个盲人一样走得仔细谨慎,她微弯着腰摸索着前方是否有障碍物。“秋纭歧,你在吗?你说话啊,不说话我不能判断你的方位!” “太好了,你的听觉系统要是灵敏到这个地步的话,可以进化出一个新物种了!” 超立体锥方球的特性是复杂的,支持它运作的资源却往往是单纯的。秋纭歧说,“我们还是不要乱跑了!” “灯都不装一个女神抠门到家了!” “这本来就是她家。” “不知道她有没有在这儿装监视器。你说这里会不会藏着什么宝贝?” 白轶在楼里走得晕头转向。秋纭歧的声音始终像在很远的地方。“嗯,还是不能不跑呢,因为老是呆在空调房里会得空调病……” 在迷宫里走不出来的人会相遇吗?死角不是迷宫。死角只是一个先天的缺陷。有很多透明的死角。好像很多建筑师都喜欢将死角做成透明的,时间一长,业界默认死角就应该是透明的了。柳校苇在想我。她在想,林36,还是你轻松啊,我都变成瓮中鳖了。 ——轻松个屁!我想把这句话对她说十遍。我有恐惧症了,我不想再干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要站在哪一边? “你也要参加女神加冕仪式吗?” 女神的妹妹贾眇这目光分明是对我的不信任。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但贾眇好像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对我说话时的神态一直很平和。她这两天一直很平静,并且这两天她都和我在一起,因为丰於缨“霸占”了女神。我说,你知道我是间谍吧,我是来毁灭温室的。温室没有了,你就没地方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我笑得很难听她也没讽刺我,“姐姐说你很悲伤,心思动摇。” “嗯,女神说得对。我确实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摇去。不信你推我一下,我就会摇上十分钟。” 贾眇还真的推了我一下。我又不是不倒翁,当然直接就倒地了!她将我拉起来,我说,“不是让你真的推我啊……你也很悲伤吗。死去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长孙酮?我有没有记错?如果你还喜欢她,为什么不去找秋纭歧她们报仇?” 贾眇在台阶上坐下了。我们在运动场的观众席上。今天很热是多云,气温至少有三十七度但太阳在大群的云后。单纯的人总是认为别人也单纯。 “她是被烧死的吧。我妹妹也是被烧死的。” 贾眇说,“我见过你妹妹。” “她杀了我叔叔阿姨,但她是我妹妹嘛。她死了我很伤心,虽然我们并没有太深的关系。” 一生起气来就控制不住的曹阅干的事被六院系统捕手抓到了,而我因为什么原故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我觉得这是遗传基因问题。“长孙酮是个很可爱的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有不可爱的吗?我看着贾眇微笑的脸不想打破她的幻想。我要不要说曹阅是个很可爱的人?曹阅小时候脸像一块发糕确实还挺可爱的。她的微笑消失了,天上的云有一些变灰了。我背后吹来的风带着热量。“你想她吗?” “想啊。长孙酮如果在这儿就好了。” “都怪秋纭歧跟白轶这两个人。” 贾眇说,姐姐不会让她这样做。“真是,干什么都要听姐姐的话,你才八岁吗?” 不过在贾眇身上下功夫能下出什么结果来。就算她去杀了秋纭歧温室壁就会自动破裂吗?阳光微微地打出一点我的影子,不过马上又被云挡住了。我对于躺在这儿永远睡觉的渴望多过对计划的思考。想到女神加冕仪式我就心跳加速胸闷难受。“加冕仪式是怎么样的?”我冲口而出问贾眇,“有象征着权力的信物被交到新任女神手中吗?” “我不知道呀。” 是啊贾眇怎么会知道。我又冲动地说,“我会在加冕仪式上搞破坏的啊你要知道。温室是非法建筑要被摧毁!” “姐姐说你悲伤得没有力气去做这件事。” “啊?又是你姐姐啊?你能不能一整天不说姐姐两个字?你姐姐说的话就不会有错吗?”我对她说,你姐姐又不是万能的,姐姐肯定会犯错误。想借此激怒她结果我的算盘打错了。而且我在想,我干嘛要激怒她?没用啊。“姐姐说了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不是一般的乖啊,你这个小孩子。” 贾眇看着我。我说,“对我来说你确实是小孩子。但不是年龄上的。秋纭歧跟你差不多大,但她不是小孩子。她是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罪犯。”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和白轶在温室里乱转结果走进了一幢大楼里 实际上这儿是女神囚禁柳校苇的地方 两人似乎走入了迷宫 并且走失了 看不见对方 我在收集资源啦,资源!谁在做那种事了! 载浮载沉的小舟撞上礁石,毫不犹豫地翻船了。白轶对此事的反应是,傻瓜,该醒了! 白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黑暗使人对时间的感知能力下降,一般方向感也会下降。白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听声辨位,事到如今,不是,是睡到如今她连自己在哪儿都忘了。“开灯啊,怎么不开灯啊……” 沉默中,白轶站起来走了两步,一脚踩空滚了下去。这一滚她记起来了自己身处一幢大楼内,那么顺理成章地她就认为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会流血的。”白轶想。摸了摸确实有液体但不能确定是血。“秋纭歧!”白轶大喊,“我摔跤了!” 然而白轶没有得到回答。没有得到响应,其实柳校苇倒是很想应一声,“摔吧,摔死你!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贾芳晖在加冕仪式之前暂时应该不会来管我。至于之后……有没有之后就看林36的了。 不会死,但这样也极其难受。对心比天高的人来说被软禁在死角是她所能想象的最惨无人道的刑罚。 在黑暗中疼痛变得不像疼痛,像痒加酸的混合感觉。白轶靠着一个尖尖的东西,摸上去应该是阶梯。她等秋纭歧的慰问等到伤处摸上去硬硬的都结痂了。那得多久啊。白轶忍不住先喊了,“秋纭歧你死了啊!说话啊!干嘛这么久不说话!” “很久了吗?” “你说久不久?这是你今天第一句话!你在干什么啊!” “嘿。” 白轶计算着时间:她们昨天下午来到这儿,秋纭歧说要进去看看,然后两个人就因为这句话都被埋没在这儿了。白轶睡着了,一觉睡醒摔了跤,之后漫长又漫长的时间里秋纭歧一声不吭。又到下午了吧?外面很热吧?里面也很热呀! “我在干很重要的很有意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5 义的事。”秋纭歧的声音直接反映出她很忙。忙着干啥呢?白轶脑子里噌地冒出一个画面。操。白轶无限伤心如同在洪水里被冲走的人。 “可以了,你不要说那个有什么意义。你在□吧?可怜死了。好吧,小秋秋,伟大的白轶英雄来拯救你啦!等着我!” “啥呀……” 白轶不疼了,站起来浑身充满了力量,一顿乱跑,虽然撞到了很多东西但她坚持不懈地寻找着那条通往秋纭歧的路。秋纭歧不时听到她发出的惨叫声,很担心她会不会撞死或者滚下楼梯摔死。“白轶,白轶,你还好吧?” “非常好,你再坚持一会儿啊。对了,你高x几次了?你不会从昨天开始一直在……” “你不会认为我的手指的机械化的吧,有那么长时间能干吗?有问题吗?” “哈啊。”白轶稍微小心了点。方向感强烈的白轶往左转,还真让她觉得“这是刚才没走过的地方”。“你用工具了。” “没有,没用工具,就是用手的。” “啊,真贱啊,真贱……当心摄像头把你的所作所为拍下来!” 秋纭歧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又不停手地忙活起来。“是啊,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这么好的机会错过我怎么肯……这么黑哪来的摄像头啊!不会有人看见的!” “红外线摄像头嘛。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老话是有道理的。” 对对对,老话真的是有道理的。柳校苇差点恶心得吐出来。我从不说脏话的。柳校苇想,要不是这样我……她能听到秋纭歧的呼吸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作为在六院群体殴打秋纭歧活动的忠实参与者,柳校苇现在优势尽丧,也只有在心里抨击抨击的份儿了。 “手真的不酸吗?” “还好啦。虽然累,但是我很高兴。” “你居然还敢说出高兴这种词来。以后我都不敢说高兴了,有阴影……啊!” 白轶频繁撞上各种阻碍物,但不是白撞的。她觉得自己离秋纭歧越来越近了,好像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了。“哦,亲爱的……” “是啊,我知道这样不道德!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没办法用普通的手段得到啊!不,这都是值得的。” “不是还有我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等等我呀,我马上就来了……我会满足你的,一定会的。乖,我马上来了……” 你到底怎么找到的路?当白轶闪着绿光站在秋纭歧面前,秋纭歧的眼泪一下子凶猛地涌了出来。热辣的眼泪,辣得眼睛很痛。白轶一脸勇往直前,血流无数,秋纭歧捂住脸哭了起来。丰富的内心情感,白轶伸出手摸了摸,前方无障碍,放心跳着往前走。“我快找到你了!真的!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让我哭泣的人,我都爱你。唯一让我想哭的人,就是你。白轶闪着淡淡的绿光,像一个外星少女,不知籍贯的星云使者,另一个真正存在的世界发来的一束信号之光。她扑上去抱住那个身体眼泪更多地流了下来。紧紧地抱住她就不用跑了。停止的时刻为了你,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办,为什么你会用微光指引我,为什么要为我闪耀。亲爱的,亲爱的。脆弱是好品质,我的内心你看不见,看得见的伤,承受那种力度…… “在这儿啊。”白轶不好意思地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秋纭歧抱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白轶转过头去,遗憾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这不能怪我啊,没有光呢,我的眼睛可没有那种功能。你不是说这是个好机会吗,那我们开始吧,来吧。” 白轶扳开她的手,凭感觉找到她的嘴唇吻上去,手马上伸进衣服里。秋纭歧奋力挣脱她说,“你干什么啊!别在这儿搞啊!这样不好!” “啊?” 白轶茫然地睁着眼睛——其实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大概会茫然吧,因为看不到东西的那种心理落差会让人很茫然的。白轶这个发光人自己享受不到自身的光,比夜行秉烛的瞎子还不如,理由是这光只能被一个人看见不能被所有人看见。秋纭歧说,“知道怎么走出去吗?” “不知道。”我找到你还是凭运气的呢。哈,但不能实说。来扯个谎。“我能感觉到你。所以我能找到你。外面是什么啊,没有我要找的,我想,出路不是我找得到的吧。” 这样一个小花招就让秋纭歧眼泪哗哗哭个不停了。白轶得到极大的满足感微笑了。哭泣的哼哼声停止不下来,白轶扯着秋纭歧的头发,“不哭了!” 加冕仪式前二天。 为什么有些人视力特别好,看得清别人无法看清的东西。不过不需要羡慕他们,谁能看得到白轶的光啊? “真是神奇。” “不是……” “太谦虚了你!” “不是……” “哦太阳好大,这是什么时候?那个那个,日晷谁能给我提供个啊,太阳光照在上面就知道时间了。太阳这么旺……总之不是晚上啦。能走出来真是全靠你呀!” 算了。秋纭歧觉得她就算跟白轶说实话白轶也会觉得是在开玩笑干嘛的。凭借着你的光探索出路,最后成功地走了出来。我们的运气很好。秋纭歧急着回酒店把采集的材料整理一下,在黑暗中她是不加选择地把够得到的东西都偷来了。如果发现有什么永远不需要的,还是还给女神还给温室吧! 白轶摸了一下秋纭歧的脸,动情地又吻过去了。秋纭歧推开她,“你怎么回事啊!干嘛一定要说我在里面自x!我是做那种事的人吗!我在收集资源啦,资源!谁在做那种事了。因为女神的温室是个大宝库,所以我偷她一点资源也不算什么……啊,虽然不道德可是你知道吗,我需要制造炸弹啊……” 嗯,跟我玩情调是吧。白轶学痞子玩世不恭挑衅地站着,“哈,小贱人……” “看这个。”秋纭歧像捧着一大把东西似的举起手。白轶说,“别玩了,要挑逗也不是这么个挑逗法,让我教教你……” “啊我忘了你本来就看不见。”秋纭歧甩手走掉了,白轶抱了个空。她转身,秋纭歧说,“你看不见呀,因为你又不会制造炸弹,唉,我应该找个专业相同的比较有共同语言啊,唉……” 白轶被伤得很严重!扁嘴扁成了鸭嘴兽。秋纭歧抓起她的手亲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和白轶在温室的黑暗大楼里迷路了 被关在大楼里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柳校苇听到两人的对话几乎想掐死她们 虽然看不到对方 但是秋纭歧和白轶却可以说话 可见这幢黑暗大楼的构造是相当奇妙的 对不起您发送的信号无法识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6 别 伊人此日不憔悴。 映花映水是红颜。 加冕仪式前一天。 白轶睡了整整一天,是被炸弹爆炸的声音吵醒的。硝烟弥漫……“哪来的硝烟啊?”秋纭歧收拾着被炸碎的玻璃杯,“怎么可能有硝烟呢?” “你在干什么啊。”白轶睡眼惺忪。“试爆呢。别动!”秋纭歧从白轶盖的被子上捡起一颗玻璃碴。白轶被吓醒了,“天哪,要是扎到我怎么办!你搞什么!” “防患于未然呢。” 我还在摇摆,不倒翁的重心在很远很远的过去。拉长了的时空感,拉长了的我的罪恶感。白雪覆千里的那一年南方受灾严重,我的危机也很严重。“别说了!我选择后者。” “真的吗?那你一定会后悔的。” 选前者会怎么样呢。但是他说,“选前者你也会后悔的。” “那不是……” “对,不管选择哪条路你都会后悔的,所以不要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反正结果都一样,随便选吧。” 他是在威胁我吗?我不可能经历两种选择带来的结果,也就无从印证他的话。成为梦想的牺牲品还是懦弱的牺牲品……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梦想根本没那么不可割舍,如果我将为之历经千辛万苦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很累啊。 很痛苦啊。 没想到居然还是像当初一样的心痛。所以,当初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吧。我决定,背叛之后的新的信仰应该是我永远的信仰。人最怕心术不定,想好了要怎么做我心里平静多了。我不能不解决秋纭歧跟白轶!一旦向温室投降就没有立场和机会杀掉她们两个了。 “柳校苇那个死人滚到哪里去了。”雪喑这两天都保持着诧异的精神。“她难道跟女神一起去吃火锅了吗?” “那没有理由不叫上我们吧。” “也对,也对。” rrk看了雪喑一眼。“我是乱说的。什么吃火锅啊。” “我也是乱回答的。别这么较真嘛。”雪喑的私人信息记录器里写了一大堆没什么用的信息,比如每天服务员送上来的盖浇饭的种类,今天和昨天有什么不同,这可以推论出什么。路合“忧郁地”眺望远方。“师妹,别跳楼啊,别想不开啊。加冕仪式上大师姐要是看不到你人问我,路合呢,我只能说,她对什么女神继承者没兴趣,不来了。” rrk无聊地将电灯弄得一亮一灭,一亮一灭,雪喑按住她的手。“你干嘛啊?别这么无聊!” “这不是求救信号吗?” 路合转过头来和rrk对视上了。路合说,“你在南极打求救信号北极能收得到吗。” “哎师妹,话不能这么说。”雪喑异想天开,“你不能确定如果我发求救信号外界一定就收不到吧。” “你是说……” 服务员送上来一壶茶。rrk不爱喝茶但为了打发时间就捧着杯茶喝了一个下午。茶叶彻底淡掉没有味道了,雪喑和路合还在上蹦下跳像两只猴子。rrk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两个人不知疲倦地做着在rrk看来很奇怪的事。雪喑钻到床底下去了,路合将床单吊在顶灯上,自己拉着床单挂在半空中。如此勤奋地两个人……rrk还是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雪喑的声音从床底下传出来,“你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吧?我们在寻找哪里的路径联结得不够紧密有空隙发求救信号出去。” rrk走到窗口“忧郁地”眺望着远方——没办法好像只要站在窗口就有这种效果。雪喑跟路合的对话没有停过。“师妹,这儿好像有松动!” “咦,真的,好奇怪,似乎是被人为破坏的。” “不太现实吧。” “怎么会……” “试试发个信号!” “……发出去了,他们能不能接收到就两说了。” “你发给谁的啊?” “我一个同学。” “……白痴啊你!当然是发给中心了你发给你同学有什么用?” “我同学可以替我向中心传达这个信息啊。师妹,你还真以为我比你笨啊,温室的信号要是能发送到中心去那大师姐岂不得一口血喷出来身亡啊。哎等等有回信了!” “哦真的……” “对不起您发送的信号无法识别……呃。我再找找。说起来这些裂缝真的很奇怪。难道温室本来就这么粗制滥造吗?” “不可能!你太侮辱大师姐了。” “唉不管怎么说再找找吧。” 远方,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之中。rrk觉得那是因为自己视力不行而并非那边真的有雾。思念的心可以横跨太平洋,思念的心可以深入电子内部。爱情带来电击似的阵痛,我的爱情我想念的人啊。rrk看到了白轶,白轶跟秋纭歧在楼下用石头互相扔来扔去。这样都可以心如止水的rrk永远想念yb,白轶只是一个身体,yb是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姆达萨”,你的留言被吞了~我就在这儿解释一下: 你理解错啦,不是收集跟h有关的资源,h还需要什么资源??是收集制造炸弹的资源。炸弹就是用来杀伤敌人的那种武器啊。在文中“资源”是非实体化的,而获取资源的过程我也就一笔带过了。在现实里,造不同的炸弹需要不同的资源吧?类似液体炸药需要硝酸甘油,最老式的那种需要火药……类比一下,“超立体锥方球”是奇幻概念上的建筑,那么“炸弹”也是奇幻概念上的武器了 我闻到植物香精的味道了 盯着钟面,听着指针一下一下行走的声音,天黑了很久,在夜晚的无人的房间里突然听到脚步声实在是恐怖得让人受不了。白轶一转头是秋纭歧。“呼,吓死我了。” 她这一分心十二点整就从她眼睛里溜掉了。白轶再看钟面,已经是十二点零四秒。“除了我还能有谁。”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要去干什么呀?是今天。今天丰於缨要接受加冕成为温室的女神。” “别老是说这么好笑的事情呀。扑哧。你今天说了好多遍了。扑哧……” 秋纭歧捂着嘴巴闷笑。严谨的白轶说今天才说第一次,说了很多次的是昨天,你看时间。 “为何你这么紧张呢?” 秋纭歧看着白轶放在床沿上的手。“紧张,坐立不安,你是喝多咖啡吗?” “胡说,我根本什么都没喝。” 没喝咖啡或者水的白轶嗓子疼。她吞了口口水说。“我们应该去那个机场侯机厅了。我怎么都觉得很奇异,丰於缨居然要当女神啊!” “女神有说让我们半夜十二点就去侯机厅等着吗?” “她也没说几点啊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7 。她就说一个星期之后。” 秋纭歧看着白轶,“嗯,既然你要这么说的话……” “植物香精。”白轶说,“我闻到植物香精的味道了。” 这下白轶自己也觉得太过于紧张了。她使劲揉了揉鼻子,将头发梳了一遍,注视她映在钟面上的脸。 预池,喜欢秋纭歧。如果终究有一天不能在一起…… 我胸口好闷啊。白轶臆想中的心脏病正在发作。晚上人会想一些白天不经常去想的事,即便是经常在想的事夜深后也会带给人与白天不同的感受。预池,虽然喜欢一个人呆着,但不能忍受真正的孤独。预池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似乎是个人就这样嘛。 “我……想要。” “啊?” 白轶解开浴袍的带子抱住秋纭歧,“我想要,但是好像又很害怕。” 秋纭歧想了想这句话没必要中间用个但是啊。白轶松开她,坐在床边,看着左腿内侧的皮肤,那上面本来有一个标记是秋纭歧用刀刻上去的,但早就没有了。白轶说,“再刻一个吧。我好想要……” 秋纭歧果真去找了把水果刀,但还找了一个梨,动作娴熟地削起水果皮来。像卷发般越来越长的梨皮始终没有断开,整只梨削完好皮是完整的一长条。她咬了一口梨。白轶看着她,“……都不给我吃一口,真讨厌你。” “咦,难道你不知道分离的说法。可以分苹果分桔子分西瓜但是不能分梨。” 白轶计划着什么坏点子般看着秋纭歧,秋纭歧镇定地把梨啃完了。白轶看着她手上的梨核,止不住有种冲动又想把什么东西塞到秋纭歧的□里去。对,冲动,很强烈的冲动。x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对此情有独钟,白轶也解释不清楚。唯一可以说出来的是空虚。用什么东西填充进去尽管仍是空虚但感觉上充实了一点。 要是永远都没法再折磨你我会很痛苦很痛苦。我强烈的欲望要削弱一点都很难。秋纭歧看着白轶,关掉了电源。“咦,关灯了,我们开始做吗?好啊,来吧。” “嗯,今天没心情。改天吧。” 白轶呜呜哭了起来,“你耍我!” “耍你又怎么了啊。” 水晶球是什么? 水晶球就是水晶制成的球呗。 日当午了,白轶和秋纭歧还没出现。路合雪喑rrk,还有我,贾眇,都坐在侯机厅的塑料排椅上。丰於缨和女神站在一起,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估计女神给她洗了一遍脑。我觉得女神的洗脑工夫绝对是一流的,因为她一说话我就想哭,呜……这样不顾颜面地哭。 白轶睁开眼睛,看了眼床头的钟,差点没岔气。时间是十一点四十分,白轶仿佛身上有几百只白蚁在爬似地“腾”地坐了起来。“怎么这儿晚了啊!” 听声音她还没睡醒呢。秋纭歧摆弄着手上的炸弹,用笔在上面写了个字。白轶跳起来扑到她身上,“都十一点半了你还在干什么啊!” 秋纭歧的头重重撞在了桌子上。白轶一下子觉得心要爆炸了,火急火燎地往外跑。秋纭歧站起来说,“哎你还没换衣服呢!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好意思叫醒你嘛。反正女神加冕仪式跟我们又不是主角,迟点去就迟点呗。刷牙洗脸吃早饭啦。” “吃你个大头鬼!” 白轶手忙脚乱换好了衣服,拉起秋纭歧打开门拼命跑。秋纭歧说,“早餐你也不吃啦?那很容易发胖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无关紧要的话了啊!当长跑选手白轶带着她的队友水淋淋地出现在侯机厅二楼时,大家都毫不冷漠地看着她。 不冷漠,代表大家对于她的到来有很大反应。 “你不会定个闹钟啊,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路合说。 “午餐吃了吗?”雪喑说。 “……”rrk什么都不说。 至于贾眇跟我。我已经紧张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僵硬得像采石场里一块大石头。我看着秋纭歧跟白轶走过来,但我的精神只分了一小部分给她们。我的思维活动断断续续地进行着。 怎么完成任务是个大问题!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样就可以开始了。” “等一下姐姐!”贾眇一说话,我吓得肩膀耸了一下。贾眇对女神说,“姐姐……加冕仪式那么重要,不用让她们知道吗?” 说实在的我觉得其余几个人那时应该也跟我一样不知道“她们”是指谁。我后来才想到,“她们”指的是温室里那些女孩。嗯,照理说加冕仪式确实应该让温室的所有居民参加,因为这是温室的大事,反而我们在场的几个人本来都跟温室无甚关系。但女神说,“没关系。她们不用知道。” 贾眇也就不再说话了。女神让我和秋纭歧走过去,站在丰於缨身旁。我机械地站起来,向丰於缨走去。我知道这样就算开始了,我已经进入紧张得不能再紧张的状态了,我的手发麻,事后发现舌头跟鼻子也麻掉了。秋纭歧站在丰於缨左边,我站在丰於缨右边。有点像要发奖牌的样子。我看着坐在那儿的面露伤感的贾眇,大脑发出指令让身体镇定下来。 然后我就真的很镇定了。因为倒计时已至零,我的行动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神的交接仪式开始了 在这之后发生的事令少数人满意,大多数的则是想着“为什么会这样??”…… 卷十三:伫此我顾,何能矜情。虽言有衷,曲委难通 女神平视着我,我很感激。我的温柔的爱复活了 水晶球是什么? 水晶球就是水晶制成的球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个水晶球上,包括我。女神一只手托着水晶球向前伸去,丰於缨张开两手,准备接受这个象征着女神身份的水晶球……这就是我行动的时刻。我伸手以很快的速度将水晶球抢了过来。这下就成功将她们的目光从水晶球移到了我的身上。唉,我的速度就是这么快,我有当魔术师的资质呢。 “温室管理者,我是中心行动员林36,你知道这个事实,却干出了纵虎归山的事,这就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了。” 这个台词吧,可有可无,但柳校苇说,你一定得说点什么,这样才能让整个行动看上去庄严肃穆。我是不想笑啦,可是听听她说的什么……她真的用了庄严肃穆这个词!我的搭档的语言水平之奇崛让我觉得痛苦啊,真够痛苦的。考虑到她在死角里关着会很寂寞,我就把她准备的台词念出来好了,否则到时候她知道在这重要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参加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该是多么地伤心啊!那我就替她说了。 “中心行动员柳89在摧毁温室的行动中和我起着同样重要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8 的作用。向她致敬!” 我左手托着水晶球,右手扔出了切割器。银丝飞了出去,刺穿玻璃墙体,按它计算出的最佳路线运动着。水晶球马上又被女神拿走了,交到丰於缨手中。丰於缨捧着那个象征物,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 “别看我啊,要怪就怪你当初投靠温室时不动动脑筋。” 切割器碰到了温室壁,开始以我为中心作圆周运动。我想说这个东西甚至不比一把儿童安全剪刀锋利,但它本来就不是用来切肉切菜削水果杀人的。它是专门切割空间的工具。现在,切割器所向披靡。如果你认为温室壁的形状就像一个罩子,倒扣在温室上方保护着温室——对不起你猜错了。但如果在你脑中有这么一个“保护罩”的概念。那么我不妨就说,切割器正在将这个罩子切成两半。 温室毁在我的手上,而不是柳校苇,我的思维逃开去了。我在想柳校苇在写报告的时候会不会说她起了最大的作用而不是我…… 就这么一分神,切割器和我之间的联系,断裂了。我的身体抖了一下。切割器运动对我造成的引力,消失了。是女神切断了它。我说,“女神,太晚了,切割器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将近三分之二。不要说三分之二,就是损坏百分之一……温室保护壁的防护作用也会下降到中心的部队可以轻易粉碎它的程度。女神,你赌了一把但是赌输了。我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是觉得不信任我会让你蒙羞吗?你太仁慈了。” 嗯,接下来,我沉默了很长时间。不仅是我,所有人,也都沉默了很长时间。究竟多少时间我不知道,但总之长得让我感到有点不对劲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你在等待什么。等待中心的军队冲进这儿来吗?” 女神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在想出了什么事……一层薄薄的东西蒙在了我的脸上。我像小时候被蜘蛛网沾到那样尖叫起来。 “你还是觉得坚持一次背叛的结果对你比较好吗。你让我,很失望。” 我尖叫着扯下脸上的东西——那东西是我的切割器。我身上落满了白色的小碎片,切割器的碎片。 “需要再等一会儿吗?” 女神问我。我想了半天,点点头。 我觉得,我应该等的,我应该等到中心的人冲进来,然后我就可以以行动员的身份提前回中心,将温室丢给他们了…… 不吃早饭会长胖,这好像是个常识啊。所有的减肥教程,除了全绝食法之外,一般都会说上一句,早饭一定发吃,否则会使代谢变慢,反而达不到减肥的效果。白轶现在觉得饿了,她对秋纭歧说,饿了。 “活该,谁让你什么都不吃就跑出来了。” “我也饿了。”听到白轶这么说雪喑对路合说,“师妹有吃的吗?” “你怎么这么容易饿?”路合说完这句话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也饿了。“嗯……我怎么会在身上带零食。” rrk捂着胃部。路合问她,“疼?” rrk点点头,“我有胃溃疡,不按时吃三餐就会胃疼。啊,没关系。” 窗外的天空是一天之中最漂亮的时候。或许有人认为朝阳壮丽,不过朝阳是怎么也比不过夕阳的。新生的白光微弱的力量,朝霞,扩散在天空中,像掉进水里的颜料。而晚霞和天空是正式地浑然一体的。凝重的色彩不可化开,艳丽而清远。晚霞,最终会被夜幕所取代,那颜色逐渐变深的过程,比朝霞变淡要美丽得多。 即使是隔着玻璃墙,秋纭歧还是感受到了以前的那种感觉。那难道是自由。 “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所以也就从来都不向往,还很反感……”不追求自由是种天生的缺陷吗。 她们都看着我。这下我有一点疑惑了。因为切割器确实没起作用,我都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了!要么中心并没有牢牢地监视着温室,才会对它的变化一无所知,不作出任何反应——要么就是温室本来就没有产生啥变化。啊,我不得不承认好像后者是正确答案。而且我脑子里还有一个讨厌的声音在我想到“切割器这个破玩艺儿!”的时候欢快地来了句“宾果!” 宾宾宾宾宾你个果果啊。 我哭着说,“呜呜,柳校苇,我对不起你,枉费咱俩都这么卖力地演出但最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呜呜。” 所以,我就这样被女神带走了。加冕仪式有惊无险,尽管出了点小岔子,但象征物水晶球已经在丰於缨手中了,女神也将保护温室的神圣任务交给了她。新一代女神诞生了。而我作为一个不成功的小丑,没能让观众咧嘴微笑或者咧嘴大笑,我可真颓丧。 女神拉着我的手走向自动电梯。其实我很喜欢电梯,我喜欢不用走路就能自己动起来的感觉。女神拉着我的手,这让我产生了我不是俘虏的甜蜜感觉。 “女神,我喜欢你。” 女神拉着我的手。“还是感到悲哀吧。” “嗯,心痛,停下了的病。女神,你要怎么处置我呢?你要怎么处置柳校苇呢?把我们杀死吗?” 女神平视着我,我很感激。我的温柔的爱复活了。“不要叫我女神。现在,我已经不是女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林36和柳校苇的温室摧毁行动失败了 但是林36却觉得有一些庆幸…… 那可能是因为,一直背叛,背叛,而背叛也不是自已的本意 此为至理,确不可易 “可以回去吃饭了吧?” 白轶悲哀地想我没得吃饭。错过了早餐一整天都没得吃了。从过早不食变成全绝。全绝真痛苦。雪喑伸了个懒腰,路合和rrk也站了起来。 “散会啦散会啦。” 好像是开了个无聊的全校会议,终于校长死中年老头儿用鼻音很重的声音宣布会议到此结束一样。大家都没精打采地准备回教室。不过有可能这是下午四点的会议,那样的话就是准备去食堂,准备晚自习。啊,雪喑想起了学校的饭菜。学校的饭菜是不可能好吃的饭菜,无论哪个学校,此为至理,确不可易。 “秋纭歧,走啦!” 秋纭歧还站在丰於缨身旁,白轶喊道,“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啊!走人啦!” 丰於缨听秋纭歧说了一句女神什么什么就走掉了。她想说什么,刚张口秋纭歧就跑回白轶身边去了。只有贾眇站起来没有走,但她没有看丰於缨,只是注视着墙。 “请等一下!” 丰於缨抱着水晶球跑了过去。她抱得那样紧,深怕这个滑溜溜的球从她手中掉落下来跌碎了。她跑过去撞到了雪喑的肩,从雪喑和路合之间穿过,抢在她俩前面踏上了电梯。 “请等一下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09 !请等一下!” 丰於缨很快地一阶一阶往下走,电梯的速度加上她本身的动作使她在女神和我之先到达了一楼。我还是不能叫丰於缨女神,我一点都不能将她和女神二字联系在一起。她一手抱着水晶球,虔诚地看着我们,一手张开,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请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哇哦,新官上任三把火。”白轶的手臂撑在扶手上,居高临下望着丰於缨。“新任女神,您有什么事儿要隆重地宣布呐?” 丰於缨在等她们都下来。路合,雪喑,rrk,白轶,秋纭歧。但等电梯上的人都站在了一楼地面上,我却发现她一直在看着我。她看我的目光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很费解。那个眼神有着双重含义示好和挑衅。 “你是中心的行动员吗?” 她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准确说,我不知道她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片刻之后,我仍然不知道她的话里有什么含义。丰於缨松开手,水晶球掉在坚硬的地上,发出清脆得令人心悸的声音打碎了。 事后——我是说事后,就是指温室这事儿结束之后,柳校苇起草行动报告,问我这一节该怎么写。我说,你一定要写得戏剧化一点,因为当时就很戏剧化。而柳校苇这个人——这个人渣——算了还是人吧,这个人居然想要窃人之功为已有。我虽然某节有亏,但某节不失。这事是怎么样的我就怎么样写! “水晶球碎片飞到了我腿上。我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纵然室外阳光毒辣如斯,我也没曾料到人心亦如是。” 为了不让柳校苇这个贪功的家伙得逞我又写了一份行动报告交上去,有幸两份报告都交到了上级的手中,而最终上级知道了真相。真相是什么么?我是清清楚楚地写给了他,但当时并没有人用文字写给我看。我很不灵活地只顾着看自己被擦伤的腿,忘记了理会眼前的事。等我抬起头,丰於缨还耐心十足地看着我。 之后的事情就很混乱了,有来自建筑界的建筑师路合与杨雨彐两位目击者为证。 “我:当时我们都在对吧?那个真是叫个乱哦…… 路合(以下简称路):是很乱。 杨雨彐(以下简称杨):我再也不想去女人多的地方了。我有阴影了!现在脑子里都是那种嗡嗡嗡的声音,真是可怕! 我:现在还没走出来?那是太过分了。而且你不能叫她们女人吧,那都是些女孩子。要说起来我还是对她们的目光比较心有余悸。那给我印象很深…… 路(抬手作爆炸状):突然就冒出来了。 杨:对是突然之间凭空冒出来的,速度非常快。 我:你们当时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路:多少有点感觉。这种情况都学过 杨:短时间内解体会给人带来错觉…… 我:对我是产生错觉了。但我一开始以为那些女孩子都是我的错觉 路:那不是,我们都看到了嘛 我:对,但当时那种情况我对自己的感官的信任度打了很大一个折扣 杨:想不到 我:非常地想不到。混乱,我就想到了这个词,我觉得我快疯掉了,很乱,场面很乱,人太多了,我被挤得都差点摔跤。你们知道那种混乱…… 路:被吓了一跳,然后马上乱起来了。这有点自乱阵脚的意思 杨:作为一个异性恋,跟那么多女孩在一起我是没觉得怎么乱 我:不是,不是说那种乱,是路合说的那种“吓了一跳”的乱,完全出乎你意料,然后脑子反应不过来,马上面对现实时产生的错乱感。 ……” 事后坐下来讨论某件事时,总会讨论出点跟事实有出入的东西。比如我拿着记录器面对她们两个坐在温度适宜的室内,这跟当时的情境截然不同。 烈日当头。热得一晃神就要虚脱了。我被丰於缨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转了转头就觉得掉进了火场里。除了我,雪喑和路合也抬头看着天空。大概我们那时候都在想屋顶到哪里去了。而作为建筑师她们两个多少有点数:面对一群少女——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的突然出现的少女,我的反应是寒毛倒竖。一边使劲流汗一边被恻恻阴风吹得心底发寒的感觉伴着“混乱”,我的脑子不够用了。那个一直定在我脸上的视线转向了女神。我清楚地听到丰於缨说,“女神,你毁了我的生活,我就毁了你的温室。” 作者有话要说:林36和柳校苇虽然没能摧毁温室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丰於缨摔碎了水晶球 ——一直以来,她就在等待这一天。之前的一切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 花儿摇摆在蓝天的清光下,花儿一夕全部沉睡 我想到了什么?我还没把这些事连起来,就看到柳校苇兴奋地朝我跑来,“林36!真有你的!干得漂亮!” 我的本能提醒我该干什么。我把手放在左胸上大喊,“服务于中心,是我的荣幸!” 我只能这么说了。因为有一个事实很明显,无论是丰於缨还是柳校苇她们的言行都告诉我温室塌陷了。而将我烤得冒油的日光似是一日之盛,侯机厅消失后我连晚霞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头上又是白晃晃的要刺瞎我眼睛的太阳。 柳校苇也不忘说上一句“服务于中心,是我的荣幸”。她九成比我更搞不清楚,所以我拉住她。“柳校苇,这不是我干的。” 秋纭歧不见了!白轶惊慌失措地掐着手臂。她又把我扔了,她又于危难之时决心袖手旁观了,我被甩了……白轶忍不住尖叫起来。她一尖叫,所有的——是温室所有的女孩,都模仿她尖叫起来。在路合,雪喑,rrk,我,白轶,贾眇还有丰於缨之间站满了女孩子,很多很多。我终于知道女神说“温室的女孩子”不是一种扬长避短的说法了。温室里真的只有正当花季的女孩子你说她们是女人无论如何不准确。 “秋纭歧!”白轶大喊着,她的声音淹没在尖叫合唱之中。秋纭歧不知道是为了躲避这种对耳朵的刺激提前遁逃了,反正她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虽然当时我并不会注意秋纭歧了。我捂住耳朵只看着丰於缨和她空空的双手。她张嘴说着什么,捂着耳朵我如何听见,所以我放开手。本该由她谨慎保管的水晶球砸成了碎片,那东西没有消失还在地上闪光。 “你说什么?” 我拨开挡在我跟她之间的一个女孩凑到她跟前,“你说什么?” “你去告诉他们吧,温室不存在了。” “是你干的?” “难道是你吗。你失败了。” “等等……” 我脑子里跳出一个事后让我羞愧的想法。“难道你……你也是中心的行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1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0 动员?” 有些话是很伤人的,最好不要说出口。我一说这话丰於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侮辱了她,我当时无暇细想,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行动员?你是不是?你的编号,告诉我你的编号!” 我想可能是这样的我跟柳校苇都是幌子,真正的摧毁温室的重任其实计划是由丰於缨来完成。这个隐藏得比我俩要深得多演技比我俩棒得多的行动员,除了整个计谋的策划者外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要论打入内部我跟她一比纯粹是雏儿,我俩的作用就是给她打掩护。在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情况下,我们确实也算是出色演完了自己的角色吧…… 丰於缨告诉我我多想了。她说她不为任何东西只为自由。“我跟你们不是一起的。”那么多尖叫声她将声音灌入我的耳朵里。尖叫声声,我还看到了路合跟雪喑交头接耳。女孩们漂亮的脸像随风飘荡的塑料袋,这满天塑料袋的感觉让我认为,环境被污染得很严重。“我想要自由,像你这样拥有自由吗。” 丰於缨曾经是个充满反抗心理的儿童。她不知道自己后知后觉,但意识到一点自己跟别人有点不一样。在温室里,所有女孩儿都有一种相似的共性那就是:视而不见。丰於缨还以为她们是看不见,错。 “我想要回家,我想要爸爸妈妈。蒋双,你知道吗,我们的家不在温室,女神也不是我们的亲人,为什么我们不逃跑,她这是拐卖儿童!” 蒋双的反应让丰於缨吃惊,“是啊,那又怎么样了。” 消音键在哪儿?我被吵得受不了再多来点声音我就要死了!丰於缨却不受影响,她对我说,这就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平时一个个温文婉约稍微受到点刺激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尖叫算什么,她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唯一的应对措施居然就是尖叫。 “别说她们了,我也搞不清楚。”我的汗像小瀑布般,“那个水晶球是你故意打破的?” 她靠得我更近大声喊,“对,是我!” 传说,水晶球具有魔力,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在巫师手中散发着纯净的,神秘的光芒。从水晶球里能看出人的前世今生,做过的隐秘的坏事,尘封的记忆…… “那是一个信号,就像你说你是中心行动员那样!” 白色的日光带着血红的暗示。白轶的心跳惶恐不安,汗水流到嘴角,她用手擦掉,四顾寻找着秋纭歧的人影。她逃走了,她在灾难面前的一贯选择是走为上策,我还是愚蠢地等待着她。为什么我不也不逃走?因为我面对这些所有的勇气都是假的。我像不能自主飞行的气球等待被戳破的瞬间。 路合用手挡着阳光,眼睛眯成一条缝,“师姐,你觉得呢?空间塌陷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跑,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跑什么。我们自由了!” rrk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雪喑拉起左手伸到头顶,雪喑大叫我们自由了!我们得救了!我们回来了! 彩绘。 沙画。 涂鸦。 我头疼是因为天太热,太阳太猛,温度太高,濒临中暑我也得撑着。丰於缨一直离我最近,我想她说得话只有我能听见。可后来所有人都说她们也知道丰於缨说了什么,清晰地毫厘不差地听得到她说话。可能是我已经被高温晒坏了感知系统吧,可我确实认为那个距离,还有无数的尖叫充塞在那么小一块地方这种情况即便是我也无法每一个字都听清——丰於缨的话。她们却说都知道。 “我连贾眇都没有告诉,我只对蒋双说了这件事。从小我就被迫与父母分离,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就算我不在乎正常吧但我渴望自由。那种情况下蒋双说她毫不介意 ,别人也像她那样对此事全然接受为什么我就不行。是啊,我想问问,我这个人是出了什么毛病了为什么她们行我不行?蒋双是我最喜欢的人,所以我才告诉她。我把我的愿望,我的想法都告诉她,她说爱不是满足对方的一切,她向我索取得更多。你可以整天跟一个人呆在一起吗?不管出于哪个原因我都要逃,温室,温室里的一切,包括蒋双,女神,这可怕的禁锢啊!” 我的身份是中心行动员,我们行动时需要在镇静状态下发挥所学的全部知识。唉可是当时环境恶劣我也没有什么水平展现出来。我说,“有一个喜欢你的人真是太幸福了,有自己喜欢的人就更幸福了!你让我羡慕可我对爱的记忆就剩下那么一点了,我很羡慕你。” 没关系,丰於缨或许认为我在闲扯,我真的很羡慕她的情感,那个时候唯一想说的,就是我对爱的伤感和痛。“我跟蒋双说了这么说,她是完全不能苟同。知道我对她说了什么吗?我说,蒋双,如果你愿意就和我一起逃离温室吧。她居然说她不想离开温室,为什么,因为她已经适应了。最独特的也最可悲的是我无法适应,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适应不了。” 女神,你知道丰於缨为什么无法适应吗?事后,是事后:雪喑和路合想一起去问贾芳晖这个问题。而答案她们都准备好了,“因为再严密的空间环境也不能控制所有人的想法,总有异类会脱离开去,那是没办法的。我们向大师姐您表示敬意和歉意。” 坐在河边,最后一次问蒋双,“跟我一起走吗?” “我才不离开温室。”蒋双娇纵的小性子有时像清凉的风,有时是多余的东西。丰於缨说最后一次,那就这样吧,“我走了。你和那些跟你比较像的姐姐妹妹去呆一块儿吧。我走了。” “别走!”蒋双怎么可能放丰於缨走。丰於缨想挣脱她的拥抱。“你说了我特别奇怪吗,干嘛要缠着我。” “是的,你是特别奇怪,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但没有人说出来,我从来没有产生过对温室不满的任何念头,只有你,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讨厌你经常说要离开,离开要去哪儿啊,温室是我的家啊。我没有爸爸妈妈可我有那么多花,还有女神。外界太可怕了,你为什么要出去。我知道所有人在想什么,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能离开她们,我的花。但可能就是这样我才这么喜欢你。”蒋双露出了认真的,羞涩的笑容。“因为你跟大家不一样,你很特别。” “特别确实是个好理由,能解释喜欢,也能解释不喜欢。”丰於缨打定主意要走,就不会再留下了。她推开蒋双,对着温室壁扔出石头,从那儿走了出去。蒋双不可能不追出去!她跟任何人都没有打招呼就去追丰於缨了。花儿摇摆在蓝天的清光下,花儿一夕全部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温室塌陷这一段基本是以林36的角度叙说的 丰於缨导致了温室的毁灭 然后差不多,就是结局了……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1 整个世界美好地倒塌,在华贵的废墟里寻找残存的意义 我的背叛实在是难以启齿。每个人都有不想对别人说的事。我在想,有一天我能全部说出来我就自由了。自由这种精神,追求的大有人在。 毁灭比创造容易多了。而且,轻巧的撞击和风吹过的微妙的力度就能使整个世界美好地倒塌,在华贵的废墟里寻找残存的意义。内部灼烧的火焰来自太阳的温度,白轶你为什么不低头看地下呢? 为了避免尖叫对耳膜的刺激而抬头。有用吗。rrk是唯一坚持从头到尾都死死捂着耳朵的人,我看见了。 粉笔碾碎的花粉。 蛇,或者毛虫,临死之前挣扎着会蜷起身体弹跳翻滚著作为无法承受的疼痛或者恐惧的运动。蜷起来,狠狠地弹开,蛇会不会发出声音,冷血动物它只会摩擦鳞片或者吐信子“咝咝”地叫,不会像人尖叫。那也是无法忍耐的痛苦,对动物来说。某些时候人体像那样临死般痉挛,是因为性快感,不是受到死亡威胁,最痛苦的和最快乐的是是同根生。我受到的刺激来自汗水,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疼得我掉眼泪了。柳校苇兴致勃勃地喊着,“贾芳晖,你说你干的事儿吧!” 我们是行动员不是跳梁小丑,柳校苇你怎么能这样像个坏蛋一样。女神,身旁只有害怕却还守着姐姐的贾眇。柳校苇像脱缰的野马般嘲笑着女神。 没有爱。我缺少爱。无论是爱人还是被爱。丰於缨和蒋双是在城市的街头相遇了,不过是两个月新奇探险的开头而不是末尾。我的头骨快被这四十几度的太阳晒裂了啊,我想吐啊,我的头在涨大,骨骼滋滋作响,头皮紧绷着还在不停拉紧,我的肚子里像藏了一只体型很小的狗在乱滚,我的空虚感是怎么来的,它跟难受的身体,身体上的感觉和精神上的感觉混在一起,我只觉得热而且混乱,头晕。 “有没有搞错,不杀了蒋双难道她会一直跟着我?我得杀了她,这样我才能得到自由。对不起,可也只剩下这办法了。”丰於缨面对着蒋双眼神柔和,秋天,我们都知道落叶是诗意的。 “你是这么想的吗!”我大声问丰於缨,我在害怕已经发生的事,要面对的真实回忆。丰於缨没保证这一次是真实了,她给过我们一个制造的回忆。“你不能杀她,因为蒋双喜欢你!” 丰於缨没有杀蒋双。因为她想了几天,终于明白了一个差点犯下的错误,那就是杀人的难度在于善后,包括不被人认出是凶手而抓起来处以死刑。这是外界,是法律统治着的,敢杀人,你就等死吧,警察又不是吃素的。如果你是职业杀手或者技术绝佳的谋杀天才或许可以躲过杀人偿命的制裁,但丰於缨,你不是可以杀人后幸免的类型,蒋双死了警察会通过明显的痕迹追踪到你身上来的。 不能在这儿杀人。真的。 “哦,没杀啊。”柳校苇满脸通红,这脸色跟我是差不多,都被晒伤了。“骗子,敢欺骗我的感情!”有人不知道是谁喊的这句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声音不像路合也不像雪喑,rrk有可能,因为我很少听她讲话。 丰於缨,你是欺骗了我们的感情。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我不要玩。我只要自由。”她还是那句话。 在欺骗,被意识到之前,我们,都是心安理得的。直到发现冰山一角在上面,下面的那块巨大的冰川才真让我们恐惧不已。我详细问了路和杨两人,我说,你们什么知道,或者说发觉上当了。两人说自己反应灵敏几乎一开始就觉得有问题了。我问她们一开始是什么时候,杨雨彐说水晶球掉在地上的时候。 “路:那是个玻璃球,不是水晶球 我:那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对吗 杨:看到丰於缨那个表情我就觉得不对 我:你觉得怎么不对了 杨:你没觉得吗 我:我反应没你快 杨:大概因为我旁观者的身份更加明显一点。旁观者清嘛,是不是。你当时被吓傻了吧? 我:我还没有完全过渡到那一段,我还沉溺在上一段呢,这个是主要原因 ……” 一种叫知了的昆虫夏天趴在树上鸣叫,要是一只考拉发出知了的叫声,成为夏天的代言人,那就太可爱了。夏天,只要有高温就够了。情绪在滴落的汗液里滚动,蒸笼夏天。丰於缨幸好是在秋天出来的,否则她也会觉得外界实在无甚好处,根本是热透了,热得人要昏迷了。 “你看那个小孩子多可爱。” “嗯。”蒋双看着小男孩走过。但蒋双其实不怎么喜欢小孩子。丰於缨说,我以前不喜欢,现在觉得很可爱很温馨。宝宝多么惹人怜惜让人想要捏捏他肉松面包似的脸蛋啊。 “我想要一个孩子。” 丰於缨对蒋双说,“要是有一个孩子就好了。” 蒋双说,“我不喜欢小孩子。” 还有一个原因,作为温室里的花,蒋双绝对地排斥小孩子。因为那跟怀孕联系在一起,又跟死亡联系在一起。 啊,温柔的田野。坐在船上,热风一阵一阵地吹来,蒋双吃着冰淇淋,看渚上飞起的野鸟掠过水面,靠在丰於缨肩膀上。夏天这样子不好吗?丰於缨觉得这样子也很好。虽然热,但很喜欢被依赖的淡淡的爱情。旁边一条船上导游拿着播音喇叭介绍湿地的鸟的种类,植物的种类。丰於缨翻开在售票处拿到的小册子,翻到博物馆那一页。 “嗯,有很多的鸟类标本,还有别的动物的标本。” “缨缨,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宝宝呢。” “随便啦,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这句话什么地方都可以挪用,“随便啦只要是你做的菜怎么都好吃”“随便啦只要是你买的礼物怎么我都喜欢”“随便啦只要是你陪我过的生日去哪里都开心”。事实也确实如此,有时候人的因素一加进去任何事情都非常一致地变得美好无比了。对于怀孕蒋双不是没有顾忌,但丰於缨的能量对于她更大。你一句话,我可以微笑。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嗯……冰淋淇都化掉了呢,感觉不好吃了。” “那我吃掉啦。” 丰於缨将蒋双吃剩下的液体状淇淋吃光了。巧克力和果仁夹杂的口味腻腻的,不过丰於缨喜欢。那这样吧再用一次,“你吃过的东西我都觉得很好吃。” 树顶上有一只鸟窝,游客都将脸贴着玻璃看那几只飞舞的大鸟。地球之肺湿地的生态环境和谐而宁静,人类现在有保护这片净土的意识了。蒋双抱着丰於缨,“我想要一个女儿。” “嗯,我也想要一个女儿。不过儿子也可以。” 流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2 连在日暮的街头,手牵着手像一对小情侣。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和朋友牵着手逛街,那是不是感觉起来很自然呢。像在低空飞翔般,心情悠扬。我会陪你回温室的,我只是想玩一会儿。你怀孕了我们就回温室好不好?我想要一个孩子,因为你说过我是独特的啊。她们对此唯恐避之不及,但我喜欢孩子。孩子是世界的希望,更重要的是爱情的象征。 “嗯,嗯。” 蒋双边微笑边睁大眼睛,是觉得这样自己会天真又美丽。可爱的模样,印在额头上的吻。我们手牵手,自由自在像两只蹦跳的白色兔子。夜晚,五彩缤纷的灯光使秋的萧瑟之意成为了淡到可以忽略的气氛背景,在小吃街上走着,蒋双看见什么都想吃,丰於缨说,再吃,再吃你就变成小猪了。 “嗯,你要喜欢小猪哦,猪很可爱的。”蒋双在头上比出长耳朵。“那个是兔子。猪耳朵嘛是这样的。”丰於缨将两个拳头顶在头侧。“那是大熊猫啦!”蒋双说还是不对。“这样?” “这样最像老鼠!嗯,老鼠也很能吃啊。” “哼哼……” 打烊的时间还很早,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啊走,吃啊吃,小吃一条街上那么多的猪……为了让蒋双怀孕,总得有个男人吧。丰於缨在酒吧里找到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确定不会让蒋双感到非常讨厌。但蒋双对于□的过程还是不很配合。不很配合,基本上要做的事是都做了。至于那个男孩子,丰於缨一直记得他的眼睛,很明亮。不戴避孕套是高危性行为,但是戴了蒋双还怎么怀孕啊? 我对这个城市的感情就像它能给我一切那样。自由,激动,新奇,孤独,那么多的感动。 整个天空的星星都看不见,被城市的污染光给遮盖掉了。这样蒋双抬头看天空时,丰於缨在看她小孩子般的侧脸。“看星星啦,不要看我!” “没有星星啊,哪来的星星。” “嗯……” 她在蒋双脸上很快地亲了一口。亲吻是甜甜的因为你的脸是苹果,因为你的脸是糖果。像小女生一样红了脸,本来就是小女生啊!北半球秋天的夜空里有着不同的星座,可惜我们都看不见。尽管如此,能和你一起漫步在凉风习习的夜晚,拉着你的手感觉手心的温热还是很好。我很开心,谢谢你,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段是丰於缨和蒋双在温室外度过的一段时间的回忆 那是美好的 可惜后来一切都丑恶地碎裂了 贾眇,送你姐姐去医院吧,那说不定还有救 白轶对尖叫麻木了,她在想,要尖叫那么久也不容易啊。可是某个瞬间她的恐惧情怀又被激发起来,捂着嘴巴哭着尖叫,以她能发出的最高音调死命地尖叫。从恍惚中醒来的沉睡的恐惧感,是天生的。那些扭得不成样子的脸,十七八岁,十四六岁的女孩子,比白轶更为害怕和震惊。温室的和风细雨呢,雨后清亮的彩虹呢,青草的香味呢,为什么只有这直接的一切了!为什么!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蒋双这种人。” 用这种人一词是因为我知道真的有这种人。“缺心眼儿!” “天真无暇。” “不可能无暇,也不可能无邪。顶多就是智障。” 实际上……如果有人喜欢我,我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喜欢谁,珍贵得眼里只有她存在,不忍心思考还有其它一切的存在。我的意义,我的生命……两个月后去医院检查后丰於缨和蒋双回到了温室。贾眇对此事的反应是我姐姐又要修温室壁了!多麻烦。你们两个惹麻烦的家伙!蒋双一向不喜欢贾眇所以蔑视地不予还击。 一个人寂寞地在河边散步的贾眇,被雨淋得湿透了。没有人会上去给她打伞,这个时候的贾眇也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洗澡时身上不也是湿的吗。无所谓了。河对岸也有人在淋雨,但她们是两个人,坐在河岸上,开心地讲着什么。贾眇对着她们喊,“看到丰於缨和蒋双了吗?” 回来以后丰於缨遭到花们一致的鄙视因为这一日三吵架的频率实在是史无前例。“可怜兮兮的蒋双!贾眇,你去告诉丰於缨,叫她不要再欺负蒋双了!” “我连丰於缨的人都找不到!这不才问你们见到她了吗!” 贾眇在保护壁旁找到了丰於缨。她想起花的话。“喂缨缨你不要再欺负蒋双了……” 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贾眇觉得一切都相当奇怪。为什么两个人会那么容易吵架。后来才知道问题不在于这,爱情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吵架了还是喜欢对方。吵架了?被骂了?被伤害了?可是总觉得你还是喜欢我,那么我也一样地喜欢你。恋爱不是用来吃一堑长一智的但明白了爱情,却无人可爱了,是多么凄惨的事啊。 贾眇心情还是不错,因为尚未喜欢上谁……的那个时候。 “我天天跟蒋双吵架,她很生气。蒋双这人就是脾气不好。” 柳校苇兴奋地在我身后说,“来了来了,他们来了!林36!” “谁来了?等一下。” 周围的尖叫使我的听力大概得到了永久性损伤,之后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就再也很难听清了,但那时丰於缨的话我听到了。“因为如果不让所有人都知道蒋双和我不和我就很难演之后的戏。那天夜里我给她吃了安眠药她睡着了。接下来你知道,蒋双大出血死亡,因为那种人工堕胎的方法真的很容易造成事故。蒋双死后我感到很伤心所以我感到很伤心,我闭门不出,这样女神迟早会可怜我而让我离开温室……” “你的自由是这么实现的吗?” 柳校苇硬将我的身子转过来,“你看啊他们来了!” “我知道他们来了!”我的眼泪流啊流。“不用你说,我早就听到了。” “白轶,快跑啊!” 秋纭歧抓住白轶的手。白轶一惊,“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的时间掐得还真准呢。” “我差点被那么多脚踩成肉饼!摔倒了你也不来拉我一把!唉真是……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赶紧跑吧,被抓住可不行。” 白轶还没反应过来被秋纭歧拉着朝人群外围冲了出去,她撞到好几个女孩子,肩膀撞得生疼。“这逃到哪儿去啊?” “暂时总得先离开这儿吧!” 之后二人就不见踪影了。我看着中心的军队在不远处停下,这时我终于有空关注贾眇了。女神晕倒也不知道是死在了她的怀中,贾眇抱着她哭个不停。我走过去蹲下身对她说,“贾眇,送你姐姐去医院吧,那说不定还有救。” 作者有话要说:中心彻底攻破了温室 在这之前秋纭歧抓着白轶逃之夭夭 女神濒临死亡 贾眇不知所措 丰於缨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3 冷静且兴奋 以温室花的名义将那些脆弱的女孩剿灭 据说惨剧就是这样酿成的。 蒋双沉睡的最后一个梦境里出现了丰於缨的笑脸。为什么人笑着总是很好看呢。我想安眠药也不能使她对剧痛毫无感觉吧。为了适当体验一下蒋双临死前的感觉,我想过将□插得深一点试试看。可是柳校苇说那样很疼,叫我不要试了。写报告对于她来说就是编一个谎话!她在编故事,故事里的柳89在此事中扮演了主角,主角个屁呀,靠我中心的任务就失败了何况她!这是一个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丰於缨的出现拯救了我的此次行动。为了感谢她,我向上级解释了一切。“她这算是弃暗投明!”虽然她是说“我要的自由”。不过结局是我们喜闻乐见的对吧。我们的目标一样手段也很相似,都是演苦肉计。但是……但是她成功了我却感到很挫败。 我太挫败了。我唯一的收获就是,我劝贾眇也成为了行动员。开始我都不好意思提出这事儿,但是想想我这么惨,得让贾眇这个好人也跟我一样倒霉。女神送到医院以后抢救了过来,不过她没有活多长时间,马上死了。柳校苇说她死得太晚了。我说,“麻烦你不要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柳行动员。” “我说什么了?贾芳晖要是死得早一点不就不知道残酷的现实了吗。” 她这么讲也对。我第一次觉得,“柳校苇你也蛮人性化的。”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见到了陪在女神身边的贾眇,她两眼无神地望着我们,我觉得被这么看着真是太难受了!难受啊,我就觉得要是有胶布在她眼睛上贴一张就好了。丰於缨也在女神的病床边,我在想她是来告别的还是来干啥的。女神情绪低落?我说了那是女神!神怎么可以有这种状态呢。此处我拟用“女神很平静”这样的句子又觉得味道不够。所以你自己想吧,女神应该是怎么样面对丰於缨的。丰於缨怎么面对女神倒是好说,这人就一脸报了仇的爽快和自伤身世的抑郁。 “女神,你让贾眇来六院是错误。”丰於缨想了又想,慎重地说出这句话。“因为不是那样我根本没必要毁灭温室。我已经自由了!我脱离了温室,我也不想让你更伤心,你相信我吗?” “嗯,你不值得相信。”柳校苇出声了。 “温室跟多年前的婴儿失踪案有关。是女神干的。她将出生不满一个月的婴儿从产房里抱到温室,将新生儿命名为花。我也是这么被女神带去温室的。唯一例外的是贾眇,女神的亲生妹妹。女神,我想问你,如果有人在贾眇很小的时候就将她拐走,你作何感想。我就这样和普通的生活绝缘了,我都不是一个人了,我是花。为了在温室里种上好多花,女神就从医院里抱走了一共大约一百个婴儿。光这件事,你们就不知道吧?” 我是不知道。柳校苇悄悄对我说,“温室是一个住户自动调节以适应环境型的空间。那些女孩子都是被环境同化了的人,她们无条件接受女神让她们接受的一切。” 那些“花”的尖叫声真的毁了我的听力,我没听到柳校苇说的这句话还是后来让她写在纸上给我看的。我得戴助听器了!所以我之后耳朵里就塞了一个小小的像米粒那样大的助听器,声音挺不失真我很满意。 “盗窃婴儿?拐卖婴儿?”我想报告里应该用哪个词好。 “我只想要回去。我本来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我不要当花。”丰於缨对女神说。“要是没有蒋双我后来也不用做那些事了!我干嘛非得杀了她?不就是女神你的温室培养出来的畸形花吗?” 她松了口气。“女神,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想什么。你说悲伤才是纯洁的源泉。在看到贾眇的那个时候,我就想不当这个继任者是不可能了。你舍得让贾眇到六院这种地方来,你真是太看重我了。” 柳校苇在我耳边絮絮低语。我的胶带纸呢,干脆把她嘴贴上吧,跟贾眇的眼睛一个待遇。但贾眇是个好人柳校苇不是。跟柳校苇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感到轻松,凭这一点我觉得……胶带纸,不能贴。“丰於缨是跟贾芳晖很像的那种天才,从她破坏温室壁的手段就可以看出,那时她一点都没学过建筑技术啊!而你看,贾芳晖只教了她一个星期,她就能把温室整个儿粉碎了。那不仅仅是没有能源补充导致温室保护壁融解的结果,她把空间扭曲了那些女孩子才会尖叫得那么惨!” 温室的“花”们受了很严重的伤,内脏破裂,没有一个送往医院后救活的。我觉得中心是肯定不会放过丰於缨这个人才了。 “女神,我不想做继承者啊!我希望你可以回心转意。我都那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贾眇这个诚实的人刚到六院第一天就向丰於缨坦白她的来意。“我姐姐要你回温室去当继承者。” 丰於缨一想,当继承者比当花还惨,比起来还是在柳校苇的小团伙里卖卖身比较好。而且她觉得女神一定知道她在六院里做什么——这一点她错了女神并不知道,女神是后来靠阅读贾眇带去的记录器上的记录了解她们的生活的。 “女神,你可以让成天被男人操的我当继承者吗?你觉得这种事不够抵消我当继承者的资格?这样都不行我还能怎么做。我除了毁掉温室外别无他法了,是你不肯放过我。” 天色晚了,真风凉啊。好凉快,站在窗前被风吹得头发乱糟糟的,我解下发带让头发披在肩膀上。柳校苇说晚霞仿佛一双双翅膀。我想到了没有一双翅膀让我飞这样的句子。晚霞炽烈的色彩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心啊,轻松了。 “贾芳晖,你就安心……安不安心你都去吧。你看,毕竟你妹妹还活着。我们不会让她寻死觅活的。” 我转过身去,柳校苇厚颜无耻地在跟女神讲话。我又想,要是由我来说这话效果会不会好一点。女神不是真的神,所以她会死。从悲伤中采集资源,从自己的悲伤中采集资源是慢性自杀,柳校苇说的。这是自杀成功的一天,这是一天中最美丽的傍晚。我的淡淡的忧伤之情从心中飘离出来。柳校苇,我将她推出病房自己站在女神的病床边。女神闭上了眼睛,或许已经静静地死去了。贾眇在旁边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我对她说,女神还没死,女神想告诉你,不要为她伤心难过,因为你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女神,你喜欢贾眇才不让她当继承者的对吗,她更具有保护温室的资格,要说能力,丰於缨学一个星期,贾眇不是天才,学上一年,两年,也能学会的。而且,若说悲伤,你一旦死去,贾眇怎么会不悲伤。所以她各方面条件都具备,你不让她当继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4 承者唯一的理由就是你爱她,不舍得让她那么辛苦。我知道你最后的心愿了,温室既然不存在了,你的生命无疑最悲惨地结束了。你原本想即使在你死后丰於缨也可以保护温室里的那些花让她们继续开放下去,可是丰於缨是这样的人。所以世界对你来说只剩下贾眇,放心吧,有我在贾眇是不会……痛苦的。” 女神大概是不会听到我说这番话了,因为我说的时候她已死。女神本来就像平面一样的印象,这下更加一点一点淡下去马上消失了。女神,温室女神,她的没有任何特点的个人形像彻底没有了。柳校苇走进来,还带着几个人。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我不会让这事儿发生的。“贾眇,跟我走吧,你姐虽然死了逃过了制裁,但你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要不你现在自杀也是一条路。” “柳校苇,你不能带贾眇走,她已经决定成为行动员了。” 柳校苇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又嫌恶又惊讶地看我。“你的主意吧林36?贾眇当行动员?她会当行动员?你别吓我啊!贾眇,你要当行动员吗?真的吗?” “贾眇,只要你当了行动员中心就对你前事不究,你快点说是真的。” 贾眇啊,要接受这一点在当时对她很难。而且她看起来万念俱灰,我不得不告诉她实话。“贾眇,你一定要当行动员,然后申请对你姐姐的免责令。否则,她死后还是要被鞭尸的。啊,不对,女的是奸尸。” 贾眇成为行动员的理由……基本上就是我说的这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室的“花”们在温室破裂时全死了 “花”就是那些女孩的统称 其实温室并不是如外界流言所说的那样是女同天堂 实际上温室里只有女神在十几年前从外面偷窃来的几十个女孩 女神抚养她们长大,命名为“花” 温室是女神的花房 林36和柳校苇回到了中心,并且申请让贾眇当了行动员 记忆是什么。唯一的荣誉,唯一的证明 要不要把所有的都写进报告里,有没有这个必要,我在考虑上级对于行动报告的喜好。既然前几次报告都很详细那这次也详细点吧!就是要写快点不能等柳校苇那份假冒的行动报告被存盘了我的报告才姗姗去迟那就晚了! 合理的,合理的,合理的…… 女神将丰於缨送出温室,然后丰於缨就被护理人员带走了。这样? 女神目送丰於缨离开,但还没等她的身影消失护理人员就出现了,这样? 六院护理人员的动作有这么快吗?丰於缨一离开温室就被检测到了? 丰於缨变乖了,变温顺了。她其实一贯看起来是这样,但我想起她做的那些事就觉得胆寒!我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女神将你带到温室外面吗?” “是的。她将我送到温室壁外,我往前走,她就在后面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她看着你?” “因为我回了好几次头,她都还站在原地。” 因为你是第一个离开温室的人。我在心里说。你是她绝无仅有的放弃的花。你知道女神对此多么遗憾吗。 “一辆车开过来停住,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从车上跳下来,他们把我架上了车。” 因为你的谋杀待虽然没有被检测到,但你的价值观被检测到了。系统自动将你识别为目标后护理人员就出动了。女神,看到了这一幕。“女神看到你被六院带走了然后回去找贾眇混进六院来找你?” “这我不知道。” 我也只能这么写了。我没法儿问女神啊,我在纸上慢慢地写着,考虑着那个想法。“女神本来就想让你当继承者,但你不肯。当她终于肯放你走了,你却又被六院给吸收了。看来你跟空间的缘分很深啊,不是在这个空间,就是在那个空间。” 丰於缨点了点头。“嗯。但我现在不用呆在空间里了。我自由了。” 我放下笔一拍桌子。“你有点幽默感!不要老是提你那个自由自由的!丰於缨就笑了笑以体现她的幽默感。我想不是这种笑法,有幽默感的人不应该这么笑。 我想起柳校苇说的。她说温室是个实验,之所以要偷婴儿作为实验材料很明显是因为年纪越大可塑性越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子接受的世界观是女神预先设置的。丰於缨看着我的方形的笔,“你要写上,温室里没有性行为。吻是最亲密的接触。所有的花都不会想到性接触,因为那很恶心。” “什么,那你跟蒋双也没有吗?” “死亡和怀孕是温室不能接受的两件事。因为温室里的不是人,是永远开放的花,没有开始,没有尽头。死亡是终结,花不会凋零,没有终结。怀孕是开始,花始终存在,并没有开始。因为有了开始就会结束,所以要消灭结束只有连开始一起隐去。” “等等,这是你说的啊,我不会不注明一笔的。”我连忙将她的话记录下来。“你最好将这话在表彰仪式上也说一遍。” “女神知道花对怀孕的恐惧的憎厌,那本来就是她给我们灌输的。” “冤枉啦,那不一定是她的本意,但系统的自动理解是这样的。” 柳校苇走了进来。我调了请勿打扰状态她居然还敢不敲门走进来,未免太嚣张啊。她又来骄傲地炫耀她建筑师身份了。“系统的理解能力可比一般人认为的强多了,输入条件它会运行符合条件的默认值。” 我认为柳校苇一看就是会恶意中伤别人的那种人。不过,贾眇成了行动员,她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了。我为了写行动报告去找路合和杨雨彐,她俩正要启程去实验部,因为接受了重建六院的任务。我很佩服六院的负责人啊,他还能争取到这个机会,在中心也有一大部分人当初就反对建立六院,有时候我们执行任务时分配到的资源不多,报怨时上级就会说“理应属于我们的资源被六院给占去了”这时候我们都挺恨六院的。嗯,对,这下子是我们了。建一个六院利大还是弊大,反正看来这个负责人挺厉害的。 在她们两人的热情配合下我写完了报告,后来就去参加了圆桌交流会议。会上我和柳校苇坐得较近,路合跟杨雨彐坐在离我不近的地方。她俩从实验部赶过来都得好几个小时。因为地理关系我得给她们传纸条才能跟她们说上话。后来会议中场休息时我就把位置换到她们那儿去了,让柳校苇一个人坐。 “六院真的要重建?” “已经定下来了呀。” “据我说知这个反对议见很大吧。” “哎,这跟我们这种技术人员没关系。我们只是被雇佣来的而已。” 我说,那多少知道点儿吧。其实六院这东西真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5 的是先天不足,“同意建立六院的人理由好像永远是:人权。反对的理由是不必要的浪费。之前不是还说六院负责人借着建造六院的名义中饱私囊私吞资源么。” “那是污蔑吧。”路合说,“不过六院是不是人权的体现这说法还真得好好研究一下。” 然后下半场会议开始了,我们都正襟危坐。会上通过了贾205,就是贾眇对于贾芳晖的免责令。听到这个我是心里石头落地了。然后是上级拔给六院的重建资源,多得令在场的人都咋舌,打从心底为这个决定感到高兴的恐怕只有杨雨彐路合二人,她们倒是可以大刀阔斧地干了。发言人说丰於缨的表彰仪式相关人员都要参加。但丰於缨没有成为行动员,这让我深感意外,中心竟然同意放她走,这个难道是对有功之臣的奖励吗。后来我才知道这又是作了树立 “人权”旗帜的一次文章。对外的说法于本次会议确定,非法建筑“温室”摧毁后缴获的资源充公,首犯贾芳晖免责,余人已死亦不追究。我开始觉得这真是宽宏大量,这么多年的一个大钉子拔掉了都没弄大点儿的声息,后来想想,唉,对温室那边来说够惨的。让我感到有点脸红的是发言人还把我申请提取贾芳晖记忆的申请拒绝了。啊,我知道百分之九十以上会这样但你跟我一个人说就可以了嘛还拿到正式会议上说。然后,是最让我振奋的一部分来了。我拿回了我的那把枪,是该用她,哼哼,做点什么的时侯了。我也得到了一个小小的表彰,我对表彰不感兴趣。因为我的报告,柳校苇没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升迁反而因为虚诳的罪名被公开批评。哦,我对此感到称心如意。 散会后柳校苇威胁我会报复的。“哦,因为我挡了你功成名就的道路是吧,柳行动员。你来呀,我才不怕你呢。” 贾眇站在我身后,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样的目光打量柳校苇但肯定不好,所以柳校苇的锋芒收敛了点儿。“我总有机会收拾你的,林36。” “那不知道何年何月呢,你就慢慢找那个机会吧,哈。” “你的记忆提取要求被拒绝了,很郁闷吧。你这个窥私癖。”她马上诋毁起我的人格来了。嗯让她过过嘴瘾也好。这次行动她算是什么也没捞着,心里有气实属正常。“窥私?你不会了解的,记忆是什么。唯一的荣誉,唯一的证明。” 我和贾眇离开了会场。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路上贾眇问我,提取她姐姐的记忆是为什么,什么是唯一的荣誉。我说被拒绝了,这唯一的东西也失去了。但你不要难过,她是你姐姐那就不一样,我指的是对于大范围的外界来说,记忆的价值。因为没有提取,所以我也无从得知女神的过往了。 ——但是除了林36这个身份,我还是特别的人呢。林36永远不知道的事,我知道啊。我是什么人?我是第一人称的角色,女神的形像也要由我来诠释。她只能建立平面形像那是在没有我的前提下。 现在,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我的梦想啊,我来了! “还在想姐姐吗?”我问因为赶路被淋湿的贾眇。不是我不照顾新手,她自己要淋雨的。她看着我,“不,我在想长孙酮。” 作者有话要说:林36要写一份报告书,将这次行动的前前后后都写出来 丰於缨告诉她,温室里的规则是女孩之间不能有x行为,并且也不会想到,因为女神预先将女孩们“设置”了。温室里的“花”是被控制的。但是丰於缨例外,她有着对自由的渴望,不被女神的意志所左右 小柿子先天缺陷,她是侏儒,而且,手上纹了一大片纹身 (以下为女神学生时代的经历) 雨下了半年,据说是某个业已离校的学生在毕业考试上太过紧张导致的。让她将邻省的一片雨云与沙坑上方十三米建立路径,她犯个错误,真正联结上的雨云倒是只有一片,但虚框里包括了那块萝卜地历史上所有降雨——雨云正好在萝卜地上方。然后,还把“滑道”做得太窄,形成了空中水柱的景观。即便如此这位学长还是拿到了毕业证书,不过在校的所有学生却不得不为他忍受半年的潮湿,顶着烈日打太阳伞遮雨。那段时间高年级女生最流行的话题是什么?是淋着雨晒太阳黑掉就再白不回来了。贾芳晖课余时间就躲在寝室里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观赏空中成百上千道小彩虹。被过度使用的学校空间啊,已经分成无数块儿了。她朝楼下扔了块石头,正好砸在某人头上。 “天才就可以随便砸同学啊!”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失手了。本来这块石头应该从我台灯里掉出来的。” “哈,大师姐,你也会失手啊?” 所以不幸被砸中的那个人忘了生气,跑去宣传贾芳晖“失撇”的事迹。 我为什么不能失手啊,她趴在窗栏上想。一只蚊子,打死!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不是因为从不失手而是失手了也能顺便灵感涌现一把。那块石头后来贾芳晖下楼打着伞将其捡回,在课上将它拿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石头扔进了太阳里。因为那其实不是一块石头。 “嗯,天才。” 天才就是这么被定义的。贾芳晖对于“大师姐”这个称呼感到别扭不是一天两天,但既然人人都这么叫那就随他们去好了。班里最矮的女生跟最高的女生走在一起总是让贾芳晖想笑,但是她们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就别笑啦。就像别人强行叫她“大师姐”一样,对此她不作任何抵抗,接受。 “下水道堵住了。” “不会是空间被分得太细了吧。” 贾芳晖连上厕所都要跑到几百米外的教学楼里,虽然可以借用别的寝室的厕所但她不想这么做。她打着伞在太阳雨里走着。有人迎面走来认识也不跟她打招呼。“你的阳伞好像破了吧。”对方提醒她。 “不对,那是画上去的破洞。你被骗进了,哈哈。” 走路也能撞到电线杆。贾芳晖看到有人撞上电线杆了,哈哈一笑。但那根电线确实两秒钟前还没出现,像流星般飞来又像流星般飞去。连痛感都是假的。雨伞,不要了。贾芳晖看到同班同学小柿子。小柿子先天缺陷,她是侏儒,而且,手上纹了一大片纹身。贾芳晖看着对电线杆发呆的小柿子,走过去对她说,“小柿子,这是你建造的空间吗?” “哦,芳晖啊。不是我,我也在看这个呢。”小柿子把手上的食品袋分了她一袋。“给你带的晚饭。” “咦,你不回宿舍啊。” “看。” 贾芳晖抬起头顺着小柿子看的方向,视线里有一只大大的肥胖的鸟。“那是真的鸟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6 吗。” “真的不会那么肥吧。” “我想爬到树上去把它抓下来。” “如果是真的不等你爬上去它就飞掉了嘛。” 贾芳晖在小柿子的注视下,又把食品袋还给她,三下两下爬到树上。鸟飞了,从树上再爬下来的贾芳晖说,“是一个空间。” “可是它明明飞了……” “飞了就不能是假的吗?飞机也会飞啊。” 小柿子将手背贴在袋子外面,塑料袋表面皱起的字母不见了一半。她倒不是故意显摆,只是在试试汉堡还热不热了。小柿子略微有些茫然地看着贾芳晖,“还热着呢,我们回宿舍吧。” “夏天吃热的汉堡。”贾芳晖跟思考路径的联结方式一样将手抵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啊,我叫你买冰的汉堡的。你不嫌热吗?” “我不热啊。” 她拉住贾芳晖的手,贾芳晖觉得像牵着自己私生子一样。两人走回宿舍,路上小柿子说冰的汉堡卖完了。她的手心很热,但她夏天从不怕热,晚上都是盖着被子睡觉的。小柿子的原基性侏儒令她快乐,所有人都很不解。不过不解就不解吧。贾芳晖想起汉堡干巴巴的口感,在手臂上打了一下。“又是虫子,怎么虫子那么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女神在学校时有个朋友叫小柿子,是侏儒,长得很矮…… 冰冻花海,被冻在冰里的校园比幻觉更美妙 你像大型人偶那么小。但人偶是受到推崇的精致华丽的代表,说小柿子像人偶那是侮辱了那些人偶爱好者。一个穿着华丽的人偶某天邮递到了校务处,保安按地址给送到贾芳晖的寝室里。小柿子拆开包装纸,还没看上几眼就摇头了。“不行啊这个,眼睛的位置歪掉了,衣服也粗制滥造。” “人偶花园要几个合格的人偶才够?”贾芳晖在蚊帐里坐着看书啪啪啪地打蚊子。 “不是人偶花园,是温室。” 温室的模型放在桌子上。贾芳晖收拾掉了所有的东西,只为了给小柿子的石膏模型腾地方。这个东西打碎过一次,贾芳晖和小柿子用一个月又将它补起来了。上好颜料的人偶花园——习惯性叫人偶花园,但小柿子是说是温室。“温室里有很多美丽纯洁的女孩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温室有厕所吗。贾芳晖也没多想就问了。小柿子微笑着不作回答。“我明白了。” “有很多女孩子,不过呢,也不是太多,至少,不会比我们学校的女生多。女孩子们采下花朵走在一起开心地说话,笑着。”小柿子被自己描绘出来的图画所感动。“女孩子们永远住在温室里。” 实践课交作业的时候,小柿子将温室模型交上去,老师给她评了个差。因为温室是那种最简单的,没有技术含量的空间。也有人嘲笑小柿子的幻想,贾芳晖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自己的作业。那块石头,交作业时她只说了一句。“刚从太阳里拿出来的。” 就像“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一样说得轻巧。老师将那块石头传阅全班,然后又传阅了全校。小小的石头,贾芳晖拿回去后,觉得也没什么用,就摆在小柿子的模型上面。小柿子毫不犹豫地将石头扔开。因为温室的资源不是由贾芳晖提供的,这个空间会危及温室的生态平衡。贾芳晖蹲在椅子上看着温室。站着的小柿子比她矮不只一个头,也不只两个头。小柿子脆弱的骨架和小小的牙齿,在她讲话时好像苦苦支撑着。像风筝一样地飞起来,窗外有一个飞行器。小柿子看着温室说,“资源不够。老师说,这样的空间如果用很多很多资源可以造得非常完美,可再好它也只是一个低级的空间。” 不仅是低级空间,还是低级趣味。所有的人都是女孩子,这不仅有同性恋之嫌,并且相当幼稚,理想化。小柿子是不是同性恋这一点,贾芳晖希望能亲自验证一下。比如她可以轻一下小柿子,当然得先蹲下来,或者将小柿子抱起来提在空中。那样就像在玩什么费力笨重的游戏了,一点都不浪漫。贾芳晖摸着小柿子的头就像在教育自己孩子一样,可这个最顺手了。手臂要是再长一点或许能摸到她的裙摆,小柿子穿着儿童衣服,花俏得总是招致嘲笑。怎样才能不被嘲笑?贾芳晖替小柿子想了很久想不出,小柿子堪称一百分地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们笑我了,那就让他们去笑吧。“因为你有一个坚强的内心世界。” “坚强是什么?”小柿子问贾芳晖。她咬着汉堡,“我也不知道。那么你,觉得温室里的女孩子会不会对这样的生活感到腻烦啊?” “不会的。因为很美好。” “是你自己想住在里面吧。”哈哈。“你想住在一个都是女孩子的地方。” 小柿子没有回答。过了几个小时她告诉贾芳晖,没有,她只想要很多很多的女孩子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自己不知道。贾芳晖觉得小柿子太天真,代表全世界向她提出这个意见。可是小柿子活得那么短暂,不天真怎么行。她的智力正常,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心脏病最后要了她的命。贾芳晖将温室模型保存在一个水晶球里,带出了学校。下了半年雨,最后校方决定放晴天出来了。因为雨再这么下下去,偷懒从水气里采集资源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晴天沙尘暴让路过的学生咳嗽连连。寸草不生的校园特产是沙画。小柿子左手臂上乌黑一大片的纹身是她爸妈为了让她命长一点而纹的。贾芳晖突然记起来那天飞走的鸟是假的,爬上去的树也是假的。学校里从来不长绿色植物。什么是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就是危险。处于危险之中,就像地球是玻璃做的随时会被打碎,那种感觉,贾芳晖说……恐惧中也是可以采集资源的。 “当然可以。但是采集资源会对人体造成损害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我知道,损害。你不觉得人体是一个奇妙的矿场吗。贾芳晖将针管扎进皮里,给自己注射了药物。天才的感觉立刻迟钝下来。她昏沉地微笑着走下楼梯,对遇到的每个人都说你好。 光线晦暗不明,人群东倒西歪,贾芳晖穿过大衣镜,直直地走了出去。那其实是门。月光下的雨水仿佛是融化的银水,她张开嘴伸出舌头,舌尖上落了一颗滚烫的雨珠。我在下沉,被鱼群啃食着。 贾芳晖笑得喘不过气来。小柿子的身体突然变高大了,药物作用头一次让她振奋了。“小柿子,你能再长大一点儿吗。” “芳晖,老师在找你呢。你没向三班的人购过迷幻剂吧?他被勒令停学了。” “没有,没有……老师找我吗?在哪儿呢?” “我带你去。” 小柿子像只蹦跳的猫,过来拉起来了贾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7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7 芳晖的手,她火热的手心让贾芳晖一下子叫了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温室的阳光从哪里来。” “从资源里来呀。” 小柿子伸长手臂摸摸贾芳晖的额头。在教师办公室里,贾芳晖不承认自己用了迷幻剂,她之所以看起来眼神狂乱,因为昨天晚上失眠了。时犹未晚,贾芳晖走出了办公室。 “回来啊!” 不回来。贾芳晖的眼前,出现了冰冻花海,被冻在冰里的校园比幻觉更美妙。 “你真没有用迷幻剂?” 贾芳晖说,“没有呢,没有。” 蚊子飞进她的视线范围内变成了一架巧克力飞机。 身高一米零八,上课都是站在凳子上的小柿子,在贾芳晖看来就是一株在学校里见不到的草丛。搞实验的代价是环境恶化。不过没关系,大家不在意这种事情,校庆时纷纷制造绿色的空间开森林狂欢派对。派对上到处是饮料,馅饼,水果饭,还有用来丢掷的橡皮糖。小柿子和贾芳晖在派对上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小柿子够不到放在台子上的食物贾芳晖帮她拿。按照小柿子的身高,她只能看到桌腿。“我有一个妹妹。”小柿子坐在排椅上,贾芳晖坐在假冒的草坪上。“我的妹妹比我长多了就像你那么长我妈妈让她跟我一起读建筑但她不要。” 看着走来走去的人贾芳晖说,“我没有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温室的构想来自于小柿子 小柿子所想的是一个花园,有漂亮的天真的女孩在里面像童话一般生活着 但是贾芳晖认为要让这个想法变成现实 必须对这个模型加以改造 放任自流是不行的 必须用一些强制手段 于是有了之后的“温室” 怀念你的不可能的幼梦想 悲从中来,水花透明。晴天的月亮,融化的冰块。小柿子的生命不过维持了短短的十几年,她临死前对贾芳晖说,那些女孩子在温室里快乐地生活着。你也会加入她们之中吧?贾芳晖猛然惊醒,不能吵醒她的梦。然而这本来就是醒不过来的梦。智商正常,情商正常,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要用很多的资源。问题是,所有不变化的系统都说不通。” 温室的谬论在于:在“xx”“xx”地“xx”着没有时间概念。没有时间概念默认就是永远。夜间还是晨间无所谓,你知道那是微妙的“永远”就可以了,虽然它没有被明确定义。不变化的系统是由于小柿子说的这些不变化的女孩。荒谬并非不能出现在现实里,温室也可以建造。不过,贾芳晖提醒小柿子,必须让环境牢牢控制那些女孩子,把她们变成理想的“图块”。小柿子对此表现出难以理喻的伤心。“难道要让可爱的女孩子们像动物一样被控制吗?哦,不要。” “不要也得要。”有权利这么说话的人不只贾芳晖一个。“控制她们。” “不能。”小柿子柔弱地反抗。她低头看着贾芳晖。坐在床边,手掌按在床单上,腿垂在半空里,小柿子看着正在用手抓蚊子的天才。“不能用任何东西影响她们。女孩子本来就应该在漂亮的花园里快乐地生活着。” 漂亮,快乐,生活。提取的三个关键词永恒地定义了温室。贾芳晖疯狂地应用了,照搬照抄了,缘于小柿子死前的话。“女孩子们快乐地生活在美丽的地方……” 她的身体逐渐冰冷。 她的脸慢慢在改变着。如果不将她送往死人应该去的地方,小柿子就会变成烂柿子。成功地在她腐烂之前将她焚烧了,这个侏儒,心智正常的侏儒。好朋友去了。贾芳晖伸出手,抓住了她小小的儿童般的手。 “你的体温前所未有的低。” 永远不会难过的小柿子因为信仰坚定才那么开朗的。但是……就像她说的,“控制”哪怕是一点控制也伤害了空间里的一切。以前我们都管这叫童话。不是因为坚定,是因为天生的爱。天生的,不是控制的结果。 “小柿子,小柿子!” 她还没死的时候脸上通红一片嫣如火烧云。贾芳晖将破裂的模型的在心中重组,告诉她,她会去温室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成为她们之中的一个人。小柿子可怕地否认了这一事实的存在。“芳晖,我不会去那儿的。我会死的。” 如果你相信你为什么不一直相信。不会有死亡。 “不会有死亡,绝对不会有死亡。因为永远这个限定条件摆在那儿。女孩子们不可能死掉,快乐地生活,永远地快乐下去。” 然而谁他妈想要在死路前绕道她不是脑子抽牢了就是太幽默了。如何避免死亡是检验贾芳晖是否是天才的唯一试金石。怀念你的不可能的幼梦想。 坟茔上的荒草晋来自墓中的想法。虽然,这是个荒唐的念头。小柿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成为那些女孩子中的一个呢?因为你被死亡的水草缠住了身体,拖进了深渊。 漂亮的女孩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可悲的是随着时间过去她们连漂亮的荣誉都没有了。不是好东西但很珍贵慢慢地光环变稀薄美人变成各种各样的怪物。大腹便便的孕妇,或许会生出更漂亮的孩子吧。那个孩子长得很美,然后再走老路,或者开辟新的路线,但无论如何那不是温室的意义。第一,那么多女孩子会有纷争。第二,她们不可能满足于温室环境。两条就够了,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将她们变成“花”。用环境催化人变成花。小柿子,你听到了吗?还要用悲伤去巩固纯洁。那纯洁是什么,不能见风的…… 晴了那么多天下起了雨,空中所有的五彩缤纷的景象都消失了。 “你的理想会实现吗?” 我要试试,小柿子。维持这样一个系统有多么地难。我还要一个妹妹,因为你也有一个妹妹。不管怎么生长都是女孩子的花。 “大师姐,去上课了!” 侏儒小柿子死掉之后,贾芳晖有拥有一个新计划。总是在校园里走来走去的她,看到屋顶上的微光,那些发光的小麦时,旁人踩起的积水轻轻溅在她小腿上。水滴往下滴落,贾芳晖扔掉雨伞回寝室去了。为了营造出一个渐渐改变的氛围,贾芳晖把资源都投在了建设那个空间上。有人慢慢不叫她大师姐了,再后来基本上没人叫她大师姐了。一个大的空间将整个学校都裹了起来,贾芳晖从学校里消失时没有人察觉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柿子注定会早夭 在她死后,贾芳晖继承了她的遗志,创造了温室 对不起白轶,我们没有陪小鸭子一起成长的幸福生活可过 怆惶逃蹿的罪犯经过了几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8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8 个城镇,跑过了很多火车,很多汽车,还一路不敢停,追兵就在身后紧紧咬住不放,被抓捕归案是最合理的下场。玻璃碴铺满路面,犯罪嫌疑人飞了起来,掠过那片危险地带…… “这小鸭子多少钱一个啊?” “五块钱三个。” “给我五块钱。” 白轶抬头对秋纭歧说。秋纭歧掏出钱给了她,但说了一句,“小鸭子拎在袋子里跑会受伤的,震得它们头晕。” “有没有什么笼子之类的。” 几十只黄色的小鸭子挤在一只纸板箱里,白轶拥有了三只。她扯了旁边人一件衣服就跑,那人的外套穿得松松垮垮,所以一把就扯下来了。白轶有了被追捕的感觉,起劲地跑着。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乎一件衣服呢真是的,又不是女人,就算没穿又怎么样了。秋纭歧和白轶跑到一个垃圾筒后面蹲下,兜着刚买的小鸭子的那件衣服打开来,三个秃顶的脑袋互相挤压,鸭子们在蠕动着。“真可爱。”白轶用手指拨弄着鸭翅膀,秋纭歧揪出一只小鸭子。白轶将鸭子抢了回来。 “你干嘛啊,别抢我的宠物,你有病啊。” 白轶抡起预制板狂扁秋纭歧,“丢人现眼吧哈?纯净?哈哈,再说一遍呀。当初说丰於缨纯净的那个人是谁,不是我吧?是不是你呀?” “一般这种卖的鸡鸭都活不长,因为是养殖场里生病的体弱的才拿来卖的,你养到后面它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就是生病死掉。” “我喂它们吃草。” 白轶连草都没有。她将两只衣袖打上结,抱着衣服站起来往前走。秋纭歧从垃圾筒里找到半个西瓜皮,“把小鸭子放在这里面嘛。” “我说你脑子有毛病你还真有毛病,这玩艺儿能给它们做窝吗?这不是吃剩下的果皮吗?不是湿的吗还有很多细菌?把小鸭子都弄脏了!拿掉!” 她扔了西瓜皮,两人走过人特别多的区域到了相对清静点的住宅区里。小区里的狗很多,白轶警惕地抱着那件衣服好像刚把婴儿从一个母亲手里坑蒙拐骗出来,得提防别人识破她的诡计将她逮住,把婴儿抢回去。她站在一家楼下打开衣服看小鸭子是否安然无恙。鸭子睡着了,她一打开衣服它们又动了起来,还发出“叽叽叽叽”的叫声。“这声音应该是鸡叫吧?但怎么看都像鸭子。” 秋纭歧又来碰可爱的小宠物们,白轶不耐烦地将她撞开不让她摸小鸭子。“这是我一个人的!小鸭子会长成大鸭子。这里是两只母鸭,三只公鸭,它们长大之后□会生出很多鸭蛋,我就会有很多的小鸭子。把小鸭子卖了会有……” “很多钱。呦,你是头顶牛奶的姑娘……” “很多的鸭骨头!别人会把鸭子当成菜吃掉,残忍的人们!我要自己养小鸭子,办一个不卖鸭子的养鸭厂,所有的毛绒绒的小家伙都在我脚下蠕动,从我脚上爬过。虽然养鸭场会很臭,但我戴上防毒面具就不怕了。这些鸭子毛好软哦……” 秋纭歧去小超市买了包花生米,她依稀记得好像鸭子什么都吃的。把花生米掰成小颗小颗碎的,小鸭子就可以吃下去了。她买来两瓶水,白轶说她口不渴不喝水。拧开瓶盖灌了半瓶水下去的秋纭歧感觉汗流过脖子和胸口,一只狗朝她们冲过来,冲着白轶狂吠。“它一定是想吃鸭子肉了,嘿嘿。” 白轶夺过秋纭歧的水瓶将水泼向那条狗。嗷呜!那条狗向她扑来。白轶抱着三只小鸭子,毫无惧色地看那只狗以慢动作向她扑来。秋纭歧推了她一把,“快跑啊!这狗品种很好的弄坏了我们赔不起啊!跑啊!” “跑……跑不动了。而且你不是说小鸭子会被震死吗。你先跑吧,我不跑了。” “开什么玩笑。那只狗可是长犬齿的!” 秋纭歧拖着腿软的白轶从大开铁门处跑了出去,为了甩掉那只狗还朝它砸石头。明显她的血统没有雪白的小狗高贵。这只狗简直是五官端正,气宇轩昂,贵气逼人啊!它的双睛像狼一样灵动。白轶照顾着衣服里的小鸭子,它们头朝下脚朝上颠倒躺在衣服里。逃跑的小鸭子跟错了主人,白轶时不时打开衣服检查它们有没有死掉。轮到秋纭歧不耐烦了。“你干脆把它们都放生算了!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鸭子就应该在野外生长嘛。” “我不。”秋纭歧摸着鸭子光滑的小翅膀,摸着它们腹部的软毛。 被汗浸湿的柔润的头发垂了下来,在衣服和皮肤之间夹着。白轶伸手去挠脖子的时候秋纭歧把她怀中的鸭子很有技巧地都拿了过来。衣服落入她手里,鸭子也落入她的手中。她捧了一只在手上,亲吻着黄色的小脑袋。小鸭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臊味,它流连不已的眼睛滴着水,蹦着水花,秋纭歧将小鸭子抱紧了。白轶愣了一下然后开心地抱住她,“你要和我一起养小鸭子,我们是鸭子爱好者!” “对不起白轶,我们没有陪小鸭子一起成长的幸福生活可过,我们马上就要死了,温室崩塌之后彻底陷入绝望了,我们还是把小鸭子放走吧,让它们自由地成长。我也很喜欢它,你看,它的脑袋多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和白轶逃出了温室,这下彻底无处可去了 两人在路上买了三只小鸭子 但是,对于前途,秋纭歧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不是离忧,便是离愁,这最后一个字写不写有什么区别 秋纭歧爱不释手地捧着小鸭子亲了又亲。她从意欲行凶的白轶手中将鸭子都抢救了出来。白轶说,“我们为什么要死?” “一来,人类本来就是有寿命限制,就是说会有死的一天的,二来,我们没有找到长生不死药。三来,当然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们犯法了,逃命又失败,这下无处藏身,只能任人宰割了。不过,我是有尊严的,不能被他们押回去受审再杀掉。你,我也会帮你安排一个好的死法。” 白轶呆在原地。秋纭歧把三只小鸭子都放在衣服里,然后将衣服铺在地上,小鸭子就逃蹿到山林里去了,摇摇摆摆。“这样还是很快会死的。”白轶反驳地踢了秋纭歧一脚,“这么小的鸭子怎么可能自己生活?” “对啦。其实就是说,总要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至少我没有对不起它。我爱鸭子,尤其是这么小的很可爱的。” 完成放生行动的秋纭歧站起来,被白轶踢到的腿骨疼得很快。她说,温室倒塌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有这个下场了。不是,是从六院逃出来那天起,因为中心怎么能放过我这种人呢,不杀一儆白没道理,不秉公执法也没道理。你,也是一样。“白轶,要死就早点死啊。怎么死还是有区别的。自杀就是有尊严的死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9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19 法你知道吗?” “别开玩笑了,自杀有什么好的。”白轶笑容满面。秋纭歧推了她一把,白轶摔倒了。她委屈地扭过头,秋纭歧立马扑上来抓着什么东西往她嘴里塞。这是开玩笑吗?是开玩笑吗?是玩笑? “服用这个你就解脱了。”秋纭歧狞笑着将那块东西使劲往她嘴里塞,白轶咬着她的手指,重重地咬下去咬得她惨叫不止,白轶趁机吐出那颗东西,并且在她胸部打了几拳。疼得受不了的秋纭歧也没有轻易放弃,捡起白轶吐出来的东西,坐在白轶身上压住她试图再让白轶把炸弹吃下去。“白轶,白轶,你听我说啊,这是个尊严的问题。做人不是一定要有尊严吗?你不懂吗?” “不要啊,不要。”白轶从秋纭歧手指上咬了一小块肉下来,血味在嘴里飘来荡去。“我不要死。” “那你说怎么办?你被抓回去就惨了。是你说不想死他们就赦免你了吗?脑子抽筋,开什么玩笑。”秋纭歧打着白轶的脑袋。白轶昏迷后就能把炸弹灌到她身体里去了,但白轶坚持着不肯昏过去。“我不吃,我不要死,你把毒药给我拿开!拿开听到了没有!” “快一点,否则就要来不及了!”秋纭歧硬着头皮将那颗炸弹塞进白轶嘴里,捂住她嘴巴。她又伤感,人生就像一场午睡,短短的一点时间,睡前跟睡醒就恍如隔世。“乖,吃下去,一定要吃下去。温室开始崩塌的时候,资源大量地泄露出来,我采集了很多,在路上制造了这颗炸弹,绝对有效。” 危险,死气,黑暗,深水,绝症,死亡。 “不要让我死去……”白轶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害怕死亡啊,我一直在躲避死亡。我很害怕的,我很胆小,我的绝望你知道吗。秋纭歧拿出了一张纸,白轶因为太惊讶就把炸弹给咽下去了。 距离隐形墨水失效瞬间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纸上的字迹现在显现出来了。 “连漠地方,清池上广。伫此我顾,何能矜情。虽言有衷,曲委难通。计日三九,终泣离□。” 秋纭歧傻眼。 “不是离忧,便是离愁,这最后一个字写不写有什么区别——你也知道吗?” 白轶还是哭,“我不想死,呜呜,我不想死……” 哼哼,被我找到了吧。秋纭歧看见我和贾眇,意兴索然,跟我看到她的兴奋程度成反比。 “无聊,一下子就被我找到了,你们俩再跑点儿路吧。” “疯子。” 我举起枪指着秋纭歧。她说,“不准开枪,开枪你会后悔的。你不信的话就试试看。” 我不认为她知道贾眇为啥和我在一起!但她可以猜。 作者有话要说:用隐形墨水写的字显示了出来 似乎那时写的诗句就兆示了今日的末路 秋纭歧强迫白轶将炸弹吃了下去 把引爆器交出来。我不要死,你听见没有! 我特别喜欢举枪这个动作,因为——看起来很帅。拥有权力就是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跟男人□时的心态很像。贾眇没有将枪拿出来,一路上我都在想她是不是想空手打死白轶。 “我不是女神的妹妹。” “哦啊!”我惊讶了。“你不是叫贾眇跟她一个姓吗!……哦,那倒是,不是姓一样就是亲姐妹的,我搞错了。” “白轶!白轶!看一下看一下。”三只小鸭子又从树林里跑出来了,秋纭歧抓住两只迭在一起,让一只趴在另一只身上,四只眼睛无辜地看着白轶。白轶忍不住笑了,她揉着眼睛,“别逗我笑!让我再哭会儿。” 眼泪一阵一阵地涌出来。小鸭子甫一被放到地上,就转起了圈儿,感觉像是玩具发条上太足的效果。小鸭子摇摆着走到我和贾眇脚下。我弯腰摸摸它的翅膀,示意我也是有爱心的人。两只鸭子在贾眇腿边转,她却无动于衷。 “别逗我笑。我很怕,我不想死……” “走吧,那走吧。” 秋纭歧拉着秋纭歧跑了起来,从我和贾眇身旁跑过。我跟贾眇说跟着她俩。“这样不会把人给弄丢了吗?” “秋纭歧,我们上级的命令是要抓活的。你还有机会!回去戴罪立功吧!” “别拉着我啊!手臂疼死了!”白轶边呛边说。秋纭歧转头看她,“我们去海边吧,去一个没人的海边引爆炸弹,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被抓回去只会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自杀呢?” 白轶进入了新状态。“我以前养了一只灰色的兔子,可是我爸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兔子送人了!一个礼拜后就死了。要是我阻止他们的话兔子就不会死,我很心痛。因为那是个很可爱的动物,她一定死得很痛苦。我的小兔子啊!我的小兔子啊!它是那么弱小那么可怜,我犯罪了……我可以保护它的,可是我没有保护它。在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也是虚伪不可信的,对灰兔子来说这是……这是背叛啊……” 失声痛哭的白轶引来路上很多人好奇的目光。慢慢地走着,用手背轮流擦着眼泪像一下子小了很多的白轶想到死就走不动了。秋纭歧说,“自杀是为了解脱。我身上也有炸弹。我不想被抓回去当作罪犯处理。他们能用你想象不到的惨烈酷刑对待罪犯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让人无法承受。而自杀的话只要一秒钟,被炸成碎片也不会那么痛苦了。白轶,不要难过!笑一笑!因为快死了所以怎么笑都是不过分的。” 秋纭歧作着鬼脸。白轶憋住不笑。“干什么呀你!连我哭的权利也要剥夺吗!” “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死得太凄凉太悲伤。因为很多人都是哭着死的。那样会更绝望。” 死亡还分绝不绝望吗。“秋纭歧,你一个人去死,别带上我呀!你有什么权利让我也陪你一起死。就算夫妻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你算我什么!” “那你要是有本事甩掉后面那个人,你就飞吧!” 白轶一回头,我对她比中指。贾眇既不说话,也没表情,我认为她比较像在执行任务,根据我的经验新人都是这样的,多干几次她就明白这种工作需要放松将自己溶入到另一种意识中去了。开心一点,贾眇!“女神不是你姐姐?” “我跟丰於缨是同一天生的。女神将我们从产房里抱到温室,给我起名叫贾眇。女神没有亲生妹妹。” “出生一个月的记忆是从哪里来的?”我六岁以前的事都忘光了。但是温室里的“花”大概连自己前世都知道?她们什么都知道却无意识,不是故意地将它忽略。覆盖在那些事实上的是快感,对温室环境的适应,对自身定位的依恋。“贾眇,这么说你也是‘花’啊。花是温柔的吗?蒋双好像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2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0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0 就不那么温柔。所以她喜欢丰於缨?温室里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是平常的生活啊。我们都很快乐。”贾眇的脸上没有快乐。我想起了那个让她最为厌恶的词。“贾眇,为什么你在知道蒋双怀孕之后就原谅她了?” 难道贾眇认为怀孕是不可原谅的,丰於缨相对地得到了形像上的提升吗。温室对她的影响在女神死后一点点消失。她终于对怀孕不那么敏感了。她看“孕育生命奇迹”系列科普片时脸上不时闪过那种表情,我抓拍下来,告诉她,这样真的很难看!恐惧和憎恨交织的力量不会给人带来什么的。温室的条件决定了,不能有死亡,更不能有,诞生。 “谅解我吧!” 不知道是谁的呼喊。 贾眇还需要给谁报仇呢?我把枪握在手里。没有枪我觉得不行。锋利的东西满是安全感。 “贾眇?啊?哈,她是来干什么的。” “她挂了一个胸章。跟林36胸口那个很像。她也投靠中心了?女神死不暝目啊!” “我才不关心女神呢。我不想死。”白轶正式地向秋纭歧提出,“把引爆器交出来。我不要死,你听见没有!” 去海边,去风景优美的,傍晚的海滩,那儿有椰子树,和海风,两个人坐在海滩上的背影是橙色天空中的黑色,剪影,海面上一片宁静。梦想的无人海滩?像明信片上的天堂?海滩好是因为地方大吧。 “没有人,这样会觉得死亡也不是太可怕。实际上我也有一点怕,所以要给自己营造一个舒适的环境。不虚此生。可是漂亮的风景也会让我更留恋活着吧。”秋纭歧不知不觉握住了白轶的手,白轶狠狠地甩开。“别碰我!我恨死你了!” “白轶啊,一定要和我去海滩,求求你了。那儿很美的。” 和喜欢的人坐在海边。还有更好的理想吗?还有更多姿多彩的人生吗?只能接受平淡的……平淡的大海。深沉的大海。面对着夜晚将要来到的预感,秋纭歧觉得天空中的一切都漂亮得一点也不像真的了。她们经过菜场走了进去,我和贾眇也跟了进去。白轶站在禽肉海鲜区看他们杀鸡,臭烘烘的动物粪便味儿和褪鸡毛的热水蒸气让白轶兴奋地握紧双拳。“想回家吗?”秋纭歧问白轶。白轶瞪了她一眼,“我没有家!” 事到如今回家吃晚饭这种想法还是挺有意义的。 “我会做菜。” 秋纭歧让白轶笑了。“哎,你做的菜好吃吗?” 还是有点谦虚的回答,“我觉得不错。” “好啊。” 好啊什么……我再也不能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在菜场里买好菜回家准备做一顿晚饭了。家里有喜欢的人吧,白轶,站在厨房边,看着她洗菜切菜地忙碌。那感觉也是如此地好。白轶,喜欢你,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我实在是个很不称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林36和贾眇追踪着秋纭歧和白轶 秋纭歧决定自杀 因为确实无路可走了 到时候我就这么把这一袋子零零散散的秋纭歧交上去应付他得了 我要是带了泳衣就去海里游泳。不过,要是海滩上无人的话,穿着衣服在浅水里奔跑跳跃的愿望也很强烈并最终会实现。贾眇不会那样做?我将枪握得更紧了。不能用枪射杀这两人,最好也不要让她们受伤。我觉得能死在我手上她们才算是占了便宜,女神死了都差点被拖出去奸尸,想想看活着会得到怎样高尚的礼遇吧! “贾眇,好样儿的!” 我大喊。虽然贾眇什么都没做……就是看着椰子树沉思而已。我觉得事先给她鼓鼓劲是很有必要的。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回忆已经恍如发霉食物了!今天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天,我要好好对待,认真对待,决不留下一丁丁遗憾。 千里迢迢来自杀,自杀还挑什么地方啊!远天的橙色让白轶的心理急剧翻腾,好像精神上有种想吐的感觉。橙色是危险,强烈的颜色。白轶朝天空看了一眼,再也不想看了。她捂住眼睛。 “有点儿远。” 秋纭歧转过身来对我说,“你不是想活捉我吧?” “是呀,就是活捉。你,加上白轶。我有充分理由这么做。因为你们犯罪了。” 秋纭歧踢了踢沙子,细软的沙粒像金粉。“我告诉你好了,我决定自杀,不让你们抓到。至于白轶你可以带她回去,但你一点点都不能动她,中心也是。她的体内有颗炸弹,一旦引爆就会引发严重后果。” 白轶蹲在椰子树旁哭。秋纭歧想拉她起来结果被推了一把差点摔倒。“白轶?你不抬头我就引爆了啊?” 秋纭歧悠然说,“白轶体内的炸弹引爆后她就会死——我说的严重后果是指对于中心而言。爆炸将会建起一个规模很大的超立体锥方球,中心没法控制也没法消灭这个空间,理论上也是违法的。这个超立体锥方球如果出现就会成为破坏分子的目标。麻烦你把这些话转告你的上级,他们会知道我说的不是谎话。也别想伤害她,她知道怎么引爆炸弹,一旦自杀中心就要为自己的不谨行为买单了!那得不偿失。” 白轶听到秋纭歧说引爆,抬起头来,“好啊,你按开关吧,我准备好死了。” “谁说你要死。”秋纭歧迅速附到白轶耳边,“你什么时候想引爆就引爆好了,至少现在你不想吧……” “我不想引爆。”白轶很确定,抓起一把沙子扔在秋纭歧脸上。她惨叫一声跳起来拼命揉眼睛,发现这样又疼又痒后连忙停手,可眼睛里像驻了群跳舞的小精灵一样难受。秋纭歧大喊着,“啊……啊……好疼啊……好疼……好疼啊……!” “我的心更疼呢。不是疼,是要停止跳动了。我好害怕,比沙子进眼睛还害怕。” 白轶的眼泪滴在沙滩上,用湿的手沾了一些沙子揉进眼睛里。果然很刺激!让人想跳起来抽搐。白轶扶着椰树站起来难受地“啊……”地喊着。 “有完没完了这两个人。”我对贾眇说,“看来得用麻醉枪让她们睡觉。要是罪犯自杀身亡我们的任务分数就达不到七十分以上了。麻醉枪给我……” “你不准用麻醉枪。” “好笑了。真奇怪啊。”我从贾眇手里接过枪。“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用不准这个句式。哎好像这个是威胁,必须有人质或者物质吧?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不准做这做那的?把我惹毛了我就是拼着不当中心行动员今天非弄死你不可。真是便宜你。我想送你更好的死法,被活埋在你喜欢的沙滩里好不好?” “林三六,还是叫林六三啊?你不是说背叛很痛苦吗。那你还这么一意孤行地做下去?如果你跟女神说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1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1 的话都是真的,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你是什么,你是怪物。你要是还剩下一点真实的话,就帮我一个忙,让我自行了断吧。也请你帮忙不要伤害白轶,如果你安全护送她到中心,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你都不会因为这个而后悔的。” “我干嘛要帮你呢,就因为你说请字吗。”我举起麻醉枪。秋纭歧对我微笑说,“因为你本来应该是我这边的吧?” “什么意思。”我在开枪和不开枪之间犹豫。当然……意思这个…… “因为你知道,然后我也知道。就凭着我可以看出这一点,你也应该成全我啊。求求你了。” 我放下枪,然后颓丧地蹲下了。我还拉着贾眇一起蹲下。贾眇转头问我,“什么都不做吗?” “求求你了。”我也说,“求求你了贾眇,别问我任何问题。我们来演会儿雕塑吧。” 贾眇……贾眇…… 揉着眼睛的白轶觉得眼睛里一定出血了,直直地流出一条条血液来。秋纭歧拼命眨眼,想消除视觉上的模糊。白轶对于靠近她的秋纭歧采取了暴力不合作手段,一下一下地踹着。秋纭歧只好止步,离椰子树几米。 “白轶,不要伤心了,你不用死了。我骗你的,让你吃的那颗炸弹是你的护身符。林三六送你回中心后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他们会检测出那颗炸弹的威力的。除了你没人可以引爆它。这样可以吧?” “骗子。”白轶想起在浴缸里和秋纭歧□那次。“骗子!……我原谅你了。可是我还是不想死!” “对啊,你不用死。你很害怕死吧?有种窒息的感觉吧?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哈哈?” 此时夕阳光渐趋于无,天空变成了令人心神稍安的带着橙光的蓝色,再过一会儿,蓝色又深了些。白轶揪着自己的眼皮,说,“你不会是幻觉吧?秋纭歧,我是说,除了死外我还害怕讨厌你是个幻觉。要是你真是幻觉怎么办?” “我……”秋纭歧叉着腰,“我……我还真不能证明我不是个幻觉。难了,这东西我自己不能证明啊!只能凭你相信或者不相信了。” 如何相信自己感觉到的是真的?白轶永远要为这个问题所困扰。时常出现幻觉的秋纭歧并不因幻觉频繁造访而太担忧,担忧的是白轶。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你不是幻觉吗?”痛苦有时不是痛苦,是绝望,有时连绝望都不是。那是种很奇怪的东西,潜伏在身体内,或者就是身体,灵魂本身。它一动不动。 “不,不是幻觉。”秋纭歧大义凛然,“如果这时候我不说的话更糟糕!我相信我不是幻觉。” “操,那只是你相信而已。” 操……白轶踩着脚下厚厚绵绵的沙滩。“□妈了个逼,我很痛。” “白轶,记住了,那个炸弹是你最有力的武器,告诉他们不要杀你,不要折磨你,否则你就引爆炸弹,让他们为处理爆炸产生的超立体锥方球而焦头烂额。千万要告诉他们那绝对是个烫手山芋,留下你比杀了你简单得多,省事得多,明白吗?你要明白这个利害关系。” 秋纭歧转向我,大声喊,“林三六!你明白吧?我的超立体锥方球对中心是很大的隐患!但只要白轶不引爆炸弹就没事!孰轻孰重你去想!” “难道那就是空虚。”仿佛沉下去了。白轶惊恐地想。“空虚是这样的吗?……我引爆炸弹为什么会产生超立体锥方球?” “因为你内部构造特别啊!” 秋纭歧想笑了。作为一个造炸弹的自豪感使她真的笑了出来。“因为两个部分之间结合得太粗糙了,所以爆炸的力量难以估量。那个锥方球不会比六院小的,肯定。那个手术给你的后遗症真的会留很久。好了,我要引爆炸弹了,白轶,我去死了啊。” “你说什么,你要死吗?”白轶一下子抱住了椰子树。秋纭歧抓抓脸,“说了这么多你都不知道啊。那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算了,我知道你的毛病。好,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啊?你死了?啊?……秋纭歧!你想干嘛啊!喂!”白轶好像大梦初醒,惊觉不对,好像在自己温馨的小卧室里醒来发现躺在了万人坑里。秋纭歧背对着海感叹,“说起来我也是够没脸见人了,被骂了这么多年贱人,嗯。但那都事出有因……算了,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白轶,你觉得呢?” “你知道就好了。如果你投胎啊,下辈子要当个清白的好人哪!”白轶斩钉截铁。 为什么死不能笑,为什么死的方式归根结底只有一种?秋纭歧朝她挥手。我偏要笑一下,用手把嘴用力地撑开也要笑。 本来啊,生命就是不能永远持续的东西。但是死亡还是令我害怕。说到底,我还是想活下来的。 那么我听你的,如果有来世,我要做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可惜啊,可惜啊,人只能活一次。 “好,那就再见了!最后我还想说一句什么。临死说台词效果不是特别强烈嘛?我要说:尽管如此……no eggs,no pain!” 我和贾眇不约而同站起来,爆炸产生的火光向我们直冲过来。我正想对贾眇说别慌,贾眇居然直冲过去了。我闭上眼睛,过了会儿睁开,看到贾眇掐着呆若木鸡的白轶的脖子。 “贾眇,可别掐死她!” 我擦掉眼前的血看着一地狼籍,好像刚刚有人用飞机往这儿空投一种叫作千片人的东西。要是人变成一千片,然后从空中洒下来,应该就是这种效果:秋纭歧这炸弹把她自己炸得面目全非,这变成碎尸了还有什么面目可言啊! “秋纭歧!靠这种手段巩固你主角的地位,算你厉害!我不跟你玩了!” 我憋着一口气朝着夜晚的天空大喊道。我这重要的一天基本上就这么过去了……最后的时间里,我勤勤恳恳地干着我的本份工作,贾眇在对白轶拳打脚踢,白轶的尖叫此起彼伏——啊,我知道用这词根本不对,那就一声未落一声又起吧。第一次执行任务的行动员偷懒就算情有可原,所以我一个人,蹲着在沙滩上走来走去,拿着个大大的袋子,将爆炸后的秋纭歧一块一块捡进袋子里。什么时候我要是被人用“一块一块”来形容那我无疑也死了。我把一晚上的时间都用在捡尸块上了。 我只能这样,否则我怎么交差?告诉上级“秋纭歧没逃掉,她自杀了”上级问我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证据呢?到时候我就这么把这一袋子零零散散的秋纭歧交上去应付他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自杀 你的爱永不存于世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中间一小段一小段的是六院里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2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2 的某些女孩死前的遗言 每一段都是不同的人的话 因为rrk能听到这些话语,所以路合让她把这些话记下来 嗯,有两段确实比较离谱……很容易让人觉得恶心…… “半身不遂,偏瘫,输液死亡,停止不了的尖叫,内脏破裂,奔跑的断裂路段,停止牌,黄色的,急速在死亡中寻找希望的高x。” 凡无师自通者都可以叫作天才,那么说rrk也算是属于天才族群的人了。路合在六院系统里安了一个“瞬间收听”的功能。所有人在死前的想法会被一个小喇叭捕捉到并记录下来。其实人的脑子动得远比人感知的要快,你以为你只产生了一个想法,其实已经有两百个想法匆匆从你脑中迅跑过去了。喇叭是用来播放的不是用来收听的……但小喇叭只是个名字而已! “师姐,有你的帮助,说实话我很高兴。因为我一个人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做完它,也很累。不过,除了工作之外,看到你我就觉得心情不好啊!” “师妹,不要老找我碴儿,你说我这人到底哪里不好了。rrk!rrk!当心别被小喇叭给带着走!” 隔壁间传来rrk响亮的回答。“我知道!” 雪喑看着铺在桌上那张图,“你看,我改过之后这是不是合理多了啊?” “资源会不会太费。” “不要紧!我们是什么都不缺啊!”雪喑一拍桌子乐得大喊,“我还没干过这么爽的活儿呢!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考虑资源!完全不用考虑资源问题啊!那男人太强大了,我都想嫁给他了!” 资源管够,资源管够,资源管够……路合仿佛看到雪喑脑袋上冒出一行一行的字。“你这些年是接什么工作的啊?” “除了造空间还能有什么。”雪喑得意洋洋。“资源采集大难题我已经解决了,向别人订购呗。” ……你也太没职业素质了!路合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隔壁间rrk一声尖叫。两人跑过去撞开本来就没关的门。rrk疑惑地看着她们,“是谁让我把这些都记下来的?” “关于之前说了不太合适的话,想向你说声对不起。我的错我自己会改正。 爸,妈,我其实不是那样想的。要怎么做才能说出我真实的感觉,我觉得不行,所以我还是只能做我倒霉的曹阅。至少我不是同性恋。嫁不嫁得出去,现在你们也不用烦恼了。死这回事对我曹阅来说根本不是事,没有生命我也一样活着。 妈,你跟我说,“菜还是每天吃光每天烧的好吃又新鲜。”真是报应,就算那又怎么样了?菜烧得好吃算什么啊。我才不要每天做菜。跟老公吵架我也不要。看见你们我就烦,你们还整天在我面前吵架,人家说什么来着,“不xx你会死啊?”不吵架你们是不是会死?我告诉你们,吵架你们才会死。死吧,给我去死吧。 有一天,我带你们去公园玩。我没把尸体处理掉的话,就把你们放在轮椅上,一人一个,去公园里看夕阳。生活无限好,风景是漂亮的,你们把生命浪费在吵架上那是傻冒的。见鬼,去死了。 钓鱼的大爷看见我朝我微笑,“小姑娘带爸爸妈妈来逛公园啊。” 这个人也可以死。我砍了他的头将他的一半的尸体放在轮椅上推着你们绕过长荷花的池塘,把我爸的头砍下来扔在河里然后将他的头安在我爸身上。换了一个爸爸。 爸爸跟我这么说过,“阅阅,早点睡觉啊!每天弄得这么晚干什么啊!” 就算不长黑眼圈又能怎么样。我就算都做到了又能怎么样。回去吧,爸爸。 轮椅越来越重的时候我发现是轮子出问题了,有人来帮我修车,我就在他背上捅一刀将他杀了,放在轮椅上……这个轮椅很大的,不是常见的那种只能坐一个人的。这可以坐多少个呢大概可以坐一百个。要是把公园里的人全堆在我的轮椅上说起来也没问题我还能推得动,可是会挡住我的视线。夕阳无限好,一群傻老头。在池塘边跳扇子广场舞的退休大妈也要成为我的目标,我将她们的尸体放在轮椅上把你压在最底下了。妈,我是说你,你要被放在最上面有难度,所以只好委屈你请你垫底。我爸的待遇还不如你。 听说有人用自己的头喂鱼。就是那个老头。但那个不是他的头是我爸的。被鱼啃成一个怪头。我爸本来头就秃,没头发了。 公园里有一辆高级轿车,车子前面的车标是bmw。车子里肯定有一男一女在苟合,在玩车震。我打开车门一看,居然没人。但车子确实一颠一颠的。我四顾景色清幽,一个人都没有,鸟鸣啾啾,小鸟大鸟都回山去了。那辆车子是太高级了自己都会动起来。我操起轮椅上的钢棍,将车子的挡风玻璃砸碎了。里面的人被玻璃割破了脸,女的破相男的当场死亡。 一开始车子里是没人的,是我把人放进去的。其实人早死了。 抱着姐姐的手哭让我感到一阵晕眩。心疼的晕眩。姐姐比活着的人都要美好。 之前我说要变成她的一滴尿,流过她红红的x道,然后由她亲手擦在厕纸上,被她批评了。这两个“她”不是同一个人。最后那个她说志当高远,变成一滴尿算什么?我想是啊。变成一滴这绝对是小气鬼,我要变得她的一泡尿!虽然两泡尿量更多,但是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三泡,四泡,五泡,六泡,这样一路加上去算什么啊。要说我想变成她一辈子的尿虽然量好像是足够了但是情绪有点不到位,不知为何还不如一滴哟。 然后这样的告白,我想可能会被拒绝掉。如我姐所言真的被我拒绝掉了。我姐,神算。 重点是我现在很烫,身上被烧起了一层很可怕的东西,我的脸也快被烧没了。我姐曾经说过我脸皮厚。脸皮厚顶屁个用!火烧起来跟人家一样死得快。我快死了,真的快死了,那个傻逼秋纭歧还来这么一手,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且报仇都指望不上了。我姐要是在就好了!虽然她不是我亲姐是我认的,可是姐对我很好。我现在就想着她。脸很疼,疼得痒起来了。 “投其所好。我教你怎么样正常的方式表白。” 当然了,她以为我不知道送玫瑰,送很多玫瑰,或者送别的贵重礼物,什么香水什么化妆品什么首饰什么电子产品吗。一来我买不起那么贵的东西,二来我认为真心不是这么表达的。我真心喜欢一个人,虽然我有很多缺点,按我姐的说法一个个都是致命缺点,但我觉得我爱人的心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这样说可以了吧,反正我都要死了! 谁让我天生豪放。 我死了啊, 回不到主人身边去了!我悲惨地叫了两声“嗷呜嗷呜”,被火烧得上蹿下跳,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3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3 我的毛毛啊烧着了。主人,我要回来!主人,不准把我丢在这里!感觉像狼一样叫的声音其实我叫起来就是一只狗的正常声音。嗷呜,嗷呜,主人说我叫起来最像小孩子了。 白云如楼迭层层。 沉浸在火海之中,我觉得像被雨淋湿的那个六月。潮湿的雨水啊,让我的哮喘发作。 上次的鲜花被卖花的人拿走了。今年买的花,我将花瓣采下来洒在了墓碑前。爹,娘,孩儿不孝,再也不能来看您二老了。孩儿走了。 水是生命之源,我口渴了谁给我递瓶水啊?一杯水也行? 白轶你给我记着,要是我变鬼一定不放过你。但是变不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诅咒你颜面扫地,自杀身亡。不管在哪里,没有人会喜欢你的。你就算活着会比死了更惨。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那么多亡魂会一起诅咒你的,就算没有鬼,没有迷信,你也会被诅咒。 我成仙了! 可惜最后我还是感到不忿啊。我很累,死也不是我的归宿。我的疲累什么时候可以结束,除了死亡谁还会带走我。我的家在哪里,我的归宿在哪里。变不回以前的我,我,累极了。” 好像流星灭绝恐龙的大行动一样,在临死前,恐龙也会想到各种各样的话。炸弹毁灭的不仅是六院女病区而是整个六院。男病区的病人也都被烧死了。rrk听到了小喇叭接收的所有信息,不能叫“遗言”的遗言。rrk很厉害的!不仅能听到还能分辨每个人说的不一样的话,耳边灌进的是杂乱的所有人一起说话的声音,她将那些话用文字记录下来。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路合从大师姐贾芳晖那儿学到的“用悲伤当防护壁”这一招。临死的悲鸣作为新六院的保护壁——rrk为什么也参加了六院重建小组也就是这个原因。作为这个功能的设置人的路合反而不能收听那些死人的想法。 路合发现有人在偷窃资源。秋纭歧明目张胆,经常,小量地,从六院偷取资源制造她的炸弹。护理人员没有发现这一行为,是很不可思议的。秋纭歧将炸弹埋在了门口,就是湖底,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干的事。唯一的办法是问她的同谋白轶。白轶说,不知道! 作为一个合格的行动员我把罪犯死前的话全数报告上级领导,他们给白轶做扫描,结果证实秋纭歧无有夸大其辞。炸弹若是在白轶体内爆炸,某条裂缝就会变成深深的黑洞。我提议把炸弹取出来再处置白轶,结果被说成是外行。内行柳89脸色很难看,她不承认那颗炸弹无法取出,但事实就是……群策群力也没能商讨出一个切除炸弹的可行的方案,柳校苇一言不发,那就是没主意了。 “那颗炸弹是吞下去的。”我提醒她,“那应该在胃里。” “别不懂装懂啊。” 沮丧的柳校苇和我敲开了实验中心六院重建专项室的门,负责此事的路合与雪喑放下手头活计听我们讲那颗炸弹的难题。“现在的问题是,放过白轶可以,但咽不下这口气啊!你们说怎么把炸弹拿出来?” 我将扫描报告递给她俩,柳校苇说着风凉话,“我不行她们俩怎么会行?” ——倒霉的是,让她说中了。还得由我来给白轶申请免责令。这个免责令有啥用呢?用处在于,中心的意思是,并非因为你区区一个普通罪犯难倒了我们,而是因为我们宽宏大量赦免了你的罪过。炸弹的事,谁都不准提起!嗯就是护短。 “如果有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生产出来你却无法使用它,还容易被敌人偷去用于他们的事业,那这武器当然还是不造出来的好。” 中心的敌人有很多。正如每个强大的人都有很多敌人一模一样。啊,中心,要在世界潮流中继续当旗手,努力屹立不倒,需要谨慎! 某个叫白轶的罪犯得到了免责令。她被赦免的那一天,我和贾眇去看了丰於缨。她在一个夜校里学习,我们俩就在校门口迎着寒风等她出来。我说温室里有这么冷吗?贾眇说温室里也有四季。但温室的风……还真没那么冷。我想到一张纸片穿过身体的感觉。 “丰於缨,女神死了。你的朋友想找你谈谈。”我指指贾眇,然后去旁边的快餐店里坐了一个小时。等我出来,丰於缨走了,贾眇独自吹冷风。我走过去,“你跟她说了点什么?” “告诉她我们不是朋友了。” “什么,那不是很明显嘛!我以为你会杀了她,我是准备来处理现场的。真的,我不会原谅有人这样欺骗我的。” 我真的不能原谅欺骗吗?谁知道…… 这么冷啊。我被骗的次数多过整条高速公路上的路灯数。小小的,大大的谎言,我还以为是诺言呢。驾驶着汽车奔驰在夜间的高速公路上,穿过泡泡迷阵,穿过彩色光圈,驶向生命的正道。我的欺骗……欺骗……就像蒋双死前的感受。我好人地想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希望不要知道!睡着吧,睡着吧,一觉睡醒,黑暗已经将你拥入怀中,永远接受你的一切了。你的爱,永不存于世间。 总觉得谁也不需要这样一朵花 路合和雪喑对于温室的好奇也是我对于温室的好奇,不过她们有正当理由:我们是搞研究……我的理由就是直接的“我想知道嘛!”,研究温室对中心的意义也是重大的。除了贾眇,还有谁熟知温室的一切呢?知道的人都死光了。在温室执行任务的那段时间我也只是在管理区逛逛,没有进入真正的温室亲眼看“花”们怎样生活。雪喑和路合在这儿记录rrk还在奋战着将制作遗言录。那个时候我站在rrk身后。 “你在写什么呢?” “这是,一些很乱的东西,我在整理。”rrk戴着耳机。我说,能让我听听吗?她把耳机给我,我戴在头上却只听到噪音。“你能听到什么?” “我能听到所有人讲的话。” 她把记录给我看,我说,“我能看吗?这个?应该有保密□?” “没关系的。” 我在翻看着六院只言词组,路合和雪喑在“研究”温室。所有从贾眇嘴里说出来的话都被记录因为她是个诚实的人。贾眇大概是所有人里最诚实的!rrk也不错。 “温室的生活是想象中的生活吗?” “什么是想象的生活?”贾眇反问路合。路合说,“理论上成立但是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生活。” “既然贾眇是个真人,那温室就不可能是想象中的生活。”雪喑说。贾眇说,“就是像正常那样的生活啊。” 实际上某些印象在贾眇头脑里慢慢淡去,导致她本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4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4 人也不太记得清楚了。唯一能说得非常详细的,是她的身世。“我叫贾眇,我姐姐叫贾芳晖,我没有父母,姐姐看着我长大。有一天姐姐带我来到一个地方,从此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叫温室。” 贾眇捧着有点疼的头。“这是假的。这是设置,是设置……” 设置还有很多,比如优越感。“温室的生活比外界美好很多。” 雪喑看了路合一眼,写下一句“意识控制”。路合也看了她的记录器一眼,不屑道,“废话。” rrk的工作台太好了!我手上多了块西瓜,她的记录器旁边就是水果盘,一盘一盘的水果轮换着端出来。我说,你们这儿工作环境真好我也想来干这个了。rrk说,“很累的。” “我就不累吗?……我说,白轶在我们那儿,你要去看看她不?” “不,身体是没有意义的东西,我的爱……我的爱是在我心里。” 于是我扔了rrk的记录器就往外冲,正好接着贾眇呆滞的眼神。我大喊,“且慢!意识控制是不对的!控制是不对的!那叫潜移默化。” “一样的意思嘛。”路合好像想从雪喑那儿得到承认一样看着她。雪喑删掉了“意识控制”换上“潜移默化”。“我从善如流了。好吧,不过这两者到底有何区别呢?” “可能只是设置者的主观意愿吧。但是,这对温室里的花来说我觉得还是不同的。设置者认为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而花们接受得也很舒适——逃逸的花例如丰於缨除外。” 我想她们不知道林36的特长。我的特长就是可以在角色和“我”之间切换来切换去,她们要是知道我也就不成其为特殊了。“从接受者的角度来说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不使人产生任何抵触情绪的控制说到底还是强行的控制,但是……” “不产生任何抵触情绪。”雪喑记录下来玩味着这句话。“贾眇就是个例子。”我看着贾眇,我希望她的眼睛可以越来越澄澈。不过她要是清醒过头了会不会发现我在坑她呢……“要她接受这个设置一点也不难,即便意识里知道是假的她也会照做不误。人会接受对自己来说比较愉快的而不是比较真实的东西,既然有一个姐姐是件快乐温馨的事,那为什么要抗拒它?” “这就是个建筑能力的问题了。大师姐就是大师姐啊,这做得……所以所以都叫她大师姐不管年纪比她大还是比她小。” rrk探出半个身子,想加入到我们的谈话中来。雪喑和她换了个位置,去她那边检查她的遗言记录了。坐在路合身旁的rrk拿着一个西瓜,我在想她拿什么打开这西瓜。我看了看她台子上又出现了几个柠檬,跑去拿了过来。“水果刀呢?” “你是来吃水果的吗?” “水果刀至少应该准备一把吧,这么一个工作室连这都没有太说不过去了……” 我吃着柠檬,想好像还真不是来干这个的。贾眇的回忆就像晨雾尚未散去时的森林。我很容易就指出问题所在。“永远欢乐的没有争吵的生活。” “丰於缨导致蒋双死亡之后是有人拿火烧她房子的哦。”我说。贾眇说,那似乎很少。“不要说很少就是一次也可以推翻你的说法。永远……这个是谁告诉你的?是女神吗?” “应该是环境。”路合说。rrk代替雪喑拿起记录器将此话写了下来。贾眇好像被我们几个人搞得有点思维混乱,“我是说永远的不变的生活。” “那很难做到吧?是幻觉?” 贾眇看了rrk一眼,她眼睛像池塘而莫名其妙的不解像浮萍飘在池面上。“幻觉……” “你们不要为难贾眇了,这对她来说很难。温室对她的影响尚在,外界环境对她意识的覆盖又没有全部完成,所以贾眇像在沼泽地里游泳她很辛苦的。” 陷入疑问的贾眇看到四壁慢慢消失了,工作室外面原来是一片天蓝色的花海。路合“嗯?”了一下喊道,“杨雪,你又按了那颗键?” “唉,太好玩儿了。” 雪喑眼睛看着记录器,手却不由自主向那颗红色的按键伸去。“啊不行。”她掐了掐手指。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按下了那颗按键。于是所有的背景都改变了。她从隔壁房间——现在看起来就是从木屋的里间走出来。凉风吹送花香,我看着脚下的木板说,“这是真的吗?” 路合说,“杨雪!你那么喜欢玩你去上幼儿园好了!不要在这里捣乱!” “怎么会呢,你看,我们始终坐在这个冷冰冰灰暗的机械的地方谈话,就像机器人开会一样。记忆也是会随着现实而变色的,我们要创造一个好环境让贾眇能想起关于温室的令她怀恋的地方。温室里不是有很多‘花’吗?所以就有了这么多花。” 雪喑快乐地伸出手去触摸花海,她的手穿过了蛛丝一样的花芯,手指间的叶片闪着微弱的绿光。花海不在我的手边,但我学着她的样子伸手,一滴干净的透明的水珠掉在我手上,没有化开而是像图片那样就呈完美的形状固定在我手上了。我能从水滴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一张膨大的非常可笑的脸。rrk用水果刀切开西瓜,一个人坐在那儿吃。“这个我看过很多次了。而且每次都影响我记录遗言。我想花海其实就跟雾海一样,但是不是真的呢?” 贾眇想到了什么?贾眇只是充满了伤感。因为花朵太过轻飘,花的海洋是她的记忆但是只是记忆的感觉,但不是记忆的真实。“生活,就是和花住在一起。” “理论上很对。”我说,“温室里没有人只有‘花’嘛。但你能否辨别更具体一点的东西呢?你想想,那些花会睡觉吗,会吃饭吗?” rrk咔嚓咔嚓啃西瓜的声音不影响贾眇更进一步的感受。“花……花就像城堡里的装饰一样。花就像公主身上的穿的华丽的衣服一样。” 雪喑在路合耳边说,“我们也要把住进六院里的人当作‘花’,这样做确实很好。不是为了让她们互相侮辱,互相残杀才建造六院的。我看了历史记录,你上次是怎么造的?你没有吸收她们的戾气吗?” “才不是。”路合用力推开雪喑,“你要做理想的梦吧,大师姐就是榜样。” “为什么,我很羡慕大师姐的人生,除了她最后变得很中年妇女这一点。” 路合恨不得给她来上一棍子。“中年妇女你个大头鬼啊!再敢说这个词我把你联结好的路径全拆了哦!” 路合跟雪喑……就快是中年妇女了。雪喑想,也不会怎么样嘛,我心里住着的少女跟时光无关所以路合才看我不顺眼的?因为她其实心里也住着一个少女但是无法出来活动? “花就是另一个时空。” 花海里跃动着我的心脏。一个叫作林36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5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5 的我面对着透明的看不见的障碍,还是决定往外走。我估计何时会碰到墙壁,因为我觉得墙壁只是变透明了而不是没有,但一直往前走走走,我走进了花海里。叶片的细茸贴着我的手臂,花瓣随着我的走动掉落下来。这就像贾眇曾经生活的温室,贾眇也是一朵花嘛。如果这些花都是活的,那就太可怕了。我越走越靠近花海的中心,我猜那里会有一株特别与众不同的花,或许。但是我在满眼的浅蓝色中迷路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朵纯金的最有特色的花。 “林36,去摘那朵花!就在你前面!再走一点点!” 我转头看到一个黑点人在那儿跳上跳下。雪喑指着花海上方的那朵飘浮着的花大喊,“把那朵花采回来,林36!你已经走到花海最中央了!” 我跳起来去够那朵花,三番四次都被周围的花阻碍了动作的灵活度,跳也跳不高。不过我努力尝试,将手臂伸到最长,积蓄爆发力,用力往上跳,看着那朵花,想牢牢将它抓在手中。十几次艰难的跳跃之后我终于成功了,我保护着金黄金黄的柔软的花,侧着身子往回走。 “要是在花海消失之前林36还没回来那就麻烦了。” 贾眇说,“她会随着花一起消失?” “不是……花海是真的。花海消失只不过是……一种说法。” 我拍掉身上的花粉将采来的花递给雪喑。“给你!这花还真难采。它也不是地下长出来的。贾眇想起关于温室更多的情况了吗?” “不要给我。” 话音刚落花海就“退潮”了。我发现自己站在工作台上,正踩着一排按键,嘴角自动抽动了两下。我跳了下来。“把花送给需要的人吧!” “谁需要这朵花呢?”我看了花很久。总觉得谁也不需要这样一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路合和雪喑受命重建六院 林36和贾眇去她们那儿玩 两人工作的地方是“幻觉空间”,反正就是……可以制造出逼真幻境的地方 林36在幻觉的花海中采摘金黄色的花 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喜欢我了的心情,将要一直陪伴着我 和贾眇漫步在空旷的公路上,我问她,“温室是一个让你至今都感到温暖的地方吧?” “嗯。” 我看着后面阴沉布满乌云的天空,再看看我们头顶上,天气好像还称得上晴朗。“那把它忘掉吧。温室已经不存在了。” “我正在忘掉……” 我们两个人头顶上的那一块晴空也慢慢被乌云盖住了。阴天反而更好。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我不能在贾眇面前哭。我还没哭,天也没哭——就是下雨——贾眇先哭了。我说有点头痛吧,不算很痛,就是眼皮一跳一跳,跳得耳朵跟着疼。 贾眇大喊着“你还我长孙酮啊!”这个是秋纭歧爆炸之后的事,她对着白轶不停地说让她还一个人,白轶要是还得出来可就好玩了。贾眇喃喃自语,“我好可怜。” “比可怜是吧?我肯定能赢你。”我抹了抹眼皮,眼泪没出来。 我努力救了她,可是她还是没能活着出来…… 我讨厌六院。 白轶,还我长孙酮! 贾眇一步一步地走着,觉得这条路没有尽头也是很好的。好像永远走不完的路世界上到底有几条,就一条吗。 “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也没有喜欢我的人。我永远都是这样了。一个人。” 你还有回忆不是吗。我回忆和未来都没有。那样的回忆不如没有。我不能往前看,也不能往后看。 “下雨了,贾眇,不要被雨淋到啊。” 我打开了伞撑起来,贾眇却没有理我,径自在雨里走着。 我很想知道这儿还剩下什么。 “贾眇!背叛是很重要的事……一次选择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反悔了。” 我很想告诉谁我的事情。但是贾眇也很悲伤,我们不能相互理解,这样使我极其沮丧。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雨水都跑到我鞋子里来了。我的脚趾头好像变软了。 我当不成主角,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执着。因为我没有信仰。因为我选择的是不适合我的,我让和我最终有着分歧的另一个生命体进入我的身体吗。连贾眇都比我幸运,我却无法告诉她这一点。 如果你爱谁,请不要说出来。这是在我的世界里唯一的信条。“贾眇……” 贾眇回过头来看着我,看着我的雨伞。“嗯?” “什么样的信仰都比没信仰好。所以我让你当行动员。” “哦,我知道了。”贾眇没有表情地转过头去。我握在手中的金色的花,已经被雨水冲掉了所有的颜色。 六院在原址上重新建立起来了!有了雪喑的帮助这次工作的时间大大缩短。旧的六院用了两年时间建造完毕,新的只用了九个月,不过关于这个工期呢,被炸毁的六院里还是有很多碎块状的没有炸得很碎的功能。雪喑把那些东西都用上了,开始路合说她是“搞豆腐渣工程”。 “碎块不一定就不如新造的。” rrk也为新六院的建立付出了努力,她拿了属于她的一部分的工资。“我不知道还能去干什么。” “rrk,学建筑吧。”雪喑每次对rrk说话时的笑容都让路合觉得有点妒嫉,因为路合从不这样对人。 新的六院很快就使用起来了。经过改造的程序能更准确地所有人里挑出不正常的那些将他们抓进来。说抓太粗暴了,其实六院是相当人性化的,就是——人权。所以新六院里很快又有了很多男孩和女孩,男人和女人。 白轶也是其中一个。 她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自由生活又回到六院了。这个六院……不是以前的六院了。不过女孩子们还是像白轶认识的那些一样热衷于尽情地痛快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付诸实践。结冰的楼道像一条跑道,反射着灿烂的图像。 “启动炸弹呀。” 白轶在内心小声地对自己讲。她想大声说,“还我自由!不给我自由我就去死!” 没办法,可以留下你一条命,但不可以让你这样的人呆在外界。六院的意义不正在于此么? “我想自杀。我想报复。” 白轶颤抖地想象着爆炸的场面。我太害怕以致于拼不起来一个有行动力的想法。我是什么东西呢?一种不可分解的材料?有人在她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打就打,谁怕谁呀!” 苏纱,女,十四岁,眼睛和发型很好看,具有磁力。“喂,大姐,你一直靠边站的话给我拿着这个!” “是很贵重的东西吗?”白轶拿着小盒子站起来,因为坐得太久头晕了一下。 “是啊。要是弄坏了的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6 受孕感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226 话不行。”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白轶的室友。白轶松了口气。那边已经混战作一团。“你别去打架了。”白轶扯着她的手臂,被她甩开。“我去啦!去啦去啦……” 打架溅出来的血收集起来可以卖给有喝血爱好的人。白轶也发现了有几个人不是在打架,她们动作敏捷地在人群中穿梭着,不停地采血。白轶想,要工作,不要无聊地度日,所以或许可以跟她们一起去当“蚊子”。“蚊子店”,专门卖血的。 打群架的热潮开始了。白轶也想参加。她觉得那样不会如此害怕。就这样吧。可是还没走过去她就被一个被打出来的女孩子撞倒了。爬起来一看,白轶发现她的眼睛在出血。白轶抽抽答答很不好意思地哭了起来。 是幻觉吗? 以前说过的……“秋纭歧是你们的集体幻觉啊。我能从每个人的眼神里看出不同的东西。” 如果,真的,没有这个人。 但就是有她现在也已经死了。这种,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喜欢我了的心情,将要一直陪伴着我,我会多么地难受啊。白轶产生了启爆的念头。让我死亡吧。我或许还有一点希望。 “我……我不想死啊……” 在其它人打架打得热火朝天兴致高昂的时候,白轶却低落地趴在一旁。血液不停地溅出来,很烫就像油珠一样。白轶的眼睛湿了,她抹掉脸上的血和眼泪的混合物,充满了向她们大叫的冲动。浑身发热。冒着强烈气味的鲜血洗涮着她。 “我不想死啊!” 所以……所以就不会死。也没有产生一个强大的超立体锥方球了。引发它白轶就是伟大的人,用死成全了不知道谁。但是,我还是很想秋纭歧。现在已经不用考虑她是不是虚幻的问题了,因为那感觉很真实。 啊,我喜欢你。 希望你不曾死去,还能再抱一下我。就算说“不喜欢身体接触”,我希望你抱一下我总可以吧…… (完)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