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跑媳妇儿》 分卷阅读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 书名: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文案: 某直男变成北鼻好无奈,变成哥儿好可怜,变成流氓他媳妇好幽伤,不要问我怎么变成流氓他媳妇儿,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咋看上我还把我给拐了当他的压寨夫人? 内容标签:生子 布衣生活 种田文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霁月左甫岳 ┃ 配角:赵虎高凝远莺语老头儿 ┃ 其它:全民搞基 ☆、死来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的新文,欢迎亲们留个爪,喜欢的话给爪爪点鼓励,不喜欢的也不勉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废话不多说,看文吧。 “爹爹,阿么,阿么他掉河里头,要生了。”虎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涨红了有些黑的脸蛋。 高凝远挥着柴刀的手一滞,顾不上捆好的几把柴火,背上四岁的儿子往村尾大步跨跑去。 本就不大的院子里在多站了好些人之后变得更加拥挤不堪,听得低矮的茅屋里传出阵阵痛呼,屋外的一群爷们心头打颤,哥儿生产是到鬼门关走一遭,接生的都是在和阎王爷抢人。 高凝远放下虎子,心心念的只有屋里的人,孩子还有两个月才足月,现在就要生产可怎使得,“远哥,齐哥儿在里头,齐哥儿的医术信得过你且放宽心。”河子安慰道。 然而并没有起多大作用,赶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虎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莺哥儿到河对岸照料自家的田地,回来的路上过木桥,那木桥年久失修村长本来打算开春之后才组织村民新修一个,没想着年前就出事了,桥断了,莺哥儿载河里头,隆冬腊月数九寒冬,南方的河流虽不结冰,但也刺冻入骨,常人大冬天掉河里都受不了,何况莺哥儿还是个怀着崽子的哥儿,高凝远怎能不担心。 “远哥,嫂子吉人天相,肯定是大小平安的。” “河子,谢谢你救了莺哥儿,我在这就够了,回去换身衣裳,别受了寒,改天再上门道谢。”河子和村里几个小伙跳下河救莺哥儿,下水救人的村民身上衣裳都还滴着水,他们担心屋里头的人,等高凝远回来了他们才离去。 院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凝远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虎子抱着他爹的腿,盯着屋子大眼里满满的害怕,父子俩站在屋门前,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端着一盆盆的血水,耳边回荡着声声的痛呼,无力感充斥着身体的所有感官。 “秦远非,痛吧?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既然走丢了就永远不要出现在秦家人面前,是你逼我的。” 黑夜里的车灯尤其刺目,刺得远非血泪模糊的眼睁不开,那人的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胸膛上,重创的胸口,止不住的撕裂般痛,吐出腥味浓重的艳红,染红了身上洁白的衬衫。 胸口的重压消失了,跑车呼啸而去,夏夜的城郊,只有虫子孤单而单调的在演奏,空旷而寂寥,周遭,失去了车灯的光亮变得一片漆黑,仿佛是坠入深渊的不见天日,只有星星的点光,孤寂而绝望。 越发模糊的星光,越发寂静的虫鸣,远非感受着自己体内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身体一点一点的坠入冰谷,巍巍颤颤向吞噬大地的黑夜伸手,他不恨,不悔,只是不甘.........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之后,破旧的小茅屋里传出低低的婴儿啼哭声,父子俩高悬的心总算能稍稍放下来。 刚出生的婴儿和产夫不能见风受寒,进屋掩好门不让一丝风透进屋来,“哥,是个小奉天。”张升的夫郎齐哥儿抱着新生的哥儿从内屋里头出来。 高凝远喜忧交集,满心的激动,这是他人生里第一个孩儿,小心翼翼的接过他手里那小布包裹着的孩儿,小婴儿软绵绵的,新生的婴儿还没有张开眼,皮肤红红皱皱的,眼角的泪痣是淡金色的,眉如柳,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张开,但是从眉眼来看,以后长大了定是个俏哥儿。 虎子想看小婴儿,但是他个子够不着又不敢闹他爹爹怕吵到小宝宝,齐哥儿欲言又止,“小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扛得住。”高凝远把目光从臂弯里的婴儿转移到他身上,心里的不安愈发加重,只是一向不爱逃避的他选择了面对。 齐哥儿是药商齐家的孙哥儿,没有跟着高凝远从北方逃难过来之前一直跟他的祖么么学医术,虽比不上祖辈的造诣深远,但是也比他们这些爷们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哥,莺哥儿这胎本就养得不大好,现在又掉河里,那么冷的天,寒气入体怕是要落下病根,以后再怀上怕是困难,而且嫂子怀孕的时候动过胎气,现在又早产,生出的哥儿也要仔细养着些。” 高凝远认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从一听到这事实的时候,仍不能完全接受,抱着婴儿的手微微颤抖,虎子不明白大人们的话,可是他感受得到爹的难过,手紧紧的抓紧了高凝远的裤腿。 “我、我知道了,小齐,谢谢你。”极力掩盖着心里的难受,低头对虎子说,“小虎,到后院把小米抓了送去张叔叔家。”小米是家里头唯一一只产蛋母鸡,虎子没有动,在犹豫。 “哥,看你说得什么话,我要母鸡作甚,你用它好好给嫂子补身子。” “可是你婆婆.........”齐哥儿嫁过去之后生活好过了些,总是补贴自家,她婆婆不大欢喜,现在给接生见了血还空手而回,指不定会给小齐难堪。 “没事,阿升从镇上回来了,他会护着我的。”齐哥儿微微一笑,凑近看他手里的婴儿,“哥,小奉天长大可是个美人儿,你可要给他起个美美的名字哦。” 送走了齐哥儿,虎子自告奋勇去烧饭,内屋还弥漫着血腥味,躺在床上惨白着脸的莺哥儿在半醒半睡间看见高凝远抱着孩子进了内屋,勉强打起精神对着来人虚弱一笑,“你当爹了怎么不高兴?” “高兴。”高凝远勉强勾起一抹笑容,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抱住孩子往他跟前凑,莺哥儿伸着手指瞄着孩子的眉儿,“孩子像你,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叫高霁月吧,光风霁月,古人喻为雨过天晴之后的明净清新,亦比喻胸襟开阔、心地坦白,我希望的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孩子会如霁儿这般,明净清新。” “会这般的,定会这般的。”高凝远的下巴抵着他光洁的额角,回应他妻子的期望,心里也默念着。 怀里的婴孩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小夫夫俩的温馨,可是就算是大哭声音也不比猫儿叫声大,虽然都担心孩子的身体,但是夫夫俩很默契把担忧放在心里,夫夫俩都是心性坚强的人,生活的艰苦不会打败他们,只会让他们愈加坚强。 莺哥儿给孩子喂奶,高凝远到后院去了,他要给莺哥儿补补身子,好好养大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 霁儿。小米被割喉放血放进锅里的时候,虎子的眼眶红红的,小米是他的伙伴,是他亲手养大的,但是他不后悔,他现在有比小米更重要的家人。 远非感觉自己还活着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整个人昏昏沉沉软绵绵的,肚子饿的时候他会喝到略酸带微甜的液汁,身子黏糊糊的时候会有温柔而且暖暖的东西帮他把身子弄得舒舒服服,远非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是对于现在这种状况很无能为力。 可是当他能够睁开眼睛看清东西,知道自己喝了好几天略酸带微甜的液汁是什么之后,很不幸的,他呛着,吐奶了。 “咳咳,哇哇........”莺哥儿焦急的抚着霁儿的背顺气,“好霁儿,阿么疼,乖乖的不哭。”没想到孩子刚开眼就呛奶了,孩子哭得他心都疼了,“霁儿怎么了?”高凝远端了汤进屋就听得啼哭声。 “凝远,孩子呛奶了。”抱过莺哥儿手里的小奉天,轻轻的拍背哄着,虎子爬上床够高看小婴儿,咿咿呀呀的唱童谣哄他。 其实远非不是在哭,是被呛出了生理泪水,嚎了两嗓子才喘顺了气,至于喝了好几天奶突然呛奶的原因,是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为什么他会变成一个小婴儿?为什么他会在一个男人那里喝到奶水?为什么那两个看起来像是他父母的两人竟都是男子? 谁可以告诉他,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得不到回应的远非不得不接受他变成一个小婴儿到了一个只有男人而且男人可以生孩子喂奶的社会的事实。 远非骨子里都是随遇而安的,当初他变成孤儿流落在孤儿院,干过苦力,当过摆过地摊,就算到最后秦家要他认祖归宗之后,他当上总裁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他都能适应,现在也一样,他能很快接受这个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社会,不过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受冤屈,不明不白的死去。 只是他不能回到秦家去报仇,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过往的一切,他只能选择抛开,老天让他命不该绝,他就应该好好的活着,远离勾心斗角,活得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不负此生。 又到了受难时刻,霁儿为难的看着他母亲胸前那a cup大小的乳投,母亲哄了好几遍了霁哥儿都不肯开口,莺语就不知道霁哥儿是怎么回事了,明明没有开眼之前喝奶喝得很好的,可是自从今天早上开眼呛奶之后,一天都没喝过奶了,抱着孩子凑到边上,就是死活不开口。 最后饿得头晕眼花,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就喝奶吗?反正都喝了那么多天了,这个时候坚持会不会太矫情了,在自我催眠之下闭着眼英勇就义般含住了,大喝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安于这副小躯体之内,吃了就睡醒了就吃,还说尿就尿,看着他这世的母亲给他擦屁屁,脸色发红,两只藕节般的白嫩小手捂了捂小眼睛。 “呵呵,阿么,霁儿会害羞耶。”虎子刚跑进屋子就看见这动作了,凑在床边俯下脑袋大眼盯着小眼,咧着嘴用手指头碰碰霁儿的脸蛋,“小霁儿,羞羞,尿尿,羞羞,(*^__^*) 嘻嘻……” 接受了现实的霁儿满脑门黑线,他大哥肯定是个傻缺,等他长大了一定要给他测测智商。 ☆、出征前夕 自从莺哥儿生产之后,家里越发一贫如洗了,虎子太小,莺哥儿只能卧床休息,家里只能靠高凝远一人撑着,鸡鸣时分出门去照料田地,午饭直接在地里吃些干粮,下午上山砍柴还要走十里地去交给柴贩子换点铜板,路上还要割些野菜回来喂小鸡,家里唯一能生蛋的母鸡都被宰了,剩下十五只小鸡都只是半大,还不能下蛋。 今天高凝远多打柴多换了几个铜板,回来的路上到屠户那里隔些肉,郑屠户知道凝子家的哥儿生了崽子,今天刚好卖剩些肉骨头,便都给他了。 “郑哥,这先赊着吧,到时候我一定还上。”高凝远还是放不下以往文人骨子里的迂腐,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太多的好意。 “啥子话呢?拿去拿去,给你婆娘补补身子。”郑屠户叼着根纸卷旱烟伸着腿丫子在那磨刀,大嗓门说话浑身痞气。 高凝远还未回话,郑屠户的夫郎就打屋里头出来,脸上没好脸色,就算刚才高凝远是拿着钱进来买肉的。 “你凭啥子要给别人家婆娘补身子,你他谁啊,肉骨头不花钱买回来啊。”郑家的小夫郎脾气火爆,扯着嗓子就跟他家爷儿叫板。 凝远也不想因为这肉骨头的事害得人家两口子吵架,赶紧将用稻草吊着的肉骨头放回案板上,郑屠户看见他这般就不干了,也不管他婆娘在嚷嚷把肉骨头塞回他手里推他出门,“你拿着,回家去,婆娘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爷们说话有他插话的地儿,回家去。”凝远满心感激,赶紧道谢了回去。 夫夫俩都是火爆的性子,可是郑屠户不是一点就着,但是要被逼紧了点着了,他婆娘就等着挨训。 “说你娘们头发儿长见识短,你晓得不晓得,村里就凝子家婆娘生了个小奉天,现在不说,崽子长大了定能找到好婆家,多给几根肉骨头,高家记着了,往后有好事能少了你份,人家凝子识字,要以后不打仗了朝廷来人开学堂他或者是那帮富家庶子中哪个人当上先生,你儿子上学堂也有个着落,咋就那么不上台面呢。”郑屠户在训他婆娘,发现越是训他婆娘越闹别扭。 “就别人家婆娘好,俺咋就上不来台面。”郑家么么气哄哄的挑起簸箕出去,敢情都是吃醋惹得祸,他家汉子瞧不起他来,“俺上不来台面你这糙汉子也好不到哪去。” 不管怎样,郑屠户这恩情凝远是记下了,在异地能得到别人家的帮助,高凝远自感幸运。 高家里头熬着骨头汤,虎子在看火,他问了村里生了十个崽子的老么么,仔仔细细的记下要注意的事,老么么说在肉骨头里加点醋会更好,于是他到村东头问蔚平借了点醋,蔚平的么么还塞了一篮子鸡蛋给他。 北方琦王叛乱,战乱多年加上朝政腐败早就民不聊生,高凝远这帮人的家乡在京城,是朝廷重地,兵力最强的地方,相对北方其他混乱中的地方是较为和平,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兵力强盛的京都会遭受战乱,战争来得太突然,他们都没来得及收拾细软,一路南下逃难,盘缠也用了不少,变卖了随身的物品,老一辈的人年纪都大了,禁不起奔波,在逃难的过程中多半熬不住。 老长辈们早年在南方也置了些产业,然而这些产业并不及以往家产的十分之一,杯水车薪,一大家子的生活难以为继,一到地上,这些全被家中的嫡子给霸占了,大房仗着在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 家中地位把庶子赶出家门,不少庶子都被大房的人殴着打丢出来,高凝远是那个时候和一帮庶子认识上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自是更惺惺相惜。 这条破落毫无生气的村子在高凝远带着一帮富家庶子逃难流落到此地,在这里安家之后,村子才多了几分生气,古井村里的人生活不是很富裕,外地来的凝远这帮富家子弟的日子更是不好过,好在互相扶持,村里人也愿意把些老旧的房子给他们暂住,修修补补,勉强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患难见真情,这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庶子互相帮助度过了适应期学会了种地谋生,并不是不想过以前吟诗作对考取功名的生活,文人骚客变成庄稼汉子,长衫换成短褂,皆是为五斗米折腰。 东借一点西凑一点,莺哥儿产后这个月总算每日都能喝到些汤水,脸色也恢复些红润,霁哥儿也养得好了些,长开了五官精致,眉眼弯弯的,微微一笑很勾人,标准的小美人儿。 我们的霁月哥儿在吃了睡醒了吃这个养猪式循环里度过了四个月之后,终于能够攀着东西坐起来了,开始咿呀学语。 拜托,我早会说话了,只是没有牙齿你们听不懂本大人的话,以为我在学语,霁月再次黑线,重生之后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在黑线。 “呀,啊啊,呀......”霁月趴在床上无聊的扯阿么缝的布偶,不能出去看东西,窝在屋子里他很无聊,当然他出去可不是为了玩,是为了找商机,这个家的财政状况他摸清了七八分,虽然不像现代社会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开门就要花钱,这个社会能自给自足,勉强能度日,可是口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他很不安心,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要花钱,而且这里不是现代,感个冒都要花很多钱,不,是银子,所以我们小小的霁哥儿可是很为自己未来的生活担忧啊。 傍晚,他阿么下地回来了,霁哥儿终于等到家里的大人回来,咿咿吖吖的叫起来,想让他阿么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和阿么看来不是那么母子连心啊,霁哥儿咿咿呀呀了好一阵,扯着他衣服又是拉又是拽,他阿么依然只抱着他坐在床边出神,眼眶隐隐约约有些泪光。 这时霁哥儿不闹了,阿么看起心情不怎么好,这几个月来,霁月知道他阿么和阿爹都是个乐观的人,日子再难熬两个人也没有一句怨言,也没见过他们不和,今天是怎么了? 霁哥儿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他流下来的眼泪,“啊啊,啊,啊。”安慰的话说到嘴边全变成不成句的音符。 莺语抱着霁哥儿哭得更凶了,哽咽着不成言语,“霁儿,怎么办,你阿爹,他要丢下我们,丢下我们去打仗,他要是有个万一,我们该怎么办..........” 霁月没说话,只由得他发泄一下情绪,霁月没想到他来了一个战乱的年代,他只是以为这个家只是穷一点,等他长大了,找到发财致富的道路,勤勤恳恳的赚钱养家,这一家子这一辈子就算完满结局了,可是现在,战乱,远比贫穷可怕,打仗是贫穷的因,而贫穷只是打仗的果。 帘子被掀起,阿爹进屋里来,只是阿么转身并不肯看他,高凝远坐下手搭着莺语的肩,没多久从后面抱住了他,“莺儿,你在怪我吗?怪我没有告诉你就去参军。” “我怎敢,你们爷们做事,哪轮到我们这些哥儿指手画脚。”莺语背对着他梗着脖子口不对心,语气恭顺,实则怨气很重。 高凝远扳过他的身子,低头亲吻他的唇,很认真很细腻的一遍又一遍吻着他,黑线君很识趣的又爬上霁月的额头,喂喂,你们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这里还有个超龄儿童,这种儿童不宜的动作会教坏小孩儿的,霁月顶着个大号电灯泡很知趣的没开口打扰他们。 在高凝远的温柔攻势下,霁哥儿的阿么没再口不对心,但是却完全表达出他的忧虑,有国才有家这个道理从小他阿么就教他,但是事到临头,要真的做到很难,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深爱中的两人,因为有着比别人更多的占有欲,自然会比别人更割舍不下。 “莺儿,我参军不是为了那些银子,也不是别人想的那样为了军功,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心系天下之人,我力量有限,为不了大家,只能为我们这个小家,你怀着霁儿一路逃难,遇上琦王军屠城,当时不是吓得动了胎气,我想我的孩子以后都生活在辛福美满之中,而不是在担惊受怕之间。” 见自己的妻有些动容,高凝远抱过他手里的霁哥儿,看着手里眼睛咕噜转的孩子,“你看,我们霁儿长得那么美,长大后生的哥儿肯定更美是不是,难道你就不想看见虎子和霁儿都快快乐乐的生活,生儿育女吗?”莺语有些委屈反驳不出话来。 不过霁月握着小拳头在抗议了,“呀,呀,啊啊,啊。”阿爹你要曲线救国没必要把我推去当挡箭牌啊,“你看,霁儿都同意我的话了。”莺语在看到霁哥儿气哄哄的小模样露出笑容。 阿爹,你弄错了,我在抗议,不是同意,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的表情,~~~~(&gt_&lt)~~~~ “琦王不是什么善类,现在的帝王亦非明君,两者中要有一人当权对百姓来说都是灾难,南王年岁虽仅有十五,可是有大将之才,就算在战乱之中,他都能给在他封地里生活的百姓一方宁静,他管治有方是明君之选,现在他揭竿而起,良禽择木而栖,贤末将择主而事,跟随他谋事必成,你大可放心在家。” 莺哥儿抱住父子俩,埋头在他的臂弯里,低声嘱咐,“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门,平平安安回来。” “嗯。” 离别的前夜,月光亮堂堂的照进屋里,注定是个不眠夜。 小霁月长大水嫩嫩的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莺哥儿用过饭之后先抱起瞌睡的霁哥儿回屋里,高凝远和虎子谈了会话随后回房里去了。 霁哥儿被放在小床上,他阿么给他掖好了被子。高凝远扣着莺语的后脑细细的亲吻,没多久就传出衣物窸窣的声音,月亮姑娘拉过块白云躲起来。 夜,是那么静谧,却又不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的小霁月~~~~ ☆、双凫一雁 半夜霁哥儿被空气里压抑的低吟声闹醒,竖着耳朵听了会,脸上飘来可疑的红晕,还好床有围栏挡着看不见,瞧瞧都已经是月上树梢了,小霁月不由的感叹这多情的岁月,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知道自己是个哥儿,难道长大之后也要这样,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自己在另一个身下的画面,小霁月当即吓得赶紧把那些画面踢出脑袋,不,他是个直男,他不可能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 嫁给一个男人的,他要阿么答应他,不要嫁了他,霁哥儿带着一脑袋糊浆在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不管怎么缠绵,天边泛起鱼肚皮白时,离别总是要到来。 参军的人在村口集中,大多数是那些新入村的庶子,当是其中也有村里的大汉,郑屠户两把杀猪刀别在腰间虎虎生威,提着个包袱潇潇洒洒的咧着嘴着跟他的婆娘告别,可是他的婆娘哭得鼻涕横流,快要发大水了,拽着他胳膊不让走。 “你这婆娘,你爷们去打战哭哭啼啼的干啥子,等俺立了功赏了钱,到时候你可别笑不停。” “谁要你那点军功银子的,你好好的,该打战的打战,该杀人的杀人,可别给俺去勾哥儿,小心你的皮。” “好啦好啦,俺晓得啦,你别拉着俺,俺都说晓得了,你咋还拽着俺胳膊呢。”郑屠户伸手去掰。 郑屠户的婆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拽着他胳膊,临行前非要郑屠户亲他一口。 郑屠户夫夫这么一闹,离别的感伤倒是少了不少,远远看见有士兵赶着车到村口来,莺语单手抱着霁哥儿,握着高凝远的手下一紧,却又不得不放开,高凝远接过虎子手里的包袱,摸了摸他的脑袋,“阿爹不在,小虎要照顾阿么和哥儿了。” “阿爹你放心,小虎是男子汉,一定会保护哥儿和阿么的。”凝远抱过莺哥儿手里的霁月,“小霁月可要听话了,等阿爹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糖,小霁月,给爹爹笑一个。” 若是小霁月是不明事理的或许还能真心的笑得出来,可是他不能,只能假装的咧开嘴,“啊啊,啊啊,呀呀。”小胖手挥舞,勾着他的脖子够到他下巴亲了亲。 霁月不明白父子间的感情,因为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长大了虽然认回父母但和他们并不亲厚,也许那种隔阂不是单纯的血缘关系能够消除的。 与前世的父亲相比,这一世的父亲的形象更加高大,他也许不能给自己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自己所得到,远远比前世的要多。 阿爹有一瞬的惊愕,然后开怀的笑了,亲了亲霁儿的额头,莺语抱着霁儿,和高凝远面对面,却是相看无言,霁月眼咕噜左看右看,不是都说离别诉衷肠,见他们不说话感觉甚是奇怪。 “等我。” “好。” 马车的咕噜声响起,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莺语一直抱着霁哥儿向着那方向望着,村里来送行的人渐渐散了,走在最后的除了莺语还有郑屠户的婆娘。 霁哥儿感觉这里民风彪悍,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印象,多半是来至于郑屠户这口子,话说,郑屠户这俩奇葩虽然吵吵闹闹的,但也活得有滋有味。 郑屠户那口子边走还边愤愤不平的踢石子儿碎碎念,念他家混球,现在分开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上面,临走都不肯让他啃一口,混球,真混球。 霁哥儿忍不住了,小嘴“咯咯”的笑不停,这样的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真心对你,肯定会赴汤蹈火的,但是要是他讨厌你,那你可真是惹上麻烦了,因为那时嘴是刀子,心也是刀子。 小孩儿的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郑屠户婆娘自是认得那是高凝远的夫郎,小娃娃是长得俏,可就不知道为啥,越看越窝火,那回吃醋还不算,现在算咋回事。 在他发火之前,霁哥儿就向他伸手臂了,咿咿吖吖的要他抱,一时间那婆娘愣住了。 小娃儿手脚扑腾,莺语都要抱不住了,把霁哥儿递给他,不知咋滴,看着小娃儿的笑脸,郑屠户那口子到嘴边的火气生生给咽回肚子里,冒了句“这娃儿好生漂亮。” 不知事的娃儿撒娇对雌性动物来说绝对是一大无法抗拒的诱惑,叫萌绝杀。 在小霁月牺牲美色用了萌绝杀的情况之下,成功的消除了郑屠户那口子的敌意,还玉成美事,“小么儿,你叫啥名咧?俺叫翠花,村里人叫俺翠么儿,你叫俺翠花就成。”这个世界嫁人的哥儿大多被唤作么儿,年纪大些的叫么么。 “大么儿,叫我莺语就好。” “好咧,俺们男人出门在外,你要有啥子事儿要找人帮忙的吱一声。” “好,先谢过了大么儿了。” 翠花和莺语多说了几句就分开了,翠花比莺语大几年,相处下来其实人很豪爽,莺语对这个陌生的么儿没有那么多拘束,很多人看似难处,其实也不尽然。 霁哥儿一路上“咯咯咯”笑个不停,翠花,哦,八戒哥的翠花,不知道郑屠户是不是到高老庄把他娶回来的。 “阿么,哥儿是不是身上有虱子挠痒痒啊,怎么笑个不停?”虎子挠挠头,不明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儿他不知道。 “不知道,顺路到齐哥儿家要不让他瞧瞧。”莺语提议道,霁月一听到齐哥儿的名字脸秒变成苦瓜干,他还记得上个月染了风寒,那齐哥儿给他灌了又浓又黑的药汁,喝了舌头几乎都要失去味觉了,他不要再去喝那种东西,使劲往家的方向扑腾,“哎哎,啊啊,呀。”还好最后没有去,小霁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村里一下子走了那么多爷们,冷清了不少,过河的残桥等着那帮牛气哄哄的爷们回来修,结果一等就是五年,村里参军的人一走就是五年,连片纸儿都没送回来,村里的么儿哥儿每日盼望他们得胜而归望得颈脖子都长了,可是除了远望兴叹,别无它法。 桥断了,河那头开的田地没法照料了,莺哥儿带着虎子背着霁儿在村尾那座山的山脚开了一块地,虽然是山脚,但是地势还是相对高些,没有河那边的泥湿软,种不了水稻,而且莺哥儿是北方来的,种水稻没什么经验,田里都种上好打理的玉米,冬天还能种些小麦。 城里的哥儿都是娇养的,平时跟着爷们认认字儿,有空了就诗书琴画,哪比得上那些从小就在田地里打滚的哥儿,所以莺语种下的每种作物收成都不大好,好在翠花得空了就过来搭把手,有时候会带着二狗子,虎子和二狗子玩得好,两家人相处得不错。 不知不觉霁月已经在这个世界过了五年了,霁月对现在这一切还是挺满意的,除了这副身体这副小身板。 这身体相较之同龄人的身体,偏瘦偏矮,冬天还特别怕冷,五年里大病小病不下十回,有几回大病几乎熬不过来,可担心坏了莺哥儿,在这个感冒都能死人的社会里,霁哥儿的身体确实是很令人担忧。 当初阿爹参军官兵发的二十两银子几乎都花在自己身上了,小霁月绞尽脑汁想赚钱,奈何自己的身子不好,现在年纪又小,阿么总是不离身,小霁月空有抱负都不能实现。 “小霁,到树荫去歇着吧,太阳晒。”正在捉虫的霁哥儿被他赶到树荫下去了,然而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 霁哥儿并不觉得很晒,苦恼的捶捶脑瓜,这副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这样下去连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以后阿么岂不是要找人来养他,那他岂不是注定要嫁人。 “哎.........”小霁儿在忧伤中。 “小霁,虎子。”二狗子一脸春光灿烂的在田埂上飞奔,晒黑的脸上露出小白牙,就像是一堆黑巧克力里不小心混了块白巧克力。 “村东头的斧头今天娶邻村的豆腐西施进门,我们去那沾些喜气,以后也能娶着像豆腐西施那么漂亮的夫郎。”二狗子脸上喜滋滋,仿佛就看见他以后媳妇儿的模样。 “狗子我还要帮忙除草就不去了,要不你带小霁去,他闷得慌。”虎子见霁月在发呆中,想寻些事让他开心。 “小霁和我一块去吧,沾些喜气以后能找个好人家。”二狗子过来眼神满满是哀求。 “不要。”霁哥儿别开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担心要嫁人就摊上这事儿,纯属来找晦气的。 “好嘛,沾些喜气也好,而且那里很多和你同龄的小孩子可以一块玩,还有喜糖吃,好嘛好嘛,大不了我回头下河给你抓鱼烤鱼吃好不?还是你想吃虾?”二狗子改用美食诱惑,他知道霁哥儿喜欢吃鱼,因为虎子每次跟他们去凫水抓鱼摸虾都必定多抓一些好带回去给他这个小哥儿吃。 “不要。”美食诱惑什么的他才不会中招,霁哥儿继续高冷着。 “小霁去玩玩吧,交些朋友也好,我去跟阿么说说,二狗子你带他去耍。”虎子怂恿他去耍,他觉得霁月太乖了,这个年纪的小娃娃哪个不哭不闹的,可自家哥儿五年来都乖乖的跟在自己和阿么后头,不哭也不闹,成熟得像个小老头,虎子都怕他闷出病来。 虎子觉得霁月变成小老头最主要来源于阿么,阿么担心小霁儿的身体不让他到处乱跑,每天带在身边生怕小霁有什么不舒服,虎子是觉得霁哥儿可怜巴巴的,本该是到处乱跑的年纪却被阿么管得死死的,殊不知其实变成小老头最主要来源是霁月自身。 被二狗子半哄半拖的到了斧头家,在酒宴上呆了会霁哥儿就忍不住逃跑了,小屁孩的社交圈果然一点都不适合他,玩泥巴过家家躲猫猫这些应付应付就过去了,最难忍受的就是调皮小爷儿跑过来拽他头发,拽得他头皮可疼了,无奈自己个头小又打不过人家。 鉴于这种种原因,霁哥儿一个同龄朋友都没有,整天一个小大人样,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无奈之下久而久之虎子也只好习惯他这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今天去面试,现在才回来更文,存粮不多,得加把劲码字,亲们给俺冒个泡呗,回来看后台书评空荡荡滴,蓝瘦香菇~~~~ 今天给俺面试的有个娃娃脸的清秀男面试官,于是俺又思想跑歪歪了,默默的腐女了一把,无时无刻外溢的腐女思维是只有俺一个么? 如果只是俺一个就呜呜了~~~ ☆、进城去 每个月阿么都要带着自己和大哥到镇上一趟,卖了家里富余的一些粮食换钱,其实这还是其次,阿么想的是打听战场的消息,可也不是每次都能幸运打听到。 今天要到镇上去,天还没全亮,莺哥儿已经起来做早饭了,揉了面粉做了几张大饼,足够一天的干粮,背篓背着还在睡的霁哥儿,手里提着一大篮子鸡蛋,家里的十五只小鸡变成老母鸡之后就是家里的生力军,一天最少可以捡十个鸡蛋,鸡蛋在这个贫穷的家里说得是奢侈品了,然而莺哥儿每日都会给霁哥儿煮上一个,连虎子都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待遇。 九岁的虎子比五年前拔高了不少,身体也壮壮的,小背筐里装了一筐土豆,过年时节没吃完的土豆发牙,发牙的土豆有毒不能再吃也不能拿来喂鸡,莺哥儿觉得丢了可惜,就切开土豆拿到地里种下了,昨天傍晚刚从地里挖出来,新鲜得很。 日上三竿的时候,三个人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到了镇上,平时走的那条路要过桥,往日那桥好好的,今天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莺哥儿本来对桥有阴影,看见这桥的样子,果断绕路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绕路绕远了,到镇上的时候集市的人没有那么多了,错过了人多热闹的时候。 插了根草在篮子筐子上就开始叫卖,一个时辰过去了,鸡蛋卖得差不多了,可筐子里的土豆愣是一个没动,但是断然没有再把一筐土豆背回去的道理,莺哥儿想便宜的卖掉它,那么多土豆吃不完背回去也是浪费掉,可是这五月份火辣的天,也不是那么多人想吃这腻喉的土豆,不然也不会一个都卖不出。 背篓里的霁哥儿眼看着日头渐高,不能再在街边晒下去了,阿么的身体受不住的,趴在莺哥儿的耳边,“阿么,土豆拿去店里头卖吧。” 霁哥儿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莺语见最后一个鸡蛋都卖完了土豆还是原封不动,也就同意了。 夏天土豆卖不出也是情有可原的,这里的人土豆只有两个吃法,一个是炖土豆,另一个是直接丢进火堆里烤熟,这两种吃法都要热着吃才好,最适合寒冷的冬天,管饱还暖身子,可是一到夏天几乎是无人问津。 走了好几家酒楼筐里的土豆还是一个没卖出去,要不被店小二直接赶出门连掌柜的面都见不着,要不掌柜的一句不收就把他们三个人都打发了,连霁哥儿的话听都不听,果然是人小,存在感低啊。 “阿么,前面那家。”霁哥儿指着前面那家看起来高大上的涟月楼,“小霁,小店都不收土豆,大店更加不收了。” “去问问嘛,阿么好嘛。”霁哥儿又使出他的萌绝杀,虽然每次自己撒完娇都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但是霁月还是很愿意使着一招,因为这招百试百灵,事半功倍,于是乎霁月这个直男仗着年龄小体型袖珍,本着物尽其用的资本家唯利思想,使劲撒娇。 到店里,莺哥儿还没有开口霁哥儿就抢先喊店小二一声哥哥,软糯糯的声音可把人家店小二的骨头都喊酥了,“哥哥,我想找掌柜,哥哥你可以带我们去找他吗?”大眼睛黑亮黑亮的,模样儿可招人喜欢。 “哦,好,好。”店小二连连应好,拔腿去找掌柜的。 还好遇到的是个岁数小的店小二,初出茅庐没有混成老油条,不然也没哪个店小二愿意在忙得脚不沾地的午市给你叫掌柜的,没一会老掌柜来了,也没等掌柜的说话,霁哥儿就喊了声爷爷,气氛一下子由买卖钱银交易的严肃变得随意些。 “爷爷,我们能把土豆做得适合夏天吃,要是你觉得好吃可以赏点银子买下这筐土豆吗?”霁哥儿年纪虽小,可是刚才说话都透出了大人中的那种成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6 熟与自信,掌柜的目光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借一下爷爷你们酒楼的厨房。”莺语猜不出自己这哥儿想干嘛,现在只好跟着他的话做,平时也知道霁哥儿聪慧,还古灵精怪的,或者霁哥儿真有办法把这筐土豆卖了。 “阿么,放我在这。”霁月指了指炉灶对面的那张桌子上,在这他才够高看锅里的情况,莺语把背篓放到到了桌上之后,“阿么,你照我的话做。” 霁月让他阿么把土豆去皮切成条放到油锅里炸,炸成金黄色之后就捞起来晾凉。这里没有番茄这种蔬菜,不过霁月发现一种可以替代的浆果,那种浆果也是红色,跟番茄差不多的构造,不过它没有番茄那么红,形状也不似番茄的圆,扁长状,他见过村里的哥儿怀上了也会摘来吃,因为它很酸,那次齐哥儿给他尝了一个,简直要酸掉牙了,不过吃着蛮开胃的,霁月吃不惯阿么做的北方菜,而且阿么的厨艺一般般,莺语还以为他胃口不好,经常摘这些浆果放他口袋里让他有空嚼嚼,今天也有这种浆果带在身上。 霁哥儿取几个新鲜浆果给阿么,让他用热水过一下,使浆果表面变软出现褶皱,去掉表皮切成块,下锅熬制大火煮沸再小火蒸煮,成糊状了在出锅前加糖闷会,“阿么,弄点给我尝尝味儿。” 莺语用筷子沾了点给他尝,霁哥儿舔舔唇,“阿么,可以盛起来了。”做好了果酱薯条凉得差不多了,时间刚好,让阿么抱他出来,他拿起薯条沾了果酱递给掌柜的,老掌柜咬了口,味道酸酸甜甜的,薯条爽脆而不油腻,很特别的吃法,开胃而且不腻,眉开眼笑的对地上的小豆丁霁哥儿说,“小哥儿,你这筐土豆我买了。” 老掌柜到柜台掏了五两银子给霁哥儿,霁哥儿谢过掌柜就把钱袋子交给阿么,“好孝顺的哥儿,哦,还是个小奉天,那么贤惠以后肯定能找个好婆家。”霁哥儿本来还挺高兴的,老掌柜一戳他硬伤,他又开始满脑门黑线了,这里的人夸哥儿都是用嫁人和婆家来夸的吗? 在酒楼的院子里穿过的时候,日头已经爬到中天了,晒得皮肤烫烫的,“阿么,我们等太阳没那么猛的时候再走吧。” “爷爷,能赏碗水赏个地儿歇会吗?” “成。”掌柜带他们三人到酒楼的一张空桌子坐下方。 没多久店小二就提了壶凉开水过来,另外还有三碗凉面条,虎子吸着面条,脸上没禁得住喜色,“我们家哥儿好厉害,本来十文钱的土豆都可以买到五两这个价钱,都快赶上爹爹参军时发的银子了。” “好了,快吃,小虎别到外边乱说。”莺语正色道,虎子扭头继续跟他的面条奋战。 这筐土豆卖出去,莺语并没有多高兴,他知道老掌柜这不是买土豆,而是买的这土豆的做法,霁哥儿太聪明了,太锋芒毕露,他更是担心,本来奉天就不多见,小村子一代人里能有一两个已经是不错了,现在霁哥儿聪慧能赚钱又是奉天,要是被更多人知道,怕是有麻烦。 旁边桌坐着两个男人,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北边的货商开始活动,老兄你也屯点粮运过去。” 高瘦男人夹起一颗花生丢进嘴里,“都还在打战了,运过去等着半路被劫啊。” 有点发福的另一个男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南王攻入京都,北方恢复平定也是指日可待,现在不运粮过去发财要等何时。”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洽够传到他们的耳里,本来莺哥儿还吃得好好的,一听到他们说起打战的事就迫不及待的跑故去追问,“你说南王入京,你从哪听来的?”抓着人家的衣领,那架势简直就像来寻仇而不是来打探消息的。 眼前的哥儿一副母老虎彪悍的模样吓得那发福的男人都不敢装了,说话结结巴巴的,“就,就听我亲戚说,我亲戚是驿站的小二,他从负责传消息的官兵那听来的,那个,你可以放手了吧。” 莺哥儿愣神了一会,放开抓着那男人衣领的手,喏喏的道了声歉,这时候那男人反而硬气起来,“简直莫名其妙。”分明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回村里的路上,霁哥儿窝在背篓里脑瓜子乱转,虽然老掌柜出手大方,但是霁哥儿还是觉得亏大了,土豆和那浆果都不贵,做出来的东西好吃,要是他一碟弄个几十文钱一两的价格,如果配方不外泄只独家垄断的话,那那酒楼可就赚翻了,霁哥儿越想越后悔,后悔偷了肯德基爷爷和麦当劳叔叔的配方还那么便宜的卖掉,有点对不起他们这两位老人家。 不过最起码霁哥儿知道了卖菜谱可以赚银子,这是无本生利的生意,来银子快,不过这种做法完全就是断后路的做法,菜谱只能卖一次,而且厨师大多都会触类旁通,难保别人不会再变得花样来做菜谱上的菜,卖菜谱什么的还是留着应急用,说不定以后他要开酒楼什么的,他脑袋里的菜单可要留着做秘密武器。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评论,爪爪只好发挥自己的阿q精神,爪爪你好棒哦,加油码字,还有人喜欢你的文,呜呜~~~~~~有点心塞滴说~~~~ ☆、杀猪刀 阿么又在发呆了,剁着剁着野菜,结果又不知道神游何方,手下的活都停住了,母鸡们拖走了大块的野菜阿么都毫不知觉。 自从那天从镇上回来之后,阿么就经常性发呆,“阿么,你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莺语把母鸡叼走的野菜拿回来再剁碎。 “阿么,南王攻入京,那不是说战事很快就结束了,爹爹也可以回家了,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莺语对着霁哥儿笑笑,“你还小,不懂。” “阿么,我不小了,我五岁了。”霁月鼓着腮帮子大眼瞟了他阿么一眼控诉道,他加上这五年,里面的芯子都三十一岁了,可是他总不能说自己三十一岁了吧,真是悲哀,那么大岁数了还在装嫩。 “是是是,霁哥儿五岁了,不小了。”话音刚落,翠花就进门来了,步子走得虎虎生风,嗓门也大,“小么儿,俺跟你说啊,镇上的官府下来发公文说有琦王军被打出京城节节败退,一部分往南逃变成流寇,让俺们晚上多注意些,村里的爷们晚上会轮流巡逻。” “这小村子地方偏僻应该不会逃来这里吧,没什么可让他们偷的。”莺语眉头紧皱。 “要不你搬过去跟俺住到你爷们回来再说,住在一起多个照应。” “大么儿,这不成,我家的东西也要人看着,家里的母猪这阵子要生崽,我走不开,要不你带我两孩子去住个把阵子吧。” “阿么,我要留在这里陪你。”霁月知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7 道阿么只会担心他们两个,每次都本能的忽略自己,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他要把自己和虎子哥送过去的话就死都不撒手。 “好好好,不过去就不过去。”这回是翠花说的,翠花从腰间拿出把泛光的杀猪刀,“呐,给你,俺的杀猪刀,磨了老半天,够利,拿着呀,万一要遇上了大声叫人,实在不行了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彪悍的婆娘还随身带杀猪刀,霁哥儿还被他的彪悍弄得够呛的。 翠花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记得放床头啊。” 一连十几天都相安无事,家里的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不过晚上门照样拴紧,翠花那把杀猪刀依然放在床头。 “嗯?阿么,怎么了?”霁哥儿揉揉迷蒙的眼睛,打了个呵欠。 “吵醒你了?阿么起夜,你继续睡吧。”莺哥儿轻轻拍着他背哄他睡下才出去。 霁哥儿眯了一会,可是还没见莺语回来,“阿么,阿么”摸黑爬下床,四周漆黑,夏日虫子的低鸣更添几分恐怖,点了根蜡烛走出院子,小声的唤莺语,“阿么,你在哪?阿么.........” 走到厨房的时候,透过微弱的光他看见他阿么被绑了丢在地上,嘴也被塞了东西,“阿么。”惊恐的叫了一声,还未踏出一步,胸膛闪过一阵剧痛,身体一阵腾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只瞧得黑暗中的一个黑影便不知人事了。 脑子混混涨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的第一眼,借着月光看见阿么被压在地上,阿么在挣扎着,被塞住的嘴只能无助的呜咽着,衣不蔽体。 阿么,阿么,霁儿来救你,霁儿来......... 刀子带着至死方休的狠劲□□那人的后背,血喷涌而出,污了霁月一脸,死死的用力,直到整把刀子没入了身体,直到那人痉挛得能不再做挣扎,才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喉咙涌上一阵腥味,一口血吐了出来,“阿,阿么,没事了。”便直直栽倒在那人身上。 “阿么,疼,疼,我怕.........” 霁月记起那时被车子撞飞腾空的感觉,轻轻的飘起,重重的摔下,肉体撕裂和灵魂剥离,他想起来了,其实除了不甘,他还很害怕,害怕死亡,但是就在这晚,仿佛再次经历了那夜在广袤的星空下一个人孤零零死去的悲哀。 莺语握着霁哥儿的手只能一个劲的哭,无助的看着他在睡梦都喊疼,药灌下去没一刻钟就全吐出来,“霁儿,是阿么没用,是阿么没用。” “嫂子你别哭坏了身体,霁哥儿和虎子都要靠你照顾。”齐哥儿再端了碗药过来,他已经喂了虎子吃药,昨天晚上虎子是最先被打晕的,好在伤得不是特别重。 “都是我不好,那天应该坚持把孩子送到翠花那的,都是我的错。” “嫂子这不是谁的错,要不是霁哥儿,后果不堪设想。”昨夜村里已经死了好几个哥儿了,被污了身子的哥儿要不是被人及时救下,怕是早以死明志了,好在霁哥儿救了嫂子,不然,后面的事连他都不敢想象。 莺语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把药灌下去,一碗药见底,这次霁哥儿没再把药吐出来莺哥儿才没再哭。 霁哥儿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心口那里还是发疼,“阿么,阿么。”屋外的莺语听见霁月的声音急忙进来,看见他醒来,笑着哭了,很快的抹掉眼泪,“小霁很疼吗?” 霁月努力的挤出笑容,“不疼,小霁不疼,阿么有没有事?”其实他更担心那晚上阿么有没有受到伤害。 “阿么没事,是小霁救了阿么,所以阿么没事。”莺语的手抚着他的脸颊,小脸苍白的笑容让他的心揪痛。 “虎子哥呢?” “虎子也没事,他刚出门下河抓鱼,回来给小霁熬鱼汤,小霁要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好。” 霁哥儿喝了点鱼汤和小米粥,在阿么端走碗碟之后,霁哥儿小手揪着心口,虾米似的蜷起小身子,男人孔武有力的脚力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堪比前世那车子的撞击力,昨晚他以为自己又死了一遍。 不知道疼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下了,霁哥儿一连好多天都不见起色,虽然不再吐血了,但他这些天里每回睡下不多久就开始做恶梦,精神恹恹的也吃不下多少东西,本就不多的肉,现在更是只剩下把骨头了。 齐哥儿学的多数是安胎类的,对这种内伤了解的也只是皮毛,莺哥儿决定带霁月到镇上找大夫瞧瞧,背上背篓,里头的重量比起前阵子背着霁哥儿到镇上的时候轻了不少。 霁哥儿感觉身下的床在动,睁开眼一看,周围黑黑的,这种场景很是熟悉,自己这是躺在背篓里。 “阿么,我们去哪?”莺语听得背篓里传出声音,停下赶路的步子,把背篓轻轻的放到地上,掀开盖着背篓的粗布,“小霁,阿么带你到镇上去找大夫,来,喝口水。” 霁月抿了一口水,莺语再喂了他一点小米粥就继续赶路,到镇上之后莺语去找吴大夫,这几年来霁哥儿都是吴大夫经手的,可是到了门前却吃了闭门羹。 “大么儿,你知道吴大夫今天为什么没有开诊吗?”莺语问在这附近做生意的一个么儿。 “吴大夫搬走了,听说京都平定,回他的老家去了。”那人停下手头的活回话,“小么儿,你要找好大夫的话沿着这街道到尽头就是金大夫的医馆,不过你要没有几十两在身边的话就别进那门了。” 莺语全身上小只有十两,其中借了翠花四两银子,剩下的一两银子还是齐哥儿瞒着他婆婆偷偷塞给他的,捉襟见肘,可是霁儿的病不能再拖了。 “嫂嫂,我不是来要银子的,只是借,我打个借条,要有银子了立刻还给你。” “没,一两都没有,现在的高家又不是以前的高家,几十两银子哪拿得出来。” “可,可是祖爷爷在这里置的产业虽然不多,几十两银子还是能够拿出来的。” “都说了没有你还想怎样,个个都还是以前的死鬼样,嫖的嫖赌的赌,老头剩下才几个子儿,能花多久。” 泼辣的声音和恳求的语气混在一起,扰醒了背篓中的霁哥儿,从两人的对话里,霁哥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爬起来不要阿么再为了自己对别人卑躬屈膝,可没想到一弯身,胸口涨疼,生生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剧烈的咳嗽声挽过莺语的注意力,他急忙放下背篓看霁哥儿,里头黑黑黏黏的血迹吓坏了他,回过身要求他嫂么么的时候才发现门早关了,“嫂嫂,你开开门,就当可怜可怜我,借点银子给我。”莺语红着眼锤门,可是就像石沉大海那样,没有一点回音。 “阿么,阿么。” “小霁你别急,阿么就快能借到银子的。”回身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8 握着他的小手,“阿么,别去求了,求不到的,我没事,我们回家吧,咳咳。” “别说话,阿么一定能找人治好你的,乖,别说话了。”莺语背起他往金大夫的医馆去了,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让霁儿离开的。 到了金大夫的医馆里先是他的徒弟瞧的,他的徒弟见小哥儿年纪小又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要治好要花不少银子,再看看莺语的衣着,断定这个烫手的山芋,就以金大夫不在医馆的理由打发了他们两人。 医馆门前不断有马车停下,药童也不断引客人入内,金大夫肯定还在医馆的,“小哥你行行好,我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让我见见金大夫,救救我孩子........”一个劲的磕头,额门都磕破了,哭红了眼,却依然不能得到肯定的回应。 “都跟你说了金大夫不在,你求我也没用........”那人冷言冷语,被缠得不耐烦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仆人喊了出来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两位亲给我写评,高兴了一天,总算不是自己一个孤独的码字了,o(∩_∩)o哈哈~ ☆、老乡 被赶出医馆的莺语失魂落魄的沿着街走,听着背篓里压抑着的低咳,心脏揪痛,看见涟月楼的金漆招牌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般抬脚走进去。 “老掌柜,求你救救我儿,他才五岁。”担心、忧虑还有求医不成的满腹委屈让他早已是泣不成声。 “你别急,我看看。”老掌柜看见背篓里的霁哥儿,惨白着一张小脸,眼皮紧闭,那日的神采已找不到踪影,再看看那布衣上乌黑的血迹,二话不说就让店小二去请大夫。 来人不是金大夫,是一个邋遢老头,手里还提着一壶米酒,满脸醉态。 “哎,老胡,给我来壶酒,这米酒口感不咋地,我记得你前年酿了好几坛桂花酒,分我一坛吧。”那老头摇摇空了的酒瓶。 “两坛桂花酿,一大盆熟牛肉。”老掌柜气定神闲,对这醉鬼的醉酒日常见怪不怪了。 “老胡,你今儿怎么了,平素可没这般大方。” “你先听完,前提是你治好这个小孩儿。” 老头一个转身,跟没听见似的,“天快黑了,我该回去了,山大王该到家了。” 这老头儿是个奇怪的人,常年独自一人住在山上,一辈子不娶哥儿,下山买酒肉买盐巴都把白虎当坐骑,老掌柜和他相识,只因其他店家都不肯赊酒给他,只有老掌柜愿意,老掌柜当初也不是出于什么意图,他只是觉得奇人必有异相,异相必出奇人,就稍微多照顾他一下,没想到这个奇人真的有奇本事,自家孙哥儿的病访遍大江南北,主上甚至也帮忙找来神医,但是都束手无策,可是这个邋邋遢遢的醉汉不费功夫就治好了孙哥儿。 “你先看看再走,反正救一个孩子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你不是想知道那薯条是谁发明的吗?” “就是这个孩子。” 听到这里老头抬脚的动作似乎有点停顿,转身回来看背筐里的孩子,“我带走了,十天之后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哥儿。”连酒壶也不要了,背起背篓就走人。 莺哥儿不愿,不是他以貌取人,实在是在这个老头身上他没能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老掌柜拦住了他,“孩子他阿么,我可以担保,他说到做到,你就耐性等等吧。” 霁月觉得自己的脸湿乎乎的黏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他似的,张眼的时候都被黏住,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见几条舌头在他脸上来来回回的舔,而那舌头的主人,是三只半大白虎,霁哥儿吓得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之后猛咳。 三只比猫儿大上一倍的小白虎趴在他身上咧着小虎牙,霁哥儿一动不敢动,他是死了吗,或者又穿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看不见阿么,也不见有人,只有老虎,霁哥儿快要吓破胆了,他可是从来没有和这些猫科动物那么近距离接触过,也不会驯兽,要怎么脱身?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进来一个遭老头,小白虎们才从霁哥儿身上跳下来,不再作威作福了。 “血都吐干净了?”老头儿也没有看他,自顾自的挑弄手里的草药,见霁哥儿没回答,拿了副针到床边,之间那细如牛毛的银针在一眨眼的功夫全落到他胸口的地方,然后胸腔火辣闷痛,伏在床边将涌上喉头的黑血尽数吐出来。 老头儿丢了一块布巾给他,擦干了嘴边的血迹,霁哥儿就忍不住问,“爷爷,这是哪?” “上海。”老头儿漫不经心的说 “啊!!上海。”霁哥儿眼神有些闪烁,难道他又死了一回穿回去了?可是上海哪里会有野生白虎,难道这只是地名的巧合,直到听到了明珠塔,黄浦江这些字眼,他就确信这不是巧合。 可是老头儿的意图还不明,暂时还不能承认,“爷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奶娃娃,你就别装了,在我面前你那点演技不够看,你死过一次才来到这里的吧。”老头儿目光笃定,“死前叫什么名字?” “秦远非。”既然被看穿了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真是的,他演技有那么差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麦当劳和肯德基的薯条,那么明显的抄袭,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言辞很是犀利,“以前经常带孙女去吃的。”后面这句却是带有无尽的思念和温情。 几天针灸下来淤血终于清干净了,剩下的只要喝药加上擦药酒就没多大问题了,只是霁哥儿每次看见那些黑乎乎的液汁就想跑,老是被老头儿按住掐开嘴灌下去,喝完了也不让立刻喝水,蜜饯更是想都别想,给他擦药酒的时候力气像是不要命的用,使劲的揉,老头儿对他就比虐待好一点点,他好想念阿么的温柔,他会哄自己喝药,喝了药还有甜甜的梅子吃,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霁哥儿苦逼的躺在床上歇着,“爷爷,你芯子是多少岁?” “来这里之前有七十岁了,在这里也过了六十多年,算起来也有一百三十多岁了吧。”老头儿满不在乎的喝着酒,醉醺醺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霁哥儿聊,“你呢?看你这毛头小子样,芯子里才三十左右吧。” “爷爷你要不要看得那么准。”跟x光机似的,霁哥儿撇撇嘴。 “当然,你不看看我活了多少岁,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灌了一口酒,“后生就是好,适应能力强,哦到里都六十几年了,到依家都唔适应,一个人亦几无聊(年轻就是好,适应能力强,我到这里都六十多年了,到现在都不适应,一个人挺无聊的)。”话里冒了点方言调调。 “爷爷你是上海人?” “不是,广东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9 人,在上海发家,你哪的?”老头儿来兴趣了,放下酒瓶聊。 “小时候在广东住,后来到上海工作,之后在上海定居了。”包括认回父母之后一直都在上海了,“爷爷你说说你的名讳,说不定我们以前见过。” “卢殷启,我没有你的记忆,不见得我们见过。” 卢殷启,霁月听过的只有一号人物是这个名字,“爷爷,难道你是殷实药业的创始人?” “嘿嘿,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同行?”老头儿脸上的醉态不见了,老脸一红,仿佛年轻了几岁。 “我是秦氏的执行总裁,秦氏搞医疗器械的,打算和你的公司合作项目,那时候和我洽谈的是你的孙女云慧,老太太六十大寿的宴会我也去了,也见着老太太,只是没有遇见你。” “哎,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没能陪她过六十大寿。”声音里是一阵唏嘘,霁哥儿为自己的口误脸上一阵尴尬。 “云慧都挺好的吧。” “嗯,她嫁人了,生了对双胞胎。”霁月那时和卢云慧这样的女强人也算得上志同道合,两人除了生意还能聊得挺好的,孩子的满月宴也去了,两个小娃娃可爱得很,霁月尽可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卢家的事都告诉他,感觉得出来,他很想念他的家人。 两人说着说着聊到了穿到这儿的事,说起来自己还是比老头儿幸运些,老头儿到这里来的时候,是一个寡么儿生下的,那么儿生下孩子之后就过世了,还是帮那寡夫接生的人养大了他,也就是他的师傅,老头儿前世是学医出身的,老师傅以为他天赋异禀,就把他收进门当关门弟子,早年还好,跟着师傅到处流浪探访山川,后来老师傅仙游了,老头儿就在这安居下来,老头儿生下来是个爷们,直男一个,老人家思想也固化,不喜欢这里的男男风气,干脆躲在山上眼不见为净,再说他也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而且他最爱最挂念的还是他的妻子,所以打了一辈子光棍。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家寡人,这辈子想怎么活随自己的意,上辈子为了妻儿,为了生计,奔波劳累不说,面具戴太久累心,人李白不是说了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老早就想过这种恣意的生活,来到这里,就当是放逐自己,好好的任性一把。”说到这里老头儿无奈的倒光最后一滴酒,对着空瓶囔囔道,“可是你不同,你一个哥儿,父母在不远游,嫁人是注定了的。”。 霁哥儿竟无言以对,不管这是多久之后,都是迟早要面对的事,不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十天之后,老头儿懒得送他下山给他派了部劳斯莱斯,山大王阿花白虎背上绑着背篓,霁哥儿攀着背篓边缘两只小手手心不断冒汗,心惊胆战的坐着,生怕大白虎路上一个肚子饿了拿他当点心,到镇上人多的地方人潮自动散开,大有大官驾到众人开道的感觉,嗯,人散开了空气也清新些,不愧是名车,这效应不错,霁哥儿有点沾沾自喜了。 莺哥儿这天从村里赶来涟月楼,老掌柜说还未回来,他就站在门口往四周张望,焦急的等,等了好几个时辰,本来涟月楼人潮涌涌门前突然向两边散开,然后他就看见他的霁儿坐在虎背上,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这........ “阿么。”霁月远远的看到他的阿么,笑着跟他打招呼,只是他阿么步子生风的冲到白虎面前抱起背篓里的霁月一个劲往后退,护崽的气息从他身上发出来。 “阿么,没事的,这是那老爷爷养的。”见白虎没有攻击的意向莺哥儿才放下他,霁哥儿上前伸爪摸了摸白虎的大脑瓜,白虎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响鼻。 来到涟月楼门前,白虎停在那吼了个虎啸,然后老掌柜从店里让人抬了用绳子拴紧的两坛桂花酿挂在白虎身上,还有绑了包熟牛肉,另外老掌柜丢了一块牛肉给白虎,算是给它的奖励。 平时老头儿骑白虎下山都是临近傍晚,很少是这样人多的大早上,白虎走了之后,比白虎来时更多的人群又聚拢起来,通人性的白虎可稀罕,这样的奇景难得一见,涟月楼更是生意兴隆。 莺哥儿跟老掌柜千恩万谢之后背起霁哥儿回去,阿么问了不少他这十天里的事,霁哥儿避重就轻的说了些安抚不安的阿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o(∩_∩)o哈哈~ ☆、望夫 回到家之后虎子抱着他眼泪鼻涕一块流,“呜呜,还好小霁回来了,哥还怕你被老头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呜呜。” “哥,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小大人样的拍拍他肩安慰道,哪知虎子哭得更大声了,“都是哥没用,保护不了你和阿么,还害你受伤。” 他跟爹爹保证的他没做到,没有保护好家人做小男子汉,自那晚之后虎子一直活在愧疚里,只是因为霁月受伤难受着他也不敢因为自己的情绪给家里添乱,等到这会爆发出来,把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哥你别自责了,你也不想的,当时你都那坏人打晕了怎么保护我们,别哭了,要让别人看见你哭鼻子要笑你了哟。”霁月难得撒娇一回,说话的声音软糯糯的,小手给他抹眼泪。 “好,哥不哭,哥去给你煎药,你乖乖休息。”虎子就着袖子抹了把眼睛跑走了,霁哥儿叫都叫不住,他不想喝中药,多擦几遍药酒就好了。 霁哥儿无奈的拉过棉被蒙住头,老头儿瞧准了他不愿吃药给他塞了很多草药,那伤到后面不吃药也可以,只是要多躺几天,他宁愿多躺阵子也不想喝那苦涩的药。 当虎子端来药时,霁哥儿整张脸都垮下来了,哥,你真懂我。 村子自从那次那次遇袭之后就加强了巡逻,还布置了陷进,抓了好几个贼匪,养狗的人家也多了,莺哥儿见霁哥儿的身子好起来也不用再花太多银子,就跟斧头家的豆腐西施买了条小狗,这小狗刚离奶不久,是条小土狗,不过模样不赖,白花花的,耳朵有点小耷拉,伸着舌头哈哈的,汪汪叫的声音可好听了,霁哥儿一看见它就爱上它了,恨不得坐起来抱它就多摸它几把,有它在家陪着也不会那么闷。 半个月来内服加外敷,霁哥儿终于可以下地了,但是阿么也不准他怎么大动作。 霁月到炉子那拣了块碳把它削成长条状,塞到小竹筒里,刚好能够抓着写写画画,铺开托郑屠户家翠花从镇上买回来的白纸,伏在桌面上开始画画。 在孤儿院里呆着的那十几年里,每个周末都有大学生志愿者过来做义工教他们学点东西,霁月会画画也是一个学艺术的义工哥哥教的,一直到后来出来工作都有和那个哥哥联系,自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0 己上高中的学费都是他支助的。 要说他有什么对前世有什么不舍的,大概除了孤儿院的伙伴,就只有这个哥哥了,他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不知道现在结婚了没,要是结婚了应该都有孩子了,不能去他的结婚宴好可惜,霁哥儿撑着下巴发呆,回神的时候纸上就已经勾勒出那哥哥的面容了,霁月索性也把他的名字在旁边写下。 再铺开一张白纸,手里的炭笔用完了,霁哥儿再去拣个换上,回来就看见一张白花花的纸上全是又黑又黄的梅花印子,旺旺还自个高兴的继续印刷,“旺旺,我的纸。”霁哥儿抱起桌上的旺旺,懊恼的看着面目全非的白纸,好几文钱的一张白纸就被旺旺这样毁了,这个年代的白纸贵不说产量少,都还限购呢,“臭旺旺。”霁哥儿满眼心疼的打它屁屁。 随着入京的南王派军队南下追击琦王流寇,南方渐渐平静下来,村子恢复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和谐气氛,旺旺也顺理成章的下岗了,不过它似乎也挺高兴的,每日出门玩,好在它还是很懂事,一到饭点准时回家也不要人找。 夕阳西下,村子升起袅袅炊烟,一时间云蒸雾绕。 霁哥儿先淘米蒸饭接着洗菜切菜,舀了点猪油下锅,放下胡萝卜丝,韭黄,还有切丝的青椒下锅翻炒,等菜炒得差不多了就倒下掺了水的鸡蛋糊,然后锅铲一翻,整个蛋饼翻身趴在锅底,半分钟就大功告成了,黄橙橙的鸡蛋里头裹着红红绿绿的蔬菜,看着都有食欲,霁哥儿炒了个蒜蓉通菜,另外还做了鱼汤,鱼是虎子哥中午在小溪里抓到的,新鲜着呢。 摆好碗筷,霁哥儿到院子收了干货,前几天和阿么到山上采的木耳都晒好了,到时候拿去镇上买,应该能换几个钱,做完这些霁哥儿对着西下的太阳公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奇怪了,饭菜味儿都出来了,旺旺这家伙怎么还没回,平时可是准时在他食盆前报到的。 霁月看太阳快要下山了天黑了不好找就不等阿么和虎子哥回来一个人出去找旺旺,反正现在也太平。 “旺旺,旺旺你在哪。”五岁的年龄三半岁的身量,步子不大频率就要高,整条村子走下来霁哥儿腿酸,“旺旺,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理你了。”霁月小吼了一声,隐约就听见小狗的叫声。 “旺旺?旺旺。”离声源越近就要越往山里走,光线更加暗了,“啊”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掉进一个坑里,旺旺高兴的跑过来舔霁月的脸,“旺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 霁月和旺旺四仰八叉的躺在坑底,抬眼望天,星星都出来了,他们整整叫了一个多时辰了都没有得救,坑有两米多高,垂直没有一个落脚点,一个小矮人和一只小矮狗是不大可能爬出去,那么坑爹的坑,只能是那时为了抓贼匪而设的陷阱,还好村子里的人心善,就算是贼匪也没打算要他们的命,坑底铺了厚厚的稻草,不然刚从床上下来的霁哥儿又要躺回去了。 黑夜中的一人一狗对视,虽然看不见,但是坑里回荡的咕噜声都表达了五脏庙的强烈不满。 “旺旺,怎么办,我好饿,要不我吃了你。” “汪汪,呜,汪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无视我的狗权。 饿着饿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坑的上方传来叫喊声,霁月大喊旺旺大叫,最后被人救了上来。 阿么一味只对着村里人的道谢,仿佛没有看见霁哥儿似的。 虎子哥牵着自己的手回家,霁哥儿低头看着脚丫子走路,后面的旺旺也垂头丧气,知道自己这是惹怒了主人。 饭菜早凉了,莺哥儿饭也没吃,话也不说的回房了,虎子哥拍拍自己的脑袋,端着饭菜去厨房热了。 “阿么。”霁哥儿小声喊,可是莺哥儿没有应他,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霁月的小手碰了碰他的背,结果莺语更往床里头挪,“阿么,你生气了?” “没有,我能生什么气,你大了,翅膀硬了,阿么的话都不听了,我怎么敢生气。”越是平静的前夕,那绝对来的是暴风雨,莺语生气从来都不会大吵大闹,但是绝对能让你不好过。 “阿么,对不起,我不应该不把你的话放心上。”上次病着的时候好不容易求的阿么的同意让他一个独自留在家,因为阿么不让他下田干活怕累着他,可是霁哥儿想琢磨点出路也想要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不想坐在田里浪费光阴,于是才有了他留在家里做饭这回事,阿么要他留在家中绝对不乱跑,现在留在家里才不过三天就闹出这事,阿么肯定是很生气的。 床里头传来哽咽声,“你道个歉心里舒坦了是不,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看不见你人你可知阿么有多害怕,怕你丢了,被拐了,要是真的找不回来,你要阿么如何是好。” 霁哥儿不知道怎么接话,本以为道个歉就能相安无事的,是他太自私了,道了歉自己就没有负罪感,但是却把这样负罪感加诸于阿么的头上,他没换位思考,或者根本上来说,他从来就没想过,阿么对他的紧张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你以后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莺语一锤定音,霁月没有反驳的余地,旺旺啊旺旺,真真要被你害惨了,得来不易的自由就这样被你老人家给踹飞了,你要怎么赔我,霁哥儿抓着旺旺的狗脸报复性的蹂/躏,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脱贫致富啊。 被剥夺了自由的霁哥儿郁闷了,他本来想好了几条独一无二的生财之道,只是都不能被阿么知道,在自己身上有太多的不寻常了,想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娃娃竟然可以比大人知道得更多懂得更多,已经不是可以用聪慧的词来解释的了,再多露几手就要露出马脚了,他是不可以再在阿么的眼皮底下翻云覆雨了。 现在霁哥儿只盼着阿爹回来分散阿么的注意力,这样他就能争取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可是霁哥儿一盼就盼到了年底,临近年关,出去打战的爷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但是也有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自从官府发文下来说参军的人能回来之后,村口每天都有不少哥儿在等,寒冷的天气都不能使他们怯步,回来的人带了自己的包袱,有的也会带上同伴的包袱,每个从别人手里接到自家爷儿包袱的亲人们都痛哭不已,就算那包袱里有很多的银子。 阿么也怕接到从别人手里递来的阿爹的包袱,大冬天里握着自己的手心都是冒汗的,远眺的眼里希望与失望在不断交替。 这天郑屠户回来,感觉他又壮了,脸上添了一道狰狞的大伤疤,在左脸,现在杀猪刀往腰间一别,简直跟土匪头子没两样。 翠花远远瞧见他家汉子就欣喜若狂的外加远距离助跑的扑上去,抱住了脖子双腿缠上郑屠户的熊腰,对着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1 嘴儿就是一顿啃,惹得同村的爷们哥儿一阵大笑,跟在后头的二狗子都被他阿么给弄了一身鸡皮疙瘩。 莺语为翠花与郑屠户的重逢而高兴,但同时也忧心忡忡,回来的爷们中没有一个能确定的说出高凝远的状况,甚至没有一个见过他,莺语真的害怕他有个万一。 “郑哥,你有看见我家的凝远吗?”阿么的手在抖,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村里该回来的能回来的人已经回得差不多了,可都没看见阿爹的影子。 “没有看着,俺和他一进营就被分编了,被分到不同的营房里,不大清楚。”郑原回答。 “小么儿你先别担心,或者是路上耽搁了,再等等吧。”翠花安慰道,其实他自己说这话也没有多少底儿。 “哦,好。” 强撑的声音里透着黯然,每次怀揣着希望却又以失望告终,打击着那本就不强大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十一不少亲买到心头好了吧,爪爪脑袋一热,任性的清空购物车,完了,未来的一个星期都得啃面包了~~~~ ☆、新年新开始 如此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村口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等,“阿么,天冷,回去等吧。”虎子怕阿么受寒,这数九寒冬的,今年特别冷,昨天还下了黄豆般大的冰豆子。 “阿么不冷,你带霁哥儿回去吧,阿么在这等。” “那我也不回去,我和阿么一起等阿爹。”虎子回答,霁哥儿也同意他的话,“我也是。” 天阴阴沉沉的,不多久白色的小雪点从天上慢悠悠的飘下来,才一会地上就铺了薄薄的一成层,灰茫茫的天地间,压抑得仿佛都要把人仅剩的那点意志都磨掉。 “我们回去吧,今天怕是等不到了。”莺语弯腰拍掉霁哥儿身上的落雪抱起他,霁哥儿怕冷,他早产,生他的时候又受了寒气,小哥儿手脚冰凉,站在寒风中一直跺脚哈气。 “阿么,我们再等会吧,或者阿爹就回来了,今天年三十,我想见阿爹。”不是他任性,只是他不想阿么那么失望。 “嗯,就再等一会。” 身上的雪再次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我们回去吧,今年是见不到阿爹了。” 父子三人转身,没走多远就听得车轮的轱辘声,回头看,牛车上放下一个树杈,下来一个右脚裹着纱布的人,单脚拄着拐站在风雪中。 “阿爹。”虎子最先跑上去的,莺语把霁哥儿放下地,“阿爹。”霁哥儿奔着小步子跑过去抱住他的腿。 “你回来了。” 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花,“嗯,我回来了。” 经历离别而团圆的人,只会更珍惜相聚的一刻,四个人抱在一块喜极而泣,风不再刺骨了,雪也不那么寒冷了。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衰败的王朝在经历了苦痛的战乱之后终于迎来了它安宁而美好的新开始,新年伊始,弱冠之年的南王左甫岳登基,称启沅帝,改年号上殷,始为上殷元年。 登基大典持续三天,普天同庆,登基大典当日,为休养生息启沅帝宣布全国上下免税三年,颁发上殷律例,鼓励农耕商贾,开办学堂增开恩科。 参军回来的人按军功都能得到奖赏,村里军功最高的是郑屠户,有两百两银子,对于富人来说,这两百两可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在农村来说,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曾见过两百两银子,高凝远的功劳不算大,因为负了伤多了些补贴,领了一百两。 过年的时候阿爹寻思着开春之后要把虎子送去上学堂,“阿爹,我不想去,有阿么教我就可以。”虎子在阿爹问他愿不愿意上学堂的时候摇头。 “阿么和阿爹有事情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教你识字。” “我,嗯,我就是不想去。”高凝远并没有生气,“小虎,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阿爹,小霁有几回病的严重了,疼了很多天,可是我都没办法让他不那么疼,我想跟齐么么学医术,不想去考功名。”虎子不敢告诉阿爹小霁伤的最严重快没命的那回,因为阿么也没告诉阿爹,虎子自是不敢说,但是他想学医,那时守在小霁床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恨透了那种无能为力。 “可是.........”齐哥儿学的是接生的医术,一个爷儿学了也是无用武之地,“小虎真的想学医?” 见小虎点头,“那爹去给你找找师傅,齐哥儿的医术不适合你学,懂么?” “嗯。” 晚上睡觉前霁哥儿点了根蜡烛趴在床上和虎子玩跳棋,棋盘棋子是虎子按霁哥儿说的做的,后来霁哥儿教会虎子之后虎子就爱上这跳棋,开始的时候霁哥儿仗着自己的经验丰富战无不胜,到后来,胜利几乎再也跟他不沾边了。 “又输,哥你就不让让我。”霁哥儿懊恼的扑到棉被上,明明是他教会虎子的说。 “战场无父子,棋场无兄弟,胜败自负。”虎子笑呵呵的,惹得霁哥儿想揍他。 过年养了一段时间,本来腿伤好了□□分的高凝远到正月十五的时候已经可以丢开拐杖走路,阿么背着霁哥儿,手里提着些农家的干活和一些新鲜的蔬菜,是去谢谢治好霁哥儿的老人家,那时莺哥儿接走霁月因着不放心虎子一个人在家急着回去,也没来得及登门道谢,阿爹和虎子都背着粮食,顺道去镇上把余粮拿去卖了再买些农具,盐巴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另外还想给虎子在医馆找个师傅。 霁哥儿打了呵欠从背篓里爬起来,揉揉眼睛,“阿么,阿爹和虎子哥呢。”霁哥儿醒来的时候只看见阿么在一个人在卖东西。 “你阿爹和虎子哥去医馆了,你快盖好被子,天冷。”霁哥儿冬天尤其怕冷,手脚露在外边一会就跟冰棍儿似的,莺语用旧衣服缝了被套,里头塞了旧棉絮铺在背篓里。 “怎么去医馆了?不舒服?”小爪子抓抓头发,刚睡醒的模样迷糊迷糊的。 “你虎子哥想学医,阿爹去给他找个医馆,看能不能留在里头当学徒,好了,你快躺回去。”阿么给他盖好小被子就去忙活了。 霁哥儿趴在背篓里皱着一张小脸,他是刚才才知道虎子哥想学医的,从阿么的话里听得出这是早有打算的了,就他一个糊里糊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年纪小大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可把他郁闷坏了。 粮食很快卖完了,因为正月还是挺冷的,时不时下点小雪,这天气出来卖粮食蔬菜的不多,卖出的价钱还不错。 阿么给他买了几个素包子,霁哥儿吃了一个就饱了,留着剩下的等阿爹他们回来吃,临近中午的时候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两人出现。 “怎样,找到了吗?”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2 阿么递给他们包子,虎子闷头吃包子没出声,高凝远接过咬了一口,“不大好找。”很多医馆都是家族自己里的人,大夫也不会把医术交给一个外人,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多数医馆都不怎么愿意收学徒,有一部分收了的也不会教医术。 霁哥儿从背篓里冒出来,“阿爹,阿么,我们先去卢爷爷家吧。” 一家人行到山脚下遇到几只虎崽,随后看见白老虎下山,阿爹和虎子是被吓到了,但是见他们两个很镇定也没有很大的反应。 霁哥儿下地就跑过去,“阿花。”阿花的大舌头糊了他一脸口水低吼了一声然后往山上走去,一行人跟着后面还有那几只虎崽。 围墙围着的几间青砖屋隐在山林树木的层层叠叠中,薄雪覆盖,静谧而悠远,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在这里住过十天的霁哥儿对这样的房屋布局很是喜欢,四合院的房屋坐北朝南,屋后还留有一大片空地种菜,引了山间泉水养鱼,小塘处还种了不少果树,果树下放了凉塌,屋里头还建了地龙和壁炉,绝对的冬暖夏凉。 老头儿虽然邋遢了点,一个男人打光棍难免嘛,不过他绝对不会在吃住方面虐待自己,住得好吃得好囊中就羞涩了,他现在不喜欢钻钱眼子里,想要花钱的时候就给大户人家把把脉,不想了粗菜淡饭也就过去了,反正自给自足也不差哪去。 到屋里的时候老头在下棋,左手跟右手下,见是霁哥儿一家人来了得知高凝远会下棋就兴致勃勃拉着他要一较高下,阿么拿着干货和蔬菜到厨房去做饭,虎子在旁边帮忙,霁哥儿也想进来搭把手,但是被虎子赶出去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自从家里霁哥儿掌勺之后,饭菜变得可口美味,然后虎子央着霁哥儿教他,虎子学得又快又好,甚至赶超霁月的手艺,然后霁哥儿就被下岗了。 霁哥儿被赶到壁炉那烤火,老头子中西结合,地下还弄了地龙,整间屋子暖烘烘的,进屋没多久都热得要脱棉袄了。 气氛意外的和谐,一点都没尴尬,就像相处了很久的人再次见面一样,霁月也很奇怪这种气氛,不过也是件好事,老头儿也怪闷的,如今解解闷也好。 一顿饭过后,阿爹在观察那个壁炉,阿么和虎子哥收拾碗筷,老头儿牵着依旧廋得只有一把骨头却裹得像个球的霁哥儿到庭院里消食。 “爷爷,你的家不错,不过爷爷你不觉得少了什么吗?”院子里的小道被落叶堆满,盖着薄雪,脚踩下去一阵嘎吱的碎裂声,霁哥儿打量着银装素裹的院子,唏嘘几声跟个小老头似的装深沉。 “怎么,有话直说,别在我老头子面前拐弯抹角。”老头儿戳破他的话。 “嘿嘿。”霁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小脑袋,“被发现了,爷爷你家缺个打杂的吗?就我哥想拜个师傅学医,他很聪明也很努力的一个人,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他这匹小马在等你这位伯乐来发现。” 老头儿很爽快的答应了,小孩儿都把他比作伯乐了,这顶高帽倒是戴得舒服,不过他愿意收虎子为徒也不是只因为霁月的话,以前也有过人家带了几箱钱银来求他收徒,但是他没看上,老头儿骨子里是有些清高,如果一开始高家人对他的态度是谄媚的话,虎子再好他也未必会收,高家是值得结交的,高凝远这个人身上有士子的风骨,他的夫郎也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虎子嘛,勤劳踏实,打杂肯定是没问题的,至于霁哥儿,古灵精一个。 老头儿看高凝远的腿脚不是很利索,拿了针出来给他下了几针,虎子在一旁盯着他下针,老头儿抬眼看虎子,“虎子愿不愿意跟我老头儿学医?”虎子愣了一下当即跪下给老头儿磕头,老头儿一看这孩子上道,心眼里更是多添了几分欢喜,霁哥儿赶紧倒了茶递给他哥。 “师傅请喝茶。”老头儿笑眯眯的喝了口茶水,从口袋里拿了红纸包的几个铜板给虎子,这时阿爹和阿么才反应过来,“卢老,这要不得。” “要得要得,拜师怎么可以不给红包呢。”虎子接过又是一拜,霁哥儿心水可得清楚了,老头儿还巴不得有个人给他打杂解闷呢。 霁哥儿的小心思还没想完老头儿就把他抓到热坑上,“霁哥儿畏寒怕冷气血不通,身体底子不好,来,我给扎上几针。” 霁月在坑上扑腾,看着老头儿手里明晃晃的针一个寒颤,“呵呵,爷爷你太客气,我身体好着呢,您老想多了。” “是吗?小夫郎过来给他脱衣服吧。”莺语是知道这老人家的医术了得,难得老人家愿意,这八竿子都打不来的好事,莺语是打心眼里感谢的,急忙上去抱过霁哥儿,三下五除二把他上衣给扒了。 不管霁月愿不愿意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最后还是躲不过被扎成一只小刺猬,躺在床上挺尸。 ☆、相哥儿(小修) 临走的时候还窝在背篓里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高凝远很是佩服老人家的医术,几针下去脚利索了不少,一家人千恩万谢之后下山了,虎子也跟着回家,等天气暖和点带些衣物再过来。 霁哥儿一家人走了之后,屋子又冷清下来了,阿花从门帘下钻进来,它的三只小虎崽在屋里取暖,大脑袋拱了拱躺在摇椅上的老头儿。 老头儿睁开眼看见阿花嘴里叼着一卷布着的东西,阿花刚才跟着高家人下山,这东西大概是托阿花转交给自己的。 拆开布包,打开那卷起来的纸张,拿几张熟悉而想念已久的面孔展现在老人家睿智的眼前,那瞬间清明的眼眸变得模糊,水雾氤氲,老头儿嗔怪了声,“这小子。”怕是先到这种情况才没亲自交给他吧。 天气回暖的时候春耕也开始了,高凝远忙完春耕就着手建房子,那间破旧的茅屋多年没修缮变成了危房,本来就是借住在别人家的房子里,现在有银子,阿爹就把这房子和地买下来重新建房,因着不是怎么好的位置,借住给高家的那户人家也没想要留着,就便宜买给了高凝远。 虎子在开春的时候就送去去老头儿那里了,房子正式动工之后也把霁哥儿送到老头儿那去,因为房子拆了之后只能在原地搭个茅草小屋先住着,莺哥儿是舍不得霁月也跟着熬。 “嘘,绿豆你先回去,再乱来我就要打你了。” 比霁月高了个头的小虎崽绿豆不屑的嗷嗷几声扑过去把霁月设的陷阱给弄坏,然后撒丫子的跑回老头家,气得霁月直想把这调皮鬼的毛给拔光,可无奈自己打不过人家。 霁月从新过去把簸箕用树杈子给支起来露出地上的碎谷粒,然后用泥把细绳埋好,趴在草丛继续守株待兔,他可馋了好久这山头里的野鸡,野生鸡汤的味道肯定鲜美无比,他已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3 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给炖了。 “咕咕。”野鸡沿着一路被故意铺进陷阱的谷粒路啄食,丝毫注意不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一爪子,二爪子,野鸡一步一步的走进去,霁月一扯绳子簸箕的铺天盖地的盖到野鸡头顶,只是霁月低估了这时候野鸡的野性,簸箕几乎都要把野鸡给掀起来,拔起小步子跑过去,一屁股敦把快要失守的簸箕给压住。 “呼”小手臂擦擦头上的汗,皇天不负有心人,嘿嘿,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给他等到了,只是犯愁了,那么凶猛的野鸡要怎么抓回去?挪着脚边的大石头给压上簸箕,急匆匆跑回去找虎子来抓鸡。 这晚上屋子里的三人喝光整整一锅鸡汤,霁月捧着小肚子直打嗝,没有其他配料就单纯的泉水和鸡一锅炖,原汁原味,齿颊留香,味蕾攀升到一个新高度,这种滋味在现代饲料鸡横行的时代没有可能尝得到。 如此过了好几个月,到夏初的时候,房子建好了,阿爹找人打了家具,另外还在后院给霁哥儿弄了个秋千,那天霁哥儿难得童心大发,在秋千上荡了几个时辰。 一共四个屋子,一个堂屋,阿爹和阿么的屋子,还有虎子的屋子,虎子的屋子建得大些,阿爹和阿么寻思着等虎子学成归来也要给他娶哥儿,霁月的房间不大,不过给弄了热坑,南方一般不弄坑的,只是霁哥儿的身体经不得寒,给弄了一个,旺旺也得了一个小窝,它似乎很是喜欢,整天窝在里头睡大觉。 院子扩大了,阿爹在屋后也像老头儿那样挖了塘种了果树,养鱼是次要,主要是夏天好乘凉。 霁月看着本该过着富贵人家生活的阿爹和阿么干活干得热火朝天,心中满是感叹,同时也很感激,现在的生活渐渐好起来,都是阿爹和阿么坚强勤劳的结果,等他长大了赚到钱一定会好好孝顺这么辛劳养育他的阿爹和阿么。 建立房子之后家里的积蓄也花得七七八八了,还好古代不会像现代那样一开门柴米油盐酱醋茶,没钱就活不成,有田有地农家也能自给自足,剩的那点钱也够买盐,暂时吃饭还不成问题,只是霁月喜欢未雨绸缪,他还是喜欢有银子在身,有安全感。 前年给老头儿画了几张他家人的素描,那天全家送虎子去他那时,老头儿很认真的跟他说,“用这门手艺去谋生绝对富得流油。”他说霁月画得实在太像了,一看那些素描画他的妻女就像在他面前一样。 老头儿的玩笑话霁月可是当真了,他考虑了大半个月,这副身体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体力活是干不赢别人的,开酒楼成本太高,要是太红火了招人眼红,没有靠山站不住,素描就不同了,这素描是要学要练的,一般不会被快速复制,没有同行也不拉仇恨,而且古代人讲究的是神似,形似的素描还是大有市场的。 其实霁月老早想一个人行动了,不过高凝远和莺语是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到镇上去的,顶多每个月上镇子时由他们带着去,霁哥儿阿爹阿么把他放到涟月楼的门前,店小二和老掌柜帮忙照看,高凝远夫夫放心去集市,霁哥儿也可以给人画画素描赚点小钱,一般一个月只有一两次到镇上,不过能到涟月楼的客人一般都挺有米的,对这种新奇的玩意出手也大方,而且六岁的霁哥儿长得很萌,打赏也不少,通常大半天画上十来二十张就能有十两银子。 夫夫俩是有问过霁月怎么会画这东西,霁哥儿说是老头儿教的,有啥解释不了的都往老头儿身上推,奇人奇本领嘛,这借口可好使,反正阿爹阿么也不知道自己上次让阿花送过素描画给老头儿。 高凝远背着小袋新米,莺哥儿背着画架牵着霁月爬山,赶完集都大中午了,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急着去看看虎子,上个月忙收割没上镇子,两个月没见虎子也实在想念得紧。 虎子在树荫下挑拣笸箩里的干药材,“哥。”霁哥儿放开阿么的手迈着小步子跑过去。 “慢点跑,别摔着了。”虎子喜出望外,他还打算明天回家的,等下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就好。 霁哥儿见到虎子自然是高兴的,自从虎子离开家霁哥儿在家可闷了,也没人跟他玩棋。 “虎子,爹给你们带了新米,回头给你师傅煮上,让他好尝尝。”放下米袋,高凝远在屋里没见着人,“卢老人呢?” “师傅说去找点钱花,就答应了给安家的当家去把平安脉,早上下山了,大概还在忙。” 霁哥儿跑去找山涧在避暑的阿花它们几母子,阿么也跟着过去了,虎子给爹到了杯凉水,“虎子,学得怎样,还好吗?” “还好,基本都认清了药材,《本草纲目》也看了一大半。”这个世界里的药材整理不完全,老头儿干脆把《本草纲目》连图带字默写下来的,用来给虎子当教材,高凝远翻了翻着药书,眼睛愈加明亮,“虎子,你可得好好学,卢老那么用心教你。” 掏出钱袋子,“虎子,这给你,这是学费,卢老不肯收你就偷偷的买些好的给他老人家吃,可别亏了老人家,知道吗?” “可是爹,我不能拿那么多钱,我..........” “好了,拿着,爹还有你别担心。” “爹,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挣到的钱都给你。”虎子不争气的流眼泪,自己不是阿爹亲生的,但是阿爹阿么将自己视如己出,这份恩德他怎么都还不起。 “别想太多,你是我儿子,花我的钱天经地义,以后挣到钱用来娶媳妇,知道不,男儿有泪不轻弹。” “嗯。”虎子用袖子擦眼睛。 午后老头儿已经回来了,跟高凝远下了几盘棋过过瘾。 高凝远背着睡着的霁哥儿,莺语牵着虎子,咸蛋黄挂在天边,路边小河水流潺潺,目之所及处的古井村家家升起炊烟,平凡,平淡,却又耐人寻味的生活。 这九年来霁哥儿越发讨厌做一件事,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儿长开了越发的精致,大有越来越女性化的趋势,这世界里的哥儿本来就比不得爷们壮硕,但是至少要比那世界里的女人要强一些,可是偏偏霁哥儿的样貌完全就是一个女人儿样,心里头可嫌弃这幅样子了,不过他没敢对任何一个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怎么样都是阿么辛辛苦苦怀胎生下他,他不能说那么不负责任的话。 最近阿么只专注做一件事,提着礼物上门去相哥儿,虎子已经十八,村子里很多爷儿十三四岁就说了哥儿,虎子才说亲已经算很晚了。 霁哥儿在秋千上晃荡,看虎子往小鱼塘里撒剁碎的菜叶喂鱼,虎子准备开医馆,跟着老头儿学了八年的医,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最近都在家里医馆,白天要不上山采草药,要不就往镇上的医馆跑,看医馆装修的进度。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4 霁哥儿有些奇怪,阿么最近帮他相哥儿虎子哥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上心。 “哥,你不介意阿么帮你选媳妇?”霁哥儿歪着脑袋靠在秋千的绳上。 “我没有喜欢的人,大概也没有什么人喜欢你虎子哥,所以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来的夫郎我觉得可以。”虎子脸上没有什么异色,也许他觉得这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霁哥儿觉得虎子在这方面挺木头的,连他这个情商神经粗大的哥儿都看得出老头儿那座山山脚下那村子里的绣花哥儿喜欢他,绣花每回见到虎子都脸红心跳的,虎子自己每次见到绣花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变好,明明是两情相悦的,怎么虎子哥就点不透呢。 虎子不是他的亲哥哥,虎子姓赵,是阿爹一个至交友人的儿子,他亲阿么生他难产过世了,而他亲阿爹被叛军杀害,阿爹和阿么带上当时只有三岁半的虎子一路南下逃亡到这里,虎子哥正式成为家里的一份子。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霁哥儿能感觉得到虎子哥很疼他,怕他累着干农活的时候老是把他赶到一边,生病的时候总是很仔细的照顾自己,他不爱哭鼻子,可是每回哭鼻子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心疼霁哥儿。 霁哥儿不想他以后后悔,晚上跑去跟莺语咬耳朵,“有这样的事?”莺语很是惊讶,不过孩子有喜欢的人最好,不用漫天撒网。 “嗯,不过哥那木头看不出来,他还以为绣花是因为他帮他祖么么治病在感恩而已。”霁哥儿挠挠头,“我开始也不知道,绣花对我和哥都好,虽然他嘴上说是为了报恩,可是我总觉得不止是这个,他应该是喜欢哥的,要不阿么你去问问绣花,就别指望哥能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虎子要找媳妇儿了,爪爪的另一半,你在哪个半球啊,给点回应好不? ☆、有喜鸟(小修) 虎子在老头儿的这八年里,霁哥儿偶尔会在山上住一段时间,绣花要不忙的时候都往山上跑,有时是霁哥儿和虎子去采草药遇上,有时候是绣花跑来请教他如何帮瘫痪在床的祖么么按摩肌肉,不仅和阿花还有它的三个调皮虎崽子混熟了,连老头儿看见绣花也乐呵。 第二天莺语真的提了礼物去绣花家了,回到家时眉眼都是在笑,看来阿么对他印象不错,绣花家对虎子的印象是一等一的好,毕竟当初虎子来给家里给老人家治病绣花一家都很喜欢这个憨厚的小伙,这亲事十有八九要成了。 卖五头猪圈里养了好几年的猪,加上家里的积蓄和霁哥儿画画赚的钱,还有虎子平时出诊的诊金,满打满算才勉强够给虎子开医馆,父母不说,霁哥儿也大概知道家里的状况,阿么给虎子说了哥儿,如果现在还要给聘金加上不久后结婚的花费,日子过得太勉强了。 画画是能赚点钱,但是好点的纸都贵,成本高,也不是每回都能遇到阔绰的主,单纯画画肯定解决不了这困境,得找些出路才行。 虎子把草药采到丢背篓里,回头一看,不远处的霁哥儿蹲在那片绿油油的地里不知道在挖什么,背篓里装了满满一篓的野菜,虎子认得,那些菜有股苦涩味,不好吃。 “小霁,你挖这些干嘛。”霁哥儿今天第一次跟着虎子深入后山,说起来也惭愧,都十四岁的人了,阿爹阿么还看得他紧,平时只允许在山脚附近遛遛采点干货,要不是今天自己非闹着要跟虎子进山,这辈子都别指望能一探这大山宝库的究竟,有儿控父母的儿砸都是痛并快乐着的。 “这是好东西。”敢情这里的人都不懂得怎么处理芥菜,好好的芥菜长在杂草堆里无人问津,真是暴殄天物,看见这一大片绿油油的芥菜,霁哥儿心情极好,挥着镰刀继续把芥菜收割入囊。 虎子也不再管霁哥儿,大概霁哥儿在他心里从来都没有长大过,由着他撒欢,只要他高兴就是了。 霁月把家里的五个空坛子都洗干净放太阳下晒,采回来的大芥菜去根,用清水反复洗干净,稍微沥一下水分然后放到太阳下,等晒到叶子呈干瘪了把它们放进大木盆里,加盐。 接着用手像洗衣服那样反复搓揉均匀搓至芥菜软化,略出一点水,颜色呈翠绿色之后放进坛子里,把淘米水煮开晾至约六十度左右倒入装有芥菜的坛子里,水要没过了芥菜再用一块洗干净的鹅卵石压在芥菜上最后盖上坛盖,霁哥儿费劲的把这些坛子挪到阴凉的地方。 以前呆过十多年孤儿院,腌菜于他而言小菜一碟,甜梅菜咸菜都不在话下,孤儿院经费不多,但是孩子越来越多,院长妈妈几乎要把一块钱掰成几瓣花,前后院的草地都变成菜园子,院长妈妈教每个孩子种地,种的都是些速生的菜,生菜,小白菜之类的,芥菜也在其中,那时几个孩子能分到一块地共同管理,锄地播种浇水,经常能看见年纪小的小孩儿一放学连书包也不放下就跑到菜地,捧着小脸蹲在菜地前看刚冒出芽儿的菜苗,撅着屁股小孩挤到一块,天真烂漫的看着他们的小菜苗。 那时候的日子苦,年纪大些的孩子吃饭的时候都想着少吃点好让年纪小的孩子吃多些,一开始自己不懂为什么那些大哥哥们都吃不多还喜欢把饭碗里的菜夹给别人,后来等到自己也变成大哥哥之后就明白了,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孩子,食不下咽。 现在想起这些有点恍如隔世,那么快就已经十四年了,来到这里之后不知道公司被谁接管了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公司还会不会继续每个月给孤儿院捐钱,毕竟资助孤儿院这项目是自己提出落实的,一朝皇帝一朝臣,多得是人不支持他的做法在底下作妖,哎,真希望每个孩子每顿都能吃饱。 腌制七天左右,霁哥儿打开了其中一坛,院长妈妈说腌至芥菜颜色开始变黄甚至有点透明即可,撕了一点尝尝,就是这个味儿,够酸爽。 霁哥儿拿了一颗酸菜出来,今晚做酸菜鱼,鱼是养在后院的水塘里,网子一兜就捞了三四条上来,霁哥儿挑了条特肥的,剩下的都放回水塘里。 将片好的鱼片放入大碗中,加入少许盐、胡椒粉、生姜末、料酒抓匀码味,大葱切段,老姜切丝,大蒜切片,干辣椒剪成段,干花椒适量泡酸菜切成段,红泡椒少许炒锅加入菜籽油烧热后爆香葱、姜、蒜、干辣椒、花椒煸炒出香味后下入酸菜和红泡椒煸炒加入适量开水一勺胡椒粉将鱼头及鱼骨下入,大火烧开,撇去浮沫,煮约一盏茶时间,用木漏勺将鱼骨鱼头和酸菜先盛出到大晚里转成小火,将鱼片一片片下入锅中,开中火,见鱼片变白,汤汁稍微沸腾后,即可将汤和鱼片一起小心倒在盆里,香喷喷的酸菜鱼上桌。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5 下田回来的莺语直奔厨房,看着那锅酸菜鱼直咽口水,“小霁你这次做了什么,好香。”趁霁月不注意,手偷偷摸摸的伸出去。 “啪。”莺语偷偷摸摸的手被打开,“阿么,你多少岁了?等会就吃饭了,快去洗手,乖乖坐着等开饭。” “收到。”莺语讪讪的走人了,目光还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霁月愕然,他做的菜真的有那么香吗? 霁月和高凝远目瞪口呆的看着在战斗的莺语,桌上的饭菜大都进了他肚子,如风卷残云般吸入,末了还喝了两碗汤汁,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小霁,这菜好吃,晚上再做给我吃吧。” “阿么,你前几天不是才说没胃口吗,怎么今天..........” “是你做得太好吃了,我今天很开胃,要不是没菜了我还能再吃多一碗饭。” 不行,今晚虎子哥回来让他给阿么把把脉,有时食不下咽,有时又暴饮暴食的,莫不是胃出了什么问题,这胃病可大可小,还是病从轻医。 “脉来流利,如盘走珠,阿么,你有孕了。”虎子眼里闪出精光,高凝远兴奋得无以复加,只紧紧的握住莺语的手,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霁哥儿自是高兴,只是心底又有些不是滋味,要是自己以后嫁人了也要像阿么这样怀孕生孩子吗? 一年后家里又要多个弟弟,霁哥儿想要存多点钱,以后要用钱也不会忧心。 他带了些酸菜,咸梅菜和甜梅菜上镇子,他没打算直接卖,把它们介绍给涟月楼,老字号的东西定更容易让人接受,往往来钱也快,也不麻烦。 他除了卖了酸菜鱼,梅菜扣肉这两份菜谱,另外还给支招,因为这边的酒楼只做午市和晚市,早市多是卖卖包子粥的,酒楼也不屑与路边小摊贩争这些蝇头小利,霁月就把现代广东沿海的早茶传统给搬过来,把单纯填饱肚子的早餐变成生活的享受,早茶点心少而精致,类似于虾饺、烧卖、糯米鸡、凤爪、排骨,都是些好吃不饱腹的,这些目标消费人群大都是富贵人家。 掌柜爷爷听了这个方案两眼放光,涟月楼可不止一家,要传到主上那边,在繁华点的大城肯定赚得盘满钵满,尝过霁月做出来的点心更觉得这方案非常可行。 掌柜爷爷大方的给他每份菜谱二十两银子,邀请他当这酒楼的顾问,每请一回都给顾问费,完了还要光了家里的酸菜和梅菜,每坛子酸菜和咸梅菜四两银子,至于甜梅菜要贵些,因为糖不便宜。 新推出的酸菜和梅菜很受欢迎,酸爽可口,腌菜做菜有味儿,搭着粥就着馒头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霁月送了几回酸菜上镇子,最近涟月楼每桌几乎都会点上有酸菜或是梅菜的菜,掌柜爷爷告诉他说还有客人带了因为有孕而没有胃口的夫郎来吃饭,结果不但吃光了一砂锅的酸菜鱼,吃完了想买坛子酸菜回去吃,可惜剩下的存货不多,也没有卖成。 霁哥儿心思转了千百回,和虎子送完了酸菜就拉着跑去陶罐店订了二十几个大小一致的坛子,后山那小片芥菜趁还嫩着全给腌了,不然就是十月的老芥菜了,他思忖过了,腌菜大受欢迎,干脆扩大生产,他要开给腌菜的工坊,把豆角也腌上,当然也少不了橄榄菜了,酸荞头也是孕夫的大爱,既可以批发,也可以零售,存放也方便,弄些小罐装的,外出赶路什么的也可以带上就着干粮吃。 工坊建在村子后山山阴处就好,阴凉也好保存,蔬菜让村子里的人种从村子里收就是,至于出售的问题,就让店家自己上门来提货,第一次过来的买的每坛子算上坛子的钱,等下回来的时候最好要带上上次买了去的坛子,这样不用每次用完坛子还要上镇子买,坛子也可以循环再用,想着以后前途一片光明,霁哥儿兴致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欲罢不能的看了一天的三时三餐,桑切和蜜蜂萌死人了,突然想开一篇萌宠文,最后求个收藏吧。 ☆、我要吃 虎子的医馆还在装修,他最近都有空陪着霁月上镇子,听着霁月这些不寻常的想法,他忽然发现自家哥儿比他能干,在镇上买屋子开医馆至少要两百多两银子,其中的一大半都是霁哥儿的画画赚来的钱,而自己,除了会医术,几乎没没往家里带一分钱,拿钱倒是最多的,虎子心有惭愧,做哥哥还真是做得失败,明明自己还比弟弟大上四岁。 在村口下了牛板车给牛大叔付钱下车之后,两个人并肩走回村尾的家,“哥,你怎么了?”等霁哥儿热血下脑之后才发现哥哥的一路上情绪都挺低落的。 “小霁,哥是不是很没用啊。”虎子心里苦涩,他要挑起这个家,但是反倒成了拖累,家里人都出钱出力给他开医馆娶亲,一时间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霁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害他怪担心的,原来他哥胡思乱想了,霁月对着手心哈气,然后狠狠给了他哥后脑勺一掌。 “啊~~小霁你干嘛打我。”虎子捂着受伤的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的。 “知道疼就好,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术业有专攻,你以后要当个大名鼎鼎的神医悬壶济世的,想到哪个旮旯去了。” “可是都是因为我家里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的。”说起这个他更惭愧了,头也低得更低了。 “哥,你是不是我哥,是不是阿爹阿么的儿子。” “那是当然是。” “就是了,那一家人分什么你我,钱花光再赚就好,钱是挣回来的可不是省下来的。哥,我怎么突然发现你有孕夫潜质,有够胡思乱想的,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霁哥儿说完最后那句脚底抹油溜了。 “高霁月你给我站住。”虎子气急败坏的追上去,太伤自尊了。 说到开工坊,莺语举脚同意,因为家里的酸菜都被霁月卖光了他没得吃,天大地大孕夫最大,家里没有酸菜下饭,最大的孕夫不开森。 到村长家商量买地,第二天就去镇上的官府登记,建工坊的事宜也被提上日程,这些事都交给了阿爹去办,至于让村民种芥菜种荞头的事阿么去办,不过有些棘手,这两种作物都不大招人喜欢,大家都不愿意种,莺语按霁月说的,告诉村民不用全部田地都种上这两种菜,加入计划的农户每户只要保证至少有两垄就可以,多了也可以,他们会全额照收种出来的芥菜和荞头,价钱和卖得最贵的小白菜一个价,明眼人也看得出利弊,虽然小白菜和这两种菜一样价钱,但是种出来还要到镇上卖,而且还不一定卖得出,这里包销,有点头脑的都不会拒绝,合约一签,就等着高家给种子教他们种了。 一家四口在这农闲时节把山上的芥菜都割回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6 来,留了种子,菜叶都腌了,工坊这边弄得如火如荼,酒楼这边的早茶做得也风生水起,每天早上门庭若市,也不少大户人家的仆人提着食盒打外卖回府,霁哥儿帮忙指导这早茶运营,得了一笔顾问费,暂时是解决了工坊资金短缺的问题,但是随后还要招工人,等着花钱的地方多得是,但总得雇几个人回来,别累坏了阿爹阿么。 于是霁哥儿又干起了老本行,只是这次很之前的不一样,他要每天都到镇上去画画,不是一个月才去一两回。 现在借这件事霁哥儿找到可以独自去镇上的理由,他能够独自出门了,阿爹阿么要忙家里的事,他总不能每回都要大人带着才出门。 “阿爹阿么,我出去了。”霁月背着画板出了家门,脸上灰灰的,现在霁哥儿只要一到镇上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灶头掀锅底抹一把到脸上,月前在镇子上遇见流氓,当时虎子哥去看医馆装修得怎么样,自己又闲不住就跑出去杂粮店订糖订盐,回来的路上就被几个街头混混给拦住了,好在遇到因着军功在镇上当了捕快的郑屠户才化险为夷。 本来出了这种事,阿爹和阿么是不同意他再一个人去镇上的,尤其是阿么更为固执,见霁哥儿穿着男装头发也随意束着,脸也弄得跟非洲黑人似的,而且郑屠户说了会多加巡逻,高凝远和莺语才勉为其难让他独自一人出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高凝远深谙此道,高家不再是以前那富贵人家,一个奉天养在家中若是被那些权贵知道了,难保不会有人见色起意,现在的自己是没有能力很好的保护霁哥儿的,高凝远不求霁哥儿嫁进什么高门大户,只求他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一辈子,为了能让霁哥儿能自由的活动,夫夫俩只好选择这个折中的办法。 可是就算这样,附近村子的人也都知道高家有个长得标致还能干的小奉天,媒婆都来了好几回了,但是都被阿么以他年纪小的理由给挡回去了,可就还是有几家人不大乐意这个回复,年纪小可以先定下来,让媒婆上了好几次门也没谈成,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霁哥儿,今天那么早过来?”店小二张鸣是涟月楼的学徒,跟着掌柜学管账,第一次见霁哥儿是卖土豆那回,自从他五年前开始在这里摆摊画素描之后就和他熟络起来,有时候他会给自己好吃的,那时一开始并没有客人,也多得掌柜爷爷和他帮忙宣传,后来客人多起来。 霁月一张黑脸看着张鸣露出洁白的小门牙,张鸣并不惊奇他这个模样出现,遇着流氓之后每次见到他就是这个模样了。 “嗯,给你,庆祝你订亲成功的。”霁哥儿递给他一卷画纸,朝他调皮一笑,画纸上面是他和他未来媳妇,张鸣展开了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和虎子哥同龄的店小二也定了亲,昨天定下的,是掌柜爷爷的孙哥儿。 霁哥儿摆好画架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客人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由他来画像,白纸上渐渐明显的轮廓,阴影的修饰让人物更加立体,有些客人也会要求把风景也画下来,霁哥儿就借此把画画分为全景画半身画和肖像画,区别定价,摆摊的时间长了,客人都知道有这么个特别的小画匠,回头客就变多了,有些富贵人家会派人请他到府上作画,甚至官府要画通缉犯画像时,郑屠户也会让他赚些外快,如此每一日累积下来,赚到的银子还不少,最近他到染房里找到可替代的颜料,画起彩色画来,反响还不错,口碑传出去之后,有些新婚的夫夫都找过来,排队等着霁哥儿给画张结婚照。 过年开春之后工坊建好了,芥菜种植时间一般在春季栽培在二月下旬,而夏季栽培的一般在七月上旬至八月下旬,秋季栽培的在九月上旬至十月上旬,在第一波芥菜收成之前就找好工人了,莺语帮忙找的村里的老实么儿,这些么儿一天下来有十五文的工钱,有些爷儿一天的工钱都不比这多,不仅自愿签了保密合同,嘴巴还自动自觉的守口如瓶,生怕被人知道给抢了工作。 第一批酸菜在七天后出炉,放出消息之后被抢购一空,不过涟月楼最先得消息,买得最多,荞头在江南地区一般于八月中旬至九月初播种,霁月也没急着做,豆角收成时节买了一小批回来先做着试试,后山摘了不少青橄榄回来做橄榄菜,推出之后意外的大受好评。 工坊工作井然有序,暂时还没找到可以完全信赖的人管理,阿爹就先管着,家里的田租给了村民收点佃租。 忙过了上半年,一切都上了轨道之后霁哥儿渐渐放手工坊的事,本来他就不大喜欢天天劳心劳力守着盯着,他喜欢御下,人用得好就可以当甩手掌柜,这是霁哥儿在前世当总裁的信条。 家里不再害怕吃了上顿没下顿,虎子的医馆开了还讨了媳妇,阿么的身体在老头儿的调理下好起来,沉寂了六年的肚子有了好消息,也没管太紧自己的婚事,而自己有个工坊,又有门手艺不至于要嫁人,这里的生活悠闲而宁静,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霁哥儿对自己渐好的状况很是满意。 “阿么,喝汤。”霁哥儿把汤给端到屋里头,才吃了中午饭一个时辰阿么又饿了,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中午做饭的时候顺便给炖了锅鸡汤。 莺语很快风卷残云的喝光了整锅鸡汤,末了还吃了好几个酸浆果,对于阿么这种暴风兼养猪式的孕夫生活,霁哥儿是不敢恭维,尤其看他阿么怀孕之后乳投越发涨起的样子,他绝壁不会给别人怀孩子,他无法接受自己前面隆起两团软乎乎的东西。 虎子这天回来了,还带了他媳妇绣花,“小霁,阿么最近都吃这么多吗?” “孕夫不是都吃那么多的吗?”霁哥儿好奇的问,一张嘴吃两个人的粮食当然吃得多了,这很正常啊。 “小霁,以后别给阿么吃那么多,他已经二十九了,算起来也是大龄怀孕,胎养得太好到时候生产就困难,别给他一顿吃太多,少食多餐。”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自莺语的肚子越发大了之后,霁哥儿只是隔几天去一趟镇上画画,大多时候都在家里照顾阿么,旺旺自从阿么怀孕之后就被流放到邻居家了,这天霁月端了饭食去喂了旺旺,回来把新摘的玉米连皮带须丢锅里煮熟,捞起来剥开皮子,香甜颗粒饱满的玉米惹人口水连连,霁月捧了玉米棒子坐在树下啃。 吃到一半的时候,直觉后脑勺被强烈的视线扫射,霁月终于受不了高压盯梢,扭过头,“阿么,你别看了,我不会让你吃的,你午饭吃得够多了。”吃饭的时候拦都拦不住,把他那份都吃了害得他还要二次进食。 莺语怨念的看着霁哥儿啃棒子,这孩子真够狠心的,装可怜这招在他身上没多大用处,可是真的好想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7 吃,好想吃。 ☆、小攻来啦 这天是阿爹在家看着阿么,阿么被阿爹严正教育之后,明显不敢一顿再吃那么多了,可是一天里都泛馋虫,老是想找吃的往嘴里塞。 “阿么,我出门了,你可别偷吃,如果你今天不偷吃东西的话我就给你带蜜饯。”霁哥儿背着画板带上干粮,实话说这种感觉不错,以前被阿么管得死死的,现在阿么倒被他管得死死的。 莺语可怜兮兮的,“阿么肯定不会偷吃的,小霁你可要记得买啊。” “知道了。” 霁哥儿到镇上,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摆摊,就是涟月楼旁的大树下,刚摆下东西,店小二就招呼他进去,“霁哥儿,店里头有个客人想请你画画。” 店小二一路引着霁哥儿到酒楼的后花园,后花园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湖光潋滟,荷花摇曳身姿,层层叠叠的,好是吸引人,远远看见湖心亭中背手而立的人,清风撩起他的衣摆,一副很唯美的画面。 一举手一投足,都像古风画里走出来的白衣华服贵公子,看见他正脸的第一感觉,不是很帅,也不是很美,而是很娘,男生女相美得有些让女人自行惭愧,要是在现代准是花美男一枚,迷倒一大片腐女和一大片小攻,但是绝对不会是霁月这个直男的菜,要说实在的,这模样生在女人身上很是养眼,可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对一个直男来说,绝对说不上是享受。 前世的霁月长得英气,一米八多又时常锻炼,八块腹肌那是杠杠的,容貌是明朗郎的吸睛俊男,对于现在内心直男外表女气的霁月而言,眼前这贵公子只止于观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毕竟对于直男而言,长得漂亮偏偏又不是女人是一件膈应人的事儿。 贵公子转身,眼前这个小哥儿明亮的眸子里,没有惊叹,没有谄媚,没有别的一丝复杂的情绪,犹如不起一丝波澜的静湖,平静而不卑亢。 笔法奇异可却不失雅致,芊芊素手落下在纸上的线条宛如行云流水般,手指如葱白,脸却灰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又隐没在眼帘里。 小半个时辰之后,霁月递给他一张画像,白纸黑线条,一笔一画的勾勒,画像里就跟镜子里的自己相去不远,看似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要比现实的自己英气多了。 “赏。”身后一个长得粗犷的男人给了霁月一锭银子,霁月接过银子,眼中并没有见到那么多银子的欢天喜地,也没有阿谀奉承,只是淡淡的,拿着银子道了谢背起画架就离开,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暗一,去查查这个画匠。”贵公子轻抿一口黄山毛峰,优雅的开口,视线依然跟随着那瘦小而腰部挺直的小画匠。 一个绘画手法奇怪,发明出腌菜又懂得经营酒楼的半大孩子处处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怪异,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这样的奇才? 亭梁上的暗一领命,运轻功跟随霁月,旁边的韩轸给他添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圣上能对一个哥儿表现出兴趣,最起码是个好的开始。 “韩轸,你觉得那小画匠如何?” 韩轸不敢抬头和那贵公子对视,倒不是因为惶恐,只是害怕,怕自己看见圣上美得惨绝人寰的样貌殿前失仪,倒落得个不尊之罪。 “末将以为,不错。” “韩轸,抬起头看朕。” “末将不敢。”韩轸把头低得更低了。 “罢了。”能以常人之态平常之心待他的人,实属凤毛麟角。 上回得到霁哥儿带回来的蜜饯,莺语高兴了好几天,前些天虎子的医馆里,老头儿无聊得发毛,跑下山找他徒弟,把他徒弟媳妇的工作抢了干,于是这几天绣花都在家里专职照顾孕夫,霁月就一连好几天都出门画画。 街市的土路上扬起一阵灰尘,几人骑马在闹市疾驰而过,行人纷纷避让,惹得怨声载道,不过都只敢在那些人离开之后咒骂几句以泄心头之恨。 又一队人骑马而过,霁月抬眼看去,一个么儿牵着小哥儿急忙往路边走好避开这群人马,小哥儿手里的拨浪鼓掉了,挣脱他阿么的手跑回路中间捡。 一番天旋地转,脸上铺满了灰尘,霁哥儿的背被石子磕得疼,看看蜷在自己怀里发抖的孩子,怕是吓坏了,小脸憋红,哽着出不来声,直到霁哥儿拍他的背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揪着霁哥儿的布衫直流眼泪。 “好了好了,没事了。” 把孩子还给他阿么,那么儿对着自己不断的鞠躬道谢,但是被那群人推开了,一脸凶相,“惊了本大爷的马你要怎么负责。” 要不是自己先到了虎子哥的店里抄近路路过这才恰巧救了这孩子,这孩子在他们的铁蹄下,非死即伤,自己还没跟他理论,反倒找上门来恶人先告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上殷律例,不得在闹市骑马疾行,伤人者处斩首,就算上告官府,你们也不占理。” 为首的人一脸戏谑,巴掌甩到霁月的脸上,踩着他的心口俯下身,凑到霁月面前,“官府?本大爷就是官府,就是王法,你去告啊,本大爷等着。”话刚落霁月肚子就挨了一脚。 站在他身前只够他肩膀高的霁月被他那一巴掌掀翻在地上,耳朵嗡嗡响,口腔里的血腥味漫开,染红了牙齿,心口生疼,捂着腹部蜷着,单薄的身影伏在地上直发抖。 那人看见自己的手掌被染黑了,正是和霁月的脸接触的那块地方,那块地方被擦走了些颜色,比脸的其他地方的黑色都要浅,“臭娘们,是长得太丑不敢正面目示人吧。”那人对着地上的人冷嘲热讽,周围没有哪个敢走出匡扶正义,就连那对母子都只敢摇摇头示意霁哥儿要忍着,常住在镇上的百姓都知道这县太爷的独子钱适惹不得。 “让本大爷看看你又多丑。”他身后的几个人架起地上的霁月,钱适扯下马背上的水囊,掐着霁哥儿的下巴,一水囊的水全淋到脸上,冲走了黑灰,露出原来的白皙。 钱适吹起口哨,没想到禾秆盖珍珠,这么个小美人竟然涂得满脸黑黑的,被水淋湿的衣服贴紧了身体,显出妙曼的身姿,看得钱适身下一阵热潮,当即要扛人上马。 自霁月挨了打开始,他心里竟闪过丝心疼,这次却做不到冷眼旁观,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个无关的人心疼,楼上的一人怒气越盛,站在他周遭的人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萦绕在他身上的冷意,“韩轸!” “是,圣上。” 韩轸还没出手,楼下那人群骚动了,白色的身影矫健飞跃而至,马匹被惊得在街上横冲直撞,随着一声虎啸,围观的人纷纷逃命般跑开。 霁月摔在地上疼得打滚,刚才那混蛋扛着自己,一见阿花来了就把自己丢到地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8 上逃命,现在被阿花的利爪按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花前爪按着钱适的肩膀,虎口对着他大张,利齿在阳光下泛光,钱适的脸上都是阿花的口涎,一时间蓬头垢脸,他的跟班都躲得远远的,哪敢上前来,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霁月撑着地起身,走到阿花身边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流氓,那张脸配上不屑的眼神,该死的迷人。 “现在留着你的小命,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来取。”拍拍阿花的背,阿花的爪子离开他的肩膀,又跟捉弄垂死的老鼠那般一下子又按回去,吓得钱适去了半条命。 “韩轸,取他子孙根。”声音飘然,听得出圣上的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怒火中烧。 “圣上,不如........” “没听见吗?他小命的主人不是我,当然不可以鸠占鹊巢。” 阿花似乎是玩够了,才蹭了蹭霁哥儿,霁哥儿爬上他的背,笔挺的坐在虎背上离开了街道。 “小哥儿,你等等.........”霁月身后传来清冽的男声还有马蹄声,忍着心口的不适,扭头回看,两名男子骑着马追上来,只是马并不敢靠近白虎,因此它的主人和霁哥儿隔了好一段距离。 “小哥儿,你脸色不大好,请跟我上一趟医馆找大夫看看。” “不必。”霁月一刻都不想停留,拍拍虎背,阿花迈开步子,只是后头的人还想要一直跟着,阿花一声虎啸,那两人的马匹受惊,嘶鸣一阵也不管主人的意愿撒腿就跑。 半路上等周围没人之后,霁月挺直的脊背蜷着趴在虎背上,他浑身都疼,感觉到背上人的异动,阿花急冲冲带着霁哥儿去找主人,可是霁哥儿没让它回去,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虎子哥的医馆,会给虎子哥惹麻烦的,安抚着让阿花去老头儿山上的屋子。 还没到屋子霁月就撑不住从虎背上摔下来,阿花凑在他耳边吼叫,使劲用舌头舔他,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奔下山去找老头儿。 作者有话要说:  偶今天回了一个读者说小攻还要一两章才出,给记错偶们小攻粉墨登场的时间,爪爪赔个不是,为表达歉意,今天加更,爪爪要人品爆发啦~~~~~飘走 ☆、英雄救美 韩轸在皇帝身边少说也有十三年,皇帝还是南王的时候就跟着他身边了,在韩轸的印象里,皇帝是浑身文人书卷气,总是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感。 说不上对他深知,但是也比平常人更为了解他的主子,他从没有看过这般模样的主子,抱着地上脏兮兮的人往山上走,气息步履平稳,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弱不禁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画面,看似不那么厚实的怀抱,其实是可以依赖的港湾,也许他的主子,从没有在人前显示过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韩轸端了盆水,皇帝却接过布巾,“圣上,让末将来吧。” “不必,你出去罢。”坐在床边的左甫岳手搭在霁哥儿的手腕处把脉,挥手让韩轸退下。 门合上之后,伸手脱去床上人弄脏的外衣,食中二指并拢封了心口几处穴道防止受伤过重。 自从那日在荷花亭见过霁月,脑海不时浮现那张黑漆漆的小脸,大概因为霁月不把他的外貌当回事,对于自己而言太特别的人总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左甫岳没想过要暴露自己在江南的行踪,哪怕今日在街上见到他的子民被欺辱也只能暂时忍耐,要不是在他挨打时才意识自己会在意这个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修长的手浸入水中,拧了把毛巾,左手虚扶着右手的衣摆,仔细擦去脸上还残留着的黑灰,露出霁月真实的相貌,肤若凝脂,眉如柳,还有眼角那淡金色的泪痣。 指腹描画着他的眉目,敲门声响传来韩轸压低的声音,“圣上,有人来。” 老头儿火急火燎的进屋,阿花跟在后头,把了脉,点了烛火把银针在火上烤,脱下他的里衣就施针。 霁月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一醒来就劈头盖脸的挨了老头儿一顿大骂,“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身子骨,还学别人强出头,没那么大个头别戴那么大顶帽,你还以为你是什么江湖大虾,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出了事就知道自己扛着,把我老头儿当什么了...........”老头儿吧啦吧啦念念叨叨了一大堆,霁月怀疑这是他说话频率最高的记录。 霁月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爱之深责之切,也没敢回嘴,虽然他觉得老头儿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也不一定全对,只好先认认错,让他先消消火,“爷爷你别生气,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什么,还有下次,还有下次你小命就玩完了,你明知道自己心口有旧患,现在又被打伤同样的位置,你属猫是不是,还嫌自己命长.........” 好吧,霁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老爷子要抓他话柄那自己只有等着被骂的份,没想到灭不了火,反倒是火上加油。 老头儿骂得口干舌燥,取了腰间的竹筒酒壶喝了口酒继续,他得好好教教这小子,年轻人火气旺盛,做事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一天霁哥儿苦逼的渡过,被老头儿吵得差点给忘了家里的人,“爷爷,我阿妈和阿爹不知道吧。”阿么怀着崽子,可不能让他担心。 “当然不知道,不然你以为你阿么会不跑过来看你,你也不想想,你阿么都快临盆了,你那么大个人了做事不想清楚还要他担心,我真的败给你了,快休息把身体养好,我瞒不了你阿么多久。”老头儿喝止他想继续说话的苗头,转身去做饭菜,阿花趴在床边看守着他。 霁哥儿一肚子苦水,趴在床边底头委屈的看着山大王,“阿花,你说怎么都没人觉得我是见义勇为呢,我明明是做了好事,可是却像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那样,老头儿一直数落我。”见白虎没回应,霁哥儿继续大吐苦水,“不管是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都是太多人不敢站出来,我不怪他们,明哲保身,是个聪明人都会选,只有蠢人才会做这种事你说对不对?”感叹的话语里满是不被理解的悲凉。 白虎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这是严肃的体型问题好不好,要是个彪形大汉路见不平一声吼倒是能得到一片赞美,你这小身板就免了吧,你那是螳臂当车,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能让人流几滴同情眼泪就不错了,要不是山大王我在那千钧一发的情况下救了你这个小兔子,你就是别人的盘中餐,就你这体型,甭想着去当英雄了,乖乖跟着山大王我混吧。 “唉,连你也不稀罕我这么做啊,混蛋猫科动物。”霁月几乎要气炸肺了,怪不得在英雄间流传着一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19 句永远的真理,英雄总是孤独的。 执扇的手撩开马车的帘,“去驿馆。”在外赶车的韩轸不明白皇帝的意图,皇帝此行微服私访,一路上也没有到过驿站也刻意掩盖行踪,到了现今快要收网反而要过去,韩轸也没问缘由,不过大概猜到皇帝的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要倒大霉,按皇帝的话调转马头,去了县里的驿站。 皇帝到了驿站亮明身份,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县令携着县上大大小小官员到驿馆恭迎圣上。 “皇上,驿馆简陋,下官为皇上在寒舍准备了住处,如若皇上不嫌弃,可移步寒舍。”满肚肥油的县令跪趴在地上兢兢业业,脸上流满汗水,让人不忍直视,身后同样跪着的师爷倒是镇定多了。 左甫岳悠然的扇着玉骨折扇,靠坐在躺椅上,坐姿甚是随性,不经意间透露几分撩人,底下的人都不敢看如此风姿的圣上,连跟在身边十三年的大将军韩轸都不敢正视,微微偏开头。 “如此甚好。”皇帝淡然的声音就像特赦令一样,县令抬手擦了擦汗才敢起身,急忙安排人马接驾。 皇帝前脚进了县令钱府,后脚暗一也到了,半跪在地上交代皇帝下的任务,暗一将所了解的霁哥儿的信息全数上报,皇帝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的听着,末了只是让暗一继续观察,暗一也摸不准皇帝对那霁月的意思。 “韩轸,要绑住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的心,你会如何做?”皇帝的明眸远望着皎洁的月亮,手下握着支翠玉簪摩挲着,若有所思。 韩轸抱拳,“圣上,末将愚钝,如果非要绑住一个人的心,末将先会绑住他的人,有了肌肤之亲自然心也会近。” “莽夫。”皇帝的声音不咸不淡,但是韩轸却吓得跪下,这揣测圣意的工作本就不是他一个大老粗的人干得来,曹公公,本将军想念你老人家了,“请皇上恕罪,末将一个粗人也只会这种直来直往的做法。” “直来直往,呵。”韩轸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一晚上都没听出个所以然。 自从皇帝来了府上,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这是县太爷钱盛的唯一感觉,私下干得作奸犯科的事不少,因着心虚,特意把皇帝迎到府上住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皇帝有异动自己也能好好应对,可是皇帝那头没出问题,自己的独子却是...... 钱府明着平静,暗地里却是鸡飞狗跳,还要硬撑着风平浪静,昨夜钱适被人抬回来,下身都是血,被大夫医治的时候也在嘴里塞着布团害怕扰了皇帝,到白日升起,被大夫宣告儿子从此无后之后,钱盛一夜花白了鬓角。 “行了,你别哭了,我会派人去抓人,你好生照顾着适儿就是。”钱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适儿不知被那个杀千刀的给害了,他可是九代单传,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照顾?照顾他就能好起来,你以后都抱不到孙子,你就这个态度。”钱夫郎恨恨的咬着牙,披头散发被小侍扶着,往日的雍容华贵不见丝毫。 “什么态度?适儿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不痛心。”县太爷对这个儿子也说得上是宠溺的,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平时他作威作福,在县里欺男霸女还不是他给收的烂摊子。 钱夫郎紧握着拳头,衣摆掩盖下的手青筋暴露,他知道,老爷在外头养了小情儿,还另有几个孩子,因着要倚仗自己娘家的势力才没敢让人过门,婆婆在上头压着自己又不能动他们,平时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反正只要他在一天外头的人也别想着进门,可是现在,九代单传的儿子受了那样的伤,他还对自己儿子的受伤不上心,且不说进不进门的问题,但就他丈夫这态度就让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圣上,钱盛的夫郎求见。”韩轸传话进来。 “那就见见罢。” 钱夫郎一进屋就跟皇帝哭诉,皇帝脸上并无耐烦,反而神情认真道,“你且先退下,朕会督查此事的,定还一个公道。” 得到承诺的钱夫郎才呐呐的退下去,韩轸心里发笑,明明人就是皇帝派他下的手,他当然不会认为皇帝这是真心话,是还一个公道,皇帝可没说还谁的公道,可怜钱夫郎这回成了跳梁小丑还感恩戴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告诉我是不是被标题骗了,哈哈,都先入为主以为是小攻救的吧,误会可大了,这回可是俺们的山大王阿花出手滴,嗯嗯,想看真正滴英雄救美,爪爪只能说,再等等~~~~~ 顶锅盖遁走~~~ ☆、跳坑前夕 “头儿,县上下来公文,你看。”狗蛋把黄色的纸张给他的捕快头儿郑屠户,本来哼着小曲磨杀猪刀的郑屠户心情不错,一瞧见纸上写着要抓拿伤害钱适的凶手,火爆上脸,“他娘的,他那叫罪有应得,要不是俺那天不在镇上,还容得他在俺地盘上撒野。”郑屠户这人兜里没几个铜镚儿,不用银子的义气倒是一大把。 见狗蛋还在捕快杂房掏面粉出来煮浆糊,“狗蛋你这是干啥呢?” “头儿,要贴到街头上当然要煮浆糊啦。”狗蛋就是个没主见的二愣子,上头让他干啥就干啥。 “贴傻子贴,这是老子的草纸,你要把老子的草纸贴出去老子出恭用啥子!” “头儿,那是公文,不是草纸。” “老子说是草纸就是草纸,你要敢煮浆糊俺就煮了你。”恶狠狠的瞪了狗蛋一眼,把那叠黄纸往兜里一揣大步往茅房走去。 左甫岳坐在宽阔的矮窗前品茗,捏着杯盖轻轻拨开杯子的茶叶,清风徐来,撩起珠帘,周遭虫鸣,甚是宁静清幽,这景象俨然就是一副画卷,韩轸可不敢在这种诗情画意之下看他的主人,因为往往都会心跳漏一拍,他的主子太会撩人了,可是他一点自觉都没有,然而都没有人敢跟他道明,这做皇帝的,想听句真话都不容易。 窗外闪进个人影,暗卫十三半跪在地,“主上,钱盛的师爷在门外进退不定,要请进来吗?” 左甫岳呡了口茶,喉结轻动,若皇帝是个哥儿的话,十三意识到自己想歪了急忙把头低得几乎要跟地面亲吻了,“不必。”看了眼这个新进的暗卫,皇帝有些无奈,自己可没那么可怕,“回去罢,他要进来自然回进。” 迟炜犹豫了很久,他知道皇帝帮了钱夫郎间接就是在帮钱适,他苦心收集了钱盛贪赃枉法的证据,想要为多年前被钱盛陷害的家人鸣不白之冤,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皇帝是会伸张正义还是助纣为虐。 但是从前晚上看见韩轸横贯右手臂的大伤疤,他猜想是皇帝派人下的手,因为钱适只看见那个伤他的人右手臂有条横贯的大伤疤。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0 十三闪出屋子,不多久敲门声响起,“草民迟炜有事奏报,圣上如要惩草民的惊扰之罪,草民没有半点怨言。”说到这个地步是势必要见皇帝。 门缓缓打开,跪在地上的迟炜抬起头来就看见韩轸,视线也不经意的看了他的手臂,“请进。” 迟炜跪在地上拜见皇帝,左甫岳依然悠闲的品茗,看似不经意之举,实乃君威之气,不怒自威。 “草民有事奏报,请皇上准奏。” “准了。” 奉上记载钱盛贪赃枉法的账本和宗卷,“草民虽为钱盛师爷,可亦知不可知法犯法,县太爷钱盛作恶多端........”迟炜将钱盛的罪行一一披露,可越说越是心惊,皇帝的脸上不见震怒,亦无思量的痕迹,那一刻迟炜对自己的决定有些悔了,圣明之帝,为何听见自己的子民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 左甫岳嗤笑一下,却不知这已是风情万种,“你是否奇怪朕如此无动于衷,潜伏在钱盛身边四年为报仇的人,童澈。” 迟炜瞳孔一下子放大,童澈是他的本名,知道他姓名的人,早在那天那场火灾中丧生了,在钱盛身边四年也没被人察觉,而这才刚到不过一个月的皇帝却.......... 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尽在掌握之中........... 迟炜迅速收回眼中的异色,虽是低着头,他脸上的神色也没逃过皇帝的眼。 “童家的灭门惨案朕知晓一二,不过在此之前,朕需要你的帮助。”钱盛是只老狐狸,谨慎多疑,不然也那群老末将也不会看中他用以作暗桩来疏通上下。 虽然只是个棋子,但也是个蚁穴般的棋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牵一发而动全身,揪出钱盛,上至朝堂大末将下至捕快,同流合污的可一并除去,这也是皇帝迟迟不动钱盛的原因,他不是杀鸡儆猴,是斩草除根,目前不打草惊蛇又能助一臂之力,童澈正是最好的人选。 迟炜即刻磕头,以头触地,“草民万死不辞。” 自南王时期就知道手底下的人的小动作,只是内忧过重,北方尚未平定南方不可乱,只好当做不知继续沿用这些贪官污吏,只是现在,是时候要来个大洗牌。 “暗一暗二,去协助童澈,朕要的不止是钱盛一个人的罪证。” 不知从何处出来的暗一暗二像影子般闪身出去,至于宗卷和账本韩轸早已收好,皇帝眺望窗外,手里习惯的摩挲着那簪子,不知是在想什么。 韩轸看了几眼,也不知道皇帝何时喜欢上手里握着东西,或者是喜欢上玉器?几日前在街上走着的时候皇帝看见一小摊上摆着的玉簪子,盯着看了会就买下了,可是皇宫里的好玉多得是,也没见皇帝钟爱哪块,怎么就看上那普普通通的玉簪子呢?真是摸不透。 不出几日,童澈就探出些消息,暗一来报,钱盛最近几日频频传报上京甚是隐秘,传信的人和马匹在途中被暗卫暗中截获,现在副本呈在皇帝面前,同时丞相秦枫也来信报京中异动。 韩轸大怒,抱拳道,“皇上请回京坐镇,末将必定护送圣上安全到京。” 左甫岳倒是不急,“时辰未到。” 韩轸是个暴脾气,憋不住,“那群老东西竟敢派杀手弑君,活的不耐烦,看俺老韩不捶死他们。”一气之下跑去庭院里加强训练,两把天雷锤舞得虎虎生威,几日后到来的刺客注定要成肉末子。 霁哥儿还没好全,第三天他阿么就挺着个大肚子找上门了,他霁月从来没能逃开他阿么,离家那么久不露面,不是出事了是什么。 他阿么一进门本来很是紧张,怕他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忙上忙下的要去给他杀鸡炖汤的连阿爹都拦不住,眼见着挎着菜篮子挺着个大肚子要跑下山去给他买补品,这下没辙了,老头儿只好告诉他事实,虽然跳过了他挨打的情节美化他救人的形象,可是他阿么不是傻子,看见他这身伤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就没个好脸色给他,也不数落他,就静静的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叫他无地自容,阿么的冷暴力他可是见识了不少次,可是到这个岁数还是不能完全适应。 “阿么。”霁哥儿扯扯他衣袖,声音软绵绵的,听着可怜巴巴的,阿么养他多久就为他担心了多久,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会理解他的做法,现在有点后悔了,没有自保能力当初就不应该一头热,小孩没事就好了,干嘛还要惹上那群恶棍,忍一时风平浪静。 霁哥儿用哀求的眼神看他阿爹,可是他阿爹只能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他,没办法,他夫郎的脾性自己清楚得很,平素不轻易发火,发火也绝对不大吵大闹,就是怄气,因为太在乎一个人,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最后只能为难自己。 霁哥儿无奈之下只好又使出他最无敌的一招,拽着他阿么的衣袖一味撒娇直到他阿么肯给他点反应。 “那你是答应阿么不再干这种事?” “嗯嗯,你放宽心,你的情绪会传给宝宝的,阿么乖。” 鉴于他诚恳的认错态度,莺语暂且不跟他计较,傍晚的时分高凝远陪着莺语下山回去,扶着他的夫郎走在山间小路,“孩子长大了没个人保护也不是办法,是该给他找个人了,今天上门来的方家公子很是不错,如今得罪了县太爷的独子,难保不会遇到麻烦,方家虽是商贾人家,可朝上有人,就是这县里头县太爷也不敢动方家,小霁嫁到方家,先不说什么,最起码安全是用不着担心。” 今天早上就是方家那公子带着媒人上门求亲来着,所以莺语才急匆匆的出来找人,没想成霁月出了这事,本就觉得方家公子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现在更是只觉得他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你说得倒是有理,只是也得孩子愿意,到时候让两人见上面,小霁要是喜欢最好,不愿意也不强求,儿孙自有儿孙福。” “嗯,等小霁回来把人家方公子请到家来吧。”求亲这件事没告诉霁哥儿,霁月本就对成亲很排斥,逃了很多门亲事,要告诉他肯定还得窝在卢老家不肯回,以前年纪小还说得过去,现在村里跟他同龄的哥儿早就说了亲事,运气好的都当人家阿么了,就剩他一个晃荡到十几岁也没个安定,莺语和高凝远是宠着他,可是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尤其在莺语想要促成他们两个的好事。 霁哥儿生龙活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脸上绑了个老头儿自制的口罩就下山,戴了顶草帽,小背篓里装了两个西瓜哼着英文歌踏着小步子轻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殊不知他阿么老早在家里挖了坑。 村里的老人家不干事了就喜欢聚在树底下乘凉,六月几的天气热得蝉都不愿叫了,路过古井槐树下的时候霁哥儿停下来给老人家一个,这个年头吃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1 个西瓜也不容易,镇上卖的西瓜个头小也还贵,霁哥儿也不舍得吃,买了就是打算回去哄哄他阿么,孕夫嘛,有吃的忘性就大,一开吃啥子都忘了。 ☆、相亲大事 “奶奶,这天气热,放井水里泡凉才好吃。”李婆婆是阿么和阿爹落难到这里借地方给他们住的人,后来还便宜卖了房子和地给自己家,另外的几个婆婆平时也很是关照自家的,做了点小吃都会有自己的份,托他们的福,在这个世界他吃了不少地道的小吃。 这些个婆婆很是喜欢霁哥儿,在他们眼里霁哥儿就是全村孩子学习的典范,很听话很讨人欢喜,还很能干,那年救了他阿么之后村里人知道那事情都很是惊叹这孩子的心性,那种情况下能镇定实属难得。 李婆婆接过西瓜打趣他,“呦,俺们村的小活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方家是大户,村子里有人在方家做长工都趾高气扬的在村里传开,何况还是方家大少爷亲自登门求亲的事,老人家打趣他,就霁哥儿傻愣愣的不知道。 郑婆婆,就是翠花他家婆,瞧见霁哥儿脸上的红晕脸上笑意融融,“李婆子,你就别笑话小霁了,你看他都脸红了。”其他婆婆都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霁哥儿见老人家都笑了挠挠头也跟着干笑几声,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老人家都这样,哄着就好,难得老人家的心情好。 还未进家门就听得阿么开怀的笑声,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啊,霁哥儿踏进屋子,只见屋中比平常拥挤多了,因为除了阿么阿爹,虎子哥和嫂么么之外,还有三个人,两爷们一个半老么儿。 “小霁回来啦。”莺语见着霁哥儿到家高兴,不过第一次觉得自家哥儿身上的粗布男装扎眼,笑着对那三人笑笑,“这孩子性子有些野,老往外跑去干活,穿男装方便。” “我觉着莺么么家的哥儿穿这样也好看。”一个看起来像是富家公子的青年说,其实他觉得不管霁哥儿穿什么都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日偶然在集市上看见这虎背上的少年,芳心暗动,这是他第一次有的感觉,内心的那种悸动,新奇而且难忘。 那么么走过来刚好看见霁哥儿的背篓里装着西瓜,手帕捂着嘴笑,“莺哥儿,你看这两孩子还真是心有灵犀,连买的水果都一个样。” 这时霁哥儿才注意到桌上摆着切好的西瓜,红沙瓤,绿薄皮,只是一眼看过去都知道要比自己买的这个贵上好几倍,哪里是一个样,这么么眼神有问题吧。 “呵呵,你们先吃东西聊聊,等会就出来。”莺语和他嫂子绣花一人一边把他半拉着进了内屋,“阿么,嫂子,外面是怎么回事啊。”霁哥儿还不明所以,两世都没经历过相亲这玩意的直男怎么知道这种场合。 “是来求亲的。”绣花说着取下他的口罩和草帽。 “啊,那我躲起来,你们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现在怎么办?”霁月一下子慌了手脚,四处找地躲,要说他最怕的是什么,第一是阿么生气,第二就是嫁人了。 “躲什么躲,你又不是见不了人。”之前上门的煤人都是这样被霁哥儿给躲过去的,这回不同,人家男方都纡尊降贵亲自上门来,是稀罕自家哥儿,再说方家当初也是士人家族,哪怕后来行商也是风骨正派童叟无欺,是讲理的人家,而且人家男方都亲口答应了此生只霁哥儿一人,嫁进去霁哥儿定不会吃亏,这么好的人家,打灯笼也找不着。 莺哥儿一个顶俩的挡在门板上,霁月总不能去推一个孕夫吧,只好由着他嫂子给他换上那繁复的襦裙,第一次穿裙子霁月别扭得要死,要是这裙子不是浅绿色而是粉色他定会抓狂把它给撕了。 霁月扭扭捏捏,浑身不自在的扯拉裙子,被莺语一手拍开爪子,顺手给他理了理衣服,“绣花,没想到霁哥儿打扮起来那么好看,下次回来多给他带几件这样的衣服,哥儿家家没几件好衣服也是不能见人的。” 正在给他梳头的绣花笑着附和,“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么标致的哥儿。”顺手给他戴了好几株珠花,霁月一看见这些东东整个人都不好了,扒拉着要弄下来,绣花也顺他的意拿了根浅蓝色的发带给他绑着,没戴过一时不习惯也是可以谅解的。 最后霁月垂头丧气的跟着两人到前屋,他不可以任性的一走了之,要那样就是打了阿么阿爹的脸,他承认自己做不到,相比嫁人,更重要的是家人,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他舍不得亲手毁了它。 霁哥儿浑浑噩噩的陪一大群人坐了一个时辰,听大人们你来我往的谈话,其实也没听到什么,因为脑子死机中,后来连自己是怎么跟着那所谓的方家公子出门的都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他走到古井的大槐树底下了。 绑着头发的绸带松开了,方洺大胆伸手拿下那松散的发带,墨发如瀑般垂下,指腹传来发质的柔顺感,相比手上的绸带质感不遑多让,“发带松了,我给你弄好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男生之间也会有这样的肢体接触,霁月也没觉得这多不合适,站在那让他给弄头发,反正他最不擅长摆弄他这头长发,有人愿意代劳最好啦,霁哥儿根本不知道现在两个人的举止是多么的,暧昧。 等他弄完之后,霁哥儿伸手摸了摸脑袋,发现原来的发带换成了簪子,是木质的发簪,大概是刻着梅花的,摸上去朵朵花的形状。 “这.......”霁月转身看他,大眼睛黑亮黑亮的,有些惊喜隐约又有些为难。 “见面礼,小小心意,你不会不要吧。”方洺笑着说,他的笑容很阳光,很温和。 送人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推却倒显得自己矫情,不得不说这人很会做人,霁月笑笑就当是收下了。 “吧”的一声,韩轸只见皇帝手里的玉簪子被皇帝握在手里生生掰断,血从那紧握的拳头渗出来,心里担心但也只能压低声音劝说,“皇上,龙体为重,让末将给您包扎。”说着掏出帕子。 皇帝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不远处那对望的两人身上,不久前十三回报说那叫霁月的哥儿在相亲,皇帝就不管不顾的骑了快马从县上一直赶到这村子,途中被刺客拦路还解决了几波,一身血污到了地方却不敢在那哥儿面前露面,只是远远的站在槐树上被枝桠隐没的看着。 “韩轸,或者朕也应该当一回莽夫。”皇帝脚尖一点,消失在槐树粗壮的枝桠上,韩轸也顾不得思量皇帝的话急忙跟上。 相视而望的两人被一阵落叶声引回了神思,方洺轻咳了声缓解尴尬,霁哥儿倒是无知无觉,“这个时节怎么会落叶,还都是绿色的叶。” “是啊,怎么会落叶,奇怪。”方洺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2 傍晚霁哥儿扒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其他什么的,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晃荡,郁闷的把地上的石子踢到小池塘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爹来到身边,“阿爹,阿么是怎么想的。”也没有看高凝远,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逃不了了。 高凝远的大手摸着霁月的发顶,“霁儿,阿爹知道你这个人是自由惯了,对那些情爱之事也甚少在意,可是你要知道,你阿么是为你好,也许那未必是你想要的。父母不能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你阿么是要给你找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收回手叹了口气,霁月黑亮的大眼睛望向他脸上凝重的神色,“要说看见子女成家,是父母的天职也好,是爱你的表现也好,这些到年纪了都无法避免的,当初爹也是跟你这样的,直到遇到你阿么,才知道身边有个人心里有个人,人生才不会遗憾。” “阿爹,我不懂。”不懂这种感觉,结婚都会离,单身不是更好吗,前世这种例子他看了不少,以前他到了适婚年纪却始终单着,很大的原因,应该是他根本不看好婚姻,不看好人的感情能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高凝远笑了,“等你找到这么个人之后你就会明白。” 暗一暗二在迟炜的帮助下取到钱盛跟京中官员私私相授的罪证同时擒获了钱盛,皇帝迟迟不回京就是在等蛇出洞,早在京中异动时就传令京郊军营将领全权负责京中安全,皇帝并不担心京中情况,留在南方遥控指挥京城。 得知皇帝一回京自己就是死路一条的贪官们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仅犯上作乱联合御林军统领占领皇宫挟持太皇夫,对外还宣布皇帝遇刺驾崩为保护皇族夺了虎符去调动大军,路上布了江湖刺客,在等着皇帝送上门来,然而这些皇帝并不担心。 要是只有那些老末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可恨的是护国公府竟然是这些老臣的幕后主力,这是皇帝万万都没有想到的,就连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神情说说不出的意外,要说皇帝下的这盘棋中,霁月是第一个大意外,那护国公府就是第二个了。 护国公府是太皇夫的母家,老国公一生都在精忠报国,可以说他一生都在为了左甫岳鞠躬尽瘁,左甫岳感谢老国公对他的付出,然而登基这些年里整顿朝纲改革朝政必然会打压各方势力,自然也会触动他们的利益。 皇帝对待普通大末将还是皇亲国戚都一视同仁并没有给予护国公府任何的特权,原本掌握这全国一半的军权被收回了不少,老国公甚至还牵起头支持皇帝的改革,保留在护国公府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兵了。 皇帝对老国公心怀感激,而且护国公府借为老国公守丧收敛锋芒皇帝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忌惮护国公府,没想成百密一疏,老国公的做法他的子嗣心里不一定是支持的,只不过因为老国公在上头压着底下的子孙也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到底还是思虑不周。 皇帝几乎可以预见之后的状况,京畿军营换将,京中陷入混乱,而父后的安危必受到威胁,皇帝闭眼权衡利弊一番,写了几封密令尽数发出。 果然如皇帝所料,在京畿军营中的爱将一夜暴毙,副将上位,而那副将,是现任护国公玉珩的门生。 秦枫来信恳请皇帝回京坐镇,皇帝看完信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暗一,把他带到来。” ☆、重口味 皇帝只一个眼神暗一明了,韩轸却是怎么都看不出来,也没敢问,敏感时期皇帝心烦得很,还是别撞枪口上。 颠簸,霁月满是糊浆的脑袋里只有这个感觉,迷糊了多久,马车的轱辘声就聒噪了多久,吃力的眯开一条缝,看见头顶乌黑的车篷,脑子一阵晕眩,他好像在回家的路上来着,脖子一疼就不省人事了。 坏了,难不成是钱适报复? 霁月撑起身环顾四周,只见身旁坐着个闭目养神的富家公子,正是那天给画画的有钱人。 难不成他也被人绑来的?也是,钱适那种色胚会错过这等姿色的? 霁月盯着那张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脸打量,那天边给他画像也边在心里感叹这张妖孽脸,他自认自己这世的脸蛋已经算是上等的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让他自愧不如,不知道他父母又该是何等模样。 慢着,男人!! 脸蛋好看根本不改变他是男人的事实! 钱适真重口,不单调戏哥儿,连男人都绑。 这是不是所谓的全民搞基中的同性恋? 霁月瞬间黑线~~~~~ 男人长得比哥儿好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食指戳上他手臂,霁月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话,“公子,公子。” 耳边被暖湿的气息撩/拨,手心结痂的伤口痕痒,令他忆起几日前树下的那幕,真是的,就那么不甘寂寞?才醒来就勾/引男人,那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如他愿呢? 不行,不守夫道的就该惩罚,凭什么要顺他意。 想着,睁开眼时便是横眉怒目,还没等他开口,霁月一个手掌招呼过来,瞬间捂住了他嘴巴,食指抵在嘴边示意他噤声,紧张到心律不正常的霁月根本无暇顾及男人眉间的不悦。 “你别怕,我们都是一船上的人。” 左甫岳挑眉,一床上?哼,那么快就想着要跟朕洞房?水性杨花! “所以我们要同心协力。” 嗯,颇有道理,房事确实如此。 “我们偷偷的,不要惊动外面的人。” 左甫岳皱眉,为何有奸/夫淫/妇的味道,主子办事难不成外面的人还敢来打扰,都活得不耐烦了? 霁月环视了马车一周,马车又小又空,除了他们两人什么都没有,连个攻击武器都没有,怎么破? 瞧到贵公子身上的玉带,狠狠心把自己的裤腰带给解了当个捆绳,破带子不值个钱,贵公子的玉带好歹还能换些盘缠。 皇帝面上不悦,那么随便的哥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可及时这样也抵不住心底泛起的丝丝雀跃,那种要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雀跃。 后宫妃子挖空心思要怀上他龙种,朝上大臣只盼着来个傀儡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心解决自己的需求,纵使他早已过了懵懂的年纪。 手里被塞了裤带,霁月给他使了个眼色,“一会见机行事。” 真是的,那么心急,不就是那些事儿么,还能难到他?皇帝便佯装严肃的点头,却掩盖不了因为赧然而变红的双耳。 还不等他从美妙的遐想中抽离出来,霁月手揪着宽松的裤子像条离了水的鱼那样在马车里扑腾,使劲的折腾着自己,皇帝分明就看到他的手在掐自己的肚皮,疼得唇上发白。 连忙上去制止他,“你在干什么?到底怎么了?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3 ”为何如此异常? 霁月对他使了个赞赏的眼色,果然是聪明人,不用教就知道来配合他。 霁月见贵公子打开话匣便变本加厉的折腾,哼唧唧的痛吟着,闹得车厢里翻腾不已,终于引起了赶车人的注意。 帘子外传来声音,“主子,需要属下否?” 主子?属下? 慢着,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狐疑的看了头顶上的男人,男人神色无异,还淡定的说,“不必。” 明明主犯就在身边他还把人当盟友,刚才他肯定是鬼遮了眼,也顾不得裤子,连咬带踹的挣开那人的禁锢,只是还未等掀开帘子就被人抓住脚裸扯了回来,双手被裤带缚住绑在车厢的柱子上。 皇帝狠狠的在上头打了个死结,该死的,脱了裤子还要往外跑是要出去勾引谁,在朕面前还敢不守妇道,该打。 把人翻了个身,带着妻子出轨绿云密布般的怒气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那圆翘的屁股上,车厢里顿时传开了巴掌声。 当手掌的狠劲道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裤落在屁股上时,霁月的脑瓜子愣是反应不过来。 他这是被打屁股了! 被打屁股了! 打屁股! “你个死土匪,变态!!色狼!住手,死土匪!!”霁月竭嘶底里的咒骂起来,问候了某人祖宗不下百遍,夹杂着巴掌声的叫骂在山谷里回荡,骑马跟随在马车周围的暗卫全都窜起了冷战,堵起两耳都还不够,恨不得连气息都闭掉把自己弄成透明。 妈呀,皇帝的祖宗都敢扯嗓子叫骂,大概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暗卫们佩服之余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点起蜡烛。 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终于安静下来,暗卫顿时松了口气,呼吸顺畅多了,可里头的霁月几乎气得背过去,眼睛被生理泪水刺激得红肿,不用看就知道可以可以和猴子的屁股媲美一番,屁股疼是自然,本人的自尊心更是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当年在商场中意气风发的秦总沦落到被个毛头小子打屁股,要是被他的员工下属还有合作商看到,估计得找地缝钻。 “以后还敢不敢!”要还说敢就继续打。 “你有毛病啊。”霁月眼含泪水扭头怒视这个暴力分子,偏不顺他意。 左甫岳看着委屈着眼眸含泪的人,心里闪过一丝怜惜,可事情一码归一码,不知悔改就该罚,必须把他这种随便勾搭人的坏习惯给改过来,“不知悔改。”又是一巴掌落在红肿不堪的八月十五上,皇帝厉声问到,“还敢不敢?” “流氓。” 啪—— “死流氓。” 啪啪—— “去死流氓。”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呜呜,不敢,不敢了,你满意了没!” 皇帝听到这句话之后拧紧的眉头才稍稍放开,在暗格一堆药里摸出个青色的瓷瓶,解开霁月的裤子要给他抹药,罚完就得安抚好,一个巴掌一个枣,惩罚要适度,不能离了心。 “混蛋你干嘛。”霁月凶巴巴的瞪着大色狼的咸猪手,顿觉菊花一紧,要不是手被绑住了指不定就本能的捂住菊花。 不能怪他一个直男多想,是这社会本来就是菊花失守的圣地,防狼之心不可无。 “别吵。”冷眸一瞪,左甫岳屈腿压住他扑腾的腿,扒下裤子就给抹药,这世间有多少人有如此殊荣能让朕给上药,不谢恩还敢凶巴巴,真不可爱。 手下柔软温热的触感让皇帝一阵心猿意马,顿时感觉身体涌起一阵来势汹汹的热潮,眸色沉了沉,毕竟是狼虎年纪的男人,能无动于衷才怪。 想把人就地□□,无奈自从扒了他裤子霁月就一直骂骂骂咧咧,何况在这颠簸不平狭窄的马车里,第一次的结合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以后回想起来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皇帝压下内心翻腾的情/欲,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冲动感有些难以抑制,丢下药瓶子,车帘一掀,车厢里就不见了踪影。 霁月激烈的语言警告害得嗓子都哑了,瞧见人被自己骂跑了瞬间就哑了火,喉咙火辣辣的,屁股也火辣辣的,没一会药效出来屁股那里凉凉,也没那么疼了,只是嗓子干渴得厉害,混蛋,跑之前也不知道要给他解开绳子把裤子穿上,光溜溜的要他怎么好意思向外面的人讨水喝,笨蛋一个,肉票渴死了绑匪能讨到好处么。 某个被绑架的人真的没有被绑架的自觉。汗~~~~~ 迷迷糊糊的趴着睡了不知多久,被人摇醒的时候胳膊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双手被解放的瞬间面朝底扑去,眼看鼻子就要被撞歪后衣领一紧被扯到某个绑架犯的怀里,随后裤子也被套上。 霁月看见那张妖孽脸恨得牙痒痒的,胳膊使不上劲还有一口好牙呢,扑向他的脖颈子,咬死你咬死你,绑架犯,死色狼,咬破你大动脉,让你流血耳/屎见阎王。 小人儿嘟着嘴主动奉上双唇让因为得不到纾解而阴云密布的皇帝瞬间明朗,伸手扣着小人儿的后脑勺往自己唇上带,四唇相接的温柔触感令皇帝心情大好,撬开他的贝齿,勾/引着那条丁香小舌,情窦初开的愣头青几乎是本能而狂暴的席卷而来,搅得霁月脑子一团糊浆。 “唔!!唔唔~~~~~”被亲的那刻瞳孔瞬间放大,就像案板上的鱼死命挣扎也跳不回水里。 现在不止喉咙痛,连嘴唇也火辣辣,也不知道肿了没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到底是哪个表情出错让这变态误以为他是主动投怀送抱,明明就是一脸要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凶相,这家伙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神有问题啊?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句诗准确的表达了占不成大便宜得了小便宜的皇帝目前的心情,给人解了绳子系好裤带就给半抱到马车外。 天大黑,山风吹得树叶哗啦啦,霁月呼了口气,左扭扭右扭扭的在松动这副快被马车颠簸散架的身子骨,就差没把广播体操做全套。 皇帝看着在扭动的霁月眼神暗了下来,感觉到比山风吹得更劲的醋风,暗卫们摸摸鼻子纷纷低头挪开视线,闪人的闪人,尿遁的尿遁,摊上这么个容易吃醋的上司真是为难他们这些小的了。 “哇哇——”在舒爽着浑身的霁月忽的离了地面,公主抱什么的最最可恶,简直就是直男的耻辱。 “死土匪你搞什么!快放我下来。”该死的,力气怎么生那么大,明明看着瘦不拉几的。 屁股又挨了重重的一下,“找揍。” 霁月老委屈了,今天怎么无缘无故挨那么多揍,“你这人脑子有毛病,老这么无缘无故揍人特么好玩么?” 冷眸阴沉,声音更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4 沉,“无缘无故!” “不守夫道,挨揍,该。” 黑线君又在霁月脑门上聚会,有医生可以告诉我他脑子里是哪个零部件出错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符合题目了,小攻把人给拐跑了~~~~ ☆、我有一只小毛驴(小修) 火堆那飘出阵阵肉香,霁月饥肠辘辘的肚皮打着打鼓叫嚣着空城计,左甫岳抱着人在火堆旁的石块上坐下,霁月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出来,皇帝对充当伙夫的大将军韩轸抬了抬眼,伙夫韩轸割了条鹿腿下来,毕恭毕敬的递给他主子未来的另一半。 霁月接过肉,露出小白牙笑着道谢,韩轸傻乐还不到一秒钟就收到皇帝快递过来的眼刀子,心有余悸的低下头料理架子上的烤鹿肉,隐在暗处的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在心里庆幸道,还好自己是暗卫不需要在皇帝跟前收眼刀子。 啃了两条鹿腿儿霁月才祭饱了他的五脏庙,油腻腻的爪子让他浑身不自在,“大哥,哦不,兄台,请问这附近哪里有水源?” 韩轸已经很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奈霁月又把他扯回来生生承受皇帝的低气压和眼刀子,欲哭无泪啊,低着脑袋视线完全不和霁月的接触,呐呐的开口,“在下不知,不如问问那位吧。” 皇帝给韩轸一个赞赏的眼色,识时务的属下他喜欢。 霁月怨念的扭头看着那混蛋,没好气的问,“在哪。” 两人走远了之后韩轸才敢大大的深呼吸一口气,刚才皇帝想要牵那哥儿的手,可人家不愿意,闹了半天以武力强制十指相扣,韩轸都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的。 圣上也是的,要告诉那哥儿自己的身份不就完事了吗?难不成他还敢抗旨不遵? 皇帝举着火把牵着霁月的小手往泉水那边走去,挣了几把都挣不脱某人霸道的手掌,干脆随他去好了,牵着也好,免得在深山老林里走丢。 山岩上有个冒水的泉眼,霁月捧起水喝了几口,然后掬了把水扑脸上,习惯性的想用袖子擦去水珠,一块质地柔软的帕子贴到脸上细细的给他擦着,一时间气氛都静默了,除了山林还在响动。 直觉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尽管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说实话,刚开始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绑他干嘛,钱,这个男人不缺,长这般俊俏,当然也不乏追求者,还真不知道他图自己什么。 现在如此种种看来,傻子都知道这男人九成九是看上自己了。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些我都能接受,但是能不能别给这种要付出菊花和生崽子的烂桃花考验。 晚上宿在马车上,进山的马车都不大,一个人躺勉强能翻身,两个人就挤了,霁月的脸几乎都贴到马车壁上,被某只色狼一翻一拽,鼻子撞到结实的胸膛上发疼。 男人更了解男人,这家伙里头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可把现在只有小身板的自己嫉妒坏了。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霁月龇牙,他倒是睡得安稳,搂着自己便宜尽占,好家伙,我忍,等出了这鸟不拉屎的大山找到人家就等着爷爷我赏你一脚断子绝孙。 半夜马车外传来声响,空气里还飘着浓郁的血腥味,“嗯?”刚想爬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被人给搂回来,箍在怀里。 “你放开,外面好像有什么事。” 左甫岳不在意的半眯着眼,慵懒的搂着人,“能有什么事,半夜山里的野兽肚子饿出来觅食。”戏谑的挑眉,“还是你想去当食物?” “才不是。”霁月连忙缩好身子,脑袋也埋进左甫岳的怀里,和被驯养的阿花打交道还好,其他的山大王他无福消受。 左甫岳这才满意的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闭目养神,直到听见车璧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得知刺客已经被解决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早上,睡得不安稳的霁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就感觉到脖子上挂了个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红色的平安玉扣,没认错的话这是血玉,玉中极其罕见的珍品,有价无市。 如今在自己脖子上,该不会是那家伙的吧。 车帘被掀开,只见霁月在脖子那摆弄,伸手摸上那带着体温的血玉,左甫岳心里一阵满足,“这是我左家的家传血玉扣,戴了它你以后就是我左甫岳的妻,等到了地方我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嫁庆典。” 霁月听得一个激灵,这家伙果然是脑子有问题,那么霸道强势的性子也不知道是谁给养出来的,“谁稀罕找谁去,别招惹我,怎么解不开,快给我解开它。” 皇帝倒没怎么不悦,只要这血玉一天在霁月脖子上他一天都是自己媳妇,这是天家的传统,一旦给带上血玉一辈子都解不下来,那是皇帝认定的一辈子的妻。 “别浪费力气了,想要解下来,除非.........”皇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心情愉悦的掀帘子走人。 那混蛋吃穿用度都不差,可是人模狗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行为实在令他难以相信他只是个单纯的官二代,无法无天的模样倒像是土匪头子养出来的小土匪。 霁月都没有问他的身份,他怕自己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还是自欺欺人的相信他只是官二代,官大一级压死人,等找到更大的官儿告状就可以摆脱他。 在山里走了十天,霁月足足黑脸了十天,任哪个直男都不能接受被男人性/骚扰吧。 好不容易遇到些人家,霁月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只要到城镇上弄到银子就可以雇辆马车回家,再不成弄到匹马也成,真的要感谢前世的一个爱马如命的老总,如果不是因为投其所好他也不会跑去学骑马,现在总算能用得上。 再走了五日就到了一个不大的城镇,霁月撩开车帘四处打量这地方,左甫岳见他一脸看见新事物的好奇和雀跃也没阻止他乐呵呵的看。 傍晚在客栈落了脚,那个苦逼的赶车人韩轸收拾好东西请两位主子入住。 “我要洗澡。”看见屋子里满满的一大浴桶的热水,霁月迫不及待的赶人出去。 “你洗你的,我留在这里何碍。”想一饱眼福的某人厚着脸皮留下,不出一刻就被人连打带赶的给赶出房间。 皇帝黑了脸尤自镇定的清了清喉咙,往梁上丢了几个眼神,盯梢的暗卫识相闪身出门,韩轸很自觉的退开十米远,这皇夫入浴,除了皇帝之外在旁边听墙角的男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霁月气哄哄的把木瓢丢回水里,脱了衣服泡进水里,水没过头顶闭气冥想,想起这些就像吃了炸药桶的日子里越来越有翠花那彪悍个性的自己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5 霁月就想抓狂。 那厮绝壁是故意的,气死人不偿命。 浮出水面抓狂的嚎了嗓子,话音还未落门就立刻被推开,进来的就是那厮。 木瓢迎着他面门砸去,皇帝堪堪避过,“耍流氓呢你。” “谁让你乱叫的。”再说,对着自己媳妇耍流氓那叫耍流氓吗? “给我出去!!”霁月竭嘶底里的怒吼,外头的暗卫和韩轸已经很习惯的自觉堵上耳朵,天底下能让一个皇帝如此难堪的人还真不多,佩服佩服。 左甫岳又被赶出来,冷着脸又是几个眼刀子,韩轸摸摸鼻子假装自己又聋又瞎。 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霁月装作怒不可恕的拉了张靠背椅堵住门口,好一会蹑手蹑脚的凑到窗边含湿了手指头戳穿窗纸,猫眼里没看到人,轻手轻脚的收拾好自己,摸走了左甫岳留在桌上的玉骨折扇。 好在古代的楼房都不高,几床薄被单打结绑在床柱上,偷偷摸摸的从窗子溜下一楼,霁月麻利的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当铺还没关门,只要换了银子雇辆车出城,城门一关,城里头的人想再跑出来追他就难上加难。 “最多两百。”典当铺的老板见霁月着急,压着价不给涨,无可奈何之下霁月只好贱当,反正是那绑架犯欠他的,何必替他心疼扇子。 路过包子铺买了一笼屉的包子,顺便到成衣店换了身衣服,还找老板要了点锅灰抹脸上盖住眼角淡金色的泪痣,脑瓜子套顶草帽,变装成功,剩下的只欠交通工具。 “你好了没?”皇帝怀揣着装逼的心敲门,那么礼貌可不是他的风格,只是贸然撞进去必然惹来一顿白眼。 接二连三敲了几遍,就如石头丢入深潭没有一点回音,左甫岳心下不安,大力一踢破门而入,屋里并没有人,地上的水迹从浴盆到窗边一路流连,床柱系着的床单通过窗口延到地上。 “韩轸!” 问了好几个车夫都没人愿意到清河县去,人单影只的走深山捷径小路不安全,来回几乎还要花上一个月的路程,大多马夫一家老小都在这城镇里,家里实在走不开。 霁月不再浪费时间说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被左甫岳发现,城门也要关了,“那哪儿可以买马?” 一群车夫哄笑,“小兄弟,就你这副身板连马背都爬不上,能骑着驴子算不错了,别怪俺们不厚道,直走右转有家卖驴肉的铺子,还剩几头没宰的。” 龙游浅水遭虾戏,掉毛凤凰不如鸡,都是这破身板害的。 花了二十两买了头驴子,肉铺子的老板眯着小眼还送了他一根竹竿和一袋子胡萝卜。 一个半大少年坐着一头疯狂追逐胡萝卜的驴子在街道上狂奔,热得路人纷纷注目,扎着总角的小娃娃很不厚道的指着霁月捧腹大笑。 一路上接收着人们像看猴戏般投来的嬉笑目光,霁月拉着缰绳趴在奔腾的驴背上没脸见人了,这辈子的脸面都被丢清光了。 饿疯了的驴子奔得老快,屁颠屁颠的追着面前的胡萝卜狂奔,赶在城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出了城。 城门合上之后霁月才总算松了口气,驴子啃光了胡萝卜叫了几声,勉勉强强收拾好惨不忍睹的心情,霁月再拴上跟胡萝卜驱赶驴子往大土路方向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落脚的地方,沿着大土路走应该有人家吧。 约摸大半时辰霁月终于见到炊烟,还好是夏天太阳下山晚,不然两眼一抹黑今晚只能露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安吉唱得好有爷们味儿~~~~ ☆、驴子惹得祸 “爷爷,城门关了我找不到地方投宿,我可以在您家借宿一晚吗?”霁月站在柴枝围成的篱笆外,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篱笆里面坐着的老爷爷。 “不嫌弃粗茶淡饭就进来吧孩子。”六旬左右的爷爷和蔼的说道,古代人都很好客,因为拥有的不多,也不担心别人图什么。 “谢谢爷爷,那我就不客气了。”霁月推开篱笆门,把驴子也给牵进去。 家里只有老爷爷一人,家家的烟囱都炊烟袅袅,这家的厨房却没有一点烟火气,从一开始老爷爷就是坐在院子的大树下,估计是腿脚不方便,霁月就毛遂自荐帮忙做饭。 厨房除了盐巴一点油沫星子都没有,刷了锅之后才发现米缸里只剩一把米,煮粥都不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也不管那点米了,拿出包袱里装着的包子放锅里头蒸热,削了驴子的口粮炒了盘没有油星子的胡萝卜。 田壮挑了柴火走在归家的路上,远远看见自家厨房有火光,烟囱也飘出白烟,自从夫郎生产过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归家的宁静和喜悦感来慰劳耕作了一天的自己。 脚下的步子加快,进了院子放下柴火,“爹,谁在屋里头?” “一个借宿的小哥儿,人不错。”老爹的话醉翁之意不在酒,田壮没应声,除了那爱惨了自己的过世夫郎还有谁愿意嫁一个有上顿没下顿的庄稼汉。 “今天的脚还痛吗?”田壮把自家爹给背进土屋。 老爹忙摆手,“不疼不疼,那药就别再买了,我都不疼了。” 没有拆穿老爹的谎话,捞起老爹的裤腿查看,“再多吃几剂吧,伤筋动骨哪有好得那么快。” “儿啊,就别浪费钱了,那钱大夫的药要是有用我早好了,这都一个月了,别花冤枉钱。” 田壮还没接话,霁月就从厨房端了包子和胡萝卜出来,尴尬的和田壮打了个照面。 “爷爷,您这脚是摔伤了吗?”肿得跟馒头似的,挺严重的。 “在田埂下扭了一下而已,不碍事。”为人父母在子女面前总是喜欢大事化小,省得他们操心。 “爷爷这可不能当小事,钱财身外物身体才最重要。”放下盘子,“爷爷,不如你跟我去清河县找我哥哥看看,我哥开医馆的,外伤他比较有研究,钱方面就不用担心,您愿意收留我我哥会尽力医治的。” 霁月担心老爷爷的脚是真的,有打小算盘也是真的,一个上路也是怪害怕的,有个伴至少心里不那么惊慌,何况老爷爷的儿子浑身腱子肉,彪形大汉一个,遇上坏人不能打也装模作样吓唬人。 田壮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又黑瘦黑瘦的孩子,如果不是老爹说他是哥儿,他真还看不出来,连泪痣都盖住了,性别也掩饰着,不管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能治好老爹的脚他都愿意帮忙。 “好,什么时候动身?”田壮站起身,霁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山笼罩了,哈哈,他最欣赏这种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豪爽壮汉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6 。 “明天,买些干粮就上路。” “好。” 田壮拉好老爹的裤腿,拿了刚才田里挖出来的红薯进厨房,在厨房里还听见那个哥儿劝老爹多吃些,很好的人,但是田壮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晚上田壮和老爹睡一块,霁月就霸占了田壮的房间,本来以为男人糙汉子不会干净到那去,可是田壮的屋子一尘不染,实属难得的居家男人,这样二十四孝的好男人要放在现代准被很多丈母娘抢着预定。 霁月砸吧着嘴香甜入梦,却不知道左甫岳在那头找他急得嘴上冒泡,甚至发誓一找着人就要把某个逃跑的家伙吃干抹净顺带上一百遍家法。 鸡鸣时分霁月还在睡梦中,田壮已经起床料理好家里的事,雇不起马车的话,清河县离这里至少两个月的脚程,这段时间家里的庄稼和屋子就托邻居照料一下,虽然不值钱,但始终是自家的东西,敝帚也要自珍。 霁月起床之后就让田壮进城买辆马车顺便把驴子也卖掉,带老人家上路还是买辆马车的好,那么热的天赶路省得老人家受罪,掏了掏钱袋,多给了一两银子买些干粮什么的,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愁吃食。 两个时辰之后田壮回来了,驾了辆旧马车回来,里头还有些耐存储的大饼和炒米,搬了袋大早的下田挖来的红薯上马车,背老爹上马车,霁月也坐好之后,田壮挥着鞭子赶马上路。 “老板,昨天傍晚是不是有人跟你买了头驴子,是何模样?”来人是韩轸,昨夜翻遍整个城都找不着人,主子大发雷霆,幸好早上经过街上听到几个总角小童在嬉笑昨天傍晚看到的怪异少年,循着这蛛丝马迹总算让他抓到些头绪。 肉铺子的老板往后瞧了眼拴在木桩子驴子,说道,“就那驴子,昨天傍晚卖给了个半大小孩,今早上被一个汉子给卖回来了。” “确定没有认错?”一个汉子?皇夫大人千万别遇上什么歹人才好。 屠刀扎砧板上,老板吹胡子瞪眼的,“你这是怀疑我老驴不是?我每天经手多少头驴子,只一眼就认得每头驴子,再说那头驴子左后腿有条手指粗的疤,老驴我怎不认得,难道瞎了不成。” 韩轸给塞了块银子,老板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那汉子什么模样?住哪?” 田壮赶着车,听着里头相谈甚欢的两个人说话,那哥儿说的话不大符合他的年龄,这种被父母的呵护的年纪怎么会给人一种仿佛历遍名山大川智者般的感觉,和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谈起话来丝毫不显幼稚,着实怪异。 赶了一天路还是没赶上城门关闭之前进城,只好在城外找了处破庙歇下,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田壮丢了几个红薯进去,不时用柴枝拨弄,没一会就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勾得霁月肚子里的馋虫闹腾。 烫得直呼气,霁月左右手把红薯倒腾凉了迫不及待的扒皮,入口即化,香甜软滑,唇齿流香,实乃人间一大极品,霁月吃了大大的三个喊饱才不要了。 灭了火,三人各找地方躺下,夜静悄悄的,白天在马车里睡太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老爷爷早睡了,田壮闷骚一个,问一句答一句,没意思,他觉得自己的人缘挺不错的,最起码在男性中社交不会遇到冷场,男人打交道,不是生意就是女人,总有话题可以聊,到田壮这则是踢到了铁板,甚至还有一种被推拒的隔阂感,至于么,不就是年龄小一点而已。 殊不知田壮早已把霁月归到异性那类去了,男男授受不亲。 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的霁月似乎还没真正参透男男之防这四个字。 一阵混杂着嘶鸣的马蹄声惊醒了浅眠的田壮,只见门外进来身穿玄衣的男子,一脸冷然。 “霁月,醒醒,醒醒。”田壮在推他身体,被一爪子拍开,“干嘛,吶......”他好不容易才睡着,被打扰心情很不爽,霁月喃呢着不肯醒来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两人这种宛如夫夫间的床笫对话让怒火在左甫岳胸腔中翻腾,逃跑,还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么自然无防备的睡觉,他要是不好好管教他的妻就枉为左家人。 “高霁月!”左某人恨得咬牙切齿。 半醒半梦间的高某人被吼了个激灵,顿时瞌睡全飞,愣愣的爬起身和他对视。 “干嘛,大半夜梦游没醒啊。”他高霁月才不怕他左甫岳呢,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他菊花不保。 “我要不教训你我就不姓左!” 霁月菊花一紧,这种恶狠狠的誓言还是第一次从这张嘴里听见,感觉不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还未挪开步子就被盛怒中的人扯住后衣领提溜出门,半吊在空中晃荡的霁月甩着脚丫子,“你丫的,快放我下来,特么欺负人。”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左甫岳的身高差异那么大,到底是自己太矮了。 耳侧擦过一阵破风的声音,冷不防的抓着后衣领的手松开,霁月惯性的跌坐在地,摸了一下耳朵,被射穿的外耳作痛,温热的血滴在肩头,黏黏的。 十五的月下闪动着刀光剑影,霁月被左甫岳护在身后,一面迎击黑衣刺客进攻的刀剑,一面还在担心他流血不止的耳朵。 十几个刺客犹如被砍瓜切菜般肢解了身体,杀红了眼的皇帝挥动的剑如游龙,灵活而煞气重重。 “够了够了,左甫岳够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鼻腔,霁月的唇色发白,不知是因为耳朵的疼痛还是因为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面对死亡与杀戮。 挥剑的动作在一声令下戛然而止,转过身的皇帝紧紧抱住霁月,他在颤抖,为那刹那这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离死亡如此靠近而害怕得发抖。 大概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脆弱感,这一刻似乎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这个武艺高强而又霸道的家伙,此刻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孩,等待着自己的安抚。 被紧抱在怀的霁月轻叹了一口气,手抚上他看上去并不宽厚的背,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镇定剂,他愿意安静的充当一会。 手背传来钻心的痛,利箭入肉的声响仿佛装上扩音器,在霁月耳里心里放大数十倍,听得他目眦欲裂,“左甫岳——” 作者有话要说:  找到个有网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今天的份发出来。 ☆、把自己卖了 “他怎么样?”一夜之间,他心里头一直以为是土匪二代的人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而这天下之主又因为他而受伤。脑子很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平静下来,才不过一个昼夜,恍若隔世般漫长,声音几近哽咽,“他没事吧,应该没事的。” 可是,被箭射中的,是心脏,叫他如何继续自欺欺人。 裹着纱布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7 的左手捂住了憔悴的眼睛,好希望不需要面对现实。 韩轸低垂着头,神情为难,“不太好,他想见你。” 左甫岳的手白,虎口的剑茧不明显,但握着有些粗糙,他的睫毛很长,很黑,睁动眼皮的时候就像扑扇翅膀的蝴蝶,“耳朵还疼吗?”他的嗓子低哑,带着无力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或许是只习惯对他板着脸,此刻想挤出个笑容无奈脸部肌肉僵硬,大概很丑吧,这个快哭的笑容。 “疼,很疼。”水雾模糊了视线,虽然一直都很抗拒这个男人,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死。 床上的人急了,想撑起身,愣是生生的牵动伤口把胸间缠绕的白纱布染红。 “混蛋,快躺下。”霁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阻止他欲起身的动作。 左甫岳疼得倒吸一口气,脸色更白,伸手摸上那脸颊,“霁月,我想,咳咳........” “我都答应,只要你.......”好起来,还未说完就被难以自抑的哭声抢断了。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逃跑,如果乖乖留在他身边,就不会害得他受重伤,都是我不好。 “你是说真的吗?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妻?”惨白的脸因为喜悦而晕染上一阵血色。 霁月想都没想就点头,如果是他的遗愿的话,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剩下的,哪怕要面对天下人指责他都会扛下来。 “臣等参见皇夫大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身后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震得霁月的脑袋发懵,还挂着泪珠的眼看见床上人喜上眉梢,扭头只见身后跪着乌泱泱的一大群穿着黑衣人,老大粗韩轸还对着他贼贼一笑。 谁可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把自己给卖了! 事情发展得太猝不及防,皇帝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扶住,霁月就“扑通”一声栽地上了。 韩轸等人连忙把人扶到皇帝床上躺好,暗二在皇夫大人的手腕上铺了帕子搭脉。 “皇夫大人因为一夜未眠,身体支撑不住,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呃,因为......” 皇帝被暗二踌躇犹豫的表情给急了,“到底是如何?快说!” “因为气、气急攻心.......” 听到最主要的四个字,皇帝瞬间一脸菜色,加上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简直是不能形容的难看。 暗卫各归各位,韩轸也赶紧赶忙的借口去准备饭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皇帝霸道的把人揽在身侧,看着这张安静沉睡的脸,有些被治愈了,他成了他的妻,再气急攻心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如此想着,嘴角不禁上扬,“暗一,飞鸽传书钦天监秘密择选大婚吉日。”说罢梁上闪过一个黑影。 霁月如离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痛呼着大叫,“痛啊,停,停.......下来,停啊。”但是男人跟没听见似的依然在他身上打桩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没一会嘴巴就像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串串勾人的呻/吟声,听得自己也面红耳赤。 画面一转,却是自己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头发汗湿,高耸的腹部挡住了视线,只感觉被屈起的双腿大张,菊花就像被人撕开两瓣,“用力,皇夫大人,快,用力,看见了胎发,快,快用力。” 青筋暴露的双手扯坏了身下的锦被,大吼一声...... “啊——” 霁月挣扎着醒来,等朦胧的视线恢复之后看清周围,才猛地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皇帝也被霁月这一番动作弄醒,“月儿,怎么了?” 撑起身时忘记了左手受伤,按到伤口疼得冷汗淋淋,缓过劲来便急着找韩轸。 “去哪?”皇帝拉住他。 霁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扯起嗓子喊,“韩轸你给我出来!” 皇帝郁结,怎么一起床就急着找别的男人! 如果可以韩轸真想顶个锅盖遁走,这节骨眼进去势必承受皇夫大人的怒气和皇帝的威压,不进去那是抗旨不遵,韩某人想哭,他怎么就摊上这样一对顶头上司呢。 “你说,为什么骗我?”如果不是因为韩轸的话,他怎么会中左甫岳的苦肉计。 “回主子,恕末将愚钝,末将不明白。”韩轸木讷着脸装傻充愣,直把霁月气得暴跳如雷,“还不是你说什么不太好,他人没事就说没事,你丫的偏偏说个不太好,不是骗我是什么!” “末将并无欺瞒主子,不太好的意思是心情不太好,皇上确是心情不太好。”偏韩轸就一脸正经的模样,霁月倒无处发泄。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不对啊,昨晚那支背后放的冷箭确实是穿透他的左手掌射中左甫岳心脏的位置。 皇帝给韩轸丢了个消失的眼神,把人拉回怀里,“好了,木已成舟的事就别想了。”知道自己的妻子找韩轸只不过是为了秋后算账,心情顿时从谷底攀升。 被人箍在怀里的高某人老不情愿,皇帝装腔作势的“嘶~~”了一声,某人就老实了,诡计得逞的皇帝嘴角快要翘上天了。 “受伤的地方是怎么回事?”被骗固然生气,但是知道他无性命之忧也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 皇帝拉着人儿的嫩小手往伤口处带,笑道,“你摸摸。” 伤口的右侧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在右边!”霁月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有过心疾之类的病症吗?” “放心,我健康得很,会陪你白头到老的。”左甫岳不时的提醒着某人已经为□□的事实。 霁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没有过心疾,这状况就是镜像右位心,镜像右位心是健康的,无大碍就好。 皇帝不乐意了,把人扳回来搂着,“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十万分之五的镜像右位心都能被你遇上,后福不大才怪,霁月心里诽腹道。 “我的后福就是你呀。” 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霁月忽的脸颊上冒出两团可疑的红晕,心脏像被电击了般,按耐不住的加速乱跳。 切,算哪门子告白,花言巧语。 慢着,怎么会觉得这话是告白?他一个直男竟然为一个男人的告白而心跳加快,这是要被掰弯的节奏? 直男警报警报:心若沦陷估计菊花不久也要接着沦陷!!! 只见霁月的脸上忽红忽白,直把头埋在臂弯里不肯冒出来,焦急的皇帝招了暗二下来把脉。 “回、回皇上,皇夫大人,这是心思、郁结,情绪不,不稳。” 两回都被高某人的一盆冷水倒下来,直把左某人气得食不下咽。 (小剧场: 暗一:暗二,你怎么一到皇上面前就结巴了,平儿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咩?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8 暗二苦逼道:别、别提了,这回把,把完脉下来,到现在还、还恢复不、不过来。 某三曰:还好我不懂医。 某四曰:还好我不是鬼医谷出身。 某五曰:还好我师父不是鬼谷子。 ........ 暗二曰:幸、幸灾乐祸的、的一群。) “娘子,为夫饿了。” “为夫要沐浴。” “为夫脖子酸。” 为夫为夫为夫—— 霁月一听见这俩字就想把手上的粥碗扣他脸上,布巾塞他嘴里,一手掐晕他。 可是不能,好歹也算救命恩人,不如不是他在前面挡了一箭估计自己早在阎王殿里喝茶。 嘿嘿,要是霁月知道,其实刺客都是皇帝引来的,因为皇帝被刺客盯上趁他落单的时候围上来刺杀,不知该作何感想咯。 正投喂的时候韩轸敲门进来,“皇上,臣已经赎回玉骨扇。”被霁月卖掉的玉骨扇是太上皇命人打造送给皇帝的十岁生日礼物,韩轸自然对这扇子上心。 “赎了多少钱?”霁月尴尬的开口,真希望和自己买的价钱不会相差太远。 “三千两银票。”霁月那个心疼啊,整整十五倍的差价呀,这无良奸商太欺负人了。 皇帝大概也猜到了,见不得心上人肉疼,尽显土匪本色,“没事,回头抄他家。” 韩轸嘴角抽搐,就这点小事儿冲冠一怒为蓝颜,皇上,您太妻奴了。 养了两个多月就启程上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天下始终是老虎的,那群猴子不过就是跳梁小丑,虽然有护国公府这个意料之外的幕后人,但也撼动不了皇权半分,没有兵权也没有皇室血脉在手,哪怕控制了京畿也是一场登不上高位的闹剧。 “公子,有信。”暗一从马车外递进一个小纸卷。 “铁骑临城,叛军兵败囚狱中,钦天监已择吉日,待君归来。” 叛军挟持左甫岳的生父玉茗威胁皇帝,却不知皇帝早在出宫前就偷龙转凤的换了个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并且身形相似的凤卫进去,加上鬼谷子的易容术,至到铁骑之前叛军还以为自己是大胜在望。 皇帝龙颜大悦,搂着人就一顿啃,霁月嫌弃的擦脸,“钦天监择好了吉日,待回宫之后就举行盛大的册夫大典。” “少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什么皇夫。”等看到这家伙安全回宫他就回家去,那么漫长的日子估计阿么早生了,也不知道现在家里人怎么样,会不会还在到处找他?想到这里霁月又愤愤的不想理这个绑架犯。 “我们是患难夫夫,连箭都要把我们钉在一起,这辈子我们都别想分开,何况你还答应了做朕的妻,怎能食言而肥?” 穿成哥儿伺候男人就已经够惨的了,还要和后宫三千人一块伺候一个男人,人生简直悲惨到无望。 “退一万步讲,我只是答应了成为你的妻,但是我不会和任何人共侍一夫。”古代丈夫三妻四妾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皇帝的子嗣关乎国运,总不信他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的。 皇帝狠狠的亲了霁月一大口,“该赏,朕也是这般打算,后宫就你一人足矣,太聒噪惹朕心烦。” 霁月想,他上辈子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才被左甫岳阴魂不散的缠着。 作者有话要说:  捣鼓了一个小时终于从手机里发上来,之前答应修改打仗字眼和逃跑章节的事可能要等wifi回复了才弄,手机实在不给力。 爪爪千辛万苦弄上来滴文,给点鼓励与支持啊。 ☆、满园尽开菊花 应该还有掰的希望,指不定那太皇夫不同意,朝臣死谏什么的他俩就掰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古人不是都讲究些什么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总有机会的,别灰心。 小脸纠结了一会又豁然开朗,皇帝捏了捏他鼻子,“别想着跑,要跑了就把你家里人请过来。”请字还特地重读了。 小脸顿时垮下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哪里去,何况自己家里情况他都一清二楚,被拿捏住七寸还能跑多远,顿觉前途一片惨淡。 “霁儿,醒来,到地儿了。” 霁月微微张着嘴,一呼一呼的动着唇,看在男人的眼里就像在邀吻,小猫爪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那么想我亲你啊,不做声就是默认了啊。”见没有反对当即上嘴儿,左甫岳捏着他樱粉色的唇,热吻铺天盖地。 正在梦里和周公打太极的霁月睡着睡着差点窒息而死,“咳咳....咳......”睁开眼就看到偷吃的某只心满意足的舔唇角,像饱食一顿的猫咪。 “作死啊你。”霁月狠狠的擦嘴角。 “哼,我可是事前征求了你意见,是你自己没反对,你还有理了你。”左甫岳掸掸衣摆,仪表堂堂的下了马车。 霁月气得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丑媳妇终须见家翁。”左甫岳自然而然的又搂上那细腰,低声在霁月耳边软语,“放心,我会护着你的,再说我父后是个很好的人。” 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想和你掰。 霁月老想这样吼出来了,可只能在心里宣泄一番。 这是一处行宫,一路上接受不少宫人的行礼,霁月颇感不自在,越是入内,越发感觉这行宫设计上的精雕细琢,独具匠心,亭台楼阁琳琅入目,让人应接不暇,层叠的斗拱古色古香,飘逸的飞檐挂着铜铃流苏,秋风一吹,声音清脆悦耳。 北方入秋天气已经开始凉了,树叶飘落,但是花园里的各色菊花开的鲜艳,只是霁月不大喜闻乐见这种植物。 “小皇酥,小皇酥你回来啦。”穿着粉色小裙的娃娃高兴的飞扑出过来,左甫岳抱起他举高高,逗得小娃娃可乐了。 “芽芽,来,叫皇嫂。”左甫岳抱着娃娃给介绍。 霁月笑笑,伸手,“你好啊,芽芽,我叫高霁月。” 枳芽咧嘴一笑,露出个缺了颗门牙的笑容,也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叫左栀芽,你好。”小家伙对这种新的打招呼方式乐此不疲,松开霁月的手又对着左甫岳伸手,“你好,我叫左栀芽。”得到左甫岳的回应之后就不要抱着,下地就兴冲冲的往屋里跑。 “皇爷爷,芽芽要和你握手。” 霁月忽然发现他似乎又做了不符合这社会逻辑的事,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了瞥,见旁边的男人似乎没有生出疑惑,也就稍稍松了口气。 梨花椅上坐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他抱着栀芽,听着栀芽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话,嘴角蹙着淡淡的笑容,一颦一笑都让人赏心悦目。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29 难怪能生出这般容貌的儿子。 “父后,儿臣回来了,给您请安。”左甫岳拉过身后的霁月,“这是孩儿的皇夫,叫高霁月,给父后请安吧。” 霁月纠结,跪吧,他还想着和左甫岳掰,这么恭顺万一真入了太皇夫的眼就不好办,不跪吧,又怕太皇夫治个不敬之罪。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正要屈膝跪下的时候玉茗说了声免礼,但是后面的话霁月好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不用听到。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坐吧。” 霁月浑浑噩噩的被他拉着坐下,芽芽跑过来拽着他衣服爬到他大腿上坐着,“小皇婶~~~”撒娇的尾音拖得超长,霁月搂了搂孩子,一脸满足,在孤儿院养成的脾性很难改,不管多大年纪还是很喜欢带小孩子,软乎乎的可招人疼。 除非玉茗主动问到他,不然他都是在和芽芽说悄悄话,见霁月不大感兴趣,玉茗也就让芽芽带他去逛逛。 呡了口茶,玉茗清澈的眼里透出些了然,看来儿子是确定要这个人的了,不然也不会给戴上历代皇夫专属的血玉,只是这人好像不大情愿。 “你又干坏事了是吧?” “父后,儿臣只是继承父皇的秉性而已。”一句话咽得玉茗无话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尽管自己已经尽力教导他行王道而弃霸道,可是在某些方面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儿臣平日谨遵父后教导行王道,可是对于霁月而言,只有霸道方可。” “算了,这就不跟你计较,你要娶他也至少让他嫁得心甘情愿。” “这个儿臣自然知道,不过儿臣认为此法不适应于他身上。” 玉茗无奈叹了口气,果然是先皇的种,在感情方面行事如出一辙,再怎么教导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性格,“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本宫由着你了。” “人还不错,最起码芽芽喜欢,小孩子的直觉错不了,你怎么折腾本宫不管,尽快给皇室开枝散叶,也是给左家给天下一个交代,再说,后宫还是多些孩子热闹些好。” “父后定会子孙满堂,承欢膝下的。”左甫岳在心里坏笑。 芽芽蹲在跟前,眼巴巴的看着霁月左手右手飞快交织将一根半黄的草变成了蚂蚱。 “给你,见面礼。”芽芽接过编的精巧的玩具,高兴得哇哇大叫,“小皇婶好腻害~~~~” 左甫岳不远处看见霁月在草地上席地而坐,芽芽围着他手舞足蹈的,仿佛看见了日后有了自己孩子后的温馨场景。 “恩、哼。”某人用声响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可惜最想引起注意的那人却没捧场。 “小皇酥,你看,小皇婶给芽芽做的。”献宝似的拿着蚂蚱给左甫岳看,“好漂亮的蚂蚱,芽芽想不想小皇婶以后一直都给你做啊。” “想。”芽芽声音软糯糯的。 “那你问问小皇婶答不答应?”左甫岳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皇婶答不答应?”看着孩子澄澈的目光霁月还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转移话题,“芽芽,我们要不要进屋去啊,冷不冷?” “小皇婶你答不答应嘛?”没成功,果然天家不好待,连小孩儿都不好糊弄。 无奈之下只好应承下来,哪怕左甫岳脸上神色正常他都可以想象出那家伙在心底里偷着乐。 混蛋,亏你想得出用个孩子当令箭。 行宫里有温泉,于是乎左甫岳想执行他早已计划好的戒斋行动,肉香浮动,勾得某人心痒难耐,“霁儿,行宫里有温泉,今夜泡泡,去去乏。” “不必,我不累,精神得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好吧,就不打扰你了。”左甫岳飘飘然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霁月的眼睛几乎要掉地上了,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平常死缠烂打那是小菜一碟,霸王硬上弓更是家常便饭。 难不成是不敢在太皇夫眼皮子底下作妖? 既然是这样就最好了,日夜兼程的赶路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没有后顾之忧也不必为难自己的身体,温泉可是个好东西啊,可不是到处都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不泡泡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霁月拽了个宫人带路,拿着自己的衣服偷偷摸摸的溜去温泉宫。 里头水汽氤氲,池子四周挂着轻纱,和水汽纠缠在一起,多了几分半遮不掩的朦胧感。 挥退了宫人,麻利的脱了衣服跳进池子里泡着,带着硫磺味的热水让浑身毛孔都叫嚣着舒服,怪不得张衡在《温泉赋》里对它大加赞誉,还当真是“览中域之珍圣兮,无斯水之神录”。 霁月拧了把毛巾敷在脸上,脑袋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门口的声响,他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后,才发现原本搭在屏风上的衣服不见了,且不说他的干净衣服,那身脏衣服也不知踪影。 四周看去,除了洗澡的布巾和轻纱,宫殿里根本没有遮体的布料,偌大的宫殿连块遮羞的布料也没有,这绝壁是个陷阱,霁月欲哭无泪。 在百般悔恨之后选择再次回到温泉池中,在水里总不会比干站着更囧吧。 透过轻纱,他已经看到那始作俑者的身影,“混蛋,你要敢进来我咬死你。”看来他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干净得连个趁手的武器也没有。 “怎么?你还想谋杀亲夫?”左甫岳施施然的撩开轻纱进来,“再说你出现在这也不是为夫逼的,娘子你好无理啊。” 霁月被咽得内伤,怎么说都是他对,这死猫吃得太亏了。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打嘴仗,而是守卫菊花,果然今天看到满园尽开菊花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男人入水溅起了水花,他知道男人有一副令人羡慕的身材,哪怕仅仅只是欣赏现在也不敢多看一眼,同是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打量身材什么的都是作死的节奏。 皇帝赤身果体的把人往怀里带,霁月强忍着不挣扎,后面那硬邦邦的东西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只要他动一下,注定要完蛋。 如此乖顺让皇帝有些意外,兴致虽然没有继续高涨,但是也没有消退,低下头细细的亲吻着如羊脂凝玉的脖子。 “左甫岳,你确定要这样?继续下去你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身体而已。” ☆、大婚 霁月冷不丁的话扫了皇帝的兴致,但同时也成功激了皇帝。 后边没有再动作,耳边是充满情/欲的低语,“我答应暂时不动你,但是这个你要给我解决啊。”完了还动了动腰身。 霁月被戳的一个激灵,咬牙忍了,想成是拔萝卜应该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你好了没?”霁月嘟囔着嘴,都半个时辰了,手都酸了。 “你说呢?”某色狼挑眉,亲吻着人儿的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0 唇,手也不停的四处点火,霁月被摸得浑身颤粟,身子渐渐软了,那只狼爪越摸越后,抓住霁月那袖珍的,tao弄了几下就源源不断的流出清液,身子彻底软翻了。 低喘声配上情/潮红润的脸庞,软绵绵的身子透露出来的脆弱感让皇帝更为沉迷,顾不得自己只想让人儿享受凌云霄而上的快/感。 在浴池里来回折腾了几遍,左甫岳终于大发慈悲的捞起瘫软的人,擦干了身给抱到温泉旁边的房间。 霁月陷在软和的被子里不想动弹,发泄后的筋疲力尽让他整个人在半秒之内陷入了睡梦,左甫岳心满意足的搂着睡觉,虽然还没能吃进肚子里,但是今天晚上这个餐前开胃菜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天还未大亮霁月就被从被窝里揪出来,左甫岳给他套上里衣就把他交给四个宫人装扮,霁月眯着眼睛要醒不醒,迷迷糊糊的任由宫人折腾。 脖子酸的受不了的时候霁月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脑袋像被压了石块,抬手一摸,全是金属质感,夹杂着玉石特殊的细腻手感,敢情他是顶了一脑袋的金银珠宝。 入眼都是红色,连身上的衣服也是,除了少块红头盖,就跟成亲没差别。 霁月大惊,掀开红帘子冒出个脑袋,“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夫大人,你快坐好,仪表要端庄。”跟在马车旁的礼仪么么忙指正。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霁月怒了,十有八九又是那土匪整出来的大龙凤。 “呵呵。”那么么掩嘴笑,“皇夫大人,今儿是您与皇上的大婚,奴婢能理解大婚前夕的紧张,皇夫大人大可调整心情%¥#@&*!&&#.......”礼仪么么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回头却发现霁月已经不再探着头听他的,呐呐的收了声。 里头的霁月咬帕子懊悔着,被这早产的身体给害惨了,虚不受补,起床总是低血糖迷迷糊糊的睡不醒,被人坑了还尤不知觉,现在该怎么办? 逃婚?逃不掉啊! 装病?装了还是要结婚啊! 天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左甫岳啊? 大部队在离京都五里地的地方修整,这是已经是已时,霁月早已饥肠辘辘,礼仪么么给端了莲子粥过来,他顾不得所谓的形象大快朵顾,还吃了两大个馒头。 两个宫人进来马车,整着些胭脂水粉给他补妆,霁月索性破罐子破摔,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他了。 末了还给弄整齐了凤冠霞帔,马车两侧已经拆卸下来两块挡板,现在车前两圆柱支持着庞大的车顶,红沙撩起绑在车柱上,明黄色的车檐坠着大大小小的流苏,随风飘荡。 这里的习俗和中国古代的婚礼习俗还是很不同的,喜服偏中性,红头盖也没有,不会刻意遮盖新哥儿,反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新哥儿名草有主,皇家娶皇夫更是要绕城一游,于是乎可以想象等会儿要被多少双眼睛注视。 礼仪么么在跟前叨念这等会进城要怎么怎么坐姿端正,要怎么怎么笑容得体,霁月全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 “小皇婶,你今天好漂酿啊。”芽芽跑过来,后头跟着追过来的宫人。 “小主子该回去了,马车要走了哦。” “嗯~~我想和小皇婶坐一块,你去跟皇爷爷说。”芽芽摇头,两只小手攀着车柱子想爬上来,被礼仪么么和宫人制止。 “小主子,今天是皇上和皇夫大人的大喜之日,可不能这般哦。” “可芽芽想......” “那就坐一起吧。”身着大红喜服的皇帝意气风发的走过来,把芽芽给抱到霁月怀里,“芽芽,好好看着你小皇婶啊。” “芽芽鸡道。”说完还抱住霁月的手臂,笑嘻嘻的露出缺的门牙。 末了左甫岳还在霁月的红唇上偷香一个,周围的宫人么么纷纷识趣的移开视线,只有芽芽眼巴巴的看着,眨巴着眼睛看着霁月,“小皇婶我也要。”嘟着小嘴邀吻。 霁月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了那个土匪。 左甫岳神色自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捏了捏芽芽的脸蛋,“芽芽,小皇婶只能给小皇酥亲,芽芽亲了以后可是不能吃糖了啊。” 芽芽急忙捂住嘴巴,“那芽芽不要亲亲了。” 左甫岳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回头小皇酥给你桂花糖吃。” 大婚队伍一路行进入城,车驾进城前城墙上吹响了欢迎的号角,呜呜的声响飘荡在京都的上空。 霁月第一次对万人空巷这个成语有实际的理解,街上一波波挤挤的人潮,视觉上很是震撼。 这次的大婚游城比以往每代皇帝的都更为热闹,几个月前京城经历宫变,不少人深受其害,如今皇帝回归,给京城的老百姓吃了颗定心丸,在老百姓的眼里,这位年轻的皇帝就是救世主,平定战乱,给他们稳定富足的生活,心里对他很是爱戴,自然是希望皇帝也能幸福。 官兵在车驾两侧维持秩序,街道上两旁都是满满的百姓,先是下跪行礼,然后起身纷纷起身作揖恭喜祝贺,相比是围观皇帝,人们更好奇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成为了皇夫大人。 霁月板正腰背坐着,脸上保持笑容,对着车外的人挥手致意,芽芽也有样学样,挥起两只藕白的小手,露出门牙的嘴儿笑得甜甜的。 百姓也纷纷效仿,不再维持作揖的手势,自然的挥手和新皇夫打招呼,如此接地气的方式反而更受百姓的欢迎,气氛更加热烈。 车队一直穿过宫门直接停在光明殿,皇帝来到皇夫的车驾前,把人给抱下马车,然后按照礼仪么么的指导牵起中间结了红花的绸带,一步一步的走上光明殿的汉玉石台阶。 恢弘的宫殿红墙黄瓦,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每走一步,霁月心里都百般滋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嫁给一个男人,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都觉得不真实。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礼成。” 一声礼成的高唱,霁月心里固守的那根弦被挣断了,名义上他完全被打上属于这个人的标签了。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霁月贤良淑德,宅心仁厚,甚得朕心,即日封为皇夫,封号元,是为元后,入主凤鸣宫,掌管凤印,接掌后宫,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此生唯梓潼一人足矣,即日起遣散后宫,钦此。” “臣等谨遵圣意。”底下朝拜的大臣竟然无一人起来反对,也是皇帝的大婚之日,谁敢出来当炮灰,而且皇帝不入后宫早是人尽皆知的事,大臣中有在后宫为妃的哥儿也不过在里头虚度时间,还不如顺皇帝的意,起码还能让皇帝欠点人情,在之后的叛官审判中免得遭池鱼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1 之殃。 皇帝对这反应很满意,清理了那批心谋不轨的大臣,剩下基本都是他的亲信心腹大臣,赞成的声音大了,自然没人敢出来反对。 两道圣旨连下,左甫岳已经履行他的承诺,霁月彻底绝了跟他掰的心思,木已成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前朝觥筹交错丝竹管弦,热闹非凡,后宫则是愁云惨淡,有些想得开的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有些还抱有幻想的就记恨上素未谋面的新皇夫。 霁月没有按照礼法呆在新房,而是去了泠倾宫,是皇帝的旨意。 还未进门就听得婴儿的啼哭声,霁月仿佛有感应般提起裙摆急急脚进屋,离家四个余月,让他分外想念家人。 “阿么,阿爹,爷爷,哥,嫂嫂。”霁月扑向他们,这或许是今天里最值得高兴的事。 注意力一下子被莺语怀里的婴儿吸引过去,“这是弟弟?我都没能看见他出生。” “嗯,身不由己,你有自己的事要忙,阿么明白。”莺语也是激动,时隔四个月才见到孩子,他什么时候和孩子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叫什么名字?”霁月接过襁褓里的奶娃娃,皮肤奶白奶白的,小鼻子挺高的,睫毛又黑又长,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哥哥。 “高梓桂,八月生的,恰好桂花飘香,名字应景。”莺语给他擦去眼角的泪珠,“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这不是见到你们太高兴了么,阿么我老想你了。” “哎,我也想。”莺语又是笑又是哭,高兴的是见到孩子,哭得是孩子就要离家了,他舍不得。 “你们怎么来了?”霁月擦擦红肿的眼眶,不明所以。 “刚好你阿么出了月子,是皇上派人接我们进京的参加册夫大殿。”高凝远说,“那天下午凌海把你的画架送回来,说你和皇上一见钟情,当时北方军情紧急皇上先带你进京,你和皇上没有事先知会我们也能理解,照顾好自己就行。” “事情太突然了,我们开始都还不相信的,但是任天下哪一人都不敢冒充天下之主啊,隔了大概十天左右皇上送了十里红妆到村子里,又好多都是贡品,车队把村子里唯一的大路都给堵上了,那时我们才真的相信你是跟了皇上进京了。”绣花边说着都笑得合不拢嘴了,弟弟能找到处好人家他真替他高兴。 “没错,还有不少佳酿,每人都有赏赐,阿花也得了大盘熟牛肉。”老头儿呡了口酒,“这么贴心的男人,嫁得过嫁得过。” 霁月听完这句话翻了个白眼,别人不清楚你老头儿心知肚明我骨子里是个男人还来凑热闹。 ☆、春宵苦短 虎子拉他坐下,倒是关心他脑袋,“重不重,要不先解下了,待会再戴上。”霁月点头,宫人上前帮忙,凤冠拿下来之后霁月整个人都轻松了。 “你以后身份不同了,但是哥还是希望你不要失去你的本性,每天快快乐乐的。”霁月眼眶升起雾气,拉着虎子的胳膊难得一次的撒娇,“还是哥哥好。” 虎子揉揉他脑袋,“皇上为了你遣散后宫是多大的恩典,你可得好好待他啊。” 霁月负气的扔开虎子的胳膊,那句话还是当我刚刚没说过,哥哥什么的都不站我这边。那混蛋把家里人全收买了,还美化自己的恶行,害得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家伙到底瞒着自己做了多少事啊? 一群人叙旧倒是把咱们新晋的高家人小子桂给忘一边了,小子桂用他哇哇的哭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霁月抱着小子桂哄着,但是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哭得声如洪钟,“大概是饿了,小霁你跟我进来。” 霁月抱着小子桂跟上进了内室,莺语半解衣裳抱过小子桂喂奶,说实话霁月还真是有点难以想象怀孕后胸口隆起的那两团。 “来,坐。”莺语拍拍床边,拉着霁月的手,神色严肃,“转眼间你都十四岁,要嫁人了,时间过得真快。” “说实话阿么一开始真的不赞同你和一国之主在一起,后宫三千,就算他宠爱你,那份宠爱也还是和三千人一块分享的,不过皇上下旨说此生只你一人,阿么就知道皇上是真的对你有请,天家无情,皇上这份感情弥足珍贵,你要好好珍惜,莫让皇上痴心错付。” 霁月倒是想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诉阿么事情的真相,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自觉的维护那混蛋的形象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皇上为你遣散后宫,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就落到你一人头上,今夜是洞房之夜,阿么知道你在这方面就是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阿么还是有责任教导你的。” 直到离开泠倾宫,霁月的脸还是红烧的,面红耳赤,红得堪比火烧云,羞赧得可以。 曹公公扶着步子有点晃的皇帝往蟠龙殿走去,小登科的左甫岳今夜高兴多喝了酒,大臣敬酒都是来者不拒,一晚上都笑容满面,果然喜事临门的男人都容光焕发,平常皇帝笑只有一种情况,有人要遭殃,曹公公从小跟在皇帝身边,皇帝哪有向今天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容,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曹公公高唱皇上驾到之后,皇帝就挥退宫人自己推门进去,只是迎面而来的不是妻子飞扑,而是恶狠狠的拳头。 “你这混蛋,都给我家里人说的什么话!还骗他们说什么一见钟情,我什么时候对你一见钟情啊?”敢情破例让他去见家里人都是为了让他听阿么“指导”是不? 皇帝接住他的粉拳,“朕何时说过你对我一见钟情,只是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别理解错了哦。” “娘子,今夜是洞房之夜,说这些多扫兴啊,春宵苦短,我们别浪费时间。” 当即堵上那只会破坏气氛的嘴巴,打横抱起人往红床暖帐走去,被堵了嘴巴的霁哥儿内心在咆哮,只是还没吼出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皇帝的舌头推抵着给顺着喉咙“咕咚”的吞了下去,那东西又圆又大还苦,噎得慌。 当下苦得脸如菜色,“你这家伙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春/药。”皇帝不慌不忙的含了口蜂蜜,然后堵上那炸毛得快要破口大骂的人儿。 霁月快气疯了,下流的胚子,这样的人还能当上皇帝,明明就是个活生生的土匪头子。 无奈推不开那作恶的混蛋,甚至还因为讨厌苦药而贪恋他口中香甜的蜜。 身体浑身发热,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的清凉,当男人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带时,自己竟然没有反抗,还主动的宽衣解带,没一会自己就以出生之时的姿态呈现在这个男人眼前,渐渐沉迷在寻找缓解体内热气的旅途中,痛与快乐的颤粟感传遍全身,半仰着头半张着嘴好半天回不过神来,黑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2 亮的眼眸里被激起了生理的泪水,顺着眼角划过。 一晚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浮浮沉沉,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抗力,身体充斥着痛与快乐的交集,渐渐就像失去了自我般沉浸进去了,到后面霁月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还是应该接受还是继续推拒。 天边泛白,享用了一夜饕餮大餐的皇帝心满意足搂着怀里香汗淋漓昏睡的人,高床暖帐爱人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沉溺于这种幸福感中似乎明白了其实做个昏君也是不错的选择,到底要不要试试呢? 那混蛋还真的做得出下药这种龌龊事,直让他在心里鄙视了n遍,如此作为,还敢大言不惭的承认,真不知道该说他敢作敢当还说说他没脸没皮。 想起那夜自己因为药性自荐枕席的浪/荡样,霁月就想一头撞死,醒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恶狠狠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白猫,可耐不住某个家伙跟没有感觉似的,拉着拽着不给跑,蟠龙殿又在上演某种繁衍运动。 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没有下过床,啊,憋了二十几年的处男果然不是一般人,短短三天彻底毁掉了他的直男三观。 从一开始他进涟月楼给这土匪画像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呜呜~~~~ 霁月在咬被角悔恨中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三天。 “腰酸不酸?给你捏捏?” “哼。”霁月拿后脑勺对着他,哼哼唧唧的,还好意思问,腰酸背痛还不都是拜你这恶魔所赐。 皇帝并不生气,吃饱喝足让他心情大好,霁月这点小别扭他也不在意,给他拉好被角,“好好睡,下朝回来跟你用早膳。”末了还在那张酝酿着狂风暴雨的脸上偷香一个。 皇帝依依不舍的离开蟠龙殿,果然还是当个昏君比较好,离了温柔乡在秋风萧瑟的天气里上朝都是折磨。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臣今日发现上方的皇帝说话都带着笑意,就算是办事不力皇帝也没有深究,只不过相议到叛官的处罚时,皇帝的脸色瞬间怒了。 因为霁月受的伤皇帝都还记着,虽然避免伤在要害,但是左手伤了手骨再也不能提重物,手心和外耳都留下了不可去除的疤痕。 他要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的身上一一讨回霁月所受的苦,“京都之乱涉案的张李韩三家抄家,主谋皆处以凌迟之刑,家族其余之人流放西北,终身不得入仕。” 霁月肚子饿得咕咕叫,姚瑶回来禀报说皇帝还未下朝,就不等皇帝让铃儿先给他整点吃的,吃完了还没见皇帝回来就想去给太皇夫请个安,按礼法来说是需要每天去请安的,看看芽芽顺便也去泠倾宫逗逗小子桂。 本来应该是新婚之后就过来敬茶的,因着某个贪吃的色胚只好一推再推到这时候,看着对比大婚前夕脸色更红润的儿媳,太皇夫不过问,也知道小两口的过的滋润,忙吩咐御膳房给炖些汤水送过去。 “为后者要作天下哥儿的榜样,自重自爱,后宫不得干政,尽心照顾皇帝起居便可。” “再者,皇帝肩负国家重任,你要打理好后宫,协助皇帝,务必让他少操心,另外皇帝的私产本宫将会交给你打理,眼下要紧的是安排好遣散后宫宫妃的事宜,处理得当不可失皇家颜面。” “皇帝初尝情爱,你身为皇夫自然是伺候好皇帝,但也要规劝皇帝把握好尺度,不可在朝事上懈怠。” “皇帝后宫只你一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你得担起,本宫向来喜欢孩子承欢膝下,孙儿自然是多多益善。” 霁月听得脸部血管充血爆红,这婆婆训示房事的场景还真出现,也对,按照左甫岳在房事上如此热衷,大有色令智昏的苗头,太皇夫也不过是给打个预防针。 太皇夫训示完了就到佛堂颂经,霁月正要告退时一个小炮弹猛地撞到他怀里,抬头露出缺了的大门牙,“小皇婶你去纳尼?”芽芽在外头等着早饭也不好好吃,好不容易在外头等到皇爷爷训完话缠上人,说什么也不放手,他掰手指数了数,有三天都没见过小皇婶呢。 “去看小皇婶的弟弟,他是胖乎乎的一小团。” “胖乎乎的一小团是神马样的?” “嗯,就像包子,白白嫩嫩,胖嘟嘟的。” “芽芽也要去,要去。” “那你先把早饭吃完,不然会饿扁肚子。” 芽芽抓过满头,为了要跟霁月去泠倾宫,急忙塞了几口,腮帮子吃得鼓鼓的,“不急,咱们慢慢吃。” “不用了小皇婶,芽芽饱了,走,我们快去看弟滴,芽芽要看胖乎乎的一团。”拉着霁月的袖子就往外走。 小家伙心急奔得老快,霁月连忙追上去,七拐八弯的就和后面跟着的宫人走散了。 “芽芽我们找不到路了,怎么办?” 小家伙挠头,嘿嘿一笑,“我也不鸡道啊?” 霁月抱着小家伙去找人问路,皇宫真是大,两个人像没脑苍蝇那样到处乱转,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遇到个搬着个木箱子的宫人,大概因为遣散后宫而忙翻了。 “请问泠倾宫怎么走?” 宫人看见霁月穿着皇夫的服饰忙放下箱子行礼,“参见皇夫大人。” “不........”霁月叹了口气,古代社会的礼节真难适应,末了改口道,“免礼。” “皇夫大人是迷路了么,请允许奴婢给您带路。”那宫人低眉顺眼,霁月也就应允了。 小巷子冷风阵阵,芽芽打了个喷嚏小手儿揉揉发痒的鼻子,说来也奇怪,怎么好像越走越偏了,一路上只越来越荒凉的感觉,“那个,确定没有走错吗?” “大人,是去泠倾宫的路,只是这些都是宫人走的捷径,比较快的。” “那还有多久的路?现在都到哪个宫了?在泠倾宫的那个方向?” “在泠倾宫的南边,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到,大人请走快些。”宫人态度更为恭顺,尽管他眼里露着诚挚的目光,霁月却抱紧芽芽连忙转身跑走。 泠倾宫后院的小山包秋季开满桂花,尽管快落尽,那阵桂花余香还久久不散,方圆二里地都可以闻到,假如这宫人所说属实,如今偏北风吹来,为何在泠倾宫南方的这里却闻不到风带过来的花香。 分明就是个陷阱! ☆、有身孕? 必须到找到人,走大路,对,走大路! 霁月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他甚至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神经紧绷宛如拉紧的弦,只要用力一挣就能断掉。 后面的宫人穷追猛打,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不知在何处冒出了一波杂役宫人,身强力壮的抄着刀剑追上来,眼见利刃要见血祭刀的时候,又冒出两个紫衣人,挥动着泛光的绣春刀,利刃入肉,喷涌的血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3 瞬时溅到紫衣人和霁月身上,两人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恶劣的局势,但是霁月已经不敢多作停留。 鼻腔里弥漫了血腥味,霁月抱住芽芽依然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不是他想丢下那两个保护他的人,而是他必须走,那宫人一开始并没有取他们性命,那只有一个可能,抓住他和芽芽威胁皇帝和太皇夫。 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走了才不会拖累别人。 在迷宫似的皇宫里他四处逃窜,一分一秒都不敢停下早已累得抽筋的腿,绕过一堵黄瓦宫墙,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很庆幸大婚的那天不需要盖盖头,才让他记得这条从光明殿到蟠龙殿的路。 下了朝,左甫岳坐在御撵上心情愉悦,想到可人儿还在家里等着他,一大早上朝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没错,是家,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冷冰冰的皇宫当过是家,在他心里只有从小生长的南王府才能称作家,但是这一刻忽然明白了,其实家不是一个地方,一个屋子的问题,而是那地方那屋子是否有一份回忆和一个爱人。 现在对于家的理解,大概就是,有他的地方才有家。 霁月拐过墙角,见到远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朝他飞身而来,泪水夺眶而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想念男人给他遮风避雨的坚实胸膛。 “月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男人眼中映着从有过的焦躁不安与急不可耐。 “有刺客,快、快去帮忙.......”霁月突然松懈下的全身肌肉颤抖个不停,发软的靠在皇帝身上,也无暇顾及哇哇大哭的芽芽。 随侍的曹公公自皇帝离开御撵那刻也急急脚跟上去,看见皇夫脸上身上溅了血,当即大喊“来人呐,有刺客,快保护皇上和皇夫大人.......”担忧中也镇定的指挥前来护驾的御林军,分出一部分人前去捉拿刺客。 芽芽早在遇刺那时就吓坏了,因为哭声会暴露踪迹,强忍着眼泪,见到他皇叔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看见皇叔只顾着小皇婶忽略了他哭得更委屈。 他也要人安慰的,他也很害怕很害怕。 曹公公把安颖郡王抱过来,安抚小主子的同时也不阻碍到皇帝与皇夫。 芽芽呜咽着,勉强拿曹闫凑活,揪着他衣领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这节骨眼曹闫可不敢假手于人,交代了他副手孙华随侍,将小主子送回祥云宫。 宫人提了热水鱼贯的进入蟠龙殿,皇帝拿了花香的胰子给霁月擦洗,几番热水轮换下来,霁月身上已经没有那股血腥味。 他神情萎靡,在安神熏香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皇上,那些刺客身手虽不如凤卫,但是身体内的血液都是有毒的,如今那两名凤卫沾染了血液死于□□之下,奴才担心皇夫大人........” “让李梵过来把脉,还有,吩咐下去,凤卫死了的事不许透露,要问起就说护主不力给调走了。” 成亲那夜已经给他服下鬼谷子炼制的百毒丹,如果是寻常毒物,百毒丹都能化解,照那两个凤卫死亡的时间来看,那些血液恐怕不会危及霁月性命,他更担心霁月经过这件事会害怕呆在皇宫而执意离开。 “如何?” 李梵收了搭脉的布手垫,“回皇上,那毒物是瘾邪,毒性中上,凤卫所服用的千华并不能抵抗,而百毒丹正好能化解,只是百毒丹在体内完全融合需要十日,如此才过三日,瘾邪虽不能危机皇夫大人的性命,可是体内仍然残留毒物,臣会调制解药,内服外浸,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皇夫大人体内的毒性,只是皇夫大人必须在解毒期间卧床静养,剧烈的运动会导致毒性加快转移扩散,不利于解毒。” “嗯。”皇帝若有所思,“百毒丹炼制的足够供给所有暗卫凤卫服用的时间要多久?” “少则十年,多则三十年,几味药引不好寻,家师已经云游四海寻找,只是力有不逮。” “寻药之事朕安排,请鬼谷子回来炼药,务必有充足的百毒丹,自然,如果能更上一层楼朕当然欣慰。” “臣遵旨。” 刺客刺杀失败自毙身亡,无一活口,唯有那引路的宫人,只是为了出宫后能有一笔银子鬼迷心窍的答应做引子,“韩阎审得如何?” “回皇上,臣弟并无审出有用的线索,那宫人只按照吩咐做事,其他一概不知。” “那朕让韩阎高兴一下。” “臣遵旨。”皇帝的意思是人交给韩阎,韩阎爱怎么让他生不如死就怎么干,总之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事情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吩咐,韩轸自然明白,大概自己的弟弟知道皇帝吩咐不是为难的表情而是欣喜若狂,想起天牢里刮骨剔肉言行逼供的那幕,韩轸刚出天牢呕完此刻想起还想再呕一遍。 自家哥儿天真灿烂的脸和辣手逼供时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都怪老娘,闫字和阎字都能搞错,虽然读音一个样,字形也差不多,可意思千差万别,好了,现在真是活生生的阎王爷。 韩轸扶额,自从自家哥儿被皇帝发掘出活阎王的潜质之后,韩轸每回见到韩阎都瘆得慌,他也想给自家哥儿找个人家,可是富家公子们一听见韩阎的名号都恨不得自己是聋子,韩轸也是没辙了,偏偏老娘又不省心,老嚷嚷着要找个女婿倒插门儿。 烦恼着三千丝,不知不觉又到了天牢门口,前脚刚踏进门槛,一听见传来的惨叫声和银铃般的爽朗笑声,又收回了脚,韩轸强装淡定,点了身后一个御林军小兵,“你,进去告知韩大人,就说皇上让他高兴。” 小兵也毛骨悚然,可是军令如山不可违,满脸苍白机械的走进天牢,在一声声的惨叫声的笼罩下才走了五步路就晕倒了,韩轸只好扭头看他的兵有哪个比较大胆,结果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目光要多飘有多飘,韩轸咬咬牙,让人把晕倒的小兵扶出来,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五味杂陈踏进天牢。 霁月悠悠转醒,想要撑起身就被按住了肩膀,“别乱动,好好睡。” “我渴。”樱红的唇有些干,皇帝倒了杯清水喂他喝,霁月觉得怪别扭的,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连杯水也要喂,只是要反对的话在左甫岳制止的眼神下又咽回去,什么嘛,这家伙又那根线搭错了? 皇帝在偏房批改奏折,霁月闷得慌,偏偏左甫岳还不给他乱动,安排了姚瑶他们四个宫人守在床边美其名曰陪他说话解闷实则是盯梢,那四个宫人见他动个手指头都小题大做,又是跪又是求的害得他不敢乱动,只好动动嘴皮子。 听到姚瑶说拿下刺客,就略略放下心,“那那两个人呢,他们怎么样?” “回主子,他们没有受伤,只是护主不力,皇上龙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4 颜大怒,革了他们的职,调去其他地方了。” 霁月气闷,要不是他们自己早没命了,现在好端端的在这,这样也叫护主不力?霁月急着要找左甫岳理论,却被四个宫人死死的按住,嘴上还一个劲的恕罪。 霁月更不安了,他这是得了不治之症么,好手好脚的怎么不让动呢? 一阵骚乱终于把皇帝引来,四个宫人依然不敢放开按住皇夫的手,“左甫岳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动?” “因为你有了。” 这回霁月终于石化了,不用宫人按住也一动不动。 what?他有了? “别开玩笑!”霁月干巴巴的打哈哈,似乎连他都不能说服自己不相信这话。 “那几天朕弄进多少龙子龙孙到你里面去,你该不会不清楚吧?”皇帝异常冷静,特么还有些戏谑的意味。 霁月炸红了脸,臊得就像猴子屁股,这家伙,你不要脸我还要呢,都还有人在屋里头,你说的什么荤话! “不信是吧,太医过来就知道。”皇帝话音刚落,随侍的曹闫话头醒尾,转身找李梵去了。 “慢着,不用找太医,我哥就行,姚瑶给我请我哥来。” 三天就能确诊,骗鬼吃豆腐,他没有经验不代表他没有常识,霁月话音刚落,姚瑶就接到皇帝的眼神示意,心神领会的面对霁月时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皇夫大人确实有孕,因为受了惊,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李梵恭敬的回道。 “包括连手指头都不能动?”霁月狐疑的看着他,眼睛滴溜转,可惜却没能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破绽。 “这倒也没那么严重,只要不引起身心剧烈动作的都可以适当的做,比如坐起身,倘若能尽量减少动作自是最好不过。” 莺语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甚至都忘了给皇帝行礼,“小霁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卧床静养?” 左甫岳正要开口,霁月给抢先了,要那张嘴解释只会越描越黑,“阿么我没事,就有点不舒服.........” “是有身孕了。” 霁月的话被打断了,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误导老人家啊,他可是一点都不相信那个所谓太医的话,也太离谱了,十有八/九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欲盖弥彰。 “太好了,小霁你可得好好养着啊,别乱来@%%&¥#&*##……&@@%&..........”莺语千叮万嘱一通才恋恋不舍的回泠倾宫去了,要不是小子桂还等着开餐他都想贴身照顾自己的孩子,头一胎可是很重要的。 “说吧,没有外人在,你也不必串通别人来骗我。” ☆、圆月祭 皇帝不作声。 “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就算是生了大病他也有知情权的吧。 皇帝还是沉默是金。 “我什么都听你的,快说。”神神秘秘的搞得霁月都毛了。 “这可是你说的。”皇帝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听完了别想反悔啊。” “好好好,男人大丈夫的说话麻利点。” “你中毒了,那天染的血里有毒。”皇帝正色道。 传说中的药人?霁月愣怔了一下,后怕得不行,“我还是把刚才的话收回。” “想得美。”皇帝扑过去把人压住,扳着他的脸四目相接,认真而执拗的眼神中带着委屈,“你跑不掉的,你在哪朕就在哪!休想丢下朕。” 霁月心脏闪过一丝难受,这家伙,说话就好好说,摆那么脆弱的表情干嘛。 “那你的江山不要啦,还想丢给谁,难不成给芽芽?”虽然已经心软了,但还是想捉弄他,看他焦急的模样很满足。 “随便,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左甫岳搂住他,脑袋埋在他脖间,闷闷不乐,“你要走了我就把江山丢给芽芽。” 想到一个缺门牙苦瓜干着脸的小哥儿皇帝穿着大号龙袍在金灿灿的帝位上坐着,霁月就想笑,芽芽那么爱玩,要真他绑在皇位上估计他第一个缠住不让走的人就是自己了。 “算了,为了芽芽我不跑就是。” “小皇婶,你为了芽芽神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稚嫩的童音从大门传来,伴随欢快奔跑的步子声,芽芽的一只小脚丫踏进红漆门槛。 左甫岳扭头看见小小的芽芽,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磨牙道,“暗一,把他给我丢出去!” 暗一:“呃..........” 芽芽:“为神马?”呜呜 霁月:.......... 暗一还真的动手把芽芽拎出去,没办法,他的米饭班主才是左甫岳,只好对不起安颖郡王了。 “哇哇哇——”芽芽瞪着腿丫子在半空中哭鼻子,“小皇婶,呜呜,小皇婶,救芽芽,芽芽要屎了~~~~” 霁月一个头两个大,这俩叔侄真是没个省心的。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真是败给你了,为了你我不跑就是了,快把芽芽放下来。” 霁月的话果然是包治皇帝百病的良药,暗一放下安颖郡王,被小咬了一口,随后又被嫌弃的丢开,“不好吃。” “小皇酥,芽芽不要你了,竟然要把芽芽丢出去!”小娃娃叉着腰怒发冲冠的指责他的酥酥。 “暗一~~”左甫岳得了霁月的承诺心情自然好,吩咐把人丢出去的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只是悠闲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了越发觉得可恨。 芽芽三下五除二蹬掉绣花鞋爬上龙床钻到霁月的怀里,死死拉着霁月的胳膊围住自己的脖子,大圆眼瞪得滴溜,腮帮子鼓鼓的,“芽芽现在在小皇婶胳膊上,你要丢芽芽不要紧,你是要把小皇婶一起丢出去是不是!你丢啊,你丢啊!” “就是,有本事你就一块丢!”霁月插一脚进去,顺手还抱住了芽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嘚瑟模样,只把左甫岳气得吐血三升。 不得不承认左家的种都是不好欺负的,左甫岳被两人气得冒烟的时候太皇夫的人来请到大殿里见太皇夫去了。 芽芽还搂着霁月的胳膊不放,“小皇婶,芽芽想和你睡一起,芽芽怕。”大概因为早上是霁月保护的芽芽,芽芽对他有特别的依赖感,和他待在一块才感觉安全。 “嗯,芽芽不怕,小皇婶不是在这么?” “好。”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着聊着一块找周公去了,醒来的时候蟠龙殿已经点上灯了,芽芽也不在身边? 一丝药苦味随风飘入,霁月头皮发麻,要解毒少不得一番药汁折磨。 端药的是皇帝,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喂药这种事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几乎是被左甫岳掐着嘴巴给灌下去的,都不知道这万恶的药汁是用什么熬出来的,奇苦无比,回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5 味无穷,以前喝的那些药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霁月像只苦哈哈的哈巴小狗吐着舌头皱小脸,眼巴巴的等某人给投喂蜜饯。 “说你倾慕朕。”左某人拿着个蜜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诱惑着,苦得发狠的小狗才不鸟他,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嘴边送,把蜜枣给咬过来,味蕾从地狱跑回天堂,一脸甜蜜幸福。 忽的有根舌头闯进来跟他争食,护食的小狗龇牙炸毛,他就这么一点点蜜枣解苦还要来抢,找死! 两舌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蜜枣在霁月的口腔里像是被两个足球队誓死相争的足球,最后两队打成平手,只有足球为和平事业牺牲了,破成两半两人各占一半。 霁月咬着那被口中夺食抢走了一半的蜜枣,愤恨不已的瞪着那个翘起尾巴的家伙。 把人喂了个半饱之后就给抱去蒸药浴,皇帝很主动很殷勤的为人更衣入浴,某人对此事的热衷在那三天里霁月也领教过了,反抗的结果最后就是被多吃几次,那么不划算的事他才不会干,只好由着他了,反正有人上赶着不要钱伺候,不要白不要。 入浴的药液是放凉了的,待把人放下去,药液浸没到胸口部分,玄铁打造的木盆的底层开始添火加柴,入秋北方已经凉透了,冷水刺入骨,霁月浑身哆嗦,水温渐热,也渐渐暖和起来,可是伴随着越来越热的水,雪白的皮肤染上红色,额门全是豆大的汗珠。 一番折腾下来,霁月虚弱的倚在左甫岳怀里,虽然经常和他对着干惹他生气,像只傲娇的小猫咪,可是他宁可自己被气坏也不要小猫这般毫无生气的模样。 “熬过这几天就好。”哪怕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也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 这段日子里霁月过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人间地狱,每天不止要喝苦上天的药还要经历冷热两重天的蒸药浴,病恹恹的养了大半个月,每日在床上无聊的发蘑菇。 过几日就是圆月祭,霁月刚养回了身子,精神头又回来了,对这个前世没有过的节日特别好奇。 “姚瑶,这圆月祭是干神马的?” “大人,这是全国为您和皇上庆祝的节日,天家的传统,皇帝立后的第一个满月的十五就是圆月祭。”姚瑶笑意盈盈的为霁月解惑。 “那通常都是干什么的?”还有为皇帝庆祝的事情,这个世界还是君民同乐。 “圆月祭的那天,您和皇上会携手同登供奉天家祖先的北山,因为是帝都最高的山峰,是最接近天神的圣地,每对结为夫夫的皇帝皇夫都会在山顶度过一夜,与天神先祖共处,那天也是未婚爷们求偶的日子,能在圆月祭求得一生伴侣的会受天神和天家祖先的祝福。” “你说那山是帝都最高峰,是有高啊?”好奇宝宝发话。 “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先祖们巧夺天工,才有了这成就帝皇姻缘线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传说天家里能互相互助登上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到达天庙的皇帝皇夫都是恩爱痴缠的@¥……&*¥*¥@……&”姚瑶在那讲得眉飞色舞,霁月已经听不入耳了。 君民同乐什么都是浮云,民的乐都是建立在君的痛苦之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阶,走完腿断了都成。 天牢里是阵阵的闷痛声,听得出受刑那人很是隐忍,皇帝到来时,韩阎正高兴的挥着鞭子抽打绑在邢架上的人,牛筋鞭不会抽破皮肉但是却会渐渐粉碎内里的骨头,“我都说了嘛,嘴再严实点,最好连点呻/吟声都别冒出来,你都不知道我听见会很性/奋的,哎,害得我都想爷们了。” 暗十三汗(⊙﹏⊙)b,还好当初没被韩轸忽悠去和他家哥儿相亲,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百闻不如一见。 皇帝撩袍坐下,曹公公当即送上茶水,左甫岳揭了盖子,轻轻拨了茶盏中漂浮的茶叶,“韩爱卿,如何了?”神情悠然让人有种错觉这不是天牢而是御花园。 “回皇上,臣有负圣望,不能从此人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死活不开口的硬骨头,孤家寡人抓不到弱点要挟的又不怕酷刑折磨的家伙着实让他难得头痛一回。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 “哼,狗皇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后招,只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已,省省吧,我才不会做你的引子。”邢架上的人面容狰狞,迎面又挨了韩阎一鞭子,“逆贼,还敢口出狂言。” 左甫岳抬眸,并无生气,只是嘴角蹙着淡笑,“韩大人,请把人丢出皇宫。”曹公公替皇帝言明,如果皇帝打引蛇出洞的注意,现在被识破了也没用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放人,好不容易循着些蛛丝马迹刮出这个禁卫军副将,放走了岂不是自断线索?尽管他也不明白皇帝的用意,但他明白如何作为皇帝的近侍。 两个壮汉架着那人一路拖行,韩阎还不甘心有人破了能活着从他手底下活着出去的传说,“不是我说,你一个乡下出身的千辛万苦爬到禁卫军副将的位置,谋反叛逆害了终身前途值得吗?就有什么那么值得你维护的?” “哼。” “还嘴硬,活该。”韩阎气呼呼的给了他一脚,蠢蛋,还真以为皇帝是为了让他引蛇出洞才放虎归山,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只不过是让他出去认清事实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爬上来更文啦,古有凿壁借光,今有爪爪偷邻居wifi,在这里俺先感谢一下我的邻居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把爪爪踢出去才让爪爪连上wifi发文。 天气冷手指头都冻僵了,好在有老妈的猪脚醋暖身,冬天都是养肥的季节。 哇哇哇,刚才看了一下存稿,只剩下一章的量,完啦,爪爪偷懒了,呜呜~~~~~负荆请罪~~~~~ ☆、一天僧 圆月祭那天宫里张灯结彩,皇帝穿着龙袍,霁月也被套上皇夫正宫装,又顶了一脑袋的金银铜铁出宫。 两人共乘一驾车辇,马车两侧各留一个凸出只容得下一小童站立的位子,一个位子自然留给芽芽的,另一个则是选取多子的朝中大臣家中的嫡长子,马车使出宫门,两小童各提一个花篮,向着沿街围观的百姓撒喜糖。 一路红红火火吹吹打打的到了北山脚下,芽芽派糖派得手软,下了车驾,另一个担任派糖工作的小爷儿体贴的过来给他揉手,两小无猜看得人思歪歪。 皇帝和皇夫入了修建在山脚下的净云宫沐浴洁身。 霁月在宫人的协助下卸掉那身丁丁当当的金银铜铁之后浑身舒爽,清水沐浴过后换上的是一身暗花内绣的白色襦裙,头发梳顺简单的绑了起来,虽然素了点,不过很对霁月的胃口,这样简简单单零负担的状态他最喜欢了。 左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6 甫岳正对面走来,身着同色的暗纹广绣长衣,换下了金龙发冠,只白色的绸带束发。 一身雪衣包裹着小小的人,及腰长发如瀑,墨黑色柔发被束,垂放在后背,脸侧稍短的几缕被风撩起,清雅而秀致,将人心弦波动不已,这画面撞入左甫岳的眼中就如石子丢入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愿否?”皇帝握起他的手,眼神里的诚挚与渴望让霁月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的点头,脸上烧得火辣辣,不用照镜子都自己因为男人的话脸红不已。 高霁月你真没用,这家伙老奸巨猾全是招,自己还一个头栽进这个坑中。 仪仗队全在净云宫安顿下来,只有皇帝的近侍曹闫和皇夫的近侍姚瑶一同登山随侍,不是所有人都有此殊荣登山随侍的,早在确定了登山随侍的人选之后,曹闫和姚瑶就已经开始每日诵经斋戒了。 山脚秋意已深,树叶泛黄,而在山间,半山的枫叶红彤彤,像火烧云的红火,越登高越是壮观,霁月沉迷于这迷人的山色之中,只是到半山腰时已经走不动了,山风渐猛,手脚又软又冷,望着剩下的五千多的阶梯,莫名生出些绝望的情丝。 他真的能和左甫岳走到尽头吗? “上来。”皇帝在他跟前蹲下,忽然闪过一丝感动,有人在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贡献出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背给你依靠,说不感动都是口是心非。 霁月趴在左甫岳那看起来不宽厚却很可靠的背上,双臂环在他脖间,下巴抵在自己的胳膊上,侧着脑袋看男人那让哥儿都为之自行惭愧的容颜。 实话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从来都没有觉得男人很英气,但是他从来都是很可靠,这些男人该有的脾性都让自己对他最初的娘娘腔印象改观。 或许样貌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但是给人的印象却是他可以改变的,或许他有点霸道,在某方面很禽/兽,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是个好丈夫,人不可一概而论。 山路漫漫,霁月凝视他侧脸良久,忽然有感而发,“左甫岳,从一开始你到底是喜欢上我什么?” “你!”男人的声音坚韧而富有磁性,让霁月耳膜鼓动,一下子就烧红了脸,可是还偏不知死的脑袋短路,凑在他喉间蜻蜓点水的贴着他的白皙的脖颈,“这个回答我接受。” 蠕动的嘴唇挠痒了某人的心,霁月猛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因为左甫岳猛地加速。 “跑那么快你不累?”霁月疑惑道。 “不累。”男人粗喘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如果不是他在跑动,霁月还往某人在干某事时发出的粗喘那方面想去呢。 真是的,真是越来越污了,果然近墨者黑,身边有个时时刻刻发/情的公猫果然会被带坏。 左甫岳越跑越快,霁月害怕自己抱不住,手脚并用,脚也缠上他的腰,结果碰到某个硬东西让某只公猫倒吸一口气。 这回不黑线还真的对不起黑线君。 不是他变污,而是事实如此。 “小妖精,再乱动今晚你就知道!”发/情的公猫恶狠狠的警告着,却不知尽是宠溺的口吻。 一路奔到山顶,左甫岳总算把他被撩起的精力给发泄出去,只是累惨了后头两个随侍的人,斋戒了十几日本就没有什么体力的姚瑶和曹闫气喘吁吁的跟在左甫岳后面,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着上山的,到了山顶还不能休息,把背上背着的包袱解下来,拿出披风给皇帝皇夫披上,山顶已是薄雪覆盖,比不得山脚暖和,何况皇帝刚才奔跑出了一身汗,更是不能受寒。 天庙里含因僧人出来迎接,“阿弥陀佛,拜见陛下拜见皇夫大人,贫僧法号含因,在此恭候陛下皇夫大人已久,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结得良缘,实属难能可贵,两位请随贫僧入内祭拜祖先,一天师祖在闭关中,不便出来迎接陛下,请陛下皇夫恕罪。” “无妨。”一天僧难以捉摸左甫岳早知如此,已是见怪不怪。 左甫岳携霁月步入天庙,净手上香,合手跪拜,然后按照惯例摇签,白袍僧人并无多言,只是把签恭敬的请到垫着帛布的锦盒中。 小沙弥各自引了两人到禅房中,白纸铺开,墨砚已备,“皇夫大人请写下夫夫之道。” 小沙弥退出去,禅房只剩下霁月一个人对着张白纸发呆,提笔,放下,再提笔,再放下,如此循环了不下百遍,绞尽脑汁半个时辰之后白纸依然洁白如雪。 门轻轻的开了,抬起头来看时面前已经站了个白袍和尚,“施主远道而来,前尘未了,何以为继,缘起缘灭,皆是一念之间,我佛慈悲。” 左甫岳见到霁月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天空有点灰,人儿矗立在天地之间,渺远的感觉忽然生出,不知为何,只觉心底隐约有些不安。 “怎么站在这里?”左甫岳碰到他凉透的手,温暖的大掌包裹住冰冷的十指。 “没,就是想看看皇城。”想看看这个本就不是我该存在的地方。 “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时,山里冷,我们...........” “左甫岳,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么样?”霁月的目光放空,那视线仿佛穿过左甫岳的身体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地方。 霁月莫名打断他的话让他一阵心慌,“怎么会呢?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靠在他怀里,霁月重重的点头,声音闷闷的,“那你一定不要放手,答应我。” “好。”左甫岳抱紧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夜幕降临,皇城里满是年轻的爷们哥儿,萧瑟的秋风也不能让这些寻爱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嘭嘭嘭”,漆黑的夜空绽开了璀璨的烟火,照亮了每个仰望的人的脸庞。 “爹,小心点下车。”田壮扶田老爹下马车,田老爹笑眼眯眯的仰头看天,“多好的时节,儿啊,去逛逛,爹在客栈照看就可以了。” 田壮犹豫了,“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不就投宿那么简单的事,你也别老怕我累着,你爹我宝刀未老,不干点事儿骨架子都要生锈了,去吧。” 田壮一步三回头,被田老爹老眸一瞪,就不敢再转身了,阿花也是只耐不住寂寞的虎,它的三个虎娃都遗传了它的秉性,见自己老爹尾随着田壮去找乐子也纷纷跟上。 田老爹一看这情况不妙,老虎跟着去还有哪个哥儿敢凑上前来,他还指望着田壮能在这几十年一遇的节日里再遇到个伴儿,他想在不惊动儿子的情况下把老虎往回赶,儿子本就自卑,自从丧妻之后就不大乐意找哥儿,要知道老虎跟着能让他置身事外他还巴不得呢。 可是老虎毕竟是老虎,哪怕它被驯养了,依然不会让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7 人们失了对它的敬畏,阿花一张嘴,田老爹就吓得抖了抖腿,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搞定这些家伙的。 田壮一路走来人们都自动散开,没一会都惊叫不已的跑开,回头一看,原来是阿花它们一家。 “阿花,你也出来跳伴儿啊?”田壮蹲下身捋它下巴,阿花被摸舒服了,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围观的人群见老虎如此通人性也停止了惊叫,但是也没人敢靠近田壮和阿花一家三米,吃瓜的群众围成一大群,有好奇的有看戏的,就是没有倾慕的。 “阿阎你给我少买些东西。”韩轸抱着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头疼的跟在后边,偏走在前面还跟没听见似的,走着逛着见到小摊上有趣的小玩意都大手一挥的买下,随手就丢到后面抱着东西的韩轸和他的小厮怀里。 没一会韩轸怀里就填满了,头上都顶了三个面具,还不算身后三个小厮抱着的东西,“真是败家老娘们。”韩轸低骂道。 没错,那么重要的公开相亲场合怎么少得了咱们的让人闻风丧胆滴韩阎韩哥儿呢。 “公子,前面围了好多人,我们去看看。”韩阎的小婢眉儿兴奋的手抓着羊肉串指着不远处的那围观的人群,。 “好,去看看。”韩阎边咬着羊肉串边走,不一会从人缝里钻了进去,丝毫不理会在后头气急败坏的韩轸。 高大雄壮,浓眉大眼,肌肉鼓鼓的,最主要是裤裆那处是他喜欢的尺寸,韩阎一眼看去就被田壮壮实的身躯吸引了视线,连羊肉串掉地上都不知觉。 “公子,你流口水了。”眉儿尴尬的凑在韩阎耳边低声提醒,可是韩阎却是魔怔了般走上前,在田壮疑惑的目光下跳起攀着他高壮的身躯一口啃下去。 周遭一片哗然,韩轸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到这一幕,立马转身退出人群,结果撞上后面跟着的三小厮,“将军,怎么了?” “快,快回去,别抬起头,哎,丢不起人吶,快回府。”那个狼吻陌生人的家伙不是他弟,他眼花了。 “那二公子呢?” “快回去,废话那么多!” 比起丢人现眼还是当个缩头乌龟的好! ☆、鲜活 天庙的禅房内,一番云雨之后,两人抵足而眠,赤果的霁月窝在皇帝怀里,左甫岳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他脑袋。 霁月早已入睡,只是皇帝还睡不着,借着透过窗纸的月光,凝视怀里人的脸。 到底为什么会露出那一脸的脆弱? 皇帝批衣起身,月光照着薄雪,地上一片光亮。 “阿弥陀佛,皇上心中不安?” “何必明知故问,一天!” 一天僧行了个单手佛礼,“阿弥陀佛,皇上,何必如此执着,皇夫大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皇帝冷眸对视,坚定而执着,“他不属于这世界,可是他属于朕,生生世世!” 从一开始他见到霁月就察觉到他与众不同,越是接触多,他就越发现霁月在精神上与这个社会存在的鸿沟,他不傻,只是装傻。 只是到如今,那层纸被一天戳破,让他的恐慌被摆上台面,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 下山容易上山难,可是第二天霁月下山也是被皇帝给背下去的,因为昨夜皇帝的动作急切了些,粗鲁了些,激烈了些,于是后果就是腿软打颤,大概是自己的话把他弄得精神紧张。 到底是自食其果。 “爹,我准备来早饭,快过来尝尝。”韩阎一夜变贤妻良母,昨夜死皮赖脸的跟着田壮回客栈,把田老爹哄得一愣一愣的,田壮再不喜也不会不想看到老爹高兴。 车队已经整装待发,韩阎赖在马车上也没有下车的意思,“韩公子,我们有事要办,就不多留你了。” 田壮的意思很明显,韩阎怎么会不明白,但是别指望能甩掉他,早膳时套了田老爹的话,自然有了应对之策,“是去国丈府邸吧,正好我也去拜访一下国丈大人。” 霁月趴在龙床上看杂谈书,到下午那阵酸软还不能完完全全的消退,“大人,国丈来了,是否要召见?” “快请进来。”霁月坐好,姚瑶上前帮他整好衣服,没一会阿么抱着小子桂进来了,后头几个宫人抬着箱子,霁月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在家用的箱子。 “阿么,东西都搬来啦。”霁月迫不及待的去打开箱子,里头不少他从小用到大的东西。 阿么给做的布偶,小时候盖的小被子,枕的小枕头,还有些小人书和写过的练字本,早些时候画的素描,还有虎子给做的跳棋和棋盘。 都是记载了他在这生活了十几年的见证。 姚瑶都是眼尖之人,见霁月如此珍惜这些东西,便请缨去帮忙收拾整理,太阳正好,顺便把东西都给晒晒,书籍什么的时常晒晒才能更好的保存。 “小子桂多爱睡啊。”霁月抱着软软的一团,心都化了。 “孩子出生你就知道,娃白天睡晚上醒着,那会你才知道辛苦,有再多的宫人也好,若有精力,孩子还是亲自带着好。” 霁月想告诉阿么左甫岳说的那荒唐话不是真的,但是他又怕母亲空欢喜一场,何况金口玉言,皇帝的形象也是至关重要的。 姚瑶整铺开画卷,调皮的秋风吹动,才用镇纸压了一个角的画卷被吹跑了,姚瑶一路追着,直到那幅画一直飞撞到那身明黄色上才停下来,姚瑶惶恐的跪下,告罪时皇帝已经弯下身捡起那画。 奇怪的头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画中之人却是半短不长的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相恋之人吗? 手攥紧了画,“皇上.........”姚瑶低声提醒,但是看到皇帝眸子的寒冷,身体也仿佛冻透了,这不能告诉皇夫大人。 这一晚左甫岳的动作似乎更为猛烈,“疼、疼.....甫.......岳..........” “你叫朕什么?”皇帝的动作猛地一顿,霁月猛喘几口气瘫软在他的胸膛上,有气无力的回答,“甫岳。” 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是不是说明其实他是接受自己的。 “是我让你不安了,那天只是登高有感而发,高处不胜寒,位高权重者的感情真的能从一而终?我只是在想这个而已。” 如果这是个善意的谎言,他愿意配合,“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第二天睡到太阳下山才缓过来,本来说好了下午见管理私产的账房先生,如今睡到这时辰定让人家在蟠龙殿白等了一下午了吧,真丢人。 还好这天晚上左甫岳没再做什么,只是拥着人,相拥而眠,霁月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入睡。 翌日神清气爽的接见了账房先生,还是个哥儿,叫沈禾青,清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8 秀而睿智的模样,让霁月多了几分信任。 酒楼生意还不错,因为早市的运营模式和午市菜式的新颖,每月的利润都占总利润的百分之七十,但是布庄银楼还有田庄效益都不大尽如人意,有些甚至在亏损,田庄还是重灾区。 单看账面不见实物也是无法找到问题所在,当日用午膳时,他就对左甫岳说要去店铺看看,也不跑远,就到京城的店铺里瞧瞧。 “何必如此操劳,交代下去自然有人安排。” “但是他们不一定知道哪个地方不妥,再则我也想出宫透透气,去阿么那看看。” “朕陪你去。” “不........”必,在皇帝瞪视下他还哪敢继续说下去,他可不想为了件小事闹别扭。 一辆不打眼的马车停在街心的银楼门前,俊逸的男子下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站在车边扶着个戴了顶白色帷帽的蓝衣哥儿下来。 偌大的银楼门可罗雀,只有三几个客人在挑挑练练,所有饰品挑毛病挑了个遍,弄得柜台一片狼藉,最后一件都不买,掌柜还得赔笑送出门。 沈禾青提前在这里恭候大驾,两人一下车就迎了进门。 “外面是怎么回事?”左甫岳给解下帷帽,霁月眉头轻皱的看向外面提着木棍走来走去的五个仆人。 “月前银楼遭劫,损失了大部分首饰,掌柜特意安排了守卫日夜轮守。”沈禾青答道。 一行人到银楼的后院,“那这个月和上个月比收入如何?”霁月翻开账本查账,银楼的总管李煌适时的给递上茶水。 “跌了将近一半的生意额。”李煌声音带着失落之意。 “原因可知否?” “小的办事不力,并无找出。” “试想一下,门口整日都是些提着棍子的人,怎么还有人敢靠近,另外屋里不够亮堂,把侧墙都拆了。” “这,这难以保证这些首饰的安全,如果皇夫大人没有好的对策,小的就是拼死也不会听从。”李煌虽伏在地上,脊背挺直,目光与霁月对视,史上多得是不管经营的皇夫把皇帝的私产都败没了,他是上一任银楼掌柜的儿子,打小就在银楼长大,这里早已是他的家,他不允许就像自己家的银楼也要历经那样的事。 倒是个有主见的人,只可惜缺点生意头脑,还有,也太小看他了,难不成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办不了事的草包? “侧墙换成铁花窗,采光,晚上打烊就以门板拼接挡住,财物一律在打烊后收到一处集中保管,不存放在银楼里,至于守卫的仆人,招一两个练家子的在店面里守着总比些不懂腿脚功夫的只拿着棍子唬人的仆人好,给客人展示的换些嘴巧的哥儿.........” 霁月滔滔不绝的指出银楼存在的问题,小到一块垫布,大到首饰设计,想法新颖得来又不会难以实现,霁月说得头头有道,只把李煌听得一愣一愣的,慌忙拿出纸笔记下,整整写满了十张宣纸都还意犹未尽。 末了李煌扑通一声跪下,磕头谢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皇夫大人责罚。” “成了。”他不愿意用那些听着有些装的自称,可如果在他人面前自称我又让下面的人听了奇怪,霁月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本宫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把银楼管理好便是最好的恕罪。” 左甫岳把自己的杯子给递了到他唇边,霁月口干舌燥的也没注意就着杯子把水给喝了,扭回头再看李煌发现一个大老爷儿竟低下了头,带着些局促与不好意思。 霁月瞪圆了杏眼,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就会捣乱,下次不带你出来。 气得不再理会他,皇帝也不恼,撑着脑袋侧着身子凝视着那眉飞色舞的人儿,他从来都不认为霁月该是像那些深闺么儿那般喜好闲暇,忙碌才会让他充实,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说起来,他为什么如此钟情霁月,大概是他有着后宫妃嫔所没有的鲜活,那种活力是由内而外的,令人如此着迷。 银楼的问题大着呢,一呆就呆了一个下午,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把设计图画下来,和工匠交谈之后,他们大概知道要怎样去制作,尔后吩咐禾青制定奖励制度,工匠设计出新款热卖的首饰都能获得更多的回报,这个多劳多得的提议一致得到工匠们的认同,都期盼着制度早日落实。 一下午没睡,在马车上靠在左甫岳的肩上闭目养神,左甫岳顺势把人抱在怀里,让他舒服的休息一下,二刻钟的时间就到高府的路程都睡着了,真是累坏了。 马车猛地一个刹车,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左甫岳稳住身抱紧了霁月,一番动作霁月也醒来,掀开帘子就看见他哥被马车撞在地上,侍卫前去扶起虎子,而勒住了缰绳的侍卫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虎子连身上的灰尘也不管了,一见马车里的是自家哥儿,兴奋的跑去拉住他的手,“有啦,有啦!” ☆、听墙角 虎子简直兴奋得停不下来,霁月一下子猜到虎子在高兴什么,虎子哥和嫂子成亲都快有一年了,肚子一直没有消息,现在有宝宝,难怪哥会高兴得难以自抑。 虎子正要把霁月往屋里带,顿了一下把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卫拉起来,“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注意看路,对不住啊。” “国舅大人您言重了,是小的失误。”侍卫还一个劲的赔不是。 哪怕来了京城已经有大半个月,虎子还真的不习惯这里的人分九等。 几人进屋,高凝远莺语还有老头子,几人都是笑逐颜开,绣花眼角的痣颜色不深受孕不容易,这些莺语在相哥儿的时候都知道了,但是他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理由棒打鸳鸯,现在绣花怀上了,他倒了一桩心事,赵家终于有后了,而他也不用寻思着给虎子纳妾。 他们招呼着皇帝,霁月则拉着阿么去看绣花,绣花卧床休息,霁月一眼就瞧见了他,“嫂嫂,脸色是怎么了,看起来那么白。”绣花一见霁哥儿来了,就坐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头晕,有点血虚。”绣花虽然脸色不大好,可也掩盖不了眼中的喜悦。 唠嗑了一会,霁月也不好打扰嫂嫂太长时间,莺语和他一块回去正堂,“嫂嫂怎么反应那么大,哥没照顾好他么?” “哪是,这是自然反应,只是你嫂子的比较强烈。”莺语看了眼他肚子,“霁儿啊,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孩子不闹腾?” “对啊,不闹腾不闹腾。”心底里在咒骂那个大话精,说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谎言去掩盖,偏偏还要自己来帮他圆。 今夜没回皇宫,吃过饭便牵着手和左甫岳看看这高府,听阿么说还是原来的高家老宅,还是左甫岳提早修葺好,他们来京城没几天就能入住。 霁月还真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39 佩服左甫岳这家伙能腹黑到这种地步,一环扣一环的,把高家祖宅还回去,他爹还能丢下祖宅不住么,父母在京城,那他就算跑也是一个被线绑住了的风筝,哪怕飞得很高很远,那根线一直都在父母手中。 如果是刚成亲那会知道的,说不定自己会埋怨他,可是现在知道他整了那么多事情都是把为了自己留在他身边,心情莫名的飘飘然。 高宅中央有棵百年古树,树干要四个人才能合抱,现在它已经落光了叶子,成了光杆司令。 霁月牵着左甫岳往那边走去,但是却隐隐约约的听到些水啧声,就压低声音对左甫岳说,“那边怎么了?” “你想知道?”左甫岳一脸不怀好意,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霁月忙摇头,他露出这腹黑的模样等会定是没好事发生。 “别说话。”他揽住人儿的腰肢,脚尖一踮给跑到树枝上去了,霁月低头一看,一个哥儿抱着一个爷们的脖子,细长的腿缠在那爷们的腰间,吻得水声啧啧。 霁月的脸一下子成了煮熟的虾子,红扑扑的像颗红苹果,引得左甫岳一口啃上去,还未等左甫岳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底下就传来一声“碰”的巨响和一声惨叫。 韩阎捂着撞疼的后脑勺哭得梨花带雨,呜呜个不停,田壮也是被吓着了,连忙扶起人给他查看后脑勺,韩阎有了借口,像条无骨的八爪鱼那样缠上去,这回田壮倒没有推开,反而是很关切的问还有没有哪撞着了。 “腿,疼,你抱我回去好不好,疼得不能动了。”韩阎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田壮本来就为自己的粗鲁而愧疚,见如此就把人抱起来,一路走去给准备韩阎的客房。 霁月已经无语了,恋爱中的人都是瞎的,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明明腿都灵活的缠上去了,那哥儿喊腿疼田壮也都信,哎,瞎得够透的。 霁月一会凝神一会又哀叹一会又失神,脸色就像个调色盘,看得左甫岳气闷,把人拉过来狠命的啃着,当着他的面竟然想别的男人,真真要气死他也。 “唔......唔......左......甫岳.......”霁月不敢大力推他,这是在树上不是别的地方,搞不好有个意外。 左甫岳仗着霁月不敢推他越发得寸进尺,唇舌交缠,直把人吻得瘫软无力。 霁月连骂他都觉得费劲,别开一边不看他,这个醋缸到底是装了多少酸醋啊,都能把他酸倒牙了。 晚上霁月自己盖了一床被子,边边角角压得严严实实的,左甫岳想钻进来都没有缝儿。 左甫岳只好隔着被子把人揽进怀里,心里头又给田壮记上一笔,胆敢勾引他妻子,叫他好看的。 第二天赶回皇宫上朝,下朝第一件事就是把韩阎叫来。 韩阎还为今日要回皇宫而不爽,再给他几日就能攻下那座雄壮的城池,现在不得不回来上朝,都打乱他计划了。 “韩阎,你给我把田壮拿下,事情都先丢给你哥,要是十日之内没有把人拿下,哼哼。” 韩阎丢个皇帝一个你等着瞧的小眼神,不管皇帝和田壮之间有什么过节,只要得益的是他,其他的他就不管。 韩阎兴冲冲的奔出御书房,和正在进门的韩轸面对面的撞上了,韩轸被撞了踉跄,“大白天在御书房跑跑跳跳成何体统。” “哥,你的意思说我可以大晚上在御书房跑跑跳跳咯,拜托你说话别让人抓到话柄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 “你这兔崽子,这些天跑哪去了?整天不着家,你在这给我等着,回头算总账。”韩轸恶狠狠的警告。 韩阎吐舌头做鬼脸,韩轸被气得血压飙升,偏曹公公那头已经出来传召,只好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只兔崽子跑远。 “事情进展如何?”皇帝低头批改着奏折,嘴上虽是询问,但是并不着急,韩轸也有点摸不清皇帝的用意。 “他并没有去找任何人,看来是认准了皇上您会派人监视他。” “不着急,继续按兵不动,只怕有些人要等不及了。” 过了十来日霁月寻了一天出去布庄看看,左甫岳依然跟着,跟牛皮糖似的撕也撕不掉。 布庄的采光还不错,因为不是那么贵重,所以没有像银楼那样围的严严实实,质量都不错但是图案太花了,什么样的布料都有,太杂了,偏偏价钱也不高,富贵人家看不上眼,平民百姓也没那个钱进来消费,滞销是必然的结果。 “这个,还有这个,慢着,还有这个,都给撤下去。”霁月抓狂的在布料堆里左挑右拣,才终于把布料的风格给勉强分好,给店铺的风格定好。 看来还要去染房看看这些奇葩的杂色布料是怎么给染出来的,竟然能把红和绿给染在同一块绸布上,真是浪费了那么好质量的丝绸。 布庄的掌柜是个哥儿,名字叫竹染,听从霁月的吩咐,已经把木匠叫来了,“这里给弄两个小隔间,门外按两块等身的铜镜。” 木匠咂舌,两块等身的铜镜得花多少钱啊,这人也你不会算数,呐呐的也没多作解释,要装一百面铜镜他也不作声,功夫越多才挣得越多,傻子才会自断米路。 木匠领了活自顾自的开工去,霁月这头刚坐下,又提笔画起图纸,没一会一个半身展示模特就给画出来了,素描出来的画栩栩如生,转身交给竹染去找些手工精巧的工匠给做三五个出来。 霁月还想去货仓看看,还没离开凳子就被人箍住了腰身,某只攻撒娇道,“霁儿,朕坐在这一个下午你都没有看朕一眼,莫不是朕还不如那堆布料吸引你。” 鲜活是挺好的,可是鲜活到把他给忘了就灰常不好了。 “你别闹,这些功夫我可得今天弄好才能安排后面的事情,乖,好好的坐着等我,一会就回来啊。”好哄歹哄,末了主动送了个香吻总算把这老小孩给暂时哄住。 妈呀,给你免费当劳工挣钱还得哄着祖宗,这都过着什么生活呀! “皇夫大人,这是仓库,有些陈年旧货堆积在这里,有点杂乱。”竹染跟在后头提醒着。 “这些布料都是几时进来的?”虽然颜色有些旧了,但是质地依然是杠杠的,拿去重新染色之后再卖问题也不大,只是数量有点多,拿去染色成本也挺高的,还费工夫。 霁月思寻着往前走去,不知哪里绊了一下,脚下一打滑,视线混沌了一会,脑门上就传来一阵眩晕和疼痛。 布庄一均人等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在这初冬的天气里无不冷汗沾湿脊背,皇夫大人在货仓受伤了,皇帝震怒,万一有个万一,小命就呜呼了。 霁月额门上缠了一圈纱布,不是很重的外伤,可是明明白白的就是给了左甫岳心里一记重锤,尤其是二刻钟了也不见人转醒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0 ,“太医都死在路上了吗!都还不见人!” 屋里传出的龙吼让伏跪在院外的人几近腿软,曹公公领着背了药箱的张太医出现,让院子里的众人暂时缓了一口气。 张太医才进屋就劈头盖脸的挨了骂,急匆匆的拿出枕垫给垫起手腕把脉。 “奉皇上口谕,布庄每人该月涨一倍月银,但是得把仓库里的布料都给烧个干净。”曹闫的传话让诚惶诚恐的众人心脏忽上忽下,喜的是月银涨了,忧的是怕这会是人生的最后一笔工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zjsylp这位亲给爪爪抓出个bug来。 现在开始是无存稿状态,爪爪好紧张啊~~~~~~ ☆、猫夫夫特辑(一) 霁月转醒的时候已是在熟悉的蟠龙殿里,脑袋隐隐还有些疼,红色的沙帐被撩起,还未看清来人就已经被人纳入怀中,“我这是撞到头了?” “嗯,还有另外一个消息,要不要听?”尽管皇帝想尽力装高深唬人,可是微微上扬的唇角已经出卖了他明朗的心情。 “那消息该不是........” “没错!”皇帝兴奋的啃了他鼻子。 “唉~~~~~~”霁月钻回被子里,他难受。 “不高兴?”左甫岳连人带被的抱住。 “没,只是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 “那我们不要了。” “不行!”霁月猛的跳出蜗牛壳,指着皇帝的鼻子骂道,“你这家伙连儿子都敢不要!我扒了你皮儿!” “哈哈,这会儿倒是护犊啊。”开怀大笑的皇帝让霁月黑了脸,小样的,敢欺负他们父子俩,叫你好看的。 左甫岳从御书房回来时,发现殿里没有霁月的身影,连霁月身边的近侍也一个都没有在。 草,“摆驾凤鸣宫。”说是摆驾,皇帝使了轻功一下子没了踪影,曹闫催人抬着空荡荡的龙撵死命的赶往凤鸣宫。 姚瑶领了一群凤卫挡在主殿门前恭候大驾,姚瑶先是告罪一声,身后的凤卫齐齐拉开格斗架势。 “都给朕让开!” “请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奴婢要是让路了,就是对大人不忠,皇夫大人说了,他身怀龙子,不宜同房,请皇上高床孤枕九个月以上。” 左甫岳眼前一个眩目,血压蹭蹭爆表,凤卫的主心骨是皇夫,只要一天没有收回凤印,这群人都只听霁月的话,生死也由霁月主宰,如今被霁月拿来当挡箭牌,他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曹公公火烧屁股的赶来了,正好撞上这僵局,很识时务的高唱,“皇上驾到——” 屋里头没有回音,屋外头那群凤卫依然寸步不让,双方剑拔弩张。 就算硬闯,那些凤卫也不在话下,只是这样做岂不是明晃晃的打霁月的脸,叫他以后如何在下属面前立足?何况他现在还怀了孩子,要把人气着了给来个带球跑,那是真真不划算。 “外头如何?”霁月捻了颗山楂干嘴里含着,又酸又甜的滋味让他味蕾舒爽。 “回大人,外头僵持了半个时辰,最后皇上回去了。”姚瑶给递上温牛乳,“只是........” “有话直说。”霁月大概猜到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只是这样挡着皇上真的好吗?”姚瑶忧愁道,历来后宫妃嫔都是依靠皇恩而存活,就是皇夫也不例外,大人这般将天之骄子拒之门外,要失了帝心该如何是好。 “没有好与不好,我最喜欢看着他吃瘪,再说,我也不靠着他过活。” 好一个潇洒的霁哥儿。 一连五天,皇帝连凤鸣宫正殿门槛都没踏进过,凤卫把正殿守卫得如铁桶般不漏一丝空隙,别说门了,缝都没有。 可把皇帝攻给愁怀了。 “皇上,这进不去,倒是可以把皇夫大人给引出来啊。”历代皇帝身边都是有那么个出谋划策的公公,而且还是非常贴近皇帝的后宫生活。 “如何引出?”左甫岳对这个来了兴趣,把朝臣写那鸡毛蒜皮小事的奏折丢一边凑过来听。 五天了,连声音都见不着,更不要说见面了,要不是张太医每日进去请平安脉,要不是自己布置在凤鸣宫外的一圈暗卫说由始至终皇夫都没有离开过正殿,还以为他是带球跑了。 曹闫凑在皇帝耳边一阵耳语,左甫岳疑惑道,“到底成不成?” “奴才不知成与不成,但是奴才想说,要是皇夫大人真紧张您,他必定会有动作,这步成了皇夫大人出门也是指日可待。” “听蟠龙殿那边的宫女说,韩大人已经留宿蟠龙殿偏殿两宿了,你说皇夫大人是不是失宠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不过依这种情况来看,连韩大人这样的资质都能承恩雨露,是不是说我也有机会?” “都给我掌嘴!”姚瑶尖利的声音一出,御膳房里顿时噤若寒蝉,尤其那两个宫女,已经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着手自己扇自己。 顿时屋内响起“啪啪”的巴掌声,姚瑶尤不能平静下来,慢声高语对御膳房的总管责问道,“庄公公,你就是这么管人的?” “姚宫人莫要为了两个丫头片子生气,奴才会教训他们,请姚宫人高抬贵手。”庄公公手心冒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皇夫真失宠了,人家还是后宫之主,姚瑶还是皇夫跟前的大红人。 “哼,管好你人的嘴,下回再有,莫要怪我不讲情面。”姚瑶吩咐身后宫人端好饭食,趾高气扬的离开御膳房,在外头他就是皇夫大人的代表,当然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虽是装了样子撑了场子,心中着实不安,催促着宫人快走,一行人急急脚的回了凤鸣宫。 霁月咬着个鸡腿,香辣鸡腿最对他胃口了,近来胃口越发大了,每日三餐都改成四餐了,边吃着可口的饭食边听着外头回报左甫岳的糗事下饭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 “大人.........”姚瑶有口难言,他想说出方才在御膳房发生的事情,但是又怕影响到皇夫胃口。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难不成本宫会吃了你?”霁月津津有味的舔手指上的辣汁。 姚瑶告了声罪,就把那事情讲出来,他还担心皇夫会因此食不下咽,没想到皇夫吃得更欢。 “大人,你就不担心么?” “担心?笑话,小样儿还想跟我斗。”跟一个现代人玩儿情感游戏那是必败无疑,不瞧瞧现代社会那满天飞的言情小说,那直白的婚姻生活剖析综艺,那满大街的心理学分析。 现代社会延伸的人际问题如此之多,研究也当然不会少,熟读心理著作的某总裁怎么会阴沟里翻船,也太小看他了吧, 霁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1 月依然和鸡腿做着斗争,顺便吩咐姚瑶,“给我去禁卫军里挑一百肌肉杠杠的高帅小伙过来。” 今日无风,初冬暖阳高照,靠背椅上那只小白猫咪懒洋洋的,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睛看着前面个个魁梧高大的禁卫军小伙,小模样慵懒极了,好一会小白猫伸了个懒腰,小嘴打了个哈欠,踱步离开椅子,迈着小步子,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在小伙子堆里打转,眼睛眉来眼去的。 直把猫在远处钟楼监视的皇帝看得大冒火光几欲暴走,曹公公拉着皇帝,“皇上,您不可以去啊,皇夫大人这般做是在气您,您可别沉不住气啊。” “朕不管,要朕再忍下去,朕会忍不住把朕亲兵的眼珠子都给挖了。”皇帝一拍栏杆走人了,那火烧眉毛的模样曹闫在后面看得直摇头,皇上这是被皇夫大人吃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啊。 带着一身火气的公猫奔腾而来,一路杀到凤鸣宫正殿,龇牙咧嘴的浑身炸毛,尾巴冲天,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它恶狠狠的扫视那群肌肉禁卫军,恨不得把每个人都给看戳个窟窿。 它一把扑过去,叼起那只差点把他气得去见阎王爷的小白猫一路往殿内跑去,末了还不忘给那些肌肉男一记凶神恶煞的眼神警告。 可怜一群亲兵在皇帝的瞪视下恨不得都钻到低下去隐身,哎呀妈,你们两夫夫耍花枪为啥非得抓他们来当磨心啊。 还没可怜完自己,曹公公传来的口谕直接把人给打入地狱,“奉皇上口谕,全体绕皇城跑步,没有旨意,不得停下。” “好狠的心,整整五日都没让朕进屋,难道霁儿都不想朕吗?”公猫低头在小白猫的胸脯前蹭啊蹭,还上爪子了,被小白猫一爪子拍开,傲娇的昂起漂亮的脖颈子,扭头,“你不在我活得跟自在。” “不许,什么叫你不在,朕无处不在。”公猫强硬得来又带点讨好的意味,忙着给顺毛,“霁儿你到底哪里不高兴了?劳师动众的把朕挡在门外。” 小白猫给了一爪子,“哼,你还敢提,我问你,那堆布料是你让人烧的?” 公猫别开脸,“才不是,那是它自燃,与朕何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白猫两眼一瞪,再给一爪,还来一脚,“站好!” 公猫耷拉了耳朵,听话的站好,这火势正盛,还是别火上浇油的好。 训导主任小白猫跳到凳子上,冷眼看着站在前面的公猫开始训话,“你知不知道做一块布出来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养蚕抽丝织布染色,一重一重工序下来才得出一块布,你竟然给烧了,你这暴殄天物的家伙。” “知道错没?”小白猫叉着腰质问,“回答我!” “朕没错。”他就是恨上那堆布料了。 “好好好,死不悔改是吧,你给我等着。”小白猫吹胡子瞪眼的冲到屏风后。 再出来时看得公猫眼睛都直了,一身红色轻纱,若隐若现的红豆,公猫有种流鼻血的冲动,他的小白猫终于开窍了,还懂得神马叫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  新鲜出炉的文,中午趁熊孩子午休的时候赶出来。突发奇想的想写写萌文,不写多,别担心中途会变成兽人文啊。 弱弱的问一句,有人喜欢这样的萌文吗? ☆、猫夫夫特辑(二) 色/色的爪子还没占到便宜就被一戒尺打下来,猫爪挨了一尺子条件反射的缩回去了,“站好。” 如此禁/欲的模样勾得公猫心痒难耐,可是那明晃晃的戒尺真可恨,一伸爪就挨打,又真担心怀着崽子的小白猫给气到,爪子只好背着身收起来。 小白猫躺在贵妃榻上,细白的腿儿露出来,手撑着脑袋盯着公猫看,然后它就见到公猫那处变得鼓鼓囊囊的,小白猫嗤笑一声,风情万种。 被小白猫勾得热血沸腾本来就够热了,偏偏屋里还烧了暖炉,热得精/虫上脑的公猫再也忍不住了,“喵”的一声扑上来。 小白猫灵活一躲,挺了挺小肚皮,公猫顿时焉儿了。 让一个饥汉对着香气诱人的食物只能看着咽口水不能动嘴,是无比残忍的折磨。 公猫蹭在小白猫的脖颈处,舔了舔,苦哈哈的别扭着,“你是故意的,撩起火了非让朕吃不着。”公猫扁嘴,委屈~~~~~ “这能是我的错么?这笔账该找你儿子算。”小白猫叼了颗酸梅肉含着,咬得啧啧有声。 公猫啃上去,酸梅肉步了蜜枣的后尘,光荣牺牲,小白猫炸毛,干嘛老爱在他口中夺食,还是跟一个孕夫抢吃的,混蛋! 护食的小白猫一声令下,屋里齐刷刷的站了一排凤卫猫,个个举着猫拳,“阿扎~~~” 然后公猫被踢出去了。 然后又死皮赖脸的跑回来~~~~~ 晚上吃饭公猫凑过来,将自己碗里的酸菜鱼都添给了小白猫,小白猫勉强给他个眼神,随后大快朵顾,吃鱼吃得可欢。 洗澡的时候又眼巴巴的凑过来,小白猫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洗去,公猫备受冷落。 睡觉觉的时候死活赖着,哪怕那群凤卫猫出现,公猫也不肯离开半步,誓死捍卫床上六尺地。 小白猫也被它搞毛了,训导主任附身,“最后问你一遍,错没错?” “没,没错,朕就是看不顺眼!”公猫还嘴硬。 “你——” 公猫气愤加委屈的自个儿裹了小被子,“我就是看不顺眼,它害得你摔伤了。” 小白猫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感动的潮水,蹭过去给他舔毛,“傻猫,跟一堆死物呕什么气,再说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难得小白猫软和下来,当然是机不可失,直接窝进小白猫的胸脯处求安慰,撒娇道,“我就不。” “哎..........”不讲理的家伙。 嘴上念叨他,心里还是感觉到它的情义,心脏顿时软趴趴的,哪怕它拒不认错,小白猫也硬不起心肠来对它。 公猫动起歪心思,这里摸摸那里蹭蹭,搞得星星之火燎原,真是色/心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霁儿,为夫难受呢。”拉着小白猫爪子越挪越下,小白猫瞪了一眼,也没反抗,见小白猫没缩爪子,公猫偷笑着抓着它爪子直捣黄龙。 俩猫床上和谐ing—— 得了抚/慰的公猫此刻才想起他尚未出世的猫儿子,肉垫子放在小白猫的肚皮上,温温软软的爱/抚着,“儿子啊儿子,好好长啊,像你爷爷和你大伯去,可别长得像你爹啊。” 说来说去都是在意自己的外貌,小白猫在天庙里见过公猫的哥哥和父亲的画像,两父子长得周正俊美,但那是不同于公猫的美,是一只男人都羡慕的雄性美,荷尔蒙气息浓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2 烈,反正都是那种让狂蜂浪蝶飞扑的相貌,而不是公猫这种让人自愧不如的妖孽模样。 小白猫心疼了,小猫爪搂上它猫脖子,安慰道,“你别介啊,我喜欢你样子不就够了?” “呜呜~~~~”公猫两眼汪汪,“你第一次说喜欢我,怎么感觉是在可怜我啊,喵呜~~” “才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你觉得真的能困住我那么久?”小白猫难得小鸟依人一回,窝在公猫怀里吴侬软语。 “那你证明一下好吗?”公猫打铁趁热,扒了小白猫的白毛一番腻歪,热火朝天的动作起来,因为猫儿子在小白猫肚子里,郁闷的公猫吃不到肉也先喝点汤解馋。 (小剧场:二更梆子敲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某一禁卫军猫曰:头儿都二更了,害的继续跑下去么? 某群禁卫军猫哀嚎:对啊对啊,头儿,弟兄们都腿软了,又饿又累。 某头儿猫:都闭嘴,军人第一要义! 某群猫高喊:服从命令。 某头儿猫:都给我好好跑,皇上是考验我们,指不定在某处就看着咱们,好好表现! 某群猫:遵命。 凤鸣宫内,某公猫抱着小白猫呼呼大睡~~~~~ 翌日韩轸猫惊慌跑来:报,皇上,臣晨集时发现一百禁卫军不知所踪。 某只饕餮一餐的公猫听了才恍然反应过来:朕,恩哼,朕让他们维护皇城安全去了。 某群猫哀嚎:皇上您老总算想起我们了,感恩,呜呜~~~~~~~) 第二天皇帝下朝后面带春风的回了蟠龙殿,第一时间就让韩阎滚蛋。 “我不!我就不!”韩阎哼哼嘴,过桥抽板,要不是皇帝说要给赐婚诱惑他,他还不屑在这档口回来演大龙凤。 皇帝丢了卷明黄色的卷轴过去,“拿了快滚。”韩阎接住圣旨喜滋滋的咧嘴笑,“谢主隆恩。” 韩阎脚底抹油的溜出蟠龙殿,还没出正门就被气喘吁吁的曹公公拦下,“韩大人请留步,皇上说了,他让你去一趟凤鸣宫跟皇夫大人说清楚,顺便暗示暗示皇夫大人搬回蟠龙殿,您知道的,咱们皇上也是个男人也要...........是吧.............” 也要面子是吧,韩阎哼了声,他韩哥儿的面子就那么不值钱。 曹公公也看出韩阎的不乐意,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韩大人放心,如果韩大人能说服皇夫大人扳回来,皇上会给田壮田公子一个三品品级,到时候门当会对,郎才郎貌,定是京都里流传的佳话。” 想象着自己的婚后生活成为别人口中称道的羡慕的对象,韩阎高兴的接下这差事,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没有人能简简单单的就幸福了不是? 霁月躺在贵妃榻上在太阳底下懒洋洋的晒着,忽闻一阵哭啼声,霁月好奇的循着声响找了过去,姚瑶也亦步亦趋,生怕出什么意外。 正殿门口只见一哥儿伏在地上痛哭不已,过往的宫人好奇想看却又不敢多瞧一眼。 那哥儿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污了清名,愧对上天,听得霁月一头雾水,“喂,你哭什么?”如丧考妣的。 “臣无颜活于世上啊,求皇夫赐臣白绫,让臣终了此生。” 霁月头疼的扶额,指着地上已久伏跪着的人,“你、你先起来再说,抬起头给我看看,现在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那哥儿抬起头,两只眼中红肿如桃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和那霁月那晚看见的狂野而无畏的翠花二号大相庭径,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见那哥儿要一头撞柱,霁月忙使人拽住。 “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臣罪该万死,臣害得皇上和皇夫大人不和,臣为祸皇家,破坏皇家安宁,臣该死。”说着又欲向墙撞去,一群人又扯住。 霁月黑线............. 还用问,排一出大龙凤来还不是想他就范,算了,别老折腾他了,省得因为自己在朝事懈怠,倒是坐实了蓝颜祸水的名堂。 “行了,别作了,本宫知晓了。” 韩阎本着演员的自我修养继续敬业的演着,攥着衣袖抹眼泪,恭恭敬敬的跪拜谢恩,“谢皇夫圣恩。” 跪拜低着头时韩阎的嘴角大大的翘起,任务完成。 ☆、下厨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高烧去医院吊水了,回来睡过头忘记起来码字了,比阿尼,今天还是有些头晕脑胀,只能来一发短小君了。 看到度娘帖子上有的亲给我留言了,谢谢你们的关心,身体好了之后会好好的码字的。 韩阎前脚才离开,后脚曹公公就如疾风般来了,抬了凤撵在凤鸣宫候着,小心翼翼的说,“皇夫大人,皇上有请到御书房一趟。” 你方唱罢我登场,左甫岳又整得哪出?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勤于政务才对的吗?这家伙又抽了。 “你到底怎么着了?”才一脚踏进屋,那家伙就飞扑过来了,像个没离奶的孩子那样又是耍赖又是别扭。 本来皇夫踏足皇帝的御书房是不被允许的,现在也顾不得了,不把这家伙教训一顿,太皇夫估计就要找他谈话。 “朕不想批奏折,朕只想看着你和朕儿子。” 瞧瞧这腻乎劲,霁月没好气的揪了他耳朵把他拉回书桌前,“好好批,顶多给你准备顿好吃的,外加搬回蟠龙殿。”不就是因为没给句准话他心不安呗。 “撒谎的是小狗。”皇帝那嘴笑得快咧到耳朵了,整一只小哈巴。 “拉钩盖章行不行?” “成。”小哈巴拉了他手勾了他脖子,用嘴唇在他脸上不停的盖章。 霁月脸红得冒烟,这、这家伙,该说他只会断章取义还是色/心不改。 “你、以后别想我会答应你什么!”吃了亏的皇夫大人提着裙摆气鼓鼓的走了。 不是要朕拉钩盖章吗?又哪里踩到小白猫尾巴了? 皇帝疑惑,追出去,被炸毛的小白猫瞪回来乖乖的看那些老古董文绉绉的规劝奏折。 在皇宫里下厨还是第一次,蟠龙殿的小厨房虽比不得御膳房,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样不少,几个宫人切肉切菜洗锅刷碗,一切准备就绪但也兢兢业业站在一旁守着,蟠龙殿多是些伺候过三朝皇帝的老宫人,皇夫亲自下厨的尚且是第一次见,怀了龙子的皇夫做菜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菜刀热油无眼,劝说无效,只能把菜什都收拾好,让他动动铲子做做样子,养尊处优的皇夫能做出什么可口的菜肴,老么么已经暗暗差了人去御膳房做第二手准备,万一饭菜不合皇帝的胃口可以及时补救,不至于让皇帝大动肝火也能得到皇夫青眼,进可攻退可守,实乃天衣无缝。 霁月并不知道里头的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3 沟沟道道,吩咐了人蒸上米饭,处理桂花鱼,鱼腹中塞入姜片葱白入笼清蒸,这头下锅炸裹了鸡蛋粉浆的排骨和里脊,另起一灶煸炒肉丝......... 霁月在小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一旁帮厨的宫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好像看走眼了,心底多了好感,也不再十分拘谨,资历不老的小宫人好奇的凑过去偷偷师,时不时请教些问题,气氛渐渐和乐起来。 在碟子里摆上爽口的五柳菜,糖醋排骨和糖醋里脊再往上一放,白碟红肉,色香味俱全,诱得小厨房一群人不住咽口水。 曹闫从小跟在左甫岳身边,他由南王成为一国之主,曹闫依然是他的近侍,照顾他起居生活,时不时给他分忧,虽然有时候出的主意挺馊的,但皇帝挺爱听的。 “皇上,蟠龙殿那边出来消息,说皇夫大人在亲自下厨。” “果真!”皇帝一把丢下朱笔,这个消息实在让他感觉太惊喜了,以前那些宫妃说准备膳食,顶多就是吩咐自己宫里的小厨房做点吃的端到面前来邀邀宠,何曾有过这般亲力亲为。 “曹闫,摆驾蟠龙殿。”皇帝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看看他小白猫在厨房里的模样。 “皇上,这般不太好,皇夫大人刚才已经说过要皇上批奏折,此时午时未到,如若皇上如此急切回宫,莫不是要把皇夫大人气走。” 思索了一会,“不无道理,去把秦枫叫来。” 秦枫的夫郎前几日生产,向皇帝请假在家奶孩子的他看到皇帝身边的近侍曹公公不甚明白,近日海晏河清,皇帝有何急事会派了他的金牌近侍跑腿, 到来时皇帝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秦爱卿,朕有要事交于你,务必完成。”话音未落眼前一晃已不见了皇帝的身影,之间曹闫笑眯眯着眼过来给他多加说明。 “丞相大人,皇上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只能麻烦大人给皇上批改剩余的奏折,要紧的奏折皇上已经批完,其余的事情有劳丞相大人代劳。” 秦枫看桌上只剩下二十本奏折,数量不多,便应承下来,且说,作为臣下确实要为主上分忧,御书房正殿不是臣下该长待的地方,便跟了拿了桌上那二十本奏折的曹闫去御书房的偏殿批奏折。 走进去,那堆得小山状的奏折直把秦枫吓了一个踉跄,皇帝到底是积了多久的奏章没批示。 说有十万火急事情的皇帝正猫着腰躲在蟠龙殿小厨房外的一棵树上,盯着小厨房内那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是前世行善积德了今世才娶到这个温柔娴淑,出得厅堂生得孩子还入得厨房的小妻子,皇帝边偷窥边美得冒泡。 一声高唱打扰了他的自我陶醉,接着就是一阵稚嫩的童音传来,“小皇婶——” 只见他父后牵着他侄儿缓步走进蟠龙殿的大门,为什么会那么巧在这时辰出现。 霁月已经换下了带了油烟味的衣裳,随意套了身水绿的宫装出来迎接,只见他侄儿跑上去抱住他,三人一同进屋去。 两人恩恩爱爱的吃个午饭然后睡个缠绵的午觉,估计是没望了。 鱼香肉丝,糖醋排骨,糖醋里脊,清蒸桂花鱼,醋溜土豆丝,蒜香油菜外加一个菌菇汤,饭后甜点是牛奶炖蛋。 饭菜可口,太皇夫比往常多吃了一碗,而芽芽则是扒了两碗饭,还吃光了一碗牛奶炖蛋,但是皇帝食之无味,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帝的心情完全掉落谷底。 “是饭菜不合胃口?”大概因为自己怀孕了,口味偏好酸辣,做的菜也没有多顾及左甫岳的喜好。 “不是。”皇帝莫名的失落让霁月不解。 “那是批奏折的时候遇到什么事?”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了,真是急死人了。” “为什么午膳不是只有我和你?” 霁月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醋缸连自己母父和侄儿的醋都吃,拿他没辙了,“今日父后和芽芽从龙吟山祈福回来,一起用个午餐尽尽孝心,再说做了那么多菜,两个人也吃不完,这些大道理难道你会不清楚。” “朕清楚得很,做不到是另一回事,你第一次亲自下厨做出的饭食不是只为了朕,朕心里不舒坦。”皇帝把人抱着揽进怀里,“真想把你关在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的地方。” 霁月:............... 皇帝夫夫腻歪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在御书房偏殿里抓狂,那些老古董写的都是什么,某官出入风月之地要被弹劾一番,休沐时间斗蟋蟀玩乐一番也要被弹劾不务正业,还有更离谱的是两官员联姻,谈掰了还跑来皇帝这里吹风.......... 清官难断家务事,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浪费奏折纸,怪不得皇帝根本不想批,那群老古董为点小事就弹劾,无非就是在皇帝跟前时常显示一下存在感,张韩李三家失势之后皇帝在朝中来了次大清洗,但是也没有完全替换了老臣,为了彰显仁德,留了些没有什么大作用的老臣子在朝上做个摆设。 臣子上书,皇帝是必须要予于批示表面已览阅,左家祖训,为帝者必须勤政爱民,最基本的是批复奏折,看来得立个规矩好好治治那群迂腐的老臣,别有的没的都弹劾一番,如此下去皇帝肯定都得把这些烂摊子都丢给他,他还想多抽时间陪陪夫郎孩子呢。 三更时分,秦枫终于结束了挑灯夜战强撑着耷拉的眼皮回到丞相府,摸黑爬进了自己夫郎的被窝里。 “夫君,你回来了。”他夫郎被闹醒了,秦枫顺势拉着人想腻歪一会,只是被他夫郎推拒了,“夫君,今日你走后曹公公命人送来一车奏折,说是要紧之事,正事要紧,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了。” 秦枫被人赶下了床坐冷板凳,继续批复心里给那些老古董不停的画圈圈诅咒,挡人性/福者不能人道。 ☆、显怀才怪吧 是夜,万籁俱寂,京郊的石溪村却被包围的士兵举着的火把照得通明,因为是夜袭没有正面冲突,所有村民几乎是在睡梦间就被人制服了,死伤都是那些值守的村民。 石溪村男女比例失衡,青壮年男性占了百分之八十,一个个一字排开,韩轸骑着高头大马俯视这些伪装成村民模样的私兵。 “将军,周寻双人带到。”副官押着个哥儿前来,那哥儿见人不下跪,铁骨铮铮的站着,副官一脚踢向他膝窝,迫使他跪下,虽然双膝触地,但是腰板依然挺直,眼中不带丝毫怯意。 “周寻双,前周妃娘娘,勾结乱臣李家,养用私兵,意图挟持皇夫大人安颖郡王,种种罪行你可承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人拒不合作,韩轸也没好气,一声令下,命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4 人五花大绑押回天牢。 时间倒回一个多月前,皇帝命韩阎放了唯一的线索。 那犯罪的副将叫李策林,心里早认定皇帝放他出来只是为了引蛇出洞,为了保护他背后的人一直一个人躲着,不找接头人也不让他同伙见到,免得自露马脚,但是他却没想到,死活不供出幕后之人,用命去保护的心爱之人却在等待了一段时间等皇帝撤去监视的人之后派了江湖杀手来灭口。 利刃入肉的那刻才看清楚了事实,或许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只不过因为他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帝的人并没有真正撤去,在危难关头救回了李策林,心灰意冷的他自己开口供出了那个幕后操作者。 “你对真的梓潼动手,因何!”皇帝还记得霁月那段解毒的日子受的苦,他捧在手心的人,擦破皮都要让他心疼的人,竟因为别人而遭受如此痛苦,他怎么能不记仇。 韩轸还以为这块硬骨头会死活不认罪,谁知一见到皇帝当即磕头个不停,光洁的额头被鲜血染红,不求饶,只一声不吭的磕头,一时间天牢里回荡着持续的磕头声,一声一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够了,有何未了心愿大可一说。” “草民有一钟情之人,乃李家六子李晖扬,李晖扬为孱弱之躯,皇上流放他到偏远之处会让他身体吃不消,草民四处打探也无从得知他的消息,只好请了江湖中人劫持皇夫,以人换人,草民自知罪孽深重,皇上也是性情中人,草民伏法认罪,此生牵挂的只有李晖扬一人,草民恳请皇上留他性命。” 磕头的声响依然在持续,因为皇帝并没有立即答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家是乱臣之家,六子孱弱早有耳闻,但是谁又能确定这不是李家为了卧薪尝胆以待他日东山再起而演的一出戏。 可若是事实,劳燕分飞,这种情况一代入到自己和霁月身上,也能身同感受,换作是他,一定会做得比周寻双更过激。 “朕应允了,相思似海深,唯深情不可辜负,朕召李晖扬回京,相见之日便是离别之时。” 天牢静寂下来,周寻双被押回牢房中,牢门关上韩轸的目光在那个不屈的背影停留了半盏茶的时间,临别时心中闪过一阵遗憾。 他敬佩周寻双,有着哥儿的柔情也不缺乏爷们的铁骨铮铮,这样的哥儿不多,虽然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对他的胃口,只是时间弄人,如果是他先遇上,而他也没有入宫为妃,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霁月在睡梦中感觉被一个大暖炉抱住了,暖暖的,让人欲罢不能,一个翻身窝进他怀里继续赖着,怀孕让他嗜睡了不少,昨夜又下了第一场雪,畏寒的他日上三竿的还赖在床上不愿动弹。 左甫岳把那只因为怕冷而埋进被窝里的土拔鼠拔出脑袋来,被子掖紧了,脚触到已经凉了的汤婆子,让姚瑶进来换过另一个。 父后常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今同床共枕,那得是回眸了多少次。 不管做任何决定,他首先得是皇帝,得是儿子,得是父亲,最后才是丈夫,于国于民,世人都认为这才是皇帝最适合的身份位置,但今日之事,他不是作为一个皇帝而下的决定,而是一个丈夫,一个深爱妻子的普通人。 那一刻他撇开了皇帝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思维,仅仅为了儿女私情,都是霁月带给的影响,但是他不后悔被他影响到。 近日京城风靡翡翠阁的首饰,款式多样新颖,还有好多从来没有见过的首饰构造,手镯上方形的大镂空,相扣式的环形手链,原来有棱有角的图案按设计得当也是相当有艺术感,要是再搭上件逸轩布庄新出的束腰流仙裙,山鸡也能变凤凰。 “这个月的业绩如何?”霁月翻查账本,青禾在他旁边伺候着。 “比上个月翻了好几翻,装修后的这个月的业绩几乎是前一年的总和...........”禾青滔滔不绝的述说着银楼和布庄这个月每日都如火如荼的场面,眼中满是如滔滔江水的敬佩之情。 沈禾青跟在霁月有一段时间了,对霁月的经营手段经营方式敬佩得几乎到了膜拜的程度。 激励制度的实行让员工更积极的营销,货物从生产到销售的每一个环节管理更加完善,责任制管理,下级管理层对对上一级管理层负责,另外发现问题能够有效的解决的管理者都能得到额外的奖励,高效率的运营让沈禾青省了精力,他只要管理好手下的几个大总管就好,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 霁月还经常性的冒出些生僻但却贴切的词语,沈禾青几乎把霁月当成神来拜,每每看向霁月都带着虔诚的敬意,对霁月的话十分的服从十分的执行,还不允许别人说一句霁月的不是,要不是看在他是个哥儿的份上,按照这种发展趋势,第一个收拾他的就是皇帝。 “因为这是银楼和布庄的新开张的第一个月,本宫过来查账顺便巡视一番,以后都交由你接手,每月账册送进宫里即可。” “臣遵旨,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青禾领旨后恭恭敬敬的把皇夫送回马车上。 “樱木,花道,去国丈府邸。 ”樱木花道是灌篮高手的猪脚,凤卫都是叫号数没有名字的,霁月不爱这样叫,近身的凤卫他都给改了名字,以前听过觉得挺好听的名字都用到自己的凤卫身上了。 今日霁月特地挑了早上出宫,正在早朝的皇帝听到消息暴跳如雷,借尿遁暂时溜回蟠龙殿闹着要罢朝跟他出去。 “左甫岳你到底多少岁!” “二十有七。”早年起义时对外宣布了是十五,但其实他当时只有十三,年龄太小不能给人可靠感,他的幕僚都建议他对外宣称的年龄多加两岁,他也同意了这个做法。 “老大不小的人你有点理智成不成!” “不成,朕对任何人都很理智,就你不成,朕控制不了。” “你这样我很有负担的。” 皇帝不再作声了,转过身,公猫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背影可怜巴巴的,看得霁月心有不安,好像做错事不是他而是霁月。 霁月硬着心肠出门,不能老是这样惯着这无理取闹的家伙。 见人连头也不会的走人了,左甫岳也不管不顾了,命令曹闫去解散朝臣,曹闫这头被朝臣追问为何皇上还不回到朝堂上,急匆匆赶来就听到皇帝要罢朝的消息,吓得扑通的跪倒在地,“皇上,千万不可啊,一旦罢朝,言官可是会记载下来,以后子子孙孙都会知道,于皇上名声不利啊。” “那朕把言官撤了不就一了百了。”被丢下的左甫岳彻底抓狂,自从圆月祭来他把霁月看得更紧,他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好,但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5 是一想到一天的话,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看不到霁月在眼皮底下他不安,万分的不安。 “万万不可啊。”曹闫这回连大腿都抱上了,哭喊着,“万万不可啊,皇上不介意名声,可是皇夫大人的呢,他会被世人指责是蓝颜祸水,祸国殃民,难道皇上就不怕皇夫大人受委屈,还有还有,皇夫大人本就因为皇上没有把早朝上完就跑回来而生气,倘若皇上跟去了,皇夫大人肯定对皇上恼了,一怒之下说不定跑得更远了。” 曹闫发现自从皇上成亲之后,用什么劝说都不及一句皇夫大人,皇上这死穴全然变成了皇夫大人,令人喜忧参半。 话说回高府,霁月再见到绣花的时候他脸上已经红润起来,整个人水灵水灵的,补得不错。 倒是莺语对霁月多看了几眼,把他拉到没人处伸手摸他肚皮,“阿么你干什么!”霁月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莺语瞪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不就摸摸肚皮鼓了没,一惊一乍省得吓到孩子。” 莺语还伸手去摸,面带疑惑,“怎么都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肚子一点都不显啊,奇怪?” 霁月汗,实际上他才怀一个多月,能显怀才怪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还算挺顺,果然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个星期有教育局的人来检查,学校要俺们配合配合,所以某一日忽然没更不要慌,给爪爪记账,爪爪寒假给补上,如果不提的话,爪爪当做不记得啦~~~~~ 顶锅盖~~~~~~ ☆、蜗牛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过来问清楚了,原来校区校舍在更换旧的网线,明后两日网络估计都不给力,爪爪努力码字,争取有网之后尽量给补上。 “阿么,我可能与别人不同,别人三个月显怀,我可能没那么快。”霁月解释道。 “的确有的哥儿三个月也不显怀,但是你看你肚皮,平平坦坦的和你嫂子怀了一个多月的有什么差别。” 当然没差别,得知怀孕才不过是在嫂子之后的几天,“这不是补得不够么。”霁月拉手撒娇道。 他也不能告诉阿么真相,药人、中毒这些字眼离一个安于宁静生活的人很遥远,要真被他知道了,还不搞得人心惶惶,只是左甫岳这个破借口害得他时时要圆谎,说个风寒不好非得整个怀孕,真不知他当初安得什么心思。 “好,留在这里,阿么每天给你补,皇宫的伙食难不成是太精致了养得都不见长肉,糙养一些才好。” “好好好,都听阿么的。”要能治一治那家伙是最好不过了。 不知怎么的,回来的皇帝脸色异常的黑,凡事上奏的大臣都挨了个眼刀子,那些唠唠叨叨又不懂看眼色的老臣更是被皇帝的眼刀子插成刺猬。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大臣们个个面面相觑,纷纷识时务的举着笏躬身回答“臣等无事”,再抬起头时龙椅上还哪有皇帝的影子。 “让高凝远出来........高凝远出来..........”爷们大着嗓门叫喊,好像还不止一个人,里头好像还夹杂着哥儿的声音,忽的一声大喊,“打人啦,打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打人了...........” “怎么回事?”霁月想要前去瞧瞧,被莺语摁住了,“你在这就好。”莺语还记得他被钱适打伤的事,依霁月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性格,势必要插一脚进去,要是平日还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霁月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能让他多操心。 “好,花道你跟去吧。”霁月命令道,但是花道没动,单膝跪地,手握拳,“恕属下不能听令,凤卫必须至少两人守在皇夫身边。” “好啦,别为难他们,阿么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去看看而已。” “嗯。”古代制度真不够人性化。 莺语前脚离开,霁月后脚就跟上,他已经长大了,何况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好父母,怎么能只躲在他们身后什么都不管不顾。 “总算出来了,高凝远,你这个背祖忘宗的人,高家嫡子嫡孙犹在,哪轮到你独占高家祖业.........”一个灰头土脸的么儿扯着大嗓门对着出门来的高凝远喊道,话音刚落,周围被叫喊声吸引过来的吃瓜群众开始窃窃私语,那么儿喊得更来劲了,演猴戏般的叉腰骂街,有多难听说得多难听。 “这是皇上御赐的国丈府邸,你若有意见大可找皇上理论。”高凝远朝说着朝皇宫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初把人扫地出门如此简单粗/暴,现在见他们生活好过了,霁儿还是皇夫,就巴巴的凑过来。 别以为他猜不到,现在用仁义礼德来压他们,先进了高府,然后慢慢的要求多多,要真着了他们的道,依照皇帝对霁月千依百顺的性子,高家定会成为遗臭万年的干政外戚,到时候高家祖宗一个个在地下都被气得不能安生。 莺语一出门就见到他嫂子刘氏对他的丈夫咄咄逼人,当即迎上去,“哟,嫂子,什么风把你吹来,当初可不是把我们都赶出高家的吗?不是说不要再见到我们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请自来?” 莺语也不生气,怡然自得的一连番的追问噎得刘氏无话可说,吃瓜群众明了,这是风水轮流转啊,见人家日子好过了就跑来抱大腿,看来人家着不冷不热的态度,这抱大腿十有八/九是没戏了,不过这拖家带口的,是要赖上人家不成。 刘氏见撒泼不成,坐在地上开始哭诉,“他二婶你有所不知,当初大人孩子染了风寒,花钱如流水,要我还把你们留在家中岂不是拖累你们,只好狠心的赶走你们,但是现在祖宅不能不让我们进啊,百善孝为先,祖宅都不让我们进去,不让我们进去拜祭先祖,这叫我们如何心安啊。” 莺语在心里冷笑,笑话,染了风寒?不拖累我们?真会睁眼说瞎话,当初霁儿病得快要不行了,几两银子借不到不说还毫无关心恶语相向,如此心肠,还谈孝心,真是笑掉人大牙。 “嫂嫂,你要拜祭祖先可以去清音庙,日前择了个好日子好时辰把先祖都请到庙里供奉,到时候进去拜祭先祖莫要忘记多添些香油钱,好供奉祖先。” 吃瓜群众哗然,在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在家里供奉祖先,能将先祖都请进清音庙每日听佛音供奉的人除了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还要有孝心,得到方丈大人及主持大师的认同才能被允许请进,京中能被允许请进的人家还不足十户,高家到京中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占了其中一个名额。 刘氏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连搬出祖先这个借口都不能进去祖宅,现在还有什么借口可用。 “他二婶,你看我们千里迢迢到来,就不能收留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6 我们一个晚上吗?孩子都累得睡过去了。”刘氏抱了抱怀里睡过去的七八岁孩子,眼看泛红,看得莺语直犯恶心。 哼,凶不起来就开始卖可怜了,莺语多看他一眼都嫌碍眼,吩咐家丁道,“嫂子都还不认识路,你们带他们去客栈吧,今日有尊贵的客人临门,就不多留你们了。” 话音刚落,吃瓜群众让开一条路,疾驰的皇帝拉住缰绳,高头大马嘶鸣一声抬起两只前腿在停下来,高府门前扬起一阵尘土,呛得刘氏和那群爷们直咳嗽。 虽无人高唱,但是国丈府邸的贵客能是哪位,何况皇帝和皇夫恩爱痴缠,细想一阵便能猜出来人身份,头脑灵活的人当即跪下行礼,反应迟钝些的人也都跟着跪下,皇帝下马,霁月迎面走出来,皇帝把人一扶腰,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霁月特冷静的回答,“只是些无关要紧的人。”当初阿么为了自己磕头求借钱的事他不是不记恨,只是他不想为些对他生活没有帮助的人浪费记忆力。 “那便让人赶开,堵在国丈府邸成何体统。”皇帝金口玉言都说是国丈府邸,就算过去是皇宫,现任皇帝说是茅房都成,哪能仗着个高家祖宅的借口就轻易踏进去。 “朕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皇帝心疼的把人搂了搂,“我没委屈,只是阿么可能难受了,就算现在扬眉吐气,但毕竟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那时阿么有多绝望他都看在眼里,因为如果没有遇上老头儿,他也不相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熬得过那关。 “没事,阿么会想通的,等会好好的吃顿饭,他自然会忘了不好的事情。”霁月安慰道,他深信如果说严重了左甫岳指不定还将小事化大,到时候有得头疼的。 “好,朕知道了。”皇帝何尝不知道霁月的心思,只能暗着去折腾那群二世祖,心底盘算着该怎么秋后算账。 霁月风暴式养猪到春节时肚子已经三个月了,肚皮鼓囊囊的,脸上也多了些婴儿肥,惹得某人时不时咬上几口。 春天是发/春的好时节,从太医那得知三个月可适当行房的某只性/奋不已,霁月怀孕后越发水灵的肌肤让某只爱不释手。 怀揣着被压抑了三个月的暴/动因子,某只攻还在床上不断的前后运动着,霁月被撞击得头昏脑涨,抓得他的背都花了,嗓子哑了火,除了重重的粗喘只剩些破碎言语。 “你.........好了..........没..........” “你说呢?朕可是足足憋了三个月。” “好.........好家伙,我要和你........分房睡..........” “不成。”皇帝收敛下来,草草的弄了一会,然后帮瘫软得不成样子的人清理干净身子,虽然后面有点美中不足,但也总比每日打斋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那混蛋吸/狠了的缘故,胸/口那里隐隐有些涨,撩开衣裳一看,俨然不再平坦,也不是单纯的红肿,伸手一摸,软绵绵的,细细一闻,隐约一阵阵奶香味。 “大人您起来了吗?早膳做好了。”姚瑶站在沙帐外候着,“本宫不饿。”像是从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那奴婢把早膳温着,大人想要进食吩咐奴婢一声。”姚瑶不再多问,有时候霁月爱赖床。 但是到了中午霁月都没有起床,姚瑶再去多问一遍,但霁月还是那个回答,姚瑶有些担心派人去告知皇帝。 “小霁,你怎么不起来吃东西。”皇帝急匆匆跑回来,眼带关切。 “我不饿。”被窝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 “好,你不饿不吃东西那你别蒙得那么紧,透不过气的。”皇帝伸手拉被子,谁知道霁月拽得更紧。 “我、我冷,我不想出来。” “高、霁、月,你再不松手朕就来硬的。” 被窝里那蜗牛磨磨蹭蹭的,磨磨蹭蹭的,终于移开了一条缝,那蜗牛带着他的壳一块蠕动着,霁月揪着那床棉被由头裹到脚连脚趾头都看不见。 “你怎么了?给朕看看。”皇帝试图劝说,昨晚自己太过火了,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把人惹毛了,可是现在顺着毛也没成功,“不舒服?” 在壳里的蜗牛摇头,“我就是困,你别管我。” 说也没效干脆伸手去扒棉被把那蜗牛从被子里扒出来,只见蜗牛双眼红彤彤的,头发散乱,红眼圈老大一个。 ☆、单词 皇帝心疼了,第一次见他哭,一下子慌了手脚,“霁儿,你这是怎么了?”皇帝心疼的抱着霁月,安慰的拍他的背。 “左甫岳。”委屈了一个上午的霁哥儿埋在皇帝怀里呜呜的哭了会,“左甫岳我难受,难受了一个早上。” “哪里难受?嗯?” “就那里,心里也难受。”霁月的头埋得更低了,说话的声音也快跟蚊子同一个水平。 皇帝一阵犯糊涂,也没听懂霁月说的到底是哪里,只顾着慌张的去解他裤子,“后/庭该不是弄伤了吧。” 霁月恼羞成怒,一脚丫子踢开他伸来的手,窝回他壳里。 不管是喊的太医还是宫人进来,霁月都岿然不动,严严实实的拽紧了被角,死活不露面。 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快马加鞭到国丈府邸请莺语。 莺语听了左甫岳的描述,大概猜到霁月指的是什么,哈哈大笑一阵,让皇帝安心去忙朝事,胸有成竹进蟠龙殿去了。 在床边坐下的莺语伸手去揭他的棉被,霁月还老不愿意松手,但是不好逆他阿么大人的意,只好把脑袋露出来。 莺语眼带笑意,“不知不觉我的小霁都长大了,倒是阿么忽略了,傻儿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你那里有了变化,不过是为了喂养孩子,不舒服是么,来,阿么给你揉揉。” 霁月羞得脸通红,整个人都缩回棉被里,“我才不要。” 昨晚洗澡的时候他隐约就感觉到ru房那有不适感,酸酸涨涨的,伸手去揉,揉了一会就没事了,结果被人折腾了一晚上,早上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胸前肿起两团鸽子蛋大的肉团,酸胀更甚,可是却耻于用手去碰这超出他接受能力的东西,他是男人,变成哥儿本来就抗拒,现在还要向女人过渡,甚至无法想象自己要顶着这两肉团生活两年。 迫于莺语的淫/威,霁月被拉开了裹扎身上的棉被,莺语脱掉他穿在身上的外衣,像俄罗斯套娃那般,连续脱了好几件都没见到白花花的肉,莺语快脱出火来了,这孩子把他所有的外衣都往身上套是怎么回事。 莺语直在蟠龙殿里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不由的担心,哥儿生孩子本就危险多,霁月还不放宽心,到底于生养不利。 胸口是舒服了,可是心里不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7 舒服,先不说在这个世界的十几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男性思想根植的他都没有过这样的遭遇,知道是一回事,到这天来临时又是那么难以接受。 “岳父,霁月他如何,到底哪里不适?”皇帝并没有听从莺语的建议去御书房处理朝事,霁月如此反常,他还能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 “无碍,这孩子啊想不通,有点接受不了怀孕后胸口的变化,还请皇帝每晚多加照顾他,开导一下他,省得他整日胡思乱想。”很多哥儿都会有这种情况,但顶多是不大适应,哪个像霁月这般如此反感,真让人忧心。 皇帝恍然大悟,“朕知晓,但还得劳烦岳父多些进宫陪陪他。”送走了莺语后,皇帝入内,那时霁月在狼吐虎咽的吃着早午餐,吃了三个肉包子,两碗糯米饭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饱了?”皇帝接过姚瑶递来的热毛巾要给擦嘴,但是霁月却扭过头去“哼”了一声,要不是这罪魁祸首,他哪里还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怎么还生朕气了呢?”皇帝不依不饶,扳过他脑袋愣是帮他擦了嘴,末了还在那水润的红唇上啃个不停。 “啊——”只一眨眼间,皇帝搬着右脚单腿跳个不停,神情抽搐,疼得只剩下菜色,“霁儿你踩我的脚?”疼得连装逼的自称都给忘了用。 “啊,真不好意思啊。”霁月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可是毫无歉意,伸出右脚,挺了挺肚子,有恃无恐的说道,“要不给你踩回来?嗯?” 皇帝现在就是吃了黄莲的哑巴,有苦说不出,怀孕的妻子撒泼难不成他还真的一脚还回去啊,孕夫脾气大,正常正常,“没关系,你没看清楚而已,呵呵。” “那你坐回来。” 迫于霁月的淫/威皇帝硬着头皮再次坐回去,只是为何会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我给看看。”说吧抓住皇帝的右脚,三下五除二就把龙靴脱了,扒了袜子,装模作样的大惊小怪,“哎呀,都青了,都是臣妾的不对,臣妾给你揉揉。”一手伸向皇帝的脚丫子。 然后蟠龙殿传出皇帝的惨叫,一时间响彻三宫六院。 春节前夕皇宫洒扫庭除,每个人都忙得像个陀螺,只有霁月一个人闲得慌,因为怀着孩子,玉茗也没把宫中过节的事宜交给他打理,芽芽除开习字学习女工的时间,每日只能过来一个时辰,那个家伙到年末也要处理使节的事,也没时间赖在他这,本来安静是挺好的,可是平日都习惯了耳边老是有个人的声音,一时间没了还是挺不适应的。 “大人,书拿来了。”姚瑶命人把书抬来,只是左翻右看也没找出一见钟情的,“书阁只有这些书了吗?” “不是的,大人若不喜欢,奴婢再去挑些过来。” “不必了,本宫过去一趟就好。”那么多天在宫里闷得很,也是时候出去走走。每次出门必是重装上阵,狐裘大衣,围脖,袖笼,小毛靴,必要时还要拿上手炉。 到书阁的路不远,穿过御花园就是。昨夜下了场大雪,今早已经清了路面,鹅卵石的小径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就像是水墨画里的晕开的线条 ,除了松树,其他树木早已掉光叶子,但是被雪装饰着也去了秋日那几分萧条之意,不见春日的百花争艳,也没有夏花之绚烂,有的仅仅是寒梅独放,虽然他怕冷,但是冬日的红梅却是他喜欢赏看的花品。 书纸近不得火,好在铺了地龙,地龙烤的恰到好处,偌大的书阁里霁月逛得如鱼入水般自在,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 书童立在书梯旁边,好给霁月拿书,“那本,旁边那本,书侧边写了个‘迷’字的。” 书童拿下来,恭敬的递给了霁月,贵妃榻上铺了绒毛毯子,炖汤在小几上冒着袅袅的水汽,“大人,太皇夫命人送过来的,本来是送到蟠龙殿的,得知您在书阁就直接送到这里来了。” “嗯,一会再喝吧。”翻开书靠在贵妃榻上看,他不是喜欢看些奇闻怪志,但自从那天一天出现在禅房内更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之后,有些事情轮不上你说喜欢不喜欢的。 书里说的是这片大陆这个国家的起源,因为没有科学考据,这片大陆的人也就把一切的起始寄托于神话故事里,类似于神州大陆人们创造的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只不过这里的故事猪脚不是盘古,而是一个叫状天的神,在混沌的天地间,将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分化成虚幻的力,推高了轻的物体,加重了沉的东西,混沌中分出一条明显的界限,成就了天与地,但是在推高与加沉之间,各种物体间仍有缝隙,状天幻化之后,这些缝隙都由他的妻子负责修补。 这个妻子还是个女的,和前世里的那些女人毫无差别,是真真正正意义上的女人。 原来这世界还真的有女人这种生物的存在,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女人减少,而且生出的男孩子越来越女性化,直至演变成现今承担了繁衍后代重任的哥儿。 怪不得一个男人社会还会有女性的称呼,原来一开始这种女性的称呼就存在了,那么就算后来女人变成了哥儿继续沿用这些称呼也都说得通了。 只不过令霁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这里的女人会如此早的灭绝,翻了几本史料都是说的同样的事情,只有问题而没有答案,不由得泄气了,难怪书名叫‘迷’呢,勾了人胃口就半吊着。 翻史料的时候翻到一本医学杂谈,收集的是奇怪的病例,有一篇写的是一个昏迷后醒来的人连话都不会说了,专说些人听不懂鸟语,写的都是些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后来在别人的帮助下渐渐会说话,但是相比昏迷前思想异常开放,经常调戏良家妇男,提起裤子之后再见也不尴尬,嘴边老挂着荤话,夹杂着些鸟语。 这本医学杂谈的作者还很尽职尽责的把那些鸟语翻译出来记在书里,‘伐柯’、‘哈楼’、还有什么‘佛万乃’,如此等等都详细记载着以作为经验。 只是那个人惹了太多风流债,被伤心欲绝的某哥儿推到湖里淹了,被救上来后性情变回了病前昏迷的模样,鸟语也不会说了,因为那哥儿怀孕了也娶了那哥儿,两口子打拼建了纵观南北的商队,发家致富,一时传为佳话。 人们都以为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霁月也想自己能单纯的这般以为,但音译过来的词语并不会影响到他认出‘fu/ck’、‘hellht’这些单词。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爬上来更文了,回到有网络的地方灵舍不同,没了网络果然活不成,学校那边效率龟速,实在无力吐槽,换个网线给我拖了一个星期,去催了几回,那些人的脸都变成调色盘了,但愿他下个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8 星期能修好,没修好的也不用担心没更新,爪爪回来拿了数据线,之后可以导在手机里发。 登上来一看,收藏还掉了,爪某想哭........ ☆、烟火(补全) 那个人昏迷前后两种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是脑子失去记忆,身体也不会忘记,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身体被别的灵魂占据过! 他也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在阿么肚子里的时候,那个还没见到太阳的小婴儿的身体被他鸠占鹊巢了。 如果这身体再有一次重创,那他会不会也如此换了个灵魂? 想到左甫岳身边睡着别人,自己的孩子叫着别人作父后…… 心脏忽然揪痛…… 前尘未了,何以为继…… 魂归…… 突然模糊了视线,回过神来,书上的字迹已被浸湿。 “大人你如何了?”热了汤回来的姚瑶万分焦急的递来手帕。 “无事,只是书上写的故事让本宫有所感怀。”霁月接过拍子拭泪,用带着哽咽的嗓子吩咐姚瑶,“此事莫要告诉皇上,本宫怕他把书籍付之一炬会让本宫好生无聊。” “奴婢知晓,大人莫要感怀过度,有伤身子。” 霁月颔首,经过刚才那番思索,心情已经大大跌落,喝到嘴里的花胶鸡汤也索然无味。 皇帝回宫时,霁月早已睡下,烛火跳动,印在白净细腻的脸蛋上,皇帝在那留下一吻,在那方白皙上追逐这跳动的烛火,玩得不亦乐乎。 “嗯~~”霁月被闹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带着嗔怪的语气,“回来了歇下就好,闹我作甚。” “为夫想你不是,霁儿可是恼了为夫?”笑眯眯的眼睛透露了他的明知故问。 霁月瞪视一眼,拉过被子就要睡,皇帝还不依不饶,脱去外衣翻身上床便一把将人抱个满怀。 “明日年三十,朕要去北山祭祖,当日便回,乖乖在宫里等朕回来。” 霁月听了欲言又止,想起圆月祭那会儿,在天庙里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一天的话让他无法忘怀,尤其这种诡异的预言越发符合事实,就像玛雅人预言的2012世界末日,就算知道它不一定会成真也会带来恐慌。 霁月抱了皇帝的脑袋,亲吻他额头,“嗯。” 只一吻就狼化了,皇帝把人扒了出来,正为惹火上身的高某人宽衣解带,霁月笑着推拒,“别闹,明日还要走九千多阶呢。” “霁儿是在担心朕的体力?”皇帝张开双手穿过腋下把已经被人扒了上衣的人儿撑到他腰胯坐下。 “既然梓潼那么体贴,担心朕的体力,那今晚你来动。” 还真的玩不过他,总是能把人的正经话拐到天边去。 皇帝猴急的也扒下了身上人的里裤,如此状况叫停,那厮能罢休的可能性为零,还不如顺了他意,省得他闹腾。 有时候在想,他如此闹腾的性格是不是被自己给惯出来的。 红纱帐内人影晃动,一时间旖旎无限。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早已凉透了,霁月动了下腰,酸痛是以往的三四倍,果然宠坏那家伙是有代价,那个代价就是一整日在床上等那家伙回来。 三跪九叩,上香后在先祖面前一一述职,这是天家每年最后一天皇帝的职责,如此做完,撞响天庙里的巨大铜钟,以告知在天上的左家先人。 下到山脚时,太阳已西斜,路过的村庄炊烟袅袅,家家花湖门前挂了红灯笼,换上新桃,孩童穿了新衣,在乡间追逐打闹,大人们一唤便高兴的把家还,一派和乐的景象让左甫岳奔波一日的乏意去了不少。 离宫越近,越是迫不及待,今夜是他和霁月一起度过的团圆年。 因着皇帝后宫只有皇夫一人,不是宴请朝臣的除夕夜也不必大排筵席,只简简单单的一家人吃个团年饭。 孩子离家的第一个年头,玉茗怕莺语还不习惯,便把国丈一家都接进宫内过年,给有些冷清的皇宫多添些喜气。 霁月扶着老腰出来,换上宫装的他看起来精神头稍微好了点,赶回来的皇帝风尘仆仆,可依然笑逐颜开,拿出一个红绳穿的平安符给霁月带上,“在北山求的。” 指尖摸上那带着左甫岳体温的平安符,心中漾开一阵感动,黄色的符纸画了红色的符咒,虽不怎么起眼,但里头有着他的关怀与爱护,这便足以。 手轻轻握了握平安符,低头看着手中之物,樱唇轻启,带着些忐忑问道,“有见过一天吗?” 皇帝忽的把人纳入怀中,嗔道,“朕在你面前还敢问起别的男人,找揍是吧。” 这个醋也吃得太没有由来,无非就是岔开话题罢了,霁月也不反驳,静静的靠在他肩上。 大圆桌坐满了人,芽芽高兴的拿着小勺子给小子桂喂新鲜的羊乳,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不时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引得山大王阿花侧目,两个月前在珍兽苑找了头成年公虎给绿豆配/种,怀了虎崽子的绿豆在一旁伸爪子玩彩带,红豆爱上了那暖暖的地毯,趴在里头不肯动弹,黑豆是大胃王,尤扒着他的食盆不愿放爪。 十八道菜上桌,一时间觥筹交错,虽无丝竹之音,但有欢笑之语,欢乐的气氛中霁月不知不觉吃多了,皇帝给人裹上裘衣,领出去遛遛消食。 天空一阵炸响,漆黑的夜色里顿时绚烂不已,皇帝揽着人儿的腰腹,亲昵的靠在一块看烟火。 “真美。”霁月黑亮的眼睛中散发出雀跃的光芒,像个小孩子那样兴奋的指着天空中绽开的朵朵烟花。 “我们会每年都在一起看烟火的对吗?” “嗯,会的。”霁月靠在他怀里,柔声道。 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希冀吧,希望每一年都能在烟火灿烂的夜里互相依偎着取暖看烟火。 大年初一的夜晚是大宴朝臣,御膳房里的宫人忙得几乎喘不过起来,乐舞坊也没闲到哪里去,催促着舞姬换衣上妆,洪泽殿内满是忙碌的宫人,摩肩接踵的好不热闹。 宫宴正式开始,每位大臣都携家眷入殿,由礼仪么么引到座位上。 霁月和皇帝并肩坐在一起,在高位上看着底下夫夫和乐融融的情景不由的对这个朝代多了几分好感,至少这个朝代不是像z国古代的王朝那般封建,把男女分开宴请.......... 呃,好像想岔了,这朝代已经没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好像已经没有可比性了......... 霁月郁闷了,他好像越发会把哥儿放在女人那位置上想问题,那是不是说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49 他也渐渐的把自己也放在女性的位置上......... no,不可以不可以,高霁月你记住,你骨子里可是男人,正常点正常点。 霁月无语的塞食物进嘴里,味同嚼蜡,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待太久了,连思想也会渐渐被同化呢? 皇帝热衷于往霁月碗里夹菜,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都被皇帝给破坏了,一盘白切鸡,鸡腿在霁月碗里,好好的蒸鱼被皇帝挖走了鱼腩,也到碗里去了,菜心只挑霁月喜欢的菜叶子,只留了秃头菜杆子在白玉碟上,鹅掌不翼而飞,还有下头在烤的全羊里,最嫩的部位也都在霁月碗里。 霁月愣神过后,低头一看,他碗里的菜都堆成了小山,全都是他爱吃的,再看一眼桌上,杯盘狼藉,好吧,看在好吃的都全在他碗里,也不跟他计较,霁月抛开郁闷,与碗里的美食大战一场。 底下歌舞升平,喂饱了五脏庙的霁月撑着头歪着脑袋看舞蹈,耳边琴瑟之音不断,很高雅的艺术欣赏,只是不大适合一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孕夫。 点着脑袋,眼皮耷拉,要闭不闭的模样看得左甫岳心痒,悄悄的靠过去,把自己的肩膀送上去当靠枕。 下方坐着的都是些大臣亲王,他们带着一同来的正妻见上头恩爱的皇帝皇夫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有些是嘴角含笑不好意思的扭开头,有些是触景生情也和自己家的那位隐在桌下拉拉小手,有的则是生气的瞪着自己的夫君,眼神示意他向皇帝学习学习。 一些还是单身狗的朝臣看见,心里鄙视秀恩爱的某上司,却又止不住的羡慕想要有个贴心人,例如韩轸。 同在一个皇帝,一头是热热闹闹,一头却是人单影只。 韩轸独自离开洪泽殿,提了一食盒小菜,拎了一壶酒,慢慢向冷清的那一头走去。 “有兴趣喝酒吗?”韩轸在牢门边敲着木质的围栏。 昏黑的牢中,韩轸感觉到周寻双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而后传来低沉的回应,“好。” 狱卒开了牢门,韩轸提着酒菜进去,小炉温着酒,发出光和热,里头一阵无言,只有炉火烧的火星子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后悔吗?”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尽管知道那是一个早已了然于心的答案。 周寻双的沉默给了他回应,仰头饮了几口酒,悠声道,“你喜欢我对吧。” 还真够一针见血,被人戳中了心事的韩轸也不急于掩饰,“何以见得。” “譬如在万家欢乐的时候却在牢里和一个囚犯饮酒?”周寻双犀利的看了他一眼,昏黑中韩轸听到低低的自嘲笑声。 袖子掩盖下韩轸极力压制着想伸过去安慰的手。 “傻子,傻子啊..........”周寻双忽然哭笑着骂道,那一声声的傻子不知是在骂着韩轸,还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家里出了些伤心事情,有个亲人到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去了,愿他一路好走。 爪爪思绪混乱码不出字来,原谅我,明天给补上。 ☆、自荐枕席 年初三那日宫里的人又再次忙碌起来,因为初五那晚上在洪泽殿招待别国来使,因为关乎国家脸面,丝毫马虎不得,于是宫里的人更像是上了发条的小人,来回折腾个不停。 蟠龙殿里两人盘腿坐在铺了毛毯的榻上,一旁衣尚居的么么在指导着,“袖子的边叠一褶子再缝边更好看。” 皇帝依言做了,将小衣上的边叠起,穿针引线,在布料里左右穿插,没一会就封好了边,捏着小衣服肩的部位把它举起来看,一件衣襟上绣了桃花的漂亮的小衣就做好了。 扭头看旁边的霁月,他还在跟一件缝得歪七扭八的小衣做斗争,气闷的把衣服往左甫岳身上丢过去,“你给缝好。” 霁月都没眼看下去了,衣缝的针脚稀疏,还歪歪扭扭的,不知情的人大概以为是用脚趾头缝出来的吧。 整件衣服只有宫人绣在衣襟上的莲花是最好看,一好一差对比,只会让人唏嘘好好的布都被蹩脚的女红给糟蹋了。 霁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画得了素描也做得了生意,偏偏就是拿那根绣花针没办法,小时候莺语不是没有想过教教他,可是他每回都只把布来糟蹋,农家一年能花多少钱买多少布,练了一年多一点进步都没有,莺语也看出这孩子没有一点女红天分,也就没勉强他继续练下去,反正这里人成亲也把女红当成选择的条件,只是多一技傍身也没坏处。 今天皇帝心血来潮让衣尚局的人挑了两块绣工一流的布来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霁月本来就不喜女红,尤其在看到零基础的皇帝在衣尚局么么的指导下竟然比他这个被阿么逼着学了一年多的人缝得好看,心里就忍不住的气闷。 皇帝把小衣放在案几上,伸手摸了摸他浑圆的肚皮,嬉笑道,“儿砸,你阿么好像给你缝衣服缝到炸毛了,你多少安慰一下啊。” 一阵触动让两人忽的瞪大了眼睛,夫夫俩惊愕了好半响,还是左甫岳先反应过来,把人抱到龙床上,解了上衣目光直直的盯着霁月的肚皮,伸手摸摸,“儿子再动动,乖。” 之间鼓胀的肚皮上突出来一小块,皇帝瞳孔放大,没一会放声大笑,“哈哈——”手抚着霁月的肚皮不释手,“好儿子,朕的好儿子——” 胎动这个感觉很神奇,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但是那仅限于知道而已,现在这种触动给了他真实的感觉,把他的心都柔化成一滩水,他也伸手抚上肚皮,刚好儿子又动了动,霁月眼里散发出些母性的光辉。 光/裸上身的爱人爱/抚着自己孩子的画面让左甫岳为之鼻血一流,血液里因为儿子胎动沸腾的兴奋一下子升级到性/奋,他吻上儿子他阿么的嘴唇,吸着吮着,就像贪恋美食的吃货,面对美食诱惑停不下嘴。 “嗯........左甫.......岳..........嗯.......呜.........”霁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暂时把皇帝推离嘴唇一公分,“呼呼,你、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皇帝邪魅笑道,“白日宣/淫啊。” 早在皇帝抱起霁月时宫人已经自动自觉清场了,宫殿里不时传出些骂声,渐渐的便只剩下些呻/吟声。 霁月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这个时辰还睡不着,两人躺在床上,皇帝窝在霁月肚子那处开始和他儿子深入交流,“儿子,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以后朕和梓潼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记得把眼睛闭上,把耳朵捂上,不能偷看。” 此言一出,霁月翻了个白眼。 在皇帝对着自己的肚皮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之后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0 ,霁月彻底对那家伙无语了。 “大人,奴婢给你上妆。”姚瑶拿来霁月深恶痛绝的珠宝首饰,没办法,年初五的今天要招待别国来使,他一同出席,自然也不能一点首饰都不戴。 “霁儿,你今天很美。”左甫岳一进门就被霁月一身的雍容华贵惊艳到,虽然大婚和年节时也有盛装打扮,但是今日尤为引人注目,平日里霁月清新淡雅,平易近人,可是带着禁欲气息的风格也着实令人有种想把他压在身下欺负的欲/望。 霁月看不出他哪里美了,倒是觉得自己成为翡翠阁和逸轩布庄的展示架,从头到脚都挂了这两家店的新定制品。 偏偏皇帝还似乎嫌霁月身上不够累赘似的,背后掏了条银链子出来,弯身拨开裙摆,给他戴在脚踝上。 霁月低头一看,梅花朵朵,红色花蕊点缀其中,霁月还挺喜欢的梅花的,见这链子低调不张扬,也就没给摘下来了,不过他就好奇了,为何是脚链? 皇帝似乎看出了霁月的疑问,便道,“戴在脚上不碍事。”他才不会蠢到告诉霁月,全身光溜溜脚上只挂着条银链子让他原始冲动爆发。 皇帝携着盛装打扮的皇夫走在红毯上进大殿,大殿内的人跪拜,霁月扫了一眼,身着异装的大概有百来人,各个不同的行礼方式夹在一堆,看着有些滑稽,皇帝说平身之后,这些人便都坐在皇帝左下首的位置。 曹闫一一报出来使的国家,一共十个来使的国家,分别是贝兰,西骑,乌柳,北蒙,南齐,辛蓝,赭越,洪启,风辙,葛兰。 虽说是友好来访,可是一番宴席下来,处处透着暗中较劲,害得霁月瞌睡都跑旮旯去了,神经紧绷。 歌舞还没有跳完,乌柳的使着就等不及出来捣乱了,“天/朝皇上,可是听说天/朝人才济济,难道天/朝的歌舞就如此而已。” 皇帝没有显示出不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跳梁小丑,“可是让乌柳使者高看了,朕只能聊表歉意。”左甫岳悠然的举着酒杯说道。 乌柳使者讪讪的和皇帝虚以委蛇了一会就退下,别人不屑于相争,这种自讨无趣的行为在别人眼里看着觉得可笑不已。 “皇上,不知有无兴趣看看我赭越的舞蹈?”赭越的使着上前请示。 赭越国不大,不及靖元地域辽阔兵强马壮,可是南临海北接鹰山,海产和铁矿资源丰富,长期和靖元有贸易来往,是甘愿寻求靖元保护的贡国,左甫岳自然愿意与之交好。 “自然是有。”皇帝举杯邀饮,赭越使者也举杯回敬了。 舞姬排成一列娉婷上台,左右散开,最后露出身着水蓝鲛绡,半遮面容的哥儿。 那哥儿光/裸的脚系着银铃,踩在白洁的大理石板上,如身在花丛中的碟儿翩翩起舞,一动便传出清脆的银铃声,顺着舞蹈节奏,银铃声敲打在人的心脏,吸引住人的视线。 ‘无风亦呈袅娜之姿’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柳腰的人,薄绢轻纱更是称得人娇小让人心生怜惜。 舞蹈中被众星捧月的那半遮面容的哥儿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肢,眼带娇媚,舞动蹁跹中不时带着倾慕之意朝上位方向望去,眼波传情。 偏身居上位的左某人竟然看得眼睛都直了,直直盯着底下那舞动的哥儿目不转睛。 如此情景看得霁月恼火不已,这家伙前头还说什么此生只此一人,现在又算什么,都盯着看出神了,就差没让眼珠子掉出来了是吧。 霁月握紧了拳头,白皙的手青筋暴露,眼里冒火的怒瞪着底下翩跹起舞的人,要不是坐在他左下首而没有共坐一席,霁月定忍不住当场伸手掐青左甫岳的大腿。 一舞毕,那赭越使者起身,“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仿佛还没从那里抽出神来,愣愣的答道,“好,上佳,尔,要何赏赐?” “皇上谬赞了。”那哥儿盈盈一笑,发出柔柔的笑语,“菲亚不愿要皇上赏赐,只愿伺候皇上一晚。” 大殿一阵哗然,原来是赭越的第一大美人菲亚公主,传闻菲亚公主体态优美,舞姿令人倾倒,只是平日都无缘欣赏,如今托了皇帝的洪福有幸一睹,此行不虚。 霁月听见这话,只觉怒火像只被释放的野兽在体内横冲直撞,尤其是左甫岳并没有立即拒绝,心火更是火烧大地,是不是男人的承诺只在婚前才比较有效。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国人的脸面他定是掀桌走人,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管有多少人愿意自荐枕席,管他左甫岳爱如何左拥右抱。 仿佛是示威,那哥儿一步一步慢动作的踏上台阶,涂了蔻丹色的脚甲光洁的脚背,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倒影在人的眼睛里,蛊惑人心。 那哥儿走到皇帝跟前,盈盈跪下,雪白的柔荑翩翩解下半掩的面纱,眼中尽是告白后的忐忑,低柔的声音里带着哥儿家家的娇羞,问道,“好吗?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突然阴暗的想让皇帝回答好,棒打鸳鸯,各位不出来冒泡留爪爪一个人孤独的码字,爪爪就决定当个后妈~~~~~ 有亲猜出来为什么皇帝是这样的反应吗? ☆、验证(小修) 见到面纱下的那张陌生的脸,刹那间神思被抽回,惊诧的表情从脸上闪现,皇帝很快整理好表情,正襟危坐,“朕早已下旨此生只梓潼一人,君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有负菲亚公主错爱。” 听了左甫岳的话,霁月的火被浇灭了些,脸色也好了一星半点,只是仍然是气结,话说得冠冕堂皇,刚才还不是看的痴痴迷迷,如果不是他这般看那哥儿,人家会那么大胆的求爱啊。 自作孽不可活。 菲亚公主盈盈一笑,大方得体的后撤一步福了一下身,“菲亚倾慕于皇上,不过皇上如此专一,菲亚自知勉强没幸福,菲亚在此祝愿皇上和皇夫大人天长地久。” 蟠龙殿内,某皇帝向正窝在床上生闷气的某皇夫靠拢。 “霁儿你这是吃醋了?”皇帝尤自带着满眼笑意看着鼓气的霁月,仿佛很是满意他这种吃醋的酸溜表情。 霁月背过身去,用无声动作抗议他看自己的好戏。 “别气了,朕发誓,刚才绝对不是在看他,而是看你。”皇帝伸手穿过他腰下,在背后揽住他。 刚才明明就是眼咁咁的盯着那菲亚公主看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现在还敢睁眼说瞎话,屁嘞,信他有鬼,他眼睛又没瞎。 “他眼睛太像你了,蒙着面朕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的把他当成你,你可知道刚才那场舞朕多想就是霁儿给朕跳的,所以一时间都给看魔怔了。” 霁月在心中比了个中指,他觉得自己快成为皇帝肚子里那条蛔虫了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1 ,尾巴一翘起来就知道他精/虫上脑,敢说他脑袋里幻想不是自己穿着布料稀少的舞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跳舞,然后坚持不过一刻就像饿狼扑上来,然后........... 霁月又气又羞,反手给了他一肘子,皇帝猝不及防的挨了重重的一下,痛吟了一声。 霁月转过身,抓着他的脸蹂/躏,鼓着腮帮子凶巴巴的说道,“只准看着我一个,哪怕和我样子一模一样的都不能看,他们不是我,知道没有?” “收到,不过有个前提条件。”皇帝露出邪魅的笑容,霁月心下一顿,当即反应过来,“没门。” “诶~~~~,就跳嘛~~~~” “我不会,我也不会去学。”霁月别开脸,怎么自己就非得求着他答应被他拿捏住,他高霁月可不是那么好威胁的。 “别这样嘛,霁儿,就一会,不必跳得很好,就试试,真就是想看嘛~~~~” 左甫岳左缠右缠的,又是哀求又是撒娇的,霁月硬起的心肠不过在一盏茶的时间就软下来了,“那种我不会,只会一种。” 霁月拉过皇帝的手,把他带下床,拉着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腰上,左手与霁月的右手食指相扣,然后左手搭在皇帝的肩上,霁月嘴里轻哼着蓝色多瑙河的调,带着左甫岳迈开脚步,蟠龙殿内的两人跳起了华尔兹。 左甫岳常年看剑谱练武,看霁月跳了一节再听取他的指导,很快跟上霁月的步伐。 舞步起伏连绵,舞姿华丽典雅,皇帝对这种用膝、踝、足底跟掌趾,结合身体的升降、倾斜、摆荡,带动舞步移动的舞蹈感觉很是新奇。 对面的人儿轻哼着明快、活泼的小曲,樱唇阖动,看他旋转着跳动着,表情陶醉,不时发出悦耳的清爽笑声,像只在天空自由翱翔的小鸟般愉悦。 霁月带皇帝跳得是慢华尔兹,带着孩子这种状况下跳不了快的,两人跳了有两个时辰,霁月累了,可是左甫岳还是一幅意犹未尽的表情,霁月也没叫停,小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手勾住他的脖子,左甫岳很快反应过来,手搂住他的腰肢,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胸膛,霁月倚在他身上让他带着自己慢慢独舞着。 皇帝低头,霁月仰头,含情脉脉对望着,不知道是谁先动情,引颈交合,四唇相接,在烛火的光下,相拥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暧/昧而缠绵。 休朝七日的皇帝每日都和霁月白日拥在一块练舞,晚上在床上腻歪,就像连体婴那样,害得宫人都臊红了脸蛋。 恢复早朝那天霁月起来服侍皇帝穿上龙袍,整理着衣领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丈夫上班妻子给打领带的画面,唉,这种人/妻气质无处不在,看来是没法改了,只好顺其自然,不是都说了生活就像强/奸,当你无力反抗时,就闭上眼好好享受。 十五元宵那天,皇帝早早从御书房回来了,换上一身便装出来时霁月也正好睡醒,“去哪?”霁月无精打采的倚在床柱上,看着兴致勃勃的皇帝一脸疑惑。 “睡迷糊啦,今日元宵佳节。”皇帝揉了揉他脑袋,霁月眯着惺忪睡眼敷衍的“哦”了一声,现代的年节过得越来越没有味道,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让一个对年节不是特别上心的现代人对节日来临表现出兴奋是不大可能。 不管是这世还是上一世,过年过节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特别,以前一过年一过节就意味着应酬堆过来,在这边除了不用应酬也没差,在古井村的时候也没去什么庙会什么灯节,因为小村子人少,不会搞什么活动,而走两个多时辰专程去一趟镇上玩不现实,来到京城,除了呆在皇宫就是国丈府,身边从来不会少于两个人跟着,好生无趣。 “在宫里闷吧,今夜朕带你出去走走。”话音刚落就对上霁月亮晶晶的视线还有一脸的期待,皇帝宠溺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嗯,只有我们两个。” 霁月换了身鹅黄色的襦裙,坐在梳妆镜前等姚瑶来给他弄头发,男人的手穿插在柔顺乌黑的发间,皇帝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把那把墨发梳顺、挽起。 霁月看见头上固定头发的玉簪,通体的碧玉中间被金箔接连起来,是一支接好的断簪。 “这是朕买给你的第一支簪子。”镜子里的皇帝说道,似乎是陷入什么回忆里。 “我怎么没有印象?”霁月转过身看他,皇帝嘴角挂着笑容,捏了捏霁月的鼻子,“你当然不知道,那是一年前买的。” 反正霁月是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皇帝带出宫,一路的琳琅满目让他应接不暇,夜晚的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第一次感受到浓厚年节味道的霁月雀跃不已,在街头就要下车自己走。 街的上空吊满了花灯,街两旁小贩摆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面具,拨浪鼓,首饰,手帕,自然也不乏吃的。 皇帝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霁月,霁月啃了口,酸酸甜甜的,咬了一个进嘴,眼角余光瞥到左甫岳看着他吃,也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多买一串?” 皇帝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冰糖葫芦,“和你吃一串就好。” 左甫岳又习以为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撒狗粮,霁月哼唧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和他吃一串的做法。 霁月对路过的哥儿好奇的侧目,“为什么有的哥儿额头画着花枝,有的是桃花,有的是梅花,都各不相同?” “是在告诉别人没有婚约在身的意思,好让爷们展开攻势。”皇帝指了指前方,“前面好像有个摊子,花个两文钱就能挑花样让些老么么在额角给画上。” 霁月阴暗的想看皇帝吃醋,“那我也要画一个。” “不准,你都已经为人/妻了。” “我以前也没画过,想试试不成啊,好歹让我见识见识自己的魅力到哪种程度啊。” 皇帝气得跳脚,“不成不成!!!” 皇帝气急败坏的命令他,然而没有用,霁月难得耍一回小性子,像是变成了喜欢和人对着干的叛逆小孩。 霁月在小板凳上坐下,对面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么么,“小哥儿,要画什么花样的,喜欢什么样的花。” “画梅枝就好。”没一会额头有细毛笔划过的感觉,原来人体彩绘是这种感觉啊。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老么么就画好,只是周围不够光亮,看不太清铜镜里的自己是何模样,只好征求左甫岳的意见。 左甫岳臭着脸回答,“还行咯。” 霁月付了钱起身,走回大道上的时候往爷们多的地方走,可是奇怪得很,那些爷儿看见他都自动让路,霁月疑惑,冬天穿的衣服厚遮住了肚子应该看不出他已经成亲怀孕了啊,四下张望才知道,后面带着个黑面煞神,一副恨不得把近前的人都吃进肚子里的模样,还有哪个爷们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2 敢不知死活的凑过来。 “离我远点儿,都把人吓跑了。”霁月和皇帝拉开距离,皇帝的脸更黑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明明左甫岳已经离得够远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讪?霁月的自尊顿时碎成一地,这算不算自取其辱呢。 隐在暗处的俩暗卫偷笑,哎,论腹黑皇夫还是比不过皇帝,早在霁月执意要去画花枝的时候,皇帝的手势已经给他们打了暗号,他们早买通了老么么给他把花枝画成兰草,顺便让他老人家吹灭几盏灯让霁月看不见好被蒙在鼓中。 兰草是已成亲的哥儿画的,表示名草有主的意思,画的不同的花都有不同的含义,就像花语一样,只是皇帝坏心的不告诉他而已。 一路走下来霁月整个人恹恹的,“左甫岳,我是长得很难看吗?” “哼,你才知道啊,就朕愿意吃亏娶了你,知足吧你。”皇帝臭着脸回应道,心底却在偷着笑。 皇帝面上臭屁的拉他去涟月楼吃元宵,掌柜的亲自把两碗汤圆送上二楼临街的厢房。 汤圆味道很好,一碗有五个汤圆,黑芝麻馅的,珍珠馅的,澄沙馅的,枣泥馅的还有红豆馅的,虽量不多,但胜在精,口感十足,霁月没一会就把刚才的郁闷丢九霄云外去了,专心品尝美食。 回去的路上霁月早累得睡着了,皇帝等不及回宫就在路上用水囊湿了布巾将霁月头上画的兰草给毁尸灭迹。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o(∩_∩)o哈哈~ ☆、无题 年十六这日,平阳侯府张灯结彩,竹竿高吊的爆竹一直由街口排到平阳侯府大门,迎亲队伍一路吹拉弹唱,田壮胸前绑着个大红花球,在高头大马上拉着缰绳,脸上露着小登科的春风得意。 他跳下马,在媒婆的带领下到花轿前踢门,然后把一身红妆嫁衣的韩阎抱出轿子直接抱到正堂那里成亲拜堂。 坐在高堂上的韩母和田老爹笑得见牙不见眼,相视了然,两人都怀揣着同一个心思把人给凑成一对,如今欢天喜地拜堂成亲总算没浪费他们这两把老骨头折腾了一个月的苦心。 要说这场亲事里最高兴的人大概就属韩轸了,自从确定了成亲日子开始,韩轸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内心咆哮三声,“这妖孽终于有人来收啦!!” 晚上大花院里坐满皇亲贵族,连皇帝也携着皇夫大驾光临,不少人在底下私语,这韩大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是无人不晓,只是能够让忙于国事的皇帝还要带上身怀六甲的皇夫出席婚宴,那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旁人都道是韩阎深得帝心,却不知皇帝心里大的小算盘,这个小气鬼还记得霁月出逃在破庙的那晚。 他就是想享受消灭情敌的愉悦快/感,打掉大boss一样的飘飘欲仙。 另一个猪脚一点也察觉不出皇帝的小心思,只专注于吃食上,那道炸子鸡味道一流,外酥内嫩,吃过口齿留香,他还想着要不要挖了韩阎府上的厨子进宫去。 国丈一家都来了,自是为这个壮汉子道喜,想当初丧妻的田壮带着田老爹来求医,正赶上霁月离家,莺语又生产,高家一片忙乱,幸得田壮留在高家帮忙才度过了那混乱的时期,田壮长得周正高大,孝顺老实又能干,高家的田地作坊弄得规规整整,里里外外一把顾家好手,让莺语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高大小伙,在清河县时,帮着打听有没有适婚的哥儿,倾心的哥儿倒是有,只可惜人家父母都嫌弃田壮是个鳏夫,没房没钱还拖着个老的,那时可把莺语可惜坏了,要因为种种原因下辈子要田壮单着过,着实要令人惋惜不已。 如今这个哥儿不计较其他,只图田壮这个人,还求皇帝赐婚,实乃真情所致,田壮一开始是不乐意的,经过一番磨合也渐渐开心见诚的接受了这个妻子,成亲生子,皆大欢喜的结局。 莺语坐在霁月身旁,跟霁月咬耳朵,“要你没和皇上走了,阿么可是有想过给你和田壮拉郎配,田壮多好的孩子,实话说要不是你喜欢皇上,阿么还是宁愿你当个平凡人。”哪用出个门都带着队兵。 霁月含在嘴里的汤水在听到这话时把霁月给呛了,“咳咳。”霁月急忙捂住他阿么的嘴,“阿么,你别说,到时候田壮该遭殃了。” 莺语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皇帝的醋性。 虽说那时皇上送了十里红妆过来,莺语还是气不顺,皇帝先斩后奏带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虽然皇帝解释了说是情势所逼,但是莺语总感觉不对劲,一个位高权重者面也不露一次,说带走人就带走人,就算送来了嫁妆总归让人心里不踏实,后来进京再见到霁月,见他是心甘情愿而皇帝又痴心一片他才没出来反对。 哎,儿大不由娘啊。 回去的路上皇帝就像嗅到味儿的狐狸,凑过来,“霁儿,刚才岳父说了什么?” “没,就拉家常。”要让这醋缸知道阿么的小心思那还不闹得鸡飞狗跳。 “真的?高霁月,你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皇帝显然不相信霁月的胡诌,有什么话会让他激动到喷饭的地步,他那时虽然面对着他的大臣们闲聊着,不代表他眼睛的余光没有驻留在霁月身上。 “就是阿么想起你把我拐跑的事嘛,还不都赖你,面都不露一回无缘无故的拐走了我拉了嫁妆过去,虽然明白事理,但阿么心里总归有点不舒服的不是,现在算是好多了。”霁月避重就轻的说了些,反正不用证明自己在掩饰,只要把问题兜回左甫岳身上他就没空管这答案是真是假。 “当初是朕想得不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霁月扑哧一笑,“那你得好好补偿我啊。” “成,把朕送给你就是最好的补偿。”皇帝整个人都黏上去了,腻歪腻歪的,“这份礼物喜欢吗?” 嫁了这么个腻歪的皇帝真伤脑筋,霁月迎合他一回,抱着他嘴儿啃了一口,“喜欢。” 皇帝像上了发条似的撒丫子□□,条件反射的去扒衣服被霁月拧了一把大腿,“都还在马车上呢,没个正形。” 皇帝了然的贼笑,“那我们回宫再..........” 阳春三月大地回暖,冬眠了一个冬天的霁月出来晒太阳杀菌,他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像被吹饱了气的气球,捧着个大肚子在蟠龙殿的花园溜达,走了大半个时辰霁月也累的出汗了,姚瑶扶着他在亭子里的竹塌上休息。 皇帝下朝准回来跟他一块用早膳,而用早膳前他的儿子必定闹腾一番。 “嗯~~”霁月皱眉,嘴角泄出些压抑的低吟。 皇帝拉开他的衣襟,一个小小的脚丫在肚皮上弄出个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3 印子,有时候会是个小手掌,或者是儿子翻身时把肚皮弄了凸起一块儿。 “还好吗?小越他又闹你。”小越是皇帝给起的小名,霁月知道他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很高,因为他说过这是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晶,矫情的话可让霁月听了臊得慌。 “还好,都习惯了。”霁月拉好衣服,撑着竹塌起身,看向皇帝问,“今早吃什么?” 最近都在控制他的食量,太医怕他养得太好了到时候生产遭罪,每日都给他安排好食谱,皇帝也每顿陪着他进食,不会像以前那样尽宠着他让他怎样吃怎样吃。 “一碗小米粥,一个肉包子俩馒头。” “还真是够袖珍的。”霁月埋怨道,每天日缩减他口粮让变身大胃王的孕妇不满。 “那如果另加山药糕呢。” “那还差不多。” 皇帝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霁月为了他的口粮折腰了,“吧唧”一口亲在他脸蛋上。 皇帝回吻了大大的一口,“礼尚往来。” 霁月鄙视他一眼,想占便宜还顶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 “不,不,不要,李晖扬你醒来,醒过来........” “求求你,求你起来,起来啊..........” “我恨你,李晖扬,我恨死你,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能...........” 眼前的那人痛哭不已,抱着断了气的李晖扬死活不肯放手,可自己的脚被钉在地上似的,喉咙也仿佛像被扼住了般,发不出丁点声响,只在背后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伤心欲绝。 韩轸握紧了拳头,却浑身透着无力与无奈。 呵,老天真会作弄人,千辛万苦才回来他身边却不能多坚持些时日,这个时候离开算什么,李晖扬你这个懦夫。 本来就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被流放之后大病几近死亡,皇帝圣旨一下刚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在流放地养了好几个月才刚带他上路,而这也是李晖扬要求,他要尽早回京。 路上遇到大雪封山,身体每况愈下,走走停停,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总于撑着一口气回京看到周寻双。 劳燕分飞的两人互诉衷肠,韩轸难受的转身离开,只不过是四个时辰的时间,却已是另一番光景。 耳边的哭喊声依旧充斥着,韩轸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疼,那一声声的哭喊就像鞭子,无情的鞭挞在他心上。 这个不畏权势的人却为了他的爱人以身犯险,他言语犀利,针锋相对,可是此崩天塌地的时刻他却是收敛所有自我保护无助的小孩。 他曾幻想能否有朝一日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的位置。 不可能了,他抱着他死去的情人哭得天崩地裂,可是却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太高看自己的能耐了,人心才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韩轸上前一步,手成刀型高高举起,下一刻哭得难以自抑的人落入怀中,身体尤自抽搐着落泪。 护送的官兵抬了李晖扬出牢房,本来就是躺着担架进来的人,现在再抬出去也不是麻烦事。 相见之日便是离别之时,没想到皇帝的话一语成谶,所有人都以为周寻双会比李晖扬先走一步,因为皇帝早已经定了他的死期。 天意弄人。 “回禀皇上吧,周寻双和李晖扬已经见过面了。”圣旨难违,但是他不想失去这个人,韩轸的手搂紧了他。 皇帝也得到了消息,多少有些唏嘘,可是也仅限于此而已,他并没有想要改变初衷,上回他已经破例不站在一个皇帝的位置上来思考问题,这回不能了,为爱疯狂的人不在少数,如今周寻双的唯一希冀也没了,指不定也将所有怨恨推至他和霁月身上,因为当初流放李晖扬的人是他。 放虎归山是个最错误的决定。 ☆、小舅舅(补全) 领了旨意的曹闫出门正和迎面而来的霁月碰上面,霁月命令他在御书房等候,然后进了御书房,看着皇夫进去的背影,曹闫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御书房皇夫不常踏足,偏巧今天就来了。 “左甫岳,我有个要求你会答应我的是不是?” 霁月很少给他提要求,难得他求自己一回,只要不是超出能力范围的他基本上是会答应的,于是乎点了点头。 “我也不兜圈子,其实是想跟你要个人。”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漏出几丝危险的光满,“那个人不会刚好就是周寻双吧。” “没错,你给吗?”霁月其实有些生气左甫岳瞒着他在背后干了那么多事,或者他真正生气的是连坐法的皇权思想。 斩草除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封建思想下的律法把一个的犯罪当做一个家族的犯罪来处理,可有的人是无辜的。 有些悲剧本就不必发生,没有流放就没有周寻双的以身犯险,就没有李晖扬的离世,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离宫后的周寻双或者在某个地方和李晖扬过着和乐平淡的生活,但这个错误也不能完全由左甫岳承担,他是个皇帝,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和维持国家的律法。 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他已经分不清楚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残忍的让一个刚面临了死别的人再去迎来自己的判决,哪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给。”皇帝神色黯然,霁月已经开口了,也说明了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一个不问前朝事务的皇夫忽然知晓那么多事情当然不是凭空而来的,他想他知道了是谁漏的风。 霁月得了口谕离开后曹闫抱着那卷圣旨进门在门边候着。 “烧了吧。” 韩轸知道他犯了皇帝的忌讳,但是他不后悔。 已经三日了,那个人依然像丢了灵魂的壳子,外面阳光正好,他把他抱到外面的小院子晒太阳,找的小院离闹市两条街静中带些热闹,很宜居。 “要不要吃点东西?”韩轸舀了羹药膳凑到他嘴边,周寻双张开嘴却没有喝,“韩轸,你不后悔吗?” 韩轸记得这问题是自己问过他的,当时他笑着骂傻子,忽然发现这个形容真是很贴切。 “不后悔。”哪怕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相比起失宠他更不愿看到这个人在世界上消失,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 蟠龙殿内如往常般皇帝回宫用午膳,两人谁也没有提起早上发生的事,好像那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夫夫俩成亲后,这是第一次发生的不愉快,两人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谈早上的事,霁月不会要求左甫岳为他改变他作为皇帝的价值观人生观,但他也不会去迎合。 石榴花开的时候,也就到了太皇夫玉茗的五十大寿,玉茗不喜欢铺张浪费,寿宴就宴请了写亲王王妃的,大家伙聚聚热闹一下就成。 霁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4 月给太皇夫画了一副万花簇拥一人的水彩,交给姚瑶去装裱,想等大寿那日献给寿星公。 花开绚烂的日子,霁月画好了寿礼之后也心血来潮的多画几幅美景,宫人帮他把画架给搬到另一个地方采景。 “就这把。”在湖心亭中画对岸的花草也是一个不错的视角。 只是霁月作画才不过两刻的时间,一个身穿粉色广绣裙的哥儿带着一群宫人风风火火的冲进霁月的视线里,在那篇夏花灿烂的地方辣手摧花。 “茉莉香味浓多摘些,月季也不要漏了,玫瑰一朵都不能少……”只见对岸那哥儿咋咋呼呼的指挥着宫人风卷残云般的采花。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御花园那一角的花全都香消玉殒,而霁月一行人还没走到湖对面那哥儿兴风作浪的地方。 等霁月赶来的时候,那哥儿带着宫人正要转移阵地。 那哥儿尤不自知的在那指挥,姚瑶对自家主子被忽略看不过眼,高唱一声“皇夫大人驾到。” “哎呀,这是侄媳妇不”那哥儿万分自来熟的招手着奔过来,结结实实的给了霁月一个熊抱,吓得姚瑶等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霁月也是吓得不轻,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护住了肚子,只是胳膊腿等地方都被亲密接触了。 “哎呀,初次见面都给忘了给你带礼物,艾冉,回去给完我把礼物拿来了。” 霁月忙摆手,“不必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霁月满额门黑线,这个人还记得是初次见面啊。 “要得要得,上次你大婚都没赶得及来,都怪小丫,突然就要立后,我还以为他在路边拉了个人就咋呼呼的随便立一个,没想到侄媳妇还挺标志,虽然比不上我。”说着那哥儿还臭美的摸了把脸,眼皮自带放电功能的眨了几眨。 霁月浑身寒毛竖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左家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听哥哥说小丫待你如眼珠子,醋性大的很,你可别惯着他,这丫老矫情了,你不知道小时候他还被我抓来给套裙子了呢,把他画了个大花脸……” 某人在吧啦吧啦的讲着左甫岳小时候的糗事,霁月大概只接收到三个信息,第一,左甫岳的小名叫小丫,第二,左甫岳的童年被他舅舅压榨得可以,第三,左甫岳他舅是极品。 那哥儿讲到左甫岳被他抓着扒了裤子打屁股,霁月想起他在马车上那幕,敢情左甫岳整人的招都来着这位老舅的真传。“啊。”他一拍脑袋,“讲了那么久都给忘记你问你名儿了。” “哈哈,叫我霁月。”已然彻底无语o__o"… “以后小舅舅罩着你,别怕小丫,那家伙越长大越不可爱,小时候粉雕玉啄的,现在反差太大了,腹黑又高冷,我都不想鸟他了。”小舅舅伸手搂了他肩膀,亲亲呢呢的,霁月也不好意思推开他。 “把你爪子放开。”忽然眼前拳脚武动而至,左甫岳和小舅舅打到一块去了。 小舅舅的飞毛腿专踹他腰眼,左甫岳有几回闪得慢了挨了几脚,“小丫你腰不好啊,该不是老了腰不好使了吧。” 小舅舅的意有所指搞得左甫岳越发毛,嘴仗肯定是打不过他舅舅的,就干仗的时候多下几分力,左甫岳专挑他脸蛋下手,吓得小舅舅一个劲的闪躲外加尖声大喊,声响之大震飞了御花园的鸟儿,吓得它们扑凌着翅膀逃窜。 “小霁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玉茗也来了,霁月听从他的话,隔岸观火,免得拳脚无眼殃及池鱼。 玉茗也是没好气了,领了霁月要走,“别管那两个幼稚鬼,多少岁了,每回见面都这个样子。” 一场恶战下来,御花园彻底面目全非,打完的两人回过头来才发现只剩他们两个狼狈的在风中凌乱。 “哥哥,我来看你怎么还摆谱了呢?”玉莜凑着蹭过去,只是他越近一分玉茗越离一寸,“哥哥~~~,行行好,别不吭声嘛。”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回宫第一件事不是来看我反倒是惦记着御花园的花,要不是我去找,你是要到明天才来找我不是?到底是谁摆谱啊。” “你也知道人家爱干净,赶路浑身臭烘烘的当然先泡个花瓣澡休息个两天容光焕发的才能来见你啦,哥哥你就不要生气啦,我给你带了上好羊脂玉做的玉观音,来看看,来嘛来嘛。” 玉茗被拽过去,镜盒里的确是个光泽莹润的玉观音,他正端详着这送子玉观音,打心眼里喜欢,不管是夫家还是娘家人丁都单薄,自是想子子孙孙多多益善,玉莜总算做了件投其所好的事情。 “哥哥,我还另外带了上好的含丹,西域高山采的合辙草炼制的,侄媳妇六个月肚子,用着正好。”玉茗眼眉一挑,大概了然,这含丹想来是弟夫的手笔,单凭他弟弟这脑子不可能想的那么通透。 “那给送去吧,反正你也第一次见小霁,说话别胡天胡地的把人吓到。” “收到。”玉莜嘴角露出诡异的奸笑。 “侄媳妇,刚睡醒。”玉莜大摇大摆闯到蟠龙殿,正巧看到霁月起身,那圆鼓鼓的肚子还真的惹人注目,他也就毫不避忌的伸手摸小丫他儿子。 霁月满脸尴尬,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好僵在那里,这刻多么想左甫岳那家伙在场,这个舅舅他是搞不定的了。 “侄媳妇我给你带了好东西。”玉莜贴近霁月,语气轻柔暧/昧,如果他不是个哥儿霁月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他心怀不轨。 他打开一个小盒子,里头放着四个大小不一的药丸,大的堪比铅球,小的只有乒乓球大小,色泽清亮,发出清幽的药香,“这个好东西,记住了啊,每到月末的时候,塞进去。”说的时候音调七拐八弯,听得霁月毛骨悚然。 这是塞哪里............ 难不成是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其他事情弄,没有写够三千,明天补齐。 称呼是爪爪的硬伤,请亲给抓抓bug。 最近经常掉收藏,是不是不喜欢这文了呢?还是觉得太平淡了没感觉追下去啊。 ☆、含丹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终于回归啦,寒假里会更文,不好意思,让亲们等了那么久,爪爪自罚三杯,求原谅~~~~~~ 皇帝回宫,只见霁月脸上写满郁闷与羞愤,宫人都噤如寒蝉,皇帝右眼皮跳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冒出来,猝不及防的迎面就砸来一个手掌大的木盒,他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擒住木盒才避免了鼻青脸肿。 皇帝以眼神询问姚瑶无果便整了整表情,厚着脸皮凑过去,“梓潼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事” 霁月还没能从那难以接受的事实中缓过来,恨不得把这在他身体里撒下种子的罪魁祸首撕成好几瓣儿,哪里还有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5 心情理会他的讨好。 皇帝看了下手里的东西,霁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莫名生气多半也是手中这物害的,“霁儿,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朕朕怎么没有见过”皇帝把玩着手中之物,满心好奇的观察着霁月的脸色。 “小舅舅送来的,给你用的。”霁月没好气的回答。 皇帝更是疑惑不解了,小舅舅这无事献殷勤实在匪夷所思,心底里多了几分不安,小舅舅干了什么让霁月迁怒到自己身上。 “怎么个用法”皇帝试探着问,眼睛却没有漏掉霁月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羞愤。 “想知道自己问去。”霁月转而起身,“我要出宫,不准跟着。”一句话堵死了皇帝的后路,警告的眼神让站起身准备跟上的皇帝憋屈的坐回原位。 霁月自肚子大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宫,他自是不放心,可也无奈着不敢火上浇油,只能阳奉阴违,运轻功远远的尾随着马车。 “小霁,都快当阿么的人了,还那么任性出宫。” “阿么,你怀孕到这个月份的时候有没有用什么东西的”因为感觉小舅舅恶作剧的成分太多,霁月也不敢全信,只好找个有经验的人问问。 “你说是含丹吧,最近少进宫都忘了给你说……” 阿么说的和小舅舅说的别无二致,如果要亲自生下儿子,必须要走这道步骤,当然也不是没有另一种办法,老头儿擅长外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边关医治伤兵,用的都是缝合之术,只是这里医疗条件太差,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挨一刀,霁月想到都神经痛。 “格……格……”小子桂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睡醒了午觉的小家伙看见哥哥来了格外兴奋,因为哥哥每回都给他带好吃好玩的。 小手攀着霁月的胳膊微微颤颤的站起来,露出萌出的小白牙,握了霁月一缕墨发,小嘴凑过去直啃他耳朵软肉,小白牙磨得霁月痒痒的笑,耳根子发红。 “混账,放开朕的梓潼。”护食的左甫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拎起正在吃豆腐的小子桂一把甩出去。 后头暗一接住了睁大眼眼的高梓桂,小子桂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暗一,咧开小嘴天真的咯咯笑着,仿佛刚才发生的抛甩只不过是快乐的飞翔。 刚才霁月的心都快跳出来,着急着去接弟弟却被皇帝箍住不给动,快急哭的时候看到暗一及时接住小子桂才知道皇帝不是真的发怒。 “你……”霁月气结,这种玩笑也能开,扭开一边,身子挣着不让抱,暗一识时务的连带小子桂抱着一块退出去,只留室内两人。 “你要恼朕到何时”皇帝满是委屈。 “我没生气。”还真是没生气,只是被现实逼得无奈。 “那我们回宫好不好?父后今日邀我们共进晚餐,小舅父带了孩子们一块进宫了,你想见见他们吗?”时下找个体面的借口把人接回去才是明智之选,至于弄到霁月不爽的原因,皇帝也招了太医问了,明白其中因由,自然不会傻傻的提起那事触霁月霉头。 霁月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客从远方来,不能因为自己闹别扭而失了礼数。 小舅舅的丈夫器宇轩昂,可是到小舅舅面前气势就被压了一头,后头站着两个爷们面如冠玉,最小的儿子是个小哥儿,粉嫩嫩的绑着小马尾,来到便拉了芽芽去扑蝶,也跟他阿么一样是个人来疯。 没想到小舅舅看着年轻,儿子已经有三个最大的儿子已经加冠了,霁月悄悄扯扯皇帝的衣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语道,“小舅舅年岁几何” 皇帝隐在桌子底下的手比了个四,霁月看小舅舅的眼神就变了,还真是个不老的妖精。 席间热闹非凡,因为小舅舅活力充沛,开席到结束叽叽喳喳的欢乐不停,霁月被酒气熏得有些晕,皇帝早早带了人回宫歇息。 当晚皇帝就用上了小舅舅声称从西域寻来的珍稀含丹。 霁月手绞着床单,衣裳半遮半掩下的肌肤白里泛红,耳根子发热不止,他羞赧的不敢睁开眼,失去了视觉感官,身体的触觉更为敏感,左甫岳用着探究的眼神观察他的□□的情景仿佛不需要睁眼看就自动浮现在脑海。 那浑圆的东西进入肠道,霁月由心底里排斥,但在皇帝强硬的动作下,最终不敌那力道被乖乖的推进去了。 体内的东西温热的,霁月窝在被子里不愿动弹,皇帝很温柔的拥着他身子,试图缓解他内心的抗拒,他何尝不知道霁月的心思,他能勉强接受这事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霁儿,想过孩子的名字吗?” “没。”顿了一会,霁月转过脸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眼睛,久久凝视着,仿佛要从瞳仁里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左甫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某一天在你身边的人不再是我,你还会如何?” 皇帝紧了紧怀里的人,目光灼灼,“不如何,因为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翌日,霁月散步至怡园,又是见小舅舅风风火火的辣手摧花。 “小舅舅,为何还摘花”距离上回不过一两日,再采下去,不止御花园,恐怕整个皇宫花园的花都要变成光杆司令。 “花香不够浓烈,不多采些怎么行?” 霁月摘下一朵芳香怡人的茉莉花凑在鼻端轻嗅,“小舅舅可要尝试一下制成精油使用?” 玉莜鼓圆眼珠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着侄媳妇,“何为香水?可以吃的吗?” “便是能保留花香的水,随时可以用,也不需每日采花泡澡。” “好哇好哇,那么神奇的东西快拿来,收起来不给小舅舅知道,侄媳妇你坏坏哟。” “把收集的同种花瓣放入水中,再将水加热到沸腾,那时把蒸汽收集起来,让其进入冷却管,回到液态,并用大瓶子收集这些蒸汽,接着便是分液,精油不溶于水,而水蒸气冷凝成水,于是就能得到分层的液体,沉淀完全后,上层的油状液体就是精油,把它们分开就能得到精油,下层的水是纯露,里头含有不少精质,敷在脸上可以保持肌肤清爽。” 听他娓娓道来香水为何物以及如何制作时,满眼里都是兴奋与雀跃,让侄媳妇画了工具图,迫不及待的命匠人打造,赶着那群采花宫人提花篮往其他花园去摧花。 没有玻璃可用,霁月便让小舅舅用铜铁打造的器具代替,除了这种直接蒸馏法其实还有一种蒸汽蒸馏法,是将将植物组织放在架子或网上,加热植物下方的水,让蒸汽通过植物组织,高中上生物奥赛时学过的,记得当时老师还带了他们去实验室亲自体验了一回。 如果不是小舅舅如此热衷泡花瓣澡,他也不会一时兴起告诉他这个方法,毕竟太超前了,而且像是凭空生出来的,多给了人们猜疑的地方。 几日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6 过后,玉莜兴冲冲的跑来蟠龙殿,刚好撞到皇帝腻着人深吻,他一点都没尴尬的意思,在皇帝嘴下夺过霁月,“小丫,侄媳妇借我用用。”在皇帝还没回过神来媳妇已经不见了。 皇帝反应过来咬文嚼字,啥叫借媳妇他用用,小舅舅鬼头鬼脑的家伙到底要拉自家媳妇去干嘛? 摆驾到了晓月阁,一阵阵花香刺鼻,皇帝喷嚏打个不停,相比起打喷嚏,找找媳妇儿更重要,果断牺牲了自己的鼻子。 屋里头大锅烧着水,铜锅盖盖在上头,奇怪的是盖子上的不是把手而是一根长长的中空铜管,锅里头的蒸汽全都通过那根管子,管子的尽头滴着水,一个白瓷瓶接着水滴。 皇帝好奇的凑过去看,谁知还未凑到跟前就给一只爪子挥过来给拍开了,“别碰我宝贝,和你拼命。” “哼,朕才不稀罕知道,朕的媳妇快还回来。”他以袖掩鼻,另一手向着他伸手要人。 “都说要借用侄媳妇,又不会抢了你的,还怕我不还,小丫你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 皇帝这回可不依他,霁月带了娃在身上,在这种香臭无比的地方待久久了,孩子出生还不得鼻子失灵。 “别逼朕出手啊,不然舅舅也,没有情面讲。” 玉莜瘪了瘪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果然有了媳妇就不要舅舅了,想当年你尿布都还是舅舅给换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好伤我心啊,呜呜..........”玉莜以袖遮眼,作伤心欲绝状,嘴里不断诉说的幼年丑事直把皇帝气得跳脚。 这家伙明面打感情牌实则爆他糗事,听得皇帝好生郁卒,试问哪个要尊严的皇帝能忍受,不把他煎皮拆骨都算小事。 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霁月从内室里踏出,“都别吵了,小舅舅,花的搭配以及注意事项都写好了,我看制作过程也没什么大问题,就不继续呆在这里了。” 玉莜转头挂了一脸狗腿的笑容,“嗯嗯,辛苦了侄媳妇呢,你好生休息,回头我过去看看你啊。” “不必,无福消受。”皇帝扶了人离开,脸写着大大的嫌弃,玉莜这会没空和他斗气,赶紧赶忙的回内室研究研究。 刚踏进蟠龙殿,皇帝就把霁月身上的衣服扒光了。 霁月以手护胸,一脸惊恐,“你想干嘛!” ☆、生产 “洗澡,浑身臭死了!” 霁月左右嗅嗅,眉头轻皱,“有吗?挺香的啊。” “有,臭死了,朕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被盖住了。”皇帝面不改色的回答,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把光溜溜的人抱到浴盆里,不冷不热的水浸没他的身体,霁月舒服的无从计较了,管他是不是连盖在身上的味道都吃醋。 皇帝拿了猪苓抹在他及腰的墨发上,手指插在他发间,细细的揉出泡沫子,饱满的指腹按摩着头皮,让霁月为之精神舒缓,舀水冲掉泡沫,用澡豆给他净手洗面,最后用胰子抹了他全身的肌肤,带着挑/逗的抚摸让水里的人颤粟了一阵。 似乎是达到了目的,皇帝邪魅一笑,“梓潼可是想念朕了?” 霁月瞧他那嘚瑟模样很是欠揍,不过他倒是戳到点上来,大方的向着他伸手,皇帝笑逐颜开,一把抱起人往床的方向走去。 白日宣/淫,跟了他之后倒是越发没脸没皮,霁月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想着,呼吸渐渐趋向平稳均匀。 皇宫花园还是躲不过小舅舅的辣手,在毫不留情的摧花之后,不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不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奔向蜀中花开灿烂的大地。 数月之后,京城风靡茉莉花精油,还有桂花和玫瑰,独特的芳香让富家小姐争相抢购,至于分层出来的纯露占的份量多些,定价也稍微没那么高昂,好让平民女子也能买得起。 小舅舅倒是不擅长生意之事,倒是小舅父这人精看见商机,买下一个庄子专门种花制油,当然皇帝也抽了税,算是为国库贡献了一把。 暑月到来时,霁月也快要临盆了,酷热的天气让他汗淋淋的,就算呆在放满冰盆的清凉殿也缓解不了他浑身的燥热,肚子里的小越似乎也是个怕热的孩子,最近几晚翻身动作让霁月不得好眠,白日精神头也差了不少,姚瑶每日手不停的给他擦汗,因为不能入风,不能长时间的用扇子扇着,膳食霁月动的不多,唯有那寒凉食物能多吃一点,但是太医控制着一丝一毫也不给多沾,食欲不振,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也消下去了。 皇帝固然焦急,可也只能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吊着不上不下的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只盼着临盆的日子快到,好快快把那折腾人的臭小子揪出来打屁股。 最后一次用含丹,在内里融化的时候霁月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下身,仿佛化成一滩水,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这种奇异的感觉隐隐让他不安,而越是靠近临盆之日,霁月的右眼跳得越凶,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大,躺靠在床上要姚瑶给拿来小桌子和纸笔,便遣了宫人出去,提笔思量了许久,落笔将心中隐藏了许久之事一一写下。 傍晚皇帝差人做了些冰镇酸梅汤,冰凉清甜,霁月喝下开胃许多,皇帝便抱着他去花园里散步看日落。 落日就像一颗咸蛋黄,圆圆的,黄澄澄的,风吹过摇曳了花枝,也吹动了白云,夕阳一点点沉入了西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日落带来了黑暗,或多或少都是让人感伤的。 “何须感怀,不过东升西落而已,总有光明的到来。” “嗯。”霁月转头仰视的眼睛,目光灼灼,而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左甫岳,我想亲你。” 皇帝豁然开朗,“美人献吻,那朕不恩准岂不厚道?”低头对着那饱满的唇一番舔吮。 星辰满天时,皇帝见床上人睡下,落下红帐便洗浴去了,舀水清洗几遍就匆匆套上衣服回去,如此时刻,干什么都心神不在。 霁月梦见被车子撞上来的那夜,猛然清醒后,肚子传来一阵钻心之痛,痛得他失声哽咽在喉,好半响才发出痛叫的嘶吼,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下的濡湿与弥漫鼻腔的血腥味,视线早已模糊,却不肯放弃的找寻着那强而有力的手。 左甫岳,手,给我............ 耳膜传来他哆嗦的声音,这个平日镇定自若的家伙定是被吓坏了呢,会不会被吓到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呢,此刻霁月思绪却怪异的想到这点上去。 后背被垫高了,熟悉的味道扑向他的鼻腔,那手紧握了自己的手掌,或许是那紧紧的力道,给了他多几分坚持的勇气。 身下阵痛愈加,视线里晃动着人影,那模糊的听觉里捕获到他固执的声音,“我不会出去的,说什么会冲撞的混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7 账话,休要我让你下狱。” 傻瓜,你自称都忘记用了呢。 “啊——”叫喊声掩盖了耳际模糊的声音,肚子里传来的疼痛如洪水猛兽,撞击他尽管已经软化了不少的下身。 身体的力好像在流失,下身水流瀼瀼,在某一个用力的点中,一个令人剧痛无比的东西随着水流冲出了关峡,流向广阔无比的天空。 闭上眼的那刻,仿佛看到了左甫岳怒喊着握着躺在床上自己的手,产婆抱着明黄色的襁褓,里头的孩子红皱红皱的像个廋皮猴,太医在自己身下忙碌,宫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啊,姚瑶眼角泛水光。 为什么要哭啊? 为什么不高兴呢? 脱力感让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 “福黄~~,福黄~~~”小奶娃吹着泡泡说话,小手闹腾的伸向那么明黄的身影,圆溜溜的眼中骨碌碌的转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不搭理他。 “皇帝,你看小越这孩子都想你了,就看看他吧。”玉茗抱住闹腾的小越,轻声哄着。 恍若未闻般,皇帝的眼神丝毫不离开奏章上,哪怕那些老臣子的絮叨让他看着心烦。 “曹闫,请太皇夫去好生休息,莫要操心过度。”话是对曹闫说的,却是给玉茗听的。 玉茗摇摇头抱着小越走出御书房,神伤的抱着小越往蟠龙殿的方向去。 蟠龙殿值守的宫人被挥退,玉茗把小越放在床上,小家伙仿佛懂性般迫不及待爬到霁月身边,嘟嘟嘴在他脸上啃个没完,“福猴~~~福猴~~~~” 听到孩子第一次叫父后本应该高兴的,但是床上之人依然毫无反应,这种状况从见血的那天开始便是这样,每日每日的折磨着人的意志。 “都快一年了,皇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抱过一回,哪怕孩子感染风寒都不曾看他一眼,小霁,如果你期盼的不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就快点醒来,皇帝到现在都不承认小越是他儿子,名字也不赐予,更不要谈一个月后的周岁宴,他这种倔性子也就你能治。” 小越趴在他身上,抓着他头发自娱自乐得开心,从认知以来,这个人是一直都这样跟他玩的。 下午的时候莺语来看霁月,给他擦了脸,捏捏肌肉,孩子清瘦的脸颊让他摸得落泪,用袖子逝去水珠后,勉强打起笑容问,“儿啊,天师说你的魂去游玩了,你何时回来啊,阿么想你,你可以快点回来吗?你爹的老腰痛了,卢老下了几针他好受些,哎,才不过呆了一个月的时间,你哥又按捺不住的想去边关,他说那里的将士需要他。” “皇上下令开了个医学馆,让卢老多培养些学生,也是啊,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还是多些救死扶伤的大夫会好些。小子桂现在会走会跳,每天都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时常闹着要哥哥,你要回来了记得抽点时间去看看那皮猴子,他老想着你给带东西吃............” 莺语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家常,床上的人仍不见有什么反应,恰巧遇到进门的皇帝,便屈身行礼。 “岳父不必多礼。”皇帝让他平了身,拿了杯水扶起霁月喂水,那种小心翼翼让莺语看得心酸。 “皇上,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岳父但说无妨。” “臣下听到些朝事,有关于后宫另纳新人之事,臣下恳请皇上恩准,霁儿,他是没有这个命,请皇上不要过于执着儿女私情,想来霁儿也不愿看到。” “岳父不必操心,此事朕自有打算。”皇帝喜怒不显的脸色让莺语无从猜测他的心情,只好告退。 “霁月,你也愿意朕纳妃?你不是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倘若朕纳妃,你会不会跳起来揪朕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写得爪爪郁闷坏了,到底要不要铺垫写成个be呢,话说还有些冲动呢。 ☆、夫君,你怎么变小了? 熨烫得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搭配着白衬衫、蓝条纹领带与钻石领带夹,剑眉星目,脊背挺直,尽管是坐在轮椅上,也丝毫不减他的凌凌英气, “秦总,股东大会已经准备就绪,如无意外结果应该不会出现偏差。”特助安林站在轮椅后等待指示。 白袍医生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边无框眼镜,“师弟,出院之后记得每周回来复健。” “看情况。”秦远非颔首,“走吧。” 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前面是腥风血雨还是风平浪静都得自己一个去面对。 只是他早已不习惯自己一个人面对。 秦氏医疗集团大厦五十六层,年终股东大会开得如火如荼。 “秦二少,你手持的18%股份并不足以支撑你想要入主董事会的决心。” “年轻人,总裁的任命还轮不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插手。” 秦远洋并不在意几个老家伙在那吹胡子瞪眼,事实上他已经借小公司之后收购散股,已经达到需手持20%股份入主董事会的条件,没有人能阻止他成为董事会一员,而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秦远非名存实亡的总裁头衔褫夺下来。 “秦二少,你哥哥还在医院躺着,这种时候干涉总裁任命未免遭人闲话。” 他嗤笑一声,老家伙就是老家伙,天天名声挂在嘴边,难道名声能当饭吃? 这群老家伙基本都是秦远非的支持者,不然也不会拖了那么久都还不肯换个正职的总裁上马,如果不是处处受阻挠,他早已和这群老东西撕破脸皮,何必让秦远非苟延残喘。 “秦总已经在医院躺了十六个月了,副总裁代理公司业务,虽然目前没有大问题,可长此以往并不利于一个公司的发展,任命新总裁是势在必行,我自然担忧哥哥的身体,但我也不能因为帮亲而损害大家的利益。” “啪、啪、啪..........”大门外传来缓慢沉重的掌声,会议室的沉重的漆木大门被推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秦远非神色如常的鼓着掌,“二弟的肺腑之言着实感人,但是怎么办呢,我好像感动不起来。” 只在一瞬,秦远洋眼中的杀光暗露,不是说成为植物人醒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如果当日能预见今天的后果,当初就该一并扼杀。 “秦远洋先生,有关于十六个月前秦远非先生于城郊被撞一案,根据秦远非先生醒来后提供的供词以及证人提供的视频证据,警方有必要请秦远洋先生到警局协助调查。”随后进门的公安押解他离开了会议室。 昏迷了一年多的秦总突然出现让会议室里的人雅雀无声,不少在他昏迷期间搞小动作的下层干部更是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才好。 “本人秦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8 远非即日卸任总裁一职,以持股28%的股东身份支持安林特助成为新任的总裁人选。” 他的决定让安林意外,只是一瞬便恢复了神色。 圆桌旁的各股东当然也有异议,第二大股东夏侯杨提出反对意见,“我支持方副总。” 会议主持人发声,“以下开始投票,支持安林特助的请举手。”点票过后,“支持方副总的请举手。” “秦总,为何推举我,我只是个特助。”安林站在他身后,陪他看着面前林立的高楼大厦。 “妄自菲薄是管理者的大忌,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的能力如何我清楚,现在公司由你接手,就好好的干,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夜幕降临,只会更苦了相思心。 满天星辰遍布,不知道你过的如何。 另一个世界的十五年,只是这个世界的十五个月,如今一个月已过,那边已是一年光景。 左甫岳,我想你了。 内里或者早已改变,他已经不适应一个人入睡。 夜太冷,多希望那个温暖的胸膛依然能贴着他的后背,抵足而眠。 两周后,他出现在何一涵律师事务所,天下着小雨,微凉,他已经能够离开轮椅撑着拐杖走路,只是左腿坏死,复原的几率不大。 对面的小学正放学,一年级的小屁孩穿着花花绿绿的雨衣像个笨拙的企鹅排队在路边走,领头的生活老师撑着花伞在前头。 不知道小越如何,真想看看小家伙笨笨的样子,想必很是诱人。 他撑开蓝色的伞左手打着,走出了屋檐过去对面马路。 安林已经是一集团的总裁,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跟在身边,新的助理他不打算再找了,活得随意,大概他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找不到活头也舍不去生命,只能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一颗蓝白相间的弹弹球跌出行人道,后头一个小男孩心急的追着跑出来,前方车鸣嘶叫,路边领队的生活老师脸色骤白,蓝色的伞向天空飞起,落下,而小雨继续滴答滴答。 龙床上,平躺着的人掩在被子下的尾指轻动。 盖过秦远洋以故意伤人罪和谋杀罪被判终身□□这条大新闻是秦氏前任总裁秦远非为救一小孩遭车祸丧生车轮底下,而逝世前一刻刚签署的遗嘱,是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成立孤儿院扶助基金会。 又是炎夏,皇帝特意挑了烈日上中天的时辰选妃,是打算娶个中暑的妃子么?一众暗卫隐在树里用手语交流。 日头晒得下面站着妃子妆容尽花,皇帝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人的狼狈模样。 树上忽的多了个身影,暗十三神情雀跃的在暗一耳边低语,没一会暗一眉头忽的一皱,犹豫半分之后还是点了头。 “皇上,大事了,大事了。”姚瑶跑得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皇夫大人他、他..........” 皇帝几乎目眦欲裂,心骤然紧缩,难道霁月......... 只是下一刻听到的消息几乎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皇夫大人他醒了!!” 一阵厉风吹过,帝位上已不见皇帝的身影。 “霁月,霁月.........”他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在希望与失望交替的每日依然坚信着他会醒来的过程是多么难熬。 “夫君~~~~”床上的人虚弱的被宫人扶起斜靠在软枕上,沙哑的声线由那瘦弱的身体传出,更是令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艰难的迈开脚步,却听得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夫君,你怎么变得那么小?” 小??? 左甫岳一脸懵逼。 “啊........啊啊啊........”小婴儿的喃呢叫声在皇帝背后响起,于是皇帝的额头爬满黑线。 玉茗听到霁月醒来的消息抱着小越赶过来时正好撞在着懵逼的枪口上,怀抱里小越伸出小手朝着霁月要抱抱。 因为小越挣扎的太过强烈,玉茗怕抱不住他只好把他放在龙床上,任由他撒丫子的爬向霁月。 “啊啊啊啊...........”小越为让黑线君爬满他皇帝老爹的脸锲而不舍的努力占便宜,没错,是占便宜,在皇帝老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小色狼。 皇帝终于火山爆发了,拎着他后领提起来,只是这一举动让虚弱的挣着过来要抱住小越,为此还大喘着气。 皇帝焦急的丢开小越,“霁儿你怎么样?” “你走开,坏人,你是谁,敢对我夫君使坏,我决不饶你!”霁月软绵绵的话让皇帝浑身僵住了。 霁月不认得他,不认得他,不认得他了........ 蟠龙殿上空盘旋着凄凄惨惨戚戚,皇帝上不了床,抱着被子在榻上苦仇大恨的看着霁月和小越高川软枕,抱着的被子还是曹闫拼着被皇帝迁怒的后果送过来的。 何时床上不再有他的位置了? 左甫岳愤恨的看着小色狼的狼爪摸在霁月的胸口,呼呼张着嘴流哈喇子,他轻手轻脚的把小色狼扒拉出来踹到床脚,自己则占据了小色狼的位置。 霁月刚醒来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他长时间的清醒,夜里他睡得很沉,沉到根本不清楚小越何时被人换成了左甫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承诺的一更还没码完,明天早上会更上去,抱歉,卡文了,灵感君就是任性的家伙。 ☆、大结局 “霁儿,为什么你会认不出我呢,难道我给你的印象太浅了”左甫岳老委屈了,倒是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他毫无头绪,这是幸运的把小越认成了他,要是把别的男人认成他的话,他可不敢保证那个男人还活着。 霁月醒来看不见小越,瘪着嘴把霸占了小越位置的男人踢下床,捞起床脚的小越抱回怀里腻歪,看得左甫岳火烧心。 因为身体刚苏醒,不能一下子补得太急,所以最近的饮食都只以流食为主,少食多餐,等肠胃功能恢复过来才好适当进补。 小越对霁月可黏糊了,一天到晚都跟无尾熊那样吊着霁月,霁月需要在床上休养,小越也一路陪着,不像平时那样闹着去玩,等到霁月能下地走了,就蹒跚着脚步屁颠屁颠跟在霁月后边,腻歪得不亦乐乎。 这段时日左甫岳憋屈得很,儿子他可以不在乎,重点是夺妻之仇不可忘,小色狼,好哇,爱黏着是不?把你丢得远远的看你怎么黏? 暗一连夜接到皇帝的指令,把小皇子送上天山,美其名曰与先祖交流,实则为夺回妻子争取时间。 “夫君?夫君?”霁月醒来满世界的找小越。 “我在这呢。”左甫岳厚着脸皮凑上去,“你看,我一夜就长大了,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分卷阅读59 这是长大之后的我,娘子,我是你夫君。” 霁月心底里翻了个白眼,左甫岳你真不要脸,面上却继续装逼,动手把他脸皮揪着往两边拉,“有吗?怎么不像,夫君你长大的样子怎么那么丑啊?我不喜欢,我们和离吧,我想找别人。” “不行,绝对不可以!!”左甫岳被气昏了头,扑倒霁月势要他记起所有以往的一切,似啃的吻咬伤了霁月的唇角,血珠留下,带着妖冶的蛊惑。 “走开,你走开。”霁月捶打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或许是眼眶含泪的倔强模样让皇帝愣住,霁月推开了他。 “要上床找别人去,不是选妃么,那找他们去啊,强迫人算什么正人君子。”霁月咬着唇,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醒来的那一刻,他多么想喜极而泣,可是迎接他的是什么? 皇帝大肆选妃,而他历经九死一生才诞下的麟儿却不被承认,连名字都没有,还急着给他儿子找后妈,种种事情,要他如何相信左甫岳对他的情义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而消磨殆尽。 男人都是薄情寡性。 霁月装糊涂装了大半个月,看他连儿子都不看一眼,只想着下半身的性福,心里越发苦涩,平时不发达的泪腺此刻大闸全开,仿佛要把近日来所有的委屈都哭尽,他是那么的痛苦,想他,想儿子,但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皇帝见过霁月哭,是他接受不了自己胸口前隆起两团肉的时候,相比起现在,那大概只能说是开胃的前菜。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霁月哭,哭得毫无形象可言,鼻子红肿,涕泪横流,仿佛要哭得天崩地裂才肯罢休,哭得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为什么自己会令他如此悲痛? “霁儿..........”皇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不知道该是去抱住他,还是应该先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滚开,混蛋!”霁月倔强的抹掉眼泪,“我要和你和离,爱找谁找谁去!” 皇帝原本心惊胆战,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豁然开朗的笑了,强硬的把人圈在怀里。 “原来霁儿是吃醋了?演了那么多天都是因为吃醋,其实你是很在乎朕的对不对?” 霁月没给回应,不过因为他在听到皇帝揭穿他老底之后抗拒的动作更大,这已经给了皇帝确切的答案了。 “你吃醋朕很高兴,真的。”皇帝掰着他脸对准嘴唇深吻,直把人吻到没脾气。 “谢谢你能回来,我的霁儿。”皇帝埋首在他肩窝处,霁月感觉到脖间的湿润,伸手抚了他后背。 “那你有在等我吗?”虽然那边世界才只有一个半月,这里已经是时隔一年半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例子他看多了。 “嗯,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把三宫六院都填满,把你气得跳起来找我。” “是吗?”霁月为自己一厢情愿的误解而羞愧。 “那儿子的事你如何解释?为什么要虐待我儿子?” “哼。”皇帝哼哼唧唧的扭开头,“我才没有这样害我几乎变成鳏夫的儿子。” 霁月想起布庄那堆被皇帝烧掉的布,一切行为都是有前兆,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左甫岳的死穴,会是好事一桩吗? “那你没看我的信?”霁月问,信中他交代了要好好对待儿子的呢,不管他变成怎样。 “看了,我就虐待他,除非直到你被气醒那天,不然我就不会收手。” 霁月为皇帝这种固执到偏执的性子哀叹,他该庆幸自己遇到那场事故,虽然他当时脑海里除了要救那小孩以外没有别的想法,但是能回来救自己的孩子离开皇帝的魔爪,这个收获还是挺能令人意外的。 “对了,儿子呢。” “哼哼。”皇帝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所以重点是什么!!”霁月咬牙切齿的问,“快说,不然就和离。” 皇帝被唬得气场尽失,“所以就是小崽子在爬楼梯。” “哪的楼梯?” “天山的。” 霁月亮出獠牙,一口狠狠的啃向皇帝的肩膀肉。 蟠龙殿传出响遍天际的惨叫。 【全文终】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候我已经不在了,没能陪她过六十大寿。”声音里是一阵唏嘘,霁哥儿为自己的口误脸上一阵尴尬。 “云慧都挺好的吧。” “嗯,她嫁人了,生了对双胞胎。”霁月那时和卢云慧这样的女强人也算得上志同道合,两人除了生意还能聊得挺好的,孩子的满月宴也去了,两个小娃娃可爱得很,霁月尽可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卢家的事都告诉他,感觉得出来,他很想念他的家人。 两人说着说着聊到了穿到这儿的事,说起来自己还是比老头儿幸运些,老头儿到这里来的时候,是一个寡么儿生下的,那么儿生下孩子之后就过世了,还是帮那寡夫接生的人养大了他,也就是他的师傅,老头儿前世是学医出身的,老师傅以为他天赋异禀,就把他收进门当关门弟子,早年还好,跟着师傅到处流浪探访山川,后来老师傅仙游了,老头儿就在这安居下来,老头儿生下来是个爷们,直男一个,老人家思想也固化,不喜欢这里的男男风气,干脆躲在山上眼不见为净,再说他也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而且他最爱最挂念的还是他的妻子,所以打了一辈子光棍。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家寡人,这辈子想怎么活随自己的意,上辈子为了妻儿,为了生计,奔波劳累不说,面具戴太久累心,人李白不是说了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老早就想过这种恣意的生活,来到这里,就当是放逐自己,好好的任性一把。”说到这里老头儿无奈的倒光最后一滴酒,对着空瓶囔囔道,“可是你不同,你一个哥儿,父母在不远游,嫁人是注定了的。”。 霁哥儿竟无言以对,不管这是多久之后,都是迟早要面对的事,不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十天之后,老头儿懒得送他下山给他派了部劳斯莱斯,山大王阿花白虎背上绑着背篓,霁哥儿攀着背篓边缘两只小手手心不断冒汗,心惊胆战的坐着,生怕大白虎路上一个肚子饿了拿他当点心,到镇上人多的地方人潮自动散开,大有大官驾到众人开道的感觉,嗯,人散开了空气也清新些,不愧是名车,这效应不错,霁哥儿有点沾沾自喜了。 莺哥儿这天从村里赶来涟月楼,老掌柜说还未回来,他就站在门口往四周张望,焦急的等,等了好几个时辰,本来涟月楼人潮涌涌门前突然向两边散开,然后他就看见他的霁儿坐在虎背上,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这 “阿么。”霁月远远的看到他的阿么,笑着跟他打招呼,只是他阿么步子生风的冲到白虎面前抱起背篓里的霁月一个劲往后退,护崽的气息从他身上发出来。 “阿么,没事的,这是那老爷爷养的。”见白虎没有攻击的意向莺哥儿才放下他,霁哥儿上前伸爪摸了摸白虎的大脑瓜,白虎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响鼻。 来到涟月楼门前,白虎停在那吼了个虎啸,然后老掌柜从店里让人抬了用绳子拴紧的两坛桂花酿挂在白虎身上,还有绑了包熟牛肉,另外老掌柜丢了一块牛肉给白虎,算是给它的奖励。 平时老头儿骑白虎下山都是临近傍晚,很少是这样人多的大早上,白虎走了之后,比白虎来时更多的人群又聚拢起来,通人性的白虎可稀罕,这样的奇景难得一见,涟月楼更是生意兴隆。 莺哥儿跟老掌柜千恩万谢之后背起霁哥儿回去,阿么问了不少他这十天里的事,霁哥儿避重就轻的说了些安抚不安的阿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o(n_n)o哈哈~ ☆、望夫 回到家之后虎子抱着他眼泪鼻涕一块流,“呜呜,还好小霁回来了,哥还怕你被老头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呜呜。” “哥,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小大人样的拍拍他肩安慰道,哪知虎子哭得更大声了,“都是哥没用,保护不了你和阿么,还害你受伤。” 他跟爹爹保证的他没做到,没有保护好家人做小男子汉,自那晚之后虎子一直活在愧疚里,只是因为霁月受伤难受着他也不敢因为自己的情绪给家里添乱,等到这会爆发出来,把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哥你别自责了,你也不想的,当时你都那坏人打晕了怎么保护我们,别哭了,要让别人看见你哭鼻子要笑你了哟。”霁月难得撒娇一回,说话的声音软糯糯的,小手给他抹眼泪。 “好,哥不哭,哥去给你煎药,你乖乖休息。”虎子就着袖子抹了把眼睛跑走了,霁哥儿叫都叫不住,他不想喝中药,多擦几遍药酒就好了。 霁哥儿无奈的拉过棉被蒙住头,老头儿瞧准了他不愿吃药给他塞了很多草药,那伤到后面不吃药也可以,只是要多躺几天,他宁愿多躺阵子也不想喝那苦涩的药。 当虎子端来药时,霁哥儿整张脸都垮下来了,哥,你真懂我。 村子自从那次那次遇袭之后就加强了巡逻,还布置了陷进,抓了好几个贼匪,养狗的人家也多了,莺哥儿见霁哥儿的身子好起来也不用再花太多银子,就跟斧头家的豆腐西施买了条小狗,这小狗刚离奶不久,是条小土狗,不过模样不赖,白花花的,耳朵有点小耷拉,伸着舌头哈哈的,汪汪叫的声音可好听了,霁哥儿一看见它就爱上它了,恨不得坐起来抱它就多摸它几把,有它在家陪着也不会那么闷。 半个月来内服加外敷,霁哥儿终于可以下地了,但是阿么也不准他怎么大动作。 霁月到炉子那拣了块碳把它削成长条状,塞到小竹筒里,刚好能够抓着写写画画,铺开托郑屠户家翠花从镇上买回来的白纸,伏在桌面上开始画画。 在孤儿院里呆着的那十几年里,每个周末都有大学生志愿者过来做义工教他们学点东西,霁月会画画也是一个学艺术的义工哥哥教的,一直到后来出来工作都有和那个哥哥联系,自己上高中的学费都是他支助的。 要说他有什么对前世有什么不舍的,大概除了孤儿院的伙伴,就只有这个哥哥了,他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不知道现在结婚了没,要是结婚了应该都有孩子了,不能去他的结婚宴好可惜,霁哥儿撑着下巴发呆,回神的时候纸上就已经勾勒出那哥哥的面容了,霁月索性也把他的名字在旁边写下。 再铺开一张白纸,手里的炭笔用完了,霁哥儿再去拣个换上,回来就看见一张白花花的纸上全是又黑又黄的梅花印子,旺旺还自个高兴的继续印刷,“旺旺,我的纸。”霁哥儿抱起桌上的旺旺,懊恼的看着面目全非的白纸,好几文钱的一张白纸就被旺旺这样毁了,这个年代的白纸贵不说产量少,都还限购呢,“臭旺旺。”霁哥儿满眼心疼的打它屁屁。 随着入京的南王派军队南下追击琦王流寇,南方渐渐平静下来,村子恢复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和谐气氛,旺旺也顺理成章的下岗了,不过它似乎也挺高兴的,每日出门玩,好在它还是很懂事,一到饭点准时回家也不要人找。 夕阳西下,村子升起袅袅炊烟,一时间云蒸雾绕。 霁哥儿先淘米蒸饭接着洗菜切菜,舀了点猪油下锅,放下胡萝卜丝,韭黄,还有切丝的青椒下锅翻炒,等菜炒得差不多了就倒下掺了水的鸡蛋糊,然后锅铲一翻,整个蛋饼翻身趴在锅底,半分钟就大功告成了,黄橙橙的鸡蛋里头裹着红红绿绿的蔬菜,看着都有食欲,霁哥儿炒了个蒜蓉通菜,另外还做了鱼汤,鱼是虎子哥中午在小溪里抓到的,新鲜着呢。 摆好碗筷,霁哥儿到院子收了干货,前几天和阿么到山上采的木耳都晒好了,到时候拿去镇上买,应该能换几个钱,做完这些霁哥儿对着西下的太阳公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奇怪了,饭菜味儿都出来了,旺旺这家伙怎么还没回,平时可是准时在他食盆前报到的。 霁月看太阳快要下山了天黑了不好找就不等阿么和虎子哥回来一个人出去找旺旺,反正现在也太平。 “旺旺,旺旺你在哪。”五岁的年龄三半岁的身量,步子不大频率就要高,整条村子走下来霁哥儿腿酸,“旺旺,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理你了。”霁月小吼了一声,隐约就听见小狗的叫声。 “旺旺?旺旺。”离声源越近就要越往山里走,光线更加暗了,“啊”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掉进一个坑里,旺旺高兴的跑过来舔霁月的脸,“旺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 霁月和旺旺四仰八叉的躺在坑底,抬眼望天,星星都出来了,他们整整叫了一个多时辰了都没有得救,坑有两米多高,垂直没有一个落脚点,一个小矮人和一只小矮狗是不大可能爬出去,那么坑爹的坑,只能是那时为了抓贼匪而设的陷阱,还好村子里的人心善,就算是贼匪也没打算要他们的命,坑底铺了厚厚的稻草,不然刚从床上下来的霁哥儿又要躺回去了。 黑夜中的一人一狗对视,虽然看不见,但是坑里回荡的咕噜声都表达了五脏庙的强烈不满。 “旺旺,怎么办,我好饿,要不我吃了你。” “汪汪,呜,汪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无视我的狗权。 饿着饿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坑的上方传来叫喊声,霁月大喊旺旺大叫,最后被人救了上来。 阿么一味只对着村里人的道谢,仿佛没有看见霁哥儿似的。 虎子哥牵着自己的手回家,霁哥儿低头看着脚丫子走路,后面的旺旺也垂头丧气,知道自己这是惹怒了主人。 饭菜早凉了,莺哥儿饭也没吃,话也不说的回房了,虎子哥拍拍自己的脑袋,端着饭菜去厨房热了。 “阿么。”霁哥儿小声喊,可是莺哥儿没有应他,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霁月的小手碰了碰他的背,结果莺语更往床里头挪,“阿么,你生气了?” “没有,我能生什么气,你大了,翅膀硬了,阿么的话都不听了,我怎么敢生气。”越是平静的前夕,那绝对来的是暴风雨,莺语生气从来都不会大吵大闹,但是绝对能让你不好过。 “阿么,对不起,我不应该不把你的话放心上。”上次病着的时候好不容易求的阿么的同意让他一个独自留在家,因为阿么不让他下田干活怕累着他,可是霁哥儿想琢磨点出路也想要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不想坐在田里浪费光阴,于是才有了他留在家里做饭这回事,阿么要他留在家中绝对不乱跑,现在留在家里才不过三天就闹出这事,阿么肯定是很生气的。 床里头传来哽咽声,“你道个歉心里舒坦了是不,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看不见你人你可知阿么有多害怕,怕你丢了,被拐了,要是真的找不回来,你要阿么如何是好。” 霁哥儿不知道怎么接话,本以为道个歉就能相安无事的,是他太自私了,道了歉自己就没有负罪感,但是却把这样负罪感加诸于阿么的头上,他没换位思考,或者根本上来说,他从来就没想过,阿么对他的紧张已经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这个程度。 “你以后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莺语一锤定音,霁月没有反驳的余地,旺旺啊旺旺,真真要被你害惨了,得来不易的自由就这样被你老人家给踹飞了,你要怎么赔我,霁哥儿抓着旺旺的狗脸报复性的蹂/躏,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脱贫致富啊。 被剥夺了自由的霁哥儿郁闷了,他本来想好了几条独一无二的生财之道,只是都不能被阿么知道,在自己身上有太多的不寻常了,想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娃娃竟然可以比大人知道得更多懂得更多,已经不是可以用聪慧的词来解释的了,再多露几手就要露出马脚了,他是不可以再在阿么的眼皮底下翻云覆雨了。 现在霁哥儿只盼着阿爹回来分散阿么的注意力,这样他就能争取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可是霁哥儿一盼就盼到了年底,临近年关,出去打战的爷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但是也有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自从官府发文下来说参军的人能回来之后,村口每天都有不少哥儿在等,寒冷的天气都不能使他们怯步,回来的人带了自己的包袱,有的也会带上同伴的包袱,每个从别人手里接到自家爷儿包袱的亲人们都痛哭不已,就算那包袱里有很多的银子。 阿么也怕接到从别人手里递来的阿爹的包袱,大冬天里握着自己的手心都是冒汗的,远眺的眼里希望与失望在不断交替。 这天郑屠户回来,感觉他又壮了,脸上添了一道狰狞的大伤疤,在左脸,现在杀猪刀往腰间一别,简直跟土匪头子没两样。 翠花远远瞧见他家汉子就欣喜若狂的外加远距离助跑的扑上去,抱住了脖子双腿缠上郑屠户的熊腰,对着嘴儿就是一顿啃,惹得同村的爷们哥儿一阵大笑,跟在后头的二狗子都被他阿么给弄了一身鸡皮疙瘩。 莺语为翠花与郑屠户的重逢而高兴,但同时也忧心忡忡,回来的爷们中没有一个能确定的说出高凝远的状况,甚至没有一个见过他,莺语真的害怕他有个万一。 “郑哥,你有看见我家的凝远吗?”阿么的手在抖,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村里该回来的能回来的人已经回得差不多了,可都没看见阿爹的影子。 “没有看着,俺和他一进营就被分编了,被分到不同的营房里,不大清楚。”郑原回答。 “小么儿你先别担心,或者是路上耽搁了,再等等吧。”翠花安慰道,其实他自己说这话也没有多少底儿。 “哦,好。” 强撑的声音里透着黯然,每次怀揣着希望却又以失望告终,打击着那本就不强大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十一不少亲买到心头好了吧,爪爪脑袋一热,任性的清空购物车,完了,未来的一个星期都得啃面包了~~~~ ☆、新年新开始 如此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村口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等,“阿么,天冷,回去等吧。”虎子怕阿么受寒,这数九寒冬的,今年特别冷,昨天还下了黄豆般大的冰豆子。 “阿么不冷,你带霁哥儿回去吧,阿么在这等。” “那我也不回去,我和阿么一起等阿爹。”虎子回答,霁哥儿也同意他的话,“我也是。” 天阴阴沉沉的,不多久白色的小雪点从天上慢悠悠的飘下来,才一会地上就铺了薄薄的一成层,灰茫茫的天地间,压抑得仿佛都要把人仅剩的那点意志都磨掉。 “我们回去吧,今天怕是等不到了。”莺语弯腰拍掉霁哥儿身上的落雪抱起他,霁哥儿怕冷,他早产,生他的时候又受了寒气,小哥儿手脚冰凉,站在寒风中一直跺脚哈气。 “阿么,我们再等会吧,或者阿爹就回来了,今天年三十,我想见阿爹。”不是他任性,只是他不想阿么那么失望。 “嗯,就再等一会。” 身上的雪再次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我们回去吧,今年是见不到阿爹了。” 父子三人转身,没走多远就听得车轮的轱辘声,回头看,牛车上放下一个树杈,下来一个右脚裹着纱布的人,单脚拄着拐站在风雪中。 “阿爹。”虎子最先跑上去的,莺语把霁哥儿放下地,“阿爹。”霁哥儿奔着小步子跑过去抱住他的腿。 “你回来了。” 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花,“嗯,我回来了。” 经历离别而团圆的人,只会更珍惜相聚的一刻,四个人抱在一块喜极而泣,风不再刺骨了,雪也不那么寒冷了。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衰败的王朝在经历了苦痛的战乱之后终于迎来了它安宁而美好的新开始,新年伊始,弱冠之年的南王左甫岳登基,称启沅帝,改年号上殷,始为上殷元年。 登基大典持续三天,普天同庆,登基大典当日,为休养生息启沅帝宣布全国上下免税三年,颁发上殷律例,鼓励农耕商贾,开办学堂增开恩科。 参军回来的人按军功都能得到奖赏,村里军功最高的是郑屠户,有两百两银子,对于富人来说,这两百两可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在农村来说,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曾见过两百两银子,高凝远的功劳不算大,因为负了伤多了些补贴,领了一百两。 过年的时候阿爹寻思着开春之后要把虎子送去上学堂,“阿爹,我不想去,有阿么教我就可以。”虎子在阿爹问他愿不愿意上学堂的时候摇头。 “阿么和阿爹有事情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教你识字。” “我,嗯,我就是不想去。”高凝远并没有生气,“小虎,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阿爹,小霁有几回病的严重了,疼了很多天,可是我都没办法让他不那么疼,我想跟齐么么学医术,不想去考功名。”虎子不敢告诉阿爹小霁伤的最严重快没命的那回,因为阿么也没告诉阿爹,虎子自是不敢说,但是他想学医,那时守在小霁床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恨透了那种无能为力。 “可是”齐哥儿学的是接生的医术,一个爷儿学了也是无用武之地,“小虎真的想学医?” 见小虎点头,“那爹去给你找找师傅,齐哥儿的医术不适合你学,懂么?” “嗯。” 晚上睡觉前霁哥儿点了根蜡烛趴在床上和虎子玩跳棋,棋盘棋子是虎子按霁哥儿说的做的,后来霁哥儿教会虎子之后虎子就爱上这跳棋,开始的时候霁哥儿仗着自己的经验丰富战无不胜,到后来,胜利几乎再也跟他不沾边了。 “又输,哥你就不让让我。”霁哥儿懊恼的扑到棉被上,明明是他教会虎子的说。 “战场无父子,棋场无兄弟,胜败自负。”虎子笑呵呵的,惹得霁哥儿想揍他。 过年养了一段时间,本来腿伤好了□□分的高凝远到正月十五的时候已经可以丢开拐杖走路,阿么背着霁哥儿,手里提着些农家的干活和一些新鲜的蔬菜,是去谢谢治好霁哥儿的老人家,那时莺哥儿接走霁月因着不放心虎子一个人在家急着回去,也没来得及登门道谢,阿爹和虎子都背着粮食,顺道去镇上把余粮拿去卖了再买些农具,盐巴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另外还想给虎子在医馆找个师傅。 霁哥儿打了呵欠从背篓里爬起来,揉揉眼睛,“阿么,阿爹和虎子哥呢。”霁哥儿醒来的时候只看见阿么在一个人在卖东西。 “你阿爹和虎子哥去医馆了,你快盖好被子,天冷。”霁哥儿冬天尤其怕冷,手脚露在外边一会就跟冰棍儿似的,莺语用旧衣服缝了被套,里头塞了旧棉絮铺在背篓里。 “怎么去医馆了?不舒服?”小爪子抓抓头发,刚睡醒的模样迷糊迷糊的。 “你虎子哥想学医,阿爹去给他找个医馆,看能不能留在里头当学徒,好了,你快躺回去。”阿么给他盖好小被子就去忙活了。 霁哥儿趴在背篓里皱着一张小脸,他是刚才才知道虎子哥想学医的,从阿么的话里听得出这是早有打算的了,就他一个糊里糊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年纪小大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可把他郁闷坏了。 粮食很快卖完了,因为正月还是挺冷的,时不时下点小雪,这天气出来卖粮食蔬菜的不多,卖出的价钱还不错。 阿么给他买了几个素包子,霁哥儿吃了一个就饱了,留着剩下的等阿爹他们回来吃,临近中午的时候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两人出现。 “怎样,找到了吗?”阿么递给他们包子,虎子闷头吃包子没出声,高凝远接过咬了一口,“不大好找。”很多医馆都是家族自己里的人,大夫也不会把医术交给一个外人,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多数医馆都不怎么愿意收学徒,有一部分收了的也不会教医术。 霁哥儿从背篓里冒出来,“阿爹,阿么,我们先去卢爷爷家吧。” 一家人行到山脚下遇到几只虎崽,随后看见白老虎下山,阿爹和虎子是被吓到了,但是见他们两个很镇定也没有很大的反应。 霁哥儿下地就跑过去,“阿花。”阿花的大舌头糊了他一脸口水低吼了一声然后往山上走去,一行人跟着后面还有那几只虎崽。 围墙围着的几间青砖屋隐在山林树木的层层叠叠中,薄雪覆盖,静谧而悠远,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在这里住过十天的霁哥儿对这样的房屋布局很是喜欢,四合院的房屋坐北朝南,屋后还留有一大片空地种菜,引了山间泉水养鱼,小塘处还种了不少果树,果树下放了凉塌,屋里头还建了地龙和壁炉,绝对的冬暖夏凉。 老头儿虽然邋遢了点,一个男人打光棍难免嘛,不过他绝对不会在吃住方面虐待自己,住得好吃得好囊中就羞涩了,他现在不喜欢钻钱眼子里,想要花钱的时候就给大户人家把把脉,不想了粗菜淡饭也就过去了,反正自给自足也不差哪去。 到屋里的时候老头在下棋,左手跟右手下,见是霁哥儿一家人来了得知高凝远会下棋就兴致勃勃拉着他要一较高下,阿么拿着干货和蔬菜到厨房去做饭,虎子在旁边帮忙,霁哥儿也想进来搭把手,但是被虎子赶出去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自从家里霁哥儿掌勺之后,饭菜变得可口美味,然后虎子央着霁哥儿教他,虎子学得又快又好,甚至赶超霁月的手艺,然后霁哥儿就被下岗了。 霁哥儿被赶到壁炉那烤火,老头子中西结合,地下还弄了地龙,整间屋子暖烘烘的,进屋没多久都热得要脱棉袄了。 气氛意外的和谐,一点都没尴尬,就像相处了很久的人再次见面一样,霁月也很奇怪这种气氛,不过也是件好事,老头儿也怪闷的,如今解解闷也好。 一顿饭过后,阿爹在观察那个壁炉,阿么和虎子哥收拾碗筷,老头儿牵着依旧c得只有一把骨头却裹得像个球的霁哥儿到庭院里消食。 “爷爷,你的家不错,不过爷爷你不觉得少了什么吗?”院子里的小道被落叶堆满,盖着薄雪,脚踩下去一阵嘎吱的碎裂声,霁哥儿打量着银装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素裹的院子,唏嘘几声跟个小老头似的装深沉。 “怎么,有话直说,别在我老头子面前拐弯抹角。”老头儿戳破他的话。 “嘿嘿。”霁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小脑袋,“被发现了,爷爷你家缺个打杂的吗?就我哥想拜个师傅学医,他很聪明也很努力的一个人,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他这匹小马在等你这位伯乐来发现。” 老头儿很爽快的答应了,小孩儿都把他比作伯乐了,这顶高帽倒是戴得舒服,不过他愿意收虎子为徒也不是只因为霁月的话,以前也有过人家带了几箱钱银来求他收徒,但是他没看上,老头儿骨子里是有些清高,如果一开始高家人对他的态度是谄媚的话,虎子再好他也未必会收,高家是值得结交的,高凝远这个人身上有士子的风骨,他的夫郎也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虎子嘛,勤劳踏实,打杂肯定是没问题的,至于霁哥儿,古灵精一个。 老头儿看高凝远的腿脚不是很利索,拿了针出来给他下了几针,虎子在一旁盯着他下针,老头儿抬眼看虎子,“虎子愿不愿意跟我老头儿学医?”虎子愣了一下当即跪下给老头儿磕头,老头儿一看这孩子上道,心眼里更是多添了几分欢喜,霁哥儿赶紧倒了茶递给他哥。 “师傅请喝茶。”老头儿笑眯眯的喝了口茶水,从口袋里拿了红纸包的几个铜板给虎子,这时阿爹和阿么才反应过来,“卢老,这要不得。” “要得要得,拜师怎么可以不给红包呢。”虎子接过又是一拜,霁哥儿心水可得清楚了,老头儿还巴不得有个人给他打杂解闷呢。 霁哥儿的小心思还没想完老头儿就把他抓到热坑上,“霁哥儿畏寒怕冷气血不通,身体底子不好,来,我给扎上几针。” 霁月在坑上扑腾,看着老头儿手里明晃晃的针一个寒颤,“呵呵,爷爷你太客气,我身体好着呢,您老想多了。” “是吗?小夫郎过来给他脱衣服吧。”莺语是知道这老人家的医术了得,难得老人家愿意,这八竿子都打不来的好事,莺语是打心眼里感谢的,急忙上去抱过霁哥儿,三下五除二把他上衣给扒了。 不管霁月愿不愿意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最后还是躲不过被扎成一只小刺猬,躺在床上挺尸。 ☆、相哥儿(小修) 临走的时候还窝在背篓里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高凝远很是佩服老人家的医术,几针下去脚利索了不少,一家人千恩万谢之后下山了,虎子也跟着回家,等天气暖和点带些衣物再过来。 霁哥儿一家人走了之后,屋子又冷清下来了,阿花从门帘下钻进来,它的三只小虎崽在屋里取暖,大脑袋拱了拱躺在摇椅上的老头儿。 老头儿睁开眼看见阿花嘴里叼着一卷布着的东西,阿花刚才跟着高家人下山,这东西大概是托阿花转交给自己的。 拆开布包,打开那卷起来的纸张,拿几张熟悉而想念已久的面孔展现在老人家睿智的眼前,那瞬间清明的眼眸变得模糊,水雾氤氲,老头儿嗔怪了声,“这小子。”怕是先到这种情况才没亲自交给他吧。 天气回暖的时候春耕也开始了,高凝远忙完春耕就着手建房子,那间破旧的茅屋多年没修缮变成了危房,本来就是借住在别人家的房子里,现在有银子,阿爹就把这房子和地买下来重新建房,因着不是怎么好的位置,借住给高家的那户人家也没想要留着,就便宜买给了高凝远。 虎子在开春的时候就送去去老头儿那里了,房子正式动工之后也把霁哥儿送到老头儿那去,因为房子拆了之后只能在原地搭个茅草小屋先住着,莺哥儿是舍不得霁月也跟着熬。 “嘘,绿豆你先回去,再乱来我就要打你了。” 比霁月高了个头的小虎崽绿豆不屑的嗷嗷几声扑过去把霁月设的陷阱给弄坏,然后撒丫子的跑回老头家,气得霁月直想把这调皮鬼的毛给拔光,可无奈自己打不过人家。 霁月从新过去把簸箕用树杈子给支起来露出地上的碎谷粒,然后用泥把细绳埋好,趴在草丛继续守株待兔,他可馋了好久这山头里的野鸡,野生鸡汤的味道肯定鲜美无比,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给炖了。 “咕咕。”野鸡沿着一路被故意铺进陷阱的谷粒路啄食,丝毫注意不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一爪子,二爪子,野鸡一步一步的走进去,霁月一扯绳子簸箕的铺天盖地的盖到野鸡头顶,只是霁月低估了这时候野鸡的野性,簸箕几乎都要把野鸡给掀起来,拔起小步子跑过去,一屁股敦把快要失守的簸箕给压住。 “呼”小手臂擦擦头上的汗,皇天不负有心人,嘿嘿,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给他等到了,只是犯愁了,那么凶猛的野鸡要怎么抓回去?挪着脚边的大石头给压上簸箕,急匆匆跑回去找虎子来抓鸡。 这晚上屋子里的三人喝光整整一锅鸡汤,霁月捧着小肚子直打嗝,没有其他配料就单纯的泉水和鸡一锅炖,原汁原味,齿颊留香,味蕾攀升到一个新高度,这种滋味在现代饲料鸡横行的时代没有可能尝得到。 如此过了好几个月,到夏初的时候,房子建好了,阿爹找人打了家具,另外还在后院给霁哥儿弄了个秋千,那天霁哥儿难得童心大发,在秋千上荡了几个时辰。 一共四个屋子,一个堂屋,阿爹和阿么的屋子,还有虎子的屋子,虎子的屋子建得大些,阿爹和阿么寻思着等虎子学成归来也要给他娶哥儿,霁月的房间不大,不过给弄了热坑,南方一般不弄坑的,只是霁哥儿的身体经不得寒,给弄了一个,旺旺也得了一个小窝,它似乎很是喜欢,整天窝在里头睡大觉。 院子扩大了,阿爹在屋后也像老头儿那样挖了塘种了果树,养鱼是次要,主要是夏天好乘凉。 霁月看着本该过着富贵人家生活的阿爹和阿么干活干得热火朝天,心中满是感叹,同时也很感激,现在的生活渐渐好起来,都是阿爹和阿么坚强勤劳的结果,等他长大了赚到钱一定会好好孝顺这么辛劳养育他的阿爹和阿么。 建立房子之后家里的积蓄也花得七七八八了,还好古代不会像现代那样一开门柴米油盐酱醋茶,没钱就活不成,有田有地农家也能自给自足,剩的那点钱也够买盐,暂时吃饭还不成问题,只是霁月喜欢未雨绸缪,他还是喜欢有银子在身,有安全感。 前年给老头儿画了几张他家人的素描,那天全家送虎子去他那时,老头儿很认真的跟他说,“用这门手艺去谋生绝对富得流油。”他说霁月画得实在太像了,一看那些素描画他的妻女就像在他面前一样。 老头儿的玩笑话霁月可是当真了,他考虑了大半个月,这副身体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体力活是干不赢别人的,开酒楼成本太高,要是太红火了招人眼红,没有靠山站不住,素描就不同了,这素描是要学要练的,一般不会被快速复制,没有同行也不拉仇恨,而且古代人讲究的是神似,形似的素描还是大有市场的。 其实霁月老早想一个人行动了,不过高凝远和莺语是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到镇上去的,顶多每个月上镇子时由他们带着去,霁哥儿阿爹阿么把他放到涟月楼的门前,店小二和老掌柜帮忙照看,高凝远夫夫放心去集市,霁哥儿也可以给人画画素描赚点小钱,一般一个月只有一两次到镇上,不过能到涟月楼的客人一般都挺有米的,对这种新奇的玩意出手也大方,而且六岁的霁哥儿长得很萌,打赏也不少,通常大半天画上十来二十张就能有十两银子。 夫夫俩是有问过霁月怎么会画这东西,霁哥儿说是老头儿教的,有啥解释不了的都往老头儿身上推,奇人奇本领嘛,这借口可好使,反正阿爹阿么也不知道自己上次让阿花送过素描画给老头儿。 高凝远背着小袋新米,莺哥儿背着画架牵着霁月爬山,赶完集都大中午了,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急着去看看虎子,上个月忙收割没上镇子,两个月没见虎子也实在想念得紧。 虎子在树荫下挑拣笸箩里的干药材,“哥。”霁哥儿放开阿么的手迈着小步子跑过去。 “慢点跑,别摔着了。”虎子喜出望外,他还打算明天回家的,等下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就好。 霁哥儿见到虎子自然是高兴的,自从虎子离开家霁哥儿在家可闷了,也没人跟他玩棋。 “虎子,爹给你们带了新米,回头给你师傅煮上,让他好尝尝。”放下米袋,高凝远在屋里没见着人,“卢老人呢?” “师傅说去找点钱花,就答应了给安家的当家去把平安脉,早上下山了,大概还在忙。” 霁哥儿跑去找山涧在避暑的阿花它们几母子,阿么也跟着过去了,虎子给爹到了杯凉水,“虎子,学得怎样,还好吗?” “还好,基本都认清了药材,《本草纲目》也看了一大半。”这个世界里的药材整理不完全,老头儿干脆把《本草纲目》连图带字默写下来的,用来给虎子当教材,高凝远翻了翻着药书,眼睛愈加明亮,“虎子,你可得好好学,卢老那么用心教你。” 掏出钱袋子,“虎子,这给你,这是学费,卢老不肯收你就偷偷的买些好的给他老人家吃,可别亏了老人家,知道吗?” “可是爹,我不能拿那么多钱,我” “好了,拿着,爹还有你别担心。” “爹,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挣到的钱都给你。”虎子不争气的流眼泪,自己不是阿爹亲生的,但是阿爹阿么将自己视如己出,这份恩德他怎么都还不起。 “别想太多,你是我儿子,花我的钱天经地义,以后挣到钱用来娶媳妇,知道不,男儿有泪不轻弹。” “嗯。”虎子用袖子擦眼睛。 午后老头儿已经回来了,跟高凝远下了几盘棋过过瘾。 高凝远背着睡着的霁哥儿,莺语牵着虎子,咸蛋黄挂在天边,路边小河水流潺潺,目之所及处的古井村家家升起炊烟,平凡,平淡,却又耐人寻味的生活。 这九年来霁哥儿越发讨厌做一件事,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儿长开了越发的精致,大有越来越女性化的趋势,这世界里的哥儿本来就比不得爷们壮硕,但是至少要比那世界里的女人要强一些,可是偏偏霁哥儿的样貌完全就是一个女人儿样,心里头可嫌弃这幅样子了,不过他没敢对任何一个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怎么样都是阿么辛辛苦苦怀胎生下他,他不能说那么不负责任的话。 最近阿么只专注做一件事,提着礼物上门去相哥儿,虎子已经十八,村子里很多爷儿十三四岁就说了哥儿,虎子才说亲已经算很晚了。 霁哥儿在秋千上晃荡,看虎子往小鱼塘里撒剁碎的菜叶喂鱼,虎子准备开医馆,跟着老头儿学了八年的医,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最近都在家里医馆,白天要不上山采草药,要不就往镇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的医馆跑,看医馆装修的进度。 霁哥儿有些奇怪,阿么最近帮他相哥儿虎子哥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上心。 “哥,你不介意阿么帮你选媳妇?”霁哥儿歪着脑袋靠在秋千的绳上。 “我没有喜欢的人,大概也没有什么人喜欢你虎子哥,所以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来的夫郎我觉得可以。”虎子脸上没有什么异色,也许他觉得这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霁哥儿觉得虎子在这方面挺木头的,连他这个情商神经粗大的哥儿都看得出老头儿那座山山脚下那村子里的绣花哥儿喜欢他,绣花每回见到虎子都脸红心跳的,虎子自己每次见到绣花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变好,明明是两情相悦的,怎么虎子哥就点不透呢。 虎子不是他的亲哥哥,虎子姓赵,是阿爹一个至交友人的儿子,他亲阿么生他难产过世了,而他亲阿爹被叛军杀害,阿爹和阿么带上当时只有三岁半的虎子一路南下逃亡到这里,虎子哥正式成为家里的一份子。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霁哥儿能感觉得到虎子哥很疼他,怕他累着干农活的时候老是把他赶到一边,生病的时候总是很仔细的照顾自己,他不爱哭鼻子,可是每回哭鼻子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心疼霁哥儿。 霁哥儿不想他以后后悔,晚上跑去跟莺语咬耳朵,“有这样的事?”莺语很是惊讶,不过孩子有喜欢的人最好,不用漫天撒网。 “嗯,不过哥那木头看不出来,他还以为绣花是因为他帮他祖么么治病在感恩而已。”霁哥儿挠挠头,“我开始也不知道,绣花对我和哥都好,虽然他嘴上说是为了报恩,可是我总觉得不止是这个,他应该是喜欢哥的,要不阿么你去问问绣花,就别指望哥能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虎子要找媳妇儿了,爪爪的另一半,你在哪个半球啊,给点回应好不? ☆、有喜鸟(小修) 虎子在老头儿的这八年里,霁哥儿偶尔会在山上住一段时间,绣花要不忙的时候都往山上跑,有时是霁哥儿和虎子去采草药遇上,有时候是绣花跑来请教他如何帮瘫痪在床的祖么么按摩肌肉,不仅和阿花还有它的三个调皮虎崽子混熟了,连老头儿看见绣花也乐呵。 第二天莺语真的提了礼物去绣花家了,回到家时眉眼都是在笑,看来阿么对他印象不错,绣花家对虎子的印象是一等一的好,毕竟当初虎子来给家里给老人家治病绣花一家都很喜欢这个憨厚的小伙,这亲事十有八九要成了。 卖五头猪圈里养了好几年的猪,加上家里的积蓄和霁哥儿画画赚的钱,还有虎子平时出诊的诊金,满打满算才勉强够给虎子开医馆,父母不说,霁哥儿也大概知道家里的状况,阿么给虎子说了哥儿,如果现在还要给聘金加上不久后结婚的花费,日子过得太勉强了。 画画是能赚点钱,但是好点的纸都贵,成本高,也不是每回都能遇到阔绰的主,单纯画画肯定解决不了这困境,得找些出路才行。 虎子把草药采到丢背篓里,回头一看,不远处的霁哥儿蹲在那片绿油油的地里不知道在挖什么,背篓里装了满满一篓的野菜,虎子认得,那些菜有股苦涩味,不好吃。 “小霁,你挖这些干嘛。”霁哥儿今天第一次跟着虎子深入后山,说起来也惭愧,都十四岁的人了,阿爹阿么还看得他紧,平时只允许在山脚附近遛遛采点干货,要不是今天自己非闹着要跟虎子进山,这辈子都别指望能一探这大山宝库的究竟,有儿控父母的儿砸都是痛并快乐着的。 “这是好东西。”敢情这里的人都不懂得怎么处理芥菜,好好的芥菜长在杂草堆里无人问津,真是暴殄天物,看见这一大片绿油油的芥菜,霁哥儿心情极好,挥着镰刀继续把芥菜收割入囊。 虎子也不再管霁哥儿,大概霁哥儿在他心里从来都没有长大过,由着他撒欢,只要他高兴就是了。 霁月把家里的五个空坛子都洗干净放太阳下晒,采回来的大芥菜去根,用清水反复洗干净,稍微沥一下水分然后放到太阳下,等晒到叶子呈干瘪了把它们放进大木盆里,加盐。 接着用手像洗衣服那样反复搓揉均匀搓至芥菜软化,略出一点水,颜色呈翠绿色之后放进坛子里,把淘米水煮开晾至约六十度左右倒入装有芥菜的坛子里,水要没过了芥菜再用一块洗干净的鹅卵石压在芥菜上最后盖上坛盖,霁哥儿费劲的把这些坛子挪到阴凉的地方。 以前呆过十多年孤儿院,腌菜于他而言小菜一碟,甜梅菜咸菜都不在话下,孤儿院经费不多,但是孩子越来越多,院长妈妈几乎要把一块钱掰成几瓣花,前后院的草地都变成菜园子,院长妈妈教每个孩子种地,种的都是些速生的菜,生菜,小白菜之类的,芥菜也在其中,那时几个孩子能分到一块地共同管理,锄地播种浇水,经常能看见年纪小的小孩儿一放学连书包也不放下就跑到菜地,捧着小脸蹲在菜地前看刚冒出芽儿的菜苗,撅着屁股小孩挤到一块,天真烂漫的看着他们的小菜苗。 那时候的日子苦,年纪大些的孩子吃饭的时候都想着少吃点好让年纪小的孩子吃多些,一开始自己不懂为什么那些大哥哥们都吃不多还喜欢把饭碗里的菜夹给别人,后来等到自己也变成大哥哥之后就明白了,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孩子,食不下咽。 现在想起这些有点恍如隔世,那么快就已经十四年了,来到这里之后不知道公司被谁接管了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公司还会不会继续每个月给孤儿院捐钱,毕竟资助孤儿院这项目是自己提出落实的,一朝皇帝一朝臣,多得是人不支持他的做法在底下作妖,哎,真希望每个孩子每顿都能吃饱。 腌制七天左右,霁哥儿打开了其中一坛,院长妈妈说腌至芥菜颜色开始变黄甚至有点透明即可,撕了一点尝尝,就是这个味儿,够酸爽。 霁哥儿拿了一颗酸菜出来,今晚做酸菜鱼,鱼是养在后院的水塘里,网子一兜就捞了三四条上来,霁哥儿挑了条特肥的,剩下的都放回水塘里。 将片好的鱼片放入大碗中,加入少许盐、胡椒粉、生姜末、料酒抓匀码味,大葱切段,老姜切丝,大蒜切片,干辣椒剪成段,干花椒适量泡酸菜切成段,红泡椒少许炒锅加入菜籽油烧热后爆香葱、姜、蒜、干辣椒、花椒煸炒出香味后下入酸菜和红泡椒煸炒加入适量开水一勺胡椒粉将鱼头及鱼骨下入,大火烧开,撇去浮沫,煮约一盏茶时间,用木漏勺将鱼骨鱼头和酸菜先盛出到大晚里转成小火,将鱼片一片片下入锅中,开中火,见鱼片变白,汤汁稍微沸腾后,即可将汤和鱼片一起小心倒在盆里,香喷喷的酸菜鱼上桌。 下田回来的莺语直奔厨房,看着那锅酸菜鱼直咽口水,“小霁你这次做了什么,好香。”趁霁月不注意,手偷偷摸摸的伸出去。 “啪。”莺语偷偷摸摸的手被打开,“阿么,你多少岁了?等会就吃饭了,快去洗手,乖乖坐着等开饭。” “收到。”莺语讪讪的走人了,目光还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霁月愕然,他做的菜真的有那么香吗? 霁月和高凝远目瞪口呆的看着在战斗的莺语,桌上的饭菜大都进了他肚子,如风卷残云般吸入,末了还喝了两碗汤汁,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小霁,这菜好吃,晚上再做给我吃吧。” “阿么,你前几天不是才说没胃口吗,怎么今天” “是你做得太好吃了,我今天很开胃,要不是没菜了我还能再吃多一碗饭。” 不行,今晚虎子哥回来让他给阿么把把脉,有时食不下咽,有时又暴饮暴食的,莫不是胃出了什么问题,这胃病可大可小,还是病从轻医。 “脉来流利,如盘走珠,阿么,你有孕了。”虎子眼里闪出精光,高凝远兴奋得无以复加,只紧紧的握住莺语的手,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霁哥儿自是高兴,只是心底又有些不是滋味,要是自己以后嫁人了也要像阿么这样怀孕生孩子吗? 一年后家里又要多个弟弟,霁哥儿想要存多点钱,以后要用钱也不会忧心。 他带了些酸菜,咸梅菜和甜梅菜上镇子,他没打算直接卖,把它们介绍给涟月楼,老字号的东西定更容易让人接受,往往来钱也快,也不麻烦。 他除了卖了酸菜鱼,梅菜扣肉这两份菜谱,另外还给支招,因为这边的酒楼只做午市和晚市,早市多是卖卖包子粥的,酒楼也不屑与路边小摊贩争这些蝇头小利,霁月就把现代广东沿海的早茶传统给搬过来,把单纯填饱肚子的早餐变成生活的享受,早茶点心少而精致,类似于虾饺、烧卖、糯米鸡、凤爪、排骨,都是些好吃不饱腹的,这些目标消费人群大都是富贵人家。 掌柜爷爷听了这个方案两眼放光,涟月楼可不止一家,要传到主上那边,在繁华点的大城肯定赚得盘满钵满,尝过霁月做出来的点心更觉得这方案非常可行。 掌柜爷爷大方的给他每份菜谱二十两银子,邀请他当这酒楼的顾问,每请一回都给顾问费,完了还要光了家里的酸菜和梅菜,每坛子酸菜和咸梅菜四两银子,至于甜梅菜要贵些,因为糖不便宜。 新推出的酸菜和梅菜很受欢迎,酸爽可口,腌菜做菜有味儿,搭着粥就着馒头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霁月送了几回酸菜上镇子,最近涟月楼每桌几乎都会点上有酸菜或是梅菜的菜,掌柜爷爷告诉他说还有客人带了因为有孕而没有胃口的夫郎来吃饭,结果不但吃光了一砂锅的酸菜鱼,吃完了想买坛子酸菜回去吃,可惜剩下的存货不多,也没有卖成。 霁哥儿心思转了千百回,和虎子送完了酸菜就拉着跑去陶罐店订了二十几个大小一致的坛子,后山那小片芥菜趁还嫩着全给腌了,不然就是十月的老芥菜了,他思忖过了,腌菜大受欢迎,干脆扩大生产,他要开给腌菜的工坊,把豆角也腌上,当然也少不了橄榄菜了,酸荞头也是孕夫的大爱,既可以批发,也可以零售,存放也方便,弄些小罐装的,外出赶路什么的也可以带上就着干粮吃。 工坊建在村子后山山阴处就好,阴凉也好保存,蔬菜让村子里的人种从村子里收就是,至于出售的问题,就让店家自己上门来提货,第一次过来的买的每坛子算上坛子的钱,等下回来的时候最好要带上上次买了去的坛子,这样不用每次用完坛子还要上镇子买,坛子也可以循环再用,想着以后前途一片光明,霁哥儿兴致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欲罢不能的看了一天的三时三餐,桑切和蜜蜂萌死人了,突然想开一篇萌宠文,最后求个收藏吧。 ☆、我要吃 虎子的医馆还在装修,他最近都有空陪着霁月上镇子,听着霁月这些不寻常的想法,他忽然发现自家哥儿比他能干,在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上买屋子开医馆至少要两百多两银子,其中的一大半都是霁哥儿的画画赚来的钱,而自己,除了会医术,几乎没没往家里带一分钱,拿钱倒是最多的,虎子心有惭愧,做哥哥还真是做得失败,明明自己还比弟弟大上四岁。 在村口下了牛板车给牛大叔付钱下车之后,两个人并肩走回村尾的家,“哥,你怎么了?”等霁哥儿热血下脑之后才发现哥哥的一路上情绪都挺低落的。 “小霁,哥是不是很没用啊。”虎子心里苦涩,他要挑起这个家,但是反倒成了拖累,家里人都出钱出力给他开医馆娶亲,一时间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霁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害他怪担心的,原来他哥胡思乱想了,霁月对着手心哈气,然后狠狠给了他哥后脑勺一掌。 “啊~~小霁你干嘛打我。”虎子捂着受伤的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的。 “知道疼就好,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术业有专攻,你以后要当个大名鼎鼎的神医悬壶济世的,想到哪个旮旯去了。” “可是都是因为我家里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的。”说起这个他更惭愧了,头也低得更低了。 “哥,你是不是我哥,是不是阿爹阿么的儿子。” “那是当然是。” “就是了,那一家人分什么你我,钱花光再赚就好,钱是挣回来的可不是省下来的。哥,我怎么突然发现你有孕夫潜质,有够胡思乱想的,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霁哥儿说完最后那句脚底抹油溜了。 “高霁月你给我站住。”虎子气急败坏的追上去,太伤自尊了。 说到开工坊,莺语举脚同意,因为家里的酸菜都被霁月卖光了他没得吃,天大地大孕夫最大,家里没有酸菜下饭,最大的孕夫不开森。 到村长家商量买地,第二天就去镇上的官府登记,建工坊的事宜也被提上日程,这些事都交给了阿爹去办,至于让村民种芥菜种荞头的事阿么去办,不过有些棘手,这两种作物都不大招人喜欢,大家都不愿意种,莺语按霁月说的,告诉村民不用全部田地都种上这两种菜,加入计划的农户每户只要保证至少有两垄就可以,多了也可以,他们会全额照收种出来的芥菜和荞头,价钱和卖得最贵的小白菜一个价,明眼人也看得出利弊,虽然小白菜和这两种菜一样价钱,但是种出来还要到镇上卖,而且还不一定卖得出,这里包销,有点头脑的都不会拒绝,合约一签,就等着高家给种子教他们种了。 一家四口在这农闲时节把山上的芥菜都割回来,留了种子,菜叶都腌了,工坊这边弄得如火如荼,酒楼这边的早茶做得也风生水起,每天早上门庭若市,也不少大户人家的仆人提着食盒打外卖回府,霁哥儿帮忙指导这早茶运营,得了一笔顾问费,暂时是解决了工坊资金短缺的问题,但是随后还要招工人,等着花钱的地方多得是,但总得雇几个人回来,别累坏了阿爹阿么。 于是霁哥儿又干起了老本行,只是这次很之前的不一样,他要每天都到镇上去画画,不是一个月才去一两回。 现在借这件事霁哥儿找到可以独自去镇上的理由,他能够独自出门了,阿爹阿么要忙家里的事,他总不能每回都要大人带着才出门。 “阿爹阿么,我出去了。”霁月背着画板出了家门,脸上灰灰的,现在霁哥儿只要一到镇上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灶头掀锅底抹一把到脸上,月前在镇子上遇见流氓,当时虎子哥去看医馆装修得怎么样,自己又闲不住就跑出去杂粮店订糖订盐,回来的路上就被几个街头混混给拦住了,好在遇到因着军功在镇上当了捕快的郑屠户才化险为夷。 本来出了这种事,阿爹和阿么是不同意他再一个人去镇上的,尤其是阿么更为固执,见霁哥儿穿着男装头发也随意束着,脸也弄得跟非洲黑人似的,而且郑屠户说了会多加巡逻,高凝远和莺语才勉为其难让他独自一人出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高凝远深谙此道,高家不再是以前那富贵人家,一个奉天养在家中若是被那些权贵知道了,难保不会有人见色起意,现在的自己是没有能力很好的保护霁哥儿的,高凝远不求霁哥儿嫁进什么高门大户,只求他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一辈子,为了能让霁哥儿能自由的活动,夫夫俩只好选择这个折中的办法。 可是就算这样,附近村子的人也都知道高家有个长得标致还能干的小奉天,媒婆都来了好几回了,但是都被阿么以他年纪小的理由给挡回去了,可就还是有几家人不大乐意这个回复,年纪小可以先定下来,让媒婆上了好几次门也没谈成,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霁哥儿,今天那么早过来?”店小二张鸣是涟月楼的学徒,跟着掌柜学管账,第一次见霁哥儿是卖土豆那回,自从他五年前开始在这里摆摊画素描之后就和他熟络起来,有时候他会给自己好吃的,那时一开始并没有客人,也多得掌柜爷爷和他帮忙宣传,后来客人多起来。 霁月一张黑脸看着张鸣露出洁白的小门牙,张鸣并不惊奇他这个模样出现,遇着流氓之后每次见到他就是这个模样了。 “嗯,给你,庆祝你订亲成功的。”霁哥儿递给他一卷画纸,朝他调皮一笑,画纸上面是他和他未来媳妇,张鸣展开了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和虎子哥同龄的店小二也定了亲,昨天定下的,是掌柜爷爷的孙哥儿。 霁哥儿摆好画架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客人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由他来画像,白纸上渐渐明显的轮廓,阴影的修饰让人物更加立体,有些客人也会要求把风景也画下来,霁哥儿就借此把画画分为全景画半身画和肖像画,区别定价,摆摊的时间长了,客人都知道有这么个特别的小画匠,回头客就变多了,有些富贵人家会派人请他到府上作画,甚至官府要画通缉犯画像时,郑屠户也会让他赚些外快,如此每一日累积下来,赚到的银子还不少,最近他到染房里找到可替代的颜料,画起彩色画来,反响还不错,口碑传出去之后,有些新婚的夫夫都找过来,排队等着霁哥儿给画张结婚照。 过年开春之后工坊建好了,芥菜种植时间一般在春季栽培在二月下旬,而夏季栽培的一般在七月上旬至八月下旬,秋季栽培的在九月上旬至十月上旬,在第一波芥菜收成之前就找好工人了,莺语帮忙找的村里的老实么儿,这些么儿一天下来有十五文的工钱,有些爷儿一天的工钱都不比这多,不仅自愿签了保密合同,嘴巴还自动自觉的守口如瓶,生怕被人知道给抢了工作。 第一批酸菜在七天后出炉,放出消息之后被抢购一空,不过涟月楼最先得消息,买得最多,荞头在江南地区一般于八月中旬至九月初播种,霁月也没急着做,豆角收成时节买了一小批回来先做着试试,后山摘了不少青橄榄回来做橄榄菜,推出之后意外的大受好评。 工坊工作井然有序,暂时还没找到可以完全信赖的人管理,阿爹就先管着,家里的田租给了村民收点佃租。 忙过了上半年,一切都上了轨道之后霁哥儿渐渐放手工坊的事,本来他就不大喜欢天天劳心劳力守着盯着,他喜欢御下,人用得好就可以当甩手掌柜,这是霁哥儿在前世当总裁的信条。 家里不再害怕吃了上顿没下顿,虎子的医馆开了还讨了媳妇,阿么的身体在老头儿的调理下好起来,沉寂了六年的肚子有了好消息,也没管太紧自己的婚事,而自己有个工坊,又有门手艺不至于要嫁人,这里的生活悠闲而宁静,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霁哥儿对自己渐好的状况很是满意。 “阿么,喝汤。”霁哥儿把汤给端到屋里头,才吃了中午饭一个时辰阿么又饿了,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中午做饭的时候顺便给炖了锅鸡汤。 莺语很快风卷残云的喝光了整锅鸡汤,末了还吃了好几个酸浆果,对于阿么这种暴风兼养猪式的孕夫生活,霁哥儿是不敢恭维,尤其看他阿么怀孕之后乳投越发涨起的样子,他绝壁不会给别人怀孩子,他无法接受自己前面隆起两团软乎乎的东西。 虎子这天回来了,还带了他媳妇绣花,“小霁,阿么最近都吃这么多吗?” “孕夫不是都吃那么多的吗?”霁哥儿好奇的问,一张嘴吃两个人的粮食当然吃得多了,这很正常啊。 “小霁,以后别给阿么吃那么多,他已经二十九了,算起来也是大龄怀孕,胎养得太好到时候生产就困难,别给他一顿吃太多,少食多餐。”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自莺语的肚子越发大了之后,霁哥儿只是隔几天去一趟镇上画画,大多时候都在家里照顾阿么,旺旺自从阿么怀孕之后就被流放到邻居家了,这天霁月端了饭食去喂了旺旺,回来把新摘的玉米连皮带须丢锅里煮熟,捞起来剥开皮子,香甜颗粒饱满的玉米惹人口水连连,霁月捧了玉米棒子坐在树下啃。 吃到一半的时候,直觉后脑勺被强烈的视线扫射,霁月终于受不了高压盯梢,扭过头,“阿么,你别看了,我不会让你吃的,你午饭吃得够多了。”吃饭的时候拦都拦不住,把他那份都吃了害得他还要二次进食。 莺语怨念的看着霁哥儿啃棒子,这孩子真够狠心的,装可怜这招在他身上没多大用处,可是真的好想吃,好想吃。 ☆、小攻来啦 这天是阿爹在家看着阿么,阿么被阿爹严正教育之后,明显不敢一顿再吃那么多了,可是一天里都泛馋虫,老是想找吃的往嘴里塞。 “阿么,我出门了,你可别偷吃,如果你今天不偷吃东西的话我就给你带蜜饯。”霁哥儿背着画板带上干粮,实话说这种感觉不错,以前被阿么管得死死的,现在阿么倒被他管得死死的。 莺语可怜兮兮的,“阿么肯定不会偷吃的,小霁你可要记得买啊。” “知道了。” 霁哥儿到镇上,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摆摊,就是涟月楼旁的大树下,刚摆下东西,店小二就招呼他进去,“霁哥儿,店里头有个客人想请你画画。” 店小二一路引着霁哥儿到酒楼的后花园,后花园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湖光潋滟,荷花摇曳身姿,层层叠叠的,好是吸引人,远远看见湖心亭中背手而立的人,清风撩起他的衣摆,一副很唯美的画面。 一举手一投足,都像古风画里走出来的白衣华服贵公子,看见他正脸的第一感觉,不是很帅,也不是很美,而是很娘,男生女相美得有些让女人自行惭愧,要是在现代准是花美男一枚,迷倒一大片腐女和一大片小攻,但是绝对不会是霁月这个直男的菜,要说实在的,这模样生在女人身上很是养眼,可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对一个直男来说,绝对说不上是享受。 前世的霁月长得英气,一米八多又时常锻炼,八块腹肌那是杠杠的,容貌是明朗郎的吸睛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俊男,对于现在内心直男外表女气的霁月而言,眼前这贵公子只止于观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毕竟对于直男而言,长得漂亮偏偏又不是女人是一件膈应人的事儿。 贵公子转身,眼前这个小哥儿明亮的眸子里,没有惊叹,没有谄媚,没有别的一丝复杂的情绪,犹如不起一丝波澜的静湖,平静而不卑亢。 笔法奇异可却不失雅致,芊芊素手落下在纸上的线条宛如行云流水般,手指如葱白,脸却灰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又隐没在眼帘里。 小半个时辰之后,霁月递给他一张画像,白纸黑线条,一笔一画的勾勒,画像里就跟镜子里的自己相去不远,看似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要比现实的自己英气多了。 “赏。”身后一个长得粗犷的男人给了霁月一锭银子,霁月接过银子,眼中并没有见到那么多银子的欢天喜地,也没有阿谀奉承,只是淡淡的,拿着银子道了谢背起画架就离开,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暗一,去查查这个画匠。”贵公子轻抿一口黄山毛峰,优雅的开口,视线依然跟随着那瘦小而腰部挺直的小画匠。 一个绘画手法奇怪,发明出腌菜又懂得经营酒楼的半大孩子处处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怪异,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这样的奇才? 亭梁上的暗一领命,运轻功跟随霁月,旁边的韩轸给他添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圣上能对一个哥儿表现出兴趣,最起码是个好的开始。 “韩轸,你觉得那小画匠如何?” 韩轸不敢抬头和那贵公子对视,倒不是因为惶恐,只是害怕,怕自己看见圣上美得惨绝人寰的样貌殿前失仪,倒落得个不尊之罪。 “末将以为,不错。” “韩轸,抬起头看朕。” “末将不敢。”韩轸把头低得更低了。 “罢了。”能以常人之态平常之心待他的人,实属凤毛麟角。 上回得到霁哥儿带回来的蜜饯,莺语高兴了好几天,前些天虎子的医馆里,老头儿无聊得发毛,跑下山找他徒弟,把他徒弟媳妇的工作抢了干,于是这几天绣花都在家里专职照顾孕夫,霁月就一连好几天都出门画画。 街市的土路上扬起一阵灰尘,几人骑马在闹市疾驰而过,行人纷纷避让,惹得怨声载道,不过都只敢在那些人离开之后咒骂几句以泄心头之恨。 又一队人骑马而过,霁月抬眼看去,一个么儿牵着小哥儿急忙往路边走好避开这群人马,小哥儿手里的拨浪鼓掉了,挣脱他阿么的手跑回路中间捡。 一番天旋地转,脸上铺满了灰尘,霁哥儿的背被石子磕得疼,看看蜷在自己怀里发抖的孩子,怕是吓坏了,小脸憋红,哽着出不来声,直到霁哥儿拍他的背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揪着霁哥儿的布衫直流眼泪。 “好了好了,没事了。” 把孩子还给他阿么,那么儿对着自己不断的鞠躬道谢,但是被那群人推开了,一脸凶相,“惊了本大爷的马你要怎么负责。” 要不是自己先到了虎子哥的店里抄近路路过这才恰巧救了这孩子,这孩子在他们的铁蹄下,非死即伤,自己还没跟他理论,反倒找上门来恶人先告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上殷律例,不得在闹市骑马疾行,伤人者处斩首,就算上告官府,你们也不占理。” 为首的人一脸戏谑,巴掌甩到霁月的脸上,踩着他的心口俯下身,凑到霁月面前,“官府?本大爷就是官府,就是王法,你去告啊,本大爷等着。”话刚落霁月肚子就挨了一脚。 站在他身前只够他肩膀高的霁月被他那一巴掌掀翻在地上,耳朵嗡嗡响,口腔里的血腥味漫开,染红了牙齿,心口生疼,捂着腹部蜷着,单薄的身影伏在地上直发抖。 那人看见自己的手掌被染黑了,正是和霁月的脸接触的那块地方,那块地方被擦走了些颜色,比脸的其他地方的黑色都要浅,“臭娘们,是长得太丑不敢正面目示人吧。”那人对着地上的人冷嘲热讽,周围没有哪个敢走出匡扶正义,就连那对母子都只敢摇摇头示意霁哥儿要忍着,常住在镇上的百姓都知道这县太爷的独子钱适惹不得。 “让本大爷看看你又多丑。”他身后的几个人架起地上的霁月,钱适扯下马背上的水囊,掐着霁哥儿的下巴,一水囊的水全淋到脸上,冲走了黑灰,露出原来的白皙。 钱适吹起口哨,没想到禾秆盖珍珠,这么个小美人竟然涂得满脸黑黑的,被水淋湿的衣服贴紧了身体,显出妙曼的身姿,看得钱适身下一阵热潮,当即要扛人上马。 自霁月挨了打开始,他心里竟闪过丝心疼,这次却做不到冷眼旁观,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个无关的人心疼,楼上的一人怒气越盛,站在他周遭的人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萦绕在他身上的冷意,“韩轸!” “是,圣上。” 韩轸还没出手,楼下那人群骚动了,白色的身影矫健飞跃而至,马匹被惊得在街上横冲直撞,随着一声虎啸,围观的人纷纷逃命般跑开。 霁月摔在地上疼得打滚,刚才那混蛋扛着自己,一见阿花来了就把自己丢到地上逃命,现在被阿花的利爪按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花前爪按着钱适的肩膀,虎口对着他大张,利齿在阳光下泛光,钱适的脸上都是阿花的口涎,一时间蓬头垢脸,他的跟班都躲得远远的,哪敢上前来,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霁月撑着地起身,走到阿花身边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流氓,那张脸配上不屑的眼神,该死的迷人。 “现在留着你的小命,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来取。”拍拍阿花的背,阿花的爪子离开他的肩膀,又跟捉弄垂死的老鼠那般一下子又按回去,吓得钱适去了半条命。 “韩轸,取他子孙根。”声音飘然,听得出圣上的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怒火中烧。 “圣上,不如” “没听见吗?他小命的主人不是我,当然不可以鸠占鹊巢。” 阿花似乎是玩够了,才蹭了蹭霁哥儿,霁哥儿爬上他的背,笔挺的坐在虎背上离开了街道。 “小哥儿,你等等”霁月身后传来清冽的男声还有马蹄声,忍着心口的不适,扭头回看,两名男子骑着马追上来,只是马并不敢靠近白虎,因此它的主人和霁哥儿隔了好一段距离。 “小哥儿,你脸色不大好,请跟我上一趟医馆找大夫看看。” “不必。”霁月一刻都不想停留,拍拍虎背,阿花迈开步子,只是后头的人还想要一直跟着,阿花一声虎啸,那两人的马匹受惊,嘶鸣一阵也不管主人的意愿撒腿就跑。 半路上等周围没人之后,霁月挺直的脊背蜷着趴在虎背上,他浑身都疼,感觉到背上人的异动,阿花急冲冲带着霁哥儿去找主人,可是霁哥儿没让它回去,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虎子哥的医馆,会给虎子哥惹麻烦的,安抚着让阿花去老头儿山上的屋子。 还没到屋子霁月就撑不住从虎背上摔下来,阿花凑在他耳边吼叫,使劲用舌头舔他,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奔下山去找老头儿。 作者有话要说:  偶今天回了一个读者说小攻还要一两章才出,给记错偶们小攻粉墨登场的时间,爪爪赔个不是,为表达歉意,今天加更,爪爪要人品爆发啦~~~~~飘走 ☆、英雄救美 韩轸在皇帝身边少说也有十三年,皇帝还是南王的时候就跟着他身边了,在韩轸的印象里,皇帝是浑身文人书卷气,总是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感。 说不上对他深知,但是也比平常人更为了解他的主子,他从没有看过这般模样的主子,抱着地上脏兮兮的人往山上走,气息步履平稳,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弱不禁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画面,看似不那么厚实的怀抱,其实是可以依赖的港湾,也许他的主子,从没有在人前显示过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韩轸端了盆水,皇帝却接过布巾,“圣上,让末将来吧。” “不必,你出去罢。”坐在床边的左甫岳手搭在霁哥儿的手腕处把脉,挥手让韩轸退下。 门合上之后,伸手脱去床上人弄脏的外衣,食中二指并拢封了心口几处穴道防止受伤过重。 自从那日在荷花亭见过霁月,脑海不时浮现那张黑漆漆的小脸,大概因为霁月不把他的外貌当回事,对于自己而言太特别的人总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左甫岳没想过要暴露自己在江南的行踪,哪怕今日在街上见到他的子民被欺辱也只能暂时忍耐,要不是在他挨打时才意识自己会在意这个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修长的手浸入水中,拧了把毛巾,左手虚扶着右手的衣摆,仔细擦去脸上还残留着的黑灰,露出霁月真实的相貌,肤若凝脂,眉如柳,还有眼角那淡金色的泪痣。 指腹描画着他的眉目,敲门声响传来韩轸压低的声音,“圣上,有人来。” 老头儿火急火燎的进屋,阿花跟在后头,把了脉,点了烛火把银针在火上烤,脱下他的里衣就施针。 霁月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一醒来就劈头盖脸的挨了老头儿一顿大骂,“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身子骨,还学别人强出头,没那么大个头别戴那么大顶帽,你还以为你是什么江湖大虾,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出了事就知道自己扛着,把我老头儿当什么了”老头儿吧啦吧啦念念叨叨了一大堆,霁月怀疑这是他说话频率最高的记录。 霁月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爱之深责之切,也没敢回嘴,虽然他觉得老头儿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也不一定全对,只好先认认错,让他先消消火,“爷爷你别生气,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什么,还有下次,还有下次你小命就玩完了,你明知道自己心口有旧患,现在又被打伤同样的位置,你属猫是不是,还嫌自己命长” 好吧,霁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老爷子要抓他话柄那自己只有等着被骂的份,没想到灭不了火,反倒是火上加油。 老头儿骂得口干舌燥,取了腰间的竹筒酒壶喝了口酒继续,他得好好教教这小子,年轻人火气旺盛,做事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一天霁哥儿苦逼的渡过,被老头儿吵得差点给忘了家里的人,“爷爷,我阿妈和阿爹不知道吧。”阿么怀着崽子,可不能让他担心。 “当然不知道,不然你以为你阿么会不跑过来看你,你也不想想,你阿么都快临盆了,你那么大个人了做事不想清楚还要他担心,我真的败给你了,快休息把身体养好,我瞒不了你阿么多久。”老头儿喝止他想继续说话的苗头,转身去做饭菜,阿花趴在床边看守着他。 霁哥儿一肚子苦水,趴在床边底头委屈的看着山大王,“阿花,你说怎么都没人觉得我是见义勇为呢,我明明是做了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可是却像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那样,老头儿一直数落我。”见白虎没回应,霁哥儿继续大吐苦水,“不管是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都是太多人不敢站出来,我不怪他们,明哲保身,是个聪明人都会选,只有蠢人才会做这种事你说对不对?”感叹的话语里满是不被理解的悲凉。 白虎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这是严肃的体型问题好不好,要是个彪形大汉路见不平一声吼倒是能得到一片赞美,你这小身板就免了吧,你那是螳臂当车,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能让人流几滴同情眼泪就不错了,要不是山大王我在那千钧一发的情况下救了你这个小兔子,你就是别人的盘中餐,就你这体型,甭想着去当英雄了,乖乖跟着山大王我混吧。 “唉,连你也不稀罕我这么做啊,混蛋猫科动物。”霁月几乎要气炸肺了,怪不得在英雄间流传着一句永远的真理,英雄总是孤独的。 执扇的手撩开马车的帘,“去驿馆。”在外赶车的韩轸不明白皇帝的意图,皇帝此行微服私访,一路上也没有到过驿站也刻意掩盖行踪,到了现今快要收网反而要过去,韩轸也没问缘由,不过大概猜到皇帝的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要倒大霉,按皇帝的话调转马头,去了县里的驿站。 皇帝到了驿站亮明身份,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县令携着县上大大小小官员到驿馆恭迎圣上。 “皇上,驿馆简陋,下官为皇上在寒舍准备了住处,如若皇上不嫌弃,可移步寒舍。”满肚肥油的县令跪趴在地上兢兢业业,脸上流满汗水,让人不忍直视,身后同样跪着的师爷倒是镇定多了。 左甫岳悠然的扇着玉骨折扇,靠坐在躺椅上,坐姿甚是随性,不经意间透露几分撩人,底下的人都不敢看如此风姿的圣上,连跟在身边十三年的大将军韩轸都不敢正视,微微偏开头。 “如此甚好。”皇帝淡然的声音就像特赦令一样,县令抬手擦了擦汗才敢起身,急忙安排人马接驾。 皇帝前脚进了县令钱府,后脚暗一也到了,半跪在地上交代皇帝下的任务,暗一将所了解的霁哥儿的信息全数上报,皇帝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的听着,末了只是让暗一继续观察,暗一也摸不准皇帝对那霁月的意思。 “韩轸,要绑住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的心,你会如何做?”皇帝的明眸远望着皎洁的月亮,手下握着支翠玉簪摩挲着,若有所思。 韩轸抱拳,“圣上,末将愚钝,如果非要绑住一个人的心,末将先会绑住他的人,有了肌肤之亲自然心也会近。” “莽夫。”皇帝的声音不咸不淡,但是韩轸却吓得跪下,这揣测圣意的工作本就不是他一个大老粗的人干得来,曹公公,本将军想念你老人家了,“请皇上恕罪,末将一个粗人也只会这种直来直往的做法。” “直来直往,呵。”韩轸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一晚上都没听出个所以然。 自从皇帝来了府上,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这是县太爷钱盛的唯一感觉,私下干得作奸犯科的事不少,因着心虚,特意把皇帝迎到府上住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皇帝有异动自己也能好好应对,可是皇帝那头没出问题,自己的独子却是 钱府明着平静,暗地里却是鸡飞狗跳,还要硬撑着风平浪静,昨夜钱适被人抬回来,下身都是血,被大夫医治的时候也在嘴里塞着布团害怕扰了皇帝,到白日升起,被大夫宣告儿子从此无后之后,钱盛一夜花白了鬓角。 “行了,你别哭了,我会派人去抓人,你好生照顾着适儿就是。”钱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适儿不知被那个杀千刀的给害了,他可是九代单传,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照顾?照顾他就能好起来,你以后都抱不到孙子,你就这个态度。”钱夫郎恨恨的咬着牙,披头散发被小侍扶着,往日的雍容华贵不见丝毫。 “什么态度?适儿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不痛心。”县太爷对这个儿子也说得上是宠溺的,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平时他作威作福,在县里欺男霸女还不是他给收的烂摊子。 钱夫郎紧握着拳头,衣摆掩盖下的手青筋暴露,他知道,老爷在外头养了小情儿,还另有几个孩子,因着要倚仗自己娘家的势力才没敢让人过门,婆婆在上头压着自己又不能动他们,平时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反正只要他在一天外头的人也别想着进门,可是现在,九代单传的儿子受了那样的伤,他还对自己儿子的受伤不上心,且不说进不进门的问题,但就他丈夫这态度就让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圣上,钱盛的夫郎求见。”韩轸传话进来。 “那就见见罢。” 钱夫郎一进屋就跟皇帝哭诉,皇帝脸上并无耐烦,反而神情认真道,“你且先退下,朕会督查此事的,定还一个公道。” 得到承诺的钱夫郎才呐呐的退下去,韩轸心里发笑,明明人就是皇帝派他下的手,他当然不会认为皇帝这是真心话,是还一个公道,皇帝可没说还谁的公道,可怜钱夫郎这回成了跳梁小丑还感恩戴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告诉我是不是被标题骗了,哈哈,都先入为主以为是小攻救的吧,误会可大了,这回可是俺们的山大王阿花出手滴,嗯嗯,想看真正滴英雄救美,爪爪只能说,再等等~~~~~ 顶锅盖遁走~~~ ☆、跳坑前夕 “头儿,县上下来公文,你看。”狗蛋把黄色的纸张给他的捕快头儿郑屠户,本来哼着小曲磨杀猪刀的郑屠户心情不错,一瞧见纸上写着要抓拿伤害钱适的凶手,火爆上脸,“他娘的,他那叫罪有应得,要不是俺那天不在镇上,还容得他在俺地盘上撒野。”郑屠户这人兜里没几个铜g儿,不用银子的义气倒是一大把。 见狗蛋还在捕快杂房掏面粉出来煮浆糊,“狗蛋你这是干啥呢?” “头儿,要贴到街头上当然要煮浆糊啦。”狗蛋就是个没主见的二愣子,上头让他干啥就干啥。 “贴傻子贴,这是老子的草纸,你要把老子的草纸贴出去老子出恭用啥子!” “头儿,那是公文,不是草纸。” “老子说是草纸就是草纸,你要敢煮浆糊俺就煮了你。”恶狠狠的瞪了狗蛋一眼,把那叠黄纸往兜里一揣大步往茅房走去。 左甫岳坐在宽阔的矮窗前品茗,捏着杯盖轻轻拨开杯子的茶叶,清风徐来,撩起珠帘,周遭虫鸣,甚是宁静清幽,这景象俨然就是一副画卷,韩轸可不敢在这种诗情画意之下看他的主人,因为往往都会心跳漏一拍,他的主子太会撩人了,可是他一点自觉都没有,然而都没有人敢跟他道明,这做皇帝的,想听句真话都不容易。 窗外闪进个人影,暗卫十三半跪在地,“主上,钱盛的师爷在门外进退不定,要请进来吗?” 左甫岳萘丝诓瑁喉结轻动,若皇帝是个哥儿的话,十三意识到自己想歪了急忙把头低得几乎要跟地面亲吻了,“不必。”看了眼这个新进的暗卫,皇帝有些无奈,自己可没那么可怕,“回去罢,他要进来自然回进。” 迟炜犹豫了很久,他知道皇帝帮了钱夫郎间接就是在帮钱适,他苦心收集了钱盛贪赃枉法的证据,想要为多年前被钱盛陷害的家人鸣不白之冤,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皇帝是会伸张正义还是助纣为虐。 但是从前晚上看见韩轸横贯右手臂的大伤疤,他猜想是皇帝派人下的手,因为钱适只看见那个伤他的人右手臂有条横贯的大伤疤。 十三闪出屋子,不多久敲门声响起,“草民迟炜有事奏报,圣上如要惩草民的惊扰之罪,草民没有半点怨言。”说到这个地步是势必要见皇帝。 门缓缓打开,跪在地上的迟炜抬起头来就看见韩轸,视线也不经意的看了他的手臂,“请进。” 迟炜跪在地上拜见皇帝,左甫岳依然悠闲的品茗,看似不经意之举,实乃君威之气,不怒自威。 “草民有事奏报,请皇上准奏。” “准了。” 奉上记载钱盛贪赃枉法的账本和宗卷,“草民虽为钱盛师爷,可亦知不可知法犯法,县太爷钱盛作恶多端”迟炜将钱盛的罪行一一披露,可越说越是心惊,皇帝的脸上不见震怒,亦无思量的痕迹,那一刻迟炜对自己的决定有些悔了,圣明之帝,为何听见自己的子民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 左甫岳嗤笑一下,却不知这已是风情万种,“你是否奇怪朕如此无动于衷,潜伏在钱盛身边四年为报仇的人,童澈。” 迟炜瞳孔一下子放大,童澈是他的本名,知道他姓名的人,早在那天那场火灾中丧生了,在钱盛身边四年也没被人察觉,而这才刚到不过一个月的皇帝却 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尽在掌握之中 迟炜迅速收回眼中的异色,虽是低着头,他脸上的神色也没逃过皇帝的眼。 “童家的灭门惨案朕知晓一二,不过在此之前,朕需要你的帮助。”钱盛是只老狐狸,谨慎多疑,不然也那群老末将也不会看中他用以作暗桩来疏通上下。 虽然只是个棋子,但也是个蚁穴般的棋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牵一发而动全身,揪出钱盛,上至朝堂大末将下至捕快,同流合污的可一并除去,这也是皇帝迟迟不动钱盛的原因,他不是杀鸡儆猴,是斩草除根,目前不打草惊蛇又能助一臂之力,童澈正是最好的人选。 迟炜即刻磕头,以头触地,“草民万死不辞。” 自南王时期就知道手底下的人的小动作,只是内忧过重,北方尚未平定南方不可乱,只好当做不知继续沿用这些贪官污吏,只是现在,是时候要来个大洗牌。 “暗一暗二,去协助童澈,朕要的不止是钱盛一个人的罪证。” 不知从何处出来的暗一暗二像影子般闪身出去,至于宗卷和账本韩轸早已收好,皇帝眺望窗外,手里习惯的摩挲着那簪子,不知是在想什么。 韩轸看了几眼,也不知道皇帝何时喜欢上手里握着东西,或者是喜欢上玉器?几日前在街上走着的时候皇帝看见一小摊上摆着的玉簪子,盯着看了会就买下了,可是皇宫里的好玉多得是,也没见皇帝钟爱哪块,怎么就看上那普普通通的玉簪子呢?真是摸不透。 不出几日,童澈就探出些消息,暗一来报,钱盛最近几日频频传报上京甚是隐秘,传信的人和马匹在途中被暗卫暗中截获,现在副本呈在皇帝面前,同时丞相秦枫也来信报京中异动。 韩轸大怒,抱拳道,“皇上请回京坐镇,末将必定护送圣上安全到京。” 左甫岳倒是不急,“时辰未到。” 韩轸是个暴脾气,憋不住,“那群老东西竟敢派杀手弑君,活的不耐烦,看俺老韩不捶死他们。”一气之下跑去庭院里加强训练,两把天雷锤舞得虎虎生威,几日后到来的刺客注定要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肉末子。 霁哥儿还没好全,第三天他阿么就挺着个大肚子找上门了,他霁月从来没能逃开他阿么,离家那么久不露面,不是出事了是什么。 他阿么一进门本来很是紧张,怕他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忙上忙下的要去给他杀鸡炖汤的连阿爹都拦不住,眼见着挎着菜篮子挺着个大肚子要跑下山去给他买补品,这下没辙了,老头儿只好告诉他事实,虽然跳过了他挨打的情节美化他救人的形象,可是他阿么不是傻子,看见他这身伤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就没个好脸色给他,也不数落他,就静静的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叫他无地自容,阿么的冷暴力他可是见识了不少次,可是到这个岁数还是不能完全适应。 “阿么。”霁哥儿扯扯他衣袖,声音软绵绵的,听着可怜巴巴的,阿么养他多久就为他担心了多久,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会理解他的做法,现在有点后悔了,没有自保能力当初就不应该一头热,小孩没事就好了,干嘛还要惹上那群恶棍,忍一时风平浪静。 霁哥儿用哀求的眼神看他阿爹,可是他阿爹只能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他,没办法,他夫郎的脾性自己清楚得很,平素不轻易发火,发火也绝对不大吵大闹,就是怄气,因为太在乎一个人,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最后只能为难自己。 霁哥儿无奈之下只好又使出他最无敌的一招,拽着他阿么的衣袖一味撒娇直到他阿么肯给他点反应。 “那你是答应阿么不再干这种事?” “嗯嗯,你放宽心,你的情绪会传给宝宝的,阿么乖。” 鉴于他诚恳的认错态度,莺语暂且不跟他计较,傍晚的时分高凝远陪着莺语下山回去,扶着他的夫郎走在山间小路,“孩子长大了没个人保护也不是办法,是该给他找个人了,今天上门来的方家公子很是不错,如今得罪了县太爷的独子,难保不会遇到麻烦,方家虽是商贾人家,可朝上有人,就是这县里头县太爷也不敢动方家,小霁嫁到方家,先不说什么,最起码安全是用不着担心。” 今天早上就是方家那公子带着媒人上门求亲来着,所以莺语才急匆匆的出来找人,没想成霁月出了这事,本就觉得方家公子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现在更是只觉得他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你说得倒是有理,只是也得孩子愿意,到时候让两人见上面,小霁要是喜欢最好,不愿意也不强求,儿孙自有儿孙福。” “嗯,等小霁回来把人家方公子请到家来吧。”求亲这件事没告诉霁哥儿,霁月本就对成亲很排斥,逃了很多门亲事,要告诉他肯定还得窝在卢老家不肯回,以前年纪小还说得过去,现在村里跟他同龄的哥儿早就说了亲事,运气好的都当人家阿么了,就剩他一个晃荡到十几岁也没个安定,莺语和高凝远是宠着他,可是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尤其在莺语想要促成他们两个的好事。 霁哥儿生龙活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脸上绑了个老头儿自制的口罩就下山,戴了顶草帽,小背篓里装了两个西瓜哼着英文歌踏着小步子轻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殊不知他阿么老早在家里挖了坑。 村里的老人家不干事了就喜欢聚在树底下乘凉,六月几的天气热得蝉都不愿叫了,路过古井槐树下的时候霁哥儿停下来给老人家一个,这个年头吃个西瓜也不容易,镇上卖的西瓜个头小也还贵,霁哥儿也不舍得吃,买了就是打算回去哄哄他阿么,孕夫嘛,有吃的忘性就大,一开吃啥子都忘了。 ☆、相亲大事 “奶奶,这天气热,放井水里泡凉才好吃。”李婆婆是阿么和阿爹落难到这里借地方给他们住的人,后来还便宜卖了房子和地给自己家,另外的几个婆婆平时也很是关照自家的,做了点小吃都会有自己的份,托他们的福,在这个世界他吃了不少地道的小吃。 这些个婆婆很是喜欢霁哥儿,在他们眼里霁哥儿就是全村孩子学习的典范,很听话很讨人欢喜,还很能干,那年救了他阿么之后村里人知道那事情都很是惊叹这孩子的心性,那种情况下能镇定实属难得。 李婆婆接过西瓜打趣他,“呦,俺们村的小活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方家是大户,村子里有人在方家做长工都趾高气扬的在村里传开,何况还是方家大少爷亲自登门求亲的事,老人家打趣他,就霁哥儿傻愣愣的不知道。 郑婆婆,就是翠花他家婆,瞧见霁哥儿脸上的红晕脸上笑意融融,“李婆子,你就别笑话小霁了,你看他都脸红了。”其他婆婆都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霁哥儿见老人家都笑了挠挠头也跟着干笑几声,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老人家都这样,哄着就好,难得老人家的心情好。 还未进家门就听得阿么开怀的笑声,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啊,霁哥儿踏进屋子,只见屋中比平常拥挤多了,因为除了阿么阿爹,虎子哥和嫂么么之外,还有三个人,两爷们一个半老么儿。 “小霁回来啦。”莺语见着霁哥儿到家高兴,不过第一次觉得自家哥儿身上的粗布男装扎眼,笑着对那三人笑笑,“这孩子性子有些野,老往外跑去干活,穿男装方便。” “我觉着莺么么家的哥儿穿这样也好看。”一个看起来像是富家公子的青年说,其实他觉得不管霁哥儿穿什么都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日偶然在集市上看见这虎背上的少年,芳心暗动,这是他第一次有的感觉,内心的那种悸动,新奇而且难忘。 那么么走过来刚好看见霁哥儿的背篓里装着西瓜,手帕捂着嘴笑,“莺哥儿,你看这两孩子还真是心有灵犀,连买的水果都一个样。” 这时霁哥儿才注意到桌上摆着切好的西瓜,红沙瓤,绿薄皮,只是一眼看过去都知道要比自己买的这个贵上好几倍,哪里是一个样,这么么眼神有问题吧。 “呵呵,你们先吃东西聊聊,等会就出来。”莺语和他嫂子绣花一人一边把他半拉着进了内屋,“阿么,嫂子,外面是怎么回事啊。”霁哥儿还不明所以,两世都没经历过相亲这玩意的直男怎么知道这种场合。 “是来求亲的。”绣花说着取下他的口罩和草帽。 “啊,那我躲起来,你们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现在怎么办?”霁月一下子慌了手脚,四处找地躲,要说他最怕的是什么,第一是阿么生气,第二就是嫁人了。 “躲什么躲,你又不是见不了人。”之前上门的煤人都是这样被霁哥儿给躲过去的,这回不同,人家男方都纡尊降贵亲自上门来,是稀罕自家哥儿,再说方家当初也是士人家族,哪怕后来行商也是风骨正派童叟无欺,是讲理的人家,而且人家男方都亲口答应了此生只霁哥儿一人,嫁进去霁哥儿定不会吃亏,这么好的人家,打灯笼也找不着。 莺哥儿一个顶俩的挡在门板上,霁月总不能去推一个孕夫吧,只好由着他嫂子给他换上那繁复的襦裙,第一次穿裙子霁月别扭得要死,要是这裙子不是浅绿色而是粉色他定会抓狂把它给撕了。 霁月扭扭捏捏,浑身不自在的扯拉裙子,被莺语一手拍开爪子,顺手给他理了理衣服,“绣花,没想到霁哥儿打扮起来那么好看,下次回来多给他带几件这样的衣服,哥儿家家没几件好衣服也是不能见人的。” 正在给他梳头的绣花笑着附和,“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么标致的哥儿。”顺手给他戴了好几株珠花,霁月一看见这些东东整个人都不好了,扒拉着要弄下来,绣花也顺他的意拿了根浅蓝色的发带给他绑着,没戴过一时不习惯也是可以谅解的。 最后霁月垂头丧气的跟着两人到前屋,他不可以任性的一走了之,要那样就是打了阿么阿爹的脸,他承认自己做不到,相比嫁人,更重要的是家人,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他舍不得亲手毁了它。 霁哥儿浑浑噩噩的陪一大群人坐了一个时辰,听大人们你来我往的谈话,其实也没听到什么,因为脑子死机中,后来连自己是怎么跟着那所谓的方家公子出门的都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他走到古井的大槐树底下了。 绑着头发的绸带松开了,方炒蟮ㄉ焓帜孟履撬缮5姆4,墨发如瀑般垂下,指腹传来发质的柔顺感,相比手上的绸带质感不遑多让,“发带松了,我给你弄好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男生之间也会有这样的肢体接触,霁月也没觉得这多不合适,站在那让他给弄头发,反正他最不擅长摆弄他这头长发,有人愿意代劳最好啦,霁哥儿根本不知道现在两个人的举止是多么的,暧昧。 等他弄完之后,霁哥儿伸手摸了摸脑袋,发现原来的发带换成了簪子,是木质的发簪,大概是刻着梅花的,摸上去朵朵花的形状。 “这”霁月转身看他,大眼睛黑亮黑亮的,有些惊喜隐约又有些为难。 “见面礼,小小心意,你不会不要吧。”方承ψ潘担他的笑容很阳光,很温和。 送人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推却倒显得自己矫情,不得不说这人很会做人,霁月笑笑就当是收下了。 “吧”的一声,韩轸只见皇帝手里的玉簪子被皇帝握在手里生生掰断,血从那紧握的拳头渗出来,心里担心但也只能压低声音劝说,“皇上,龙体为重,让末将给您包扎。”说着掏出帕子。 皇帝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不远处那对望的两人身上,不久前十三回报说那叫霁月的哥儿在相亲,皇帝就不管不顾的骑了快马从县上一直赶到这村子,途中被刺客拦路还解决了几波,一身血污到了地方却不敢在那哥儿面前露面,只是远远的站在槐树上被枝桠隐没的看着。 “韩轸,或者朕也应该当一回莽夫。”皇帝脚尖一点,消失在槐树粗壮的枝桠上,韩轸也顾不得思量皇帝的话急忙跟上。 相视而望的两人被一阵落叶声引回了神思,方城峥攘松缓解尴尬,霁哥儿倒是无知无觉,“这个时节怎么会落叶,还都是绿色的叶。” “是啊,怎么会落叶,奇怪。”方骋菜匙潘的话说下去。 傍晚霁哥儿扒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其他什么的,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晃荡,郁闷的把地上的石子踢到小池塘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爹来到身边,“阿爹,阿么是怎么想的。”也没有看高凝远,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逃不了了。 高凝远的大手摸着霁月的发顶,“霁儿,阿爹知道你这个人是自由惯了,对那些情爱之事也甚少在意,可是你要知道,你阿么是为你好,也许那未必是你想要的。父母不能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你阿么是要给你找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收回手叹了口气,霁月黑亮的大眼睛望向他脸上凝重的神色,“要说看见子女成家,是父母的天职也好,是爱你的表现也好,这些到年纪了都无法避免的,当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初爹也是跟你这样的,直到遇到你阿么,才知道身边有个人心里有个人,人生才不会遗憾。” “阿爹,我不懂。”不懂这种感觉,结婚都会离,单身不是更好吗,前世这种例子他看了不少,以前他到了适婚年纪却始终单着,很大的原因,应该是他根本不看好婚姻,不看好人的感情能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高凝远笑了,“等你找到这么个人之后你就会明白。” 暗一暗二在迟炜的帮助下取到钱盛跟京中官员私私相授的罪证同时擒获了钱盛,皇帝迟迟不回京就是在等蛇出洞,早在京中异动时就传令京郊军营将领全权负责京中安全,皇帝并不担心京中情况,留在南方遥控指挥京城。 得知皇帝一回京自己就是死路一条的贪官们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仅犯上作乱联合御林军统领占领皇宫挟持太皇夫,对外还宣布皇帝遇刺驾崩为保护皇族夺了虎符去调动大军,路上布了江湖刺客,在等着皇帝送上门来,然而这些皇帝并不担心。 要是只有那些老末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可恨的是护国公府竟然是这些老臣的幕后主力,这是皇帝万万都没有想到的,就连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神情说说不出的意外,要说皇帝下的这盘棋中,霁月是第一个大意外,那护国公府就是第二个了。 护国公府是太皇夫的母家,老国公一生都在精忠报国,可以说他一生都在为了左甫岳鞠躬尽瘁,左甫岳感谢老国公对他的付出,然而登基这些年里整顿朝纲改革朝政必然会打压各方势力,自然也会触动他们的利益。 皇帝对待普通大末将还是皇亲国戚都一视同仁并没有给予护国公府任何的特权,原本掌握这全国一半的军权被收回了不少,老国公甚至还牵起头支持皇帝的改革,保留在护国公府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兵了。 皇帝对老国公心怀感激,而且护国公府借为老国公守丧收敛锋芒皇帝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忌惮护国公府,没想成百密一疏,老国公的做法他的子嗣心里不一定是支持的,只不过因为老国公在上头压着底下的子孙也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到底还是思虑不周。 皇帝几乎可以预见之后的状况,京畿军营换将,京中陷入混乱,而父后的安危必受到威胁,皇帝闭眼权衡利弊一番,写了几封密令尽数发出。 果然如皇帝所料,在京畿军营中的爱将一夜暴毙,副将上位,而那副将,是现任护国公玉珩的门生。 秦枫来信恳请皇帝回京坐镇,皇帝看完信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暗一,把他带到来。” ☆、重口味 皇帝只一个眼神暗一明了,韩轸却是怎么都看不出来,也没敢问,敏感时期皇帝心烦得很,还是别撞枪口上。 颠簸,霁月满是糊浆的脑袋里只有这个感觉,迷糊了多久,马车的轱辘声就聒噪了多久,吃力的眯开一条缝,看见头顶乌黑的车篷,脑子一阵晕眩,他好像在回家的路上来着,脖子一疼就不省人事了。 坏了,难不成是钱适报复? 霁月撑起身环顾四周,只见身旁坐着个闭目养神的富家公子,正是那天给画画的有钱人。 难不成他也被人绑来的?也是,钱适那种色胚会错过这等姿色的? 霁月盯着那张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脸打量,那天边给他画像也边在心里感叹这张妖孽脸,他自认自己这世的脸蛋已经算是上等的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让他自愧不如,不知道他父母又该是何等模样。 慢着,男人!! 脸蛋好看根本不改变他是男人的事实! 钱适真重口,不单调戏哥儿,连男人都绑。 这是不是所谓的全民搞基中的同性恋? 霁月瞬间黑线~~~~~ 男人长得比哥儿好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食指戳上他手臂,霁月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话,“公子,公子。” 耳边被暖湿的气息撩/拨,手心结痂的伤口痕痒,令他忆起几日前树下的那幕,真是的,就那么不甘寂寞?才醒来就勾/引男人,那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如他愿呢? 不行,不守夫道的就该惩罚,凭什么要顺他意。 想着,睁开眼时便是横眉怒目,还没等他开口,霁月一个手掌招呼过来,瞬间捂住了他嘴巴,食指抵在嘴边示意他噤声,紧张到心律不正常的霁月根本无暇顾及男人眉间的不悦。 “你别怕,我们都是一船上的人。” 左甫岳挑眉,一床上?哼,那么快就想着要跟朕洞房?水性杨花! “所以我们要同心协力。” 嗯,颇有道理,房事确实如此。 “我们偷偷的,不要惊动外面的人。” 左甫岳皱眉,为何有奸/夫淫/妇的味道,主子办事难不成外面的人还敢来打扰,都活得不耐烦了? 霁月环视了马车一周,马车又小又空,除了他们两人什么都没有,连个攻击武器都没有,怎么破? 瞧到贵公子身上的玉带,狠狠心把自己的裤腰带给解了当个捆绳,破带子不值个钱,贵公子的玉带好歹还能换些盘缠。 皇帝面上不悦,那么随便的哥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可及时这样也抵不住心底泛起的丝丝雀跃,那种要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雀跃。 后宫妃子挖空心思要怀上他龙种,朝上大臣只盼着来个傀儡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心解决自己的需求,纵使他早已过了懵懂的年纪。 手里被塞了裤带,霁月给他使了个眼色,“一会见机行事。” 真是的,那么心急,不就是那些事儿么,还能难到他?皇帝便佯装严肃的点头,却掩盖不了因为赧然而变红的双耳。 还不等他从美妙的遐想中抽离出来,霁月手揪着宽松的裤子像条离了水的鱼那样在马车里扑腾,使劲的折腾着自己,皇帝分明就看到他的手在掐自己的肚皮,疼得唇上发白。 连忙上去制止他,“你在干什么?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异常? 霁月对他使了个赞赏的眼色,果然是聪明人,不用教就知道来配合他。 霁月见贵公子打开话匣便变本加厉的折腾,哼唧唧的痛吟着,闹得车厢里翻腾不已,终于引起了赶车人的注意。 帘子外传来声音,“主子,需要属下否?” 主子?属下? 慢着,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狐疑的看了头顶上的男人,男人神色无异,还淡定的说,“不必。” 明明主犯就在身边他还把人当盟友,刚才他肯定是鬼遮了眼,也顾不得裤子,连咬带踹的挣开那人的禁锢,只是还未等掀开帘子就被人抓住脚裸扯了回来,双手被裤带缚住绑在车厢的柱子上。 皇帝狠狠的在上头打了个死结,该死的,脱了裤子还要往外跑是要出去勾引谁,在朕面前还敢不守妇道,该打。 把人翻了个身,带着妻子出轨绿云密布般的怒气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那圆翘的屁股上,车厢里顿时传开了巴掌声。 当手掌的狠劲道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裤落在屁股上时,霁月的脑瓜子愣是反应不过来。 他这是被打屁股了! 被打屁股了! 打屁股! “你个死土匪,变态!!色狼!住手,死土匪!!”霁月竭嘶底里的咒骂起来,问候了某人祖宗不下百遍,夹杂着巴掌声的叫骂在山谷里回荡,骑马跟随在马车周围的暗卫全都窜起了冷战,堵起两耳都还不够,恨不得连气息都闭掉把自己弄成透明。 妈呀,皇帝的祖宗都敢扯嗓子叫骂,大概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暗卫们佩服之余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点起蜡烛。 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终于安静下来,暗卫顿时松了口气,呼吸顺畅多了,可里头的霁月几乎气得背过去,眼睛被生理泪水刺激得红肿,不用看就知道可以可以和猴子的屁股媲美一番,屁股疼是自然,本人的自尊心更是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当年在商场中意气风发的秦总沦落到被个毛头小子打屁股,要是被他的员工下属还有合作商看到,估计得找地缝钻。 “以后还敢不敢!”要还说敢就继续打。 “你有毛病啊。”霁月眼含泪水扭头怒视这个暴力分子,偏不顺他意。 左甫岳看着委屈着眼眸含泪的人,心里闪过一丝怜惜,可事情一码归一码,不知悔改就该罚,必须把他这种随便勾搭人的坏习惯给改过来,“不知悔改。”又是一巴掌落在红肿不堪的八月十五上,皇帝厉声问到,“还敢不敢?” “流氓。” 啪―― “死流氓。” 啪啪―― “去死流氓。”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呜呜,不敢,不敢了,你满意了没!” 皇帝听到这句话之后拧紧的眉头才稍稍放开,在暗格一堆药里摸出个青色的瓷瓶,解开霁月的裤子要给他抹药,罚完就得安抚好,一个巴掌一个枣,惩罚要适度,不能离了心。 “混蛋你干嘛。”霁月凶巴巴的瞪着大色狼的咸猪手,顿觉菊花一紧,要不是手被绑住了指不定就本能的捂住菊花。 不能怪他一个直男多想,是这社会本来就是菊花失守的圣地,防狼之心不可无。 “别吵。”冷眸一瞪,左甫岳屈腿压住他扑腾的腿,扒下裤子就给抹药,这世间有多少人有如此殊荣能让朕给上药,不谢恩还敢凶巴巴,真不可爱。 手下柔软温热的触感让皇帝一阵心猿意马,顿时感觉身体涌起一阵来势汹汹的热潮,眸色沉了沉,毕竟是狼虎年纪的男人,能无动于衷才怪。 想把人就地□□,无奈自从扒了他裤子霁月就一直骂骂骂咧咧,何况在这颠簸不平狭窄的马车里,第一次的结合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以后回想起来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皇帝压下内心翻腾的情/欲,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冲动感有些难以抑制,丢下药瓶子,车帘一掀,车厢里就不见了踪影。 霁月激烈的语言警告害得嗓子都哑了,瞧见人被自己骂跑了瞬间就哑了火,喉咙火辣辣的,屁股也火辣辣的,没一会药效出来屁股那里凉凉,也没那么疼了,只是嗓子干渴得厉害,混蛋,跑之前也不知道要给他解开绳子把裤子穿上,光溜溜的要他怎么好意思向外面的人讨水喝,笨蛋一个,肉票渴死了绑匪能讨到好处么。 某个被绑架的人真的没有被绑架的自觉。汗~~~~~ 迷迷糊糊的趴着睡了不知多久,被人摇醒的时候胳膊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双手被解放的瞬间面朝底扑去,眼看鼻子就要被撞歪后衣领一紧被扯到某个绑架犯的怀里,随后裤子也被套上。 霁月看见那张妖孽脸恨得牙痒痒的,胳膊使不上劲还有一口好牙呢,扑向他的脖颈子,咬死你咬死你,绑架犯,死色狼,咬破你大动脉,让你流血耳/屎见阎王。 小人儿嘟着嘴主动奉上双唇让因为得不到纾解而阴云密布的皇帝瞬间明朗,伸手扣着小人儿的后脑勺往自己唇上带,四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相接的温柔触感令皇帝心情大好,撬开他的贝齿,勾/引着那条丁香小舌,情窦初开的愣头青几乎是本能而狂暴的席卷而来,搅得霁月脑子一团糊浆。 “唔!!唔唔~~~~~”被亲的那刻瞳孔瞬间放大,就像案板上的鱼死命挣扎也跳不回水里。 现在不止喉咙痛,连嘴唇也火辣辣,也不知道肿了没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到底是哪个表情出错让这变态误以为他是主动投怀送抱,明明就是一脸要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凶相,这家伙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神有问题啊?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句诗准确的表达了占不成大便宜得了小便宜的皇帝目前的心情,给人解了绳子系好裤带就给半抱到马车外。 天大黑,山风吹得树叶哗啦啦,霁月呼了口气,左扭扭右扭扭的在松动这副快被马车颠簸散架的身子骨,就差没把广播体操做全套。 皇帝看着在扭动的霁月眼神暗了下来,感觉到比山风吹得更劲的醋风,暗卫们摸摸鼻子纷纷低头挪开视线,闪人的闪人,尿遁的尿遁,摊上这么个容易吃醋的上司真是为难他们这些小的了。 “哇哇――”在舒爽着浑身的霁月忽的离了地面,公主抱什么的最最可恶,简直就是直男的耻辱。 “死土匪你搞什么!快放我下来。”该死的,力气怎么生那么大,明明看着瘦不拉几的。 屁股又挨了重重的一下,“找揍。” 霁月老委屈了,今天怎么无缘无故挨那么多揍,“你这人脑子有毛病,老这么无缘无故揍人特么好玩么?” 冷眸阴沉,声音更沉,“无缘无故!” “不守夫道,挨揍,该。” 黑线君又在霁月脑门上聚会,有医生可以告诉我他脑子里是哪个零部件出错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符合题目了,小攻把人给拐跑了~~~~ ☆、我有一只小毛驴(小修) 火堆那飘出阵阵肉香,霁月饥肠辘辘的肚皮打着打鼓叫嚣着空城计,左甫岳抱着人在火堆旁的石块上坐下,霁月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出来,皇帝对充当伙夫的大将军韩轸抬了抬眼,伙夫韩轸割了条鹿腿下来,毕恭毕敬的递给他主子未来的另一半。 霁月接过肉,露出小白牙笑着道谢,韩轸傻乐还不到一秒钟就收到皇帝快递过来的眼刀子,心有余悸的低下头料理架子上的烤鹿肉,隐在暗处的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在心里庆幸道,还好自己是暗卫不需要在皇帝跟前收眼刀子。 啃了两条鹿腿儿霁月才祭饱了他的五脏庙,油腻腻的爪子让他浑身不自在,“大哥,哦不,兄台,请问这附近哪里有水源?” 韩轸已经很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奈霁月又把他扯回来生生承受皇帝的低气压和眼刀子,欲哭无泪啊,低着脑袋视线完全不和霁月的接触,呐呐的开口,“在下不知,不如问问那位吧。” 皇帝给韩轸一个赞赏的眼色,识时务的属下他喜欢。 霁月怨念的扭头看着那混蛋,没好气的问,“在哪。” 两人走远了之后韩轸才敢大大的深呼吸一口气,刚才皇帝想要牵那哥儿的手,可人家不愿意,闹了半天以武力强制十指相扣,韩轸都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的。 圣上也是的,要告诉那哥儿自己的身份不就完事了吗?难不成他还敢抗旨不遵? 皇帝举着火把牵着霁月的小手往泉水那边走去,挣了几把都挣不脱某人霸道的手掌,干脆随他去好了,牵着也好,免得在深山老林里走丢。 山岩上有个冒水的泉眼,霁月捧起水喝了几口,然后掬了把水扑脸上,习惯性的想用袖子擦去水珠,一块质地柔软的帕子贴到脸上细细的给他擦着,一时间气氛都静默了,除了山林还在响动。 直觉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尽管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说实话,刚开始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绑他干嘛,钱,这个男人不缺,长这般俊俏,当然也不乏追求者,还真不知道他图自己什么。 现在如此种种看来,傻子都知道这男人九成九是看上自己了。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些我都能接受,但是能不能别给这种要付出菊花和生崽子的烂桃花考验。 晚上宿在马车上,进山的马车都不大,一个人躺勉强能翻身,两个人就挤了,霁月的脸几乎都贴到马车壁上,被某只色狼一翻一拽,鼻子撞到结实的胸膛上发疼。 男人更了解男人,这家伙里头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可把现在只有小身板的自己嫉妒坏了。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霁月龇牙,他倒是睡得安稳,搂着自己便宜尽占,好家伙,我忍,等出了这鸟不拉屎的大山找到人家就等着爷爷我赏你一脚断子绝孙。 半夜马车外传来声响,空气里还飘着浓郁的血腥味,“嗯?”刚想爬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被人给搂回来,箍在怀里。 “你放开,外面好像有什么事。” 左甫岳不在意的半眯着眼,慵懒的搂着人,“能有什么事,半夜山里的野兽肚子饿出来觅食。”戏谑的挑眉,“还是你想去当食物?” “才不是。”霁月连忙缩好身子,脑袋也埋进左甫岳的怀里,和被驯养的阿花打交道还好,其他的山大王他无福消受。 左甫岳这才满意的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闭目养神,直到听见车璧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得知刺客已经被解决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早上,睡得不安稳的霁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就感觉到脖子上挂了个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红色的平安玉扣,没认错的话这是血玉,玉中极其罕见的珍品,有价无市。 如今在自己脖子上,该不会是那家伙的吧。 车帘被掀开,只见霁月在脖子那摆弄,伸手摸上那带着体温的血玉,左甫岳心里一阵满足,“这是我左家的家传血玉扣,戴了它你以后就是我左甫岳的妻,等到了地方我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嫁庆典。” 霁月听得一个激灵,这家伙果然是脑子有问题,那么霸道强势的性子也不知道是谁给养出来的,“谁稀罕找谁去,别招惹我,怎么解不开,快给我解开它。” 皇帝倒没怎么不悦,只要这血玉一天在霁月脖子上他一天都是自己媳妇,这是天家的传统,一旦给带上血玉一辈子都解不下来,那是皇帝认定的一辈子的妻。 “别浪费力气了,想要解下来,除非”皇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心情愉悦的掀帘子走人。 那混蛋吃穿用度都不差,可是人模狗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行为实在令他难以相信他只是个单纯的官二代,无法无天的模样倒像是土匪头子养出来的小土匪。 霁月都没有问他的身份,他怕自己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还是自欺欺人的相信他只是官二代,官大一级压死人,等找到更大的官儿告状就可以摆脱他。 在山里走了十天,霁月足足黑脸了十天,任哪个直男都不能接受被男人性/骚扰吧。 好不容易遇到些人家,霁月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只要到城镇上弄到银子就可以雇辆马车回家,再不成弄到匹马也成,真的要感谢前世的一个爱马如命的老总,如果不是因为投其所好他也不会跑去学骑马,现在总算能用得上。 再走了五日就到了一个不大的城镇,霁月撩开车帘四处打量这地方,左甫岳见他一脸看见新事物的好奇和雀跃也没阻止他乐呵呵的看。 傍晚在客栈落了脚,那个苦逼的赶车人韩轸收拾好东西请两位主子入住。 “我要洗澡。”看见屋子里满满的一大浴桶的热水,霁月迫不及待的赶人出去。 “你洗你的,我留在这里何碍。”想一饱眼福的某人厚着脸皮留下,不出一刻就被人连打带赶的给赶出房间。 皇帝黑了脸尤自镇定的清了清喉咙,往梁上丢了几个眼神,盯梢的暗卫识相闪身出门,韩轸很自觉的退开十米远,这皇夫入浴,除了皇帝之外在旁边听墙角的男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霁月气哄哄的把木瓢丢回水里,脱了衣服泡进水里,水没过头顶闭气冥想,想起这些就像吃了炸药桶的日子里越来越有翠花那彪悍个性的自己霁月就想抓狂。 那厮绝壁是故意的,气死人不偿命。 浮出水面抓狂的嚎了嗓子,话音还未落门就立刻被推开,进来的就是那厮。 木瓢迎着他面门砸去,皇帝堪堪避过,“耍流氓呢你。” “谁让你乱叫的。”再说,对着自己媳妇耍流氓那叫耍流氓吗? “给我出去!!”霁月竭嘶底里的怒吼,外头的暗卫和韩轸已经很习惯的自觉堵上耳朵,天底下能让一个皇帝如此难堪的人还真不多,佩服佩服。 左甫岳又被赶出来,冷着脸又是几个眼刀子,韩轸摸摸鼻子假装自己又聋又瞎。 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霁月装作怒不可恕的拉了张靠背椅堵住门口,好一会蹑手蹑脚的凑到窗边含湿了手指头戳穿窗纸,猫眼里没看到人,轻手轻脚的收拾好自己,摸走了左甫岳留在桌上的玉骨折扇。 好在古代的楼房都不高,几床薄被单打结绑在床柱上,偷偷摸摸的从窗子溜下一楼,霁月麻利的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当铺还没关门,只要换了银子雇辆车出城,城门一关,城里头的人想再跑出来追他就难上加难。 “最多两百。”典当铺的老板见霁月着急,压着价不给涨,无可奈何之下霁月只好贱当,反正是那绑架犯欠他的,何必替他心疼扇子。 路过包子铺买了一笼屉的包子,顺便到成衣店换了身衣服,还找老板要了点锅灰抹脸上盖住眼角淡金色的泪痣,脑瓜子套顶草帽,变装成功,剩下的只欠交通工具。 “你好了没?”皇帝怀揣着装逼的心敲门,那么礼貌可不是他的风格,只是贸然撞进去必然惹来一顿白眼。 接二连三敲了几遍,就如石头丢入深潭没有一点回音,左甫岳心下不安,大力一踢破门而入,屋里并没有人,地上的水迹从浴盆到窗边一路流连,床柱系着的床单通过窗口延到地上。 “韩轸!” 问了好几个车夫都没人愿意到清河县去,人单影只的走深山捷径小路不安全,来回几乎还要花上一个月的路程,大多马夫一家老小都在这城镇里,家里实在走不开。 霁月不再浪费时间说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被左甫岳发现,城门也要关了,“那哪儿可以买马?” 一群车夫哄笑,“小兄弟,就你这副身板连马背都爬不上,能骑着驴子算不错了,别怪俺们不厚道,直走右转有家卖驴肉的铺子,还剩几头没宰的。” 龙游浅水遭虾戏,掉毛凤凰不如鸡,都是这破身板害的。 花了二十两买了头驴子,肉铺子的老板眯着小眼还送了他一根竹竿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一袋子胡萝卜。 一个半大少年坐着一头疯狂追逐胡萝卜的驴子在街道上狂奔,热得路人纷纷注目,扎着总角的小娃娃很不厚道的指着霁月捧腹大笑。 一路上接收着人们像看猴戏般投来的嬉笑目光,霁月拉着缰绳趴在奔腾的驴背上没脸见人了,这辈子的脸面都被丢清光了。 饿疯了的驴子奔得老快,屁颠屁颠的追着面前的胡萝卜狂奔,赶在城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出了城。 城门合上之后霁月才总算松了口气,驴子啃光了胡萝卜叫了几声,勉勉强强收拾好惨不忍睹的心情,霁月再拴上跟胡萝卜驱赶驴子往大土路方向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落脚的地方,沿着大土路走应该有人家吧。 约摸大半时辰霁月终于见到炊烟,还好是夏天太阳下山晚,不然两眼一抹黑今晚只能露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安吉唱得好有爷们味儿~~~~ ☆、驴子惹得祸 “爷爷,城门关了我找不到地方投宿,我可以在您家借宿一晚吗?”霁月站在柴枝围成的篱笆外,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篱笆里面坐着的老爷爷。 “不嫌弃粗茶淡饭就进来吧孩子。”六旬左右的爷爷和蔼的说道,古代人都很好客,因为拥有的不多,也不担心别人图什么。 “谢谢爷爷,那我就不客气了。”霁月推开篱笆门,把驴子也给牵进去。 家里只有老爷爷一人,家家的烟囱都炊烟袅袅,这家的厨房却没有一点烟火气,从一开始老爷爷就是坐在院子的大树下,估计是腿脚不方便,霁月就毛遂自荐帮忙做饭。 厨房除了盐巴一点油沫星子都没有,刷了锅之后才发现米缸里只剩一把米,煮粥都不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也不管那点米了,拿出包袱里装着的包子放锅里头蒸热,削了驴子的口粮炒了盘没有油星子的胡萝卜。 田壮挑了柴火走在归家的路上,远远看见自家厨房有火光,烟囱也飘出白烟,自从夫郎生产过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归家的宁静和喜悦感来慰劳耕作了一天的自己。 脚下的步子加快,进了院子放下柴火,“爹,谁在屋里头?” “一个借宿的小哥儿,人不错。”老爹的话醉翁之意不在酒,田壮没应声,除了那爱惨了自己的过世夫郎还有谁愿意嫁一个有上顿没下顿的庄稼汉。 “今天的脚还痛吗?”田壮把自家爹给背进土屋。 老爹忙摆手,“不疼不疼,那药就别再买了,我都不疼了。” 没有拆穿老爹的谎话,捞起老爹的裤腿查看,“再多吃几剂吧,伤筋动骨哪有好得那么快。” “儿啊,就别浪费钱了,那钱大夫的药要是有用我早好了,这都一个月了,别花冤枉钱。” 田壮还没接话,霁月就从厨房端了包子和胡萝卜出来,尴尬的和田壮打了个照面。 “爷爷,您这脚是摔伤了吗?”肿得跟馒头似的,挺严重的。 “在田埂下扭了一下而已,不碍事。”为人父母在子女面前总是喜欢大事化小,省得他们操心。 “爷爷这可不能当小事,钱财身外物身体才最重要。”放下盘子,“爷爷,不如你跟我去清河县找我哥哥看看,我哥开医馆的,外伤他比较有研究,钱方面就不用担心,您愿意收留我我哥会尽力医治的。” 霁月担心老爷爷的脚是真的,有打小算盘也是真的,一个上路也是怪害怕的,有个伴至少心里不那么惊慌,何况老爷爷的儿子浑身腱子肉,彪形大汉一个,遇上坏人不能打也装模作样吓唬人。 田壮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又黑瘦黑瘦的孩子,如果不是老爹说他是哥儿,他真还看不出来,连泪痣都盖住了,性别也掩饰着,不管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能治好老爹的脚他都愿意帮忙。 “好,什么时候动身?”田壮站起身,霁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山笼罩了,哈哈,他最欣赏这种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豪爽壮汉。 “明天,买些干粮就上路。” “好。” 田壮拉好老爹的裤腿,拿了刚才田里挖出来的红薯进厨房,在厨房里还听见那个哥儿劝老爹多吃些,很好的人,但是田壮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晚上田壮和老爹睡一块,霁月就霸占了田壮的房间,本来以为男人糙汉子不会干净到那去,可是田壮的屋子一尘不染,实属难得的居家男人,这样二十四孝的好男人要放在现代准被很多丈母娘抢着预定。 霁月砸吧着嘴香甜入梦,却不知道左甫岳在那头找他急得嘴上冒泡,甚至发誓一找着人就要把某个逃跑的家伙吃干抹净顺带上一百遍家法。 鸡鸣时分霁月还在睡梦中,田壮已经起床料理好家里的事,雇不起马车的话,清河县离这里至少两个月的脚程,这段时间家里的庄稼和屋子就托邻居照料一下,虽然不值钱,但始终是自家的东西,敝帚也要自珍。 霁月起床之后就让田壮进城买辆马车顺便把驴子也卖掉,带老人家上路还是买辆马车的好,那么热的天赶路省得老人家受罪,掏了掏钱袋,多给了一两银子买些干粮什么的,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愁吃食。 两个时辰之后田壮回来了,驾了辆旧马车回来,里头还有些耐存储的大饼和炒米,搬了袋大早的下田挖来的红薯上马车,背老爹上马车,霁月也坐好之后,田壮挥着鞭子赶马上路。 “老板,昨天傍晚是不是有人跟你买了头驴子,是何模样?”来人是韩轸,昨夜翻遍整个城都找不着人,主子大发雷霆,幸好早上经过街上听到几个总角小童在嬉笑昨天傍晚看到的怪异少年,循着这蛛丝马迹总算让他抓到些头绪。 肉铺子的老板往后瞧了眼拴在木桩子驴子,说道,“就那驴子,昨天傍晚卖给了个半大小孩,今早上被一个汉子给卖回来了。” “确定没有认错?”一个汉子?皇夫大人千万别遇上什么歹人才好。 屠刀扎砧板上,老板吹胡子瞪眼的,“你这是怀疑我老驴不是?我每天经手多少头驴子,只一眼就认得每头驴子,再说那头驴子左后腿有条手指粗的疤,老驴我怎不认得,难道瞎了不成。” 韩轸给塞了块银子,老板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那汉子什么模样?住哪?” 田壮赶着车,听着里头相谈甚欢的两个人说话,那哥儿说的话不大符合他的年龄,这种被父母的呵护的年纪怎么会给人一种仿佛历遍名山大川智者般的感觉,和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谈起话来丝毫不显幼稚,着实怪异。 赶了一天路还是没赶上城门关闭之前进城,只好在城外找了处破庙歇下,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田壮丢了几个红薯进去,不时用柴枝拨弄,没一会就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勾得霁月肚子里的馋虫闹腾。 烫得直呼气,霁月左右手把红薯倒腾凉了迫不及待的扒皮,入口即化,香甜软滑,唇齿流香,实乃人间一大极品,霁月吃了大大的三个喊饱才不要了。 灭了火,三人各找地方躺下,夜静悄悄的,白天在马车里睡太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老爷爷早睡了,田壮闷骚一个,问一句答一句,没意思,他觉得自己的人缘挺不错的,最起码在男性中社交不会遇到冷场,男人打交道,不是生意就是女人,总有话题可以聊,到田壮这则是踢到了铁板,甚至还有一种被推拒的隔阂感,至于么,不就是年龄小一点而已。 殊不知田壮早已把霁月归到异性那类去了,男男授受不亲。 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的霁月似乎还没真正参透男男之防这四个字。 一阵混杂着嘶鸣的马蹄声惊醒了浅眠的田壮,只见门外进来身穿玄衣的男子,一脸冷然。 “霁月,醒醒,醒醒。”田壮在推他身体,被一爪子拍开,“干嘛,”他好不容易才睡着,被打扰心情很不爽,霁月喃呢着不肯醒来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两人这种宛如夫夫间的床笫对话让怒火在左甫岳胸腔中翻腾,逃跑,还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么自然无防备的睡觉,他要是不好好管教他的妻就枉为左家人。 “高霁月!”左某人恨得咬牙切齿。 半醒半梦间的高某人被吼了个激灵,顿时瞌睡全飞,愣愣的爬起身和他对视。 “干嘛,大半夜梦游没醒啊。”他高霁月才不怕他左甫岳呢,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他菊花不保。 “我要不教训你我就不姓左!” 霁月菊花一紧,这种恶狠狠的誓言还是第一次从这张嘴里听见,感觉不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还未挪开步子就被盛怒中的人扯住后衣领提溜出门,半吊在空中晃荡的霁月甩着脚丫子,“你丫的,快放我下来,特么欺负人。”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左甫岳的身高差异那么大,到底是自己太矮了。 耳侧擦过一阵破风的声音,冷不防的抓着后衣领的手松开,霁月惯性的跌坐在地,摸了一下耳朵,被射穿的外耳作痛,温热的血滴在肩头,黏黏的。 十五的月下闪动着刀光剑影,霁月被左甫岳护在身后,一面迎击黑衣刺客进攻的刀剑,一面还在担心他流血不止的耳朵。 十几个刺客犹如被砍瓜切菜般肢解了身体,杀红了眼的皇帝挥动的剑如游龙,灵活而煞气重重。 “够了够了,左甫岳够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鼻腔,霁月的唇色发白,不知是因为耳朵的疼痛还是因为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面对死亡与杀戮。 挥剑的动作在一声令下戛然而止,转过身的皇帝紧紧抱住霁月,他在颤抖,为那刹那这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离死亡如此靠近而害怕得发抖。 大概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脆弱感,这一刻似乎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这个武艺高强而又霸道的家伙,此刻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孩,等待着自己的安抚。 被紧抱在怀的霁月轻叹了一口气,手抚上他看上去并不宽厚的背,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镇定剂,他愿意安静的充当一会。 手背传来钻心的痛,利箭入肉的声响仿佛装上扩音器,在霁月耳里心里放大数十倍,听得他目眦欲裂,“左甫岳――” 作者有话要说:  找到个有网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今天的份发出来。 ☆、把自己卖了 “他怎么样?”一夜之间,他心里头一直以为是土匪二代的人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而这天下之主又因为他而受伤。脑子很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平静下来,才不过一个昼夜,恍若隔世般漫长,声音几近哽咽,“他没事吧,应该没事的。” 可是,被箭射中的,是心脏,叫他如何继续自欺欺人。 裹着纱布的左手捂住了憔悴的眼睛,好希望不需要面对现实。 韩轸低垂着头,神情为难,“不太好,他想见你。” 左甫岳的手白,虎口的剑茧不明显,但握着有些粗糙,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睫毛很长,很黑,睁动眼皮的时候就像扑扇翅膀的蝴蝶,“耳朵还疼吗?”他的嗓子低哑,带着无力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或许是只习惯对他板着脸,此刻想挤出个笑容无奈脸部肌肉僵硬,大概很丑吧,这个快哭的笑容。 “疼,很疼。”水雾模糊了视线,虽然一直都很抗拒这个男人,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死。 床上的人急了,想撑起身,愣是生生的牵动伤口把胸间缠绕的白纱布染红。 “混蛋,快躺下。”霁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阻止他欲起身的动作。 左甫岳疼得倒吸一口气,脸色更白,伸手摸上那脸颊,“霁月,我想,咳咳” “我都答应,只要你”好起来,还未说完就被难以自抑的哭声抢断了。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逃跑,如果乖乖留在他身边,就不会害得他受重伤,都是我不好。 “你是说真的吗?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妻?”惨白的脸因为喜悦而晕染上一阵血色。 霁月想都没想就点头,如果是他的遗愿的话,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剩下的,哪怕要面对天下人指责他都会扛下来。 “臣等参见皇夫大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身后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震得霁月的脑袋发懵,还挂着泪珠的眼看见床上人喜上眉梢,扭头只见身后跪着乌泱泱的一大群穿着黑衣人,老大粗韩轸还对着他贼贼一笑。 谁可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把自己给卖了! 事情发展得太猝不及防,皇帝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扶住,霁月就“扑通”一声栽地上了。 韩轸等人连忙把人扶到皇帝床上躺好,暗二在皇夫大人的手腕上铺了帕子搭脉。 “皇夫大人因为一夜未眠,身体支撑不住,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呃,因为” 皇帝被暗二踌躇犹豫的表情给急了,“到底是如何?快说!” “因为气、气急攻心” 听到最主要的四个字,皇帝瞬间一脸菜色,加上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简直是不能形容的难看。 暗卫各归各位,韩轸也赶紧赶忙的借口去准备饭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皇帝霸道的把人揽在身侧,看着这张安静沉睡的脸,有些被治愈了,他成了他的妻,再气急攻心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如此想着,嘴角不禁上扬,“暗一,飞鸽传书钦天监秘密择选大婚吉日。”说罢梁上闪过一个黑影。 霁月如离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痛呼着大叫,“痛啊,停,停下来,停啊。”但是男人跟没听见似的依然在他身上打桩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没一会嘴巴就像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串串勾人的呻/吟声,听得自己也面红耳赤。 画面一转,却是自己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头发汗湿,高耸的腹部挡住了视线,只感觉被屈起的双腿大张,菊花就像被人撕开两瓣,“用力,皇夫大人,快,用力,看见了胎发,快,快用力。” 青筋暴露的双手扯坏了身下的锦被,大吼一声 “啊――” 霁月挣扎着醒来,等朦胧的视线恢复之后看清周围,才猛地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皇帝也被霁月这一番动作弄醒,“月儿,怎么了?” 撑起身时忘记了左手受伤,按到伤口疼得冷汗淋淋,缓过劲来便急着找韩轸。 “去哪?”皇帝拉住他。 霁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扯起嗓子喊,“韩轸你给我出来!” 皇帝郁结,怎么一起床就急着找别的男人! 如果可以韩轸真想顶个锅盖遁走,这节骨眼进去势必承受皇夫大人的怒气和皇帝的威压,不进去那是抗旨不遵,韩某人想哭,他怎么就摊上这样一对顶头上司呢。 “你说,为什么骗我?”如果不是因为韩轸的话,他怎么会中左甫岳的苦肉计。 “回主子,恕末将愚钝,末将不明白。”韩轸木讷着脸装傻充愣,直把霁月气得暴跳如雷,“还不是你说什么不太好,他人没事就说没事,你丫的偏偏说个不太好,不是骗我是什么!” “末将并无欺瞒主子,不太好的意思是心情不太好,皇上确是心情不太好。”偏韩轸就一脸正经的模样,霁月倒无处发泄。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不对啊,昨晚那支背后放的冷箭确实是穿透他的左手掌射中左甫岳心脏的位置。 皇帝给韩轸丢了个消失的眼神,把人拉回怀里,“好了,木已成舟的事就别想了。”知道自己的妻子找韩轸只不过是为了秋后算账,心情顿时从谷底攀升。 被人箍在怀里的高某人老不情愿,皇帝装腔作势的“嘶~~”了一声,某人就老实了,诡计得逞的皇帝嘴角快要翘上天了。 “受伤的地方是怎么回事?”被骗固然生气,但是知道他无性命之忧也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 皇帝拉着人儿的嫩小手往伤口处带,笑道,“你摸摸。” 伤口的右侧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在右边!”霁月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有过心疾之类的病症吗?” “放心,我健康得很,会陪你白头到老的。”左甫岳不时的提醒着某人已经为□□的事实。 霁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没有过心疾,这状况就是镜像右位心,镜像右位心是健康的,无大碍就好。 皇帝不乐意了,把人扳回来搂着,“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十万分之五的镜像右位心都能被你遇上,后福不大才怪,霁月心里诽腹道。 “我的后福就是你呀。” 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霁月忽的脸颊上冒出两团可疑的红晕,心脏像被电击了般,按耐不住的加速乱跳。 切,算哪门子告白,花言巧语。 慢着,怎么会觉得这话是告白?他一个直男竟然为一个男人的告白而心跳加快,这是要被掰弯的节奏? 直男警报警报:心若沦陷估计菊花不久也要接着沦陷!!! 只见霁月的脸上忽红忽白,直把头埋在臂弯里不肯冒出来,焦急的皇帝招了暗二下来把脉。 “回、回皇上,皇夫大人,这是心思、郁结,情绪不,不稳。” 两回都被高某人的一盆冷水倒下来,直把左某人气得食不下咽。 (小剧场: 暗一:暗二,你怎么一到皇上面前就结巴了,平儿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咩? 暗二苦逼道:别、别提了,这回把,把完脉下来,到现在还、还恢复不、不过来。 某三曰:还好我不懂医。 某四曰:还好我不是鬼医谷出身。 某五曰:还好我师父不是鬼谷子。 暗二曰:幸、幸灾乐祸的、的一群。) “娘子,为夫饿了。” “为夫要沐浴。” “为夫脖子酸。” 为夫为夫为夫―― 霁月一听见这俩字就想把手上的粥碗扣他脸上,布巾塞他嘴里,一手掐晕他。 可是不能,好歹也算救命恩人,不如不是他在前面挡了一箭估计自己早在阎王殿里喝茶。 嘿嘿,要是霁月知道,其实刺客都是皇帝引来的,因为皇帝被刺客盯上趁他落单的时候围上来刺杀,不知该作何感想咯。 正投喂的时候韩轸敲门进来,“皇上,臣已经赎回玉骨扇。”被霁月卖掉的玉骨扇是太上皇命人打造送给皇帝的十岁生日礼物,韩轸自然对这扇子上心。 “赎了多少钱?”霁月尴尬的开口,真希望和自己买的价钱不会相差太远。 “三千两银票。”霁月那个心疼啊,整整十五倍的差价呀,这无良奸商太欺负人了。 皇帝大概也猜到了,见不得心上人肉疼,尽显土匪本色,“没事,回头抄他家。” 韩轸嘴角抽搐,就这点小事儿冲冠一怒为蓝颜,皇上,您太妻奴了。 养了两个多月就启程上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天下始终是老虎的,那群猴子不过就是跳梁小丑,虽然有护国公府这个意料之外的幕后人,但也撼动不了皇权半分,没有兵权也没有皇室血脉在手,哪怕控制了京畿也是一场登不上高位的闹剧。 “公子,有信。”暗一从马车外递进一个小纸卷。 “铁骑临城,叛军兵败囚狱中,钦天监已择吉日,待君归来。” 叛军挟持左甫岳的生父玉茗威胁皇帝,却不知皇帝早在出宫前就偷龙转凤的换了个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并且身形相似的凤卫进去,加上鬼谷子的易容术,至到铁骑之前叛军还以为自己是大胜在望。 皇帝龙颜大悦,搂着人就一顿啃,霁月嫌弃的擦脸,“钦天监择好了吉日,待回宫之后就举行盛大的册夫大典。” “少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什么皇夫。”等看到这家伙安全回宫他就回家去,那么漫长的日子估计阿么早生了,也不知道现在家里人怎么样,会不会还在到处找他?想到这里霁月又愤愤的不想理这个绑架犯。 “我们是患难夫夫,连箭都要把我们钉在一起,这辈子我们都别想分开,何况你还答应了做朕的妻,怎能食言而肥?” 穿成哥儿伺候男人就已经够惨的了,还要和后宫三千人一块伺候一个男人,人生简直悲惨到无望。 “退一万步讲,我只是答应了成为你的妻,但是我不会和任何人共侍一夫。”古代丈夫三妻四妾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皇帝的子嗣关乎国运,总不信他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的。 皇帝狠狠的亲了霁月一大口,“该赏,朕也是这般打算,后宫就你一人足矣,太聒噪惹朕心烦。” 霁月想,他上辈子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才被左甫岳阴魂不散的缠着。 作者有话要说:  捣鼓了一个小时终于从手机里发上来,之前答应修改打仗字眼和逃跑章节的事可能要等wifi回复了才弄,手机实在不给力。 爪爪千辛万苦弄上来滴文,给点鼓励与支持啊。 ☆、满园尽开菊花 应该还有掰的希望,指不定那太皇夫不同意,朝臣死谏什么的他俩就掰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古人不是都讲究些什么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总有机会的,别灰心。 小脸纠结了一会又豁然开朗,皇帝捏了捏他鼻子,“别想着跑,要跑了就把你家里人请过来。”请字还特地重读了。 小脸顿时垮下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哪里去,何况自己家里情况他都一清二楚,被拿捏住七寸还能跑多远,顿觉前途一片惨淡。 “霁儿,醒来,到地儿了。” 霁月微微张着嘴,一呼一呼的动着唇,看在男人的眼里就像在邀吻,小猫爪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那么想我亲你啊,不做声就是默认了啊。”见没有反对当即上嘴儿,左甫岳捏着他樱粉色的唇,热吻铺天盖地。 正在梦里和周公打太极的霁月睡着睡着差点窒息而死,“咳咳咳”睁开眼就看到偷吃的某只心满意足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唇角,像饱食一顿的猫咪。 “作死啊你。”霁月狠狠的擦嘴角。 “哼,我可是事前征求了你意见,是你自己没反对,你还有理了你。”左甫岳掸掸衣摆,仪表堂堂的下了马车。 霁月气得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丑媳妇终须见家翁。”左甫岳自然而然的又搂上那细腰,低声在霁月耳边软语,“放心,我会护着你的,再说我父后是个很好的人。” 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想和你掰。 霁月老想这样吼出来了,可只能在心里宣泄一番。 这是一处行宫,一路上接受不少宫人的行礼,霁月颇感不自在,越是入内,越发感觉这行宫设计上的精雕细琢,独具匠心,亭台楼阁琳琅入目,让人应接不暇,层叠的斗拱古色古香,飘逸的飞檐挂着铜铃流苏,秋风一吹,声音清脆悦耳。 北方入秋天气已经开始凉了,树叶飘落,但是花园里的各色菊花开的鲜艳,只是霁月不大喜闻乐见这种植物。 “小皇酥,小皇酥你回来啦。”穿着粉色小裙的娃娃高兴的飞扑出过来,左甫岳抱起他举高高,逗得小娃娃可乐了。 “芽芽,来,叫皇嫂。”左甫岳抱着娃娃给介绍。 霁月笑笑,伸手,“你好啊,芽芽,我叫高霁月。” 枳芽咧嘴一笑,露出个缺了颗门牙的笑容,也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叫左栀芽,你好。”小家伙对这种新的打招呼方式乐此不疲,松开霁月的手又对着左甫岳伸手,“你好,我叫左栀芽。”得到左甫岳的回应之后就不要抱着,下地就兴冲冲的往屋里跑。 “皇爷爷,芽芽要和你握手。” 霁月忽然发现他似乎又做了不符合这社会逻辑的事,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了瞥,见旁边的男人似乎没有生出疑惑,也就稍稍松了口气。 梨花椅上坐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他抱着栀芽,听着栀芽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话,嘴角蹙着淡淡的笑容,一颦一笑都让人赏心悦目。 难怪能生出这般容貌的儿子。 “父后,儿臣回来了,给您请安。”左甫岳拉过身后的霁月,“这是孩儿的皇夫,叫高霁月,给父后请安吧。” 霁月纠结,跪吧,他还想着和左甫岳掰,这么恭顺万一真入了太皇夫的眼就不好办,不跪吧,又怕太皇夫治个不敬之罪。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正要屈膝跪下的时候玉茗说了声免礼,但是后面的话霁月好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不用听到。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坐吧。” 霁月浑浑噩噩的被他拉着坐下,芽芽跑过来拽着他衣服爬到他大腿上坐着,“小皇婶~~~”撒娇的尾音拖得超长,霁月搂了搂孩子,一脸满足,在孤儿院养成的脾性很难改,不管多大年纪还是很喜欢带小孩子,软乎乎的可招人疼。 除非玉茗主动问到他,不然他都是在和芽芽说悄悄话,见霁月不大感兴趣,玉茗也就让芽芽带他去逛逛。 萘丝诓瑁玉茗清澈的眼里透出些了然,看来儿子是确定要这个人的了,不然也不会给戴上历代皇夫专属的血玉,只是这人好像不大情愿。 “你又干坏事了是吧?” “父后,儿臣只是继承父皇的秉性而已。”一句话咽得玉茗无话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尽管自己已经尽力教导他行王道而弃霸道,可是在某些方面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儿臣平日谨遵父后教导行王道,可是对于霁月而言,只有霸道方可。” “算了,这就不跟你计较,你要娶他也至少让他嫁得心甘情愿。” “这个儿臣自然知道,不过儿臣认为此法不适应于他身上。” 玉茗无奈叹了口气,果然是先皇的种,在感情方面行事如出一辙,再怎么教导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性格,“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本宫由着你了。” “人还不错,最起码芽芽喜欢,小孩子的直觉错不了,你怎么折腾本宫不管,尽快给皇室开枝散叶,也是给左家给天下一个交代,再说,后宫还是多些孩子热闹些好。” “父后定会子孙满堂,承欢膝下的。”左甫岳在心里坏笑。 芽芽蹲在跟前,眼巴巴的看着霁月左手右手飞快交织将一根半黄的草变成了蚂蚱。 “给你,见面礼。”芽芽接过编的精巧的玩具,高兴得哇哇大叫,“小皇婶好腻害~~~~” 左甫岳不远处看见霁月在草地上席地而坐,芽芽围着他手舞足蹈的,仿佛看见了日后有了自己孩子后的温馨场景。 “恩、哼。”某人用声响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可惜最想引起注意的那人却没捧场。 “小皇酥,你看,小皇婶给芽芽做的。”献宝似的拿着蚂蚱给左甫岳看,“好漂亮的蚂蚱,芽芽想不想小皇婶以后一直都给你做啊。” “想。”芽芽声音软糯糯的。 “那你问问小皇婶答不答应?”左甫岳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皇婶答不答应?”看着孩子澄澈的目光霁月还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转移话题,“芽芽,我们要不要进屋去啊,冷不冷?” “小皇婶你答不答应嘛?”没成功,果然天家不好待,连小孩儿都不好糊弄。 无奈之下只好应承下来,哪怕左甫岳脸上神色正常他都可以想象出那家伙在心底里偷着乐。 混蛋,亏你想得出用个孩子当令箭。 行宫里有温泉,于是乎左甫岳想执行他早已计划好的戒斋行动,肉香浮动,勾得某人心痒难耐,“霁儿,行宫里有温泉,今夜泡泡,去去乏。” “不必,我不累,精神得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好吧,就不打扰你了。”左甫岳飘飘然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霁月的眼睛几乎要掉地上了,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平常死缠烂打那是小菜一碟,霸王硬上弓更是家常便饭。 难不成是不敢在太皇夫眼皮子底下作妖? 既然是这样就最好了,日夜兼程的赶路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没有后顾之忧也不必为难自己的身体,温泉可是个好东西啊,可不是到处都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不泡泡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霁月拽了个宫人带路,拿着自己的衣服偷偷摸摸的溜去温泉宫。 里头水汽氤氲,池子四周挂着轻纱,和水汽纠缠在一起,多了几分半遮不掩的朦胧感。 挥退了宫人,麻利的脱了衣服跳进池子里泡着,带着硫磺味的热水让浑身毛孔都叫嚣着舒服,怪不得张衡在《温泉赋》里对它大加赞誉,还当真是“览中域之珍圣兮,无斯水之神录”。 霁月拧了把毛巾敷在脸上,脑袋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门口的声响,他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后,才发现原本搭在屏风上的衣服不见了,且不说他的干净衣服,那身脏衣服也不知踪影。 四周看去,除了洗澡的布巾和轻纱,宫殿里根本没有遮体的布料,偌大的宫殿连块遮羞的布料也没有,这绝壁是个陷阱,霁月欲哭无泪。 在百般悔恨之后选择再次回到温泉池中,在水里总不会比干站着更灏伞 透过轻纱,他已经看到那始作俑者的身影,“混蛋,你要敢进来我咬死你。”看来他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干净得连个趁手的武器也没有。 “怎么?你还想谋杀亲夫?”左甫岳施施然的撩开轻纱进来,“再说你出现在这也不是为夫逼的,娘子你好无理啊。” 霁月被咽得内伤,怎么说都是他对,这死猫吃得太亏了。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打嘴仗,而是守卫菊花,果然今天看到满园尽开菊花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男人入水溅起了水花,他知道男人有一副令人羡慕的身材,哪怕仅仅只是欣赏现在也不敢多看一眼,同是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打量身材什么的都是作死的节奏。 皇帝赤身果体的把人往怀里带,霁月强忍着不挣扎,后面那硬邦邦的东西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只要他动一下,注定要完蛋。 如此乖顺让皇帝有些意外,兴致虽然没有继续高涨,但是也没有消退,低下头细细的亲吻着如羊脂凝玉的脖子。 “左甫岳,你确定要这样?继续下去你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身体而已。” ☆、大婚 霁月冷不丁的话扫了皇帝的兴致,但同时也成功激了皇帝。 后边没有再动作,耳边是充满情/欲的低语,“我答应暂时不动你,但是这个你要给我解决啊。”完了还动了动腰身。 霁月被戳的一个激灵,咬牙忍了,想成是拔萝卜应该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你好了没?”霁月嘟囔着嘴,都半个时辰了,手都酸了。 “你说呢?”某色狼挑眉,亲吻着人儿的唇,手也不停的四处点火,霁月被摸得浑身颤粟,身子渐渐软了,那只狼爪越摸越后,抓住霁月那袖珍的,tao弄了几下就源源不断的流出清液,身子彻底软翻了。 低喘声配上情/潮红润的脸庞,软绵绵的身子透露出来的脆弱感让皇帝更为沉迷,顾不得自己只想让人儿享受凌云霄而上的快/感。 在浴池里来回折腾了几遍,左甫岳终于大发慈悲的捞起瘫软的人,擦干了身给抱到温泉旁边的房间。 霁月陷在软和的被子里不想动弹,发泄后的筋疲力尽让他整个人在半秒之内陷入了睡梦,左甫岳心满意足的搂着睡觉,虽然还没能吃进肚子里,但是今天晚上这个餐前开胃菜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天还未大亮霁月就被从被窝里揪出来,左甫岳给他套上里衣就把他交给四个宫人装扮,霁月眯着眼睛要醒不醒,迷迷糊糊的任由宫人折腾。 脖子酸的受不了的时候霁月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脑袋像被压了石块,抬手一摸,全是金属质感,夹杂着玉石特殊的细腻手感,敢情他是顶了一脑袋的金银珠宝。 入眼都是红色,连身上的衣服也是,除了少块红头盖,就跟成亲没差别。 霁月大惊,掀开红帘子冒出个脑袋,“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夫大人,你快坐好,仪表要端庄。”跟在马车旁的礼仪么么忙指正。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霁月怒了,十有八九又是那土匪整出来的大龙凤。 “呵呵。”那么么掩嘴笑,“皇夫大人,今儿是您与皇上的大婚,奴婢能理解大婚前夕的紧张,皇夫大人大可调整心情¥!”礼仪么么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回头却发现霁月已经不再探着头听他的,呐呐的收了声。 里头的霁月咬帕子懊悔着,被这早产的身体给害惨了,虚不受补,起床总是低血糖迷迷糊糊的睡不醒,被人坑了还尤不知觉,现在该怎么办? 逃婚?逃不掉啊! 装病?装了还是要结婚啊! 天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左甫岳啊? 大部队在离京都五里地的地方修整,这是已经是已时,霁月早已饥肠辘辘,礼仪么么给端了莲子粥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他顾不得所谓的形象大快朵顾,还吃了两大个馒头。 两个宫人进来马车,整着些胭脂水粉给他补妆,霁月索性破罐子破摔,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他了。 末了还给弄整齐了凤冠霞帔,马车两侧已经拆卸下来两块挡板,现在车前两圆柱支持着庞大的车顶,红沙撩起绑在车柱上,明黄色的车檐坠着大大小小的流苏,随风飘荡。 这里的习俗和中国古代的婚礼习俗还是很不同的,喜服偏中性,红头盖也没有,不会刻意遮盖新哥儿,反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新哥儿名草有主,皇家娶皇夫更是要绕城一游,于是乎可以想象等会儿要被多少双眼睛注视。 礼仪么么在跟前叨念这等会进城要怎么怎么坐姿端正,要怎么怎么笑容得体,霁月全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 “小皇婶,你今天好漂酿啊。”芽芽跑过来,后头跟着追过来的宫人。 “小主子该回去了,马车要走了哦。” “嗯~~我想和小皇婶坐一块,你去跟皇爷爷说。”芽芽摇头,两只小手攀着车柱子想爬上来,被礼仪么么和宫人制止。 “小主子,今天是皇上和皇夫大人的大喜之日,可不能这般哦。” “可芽芽想” “那就坐一起吧。”身着大红喜服的皇帝意气风发的走过来,把芽芽给抱到霁月怀里,“芽芽,好好看着你小皇婶啊。” “芽芽鸡道。”说完还抱住霁月的手臂,笑嘻嘻的露出缺的门牙。 末了左甫岳还在霁月的红唇上偷香一个,周围的宫人么么纷纷识趣的移开视线,只有芽芽眼巴巴的看着,眨巴着眼睛看着霁月,“小皇婶我也要。”嘟着小嘴邀吻。 霁月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了那个土匪。 左甫岳神色自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捏了捏芽芽的脸蛋,“芽芽,小皇婶只能给小皇酥亲,芽芽亲了以后可是不能吃糖了啊。” 芽芽急忙捂住嘴巴,“那芽芽不要亲亲了。” 左甫岳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回头小皇酥给你桂花糖吃。” 大婚队伍一路行进入城,车驾进城前城墙上吹响了欢迎的号角,呜呜的声响飘荡在京都的上空。 霁月第一次对万人空巷这个成语有实际的理解,街上一波波挤挤的人潮,视觉上很是震撼。 这次的大婚游城比以往每代皇帝的都更为热闹,几个月前京城经历宫变,不少人深受其害,如今皇帝回归,给京城的老百姓吃了颗定心丸,在老百姓的眼里,这位年轻的皇帝就是救世主,平定战乱,给他们稳定富足的生活,心里对他很是爱戴,自然是希望皇帝也能幸福。 官兵在车驾两侧维持秩序,街道上两旁都是满满的百姓,先是下跪行礼,然后起身纷纷起身作揖恭喜祝贺,相比是围观皇帝,人们更好奇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成为了皇夫大人。 霁月板正腰背坐着,脸上保持笑容,对着车外的人挥手致意,芽芽也有样学样,挥起两只藕白的小手,露出门牙的嘴儿笑得甜甜的。 百姓也纷纷效仿,不再维持作揖的手势,自然的挥手和新皇夫打招呼,如此接地气的方式反而更受百姓的欢迎,气氛更加热烈。 车队一直穿过宫门直接停在光明殿,皇帝来到皇夫的车驾前,把人给抱下马车,然后按照礼仪么么的指导牵起中间结了红花的绸带,一步一步的走上光明殿的汉玉石台阶。 恢弘的宫殿红墙黄瓦,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每走一步,霁月心里都百般滋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嫁给一个男人,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都觉得不真实。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礼成。” 一声礼成的高唱,霁月心里固守的那根弦被挣断了,名义上他完全被打上属于这个人的标签了。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霁月贤良淑德,宅心仁厚,甚得朕心,即日封为皇夫,封号元,是为元后,入主凤鸣宫,掌管凤印,接掌后宫,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此生唯梓潼一人足矣,即日起遣散后宫,钦此。” “臣等谨遵圣意。”底下朝拜的大臣竟然无一人起来反对,也是皇帝的大婚之日,谁敢出来当炮灰,而且皇帝不入后宫早是人尽皆知的事,大臣中有在后宫为妃的哥儿也不过在里头虚度时间,还不如顺皇帝的意,起码还能让皇帝欠点人情,在之后的叛官审判中免得遭池鱼之殃。 皇帝对这反应很满意,清理了那批心谋不轨的大臣,剩下基本都是他的亲信心腹大臣,赞成的声音大了,自然没人敢出来反对。 两道圣旨连下,左甫岳已经履行他的承诺,霁月彻底绝了跟他掰的心思,木已成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前朝觥筹交错丝竹管弦,热闹非凡,后宫则是愁云惨淡,有些想得开的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有些还抱有幻想的就记恨上素未谋面的新皇夫。 霁月没有按照礼法呆在新房,而是去了泠倾宫,是皇帝的旨意。 还未进门就听得婴儿的啼哭声,霁月仿佛有感应般提起裙摆急急脚进屋,离家四个余月,让他分外想念家人。 “阿么,阿爹,爷爷,哥,嫂嫂。”霁月扑向他们,这或许是今天里最值得高兴的事。 注意力一下子被莺语怀里的婴儿吸引过去,“这是弟弟?我都没能看见他出生。” “嗯,身不由己,你有自己的事要忙,阿么明白。”莺语也是激动,时隔四个月才见到孩子,他什么时候和孩子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叫什么名字?”霁月接过襁褓里的奶娃娃,皮肤奶白奶白的,小鼻子挺高的,睫毛又黑又长,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哥哥。 “高梓桂,八月生的,恰好桂花飘香,名字应景。”莺语给他擦去眼角的泪珠,“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这不是见到你们太高兴了么,阿么我老想你了。” “哎,我也想。”莺语又是笑又是哭,高兴的是见到孩子,哭得是孩子就要离家了,他舍不得。 “你们怎么来了?”霁月擦擦红肿的眼眶,不明所以。 “刚好你阿么出了月子,是皇上派人接我们进京的参加册夫大殿。”高凝远说,“那天下午凌海把你的画架送回来,说你和皇上一见钟情,当时北方军情紧急皇上先带你进京,你和皇上没有事先知会我们也能理解,照顾好自己就行。” “事情太突然了,我们开始都还不相信的,但是任天下哪一人都不敢冒充天下之主啊,隔了大概十天左右皇上送了十里红妆到村子里,又好多都是贡品,车队把村子里唯一的大路都给堵上了,那时我们才真的相信你是跟了皇上进京了。”绣花边说着都笑得合不拢嘴了,弟弟能找到处好人家他真替他高兴。 “没错,还有不少佳酿,每人都有赏赐,阿花也得了大盘熟牛肉。”老头儿萘丝诰疲“这么贴心的男人,嫁得过嫁得过。” 霁月听完这句话翻了个白眼,别人不清楚你老头儿心知肚明我骨子里是个男人还来凑热闹。 ☆、春宵苦短 虎子拉他坐下,倒是关心他脑袋,“重不重,要不先解下了,待会再戴上。”霁月点头,宫人上前帮忙,凤冠拿下来之后霁月整个人都轻松了。 “你以后身份不同了,但是哥还是希望你不要失去你的本性,每天快快乐乐的。”霁月眼眶升起雾气,拉着虎子的胳膊难得一次的撒娇,“还是哥哥好。” 虎子揉揉他脑袋,“皇上为了你遣散后宫是多大的恩典,你可得好好待他啊。” 霁月负气的扔开虎子的胳膊,那句话还是当我刚刚没说过,哥哥什么的都不站我这边。那混蛋把家里人全收买了,还美化自己的恶行,害得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家伙到底瞒着自己做了多少事啊? 一群人叙旧倒是把咱们新晋的高家人小子桂给忘一边了,小子桂用他哇哇的哭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霁月抱着小子桂哄着,但是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哭得声如洪钟,“大概是饿了,小霁你跟我进来。” 霁月抱着小子桂跟上进了内室,莺语半解衣裳抱过小子桂喂奶,说实话霁月还真是有点难以想象怀孕后胸口隆起的那两团。 “来,坐。”莺语拍拍床边,拉着霁月的手,神色严肃,“转眼间你都十四岁,要嫁人了,时间过得真快。” “说实话阿么一开始真的不赞同你和一国之主在一起,后宫三千,就算他宠爱你,那份宠爱也还是和三千人一块分享的,不过皇上下旨说此生只你一人,阿么就知道皇上是真的对你有请,天家无情,皇上这份感情弥足珍贵,你要好好珍惜,莫让皇上痴心错付。” 霁月倒是想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诉阿么事情的真相,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自觉的维护那混蛋的形象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皇上为你遣散后宫,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就落到你一人头上,今夜是洞房之夜,阿么知道你在这方面就是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阿么还是有责任教导你的。” 直到离开泠倾宫,霁月的脸还是红烧的,面红耳赤,红得堪比火烧云,羞赧得可以。 曹公公扶着步子有点晃的皇帝往蟠龙殿走去,小登科的左甫岳今夜高兴多喝了酒,大臣敬酒都是来者不拒,一晚上都笑容满面,果然喜事临门的男人都容光焕发,平常皇帝笑只有一种情况,有人要遭殃,曹公公从小跟在皇帝身边,皇帝哪有向今天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容,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曹公公高唱皇上驾到之后,皇帝就挥退宫人自己推门进去,只是迎面而来的不是妻子飞扑,而是恶狠狠的拳头。 “你这混蛋,都给我家里人说的什么话!还骗他们说什么一见钟情,我什么时候对你一见钟情啊?”敢情破例让他去见家里人都是为了让他听阿么“指导”是不? 皇帝接住他的粉拳,“朕何时说过你对我一见钟情,只是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别理解错了哦。” “娘子,今夜是洞房之夜,说这些多扫兴啊,春宵苦短,我们别浪费时间。” 当即堵上那只会破坏气氛的嘴巴,打横抱起人往红床暖帐走去,被堵了嘴巴的霁哥儿内心在咆哮,只是还没吼出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皇帝的舌头推抵着给顺着喉咙“咕咚”的吞了下去,那东西又圆又大还苦,噎得慌。 当下苦得脸如菜色,“你这家伙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春/药。”皇帝不慌不忙的含了口蜂蜜,然后堵上那炸毛得快要破口大骂的人儿。 霁月快气疯了,下流的胚子,这样的人还能当上皇帝,明明就是个活生生的土匪头子。 无奈推不开那作恶的混蛋,甚至还因为讨厌苦药而贪恋他口中香甜的蜜。 身体浑身发热,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的清凉,当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人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带时,自己竟然没有反抗,还主动的宽衣解带,没一会自己就以出生之时的姿态呈现在这个男人眼前,渐渐沉迷在寻找缓解体内热气的旅途中,痛与快乐的颤粟感传遍全身,半仰着头半张着嘴好半天回不过神来,黑亮的眼眸里被激起了生理的泪水,顺着眼角划过。 一晚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浮浮沉沉,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抗力,身体充斥着痛与快乐的交集,渐渐就像失去了自我般沉浸进去了,到后面霁月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还是应该接受还是继续推拒。 天边泛白,享用了一夜饕餮大餐的皇帝心满意足搂着怀里香汗淋漓昏睡的人,高床暖帐爱人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沉溺于这种幸福感中似乎明白了其实做个昏君也是不错的选择,到底要不要试试呢? 那混蛋还真的做得出下药这种龌龊事,直让他在心里鄙视了n遍,如此作为,还敢大言不惭的承认,真不知道该说他敢作敢当还说说他没脸没皮。 想起那夜自己因为药性自荐枕席的浪/荡样,霁月就想一头撞死,醒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恶狠狠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白猫,可耐不住某个家伙跟没有感觉似的,拉着拽着不给跑,蟠龙殿又在上演某种繁衍运动。 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没有下过床,啊,憋了二十几年的处男果然不是一般人,短短三天彻底毁掉了他的直男三观。 从一开始他进涟月楼给这土匪画像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呜呜~~~~ 霁月在咬被角悔恨中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三天。 “腰酸不酸?给你捏捏?” “哼。”霁月拿后脑勺对着他,哼哼唧唧的,还好意思问,腰酸背痛还不都是拜你这恶魔所赐。 皇帝并不生气,吃饱喝足让他心情大好,霁月这点小别扭他也不在意,给他拉好被角,“好好睡,下朝回来跟你用早膳。”末了还在那张酝酿着狂风暴雨的脸上偷香一个。 皇帝依依不舍的离开蟠龙殿,果然还是当个昏君比较好,离了温柔乡在秋风萧瑟的天气里上朝都是折磨。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臣今日发现上方的皇帝说话都带着笑意,就算是办事不力皇帝也没有深究,只不过相议到叛官的处罚时,皇帝的脸色瞬间怒了。 因为霁月受的伤皇帝都还记着,虽然避免伤在要害,但是左手伤了手骨再也不能提重物,手心和外耳都留下了不可去除的疤痕。 他要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的身上一一讨回霁月所受的苦,“京都之乱涉案的张李韩三家抄家,主谋皆处以凌迟之刑,家族其余之人流放西北,终身不得入仕。” 霁月肚子饿得咕咕叫,姚瑶回来禀报说皇帝还未下朝,就不等皇帝让铃儿先给他整点吃的,吃完了还没见皇帝回来就想去给太皇夫请个安,按礼法来说是需要每天去请安的,看看芽芽顺便也去泠倾宫逗逗小子桂。 本来应该是新婚之后就过来敬茶的,因着某个贪吃的色胚只好一推再推到这时候,看着对比大婚前夕脸色更红润的儿媳,太皇夫不过问,也知道小两口的过的滋润,忙吩咐御膳房给炖些汤水送过去。 “为后者要作天下哥儿的榜样,自重自爱,后宫不得干政,尽心照顾皇帝起居便可。” “再者,皇帝肩负国家重任,你要打理好后宫,协助皇帝,务必让他少操心,另外皇帝的私产本宫将会交给你打理,眼下要紧的是安排好遣散后宫宫妃的事宜,处理得当不可失皇家颜面。” “皇帝初尝情爱,你身为皇夫自然是伺候好皇帝,但也要规劝皇帝把握好尺度,不可在朝事上懈怠。” “皇帝后宫只你一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你得担起,本宫向来喜欢孩子承欢膝下,孙儿自然是多多益善。” 霁月听得脸部血管充血爆红,这婆婆训示房事的场景还真出现,也对,按照左甫岳在房事上如此热衷,大有色令智昏的苗头,太皇夫也不过是给打个预防针。 太皇夫训示完了就到佛堂颂经,霁月正要告退时一个小炮弹猛地撞到他怀里,抬头露出缺了的大门牙,“小皇婶你去纳尼?”芽芽在外头等着早饭也不好好吃,好不容易在外头等到皇爷爷训完话缠上人,说什么也不放手,他掰手指数了数,有三天都没见过小皇婶呢。 “去看小皇婶的弟弟,他是胖乎乎的一小团。” “胖乎乎的一小团是神马样的?” “嗯,就像包子,白白嫩嫩,胖嘟嘟的。” “芽芽也要去,要去。” “那你先把早饭吃完,不然会饿扁肚子。” 芽芽抓过满头,为了要跟霁月去泠倾宫,急忙塞了几口,腮帮子吃得鼓鼓的,“不急,咱们慢慢吃。” “不用了小皇婶,芽芽饱了,走,我们快去看弟滴,芽芽要看胖乎乎的一团。”拉着霁月的袖子就往外走。 小家伙心急奔得老快,霁月连忙追上去,七拐八弯的就和后面跟着的宫人走散了。 “芽芽我们找不到路了,怎么办?” 小家伙挠头,嘿嘿一笑,“我也不鸡道啊?” 霁月抱着小家伙去找人问路,皇宫真是大,两个人像没脑苍蝇那样到处乱转,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遇到个搬着个木箱子的宫人,大概因为遣散后宫而忙翻了。 “请问泠倾宫怎么走?” 宫人看见霁月穿着皇夫的服饰忙放下箱子行礼,“参见皇夫大人。” “不”霁月叹了口气,古代社会的礼节真难适应,末了改口道,“免礼。” “皇夫大人是迷路了么,请允许奴婢给您带路。”那宫人低眉顺眼,霁月也就应允了。 小巷子冷风阵阵,芽芽打了个喷嚏小手儿揉揉发痒的鼻子,说来也奇怪,怎么好像越走越偏了,一路上只越来越荒凉的感觉,“那个,确定没有走错吗?” “大人,是去泠倾宫的路,只是这些都是宫人走的捷径,比较快的。” “那还有多久的路?现在都到哪个宫了?在泠倾宫的那个方向?” “在泠倾宫的南边,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到,大人请走快些。”宫人态度更为恭顺,尽管他眼里露着诚挚的目光,霁月却抱紧芽芽连忙转身跑走。 泠倾宫后院的小山包秋季开满桂花,尽管快落尽,那阵桂花余香还久久不散,方圆二里地都可以闻到,假如这宫人所说属实,如今偏北风吹来,为何在泠倾宫南方的这里却闻不到风带过来的花香。 分明就是个陷阱! ☆、有身孕? 必须到找到人,走大路,对,走大路! 霁月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他甚至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神经紧绷宛如拉紧的弦,只要用力一挣就能断掉。 后面的宫人穷追猛打,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不知在何处冒出了一波杂役宫人,身强力壮的抄着刀剑追上来,眼见利刃要见血祭刀的时候,又冒出两个紫衣人,挥动着泛光的绣春刀,利刃入肉,喷涌的血瞬时溅到紫衣人和霁月身上,两人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恶劣的局势,但是霁月已经不敢多作停留。 鼻腔里弥漫了血腥味,霁月抱住芽芽依然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不是他想丢下那两个保护他的人,而是他必须走,那宫人一开始并没有取他们性命,那只有一个可能,抓住他和芽芽威胁皇帝和太皇夫。 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走了才不会拖累别人。 在迷宫似的皇宫里他四处逃窜,一分一秒都不敢停下早已累得抽筋的腿,绕过一堵黄瓦宫墙,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很庆幸大婚的那天不需要盖盖头,才让他记得这条从光明殿到蟠龙殿的路。 下了朝,左甫岳坐在御撵上心情愉悦,想到可人儿还在家里等着他,一大早上朝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没错,是家,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冷冰冰的皇宫当过是家,在他心里只有从小生长的南王府才能称作家,但是这一刻忽然明白了,其实家不是一个地方,一个屋子的问题,而是那地方那屋子是否有一份回忆和一个爱人。 现在对于家的理解,大概就是,有他的地方才有家。 霁月拐过墙角,见到远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朝他飞身而来,泪水夺眶而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想念男人给他遮风避雨的坚实胸膛。 “月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男人眼中映着从有过的焦躁不安与急不可耐。 “有刺客,快、快去帮忙”霁月突然松懈下的全身肌肉颤抖个不停,发软的靠在皇帝身上,也无暇顾及哇哇大哭的芽芽。 随侍的曹公公自皇帝离开御撵那刻也急急脚跟上去,看见皇夫脸上身上溅了血,当即大喊“来人呐,有刺客,快保护皇上和皇夫大人”担忧中也镇定的指挥前来护驾的御林军,分出一部分人前去捉拿刺客。 芽芽早在遇刺那时就吓坏了,因为哭声会暴露踪迹,强忍着眼泪,见到他皇叔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看见皇叔只顾着小皇婶忽略了他哭得更委屈。 他也要人安慰的,他也很害怕很害怕。 曹公公把安颖郡王抱过来,安抚小主子的同时也不阻碍到皇帝与皇夫。 芽芽呜咽着,勉强拿曹闫凑活,揪着他衣领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这节骨眼曹闫可不敢假手于人,交代了他副手孙华随侍,将小主子送回祥云宫。 宫人提了热水鱼贯的进入蟠龙殿,皇帝拿了花香的胰子给霁月擦洗,几番热水轮换下来,霁月身上已经没有那股血腥味。 他神情萎靡,在安神熏香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皇上,那些刺客身手虽不如凤卫,但是身体内的血液都是有毒的,如今那两名凤卫沾染了血液死于□□之下,奴才担心皇夫大人” “让李梵过来把脉,还有,吩咐下去,凤卫死了的事不许透露,要问起就说护主不力给调走了。” 成亲那夜已经给他服下鬼谷子炼制的百毒丹,如果是寻常毒物,百毒丹都能化解,照那两个凤卫死亡的时间来看,那些血液恐怕不会危及霁月性命,他更担心霁月经过这件事会害怕呆在皇宫而执意离开。 “如何?” 李梵收了搭脉的布手垫,“回皇上,那毒物是瘾邪,毒性中上,凤卫所服用的千华并不能抵抗,而百毒丹正好能化解,只是百毒丹在体内完全融合需要十日,如此才过三日,瘾邪虽不能危机皇夫大人的性命,可是体内仍然残留毒物,臣会调制解药,内服外浸,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皇夫大人体内的毒性,只是皇夫大人必须在解毒期间卧床静养,剧烈的运动会导致毒性加快转移扩散,不利于解毒。” “嗯。”皇帝若有所思,“百毒丹炼制的足够供给所有暗卫凤卫服用的时间要多久?” “少则十年,多则三十年,几味药引不好寻,家师已经云游四海寻找,只是力有不逮。” “寻药之事朕安排,请鬼谷子回来炼药,务必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充足的百毒丹,自然,如果能更上一层楼朕当然欣慰。” “臣遵旨。” 刺客刺杀失败自毙身亡,无一活口,唯有那引路的宫人,只是为了出宫后能有一笔银子鬼迷心窍的答应做引子,“韩阎审得如何?” “回皇上,臣弟并无审出有用的线索,那宫人只按照吩咐做事,其他一概不知。” “那朕让韩阎高兴一下。” “臣遵旨。”皇帝的意思是人交给韩阎,韩阎爱怎么让他生不如死就怎么干,总之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事情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吩咐,韩轸自然明白,大概自己的弟弟知道皇帝吩咐不是为难的表情而是欣喜若狂,想起天牢里刮骨剔肉言行逼供的那幕,韩轸刚出天牢呕完此刻想起还想再呕一遍。 自家哥儿天真灿烂的脸和辣手逼供时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都怪老娘,闫字和阎字都能搞错,虽然读音一个样,字形也差不多,可意思千差万别,好了,现在真是活生生的阎王爷。 韩轸扶额,自从自家哥儿被皇帝发掘出活阎王的潜质之后,韩轸每回见到韩阎都}得慌,他也想给自家哥儿找个人家,可是富家公子们一听见韩阎的名号都恨不得自己是聋子,韩轸也是没辙了,偏偏老娘又不省心,老嚷嚷着要找个女婿倒插门儿。 烦恼着三千丝,不知不觉又到了天牢门口,前脚刚踏进门槛,一听见传来的惨叫声和银铃般的爽朗笑声,又收回了脚,韩轸强装淡定,点了身后一个御林军小兵,“你,进去告知韩大人,就说皇上让他高兴。” 小兵也毛骨悚然,可是军令如山不可违,满脸苍白机械的走进天牢,在一声声的惨叫声的笼罩下才走了五步路就晕倒了,韩轸只好扭头看他的兵有哪个比较大胆,结果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目光要多飘有多飘,韩轸咬咬牙,让人把晕倒的小兵扶出来,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五味杂陈踏进天牢。 霁月悠悠转醒,想要撑起身就被按住了肩膀,“别乱动,好好睡。” “我渴。”樱红的唇有些干,皇帝倒了杯清水喂他喝,霁月觉得怪别扭的,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连杯水也要喂,只是要反对的话在左甫岳制止的眼神下又咽回去,什么嘛,这家伙又那根线搭错了? 皇帝在偏房批改奏折,霁月闷得慌,偏偏左甫岳还不给他乱动,安排了姚瑶他们四个宫人守在床边美其名曰陪他说话解闷实则是盯梢,那四个宫人见他动个手指头都小题大做,又是跪又是求的害得他不敢乱动,只好动动嘴皮子。 听到姚瑶说拿下刺客,就略略放下心,“那那两个人呢,他们怎么样?” “回主子,他们没有受伤,只是护主不力,皇上龙颜大怒,革了他们的职,调去其他地方了。” 霁月气闷,要不是他们自己早没命了,现在好端端的在这,这样也叫护主不力?霁月急着要找左甫岳理论,却被四个宫人死死的按住,嘴上还一个劲的恕罪。 霁月更不安了,他这是得了不治之症么,好手好脚的怎么不让动呢? 一阵骚乱终于把皇帝引来,四个宫人依然不敢放开按住皇夫的手,“左甫岳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动?” “因为你有了。” 这回霁月终于石化了,不用宫人按住也一动不动。 what?他有了? “别开玩笑!”霁月干巴巴的打哈哈,似乎连他都不能说服自己不相信这话。 “那几天朕弄进多少龙子龙孙到你里面去,你该不会不清楚吧?”皇帝异常冷静,特么还有些戏谑的意味。 霁月炸红了脸,臊得就像猴子屁股,这家伙,你不要脸我还要呢,都还有人在屋里头,你说的什么荤话! “不信是吧,太医过来就知道。”皇帝话音刚落,随侍的曹闫话头醒尾,转身找李梵去了。 “慢着,不用找太医,我哥就行,姚瑶给我请我哥来。” 三天就能确诊,骗鬼吃豆腐,他没有经验不代表他没有常识,霁月话音刚落,姚瑶就接到皇帝的眼神示意,心神领会的面对霁月时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皇夫大人确实有孕,因为受了惊,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李梵恭敬的回道。 “包括连手指头都不能动?”霁月狐疑的看着他,眼睛滴溜转,可惜却没能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破绽。 “这倒也没那么严重,只要不引起身心剧烈动作的都可以适当的做,比如坐起身,倘若能尽量减少动作自是最好不过。” 莺语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甚至都忘了给皇帝行礼,“小霁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卧床静养?” 左甫岳正要开口,霁月给抢先了,要那张嘴解释只会越描越黑,“阿么我没事,就有点不舒服” “是有身孕了。” 霁月的话被打断了,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误导老人家啊,他可是一点都不相信那个所谓太医的话,也太离谱了,十有八/九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欲盖弥彰。 “太好了,小霁你可得好好养着啊,别乱来¥……”莺语千叮万嘱一通才恋恋不舍的回泠倾宫去了,要不是小子桂还等着开餐他都想贴身照顾自己的孩子,头一胎可是很重要的。 “说吧,没有外人在,你也不必串通别人来骗我。” ☆、圆月祭 皇帝不作声。 “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就算是生了大病他也有知情权的吧。 皇帝还是沉默是金。 “我什么都听你的,快说。”神神秘秘的搞得霁月都毛了。 “这可是你说的。”皇帝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听完了别想反悔啊。” “好好好,男人大丈夫的说话麻利点。” “你中毒了,那天染的血里有毒。”皇帝正色道。 传说中的药人?霁月愣怔了一下,后怕得不行,“我还是把刚才的话收回。” “想得美。”皇帝扑过去把人压住,扳着他的脸四目相接,认真而执拗的眼神中带着委屈,“你跑不掉的,你在哪朕就在哪!休想丢下朕。” 霁月心脏闪过一丝难受,这家伙,说话就好好说,摆那么脆弱的表情干嘛。 “那你的江山不要啦,还想丢给谁,难不成给芽芽?”虽然已经心软了,但还是想捉弄他,看他焦急的模样很满足。 “随便,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左甫岳搂住他,脑袋埋在他脖间,闷闷不乐,“你要走了我就把江山丢给芽芽。” 想到一个缺门牙苦瓜干着脸的小哥儿皇帝穿着大号龙袍在金灿灿的帝位上坐着,霁月就想笑,芽芽那么爱玩,要真他绑在皇位上估计他第一个缠住不让走的人就是自己了。 “算了,为了芽芽我不跑就是。” “小皇婶,你为了芽芽神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稚嫩的童音从大门传来,伴随欢快奔跑的步子声,芽芽的一只小脚丫踏进红漆门槛。 左甫岳扭头看见小小的芽芽,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磨牙道,“暗一,把他给我丢出去!” 暗一:“呃” 芽芽:“为神马?”呜呜 霁月: 暗一还真的动手把芽芽拎出去,没办法,他的米饭班主才是左甫岳,只好对不起安颖郡王了。 “哇哇哇――”芽芽瞪着腿丫子在半空中哭鼻子,“小皇婶,呜呜,小皇婶,救芽芽,芽芽要屎了~~~~” 霁月一个头两个大,这俩叔侄真是没个省心的。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真是败给你了,为了你我不跑就是了,快把芽芽放下来。” 霁月的话果然是包治皇帝百病的良药,暗一放下安颖郡王,被小咬了一口,随后又被嫌弃的丢开,“不好吃。” “小皇酥,芽芽不要你了,竟然要把芽芽丢出去!”小娃娃叉着腰怒发冲冠的指责他的酥酥。 “暗一~~”左甫岳得了霁月的承诺心情自然好,吩咐把人丢出去的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只是悠闲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了越发觉得可恨。 芽芽三下五除二蹬掉绣花鞋爬上龙床钻到霁月的怀里,死死拉着霁月的胳膊围住自己的脖子,大圆眼瞪得滴溜,腮帮子鼓鼓的,“芽芽现在在小皇婶胳膊上,你要丢芽芽不要紧,你是要把小皇婶一起丢出去是不是!你丢啊,你丢啊!” “就是,有本事你就一块丢!”霁月插一脚进去,顺手还抱住了芽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n瑟模样,只把左甫岳气得吐血三升。 不得不承认左家的种都是不好欺负的,左甫岳被两人气得冒烟的时候太皇夫的人来请到大殿里见太皇夫去了。 芽芽还搂着霁月的胳膊不放,“小皇婶,芽芽想和你睡一起,芽芽怕。”大概因为早上是霁月保护的芽芽,芽芽对他有特别的依赖感,和他待在一块才感觉安全。 “嗯,芽芽不怕,小皇婶不是在这么?” “好。”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着聊着一块找周公去了,醒来的时候蟠龙殿已经点上灯了,芽芽也不在身边? 一丝药苦味随风飘入,霁月头皮发麻,要解毒少不得一番药汁折磨。 端药的是皇帝,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喂药这种事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几乎是被左甫岳掐着嘴巴给灌下去的,都不知道这万恶的药汁是用什么熬出来的,奇苦无比,回味无穷,以前喝的那些药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霁月像只苦哈哈的哈巴小狗吐着舌头皱小脸,眼巴巴的等某人给投喂蜜饯。 “说你倾慕朕。”左某人拿着个蜜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诱惑着,苦得发狠的小狗才不鸟他,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嘴边送,把蜜枣给咬过来,味蕾从地狱跑回天堂,一脸甜蜜幸福。 忽的有根舌头闯进来跟他争食,护食的小狗龇牙炸毛,他就这么一点点蜜枣解苦还要来抢,找死! 两舌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蜜枣在霁月的口腔里像是被两个足球队誓死相争的足球,最后两队打成平手,只有足球为和平事业牺牲了,破成两半两人各占一半。 霁月咬着那被口中夺食抢走了一半的蜜枣,愤恨不已的瞪着那个翘起尾巴的家伙。 把人喂了个半饱之后就给抱去蒸药浴,皇帝很主动很殷勤的为人更衣入浴,某人对此事的热衷在那三天里霁月也领教过了,反抗的结果最后就是被多吃几次,那么不划算的事他才不会干,只好由着他了,反正有人上赶着不要钱伺候,不要白不要。 入浴的药液是放凉了的,待把人放下去,药液浸没到胸口部分,玄铁打造的木盆的底层开始添火加柴,入秋北方已经凉透了,冷水刺入骨,霁月浑身哆嗦,水温渐热,也渐渐暖和起来,可是伴随着越来越热的水,雪白的皮肤染上红色,额门全是豆大的汗珠。 一番折腾下来,霁月虚弱的倚在左甫岳怀里,虽然经常和他对着干惹他生气,像只傲娇的小猫咪,可是他宁可自己被气坏也不要小猫这般毫无生气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样。 “熬过这几天就好。”哪怕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也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 这段日子里霁月过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人间地狱,每天不止要喝苦上天的药还要经历冷热两重天的蒸药浴,病恹恹的养了大半个月,每日在床上无聊的发蘑菇。 过几日就是圆月祭,霁月刚养回了身子,精神头又回来了,对这个前世没有过的节日特别好奇。 “姚瑶,这圆月祭是干神马的?” “大人,这是全国为您和皇上庆祝的节日,天家的传统,皇帝立后的第一个满月的十五就是圆月祭。”姚瑶笑意盈盈的为霁月解惑。 “那通常都是干什么的?”还有为皇帝庆祝的事情,这个世界还是君民同乐。 “圆月祭的那天,您和皇上会携手同登供奉天家祖先的北山,因为是帝都最高的山峰,是最接近天神的圣地,每对结为夫夫的皇帝皇夫都会在山顶度过一夜,与天神先祖共处,那天也是未婚爷们求偶的日子,能在圆月祭求得一生伴侣的会受天神和天家祖先的祝福。” “你说那山是帝都最高峰,是有高啊?”好奇宝宝发话。 “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先祖们巧夺天工,才有了这成就帝皇姻缘线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传说天家里能互相互助登上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到达天庙的皇帝皇夫都是恩爱痴缠的¥……¥¥……”姚瑶在那讲得眉飞色舞,霁月已经听不入耳了。 君民同乐什么都是浮云,民的乐都是建立在君的痛苦之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阶,走完腿断了都成。 天牢里是阵阵的闷痛声,听得出受刑那人很是隐忍,皇帝到来时,韩阎正高兴的挥着鞭子抽打绑在邢架上的人,牛筋鞭不会抽破皮肉但是却会渐渐粉碎内里的骨头,“我都说了嘛,嘴再严实点,最好连点呻/吟声都别冒出来,你都不知道我听见会很性/奋的,哎,害得我都想爷们了。” 暗十三汗(⊙n⊙)b,还好当初没被韩轸忽悠去和他家哥儿相亲,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百闻不如一见。 皇帝撩袍坐下,曹公公当即送上茶水,左甫岳揭了盖子,轻轻拨了茶盏中漂浮的茶叶,“韩爱卿,如何了?”神情悠然让人有种错觉这不是天牢而是御花园。 “回皇上,臣有负圣望,不能从此人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死活不开口的硬骨头,孤家寡人抓不到弱点要挟的又不怕酷刑折磨的家伙着实让他难得头痛一回。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 “哼,狗皇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后招,只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已,省省吧,我才不会做你的引子。”邢架上的人面容狰狞,迎面又挨了韩阎一鞭子,“逆贼,还敢口出狂言。” 左甫岳抬眸,并无生气,只是嘴角蹙着淡笑,“韩大人,请把人丢出皇宫。”曹公公替皇帝言明,如果皇帝打引蛇出洞的注意,现在被识破了也没用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放人,好不容易循着些蛛丝马迹刮出这个禁卫军副将,放走了岂不是自断线索?尽管他也不明白皇帝的用意,但他明白如何作为皇帝的近侍。 两个壮汉架着那人一路拖行,韩阎还不甘心有人破了能活着从他手底下活着出去的传说,“不是我说,你一个乡下出身的千辛万苦爬到禁卫军副将的位置,谋反叛逆害了终身前途值得吗?就有什么那么值得你维护的?” “哼。” “还嘴硬,活该。”韩阎气呼呼的给了他一脚,蠢蛋,还真以为皇帝是为了让他引蛇出洞才放虎归山,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只不过是让他出去认清事实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爬上来更文啦,古有凿壁借光,今有爪爪偷邻居wifi,在这里俺先感谢一下我的邻居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把爪爪踢出去才让爪爪连上wifi发文。 天气冷手指头都冻僵了,好在有老妈的猪脚醋暖身,冬天都是养肥的季节。 哇哇哇,刚才看了一下存稿,只剩下一章的量,完啦,爪爪偷懒了,呜呜~~~~~负荆请罪~~~~~ ☆、一天僧 圆月祭那天宫里张灯结彩,皇帝穿着龙袍,霁月也被套上皇夫正宫装,又顶了一脑袋的金银铜铁出宫。 两人共乘一驾车辇,马车两侧各留一个凸出只容得下一小童站立的位子,一个位子自然留给芽芽的,另一个则是选取多子的朝中大臣家中的嫡长子,马车使出宫门,两小童各提一个花篮,向着沿街围观的百姓撒喜糖。 一路红红火火吹吹打打的到了北山脚下,芽芽派糖派得手软,下了车驾,另一个担任派糖工作的小爷儿体贴的过来给他揉手,两小无猜看得人思歪歪。 皇帝和皇夫入了修建在山脚下的净云宫沐浴洁身。 霁月在宫人的协助下卸掉那身丁丁当当的金银铜铁之后浑身舒爽,清水沐浴过后换上的是一身暗花内绣的白色襦裙,头发梳顺简单的绑了起来,虽然素了点,不过很对霁月的胃口,这样简简单单零负担的状态他最喜欢了。 左甫岳正对面走来,身着同色的暗纹广绣长衣,换下了金龙发冠,只白色的绸带束发。 一身雪衣包裹着小小的人,及腰长发如瀑,墨黑色柔发被束,垂放在后背,脸侧稍短的几缕被风撩起,清雅而秀致,将人心弦波动不已,这画面撞入左甫岳的眼中就如石子丢入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愿否?”皇帝握起他的手,眼神里的诚挚与渴望让霁月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的点头,脸上烧得火辣辣,不用照镜子都自己因为男人的话脸红不已。 高霁月你真没用,这家伙老奸巨猾全是招,自己还一个头栽进这个坑中。 仪仗队全在净云宫安顿下来,只有皇帝的近侍曹闫和皇夫的近侍姚瑶一同登山随侍,不是所有人都有此殊荣登山随侍的,早在确定了登山随侍的人选之后,曹闫和姚瑶就已经开始每日诵经斋戒了。 山脚秋意已深,树叶泛黄,而在山间,半山的枫叶红彤彤,像火烧云的红火,越登高越是壮观,霁月沉迷于这迷人的山色之中,只是到半山腰时已经走不动了,山风渐猛,手脚又软又冷,望着剩下的五千多的阶梯,莫名生出些绝望的情丝。 他真的能和左甫岳走到尽头吗? “上来。”皇帝在他跟前蹲下,忽然闪过一丝感动,有人在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贡献出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背给你依靠,说不感动都是口是心非。 霁月趴在左甫岳那看起来不宽厚却很可靠的背上,双臂环在他脖间,下巴抵在自己的胳膊上,侧着脑袋看男人那让哥儿都为之自行惭愧的容颜。 实话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从来都没有觉得男人很英气,但是他从来都是很可靠,这些男人该有的脾性都让自己对他最初的娘娘腔印象改观。 或许样貌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但是给人的印象却是他可以改变的,或许他有点霸道,在某方面很禽/兽,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是个好丈夫,人不可一概而论。 山路漫漫,霁月凝视他侧脸良久,忽然有感而发,“左甫岳,从一开始你到底是喜欢上我什么?” “你!”男人的声音坚韧而富有磁性,让霁月耳膜鼓动,一下子就烧红了脸,可是还偏不知死的脑袋短路,凑在他喉间蜻蜓点水的贴着他的白皙的脖颈,“这个回答我接受。” 蠕动的嘴唇挠痒了某人的心,霁月猛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因为左甫岳猛地加速。 “跑那么快你不累?”霁月疑惑道。 “不累。”男人粗喘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如果不是他在跑动,霁月还往某人在干某事时发出的粗喘那方面想去呢。 真是的,真是越来越污了,果然近墨者黑,身边有个时时刻刻发/情的公猫果然会被带坏。 左甫岳越跑越快,霁月害怕自己抱不住,手脚并用,脚也缠上他的腰,结果碰到某个硬东西让某只公猫倒吸一口气。 这回不黑线还真的对不起黑线君。 不是他变污,而是事实如此。 “小妖精,再乱动今晚你就知道!”发/情的公猫恶狠狠的警告着,却不知尽是宠溺的口吻。 一路奔到山顶,左甫岳总算把他被撩起的精力给发泄出去,只是累惨了后头两个随侍的人,斋戒了十几日本就没有什么体力的姚瑶和曹闫气喘吁吁的跟在左甫岳后面,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着上山的,到了山顶还不能休息,把背上背着的包袱解下来,拿出披风给皇帝皇夫披上,山顶已是薄雪覆盖,比不得山脚暖和,何况皇帝刚才奔跑出了一身汗,更是不能受寒。 天庙里含因僧人出来迎接,“阿弥陀佛,拜见陛下拜见皇夫大人,贫僧法号含因,在此恭候陛下皇夫大人已久,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结得良缘,实属难能可贵,两位请随贫僧入内祭拜祖先,一天师祖在闭关中,不便出来迎接陛下,请陛下皇夫恕罪。” “无妨。”一天僧难以捉摸左甫岳早知如此,已是见怪不怪。 左甫岳携霁月步入天庙,净手上香,合手跪拜,然后按照惯例摇签,白袍僧人并无多言,只是把签恭敬的请到垫着帛布的锦盒中。 小沙弥各自引了两人到禅房中,白纸铺开,墨砚已备,“皇夫大人请写下夫夫之道。” 小沙弥退出去,禅房只剩下霁月一个人对着张白纸发呆,提笔,放下,再提笔,再放下,如此循环了不下百遍,绞尽脑汁半个时辰之后白纸依然洁白如雪。 门轻轻的开了,抬起头来看时面前已经站了个白袍和尚,“施主远道而来,前尘未了,何以为继,缘起缘灭,皆是一念之间,我佛慈悲。” 左甫岳见到霁月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天空有点灰,人儿矗立在天地之间,渺远的感觉忽然生出,不知为何,只觉心底隐约有些不安。 “怎么站在这里?”左甫岳碰到他凉透的手,温暖的大掌包裹住冰冷的十指。 “没,就是想看看皇城。”想看看这个本就不是我该存在的地方。 “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时,山里冷,我们” “左甫岳,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么样?”霁月的目光放空,那视线仿佛穿过左甫岳的身体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地方。 霁月莫名打断他的话让他一阵心慌,“怎么会呢?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靠在他怀里,霁月重重的点头,声音闷闷的,“那你一定不要放手,答应我。” “好。”左甫岳抱紧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夜幕降临,皇城里满是年轻的爷们哥儿,萧瑟的秋风也不能让这些寻爱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嘭嘭嘭”,漆黑的夜空绽开了璀璨的烟火,照亮了每个仰望的人的脸庞。 “爹,小心点下车。”田壮扶田老爹下马车,田老爹笑眼眯眯的仰头看天,“多好的时节,儿啊,去逛逛,爹在客栈照看就可以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田壮犹豫了,“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不就投宿那么简单的事,你也别老怕我累着,你爹我宝刀未老,不干点事儿骨架子都要生锈了,去吧。” 田壮一步三回头,被田老爹老眸一瞪,就不敢再转身了,阿花也是只耐不住寂寞的虎,它的三个虎娃都遗传了它的秉性,见自己老爹尾随着田壮去找乐子也纷纷跟上。 田老爹一看这情况不妙,老虎跟着去还有哪个哥儿敢凑上前来,他还指望着田壮能在这几十年一遇的节日里再遇到个伴儿,他想在不惊动儿子的情况下把老虎往回赶,儿子本就自卑,自从丧妻之后就不大乐意找哥儿,要知道老虎跟着能让他置身事外他还巴不得呢。 可是老虎毕竟是老虎,哪怕它被驯养了,依然不会让人们失了对它的敬畏,阿花一张嘴,田老爹就吓得抖了抖腿,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搞定这些家伙的。 田壮一路走来人们都自动散开,没一会都惊叫不已的跑开,回头一看,原来是阿花它们一家。 “阿花,你也出来跳伴儿啊?”田壮蹲下身捋它下巴,阿花被摸舒服了,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围观的人群见老虎如此通人性也停止了惊叫,但是也没人敢靠近田壮和阿花一家三米,吃瓜的群众围成一大群,有好奇的有看戏的,就是没有倾慕的。 “阿阎你给我少买些东西。”韩轸抱着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头疼的跟在后边,偏走在前面还跟没听见似的,走着逛着见到小摊上有趣的小玩意都大手一挥的买下,随手就丢到后面抱着东西的韩轸和他的小厮怀里。 没一会韩轸怀里就填满了,头上都顶了三个面具,还不算身后三个小厮抱着的东西,“真是败家老娘们。”韩轸低骂道。 没错,那么重要的公开相亲场合怎么少得了咱们的让人闻风丧胆滴韩阎韩哥儿呢。 “公子,前面围了好多人,我们去看看。”韩阎的小婢眉儿兴奋的手抓着羊肉串指着不远处的那围观的人群,。 “好,去看看。”韩阎边咬着羊肉串边走,不一会从人缝里钻了进去,丝毫不理会在后头气急败坏的韩轸。 高大雄壮,浓眉大眼,肌肉鼓鼓的,最主要是裤裆那处是他喜欢的尺寸,韩阎一眼看去就被田壮壮实的身躯吸引了视线,连羊肉串掉地上都不知觉。 “公子,你流口水了。”眉儿尴尬的凑在韩阎耳边低声提醒,可是韩阎却是魔怔了般走上前,在田壮疑惑的目光下跳起攀着他高壮的身躯一口啃下去。 周遭一片哗然,韩轸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到这一幕,立马转身退出人群,结果撞上后面跟着的三小厮,“将军,怎么了?” “快,快回去,别抬起头,哎,丢不起人龋快回府。”那个狼吻陌生人的家伙不是他弟,他眼花了。 “那二公子呢?” “快回去,废话那么多!” 比起丢人现眼还是当个缩头乌龟的好! ☆、鲜活 天庙的禅房内,一番云雨之后,两人抵足而眠,赤果的霁月窝在皇帝怀里,左甫岳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他脑袋。 霁月早已入睡,只是皇帝还睡不着,借着透过窗纸的月光,凝视怀里人的脸。 到底为什么会露出那一脸的脆弱? 皇帝批衣起身,月光照着薄雪,地上一片光亮。 “阿弥陀佛,皇上心中不安?” “何必明知故问,一天!” 一天僧行了个单手佛礼,“阿弥陀佛,皇上,何必如此执着,皇夫大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皇帝冷眸对视,坚定而执着,“他不属于这世界,可是他属于朕,生生世世!” 从一开始他见到霁月就察觉到他与众不同,越是接触多,他就越发现霁月在精神上与这个社会存在的鸿沟,他不傻,只是装傻。 只是到如今,那层纸被一天戳破,让他的恐慌被摆上台面,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 下山容易上山难,可是第二天霁月下山也是被皇帝给背下去的,因为昨夜皇帝的动作急切了些,粗鲁了些,激烈了些,于是后果就是腿软打颤,大概是自己的话把他弄得精神紧张。 到底是自食其果。 “爹,我准备来早饭,快过来尝尝。”韩阎一夜变贤妻良母,昨夜死皮赖脸的跟着田壮回客栈,把田老爹哄得一愣一愣的,田壮再不喜也不会不想看到老爹高兴。 车队已经整装待发,韩阎赖在马车上也没有下车的意思,“韩公子,我们有事要办,就不多留你了。” 田壮的意思很明显,韩阎怎么会不明白,但是别指望能甩掉他,早膳时套了田老爹的话,自然有了应对之策,“是去国丈府邸吧,正好我也去拜访一下国丈大人。” 霁月趴在龙床上看杂谈书,到下午那阵酸软还不能完完全全的消退,“大人,国丈来了,是否要召见?” “快请进来。”霁月坐好,姚瑶上前帮他整好衣服,没一会阿么抱着小子桂进来了,后头几个宫人抬着箱子,霁月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在家用的箱子。 “阿么,东西都搬来啦。”霁月迫不及待的去打开箱子,里头不少他从小用到大的东西。 阿么给做的布偶,小时候盖的小被子,枕的小枕头,还有些小人书和写过的练字本,早些时候画的素描,还有虎子给做的跳棋和棋盘。 都是记载了他在这生活了十几年的见证。 姚瑶都是眼尖之人,见霁月如此珍惜这些东西,便请缨去帮忙收拾整理,太阳正好,顺便把东西都给晒晒,书籍什么的时常晒晒才能更好的保存。 “小子桂多爱睡啊。”霁月抱着软软的一团,心都化了。 “孩子出生你就知道,娃白天睡晚上醒着,那会你才知道辛苦,有再多的宫人也好,若有精力,孩子还是亲自带着好。” 霁月想告诉阿么左甫岳说的那荒唐话不是真的,但是他又怕母亲空欢喜一场,何况金口玉言,皇帝的形象也是至关重要的。 姚瑶整铺开画卷,调皮的秋风吹动,才用镇纸压了一个角的画卷被吹跑了,姚瑶一路追着,直到那幅画一直飞撞到那身明黄色上才停下来,姚瑶惶恐的跪下,告罪时皇帝已经弯下身捡起那画。 奇怪的头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画中之人却是半短不长的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相恋之人吗? 手攥紧了画,“皇上”姚瑶低声提醒,但是看到皇帝眸子的寒冷,身体也仿佛冻透了,这不能告诉皇夫大人。 这一晚左甫岳的动作似乎更为猛烈,“疼、疼甫岳” “你叫朕什么?”皇帝的动作猛地一顿,霁月猛喘几口气瘫软在他的胸膛上,有气无力的回答,“甫岳。” 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是不是说明其实他是接受自己的。 “是我让你不安了,那天只是登高有感而发,高处不胜寒,位高权重者的感情真的能从一而终?我只是在想这个而已。” 如果这是个善意的谎言,他愿意配合,“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第二天睡到太阳下山才缓过来,本来说好了下午见管理私产的账房先生,如今睡到这时辰定让人家在蟠龙殿白等了一下午了吧,真丢人。 还好这天晚上左甫岳没再做什么,只是拥着人,相拥而眠,霁月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入睡。 翌日神清气爽的接见了账房先生,还是个哥儿,叫沈禾青,清秀而睿智的模样,让霁月多了几分信任。 酒楼生意还不错,因为早市的运营模式和午市菜式的新颖,每月的利润都占总利润的百分之七十,但是布庄银楼还有田庄效益都不大尽如人意,有些甚至在亏损,田庄还是重灾区。 单看账面不见实物也是无法找到问题所在,当日用午膳时,他就对左甫岳说要去店铺看看,也不跑远,就到京城的店铺里瞧瞧。 “何必如此操劳,交代下去自然有人安排。” “但是他们不一定知道哪个地方不妥,再则我也想出宫透透气,去阿么那看看。” “朕陪你去。” “不”必,在皇帝瞪视下他还哪敢继续说下去,他可不想为了件小事闹别扭。 一辆不打眼的马车停在街心的银楼门前,俊逸的男子下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站在车边扶着个戴了顶白色帷帽的蓝衣哥儿下来。 偌大的银楼门可罗雀,只有三几个客人在挑挑练练,所有饰品挑毛病挑了个遍,弄得柜台一片狼藉,最后一件都不买,掌柜还得赔笑送出门。 沈禾青提前在这里恭候大驾,两人一下车就迎了进门。 “外面是怎么回事?”左甫岳给解下帷帽,霁月眉头轻皱的看向外面提着木棍走来走去的五个仆人。 “月前银楼遭劫,损失了大部分首饰,掌柜特意安排了守卫日夜轮守。”沈禾青答道。 一行人到银楼的后院,“那这个月和上个月比收入如何?”霁月翻开账本查账,银楼的总管李煌适时的给递上茶水。 “跌了将近一半的生意额。”李煌声音带着失落之意。 “原因可知否?” “小的办事不力,并无找出。” “试想一下,门口整日都是些提着棍子的人,怎么还有人敢靠近,另外屋里不够亮堂,把侧墙都拆了。” “这,这难以保证这些首饰的安全,如果皇夫大人没有好的对策,小的就是拼死也不会听从。”李煌虽伏在地上,脊背挺直,目光与霁月对视,史上多得是不管经营的皇夫把皇帝的私产都败没了,他是上一任银楼掌柜的儿子,打小就在银楼长大,这里早已是他的家,他不允许就像自己家的银楼也要历经那样的事。 倒是个有主见的人,只可惜缺点生意头脑,还有,也太小看他了,难不成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办不了事的草包? “侧墙换成铁花窗,采光,晚上打烊就以门板拼接挡住,财物一律在打烊后收到一处集中保管,不存放在银楼里,至于守卫的仆人,招一两个练家子的在店面里守着总比些不懂腿脚功夫的只拿着棍子唬人的仆人好,给客人展示的换些嘴巧的哥儿” 霁月滔滔不绝的指出银楼存在的问题,小到一块垫布,大到首饰设计,想法新颖得来又不会难以实现,霁月说得头头有道,只把李煌听得一愣一愣的,慌忙拿出纸笔记下,整整写满了十张宣纸都还意犹未尽。 末了李煌扑通一声跪下,磕头谢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皇夫大人责罚。” “成了。”他不愿意用那些听着有些装的自称,可如果在他人面前自称我又让下面的人听了奇怪,霁月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本宫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把银楼管理好便是最好的恕罪。” 左甫岳把自己的杯子给递了到他唇边,霁月口干舌燥的也没注意就着杯子把水给喝了,扭回头再看李煌发现一个大老爷儿竟低下了头,带着些局促与不好意思。 霁月瞪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了杏眼,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就会捣乱,下次不带你出来。 气得不再理会他,皇帝也不恼,撑着脑袋侧着身子凝视着那眉飞色舞的人儿,他从来都不认为霁月该是像那些深闺么儿那般喜好闲暇,忙碌才会让他充实,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说起来,他为什么如此钟情霁月,大概是他有着后宫妃嫔所没有的鲜活,那种活力是由内而外的,令人如此着迷。 银楼的问题大着呢,一呆就呆了一个下午,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把设计图画下来,和工匠交谈之后,他们大概知道要怎样去制作,尔后吩咐禾青制定奖励制度,工匠设计出新款热卖的首饰都能获得更多的回报,这个多劳多得的提议一致得到工匠们的认同,都期盼着制度早日落实。 一下午没睡,在马车上靠在左甫岳的肩上闭目养神,左甫岳顺势把人抱在怀里,让他舒服的休息一下,二刻钟的时间就到高府的路程都睡着了,真是累坏了。 马车猛地一个刹车,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左甫岳稳住身抱紧了霁月,一番动作霁月也醒来,掀开帘子就看见他哥被马车撞在地上,侍卫前去扶起虎子,而勒住了缰绳的侍卫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虎子连身上的灰尘也不管了,一见马车里的是自家哥儿,兴奋的跑去拉住他的手,“有啦,有啦!” ☆、听墙角 虎子简直兴奋得停不下来,霁月一下子猜到虎子在高兴什么,虎子哥和嫂子成亲都快有一年了,肚子一直没有消息,现在有宝宝,难怪哥会高兴得难以自抑。 虎子正要把霁月往屋里带,顿了一下把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卫拉起来,“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注意看路,对不住啊。” “国舅大人您言重了,是小的失误。”侍卫还一个劲的赔不是。 哪怕来了京城已经有大半个月,虎子还真的不习惯这里的人分九等。 几人进屋,高凝远莺语还有老头子,几人都是笑逐颜开,绣花眼角的痣颜色不深受孕不容易,这些莺语在相哥儿的时候都知道了,但是他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理由棒打鸳鸯,现在绣花怀上了,他倒了一桩心事,赵家终于有后了,而他也不用寻思着给虎子纳妾。 他们招呼着皇帝,霁月则拉着阿么去看绣花,绣花卧床休息,霁月一眼就瞧见了他,“嫂嫂,脸色是怎么了,看起来那么白。”绣花一见霁哥儿来了,就坐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头晕,有点血虚。”绣花虽然脸色不大好,可也掩盖不了眼中的喜悦。 唠嗑了一会,霁月也不好打扰嫂嫂太长时间,莺语和他一块回去正堂,“嫂嫂怎么反应那么大,哥没照顾好他么?” “哪是,这是自然反应,只是你嫂子的比较强烈。”莺语看了眼他肚子,“霁儿啊,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孩子不闹腾?” “对啊,不闹腾不闹腾。”心底里在咒骂那个大话精,说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谎言去掩盖,偏偏还要自己来帮他圆。 今夜没回皇宫,吃过饭便牵着手和左甫岳看看这高府,听阿么说还是原来的高家老宅,还是左甫岳提早修葺好,他们来京城没几天就能入住。 霁月还真佩服左甫岳这家伙能腹黑到这种地步,一环扣一环的,把高家祖宅还回去,他爹还能丢下祖宅不住么,父母在京城,那他就算跑也是一个被线绑住了的风筝,哪怕飞得很高很远,那根线一直都在父母手中。 如果是刚成亲那会知道的,说不定自己会埋怨他,可是现在知道他整了那么多事情都是把为了自己留在他身边,心情莫名的飘飘然。 高宅中央有棵百年古树,树干要四个人才能合抱,现在它已经落光了叶子,成了光杆司令。 霁月牵着左甫岳往那边走去,但是却隐隐约约的听到些水啧声,就压低声音对左甫岳说,“那边怎么了?” “你想知道?”左甫岳一脸不怀好意,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霁月忙摇头,他露出这腹黑的模样等会定是没好事发生。 “别说话。”他揽住人儿的腰肢,脚尖一踮给跑到树枝上去了,霁月低头一看,一个哥儿抱着一个爷们的脖子,细长的腿缠在那爷们的腰间,吻得水声啧啧。 霁月的脸一下子成了煮熟的虾子,红扑扑的像颗红苹果,引得左甫岳一口啃上去,还未等左甫岳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底下就传来一声“碰”的巨响和一声惨叫。 韩阎捂着撞疼的后脑勺哭得梨花带雨,呜呜个不停,田壮也是被吓着了,连忙扶起人给他查看后脑勺,韩阎有了借口,像条无骨的八爪鱼那样缠上去,这回田壮倒没有推开,反而是很关切的问还有没有哪撞着了。 “腿,疼,你抱我回去好不好,疼得不能动了。”韩阎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田壮本来就为自己的粗鲁而愧疚,见如此就把人抱起来,一路走去给准备韩阎的客房。 霁月已经无语了,恋爱中的人都是瞎的,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明明腿都灵活的缠上去了,那哥儿喊腿疼田壮也都信,哎,瞎得够透的。 霁月一会凝神一会又哀叹一会又失神,脸色就像个调色盘,看得左甫岳气闷,把人拉过来狠命的啃着,当着他的面竟然想别的男人,真真要气死他也。 “唔唔左甫岳”霁月不敢大力推他,这是在树上不是别的地方,搞不好有个意外。 左甫岳仗着霁月不敢推他越发得寸进尺,唇舌交缠,直把人吻得瘫软无力。 霁月连骂他都觉得费劲,别开一边不看他,这个醋缸到底是装了多少酸醋啊,都能把他酸倒牙了。 晚上霁月自己盖了一床被子,边边角角压得严严实实的,左甫岳想钻进来都没有缝儿。 左甫岳只好隔着被子把人揽进怀里,心里头又给田壮记上一笔,胆敢勾引他妻子,叫他好看的。 第二天赶回皇宫上朝,下朝第一件事就是把韩阎叫来。 韩阎还为今日要回皇宫而不爽,再给他几日就能攻下那座雄壮的城池,现在不得不回来上朝,都打乱他计划了。 “韩阎,你给我把田壮拿下,事情都先丢给你哥,要是十日之内没有把人拿下,哼哼。” 韩阎丢个皇帝一个你等着瞧的小眼神,不管皇帝和田壮之间有什么过节,只要得益的是他,其他的他就不管。 韩阎兴冲冲的奔出御书房,和正在进门的韩轸面对面的撞上了,韩轸被撞了踉跄,“大白天在御书房跑跑跳跳成何体统。” “哥,你的意思说我可以大晚上在御书房跑跑跳跳咯,拜托你说话别让人抓到话柄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 “你这兔崽子,这些天跑哪去了?整天不着家,你在这给我等着,回头算总账。”韩轸恶狠狠的警告。 韩阎吐舌头做鬼脸,韩轸被气得血压飙升,偏曹公公那头已经出来传召,只好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只兔崽子跑远。 “事情进展如何?”皇帝低头批改着奏折,嘴上虽是询问,但是并不着急,韩轸也有点摸不清皇帝的用意。 “他并没有去找任何人,看来是认准了皇上您会派人监视他。” “不着急,继续按兵不动,只怕有些人要等不及了。” 过了十来日霁月寻了一天出去布庄看看,左甫岳依然跟着,跟牛皮糖似的撕也撕不掉。 布庄的采光还不错,因为不是那么贵重,所以没有像银楼那样围的严严实实,质量都不错但是图案太花了,什么样的布料都有,太杂了,偏偏价钱也不高,富贵人家看不上眼,平民百姓也没那个钱进来消费,滞销是必然的结果。 “这个,还有这个,慢着,还有这个,都给撤下去。”霁月抓狂的在布料堆里左挑右拣,才终于把布料的风格给勉强分好,给店铺的风格定好。 看来还要去染房看看这些奇葩的杂色布料是怎么给染出来的,竟然能把红和绿给染在同一块绸布上,真是浪费了那么好质量的丝绸。 布庄的掌柜是个哥儿,名字叫竹染,听从霁月的吩咐,已经把木匠叫来了,“这里给弄两个小隔间,门外按两块等身的铜镜。” 木匠咂舌,两块等身的铜镜得花多少钱啊,这人也你不会算数,呐呐的也没多作解释,要装一百面铜镜他也不作声,功夫越多才挣得越多,傻子才会自断米路。 木匠领了活自顾自的开工去,霁月这头刚坐下,又提笔画起图纸,没一会一个半身展示模特就给画出来了,素描出来的画栩栩如生,转身交给竹染去找些手工精巧的工匠给做三五个出来。 霁月还想去货仓看看,还没离开凳子就被人箍住了腰身,某只攻撒娇道,“霁儿,朕坐在这一个下午你都没有看朕一眼,莫不是朕还不如那堆布料吸引你。” 鲜活是挺好的,可是鲜活到把他给忘了就灰常不好了。 “你别闹,这些功夫我可得今天弄好才能安排后面的事情,乖,好好的坐着等我,一会就回来啊。”好哄歹哄,末了主动送了个香吻总算把这老小孩给暂时哄住。 妈呀,给你免费当劳工挣钱还得哄着祖宗,这都过着什么生活呀! “皇夫大人,这是仓库,有些陈年旧货堆积在这里,有点杂乱。”竹染跟在后头提醒着。 “这些布料都是几时进来的?”虽然颜色有些旧了,但是质地依然是杠杠的,拿去重新染色之后再卖问题也不大,只是数量有点多,拿去染色成本也挺高的,还费工夫。 霁月思寻着往前走去,不知哪里绊了一下,脚下一打滑,视线混沌了一会,脑门上就传来一阵眩晕和疼痛。 布庄一均人等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在这初冬的天气里无不冷汗沾湿脊背,皇夫大人在货仓受伤了,皇帝震怒,万一有个万一,小命就呜呼了。 霁月额门上缠了一圈纱布,不是很重的外伤,可是明明白白的就是给了左甫岳心里一记重锤,尤其是二刻钟了也不见人转醒,“太医都死在路上了吗!都还不见人!” 屋里传出的龙吼让伏跪在院外的人几近腿软,曹公公领着背了药箱的张太医出现,让院子里的众人暂时缓了一口气。 张太医才进屋就劈头盖脸的挨了骂,急匆匆的拿出枕垫给垫起手腕把脉。 “奉皇上口谕,布庄每人该月涨一倍月银,但是得把仓库里的布料都给烧个干净。”曹闫的传话让诚惶诚恐的众人心脏忽上忽下,喜的是月银涨了,忧的是怕这会是人生的最后一笔工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zjsylp这位亲给爪爪抓出个bug来。 现在开始是无存稿状态,爪爪好紧张啊~~~~~~ ☆、猫夫夫特辑(一) 霁月转醒的时候已是在熟悉的蟠龙殿里,脑袋隐隐还有些疼,红色的沙帐被撩起,还未看清来人就已经被人纳入怀中,“我这是撞到头了?” “嗯,还有另外一个消息,要不要听?”尽管皇帝想尽力装高深唬人,可是微微上扬的唇角已经出卖了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朗的心情。 “那消息该不是” “没错!”皇帝兴奋的啃了他鼻子。 “唉~~~~~~”霁月钻回被子里,他难受。 “不高兴?”左甫岳连人带被的抱住。 “没,只是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 “那我们不要了。” “不行!”霁月猛的跳出蜗牛壳,指着皇帝的鼻子骂道,“你这家伙连儿子都敢不要!我扒了你皮儿!” “哈哈,这会儿倒是护犊啊。”开怀大笑的皇帝让霁月黑了脸,小样的,敢欺负他们父子俩,叫你好看的。 左甫岳从御书房回来时,发现殿里没有霁月的身影,连霁月身边的近侍也一个都没有在。 草,“摆驾凤鸣宫。”说是摆驾,皇帝使了轻功一下子没了踪影,曹闫催人抬着空荡荡的龙撵死命的赶往凤鸣宫。 姚瑶领了一群凤卫挡在主殿门前恭候大驾,姚瑶先是告罪一声,身后的凤卫齐齐拉开格斗架势。 “都给朕让开!” “请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奴婢要是让路了,就是对大人不忠,皇夫大人说了,他身怀龙子,不宜同房,请皇上高床孤枕九个月以上。” 左甫岳眼前一个眩目,血压蹭蹭爆表,凤卫的主心骨是皇夫,只要一天没有收回凤印,这群人都只听霁月的话,生死也由霁月主宰,如今被霁月拿来当挡箭牌,他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曹公公火烧屁股的赶来了,正好撞上这僵局,很识时务的高唱,“皇上驾到――” 屋里头没有回音,屋外头那群凤卫依然寸步不让,双方剑拔弩张。 就算硬闯,那些凤卫也不在话下,只是这样做岂不是明晃晃的打霁月的脸,叫他以后如何在下属面前立足?何况他现在还怀了孩子,要把人气着了给来个带球跑,那是真真不划算。 “外头如何?”霁月捻了颗山楂干嘴里含着,又酸又甜的滋味让他味蕾舒爽。 “回大人,外头僵持了半个时辰,最后皇上回去了。”姚瑶给递上温牛乳,“只是” “有话直说。”霁月大概猜到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只是这样挡着皇上真的好吗?”姚瑶忧愁道,历来后宫妃嫔都是依靠皇恩而存活,就是皇夫也不例外,大人这般将天之骄子拒之门外,要失了帝心该如何是好。 “没有好与不好,我最喜欢看着他吃瘪,再说,我也不靠着他过活。” 好一个潇洒的霁哥儿。 一连五天,皇帝连凤鸣宫正殿门槛都没踏进过,凤卫把正殿守卫得如铁桶般不漏一丝空隙,别说门了,缝都没有。 可把皇帝攻给愁怀了。 “皇上,这进不去,倒是可以把皇夫大人给引出来啊。”历代皇帝身边都是有那么个出谋划策的公公,而且还是非常贴近皇帝的后宫生活。 “如何引出?”左甫岳对这个来了兴趣,把朝臣写那鸡毛蒜皮小事的奏折丢一边凑过来听。 五天了,连声音都见不着,更不要说见面了,要不是张太医每日进去请平安脉,要不是自己布置在凤鸣宫外的一圈暗卫说由始至终皇夫都没有离开过正殿,还以为他是带球跑了。 曹闫凑在皇帝耳边一阵耳语,左甫岳疑惑道,“到底成不成?” “奴才不知成与不成,但是奴才想说,要是皇夫大人真紧张您,他必定会有动作,这步成了皇夫大人出门也是指日可待。” “听蟠龙殿那边的宫女说,韩大人已经留宿蟠龙殿偏殿两宿了,你说皇夫大人是不是失宠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不过依这种情况来看,连韩大人这样的资质都能承恩雨露,是不是说我也有机会?” “都给我掌嘴!”姚瑶尖利的声音一出,御膳房里顿时噤若寒蝉,尤其那两个宫女,已经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着手自己扇自己。 顿时屋内响起“啪啪”的巴掌声,姚瑶尤不能平静下来,慢声高语对御膳房的总管责问道,“庄公公,你就是这么管人的?” “姚宫人莫要为了两个丫头片子生气,奴才会教训他们,请姚宫人高抬贵手。”庄公公手心冒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皇夫真失宠了,人家还是后宫之主,姚瑶还是皇夫跟前的大红人。 “哼,管好你人的嘴,下回再有,莫要怪我不讲情面。”姚瑶吩咐身后宫人端好饭食,趾高气扬的离开御膳房,在外头他就是皇夫大人的代表,当然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虽是装了样子撑了场子,心中着实不安,催促着宫人快走,一行人急急脚的回了凤鸣宫。 霁月咬着个鸡腿,香辣鸡腿最对他胃口了,近来胃口越发大了,每日三餐都改成四餐了,边吃着可口的饭食边听着外头回报左甫岳的糗事下饭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 “大人”姚瑶有口难言,他想说出方才在御膳房发生的事情,但是又怕影响到皇夫胃口。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难不成本宫会吃了你?”霁月津津有味的舔手指上的辣汁。 姚瑶告了声罪,就把那事情讲出来,他还担心皇夫会因此食不下咽,没想到皇夫吃得更欢。 “大人,你就不担心么?” “担心?笑话,小样儿还想跟我斗。”跟一个现代人玩儿情感游戏那是必败无疑,不瞧瞧现代社会那满天飞的言情小说,那直白的婚姻生活剖析综艺,那满大街的心理学分析。 现代社会延伸的人际问题如此之多,研究也当然不会少,熟读心理著作的某总裁怎么会阴沟里翻船,也太小看他了吧, 霁月依然和鸡腿做着斗争,顺便吩咐姚瑶,“给我去禁卫军里挑一百肌肉杠杠的高帅小伙过来。” 今日无风,初冬暖阳高照,靠背椅上那只小白猫咪懒洋洋的,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睛看着前面个个魁梧高大的禁卫军小伙,小模样慵懒极了,好一会小白猫伸了个懒腰,小嘴打了个哈欠,踱步离开椅子,迈着小步子,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在小伙子堆里打转,眼睛眉来眼去的。 直把猫在远处钟楼监视的皇帝看得大冒火光几欲暴走,曹公公拉着皇帝,“皇上,您不可以去啊,皇夫大人这般做是在气您,您可别沉不住气啊。” “朕不管,要朕再忍下去,朕会忍不住把朕亲兵的眼珠子都给挖了。”皇帝一拍栏杆走人了,那火烧眉毛的模样曹闫在后面看得直摇头,皇上这是被皇夫大人吃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啊。 带着一身火气的公猫奔腾而来,一路杀到凤鸣宫正殿,龇牙咧嘴的浑身炸毛,尾巴冲天,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它恶狠狠的扫视那群肌肉禁卫军,恨不得把每个人都给看戳个窟窿。 它一把扑过去,叼起那只差点把他气得去见阎王爷的小白猫一路往殿内跑去,末了还不忘给那些肌肉男一记凶神恶煞的眼神警告。 可怜一群亲兵在皇帝的瞪视下恨不得都钻到低下去隐身,哎呀妈,你们两夫夫耍花枪为啥非得抓他们来当磨心啊。 还没可怜完自己,曹公公传来的口谕直接把人给打入地狱,“奉皇上口谕,全体绕皇城跑步,没有旨意,不得停下。” “好狠的心,整整五日都没让朕进屋,难道霁儿都不想朕吗?”公猫低头在小白猫的胸脯前蹭啊蹭,还上爪子了,被小白猫一爪子拍开,傲娇的昂起漂亮的脖颈子,扭头,“你不在我活得跟自在。” “不许,什么叫你不在,朕无处不在。”公猫强硬得来又带点讨好的意味,忙着给顺毛,“霁儿你到底哪里不高兴了?劳师动众的把朕挡在门外。” 小白猫给了一爪子,“哼,你还敢提,我问你,那堆布料是你让人烧的?” 公猫别开脸,“才不是,那是它自燃,与朕何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白猫两眼一瞪,再给一爪,还来一脚,“站好!” 公猫耷拉了耳朵,听话的站好,这火势正盛,还是别火上浇油的好。 训导主任小白猫跳到凳子上,冷眼看着站在前面的公猫开始训话,“你知不知道做一块布出来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养蚕抽丝织布染色,一重一重工序下来才得出一块布,你竟然给烧了,你这暴殄天物的家伙。” “知道错没?”小白猫叉着腰质问,“回答我!” “朕没错。”他就是恨上那堆布料了。 “好好好,死不悔改是吧,你给我等着。”小白猫吹胡子瞪眼的冲到屏风后。 再出来时看得公猫眼睛都直了,一身红色轻纱,若隐若现的红豆,公猫有种流鼻血的冲动,他的小白猫终于开窍了,还懂得神马叫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  新鲜出炉的文,中午趁熊孩子午休的时候赶出来。突发奇想的想写写萌文,不写多,别担心中途会变成兽人文啊。 弱弱的问一句,有人喜欢这样的萌文吗? ☆、猫夫夫特辑(二) 色/色的爪子还没占到便宜就被一戒尺打下来,猫爪挨了一尺子条件反射的缩回去了,“站好。” 如此禁/欲的模样勾得公猫心痒难耐,可是那明晃晃的戒尺真可恨,一伸爪就挨打,又真担心怀着崽子的小白猫给气到,爪子只好背着身收起来。 小白猫躺在贵妃榻上,细白的腿儿露出来,手撑着脑袋盯着公猫看,然后它就见到公猫那处变得鼓鼓囊囊的,小白猫嗤笑一声,风情万种。 被小白猫勾得热血沸腾本来就够热了,偏偏屋里还烧了暖炉,热得精/虫上脑的公猫再也忍不住了,“喵”的一声扑上来。 小白猫灵活一躲,挺了挺小肚皮,公猫顿时焉儿了。 让一个饥汉对着香气诱人的食物只能看着咽口水不能动嘴,是无比残忍的折磨。 公猫蹭在小白猫的脖颈处,舔了舔,苦哈哈的别扭着,“你是故意的,撩起火了非让朕吃不着。”公猫扁嘴,委屈~~~~~ “这能是我的错么?这笔账该找你儿子算。”小白猫叼了颗酸梅肉含着,咬得啧啧有声。 公猫啃上去,酸梅肉步了蜜枣的后尘,光荣牺牲,小白猫炸毛,干嘛老爱在他口中夺食,还是跟一个孕夫抢吃的,混蛋! 护食的小白猫一声令下,屋里齐刷刷的站了一排凤卫猫,个个举着猫拳,“阿扎~~~” 然后公猫被踢出去了。 然后又死皮赖脸的跑回来~~~~~ 晚上吃饭公猫凑过来,将自己碗里的酸菜鱼都添给了小白猫,小白猫勉强给他个眼神,随后大快朵顾,吃鱼吃得可欢。 洗澡的时候又眼巴巴的凑过来,小白猫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洗去,公猫备受冷落。 睡觉觉的时候死活赖着,哪怕那群凤卫猫出现,公猫也不肯离开半步,誓死捍卫床上六尺地。 小白猫也被它搞毛了,训导主任附身,“最后问你一遍,错没错?” “没,没错,朕就是看不顺眼!”公猫还嘴硬。 “你――” 公猫气愤加委屈的自个儿裹了小被子,“我就是看不顺眼,它害得你摔伤了。” 小白猫愣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一下,心中涌起一股感动的潮水,蹭过去给他舔毛,“傻猫,跟一堆死物呕什么气,再说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难得小白猫软和下来,当然是机不可失,直接窝进小白猫的胸脯处求安慰,撒娇道,“我就不。” “哎”不讲理的家伙。 嘴上念叨他,心里还是感觉到它的情义,心脏顿时软趴趴的,哪怕它拒不认错,小白猫也硬不起心肠来对它。 公猫动起歪心思,这里摸摸那里蹭蹭,搞得星星之火燎原,真是色/心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霁儿,为夫难受呢。”拉着小白猫爪子越挪越下,小白猫瞪了一眼,也没反抗,见小白猫没缩爪子,公猫偷笑着抓着它爪子直捣黄龙。 俩猫床上和谐g―― 得了抚/慰的公猫此刻才想起他尚未出世的猫儿子,肉垫子放在小白猫的肚皮上,温温软软的爱/抚着,“儿子啊儿子,好好长啊,像你爷爷和你大伯去,可别长得像你爹啊。” 说来说去都是在意自己的外貌,小白猫在天庙里见过公猫的哥哥和父亲的画像,两父子长得周正俊美,但那是不同于公猫的美,是一只男人都羡慕的雄性美,荷尔蒙气息浓烈,反正都是那种让狂蜂浪蝶飞扑的相貌,而不是公猫这种让人自愧不如的妖孽模样。 小白猫心疼了,小猫爪搂上它猫脖子,安慰道,“你别介啊,我喜欢你样子不就够了?” “呜呜~~~~”公猫两眼汪汪,“你第一次说喜欢我,怎么感觉是在可怜我啊,喵呜~~” “才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你觉得真的能困住我那么久?”小白猫难得小鸟依人一回,窝在公猫怀里吴侬软语。 “那你证明一下好吗?”公猫打铁趁热,扒了小白猫的白毛一番腻歪,热火朝天的动作起来,因为猫儿子在小白猫肚子里,郁闷的公猫吃不到肉也先喝点汤解馋。 (小剧场:二更梆子敲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某一禁卫军猫曰:头儿都二更了,害的继续跑下去么? 某群禁卫军猫哀嚎:对啊对啊,头儿,弟兄们都腿软了,又饿又累。 某头儿猫:都闭嘴,军人第一要义! 某群猫高喊:服从命令。 某头儿猫:都给我好好跑,皇上是考验我们,指不定在某处就看着咱们,好好表现! 某群猫:遵命。 凤鸣宫内,某公猫抱着小白猫呼呼大睡~~~~~ 翌日韩轸猫惊慌跑来:报,皇上,臣晨集时发现一百禁卫军不知所踪。 某只饕餮一餐的公猫听了才恍然反应过来:朕,恩哼,朕让他们维护皇城安全去了。 某群猫哀嚎:皇上您老总算想起我们了,感恩,呜呜~~~~~~~) 第二天皇帝下朝后面带春风的回了蟠龙殿,第一时间就让韩阎滚蛋。 “我不!我就不!”韩阎哼哼嘴,过桥抽板,要不是皇帝说要给赐婚诱惑他,他还不屑在这档口回来演大龙凤。 皇帝丢了卷明黄色的卷轴过去,“拿了快滚。”韩阎接住圣旨喜滋滋的咧嘴笑,“谢主隆恩。” 韩阎脚底抹油的溜出蟠龙殿,还没出正门就被气喘吁吁的曹公公拦下,“韩大人请留步,皇上说了,他让你去一趟凤鸣宫跟皇夫大人说清楚,顺便暗示暗示皇夫大人搬回蟠龙殿,您知道的,咱们皇上也是个男人也要是吧” 也要面子是吧,韩阎哼了声,他韩哥儿的面子就那么不值钱。 曹公公也看出韩阎的不乐意,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韩大人放心,如果韩大人能说服皇夫大人扳回来,皇上会给田壮田公子一个三品品级,到时候门当会对,郎才郎貌,定是京都里流传的佳话。” 想象着自己的婚后生活成为别人口中称道的羡慕的对象,韩阎高兴的接下这差事,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没有人能简简单单的就幸福了不是? 霁月躺在贵妃榻上在太阳底下懒洋洋的晒着,忽闻一阵哭啼声,霁月好奇的循着声响找了过去,姚瑶也亦步亦趋,生怕出什么意外。 正殿门口只见一哥儿伏在地上痛哭不已,过往的宫人好奇想看却又不敢多瞧一眼。 那哥儿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污了清名,愧对上天,听得霁月一头雾水,“喂,你哭什么?”如丧考妣的。 “臣无颜活于世上啊,求皇夫赐臣白绫,让臣终了此生。” 霁月头疼的扶额,指着地上已久伏跪着的人,“你、你先起来再说,抬起头给我看看,现在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那哥儿抬起头,两只眼中红肿如桃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和那霁月那晚看见的狂野而无畏的翠花二号大相庭径,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见那哥儿要一头撞柱,霁月忙使人拽住。 “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臣罪该万死,臣害得皇上和皇夫大人不和,臣为祸皇家,破坏皇家安宁,臣该死。”说着又欲向墙撞去,一群人又扯住。 霁月黑线 还用问,排一出大龙凤来还不是想他就范,算了,别老折腾他了,省得因为自己在朝事懈怠,倒是坐实了蓝颜祸水的名堂。 “行了,别作了,本宫知晓了。” 韩阎本着演员的自我修养继续敬业的演着,攥着衣袖抹眼泪,恭恭敬敬的跪拜谢恩,“谢皇夫圣恩。” 跪拜低着头时韩阎的嘴角大大的翘起,任务完成。 ☆、下厨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高烧去医院吊水了,回来睡过头忘记起来码字了,比阿尼,今天还是有些头晕脑胀,只能来一发短小君了。 看到度娘帖子上有的亲给我留言了,谢谢你们的关心,身体好了之后会好好的码字的。 韩阎前脚才离开,后脚曹公公就如疾风般来了,抬了凤撵在凤鸣宫候着,小心翼翼的说,“皇夫大人,皇上有请到御书房一趟。” 你方唱罢我登场,左甫岳又整得哪出?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勤于政务才对的吗?这家伙又抽了。 “你到底怎么着了?”才一脚踏进屋,那家伙就飞扑过来了,像个没离奶的孩子那样又是耍赖又是别扭。 本来皇夫踏足皇帝的御书房是不被允许的,现在也顾不得了,不把这家伙教训一顿,太皇夫估计就要找他谈话。 “朕不想批奏折,朕只想看着你和朕儿子。” 瞧瞧这腻乎劲,霁月没好气的揪了他耳朵把他拉回书桌前,“好好批,顶多给你准备顿好吃的,外加搬回蟠龙殿。”不就是因为没给句准话他心不安呗。 “撒谎的是小狗。”皇帝那嘴笑得快咧到耳朵了,整一只小哈巴。 “拉钩盖章行不行?” “成。”小哈巴拉了他手勾了他脖子,用嘴唇在他脸上不停的盖章。 霁月脸红得冒烟,这、这家伙,该说他只会断章取义还是色/心不改。 “你、以后别想我会答应你什么!”吃了亏的皇夫大人提着裙摆气鼓鼓的走了。 不是要朕拉钩盖章吗?又哪里踩到小白猫尾巴了? 皇帝疑惑,追出去,被炸毛的小白猫瞪回来乖乖的看那些老古董文绉绉的规劝奏折。 在皇宫里下厨还是第一次,蟠龙殿的小厨房虽比不得御膳房,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样不少,几个宫人切肉切菜洗锅刷碗,一切准备就绪但也兢兢业业站在一旁守着,蟠龙殿多是些伺候过三朝皇帝的老宫人,皇夫亲自下厨的尚且是第一次见,怀了龙子的皇夫做菜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菜刀热油无眼,劝说无效,只能把菜什都收拾好,让他动动铲子做做样子,养尊处优的皇夫能做出什么可口的菜肴,老么么已经暗暗差了人去御膳房做第二手准备,万一饭菜不合皇帝的胃口可以及时补救,不至于让皇帝大动肝火也能得到皇夫青眼,进可攻退可守,实乃天衣无缝。 霁月并不知道里头的沟沟道道,吩咐了人蒸上米饭,处理桂花鱼,鱼腹中塞入姜片葱白入笼清蒸,这头下锅炸裹了鸡蛋粉浆的排骨和里脊,另起一灶煸炒肉丝 霁月在小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一旁帮厨的宫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好像看走眼了,心底多了好感,也不再十分拘谨,资历不老的小宫人好奇的凑过去偷偷师,时不时请教些问题,气氛渐渐和乐起来。 在碟子里摆上爽口的五柳菜,糖醋排骨和糖醋里脊再往上一放,白碟红肉,色香味俱全,诱得小厨房一群人不住咽口水。 曹闫从小跟在左甫岳身边,他由南王成为一国之主,曹闫依然是他的近侍,照顾他起居生活,时不时给他分忧,虽然有时候出的主意挺馊的,但皇帝挺爱听的。 “皇上,蟠龙殿那边出来消息,说皇夫大人在亲自下厨。” “果真!”皇帝一把丢下朱笔,这个消息实在让他感觉太惊喜了,以前那些宫妃说准备膳食,顶多就是吩咐自己宫里的小厨房做点吃的端到面前来邀邀宠,何曾有过这般亲力亲为。 “曹闫,摆驾蟠龙殿。”皇帝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看看他小白猫在厨房里的模样。 “皇上,这般不太好,皇夫大人刚才已经说过要皇上批奏折,此时午时未到,如若皇上如此急切回宫,莫不是要把皇夫大人气走。” 思索了一会,“不无道理,去把秦枫叫来。” 秦枫的夫郎前几日生产,向皇帝请假在家奶孩子的他看到皇帝身边的近侍曹公公不甚明白,近日海晏河清,皇帝有何急事会派了他的金牌近侍跑腿, 到来时皇帝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秦爱卿,朕有要事交于你,务必完成。”话音未落眼前一晃已不见了皇帝的身影,之间曹闫笑眯眯着眼过来给他多加说明。 “丞相大人,皇上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只能麻烦大人给皇上批改剩余的奏折,要紧的奏折皇上已经批完,其余的事情有劳丞相大人代劳。” 秦枫看桌上只剩下二十本奏折,数量不多,便应承下来,且说,作为臣下确实要为主上分忧,御书房正殿不是臣下该长待的地方,便跟了拿了桌上那二十本奏折的曹闫去御书房的偏殿批奏折。 走进去,那堆得小山状的奏折直把秦枫吓了一个踉跄,皇帝到底是积了多久的奏章没批示。 说有十万火急事情的皇帝正猫着腰躲在蟠龙殿小厨房外的一棵树上,盯着小厨房内那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是前世行善积德了今世才娶到这个温柔娴淑,出得厅堂生得孩子还入得厨房的小妻子,皇帝边偷窥边美得冒泡。 一声高唱打扰了他的自我陶醉,接着就是一阵稚嫩的童音传来,“小皇婶――” 只见他父后牵着他侄儿缓步走进蟠龙殿的大门,为什么会那么巧在这时辰出现。 霁月已经换下了带了油烟味的衣裳,随意套了身水绿的宫装出来迎接,只见他侄儿跑上去抱住他,三人一同进屋去。 两人恩恩爱爱的吃个午饭然后睡个缠绵的午觉,估计是没望了。 鱼香肉丝,糖醋排骨,糖醋里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脊,清蒸桂花鱼,醋溜土豆丝,蒜香油菜外加一个菌菇汤,饭后甜点是牛奶炖蛋。 饭菜可口,太皇夫比往常多吃了一碗,而芽芽则是扒了两碗饭,还吃光了一碗牛奶炖蛋,但是皇帝食之无味,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帝的心情完全掉落谷底。 “是饭菜不合胃口?”大概因为自己怀孕了,口味偏好酸辣,做的菜也没有多顾及左甫岳的喜好。 “不是。”皇帝莫名的失落让霁月不解。 “那是批奏折的时候遇到什么事?”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了,真是急死人了。” “为什么午膳不是只有我和你?” 霁月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醋缸连自己母父和侄儿的醋都吃,拿他没辙了,“今日父后和芽芽从龙吟山祈福回来,一起用个午餐尽尽孝心,再说做了那么多菜,两个人也吃不完,这些大道理难道你会不清楚。” “朕清楚得很,做不到是另一回事,你第一次亲自下厨做出的饭食不是只为了朕,朕心里不舒坦。”皇帝把人抱着揽进怀里,“真想把你关在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的地方。” 霁月: 皇帝夫夫腻歪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在御书房偏殿里抓狂,那些老古董写的都是什么,某官出入风月之地要被弹劾一番,休沐时间斗蟋蟀玩乐一番也要被弹劾不务正业,还有更离谱的是两官员联姻,谈掰了还跑来皇帝这里吹风 清官难断家务事,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浪费奏折纸,怪不得皇帝根本不想批,那群老古董为点小事就弹劾,无非就是在皇帝跟前时常显示一下存在感,张韩李三家失势之后皇帝在朝中来了次大清洗,但是也没有完全替换了老臣,为了彰显仁德,留了些没有什么大作用的老臣子在朝上做个摆设。 臣子上书,皇帝是必须要予于批示表面已览阅,左家祖训,为帝者必须勤政爱民,最基本的是批复奏折,看来得立个规矩好好治治那群迂腐的老臣,别有的没的都弹劾一番,如此下去皇帝肯定都得把这些烂摊子都丢给他,他还想多抽时间陪陪夫郎孩子呢。 三更时分,秦枫终于结束了挑灯夜战强撑着耷拉的眼皮回到丞相府,摸黑爬进了自己夫郎的被窝里。 “夫君,你回来了。”他夫郎被闹醒了,秦枫顺势拉着人想腻歪一会,只是被他夫郎推拒了,“夫君,今日你走后曹公公命人送来一车奏折,说是要紧之事,正事要紧,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了。” 秦枫被人赶下了床坐冷板凳,继续批复心里给那些老古董不停的画圈圈诅咒,挡人性/福者不能人道。 ☆、显怀才怪吧 是夜,万籁俱寂,京郊的石溪村却被包围的士兵举着的火把照得通明,因为是夜袭没有正面冲突,所有村民几乎是在睡梦间就被人制服了,死伤都是那些值守的村民。 石溪村男女比例失衡,青壮年男性占了百分之八十,一个个一字排开,韩轸骑着高头大马俯视这些伪装成村民模样的私兵。 “将军,周寻双人带到。”副官押着个哥儿前来,那哥儿见人不下跪,铁骨铮铮的站着,副官一脚踢向他膝窝,迫使他跪下,虽然双膝触地,但是腰板依然挺直,眼中不带丝毫怯意。 “周寻双,前周妃娘娘,勾结乱臣李家,养用私兵,意图挟持皇夫大人安颖郡王,种种罪行你可承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人拒不合作,韩轸也没好气,一声令下,命人五花大绑押回天牢。 时间倒回一个多月前,皇帝命韩阎放了唯一的线索。 那犯罪的副将叫李策林,心里早认定皇帝放他出来只是为了引蛇出洞,为了保护他背后的人一直一个人躲着,不找接头人也不让他同伙见到,免得自露马脚,但是他却没想到,死活不供出幕后之人,用命去保护的心爱之人却在等待了一段时间等皇帝撤去监视的人之后派了江湖杀手来灭口。 利刃入肉的那刻才看清楚了事实,或许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只不过因为他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帝的人并没有真正撤去,在危难关头救回了李策林,心灰意冷的他自己开口供出了那个幕后操作者。 “你对真的梓潼动手,因何!”皇帝还记得霁月那段解毒的日子受的苦,他捧在手心的人,擦破皮都要让他心疼的人,竟因为别人而遭受如此痛苦,他怎么能不记仇。 韩轸还以为这块硬骨头会死活不认罪,谁知一见到皇帝当即磕头个不停,光洁的额头被鲜血染红,不求饶,只一声不吭的磕头,一时间天牢里回荡着持续的磕头声,一声一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够了,有何未了心愿大可一说。” “草民有一钟情之人,乃李家六子李晖扬,李晖扬为孱弱之躯,皇上流放他到偏远之处会让他身体吃不消,草民四处打探也无从得知他的消息,只好请了江湖中人劫持皇夫,以人换人,草民自知罪孽深重,皇上也是性情中人,草民伏法认罪,此生牵挂的只有李晖扬一人,草民恳请皇上留他性命。” 磕头的声响依然在持续,因为皇帝并没有立即答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家是乱臣之家,六子孱弱早有耳闻,但是谁又能确定这不是李家为了卧薪尝胆以待他日东山再起而演的一出戏。 可若是事实,劳燕分飞,这种情况一代入到自己和霁月身上,也能身同感受,换作是他,一定会做得比周寻双更过激。 “朕应允了,相思似海深,唯深情不可辜负,朕召李晖扬回京,相见之日便是离别之时。” 天牢静寂下来,周寻双被押回牢房中,牢门关上韩轸的目光在那个不屈的背影停留了半盏茶的时间,临别时心中闪过一阵遗憾。 他敬佩周寻双,有着哥儿的柔情也不缺乏爷们的铁骨铮铮,这样的哥儿不多,虽然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对他的胃口,只是时间弄人,如果是他先遇上,而他也没有入宫为妃,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霁月在睡梦中感觉被一个大暖炉抱住了,暖暖的,让人欲罢不能,一个翻身窝进他怀里继续赖着,怀孕让他嗜睡了不少,昨夜又下了第一场雪,畏寒的他日上三竿的还赖在床上不愿动弹。 左甫岳把那只因为怕冷而埋进被窝里的土拔鼠拔出脑袋来,被子掖紧了,脚触到已经凉了的汤婆子,让姚瑶进来换过另一个。 父后常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今同床共枕,那得是回眸了多少次。 不管做任何决定,他首先得是皇帝,得是儿子,得是父亲,最后才是丈夫,于国于民,世人都认为这才是皇帝最适合的身份位置,但今日之事,他不是作为一个皇帝而下的决定,而是一个丈夫,一个深爱妻子的普通人。 那一刻他撇开了皇帝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思维,仅仅为了儿女私情,都是霁月带给的影响,但是他不后悔被他影响到。 近日京城风靡翡翠阁的首饰,款式多样新颖,还有好多从来没有见过的首饰构造,手镯上方形的大镂空,相扣式的环形手链,原来有棱有角的图案按设计得当也是相当有艺术感,要是再搭上件逸轩布庄新出的束腰流仙裙,山鸡也能变凤凰。 “这个月的业绩如何?”霁月翻查账本,青禾在他旁边伺候着。 “比上个月翻了好几翻,装修后的这个月的业绩几乎是前一年的总和”禾青滔滔不绝的述说着银楼和布庄这个月每日都如火如荼的场面,眼中满是如滔滔江水的敬佩之情。 沈禾青跟在霁月有一段时间了,对霁月的经营手段经营方式敬佩得几乎到了膜拜的程度。 激励制度的实行让员工更积极的营销,货物从生产到销售的每一个环节管理更加完善,责任制管理,下级管理层对对上一级管理层负责,另外发现问题能够有效的解决的管理者都能得到额外的奖励,高效率的运营让沈禾青省了精力,他只要管理好手下的几个大总管就好,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 霁月还经常性的冒出些生僻但却贴切的词语,沈禾青几乎把霁月当成神来拜,每每看向霁月都带着虔诚的敬意,对霁月的话十分的服从十分的执行,还不允许别人说一句霁月的不是,要不是看在他是个哥儿的份上,按照这种发展趋势,第一个收拾他的就是皇帝。 “因为这是银楼和布庄的新开张的第一个月,本宫过来查账顺便巡视一番,以后都交由你接手,每月账册送进宫里即可。” “臣遵旨,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青禾领旨后恭恭敬敬的把皇夫送回马车上。 “樱木,花道,去国丈府邸。 ”樱木花道是灌篮高手的猪脚,凤卫都是叫号数没有名字的,霁月不爱这样叫,近身的凤卫他都给改了名字,以前听过觉得挺好听的名字都用到自己的凤卫身上了。 今日霁月特地挑了早上出宫,正在早朝的皇帝听到消息暴跳如雷,借尿遁暂时溜回蟠龙殿闹着要罢朝跟他出去。 “左甫岳你到底多少岁!” “二十有七。”早年起义时对外宣布了是十五,但其实他当时只有十三,年龄太小不能给人可靠感,他的幕僚都建议他对外宣称的年龄多加两岁,他也同意了这个做法。 “老大不小的人你有点理智成不成!” “不成,朕对任何人都很理智,就你不成,朕控制不了。” “你这样我很有负担的。” 皇帝不再作声了,转过身,公猫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背影可怜巴巴的,看得霁月心有不安,好像做错事不是他而是霁月。 霁月硬着心肠出门,不能老是这样惯着这无理取闹的家伙。 见人连头也不会的走人了,左甫岳也不管不顾了,命令曹闫去解散朝臣,曹闫这头被朝臣追问为何皇上还不回到朝堂上,急匆匆赶来就听到皇帝要罢朝的消息,吓得扑通的跪倒在地,“皇上,千万不可啊,一旦罢朝,言官可是会记载下来,以后子子孙孙都会知道,于皇上名声不利啊。” “那朕把言官撤了不就一了百了。”被丢下的左甫岳彻底抓狂,自从圆月祭来他把霁月看得更紧,他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一想到一天的话,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看不到霁月在眼皮底下他不安,万分的不安。 “万万不可啊。”曹闫这回连大腿都抱上了,哭喊着,“万万不可啊,皇上不介意名声,可是皇夫大人的呢,他会被世人指责是蓝颜祸水,祸国殃民,难道皇上就不怕皇夫大人受委屈,还有还有,皇夫大人本就因为皇上没有把早朝上完就跑回来而生气,倘若皇上跟去了,皇夫大人肯定对皇上恼了,一怒之下说不定跑得更远了。” 曹闫发现自从皇上成亲之后,用什么劝说都不及一句皇夫大人,皇上这死穴全然变成了皇夫大人,令人喜忧参半。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话说回高府,霁月再见到绣花的时候他脸上已经红润起来,整个人水灵水灵的,补得不错。 倒是莺语对霁月多看了几眼,把他拉到没人处伸手摸他肚皮,“阿么你干什么!”霁月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莺语瞪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不就摸摸肚皮鼓了没,一惊一乍省得吓到孩子。” 莺语还伸手去摸,面带疑惑,“怎么都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肚子一点都不显啊,奇怪?” 霁月汗,实际上他才怀一个多月,能显怀才怪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还算挺顺,果然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个星期有教育局的人来检查,学校要俺们配合配合,所以某一日忽然没更不要慌,给爪爪记账,爪爪寒假给补上,如果不提的话,爪爪当做不记得啦~~~~~ 顶锅盖~~~~~~ ☆、蜗牛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过来问清楚了,原来校区校舍在更换旧的网线,明后两日网络估计都不给力,爪爪努力码字,争取有网之后尽量给补上。 “阿么,我可能与别人不同,别人三个月显怀,我可能没那么快。”霁月解释道。 “的确有的哥儿三个月也不显怀,但是你看你肚皮,平平坦坦的和你嫂子怀了一个多月的有什么差别。” 当然没差别,得知怀孕才不过是在嫂子之后的几天,“这不是补得不够么。”霁月拉手撒娇道。 他也不能告诉阿么真相,药人、中毒这些字眼离一个安于宁静生活的人很遥远,要真被他知道了,还不搞得人心惶惶,只是左甫岳这个破借口害得他时时要圆谎,说个风寒不好非得整个怀孕,真不知他当初安得什么心思。 “好,留在这里,阿么每天给你补,皇宫的伙食难不成是太精致了养得都不见长肉,糙养一些才好。” “好好好,都听阿么的。”要能治一治那家伙是最好不过了。 不知怎么的,回来的皇帝脸色异常的黑,凡事上奏的大臣都挨了个眼刀子,那些唠唠叨叨又不懂看眼色的老臣更是被皇帝的眼刀子插成刺猬。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大臣们个个面面相觑,纷纷识时务的举着笏躬身回答“臣等无事”,再抬起头时龙椅上还哪有皇帝的影子。 “让高凝远出来高凝远出来”爷们大着嗓门叫喊,好像还不止一个人,里头好像还夹杂着哥儿的声音,忽的一声大喊,“打人啦,打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打人了” “怎么回事?”霁月想要前去瞧瞧,被莺语摁住了,“你在这就好。”莺语还记得他被钱适打伤的事,依霁月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性格,势必要插一脚进去,要是平日还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霁月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能让他多操心。 “好,花道你跟去吧。”霁月命令道,但是花道没动,单膝跪地,手握拳,“恕属下不能听令,凤卫必须至少两人守在皇夫身边。” “好啦,别为难他们,阿么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去看看而已。” “嗯。”古代制度真不够人性化。 莺语前脚离开,霁月后脚就跟上,他已经长大了,何况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好父母,怎么能只躲在他们身后什么都不管不顾。 “总算出来了,高凝远,你这个背祖忘宗的人,高家嫡子嫡孙犹在,哪轮到你独占高家祖业”一个灰头土脸的么儿扯着大嗓门对着出门来的高凝远喊道,话音刚落,周围被叫喊声吸引过来的吃瓜群众开始窃窃私语,那么儿喊得更来劲了,演猴戏般的叉腰骂街,有多难听说得多难听。 “这是皇上御赐的国丈府邸,你若有意见大可找皇上理论。”高凝远朝说着朝皇宫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初把人扫地出门如此简单粗/暴,现在见他们生活好过了,霁儿还是皇夫,就巴巴的凑过来。 别以为他猜不到,现在用仁义礼德来压他们,先进了高府,然后慢慢的要求多多,要真着了他们的道,依照皇帝对霁月千依百顺的性子,高家定会成为遗臭万年的干政外戚,到时候高家祖宗一个个在地下都被气得不能安生。 莺语一出门就见到他嫂子刘氏对他的丈夫咄咄逼人,当即迎上去,“哟,嫂子,什么风把你吹来,当初可不是把我们都赶出高家的吗?不是说不要再见到我们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请自来?” 莺语也不生气,怡然自得的一连番的追问噎得刘氏无话可说,吃瓜群众明了,这是风水轮流转啊,见人家日子好过了就跑来抱大腿,看来人家着不冷不热的态度,这抱大腿十有八/九是没戏了,不过这拖家带口的,是要赖上人家不成。 刘氏见撒泼不成,坐在地上开始哭诉,“他二婶你有所不知,当初大人孩子染了风寒,花钱如流水,要我还把你们留在家中岂不是拖累你们,只好狠心的赶走你们,但是现在祖宅不能不让我们进啊,百善孝为先,祖宅都不让我们进去,不让我们进去拜祭先祖,这叫我们如何心安啊。” 莺语在心里冷笑,笑话,染了风寒?不拖累我们?真会睁眼说瞎话,当初霁儿病得快要不行了,几两银子借不到不说还毫无关心恶语相向,如此心肠,还谈孝心,真是笑掉人大牙。 “嫂嫂,你要拜祭祖先可以去清音庙,日前择了个好日子好时辰把先祖都请到庙里供奉,到时候进去拜祭先祖莫要忘记多添些香油钱,好供奉祖先。” 吃瓜群众哗然,在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在家里供奉祖先,能将先祖都请进清音庙每日听佛音供奉的人除了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还要有孝心,得到方丈大人及主持大师的认同才能被允许请进,京中能被允许请进的人家还不足十户,高家到京中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占了其中一个名额。 刘氏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连搬出祖先这个借口都不能进去祖宅,现在还有什么借口可用。 “他二婶,你看我们千里迢迢到来,就不能收留我们一个晚上吗?孩子都累得睡过去了。”刘氏抱了抱怀里睡过去的七八岁孩子,眼看泛红,看得莺语直犯恶心。 哼,凶不起来就开始卖可怜了,莺语多看他一眼都嫌碍眼,吩咐家丁道,“嫂子都还不认识路,你们带他们去客栈吧,今日有尊贵的客人临门,就不多留你们了。” 话音刚落,吃瓜群众让开一条路,疾驰的皇帝拉住缰绳,高头大马嘶鸣一声抬起两只前腿在停下来,高府门前扬起一阵尘土,呛得刘氏和那群爷们直咳嗽。 虽无人高唱,但是国丈府邸的贵客能是哪位,何况皇帝和皇夫恩爱痴缠,细想一阵便能猜出来人身份,头脑灵活的人当即跪下行礼,反应迟钝些的人也都跟着跪下,皇帝下马,霁月迎面走出来,皇帝把人一扶腰,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霁月特冷静的回答,“只是些无关要紧的人。”当初阿么为了自己磕头求借钱的事他不是不记恨,只是他不想为些对他生活没有帮助的人浪费记忆力。 “那便让人赶开,堵在国丈府邸成何体统。”皇帝金口玉言都说是国丈府邸,就算过去是皇宫,现任皇帝说是茅房都成,哪能仗着个高家祖宅的借口就轻易踏进去。 “朕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皇帝心疼的把人搂了搂,“我没委屈,只是阿么可能难受了,就算现在扬眉吐气,但毕竟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那时阿么有多绝望他都看在眼里,因为如果没有遇上老头儿,他也不相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熬得过那关。 “没事,阿么会想通的,等会好好的吃顿饭,他自然会忘了不好的事情。”霁月安慰道,他深信如果说严重了左甫岳指不定还将小事化大,到时候有得头疼的。 “好,朕知道了。”皇帝何尝不知道霁月的心思,只能暗着去折腾那群二世祖,心底盘算着该怎么秋后算账。 霁月风暴式养猪到春节时肚子已经三个月了,肚皮鼓囊囊的,脸上也多了些婴儿肥,惹得某人时不时咬上几口。 春天是发/春的好时节,从太医那得知三个月可适当行房的某只性/奋不已,霁月怀孕后越发水灵的肌肤让某只爱不释手。 怀揣着被压抑了三个月的暴/动因子,某只攻还在床上不断的前后运动着,霁月被撞击得头昏脑涨,抓得他的背都花了,嗓子哑了火,除了重重的粗喘只剩些破碎言语。 “你好了没” “你说呢?朕可是足足憋了三个月。” “好好家伙,我要和你分房睡” “不成。”皇帝收敛下来,草草的弄了一会,然后帮瘫软得不成样子的人清理干净身子,虽然后面有点美中不足,但也总比每日打斋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那混蛋吸/狠了的缘故,胸/口那里隐隐有些涨,撩开衣裳一看,俨然不再平坦,也不是单纯的红肿,伸手一摸,软绵绵的,细细一闻,隐约一阵阵奶香味。 “大人您起来了吗?早膳做好了。”姚瑶站在沙帐外候着,“本宫不饿。”像是从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那奴婢把早膳温着,大人想要进食吩咐奴婢一声。”姚瑶不再多问,有时候霁月爱赖床。 但是到了中午霁月都没有起床,姚瑶再去多问一遍,但霁月还是那个回答,姚瑶有些担心派人去告知皇帝。 “小霁,你怎么不起来吃东西。”皇帝急匆匆跑回来,眼带关切。 “我不饿。”被窝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 “好,你不饿不吃东西那你别蒙得那么紧,透不过气的。”皇帝伸手拉被子,谁知道霁月拽得更紧。 “我、我冷,我不想出来。” “高、霁、月,你再不松手朕就来硬的。” 被窝里那蜗牛磨磨蹭蹭的,磨磨蹭蹭的,终于移开了一条缝,那蜗牛带着他的壳一块蠕动着,霁月揪着那床棉被由头裹到脚连脚趾头都看不见。 “你怎么了?给朕看看。”皇帝试图劝说,昨晚自己太过火了,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把人惹毛了,可是现在顺着毛也没成功,“不舒服?” 在壳里的蜗牛摇头,“我就是困,你别管我。” 说也没效干脆伸手去扒棉被把那蜗牛从被子里扒出来,只见蜗牛双眼红彤彤的,头发散乱,红眼圈老大一个。 ☆、单词 皇帝心疼了,第一次见他哭,一下子慌了手脚,“霁儿,你这是怎么了?”皇帝心疼的抱着霁月,安慰的拍他的背。 “左甫岳。”委屈了一个上午的霁哥儿埋在皇帝怀里呜呜的哭了会,“左甫岳我难受,难受了一个早上。” “哪里难受?嗯?” “就那里,心里也难受。”霁月的头埋得更低了,说话的声音也快跟蚊子同一个水平。 皇帝一阵犯糊涂,也没听懂霁月说的到底是哪里,只顾着慌张的去解他裤子,“后/庭该不是弄伤了吧。” 霁月恼羞成怒,一脚丫子踢开他伸来的手,窝回他壳里。 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管是喊的太医还是宫人进来,霁月都岿然不动,严严实实的拽紧了被角,死活不露面。 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快马加鞭到国丈府邸请莺语。 莺语听了左甫岳的描述,大概猜到霁月指的是什么,哈哈大笑一阵,让皇帝安心去忙朝事,胸有成竹进蟠龙殿去了。 在床边坐下的莺语伸手去揭他的棉被,霁月还老不愿意松手,但是不好逆他阿么大人的意,只好把脑袋露出来。 莺语眼带笑意,“不知不觉我的小霁都长大了,倒是阿么忽略了,傻儿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你那里有了变化,不过是为了喂养孩子,不舒服是么,来,阿么给你揉揉。” 霁月羞得脸通红,整个人都缩回棉被里,“我才不要。” 昨晚洗澡的时候他隐约就感觉到ru房那有不适感,酸酸涨涨的,伸手去揉,揉了一会就没事了,结果被人折腾了一晚上,早上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胸前肿起两团鸽子蛋大的肉团,酸胀更甚,可是却耻于用手去碰这超出他接受能力的东西,他是男人,变成哥儿本来就抗拒,现在还要向女人过渡,甚至无法想象自己要顶着这两肉团生活两年。 迫于莺语的淫/威,霁月被拉开了裹扎身上的棉被,莺语脱掉他穿在身上的外衣,像俄罗斯套娃那般,连续脱了好几件都没见到白花花的肉,莺语快脱出火来了,这孩子把他所有的外衣都往身上套是怎么回事。 莺语直在蟠龙殿里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不由的担心,哥儿生孩子本就危险多,霁月还不放宽心,到底于生养不利。 胸口是舒服了,可是心里不舒服,先不说在这个世界的十几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男性思想根植的他都没有过这样的遭遇,知道是一回事,到这天来临时又是那么难以接受。 “岳父,霁月他如何,到底哪里不适?”皇帝并没有听从莺语的建议去御书房处理朝事,霁月如此反常,他还能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 “无碍,这孩子啊想不通,有点接受不了怀孕后胸口的变化,还请皇帝每晚多加照顾他,开导一下他,省得他整日胡思乱想。”很多哥儿都会有这种情况,但顶多是不大适应,哪个像霁月这般如此反感,真让人忧心。 皇帝恍然大悟,“朕知晓,但还得劳烦岳父多些进宫陪陪他。”送走了莺语后,皇帝入内,那时霁月在狼吐虎咽的吃着早午餐,吃了三个肉包子,两碗糯米饭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饱了?”皇帝接过姚瑶递来的热毛巾要给擦嘴,但是霁月却扭过头去“哼”了一声,要不是这罪魁祸首,他哪里还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怎么还生朕气了呢?”皇帝不依不饶,扳过他脑袋愣是帮他擦了嘴,末了还在那水润的红唇上啃个不停。 “啊――”只一眨眼间,皇帝搬着右脚单腿跳个不停,神情抽搐,疼得只剩下菜色,“霁儿你踩我的脚?”疼得连装逼的自称都给忘了用。 “啊,真不好意思啊。”霁月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可是毫无歉意,伸出右脚,挺了挺肚子,有恃无恐的说道,“要不给你踩回来?嗯?” 皇帝现在就是吃了黄莲的哑巴,有苦说不出,怀孕的妻子撒泼难不成他还真的一脚还回去啊,孕夫脾气大,正常正常,“没关系,你没看清楚而已,呵呵。” “那你坐回来。” 迫于霁月的淫/威皇帝硬着头皮再次坐回去,只是为何会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我给看看。”说吧抓住皇帝的右脚,三下五除二就把龙靴脱了,扒了袜子,装模作样的大惊小怪,“哎呀,都青了,都是臣妾的不对,臣妾给你揉揉。”一手伸向皇帝的脚丫子。 然后蟠龙殿传出皇帝的惨叫,一时间响彻三宫六院。 春节前夕皇宫洒扫庭除,每个人都忙得像个陀螺,只有霁月一个人闲得慌,因为怀着孩子,玉茗也没把宫中过节的事宜交给他打理,芽芽除开习字学习女工的时间,每日只能过来一个时辰,那个家伙到年末也要处理使节的事,也没时间赖在他这,本来安静是挺好的,可是平日都习惯了耳边老是有个人的声音,一时间没了还是挺不适应的。 “大人,书拿来了。”姚瑶命人把书抬来,只是左翻右看也没找出一见钟情的,“书阁只有这些书了吗?” “不是的,大人若不喜欢,奴婢再去挑些过来。” “不必了,本宫过去一趟就好。”那么多天在宫里闷得很,也是时候出去走走。每次出门必是重装上阵,狐裘大衣,围脖,袖笼,小毛靴,必要时还要拿上手炉。 到书阁的路不远,穿过御花园就是。昨夜下了场大雪,今早已经清了路面,鹅卵石的小径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就像是水墨画里的晕开的线条 ,除了松树,其他树木早已掉光叶子,但是被雪装饰着也去了秋日那几分萧条之意,不见春日的百花争艳,也没有夏花之绚烂,有的仅仅是寒梅独放,虽然他怕冷,但是冬日的红梅却是他喜欢赏看的花品。 书纸近不得火,好在铺了地龙,地龙烤的恰到好处,偌大的书阁里霁月逛得如鱼入水般自在,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 书童立在书梯旁边,好给霁月拿书,“那本,旁边那本,书侧边写了个‘迷’字的。” 书童拿下来,恭敬的递给了霁月,贵妃榻上铺了绒毛毯子,炖汤在小几上冒着袅袅的水汽,“大人,太皇夫命人送过来的,本来是送到蟠龙殿的,得知您在书阁就直接送到这里来了。” “嗯,一会再喝吧。”翻开书靠在贵妃榻上看,他不是喜欢看些奇闻怪志,但自从那天一天出现在禅房内更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之后,有些事情轮不上你说喜欢不喜欢的。 书里说的是这片大陆这个国家的起源,因为没有科学考据,这片大陆的人也就把一切的起始寄托于神话故事里,类似于神州大陆人们创造的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只不过这里的故事猪脚不是盘古,而是一个叫状天的神,在混沌的天地间,将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分化成虚幻的力,推高了轻的物体,加重了沉的东西,混沌中分出一条明显的界限,成就了天与地,但是在推高与加沉之间,各种物体间仍有缝隙,状天幻化之后,这些缝隙都由他的妻子负责修补。 这个妻子还是个女的,和前世里的那些女人毫无差别,是真真正正意义上的女人。 原来这世界还真的有女人这种生物的存在,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女人减少,而且生出的男孩子越来越女性化,直至演变成现今承担了繁衍后代重任的哥儿。 怪不得一个男人社会还会有女性的称呼,原来一开始这种女性的称呼就存在了,那么就算后来女人变成了哥儿继续沿用这些称呼也都说得通了。 只不过令霁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这里的女人会如此早的灭绝,翻了几本史料都是说的同样的事情,只有问题而没有答案,不由得泄气了,难怪书名叫‘迷’呢,勾了人胃口就半吊着。 翻史料的时候翻到一本医学杂谈,收集的是奇怪的病例,有一篇写的是一个昏迷后醒来的人连话都不会说了,专说些人听不懂鸟语,写的都是些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后来在别人的帮助下渐渐会说话,但是相比昏迷前思想异常开放,经常调戏良家妇男,提起裤子之后再见也不尴尬,嘴边老挂着荤话,夹杂着些鸟语。 这本医学杂谈的作者还很尽职尽责的把那些鸟语翻译出来记在书里,‘伐柯’、‘哈楼’、还有什么‘佛万乃’,如此等等都详细记载着以作为经验。 只是那个人惹了太多风流债,被伤心欲绝的某哥儿推到湖里淹了,被救上来后性情变回了病前昏迷的模样,鸟语也不会说了,因为那哥儿怀孕了也娶了那哥儿,两口子打拼建了纵观南北的商队,发家致富,一时传为佳话。 人们都以为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霁月也想自己能单纯的这般以为,但音译过来的词语并不会影响到他认出‘fu/ck’、‘hellht’这些单词。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爬上来更文了,回到有网络的地方灵舍不同,没了网络果然活不成,学校那边效率龟速,实在无力吐槽,换个网线给我拖了一个星期,去催了几回,那些人的脸都变成调色盘了,但愿他下个星期能修好,没修好的也不用担心没更新,爪爪回来拿了数据线,之后可以导在手机里发。 登上来一看,收藏还掉了,爪某想哭 ☆、烟火(补全) 那个人昏迷前后两种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是脑子失去记忆,身体也不会忘记,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身体被别的灵魂占据过! 他也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在阿么肚子里的时候,那个还没见到太阳的小婴儿的身体被他鸠占鹊巢了。 如果这身体再有一次重创,那他会不会也如此换了个灵魂? 想到左甫岳身边睡着别人,自己的孩子叫着别人作父后…… 心脏忽然揪痛…… 前尘未了,何以为继…… 魂归…… 突然模糊了视线,回过神来,书上的字迹已被浸湿。 “大人你如何了?”热了汤回来的姚瑶万分焦急的递来手帕。 “无事,只是书上写的故事让本宫有所感怀。”霁月接过拍子拭泪,用带着哽咽的嗓子吩咐姚瑶,“此事莫要告诉皇上,本宫怕他把书籍付之一炬会让本宫好生无聊。” “奴婢知晓,大人莫要感怀过度,有伤身子。” 霁月颔首,经过刚才那番思索,心情已经大大跌落,喝到嘴里的花胶鸡汤也索然无味。 皇帝回宫时,霁月早已睡下,烛火跳动,印在白净细腻的脸蛋上,皇帝在那留下一吻,在那方白皙上追逐这跳动的烛火,玩得不亦乐乎。 “嗯~~”霁月被闹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带着嗔怪的语气,“回来了歇下就好,闹我作甚。” “为夫想你不是,霁儿可是恼了为夫?”笑眯眯的眼睛透露了他的明知故问。 霁月瞪视一眼,拉过被子就要睡,皇帝还不依不饶,脱去外衣翻身上床便一把将人抱个满怀。 “明日年三十,朕要去北山祭祖,当日便回,乖乖在宫里等朕回来。” 霁月听了欲言又止,想起圆月祭那会儿,在天庙里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一天的话让他无法忘怀,尤其这种诡异的预言越发符合事实,就像玛雅人预言的2012世界末日,就算知道它不一定会成真也会带来恐慌。 霁月抱了皇帝的脑袋,亲吻他额头,“嗯。” 只一吻就狼化了,皇帝把人扒了出来,正为惹火上身的高某人宽衣解带,霁月笑着推拒,“别闹,明日还要走九千多阶呢。” “霁儿是在担心朕的体力?”皇帝张开双手穿过腋下把已经被人扒了上衣的人儿撑到他腰胯坐下。 “既然梓潼那么体贴,担心朕的体力,那今晚你来动。” 还真的玩不过他,总是能把人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正经话拐到天边去。 皇帝猴急的也扒下了身上人的里裤,如此状况叫停,那厮能罢休的可能性为零,还不如顺了他意,省得他闹腾。 有时候在想,他如此闹腾的性格是不是被自己给惯出来的。 红纱帐内人影晃动,一时间旖旎无限。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早已凉透了,霁月动了下腰,酸痛是以往的三四倍,果然宠坏那家伙是有代价,那个代价就是一整日在床上等那家伙回来。 三跪九叩,上香后在先祖面前一一述职,这是天家每年最后一天皇帝的职责,如此做完,撞响天庙里的巨大铜钟,以告知在天上的左家先人。 下到山脚时,太阳已西斜,路过的村庄炊烟袅袅,家家花湖门前挂了红灯笼,换上新桃,孩童穿了新衣,在乡间追逐打闹,大人们一唤便高兴的把家还,一派和乐的景象让左甫岳奔波一日的乏意去了不少。 离宫越近,越是迫不及待,今夜是他和霁月一起度过的团圆年。 因着皇帝后宫只有皇夫一人,不是宴请朝臣的除夕夜也不必大排筵席,只简简单单的一家人吃个团年饭。 孩子离家的第一个年头,玉茗怕莺语还不习惯,便把国丈一家都接进宫内过年,给有些冷清的皇宫多添些喜气。 霁月扶着老腰出来,换上宫装的他看起来精神头稍微好了点,赶回来的皇帝风尘仆仆,可依然笑逐颜开,拿出一个红绳穿的平安符给霁月带上,“在北山求的。” 指尖摸上那带着左甫岳体温的平安符,心中漾开一阵感动,黄色的符纸画了红色的符咒,虽不怎么起眼,但里头有着他的关怀与爱护,这便足以。 手轻轻握了握平安符,低头看着手中之物,樱唇轻启,带着些忐忑问道,“有见过一天吗?” 皇帝忽的把人纳入怀中,嗔道,“朕在你面前还敢问起别的男人,找揍是吧。” 这个醋也吃得太没有由来,无非就是岔开话题罢了,霁月也不反驳,静静的靠在他肩上。 大圆桌坐满了人,芽芽高兴的拿着小勺子给小子桂喂新鲜的羊乳,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不时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引得山大王阿花侧目,两个月前在珍兽苑找了头成年公虎给绿豆配/种,怀了虎崽子的绿豆在一旁伸爪子玩彩带,红豆爱上了那暖暖的地毯,趴在里头不肯动弹,黑豆是大胃王,尤扒着他的食盆不愿放爪。 十八道菜上桌,一时间觥筹交错,虽无丝竹之音,但有欢笑之语,欢乐的气氛中霁月不知不觉吃多了,皇帝给人裹上裘衣,领出去遛遛消食。 天空一阵炸响,漆黑的夜色里顿时绚烂不已,皇帝揽着人儿的腰腹,亲昵的靠在一块看烟火。 “真美。”霁月黑亮的眼睛中散发出雀跃的光芒,像个小孩子那样兴奋的指着天空中绽开的朵朵烟花。 “我们会每年都在一起看烟火的对吗?” “嗯,会的。”霁月靠在他怀里,柔声道。 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希冀吧,希望每一年都能在烟火灿烂的夜里互相依偎着取暖看烟火。 大年初一的夜晚是大宴朝臣,御膳房里的宫人忙得几乎喘不过起来,乐舞坊也没闲到哪里去,催促着舞姬换衣上妆,洪泽殿内满是忙碌的宫人,摩肩接踵的好不热闹。 宫宴正式开始,每位大臣都携家眷入殿,由礼仪么么引到座位上。 霁月和皇帝并肩坐在一起,在高位上看着底下夫夫和乐融融的情景不由的对这个朝代多了几分好感,至少这个朝代不是像z国古代的王朝那般封建,把男女分开宴请 呃,好像想岔了,这朝代已经没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好像已经没有可比性了 霁月郁闷了,他好像越发会把哥儿放在女人那位置上想问题,那是不是说他也渐渐的把自己也放在女性的位置上 no,不可以不可以,高霁月你记住,你骨子里可是男人,正常点正常点。 霁月无语的塞食物进嘴里,味同嚼蜡,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待太久了,连思想也会渐渐被同化呢? 皇帝热衷于往霁月碗里夹菜,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都被皇帝给破坏了,一盘白切鸡,鸡腿在霁月碗里,好好的蒸鱼被皇帝挖走了鱼腩,也到碗里去了,菜心只挑霁月喜欢的菜叶子,只留了秃头菜杆子在白玉碟上,鹅掌不翼而飞,还有下头在烤的全羊里,最嫩的部位也都在霁月碗里。 霁月愣神过后,低头一看,他碗里的菜都堆成了小山,全都是他爱吃的,再看一眼桌上,杯盘狼藉,好吧,看在好吃的都全在他碗里,也不跟他计较,霁月抛开郁闷,与碗里的美食大战一场。 底下歌舞升平,喂饱了五脏庙的霁月撑着头歪着脑袋看舞蹈,耳边琴瑟之音不断,很高雅的艺术欣赏,只是不大适合一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孕夫。 点着脑袋,眼皮耷拉,要闭不闭的模样看得左甫岳心痒,悄悄的靠过去,把自己的肩膀送上去当靠枕。 下方坐着的都是些大臣亲王,他们带着一同来的正妻见上头恩爱的皇帝皇夫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有些是嘴角含笑不好意思的扭开头,有些是触景生情也和自己家的那位隐在桌下拉拉小手,有的则是生气的瞪着自己的夫君,眼神示意他向皇帝学习学习。 一些还是单身狗的朝臣看见,心里鄙视秀恩爱的某上司,却又止不住的羡慕想要有个贴心人,例如韩轸。 同在一个皇帝,一头是热热闹闹,一头却是人单影只。 韩轸独自离开洪泽殿,提了一食盒小菜,拎了一壶酒,慢慢向冷清的那一头走去。 “有兴趣喝酒吗?”韩轸在牢门边敲着木质的围栏。 昏黑的牢中,韩轸感觉到周寻双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而后传来低沉的回应,“好。” 狱卒开了牢门,韩轸提着酒菜进去,小炉温着酒,发出光和热,里头一阵无言,只有炉火烧的火星子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后悔吗?”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尽管知道那是一个早已了然于心的答案。 周寻双的沉默给了他回应,仰头饮了几口酒,悠声道,“你喜欢我对吧。” 还真够一针见血,被人戳中了心事的韩轸也不急于掩饰,“何以见得。” “譬如在万家欢乐的时候却在牢里和一个囚犯饮酒?”周寻双犀利的看了他一眼,昏黑中韩轸听到低低的自嘲笑声。 袖子掩盖下韩轸极力压制着想伸过去安慰的手。 “傻子,傻子啊”周寻双忽然哭笑着骂道,那一声声的傻子不知是在骂着韩轸,还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家里出了些伤心事情,有个亲人到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去了,愿他一路好走。 爪爪思绪混乱码不出字来,原谅我,明天给补上。 ☆、自荐枕席 年初三那日宫里的人又再次忙碌起来,因为初五那晚上在洪泽殿招待别国来使,因为关乎国家脸面,丝毫马虎不得,于是宫里的人更像是上了发条的小人,来回折腾个不停。 蟠龙殿里两人盘腿坐在铺了毛毯的榻上,一旁衣尚居的么么在指导着,“袖子的边叠一褶子再缝边更好看。” 皇帝依言做了,将小衣上的边叠起,穿针引线,在布料里左右穿插,没一会就封好了边,捏着小衣服肩的部位把它举起来看,一件衣襟上绣了桃花的漂亮的小衣就做好了。 扭头看旁边的霁月,他还在跟一件缝得歪七扭八的小衣做斗争,气闷的把衣服往左甫岳身上丢过去,“你给缝好。” 霁月都没眼看下去了,衣缝的针脚稀疏,还歪歪扭扭的,不知情的人大概以为是用脚趾头缝出来的吧。 整件衣服只有宫人绣在衣襟上的莲花是最好看,一好一差对比,只会让人唏嘘好好的布都被蹩脚的女红给糟蹋了。 霁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画得了素描也做得了生意,偏偏就是拿那根绣花针没办法,小时候莺语不是没有想过教教他,可是他每回都只把布来糟蹋,农家一年能花多少钱买多少布,练了一年多一点进步都没有,莺语也看出这孩子没有一点女红天分,也就没勉强他继续练下去,反正这里人成亲也把女红当成选择的条件,只是多一技傍身也没坏处。 今天皇帝心血来潮让衣尚局的人挑了两块绣工一流的布来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霁月本来就不喜女红,尤其在看到零基础的皇帝在衣尚局么么的指导下竟然比他这个被阿么逼着学了一年多的人缝得好看,心里就忍不住的气闷。 皇帝把小衣放在案几上,伸手摸了摸他浑圆的肚皮,嬉笑道,“儿砸,你阿么好像给你缝衣服缝到炸毛了,你多少安慰一下啊。” 一阵触动让两人忽的瞪大了眼睛,夫夫俩惊愕了好半响,还是左甫岳先反应过来,把人抱到龙床上,解了上衣目光直直的盯着霁月的肚皮,伸手摸摸,“儿子再动动,乖。” 之间鼓胀的肚皮上突出来一小块,皇帝瞳孔放大,没一会放声大笑,“哈哈――”手抚着霁月的肚皮不释手,“好儿子,朕的好儿子――” 胎动这个感觉很神奇,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但是那仅限于知道而已,现在这种触动给了他真实的感觉,把他的心都柔化成一滩水,他也伸手抚上肚皮,刚好儿子又动了动,霁月眼里散发出些母性的光辉。 光/裸上身的爱人爱/抚着自己孩子的画面让左甫岳为之鼻血一流,血液里因为儿子胎动沸腾的兴奋一下子升级到性/奋,他吻上儿子他阿么的嘴唇,吸着吮着,就像贪恋美食的吃货,面对美食诱惑停不下嘴。 “嗯左甫岳嗯呜”霁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暂时把皇帝推离嘴唇一公分,“呼呼,你、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皇帝邪魅笑道,“白日宣/淫啊。” 早在皇帝抱起霁月时宫人已经自动自觉清场了,宫殿里不时传出些骂声,渐渐的便只剩下些呻/吟声。 霁月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这个时辰还睡不着,两人躺在床上,皇帝窝在霁月肚子那处开始和他儿子深入交流,“儿子,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以后朕和梓潼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记得把眼睛闭上,把耳朵捂上,不能偷看。” 此言一出,霁月翻了个白眼。 在皇帝对着自己的肚皮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之后,霁月彻底对那家伙无语了。 “大人,奴婢给你上妆。”姚瑶拿来霁月深恶痛绝的珠宝首饰,没办法,年初五的今天要招待别国来使,他一同出席,自然也不能一点首饰都不戴。 “霁儿,你今天很美。”左甫岳一进门就被霁月一身的雍容华贵惊艳到,虽然大婚和年节时也有盛装打扮,但是今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日尤为引人注目,平日里霁月清新淡雅,平易近人,可是带着禁欲气息的风格也着实令人有种想把他压在身下欺负的欲/望。 霁月看不出他哪里美了,倒是觉得自己成为翡翠阁和逸轩布庄的展示架,从头到脚都挂了这两家店的新定制品。 偏偏皇帝还似乎嫌霁月身上不够累赘似的,背后掏了条银链子出来,弯身拨开裙摆,给他戴在脚踝上。 霁月低头一看,梅花朵朵,红色花蕊点缀其中,霁月还挺喜欢的梅花的,见这链子低调不张扬,也就没给摘下来了,不过他就好奇了,为何是脚链? 皇帝似乎看出了霁月的疑问,便道,“戴在脚上不碍事。”他才不会蠢到告诉霁月,全身光溜溜脚上只挂着条银链子让他原始冲动爆发。 皇帝携着盛装打扮的皇夫走在红毯上进大殿,大殿内的人跪拜,霁月扫了一眼,身着异装的大概有百来人,各个不同的行礼方式夹在一堆,看着有些滑稽,皇帝说平身之后,这些人便都坐在皇帝左下首的位置。 曹闫一一报出来使的国家,一共十个来使的国家,分别是贝兰,西骑,乌柳,北蒙,南齐,辛蓝,赭越,洪启,风辙,葛兰。 虽说是友好来访,可是一番宴席下来,处处透着暗中较劲,害得霁月瞌睡都跑旮旯去了,神经紧绷。 歌舞还没有跳完,乌柳的使着就等不及出来捣乱了,“天/朝皇上,可是听说天/朝人才济济,难道天/朝的歌舞就如此而已。” 皇帝没有显示出不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跳梁小丑,“可是让乌柳使者高看了,朕只能聊表歉意。”左甫岳悠然的举着酒杯说道。 乌柳使者讪讪的和皇帝虚以委蛇了一会就退下,别人不屑于相争,这种自讨无趣的行为在别人眼里看着觉得可笑不已。 “皇上,不知有无兴趣看看我赭越的舞蹈?”赭越的使着上前请示。 赭越国不大,不及靖元地域辽阔兵强马壮,可是南临海北接鹰山,海产和铁矿资源丰富,长期和靖元有贸易来往,是甘愿寻求靖元保护的贡国,左甫岳自然愿意与之交好。 “自然是有。”皇帝举杯邀饮,赭越使者也举杯回敬了。 舞姬排成一列娉婷上台,左右散开,最后露出身着水蓝鲛绡,半遮面容的哥儿。 那哥儿光/裸的脚系着银铃,踩在白洁的大理石板上,如身在花丛中的碟儿翩翩起舞,一动便传出清脆的银铃声,顺着舞蹈节奏,银铃声敲打在人的心脏,吸引住人的视线。 ‘无风亦呈袅娜之姿’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柳腰的人,薄绢轻纱更是称得人娇小让人心生怜惜。 舞蹈中被众星捧月的那半遮面容的哥儿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肢,眼带娇媚,舞动蹁跹中不时带着倾慕之意朝上位方向望去,眼波传情。 偏身居上位的左某人竟然看得眼睛都直了,直直盯着底下那舞动的哥儿目不转睛。 如此情景看得霁月恼火不已,这家伙前头还说什么此生只此一人,现在又算什么,都盯着看出神了,就差没让眼珠子掉出来了是吧。 霁月握紧了拳头,白皙的手青筋暴露,眼里冒火的怒瞪着底下翩跹起舞的人,要不是坐在他左下首而没有共坐一席,霁月定忍不住当场伸手掐青左甫岳的大腿。 一舞毕,那赭越使者起身,“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仿佛还没从那里抽出神来,愣愣的答道,“好,上佳,尔,要何赏赐?” “皇上谬赞了。”那哥儿盈盈一笑,发出柔柔的笑语,“菲亚不愿要皇上赏赐,只愿伺候皇上一晚。” 大殿一阵哗然,原来是赭越的第一大美人菲亚公主,传闻菲亚公主体态优美,舞姿令人倾倒,只是平日都无缘欣赏,如今托了皇帝的洪福有幸一睹,此行不虚。 霁月听见这话,只觉怒火像只被释放的野兽在体内横冲直撞,尤其是左甫岳并没有立即拒绝,心火更是火烧大地,是不是男人的承诺只在婚前才比较有效。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国人的脸面他定是掀桌走人,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管有多少人愿意自荐枕席,管他左甫岳爱如何左拥右抱。 仿佛是示威,那哥儿一步一步慢动作的踏上台阶,涂了蔻丹色的脚甲光洁的脚背,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倒影在人的眼睛里,蛊惑人心。 那哥儿走到皇帝跟前,盈盈跪下,雪白的柔荑翩翩解下半掩的面纱,眼中尽是告白后的忐忑,低柔的声音里带着哥儿家家的娇羞,问道,“好吗?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突然阴暗的想让皇帝回答好,棒打鸳鸯,各位不出来冒泡留爪爪一个人孤独的码字,爪爪就决定当个后妈~~~~~ 有亲猜出来为什么皇帝是这样的反应吗? ☆、验证(小修) 见到面纱下的那张陌生的脸,刹那间神思被抽回,惊诧的表情从脸上闪现,皇帝很快整理好表情,正襟危坐,“朕早已下旨此生只梓潼一人,君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有负菲亚公主错爱。” 听了左甫岳的话,霁月的火被浇灭了些,脸色也好了一星半点,只是仍然是气结,话说得冠冕堂皇,刚才还不是看的痴痴迷迷,如果不是他这般看那哥儿,人家会那么大胆的求爱啊。 自作孽不可活。 菲亚公主盈盈一笑,大方得体的后撤一步福了一下身,“菲亚倾慕于皇上,不过皇上如此专一,菲亚自知勉强没幸福,菲亚在此祝愿皇上和皇夫大人天长地久。” 蟠龙殿内,某皇帝向正窝在床上生闷气的某皇夫靠拢。 “霁儿你这是吃醋了?”皇帝尤自带着满眼笑意看着鼓气的霁月,仿佛很是满意他这种吃醋的酸溜表情。 霁月背过身去,用无声动作抗议他看自己的好戏。 “别气了,朕发誓,刚才绝对不是在看他,而是看你。”皇帝伸手穿过他腰下,在背后揽住他。 刚才明明就是眼畹亩19拍欠蒲枪主看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现在还敢睁眼说瞎话,屁嘞,信他有鬼,他眼睛又没瞎。 “他眼睛太像你了,蒙着面朕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的把他当成你,你可知道刚才那场舞朕多想就是霁儿给朕跳的,所以一时间都给看魔怔了。” 霁月在心中比了个中指,他觉得自己快成为皇帝肚子里那条蛔虫了,尾巴一翘起来就知道他精/虫上脑,敢说他脑袋里幻想不是自己穿着布料稀少的舞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跳舞,然后坚持不过一刻就像饿狼扑上来,然后 霁月又气又羞,反手给了他一肘子,皇帝猝不及防的挨了重重的一下,痛吟了一声。 霁月转过身,抓着他的脸蹂/躏,鼓着腮帮子凶巴巴的说道,“只准看着我一个,哪怕和我样子一模一样的都不能看,他们不是我,知道没有?” “收到,不过有个前提条件。”皇帝露出邪魅的笑容,霁月心下一顿,当即反应过来,“没门。” “诶~~~~,就跳嘛~~~~” “我不会,我也不会去学。”霁月别开脸,怎么自己就非得求着他答应被他拿捏住,他高霁月可不是那么好威胁的。 “别这样嘛,霁儿,就一会,不必跳得很好,就试试,真就是想看嘛~~~~” 左甫岳左缠右缠的,又是哀求又是撒娇的,霁月硬起的心肠不过在一盏茶的时间就软下来了,“那种我不会,只会一种。” 霁月拉过皇帝的手,把他带下床,拉着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腰上,左手与霁月的右手食指相扣,然后左手搭在皇帝的肩上,霁月嘴里轻哼着蓝色多瑙河的调,带着左甫岳迈开脚步,蟠龙殿内的两人跳起了华尔兹。 左甫岳常年看剑谱练武,看霁月跳了一节再听取他的指导,很快跟上霁月的步伐。 舞步起伏连绵,舞姿华丽典雅,皇帝对这种用膝、踝、足底跟掌趾,结合身体的升降、倾斜、摆荡,带动舞步移动的舞蹈感觉很是新奇。 对面的人儿轻哼着明快、活泼的小曲,樱唇阖动,看他旋转着跳动着,表情陶醉,不时发出悦耳的清爽笑声,像只在天空自由翱翔的小鸟般愉悦。 霁月带皇帝跳得是慢华尔兹,带着孩子这种状况下跳不了快的,两人跳了有两个时辰,霁月累了,可是左甫岳还是一幅意犹未尽的表情,霁月也没叫停,小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手勾住他的脖子,左甫岳很快反应过来,手搂住他的腰肢,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胸膛,霁月倚在他身上让他带着自己慢慢独舞着。 皇帝低头,霁月仰头,含情脉脉对望着,不知道是谁先动情,引颈交合,四唇相接,在烛火的光下,相拥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暧/昧而缠绵。 休朝七日的皇帝每日都和霁月白日拥在一块练舞,晚上在床上腻歪,就像连体婴那样,害得宫人都臊红了脸蛋。 恢复早朝那天霁月起来服侍皇帝穿上龙袍,整理着衣领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丈夫上班妻子给打领带的画面,唉,这种人/妻气质无处不在,看来是没法改了,只好顺其自然,不是都说了生活就像强/奸,当你无力反抗时,就闭上眼好好享受。 十五元宵那天,皇帝早早从御书房回来了,换上一身便装出来时霁月也正好睡醒,“去哪?”霁月无精打采的倚在床柱上,看着兴致勃勃的皇帝一脸疑惑。 “睡迷糊啦,今日元宵佳节。”皇帝揉了揉他脑袋,霁月眯着惺忪睡眼敷衍的“哦”了一声,现代的年节过得越来越没有味道,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让一个对年节不是特别上心的现代人对节日来临表现出兴奋是不大可能。 不管是这世还是上一世,过年过节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特别,以前一过年一过节就意味着应酬堆过来,在这边除了不用应酬也没差,在古井村的时候也没去什么庙会什么灯节,因为小村子人少,不会搞什么活动,而走两个多时辰专程去一趟镇上玩不现实,来到京城,除了呆在皇宫就是国丈府,身边从来不会少于两个人跟着,好生无趣。 “在宫里闷吧,今夜朕带你出去走走。”话音刚落就对上霁月亮晶晶的视线还有一脸的期待,皇帝宠溺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嗯,只有我们两个。” 霁月换了身鹅黄色的襦裙,坐在梳妆镜前等姚瑶来给他弄头发,男人的手穿插在柔顺乌黑的发间,皇帝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把那把墨发梳顺、挽起。 霁月看见头上固定头发的玉簪,通体的碧玉中间被金箔接连起来,是一支接好的断簪。 “这是朕买给你的第一支簪子。”镜子里的皇帝说道,似乎是陷入什么回忆里。 “我怎么没有印象?”霁月转过身看他,皇帝嘴角挂着笑容,捏了捏霁月的鼻子,“你当然不知道,那是一年前买的。” 反正霁月是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皇帝带出宫,一路的琳琅满目让他应接不暇,夜晚的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第一次感受到浓厚年节味道的霁月雀跃不已,在街头就要下车自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走。 街的上空吊满了花灯,街两旁小贩摆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面具,拨浪鼓,首饰,手帕,自然也不乏吃的。 皇帝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霁月,霁月啃了口,酸酸甜甜的,咬了一个进嘴,眼角余光瞥到左甫岳看着他吃,也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多买一串?” 皇帝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冰糖葫芦,“和你吃一串就好。” 左甫岳又习以为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撒狗粮,霁月哼唧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和他吃一串的做法。 霁月对路过的哥儿好奇的侧目,“为什么有的哥儿额头画着花枝,有的是桃花,有的是梅花,都各不相同?” “是在告诉别人没有婚约在身的意思,好让爷们展开攻势。”皇帝指了指前方,“前面好像有个摊子,花个两文钱就能挑花样让些老么么在额角给画上。” 霁月阴暗的想看皇帝吃醋,“那我也要画一个。” “不准,你都已经为人/妻了。” “我以前也没画过,想试试不成啊,好歹让我见识见识自己的魅力到哪种程度啊。” 皇帝气得跳脚,“不成不成!!!” 皇帝气急败坏的命令他,然而没有用,霁月难得耍一回小性子,像是变成了喜欢和人对着干的叛逆小孩。 霁月在小板凳上坐下,对面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么么,“小哥儿,要画什么花样的,喜欢什么样的花。” “画梅枝就好。”没一会额头有细毛笔划过的感觉,原来人体彩绘是这种感觉啊。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老么么就画好,只是周围不够光亮,看不太清铜镜里的自己是何模样,只好征求左甫岳的意见。 左甫岳臭着脸回答,“还行咯。” 霁月付了钱起身,走回大道上的时候往爷们多的地方走,可是奇怪得很,那些爷儿看见他都自动让路,霁月疑惑,冬天穿的衣服厚遮住了肚子应该看不出他已经成亲怀孕了啊,四下张望才知道,后面带着个黑面煞神,一副恨不得把近前的人都吃进肚子里的模样,还有哪个爷们敢不知死活的凑过来。 “离我远点儿,都把人吓跑了。”霁月和皇帝拉开距离,皇帝的脸更黑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明明左甫岳已经离得够远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讪?霁月的自尊顿时碎成一地,这算不算自取其辱呢。 隐在暗处的俩暗卫偷笑,哎,论腹黑皇夫还是比不过皇帝,早在霁月执意要去画花枝的时候,皇帝的手势已经给他们打了暗号,他们早买通了老么么给他把花枝画成兰草,顺便让他老人家吹灭几盏灯让霁月看不见好被蒙在鼓中。 兰草是已成亲的哥儿画的,表示名草有主的意思,画的不同的花都有不同的含义,就像花语一样,只是皇帝坏心的不告诉他而已。 一路走下来霁月整个人恹恹的,“左甫岳,我是长得很难看吗?” “哼,你才知道啊,就朕愿意吃亏娶了你,知足吧你。”皇帝臭着脸回应道,心底却在偷着笑。 皇帝面上臭屁的拉他去涟月楼吃元宵,掌柜的亲自把两碗汤圆送上二楼临街的厢房。 汤圆味道很好,一碗有五个汤圆,黑芝麻馅的,珍珠馅的,澄沙馅的,枣泥馅的还有红豆馅的,虽量不多,但胜在精,口感十足,霁月没一会就把刚才的郁闷丢九霄云外去了,专心品尝美食。 回去的路上霁月早累得睡着了,皇帝等不及回宫就在路上用水囊湿了布巾将霁月头上画的兰草给毁尸灭迹。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o(n_n)o哈哈~ ☆、无题 年十六这日,平阳侯府张灯结彩,竹竿高吊的爆竹一直由街口排到平阳侯府大门,迎亲队伍一路吹拉弹唱,田壮胸前绑着个大红花球,在高头大马上拉着缰绳,脸上露着小登科的春风得意。 他跳下马,在媒婆的带领下到花轿前踢门,然后把一身红妆嫁衣的韩阎抱出轿子直接抱到正堂那里成亲拜堂。 坐在高堂上的韩母和田老爹笑得见牙不见眼,相视了然,两人都怀揣着同一个心思把人给凑成一对,如今欢天喜地拜堂成亲总算没浪费他们这两把老骨头折腾了一个月的苦心。 要说这场亲事里最高兴的人大概就属韩轸了,自从确定了成亲日子开始,韩轸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内心咆哮三声,“这妖孽终于有人来收啦!!” 晚上大花院里坐满皇亲贵族,连皇帝也携着皇夫大驾光临,不少人在底下私语,这韩大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是无人不晓,只是能够让忙于国事的皇帝还要带上身怀六甲的皇夫出席婚宴,那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旁人都道是韩阎深得帝心,却不知皇帝心里大的小算盘,这个小气鬼还记得霁月出逃在破庙的那晚。 他就是想享受消灭情敌的愉悦快/感,打掉大boss一样的飘飘欲仙。 另一个猪脚一点也察觉不出皇帝的小心思,只专注于吃食上,那道炸子鸡味道一流,外酥内嫩,吃过口齿留香,他还想着要不要挖了韩阎府上的厨子进宫去。 国丈一家都来了,自是为这个壮汉子道喜,想当初丧妻的田壮带着田老爹来求医,正赶上霁月离家,莺语又生产,高家一片忙乱,幸得田壮留在高家帮忙才度过了那混乱的时期,田壮长得周正高大,孝顺老实又能干,高家的田地作坊弄得规规整整,里里外外一把顾家好手,让莺语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高大小伙,在清河县时,帮着打听有没有适婚的哥儿,倾心的哥儿倒是有,只可惜人家父母都嫌弃田壮是个鳏夫,没房没钱还拖着个老的,那时可把莺语可惜坏了,要因为种种原因下辈子要田壮单着过,着实要令人惋惜不已。 如今这个哥儿不计较其他,只图田壮这个人,还求皇帝赐婚,实乃真情所致,田壮一开始是不乐意的,经过一番磨合也渐渐开心见诚的接受了这个妻子,成亲生子,皆大欢喜的结局。 莺语坐在霁月身旁,跟霁月咬耳朵,“要你没和皇上走了,阿么可是有想过给你和田壮拉郎配,田壮多好的孩子,实话说要不是你喜欢皇上,阿么还是宁愿你当个平凡人。”哪用出个门都带着队兵。 霁月含在嘴里的汤水在听到这话时把霁月给呛了,“咳咳。”霁月急忙捂住他阿么的嘴,“阿么,你别说,到时候田壮该遭殃了。” 莺语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皇帝的醋性。 虽说那时皇上送了十里红妆过来,莺语还是气不顺,皇帝先斩后奏带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虽然皇帝解释了说是情势所逼,但是莺语总感觉不对劲,一个位高权重者面也不露一次,说带走人就带走人,就算送来了嫁妆总归让人心里不踏实,后来进京再见到霁月,见他是心甘情愿而皇帝又痴心一片他才没出来反对。 哎,儿大不由娘啊。 回去的路上皇帝就像嗅到味儿的狐狸,凑过来,“霁儿,刚才岳父说了什么?” “没,就拉家常。”要让这醋缸知道阿么的小心思那还不闹得鸡飞狗跳。 “真的?高霁月,你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皇帝显然不相信霁月的胡诌,有什么话会让他激动到喷饭的地步,他那时虽然面对着他的大臣们闲聊着,不代表他眼睛的余光没有驻留在霁月身上。 “就是阿么想起你把我拐跑的事嘛,还不都赖你,面都不露一回无缘无故的拐走了我拉了嫁妆过去,虽然明白事理,但阿么心里总归有点不舒服的不是,现在算是好多了。”霁月避重就轻的说了些,反正不用证明自己在掩饰,只要把问题兜回左甫岳身上他就没空管这答案是真是假。 “当初是朕想得不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霁月扑哧一笑,“那你得好好补偿我啊。” “成,把朕送给你就是最好的补偿。”皇帝整个人都黏上去了,腻歪腻歪的,“这份礼物喜欢吗?” 嫁了这么个腻歪的皇帝真伤脑筋,霁月迎合他一回,抱着他嘴儿啃了一口,“喜欢。” 皇帝像上了发条似的撒丫子□□,条件反射的去扒衣服被霁月拧了一把大腿,“都还在马车上呢,没个正形。” 皇帝了然的贼笑,“那我们回宫再” 阳春三月大地回暖,冬眠了一个冬天的霁月出来晒太阳杀菌,他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像被吹饱了气的气球,捧着个大肚子在蟠龙殿的花园溜达,走了大半个时辰霁月也累的出汗了,姚瑶扶着他在亭子里的竹塌上休息。 皇帝下朝准回来跟他一块用早膳,而用早膳前他的儿子必定闹腾一番。 “嗯~~”霁月皱眉,嘴角泄出些压抑的低吟。 皇帝拉开他的衣襟,一个小小的脚丫在肚皮上弄出个印子,有时候会是个小手掌,或者是儿子翻身时把肚皮弄了凸起一块儿。 “还好吗?小越他又闹你。”小越是皇帝给起的小名,霁月知道他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很高,因为他说过这是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晶,矫情的话可让霁月听了臊得慌。 “还好,都习惯了。”霁月拉好衣服,撑着竹塌起身,看向皇帝问,“今早吃什么?” 最近都在控制他的食量,太医怕他养得太好了到时候生产遭罪,每日都给他安排好食谱,皇帝也每顿陪着他进食,不会像以前那样尽宠着他让他怎样吃怎样吃。 “一碗小米粥,一个肉包子俩馒头。” “还真是够袖珍的。”霁月埋怨道,每天日缩减他口粮让变身大胃王的孕妇不满。 “那如果另加山药糕呢。” “那还差不多。” 皇帝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霁月为了他的口粮折腰了,“吧唧”一口亲在他脸蛋上。 皇帝回吻了大大的一口,“礼尚往来。” 霁月鄙视他一眼,想占便宜还顶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 “不,不,不要,李晖扬你醒来,醒过来” “求求你,求你起来,起来啊” “我恨你,李晖扬,我恨死你,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能” 眼前的那人痛哭不已,抱着断了气的李晖扬死活不肯放手,可自己的脚被钉在地上似的,喉咙也仿佛像被扼住了般,发不出丁点声响,只在背后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伤心欲绝。 韩轸握紧了拳头,却浑身透着无力与无奈。 呵,老天真会作弄人,千辛万苦才回来他身边却不能多坚持些时日,这个时候离开算什么,李晖扬你这个懦夫。 本来就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被流放之后大病几近死亡,皇帝圣旨一下刚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在流放地养了好几个月才刚带他上路,而这也是李晖扬要求,他要尽早回京。 路上遇到大雪封山,身体每况愈下,走走停停,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总于撑着一口气回京看到周寻双。 劳燕分飞的两人互诉衷肠,韩轸难受的转身离开,只不过是四个时辰的时间,却已是另一番光景。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耳边的哭喊声依旧充斥着,韩轸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疼,那一声声的哭喊就像鞭子,无情的鞭挞在他心上。 这个不畏权势的人却为了他的爱人以身犯险,他言语犀利,针锋相对,可是此崩天塌地的时刻他却是收敛所有自我保护无助的小孩。 他曾幻想能否有朝一日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的位置。 不可能了,他抱着他死去的情人哭得天崩地裂,可是却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太高看自己的能耐了,人心才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韩轸上前一步,手成刀型高高举起,下一刻哭得难以自抑的人落入怀中,身体尤自抽搐着落泪。 护送的官兵抬了李晖扬出牢房,本来就是躺着担架进来的人,现在再抬出去也不是麻烦事。 相见之日便是离别之时,没想到皇帝的话一语成谶,所有人都以为周寻双会比李晖扬先走一步,因为皇帝早已经定了他的死期。 天意弄人。 “回禀皇上吧,周寻双和李晖扬已经见过面了。”圣旨难违,但是他不想失去这个人,韩轸的手搂紧了他。 皇帝也得到了消息,多少有些唏嘘,可是也仅限于此而已,他并没有想要改变初衷,上回他已经破例不站在一个皇帝的位置上来思考问题,这回不能了,为爱疯狂的人不在少数,如今周寻双的唯一希冀也没了,指不定也将所有怨恨推至他和霁月身上,因为当初流放李晖扬的人是他。 放虎归山是个最错误的决定。 ☆、小舅舅(补全) 领了旨意的曹闫出门正和迎面而来的霁月碰上面,霁月命令他在御书房等候,然后进了御书房,看着皇夫进去的背影,曹闫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御书房皇夫不常踏足,偏巧今天就来了。 “左甫岳,我有个要求你会答应我的是不是?” 霁月很少给他提要求,难得他求自己一回,只要不是超出能力范围的他基本上是会答应的,于是乎点了点头。 “我也不兜圈子,其实是想跟你要个人。”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漏出几丝危险的光满,“那个人不会刚好就是周寻双吧。” “没错,你给吗?”霁月其实有些生气左甫岳瞒着他在背后干了那么多事,或者他真正生气的是连坐法的皇权思想。 斩草除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封建思想下的律法把一个的犯罪当做一个家族的犯罪来处理,可有的人是无辜的。 有些悲剧本就不必发生,没有流放就没有周寻双的以身犯险,就没有李晖扬的离世,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离宫后的周寻双或者在某个地方和李晖扬过着和乐平淡的生活,但这个错误也不能完全由左甫岳承担,他是个皇帝,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和维持国家的律法。 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他已经分不清楚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残忍的让一个刚面临了死别的人再去迎来自己的判决,哪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给。”皇帝神色黯然,霁月已经开口了,也说明了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一个不问前朝事务的皇夫忽然知晓那么多事情当然不是凭空而来的,他想他知道了是谁漏的风。 霁月得了口谕离开后曹闫抱着那卷圣旨进门在门边候着。 “烧了吧。” 韩轸知道他犯了皇帝的忌讳,但是他不后悔。 已经三日了,那个人依然像丢了灵魂的壳子,外面阳光正好,他把他抱到外面的小院子晒太阳,找的小院离闹市两条街静中带些热闹,很宜居。 “要不要吃点东西?”韩轸舀了羹药膳凑到他嘴边,周寻双张开嘴却没有喝,“韩轸,你不后悔吗?” 韩轸记得这问题是自己问过他的,当时他笑着骂傻子,忽然发现这个形容真是很贴切。 “不后悔。”哪怕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相比起失宠他更不愿看到这个人在世界上消失,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 蟠龙殿内如往常般皇帝回宫用午膳,两人谁也没有提起早上发生的事,好像那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夫夫俩成亲后,这是第一次发生的不愉快,两人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谈早上的事,霁月不会要求左甫岳为他改变他作为皇帝的价值观人生观,但他也不会去迎合。 石榴花开的时候,也就到了太皇夫玉茗的五十大寿,玉茗不喜欢铺张浪费,寿宴就宴请了写亲王王妃的,大家伙聚聚热闹一下就成。 霁月给太皇夫画了一副万花簇拥一人的水彩,交给姚瑶去装裱,想等大寿那日献给寿星公。 花开绚烂的日子,霁月画好了寿礼之后也心血来潮的多画几幅美景,宫人帮他把画架给搬到另一个地方采景。 “就这把。”在湖心亭中画对岸的花草也是一个不错的视角。 只是霁月作画才不过两刻的时间,一个身穿粉色广绣裙的哥儿带着一群宫人风风火火的冲进霁月的视线里,在那篇夏花灿烂的地方辣手摧花。 “茉莉香味浓多摘些,月季也不要漏了,玫瑰一朵都不能少……”只见对岸那哥儿咋咋呼呼的指挥着宫人风卷残云般的采花。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御花园那一角的花全都香消玉殒,而霁月一行人还没走到湖对面那哥儿兴风作浪的地方。 等霁月赶来的时候,那哥儿带着宫人正要转移阵地。 那哥儿尤不自知的在那指挥,姚瑶对自家主子被忽略看不过眼,高唱一声“皇夫大人驾到。” “哎呀,这是侄媳妇不”那哥儿万分自来熟的招手着奔过来,结结实实的给了霁月一个熊抱,吓得姚瑶等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霁月也是吓得不轻,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护住了肚子,只是胳膊腿等地方都被亲密接触了。 “哎呀,初次见面都给忘了给你带礼物,艾冉,回去给完我把礼物拿来了。” 霁月忙摆手,“不必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霁月满额门黑线,这个人还记得是初次见面啊。 “要得要得,上次你大婚都没赶得及来,都怪小丫,突然就要立后,我还以为他在路边拉了个人就咋呼呼的随便立一个,没想到侄媳妇还挺标志,虽然比不上我。”说着那哥儿还臭美的摸了把脸,眼皮自带放电功能的眨了几眨。 霁月浑身寒毛竖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左家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听哥哥说小丫待你如眼珠子,醋性大的很,你可别惯着他,这丫老矫情了,你不知道小时候他还被我抓来给套裙子了呢,把他画了个大花脸……” 某人在吧啦吧啦的讲着左甫岳小时候的糗事,霁月大概只接收到三个信息,第一,左甫岳的小名叫小丫,第二,左甫岳的童年被他舅舅压榨得可以,第三,左甫岳他舅是极品。 那哥儿讲到左甫岳被他抓着扒了裤子打屁股,霁月想起他在马车上那幕,敢情左甫岳整人的招都来着这位老舅的真传。“啊。”他一拍脑袋,“讲了那么久都给忘记你问你名儿了。” “哈哈,叫我霁月。”已然彻底无语o__o… “以后小舅舅罩着你,别怕小丫,那家伙越长大越不可爱,小时候粉雕玉啄的,现在反差太大了,腹黑又高冷,我都不想鸟他了。”小舅舅伸手搂了他肩膀,亲亲呢呢的,霁月也不好意思推开他。 “把你爪子放开。”忽然眼前拳脚武动而至,左甫岳和小舅舅打到一块去了。 小舅舅的飞毛腿专踹他腰眼,左甫岳有几回闪得慢了挨了几脚,“小丫你腰不好啊,该不是老了腰不好使了吧。” 小舅舅的意有所指搞得左甫岳越发毛,嘴仗肯定是打不过他舅舅的,就干仗的时候多下几分力,左甫岳专挑他脸蛋下手,吓得小舅舅一个劲的闪躲外加尖声大喊,声响之大震飞了御花园的鸟儿,吓得它们扑凌着翅膀逃窜。 “小霁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玉茗也来了,霁月听从他的话,隔岸观火,免得拳脚无眼殃及池鱼。 玉茗也是没好气了,领了霁月要走,“别管那两个幼稚鬼,多少岁了,每回见面都这个样子。” 一场恶战下来,御花园彻底面目全非,打完的两人回过头来才发现只剩他们两个狼狈的在风中凌乱。 “哥哥,我来看你怎么还摆谱了呢?”玉莜凑着蹭过去,只是他越近一分玉茗越离一寸,“哥哥~~~,行行好,别不吭声嘛。”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回宫第一件事不是来看我反倒是惦记着御花园的花,要不是我去找,你是要到明天才来找我不是?到底是谁摆谱啊。” “你也知道人家爱干净,赶路浑身臭烘烘的当然先泡个花瓣澡休息个两天容光焕发的才能来见你啦,哥哥你就不要生气啦,我给你带了上好羊脂玉做的玉观音,来看看,来嘛来嘛。” 玉茗被拽过去,镜盒里的确是个光泽莹润的玉观音,他正端详着这送子玉观音,打心眼里喜欢,不管是夫家还是娘家人丁都单薄,自是想子子孙孙多多益善,玉莜总算做了件投其所好的事情。 “哥哥,我还另外带了上好的含丹,西域高山采的合辙草炼制的,侄媳妇六个月肚子,用着正好。”玉茗眼眉一挑,大概了然,这含丹想来是弟夫的手笔,单凭他弟弟这脑子不可能想的那么通透。 “那给送去吧,反正你也第一次见小霁,说话别胡天胡地的把人吓到。” “收到。”玉莜嘴角露出诡异的奸笑。 “侄媳妇,刚睡醒。”玉莜大摇大摆闯到蟠龙殿,正巧看到霁月起身,那圆鼓鼓的肚子还真的惹人注目,他也就毫不避忌的伸手摸小丫他儿子。 霁月满脸尴尬,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好僵在那里,这刻多么想左甫岳那家伙在场,这个舅舅他是搞不定的了。 “侄媳妇我给你带了好东西。”玉莜贴近霁月,语气轻柔暧/昧,如果他不是个哥儿霁月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他心怀不轨。 他打开一个小盒子,里头放着四个大小不一的药丸,大的堪比铅球,小的只有乒乓球大小,色泽清亮,发出清幽的药香,“这个好东西,记住了啊,每到月末的时候,塞进去。”说的时候音调七拐八弯,听得霁月毛骨悚然。 这是塞哪里 难不成是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其他事情弄,没有写够三千,明天补齐。 称呼是爪爪的硬伤,请亲给抓抓bug。 最近经常掉收藏,是不是不喜欢这文了呢?还是觉得太平淡了没感觉追下去啊。 ☆、含丹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终于回归啦,寒假里会更文,不好意思,让亲们等了那么久,爪爪自罚三杯,求原谅~~~~~~ 皇帝回宫,只见霁月脸上写满郁闷与羞愤,宫人都噤如寒蝉,皇帝右眼皮跳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冒出来,猝不及防的迎面就砸来一个手掌大的木盒,他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擒住木盒才避免了鼻青脸肿。 皇帝以眼神询问姚瑶无果便整了整表情,厚着脸皮凑过去,“梓潼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事” 霁月还没能从那难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接受的事实中缓过来,恨不得把这在他身体里撒下种子的罪魁祸首撕成好几瓣儿,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的讨好。 皇帝看了下手里的东西,霁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莫名生气多半也是手中这物害的,“霁儿,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朕朕怎么没有见过”皇帝把玩着手中之物,满心好奇的观察着霁月的脸色。 “小舅舅送来的,给你用的。”霁月没好气的回答。 皇帝更是疑惑不解了,小舅舅这无事献殷勤实在匪夷所思,心底里多了几分不安,小舅舅干了什么让霁月迁怒到自己身上。 “怎么个用法”皇帝试探着问,眼睛却没有漏掉霁月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羞愤。 “想知道自己问去。”霁月转而起身,“我要出宫,不准跟着。”一句话堵死了皇帝的后路,警告的眼神让站起身准备跟上的皇帝憋屈的坐回原位。 霁月自肚子大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宫,他自是不放心,可也无奈着不敢火上浇油,只能阳奉阴违,运轻功远远的尾随着马车。 “小霁,都快当阿么的人了,还那么任性出宫。” “阿么,你怀孕到这个月份的时候有没有用什么东西的”因为感觉小舅舅恶作剧的成分太多,霁月也不敢全信,只好找个有经验的人问问。 “你说是含丹吧,最近少进宫都忘了给你说……” 阿么说的和小舅舅说的别无二致,如果要亲自生下儿子,必须要走这道步骤,当然也不是没有另一种办法,老头儿擅长外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边关医治伤兵,用的都是缝合之术,只是这里医疗条件太差,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挨一刀,霁月想到都神经痛。 “格……格……”小子桂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睡醒了午觉的小家伙看见哥哥来了格外兴奋,因为哥哥每回都给他带好吃好玩的。 小手攀着霁月的胳膊微微颤颤的站起来,露出萌出的小白牙,握了霁月一缕墨发,小嘴凑过去直啃他耳朵软肉,小白牙磨得霁月痒痒的笑,耳根子发红。 “混账,放开朕的梓潼。”护食的左甫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拎起正在吃豆腐的小子桂一把甩出去。 后头暗一接住了睁大眼眼的高梓桂,小子桂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暗一,咧开小嘴天真的咯咯笑着,仿佛刚才发生的抛甩只不过是快乐的飞翔。 刚才霁月的心都快跳出来,着急着去接弟弟却被皇帝箍住不给动,快急哭的时候看到暗一及时接住小子桂才知道皇帝不是真的发怒。 “你……”霁月气结,这种玩笑也能开,扭开一边,身子挣着不让抱,暗一识时务的连带小子桂抱着一块退出去,只留室内两人。 “你要恼朕到何时”皇帝满是委屈。 “我没生气。”还真是没生气,只是被现实逼得无奈。 “那我们回宫好不好?父后今日邀我们共进晚餐,小舅父带了孩子们一块进宫了,你想见见他们吗?”时下找个体面的借口把人接回去才是明智之选,至于弄到霁月不爽的原因,皇帝也招了太医问了,明白其中因由,自然不会傻傻的提起那事触霁月霉头。 霁月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客从远方来,不能因为自己闹别扭而失了礼数。 小舅舅的丈夫器宇轩昂,可是到小舅舅面前气势就被压了一头,后头站着两个爷们面如冠玉,最小的儿子是个小哥儿,粉嫩嫩的绑着小马尾,来到便拉了芽芽去扑蝶,也跟他阿么一样是个人来疯。 没想到小舅舅看着年轻,儿子已经有三个最大的儿子已经加冠了,霁月悄悄扯扯皇帝的衣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语道,“小舅舅年岁几何” 皇帝隐在桌子底下的手比了个四,霁月看小舅舅的眼神就变了,还真是个不老的妖精。 席间热闹非凡,因为小舅舅活力充沛,开席到结束叽叽喳喳的欢乐不停,霁月被酒气熏得有些晕,皇帝早早带了人回宫歇息。 当晚皇帝就用上了小舅舅声称从西域寻来的珍稀含丹。 霁月手绞着床单,衣裳半遮半掩下的肌肤白里泛红,耳根子发热不止,他羞赧的不敢睁开眼,失去了视觉感官,身体的触觉更为敏感,左甫岳用着探究的眼神观察他的□□的情景仿佛不需要睁眼看就自动浮现在脑海。 那浑圆的东西进入肠道,霁月由心底里排斥,但在皇帝强硬的动作下,最终不敌那力道被乖乖的推进去了。 体内的东西温热的,霁月窝在被子里不愿动弹,皇帝很温柔的拥着他身子,试图缓解他内心的抗拒,他何尝不知道霁月的心思,他能勉强接受这事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霁儿,想过孩子的名字吗?” “没。”顿了一会,霁月转过脸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眼睛,久久凝视着,仿佛要从瞳仁里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左甫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某一天在你身边的人不再是我,你还会如何?” 皇帝紧了紧怀里的人,目光灼灼,“不如何,因为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翌日,霁月散步至怡园,又是见小舅舅风风火火的辣手摧花。 “小舅舅,为何还摘花”距离上回不过一两日,再采下去,不止御花园,恐怕整个皇宫花园的花都要变成光杆司令。 “花香不够浓烈,不多采些怎么行?” 霁月摘下一朵芳香怡人的茉莉花凑在鼻端轻嗅,“小舅舅可要尝试一下制成精油使用?” 玉莜鼓圆眼珠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着侄媳妇,“何为香水?可以吃的吗?” “便是能保留花香的水,随时可以用,也不需每日采花泡澡。” “好哇好哇,那么神奇的东西快拿来,收起来不给小舅舅知道,侄媳妇你坏坏哟。” “把收集的同种花瓣放入水中,再将水加热到沸腾,那时把蒸汽收集起来,让其进入冷却管,回到液态,并用大瓶子收集这些蒸汽,接着便是分液,精油不溶于水,而水蒸气冷凝成水,于是就能得到分层的液体,沉淀完全后,上层的油状液体就是精油,把它们分开就能得到精油,下层的水是纯露,里头含有不少精质,敷在脸上可以保持肌肤清爽。” 听他娓娓道来香水为何物以及如何制作时,满眼里都是兴奋与雀跃,让侄媳妇画了工具图,迫不及待的命匠人打造,赶着那群采花宫人提花篮往其他花园去摧花。 没有玻璃可用,霁月便让小舅舅用铜铁打造的器具代替,除了这种直接蒸馏法其实还有一种蒸汽蒸馏法,是将将植物组织放在架子或网上,加热植物下方的水,让蒸汽通过植物组织,高中上生物奥赛时学过的,记得当时老师还带了他们去实验室亲自体验了一回。 如果不是小舅舅如此热衷泡花瓣澡,他也不会一时兴起告诉他这个方法,毕竟太超前了,而且像是凭空生出来的,多给了人们猜疑的地方。 几日过后,玉莜兴冲冲的跑来蟠龙殿,刚好撞到皇帝腻着人深吻,他一点都没尴尬的意思,在皇帝嘴下夺过霁月,“小丫,侄媳妇借我用用。”在皇帝还没回过神来媳妇已经不见了。 皇帝反应过来咬文嚼字,啥叫借媳妇他用用,小舅舅鬼头鬼脑的家伙到底要拉自家媳妇去干嘛? 摆驾到了晓月阁,一阵阵花香刺鼻,皇帝喷嚏打个不停,相比起打喷嚏,找找媳妇儿更重要,果断牺牲了自己的鼻子。 屋里头大锅烧着水,铜锅盖盖在上头,奇怪的是盖子上的不是把手而是一根长长的中空铜管,锅里头的蒸汽全都通过那根管子,管子的尽头滴着水,一个白瓷瓶接着水滴。 皇帝好奇的凑过去看,谁知还未凑到跟前就给一只爪子挥过来给拍开了,“别碰我宝贝,和你拼命。” “哼,朕才不稀罕知道,朕的媳妇快还回来。”他以袖掩鼻,另一手向着他伸手要人。 “都说要借用侄媳妇,又不会抢了你的,还怕我不还,小丫你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 皇帝这回可不依他,霁月带了娃在身上,在这种香臭无比的地方待久久了,孩子出生还不得鼻子失灵。 “别逼朕出手啊,不然舅舅也,没有情面讲。” 玉莜瘪了瘪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果然有了媳妇就不要舅舅了,想当年你尿布都还是舅舅给换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好伤我心啊,呜呜”玉莜以袖遮眼,作伤心欲绝状,嘴里不断诉说的幼年丑事直把皇帝气得跳脚。 这家伙明面打感情牌实则爆他糗事,听得皇帝好生郁卒,试问哪个要尊严的皇帝能忍受,不把他煎皮拆骨都算小事。 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霁月从内室里踏出,“都别吵了,小舅舅,花的搭配以及注意事项都写好了,我看制作过程也没什么大问题,就不继续呆在这里了。” 玉莜转头挂了一脸狗腿的笑容,“嗯嗯,辛苦了侄媳妇呢,你好生休息,回头我过去看看你啊。” “不必,无福消受。”皇帝扶了人离开,脸写着大大的嫌弃,玉莜这会没空和他斗气,赶紧赶忙的回内室研究研究。 刚踏进蟠龙殿,皇帝就把霁月身上的衣服扒光了。 霁月以手护胸,一脸惊恐,“你想干嘛!” ☆、生产 “洗澡,浑身臭死了!” 霁月左右嗅嗅,眉头轻皱,“有吗?挺香的啊。” “有,臭死了,朕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被盖住了。”皇帝面不改色的回答,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把光溜溜的人抱到浴盆里,不冷不热的水浸没他的身体,霁月舒服的无从计较了,管他是不是连盖在身上的味道都吃醋。 皇帝拿了猪苓抹在他及腰的墨发上,手指插在他发间,细细的揉出泡沫子,饱满的指腹按摩着头皮,让霁月为之精神舒缓,舀水冲掉泡沫,用澡豆给他净手洗面,最后用胰子抹了他全身的肌肤,带着挑/逗的抚摸让水里的人颤粟了一阵。 似乎是达到了目的,皇帝邪魅一笑,“梓潼可是想念朕了?” 霁月瞧他那n瑟模样很是欠揍,不过他倒是戳到点上来,大方的向着他伸手,皇帝笑逐颜开,一把抱起人往床的方向走去。 白日宣/淫,跟了他之后倒是越发没脸没皮,霁月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想着,呼吸渐渐趋向平稳均匀。 皇宫花园还是躲不过小舅舅的辣手,在毫不留情的摧花之后,不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不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奔向蜀中花开灿烂的大地。 数月之后,京城风靡茉莉花精油,还有桂花和玫瑰,独特的芳香让富家小姐争相抢购,至于分层出来的纯露占的份量多些,定价也稍微没那么高昂,好让平民女子也能买得起。 小舅舅倒是不擅长生意之事,倒是小舅父这人精看见商机,买下一个庄子专门种花制油,当然皇帝也抽了税,算是为国库贡献了一把。 暑月到来时,霁月也快要临盆了,酷热的天气让他汗淋淋的,就算呆在放满冰盆的清凉殿也缓解不了他浑身的燥热,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子里的小越似乎也是个怕热的孩子,最近几晚翻身动作让霁月不得好眠,白日精神头也差了不少,姚瑶每日手不停的给他擦汗,因为不能入风,不能长时间的用扇子扇着,膳食霁月动的不多,唯有那寒凉食物能多吃一点,但是太医控制着一丝一毫也不给多沾,食欲不振,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也消下去了。 皇帝固然焦急,可也只能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吊着不上不下的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只盼着临盆的日子快到,好快快把那折腾人的臭小子揪出来打屁股。 最后一次用含丹,在内里融化的时候霁月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下身,仿佛化成一滩水,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这种奇异的感觉隐隐让他不安,而越是靠近临盆之日,霁月的右眼跳得越凶,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大,躺靠在床上要姚瑶给拿来小桌子和纸笔,便遣了宫人出去,提笔思量了许久,落笔将心中隐藏了许久之事一一写下。 傍晚皇帝差人做了些冰镇酸梅汤,冰凉清甜,霁月喝下开胃许多,皇帝便抱着他去花园里散步看日落。 落日就像一颗咸蛋黄,圆圆的,黄澄澄的,风吹过摇曳了花枝,也吹动了白云,夕阳一点点沉入了西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日落带来了黑暗,或多或少都是让人感伤的。 “何须感怀,不过东升西落而已,总有光明的到来。” “嗯。”霁月转头仰视的眼睛,目光灼灼,而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左甫岳,我想亲你。” 皇帝豁然开朗,“美人献吻,那朕不恩准岂不厚道?”低头对着那饱满的唇一番舔吮。 星辰满天时,皇帝见床上人睡下,落下红帐便洗浴去了,舀水清洗几遍就匆匆套上衣服回去,如此时刻,干什么都心神不在。 霁月梦见被车子撞上来的那夜,猛然清醒后,肚子传来一阵钻心之痛,痛得他失声哽咽在喉,好半响才发出痛叫的嘶吼,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下的濡湿与弥漫鼻腔的血腥味,视线早已模糊,却不肯放弃的找寻着那强而有力的手。 左甫岳,手,给我 耳膜传来他哆嗦的声音,这个平日镇定自若的家伙定是被吓坏了呢,会不会被吓到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呢,此刻霁月思绪却怪异的想到这点上去。 后背被垫高了,熟悉的味道扑向他的鼻腔,那手紧握了自己的手掌,或许是那紧紧的力道,给了他多几分坚持的勇气。 身下阵痛愈加,视线里晃动着人影,那模糊的听觉里捕获到他固执的声音,“我不会出去的,说什么会冲撞的混账话,休要我让你下狱。” 傻瓜,你自称都忘记用了呢。 “啊――”叫喊声掩盖了耳际模糊的声音,肚子里传来的疼痛如洪水猛兽,撞击他尽管已经软化了不少的下身。 身体的力好像在流失,下身水流,在某一个用力的点中,一个令人剧痛无比的东西随着水流冲出了关峡,流向广阔无比的天空。 闭上眼的那刻,仿佛看到了左甫岳怒喊着握着躺在床上自己的手,产婆抱着明黄色的襁褓,里头的孩子红皱红皱的像个c皮猴,太医在自己身下忙碌,宫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啊,姚瑶眼角泛水光。 为什么要哭啊? 为什么不高兴呢? 脱力感让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 “福黄~~,福黄~~~”小奶娃吹着泡泡说话,小手闹腾的伸向那么明黄的身影,圆溜溜的眼中骨碌碌的转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不搭理他。 “皇帝,你看小越这孩子都想你了,就看看他吧。”玉茗抱住闹腾的小越,轻声哄着。 恍若未闻般,皇帝的眼神丝毫不离开奏章上,哪怕那些老臣子的絮叨让他看着心烦。 “曹闫,请太皇夫去好生休息,莫要操心过度。”话是对曹闫说的,却是给玉茗听的。 玉茗摇摇头抱着小越走出御书房,神伤的抱着小越往蟠龙殿的方向去。 蟠龙殿值守的宫人被挥退,玉茗把小越放在床上,小家伙仿佛懂性般迫不及待爬到霁月身边,嘟嘟嘴在他脸上啃个没完,“福猴~~~福猴~~~~” 听到孩子第一次叫父后本应该高兴的,但是床上之人依然毫无反应,这种状况从见血的那天开始便是这样,每日每日的折磨着人的意志。 “都快一年了,皇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抱过一回,哪怕孩子感染风寒都不曾看他一眼,小霁,如果你期盼的不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就快点醒来,皇帝到现在都不承认小越是他儿子,名字也不赐予,更不要谈一个月后的周岁宴,他这种倔性子也就你能治。” 小越趴在他身上,抓着他头发自娱自乐得开心,从认知以来,这个人是一直都这样跟他玩的。 下午的时候莺语来看霁月,给他擦了脸,捏捏肌肉,孩子清瘦的脸颊让他摸得落泪,用袖子逝去水珠后,勉强打起笑容问,“儿啊,天师说你的魂去游玩了,你何时回来啊,阿么想你,你可以快点回来吗?你爹的老腰痛了,卢老下了几针他好受些,哎,才不过呆了一个月的时间,你哥又按捺不住的想去边关,他说那里的将士需要他。” “皇上下令开了个医学馆,让卢老多培养些学生,也是啊,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还是多些救死扶伤的大夫会好些。小子桂现在会走会跳,每天都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时常闹着要哥哥,你要回来了记得抽点时间去看看那皮猴子,他老想着你给带东西吃” 莺语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家常,床上的人仍不见有什么反应,恰巧遇到进门的皇帝,便屈身行礼。 “岳父不必多礼。”皇帝让他平了身,拿了杯水扶起霁月喂水,那种小心翼翼让莺语看得心酸。 “皇上,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岳父但说无妨。” “臣下听到些朝事,有关于后宫另纳新人之事,臣下恳请皇上恩准,霁儿,他是没有这个命,请皇上不要过于执着儿女私情,想来霁儿也不愿看到。” “岳父不必操心,此事朕自有打算。”皇帝喜怒不显的脸色让莺语无从猜测他的心情,只好告退。 “霁月,你也愿意朕纳妃?你不是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倘若朕纳妃,你会不会跳起来揪朕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写得爪爪郁闷坏了,到底要不要铺垫写成个be呢,话说还有些冲动呢。 ☆、夫君,你怎么变小了? 熨烫得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搭配着白衬衫、蓝条纹领带与钻石领带夹,剑眉星目,脊背挺直,尽管是坐在轮椅上,也丝毫不减他的凌凌英气, “秦总,股东大会已经准备就绪,如无意外结果应该不会出现偏差。”特助安林站在轮椅后等待指示。 白袍医生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边无框眼镜,“师弟,出院之后记得每周回来复健。” “看情况。”秦远非颔首,“走吧。” 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前面是腥风血雨还是风平浪静都得自己一个去面对。 只是他早已不习惯自己一个人面对。 秦氏医疗集团大厦五十六层,年终股东大会开得如火如荼。 “秦二少,你手持的18股份并不足以支撑你想要入主董事会的决心。” “年轻人,总裁的任命还轮不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插手。” 秦远洋并不在意几个老家伙在那吹胡子瞪眼,事实上他已经借小公司之后收购散股,已经达到需手持20股份入主董事会的条件,没有人能阻止他成为董事会一员,而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秦远非名存实亡的总裁头衔褫夺下来。 “秦二少,你哥哥还在医院躺着,这种时候干涉总裁任命未免遭人闲话。” 他嗤笑一声,老家伙就是老家伙,天天名声挂在嘴边,难道名声能当饭吃? 这群老家伙基本都是秦远非的支持者,不然也不会拖了那么久都还不肯换个正职的总裁上马,如果不是处处受阻挠,他早已和这群老东西撕破脸皮,何必让秦远非苟延残喘。 “秦总已经在医院躺了十六个月了,副总裁代理公司业务,虽然目前没有大问题,可长此以往并不利于一个公司的发展,任命新总裁是势在必行,我自然担忧哥哥的身体,但我也不能因为帮亲而损害大家的利益。” “啪、啪、啪”大门外传来缓慢沉重的掌声,会议室的沉重的漆木大门被推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秦远非神色如常的鼓着掌,“二弟的肺腑之言着实感人,但是怎么办呢,我好像感动不起来。” 只在一瞬,秦远洋眼中的杀光暗露,不是说成为植物人醒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如果当日能预见今天的后果,当初就该一并扼杀。 “秦远洋先生,有关于十六个月前秦远非先生于城郊被撞一案,根据秦远非先生醒来后提供的供词以及证人提供的视频证据,警方有必要请秦远洋先生到警局协助调查。”随后进门的公安押解他离开了会议室。 昏迷了一年多的秦总突然出现让会议室里的人雅雀无声,不少在他昏迷期间搞小动作的下层干部更是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才好。 “本人秦远非即日卸任总裁一职,以持股28的股东身份支持安林特助成为新任的总裁人选。” 他的决定让安林意外,只是一瞬便恢复了神色。 圆桌旁的各股东当然也有异议,第二大股东夏侯杨提出反对意见,“我支持方副总。” 会议主持人发声,“以下开始投票,支持安林特助的请举手。”点票过后,“支持方副总的请举手。” “秦总,为何推举我,我只是个特助。”安林站在他身后,陪他看着面前林立的高楼大厦。 “妄自菲薄是管理者的大忌,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的能力如何我清楚,现在公司由你接手,就好好的干,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夜幕降临,只会更苦了相思心。 满天星辰遍布,不知道你过的如何。 另一个世界的十五年,只是这个世界的十五个月,如今一个月已过,那边已是一年光景。 左甫岳,我想你了。 内里或者早已改变,他已经不适应一个人入睡。 夜太冷,多希望那个温暖的胸膛依然能贴着他的后背,抵足而眠。 两周后,他出现在何一涵律师事务所,天下着小雨,微凉,他已经能够离开轮椅撑着拐杖走路,只是左腿坏死,复原的几率不大。 对面的小学正放学,一年级的小屁孩穿着花花绿绿的雨衣像个笨拙的企鹅排队在路边走,领头的生活老师撑着花伞在前头。 不知道小越如何,真想看看小家伙笨笨的样子,想必很是诱人。 他撑开蓝色的伞左手打着,走出了屋檐过去对面马路。 安林已经是一集团的总裁,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跟在身边,新的助理他不打算再找了,活得随意,大概他早已不属于这个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界,找不到活头也舍不去生命,只能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一颗蓝白相间的弹弹球跌出行人道,后头一个小男孩心急的追着跑出来,前方车鸣嘶叫,路边领队的生活老师脸色骤白,蓝色的伞向天空飞起,落下,而小雨继续滴答滴答。 龙床上,平躺着的人掩在被子下的尾指轻动。 盖过秦远洋以故意伤人罪和谋杀罪被判终身□□这条大新闻是秦氏前任总裁秦远非为救一小孩遭车祸丧生车轮底下,而逝世前一刻刚签署的遗嘱,是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成立孤儿院扶助基金会。 又是炎夏,皇帝特意挑了烈日上中天的时辰选妃,是打算娶个中暑的妃子么?一众暗卫隐在树里用手语交流。 日头晒得下面站着妃子妆容尽花,皇帝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人的狼狈模样。 树上忽的多了个身影,暗十三神情雀跃的在暗一耳边低语,没一会暗一眉头忽的一皱,犹豫半分之后还是点了头。 “皇上,大事了,大事了。”姚瑶跑得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皇夫大人他、他” 皇帝几乎目眦欲裂,心骤然紧缩,难道霁月 只是下一刻听到的消息几乎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皇夫大人他醒了!!” 一阵厉风吹过,帝位上已不见皇帝的身影。 “霁月,霁月”他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在希望与失望交替的每日依然坚信着他会醒来的过程是多么难熬。 “夫君~~~~”床上的人虚弱的被宫人扶起斜靠在软枕上,沙哑的声线由那瘦弱的身体传出,更是令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艰难的迈开脚步,却听得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夫君,你怎么变得那么小?” 小??? 左甫岳一脸懵逼。 “啊啊啊啊”小婴儿的喃呢叫声在皇帝背后响起,于是皇帝的额头爬满黑线。 玉茗听到霁月醒来的消息抱着小越赶过来时正好撞在着懵逼的枪口上,怀抱里小越伸出小手朝着霁月要抱抱。 因为小越挣扎的太过强烈,玉茗怕抱不住他只好把他放在龙床上,任由他撒丫子的爬向霁月。 “啊啊啊啊”小越为让黑线君爬满他皇帝老爹的脸锲而不舍的努力占便宜,没错,是占便宜,在皇帝老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小色狼。 皇帝终于火山爆发了,拎着他后领提起来,只是这一举动让虚弱的挣着过来要抱住小越,为此还大喘着气。 皇帝焦急的丢开小越,“霁儿你怎么样?” “你走开,坏人,你是谁,敢对我夫君使坏,我决不饶你!”霁月软绵绵的话让皇帝浑身僵住了。 霁月不认得他,不认得他,不认得他了 蟠龙殿上空盘旋着凄凄惨惨戚戚,皇帝上不了床,抱着被子在榻上苦仇大恨的看着霁月和小越高川软枕,抱着的被子还是曹闫拼着被皇帝迁怒的后果送过来的。 何时床上不再有他的位置了? 左甫岳愤恨的看着小色狼的狼爪摸在霁月的胸口,呼呼张着嘴流哈喇子,他轻手轻脚的把小色狼扒拉出来踹到床脚,自己则占据了小色狼的位置。 霁月刚醒来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他长时间的清醒,夜里他睡得很沉,沉到根本不清楚小越何时被人换成了左甫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承诺的一更还没码完,明天早上会更上去,抱歉,卡文了,灵感君就是任性的家伙。 ☆、大结局 “霁儿,为什么你会认不出我呢,难道我给你的印象太浅了”左甫岳老委屈了,倒是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他毫无头绪,这是幸运的把小越认成了他,要是把别的男人认成他的话,他可不敢保证那个男人还活着。 霁月醒来看不见小越,瘪着嘴把霸占了小越位置的男人踢下床,捞起床脚的小越抱回怀里腻歪,看得左甫岳火烧心。 因为身体刚苏醒,不能一下子补得太急,所以最近的饮食都只以流食为主,少食多餐,等肠胃功能恢复过来才好适当进补。 小越对霁月可黏糊了,一天到晚都跟无尾熊那样吊着霁月,霁月需要在床上休养,小越也一路陪着,不像平时那样闹着去玩,等到霁月能下地走了,就蹒跚着脚步屁颠屁颠跟在霁月后边,腻歪得不亦乐乎。 这段时日左甫岳憋屈得很,儿子他可以不在乎,重点是夺妻之仇不可忘,小色狼,好哇,爱黏着是不?把你丢得远远的看你怎么黏? 暗一连夜接到皇帝的指令,把小皇子送上天山,美其名曰与先祖交流,实则为夺回妻子争取时间。 “夫君?夫君?”霁月醒来满世界的找小越。 “我在这呢。”左甫岳厚着脸皮凑上去,“你看,我一夜就长大了,这是长大之后的我,娘子,我是你夫君。” 霁月心底里翻了个白眼,左甫岳你真不要脸,面上却继续装逼,动手把他脸皮揪着往两边拉,“有吗?怎么不像,夫君你长大的样子怎么那么丑啊?我不喜欢,我们和离吧,我想找别人。” “不行,绝对不可以!!”左甫岳被气昏了头,扑倒霁月势要他记起所有以往的一切,似啃的吻咬伤了霁月的唇角,血珠留下,带着妖冶的蛊惑。 “走开,你走开。”霁月捶打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或许是眼眶含泪的倔强模样让皇帝愣住,霁月推开了他。 “要上床找别人去,不是选妃么,那找他们去啊,强迫人算什么正人君子。”霁月咬着唇,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醒来的那一刻,他多么想喜极而泣,可是迎接他的是什么? 皇帝大肆选妃,而他历经九死一生才诞下的麟儿却不被承认,连名字都没有,还急着给他儿子找后妈,种种事情,要他如何相信左甫岳对他的情义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而消磨殆尽。 男人都是薄情寡性。 霁月装糊涂装了大半个月,看他连儿子都不看一眼,只想着下半身的性福,心里越发苦涩,平时不发达的泪腺此刻大闸全开,仿佛要把近日来所有的委屈都哭尽,他是那么的痛苦,想他,想儿子,但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皇帝见过霁月哭,是他接受不了自己胸口前隆起两团肉的时候,相比起现在,那大概只能说是开胃的前菜。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霁月哭,哭得毫无形象可言,鼻子红肿,涕泪横流,仿佛要哭得天崩地裂才肯罢休,哭得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为什么自己会令他如此悲痛? “霁儿”皇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不知道该是去抱住他,还是应该先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滚开,混蛋!”霁月倔强的抹掉眼泪,“我要和你和离,爱找谁找谁去!” 皇帝原本心惊胆战,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豁然开朗的笑了,强硬的把人圈在怀里。 “原来霁儿是吃醋了?演了那么多天都是因为吃醋,其实你是很在乎朕的对不对?” 霁月没给回应,不过因为他在听到皇帝揭穿他老底之后抗拒的动作更大,这已经给了皇帝确切的答案了。 “你吃醋朕很高兴,真的。”皇帝掰着他脸对准嘴唇深吻,直把人吻到没脾气。 “谢谢你能回来,我的霁儿。”皇帝埋首在他肩窝处,霁月感觉到脖间的湿润,伸手抚了他后背。 “那你有在等我吗?”虽然那边世界才只有一个半月,这里已经是时隔一年半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例子他看多了。 “嗯,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把三宫六院都填满,把你气得跳起来找我。” “是吗?”霁月为自己一厢情愿的误解而羞愧。 “那儿子的事你如何解释?为什么要虐待我儿子?” “哼。”皇帝哼哼唧唧的扭开头,“我才没有这样害我几乎变成鳏夫的儿子。” 霁月想起布庄那堆被皇帝烧掉的布,一切行为都是有前兆,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左甫岳的死穴,会是好事一桩吗? “那你没看我的信?”霁月问,信中他交代了要好好对待儿子的呢,不管他变成怎样。 “看了,我就虐待他,除非直到你被气醒那天,不然我就不会收手。” 霁月为皇帝这种固执到偏执的性子哀叹,他该庆幸自己遇到那场事故,虽然他当时脑海里除了要救那小孩以外没有别的想法,但是能回来救自己的孩子离开皇帝的魔爪,这个收获还是挺能令人意外的。 “对了,儿子呢。” “哼哼。”皇帝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所以重点是什么!!”霁月咬牙切齿的问,“快说,不然就和离。” 皇帝被唬得气场尽失,“所以就是小崽子在爬楼梯。” “哪的楼梯?” “天山的。” 霁月亮出獠牙,一口狠狠的啃向皇帝的肩膀肉。 蟠龙殿传出响遍天际的惨叫。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结局竟然是个短小君~~~~~ 爪爪开的这个坑中途停了一会,到现在恢复更新还能有亲继续看,说实话爪爪很感动,不为别的,单纯就证明爪爪的文还是有人喜欢的,这就足够了,很愉快能和各位亲交流,不管如何,这段经历对爪爪来说都很宝贵,谢谢你们的支持。 下一次开文可能等到暑假吧,这段时间爪爪就努力码字,争取开坑的时候是全文存稿,谢谢你们,(づ ̄3 ̄)づq?~爱你们。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