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噢啊噢》 第 1 部分 重庆噢啊噢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重庆噢啊噢(41) 41 我在方君的身体里动了一会,感到我下面的尖头很疼。我上次拉伤的地方,早就好了,怎么现在下面又疼了起来。我们完了以后我去上厕所,nn时下面还是很疼,我问方君下面有没有什么感觉,她说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到学校,下面还是很疼,到晚上睡觉时感觉下面流出了浓水,nn时钻心地疼。我到方君的房子里把她按在床上问她是不是把什么病传染给了我。我怎么问她都有不说。我又问除了我她和别人有没有上过床,她也说没有,而且她还可以发誓。她自己说她的下面什么感觉也没有,坚持她自己是好的。 我们学校和重大中间的研究所搬走了,但是里面的医院还在,平常去里面看病的人很少。我拉着方君一起去看。我一说我的症状医生就让我拿出来让他看下,医生看了后第一句话就是淋病。我头一昏,一p股坐在了凳子上。但是医生马上就让我站起来,不要在凳子上坐,他说我的这种病传染性很强,不要把细菌留在凳子上传染给别人。医务室里有四个医生,他们一知道我的病后都用卑夷和蔑视的眼睛看着我。我羞愧难当,我从来没有被别人那样轻视过,如果地上有一条缝我都想钻进去,我甚至想到一头在墙壁上撞死。真的,那一刻,我连死的念头都有。 医生问我有没有不洁性行为,我摆头说没有。但是医生根本就不相信。医生说这种病的传播途径主要就是不洁性行为。我说我只有一个女朋友,除了她我没有和别人有过关系。医生让方君也去检查,方君对医生说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用检查,她的举止纯粹像一个毫无道理可讲的泼妇。医生问她,你男朋友感到身体不适时和你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 检查的结果,方君也有问题。只是她没有像我一样很快就出现了症状。 我到药房里去拿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要我拿出下面让她看一下,她那种表情就是要看一下她没有见过的,有点好奇的东西,我觉的她也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就拿出来让她看,她看到了我分泌着一种白色的浆糊一样东西的下面后,从桌上拿起一支棉签,挑起我的下面,仔细地看着,她的脸上露着一种微笑,但是这种微笑不是出自一位医生对病人的同情,而是看到她得不到的别人东西损坏后的幸灾乐祸。 到医院门口我问她从哪能里带来的这种脏病。但是方君仍说自己没有,她反说是我染了病,是我传染给她的。 对于这钟刁钻霸道,毫不讲理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可讲。我只能回去,一个人回去,回到学校,在屈辱中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擦拭自己的伤口。 中午吃过饭,我等楼道里安静下来,同学们全睡了才敢去厕所,晚上等同学们睡了,楼道里没有一点声音时我才去洗漱。早上同学们还在睡觉,我就偷偷摸摸地拿了药水洗给我羞辱与麻烦的我的下面。 在我们看了病的第二天的下午,方君在宿舍楼下面等到我。我一见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就在报栏前吼她,我让她走开,让她不要再来找我。我吼完自己就进里面去了。吃饭时我拿了碗出来,她还在那里站着。我从饭堂打了饭回来她还在那里。我到宿舍吃了饭,在里面和同学们聊天,想等到六点钟去教室百~万\小!说,但是我的一个同学进来说我的女朋友在下面等我。我说了声知道了就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又一个同学来叫我,我又没动。同宿舍的同学们都走了,我关起门,一个人在里面百~万\小!说。一会有人从外面敲门叫我,我想我不下去,我们宿舍的门就会被敲个不停,就出去了。我想我还是要和她作个断。方君说她下午来找我是想和我一同去打针。我们检查后医生给我们开了三天的针和一大包药。我大声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去,医院我一个人也能找到。方君流着眼泪,我一说完就走进马路上的灯火里面。 一连几天,方君都在楼下等我,我不理她。白天上课、吃饭。晚上去图书馆。我真不想再和这个糟糕的女人混在一起。我后悔没有早点和她分手,到了现在让我的身心都遭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现在我该回头了,我的学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我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在我的学业上下点功夫了,我刚到大学时就下决心用两年的时间把所有的世界名著看完,学习并开始写作,现在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我的计划实现了多少,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对自己感到失望。 上午我们下课时在教室门口方君对我说有话对我说。我已是第四天了,这四天里她天天都在我们宿舍楼前,我们教学楼下面等我,我感觉我们之间也应该把话说清楚,我让她在宿舍上面的树林里等到我。我打了饭,端到树林里边吃边听方君说话。 我承认,我让拉吉给睡了。但是我想请你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在我毕业前把我甩了。 方君说完在边上等着我说话,我想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答不答应她都只能在学校呆两个月。方君的意图很明显,她怕她在学校最后的两个月里被我甩了她在她的同学们面前很没面子。 我答应你!我说。 谢谢你! 方君说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起身,把吃剩的饭菜往地上一泼头也不回地下来了。 重庆噢啊噢 (42) 42 在舞厅里如果碰不到漂亮女人,也就是如果我找不到那种一起跳舞时让人心情激动的女人,舞会不到中场我转身就离开。这种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生的,那么大的舞厅,总会有一两个长相好看或者舞姿优美的女人,让舞厅里的男人们像饿狼一样在p股后面跟着。甚至有一次我遇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在那天晚上整个舞厅算是长的最好看的女的,我连续请她跳了几支舞,直到她说想休息一下时我也坐在她旁边没有再去跳。我们休息了一支舞曲后我又请她跳。她被我感动了,她问我为什么一直只请她一人跳,我直接说,你是今晚的舞厅里长的最好看的。女人感动了,紧紧地用身子靠着我,我低头去吻她的时候,我的嘴还没到她的嘴边,她早已闭上了眼睛。我们约好第二天晚上还去跳舞,但是我在舞厅外面看到了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子,早早地跟随着女的进了舞厅。那个女的约了男的,她礼貌性地和我跳了一支后就一直和另一个男的跳,我心灰的不成,一个人在边上抽烟,看到前一天晚上约好的那个女的在里面和一个男人在跳,她看到我了,舞曲结束时故意过来坐在我的边上,我请她跳舞,她刚洗过的还滴着水的头发把后面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我请了一个女的跳舞时我左右看着,一曲完了还没有发现有那种让人心动的女人,心里想着今晚年看来运气不佳,我坐在舞池边上的一个座位上一边注意着里面的女人,一面抽烟,一曲结束时看到一个男的很有礼貌地送着一个女的到我边上的座位上坐下,我一看那个女的大吃一惊,这个女的就是经常从荟文楼前面碰到的那个体型很好,面带微笑走一字步的那个女老师。 舞曲一响,我先于向她走来的两个男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见她起身后我先走进舞池。老师的身体离我有一点距离地和我跳了起来,跳了几步我就夸她舞跳的真好,人长的漂亮,气质高雅,但是无论我说什么,老师就是闭着嘴一言不发,她的眼睛越过我的肩膀望着别的地方,只是在我向后退的时候要碰上别人时拍一下我的肩膀。我使出惯用的计量,故意把她往人多的地方推,她快要碰到别人时猛往自己怀里一拉,她挺拔的女性的山峰就软软地挤一下我的胸膛。以往我对女人说这么多话时那些女的早有反应了,就是有些女人不跟我说话也会露出笑脸,但是老师仍是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一曲快要结束了,我向她说了一句,我以前在师大和你跳过舞。我这句话的目的是想提醒她,我认识她,她是学校的老师。但是老师仍然是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舞曲刚降下来她就松开我的手坐在座位上去了。 第二支舞曲一响,我又上前去请她,她把头往边上迈了一下,我边上一个男人拍一下她的肩膀,她起身和那个男的进了舞池。我坐在边上看着老师和那个男的跳,那个男的和我一样,一进舞池就在老师的耳边说着什么,但是老师还是和我跳舞时一样,脸无表情地一言不发,直到舞曲结束,那个男的带着她走出舞池,然后绅士一样两只手做一个请坐的姿势,看到老师坐下后走开。老师刚坐下,她的边上过来一个和她穿同样的衣服,留同样发型的一个女的,没座位了,那个女的站在她的边上,两个女的很高兴地说着话,舞曲一开始,老师一下又被人请走,我起身请了和老师说话的那个女的,那个女的瘦的可怜,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隔着衣服,我能清清楚楚地分清她一根一根的肋骨,她的身体轻的没有一点份量,她跳舞,就像搂着一个幽灵。 我一直没有请别人跳舞,长发披肩,一袭长裙的老师是整个舞厅里男人们追逐的对象。她体型优美舞姿轻盈,和哪个男人都不说话,她一曲一曲地和男人跳着舞,但是她每次都跟不同的男人跳,舞曲还没完全结束时她就松开男人的手走出舞池。 中场强劲迪士高音乐响起,舞池里有几个相互熟悉的人围成一个圈子摇摇晃晃地动着,老师在眩目的灯光里走进舞池,她一到舞池中间一下子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地扭动起身子,她的长发像一面黑色的旗子飘荡起来飞舞起来,她来来回回地旋转着,黑色的长裙被她旋成了一只圆桶,在灯光里以她穿着白色袜子泛着紫色荧光的双腿为轴,上下旋转着。所有的灯光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所有和目光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偌大舞池成了她一个人的场地,此时她成了舞厅的中心,成了舞会的王后,成了舞池里的疯子。 校园里有了传言,说是桂圆舞厅里常有女老师在跳舞,她们看上一个男生,就会带男生到她家里去过夜。 一次在街上碰见阿毛,阿毛和一个女的说说笑笑地迎面走过来,女的就是在舞厅里和我跳过舞的女老师,阿毛和女老师和我们擦肩而过,竟连招呼都不打。 43 43 和方君在学校一个宿舍住过的,她们一个班的除了赵海萍还有一位同学叫张雅丽,张雅丽平常也是孤身一人。方君说张雅丽周末时经常被她们的一位老师叫去过夜。方君在学校时我从外面一叫方君张雅丽也跟着方君出来,她自己说自己呆在宿舍里一个人也没事可干。我们一同去逛街,一同去江边玩,好多次她自己也说自己是电灯泡,但是只要是周末的白天,我只要叫方君,她都跟着出来。 方君想给张雅丽介绍个男朋友,我一想就知道是谁。我说拉吉在贵州有女朋友,你又何必呢。方君倒也开通,她说反正他们两个一天都有无聊,还不如介绍他们认识两个人一同玩,毕业时拜拜了就是。 一天晚上方君约了他们两人见面,我们看到他们两人都来了就走开了,但是我们走了不远,方君又过去跟在他们后面,故意跑上去在他们后面捣乱。就那一次后方君再也没说过张雅丽和拉吉的事,我去叫方君,张雅丽再也不跟着我们一起出去了。 学校女生宿舍区那边传说,晚上有男生爬墙进到女生宿舍里面去了。拉吉一次和我们在一起时说过女生宿舍的墙很矮,他一跳起来就扒住墙头,一下就翻进去了。 我问他翻进去干什么,他说他晚上睡不着,一个人从男生宿舍里翻墙出来,又没有别的地方去,他看到女生宿舍的墙不高就过去试了下,结果他就爬进去了。他还说一次他进去在楼道里碰到了一个女生,两人还在楼道里聊了一会,感觉很好玩。 我怕我经常到外面过夜被班里的同学知道了告到系里去,我们班就有这种人,一次一个同学天不亮从外面回来时被系里分管学生工作的书记看到了叫到办公室去问,他进去的第一句就是别的同学经常到外面去玩,有两个同学在外面租了房子住。书记直接找到辅导员问情况,辅导员一问三不知,让书记一顿好训。这件事后辅导员在学生中间培植了一批钉子,靠靠地安c在学生中间,一个同学晚上到外面看了通宵录像,第二天早上就被叫到办公室受了训。我一到星期五下午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辅导员请假。到别的学校去看老乡,有同学来看我要带同学到风景区去玩是我最频繁的借口,五一节、国庆节我的借口是去三峡、黄果树旅游。但是我就在学校附近天天和方君守在一起。 方君搬到团山堡的第二天,我天一亮就到她那去看她。我到那间房子时方君已起床了,她吃着我给她从学校带来的早餐说,她把窗户用纸糊上了。我看了看,窗户上挡了两张报纸。在里面我们怕外面有人看见里面有人,我很怕晚上有人来敲门,那天晚上我在学校也没睡好,我一直放心不下,方君租住的那间房子根本上就谈不上有什么安全可言,她租的时候想我可以天天晚上陪着她。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拿我的前途开玩笑,那天晚上我在房子里呆到九点多钟要回学校,方君抱住我不让我走,我还是推开她,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学校。 第一天晚上没事,第二天是星期四,晚上方君还是一个人,第三天下午我写了假条请了假。 星期六我们早早地拦了一辆车到朝天门去玩。我还在车上睡觉被方君迷迷糊糊地拉下了车,到车下一看我们到的地方是两路口。我问她怎么到两路口下车了,这里离朝天门还很远。她反问我你不是说朝天门离两路口不远吗? 方君很生气,她怨我把地方说错了,对着我大声吼叫。她经常是这个样子,什么都自作主张,但是什么事也做不了。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她就在那里像个疯子一样没有一点理智,我真想把她一个人扔在大街上一个人走了算了。方君的方向感特别差。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次我们从街上往学校走,有条路我刚到学校时就走过,但是后来那条路改道了,她非要说走那条路近一点,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最后我和她分开走,到学校门口见。我在校门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她来,就又回去找她,她在距校门不远的另一条路口不知所措,她一见我就哇哇大哭,说我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但是那时我们刚认识,我把她的那种简单的错误当作是一个小姑娘的撒娇。 我刚收到家里寄来的生活费,我拿出两百来给她买衣服。重庆朝天门是重庆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我很早就听说那里的衣服款式多而且便宜,我也想去那里去玩玩,看看嘉陵江和长江交汇处的壮丽景象。我到重庆都有三年了,还没到过朝天门,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结果现在方君没有头脑的一通乱吼,让我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重庆灰蒙蒙的阳光透过云层照了下来,我眼前次第矗立的楼群也灰蒙蒙地无精打采地在重庆的一座座山坡上树林一样站立着。这个灰色的城市,在阳光和雾霭里有些衰老的城市,三年前我是那么高兴、那么兴奋地扑进这座城市的怀抱的呀。我从火车站的出站口出来,我的眼前就是山一样雄壮的高楼大厦,一座立交桥从我头顶穿过,江船的号子远远地穿过雨雾中的天空,在我的耳边呜呜地响着。坐上学校接站的客车,街道两旁人声鼑沸,他们行色匆匆,衣服鲜亮,一张张广告牌新颖明亮,山坡下面江水中的船只如梭。两年多的时间,这个城市就变的麻木,变的了无生机了。 我在路边的一条石凳上坐着打量着我眼前的这座让我欢欣让我郁闷的城市,方君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这是她和我对峙的最普通的方式,她蛮不讲理的时候我就沉默不语,她根本就离不开我,在这个道路交错,人群攘攘,高楼林立的城市里面,离开我她寸步难行。 我们在朝天门转了半天,我由着她出这个商场走进那个商场,从一条街转到另一条街,只要在里面我能找到凳子,我就一p股坐下,由她自己去看,由她去找,我赖的和她去争吵,反正钱就是那两百,你能买来三百的东西更好,更何况方君的智商也就那么一点,能保住自己不被别人骗了就算不错了。 我们经常争吵,她买东西宁可为商家送的一点礼品去买一件质量差的东西,而那些礼品拿回来又没有一点用处;她吃晚饭时才洗中午吃过饭的碗;洗衣服时洗衣粉刚放进去就用水冲;扫完的地我再扫两遍也能扫出瓜籽壳。我做事她又喜欢渗和,我接电线,我让她在桌子下面给我拿来东西,她要和我一起站在桌子上,我拿东西时一次次从桌子上下来,我把工具给她让她搞,她又怕电不敢搞。 我的脚走不动时她才看好了一百五十元一套的套装,还剩五十元,我看好了一件t恤衫,她要坚持自己再买一件,我看好的t恤衫下次再买。最后她看上了一件白底黑花的连衣裙,她的皮肤黑,我感觉另一件白底红花的她穿起来人鲜亮一点,但是她还是坚持买了她选的黑花的。 买完衣服我想去朝天门码头看长江,但是她在车站边却抱着脚步说走不动了,我怎么说她都不动,到学校的车来了她一下起来拉着我要回去,要回去尽快把刚买的衣服穿在身上。 重庆噢啊噢 (44) 44 鱼在水中游 鱼在石上游 七点钟,我按时到了海马歌舞厅前面,我约了阿丽晚上到这里来跳舞,阿丽说她晚上如果有时间就会来的。下午在海马歌舞厅幽暗的情侣间里我摸遍了她的全身,她像一团火一样在我的怀里燃烧、挣扎、呻吟、扭动。 七点过十分她还没来,我到舞厅前面的一个电话厅里拨通了她留给我的电话,电话嘟响了一声后通了,对方有人拿起了电话,喂,你找哪个?我说,麻烦你找一下姓陈的眼镜,电话响了一下放在桌上了,紧接着响起了眼镜!眼镜的喊叫声。一声答应声,我心跳加快了,这个阿丽是真的。她在对面喂了一声。 你还在家里呀,我早就到舞厅等你了,你快点来吧!我说。 好嘛,我正在洗澡,你再等一会,我马上就过来。她说。 阿丽来的时候体育场里有几个人,她一到体育场我就看见她了,她亭亭地穿了一条连衣裙,我就像等人心仪已久的恋人,心跳加快,心头的热血都起来了。 一进舞厅,在走廊里我一把把她揽进怀里,两只手从腰间紧紧地把她压在我的身上。 你这个淘气鬼,让我等到了半天你才来。我对她说。她呻吟了一下,只是笑着望着我,慢慢地把她潮湿的,红红的嘴唇送到我的唇下。 小丽柔软的身子散发着潮湿的温暖的清香,我的双手从她的腰间慢慢往上抚摸她的背,她的圆圆的光滑的肩膀,她不说话,在音乐舒缓的波浪里望着我,望着我,眼睛里渐渐漫起一层水雾。我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把她两座柔软的饱满的女性的山峰拥在怀里,把这个柔软清香潮湿的女人拥在怀里,我们好像已经融合成一个整体,心与心相通,心与心相连,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在音乐的海水里伫立,荡漾。 音乐的间隙里我们坐在座位里,她不把手拿开,两只手都放在我的手里,我拿她的一只手亲一下,她娇嗔地拿开,打我一下,又把肩靠在我的怀里,有时一曲结束,我们不到座位上去,就拉着手在舞池边上站着等下一支舞曲响起后,我们又相拥在一起,在音乐的海水中漂荡,起伏。 阿丽温热的气息扑打着我的颈项,阿丽女性的柔和清香的呼吸扑打着我的鼻子,我呼吸着她身体散发出的温热潮湿的气息,我的身体在她女性的海洋的气息里晃动、摇摆、碰撞,渐渐打开花苞,伸出枝叶,慢慢生长,粗壮,坚硬起来。在舞步的交叉中有几次她碰触到了我直立的身体,我很窘地望着她笑笑,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里的水雾又升起一层。我亲亲她的鼻子,在她的耳边说,阿丽,我要你。 她拍一下我的肩膀说,你再坏,再坏我不和你跳了。 我的身体柔韧地生长着,它需要冲刷,需要冲撞,需要把它里面的岩浆喷s出来。它里面的岩浆翻滚,,汹涌着,撞击着我身体的面壁,撞击着我的血脉,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无法自抑。 好好跳舞,别乱想。阿丽拉了一下我的肩膀。 她肯定感觉到了我内心的火焰正在撞击着我的胸膛,她肯定感觉到了我的胸膛中激烈的波涛已快要把我点冲开,快要把我摧毁,她肯定感觉到了我怀里的欲望一层层涌起,要将她吞没。 舞曲结束了,我把她拉进一间情侣间,舞曲一开始,灯光一暗,我把她搂进怀里,疯了一样狠劲地吻了起来。我在她的嘴里搅动,把她的舌头吸进我的嘴里,贪婪地吸着咬着,一只手从后面伸进她衣服里面,从她的胸衣下面摸上她柔软的圆润的茹房。 阿丽也慢慢苏醒了,她扭动起身子,呻吟起来,抱住我的头吸吮着我的嘴唇,我的舌头,把我的头慢慢地压向她的胸部。我解开她的衣服,把她的胸衣往上一拉,她的两只饱满的,温热的r峰一下跳在我的眼前,她一扭身子,把一只山峰压在我的脸上,我张开嘴衔住一只用劲吸吮起来。 阿丽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蛇一样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子,她的呼吸变的焦灼而急促。我的一只手臂离开她的滑润的茹房,顺着她光滑的小腹部往下滑,一只手从她的裙子下面伸向她的大腿,穿过她的内k,摸到了她芳草丰美的女性之源。 阿丽吸吮着我的嘴唇,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抚摸着我的胸膛,伸向下面,摸到我的腹部,又往下穿过我的腰带,抓住了我直立的,饱胀的下面。 阿强,不要用手,手上有细菌。 阿丽背对我坐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两只手伸在她的衣服里,摸着她的两只茹房。 拿出来。阿丽起身转过身子说。 我把下面拿出来,阿丽握着,她的臀部在我的怀里扭动了几下,我感到一下滑进了一个沸水的旋涡。 阿丽在我的怀里跳动着,伸展着,呻吟着。我岩石一样,任海浪冲撞,扑打。阿丽海浪一样淹没我,又滑落,双涌起,又淹没我,又滑落,又涌起,直到我体内的岩浆喷涌而出,在她的海水中发出咝咝的声响,冒出一层热气,然后慢慢地沉入海底,慢慢地平缓下来,慢慢地沉寂。 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阿丽伏在我的怀里,喃喃地问我。我们在情侣间相拥着躺了很久。舞厅里的音乐像一层层细细的波浪,一次次涌上我沉寂的平缓的沙滩,一次次冼涮着我苍白的乏力的身体。 会的,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找你呢!我回答她。 你骗我,舞厅里这么多女的,你可以随便再找一个。她说。 你好,就是我再找一个也不会有你这么好。我说。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加我自己都有感受到脸在发烧。但是我怀里的刚刚和我云雨过的女人相信,她也需要这些话。 连我自己都是这个城市的过客,但是我还是说着谎话骗她。舞厅里认识的女人,谁会把一切都有当真呢! 重庆噢啊噢lt;45gt; 45 我在樟树林里看到美术系的一个培训班招收电脑动画设计的广告,就动员方君去报名。方君啥也不想干,一天玩着等着毕业,我劝她说多学点东西没错,另外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与其天天等着我来陪,还不如自己花点时间学点东西。电脑学习班是平时的晚息和星期六和星期日的全天,这样我们也不必把周末的时间花在两个人豪无意义的相守上。 开班的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饭堂时迟了一点,方君吃过了饭在饭堂边的路上等我,她见我来了把卡给我说她有点事就一个人走开了。她的钥匙本来是用一根橡皮筋绑在手腕上的,那天她用那根橡皮筋连同钥匙一起扎在头上,钥匙还在她的头上明晃晃地立着,我从心里升起一种厌烦。一个女人,整天没事,也不把自己收拾好看一点,一天急急忙忙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那天我们去朝天门买衣服时还给她买了一瓶香水和一瓶化妆品,她回来后一天到晚把自己的脸涂的像白骨精一样渗白,香水洒在衣服上和她走在一起直呛鼻子。我们系开晚会时她也要来,我在里面布置会场,她进来时脸白如纸,嘴巴红的像在流血,她还有意将头发两边和发胶弄了两个圈圈挂在耳朵边上。她一进来我们班的好几个女生都看着她笑,我一下子脸上发烧,真想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我记着她的晚上有课,下午吃饭时我到她的房子里去找她,但是她的房子门是锁着的。晚上我们安排看电影片,我看了一半就跑到她们系去找她,我从一楼找到二楼,在二楼一间房间里看到她在里面打电脑,穿着我们在朝天门时买的那件白底黑花的连衣裙。我坐在她们系大楼前面的台阶上等她。她回去时要从小校门出去到团山堡,路上要走半个小时,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坐在台阶上想着她出来时我先不理她,从她身后跟着她,给她一个惊喜。但是方君一团白衣服从里面出来时却在台阶上喊拉吉,拉吉!我往下面看,一辆摩托车停起动了,灯光一亮,拉右骑着一辆摩托车停在了台阶下面。 真是他妈的奇怪,我的女朋友,一出门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她已经叫了拉吉来送她,她从台阶上下来走向拉吉的时候我也走了下去,她走到拉吉的车前直接坐到了车上,我在她的后面拉吉看见了我没开车,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那里相持着,我看着方君,方君看了一下把头埋向一边。我当时想扇她几个耳光后自己一走了之,反正我们迟早都要分手,我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堪,她穿着我前几天刚给她买的衣服她就去找别人,我感觉这个女人现在连一点羞耻感都有没了。 你们两个都有上来,我送你们去。 拉吉叫了我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腿一抬就在方君的后面坐上了拉吉的摩托车。 拉吉的车开的很快,他一到方君住的房子前面的公路上就走了。 是你叫拉吉来送你的?”问方君。 你不来送我,晚上这路上我害怕。 你怎么知道我不来?我自己心里都感到奇怪,她就没有给我说过她晚上要学电脑,还是我自己记着这个事,她现在反到说我不来送她。 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我问她。 出去耍去了。她淡淡地说。 到哪里耍去了?我问她。 在街上一个人逛。 你到底去哪里了,去街上逛哪里有你那样急匆匆的,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问她,她反到把头迈向墙里面不理我。 快十点了,宿舍十点半关门,那条小路晚上看不清楚,这两天又下了雨,山坡下面的那条小溪一定涨了水,我得用半小时的时间再从公路回到学校去。我转身走出门,顺着公路往回走,路下面的那个歌厅门口停了几辆车,里面哇哇的唱歌的声音直往外冒,除了这家歌厅门前有一些光亮,方君住的那幢房子四周都是黑黑的一片,我从心底升起一阵怜悯,一阵叹息,我甚至想我的生命是不是今生就是和方君绑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开了,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c心让人担心的人,我下决心去影响她,去感化她,她也许还能向好的一方面发展。 但是,我错了,我完全错了,我高估了自己,高估了我在她心中的分量,也就是说我和她虽然一年多时间了,我还上没有真正地完全地了解她。 星期六早上,我吃了饭又买了饭端着到她的房间,我打开门时里面她和拉吉两个人,拉吉在床上睡着,她在床前坐着。看到我她努力地想把面部的表情拉的自然一些,想望着我笑一下,我还没等到她笑就转身出来了。她追着我从房子里出来,拉着我的胳膊说要我听她解释。我听个p啊,我一下把碗里的饭泼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走开,你别拉我,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向学校。 这样很好,我正好有个借口,无论你怎样解释我也再不会理你了,我也不会再花心思来管你了,随你去吧!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现在干什么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了。 重庆噢啊噢 (46) 46 和曾皮闲聊时问他,学校附近的街上总共有几家舞厅,他去过几个,其实我在套他的话,果然,从他的嘴里冒出一个汽车厂的舞厅。 在桔红色的夜色时里,我早早地来到汽车厂宾馆前面的马路边溜达,我今晚的目的是在汽车厂的舞厅里跳舞,在汽车厂的舞厅里碰一下运气,看看这个我从来没来过的舞厅里到底有没有好看的容易上钩的女人。我没有一到宾馆就买票进舞厅,而是先在宾馆外面转着,看看往里面进的女人多不多,别像以前到银座舞厅一样,我进去大半天也碰不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害的我又往别的舞厅跑。 我已练就了一双能在夜色里,分辩出从我眼前经过的女人是不是去舞厅的本领,即使几个女人在一快,我也能看出哪几个晚上要去舞厅,哪几个只是在外面逛一圈就回家去。幸福写在脸上,一个人的寂寥和幽怨也是写在脸上的,只是很多人没有胆量去改变。每当我看到一个衣着亮丽而面色暗淡的女人在街上一个人走着,我就在心里说,去舞厅吧,舞厅里会给你热闹,给你欢乐,给你激情,让你的面色像你的衣服一样鲜亮。而那些衣服艳丽,浓装艳沫的女人已是阅尽人间事故,抓紧年龄里最后的阶段,专门寻乐来的。这种女人跳舞时胆大,只要你一请她,她就会起来像磁铁一样粘在你的身上,跳不上几步,她身上的任何部位,任何部件的大小都会隔一层衣服,暴露出在你的心里。 如果是几个女的一同到舞厅,请舞伴时一定先请最里面的那一位,这里面有学问,舞厅里的女人都希望有人请她跳舞,而外面坐的女人你第一次请她时大多都不会动,原因有两个。第一,她认为自己坐在外面容易请而显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她不会动。第二,她让和她一起来的女人们看,已经有人请她了,但是她没有动,她是在等更多的人来请她,以满足她的虚荣心。你第一次请舞伴直接把手越过最边上坐的一个或者几个女的,请里最里面那个,那个肯定一请就动,原因也有两个。第一,她怕坐的位置不好而没人请她,如果她的同伴们都被人请走了而自己还在那里坐着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第二,她坐在最里面,但是一开始就有人越过她的同伴而直接来请她,她感受到很有面子,极大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我在宾馆门前转到快到八点时,才见有几个男的进了宾馆,一伙三个女的进了宾馆,一个单身的四十多岁的女的进了宾馆。进宾馆的男人都衣服整齐,皮鞋锃亮,两手空空,肯定不是住宿的。女的个个浓装艳沫、花枝招展地进去,肯定是去跳舞的。我跟着那个单身女人进入宾馆,女的拿出钱给大堂里的人,里面的人拿来出一张票给她。我在她身边也递进去两快钱,大堂里面的人给了我一张票,我跟着女人到了二楼,舒缓的音乐从三楼像水一样从头顶流了下来。汽车厂的宾馆外表看起来还可以,但是里面的舞厅装饰的很一般,挨着马路的两扇窗户敞开着,外面桔红色的路灯的光线照进里面,使舞厅里面的光线显的明亮而俗气。里面跳舞的人最多也只的二十人左右,男人在舞曲还没响起以前就盯好了女人,舞曲一响,舞厅里的女人一下子就被子请光了,剩下的没有请到舞伴的男人,只好在灯光里等到下一支舞曲响起。我叹息自己今晚的运气不好,但是已经买了票进来了,就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一曲结束,有两对进入情侣间了,剩下的几对跳舞时转到幽暗的角落里犹犹豫豫地转动着。这时舞厅的门开了,外面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我一看进来一个很年轻,长的也不错的女的。她往里面看了一下,走过来隔着一个位子坐在了我的边上,我心里暗喜,我的猎物出现了。舞厅的门又开了,进来了几个男女,这几个男女没有在舞厅里停留,而是径直走到舞厅最里面推开了一扇门进去了。我才知道,这个舞厅里面还有小厅。以前只知道录像厅里大厅里面有小厅,小厅一般都放。而舞厅里的小厅用来干什么,真让我一时间想不清。 女人一到舞池就把两只高耸的茹房顶到我的怀里。她嘴里吃着口香糖,身体很柔软。她在我的怀里两眼平视着我的胸膛。我把我握着的她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两只手放在她的腰间,俯下身在她的耳边问她可以吗?她点点头,两只手搂在我的脖子上,女人的两只山峰太大了,我的两只胳膊都感到了她的饱满的鼓涨的女性的山峰的挤压。几次我试着去亲她红润的嘴唇,但是她都在我的嘴唇快要碰到她的嘴唇时躲开了,我的两只手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我要把你压进我的身体里。 她说,你有劲你就使撒。 我们连续跳了两支舞曲,第三支舞曲开始时我们都没有动。这时舞厅里已形成一对一的场面,跳舞的人都有了固定的舞伴。我一只胳膊揽着她在座位上坐着,她也不拒绝,灯一暗我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想来一个突然袭击,但是她好像有本能的反应一样,我的嘴唇刚碰到她的嘴唇,她马上就躲开了,我的手从后面想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刚碰到她的肌肤就遭到她有力的抗拒。 看来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我有点失望,揽着她的手也松开了,她也感觉到了我的灰心,我的失望,对我笑笑拉起我去进舞池,满满地把整个胸部拥进我的怀里,随着音乐迈起了舞步。 我要吃你的口香糖,我对她说。她柔软的身子引诱着我,我一时间找不到深入她的没办法。 来呀,吃呀。她把口香糖含在舌尖,我往前一深头她又含水量进了嘴里,我吻住她,她紧紧地闭着嘴巴,我在她的腰间掐了她一把,她嘴一张想呻吟,我的舌头一下伸进了她的嘴里面,她咬住了我的舌头,我感受到了疼痛,但是我没把舌头收回来,而是忍受着她牙齿在我舌头让给我的疼痛还是把舌头往她的嘴里面挤,她咬了一会慢慢地松开了,我又吻了她一会,慢慢地她也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巴里面,舞曲结束时她的口香糖已到了我的嘴里。 txt小说上传分享 重庆噢啊噢 (47) 47 赵海萍在方君搬出来不久后也搬了出来。她的房子租在方君前面一户人家的二楼。有时我们一同在学校吃过饭一同到团山堡,一路上人多一点也热闹一些。 方君不来学校时,我经常从学校吃过饭再买上一份端到团山堡。这是春天了,山脚下的小溪里的水一天比一天大,如果晚上下了雨早晨小溪里的水把小溪中间的小桥都淹过去了,这时候我脱了鞋,?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重庆噢啊噢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淹过去了,这时候我脱了鞋,一只手提鞋,一只手端饭,小心翼翼地从水下面的小桥上淌过去。 那天中午,我打开方君的房子,里面没有人,房间里一阵阵的冷气从门口往外涌。 我把饭放在桌子上,想方君到哪里去了,她是不是到学校找我去了,如果她去了学校应该看得到我,我每天都有在同一个地方吃饭,吃了饭又时同一条路上来的。她去学校一定找得到我的。我躺在床上准备先睡觉,等方君回来,她一回来一定会弄醒我的。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但是我一钻进被子反而更加睡不着了。被子里方君身上特有的体香一下冲进我的鼻子里,我全身的血y反而加快了流动的速度,我的身体像暴雨中的池塘一样了起来,上涨了起来。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我在心里埋怨方君。以前周末中午的时候方君主早早地站在门前等我,有几次她在山坡上的两旁开满油菜花的小路上等我,我从学校一下到小溪前面就能看见她。我一到房间她先在我的脖子上吊一会再吃饭,吃过饭两人一同上床,一直做到精皮力竭时才一同睡去。 我越想方君越睡不着,越想她越是睡不着,辗转反侧躺了半个多小时后干脆起来了。 我打开门到了外面,邻居老头也不知跑到哪能里去了,以前没事时还可以和他吹吹牛。老头是参加过朝鲜战争的,一次押送犯人时因枪毙了一个顽固不化的战俘被开除军籍回家种地了。他到现在每天晚上收听“美国之声”和“bbc”对国际政治很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已是四月了,重庆的阳光已经有点热了,公路上除了偶尔开来或者开过去的几辆汽车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公路下面的那家卡拉ok厅还没开门,路边的树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整个团山堡在重庆四月金黄色的阳光里昏昏沉沉地没有一点精神。 方君是不是到赵海萍住的地方玩去了,在这里也就是赵海萍住的地方可以去。赵海萍住的地方我没去过,但是我知道地方。我到赵海萍住的那幢房子前叫方君的名字,我叫了两声就听到了房子里面赵海萍答应的声音,随着答应的声音二楼上的一扇门开了,赵海萍穿着一条睡衣披着头发出来了。 我问她方君在不在,她说不在,她站在上面叫我到她上面去玩。我想方君不在她这里肯定到街上去了,我一个人也无聊,就下了田埂,上到了她的楼上。 赵海萍房子里有一个窗户可以看到学校的几幢教学楼和我们的宿舍区,可以看到宿舍区下面的饭堂,可以看到饭堂下面在阳光里一片氤氲的翠绿的山坡和山坡下那条丝带一样闪着光亮的小溪。房子的门边还有一扇窗户,整个房间宽敞明亮。我说,你这房间又大又明亮,住起来真好!她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我也就是看上了这个房间的明亮才从学校搬出来的。 方君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赵海萍坐在床上问我。 我中午吃过饭就来了,到现在也没看见她,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就来你这里找她,刚才我在下面喊她一定把你吵醒了!我说。 我看到你从学校出来的,你对方君真好,我经常看到你从学校给她端了饭送来,你先坐一下,我洗把脸。赵海萍说着从门后面的凳子上端起一只盆子出去了,我从门口看着她弯下身子从门外面的一个水轮头上接水,接了水放在轮头边上的凳子上开始往脸上抹了几把水后,拿起一出去接水时放在窗台上的一瓶洗面y往手里倒了一些又放在了窗台上,她往脸上抹时往门里面看一下,她看到我正在看她时对着我一笑,慢慢地细细地侧着身子往脸上抹。 赵海萍桌上有几本书,我拿起一本翻了翻,书里面干净明亮,好像从来没看过一样,桌子上面的墙上有一个像框,是赵海萍的一张艺术照,照片里的赵海萍浓装艳抹,妖艳动人。 我看着照片,她进来了。照片照的不好,人长丑了,也照不出什么效果来。她一边放盆子一边说。 这么好看,你还要什么样子。 她经过我的身边时我闻到了她用的那种洗面y的淡淡的清香。她放了盆子,拿起桌上的一只梳子开始梳头,她的头发很长,很浓,很密,我听见梳子在她的头发间穿行时发出的声音。她侧着脸看着我问我,她的脸红了起来。 那你说照片上的我好看还是平常的我好看?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感觉眼前的她和照片上的她都好看,就说,都好看! 她笑了一下说,你真会说话,不愧是文学系的。 赵海萍粉红色的睡衣在肩膀上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下边膝盖处有一圈花边。雪白的莲藕一样的小腿在决无意地晃着。她光着脚,趿着一双红色的拖鞋,涂了红色的指甲油的脚指头像十粒红色的米粒紧紧地挤在一起。 我说的是真的! 我哪里有方君好看,你的女朋友比我好看!她说。 怎么说呢!方君的皮肤没有你的好看,她的个子没你高,你的身材也比她好看。 真的嘛?赵海萍把头发往后一甩,人靠在床上的被子上往后躺了一下。她高耸的茹房更加耸在胸前,我看到她的两只茹房上面两颗花生一样大小的茹头顶在她的睡衣下面,我一下子耳根燥热,血往上涌。 赵海萍睡衣里面没有穿内衣,我想起那天在她们宿舍睡到天亮时,从我头顶跨下来的她的雪白的大腿和她两腿中间的白色的窄小的内k,我身上的血y澎湃起来,我的下面涨了起来,硬了起来。我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压住了我难受的下面。 我一直想找一个像你一样英俊高大潇洒的男朋友,但是一直都有没有遇上过,如果能找到像你一样的男朋友,我一辈子都有满足了。赵海萍说着,她的两只脚晃了一下,脚步上的拖鞋滑掉在了地上,她把身子往床后退了一下,两腿弯曲,全身卷卧在了床上。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我问她。 是呀!我有男朋友,我的事方君没给你少说吧?我怎么说呢,我连我自己都有不知道我说的是她的哪一个男朋友。 我以前在中师时就有一个男朋友,我们现在还有联系。但是我在我们村也有一个男朋友,那是我们家里给我找的,我们从小就在一个村,我本想学校毕业了能到外面去,但是我毕业后又回到了我们村里的小学,我们就维持着关系。这个男朋友包一点小工程,家里有点钱,我中师毕业后他给我们家盖了一幢小楼房,那幢楼在我们村里是最好的,我想我一个小学老师,还能怎么样。他家找人到我们家来提亲,我们家也答应了,但是我总觉得就那样和他结婚有点对不起自己,我好歹也上了四年中师,不忍心就那样一辈子呆在小山村里,我后来又复习考试,到了重庆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我能留在重庆就准备和他分手,我不想再回到我们那个小山村去了!她说。 你不是在体育系找了个男朋友吗?我问她。 她欠了欠身子,伸直了腿。她粉红色的睡衣的花边盖住了她白晰的膝盖以上的身体,笑笑说,体育系的,怎么说呢!就算是吧,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人就像个种庄稼的,没有一点生活的情趣,我们不会长久的,毕业后就会分手。 她一直望着我说,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平静,有时笑笑,一只手不停地拨着落在被子上的头发,她莲藕一样的圆圆的肩膀里面臂弯里的黑色的腋毛时隐时现。我身体里的波浪一层层起伏着,一次次被我压下去。我的下面一直鼓涨着,顶着我的裤子,我端起桌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感觉身体里面轻松了一些。 这时候风开始从窗户里吹进来,摇动着垂挂在窗边的窗帘。我闻到了外面暖暖的阳光的味道,杂草的味道,潮湿的泥土的味道。 风从窗边靠在被子上的赵海萍身上吹过,把她侧在一边的头发吹到了她的脸上,她抬起手把头发往一边抚了一下。她的眼睛一直望着我,风从她的身上吹到我的脸上,我感到了春天的抚摸,春天的温暖的、清香的、痒痒的抚摸。 “你把桌上的那个扎头发的圈圈给我拿一下。”她对我说。 我从桌上找到一个布做的圈圈丢给她,她用手接的时候那个圈圈在她的手上弹了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支起身体,腿往下伸去穿拖鞋,她的身子压着睡衣,两条腿往下伸的时候两条腿一下从睡衣里滑了出来,我看到了她的和她睡衣一样粉红色的内衣。 她从床上下来,蹲下身子捡了扎头发的圈圈,侧着头看看我,起身走到我的身边,照着我身边墙壁上的一面镜子扎头发。 她的身体挨近我,碰到了我的胳膊,我感觉到了她的胯部温暖的体温,她的身体动了一下,把我的胳膊往我的身体里面挤了一下,整个身体向我靠了过来。我全适身的热血起来,我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她顺势坐进我的怀里,两只胳膊抱住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吻住她,在她的嘴唇上吸吮起来。 她的嘴唇潮湿而柔软,她知道我要什么,应合着我,我的舌头往前一伸,她张开嘴巴把我的舌头衔在嘴里。我的手在她的后背摸索着,我摸到她光滑的肩膀,我从她的后面拉她的睡衣,她往我的怀里欠欠身子,我把她的睡衣从后面拉起来,摸上她浑圆光滑的臀部。我放开她的唇,吻到她的下巴,吻到她的脖颈,隔着衣服吻她柔软的茹房,她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喃喃的呻吟声。我吮她另一只茹房时,她肩膀上睡衣的带子滑了下来,她肥硕的茹房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怔怔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茹房上面樱桃一样透亮和茹头,她扭了一下身子,把她的另一只茹房上的樱桃塞进了我的嘴里。 重庆春天的风,一波波摇动着重庆一座座温暖的山岗;重庆春天的风,把重庆一座座春天的山岗一次次吹得弯下身去,又一次次扶起来;重庆春天的温暖的潮湿风,把重庆春天的山岗吹得像野兽一样猛跑;重庆春天的山岗野兽一样,在重庆春天温暖的土地上一路猛跑;重庆春天的野兽,在重庆春天的土地上,横冲直撞,势如破竹,强悍无比,凶猛无比;重庆春天的湿漉漉的土地,在重庆春天的野兽的冲撞里欢声四起,欢歌四起;重庆春天的土地浪花飞溅;重庆春天的酥软的土地,发烫的土地,蓬勃的土地,旺盛的土地,呻吟如歌,流水如歌啊,春天……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男人这么好。 赵海萍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她面若桃花,气若游丝。 我也从没有感觉到过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我浑身湿透,全身酥软。 你要记住我,大马。赵海萍说。 大马,是方君在我们两人时对我的称乎,我身边这个身若腻脂的女人也这样称乎我。 重庆噢啊噢 (48) 48 区图书馆里有阅览室,里面有各种报纸,刊物。大一时我去百~万\小!说时不要钱,过了一年后收钱了,五毛钱半天,里面的报纸,刊物随便看。有时报社寄来了稿费但是样报没来,学校图书馆重庆的报纸只有重庆日报,其他的报纸一样也没有。每到周末,我都到区阅览室看报,看到有自己作品或者看到自己喜欢的别人的作品,连同报纸一起窃之。 那段时间开电影课,区图书馆有一份《世界电影周报》,我通常是看完后一摞全拿走,一学期下来,里面选的内容厚厚地粘贴了两大本,同学间传阅,出尽了风头。 图书馆一楼是火锅城,一位二十快,酒水免费,兄弟们周末每周一锅时来过几次。二楼是录像厅,刚到重庆时里面放武打片,生活片,第二年开始放三级片,现在什么样片都有。三楼图书馆,四楼老年人活动中心,下午、晚上都有舞会。在三楼看报,可以闻到一楼火锅城里火锅的香味,喝酒人的花拳声;可以听到二楼录像是厅里的刀枪声,男人的打架时的呼喊声,女人在床上的呻吟声;可听到四楼悠扬的舞曲,叮叮咚咚的舞步声。我在里面看了一会报纸,没有看到有我的作品,心情却被这些声音搅的毛里毛燥地。我对和我一起来的阿武说了一声就出来了。 出来又往哪能里去呢!我往街上望着,看到海马歌舞厅门口有几个女人站着,心里一动就走了过去。舞厅里比以往人要多一点,我在舞池边上适应了一下光线就拉起一个一人在边上坐的女人进了舞池。 女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虽然化了装,但可以看到她脸上已开始松弛的皮肤。这样年龄段的女人有像我一样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请跳舞简直是受宠若惊。她一到舞池就把她松软的胸部耸进我的怀里,给我的感觉就像我的胸膛是铁板,她的两只茹房是两快磁力很强的磁铁,一下粘上了我的胸膛。一般情况下我很少请年级大的女人跳舞,这种女的一到舞池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整个身体和你跳舞,她的胸部紧紧地挤压着你,两只胳膊紧紧地缠绕着你,你如果吻她,她就会吸住你的舌头很久不放,就像要让整个舞厅里的人都看到她还不老,她还有年轻小伙请跳舞,而且还有让小伙子着迷的资本。我不想请她们跳舞的另一具原因是,这个年龄的女人很少有女性的自然的清香,有的只是厚厚的粉脂的呆滞的香味。 我怀里的女人上半身紧紧地贴着我,用她的大腿蹭着我的大腿,用她下面凸起的山丘碰着我大腿的根部。她侧着头靠着我的胸,半闭着眼睛,在音乐的海水中处于一种痴迷状态。 一支舞曲结束,我把手放开,她拉着我的另一只手,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放开,我感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迷恋,一种等待的光芒的闪耀。第二支舞曲响起,我又拉她进了舞池,她穿着一件吊带很细的连衣裙。重庆的街头这种女的很多,从后面看身材袅娜,姿态优美,肌肤如脂,你加快脚步走到她的前面一看,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多岁的少妇。舞伴l露着圆圆的肩膀,在旋转的时候她白色的胸衣露出了一部分。她仍紧紧地缠着我,用大腿不停地碰撞着磨擦着我的下面。我慢慢地把她带到舞池里面。在灯火昏暗的地方,把嘴唇按在她的嘴上。舞伴早就准备好了,我头往下一低,她的嘴巴准确地完全地接住了我的嘴,舌头一下伸进到我的嘴里。我吻着她,我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下滑,滑到她的臀部,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摸上她的茹房。女人笑了一下说了一声,来!就拉着我出了舞池,绕过舞池边上的沙发,走到座位后面的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条沙发,一坐进去和外面成了两个世界。女人伏在我的怀里,一只手解开我的腰带,一只手伸了进去。 女人的舌头湿湿地滑滑地蛇一样在我的嘴里游来滑去,胸部摇晃着磨擦着我的胸膛,她的手套弄着我的下面,我的下面无法扼止地竖立起来,她站起来转过身子,拉起裙子的下摆,一下坐进了我的怀里…… 重庆六月的热浪一下子淹没了我,我心潮浮动,心情郁闷。街上仍是车水马龙,人流熙攘。我汇人流,没有人知道我的低贱、我的无耻。 …… 当这一切 恍惚,迷离地 出现在四年以后的现在 我该如何向你解释 如今的改变 面对你那长睡中安祥的容颜 ──曾皮《怀念的人》 重庆噢啊噢 (49) 49 我把我的全部身心都给了你 你却对我有很多隐瞒 让她去吧,她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她干什么都和我无关。我这样想着,在学校过一两个星期。两个星期我没去找过她,她也没来找过我。 我承认我的性格有软弱的一面,可以说每天课间时分,闲余时间,尤其晚上躺在床上我都有在想她,想她个人的安全,想她是不是按时去上课,想她是不是又在外面。我一想到她的母亲,她的一个人在四川南部的一个小镇上一个人在一套很空旷的房间里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儿女们身上的母亲,我的心都在颤抖。而方君在这里干了些什么?她除了在这里混日子以外什么也没有干。 在一个星期天早上,我到她的房子里,里面没有人,我摸了一下床,床铺是凉的。我回到学校到拉吉的宿舍去问拉吉有没有见到方君,拉吉对我一副不屑的表情,他见我进去躺在床上动都没动。我不知道方君晚上干什么去了。晚上我在美术系的门口等她,快上课时她坐着拉吉的摩托车匆匆而来,我挡住她问她干什么去了,她一句话,我去干什么不用你管。 我说,行,我不管,我是管不了你,我要把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打电话告诉你的母亲,然后我就不管你了。 方君怕她的母亲,我们在她家呆了六天,六天的时间她一支烟都有没抽,即使在外面她也不敢抽,她怕她的母亲闻出她嘴里的烟味骂她。方君一听我要把她的事告诉她的母亲后没了生气。 两个星期没见到她了,她再有两个月就毕业了,再坚持两个月,两个月后她走了我就完全解脱了。 拉吉在学校后面也租了房子,那幢房子共四层,上面两层租给学生住,下面两层全是麻将室。 我在学校吃过晚饭,拿了书到了图书馆看了一会书一点也看不进去,就拿了书出来了。一天上午我们上了两节课,后两节没课,我拿着书去图书馆时在路上碰到了方君,我问她去哪里,她拉吉的女朋友来了,她去看了一下。我去图书馆借了书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拉吉,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他去教室上课。我问你的女朋友来了?他说,我的女朋友在贵州,哪里能来。那天我看到拉吉光着脚在走路。晚上我问方君,拉吉的女朋友住在哪里?方君说拉吉在学校后面租了房子。我说我白天看见拉吉了,他光着一双脚在走路,方君说了句:“那小子!”我看到方君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许多。那个星期天,我和方君两人呆着无聊,她提出去找拉吉玩,我们到拉吉那里打了半天麻将。 我到拉吉住的那幢房子时天已很黑了,拉吉的房黑黑地没有人。我下到二楼从窗户往里面看,方君坐在拉吉身边在看打麻将,他们两人挨的很紧。我在窗户外看了一会进去了,方君看到我往边上坐了一下,拉吉抬头看了我一下仍旧打麻将,我没出声音站在边上看。 那一桌有两个人站在边上看。老板娘见我进来就召呼再开一桌。边上一人说人不够,老板娘说,你们站着看的三人再加上拉吉的女朋友正好打一桌。拉吉对老板娘说,你莫乱说,是那个的女朋友? 老板娘说,是哪个的,不是你的是哪个的? 我脑子里混乱一片,转身就出来了。我刚走到楼下方君就在后面喊我让我等她。我没停,我直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方君追上了我,她拉住我的衣服说,你想错了,我实话对你说,我是来找拉吉要钱的。 我一听感到奇怪,就问她要什么钱。她说去年拉吉向她借过钱。我问她借了多少钱,她说1500块。我问她哪里有那么多钱,她说是她母亲给她的学费。她们要毕业了,她们系催她要欠的学费,如果毕业时交不上,就不发毕业证。 我问拉吉借钱去干什么?她说借钱去打麻将,全输了,到现在还没要回来。 我问她共欠多少学费,她说欠3000。我又问另外1500去了哪里?她说借给她一个做生意的表姐去做生意,她表姐去年下岗了,她表姐夫不管她表姐,她已给她表姐打了电话,她表姐下星期就来还她。 这就是方君,这就是乱七八糟的事不断的方君。欠了学费,学校肯定会扣毕业证。 拉吉什么时候还钱?我问方君。 他没说什么时候还,他只是说打麻将赢了钱还。 他如果赢不上钱你的毕业证就不要了?我气不打一处出。 他这段时间手气不好,前段时间好一点,打麻将全靠手气,如果手气好一晚上就赢回来了。 我无话可说了,我也说不清楚我怎么就和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搅在了一起,我把很多的精力花在了她的身上,而她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 你不要生气嘛,事情肯定会有办法的。方君拉住我的胳膊撒起娇来。 我一点力气都有没有,也没有心情理她,我抬起胳膊甩开她的手,我敢到我拖的是一个黑夜,是一个越来越黑的黑夜。我在这个黑夜里胸闷气短,暗无天日。 。。 重庆噢啊噢lt;50gt; 50 学校招开全国第十届诗歌研讨会的晚上,我和阿武到学术交流中心去找李木子,李木子是一家报社副刊部的主任,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在此以前他已发过我们的几篇稿子,我们找他的目的就是和他拉拉关系,以便他能更快更多地发我们的稿子。 我们在住宿登记本上查了一下没有李木子的名字,但是我看到了一个李子的名字,我问大堂服务员,这个李子是不是报社的,服务员说好像是,我们找到房间敲门,敲诈了几下里面商有响动,我们就在外面的走廊下等他。 天已经暗下来了,重庆冬天的雾气在桂圆舞厅的音乐里飘浮着,穿越着。路灯苍白的光芒把雾气迷迷濛濛地照向四面八方,我们身边的树木都像水洗过一样,湿露露地静默着。舞厅里舒缓的舞曲和着夜色中四下里飘舞的雾幔把我们塑成了两尊石像,静静地任舞曲穿越,任雾幔浸溶。 到中场时舞厅里的舞曲换成了强劲的迪士高,里面有几个人出来,我注意着学术交流中心的门口看有没有人进去,从门口往里面数着窗户看李子的房间灯亮了没有,我数到第四间时停住了,房间里面亮着灯,而且里面有人。确切地说里面有两个人,在床上,男的在女的身上正在动做着。我看看阿武,阿武在我的边上仍把目光投在雾中若影若幻的校园的美景之中。我看看里面,再看看他,他的执着和我内心的好奇和灼热,使我暂时把我看到的让我的心砰砰直跳的情景没有告诉他。 女人用两条腿环抱着男的腰,男的用手支着床,p股一撅一撅地正在女的身上动作着。在此以前我只在录像片里看到外国人作那事,现在中国人在我的眼前真人真事地在表演,我一下子浑身燥热,呼吸急促。我看看身边的阿武,阿武仍背对着窗户,面向校园夜色,也许他看的更远一些,他看到了重庆雾中的景色。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我,我指指窗户里面,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进去。 我日他妈哟!我日他妈哟!阿武一边看一边嘴里呢喃着一边又往窗户边上凑。 我们站在窗户外面的雾中,里面的人看不到我们,而我们可看见里面真真切切的表演。 男的在女的身上动作了一会就翻过身下来了,我们看着男的下面红红地直直地慢耷拉下来,而他本人已先于他的下面早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没了一点生气。 女的光着身子进了洗漱间,一会光着身子出来了,她的胸部很饱满,在房间里灯光的照s中有一层光亮。她上到床上把男人抱在怀里,男人的头就像小孩一样偎在女的怀里,女的呈现给窗外的是光洁的脊背、肥大的臀和臀部下面雪白的大腿。 我日他妈哟!我们前面敲门时他们就在里面干事。阿武一脸的难过。 是啊,直到我无意间看到里面,我们在外最少站了半个多小时。 别不高兴,就当我们看了一场免费黄色录像!我对阿武说。 我日他妈的,这里是大学的校园,你以为是什么地方!阿武气呼呼地说。 大学校园怎么了,大学校园就不干事了,大学校园里干事才更安全。我说。 找李木子的主意是我出的,阿武本来不想来,我说找到木子李我们也可以去看看举人,举人也分到报社了,看看他过的怎么样,如果在副刊我们还可以给他投稿。 举人临毕业前还我两块钱,我都忘了这件事,一般四川的同学借几块钱就当是儿子向老子要的,这不是我故意贬低四川的同学。我有个同学从大一到大四向我借了四年钱,他也真有耐心。大一刚开学不久他在电影院门口向我借了十块钱,这十块钱他没有还我,又开始在不同的场合向我借钱。大二时他谈了女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是他还是碰到同学就借钱。我不知道别的同学有没有人借给他,但是我自从我第一次借钱给他,他没还后,直到大四毕业前夕他向我借五块钱买一块面包时我都没借给他。举人还了我两块钱他就走了,下午吃饭时我买了两瓶罐头到他们宿舍给他送行。我到他们宿舍他正就着碗里的饭菜喝着一瓶翠屏春。举人有几个粘贴本,我坐在他的床上他拿一本全是诗的粘贴本让我看。他的一位同学凑了过来,他一坐到我们边上就拿起我放地桌上的罐头,说一声打开吧!就拧开往口里倒。一次我和曾皮晚上回来,一个同学从外面买了面条进来正好碰到我们,那位同学让了一下我们问我们来不来一点,曾皮就接住那位同学的碗捞了一口。一次我在电话亭里等电话,一个男生打过了电话但是没给钱,男生手里捏着钱就是不给女收费员,他一再说那个电话的钱算错了,他打电话的时候看了自己的手表,没有像收费员说的那么多,他在那里磨过来磨过去就是不给钱,那个收费员让他往学校去反应他又不去,那个收费员抓住他的手从手里面抢他的钱又扳不过他,在边上打电话等电话的人看着都觉的难受。 重庆噢啊噢 (51) 51 方君以要帐为借口,几乎天天和拉吉在一起。我也不清楚拉吉哪能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玩。 方君说,拉吉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他骑着的摩托车,住在外面,成天在麻将馆里玩着,一日三餐都在馆子里吃着。 一天我从中午等到下午也看不见他,我去拉吉住的地方去找她也不见她,我往回走的时候看见拉吉带着她从我的身边飞驰而过。方君穿着我用我的生活费给她买的裙子,裙子在飞驰的摩托车后面随风飞舞着。 他们肯定看见我了,我的身高一米八一,我的体形粗壮,我外八字的走路姿式,我仅有的两件t恤衫,这些都可以让熟悉我的人在很远的地方就能认出我来。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他们干了什么,又要到哪里去。我想喊住他们,但是摩托车很快的速度使我刚发出“啊!”的声音后就让我的嘴巴凝固在重庆燥热的街头。 方君带着我在一个晚上找拉吉要过帐,我的意思是拉吉现在不给钱行,肆他写一张欠条给方君,只要他写了欠条,我们就可以拿着欠条到他们系里找他的领导。但是方君臣进去了很久不见她出来,我在外面等到了很久怕她有什么事就推开拉吉住的房间的门进去找她,我一进去就看到方君手里拿着一支烟趴在桌了上哭。拉吉见我进去从桌上抓起桌上放的一包烟主出去了。 我问方君怎么样了,她说她说什么拉吉都不写欠条,他答应还钱,但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看着方君的那个样子我真想扇她几个耳光,你她妈的要不来钱还抽他什么烟,你有本事借出去就有本事要回来,你借的时候怎么就不让他给你写借条。我气的不行,方君反而说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她现在天天跟着他要。 第二天方君被她们年级的辅导员叫去了。 中午的时候她一脸灰色地来找我,她还没吃饭。我拿了碗陪她到饭堂。我问她钱要到没有,她说没有,。她吃了一会饭说毕业证要不要都没有关系,反正她原来的学校,镇文教办,南部县教育局都知道她来重师学习过。我说,你说的没错,你们学校,你们教育局都有知道你来学习过,但是你学的怎么样,拿到文凭没有,你回去要重新分配工作,他们肯定要看你的毕业证,看你的文凭,你在学校学了两年,你的毕业证才是唯一的证明。 方君听了我的话,坐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我问方君她们系找她干什么。我昨天在饭堂吃饭时赵海萍看见我对我说她们的辅导员在找方君。方君说,这几天,她到拉吉的系里的收发室去查过拉吉的汇款单,她想如果有拉吉的汇款单她就拿出来自己去取钱。为又是一个天真的想法,就是拉吉的汇款单真的来了,他们系的收发室凭什么要给你。方君在拉吉系里的收发室问过两次后拉吉系里的收发室的老师直接把情况报给了她们系里,方君系里要求她立即停止她这种无理行为,否则她们系里将处理她。 那次我把方君从拉吉住的地方拉回来她的第二天,她劝我不要再去拉吉住的地方找她,她说拉吉当着她的面讲,拉吉如果再看见我就要打我。她还说拉吉告诉她他现在有了一条找钱的路子,拉吉经常在外面混,认识很多外面的人,农大附近一个贩毒的人看上了他,以拉吉学生的身份去贩毒,是最佳的人选,拉吉已答应那个人了。 方君的辅导员对她批评后要她尽快把欠的学费交上,她们系里已开始给毕业生写鉴定了,如果她在月底交不上学费,她们系里就要把她的档案退回她原来所在的县教育局,把方君作自动退学处理。方君从她们系里回来直接来找我,她现在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在饭桌了坐了半天对我说,你给我想办法借点钱,我给你写个欠条。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切都有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现在要我来给她收拾。我家里每月给我三百块生活费,我每月往饭卡里充一百,还有两百买几本书,买生活用品。以前我的生活费都是我父亲按月给我寄的,和方君在一起后我向家里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一次向家里撒谎说我上体育课时不小心胳膊弄伤了,要家里马上寄钱来。我的家在农村,弟弟妹妹都在上学,我的父母已为我们费尽民了血。 我想到了我的亲戚,向他们借,但是很快被我否定了,我一向亲戚借钱,我家里很快会知道,我一下向亲戚借三千块钱,肯定会在家里引起恐慌,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在学校里出了事。我想向我的朋友们借,但是我在老家的朋友中现在挣钱的也没在几个,有一个初中时的朋友在外面做生意情况好一点,我向他借钱他一定会借的,但是我什么时候还给他,别人做生意挣一点钱也不容易。 我边分析边向方君说,她在边上鼓动我,要我马上就动身回家,我回家的路费也算在她的身上。 我还是没有答应,我不想再让方君牵涉我过的精力,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在方君还在学校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管管她。 重庆噢啊噢 (52) 52 我在音乐厅一连请了几个女的没请动,这他妈的真是怪事,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坐在边上分析了一下原因,是我太急了,我不应该请了这个不动时马上转身又去请另外一个女的,而是应该请这个不动时等一曲舞曲结束后再去请另一个女的,或者请这个女的不动时走远一点,到另一个地方等到下一支舞曲开始时再请别的女。近在只咫的两个女的最注重这种感觉,你请第一个她不动是做给另一个女的看,一开始就有人请就会感到很有面子,她不动,显得自己很有魅力,她不动时你又去请另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动了显得自己没有魅力,不如前面的女,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俩人都有不会动,更别说坐在一个地方的第三个女人了。而我请了几个不动时我自己都没了一点信心了,我看着舞池里黑影丛丛的人群,自己的心情也灰暗了下来。 我在舞池边上转了一会,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进去拿出烟点燃一支,把烟一口一口地吹到前面我请她跳舞她不动的女人身上,头发上。我吹第一口的时候她看了我一下,第二口时她又看了我一眼,我向她吐了第三口时她起身走到离我不远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我心灰到了极点。我转了一下身体,把烟又往我第二次请跳舞时没动的女人身上吹,我吹了第一口那女的嘴里嘟弄了一声走开了,她肯定在我吹第一个女人时看到了。 一支烟很无聊地抽完了,我把烟头往舞池边上一扔,在扔烟头时我想过把烟头用中指一弹,让烟头在舞厅昏暗的音乐的空中划出一个红色的弧线,落进舞池里随便那个男人的衣领里或者随便一个女人的低领胸部,这样就会使舞池里跳舞的男人或者女人失声尖叫起来,那一声疼痛的尖叫比舞厅里中场放迪士高音乐时刺目的灯光更让人颤抖一下,受惊一下。当然,在此以前舞厅里的男男女女都是胸对胸肚肚,欲望贴着欲望,欲望抱着欲望,那一声尖叫会像一把利剑一样让舞池里的男人女人的欲望拦腰折断。 但是我没有扔,我想扔,但是我不敢扔,我一扔就会大剐临头,舞池里的男人们就会冲过来对我一顿拳脚,重庆男人火爆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就是在舞厅里沉迷在欲望的怂恿之中没有看到烟头从我的手中飞出,舞厅里穿着制服转来转去的保卫人们欲望的保卫人员也会抓住我,就是保卫人员也没看到我,我用烟雾调戏过的也就是对面我把烟吹到她们脸上的女人,也会当场站起来向人们揭发我,重庆女人的脾气也是和男人一样的火爆。 所以我只好把我准备用来做恶做剧的很无聊的烟头,很无聊地扔到离我脚一米多远的舞池里。幸好,我的烟头刚落进舞池里,我的身边来了两位女人。 这两个女人年龄都有点大了,穿着紧身的衣服使她们的上身能凸的地方都凸了出来,临来舞厅时洗过头发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还飘着浓浓的香味。这种洗发香波味道我很敏感,去年一家商场和一个单位联合搞了一个抽奖活动,这个活动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每一个奖券都能获奖,最低奖品就是一个他们称谓的一瓶价值六元的洗发香波。抽奖活动共举行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几个回族人算了一下奖台上的两辆汽车和其他奖品后把剩余的奖券全部买了下来,他们全部打开以后发现里面只有两辆自行车而没有一辆汽车,这就完全成了一个骗局。抽奖的人们一时间气疯了头,几个人开始用满怀中奖的洗发香波直接袭击举办者,但是主席台上的举办者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一跑了之,中奖者们直接冲击主席台后面的国营商场,用砖瓦砸破了商场的玻璃橱窗,有几人冲进去拿了里面的东西,眼看着一场声势浩的大抢劫就要发生,但是几个街口刺耳的警报声一下子划破了天空,穿着防暴服、拿着盾牌、警g的警察铺天盖地而来,抢东西已不成了,气愤的中奖人们只有把自己怀中的一瓶瓶的洗发香波愤怒砸在街道里。当然,警车在很远的地方嘹亮的时候我就冲出了人群,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如要被警察当众给上一g子或者当众从头到脚地被摸上一遍,我感觉同当众扒光了衣服没什么两样。这件事情过了两个星期,街道上还有浓浓的带有一种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街道里的味道淡了,但是这种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仍在这个城市的女人们的头上绕梁不绝。 而我身边的这俩个女的一进来我就闻到了她们身上的浓浓黄瓜味的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重庆噢啊噢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栽谡飧龀鞘械呐嗣堑耐飞先屏翰痪?br / 而我身边的这俩个女的一进来我就闻到了她们身上的浓浓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她们俩在和的身边站了一会,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用手摸着我身边的两个空位坐了下来,两个人打扮的一个模样,戴着一个发型的假发,上身一件白色的线衣,下身一条黑色的皮短裙。她们望望舞池里一对对贴在一起和男女,又看看座位里面偶尔几个的闲人,我敢肯定,她们肯定是很久才来一次舞厅,而且一进来就很想有男人请她们跳舞。 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灰暗,见到这俩个女人稍微好了一点,除了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除了年龄大一些以外,其他方面我还是感觉不错。又一支舞曲响起用的时候,我伸手请了俩人里面脸盘大一点,胖一点的一个,我感受到这个女的身体稍微匀称一些,我一伸手她就起来了,我先到了舞池,我的手刚拉住她的手,她就和我抱了一个满怀,除了头发上浓浓的黄瓜香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我甚至还闻到了她嘴巴呼吸时发出的饭菜味道,如果在以前,我在舞厅里一遇到这种情,跳上几步我就把她扔在舞池里自己走掉了。但是今晚不行,我已经在舞厅里呆了很久了,我再不找个女人跳上一曲就连先前我请不动的,现在在舞池里跳舞的几个女的都会笑我,我得抱着这个女人在舞池里转上几圈,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让其他人,尤其我先前没有请动的几个女人看看,让看到我请不到舞伴时心情灰暗地坐在一边的男人们看看,我能请到舞伴,而且我现在舞伴的身段、姿色都不比他们的舞伴差。 第一支舞曲结束时我把舞伴带到了我请她时的座位前的舞池对面,这样确保她不会回到座位上去坐下而我下一曲请她时她会再和我跳上一曲。 可以说这个舞伴的舞技很一般,她只能跟着我的脚步前进和后退,这样跳起来很吃力,我几乎是拖着她的舞池里走路。 你以前很少来舞厅吧?一曲又开始时我问她。 很少来,我跳的不好,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多来几次就好了,我说。 这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来过,她说。 那你平常晚上干什么呢?我问她。 白天做生意,晚上累得不行一回来就想睡觉。 你做什么生意?我问她。 做服装,你要买衣服我可以给你便宜卖。说起服装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的店铺在哪里?我问她。 在地下商场。 地下商场其实不在地下,是穿过一坐山的山d。这类山d在重庆很多,抗日战争时期作为战时培都的重庆,山d不仅用来躲人,还躲着战时中国的工业,现在很有名气的四川仪表厂,很多车间还在山d里。 那时我和燕子谈恋爱,一个星期天,重庆还是那种密密的只能用脸面感觉到的雾雨。我和燕子在街上转了半天转到地下商场。商场本来是连接一坐山两边的两条最繁华的商业街的,但是山d里面d两边又开了很多d,这一个个d连着的d就是一个个商铺。我们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燕子扭了两下肩膀说,这里面到是很热火,那时刚到大二,也刚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学习走上了正规,周末闲暇时间就去追女同学。那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就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女同学的肩膀上,去俘获她们需要温暖的心。 我在54号铺,你有时间来我给你便宜卖。舞伴在我的怀里说。 好啊!我有很多朋友,我还可以带他们来,到时候你要便宜一点啊,我说。 女人很高兴,本来就靠着我的身体更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她嘴巴里的味道扑着我的鼻子,我把头往仰了仰,让她嘴里温热的带着饭菜的气味从我的肩膀以下传出去。 和你一起来的是你什么人?我问她。 是我表妹,她家在三角石,来这里玩的,她说。 我纯粹是没话找话,我怀里的这个女的让我升不起以前和别的女人们跳舞时的感觉,现在纯粹是她抱着我在跳,我机械地跟着她,随着她的混乱无章的节奏在跳池里走路。一曲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的表妹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她一走过去就说,你没跳舞呀,你一个人一直坐在这里呀? 本来是一句平常的问话,被她有点夸张有点卖弄的一问完全变了味道。其实我在舞池里一直在注意和舞伴一起来的这个女的,我和舞伴在跳第二曲的时候有一个矮个子男人请了她她没动,又一个四五十岁的男请她她也没动,第三个男人去请她她动了,但是她和那个男的只跳了几步她就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舞伴在她表妹身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我站在她的旁边等着下一支舞曲响起,当然我可以走开,到另一个地方再去找舞伴,但是我没有动,舞会刚开始时我已错过了机会,如果我在另一个地方请不到人而这边的这个舞伴又被别人请走了,今晚的舞厅里我就成了最难受的男人,最灰心的男人,最失望最失落的男人。 舞曲响起我又拉起了舞伴,舞伴到舞池里看到她的表妹还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问我,你怎么不请我的表妹跳。我说,你表妹哪里有你好看! 一句话很受用,舞伴的脸贴上我的胸膛说,好看啥子哟,我都老了。 不老,我感觉你一点都不老,你在舞厅里能看到老人吗?你难想到舞厅,而且能到舞厅来跳舞就证明你的心不老,就证明你的精神没老,人活着不就是活个心情,活个精神吗?我说。 你倒是很能说。我感觉到她在说话的时候身体更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一曲结束,我把她带到了舞厅外面的石凳前。我们一坐到石凳上我说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直往上伸,我准备伸到她的胸衣下面再往前一转摸到她的胸前,但是就在我伸到她的后背准备往前转手时,她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莫要这样,我们刚刚才认识,她说。 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认识你。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转伸进她衣服里的手。 莫要这样,我们才刚刚认识,这样不好。她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放松。我知道来舞厅的人都有是来找感觉找刺激的,当然来这里的女人也是,不来找感觉找刺激放着好好的家不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尤其四十多岁的女人,更是欲望旺盛,一贴上男人,身体就像没了骨头,一百多斤挂在你的脖子上,随你摇摆。 那就算了,我去请别的女。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起身要走,我一进到舞厅里面,她又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又把我拉出了外面。 像以前,我遇到年轻的姑娘,我肯定是先吻着她们,等到她们身软如泥后再把手伸进她们的衣服里面,但是今晚不行,今晚这个女的我实在是不想吻她,我只是想直接得手。我把手又伸进限她的后背,但是她又抓住了我的手。 别,别这样,我的小孩都有你这样大了。她说。 我一听就成了泄气皮球。 这是什么地方啊!来这里有的人还能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自己的家。 但是我又不想让到手的猎物就这样因一句话就让她走掉。 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是干什么的?我问她。 他今年二十一岁了,他现在在开车。 那我们走吧,我也不想跳了,我们回去吧!我说。 你不要生气嘛,如果你真想的话我们还可以另选时间嘛!她说着拿起了我的一只手,隔着衣服放在了她的胸上。这时候我在心里有些厌恶这个女的,四十多岁的人了,想要男人又这样怕事,犹犹豫豫的。 另先时间,我还是个学生,我没有很多时间,也没有地方,我说。 你还是个学生娃呀!我就是说你咱个是这个样子。房子我有,我的街上租了房子,唉,今晚我表妹在,明天晚上我让我表妹回去就行,她说。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信我连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都拿不下来。 好吧!明天晚上我就在舞厅门口等你,现在我就先回去了。我说完就走出了舞厅,我心里有点讨厌这个女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重庆噢啊噢 (53) 53 方君在她租住的房子里拿出画板、笔、颜料,准备画画了。他们系里要搞毕业作品展。 方君先画了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她画女人时没有把女人的胸部画出来,画了两天后她拿去让她的老师看,我也跟着她到她们班的教室,教室里有几人学生在画画,四周的墙壁上已挂了很多作品。我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看出了方君和她的同学们之间的差距。以前美术系搞展览我碰到了都会进去看看。一次看到一幅用白色布条挂在展厅的大梁上的农村使用的架子车的一幅轮子,轮子下面作品的各称叫《农村公社》。我小时候农村的生产模式就是农村公社,村子里面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所有制经济,人们集体劳动,平均分配,那种集体劳动人们的生产积极性很低,大家一起劳动,一个靠一个,能偷懒就偷懒,能混则混,反正分粮食是按人们的劳动天数计算,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后来解散了。那一幅轮子和那些白布条我看了半天也都不解其意。还有一幅墙壁挂着一张白布,白布上溅着蓝色的红色的墨水,白布下面就是几只打碎了的墨水瓶。这幅作品的名字就叫《无名》。我在想,如果这些都有能称为艺术品,那么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一个艺术家,我拿两只蓝色的红色墨水瓶对着挂在铁线上的床单闭上眼睛一阵乱甩,睁天眼睛一幅作品就出来了。我感觉一幅作品,最少能打动人,给人在视觉感觉上一种刺激,一种冲击,通过这种视觉和感觉能在人的内心造成一种震动,或者达到一种共鸣。这种作品能让人心理上感到一种美好或者难受,但是你的作品给别人没什么感觉或者百思不解,就是失败,就称不上什么艺术品。 方君的作品就是这样,她画了一个女人,很平常的一个在凳子上坐着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感觉,就是很平常的一个女人。 我们到她们教室,教室里有很多人。他们的老师戴着一顶鸭舌帽,嘴里嚼着口香糖。我一眼就认出他是一次一位日本教授在学术厅搞讲座时的翻译,当时我以为他是外语系的,没想到他是美术系的。她的老师嚼着口香糖明确指出,方君画如果不看头饰,根本看不出她画的是女人还是男人,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我一听到这里马上走开了。 墙上一幅画画着两个年轻人,看这两个人物的面部表情是木的,但是人物面部肌r光滑饱满,这种只有年轻人才有的脸。如果不看这张画的面部看人物的胸部,两个人物穿着的衣服上铜质的楞角分明钮扣和钮扣中间很粗针线,一看就知道是年轻人穿的牛仔装,老年人哪个穿这种衣服。墙壁上还有一幅蜡染的紫色图案的衣服,上面的花鸟栩栩如生,好象要从衣服上的树枝上飞起来。方君见我看的入迷过来解释说做这件衣服是一个贵州的同学,其实这件衣服也不是她的同学自己做的,而是她从家里带来的。 我的心里一下升出一种厌烦,我说你先不要说别人怎么样,你有作品没有通过,而且里面错误很多。她说是她的画里面的颜料太薄了,没有立体感。我看的那幅画着两个年轻人的画的同学都三十多岁了。 方君决定重新画两幅画,一幅是人物,另一幅也是人物。 她先画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女人,第一天晚上画到十点多,她画一会站起来看一会,看一会再坐下来画一会。她画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头发飞舞起来像火在烧。 我感觉她的这幅画的创意还可以,但是她画的是一个热情奔放,头发像火炬一样燃烧的女人。这种女人应该表情丰富,神采飞扬。但是方君画出来的女人两眼无光,表情呆滞。我指出我的这些看法后方君开始烦躁起来,她出去买了一包烟进来点上,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一根带子扎在头上像一个道士,一会儿带子开了,她气急败坏地用手使劲拔了几下后用一个橡胶圈扎在后面。地上颜料、画笔、烟、打火机乱七八糟地摆的到外都是。 第二天上午我到她住的地方,她已起来了,那幅画整体出来了,但是画上人物眼神和人物头顶的火炬的颜色不相称。 我们又去了她们教室,去的时候我拿着那幅画,她们教室的四面墙壁上又挂了许多画,一些空着的地方已有人写了纸条标明已占,还有两个同学因展位太小和不在显眼的地方和老师争辩。方君看了一会就出来了,我们回到她住的地方,方君就把那幅画扔掉了。 第二天就是截止日期,我建议方君避开动态的东西画一个静态的,比如画一幅风景,我在她们教室里看到有好几幅作品是画风景、物品、机械的,但是她说静态的东西她没画过。 晚上方君拿来一幅画,两个胖嘟嘟的脸红扑扑的戴着帽子的小男孩坐在草地上,一个小孩手里拿着线板,一个小孩望着天空。一看就知道是北方草原的小孩在放风筝,虽然地上的草绿了,但是草原上的风还是很冷,两个小男孩圆圆的头、圆圆的脸、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草地上就像两个圆圆的球,身后的草地一望无际地绿着,头顶的天空一望无际地蓝着。 这幅画是方君借别人的。 第二天她们年级毕业汇展开始,有几个老师来参观打分,展厅外面站着许多她的同学,一个同学手里拿着一只玩具狗放在脸上做着亲昵的动作。老师们打完分就走了,我又进去看了一会,我注意找赵海萍的名字,四面的墙壁上没有她的作品。我看了一圈走到门口,我看到教室中间的展台上摆了许多手工作品。我走上前去看到上面有手工编的篮子、花鸟、动物,这些作品一个个做工精致,形态真,找到作者的名字一看,作者就赵海萍,没想到赵海萍还有这一手。 重庆噢啊噢 (54) 54 我看到在台阶上站着的几个同学的头发在阳光下像发黄的草一样在风中起伏。当然,他们几个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们,看他们黄色的没有一点光泽的头发。我把阿龙叫到身边,指着那几个同学说,你看,那几个家伙的头发怎么像草一样枯黄! 这几个家伙,肯定是事干多了。他说。 我一想,也真是,那几个家伙都有女朋友,平时在学校里搂肩搭背地公然出入,难保没干事。 我问阿龙,你怎么知道别人事干多了? 肯定是身体里面的东西让女人吸干了,头发不黄才怪,你看我的黄吗?阿龙反过来问我。 我看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又浓又亮。 这是系里第一次把我们四个年级的学生一同集合起来,系主任站在台阶上大声骂几个学校给了处分的同学,他让几个受了处分的同学举起手来,我看了一下,那些同学都是少数民族的,他们平时都穿着他们的民族服装,有时花衣花裤,有时一条长长的斗篷。平常吃饭喝酒都在一起。我认识一位叫江布的比我高一级的同学,他可以说是他们年级的重点人物,平常年级有打架斗殴的事他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他人高马大,面黑眼大,有点侠客的味道,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只要找到他的门上,他一概帮忙。 曾皮留级的事就和他们这些少数民族的同学有关。他们这一级还是按科目记成绩,不像我们施行学分制。曾皮一到学校不好好上课,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搞创作,一天只是在吃中午饭或者晚饭时上骑一辆破自行车飞驰在去饭堂或者到学校外面去的路上。他们这一级一学期成绩有四门课不及格就要开除,一学期下来曾皮有五门课不及格,而那些少数民族的同学也有很多人四五门课不及格。曾皮就和江布几个少数民族的同学商量,少数民族的学生学校本来就收分低,像江布凉山的学生大多都是委培生,到学校时的分数更低,这些同学到学校后因基础差,很多课程学起来本来就很吃力,而这些同学平常又喜欢喝酒,一到周末就凑在一起喝得天昏地暗,平时上课也不是专心听课,考试时就一个个傻了一样。江布他们几个少数民族的同学知道他们自己都有被学校开除的危险,这些地少数民族的学生好不容易从偏远落后的大凉山出来了,回去丢人显眼,哪个也不愿意回去,他们一伙就到系主任家门口静坐请愿,他们的借口是自己是少数民族学生,基础本来就差,是地区教委托培养生,毕业以后也是要回去,要求学校给他们降低分数线。曾皮的理由是他是学校的特招生,文化课基础也差,在学校期间写了不少诗歌,有很多在国家级的刊物上发表和获奖,为系里为学校争了荣誉增了光,也要求学校降分数线。他们一伙先和系主任谈话,没等到系主任的答复就在系主任家的门口静坐到了天亮。 学校对他们都留了情,曾皮被留级,江布他们少数民族的学生学校按45分的及格线而全跟着原来的班继续上。 但是,他们少数民族的同学又出事了。 我们班也有几位少数民族的同学,少数民族的同学又数凉山的同学最喜欢争强好胜。那段时间凉山的“飞鹰组合”风靡一时,其中的《回到大凉山》,《火把节》,《赶集回来啊来来》几首歌天天有人在学校广播里点唱。《火把节》里面有几句是用少数民族的语言唱的,一天晚上我去问我们年级的凉山的一位同学阿加那几句少数民族语言是什么意思,阿加一遍一遍地给我唱,但是他一唱到用少数民族语言唱的地方也变成了少数民族语言,我问他如果翻译成汉语是什么意思,他呜嘟了半天只说是在火把节上年轻男女追求爱情的意思,用具体汉语表达,他感觉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味道。 那学期阿加在班上选了八个女生给她们教火把节的舞蹈,女生们学会后系里举行元旦晚会时大获成功,后来成了我们系里的保留节目,不管举行什么节目,火把节的舞蹈都会上演。 阿加平时也没有多少话,只是在周末和他的少数民族兄弟们一起玩。他们在一起时主要就是喝酒,只要是周末,阿加都是在半夜回来,有时歪歪倒倒地一个人,有时是他们少数民族的同学们抬他回来。他睡上铺,一次半夜n急,他竟拿出东西在宿舍里面解决了。同宿舍六人,谁都不好意思说他,由着他的性子,在他酒精麻醉后混乱不清的神智的支配中胡闹。班里汉族学生占多数,但是汉族学生面对他们强悍的体形和性格时个个显得萎萎缩缩,显得小里小气。 我们刚到校报到后年级第一次集中点名,点到一位同学时这位同学用一句少数民族语言回答了,教师当时就说是不是是少数民族的同学,老师一问,同学们都向着那个同学的方向看,这个同学是左林。军训时教官管的很严,一次课间我请了假去邮局时,在街头上一家小卖店前见一位穿着军装看上去很眼熟的同学在喝啤酒,一问是我们是一个系的,左林就叫老板又拿一瓶酒来给我,因为怕教官,我不敢喝酒,左林就骂教官,“怕他个锤子,那几个锤子要不了几天就走球了,看哪个还理他们。我不怕他们,他不让老子喝酒老子就和他们干,反正老子是少数民族,喝酒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习惯,他们哪个管得了老子。” 刚开学时他和几个少数民族的同学在一起玩,后来就成了他一个人。左林的家境很一般,周末时同学们看电影、跳舞、滑旱冰、逛街,他一个人在宿舍里练毛笔字。我不去舞厅,不去看电影,宿舍里一个人呆不住时我就去找他一同出去喝啤酒,我喊他出去我买啤酒,他就要抢着买一包花生米或者一包烟。他也是一个性格很强的人,周末时就和我一个人玩,按他的话说他不想和那些鸟人们在一起浪费时间,别的汉族同学也很少和他一起玩,他在夜里出门时在腰里习惯性地c一把八寸长的腰刀。 校园里晚上晃荡着几个所谓的重师的混混。他们的年龄和在校的学生一样,平时走在路上分不清哪个是他们混混哪个是学生。这伙人晚上在学校里晃来晃去专门找学生的茬,他们走在路上几个人一字排开,走在校园里本来就很拥挤的路上,如果哪个学生碰了一下他们中的一位,这位同学就倒霉了,他们一伙把撞到他们的学生拉到校园里偏僻的地方,说学生把他们的人撞坏了,要学生赔钱,有时他们的也不直接要钱,把这个同学打一顿好打后拉这个学生到一家饭馆,要学生请他们像饿了几天的乞丐一样大吃一通后,还要这个学生把他们以前的所欠的帐全部还清。你的钱不够也行,他们会像狗一样每天等在你的宿舍,教室,天天来找你,找你带他到医院检查身体。 我和左林喝了一瓶啤酒感觉还没过瘾,吃光了桌上的花生,又买了两瓶啤酒一瓶白酒,把啤酒喝下去半瓶后把白酒掺在啤酒里喝着往回走。我们走到荟文楼前面时圆顶舞厅里的舞曲正缠缠绵绵地播放着,我拉着左林准备坐在路边的草地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喝酒,我们往路边走的时候,迎面走来四个人,一个人一下把左林撞了一个斥趔。一个说,看着点,喝不成就不要喝了。我一看就感觉这几个人就是街上的混混,准备回避一下走开就行了,但是左林一下火了,他对说话的那个说,你说啥子说?是你撞到我了你还说啥子说?那几人一同喔了一声一起上来围住了左林。 哪个撞了哪个嘛,路灯啷个亮还看不清楚唆?撞了左林的那个说着上来就拉住了左林的肩膀。 我想着上去劝一下散开就行了,这些人越缠越麻烦,惹着了他们,他们会成天来缠你。我刚走上去左林已一瓶子敲在拉他的那个混混头上,那个混混啊了一声就抱住头坐在地上了,白光一闪,左林已拔出了腰中的刀向两个混混的面部劈了上去。那两个混混往后一退,另一个弯下身子准备在地找砖头,他刚转到我的前面我抡起酒瓶一下砸在他的头上,这个混混一下趴在了地上。左林挥刀砍另一个混混时,离我远一点的那个混混已转身向荟文楼下面撒腿而去,左林追的这个混混一见另一个跑了,他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我们四下里已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我扔掉手中啤酒瓶的瓶颈,拉了左林就跑。 那两个混混肯定是叫别的混混去了。熄灯后就听到楼下面有人在叫;是哪个打的人?是哪打的老子?有本事下来跟老子两个单挑,日你妈哟,把老子头都打烂了给老子赔医药费。我伸出头往窗外看,楼下面站了七八个拿着木棒菜刀的人朝着宿舍楼叫着,两个头上已缠了白布。 香蕉园里有一幢房子,那里面是校刊编辑部,那幢楼一楼有一家饭馆,这家饭馆是离宿舍区最近的饭馆。星期六星期天上午我在教室里看一个小时书后就到这家饭馆里吃二两面,然后再到教室百~万\小!说。有段时间学校清理乱设的滩点,历史系下面租书的小店都搬到重师街上去了,那个书店的老板是历史系的一位博士生,他留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辞职下海经商,在校园里做起了生意。他有一辆摩托车,平时我们到他的书店里租书时他就对我们讲,凡是能用到他的地方,叫一声就行,他打了一个比方,比如半夜里我们有同学生病了,对他说一声,他就会用他的摩托车把我们的同学送到医院去。那次清理时这个博士老板的书店就搬到重师街上去了,当然,重师街上的生意就没在我们宿舍区好,我们宿舍区只有他一家书店。书店搬走没多久,博士拿了书本在教学楼里上课下课地教书了。但是香蕉园里的那个饭馆仍然在开,一次我们下课时和博士老板在楼道里吹牛,说起了香蕉园里的小饭馆,他说;那个开饭馆的老板是学校一位已退了休的原学校副校长的小儿子。一天晚上我们同学几个在香蕉园里面喝啤酒,两个同学出去上侧所时和别人打架了,他一听冲进里面拿了两把菜刀就跑了出去帮我们砍人,打我们同学的人已跑了,他回来把菜刀往桌上一拍说,你们来我这里喝酒就是我的朋友,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哪个都不用怕,在重师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你们在我这里喝了酒,以后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你们哪个有事就直接来找我,你们有仇了我给你们去报。冲着他的丈义,我们经常到他的饭馆吃饭,尤其到了夏天时候,他的饭馆前面支起几张桌子,香蕉园里杯盏交错,人声。 我和左林打了架的第二天,我在教室里看了一会书后到香蕉园里吃面,我刚坐下老板就对我说,昨天晚上荟文楼前打架了,你晓不晓得? 我装作不知道反问他,荟文楼前,那些人打的?打死人没有? 老板说,我也不晓得,我的几个朋友打的,两个头都打烂了,他们说是住在桃园里的几个学生娃儿打的,有一个娃儿拿了一把两尺长的大刀把我那几个朋友给吓到了,他们跑到我这里来拿刀,我们拿了刀到荟文楼前面打架的几个娃儿都已跑了。 拿两尺长刀的,肯定不是学生,哪里有学生拿刀的,我估计是外面社会上的混混,我说。 我们也估计是外面社会上的,我的这些朋友,只是在学校里面吓学生娃儿,他们到外面去安稳的很,哪个晓得得罪了外面的混混,再说外面出来混的我也认识不少,像他们说的那几个我估计是东阳那边过来的。老板说。 东阳在哪里?我问老板。 东阳啊,东阳你都有不晓得,东阳在江那边,旧社会时尽出土匪,那些人打架惨得很,一打起来非要杀几个人才做数,老板说。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重庆噢啊噢 (55) 55 方君想了一个拉吉还钱的办法,她想用一个录音机去录她和拉吉说话的内容。我想了一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我向我的同学借了一个录音机,在街上买了一个空白录音带,方君把这些东西装在一个手带里出发了。 录音回来我们两人都高兴了一会,这次拉吉非想办法还钱不可。但是高兴了一会方君望着录音带不动了,她说如果我们把拉吉告到他们系,他们系一定公开除他,还有可能会去坐牢,这样就毁了拉吉的一生。另一方面,拉吉知道了是我们告的,他一定会来报复,这样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我想了一下也是,拉吉这种少数民族的学生,身上的暴力倾向就很重。 我把这事给阿辉讲过。 阿辉大一时就和我关系很好,只要他去渴酒我不在时,他回来肯定会给我带上一瓶。大二下半学期他迷上了赌博,一年下来他输掉了两万多块,他知道学校已准备开除他,他说要在他回家前帮我要回这笔钱。 阿辉先和我们系的几个少数民族同学赌钱,刚开始几星期他赢了钱买了随身听,请我们几个人吃饭。没多久他开始借钱。他是东北人性格豪爽、为人仗义,老乡多,朋友多,他把所有他认识的人的钱都借了,那个学期放假时他连路费也没有,还是我带着他找学校一位老师借的。他的父亲去世的早,上学全靠母亲和一位哥哥供他,两万多块钱对他的家庭来讲也是很大一笔。有同学见他欠了钱老是不还就告到了系里,系里一了解阿辉已没有了偿还能力。他赌钱时我们都找过他,一次他听到我们在外面的敲门声他爬到别人的床下去了,我们甚至以和他断交威胁他,但是他还是和那帮人躲在我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继续赌钱,直到几天后面黄肌瘦地回到宿舍睡两天,气色恢复好一些,借到钱又不见了人影。 阿辉向我问拉吉平常出入的场所,他向我出示了一把他用来为我要钱的有两尺来长的刀。我没有答应他,我和我们平常要好的几个兄弟商量着倾尽我们身上所有的钱去买礼物到校长家为他说情,已经三年级了,宁可挨一个处分也不要被开除。但是就在我们在晚上到处打听校长家的住址时阿辉被开除的通报已下来了。 阿辉临走时还埋怨我没告诉他拉吉的具体情况,没有为我办成事。 方君自己回了一趟家,她没有敢去看她母亲,而是从她姐姐那借了钱马上就回到了学校。 她姐姐也不容易,招工进了供销社,自己承包了一家商店刚挣了一点钱商店又被收了回去。她姐夫有病,我去方君家时她姐姐和她姐夫来看我们,饭桌上他姐夫连酒杯都有不敢碰,直等着攒够了钱去换肾。 我们宿舍下面有一个公用电话厅,方君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女的说她是方君的表姐,明天来给方君还钱。第二天中午我在校门口接到了方君的表姐,她带回了一千五百块钱。我请她到学校饭堂里吃了饭,饭桌上她一个劲地叹息生意难做,钱难挣。 方君录回来和拉吉的录音是这样的: 你还不还我的钱。 我还你啥子钱? 你上学期借我的一千多块钱。 我不是给你说过我全输了吗?你这个哈儿,况且有几次你也输过我的钱。 你到底承不承认借过我的钱? 我承认,我啷个不承认嘛?我从来没说过没借过你的钱撒?况且是你主动拿出来给我耍的,当时你说你不着急用,现在这样子做啥吗? 我要交学费。 你要交学费,你晓的你要交学费当初就不该借给我,打麻将哪个会是经常赢吗? 反正我现在要钱。 那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吗? 你不是说过要去贩毒吗? 贩毒,别个还没来找我,那个事情太大了,我还没答应别个。 重庆噢啊噢 (56) 56 我们在荟文楼五楼的一间教室里上课,课间我们在阳台上看下面的风景。楼下面是一个四合院叫熊家院,课间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男女进进出出。有同学说那是成教院的宿舍,有的甚至夫妻两人一同来上学,一同住在一间宿舍里。学期末的时候,经常看见院子里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在里面玩。 我望着下面的四合院,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男女,望着远处重庆冬天的墨绿色的山岗,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把上课时昏沉沉的头脑调解的清醒一点,以便以更饱满的精神状态上下一节课。 阿龙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张得强,你过来,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 我跟着他往边上走,我们走的时候后面又跟过来几个同学,大家都好奇地想看看阿龙到底发现了什么值得让我们去看的东西。重庆这地方,楼层很难分清到底共有几层,我们一位老师刚到学校时写了一篇关于重庆楼层的文章,他文中写到,我进门上三楼,我出门上二楼,你说我往几楼。荟文楼我们一般从宿舍区过来进大门算共七楼,如果我们吃过饭,从饭堂一路走过来就是九层,如果再算完全在地下的部分,就是十一层了。我们跟着阿龙上到七楼,他还要往上上,我们都有感到奇怪,再往上就没了,我们刚到这幢楼来上课时就把整个楼转遍了,再上就到了天台了。但是阿龙还往上上,我们把楼梯上完了后就到了两扇锁着的铁门前,有几个同学推开门从门缝里往外面看,外面是天台,我们刚来时还能上到天台上,但是每年都有为情所困的同学来这座学校最高的楼上往下跳。上个学期一个周五晚,我在一间教室里上自习,一会儿听见有人在上面叫着让同学们不要拉他,他要从楼顶往下跳,我出去一看,一位同学已经双腿掉在墙外,身体坐在天台周围的护墙上准备往下跳了。天台上已站了很多人,有几个认识他的人劝他下来,他说他不下来,他现在已经活得没意思了,如果杨阳不打应他的爱情,他就要往下跳。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是殉情的。他一边让周围的人不要拉他,一边对着夜空呼唤着那个杨阳的名字。天台上,楼下面的人越聚越多,看楼的几位阿姨都出来了,一位年级大的还一边流泪一边说,这是谁家的娃娃,怎么这么想不开,他要哪家的女娃娃,要他下来,我给他去说么!闹剧只上演了几分钟,半小时后这位同学的系主任从重师街上的一家饭馆里找到了这位殉情的男生,他正在和他的几个同学在喝酒。那场闹剧以后的第二天,通往天台的铁门就上了锁。我的几位同学推了几下门,门推不开,准备往回走,我问阿龙,你到底搞什么鬼,你带我们来就是来看铁门?阿龙已笑得不行。他说,你们看嘛,你们自己看,你们看不到还怪我唆!但是外面除了空空的天台什么也没有。你们不要看的太远了,你们往眼睛前面看。我从两位同学的肩膀往下面看,拴着两扇铁门的铁锁上搭着一条发黄的塑料带,我一下感觉到那个东西是什么了,我缩回了头,我一出来几个同学又挤上去看,我看到我们的脚下面的地上铺着几张报纸。 在晚上,同学们都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上自习和专心致志地听老师讲课,有一对男女同学带着一腔的烈火找到这个地方,往地上铺了几张早已准备好的报纸就完成了一次苟合。他们做完了以后女的在提衣服,男的一只手取下东西,一只手推开铁门往外面一扔,两人就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地下来了。 当然,他们的苟合是在极其紧张的过和中完成的,他们做的候时一边听着楼下教室里老师讲课的声音,听着楼道里同学们进进出出的声音,听着楼下教室的门开关的声音,他们用眼睛盯着下面的楼道口,这时就是一个很微弱的人影也会让他们魂飞天外。但是,他们完成了他们身体需要的东西,两扇门中间铁链上的东西就是证明。 很多时候,我早晨和下午到教室去百~万\小!说,我从楼道里推教室的门推不开,从门中间的窗户往里看里面看不到人,但是教室的门是从里面关住的,教室后门上的小窗户被人从里面用一张纸遮住了。这时心里就明白,里面有人,肯定是一对男女。但是他们也太过分了,两人占了一间教室,让想百~万\小!说的人拿着书一个个像企鹅一样伸长了脖子,在一间间教室很高的门上的小窗户上探来探去,找不到一间可以百~万\小!说的教室。 同学间也传言,李园时里打扫卫生的老头,每天早上从树下面、石凳下面、草丛里扫出无数只避孕套。李园是音乐系所在地,搞艺术的人嘛,他们的行为总是比平常人前卫一些,放纵一些。 重庆噢啊噢 (57) 57 中午吃饭的时候学校广播里播了拉吉被开除的通告。 学校前面有一个叫太阳神的影视厅,这个影视厅晚上放通宵录像,晚上十二点以后放黄色的录像片。学校广播里说这个学生看了录像后凌晨四点钟跑到影视厅三楼的发廊qg了里面的一个发廊妹。 我心里有点快慰,也有一丝淡淡的叹息,毕竟是一个熟识的人的悲惨命运从此开始了。 太阳神刚开时我也去过,整个大楼四层,一楼刚开时开过舞厅,一段时间里是一个拳击场,世界杯时是足球俱乐部,现在成了火锅城。二楼一排全是录像厅,三楼是美容美发厅,四楼是一家公司的办公室。拉吉出事是在三楼。应该说像拉吉这种经常在外面混的人不会出这种?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重庆噢啊噢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ナ敲廊菝婪8穆ナ且患夜镜陌旃摇@鍪率窃谌ァsΩ盟迪窭庵志t谕饷婊斓娜瞬换岢稣庵质碌模鞘禄故浅隽恕?br / 曾皮一天晚上带我去看录像,我们去的是我第一次看黄色录像片的那个地方,地方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不同的是女老板不需要我们再去喊,她在楼下的门口坐着打毛钱,她的旁边放着一个录像的广告牌,录像室还是那几间,我们一进去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几个女的,到我们身边挨着我们坐下了。我感到很奇怪,这种录像男人也是偷偷摸摸地看,这些女的反而很开放似的。我身边的女的看了看录像又看我,她看了看我,我已经看到录像里面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正和一个胸部像两只篮球一样的女的拼了命一样地干着。 就在我血脉高涨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大腿的部位有一只手摸了上来,我扭头一看,是我边上坐的那个女人把手伸到了我的腿上,她看到我在看她,她对我说,大哥,耍不耍?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问她,耍什么? 耍这个撒!她说着一下把手伸到了我的下面。 我一下明白了,她所说的耍是耍什么。 里面有房子,去耍吧!她见我一脸的迷惑,一下讲明了。 多少钱?我问她。 三十块,不贵。她说。 去吧!女的又叫我。 我看到我前面坐着的曾皮边上也坐了一个女的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不去。我心跳一下快了许多。 去吧,你都有这样了还不去。 女的隔着裤子还抓着我的下面,我的下面在她的手里竖立着。 不去,我没有钱。我说。 我说的是实话,我出来时只带了三十多块钱,买了两张门票,只剩下十几块了。 不可能撒,你来这种地方还说没钱。这个女的嘴巴涂的像血一样红,脸白的像鬼,身上一坐下来我就闻到有一种劣质香水刺鼻的味道。 我真的没钱,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口气很硬地说。妇人见我态度很坚决,起身走了。这个女人刚走,又过来一个女的,这个女的一到我身边就直接叫到里面去耍。这个女的外观和前一个女的没有多大差别,我直接说不去,她刚走又来一个,这个女的一走我侧转过身体,躺在沙发上一个人把一个沙发全占了。 那次看过录像后好久了,一天曾皮回来说新天生也有那种女的,新天生从学校后门出来不远,周末放通宵,晚上二点钟发后放黄片。后来我去过一次工会录像厅,我进去一看最后一排沙发里坐的全是女的。一次我在街上逛,看见拉吉从一个录像厅里出来了,他应该知道里面的名堂。 拉吉被开除的那个星期五下午,我们几个租了《第三滴血》、《大白鲨》到江边的录像厅里去看。那个录像厅如果自己拿带子去看一间房间二十块半天。我们一去那个老板就大骂太阳神的老板,他说太阳神的老板不会做生意,更不会做人,他说太阳神里面的女的全是小姐,哪里有男人qg小姐的说法。哪里面的小姐都是从录像片厅里拉了客人到三楼的美发厅里去搞的,那件事肯定是老板和小姐串通好了搞学生的。他们肯定在学生搞了小姐后要很多钱,学生娃儿哪能里能拿出那么多钱嘛,他们也肯定知道你们学校管的严格,所以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学生娃你们就要小心些。那个学生娃肯定不给他们想要的那么钱,他们才报的qg案。 我们学校下面的那条街一到周末全是学生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录像厅里面都是学生。我们到江边那家录像厅时,四间房空空地一个人也没有。 方君也说过拉吉自己讲过他到澄江去玩过。澄江一条街上一家挨着一家的是发廊、美容院、卡拉ok厅,录像厅,这些场所的门口都坐着几个浓装艳抹的女人。方君原来租的房子的那个做铝合金门窗的老头一天和我聊天时说,澄江在旧社会时妓女很多,现在也很多,街上的录像厅里的那些女的全是从澄江来的。他说农贸市场边上有一幢房子,那幢房子的门早晚都是锁着的,如果有人去先要用电话和老板联系,那幢房子里面有二十多个女的,都是从澄江来的。要到那里面去耍必须要熟人介绍才行。那里面有好几个女的又年轻又漂亮,有一个人在里面连续耍了三天,出来时连路都走不动了。 重庆噢啊噢 (58) 58 环抱着燕子,我才感觉到以前与舞厅里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 在学校的舞厅里;女生们站在舞池边上或坐在舞池边的座位里,在舒缓的乐曲和霓虹灯的熏染下一个个像含苞欲放的花朵,矜持而又自傲。 燕子站在舞池边上;在一曲结束之后我就站在她的身边等着下一支舞曲开始后请她跳上一曲。一曲结束后我知道她是大一的新生;住在女生宿舍楼108宿舍。日子天高云淡,庆重很少见的秋风从一座山岗向另一座山岗吹着。星期天午饭后女生宿舍前最热闹了,大群的男生鸭子一样quot;哇!哇!哇!quot;地隔着女生宿舍前一条很深的沟壑叫着他们的女朋友的名字。虽然只在上个星期天晚上和燕子跳了几支舞,但是在一星期以后,她从女生宿舍门口一出来我就认出她了。 区工会里的录象厅放《尤里西斯》,开演后里面只有我和燕子和另外一对男女,那一对男女也是刚谈恋爱的,青青涩涩地,录像一开两人就找到墙角一个沙发,挤到一起去了。我和燕子坐在他们前面,我一直想着怎样才能和她亲近一点,亲热一点,录像里面演的什么内容我一点也没看在心里,我心跳加速,心神不宁地起着怎样把身边这个清纯的姑娘搂在怀里亲一下。我转过身看后面的那对男女,那两人已拥在一起。我用手拍了一下燕子示意她往后面看,燕子往后看了一下转过身娇嗔地打了我一下,我顺势抓住她的手再没放开。燕子就让我握着她棉花一样柔软的小手,直到录像里面男女主人翁历经沧桑,经半个世纪后走到了一起。 我在火车站给燕子打电话,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我请她去看了电影后觉得时间还早,我就和她在校园里转悠,我们沿着大路转到c场,c场周围的台阶上全是一对对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喁喁细语的恋人们。夜里的风很大,我慢慢地把燕子的双肩搂进怀里,c场中间的风更大了,燕子的双肩膀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我脱下衣服披在燕尾服子肩上,但是燕子几次都硬塞给我。脱下衣服,披在女友的肩膀上,这是每个恋爱中的男生所具备的素质和风度,是的,在风雨中,男人的这一举动不仅温暖了女友的身,也温暖了女友的心。但是,我一认为这是男人们追求女人时采用的把戏。如果你的女友真是喜欢你,真的爱你,她能忍心你在风雨瑟瑟发抖而她穿着你的衣服。另一方面,如果是风雨很大,男人的一件上衣能解决什么问题。这明摆着是一个圈套,但是,很多女生就是喜欢这个圈套,有的甚至于为这个圈套而奋不顾身。 燕子单薄的身子在校园广阔的冬天的寒风里实在是抖个不停,我怜惜地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也没有拒绝,我幻想着燕子从此就这样在我的怀躲避风寒,就这样在我的怀里垒窝筑巢。我们走到一片树y下面,我把燕子往怀里一搂,嘴唇一下亲向她的嘴唇。燕子在我的怀里呜呜地挣扎着,用力地挣开了我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校园里流行第一回约会牵手,第二次约会亲吻,第三次约会就可以在一起亲热。 宿舍区六幢宿舍楼就一部电话,守电话的女人站在电话厅门口对着山坡下的几幢楼一声“208,张得强!”响彻云霄,宿舍区里几千人都知道有我的电话,那是多大的荣耀与幸福啊!我在火车站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拨进电话,我听着电话厅里的女人108,齐燕电话!的喊声,听到燕子在窗口问,是哪个的电话?的声音,又过了一会一阵咚咚的跑步声后听到燕子气在电话的另一头气喘吁吁的声音。 燕子听到是我后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后说,下学期吧,下学期开学后再说,说完就说她们下午还要考试就放下了电话。 因为昨天晚上我亲了她以后她对我的无礼很生气,从c场到宿舍那么长的一段路她一直不理我,我怕她因为我的无理生气影响了她的情绪,影响了她的考试,左思右想后觉得还是给她打个电话,给她道个歉,这样给她给我自己都留有余地,给我们的感情留有余地。我回到家里又给她写了一封信,一直到开学后也没收到她的回信。 燕子清新而纯洁,脸色红扑扑地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舞厅里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几支舞曲过后,一对对跳舞的男女躲到舞厅里黑暗的情侣间里,想干啥的干啥去了。我慢慢地把燕子拉近身体,感到她硬实的胸部靠向了我,贴紧了我。 那是去年冬天的一天,燕子从广东回到学校找我,在学校的一家饭馆里请我吃饭。燕子是一家公司委托培养来我们学校的,她毕业时那家公司已散了伙,她的姐姐在广东打了几年工,对广东的一切情况很熟悉,她毕业后也去了广东。也许是一年多的在外漂泊,燕子想到了在学校时我对她的好处,想到了我对她的温情,想到了我的肩膀才是她可靠的依靠。燕子还是像在学校时一样朴素,一样的单纯,不一样的只是她的嘴唇涂了红红的口红,她的嘴里多了许多叹息,口口声声要我好好学习,为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加倍努力地学习。晚上燕子住在学校的招待所里,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沙发,粉红色的大大柔软床,我们俩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一句轻一句软地聊着。我叹息于我的心情,我的变化。刚和燕子在一起时那么着急地想亲近她,想和她亲热,现在这么好的时间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甚至燕子用一双水汪汪在眼睛望着我,她躺在被子上一身倦庸地看着我,我都没有激动起来,兴奋起来。 燕子拂袖而去的第二个学期,春暖花开。一次我和方君在街上闲逛,方君两只手抱着我的胳膊我们在街上亲亲热热地走着,燕子和她的几个同学迎面而来,我看见了她,我感到心里一股凉风在吹,我们擦肩而过时我感受到我的身体都被那股凉风抽空了,我的额头是细密的汗水,我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头脑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燕子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而我迎面的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我没有追到的女孩,我现在虽然有了女朋友,现在的女朋友就是比燕子好一百倍一千倍,但是她不是燕子,面对燕子,我还是面对着一场失败的爱情。 可以说我和方君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经常想到她,她比方君温婉,含蓄,就是个头也比方君高出许多。校园里我尽量不去c场,舞厅,电影院,这些地方都是我和燕子以前常去的地方,我怕同样的场景让我想起她,想起和她在一起的一切。一次方君想去跳舞,我带她到学校边上的另一所学校去跳,那所学校的舞厅是周末时把餐厅里面的桌子搬掉当做舞厅的,还有一个是露出天的,露天的地板是水泥的,跳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们进去刚跳了一曲,我就看到燕子也在里面跳着,那时刚入夜,燕子在灯光下,我们在没有灯光有地方,我的心一下子沉入水底,我拉起方君就出来了,我只是说没有一点感觉,方君哪里知道我当时的灰心和失落。我们一路回到学校,找到一个小摊点,买了几瓶啤酒,往肚子里猛灌。 燕子硬实的胸部紧紧地靠着我。我在她的耳边说,我是不是学怀了,我这样紧紧地抱着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燕子说。 我一下放开了,跳了几步就把嘴唇印上燕子的嘴唇,燕子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一曲结束,我把她拉到边上的座位里,一坐下燕子主动地靠在我的怀里。 唉!怎么说呢,有些事是说不好的。燕子望着我喃喃地说,我搂住她的肩膀,嘴巴慢慢凑上去,燕子看着我,闭上了眼睛。 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好?燕子让我吻了一会后问我。我知道燕子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我张口就说,会的,肯定会的,你这么好,我怎么不会呢! 你也是随口说的,燕子说。 你后来好像谈了一个男朋友,有几次我都看见你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我问她。 虽然谈了但是实际上没谈过,燕子说。 那时候你不理我,一到周末,我就到这里来混。我说。 你好像后面也找了个女朋友?燕子笑着问我。 找是找了,但是她哪能里能和你比。这也只能怪你,谁叫你不理我。 舞厅里只有几对人在跳舞,我带着青春的,硬实的,清纯的燕子在舞池里一圈一圈地跳着,跳到灯光昏暗的地方,我就和她亲在一起,我心里的火苗慢燃烧起来,慢慢旺盛起来。一曲结束,我把她拉到一处灯光昏暗的地方,舞曲开始,我把她吻在身下,燕子不拒绝也不挣扎,轻轻地呻吟着张开了嘴巴。我吸吮着她的舌头,慢慢地把手从她后面伸了进去。我摸索到了她背上的胸衣带子,我还努力地往上伸着手但是燕子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用劲她也用劲,我再用劲她闭上了嘴巴,抬起了身子说,走吧,我们还是去跳舞!说完就站起来,拉上我的手往舞池里走。 我们的距离又成了刚进舞厅时一样,只是手和胳膊接触,燕子有几次在转身的时候用胸部擦过我的胸,但我好像是已被揭穿y谋的窃贼,在灯光里没有一点信心。 燕子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毕业前我打算去南方的一个单位,签了协议前燕子打来电话问情况,我让她到那个单位去了解一下情况,燕子那个周末就去了,还拍了很多那个单位的照片。那个单位在珠江边上,燕子赤足站在水里,衣裙翻飞,像天空中的彩霞。 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位南方的女孩子,一样地喜欢彩虹,小竹篮,喜欢在河滩里捡各色的石子;喜欢早晨带露的鲜花,夜晚为一颗流星的飞逝而泪盈满眶。 你也问我,一位北方的男孩,竟对这里的山水如此的痴迷,我望着你,但我摇头不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是我和燕子刚在一起时写给她的诗,这首诗发表后我给燕子寄了样报,但是燕子在那时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她没有被子我感动,没有被我的诚心感动。现在燕子又回来了,而我还在重庆的燥热夏天焦急地等待着毕业。 社会上的女人一到舞池就迫不及待地把胸前的两座山峰挤向男人的胸膛,她们身上厚厚的粉脂掩饰着时间在她们脸上刻划的痕迹,她们青春的身体被男人长久地开垦、生育而变得粗陋,变得笨拙。她们不需要感觉男人青春的气息,而是需要男人雄性的直接的r体的刺激。燕子在我的怀里显得清新,显得纯洁,显得活泼,显得热情。 重庆噢啊噢 (59) 59 老头的意思是让我带上相机,和他一同到对面的卡拉ok厅里去玩,乘里面的人不注意时把里面苟合的人拍下来寄到报社或者电视台,让里面的y暗世界暴光。 老头自己讲他一天晚上叫了一个女的在屋子里睡觉,半夜房门被公安局的人以查户口为名叫开,公安局的人进屋后没有问他有没有户口,而是以老头嫖娼为名,把他和女人一同带到了公安局。他们让老头交一千块钱就放人,老头回到他的房子时,房子里的各个角落都已被翻过了,就连老头的枕头、被子里面的棉絮都翻了出来。当然,老头藏在被子里面的一千多块钱也不翼而飞。 老头说那个女人不是妓女,而是他以前的一位顾客,他以前做木工时给她家做过家具,他的家具做完时那女的和她的男人一同下了岗,过了几个月女人的男人又和女的离了婚,离婚时搬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而把一个小孩留给了她。老头后来改做铝合金门窗,一次在街上揽生意时碰到了女人,女人知道还欠着老头的钱很难为情。老头是一个人,她问了老头的住址,平时就来给老头洗洗补补。老头又给她做了一些家具,两人来来往往久了,人时女人给老头做了饭和老头一起吃过就和老头住一晚上。老头出来后又收了以前的工钱把女人从公安局取了出来,女的要老头娶她,但是老头不干,他说那女的才三十岁,而他都有六十岁了,跟她结婚反而害了她。女的现在过一段时间来一次,来了还是帮老头洗洗衣服做做饭,老头留她,她就陪老头住一晚。 老头从公安局出来后,公安局的人在公路对面开了卡拉ok厅,现在公安局的人晚上不来查户口,但是他们要老头过段时间就到卡拉ok厅里去消费一次。 老头说,我在家里留个女的过夜把我当嫖娼抓,他们却在那里公开地开妓院。你进去后装作是去耍的,不要和那里面的女的真的干那事,那里面的女的有病,你进去后在她们身上摸摸就行了,那里面的女的脏的很,一次我进去后遇到一个女的,我摸了她一下后在鼻子下面一闻,一股刺鼻的腥臭,那下面肯定有病。后来那个女的她自己也承认她自己有病,但是治病又要要钱,她本来是来挣钱的,现在钱没挣到自己又染上了那种病,你说,这个你让人咱个说嘛?还是毛主席的那个时期好,那个时候全国上下没有一个妓女,没有一个嫖客。你进去后和女的在先说话,吃点里面的东西,你注意里面的那些人,他们先和那些女的先抱在一起耍,耍他妈一阵后就到里面的房子里去了,里面的房子里有几张床,他们进去后就在里面搞,那个门不上锁,你看到他们进去后过一会你就进去,你一进去就拿出相机照,那里面有时候有几个人在搞。你照了相转身就往外跑,跑出门后在路边搭个摩托车就直接跑到你们学校去,你们学校那么多人,他们哪里去找你。你照了相后把胶卷给我,我去洗,洗他妈几百张往报社电视台寄,到街上到处发,我就不相信不把那些公安局的坏蛋整惨。你看下边那幢房子,那里面又住了几个女子,她们都是来那个卡拉ok厅做小姐的。那幢房子我知道,方君准备搬出来找房子时我们一同去问过,那个房子的主人说那幢房子已租给了公安局的,原来是这样。 你下午从上面看,那里面的女的脱的光溜溜地在里面洗澡。老头点了一支烟接着说。 你看过了?我问老头。 我昨天在上面凉衣服,无意间看了一下,一间房子里面有一个在洗澡,太远了,看不清楚。今天下午我又上去,那里面还是有人洗澡。她们洗完澡就到对面做生意去了。我明天要去进货,顺便买一个望远镜回来,到时候你也看一下。 学校边上有个光学仪器厂,发不出工资给工人发望远镜。这段时间街上到处都是脖子上挂着那种有长长的镜头的卖望远镜的人。 老头一次在我们学校给一个化学系老教授做门窗,休息时和老教授聊天,电视里正在播一起矿难事故,老头随口说,你是搞化学的,我们国家每年要在矿进里死多少人,你有没有办法把地下面的煤炭变成水直接用抽水机抽出来,这样不但不死人,而且也容易些。一句话让老教授惊诧不已。几天后老教授问他,他的这个想法是不是从电视里看的,是不是听别人讲的,是不是百~万\小!说报看来的,是不是听收音机里听的。他说他从来就不百~万\小!说报,没有电视看,没听别人说过,他听收音机也是听bbc和美国知音,那个想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老教授说,他这种想法是可行的,但是经过他这几天的反复实验,要把一吨煤变成y体,再从地下面抽出来,这一吨煤的价格就成了几吨煤的价格,应用于实际开采根本不划算。 夜已很深了,方君还没有回来,我坐在老头的门口,老头坐在房子里面,老头的门口有一个灯,照相馆亮了门前的一片空地。 我们把外面的灯关了,你这个女朋友肯定有问题,现在几点了,噢!十一点多了。老头自问自答。 那你睡吧,时间不早了,我到那边去睡。我对老头说。 没关系的,我现在也不困,我们再吹回牛嘛!你一个星期也不来几回,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我对你说实话,你女朋友有时候还带一个男娃儿回来,骑个摩托车,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男娃儿是干啥子的? 那个人我知道,是我们学校的。 我感觉那个人不是学生,他白天老是骑个摩托车来,你女朋友也不避我,他们一同来来去去地,我看你这个女朋友是有问题。老头说。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感觉我的心比我眼前的黑夜更沉,比我身边的黑夜更闷。 唉!也没啥子的,你是不花钱搞女的,搞完了就算了,别往心里去。我感觉你娃儿心气很重,你对她负出了感情的,这我看的出来,而她呢,她只不过把你当成了一个好耍的,耍过了也就过了。老头说。 怎么说呢,她以前对我还是很好的。我说。 你这个娃娃,以前是以前撒,人都有是在变化的,现在这个社会,连公安局的都可以开妓院,还有个啥子是好啥子是坏嘛! 我可以开导她,感化她,可以改变她。 这个人是咱个改变嘛!人一生下来就定形了的,人的性格,想法都有是与生俱来的,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性格决定民他以后要干啥子,能力有多大,主要是看他有没有那个天份。你女朋友是学啥子的? 学美术的,画画的。 画画的,我都没看到过她画了啥子,我在街上经常看到那些娃娃拿个板板在街上一画就是半天,那些娃娃们才是学画的,一次有个娃娃要画我,我在街上p股都有坐痛了他还没有画完,我要走他买水给我喝,我又坐了一会,后来肚皮饿的实在着不住了就回来了,那个娃娃画才是真的像。 我也没看到她画过什么。一个抱小白兔的小女孩,我们刚认识时她就在画,画了半年后她往学校搬时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我在她们家时她母亲不让我出门,她在百无聊赖时画我的那张像有点像我,但是,那张画上的嘴巴有点歪。 我用老头的脸盆接了水洗了一下脸,老头的脸盆架上有一盒很香的化妆品,老头己说,那是我买的,我没有婆娘,找个女的来睡,早上她们走的时候发打扮一下,我专门给她们买的。 公路前方不远地方传来了猪的叫声,房子对面公路下面那个卡拉ok厅门前的灯已熄了,公路上偶尔开过一辆汽车。 杀猪的起床了,有四点钟了,从澄江来的车就要过来了。老头刚说完房子下面的公路上就开过来一辆客车,那辆车没有开灯,只是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慢慢地开了过去。 那个车上有小姐,专门和坐车的人搞的,他们搞到紧的时候就叫司机刹住车,搞完了继续走路。从澄江坐车的上到车上就和小姐搞,到重庆时正好搞完。从重庆坐车的一上车开始搞,一路到澄江正好搞完。这个车三点半从澄江出发,到重庆四点半。从重庆五点钟返回,到澄江六点,天还黑乎乎的,老头说。 重庆噢啊噢 (60) 60 方君走的那天早上拉吉也来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总是和这个人扯在一起。拉吉帮方君拿东西,我们在路边等车时方君从她的一个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了拉吉,拉吉拿过照片看了一下就装进了衣服里面。我往前面走了几步,让他们好说话一点,走的时候总是有点伤感。拉吉看方君的时候脸上有笑容,而方君已是泪水涟涟。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很倔很犟,在别人面前却柔弱的像个小女人。 方君上车时后向我们招手,我看到她的眼神十分的慌乱,她的手势也很慌乱,我和拉吉在路边站着,而她不知道应该看谁,应该向谁招手。好在车很快就开了,如果再慢一点我怕她又改变主意从车上下来。 方君走了,我一个人顺着马路走到了江边,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按以前的想法我应该高兴才是,我恢复了自由,我从此又无牵挂,我的生活又可以恢复到两年前的宁静,我从此可以摆脱掉一切方君带给我的无休止的烦恼。 但是,我高兴不起来。 我的眼前全是方君的身影,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全是方君的影子,我甚至感到了孤单,感到了没落,感到了从心底长出的一种无法排除的伤感。 我在怀念她吗?我在为她悲伤吗?我在为我自己的一段伤透脑筋的感情而伤感吗? 你走吧,你走了才好,反正从此我也不管你了,随你去吧!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以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几句话,但是我的心里,我的脑海里全被方君的影子塞的满满的。我望着江水,江水不动;我望着两岸的山,山不动。我望着远处江面上的一座桥,桥也不动。 我在江边一直从坐到下午三点钟,我估计方君已经到家了,就走到街上,进了邮局拨通了方君家下面的她母亲学校校长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方君,她说她一点多就到家了,路上都好,我嘴巴喏喏了几下,竟然哇地一声哭出了声音。 好,反正现在随你去干什么,我也不管你了…… 我嘴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三句话,方君倒是很平静,她在那头说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不好,有些地方对不起你,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以后有时间我还会来重庆看你的。 我擦了把泪水,心里好受了一些。 你不用来看我了,最好再也不要来了,你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的。 我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在窗台上点了一支蜡烛,把方君的照片从相册里拿出一张张点燃,一张张看着她的身影变黄,变黑,卷起来,化成一片片黑色的灰烬,从窗口像黑色的树叶一样,在重庆六月的阳光里一片又一片翻转着飘然而落。 我把我和方君的合影全拿出来,把里面方君的影子全剪下来,让那些和我一起时快乐的方君的影子,也在我冰冷的目光中化成灰烬。我从书架上找出一本方君送给我的书,撕掉非页里方君写下的字迹,扔在了宿舍后面的垃圾池里。我要清楚掉所有有关方君的一切痕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我的学生生涯还有一年,我要认真去上课,我要认真地读点书,一同和同学们去吃饭,一同去图书馆,一同去看电影。我要把床头的书再看一遍,我要像大一进那样早起晚睡,用书充实我的生活。 重庆六月的阳光是炎热的,我的手掌在火焰上面居然没有感到一点热量。我的内心和我的身体,在伸进窗户的重庆六月的阳光里感觉不到一点热。 …… 而这样的时刻,我所经历过的生活 已变得执迷而狂欢。我所看到的 尽是些一次性的前卫消费, 他们在我的身后,犹如秋后的树叶飘零,或者 秋风唱着后现代音乐向着更深处挺进。 然而,我却仍然关心着我的爱情,挺出水面的 南方的故乡、家园,未曾失去的零星怀念: 一本书、一封信、一张褪去光华和色彩的照片…… 把今天的生活映衬的古色古香, 像年代深远的旧时庭院。 曾皮《成长:献给我的童年》 lt;全文完gt; 第 4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