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火焰》 第 1 部分 柔情火焰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柔情火焰 作者:慕枫 男主角:火却 女主角:慕容舟 内容简介: 奇怪!“阿飞”怎么也到台湾了? 竟然变装成为女人, 不能让它这样“爬爬走”, 先绑它回去“修理”一番再说, 她真的是女人耶,不是机器人, 而自已竟然拿着螺丝起子要“医”她 还叫她把衣服脱掉让他摸开关, 他可不是色魔是娶她, 还是脱光衣服也让她摸一下,好扯平…… 正文 序 狗仔队日志第五章 出国去看一看、走一走的感觉真的很好,可以曾广见闻又可以玩,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用工作,真是太棒了,如果可以的话,美美的我真想常常出国去玩。 “别做白日梦了。”慕老头正悠闲地倚靠着房门。 “喂!你真残忍,作作白日梦又不犯法。”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现实来,真讨厌!谁要他来打扰美美的我。 “依我看你是米虫一只。”慕老头调侃道。 “能当只米虫也是不错的啦!”美美的我毫不在意慕老头的调侃。 “真是败给你了。”慕老头一副我已经无可救药的样子,边走边摇头地步下楼去。 依美美的我来看,慕老头也是一只米虫,因为也又在闲晃了,算了,聪明的读者们,咱们继续聊别理他。其实迪斯耐真的蛮好玩的,景物也做得很漂亮,只是人真的多了点,哦!不,是多了很多点,玩一项都得排上好久哦!站得脚好酸哦! 美美的我因某种原因,而没能去泡温泉,真是一大遗憾,下次如果有机会再去时,美美的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地给它泡回来,嗯!就这样决定了。 “你是准备泡到破皮是吗?”慕老头不知何时又晃上楼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鞋子穿几号的?”说完我的鞋子已经飞出去了。 慕老头飞也似地上楼去了。 “算你好运。”美美的我步出房间捡鞋子。 不过,玩回来以后真的很累,一连几天,美美的我除了上班、吃饭外,就是在睡觉,都快变成猪了,真是有够累的,不过想想也是很值得的。 最近,美美的我真是多灾多难,牙齿痛得要命不说,谁知牙医竟说要拔掉,美美的我吓死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美美的我身上呢?美美的我真是歹命啊!但是歹命归歹命,牙齿还是难逃被拔掉的命运。(慕老头c话——牙齿拔掉的样子好好笑,本来打算拍照留念,但昭凤抵死不从,只好作罢,各位读者们真是没眼福啊!唉——) 有读者写信来说想看美美的我的爱情故事,其办法有二,第一个就是由美美的我亲自来c刀书写,但是时间可能会有点久,嗯!正确来说,应该是会很久哦!因为美美的我没时间嘛i第二,就是由慕老头来写喽!这样应该会比由美美的我来得快,口碑也会较好,各位读者也比较习惯,所以,聪明的读者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楔子 现今全世界举足轻重的财阀当推“四季盟约组织”,这一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说,“四季盟约组织”所可以调动的资金就足以摧毁数个经济大国,若说“四季盟约组织”c纵着全世界的经济命脉,一点儿也不为过,只要盟主轻轻跺一跺脚,就会是撼动山河、惊天动地的大恐慌。话虽如此,但是,外界各国元首和经济大亨均无从得知“四季盟约组织”的盟主姓啥名谁,更甭提长相了。 既然,名为四季当然就离不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时分,据传言,“四季盟约组织”是由苏俄的“春火机械集团”,法国的“夏火国际集团”,美国的“秋火科技集团”,德国的“冬火保全集团”,缔结而成;春火集团的总裁为火却,夏火集团的总裁为火敌,秋火集团为火疆,冬火集团则为火夕,传说他们四位是亲手足,且为四胞胎。不过,传说终究只是传说,没有人能证明其真实性,毕竟那四位总裁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性人物。各界人马都想一睹这些传奇性人物的庐山真面目,更想攀权附贵,为了飞黄腾达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众人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 春火机械集团总部位于莫斯科,占地数百坪,共六十八层,年营业额数千亿美元。 第一章 纽西兰 北岛 火疆的俊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道:“我是老三火疆。”他是第一次和韩役展面对面。 火疆一直很欣赏他不凡的气势和风采,他敢喜欢上夕的勇气令人敬佩。夕可不是泛泛之辈。 火疆心想,在这一年一度的聚会里,韩役展能够出席就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了,即使夕仍不打算点头答应他的求婚,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早晚大家都会是一家人。 “三哥,我是韩役展。”韩役展心想,这四胞胎的个性还真是南辕北辙,虽然拥有相同的一张脸,不过,他尚未见到老大火却。 连尹泪挣脱火疆占有欲强的手臂,几个步伐来到韩役展面前,仰着脸仔仔细细地把他看了个清楚,“我总觉得你有些面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他并不讶异,“三嫂,去年在你的舞会上,我们曾经见过面。”当时与会之人皆属各国名流,且人数颇为可观,她不记得他也是正常的。 “舞会上?!”她喃喃道,视线仍胶着在韩役展线条粗犷的俊脸上,极力在脑海中搜索和他有关的记忆,却毫无所获。 火疆又将连尹泪锁在怀中,“那并不重要。”他不喜欢她把心思花在他以外的男人身上。 她歉然地一笑,“我的记忆力向来不是顶好,实在是想不起来。” “不要紧。”韩役展不介意。 此时隐隐约约自后头琴房传出来的音乐是浦罗高菲夫的降b大调第七号钢琴奏鸣曲,在紧凑、严密、一无空隙的构成中,将浦罗高菲夫最卓越的钢琴造诣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浦罗高菲夫的战争奏鸣曲。”她侧着头凝神细听了半晌。 “战争奏鸣曲,是吗?”韩役展若有所思地重复。 “嗯!”火疆回应道,看来夕还不打算原谅他和二哥的欺瞒行为,“你还得多加努力才行。不过,打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欺骗夕的。” 事情都已经做了,再讨论该不该做都已于事无补,韩役展只能祈祷夕能早日气消,“当时我已经别无选择。”他淡淡地说。而且不那么做他如何能知道夕的心意,若是事情重来一回,他依然会作相同的决定。 “这倒也是。”连尹泪也认同,夕并不是个会将感情形于外的人。 “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耶!”火敌一脸不平地嚷嚷。他肯定是被韩役展给连累了,他什么事也没做啊!夕怎么可以把他和韩役展同罪论处?这太没有道理了!顶多……顶多他只是知情不报而已。 “二哥,忘了吗?是你带役展回来见爸妈的。” 连尹泪笑了笑。“而且是在夕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火敌怔忡了三秒钟,不平的气焰消退了不少,“是有那么一回事啦!”这是事实,却使他否认也混淆不了其他人的观念。“不过,谁敢说我做错?” 火疆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而韩役展没有忘记事情可是因自己而起,他当然是和火敌站在同一阵线上。 “夕。”一个突如其来c入的声音令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着来人问道,心想怎么没有佣人来通知?火敌瞟了两旁的佣人一眼。 “刚到。”火却手抱ax模型遥控攻击机举步走向他们,“是我要他们不必通知的。”他已经看出火敌那一眼所包含的意义。 火敌转移了话题,“夕在生我的气。” “不完全是。”他闭起眼睛聆听隐约传来的钢琴声,嘴角扯出一记微笑。 “当然还有役展。”这是一定的,火敌想。 “我指的不是那件事。”火却一脸满足地怀抱ax模型遥控攻击机,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别啰里巴唆了,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火敌拧起眉头。明知道他向来都缺乏耐性,还这么考验他。 火却依然是慢条斯理地横扫众人一眼,才笑笑地公布谜底,“夕同时更气她自己。”他的话又只说一半便告中断。 “为什么?”火疆满头雾水。 “你应该想得到。”火却认为脑袋原本就是用来思考的,放久了不用是会生锈的。 火敌的心情本就不佳,火却此举无异是火上加油。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手抓住ax模型遥控攻击机的机翼,“要我把这个机翼拆下来吗?”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火却的俊脸上出现担忧的表情,“轻点轻点,别伤了你大嫂纤细的玉臂。” 他一怔。 火疆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心想又来了。 火却朝火敌怀抱中的ax模型遥控攻击机努努嘴,说道:“你现在正抓着她的手不放。”说实话,他还真担心敌会折断那一边的机翼。 连尹泪首先笑了起来,大哥还是一样的幽默,不过,有太多个“老婆”可不是件好事。 “你!”火敌微微使力,“快说。” “我说我说,夕其实是气自己居然轻易地被情感左右,看不清真相。”火却不敢轻举妄动,就怕火敌一个不留神伤了ax模型遥控攻击机的机翼,那他可就欲哭无泪了,“而且她的冷静荡然无存。” “那么她原谅我了?”火敌觉得得罪夕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得时时刻刻防着她的暗算报复。 “是啊!现在可以放手了吧。”火却的一颗心仍吊在半空中,他觉得,保护心爱的“女人”是男人的责任。 火敌哼了一声,松开手。 “真是的!”火却轻轻地抚着ax模型遥控攻击机的机翼嘀咕,“别那么粗鲁嘛,小心将来娶不到老婆。”他细细地审视着机身。 火敌以怪异的眼神看他,“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却的毛病很严重,哪有人爱模型摇控飞机到这种程度的?见鬼了,火敌在心里咒骂道。 “我?”火却的视线移至火敌的脸上,“我的‘老婆’已经够多了。”他想,少说也有数百个来着。 再和却谈下去铁定会神经错乱。“我去骑马。”火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离去。 火却笑盈盈地目送火敌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去后,将目标锁定一语不发的火疆,“疆,你什么时候才要把那个机器人借给我瞧一瞧?”原本说好出厂时就借他,却又一延再延。 火疆看向身边的连尹泪,那得看泪儿的意思了,现在那个机器人是听命于泪儿的。 火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连尹泪,“泪儿,那个机器人现在是你的了,嗯?”他猜想疆会把所拥有的一切毫不吝啬地给泪儿,只要她开口。 连尹泪承认道:“他的名字叫阿飞。” “阿飞啊!你愿意把他借给大哥研究一些时日吗?”他等得够久了,都怪疆这小子,有了异性就没人性。 “愿意是愿意,可是,大哥要答应我一件事。”连尹泪沉吟了一会儿。 “说啊!” “不可以伤害阿飞哦!”她和阿飞是好朋友。而机器人阿飞看起来就和常人无异。 “没问题。”他只是想研究一番而已,当然不会把阿飞弄坏。 “好吧!我回纽约后就找人带阿飞到莫斯科见你。”她承诺道。 “谢了。”他欣慰地笑了笑。太好了,再不久他就可以见到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机器人——阿飞,还能加以研究一番,他一想到这里,就连皮肤下的血y也了起来。 火却敏锐地察觉到琴音中止了,“役展,先去找夕吧!好好解释一番,她会原谅你的。”他觉得现在正是解释的好时机。“如果不行,我再亲自出马帮你。” 韩役展接受建议地朝琴房而去。 “大哥,猫姐怎么没有回来?”迟迟没有见到火却的贴身女侍卫——火猫,连尹泪忍不住问。 “她分不开身。”提到这一点,火却的眉宇破天荒地跃上一抹愁绪。 “为什么?”她很有兴趣地问。 火却将下巴抵在anx模型遥控攻击机的前端,“三天前我捡到一个约莫五岁大的小男孩,没办法,猫只好留下来照顾他。” “捡到一个小男孩?”连尹泪的神色有些黯然,心中的伤痕被扯动。她猜想那个男孩会不会和她一样是被双亲恶意遗弃的?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遗弃亲生子女的狠心父母?既然不要孩子,为何又要把孩子生下来? 火疆搂着连尹泪肩膀的手紧了紧,无言地传递出他的安慰,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毋需再去想它,他会永远爱她的。 她脸上黯然神色一扫而空,换上浅浅的笑“我没事。”疆的心意她明白,更何况爹地和妈咪毫无保留的爱早已经填满她心中对亲情的渴望,只是偶尔提及时仍有些许难受。“那个小男孩是当地人吗?” “不是,他看起来像亚洲人,而且说了一口好国语,应该是台湾人。”火却猜想小男孩八成是和父母一同出国旅游不小心走失了,“所以,我让猫留在莫斯科陪他找妈妈。至于,能否找着就看他的造化了。”其实他认为把人交给警方是最省事也最正确的做法,只不过一想到把一个小孩丢到语言不通的警察局里,他竟然不忍心起来。 “哦!那你会帮忙他找到妈妈吗?”她不希望那个小男孩成为孤儿。 “我?”火却淡淡地一笑,“我已经破例让猫帮他了。”要找到小男孩的妈妈只需他的一个命令,但是,他无意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孩子劳师动众。 “要是他找不到妈妈会很可怜的,并不是每个和父母分开的小孩都能像我一样,幸运被爹地和妈咪这么好的人收养。”连尹泪始终心怀感恩。 火却的笑容有股说不出的魅力,“别担心,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回到母亲身边了。” “可是……”她仍不放心。 火疆开了口,“这件事却会处理好,你不用c心。”他询问式地朝火却投去一瞥。 火却认命地点头答应,他太了解疆有多爱泪儿,为了达成她的心愿,疆会不择手段的,“那个小男孩一定会找到他妈妈的。”火却暗忖着,若是自己不答应,今生今世就别想见到他心爱的阿飞了,疆的威胁意味已在那一眼中表露无遗。为了阿飞,他只好委屈一些了。 “我就知道大哥心地善良,一定会好人做到底。”连尹泪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战。 火却以一记笑容将话题带了过去,其实心地善良的人是疆,而且他的心地善良只对泪儿有效。 火疆瞟了瞟他手上的模型飞机,煞有其事地说:“不太好吧!”火疆指的是火却移情别恋,爱上了新欢——阿飞。 “不太好?什么不太好?”火却有些疑惑,疆有时候说话还真是没头没尾的。 “换老婆像换衣服啊!”火疆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要是得到了世纪绝症可就不妙了。” 连尹泪闷声地笑,觉得疆愈来愈幽默了。 火却一阵错愕,没想到疆居然也消遣起他来了,“放心吧!我都做了安全措施,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好。” 顶怪异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开玩笑,疆也算是奇葩了!火却下了定论。 火却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遥控着他心爱的ax模型遥控攻击机,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在蓝天上盘旋,展现傲人英姿的它。 蓦地,他手腕上精密的通讯表“叮叮”地响了起来。 他不疾不徐地腾出左手来按了个钮,一小片极薄的y晶体荧幕升了上来,出现一个红发蓝眸的美女。“有什么事吗?” “大少爷,我们已经找到无过的母亲了。”原来萤幕里的红发美女即是火猫。 “很好。”火却赞许道。慕容无过能够回到母亲的身边是再幸运不过的事了,更好的是泪儿的心愿达成了,他也少了一项牵挂和麻烦。 “无过的母亲希望能当面向您致谢。” 火却一边忙着c控ax模型遥控攻击机,一边答复她,“谢我?她搞错对象了,我什么也没做。”他只不过是正好把无过捡回去而已。 “可是……” “猫,帮助无过回到母亲身边的人是你才对。”他轻扬嘴角,目光仍紧跟着ax模型遥控攻击机移动。 “我只是遵照大少爷的命令行事。”她无意居功,而且事实也正如她所言。 “不必多说,在新加坡举行的‘亚洲航太展’已于昨日揭开序幕了,为期六天,离和童没什么问题吧?”其实他很想亲自去瞧瞧各国参展的新式机型,不过,却凑巧的和一年一度回总部聚会的日子撞期,使得他不得不忍痛放弃。 别离和牧童是火却事业上的左右手,此次前往新加坡参展的一切事宜皆由他俩全权负责。 “没有。”火猫回答。 “嗯!”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对于离和童的能力他有十足的信心。“那么公司方面就烦你代劳了。” “属下的分内之事。” “有事再联络。”火却径自将话说完便中断了讯息,因为他瞧见有两骑朝这儿而来。他眯起眼看了半晌,发现来人是敌和泪儿。 不一会儿,火敌和连尹泪分别策马来到他的面前打住。连尹泪率先下了马。火敌则坐在马背上,微偏着头打量头顶上盘旋的遥控飞机,心情没来由得浮躁起来,他不爱有东西在他的头顶上盘旋。 “大哥,猫姐有没有捎来和无过有关的消息?”她每天都会问上这么一回,火疆还为此吃味呢! 火却下了个指令将手控改为全自动,“有个好消息,无过已经回到他妈妈身边了。” “太好了。”连尹泪眉开眼笑的,仿佛是她自己的事一般。“希望他别再和妈妈走失了。”她想,下一次恐怕就没有这等的好运气了。 火却认真地端详她许久,“泪儿,你想见你的亲生父母吗?” 她微微一笑,随即温柔却不失坚定地开口,“曾经想过,很久很久以前了。” “那种不负责任的父母不要也罢。”火敌极为不屑地冷哼一声,帅气地自高高的马背上一跃而下。“要是见到他们,我恐怕控制不了自己。”言下之意就是他会二话不说就开扁。 “只要你想见他们,我就有办法查出你的亲生父母是谁。”火却说道。 “我不想见他们也没有那个必要。”她说的不是气话,而是真心话。她不想恨他们,也不可能对他们说爱,所以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尊重你的选择。”火却锐利的眼神瞬间柔和许多,“和我说说阿飞的事吧!” “三句话不离本行。”火敌哼了一声,厌恶的目光仍不时飘向上方的anx模型遥控攻击机。 “没有兴趣你可以不听了!”又没有人要求他留在这里啊!火却的玩心突然大起,“待会儿我会和泪儿一起回去,如果你另外和人有约可以先行离开。” “二哥,我不知道你约了朋友,不然我就不会要你陪我出来找大哥了。”希望她没有耽误到二哥的事。 火敌怒瞪他一眼,连忙解释,“我并没有和任何人有约。”却干么胡说八道? “咦?”火却扬了扬眉,注视火敌的目光里涌上一片疑问,“你不是和美女有约吗?” 和美女?他什么时候……“却,你别无中生有,哪来的狗p美女和我有约?” “不需要害羞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很自然的事,改天带她回家来吧!”在火却的绘声绘影之下,仿佛真有那么一号人物存在。 连尹泪雀跃不已,“真的吗?我就快要有二嫂了,是不是?” 火敌快要气炸了,下一刻他的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小巧的掌心雷,枪口瞄准了头顶上方盘旋的ax模型遥控攻击机,“再胡说八道我就把它轰了。” “别乱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总是把弱点摊在敌人面前,这个缺点要改进。而所有的模型飞机都是他的命根子,这么一来他的弱点也未免太多了,火却微蹙着眉头想。 她都快被搞混了,二哥到底有没有要好的女朋友?他可是仆人口中的花花公子耶! “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他的口吻仍充满火药味,没有收起枪的意思。因为就是玩笑让他的名誉断送在夕手上。 他和火敌大打出手的情形很寻常,就像是锻炼身体,而此刻火敌的矛头指向ax模型遥控攻击机,他的一颗心仿佛要自喉咙跳出来了。 他要为他的模型飞机订做防弹衣以确保安全,如此一来可就万无一失了。“敌,你真的需要培养一些幽默感,免得吓坏每一个对你有意思的小姐。” 火敌咬牙切齿地说:“谢谢你的多管闲事。”他压根儿就不曾想过结婚的事,等他过了三十岁再说吧!更何况会被他的暴躁个性吓坏的女人,他也不会有兴趣的。 “先把枪……”话才说到一半便被连续响起的三声枪响打断,火却的心冷了半截,心想不会吧! 火敌收起枪,翻身上了马背,“开个玩笑嘛,我的学习能力很好吧!”他皮笑r不笑地说完,悠哉游哉地一抖缰绳策马离开。 呼!还好ax模型遥控攻击机没事。火却仰望仍在天空盘旋的遥控攻击机,刚刚他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玩笑开得还真是惊天动地。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当然得“好好”的回报敌一番。 “大哥,你没事吧?”连尹泪见火却迟迟不说话,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关心地询问。 火却的唇畔挑着一抹坏坏的笑,目测了一下自己和火敌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的距离,将ax模型遥控攻击机转换为手控,“幸好没有弄坏我心爱的飞机。” 连尹泪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大哥,你在看什么?二哥已经走远了。那个方向除了火敌策马缓缓离去的身影再无其他。 火却笑而不答,专心地在ax模型遥控攻击机的遥控器上设定方位和距离,在他脸上那抹坏坏的笑扩散开来时轻轻地按下一个钮。 在他按钮的同时,有枚不知名的东西自ax模型遥控攻击机左翼上疾s而出,朝火敌离去的方向而去。 连尹泪大惊失色,“大哥,那是……”好像是一枚迷你型的飞弹耶! “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火却无关痛痒地将ax模型遥控攻击机停在身前的草坪上。 那一枚迷你型的飞弹在远方形成一个小爆炸,扩散出一片白茫茫的烟雾。那是火却特制的催泪瓦斯飞弹,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火却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ax模型遥控攻击机,笑声终于逸出。“哈……” 霎时之间,她也觉得大哥挺恐怖的。 “只是礼尚往来的一个小玩笑。”火却低头亲了ax模型遥控攻击机,又是一串肆无忌惮的笑声。 “要是伤了二哥,那可怎么办才好。”连尹泪担忧地迈开步伐,“我去看看。” 火却腾出手来拉住她,“那是催泪瓦斯飞弹,不会让敌受伤的,顶多……顶多,”他又是一阵笑,“他这会儿大概哭得沥浙哗啦了。”一个人和一匹马都泪流满面,那等景象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火却的话声一落,远方立即传来火敌震天价响的咆哮声。这下子他们俩之间的帐又有得算了。 “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火却笑问。 她摇摇头,“我在想以后是不是该随身携带防毒面具比较好。” 火却的眼神充满赞赏,“真幽默。”他拉着连尹泪朝和火敌相反的方向走去,“跟我谈谈阿飞吧!”有很多事他想知道。 第二章 “叮、叮、叮……” 火却甩了甩头自床上坐了起来,按下手表上的收讯钮,心想对方最好有充分的理由。 一片y晶体荧幕升了起来,里头出现一张娃娃脸,“大少爷,今年‘亚洲航太展’……呃!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睡眠?”出现在荧幕里的是牧童。 火却的眼中出现红色的血丝,不过无损他的俊美,“你说呢?”为了修复被火敌打坏的ax模型遥控攻击机,他已经三天不曾阖眼了。“有什么事说吧!”他的笑容里有淡淡的不悦。 “航太展的重头戏仍在于空中飞行表演与地面静态展示,一如往常般,美制装备还是最多数的‘在场硬体’,其次如法制的幻象2000d、疾风b01双座机、俄制su——27和我们的ch一33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特别是su——27,即使前不久有三架于越南坠毁,仍丝毫没有影响到它在各国空军和航空工业眼中的身价,在飞行表演时还露了一下其拿手的‘包加契夫眼镜蛇’动作。”他顿了一下,又道:“此外,法国的达s集团更是大力促销其产品,除会场中巨型的疾风式战机看板不说,还在新加坡当地电视播出十多分钟的广告,充分显露出法国军火工业倾销东亚的决心,各型相关的武器、荚舱、弹药一应俱全。” 火却笑容中的不悦褪去,“他们是有那个实力。而英国空军的redarrows(红箭)特技飞行小组今年特别配合英国航太公司的计划,到场做一连六天的飞行特技表演,应该会有显著的功效。 “是的,据闻马来西亚空军已经订购二十多架的鹰式hawkl00教练机。”牧童觉得大少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不难看出这种宣传花招十分有效,嗯!”火却眼中精光一闪,“地主国新加坡呢?” 牧童依然侃侃而谈,“新加坡军方今年的态度转为内敛,只在发行表演的开场由一架新加坡空军‘黑骑土小组’的超级天鹰a—4su单机揭开序幕之外,并没有看到前几届大发宣扬战备的盛况,更不用说是它的f—5、f—16、e—2c等先进机种了。 “反倒是宇航工业,其引进意大利roni公司的先进s控系统整合在f—5上,似乎有意思要和诺斯洛普、格鲁曼原厂分庭抗礼,争取亚洲国家广大的f—5性能提升市场,而那也的确吸引了马来西亚、印尼和南韩的国防官员亲自试乘其模型座舱。” “今年的景气十分低迷由此可见一斑,软体部分几乎全放在电战装备的提升与改良上,而延长现有装备的使用年限,使其足以担负战备到二十一世纪的前十年,已是各家厂商和各国国防买主之间的共识了。”火却说道。不过,景气低迷却对春火机械集团没有任何影响。 “是的。” “离呢?”火却话锋一转地问道。 “和客户签约去了。” 那么离最近都很忙了,他暗忖着。“童,下个月中旬和日本厂商的签约就由你负责。”那么这样才公平。 “我?”牧童一脸讶异,原定是大少他自己要去的,为什么又临时变卦? “你另外有事?”若是如此,他自然是不好勉强童改变行程。 牧童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明白大少爷你何以突然改变主意不去日本了。” “明天我即将动身前往台湾分公司视察,停留约一个星期左右,而后直接回莫斯科等待阿飞来访。”他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阿飞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让从少爷恭候他的大驾?牧童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是什么人?这么重要?” 火却的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s研究室创造出的机器人。” 牧童闻言一愕,有股被玩弄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早该猜到的,能让大少如此重视的除了亲友外就非机器莫属了。 “去日本签约的事没有问题吧?”既然童没有重要的事,代他走一趟日本应该无妨。 “没有。”看来日本一行是已成定局了,他毋需再多作挣扎,谁教他有一个爱机械成痴的顶头上司呢?唉,歹命啊! “那么日本方面的相关事宜就由你全权处理。”他作了总结。 “yessir。”牧童戏谑地回道,并且举手行了个帅气的军礼。 火却打了个哈欠,“还有其他的事吗?”此刻他只想重回温暖被窝的怀抱。 “没有了。” “那好,有事再联络。”他又打了个哈欠,眼睛又酸又涩,快要睁不开了。 “晚安。 终于踏上了熟悉的土地——台湾。 慕容舟怀抱着熟睡中的慕容无过通过海关检查,走出机场大门拦了辆taxi直奔久违十多天的家。 直到回到家中的此刻,她仍是心有余悸。 回想起那时,她怀着兴奋的心情偕同无过参加公司回馈员工所举办的国外旅游,一路上玩得十分尽兴,没想到竟在最后一天的行程里因为一瞬间的疏忽大意,而让无过在人群中走失,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且自责,有一度她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无过了,若真是那样,恐怕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幸好无过遇着了善心人士,所以他们母子才能再相逢,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分,但是,她会永远心存感激的,也会以感恩的心去帮助别人。她亲身经历过那种痛苦,所以更能体会孩子走失的父母所受的煎熬。 望着无过熟睡时若天使般纯洁、无忧无虑的面孔,她的心充满喜悦,失去过才更会珍惜所有。 慕容舟伸手轻抚着无过的脸,眼前徐缓地浮现出一张英俊、线条冷硬的脸,那是无过的父亲——吉见遥,来自日本的留学生。 她和他选修了同一门课,因为分组上台报告时他们被编在同一组而认识,进而双双陷入热恋之中。那一年是他们大一的时候,在交往期间,他甚少提及家人和身世背景,她也一直以为他大概是商人之子,后来她才知道他竟是日本黑道组织吉见社的下一任社长。即使他本身不愿意继承,他的身分依旧改变不了,也因此惹来杀身之祸,在大二那一年寒假他回国去过新年,然后就再也没有到台湾来,也来不了了。 而她是在他动身回国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一直满心欢喜地等着他回来,好亲口告诉他这个消息,谁知等到的却是他的死讯,她永远也没有机会让他知道她有他的孩子了。 晶莹剔透的泪珠骨碌碌地滴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在灯光的折s下散发出炫目的七彩光芒,慕容舟眼神涣散地直视前方,任由泪珠不停地滑落。 时间过得好快,自从她决定休学生下孩子到现在已经五年了,无过也五岁了,当初她未婚生子的行径并不见容于父母,为此父亲还差点与她断绝父女关系,或许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和父亲的关系似乎已有渐渐好转的趋势,另外,无过也是重要的催化剂。 也许有人曾认为她带着一个小孩子将来恐怕不好找归宿,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她不以为自己会忘了遥再爱上另一个男人。她只要有无过就够了,她只想将无过抚养长大成人。 温热的泪珠滴在无过的小脸上,将他惊醒,他伸出手为母亲拭去眼泪,以童稚的嗓音道:“妈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他一骨碌地爬坐在床上,挺起小小的胸膛允诺,“我会保护妈咪,把坏人打跑的。” “谢谢你。”她露出微笑,眼角仍挂着泪。 无过完全就像是遥的翻版,就连富有正义感这一点也相同,在幼稚园里,他经常除强扶弱,令她十分引以为傲。 如果遥还在的话,他们一定是非常幸福的家庭,她怨过上苍为何要残忍地将遥自她的身边夺走,既然安排她和遥相遇、相恋,为何不让他们有个美好的结局?她不明白。她伸手将无过紧搂在怀中,默默无语。 无过静静地靠在母亲怀里,他知道妈咪一定又是想起爸爸了,因为以往只要他一提起和爸爸有关的事,妈咪就会哭。虽然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幼稚园里的其他小朋友不一样,没有爸爸?不过,他更不想看见妈咪伤心流泪的样子,所以,他再也不提及爸爸的事。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软弱,她必须和无过好好地生活下去,连同遥的分。慕容舟抹掉脸上的泪,放开无过,转移注意力地道:“无过,你记不记得那个好心带你回家的叔叔长什么样子?” “记得啊!”无过点点头,比手划脚地形容着,“他长得很好看,眼睛快要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而且一直抱着漂亮的玩具飞机哦!”大人不是不玩玩具的吗?所以他也不玩玩具,想要快点长大,他这么想着。 “要是再见到他,能不能认出他来?”她还是希望能亲自当面向他道谢。 无过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表情豁然开朗了起来,“可以。”无过看到他让玩具飞机动了起来,好厉害呢!不晓得爸爸是不是和他一样? “你不是要回法国去参加弓箭的新装发表会吗?”火却瞥了隔壁座的火敌一眼。 此刻他们正坐在一架飞往台湾的班机上,再过十分钟就要降落在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干么突然关心起我的行程来了。”火敌回敬了他一眼,“你不是在台湾买了栋别墅吗?趁着这个空档我想参观一下,顺便借住几天。” 火却能说不吗?火敌人都已经下来了。“随你的便。”丢下话,他关注的眼神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心爱的ax模型遥控攻击机。 他们一行三个人却订了四个座位,不用怀疑,那第四位座位上正坐着ax模型遥控攻击机,而且还中规中矩地系好安全带。 火敌的目光越过中间的火却,落在ax模型遥控攻击机上,触及那扣上的安全带,忍不住咕哝道:“毛病愈来愈严重了。”却显然是把那架模型遥控飞机当人看待了,真的是有毛病。 火却丝毫不以为意地审视他心爱的ax模型遥控攻击机,对于火敌的咕哝听若未闻。 另一边,火敌的贴身女侍卫火蛇则是别开头小小声地笑了起来,她准确地捕捉到美丽的空服员在乍见这一幕景象时,脸上一瞬间所出现的表情,这真的是太有趣了。 撇开大少爷这个诡异的兴趣不谈,他是火家四少里头最佳的丈夫人选,所以她相信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 在一个轻微的震动之后,飞机降落在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奉命来接机的司机早已经在机场恭候多时了,一见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主子,登时傻了眼。 他是听说过大少爷另有三个长相如出一辙的手足,今天倒还是头一次瞧见。他们果真是一模一样,不过,不难辨别出哪一个是大少爷。毋庸置疑的,手抱模型摇控飞机的人必定就是他的主子——火却了。 西装笔挺的司机迎向手抱ax模型遥控攻击机的火敌,唤道:“大少爷。” 火敌现在知道却为什么要托他把模型飞机抱出机场了——为了混淆别人的视听。却老爱玩弄别人,而且对象不限,往后自己最好小心些,火敌有所感触。 “小张,你认错人了。”火却笑容满面地出声纠正,“他是二少爷火敌。” 司机小张倏地涨红了脸,“对……对不起,我以为……以为……”他的目光仍在那架ax模型遥控攻击机打转,心想自己真的弄错了吗? 火却笑着替他接了话,“你以为抱着模型飞机的人就是我。”他也因为看中这一点才在下飞机的时候把心肝宝贝托给火敌。 小张因心中的想法被说中而哑口无言,赧然地笑了笑。 火却犹如搂着情人的样子将ax模型遥控攻击机固定回自己的怀中,他的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不用再提心吊胆,怕敌的粗鲁会弄伤他的宝贝。“我只是暂时寄放在他那儿,”他深邃的瞳眸中恶作剧的光芒大炽,“从现在起,你的首要之务?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柔情火焰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癖闶茄w岱直嫖颐橇礁觥!?br / “是。”小张的脸垮了下来,大少爷怎么会给自己出这种难题,分明是和他过不去嘛!唉!最好有被fire掉的心理准备。 大少爷又在捉弄人了,火蛇替小张感到无奈,她的眼睛弯成新月状,嘴巴也开始横向发展。 小张努力地看、用力地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除了服装不同外,大少爷和二少爷看起来都是一个样。 “有问题吗?”火却一本正经地问。 “没……有。”他的脸几乎要苦出汁来了。 火敌没兴趣看他欺侮下属,“我和蛇四处走走,晚点儿再回去。”脚跟一转随即迈开大步。 火蛇跟了上去。 “知道住址吧?”他可不希望敌迷了路。 火敌扬起手摆了摆,表示知道了,便偕同火蛇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回过头来,火却不经意地撞上小张两道专注研究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剖开来好好研究一番,他努力憋住笑,用正常的语调说话,“回去吧!” “是。”小张打开车门,待火却低头坐进车内后将车关上,然后坐进驾驶座。 当车子缓缓地行驶在道路上,坐在后座的火却仍然可以感受到小张不时地自照后镜中偷瞄他。 他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调向车窗外,看着外头不停往后掠去的景物,半晌之后又意外地对上了小张认真的目光。 “小张,开车的时候别把视线搁在我的身上。”他道,那可是很危险的。 小张有些困窘地收回视线望着正前方,“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 “嗯!”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呵!台湾的交通混乱可是闻名世界的,更何况车祸并不是他中意的死法,相较之下他宁愿选择死在飞机上。 倏地,他自眼角的余光瞟见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容颜。怎么可能?!这里是台湾耶! 火却怔了半秒钟,随即毫不迟疑地作了决定,“停车。”他必须弄个清楚。 “什么?”小张有些反应不过来。 “立刻停车。”他再度重申。 虽然摸不着头绪,不过照着主子的话做准没错,“呃!是。”他立即依言将车子靠边停下。 车子尚未完全停妥,火却立即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大少爷,大少爷……” 他远远地把小张的叫唤抛在脑后,以其优异的天赋居高临下地寻找那一个身影。 看过来,没有;望过去,还是没有,咦!就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莫非他是飞毛腿不成!火却停下步伐,心想,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眼花了?虽然他对自己二点零的视力有信心,但也忍不住动摇了起来。 就在他打算放弃寻找的前一刻,一转身却发现他正寻找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真的是阿飞!他早已经将这一张脸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了,不可能会认错的,但是……火却的视线徐缓地往下移,停在对方凸起的胸线上,脑中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阿飞明明是个男性机器人……脑海中尚未归纳出一个结果来,他的双手已经自有主张地伸出,罩住近在咫尺的胸部。 “不好意思,你挡住了我……”男子突兀的举动令慕容舟一怔。 仿佛要证明似的,火却的十指略微收缩了一下,心想阿飞是女的吗?机器人的性别并不重要,也不具备任何用处,所以纪录影片上没有特别证明,他也没有问清楚。 “啊——”慕容舟的脸蛋倏地发红,反s性地扬手甩了面前这无礼狂徒两巴掌。 火却顿时感到两颊火辣辣的,“阿飞你不认得我这张脸吗?”摸了女机器人的胸部算不算性s扰?脸颊上还有麻麻的感觉,八成留下好几道指印了。他心想,若阿飞不认识他,至少也认得这张和疆一模一样的脸吧! 退了一两步,慕容舟以手护胸,防备地瞪着眼前这英挺俊美的男子,“谁是阿飞?”枉费他长得如此一表人才,竟是个变态。 连名字也忘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或者有了故障?不论如何,这可是他头一遭和阿飞面对面,说什么他也不会让阿飞自他的眼前消失。 “和我回去吧!”火却的眼睛异常晶亮,闪烁着。对机械的狂热。 和他回去!回去哪里?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啊!“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所说的阿飞。”但就算他们相识,也不能一见面就摸人家的胸部啊! 慕容舟归纳出一个结论来——不论他是不是真的认错了人,他都不是正人君子。 “和我回去吧!”他打定主意不让阿飞走了。“我可以帮你找出问题的所在。” “我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阿飞,我不是。”面对他的固执,她简直想抓狂了。 他暗忖着,看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那么,问题恐怕是出在她体内的电脑上。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必定不会服顺他的命令,唯一的办法就是枉顾她的意愿,强行带她回去了,如此一想,火却徐缓地近她。 慕容舟退了一步又一步,“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她就如往常一样想要到离公司不远的生鲜超市买些菜,再去接无过回家,哪知道会遇上这么一号人物! 她觑了个空,转身拔腿狂奔,想藉此摆脱这个诡谲恐怖的男人。 火却人高腿长,一下子就赶上她了。 “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就要大叫非礼了。”她此时就像竖起毛发的猫咪。 火却毫不在意,唇畔释出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你只是暂时忘记我而已,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盼这个相见的机会盼了好久。不过,为什么阿飞会出现在台湾,又为什么会忘了一切,背后是否酝酿着什么y谋? 他的笑容似乎有安定人心的效用,她心中的恐惧竟然像水一点一滴在空气中蒸发,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想相信他。 停止!她在心中大喊,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她居然差一点被他的笑容收买。“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更别提暂时忘记。”她有股想尖叫的冲动。 火却认同她的话,“没错,这是你头一回见到我,不过,对于我的脸你应该不陌生。”阿飞在纽约的时候天天看见疆,不是吗?况且,没有疆的资助,她是不可能诞生的。“ 什么跟什么嘛!这是她头一回见到他,却应该对他的脸感到熟悉?见鬼啦!“疯子。”她现在只想离他远一点,无过还在幼稚园里等她去接他呢! 或者,这是疆和泪儿送他的惊喜大礼!他这么想着。 火却的身形急速向前掠去,把慕容舟打横抱起来,走向停放在路旁的座车。 “啊——”她随即扯开喉咙大叫,“救命啊!有人要绑架我。”她奋力地挣扎。 看来她学了不少人类的用词,他仍镇定地打量她。 站在车旁引颈企盼的司机小张见状又是受到不小的惊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少爷何时有当街强抢良家妇女的嗜好? 木头啊!还要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火却瞪着小张,在心中咒骂着。“把车门打开。”他命令道。 小张虽有疑惑仍依言而做。 火却将她扔进车内,“上车。”随即也低头钻进车内坐定。 慕容舟想打开车门,却无能为力,“让我下车,你们找错对象了,我的家人付不起赎金的。” 有看过坐劳斯莱斯加长型房车的绑匪吗?火却浅笑着,“小张,开车。” 第三章 火敌才刚进门不久,便听见火却在街上把一个女人绑回家来的消息。 “绑回一个女人?”开什么玩笑!他有些不信。 “是真的。”火蛇拍胸脯保证,这可是她得来的第一手独家新闻。 却在发什么神经啊?以他的身分要哪种女人没有,各国的名媛等着让他挑选,他何必千里迢迢跑到台湾来绑架一个女人?却是太久不近女色,被欲火冲昏了头不成?自己就说嘛!以医学的角度而言,长期禁欲是不好的,火敌这么想着。 “人在哪里?”他倒想看看这个能令却行事冲动的台湾女人究竟拥有何等的傲人姿色。 “楼上。”火蛇答道。既然要包打听,当然不能遗漏任何一个小细节。 火敌不假思索地起身走向楼梯,“我们上去。”他是属于行动派的,马上说马上做。 火蛇快步跟上。她也很想目睹那个能令大少失控的女人的庐山真面目。照这种趋势看来,显然火家四少都有早婚的倾向,但不知……二少爷他呢? 房间的门是由外头锁上的,隔音设备极佳,即使在近距离下也只听闻到几声敲打房门所发的出声响。 “把门打开。”火敌命令道。 “没问题。”火蛇轻易打开锁,将门往里头一推,却撞上某种物体而发出“砰!”的一声。 被门撞到的是一个女人。 火蛇关切地趋近,满脸歉意地将她扶起,“小姐你没事吧?” “痛死我了。”慕容舟揉揉额头,心想待会儿铁定会肿一个包包。 “对不起,下次开门的时候我会小心一些。”无怨无仇她没必要和这女人过不去,更不想因为开门而打死人。 火敌毫不客气地将面前的女人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还好嘛!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不过,他不否认她是长得挺漂亮的。他沉吟了—下,而且还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慕容舟边揉额头边抬起眼,这才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没有权利把我软禁在这里。”她说得咬牙切齿,激愤不已。 “与我无关。”火敌无关痛痒地说了句。他老是觉得她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出个端倪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明明就是他把她绑架到这儿来的,现在却说与他无关。 她肯定是把自己误认为却了,火敌微锁着眉头,仍在思索他是否和她见过面的问题。 “放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她叫喊出心中的渴望,表达得非常之清楚,声音之大恐怕上达天听都绰绰有余,“我要回家。” 火敌的眼探向床铺,上头的枕头和棉被都排放得很整齐,显然却还没享用她。也许待会儿却就要过来了,他们最好别留在这儿当电灯泡。 “小蛇,走了。”他旋身打算离去。 慕容舟却看准他转身毫无防备的时候朝他扑了过去,大有全豁出去的气势。 火蛇见状要上前去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火敌的背后仿佛也有两只眼睛似的,身形微微一动,避过了她那扑过来的身体,毫不怜香惜玉地看着她一头撞上门板而后头昏眼花地跌坐在地毯上。 他是可以出手拉她一把,让她不用撞得一头包,不过,他为什么要?因为找不到出手拉她一把的理由和动机,所以,他冷眼地旁观她撞上门。 “自背后偷袭人不是件光荣的事,可一不可再,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因为却要她。 慕容舟自地毯上爬了起来,依旧不死心,“难不成我还得以君子之礼来对待绑匪?那未免太可笑了吧!我要回家。”不晓得无过是不是还在幼稚园里,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火敌懒得跟她多说,再度举步。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呢?我根本不是什么飞的,到底要我说几次才行?”她束手无策,明白以自己单薄的一己之力是无法脱困的。 “什么飞……的!”闻言,火敌的眼睛一亮,又回过身来,“你指的是阿飞吗?” 慕容舟以极其怪异的眼神打量他,“不久前你还用那个名字叫我的,忘了吗?”她更肯定了一项事实——他绝对,百分之百是个神经病。哦!天哪!她为什么那么倒楣,连在街上走动都会被神经病绑架,而且这个神经病还是个非常有钱的神经病呢! 叫她阿飞?!阿飞……阿飞……“啊——”火敌盯着她,忘情地叫了一声。 “二少爷,怎么了?”火蛇不明所以,看二少爷脸上欣喜的表情,该不会也迷上这个小姐了吧!不会吧?她是大少看上的人耶!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可不是件好事。 火敌由衷地笑了,“肚子应该饿了吧?”难怪他老觉得她很眼熟,原来是和秋火科技集团所属s研究室制造的机器人——阿飞有相同的脸!而却八成以为她是机器人阿飞了。呵呵呵!有趣极了。 火蛇杏眼圆睁,心想怎么可能!二少爷居然也会关心其他女人了? 经他这么一提,她的肚子像是在附和似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的脸微微一红,不过,仍是倔强地别开头去。“不用你假好心。” “看来你的肚子比嘴巴诚实。”火敌的心情好得十分诡异。 慕容舟脸上的红潮更盛,心中的气愤也更多,如果不是他强迫性地把自己抓到这儿来,她也不会落到这等田地。 “小姐你……”火蛇好心地想给她建议,惹火二少爷可不是好玩的,不过却被打断。 “我是慕容舟。”她可以感觉得出这个娇小且美丽的女子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火蛇也回以一笑,“我叫火蛇,这位是……”她还想替二少爷作介绍,却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嘴巴,回过头去,果然瞧见了二少爷。 “不必费事替我作介绍。”在还没确定这女人在却心中的地位之前,他和她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也就毋需认识彼此了。“吩咐下去,待会儿给这位小姐送晚餐过来。”却一定认为机器人是不必进食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只不过她可是如假包换的真人耶!而且,还是个女人。 火蛇这一回可真算得上是大惊失色了,二少爷曾几何时这么关心一个女人过?这个慕容舟可算是破天荒的第一遭耶! 久久没有听到火蛇的回答,火敌一眼瞟过去,“小蛇,你在发什么愣啊?” “呃!”她猛一回神,“我这就去。” “不必了,只要让我离开这里,晚餐的事我会自己解决。”慕容舟真的想不透,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把她抓到这儿来又有什么目的? 火蛇领命后,便下楼去传达命令。 火敌淡淡地朝慕容舟投去一瞥,“想离开这里就得靠你自己的本事了。”她可是却掳回来的,更何况又没沾亲带故,自己干么帮她啊! 真是昏了头了,慕容舟自嘲地想道。把她抓到这儿来的人就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放她走呢!既然如此,她也只好靠自己了。 她再度使出全身的力量朝他撞了过去,想逃出这个房间。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相同的把戏不要重复使用?”火敌轻轻松松地闪了开去,伸手准确无误地揪住她的领子,微一使力将她扔回床边的地毯上。 虽然没有直接跌落在冷硬的地板上,不过情形也差不多了,她全身的骨头都在痛,像是被拆开来了似的,尤其是臀部。 她咬紧牙关忍住不出声。下午的他和晚上的他怎么有若天壤之别,虽然下午的时候他强行将自己掳到这里来,但至少过程中还算斯文温和,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粗鲁! 要是真被她那斗牛似的攻击给撞倒在地的话,才叫y沟里翻了船呢!“愚蠢。”他下了评论。她真以为能撂倒他,逃离这里吗?太天真了。 火蛇又回到火敌身后,对于眼前所见的情景无法理解,二少爷不是对慕容舟有意思吗?怎么又把她当垃圾般扔出去? “你就乖乖在这儿住几天吧!”等却发现事实后就可以离开了,他想。“小蛇,锁上门。” “是。”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慕容舟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完全被隔绝在房间里。 火敌咧着大刺刺的笑踱回他借宿的房间。 二少爷笑得好像开心,那么他到底喜不喜欢慕容舟呢?火蛇还在想。 火敌走到床沿突然停住,转身。 想得出神的火蛇一古脑地撞进火敌的怀中,“唉哟——”较为突出的鼻子当然是首当其冲地撞上火敌宽厚结实的胸膛。 火敌是四胞胎里最高大强壮的人,至于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句话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他伸手扶住火蛇小而圆润的肩膀,笑谑地道:“今晚你打算同寝吗?”她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下一秒钟,火蛇立即倒弹了出去,“二少爷,你……你……”吃惊的程度让她说不出话来。 怎么?!他看起来像欲求不满的人吗?“我……我……怎么样?”他故意学她说话。 在说话的同时,他解开衬衫上一整排的钮扣,并将衬衫下摆自裤头里拉了出来,健美的胸膛随着敞开衬衫而展现出来。 “你不是喜欢慕容小姐吗?”心跳加速了,她又不是第一次看二少爷光着上半身,有什么好紧张的?火蛇这么安抚自己。 火敌正打算脱掉身上的衬衫,闻言,力道一个失控将衬衫撕裂开来,只留下右手臂上的一只袖子。 火蛇想笑又不敢笑。 身为夏火国际集团的总裁,他当然是全身上下的行头都出自shiahhu00这个品牌,就他刚刚失手撕裂开来的一件衬衫便值数十万元。 火敌扔开少了一只袖子的衬衫,“你打哪儿看出来我喜欢那个女人?”另一只袖子留着也没用,他顺手也取下扔了。 “这可是你头一次对其他女人表示关心。”她说的句句属实。 有吗?火敌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认同。他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火蛇又作说明,“你担心她饿着,特地吩咐要人送餐点过去,不是吗?” “不想见她饿死,当然得给她食物了。”他踱向吧台拿出需要的材料,简单地弄了杯深水炸弹。 饿死?不会吧!大少爷看起来不像那种会不给饭吃的人啊!火蛇闪着疑问的眼眸望向那拿了杯酒又踱了回来的火敌。“大少爷不像会那么做的人。” 火敌狂妄地笑了开来,“见过阿飞吗?”他问得十分突然,和上下文完全扯不上关系。 “阿飞是谁?”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之前慕容舟也提到过。“大少的初恋情人吗?” “是个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机器人,全球目前唯一的一个。”这还是极机密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疆也不打算公开发表。“阿飞和那个女人有一张相同的脸,就像是双胞胎。” “有一张相同的脸,就像是双胞胎?”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明眸中倏地掠过一抹惊诧,脱口喊出,“大少爷把慕容小姐当成阿飞了。” 火敌跷起二郎腿,“正确答案。” “我们应该跟大少爷说清楚,也好让慕容小姐能够早点回家。”她并没有想及其他。 他啜了口酒,有抹得意在眸底深处跳跃舞动,“由他自己去发现。”他的口气极为专制。 谁教不久前却在纽西兰北岛摆了他一道,用催泪弹招待他,害他把两只眼睛哭得有若核桃一般肿,还有自己的爱马也一样。为此他特地休息了一天,一方面是视力不良,另一方面是见不得人。 想起这段令人郁卒的遭遇,火敌又是满腹怒火无处发泄,夜星般的眸子里燃起两簇熊熊的火焰,可以将人烧得尸骨无存,就连额上的两簇火焰纹印也仿佛自刘海的缝隙间吐出红色蛇信。“清楚吗?”他问道。 “清楚。”她赶忙点头。虽然她的良心有些抬头了,却仍是敌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名言。尤其二少爷此刻浑身有烈焰环绕,她的良心当然得逃之天天。 世界上或许会有三个没有血缘的人长得极为神似,但是,不会有人长得和机器人相像,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设计之人以某人为模特儿,而阿飞和那个女人的情形应该就是如此吧。 却是因为太沉溺于初见阿飞的喜悦,所以才会看不清事实真相,不过这样子也才有戏唱嘛!他好像被夕传染了爱看戏的嗜好了,人生多了一项乐趣,也没啥不好的。 只不过他很好奇,当却弄清楚一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很精采吧!火敌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今天是慕容舟被绑架的第五天。 那个绑匪经常会来看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会儿一个人独自过来,一会儿又带着火蛇同行,当他只身前来的时候,性情温和,俊脸上挂着笑;有火蛇相伴的时候,他脾气暴躁易怒、粗鲁无礼,老以“女人”来称呼她,不过,自始至终,她都不曾给他好脸色看。 她不只一次地想趁佣人送食物进来的时候逃走,却始终越不过这道房门。可恶!可恶!她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这里。 每当夜晚来临时,她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无过伤心无助的模样,一颗心就仿佛被揪住一样,痛得她无法呼吸、眼泪决堤。 思及此,慕容舟的眼眶又徐缓地红了,难道今后她会被软禁在这儿,永远也出不去吗?那无过该怎么办?她可怜的孩子。 这不公平,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没有道理要她接受这一些待遇。不能就此放弃,为了无过,她必须振作起来锲而不舍地努力才行。 此时门无声无息地往内推开来,一抹颀长俊挺的身形随之出现。 慕容舟双眼冷冷地瞅着他,一眨也不眨。 过长的刘海依然盖住了火却额头正中央的一簇红色火焰纹印,他提着一个工具箱走来,反手将门关上,“阿飞,我会帮你把病治好的。”他有把握。 病?!“有毛病的人是你。”她的视线由他手上的工具箱移回他的脸上,毫不客气地反驳。她会相信他是医生才有鬼哩!她不只一次地说明自己不是阿飞,他却又一次一次地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她真想把他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头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 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迳自蹲下身将工具箱搁置在地上打开来,里面延伸出五层,放了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工具,应有尽有。 一看到工具箱里面所装的东西,慕容舟的眼睛陡地瞪大,她早猜到他不会是医生,但是,他要拿螺丝起子那一类的工具替她治病……她看是要他杀死她才对吧!要是不逃走,自己铁定会死在他手上。慕容舟感到有股寒意自脚底窜上来,直冲脑门。 火却戴上了手套,挑了几样用得着的工具,转头朝她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相信我的能力,你会好起来的。”他真把她当成阿飞了,丝毫不觉得怪异。 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她不自觉地想点头,头才点了一半便发觉不对,“开什么玩笑,相信?相信你我会死得比较快啦!”她j皮疙瘩都爬满全身了。 火却也不再多说,仅仅是命令道:“把衣服脱了上床躺好。” 把、衣、服、脱、了、上、床、躺、好?!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块似地砸得她满头包,眼冒金星。 有没有搞错啊?把衣服脱了上床躺好?这不啻是在邀请别人来侵犯她!慕容舟仍处在极度震惊的情形下。 “台……台湾是有法律的地方,要是你敢碰我一下的话,我一定会告你。”她强忍心中的恐惧,出言恫吓。心想他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虽然她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可她毕竟也只有二十四岁而已,还很年轻。 火却好笑地瞅着她,“不碰你我怎么帮你把毛病治好呢?”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子,“乖,快点照着我的话做,脱掉衣服上床躺好。” 她的魂魄又差点被勾了过去,“不要。”她告诉自己不能看他的眼睛和笑容。 “阿飞……”他打算好言相劝。 “我的名字叫慕容舟,不是阿飞。”到底要她说几遍他才会懂。 他相信机器人也有自尊心,所以,他没找助手来也不打算硬碰硬。“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来代劳?”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若是她再如此不合作,他也只好硬来了,而那免不了会比较粗鲁一些。 “你敢?我会大叫的,叫得你们j犬不宁。”她已经是强弩之未了。 他笑笑,“请便,这里的隔音设备可是符合国际标准的,我也正好乘机验收一下。”她真有趣!如果她不是机器人,或许他会为她动心。 他每跨出一步,她就退两三步,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始终都在。 总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吧!火却念头一动,身形也迅速一晃,轻易地捉住了她。 她不要命似地挣扎,同时也以指甲为武器攻击他,“放手,放开我。”外加抬腿踢他、踹他。 为闪避她的五爪功和腿部攻击,他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还挂了些彩,“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自她的衣服下摆探进,沿着背脊摸索而上。 慕容舟浑身僵硬如石,自她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尖锐无比,“强暴我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不是?”只有下半身欲望而没有脑袋的男人,她在心里咒骂着。 火却在她的背部摸索了好一会儿仍是一无所获,所以有点心不在焉应道:“什么目的?”奇怪了,电源开关会是在哪里呢?他觉得奇怪。 她边挣扎边道:“不要强暴我!”她不能坐以待毙。 火却的手游移至她身体的正面,由平原爬上山丘,“强暴你!我?!”他无法置信。 强暴机器人?!他又不是变态。汹涌如波涛般的笑意在火却的眉目间肆虐开来,轻易地攻陷了那一张俊帅的容颜。“想像力真是丰富啊!”即使她的外表看起来再像活生生的人,但在人造皮肤的包裹下,里头全是尖端精密的积体电路和仪器。 他的手……他的手正覆盖在她左边的胸部上,温热的掌心隔着胸衣熨烫着敏感的肌肤,“把你的手拿开。”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尖锐起来。 他瞥了她一眼,也许她会愿意主动说明,“只要你告诉我电源开关在什么地方?” “什么东西的电源开关?”她不太能理解他所说的话,这里是他的地方,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火却的眼睛直直地探人她的,“你的。”以机器人而言,她的防御能力似乎弱了点,或许待会儿可以顺道做一些小小的改造。 “我?!”慕容舟怔忡了半晌,“我是人耶!哪来的电源开关?又不是玩具或者电气用品。” 既然她这么不合作,他只好靠自己了。火却的目标转移至她衣服上的钮扣,不出一分钟立即将一排六只的钮扣解开来,l露出她仅着粉红色胸衣的柔嫩肌肤。 “登徒子、下流、不要脸,你要是碰我,我会杀了你的。”她大声地叫嚣怒骂,脸蛋也因胸衣被解开,露出尖挺的双峰而难堪地涨红。 火却凝神审视了好半晌,有丝慌张跃人他的眼中,在她的身侧没有人造皮肤该有的接缝,该不会…… 他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第四章 火敌和火蛇站在关慕容舟的门外快变成两尊门神了。因为隔音设备太好的缘故,在外面守了好一会儿的主仆两人什么声响也没听见。 “连声p也听不见。”火敌的浓眉竖了起来,口气很是火大。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他想破门而人的欲望正在酝酿壮大中。“小蛇,你想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说话吧!”她停顿了一下。 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又开始烦躁地来回踱起步来了,向来他最欠缺的就是耐心,今儿个要不是等着看却的表情,他早闪人了。 约莫又过了一分钟,火敌的脚步一滞,“见鬼了,哪来的那么多话好讲!难道没别的事好做了吗?”别的事……孤男寡女同在一个房间里,还会有什么“别的事”好做呢?他拢起的眉头至此稍稍舒展开来。 火蛇灵活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溜了一圈,忍不住也低头闷笑。 真不愧是主仆!在这一刻,他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床上运动。 那……好吧……他就再多等一会儿吧!火敌只好继续忍耐。 三十秒钟之后,火敌终于按捺不住地来到门前,打算破门而人。 然而,就在此时,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来,火却一身狼狈地走出来,左颊上有三道抓痕,手臂上也有不少,挺醒目的。 他的目光在他们主仆两人之间来回穿梭,而后锁定在火敌脸上,幡然觉悟出一项事实——敌早就发觉他掳回来的是人,不是阿飞。 火敌啧啧有声地绕了火却一圈,脸上挑着坏坏的笑调侃道:“看来你也找了个野性十足的床伴。” 这个糗可出大了,他露出一抹苦笑,自嘲道:“要是真那样倒还好。”慕容舟是无辜的,对于她所受到的伤害,他该如何弥补?他真的不是有意要轻薄于她,而是真的把她当阿飞看待了。不晓得她是否相信他的解释,是否肯接受他诚心的道歉? “道过歉了吗?”火敌问道。看起来却还真有那么一点满怀愧疚的味道在。 “嗯!”她那垂泪的容颜仍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他承认这个错犯得有些离谱,呃!非常离谱。 会把机器人和真人、男人和女人弄混,却他可算得上是世界第一人了。要是他不对机械那么狂热,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有发生的机会。“那不就得了,做错事当然要道歉,道过歉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言谈之中将火敌大而化之的个性表露无遗。 火蛇思忖了半晌,问出重点所在,“大少爷,你是不是看了人家的l体?” “相去不远矣!”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虽然他只看了一半。 “你没上了人家吧?”问法粗鲁而直接,这是火敌一贯的作风,他心想即使是上了也没啥大不了的,顶多多给些酬劳就是了。 “当然没有。”他的自制力可没那么差,当然啦!他不否认她那凝脂般的赛雪肌肤和坚挺丰满的茹房十分诱人。唉!他怎么会看得那般清楚呢? “大不了,你也脱个精光让她看回去,看一看又不会少块r。”火敌哼了一声。 “看一看不会少块r?”火却不动声地问。 “废话。”火敌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要是看一看就会少块r,哪还会有恁多的瘦身健美机构四处林立? “若是咱们的处境对调呢?”他正一点一滴在布署出陷阱来。“你会那么做吗?” 火敌也正一步一步地踏人陷阱而不自觉,“别迳问些废话。”他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那么答案就是yes了,火却扬起一抹浅笑,眼瞳中跃人了些许欣喜。 “二少爷……”她好像有嗅到弥漫着浓浓y谋的味道。火蛇想出声提醒火敌,却被火却递过来的温柔浅笑给挡了下来。 “你、我、疆和夕是四胞胎。”他无关紧要地道,心想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大鱼跑不掉了。 “又是废话。光用眼睛看也知道啊!有话快说,有p快放。” “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难道却也会有需要支援的时候,火敌未加多想,便道:“好啦!只要我做得到。” 火蛇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唉!二少爷就是这么大刺刺、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所以,才老成为大少捉弄的对象。 火却唇际的笑容漾深,“就麻烦你替我去脱个精光给慕容小姐看一次。”反正,自己有的他也有,而且两个人的长相分毫不差。所以,结论就是看了敌的l体就等于看过他和疆的l体,一举三得耶! 成串的咒骂自火敌的口中进出,像炸弹似地,“我不干。”他又上当了。可恶的却!狡猾的老狐狸。 “人无信不立,你确定要食言?”他的神情愉悦,语调轻快,卸下肩上的大石,这会儿可是轻松多了,因为他把问题转到敌手上了。“如果承诺对你而言不具备任何意义,那就算了。” 火敌恨得牙痒痒的,自己总是学不乖,老是太轻易相信狡猾的狐狸。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却,怎么烂摊子却得要他来收拾? “去就去。”他气呼呼地走了几步又折回,指着火却的鼻子,“我会讨回来的。” “随时候教。”火却笑盈盈地说道。 火蛇亦想尾随火敌的身后走进房间,却被火却给挡了下来。 “别跟过去。” “为什么?”她不明白,向来是二少爷到那就跟到那儿,何以这回不行? 火却促狭地笑道:“莫非你也想借机一睹敌的l体,开开眼界是吧?” 她的脸刷地红透,“大少,我没那个意思。”刚刚并没有想那么多。 他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子曰:”食色性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这很正常。“ 这下子火蛇更慌张了。“不是的,我并不想看二少爷的l体。”她急急忙忙撇清。 火却顿了一下,故作明了地道:“原来敌的身体这么没有魅力,连你也不屑看一眼,真是可悲啊!”他真的是惟恐天下不乱。 她被难倒了,“大少,你就饶了我吧!”为免被玩弄得更严重,她索性先竖起白旗。 “好吧!”他爽快地答应。 她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以前所未有的超快速度逃离现场,却仍快不过火却迷人的嗓音——“蛇,我和敌谁的身体比较好?” 火蛇苦着脸,旋身道:“这个……”末了,怎么还给她出个难题?是该说实话,还是睁眼说瞎话?她感到左右为难。 火敌一进门所看到的景象便是那女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发呆,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要是有机会,他非得把却大卸八块不可! 坐在窗边的慕容舟完全没有察觉到火敌的出现,怔怔地看着外头,一动也不动。 等了十多秒,她还是没有动静,火敌粗鲁地叫了一声,“女人!” 她徐缓地回头看向他,红红的眼睛里有明显的防备,“还有什么事?”感觉上他好像换了一个人,而且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一样,该不会他有双重人格吧! 火敌没有搭腔,开始动手脱衣服,只想赶紧完成他的部分走人。 “你……你……”慕容舟瞠目结舌,他干么……干么脱衣服啊? 他仍旧闭着唇,不发一语。很快的,火敌便l露着上半身,他的手移向腰际的皮带环扣。 她的声音与尖叫无异,“不要再脱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面对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形,她能怎么想? 皮带的环扣解了开来,火敌手上的动作一顿,终于再度开了金口,“如果你不肯原谅我刚刚的错误,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只好脱光让你看一次。”话声一落,他又打算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喂!喂!” 皮带落了地,他拧起两道浓眉,“又怎么了?”他口气不佳,态度也不佳。心想,她干么不闭上嘴,静静地看完这场由他这个替身主演的脱衣舞秀?他喜欢速战速决,不爱拖泥带水。 慕容舟把目光调向窗外,没敢再回头,“如果我原谅你,是不是就可以停止这一切?”太卑鄙了,哪有用这种方法向人道歉的!她在心里咒骂道。 “对啦!”他哼了哼。 她赶紧道:“那么我原谅你了。”她还真怕他执意要脱下去。她告诉自己,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l体,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只看过遥一个人的l体。 “你确定?”他的手正放在裤子前端的拉链上,姿势十分性感,有股无法形容的魅力。 “对,对……”她点头如捣蒜。 “不后悔?” “不会、不会。”她把头摇得像搏浪鼓。 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令他有些许意外,不过省掉了很多麻烦,正合他的意,却一定料想不到。 火敌俯身捞起散落地上的衣物,“就这样了。”简单扼要的一语带过。 在他旋身的刹那,她不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柔情火焰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令他有些许意外,不过省掉了很多麻烦,正合他的意,却一定料想不到。 火敌俯身捞起散落地上的衣物,“就这样了。”简单扼要的一语带过。 在他旋身的刹那,她不经意瞥见他扬起的过长刘海下有两簇红色火焰形状的纹印。 火敌走向门口。 “请等一下。”她猛然记起最重要的一件事,刚刚那个事件吓得她差点失忆。 他回身,冷冷的眸光s向她,“改变主意了?”他不假思索地脱口道。她作任何选择他都无所谓,不过就是不要这样反覆无常。 “不是,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既然知道弄错人了,也就没有再留下她的理由。想早点回去,希望自己突如其来的失踪没有引起太大的s动,她好想立刻见到无过。 “时候不早了,最快也得要明天早上。”到了明天早上就是却的责任了。毕竟把她强掳回来的人是却,要不要让她离开当然也是由却决定,他没兴趣c手。 “我可以叫无线电计程车……”她只求早点离开这儿回家,她不爱刺激,只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这就够了。 “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是吧!”他一点也不斯文地截断她的话,作了个总结,然后不再多逗留一分一秒地拉开门离去。 她强自按捺下急躁焦虑的心,说服自己,是啊!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明天一切都将回复正常,她又是和儿子相依为命的平凡上班族。 “去!一大早吵死人了!”一大早,火敌就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翻个身,他不耐烦地拉起薄被兜头蒙住,打算就此将噪音隔绝在外。 “叩、叩、叩……”敲门声依旧持续着。 仿佛在较量持久力似的,火敌也窝在棉被里,一声不吭。虽然有浓浓的睡意,但是,那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却令他睡不安稳。 “叩、叩、叩……” 火敌“呼!”地一声掀开薄被在床上坐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敲门声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隔,持续不断地荼毒他的耳朵,“叩、叩、叩……” “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他哼了哼,一脸y鸷地下床,赤脚走去开了门。“见鬼的,有什么事不能晚点再说吗?”他的语气向来不够温和,这会儿因为睡眠不足更显得恶劣,简直可以媲美恶魔咆哮。 “我……”慕容舟着实被他几近赤l的模样和恶劣到了极点的口气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又是她?!小蛇呢?火敌的念头才刚动,立即自眼角瞧见一抹娇小的身形踱了过来。“现在才来不嫌太迟了吗?”他在考虑该扭断谁的脖子才对。 火蛇无辜地笑笑,“慕容小姐想要回家。”看得出来二少爷非常火大。 “这事不该问我,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拧起眉头像座小山。 “大少爷一早就搭机回莫斯科去了。”她也才刚得到这项消息。 “什么?!”却回莫斯科去了!没有知会一声,就把累赘丢给他!好,好极了,这个“大恩大德”他会记住的。火敌杀气腾腾地瞪眼。“你……” “我也才刚知道而已。”火蛇耸耸肩。 他们仿佛忘了她的存在,“我可以……回去了吗?”慕容舟恨不得可以c翅飞回无过身边。 火敌扭头瞪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吩咐,“小蛇,送她回去。” “是。” “砰!”地一声关上门,火敌显然打算继续和周公下棋去,其他的事晚点再说。 火蛇微微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会不会太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她还是防着点好。 “不麻烦,我正好有一些事要告诉你。”火蛇率先走下楼梯。 有事要告诉她?慕容舟一头雾水地跟了下去,穿过客厅、走廊、玄关,走进车库上了车。 当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道路上时,火蛇才有条不紊地道:“将你掳来此地实在是一个误会,造成你的诸多不便和困扰,我们由衷地致上歉意,在合理的范围内,你可以要求赔偿。” “不必了。” “嗯?”火蛇挑了挑眉。据自己所知,她的生活并不富裕,尤其还得独力抚养一个小孩子,为什么她不要求赔偿? “不必了。”她再度重申。虽然这六天来,她的行动自由受到了限制,但是并没有受到伤害,除了……除了被火却胡乱摸了一通,忆及此,她的脸又不禁微微一红。 昨天晚上他还给了她一张名片,说:“将来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打这个电话找我吧!”那是他对她的补偿。 “不过,我的工作方面……”她想自己连续六天没去上班,依常理论断,她大概会被开除。 “我已经先替你向公司主管报备过,想来他们是不会也不敢为难你的。”火蛇轻描淡写地道。 慕容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这几天名义上算是出公差,至于为什么事出公差,你就毋需向其他人报告了。” 这算来也十分巧合,经过调查,慕容舟正好是夏火国际集团旗下所属一家分公司的职员。 出公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有如此大的权利?”她感到吃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会是平庸之辈。 “二少爷是夏火国际集团的总裁——火敌。”火蛇心想,她总不会连公司老板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他不是火却?!”慕容舟更迷惘了。 可是,那张名片上明明白白写着火却两个字啊! “你知道大少爷?”火蛇惊讶地问道。心想,如果她能分辨出大少爷和二少爷,这倒是很不容易哦! 她掏出名片递给火蛇,“他给我这张名片。”总不会有人无聊到拿别人的名片送人吧! 觑空瞟了名片上的两个字和一组电话号码,而那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专线电话,“给你名片的人是大少火却。”她无意要出卖大少爷,但是,她必须为二少爷的名誉澄清一切。 原来……慕容舟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火却有极为严重的双重个性,原来是两个人——火却和火敌,那么……“抓我的人是谁?” “大少爷。”她据实以告。 “脸上经常挂着笑容的是谁?”慕容舟脑海中的概念逐渐清晰起来。 “是大少爷。” “脾气较为火爆的是……火敌?” 火蛇徐缓地点了下头,却发现她怎么好像有种做错事的感觉自心底浮现。 慕容舟的脑海中倏地灵光一闪,看见她的上半身l体还胡乱摸一通的人是火却,而为求公平,打算脱掉衣服让她看的人是火敌,那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火敌要代替火却前来脱衣服让我看?” 这……火蛇欲哭无泪,此刻看来她显然是帮了倒忙,非但没有尽到捍卫二少爷名誉的责任,反倒破坏得更彻底,“这说来话长,二少是性情中人,喜怒哀乐表现得较为明显……”解释着,希望这最后的机会可以改变慕容舟对二少爷的观念。 没想到一次认错人的行为竟让慕容舟见到两个不同世界的传奇性人物,否则,终其一生她和他们都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一天。 至于,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将来才会知道。 隔天,慕容舟一如往常地开车送儿子到幼稚园去,然后再去上班。 一走进公司大门,她便发觉身上聚集了许多好奇的目光,想必是她蒙总裁御笔钦点出公差的事已经传开来了,引来众人的诸多揣测也是必然的情况,这会儿即便是她亲口说出实情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人们都喜欢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只可惜得让大家失望了,她什么也不是。 她笔直地走向电梯,完全不在意众人打量的目光,伸手按了“8”这个键。电梯的门徐缓地合上,就在快要关上的前一秒钟,有个急促的声音传来“等一等。” 她按了开门的键。“早安,ay。” 来人是个头发削得极短,戴着一副金色的大耳环,一袭黑色连身窄裙完全衬托出其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的年轻时髦女子。 “舟,你回来啦!我去你的公寓走了好几趟都没找到人,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她哇啦哇啦地说。“害我紧张得要命,差点就跑去报警了。” “那完全是事出突然。”她又不能未卜先知,所以对这个她最好的朋友,她有些抱歉。“对不起,害你为我担心了。” ay凑上前去,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什么时候认识咱们总裁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六天前。” 电梯停在八楼,门“叮”的一声开启,慕容舟和ay并肩走出。 “真的?”ay的眼中有疑问。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而是夏火国际集团的总裁火敌来台之事,连公司的高层领导者都未接获通知,何以舟会知道还出了六天公差?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嘛!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说来话长,改天我再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她淡道,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ay点点头,眼中弥漫着浓浓的兴味,“形容一下咱们总裁的长相和个性。” 慕容舟想了一下,才道:“他有一张极为好看的脸,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漂亮,修长结实的身材不比名模特儿逊色,不过,他的脾气相当火爆。”她倒觉得火却的形象和夏火集团的产品较为符合。 她也乐于和慕容舟分享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春、夏、秋、冬四个集团的总裁是四胞胎哦!” “春夏秋冬?”她不懂。 ay用无可救药的眼光睇视她,“你总不会不知道夏火国际集团隶属于四季盟约组织吧?” 呃,她是不知道啊!不过,为免招来白眼,还是别说的好。 ay没有再讨伐慕容舟的孤陋寡闻,她如数家珍地道:“四季盟约组织由四个集团所组成,分别为春火机械集团、夏火国际集团、秋火科技集团和冬火保全集团;春火的总裁是火却、夏火的总裁是火敌、秋火是火疆,冬火则是火夕,他们是四胞胎。”说得有些口渴,她去倒了杯茶而后又回到慕容舟的桌旁。 原来火却是春火机械集团的总裁,难怪对机器那么着迷,她老看他和模型飞机形影不离。 “看过他们的人并不多,搞不好咱们方总也还没见过总裁呢!你真是幸运的人。”令人好生羡慕,不过,有好有坏啦!ay这么想着。 幸运吗?慕容舟笑而不语。 “不过,我敢打包票,待会儿老总一定会找你去喝咖啡。”这就是坏处啦!每个人都想弄清楚慕容舟和总裁火敌的关系。 慕容舟仍是笑。及肩的直发衬托着她微微上扬的凤眼,小巧秀挺的鼻子、瑰红的唇瓣,营造出令人不舍的弱不禁风,不过,她却相当坚强。 ay眼尖地瞟见方总的身影,“我回座位上去了,好好保重呵!”她咻地消失不见。 此时,方总的声音传到慕容舟的耳旁,“舟,你进来。” 第五章 “爸爸。” 火敌不以为意,仍旧迈开大步地往前走,不过,才走了两三步便觉得脚上多了一坨不明物体。 “爸爸。” 声音来自他脚上那一坨不明物体,火敌低下头去打量,一举一动犹如慢动作一般。 火蛇目瞪口呆地看看这个,又瞄瞄另外一个,仍在等待进一步的讯息。二少爷什么时候在外头偷生了一个儿子?她怎么完全不知情。 “小弟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爸爸。”火敌难得和颜悦色地说话。今天是待在台湾的最后一天,他想出来四处逛逛、走一走,没想到竟然半路冒出一个儿子来。 小男孩仰着头,睁圆眼睛,认真地瞅着火敌猛瞧了好半晌,仍是固执地叫,“爸爸,你是爸爸。” 见鬼了,自己都还没娶老婆呢!哪来的儿子?火敌探手揪住小男孩的领子,将他自脚下提了起来,“看清楚,我不是。” 小男孩顺势抱住火敌不放,“妈咪就要来接我了,再等一下下就好。”虽然这个叔叔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不过,自己可没有忘记他哦!而且,妈咪想要见他,所以,自己不能让他走掉。 这个小男孩真的是二少爷流落在外的亲生骨r吗?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相像。火蛇打量着这一大一小。 “小蛇——” 火蛇闻声向前趋近,“二少爷。” 他粗鲁地将小男孩塞给火蛇,“这个小子就交给你处理。”不到三分钟,他的没耐性立即原形毕露。 “可是……”她欲言又止。 他知道她没说出口的话,“照我的话去做。”这小子当然不是他的儿子。 “我不要。”小男孩想挣脱火蛇的怀抱。 “是。”她抱着小男孩转身走进幼稚园园区里,迎向正朝他们走来的年轻女老师,“这个小弟弟刚才将我家少爷误认为他的父亲,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 “谢谢。”老师还正在奇怪怎么一转眼无过就不见了,原来是跑到外面去了,幸好没遇上坏人。 “不客气。” 火敌显然没了先前的好兴致,坐在车子里等火蛇办完事回来,准备打道回府。 火蛇坐进车内,车子随即启动。 火敌靠向椅背,懒洋洋地掀了掀眉毛,打从火蛇上了车之后,她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有什么话就说吧!” “说不定那个小男孩真的是……你的孩子。”她愈想愈觉得有可能。 “不会有说不定。”事情得交代清楚才行,他那如风中枯叶般摇摇欲坠的名誉是再也禁不起摧残了。“我没那四处留种的习惯。” 这……说是他男人的直觉也行啦!反正,可以确定的是那小鬼不是他的种,换言之,就是他防范工作做得很彻底。至于,那小鬼这么做的原因,他不想知道也没兴趣。 火蛇微微红了脸,二少爷说话向来不加修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就是他的个性,也具有独树一帜的不同魅力。她转移话题道:“箭的新装发表会未演先轰动,全球各地的媒体都想争取到转播权。” 当然喽!弓箭可是shiahhuoo女装服饰的首席设计师,领导时尚潮流。火敌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不知何时,火蛇的手中冒出一大叠资料来,准备让他过目。 她转变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前一秒钟还在讨论箭的新装发表会,怎么下一刻就捧出一大叠文件来?“不用这么赶吧!”真是的,连要偷懒一下都不成!火敌在心中埋怨着。 俄罗斯 莫斯科在俄罗斯拜占庭式的宏伟建筑物里,火夕坐在客厅里闲适地喝着茶,依旧是那一身中性的打扮,还有红发美女火猫在一旁陪伴。 “也该是出关的时候了。”她像是自言自语,亦像在向火猫提出询问。她可是特地算好时间才来这儿的。 “大少爷已经在他的研究室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为的就是仔仔细细地研究机器人阿飞的每一个部分,是差不多该出来的时候了。”大少爷经常会为了机械和模型遥控飞机而关在研究室里废寝忘食。火猫喟叹了一声,怎么就不见他为公事废寝忘食? 火夕笑了笑,“在事情尚未告一段落之前,谁也没法子把却拉出来的。”却对机械的狂热异于常人,这一点是众所皆知的。“替却效力不是件轻松的事,我明白。”她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有好一阵子没上却这儿来了,不过,看起来还是一样,没什么改变。“童和离呢?” 其实他们四胞胎只有火疆是努力工作型的人,余下的人大都半斤。八两,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离在新加坡,童则是去了日本。”大少爷再不出来,各个部门无法正常运作,春火机械集团所会蒙受的损失动辄数百万美金耶!火猫不禁担忧了起来。 火夕看出她眼中的烦恼,浅笑如斯,“烦恼是皱纹增加的原因,你还是放松心情吧!时候到了,却他自己就会出现。在这么一张美丽的容颜上增加皱纹,可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 说得倒容易,有几个庞大的企划案需要大少爷签署同意才能够正式执行,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火猫哪能放轻松啊! 火夕叉了块细致、精美的蛋糕往口中送,细细咀嚼品尝,“有没有兴趣更换跑道?”她口中仍留有蛋糕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却有一个手艺超群的好厨子,她不禁有点羡慕他。 火猫一愕,她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 火夕不介意再说一次,“法兰克福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而且,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在别人的地盘上挖角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火猫嗫嚅道:“四少,我……” 火夕的唇畔挂着和煦如春风的微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不必考虑了。”一抹微带疲惫的嗓音穿c进来,掺杂些许责备的意味。 “呵!好久不见。”火夕面不改色地笑着打招呼,完全忘了刚才所做的事,晶亮的乌眸转向火却身后漂亮的男生,“想必他就是令你为之神魂颠倒的阿飞了。”他轻易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没错,一个星期的闭关,我终于摸透了他的每一个地方。”现在即使没有设计图和saple,他也可以组合出另一个来。 摸透?这句话听起来暧昧之极,这种话会造成误会的。火夕摇摇头。 “真的是太棒了,每一个细微地方制造之精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咦!你一个人来吗?”火却停顿了一下,“役展呢?” “他回奥斯陆去处理一些事情,更何况又不是非得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才叫情侣,我们依然是两个自由的个体。”她似乎没有多大的改变,温柔潇洒依旧,魅力丝毫不减。“你好,我是火夕。”她主动地朝阿飞伸出手打招呼。 阿飞虽然是机器人,却是世界上第一个有自主、判断……等能力的新型机器人,但只要不说,没有人知道他竟是机器人。 他握住她的手,“久仰大名,我是阿飞。” 哟!挺会说话的嘛!早在见到他之前,她就已经听过许多和他有关的事了,经由泪儿的口,她明白在泪儿心中,阿飞不单单是一个机器人,更是家中的一分子。 见火却的目光闪了闪,像是记起了什么,她赶紧先下手为强,“听说你在台湾闹了个笑话。”她的语气依然云淡风轻,不痛不痒。 “听谁说的?”火却亦不动声色。心想哪个人这么“好心”免费替自己宣传? “那并不重要,据传闻你把某位貌美的小姐当阿飞了,是不是?”自她口中吐出的柔和话语却拥有强大的震撼力。 火却微微变了脸色,夕究竟是知道了多少?“是有那么一回事。” 阿飞显然是不太能理解,“我和那位小姐的容貌极为神似吗?” 火夕笑笑,回答阿飞的问题,“正是如此。”而后矛头再度指向火却,“我也听说你好像绑架了人家。”难得却也会做出此等莽撞的事情来。 “对。”唉!他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我还听说……”她好整以暇地延用了之前的开场白,乌眸中盛满温和的笑意。 他没好气地批评,“你还真听了不少事,究竟有什么事是你没听说过的?”他不该低估了“四季盟约组织”里的资讯网传递消息的速度与能力。自己的“丰功伟业”必已是众人皆知了。 “轻薄了人家小姐的身躯,总该有些表示吧!”她执意给他出难题。“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已经诚心诚意地道过歉了。”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蛋又浮现眼前,他心中的愧疚又加深几分。和阿飞朝夕相处的情形下,他想忘了慕容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想以区区的三个字敷衍了事?”她质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兜了一圈。女人总是得替女人说话嘛! 他那时说的话可不只三个字,而且还重复了无数遍,“不然,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做?”夕是想发挥骑士精神替慕容舟主持公道不成!他暗忖道。 “良家妇女的清白身躯是不能随意观之,更甭提以手触碰了。”她看向他。 “然后?”火却扬起眉梢。觉得他仿佛正一步步被进地狱。 火夕怡然自得地一笑,丢出一枚足以令天地为之变色的炸弹,“既然你都行使了专属于丈夫的权利,当然得给人家一个名分喽!” 她怎么了解得如此透彻,仿佛是亲眼所见一般?“喔!名分。”他喃喃道,脑袋尚未意识到话中的意义,下一刻他蓦地失声惊呼,“给她一个名分。”换言之就是结婚喽!他总算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笑着证明他没有耳背,“没错。”本该如此,不是吗?自己做过的就该担起责任来。她一点也不理会他惊讶的表情。 他无法置信,“夕,终身大事可不能儿戏。”除了名字,他们对彼此都认知不深,形同陌生人的两人要一同走人礼堂共度未来,是否有些太勉强了? 她淡然地提醒道:“是你先占了人家的便宜,这事怪不得别人。” 火却哑口无言。因为火夕说的是实情,教他无从反驳起啊! “若是她不肯嫁给你,此事自然就此一笔勾消。”她又道。 早在见到夕的那一刻,他就该意识到她的来意不善,而及早思索应对的良策,后知后觉的代价就是万劫不复。“好一个大义灭亲。”他说道。 “那是爸妈的意思。”她从容不迫地撇清关系,笑容是挺无辜的。 而她必定是幕后的黑手,火却深信不疑却又无计可施。“我明白了。” 自始至终旁观一切的火猫要笑不笑地抿着唇,心想即使有了情人,四少仍是一如当初的难缠。 眼光不经意地转到火猫身上,他登时想起火夕稍早的挖角举动,“不论你想寻找哪一个人为你效命,找都没有意见,但是,你不应该对我的人出手。” 唉唉!被他想起来啦!“我只是提供另一个机会给猫,毕竟良禽择木而栖嘛!”她话中有话。 火却挑起眉毛,皮笑r不笑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好老板喽!”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火夕耸肩一笑,她又不是他的部下,怎么会问她呢?真是奇怪。 火却转头,锐利的目光对上火猫的,“猫,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好老板?” “是,当然是。”她接着道:“只要你能多花一些心思在公事上就更完美了。” 火夕露出赞赏的眼光,猫还真懂得在最佳的时机进谏言哪! 猫都已经善良的承认他是一个好老板,自己也不好意思不稍稍回报一下,“好吧!我会多花一些心思在公事上的。” 最近有不少媒体报章杂志的记者对慕容舟紧迫不舍,为的就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些许和夏火国际集团总裁火敌有关的消息,谁教她是唯一见过他、知道他长相的人。 那些记者像苍蝇似地赶都赶不走,令慕容舟的心情又躁郁了几分。甚至,有些较为神通广大的记者连她桌上的专线电话号码都能弄得到,三不五时就有电话打进来。 “铃……”又来了。 “喂!慕容舟。”她有股冲动想拔掉电话线。 “慕容小姐,我是商业周刊的特派记者……” 对方话还未说完,她便冷冷地道:“对不起,无可奉告。”然后就把电话挂断。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烦死了。 切断电话不到三分钟,铃声又再度响了起来,“铃……” “喂!慕容舟。”她报上名字。 “你好,我姓王是xx报的记者,能不能请教你一些有关夏火国际总裁火敌的事?”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她毫不迟疑地又把电活台挂断。 这些天来,她不知已经重复过多少次的无可奉告,连晚上睡觉都会喃喃说着“无可奉告”四个字,这是无过告诉她的。 慕容舟完全没有想到光是见过夏火国际集团总裁一面就会引起这么大s动,若是他们知道她同时也见到春火机械集团的总裁火却,怕不立即被人群给淹没了。 电话铃声又再度传来,“铃……” “喂!慕容舟。” 这一回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紧张、焦虑,“慕容小姐,我是无过的老师。” 无过的老师……她的心中徐缓地升起一股不安,“无过他怎么了?” “刚刚幼稚园里来了一群男人把他给带走了,我们试图要阻止,但是,却发挥不了作用,我们已经报警了。” 她仿佛被雷给劈中,顿时没有任何知觉。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你还好吗?”久久没有听到回应,电话彼端传来关切的询问。 被抽离的知觉又一点一滴重回她的体内,脑中一片乱烘烘的,“我马上过去。” 慕容舟强自镇定,按捺下心中的恐慌,向上司告了假,交代完重要的事情后驱车前往无过就读的幼稚园。 在途中,她不只一次的祈祷,希望那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无过仍在幼稚园里乖乖的上课,一如往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在停红灯的空档,她发现握住方向盘的手竟剧烈地颤抖着,就像毒瘾犯了的吸毒者。 上天不要待她这么残忍,她祈求着,只要无过能平安无事归来,不论要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即使要她拿生命去换,她也丝毫不皱一下眉头。 把车子停妥,她踩着犹若千斤重的步子走进幼稚园里,抬眼看去有四、五个穿着制服、佩枪的警员来回穿梭着,园里乱成一片。 顿时,她全身虚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失焦,连哭都没有力气。 有两名警员快步走来一左一右将她扶起,“慕容小姐,你还好吧?” 慕容舟毫无反应。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警员再次唤道。 她猛地回过神来,紧紧抓住身边警员的手臂,激动地道:“无过,我的无过呢?” 警员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倏地,她甩开了警员扶持的手,脚步颠跛地走着,询问每一个她看见的人,“你有没有看见无过?” 没有人知道无过的下落。 “无过,我的无过在哪儿?”她不停地喃喃说着,一次又一次。仿佛唤的次数愈多,无过就会回到她的身边来似的。 “慕容小姐,只要你和警方配合,我们一定会帮忙把令公子找回来。” 为什么会是无过?她向天呐喊着。她的心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鲜血不停地涌出来,血色更一点一滴地自她的脸上褪去。 幼稚园的园长来到慕容舟的面前,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对不起,我们没有善尽看顾的责任,真的非常抱歉。” 慕容舟的眼神越过他,茫然的注视某一点。“无过——”一声泣血的悲鸣,在焦虑和伤心的肆虐之下,她感到眼前一黑,登时昏厥过去…… 再度睁开眼睛时,慕容舟已身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臂上还注s着点滴。 “我怎么了?”为什么父亲和母亲都在这里?她奋力撑起身体。 “舟,你昏倒了。”彭秋萍替她把枕头立起来,“感觉怎么样?” 昏倒?慕容舟怔了怔,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倏地窜人一个令人心神俱裂的念头——无过被绑架了。她的脸色刷地惨白,连仅存的一丝血色也被抽离。 “妈——”她终于抵挡不住心中的伤痛,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 “别哭,别哭。”嘴上是这么说,彭秋萍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所有的事情我和你爸都听承办这个案件的警员说过了,到底是什么人会抓走无过呢?” 慕容俊雄始终板着一张脸,抿着唇没有开口。他心想,对方是为了钱吗?或者另有目的?据幼稚园的叙述,那一群男人似乎就只为了无过而来,而且对无过十分熟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慕容舟几乎快要崩溃了,但是不行,为了无过她得支撑下去。 “叩、叩。”敲门声传来。 彭秋萍拍拍女儿的背,安慰道:“无过会平安回来的。”这是他们共同的希望。 慕容俊雄扬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来,走进一名穿制服的警员。“慕容小姐现在可以和我谈谈吗?” 吸吸鼻子,慕容舟擦去脸上的泪痕,“有什么消息吗?”她完全乱了分寸。 “目前尚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慕容小姐,你是不是曾经和人结过怨?”根据描述,那一群带走慕容无过的男人并不像是一般的歹徒。 她摇了摇头,“没有。” “最近你似乎受到s扰?”警员又问。 她点点头,漂亮的脸蛋失去往昔的光彩,“所有的媒体都想从我身上得到和夏火国际集团总裁有关的消息。” “如果绑架令公子的歹徒是为了钱,那么近期内对方将会与你们联络。”警员觉得依常理而论是如此。“所以,希望你能同意我们监听电话。” “嗯!”要怎么做都可以,只要无过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就好。 三天下来,案情一点进展也没有,没有歹徒的勒索电话,也没有任何有关的线索,慕容无过和那一群男人似乎就这样平空消失。 慕容舟无心上班,整天都守在家中等候电话铃响,片刻也不敢疏忽地守在电话旁。 ay如同前几天一样,下了班便赶来看慕容舟,她提着便当开门进来,看见慕容舟坐在电话旁,痴痴地望着电话,像座雕像似地动也不动。每一次她来到这里,看到的景象始终一样。 “舟,吃些东西吧!”将带来的便当放在桌子上,ay在慕容舟的身边落了坐。 “我不饿。”她头也不抬,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一具紫色的电话上。 “这样是不行的,只怕无过还没找到你就已经先倒下去了。”她将便当和筷子递到慕容舟眼前。 “ay,谢谢你,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她的视线只移开了一会儿,随即又回到电话上。 ay半强迫性地拉过她的手,硬是将便当和筷子塞到她的手上,“多多少少吃一点吧!”她当然明白无过对舟而言有多重要,无过是她生活的重心和支柱。 拗不过她,慕容舟只好勉强地扒了一口饭,漫不经心地咀嚼,“你想,会不会是那些想得到‘夏火’总裁的消息的人所使出来的手段?” “不会吧!”媒体报章杂志的记者应该还不至于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慕容舟立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再这么束手无策地枯等下去,她一定会疯掉的。 不经意抬眼看见一张小小的卡片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板上,ay起身去捡了起来,上头只有一个名字和一组电话号码。 “舟,你认识火却?”如果这个火却是“四季盟约组织”的火却,那么无过的下落有希望了。 慕容舟放下筷子,“是啊!”她想起他曾说过有困难可以去找他…… 第六章 “大少爷,有一位台湾来的慕容小姐找你。”火猫拿着无线电话站在一扇门前。 门内是火却专用的大浴室,拥有不下于五星级大饭店的豪华设备。而他此刻正在洗澡。 “进来。” 慕容舟吗?火却随手拿了条大浴巾往腰际上一圈。心想,还真会挑时间啊!她会打电话来找他,是表示她遭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了吗?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火猫拿着无线电话推门而入。 火却浑身湿淋淋地站在浴池旁,一贯垂在额前的过长刘海此时全往脑后梳去,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和正中央的一簇红色火焰纹印,劲瘦结实的身体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r,浑身充斥着令人意乱情迷的男性魅力。 递上无线电话,火猫转身退了出去。 “喂!我是火却。”他将话筒凑近身旁,语调轻柔地报上名字。 “我……”话未说出口,一连串的呜咽已经先逸出。 火却一惊,“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耳际传来她悲戚的哭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一张令人心疼的带泪容颜。 “呜……”她还是哭。 她一个劲儿地哭,什么话也没说,他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没来由得,他的心一紧,隐隐浮现不舍,“放心吧!不论有什么事,我都一定帮你解决。”毫无预警的,他就这么挺身替她扛下了一切。 “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电话另一端的慕容舟正努力地抑下哭泣的冲动。 她的哭声令他心慌意乱。究竟是什么事令她如此伤心欲绝?他暂时不研究自己会如此关心她的原因,“你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呢?”他试着以轻松的语调驱散她浓浓的悲伤和担忧。 她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明,“我的儿子在五天前被绑架了。” 儿子!她结过婚了?!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蔓延开来,无法具体的形容,不过,他应该感到卸了一块心中大石的,不是吗?他毋需和她步上礼堂了。“报警了吗?” “报了,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她无意责怪任何人,却无法不但心。 “有要求赎金吗?”既然他已经答应替她解决,自然不会因为她的已婚身份而改变心意。不可否认的,她结了婚、有个儿子的事实令他有不小的冲击。她看起来很年轻,他以为……算了,那并不重要。 “没有。”她的声音里又出现轻微的哽咽。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可别又哭了才好。“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一遍。”他心想,那么歹徒目的是什么? 慕容舟依言而作,巨细靡遗地从头叙述了一遍。虽然她对他的认识不深,但他的声音透过电话给她安全感,让她忐忑不安的心逐渐稳定下来。 看来对方是另有所图,但,为什么她压根儿没提到和她丈夫有关的事?“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慕容无过。” 慕容无过,他在心中默念了几次,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记不起曾在哪儿听过。慕容无过……孩子为什么会从母姓?他思忖着。 他替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了找回慕容无过,所以他必须弄清一切,“若是我的问题太过于冒昧,希望你多包涵,尊夫是?” 沉吟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不曾有过婚姻,无过的父亲在筹备婚礼之前就发生意外去世了。” “很抱歉,提及令你伤心的往事。”他充满歉意的嗓音十分真诚。 “没有关系。”不以为意,“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即使她不说,他也是有办法查出来的,只不过他不希望私自调查她的事。 “他叫吉见遥。怎么了?”她不明白他这么问的原因何在。 吉见遥,是吗?火却擦找身体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弄清楚你的基本人际关系,那将会有助于找回无过。”若此吉见是彼吉见的话,那么无过的失踪就可以解释了。 “无过……无过会回来的,对不对?”她激动得无法自己。“对不对?” 她需要有人向自己保证无过会平安无事,需要一些信心和力量。 “当然。”只要无过还活着,他自然有办法把他带回她的身边。“你先好好睡一觉,在家等我的消息。”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好的,谢谢你。”她希望不要等太久。 火却扔掉身上的大浴巾,转入他的房间里,“好好休息才会有体力去接无过回来,没错吧?” “嗯!”她同意。 挂断电活后,火却拿起原本置放在床头柜上的精密通讯表戴回手上,按了个键,一片薄薄的y晶体萤幕升起来,里头出现的是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柔情火焰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挂断电活后,火却拿起原本置放在床头柜上的精密通讯表戴回手上,按了个键,一片薄薄的y晶体萤幕升起来,里头出现的是火猫,“猫,我要你立刻查一查慕容无过的下落,另外给我一份吉见遥的资料。”他命令道。 慕容无过、慕容小姐……火猫在心里暗念着。“大少爷,你还记得无过吗?”她刚刚竟然没有认出慕容舟的声音来。原来无过的母亲就是大少爷“绯闻”案里的女主角,不过,无过怎么了?莫非又再度和母亲走失了? “我应该记得他吗?”他问。 “三个月前,你捡了个小男孩回来,他就是慕容无过。”她试着唤回大少爷的记忆。 嗯!是有那么一回事,原来那个小男孩就是慕容无过——慕容舟的儿子。他想他们算是有缘吧!“他的毛病挺多的。”一会儿和母亲走失,一会儿又被绑架。 “他怎么了?”火猫蓝色的瞳眸里有关叨。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无过是个可爱的孩子,十分讨人喜欢。 “五天前被绑架了。”想不到这个小孩这么快就收买了他的忠心秘书——猫的心,不简单! “怎么会?他和日本的黑道组织吉见社有关系?”她作了简单的猜测。 “或许吧!”他不置可否地一笑。 显然,无过在日本境内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现在只需等火猫的调查结果来证明他的假设了。一旦确定后,他便得前往日本一趟了。 在这之前,他一连几天都在批阅那一堆如山高的公文、企划书、成果报告书,猫也尽责的“陪伴”……改为监视似乎更为恰当,她总算能松口气了。 无过自从被一群陌生男子强行自幼稚园带走之后,便被药剂迷昏过去,当他再度恢复意识时,早已经身在日本大阪了。 “无过、无过。” 躺在榻榻米上的无过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看见净是陌生的异国风味摆设,还有在他身前不知在喃喃说些什么的老乃乃。 “无过,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身着日本和服的老妇人有股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她用日语问道。 他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四下张望一番后,他瞧见房间外那几个把自己从幼稚园带走的黑衣男子,“我要妈咪、我要妈咪……”这种感觉就像是上次在外国和妈咪走失时一样,他好害怕。 老妇人将脸部严厉的表情加以柔和软化,“无过,别害怕,我是你的乃乃呀!” 无过将小小的身躯往后挪移,“走开啦!我要我妈咪!”他想他们一定是坏人。 此一老妇人即是目前吉见社的社长——吉见绫子。 她突然惊觉慕容无过根本就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手一扬,召来总管,“你来居中当翻译。” “是的,社长。”现年五十岁的老总管年轻时曾在台湾待过三年,所以会说国语。 “他说了什么?”吉见绫子看着可爱的无过询问着,心想,多么地神似啊!完全就像是遥小时的模样。 老总管必恭必敬地将无过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社长知道,“小少爷想要见他的母亲,他想要回家,他还说……” “还说什么?” “他说我们……都是坏人。” 吉见绫子的脸色一沉,“他的母亲才是,居然想独占遥的儿子!”若不是自己叫人去调查,根本就不会发现无过的存在。这女人太可恶了! 绷着一张小脸,无过防备地瞪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敢松懈。 “告诉他,我是他的乃乃,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他的家,不准再提他的母亲。”吉见绫子冷冷地说。 “是的。”老总管没敢有任何意见,迅速地将社长的意思转达给小少爷。 无过闻言睁圆眼睛瞪了好牛晌,而后开始大哭大吵大闹。没有人能令他停止哭泣。 就当众人都束手无策之际,有个俊俏男子吊儿郎当地晃了过来。“怎么了?”他朝房间里探头瞄了一眼,是个小孩子嘛!怎么哭成这副模样?有人欺侮他不成? “二少爷。”众人均躬身道。 挥了挥手,他扫视在场众人一眼,“怎么不哄一哄呢?”他越过众人走向哭得脸红脖子粗的无过, “这小鬼打哪儿来的?”他问道。 吉见绫子的语调没多大的起伏,“是遥的儿子。”她始终弄不懂自己第二个儿子——吉见幸的想法。 “母亲大人,您还真的派人去将他带了回来啊?”他真不敢相信。“那——我个无缘的大嫂呢?” “她不够资格进咱们吉见家。”她一直都不赞成遥和她在一起。如果遥没有发生意外,他该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又是那一套!吉见幸嘲弄地勾勒出一抹笑,蹲在无过的面前与之平视,“男孩子不能这么爱哭哦!”他是会说国语,不过有些生硬不太自然。 这个人和照片中的爹地好像。无过看得目不转睛,心想妈咪不是说爹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这里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吗?“你是无过的爹地吗?” “不是,”他和遥是有那么一点像,“我是你爹地的弟弟,你要叫我叔叔哦!” 无过停止哭泣,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叔叔,我要妈咪,妈咪在哪里?” “你要乖乖的,妈咪过几天就会来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母子重逢。 “二少爷,社长不会同意的。”老总管一惊。 “这件事你不要c手,免得里外不是人。”谁也没有权利硬要拆散他们母子。 “真的吗?”无过重展笑颜。 “那你要乖乖的才行,知道吗?” 无过用力地点头,“嗯!”只要能够和妈咪在一起,他一定会乖乖的。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饭?”吉见幸笑问。 “要。”他点头。 吉见幸朝无过敞开手臂,“我带你去吃饭。” “好。”无过投入他的怀中。 老总管仍在苦恼,一边是现任社长,一边是下一任的社长,他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幸是无过唯一肯亲近的人,其余的人一概被排拒在外。 从司机小张前来通告要她准备动身去日本一直到搭上飞机,时间上十分紧凑,让慕容舟连静下来思考的时间也没有。 经过三小时的飞行,她终于踏上日本的土地。 一到入境大厅,便有一名浓眉大眼、轮廓极深、皮肤较为黝黑的俊挺男子朝她走来,“慕容小姐,我是别离,奉大少爷的命令前来接你。”因为他太爱凑热闹,所以,大少爷才派他来跑腿,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麻烦你了,别先生。”所有的事都由火却替她安排妥当,她有些过意不去。 别离顺手接过她手上的手提旅行袋,“叫我离就好,请跟我来。”他回头露齿一笑。 慕容舟没有异议地和他同行。 机场外,早已有一辆豪华的轿车在等候着。穿着制服的司机躬身将门打开,待别离和慕容舟双双上了车,将车门关上才又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离去。 三十分钟后,车速逐渐降缓,出现在不远处的是一栋绿色屋顶的日式院落,有神秘的枯山水和灵气袭人的池泉回游式庭园。 众人皆知,日本庭园之美以京都为最,这其中又以枯山水最为引人人胜,皎白的枯山水展现的虚幻景致融合了幽玄的禅意和苍劲的画风,为了使虚拟的枯山水青春永驻,每隔几月就得动员工人重新砌建。动工前,工人会将先将山水的形貌刻印脑海中,然后一气呵成的洒水、和沙、塑形,全套工程当日完毕。 和苍劲的枯山水相较,池泉回游式庭园分外柔媚可亲,添了四季转换的变化。 当座车沿着弯曲小道缓缓驶入,身穿典雅和服的女仆已在大门口恭候。 在专人的引领下,慕容舟先将随身行李提至房间搁置好,才又来到正厅,而火却和别离正在洽谈一些事情。 火却挑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累吗?” 她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露出了解的一笑,他也不赘言,直接导入她所关心的正题,“无过是在日本,至于原因,我想即使我不说你也该猜得到。” 她毋需多加考虑地说:“和遥的家人有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正确。”眼前的她好像比第一次见面时又瘦了一圈,看起来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而原因必定是担忧无过的安全所致。 他们还是知道无过的存在了,即使他的姓是慕容,那仍抹灭不了他是遥的骨血的事实。她并不打算禁止他们和无过见面相认,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偷偷地把无过掳到日本?难道……他们要自她的身边把无过抢走?慕容舟担忧地思忖着。 “你想得没错。”他在她那一双可以盛下满天星斗的乌眸中瞧见问号。 慕容舟惊跳了起来,“他们没有那个权利,无过是我的儿子!”她绝不容许他们这么做。“我要去找他们要回无过。” “先别急,让我安排一下。”她还真冲动,还想只身独闯吉见社,勇气可嘉。这就是伟大的母爱。火却暗自佩服这个女人。 “你帮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 “你能。”他打断她,“把无过带回你的身边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责任。交给我吧!”对他而言,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同意。 别离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的交谈,一边一一品尝矮柜上各式各样、精致可口的点心。好吃!他频频点头。他心想,虽然慕容小姐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但若大少爷真的爱上她,那也未尝不可啊!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挺相配的。 “晚餐你要下楼来用还是在房间里。” “在房间里用好了。”她作了决定。“我想先回房里去休息一下。” “请自便。”火却的嘴角上扬,心想明天她八成还是会“自由活动”去。 直到慕容舟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无迹可寻,他才将目光收回来,意外地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眸。 别离笑着把最后一块糕饼送人口中,毋需言语,他促狭的笑容已经表达得十分完整。 喜欢上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没必要害羞,火却心胸坦荡地想着,他也想尝一口甜点,视线降下,才发现柜上只剩一堆空空如也的小碟子,他不禁摇头失笑,“没看过像你这么爱吃甜食的男人,前世八成是只苍蝇。” 别离哼了一声。比较起来,他宁愿是蚂蚁。 慕容舟站在火却的宅邸外头,忽地有些茫然无措,在这儿语言不通,又不知道吉见家位于何处,她该怎么前往呢? 正当她在苦无良策之际,有辆银灰色的跑车来到她的身边停下。 她心想,有好心的人要让她搭便车吗?唉!只可惜她又不知吉见家在哪里,势必得辜负人家的好意了。慕容舟的头才摇了一半…… 车窗徐徐降下,探出一张出色的脸孔。“要去吉见家。是吧?”别离笑了笑,将车门打开,“我送你一程。” “你!”她甚感意外。 他笑着打趣,“才过一夜你就把我给忘记了吗?太薄情了吧!” “你要送我到吉见家去?” “你以为我会阻止?”他反问。 “嗯!”她诚实地一个点头,那是火却的意思,“难道不是吗?” “上车,有什么话路上再说。”从这里到大阪还有好一段路程,有足够时间可以慢慢谈。 当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大道上,别离主动提起,“其实是大少要我送你去的。” “是他?!”她的讶异更甚。“我以为他是反对的。”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有所行动了!所以,才会派别离在外头等着。 “大少他是反对你白走这一趟,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明白不让你去,你是不会死心的。”别离始终正视前方,不曾移开目光。“一来你语言不通,二来人生地不熟,所以要我带路。”她总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谈一谈,动之以情,人家就会把孩子还给她了吧? 终究还是麻烦了火却。“你一定认为我很不知好歹。”她只是也想为救回无过的事尽一些力。 “没错。”他也不客气的承认。能够得到大少的帮助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而她把好运往外推,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不过,他可以理解就是了。 “很抱歉,我只是……”面对他的直言不讳,她反倒无从解释起。 他毫无芥蒂地一笑,瞥了她一眼,“那仅是我个人的看法,不用在意,只要在大少不那么认为就行了。”话锋倏地一转,“我无意泼你冷水,但是,此行能带回无过的机率等于零,希望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吉见社是数一数二的黑道组织,但仍不足以和春火机械集团匹敌,有大少助她一臂之力,带回无过是易如反掌;若她想以一己之力解决此事,不啻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我明白。”那么退而求其次,她总可以见他一面吧!不晓得无过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距离目的地愈来愈近,她的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有点坐立难安。 别离把车停在门外,下了车陪同慕容舟走向有黑衣男子站岗的门口。 “有什么事?”黑衣男子脸上一片漠然。 她根本就听不懂日语,慕容舟微蹙起眉头,偏过头去打算向别离求救,便听闻他以字正腔圆的日语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大串。 黑衣男子质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些话,而后才转身朝屋内走去。 “走吧!”他碰了她的手肘。 尾随在黑衣男子身后踏上白石小径,对于有山有水、造景别致风雅的庭园,她无心欣赏,压低声音询问别离,“他刚刚说什么?” 他也学她小小声地说:“问我们有什么事,我就说你是他们小少爷的母亲,来找他们的社长的。” 不久之后,他们被带到一个精明干练、颇具威严的老妇人面前。 她就是遥的母亲吗?慕容舟揣测着。 老妇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些话。 “她很讶异你居然这么快就找这儿来了,无过是在这里没错。她是遥的母亲吉见绫子。”别离将她的话转告慕容舟。他居中当她们沟通的桥梁。 “我要见无过。”她迫不及待地说。 吉见绫子完全不考虑,“不行,他现在过得很好,你别来打扰他。” 太过分了,竟然不肯让她见面。她大声吼道:“你没有权利拆散我们母子。我要带无过回台湾。” “无过是遥的儿子,是吉见的家人,他必须留在这里。”吉见绫子语调降温。“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带不走无过。” 别离的嘴角卸着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冷笑,这个霸道的老太太好大的口气。 慕容舟心慌意乱,在这偌大的宅邸里,她上哪儿去找无过? “别心急。”他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捺住性子。心想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吉见绫子扬起手拍了两下。有名黑衣男子拉开门,准备请他们离去。 “回去吧!” “可是……”她想看看无过,就算是一眼也好。“好吧!”她相信火却。 走了几步,她瞟见一抹睽违已久的熟悉身影,她无法置信…… 第七章 “遥?!”慕容舟脱口惊呼了一声。 那一抹身影闻声折了回来,有点玩世不恭地上下打量慕容舟,而后眉一扬,“你是慕容舟。”她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得多,虽然眼睛下方已经出现淡淡的黑眼圈,样子也憔悴了不少,不过,那丝毫无损她的美丽。 近看之下,她便已察觉他不是遥,虽然神情、模样有些相似,“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最初的刹那间,她几乎以为遥没有死。 “没关系,我们是有些相像,我是遥的弟弟吉见幸。”他露出笑容,“你是来找无过的?” “你……你见过他?”她激动的抓住吉见幸的手臂,仰着头询问。 “你没见到他?”这的确是母亲会做的事,吉见幸思忖了一下。 她点头,泪盈于睫,“他好不好?” “很好,只是常念着你。”无过经常问他,妈咪什么时候才会来? “能够看看他吗?”她闪烁着泪光的瞳眸盈满无言的恳求和期盼。 他沉吟了一会儿,“好吧!跟我来!” “谢谢!”她满怀感激。 别离吭也不吭,默默地打量吉见幸,试着揣测他的心意。 沿着白石小径又走了好一阵子,来到另一栋独立的屋宅,门口的左上角挂着一方以隶书写着——“胧之月”的匾额。 吉见幸领着他们穿过客厅、起居室,来到一个房间前,“这个时候无过大概还在睡觉吧!你可以进去看看他。不过,恐怕无法让你带他走。” “能够让我见他,我已经很感激了。”她说的是肺腑之言。在见识过吉见绫子的冷漠无情和严厉之后,她更能感受到吉见幸的仁慈友善。 “进去吧!”吉见幸双手抱胸,斜倚着雕工精美的柱子,出声拦下亦要跟进的别离,“人家母子重逢,阁下似乎没有必要凑热闹吧!” 别离耸耸肩,脚跟一转,索性倚着另一根柱子和吉见幸相对。他向慕容舟示好是否另有企图?这一点值得研究。 两人无言地对峙了好一会儿,吉见幸才又开口,“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好像也和你扯不上关系嘛!”他立刻还以颜色,丝毫不马虎。 “她是我大哥未过门的妻子。”言下之意是他有资格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错,未过门的妻子。”那有什么意义吗?别离扬起嘴角,笑了。“记住,是未过门,而你大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交友状况?这一对母子还真是岂有此理。 “为了和无过在一起,她就不能再有亲密的男友。”否则,她更进不了吉见的家门。 笑话!天大的笑话。真受不了这种谬论,别离懒得再辩解,索性随他说去。他真以为吉见社就是没有人敢违逆的法则吗?可笑之极!反正,日后的事实会证明一切。 接下来他们便不曾再有任何交谈,直到慕容舟自旁里悄悄地退了出来。 “为什么不叫醒他?”吉见幸问道。好些天没见面子,难道她不想和无过说说话。 她的脸上有不舍的神色,“我不能给你添麻烦,要是叫醒无过,我要离开的时候,他一定会哭闹不休。”所以,她只在一旁静静地看他。 “你想得真是周到。”吉见幸觉得她心地很善良。 别离挑起了一道浓眉。 她再次道谢,“谢谢你让我来看无过。” “不用客气。” 别离又挑起另一道浓眉,觉得她根本就不需要跟他道谢,吉见家是这次事件的主凶! “打扰你了,我们……”话还没说完,慕容舟便被别离拉着走。 “我们要走了,不必送。”撂下话,他就拉着慕容舟依循原路走出吉见的宅邸,坐上车子。 吉见幸也跟了出来,将随身的行动电话交到慕容舟手上。 “这……”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行动电话给她? “若无过有什么事,我也好跟你联络。”他轻描淡写地道,对慕容舟而言却有极大的说服力。 她想想也有道理,遂收下那一支行动电话。 毫无预警的,别离将油门疾踩到底,车子像火箭似地疾s而出。 慕容舟撞上椅背。“从刚才你就在生气,为什么?”她转向别离,想问个清楚。“我做错什么了吗?” “敌友不分。”他指出。 “那是吉见社长所为,和他无关,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很感激他让我见到无过。”吉见幸应该不是坏人,她相信他。 别离冷哼一声,“他是吉见家的人,你能证明他和绑架无过的事无关吗?别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的心给收买了。”让那个吉见小于捡了便宜。若非大少替她查出掳走无过的人是吉见社;她恐怕穷其一生也不会知道。他替火却不值。 “我只是……” “或者你认为他才是能让你和无过在一起的人?”他问得尖锐。 她有点被他反覆无常的性情给吓着了。 “我没那么想过。” “是吗?那就好。”他作了结语,把话题在此结束。 “什么?!”慕容舟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所听到的话,她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了。 坐在她对面的吉见幸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们两个结婚是最好的办法。” “你在开玩笑!” “像吗?”他的神情或许有些轻松惬意、漫不经心,却和开玩笑扯不上关系。 “你是认真的?”慕容舟问得小心翼翼。 放下杯子,他靠向椅背,“没错。”那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接受。 “这就是你所谓可以让无过回到我身边的方法?”她仍未自震惊的情绪中回复。 他点头。 “没有道理,你……并不爱我。”即便是他长得像遥,他还是吉见幸。 唇角挑着笑,吉见幸瞅着她,徐缓地道:“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你和无过不会被拆散,我母亲也可以了了心愿。” 她不自觉地摇头。 他又道:“况且,我并不讨厌你。” 那不该是构成婚姻的理由。慕容舟还是频频摇头,说不出话来。 “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法?” 慕容舟无语。 “也许上次与你同行的男人可以不计风险地替你带回无过,但是,你想我母亲会轻易罢手吗?”他顿了一下,“你总不希望他们弄得两败俱伤吧?” “危险。”随着一示警的惊呼,有一抹人影疾速地朝慕容舟扑去。 “咻!”地一发子弹以毫厘之差与慕容舟擦身而过,s中透明晶亮的玻璃。“哐哨”一声,一大片透明晶亮的玻璃霎时成了一地的碎片。 “你没事吧?”火却问道。 惊魂未定,她的反应有些呆滞。 火却迅速地浏览过她的全身上下,确定她没事后一跃而起,“童、离,查出狙击者的身份。” “是。”两人双双领命而去。 慕容舟仍不停地抖着。 火却冷冷地瞥了吉见幸一眼,一气呵成地弯腰抱起慕容舟快步走出店外,上了一辆黑色房车离去,将一团混乱留给吉见幸。 吉见幸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这个抱着慕容舟离去的俊挺男子才是他真正的对手,虽然对方戴着墨镜再加上过长的刘海令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他仍在那刘海扬起一个弧度时瞧见那额上有着一簇虹色的火焰纹印。 “我没事了。” 火却吊在半空中的心定了下来。“有人要杀你!”狙击手的目标绝对是她。 “怎么会?”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这是她头一遭到日本来,这儿不可能有她树立的敌人啊!她没那么神通广大。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也由不得你不信。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往后出去最好有保镖陪着。”他一定会尽快找出幕后主使者。这种会令他心胆俱裂的事一次就够了,再多几次他铁定英年早逝。 保镖?!慕容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她一直以为保镖是和政商名要连在一起的名词,没想到自己一介平民也会有保镖随身的一天。“你为什么也会在那里?”不会那么凑巧吧!她想。 “我跟踪你。”他坦承。 她提高音量,“为什么?” 火却不管反问:“吉见幸他就是你阻止我下令将无过带回来的原因?”据离说,第一次碰面时,她曾经将吉见幸误认为吉见遥。显然他们两兄弟长得十分相豫,该不会对他产生移情作用吧? “嗯!”她只是想以更理性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不想给火却带来麻烦。 “没想到你仍旧不信任我。”他感到痛心失望,对于她选择了吉见幸的这个事实。 “不是的,我只是……”她极力在脑海中搜索合适的言词。 “还是因为他有一张神似吉见遥的脸?”他微微失了常,不复平时悠游自得。 慕容舟一愕,随即怒火顿生,“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他还不至于那样肤浅。 他又添了一笔道:“他不是吉见遥的替身。” 她无意在他的身上寻找遥的影子,“没有人可以代替遥在我心中的地位。”她感到被侮辱。 “你还爱着他吗?”火却想知道。 他怎么可以质问她?“即使你对我有莫大的恩惠也没有资格这么问我。”说罢,她立刻旋身自他身边逃开。 火却没有拉住她,亦没有追上去,而是怅然若失地立在原地。在她旋身的瞬间,看见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的眼角溢出,他的呼吸一窒,心头也涌上浓浓的罪恶感,他做错了吗? 这是他第二次将她弄哭,他无意要伤她的心,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唉—— 慕容舟提着行李来到客厅。 火却的视线停在她手上的行李许久,而后调回她的脸上,“怎么回事?” 她已经打定主意,而且也来到这里了,没有道理临阵退缩,“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你要离开这里上哪儿去?”是因为两天前他说的那些话吗?所以她才要离开? “先找间饭店投宿吧!”她据实以告。 “你还在生我的气?”她居然宁愿花钱去住饭店,也不肯再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没有。”她心平气和地道,“只是想了一想,不好意思再打扰你。” 真是这样?“那么,救回无过的事呢?”火却将ax模型遥控攻击机搁置在桌上。可以料得到,她大概也会拒绝他的援手。 “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接下来就由我自己来想办法。”慕容舟轻声细语。 果然被他猜中了!她明明就在生气,还说没有,理由还说得挺婉转动听的。“如果你没有生气,为什么要赌气和我划清界线?”那不是明智之举。 “是你多心了。”她的神情淡然,语调更是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她想以一己之力把无过救回来!那不啻是天方夜谭,她根本不了解吉见社在日本的势力有多大,“是吗?”他可不希望她被吉见社吞噬得尸骨无存。 她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礼,“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会一辈子永记在心。”将来也会找机会报答他的。“再见。”说罢,她立即提起行李朝外走去。 可是,走没几步便被火却拉了回来,“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 若不是他拉住她的手,她早就走出这座宅邸了。他还有什么疑问吗?她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有人想要你的命。”离开这里无异是自找死路的举动。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更加小心。”他的好意她心领了。 认真地想过之后,她觉得吉见幸说的话也有道理,火却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义务要为她做这么多的事,甚至得罪吉见社长。她并不想拖累他,一点也不想。 “如果那个人是吉见社长呢?”火却问道。听她说话的口气似乎仍未打消去意。 慕容舟心中一震,“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杀我?就只为了无过吗?”她无法想像竟有人如此不重视生命,一个命令就是一条人命。若是那天没有火却不顾自身安危地将她扑倒在地上,只怕她早已中弹身亡了。 “那只是其一罢了,而其二,你自己应该明白。”他意义深远地看了她一眼。 她一脸困惑,“我自己应该明白什么?”有什么事她应该知道却被遗漏了? “你并不是吉见社长所中意的媳妇人选。”这么说她总该懂了吧! 经他这么一提示,她恍然大悟地道:“是因为幸的结婚提议才引来的杀机。” “你会吗?”他问得有些突兀。 “嘎?”会什么?她感到莫名其妙。 火却的眉宇间有细微的皱褶,“为了无过而答应嫁给吉见幸,你会吗?”幸?!叫得那么亲热,却生疏地称呼他为火先生,他感到不平。她此刻提着行李不就是要逃离这儿,向吉见幸求助吗? “或许吧!”如果那是唯—能让无过回到她身边的方法,那么她会。 她的答案令他恼怒。虽然明知不应该,话仍旧问出口了,“喜欢上吉见幸了?” “那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她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有关。”他说得极其肯定。 他是不是昏了头了?慕容舟感到又好笑又好气,她怎么看不出两者之间有何关系?“火先生,你大概搞错了吧!我喜不喜欢幸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知道她会这么问,不过,那个生疏的称谓实在刺耳之极,“叫我的名字。” “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她不太能明白他的思考方式。 “你既然可以直呼吉见幸的名字,当然也可以叫我的名字。”不达目的他绝不放弃、“好吧!火却。”她叫了他的全名。 他蹙起眉头,仍是感到不满意,“比照吉见幸,去掉姓氏。” 她都快被他的态度搞混了,他的口吻像是吃醋的情人,“吃醋的情人”?!慕容舟被自己脑海中浮出的念头给吓着了。她怎么会用吃醋的情人来形容火却? “这么难以启口?”他颇不是滋味,“你叫吉见幸那小子的时候倒挺顺口的。” 这时一左一右躲在门外偷窥的别离和牧童闻言不禁相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脑袋中有相同的念头——原来大少也能如此无赖。 “却。”她唤了声,心中有股奇异的感觉正徐缓地泛了开来。 他蹙着眉宇舒展开来,眼底、眉梢染上浅浅的笑意,火却满意地道:“真好听。”她唤他名字的轻柔嗓音令人着迷。 慕容舟的脸微微一红,心底凝聚了一股s动,他为什么会那么说?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火却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会那么在意你是不是喜欢上吉见幸,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慕容舟怔住了,睁圆眼睛瞪他。可能吗?他刚刚……他刚刚说了喜欢她! 火却好笑地欣赏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如此难以置信吗?我是喜欢上你了。”他再次声明。自己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么会抛下所有公事亲自的来日本替她找回儿子?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么会在意她对吉见幸的感觉! “为什么?”他究竟是喜欢她的哪一点? “什么为什么?”他像在绕口令似地反问。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一点吸引他。 为什么会喜欢她?这种事是有那么点抽象,不过认真来说,应该是她哭泣的模样令他动了心,还有对无过的爱。“你哭泣的样子很美。”他回答。 不可否认的,火却是一个各方面都极为出色的俊美男子,若说他的告白未曾令她动心,那是自欺欺人,但是,她不能也没有资格接受。“我有一个儿子,而且我爱的人是遥。” “吉见遥已经不在人世间了,而你未来的人生还长,你应该试着敞开心胸去接纳别人,别把自己封闭起来,”他说得极为真诚,“无过就是你爱他的证明,我明白他在你心中是无可取代的,我并不想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要的只是你空出一个角落来接纳我。”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虚无飘缈的鬼魂成为情敌,这令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迷惘了。 “我想,吉见遥大概也不会希望看见你为了他而独自终老一生。”至少,火却就是如此想的。假设他不幸先她而死,他希望她再找一个能够爱她、疼她、伴她一生的男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他才能真正的安息。 “我还有无过。”她才不是独自一人。 “孩子会长大,总有一天会离开另组家庭,那时你该怎么办?”这是将来必定会经历的事情,他只是提早让她认清事实而已。 “我不知道。”此刻她的心乱成一团,全没了主张,复杂的感觉无法理清。老实说,她并不讨厌火却,甚至是欣赏他的,只是没料到他竟会喜欢自己。当初会向他求救是因为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不求回报地伸出援手令她倍感窝心,自己也破天荒地格外依赖起他来。 “好吧!你可以慢慢考虑,试着喜欢我。”只要她留下,他也不急着她作抉择。 不过,他们毕竟是毫无关系的人,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增加一名难缠的敌人。“嗯!”她仔细地考虑清楚,不过她该走了。 慕容舟再度提起行李。 有些不对劲,火却盯着她的的一举一动,“先把行李拿回房,明天我就把无过带回来。”这是他一开始就答应她的事。 徐缓地摇头,“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不过,我还是要离开这里。” 对他而言,她的离开就等于投向吉见幸的怀抱一样,教人无法忍受。“去找吉见幸?”他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不悦,“我就这么让你无法信任吗?” “没有,我没有要去找他。”目前是如此,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 “你只能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以去不了。”他独断地下了决定。 他的意思是要再一次软禁她了? “你不能那么做,也没有那个权利。”她不假思索地抓着行李一古脑地往外冲。 他早就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不慌不忙地扬声吩咐,“童、离,送她回房间,传令给门口警卫,没有我的陪伴不许让她出去。” “火却你怎么可以……”她被两个天神般的:男子挡住去路,又气又急地大叫。 “知道了。”牧童回道。心想,原来大少早就发现他和离躲在门外偷窥啦!啧,真不好玩。 “请吧!”别离摆了摆手。 “我不要,放开我。”慕容舟不放弃地挣扎。 纵使是万般不愿,她还是逃不了被两个男人架着离开的下场。 第八章 天未亮,三道迅如闪电的魅影侵入吉见宅邸,一路轻轻松松地撂倒了一大票吉见社的手下,犹人无人之境地来到无过所在的“胧之月”。 “在外头等一下,我进去抱无过出来。” “大少爷,我去就行了。”别离主动要替火却接下抱孩子的差事。 火却还来不及拒绝,便看见牧童拉开别离,“大少爷你去抱无过吧!我和离在这儿等。” 别离还想抗议却被牧童捂住嘴巴。 在进入房间之前,他还听见牧童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拜托,人家父子要培养感情,你干么多事啊?难不成你也想当无过的继父?” “别胡扯,会死人的。” 房间里只有一床厚被,摆设十分简单,而无过正在被窝里睡得正熟。 “无过,醒醒。”他尽量放低声音,避免去惊吓到无过。“醒一醒。” 仿佛听到了火却的叫唤,无过悠悠转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意识似乎仍不太清楚。 “无过,我来带你去见妈咪,好不好?”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无过自被窝里爬出,一双可爱的小手缠上火却的颈项,“好,无过要和叔叔去看妈咪。” 火却轻轻地抱住无过小小的柔软身体,有股小孩子身上特有香味索绕在左右,“那我们走喽!”抱着小孩子的感觉不比抱着飞机模型差,他挺喜欢的。 “嗯!”偎在火却颈边的小小头颅动了动。 火却迈开步伐,抱着无过和别离、牧童会合,他挑着一抹饶富兴味的笑,“礼貌上,我们该去向吉见社长道别。” 牧童兴致极佳地附和。别离则是不太能适应地瞅着火却猛瞧。 抱着无过的大少爷?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柔情火焰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牧童兴致极佳地附和。别离则是不太能适应地瞅着火却猛瞧。 抱着无过的大少爷仍旧潇洒非凡、器宇轩昂,只不过还散发出“父性光辉”。他仿佛已经闻到大少爷身上有“爸爸的味道”了。 “离,带路吧!”火却出声唤道。 “哦!好。”别离猛地回过神来。之前,他已经来查探过吉见家这座宅邸的地形,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记在脑海里,不论要找准的房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别离的引领下,他们一行人迅速地来到吉见绫子寝室外。火却还极有礼貌的腾出一只手来敲了敲门。 房门里仍是一片静默,没有丝毫声响也没有回应。 火却又再度敲了门。 这一次有了反应。“谁?”传出的女音十分冷淡,语调平板没有任何高低起伏。 火却笑盈盈地拉开门,“吉见社长,希望我的冒昧来访没有造成您的困扰。” 牧童和别离都极力憋着笑。 震惊和无法置信在吉见绫子的脸上一闪而逝,她回复一贯的冷然,“你是什么人?”这个俊美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通过层层的岗哨,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的房间外。 换言之,若他有意对她不利,只怕她早已一命呜呼哀哉了。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冷飕飕的寒意贯穿了她的背脊。 火却的笑容更是耀眼,“容我自我介绍,敝姓火名却,正巧是春火机械集团的总裁,幸会了,吉见社长。”耳边传来的细微呼吸声已转为平稳,显然无过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火却?春火机械集团?吉见绫子又是一震,对于他的名字早已是如雷灌耳。多少各国名流、皇室成员、商业矩子都使尽浑身解数想目睹四季盟约组织里四位总裁的庐山真面目,却始终无法成功,他却在此时现身此地。 她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火却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俊美男子,“你为什么抱着我的孙子?把他还给我。” “这就是我今天冒昧来访的目的了,”火却微微一笑,“我是受托来带无过回家的。” 带无过回家!吉见绫子的脸色一变,“这里就是是无过的家。” “夫人您忘了一件事,无过是姓慕容哦!”他的态度不温不火,俊脸上温和的笑容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是吉见家的的子孙。”吉见绫子拧着眉头,心想慕容舟怎么会和四季盟约组织的火却扯上关系,而且还能令他亲自出马来带回无过?“ “您说是就是,”他的态度温和得极度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不过,我仍是得带他走。” “你不能!”她激动不已。 “哦!”他挑了挑眉,心想这倒有趣了,她以为凭她一人能阻止得了吗?“容我提醒您,这个宅邸里只剩您一个人是清醒的,其余人都倒下了。”不过,却没有看见吉见幸的踪迹。 吉见绫子脸色极为难看,这太荒谬了。她察觉到彼此之间明显的差异,生平第一次感到力有未逮,即使赌上整个吉见社只怕也无法撼动春火机械集团一丝一毫,此后要让无过认祖归宗只怕是无法实现了。 火却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对于您曾派人狙杀舟的事,我始终无法释怀,为了让其他人有所警惕,我只好挑了吉见社其中一个堂口。”他的语气像在聊天。“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会让吉见社在这个世界上除名,相信那不会是您所愿意看到的。” 她骇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俊美的火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再度扬起嘴角,释出一抹笑意,“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不打扰您了,再见。” 在朝阳升起,万道光芒照s下,他们一行人从容不迫地离去。 慕容舟紧紧地将儿子抱在怀中,泪水又不听使唤地滑落,一颗心涨满了无法言喻的感激之情,“却,谢谢你……谢谢!”她已经无法用言词来表达心中所有感受。 “不必客气。”她是这么爱着无过,令火却忍不住吃起无过的醋来了。 “我欠你太多了……” 他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只要你能高高兴兴的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他一点都不想听到“做牛做马来报答恩惠”那一类的话。 “妈咪,我有事要说。”无过努力地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 火却递给她一方手帕。 接下手帕,拭去满脸的泪痕,慕容舟才微微放开无过,“什么事?”声音带有浓浓的鼻音。 无过很是兴奋,一张小脸都亮了起来,“却叔叔救了无过两次,两次哦!”他还伸出两根小指头来比了比。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火却不啻是最厉害的人,也是他的偶像。 火却笑笑,原来他还记得啊! 两次!那么……慕容舟扬起长长的睫毛,无比惊讶地问道:“这么说来,我和无过在莫斯科走散,是你好心的收留他,并且派人陪着他找我。” “真是有缘哦!”他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施恩不望报,从一开始他就压根儿没想要别人的回报,现在亦同。他想要照顾她们母子是没错,不过,他不希望舟是为了感恩而以身相许,那并不是他要的。 她此刻相信火却绝对是自己命中的贵人,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别离坐在软垫上,闷声不吭地猛朝桌上数种可口小点全力进攻,一边也欣赏着由大少爷所主演的爱情片,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看起来还真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原本大伙一致公认火却大少爷不会陷入情网中因为他的最爱不是女人,而是机械,没想到一转眼,大少爷竟会爱上一个孩子的妈——慕容舟。 这就是让人措手不及的爱情吗?别离的心很是纳闷,不过,他的嘴巴可一点也不纳闷,正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们,而我却只会给你添麻烦,将来若是吉见社长知道是你带走尢过的,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她忧心忡忡。 “她已经知道了。”别离抢先了一步说。 “这个你毋需担心。”他丢了个卫生眼给别离,“多活。”又没人问他。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发觉到别离或许反复无常、或许说话尖锐,但是他说的绝对是不加修饰的事实。“怎么办?要是她来报复的话……” 别离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润喉,“她并不是会做蠢事的人,和‘四季’为敌不啻是自杀的行为,当然,若是她活得不耐烦了,我们不介意成全她。” 火却召来女佣撤去空碟子,又换上数种地道的日式小点心,“你还是多吃点心,少说话吧!” 别离乐于从命,比了个0k的手势,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可口的点心上,他觉得真是太幸福了。 老实说,火却还真有点担心,改天离会不会被人用可口的小点心给诱捕? 蓦地,有抹潇洒非凡、风流倜傥的顾长身影自外头转了进来,气宇神闲地环视了众人一眼,笑盈盈地打了招呼,“各位早安。”是火夕。 “妈咪,妈咪,这个叔叔和却叔叔长得一样耶!”无过兴奋地扯着慕容舟的衣服下摆说着,视线不停地在慕容舟和火夕之间来回穿梭。 叔叔?别离低下头闷笑不已。 “什么时候到的?”火却问道,心想,夕不会是来闹场的吧!他和舟的关系仍是暧昧不明。 “刚刚”她微笑道,闪着光芒的深邃眸子直直地锁定在慕容舟脸上。的确是跟阿飞很像,不过,应该还不至于会认错才是,毕竟男女有别嘛! “接了新casc?”火却挑眉。 “来讨债的。”火夕移近慕容舟,斯文有礼地道:“想必你就是慕容小姐了?!” 她怔怔地点了下头,眼前又是一个和火却相同模样的俊美男子。“你是?”她记得火敌额上的火焰只有两簇,而非四簇。 “初次见面,我是火夕,排行老四,很高兴认识你。”她举起慕容舟的手凑到唇际印下一吻,同时,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火却。 “我也是。”火却由衷地说。她觉得火夕真是个斯文的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极其优雅,和火敌完全是不同的典型,咦!火却是老大,火敌是老二,火夕是老四,那么还有个老三!他们是四胞胎。 夕又在卖弄她那居四人之冠的翩翩风度和优雅风彩来了,看来他不解释不行了。“舟,她是舍妹。”他不介意有更多的女孩为夕倾倒,但是,唯独慕容舟除外。 舍妹!慕容舟愕然地望着浅笑如斯的火夕,她……火夕是女人?慕容舟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内所听见的,就她的外表而言,像一个俊美得过火的男子;就她的举手投足,十足像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可事实上,她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吓到你了吗?”这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慕容舟有点不太好意思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她的说话含蓄了点。“我好像太大惊小怪了一些。”不过,即使火夕是女人,也同样美得令人屏息。 “不用介意,那是很正常的,太正常了。”别离又不知死活地抢着回答,而后爆出一阵大笑,却被口中尚未咽下点心噎着了。“咳……” 火夕的笑容里有危险,“要不要我帮你拍拍背、顺顺气啊?” “咳……”他咳得满脸通红,仍不忘婉拒火夕的“好意”,“谢谢四少爷的好意,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个时候他哪敢劳驾四少爷帮他拍背,轻则内伤,严重的话说不定会被“拍死”! “夕,你来向谁讨债?”火却询问。 “你。” “我?”他挑起眉,他怎么不记得有跟夕借过钱。 “对,你跟我借用了冥,记得吧!” 幽冥是“冬火保全集团”旗下优秀的爆破专家,每一次承接case都索价五千万美金以上。 “我可以给你打个特别折扣,这一次只要三千万美金即可。” “稍后我会叫猫汇过去。”火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允诺。花费三千万美金给吉见社一个永难忘怀的教训很值得,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试图伤害舟。 火夕漫不经心地瞄了慕容舟一眼,她大概还不知道却为了她炸毁吉见社的一个堂口。 “吉见社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复原了。” “吉见社怎么了?”慕容舟不明所以。 漂亮!就是等她问这句话。火夕的眼底有抹精光快速掠过,随即消失踪影。心想以离的个性,他一定又会不吐不快。 果不其然,别离又开口了,“因为吉见社长想要你的命,所以太少就下令炸了他们的一个堂口做为教训。”由此可见慕容舟在大少心中占了颇重的分量。 “离——”火却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离的嘴始终快了半拍,他真的在考虑把离的嘴缝起来。 “真的吗?”慕容舟的视线移至火却英俊的脸上,他竟然为了她炸毁吉见社的一个堂口。 火却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总该有人制止吉见社长的为所欲为。”而他就是理所当然该挺身而出的那个人。“对吧?” “活是没错,但是炸掉他们的一个堂口也太严重了。”她难以想像他竟然会为了她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来,心头仿佛压着一块东西。 “一点也不,谁教她想伤害的人是你。”他觉得光是这一点就该令吉见社付出更大的代价。 火却自然而直接地表达动摇了慕容舟的心,“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挑起眉,“为什么?”她不喜欢有人对她好吗?或者原因在他? “我无以回报。”她很不安。在他表明心意后,他付出的愈多,她就愈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确定自己这一生永远都不会忘记吉见遥,也没有把握会再爱上另一个人。没有理由要他为她守候,这不公平。 “对你好是因为我想那么做,并不是要你的回报,只要你能过得快乐就好了。”他明白有些事是需要时间慢慢来,急不得的。 现在她知道却对她的好了,暂时这样就好。火夕坏坏地笑了笑,伸手搭上了慕容舟的肩膀,“却的家里有一个名叫阿飞的机器人,你应该知道吧!”没有阿飞他们恐怕不会有交集,说起来阿飞也是他们的大媒人。 慕容舟的脸小受控制地红了起来。“知……道。”她又记起她被火却误认为阿飞的事。他做过的事该不会连火夕也知道吧? 火夕仿佛可以看透慕容舟的心,饶富兴味地挑起一抹意义深远的笑,“有没有兴趣来个相见欢?机会难得哦!”寻常人是没有这种机会的。 “可以吗?”她想知道为什么那个机器会和自己有同一张脸。 “却,你欢不欢迎啊?”火夕明知故问。 这正好趁了他的心,“当然欢迎了。”如此—来,他又多了些时间和她相处。 意料中的答案。火夕促狭地朝火却使了个眼色——怎么样?我这个妹妹够义气吧! 火却的嘴巴—开一合,无声地回答,“是啊!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火夕也依样画葫芦,“好说、好说。” 慕容舟没想过会这么快又踏上俄罗斯的土地,无过都是蹦蹦跳跳的,心情十分愉快。 上一次却叔叔组合了一架帅气漂亮的飞机玩具送他,可是,他却忘了带走,“却叔叔,你送我的那一架飞机还在不在啊?”无过坐在客厅里,问着火却。 “在阿!”火却吩咐一名佣人去将他送给无过的飞机模型玩具拿来。 无过雀跃不已,“妈咪,却叔叔好多好多漂亮的飞机玩具,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里全部都是放着飞机哦!” 飞机玩具?别离为那些动辄数十万至数百万的模型遥控飞机叫屈,不过算了,无过还只是个小孩子,即使指鹿为马也是常有的事。 “无过,却叔叔送你飞机,你有没有说谢谢?”慕容舟低头看向无过。 “有。”无过骄傲地大声回答,一脸期待地等着母亲的赞美。 慕容舟并未令他失望,唇畔绽放出赞扬的笑容,“很好,无过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大少爷,你回来啦!”一个突如其来的嗓音拉走了每个人的注意力。 慕容舟愕然地瞪大眼睛,呐呐地说不出来。那的确是一张和自己分毫不差的脸,就好像照镜子的情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性别。感觉上,她好像平空多了一个双胞胎兄似的,真的很难相信他是一个机器人。 过了好半晌,他们才在火却的介绍下相互认识。 火却爱机械成痴,她不仅听火夕叙述过,也曾亲眼目睹,况且他认识阿飞在先,那么他究竟是爱上阿飞还是她? 心中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在扩散,慕容舟猛然发现自己在意书的真相,在乎火却对她是否为移情作用,是否把她当成阿飞的替身体?一股浓浓的罪恶感笼罩在心头,令她的脸色—黯,她觉得她背叛了遥。 火却眼尖地察觉了她的情绪。 无过正聚精会神地把玩着玩具飞机,别离则是悠哉游哉地品尝桌上的茶点,而阿飞和火猫一同出去视察了。 “离,你陪无过到外面去玩。”却想私下问问是她是怎么了。 “我?”别离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 别离翻翻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握着无过的小手,“走吧!离叔叔陪你到外面玩飞机。”唉!谁教他是人家的下属,即使从没当过保姆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这个小祖宗不要太为难他才好。 无过没有异议地抱着玩具飞机,顺从地跟着别离的脚步移动。 “客厅内只剩下火却和慕容舟两个人。 “怎么回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倾过身关心地询问。 “没……什么。”她如何能说是因为自己的心背叛了遥而感到难受。 她的拒绝令他有挫折感,“还是一样不相信我?”不过,他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似乎太夸张了。 “不是的。”她连忙否认,迅速地在脑海中搜寻出一个可以令人相信的理由,“大概是晕机吧!我有一点不舒服。”她已经渐渐在乎起他来吗? 他痛不欲生的表情迅速退去,换上真诚的关切,“要不要请医生来看一看?”他责备起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不用了,只要睡一觉就没事了。”她看得出来他的关切是出自真心,而非逢场作戏。 他想了想仍觉不妥,“还是找个医生来看一下比较妥当。” “我真的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不必费事找医生来。”事实上她根本没事,哪需要看医生。 “好吧!”他勉为其难的同意,接着动作俐落,一气呵成地抱起她。 “啊——”她感到她的身体腾空而起,毫无心理准备地尖叫了一声。她正被火却抱在怀中!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的胸火烫地红了起来。“放我下去。”这是她第一次被遥以外的男人抱在怀中,鼻端飘来火却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心脏的鼓动也仿佛清晰可闻。 “我抱你上楼休息。”此时不发挥他的温柔体贴,更待何时? “我可以自己下来走。”她的双颊酡红。 火却不接受她意见,仍是稳稳地将她抱在怀中,直上三楼。 他将她安置在他卧室隔壁,也好有照应。 “谢谢你。”她红着脸道谢。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就打床头的电话找我。”他把用得上的分机号码全都列了一张表。她的脸看起来好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他的大手一伸覆在她的额头上,测了测温度,还好没有。“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嗯!”她为欺骗他的行为感到过意不去和歉疚,却没法说明。 火却替她拉起薄被盖了个密密实实,“好好睡一觉吧!”他退出门外,顺手带上门。 慕容舟瞪着关上的门,眼前仿佛又出现火却细心呵护自己的温柔表情,心跳又猛地飙得老快,仿佛要自胸腔冲出来似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门已渐渐对火却敞开,他的身影和言行正在她的心版上攻城掠池,她并没有忘记遥,真的没有,只是空出一个地方容纳火却,她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她却无力抗拒这一切。她想要接受火却,回应他的感情,却被沉重的罪恶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遥会责怪她的变心吗?感情和理智不停地在她的心中拔河、撕扯,令她痛苦不堪,备受煎熬。谁能告诉她怎么做?泪水无声无息地白脸庞滑落,沾湿了颊边的枕头一大片。 第九章 克里姆林宫(krel意即城堡)是旅游莫斯科最恰当的,位于正中央的巨大玻璃钢铁建筑物址是克里姆林宫国会,左边是彼得大帝建于一七o一年至二七三六年的军械库,装满着一八一二年攻败拿败仑之后所得来的战利晶;右边的兵器馆目前已设立成博物缩,收藏着从瓦朗吉亚人的留里克族到诺夫家族诸位亲王贵族的甲胄与贵重物品。 而圣互里大教堂是项非比寻常的古迹,它结合九座教堂,九个洋葱形的圆顶本来是白色的,后来才改涂成彩虹的七色,相当华丽,特列李亚科夫画廊是世界规模最大的美术馆之—,珍藏了九百年来的俄罗斯绘画。从肖像到苏维埃画派的作品皆十分丰富;波修瓦芭蕾剧院及国家马戏团都是举世闻名的观光点。 圣彼得堡被彼得大帝于一七o三年选定力“通往西方的门户”,在美国有历史更久远的同名城市,可是,圣彼得堡后来居上,这都是拜奴役、农奴与瑞典战俘的集体贡献所赐,这个城市后来曾改名列宁格勒,最后又改回来。 在皑皑白雪的背景下,冬季的圣彼得堡美得令人屏息,身为地主的火却允当导游,带着慕容舟及无过游遍俄罗斯的名胜古迹。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牧童和别童也都跟来了。 他和慕容舟、无过看起来颇像一家三口出外旅游,但加上牧童和别离,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 在回程途中,无过累得睡到在慕容舟的腿上,至于别离和牧童,他强制命令他们去“自由活动”,否则,这会儿铁定还黏着他们不放。 “舟。”火却温和地唤道。 自从上了车后,她一直望着窗外飞逝景物,轻轻拍着腿上的无过,一语不发。 “什么事?”慕容舟转过头看他—眼,随即将视线调开,没敢再直视火却的眼睛,火却心想她一定有心事,这些天里,她似乎在努力保护两人之间的距离,避免与他太过亲近,是为了什么?或者,这就是她给他的答覆?“吉见幸来了。”他并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下榻在首都饭店。” 她一惊,“他……来做什么?”难不成幸是要把无过自她的身边抢走?她感到不安。 火却握住她的手,轻柔稳定的嗓音拂去她的不安,“目前无从得知。不过他是无法在此任意妄为的。”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他,就连吉见幸带了几名部属随行,他也都了若指掌。 在最初的仓皇褪去后,她的思绪又逐渐清明了起来,她想幸应该不是那种人。“幸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不会用强硬的手段来抢走无过的,我相信。” 她坚定的口气令火却心中颇不是滋味,说她相信吉见幸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用强硬的手段抢走无过,他不太能理解她如此信任的原因,也无法释怀,难道就因为占见幸身上有些微吉见遥的影子?老实说,他是吃昧了。 “总是防着点比较妥当。”他的声音透露出淡淡的不悦和妒意。 “嗯!”她应允。这时,她才发现火却温暖的大手仍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左手,虽然有些羞赧,不太能适应,她的心却能满满的感受到他的心意。但是,遥……她的心头骤然飘来一片乌云,将原先心动的感觉驱散。 他明显地感受到她浑身一僵,就这么不喜欢他的碰触吗?就只是……握着她的手而已。火却不着痕迹地放开她的手,“我想,应该最近这几天就会有动静了。” “是吗?”她有些狼狈地垂下视线,鼓不起勇气去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如果有任何消息,我希望你能毫不隐瞒地告诉我。”火却的话中有话。他有把握吉见幸会找上慕容舟,他不希望她独自行动,免得再度陷入危险之中。 她点了点头。她心想,并没有人知道火却住处的电话,应该不会有人打电话来找她才是,而若真有人找她,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感情的事是无法强求的,他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毕竟她曾经深爱吉见遥,虽然他的度量并没有大到可以容纳吉见幸的介入。 不过,若她是真的在他和吉见幸之间选择了吉见幸,而无关乎死去的吉见遥,那么,他至少还有山衷献上祝福的风度,即使她爱的人不是他,他仍是希望她会幸福,无过也需要一个父亲来引导他的成长。 车子停在大门前,司机迅速下车绕到后座替火却打开车门。 火却下了车绕到另一边,说道:“无过让我来抱吧!” 这时,无过醒了。 “无过,我们到家了,却叔叔抱你上楼睡觉,好不好?”他泛起一抹笑对无过说。 无过不假思索地敞开双臂,举手投足中表现出全然的信任。 火却一把抱起无过,却发现慕容舟仍坐在车内动也不动,他打趣地道:“你打算以车为家吗?” “我……我的脚麻掉了。”她不太好意思说。心想八成是因为无过睡在她腿上的缘故。 他可以想像得到,“我想也是。”他就这么抱着无过倚在车身上等着。 无过倏地指向门口,“却叔叔,猫阿姨出来了。” 火却抬眼朝门方向看去,果然瞧见火猫正跨下阶梯走来,“又有急件需要我签字?” 火猫摇摇头,“是二少爷来了。” “敌?”他颇感讶异,“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蛇。”她总觉得有些不并对劲,却又说不出个具休的理由来。 火却深邃的瞳眸中有抹精光流转,“敌肯定是有目的而来。” “也许是来见见慕容小姐的。”反正亦不会闹出天大地大的事情,她也就毋需c心。 坐在车内的慕容舟闻言一愣,心想为什么火敌会千里迢迢跑到莫斯科来看她?早在台湾他们就已经见过面了,不是吗? 火却不置可否地侧头询问慕容舟,“好些了吗?”突然他想起一件大事——到底敌有没有让舟看了l体?早知道他就亲自披挂上阵去。 “好多了。”她跨出车外。 “若是敌他不记得你的名字,你也毋需太讶异,他一可不会费心去记其他人的名字。”他未雨绸缪的说明。也知道敌的粗心、无礼向来很容易刺伤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我可以理解。”她回道。心想,有时候遇到久未联络的同学,她也记不起对方的名字,更何况是才碰过几次面的人,火敌记不得她的名字也是情有可原的。 火猫微笑地尾随在后,穿过走廊来到客厅,她贼贼地想,大少爷很是在乎慕容小姐的感受呵!想必很快就能向先生和夫人报告好消息了。 火敌的视线掠过火却,倏地又拉了回来,天啦!却手上抱着一个小子,他想必就是慕容舟的儿子,他的名字还是自己问过小蛇才弄清楚的,照这等情形看来,八字大概有一撇半了,她坐上大少乃乃宝座的机率没有九成也布八成。 终于,火敌的视线大剌刺地停驻在慕容舟脸上,用几近无礼的目光瞅着她看了半晌,才粗里粗气地开口,“我是老二火敌,咱们在台北见过几次。” “你好,我是慕容舟。”她一板一眼地自我介绍,俨然像是彼此的第一次见面。 “我知道你是慕容舟,小蛇跟我提醒过了。”火敌不假思索地道。 火蛇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二少爷何必这么老实,后面那一句可以省略了,他还怕人家不晓得他不擅长记忆人名吗?真是服了他了。 蓦地,一抹童稚的嗓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是夕叔叔吗?”在无过的眼中,他分不清谁是谁,看起来都是同一张脸、同一个模样。 姑且不论他是是孩子,就连身为大人的慕容舟恐怕也分辩不出谁是火敌、谁是火夕,幸好火夕一向露出额上四簇霸道狂狷的火焰纹印,可以一眼就辨视出身份。 夕——叔叔?!火敌蓦地瞪大双眼,而后咧开嘴大笑,心想这个称呼要是传到役展耳里,他八成欲哭无泪。“小子,我不是夕叔叔,我是敌叔叔。” 他的小脸满是认真的神色,“我不是小子,我的名字叫无过。” 哟!纠正他耶!勇气可嘉。“好吧!无过小子,我告诉你,那个夕叔叔不能叫夕叔叔,夕叔……”干么!这是在绕口令不成?他不耐烦地就此打住。 “说吧!”火却好整以暇地道。 “说什么?”他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上我这儿来的目的。”火却问得悠闲,深邃的眼眸里有不易察觉的精光隐约闪烁着。 “哪有什么目的!”他的嗓门大了起来,似乎有被看穿心思的心虚。“兄弟一场,来你这儿度个假也见鬼的不行吗?”火敌说得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火却的表情更是恬适,“我没说不行,你太多心了。”他更确定敌是心怀鬼胎了。敌到这儿来度假的行为何止古怪,简直是古怪到了极点。 “听说你炸了吉见社的一个堂口,是不是?”火敌掀起浓眉。 “问这个做什么?”火却瞟了他一眼。 火敌大手一挥,拍了拍火却的肩膀,赞赏地道:“好样的,没想到你也有做事火爆的时候,这样子也比较能显现出你的男子气概。” 做事火爆才能显出男子气概?这种说法他还是头一遭听见,一堆歪理!照敌那种说法,文质彬彬、体贴温柔的男人都没有男子气概了?“呵!真是高见,只可惜大多数女人都较为欣赏体贴温柔男人。” 火敌颇不以为然地一瞪眼,俊脸上净是鄙夷的神色,“谁在乎受不受女人的青睐,大丈夫何患无妻。”他说得很是气势磅礴。不过,那仍是掩盖不了他的“男子气概”令许多女人怯步不前的事实。 “说得好。”火却也不和他争辩,各人有各人的理念嘛! “下次有这么好玩的事记得把我算上。”错失一次机会令他十分懊恼。 “没问题。”火却早了解他爱耍刀弄枪的天性,幸好冬火保全集团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否则,早就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真是苍天有眼哪! “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慕容舟愣了一下,她望向床头的电话,却发现声音不是从那儿发出来的,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四下找了一会儿,才知道她旅行袋里的行动电话正是音的来源。那是慕容舟的行动电话,她忘了把它还给他。 “喂!”她接起电话。 “舟,是你吧!我是幸。”电话里传来吉见幸有点低冗的声音。 吉见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忘了把行动电话还给你了。” “那不重要,”他并不在乎区区一支行动电话,“方便出来见我吗?我有事想和你谈一谈。” “无过的事?”她可以轻易猜到。除了无过,她和吉见家族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没错,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想听听你的意见。”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诚恳。 她沉吟了一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若是要出去赴他的约,该不该让火却知道呢? “我比较习惯面对面。” “好吧!什么地方?”她觉得无过的事情必须有一个和平解决的方法。 “我去接你。”吉见幸立即道。 “嗯。”挂断电话后,她立即下了楼。 火却正在客厅的波斯地毯上和无过玩着各式各样的战车模型。他们相处时的样子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十足是一幅和乐的父子嬉戏图。她也相信火却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火却不经意抬起眼,有抹熟悉的身影映人眼中,“舟,怎么站在那儿发呆,过来呀!”他招了招手“呃!我……” 火却瞟见她手上的皮包,“你要出去。” “是啊!”她频频点头,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想出去买些东西。”希望他不要起疑。 “可以吩咐仆人帮你带回来。”他漫不经心地说,心想这个谎可说得不太高明。“或者,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去?”倘若她对他的依赖度够,那么她会主动把事情说出来,而非隐瞒。 “我可以自己来,不必麻烦了。” “那你自己小心些。”她真的打算绝口不提吗?火却的心渐往下沉。她仍对他存有防卫,是吗?她选择相信吉见幸,而不是他。 “我会的。”慕容舟点头,蹲到无过面前,柔声叮咛道:“无过,妈咪出去一下,你要乖乖听却叔叔的话,知道吗?” “知道。”不一会儿他的注意力又被地毯上种种繁多的战车拉走。 “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回来的。”她有些良心不安。 火却微笑颔首,却扼止不了如涟漪一圈圈泛开来的心痛。 慕容舟一离开,火却立即将无过交由别离照顾,只身驱车尾随在她后头。他猜想她势必要去和吉见幸碰页。 吉见幸驾车载着慕容舟来到圣彼得堡市区内的冬宫。 冬宫位于尼瓦河南岸顶端与圣彼得保罗堡、缅什科夫宫遥遥相望,为意大利建筑师拉斯特雷利的作品。 冬宫有两个正面,一面临河,一面临皇宫广场,南北两个正面在设计上颇为近似,在由雕像与瓦构成的回栏之下,都有大量的圆柱及窗户,冬宫共有一千零五十七个房间,每个房间都等于是项艺术精晶,另外还有一百一十七个楼梯,最主要的——个叫做约旦楼梯,或称为大使楼梯。以前,每年的元月六日,沙皇与他的朝臣就是走下这楼梯,穿过通往河的门,举行祝福河水的仪式。 冬宫后面的广场则是由罗西于一八一九年建造的半圆形建筑所形成的,这片建筑容纳了战争部、财政部以及外交部,该广场曾是俄罗斯史上发生如史诗般壮烈时刻的场景,如一九o五流血星期日的大屠杀,以及一九一七年十月民众涌人皇宫的十月革命。 而爱尔米塔什博物馆或许是全世界绘画最出色的博物馆,共有一百二十个厅,画家包括拉斐尔、提香、达文西、法国印象派画家……等等。 那些都是火却告诉她的,吉见幸总不会是约她到这儿来参观的吧!慕容舟望着眼前西班牙画家牟利罗的“男孩与狗”心想。 “我母亲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无过。”吉见幸的视线自画作上移至慕容舟脸上。“她相信火总裁不会永远都有时间来干涉我们的家务事。” “我不会把无过给你们的。”她的音量微微地扬高了起来。“你不是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她无法忍受永远见不到无过的日子。 “嗯!”他承认,“我可以试着说服我母亲同意把无过留在你的身边,不过,他必须回去认祖归宗,你认为这个方法如何?” “就这样?”她能相信吉见绫子吗? “另外,无过放寒假的时候,希望你能让他回日本住一段时日,这并不过分,是不是?”吉见幸朝她投去询问的一瞥。 慕容舟认真地思索他说的话,她是没有理由不让吉见社长见无过,毕竟她是无过的亲乃乃。“你真的能说服令堂吗?”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只要你们能遵守约定,不会强制把无过留在日本,不让他回我的身边,那么我同意让无过认祖归宗。”无过本来就是吉见家的子孙。 “你愿意相信我吗?”他是真的想解决事情,而且他并不认同母亲的做法。硬是要把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分开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慕容舟静待他的下文。 “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无过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至少,这一点他能够确实做到。 “我相信你。”只有他能居中调解无过的问题,另外,还有一件事令她无法释怀,“你到莫斯科来就只是为了无过的事?” “不然,还有什么?”他也很声兴趣,她究竟是在担心些什么?火却吗? 她也直言不讳,“我不希望看见有人受伤,你不会是来找却报仇的吧?” “喔——”他故作恍然大悟状。“你指的是社里堂口被炸毁的事。” “对。” “关于堂口被炸毁一事,我很生气,即使双方实力悬殊也要尽全力反击,玉石俱焚亦在所不惜!”他并非在危言耸听。 慕容舟的脸色苍白,那是她最担心的事,非设法阻止不可。还来不及开口,便又听见吉见幸说话——“不过,事情的起因缘自我母亲派人狙杀你,所以一切过节就此一笔勾消。”他把话说完。 她大大地松一口气,有点像踩在云端里的不真实,“真的一笔勾消?” 吉见幸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次,“没错,一笔勾消。”看来母亲把无过掳到日本的举动正好成了火却和慕容舟之间的感情催化剂。 她心想,太好了。一朵纯然喜悦的笑花徐徐地绽放在慕容舟的唇畔。 吉见幸微微怔了一下,心中有淡淡的怅然,大哥没有那个福气和她厮守到老,虽然有遗憾,不过,他相信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大哥的,这也就够了,她有权利去追求属于她的幸福,“你很喜欢火却。”他只是直述出他所看见的事实。 “呃!我……”她的心几乎要自胸腔跳出来。难道她的表现真的那般明显,连他都看出来了? “不用回答我,只要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柔情火焰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用回答我,只要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他心想,火却肯定非常重视她,否则不会为了她炸毁吉见社的一个堂口,至少,他就不会为任何女人做这种事。 她漫不经心地漫步在尼瓦河滨大道上,思绪愈飘愈远。 远方反s出一道刺眼的亮光,有发子弹破空朝慕容舟所在的位置疾s而来,吉见幸远眺着前方的晃物,没发现她已经落在后头。 说时迟,那时快,有抹人影以更快的速度用身体替她挨下那一发子弹。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舟一头雾水。 人群里引起一阵s动。 血,一滴一滴地自火却肩上淌下,沾湿了衣襟一大片,他无视于肩上的枪伤,近吉见幸,冷冷地质问:“你应该知道那个杀手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取她的性命?”莫非吉见社长仍不死心?或者认定他不可能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而大动干戈? 慕容舟脸白若纸,“却,你……你受伤了,得快点去医院才行。”她见他的伤口还一直在淌着血。 “我不要紧。”他面不改色地道。很快的,他衬衫上染血的面积扩大许多,看来怵目惊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母亲答应他不会再做任何伤害慕容舟的事,这次的狙杀应不是出自母亲的命令才是,吉见幸这么想着。“你认为是我派人狙杀舟?” “令堂。”他也不赘言。 “不可能!”吉见幸坚决地说道。母亲或许作风强硬、严厉无情,不过,她不会轻易食言。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火却说道。他的伤口出血的速度已经减缓了,她关心的模样令他完全不觉伤口的疼痛,她应该是对他有感情,他必须设计令她承认她的感情,“是男人就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慕容舟闻言一愕。 吉见幸亦有些讶异,“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是觉得舟很不错,但是还谈不上是他心爱的女人。 “她在我们之中选择了你,”火却又准备发挥他超高水准的演技,他握住慕容舟的手,将之交到吉见幸手上,“既是如此,我也只能祝福你们,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并且善待无过。”他的模样十足像失恋时的心碎神伤。 慕容舟触电似地缩回手,震惊、不信地瞪着火却,他的意思是要放弃她了?霎时,她胸腔中的空气像是悉数被抽离,一口气喘不过来,难受得紧。 牧童押着一名黑发男子走来,火敌同火蛇也快步移近,而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已有一队训练有素的男子于现场维持秩序,驱散人群。 “伤到肩膀了?”火敌一来到火却的身边,未经同意就一把撕开他被血染红的衬衫,检视伤口。 火却伸手搭住火敌的肩膀,低声道:“你就不能斯文些吗?我是伤患耶!” “去!那一点小伤又死不了人。”火敌嗤之以鼻,心想连这一点小小的疼痛都捱不住,根本不算是男人。 火却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身上还有很多看不见伤口都在淌血。”他说得煞有其事般。 “真的?”他信以为真地上上下下一阵扫瞄之后,打算直接剥掉火却身上的长裤一探究竟。“该不会伤到传宗接代的那话儿吧?” 火却赶紧护住身上的裤子,“我指的是无形的伤,我的心受伤了。”敌还真是粗心大意,居然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他的裤子。 火敌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目光随之转到慕容舟和另一名陌生的男子身上,他似乎有些懂了,不过,他c不上手。“说!为什么行凶?”他转而问牧童所逮的杀手。 那人紧闭着唇,拒绝回答。 火敌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匕首没入那杀手的大腿之中。这人令却受了伤,他当然得“回报一下”。 “能由我来问他吗?”吉见幸脸色凝重地提出请求。他不相信母亲会派人来莫斯科杀慕容舟。 “请。”火却任由火敌在自己肩上的伤口处撒一些许粉末,那必定是止血用的。他故意忽略慕容舟的存在。 经过吉见幸的追问,这才明白此次的狙杀事件全是那名杀手一手所策划,目标是火却,为了报堂口被炸毁之仇;火却的警觉性相当高,要杀火却并不容易,所以,他才将目标锁定在慕容舟身上,因为他确信火却一定会为救她而以身体挡下子弹,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推测无误。 “大少,你有权决定如何处置他。”吉见幸毫不循私地作了决定。 火却神色淡然道:“这件事我不打算再追究,就当作是我送你们的贺礼吧!” 什么?不追究?他还打算杀到日本去呢!“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火敌的暴力因子被引了出来。 “你也已经捅了他一刀了,我们回去吧!你还得帮我把子弹取出。”火却不容置地道。 火敌不得不同意,不过仍是口气不佳地咕哝道:“搞什么鬼!这样就算了……”那杀手可是打算要杀他耶! 说归说,他们一行人仍是迅速地上了车离去。 自始至终,慕容舟都脸色苍白地呆立原地,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火却会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怀里,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之后。 火却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超乎自己的预料,在他将她推向吉见幸,还说出祝福的话时,她仿佛被狠狠地螯了一下,疼痛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 她爱上他了。 第十章 无过爬上床,倾身在火却缠绕绷带的伤口处轻轻一吻,“痛痛快点飞走,痛痛快点飞走。” 火却用未曾受伤的另一只手抱着无过,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谢谢,叔叔的伤口不痛了。” “真的?”他的小脸亮了起来。 火敌点点头,小孩子的反应和表现是最直接、真实而不加掩饰的。“谁教你的?” “每次我受伤的时候,妈咪都会替我赶走痛痛哦!现在妈咪不在,换我来替叔叔赶走痛痛。”无过很是认真地说。 火却摸摸他的头。 无过仰起脸,突兀地问:“却叔叔,妈咪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能回来,所以,我没有看过爸爸,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在天上。”无过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在想念未曾谋面的父亲吗?火却猜测着。 “爸爸不要我了吗?”无过语调里有淡淡的不安。 “不会的,无过是个好孩子,你的爸爸不会不要你。”他该如何解释死亡? “可是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只有我没有,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他的眼睛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为此,他始终耿耿于怀,却不敢再向妈咪追问,怕又让妈咪伤心。 “你爸爸他……” “却叔叔,你当我的爸爸好不好?”无过发出惊人的提议。他觉得却叔叔很厉害,会做好多好多飞机和战车,而且,会保护他和妈咪,爸爸一定就是像却叔叔这样,其他小朋友就不敢再笑他了。 火却笑笑,“好啦!”心想只要舟肯点头答应嫁给他,他自然就是无过顺理成章的爸爸了。 “好棒哦!”他喜形于色,“我也有爸爸了,不是没人要的小孩子。” 门并未关上,站在门外多时的慕容舟凑巧听见他们的谈话,泪意迅速来袭,令她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她从不知道无过竟独自承受这么多痛苦,他还那么小,她并不是一个好母亲。 无过不停地叫着爸爸,用他两只小小的手环抱住火却的腰。“我长大后要和爸爸一样,做好多飞机和战车。” “那你就要好好用功读书才行,知不知道?”火却眼尖发现门外的身影,心中有个念头飞掠而过,“如果让幸叔叔来当你的爸爸,好不好?他也会很疼你的。”利用心无城府的纯真小孩的手段是有些不太光明,不过,他可没有说吉见幸的坏话。 “为什么要换幸叔叔当我的爸爸?”他觉得幸叔叔也对他很好,可是,他只要却叔叔当他的爸爸就好。 “因为……” 及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火却的回答。 “妈咪,你回来啦,爸爸受伤了。”无过的眼睛一亮,赶紧一五一十地报告所有的大事,“却叔叔答应当我的爸爸哦!我也有爸爸了。” “嗯!”慕容舟笑着点头,“你去找离叔叔玩。” 无过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火却下了床,“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到首都饭店去找他。”火却口中指的他当然是吉见幸,且他特意转过身背着她,以落寞的语调营造出不得不放手的无力感。 “你要赶我们走?”她问道,一边心想,他的伤势不晓得严不严重,白色的纱布上染了不少鲜红的血。 “别多心,我只是以为吉见幸大概想早点把你们母子接回去,虽然你选择他来托付终身,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他的笑容有强颜欢笑的痕迹。 “我并没有选择他来托付终身。”她否认道。她一点也不想和火却当普通朋友。 “不必怕我伤心,感情的事本就是无法强求的,爱与不爱都是人力无法控制的。”这还不够,他要听她亲口说出爱。“我会试着去接受其他人的感情。”他言下之意是指会有另一个适合他的女人出现。 前所未有的妒意盈满她的胸腔,她无法忍受火却会对另一个女人如此温柔。看来他是真的要放弃她了!慕容舟倒抽了口气,心想这时才决定坦白自己的感情会不会太迟了?“我并没有爱上幸,他找我是为了无过认祖归宗的事。” 火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你嫁给吉见幸之后,无过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她知道她不应该瞒着他去见幸,可是,她只是想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事情而已,不想火却再为了她劳师动众,甚至大动干戈。“我不会嫁给幸,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她终于诚实地面对她的感情。 火却一脸幸福地凝视她酡红的脸蛋,软声软语道:“再说一次。”她的告白像蜜彻头彻尾让他甜了一身,那三个字再听多次也不会腻。 她被他的笑容勾走了魂魄,顺从地又说了一次,“我爱你。” “我等你说这句话等得好苦,我也爱你。”他将她搂了个结结实实。既然证实她是爱他的,他就再也不会放开她了,他会好好照顾她和无过,即使在无过认祖归宗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等她说一句“我爱你”等得好苦……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并没有爱上幸,一切都在演戏而已?”而她竟完全信以为真,一点怀疑也没有,她不得不承认他的演技十分高超。 “为了让你承认你爱我是唯一的目的。” “把我推向幸也是你的计谋之一,若我赌气投向幸的怀抱,那时该怎么办?”他会真的笑着祝福她和幸,看他们步上红毯吗? 火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我会大闹婚礼,然后抢走新娘子,但是,你若真的爱上吉见幸,我会由衷地祝福你们。” 她虽然有些生气他居然骗她,不过,他不惜以生命来保护她也是事实。“伤口还痛吗?”她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他回答道。他承认敌绝对是个医术高超的奇才,不过却甚少有人敢接受敌的治疗,因为敌有个怪癖——动手术不用麻醉剂。即使是此刻,他也清晰地记得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他肩膀的痛楚和缝合时皮肤被针刺穿的感觉。 “谢谢你救我。”有一个问题她一直放在心,她突然问道:“为什么阿飞会有和我相同的脸?” “这……”关于这一这点,他早已经问清楚了,不过,他并不想让她知道,所以一直没有主动提及,“你认识宋志云吧!” “宋志云……”她喃喃地念了几次,而后叫了一声,“啊——他住在我家附近,是我国中的家教老师,你也认识他?” “他是阿飞的设计师之一。”虽然是因为宋志云让阿飞有一张和舟相同的脸,令他y错阳差地认错人,他才能和舟相识,不过,宋志云会让阿飞和舟有相同的脸,这其中的原因令他介意,他可不希望又冒出一个情敌来。 “那时候,宋大哥他是附近中学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故意道,“有好多人羡慕我呢!” “那你呢?”他问的是宋志云是否也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当然也……” 其余的话消失在火却的吻里。他一点也不想看见她神采飞扬地谈论昔日的白马王子,而那人不是他。 “二少爷,这么做好吗?”火蛇试着说服他打消主意,“大少爷的伤还没痊愈呢!” “不会有事的。”火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跷起二郎腿坐在客厅里等慕容舟。他说过会还以颜色的,准教却老是设计他。 火蛇知道多说无用,便不再多费唇舌,只希望慕容舟不要下来。 不过,上天显然是站在火敌那一边的。 慕容舟正步下楼梯。 “我正在等你,却的药吃完了吧!”火敌明知故问。药的剂量可是他开的,可以服用几天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昨天吃完了。” 其实却已经不需要再服药了,至于,接下来他要交给她的这一剂药有一个特殊的效用,那可是他花了不少时间才研究出来的,世界上仅此一份。他把药交到她手上,“这是最后一份药,”心想,晚上就要有好戏可看了。“晚餐后服下。” 慕容舟点点头接下那一份药。 火蛇频频地摇头,眨眼示意外加比手划脚,却仍是无法让慕容舟了解她的意思。 “怎么了?”她看了很久,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蛇———”火敌淡淡地朝她投去一瞥,“有话就直说,不要比些人家看不懂的手语。” “没事,没事,我在学跳舞。”语毕,她比了几个手势,扭了几下身体来证明。她已经尽力了,只可惜慕容舟仍然是看不懂她的暗示。 照这等情形看来,大少爷和慕容舟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从现在起,她最好当个隐形人,让二少爷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否则,他要是心血来潮,改变主意把那个药“赏赐”给她服用,代志可就大条了。她还不想落个强暴路人的罪名,所以只好独善其身,别妨碍二少爷的计划才是上上之策。 晚餐后,慕容舟果然不疑有他地将那份药给火却眼下。 火敌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心不在焉地变换着电视频道,电视上在播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心里窃喜着,却啊却!不论你再如何小心防范,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 “无过只身和火蛇到日本去,没问题吗?”火却着实有些担心,十足像个爸爸的样子。 “他必须习惯。”虽然她舍不得也没有办法。 他总觉得敌的笑容里有古怪,就像只偷了腥的猫,该不会进行什么y谋吧!念头才刚掠过,他猛地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具体的感觉来。 又过了五分钟,火却感到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心中隐隐约约兴起一股不知名的s动和渴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弄不太清楚。 慕容舟发觉火却的额际冒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皮肤也涌上红潮,“却,你不舒服吗?” 他感到口干舌燥,体内仿佛有数道热流在四处流窜,体温仍持续在上升中。 慕容舟靠近他,伸手触碰了他的手臂,被他滚烫的肌肤吓了一跳,“这么烫!你发烧了?” 因为她的靠近,他的感觉逐渐敏锐了起来,鼻端飘来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更是将他的渴望推上顶点——他想要她。 原来在体内四处流窜的热流在丹田处汇成一道,直冲而下。该死,他起了反应…… 顿时,所有一切全都明朗化了。是敌搞的鬼,问题一定出在刚刚他服下的药上头,集合他身上种种的反应来看,毫无疑问,他刚刚服下的是c药。 和火却欲火焚身的模样相较之下,更是突显出火敌的神清气爽。 “唉哟!却你的脸怎么那红?”火敌脸上的表情和担忧的声音不搭轨,“还是让我帮你瞧瞧毛病出在哪儿好了。”哈!真是太爽快了。这叫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他暗自窃喜。 “不必了,我上楼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火却的声音粗嗄难以辨认,心想,这可恶的小子,明明就是他没下的陷阱,还装蒜! 火却更是感到浑身燥热不堪,体内的欲望汇聚成洪流,几乎要将他淹没。一回到房间里,他立即一把撕开身上的衬衫,身下的长裤,突然变得紧绷,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就像是第二层皮肤。 而要舒解他的困境只有一个途径——做a。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舟,只是不曾说出口,为了尊重她,他暗自决定不在婚礼前越线。 而此刻,他的理智正一点一滴的丧失,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频临崩溃的边缘。 “却,你究竟是怎么了?”慕容舟的声音突兀地在火却背后响起。 火却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老是嫌他的处境不够痛苦吗?竟然在此时此刻让慕容舟来考验他的意志力。 “离我远一点。”他吼道。心想,她怎么会来自投罗网呢? 下半身勃发的欲望唆使他将慕容舟压在身下,和她合而为一,但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却阻止他那么做,他的身心都受到莫大的煎熬。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在不经意瞟见他的身体反应后醒悟。为什么会这样?她实在不了解。 “快出去。”火却低吼,汗如雨下。 火敌闲闲地堵住门口,以无关紧要的口气宣布,“那是我特地为你研究的c药,当然得和女人上床才能消除药效,一小时内如果没有和女人上床,就会三个月无法行房哦!” 慕容舟听得目瞪口呆,呆若木j,她杵在一旁,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见呢! 火敌笑了笑,“两位请便,不打扰你们了。” 火却恨得牙痒痒的却无计可施。他的呼吸逐渐浊重,身体也紧绷得发疼。他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情形下和舟发生亲密关系,因为爱她,所以更要尊重她。 看他那般难受,她终于下定决心,“却,别再忍耐,我愿意……” “不是现在。”额际有青筋在跳动,他的全身像被熊熊大火烧灼着一样难受。 他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浴室,将门锁上,连身下的裤子都来不及褪下,就站在感应式的水笼头底下,任由冰凉的水兜头淋下,冷却他的欲望。 结论可想而知,火却有三个月的时间无法做a做的事。 “舟,嫁给我吧!”火却深情款款地向慕容舟求婚,他也会将无过视如己出。“爸妈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一切就等她点头答应嫁给他。 “你爱的是我,还是阿飞?”她反问。其实她是要点头答应他的求婚的,只不过心血来潮小小地刁难他一下。 非得作选择不可吗?火却这么想着。阿飞是他最爱的高科技机械产物,而舟是他最爱的女人,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 她仍在等他回答。 他当然只有一个标准答案,“我当然是爱你的,那么你的回答呢?” “那如果我和阿飞同时有危险,你会先救谁?”慕容舟显然兴致正浓。 “你。”他的答案简单明了。 “真的?”她仍有疑虑。最近听火猫说了许多却在未认识她之前的怪异作风,她才真正了解他的爱机械成痴有多么严重,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气。 “当然是真的。”他信誓旦旦地道。“现在可以给我答覆了吗?愿不愿嫁给我?”即使在这人生的重要求婚时刻里,他仍然抱着一架遥控飞机。 她的情敌不是女人,而是一架架的遥控飞机和机器人阿飞,这是幸还是不幸?“我愿意。”她轻声回答,双颊飞上两朵红晕,还有淡淡的羞怯。 火却欣喜若狂地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几圈,他已经等得够久了,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这些天她老和夕、阿飞三个人混在一起,火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事?”慕容舟停下脚步。 “还记不记得在台北时的事?”他试探性地起了头,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怎么可能会忘记!你把我误认为阿飞,还在我身上胡乱摸了一通。”说起这件事,她又忍不住红了脸,那也是他们结缘的开始。那时候她真的以为逃不开被强暴的命了,谁也料不到会有这种结局。 “敌曾代替我去向你赔罪……” 说到这个她就不平,“哪有人用那种方法来道歉的?强迫人家看他的l体。”横竖她都吃亏了。 “他真的让你看了他的l体!” “没有,我没让他继续脱下去。”而罪魁祸首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你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 火却松了口气,促狭地笑道:“我现在可以表现出道歉的诚意,就看你想不想验收了。” 他促狭的笑让她又红了脸,“不必了。”她蹲了下来瞧了瞧白色矮桌上复杂的机械零件和组合了一半的飞机模型,眼神中充满崇拜。这些遥控飞机不仅仅是遥控飞机,还具有惊人的攻击力。却不仅是爱机械成痴,更是专精于此一方面,而这架遥控飞机的体积似乎比常见的飞机模型还来得小巧一些。 “真的是个小美人,对吧?”他的眼神充满赞赏地浏览过未成形的飞机模型。 她早已经习惯他独树一帜的拟人式说法了。“嗯!是很漂亮。” “长大后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火却信心十足地预言道。 长大后?遥控飞机会长大吗?慕容舟对于他的预言不予置评。 “和无过很相配吧!”他边组合边问。 “这是要给无过的?” “是啊!”他手上的动作未曾停顿。“无过明天就要回来了,我答应要送他一架新的模型飞机。”他还特地改以质地轻巧的材质,减轻遥控飞机的重量,让无过可以方便携带行动。 认祖归宗后,无过已经是吉见无过了。 “你太宠他了。”她心想,即使对待亲生子也不过如此。 “怎么会!”他可把无过当成心肝宝贝。 无过回日本的这一段时日,每天打一通电话回莫斯科找火却。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火却已经将遥控飞机组合完毕。“大功告成,舟,来见见你的儿媳妇吧!” 她不理会他怪异的说法,“很漂亮也很令人心动。”她由衷地道。光这么看着就令她也有想拥有的冲动,难怪无过会爱不释手。 “舟——”楼下传来火夕的叫唤。 “夕在找我。”撂下一句话,她便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 火却感到有些怪异地起身尾随在她的身后下楼,想一窥究竟。心想,她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这么神秘?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八成不会是好事! 婚礼已经紧锣密鼓地在筹备当中了,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又节外生枝啊!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动舟的心,而且为了她还当了三个月饱受敌耻笑的太监。 他下至楼梯的中央时,两个尖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啊——” 一个声音是慕容舟发出的,另一个则是阿飞。映入火却眼帘的影像便是他们两人同时面临即将跌倒四脚朝天的危机。 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他根本无法作任何思考,只能凭直觉反应行动。 接住舟是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但是,他的身体却另有意识地扑向阿飞所在的位置,及时接住阿飞失去平衡往后倒去的身体。 在阿飞跌人他怀中的同时,也传来“砰!”的一声,那是慕容舟跌到地上的声音。 火却顿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怎么会这样? 火夕远远观看着她所策划的一切,唇畔徐缓地绽放出一朵令人为之目眩的笑花。看来却有必要好好解释一番了。 全书完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