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种田的嬷嬷》 分卷阅读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 ☆、这就是自编自导自演! 当我发现我的作者大人无论写几篇文,都还是把穿越的开头写得很白痴的时候,我对她说,干脆让我古代生古代长,不要玩穿越那套了。我不想像上一位女主角那样,被赋予奇怪的性格,却在穿越后往其他方向扭曲。不过,这就是命……摊上这么个作者,是我们生生世世建的业,建的恶业。 但作者那个白痴告诉我,我仍是穿越来的,她还告诉我,她想让我继续在架空的世界里穿梭,她再告诉我,这回,绝绝对对要把这文写成种田文。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当,她再也不想干了。 我真想告诉她,我宁愿挂羊头卖狗肉,也比挂狗头卖狗肉要好上一些,狗血淋头什么的,真是不吉利的很。但当我问她,是不是想一辈子没点突破的时候,她斜睨了我一眼,说:“这次的故事由你说,我只当码字的文员。”我想哭,没见过这样赤果果将写文的大任丢给主角的作者,也就是说,不管干蠢事或是干好事,抑或是干脸红心跳ooxx的事,都要用“我”这个悲剧的人称代词,真是无力得想悬梁,这里都流行这套。如果我足够地慧眼识人,也许,我可以顺带着揣摩一下对手的心思,可惜我很傻,虽然不天真……我再一次的飙泪了,但就算我哭得泪洒大地春花遍野,作者那个混蛋也不会改变她钻石一般坚硬闪亮的意志。她说这是一种善良,闪着生命的光亮,她对我说,自己的生命,要靠自己去把握。好吧,我认命了,我只是个被收养并放养的二女儿。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该连个大纲都不给,由我自生自灭。 昨夜,我梦到了她,并且以最卑微的姿态恳求她开个外挂或者给个地图,她翘着二郎腿剥着葡萄皮儿,悠哉悠哉地说:“外挂,你自己掰不就好了,至于地图,提纲是吧,从小不会写,你自己去闯吧!~去吧去吧~啊呜!” 混蛋啊!二女儿就不是女儿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在这种不像能种田的地方神奇地种田?!车不是我的房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连自由也不是我的!我看见了无数女人,她们自然都不是我的。漂亮的,丑陋的,有的刚来就疯了,有的呆了好久也终于疯了。每过几日这里便会死人。或是自杀,就如同我方才说的,这里流行一尺白绫,因为穷的连毒酒也喝不起,不对,是没资格喝。或是赐死,因为进来的人总比自愿离开的多,住满了,就赐死几个疯了的,自然也是用白绫,被关的女人们喜欢,我们也省钱,拆下来还可以给下一个用,比那一次性的毒药要实惠很多,腾出了屋子,再给新来的住。谁叫这里有个有心无力的皇帝。他爱美人,他搜集美人,却没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去享用,更没有足够清晰的头脑去一一记住她们。有的人老了,被遗忘了,会被送进来,有的人老了,却终究没被赏过一夜,也被送进来。有的人还年轻,却因为有太多的女人争权夺势,而被赶进来,有的人还年轻,却因为没法在皇帝那个老糊涂面前讨好逢迎,也被赶进来。老皇帝那一生见过太多美丽的女人,迷人的外表已经无法成为他姑息的理由。他挑剔,又不挑剔,他有癖好,却不会因癖好心慈手软。他身边所需要的,只是听话又美丽的女人,其他的,全部可以丢进这里。这些人的绿头牌永远不会出现在皇帝的面前,却实实在在地在他所统治的金笼子里珍藏,不会被别的男人染指。这里,就是冷宫。 我是谁?我来得很早,十四年前。那时候这个身体也才十四岁,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我不知道这小宫女是造了什么孽,小小年纪就在冷宫里当差,同龄的姑娘都有各自的主子,她却在冷宫里为众人服务,连个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机会也没有。也许这是不幸,也许这是大幸。这里是一群没有希望的人,自然不像外头那般争得你死我活,用不着为人卖命,为人要别人的命。当然,这里不是没有竞争,就算是冷宫的宫女,也在为一些虚虚实实地东西在抢夺。我刚来的时候,这里的管事是刘嬷嬷,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好人,待乖顺的下人们很好,对里头的可怜人也很好。这里不是个个可怜,有人害死别人,终究被害了进来,她们进来了,就该给予惩罚。这是刘嬷嬷告诉我的。管事需要管理众人的衣食住行,需要经营的头脑。我带着前世的知识与善良,被她赏识。她说我是可造之材,处处维护我,怕我在学会控制别人前被别人所害。她教了我很多,让我知道如何面对世态炎凉。三年前,她出宫了,留给我大半辈子的人脉,在城郊买了宅子,安心养老。三年前,我升官了,接了她的衣钵,被举荐为新的冷宫管事,人人尊称我一声柯嬷嬷。 这姑娘不叫柯南,叫柯北……真是个让人揪心的名字,我藏着掖着没让太多人知道。当宫女的时候,别人叫我小北,成了管事之后,我便是柯嬷嬷。如果我能像我大姐那样体穿,我想我会愉快很多,毕竟不用每每想到自己的新名字就忍不住发笑,起码我原来那个名字很正常,但我有些记不清了,也许我也姓关吧,毕竟有同一个妈,虽然那个妈是关迷扬的亲妈,却是我的后妈。上辈子的事,该学会忘记,就像刘嬷嬷告诉我的,忘了过去,才能在这种地方活下去。我是个善于认命的人,不然哪会让作者那个混蛋讨到好处。那时候,我时常想,什么时候能出了这皇宫。但现在,我在想,出了这里,我是否能继续活下去。我想我还在寻找,寻找了十四年,那个作者大人吩咐了一起种田的人。这里有很多寂寞的女人,没疯的寂寞女人。她们也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慰藉,汲取温暖,但我知道,她们不会与我真心真意地谈一场恋爱,她们会做戏,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一场戏完了,便找别人演下一出。我是不是该想办法离开这里,也许那个人就在高墙之外,等我翻了墙,便能摔进她怀里,来个碰撞的邂逅。 其实我最想哭的是,为毛我这个二女儿比那个大女儿还要大上几岁,二十八岁的身体,更老的心!!!我甚至无法想象这么大把年纪玩碰撞那种萌得要死的场景……好吧,这也是命!听说我大姐那篇文还没完结,我后妈就巴不得地来看我的笑话,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虐虐虐!!!事实证明,那文直接被我咒坑了。哼哼~ “柯嬷嬷,去打马吊吧!” 这是我的好姐妹青罗,她虽然比我老,却对管事的职位没什么兴趣。三年前,我滥用职权让冷宫的宫女和还没疯的嫔妃打马吊,排解她们的寂寞,让她们把你争我夺的心思放在打马吊上。于是,我用麻将牌征服了大量野心勃勃的对手。她们发现由我当管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 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便不在权势上对付我,专爱在麻将桌上挑战我。有时候输点小钱给她们,她们会高兴。宫中禁止赌博,冷宫却是管不着的地方,你不说我不说,皇后太后太皇太后都管不着,当然,太皇太后在我来的那年就死了。这里是皇宫里最自由最安静的地方,如若她们不会要求太多。 但是这样做有个坏处,我终于知道,打马吊不仅能防老年痴呆,还能防疯病……疯的人少了,死的人也少了,进来的人还在不停增长,我觉得,这里都快住不下了。地球的危机在冷宫里出现,这就是一场马吊的回报,让我头疼不已……我不能杀正常的人,马吊打多了会打出感情,现在只能希望外面的人能老实些,别一个劲往这里头挤,这里没什么好,何况打造麻将牌也要钱!幸而老皇帝年纪越来越大,最近总算是消停了些,但我不希望他死,否则这里的人没几个能好过。 “柯嬷嬷,你怎么还没睡醒?这都日晒三竿了!” “呜……我头疼,今天不打了。”梦到了作者那个混蛋,我已经完全没了心情……一起种田的女人,快快出现吧!你耕我织或是我耕你织,都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无聊了开的新坑 谁叫某文卡得抽搐…… ☆、这就是嬷嬷生存守则! 冷宫里关了一个前皇后,这位皇后在很早很早以前便被关了进来,早得可能连老皇帝也忘记,自己竟还有这么一位皇后。老皇帝有过很多皇后,所以我明白,当上皇后也不一定是好事,这么多的前皇后,都被扯了下来,只她被关进了这里,其他的都已经死了。我不曾见过她稳坐高台威风八面的样子,我只从刘嬷嬷口中知道,她还没当上管事的时候,前皇后就住进了这里。 一个曾经当过皇后的女人,总有她可敬的地方,刘嬷嬷交待我好好照顾她,她也许会教我很多。虽然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她的家族倒了,皇帝不够爱她,她作为一个家族的标志,便倒在了这里。皇宫里变了天,宫外却还是宫外,依旧明媚多情,嘲讽着宫里可悲的女人。再如何风生水起,她们能管辖的,仍只有宫墙以内狭小的天际,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也决定不了。她疯过,疯了好几年,但屋子再挤也不会处死她,毕竟她曾是皇后。后来她又好了,似乎在某一夜想通了很多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过上了安生的日子。众人供她如一尊菩萨,但不是皇后。 我常去看她,她说:“你小时候也来过,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她比划着高度,继续对我说:“后来你不来了,但当我再次看见你,你似乎不一样了。”我告诉她,十四年前一觉醒来,忘记了许多,也悟到了许多。一切只在一夜间,我便长大了。她会笑着回应我,的确只是一夜的功夫。 如果我不知道她是前皇后,一定会以为她是个从来善良的女子。皇宫里不存在善良的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女人。她没有了权势,也没有了欲望,一夜之后,便得通透。她说她十八岁的时候,当了皇后,二十三岁,便入了冷宫,已在冷宫里住了三十多个年头。她的眼角早有了细纹,自十四年前第一回见到她的时候便有,但之后就没再变样,十四年里仍是那个模样。那时候的年纪,她算得上有些老,但配上现在的年纪,她很年轻,甚至愈发风韵动人。她说那些皱纹是疯了的岁月里喊叫的结果,自此我便再也不曾大喊大叫。我怕哪一天,我比她还老,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诅咒那个可恶的作者给了这样一份吃力的差事。 冷宫不安生,困惑的时候,我便去找她,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前辈,虽然洗净了心,却没有洗尽脑中的计谋。她说我不够狠,但如果狠够了,也许便不再愿意与我交谈。 起了床,收拾打扮了一番。作管事嬷嬷的不需要多么美艳,却终究不能太过丢人现眼,这是嬷嬷们的规矩。我每次起床照镜子,便觉得镜中的面孔愈发的熟悉,也愈发的陌生。似乎正与我那个险些遗忘的前世一点点靠近,每次只会改变一点点,我想,如若再过上十四年,我便是当初那个我了。 下午要开会,太后主持,皇后贵妃旁观,各宫管事嬷嬷们集体参加。管冷宫的就是好,住在最角落的地方,开会也站在最角落的位置。这样不容易引人注意,也不容易死。有时候,甚至可以趁上头不注意搔搔痒,打个哈欠,每每都会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但管冷宫也有不好,管的人最多,地位还不高,毕竟里头没有个像样的主子,出了冷宫到哪都得点头哈腰。幸而老皇帝还懂得疼惜美人,就算打入了冷宫也是好吃好喝好住,那自然是不可能。但一般官宦人家的水平还是舍得供的。否则有伤风化,还坏了他的珍藏。 想起小路子替我从宫外买了几本佛经,前皇后喜欢这些,便为她送去,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蓉姨,我送经书来了。”我敲开了她的门,笑着喊她蓉姨。冷宫里没有唤人的习惯,做嬷嬷的一般都直接喊人名,因为资格够老,地位够高。而对她,我一向用蓉姨称呼,别的称呼,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小北啊,用午膳了么?没有就一起用。”她接过我手里的经书,仔细端详了一番,小心地放在桌案上。她仍是叫我小北,没有因为我的升迁叫我柯嬷嬷。她说这个称呼奇怪得很,让她觉得自己在跟老人家说话,乱了辈分。 有时候我真能感觉到她是块当皇后的料,天生的,强生的。这冷宫里除了她,谁不是叫我柯嬷嬷……就属她胆子最大。不过这世界还真怪得很,为毛管事的就得叫嬷嬷,真是可笑得不得了。 “上回给你找的你都看完了?”我不客气地坐在饭桌前,全是素食,可以减肥。近日贪得有点多,吃得有点好,养了一圈游泳圈,身材岌岌可危。 “佛经是个好东西,反反复复看,修身养性。”她坐在我对面,为我拿了碗,添了饭,备了筷子与茶盏。 “我听说西方有人早早地也在研究天、地、人,他们称之为哲学。研究哲学会疯,研究佛学会静。”我顿了顿,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疯这个字眼,该是她面前的禁忌。 她却不以为意,为我夹了一筷子青菜,笑我胡说八道,说这里就是西方。 我不会对她说地球是圆的,不会对她说西方的西方会是东方,不会对她说跨过大洋还有其他大陆,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谁知道他们称为月亮的那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 颗大星星是否真是我们所说的月亮!这一切都是作者那家伙理的糊涂账! 我呵呵一笑道:“昨日我又做梦了,梦见了不一样的西方。那里的人与我们有不一样的颜色,皮肤、头发与眼睛,他们说着奇怪的话,唱着奇怪的歌,跳着奇怪的舞,穿着奇怪的衣服,研究着奇怪的文学,但他们与我们一样,活得并不自由。” “有梦很好,我已经太久没有做梦了。” 现在的她是个好人,与世无争,我曾经以为她会是我等待的人,后来才发现,她于我亦师亦友,更似亲人。我只与她这般安静地说话,进了这个门,我是有着古怪心思的小北,出了这个门,我变回了那个眼高于顶的柯嬷嬷。 吃完了饭,我便走了。她看她的经书,让我有空常来。 路过竹亭,看见四个女人凑成一桌正打马吊,两个没疯的妃子与两个没事的宫女。我嫉妒地多看了几眼,恰好被坐东面的宫女瞧见,这姑娘好像叫什么冬婷。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柯嬷嬷,要……要不要打马吊?我让您。” 我嫌弃地瞪她一眼:“本嬷嬷可没那么闲。”说完,便一甩头快步离开了。回屋又打理了一番,补了妆,施了粉,让自己看上去老一点,年轻的嬷嬷在外头吃不住,何况还是个管冷宫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条惨白的小素帕,与我姐常拿出来得瑟的那帕子是同一款,她拿这帕子调戏姑娘,我只能拿它战战兢兢地擦冷汗。 准备好了一切,我便迈着大碎步赶往了开会场所——凤仪宫。不是太后住的地方,也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大人物讨厌人多扰清静,便建了这个宫,专门拿来开大会,赐名凤仪宫,展现她们作为国凤的仪态气场。 我来得还算早,这也是刘嬷嬷教的,冷宫管事不好做,需得尽一切可能发展人脉。刘嬷嬷的确是个强人,委屈了她一直掌管冷宫,当年她攀了几个重要宫殿的管事为金兰姐妹,有太后宫里的卫嬷嬷,皇后宫里的曲嬷嬷,御膳房的二把手高嬷嬷。现在她们都是我干妈,有事儿好说话。待她们也离了宫,我就得与她们的下一任管事攀金兰。我早早地在侧门口寻到了自个儿站的位置,最角落,对应了常青宫的名牌。一有人进来就得上前打招呼,套套话,热络热络感情。对了,冷宫不叫冷宫,很讽刺地取了个常青宫的名字,皇宫外的人不知道,皇宫里的人却是明了。这里有皇家的丑闻和罪恶,光起个生机勃勃的名字有什么用,还不如多发点银子让里头的人真正的生机勃勃/起来。 等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迎来了各位大人物。我的几位干妈都站在最前头,早已打过了招呼,还邀我有空去串门儿,自然是随口说说的。大人物忙,大人物的管家更忙。 皇太后,十四年前她就是个老太太,十四年后她成了更老的老太太。人老了,思路还清晰,只可惜说起话来越发的慢条斯理,又慢又啰~嗦。我记得去年中秋前夕,她开大会用了一个时辰,可今年,同样的事,她居然活活讲了两个时辰!节日的事情,冷宫自然用不着多掺和,发点奖金,领点生活用品,中秋便过去了。我站在那里,暗暗打着哈欠,困得泪眼朦胧,不禁流下一滴真心泪,真心想睡的眼泪。 皇后是个年轻的皇后,二十五六,雍容端庄,正坐一旁,一言不发,只拿好看的眼盯着底下众人。我看得出,她一定是太过寂寞,因为冷宫里寂寞的女人疯了之后,也会摆出那种表情。她的身后坐了几位贵妃,贵妃都是受宠的女人,容光焕发,春风得意,但我真不知道她们在得意什么,被那么个老色鬼宠幸,有什么好的? 我站在嬷嬷的海洋中,或者说,我在角落望着嬷嬷的海洋。她们都老了,数我最年轻,我在脸上大肆渲染,总算能与她们拼上一拼。看嬷嬷是个有趣的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可以幻想她们年轻时候的样子。她们穿的黯淡裹得严实,不能抢了主子的光。有些嬷嬷的手上有茧子,奇怪的茧子,我怀疑那是时常拿针扎人给磨的。照理说管冷宫的嬷嬷也配有这武器,但我怕扎了自己。 会总算开完了,大人物们撤了,我们作嬷嬷的也终于可以撤了。嬷嬷是古人,宫里的古人,现代人开完会就抱怨几句,嬷嬷们却万万不敢,所以我也不敢,没气氛。 我走在回冷宫的金光大道上,甩着素帕,迈着轻松的步伐,那才是我现在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哎?cp是谁跟谁呢?我没想好,但有轮廓 ☆、这就是一见无情邂逅! 凤仪宫在东,常青宫在西,这东西,最受苦的就属我。一路兜兜转转又转转兜兜,太阳都快下山了,我还没到冷宫。 我朝着火红的夕阳,感慨路途遥远。晚膳啊,别被那群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抢光了才好。 皇宫不存在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敢横穿皇宫的,怕也只有那高高在上的老皇帝。想起十年前,我在冷宫外闯荡的时候,还每每胆战心惊,怕与老皇帝撞个正着,被收编进他的后宫里。自称貌美如花这种事,自然是不敢在这美人堆子里干的,但好歹也是水灵灵一把飘香梅干菜,就怕老色狼吃腻了嫩豆腐,偏老眼昏花地好上我这口。官家女子成了妃子要勾心斗角,“平头”宫女成了妃子就是任人鱼肉,倒不如当一个安安分分的小奴婢,到了年岁便出宫过实自己的小日子。现如今,我顶着吓人的升级版嬷嬷妆,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只需防了老皇帝,老皇帝便是这里的天。我只是一只普通的嬷嬷,惹不了人,生不了事,勾不着皇帝,冲不着皇后。我是最无权的嬷嬷,因为我的宫里没有主子,我是最有权的嬷嬷,也因为我的宫里没有主子。 我走过亭台又楼阁,跨过石径又木桥,终于,我还是没到想回的地方。前头有一个女人,身姿姣好,宁静婉约,伫立湖边,一动不动。就算只一个背影,我也能知道,她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公主,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嫔妃,也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宫女,更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嬷嬷。看她的着装,又是一个未被宠幸的可怜女人,上好的浅色缎子证明着她的身份,一张可能成为墨宝的上好宣纸,一个可能在宫廷斗争史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潜力新角。这个皇宫不好,有着比清朝更贪心的制度,因为它被一个贪心的男人统治,一个足够稳固这种制度的贪心老男人。被看上的女人来了就不准走,来做工的女人一干就是半生。清朝选女人的准则是家世与品德,这里选女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 人的准则是家世与容貌。 眼前这女子虽然未被宠幸册封,但只要一日不进冷宫,便一日是这宫里所有奴仆的主子。她没发现我,我便不用主动请安,一别头,谁都看不见我。 但作为一个小心翼翼地从小宫女成长起来的非同寻常的嬷嬷,我谨慎地偷偷用余光瞄了那头一眼。哟,这姑娘作甚想不开呢?我看着她微微向前迈了一小步,该不会是投湖自尽吧!别呀,这水我还打来洗脸呢! 我不用井水洗脸,冷宫的井里死了太多人,自愿的不自愿的,一个个争着抢着往那几口小井里扎。捞尸不容易,作浮尸也不容易,不如一尺白绫,不惹尘埃,解决得麻利又不带麻烦。所以,请您千万千万给这湖水一份清澈明静! 我一边祈祷,一边已经冲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腰,一个劲地往回扯,顺道声嘶力竭地喊话:“别啊!!!您别想不开啊!暴殄天物!!!”这多好的湖啊,表废了!她挣扎了两下,便与我一同摔倒在地,她不压我,我也没压她,只双双侧倒,险些摔得偏瘫。我还没宣泄完自己的想法,便继续抓着她瞎喊:“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他人想想啊!”这可是我的洗脸水洗澡水洗头水洗脚水啊! “放肆!” 我被这冷声冷语呛回了神,赶忙遮住自己的脸。天哪,大喊大叫了,皱纹啊皱纹!我低头看看自己深色的裙摆,果然,上头是一层白白的粉末。我的香粉,一两银子一盒的香粉……但是为了纯净的水源,值了! “你是哪个宫的贱奴!”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张被怒气灼冷的脸。相貌挺好,年纪不小,一双媚人的桃花眼偏偏透着几分严肃,正是最惹人着火的样貌,没被宠幸,瞎了那老皇帝的狗眼。不过这也正常,我那冷宫里不也有好几打没被宠幸的漂亮女子?但这女人也太过蛮横了,只不过是半个主子,冷宫还是我的天下呢!贱奴?好歹也是劝她别轻生来着,虽然目的不纯…… 我将她扶起,又稍稍退开几步,恭敬地行了个嬷嬷礼,低着头,翻起了我的大白眼:“奴婢乃常青宫管事柯嬷嬷。”如若可以,我真想点着她的脑门告诉她:“如果你再不被宠幸册封,以后可是归我这贱奴管的!瞧你这模样,也二十好几了吧?放心,你老了,进去了,我还没退休,还可以管你!” “常青宫?冷宫?”她问我,又不像问我,总之是没了之前的怒气。 喃喃的调子再轻,入了耳,便仍得恭敬地回上一句:“正是。” 我深弓着背,等她放我走,良久却没等到回应。悄悄地直起身……混蛋!跟作者一会儿的!来无影去无踪,全当做了一场梦。 我揪着惨白的小手绢,回家的好心情被折煞得不剩分毫。揪啊揪,走啊走,顺便抹掉脸上的粉,小手绢显得惨白惨白更惨更白,却换回了我这个说年轻又不年轻的柯嬷嬷。 “哦~我要当皇后咯!” “平身,平身,你们都平身。” “贱婢!还不快跪下领死!” “赏!赏!重重有赏!” 我入了冷宫,迈过疯人墙。疯了的女人是这里的屏障,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掩人耳目好防狼。拍开向自己伸来的女人手,惹来一句“皇上,您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回一句:“我只记得十四年前西子湖畔的柯嬷嬷!”说完,便没事人似的继续往里走,走过长长长的回廊。 这桌……………………………… “三万!” “哈哈!碰!” “怎么又被你碰了!” 那桌……………………………… “胡了!给钱给钱!” “哎,今天的活又白做了。” 呸!你做什么活了,成日里搓搓麻将有饭吃?我走进乌烟瘴气的房间,大力地…… “咳咳咳!!!” “柯嬷嬷。” 众人齐齐起身,齐齐唤我柯嬷嬷,彬彬有礼的模样差点让我傻眼。 “柯嬷嬷,晚膳用了没?” “没吃。” “哎呀快快快,别饿了我们柯嬷嬷!” 我看着迅速在眼前摆开的一桌好菜,两眼放光直流口水。啧,今天什么好日子,这群女人,都跟着疯了吧。 我摊开右手,得了一双银筷,摊开左手,得了一只银碗,里头是粒粒分明泛着油光的上好大米饭。夹起一块鸡胸脯,沾点儿老抽,咵碴咵碴地开动。 “嬷嬷……” “有话快说,有x快放。”我勤快地进食,忙得不亦乐乎。 青罗在众人的推耸下,咽了口口水,殷切地望着我,其不容忽视的目光,迫使我百忙之中抬起了沾满酱油的脸。 “大伙儿是想问,今年中秋,这个……奖金……” 虽然我开会的时候在神游外太空,但是要养这么大家子,奖金方面的问题自然是尤其灵敏的,夹起一块猪肝,丢进嘴里吧唧回味了好久:“瞧你们,流什么口水,桌上不是还有么?” “奖金!奖金!咕咚……”现在的姑娘真是受不了诱惑,咽口水也不掩饰一下。 “这个月,月钱翻倍。”我随意地吐出这么句话,继续吃喝。 “耶!!!!太好了,我能还赌债了!” “耶!!!!太好了,我能讨赌债了!” 瞧吧,这就是技术问题,技术影响生活,技术影响生命,最本质的就是,技术影响钱。 “好了,别闹腾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明天是节前大扫除,把想干的没干的赶紧趁现在全干了吧。” “是,柯嬷嬷。”众人恭敬地回话,各就各位搓麻将。这是一群何等胸无大志的人! “柯嬷嬷,这儿三缺一,你快些!” “来了来了!”而我,是这儿带头胸无大志的人…… ☆、这就是下半生的幸福! 今天是节前的大扫除,上头安排下来是一个上午。虽说冷宫本也是无所谓这些的,但好歹也要做做样子,冲冲场面,让人知道我们这冷宫,也是皇宫里头的一份子。其实最重要的是,总管太监还得来检查,让人心烦得不得了。 我用酸疼的脖颈撑着重如千斤的脑袋,挂着无力的双臂爬出了房。同志们啊~该干活了啊~怎么一个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 人都没有啊!正当我迎着秋风瑟瑟,倍感人生凄凄,小白十六号撅着她挺翘的屁股,挺着她同样挺翘的胸脯,在我面前昂首阔步。偶尔转头看看我,“咯咯咯”地娇笑几声,继续走她的路。我看她是知道我不会杀了她,所以尤其地目无王法。 “哼!一会儿来收拾你!” “咯咯咯~” 我深吸一口气,吸入大量的二氧化碳,吐出更多的二氧化碳,却仍是觉得晨间的空气很是清新。振作精神,快步走到桑红的房门口,敲敲敲:“死丫头!起床叫人干活!”紧接着,便听见里头低低懒懒的一声“是~”。我眯着眼点点头,又提了一口气,以比方才快十倍的速度奔回了房,开门,关门,掀被,躺床…… 1秒……2秒……3秒………… “起!~床!~啦!!!!!!!!!!!!!!!!!!!!!!!!!!!!!!!” ……#¥%¥%%¥%…… “呀!~~” “老娘啊!” “皇上来啦?!~” “呀哟我聋了哇!”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 呼~外头已经乱作了一团,不愧是桑红,嗓音洪亮,响彻心扉。幸好本嬷嬷聪慧过人,早有防备。用小指抠抠耳朵眼,似乎还是被这大嗓门儿伤得余震连连。门外小律已备好了洗脸水,这丫头向来有效率,所以选了她来伺候本嬷嬷。我浮游着静坐桌前,打了大大一个哈欠:“哈~~~~~进来吧。” “柯嬷嬷您快些,大伙儿已经准备就绪听候安排了。” “嗯。传令下去,一炷香的时间用早膳,之后来我房门口集合。” 嗖~ 嗯?不见了……喂!不伺候我了么混蛋丫头?! 我大大叹了一口窝囊气,瞧这世道,老板还没一碗粥重要。抹一抹眼角的残泪,又打一哈欠,再抹一抹残泪,伸着懒腰刷牙洗脸理容妆。实话说,看着这水我就觉得骄傲,幸好昨日拦住了那凶姑娘,否则……否则……我不说~你懂~。 “咯咯咯。” “说!蛋下了没!”梳洗完毕我便恢复了一派嬷嬷本色,看着小白十六号那一瘸一拐的模样,哼~本嬷嬷早说了要收拾你的。 “咯~咯咯咯~~咯!” 我得意地笑,满意地笑,满足地笑,蹲下摸摸小白十六号白色翅膀上的黑脚印,柔声道出一句:“乖~就数你最乖~” “咯!~” 你个死东西!躲什么?!颤什么?!鸡皮疙瘩掉什么?! 我扭过了嬷嬷头,眯起了嬷嬷眼,睨着角落那鸡窝。嗯!果然是好鸡,果真是好蛋。哈哈哈! 小白十六号是本嬷嬷的宠物,一只白毛乌骨鸡。我当了三年嬷嬷,私自养了十六只鸡,养一只,死一只,死一只,养一只。放在彻夜点灯笼的大院,随它溜达,夜夜生蛋。那年代的人称之为“放养”。我躬身捡起那枚绿壳乌骨鸡蛋,乐得合不拢嘴,嗯!这就是中国人口中的“蛋中人参”,外国人口中的“东方神蛋”。嗯~好蛋!好蛋! 每每从鸡窝里拿出神蛋,我都会对它大加赞赏,不是说这蛋真有多好,只是可以夸的东西实在太少。作为一个领导人,领导一群女人和人妖的领导人,不时常夸点什么练练口,便容易得病,刻薄病。这病不好治,并发症颇多,扰人扰己遭怨恨,性命堪忧。想当年,我那竞争对手便是得了这病,手段狠辣话语尖酸,最后恶化转癌,真正被丢进深井成了冰。若说我是黄鼠狼,那她便是大灰狼,因为我会给鸡拜年,她却赤果果地露出她那利爪獠牙。她没被猎人一枪毙命,却是被鸡群活活啄死,一群有着利嘴的好斗母鸡。她也是个可悲的女人,有野心有抱负,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却是过早地耀武扬威成了众人的靶,牺牲在了起跑线上。这是八年前的事,冷宫送走了旧人迎来了新人,但还有我,有我这个昔日对手记得,她的名字,叫绮颜。 “请柯嬷嬷安排。” 青罗的声音唤回了我的记忆,宫女太监们已然在我的房门口排排站。我将绿壳蛋收进袖中衣袋里,高昂起下巴对众人道:“小柚子小篓子小梳子小绵子,去内务府领节庆器具与赏赐。铃儿蜜儿绒儿倩儿,去御膳房领月饼糕点。不准偷嘴!可知道了?” “知道了,柯嬷嬷。”八人听了吩咐,便告退做事去了。 “剩下人听从青罗安排,看得见的地方细细打扫,注重门面。明日中秋,打起精神来,可知道了?” “知道了,柯嬷嬷。”众人听了吩咐,便继续等候安排。 管事这位置很好,找个信任又有才的人,就能当甩手掌柜。回屋吃个早饭画个浓妆,再到处溜达溜达等检查。 蜡烛上放个小架子,架子上放个小锅子,锅子里刷上一层油,嗯,准备做个荷包蛋。滤出一半蛋清,剩下的打进锅里,吞着口水等蛋熟,啧啧,配上白粥煎饺味道无比好。吃饱喝足打个饱嗝,拿惨白的小手绢擦擦嘴,便开始用蛋清敷手。 年纪大了容易想当年,看着自己的手,我便想起了十四年前刚穿来的时候。我的人生不像睡觉,那xiao shenyang说:“人这一生跟睡觉是一样一样滴,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hao~;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hao~。”但我呢?!眼睛一闭一睁,一天也过去了,一辈子也过去了!那日我照了镜子,看清了自己,萝莉的年岁萝莉的脸,还没脱了婴儿肥。这铁打的事实让我伤心绝望到憔悴。好吧,这都不是重点,我抬起手,摔桌!口胡!这是萝莉的手么?!怎么这么粗糙!在这古代,一个人的手,便代表一个人的命。小小年纪有了这么双手,那还能好命到哪里去?古代劳动人民,你伤不起!古代奴隶阶级,你更加伤不起!很快的,我便知道,我是一个小宫女,每天干着粗活伺候人。这身子的原主人必定不识得爱护自己的手,如今我成了她,她,嗯,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我便得为自己好好照顾这身体。被赏识的时候,有了拿到鸡蛋的本事,便用鸡蛋清敷手,成了嬷嬷后,有了养神鸡的本事,便用神蛋清敷手。嫩白软化,皆具奇效,各位看官也可以试上一试。 我在冷宫里游荡,活像一只活泼的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 女鬼。此刻这里完全没了冷宫的气氛,众人干得热火朝天,很快半日便过去了。 “吓!柯嬷嬷是您啊!今儿怎么又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你懂什么,一会儿上头得检查,自然要装装老成,省得被他们欺负了去。大扫除不干净,是要罚月钱的!”我看着青罗慎重地点点头,继续问:“怎么样,都收拾妥当了?” 青罗给我一个安定的眼神:“放心,万无一失。” 听了这话,我挺直了腰板,让人搬了个板凳坐门口边嗑瓜子边迎接,顺便造出点声响。这,就是生活,生动地活着,就像现在,傻候着不行,等人也得生动地等,否则违背生活,浪费生命。 “哟,李大~~~总管终于来了啊,奴婢这都候您好久了。”听说李太监来了,我连忙挥着小手帕迎了上去,笑得活脱脱一只大尾巴狼。 李太监左手拿着一本蓝簿子,右手捏了一支猪毫笔,挺着滚圆的肚子生来的一脸奸诈,偏还抹了比我还厚的白粉露出一副慈善祥和的嘴脸。簿子是拿来挑刺儿的,挑的是各宫扫除质量的刺儿。我偷眼瞄了前一页,看来他心情不错,很有挑刺儿的兴致,满满的小黑字,定罚了隔壁不少月钱。太监都是变态,总管太监便是变态中的变态,罚了别人的月钱,他又捞不着好处,就是想看看别人哭丧的苦脸,再说这点儿小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嗯,柯嬷嬷,今日咱家带来了几个人,以后她们就住常青宫了。” “人?”我避开他庞大的躯体向门口望了望,一群女人,有几个该是到了年岁的,有几个是疯疯傻傻的。 “哟!这差事,怎么能劳您李大总管大驾呢。~”平日里这些女人都是小太监们押来的,李太监再怎么劳心,也不该有闲情来管这些。有蹊跷…… “呵呵。”李太监笑得眯了眼,本就不大的眼睛,现在成了两条线:“咱家这也是顺手,往各宫这么走了一趟,便将她们带来了。” 哼~谁信你!除非你看上我了!我讨好地作礼:“那便有劳大总管了,宫里有像大总管这般心善的人,实在是我天朝的福气啊。” “呵呵呵,咱家这也只是为皇上分忧罢了。”他走近了一步,吓得我险些往后连跳三步,还好我克制得及,耐着性子听他讲接下来的话。 “柯嬷嬷可看见那位?” 他放低了声音一脸贼像地对我说,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没看出他指的是哪个,便也做了贼一样凑脑袋过去低声问:“哪位?” “啧~柯嬷嬷年纪不大眼神怎么不好。就是那个,最高的那个。” 混蛋!敢这么说本嬷嬷!我比对着找到了最高的那个,蓬头垢面看不清脸,但这身影怎么这么熟悉。我试探地问李太监:“疯了?” “可不就疯了么……”我感觉到手被李太监的狗爪一把抓住,刚想挣扎大喊耍流氓,便感觉到我的亲人被塞进了我的手掌心,啧啧,银元宝呀。 “好好照顾她,有你的好处。若她这疯病好了……”李太监抬起肥肥的爪子,比了三个“嘘”,不对,是三个“一”,奸诈道:“壹佰壹拾壹两,黄金。” 我瞬间瞪大了眼,这女人的爹娘到底给了你几车钱?!还有,你这死太监也太细枝末节了吧!111两黄金!怎么不凑个整啊! 我睁大又眯起,眯起又睁大,这个疯了的女人便是我的下半生?嗯~~~ “她叫什么名字?!” “我只说一遍,庄·雨·陌。” “庄雨陌?”不认识,为毛只说一遍,就因为我们现在这是地下党接头?装神秘= =。我蹭蹭袖子里的大元宝,还是这孩子最亲最乖最听话,塞进了衣袋里,不放心,还是揣在了怀里,一脸谄媚地问李大总管:“那扫除?” 李大总管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你这嬷嬷怎么一点儿没出息,有了大钱还在乎这小月钱。大笔一挥,在常青宫的栏里写下两个金灿灿的大黑字,险些晃花了我的贼眼。 “优秀!” 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儿去旅游~三日不更~哈哈~ 捉虫…… ☆、这就是悲剧般的再遇! 李太监走了,留下了那个开了小灶的走运女人和那群没开小灶的可怜女人。不对!她们有什么可怜的?遇见像本嬷嬷这般善良开明的管事,是她们的福气才对。与其惦记着被老头压,倒不如来这儿搓麻将! 我让人将外头的女人们带进主院,安排她们按身高站成一排。至于疯了的,自然由宫女们引着站在该站的位置上。从矮的开始,我一个个看过来,将她们的脸记在心里。她们的腰间挂了竹牌,上面刻了她们的名字。不过这也只是做做样子,能记几个是几个,自己宫里的人,没什么必要花那么多心思,只将外头当权的认明白了就是。 最右边的是一个小宫女,名唤渔儿,低眉顺眼,看不出表情。宫女?怎么混进了这么条小鱼。我走过去,到她面前:“你一个宫女怎么会在这里?” 那小宫女仍是低着头,不敢看我,颤抖着道:“是……是李总管吩咐奴婢来这里……的。” 她还有话想说,只是碍于场面,逃不过我的拙眼。 “抬起头。” 她乖乖地抬起头,怯怯地与我对视,复又将头低下。圆眼睛圆脸,小鼻子小嘴,算不得美人胚子,却也是机灵可爱的模样,似乎与那时的我一般年岁,呵呵,不过她应该不会是穿来的。我多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往左走。 这次来的多是些过了年纪的,浅缎子的是过了三十的,未被宠幸过。穿得华丽些的便是过了四十的,虽然被册封了,却只封了最低级别的宫妃,并且只被宠幸过一两次,老皇帝早早地将她们忘记了。其实被封为低级宫妃的女人若不奋力向上爬,最后的归宿都是这里。剩下的便是疯了的,平时疯了的女人会被直接送来这里,大多不会跟着大部队过来,如今除了开小灶的那位,也只有一个,年轻着,却早早地疯了,嘴里念念有词,连站着都无法安生,摇晃来摇晃去,直想往队伍外跑,只得招了两个宫女将她架着。 总算走到了最后,我未来的衣食父母,下半生的幸福生活。抓起她腰间的的竹牌,她左右扭动了两下,见甩不开,便不动了。继续歪垂着头,应该是在看我脚边的那根野草。我看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 了她名字的写法,庄雨陌,名字倒是好听,比柯北好多了,果然一个是开得起后门的小姐命,一个是冷宫里伺候人的宫女命。但现如今可不一样,她得了疯病,后天的,我成了管事,也是后天的,她得花钱由我罩着。她疯得跟刚才那人不一样。有人疯了变得狂,动不动拿刀砍人用手掐人,这种人早早地被我赐了死,也只一条白绫的功夫。有的人疯了变得傻,动不动就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种人放在门口忽悠人,就跟刚才那人似的。有的人疯了变得痴,动不动就一动不动,动一动也是一抽一抽,这种人最是好管,我也最喜欢。最后一种,就是以上三种任意组合,一会一个样,有时候还会正常,分裂得厉害。而这庄雨陌,便应是后头两种里的,希望只是第三种,万一还藏了个狂的属性,可不是我能对付的,而且我还不能杀她,杀她不是钱的问题,是命的问题!不是她的命,而是我的命! 我没去撩她垂在额前的乱发,怕惊了她,闹起来,这么多人呢。向青罗吩咐了除两个疯了的女人和那个叫渔儿的小宫女,其他人带下去安排住处。许是她们早已做好了来这里的准备,并未有什么反抗或是摆架子的举动,皆是乖顺地跟着走。又让织梅,我另一个得意助手,将那个没开后门的疯女人带去前院安排住所,便将剩下宫女们都打发了。 刚打发完,就见那叫渔儿的小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是李总管派来伺候庄姑娘的。”她将脸转向一边痴痴站着的庄雨陌,没得到什么回应,又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道:“求嬷嬷成全。” 成全?李总管派来的人,还轮得到我成全不成全?我这人也小气得很,平白无故,就是见不得那李太监打压我后还留个小的继续来打压我。我冷眼看着她,话语里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的情绪:“以后你就专门伺候她吧,莫要太过声张。回头去找青罗,她往后院去了,让她给你安排个住处。” 她犹豫地看了庄雨陌几眼,终是低头道了句是,追着青罗去了。看来,这渔儿该是从来便伺候着庄雨陌的,主仆情深啊。可惜主子已经疯了,不记得她了,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能耐心伺候多久,这种事,在这莫大的皇宫,我见得多了,叛变的心腹。 待她走了,我又开始肆意打量起这金主来。绕着她踱了一圈,来到她面前,她还是脸朝着那棵小草的方向,看什么看,看再久也不会开出花儿来!不过,这人还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得紧。抬手,掀开那些扰人视听的头发,嗯?看上去乱糟糟的,摸着居然还很是滑软……果然是能进皇宫的人,总带些天生丽质,就算疯成了这样。我将她面前的乱发收拾了个干净,将她的脸掰向我的方向…… “是你!!!” 我张着血盆大口,瞪着画得巨大的小眼睛,险些下巴脱臼。切~喊出来干什么,反正她也该是不记得我,认不出我的。瞧吧~昨儿还叫我贱奴来着,今儿就真进了冷宫了,这就是报应!穿越人士能随便骂么?哼!可惜啊……这姑娘进了这里仍是个主儿,还是个金主儿!我不能对她颐气指使,不能把昨日的面子挣回来,趁她痴傻欺负她这种事,没意思,也没成就感,还会影响我赚金子的进程。现在我最大的任务,居然是把她变回昨日那个会叫本嬷嬷贱奴的女人,我这还真是够贱了……但是,我可以跟银子过不去,却没必要跟金子过不去……哎! 她比我高一点点,我便微抬着头仔细地瞧她的脸,好将她记得个清楚认个明白。仍是那双眼角狭长眼波渺渺的桃花眼,却全然不见昨日的光彩,还是傻傻地斜眼盯着那棵草,似乎全然没听见,没听见我惊讶的语言。 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那棵草,就这样诡异地一同盯着。一阵轻风吹过,那棵草抖了两下,入了我的眼里却似是在嘲笑:“瞧瞧!你的金主宁愿看我,也懒得理你,还数我魅力无双啊!哈哈哈哈哈哈~~~啊!” 管我这是不是脑补过度,我现在就是看这破草不惯了,放开庄雨陌那张华润的小脸,快步走过去,抬脚……踩死你丫的! “娘亲!!!” “哈?本嬷嬷才不是你娘亲!” 庄雨陌扑倒在地,抱住我抬起意欲行凶的金脚,仍是大喊着娘亲啊娘亲。 “你……你放开!!!我不是你娘亲啊混蛋!”被一个疯女人抱着腿喊娘亲,是人都会顾不得形象,何况我也没什么形象可言。娘亲你个大头鬼!本嬷嬷还是一朵花儿的年纪啊! “啊!!!!”哎哟天哪,这跤可摔得不轻……她抱着我的腿将我掀倒在地,疯了似的,不对,她就是疯了。我扶着右手肘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护着那棵破草,喊着:“娘亲!娘亲!”那眼泪珠子啊,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往叶片上砸…… 尼玛!你说那草才是尼玛?!我颤抖着嘴角,这姑娘疯得可真厉害。深呼吸,消消气,手肘好像也不疼了。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得厉害。 “它是你娘亲?”我蹲在她旁边,指着那棵得瑟得起劲的破草,真是看不惯,就这棵?隔壁那棵不是一个品种么?!这里这一整片不也是一个品种么?!怎么就你被认作金娘了……我也不好与精神错乱的人讲道理,讲了也是讲不清,倒不如顺着人家的思维胡说。 “娘亲……娘亲……”她不哭了,只喃喃地念着,我抬眼看着她,眼睛红红,失神地看着那棵没有丁点异于常草的小草。 突地,她瞳孔放大,像是大难临头般高声喊叫起来:“娘亲!娘亲我这就救你出来!娘亲!娘亲!”边叫还边收指成爪去挖那破草边角的泥土。 哎哟我的娘啊你想吓死本嬷嬷啊!表啊!我看着她好看的手胡乱地在那破草周围挣扎,染了鲜艳丹蔻的修长指甲扒着肮脏的泥土,硬邦邦的泥土在这毫无章法的力道下肆意翻滚纠缠,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天哪!我真怕这鲜红的指甲被折断了不说,还被鲜血染了个触目惊心,看着疼。 我慌忙死命制住她的手,她还想去挖,嘴里大喊着娘亲,挣着我的手,还……还把泥全部擦在我衣服上啊混蛋! “我帮你救娘亲好不好?!”我看她似乎静了些,松了口气,望天,吸气,咆哮:“小律!!!!快过来!!!!” 五秒钟,小律唰的一下出现在我面前,脸红红的喘着粗气:“哈~哈~哈~柯嬷嬷叫我过来有……有什么吩咐?”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 我感觉手心里的泥爪抖了一下,瞧!小律实在太强悍了,快得让神经失常的人都吓到了…… “去拿个好看的花盆儿来,再将那棵野……”哎哟手好痛!这金主儿也太容易激动了……抓这么紧做什么!我只得改口:“再将那棵……那棵名贵的药草挖出来,栽进盆里。”果然,换个说法手就松了。 “名贵的药草?”小律狐疑地看看那棵草,再放眼望了这一片的草地…… “废什么话,快去!” “是。” 嗖~不见了…… “你根本不想帮我救娘亲!我自己救!”她丢开我的手,又爬向那棵破草准备下手开挖。 “我这不是在帮你救么!!!”我拽住她的腰带,使劲往自己这拽…… 啪! 我了个母上啊,又摔了!这回我仰面倒在地上,她仰面倒在我身上,悲剧啊!我见了她两回,摔了就有三回! 她翻过身,两手撑在我身两侧,皱着眉锐利地盯着我,仿佛又回到了昨日骂我贱奴的那个她。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说你要帮我救娘亲,却让刚才那个人去救!!!” 靠!我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这个人是第四种疯,可别拿刀子砍人才好。 “我帮你救!我亲自帮你救可好?” “呀!柯嬷嬷!您终于开窍了!” 这声音……我躺在地上转过脸,凶狠地盯着拿着工具跑来的小律,眼神里满满的“我要杀人!” “滚!放下那些工具光速滚!” “嬷嬷!您真的开窍了!您居然叫我光着滚。小律好欣慰……”小律抹了抹眼角晶莹的泪水,又说了一句:“但是裸奔这种事,小律……小律还想嫁人呢。~”说完,便捂着脸逃跑了。 那个……进了宫你还指望着嫁人?嫁给老皇帝去吧死丫头!我又翻了个白眼,回头看身上的疯女人,她还望着小律消失的方向,眨了几下眼,似乎又在惊奇她的速度。我意外地发现,在这金主儿的眼里,任何东西都比我有吸引力,一棵破野草,一个小丫头…… 她迟钝的回头看着我,与我对视半晌,一歪头:“你是谁?你在我下面做什么?” “我是你娘!!!”还失忆! “啊!娘亲,我要救娘亲!你刚才说帮我救娘亲的!” 记起来了?好快!!! “救娘亲!救娘亲!” “好了好了,我帮你救……”我认命地爬起来,拿了小工具开始做农活,看着那个漂亮的陶瓷花盆…… 呀~你怎么这么像一个杯具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神奇了……发现每章的文风都有些不一样#¥#@¥@…… ☆、这就是一起搓麻将吧! 生活啊,总是无常得让人害怕认命,又不敢不认命。我这辈子最大的无常便是穿成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空的小宫女,我克服了恐惧认命地继续活下去,又不认命地摆脱了宫女的身份,当上了这个管事嬷嬷,总算是再次过上了平坦安逸的生活。 可如今,我却觉得自己又变回了那个任人使唤的小北,要不然,哪用得着又是锄地又是种草,明明不高兴还只能忍气吞声的? 我将那棵不知名也不开花的野草宝贝似的移植到比它不知值钱多少倍的花盆里,呸!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野草进了花盆,还真的像是能开出什么名花儿来似的。 “喏,你娘亲。”我把宝贝野草递给庄雨陌,她正看着小白十六号发呆。好吧,我认命了,在她眼里,一只鸡也排在我这管事前头。她听到了我的话,回了神,皱着眉看着我手里的花盆,再看看我,又迅速将目光转回花盆,从我手中接了去,抱在怀里,指着小白十六号问道:“它是谁?” 嗯?什么叫它是谁……它是鸡啊!哪来的谁谁谁的说法。 “还有你。”她继续问着,应该是在问我是谁,却不看向我,像是随口带的一句,还不是整话。我……我这心啊,结了霜似的,凉透了啊!谁告诉我,为什么得了疯病的人还搞差别待遇!对了,就是疯了才颠三倒四的,要不然,本嬷嬷肯定是这冷宫里最值得她仰视以及贿赂的人啊混蛋! 我愤愤的起身,她还坐在地上,沉住气,拽着她指向小白十六号的手,一把拉起。 “我是柯嬷嬷,这冷宫里的人都得听我的,你也一样。”虽然知道对一个疯了的女人示威也是白搭,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强调一下自己应有的地位,便又炫耀般地开口:“如若以后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 可是她没理我,挣脱了我的手,指着那趾高气昂的小白十六号问它是谁。 “它是小白嬷嬷。”如今我倒是觉得这白毛乌骨鸡更像个管事,瞧它那样,被踩得差点成灰毛,却还是这么嚣张。厌恶地瞪它一眼,它似是察觉到了我金针般的犀利眼神,转头看了看我的脸…… “咯!咯咯咯咯咯咯!!!”吓到了,逃走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又去扯她的手腕,看了她的表情,眯着眼好像冒着寒气,却只一瞬的功夫,睁大的又是那双呆滞的桃花眼。嗯?看来我真的老了,眼花得厉害。 “好了,随我走,我给你安排个住处。”我松开了她的手,让她跟在我后头,往前走了几步,她却没跟上来。禁不住的翻个大白眼,拉了她的胳膊继续迈步子。 怎么说也是开了后门的,自然要多照顾些,找个算是比较高级的屋子领她去。虽然她本人总让我气愤,但看在钱的面子上,忍受一下。这世上,不止贿赂的人无奈,受贿的人也是无奈,有的要忍受对方的无能,有的要忍受对方的无赖,有的要忍受对方的无理,而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需要忍受她多少,不平衡啊不平衡。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她正常了,我下半辈子在宫外的生活也就不愁了。一百一十一两黄金啊同志们,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买一处风景好的宅子,再有一小片用不着太肥沃的山地,请几个长得不碍眼的园丁,一半种青竹,一半种山桃。春天到了,便挖些春笋,赏赏桃花。夏秋之际,摘了桃子,伐了竹子,造个小屋,避暑乘凉。冬季还能窝在温暖的宅子里看看雪季的银山,算算每年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 的结余。当然,若身边有一个老相好那便更完美了。 咳咳,扯远了,这事还早得很,除非我提前退休,想退休还不容易,要向太后皇后递申请,她们不喜欢你,就不让你如意,让你走不成,她们太喜欢你,就对你舍不得,拼命留住你。所以这个度是极难把握的,毕竟身居高位的女人都是想出宫又不想出宫的矛盾闷骚,她们没了自由出宫的机会,老在宫里,死在宫里。这里是个巨大的金笼子,却始终只是个笼子,相比外头,太过狭小,让人窒息,窒息了便寂寞,便想出去,自由自在……但出去了,那便是失了自己地位的时候,争夺了这么久,哪里肯罢休。她们矛盾了,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 哎~我再次地扯远了。我将庄雨陌安排在我的房间对面,中间隔了个小院子,不算远也不算近。近些,是为了找她能少走几步,毕竟在她康复之前,我十有□得日日来与她说话。远些,是怕她哪日狂躁起来便想要杀人,顺着走廊左右还有四五间,总得先过了她们那几关才能到我房门口。神志不清的女人,不好说,尤其是方才摔在地上见了她那般狠厉的眼神,我便不得不对她防上一防。嗯~以后还是戴着刀和绳子防身的好。 我解下她腰间的竹牌,挂在她的房门口,告诉她这里便是她的新住所。这屋子还没收拾过,便叫了路过的宫女先来收拾了。 这宫女名唤苏儿,起先还不愿意,委屈地与我大眼瞪小眼,说出一句:“柯嬷嬷,我是路过的。” “我知道你是路过的。”我装作不知道她欲要推卸工作的意思,朝她点了点头。 “柯嬷嬷,莲妃娘娘正等着奴婢去打马吊呢。” “我替你去,你在这儿安心收拾。”莲妃娘娘?再怎么娘娘也是进了冷宫的了,想拿她压我?压得住么?! 苏儿不敢辩驳,讨了没趣,只得鼓起腮帮子低头埋怨地撅撅嘴:“是,柯嬷嬷。”说完,便退下去取工具和被褥了。末了还听到她小声的抱怨:“倒霉!” 我挑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哼!本嬷嬷都倒霉了呢,何况你一个小宫女。” 庄雨陌还抱着野草在房里看来看去,这都看了好久了,还没个完。我进了屋子,带她出去打马吊。 “哟!什么歪风把柯嬷嬷给吹来了?为何是这般中了邪的打扮?”中了邪的打扮?呸!只是化了个浓妆罢了。这就是苏儿口中的莲妃娘娘,万兮莲,一个与“出淤泥而不染”完全搭不上边的漂亮女人。她应与庄雨陌差不多的年岁,但庄雨陌混了这么多年可能连老皇帝长了个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而万兮莲却是被早早地封了妃的。当年她极是受宠,我见了她还得退八百步让道呢。也许是锋芒太盛的缘故,很多妃子都视她为眼中钉。两年前,终于让皇后得了手,一脚将她踹进了冷宫,据说是揭发了她谋害了某妃子的罪行,但事实如何,只有做了的人才心知肚明。于是,这个勾引了老皇帝的女人,便转而祸害我这里的人来了…… 如今,我都管了她两年,知了她的脾性,完全是个得罪得起的人,便也心安理得地不把她当个人物,只没事相互挖苦,贫嘴逗乐:“不就是你这歪女人在作怪么?” 我差人搬了一张椅子安在身边,让庄雨陌坐好坐正。又让人去取了一盆水,带着她一同将手上的泥土洗净。我不怕她们等,大不了只受她们几句埋怨,不痒不疼。 “嗯?这位妹妹是……?以前可不曾见过,莫不是今日新来的?这就是柯嬷嬷的不对了,瞧你平日里也不像是好这口的,这回怎的下手这般神速?” 我抬起头,看着她不正经的嘴脸,再瞧瞧她身边的美人,是个不爱说话的姑娘,安静得我都记不得她,该是常常呆在屋里不出门的,怎么就被万兮莲给发现了?我咧嘴一笑:“她叫庄雨陌,我们俩与你们俩的情况可不一样。嗯?不是那位啊?你怎么又换人了?上回那位哭了几天?” 瞧,这话的威力巨大,万兮莲立时眼神躲闪地打起马虎眼:“何来的上回那个?子虚乌有。洗手还这般久,你们玩泥巴呢?快些快些。”而她身边那不说话的美人,嗯,脸色不太好,不太好得让人满意。我就不明白了,这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往万兮莲这棵歪脖子树上撞?她可是个没常性的,只是长得比较好看罢了,这里好看的人多了啊。我得数数这是她的第几个。1,2,3……天哪我都数不过来了! 洗净擦干,我开始与她们一起搓麻将,庄雨陌则在一边安静地抱着花盆发呆,不知是不是错觉,与其说是发呆,倒更像是在想些什么。嗯?…… 作者有话要说:暂且三四天一更吧~哈哈~ 给我点花花,让我知道知道这文,能看不? ☆、这就是送礼是为什么! 今日是中秋佳节,这个地方的中秋,规矩多多,繁杂又不见得有意义,尤其是这宫闱之内,便更是不得了。而冷宫,就不必这么麻烦,首先就是我懒,懒得组办也懒得参与,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其次就是冷宫不同外头,可不能随随便便那样大张旗鼓张灯结彩的,既然是冷宫,当然得低调才合了在这皇宫里头的特殊职能与地位。但虽是用不着按部就班地将那些个风俗一一执行了,却不能果真连一点儿虚的都不搞,成天打马吊也没意思,到了节假日,该有的还得有,该不一样的还得不一样,否则,怕这群女人打马吊成“疯”。况且,这么多人里头还不排除那些对宗教信仰尤其崇拜执迷的,不给她们拜拜月亮大神,她们会指着鼻子骂我剥夺她们的信仰种种……悲剧啊! 晨起,一切就绪,今日就不必化升级版嬷嬷妆了,虽是要出去,却只去拜会三位干妈,我长什么样她们还不清楚?也不必顶了张吓人的脸,大好节气,回头把她们给吓坏了,还怎么对我好。派人取来了早前备下的礼物,三包上等的桂花茶。好吧,看着是有些寒酸,但我又不是去贿赂的,礼轻情意重,干妈什么的自然来不得虚情假意,否则她们会有戒心。再说了,这上等的桂花茶也不容易找,内行人一闻便知是如何难得的好东西。怎么得来的?冷宫里有个叫桂香的宫女,幼时家里种了几亩顶级的桂花苗,却当不得饭吃,当年她爹娘养不活她,就将这最大的闺女卖到了宫里,得了些钱继续栽树。亏得是块种桂花的好地,几年后桂花开得越发绚烂,香飘遍野,便与京城第一的茶庄做起了桂花茶的生意。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 本想扩大种植,却不知为何,只当年养的几亩桂花好,后来栽得长势皆是令人叹息。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也就这般歪打正着,让这原本就有些名头的桂花茶更是难求。桂香的爹娘过上了好日子,复又想起自家还有个闺女在宫里受苦,便不知从何处得的路道,前段时日送我了些桂花茶,好让桂香少吃些苦。所以,如今我待这桂香如富家小姐似的,天天任她打马吊,幸好她也算个老实姑娘,不会惹出什么事端,否则,哪还有一个小宫女的样子。 先带着青罗去拜会了御膳房二把手高嬷嬷。虽是二把手,却与大当家也没多少差别。御膳房的总管是个太监,所有人都唤他福公公。不知是多少年前,反正是很早很早,老皇帝一个高兴,便将当时还是宫女的高嬷嬷赐给了福公公对食,好吧,说是一个高兴,其实我也不了解内情。也许这二人本就是有些私情,福公公与高嬷嬷当真如寻常百姓家的夫妻般生活共处,恩爱有加,外带的也得了“妻管严”的毛病。不久,小宫女一跃成了二把手,御膳房内大小事务,可以不管,却也都管得着。这就是“副”的好处。 今天御膳房应是很忙的,等这干妈有空实在不容易。就当我坐在椅子上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她终于出来了。高嬷嬷,身为御膳房二把手,脑补一下,各位是不是以为她胖得流油?而实际上,她却是个怎么吃也不会胖的体质,虽长相一般,身材却也实在遭人嫉妒。御膳房是什么地方,可是将人养圆的地方,这样的管事好,这样的管事看着矜矜业业不贪污,便会受人爱戴,被人欣赏。她亲切地迎过来,说今日事忙,宫内设宴,要准备大量的膳食,实在亏待了我。我将桂花茶送给她,她闻了闻,被那馨香熏得眯了眼,果然是御膳房的领头人,识货得很。 一炷香之后,我出了御膳房的大门,相比来时,少了一包桂花茶,多了一只玉镯子,也不知是什么质地什么来处,该是个好东西,宫里流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 顺着小道儿,接着便是太后殿,也只拐几个弯的功夫。太后殿名为仙寿宫,寓意让这媳妇熬成婆的陈功女子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嗯?这不是鹿鼎记里神龙教的口号吗?算了,都是奉承老怪物的,有什么不一样。仙寿宫与御膳房,自然不是一个级别的,方才还是门庭若市忙忙碌碌的景象,到了这里,倒一下子冷清不少,不习惯,好吧,冷清是形容过去的冷宫的,这叫威严,压得我啊,压力大! 我小心翼翼地向看门的小公公询问,生怕太过大声,飘入太后那老太太的耳朵,惹出什么事儿来。 “卫嬷嬷可在里头?” 那小公公打量了我一番,怕是新来的不认识我,但看我穿着嬷嬷的服饰,便送了三分客气,扬起比太阳花还灿烂的傻笑道:“您找她老人家何事?” 我看他活雷锋似的态度好,便直起了腰杆,正色道:“传话进去,就说柯嬷嬷特来拜会干娘。” 那朵太阳花一听这话,笑得更巴结了,活脱脱一见了黄军的小地主,点头哈腰地就跑了进去,又出来迎我。 卫嬷嬷年纪大了,六十多岁,早已过了出宫的年纪。但是伺候了太后这么久,便铁了心伺候她一辈子。太后老了,也需要这样一个一路走来的人陪着回忆当初,身旁若全是喧闹的年轻人,反倒是寂寞。卫嬷嬷到底是当了大半辈子狐狸的人,到了这年岁,也便成了妖,就算什么都不表示,眼神也还透着精光。我现在觉得我是很走运的,若是其他宫的宫女,指不定能不能碰到这么有才的管事,连太后宫里的老狐狸也能勾搭上,如今我跟在刘嬷嬷后头,还真是捡了大便宜。 “嗯,小北这么晚才来,我这老人家差点等白了头啊。”卫嬷嬷笑着看了我一眼,眼角显出两串冗长的鱼尾纹,继而低下头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清茶。 “哪里,干娘哪有老,却是比年前越发显得年轻了呢。”我从青罗手中取来桂花茶,欢快地跑上去,塞进卫嬷嬷的手里,继续谄媚道:“您看这是小北给您送来的桂花茶,色泽金黄,香味纯正,中秋时节,干燥得很,早晚饮上一壶,强肌滋肤,活血润喉,包您满意。您想啊,昨日皇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这么久的话,必是伤喉伤身的。”我看着她点了头,便添了些底气:“您拿我这茶,给她老人家试试,定能得她欢心。” 她放下茶盏,冲着我笑得意味不明,牵起我的爪子,说了句:“坏丫头,就属你嘴甜,干娘定会时常在太后面前提提你,夸夸你,给你多长点月钱。”边说,边将小拇指上的大戒指褪下来,套在我的中指上。 我就知道,这种土特产在宫里最是受欢迎。普通宫里的人与我冷宫的人不同,不缺珠宝首饰,主子会赏,倒是缺宫外来的好东西,虽是有钱又有外出采买的路道,却不定能买上点像样的珍品,一路克扣,再好的宝贝也不值钱。 我看着中指上的大戒指,说不出的满足,瞧上头那颗红宝石,多大啊,多亮啊。好吧,一鼓作气,下一个,皇后殿的曲嬷嬷。 曲嬷嬷过两年便得出宫了,现在正在培养新一代嬷嬷。可这干娘也太不干脆了些,为什么是一次锁两个目标,备了两个候选人呢,害我也不敢随意与谁攀交情。这两个里头死一个的事,我向来没押宝的运,如若攀上的那位金兰最后被挤下去了,我还怎么跟皇后殿的管事打交道。现今我也只敢暗暗表示对两人的欣赏,但也只是暗暗的不得声张。 要说这运道,说自己瞎吧,还真就立马瞎上了。刚得了一串南海珍珠的说,怎么一出来就与皇后遇个正着。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你说你一个皇后好端端的跑出来做什么,在寝宫里打扮打扮准备出席今晚的晚宴不好么? “起来吧。哀家似乎不曾见过你。”这个海棠花一般的年轻女人狐疑地看着我,就算只看着我的头顶,她也能知道我这张脸不是她见过的脸?好吧,会往上爬的女人都是有异能的,眼睛雪亮。 我起身,与她对视了一眼,好让她看清我的脸,复又低下头恭声道:“奴婢乃常青宫管事柯嬷嬷。”咦?这句话怎么说着这么“嘴熟”,好像前天刚说过,嗯,对着庄雨陌,正常的庄雨陌。 “既然如此,为何来哀家这金煜宫?”她仍是绷着脸,语气却较方才又冷了几分,似是怀疑着我来这里的意图。 “曲嬷嬷是奴婢的干娘,中秋有习俗,走亲访友,干娘是奴婢在这宫里唯一的亲人(喂!),奴婢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 便来探望她。”她沉默着没回答,又是个不回答的,这不禁让我想到前日里我躬身半晌却换来庄雨陌的来去无踪,难道这皇后也悄无声息地玩消失?我慢慢抬起头……慢慢的……慢慢的…… 哟!怎么还在啊!我抬了头,她却似是在感怀,寂寞啊,眼里是赤果果的寂寞。 虽然知道不该多嘴,却还是忍不住的小声问上一句,否则,我得等她回神了才能走啊! “娘娘,您……想家了?既来之,则安之。”若说家,我离家更久,离家更远,我都没寂寞,你寂寞什么?好吧,本嬷嬷也正被寂寞充实着。 她果然回了神,也不解释也不责怪,转了身,道出一句:“你走吧。” 切~懒得管你!我摸摸脖子上冰凉的珍珠链子,手指上灿烂的宝石戒指,手腕上润朗的白玉镯子,嗯?你还问我送礼是为什么?不就是收礼么!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放假不给力啊…… ☆、这就是月团圆人团圆! 这只送礼,便耗了一整个上午,幸而中秋例行小节目的事前一日扫除的时候已经置办妥当,回去也就只安心等太阳大爷下班儿了就好。我出了皇后殿的宫门,青罗已待在门口,想必是过了很久,我看她饿得有些萎靡不振。 “叫你出门前吃些月饼垫垫肚子,你偏说那东西容易胖,瞧,栽了吧!”平日里这姑娘就吃得甚少甚清淡,许是见多了美人,嫉妒了,脸蛋模子长在那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从身材上追赶。其实她长得也不错,若是在宫外头,花些功夫定也能嫁个有钱人。如果她爹娘早知道她能长成这般模样,必不会将她卖进宫里来,当是用心养大,嫁个老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按着胃,有些委屈般的埋怨:“谁知道嬷嬷您拜个干娘要那么久。早知道是这样,就不陪您出来了……”她称呼我都是您您您,话语的内容却是随意的很,我们是姐妹,如今又是上下级,对于这样的说话方式,感觉微妙却又显得合情合理。 “在这里好看没用,好看的不是在龙床上就是在冷宫里,再就是土里,你想去哪?哦,对了,青罗姐姐已经在冷宫里了哈!” “哼!”她小腰一扭,对我翻了个白眼便拉着我快步往回赶。 这样泼人冷水不好,但就是忍不住。也许宫里实在是憋人的地方,平时不能随口说话,对上了熟识的人,就禁不住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是那种吃一堑才能长一智的人,如今能够在外头这般谨慎,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事。怎么说在这里活了十四个年头,前世又活到了二十多岁,虽然生活方式有着让人咋舌的差异,但社会再如何发展,弱肉强食的道理永远变不了。起初来这里,我自然是难以适应,小错不断,大错不少,有时候刘嬷嬷也会对我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切齿模样。现在都这么久了,吃的堑也够多了,总算攒了些人品与经验,只是遇上些新鲜事,恐怕还是得继续吃堑的。我早说过,我并不是聪明人,只是慢慢习惯了循规蹈矩地用这看来聪明的方式活命。 一柱香的时间,我们便回到了冷宫,脚程较出门时快了不少。两人各自回房吃饭,半天便这样过去了。 “嘭~嗙~” “哇~~~~~” “哟~~~~~~” “好漂亮啊~~~~~” 烟花与人群,嘈杂的声音将我吵醒,睡了午觉,一不小心迷糊了过去,听到这些,我才知晓是入夜了。抬起手擦了嘴边的口水,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出去做该做的事。中秋节会放烟火,皇上赐宴,群臣入宫,嫔妃公主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自以为有些本事的便上台献献艺。这种场面我只见过一次,十七岁的时候。那时候人手不够,我正好路过御膳房,我发誓我只是路过的,却被掌事的逮个正着,一问是常青宫里出来的,平日哪有什么要紧事,便被拉去端盘子……那日,我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这个王朝最高领导人所过的生活,那是何等的纸醉金迷。 我问过一些人,她们也曾是那世界里的一份子。我问她们,冷宫里的生活可厌烦了?有人告诉我,如若世上有后悔药,她绝对会不择手段地保住地位。也有人告诉我,那都是虚的,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承认我也对那个世界有过畅想,总觉得穿来这里总不该在冷宫呆上大半辈子,什么都没见识过,然后出宫等死。只是时间一久,尖锐的棱角变得圆滑,有些古怪又实施艰难的执念也就放下了。 我走出房门,抬头望月,很好,又圆又亮。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年却是个例外,八月十五当天最是圆,不看可惜,你也一样。只是那头的烟火恼人得很,待它停了,我找到了桑红,耳语几句,便躲到一边捂耳蹲下。 “拜月啦!!!~~~~全部集合~~~~~~~~~~~~~~~~~~~~~~~~~~~~~” 一阵鸡飞狗跳,不对,鸡飞人跳之后众人皆在香案前站好,人手三支清香。所有人都出来了,一个不少,老的,少的,女的,非女的,疯了的,没疯的,包括万兮莲和她的新情人,过着菩萨般生活的前皇后,还有被渔儿小心搀扶着的庄雨陌。她看上去倒是干净些了,只是神情举止仍旧那般痴傻。 香案上是一对红蜡烛,一个大香炉,几盘月饼,几盘水果,再加一个大猪头。我转过身,也点了三炷香,捧在手里,对着香案念念有词。 “一拜身体安康,否极泰来。” “唰唰唰~”众人下拜的声音。 “二拜逢赌必赢,财源不断。” “唰唰唰~”还是众人下拜的声音,虽是比刚才大声了些,但我也知道,有些人该是没拜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侧过身:“三拜面如皓月,重获帝心。” “唰唰唰~”这回是下拜的声音合着冷眼扫射的声音。有人拜了,余人站着没动,甚至冷哼不断。只庄雨陌那儿的情况古怪了些,渔儿拼命引导她下拜,她确呆呆傻傻的硬是不作动弹。 我看着众人,不禁想起个故事,便开口道:“姐妹们可知道,这拜月的由来?好吧,这拜月是本嬷嬷组织的,你们之前不曾拜过,必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相传古代有丑女无盐,幼年时曾虔诚拜月,长大后,以超群品德入宫,但未被宠幸。某年八月十五赏月,天子在月光下见到她,突觉她美丽出众,对她情根深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2 种,便立她为后,中秋拜月由此而来。好了,旁的本嬷嬷也不多说了,大家自由拜,拜完了去后院集合,一同吃个团圆饭。” 我转身又拜了几下,许愿早些遇到合胃口的人,上了香便跑了。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宫里的人除了皇族,却人人不得团圆。都说出嫁随夫,那些妃子们既嫁了老皇帝,便应是把皇宫当成家,将这里当做团圆之所,只是我敢肯定,对于这般危险的地方,没有哪个女人会有那所谓家的归属感。 众人拜完了月亮,便找了合自己心意的位子坐下了。众人的小桌案围成几个圈,正圆,就像天上的那个。没有主位,两人一桌。我招了前皇后一道坐下,她过得清净,自没什么熟人,也就与我凑合凑合。万兮莲与她的冷情人坐在我旁边那桌,渔儿则带着庄雨陌坐在斜对面,一眼望去也能看到。 菜食在拜月前已经备下,每桌都一样,今早送礼也不是白送的,晚餐就较平常丰富了不少。其实与前皇后同桌有个好处,我也不怕说。她不吃肉,我就可以……你懂。 众人坐下就开始喝酒用餐,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蓉姨,你也喝几杯。”我劝着酒,却也不抱希望,她不沾荤腥,不沾酒精,我早就知道的。 “不了,今日难得高兴,沾不得酒。”高兴了就不沾酒,这说法有些奇特,却也不好深究。 我替她倒了些茶,继续道:“我白日里本想来找你,给你带些桂花茶,谁知一个不留神竟睡了一下午。晚些我送你回去,顺便回房将茶拿来。这茶你得品品,定会欢喜。” 她笑着点了点头,又劝我少喝一些,怕我喝多了连自家都认不得,还怎么送她回去。 “哟!嬷嬷今日怎的也不陪陪昨日那妹妹,莫不是见她得了那病,才一天便厌弃了吧。”万兮莲与我碰了一杯,说完这些,便仰头一饮而尽。 我见她笑得不怀好意,捉奸在床似的得逞,猛翻一个白眼道:“早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瞧,上回那个,眼神不善啊。”不用我指,她也能知道我说的是谁。那女人正喝着闷酒一脸愤恨。万兮莲不敢转头去看,倒是说了句废话:“她是天上的玉兔,我是地上的嫦娥,我们不合适,她该找天上的。”说着,一脸悲戚地望着那轮被打酱油的大月亮。 “呸!地上的嫦娥,你可是找到地上的小白兔了?”我嫌弃地看她一眼,又偷眼瞧着她身边那位从不说话的姑娘。 “去!谁说地上的嫦娥要配地上的小白兔的,她是素女,鼓得一手好瑟,与我配得很。” “……”我无话可说,这怎么就配上了? “其实小白兔是你家那得了疯病的妹妹,最是配你,莫要放弃。” “配你个头!”这又哪里配了! 她似乎大感意外,指正错误般地回答:“嬷嬷你是狼外婆,不配小白兔配什么?” 小红帽!小红帽不行么?!我不说,多说多错,回头和蓉姨聊天好了。可她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看得我一脸窘迫:“蓉姨你甭听她瞎说,没有的事。” “我相信你,你告诉我是哪个?” 相信?可那是相信的眼神么?我指了指斜对面:“正被喂饭的那个。” 她看着庄雨陌,满意地眯起眼,低声道:“你不早说想要找个过一辈子的人了么?我看她就挺好。” “她疯了啊。” “你嫌弃她?改日你将她带来,我替她瞧瞧。” “……”虽说久病成医,但这精分,也能这样治?有所怀疑,却不想放弃这可能,哪怕蓉姨没疯过,也该相信她控人心理的本事。 “好吧,但先说好哦,我真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要治好她的,而是因为#@¥#……”我将那不怎么光彩的事小声告诉了她,她点点头,道了句原来如此,便让我将她的家世背景好生打听了再来。 我答应了一声,复又将目光转向庄雨陌。渔儿正将鸡肉剃成小块往庄雨陌嘴里喂,她却不肯吃,似是注意到了我在看她,便也直直地盯着我。微张着嘴,轻蹙眉心,嘴角刚弯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一不留神,便被勺子填满了嘴,只能一脸晦气地嚼着嘴里的鸡肉,似要发作般的继续与渔儿纠缠。 “小姐,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的……”tat 我咽了一口口水,好吧,这样的女人,真的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么?下半生压力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快乐快快乐~~~~~~~~晚了?…… ☆、这就是中秋余兴节目! 光吃饭聊天,不玩些游戏,似乎是违背了这中秋佳节该有的团圆热闹。成日在这冷宫里打马吊混日子,再是面对着这些熟识得不能再熟识的人,又不愿意提及互相的过往,也的确是没什么过多话题。有几人耐不住,便提出: “柯嬷嬷,咱们玩击鼓传花吧。” 击鼓传花?!这种测试人品的游戏,本嬷嬷最讨厌了!我抽搐着嘴角,真想问:你们几岁啊!但看看众人跃跃欲试闪着星光的大眼睛……月亮大人啊!我认了! “好。击鼓传花的规矩,大家都了解,本嬷嬷只补充几句,一圈传完就将花抛给另一圈的人,鼓声止,花在何人手中此人就需受惩罚,惩罚三选一。一者表演才艺,可歌可舞可乐器可诗词,需得在场半数人以上赞赏方可过关。二者罚酒一壶,三十个数之内需饮尽。三者,罚此物一碗。”我站起身,将桌上的老抽和陈醋倒在一个小碗里,用筷子搅了搅,这东西蘸酱不错,可直接喝就可怕了。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最是要紧的话:“公平起见,由本嬷嬷击鼓。” 众人喊着赖皮,翻着白眼,我却顾不得她们的反应,招呼了对面看着挺机灵的小宫女道:“你,去找枚鼓,找朵花,没错,就是你。” “是,嬷嬷!”她忽的站起来,转身就往前殿跑。 其实吧,这冷宫里的妃子总归是多才多艺的,我这惩罚也不算苛刻,只是要得到众人的肯定却也是不易。而宫女太监们,其实大多也是极能唱小曲儿的。这让我想到看官们所在的那个世界。你总知道德智体美劳的说法,但教育局就喜欢抓德智。三好学生是哪三好?学习好,学习好,学习好。好了,我不是愤青,只是作为被残害过的那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3 代便有些看法。我想说的是,这个时空,体美劳是基础,德智是高层精神建筑,与我曾经呆过的地方不同,所以我这做法亦没有为难宫女太监的意思,只是考验了她们所掌握本领的质量。质量不过关,还可以罚酒嘛~酒不会喝,可以喝调料的。 等了很久,那小宫女总算回来了,站在我面前,东西藏于身后,怯怯地不敢给我。我疑惑地看着她:“东西拿来了?鼓呢?怎么不见鼓?” 她亮出右手,一只拨浪鼓……我满脸黑线地接过这小玩意儿,无语地摇了摇,小玩意儿很给面子地发出了“啵啵啵”的可笑声音。众人也确实毫不顾忌形象地笑了。左看看,前皇后用袖子掩着嘴,低着头双肩颤抖。右看看,万兮莲这厮已经笑趴在她那“素女”的身上了……这个小宫女,可真是机灵得很啊……混蛋压路!!! “你去了半天,就没找个大点儿的?好歹拿面腰鼓来啊!”我压着声质问她,这姑娘,干什么吃的! “嬷嬷,我找遍了,没有。这个鼓啊,还是华妃拿来哄孩子的,我给拿来了,您别一生气给摔了,我一会儿还得放回去呢,否则华妃会闹。”她说得比我还小声,一听就知道是干了偷鸡摸狗的事儿。华妃是前院的,几年前生了小皇子,被人害死,便疯了,关进这里,每天抱着个布娃娃,裹在襁褓里,晃着拨浪鼓低喃着皇儿快睡。 我咽下一口怨气,又问:“花呢?” 小宫女亮出左手,手上一朵大白花,布的。 “击鼓传花!要用红的!”这姑娘,怎么一件事都没办对。 “嬷嬷,我没找到。就拿了白绫现扎了一朵。” 我手一抖,差点儿把花抖落了。白……白绫扎的?!难怪这么冰冰凉凉的。这小宫女似是知道我的心情,连忙补了一句:“新的,没用过。” 我松了一口气,却实在觉得这拨浪鼓丢人得很,将鼓往那小宫女手里一塞:“击鼓,你去。看什么看,快去!”我虽然不会什么,但找两首诗词背背还是没问题的,再不行就喝酒呗,总比摇一晚上拨浪鼓要好。 小宫女瘪着嘴,认了命,小腰一扭干活去。 白花自我手中开始传,我左瞧右看,先传给前皇后好了。她虽不说什么,我却知道她不爱这些热闹,更是不爱显摆,让她上去表演个小节目,她不会推辞,却也不会乐意。还是先传给她,那这一轮下来,她还是安全的。小宫女起初还扭扭捏捏,到后头竟摇出了乐趣,背着身,听着众人随着自己的鼓声打拍子,便越发的起劲。 “咚咚咚咚咚咚……咚!” 唱完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功夫,鼓声刹止。接着那朵悲催大白花的是一位宫妃,我认识,她本是舞蹈班子里头的领舞,自然是表演舞蹈。我曾经跟她聊过天,她说她幼时叫五儿,从来在舞乐班子里长大。而后练了一身好舞技,便被班主改了名,叫纵舞,成了台柱,有了名气,京城里最好的舞姬。可出名不是好事,就如同那句俗话,人怕出名猪怕壮,老皇帝只听了名头便起了色心,一道圣旨到班子里,封了纵舞为舞妃。我不知道她的品级,她没说。老皇帝似乎是个怕麻烦的人,受过宠的女子除皇后一律称爱妃,品级也只区别在腰带上一圈带状纹路的颜色。哪日晨起开心了,便在美人的手里放条宝贝腰带,美人凭着那腰带去制衣局制备新的衣物,嗯,这样就算晋升了。只那些未受宠的女子与低等宫妃需统一着装。也就是说,像纵舞这般未受宠便封妃的女子是很少的,这样便难免受人嫉妒遭人迫害。果不其然,侍寝前一日便不知怎的生了满脸的疹子,惊了圣驾,打入冷宫。这疹子,也足足等了半年方才消退,让一个花心的男人忘了一个未曾得到的女人,紧够。我说,这是幸运啊。她说,幸或不幸,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区别。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舞台。她那时没有一点精神,整个人失了魂似的成日发呆。纵舞已经不会跳舞了,她这样对我说。我告诉她:“在外头,你是舞给男人看,在这里,你可以舞给女人看。她们现在虽然落魄,却也都是懂行的人,其中不乏大家闺秀,艺中翘楚。男人看你舞蹈,是因为你的美貌,女人看你舞蹈,却是真正赏你的神韵。”我说得不算严谨,她却也体会到了其中的道理,第二天,她开始跳舞了,很美,行云流水。 现在,她站起身,向所有人作了一礼,大方道:“纵舞愿为各位姐妹献舞,但有舞无乐实在冷清得很,不如,容纵舞先去准备一番,再让下一位接了花儿的姐妹为我的舞奏乐一曲如何?” 她说得恳切得体,哪会得人为难,传花继续。 “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回是一个小宫女,我不认识她,她站起来,看看众人,冲着摇拨浪鼓的那个“机灵妹”喊了句:“哼!坏丫头!害死姐姐了!” “机灵妹”转过头,一瞧,吓了一跳:“呀!怎么是你呀姐!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小宫女倒挂着嘴角,羞涩地看着众人。有人问她可会乐器,她摇摇头,楚楚可怜。大家都不想为难她,别给惹哭了才好,便许她会什么便表演什么。她眉眼一弯,唱了一支山歌给党听,不对,给众姐妹听。歌声清亮,曲子天然,宫里少有,让人感到自由。一曲完毕,众人欣然点头,似乎心都跟着出了宫闱,进了大山,站在最高的山上,对着天唱,对着地唱。我适时地例行公事:“认为她能过关的,将酒杯放在桌角。”我放眼望去,应是过了半数,便笑着道:“小丫头,你过关了,我们继续。” 此时纵舞已经准备好,一身黄绿色的舞衣,带着雪白的水袖,站在“机灵妹”身旁,期待着拍档的横空出世。 “咚咚咚咚咚咚……咚!” 哟,这回可真是撞上了,大白花正停在万兮莲家的“素女”手里。万兮莲倒是体贴,贴过去说:“要不我替你去。”万兮莲善筝,却也只听她这样说,从不曾见过听过。那素女笑着摇摇头,起身还是不说话,弯腰行礼,拉着万兮莲回房一同去取瑟。很快,两人就将瑟拿来了,五十弦瑟,很少人弹,如今多为二十三弦与二十五弦,五十弦的都是古物,瞧那外观纹饰,估计确是把绝好的古瑟。 万兮莲帮她摆好了瑟,又在她脸上毫不避讳的啄了一口,便扭着柳腰回来了。她刚才那样,是在申明所属权吧……没想到这女人也会吃醋。 “素女还是与舞姬配啊,嫦娥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4 边儿去。” “哼!” “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还有,她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那我与她配是不配?”我点头,点得头晕,她总算满意了,告诉我:“她叫白璃。啧~你身为管事嬷嬷怎么不知道她,多漂亮的姑娘啊!”我摇摇头,继续头晕,说明我的确不知道。她同情地看着我,问了句:“想知道她是不是哑巴?”我摇完头又点头。她凑到我耳畔,神秘兮兮地道出猥琐话:“她在床上的声音,当真动听。” “滚!被你家那位知道你这说话,必定得推了你让你当万年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哼。~”万兮莲挑眉睨了我一眼,回去看表演。 这时候,两人已经准备就绪,相互点了头,一个素指轻拨,另一个便开始翩然起舞。我不懂瑟,却也觉得这曲奏地煞是精妙,不像一般宫廷里的曲儿,相比之下,少了一份奢华,多了一份空灵。我看看右边前皇后满意赞赏的神色,总算知道,这白璃确实堪衬上这素女的名号,素女便是擅长五十弦瑟。合着这乐声,纵舞更是舞得酣畅。她应该也在为这配乐兴奋吧。瞧她曼妙的身姿,流畅的舞步,以及一连串能吓死我的高难度动作,就我这不懂舞的,也禁不住内心的一腔热情想拍手叫好。都说舞乐有意境,我不得其解,如若不用舞配着道具作出一台剧,我便看不明白其中的象。但在座不乏专家,好不好,一看便知。舞毕,从那些禁不住欣喜起身鼓掌顺带热泪盈眶的人身上,我知道,这二人的技艺当真是卓绝。 我看看万兮莲,表情很是纠结,怕也是觉得二人这般看着般配得很。我拍拍她的肩:“纵舞与你们不一样,她的世界里除了对舞技的执着与追求,便什么都不剩了。”所以,你对她大可放心。她转过头,笑着回道:“假正经。”说完便去搀媳妇儿。 “……”我还有什么好说呢,不经意地看了眼斜对面,她闭眼正坐……不会是睡着了吧! 我又去看前皇后,问她:“蓉姨,刚才那舞,说的是什么?” 半晌,她告诉我:“人的索取与付出。我说不清,你该自己回味,自己体会。” “哦……”我闭上眼,开始回味,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回味不起来…… 我再看看斜对面,庄雨陌已经睁开了眼,朝我这方向歪了歪头,露出个不怎么聪明的笑。 花儿继续传,有人唱曲,有人作诗,有人吹笛,有人吹竽,当然也有人喝酒喝调料,场面欢乐。 终于,人总是在最得意的时候失意。不知万兮莲的哪个老情人将白花凭空抛给了她,她一个心急,不敢往白璃那儿传,便往我这儿推……于是,鼓停了……尼玛!你当你那是丢绣球啊!一朵白花也能有丢来丢去的兴致?!混蛋! 我愤愤不平地站起来,大喊一句:“耍赖!谁丢的!!!重传!”下头立刻引来“哟哟哟”的起哄声。得,我认栽了。 “呵呵,我刚才开玩笑的。其实本嬷嬷只一个本事,让小的们瞧瞧,这个可以有。” “柯嬷嬷~您肯定很会跳舞吧,给大伙儿舞一个?” 我看着说话那姑娘,粲然一笑:“本嬷嬷最会跳的舞啊,叫《数鸭子》 ,来,你来当鸭子,本嬷嬷就数给你看。” 那姑娘不说话了,别人却是不耐烦:“嬷嬷你到底表演什么本事?” “吟诗作词!” “切~” “切~” “切切切~” 我不管众人的反应,继续道:“你们听过哪个宫的嬷嬷会写诗的?方才我与莲妃讨论了明月与月上的嫦娥玉兔,如今有感而发,作诗一首。” 她们不语,我便开始吟诵,李白的诗,《古朗月行》 。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 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 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此沦惑,去去不足观。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我坐下,等评价。万兮莲挑眉看着我,说我怎么这般蠢笨,幼时竟连月亮都不识得。但这诗还是好的。我真想喊冤,但也无奈。蓉姨反复咀嚼着,说是颇有趣味,又对我道:“想不到小北不仅善诗词,还如此心系天下。”好吧,这诗往深了想,根本不适合一个嬷嬷念,想李白那时候是拿这诗讽刺政府的,现在……咳咳,就当我是一只根正苗红的正直嬷嬷吧……我看向庄雨陌,渔儿又在喂它不知道吃什么好吃的,但为毛吃饭的时候却还有空闲死死地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终于赶好了~~~ ☆、这就是不该听的别听! 节目虽然多,结束却很早,最起码,还有足够的时间打上二十四圈麻将。想回去歇息的便去歇息,想继续玩的便继续玩,我还有事,则趁乱早些离去。搀起蓉姨,慢慢地走在庭院里,喧闹的声音没散,一路也就不冷清。我想,所有人都是害怕在无声的夜里行路的,就算灯笼点得如白昼般明亮,也只徒增了孤寂,让人看得更清,这里,只自己一人。人总在想东想西的时候害怕,于是现在,我怕了,更紧地靠近蓉姨,好得到人的体温。 到了房门口,推开,点亮了里头的烛台。翻找到用心保存的桂花茶,便继续与她往她的住处走。她住得颇为偏僻,虽然内里布置不算贫寒,却是当真的人迹罕至,这一路,便更是远离了喧嚣,只得那宫里的夜莺凄婉歌唱。我陪蓉姨进了屋,点起灯,同品了一壶桂花茶。她优雅地打开窗,任那圆满的月光蒙在脸上。都说月光是寒光,许是配了这佳节的人间气,倒是显得温暖柔和了不少。 “今日我很高兴。”她转过身,看着我,眼光温和,欣慰得像一位看着得意门生的先生,一位看着成熟孩子的母亲:“有生之年,能等到你成为这里的管事,很好。” 这话有些见外,却煞是温情,又让人感伤,唬得我有些不懂如何反应。果然,进了这屋子,我想抽也抽不起来。 “蓉姨何必说这些,刘嬷嬷也待你甚好,待我离开了……”我抬眼看了看她,不见脸色变化,继续道:“待我离开了,我也会让下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5 一届的管事待你好。” 她摇摇头,似乎在感叹岁月催人老。 “待我离开了,我希望,送我走的人,是你。” 有点想哭,我知道她说的离开是什么,她已经五十多岁了,想要活得像老太后那么老,就连她自己也不信吧。但是,她还是有未来的呀…… 我放低了声音,引她一同憧憬:“蓉姨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地照顾你。皇上老了,再过十几年,也许只几年,就驾鹤去了。按照祖宗的遗训,冷宫里的妃子们会被遣去姑子庵里为皇室先祖诵佛念经。到时我到了岁数,也出来了,便买下庵边上的山地。小北的梦想蓉姨知道,我可以时时在院墙外探你,望你,带上鲜笋与山桃,也带上我们家那口子。你说这样可好?” 她笑了,笑得像卸下了巨大的包袱般轻松,只是这轻松的笑容里怎么还透着些狡诈? “我怕,到时候是小北一人在墙外,看着我和你家那口子念佛诵经。”我起先没懂,皱着眉想这话的意思,她继续说了一句,我便全明白过来了…… “庄雨陌也得进姑子庵里去啊……可苦了我们小北的满腔热情。” 绯闻!这绝对是绯闻!!!我无声的抗议,无语得快哭了……我跟庄雨陌,一毛钱的关系也木有!不对!我们只有钱的关系而已!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记得过几日带她来这让我瞧瞧。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她转身寻了一串佛珠,戴在我的手上,笑着拍拍我的爪:“别怕了,这么大的人,走个夜路也害怕,像什么话。你心善,佛祖便会保佑你的。不早了,走吧。” 也是哈,我穿越来的,怕什么!拽紧手里的玉佛珠,它本有些凉,现下温热了些,让人心安。 “那小北这就走了,蓉姨也早些休息,天凉了,夜里记得盖好被子。” 我与她道别,踩着心里咚咚的鼓点走。天还不算晚,夜也不算深,我不困,便准备去看看那些女人们搓麻将。最好有个打酱油的,赶走她,我上。 世界又恢复了喧嚣的模样。我踏进“棋牌室”,很亮,为看清牌,点了不少蜡烛,大手笔啊这群女人,合着不用她们费心思领用度。我放眼一望,难得,万兮莲居然不在,神奇了…… 嗯?!!!她怎么…… 我轻轻走过去,那桌女人玩得尽兴,庄雨陌也在,其中之一。 “唔,胡……胡了……吧。”她将牌推倒,瞪着无神的大眼询问其他三人。 “错了,错了。” “是啊,这还不能胡。” “妹妹快些将牌儿都扶起来。” 嗯?我探头瞧瞧庄雨陌的牌,这不自摸么,这群女人,敢欺负她?!我都不敢! “咳咳!莫不是本嬷嬷眼花了?” 那几个坏姑娘干笑着,连忙辩解:“是了是了,没错的,妹妹这牌确是胡了,是姐姐们眼花了。” 我看看她们三人案头上的银两,再看看我这金主儿的,哟,可不都被骗去了么?搬把椅子到她旁边,打着哈欠坐下,戳戳桌案:“既然胡了,姐妹们是不是该给钱了。”见她们纷纷不舍地递了几个钱过来,我眉开眼笑,继续问:“你们怎么找她玩儿?她身后那小丫头呢?”渔儿那丫头成日跟在庄雨陌身边,怎的现在就不见了踪影,害我这金主儿被她们这群坏姑娘骗了去,有钱,倒不如给我花,我便能待她更加上心不是? 那三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我便挑了对面那位紧紧瞪着,瞪得她受不住压力,只能从实招来:“方才我们三缺一,她们主仆二人正想回去,那小丫头要去煎药……”她压低了身子,低得胸脯都快贴到了桌面上,压翻了前头的几张牌,神神秘秘地继续:“安!神!药!……我们怕这位妹妹乱跑,小丫头照顾不来,便招她一同玩玩。” 其余二人点着头,活像是正义的使者,蝙蝠侠蜘蛛侠奥特曼。人有了后盾便会尤其地伶牙俐齿,对面那坏姑娘趁势继续狡辩,狡辩得像是坦白事实:“柯嬷嬷不是说过,麻将这东西,治疯病么?” 嗯?这话我说过么?我只说预防疯病吧!我转头看看庄雨陌,她好像一直看着我,表情不见异样,只失神似的看着。果然精神失常了啊,被指着鼻子说疯也没有反应。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那你们再与她玩儿几圈,我陪着。”省得你们再骗她。 她们眼珠子同时转了几圈,认命似的乖乖搭城墙。 为什么她们的眼里常含苦涩,因为她们对这银子爱得深沉……三圈下来,我便知道,我家这金主儿真是麻将界的各中好手!别看她貌似痴痴傻傻,动作也犹犹豫豫拖拖拉拉,但还没见输过。如若不看她这个人,只看她打牌的风格,扣去她犹豫的时间,可以发现,这牌是处理得相当干脆,不带犹豫的。丢掉的,绝不再捡回来,摸入的,必定物尽其用,一路显得顺风顺水,只这速度让人揪心了些。我基本上可以猜测,她正常的时候,定是个有主见有手段也有才智的人。只是现在,好像只剩在这种小游戏上了。这可苦了那三只,本来糊弄糊弄骗些钱财,虽然输给一个痴傻之人的确丢面子了些,起码还是有钱来聊以慰藉。现在我在一边看着,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老实又无奈地将还没捂热的银子吐出来,还帖了些老本儿。 “哈~柯嬷嬷,我困了,还是先回去歇着了。” “嗯,我也困了。” “我也是。” “……!”想跑了么?我瞧瞧庄雨陌桌前银子堆的小山包,笑眯眯道:“回去吧,我们也回房了。” 三个人古怪地看着我们,欲言又止,再言再止:“呃……原来嬷嬷与这位妹妹……呃……姐妹们知道的了,以后定会……定会对妹妹照顾些。” “啊?”我糊里又糊涂,待三个坏姑娘狡猾地边笑边遁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似乎说的太过暧昧了些。 “走……走吧,她们以后不会欺负你了。别忘了把银子带上。” 她走得比我快,捧着那盆野草,路过我身边,看着那棵草说:“我娘说,那个东西我们不要了,给你。” 我囧,合着这银子是那破草赏的……回头收起那些银子,藏进小荷包里,拍拍庄雨陌的肩欣慰道:“你终于知道贿赂我了。” 我们接着往外走,走在回屋的路上。她今天很听话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6 ,只捧着那棵草,不吵不闹,晚了,周围便也静了。 “璃儿,璃儿……”这不是万兮莲的声音吗,啧啧,这女人夜不归宿……算了,别管她了,估计这里就是她那白璃的房间。 我准备往前走,庄雨陌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歪着头,眯着好看的眼,眼里好像放着光,太暗,我也不太能看清,只觉她的美目的确是难得地亮了。 “璃儿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是我与你相配,还是她与你相配?#¥%¥……璃儿,你为何不说话?”呃!这厮还在吃醋?没想到吃得这么凶,比我想的厉害多了。我觉得有趣,也停下来听墙角。一时有些冷,便攥紧了手里的玉佛珠往金主儿那儿靠了靠。不是寻找人的体温,而是寻找小靠山的赶脚。有钱人家的姑娘,为什么就算痴傻疯癫了还能让我这般有安全感呢? 过了很久,没有声音,然而细听之下,喘……喘息声?!貌似还越来越响亮!终于…… “嗯!呜!!嗯!!!不要了兮莲,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要了!嗯!啊!呜呜呜呜……”哭了? 哇!这个陌生的声音,就是那不说话的白璃?!我的脑中不停回想起万兮莲的那句:“她在床上的声音,当真动听。”万兮莲这个禽兽,八成就爱这样逼她说话!还给惹哭了!听这求饶的声音啊,我都禁不住怜香惜玉了呢。~ 我暗暗地摇头,感叹一只小白羊竟就这样沦陷在万兮莲这滩长不出莲花儿的烂沼泽潭子里,可悲可叹啊!不过一个愿攻一个愿受,考究不得,也质疑不得。我正发表人生感慨,突觉手上一紧,便被拽着向前跑了,背后还隐隐传来万兮莲那厮的声音:“璃儿别哭,我们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来。我知道,璃儿最是爱我¥%#¥%……” 啧~小两口的爱情游戏,我不嫉妒,一点也不嫉妒!正想着,却见庄雨陌转过了身,美艳的面颊被灯笼的暖光染得通红,不对,相比刚才,该是赤红。她略低着头俯视我,目光灼灼,认真无比。 “你……你正常了?!”没想到这一刺激能把她扎正常!万兮莲还是很有用处的呀! “我娘说,不该听的,别听!” “……”喂,我已经吐槽无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拖了好久哈~不好意shi~因为想着赶《官二》 ☆、这就是被逼疯的姑娘! 中秋后的第二天下午,老太后又开了个大会,对中秋庆典进行了总结以及表彰。没我的事,我是打酱油的,中秋庆典再怎么盛大,也跟我扯不上关系。我只管好自己宫的人就行,不会被赏赐,也不会被批评。因此,整个大会,我都处于放空状态…… 这次会比上次高级,上回是嬷嬷大会,这回,连一般的宫妃也需参加。嗯,这很好,养眼些,看着这大群的美人,简直要晃花了我疲劳的眼。我也说不出里面孰美孰陋,只觉得这些花儿一般的女人随便抓出一个放在人前,搔首弄姿一番,便能勾走人家的神魄心魂。不过,一群美人,总有几个次些的会沦为陪衬,衬出那些合眼缘合审美的姑娘引人心跳怦怦。嬷嬷们站在宫妃们的后头,我还是站在最角落,可以看见多数人的侧脸。宫妃们按照等级排排站着,高等级的在最前面,皇后带头,降序排列。前面的宫妃我多数认识,即使她们不认识我,我却能叫出她们的名字。嬷嬷嘛,总得注意些。往后,眼生的便渐渐多了,刚爬上去的,刚进宫的,从来不惹人注意的,我一个管冷宫的嬷嬷也没法认得全面。我想,里面肯定有不少人也跟我一样,来打酱油撑场面的围观群众。 要说老太后就是老太后,想的总是比人全面些,做的总是让人费解些,就这赏赐的事,还得分上三六九等。皇宫是个充满猫腻的地方,就算是像我这般在皇宫里混了十四个年头的,也没能完全明白过来。为啥有人赏赐多,有人赏赐少,有人没赏赐,有人还挨批又降级。神游间,我隐隐听见老太后夸某位妃子多才多艺,在中秋晚宴上表现绝佳,引得龙颜大悦,赏龙凤玉盘一个,南海珊瑚两尊,羊脂玉镯三对,新进锦缎四匹。没过多久,又听见老太后贬某位妃子在晚宴之上居心不轨,暗藏鬼胎,蛊惑皇上,其行当诛,念往日之恩情此次不做追究,若有再犯,放逐冷宫。瞧,同样是献艺,这赏与罚,还是有个区别决断,其中的脉络缘由,真正是复杂神秘得不得了。是家族缘故,品德缘故,还是单纯的老太后看人家顺眼不顺眼,到底是哪个,怕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清楚。末了,太后赏了很多人,我估摸着差不多了,暗暗打个哈欠准备听命就撤…… “常青宫管事柯嬷嬷上前听赏。~~~” 呀!我抽了还是老太后抽了,怎么还有我的事。我呆了两秒,见没人上去,便确定刚才喊的的确是我。匆匆迈着标准的宫步从最后头走到最前头,作个嬷嬷礼,垂头听候赏赐。 “嗯……” 嗯?在思考?还是在打量?这老太后该不会是忘了要赏我什么吧。~ 好久…… “柯嬷嬷克己奉公,尽忠职守,其行可嘉,赏双鱼玉佩一件,黑玉青花指环一对,金镶珠石蝴蝶簪一支。” 我糊里糊涂地领了赏,这赏人的理由,也太水了吧!果真,上头的若是想打赏你,就算你是打酱油的,照样能给你掰个理由夸成一个大好人。抬头偷眼瞧瞧,老太后神情平和地看着我,我则憨厚笑笑,恭敬退下。路过皇后,她高抬着下巴,用那光波流转的凤目瞟了我一眼,继续直视前方……看来她记得我,还看透了我这嬷嬷妆。继续往后退,路过卫嬷嬷,她老人家笑得甚是狡猾满意,我与她对视一笑,像是得到了什么共识,我懂了,她知道我懂了。这干妈真不是白认的,瞧,一包桂花茶的回报到底有多深远,明白了吧。~老太后喜欢桂花茶,卫嬷嬷替我说好话,于是我便占了大便宜。其实我最希望她能赏我真正的金银,珠宝首饰虽是好东西,以后出了宫却不容易变卖,毕竟是宫里的物件,哪能光明正大地流到外头去,犯法。 开会完毕,各自回宫。与几个熟人寒暄过后,便往冷宫走。话说,一会儿去干什么呢?想起来今天还没去见过庄雨陌,便回房卸妆去她那看看情况。 我走到她的房门口,门开着,渔儿在里面,颇为倔强,执意喂她喝药。她却不肯,怎么也不肯,扭着头与渔儿推推耸耸,一脸的嫌弃,嘴里喊着:“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7 你出去,我自己喝,我自己喝。”这场景其实很好笑,两人一高一矮,却是外表成熟的庄雨陌闹着脾气受委屈,小萝莉似的渔儿强势到不行:“小姐你要喝了这药才会好,呀!不要推了,别给洒了。”什么嘛,我看她俩一对儿才正好,为毛一个个都要说她与我有jq。 “咳咳,渔儿,你先随我出来,本嬷嬷有话要问你。”我看她拿着药碗左右为难,便补了一句:“先将药放下吧,一会儿本嬷嬷伺候她喝。” 渔儿手一抖,药洒出了一些。她将药放在桌上,耐心地对庄雨陌道:“小姐自己将药喝了,千万别任性。” 囧!我不是说了会伺候她喝么?!难不成这小丫头脑补了?以为我要对她家小姐施暴?…… 庄雨陌扭头看了看我,绷着脸,将桌上的那盆野草移到自己面前,用手指点着叶片逗着,咕哝道:“走吧走吧,小鱼好罗嗦,烦。” 渔儿见此也没法子,只得挪到我身后,随我出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到那金主儿的声音:“我娘说,不该知道的,别打听。” ……………囧囧囧…………… “柯嬷嬷有何事要问奴婢?”渔儿低眉顺眼,声音还打着颤,与刚才那劝人喝药的样子完全不同。 “本嬷嬷是想知道,庄雨陌……你伺候她多久了。” “奴婢……奴婢自小伺候小姐,小姐进宫,奴婢便也被派进来当宫女。”她说话有些犹豫,像是每个字都斟酌着能不能说。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官宦人家,也鲜少有人入宫为妃还带丫鬟的。 “你家小姐是哪家的女儿?” “回嬷嬷,小姐她是右相庄则海的长女。” “庄则海?前些时日才刚刚升迁的右相?” 我问她,她点头,转着眼珠寻思了一番,下了决心似的告诉我:“老爷过去位卑权低,需要宫内有人助他,便将小姐送进了宫,可几年来,小姐从未得到伺候皇上的机会。如今,老爷成了右相,便更是需要小姐……”她顿了顿,跳了这句话,继续说:“前几日,老爷买通了皇上身边的李总管,本是安排小姐昨日中秋夜献舞侍寝,可就在三天前,小姐从外头回到寝宫,便病了……因此这计划只好作罢。李总管说,若小姐病好了再将小姐献于皇上。小姐天生丽质,若是得了皇上的恩宠,定能平步青云,这宫里,就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她,欺负她了。” 我看着这天真不懂世故却又好似有些明白的小丫头,不禁皱起了眉。谁告诉她的这些?我不知道正常的庄雨陌会怎么想,但若是我有这么个丫鬟,绝对绝对高兴不起来。成天盼着自己被老皇帝压,这种丫鬟养在身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不过管她呢,人各有志,庄雨陌开不开心,跟我没关系,只要她正常了就好。 “所以呢?” 渔儿身子一颤,吞了口唾沫,道:“所以,请嬷嬷千万要帮小姐,小姐将来必不会亏待了您。” 我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拍拍她的肩,转身便去寻小金主儿,让小丫鬟别跟着来。 庄则海?该是很有钱的吧,就算他还不是庄右相。我不曾想到庄雨陌会是她女儿,其实我该想到的,能请动李太监的人。只是没想到有这般背景的女子在宫里却什么都不是,最多只一个不惹人注意的美人。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为什么而疯,若她清醒了,又会怎么样,这些,我都有兴趣。可是在宫里有过强的好奇心却绝不是件好事,所幸我还有个理由,帮她恢复的理由,好奇些,又有什么呢? “呀!你真的把药喝完了?”我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碗与她微微湿润的嘴唇,哦,应该是喝掉了吧。 她不理我,冷着脸将野草放到窗台晒太阳,泥土潮湿,早就浇过水的模样。 我坐在小桌子前,尝试与她说话,听说多交流能促进恢复,只是她今天好似不在状态,不愿搭理我。其实前两日,我俩沟通得还是挺好的,起码说话了,虽然说的话没头没脑就是了。 “你可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还是没理我,脱了外衫与绣鞋,上床睡觉。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她翻身,背对着我,紧了紧棉被,仍是不说话。 悲剧……走过去,坐在她床沿,我便开始没完没了的啰嗦:“我告诉你啊,你叫庄雨陌,你也要记住我,我叫柯北,如若以后你好了,发达了,别忘了我。不过你最好别叫我柯北,我讨厌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柯嬷嬷,这称呼也不怎么好,想想我还是待嫁待娶一枝花呢,配上这么个称呼,怎么着都觉得是昨日黄花菜都凉了。”我见她被窝抖了抖,笑了?便继续道:“今天我受赏了,太后说我尽忠职守是个好嬷嬷,就赏了我好多宝贝。你看……”我将那几件东西从怀里摸出来,展示在她面前给她看。她好像睁着眼,摸摸蝴蝶钗,蹭蹭双鱼配,又拿了一枚玉戒指试了试大小,我由她把玩,嘴里也不停:“其实昨天我送了卫嬷嬷一包桂花茶,你肯定不知道,她是我干娘。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了不起?是不是对我另眼相看?我啊,还是很厉害的。她把那茶泡给太后喝了,太后就赏赐了我,呵呵。一会儿也给你喝一些要不要?我看刚才那药可苦得很哪,啧啧,你还真喝完了。哦,难怪你脸色这么不好,昨儿还对我笑呢,今天怎么就不理我了呢?不过那药对你有好处,乖乖喝了最好。我告诉你哦,今天开会的时候,有几个昨夜献了艺的妃子被太后骂了,说她们是想祸害老皇帝,再这样就会被丢进冷宫。嗯,你可记起了什么?”我是想她记起她本也是要在那中秋宴上献舞的,如若她想起来了,是不是离正常就进了一步?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话能引发庄雨陌的暴力性子。她突地转过身,愤恨似的抓着我的胳膊,疼得我翻白眼啊混蛋。 “吵死了,你怎么就不能像我娘一样安静会儿!” !!!我转头瞧着窗台的野草,又回头委屈地看着满脸厉色的她:“你病得不轻,那药怎么不管用?” “我没病!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醉鬼都说自己没醉……”我继续憋屈,胳膊疼得我眼里直彪小泪花…… 庄雨陌却安静了下来,松了手,转回身,拥着被子默念:“都病了,全都病了,你也病了,我也病了,整个皇宫都病了,全天下都病了……”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8 哇!!!我这该不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吧!她……庄雨陌她……好像疯得更厉害了!神马!你说是被我逼的?!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写了一下午啊,终于写好了。我要去写《官二》了~累死了~ 花~来~ ☆、这就是吓坏了小医官! 自从那日之后,我已经好几天没敢去看庄雨陌了。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怕啊,我不敢啊!揪心,怕她疯得越发厉害,打击了自己。倒不如缓两天,再去看看,然后惊喜地见她乖乖又祥和地恢复原本呆滞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摆弄那盆破草,说说可有可无的胡话,便心满意足了。瞧,我的要求相当低,不求她正常,只求她回到那日之前的状态,别再是抱着被子喃喃自语的厌世样。那个模样就像隔绝了一切,让我不敢与她继续说话,顺带了还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本事。果真,我不是聪明人,不懂人心,更不懂失常了的人心。 这几天,我常常从窗口望对面的屋子,渔儿餐餐端着药碗进去,然后又被赶了似的跌跌撞撞出了房,再过一段时间,又小心翼翼地进屋,端着空碗出来。我没见庄雨陌出过门,这不好,憋在屋里容易病。但我又确实还没做足心理准备亲自找她,她的疯病让我头疼又烦心,我最擅长的果然是自欺欺人。改明儿,与她修好了关系,的确该将她带去给蓉姨瞧瞧了吧。 既然决定了是改明儿的事,我也就不在今天烦恼,带了惨白惨白的小手帕,在小白十六号窝边撒把谷子,便去找人搓麻将。 难得地又与万兮莲搭桌儿,其实我是真心不愿意与她玩,无奈正巧在路上遇到,又不见哪儿三缺一,便一起又开了一桌。这个女人虽是有钱得很,却精明得手心不肯漏一点儿风。她说过:“这打马吊啊,最要紧的不是银钱,而是赢钱。”呸!还不就是钱!话说她一个罪妃怎么会有那许多金银?嗯~据我所知,她家里人的官运似乎并没有因为她这莲妃的一败涂地而衰弱多少,仍有闲钱和闲情给她偷渡资金。许是皇帝也明白宫里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只是也不好过多插手,毕竟一个女人也许便代表一个氏族,亲手毁了她们,也许便等于乱了朝纲,倒不如由着她们内部解决,只要不过了分,便选择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这个过分的尺度,绝对低于普通的几条人命。万兮莲当时被治的罪是谋害一条人命,一条名不转经传的宫妃命,不管作乱的是万兮莲本身还是其他善妒险恶的女人,若只这般,就由着太后皇后将她丢进了冷宫便可。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排除老皇帝的确是个老糊涂的可能。不过,据说万兮莲成了罪妃被打入冷宫的当年,皇帝还时常挂心想念,直叹好久没有遇到那般有滋味的女人,着实可惜了些。但也只半年,便似乎是完全忘记了一般不闻不问。而万家,并未予以牵连,也的确未受到过大影响,反正他们送进宫的女人似乎不止一个,只是丢了混得最是如鱼得水的那个,进入了短暂的低迷。 “柯嬷嬷,你今儿的眼神可不大对劲,莫不是眼里进了石头吧?”万兮莲将身边的白璃拉近了些,斜眼瞟我,十足的示威样。 “去!你的眼睛能进石头?”我朝她毫无顾忌地翻个白眼,不够表达我受挫又不甘受挫的心情,再翻一个,顺手丢出一个红中,继续道:“我只是觉得你俩……嗯,怎么说呢……很和谐。”现在我一见她们二人,就会想起那夜听到的壁脚,真是太和谐了。 万兮莲挑眉望天:“嬷嬷的废话是越发的一日多过一日了,我们二人,自然是相配的,大惊小怪。~”哎哟,这厮嘴角都要弯到太阳穴去了,我又没有要奉承她的意思,她笑得还真得意。但见她身边的白璃,面带红霞地望过来,又微微垂头顺眼地往她身边更紧地躲了躲,有些不好意思又强行绷着脸的模样,我便也没继续申讨她们,只呵呵一笑带过,吃了隔壁丢出的两万。 “柯嬷嬷柯嬷嬷~” “嗯?什么事,没见我忙着呢么。”我不满地看着匆匆赶来的小律,也分不出事情的轻重缓急,谁叫她向来是这副急急忙忙地样子。 “那个……¥#%¥#%……”她凑到我耳边咕咕咚咚,整得我耳朵痒,我抠抠耳朵眼,好驱赶那挠心的感觉。 “嗯……你顶着,本嬷嬷去看看。”我收了桌上的小铜子儿,丢下悲催的小律,小律看看万兮莲,怜爱地摸了摸腰间红艳艳的小荷包,快哭了。 来的人是太医院的,小律没有讲得很清楚,我只得去看看再说。 兜兜转转来到前厅,我看见了一个背着大药箱的小药童,这药童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一身青色的小布裙,没有纹饰,只层层深浅不一的布块,配上头顶两个活泼的小揪揪,足底一双缝了白绒球的青绣鞋,可爱得不得了。再看她那张稚气未脱的面孔,水水的眼睛淡淡的眉,柔软光滑的脸蛋儿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哦~本嬷嬷……本嬷嬷已经被治愈了。 “小医官今日前来有何事?”我眯着眼,到她跟前,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真巴不得捏了她的脸颊肉一阵蹂躏。 她抬眼瞧着我,启开小嘴一脸天真:“李总管前几日让师父上这儿替一个叫……叫……叫庄雨陌的人看病,师父懒得来,就叫我来,她说若我治不好,再让师姐们来。哦,她还说,就当给我们练手。” 我看着这个邪恶地纯良的小姑娘,只觉得眼皮乱跳,嘴角狂抽。这……这些话,不该说出来吧!果然,冷宫的人都遭外人轻视,这倒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你当真不用这么老实,何必让我这冷宫管事难看呢? 我咽了口口水,想想既然是给庄雨陌治病的,好歹得有些真本事才行,毕竟是我的金主儿来着。可这小姑娘的模样与说话,怎么看也不像神经科的呀!别给治坏了才好…… “咳咳,小医官贵姓?” “嬷嬷叫我桑耳便可。唔,现在可否带我去看看那个人。” 我又咽了口口水,领着她边走边不放心地盘查:“桑耳小医官从医几年?” “六年。” “那……会治什么病?” “疑难杂症,妙手回春。~”我看她说得颇为自得,还真像个小神医的样子,但隐隐又觉得与电视里谋财害命的庸医有些相似,啊~怎么就不能放心啊! “桑耳小医官可真厉害呢。呵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9 呵……呵呵………………” 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地看我不怎么真诚的表情,撅着小嘴道:“师父说了,别人问了就得这么答,这样别人才敢给你治。” 喂!小孩儿!这句话也不该说出来!我现在只想吐血,她那懒惰的师父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儿这般傻老实,也会吐血吧。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这小破孩儿再怎么乱来也兴不起多大风浪,随她去吧,顺便去瞧瞧庄雨陌也好。 想着,便已到了庄雨陌的房门口。门扉虚掩着,渔儿好似不在,我也不知道庄雨陌在里头干什么。抬手象征性地叩门,便推了进去。她在床上,背着身,抱着锦被午睡。这让我想起那天,更禁不住地内心忐忑。 我悄悄来到庄雨陌床边,往里一探,果然睡着,颇为香甜。她当真是个美人,谁瞧了她睡梦里的模样,都不会想到她得了疯病。素颜之下面白唇红,浓密的睫毛沿着狭长的眼缝勾勒出两弯媚心撩人的弧度,黑绸般的亮发随意地洒在床上透着慵懒的柔光,明明是一个宁静妖娆的睡美人。嗯?呃,混蛋,本嬷嬷这是怎么了,竟被庄雨陌的相貌勾引了去,瞎了我的狗眼。 此时,桑耳已经到了我的身边,高挂着两条淡眉好奇地瞧着我这金主儿的面色,剥皮儿鸡蛋般光滑的小脸自左眉沿着眼皮鼻梁鼻尖小嘴一路扭曲到了右嘴角,很是纠结的模样。我不好扰了她,便让了位随她观察。她纠结了一会儿,便小心提起庄雨陌抱着被子的左手,搭了腕子把脉搏。 但这一举动似乎惊醒了庄雨陌,她突地抽回手,坐起身,意外地看着面前的小外来者,上下打量一番,将目光停留在那木制药箱上,领悟般地清明了双瞳。 “你是谁!走开!走开!”她毫不怜惜地一把将桑耳推离了床,桑耳险些摔倒。我一急,匆忙赶去扶住她,咳咳,一个猛力,没抱着,推了她,她真倒了。这个……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哭了。。。。。。。 “哎呀小医官别哭哈,一会儿嬷嬷给糖吃。”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无力地哄着小医官,无奈地望着金主儿,萝莉在她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儿杀伤力。终于,她哭够了,眨着泪眼对我道:“桂~嗝~桂花糖……嗝~” 我抽出惨白的小手绢,顶着庄雨陌不善的凶狠目光,为桑耳擦眼泪。 “别哭了,嬷嬷一会儿找人给你拿糖来?现在,嗯,你还要给她看病么?” 小医官怯怯地望着仍是暴怒待发地庄雨陌,嘴角下挂,委屈点头。诶?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给她看了呀! “你……你去抱住她,让她不要动。嗝~” “啊?!”这丫头好邪恶,居然让我以身犯险。我猛力地掐了手心,好鼓起勇气,一步,两步,三步,呼~没事,坐下。 庄雨陌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漠然得让人胆战心惊,我只得颤抖着双手从后头全面搂住她的身体,一手制住她的右手按在她那柳腰间,一手抬起她的左手,掌心朝上递给桑耳小医官。我能感觉到她的脸离我很近,因为她略带怒气的呼吸直直地喷在我的脸上。我顶不住压力,只得转头与她强颜欢笑,佯装轻松道:“乖~没事的。”她呼吸减缓,我见杆就爬:“很好很好,就是这样,啵~”咦?我只亲了她的脸而已,怎么心跳加速?一定是太害怕了。看看她的脸,貌似没有变黑的迹象,没事没事,嬷嬷你最棒!可是,庄雨陌你能不能别再盯着本嬷嬷看了。 “桑耳小医官,赶紧的!”我轻轻冲那小姑娘提醒,再这样下去,姨我就受不了了!压力山大! “哦……哦哦……”桑耳走过来,庄雨陌忽的转而盯她,吓得她小身躯抖三抖,颤着手指切上了脉,我真怀疑这个样子会不会误诊。 “脉脉脉脉象混乱,气血……气血亏损、部位深沉、搏速迟慢、搏力弱……弱小……很……很很很……”还没说完,那切脉的小爪子便被庄雨陌反手用力抓住,桑耳小医官更是如经了暴风雨摧残的小花朵般瑟瑟发抖,惊恐地睁着仍显红肿的眼睛,看了眼面色阴暗的庄雨陌,哇的一声,努力甩手哭着跑了…… “呜呜呜~我治不了她,明天我找师姐来tat~~~~~~~~~~” “喂~”怎么跑了啊!我怎么办! “哼!别以为你救了我娘亲就可以来吵我睡觉!” “啊?”她认得我了……“那我这就走,你继续。” “不行!我现在睡不着了,讲故事,等我睡着了才准走。” “喂!”我不是知心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这么久才更~我真是懒透了~~ 明后天出去玩了哈~~于是你懂的 ☆、这就是架空里的架空! 讲故事……讲故事…… “那你先躺好,我想想……”我将庄雨陌放倒在床上,她倒是主动,脑袋一沾枕头便迅速地拉起锦被盖在身上,望着我等我讲故事,好整以暇。 讲故事……讲故事……呸!我会讲什么故事呀混蛋!她盯着我我盯着她,怎么老觉得她那眼神里头不是孩子般的期待,而是看笑话的戏谑。我……我怎么这么惨啊!会讲故事的嬷嬷?作者没有这个设定啊! 我越看她越觉得委屈,她越看我越显现乐呵,我想我已经在无形之中取悦她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好了,我走了。你安心睡。”我随口一糊弄,就起身准备开溜。 “别想走,不讲我就咬死你!” “……………………………………” 她拽着我的手,半个身子都快扑出床来。若是别人,小律、桑红、青罗、织梅,哪怕是万兮莲这样对我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顶回一句:“咬我啊!你咬我啊!小心本嬷嬷反咬你一口!”可是面对庄雨陌,这话,我还真说不出口。 “你别这样,如果哪天你正常了,想起今天的模样,一定会后悔的。你不是大家闺秀么?”大家闺秀怎么能扑来扑去乱咬人的……不过想起我与她头回相见的模样,大家闺秀也不该那么凶吧。 她一怔,透白的脸颊微微泛起胭脂的色彩,像是明白了我的话似的,往床里头钻了钻,却仍是不肯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0 放开我的手。哟,真可爱,但可爱归可爱,脸怎么还是这么冻人啊,似乎时刻在提醒我,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 我手腕扭了扭,欲要挣脱她的拉扯,她却不咸不淡地飘出一句:“我娘说,言谎者,吞千针。” !!!这是威胁吧!这的确是威胁吧!本嬷嬷……本嬷嬷真是怕了她了……垂头,坐下:“那让我再想想吧。” 我看着她的眉眼,如果她跟刚才那小医官一样的年岁,我准给她讲小红帽,睡美人,周扒皮与杨白劳。但她不是,虽然她有时候的确会有弱智的表现,可是,弱智会像刚才那么凶悍吗?哎哟哟!她是失常,不是白痴……我现在,倒宁愿她只是白痴而已。我左思右想,从四大发明想到四大名著,再从四大名著想到四大天王,又从四大天王想到四大才子,最后,终于一路四四四,从四大才子想到了四大美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就讲落雁好了。 “我给你讲个美人的故事吧。”这话一出,她便安然地闭上了眼,提提被子准备随时入睡,真是乖得不得了啊。 我看着她恢复平静的脸,便开始讲王昭君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汉代……咳咳,别这么看着我,架空的。”我见她收回了不满的目光,却还是有些疑惑地闭上双眼,便继续这故事:“那时候有个美丽的姑娘,名叫王昭君,她身家清贫,度日艰苦,与家人住在一个荒僻的小山村里。当时正是汉元帝建昭元年,皇帝下诏征集天下美女补充后宫,昭君二八年华,亭亭玉立,容貌姣好,静若幽兰,便以良家子的身份选入掖庭,也就是宫女的住所,等待元帝召见宠幸。可是当时后宫佳丽三千人,皇帝无法一一过目,就让画工将她们的容貌画下来,按画作上的美丑召见临幸。宫女们则纷纷贿赂画工,将她们画得好看些,以求与皇帝来个一见钟情。要说那些个宫女啊,当真是有钱,出手阔绰,多则十万,少则五万,养娇了那一个个贪心的宫廷画工。而王昭君呢,家里穷,又为人骄傲,反正自己皮相好,本着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信念,不屑于玩贿赂的把戏,好了,这可就得罪了画工。那时候有个画工叫毛延寿,见这美人一毛不拔还骄傲自恋,瞧她不惯了,便将她画得极其平庸,还在她的脸上坏心眼地添了颗硕大的黑痣。于是几年下来,好色皇帝都没有召见王昭君。王昭君呢,只得在宫里学习文化知识好度日,可还是不甘心啊,心酸,寂寞,白头宫女什么的,最讨厌了。而当时,汉王朝北有匈奴,匈奴有一单于名为……我忘了,反正是有个单于,也就是那个族群的首领皇帝,向汉元帝请求和亲,娶个汉族姑娘回去。汉元帝便想找个宫女去和亲,好与匈奴结个亲家修个好。宫里的女人寂寞啊,想飞啊,可是若是让她们飞去匈奴那种土地贫瘠气候恶劣民风粗俗的地方放牛羊,她们自然是不愿意的。汉元帝急了,怎么就没人愿意去呢。这时候,王昭君就蹦出来了,主动请缨前去和亲,总比老死宫里好,还能为大汉造福什么的,人生价值突飞猛进。汉元帝见有人主动献身,一个激动,也没多想,便将王昭君的名字写了上去。待到那单于的临辞大会上,皇帝便将要送给单于的女子召到殿上。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立马悔了。但见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影徘徊,竦动左右,怎么就把汉宫里最漂亮的给选出来了。色皇帝想留下王昭君,可又不好出尔反尔,只得忍痛送走了美人,为她准备厚礼陪嫁。后来,他越想越悔,就找来了王昭君的画像,一瞧,居然把人画那么丑,当即下令斩了毛延寿。而王昭君,则成了单于的皇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也习惯了匈奴的生活。匈奴人喜欢这美丽的汉族皇后,几十年里不曾与汉族开战。她维持了两个民族五十多年的和平,你说,她是不是比那些个将军有用处多了?”我听着庄雨陌均匀清浅的呼吸,似乎是睡着了,便低声将最后一段不该讲给她听的话讲完:“可是作为女人,她真的不幸福啊……若说她与那单于当真存在爱情之说,那她的后半生,也太过凄苦了些。匈奴有传统,一代单于辞世,下一代单于便要继承其财产,包括妻子。因此后来,王昭君又成了她先夫之长子的皇后。她起先无法接受这种习俗,便向元帝请求回国,但元帝仍是敕令她嫁于那长子,稳固两个民族的和谐关系,昭君无法,只得同意。要我说啊,白头宫女有什么不好的?常住冷宫又有什么不好的?需要一个女人的终身幸福来维持安康的民族,还谈民族大义做什么?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长什么样也不知道的皇帝,还要争着抢着侍奉他做什么?你说是不是?” 哎~我亢奋了。我不是正直的人,只也许在这皇宫里旁观这么久,便厌倦了那些斗智斗勇。凡是这方面的话题,都显得没什么志气,爱说些自私懒散的话。我也不打算让她回答,倒是宁愿她的确什么都没听进去,毕竟,她若是当真治好了病,是要走上那条与众人争抢的路的。若她的后台不曾贿赂我,我想,我会希望她永远留在这里。可是凡事与金钱扯上了关系,都会变得复杂并且矛盾,更何况是本嬷嬷这样的爱财之人。我流连着她那张明艳脱俗的脸,庄雨陌啊,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不过,不管你是要什么,本嬷嬷要赚的钱,还是会赚的!你脑子里的弦,我迟早找人给你拨正了不可。我将她贴在面颊上的乱发抚顺夹于耳后,又为她放下了白纱帐子,便往门外走。待掩上了房门,却似乎听见了房里悠悠的叹息声。是叹息吗?不会是打鼾吧…… 我继续往外走,却发现那桑耳小医官还搅着手指等在院里。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很是急切的模样。 “小医官这是……” “我……我……”她红着脸,左右看,上下看,两只绣鞋相互磨蹭,大大的药箱像是差点要将她扯倒。 我仔细瞧着她的脸,从她的脸上看见了向往以及跃跃欲试,立时明白了她的想法:“哦,她已经睡下了,桑耳小医官莫不是觉得刺激,还想尝试治一治?嬷嬷这就可以带你进去。”真是个学术派,敬业又有敢于拼搏的精神,不是本嬷嬷比得上的啊。不得不说,太医院真是人才济济前途无量。 “啊!?不不不!我不要医治她了……”她急急地否认,倒看得我满脑子问号,那她是要做什么? “小医官有什么话尽管说。” “那个……那个……刚才嬷嬷说,要给我吃糖的……桂花糖……” 呃!太医院真是后继无人了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1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出来了,字少了那么一点点,可以接受吧…… 更出来了,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喝喜酒了……嗯~ 本来我是尝试写庄雨陌的自白书的 后来觉得啊,她的事情和想法,还是由嬷嬷慢慢挖的好~ 挖呀挖挖呀挖~苦命的嬷嬷就是个锄地的~ ☆、这就是会说话的姑娘! 果然,太医院的人又来了。不过今次来得早,是上午,庄雨陌该不会这时候睡午觉。想起昨日里的那些事啊,不就扰了她的午睡么,她就让我讲故事,瞎折腾! 按照惯例,我让小律替了我的位子,今天我可没跟万兮莲一起,所以讹了不少钱,现下还当真舍不得。收好小银豆子,抽出惨白的小手绢,一路挥舞着就去将那医官寻了来。嗯,是桑耳小丫头片子的师姐么?应该会像话些才对吧。 “桑葚见过柯嬷嬷。” 来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比起桑耳也大不了多少嘛……不过礼数上总算是到位些,算得上恭敬谦和。小小的个子,精致的骨架,浑身飘着一股好闻的药香,不苦,倒有些甜,端的是一副可爱认真的娇俏模样,笑起来像吃了糖似的。啊……又是个萌妹子哟~~~~~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样子的小姑娘,真的真的真的能镇住庄雨陌么?不会也被吓跑么?! “同是宫里当差的,桑葚小医官莫要多礼。”我止了她的礼,虽说是一宫管事,但就这在皇宫里的地位,不用别人多说,我也明了。在冷宫里的人面前,自然可以趾高气昂一番,但对外头,却仍是需要小心翼翼地瞧人颜色,不是什么人都好使唤的。而太医院的人,我更是不愿意与他们弄僵了关系,毕竟是要来看病的。生病不可怕,没医生才可怕,没医生其实也不可怕,遇上庸医,才是最最最可怕的事啊。 “昨日桑耳小师妹多有打扰,她学医日浅,免不得处事浮躁些,我身为她的师姐,确是欠了对她的教导,还请嬷嬷不要责怪。” 瞧瞧!果然是做人师姐的,即使只这么点大,也是进退有礼却不乏言语间的自信。这话一出来,连着我也立刻觉得信心满满,像是已经看到了庄雨陌病愈的曙光以及那一百一十一两黄金散发出的无穷吸引力。啊~她一定是太医院的天才小医生吧!一定是吧!是吧! 我与她相互吹捧着,说话间已是来到了庄雨陌的房门口。还没抬手叩门,便已听到房里渔儿焦急的嗓音。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你是哪儿不舒服?” “你……你先出去……” “渔儿不走!渔儿不会走的!呜呜呜呜……” “………………” 哎?!这是什么情况? “渔儿,本嬷嬷带御医来了。” 语毕,门立刻从里头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杯具小圆脸,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桑葚,满脸疑惑地思考了一阵,才想起自己还挡着门没让我们进屋。 “呃……大人和柯嬷嬷里面请。小姐……小姐她……不知怎么…………呜呜呜呜呜!” “?!”我一个心急,赶快跑到庄雨陌的床前,看着一脸虚弱在被褥间淌着冷汗的她,不知怎的心痛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跟着汗涔涔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骨节发白,隐隐震颤,双眼痛苦地紧闭,双眉蜿蜒似的搅在一处,皓齿咬着失了血色的下唇,纠结啊纠结,幸好也没给她咬出血来。 我拿了惨白的小手绢覆上那更加惨白的脸,抹去表面那一层细密的薄汗。她缓缓地睁开那双桃花眼,透着苦涩与挣扎,虚得聚不起光。才睁了一半,又慢慢闭上,在眼皮底下吃力地滚了滚眼珠,便抬起那柔弱又无力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抓住了我的爪……………… 嗷!!!!!!!!!!!!!!好痛!!!!!!!!!!!!!! “桑桑桑桑桑葚小医官,她……她她她……你……你快给她瞧瞧病,是不是中毒什么的了……”我觉得我被鸡蛋清泡软的手就快被她掐成蜂窝煤了,早知如此,当初就随茧子肆意乱长,倒可以随她怎么挤弄。 “嬷嬷,我叫桑葚,不叫桑桑桑桑桑葚。”她一边认真的纠正我,一边认真的翻庄雨陌的眼皮儿,瞧她的气色。 “怎么?情况不好?”我看着她皱起的小眉头,像是遇了什么难题似的,再看看庄雨陌随她摆弄的乖顺样,不由得也跟着担心起来。金主儿,你死了不要紧,但你要将金子给我……所以,你千万不能死!!!虽然我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但我肯定,我真真正正是在为这姑娘挂心了。 “我再看看。” 桑葚小医官的确很认真,瞪着眼珠子在庄雨陌那张苦痛的脸上一寸寸地游移,再三确认。若不是我知道她是给人看病的,定得骂上一句“好一只大尾巴小色狼”! “小医官您不把脉?”光看就能看出来?果然是天才小医生。不过瞧她凡事认真谨慎的模样,我总算信了那句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哦,我忘了。” “………囧………” 我想我该收回刚才那句话。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桑葚努力扒开庄雨陌抓着被子的那只手,哎哟哟,为什么不是扒开抓着我的那只手呢?小医官你怎么就不懂看脸色呢?难道你没看见我这张比她还苦瓜几分的嬷嬷脸么?!她掐着脉,闭眼冥想样…… “嗯…………” “嗯!” “唔…………” “嗯?” “哦~~~~~~~” “怎么样?” 她转眼看着我,逡巡间已展开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喜上眉梢,眉梢带喜,满面春风,春风迎面,弯着咧着的小嘴似乎马上就会蹦出一句“恭喜嬷嬷,贺喜嬷嬷,姑娘有喜了”。这倒让我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上来。 “没事儿,是葵水。” …………葵水?折腾了半天,是月事啊………… “渔儿!你们家小姐的这些个事儿,你不知道么?!”这小丫头,难道还指望她一个失了常的女人自个儿处理月事? “啊?奴婢……奴婢该死,小姐的月事,向来不与外人道,只自己处理,而且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2 ,往日也从不见疼成这样的。”渔儿小声说着,微微颤抖,内疚得好像快哭出来了一样。不过想想也是,渔儿年纪也不大,这方面经验也不多,月事总算是私事,更是用不着与下人交代。 “应是夜里受了凉,方才疼痛难止的。近日气候不好,宫里病的人多,现今她这样,需得好生看护才是,莫要也跟着病了。我回头开几服药,你们给她煮些姜糖水,待她喝下了,派人来太医院取去便可。现在,我会用针灸为她止了痛,能让她好受些。” 啊~~~多萌多认真多博学的小姑娘啊,我看着她从药箱里取出针包,寻了几处穴便稳稳地扎了下去,庄雨陌的脸色即刻好看了不少,就连抓我的手也松了下来,立竿见影。桑葚见她好转,便收了银针,收拾东西,顺便开了药方,便飘然离去,连颗糖都没讨要。而渔儿已经下去煮姜糖水了,恐怕这回也是急坏了她。 我为庄雨陌掖了掖被子,好让她暖和些,她已经睡了过去,想是疼了太久,累了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夜里就被大姨妈吵醒的。哎,如果今天桑葚不来,就凭我和渔儿那小丫头,恐怕就算急到晚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毕竟,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不会说出口,而这种事,若是本人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看来,神经失常的确是件麻烦事。偷偷掀开被褥瞧瞧床单,没血污,难道她真能自己处理月事?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呢?但这一切解决得似乎都很顺畅,那是怎么回事捏?但俗话说,人都是欠磨难的,顺风顺水反而不自然了,这挺正常。我努力忽略内心的不自在,继续坐在床沿看守着庄雨陌。本嬷嬷当真有老嬷嬷的潜质,瞧,多会照顾人,自己都禁不住给自己打一个“贤妻良母”的戳。 坐着啊坐着,渔儿怎么还没来,我用双手裹着庄雨陌那只有些冰凉的柔荑,无聊了,便到处研究。我看着她手心的脉络,看不懂,便摊开自己的与她对比,很不一样。算了,手相是大师的把戏,如果我是大师,没准还能来个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手相看命运,可惜我不是,便只好认命。早知道,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该找个骗子看看相,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我这穿越的事迹。话说回来,她的手掌很薄,听说手掌厚的人能一掌将人拍死,幸好幸好,不然我非得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摸起来嘛,感觉细瘦,但不是瘦弱女子那种柔软的感觉,应说是细致中不缺力量感,青筋隐现,却不是恐怖地布满手背,相反倒是很好看,起码我喜欢。不过她的手现在只无力地搭在我的手心里,的确不能体会其筋骨,但刚才能把我掐成那样,其力道与能耐可想而知。我的爪啊,现在还有几个红点子嚣张的铺在那里扎我的眼,可悲可叹可蹂躏。 我将她的袖子拉下一些,盖住她的手,又拿了帕子为她擦拭耳后与脖子上的汗水,今天小手绢算是派了大用场。她细长的眉毛皱了皱,像是不甘小素帕的叨扰,颤动两下,表示抗议,我停了手,瞧了会儿,久了,她便睡沉了。 她睡了,我也困了,倚靠在床栏上,打着哈欠打瞌睡。但床栏啊,只一根柱子,当真是不可靠的东西,我吃力地支着脑袋,一个不稳,嘶~~~~~~~~···浑身一震,我知道缺的是什么了! 桑葚小医官!!!你你你……你还没看疯病的事呢!明儿……明儿还有没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 明天上一整天的课 讨厌! ☆、这就是桑人的师姐妹! 果然,桑葚那认真的小姑娘来过一回后,就不再有太医院的人来说医治庄雨陌的疯病的事儿。本嬷嬷寻思着吧,人家现在在生理期,不方便,难说会不会脾气暴躁不配合医疗,危险了点,倒不如等这阵子过了,再去请太医好生看看。 话说回来,我也当真是个大好人,这不,小白十六号这几日下的蛋,我是全部煮了给庄雨陌补身子了。神蛋好啊,神蛋对女人好啊,神蛋对生理期的女人尤其的好啊!所以,庄雨陌在这神蛋和草药的综合调理下,再没像那天一样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只每日躺着或坐着,也不出门,回回见我都是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爱理不理的模样,这是羞涩呢还是羞涩呢还真的是羞涩吧! 也许你会说“嬷嬷,这您想太多了!”,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怎么着?平日里也不见她这样的,倒是这几天,给她剥个神蛋,她一会儿躲一会儿闪,最后在我啰里吧嗦的分析下还是小口小口垂头顺眼吃下了,可吃完后就着我那块向来惨白的小手帕一擦红唇就把头别开不肯看我。瞧,我不过是说女子来月事的时候要注意食补,吃神蛋不是一般的好,她就害羞了……可能古代女子对这些尤其敏感,尤其的不好意思提起,即使是疯了的庄雨陌。既然她懂得处理月事,那么,还懂得在这种时候害羞也不奇怪。不过,啧啧,如果这是她的本性,那我也要惊叹一番正常状态下的庄雨陌能有这般心思是多么神奇,毕竟,对于那句“你是哪个宫的贱奴!”,本嬷嬷可迟迟无法忘怀。不过总算没当时那种怨恨,只觉得,庄雨陌若能那般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也挺有趣。啊~我真是宽宏大量啊! 话说这两天早间没荷包神蛋吃,就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各种容易饿。找织梅要了些酥饼,装在油纸袋里,酥饼香脆,铺了一层葵瓜子儿仁,咔咔咔咔吃得响亮。 “咳咳,渔儿。”我看着渔儿端着茶水要送进庄雨陌的屋子,赶快叫住她,一面若无其事地自顾自倒了杯热茶,一面问她:“你家小姐……咕噜咕噜咕噜……你家小姐那阵子,过了?” 渔儿起先对我的做法好似不太满意,撅着嘴一副欲要责怪的样子,可听了我的话,却翻着白眼想了一下:“嗯?嬷嬷说的是哪阵子?” 我翻了一个比她更大的白眼,用力地把空杯具搁在她端的盘子上,她小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往下陷了五公分。 “哦,奴婢明白了。刚过刚过,应该是差不多了。” 我看她语无伦次的小模样,估摸着的确该差不多了,好歹也这许多天了,便对她道:“一会儿我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给你家小姐瞧瞧疯病,你伺候她在屋里坐着别乱走动,知道了?” “嗯,好!奴婢知道了!”渔儿对治病这事儿貌似很热衷,答应时眼睛都亮了…… 我考虑了一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3 番,还是决定让人去找桑葚小医官,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失策,一直没向她打听她师父到底有几个徒儿,都叫什么名字,更忘了打听她师父的大名,真是作孽。不过呢,像桑葚小姑娘这么认真的医生,上回是有大姨妈妨碍视听,忘了疯病的茬儿,这回应该可以给解决。 我又找了织梅,织梅是个爱吃点心的人,总将冷宫里每日分配的那些个少得可怜的点心一人包揽,当然,良心好的时候留下一半。除了这点,她什么都好,勤劳善良。 “织梅,替我去请太医院的桑葚医官,就说上回医的人还没医好,让她再来一趟。” “啊?”她心不甘情不愿:“柯嬷嬷刚吃了我的酥饼,还要让我去啊?” “……|||是你的么你的么你的么?!” “好吧,我去……” 我吩咐完了事儿,便p颠p颠地向庄雨陌的房里跑,开门关门坐下对视。 “嬷嬷,喝茶。”渔儿愣了一秒,赶紧给我倒茶。 “咕噜咕噜……哈~~~”我吞完了茶,继续与庄雨陌对视。 而她,薄唇一抿柳眉一纠,起身从窗台拿了那盆野草,摆弄啊摆弄,将那草儿叶儿拨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瞎晃悠。嗯,看来本嬷嬷的目光煞气很重,人家都不敢看我了。不过好像又不对,她那呆呆又艳丽的脸庞啊,一点害怕的颜色也没有,倒是颇为轻松地说起胡话来。 “娘亲啊娘亲,你又瘦了。” “……”那草的确蔫儿了些,这几日没浇水吧。 “娘亲啊娘亲,喝水?不喝?” “……” “娘亲啊娘亲,为什么爱管闲事的人那么多?” “……”什么意思?爱管闲事? “嗯?你说不多,就一个?” “!”难道那一个是我?貌似,对号入座得太迅速了。 “娘亲啊娘亲,你说那个人怎么这么坏呢?总是让奇怪的人来叨扰我。” “……” “娘亲啊娘亲,那个救了你的人明明前几日还对雨陌好,原来啊,是个恶心肠。” 这……你也听见了吧!她这是在用她那比御姐还凶狠的声音轻飘飘地说着萝莉才会说的话控诉我善良的恶行吧?难道不是么?一定是这样的哟!我说不出话,只能“咳咳!……”。 她倒是当真不说话了,只拿了凉了的茶水,洒在那精致的花盆里,嘴角不可查地微微上扬,似乎透露了些许狡诈的得意之色,只是那大而无神却紧紧盯着泥土的吸水状况的眼睛,又让我想推翻刚才的想法。 “嬷嬷,人来了。” “哦,来了来了!”我跑去开门,嘴里还热情地念叨:“终于来了啊,嬷嬷可等了你好久,桑葚小……你谁啊!?” 我看着面前的皮肤雪白的小太监,他也眯着眼打量我似的,反正互相都不认识。 “桑葚师妹今日去其他宫里的娘娘看病去了,不在,我就替她来了。师父也有交代,让我们师姐妹几个练……哦,不对……让我们师姐妹几个给瞧瞧病。” 师姐妹?我瞧瞧他,还是她,或是它,这小太监与普通的小太监一样,一样白,一样人妖,还是桑葚的师姐么?嗯,的确说不上是师兄。没想到她们师父连太监徒弟也收,还是说这小太监身残志坚一个用功还就被那懒师父看上了,调进了太医院?不过先不管这么多,我怎么就觉得,这小太监的眼睛这么不对劲呢?老眯着…… “原来如此,大人尊姓大名?” “禀嬷嬷,咱家叫桑白皮~~” 噗~这名字……瞧他,还满脸骄傲,神奇。桑耳桑葚桑白皮,之前我还没察觉,现在才发现,全是桑树上的药材。不过桑白皮,可真难听,她们师父起的名吧,故意的吧! “咳咳,敢问桑……桑……呃……医官,你们师姐妹有几人?师父又是宫里的哪位大人?”桑白皮医官什么的,我还真讲不出口。 小太监听我问起,眯眼抬头更是骄傲,尖细的声音满满的yd:“家师是太医院里顶有才的靥无眠靥太医,桑耳桑葚两位师妹嬷嬷应当见过了,白皮上头还有两位师姐,大师姐桑叶,二师姐桑枝。”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靥无眠……耳熟啊,似乎有些名气,但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至今,我对她的印象就只有一个字——懒!至于小太监的两位师姐,瞧她们正常的名字,应该不会是太监吧。 我也不准备与他多说什么,先看看能不能给人治病。往里一步,将他引进去。 “医官里面请。” “哦……呃……”他眯着眼,看着地,颤颤伸出一只手,继续道:“嬷嬷扶咱家一把,咱家看不清门槛儿。” “………………………………………………”我陷入了庞大又寂静的无语,来了只深度近视的大田鸡么?忍受着各种不爽,我拽了他进屋。 他那眼睛都要眯得完全闭上了,摸着啊摸着,终于到了我刚才坐的位置。 庄雨陌再怎么痴傻也注意到了面前古怪的小太监,跟他一样眯眼,跟我一样不爽。 “请娘娘将手伸出来。” 庄雨陌没动,我就走过去拎了她的手腕手心朝天搭在桌上。桑白皮好似隐隐见到有手伸出来了,便又开始在桌上乱摸…………哟!小流氓,摸到本嬷嬷的手上来了。 我抖了抖,他的爪子被抖落了,恰巧掉在庄雨陌的脉门上,惹得她也是禁不住的手臂一颤。 终于上正轨了,桑白皮开始默默地沉思……才怪! “嗯……唔……哦!” 什么习惯!果然是一个师父里学来的,把脉都出这声儿……偷眼看了眼庄雨陌,脸色很不好,铁青,但她略低着头盯着桌子,我也看不出她的神情。 “医官诊出了什么?”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完全闭上了眼的桑白皮。 “脉象上没什么异样……”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又点点太阳穴继续道:“但嬷嬷也该知道,这儿出了事,在脉象上可不一定能看出来。咱家这把脉,也只能确定她这病不是哪儿磕了碰了或是生了什么病引起的,精神问题,精神问题。” 哦……与物理无关么。我看看庄雨陌,她脸色渐缓,有点奇怪,我也没明白。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4 “好了嬷嬷,咱家先走了。” “哎?!您把了脉就走?”还好宫里看病不用钱,否则我一定告他! “咱家眼睛不好使,诊个脉最是在行,饶是两位师姐也比不上咱家,但这疯病,既不是身体得了病,就得说啊问啊分析啊开导啊,我又看不清娘娘的脸,看不出神色,无法对症下药啊。” 我嘴角一抽,狗血地眯起了眼,虽然桑白皮看不到,我还是眯了:“所以……你就扔下病人不管了?明日请你师父靥无眠亲自来,刘总管的吩咐总是耽误不得的。”靥无眠夜无眠,晚上做贼白天睡眠了吧!这点事儿还要叫五个没用的徒弟一个个来,呸!估计桑白皮那俩师姐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太桑人了! “这……”半瞎也会眼神躲闪:“好吧,我与师父说说,至于她老人家什么时候来,就不一定了,柯嬷嬷要有个心理准备才是。” “是么?那桑白皮医官走好。” “嬷嬷,麻烦您扶我回去。” 我想我是要暴怒了,气得都磨起牙了:“渔儿,扶医官出门。” 一直在一旁瞪着眼旁观的渔儿赶快跑上来,将桑白皮磕磕绊绊地牵了出去。治好了自己的眼睛再来医人吧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嗯…… 各种走向不明…… 各种剧情为零…… 各种不知所谓…… 各种缺花缺评…… 我说的什么,你还不懂么? ☆、这就是有病专家门诊! 自从白皮儿小太监来诊脉,已经五天了,那靥无眠果然没有辜负我,没有辜负我对她的定义,懒啊,完全没有来过啊,连派个徒弟都没有了啊!枉我当初还赞叹这宫里头还挺人性化,男御医给皇帝王子太监看,女御医给太后皇后公主嫔妃嬷嬷宫女看,省了不少让人羞涩的麻烦。但女御医若是像靥无眠这般懒这般使唤不动的,倒还不如抓个男人来呢。当然,做奴才奴婢的,也只有桑葚桑白皮那样的学徒会来给你治病,像靥无眠那种大御医,基本是不会光顾这冷宫的。可是,不是那个老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刘总管的吩咐么?她到底该有多散漫或者说是傲慢才能无视那种不管身材还是气质皆是庞然大物的存在啊! 算了,我看透了。身为冷宫的管事,本嬷嬷也该有些骨气不是么?求人不如求己,我……我……我找蓉姨去!哼! 说真的,我是不愿去找她解决这麻烦的,谁叫她回回拿我与庄雨陌开涮,虽然不过分,但从没见过她在别的事上这么坏心思的啊,这杀伤力不就成倍上涨了么。本嬷嬷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打庄雨陌这个忽而疯忽而傻总之就是损了心智的人的主意,虽然她肤若凝脂、口若朱丹、貌赛天仙、体态婀娜、家世出众、富贵多金,没准曾经还是个博学多才的大才女……咳咳,可趁人之危什么的,是本嬷嬷会做的事么?你说呢?你说呢?你说是不是呢?好吧,你要说我是嫌弃她疯,我也认了。但是最最最重点的是,我是种田的命呀!想庄雨陌可是宰相千金来着,会陪我种田么?不像话啊……就算她现在肯糊里糊涂地随我种田,可万一这疯病被本嬷嬷“无私的爱”给融化了,她来个破茧成蝶飞走了去当老皇帝的爱妃了肿么办?让本嬷嬷从一个如花似玉趾高气扬的管事变成一个残花败柳以泪洗面的怨妇吗?所以啊,先不说我俩谁看不上谁,反正本嬷嬷是绝对绝对不会与庄雨陌勾搭起来的……吧! 不过啊,话说回来,做事要趁热打铁。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赶紧带着我那小金主儿去蓉姨那边好了。人,不就是得自己逼自己的么? 清晨,我喂完了向来高傲的小白十六号,拍拍被上好的谷粮熏得各种米香的双手,便进了庄雨陌的屋子。“咚~咚咚~咚咚咚~”暗号似的扣六下木门,便推了进去,反正本就是虚掩着,肯定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渔儿不在,房里有股药味儿,很苦很熟悉,应该是庄雨陌治疯病的药。这药听渔儿说是她刚得病的那天找的御医给的,药性很强,一般人尝不得。前阵子庄雨陌招待大姨妈,那厉害的安神药便停了,让我都忘了这回事,原来,这几天又在用了。但她有变正常吗? 我看着站在窗边的庄雨陌,早间的她总是打理得齐整,不过傍晚时分就没准了,没准她哪日疯得厉害了,乱了头发与衣衫。今日的她,着一身浅色,纤腰束素,黑亮的云朵髻上斜配了一朵米色的半透簪花。若无视她摇头晃脑哼小曲儿盯野草的痴傻行为,所有人都会感叹一句,好一个谪仙般的纤纤尤物。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抽搐得咽了口口水,真诡异:“那个……”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她继续哼着,完全无视了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故意的吧! 我走过去,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也不管她是否看着我,开门见山:“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喂!这也叫开门见山么?) 呃!括号里的那是什么?哪来个说胡话的。不过当前这些都不要紧,将庄雨陌带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让柯嬷嬷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哼哼哼哼哼~~~~~” 我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哼小曲儿还是在呛我,顿了一下,继续道:“带你去见一个漂亮的阿姨好不好?” “……” 嗯?没反应了?我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她也皱着眉,双眼一眨不眨,像是在为烦心事发呆。我试探性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她任我扯动,没用力气,更没抗拒。 “那……那我们走吧。”丢下这句,就牵着她的袖口转身出门。她单手抱了那盆绿油油的野草,跟在我后面,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我都觉得脊背生凉,好似有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黏在我的身上,满满的“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我浑身一抖,向后张望,庄雨陌软软地由我拖着,微低着头。再看看别处,众妃子宫女太监们各干各的,谁也碍不着谁。哎,本嬷嬷什么时候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领着庄雨陌,越走越偏僻,终于,到了。蓉姨向来早起看经书,我也不担心这个时候来扰了她。她从不供奉菩萨神灵,也许就本质上,她并没有出家人的心。她开了门,看了眼我与身后的庄雨陌,右眉上挑,惹得我各种不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5 安以及莫名的不好意思。 “你们坐吧。”蓉姨已经在一边备茶,我便带着越发不情愿的庄雨陌在圆桌前坐正。见蓉姨还在一边泡茶,便低声对她道:“你看,我没骗你吧,好看吧。” 庄雨陌倒好,连个哼哼声都没有,眼睛一斜,半个望天。 “她很厉害的,没准不久,你的病就好了。” 我继续做贼似的与她说话,她微阖了眼皮藐视我一眼,又是一斜:“你才有病。~” “……” 这时,蓉姨已经泡好了茶,端着茶壶与茶杯,摆在了桌上。一杯推到正朝她的方向斜眼的庄雨陌面前,笑着与她对视了一瞬,惹得她立刻回正了眼睛。 蓉姨又给我了一杯茶,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吐出五个字:“你随我过来。” 我瞧了瞧庄雨陌,她似乎满脸的疑惑,捧着野草,若有所思。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吧。 “她的身世你可查了?”蓉姨将我带出屋,小声询问。 我扬起眉毛,将打听来的描述了个眉飞色舞,很有说人闲话的长舌妇样。 “是么?右相的嫡长女。我在冷宫深居数十年,倒是不知如今朝廷的现状,对庄则海的为人作派也不清明,倒是她……”蓉姨往房里看了眼,回头继续道:“我倒觉得她……算了,先进去吧。” “……………………”这……这是钓人胃口么? 蓉姨坐在了庄雨陌的对面,我刚才的位子,我只好坐她们俩中间,看谁都要斜眼的座儿。 “你叫庄雨陌?” 庄雨陌正摆弄那野草…… “你手上捧的是什么?” 庄雨陌抬头虎了我俩一眼,继续摆弄。 “咳咳,蓉姨,这个事情,不是这样问的。”我附在她的耳边,纠正了她的说法,她古怪地望着我,终是问出了口:“你手上捧的是谁?” “她呀,是我娘亲~”庄雨陌终于开口了,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也在蓉姨的承受范围之内。 蓉姨脸色不变,继续道:“是么?你娘亲真好看,她叫什么名字?” 庄雨陌左眉一颤,抬着下巴严肃道:“娘亲,不就叫娘亲么?你连这也要问我么?” 嘶~~~这姑娘今天说得话可真……我不说,各种纷乱。 “呵呵,那你记得你爹爹么?。” “爹爹是什么?”庄雨陌说得像当真啥都不知道似的,但配上她那仍旧高扬的下巴,怎么看怎么不屑一顾啊。 蓉姨这边却眯了眯眼,伸手抚摸着野草顶端最嫩的那片绿叶,双眼却仍旧观察着庄雨陌的表情,笑道:“你可还知道你以前住在哪里?” 庄雨陌不愉快地看着蓉姨抚着嫩叶的手,像是自家娘亲当真被调戏了似的:“不准摸她。” 哟!这姑娘原来不止对我凶。 “好。”蓉姨松了手,歪了歪脑袋道:“现在能告诉我了?你以前住在哪里?” 庄雨陌低头努力思考,我见她眉头越揪越紧,仿佛回忆让她有多痛苦似的,竟微微有些心疼起来。原来,本嬷嬷是如此的一副软心肠! “我……我不知道。”她抱着头,面露恐惧,含糊不清地说着。蓉姨倒是看戏似的看着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态,我也猜不透,只好靠近了庄雨陌将她抱头的双手握紧在手心里。做这种事,我压力大啊,肯定要被蓉姨笑话了。庄雨陌总算不负众望地镇定下来了,可是,本嬷嬷好痛……不是心痛,是手痛。她反握着我的手,手劲大得要人命。 “你娘亲是什么样的人?”蓉姨又开始发问了,无形中的威压不可小视,就连我这个旁观的,都有一种要将自己那十几年没见的妈的身高体重头发长短性格爱好告诉她的错觉。 “我娘亲以前过得不好……” 嗯?她说话了,她居然想起事情了? “她过得苦,任人践踏……………(20秒)……………还好,有人救了我娘亲。”orz!为毛你要看着我!我本以为她总算还有正常的一面,原来说来说去,还是那棵野草的事儿…… 蓉姨也随着她的目光来看我,疑惑起来了,脸绷不住得疑惑起来了。我清咳两嗓子,紧接着咽了喉头的唾沫,尴尬地笑道:“那个,它……”我看看野草,继续道:“是我从院子里挖出来的。” “………………”她这是无语了吧,是吧! “柯嬷嬷,柯嬷嬷!!!” “什么事吵吵吵吵的!”外头是小律的声音,我记得我交代过,来这儿不能大声说话。 “柯嬷嬷,靥太医来了。” “什么靥什么太什么……咦?靥太医?靥无眠靥太医?” “正是!” 这懒人今天来?抽了吧!我看了看蓉姨,见她点头,便对外道:“你先去让她等等,我马上到。” 话音未落,只听外头传来一个慵懒成熟的女声:“不用了,本太医已然到此。” 作者有话要说:不睡觉太医……会是怎么个形象捏……下回我就知道了……咳咳,你也就知道了 ☆、这就是太医的真面目! 我想啊,这古代的大夫与传说里的妖物是一样的。妖物的道行越深,妖气便越盛,而大夫呢,年岁越大,周身的药香便越沉。不要说我无聊,思绪瞎飘,我见的御医也不少,如今才有这想法,问题,便一定是出在面前这女人的身上。 “你就是柯嬷嬷?”她侧头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斜着眼拿眼角看我,而说出的话,绝不是打招呼似的客气语气,语调子升得比她挑起的眉毛还要高,这是……这是早早地对我不满了吗?!也是啊,是我让桑白皮那小太监去与她说,让她亲自来的,还拿刘总管作筹码来着,以她的懒性子,绝对绝对不会愉快吧。没准,见面之前已经给本嬷嬷打上了麻烦又难缠的标签。 看着这个在我面前毫不顾忌形象的中年~~女太医,果然符合她在我心里的定位,就这一德行。不要说我没有敬老之心,好歹我也是比别人多活了一世的,虽说也不知道智慧与见识是长在了哪儿,又有什么用处,可言过其实也好,自欺欺人也好,心理上总归没有在年龄方面低人一头。只是她比我想得要好看那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6 么一点点,四十上下,与我差不多高,青绿的流云衣裳,松散的半垂发髻,闲适的打扮在这花枝招展的皇宫里定是个另类,只是进了冷宫便也没那么不和谐。略长的鹅蛋脸,面色苍白,没有皱纹,深陷的漂亮眼睛还湿漉漉的,抽搐,俨然是一副刚睡醒并且睡眠不足的模样。刚睡醒还对本嬷嬷嚣张,开什么玩笑! 我撇撇嘴,对她的看不惯也丝毫不做隐瞒,回了句:“您就是那出了名的靥太医啊!咦?今日的太阳是打水里出来的吧,怎就让大人起了个早,来我这没点儿人气的冷宫了呢~~?”我歪着头,撅着嘴,摆出一副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疑惑嘴脸,就不怕吓不死她。 果然,她一个激灵,直直背脊,好似精神了不少,只是那面部的表情还是没多大变化,嘴角微扬,正声道:“本太医近来公务繁忙,今日难得有空,才来看看。” “是吗?那靥太医先随小律去内院,我稍后便带庄雨陌过去……”我也不想继续噎她,只想着既然她难得地来了,还是先与蓉姨说说,待蓉姨答应了,再带庄雨陌去找这碍眼又不得不看的太医。 “不用了,她不就在里面么?医病哪里有那许多规矩,还要回房?好了,嬷嬷莫要再浪费时间,领我进去,看完便走了。” 她说话说得缓慢,但话语里,明显的迫切想要早完早走。多随便的人呀,做医生的能这么随便么?这样的人真的不会把人医死吗? “这怎么行,这是他人的屋子,哪里是随便拿来待客医病的?”我反驳着,不停地向小律使眼色,让她带靥无眠离开。靥无眠也眼睛一飘一飘地恐吓小律,把小律给吓得,嗖一下就跑没影儿了…… 就当我俩盯完小律后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里屋传来:“小北,请靥太医进来吧。” 蓉姨啊!您也太不给力了,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但是主人家都答应了,我也不好争辩,皱着眉苦着脸,推开门侧过身:“靥太医请吧。” 靥无眠弯起眼睛,又掩嘴打了个哈欠,轻笑道:“小嬷嬷倒是好名姓。” 切!她又不知道柯南,我这柯北的名字哪能让人看出来什么好不好来?咦?不会是说我可悲吧?还叫本嬷嬷是“小嬷嬷”,毒妇! 我盯着她的后脑勺,随她进去。她迈着步子,突地停了下来,身体一顿,又抬手像是揉了揉眼睛,片刻,才向蓉姨和庄雨陌见礼,说了句“见过两位娘娘”。我见她如此,便转身关上了房门。原来她还知道客气和礼数,意外。回过脸,她已坐在圆桌子剩下的那一方,可不就是与我面对面么……晦气。 我绕了个远路,拿了一只茶盏,放在她面前,顺手替她斟上茶,便回了座。气氛有些怪异,这御医大人一坐下倒是不急着诊病了,只是东张西望,左看看是庄雨陌低头拨草,右瞧瞧是蓉姨闭目饮茶,都是好整以暇等着桌子满了好聊天打麻将似的。 靥无眠见我入了座,终于定了心思,眼睛往左一瞥:“这位便是庄雨陌庄小姐?” “是啊,还请靥太……” 还没等我请完,靥无眠直接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镇定自若仍在喝茶的蓉姨,用侧脸向我询问道:“那这位呢?” “……” 她见我说不出话,便解释道:“我是觉得这位姐姐好生面熟。” 姐姐?去!不要乱叫!我真想直接讲出心里话,只顾念着还得赖这懒太医给金主儿看病,况且我与她也不熟,不好发挥,不能随口得罪。见蓉姨只停下向她点头微笑,放下茶盏盖上茶盖,并不欲多言,我只好暗翻白眼开了口:“刚刚在门口,您不是已经看到了么?”门牌什么的,死的么? “呵呵……”她抽搐着嘴角瞧瞧我,一定是心里愤恨着,却仍扯出微笑对蓉姨说:“我就唤您一声蒨蓉姐姐吧。” “……”我滴着冷汗,用眼白望着面前颇有些恬不知耻的靥无眠,冷静,冷静。 正在我无语的时候,蓉姨倒是开腔了,口气淡定得不得了:“靥太医定是记错了,我这都几十年未见外人了,你我又何来的面熟。” 是啊!你是外人!少凑热闹!我揪住了里头最合我意的两个字,有些得意地拿着茶壶替几人补茶,见靥无眠还想开口,便对她道:“您该干活儿了,莫耽误了要事,不是急着要走的么?” 人家大御医倒是完全没压力,讪讪地打了个哈欠,说了句“嬷嬷似乎喜欢对他人的话语擅作猜测”,便支着脑袋去研究庄雨陌的面色。而蓉姨,也很有兴趣似的看她如何诊断,瞧着很是高深。 我看着这三人,没人说话,便也不敢喘大气,不知怎的就胸闷起来。端起温了的茶,咕噜咕噜吞进胃里,好了些,继续看三人这状况。当然,主要的还是盯着庄雨陌,总觉得这状况会让人发狂,何况于她。 盯~~~~~~~~~她在看草~~~~~~~~~盯~~~~~~~~~她无视了靥无眠探究的目光~~~~~~~~盯~~~~~靥无眠打了个哈欠~~~~~~~~盯~~~~~~~~~~~~她也打了个哈欠~~~~~~~盯~~~~盯不动了,哈欠会传染,我也打了个哈欠,抹抹眼睛,是一指头的湿泪。 “困了,我要回家了。” (⊙o⊙)!!!我回过神来,这话竟然是庄雨陌说的,不禁瞪大了眼睛,靥无眠也略微怔了一下,而蓉姨,仍是微微笑着看热闹的高深样。 “别别别,今日难得靥大太医来了,再陪她玩会儿可好?”我瞄了瞄靥无眠,她老人家耷拉着眼皮颤抖着眉毛印堂发黑,英勇地无视之,继续哄庄雨陌:“蓉姨也是很想多见见你的。” 庄雨陌看看两人,有些憋屈地又坐正,歪着头继续拨野草。 “我看她挺正常啊,哪有病,小孩子心性罢了?”靥无眠终于开了口,一句话刚落地,蓉姨便皱了眉头看向了她,难得的表情,恼了? “我本来就没病!说我有病的才有病!哼!”庄雨陌倒是接得快,只是这句话立刻打断了我对靥无眠这位大御医所下决断的期冀。 “靥太医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放低了声音,企图让庄雨陌听不见,虽说这也是徒劳,但似乎能让人安心:“你看她的眼神儿,是正常人能有的眼神儿么?还有啊,她老是抱着这个叫娘亲。今儿她可能心情好,乖乖坐着,懂得搭话,有时候可暴躁了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7 ,经常将房里送药的丫鬟赶出来,还对我凶呢。要不啊,她就一句话也不说,不搭理人。”我说得忐忑,大有当面说人坏话的快感,一口气讲完,倒是松了口气,没被庄雨陌突然打断。要想她可是疯了的,再观其以往的表现,难说会对我做出什么来。 “是么?那可真是奇怪了。我看她的面色……” “靥太医医病只单单观了面色就好?庄小姐得了疯病,这事,总是假不了的。当务之急,该是寻得医治之法才是。”蓉姨伸手搭在靥无眠的手背上,制止了她继续说话,靥无眠立时吞吞吐吐起来,因睡眠不足而苍白如纸的面颊也透出淡淡的血色,吱吱呜呜之后干咳两声,开口道:“蒨蓉姐姐说的是,说的是。”语毕,便去为庄雨陌切脉。 哟!这大姐有问题!我将目光转向金主,却见她正古怪地瞅着蓉姨,神色复杂得我形容不出。蓉姨则低头拖起茶盏,呷了口茶,眉眼却分明是笑着的。 啊~~~~~~~~~~~好微妙~~~~~~~~~~~~~~~~~~~~~ “嗯!疯病,病得很重。”靥无眠切完了脉,下了诊断:“这病,得慢慢治。” “哼!你才有病!” “……”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慢,字数有点少,谁叫我懒呢? (捉虫) ☆、这就是翠花,上酸菜! 我总感觉这靥太医诊病的过程有些莫名其妙,索性她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诊的又是个莫名其妙的病,因此我也有意无意的按捺下了心中的疑惑。难道蓉姨一句话外加摸摸小手就让这还没睡个清醒的御医大人更是糊里糊涂不知身在何处了?但之前分明还是十分奸猾嚣张的懒散样。其实蓉姨的举动倒是没什么不合礼数的地方,只普普通通的那么一搭,坏就坏在靥无眠这个在我眼里打一出场就口齿伶俐得不得了的女人,居然结巴了,还脸红,这无疑又让怪异的情形变得暧昧又可疑了几分。 要说她当真是对蓉姨着了迷,在我看来几率却也不大,毕竟两人只初次见面,况且凭借着她在冷宫外头的眼界见识,什么女人没见过?所以说一见钟情也是不怎么现实的。但从我以往判错情、断错案、识错人的可耻经验出发,以上猜测均可推翻,看官们大可想怎么y就怎么y,没准就与事实撞在一块儿了。只是作为本嬷嬷说来,无论如何都不想多出这么个爱噎人的姨妇。再说了,蓉姨又怎么会喜欢她?肯定不会的吧! 哎,生活总是邪门儿的。到底是怎么个缘由让她如此,也许只靥无眠自己知道,还是说她自己也是糊涂着? “靥太医,您是不是该开方子了。” 我看着面前磨墨进行时的靥无眠,她已经磨了很久很久,一边磨着墨一边与蓉姨探讨些养生问题,大有要将砚台磨穿的势头。而蓉姨,似乎也对那方砚台不甚在意,任由靥无眠扯话题。 “哦……咳咳。不急不急,开什么药,总得想想的。”她拿假得不能再假的话随意敷衍我,又转头去问蓉姨:“蒨蓉姐姐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我无语了,这就被丢弃了,只能往庄雨陌那里靠靠,与她一起盯着野草发呆。发呆是什么,发呆就是做没用的思考。我托着下巴,侧着脸,左眼能看见茁壮成长的野草,右眼能看见昏昏欲睡的庄雨陌。她诱人如蝶翅般悠悠扑扇的浓密睫毛与其下开阖之间偶尔透出盈盈烟波的桃花眼眸,让我不禁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现在与之前又不一样了。虽然我迟钝,她痴傻,但这些时日一直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便也能摸索出些什么。她每每见到生人便会躁动不安,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摆弄着那盆野草,但从她偶尔的倔强言语与凶恶目光也不难发现,她的心里绷着一根弦,驱使着她警惕与抗拒。只是现在这模样,好像是全身心的轻松了不少,也没那种让人不敢去碰触,生怕她下一秒会发疯的感觉。但要说这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变化的,我努力回忆着,似乎只在方才,她就不一样了,就在蓉姨拍拍靥无眠的爪子说她的疯病不假的时候,就在靥无眠突如其来的脸红结巴的时候…………难道说………………我知道了!!! 一定是靥无眠的窘态,让她欢乐了吧!啊~一定是这样的吧!本嬷嬷没说错吧!没想到太医是如此一个舍身取义的活儿,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很了不起啊。思及此,我不禁将钦佩的目光投向了靥无眠,靥无眠貌似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过脸来,笑都僵住了,勉强地挂在脸上,抽了两下又回去与蓉姨唠嗑。 “小北。” “啊?”我又将脸向左转了四十五度,蓉姨正面带笑意看着我,笑得从容。 “你若是累了,便带着庄小姐先回去休息,我还有话要与靥太医说。” 我看看受宠若惊似的靥无眠,立刻摇摇头,勾着嘴角无害地飘出三个字:“我不累!~” 靥无眠向我挑起眉,悄悄伸爪成刀一抹脖子,龇牙咧嘴发出“嗑”的一声。威胁么这是?一旁差点将眼睛闭上的庄雨陌倒是配合她得很,抱起野草摇摇我装满了银钱的袖子,懒懒道:“我累了。”我听着袖中银钱相互撞击发出的悦耳声响,突然觉得庄雨陌这金主儿才是我的天,没必要为了为难别人而顺带为难了自己,便起身与蓉姨和靥无眠道别。 靥无眠弯着眼睛瞧了瞧庄雨陌,眼里的,是欣赏吧……哼! “你们先走吧,晚些时候本太医会派人将药送来。” 我斜睨着她眼神里满满的“电灯泡快滚”,打怀里抽出惨白的小手绢,唰唰地抖开,擦擦额间莫须有的汗水道:“诶?怎么突然就不想走了呢?要不……还是再坐会儿吧。” “你……”靥无眠坐在那里咬牙切齿目光灼灼,我敏感地读出,她在说:“你这个欠收拾的小嬷嬷!” “呵呵,别再闹了,明日再派人带庄小姐过来,你就不用来了。怎么说也是这冷宫的管事,不能总是这般游手好闲的。” “……”蓉姨鲜少这样督促我好好工作,只得“哦”了一声,便不再与靥无眠对着干。没事人似的牵起庄雨陌的手,与两人真正告了别,才往门外走。 当我关上蓉姨的房门欲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靥无眠颇有些正经的问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8 疑惑着,又听到蓉姨的声音:“佛曰,不可说。” “………………”我觉得两人突发的打哑谜似的对话也太没营养了,一翻眼皮儿,将眼睛翻得溜圆,便陪着庄雨陌回去了。 “小嬷嬷。” “不要学那个大婶儿。” “小北嬷嬷。” “……”我无奈地停下来,凝视着金主儿,看在她现在态度不错的份儿上,不与她多计较。“怎么了?” “累了。” “哦,很快就到了。回去吃了饭饭睡觉觉。”说完,我便扯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扯啊扯,扯不动…… “走不动了。” “那怎么办?” “背~” “……” 你当你是小孩子么?!我心里有一万个惊叹号在相互碰撞,碰的心都要沉下去了。这姑娘刚才只是坐着吧!哪会累啊!淡定淡定……我淡定了,老嬷嬷似的劝慰:“咳咳~~嬷嬷老了,背不动了,背了,会死的。” “哦……那你别死。”她收回了呆呆的目光,转而摸摸野草的叶片,对着野草悠悠道:“娘亲啊娘亲,小北嬷嬷又欺负雨陌了,要不,今天晚上和翠花一起去找她吧。” 我觉得我的太阳穴直跳,这情况让我想起以前,帮人带孩子,全心全意累死累活,最后那孩子一个转身扑进亲妈的怀里,开口就是:“她欺负我。” 我克服了无语症,问出一句:“翠……翠花是谁?” 她望望天,回忆地模样,娓娓道来:“呜,那天我在井边看到她,她说,她想吃酸菜,就上来找找。” “!!!”一听这话,我立时出了一脊背的冷汗,毛骨悚然。都说疯人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说她真的……看见了? 我背过手拎起身上的衣料抖了两抖,好让凉风吹干后背的湿汗。 “那,我背你回屋,你别去找那个翠花了,也别再去井边了。” “嗯!”说着,她便爬上了我的背,手臂勾着我的脖颈。我抬起她的双腿,整个人往下沉了沉……本嬷嬷……本嬷嬷好辛苦。她稳当了身子,在我耳畔轻声道:“我考虑考虑,是同翠花好,还是同你好?” 我两脚一颤,险些扑倒在地,抖着声音说:“别……别再说翠花的事儿了。她若是想吃酸菜,我让人放一大~~~~~~~坛酸菜在井边,她满足了,就安分地在下面了,你别去打扰她。” “哦……”她应了声,两人都静默了。我辛苦地背着她,早就适应了她的沉默不语,便也没觉得什么。突然间,耳边又是一热,是她对我说:“看来,我只能同你好了。” 我僵着脖子不敢动,低头盯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繁华与寂寥,看不到尽头。 “嗯,同本嬷嬷好,亏待不了你。”我自负地说着瞎话,不由地又啰嗦起来:“等靥太医与蓉姨治好了你,就可以出去了,你会记起你的责任,找回你的理想,你家有财有势,你又丽质天生,在外面定能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到那时候,你高高在上,也许就忘了我,很久很久以后,我默默无闻,也会忘了你。呵呵,这是不是叫相忘江湖?” 我们俩的生活就像现在这般的行走,她累了,我背着她,走同一条路,然后她好了,两人便到了岔路口,各回各屋。 哎,相濡以沫,终免不了相忘江湖。 我感慨着,忽觉脖子边的双臂紧了紧。她温热又柔软的纤长身躯在我背上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举高了野草,摆在我面前的位置,笑呵呵地告诉我:“什么浆糊不浆糊的。我娘亲说,她的家在这里,她不走,她不走,所以我也不愿走。” otl虽然她这样说我挺感动……但是,她不走,我的金子哪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勤快了。明天又要去学车了 独眼龙表示桩考看点有难度 好了,回头我要去努力地写另一篇文了 ☆、这就是往事堪得回首! 话说那日回来,我与庄雨陌一块儿用了午饭,又老妈子似的伺候她躺下小眠,便向渔儿问了她娘亲的事。我本以为她娘亲一定是受了莫大的苦难,早丧,才将她变成这样,就算失常了仍对母亲念念不忘。我还记得那天她喊着要救娘亲时的神情仪态,以我潜意识中日渐积累整理成集的狗血情节来判断,她定是见证了她那可怜又悲惨的母亲死亡的一刻,眼睁睁的,从生到死,从有到无。但事实证明,疯病是个超越人类常规的病,在病态的想象里,任何事物都有真的可能,也有假的几率。于是……渔儿是这样告诉我的: “夫人?夫人在府里啊。” “……………………” 我看着她天真又疑惑的面孔,不甘心地问:“你家夫人,过得可好?” 渔儿瞪着圆眼,许是没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些,越发糊涂起来,猛力眨眨,一张嘴,竟是将庄雨陌那娘亲的家世背景全部报了出来:“夫人名唤卓染仪,是老爷的原配妻子,虽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却是京城巨富的独女。老爷的仕途少不得银钱打点,说起来,还是靠了卓家才走到了今日。虽然夫人因得体虚的缘故只育有小姐这一个女儿,可毕竟家世显贵,故不曾受什么委屈。” 好吧,我知道了,庄雨陌她娘亲根本什么事都没有,过得安逸啊安逸啊安逸……而且娘家还有钱得不得了,也难怪她爹随随便便就贿赂了李总管那种向来眼光极高又很难伺候的人。 哎,我突然觉得,庄雨陌这病,一点儿边边角角都摸不着,没来由得很。瞧她这家境,必定是爹疼娘爱人人嫉妒的,哪来的刺激把她变成了这样?难道是知道了有机会给老皇帝侍寝,一高兴就疯了?算了,今天脑子不好使,改天再想这些,先将那姑娘带到蓉姨那儿去要紧。 我揪住转身想走的渔儿,让她将人领去,蓉姨叫我不要游手好闲,那我总得做个样子,起码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假装去办些正事不得空。当然,冷宫就这么大,就这许多人,事情不是你想做,想做就能做的呀!我挥挥惨白的小手绢,与庄雨陌说白白,庄雨陌毫不吝啬地赏我一白眼,捧着野草趾高气扬绝尘而去。望着啊望着,我凝望她正常与非正常相互交织渗透的婀娜背影,渐行渐远,越变越小,拐了弯,望也望不见了,才安心离开。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29 挠挠脖子,考虑着到底去干什么。打麻将?这个可以有。我随意走着,一路寻着,天气晴好,庭院里,竹亭下,瞧一瞧看一看,有没有姑娘,给我留起一个位置来。 “呀!是柯嬷嬷啊!好些天没见您了,怎么不来玩几圈儿了?” “是啊是啊!”我欢乐地点着头,猜想着这姐姐这般热情是不是预备着给我腾个位子,便继续笑得像相互心知肚明,只差走个形式似的道:“那么……您……” 她冲我笑了笑,突地低头一推自己的麻将牌子:“胡了!!来来来,给钱给钱,咱们继续!” “……”这意思是,没我的份儿了? 我冷哼一声,不稀罕你!掉头继续找啊找,找个好欺负的主,直接抢了位子还不容易。 “那个!那个谁……耶?” “嬷嬷,干什么呀?” “去去去,没你的事儿。”我嫌弃地冲那本被我锁定了的小宫女摆摆手,脑袋却随着对面长廊里的女人一路转转转。 “那个……靥太医今儿怎么又来了?”我一路小跑堵在了面色越发苍白的靥无眠跟前,她抬眼瞧我,三秒之后,才认清楚我似的。 “哎~~~~~”她长叹一口气,摇头啊摇头,继续一步一步往前挪。 哟!怎么看着这么柔弱啊…… “病了?” “……” “中毒了?” “……” “您不是太医院的精英么?” 她终于停了脚步,好像听不下去了,抬手揪着眉心,一脸痛苦地转向我,张口就是:“本太医失眠。” 我瞪着眼,考虑着是不是该安慰她,1秒钟之后,说了句:“哦,那真是个悲剧。” “你……”她无力跟我互瞪,一翻眼皮儿,索性在园子里就近找了个石凳坐,拖着脑袋将手搁在石桌上,低声道:“我向来失眠,只是昨日夜里,更严重了。” “哦~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没想到什么?”她撇着嘴,连看都懒得看我了,好像我说的话多少没营养似的,没营养却还要问得这么清楚,多奇怪的阿姨啊。 “当然是没想到您会失眠啊。” 我的确是没想到,昨日里瞧见她哈欠连天的样子时,就断定她是个晚间活跃的家伙,刚知道她的名字那会儿,不也是暗地说她晚上做贼去了的么?哪里会想到原来是睡不着闹的。你说,一个这么厉害的太医,连自己的失眠也治不了,说出去谁信啊?难道这就叫能医不自医? “这有什么好没想到的,小嬷嬷的话果然很无聊,亏本太医还指望着你能说出什么彩头来。” …… “您不是太医么?连个失眠症也治不好?吃些个安眠的药啊……” “太苦。” 这人真的是太医摸?!真的摸?! “找个人,把您打昏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切!” “好吧,我承认刚才那是馊主意。不过我还有个办法……” 听了这话,她挑起了眉,眼神儿瞟啊瞟啊瞟了过来,透的是兴趣:“小嬷嬷有什么主意?” 我嘿嘿一笑,左右瞧瞧,好像要说什么秘密似的冲她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她皱眉考虑了一番,当真狐疑地凑了过来。 我也凑过去,右手遮着嘴,在她耳边轻声道:“改个名儿,叫靥长眠,包好包好。” “呸!”我想我的主意当真与人血馒头治肺痨的说法有的一拼,她来了力气,抬手拼命擦着耳朵,仿佛我刚才说的话污了她的听觉:“小嬷嬷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那个庄雨陌,我不治了!不治了不治了!” “啊表表表!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狗腿子似的讨好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见她渐渐消了气,才继续问:“那您今日这一大早来干什么?怎的不在房里好好补一觉?” “昨日呀,尤其古怪,失眠得不合常理啊……”她享受着我的马杀鸡,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又道:“算了,这些你不懂。” 我嘴角不自觉地抽动起来,她这说的是神马神马和神马啊?今儿来到底是为了神马啊?! “靥太医真是个兢兢业业的大好人,今天来定是为了给庄雨陌看病吧?” “咳咳!这……这是自然……” 哎?她结巴什么? “哦,雨陌去了蓉姨的屋,靥太医您是要等她回来呢,还是现在就去蓉姨那儿呢?” “现在去。”她作势要起身,又想到了什么,转而问我:“那个蒨蓉姐姐,我好似曾经见过……她到底是什么人?” “啊?什么什么人?” “你这管事是怎么当的,自己宫里的人都不知道?” 我无视她不满的眼神,估摸着她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我对蓉姨的了解本就不多,便道:“您是在哪见过她,若是冷宫里头呢,蓉姨就是蓉姨,不过她得过疯病,可现在好了,也许你给她治过病。若是冷宫外头皇宫里头呢,她当过皇后,但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儿,您那时候还小吧。若是在皇宫外头,我可就不知道了。” “皇后?”她喃喃地念叨着,像是回忆起了往事:“难怪了,难怪会眼熟。” 咦?原来真的见过呀……可蓉姨好像不认识她吧。我想我始终是个八卦的人,背地里八卦,当人面也敢八卦,凑上去就问:“怎么怎么?在哪里见过?蓉姨当皇后那会儿是不是很威风?是不是雍容华贵气场十足?” “那时候啊……”她望向远方,微微眯眼,像是看着未来似的回忆过去:“我还小,还是个成日里捣药草习医书的小医童。那日夜里,巧妃生产,我随师父去了,替她打下手。巧妃难产,流血不止,所有人都乱了神,我端着满是血水的铜盆往外走,那东西太重,我摇摇晃晃地端将出去,盯着透红的水面,只紧张地巴望别洒。巧妃的确很受宠,皇上与皇后也一同赶来了,太监宫女没来得及通报,因此我并未注意,直愣愣地冲了上去。”她垫着下巴,顿了一顿,继续她的故事:“结果啊,我撞了皇上摔倒在地。这是大罪,处死的大罪,那时候我虽年幼又不懂世故,却也明白自己闯了大祸,跪在血水上也顾不得污秽,一阵磕头求饶。皇上自然不会因为这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0 样便放了我,龙颜大怒,想叫人杀了我……那时候我都快吓傻了,连哭都不会,只是不断地磕头,喊着皇上饶命。”她嘴角勾笑,貌似那事儿并没有给她留下阴影,淡定地说着:“幸好皇后娘娘替我说好话,她说的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太害怕,只顾着磕头,可不久,却发现金色的龙靴从我眼前走过,一路往里头去了。我抬起头,擦了额上的血水,瞧着那两个高高在上之人的背影,皇后回头笑着朝我看了一眼,美得跟朵牡丹花一样……啊……我觉得她简直比菩萨还要神!~” “哈哈,靥太医我帮您接口水。”我一阵乐呵,原来是救命恩人呢。 “去去去!煞风景的小嬷嬷……哪里有口水!”说着,靥无眠还用袖子蹭了蹭嘴:“我告诉你啊,这话不准跟你蓉姨说,不然,庄雨陌,我不治了。” 晕!她就会这招…… “你拿庄雨陌来要挟我也没用。”望天~ “是么?哼哼哼~昨日你蓉姨可告诉了我不少呢……你们俩的事。” 我背心一寒,嬷嬷躯抖三抖,低头看她那暧昧的贼眼神儿:“咳咳!绯闻!蓉姨忽悠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出来了~~ 今天看了大剑的同人捏~~每次看那类的文章都会飙泪,哎哟哟~ ☆、这就是狗血的非番外! 奥扉:今天是第20章哟,所以内容会不太一样哟,所以~主题是 ~~~铛铛铛铛~~~~ 我问你答小番外 看客:不是非番外么!!! 奥扉:哦呵呵~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那么,今天请到的嘉宾是……………………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o(∩_∩)o 看客:混蛋快点! 奥扉:哈~是庄雨陌庄姑娘哟!你喜欢的哟!撒花哟~~~ 雨陌:哼!烦死人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摸野草) 奥扉:哎?你说的那个是前皇后么?不过话说啊庄姑娘,我早就知道了捏……你的病……是装的吧~ 雨陌:哦?(花盆往边上一搁,眯眼)你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奥扉|||:别别别~你不认识我了么不认识我了么当真不认识我了么? 雨陌:……你,你是什么人!说! 奥扉:我是你亲娘啊!!!(猩猩式捶胸顿足)生你没养你的亲娘啊!!! 雨陌:作为一个人……实在太丢脸了。这件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就别怪我不客气! 奥扉:好吧我不说(含泪)……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从此我绝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飙泪) 雨陌:(眼珠子咕噜咕噜,眯~~~貌似划算)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快点,今天我心情不好。 奥扉:哦。刚才前皇后找你去说了什么? 雨陌:凭什么要告诉你。 奥扉:我是你亲娘啊……啊……啊~~~~~(九曲十八弯) 雨陌:够了!她知道我装疯的事了。 奥扉:呀!皇后娘娘真是神通广大啊!然后呢?她威胁你没有?恐吓你没有? 雨陌:没有。 奥扉:嗯?不可能吧……以她的腹黑等级。 雨陌:她说她帮我隐瞒,自有她的缘故,靥太医也不会说出去。剩下的,只要摆平了柯北,我在冷宫里便不用这样遮遮掩掩了。 奥扉:神马!她居然要你干掉小北……哎哟我可怜的娃哟!我早就告诉你,远离腹黑,生活就是美!你这一个两个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哟!你以为她是圣母,其实是只披着圣母皮的大腹黑啊!~~瞧~现在连命都要搭上了哟~~~~~ 雨陌:停!前皇后说,若我敢伤柯北,必不会让我好过。(翻白眼) 奥扉:啊?(擦掉眼泪笑嘻嘻)那你准备怎么摆平她? 雨陌:(暗自算计状)听说她是收了李总管的金子……嗯~~只是钱的话…… 奥扉:你当我们家小北是什么人!哪里是点金子就能收买的!(心虚并理直气壮着) 雨陌:(挑眉)是么?嗯~也是~李总管的压力也不可小觑啊……看来,还得用些别的法子来镇她。 奥扉:咳咳。那个,雨陌啊…… 雨陌:叫这么亲热干什么?跟你很熟么? 奥扉:我是你亲娘啊!!!好吧,庄姑娘,你对小北是什么看法? 雨陌:那个人?(眼神复杂………………)不知道。 奥扉:(倒~)你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想法?听说是在湖边吧!你的确是想跳湖的吧…… 雨陌:咳!那个女人,又丑又爱多管闲事,而且,很没品味。我当时就觉得,她一定是长得太不堪入目才化了这么厚的妆,真正是雪上加霜…… 奥扉:哦,小北一定会哭的,被你这么说。 雨陌:不过幸好遇见她,才让我想到装疯。让我伺候那老皇帝,你也忍心!?(指责) 奥扉:(咦?跟我有什么关系……)哦呵呵,你真聪慧,进了冷宫就安了哟了哟了哟~那么,后来呢?难道你对我的小北就没有什么改观? 雨陌:改观?(回忆啊回忆,望天回忆)……那日中秋夜,她没化那个妆,很干净,出人意料,吓我一跳。 奥扉:……那是,小北本来就挺出众的~还有捏? 雨陌:她还会作诗……作了一首好诗,的确是个有趣的人。(嘴角勾笑~好邪恶) 奥扉:哦呵呵,作诗啊,(尴尬),小北天生就很擅长啊~~~(背诗神马的) 雨陌:冷宫跟我想的不一样,是柯北的缘故么?呵呵,我可越来越不愿意走了。 奥扉:不想走就别走了,打牌看戏聊八卦,多好啊~而且,小北还会伺候你,生活乐无边叻。 雨陌:你看得倒是透彻。(斜眼)但这女人实在太无礼了,成天带些个奇怪的人来给我治病,当我是什么! 奥扉:(当你是深井冰咯……)她那也是关心你嘛。想让你早点好起来……其实她是个大好人啊~你要好好对她啊,她也会好好对你的啊~ 雨陌:(沉吟片刻)这里的女人说话都好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1 生古怪,女子间的丑闻,在冷宫里,好像太过肆无忌惮了? 奥扉:哦呵呵,你果然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小姐,冷宫嘛,就是这样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那天晚上你不也听了墙角么?莲妃和白璃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声音,是不是大开眼界,哦不对,耳界,是不是打开耳界了呢?小北当校长,学校不管早恋哟! 雨陌:(羞愤又故作淡定状)你是不是该走了? 奥扉:哎?不是我该走了哟,是你该走了哟~(挥挥“仙女”棒)叮~消失吧~~ 真正的非番外分割线 要说蓉姨那坏心眼儿,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何必呢?何必要为难我这个认识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的可爱小辈呢?我早就说过,她是个善良的人,起码自我头回见着她起,她一直是善良又平和,温柔又美好的。听我唠叨又不多过问,偶尔提些小意见,指点迷津,成日抱着本经书修身养性,多么大慈大悲灵光闪闪有求必应的一尊菩萨啊!可是最近却越来越不一样了,她居然听信万兮莲那妖精的瞎话,她那可是妖言惑众啊!普通人信她倒还能理解,蓉姨那样的火眼金睛怎么也能被她蒙了去?这……这也~就算了,最重点的是,蓉姨还拿这去蒙靥无眠!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居心何在啊!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靥无眠那种因冲撞了老皇帝险些送命的人,怎么就能越活越是嚣张跋扈无所顾忌了呢?瞧她平日里那穿着打扮,行事作风,活脱脱一个无法无天呀。难道,年少时那一瞬的花痴心理已经完完全全掩盖了她面临死亡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被华丽又强势的美人救下一命的欣喜与晕眩的赶脚?以至于那种对死亡的无畏精神一直潜移默化地延续到了她的青年、中年以及未来的晚年?啊~女人这个东西,真是稀奇呀!不过,我想她当时一定也没过多在意,否则,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败涂地关进冷宫一个想不开就疯了呢?又怎么会再见蓉姨只是眼熟而已呢?又怎么会看见了蓉姨的名字还没想到当时救了自己的那位皇后也是用的这个名字呢?瞧吧,她当真只是个神经大条记性差绝懒散随性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厉害太医。我估计啊,要问她当今太子的名姓,她也不会知道。 “好了,小嬷嬷,我们该过去了。” 我眯眼觑着这位太医,满心得意,因掌握了人家心思而产生的得意。她被我看得不舒服了,皱起眉头,转身就走。 “靥太医记性真好,才来过一回,就记得路了。”我跟在她后头,甩开惨白的小手绢,赶走乱飞的蜜蜂,嗡嗡嗡的,又烦人又吓人。 “你们冷宫也就这些个路,想本太医在皇宫混了大半辈子,若这点儿弯弯道道都记不清楚,可怎么好?”她转过头,向我抛了个类似媚眼的不明飞行物,我挥挥小手绢,把那慑人的玩意儿拍开。她也不在意,呵呵一笑,回头继续走,继续说:“不过,你这冷宫还挺有意思的,昨日我来的时候,就看见宫女嫔妃拼桌赌博。怎么?嬷嬷都不设防的么?本太医若是说了出去,看你这小嬷嬷怎么变回老宫女。” “你……”我抽着嘴皮子,冲她道:“也就你,不经通报就自个儿跟着进到这里头来了。平日里,哪个不是等我出来接客……咳咳……待客,才由我领着到内院去的。” “呵呵,那我可算是掌握了您这常青宫秘密的人了?嬷嬷,以后就听我的吧。”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说着让我翻白眼的话,那语气,就像在说:“我给你开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饭后服用。”她没有再征求我的意见吧,她这是在嘱咐着吧!若在我以前混的那个年代,我认定了她还会说一句:“遵医嘱哟!” “听你的做什么?”我挂着嘴角与眼角,一副丧家样。 “听我的多好。你瞧,这般轻易就巴结上了太医院最有本事的人,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若是病了,定给你们用好药。” “哦……这倒也是……”我寻思着,这样就不用担心大病小灾了是不?不对!“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无事献殷勤,非x即盗!” 我说得满身正气,我就是一个正气的嬷嬷!她转身瞧着我,很不给面子地拍拍我的脑门儿,温柔和气又慈爱地道: “有空,我们两宫相亲吧。” (⊙o⊙)|||||我听错了吧!!我的确听错了吧!!!嬷嬷老了,出现幻觉了,请为本嬷嬷哭丧吧。 “哎哟我说错了,是联谊,是联谊哟~!” “啊~原来是联谊啊……这个可以有。” “好,那就说定了。本太医果然没看错你。” “呵呵呵呵呵……”我赔笑啊赔笑,诶?为毛要联谊啊? 我们俩踏着那长长长的回廊,突然间,远远地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粉紫色的薄纱裙衫,啧,这打扮怎么这么眼熟啊…… “啊!雨陌!”我眼睛一瞪,立马跑到她身边:“你……你你你……你怎么了!醒醒啊!别死啊!” 靥无眠也赶了上来,手指往庄雨陌的手腕上那么一搭:“嗯……唔……哦!” 瞧吧,那两个小医官,果然是向她学的!有其师必有其徒,完全在理。 她站起身,拍拍手掌,掸掸青色的流云衣裳,表情颇为高深莫测,在我无法忽视的有力视线下,她终于开口:“没事,睡着了。” 啊?……我瞧着怀里的庄雨陌,真的只是睡着了? “那靥太医啊,劳烦您与我一同带她回去。” “咳咳,我先去见见你蓉姨。再会~~”她冲我挥挥衣袖,消失在长廊尽头……难道我要求得太多?才将她轻易吓走? 捡起一旁种着野草的花盆,没坏,只是洒了些土。 “嗯……” “你醒了?怎么睡在这儿了?”果然是疯了啊…… “我做梦了……梦里有一个奇怪的人。她说,她是我亲娘。” “啊?”我瞧着手里那盆野草,这东西,成妖了么? 奥扉:阿嚏!!!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果然是受不了什么都不说了啊~~~~~ ☆、这就是爱与青春之心! 叶子一片片地落,日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2 子一天天地过,剥剥橘子,掐指一算,哎~一晃眼就是十几天。 深秋啊,总是忽冷忽热,捉摸不透,果然,就像那句话,女人心如秋空,秋空,亦如女人的心哪。偶尔落几点冷雨,响几声闷雷,刮几阵凉风,到了午间,再丢个太阳出来晒一晒,这就是都城的深秋,带点儿过往江南气候的深秋。 冷宫虽名常青宫,你却也知道,这名字只是个掩人耳目的物什,要掩盖的不止宫中寂寞女人日渐衰老的容颜,还有里头被凉风一刮变色的绿衣。宫名常青,植被却不是常绿,难得水边有几株喜秋的火红拒霜花,也只是有花无果的可怜东西,似是有意预示着冷宫女人绚烂的青春与孤独的结局,花落了,便什么也没有了,就连支持了良久的绿叶,也因悲伤的秋风决然离去,要说剩下的,便只有几节枯枝,一把没有生气的骨头罢了。 我想,那些嫔妃总是悲凉的,即使现在,她们又笑又闹,又唱又跳,三五成群凑成一桌,强悍的想着法儿骗人家口袋里那点儿值钱的东西,悲催的想着法儿来个咸鱼翻身,可她们的心,应该一样吧,想要出去,出的不是冷宫狭窄的门,而是更外头,那几扇重兵把守的血盆大口。所以,她们露天打马吊看到桌上的落叶时,会轻啐一口,暗说晦气,再望天骂句鬼天气。久而久之,也不再外头玩了。 但话是这么说,深秋始终是情人的良机。我掰着橘瓣走在长长的长廊上,丢一片进嘴里,看向黄了一半的庭院。那是何其的……何其的伤风败俗!瞧瞧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一阵阴风飘过~~~~~~~~~~~呼啦啦呼啦啦~~~~~~~~~~~~~~~~ 竹亭里…… “人家好冷~~” “抱抱就不冷了。” “坏蛋,抱这么紧做什么。” “紧一点,我们的心就能贴在一起了啊。” 抖~~~~更冷了。 老树下…… “别动。” “怎……怎么了?” “叶子,掉头发上了。” “讨厌~~~~” 好一只咸猪手!拣片叶子能摸到人家脸上去,还丝毫没有调戏姑娘的自觉地含情脉脉明送秋波,果真讨厌~ 再望望远处,路边还有二话不说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卿卿我我的。你咬我一下,我啃你一口,歪歪扭扭就软在一起了…… 哎哟哟,我撤回前几段伤春悲秋的话,那些个打马吊的女人压根儿不是感慨自己的命运,只是不得不给这些个看了能让人长针眼外加那么一点点不争气的羡慕嫉妒恨的景致让个位子腾个空。 我不嫉妒我不嫉妒,本嬷嬷是干大事的人,本嬷嬷还要去跟金主儿沟通感情呢。 想起昨天,李大总管又来了一回。那个肥太监,一个月不见,又长膘了。这回倒不是来检查保洁工作的,他领着个干瘦干瘦风一吹能倒的小太监,像是特意来催我干活儿,捧着圆溜溜的肚皮好是财大气粗的模样。我瞧这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反差造就的违和感中透出了奇妙的和谐味道,不禁重口地脑补起来……这两只人妖啊~……啊呸!!!本嬷嬷怎么会是这种恶趣味的人!!! 我谄笑着迎上去,一副誓死与他同流合污的嘴脸,笑呵呵道:“李大总管今日怎的就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的冷宫了呢!我想呢,今早一起身,便听到枝头喜鹊儿报喜,原来是早早地来告诉奴婢,李大总管要来了呀!”我发誓就算我嫁人娶媳妇儿,也不会笑得像现在这么灿烂,什么喜鹊,我只觉得马上会有一群乌鸦要来啄我。 这话他倒是受用得很,我早知道,这群变态就喜欢听恶心话,越恶心,他们越开心。你可以想象,我的心里在呕血,一缸接一缸。李太监弯着嘴角一副想笑又迫于威严不愿笑出来的模样,眯着眼睛细声细气道:“呵呵,咱家本也没什么事……” 他顿了顿,我翻了个白眼,谁信! “只是凑巧路过嬷嬷这儿,便进来瞅瞅。”说着,他还真的努力睁圆了眼睛,贼溜溜地四下观望了片刻,又转向我,一边看一边走近,拿肥胖的爪子掩着嘴,凑近我可怜的耳朵,要跟我说悄悄话?我盯着他那张与墙一样白的包子脸越来越近,灵活的眼珠子在狭小的眼眶里头滚上滚下,咬着牙,在心里大喊:“再拿一个缸来!”这……这应该是我到这儿这么久,经历过最可怕的事儿吧……绝对比面对暴躁的庄雨陌可怕一百倍!!! “大……大总管有何吩咐?”我努力让自己淡定……这个混蛋,吩咐个事儿还要这么悄悄的?每回都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谁受得了啊!要不是看见了后面那个颤颤悠悠的小太监,我一定会认定这李太监看上本嬷嬷了,巴结着调戏本嬷嬷! “上回让你办的事儿,进展得如何了?” 我往旁边挪两步,苦下脸,摇摇头:“靥太医说这事儿得慢慢来。大总管也明白……”我点点太阳穴:“这病,总是比一般病症来得蹊跷难愈些。但这些时日,我请了靥太医天天来诊治,凭她的医术,还不就是时间的问题么?” 李太监听了,起先有些惊讶:“柯嬷嬷真是好本事,竟能让那靥太医日日都来。” 果然!靥无眠懒得已经出名了……我颇为得意地瞧着他,又努力地假意谦虚道:“哪里哪里,还不是李总管您的威望。”我想这功,蓉姨应该无所谓。 他斜眼笑了笑,忽的又皱起眉头道:“但这事儿还得抓紧,你我等得,有些人可等不得。这女人啊,年纪大了可就不值钱了哟……” 等不得的人……说的是庄雨陌她爹吧。什么年纪大了就不值钱了,这老太监还把不把本嬷嬷当个女人看?本嬷嬷比庄雨陌还大几岁呢!不值钱么混蛋?!我愤愤不平地想着,真想踹他几脚。要忍耐!要忍耐! “总之这事儿尽快办,若能在三个月内医好了她,这个数……” 他伸手比了个“耶”,二百两?但以上回他细枝末节的态度,不可能…… “一百二十两?”涨了九两金子么?也好也好…… “出息~二百两!黄金!” 听了这话,我被震惊得不可抑制地张大了嘴……这太监……变大方了!从一百一十一两黄金一下子翻到二百两黄金,这是多么大的飞跃啊!本嬷嬷……本嬷嬷要努力! 我对她下了坚定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3 的决心,眼睛里是烈火熊熊,李太监欣慰地瞧着我,一脸“全靠你了”的暧昧表情。而他身后那个瘦弱的小太监,仿佛是被我的热血煞到,颤悠的身子晃得更厉害了。我适时的好意提醒:“李总管,这小公公得好好补补啊,怎的这般……这般柔弱?” 李总管转头瞧瞧小太监,拍拍他往下溜的肩膀:“没事儿,昨夜里没睡够的缘故。” “……”我想到了什么,你懂。 就是这个缘故,我揣了几个蜜橘,很是欣喜地往庄雨陌那屋跑……雨陌啊~待本嬷嬷用爱与青春的火热心肠来融化你冻住的脑细胞吧! 想想那二百两黄金,我简直兴奋得想跳草裙舞。 我一路跑着跳着欣喜着,迎面撞上了…… “哎哟!” “哎哟!” “小嬷嬷你走路怎么不看路。” “你才没看路呢!是不是刚睡醒啊!” “你是越来越了解本太医了。” 我掏出那两个蜜橘,没破,还好。再瞧瞧面前抱着枕头的靥无眠……对她,我早就无语了。想起有一天,她对我说,平时她晚上睡不着。她还对我说,现在她白天也睡不着。于是第二天,她抱着枕头跑进了蓉姨房里,蓉姨看书,她补眠……哎哟我的蓉姨,小北没用,挡不住这不睡觉太医的煞气。不过这总有些好处,靥无眠日日来,上午睡觉下午就去给我那金主儿看半个时辰病,听说她晚上也干脆不躺床企图做梦了,直接值夜班,等着哪宫的娘娘大半夜病了好召见,让那些个太医院的太医哭爹喊娘地好生感动了一番。但是我每每去探望蓉姨看见靥无眠那舒服得梦里还滚来滚去的睡相,深深地怀疑,若是蓉姨允许,她是不是晚上也会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趴这儿才好。 “今儿起得倒早,这还没过午时呢。” “哼哼,本太医要给你蓉姨做药膳,在她那儿白吃白住总是不好的。哎哟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走开走开。” “哦,那你别放肉,蓉姨吃素的。”我抽着嘴角好意提醒,换来她不屑的一句:“这还用你说?” 得~本嬷嬷心情好,爱与青春的火焰不是她能泼灭的。又走了几步,才算到了庄雨陌的屋。渔儿在喂她喝药,靥无眠开的方子,她乖乖地喝了,奇迹!我走进去,待药碗空了,便吩咐渔儿下去,准备启动我的热情模式。 “雨陌~~~~” “……” “是不是很苦啊?” “嗯……” “嬷嬷给你剥橘子吃好不好?” “……” 我哎哟哎哟地剥着,掰下一片,放在她嘴边:“啊~~~” 她皱着眉看着我,像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张嘴,一阵沉默…… “啊~~~~” 我又啊了一声,她眉头蹙得更紧了,却还是一片沉默…… 我仍旧满脸笑意,笑得跟一串迎春花似的:“来,张嘴,啊~~~” “小北嬷嬷,你病了。” “嬷嬷没病,是你病了。快张嘴,很甜的,啊~~~” 她终于微微地张开了她那高贵的金口,我怕她反悔似的迅速将橘瓣塞进去,她阖上拿诱人犯罪的红唇,慢慢地嚼着,嚼完了,来了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哭吧,别憋着,会憋出病来的,你看你已经……” 她越是说得正经,我越是觉得她神经错乱。断定她会说“你已经不正常了”,我连忙打断:“嬷嬷好得很,嬷嬷决定要好好待你。”毕竟,在我的狗血库里,有这么一条,对待疯了的人,要用爱~~~~去包容她,用爱~~~~去感动她,用爱~~~~去震撼她,然后,疯了的人泪水一流,就正常啦~~~啊~难道不是这样的么?就是这样的吧!我虽然不是善心人,也不是能轻易爱上别人的人,但是,假装一下嘛,反正等她正常了,就忘了这些事,我不吃亏,她也不吃亏,有意又无心的产物而已。所以,我又冒了句貌似很有风险的话:“嬷嬷要照顾你一辈子。”假装一下,你懂的。 她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我,我顺势往她嘴里塞了片橘子,她机械地嚼着,咽下了,又突地对我道:“你若是喜欢上我,是不是什么都会听我的?” “啊?”喂!姑娘,你联想得太快了吧!突然间,我觉得,我如果对她说我爱她哟,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正常的!我那可悲的爱与青春之心啊,你到底有没有用啊?但话说回来,我若是真的瞎了狗眼喜欢上谁……我会不会听那家伙的话呢?我感受着她注视我的肃杀眼神,看来是很想要答案啊,便结结巴巴含含糊糊道:“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了,那……那么…………” “小北嬷嬷,橘子。” “啊?哦……”幸好她没头没脑地说到橘子上去了,否则我还真不好意思往下说。我耐心地低头将橘子里头的籽儿挑出来,刚一抬头,却发现她满脸狡猾的笑意一闪即逝,好古怪……不过…… “张嘴,啊~~~~~”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写好了·~花在哪里? ☆、这就是秋风吹绯闻起! 冷宫,是一个充满秘密的地方,也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注重隐私的心和发现jq的眼睛,这就是多数女人的通病,多数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女人的通病。当然,再雪亮的眼睛也会有误伤,比如…… “嬷嬷,最近你变漂亮了!” “娘娘真会说话,哪有的事,哦呵呵~”我看着对面宫妃面容和煦的样子,不禁掩嘴乐呵起来。真是的,变漂亮什么的,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会在乎这些~哦呵呵~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呢……”不对头啊这话,我疑惑着,听她继续道:“怎么样,总算与那位姓庄的娘娘勾搭上了?” “喂,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看错你了! 对面的宫妃倒是没在意我十分不友善的态度,无辜道:“哪里是我胡说八道,我早觉得你们俩有不大对劲的苗头,她刚来那会儿,就已经把您扑倒了呀,小律作证,众所周知,嬷嬷又何苦否认呢?” “小律~~~~”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俩字,换来对面女人一阵轻笑…… “嬷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4 嬷,您会幸福的。”烙下这么句,那女人飘然而去,我立时觉得冷风嗖嗖,真可怕呀。 我无力地走着,准备去往的,正是庄雨陌的房里。听着周遭不时传来恶意且毫不顾忌的大声耳语,本嬷嬷表示,很无奈。 “瞧~又是去那儿的。” “我就说么,她们果然有一腿。从前都不见柯嬷嬷对谁这般上心的。” “听说那女人生了一副好相貌啊,也难怪嬷嬷会对她如此着迷。” “我上回与她打过一回马吊,可厉害了,都没输过。柯嬷嬷以后若是将她带出来玩儿,我们那点儿银子啊,都得进了嬷嬷的荷包里去。” “没想到柯嬷嬷是这般的远见,还打了这主意,赚大发了。” “哎,可惜那女人有疯病。” “疯了才好啊,刺激。” 滚你丫的!你刺激一个我看看!听了你们的话才受刺激了呢! 我斜眼扫去,秋风扫落叶般的犀利:“咳咳,本嬷嬷是不是该罚你们月钱了?一个个嘴碎得,怕是好几顿不吃都没问题了吧。” 那群凑在一块儿七嘴八舌的女人立刻噤了声,尴尬地笑道:“呵呵,嬷嬷您忙,我们去别处了。” 我继续走着,一步一蹒跚,迎面见着水榭里头万兮莲和她那姑娘抱在一块儿,见了我,很是暧昧地挑眉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懂,她也是个八卦的主儿。 我连忙把脸别开,快步走起来,以防她一个忍不住也来调侃我。她的调侃,我受不住。 走啊走走啊走,身后突地传来一声弱弱的:“嬷嬷……” 又是谁?我翻着白眼转过身,是个二十出头的宫女,楚楚可怜泪水盈盈……叫什么名字来着?想不起来。 我正努力回忆着,便听她颤颤地开口:“嬷嬷果然有心上人了么……” 嗯? “嬷嬷的眼里恐再难有奴婢了……” “……”这什么情况,我被雷到了。 “果然……奴婢愿嬷嬷幸福安康。”语毕,她用袖子捂着脸转身就跑,还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哭泣声…… 喂!怎么回事啊?你谁啊?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耸耸鼻子,难道说……难道说!本嬷嬷一直被人暗恋着?原来本嬷嬷还是有些魅力的啊!!!但这姑娘,怎么就不记得她的名字,但又好像总能看见。敲敲额头,想啊想,到底是哪里见过?我回头瞧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背影极其熟悉……到底是哪里见过? ……想,想起来了!话说前年就见过她几次,看到的都是背影,躲在墙后,偷偷摸摸。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探头一瞧,原来她是在看万兮莲。后来万兮莲勾搭上一个漂亮女人,她似乎就没再出现。后来,我又看到她跟踪冷宫里另一个娘娘,唤作沁妃,再后来沁妃也名花有主了,我便没在沁妃周围一百米见着这姑娘的背影……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跟踪癖么?难道说,前阵子,我也在被跟踪?!光是脑补就觉得浑身恶寒,不过经这一闹,她该不会再跟踪本嬷嬷了吧……是不是该感谢庄雨陌呢? 虽说伤人家少女心是个可耻的事儿,但是,那姑娘,真的懂得情情爱爱么?怎么就跟小女孩儿追星似的。虽然像本嬷嬷这款,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追头,回头是岸吧姑娘! 对于绯闻,我已经无力澄清了,随她们说吧,反正我那爱与青春之心的确是有的,就算是假的,暂时的,不靠谱的,收放自如的。既然我说了要用无边的伪爱治愈庄雨陌,就没必要另一头又极力狡辩。待她好了,事了了,让这些女人瞧瞧,她离开这里的一刻,我是多么滴豁达甚至如释重负。想必到那时候,她们总该知道我俩之间有多清白,哦呵呵。 其实这几天下来,我觉得庄雨陌的精神已经安定了不少,虽然还是糊里糊涂乱认人,却也很久没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狂躁,最重点的是,她见了我,会叫我小北嬷嬷,相对早前的“你是谁”,那是多大的进步啊。今日我是准备带她出房门溜达一圈。俗话说春捂秋冻,天渐渐凉了,就更不该闷在屋里,对身子不好。我进了她房里,她刚用完午膳,蒜蓉菠菜,山药炒百合,芋头炖排骨,菜色简单,却都是适合秋季食用的东西。 渔儿拿帕子替庄雨陌擦了嘴,见了我,向我问了声安,便收拾了盘盘盏盏退下了。我将目光转向庄雨陌,她也正瞪着桃花眼看我,看着看着,眯起眼痴痴地笑了。我见她如此,不知怎的竟不自然起来,赶忙收回停滞的目光,端了手边的温茶向她走去。 “小北嬷嬷,最近娘亲没什么精神呢。” “嗯?”我替她倒了半杯茶,又抬头随她的目光望向窗台,毕竟是株野草,平日再是个生命顽强,到了这季节,也禁不住发蔫儿了。估计再冷一些,就是一把枯草了吧。 “没事儿,一岁一枯荣嘛,你娘亲这是准备过年,换了身新衣裳。” “可是现在才秋天啊……” 我见她还是惋惜地看着那盆野草,皱着眉头很是哀怨的模样,端起那茶杯,递到她嘴边:“先漱口。”她乖乖的吞下杯里的茶水,咕噜咕噜了好半晌,才吐回杯里,却仍是心不在焉的瞧着野草。 “你娘亲要睡觉觉,到了春天,就又有精神过年了。”我信口胡诌,巴望着这姑娘好安心地别管什么绿草黄草了。她也当真信了,点着头道原来如此。 我松了口气,一个顺手差点将手里她漱过口的茶水往自己嘴边凑,举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好险好险! 而那边,她忽的站起身,很是天真地来了句:“那我也要睡觉觉,我陪娘亲睡,嬷嬷陪我睡。”说着也不管我答没答应,一把拽着我的手起身,就要……就要脱我的外衫! “等……等等……喂!停下!”我扶额,不是我想打击她,而是:“吃完就睡会变肥肥的。” “肥肥?”她很是不解地低头看……看我的腰,戳~戳:“这个就是肥肥么?软软的……” 本嬷嬷被打击了~本嬷嬷被严重地打击了~活到现在还没人说我肥过!姑娘,您是故意的么?您就是故意的吧!我想我的脸一定苍白苍白的,浑身一热,冒了一层冷汗。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我受伤的心和定格的身,又解开腰带开始撩自己的衣服。月白色的,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露出最里头火红得能扎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5 瞎我的双目的大红色性感小肚兜,再撩:“嗯,雨陌没有肥肥呢,真可惜……” 我愣愣地看着她那杨柳细腰,椭圆椭圆的,雪白雪白的,光润光润的,两边隐隐显现的肋骨与中间那颗小巧的肚脐,出奇的性感……盯~~~~~~~ 庄雨陌抬眼瞧我,好像狡黠地笑着,我也没看清,只清清楚楚的听见耳边:“不信,嬷嬷摸摸……” 我虽然听得分明,但也没明白这momomomo是哪四个字,晃神间,她略带冰凉的手牵起我颤颤的爪,缓缓地……啪嗒……贴上了……入手便是一片暖玉。滋溜滋溜的,溜滑溜滑的,滑润滑润的,像贴身穿在内里的丝绸一样,不是清凉,是温暖…… “呀!”我向炸了毛一样总算反应过来,抽回手惊愕地看着对面的她。姑娘,您不能仗着自己疯了就这么无视清白啊!不过,见她一脸奇怪的样子,我倒也放松了不少……嘛~何必认真呢? 我转过身,举起手捂着自己有些发热的脸,待降温了,才转回来快速为她理好衣裳,又找了件厚些的外衫给她披上,咽着口水道:“我们先去园子里散个步,再回来午睡可好?” 她低头蹙眉看着我,犹豫片刻,总算点了头。 我粲然一笑,牵起她的手,却忘了外头有如何一群如狼似虎的八卦女人…… 秋风起,让八卦来得更猛烈一些,本嬷嬷乘风破浪,早准备死在沙滩上。 作者有话要说:你看,我勤快地更了 今天啊,本来导师说要开会的,我去了,又说改天吧……多坑爹啊! 于是我很是风骚地进了图书馆,借了两本很是厚重的专业书 = = 还在那边看了好半会儿,突然发现,我是多么讨厌研究这种乱七八糟的代码啊,比起来,还不如写文呢! 于是,我抱着那两本书回来写文了 ! 于是,就有了这章…… ☆、这就是联谊前的序曲! 昨日起,老皇帝呀、老太后呀、皇后呀、受宠些的妃子呀、皇子呀、公主呀,神马神马的呀,都集体南迁去一个叫煜州的温泉胜地洗热水澡去了。说是秋季天凉,温泉养生,腰酸背疼腿抽筋,腰间盘突出、骨质酥松、皮干肉燥、老寒腿、哮喘等等等等,全部都能预防,神得跟神马似的,大人物们非要泡上个□天才罢休,加上来回的行程耗费,估计下回见面,就是大约在冬季了。于是乎,护卫走了一半,车马走了一半,太监走了一半,宫女走了一半,男御医走了一半,女御医也走了一半,索性,在靥无眠的竭力维护下,某些个早早被列入花名册、写进黑名单的女医者,总算是没被抓去那好山好水的地方取暖享乐,等着找个空当私密地与冷宫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有爱会晤。想到这些,我便辗转反侧又难眠,这是多么明目张胆的冷宫大造反啊。 但话说回来,那些个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去了别处,总还算让人安心些。本嬷嬷听说,在那煜州,也是建了皇家行宫的,并且工事颇为好大,几与这都城的皇宫同样精工细作,奢华绝伦,我是没亲眼见过,只听那些个年年能去那儿的高位嬷嬷说起,那里是个如何如何的仙境,气候又是如何如何的怡人。哎,这又是身为冷宫管事的悲剧,本嬷嬷这一辈子,恐怕都是见不着那好地方了。想想也够倒霉催的,亏我还是穿进了深宫的,民间的情形见不着,怎么连个行宫也见不着,真是没出息的废物啊! 我扯扯被子,唉声叹气,叹息声大了,静静地有些回响,映着外头灯笼的微光,我瞧着缠了蚊帐的床栏,仿佛烟雾缭绕了这算不得柔软的木床。三年前只觉得终于不用与众人挤一个屋了,兀自偷乐着,现在却凭空觉得,这管事屋子,还真是诡异得紧。一个人住,是不是太大了?怎么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莫不是说,我也寂寞了? 我在这冷宫见了无数寂寞的女人,从来冷眼旁观,看戏似的研究她们的神情仪态,自然而然地,便也能没道理地量出她们的心里装了几分是寂寞。只是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是寂寞的啊,来了这么久,我似乎得到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得到。我想,我在努力争取的,是活下去,但我要的,似乎远远不止这样。也许我还算不得贪心的人,于是,我只得到寂寞,却得不到贪欲所衍生出的巨大动力与满满斗志。 睡不着了,我起身,踩着织梅绣了白色回纹的咖色棉鞋,批了新领的厚实秋衣,预备去找小白十六号发泄情绪。 轻轻地打开房门,屋子转角,便是那前几天刚搭好的避风小木屋,小白十六号就在里头,呼呼大睡。我是怎样的人,你也了解,自己不舒坦,也不乐意别人舒坦,往上打不过,就往下的欺负。动物都有极高的警觉性,于是,我走过去,蹲下,隔着那木制房顶,咚咚咚地叩了三声…… “咯咯咯~”这是被惊醒的小白十六号,让我满意……与此同时…… “叮~~叮铃叮铃叮铃……”瓷质杯盏被碰倒的声音,以及倒在石桌上因无法及时停止而滚动所产生的清脆摩擦声……怎么回事? “谁?!”我压低了声音问出口,黑夜里,无人回应。听着是从庭院里传来的,我向来自认煞气极重,如若不然,这十几年来害命的事做过也不少,怎么就没见过一只半只?所以,总不会是传说中虚飘飘的女鬼吧。长廊上虽十步一宫灯,光却是微弱得很,庭院仍旧一片漆黑。我不敢过去,就算不是鬼怪,也难说会不会是刺客。就算我在这冷宫混了十几年都没遇见过刺客,也难说会不会偏偏赶上了今天。就算今天大人物都出门了,这儿根本不会有刺客,也难说……诶?没有刺客我还怕什么?真是的! 想到这里,我挺直了脊背,从旁摘下一只灯笼,一只手提的白纸灯笼。它不是规矩的宫灯,只是原来那只坏了,又懒得上报,才拿这个山寨的顶替一下。白纸灯笼里头是根白蜡烛,都是惨白惨白的东西,却发出了温暖的黄光。 我提着灯笼,仿佛有了屏障,朝着原先的声源走去。若是没听错,该去石桌边找。果然,借着白纸灯笼笼罩的狭小光域,我看见了静静躺在桌上的一只小酒杯,酒液倾倒,渗入石桌,染出一片墨黑,散发着浓郁的酒气。边上伫立了一个小酒坛,没在宫里见过这种样式,该是外头来的东西,精致得能想象里头是怎样一汪好酒,定不是我们这种拿微薄月俸的宫奴喝得起的。摸摸石凳,还留有余温,看来方才的确是有人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6 在这里喝酒的,可提起灯笼四处照照,又实在见不着人,我也没了办法。夜风吹得人浑身颤抖,我缩缩脖子,收了酒坛与酒杯,只得老实回房。但话说回来,喝酒而已,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冷宫里向来不禁这些,本嬷嬷也不会嘲笑责令,难道这人太害羞,怕被人戳破嗜酒的真面目? 好奇啊好奇,是谁呢?深更半夜黑灯瞎火对月独酌。我嗅了嗅仍是湿润的杯盏,酒香直冲鼻翼,终于,困了……开门关门脱衣躺床,原来酒还有这作用…… 咯咯咯~蛋鸡打鸣? 不知道为什么,今早小白十六号打鸣尤其晚,难不成是昨晚我扰它睡觉的缘故?不会吧!但不管怎么说,我也跟着起得晚了。幸好也没大事,不算太离谱,谁也管不着。 其实今天是与靥无眠约好两宫联谊的日子,也算早有谋划,可以按部就班。我好生梳妆打理了一番,又让桑红召集了众人,集于门口的庭院,准备开个晨会。大多数是来了,包括对门的庄雨陌,其实她可以不来,真的。蓉姨似乎没来,也许靥无眠早与她说过,她又不爱凑这热闹,不来也是理所当然。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晴空飘着朵朵白云……”我念得潇洒顺口,她们却是一脸的乏味表情,无奈之下,我只得毅然跳过了新意满满地开场白,继续道:“咳咳~气候渐寒,宫中不少人被这寒气所迫,纷纷病倒。今日午后,本嬷嬷邀请了太医院的众位太医为姐妹们做一回身体检查,把把脉,观观气色,有病医病,无病养身,姐妹们闲来无事也好与太医共同探究探究养颜之心得秘技,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不会吧?咱跟太医院的人,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如斯程度了?” “我看最近就有一女御医常常出入我们冷宫,发生这种事,也不奇怪。” “我看啊,是柯嬷嬷长进了,还勾搭上人家大御医了。” “哼~” “哟!这不是庄姑娘么?怎是这表情,莫不是吃醋了?” “哼~” “也真是的,嬷嬷的确花心了些……这儿一个,外头一个,现如今,外头那个还这般大张旗鼓地要来。” “哼~” “这姑娘怎么老是哼哼哼的,原来是个只会鼻子里出气的主儿,呵呵,也难怪柯嬷嬷会……” “喂!你们到底是意下如何!”我黑着脸,嘴角都要抽没了。说我与庄雨陌不三不四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竟还要将本嬷嬷这样的大善人跟那懒成了泥的靥无眠扯一块儿,也太不靠谱了吧!现如今我怎么说也是一颗红心朝雨陌的,要传绯闻,冲她去,跟靥无眠一个铜子儿的关系都没有! “这是好事,姐妹们自然是没意见的。”一个平日很是“活泼”的宫妃带头开了口,其他活泼的妃子宫女也纷纷点了头。 我见这仗势,才继续道:“这次也不止是体检而已,姐妹们好生打扮打扮,与太医院的众太医打好关系,让两宫的友谊长长久久乐升平,日后,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我们冷宫的福利也会水涨船高,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姐妹们都是见识过大世面的,总不用本嬷嬷细说吧?” 稍微有些精明的女人,皆是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眯着眼展开了暗地里的算计。面色无异的,则是算不得聪慧的与藏得如海深的女人。我望向庄雨陌,她仍是那副冷哼后的不屑样,微侧着脸,紧抿着嘴,表情十分的不愉快,在这狡猾的女人堆子里,尤其出挑。 我让众人解散回屋梳洗,捧着我那颗爱与青春之心,小跑到她面前:“下午若是嫌累,可以不来。”我抬手戳戳她依旧板着的嫩脸,她又冷哼一声,将头撇得更远了,顺便的,连冷眼都懒得赏我一个。 我冲一边的渔儿使个眼色,让她先回屋准备,才转而劝庄雨陌道:“以后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她们最是喜欢欺负人了。晚些时候我去向别宫厉害的嬷嬷讨几根绣花针,她们若是再欺负你,我就将她们的嘴缝起来好不好?” “哼!小北嬷嬷就喜欢忽悠我。”她自顾自走到一边的梧桐树下,倚靠着席地而坐,从兜儿里掏出一小包银丝糖,取出一颗,拿在手里小口啃着,完全任由那上头的渣渣粉粉落在自个儿浅色的裙褂上。 看来她离正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叹着气,蹲在她对面:“我怎么忽悠你了?嬷嬷我可是出了名的诚实守信,这心啊,是太上老君那八卦炉里炼过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他仍是啃着那掉渣不断的银丝糖,垂着眼皮儿很是不当回事地说:“小北嬷嬷怎么会连根绣花针也没有,还要向别人讨?” 合着这姑娘是急着让我缝那几个女人的嘴?何其狠毒?!我对她真是完全没辙,只得老实道:“呃……这个绣花针,我可真没有。瞧瞧也知道,针线活儿,不是我的强项啊。再说了,那些厉害的嬷嬷手里的绣花针,岂能是凡物,自是内藏乾坤的。其实啊,那绣花针,尖尖儿上都是有倒钩的,针针见血。”我忽悠啊忽悠,那东西有倒钩才怪! “小北嬷嬷你真是笨死了!”她翻着白眼瞧我一眼,将剩下的糖丢进嘴里,嚼啊嚼地好一会儿,直到我快忍不住要捶大地了,她才继续道:“水。” 倒!“先把话说完!” “真凶……昨天我看见小渔在纳鞋底,她用的那个,就有倒钩。我帮你去讨来,你一会儿就去把那几个坏女人的嘴缝上好不好?” “……”您这是想让我去朝她们的嘴捅窟窿么?!那么粗的钩针!我瞧着她天然中透着迟钝,迟钝中透着兴奋,兴奋中又透了好些迫不及待跃跃欲试,这姑娘……这姑娘该不会被医成变态了吧!我忐忑,忐忑难安:“待本嬷嬷给你拿杯茶来,然后你喝了茶,回屋换身衣裳再梳洗一番休息休息等着午膳,吃了午膳再好生睡个午觉做场好梦,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莫要再挂念那些有的没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一口气讲完,又抽出惨白的小手绢,诶?小手绢呢?!咋不见了?没办法,只得用手替她抹去唇上白白的糖粉…… 抹啊抹抹啊抹,说实话那糖我实在不喜欢,长得像蚕蛹不说,还很是粘喉,粘喉也暂且不论还到处掉渣,一掉一片白乎乎的……我看着手指上白白的粉末,正想摩擦手指将它们抖落,突然被庄雨陌给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7 逮住了。 “小北嬷嬷,你怎么赔我?” “啊?啥意思?”本嬷嬷欠你什么了! “哎~小北嬷嬷果然什么都不懂。”她很是气愤地盯着我,顿了顿,说了句让我很是无语的话:“吃糖糖的最大乐趣,就在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嘴唇,继续义正言辞:“把嘴巴上的末末也全部吃掉!” “哎?”是么?我咋没听说过……恶习啊!“谁教你的……” “我说的!”她仍旧是生气的模样,一本正经,任谁见了都不会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是为了那一点儿糖末儿才变得那么凶神恶煞。 “算了,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谅你也赔不起……”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纠结着这有什么好赔不起的,疑惑间,但见她那依旧怨怼的脸凑近了我,抓起我的爪子……含进了嘴里!果然!她每回抓我爪子准没好事! 我全身都僵硬了,感受着她温暖湿润的口腔与灵活柔软的丁香小舌,还有自她口中不断涌出的热气以及偶尔微阖的平整皓齿,不禁觉得,肩膀好像抽筋了呀……姑娘,你抽了吗?我好想这样问出口,可她一面耐心地慢慢舔着我的指腹,一面又扬起眉梢抬眼看我,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碧波荡漾,狭长的眼角带着浅浅的红晕,风情四溢,笑意满载,好生夺人心魄。我觉得,她简直是在勾引我,好一只妖精!若非我还明白这不是她的有心之举,定会……定会……定会怎么样?我也摸不清。只是现在,内心各种可耻的邪恶想法像被释放的妖怪一样相继吐着坏水儿冒出来,我那一腔热血,立刻缠满了邪念!干脆……干脆亲她一下吧,反正她也不会明白。 “哟~亲热呢这是?大庭广众的,柯嬷嬷原来竟是这般开放的人物。” 呃!是万兮莲……我滴着冷汗不知如何应对,她在我的身后,一定在十分得意地等着看我笑话。正当这时…… “嗷!!!!!~~~~~~~你咬我干什么!”我恨恨地定眼瞧着庄雨陌,疼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倒是轻松坦然,嫌弃地丢开我的手,嗖地站起身,拍拍屁股便要走人:“哼~都不甜了,没意思。”说完,扭着小腰昂着下巴就回房。 我要哭!我要哭!我撑着地爬起来,蹲久了腿软,一个转身,果真看见万兮莲掩不住地笑意:“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这玩儿的什么把戏。” “去去去,什么都没玩。你找我是个什么事儿?不会只是路过的吧!” “哼哼,柯嬷嬷还挺了解。我家那姑娘近日身子不大好,现在还躺在屋子里下不了床。一会儿那些个太医来了,替我找个有本事的来,先前来的那个医官品质实在不好。” “切,肯定是你没有怜香惜玉的缘故吧!得了,我懂的,安心照顾你家那位吧。” 送走了万兮莲,我又去了御膳房。高嬷嬷不在,说是老两口儿一同去了那温泉胜地,如今这宫里的膳食暂且交由宫女惜潺包办。惜潺是高嬷嬷的得意门生,也是个吃不胖的主儿,并且很是擅长烹调宫廷菜式,简直是料理界难得的天才。我与她交情也是极厚,毕竟常来这儿讨闲食,偶尔一起唠唠嗑,讲讲我那个时代吃过的菜式,虽说我讲不详尽,她也每每会受些启发,因此待我从来客气。 我见了她,十分热络的一起八卦了一番,又从兜里掏出靥无眠当初给我的养颜奇药——茉莉膏,送了她……于是,换来了晚膳的几桌好菜。瞧吧,没有皇帝的皇宫,何其自由。 一切准备就绪,联谊神马的,放马过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多字,吓傻了吧~ ☆、这就是我与她的秘密! “桑红,你过来。” “是,柯嬷嬷。您有什么吩咐?” 我瞧着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的桑红,尤其是那张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嘴哟,现在看着是还不错,但一联想到她扯开嗓子嚎叫的摄人模样,不禁抖了三抖。 “今天你很努力嘛。”我夸夸她,难得地化了个艳妆,的确比平日好看了几分。 她羞涩地抿嘴一笑,蔫儿着声道:“还不就是照着嬷嬷的吩咐办的?这般大事,身为冷宫的一份子,自然要好好出力的。”她假模假样地娇羞着,又一脸慎重地突然仰脸与我说:“今日嬷嬷可别让我喊人了,多不好意思。” “……”喂!只是一块儿吃个饭唠个嗑而已,你当这是相亲么?!我对这群孩子的想象力表示无比佩服,却哪有空去劝说,只得给她下达今日最后一条指令:“眼看这时间就差不多了,太医们也快来了,你今日就再替本嬷嬷喊一回,否则误了时辰也不好。” 桑红撅着红唇考虑了一番,才无奈地冲我点头。 “一会儿啊,等我进了屋,你在心里数三个数,再喊大伙儿到宫门口集合。懂了?” “哦,好,那嬷嬷您赶紧着。” 我点了点头,连忙冲进庄雨陌的房,她果真正侧着身子睡午觉。我二话没说朝她的被窝里钻,一掀被子将俩人的脑袋罩住,接着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兀自往她肚子上挤,好勉强隔绝外头的声音。 “小北嬷嬷你干什么!傻瓜坏蛋下流胚子……” 还没等她骂完,外头立时响起了好似能让那颗老梧桐树都摇三摇的叫喊声:“@#¥¥#%¥%¥%……” “呼~~好了,没事了,你安心继续睡。嬷嬷要出去了。”我顺手拍拍庄雨陌的肩,说着,便要从她被窝里爬出去。本嬷嬷这么做也是怕吓着她,吓得她疯病更严重就不好了。瞧,多善良的嬷嬷。 “小北嬷嬷,你欺负完人就想走?呜~坏透了!” “我哪里欺负你了?” 我爬了一半转头看她,她俏脸微红扭捏着道:“娘亲说,床,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一起躺的,被子,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一同盖的。需得明媒正娶拜堂成亲才行,就算……就算……” “就算啥?”我觉得自己似乎被天雷给劈个正着,里里外外都熟得跟焦炭似的。 “就算相互喜欢的人也不行。” “咳咳咳咳咳咳!”姑娘你这个“就算”,是哪里来的道理?是要提醒我,我俩暂且还算是相互喜欢的?我说过这种话么?说过么?没说过吧!再三回忆,我还是没找到突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8 如其来被定义成相互喜欢这种关系的根据,只得将其归结为精神病患者的五时花六时变。 “小北嬷嬷进了我的房,躺了我的床,盖了我的被子,摸了我的身子……”庄雨陌委屈地说着,我却听得满头冷汗,好像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似的,心都揪起来了。但见她又伸手一指窗台上那盆愈发没精神的野草,惨然道:“瞧,还是当着娘亲的面,我们可怎么办才好?” “那个……你想错了,你娘亲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 话音未落,只听决心满满的一句:“我们还是一死谢罪吧!”说着庄雨陌便开始四下寻找,找啊找,我也没明白她是要找什么,只见她最后将目光锁在床头那雕了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桃木枕头上,抓了就想往我挂满黑线的脑门上砸。 “啊!?你不要乱来啊!”我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惊得跳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啊!” “我们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娘亲不会原谅我们的,小北嬷嬷你不要怕,你走了,我马上就来陪你。”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等等,等等,你娘亲的意思是不能与男人睡一块儿,女人还是可以的。你看看,我是女人啊!真的!!!我是女人~~~~~” 她顿了顿,我以为她明白了,可说出的却是一句更让我寒心的话:“娘亲说,男人不行,女人更甚。我们还是认命吧……” “不会吧!”那颗野草真的成精了么?净对你灌输古怪离奇的思想!我勉力抵着她捧着木枕的手,提了勇气,闭着眼睛挣扎道:“你早就嫁过来了,难道不记得了?我俩在床上躺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 “嗯?是么?雨陌没有印象啊……”她放下了木枕,歪头努力地回忆,紧皱眉头,轻咬下唇:“想不起来……小北嬷嬷在骗我吧。”她低头盯着桃木枕头,好像在考虑要不要砸我。 “没骗你,真的。几年前的事儿了,你前阵子生了病,才记不起来的。你嫁来这儿,是千真万确的,骗你我就是小狗。”反正入了宫就是嫁给老皇帝了,这事,我的确没骗她,你说是不? “这样啊……原来小北嬷嬷与雨陌是夫妻啊……” 她恍然大悟,我只觉得心虚得紧,下意识地将小眼神儿瞥到别处去:“呵呵,呵呵呵……”这种事,我可没承认。 “既然小北嬷嬷是我的妻子,那娘亲应该不会怪罪了。” 喂!你又颠三倒四了!你嫁过来的,凭啥本嬷嬷是妻子?好吧,这个不是重点……算了算了,活着就好,能忽悠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这算怎么个事儿哟,倒霉催的。 “小北嬷嬷刚才要去哪里?雨陌也要一起去。”她凑近了我,扬着眉毛眼睛里满是期待,多么滴,多么滴让人不忍拒绝……但是! “我要去迎接太医,你又不喜欢她们,就别跟着了。”我还记得她那会儿是怎么对桑耳小医官的,把那倒霉孩子给吓得哟,都泪奔了。 “我要去我要去,我们是夫妻,就是要在一起的,虽然我还没记起什么时候嫁给小北嬷嬷的……”庄雨陌边说,边扑过来抱住了本嬷嬷,闹得本嬷嬷好是羞……羞……羞愧! “咳咳!那……那就一起去吧,在别人面前不要提咱们是夫妻,这是秘密。”她点点头,我又补充:“一会儿就跟着我,别乱走动,也别与别人乱说话,更不要与那些女人吵嘴,懂不懂?” “懂懂懂!小北嬷嬷快帮我穿衣裳。” 啊~叹气的分割线 就是这样……我带了一只好看却不实用的拖油瓶,到了冷宫门口,等着那些个太医过来。 医生是个好职业,往哪儿跑都不受约束,就算是这个罪妇云集的冷宫。众人都打扮得跟春天里的花儿似的,什么模样的都有。当然,也有几个宫女打扮得比较残,毕竟本身底子不好,又不常花心思学学化妆的技术,便被我派去打下手了。 带头的是靥无眠,领了五个人来,就她一个是趾高气昂地进来的,见了我便笑道:“还有几批人,咱们先等一会儿。这大群大群地进冷宫,影响不好。” 我见她身后的五人,一个是靥无眠级别的大御医,也是四十多岁,很是和气的模样,光看着就觉得医术了得;四个则是学徒级别的小医官,高矮不一,不施脂粉,皆是长得清正。里头也有熟人,正是可爱的萌妹子桑耳,她看着我便甜甜一笑,可转眼瞧见我身边的庄雨陌,一哆嗦又躲到一个十□岁的医官身后去了。 我想着这样蹲守在大门口的确露骨了些,便挑了些人带她们五人往庭院里去暂且歇着。 又等了些时候,陆续来了几批,算下来也有二三十人,就这些了吧。 “这是我大徒弟桑叶,小嬷嬷没见过她吧。”靥无眠拉了一姑娘到我面前,果真是个正常的孩子,二十上下,身材纤瘦,鹅蛋脸,杏核眼,洁净的面孔上垂了一粒泪痣,看着挺舒服。再瞧她谦恭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靥无眠能教出来的徒弟。 “桑叶见过柯嬷嬷,平日里常听师父师妹们提起,当真是个善心人。” 谁信啊!善心人什么的……我挑眉怀疑地瞧瞧靥无眠,想笑就笑呗!混蛋! “我也早想见见桑叶医官了,如今看来,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哎哟!又被金主儿掐了! 靥无眠憋笑憋得总算缓过劲来,看了看这最后一批人,又问道:“你二师妹呢?怎么,还是没骗出来?” 哎?骗? “二师妹死活不愿出房门,我也没办法。” “你去与她说,她不来的话,为师就不要她这个徒弟了,让她看着办。” “是,师父。”桑叶应了声,转身就又赶回去了。 “耶?你那二徒弟是怎么个情况。”我向满脸得瑟的靥无眠询问道。 “她啊,就是不爱见人,怕生得很,从不外出就诊,只愿在屋子里研究药草。我这回,也是想她出来,没准就能被你宫里的人吓得改了这毛病。”她轻声地说着得罪人的话,脸上却完全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拽紧了身边的庄雨陌,又嘲笑道:“小心被吓得更不敢出门了。不过啊,你五个徒弟,怎么都这么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39 老实,没一个像你的?你到底教了她们没有?” 她倒不以为意,掩起嘴笑道:“那是自然,我挑的徒弟,定不能像本太医这般聪慧过人,否则,还不被她们骑到头上去?” 徒儿们!打死你们师父吧! 我带着众人回到庭院里,桑叶去叫桑枝了,说是自己会找来,不必等她们。安排妃子宫女与太医们各自就坐,又找了最近的石凳让庄雨陌乖乖坐着,便开始与靥无眠主持这次联谊。 “首先,感谢各位太医的大驾光临。我姓柯,但凡不嫌弃的,便唤我一声柯嬷嬷。我也知道,各位都是忙人,恐怕多是头一回来这冷宫,却难说会遇到些熟人。大家叙叙旧,聊聊天,就就诊,只当是放松便好,莫要有什么压力。晚膳就在我们常青宫用吧,不必客气,若是高兴,还可添些歌舞节目,玩些游戏。宫里的姐妹们平日里甚是冷清,各位欢喜,便抽空常来坐坐,本嬷嬷定是欢迎的。” 我瞧瞧几位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太医,又看看那些个明显不怀好意穷凶极恶又努力遮掩假装和善高雅的女人,眼睛一瞟,让靥无眠上。 靥无眠向我轻笑一声,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又顺便吐了长长一口气,上前一步道:“在下靥无眠先向各位娘娘请个安,这回带着太医院众人过来,在公,是为各位做些检查,以防病患,在私,则是欲与贵宫发展友谊。我等身份虽是不同,说白了,也只是这宫中的女人罢了,难免苦闷,两宫多走动走动,也是件好事,不知各位可认同?” 这回她们没有七嘴八舌地道“是啊是啊”,只是微笑点头,很是贤淑,不知多久前的大家闺秀气质展现无遗,多会装啊! 靥无眠见了,也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一点也看不出懒散的本质,吩咐起带来的太医来:“好了,既然这样,我们也该织个仗势替人医病了,各自找个地方,娘娘们想让哪位太医瞧病,尽管跟着就是,都是分内事,不要客气。” 说着,大大小小的太医就被假装淑女的女人围了个圆圆满满,不过我看里头最受苦的还是桑耳桑葚这种可爱的未成年,被一群萝莉控围着,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摸摸爪子…… “小医官叫什么名字?” “给姐姐瞧瞧病好不好?” “小医官真可爱,是我家的孩子多好。” “来,叫声姐姐,姐姐就给你糖吃哟~” 好一群怪阿姨。 也有几个女人有欲要围着靥无眠的打算,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丑恶的意图。十有□是要套她与我的关系,简直八卦透顶。如果正如她们猜的那样,现在庄雨陌、靥无眠与我这对三角恋凑在一块儿,的确挺劲爆。可惜,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咳咳,靥太医,我还有事要拜托你。” “哦?”她看看庄雨陌,自顾自地瞎猜:“庄小姐的病,少治一天也不碍事,按时吃药就好了。你没发现她最近越来越神清气爽脸色红润了么?” “……”我见她打了个哈欠,似乎在告诉我,本太医困了,要去你蓉姨那儿睡个觉,吃晚饭的时候再叫我。瞧,我多了解她,她就是这么个容易猜的人。“其实是有人病了,在屋子里,想你去下点儿方子。” “这样啊……”她沉吟片刻,有些不愿意,但一看见四周越聚越多两眼放光的女人,便毅然答应了。 我牵着庄雨陌带她去了白璃的房间,若非上回听墙角,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住这儿的。我瞧瞧共犯金主大人,她红着脸将头别开了,好像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就是这儿了。”我敲敲房门,不多久,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万兮莲,见了我便埋怨道:“总算来了,等得我花儿都要谢了。” “哎哟这不给你带来了么?靥太医很厉害的。”虽然我至今也没瞧出靥无眠厉害在哪儿,但好歹也算威名在外,虽然这威名,极有可能是虚名。 两人互相简单地做了个礼,便一同到了白璃的床前。我见这平日里从不说话的姑娘虚弱地躺在床上,一点儿精神也没有,便情不自禁地瞪了万兮莲一眼。都是你的错! 靥无眠坐在床榻边替她诊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向万兮莲问了些问题,便提笔唰唰唰地写了方子,效率奇高。 “没有大碍,我现在替她施针,娘娘先替病人脱了衣裳。” 万兮莲完全没了从前的跋扈样,乖得跟只绵羊似的,脱着脱着忽又想起了什么,眼睛往我这儿一斜,刻薄道:“瞧什么瞧,还不赶紧带着你相好出去。” “哼!说得好像人家很稀罕似的。”我冲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白了一眼,便讪讪地带着庄雨陌出了屋子。 “小北嬷嬷,我们的秘密被她知道了,灭口吧。”(⊙o⊙) “什么秘密?”=。=||| “我们是相好啊。” “嘶~”我连忙捂着她的嘴,望了望四下的确没人,才道:“你可别乱来,她哪里是一枕头能砸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好多字了捏……奖励一下呗…… ☆、这就是你唬我我唬你!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 一个晚上过去,把心更的这张丢出来放风了 其他还死在不知道哪里) 咋觉得这章不太对味儿呢?算了~ 下一章 晚宴了= =!~击鼓传花已经不是潮流尖端的小游戏了~~所以要换个节目瞎折腾,不要太无聊就好了。。不然我又要卡文了 虽说,是靥无眠这不好惹的家伙诱拐善良单纯的本嬷嬷一同策划了这次联谊,事实上,作为主办人的我俩都是当天没什么事干的。于是乎,不睡觉太医,本嬷嬷用小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十成十是医完了万兮莲家那不说话的白璃姑娘便去蓉姨屋里睡觉了,而事后证实,也的确如此。至于我,只有带着庄雨陌四处晃悠,趁那些个女人忙着“勾引”从头到尾都近乎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太医们,赶快逛逛没有八卦以及赌博气氛的冷宫。 你想啊,要你牵着人家姑娘沟通感情一时有感而发欲要抒□漫情怀背两首打油诗炫耀炫耀自身狗血才能的时候,背后一声暴喝:“胡啦!”……可以想象吧,这是个多么煞风景的事儿。所以,就在这头,或认真或严谨或可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0 爱或傻呆呆的人间天使天朝御用女太医们被一个比一个腹黑变态的女人唬得团团转的时候,就在那边,靥无眠抱着被子一滚床单呼呼大睡鼾声震天把蓉姨郁闷地直想一整套经书过去砸晕了事的时候,我正与我那从头到脚透着金光的美丽金主儿堂堂左相之长女兼京城巨富独女的独女庄雨陌庄小姐进行真诚、友好、平等、和谐的“秋日约会”。好吧,本嬷嬷承认,前头那四个冠冕堂皇的形容词,都是反语。 “小北嬷嬷,那边有人。” “哪里?我瞧瞧……”我顺着庄雨陌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一红衣女子在池水边翩然起舞,如同萧瑟秋季里的一团野火,热情又自由。冷宫里啊,能够如此执着舞蹈的也只有一人:“那不是纵舞么?啧啧~她的舞技是越来越高超了,瞧得我眼花缭乱的,真是美得不得了。” “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也会跳。”庄雨陌挡在我面前,气鼓鼓的,鼓得那张妖娆的脸难得地显出些许可爱来。不过可爱也没用,本嬷嬷现在只想看国宝级舞蹈演员跳舞。 我左望右望绕过庄雨陌的身躯却也没法看个全面,干脆放弃,只专注地盯着她,撇撇嘴道:“会跳是一回事,跳得好又是另一回事,你跳一个我瞧瞧,才知道到底谁跳得好看。”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当初是被李太监安排了中秋献舞勾引那挑剔的老皇帝的,舞技应是不俗。 但她倒好,低了头,撩起裙摆,抬脚就将一粒石子儿踢到我膝盖上,很是瞧不起人地来了句:“谁要跳给你看?你又不懂。” 我蹲□子哎哟哟地抱着膝盖,揉了好一会儿才没了痛感,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我也的确不懂舞,还是说说好话哄哄她得了,才起身晃晃她的膀子卖萌道:“只要是我们雨陌跳的,一定最好看。”说完,我在心里吐了,那叫一个惨烈无比。 如果我没看错,她的嘴角也抽了一抽,的确抽了!真的抽了!抽完就望天,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我转念一想,既然她还记得怎么跳舞的,说不定也能想起些别的,便诱拐道:“其实吧,我是想问,你跳得这么好,是什么时候学的?在哪学的?向谁学的?” 人总是贪心的,一口气问这么多,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理解不了……一个糊涂,疯病更厉害就得不偿失了。我见她定定地皱眉望我,半晌也不说一个字,连哼哼都没有,不禁有些后悔又紧张起来。 “人家连什么时候跟小北嬷嬷成的亲都想不起来,哪里会记得那些?”不客气的一个白眼,明晃晃地嘲笑我这个笨蛋。 “咳咳咳~哦,想不起来就算了……呵呵。”嘶~我现在一听成亲这茬儿,就心虚得厉害,后悔啊,怎么能拿那种话搪塞她。如今她张口闭口就是这事儿,想套套话让她想起些正经事都整得这般艰难。本嬷嬷是不是对她报了太高的期望,又或许彻头彻尾地高估了自个儿的能力?看来医病这茬,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要我问些有的没的,倒还真不如拽了她的头发往柱子上一磕来得巧妙有效。狗血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一磕前尘忘尽,再磕梦醒时分。磕磕碰碰比灵丹妙药还要神,搞得失忆失常神经病跟电子产品内部接触不良似的。但我瞧瞧她那一认真便凶悍的小眼神儿,再联想自始至终面对她时我受挫的经历,拿这招对付她,绝对会自食恶果。 哎~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待靥无眠发完了光、发竭了热,再由我这非专业人士上吧。诶?其实吧,我可以让刚才那些太医给她瞧病的不是?所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没准就能有个谁给她医好了呢? 我看着面前又有发呆趋势的庄雨陌,毅然决定带她去那头观望一番。拽了她冰凉的爪子握在手心里,先与纵舞说一声,让她晚上过来吃饭,最好也给大家跳支舞,难得了有新的观众不是? 在这方面,她向来大方,既不推辞,也不谦虚,笑着便点头应下了,完全不会让人想到这女子曾是一舞千金难求的大名人。 辞别了纵舞,我便带她去了庭院里。还没走近,就能听见乱糟糟的嘈杂声。 “小北嬷嬷,好吵。” “忍忍就好,一会儿找个太医给你看病。” 我兀自牵她往前走,却意外地听到她落语如霜:“不去。” 转头看她,她冷着脸,狠厉地瞪着我,片刻,一把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走。 老天啊,这姑娘好凶!生气起来好是无缘无故!吓得我小心肝都颤起来了。本嬷嬷承认,很怕她这样。掏出惨白的小手绢,抹抹冰凉的额角,虽然没汗,也好拿来寻求慰藉。你说我是追好呢?还是不追好呢?追吧,我怕她闹不好就拿石头砸我,不追吧,我又过意不去。左右衡量,本嬷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切什么切!死相~我早说过了吧,我是只正直的嬷嬷…… 话说我总算是体会到了庄雨陌是多么讨厌看医生,本以为有靥无眠日复一日地来串门,她总该习惯面对医生的赶脚,合着是靥无眠太不像个正经大夫,于是该讨厌的她仍旧讨厌。方才还是“小北嬷嬷小北嬷嬷”的乖巧样,一转眼就翻脸,这就是精神病患者不能以常理揣摩的情绪? “我们不去看病了还不成么?其实我刚才是随口说说的……”我跑到她面前,拦住她的路,很是悲怆地说道。 “真的?”她怀疑又防备地打量我,那表情,就像要称出我说的话里几分是真心。 “嗯!真得跟神马似的。” “那……那就勉强原谅小北嬷嬷好了。” “……”谢谢啊姑娘= =!勉强什么的,真是委屈您了。 我正暗暗抱怨,只听远远传来渔儿的声音:“小姐,您该吃药了。” “呜……怎么又来了……”她小声咕哝着,可怜地瞧瞧我,完全没了先前阴冷的气息。女人啊,果然心如秋空,变幻无常。 “你乖乖跟渔儿回房吃药,累了就睡会儿,晚些时候我来唤你用晚膳。”我整整她的衣裳,又将她额前的乱发别于耳后,贤妻良母老妈子似的嘱咐她。看着眼前比我还高些的姑娘,扶额,向来假热心的本嬷嬷啥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 “好吧,小北嬷嬷你也要乖乖的。”她语重心长地摸摸我的脑袋瓜:“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哦。” “咳咳咳咳咳!”喂! 我目送她俩一高一矮地离开,挥手甩甩脑门上的黑线,其实,精神病患者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1 虽然无常,却也是很好哄的啊……我想,庄雨陌要是嫁给普通人家,就算是疯了,若只是这个程度,也不存在多大问题,一会儿凶悍一会儿可人,就当娶了俩姑娘呗,也挺有趣的。可惜她要侍奉的是老皇帝,先不说她会不会不分轻重乱说话得罪了那所谓的九五之尊,且论那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老头儿本来命就不长了,若是被她发个病一刺激,天~弑君大罪啊! 摇头叹气继续走,忽觉前头矮木丛里有一团深绿色的东西,若是不仔细,还真看不见。我轻轻走过去,发现这分明是个人啊,畏畏缩缩地坐在那里,全身包得严实,穿着有兜帽的斗篷,连头发都看不见。 “喂。” “啊!!!!” “……” “我……我……你什么都没看见!” “我看见你了。”我与对面这个连鼻子和嘴都拿绿布蒙起来的陌生女人进行着毫无营养可言的对话,本嬷嬷发誓,这是本嬷嬷十四年来见过最会自欺欺人的人。她那双微微异于常人却也不算古怪的浅棕色大眼睛似乎惊恐得马上就能憋出眼泪来,只看她暴露在外的精致眉眼与苍白皮肤,也能猜想这姑娘绝对不是因为长得过于丑陋才把自己裹成这样。呃,难道她的嘴边长了颗硕大的媒婆痣?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了。我甩甩脑袋,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决定与她说些像话的话:“我是这冷宫的管事嬷嬷,你是谁,为何是这副刺客打扮?” “我我我我我我……我是太医院的桑枝。”她胆战心惊地开口,从她眼皮上褶皱的变化来看,很是憋屈啊。 “哦~~~你就是桑枝啊!嬷嬷我早就听说过你了。” 她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了然表情,更是无措了:“什……什么……你你……你听说过我?呜~~~”她突然捂住眼睛埋下头外加转过身背对着我急道:“放了我吧!就当没见过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喂,医官你在念什么咒啊?既然来了就别躲这儿了,倒不如去前头与你那些师姐妹们一块儿坐坐。” “这……这么多人,我怕!我紧张!嬷嬷你快走吧!别管我了,我要受不了了!” “啊?!”我觉得与这个时刻紧张的姑娘说话,也的确是件招架不住的事儿,只得顺了她的意道:“那我先走了,你若是闷了,就顺着这条路往后走,那儿没人,景致也好,晚些时候还有晚膳,别忘了过来,你师父她¥#%#¥%……”我很是顺溜地唐长老式念叨,把桑枝念叨地估计差点炸毛,说了句“嬷嬷再见”就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啊咧?好像忘了什么……哦,纵舞还在那儿呢。不过是她的话,应该不会吓到那古怪的医官吧,毕竟她只是一座对八卦毫无兴趣的大神啊。 无牵无挂地,我走进了人声鼎沸的庭院,冷宫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平日里虽是自娱自乐,却难得来这么些个外人,还是这般友好善心的外人,不感动都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让人抽搐的场面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本分的太医们啊,你们怎么能被这群女人带坏呢! “西风。” “碰!一筒!” “北风。” “#¥%¥……”北风那个吹啊~靥无眠会不会扒我的皮啊! “何太医,您真厉害,没想到不止医术好,马吊打得更好。” “呵呵,娘娘莫要取笑我了,还不是您让着的么?” “哪里的话,有空常来就好。” “一定一定。” “¥%%¥……”一下就羊入虎口了。 “小桑耳,核桃酥。” “啊呜~” “小桑耳,桂花糖。” “啊呜~” “小桑耳,绿豆糕。” “啊呜啊呜啊呜~” “@#¥##@……”喂!会蛀牙的! “桑葚小医官,姐姐教你打马吊可好?” “赌博不好。” “桑葚小医官,吃糖糖么?” “糖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已经大了。” “桑葚小医官,那就乖乖地给姐姐抱抱,姐姐最喜欢你这副认真的小模样了~~~~~~~” “!@¥#@%……”哦卖糕的!!!!!!!!!!!! ☆、这就是一堆火一窝人! 虽然我很惊讶太医们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咋就如此神速,但难得一个明媚的下午,若不跟着一起黑上一把,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于是,我伙同那些贼溜溜的女人,百般讨好地与几只看上去地位颇高的御医搓了好一阵子麻将。一位眼角下垂严重却偏偏显出几分善意美感的洛御医和一个身材尤其矮小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老学究味道的齐御医。不过这些也只是第一印象,这两个怎样看都不觉得会落于女性八卦癖好怪圈的女人,说白了,还是宫里无聊却忙碌的女人之一啊。 这些整天泡在药草和医书里头的女医生,的确也是闷得慌,平日我出门的时候互相见了面也不曾打过招呼,可到了牌桌上,不出三圈的功夫,便开始应了我们的话题大谈特谈。心仪宫的云妃尽爱无病呻吟半夜召太医诊治,老太后最爱拿自己脸上日渐增多的皱纹向太医院发难,早年出嫁了的八公主不能生育每隔十日便招太医入府,八驸马想要纳妾后继香火却迫于自家公主大人的无情欺压只得日日边跪搓衣板边跪祖宗牌位@#¥#¥……哎哟哟,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闲来无事拿这不三不四的风闻嗑瓜子似的挨口头嗑嗑也算我们这些皇宫里卑微女人惨淡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众人很是欢乐地交换了有趣的所见所闻,顺便在麻将桌上你赢赢我我赢赢你拉个微小的差距客气客气。就这样,天黑了,我饿了,下午也就过去了。 要说这回的晚膳要弄些什么花头,其实也没太多新意,夜里天凉,支个大木架子,滴了松脂点了火,先圈在一起办个篝火晚会再说。吩咐人备好桌椅,从惜潺那儿领来今夜的晚膳,暂且空闲的姑娘则回屋披件御风防寒的厚衣裳。想想啊,也该去叫我那金主儿了。 我进了庄雨陌的屋,便见她穿戴齐整,凭窗而坐。绣了青花的白色衣裙外头,裹了件对襟大袖的鹅黄披风。想是刚睡醒还没来得及,不画眉,不施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2 粉,不描唇,柔若无骨,神态沉静,淡淡的妖娆里倒显出几分淡雅清丽来。 “雨陌。” 她听了我的呼唤,侧过脸来,展开了不太符合她形象的呆笑。要不是还有事,我想,我不会叫醒她的沉寂,起码那时候,她显得美妙,也不露疯傻,的确是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走吧,带你去用晚膳。” 一闪而过 我想,你一定已经了解本嬷嬷是多么喜欢围圈儿和扎堆儿,不分主客,不分长幼,省了各种麻烦,如果想要的话,还能玩场丢手绢,好处数不清。 篝火烧得正旺,不时地,还有几个小宫女拿着戳子整理火中的木头,好让它们得到充分地燃烧。又有几个小宫女在火堆边支了简陋的烤架,串上食物,刷了油,涂了酱,撒了五香粉,烤的香味四溢,惹人垂涎。女人们陆陆续续地相继落座,坐在自己喜欢的位置上,与喜欢的人一起。靥无眠也来了,扶着蓉姨,精神满满却满脸谦和。按道理,我应与靥无眠坐一桌,只是我不愿跟她凑合,她更不愿跟我凑合。她喜欢跟蓉姨在一起,瞎子都能看出来。不过我觉得,如果我说我要和蓉姨坐一块儿,蓉姨一定不会不答应。只是本嬷嬷向来人品绝~佳,不会在这种时候为难人家。 最后,理所当然地,我和金主儿排排坐,渔儿哀怨地看我一眼,在我耳畔嘱咐了句:“嬷嬷,您千万不要只顾自己用膳,忘了小姐。” 我翻翻白眼龇牙咧嘴:“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敢这么不相信本嬷嬷!”一句话,把渔儿吓得抓了刚路过的小宫女就向别处去了。 按照惯例,我和靥无眠说了些场面话,大家便说笑着吃喝起来。其实这回来的人也不全,毕竟是招呼太医院的人,那些年纪还小的宫女就没上桌,怕怠慢了客人,显得不尊重。在一边端端盘盏添些酒水,捣鼓捣鼓篝火和烤食。再有几个技艺好的,弹弹曲子演奏一番,不时唱几曲欢乐的小调儿,也算得上热闹又雅致。我巡视四周,万兮莲果然没来,定是忙着照顾白璃,看不出她倒算个难得的好情人,如果无视她玩完便弃之的绝情。算来算去,她好像还是对现在这姑娘最是上心,我也希望她是她永远的情人,可别再祸害人了哟! “嬷嬷,喂我……”我正愣神,边儿上的庄雨陌扯扯我的袖子,盯着那些菜,虽是对我说话,却不看我一眼。 “哦……你要吃哪个?”其实我也饿了,但看她这样子,怎么说就活的时日长短而言,我也算她的长辈,一个母爱泛滥就决定先伺候她。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 “啊?给我留点儿好不?”宫里的菜就是这样,种类多,分量少,一盘菜几口就没了,照她这势头,本嬷嬷只能吃渣了。 “你也要吃?” “……”废话!“嬷嬷我也是人啊!” 她看我可怜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又假意吱吱呜呜地考虑了一会儿,才大方道:“好吧,看小北嬷嬷的表现。你若是让我欢喜了,就给你留点。” “……那你要怎么样才欢喜啊?” 她将脸往旁边一撇,四十五度仰角得意状:“说了,要看小北嬷嬷的表现的。” 本嬷嬷真是个好欺负的人,认命地夹了一只鸭腿,两朵香菇,三棵小青菜,四块白玉豆腐,噗噗噗地又舀了五汤匙山楂枸杞雪梨汤…… 我将盛了汤的碗给她,让她先喝些好驱寒,那边厢又将鸭腿上的肉给剔下来,想起来上回中秋晚宴,渔儿就是这么干的。 “哎~小气的嬷嬷都不喂人家。”她一口一口地舀着汤水,趁着空隙还不忘责备勤勤恳恳辛苦劳作的本嬷嬷,瞧这态度,真当我欠了她什么似的。 我替她铺好菜食,又赶紧往嘴里塞了块鸭胸脯肉,边嚼边说:“你该学会自个儿吃饭了。”哎哟这鸭子太好吃了! “好贼的嬷嬷!哼~”她意外地没计较,只骂了一句便继续喝汤了。让我对她的慷慨好生感恩戴德泫然欲泣了一番,一边感动一边又往嘴里丢了块鸭肉。 “你啊,喝完汤后,先吃菜和香菇,再吃豆腐,最后吃肉肉。懂了没?”我一边舔着嘴边的肉汁,一边嘱咐她吃饭时怎么个顺序才算科学健康,顺手又夹了只煮烂了的鸭爪开始啃。 “为什么小北嬷嬷只吃肉?” “……人嘛,就是这样的。”对别人说得好听,貌似什么道理都懂,到了自己身上,就随随便便随着性子来,爱咋咋滴。 她疑惑地看看我,抽出我衣襟里惨白的小手绢,替我擦了擦嘴角……我一个愣神,手里的鸭爪险些掉到地上,只得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她抿嘴一笑,说了句:“奇奇怪怪的……”,便转而用勺子舀起了一朵肥肥的十字刀疤小香菇。 喂!你们帮我看看,她刚才那笑里头,到底有没有一股宠溺的味道!有的吧!的确有的吧! “小嬷嬷,别啃那鸭爪子了,出息~快来与我喝一杯。”隔壁桌的靥无眠探过身来,拿了酒壶替我斟酒。 我受了她的酒,完全无压力,一口闷完还要补一句:“靥太医您也别喝太多了,醉了睡不着,发起酒疯来就不好了。” 她很是无赖地笑起来,那小眼神儿,□裸的坏透了,贼溜溜地往我耳边一凑,低声道:“睡过去最好,发了酒疯也不坏,醉了,今儿恐怕就回不了太医院了。嘿嘿嘿~” 我一个斜眼,又瞧瞧她身边正喝着清茶的蓉姨,鄙夷道:“小样儿吧,冷宫虽说不大,空屋子还是有的,再不行,哼哼,本嬷嬷不介意与您挤挤。” “小嬷嬷真是扫兴得要人老命……”她没趣地回过身,又干了一杯,一脸笑意地回去向蓉姨劝酒了。 我为自己斟了一杯黄酒,琥珀的颜色,好看得不得了,举了酒杯,正想喝一口,庄雨陌却凑了过来,攀着我的肩臂,起先只是看着那酒杯,后又抬眼看着我…… “这是个什么味道?雨陌也想喝喝看。” “呵呵,你尝尝就知道了,不好喝也别吐。”跟某作者后妈似的,沾酒就吐,谁能受得了…… 我正想放下酒杯再给她倒杯新的,她却扶了我的手,转了一转,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3 就着我喝过的地方将酒喝了个干净。我努力忽视心里那种怪怪的,麻麻的,被诱惑的感觉,盯着她的脸等她反应,她回味半晌,道:“还行,凑合,我喝过更好的。” “……”这姑娘,我对她早就无语了不是么? 女人们互相敬酒,转来转去。桌上的菜食吃得差不多了,小宫女收了盘子,又切了烤肉分给各桌。天越发黑了,我眯着眼仔细观察众人,桑耳小医官被食物撑得直发楞,被旁边的怪阿姨揉着肚子吃豆腐。桑葚小医官用完了膳,趁着没人纠缠的功夫偷偷跑了,袖子里还露出一角蓝皮书。桑叶医官与另一个医官坐在一块儿,两人大方地应酬周围的女人,说不出的知书达理。而桑枝那神经兮兮的宅女外加套子里的人,我找了好久才发现她,我的老天爷!她居然跟纵舞坐在一起!不过两人似乎都没什么交流,纵舞自顾自地喝着酒,目视前方,桑枝低垂着头,刚吃完了东西,正将蒙脸布往脸上蒙……太可惜了,如果本嬷嬷早点儿看见她,就能见到她的脸了! 我趁众人都还只是微醺的状态,站起身,咳咳两声:“众位若是不弃,便赏脸看我们纵舞跳一支舞,之后,一起来猜谜吧!~” 作者有话要说:字少了点,要去学校了,下一章俺尽量早更哈。。~ ☆、这就是一起来猜谜吧! 吩咐了小宫女们把交待好的笔墨纸砚取来分配给各桌,本嬷嬷便得了闲情,安心地赏起舞来。 乐曲是扬琴与洞箫的合奏,两个精通乐理的妃子平日里闲来无事编着玩儿的,却当真不俗。纵舞没跳白日里我见到的那支舞,却是着了同一身红衣,脸上蒙了红色的纱布,夜空之下,火光之中,姿态里是道不尽的妖娆魅惑。娇柔的身段,醉人的眼神,还有那堪称天下第一的舞技,此时此刻此景,让眼前这从来简单的女人平白添了几分神秘。她的人生很简单,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永远纵情舞乐,可舞蹈本身又是门包罗万象的艺术,诱人深陷。我虽无法理解她那艺术家的大脑是怎么长的,却也不得不被她创造的美丽所折服。 但是,本嬷嬷现在最揪心的还是,她跳得那么好,让我怎么好意思拍拍双手来一句:“猜谜语了喂!”亏我本来还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围着篝火看花姑娘跳起艳丽的舞步,然后趁着热闹开始今晚的游戏。但看如今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副被震撼之余还要慢慢回味的模样,本嬷嬷……本嬷嬷压力巨大。这里的女人不同男人,赏了支舞一个起身叫几句“好”,有个机会再夸上两句“美若天仙出尘绝世今生得此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就完事了,这里的女人偏生喜欢慢慢咀嚼,久久回味,挂着欣赏的笑容就是不干脆地说个好字为这个节目画上一个完美又不拖泥带水的惊叹号。 我见身边庄雨陌也是平静地看着纵舞,微扬的嘴角却是藏也藏不住,长长的睫毛下那对深邃的瞳孔绽放出不同以往的清明。就好像……就好像清醒地将一切映入了眼帘,并且为之所动,不自禁地露出内行人见了珍品才会有的笑容。等等!清醒……不疯? 这念头就像波澜拍打礁石一般不断撞击我的心扉,改变了我煽情的节奏……于是…… 难道这姑娘终于正常了?!一定是这样的吧!就是这样的吧!否则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本嬷嬷的心情好澎湃!纵舞啊纵舞,原来你的舞技已经出神入化到这地步了,能把深井冰都拽出深渊,真可谓前推五百年后推五百年举世无双只此一家,比宫廷太医一二三四五、灵丹妙药六七□十厉害了不知道几个百分点。 本嬷嬷实在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与深切的期盼,看着那金主儿,这回真的像是见到了金山一样。我想我的眼神里满满的是炽热灼人的欲望,以至于仍是一脸正经笑意的某人都被本嬷嬷盯得都敏感地转过脸来。 庄雨陌与我对视,突地一愣,却还没来得及收敛自己的表情。 我懂的,雨陌姑娘,你是不是醒来光顾着看人家跳舞没考虑身在何方?你是不是突地见了本嬷嬷这个陌生人有点不知所措?我懂的我懂的!从疯傻中醒过来,忘掉些人忘掉些事也无可厚非,俺原谅你,包容你! 我热切地看着她,视线一定堪比红外线,出乎本嬷嬷的意料的是,庄雨陌这姑娘,绝对跟本嬷嬷天生不合拍,她愣完之后,非但没有拧眉质问“你这奴才是哪位”,反而直接扬了个笑脸道:“小北嬷嬷,那女人大冷天光着脚,跳来跳去还踩了那小石头好几下,我看着都疼,她居然还要跳,嘻嘻,真傻。” 你才傻!!!!!!!!! 我更傻~~~~~~~~~~~~~ 早该知道了,就本嬷嬷这水平,要瞧出人家脸色已是件不大容易的事了,现在还是瞧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脸色,甚至妄想从她的一个眼神里衍生出这么多细微的情节,还个个向我希望的方向走……这根本是个完全不靠谱儿的事啊!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就算失望也不好掐着她的脖子吼“你这不懂事的姑娘快点给本嬷嬷正常起来”。毕竟她是美人,我不舍得下手,再者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我都习惯了处处让着她,哄着她,如果真干出这种事,不是她疯病没好,而是我被她逼疯了。我努力告诉自己,她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让我无聊,挺有趣一姑娘多疯几天就当陪陪我呗。不断地自我安慰啊安慰,突然觉得,若让她去伺候那老皇帝,我还真心不忍。有了这个似乎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出现的想法,我心情却急转直上。小声安抚她两句,让她甭管人家脚丫子的事儿,再环顾四周,纵舞微笑着作礼告退,回到了眸色清浅现如今却直愣愣越发紧张的宅女桑枝身旁坐下,其余的女人们赞赏的心似乎也都缓和下来,互相讨论起方才那一曲的美妙之处。我抿一口茶润润喉,见势头差不多了,才起身将猜谜的规则讲了个透。 “其实猜谜就是猜谜呗,也没多少规矩。每个人将谜面写在纸上,随你是俗是雅,是直白是深藏不漏,让人猜不着才是目的。每人出一题,在面上落个大名,一一上缴,待齐全了再由宫女打乱了次序进行分发,没猜出谜底的罚酒一盅,猜出了谜底的则由出题人罚酒一盅。至于顺序,第一位猜出了谜底的给个积极的回应,那出题的可怜姑娘罚完了酒再猜自己手上的谜,以此类推,轮一圈正好。当然,若是不想饮酒的,就表演个小节目。大家没有异议的话,就开始吧。”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4 我坐下来,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了一串小字,甩几下待字迹干了,才折起来在上头签上“柯嬷嬷”。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希望别人喊我柯北。左右望望,有人已是一副信心十足等好戏的模样,有人仍在苦思冥想欲要折腾个必杀的谜面出来。 可话说回来,我那犯病中的金主儿能写出来吗?想到这里,我也不禁好奇起来。若是她没不会,我就帮她写一条。但她能猜出人家的题吗?我郁结了,好像太欺负人了些。转头看她,原来她正一脸疑惑地盯着我的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她自个儿那张仍是空白一片。 “咳咳,写得出来么?嬷嬷我帮你写一个也不要紧。” 她一抬头,一努嘴:“小北嬷嬷真看不起人,谁要你帮忙。”说完,便在纸上写了个“千”字,又学我的样子甩干了墨,签了大名。 原来她还懂写字,真是出人意料。不过那谜语怎么就一个字……喂!这真的是谜语么?是你乱编的还是本嬷嬷见识短浅? 我禁不住地问她:“雨陌啊,谜底是什么?”其实我很怀疑,这到底有没有谜底。 她斜了我一眼,可能觉得还不够过瘾,又用冰凉的手掐住我的巴掌肉小幅度地晃荡了两下道:“小北嬷嬷作弊,如果一会儿是你猜我的谜,我不就要被罚了么?” 我扯下脸上的冰块,想不到这姑娘在这种地方考虑得还不是一般的周全。在某方面尤其执着也是疯傻的表现吧,她一定执着着不被别人占便宜,所以都疯成这样了还没吃过亏……想起她起初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这算不算本嬷嬷的一大发现,那么本嬷嬷可不可以认为她是受了欺负被刺激得疯了?难道说这姑娘长得好看又被别人知道已经开了后门只等着时日一到便能来个飞黄腾达,于是心生嫉妒狠下杀手各种语言要挟加上暗伤辅佐,导致这人出门的时候是好的,回来的时候就疯了,还是那种呆呆的模样……啊~~好可怜! 想着想着,我不由地满眼怜悯地看着她,嗷我悲剧的姑娘,想你当初是如何美妙一个凶狠的御姐啊,现如今倒成了这么一个痴呆妹子,虽然您这情况宫里当真不少,但本嬷嬷还是忍不住要为你哀悼一把。 “小……小北嬷嬷,我好冷……” 她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一定是被冷风吹的吧!是吧!我不由分说地攥紧她的手,呼呼地哈了两口热气,揉搓片刻道上一句:“甭怕,有嬷嬷在。” 很快地,谜面被被挨个儿收走了,片刻,又一一发放了下来。我接了谜面,上头的名字是“齐忘”。哟,不就是那个白天一起打麻将的齐御医么?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在这种方面总是不精通的,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淡定地打开了手中的纸。但是,当我看见那上头的四个字,我凌乱了…… “十分老实” 毛玩意儿!看着这四个字,我有一种被指十分老实的感觉,虽说没错,但现在是猜谜啊喂!我早该想到的,古人的谜语我能猜出几个?就算这四个字尤其的白话,但它就是这么难猜! 我瞄来瞄去苦苦思索,庄雨陌看了一眼谜题就合上了没再理。我过去瞧瞧,出题人是巧儿,一个宫女,并不怎么有文化,估计里头的谜题也不难,金主儿的运气真好。我又转而看看靥无眠和蓉姨,两人很是有闲情,一杯浓茶一杯清茶,完全没把那谜语放在心上。 我朝她们清咳几声,哀怨地向她们挥挥纸条儿。靥无眠幸灾乐祸的看过来,又靠近蓉姨道了句:“别告诉她。” 我愤愤地瞪了那见鬼的医生一眼,又愁眉苦脸地向蓉姨求救,蓉姨受不住了,摇摇头,让靥无眠帮我看看,提示一些。靥无眠向我挑起那眉毛哟,得意得跟啥似的,取走了纸,看了看名儿,眉毛又是一挑。再打开了纸看谜面,片刻便了然道:“给你给提示,是一味药。好了,旁的可不能告诉你,老实点。” 她将纸丢过来,一个转身又去同蓉姨品茶了。我举起谜面,盯着那“十分老实”,捂脸!药名,我又不懂中药,怎么猜啊!特码的! 我愤愤的夹起一块烤肉丢进嘴里,嚼啊嚼。与其想破脑袋,倒不如多吃一点垫垫肚子,好为一会儿要灌下去的酒精铺个床。 当我完全放下了谜语将心思丢回游戏上的时候,已经有人被灌下两盅酒了。倒霉孩子,自己的题被猜中了不说,还猜不出别人的。两盅酒下去,立刻脸色涨红,可真够受的。有的姑娘实在不会喝酒,只得唱个段子蒙混过关。至于这谜面,猜字的打物的,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我也没听说过几个,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换人了。 现在念的是蓉姨的谜面,猜谜的是位妃子,偶尔也会与我打打麻将,还算得上有才吧。 “下珠帘焚香去卜卦,问苍天奴的人儿落在谁家?恨王郎全无一点真心话,欲罢不能罢。吾把口来压!论文字交情不差。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抛得奴力尽手又乏。细思量,口与心俱是假。”她念了一遍,对着蓉姨做了个礼,微笑道:“姐姐的谜,妹妹实在猜不出来,甘愿罚酒。”她断断续续地灌下一盅,脸色却不见异样,又道:“望姐姐赐教。” 蓉姨很是和蔼地道:“每句一字,自一到十。” 那姑娘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带了受益匪浅的笑容。 其实我还没明白。数数似乎正好十句话,每句一个谜面一个谜底,谜底是十个数字?啧啧,十个,也难为那女人了。不过反过来想想,看来蓉姨的确十分不愿喝酒啊,虽然那诗词不是普普通通的怨妇味道。 理所当然的,蓉姨顺利地回答了手上的谜面,一滴酒都没沾到,游戏接着轮。后来,又轮到了庄雨陌和靥无眠。庄雨陌那“千”字原来是个字谜,谜底是坂,人家没猜着。而她手上那个答案是石榴,谜面还很有趣,“千姐姐,万妹妹,同床睡,各盖被”,令人遐想啊~ 靥无眠那个谜被猜出来了,也是个字谜,“屋里空如也,翻帘风动,声如泣”,谜底是尺。她很愉快地喝了一盅酒,估计是想着醉了就好赖着蓉姨,不要脸。随后又答了手上那个“柳态花姿戴玉巾,飘摇一簇散风尘。乡关何处埋香骨?减却流年忘却春。”,答案是扬花,还算有水平。 又过了些时候,终于到本嬷嬷的谜了。答题的也是个妃子,还是个熟人,黎妃,常常打本嬷嬷荷包的主意。她咬牙切齿地念了谜面,好像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5 有多丢了她的面子似的,那叫一个恶狠狠。 只听黎妃念道:“为什么蛤蟆可以跳得比树高?” 众人听了都笑得花枝乱颤,估计是觉得这题实在俗得可以,连谜底都不去追究了。黎妃面子上挂不住,往我这儿一瞪,气道:“柯嬷嬷,你倒是说说看。” 我很是大无畏地站起身,巡视众人,假咳三声,待全部安静了,才高深道:“谁叫树不会跳呢?”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儿,俺去洗澡了,进展什么的,没来得及,下章吧……嘿嘿 ☆、这就是狗血的醉酒啊! 我很是大无畏地站起身,巡视众人,假咳三声,待全部安静了,才高深道:“谁叫树不会跳呢?” 我想我理所当然的语气,理直气壮的态度,在那时候一定是极度的欠扁,以至于连个鼓掌赞高的人都没有。有的人掩嘴偷乐,有的人白眼直翻,有的人冷哼不断,还有人实在看不过眼了,吵着“这算什么?”、“哪有这种说法?”、“真是不合规矩……”。只有我家那金主儿一脸傻笑神秘兮兮地小声夸我道:“小北嬷嬷真聪明!” 我回她一个猥琐的笑,继而回头与那帮跟我过不去的女人对峙:“我的答案有什么不对么?谁能反驳我的尽管说出来。” 那群叫嚣的女人立马噤了声,一个转身只满脸鄙视地斜眼看我,这就叫辗转发侧目么?! 但黎妃终是不肯的,我估摸着她一定气不过我让她这么丢人现眼,折腾到底自己还要被罚酒,所以一脸不甘地站起身,食指点着我那叫一个气得颤颤悠悠:“反正柯嬷嬷这样耍心眼就是不对,你这题也太没建设性了!” 我嘴角一抽,猜个谜语还讲究建设性,你脑袋哪根筋搭错了? 还没等我还口,她又道:“柯嬷嬷你身为咱冷宫的管事,理应起个表率带头的作用,居然出这种题,丢人!真丢人!” “……喂!你就不觉得本嬷嬷这是心思灵活么?” “去你的心思灵活,以后传了出去,人家定要当我们冷宫个个是狡猾无赖之辈!”她一甩手,扑进隔壁的妃子肩窝里就哀怨道:“妹妹,咱真霉,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嬷嬷呢?” 我看看左边庄雨陌打着哈欠都快发起呆来了,右边靥无眠背着我偷笑被蓉姨戳着脑门佯装怪罪,四周看好戏的姑娘笑嚷着“嬷嬷该罚”。本嬷嬷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在未来的三年里,我每月得克扣黎妃两成的月钱!哼!真当嬷嬷好欺负呢! 打定了主意,我也宽了心,嘿嘿一笑,与她商量道:“就算嬷嬷我这回耍诈,但您也没有猜出来不是?不如这样,这酒呢,咱们每人罚一盅,总是合理的吧。” 黎妃窝在人家身上转了转眼珠,也许是觉得这样也不吃亏,才弯起了眼睛道:“这还差不多。”说着拿了酒坛往自己的酒盏里倒了一盅的分量,又让小宫女将那开了封的坛子送来给我。 我接了坛子斟了酒,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一句“我了个去!”白酒,闻这味道浓度还挺高!早知道黎妃口味重,这下本嬷嬷可亏大了……我闭着眼睛一个猛灌,烈酒烧喉,一下肚就是一把火,从里头烧到外头。又牛饮了一杯苦涩的乌龙茶,才缓过劲来。烈酒什么的,最讨厌了。 但事情还没完,我总有一种自掘坟墓的悔恨赶脚。再次起身念了齐忘齐太医的那个“十分老实”。我说我猜不出来,她说谜底是一钱厚朴。靠!我看这个谜语都已经超过了“打一药名”的范围了吧!还带个数量单位的!呸!倒霉催的! 我心里在叫嚣,表面还得显得谦逊,毕竟是太医院的,不能骂她。认命地又灌了一盅酒,一个心不在焉也没注意,接了靥无眠的酒盏就吞。噗!又是白的!大口烈酒在我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成,含在嘴里还尤其的痛苦。酒精的气味前赴后继地钻进我的鼻子,麻痹我的嗅觉,什么酒香,简直要人老命。我眼睛都快充血了,斜眼瞪着靥无眠,她向我耸耸肩:“酒搀着喝容易醉,我这才给你取了一样的酒。” 我翻白眼,努力吞下,幸好这么些也不算太多,只是太烈了点。游戏继续轮,酒劲却真正上来了,我支着脑袋有些迷糊,唱歌儿的奏曲儿的,就连乱糟糟相互调侃的声音,进了我的耳朵里也跟催眠曲似的。啊……好困啊…… 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透过细缝,我看见女人们越玩越是兴致高涨,认识的不认识的,混在一起我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脸,只是平白地有点高兴,又兴奋又迷糊。啊……这柯北的身体真是天生与烈酒犯冲啊。 “雨陌,你在喝什么呀……”现在我只能看清她的脸,她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吞咽。 “这个很好喝哦,小北嬷嬷要尝尝么?”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又把杯子递到我嘴边。 虽然她都没回答我的问题,但她说好喝,总该是不错的吧。我也没心思追究这么多,凑过去“呲溜”一下就把杯子里的东西吸了个干净。 “甜甜的,好喝。”是米酒吧,比刚才那个烈得要命的不知道是啥牌子的酒好喝了十倍百倍都不止。我回味着,忍不住道:“还想喝。” 她听话地给我喂酒,我像是上了瘾一样,不停地要求更多,眼前也越发的迷蒙起来,连她的表情都看不清明了,干脆就直接闭上了眼。 庄雨陌将冰凉的手掌贴在我脸上,舒服得不得了,我抓起她的手,贴到右脸上,贴到左脸上,贴到额头上,贴到脖颈上,再贴回右脸上:“我还要喝,嘿嘿。” “小北嬷嬷的脸越来越红了,再喝就醉了。” “扫兴!本……本嬷嬷才不会醉呢!”我皱起眉头继续含糊道:“这个东西跟我妈做的甜酒酿味道真像,吃多少都……都不会厌。” “妈?” “不过我妈……我妈不让我多吃。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现在好了,没……没机会吃了。”脸上的手被我的脸捂热了,一点凉爽的感觉都不剩,我甩开她的手,觉得好热:“本嬷嬷热死了,脱衣服,脱衣服#@¥@#……”我撑起身子就去扯衣带,穿得太多,冷风都吹不进来,闷得不得了。 “喂!小嬷嬷!你干什么呢!” “混蛋靥无眠!你怎么还在……”努力甩开拽着我的手,只听耳边她的声音:“蒨蓉姐姐,我先送她回去。你跟我来……”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6 “谁要跟你来啊!”我也没明白她在跟谁说话,只觉得有人扯我到处走。眼睛睁开了也是天旋地转的,索性还是闭着的好。 “好了,这里没人,你带她回屋吧。” “带谁回屋啊,我才不要带人回屋。”我不满的抗议,换来一句:“这人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我说这么清楚你还听不明白,你……你耳背啊!”正气着,感觉拽着我的人把我丢进了一个暖暖的地方……是……是人吧。身体瘦瘦长长的,下巴抵着的地方还软软的,这姑娘身材可真好…… “姑娘你是谁啊,本嬷嬷认识你么?”我努力寻思着平日见过的女人,漂亮的不漂亮的,怎么感觉哪个都像,又哪个都不像。 可这姑娘不说话,只努力地抱着我一步一移,也不知道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姑娘你要拐……拐卖人口啊?嬷嬷我不值几个钱的……” “……” 她怎么还是不说话呀? “姑娘你倒是说话呀!你不说话我揪心啊!嬷嬷年……年纪这么大了,苦力也干不动,又没啥……啥……啥才艺,当当管事混口饭吃而已……”我神游天外,努力翻着被绑架的狗血桥段:“难道说!你要把我卖……卖到窑子里去?年老色衰没人会要的!” “别说了!” “姑娘你的声音真可怕!好凶啊!你要绑就绑常跟我一起的那姑娘,她们家有钱,真的。” 嗯?这姑娘停下了。难道改变主意决定不抓我了? “不过你……你抓她也别欺负她,讹点银两就好……好了,她疯疯傻傻的命苦着呢。”搂着我的姑娘又走起来了……莫不是她还打算抓我走?! “姑娘你不放了我么?!我真的不值钱!” “吵什么吵,谁有空卖你!”这姑娘压着嗓音跟我说话,声音沉得不得了。 “搞半天你不是绑匪啊。”那本嬷嬷就放心了……我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除了还要让我迈步子这点比较讨厌,总的来说,还是挺舒服的。 “吱呀……” “嘭。” 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平躺着,不久,又有人帮我脱鞋,脱衣服。我努力掀开眼皮:“黑布隆冬的,怎么不开灯?” “闭嘴!”这姑娘真是,到现在只说了“别说了”、“吵什么吵”、“闭嘴”。哎哟,这不是一个意思么。 我任她把我翻来翻去宽衣解带,她说话虽然很凶,手上的力道却温柔到不行,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本嬷嬷也喜欢。我努力把舌头捋直了,迫不及待地表白:“姑娘你真有个性,身……身材又好,我喜欢。呵呵。”我这也算直白奔放了一回,欢欣又鼓舞。 她帮我坐起身,将打开了的衣衫褪下,我顺势抬起手臂勾住她的脖子,笑道:“留个……嗝……留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约你。” 她一声不吭,只能听到她呼吸的声响。我从眼缝里努力描绘她的身影,漆黑漆黑的,却仍能有个轮廓。凑近了她,我又道:“我们谈一谈,谈天谈地谈恋爱。嬷嬷我好久没谈恋爱了……好……好香啊姑娘。” 真的很香,让我忍不住地凑近,而凑得越近,那种让我饥饿的味道就越是浓烈,好想吃掉它。我用鼻子嗅着这姑娘的脸,贴着她的脸慢慢挪动,是这里么? 将唇贴上,软软的,湿湿的,原来这姑娘的嘴唇还是个如此美妙的东西,诱人更深地品味。就算已经迷糊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一个女人亲吻,这个女人的吻有让人疯狂的味道。可惜她没回应,却不拒绝。这让我怀疑自己有没有让她欢喜的能力。我卖力地吻得更深,反复摩擦舔、舐她的下唇,她微张开嘴喘息,声音里充满了隐忍与克制,更挑起了我想要进一步挑逗的冲动。伸出舌尖舔开她微微咬合的牙齿,起初她的牙关有些僵硬,多试了几次竟也配合地放我进去,并且活动起舌头与我轻触慢吮继而热情地胡搅蛮缠。成功了…… 我们相互汲取空气与甘甜,喘息中是酒香四溢,夹带着别样的诱惑气味,唾液交融的声音也在耳边越发的清晰,禁不住地发出细微地呻吟以庆贺这场从天而降的艳遇。做梦么?是做梦吧……真实又虚幻,不就是梦里才会有的感觉么? 渐渐地,力气耗尽,我飘飘忽忽的又困又倦,任由身前这姑娘将我推倒在床上继续亲吻。她放开了我的唇开始胡乱地亲我的脸,痒痒的感觉,弄得人更困了…… 本嬷嬷……本嬷嬷实在不行了…… “姑娘,我困了,咱下回梦里见吧。”zzz “……”!!!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会不会有奇怪的地方…… 我醉过,半杯红酒让我天旋地转然后吐得死去活来,话都说不出口 然后我看我爹醉了就开始笑眯眯地说胡话…… 我爷爷醉了就自言自语或者逮人聊天…… 于是……嬷嬷跟我爷爷是一款么? 最后,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俺在狗血的海洋里畅游,还想竭力避开狗血,这是不可能的啊! 最后的最后……求评啊!这两章的评论怎么突然少得可怜啊! 你们都不看了么?tat ☆、这就是一夜后的忧郁! “哟!柯嬷嬷!青天白日的摆出这么一副表情,想吓死鬼啊!” “懒得理你~”我抿起嘴唇,不屑地瞄了来打酱油的万兮莲一眼,又转了个方向背着她继续咧嘴回味起来。啊~~~~多美妙的梦啊~~~~ “啧啧啧啧~这都快入冬了,到了你这儿倒是温暖得很。”她不依不饶,又绕到我面前来,一脸古怪地盯着本嬷嬷盛满笑意的小脸蛋。 就算面对万兮莲根本用不着心虚,但考虑到本嬷嬷现在脑子里想的东西是何等的令人羞涩,该回避的还是统统给我回避吧。 “你这个女人,嬷嬷我不是说了懒得理你么!真讨厌!”我抬手扶扶发髻上斜插的那朵深蓝色绢子花,一翻白眼,转个身就走人。 可是万兮莲这女人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出奇的缠人,又是两步三步挡了我的路,难得地严肃道:“我暂且不管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昨日里那个姓靥的太医,本说好今早会来施针的,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见人影子。你倒是给我去看看这人上哪儿了。” “靥太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7 医啊……”我本想一口回绝她,找个人还要老烦本嬷嬷大驾亲自走一趟,随便抓个宫女太监去找找不就完了么?但又一寻思,的确有必要向她问问晚宴收尾的事,便大发慈悲地对万兮莲道:“正好我也有事找她,勉为其难帮你一回吧。” 万兮莲见我答应了,鼻子里出气冷哼一声,再歪了嘴角用很是看不起人的轻蔑眼神瞟我两眼,就转身离去。她什么性格我清楚得很,所以本嬷嬷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介意。再者今儿心情好,不与她计较,省得坏了明媚的情绪。 要说我为什么心情好,告诉你倒也可以。昨夜啊,本嬷嬷在梦里跟一姑娘亲亲了。虽然吧,我没看到那姑娘的容貌,而且,单为梦里与女人亲个小嘴儿就高兴上大半天,这的确显得太花痴了点。但就她给我的那种感觉,再加上这场梦是十四年以来本嬷嬷做过的头一场“春梦”,咱有理由相信,作者那个后妈给本嬷嬷安排的cp就是她! 狗血剧里不就是这样的么?做梦啊做梦,梦里有个你不认识的女人,那就是你的姑娘了呀!她要不就是对你有爱地回眸一笑或者一副绝望的样子等你去搭救,哦~那恭喜你,你就等着抱得美人归最后来个华丽丽的happy end了;要不就是拿手掐死你拿剑捅死你或者冷眼恨恨地瞪着你,那你完了,这个故事就围绕着你与这位凶狠的女二展开一段欺瞒诈骗式心里以及生理的生死搏击,再倒霉点,就咬咬牙忍受一下bad end吧。 而现在这情况,虽然我没看见那姑娘的脸,也不知道那姑娘对我怀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好歹是甜甜蜜蜜一个吻不是?而且照那势头下去我俩还指不定怎么招怎么招呢。可惜了梦到一半就画面跳转了,人做梦的时候就是会出现这种没来由的不可控性,惹不起也躲不起。虽然这梦残缺不全,还在我穿来这里的第十四个年头才出现,但其中的预示意味还是不言而喻啊!本嬷嬷的感情之花终于要开起来了么?!哦我梦里的姑娘啊,本嬷嬷好想告诉你:“梦姑,我就是你滴梦狼啊~” 不过话再说回来,昨晚上我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一觉起来脑子一团浆糊啊?除了那个亲亲的梦因为其令人兴奋的指数实在高得吓人,才勉强给我那么一个奇特的印象,但从喝下金主儿喂的米酒在床上亲亲,这段时间的事怎么就模糊得跟什么什么似的?咦?昨天那个到底是不是梦啊…… 我一边苦苦思索着一边往蓉姨的屋子走,我这情况,究竟是《天龙八部》里头那虚竹小僧和西夏公主呢?还是《牡丹亭记》里头那杜丽娘和柳梦梅呢?前者缠缠绵绵却都以为在做梦,后者却是老天太八卦,让注定的情人在梦里提前私定终身……现实里yy,或者yy里实现,这是一个问题。 我现在就像拿着灰姑娘水晶鞋的白痴王子,可惜我那梦姑只留给我一个吻。王子可以拿着水晶鞋让全国的女人穿一穿试一试,而本嬷嬷连证明她存在过的东西都没有,总不能看见一女人就去亲一下,尝尝那味道一不一样吧?一者她们看不上我,再者,我也嫌弃她们,最后的最后,其实那一吻里并没有生出天大的情愫,这点本嬷嬷并不能否认。如果昨夜的事是真的,那么神马梦的预兆,不全是扯淡了么?不过话虽这么说,本嬷嬷还是相当回味的呀……若真能与昨夜那样的姑娘爱来爱去谈恋爱,确实也不错。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蓉姨房门口,敲了门,窜进去:“蓉姨,靥太医在不在啊?” 蓉姨坐在案前,一成不变地拿着经书,抬头看了我一下,继而垂下眼帘翻了一页经书道:“刚来,在睡。” “在睡啊……”要不要去叫醒她呢?本意也没什么大事,但经过刚才那一番考虑,没准儿靥无眠能给我些线索也说不定……她不是一直坐我身边儿的么,我什么时候回的屋她总该是知道的。想到这里,我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那我进去叫她起来,她昨日答应了人家看病都没去。” 刚准备往里走,就听到蓉姨十分漫不经心地来了句:“昨夜里,睡得可好?” 我连忙回头,扬着眉毛道:“挺好的呀……蓉姨何出此问?” 她仍是勾着淡笑云淡风轻,边翻书边道:“昨日见你醉得厉害,担心你连自己的屋子都认不得了。” “哦……我果然醉了呀,难怪想不起事儿。”我摸摸后脑勺,又走到蓉姨面前继续道:“反正起身的时候在自个儿屋里躺得好好的,蓉姨不必担心。不过,我昨儿是怎么离开的?” 蓉姨别有深意地瞧了瞧我,合了经书摆在一边,又看着我道:“怎么?小北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话说得我寒毛一阵阵地竖,无缘无故,只觉得这话问得古怪,好像别有意图似的。希望只是本嬷嬷的错觉。 “咳咳,可不是么……” 我考虑着要不要问问蓉姨,昨儿我身边是否有个对我比较特别的姑娘,可这话听起来还真的挺没脸没皮。什么叫对我比较特别的姑娘,虽然是蓉姨,但也难说她心里会不会鄙视我这个小北又开始不要脸了。 这姑娘于我来说是特别,但在旁人眼里,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定义。 还没等我想出个结果来,蓉姨倒是说起来了:“昨晚上呀,靥太医送你回屋的。” “是……是么?”靥无眠么?那姑娘总不会是她吧……脑补一下我跟她亲亲的样子……哦卖糕的pass!我已经无法抑制自己抽搐的嘴角了,那姑娘的原型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我倒宁愿那只是一场梦,一场怪梦,一场可怕的怪梦。 “小北你怎么了?脸色不好,莫不是有什么苦恼。”蓉姨疑惑地看着我,可眼神儿里明显不止疑惑那么简单,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只得不甘心地道:“只有她?就没别人了?” “嗯?瞧你这话问的,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哦……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总不好说我做了个春梦,又不知道那春梦到底是春梦呢,还是春梦呢,还是现实哟…… “没事就好。”蓉姨放了心似的一笑,又告诉我:“昨夜你醉了,嚷着脱衣裳,靥太医就将你带回去了。至于有没有别人……”她顿了顿,拿了经书到面前,翻开了才继续道:“你倒是可以去问她。” 纳尼!本嬷嬷这样的保守派“大家闺秀”,醉了还嚷着脱衣服?!下一步该不会是要跳脱衣舞吧!这让本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8 嬷嬷情何以堪啊!难怪会做春梦了,我懂了……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完全无颜面对蓉姨了,只得奔向内室抓靥无眠起来问话。 “蒨蓉……呜……蒨蓉¥#%……嘿嘿嘿#@¥#¥#……” 暴汗,听了这种梦话,我还真不敢去弄醒她……我走近了靥无眠,看她很是淑女地侧卧在床榻上,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胡言乱语,瘦瘦的爪子拽着棉被轻微地扯动,嘴角还有晶亮亮的可疑液体,看来挺新鲜的捏! “那个什么……”我试探地说一句,她扭了两□子继续傻乐…… “无~眠~大~婶~”我凑近了她的耳朵用贼溜溜的口气叫她。 她眉头一揪,烦躁的挥了挥手,把本嬷嬷的脑袋一下推得没边儿了……推完了还挠挠耳廓转个身继续睡。 我只能毅力十足地爬回来,再次扑到她耳朵边,蔫着声道:“蓉姨叫你起床吃饭~~~~” 这话效果很好,她立刻活过来了,在床上就地伸个懒腰打着哈欠,一边还含含糊糊地说:“今天吃饭可真早……” 我见她总算清醒了,才摆正了姿态跟她说:“蓉姨叫你吃饭前先去把昨儿的病人给摆平。快~整理一下就跟我走。”瞧~狐假虎威的感觉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她或许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都没怀疑我什么,就兀自穿起了衣裳,虽然表情不怎么乐意,手上却不含糊。没多久,她就收拾妥当了,可出了里屋一看天,就一副生气的样子骂道:“小嬷嬷真有你的!蒨蓉姐姐~瞧这个小混蛋,还拿你来骗我呢!” 我抽搐了嘴脸看这大婶儿向蓉姨似妹子般地撒娇打小报告,虽说她的确比蓉姨小,但好歹也是四十上下的人了,谁受得了这模样。蓉姨倒是习惯了一般,连头都没抬,右手仍旧抓着经书,只抬了左手揉揉她的脑袋道:“是我让小北叫你起身的。” “……”现在靥无眠什么表情,你也该猜得到,一边受摸一边石化了……哼哼! 靥无眠很是无奈地取了针包同我出门,没走两步,我便按捺不住地问她:“咳咳,靥太医啊,昨天夜里,是你带我回屋的?” 她嫌弃地看我两眼,一甩袖子恨恨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然后呢然后呢?”我眨着星星眼望着她,瞧她这嫌弃样,一定不会是我的梦姑了! “然后?”她单眉上挑,回忆似的转转眼珠,才道:“说起来就气呀!本来我还打算装醉酒赖在你蓉姨那儿的,没想到你这个没用的小嬷嬷如此不争气,倒是先醉起来了。凭本太医这般的热心肠,怎么会让你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所以只好带你先离开了。等送完了你,你蓉姨早就回屋歇息了!你瞧瞧你,尽坏我事儿!” 她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没一句在点儿上,我要问的哪里是这个! “那……小北给眠姨赔不是了还不成么?”眠姨……如果不是还要问她事儿,我才不会脑残到这样称呼她。 我见她听到这称呼的时候愣了一下,连忙继续道:“你送我回去后,就没看见别的什么人进我屋子的?” “别的什么人?还进了你屋子?”她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怎么看怎么有点兴奋的味道:“说!昨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小嬷嬷这模样,可不太寻常呀!” “哪……哪里啊!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就怕屋里遭了贼丢了贵重物件。” 她撇撇嘴一副不屑样:“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瞧你,怕遭贼而已,脸红什么?又不是采花贼。” 她说这话的表情颇有些邪佞的意味,让人禁不住地白她一眼。我那梦姑还指不定是花还是贼呢。其实要说丢了什么,仔细回忆一番,还真有。那日半夜我在庭院里拾的小酒坛子不见了,本是放在茶几上的,今日一早起来就没影了,还以为是小律早上给收拾走了,也并未在意,现在想想,可疑啊。难道梦姑是那半夜摸黑饮酒的神秘人?这下我的念头更乱了。 不过折腾了半天,原来靥无眠也没看见我那如梦似幻的姑娘。看来咱的感情没有证人啊……人若是穿越了,都会有些信命,我想,我们还不到再相遇的时候,但既然结了如此珍贵又不同寻常的缘分,总不会没个后续便轻易消失。 将靥无眠送到白璃的房门口,我便回了,想想也该去看看金主大人了。昨夜本嬷嬷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看她,啧啧,已经不安心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章挺像过度¥##¥…… 嬷嬷的心路历程@#¥#@¥…… 之后么,又会有点故事了吧~ ☆、这就是奇妙的半番外! 当我正准备打开庄雨陌那屋子的房门时,渔儿心事重重地赶了过来。我见她一张小脸蛋纠结得跟揉烂了的纸团似的,不禁猜想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要紧事。 “柯嬷嬷,都这个时辰了小姐也不肯起床……昨日回来一身酒气不说,现在又饭也不吃药也不喝,您快进去劝劝小姐吧。” 我想着该不会是昨夜丢下她一个,她无法无天的就喝多了吧……于是,只得端了渔儿手里的粥小心地往里走。渔儿替我关上门,便自动以及自觉地退下了。这鸡丝粥也不知是热了几回,可闻着味道仍旧很是开胃。 我盛了一小碗粥,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端到床榻边的几子上,之后便开始对付床上的人。她睡觉总是面朝里头侧卧,让谁都看不清她的睡颜。当我将手搭在她裹着被褥的身体上时,却明显地感觉到她轻颤了一下。看来是醒着的呀…… “雨陌,用早膳了。” 她没理我,扯了扯被子蒙住了头……这姑娘怎么就能这么让人揪心呢?! “雨陌,雨陌……”我推推她,仍不见反应,只得再次滴柔和了声音劝她:“是不是昨天喝多了,现在身上不舒服?哪儿疼,嬷嬷给你揉揉好不好?” “不要你管,哪儿都不疼。”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还透着股怒意。 我寻思着她到底在气些什么,难道说是怪我夜里喝醉后一走了之? “别生气嘛~昨天是我不好,一不小心喝多了,也没照顾到你就醉了。可醉酒这种事我也没办法不是?虽然吧,你可能也不懂这些,但是你难道忘了,后来还是你给我喝的甜米酒。” “是吗?嬷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49 嬷的记性可真好。” 我听她这语气语调,怎么也不像消了气的样子,调侃味十足,没来由地让我心虚得不得了,却也不知道在为什么而心虚。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积极地承认错误,又凑近了身前鼓起的被窝,估摸着她耳朵的位置贴上去继续低声道:“告诉嬷嬷,昨夜里我走后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是说被谁欺负了?谁欺负你,嬷嬷给你做主,帮你教训她好不好?”我伏在被褥上等她的回应,可里头似乎连喘气儿的声音都没有,难道是憋久了闷晕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急躁起来,连忙将手挤进被窝,拽了被角将其掀开。只见她蜷缩着侧躺在床上,眉毛弯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眼帘低垂,不是完全阖上,能看出她正斜眼将目光丢在床板上,看似冷淡,脸颊的红晕却不合时宜地映在上头,混出一种奇异的美感,又嗔又怨又是羞,这就是本嬷嬷的第一感觉。可惜再一想,羞这种东西……真的有么?那红晕除了是闷出来的,还能是啥缘故?平复了不该有的古怪情绪,身为有梦中情人的女人,我怎么可以对别的姑娘发花痴!嘛……就算我不知道梦姑到底是哪个。 “咳咳,会闷坏的。”我捋顺她有些凌乱的黑发,想借此安抚她的脾气:“别老是绷着脸,我们雨陌这么漂亮,气鼓鼓的就不好看了。”我见她的嘴唇微微抿了抿,连忙端了茶水来,又憋了力气将她扶起靠在床头。她一直不开心的样子,在床上微挣了两下就任由我搂她起身。 “喝茶。”我举起茶盏递到她嘴边,她有些迷茫地望着杯中冉冉上升的稀薄水汽,在发愣似的。我再将茶盏凑近一点,她便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微张了小嘴就着杯子喝了两口,又纠着眉心抬眼看我,满是复杂的神色。 我被金主儿看得不太自在,只得将一边的鸡丝粥又端了过来。总觉得她今日不太正常,不对,是太正常了才显得不正常,十分的。但要说是气的吧,我却还没明白她究竟是气些什么。若是昨日没管她,按她平日里的脾性,不应该“哼哼哼”地责怪我一顿么?今天倒好,安静成这样,怎么都觉得里面有鬼。 她一直看着我,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我取碗的时候,她喝粥的时候,一直没间断过。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姑娘的眼神儿今日偏生就这么烧人,弄得我像被蚂蚁咬似的,坐都坐不住。 “好吃吗?”我咽咽口水,感觉声音有点颤。 她依旧小口吃着,半晌才讷讷地低喃一句:“就算好吃,我也不喜欢。” 她说得很轻,我勉强能听见,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吃为什么会不喜欢?她的话里颇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不是说给我听,是要说给自己听。 “好吃你就多吃点,管她喜欢不喜欢。”我信口胡诌着,只管把她喂饱了就好。她却忽的不动了,微张着嘴透出几分惊奇,仿佛我说了一句不得了的话。本嬷嬷倒是糊涂了,这是什么情况。将勺子放回碗里,又摊手试试她额上的温度,没什么异常啊。没办法缓解她的情绪,只得换个话题让她开心开心:“雨陌若是太累,先歇两天,过几日我便带你到冷宫外头走走,你以前就住那儿,该是去过。”我见她对此似乎不是很上心,便也没了自说自话的愉快心情,也许她不懂,或者根本看不上。 如果我可以,我会把这里的女人放出宫外,至少让她们得到身体的自由。可是本嬷嬷能做的,并不多不是么?即使是穿越来的,但也只曾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更远的风景,与这里的人相比,唯一不同的,不过是多了一世怪异的经历。这里的制度根深蒂固,哪里是本嬷嬷一个胸无大志的人能撼动的。我暗叹了一口气,又喂她吃了些,才起身将盘盏端出去。 “小北嬷嬷,明日就带我去吧。” 我看着她恢复了平日模样的柔和脸蛋,也渐渐放松了心情:“好,别再赖床了,不然嬷嬷我可不等你。”嗯,话说作者那个笨蛋说这章其实是半番外来着,在哪呢? ====================第三十章嘛,半章自白书,凑个半番外================== 纵舞的确是舞技精湛,仿佛专门为舞而生,为舞而泯。一时间,我竟忽略了装疯卖傻,忘我地欣赏起来。她是个美人,但她的灵魂不适合人世。我久久地欣赏她的舞姿,突地却有种正被人盯着的感觉,或许是这双眼睛离我太近,又或者这道视线太具威胁。我转过头,她看着我,柯北,这个我必须时刻提防的女人。莫不是当真看出了些什么? 我只愣了片刻,却并不慌张,她那么傻,从来被我忽悠得团团转。这很好,正是我想要的,只是让我永远地陪她这般耗下去,我也不会愿意。她傻,在有些方面却甚是精明,不然又怎么能当上这冷宫的管事,虽然再深想下去,这事的确有些不可思议。我想让她爱上我,多一个人迷恋便多一份帮助,而现在,我尤其需要她的帮助。只要我不会爱上她,这便永远不会变成一笔亏本买卖。可惜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付出爱情的人,即使平时咋咋呼呼,却守护秘密似的守护自己的真心。 “小北嬷嬷,那女人大冷天光着脚,跳来跳去还踩了那小石头好几下,我看着都疼,她居然还要跳,嘻嘻,真傻。” 我这样告诉她,她果然放下了怀疑与疑惑,有趣的是,这女人还一副吃了苦瓜的懊恼表情,的确可爱得招人喜欢。 后来她说要猜谜,还定了些无聊的规则,我却想试试,便挑了个字数少的谜,只一个千字,写着简单,回答却不容易。其实我最好奇的还是她的,这个女人,果然很不一样,就如同她有时说话的方式,她瞎掰的故事,还有她的诗。她的谜很通俗,但与其说是通俗,用古怪来形容倒更贴切些。“为什么蛤蟆可以跳得比树高?”原来蛤蟆能跳那么高……但这题我着实猜不出来。 后来我们都拿到了谜面,我这张简单又明白,看来不用装傻充愣也无碍。倒是她一脸惨兮兮的,上头是“十分老实”,我可一点儿没觉得她老实。果然,她挨到那太医和前皇后边上去了,企图作弊,只是她们似乎并不那么疼她。 说起来这皇后也是个奇怪的人。我至今也没明白她为什么要替我隐瞒,还唆使了那姓靥的太医去误导柯北,她们的交情分明不浅。而那太医,又果真听前皇后的话,总觉得她们之间会有些蹊跷。 一晃眼已经轮了半圈,这里的确不乏才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0 女淑女,有些谜面出得相当有水平。我本以为柯北那个题目总会有人知道,毕竟这冷宫里的人都挺怪,有她这样一个管事在,总会被感染得有了不同寻常的思维。哪里想到这些人不止没猜出来,反而被这谜面逗笑了,还对此颇有些不屑一顾、不值一提。看来不是我不了解她,这里根本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她吧。 她起身十分坦然又带些骄傲地说:“谁叫树不会跳呢?”呵呵,这种答案,亏她好意思说出口。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不合常理的女人,在管理这本该死气沉沉的冷宫。若不是亲眼看见,恐怕论谁都不会相信。 她与那妃子据理论真,或者说是胡搅蛮缠,但最终还是选了个两人一同吃亏的方式。我以为她爱酒,就像我一样,却没想到这个花架子两盅烈酒下肚就迷糊起来。 她迷着眼睛看事物,无力地倚在桌上,不得不说,有些惑人的味道。我从没见过她如此,不禁好奇起若是再醉一些,会是如何一道景色。拐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米酒,这酒初尝甘甜,后劲却不小,不多时她便没了方向。 这女人脸红红的,闭着眼睛,恐怕早就看不清明了。我不自禁地将手贴在她的脸上,果然,温度暖人。她很舒服似的抓着我的手到处贴,左脸右脸额头脖颈……怎么就能这般无所顾忌。她说着胡话,很奇怪的内容,我不能明白。可这个易醉的人好像不止嘴上瞎侃这么简单,还……还解了腰带要脱衣裳……你能不能再胡闹一点? 边上的靥太医也注意到了这厢的动静,幸亏有她,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拿柯北怎么办。毕竟现在我是疯傻之人,就算砸晕了她将她拖回去,也实在惹人怀疑了些。 她一路胡言乱语,靥太医果然很快就受不了她了,将她往我这儿一丢便疾步离开。我抱着她,实话说也有些无奈,怎么就当真跟过来了呢?她完全已经不认得我了,一边问我是不是要绑她卖钱,一边不老实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苦哈哈地说自己不值钱,要绑就绑她身边那有钱的姑娘去……绑我自己么?这人,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恨她了。 我本不想出声,怕她认出我,若是事后记起,被发现装疯卖傻的秘密就划不来了。可是她的话也实在太多了点,沉着声音让她闭嘴,她醉成这样该是没那般灵敏的。千辛万苦地将这醉鬼抱回房,扔上床,一个不忍心,竟还伺候她脱起衣裳来。也许我也醉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情,难得的耐心。 她仍旧喋喋不休,说的话越发没了谱,不着调。她说喜欢我,又勾着我的脖子说什么留个联系方式,回头约我……乱七八糟稀奇古怪,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平时就想着这些个没人懂的事?正疑惑着,她又说要和我谈谈,谈天谈地谈恋爱。我虽没听过这种说法,但就这字面的意思,也不难猜想。她很久没谈恋爱了吗?能够理解,这么古怪的人。可这话的意思又像她曾经与人谈过这什么恋爱。男人或是女人?心里没来由地有些酸涩……是谁与她相爱过? 黑暗里,我看着她的脸,这张越来越顺眼的脸,越来越近的脸。她贴上了我的唇,成了世上第一个与我这般近距离的人。她的呼吸里满满的酒气,黄酒与白酒,在她的身体里奇妙的混合出让人着迷的味道。我想我是迷恋她口中的酒气,才会如此迷恋与她这亲密的接触,艰难地想要中断这怪异并且让我无所适从的亲吻,却终究认命似的放弃。 她的舌尖撬开了我的牙关,我一定是醉了,疯了,但事已至此,再放肆一些又如何呢?我贪婪地掠夺她口中的一切,声音和触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身体里隐隐有些奇异又陌生的感觉在燃烧与升腾。她似乎渐渐有些不支,我的精神还很好,轻易地推倒她,无法控制地继续,这就是人人讳莫如深的情、欲? “姑娘,我困了,咱下回梦里见吧。” ………………………………………… 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急速泼灭了我的激情,断了的理智重新成线,方才似乎太过放纵了。明明想着不会将自己搭进去的…… 她睡着了,没心没肺,还当是在做梦?方才分明不安分地像只野猫儿一般,现在却缩了身子像个蚕蛹,一动也不动。我替她盖好被褥,又点了蜡烛观赏她的房间,怪异的不怪异的,在她身上都没什么惊奇了。我看到了茶几上的酒坛,那日晚上的,险些就被她发现呢,倒不如带走了好。 我坐在茶几上喝完了里面的酒,绝好的酒,我晃着那空空如也的酒坛:“小酒坛啊小酒坛,串完了门,就该回家了。” 借着酒劲,我回了房,忘了方才的一切,彻底入眠。 第二日,头疼,即使这样,昨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无法忘记那股奇异的冲动与蓬勃的情绪,可我绝不会爱上她。现在,我似乎该考虑她能否想起这事,是否会发现昨日与她共处一室的是我……若是发现了,她会喜欢我么?而我,能相信这份不靠谱的喜欢,安心地将我没疯的事实告诉她?她太难理解,我需慎重…… 她来了,劝我吃饭。我现在并不想见她,毕竟还没有对策。她果然不记得什么,一个劲地赔罪,还扑在我身上隔着被子问“谁欺负你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脑子?!怎么就能这般肆无忌惮?!要说欺负,不就只有她?我的脸有点热,果然,经过昨夜,还是无法释怀。 她喂我喝粥,问我:“好吃吗?”不知怎的,我就想起昨日的吻,即使那吻的确吸引,我也不觉得我是喜欢她的。 我说:“就算好吃,我也不喜欢。” 她果然不懂,我也没想她懂,只当一个疯子随口的抱怨最好。 她却说:“好吃你就多吃点,管她喜欢不喜欢。”就算她之意并非我所指,可不由地套上昨夜那事,这人可真是太乱来了…… 她又说过几日要带我出冷宫走走,可我光想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也没顾上搭理。况且,这里就挺好,外头不干净。当我回神的时候,便见她一脸落寞,见不得她这样,我又开始作出傻傻的表情:“小北嬷嬷,明日就带我去吧。” 她笑了,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有些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暂且搁下也未尝不可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5千字!!!!! 自白都写了,本来我是不想写的…… 雨陌没变成二货没变成二货没变成二货……………………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1 ☆、这就是一起去遛弯吧! 清早,本嬷嬷便捧着套宫/女的衣裳直奔庄雨陌的屋子。冷宫里宫/女(宫/女也被和谐了?)的衣物都是上头分配的,四季的衣裳每人三套,要多的,这儿还真找不出来。如今要带庄雨陌溜出冷宫,自然得装成宫/女才行,她也算个高个儿,还真没几个宫/女妹子的衣裳能适合她,而我原先那几套衣服压在箱底一压就是三年早就被蛀得不像样了。好不容易抓了一个与她身形有几分相似的妹子,哪想到她一出口就是: “柯嬷嬷,您……您这是要耍流氓吗?我家阿牛哥不会放过你的!” 瞧吧,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也不想想等她出去了,她那阿牛哥是不是变成阿牛叔,生一群小牛犊了……想到这些,我又觉得手里这衣裳真是来得不容易,宝贵得不得了。 “雨陌·~~”我喊了一声便踏进了门槛,渔儿这勤劳护主的小蜜蜂正围着她梳头打扮。而她也没转脑袋,瞥了小眼神儿过来兴奋满满地望着我。 “渔儿呀,今日给你家小姐梳个宫/女的发髻就好了。还有,一会儿替她将这身衣服换上。”我将衣裳摆在桌子上,便不客气的抓了餐盘里一只生煎包丢在嘴里。猪肉香菇馅儿,大好。 渔儿听了我这话,连忙停下动作,睁圆了眼睛问:“哎?嬷嬷今日这是要做什么?” 金主儿也没再看我,伸手抽着那大得离谱的梳妆盒抽屉兀自玩着,起先我也没注意,只想着这姑娘果然没将我俩说好要出去溜达的事告诉她家小丫鬟,便将事情对渔儿讲了,顺道补一句没准在外头走走,见见过去的景色,能受些刺激便好了疯病。渔儿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欣然地便拆了原先那髻子,重新理过。 我坐这儿也无聊,又抓了一个生煎包拿在手里慢慢啃着,眼睛则往庄雨陌那儿瞟。她又转过眼来冲我笑,那笑容调皮得就像欲要炫耀宝贝糖果的小娃。只见她开了梳妆盒的头一个抽屉,里头是各色的首饰簪花,渔儿顺便就在里头取了一把乌黑的木梳卡在她的发髻上。而她,则在这头一个抽屉里随意捣鼓了一番,拿出一根目测足有五两重的金孔雀发簪在手上把玩,上面镶满了蓝绿色的不知名宝石,在她手里晃着晃着,险些晃花了我的眼。 我眨眨眼睛,她已经将那华丽的簪子收了进去,又开了第二个抽屉,里头是各种玉器,红的绿的黄的黑的白的,镯子戒指玉佩玉簪玉珠,皆是润泽光亮,雕工细致,一看就知道品质非凡,造价不菲……哪怕里头最小的那件,价值估计也比我那微薄月俸高上好几番。这姑娘……真有钱。 我正叹息着天国的贫富差距,她又开了第三个抽屉,真是直接……里面满满的是碎银子和银元宝,貌似几两的都有,全得不得了,相比那日她打马吊赢给我的那小银山,连里头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许是银子在她眼里实在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她挑了几颗小的掂量掂量便当沙包似的玩起来,手法纯熟得不得了。听说闺阁里的大小姐成日在屋子里没什么乐趣,无聊了就会玩这种没意思又考技术的小把戏,果然不假。 她玩了一会儿见没啥难度,便将银子丢回抽屉里,又开了最底下的那个抽屉。哎哟我的老娘啊,当我看到这个抽屉里的东西时,眼珠子就差黏上去了。只见里面是成排成排的金条,整整齐齐堆在那里,将抽屉堆了个满满当当,那颜色啊,真叫一个金灿灿又华丽丽……我想这大盒子一定只是她财产的一小部分,才能这般不设防地放在明面儿上……我还能说什么呢?瞧这万恶的旧社会! 我看着这个如今好端端地静躺在梳妆台上的木盒子,只觉得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头定是上好的紫檀木,上头的牡丹花纹也定是哪位有名的工匠精心雕凿。限量的,定做的,独一无二的……我不是神,怎么会没有贪念?干脆,打劫吧……打劫吧……嬷嬷你赶快打劫吧!有这么个声音在脑中回荡。 打劫,打劫,打劫你个大头鬼啊打劫!坑蒙拐骗偷,哪样不比打劫来得副作用小。 我正心理斗争得痛快,渔儿已经给庄雨陌梳完了头,过来拿了宫/女衣裳给她穿上,还疑惑地看了我好久。 秋季的宫/女装是暗黄色,颜色应景得很。她也的确是个美人,这般大众的制服衣裙还能给她穿出个与众不同来。想起我当年穿来的时候身上也是这款裙衫,只觉得原来宫/女的衣裳也不算艳俗,挺好。可是我都当了十一年宫/女三年嬷嬷了,这衣裳还是这副模样,可见要说这皇宫不过是个毫无新意的守旧大牢笼,也不算过了分。 渔儿替她穿好了衣裳便收了早前的铜盆去倒洗脸水,庄雨陌扯了扯衣服便向我这边走过来。 “来来,让嬷嬷我瞧瞧……嗯~~~很是合身呀。”我搭着她的肩让她左右转了半圈,不禁夸奖道。 她咧嘴一笑,也拍拍我的肩:“小北嬷嬷也穿这个吧,你身上这件不好看。” 这姑娘可真不会说话=。=||| 等她吃完了早饭,我们便偷偷朝着冷宫大门走。若是平时我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带宫妃出去,毕竟她们都是在外面混过的,总有几个熟人,若是被认出来了,偏偏又是被那种心特坏嘴特快特爱找人麻烦的人认出来,这罪名我也担待不起。可如今大人物们和受宠些的妃子奴仆都去泡长生不老温泉水了,危险性瞬间拦腰对半折都不止。 “若是遇到了别人,你别出声,懂么?” 她对我点点头。 “能躲就躲,不能躲,你就将头低下,别看人家,我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懂么?” 她又朝我点点头。 其实我也有些忐忑,毕竟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准,想来想去还是把她往人少的地方带好。 “嬷嬷,今日这么早是要上哪儿去?”门口看门的小太监阿福笑盈盈地问我。 我不经意地走到他面前,好挡住他的视线,省得庄雨陌被发现,毕竟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对自己人也张扬不得。 “今日没什么要忙活的,便打算去御膳房跟惜潺聊聊天。啧啧,瞧你这小模样儿,说到御膳房就两眼发光,回头给你带些点心好了,呵呵呵呵~~~~” “哟~~人家怎么好意思呢~”阿福扭扭捏捏地捂脸又摇头,半天才来一句:“那便有劳柯嬷嬷了。” “嗯。”我点点头:“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2 ”这情况,我就特别有做领导的自觉。 阿福讨好地应下,往庄雨陌那扫了一眼,也不在意,便摇着袖子欢送我们出宫了。 待到了没人的地方,我才转过身,牵起一直跟在我后面的金主儿。 “雨陌,你想去哪?” “随便。”我看她脸上早没了什么兴奋之色,反倒略微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又是哪儿惹毛了她,只得瞎猜:“是不是冷了,你瞧瞧你,手这么凉,脸色也不怎么好,渔儿没给你备护手套?” “护手套?有哦……”她想了想,便将手往衣袖里摸,摸啊摸,摸出一双月白色的半截式露指薄质锦绣手套:“渔儿说,冷了就戴上。” 我接过那薄得跟惨白惨白小手绢一样的手套,做工优良,刺绣精美,料子嘛,也柔软得很,可是这顶用么?顶用么?拿来烧火倒是能热一点。 “这种东西不靠谱儿,都是女人家拿来装饰门面的。回头我把我那个给你,想冷都冷不起来。”我那手套啊,想起来还是前年托人向老猎户买的黑狐狸皮,毛质松软油滑,便让织梅帮我缝了一副并指手套和一副露指手套。并指的在这儿虽然显得太过古怪,但暖和程度却比分指和露指的高出不少,况且我也不怕人说。我边想边帮她戴上手套,继续道:“不过你戴上这个还真好看。” 捧着她的双手欣赏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和精致的指甲,美得没话说。我又朝她仍旧冰凉的手哈了口热气搓一搓,等暖些了才抬头问她去看枫叶好不好。她抿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脸颊有点淡淡的红,像抹了层薄薄的玫瑰色胭脂一样,多了几分艳丽,让人不禁想去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擦掉。 枫园实在地处偏僻,就算到了最美的季节,老皇帝也懒得来。老皇帝都不来了,那些个成天梦想着被老皇帝看上的女人便也不会来,如今又是集体出行的时期,人就更是少得可怜了。要有,最多也只是些图个清净的妃子,而这类型的妃子,普遍很好惹。 我抓着庄雨陌的手,穿过长长长的廊道,走过弯弯弯的石径,她也紧紧拽着我的,还说:“小北嬷嬷的手真暖。” 作者有话要说:字少了点,明天我要去帮同学上早课,真心不想早起tat! 保证下次更在两天内…… 话说谁告诉我,为什么宫、女也会被和谐= = 我这文没法活了~ ☆、这就是巧遇公主一枚! 兜兜转转地行了半个时辰的路,总算到了枫园的门口,冷清寂静,无人看守,我也不是头回来。想起上次,还是与青罗织梅她们来郊游的。 “上回我来的时候,叶子还是绿的,你看,现在都快红透了。”我牵着庄雨陌迈进枫园,迎面的是满眼的艳红,层林尽染,如烁彩霞,使人感动,令人心醉。一同踩着随风落地的红枫,它们炫目地铺在地上,掩盖了泥土的本色。仿佛哪个仙人在这里放了一把火,燃烧了一切,凡物未被烧成灰,却是烧出了一片纯净,让人恍若置身于染不得尘埃的世界。 “好美。”她抚摸着枫树粗壮的褐色树干,微抬起头,仰望树上那一片火红,满眼陶醉。从矮枝上摘下小小的一片,她又转而问我:“小北嬷嬷,你喜不喜欢?” 我接过那枚三裂的枫叶,小小的,却已经红得发紫。颜色均匀,叶片鲜嫩,在光下还有些微微的透明。 “喜欢。”我看着她,继续道:“霜叶红于二月花,这片当真美得连春花都比不上,怎么能不喜欢?” 她满意地一笑,勾着嘴角有点儿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北嬷嬷一定会喜欢。” “咦?你又知道了?我看啊,若是在上头写两句诗,咱这就真有些红叶传情的味道了。” “传情的味道可没有……”她斜瞟了我一眼,背着手走开了几步,倚靠在树干上乐道:“鸡爪的味道倒是有。我刚才就觉得那片叶子最像鸡爪了,红烧的,小北嬷嬷一定喜欢。” “你还真敢看不起本嬷嬷!本嬷嬷像那种能轻易爱屋及乌的人?”我鼓着腮帮子跑到她面前,她笑盈盈地与我对视,目光里是得逞掺上那么点儿奇特的温柔,我咽咽口水,又道:“中午我们就吃红烧鸡爪吧,惜潺做的可好吃了。” “小北嬷嬷果然只知道吃,馋死了!”她翻翻白眼嫌弃地说着,又摘了片大点儿枫叶在我脸上轻微地“啪啪”两下。 呀呵!这姑娘今天胆子又大了!哦~她对我向来胆大…… “谁叫你先说起鸡爪的?你不说鸡爪?嬷嬷我能馋起来?” 我想我们俩在这种地方鸡爪来鸡爪去,整个枫园的枫树都要替自己不值,便索性展开双臂,大声感叹道:“秋天啊~就是个打酱油的,走到哪里,哪里的鸡爪就红了。” “大胆!何人高声喧哗!” !!!一个少女的声音平白响起,吓得本嬷嬷小心脏狠狠一抖,这什么情况???我赶忙四下张望,刚才明明还不见什么人,不过片刻,枫林深处便出来两个人影,而这俩人,本嬷嬷竟都没见过!!! 我下意识地将庄雨陌往身后藏,再观这两个女人的服饰穿着,一个穿着宫/女衣裳的姑娘,十七八岁,横眉竖眼,正紧的小脸难脱稚气,却还绷得紧紧的,显然很是看不惯我们。应该就是刚才吓到我的人吧……而她身前那位,三十上下的少妇一枚,服饰华贵典雅,举止得体大气,深刻细致的五官以及漾于鹅蛋脸上浅浅的雍容笑意,无不彰显她不同一般的身份地位。我又眯眼细细观察了她的腰带,并没有代表嫔妃地位的彩线……那这个人,是谁? 正迅速地暗自考虑着眼前这位会不会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那凶巴巴的小宫/女又开口了:“宫里的人好是没规矩!见了五公主还不请安?!” 公主?!我连忙拉着庄雨陌向面前的人请安,心里却暗叹倒霉,五公主什么的,不是嫁了个将军随夫出征十几二十年了么,我哪里会见过…… “奴婢向公主请安。” “免礼。本宫近日才回京,听闻宫里的枫叶长势正好,又清静得很,才来看看,却不想会有人在此。” “是奴婢扰了公主的雅兴,望公主恕罪。”我低着头请罪,听五公主这说话的语气内容,该是好相处的,只希望金主儿别不老实地犯了疯病露了馅。 “可不就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3 是扰了我们公主的雅兴,什么酱油啊鸡爪啊的,亏你们还是宫里的人!”那小宫/女又跳起来了,一口一个宫里的人,这种x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姑娘,本嬷嬷最讨厌了!看来我不得不重新定位这公主的肚量啊~ “缦儿,不得无礼。”五公主小声斥责了那个叫缦儿的刁蛮女,又道:“她是我府里的丫鬟,平日里惯坏了,不懂什么礼数,你也别在意。” 切!原来不是宫里的。切切切!小丫鬟而已。我心里不屑地怨恨着,嘴上却回应道:“奴婢不敢。今日奴婢也是太闲了才带下属一起出来看看风景,一时忘形,是奴婢的罪过。” “呵呵,无碍。本宫倒是觉得嬷嬷的说法很是有趣。”她淡淡地说着,又转头对那什么缦儿道:“你去将小郡主们找来,又不知道野哪儿去了。” “是,公主。”缦儿撇了撇嘴便跑回去了,我松了口气,可五公主却迟迟不曾离开,揪着的心啊 ,放都放不下来。我对这公主并不很了解,只知道她的封号是南韵公主,与九皇子一母同胞,早年嫁给了少年将军卫用,两人颇为相爱,算得上一段佳话。而这公主也是心思灵敏善于谋略,便随着夫君一同去了边疆,将近二十年不曾回来,如今也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你们无需多礼,本宫常年在宫外,并没有这许多规矩。倒不如随本宫去前面亭子里坐坐,随意聊聊解闷。” 我要无语了!这公主不是来清静的么?还要人陪她聊天?我也不敢反驳拒绝,谁叫人家不仅是公主,还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夫人。没错,这皇朝里公主有的是,有权的公主就不多了。我听说南韵公主的母后早死了,那九皇子快三十的人也实在没什么本事,她能混成这样,的确算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牵着庄雨陌跟在五公主的后面,五公主似乎也没注意我们不怎么符合规矩的举动。我转头看看她,她皱着眉头有些委屈,或许也觉得这公主麻烦得很。我悄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乖乖的,一会儿去吃鸡爪。” 她白我一眼,也凑过来跟我交头接耳:“我要吃鸡腿。” “好吧,你要吃什么就是什么。” 话语间,已经到了亭前,亭子名曰晚亭,听说那匾额上的字还是个书画大家题的。亭子里有一方石桌,桌上摆了个红漆食盒,里面是些茶水和点心,已经被吃过了一些,看来她们方才就一直在这儿。 “坐吧。”五公主先落了座,边倒茶水边招呼我俩。我想她也实在没什么架子,道句惶恐再丢句恭敬不如从命就与金主儿坐下了。 “嬷嬷是哪宫的管事?”她随口问着,将两杯热茶推至我们面前,又开始替自己斟茶。 “哦,奴婢是常青宫的管事,柯北。”我望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回答,就怕她看不起我这冷宫的管事,来个翻脸不认人。 她只眉尾轻颤了一记,面色并没多大变化,放下茶壶,却不饮,将手交叠在石桌下,抬起头微笑地对我道:“我们似乎很是投缘,不如,我叫你北儿可好。” “哦……公主不嫌弃就行。” 我有些受宠若惊,果然是上过战场的公主,热情得很啊!但我跟她哪里投缘了?百思不得其解。正奇怪着,大腿肉一痛,老天,庄雨陌这姑娘可真行,公主面前还敢拧我大腿!我不能皱眉,只能没事人似的看看身边的她,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茶杯的花纹,是人都不会看出她正在对我做着如何残忍的事。我按住她行凶的爪子,又快速揉了揉大腿,疼痛的感觉才减轻了些。 “公主不是一直在边疆么?如今怎么回来了?”觉着气氛怪怪的,我便找了个话题,只希望这公主别觉得我越礼才好。 她显然并不介意说这些,仍旧带着浅笑回答,话语间却是越发的柔和:“近几年边疆战事已平,不出一年便可班师回朝。长辈们想见见孙子孙女,这两年我的身子又不大好,便带两个女儿先回来了。”她举起茶杯呷了一口,又道:“况且,这里还有些放心不下的事。” 我看着这个没有公主架子却天生具备公主贵气的女子,边疆的沙尘似乎没有夺去她的美丽,岁月的风霜也没有带走她的润泽,她的皮肤并非白皙,却依旧充满光华,焕发出不同宫中女子的坚毅与博大之美。我不知道这个有着非同一般的经历的女人为什么会说与我这个冷宫嬷嬷投缘,又怎么会毫无顾忌地与我聊天,但不同寻常的识人角度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并不值得惊奇。我在这十四年里,见过太后、皇后、嫔妃、太医、嬷嬷、宫/女,还有待嫁的公主,她们中最是狠厉的,也无非勇士一般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争斗,干些女人为难女人的事,而这个人,面前这个经历了二十年真正血腥战争的女人,她的存在本身,就超越本嬷嬷的认知了呀…… “那公主以后就住在京城了?” “嗯。我会常常进宫里来。”她云淡风轻地说着,又将点心推到我们面前:“你们吃一些,这是民间地方上的点心,就是京城也吃不到。” 我想这公主的确不会有什么恶意,便拿了一个白色花瓣型的递给金主儿:“雨陌,吃一个。” 她犹豫着接下,不声不响地咬了一口,我问她好不好吃,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五公主一定也看出了什么,疑惑地望着我,有些询问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吱吱呜呜地这个来那个去,还是说不出口。她见我如此也没深究,扯开了话题,真是太让人感动了tot~ “北儿真是好本事,我还在宫里的时候,可没这么年轻的嬷嬷,都是四五十岁的女人。” “哦呵呵。”我听了这话就有点自得,虚荣心嘛,多多少少谁都有一点:“我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也不年轻。当上管事的时候就二十五了~”本嬷嬷承认,我的话里绝对是有炫耀的意思。 “呵呵,北儿看上去可不像快三十的人。” 哎哟我从没见过这么客气的公主,太会说话了吧! “公主看起来也年轻得不得了。” 她摇头笑了笑,伸手挑了一个绿色的糕点递到我嘴边,差点把我吓傻…… “你吃吃看这个,我觉得你会喜欢。” “……”这个情况不对劲吧!公主再怎么招也是公主啊!能……能喂一个嬷嬷吃东西?!太崩溃了!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张口咬下去……能不能用手拿啊……但这样会不会驳了她的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4 面子?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孩子欢快的声音…… “娘亲~娘亲~~~~~~” 与此同时…… 嗷!!!!!又被掐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站在大马路对面,灵光一闪,穿过了马路~~~ ☆、这就是千个真万个真! “小北嬷嬷,我想走……” “等……等一下……”我看着亭子阶梯上可爱的双胞胎小萝莉扑在五公主怀里拱来拱去的场景,被好生萌了一顿。 “哼!小北嬷嬷你就这么不舍得?”庄雨陌恨恨的气息更近地喷在耳边,我只得转头无奈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皱着眉毛抿着嘴唇死盯着我,颇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那种就算得了疯病还是不停外泄的霸气哟,再低的声音也压不住。 “怎么会舍不得呢?我也巴不得早点儿走……但是,你刚才掐得我好痛,我站不起来。” “哼~”她嘟着嘴脑袋往边上一撇,又伸手在我另一条腿上狠狠掐了一记,我顿感吐出了半只魂。 而五公主那头…… “娘亲娘亲,宫里好漂亮啊~~~” “娘亲娘亲,刚才我和姐姐看到一只八哥,居然会说话!!!” “我们还差点就抓到它了呢!~” 两个五六岁的小萝莉兴奋地讲述着她们的所见所闻,苹果般圆润的脸上是天真愉快的笑,好像这皇宫真是什么有趣的地方似的。 “哦?那只八哥说了什么?” 那位小郡主听公主这样问,连忙站到一边,摆足了八哥站在枝头上趾高气昂的得意架势,扇两下手臂,张嘴就来了句:“臭丫头!嬷嬷我饶不了你!” 噗~~~~~~~~~~~~~~~~~~ 我抽搐着眼皮儿,看看身边的金主儿连个侧脸都没再给我,分明是偷乐去了。而那边厢,五公主牵着俩孩子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真当是我养的么?那个笑啊,怎么看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儿……而立在一边一直安静伺候险些让人忽略的缦儿,也不失时机地翻着白眼就嘲笑起来:“嬷嬷今儿早上笼子没关好吧。切~宫里的人~~~~” 呸!“我可不养那种小禽兽~”我拽着庄雨陌的手慢慢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我们家养的是神鸡,白的,嘴巴干净着呢。” 话一落地,五公主笑得更开心了,用袖子掩着半张脸,还很是温柔地摇了摇头示意某位气焰嚣张的公主府小丫鬟闭上她可恶的小嘴巴。而那俩孩子则是瞪圆了眼贼溜溜地望过来,眼神中还略微带了那么点儿害羞里的兴奋以及兴奋里的害羞。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们,细察之后才发现五公主的俩娃实在可爱得紧,矮矮的个子还不到她们娘亲的腰线,瘦小的身体被绵绵厚厚却质地上乘的衣裳裹成了小圆球,皮肤也是透白又水灵,婴儿肥的嘟嘟脸挤得红润的小嘴微微上翘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再揉一揉。更甚的是,这俩孩子的眉眼,怎么就能这般合我的眼缘呢?真是越看越喜欢……宫里可爱的孩子也不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贵公主,时常入宫颇受宠爱的郡主县主,以及各地选派新进入宫的幼年宫/女,聪明伶俐的、活泼好动的、温软可人的、嚣张跋扈的,平日里我虽会萌上一阵,却也不会有这般喜欢。我想她们实在是生得好,不止是好看,也是生在了好地方好人家。刚才五公主说是带了孩子回来给长辈们瞧瞧的,估计都是边疆出生的孩童,天真活泼之余,也经历过危难、享受过自由、怜悯他人的同时又受着他人的尊敬爱护。也许就是这种种便造就了她们的不同,不极端也不平庸的多面体孩子气。 “原来这就是嬷嬷呀~~~~” “我刚才还以为那只八哥的名字叫嬷嬷呢。” “见到活的了。” “妹妹说错了,应该是见到真身了。” 俩姐妹嘀咕来嘀咕去,听得我好是无语,脸上险些挂不住。偏生庄雨陌这姑娘又在我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我知道,嬷嬷哪里是什么八哥,明明就是八姐。”我看改明儿我得给她讲讲西游记,讲讲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的故事。 “滢儿、渺儿,莫要胡说。她……”公主顿了顿,看向我,又有些不自然地对俩小娃道:“你们暂且就唤她柯嬷嬷吧。” 我觉得这公主的言语表情有好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说是暂且,又为什么会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神奇?想不明白,也不敢妄作揣测,毕竟宫里头,想少了坏事,想多了也坏事。 拉着金主儿向两位郡主请安,俩小娃一下子奔到我面前,扯着我颜色并不怎么明快的裙摆道:“柯嬷嬷柯嬷嬷,神鸡是什么样的?” 哟!小白十六号还是那么抢镜!我想起当初庄雨陌初到冷宫的时候,也是盯着它好半天却懒得看我一眼,现在这俩娃娃又明显的一门心思在神鸡上,你让我怎么能不吃醋?神鸡啊神鸡,本嬷嬷造就了你,你却抢了本嬷嬷的风头! “神鸡呢,外面是白的,里面是黑的,下的蛋是绿的,比八哥不知道傲娇多少倍。” “哇!好厉害!” “嬷嬷嬷嬷,滢儿好想看!” “渺儿也要!渺儿也要!~~~” 我看着俩小萝莉漂亮的星星眼,突然觉得自己像拐卖小红帽的大尾巴狼,小白十六号若是知道我这样说它,指不定得把屁股毛儿翘到多高的天生去。及时收手吧收手吧,金主大人脸都快黑了,她果然是讨厌萝莉的呀!心里有这么个声音在哀号,我连忙开始说正经话。 “那神鸡啊,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着的,性子乖张着呢。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神鸡不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我看着俩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头,便更是理直气壮地继续道:“哎~今日小郡主们运气不好,天太凉,神鸡呀,它不愿出来走动,下回,下回二位小郡主再来,若是赶个神鸡愿意见人的巧,嬷嬷我就亲自带神鸡去见二位郡主好不?”诶?这话算正经话吗?好像算的吧…… 两个小萝莉听我这样说,瞪着水灵灵地眼睛哀怨地望我半晌,忽的一同扑进五公主的怀里:“娘亲娘亲~让神鸡出来见见我们嘛~~~~~嘛~~~~~~~嘛~~~~~~~~~~~~”瞧那小爪子哟,把亲妈的裙子都抓皱了。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5 五公主也是无奈,我本以为她方才虽是好脾气热心肠,可听人这么忽悠自家孩子,好歹也得赏个白眼神马的,倒不曾想她那脾气简直是好爆了,顺着话题就是:“轻易给你们这两个小鬼见着,那神鸡还能算神鸡么?好了别闹,以后娘亲再带你们来看。” 小孩子也许天生就尤其听母亲的话,五公主随便忽悠两句,就不闹了,只再三地叮嘱我平日里一定要多向神鸡提提她们,才能有个好印象。我挂着黑线满嘴的“是是是好好好”,才总算止住了小姑娘的怨念。 “咳咳,公主,其实奴婢们今日还有事,不能在此久留,那个……还是先行告退了。”我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虽然萝莉可爱,公主温柔,但再不走,金主儿犯起疯病,撕了我也说不定。 公主看了一眼天,又将目光转到我脸上:“时候确是不早了,北儿既然有事,就去吧。” 我松了口气,正想作礼告辞,她又道:“待皇上与太后回宫,我会在宫里小住些时日。茗韵宫,北儿要记得过来。” 哎?~“是。”我有些吃惊,还得装作淡定,突然发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还总说这么奇怪的话,就好像……就好像以前认识一样。与庄雨陌一起离开,心里有些紧,隐隐感觉五公主她还看着我…… 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心里霸气地重复着这句猥琐的广告台词,揪着眉毛走啊走,总该走出了五公主的视线。 “小北嬷嬷!我恨你!” 我撇过头,庄雨陌正愤愤地瞪着我,用难得没有起伏的声音说她恨我,那叫一个凶狠又异常…… “干嘛恨我?” “你不是我的妻子么?”她的话语仍旧不见波澜,表情依然不肯松动,只是内容直白得让人掉下巴。 “哈?”原来她还记着那天的话,果然当真了……还念念不忘!我想我得纠正她,而且必须十分隐晦地纠正她,于是便对她道:“错了错了,是你嫁过来的,我怎么会是你的妻子?” 她听了这话貌似更是气愤了,扯了我的袖子就把我拖到一片树荫下:“小北嬷嬷!你说!我们是不是成亲了!若是没有,那日你与我同床共枕是怎么回事!看来我只能……只能……”也许我推脱的痕迹太过明显,她甚至没有将我的话往是夫是妻的问题上想,一下便知道我是在说,成亲什么的,没有的事。 她的眼神越发狠厉,还抬起手臂作势要掐死我。 “我们成亲了!我们真的成亲了!我们真的真的成亲了!”我毫无节操地再三保证,但这种情况,是个正常人都会妥协吧! “那你为什么要跟小太监勾三搭四,对小厨娘念念不忘,还对那两个小孩子满眼欢喜,又与那个公主眉来眼去,还吃她喂你的东西!你……你不是已经有我了么?” 我见她说到后头脸色微微有了些变化,倒是少了几分厉色,连忙表决心道:“没有的事!我哪里会像你说的这般朝三暮四?雨陌,其实我只喜欢你一个。真的,千个真万个真。” “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是真%@#@#¥……哎~反正我只喜欢你。”但我爱我的梦姑…… 我想念着那夜似梦非梦又似梦的梦姑,良久,才听她道:“我想明白了,我也是喜欢你的。”她的声音完全软了,眼神却有点苦恼又犹豫的味道。 我也没将这奇怪的现象当回事,只假装欢乐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有感情的婚姻才有幸福。”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到底是多少个真……千个?万个?满满的都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忙活去了= =好累~ ☆、这就是推过来推过去! 我与她离开枫园后便向惜潺蹭了些吃食,往湖边去。手里啃着鸡爪,我问她:“你记得这里不?以前来过。”这里就是那个湖,我的洗脸水洗澡水洗头水洗脚水,也是我第一次与她相遇的地方,唯一一次与正常的她相遇的地方。 她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瞧瞧我,连回忆的样子都没有,复又抬起眉毛耸耸肩,转回去继续剥那些个黑黑白白的鹌鹑蛋。 我见她这副“我怎么会知道”的模样,便凑近了与她并肩坐在大石头上,提醒道:“我们头一回见面,就是在这里呀,你当真不记得?那时候我们还摔在一块儿呢……” 她仍旧剥她的鹌鹑蛋,随口哦了一声,好是不在意,剥完一个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又剥了一个,才继续道:“那时候的小北嬷嬷喜不喜欢我?” 我嘴角一抽,把鸡骨头吐进先前挖好的土坑里,小声嘟囔道:“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有多凶,我怎么会喜欢你。”忆起那天的她,我几乎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冷清肃然得似乎任谁见了都会考虑是不是欠过她钱的女人,怎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得了如今这一副不清不楚的无常心智,时而痴笑时而怨怼,时而疯傻时而狡猾,时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时而又出奇得会勾引人。 “小北嬷嬷你真讨厌……”她蹙起眉头鼓起腮,将刚剥好的那枚鹌鹑蛋塞进我嘴里,又毫不吝惜地来了个巧笑嫣然:“那我对你好,你是不是喜欢我?” 瞧这话说的,我想若是原来那个她,绝对绝对不会稀罕让本嬷嬷这个做奴婢的人来喜欢。想本嬷嬷虽不是风华绝世,但好歹还是个穿越人士,这么不平凡的身份怎么就只得待人家疯了傻了神经了,才会被追着赶着问“你喜不喜欢银家呀喜不喜欢!”。人生,怎一个悲哀了得? 但悲哀归悲哀,眼前的人还得哄,咕咚咕咚咽下嘴里滑溜的蛋白与软糯的蛋黄,我弯起眼睛望着也在对我笑的人:“你对我好,我自然欢心,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她听了我这话,面颊又靠近了些,微微放大了瞳孔上上下下对着我的脸打量良久,又发起问来:“我一辈子对你好,你是不是就一辈子喜欢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飘飘的,也怪怪的,调子里的意图好像要拐卖大灰狼似的,既不符她现在的思维逻辑,又不像她当初会拥有的表情,总之,就是奇怪得不得了。我与她对视着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是不是该忽悠她,最终只是反问了一句:“如果你哪天离开了,还要嬷嬷我喜欢你一辈子?你就这么舍得让我当那啥深宫怨妇不成?”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6 我本以为这种话说出口,不引出她一串吐槽才有鬼,哪知她倒真是没再说什么,伸手抚上我的腮帮子,轻轻地磨蹭啊磨蹭,摸得我险些坐不住,又扯两下我的鬓发闹得我张开嘴哎哟哎哟两声,才一脸开心又带点儿懵懂地回去继续剥鹌鹑蛋。 一切恢复了正常,我总算松了口气,与她一同看着湖景说着胡话,顺便解决了那个足足五层的大食盒,又踢了些土埋了满是鸡骨头的小土坑,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时间还算早,太阳连西下的势头都没有,反而照得人暖暖的。掏出兜里的小点心贿赂了冷宫的黄门小太监,趁他乐颠乐颠的时候,赶紧拉着庄雨陌往里走。 按照惯例,这个时辰就该去叫靥无眠来给金主儿看病了,这家伙不找人请她她就不会自觉,能在蓉姨那儿足足赖上一天。 我将庄雨陌领回屋,准备在外头随便抓个小宫/女派去叫靥无眠,正当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她扯住了衣裳。 “小北嬷嬷,我困了。” “……”她的脾气没什么人能降得住,想干什么都阻拦不得,再说了困的时候不让人睡觉也的确是个惹人焦躁的事,靥无眠什么的,就勉为其难再让她赖一会儿蓉姨好了。 “困了就睡吧,你先脱衣裳上床,我去给你把手炉和护手套拿来,回头还得将衣裳还了人家。” 我想出去找渔儿来伺候她午睡,却又被她叫住:“我要你帮我脱。” 哎哟哎哟哎哟~瞧这姑娘的态度!这冷宫里还没人使唤本嬷嬷脱衣裳过,就算是刘嬷嬷当管事那会儿也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前阵子我也伺候过她歇息,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我转身关上房门,又带她到床前,抖散了被褥,才开始替她宽衣解带。淡定地卸了她的腰带,她突地又来摸我的脸,明明是冰凉冰凉的,却是到哪儿哪儿便热起来。 我的心瑟瑟地颤悠,牵连着手掌到指头也禁不住抖动。 “别人的脸不能乱摸,会生气的。” 我想我的威胁实在没什么气势,那冰块似的爪子呀,你好歹象征性地停顿一下让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不行么! “那小北嬷嬷生气了么?” “咳咳……”我尴尬地咳嗽两声,才回她的话:“那……那倒是没有。但是你再摸,嬷嬷我会抽……抽……抽过去的。”果然,嘴皮子已经开始抽了。 “既然不生气,那就是喜欢咯?小北嬷嬷……”她衣衫半解的身子朝我这儿贴了贴,将将地与我粘在一处,意料外地语带魅惑道:“笑一个。” 囧~~~~~~~~~~~~~~~~~~~~~~我扯起嘴角嘿嘿嘿地干笑,不禁黑线地将眼神儿瞥向一边,这感觉,活脱脱是被调戏了呀…… “你笑得可真难看……”她慢慢将嘴唇凑近我的耳朵,虽然不看她,但我能感觉到,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开始灵敏地感知这奇怪气场的逼近……她越凑越近,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低头在我耳边嗡嗡地继续那句未完的话:“但为何我会这般喜欢,嗯?小北嬷嬷,你可否告诉我?”说着,她居然伸出舌尖舔起我的耳垂来!!! “你你你你你#¥%#……”我耳朵发热,浑身都僵硬起来,这姑娘今儿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还是……哦……她早就疯了! “你什么?嗯?” “你你你……你是不是私底下见了什么……什么不和谐的东西?奇奇怪怪的事不……不要乱学,会学坏的。” 她仍旧玩儿似的舔着我的耳垂,顺道儿舔得上头的耳环叮叮直想,欢快得不像话。 “不和谐的东西是什么?人家最近只见了你……”说完,她竟用嘴含住了我备受折腾的小耳垂。 可我哪还有心思想什么耳朵不耳朵的,只在心里来了一个拍案而起,脱口而出:“胡说!你光今天就见了好些人!”说得好像是我带坏了她似的,开什么玩笑,本嬷嬷可是清白的!情急之下往后仰了仰头,耳垂滋溜溜地滑出她的唇瓣,湿漉漉的皮肤遇上周围微冷的空气,瞬间冰凉。 她明显楞了一愣,却没生气,手臂向下搂住我的腰不在意道:“有的人见着了我却看不见,有的人……就算没见着,也会想着念着盘算着,好像一直在身边似的……小北嬷嬷,你是不是也总是盘算我?” 我不经意间早忽略了她那什么一直在盘算我的意思,心想着我好像的确一直在盘算她,盘算她的钱,可嘴上却当真是没了说话的能耐。只觉得她那手臂是越箍越用力,身体与她紧紧贴着,连冷风都蹿不过去,让人紧张得直想捂脸,完全说不出话来。虽然与这么个漂亮的女人暧昧如斯的确是件令人羞涩又愉快的事,但一念及她是个精神崩溃的、思想异常的、行为不靠谱的姑娘,这种隐隐燃烧的欲/火里便没来由地冒起幽蓝的光彩,显出几分诡异来。 “小北嬷嬷,你不是向来牙尖嘴利么,为何现在却一声不吭的?莫不是嘴病了……” 嘴病了……囧?嘴病是个什么病?求知道……我心慌得瞄来瞄去,暗暗挣扎了几下,却仍是动弹不得,只得放弃似的与她继续这些搞七捻三的对话。 “其实,我牙疼。” “哦?”她扬起眉峰,不知什么缘故竟显出些兴奋来,这平白无故的兴奋劲儿吓得本嬷嬷小心肝都快颤散了,惊悚间又感觉她一条胳膊慢慢地往上爬啊爬。爬过我的背脊,爬过我的脖颈,缓缓地停在了我的下巴上,拇指与食指刮擦着不觉间抽搐不断的两腮,忽的一紧:“小北嬷嬷,我帮你看看牙。” “啊?我……我的牙不疼了,别看了。”其实牙齿什么的,若说得在意一些,也是个极其隐私的东西,被她这么仔细盯着,真的很不好意思。况且,有这么扒着人家的嘴看牙的么?没有吧!你当你是兽医啊?!你当你这是相马啊?! “小北嬷嬷别说话,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胡……胡说!都怪你这样扒人家的嘴才……呲溜……”果真要流出来了。我奋力地抿抿被掰开的嘴以克制口水不要钱似的外涌,反而引得她越发开心,狭长的桃花眼都快笑成了两条线,浓密地睫毛将狡猾的眼神伪装得好是和善。望着她的脸,我看见她弯起嘴角的红唇慢慢张开,轻轻地飘出“真傻”两字,接着便是靠近啊靠近,近得我眼珠子再怎么追也追不着了,又觉得嘴上突如其来的一片湿软,被……被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7 被被……被亲了么这是! 我想我一定是吓傻了,要不怎么会连反抗都不会,只知道眼珠子拼命往上白,白得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人也奇怪得没力气起来。膝盖方方一软,她便将我扑倒在床,手则仍是不客气的掐着我的下巴。 我的嘴合不起来,动动舌头挤出一句:“本嬷嬷要回家了……”她不轻不重地咬一口我的下唇,紧接着舌头竟是大大方方连点儿犹豫都没有地晃了进来,舔舔这儿扫扫那儿,继而一门心思地来勾搭我笨拙惊惶的舌头。 我隐隐觉得与她亲吻的感觉有些熟悉,又说不出这份熟悉的源头,最后只得归结为好歹是与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姑温存过的,总算得上半个老手。与姑娘亲亲嘛,不都这样软软的湿湿的温温的热热的,令人呼吸不畅小鹿乱撞? 我想着这样与庄雨陌亲在一起算不算背叛了梦姑,可又觉得这种心灵悸动的感觉实在是难得的美妙,再者她现在这样与我卿卿我我,难说是否知道这亲昵的含义,难说下一刻是否还能记得清明,更难说待她恢复了神智后是否还会忆起曾有一个与她有过这么一段乱七八糟关系的奴婢……这种不用担负责任的亲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啊!!!!!!!!!!!本嬷嬷也太不要脸了吧!才第二次便迷恋起这种亲吻的感觉,就好像只要有个姑娘与我嘴碰嘴就能高兴愉悦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似的,难道本嬷嬷是寂寞太久闷骚起来了?…… 羞涩与羞耻的丝线在我心里慢慢缠绕,兴奋的感觉却愈加被催化得肆意发芽开花。纠结犹豫之下我谨慎地动动舌头,继而舌尖相抵又交缠,惹得她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她温热的身体压着我,深深的喘息使得她的胸脯剧烈地鼓动,忽轻忽重地挤压在我的胸口上,折腾得我更是气急。本扒着我下巴的手正缓缓下挪,从颈间一直钻进我的衣襟里,扯啊扯的衣裳被她扯松了少许,正好容她那纤纤细手在里头嚣张跋扈。她的右手隔着肚兜与里衣揉捏着我并不怎么丰满的左胸,轻柔间偶尔用上些力道,弄得我不禁从喉头难耐地哼唧哼唧…… “小北……小东西凸起来了呢。” “嗯……嗯哼……嗯???!!!!!!!~~~~~~~”我突然反应过来,深深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本嬷嬷,本嬷嬷怎么可以是受!!!! 喘着粗气,我竭力仰起身子,她一愣,竟被我轻而易举地反压在身下。 “本嬷嬷身为管事,今天就要教训你!哼!” 故作强硬地说了这番傻话,我便准备从她的脖子开始……咬她!我要咬她!!! 她的爪子本是还停留在我的胸口,此刻却挪动开了。这姑娘还算识相,在下面了就别乱摸,安心受着好了。我得意地啃着她的脖颈,她的双手则捧着我的面颊,起初倒是温柔,不想一个用力竟将本嬷嬷的脑袋托了起来,对着鼻子就是一咬…… “哎哟!!!!!!!!” 我撑起身体摸着鼻尖,酸啊,要流眼泪了。再瞧瞧她,只见她的眼睛一片清明,呵呵笑着,嘴角弯起一抹欢乐的弧度:“小北嬷嬷,不玩了,我要睡觉了。”说着膝盖就是一顶,用的是巧劲,不疼,却把我顶边儿上去了。 我也算是真正清醒了,虽然不甘心,但一想,跟这姑娘这样折腾来折腾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也不算个事儿,一不小心夺了她的清白再丢了我的清白,论谁都没地儿哭去。 叹了口气,我艰难地爬起来,她已飞速地钻进被子里。转回身,正欲离开,却听到背后传出她没一丝温度的声音…… “小北嬷嬷,就算我离开了,你也要喜欢我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元旦快乐哇~~~~~~~~~ 我昨天晚上11点多写完的,一耽搁就是一年……现在才发 这算小肉丝么? 年前写写肉,年后看看肉嘛 ☆、这就是要半疯半傻了! “小北嬷嬷,就算我离开了,你也要喜欢我一辈子。” 她的话语冷然且不起波澜,两个时辰前,我问她,若她离开了,还要我喜欢她一辈子?她那时候还摸摸我的脸蛋儿不了了之,现在倒是计较起来了,这霸气未免也太迟钝了吧!不过慢半拍归慢办拍,瞧这内容,听这调调,像一个神经病能说出的话么?!若说是正常时候的她所言,倒真的没什么好疑惑的。我再是愚钝,但如果还不能从这里头摸出些蹊跷来,那八成是被中午的鹌鹑蛋噎傻了。 也不急于当堂求证,不管怎么说,对方才那茬儿,我还是心有余悸,怕她得很,倒不如去抓了靥无眠来,一个专家半个屏障。虽然我总说靥无眠是个不靠谱的大妈,但心里还是难免对她有所依赖。一者她声名在外,妙手回春,桑叶桑枝桑葚桑耳桑白皮那五个小医官也龟孙子般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她脚下听她差遣,若是没真本事,又哪来这些有的没的虚的实的来让她散漫无礼?再者嘛,蓉姨向来认人精准,既能这般不设防地任由她赖着自己,必定也瞧准了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总不会安了什么骗我害我的心。 找遍了冷宫,我终从小厨房里拉出了手持蒲扇正发煤炉发得欢快的靥无眠。她苍白病态的脸被烟熏得本就有点黑了,再这样被我一拽,更是黑得异常:“喂!干什么啊你!我正给你蓉姨煲药粥呢!” “哎哟我跟你说,今天庄雨陌很不正常啊!” 她听了我这话不客气地啐我一口:“小嬷嬷你傻啊?莫不是忘了那庄小姐是个疯子,不正常才对嘛!” 我一愣,倒是没想到这堂堂靥大太医的理解能力会这么差,连忙改口道:“就当我刚才说错了,她今天呀,好像变正常了!你快随我去看看,若是好了,待李总管回来,我们就可以交了这差事了。” 她脸皮一抽,随意地拿袖子抹了一把,没再接我的话茬,任由我继续念叨:“我说这些日子怎么觉得她不对劲呢,今天更是……哎哟不说了,你去看了才理得明白。”今天这些个事,我是真的说不出口了。 到了庄雨陌的房门口,我正准备领靥无眠进屋,她便阻止了我,说什么看病期间我这种啥都不懂的医务无关人员不能进去乱蹦跶。我翻着白眼说她以前看病那会儿怎么不见阻止的,还不是由我想看就看想走就走想蹦跶多久就蹦跶多久。她单手插腰戳戳我的脑门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8 说:“小嬷嬷你怎么能这么不了解状况?今儿的情况不一般呀!” 我见她这么大义凛然义正辞严说得跟真的似的,也只得放弃了与她纠缠的念头,不进去就不进去吧。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想着若是金主儿病好了,二百两黄金可就乖乖地就等着我去取了。但实在又不敢确定她这表现是不是当真恢复正常了,毕竟只凭了一句话而已。对她我向来没什么信心,女人本就是个难以揣摩的物种,人啊,又尚且不了解自己也看不清别人,更何况是这样的我面对那样的她。李总管那儿我向来答应得痛快,金钱的驱使而已,实则心里压根儿没底,疯了还能好起来?蓉姨可是疯了好几年才好的,一夜间的事儿,根本与外力无关,我上辈子又不是什么精神科的大夫,一切的一切,还得瞧她自己。若不是那些金子的缘故,我想我才不会去想着法儿找靥无眠医她,先不论有没有动力给自己找麻烦,到底,我也的确很喜欢她,十分找打地喜欢她疯了之后的古怪性子,不想她去做我认为不值得的事。一边神游天外,一边看着那紧闭的雕花木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来靥无眠还活着…… 木门之内 “你今天不太小心啊~”靥无眠一进屋,看了靠坐在床上的庄雨陌一眼,惋惜地说了一句,便气定神闲地摸到了茶几边坐下喝茶。 庄雨陌只是注视着某太医随意的举动,仍是一脸平静:“哦?怎么说?”说的是问句,脸上却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方才小嬷嬷火急火燎地来找我,说你今天不正常,变正常了。”靥无眠故意将话说得不怎么明白,放下了杯盏倒想看看某向来精明的庄家大小姐会是怎样的脸色,可惜,仍旧什么都没见着,只得一脸失落地问道:“你是故意的?”果然,那只嬷嬷遇上了她,哪还能有聪明的时候。 “呵呵,是故意又怎样?”庄雨陌挑了一下鬓发,嘴角浅浅勾起,毫不避讳地继续道:“我喜欢上她了。” 靥无眠听了不禁咋舌,这种话能这么轻易地对外人说出口?还是个官家千金说的,谁信啊!顿了一顿,待将这坦白的言语消化干净了,才道:“蒨蓉姐姐眼力劲儿真是不一般,你们俩果然能勾搭在一起,我可一直很看好你,以为你不会受了那傻瓜小嬷嬷的引诱,世事的真相未免也太残忍了些。但话说回来……你现在就对她暴露了?她刚才可扯着我的袖子说把你交上去,就可以去领赏了呢。”靥无眠无良地挑拨离间,佯装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心里对某嬷嬷真是羡慕嫉妒恨,进展竟比自己这边快了不是一星半点,不拆人家台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一腔热血红心。 庄雨陌听后不禁左眉一挑,面上没什么异样,但要说没被气到,绝对是假的。虽然早就料到了那女人巴结的心思和贪财的品格,可真当听了这些话,还是禁不住暗骂这人实在不识好歹得过分。 “我要她喜欢我,不想她拿我当疯子哄,就只能让步。”庄雨陌说着话,不禁仰头看着床幔叹了口气:“这笔买卖我都把自己赔进去了,若她还不进来,我便倾家荡产了。” 靥无眠听了不禁乐呵起来,促狭道:“你这哪里是什么知书达理的相府千金,分明是个市侩商贾家的女儿,满口买卖买卖的,小奸商一个。放心,就凭小嬷嬷那点儿能耐,只要你有心勾引,还愁她不掉进你的网里?但你真打算让她现在知道真相?我可不保证她知道后不会把你卖了。”靥无眠边说边摊手,表示自己的意见很真诚,很中肯。 “谁说要告诉她真相了?你就说,我现如今是时好时坏,需要些时日才能痊愈,交差是不能的。再夸她两句,让她高兴高兴也好。” “还让她高兴高兴?你可真行。若她问起你现在是好是坏,你要我怎么说?” “刚才是好的,现在,又不好了。”庄雨陌舔了舔下唇,又转过脸对靥无眠道:“靥太医喝完了这壶茶再走吧。” 靥无眠也不客气,自然知道现在出去,就问诊而言时间未免短了些,便端起茶盏呲溜呲溜地慢饮起来。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小嬷嬷发现的。” 庄雨陌听了,双目微闭,眼珠子在眼皮儿下滚了一圈,才道:“说不清,所以,不可说。” “嗨,真小家子气,跟我说说怎么了。”靥无眠放下茶盏,小眼神儿不满地向某只只着了里衣的姑娘瞟去,这一瞟,偏就看见了人家脖子上浅浅的红痕,心里立马清明了三分,脑补一下,不就那么回事儿么,只是不明白那小嬷嬷都已经对人家黄花大闺女做了这档子事了,怎么还能想着领赏,真是不要脸。但她哪里能想到,是某位黄花大闺女吃了咱嬷嬷的嘴又摸了咱嬷嬷的胸在先,嬷嬷好不容易虎一回,来个逆推啃了人家两记脖子,还被扼杀在萌芽当中了,一百个委屈都没地方说。 “我今天哪,为了你们这事儿,可白瞎了给蒨蓉姐姐煲的一锅好药粥,你这么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回头也没法交代。哎,我这做大夫的才是最亏的呀。”靥大太医摇摇头叹叹气,将话说得好生可怜,却被庄雨陌无视得一干二净,只是突然好奇起那前皇后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平日里冷清得好似谁都看不见似的,偏就对自己和柯北的事这般上心,便疑惑地问出了口。 但靥无眠虽说成日里巴结着蓉姨跟前跟后,但人家脑袋里到底是打了什么算盘,却也不比庄雨陌了解多少,平日闷着不敢问,现在有人也奇怪起来了,倒是心心相惜似的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头回替你诊脉的时候,就估摸着你并没什么大碍,刚想说,就被蒨蓉姐姐给拦下了……”说着说着嘴角便不可抑制地上扬啊上扬,摸摸小手什么的,回忆起来还是脸红心跳啊死相! 庄雨陌转头见这位年纪大得让自己喊亲娘都不过分的女人,一脸花痴哪里还有什么长辈的样子,不禁冷汗连连,也不敢打断人家想当初,只得默默地躺着,但心里却确定了这事儿,是太医有情皇后无意,不然怎么会想起碰碰小手的事就兀自傻乐起来。也不知这女人在宫里呆了这许多年怎么还会迷恋上如此厉害的人物……还不如那只傻傻的嬷嬷招人喜欢,闲了可以拿来作弄玩乐,累了可以抓来当牛做马,再不济,光放在眼前听她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59 瞎侃也就足够了。只不知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打一开始就是装疯卖傻,她还会不会摆出个笑脸来,以她的脾气,十有八九会觉得丢了面子再计较起乱七八糟的关系来。 这边靥无眠也总算从花痴中抽醒,想起刚才还在聊的话题,咽了口口水赶忙继续说起来:“那时候我还以为她跟你熟识呢,问了才知道是觉得你呀,跟小嬷嬷作伴正好。我都想不透昔日的皇后娘娘怎么就拾起了媒人的活儿,看她平时的作风也是不爱管闲事的……”靥无眠抖着眉毛东想西想,忽的一脸正色转而问道:“你到底是看上了小嬷嬷哪一点?!” 庄雨陌本是安安静静地听着,被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小心脏突地快跳了两下,愣了会儿,才明白这太医是吃某嬷嬷的醋了:“可别这么问,别人听了还以为你对我不轨呢。”庄雨陌眼神往仍是正色的某位太医望去,又道:“你这是关心则乱,都说了是做媒的,哪还会有那想法?小北与前皇后都认识多久了,若真要有什么,早有了,还等你?只不过你倒可以回去问问她,小北到底是哪儿好,告诉我,省得我总是觉得自己瞎了眼。”这话说得,让某嬷嬷听到,非得拍死……拍死自己不可。 “哎哟这还用去问?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她傻呀!随你欺负随你骗,这还不好?”靥无眠又倒了些茶,见茶壶快见底了,便没再喝,只嘴上说:“以前我也听她提过一些,她说小嬷嬷很不一样,到底哪儿不一样,也没讲清楚。”靥无眠见庄雨陌挑着眉愣是不说话,便起身告辞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出去骗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刚赶完了报告,但要后天才答辩= =于是我揪心了,八成得改来改去想东想西弄点没意义的花头出来了 于是我决定纵情小说,不去想什么报告了…… ps:我妈现在仍是住院的状态,但已经好多了……谢谢大家的关心,热泪盈眶tat ☆、这就是本嬷嬷也委屈! 我在门口等得险些打着哆嗦睡过去,靥无眠才不疾不徐地从那雕了花的木门那头出来,见了我,满脸得瑟地连道三声“小嬷嬷恭喜啊恭喜啊恭喜你了呀!” 我见了她这副难得的喜庆嘴脸,活脱脱是被产婆鬼魂附了身,好似在说:“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男丁!~”哦,她一个女大夫,接生什么的肯定没少做,想起来她与蓉姨初见那会儿不也是在给不知道哪位妃子接生小娃的时候么? “你先别一个劲儿恭喜啊,到底是在恭喜个什么?难不成庄雨陌她真的好了?”虽然十有□就是这个缘故,但这种能够让人从欣慰到激动,从激动到感动,从感动再到捂脸痛哭的事情,若没个确切的话让人定下心,总归不会舍得平白地提前付出这么多感情。 “哦,那倒不是。”她喜庆的嘴脸立马来了个利索的清零,我失望之余也稍微有点庆幸刚才没有来个一蹦三尺高,不然现在非尴尬死不可。 “那你在恭喜我个啥……”我挺直腰板翻着白眼问得好是理直气壮,毕竟也算小小英明了一把。 “哎~~~”她叹了口气又拍拍我的肩:“怎么说呢,好了一半。” “好了一半?这是个什么说法?疯病还有定量的?” 她呵呵一笑,解释起来:“方才我进去,她好像不认识我似的,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儿。我说这是冷宫,她起先吓了一跳,一边回忆一边还冷着脸瞪我,说我面熟,又说一点儿也想不起什么时候进了冷宫了。” 我这一听,也悚了一下:“这……这不就是好了么?以前见她正常的时候,脸上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还凶得不得了。不过……” 还没等我不过完,靥无眠又抢了话:“我还没说完,你别打岔,一会儿给忘了!”我嘴角一抽只得噤声,她才转过身背着手踱起步子教书先生似的说道:“后来呀,我就看了她的脉象,好生瞧了瞧她的脸色神情,又问了她以前的事,她居然一一给答上来了!” 她说到这儿,又转过身走到我面前,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后来怎么着了么?” 我瞪着眼摇摇头,暗想是不是某姑娘嫌这女太医话多就爆了粗口?可以理解啊,如果是庄雨陌这种犀利的姑娘。 “后来我在她那儿喝了杯茶,就一杯茶的功夫呀!她又犯病了!” “啊?你……你都看好病了还留在里面喝茶。丢我在外面干等着不说,竟又给她逼疯了?”这太医,分明是来捣乱的呀! “这种事情你就别在意了,再说了,她哪里是被我逼疯的,我坐那儿喝杯茶,不也是想看看她稳定了没有么?我喝着茶呀,她突然就问起,小北嬷嬷呢?我当她是想起这儿的事了,或是仍然记得你,还替你高兴了一下呢,但一看她那一脸迷糊的模样,觉得不大对头,便又问了些话,竟发现她又不记得来冷宫前的事儿了。”她摊摊手,摇摇头,又飘出两句“作孽啊作孽”。 我迟疑之下又问她:“这就是你说的好了一半?不又给你整疯了么?哪里有好?” “我说几遍了她不是我整疯的!哎……我后来又给她诊脉了,的确是比从前平稳了许多,说不定哪天又会好起来。当然,这种事,只有我这种资深的医术大家才瞧得出来。你看你到底是多走运,攀上了我这根高枝。” “……”我差点被靥无眠的自恋击得断了说话的念头,复又一想,还是觉得有些怪异:“我去找你之前,她说……咳咳……她分明还是记得我,记得这之前的事的,我就是那时候感觉她正常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又忘了?” 靥无眠被我问得脸上起了些不自然的颜色,低下头转过身又开始踱起步子来,一边还在嘟囔,隐隐听见说着什么“润色得过了么……” 我也没明白她这润色是指的什么,只见她一下子停了下来,看着我道:“这种事总要有个过渡,你懂的。你蓉姨到现在也没将得病那时候的事记全。也许庄雨陌下次清醒了,能记得你。好好努力吧小嬷嬷……” “是么……”我倒宁愿她忘了才好。一想到以她从前的性格十成十是对我这个做奴婢的分外鄙视的,而若她记起我跟她推来压去卿卿我我的场面,八成得咬牙切齿地呸呸呸呀!再如果,她康复后去做娘娘了,更是容不得我了不是?就算她当时还说什么要我喜欢她一辈子,可又没说会喜欢我一辈子,这……这事情怎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0 么看怎么是个悲剧啊! 我已经没办法理清其中的来龙去脉了,神经病当真不是我想猜,想猜就能猜的。亏本嬷嬷管了这许多年的神经病院,可就属这女人最是难控制。 后来,靥无眠又说什么要再检查检查那姑娘的状况,这话真是出人意料,她难得地劳心起她来了?一天看两回病,抽了吧!我见她一路急匆匆地进了门又关上门,哪里像个向来优哉游哉的嚣张太医,简直与通风报信的小太监无异了…… ***************** 靥无眠一进屋,就将自己与某嬷嬷的对话重复了一遍,顺便甩甩袖子说:“哎呀我哪里知道是这么个情况,还不都是你没跟我说明白才害我说漏了的。”闹得庄雨陌直叹这只太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然就能光明正大地调戏那嬷嬷了不是?懊恼的情绪刚刚升起,却又想到了什么新主意,大手一挥又道一句:“哼哼,这样更好。” ***************** 不久,我又见靥无眠一脸轻松地出来,问她她却是笑而不语的表情,见鬼呀!今天这太医到底是肿么了? 之后的几天,我每日都跑庄雨陌的房间,想看看她好了没。可她明显仍是一副疯疯傻傻的可爱模样。咳咳……可爱什么的……我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天的事,她理所当然地道:“小北嬷嬷你当我是傻瓜么?怎么会不记得?”说完又要我帮她脱衣服睡觉otl……谁敢啊! 当我绝望地以为她那日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的时候,她却突地…… 与往日无异,我喂完小白十六号便执着惨白的小手绢去她屋里叫她起床顺便陪着吃早饭。 “雨陌,起床了喂!今天早上吃豆沙包。” 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着我愣了一会儿神,才道:“你是谁……” 我看着她这模样,记不起我了?莫不是清醒了吧!不知怎的,居然隐隐地害怕起来。 “我记得你……你是那天那个女人……” “咦?” 她又闭起眼,皱着眉头好像在回想一样,道:“常青宫的柯嬷嬷。” “哎?”我想她是想起那天我们湖边相遇的事儿了,便问道:“你知道你娘是谁,你爹又是谁么?” 语毕,只见她一脸戒备道:“这种事我自然清楚,岂轮的着你一个奴婢管?说,你为什么在这儿,我又为什么在这儿!” 看来这姑娘这会儿是真好了,虽说有些不甘愿被她这样说,却也实在没什么能耐回嘴,只得老实答道:“您这是在冷宫,奴婢是管事,自然也会在。前些日子您病了,就被关进了这里。也许您不记得,因为您病了嘛。但您放心,李总管已经吩咐了奴婢好好照顾您,病好了便能安排见皇上。” “此话当真?”她慢慢坐起来,面无表情,还有些怀疑的意思。 我睁大了眼一脸诚恳地说当真当真,才听她又问道:“我是得了什么病?为何会在冷宫?宫里的女人得了病全往你这儿关不成?你这奴才,竟说这种话来哄骗于我!” 哎哟我哪里敢啊!我的心里在流泪啊,却还得强装镇定:“您这病……您这病不好治,是……是……” “是什么?!”她扯起我的手腕,面庞近在咫尺,满脸的阴狠,把人吓昏都没什么问题。 “是……是疯病。” 她眯着眼打量我良久,久得我简直巴不得翻翻白眼死了算了,她才重重地甩开我地手,端正了身姿道:“我暂且信你一回。如今我好了,你便去向李总管通报一声,好早日安排我面圣。” 听了她的话,本嬷嬷的胸口有些憋得慌,还有微微的疼,她居然连之前的事也不问起,还巴巴地要去当老皇帝的女人,亏我照顾了她这么久…… “这恐怕还不行。因为……” “因为?” “因为这病会复发,奴婢得再等些时候确定您好透了才能去与李总管说。”她皱着眉头颇为不耐烦,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她:“况且前些日子李总管跟着皇上皇后出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奴婢也没法儿往上报啊。” “既然如此,我就再信一回。若让我知道你骗了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她的话里是满满的威胁,再一次见识正常的她,居然比上一回更加狠厉,我倒是想念起会与我说笑,冲我耍赖,会说她喜欢我,也会让我喜欢她的那个庄雨陌来。而面对眼前这人,实在太令人桑心了!我也巴不得早日推她离开换点儿金子,只是一想到她走了便再也见不到另一个她,心里会有那么点儿不好受罢了。 她不满地看着我发呆,终是看不下去了,才道:“渔儿可也在这儿?”见我回了神,她又道:“他人伺候我梳洗用膳,我不习惯。” “……”这话听得我是极其的不舒服,不舒服得鼻子都酸涩起来,这阵子可一直是我在伺候她,现在就是那所谓的他人,让她不习惯的他人了。 “渔儿在,奴婢去叫她。”我艰难地将话说顺溜,才起身离开。出了门,去唤了渔儿,她正在煎药,一听我说自家小姐这会儿清醒了,泪珠子立刻落了下来,我告诉她这也许是暂时的,她却仍是收不住泪水,哭着跑着进了庄雨陌的房。 我站在门口,里面主仆二人正上演一套“眉来眼去”。 渔儿扑在床上哭着:“小姐您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渔儿了,呜呜呜呜~~~这下好了,小姐……小姐……呜呜呜呜呜呜~~~~小姐你一定要一直好好的……呜呜呜~~~~~~~~~” 庄雨陌倚坐在床上一脸温和地拍拍渔儿的背道:“傻丫头哭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可多亏了你。” 渔儿惊喜地抹了眼泪,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扭扭捏捏地说要伺候她穿衣洗漱。 我看着这情景,再想跳脚也没了心情,四肢不听使唤似的颤抖,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心头,想将我淹死一般。我不知道她也能有这样的表情,说这样体贴的话,除了她疯了的时候,哪次不是又是骂我又是怀疑我?如今她与她的丫鬟如此不分尊卑,情深意切,对我这个在她疯了的时候照顾她保护她的人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唯一记得的,只有我是个奴婢而已,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就算我是受了金子的诱惑,却也难免投入几分真心。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不好,她看向我,竟微不可查地勾起嘴角,就像是在看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1 我笑话一样,满脸的鄙夷之色。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点惹她不顺眼了,背过身,默默离开。 也许我就是这么矛盾的人,起先巴望着她不记得我,如今真不记得了,又开始不淡定起来。哎哟~其实我与她……我与她,说白了本就没什么关系,何必这么幽怨呢?只是亲过一回嘴的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哎哟~有点乱,看完别放在心上= =咳咳~ 过年要在医院了,哎 ~~~ 昨儿跟我妈挤病床,被护士小姐逮住了 害得我一夜没睡码字= =于是这章就出来了。 ☆、这就是生病的嬷嬷哟! 俗话那个说,风水轮流转,你不转我转。庄雨陌那病暂且是好着,本嬷嬷却病了。倒也没有疯病那么彪悍,可伤风感冒什么的实在也不是个好受的活儿。 清早一出被窝就打了个寒颤,喉咙也痛得不得了,几乎说不出话,一脸菜色地去叫来小律,小律瞧我这模样,一溜烟就跑了……我痛心疾首几乎捶胸顿足,瞧这混蛋丫头!要不是没力气,我非得拿个锤子追着她打不可。颤颤悠悠地又爬回被窝,还有一点儿温度,却也不怎么暖和。 头疼…… 正当我闭着眼睛再一次入睡的时候,小律领着靥无眠和蓉姨来了。 靥无眠给我看了病,很是轻松地说:“完全无碍。一会儿吞两碗药就好了。” 我忙拉着她的袖子,哑着嗓子道:“我要药丸!药丸~~~……” “你这是病糊涂了吧!药还没煮呢,要什么碗!好了,少说话,喉咙都那么粗了,别添乱。”她拍开我完全无力的爪子,到了一边的桌案上奋笔疾书开方子,不时还拿眼瞟我,再摇头叹息一副我没救了的样子。 若不是我明白自己的身子,必定会以为得了什么医不好的大病,医生一般不都会说些宽心话让病人心里舒服点儿的么,怎么到她这儿就这么压力山大呢? 还没压力完,蓉姨已经坐到我床前,慈爱地摸摸我的脑门儿道:“从前都甚少见你患病,近日的天也不见多坏,你这孩子怎的就病起来了?” “我……我倒霉吧。” “呵呵,莫要胡说。你也不小了,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蓉姨替我掖掖被子,说起话来很是柔声细语,让我好生感动了一把。 “我看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刚写完药方的靥无眠撑着脑袋不屑地望过来,张嘴又是扎人的话:“对门那庄家小姐刚好,她就“丧生”了,哪有这么巧的?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蓉姨听了她的话,也不解地瞧着我,可不解归不解,那眼神儿里头,好奇、戏谑、八卦、瞧热闹,一样也没少。什么呀!难不成她还巴望着我跟庄雨陌能发生些什么?虽说我与她现在也多多少少算是发生了点儿,可蓉姨啊,你脑补伦家也要有节制呀!我揪心着蓉姨让人嘴角抽搐的渗人眼神,倒是忘了回答某位太医的问话,直到她又不耐烦地追问了一回,本嬷嬷才有心思理她。 “什么事儿也没有,亏你还是个大夫,生个小病在你眼里倒是稀奇了?蓉姨,你千万别听她胡侃,都是忽悠人的。她就是见我病了想欺负我呀咳咳咳咳咳咳……” 蓉姨见我这样连忙帮我顺气,一面又道:“我也是怕你受了欺负才要问清楚,现在你身体不好,我便不多问了。好生躺着,记得吃药,若是想见什么人,我便给你找来。” “咳咳咳咳咳咳!!!”故意的吧!这姨是故意的吧!这意有所指也指得太明显了吧! “哟!我当你这病该是不会咳嗽的,莫不是我误诊了?”靥无眠在一边笑得贼精,一撑身子就要往这儿来,嘴里还说着:“看来本太医得再给你开几服药,几服良~药。” 瞧瞧瞧瞧,这人在威胁我啊!良药……良药苦口!特码的呀!我默默地爆粗口,却不敢说出口,这两位大神真的是来看我的么? “无眠,你也别贫嘴。”蓉姨勾着嘴角说话很是庄严,斜眼望着某无良状态的太医继续道:“有些事情,你似乎还没向我交代清楚……” “啊?我想想……呃,蒨蓉姐姐咱出去说。” 蓉姨听了点点头,又转而理了理我的头发柔声道:“乖乖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好好把药喝了。明日我们再来看你。” 我现在也没力气想她们打的什么暗语,被蓉姨这话一抚慰,立马睡意朦胧了起来……虽说困倦,但万恶的感冒折磨得我时而意识清晰时而头脑空白,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眼。有人进来,搁下了些叮叮当当的瓷器,便出去了。我想应该是小律将早饭端来了。后来又有人来,听脚步,是两个人。往我被窝里塞了一个手炉,又小声嘀咕了几句才走。我不清楚她们说了什么,却能认出两人是青罗和织梅。虽说睡了一半被人这样打扰实在烦了些,但抱着温暖的手炉,也确实能安心不少,不免睡得越发沉了。 过了似乎很久,又似乎只片刻,又来了一个人。连番的几个梦境,我又糊涂得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现在这人是梦是真。她的脚步很轻,几近没法让我听见。不多久,脚步停了,身下厚厚软软的垫被一沉,是她坐在了我床边。她用手掌抚着我的脸,用手指划过我的眉骨,连续不断,冰凉又让人舒适。没多久,我便彻底陷入了沉睡,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阳光总算有了些温度,却仍敌不过冷风。手炉里的炭火早已燃尽,虽是绒布包着,但还是凉了个透,被我三脚两脚踢到了不知哪里。桌上空空如也,那个印象里的早饭根本没了踪影。我睁着眼发呆,想着刚才到底来了些什么人,谁是梦里的,谁是真实的,愣神间,小律走进来,手中拿了一个食盒。 我见她一层层卸下了几个圆盒子,从头一层里取出一碗药,一大碗……又从第二层拿出些饴糖蜜饯,看样子会让人甜腻致死……再从第三第四层拿出一碗粥、一碗饭外加几碟小菜。 “嬷嬷是要喝粥还是吃饭?” “吃饭。” “想吃饭呀?先把药喝了。” 一听这话,我便苦了脸,刻意忽略的那碗浓黑的药汁,现在看来,怎么看怎么苦,大苦。 “那我就喝粥吧。” “嬷嬷真是病得不轻,你不会以为喝粥就不用喝药了吧?”小律摆着委屈的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2 脸,说的话却不留情面,什么人啊! 她将药丸和饴糖蜜饯那堆乱七八糟的放在一个盘子里,端起就慢慢向我逼近:“嬷嬷您看,您喝了这碗药,在含上一颗糖,就不苦了。” “不要……”我拧起眉头看着那碗冒着怪气儿的药,总觉的杀气重重的。虽说我从前见这些个药汁从来没觉得害怕过,但那也只是因为不是给自己喝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看见庄雨陌喝药的时候只想着“啧啧,多苦啊……”,听说靥无眠怕苦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这太医怎么连个太医的样子都木有,现在真正轮到自己身上了,倒真的没办法接受起来。 “嬷嬷,我伺候你这些年了,也没见你喝过药,起先渔儿说你准怕苦,得给你加些蜜饯的时候,我还笑话她多此一举,咱嬷嬷是什么人,怎么会怕苦呢?现在看来……哎~” “你说……这糖是渔儿叫你添上的?” “可不是么?不过她说,是她家小姐吩咐的。她起先也觉着您不需要这些,只是主子嘱咐了,便只得照着办。您瞧瞧,你在渔儿那小丫头的心里,形象也是颇为高大呀。” “可不么?这下本嬷嬷的伟岸形象被庄雨陌毁没了。”我撇撇嘴,又觉得很是暖心,似乎气都顺了些,便忍不住问道:“那庄小姐现在怎么样?疯病好了还是没有?” 小律咕噜咕噜地转了转眼珠,满脸不明白:“这我可不清楚,渔儿没提起,我又没见着那庄小姐的人。嬷嬷不如一会儿下床走走,顺便去那儿看看。” “……”我想她一定又病回去了,要不怎么会做这种体贴事。我可以想象这姑娘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放在渔儿手里,十分霸道地硬要让她拿来给我过药。 “嬷嬷你快喝药吧,别磨磨蹭蹭跟我东拉西扯的,没用。赶快赶快,一会儿我还得洗碗呢!”这混蛋丫头说着就往我嘴里塞了颗糖,然后三下两下把药灌进我嘴里,又喂我一颗糖,便去准备布置饭菜了。 虽说这药没我想象的苦,但小律这样的作为,人神共愤啊! “小律,你这小混蛋是要趁火打劫恩将仇报么?嬷嬷我虽然是有将管事之位传给你的打算,但还没往上报,你怎么就这般心急地要虐待我……咳咳咳!!!” “嬷嬷您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的性子您还不懂么?再说了,您怕苦,还慢悠悠的,等您喝下一半,药都凉透了,我也是怕冻坏了您啊……”她说得可怜兮兮,转过来已经布好了饭菜,拿着勺子和筷子就来喂我。我刚才也是随便说说,听她这回答也是安慰得不得了,便由她喂着吃了些,继续睡了。 药劲很足,清喉又安神,吃饱喝足便困得厉害。 沉睡中,又出现了些人,来来去去……那个女人轻声慢步地走来,用冰凉的手轻柔地勾画着我的脸,抚摸着我散乱的头发。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上午还不曾有的酒气,让人沉醉,让人着迷,又让人那么的……那么的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出来了= =安心爬走睡觉。 ☆、这就是坐下来吃顿饭! 靥无眠开的药的确管用得很,三两天的功夫,本嬷嬷便又活过来了。每回喝了那药便能死死地睡上两个时辰,做一两个怪梦,梦境虽是次次不同,无一例外的,却都会出现那个脚步轻盈的女人,偶尔地,还能真真切切地闻到一股酒香,感觉到那手掌的温度。那缕香味很特殊,不止是酒,还混合了那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与我记忆深处的某种味道大同小异。我左思右想,将那份熟悉感在脑子里晃荡了无数遍,终于有一天,恍然大悟:梦姑~~~~~~~ 就因为这事儿,本嬷嬷居然变得神经质起来,每看到一个女人都会脑补她会不会就是那梦姑,不管老少,无论美丑,远远看到一个不大熟悉的,还会绕个远路假装与人家擦肩而过,顺便闻闻她身上的味道。我不清楚这么做到底是个什么意义,如果真遇到那个有相同味道的女人,又会有什么举动?是直白地讲:“喂,姑娘,你是来过本嬷嬷的房里,还是进过本嬷嬷的梦里?”或者什么也不说,若是个丑的讨厌的便当做谁也没见过谁,谁也没梦过谁,若是个讨我欢喜的便默默跟踪好生勾搭最后把俩人的命运捆在一块儿,就算是个酒鬼也无所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梦姑的存在,也算是让本嬷嬷在这段时间有事可做,不会成天想着庄雨陌那茬儿。 但说起庄雨陌,我病着的时候也没去问过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只知道待到好得差不多能到处溜了,她已经变回了那副疯疯傻傻的模样。一边惋惜这姑娘的病还是没好彻底,一边又好像暗暗地有那么点儿庆幸那样的她没有消失不见,只是如若还要我一天往那儿跑四五趟,却也没法做到,一者我现在有梦姑可想,再者与她的交集也实在是危险,毕竟那天伤心失望的感觉已经明显得无法忽视,不是爱情萌芽的副作用是什么?虽说我一直认为和她那股子奇怪的感情只不过是建立在骗她哄她忽悠她的基础上,而她也是疯疯傻傻地无知到了当什么都有趣无所谓的地步。可偏生这种理应虚伪得谁都不会当真的关系,竟在本嬷嬷心里扎了根,可悲的是她好了,快康复了,便会将这些通通忘记,并且不屑一顾更甚者不顾一切地飘然远去,任我单方面的欲哭无泪呀…… 我想我不能再对她投放太多的感情,毕竟哪天她走了,也没理由说这个女人是如何如何负了我的心伤了我的情。还是去找梦姑吧,我与她有缘分,就算她是否存在还未可知。 之后的时日里,我还是会去看庄雨陌,她也时不时会好上一阵,短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一两日。起初我总怕她,虽然有点喜欢人家,但也不能爱受虐不是?她正常的时候那么凶,我真巴不得跑得远远的。但没过几日,她竟对我客气起来。有时候她会问:“柯嬷嬷,我这次又疯了多久?”我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便说句得继续劳烦我,甚至留我一块儿吃饭。 她对我温和了不少,看我的眼神也不像过去一般锐利冰冷,配上那双桃花眼,总让人有种被当作亲近之人的错觉。我虽有心寻找那个日益虚幻,越来越似梦境之人的梦姑,可庄雨陌这样待我,又怎么能让我放得下对她那份不算刻骨却足以挠心的感情? 已是入冬时节,皇上早就带领大帮子人从煜州行宫归来,一切也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李总管定的三个月之期已是过半,我也越来越心焦,不知该怎么是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3 好。如果最后真的要将庄雨陌送出去,是不是该来个长痛不如短痛,早些治好了容她去当那老皇帝的小妾?那么,我也不会伤心过度,还能拿足二百两黄金的赏钱。只是想归想,终究还是舍不掉那份私心,想随时能看见她,病着也好正常也罢,只是看着那张脸,就能平了我的心。 那日我去太后皇后那儿开会,说得无非是些陈年老规矩,惯例地抽抽下人们的筋骨,好不被皇宫里无聊的日子冲成无法无天的蛀虫。要说与往日的会议有什么不同,恐怕也就是那个人了。南韵五公主,果然有权有势就会受宠。这个二十年前毫无背景可言的公主,如今作为手持兵权的将军夫人与三个孩子的母亲,刚回这曾经淹没了她的皇宫,便被太后捧在了手心,时时带在身边,开会也不例外,对她的宠爱可说是毫不吝惜,就连那个年轻的皇后也需敬她三分,其地位着实令人惊叹。我倒是没想到这公主能这么厉害,那天在枫园见她,她还是平易近人的温婉样,咳咳……而且在某些方面,还热情地不得了,现在的她却着了正装发髻高绾,好一身富贵公主的雍容行头,险些让我不认得。我看了她一会儿,便开始漫长的放空,顶着慑人的妆容,暗暗打着哈欠,笔直地站着挺尸。两柱香后,我回过神来,太后还在上头没完没了地吧啦,翻个白眼望过去,却发现那五公主正看着我乐呵,勾着唇角满眼笑意,明明白白的“你可真好笑啊真好笑”。我被她看得发囧,难不成打扮成这样还给她认出来了,再说了,我有那么好笑么?难熬地挺过了一个时辰,待几位大人物撤了,我便撒了腿儿地回冷宫,五公主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儿哟,别有深意又意欲何为啊? 刚一回院,便听渔儿说她家的小姐总算又正常了,也不知这回能好多久,还说她想见我。我想不明白庄雨陌怎的会主动找来,问了渔儿她却不知道,只估摸着是找我吃晚饭。哎哟难道她喜欢跟我一起吃饭?本嬷嬷没出息啊,本嬷嬷心里边纠结着边好是欢乐。 进了她的房,只见她捧着手炉端坐在桌前,桌上是几盘菜食,拿盘子倒扣着,用来保温。她看我进屋,就开始取下倒扣的盘子,我见她这举动,也明白了果真是等我一块儿吃饭呢,便自觉地关了门,坐在她对面。 “天凉,这屋子里也不怎么暖和,您该多穿些才是。”她穿得真的不多,秋末的时候她身上就是冰凉冰凉的,现在拿个手炉,手是热了,但怎么能够?她不说话,只看了我几眼,却没显出厌烦的神色,我便在她衣柜里找了件棉质的外衫套在她身上。 她听话地就着我的手穿上了衣裳,抬起头,只道了句:“吃饭吧。” 我回了座,她已帮我摆好了碗筷,满满一碗饭,看得人压力大。 “你今日不是一直在听太后训话么?该饿了。” 她貌似随意地说着,却把我给唬住了。这姑娘居然在关心我!世道到底是肿么了!我应了声的确饿了,便埋头猛地扒了两口饭,虽然肚子根本没有饿感,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她也跟着吃了一口,还意外地夹了一片大白菜放在我的饭碗里道:“其实我这次找柯嬷嬷来,不止是用膳而已。” 我正对这片大白菜惊疑不定,又听到她后面的话,不禁咽了口口水,紧张起来。我就觉得今天这事不对劲,她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十有八九是因为我有什么值得她利用的地方吧,以她的性格,可能性极大。我在这宫里好歹混了十四年,往来利用的干活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早该泰然处之,可面对这个姑娘,还是淡定不起来。 我放下碗筷,巴巴地望着她,好让她知道,我这是在洗耳恭听。她见我这模样,便继续说下去:“今日我醒来,想起了一些事……关于你。” “啊?”她皱着眉头,却是目光灼灼,看得我忍不住心虚啊心虚,只得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道:“咳咳!奴婢有什么事是值得您想起的?” “我疯的时候,柯嬷嬷好像……”她说着便从衣袖里取出一只黑狐狸皮的护手套,拿在手里轻轻抚了两下,分明是前不久我送她的,复又抬眼看着我,继续方才的话:“对我很好。” 这话一说,我心里立刻腾起一种做贼被抓的感觉,还是采花贼……热度唰的从脖子根涌到了头顶,烧得头脑之晕乎。我对她好,她到底想起我怎么对她好了啊喂?! “那个……奴婢自然是要对您好的。”我不敢要求她讲细节,这些个事儿,连自己回忆着都会不好意思,更何况听那当事人大大方方讲别人的故事似的讲出来。要说从那一副手套到底能联想到多少,该有的不该有的,这纯洁程度可真能差一大截。若她只是记得这手套是我给的,那还好些,若是想起了我说要送她手套那天的事,看枫叶什么的,五公主什么的,喜不喜欢什么的,伺候她脱衣裳什么的,还有滚在一起亲嘴什么的……老天,她现在对我这么好着好着,该不会笑里藏刀来个说翻脸就翻脸吧……本嬷嬷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岌岌可危呀! “柯嬷嬷何必紧张,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感谢你罢了。”她夹了一个豆腐卷给我,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我也不知自己疯了之后究竟是怎么个脾性作为,只是若有失礼之处,还需柯嬷嬷多包涵才是。” 她虽然这样说着,我却仍旧放不下心,表面上想起的东西很纯洁,天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把那些个不和谐的事情藏在心里刻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记了账只等着哪天对我实行打击报复…… “哪里哪里,您就算疯了,也好得很。”以前我老觉得这姑娘疯的时候好有些咄咄逼人,现在才发现,那也是打了折扣的,正常之后才是更甚,三句两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就能噎死人。不管是不是本嬷嬷做贼心虚的缘故,反正面对现在的她,话语都得咀嚼了百遍千遍才敢说出口。 我微微颤抖着嘴皮子看向她,却发现她那双眼睛竟比先前亮了不少,隐隐透出些心情愉悦的信息,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我说她好,她高兴了?错觉吧!我兀自疑惑着,只见她慢慢地站起身,绕着桌子到我身侧,我瞪着眼睛目光一直紧随她,总觉得这情况不大对。她缓缓启唇,一边伸手过来一边说道:“嬷嬷很热么?怎么冒汗了?” 刚才被你吓的呀!这是冷汗啊小姐妹!我抬起手想挥汗,她却先我一步从我衣襟间抽出了惨白惨白的小手绢,塞进我手里,说了句“吃饭”,便转身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我接了手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4 绢随便抹了两下,不禁疑惑起来。小手绢的方位,她怎么这么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好了 最近几章写得我脑抽 ☆、这就是诱来又诱去哟! 自从那天知道庄雨陌想起了我对她好之后,本嬷嬷这气儿就没平过,提心吊胆的,胆战心惊的,一颤一颤跟关了只小白兔儿似的,那叫一个怕哟。虽说她从没跟我说什么“老奴才你是不是抱过本小姐亲过本小姐还骗本小姐将你拿来作夫君?”,也没有横眉冷对表现出任何对我的不快不爽以及不待见,反而是客客气气温温顺顺端端庄庄外带各种巧巧合合#¥%#¥%……本嬷嬷可耻地觉得,这些个巧合里头恰是那可恨的暧昧满满呀,即使正常的她脸上从来是一本正经没有任何要跟本嬷嬷玩暧昧的意思。 哎……也许你觉得本嬷嬷太没出息,可事实上,实在是这姑娘恶劣得很,主观的客观的,反正与我无关。你见过谁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一下子扑过来,死不撒手抱着不放连蹭带挤的,直抱得人家x火中烧透不过气儿了,才突然撒手来一句:“瞧我,方才是不是又疯了?”吐出一口黑血啊混蛋! 再就是半夜三更来敲本嬷嬷门扯的什么天太冻人小北嬷嬷去我那屋睡吧……她是一副我心疼你我怜惜你的样子,可傻子都明白是她自己嫌冷要找个暖床的,竟还敢把本管事大人当暖床丫鬟使,这冷宫也就她能干出这事儿。奈何我这么喜欢她,咳咳,虽然这话说得太明白实在不是我该有的心态,可我的确喜欢她,尤其是这样疯疯傻傻痴痴呆呆缠着我想着我的她。于是本嬷嬷不就顺其自然理所当然地跟着她去了么,甚至都没挣扎是不是咱家的被窝更暖些,咱屋的炉火更旺些,就抱着绣花枕头,揉着惺忪睡眼,上了她那道儿,进了她那窝儿。 要说若只是这样我也不会说这姑娘恶劣,犯着疯病嘛,做什么我基本都能原谅,也当不得暧昧的说法。只是在她床上无牵无挂不带邪念地睡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就被她无情地拍醒,黑灯瞎火好一顿质问:“何人如此大胆!”“柯嬷嬷,是你?!”“为何出现在此?”我睡得再迷糊也被吓醒了,结结巴巴把前因后果说了个透,她才将信将疑地放了我,却还要赶我回屋。我抖啊抖的直想哭,这个点儿屋里的炉火早灭了肯定冻得跟冰窖似的呀,这姑娘真忍心虐待我这把经不起折腾的老骨头。 我本是怨念的,不过现在想想倒不如她能真的这么狠,本嬷嬷也不会一晚上睡不着还没得翻来覆去烙个饼。我匆匆地翻身下床找鞋点灯,再拿了自己的衣物准备赶紧逃回屋,她在床上冷着脸往我这儿一瞥,轻飘飘一句:“罢了,瞧柯嬷嬷你这小脸儿青得跟棵打了霜的小白菜似的,还是甭回去了,过来将就一晚吧。”她说得倒是扎人的幽默,但我哪里会敢,不管她是真好心还是假好意,摇头又摇手地说咱做下人的本就不该跟主子这么没大没小,还是回去好。这姑娘还不乐意了,脸一翻就闹起情绪来,躺着也能造出个趾高气昂的姿态:“我既是主子,岂有主子说话奴才还嘴的道理?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勿需多言。”我见此也就只能丢盔弃甲熄灯爬床,小心脏砰砰砰的睡不着啊。没过多久身边喘着小气息的姑娘又一个翻身捞过来,手扒着本嬷嬷的腰,头枕着本嬷嬷的肩,不时地还到处揉揉捏捏,不是痒痒肉就是胸脯肉,都是能要人命的地方,偏生我是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还一丝困意也不剩,憋得好生辛苦也没明白她这会儿是疯了还是好着。 说起来还有个更加能让人喷血的事儿,对的,这回不吐血,改喷的,从鼻子里。也不知道是哪个明媚的夜晚,庄雨陌又恢复健康了。我本来是打算睡觉的,她来找我,手里拿着个黄绿色的丝绸包袱,神神又秘秘,却什么也不说就把我先推进屋。我正一脸好奇呢,她倒是主动开口答疑解惑:“柯嬷嬷,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她都用求字了,我还真当事情不小不轻不好办,也跟着一脸严肃。她又说:“其实,我好些日子没练舞了,再加上时常犯疯病,生疏了不少。所以今日,想让嬷嬷替我瞧瞧有什么需得改进的地方,毕竟若是哪天出去了,还得御前表演。”我想这跳舞的事儿本嬷嬷也不懂啊,她干啥要找我,问她,她告诉我这冷宫只我一人可信。我被忽悠得一阵飘飘然,又自恋地觉得这话十分之在理,一来二去地便也答应了。可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 当她从包袱里拿出那身舞裙的时候,我的左眼皮儿迫不及待地跳了三下,只见那衣裳轻轻薄薄也就几层白纱罢了,看她手里那一团云雾,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个穿法。她说这是问纵舞借的,我倒不好奇她俩啥时候认识上的,只是左思右想也记不起纵舞什么时候穿过这么偷工减料的舞裙。我打着哈欠在屏风外等了好久,中间聊了些有的没的好的坏的,她说这舞是要跳给皇上看的,她说自己还是头一回在人前跳,她说嬷嬷你莫要笑话,她还说,幸而你是个女子。她慢悠悠地说着,一边轻移莲步从屏风后面挪出来,纯白的纱裙透出点儿幽幽的肌肤颜色,墨黑的乌发垂泻至盈盈一握的腰间,她抱着手臂,脸颊微红,偏偏还摆出十分严肃的冻人表情,让人顿觉时而热血上涌时而冷汗淋漓,冰火两重天呀。 “那个……您要在奴婢面前跳舞,用不着穿这么……这么正式,天寒地冻的。”我边说边退,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她,磨叽磨叽的,待话说完,已经退了老远,不禁松了一口气。 庄雨陌倚着屏风,幸亏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只是露出了一个貌似很是端庄的笑容道:“我的性子柯嬷嬷许是还不了解,做什么都爱当真,这舞不是青天白日里能随便跳的,自然不能在外头,冷宫里数你这屋子最大,况且,我也不把你当外人,不会觉得难堪,难得有这些条件,若不认真些,岂不浪费?” 我听着她的话寒毛就叮叮叮地竖了一身,她到底是要跳什么呀!不能青天白日跳,不能大庭广众跳,还穿得这么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答案昭然若揭要人老命啊小禽兽们……只是以我对她的印象与了解,实在无法想象到底会是怎么个情景。她又问我会不会什么乐器,我老实摇头,她叹了口气就朝我丢了两只小酒杯,让我碰出点儿声响给她打个拍子。我拿着俩杯子铃铛似的对敲,声音清脆却不尖锐,朴实得不得了,可惜她的舞蹈完全跟朴实不搭边,虽然事后回想起来除了惊悚之外一点也没觉得可惜。 庄雨陌很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5 美,人美,舞也美,我倒是没将她与纵舞对比过,因为对她们的感情不一样,太多的主观因素干扰,没法儿比出个公平。当然,若是公平起来,一定是纵舞的本事更高一筹。但后来的后来,庄雨陌这姑娘狡辩说,跳舞什么的,连她的副业也不算,自然比不得人家。 我是第一回看她跳舞,从前在园子里与疯了的她一块儿看纵舞的舞蹈时,她还好是不服气的样子,只是终究没让我见识她的舞姿。现在难得的有了机会,却由于过大的震惊反而忽略了她跳舞的水平。明明手上机械地敲着,眼睛睁大了瞪着,却不记得看了些什么,只知道她裹着飘飘渺渺的白纱,踏着轻盈连贯的舞步,竟能美得如仙子一般,遥远如天边。可一个晃神的功夫,这仙女立时变成了闪闪亮妖女一枚,连个过渡都没有,嗯,应该没有吧。起先我也没注意到,只远远地看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已然在我面前,那舞跳得呀,我都不好意思描述,缠来绕去的,我又不像竹竿子,这葡萄藤儿咋就往我身上蹿?无奈地吞下她丢过来连串的媚眼,浑身僵硬又颤抖得连小酒杯都不会敲了,这姑娘……妖孽附身了吧! 她双臂圈着我的脖子,与我鼻子碰着鼻子,身子还不断扭动着,放柔了嗓音问我:“柯嬷嬷,给我点反应。你就把自己当成皇上,告诉我,会喜欢么?” “呃……会吧……”我真是紧张得快抽了,看哪儿都不自在,只得盯着她的瞳孔假装淡定。瞧,那俩眼珠子里的狼外婆多冷静啊! 但她明显对我的说法不太满意,围着我转了一圈,又软软地挂在我身上,微微眯着眼问:“你就不能装得像点儿?既然喜欢,怎会是你这副傻呆呆的样子?” 吐血……本嬷嬷是傻呆呆么?本嬷嬷明明是十分之淡定啊!这姑娘怎么一装葡萄藤说话就轻挑起来了,圈圈转转带着勾儿的,分明是要置我这本就不直的竹竿子于死地,巴不得地来个拦腰对半折,一头弯进泥土里。 “那那那那你要我怎么样?”抱你亲你推倒你?你愿意么愿意么愿意么!?不p死我才怪!我虽被她勾引得不行,脑子却是清醒,假装而已,当真不得。 “要我教你?”她在我耳边吹着热气,身子贴着我又是一阵磨磨蹭蹭,颇有些委屈地说道:“这算什么~我是要看你的反应,若是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还来跳给你看?嗯?” 她这话说得实在勾魂,配了动作神态更让我晕厥,一步一步挪到椅子边靠着好站稳,她也一步一步跟紧了死缠不肯放,直直地望着我好像在等我的回话。我实在没了办法,又勾人又吓人,心里的兔子都快蹦疯了。 “我已经什么都听您的了,这还不算反应?”已经傻了呀! 她呵呵一笑,那叫一个笑靥如花,一把将我推到椅子上,并且丝毫不客气地坐上我发软的大腿:“真会说话。那你告诉我,想不想抱我?” “想。”我愣愣地点头,一方面是真的想抱她,而另一方面嘛,她那眼神儿分明透露着“你敢说不想就宰了你!”的意思。啧~这姑娘来征询意见也不带这么威胁人的。只是她这样我也乐得坦白。 “乖~”她很是赞赏地拍拍我的脸,便将我手里攥着的小酒杯搁在一边,又引着我将手放在她的纤腰两侧,继续笑道:“现在,想不想亲我?” “嗯?”抱抱也就算了,这姑娘又要本嬷嬷亲她,不是来真的吧!我脑补着自己亲她一下被她pia到地上的场景,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她似乎知道我怕的什么,万分和善地点了点自己的右脸,如果只是亲脸的话,我倒不担心什么,虽然在这时代亲脸也实在够奔放了。忐忑地,我凑上去亲了她右脸一下,很香,说不清的味道。她的笑意深了半分,又点了点自己的左脸。我也不怕了,没有犹豫地凑上去亲了第二口。她再点点自己的额头,我便乐此不疲地亲了第三口。她又点点自己的鼻尖,这姑娘就不怕我把她的鼻子啃下来,我乖乖地又是一口。最后,她的食指又在我面前晃呀晃的停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啧,离嘴唇有点近啊,是不是危险了点。我扭捏了没两秒,还是决定照她的指示行事,慢慢低头瞄着她的下巴去。紧张呀紧张,千万不能错位,思量着,就当快贴上那个点时,只见她唇角忽的勾起,一低头就在我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呃,我不是故意的……”(⊙_⊙)|||这是我的错么?不是我的错吧!但还是认了好。 她也没为难我,一歪头,抿了抿嘴才道:“我只是想试试。”哦,这意思是,她是故意的?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不早就试过了么……” “嗯?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低下头,舔了舔嘴唇,好像不太够啊…… 她没再追究,捏着我的下巴肉抬起我的脸,看了好半晌,眼神怎么色迷迷的,直到被她看得寒毛又竖起来了,她才开口:“想摸我么?” “摸……摸……摸……摸哪儿?”哎哟脸好烫,本嬷嬷要晕过去了,一半是被勾引的,一半是被吓唬的。 “男人喜欢摸女人什么地方?”她一边说着,一边向我挺了挺胸,暗示么? “嗯哼~奴婢是女人,不知道。”装傻装傻装傻~~~ “如果你是男人呢?柯嬷嬷……”她不依不饶地说着,又与我挨紧了一些。 我看着她,心里不知怎么,突然酸酸的,能腌一缸醋萝卜,良久才道:“嬷嬷也是女人,没法儿如果。” 她眼睛眯了起来,看不清是什么态度,又道:“那你告诉我,皇上会喜欢么?这样的我。” 我想这女人实在喜欢强人所难,老皇帝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内心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可本质上我还是怕她的,便只得低声怨恨:“圣意难测,嬷嬷只是嬷嬷,管冷宫的,比不得皇上,管的是天下,皇上有的,嬷嬷没有,您也别再问我了,没用。”我别过脸,不再看她,只是临别的一瞥竟发现她嘴角的弧度越发深刻,眼花了吧。 我本以为她会生气,咬着下唇等待发落,却不曾想她非但没有放狠话,竟连寒气儿都没放出一丝一毫,只在我耳畔说了句话,便捞了屏风上的衣服披着走了。很久很久以后,那句话依然清晰地荡漾在我脑海…… “嬷嬷有的,皇上没有,这舞,我只打算跳给你看。”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6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大年初一,求表扬求红包~~ 大家新年快乐哈~~~~~~~~~~~~~~~~~~~~ ☆、这就是添乱的人们啊! 这些日子,本嬷嬷一直恍恍惚惚的,只怪庄雨陌那姑娘不好猜。以前她虽然也时疯时醒难伺候,但现在这情况又不大一样。我本觉得她醒了的时候狠厉肃杀不屑于理我,后来她又端庄客气偶尔会给个笑脸,现在竟是变相调戏般的耍我玩儿呢这是?按理说这些事也尽可以不加理会,本就是当真不得,但那句“嬷嬷有的,皇上没有,这舞,我只打算跳给你看”也实在太犯规了,哪能这样无缘无故送我一颗真心呢?这种好事,太假了! 我想着这姑娘说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是表白暗示,似乎也太往本嬷嬷脸上贴金了,我可不觉得自己哪儿能吸引得了她。这里面没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只是总觉得这姑娘要求应该奇高,对自己允许春天般温暖,对对象必须夏天般严酷,挑剔得谁都无法入她的眼。但要说是忽悠安慰,也真的犯不着她说这样暧昧的话,虽然效果绝佳,她一说完本嬷嬷就不沮丧不气愤不冒酸泡泡了……诶?话说回来,难道我对老皇帝的嫉妒与醋意已经表现得这般明显了?那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态与心情? 经过两日三夜的心理斗争,本嬷嬷毅然决定,要与庄雨陌这姑娘持续长久以及和谐地黏下去!当然,前提是她愿意。与此同时,旁敲侧击、察言观色,瞧瞧她到底肯不肯与本嬷嬷来把恋爱谈,毕竟,不管是什么缘故,她能说那样的话,便是信了我,将我当了可亲近之人的,就算只是逗弄人的小把戏。本嬷嬷好歹活了好几十年,大事小事经历不少,曾经的风风雨雨告诉我,若不能运筹帷幄,则宁可顺水东流,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了坏了,随了心从了意,就算失去了也能道个曾经拥有。至于梦姑,太空,幻境似的,暂且搁置吧。 也许生活总是不如人意,本嬷嬷好不容易决心要与庄雨陌好好勾搭一场,事儿却多了起来。要紧的和不要紧的,能把人忙得晕头转向。前些日子老皇帝带着众人归来,各岗各位也陆续回到正轨,大大小小的事情被拾了个透彻,终于也蔓延波及到了我这冷宫。到了年纪的宫妃五人入,过了半百的宫女六人出,从上头领了月俸一一纷发记录,赏的罚的还得装个铁面无私,再加上这鬼气候,大病小病随便戳你两下就能要人命。死人的手续办起来总是麻烦非常,不止记录存档再上报,等上头的人查了看了点头了还得处理尸首。索性今年与太医院建立了非常规友谊,死的人也比往年少了大半。本嬷嬷身为管事,照理说也算个尽可游手好闲的小领导,可仍旧累得跟狗一样啊混蛋! 这天好不容易得了闲,我直奔庄雨陌的房间与她沟通感情。听渔儿说她正疯着,我便找了些零食与她一起吃吃喝喝。瓜子儿核桃,酸梅子甜枣,绿豆糕麻糬,外加两碗蜂蜜桂花酒酿小圆子。 “小北嬷嬷,你好些日子没来了……”她脸色不太好,坐在床沿说着委屈话,拨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天,你七天没来看我一眼。” 我看她那张憔悴的脸,就是满心的疼,虽不显病态,却也能让人瞧出夜里必定没睡踏实,连嘴唇都失了往日的光滑润泽。放下食盒,将她从床边扶起:“这些日子事儿多,嬷嬷我劳碌命,忙得不得了才没顾得上你。而且前天宫里死了两个人,我也是怕你沾了晦气。渔儿没好好照顾你?脸色这么差……” 她任我扶着走,转了脖子两眼一直看着我,带了点儿探究,好像是要分辨我说得是不是实话。 “我还以为小北嬷嬷不喜欢我了。” “哎……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是啊,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以前答这些问题总是心虚推脱,想着法儿地转移话题,现在答来,竟会是这般心境,着实不可思议。我领着她坐到桌前,又摆开了零嘴甜羮,她时而扬着眉毛瞧瞧桌上冒着香气的吃食,时而别有深意地看看我,最终赏我一个笑脸拉着我并肩坐下,原谅了我什么似的。 “呐,雨陌你想吃什么?酒酿圆子吧,绿豆糕是刚蒸好的,烫着呢。” 她答应一声,便捏着青花瓷勺在碗里搅啊搅,搅得整碗甜羹都翻了个个儿,才转而对我道:“喂我吧。” “好。”我接过她的勺子,舀了一勺,黏稠丝滑的羹汤里飘了些橘色的糖桂花与微微透明的酒酿米,又托了三粒白白软软发着光亮的糯米圆子。 “来,张嘴。” 她乖乖地微俯身子凑到勺子前,张开有些暗淡干燥的双唇,慢慢地吞下,羹汁滋润了唇瓣,显出别样的色彩与光泽,果冻般透亮,看得我不禁有些痴了,糊里糊涂道了句:“真好看。” “好看?”她抬眼疑惑地看着我,眉头微蹙,不知所以,又习惯性地抿抿唇,消磨了唇上的光亮,继续问道:“什么好看?” 我有点不好意思,却极想将心里话说出来,便埋头又舀了一勺,边舀还边说:“你好看,哪儿都好看……来,再吃点儿。” 她愣愣地看我半晌,却不说话不追究,只是张开嘴吃下了第二勺,一面咀嚼一面若有所思,突地又抬起头,正色道:“小北,我有……” “柯嬷嬷!!!柯嬷嬷柯嬷嬷!!!柯嬷嬷!!!” “小律!我恨死你个混蛋丫头了!什么事儿!”我向突然又恢复沉默的庄雨陌递了个歉疚的眼神,便转脸去看一路狂奔没遮没拦的小律。平日里这丫虽然急躁了些,我却是没料到她能一溜奔到庄雨陌屋里来大喊大叫,没见本嬷嬷正与人家姑娘你侬我侬眉目传情么?她向来也是怂恿我与庄雨陌勾搭的,今天这情况算怎么回事儿? “呃……哦……嬷嬷我这也是有急事儿才跑来的。”她说着便眼角与嘴角集体下挂,摆出了一副要哭的相貌继续道:“刚才五公主派了小太监来叫您去茗韵宫,说是入宫这么些时日也不见常青宫的管事去请个安,正怨着呢。人家五公主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谁不去巴结,现在八成只欠了您一个,完了完了,咱冷宫没活头了……” 五公主?!我想到那公主就眼袋抽,到现在都没摸准她到底是什么脾气,以前觉得她温柔大方洒脱又不拘小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把握得没个分寸,尽做些让人尴尬的事,说些让人尴尬的话。后来见她又觉得她颇有些脱离群众的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7 赶脚,亮闪闪的,高人一筹的气势,即使站在太后与皇后身边也毫不逊色半分。揉揉太阳穴,她应该不会跟我过不去吧,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目的。 “好了小律,应该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放心,要折腾也只折腾我一个,祸及不到你。我一会儿就去。” “真是的柯嬷嬷,我也是替你担心的。”她撅了撅嘴埋怨两句,小腰一扭就奔了个没影。 我转而再去顾庄雨陌,她咬着下唇盯着我,很不高兴:“不想你去,那个公主可疑,是不是想把你抢走?” 她这模样实在太小媳妇儿了,满足啊,好心情蹭蹭蹭地往上涨,可不么,正常那会儿多强势啊,现在倒是意外的直白,一点儿也不藏心眼,惹得我也想对她说坦白话。 “我也不想去,但咱没权没势没法子。放心,莫说她有相公有小娃没那心思勾搭我这样的,就算有,我现在也只会喜欢你一个。”没有犹豫地,我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打了个戳,甜甜的,让人心跳加速。她带着笑意看我,桃花眼里闪着愉快的光芒,凑过来又亲了一记,才道:“要早点回来陪我。” 哎,如果正常的庄雨陌也能这样真心待我多好……又嘱咐了她几句,我便匆匆离开了她的屋,内心却不断回味着方才的甜蜜。 走走走走走啊走 茗韵宫,我从没去过,有些偏僻,因此也不曾路过,只是现在那公主名头十足,问路倒是方便。听说茗韵宫是五公主的母妃生前住的宫殿,公主未出嫁的时候便是住在那儿。她十六岁时嫁了卫用那枚潜力股,随夫出征便与这后宫几乎没了瓜葛,几年后她的母妃病死了,这茗韵宫便几度易主最终落到了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妃子手上。时过境迁,二十年,她又回了京城,成了名将家属,手握兵权,老皇帝想抓住这不曾给予宠爱的女儿的心,便让那妃子迁了出去,给这早已出嫁的公主在皇宫内院安一个家,好时常入宫常住。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茗韵宫,景致倒好,就是有些冷清,与我想的不太一样。园子很大,却不空旷,中间是一棵粗壮的香樟,由成片的海棠围着,周边又种了各种花花草草,略显繁杂,近了看,好似是些药草,从太医院那些用功太医的药书上知道的。看着也不像刚种的,貌似还有些年头。只是现在这季节所限,看着有点儿荒。转过身,往内殿去,举头间,却发现五公主正从门内出来,端庄高雅,面容清丽,仙人似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北儿,我若是不让人去唤你,你当真不打算来看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出来了~明天去旅游哈,下次更估计是1号吧…… ☆、这就是你我她自己人! “北儿,我若是不让人去唤你,你当真不打算来看我了?” “噗!”北……北儿。这公主原来还是这么热情洋溢温柔细腻,愣是没把这让人受宠若惊天地泣鬼神的称呼给忘了,大冬天的,我只觉得脑门沁满了冷汗,脖子脸颊连着耳朵根却是滚烫的,只有容我自由地翻十个八个白眼才能消下去。我顶着这怪异的压力,突然反应过来该给人家公主请个安才好,便连忙低头俯身作一大礼:“奴婢参见公主,这几日也是怕您事忙叨扰了您,才迟迟不曾过来,请公主恕罪。” 我垂着头,等她的后话,良久,却没听到一个字,冷风一吹,膝盖不禁颤了三颤,却仍旧不敢抬头偷看,那逼人的视线啊,分明还在我身上打量。 “进来吧。”五公主声线恬静,不温不火,抬头时,只看见门口已经空无一人,高大精致的雕花红漆木门规矩地大敞着,隐隐能见到门内成排的宫女低头夹道而立,一脸恭顺。我赶快疾步跟了进去,有些无措地站在公主面前,看她独自坐在桌案前优哉游哉地饮茶。 “公主……”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照以往的情况,大多可以问上一句“不知公主召见奴婢是有何要事”,可这回虽的确是她找我,却是用了“你这嬷嬷该来探望本宫了”的理由,貌似该由我先关心两句的好,可是我与这公主殿下哪来这么多话可说,身份有别,何况还只见过两次罢了…… 五公主饮下一口茶,半晌,才抬起头,先是看了我一眼,继而对身边伺候着的宫女们道:“退下吧。”低眉顺眼的宫女们微一欠身,便鱼贯而出,不刻,偌大的内殿只剩下我们两人。 “北儿,你过来,在我这儿,大可不必拘礼。”她微笑着看我,暖人心扉,又在桌案上摆了新茶盏。 我走过去,跪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试探性地用手捧着茶盏取暖,见她并没有怎么在意,便大了胆子心安理得地抿了一口。这宫殿冷得很,本就空旷,又是不点炭炉,门扉大敞,也不知五公主怎么能受得了。但看她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仪态,貌似压根没把这低温当回事儿。 “公主,为何不见两位小郡主?” “那两个孩子呀,前些时日就被赶去皇家书院读书了,每日得晚膳时候才能回来,幸而现在住在宫里,往来也便利些。她们可一直念叨你那神鸡,北儿这般惦念她们,莫不是说,想带她们去你那长长见识了?” “呃……不是不是,小白十六号它最近冻得跟只鹌鹑似的,可没什么好围观的。”我对这事儿怨念颇深,赶紧把话题扯回来:“不过话说,两位郡主才六岁吧,就这样早出晚归地念书,哎~学文化,真可怕。” “六岁也不早,一般皇家的儿女三岁便应入书院。”她顿了顿,看着我眉心微蹙,苦涩的表情来得有些平白无故,但是片刻,便已恢复了温柔和顺的眉目,继续道:“幸而我在边疆的时候,抽空教了她们识字念书,射、御的功夫也有将士教习,否则,定会给他人笑话去,伤了两个孩子的心。” 我想她也许是纠结着教育问题,才有那一刹那的难过表情,这儿的书我大多也没读过多少,听说皇家书院教的主要是些什么礼、乐、书、射、御、数,听着倒是好理解,但到底什么内容,却没去了解过,只知道这能文能武又能乐的能耐,着实不会好练。 “公主何必忧心如此,两位郡主灵气天生,聪颖过人,又多少算是历经种种见多识广,想必也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8 是受人喜爱又善学的,再者说,不是还有您教着么?”其实我想说,不是还有公主您撑腰么,权大势大的,谁敢嘲笑? “呵呵呵……”她轻笑着,拿了茶壶为我添茶,道:“你倒是会说话得很。早就听说常青宫的管事嬷嬷善诗词,嘴皮子功夫果然不差。” “噗……咳咳咳!”您哪儿听说来的,本嬷嬷可没那么有名啊殿下!还嘴皮子功夫咧,这段时间我可越来越觉得自己嘴皮子不利索了。“咱们做奴婢的哪来什么善诗词的说法,最多也只见多了会念两句罢了,胸无点墨,胸无点墨的。” “北儿你谦虚什么?”她冲我一挑眉,从手边取来一本诗集,翻开了,抽出一张昏黄的纸,上面赫然是本嬷嬷中秋夜里背的那首《古朗月行》。 “这诗,是你的吧。” “呃……”这公主,调查我!好恐怖…… 她看着我惊讶到合不上嘴的死相,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很喜欢,也很欣慰……”我不明白她欣慰什么,却消了那份倍感恐怖的心情,片刻,又听她说起来:“你小时候,可曾读过书?” 我也不知道柯北到底读过没有,以前只偷偷摸摸打听到这姑娘似乎很小就在宫里,既然她十四岁我来的时候没有读书的事儿,那应该就是没读过吧。想到这里,我便假老实地摇摇头。 公主见我摇头,显得遗憾非常,叹一口气道:“果然如此,北儿若是早些念书,必不止如今这样而已。” “啊?”我觉得我已经没法理解这位公主了,但见她这样,实在禁不住要去安慰,别为我这奴婢作出伤神的样子呀……“其实,我还是识字的,刘嬷嬷在的时候教过一些浅显的,再后来,蓉姨也会教我,比上学堂轻松多了。” “蓉姨?是那位皇后吧。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几回,只记得她是个美人,手段也厉害,大家都怕她。她能对你和善,教导你,便是最好了。” “我头回见蓉姨的时候,她已经是很好很温柔的人了,混到现在,少不得她的指点。”虽然现在明显被靥无眠那大婶带黑了。 “原来如此,我本奇怪以你这性子怎么能当得冷宫管事,现在倒是明白了不少。”她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埋汰我的感觉,但瞧她的认真神态,又让人误会不起来,也许只是说本嬷嬷貌似善良不适合冷宫管事这么凶悍又万恶的职位吧。 我捧着茶杯傻傻地赔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一个宫女,在门口躬身站着,说道:“公主,午膳备好了。”我见这情况,赶紧插嘴:“那奴婢不打扰公主,先回了吧。” 五公主本打算应了那小宫女,可一听我的说辞,又转眼瞟了我一眼,沉声道:“嬷嬷今日便留下来陪本宫用了膳再走。”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与我说话,一时之间很是不习惯,只觉得她这话语里装腔作势的味道十足的浓厚,有点儿好笑,便低头道了声“是”。公主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对门口候着的宫女道:“将午膳呈上来,再去升些炉火来吧。” 那宫女做事也的确不含糊,弯腰领命后立马倒退着离开了。宫女一走,五公主便变脸似的恢复了温和的态度,引着我到了饭桌前端坐,柔声道:“你果然冻着了,手都是冰凉的。怪我疏忽,当初在边疆的时候习惯了天寒地冻,现在倒是不算什么,却忘了宫里的人大多受不了。” 她的手牵着我的,手心温热,有点儿硬,仔细看看,本该细腻的手背上还有些细小的疤痕,淡淡的红色,并不丑。五公主见我盯着她的手瞧,却不甚在意,索性展开在我手心上容我看个够,宽容得不得了。我喜欢手美的人,她的手虽说有些伤痕又不算白皙柔嫩,形却是非常好,指甲圆润,指头纤直,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温暖,感觉很奇特。我这样干的确显得过于放肆,可是禁不住地想这样看着望着,似乎早就知道她不会生气介意似的。 “好了,别再看了,快用膳了。”话音刚落,就有宫女陆续端着盘盘盏盏叮叮当当地进来,大大小小七八个菜,量不多,却是精致,看得出来,食材也是极为新鲜,让人胃口大开。 “公主,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参汤,由上好的百年红参所熬制。”一个貌似领头的宫女边将一盅参汤摆在桌前,边恭声说道。 五公主往那盅子瞧了一眼,轻轻点头道了句:“嗯,盛两碗。” “是,公主。”那宫女应着,不经意地瞄了我一眼,脸上呈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又拿了瓷碗与汤匙盛了一碗,摆在五公主面前,才继续盛第二碗。 公主倒是客气非常,先将那碗参汤推至我面前,又与我对视一眼,却是半句话没说,待一切就绪了,才幽然差那些侍候着的宫女们一一退下。 “公主,这不太好吧,皇后娘娘给您的,我怎么消受得起,如果被皇后知道了,不得找我麻烦么?”我回忆了一下那位从来是一脸寂寞的年轻皇后,分明比我还小几岁,威压可着实不小。最要命的是,她好像认得本嬷嬷,本嬷嬷还跟她说过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的胡话……现在想起来真是一阵悔意! 五公主倒是泰然自若,怎么就一点儿不了解咱做下人的苦处,只轻笑了两声,又捏着我的勺子在碗里搅拌几下,舀起一勺递到我的嘴边道:“你怕什么?若真被知道了,大不了说是本宫逼你的,再者,以那皇后的聪颖心肠,见我待你好,又怎会为难你?” “哦,那……那我就喝了啊,公主你一定要替我撑腰的。” “呵呵,那是自然。”五公主宠溺似的看着我,又放低了声音道:“北儿,我也不怕告诉你,皇后她,如今也算自己人,一定伤不着你。” “那我也算自己人?” “你说呢?”她眯眼笑着,语气神态好是高深,可我不是还不知道这自己人到底是哪方面的自己人么,怎么糊里糊涂就被包进一个圈儿里了?不过无论如何,有人罩着就好,便很是安心地低头喝下汤匙里的那口汤,又从她手里接了汤匙继续搅着。口中是微微的苦香,脑子里却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情况,本嬷嬷怎么冷不丁地找了这么大个靠山?神奇……但这五公主到底是什么目的,为啥要对我这么好,若是虚情假意,理应也该察觉得到,可她这热情友好的劲儿虽说来得突然又没道理,但两次对话下来,倒是迅速地习惯了,一点儿不自然地感觉都生不出来,实在怪异得很。 五公主也喝了起来,说了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69 句的确是好参,只可惜这个时辰饮用浪费了些,便往我饭碗里夹了些菜。 我将空碗放到一边,又瞧瞧人家公主给我夹了些什么……这一看,立马傻眼,清一色是讨厌的东西:凉拌的青绿十香菜,红艳得诡异的朝天椒,软成一滩的鱼眼珠,肥得流油的红烧肉…… “这个……”我寻思着是或直截或婉转地告诉公主这些我通通不喜欢好呢,还是硬逼着自己吞进去的好,反正不管决定如何,本嬷嬷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 “北儿怎么不吃?”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大眼瞪小眼,瞪得我不禁咽了口口水,仍旧是左右为难。 “不喜欢?”她继续问,歪着头笑笑,问出的话准确无比,见我嘴角挂了下来,才道:“不喜欢便别吃了,其实这些,我也讨厌得很,只是想试试罢了。” 哎~这公主又说奇怪的话了,什么叫想试试罢了……是想试什么?但这句话,让我不禁想起了那日来跳舞的庄雨陌,啾了我的嘴还说只是想试试,羞死银了~~~我这一想,也没空再探究五公主自己不喜欢还要往我碗里夹菜的险恶意图,只埋头扒了几口白饭,又傻呵呵地笑起来。 公主替我将那些讨厌的东西一一除了干净,又给我添了块野鸭胸脯肉,边夹着还边笑话我表情真傻呀真傻,到底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我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也给她舀了一勺白菜炖豆腐,便咵碴咵碴地啃起肉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我吃相难看,反正是不会说出来的吧,自己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写好了~ ☆、这就是心寒的黄花菜! 蹭完了饭,我又跟着五公主在茗韵宫溜达了一圈。她待我真是好得很,不摆架子,不带随从,只与我并行着瞧了些建筑,认了些花树。而且,本嬷嬷意外地发现,这公主不仅是善于行军,精于处事,在药草的认知方面也不差。那院落里的药草她都认得,并且对其属性价值也能解释得头头是道。她说二十年前这儿的药草更多,因为她母妃家里便是行医的,平日就爱栽培药草。那时候在太医院也有不少亲友,便弄了些种子摆弄摆弄。后来她母妃死了,这片药草便没了人打理,幸而后来入住的几位妃子无心铲了它们,植物自生自灭恰能维持个平衡,因此才留有现今的景致,也好得个念想。 五公主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温和,气息平静,但看她落寞的神情,也知道她对她母妃的死至今无法忘怀。也许她在对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耿耿于心,又也许她是对这宫殿的物是人非惋惜不已,只是那掩不住的浅淡伤情,竟能影响到本嬷嬷这种对于悲剧早已司空见惯了的人,实在神奇。我也不太明白,要说在宫里这么些年头,又是冷宫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地方,有几个是不比公主她们可怜的,本以为麻木了看透了,却不想这算得上成功者的五公主稍微露出些脆弱便能引得本嬷嬷也一同低落如斯,看来才几次的见面,我也将她当了自己人,毕竟,本嬷嬷这疲劳的良心兴许只会对亲近之人的过往叹息了。 后来,公主说午后还需出宫拜访些故人,便让我回去了,还问我想要些什么,可以顺道给我买来。这话听着实诱惑不小,虽然平时也可以找小路子帮忙购置,但其中也不知有几成是作了那群混账太监的回扣了,况且风险也不小,值钱点儿的都不敢买,就怕人家看上充了公。而眼前这位殿下,不是我自信,就凭古往今来权贵者的尊严脾性,哪里有问下人要钱的道理,十有□是会送我的,只是我们虽然相互当作了自己人,却也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授来受去的,我给她送礼倒还正当些,她送我,这算什么? 我坚定了想法,连忙摇着手说不用了,她笑了笑,整整我的头发道:“北儿不必与我客气的。”我低下头还是说别麻烦得好,感觉这公主实在好过了头,哪里像是刚认识的主子与奴婢,便耐不住地问道:“公主,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她眉心蹙起,显出浅浅的一个川字,眉毛揪出疑问的弧度,回忆了一番才道:“枫园那次是头回见面,怎么,你小时候见过我么?” 我看她那疑惑的样子并不像是说瞎话,便傻笑了两声道:“呵呵,没有没有,只是感觉不太一样。” 五公主没计较我这不怎么适宜的含糊话,只回我以浅笑,又替我将露了头儿的惨白惨白小手绢塞回了衣襟里。 可本嬷嬷这心啊,听了她的话就凭空悬了起来。虽说是一直觉得这友情的进展速度快得骇人且怪异,可隐隐也猜测着五公主与柯北小姑娘的时候有过照面,即使不至于相互熟识的程度,也是眼熟得足够想当年的,现在回来了才会待我好,其中的来来去去被这样一解释倒也显得理所当然本所应当。可现在呢,原来我与五公主竟是从来不认识的……这情况不诡异都不行呀!在冷宫里小打小闹十四年,如今对皇宫这滩深水沟纸,本嬷嬷总算又有了新的见识……瞧瞧瞧瞧!一个手掌兵权红极一时的漂亮公主,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撂下她尊贵的公主架子,向我这么一个表面平凡内里也不怎么超脱外带的无才无色又无票子的后宫管事嬷嬷示好,偏生这演技,除了过于热情之外实在无可挑剔,弄得本嬷嬷都差点儿入了套儿了,实在可怕,可怕得很啊!真相只有一个!在看《名侦探柯南》的那个混蛋作者,快告诉我! “瞧你这变来变去的脸,我道北儿你当了三年管事总该晓得掖掖藏藏的,原来只摆了个像样的架子……哎,罢了罢了,我知你疑心,可有些事情还不能告诉你。”五公主一面抓着我的肩膀掰直了我扭来扭去的身板儿,一面与我四目相对道:“待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总之,本宫是不会害你的!”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便摆出了十足的气势,好似是想告诉我这不是随便说说糊弄人的话,真实可信的程度一记飙至100%。我愣愣的点头,表示懂了懂了,她见此方才满意地拍拍我的脑瓜子,满眼笑意明晃晃的“很好呀很好”,又陪我走了几步,便进了出宫的轿子离开了。 我按着来时的路绕回了冷宫,一路疑惑迷茫到底是身处在怎样一个秘密里。五公主既然说不会害我,还待我这么好,便信了她好了,可是总觉得扯进大人物的世界便是一种罪孽,谁保着都免不了受一顿担惊受怕的苦。其实本嬷嬷就是一乌篷船,河道里游游倒还悠闲自在,流进了大海准得被几个浪花拍散的。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0 恍恍惚惚的游走半晌,总算见了常青宫三个大字,脑袋里忽的吭哧一声,想起了那美丽撩人的金主儿来。其实庄雨陌这条大河的水花儿也不小,就那势力背景,哪能容得下我这么一势单力薄的管事,虽说我俩成对儿的几率不大,但若是难得地好上了,一个走漏风声还不得给暗中灭了。就算本嬷嬷好了歹了也算是个小领导,但那后备干部简直一拨儿一拨儿的,少了我一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倒是现在傍上了五公主这个高级别的皇亲国戚,没准儿还能有个仰仗保条命,坏处有,好处更多的样子呀……于是,本嬷嬷又秉持了那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理念,预备安然的接受五公主的友情赞助与庄雨陌的变幻无常,隐隐还觉得与庄雨陌勾搭在一起的难度阻碍也小了不少,果然,腰板儿被五公主那一扯就直了。哎,人生就是站队,哪里有想要的便往哪儿站,只希望五公主别带着本嬷嬷往沟儿里栽。 回了院子,我先去望了望庄雨陌,貌似吃得挺饱正睡着午觉呢。我看她皱着眉头睡得并不怎么安稳,摸摸爪子还挺凉的,便为她拢拢被子又添了炭炉在她床边陪了一会儿,待她面色好了才回去处理些大小杂事。 听青罗说前院有个妃子病死了,本来就是疯了的,丢在那没花心思照顾,得了病也没人知道,拖久了小病成大病,便要了她的性命。我去瞧了瞧,那死去的女人面色蜡黄唇瓣干裂,皮肤干燥发丝凌乱,让人没法儿想象她如花似玉时候的模样,身体也僵硬了,似是去了好些时候。让小律去请上面的人来检查尸身,再做了相关记录,我看着这个没了灵魂的枯槁躯体与周围受了惊吓瑟缩在墙边的疯女人们,赶紧叫人给她蒙了白布抬出去。我几乎能预计到,夜里这冷宫的前院会是怎样一阵鬼哭狼嚎…… 大大小小忙完好些事儿,太阳已是西落。渔儿跑来跟我说她家小姐又好了,叫我一起去吃饭。我从自己那儿端了几盘菜去,毕竟管事的伙食总归好些。小心翼翼挂着讨好的笑进了去,只见庄雨陌单手撑着下巴正望着窗口那近乎死透了的野草愣神。我走过去,摆好菜食,她才转过来看我。算起来这还是自上回看她跳舞后与正常的庄雨陌头回碰头,我被她这样看着,冷不丁地一阵窘迫。总觉得跟她这么处着早晚也跟着精神分裂,奈何本嬷嬷又对她抱着不纯的幻想。 “柯嬷嬷,你今日忙得很啊,我都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哦,呵呵,今天是挺忙的……” “那你倒是说说,忙了些什么?” 我暗道这姑娘是没话题了么?怎么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但也只当受了人家的关注关心以及关怀,是个好事,便回忆着说欢了:“今天呀,前院一个疯妃死了,处理了一下,然后去教训了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哦不对,是指导,指导她们干活来着。再呢,在路上看到纵舞和靥无眠她那粽子徒弟桑枝,你说她们俩怎么凑在一块儿了,我看哪,十有□是……诶嘿嘿。但是桑枝那姑娘害羞得很,见了我直往纵舞身后躲,我就随口跟纵舞唠了几句。后来我招人打扫了一下咱这院子,顺便给小白十六号的窝添了些稻草。再后来就被渔儿叫来了。” 我汇报得津津有味,却不想庄雨陌那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只是左眉越挑越高,最后颤了颤嘴唇道:“人家打情骂俏有你柯嬷嬷什么事?只有这些?没有了?” 我听着这颇有些质问味道的话语,不禁哆嗦了一记,这姑娘到底想知道什么?正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夸张样,便听她又道:“真的没有了么?你午膳是哪儿用的?” “五……五公主那儿呀……”我颤悠悠地答话,总觉得说了出来特心虚,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从今往后会有五公主给我撑腰的事总会告诉她的,省得她对本嬷嬷的嫌弃一二三四五六七里还得多一条上头没有人。 “哦?是么?看来你与五公主进展得不错。”她笑得那叫一个不设城府,如果没有先前的质问,还真当闺蜜说闲话呢。 “五公主啊……呵呵,她人是挺好的,呵呵呵呵。”我笑得惨淡,心里更是没底,怪了去了。 庄雨陌眉毛小幅度地动了动,闭上眼,消化着我的话似的,片刻后复又睁开了与我道:“嬷嬷你既已攀了高枝儿,便用不着搭理我这患了疯病的女子了,索性丢我到前院去自身自灭吧。”说完,便板着脸孔启了筷子自顾自吃起饭来。 我被这话狠狠吓了一跳,心里头憋屈得呀,哭都哭不出来。我道她今儿的话怎么这么怪,原来是这么想本嬷嬷呢!咱决定了跟五公主混还不是想着她的缘故……以我往日的脾气定会扔了碗筷拔腿就走表理人的,哪能吃得下这种冤枉,可面对这个女人,就是使不得小性子,因为认定了自己与她的关系脆弱,受不起打击,有些矛盾能免就免,否则一定会后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走那什么温情路线,夹了一大捆冒着热气儿的黄花菜到她碗里,道:“你跟五公主哪能一样,她地位权势再高,在我心里还是你最要紧呀。” 见她低头看着饭碗,筷子悬空半晌没有动静,我便又讨好似的催促道:“快吃吧,你不吃,黄花菜就凉了,嬷嬷我的心也会凉的……” “最讨厌黄花菜了………………果然,还是这么难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给了很多提示呀 五公主跟小北是啥子关系捏?= = 没见过面的说 所以就不会是老情人啦…… 咱写文就是这样,你以为她是第三者,主角也以为她是第三者,可她偏偏不是……谁叫咱不喜欢写三角恋呢…… ☆、这就是表白?诱白!! 忙忙碌碌了几日,总算有个消停了,宫廷生活啊,就是这么一波一波的,忙起来喊压力,闲起来叹空虚。 那天之后,五公主没再找过我,只隔日差人送来了个大盒子,包装得还很是精美。我盘算着这绸布盒子里头会是什么宝贝,好歹是公主送的,总该值钱。打开一看,险些掉了下巴。赫然是一打五颜六色的吹糖人儿,十二生肖的形象,个个精致,惟妙惟肖,每个都拿糯米纸层层裹着,天冷倒也没化一点。盒子底布上还绣着饴香斋的字样,貌似是都城里出了名的糕点铺子,当然,也是出了名的贵。 东西是挺好,但本嬷嬷好歹这岁数了,舔着这些个糖人儿算什么样子。虽说我也挺爱吃糖的,但这么一盒,长得好看又放不长久,多揪心啊。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1 本嬷嬷倒也不奢求人家公主能送我金的银的,但泥捏的也比糖吹的好啊。你看这种礼物,说它实在,却不实在,说它不实在,但又实在得很……让人在怎么说好呢?之后的日子,我便按着顺序逐个儿地把这些值钱的糖人舔了,本是想给庄雨陌送几个去的,但她这几日偏生没疯,正常着呢,我才没好意思拿去给她。总觉得面对她这种姑娘,亮出个小鸡小狗儿,说“姑娘,舔一个呗”这样的话,一定不会少受冷嘲热讽。 不过说来也诡异,这么多天了,庄雨陌她一直保持着正常状态,这情况也太让人心惊了点儿。而靥无眠则是主动地勤快地积极地每天下午都来看庄雨陌,来时带着笑,去时带着笑,见了我还一副暧昧猥琐的嘴脸,说着什么:“哎哟~~这活儿总算快结了。”与她那张苍白苍白的缺睡面孔实在不怎么搭。 我当时听了这话就一阵不安,可也不敢细问,只怕得到个不想要的答案。但不久后,不期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日傍晚,我又准备去庄雨陌那儿与她一起吃饭,刚推开门,就听到屋内靥无眠和庄雨陌的对话。 “靥太医,我这病可是好了?” “嗯,你这些日子没犯病,脉象也平和有力,看来是好全了。回头我再给你开两服安神药稳固稳固,就没大碍了。” “是么,那便有劳太医了。” “没什么,以后飞黄腾达了还记得本太医就成。好了,我先走了,你的事我会跟小嬷嬷说的,让她早点儿给你向刘总管报了。告辞。” 我揪着裙子看着门缝内的二人,只觉得手里揪的不是裙布,而是自己的心肝脾肺,统统揉在一起错了位,滴着血流着泪,产生空落落的闷痛感。这就痊愈了么?我还没向她表白,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而那个疯疯傻傻会与我似玩闹又真心地喜欢来喜欢去的姑娘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咦?原来小嬷嬷在呀。刚才的话听到了吧,本太医就不复述了。哎哟是不是开心得都傻了?”靥无眠收拾了东西往我这儿走来,一路说着话,喜上眉梢的模样,又拍拍我的肩继续道:“得~我要给你蓉姨做饭去了,明儿见!” 我点了点头,便给她让了道,眼睛却一直愣愣地看着悠然自得的庄雨陌举着茶杯喝浓茶。她小抿了一口,眼神朝我慢慢瞟来,在我脸上定了片刻,又放下杯子,取了帕子擦了擦湿润的嘴唇,才抬眼对我道:“柯嬷嬷气色不好,莫不是有什么心事,可否与我说说。” 我仍旧看着她,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便只得微微摇头。她见此也没多问,只是眼神突地锐利起来,好似想看穿我一般,半晌,才低下头,隐去方才的气势,捋了捋耳边的发丝道:“进来同我喝几杯吧。” 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我捏着裙摆待心里平静了些,才颤悠悠地走进屋子,坐在她对面,提起手边的茶壶先给她添茶。 “等等。”她将冰凉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阻止我斟茶的动作:“嬷嬷没懂我的意思,我说,一同喝几杯酒。” 喝酒?想想也是,哪有人请人喝茶是这样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茶壶后又有些不知所措,不安地看了她几眼,才道:“那……那我去看看今儿还有好的酒没有。” 正想起身出去找,又听庄雨陌道:“不用了,酒啊,我这儿就有。”说着,她便站了起来,兀自转身翻了个大木箱子出来,一打开便是淡淡的酒香,紧接着又一阵叮叮乓乓的器皿撞击声,是酒坛子,空的满的都有,她好像正在挑选着喝哪坛酒好。 不刻,庄雨陌便托了一个小酒坛子过来,黑色的坛身黑色的布罩,封泥的材料也是泥质的黑陶,上面还隐约刻了俩字,看不清,但远远瞧去,小小的一身黑色,倒像个放毒药的。 庄雨陌一边向我走来,一边对我道:“都说酒能消愁,能解忧,还能叫人吐真言,这小东西叫不醉,不醉不醉,嬷嬷你说,若人不醉,还能否说真话,道真情?” 我没闲情想她哪来这么一大箱子酒,也没心思探究为什么她要执着于这个吐真言,只觉得若能与她醉上一场也不错,虽然那酒的名字叫不醉…… “能或不能,尝过不就知道了。” 她轻笑了两声没说话,坐下来,取了两只酒杯,卸下泥封便给斟满了。酒坛子很小,倒着也方便,怕是绝好的东西,想想庄雨陌自带的玩意儿也不会不值钱。果然,方一举起酒杯,浓郁的酒香便争相钻入口鼻,还说叫什么不醉,分明是只闻着就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了。 “这酒下了肚,真的不会醉?”我停下饮酒的动作,望着一副专家品酒样的庄雨陌,不禁问道。 她听了倒是立刻放下了酒杯,托着腮与我对视,笑意盈盈又媚眼如丝,弯了弯嘴角才开口说话:“我喝不会醉,至于嬷嬷你嘛,呵呵,难说。” “小看人……”这姑娘也把本嬷嬷想得太弱了,酒名都叫不醉了,凭啥我喝了就会醉? 她兴许看出我很是不满意的样子,便难得地笑得越发灿烂道:“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这酒,你我一人一半,若你没醉,算我输,再送你两坛,那箱子里的随你挑。若你醉了……嗯……” 我嘴皮子一抽,连忙接话,省得她丢出“满足我一个要求”这种万能的炸弹。 “如果我醉了,我就……我就学小狗儿给你看。”噗……嘴滑了么?!怎么说出这种话了!!!果然本嬷嬷还是舍不得钱啊!她应该不会答应吧…… 黑线地将目光聚焦到庄雨陌的脸上,只见她眉毛挑得好是欢快,脸上憋着笑,神情还透出几分不屑来:“学小狗啊?……嗯,有趣是有趣,但似乎太便宜柯嬷嬷你了。谁知道你醉了以后会不会抵赖……还是等你醉了再跟你商量好。” 我觉着这姑娘的思维也实在活跃,居然说什么等我醉了再商量,谁知道会不会答应下什么“给我一百万两黄金,给不起?肉偿”的条件……但细细计较之后,又莫名地觉得凭自个儿的本事,首先这么小坛子的酒量再打个对折哪有一记就醉的道理,再者就算醉了,本嬷嬷虽不至于视财如命但也有些危机意识,给不起的钱一定不会随便答应,而且庄雨陌压根儿不缺钱。想到这些,我便有了投机的心思,觉得这么着也挺好玩,便答应了。 但打赌归打赌,这喝酒还是急不得,不能为了想要早点儿知道结果就猛灌下肚,毕竟是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2 好酒,容不得浪费。我与庄雨陌双双支着下巴伏在桌子上,你一杯我一杯地饮着,酒香早就充斥了这不大的屋子,但香气虽浓,入口的酒水却是甘澈,既不辣口,也不烧心,能暖,暖人一身。 “这酒,好喝。”我看着她,夸着酒,直觉得她喝酒的样子真是美得异乎常人,自有一番风流在。好似沉醉其中,又久久保持着清明神朗,但那如烟的桃花眼眸竟越发的深邃迷蒙,勾着人,撩着心,却让人明明白白地看见她眼中警觉的光芒,仿佛稍有不合礼数的举动她便会立刻恢复严肃刻板的面容。 她抿嘴笑着,又朝我这儿倾了倾身道:“这不醉,一年才出三坛,仅酿酒的材料便有百八十种,其中不乏珍稀之物,酿制之法又十分独到,若不好喝,可白瞎了洒下去的银子。”说着,她悠悠地闭上眼,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神情迷醉,引人遐想。 压抑了情绪,我也捏了酒杯,将剩下的一饮而尽道:“看来我是醉不了了。”真可惜…… “酒还有半坛,嬷嬷难道没发觉自己已经脸红了么?再半坛,指不定就醉了呢?”她睁开眼,直直得看着我,看得我的脸当真烧了起来,蹭地蹿出一股热劲,从脖子底下一涌而上。这……这绝对不是酒的缘故!我正吱吱呜呜地想狡辩,她的手已经慢慢抬起,朝着我的脸颊越来越近,最终轻轻贴上。微微的凉意渗入皮肤,沁凉神经,让我禁不住地浑身一颤。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举动,那种留恋的神情与温柔的碰触,好像隐隐昭示了什么,只是我不确定,也无法相信。不相信她,也不相信自己。尴尬的别开脸,低头又斟上酒,默默地慢饮,可这酒,似乎已经失去了起初奇异的味道,无法让我在它身上多花心思去品尝。 她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手,垂眼注视着自己那杯清澈透明泛着幽香的不醉,脱了先前调笑的语气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我手一顿,险些捏不住酒杯,怎么又说到这烦心事上去了? “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听你的。”她闷声说着,十二分的认真,让人觉得她舍不得我,放不下我。正惊讶得合不拢嘴,只听她又道:“想我走,想我留,我都听你的,只需给我个理由。” 我攥紧了手,指甲在手心刻出一条条坚定的痕迹,层层叠叠,似要划破所有的心防与阻碍。瞪着眼看着已经抬起头与我对视的庄雨陌,那从来美丽的桃花眼里愈发的水光润泽,布满了真诚的期望,诱着我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来。 “留下来吧,跟我在一起,我喜欢你,需要你。” 她眯眼笑了起来,灿若春花,不同以往。虽不言语,却已经传达了足够的感情,让我豁然明朗,好似立时卸下了千斤重担,轻松,也感动。 正沉浸在收获的喜不自胜与难以置信中,庄雨陌已经站了起来,很是豪爽地举起小酒坛含了一口,又隔着桌子俯下、身来,双手捧着我热意尚未褪尽的脸,将口中温热的酒水渡进我的口中。 我望进她半闭的柔美双眸,咕噜咕噜地吞咽着愈加甘醇的美酒,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唇齿间的美好与温柔,以及相互交缠的炙热鼻息。静了神,宁了心,熟悉的气味入鼻,冲击着记忆的门扉。清丽独特的体香混着天然酒精的柔和醇香,一个女人在我脑中缠绕不休。庄雨陌,原来你就是梦姑……口中的酒水已尽,我忍不住加深这个奇异得算不得吻的吻,舌尖相触相抵,唇瓣都几乎柔腻在了一处,一同融于美酒的甘苦之中。待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她的唇舌方才离开。我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听见那湿润艳红的口中飘出这样的话:“醉了没有?” 我眯起眼,展开一抹傻傻的微笑:“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早就因你醉得东倒西歪了。” “嗯,很好,你输了。”她也笑了,慢慢地,再一次附上我的唇,温软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 没法子,3点多了 才写了那么点儿 白天跑医院,晚上才能回家写 后面会怎么样呢,明儿晚上写着瞧吧……不过肯定要表白了 咳咳……今天我终于时隔一年顶着乱七八糟的真子发型游进了理发店 以改变发型为目的,跟理发师说:“后面剪短点,前面剪个斜刘海。”理发师很为难地跟我说你这脸你这眼睛还是中分好啊= =~于是我放弃了一直向往的厚厚的刘海,继续中分真子头……回了家才发现剪得尊短,灰常女红军呀= =! 更完咯~~~~~~~~~~~~~~~比较素是吧 0 忍受一下~刚过完年吃油了吧~ ☆、这就是一夜平安无事! 漫长一吻之后,庄雨陌便坐了回去,明明脸上还留着再明显不过的红晕,小眼神儿里偏生还要透出几分戏谑来,以前本嬷嬷也没发现,现在才觉得这姑娘没准还不负众望地藏了那么点儿点儿别扭傲娇的优秀品质,可惜了现在咱别扭自己的还来不及,哪有那个闲情逸致与胆魄去揭发揭穿以及揭露她? 摸摸脸,哎哟热乎乎的,八成比她的还红呢,傻笑也不是干笑也不是,只得自作主张地抓起早早靠了边的茶壶倒上一杯,哗啦哗啦地将冰冷的茶水倒进嘴里,才抬起脸对着她道:“不是骗我的吧?” 她端坐着一直眯眼看我,听了这话也不藏着掖着,悠然答道:“不是。” “不会反悔吧?” “不会。” “那……真的不走了?不要当老皇帝的妃子了?不管你爹娘的吩咐了?不怕被人知道打击报复?不在乎他人耻笑?不#¥%¥%……” 她眉毛一挑,又别过脸斜我一眼,一副看傻瓜的不屑表情:“过去只当你这嬷嬷啰嗦又不解风情了些,倒是没发现你原来还这般多疑多心,早知如此,我就……” “咦,你这就反悔了?!那我不问了,你忘了它吧。”我抹抹额头莫须有的黑线,连忙将话说出口。 她呵呵一笑,边举酒杯抿了一口边目不转睛地瞄着我的脸,高深莫测的模样,放了酒杯才道:“早知如此,就不请你喝酒了。” 听到是这么句无关轻重的话,本嬷嬷狠狠松了口气,想是庄雨陌她根本没后悔的意思,不过这馅饼掉得太出人意料,啃起来总有点忐忑不安,直到这会儿我还有点在梦里的感觉,虽然脑子分明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3 清醒得很。左思右想,还是不要脸地伸出食指说了句:“那我再问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白眼与侧目,庄雨陌却是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道:“好吧,你问。”我当时还只当她这表情是拿我小心翼翼还要得寸进尺的麻烦性格没了办法,自己也是极其鄙视,后来说起这事的时候她才告诉我,她只是不明白我们两人亲也亲了,情话也讲了,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问这些个有的没的,她事前算了又算,但这小情况绝对不在预料之内,归根结底还是我这嬷嬷嘴皮子不够麻利还喜欢啰嗦。 我见她这样子虽不算心情愉快却还算温柔平和,便大了胆子想问她句真心话:“雨……雨陌,咱们现在确实是情人了吧?” “哎……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她表现出很是疲惫的样子,皱着眉撑着额头也不看我,一个动作保持了足足五秒钟,才站起身朝本嬷嬷这儿走来,提起桌上我捏在一起的双手,又一下子坐在我的大腿上,勾着我的脖子道:“你怎么能这么傻,还不信么?非要我说给你听才能安心?那我告诉你,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你待我好我一直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这般喜欢过谁,但你呢,也不知道是脑子太笨还是心眼儿太坏,只会骗我哄我。我说了几遍了,小北嬷嬷我喜欢你,但你有几回是真心答我话的?嗯?” “啊?”我张大了嘴上上下下打量她,合着这姑娘的疯病早好了呀!乱,这事儿真乱……还有梦姑呢,应该也是她呀!本嬷嬷悲催地发现一直自以为是地看着庄雨陌疯来疯去,得瑟地品头论足喟然哀叹外加后来的兀自神伤自怜自艾,只当那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多么憋屈口年的干活,可折腾半天最看不清状况的原来还是本嬷嬷呀!想来那靥无眠也知道好久了,若早告诉我这姑娘也是喜欢我的,我不就省了这一溜儿的难受纠结了么?可恨!着实可恨啊靥无眠!害得我家雨陌姑娘还得这么费劲儿的装疯卖傻,你说讨厌不讨厌!(嘶……可怕的逻辑!)嗯?!这括号里又是谁在说话! “你这是什么反应?莫不是怨我骗你?” “怎么可能!”我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使劲儿瞧着,啧啧啧,这是如何一张委屈可怜让人下跪求宽恕的脸儿啊!“其实我早就很喜欢你了,真的,就是怕你看不上我,如果你是靥无眠那种太医的身份,或是青罗织梅那样作为我手下的宫女,又或者是万兮莲纵舞般的弃妃,我肯定不会这么畏手畏脚的。你骗我,我懂,是给我机会嘛,哪里会怨你啊?” “嗯~你明白就好。”她满意地笑笑,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展开了手臂环着我的身子继续道:“来,让我好好抱抱你。” 她抱着我,我也抱着她,脖颈相贴,发丝相缠,将手放在她的背上,隔了绵绵软软的衣裳慢慢抚着她微微凸出的脊椎,谁也不说话,似乎只这么静静抱着就足够温暖人心。 也不知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了多久,直觉得腿也疼了,抚背的拍子也慢了,炭炉里的炭火也烧完了,才反应过来天已是不早。 “雨陌……”我试探性地叫一声,只怕她已经睡着了。 “嗯?”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帮你把桌子收拾了,再叫人来添点儿炭火,拿个手炉来好不?” “哦,可今天我屋里的木炭配额好像用完了。”她仍拿下巴抵着我的肩,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没事儿,我的配额分给你,咱什么关系。”做管事的总有点优待,冬天里木炭分得也多,虽比不上皇上太后皇后那些大人物,一天就给个百八十斤的随便烧,却也是这冷宫里分得最多的,一个炉子烧上一整天也烧不完。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舍不得我的小北挨冻不是?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就跟我睡,手炉什么的就免了,有你呢。”说完,她便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再起身收了酒罐子放回箱子里,钻进屏风后头自顾自脱衣服去了。 我摸摸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再回想一下她的话,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刚表白就要同床共枕了?伦家还没准备好啊!!!诶?好像以前也一块儿睡过……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收拾好了桌子,我便假惺惺地回了房,让小律给我点了炭炉,再打发了她,待四周确实没了动静,才提着炭炉往我家雨陌姑娘的屋子里钻。 关好门,将炭炉往墙角边一搁,向床上看去,她已经裹了被子,正目光灼灼地对着我看。 “脱衣服,上床。” “哦……”我应了她,便匆匆溜进屏风后头脱得只剩下白白滴里衣,再扭扭捏捏地爬上床,顺便吹灭了床边的蜡烛。 刚钻进被窝里,就是浑身一抖啊,这姑娘都躺了好一会儿了吧,这被窝怎么没点儿热气呢?正打着颤努力适应冰冷的被窝儿,庄雨陌已经缠了过来,身子是热的,手脚却跟冰块似的,一碰上就想往里缩,却又不敢,只得受着。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她真是找我来当手炉脚炉的,旁的心思应该不能有……为了防止她那双小冰手四处乱摸冻傻了我,毕竟黑灯瞎火的冷不丁被这儿冻一下那儿冻一下也实在恐怖,我便抓起她的爪子握在手里搓着揉着再不停哈气,总指望着能赶快把她捂热了好舒服睡觉。 “小北,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啊。”因为伦家对你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啊。 “那你是喜欢犯疯病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都喜欢都喜欢。”反正我都不知道你啥时候是疯啥时候是正常的了。 “那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嗯……”说起这个,我还真得想想,本嬷嬷记性不好,太久以前的事容易忘,借着哈气的功夫回忆了一番,貌似印象里除了作者大人真没什么要紧人了,我才挺直了腰板儿轻松道:“没有,绝对没有。” “想这么久……以后这种问题不准犹豫。” “哦好。”虽然庄雨陌这话是霸道了点儿,但考虑到本嬷嬷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也很公平的嘛,便顺道表了个决心:“我柯北对天发誓,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神马神马的,要喜欢,也只喜欢你庄雨陌一个,毫不犹豫的。” “呵呵呵……”她轻轻挣开我的手,往我脸上一捏一扯,很是鄙夷的口气便出来了:“你这誓发得倒是新鲜,没带上报应结果倒是不说,上辈子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4 ?上辈子的事儿你也敢拿来发誓?谁知道是不是跟哪个男人或女人生过一窝孩子了。” 我扯下脸上温暖些了的手,贴在肚子上再给捂捂热,嘴上反驳道:“别人不敢,本嬷嬷就是敢。没瞧见我这么聪明么?没人教,天生的,上辈子传下来的。” “哈哈哈哈哈~~~~嗯嗯,我信了。” 她哈哈笑着,整个身子都颤起来了,在我怀里抖啊抖的,怎么就能乐成这样?正疑惑着呢,她又道:“你这嘴啊,最是不解风情,也最是讨喜,我决定,奖励你一下。”说着,便感觉她的脸凑了过来,用鼻子摸索着碰了碰我的,又抬起下巴与我唇唇相贴,浅浅慢慢地吮了几口,便一路往下吻到了脖子锁骨。 我隐隐觉得这势头不大对劲,又发现本是按在肚子上的手正在缓慢地一点一点向上挪,透过单薄的里衣是又凉又痒。竭力忍耐着,正考虑该主动从了她还是化身小老虎扑了她,抑或是装出一副矜持的死相跟她说这事儿咱慢慢来,她的手却已经攀上了我的胸脯,稍稍揉捏停留了片刻,便继续往上,扯下我的领口使脖子以下的皮肤暴露更多。我张嘴用力吸了一口气,好缓解这紧张的气氛带来的窒息感,怀里的庄雨陌却一边拽着我凌乱的领子一边埋头往深处吻,还时不时地慢舔轻啃,煽着风点着火让我更是把持不住满心纠结。 “嗯,这个位置好。”她更靠紧了我一些,几乎跟我挤得没了缝隙,将头埋在本嬷嬷胸口,脸颊紧紧贴着,满意又舒服地哼唧了两声道:“睡吧,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哎?= =!”这……这叫本嬷嬷情何以堪啊? 作者有话要说:瞧~多么的清水啊~~~~~~~~~~ 感情嘛,总要先谈恋爱再结婚的 ~ 好吧,其实是最近没心思写肉……很晚了,本奥扉也困觉去了·~ ☆、这就是想偷情就偷情! 话说按我这情况,刚与喜欢的人确定了关系,当晚还抱着睡觉觉,睡前又做了些不上不下的事儿,同时揪了好一阵子的心,理应是激动又忐忑得睡不着的。但结果却很是让人意外,我和我们家雨陌姑娘双双睡得那叫一个舒爽又满足呀。虽说是被吃了一夜的豆腐,早上一醒来也还真忍不住有点儿囧,但低头一瞄胳膊里圈着的庄美人,那幸福的小泡泡就冒了个满心满眼,外加些虚荣心得以满足的骄傲与得意,简直欢乐得让人全身发抖,哪还顾得上那埋在咱胸口的漂亮脑袋? 瞧瞧瞧瞧,本嬷嬷在这世界安分了十四年,可总算找到了我滴那个她,能不兴奋么?啧啧,果然没白来,没白来哟呵呵…… 正当我抖着眉毛作出一个也许算是喜形于色的表情时,某姑娘预感到了什么似的从我怀里抬起了头,还没睡醒,迷蒙着眼,开口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一大早的……你傻乐什么?” “哎哟我兴奋啊雨陌,一醒来就睡不着了。” 她无力地朝我翻白眼,实在翻不动了,便只抬了抬眼皮儿又闭上,道:“我也兴奋,但更想睡觉。”说着直接将脑袋窝进被子里,抬了抬手顺便把我也拽了进去。 我陪着她在黑洞洞的被窝里猫着,瞪圆眼睛辨别她的身影轮廓,瞪着瞪着,突然意识到,我俩再怎么情投意合也不能在这时候无所顾忌地黏在一块儿,得趁没人发现赶紧回屋假装睡觉才行。地下情啊……本嬷嬷这般正大光明的小人物居然也会碰上,真作孽。 我看对面那姑娘似乎又睡着了,便小心翼翼地准备把她的手掰开,好爬出去。可刚一抓一提,她立马醒了,反手就把我的手扯到自己的腰上贴着,张嘴还很是风骚地骂了句:“讨厌~别动。”那个连嗔带怨委婉中透出强悍强悍中透出温油滴调子哟,简直能把我的下巴化落了黏在床板上,揭都揭不起来。 “我得走了,咱们这是偷情呢,被抓到就不好了。”我隔着里衣的布料推推她的细腰,温热的手感与流畅的线条,说是要走,心里却一点儿也舍不得。 她似乎也清醒了些,一掀被子给被窝换换气,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发着呆,足足二十秒,才转过脸来对我道:“你怕什么?”她边伸出手来捏捏我嫩嫩白白的老脸,吐字也清晰了,边继续道:“渔儿那丫头好忽悠得很,至于你房里跑得很快的那个小姑娘,凭你那小能耐,难道还没办法?再说了,偷情有什么不好的?” 偷情有什么不好的???……偷情哪里好了?!!!我暗想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情人,就算看她的相貌作风似是强悍得足够罩稳我,但本嬷嬷天生胆子小啊! 心里正抽着风,只片刻的功夫,我们家姑娘已经压在我身上了,差点把我肺里的气儿给压出来,手还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嘴里说着俏皮的……俏皮的……呃……俗语?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小北,你说我们这算是偷着了,还是没偷着?” 哦卖糕的!听听这大爷的腔调!调戏大妈呢这是?真不像那什么大家闺秀啊!我突然觉得我家庄姑娘也挺色、情的,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嘛,嬷嬷我是多么滴正直,根正苗红的,看着她这个尤物都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儿,没有吧,也许大概应该是没有的吧,咳咳,而她呢,对着我这样一把梅干菜也能动手动脚起来。也许你会鄙视我恬不知耻的欠扁态度,但你要原谅本嬷嬷,本嬷嬷对自己的行为向来没什么自觉,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也不太清楚。 “咱们呀,哪有什么偷不偷得着的说法,想妻就妻,想妾就妾,想偷就偷,想不偷了就不偷,自由得很呢。反正对嬷嬷姐姐我来说,妻是你,妾是你,偷的也是你。瞧瞧,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你我了。”我嘿嘿地笑着,可老觉得脸上的肌肉有点酸,不大自如。 “哼。嬷嬷姐姐?”她眉毛一挑,张嘴就在我脸上咬下一口,还碾了几个来回,直疼得我“哎哎”叫才松口,继续眯着眼睛对我道:“妻是我,妾是我,偷的也是我?那你呢?你是夫么?嬷嬷姐姐可真会说话,占足了便宜还有理了呢。看在最后那句还算悦耳的份上,暂且饶了你。” 她这话一出,便有了要躺回去的势头,本来紧贴着我的身体,也渐渐仰了起来。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许是刚才的话题实在暧昧,随她转动的眼瞳里也不禁无耻地带了某种鲜亮的颜色,从眼睛到嘴,从嘴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5 到脖子,从脖子到锁骨,从锁骨到那宽松衣领内的小片春光,配合着四肢交缠难以言喻的美妙触感,迟钝的我终于觉出我与她的姿势一直羞人得很哪!掩饰性的先拢好自己大敞的领子,继续掩饰性地帮已然安卧在旁的她整理整理,假借关心的名义,顺手摸摸蹭蹭她裸/露在外光滑雪白的肌肤。抬眼看看她的脸,她微笑着,好像在说:“可以哦~”反正我觉得是这样的!于是我便大了鼠胆,偷偷摸摸又欲盖弥彰地把手往她刚刚整理好的衣领里伸,一路爬爬爬地钻进丝质肚兜里头,入手的却是比丝绸的手感还要好一百倍一千倍的肌肤,又软又嫩,弹性十足,只摸着这轮廓就知道是多么姣好的形状。哇~再往里面一点,再往里面一点就是…… “小北,你这是要白日宣淫了?”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手都禁不住地颤抖了一记,扯下嘴角满眼可怜地望向她,她朝我挑起了左眉,笑得一脸戏谑,我只得老实的把手伸出来,脆弱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于是早间就这样做了些有的没的,晃晃悠悠的过去了。一同吃完了早饭和午饭,我便去做事了,找来小律探探风,顺带的威胁两句好让她懂得分寸,知道某些事,已经到了不能说出去的地步了。她其实挺关心我,我以前虽老朝她发牢骚,但也是真心要把她当后继人培养的。如果她把我跟庄雨陌这事儿泄露出去了,本嬷嬷费得把她打发到前院去不可! 不过说起来,我们家庄姑娘头天进冷宫就把本嬷嬷压在地上吓唬了,就是当着小律的面,那丫头还露出一副欣慰不已的样子说的什么“呀!柯嬷嬷!您终于开窍了!”……就凭着这份热忱劲儿,应该不会出卖我吧。 而雨陌对待她那屋里的渔儿,则是怕她没什么心眼说话不严实而被庄家看出什么破绽来,索性还是选择了完全的忽悠以及隐瞒,因此那可怜的圆脸小妹子到现在还以为自家的小姐疯病未愈,失望得不得了。哎哟瞧我,雨陌雨陌的叫得多顺口~~~~~~~~~~ 话说,待我处理好了宫中事物又溜去雨陌那儿的时候,她却没在。渔儿告诉我:“中午的时候靥太医来了,只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小姐出门了。”我想她俩要出门,无非也只蓉姨那一个去处,况且现在自己有了伴儿了,恰好也想去向蓉姨报备一下,顺便听些温柔的好话和夸奖,于是,便又向蓉姨的屋子去了。 到了地方,只见到蓉姨和雨陌正聚在一起下棋,面对面坐着,从我这儿只能见着雨陌端正挺拔的背影。蓉姨的气色很好,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又年轻明艳了不少。往年这时候,天寒地冻的,蓉姨虽极少生病,却往往显出一副憔悴的样子,这种变化想是得感谢靥无眠死皮赖脸的伺候,每日每日厨娘似的煮饭煲汤又煎药,单单给蓉姨一个人开小灶。 不过话说靥无眠咋不在?我见房里的二人正下棋下得认真愉快,便也没出声打扰,去煮了新的茶水才回到她们身边,给她们的茶杯换了热茶,坐在桌子的另一方安静看着。围棋这东西,我虽上辈子就会,可从没什么大兴趣,至今也只一个初级水平,随性地下只当娱乐是可以,但要与那种一心算计的高人对弈,无非是得被耍着玩儿的。而眼前二人,十有八九就是那类我绝对干不过的高人了。 蓉姨许是见我一个人在旁边太无聊,得闲了就与我说两句话。但雨陌在边上,也不能无所顾忌的讨论她,因此说的也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家长里短,可从她不时丢给我的几个小眼神儿,狡猾的满意的赞赏的意味深长的,我知道了蓉姨她也有想与我一起八卦八卦我那小恋情的心思。而雨陌只一门心思地朝棋盘丢子儿和取子儿,偶尔地喝口茶,顺便往我身上瞟两眼,不甚在意的模样,愣是没言语。索性她这冷淡的态度我早就习惯了,即使发生在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也没什么违和感。 二人一来一往不知多少个来回了,还是没分出胜负来,靥无眠倒是进来了。手里拿了一小包裹,朝雨陌怀里一丢,又白我一眼,欠了她钱似的,继而诡异地露出一抹奸笑,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小嬷嬷的艳福真是让人嫉妒啊……” 我也毫不示弱地向她丢一记眼刀,想起来我昨天还说过她可恨的是不是?! 她见我恨恨的目光反而得瑟起来,继续说:“啧啧啧,有些事就不能怪我了。”我当时还只当她说的是没早早告诉我雨陌正常了的事,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这大姐又对不起我了呀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章太过渡了 题目都想不出来 ! 好吧 下章开始是n天后 ! 话说最近在想完结了这篇要不要开新坑 ! 但是没灵感,没力气 ! ☆、这就是咱终于自由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沉迷在雨陌给予的甜蜜与美好中,成日里装疯卖傻于人前,眉来眼去于人后,倒算是意外的有趣刺激。牵牵小手,摸摸小脸,再时不时地吵吵小架,亲亲小嘴,这就是谈恋爱滴感觉啊…… 但要说有什么不顺心的,便得属那位总管大人的讨厌行径了。只一个月不到的功夫,他就派人来问了八回,自个儿亲自来了三趟,我每回见了他那肥胖的身躯,就忍不住地皱眉头,内里压抑着吐槽的欲望,那冲动劲儿简直堪比见了我们家雨陌姑娘早晨起床那迷糊中带点可爱,可爱中带点妖娆,妖娆中又带点性感的小模样后内心腾腾腾升起的邪火。 这天,人家李大总管又来了,身后带着的还是那个瘦弱瘦弱颤颤悠悠的小太监,天太冷,那小太监本来还算是秀气的小脸儿如今尽是因天寒地冻而泛出的青白颜色,只鼻尖那一点通红让他看起来起码不像个虚弱的鬼魂。再瞧瞧那只大的,从来都是白粉敷面笑意盈盈眼神奸诈的馒头脸,现在呢,看人眼睛都是斜的,分明是瞧我不惯了。 我也知道他不爽的缘故,不就是当初我将话说得满了些,让他直觉得财源将要滚滚来,可事实上个把月过去了,财主家的女儿还是疯疯癫癫的。我虽然看他也一向不顺眼,可终究还是怕他的,毕竟不是一个物种,就算最近背地傍上了庄雨陌这个大款,暗中投奔了五公主那座靠山,可眼前这妖人的能耐大了去了,这地方我是不知道,可就咱那天朝,史上阉人玩弄权术霍乱朝纲的例子比比皆是,让人不忌惮都不行。因此,就算嫌弃他的相貌作为以及人品,本嬷嬷也得放低了姿态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6 与他说话,一脸的歉意以及懊悔。 “柯嬷嬷呀,今儿那位……”他高昂起圆润的下巴,小细眼往我脸上一瞟,尖声细气儿道:“还不见好么?” 我暗想这肥太监前天不是刚派人来问过我,要好,哪那么快,当疯病是感冒么?但是和他说话又不得不忍,只得假惺惺地皱起眉头,无措道:“李大总管,奴婢无能啊,上个月明明是好了些的,可这段日子,不知怎的病又重了,奴婢日日找靥太医来瞧病,可仍是不见好转,靥太医也直摇头叹气,说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要不,我去找靥太医过来,让她给您详细说说这病情。” “哼~”肥太监鼻子里出气,又拢了拢领子,估计是被冷风吹得冻着了,不耐烦地答道:“你这嬷嬷,当本总管平日里太得闲了是么?哪那么多功夫陪你们唠这些个琐碎事儿?” “是是是,李总管这般的大忙人,管的是皇上的事,那便是国之大事,哪里是咱们这种小管事小太医能比得的,是奴婢的疏忽了。” “嬷嬷你明白就好,本总管来管这儿的事,是看得起嬷嬷你,只是你实在是不大争气。”他听我这般说话,气儿便顺了些,只语气还是刻薄得很,话语里倒没了为难我的意思,就是内容有点不要脸,分明是他交给我的任务,说得跟本就在我的职责范围似的。 “可不么,奴婢也对自个儿怨恨着呢。我才当了三年嬷嬷,缺经验,当初刘嬷嬷还在的时候,就常常教导奴婢,要多看,多学,多留心,像李大总管这般的人物,便是这整个皇宫里众人的典范,且不论咱做下人的,就算那朝堂上的宰相尚书,也比不得总管您的本事能力。刘嬷嬷还说,奴婢只需学了总管您的百分之一,便能做好这冷宫的管事了。只是奴婢过于愚钝,尚且学不像样。哎……”我怨念苦恼地低头叹了口气,再偷眼看看对面。小太监嘴角在抽,我当他跟着肥太监总该对这些恶心话麻木了,么想到还能对本嬷嬷的谗言有反应,难不成我这话说得太做作了?但瞧肥太监的受用样儿,也不算太假吧。 “嗯。说起刘嬷嬷啊,咱家与她倒有些交情。这嬷嬷虽说别的比不上咱家,可眼力劲儿向来好得很。她既这般教导你,准是不会错的。呵呵呵呵~~~” 嘶~这话不客气得简直堪称无耻啊!脸皮可真够厚的了!我陪着笑,连声道“可不是么可不是么”。他也贼笑得巴掌肉颤颤的,待好话的劲儿过了,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其实今儿我是来看那位两眼的,好跟她爹把情况报了。那儿啊,已经等不及了。” 一听这话,我心嘟地揪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似乎有情况?思及此,我便小心翼翼道:“上回定的期限还差几日呢,难不成这就……” 肥太监瞥了我一眼,风情万种的。 “今日若是还疯得厉害,还能指望她过几日突然就好了不成?咱家也不怕告诉你,那家子打算,若这位好不了了,过几日就再送一位进来,让咱家给安排安排。至于疯了的这位,平日里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那位大人自然不会见自家女儿疯了,成不了娘娘了,就丢着不管不顾的。只要您对她照顾着点儿,银钱哪,一样少不了!~~~” 听完了肥太监的话,本嬷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多好的消息啊,那我和我们家庄姑娘不就自由了么?也许我那欢乐表情实在明显得过分,惹得可爱的肥太监一阵不屑,翻了翻白眼道:“别以为还能拿着二百两黄金,瞧嬷嬷你那能耐,事儿没办成,还得劳烦本总管,好了,走吧,带咱家去看看,咱家还赶着去伺候皇上用午膳呢。” 我摆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暗自考虑若是带他去见了雨陌,没准会旁生枝节,虽说雨陌装疯卖傻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况且她也不会愿意见这有碍瞻观的肥太监。再瞧瞧这天色,的确将近午时,便对李总管道:“李大总管既然还要去伺候皇上,便甭麻烦这一趟了吧。若是延误了可怎生了得,一个姑娘罢了。奴婢可一直将她当菩萨供着呢,哪里会亏待了她。疯病是没好,日子过得可不赖。李总管尽可放心去回了便是,奴婢必定会好生伺候她的。” 肥太监哼哼了两声,冷笑似的,可偏不是,只道:“算你有心。”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金元宝丢在我怀里,十分得意的大爷模样,丢罢,便唤了他边上的小太监搀着回了。 我将元宝随意地塞进袖子里,朝那烧饼油条离开的方向死命翻了一记白眼。就算肥太监不给本嬷嬷钱,本嬷嬷也高兴,也乐呵。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蹦去雨陌那屋,我要把这消息给她念一念,一座大山啊,总算移走了!要说我跟她处对象的这段日子,卿卿我我的,同床共枕的,有个擦枪走火什么的,也挺正常,只是愣是没发生什么。她怎么个想法我是不知道,就我这方面,心里压着这座大山,也是不敢多做越了界。她这么漂亮的人,我不想推了她才怪,只怕之后又会发生些什么,若她最后还是给逮去伺候老皇帝了,就算我有千百个不愿意见自己爱的姑娘被他人夺了身子,可更不愿她死。如果让老皇帝发现自己的女人并非完璧之身,必是不得善终啊。但现在好了,上头已经放弃了她,她就跟这冷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了,一样都是我哒!~~~ 噌噌噌地闪进门,雨陌正在喝药,靥无眠开的补药。她告诉我最初从冷宫外头带来的是治疯病的,没敢喝,统统倒进那野草盆子里了,怪不得那泥土总在她吃了药后就变得湿润并且冒着白气。后来靥无眠跟她通了气儿,开的都是补身子的东西,也就忍着苦味乖乖地每日每日喝下去了。至于她压根儿没疯过这一出,也早就一并坦白了。回想起来还真是窘迫,我对她说的傻话,与她做的贼事,原来她一直明白,还当戏看呢……为这事儿我足足三天没理她,也许并非生气怨怼,只是没脸皮见她了。不过谁叫咱向来懂得自省,三天一过,便想明白了,不论过程如何,她喜欢我就好了,之前那些全是调味剂,连小点心都算不上,还纠结它干什么,只是回忆起来并不完全是美好罢了。 眉目传情间待雨陌终于把那碗黑黝黝的补药喝完了,我便叫渔儿一同出房来,将新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好让她死了心,别再指望自家小姐飞上枝头当娘娘了。她听了也很是沮丧,悲惨兮兮地往屋里望了好几眼,直望得向来淡定的雨陌也莫名其妙起来,才点点头欲言又止道:“嗯。那嬷嬷您……”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7 我接了她的话,摆出一副慈悲良善的面孔,摸摸她的头说:“放心,本嬷嬷会继续照顾她的。” 她听了很是感动,连连点头:“谢谢嬷嬷,谢谢嬷嬷,小姐现在也只能依靠您了。” 说了几句安慰话,便将渔儿打发了,刚一跨进门槛儿,就听雨陌漫不经心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又怎么忽悠她了,怎么把她说成那副古怪样子。” 我转身关上了房门,连忙狗腿地跑到桌前在她旁边坐下道:“这回可没忽悠她,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她将手炉塞进我怀里,又倚着桌子支起脑袋,抬了抬眉毛道:“什么好消息把你乐成这样?” 我一边辗转着冰凉的手心和手背,在手炉上来回贴着,顿时暖了起来,一边回道:“刚才李总管来了,说你爹打算过些时候再送个人进来当妃子,再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啊,只要在这儿被我照顾就行。” 我嘿嘿地奸笑着,幻想着终于可以跟她滚床单了。她也笑了,抬起空闲的手掐着我的脸颊道:“你这笑也太傻了,是不是想着怎么照顾我呢?瞧你那死样子,准没好事儿,哼~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知道这回会送谁进来?” “这种事情我哪里会知道?”我抓住脸上的手,摸呀摸蹭呀蹭,继续道:“许是你哪个姐姐妹妹,或者是远方亲戚家的孩子,若实在没漂亮的,街上抓的都成。听说再过九天会从外头招一批漂亮得体的女子进宫,估计你爹他就赶的这趟儿了吧。” “嗯……”她隐了笑意,若有所思,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道:“我好像是有几个妹妹……二娘生了两个,三娘生了一个……嗯?还是三娘生了一个,二娘生了两个呢?叫什么名字来着……” “嘶~~~~~” “怎么?” “雨陌,我发现,当你妹妹真是伤不起啊……”竟然已经被无视到了这般地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意外地发现好几天没更了,刚才拼命写的哟…… 来打我吧,没准下一章就是推倒的相关事宜了╮(╯▽╰)╭嘿嘿! ☆、这就是泡澡澡洗白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预报错了,下一章才h……你懂的,我向来啰嗦 ps:为了保证不会因为本作者的羞耻心而让嬷嬷平白地增强攻击性,所以,h章会是第三人称叙述…… 最近气候尤其糟,阴雨绵绵,又湿又冻,就算屋里点了两个炭炉,却还是常常能让人半夜冻醒。 清晨,打着哈欠起床,雨陌还躺在身边,蹙着眉,几乎将脸完全埋进了被窝里,手脚都跟冰块儿似的,唤了几声,会应答,却醒不了……我想这鬼天气也够折腾人的,瞧瞧我们家庄姑娘,平时手劲挺大,很是康健的样子,可偏就怕冷,一到这种时候,就柔弱地好似谁都能欺负一般。 哆哆嗦嗦地起床,提了炭炉回屋,让小律给我打个洗脸水再去添炭火,换来她很是暧昧的一句:“矮油嬷嬷您这彻夜彻夜地不回窝儿,怎么每天都要找姑娘啊?累坏了身子肿么办?” “呸呸呸,我们清白着呢!” “嘿嘿,清不清白,还不是您说的算呀!” 好吧,这混蛋丫头赢了。小律的速度向来很快,我刚洗漱完毕,她已经主动自觉地将炭炉送去雨陌的房间了,只是出房门的时候碰上了渔儿,便热络地唠起嗑来,姐姐来妹妹去的,笑呵呵地也不知说着什么,神经兮兮。 她不回来,没人梳头,我也只得拿着梳子钗子去找青罗。一柱香的功夫,当我顶着标准的嬷嬷发型往回走时,却遇上了才值完夜班来睡觉的靥无眠。她裹着淡青色的棉袍,踏着翻白绒的棉靴,缩着脖子藏着爪子,身后还背了把棕黄色的油纸伞,迎面见了我,才伸长了脖子喊我两声:“小嬷嬷,你来得正好,我刚要去找你。” “什么事呀?” 她走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就将冰爪子往我衣袖里钻,那叫一个沁人心脾!!! “哎~~~~~~冻死我了。” “喂!我才冷好伐!快把手拿开啊大姐!” “我有事跟你讲,好事。”她的脸色颇为正经,手上却一点没有松动的迹象,仍旧紧紧抓着我那还算有点儿热气的手臂,继续道:“今夜,去我那儿洗澡吧。” “哎?。。”我眨眨眼,皱皱眉,只觉得对面这张布满真诚的脸上尽是可疑:“干嘛要去你那儿洗?” “这几天太冷了,湿气也重,太医院有个大浴池,好做药浴,我想叫你蓉姨去泡泡,驱寒去湿。但是吧,你懂的,如果只叫她一个去,她肯定不愿意。所以便宜你了,顺便把你家那位也带上。她天生体寒,泡个药浴有好处。” “我可不觉得我俩去了蓉姨就肯去。”我侧目望着她,摆出一副少开玩笑的嘴脸:“再说了,雨陌和蓉姨能随便出冷宫么?” “嘁,你可是管事嬷嬷,带人出个门还不是小菜一碟么?再者说,这皇宫里谁不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正常得很。你连放任宫人聚众赌博都敢干,还会怕这些?”她哼哼笑着,目光炯炯的满是鄙夷与不屑。 我猛地翻一个白眼,驳道:“你当串门子真那么容易啊,搓麻将,再大也只是我冷宫的内务罢了。好吧,让她们装扮成宫女出去倒是没问题,但不是我说呀,你见过蓉姨那年纪的宫女么?就算我们宫门口的小太监肯放,你们太医院呢?” “你蓉姨嘛,本太医自有安排,轮不到你操心。得了,你回去跟庄雨陌说说,准备准备,晚上我来喊你们。” 是夜,冷风嗖嗖异常寒冷,雨丝夹杂着冰渣子,噼噼啪啪地往窗户纸上砸。让雨陌换好了宫女的妆容,准备了换洗衣物与名牌,再在屋子里生好了炭炉预备着,只待泡完药浴回来了,也能保持身上的暖和与舒适。 对于泡澡,雨陌向来是热衷的。只不过天气渐冷,在屋子里桶浴始终不能尽兴,没多久水便没了热气,时间一长身上反而更凉了。因此这回听我说要偷偷去太医院泡药池子,竟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在屋子里嘻嘻哈哈地说了会儿话,正讲到我昨夜里做的噩梦,靥无眠便来敲门了。拿好东西,方一开门,就见靥无眠站在门口拿帕子擦着脸上的雨水。边上是她那从来包得严严实实的二徒弟桑枝,浅色的瞳孔满是羞意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8 ,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和两把油纸伞,任劳任怨的模样。 “都准备好了?” “嗯。” “那咱们去找你蓉姨,我白天好说歹说才让她答应了呢,真不容易。”说着,她便领着我们往蓉姨的屋子走,熟门熟路的。 宫女的衣裳总不会很厚,料子也不大保暖,晚风一吹,更是寒冷。我和雨陌并排走在她们师徒后头,手牵着手,时不时地对望一眼。她戴着我送的黑狐狸皮无指手套,可指尖还是透着冰凉。 不多久,便到了蓉姨的房门口,靥无眠接过桑枝手里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身衣裳,与桑枝身上那套一模一样,连蒙头蒙脸的布料也没落下。 蓉姨比桑枝略矮几寸,身形大致相仿,穿上这一身从头到尾的青绿色,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桑枝的眸色较浅,眼周轮廓清晰,透着年轻活力,而蓉姨的眼睛却因细微的皱纹更显亲和与慈爱。但这乌漆抹黑的夜里,根本没什么人会去注意这眼睛上的差别。不得不说,靥无眠这主意当真聪明。 “枝儿,今日你便别回院里了,留这儿吧。”靥无眠苍白的脸上挂着无害又祥和的笑容,说的话却让可怜的小徒弟吃了一惊,显然是事先根本没说起过会有这茬儿。 “啊?师……师父,我……住这儿?” “啧,傻徒儿,你不留在这儿,我怎么带蒨蓉姐姐出去呢?是不是在想睡哪儿?我早替你打算好了,你不是跟那个……那个纵舞很要好么?今天就去她那借宿一宿吧。” 我早对靥无眠无语了,瞧瞧雨陌和蓉姨,双双挑眉呀,果然也已经无可奈何了。把目光放回单单露着眼睛的桑枝身上,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可怜的孩子风中凌乱了…… “师父,这……这怎么行呢?我怎么能去打扰人家呢……” “好了好了,你怕什么,有师父和柯嬷嬷在,纵舞再是不愿意也不会赶你的。” 于是乎,悲催的自闭宅女桑枝,在其无良师父的威逼之下,扭扭捏捏地进了纵舞的屋子。而向来清高且对任何人都有着相似温和态度的纵舞姑娘,也没有意外地答应了,只是本嬷嬷隐隐觉得她美艳的笑脸上似乎比平时更添了几分真心的愉悦。至于今夜这屋子里会发生些什么……嗯……本嬷嬷怎么会知道? 好吧,言归正传,我们四人摆平了桑枝这个小尾巴,便继续往太医院走。一路上也没什么阻碍,天冷,守门的太监们早受不了地躲屋里喝酒去了,两门都只留了个抓阄输了的倒霉蛋,只随口问了两句,看了我们的名牌就放我们通行了。 夜深人静,烛光昏暗,可进了洗药浴的院子,却又是一番不一样的精致。 大近视桑白皮伙同几个小太监正嘿哟嘿哟地往浴房里送热水,见了我们还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朝我叫着师父啊师父……这睁眼瞎。大徒弟桑叶则捧着一叠衣物过来,扬着笑向我们作了礼,便又匆匆往浴房里去了。 靥无眠带着我们三人进到房里,只见灯火通明,轻纱弥漫,布置虽不算华丽,器具倒是齐全。周边约莫有二三十盏灯盏,全部点亮了,紧贴着东墙是一硕大的药橱,一眼就知道是紫檀木所做的。正中央是一个长约三米,宽约两米,尚且瞧不出深度的池子,腾腾地冒着热气,将整个屋子弄得朦朦胧胧,在周围白纱的映衬下更显梦幻。边上的香熏炉点着不知什么香,轻烟袅袅,闻上去是极其的舒服。小太监们一桶接一桶地把热水倒进池子,发出哗啦啦的水声。桑叶将洗浴时穿的衣物分开抛在屏风上,轻薄雪白,一件一件,整整齐齐,恰好四份。又从几子上端来了茶水,红茶,飘了几粒被泡得发涨的鲜红枸杞。池子边,是萌萝莉桑耳和认真少女桑葚,正蹲在地上按着靥无眠的方子分药材,不时还讨论两句,小模样尤其可爱。 待一切就绪了,靥无眠的几个徒弟才一同退下,说是会守在隔壁,如若有事,大声喊两句便可。屋子里被水汽熏得渐渐温暖起来,拆了发髻,待身上的寒气没了踪影,我们才轮流换上沐浴的衣物。脸不红心不跳,虽说这袍子是薄了点透了点,也轻飘飘了点,但是在蓉姨和靥无眠面前,总生不起害羞的情绪,只看见雨陌换了衣裳从屏风后出来,如同谪仙一般的出尘,才产生了一刹的微愣与痴迷。直到现在本嬷嬷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好看的人,不喜欢别人,只喜欢我。 我们三人已然下水,池子不深。我与蓉姨站在水里,恰能露出肩膀,雨陌高一些,连同半条纤长的手臂一并暴露在外。水温尚且还有些高,我纠着眉头忍了好一阵子,才逐渐习惯起来,继而便是说不出的舒服,仿佛整个人都会飘起来似的,哈~~~ 靥无眠在池子边,也早换好了袍子,与我们的一样,宽松白净,左右的衣襟相交于胸前,在侧面用两根细绳系上一个活结以保证衣服的前襟不至松散开来。这袍子干的时候倒是飘逸柔和,可一沾水一透湿,便重了起来。水下是乱漂的裙摆,水上是紧贴的衣衫,遮丑,也碍事。靥无眠正将先前桑葚她们拾掇好的药材一一洒进池子里,一边洒着,一边嘴上也停不下来:“你们且先泡着,这池子里得加好些东西呢,桂枝、紫苏叶、细辛、香附、当归、丹参……可通经活血,散寒祛湿,保准泡了这回晚上睡觉手脚都是暖的。但你们得忍忍,味儿或许不大好,毕竟不是花瓣澡,没那些个五花八门的香气儿。小嬷嬷,你再渴也别吞这水,那儿还有些茶。” “切~谁会喝啊!”我游到雨陌和蓉姨身边,看着对面的靥大姐真是太不满意了,把本嬷嬷当蠢蛋了么混蛋。 “嘿嘿,你看我待你多好,这些药材可是顶级的,喝下去了,还补身呢。” 我冷哼一声,赶紧接上了风凉话:“哪个知道你这到底是待谁好?” 她一顿,抬眼看过来,视线分明是落在蓉姨身上的,只不到三秒的功夫,又埋头将剩余的药材一并丢进了池子,解了本就随意盘着的发髻,落下一头及腰的黑发便下了水来。蓉姨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淡定,一脸自然,连同靥无眠无奈又羞涩地朝她深情相望的时候,都没有异样,只嘴角一直保持勾起的状态,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心情。我现在真是打心眼里觉得,靥大姐的感情道路,走得实在不易。 正感慨着,靥无眠已经游了过来,厚着脸皮说要给蓉姨做个马杀鸡,好更充分地吸收这药池中的药性。蓉姨盯了她好半会儿,又随意地将她贴在脸上的凌乱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79 发丝往边上拨了一拨,才叹了口气答应了。靥无眠一听,立刻摆出一个笑靥如花的面孔,让蓉姨转身靠在池子边沿,捏着她的肩,还愣是把我和雨陌赶到对面的角落里去了。雨陌也是乐得与我独处,都不待我顶两句嘴,便牵着我游过去,虽说这池子的另一头还有俩人,就算是熟人,可扫兴是真的。 “小北,你这模样真诱人。”刚一站定,雨陌就贴近了我,鲜艳湿润的红润在本嬷嬷耳边低声落下这么句话,压抑又带着磁性,着实刺激了本嬷嬷脆弱的神经。 “你才诱人呢……”你……你全家都诱人……我红着脸,也不知道这是热水蒸的还是别的怎么招,往边上闪了闪,还有人呢姑娘!偷偷瞧了瞧对面,靥无眠和蓉姨背对着我们,一面按摩一面讨论着什么……貌似是药经……老天!一个池子里,那里是一本正经,这儿是老不正经?我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哎哟本嬷嬷暂时没有心情继续给各位讲故事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作者那个后补说书人吧…… ☆、这就是险恶的小澡堂! 浴房中,水气氤氲,薄雾朦胧,池内的药材在热水的浸泡之下,散发出其特有的色彩,随着水中四人的动作起伏,逐渐融合,原本澄澈的池水现如今混着药材的暗色已显出些浑浊来,散发着似能治愈一切疾病的苦涩香味。 “你才诱人呢……” 嬷嬷老脸微红,自以为羞涩的往边上挪了挪又偷眼看看对面正儿八经地做着马杀鸡滴干活的两位中年女子,哪知道那偷偷摸摸贼眉鼠眼的神态更是挑起了庄雨陌作弄人的兴致。你要装模作样是不是?果然就这么丁点儿大的胆子。 庄雨陌也跟着嬷嬷移动了身子,大有要黏得对方喘不过气儿的势头,展开手臂从边上几乎将嬷嬷整个搂住,且丝毫没有忌讳地用胸脯小幅磨蹭着那人不知该往哪儿躲的胳膊道:“我怎么没看出你被诱惑了?分明连瞧都没瞧人家一眼。”听听,一句含嗔带怨的话,被这姑娘说了出来,七分勾人三分魅惑,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没半点的委屈。 而我们貌似正直谨慎内里歹念横生的柯北嬷嬷,早已经被蹭得一身燥热,再加上耳边提示意味明显的温软低语,更被勾得不得不从也不愿不从。低着头,小眼神儿往那胸器上一瞟,再瞟,哦不够,再多瞟两眼吧……但见那湿透了的衣衫下紧紧裹着的两团软肉,不大不小,挺翘圆润,隔着薄薄的布料透出浅浅的肉色,虽不是头回见着,但在这水池子里,又被这般磨蹭,倒是萌生了另一番奇妙的感触。 庄雨陌意外地看着嬷嬷,确实不曾想到这人竟会如此直白地只往自己胸口瞄,好歹看看咱的脸好不好,不过这副贼溜溜色迷迷又意图掩饰的样子,也分外讨人喜欢。暗暗用力将她的身子掰到朝着池沿的方向,以防止那边两个正讨论得起劲的女子会突然转过身来,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又慢慢挪到怀中人的身后,将头枕在嬷嬷的左肩,眯眼睨着她带着红晕的侧脸,果不其然,恰巧看到了某种猥琐的眼神。 这边厢,咱们色胆见长的柯北嬷嬷正偷瞄得起劲,却感到某位姑娘在试图换个方位,半推半就之下,也就随了她,可自己是老实转过来了,她怎么又跑身后去了,死命再往侧后方瞟了一眼,果真看不到那两个貌似手感会很好回忆起来也的确极佳的软兔兔了,失望什么的,怎么能少呢? 猥琐啊!怎么能这么猥琐呀!难道嬷嬷您就没有一点会被吃干抹尽的危机意识?还是说您自大自满以及自以为是的小心思已经强大到完全掩盖了您本质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的自觉?可悲,柯北嬷嬷你实在太可悲了! “你这是想看什么?”庄雨陌抬起右手,慢慢挪到嬷嬷的脸上,推了推,使那颗呆瓜似的脑袋离自己近一些,轻轻在上头落下一吻,手又一路往下,拂过脸颊滑下脖颈,钻进了那如今分外碍事的衣领之中,贴着嬷嬷湿润且泛红的皮肤进了水里,停在那凸起的一团软物之上。庄雨陌张开手掌,将其整个包裹在内,感受着手心里逐渐硬挺的茱萸。 “这儿么?”她说着,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记,另一只手环着嬷嬷的腰腹部慢慢摸着摸着,不经意间,小指已瞧瞧地勾起了那腰侧的系带,似乎只反手一扯,这身白色的袍子就会不堪一击地失去它一切的功效。 “唔……雨陌……不要……”嬷嬷虽被胸袭得有些醉眼朦胧,却终究是死要面子的,连忙扣住胸前为非作歹的细瘦手掌,阻止这只有在二人世界里才会显得自然而然的暧昧行为。“有人呢。” 而庄雨陌对她这话并没有丝毫反应。废话,有没有人我还不知道,就是有人在,才显得有情趣不是么? “怕什么,只要你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她们不会知道的。”轻吐着气音,某位向来不畏人言的大家闺秀手都已经隔着衣物被扣住了,还不死心地在那地方揉啊揉,带动着嬷嬷那只无措的爪子,自摸似的,幸而也只有本作者看见了,说给你们听而已。总之,场面是极为yd。 嬷嬷这儿,也总算是彻底认清了现实,瞧自己家姑娘那模样,那话语,摆明了是不抛弃不放弃了,相反的,越是反抗越是会引来无良的捉弄,便索性撒手任由那爪子在胸口揉啊捏啊,反正也不是头一回,在这种地方,总不会被怎么样的。怀着这般勇于面对一切调戏的觉悟,柯北嬷嬷大义凛然地用脚趾头就近夹了一块药材,辛苦地递到手里,原来是块老姜,一大块,削了皮的,便举起手臂没事人一般擦拭起来,嘴里还大声道:“靥太医,用老姜擦身有什么好处?” 靥无眠本正与蓉姨讨论着一会儿要不要去拔个火罐什么的,正讨论到兴头上,手底下又是心爱之人的香肌玉骨,好是得意。可被柯北这一打岔,便不自觉的不爽起来,说的话也极是敷衍:“擦腰腰不痛、擦背背不痛、擦膝膝不痛,擦脸上还除皱祛痘,外带的减肥驱寒治失眠。好了,没事儿少嚷嚷。”语毕,又转头去与蓉姨讨论什么拔完了火罐就暂且在太医院住下算了。奸计,这绝对是连环的奸计啊! 嬷嬷本还想要借着和靥无眠说话来制约某姑娘肆意的动作行为,却忘了人家是如何一只见色忘友的势力太医,再者她也压根儿没把嬷嬷当友看,完全与她那些个徒弟一二三四五是一个级别的。有苦难言,却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拿姜块擦洗手臂,仿佛擦着擦着就真能瘦一圈一般。 而身后的庄雨陌,却是无语了。哪有这么不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0 识趣的人,不过果然是切合了这傻瓜的作风。一手仍是摸着嬷嬷的软肉,偶尔绕着那点茱萸打个圆,在揉两下捏两下掐两下,但早已硬挺的茱萸还是硬挺着,再怎么玩弄,也没有任何变化,起码表面是这样。本来嘛,嬷嬷的胸就没什么特点,虽不至于太平公主,却怎么也称不上有料,软归软,但这一手就能整个扣住的尺寸,也实在摸不出花样来,原本这乐趣就只在瞧瞧嬷嬷被袭胸时候的表情神态与反应,可现在却摆出这副我的心思不在你这儿的死相,向来对自身魅力信心颇丰的庄雨陌也有些无力地不甘心起来。 “小北姐姐,你怎么不理人家?难道是人家做得不够?”瞧,连姐姐都叫上了,这是存了心地要呛人啊!别看庄雨陌这大家不怎么闺秀平日里对谁都冷言冷语,可自从与咱嬷嬷厮混在一块儿,是从来不吝惜说些有必要的肉麻话的。正所谓有必要,只因为说了,一定会做,不开空头支票才是真。话音方落,那条一直在小指上颤颤悠悠的小系带就piu的被扯了一下,干净利落的,嬷嬷身上只依赖与那两根细布带的袍子便没了束缚,完全松散开来。身子微微一动,两边的衣襟被水流一推,某具被水泡得有些微微发红的赤、裸身躯便在水中展露无遗。 “啊……”只这一记,嬷嬷已轻呼出声,全身的热血直冲脑门,手里那块一直起着掩人耳目作用的老姜也无奈地掉进了水里沉到了池底,幸而那边两位耳力并不怎么出众的大神并未注意,仍旧说着自己的事,且已经决定了蓉姨今夜的归宿了。 “雨……雨陌,咱们回去再玩吧。”嬷嬷低头看看自己三点露了两点的身体,而唯一没有露出来的那点,也只不过是被某只爪子一直揉着盖着的缘故,倒不如露了,便也没现在这么羞涩难当……再瞧瞧肩上勾着嘴角扬着眉山明显兴致盎然的脸庞,正自上而下玩味地睨着自己的身躯,一启唇就是一句:“嗯,果然不错。” 果然不错个球!明明你自己的身材更好啊小姐妹!!!嬷嬷在心中暴躁地抗议,爪子在水里挥啊挥的企图将两边的衣襟合回去,可要说那小心眼儿里没点儿高兴的成分,绝对是假的。难不成听自己喜欢的人说“哟,真tm丑死了”,才会开心? 此刻,化身恶魔的庄雨陌哪里能容得怀里的鱼肉挣扎,小力道从来不是吃素的,现如今更是将能量发挥了个淋漓尽致,手臂一紧,咱嬷嬷就白吃了这许多年的饭,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嬷嬷眼睁睁地瞧着那使坏的嫩手压制住她的同时,竟还有余力在她身上优哉游哉地游走,指尖轮换着点来点去,反倒更让人觉得麻痒难忍……天哪!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武功内力神马的么?力气这么大的大家闺秀,像话嘛?!!!!嬷嬷内心惊涛骇浪,却很是没出息地有苦难言,除了脸红耳朵红脖子红,几乎什么也做不了。眼睛一闭,牙关一咬,卸了力道,得~这是完全放弃了,诈死挺尸。 庄雨陌斜眼一瞧怀里人那作死的样子,心里更是欢乐,情/欲也愈发难以抑制。张嘴朝嬷嬷的耳朵哈了一口热气,伸出舌尖舔了舔敏感异常的耳根,紧接着又一口咬住那耳垂上的翠玉耳坠,轻轻扯了两下,见怀中人整个身子都有些轻颤起来,才低声道:“看你能忍多久……呵呵,人家真想亲亲你,可惜,会被发现的。” 嬷嬷很想说:“怕被发现就表酱紫啊!”可怜可悲可叹,是人都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嬷嬷自然也明白,只得继续装死忍着。 话说这个姿势真的不大好,庄雨陌在心里叹息,从背后来,还要提防着那边的两人,做什么都不顺手,也不能尽兴。想想前些日子一直在学习的那本小册子(你懂的,是什么……),嗯,还是上回靥无眠给的呢,翻来覆去的看啊看,举一反三什么的,温故而知新什么的,现在都不用去套用场景,便能自然而然地做出些表好的事情了。 “哎,人家是被靥无眠的小人书给教坏的呢……”貌似内心纯洁的庄姑娘不得不如是感慨。 斜眼瞄了瞄身后的情况,靥无眠和蓉姨仍是没有转身的趋势,庄雨陌左眉微微一挑,便开始了挑逗大业。小心翼翼地扯下嬷嬷左肩上的衣物,退至手肘处,再从侧面细细地吻着她,自耳后一直往下延伸到肩膀,舌尖轻舔,时不时再咬上一小口,留下花朵似的牙印。而一只手仍是揉捏着嬷嬷的ru房(用了如此直白的词,真是不好意矢啊~),保持着不变的节奏,只是较先前更为大力,肆无忌惮地使手中小巧却圆润的软肉变幻出各种可爱的形状。而另一只手,在嬷嬷的腰间游走了一遍,又绕着肚脐画了一个圈,便继续往下爬,到了那片黑森林。 本已被折腾得有些无力的嬷嬷,此刻,却是惊得险些跳了起来,幸而是在水里,要跳也没那么容易,只经不住地两腿一颤,暗想这姑娘难不成真要在这池子里要了她?虽说早就被调戏地有些下腹灼热,可脑子还是清醒得很,毕竟这么大俩灯泡在同一个池子里泡着呢,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浑然忘我的……嬷嬷现在是越发地觉得气闷,颤颤地吞咽着口水,又深喘了几口气,才平稳了些气息好说出句正常话,可话说得仍是十分没出息:“雨陌……我们回去再那个好不好?” 混蛋啊小北,你这是要回去作受么?本亲妈造你出来是让你这么没出息地作受的么?!你要振作啊!!!!巴嘎压路!!!! 这头,庄雨陌那漂亮地小嘴却是完全裂开了,一面轻笑着一面又贴回了某只红透了的耳朵,讲悄悄话似的:“好啊。”好啊好啊,你说了好啊那就停手啊!敷衍,你这是敷衍谁呢! 而咱的傻姑嬷嬷呢,有那么一瞬间,还就信以为真了,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可气儿才出了半口,又猛地倒吸了回来,只觉得浑身好似过了电一般,险些嗯嗯啊啊起来。原来,那本摆在下、体的坏手,已经探入了花瓣之间,只随便游荡了一番,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枚要命的凸起,小心翼翼地揉弄起来,而每被碰触一下,腿弯出就会抖两抖,险些站不稳当了。嬷嬷担惊受怕地被调戏着,而内心农民翻身斗地主的火苗也在逐渐壮大。 “这样会舒服么?”庄雨陌仍旧魅惑地说着话,见怀里的人没有答应,却在不断地深喘,胸脯的鼓动也愈发明显,便继续道:“小北,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我真想马上进到你里面去,但第一次若不在床上,似乎不太好。”说着,庄雨陌便移动了手指,来到那入口处,方一碰触,便惊喜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1 地摸到了些许不同于普通水流的滑腻液体,只是在这池水的包围下并没那么明显罢了。 “雨陌……”嬷嬷突地开了口,蹙着眉头,转过脸与庄雨陌神情对视,半晌,才柔声(吐!)道:“咱们回去吧,我好想要……” 庄雨陌看着眼前温柔似水又带着不同以往的魅惑的女子(咳咳!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懂的),心下一软,也有一种即刻无所顾忌地将其压在身下的冲动。想要瞧她因自己情动的样子,聆听她口中溢出的呻吟。思及此,便忍耐着放了手,将那大敞的衣襟整理回原来的模样,向靥无眠与蓉姨二人告了辞,却不料忽视了某位方才还是yd小姑娘模样的嬷嬷,低头间勾起的唇角。 哎哟!女儿你这是要再择战场重新拼个高下吗?可不能再这么没出息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下一章继续…… ☆、这就是动手动脚之夜! 柯北嬷嬷与庄雨陌匆匆忙忙地收拾妥当,便装模作样地回去了,一个装清白,一个作纯良,心里揣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靥无眠虽是好奇这两位怎么没待自己赶人便识相地遁了,眼下却也没什么心思去管别家的琐碎,一心与自己那蒨蓉姐姐培养感情,因此难得地并无过多言语纠缠。而蓉姨观察入微,只见那十几年里最常相处的人,脸上竟露出了不同以往的古怪红晕,便联想到了什么似的,了然地与嬷嬷对视一眼,直瞧得咱嬷嬷汗毛直立心虚难当,才讪讪地回身趴着享受靥无眠虽不大安全却不无舒适的马杀鸡。 二人一前一后,绷紧了脸孔骗过了太医院和常青宫门口的守门太监,夜深人静天寒地冻的,路上大多也没什么人,因此一路下来极为顺当。还没待进屋,便不禁加紧了脚步,怕是二人心中皆为急切,一个想要趁热打铁,一个想要一雪前耻,都巴望着能尽早将对方推倒扑倒压倒,然后好生蹂躏一番不够再一番。 哦不!神哪!你们俩可别玩重口味,本亲妈看着也是会羞涩的呀! 要说柯北嬷嬷,傻是傻,可有时候却分外精明,要不怎么能坐上这冷宫管事的位置,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狐假虎威的勾当定是没少干的,只不过碰上了庄雨陌这在家装乖巧,进宫装透明,入了冷宫还装傻的伪装界个中好手,又被金银所磕绊,被耍得团团转也能原谅。如今,大难临头了,嬷嬷心里三个小人儿,一个叫清白,一个叫尊严,另一个名字长点,叫所谓的攻君地位,仿佛被麻绳绑了胳膊,黑布罩了脑袋,砍刀架了脖子,只等咔咔咔三声,齐齐驾鹤西去。这种事情,柯北嬷嬷自然是不能让其发生,好歹是不能让其顺利发生的。就像那叛徒在叛变前,总会挣扎斗争一番,若不做点什么便违背了信仰,良心也过不去。这是主动叛变与被动叛变,虽然结果一样,可后者总会容易被原谅些,被他人也是被自己。而套用在此处,便可说上一个主动受和被动受,虽然结果仍是一样,但后者不是显得那什么“高风亮节”些么?虽然你们中的个别人巴不得某嬷嬷乖乖地躺下积极受啊受,可你该了解其yd还要立牌坊的闷骚性格。况且,嬷嬷如今斗志满满,可是以翻身做主为终极目标的。 而说起庄雨陌庄姑娘,进宫前就由了母亲教导过一些男女之事,只是碍于自己知书达理的好女儿形象,才没有拍案而起掀桌砸锅。虽说男女地位终是不一样的,而且她以后要面对的是那所谓的九五之尊,似乎低下头弱势点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庄雨陌这姑娘打小就看人不起,虽说见了父母与那向来溺爱自己的严肃外公会挂些貌似亲和的笑容,可一见其他人,就禁不住地摆出一张冷脸,就连对着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也直接无视了,竟连鄙视都不屑给予。他人还当这是典型的冷美人,性子冷清与品德无关,谁知道这姑娘压根儿是瞧谁都不顺眼的缘故,若是顾忌得少些,一定日日暴躁,月月暴躁,年年暴躁。但据庄雨陌本人所述,这种倨傲性格与她本身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只是这个时代,这个环境,还有这些个人,实在太难让人满意了!这么一个傲气得没道理的姑娘,哪能忍受一个几乎没啥关系的人压自个儿身上为所欲为。就算是当今天子,在某人眼里也只不过一胡子拉碴穿金戴银的恶俗老头儿罢了。而对待咱嬷嬷,起先也是同样看不起的,怎知世事难料,忍啊忍的,竟发现这女人极是对自己的胃口,又好逗又有趣,还深得吾心。这么个平时就被自个儿逗着玩儿的人,到了这紧要关头,自然是该在自己身下喘气儿的。 但以上发言纯属理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今儿晚上到底会如何情景,还需瞧她俩的实际表现。 嬷嬷与雨陌方一进屋,便很是默契地一同关上房门,抱在了一块儿。房里一直点着蜡烛与炭炉,温暖敞亮得很,二人又刚刚泡了驱寒的药澡,更不觉冷意。沉醉地拥抱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言语,虽说个个心怀鬼胎,明白地知晓今夜必将会发生什么火热的事,但似乎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倒不如先用心感受一下这情热前的温暖宁静。相拥良久,也不知是谁主动,晃晃悠悠已到了床边。嬷嬷表现得出奇顺从,只她家庄姑娘轻轻一推,便老实倒在了床上,面带霞光,眉目含笑,好一副不顾矜持的死相。 庄雨陌见她脸上这表情,也是微微一愣,本还以为这人好歹会推搡几下,倒不曾料到端的是这猫儿般的老实。将床上的小情人摆正放平,难得伺候着脱了鞋袜,一个翻身伏在了嬷嬷上方,巧笑嫣然间便吐出暧昧不堪的一句:“小北,你这是急了呢,还是急了呢,还是急了呀?” 嬷嬷这一听之下,嘴角隐隐有抽搐之势,只不过还是被生生遏制了,假意羞涩地小眼神儿往边上一瞥,轻声道:“雨陌,你表欺负我了。” “呵呵呵呵~”小样儿吧~庄雨陌见嬷嬷这急切又羞涩的模样也是可爱得很,直觉得有了这么个时时刻刻讨自己喜欢的人真是这辈子最大的收货,经不住地继续逗弄道:“人家才舍不得欺负娘子呢,今晚,一定将娘子伺候得舒舒服服。”说着便俯下了身子将唇印在嬷嬷的额头,脸颊,下巴上,最终啾地来了个嘴对嘴濡湿的缠绵。而手上,已经开始解身下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了。 而嬷嬷虽对“娘子”二字十分地忿忿不平,可仍被庄雨陌的这般作为搅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心里揣着宏伟蓝图,还不禁地深陷其中。抬起手环住对方纤细的腰肢,忽然感觉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2 到唇上一条软软的小舌正试图钻进自己的口中,便配合地微张开嘴,同样探出了舌头一同纠缠舔玩,口中时不时还发出因无法顺利呼吸而产生的“嗯嗯啊啊”和津液交融的羞人声响,进了二人的耳里却成了世间最奇妙的乐声。 碍于这个姿势实在不方便脱衣裳,庄雨陌只得恋恋不舍地暂时结束这个温情的热吻,直起身子,两唇之间却牵扯出一条银亮的丝线,在空气中晃荡片刻,终是不堪重负,断裂低落在嬷嬷的嘴角边,形成一道魅惑人心的晶亮,配合了嬷嬷有些湿润迷蒙的双眼,更是诱人。庄雨陌见此情景也有些羞涩,心里莫名腾起一股与眼前之人更加亲近的欲、望。移开目光至嬷嬷的衣衫处,将其彻底展开,直至现出一片嫣红的绣花绸布,方才停止。正欲将人扶起来,好帮身下人摆脱虚挂着的衣衫,嬷嬷却主动地仰起身子,颇有些费力地一次将手臂从不知有几层的衣袖里拔了出来,顺势又抱住坐在自己小腹上方的庄雨陌,用手勾着她腰带的边缘道:“雨陌,你也脱掉好不好?” 庄雨陌本以为这人抱着她是主动献身了,正欲伸手从后头将那嫣红的肚兜解开,却不想这家伙还要求自己也将衣服脱去。挑了挑眉毛,又挑了挑手指,随意一扯便让那肚兜完全没了依托。再次将抱着自己的人推倒在床上,正好压着方才脱下来的厚软衣物,倒也不会疼痛。 “冷,不脱。”庄雨陌答得干脆,笑眯眯的,果然是不愿吃亏的人。挥手拂去嬷嬷胸前的红色绸布,私密的东西总有点儿勾人,但现在这物件明显是碍事了。 嬷嬷这头被庄雨陌居高临下的火热目光一烧,愈加地紧张起来。上身完全暴露在温热中带着寒意的空气里,又被这般得逞似的注视着,浑身都好像起了层鸡皮疙瘩一样,颤颤起来。偷偷地抓紧了手边的衣物,好稳定心神,本以为这姑娘脱个衣服总会答应,不料是这么小气的……哀怨地看了庄雨陌一眼,又垂下眸子,委屈道:“我人都要给你了,你却连衣裳都不愿脱,是不是不喜欢我,只是跟我玩玩而已。”说着,便十分高超地红了眼眶,又向庄雨陌投去怨妇的一瞥。那个眼泪珠子欲掉未掉的可怜相貌,简直比哭得淅沥哗啦的杀伤力还大,虽然哭的人是咱柯北嬷嬷而已,咳咳。 庄雨陌这辈子根本没安慰过人,见她这样顿时有些乱神,不及多想便道:“你别哭,我对你多认真,天地可鉴,怎么会是玩玩而已的?”语气虽仍是镇定,但话语里的意思难掩急切。 “那你脱。”(诶?好像送你葱啊……) “……”庄雨陌暗想这人都快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怎么还有心思在自己脱不脱衣裳上纠缠,可奈何这人的思想向来不大靠谱,没边没际的,临阵想些有的没的似乎也不奇怪。便默默地挪开,站在床边脱起衣裳来。 而某嬷嬷见自个儿奸计得逞,连忙换上了一副破涕为笑的春花相,蹭蹭蹭地跟着跳下床,也不顾及“袒胸露乳”的豪放造型,便缠着庄雨陌假意娇羞道:“我……我帮你。”呸!小北你也太可耻了!你后现代主义的光辉形象已经被你败光了呀笨蛋! 庄雨陌呢,十有□是被猪油蒙了心,竟愣是没发现嬷嬷言语举止间的诡异,也许是初经人事,总觉得对方反常些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有点儿紧张害羞嘛。怎知是一个以攻为守,一个以退为进,安的都是不愿输的心思。 庄雨陌默许地站在原地没再动弹,只眼睛看着眼前人赤果果的上身,不禁有点气血升腾。果然,从正面看才是最好的角度。嬷嬷呢,十分乖巧地低头替她解着衣裳,虽说只着了亵裤,却早没了什么羞涩之感,只紧张地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个做法。将庄雨陌的腰带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件件地为其敞开衣衫,步至她的身后,再调整了她的手臂,好将衣服顺利褪去,直褪到最后一件,庄雨陌这妩媚人物也不禁有些脸红娇羞,嬷嬷眼里却忽的闪过一道精芒…… 不设防间,庄雨陌忽觉脊背一阵濡湿麻痒,不禁浑身一颤,原来是嬷嬷正抱着她的腰身,贴于她的后背,细细亲吻着脊椎处的肌肤,还时不时地用舌尖轻轻扫过,更让人难耐。 “雨陌,先让我好好亲亲你一回吧。”说着,嬷嬷已解开了庄雨陌月白色的肚兜,手臂钻过她的腋下搂住,手掌恰好置于那圆润饱满且细腻柔滑的两团娇嫩之上,轻轻揉弄。而唇舌,则已攀升至后颈这更为敏感的地带,舔、舐吮吸,留下一个个娇艳的爱情印迹。 庄雨陌被这一番反客为主的爱抚折磨得够呛,虽心有不甘,身体却还是不自主地柔软起来,只是嘴上暂且是不愿松口的:“不行,说好了是我要你的。” 嬷嬷一听这话,连忙又摆出一张委屈的面孔,绕到了庄雨陌的面前道:“我又没说不给你……只是见了雨陌的身体,情难自己。况且,雨陌你那么美,我怕……”说了一半,嬷嬷又一把抱住了对方,腿缠着腿胸贴着胸,一张虚伪的老脸埋在那线条完美的肩窝上,以阻挡某探究的视线,道:“我怕你哪天嫌我不好,不要我了,我却没认真的看过你,摸过你,亲过你,到头来,连个念想也没有……”(不行了……作者君要吐死了。嬷嬷你有本事再表脸一点~) 兴许是庄雨陌被咱嬷嬷难得的小伤感给镇住了,又兴许是被痴缠得有些烧,愣是没发现眼前的脑缺这萌卖得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只觉得这女人实在不争气,为什么对自个儿没一点信心,既心伤又心疼,只得搂住嬷嬷有些发抖的背脊,软了语气道:“你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好么?我既决定了和你在一起,便是将一切想得清清楚楚了,又岂有反悔的道理。” 这话,嬷嬷听得自是受用得很,小心肝都要乐得打起滚来,只是现在不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你不得寸进尺,就得一败涂地,无耻却不失真理。 “不信……”嬷嬷身子一扭,又抱着即将咬钩的庄姑娘摇晃两下,闷声闷气地嘀咕道。 庄雨陌听了这俩字牙关都紧了紧,但这话答得虽是可恶,却怎么也怨恨不起来,只得无力道:“你要我如何才肯信……”庄雨陌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良辰美景的,与其没头苍蝇似的瞎猜,倒不如问个清楚,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唔……”嬷嬷假意考虑,却是低着头酝酿眼泪,待眼睛有点疼了,想打哈欠了,才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庄雨陌满是疑惑的眸子道:“那你别动。” 庄雨陌一听之下,顿时皱起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3 了眉头,怎么愣头愣脑地说出这么个要求,若是平时,肯定一掌挥向嬷嬷的脑门,补上一句“别傻了!”,但现在看她那副随时会跳井的样子,也只能顺着。可还没待把事情理清楚,却发现某位突然抽风的管事大人已经在啃自个儿的脖子了。 “小……小北。” 柯北小贼心里头无良地蹦蹦跳跳,身体也使了些力气,一步一步将庄雨陌逼至床沿,一边惨兮兮苦哈哈地说着什么“雨陌,你表拒绝好不好,让我亲亲。”,一边已经将人压倒在床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这种人! 庄雨陌蹙着眉心也在纠结,不知是狠狠心把她霸王了好,还是先由着她,带她满足了再来一场你情我愿的缠绵。思来想去,似乎还是后者的副作用小一些,况且头一次做若是哭哭喊喊鼻涕邋遢的,也太不华丽了吧!思及此处,某位最爱嫌弃这嫌弃那的大家闺秀不禁咬起嘴唇来,最终下了决心,才缓缓地舒缓了眉毛,松开了牙关,放软了身子,抬起手摸着仍旧埋在自己脖颈间亲亲啃啃的脑袋道:“那你玩够了,就乖乖的。”乖乖就范。 后面部分见评论哈,看完洗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误导太大,所以来改一下作者的话…… 往下翻评论= =表忘了送我花~ ☆、这就是大明星小白鸡! 最近……抹泪……嬷嬷我……抹泪……过得不好……抹泪……你问为什么? 那还用说吗!你瞧瞧我们家庄姑娘平日里那德行,我这头一次就把她给压了,一个晚上折腾她好几回,她不打击报复才有个鬼!可是虽说我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这也忒狠了…… “小北,唱支小曲儿来听听。”雨陌坐在木桌前,嗑着葵瓜子,面前是一杯冒着热气儿的生姜蜜红茶,还是我泡的。她朝床上的本嬷嬷投来兴致盎然的一瞥,说话的语气也悠哉得很。 “……” “不唱?再跪一个时辰。”没错,我这是跪在床上,不对,准确的说,是跪在床上的算盘上……抹泪。 “我唱……我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 “停!你拿我当孩子哄呢?死样怪气的,换一个。”她说完便优雅地端起茶盏掀开茶盖,捋了捋浮在水面的茶叶,小抿一口,顺便不耐烦地瞪我一眼。 “我真的不会唱嘛……”我扁扁嘴,真心可怜地与她对视。 她显然生了戒心,完全不吃这套了,这一点让我觉得自己分明是那放羊的孩子,看来扮猪吃老虎什么的,副作用巨大且深远,得不偿失。 “不会唱啊?那就跪着吧。~” “唔不要嘛,那我再……再唱一首……” “唱。”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下山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 “哼!”雨陌终于是听不下去了,虎目一瞪,嗖地就站了起来:“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嫌我凶是不是?嗯?!” 我也才反应过来,这一开口就是老虎老虎的,真跟针对她似的,便连忙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歌儿还没唱完呢,你怎么就发脾气了?雨陌,人家最喜欢你了……” 我说了好话,雨陌的脸色还是不好,白瞎了我的甜嘴。她揪起眉毛,又忽的舒展开,慢慢地,左眉挑了个老高,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走在我的神经上,每一步都能让我发抖。 “不嫌我凶么?”她坐到床沿上,信手拨着我膝盖下的算盘珠子,笑得那叫一个美艳如花。 我隐隐觉得她这表情是不怀好意,可一时也不明白她设了什么陷阱,便点了点头。 “嗯,不是嫌我凶,那便是嫌我不够凶咯?起来,把裤子脱了。” “哈?”我眼皮儿颤呀颤的,脸瞬间热得不得了:“是你说不可白日宣淫的……” 她听我这话,却表现得很是不屑,冷笑道:“哼哼~小北啊小北,你还想着白日宣淫?莫不是晚上没要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裤子里头藏了棉花包,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就有闲情唱着歌儿来说我的不是了?” 合着这姑娘是发狠了,想让本嬷嬷跪得实打实?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伐!本嬷嬷的腿已经疼得没知觉了好伐!我好惨啊!没法儿活了!白天罚跪算盘,晚上罚当床单,哭都不管用…… 正悲怆着,外头响起了暗号似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谁!好好敲门!”我看了一眼身边完全没有异色的雨陌,便张扬了气势朝门口喊。 “嬷嬷,是我呀。” 我现在这状态,走也走不动,见人又丢脸,只得对她道:“小律?有什么事儿在门口说。” 五秒钟以后,小律的声音才传来:“五公主派人来唤您即刻过去,还吩咐了得带上小白十六号。” “哎?”本嬷嬷怎么有种奇怪的预感?小白十六号这是要红了么?我清清嗓子,又无奈地瞄了满脸严肃的雨陌一眼,对外道:“我一会儿就去,你先替我找个笼子来,别太大了。” 吩咐完之后,外面就没了声响,估计是已经去办事了。既然如此,本嬷嬷也总算有理由申请免跪了。 “雨陌,我现在是不是不必跪了?五公主传召呢。” 她动了动嘴唇,“哼!”了一声,便用别扭的小眼神示意我起来。我松了口气,感恩戴德的,龇牙咧嘴的,一记瘫倒在床上,跪太久,腿一时还真直不了。她许是见我挺惨,心也软了,坐近来为我揉膝盖,动作出奇的温柔。 “那公主老找你做什么?真是的……你一个管冷宫的,干她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呀。”摆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本嬷嬷继续道:“我老觉得她认识我似的,但她又说以前没见过,可你也说了,我一个管冷宫的,对这些大人物来说一点儿用处也不会有,那她干啥对我好?” “少给我踢皮球。你还好意思说?她是对你怎么好了?嗯?那公主古里古怪的,我提醒你小北,离她远点儿,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咱们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她手上的力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4 道便加重了三分,但重些更舒服,这点我没敢说,只得哎哟哎哟的装疼。 “哎呀雨陌,我怎么会对不起你呢?公主什么的,全都是浮云呀,跟我这地上的嬷嬷沾不上边#¥%¥#%#……” 好说歹说,我才总算安抚了疑心重重的某姑娘,逮了小白十六号,塞进笼子里,提溜着就走了。而事实证明,小白十六号果然很有明星气质,往日里本嬷嬷走在宫里都没人瞧一眼,而现在,只提了它,回头率便飙升至100%,就算那些个看门看得早麻木了的死相太监们,也会滚着眼珠子目送我一段。 小白十六号一路都很安静,只摆了一副趾高气昂的骄傲模样。路过的脑残妹纸们一个劲儿地叫着什么:“哇!小白鸡!小白鸡呀!肿么会这么滴白啊?!”,小白十六号眼睛一闭,脖子一扭,撅了“凤尾”朝向那群没见识的疯狂妹纸们,闹得本嬷嬷好是尴尬。尼玛你这摆的什么谱儿!你当你影后啊?!本嬷嬷一直坚信有人的地方就有演艺圈,现在才觉的这话还不够科学严谨,有鸡的地方,也会有。 “我告诉你啊,一会儿见了公主别这么嚣张,不然以后可没人给你喂食儿了!懂没懂?” “咯咯咯……” 一人一鸡正交流着,我忽的发现迎面是教宫规的陆嬷嬷正带领着二三十个新来的宫妃走着小步子,练习走路的姿势仪态。原来一晃,我已经被雨陌虐待了这么多天,这新人都召进宫来了。 陆嬷嬷五十多岁,身段匀称,脸时常是绷着的,因此皱纹很少,动作表情也都一板一眼,总让人觉得这女人不大好接近。可由于我俩的职能有那么些微妙的联系,她与我倒是有些交情,但也只在有事的时候才说说话。例如哪个新进的宫妃实在不争气,得了罪,有时就由她将人送到冷宫里来。 若是平日,她都会走过来跟我说两句,这回也许是被小白十六号震慑到了,迈着优雅的步子一连往后退了三大步,一脸嫌弃道:“柯……柯嬷嬷,你怎么带了如……如此这般的物件在皇宫里转悠?”同时,她身后的那群小美女也慌慌张张一脸讶异地跟着往后退了三步。 我见她们这样,也不好意思往前走,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山里出来的,遇上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太太们,遭了嫌恶,便提着笼子站在原地好有些憨厚地道:“五公主要看我家养的鸡,我就给她带去。”没错,伦家就是拿五公主这位贵人压她们呢! 我话音方落,就听到那群小美女嘀咕开了…… “就是那位五公主殿下么?嘶~怎么会喜欢看鸡?” “我瞧着这只鸡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原来鸡还有毛,终于见着活的了。” “这位嬷嬷一定是御膳房的。” “啧!公主是要看鸡,又不是吃鸡,找御膳房的干嘛!” “不过这位嬷嬷能与五公主相熟,真不简单哪……” “你不想想,待我等受了宠,辈分上,那公主还不是当女儿的份,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幼稚的新人们,你们这种脑子,是没办法在冷宫里活下去的啊~赶快蹲回角落当大小姐去吧!我暗暗鄙视了她们一顿,又想到也许雨陌的哪位妹妹会在里面,便不免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眼,却也没发现哪个姑娘长得跟我们家雨陌有半分相似的。而另一头,陆嬷嬷也是听不下去小美人们的闲言碎语了,淡定的假咳两声,世界立刻安静了…… “哦呵呵”我不自然地笑了两声,以缓解僵硬的气氛,尴尬道:“我这赶路呢,陆嬷嬷您教育着,我就先走一步了。” 陆嬷嬷点点头,拿帕子捂了鼻子,又退了三步,给我让出一条金光大道来,方才对我道:“那你慢走,别跌着。” 作者有话要说:字少,见谅,最近有点儿忙…… ☆、这就是秘密等于狗血! 终于,小白十六号顶着灼人的目光,经历千山万水,被本嬷嬷提到了五公主的茗韵宫,当然,它本人……哦不……本鸡,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的。小白十六号是真心的与众不同,会下蛋,会报晓,会嚣张,会应声,还活得尤其长久。本来我只把它当个下蛋的,现在想想,的确有那么点特殊,不过主要的用处,还是个下蛋的。 茗韵宫的景色还是老样子,没有因为天气愈发寒冷而变得萧条,也没有变得多热闹,仍是雅致清静得很,弥漫着淡淡的新鲜草药味。远远地,便看见那两扇高大精致的雕花红漆木门,待走近些,才发现那高高的门槛儿后面蹲了俩小姑娘,见我来了,便立刻站起来,摆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明目张胆又贼溜溜地用手捂住因兴奋而张大的小嘴巴,相视一笑,又欢乐地跑进去了…… 很明显,这俩小孩儿,就是五公主的那对双胞胎女儿——卫滢和卫渺。虽然两位小郡主的行为让本嬷嬷感到莫名的囧,但由于之前的好感,倒是觉得她们增可爱啊增可爱。迈开轻快的小步伐,哎哟!膝盖好像不太给力……算了,还是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过去,抬腿,进门…… “哎,你总算来了。免礼吧。” “咳咳……”我这还没问安呢,就让免礼了,那我是该问呢还是不问啊。看着面前撑着脑袋伏在桌边一脸疲惫忧郁的五公主,再瞧瞧她脚边扯着她的裙摆跃跃欲试的两位小郡主,本嬷嬷咋觉得这情况不太正常? “那个……小白它……”肿么伺候? “嗯,我今日叫你带着……带着它来,也实在是这两个孩子缠得厉害。书院的先生昨日病了,今日便停了课,早上吃着蛋羹,滢儿和渺儿竟想起你那神鸡的事来了,一直闹到方才我叫人去唤你才安生些。”五公主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一副很抱歉的表情。 “哪里哪里,二位小郡主既然想看,将它拿去玩会儿便是。只是得小心莫要被伤着了。”说着,我便将笼子摆在锃光瓦亮的地上,附带着,分明还看见小白十六号那一身萧瑟的小白毛毛抖了两抖。 “娘亲……”两个孩子扑闪着黑亮水润的圆眼睛,征询意见一般望向五公主,待见了她点头答应并示意二人出去玩的时候,才欢欣鼓舞地蹿到我身边,道了句“谢谢嬷嬷。~”,便弯下裹着鲜亮棉衣的小身子,一前一后嘿哟嘿哟地抬着笼子出去了。 我看着小白十六号渐行渐远的颤抖身影,不禁悲从中来:再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5 见了~小白十六号~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北儿,你过来,陪我坐坐,说说话。”哀悼间,五公主已是全然摆脱了方才的无力模样,端正了坐姿,扬起了笑意,很是亲和地对我这般道。 我也没客气,便去她身边坐了,扯起嘴角嘿嘿嘿地回笑。也不知怎么的,我见了她,总是挑不起话头,反倒是像个只会回答问题的人似的,她问一句,我便答一句,连马屁都不会拍了。想本嬷嬷对其他掌权之人,可从来不会吝惜过度赞美的语言的呀。 “北儿,我怎么觉得你……”她见我坐下了,更是意味深长地望过来,道:“我怎么觉得你没心没肺的。” “啊?!哦咳咳……为什么这么说啊公主。” “呵呵,你倒是算算,那日之后,你几日没来瞧我了?我当时就问过,若是不让人去唤你,你当真不打算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能就此明白些事理,好主动来我这儿逛逛,却不想……”她微微歪了歪头,貌似是说我的不是,却没有用责怪的调子,反倒显出一丝哀怨与俏皮来:“却不想你收了我的礼,还是不愿来。哎~北儿莫不是把我这野地里回来的公主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怎么会呢公主!我可是向来打心底里尊敬爱戴您的!”本嬷嬷有点心虚,说实话,自从和雨陌有了那档子事,还真是难得才想得起这位待我意外友善的公主来。咽了一口口水,不负责任地开始瞎编:“这一嘛,公主您贵人事忙,我怕扰了您,再者说,我一个冷宫嬷嬷,成天有事没事儿往您这儿跑,被人见着了,不好。” “嗯,那也对。”她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皱起眉头摆出一副认真考虑的严肃面孔,片刻,道:“不如这样,你来我宫里当嬷嬷吧。” “不行!” 话一出口,本嬷嬷才惊觉自己拒绝得貌似太过直白,必定得惹五公主怀疑的。虽说我不想搬走的缘故多半是来自于雨陌,可这种事在别人眼里毕竟不光彩,说不得,便只得欲盖弥彰似的找理由:“那个……公主……我的意思是冷宫那儿我都住惯了,事务也是清楚,若突然换了地方总会不自在。况且虽然我知道您有这个本事将我调来,可终究是要惹人闲话的。” 她挑起眉毛疑惑地盯着我,好似仍是疑心我先前强烈的反应,直到我又若有所指的咳了两声,她才接话:“闲话怕什么,就算有人说,也不能把你我怎么招。你真的不多考虑一下么?我这儿人少,事务也少,清闲得很,最重要的是,哪天你若是想出宫看看,我可以将你带出去。如何?” 我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摇了摇头。虽说能出宫这一点的确有那么些吸引人,但是跟雨陌比起来,那一点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五公主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估摸着她是在想:冷宫有什么好,这嬷嬷是烧坏了脑子吧! 沉默了三秒,五公主终究还是禁不住地继续劝我:“你当真不愿意?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宫外的世界?难道你甘愿就这样在城墙里面耗掉自己的青春?我希望你明白,只要你想,我就会帮你远离皇宫。” 我仍是看着她的眼睛,再次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搬窝。按理说面对大人物,拒绝人家也不能摇头了事,十有□是需要说些场面话,将一切总结出个错误来,揽到自己身上,再好生自贬一番,让大人物不会面子上过不去。可今儿本嬷嬷也不知怎么的,把这些人情世故全然忘了,好像潜意识里就觉得,即使与这位公主不客气,也酿不出什么恶果来。难道这就是人类欺善怕恶的本性?不过眼下,本嬷嬷倒在另一件事上好奇起来。五公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会关心我的什么青春不青春的?为什么还承诺愿意帮我出宫?这到底是为什么咛?! “你……”她轻轻叹了口气,端庄亲和又不失坚毅的脸上显出些苦涩来,垂下眼,似乎是想掩饰眸光中的酸楚,喃喃道:“你本不该这样……” “什么?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里面有蹊跷!柯北你也太聪慧了吧! 公主听见我这般问,不由抬起了眼,眸中尽是犹豫之色,与我静静地相视良久,才总算下了决心般抿了抿唇,开口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到我身边来。这两年,宫中许会大变,我本认为冷宫是个清静地,让你留在那儿或许安全。可方才突然觉得,还是将你保护在身边才是万无一失。如若顺利,带你出宫,就此与这皇宫没了干系更好。” “可您刚才的意思……”这公主是唬我吗?虽然她的话算得上是个机密,但跟那句“你本不该这样”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明白你想问什么。”她接了我的话茬,站起身来,轻轻抓住我的手腕,又道:“随我过来,我给你看件东西。” 我没了话,总觉得这事儿诡异得很。想本嬷嬷在此处安安分分老老实实了十四年,除了公开赌博买凶杀人,也没干过什么多余的事,按理说绝对与这出嫁远征二十年的五公主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怎么能有这种奇怪的联系引得她来对我好?就算有过什么联系,那也该是公主出嫁前的事儿,那时候柯北才八岁呀,我这冒牌货不是还在观众朋友们的身边打酱油么?那就是说,一切都只跟这身体的原主人沾边儿?可究竟又会是怎么个缘故?能否容得本嬷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伴随着紧张好奇又八卦的小心思,五公主已领着我到了她的卧房。这房间布置摆设虽是豪华,却不得不说,毫无特色可言。宫里主子标准的配备,标准的布置,标准的方位,竟连丝毫添减改动都没有,可见五公主她终究没把这地方视为久居之所,不求奢华,不求简约,只随下人们按规矩摆弄罢了。 她引我坐在茶几前,又将门关了个严实,才往内室走去,出来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盒,由一把小铜锁锁着。 “公主,里面是什么?”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我还是问出了口,这句很快就会得到答案的话。 “你看了便知。”说着,她便打开了铜锁,从木盒里取出一封微微发黄的信,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抽出,展开了,兀自看了一眼,才递过来。 我瞧着她紧绷的面容,好似在对什么事感到不安,自己的心也不由跟着突突地跳。从署名看,是五公主的母亲写给她的家书,落款的时间,是十六年前。内容较长,此处不表。 我面无表情地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6 读着这封藏有秘密的书信,她柯北的秘密,嬷嬷我的八卦。虽说这情节的确狗血得可以,但我能原谅,那个笨蛋作者写的嘛,你我早该习惯的。放下信纸,我抬起头,看着面前难得紧张的五公主…… “呵呵,原来你是奴婢的姐姐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有点粗糙……因为白天都没时间写,回家也很累。 这几天早起晚睡地在我姨的童装店学做生意…… 本来吧,我以为站在那边叫两声:“美女进来看看吧~~”就好了,么想到我姨做的是批发生意,早上揽客卖衣裳,下午整理仓库和发货。丫丫的简直是体力活来着!本奥扉一直以为自己是筋骨挺好的,现在才发现,伦家其实好瘦弱的类~~~还好我比正常员工晚到三个钟头…… ps:童装市场么有美女啊,美女都去隔壁女装市场卖衣服了…… ☆、这就是狗血秘密详解! “呵呵,原来你是奴婢的姐姐啊。”没想到柯北还算个公主的出生,可惜这与我无关,也再与她无关。不是每个公主都天生丽质,不是每个公主都聪慧异常,也不是每个公主都能受人跪拜,得了身份的公主尚且如此,又何况乎柯北这个没有身份的呢?我来的时候,她是宫女,样貌平平,十指粗糙,丝毫看不出贵人的样子。她没有接受过公主的教育,没有执行过公主的义务,更没有享受过公主的富贵生活。我虽不清楚她到底为人如何,却也隐隐从她人的言行中得知,这个苦命的小姑娘除了为人老实勤快,并没有太多闪光点,而这唯一的闪光点,可苦了刚穿来的本嬷嬷好久,推过来的活儿真不是一般的多。不过,若是当年她的母亲没有丢掉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又或许,我也不会来到这里,经历种种,等待与雨陌的一段情。 “我希望北儿你莫要怪母妃,她有她的苦衷,她一直放不下你。”五公主听了我的话,貌似仍旧不放心我的精神状态,生怕我是气疯了,才能笑得出来。怒极反笑什么的,果然是这世道惯有的戏码。 “我不怪她,谁都不怪。”耸耸肩,摊摊手,尽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细想之下,这副死相又好像不太符合常理。就算真的不贪图富贵,就算真的受苦也无怨无悔,可若是连一点关于自己身世的好奇心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再者说,本嬷嬷怎么着也不像那种不会贪慕虚荣的人。于是,我便又添了两句:“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能知道这宫里还有亲人,我已经很高兴了。况且皇宫里凄惨的事又岂止一件两件,身在帝王之家也谈不上是什么福气,倒不如做一个宫女,争气了当一个管事,待到了年纪,再出去过小日子。” “你能这样想,很好……”五公主疼惜地看着我,渐渐红了鼻尖与眼眶,泪水盈盈。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青蓝色的手绢,低下头,素手捏着绢子按了按眼角,拭去那处的湿润,继续道:“母妃的家世背景并非显贵,只因在太医院有几位自小相识的御医,外加为人娴静,又只偶尔能受到父皇的恩宠,才勉强能在宫中度日,不至在众人的勾心斗角中被难为,也不至像其他被冷落的妃子一般受欺负。后来母妃有了我,怀胎十月不曾召见,生的又是一个女儿,父皇便将她完全忘了,再没来看过一眼。年复一年,母妃的处境每况愈下,宫人时常不将她放在眼里,一同上学的皇子公主也经常欺负我,他们……”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手绢也被捏得纠结成一团。 我见她这样,很是不忍,没有背景的公主也许连宫女都不如,身处高位,却时时被周遭的人算计,受人冷眼,遭人歧视,只到了有用处的时候,才被想起,远嫁和亲或是用来笼络世家大臣,日子过得何其凄惨。 “姐姐,如果难受,就别说了,宫里的事我见惯了,都懂。”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我如是说道。 她摇摇头,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后来母妃的兄弟入宫当了御医,他见母妃过得苦,私底下也想有个屏障,就托人送来了几服使女子容易怀孕的药,之后也不知是如何向父皇提起的,父皇便想起似乎还有母妃这个女子。他来了几回,又有药物辅助,不久母妃便有了身孕。那时候我只当母妃生了皇子,日子也果然比从前好过了不少,却不想,原来是用你换来的……” “那……那那个九皇子是……?”那封信虽是冗长,却没多写细节,大致只说了五公主有个妹妹,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没运出宫去,只让亲信的老宫女偷偷养在宫里,后来顶了一个小宫女的名字叫柯北,进了冷宫,让五公主回来的时候想办法照顾照顾这个被牺牲了的妹妹。我听了五公主方才的那番话才知道,原来那个不受器重的九皇子压根儿是个冒牌的。怪不得生了女娃子要送走,原来是有个男娃子做替代了。 “九弟他也是父皇的子嗣。”五公主立时明白了我的疑惑,反握住我的手,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去寻了那个偷偷带大你的老宫女山茶。你该记得她,她一直照顾你到六岁。” 本嬷嬷哪里会知道什么老宫女,不过再想想,柯北的幼年过得这般见不得光,应当意识到自己是身份特殊的人,那我是不是也该适度地发挥一下? “我自然是记得的,虽说时间太久记不清晰,但我知道,她对我很好,给我吃给我穿,时时刻刻照顾我,只是做什么都得谨慎小心,偷偷摸摸的。我那时候还好奇为什么自己的生活和别人不一样,原来是这个缘故。姐姐,她现在过得怎样?身体是否安健?” “山茶十五年前便到了年岁出宫了,带着些钱银回了老家,与侄子住在一处,过得尚且算是安乐。那天我去找她,她认出了我,便将那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九弟是我的皇弟,却并非一母同胞。他是宫女的孩子,那个宫女曾经受过龙宠,封了霖妃,但宫女封妃向来低人一等,因此日子过得也不如意。她与母妃生产相隔不足一日,母妃生了你,舅父自是不甘,才托人迟迟未将你出世的消息上报,只待那个霖妃也产下孩子再作定夺。为霖妃接生的都是舅父的相识,见她生的是皇子,便做手脚害死了霖妃,谎报她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一面将九弟偷偷送进茗韵宫,一面又将你抱走。母妃那时候刚刚生下你,即使不愿也无力挣扎,只得随了安排,而且我想她也是希望我的境遇能好些……父皇那边,只为又得一子高兴,全然忘了那位丧命的霖妃,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们本是要将你送回母妃的娘家抚养,但是,要将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7 一个活人带出宫去又何其艰难。无奈之下,便将你偷偷养在宫中,待你到了小宫女入宫培养的年岁,再安排进宫女当中,得个明明白白的身份。”五公主给我讲着故事,嗓音平和,却能让人体会到其中的无奈惋惜与歉疚。 “看来九皇子的母亲也是苦命之人。”攀高枝什么的,在这宫墙之内,果然统统没有好下场。 “是啊,是我们家欠了她……”她抬起手来,捋着我耳边的碎发,一脸真诚道:“也欠了你。” “呵呵没有没有……”她搞温情的时候总让我觉得不那么舒服,想去破坏这种暖融融的气氛。五公主人是好,但只因为我是她妹妹,可本嬷嬷偏偏不是,虽说既然得了柯北那丫头的躯壳,继承她的血亲也无可厚非,况且柯北跟她的感情本就零基础,还不就容本嬷嬷自由表现?但道理都懂,却终究还是有那么点儿心虚。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嘻嘻哈哈道:“冷宫是天堂,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哦对了,那个叫柯北的小宫女呢?去哪儿了?” 五公主呵呵地笑着,被我说的逗着了,可听了后面的话,又掩了笑意,低声道:“死了。她身家清白,父母双亡,由姑母抚养,六岁被卖进了宫里,又无背景靠山,最是合适……” “……” “北儿,你不要愧疚,这件事与你无关。” 本嬷嬷倒是没觉得愧疚,这事本来就跟我没多大关系,只不过是领了这个身体,送了这段往事。要问我在无语什么?哎哟人家原来一直顶了个死人的名字,真不吉利……但五公主既然这么说,那就将计就计假装善良好了,摆出一副仍是过意不去的面孔,别扭地点点头:“那我原来叫什么名字?” 五公主听了这话,脸色不太好,挺尴尬的样子:“没人说起过,我……我也忘了问。也许没来得及起吧。总……总之,北儿只记住自己叫柯北就好,万万不可向他人透露。” “……”敷衍之后扯开话题了么这是?! “嗯哼!北儿,你到我宫里来吧。”还在扯话题!太明显了吧! “哦不了,我在冷宫里挺好的。”我讪讪地笑着,不自然的神情一定显而易见。 “你……我是你姐姐,你还不愿意来?是不是根本没原谅我和母妃?” “原谅啊原谅啊,我都没怪你们,在冷宫当嬷嬷好得很啊!” “不管!反正你早些过来,趁着现在还算年轻,我这两年就将你弄出宫去,好嫁人生子。”五公主忽地就发难了,我顿时觉得好像又得重新认识她一遍。这个掌控欲啊,本嬷嬷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了。 对付强硬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当然是耍赖!五公主都说出这么吓人的提议……哦不对……是要求了,本嬷嬷自然得赖掉的。趴倒在桌上,抓起她有些疤痕的手摇啊摇:“不要嘛不要嘛!伦家不要嫁人不要生娃娃!你看我都二十八了,过两年就奔四了,谁会真心喜欢我啊!孩子也生不动的呀!” “我在那个年纪还生了你两个侄女呢!怎么会生不动?!但你若真不想嫁?也行!不过还是要出宫去,大不了姐姐养你一辈子。我不能让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继续待下去,相信母妃也不会答应的。”五公主说得坚定,目光炯炯的,有一种“我说的就是最好的,既然是最好的你就得跟着做”的感觉。 我暗想她终究是不了解本嬷嬷的情况,若是说了出来,会妥协也说不定,纠结来纠结去,一咬牙,说了吧,也许她还能帮我和雨陌。 “我在冷宫里有喜欢的人了,所以除非皇上归天,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五公主显然被吓到了,满脸的讶异与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喜欢上谁了,跟父皇归天有什么关系?” “就是枫园里跟我一起的那个宫女妆扮的姑娘。她不是宫女,是丞相庄则海的长女,不愿作妃,就装疯进来了。反正皇上不死她是出不去的,所以我也不出去。” “这……北儿,你好糊涂!”五公主腾地站了起来,振振有辞道:“暂且不说你们都是女子,宫里这种事不少,也不足为奇。但你为她这样付出,可知道她是否也待你真心?退一步讲,就算你二人许了生生世世的诺,可她是什么人?!父皇死后她可是要进尼姑庵看管起来的,到时候你们必定不能在一起啊!” “那我就住到尼姑庵旁边去!反正一定能有法子见面的,即使见不着,飞鸽传书也好。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空子,只看人怎么钻罢了!母亲他们当年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都能做成那种事,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尼姑庵?”哎哟尊不愉快啊,还不如回家跪算盘呢! 五公主见我翻旧账,顿时软了,软肋啊软肋,这姐姐果然还是讲道理的软妹子。 “好吧。既然你喜欢,这事暂且就随你。要紧的是,千万别跟没必要的人牵扯关系,安分一些,少惹麻烦,父皇没几年命了,你好好待着,有难处便来找我,到时候,势必要将你送出宫去的。” “天哪!” “怎……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老天爷怎么送我一个这么好的姐姐呢!~”我一把抱住五公主蹭啊蹭,本嬷嬷日后的提前退休计划总算又着落了! “呵呵!北儿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我瞧你与你那两个小侄女根本没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所以说小北这个公主的身份只是为了带给她一个能帮她出宫的姐……以及调笑她的谈资呀~ 不合理的地方请无视。表深究! 文案写得很明白,表当正剧看啊啊啊啊!!!! ok,大爷我想采花了,所以撒点过来吧~ ☆、这就是好笑的小悲剧! 不成调地哼着貌似《回娘家》的歌儿,本嬷嬷左手一只鸡,右手小手帕,欢欢乐乐地把家还。 夕阳西下,哎哟居然在五公主那儿呆了这么久,时间还真不经用。诶?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又没什么道理,算了咱不想了。~ 说起来啊,小白十六号可真能耐。我本以为它铁定会被那俩小郡主折腾得死去活来,毕竟以本嬷嬷小时候的变态程度以及向来以自我为一切正常人类思维形式模板的无知想法来看,虐待小动物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什么的是所有人在童年阶段必备的道德品质,相信那两个才点儿大的战地小女娃也不例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8 外。但神奇的是,当我与五公主谈完机密携手荡花园的时候,恰好瞧见卫滢和卫渺正一脸崇拜地围观小白十六号追着某只不知打哪儿跑来的小黄狗啄啊啄啊啄的情景,而那两张小红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哇哦”、“增厉害”、“啧啧啧”、“这也太血腥了吧!”、“果然是神鸡!”此等幸灾乐祸得足矣让小黄狗一头撞死一死了之以及让小白十六号愈发洋洋得意奋勇前进的夸赞之语。好吧,虽然我是某白的饲主,但仍禁不住为小黄狗扼腕叹息。 小黄狗啊小黄狗,你一不该来这院子,二不该让小白十六号看见,三不该是黄色的呀!黄色是什么?是h的颜色哎!这可让一直单身从来单身永远单身的小白十六号情何以堪哪! 当然最终,这等助纣为虐的险恶行径还是被五公主轻轻的一咳制止了。两个小萝莉灰溜溜地低下头,对着小白十六号恭声道:“神鸡大人,饶了小黄吧。”小白十六号十分有范儿地一爪子拍在小黄狗背上,目露凶光地狠狠鄙视了它好一会儿,才默默地收回爪子,一摇一摆趾高气昂地转身走了!我x了你当你大侠啊!看着两个身份高贵的小侄女对着自家养的鸡俯首称臣,本嬷嬷觉得……觉得好是对不住姐姐大人。满眼歉意地瞄向身边未发一言的五公主,却见五公主对外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隐隐写着“这只鸡怎么这么帅气?!”的字样……本嬷嬷表示,作为双方的亲属,压力非常大。 晃悠着晃悠着,已经到了常青宫。一进屋子,便见我们家美丽又凶巴巴的雨陌姑娘翘着二郎腿一脸讥讽地看着我,好整以暇好整我的样子。 “雨陌,我回来了。晚饭吃了没?”本嬷嬷搓着藏在袖子里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觉得自己像那上完班儿还要回家伺候老婆却又得接受老婆因为太空闲没事做怀疑来嫌弃去的悲催妻管严。 “那位公主殿下……”她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把话说得尤其慢,一字一顿的一听就是不怀好意:“她刁难你了?” “没……没有啊。”漾着抽搐的笑脸,想刁难我的哪里是五公主,分明是面前的小情人。 “哦,没有啊~~~~”雨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突地又一个变脸,起身就来揪本嬷嬷的耳朵,刻薄道:“既然没刁难你,那你个死人在她那儿这么久是做什么?我看你很愿意与那什么五公主打情骂俏的嘛!干脆别回来了!” “哎哟哎呀矮油矮牙!耳朵痛呀雨陌!我……我我我……我有解释!”我将最后四个字念得尤其铿锵有力,总算打动了某姑娘,撒了手,“哼!”的一声坐到了床沿上,再次翘起二郎腿,犀利的小眼神一勾:“你说,如果让我不满意了,看我怎么伺候你!” 瞧瞧,我都不明白这个世道是不是不正常,怎么官宦家的小姐会这么凶?为什么自从跟雨陌在一起了伦家就没从她身上见着从前那个叫作“古人的道德修养”的东西?反而是把大白话说得越发顺溜,虽然这样对话很舒心……什么!你说这是近墨者黑?本嬷嬷明明是赤血丹心的朱红色好伐! 噌噌噌地关好房门,又噌噌噌地关好窗户,再噌噌噌地脱了两人的鞋子一起坐在床板上面对面,啾啾两下抽了围系床帘的布绳。四周立刻暗了下来,很好,这就是说秘密的气氛。 “你这是干什么?”她满脸不解地看着我,头一歪,蹦出一句:“想要了?” “咳咳呸!雨陌我要跟你说一个秘密。” “秘密?”她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道:“关于你和五公主的?”我点点头,她又道:“五公主喜欢你?这世上除了我怎么还会有人看上你?!”她不满意地上下打量我,似乎在研究到底哪个地方吸引了那位公主殿下。 “虽然听了你的话人家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是你猜错了喂!五公主对我才没那意思。” “哦,那就好。”雨陌换了个坐姿,忽的就缠了过来,抱着我酸痛了好几天的老腰轻笑道:“你也不准对她有意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矮油人家都是你的了,那你干嘛还要人家跪算盘。”本嬷嬷十分不怕恶心自己地恶心她,还扭捏地推推耸耸两下,却意外地没见她嫌弃的眼神儿。 她扬扬眉毛,弯起嘴角,抬起食指勾起本嬷嬷的下巴笑道:“不想跪算盘啊?嗯,若小北嬷嬷将五公主的事解释清楚,让我满意了,倒是可以考虑。” “尊的嘛?!”虽然正在被调戏,但被压了这许多天,勾勾下巴什么的早不算个事了。我睁大了小眼睛,又扭了两下,待调整到了讲故事应有的状态,才咽了口口水开始神神秘秘地爆料:“我跟你说啊,这可是个大秘密。” “别故弄玄虚了死相。” “好吧。”左瞧瞧右望望,侧耳倾听,确定了方圆十米之内没人,我才趴到雨陌的耳边嘀咕起来:“其实,五公主是#%#¥%¥%……” “什么?!你居然是……居然是……”她手捂着嘴,吃惊地打量我,又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左转右转上掰下掰,调子都高了八度,道:“你居然是老色鬼的女儿!” “……”这不是重点好摸! “我居然差点成了你后妈!” “……”老皇帝还不一定会看上你好摸! “你怎么没你姐姐好看?” “太桑人了,太桑人了啊雨陌!你嫌弃我了摸?人家好恨啊!!!”我就势一个仰躺倒在床板儿上,捂脸咬牙拍棉被……若不是她还在边儿上,准要滚两下才能罢休。 “你别这样,我也是被吓到了才说出真心话。不是故意的。”雨陌按住我的手,伏在我身上,语气那叫一个关怀备至,可惜了那话里的意思终是找打得不得了。这姑娘是越来越喜欢损本嬷嬷了!越来越喜欢!本嬷嬷毅然决定,不理她! “说话嘛,怎么,生气了?嬷嬷公主姐姐,说话嘛。~~~人家最喜欢你这个老色鬼的女儿了。”她捏捏我的脸,说起话来难得的肉麻且可恨。 “切。还嬷嬷公主姐姐呢,本嬷嬷才不是公主,才不是老色鬼的女儿捏!”冲她翻一个白眼,继续装俏,有本事说更肉麻的话呀!~ “否认也没用了,这不是事实么?不过啊小北,我是真没料到你跟五公主还有这层关系。没想到当初我爱惨了的那个普普通通好看,普普通通可爱,普普通通善良的小心眼嬷嬷摇身一变成了显贵公主的妹子了,这可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89 让我如何是好啊。小北,我还是喜欢你普通一点呢。”她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磨搓着我的颈项继而道:“那别人就不会看上你,打你的主意了。” “什么当初呀,我到现在还是普普通通的好不好!我会一辈子普普通通的!”啊呸!承认自己普通什么的真是个不怎么令人愉快的事儿啊! “你已经不普通了不普通了不普通了。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公主了,肯定会变的。”连续三个“不普通了”,这是本嬷嬷俯身了么? 我看着她假装紧张的脸,心里却还是乐坏了,配合着安慰道:“公主什么的,都是浮云啊,这些都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其实,本嬷嬷还有一个秘密呢。” “还有?”她盯着我的眼睛注视啊注视,突地“咔”一口咬住我的上唇,含含糊糊地说:“死东西,背着我藏了这么多秘密,想造反啊?!” “哎哟痛痛痛!就这一个秘密啊我现在不是在坦白么?松口啊雨陌姑奶奶!”我发现自从她将我反推了之后,说话也尤其的犀利且活泼,欠抽的调调是不是从本嬷嬷这里学来的啊?! 她总算松了嘴,巧笑嫣然得意非常:“说吧。我的心已经被你是公主的事锻炼得很坚强了,什么秘密都能接受。” “表酱紫说嘛。都告诉你了公主是浮云。接下来我要说的秘密,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添上你也就两个。” “哼!什么秘密这么了不起?” “那我说了哈,你可别被吓到。其实柯北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不是柯北,只是糊里糊涂地魂儿就在她身上了。”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尤其认真,认真得有点假。果然,换来雨陌一句:“去!你的演技还是这么糟糕,当我好糊弄么?胡说八道什么呢!没意思。” “我跟你讲实话你还不信了。雨陌,我说得都是真的,所以对身世什么的,本嬷嬷完全无所谓。” 她再一次静静地打量我半晌,定是在考虑我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十秒钟过去,正当我欲要再补两句的时候,她忽的脸色苍白如纸,也完全没有了表情,刚才一直磨搓着我脖子的手猛然一紧,厉声道:“混账!把小北还给我!!!你把她弄哪儿去了!快还给我!还给我!!!” “咳咳!咳咳咳!等等雨陌,人家是十四年前来的呀!!!” “……” “……” 她这力道实在不是一般的大,本嬷嬷差点被一爪子掐背气……昏天黑地的。待眼前又清明了,才见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又恢复了血色,甚至越来越红,红艳艳的,害羞了! “小北,我差点被你吓傻了。” “咳咳,就因为没傻,才晓得掐死我么?”我喘着大气,喉咙的疼痛感依旧清晰,虽说这种情况,掐得越是用力则表明她越是喜欢我,但如果还要坐一次这种试验,我绝对不会愿意。 “是我不好没听你把话说完。怎么样?还疼不疼。”雨陌出奇的温柔,想来帮我揉脖子,却又不敢碰,只得吧唧吧唧地补偿我两个香吻。 这种机会实在不可多得,若是不趁着她脾气好觉得对不起我的时候多要点什么,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作出一副依旧很痛苦的样子,深情地看着她,苦大仇深梨花带雨道:“好痛啊,我刚才都以为自己要死掉了。以后不能体罚我了呜呜呜。” “哦哦哦不哭了,以后不体罚,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她耐心地哄我,活像个改邪归正的老妈子。 “那不准让我跪算盘呜呜呜。” “不跪不跪。” “晚上不准一直是我被欺负呜呜呜。”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方几何父母安在兄弟几人,最重要的是,男的女的……” “哈?”这姑娘问得这么详细,让亲妈作者怎么编?(=。 =?) “快告诉我,大家都想知道。” “哪来的大家嘛!”我撇撇嘴,转着眼珠子回忆起来:“嗯!我是女的。” “还好还好。”雨陌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我想她一定跟作者一样,比较雷男穿女。“然后呢?” “我不是这世界的人,具体情况咱们吃完晚饭被窝里悄悄说,别被有心人听去了。”我将话讲得特诡异,惹得雨陌十分无奈,只得叹了口气答应晚上听我继续揭晓,可一个转身又记起了某严重问题,而这个问题,可一直是本嬷嬷的痛处啊。 她问:“诶?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想给你换个不一样的称呼。” “咳咳,这个不重要。”我如是回答,妄想逃避这个无聊且深刻的问题。可惜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逃人家就不来追的,死缠烂打连番威胁之下,我告诉她:“人家以前,叫郝笑。” 她嘴角一抽,呵呵两声,同情似的摸摸我的脸,道:“这也太好笑了吧。我以后还是继续叫你小北好了。” 好笑(郝笑)和可悲(柯北),作者那个混蛋真的是亲妈嘛?!!!!!!!!!!!!!!!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登陆后台都好慢好慢好慢好慢啊 = =!!!! 话说,我混的那个童装店对面,有个叫little momo的童装店。 我顿时囧然啊,这是我和小嬷嬷的缘分吗? ☆、这就是咱们的妹妹啊! 卿卿我我勾勾搭搭,小日子过得既欢又快,一转眼,诶?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啊…… 气候是越来越冷,这天起床,屋外竟已是一片雪白。本嬷嬷巴巴地拉雨陌出去溜达,想假装来个踏雪寻梅的浪漫情怀,可她眼睛一闭身子一翻,表示冷冰冰的东西不想碰,也不想看到,还让我去给她拿个热乎乎的手炉来。 好吧,这姑娘怕冷是天生的,屋子里没把火她就活不下去。 推门而出,雪还下着,哗哗地吹在人脸上,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清清嗓子,打开嗓门,好叫小律拿个手炉来:“咳咳,小律小律小律!!!!!”可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平日里那个风风火火的混蛋丫头,今天到底是肿么了? 院子中央有四五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堆着雪人玩儿,嘻嘻哈哈的,堆得跟妖怪似的。 “你们几个,看到小律了没?”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0 那几个小宫女见我问她们话,才意识到有我这么个管事处在这儿,连忙站起来,战战兢兢道:“回柯嬷嬷的话,刚才小律姐姐还在跟我们一起堆雪菩萨呢,后来有人来报,说外头有个女人找您,但小律姐姐见您还没醒,就先去处理了。” 女人?我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便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柱香前。” “是么。那嬷嬷我先去瞧瞧,你们叫渔儿送个手炉去庄雨陌屋里。” 裹紧棉衣,迎着风雪往冷宫门口走去。远远地就见着小律一脸为难地跟一个女人不知说着什么,而那个女人,本嬷嬷绝对没见过。走近了,才算看清她的容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却是丰腴高挑,波澜壮阔,而那张仍带着些婴儿肥的鹅蛋脸,也是饱满且光滑。狭长的黛眉,黑亮的瞳孔,赤红的嘴唇,修长的脖颈,肌肤通透雪白,隐隐透着嫩红色,充满了年轻的力量。不过看那穿着,啧,不就是刚选入宫的女子么。 “您就别再为难我了,您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冷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的。” “求求你,让我进去见见我姐姐吧,一定不会生事的,求求你。”那个女子扯着小律的手臂,不断哀求,小模样甭提多伤心了,还挂了泪珠子。但话说回来,她要见的,是姐姐?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什么。 “小律,你过来。” 小律猛地挣脱那妹子的手,还甩了两下,连忙跑到我身边,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活该!谁让你不叫我一声自己先来的。” 小律眼睛一白:“嬷嬷,我都叫您二十几声了,您完全听不见啊。我想一个女人总好打发,哪里知道会这么难缠的。” “您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吧。”那个女子冷不丁地向我问道,还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我将目光转向她,又自下往上将她打量了一遍,瞧那腿,瞧那腰,瞧那胸脯……啧啧!板起脸,点点头,问道:“你是何人?” 她恭敬地向我施了一礼,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回答道:“小女子姓庄,名唤黛栀,庄雨陌是我的姐姐,嬷嬷您可知道她?” 她一脸好奇地问我,却让我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微微侧了侧脸斜眼道:“知道又如何?她疯了,不认识人了。”这女子竟然是雨陌的妹妹,瞧小模样儿还有几分知书达理,反正是好过雨陌当初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太多,只不过再怎么温柔可人的妹子,对于某人装疯的事,还是该三缄其口的。因此,本嬷嬷不能亲热地如井冈山会师一般握住她的手说一句:“小姨子啊咱们终于见面了,我就是你姐妇啊!!!”,只得继续假装刻薄。 她见我说话冷淡,却没有灰心丧气,又朝我走了几步,道:“嬷嬷,让我见见姐姐吧,我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说几句便走。” 她说话真的是让人不忍拒绝,柔声细语地软磨硬泡,再瞧瞧看门小太监的神色,也都不太自然,估计是刚收了人家姑娘的贿赂,想让人进去,却又对我无可奈何。果然,庄家人很有钱。皱起眉毛,抬起下巴,继续作出一副不耐烦的嘴脸:“你姐姐有吃有穿好得很,疯病罢了。得了,走吧走吧,这儿不是您这种贵人来的地方,免得沾了晦气回去,到时可别怨我们冷宫阻了您飞黄腾达的路。” 我将话说得直白,里里外外都是拒绝她入内的意思,她却依旧不甘心,还要继续求我,直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个于我们家雨陌姑娘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妹子,会这么关心她。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个关系? “嬷嬷您行行好吧!”她抓住我的手臂,我总算知道这个姑娘和雨陌相像的地方不止是人高马大,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手劲道。“我只是想见见她,一定不会忘了您的好的。”说着,她便将一张银票塞进我手心,脸上依旧恳切。 偷眼看看银票上的数额,我靠五百两白银,吓死银啊。死命塞了回去,义正词严道:“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你见庄雨陌的。不符合规矩,本嬷嬷也付不起这责任。请回吧。”说完,我对两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两人拦下这女子,便带着小律头也不回地往自己院子去了。 回了屋子,雨陌已经捧着手炉在吃早饭了,馄饨配牛肉煎包,飘着馋人的香味。我坐到她身边,举起筷子夹起一个煎包,咬了一大口才道:“你猜我刚才见到谁了。” 她抬起头,转过脸,举在半空的汤匙里还躺着一只软趴趴的肉馅儿馄饨,开口问道“谁?” “你妹妹呀。”说完,我就探过头去将那只馄饨一口拖进嘴里,叽里咕噜地咀嚼起来,尊烫。 “哪个妹妹?”她蹙着眉心,思虑了片刻,见我仍忙着与烫嘴的馄饨作斗争,便猜测起来:“是上次说起的,我们家送进宫来的人?” 我点点头,回想起她连自己妹妹的名字都记不清,不禁觉得这世道真是有趣啊有趣。 “她说她叫庄黛栀,你可知道她是你哪个娘的女儿?” “嘶……”她吸了口气,眉头皱得越发的紧,对着太阳穴戳了好些时候,才总算悟了:“好像是二娘的孩子,我入宫的时候她还小呢。” “呵呵你可不知道,她现在一点也不小了捏!~”我回忆着那姑娘凹凸有致的身材,啧啧,真是不小。 可也许是本嬷嬷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了某种猥琐的表情,敏感如某姑娘,一下子便觉察了我话语里的不妥,满脸不善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嫌弃我了是不是?” 我眉毛一颤,赶紧道:“我只说她长大了而已,又没别的心思。”即使心虚,也不能表现在脸上,骗人的话说多了,总能摸出些门道。可惜面对的是这么个认识我多久就忽悠我多久的人,这套实在行不通。 “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懂?”她冷冷地瞥我一眼,拿着汤匙对着碗里的馄饨就是一顿猛戳,直戳得馄饨支离破碎看不出模样,还不停手。 果然……发作了。我抓住她作孽的爪子,百般讨好地凑过去,很是理所当然地道:“啧~胸大腰细算什么,再怎么厉害,也是你妹子而已,跟你这个姐姐没得比。说实话我最喜欢的还是雨陌你这样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脸一红,白我一眼,颇有些羞恼意味地怒道:“混球谁准你大白天说这种话的!哼!我还没嫌弃你呢,其实我就喜欢胸大腰细的!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1 你……啧啧……太抱歉了,一样都不沾边。” 一听这话,本嬷嬷顿时觉得头顶上天雷滚滚一道一道往下劈……摆出一副哭丧捧心状,虚弱道:“雨陌你不能这么没眼光啊!中间细两头粗,一看就是葫芦娃呀!咦?你跟葫芦娃不会有jq吧……她为了见你一面可是大把流泪哎!” “我都差点儿不记得她了,哪来什么jq?”她捞起半个破破烂烂面目全非的馄饨便往我嘴里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吃起来怪怪的。 “我和小律跟她纠缠了好久呢,就在大门口。她说什么都要进来见见你,说两句话,可关心你了,但我没答应,五百两白银也打不动。她都这样了,我才不信某位姐姐没招惹那如花似玉的凹凸妹妹呢。”我一边咬着馄饨,一边无赖又暧昧地瞟她两眼,总算有机会说她不是了,真难得。 “笨蛋!我看你是乱七八糟的想太多了。姐姐妹妹很有爱是吧?你跟五公主又算怎么回事呢?!” 我听她说起五公主,还真产生了一阵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只得保持沉默,闭嘴。 “哎~你说起她的名字,我才想起这个人。”她敛了开玩笑的心情,轻轻叹了口气,拖着脑袋看着我的眼睛,回忆开来:“我爹和我娘感情很好,小时候,我就会想,大了若是要出嫁,必定要嫁像我爹这样的人,一生只我娘一个。可后来,我爹娶了二娘,据说他对二娘没有感情,只因娘亲生了我之后伤了根本,无法再生育,为了后继香火,爹才娶了一个貌似好生养的女人。” 我看着雨陌微微带着笑意的脸庞,暗想这姑娘居然还有过那种“长大以后要嫁给爸爸这样的人”的少女情怀,真难想象。不过话说回来,啥叫貌似好生养的人? “那女人很胖……”她立刻回答了我的困惑,继续道:“貌似好生养,可没有生出儿子,而是两个女儿。后来,我爹索性又娶了三娘,一个漂亮妖艳的女人,并且一举得男,听说前几年又生了小女儿。” 她的笑渐渐泛起了苦涩,起身将我抱进怀里,用指尖一下一下地划着我外衣的布料道:“我本觉得我娘应是伤心难过,但她没有,她觉得愧对我爹,如今见庄家终于后继有人,还欣慰得很。真是……” “真是不争气。”我替她说完,也紧紧抱住她纤瘦的身体。 “嗯,不争气……”她重复着我的话,继续道:“我绝对不会相信男人,也不会做我娘那样的女人。” “那是啊,这世上能配得上你的,也就本嬷嬷了!~”我不知廉耻地自卖自夸,直惹得她伤感的心情全无,狠狠的掐了一把我背上的肉道:“哼!真不要脸。不过想起那个黛栀啊,她小时候可胖了,我爹偏偏还给取了黛栀这么个名字,我见她又胖又圆一脸呆滞的模样,真是配得很,才勉强记住了这个妹妹的。” “好吧,你们果然没jq,但你妹妹也太可怜了吧,被你这么说。她还是很关心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咳~~~~~~~~~~~~~真心感冒了 ☆、这就是见不见都在那! 雨陌的曲线妹妹庄黛栀,这孩子也不知怀了什么心思,每隔几日就会来冷宫门口站上一阵。大冷天的,虽说她总是挑着开太阳的时候来,可即使是阳光照着,也冷得很,亏了她竟受得了。我起先也不大愿意将这事说于雨陌听,一方面相信她对这妹妹的事兴趣不大,另一方面也忧心这妹妹是不是真的对她姐姐我老婆心怀不轨。毕竟,就算姐姐妹妹不靠谱,也不能臆测其有无。但她这有事没事来咱门口悲情一把的作为,本嬷嬷再想装瞎装哑,也不能够,谁叫本嬷嬷勉强算是个好人。 我将庄黛栀的事告诉了雨陌,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表情的变化,一边询问着要不要放她进来见上一面,一边又隐隐的不太愿意,口不对心折磨得本嬷嬷好是矛盾。而事实证明,雨陌不仅对萝莉有百分之百的免疫,对这种坚持不懈的苦情戏码也完全不感冒,白眼一翻,嘴巴一撇,十分不文雅地一脸嫌弃道:“不见,不熟。” 她这样说我心里自然满意,但虚伪惯了,好歹也要说几句好话才舒服,便对她道:“这样,你妹妹很可怜的……”可她倒是看得透彻,眼睛半眯,捏了我的脸皮就笑起来:“死相,别装了,你那点儿盘算还想瞒我?”原来早被她发现了,我这颗酸溜溜的心哇。 不客气的,不留情的,我继续对时不时来站岗的庄黛栀视而不见,出门办事的时候也只看两眼,起先还会不耐烦地说句回去吧,现在连说三个字都懒了,自顾自走人。 话说过几日就是冬至,按我朝的习俗,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外带的,还要没日没夜的吹笙鼓瑟以示庆贺。而民间,则是人人更新衣,备饮食,祭先祖,要将冻死人的节气过得有声有色。但对于冷宫,这颇受他人重视的节气并没得到应当的关注,冷宫里还能说得上话的女人显然都现实得很,进了这儿,一与君子臣子再无瓜葛,二也无先祖可祭,倒不如几人凑了一桌在暖融融的屋子里欢乐地打几圈麻将,或是陪着情人给予获取爱与关怀,消磨一串冰冷又不见波澜的时光。 “诶?小嬷嬷。”迎面而来的,是靥无眠,苍白的脸上鼻子被冻得润红,嘴边却是笑得灿烂,对我道:“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哦,我要去御膳房找我干娘蹭点儿材料,做汤圆儿,你呢?”我这正是打算了要煮给雨陌吃的,汤圆,咱们那片儿冬至必备的吃食。 “汤圆哪,多做些,往你蓉姨那送两碗,懂?” “呵呵,本嬷嬷勉强同意了……”这人,使唤起人来真不客气。 “嗯,明儿我放假,批了出宫,你要什么就说,当我送你的。”靥无眠抬手摸摸额角,很是大方,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贵了我可买不起。” “哦~~那我想想怎么宰你,回头来告诉你。你们太医院真好,还能放假。”实话说,我还真有点儿羡慕,本嬷嬷到这儿十四年可从来没出过宫,都是皇宫里的女人,待遇可真不一样。 “冬至嘛,分批出宫,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俩再怎么说也有这许多交情了,自然想着你。好了,我先过去了,汤圆做好了就端来吧,别太甜。”她兀自说着,又兀自拍拍我的肩,也不等我回应什么,便走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2 了,一阵风似的。 待我提了一袋子上好的糯米粉和馅料回来时,又在门口见到了庄黛栀。三日不见,她已更了行头。除去了原本那身素色的冬衣,换上了质地上乘的宫妃着装,绸质的腰带上镶着代表不俗品级的彩线。她打扮的也是精致鲜艳,光彩夺目,神采飞扬间隐隐透着得意之色,与往日大为不同,与这向来清冷的冷宫比起来,也是尤为的格格不入。看来,庄家人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庄家的庶女超越了她颇受宠爱的姐姐,坐上了高位,那个垂老的皇帝身边。 啧……来者不善,苦情戏码总算要结束了么?这妹妹,果真不是那般楚楚可怜而已。 “嬷嬷。”她见我来,先开了口。 “哦,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她现在身份自然不再一般,规矩上礼数上都是怠慢不得,这种事我见多了,做起来也不觉得不甘心,说着就给作了个礼。 “何喜之有?”她笑了笑,听意思也不像是问我到底喜在何处的,继续道:“怕是再如何往上爬,也动摇不了嬷嬷的。” 好吧,一般听到这种暗示,有些眼力劲儿的人都会恬着脸说什么“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娘娘您要进,我还能拒之门外么?”,可本嬷嬷偏偏就不能吃她这套儿,不是怕被看低了,单单只不想让她进去见雨陌。这个人,已经明显不是本嬷嬷原以为的那么单纯。 “呵呵,瞧娘娘您说的,这是规矩嘛,坏不得。”我笑盈盈地告诉她,从她微微有些抽搐的面部表情上,看到了几分不快。“待您得了准许,奴婢自然不会拦着的。” 她皱起眉毛,动了动嘴,却没说出什么,只又盯了我半晌,见再不会有什么挽回的余地,才似笑非笑地道:“嬷嬷真是尽职尽责啊!”话音刚落,便甩了袖子大步离开了。本嬷嬷顿时有一种亲眼见到天使化身恶魔的违和感,庄家的妹子果然是像雨陌看齐的。 拎着食材,我便往院子的小厨房去。本嬷嬷从前虽是好吃懒做,但这汤圆儿还是会搓的。御膳房的干娘人很好,我只稍微跟她唠了几句,她就让惜潺带我去厨房随意挑选,一边介绍一边告诉我各种制作煮食的细节,选完了还给切碎了剁成泥做成馅儿,服务非一般的周到。 我在厨房里头折腾啊折腾,还没折腾完,雨陌便进来了…… “还没好?真慢……” “我这叫慢工出细活。咱们包肉馅儿的吧。” 她走到我身后,低头仔细看了看案板上的东西,没什么表情,俄而又抱着我不知在哪儿的腰,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道:“别做奇怪的东西,我要芝麻的。嗯?你做这么多干什么?” 我继续搓着汤圆,准备包五个猪肉馅的,五个虾肉馅的,十个青菜馅的。剩下的全做麻心汤圆。 “我今天出去的时候见着靥太医了,她也想吃,叫我做好了送两碗去蓉姨屋里。” “哦,要不我们就在那儿吃吧,好久没见她们了,自从那晚上之后。”她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还撩开高高厚厚的衣领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那晚上,不就是一起泡药浴那晚上,不就是我俩滚床单那晚上,不就是我推了她那晚上么?!怎么她镇定得好像是她推了我似的? “哎哟太用力了,痛痛。”我扭了扭身子,企图挣脱她,这姑娘太坏了,人家忙着给她做吃的,她倒趁机占上便宜了,而且我这便宜也实在没什么好占的吧! “别说话,卖萌一点儿也不适合你。”她一面蹭我的脸,一面说着十分打击人的话。我这不是想雷跑她么?说我卖萌什么的……哼! “哼,卖萌俩字儿都给你学去了。刚才我在门口又见到你妹妹了,她封妃了,受宠了,趾高气昂地暗示我让她见你。”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不合规矩啊,难道还放她进来烦你不成?但我看她后来那表情啊,心里一定咬牙切齿呢。看来我这姐妇在小姨子的心里不会有什么好形象了……” “呵呵呵……”她轻笑着,暖暖的震颤的小气息吹在我耳侧,感觉怪怪的。“你有什么形象?”这话可真够可以,我立刻什么感觉都没了,只听她继续说着话:“其实你该让她进来,省得以后麻烦。” “为什么?麻烦什么?哪儿麻烦了?”我奇怪地转头看她,手上的汤圆差点搓扁露馅。 “照你的说法,我这黛栀妹妹可不呆滞呢,跟姓一样,“庄”的。她对你软硬兼施,你还不从,那她不得拿更硬的对付你?再者说,她若是上哪位贵人跟前说了我这姐姐的事,难免惹人关注,后头的事儿可就多了,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看着她说完这番要紧话,脸色却仍是一派轻松怡然,突然怀疑这姑娘不是忽悠我吧? “那肿么办?” “说了别卖萌,真不听话。”她戳戳我的脸,继续道:“下回她再来,你就让她进门,看谁装得过谁。”果然,这人对装疯卖傻很是有信心,本嬷嬷突然有一种被人算计还心甘情愿的傻瓜自觉。 很慢很慢地,汤圆终于做成了,咸的甜的,分开装好送去。 青菜馅儿的本打算做给蓉姨吃,如果她能接受这种不甜的汤圆。雨陌和靥无眠的都是芝麻的,十分之传统。本嬷嬷的则是猪肉和虾肉的,因为原来就不怎么爱汤圆,只因为家里有这样的习惯。 四人围了一桌,围了个圆满,每人一个小碗盛起来。蓉姨果然不喜欢吃甜的,对青菜馅儿的倒是欣赏,说不甜腻,也别有新意。雨陌吃了一粒芝麻的脸色就不太舒坦,靠过来,也不避讳另外两人的目光,一边勾引我一边诱我将虾肉馅儿的送进她嘴里。靥无眠吃甜的也吃得不大乐意,从蓉姨那儿蹭了几颗菜的,又趁我不设防,将猪肉馅儿的捞了个精光,待我伺候完某人,盘盘盏盏里只剩那腻人的麻心汤圆了……这……这也太坑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在卡文……终于写出来了……受不了 话说前天去学校了,中期检查过了,有种放肆不动的赶脚…… ☆、这就是被遗忘的春天! “雨陌,我好热啊……” “走开,热就别贴这么紧,我也气闷着呢!” “不要不要,你身上凉快。哎~~~~~”我抱着也几乎蔫儿了的雨陌,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想上一章,我们还在过冬至,每天晚上被雨陌抓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3 着暖床。现在一转眼,竟然已是盛夏,还是最热最燥的三伏天,幸好我们家庄姑娘体表温度向来不高,这种时候不抱着,就太浪费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哦哈哈!哎哟~真热…… 我一副死相地紧紧扒住雨陌的身体,用脸贴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颈下,分明没什么力气,却仍能让她挣脱不开,看来她也热坏了。 “死小北,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也热,你是想难受死我么?!”她无力地挣扎,迷蒙着眼睛,胸膛起伏不断,继续道:“回自己屋午睡去,烦人。” 就像那句胖子不怕冷,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放在她身上,或许也一样。但是人热起来就是六亲不认,我那床睡不到三分钟就能成火炉,滚来滚去都找不到一处凉快的地方,哪里像她,虽说不是冰凉,抱着却也清凉舒爽,绝对不会让人睡一半出身汗。 “那我抱轻点,你别赶我走。” 我可怜地看着她,她将目光瞟向我,额上“啲溜”滑下一滴汗珠,我拿惨白惨白小手绢给她擦擦,她还是复杂地盯着我,眼神中带了些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呼了口气,闭上眼面朝天挺尸状:“睡觉,再死缠就滚。” 瞧瞧,说“滚”字都这么可爱……我扭动着花痴了一番,才真正有了睡意。 ……………………………………死猪的分割线…………………………………… “诶,起来了小北。” 我睡得口干舌燥,浑身冒汗,直到上方传来雨陌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姑娘早就狠心地抛下我,管自己起床了。 “梦到了撒哈拉、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唔。”恍恍惚惚地汇报着自己的梦境,连嘴都快张不动了,却仍旧执念于表达不满。要不是这姑娘顾自起床了,我会梦到这种东西么? “呵呵,别说胡话了,我给你剥了个桃子,起来吃。”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把团扇,呼啦啦地给我扇着,清风阵阵,带着未干透的墨香,定睛一瞧,团扇上赫然画了一只搔首弄姿的嬷嬷,是我……orz “哦,我要吃桃子。”我努力忽略心底那种被雷到的窘迫感觉,拿轻薄的纱袖假意揉揉眼睛。她将果体的桃子递给我,软软的甜甜的,带着诱人的芬芳,流着丰盈的汁水,很好吃。 “你看,我刚画的团扇,喜欢么?”她将扇子定在我眼前,微微笑着,淡定的桃花眼里闪着淡定的期待之光。 啊,没法儿逃走么? “嗯好看,不过今年好像流行大花朵的。”我瞄一眼扇子,又瞄一眼雨陌,发现她的小眼神儿变了味道。“送……送给我的?”我小心翼翼地问着,深觉刚才是说错了话,这不是找死么? “你难道看不出这上头是谁?这东西不送给你还留着自己用不成?”她摇着扇子笑里藏刀 “是我啊?怎么……怎么不能自己用?”我啃着桃子,眯眼觑着她含含糊糊地说道,妄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你是要我摇着这团扇在外头溜达几圈,让人人都知道我与你的关系,知道我巴不得将你时时刻刻揣在身边?” “那……那也不能让我带着它出去见人啊?这得自恋到什么份儿上才干得出来啊?”我无奈地说着,瞧瞧,瞧瞧那个小模样儿,本嬷嬷正人君子啥时候摆出这么个造型了? 她见我这般说话,颇为不满,下巴一抬,眉毛高挑,恐吓道:“那你是不要咯?很有出息嘛,长胆子了。” “呵呵,要要要,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我要当宝贝一样藏起来,藏起来。”没错,藏起来。 “嗯,这还差不多。”她勾起嘴角心情好了些,继续道:“你一会儿没事也给我画一面,回头我检查。” “……” “不好看以后就回自个儿屋睡,我先去蓉姨那儿喝杯茶。”她说着,便提着一小篮桃子走了,转身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本嬷嬷举着惨白惨白的团扇,看着满桌她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颜料画笔,暗想这姑娘绝对是故意的吧!这不是为难人么?工笔这么文艺的东西,本嬷嬷能会么?!倒不如染了朱砂用手指头在扇面上写个大大的惨字来得有冲击力。 可这种事也只得想想,真干了,一定会被抹杀的啊观众朋友们!啃着貌似挺贵的笔头,想来想去,画画什么的还是不靠谱,写字儿吧,就算不好看,也是可以看的。洋洋洒洒地努力默上一首尚且留有印象的现代诗: 【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不用怀疑,作者就是在凑字数) 多好一首诗,被语文书给毁了。我这种与文艺无关的人,当时也没怎么看得上,现在回想咀嚼起来,才尝出了其中的美妙。意境好,名字也好,我们家庄姑娘唤作雨陌,所谓雨下的阡陌,与雨巷二字近乎得很。正自恋地体会着…… “柯嬷嬷,那个人来了。”门口,是一脑门汗水的小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拿草绿色的帕子扇风。 “说清楚,谁来了。”我放下杰作,无奈地翻个白眼,看着她这模样就觉得热。 “是那个……那个庄黛栀啊!” “哈?她半年没来打酱油了,现在这大热天的倒有兴致了?”半年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4 前,我还等过她一阵,打算放她进来和雨陌斗斗气,没想到刚下了决定她就再没出现过。只听说这女人的勾引大业是越发的蒸蒸日上,前不久还传出了怀上龙子的消息。果然,花心的老男人最喜这种年轻又s形的女人,用不着花时间费心思去找什么内在美。可这位大人不好好挨屋子里安胎,跑出来干啥……真烦人。 “这回庄黛栀得了太后的口谕,许她来探望亲姐。现在正坐在堂上等着您呢。” 这人原来是花了半年寻靠山去了,还拿太后压人,真够可以的。我现在还摸不透她对雨陌是什么心思,没底得很,只得对小律说:“你去蓉姨那儿将庄雨陌找来,准备准备直接带堂上去,我先去拖着那黛妃。” 沿着长长长的回廊,本嬷嬷方方走近,便见到那位浓妆艳抹的黛妃优哉游哉地坐在主位上饮茶。她穿着上等的轻薄绫罗,小腹微微隆起,去你妹的母性光辉,说不出的违和感。身后是她带来的两个宫女,相貌端正,不言不语,只一心低着头拿着团扇为主子扇风,团扇上是艳丽的月季花,我就说嘛,今年流行大花朵。 “奴婢参见黛妃娘娘。” “嗯。”她啜了一口热茶,挑眉抬眼看我,不咸不淡地轻笑道:“柯嬷嬷,本宫又来了。” “冷宫染了您的祥瑞之气,蓬荜生辉。” “呵呵,嬷嬷倒是会说话。此番,本宫可是按规矩办事的。” “是是是,按规矩来,什么都好说。请黛妃娘娘稍等片刻,我已叫人去带庄大小姐来了。”我埋头说着话,又上前拿了茶壶为她斟一杯新茶。只看见她低着眼勾着唇冷冷一句:“哼哼,庄大小姐。” 看着她的表情,本嬷嬷不得不担心起来,只是不能表现在面上,只得暗暗祈祷今天能顺利过去。 没多久,小律便带着雨陌来了。她头发凌乱,乱七八糟的衣裙,白的黄的灰的,套了一层又一层,脸颊处不均匀地抹了嫣红且全然不合适她的胭脂,眼睛眨都不眨,目光也没有焦距,还时不时的露出个诡异地笑,笑了片刻又不见了表情。 鼻子酸酸的。 庄黛栀从主位上站起来,眯着眼,像是在努力辨认。她一步一步走到雨陌面前,又看看我,我点点头,她便绕着她踱了两圈,上上下下仔细审视了一遍。 “呵呵,原来姐姐也会笑。” 作者有话要说:为结文时刻准备着~~~ ☆、这就是甜甜的臭臭的! “呵呵,原来姐姐也会笑。” 听到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再配上她那阴阳怪气的口吻,本嬷嬷敢肯定,这妹子绝不是善茬。雨陌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仍旧时笑时不笑的样子。不得不说,她这样,比来的时候看起来还要疯。 “怎么?姐姐见黛栀来了,很开心?姐姐以前可从来不对黛栀笑啊。”她自顾自说着话,微微笑着,不怀好意,又眯着眼盯了雨陌半晌,才冷不丁地撇过眼来,纤手一挥:“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要与家姐好好叙叙旧。” 我暗想你跟我们家雨陌有什么旧好叙的,正踌躇着要不要死乞白赖地留下,但见还在那儿投入地装疯卖傻的某姑娘小爪子微微一动,分明是让我听话出去。我看了看庄黛栀和她身后两个欲意退下的打扇宫女,才作了个礼带着小律出去了。 “嬷嬷,我怎么觉着这么不对劲儿?”小律拽着本嬷嬷的手腕子拉我到墙角边,抽搐着眉毛偷偷摸摸地嘀咕道,眼睛还频频往那俩打扇宫女处瞟,其正儿八经地死相仿佛在说着天大的……天大的八卦。“这是什么妹妹啊,怎么这么说话?” “好了好了,你去打盆水放我房里去,然后端些点心来,记住,得甜,得油,越腻人越好。”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又拿惨白惨白小手绢擦擦汗。混账这天儿也太热了。 小律也没多问,了然地点着头就走了。我见旁边俩宫女低头规矩地站在那里十分老实的样子,便上前去搭话。 “两位在我这儿用不着拘谨,倒不如去隔壁屋子坐一坐,喝口茶纳个凉,若是娘娘有什么吩咐,也能听见。”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貌似在做心理斗争,但也没浪费什么功夫,便答应了。我带着她们到旁边的屋子坐下,差人端了壶凉茶来,倒了茶,喝下肚,才算舒爽些。 “诶?两位瞧着倒是面熟,是不是哪里见过?”我眯着眼说着烂俗的开场白,大尾巴狼似的扬着笑,天知道心里有多忐忑不安。 “嬷嬷客气了,我叫山茶,她叫轻舟,叫我二人名字就好。我们从前似乎不曾见过,嬷嬷觉得面熟,恐是我俩长相平凡的缘故罢了。”山茶对我讲着客套话,显得很是识得礼数。但是世上没有不爱八卦的宫女,本嬷嬷从来都是这么觉得。 “怎么会呢,在宫女里面啊,你们的长相算是顶好的,呵呵。话说回来,你们娘娘这怀着龙子呢,怎么往我这冷清清的倒霉冷宫里扎,也太没顾忌了吧。” 许是听我说得随意,那个叫轻舟的宫女也跟我唠上了:“哎,可不是么。其实我们娘娘刚怀上的时候就向太后娘娘求过情,说想来见姐姐,太后对我们娘娘似乎也不错,允了,只说要多养两个月,待胎稳了才许来。” “哦,那你们娘娘现在身子还好?”我似是关心地问着,满意地听到山茶的一句:“不怎么好,害喜害得厉害。” “呵呵,女人总是要吃苦,苦完了,甜才会来。” 茶喝完了,隔壁的庄黛栀仍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小律却来了,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贼得不得了。我对山茶和轻舟点点头,示意得失陪了,她们冲我笑笑,拿着月季图案的团扇赶着热气,招着凉快。 “来了?点心呢?”我问着小律,貌似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她端起一盘貌似是炸臭豆腐的东西,说是炸臭豆腐,却又与平时吃的不一样。外头裹了层薄薄的面粉,炸成了金黄色,泛着厚厚的油光,明显是没将油沥干净。 “这……这……”我有点儿这不出来。 “您尝尝,合不合您的要求。”小律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狡诈表情,让我很揪心。 “你做的?” 她扑闪着大眼睛猛地点头,告诉我说:“今儿的点心都被织梅吃光了,我找了好久,才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5 从墙角找到您前些日子腌的臭豆腐。但臭豆腐这种好吃的东西准不能满足您的要求,我就做了些手脚。您尝尝,其实味道也不错。”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满脸不信,她受伤一般倒退了两步,单手托盘,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哀怨道:“我刚尝过,能吃不信您闻,哈~~~~~~~~~~” 她对我着我哈气,臭豆腐的x气立刻扑鼻而来,我也说不清是香是臭,总之扭曲得很。挑了一块个儿小的,咬下一口……不能说难吃,甜的,很甜,甜得很!可恶那是面粉包的吗?怎么还有大片大片没融化的糖?还有豆沙夹心,也甜得要命。在嘴里匆匆咀嚼了三遍,便咽下了,还是留了满口的甜味和满腔的x气…… “加了多少糖?给小孩子吃正好。” 小律眯着眼睛远目状:“糖,很多。” “好了你不用说了,干得好,我有点恶心了。你在外面候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就进来通报一声,说五公主找。明白了?” “嗯,明白明白。嬷嬷您端好。” 我端着那盘泛着油光且隐隐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点心推门进屋,十分没有规矩地未征求屋内那位娘娘的同意,径自往里走,哒哒哒地到了二人跟前,道:“娘娘,天不早了,奴婢准备了些点心,还请娘娘千万尝尝,别累坏了身子,对小皇子不好。” 庄黛栀本是一直盯着雨陌的,对桌坐着,一言未发。这种情况很难处理,被人审视还需极力装出真疯的样子,若是说说话还好些,只这么对峙着,简直与煎熬无异。我不知道这种情形持续了有多久,不得不替雨陌捏一把汗,又见她脖颈上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怕是因为穿得太多,捂出来的,不禁更是心疼。 混蛋的葫芦娃! “点心?”庄黛栀抬起头,挑着眉瞧了眼我手上的东西,立刻撇过眼去,鼻子眉毛微微皱起,明显是闻了某种味道,不太舒服。她又往小律版的臭豆腐上看了一眼,面部更加扭曲了。权贵之人对奇怪的味道果真敏感。 我见她这副犯恶心的样子,连忙添油加醋让她好好舒服舒服:“娘娘啊,这东西可好吃着呢,做着也不容易。先要将豆腐压上一天,压实了,然后放在屋子里发酵两三日,待上头长了寸长的白毛,再在卤水里泡上一两个时辰,洗净,沥干,之后在豆腐里填上最好最甜的豆沙,外头裹上一层铺了碎糖的面皮,放在油锅里炸呀炸,炸成金黄色才算是做成了。这东西又臭又甜,是好东西啊。” 庄黛栀的有些肉肉的小脸是越来越白,越来越扭曲,本想打断我,却又貌似恶心得说不出话,只拿手捂着嘴,一副难受的样子,时不时地“你……你……”两声,愣是没你出来。 我熟视无睹地上前两步,将盘子递到她面前,让味道更加明显,说了个无休:“娘娘您尝尝吧,真的好吃,别看闻着不怎么好,吃起来能迷死人。五公主第一次吃这个也是您这样的表情,吃了之后赞不绝口呢。” “你……唔……别……别说了……唔……拿开,叫山茶她们来!唔………………”她一边干呕一边挥手让我滚蛋,撑着身子就想起来。 我急切地问了句:“娘娘您怎么了?”,赶紧将盘子放在桌上,吓得她连桌子都不敢再摸,才匆匆忙忙地去将那俩宫女叫来。 最终,庄黛栀勉强支撑着反胃的神经,拿帕子捂着嘴走了,说是今日不太舒服。果然,她这样的女子,绝不会在他人的地盘里做出有失仪态的事,就算是孕妇理所当然的呕吐,也得忍到自己宫里去。 我将目光转向雨陌,她坐在木凳子上,翘着腿,巧笑嫣然得完全不见方才疯傻的影子。只不过这造型,还是让我没法儿习惯。 “我刚才差点儿也吐了,险些破功。” “你又没怀孕,热的吧。咳咳,咱们先回屋洗洗脸,换身衣裳。” 我与雨陌牵着手回了屋,挑了僻静的小路。已过了一天里做烧人的时辰,可空气仍是灼热。端了先前让小律准备好的冷水来,为她抹了不均匀的胭脂,擦了面上和颈上的香汗。找出一身干净衣裳给她换了,她只笑着没提方才的事。 “刚才你妹子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唠叨些旧事罢了。她说啊……她对我……”雨陌捏捏我的脸,继续道:“她对我,羡慕嫉妒恨。” “哈?呃……果然啊!有你这么个姐,妹妹都得生活在阴影里。她没有对你由恨生爱?” 她一愣,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笑道:“你吃醋了啊?她说我总是对她视而不见,她说我从来不对她笑,她说爹只喜欢我这一个女儿。本来她是要嫁给礼部尚书的次子的,还说什么两情相悦只缺临门一脚,可一听说我这儿没戏了,便向爹主动请缨进宫来当妃子,好为自己争口气,让家人另眼相看,让他们知道,我做不成的事儿,她能。” “这葫芦娃不是缺心眼儿么?太傻了。” “呵呵,她恨我到了这份儿上,人家好冤枉啊小北。”她跟我说着假惺惺的俏皮话,看来心情不遭。 我也放心了不少,跟着摆出夸张的表情,点头不断:“嗯!真冤!太冤了!” 其实按道理讲,我们家庄姑娘一点儿也不冤,有她这么做人姐姐的么?可是这世道轮的不是道理,而是交情。以我和她这种“交欢之情”,什么道理都是站不住脚的。 “那你要好好安慰我。团扇做好了么?”她勾起唇角,听我“嗯”了一声,才继续道:“如果不能让我欢喜,今儿晚上,小北你就在下面老老实实地躺着。” “……”喜不喜欢,这还不是她说得算么?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好几个钟头哈,游戏都没玩~~~ 妄想结文继续中…… ☆、这就是她被孕妇打了! 那天放了庄黛栀进来以后,她又来过几回,若是次次用小律版臭豆腐恶心她,她再蠢也会察觉出本嬷嬷的恶意,更何况,这妹子并不蠢。因此,本嬷嬷只能想着法儿地赶她早早离开。有时候让人盖了白布扮死尸,唤宫女抬着从庄黛栀面前走过,神经兮兮地叫她赶快回去避避,省得沾上阴气。有时候在窗边点把火,美其名曰焚烧生活垃圾,让黑烟进了去,直接将她呛回宫。有时候问靥无眠讨些能让孕妇身体不适的药材,扔进香炉里,放在她周围熏着。再有时,就在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6 小白十七号的屁股毛儿上点个火,让它横冲直撞在庄黛栀面前发一阵疯,吓得她花容失色。小白十七号?没错,本嬷嬷没有说错,观众朋友们也没有听错,正是十七号。因为……因为小白十六号在三个月前就驾鹤西去了……它那小坟头还是卫滢卫渺两位小郡主堆起来的,上等桐木制的墓碑上用红漆工工整整地写了“神鸡大仙之墓”六个字。虽然很可惜,但你要相信,小白十六号的一生,没有遗憾。阿门。 雨陌说她妹子这姑娘兴许有点深井冰,每次都要跟她想当年,不理她吧,还说得激动起劲,有时甚至动手动脚的……我问她怎么个动手动脚法,该不会是被揩油了吧!她放下我做的那把明明很喜欢却说不喜欢还从不舍得离身的团扇,撩起袖子露出手臂,将腕子上浅浅的一圈淤青亮在我面前惨兮兮地晃荡来晃荡去,一脸淡定地对我道:“小北,我真想殴打孕妇。” 而这回,我再见庄黛栀出来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发髻松散,衣衫凌乱,面色惊恐。虽说她每回都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可这次又不大一样,好像被怎么滴了似的。她走得仓促,我却也没闲情多管,只径直去找雨陌。她形象也不怎么好,本就特意丑化了的,现在更是显得狼狈。 雨陌坐在主位上,闭着眼喝着茶,貌似平静,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刚从愤怒里走出来。我靠近去,用手略微整理了一番她散落的黑发,她不说话,放下茶杯拽我坐下跟她挤同一张太师椅,又揽住我一坐下就暴露无遗的游泳圈,不怎么开心地捏着上面的肥肉。我完全习惯了似的从衣襟里抽出惨白惨白的小手绢,沾了茶水为她擦干净脸上过于艳丽的胭脂,擦着擦着,惨白的小手绢成了浅红色,可她的左脸仍有一片抹不干净的红印,赫然一枚鲜明的手掌印。 突然间,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歇,我气呀,妹的! “她打你了?!可恶!” 雨陌静静地看着我,长呼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先前的怒气,待彻底平静了,才对我道:“我还手了,只没料到这辈子会被打,还是被她打。” 她将还手的事一语带过,且看庄黛栀刚才那副窘迫的样子,也能知道雨陌这手还了个够本,只是这么个绝对不愿吃亏的女人,这么个从出生后就被百般宠爱的女人,这么个被平凡又不平凡的本嬷嬷爱来爱去的女人,居然被葫芦娃打了!!!你当她是蛇精么可以随便打?! “咱们再也不要陪她玩角色扮演了!太后给了她一次口谕她就当长期有效了,这丫不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么?!没事儿就来这么折腾一回,谁受得了。” “她能拿太后压你一回,就能压第二回,你怎么吃得住她?”雨陌的脸微微显出些笑意,虽说脸上红色的掌印未消,却仍旧美得如梦似幻。 “胡说!太后才压不着我。” “呵呵,那谁能压得着你?”这姑娘笑得暧昧,桃花眼都笑弯了,好似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看样子心情好了不少。我哼了一声,斜瞄她两眼,回给她个明知故问的表情,扯开话题道:“明天五公主会进宫里来,我要找她打小报告,她准有办法。” “明明不是你姐姐……”她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游泳圈,见我没有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又无趣地继续道:“你投奔得倒是一点儿不心虚。” “哎哟哎哟,我哪会不心虚,可谁叫你那真妹妹这么坏,我这假姐姐又那么好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了茗韵宫门口等五公主。年初的时候,她家将军回来了,带着敌国的降书。老皇帝欣喜,对这对女儿女婿更是褒奖有加。但既然驸马都回京了,公主还常住宫中,自然是不好的。因此,她也只有每隔几日来一趟,顺便接送孩子上学堂。 “北儿,今日怎么……”她将我邀进前殿上,屏退左右后才柔和了脸孔向我问道。 在她面前,我也懒得拐弯抹角:“姐姐你知不知道黛妃,她叫庄黛栀,右相的女儿,雨陌的妹妹。” 她点点头,神色却不太满意:“我本不希望你与庄雨陌在一起,但你既然喜欢她,我也不愿勉强,只是她的家人,北儿你别过于亲近才好。” 我想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连忙道:“事情不是姐姐想的那样。” 她脸色稍缓,道:“那是如何?” “前些时候,黛妃得了太后的口谕,允她入冷宫来见姐姐,雨陌与她向来没什么情谊,只得装疯应付她。一次两次还能忍受,可她来得实在频繁了些,对我盛气凌人也就算了,昨儿甚至动手打了雨陌。这人对外佯装姐妹情深,实则恨死了雨陌,当下知道她疯了,就来趁火打劫出恶气。姐姐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五公主喝着酸梅汤,听我说完,微微抬了抬眉毛,思虑片刻,才抬眼道:“想我怎么帮你?” 我一愣,倒是没有什么对策,只是觉得五公主人红势大,打压打压一个宫妃自然能有法子,但具体什么法子,也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 “我只想她别来冷宫打扰我们了。”我含糊地说着要求,瞪着眼傻乎乎地注视着五公主表情的变化,只希望她别觉得厌恶和为难才好。 她粲然一笑,撩了撩鬓发夹于耳后,又很是自然地顺势托住腮,十分爽快地答应道:“可以。北儿的要求,姐姐一定满足。” 我荡漾地嘿嘿直笑,又听她道:“但有些事,你需得知道。” 见五公主面孔略微严肃了些,我也不好再得瑟,便端正了姿态听她说话。 “你那雨陌的爹,与本宫,政见不合。” “……!!!”这还是本嬷嬷第一回深切了解到官场对于宫人的利害关系。深居宫中,虽说听多了风言风语,却也甚少留心在意,只道虽说后宫与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毕竟有所阻隔,况且本嬷嬷管冷宫罢了,用不着从那看不见摸不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里理出个来龙去脉。可现在,面前的五公主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她与雨陌的爹政见不合,是说,要情人还是要姐姐,本嬷嬷终究该有个选择么?废话!当然是要情人啊!只不过瞧雨陌那向来对家里人不理不屑的态度,这种问题,似乎也不算困扰了。 “姐姐兴许不了解雨陌,她如果是个听话的主,又哪里会韬光隐晦地在宫里默默无闻那么多年?后来她爹坐不住了,下了重金替她安排御前献舞,她更厉害,直接装疯硬是要往冷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7 宫里扎,骗了我好几个月。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循规蹈矩地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呢?”我阐述着雨陌的光荣事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姑娘真犀利啊真犀利。 五公主对雨陌的事并不很了解,听了这话,也弯起了嘴角,看着我若有所思。 “所以啊,我只希望姐姐日后事成了,别太为难庄家,不过这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不要牵连到雨陌身上。” 五公主点头笑笑,但笑不语,笑得我都忧郁了,才说道:“我现在方才觉得,你们兴许的确般配。”她用指尖似乎无意识敲了几下桌面,又继续道:“这事,我会谨慎对待,只期望她真如你说的这般才好。” 我诚恳的应下,又不免好奇,好奇公主与雨陌的爹到底是怎么个政见不合,回去也好交待,便问出了口。 可她并不愿多提,或许是不信任我的嘴,又或许,是不信任雨陌,只说与储君之事有关。至于黛妃那茬儿,她会去找皇后解决。嗯,我还记得她说过,皇后是自己人…… 之后,黛妃便没再来找麻烦过。我起先也不知道五公主和皇后是用了什么法子,更不知道五公主向皇后提起这事时,又是怎样的说辞。不过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是再好不过的。直到有一天,我在去领月俸的路上见到了轻舟,那个替庄黛栀打扇的宫女。她告诉我,某日,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皇后破天荒地去了她们宫里串门子,觉着黛妃平日安胎实在不够注意,便从自己宫里挑了一老宫女去给她讲授安胎知识,每日从早膳到晚膳片刻不停,不能睡懒觉,不能轻吃食,甚至不能出远门,只准偶尔在自己宫的院子里绕一圈,要来冷宫这种又偏又远的地方,更是想都别想。 可怜的葫芦娃,就此暂时告别了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留言越来越少了…… ☆、这就是出宫了进庵了! “常青宫管事柯北柯嬷嬷,为管制宫中事宜操劳过度,以至身染顽疾,想我朝新皇登基,皇恩浩荡,念其一生矜业勤恳,特此恩准提前出宫安养生息,另赐白银百两、良田十亩、民宅三间。” +++++++++++++++++++++++++++++++++++++++++++++++++++++++++++++++++++++++++++++++ 背着包袱,此生头一遭,我踏出了朱红色的巨大宫门。 几天前,我在门里送走了她们。她们是皇帝不要了的女人,不能如育有皇子公主的妃子一般被封为太妃,或是去往儿女的封地颐养天年,或是常住宫中辅佐后宫诸事,却也不用因得老皇帝生前的不弃而被派往守陵。她们要出宫,出了冷宫,出了皇宫,出了这金笼子里的破笼子,然后进到笼子外广阔世界中的另一个更为残旧清苦的笼子里去。 倘若一心向佛,那里自是好去处。可那些人……成天吃喝x赌惯了,还怎么受得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最关心的,当然只我们家那口子了!~~~~哎哟才几天,本嬷嬷的小心脏已经突突地扑腾到皇城西郊的尼姑庵去了。想见她,好想见她哇…… “我还记得你告诉过哀家,既来之则安之。可事到如今,嬷嬷你为何执意想走?罢了,南韵长公主托哀家知会你一声,一出宫,就到她的府邸去,莫要忘了。” 曾经那位年轻的皇后,如今这位更显年轻的太后,她的声音慢慢在我脑中回荡……orz本嬷嬷还要先去见假姐姐。 出了宫门,在隔壁驿站租了一辆马车,先往五公主那儿去。哦对了,新皇登基之后,她便不再是公主了,她被册封为长公主,南韵长公主。新皇是皇后的儿子,今年方方十岁,却已睿智不凡,论资质,在众多皇子皇孙中出类拔萃,只是毕竟年纪尚小,欠些磨练,故老皇帝虽对其尤为喜爱,先前却并未动过改立储君的念头。而原本那位太子爷,貌似一表人才之外,为人最是油嘴滑舌,又与老皇帝一般爱美色,常向老皇帝敬献样貌超脱的美女以博取欢心,再命那些美女时不时地吹吹枕边风,夸赞当今太子如何如何的亲善爱民,弘扬皇室声威,老皇帝软玉温香在怀,难免有些轻信。而事实上,此人向来伪善,奈何太后还很是宠爱。皇后许是深知若是让他成了新皇,自己必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五公主也向来对他不齿,反倒对那年幼的弟弟尤为看好。两人一拍即合,拉帮结派势力相争,便有了如今这般格局。至于其中详细内情,便不是本嬷嬷能了解的,也不是笨蛋作者能编得圆的,因此不再细表。 而说起我们家雨陌那爹,十分悲剧地站错了位置,贬了官,到地方去了。原本我还求过五公主,希望她能有法子将雨陌弄出去,也好免了去尼姑庵遭罪,只是早就说过,右相与五公主政见不合,如今右相又已失势,要保雨陌,在外人眼里自是古怪,最后只说待她去了尼姑庵,再从长计议。 一眨眼,老车夫已将我送到了长公主府门口。我捧着沉甸甸的大包袱,包袱里是雨陌那个豪华的首饰盒,至于其它行李物件,早已被安置在新太后所赐的民宅里了。应了我的请求,那几所民宅正是在西郊,离关了雨陌的尼姑庵并不太远。据说公主还送了我两个丫鬟一个守卫,现在正在宅子里替我收拾东西。 “你是……”公主府的侍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也不知是从哪儿看出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您是柯北柯姑娘吧,将军和长公主等您很久了,请进,请进。” 囧,柯姑娘……我点点头,朝了他的指引往里去。没走两步,就见一老头儿匆匆跑来,笑得挺精,满口贵客,一路唠叨着就将我引到了后花园…… 花园不大,却植满了花草树木,夏秋之交尤为茂盛。正中央是一竹制八角凉亭,凉亭中央是一石桌,石桌上摆了一壶茶和几碟甜点。我看着石桌边上正面朝我的五公主,如今的南韵长公主,她也见了我,向我招手对我笑。她的对面是一个挺拔的男人,布衣装束,虽是朴素,却也不凡,想必这便是那大将军卫用了。 他转过脸来,棱角鲜明,剑眉星目,还留着两撇可爱的小胡子,与我想象中大将军的模样有点儿出入,总之,是个好看得不适合挥大刀的人。 我走过去,他们双双站了起来。五公主笑盈盈地对我道:“北儿,快过来。今日姐姐要替你接风洗尘。”她拉住我的手,又瞥了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8 眼身边的卫将军,介绍起来:“这是你姐夫,卫用。” 卫将军识得眼色,立刻憨笑着与我打招呼:“小……小姨子。” “呵呵,将军姐夫好,早想见见姐夫,果真品貌出众仪表不凡,怪不得能得到姐姐的芳心。”我将他一顿夸,他面上露出一些不自然,又呵呵呵地笑了一阵,算是回应了我的话。瞧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来这将军整个一憨包。 “北儿,来这儿坐,先吃一些点心垫垫肚子。”五公主拉我坐在她身边,又招了伺候在远处丫鬟们,吩咐置备饭食,继续道:“你头回出来,这几日先在府里住下,我让缦儿带你在京城好好转转。待杂事全部办妥当了,你再住过去不迟。” “哈?缦儿?……”我想起那个“宫里的人”来“宫里的人”去的缦儿,就一阵阵头疼,连忙拒绝道:“姐姐还怕我走丢了不成?其实啊,我最喜欢一个人逛了。” 五公主见我面露难色,想来也理解我什么意思,夹了块绿豆糕给我,笑道:“好好好,你要一个人去便一个人去,要人陪你去便找人陪你去,这府里上上下下,你想找谁就找谁,只是切记安全,姐姐我还真怕北儿被人拐了去。” “怎么可能?”本嬷嬷是笨蛋么?再说了,无才无色的还怕贼惦记?抓回去当丫鬟不成? 被陪着吃完了饭,我便将包袱藏在了长公主府的厢房里,从里面取了些金银首饰,装进荷包,将负责侍候我的丫鬟喜鸢和小厮泥鳅抓出去,吩咐着备了马车便往西郊的镜影庵走。 “小北姐姐,咱们去西郊做什么,那儿可没什么好看的。倒不如让喜鸢带你去东大街逛逛,今儿是赶集日,可热闹着呢。” 喜鸢是个活泼的姑娘,才十六岁,眼睛总是笑得弯弯的,让人见了心情好。她说家里人给她定了亲,明年年初就要嫁给泥鳅哥了。宫里呆久了,见惯了不出嫁的老宫女,突然听一小姑娘这么说,总有一种被雷劈了的违和感,似乎是又穿了一回似的。 “我要去见一个人,她在镜影庵。而且啊,上头发的房子也在那附近,我要去看看。” “啊?镜影庵?我听说那儿是官太太们上香的地方,平民百姓不能去。还有哇,先皇驾崩,好多妃子就是往那儿送的。”喜鸢偷偷摸摸若有其事地对我说着,小小年纪,三八气质尽显无遗。 我晃晃腰间的腰牌:“这些我自然知晓,不然向长公主要它做什么?” 喜鸢歪头往我腰间定睛一瞅,瞬间眉毛扬了个老高:“小北姐姐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我们长公主对你这么好。” 转眼间,已经到了镜影庵,泥鳅掀开车帘,就见我与喜鸢背靠着背打瞌睡。 “咳咳,小北姐姐,鸢儿,起来啦,到了。” 我揉揉眼睛,感觉嘴角湿湿的,擦了擦,袖子上印了一滩。哎哟怎么睡着了?让喜鸢替我理理头发正正衣裳,我便与她一起下了车。叫泥鳅将马车停边儿去,在路旁唯一的香火摊子买些香烛。 摊主是一老婆子,六七十岁,身材矮小。 “大娘,两对蜡烛,一把香。” “好叻,五两银,买我的香,灵。” “……”妹的这么贵? “爱买不买,佛祖面前不还价。” “坑爹啊!呐,给你银子,送我篮子。” “……” 我让喜鸢提着香烛篮子,便往庵里去。庵前有棵大榕树,煞是阴凉。 门前扫地的尼姑见了我,努力瞧了半天,估计怎么看都不是认识的,便双手握了扫帚柄气势汹汹对我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得瑟地歪嘴一笑,唰地一下从腰间摘下腰牌,对着她道:“我是奉南韵长公主之命来烧香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懒了,咳咳 立志后天或大后天更下一章!!嗯! ☆、这就是一墙之隔私会! 扫地尼姑紧了紧手里的扫帚柄,抽搐着嘴角向我手里的令牌投来十足慎重的一瞥,一瞥之后,瞬间收敛了先前的质疑,搂住扫帚低眉顺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往里走便是。” 还是很识相的嘛!~我得意地笑了笑,便带着喜鸢一副虔诚信徒的模样往庵里走。这庵古朴典雅,建筑玲珑清秀,很安静,占地面积也很大,只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我和喜鸢就已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也不知道雨陌她们是送哪儿去了。路上人不多,偶尔能见几位有些年纪却依旧悉心妆扮的官太太,或是带着女儿,或是领着一串水灵灵的丫鬟烧香拜佛。而各种佛殿门口,都安静地杵了几个灰衣尼姑,手里拿着佛珠正念念有词。 我暗想这么找也不是法子,四处望了望,见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尼姑正提着木桶嘿咻嘿咻地不知要往哪里去,一脸纯真好忽悠的样子,便假正经地拦了她。 “小师父,可否打扰一下。” 那小尼姑见了我,呆呆地放下木桶,念了句佛号,才对我道:“施主有何事?” “我与家仆初来贵宝刹,对此处不甚了解,请小师父为我二人指引一番。”我说得恳切,绕口地打古腔。 小尼姑也不推脱,老实巴交地回答我:“请施主稍等片刻,待贫尼将水提到禅房里便来为施主引路。” 不稍片刻,小尼姑已经打了个来回又到了我们的面前。她又对我念了句佛号,恭敬一礼,才走在前头开始叽里呱啦的演讲,将沿路的禅房佛殿介绍了个遍,住的哪位师太,供的哪位神灵,何时初建,何时翻新,还领我烧香骗我香油钱= =!直把香台边儿的老尼姑乐弯了眼。 小碎银哗哗地丢出去,小尼姑也对我熟络了不少,终于到了打听情报的时候。我抬头望望天,做出一副随口提到的样子:“小师傅啊,我听说前些时候你们庵里来了一批先皇妃子,怎么转了这么久,没见到半个?” 小尼姑也没什么戒心,听我问了,便坦然回答:“她们自俗世中来,六根尚未清净,因此这一年中需得在后院学习沙弥尼律仪,背诵五堂功课,一年之后正式剃度出家。” 我听她这样说,不由松了一口气,毕竟虽然嘴上说雨陌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如果当真剔个光头出现在我面前,也实在别扭得很。 “那……那小师父可否带我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99 去后院瞧瞧。” “阿弥陀佛。”她又对着我念佛号,真能把人念傻了:“施主,此一年间,后院为禁地,外人不得入,还望施主见谅。” 小尼姑这话一出,本嬷嬷真想把她拎起来摔地上再拎起来再摔地上!别说我什么不懂尊老爱幼,谁叫这事儿忒气人!还禁地呢混蛋! 勉强地扯出笑脸,再摆出个不以为意地嘴脸道:“那小师傅给我引引路,让我知道知道后院在何处,下回来了,也不至于误闯入内,耽误了她们的修行。” 小尼姑眨了眨眼,又低头思考了一番,终是答应了。 “施主,这道门里面,即是后院禁地。”她指着一道略显破旧的朱红色小门对我道。 我看着这道门,又向四周望了眼,发现这姑子庵只北面靠山,其它三面皆是不足三米的砖墙围成,而这所谓的后院禁地正处于整座庵堂的东北角,因此…… 我又与小尼姑拽了几句客气话,待将她打发走,立刻匆匆离开了。 一出大门,我就给了泥鳅二两银子,让他向附近人家买把梯子来。他也没多问,手脚十分利落地去办事了。喜鸢糊里糊涂地问我想做什么,本嬷嬷故作高深,说了个让她险些误会的词儿:“见人。” 泥鳅很机灵,买来的梯子正好能爬这院墙。村人将梯子搬到东墙便走了,我让泥鳅和喜鸢在下面扶稳了,才颤颤巍巍地爬了上去。 在高墙上,视野辽阔,我看见很多穿着朴素灰白色衣裳的女人,手里捧着书卷,一副才女的相貌。只是瞧了那些面孔,联想她们从前在宫中的德行,便知道眼前的一切文学气质都是假的。我眯着眼睛,从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影里找寻最渴望的那个。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看过来,见是我,目露惊异,又看了看四周,与身边的女人说了句话,便不动声色地挪步到我眼皮子底下。 “你怎么来了?不当嬷嬷了?” “万兮莲,你进庵里了,我担心。” 她翻翻白眼,道:“你会担心我?” 我将手搁在下巴下,看着她笑:“我担心这镜影庵被你折腾成狐狸洞。” 她意外地露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抹了抹眉毛冷哼了一声,对我道:“懒得跟你贫。你是来找庄雨陌的吧。” “你真懂我,欠你个人情。” 她双手叉腰屁股一扭转身就走,回过头又白我一眼:“这人情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还上,明天吧,哼~” 我在上面“咳咳”地咳嗽不停,泥鳅和喜鸢焦急地问我哎哟小北姐姐你别摔下来啊咱承受不起。 我支着墙头又等了些时候,看着万兮莲拉着白璃消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又看着我思念了千百遍的女子从我看不见的地方走出来。 她也穿着同样灰白单薄的棉质长衫,发髻极其简单的,又没有任何配饰,多了些洒脱的出尘气质。她走近些,我看清了她的脸,美艳中透着憔悴,此刻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喜悦。 她站在离我五米远的,微仰着脸看我,只是笑着,看了很久。我也看着她,不说话,天知道我多想跳下墙去抱住她,然后再也不分开。我们这样互相望着,越望越相爱。 “小北,我们去那边。”她向南边的小道指了指,小道偏僻,是在一座佛殿边上,另一边则是这不足三米的东墙,说起话来十分便利。 我点了点头,便下了梯子,三人一起将梯子往南移了些,我便将他二人赶到十米以外了。他们疑惑地看着我,说:“若非这是姑子俺,我们还真当小北姐姐是来会情人的。” 我但笑不语,本嬷嬷就是来会情人的。 再一次爬上梯子,心里已经踏实了很多,脚下便也踏实了。雨陌已经等在墙边,手上拿了条板凳。她将板放在地上,很稳,才站上去。我一手扒着墙头一手努力向下伸,正好能与她抬起的手握住。 “小北,你小心点。”她担忧地看着我,关心之色难得坦诚。 “我想你,每天都梦到你。”此刻我只想把自己的想念说出来,让她知道。 她紧了紧我的手,也微笑着对我道:“我也想你,我都怕我们再也见不着面了。” “不会不会,我每天都会来找你的。”我看着她,笑嘻嘻地继续道:“庵堂里的伙食肯定不好,你看你,都瘦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带来,也问问蓉姨,问她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她点点头,又摆出不太高兴的表情,道:“这儿没肉吃,我更想你了。” “哎?……”我咋觉得这句话怪怪的,没肉吃跟想我有什么关系?忽略。“雨陌,有没有人欺负你?” “你放心,谁能欺负得了我。”她扬了扬眉毛,继续道:“只是这儿讲经的尼姑太罗嗦,看管的尼姑太凶恶。每日还要我们洗衣打扫,背诵经文,累得很,到这会儿才有得休息。”她咬了咬下唇,佯装委屈,看起来可爱到挠心挠肺的。 “哎哟我可怜的雨陌,果然啊,不管哪儿的庵堂寺庙,都有几个恶僧恶尼的。”我摸出荷包,将它塞进雨陌的手里,道:“那你把这些收着,虽说都是出家人,但难免有几个道貌岸然的,能贿赂就贿赂,别苦了自己。” 她也不跟我客气,毕竟本来就是她的钱,我给了,她便收了,塞进袖带里,又握住我的手道:“你什么时候出宫的?过得可还好?” 我撑了撑墙头,向里探了探身子告诉她:“我今天刚出宫,太后赐了我一处宅子几亩地,就在这附近。五公主还送了我几个仆人伺候。我会先在五公主那儿住几天,等屋子收拾好了就搬来。” “那你明天来不来?”她声线越发的温柔,努力伸手想摸摸我的脸,可仍旧碰不到,只得放弃地握回我的爪子。 “明天也来。我天天都想见你,不然心里蚂蚁咬,难受。”我与她十指相扣,揉来捏去喜欢到不行。 她笑得更好看了,喜形于色,一双烟波渺渺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我:“那你明天未时来,我在这儿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哎~四月底要交毕业论文= =要开始奋斗了· ☆、这就是挖个洞把家回! “喂!你们俩砸轻点!佛门清净之地,做贼哪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被听见怎么办?”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0 “哦……” “啧!像你们这力道,凿到明天也难凿出个形儿来!吃饭了没有!” “……”= =|||。 “小北姐姐,你别说他们了,他们也挺辛苦的。”喜鸢拎着茶水盒子站在一边劝我,心疼的小眼神儿还一直往她那泥鳅哥哥身上飘。 泥鳅听了就来劲,直道是有一种挖佛祖墙角的罪孽感,心理压力同生理压力双重夹击,怪不得他们动作不利索。一旁卖力凿壁的石七也连连点头,只是迫于以后还得跟着我,不敢多说什么。我不屑的冷哼一声,抬起下巴望天道:“若不是佛祖挖我墙角,我会有闲情来挖他墙角?”三人都是似懂非懂,到现在也没明白我每天爬墙是要来见谁,而这个谁又是我的谁。 说起来,今天起我就要搬到上头赐的房子里住了,虽是民宅,及不上长公主府的豪华精致,但毕竟算是自己家了,感觉又是不一样的。再加上五公主十分体贴地为我置备了上好的家具,因此表面平平无奇的三所民宅,内里却是格外出众。前几日我对雨陌说了这事,她闪着桃花眼,表示真想看看啊真想看看,只不过一想到眼下定是出不了这堵砖墙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不少。她对我的要求向来很低,因此鲜少在我面前露出这种真心失望的神情,我看着她就感觉难受得不得了,好像心被拧了一样,拧出苦拧出酸,由里到外渗透了血肉,浸入了神经。我问她,这道墙,有什么适合凿洞的隐蔽之处没有,她寻思了一会儿,说东北角是一片茂盛的竹林,平日都是任其生长,甚少有人踏足。于是乎,就有了现在的场景。但一个洞就凿了一上午,佛祖的墙角果然不是好挖的。 “小北姐,这么大够不够?” 我瞧了瞧,洞凿得倒是边缘平整,貌似能让一个不太胖的女人通过。满意地点点头,我对他们使唤道:“很好,就这样吧,你们把这些碎砖整理整理,别留下什么痕迹,再去找块石头来,将洞口掩住。” 待一切就绪,泥鳅和喜鸢就被我打发回长公主府了。他们毕竟还是五公主的家仆,既然我今天回自己家住,便没理由再使唤他们。至于石七,他是五公主先前送给我的仆人,二十五岁,老实相貌,还会些强身健体的硬功夫。他妻子早丧,一个人带了个女儿过活。头回见他的时候,他还十分不好意思地问我,带女儿一起来住成不成。他的女儿很可爱,才五岁,头顶盘了两个麻花小揪揪,名字也有趣,叫石久久,见我看她,还打着小颤给我请安,说“小姐安好”。我爽快地答应她留下了,告诉久久甭叫我小姐,叫姨姨最好,本嬷嬷很想尝尝当阿姨的赶脚。石七见了显然大松了一口气,说总算可以边照顾女儿边做事了,没有白白调过来。五公主还送我了两个丫鬟,一个叫小浅,一个叫香素,二十上下,暧昧非常,第一眼就觉得这二人凑成一对儿刚刚好。难不成五公主竟体贴到了找一对同类来伺候我的程度?如果是真的,相处起来的确方便了不少。 与石七去临近的小店吃了简单的午饭,又在集市上买了套不太起眼又质量不错的襦裙,差不多到了未时,我便去镜影庵的墙边等雨陌来。尼姑庵的生活虽不如冷宫里自由,却也并不算特别苛刻,起码,还给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两个时辰,到时辰吃大锅饭。 尼姑还是尼姑,吃斋念佛修善道,终究当不了那守囚犯的兵。 我站在梯子上,手扒着墙探头探脑。幸亏这地方偏僻,很少有人路过,更幸亏本嬷嬷是个女人,即使被看见了,也不会被当作什么连姑子都不放过的采花贼,要问起来,只说是想出家当尼姑,来踩点的,最多被嫌弃一句深井冰。。 未时刚到,尼姑庵准时地放风了。一群女人慢悠悠地走出来,原本冷清的院子立刻遍布了身着灰白衣裙,手拿书卷的女人。听说她们是在背经书,可怜的小姐妹们,散漫了那么多年,又要上文化课了。 “小北……”雨陌喘着气,一路快步走过来。有人用暧昧的眼光看她,她也没在意。兴许我们的秘密早就被人发现了,只是因往日交情的缘故,并未宣扬出去。 “雨陌,洞挖好了,你去竹林子,往里走,一定能找到。” 她点点头,说了声“好”,便转身往小竹林去了。 我迅速地奔到早上挖洞的地方,推开那块大石头,便趴下、身子钻进洞里,等雨陌来。雨陌进了林子,沿着墙壁四处搜寻了一番,恍然间看到我探着半个身子趴在地上朝她挥手,才笑着走过来。 “别挥了,我已经看到了。你这模样真傻。”她蹲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戳着我的脸,继续道:“我都不想让你出去了,干脆钻进来陪我当尼姑吧,就算每天能见面,我还是很想你。” “哎哟雨陌你别扯啊,疼!我早打听过了,这尼姑庵太高级,我这样的人她们不一定会要,就算收了,也不能跟你关一块儿。你们住的可是禁地啊!不是什么尼姑都能进的。” “说你傻你还真给我傻起来了。”她松了力道,眯着眼睛笑道:“我逗你玩儿呢,哪里能舍得你没肉吃。” 哪里能舍得我没肉吃?反正就算在外面,有这个肉吃也没那个肉吃……我一边如是腹诽着,一边慢慢地退出了墙洞,随后又将雨陌弄了出来。相互为对方拂去黏在衣服上的杂草,又将石头推了回去,我们便往外走。 先前我已经让石七驾着马车等在五十米开外的田边小道上,只不久的功夫,我与雨陌便上了马车,往新屋驶去。她和我并排坐着,抱在一处,熟悉又温暖的感觉顷刻之间漾满了心田。 “雨陌……”我伏在她的肩上,唤了她一声,又用鼻子贴上她的脖子,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个香气,真好。” 她转过头来,用她的左脸磨蹭着我的右脸,道:“怎么会?我身上可都是庵里的香烛味,你少拿话哄我。” “我可没哄你,就算沾了香烛的味道,我还是能闻到,只有你身上才有的香气。啊对了,我给你买了衣服,你快换上。”我从一边的包袱里取出那件米白色的襦裙,很素雅,却不会与乡村气息格格不入。“你这身准尼姑的衣裳若是被邻居见着,也是个麻烦事儿。现在就换上吧。” 我将衣服展开,亮在她面前,她盯着我没什么动作,眼神蹊跷得不得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喜欢?” 她摇摇头,眉毛渐渐挑了起来,挑得我莫名的心虚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1 ,又不知道在虚心什么。 “还有多久能到?”她开口问了个无关的问题,我有点愣了,挑开帘子瞧瞧外头,对她道:“再一炷香的时间就该到了吧。” “哦……那小北帮我穿上吧。”她说着,微微抬起了双臂,弯着嘴角冲我笑,这动作分明是要我替她脱衣服。我也笑,谄笑着将襦裙放在一边,猫着腰走到她面前,替她解下腰带。灰白的衣裳随着腰带的离去松散开来,袒露出雪白的里衣,夏秋之交,暑气尚未褪尽,因此里衣也是十分单薄,隐隐能透出内层肚兜的浅红。我定定地看着这副朦胧的画卷,突然觉得车内的空气好是憋闷,真热啊混蛋。 “你怎么脸红了?果然……”果然什么?我还没明白雨陌的话,她已经用手指勾起了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的眼睛。“竟让我在马车里换衣裳,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色狼小北。” “……”这事儿有点让人不好意思,本来分明是没什么贼心的,却偏偏无意识地流露出来,还被当事人一眼看透抓了个现形,怎一个囧字了得。认了吧,认了吧,乖乖认了或许有肉吃。 思及此,本嬷嬷毅然决然地……摆出一张委屈的脸孔,抬手用食指抹抹莫须有的眼泪水,老实道:“我错了,我太自大了,我忘了我是色狼。”不过要不是因为她让我帮她脱衣服,本嬷嬷指不定能正直一路呢。的确挺委屈的。我一边说着自己是色狼,一边十分不负众望地将手掌附上那两团手感极好的软云,一边还维持着受了委屈的表情,旁人见了一定会觉得本嬷嬷欠抽吧。幸好雨陌早看清了我的嘴脸,攻与反攻也是常事,才没什么不愉快的应对。 “咯噔!” “哎哟!” “小北姐没事吧,刚刚车轱辘压了大石头,你们可坐稳了,后面的路不好走。”外面传来了石七善意的提醒,可我一点都不感动,只高声道了句“没事”,便安稳地坐在了雨陌的腿上。 刚才一直猫着腰替她脱衣服,马车抖一下,我就往前栽,幸亏我们家姑娘眼疾手快,用力一揽就将我带进了怀里,否则还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呢。 她双手搂着我找了两年还是没找到在哪的腰,我抬起头看她的脸,她的面颊有些红晕,表情有点纠结,好像哪儿疼似的,又不止疼而已,还害羞了。 本嬷嬷低头瞧瞧一直处于手掌下的柔软部位,乱了衣襟,更添诱人之色,回想起来,刚才摔倒的时候貌似用力压了一压,应该很疼。 我轻轻揉了揉那两团软云,企图能让她好受些,她连忙拽住我的双手,笑道:“不许了,我会忍不住的,时间不够。” 我挣了挣,没挣开,只得失望道:“那下次时间够的话一定要那个什么……我现在要亲亲。” 她点了一下头,笑道:“好,下次一定如你所愿……推了你。”说完这种嘴硬的话,雨陌便将柔软的唇瓣贴了过来,好久好久,仿佛马蹄的得儿得儿声都被急促的呼吸声所掩盖,才听到石七不合时宜的嗓音:“小北姐,就快到家了。” 现在,本嬷嬷有点不想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个觉,起床编论文…… ps:end什么的,还有距离,我发现…… ☆、这就是捣乱的拜访者! 那三间民宅是规整的三合院,中间是正房,左右合抱着厢房。正房内又分三间屋子,当中是厅堂,左右为卧房,厅堂之后隔了间厨房,生火做饭的地方。两边的厢房规模较正房小得多,每所厢房隔为两间,都作为仆从的卧室。石七、石久久、小浅、香素,四人四间房,正好,只正房多出了一间屋子。 雨陌同我牵着手站在红漆小木门的门坎内,打量着四周,颇为满意地吐出两个假正经的字:“甚好。” “哪里好了哪里好了,与附近邻居的没什么两样嘛。”我呵呵地傻乐,习惯性地谦虚,其实心里舒坦得不得了。 她笑着看我,眼瞳里满是轻松之色,告诉我说:“傻瓜,虽说样式布置与别家的差别不大,可你看那儿……”她指着正房房顶上的龙头飞檐,继续道:“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安的。” 我看看我们家屋顶,再转身看看对面人家的屋顶,果真不一样。人家的屋顶什么装饰都木有,可咱家这还有两个石头雕刻的龙头,我也看不出生不生动,总之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哦呵呵~怎么突然成了不一般的人家了?不一般在哪啊?”我领着她慢步往里走,石七去安置马车了,小浅和香素也估计是在厨房里忙活,至于是忙活什么,待鉴定,目之所及,只石久久那小姑娘蹲在空地上十分认真投入旁若无人地拿树枝写着字。 雨陌对萝莉果然是绝对无爱的,她看了一眼石久久,又疑惑地瞧我一眼,没多耽搁,便拽着我绕了道一同坐在一边的竹椅子上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真不明白在宫里这么些年,你到底会了点什么。”她嫌弃地斜眼瞟我,继续道:“在民间,只官宦家的府邸才准许以龙头为飞檐,而这龙头飞檐,又有所划分。一般品级,所饰龙头需为闭口,像咱们家这样张着嘴儿的,只皇亲国戚才轮得着。”她伸出手来捏捏我的脸,左右摇晃了两下,巧笑嫣然:“呵呵,我倒不曾想,上头赐给宫奴的小民宅,会有张口龙头为檐,哪个嬷嬷能有你这般待遇,看来你那长公主姐姐与当今太后待你不薄呢。”她眼珠子瞥我一眼,又撇开,再瞥回来,批评道:“啧啧啧,真是太乱来了。” “嘿嘿,怎么酸溜溜的。”我耸了耸鼻子,嗅到了她身上清淡的香味,皱起眉头,自认为十分成功地作出一张可怜面孔:“怎么?别的女人对小北姐姐好,雨陌不开心么?不愉快么?会吃醋么?不怕不怕,嬷嬷安慰你。”或许我这欠扁的表情配上被她拉扯得微微变形的脸,实在很滑稽,按常理,她总会不屑地哼一声,这次却噗地笑了,松开我的脸,将手掩在口鼻前偷乐,只露出一双漂亮惑人的眼睛,兀自低头笑了一会儿才看过来,道:“雨陌姐姐就是吃醋了,郝笑妹妹要怎么安慰人家?” “咳咳咳……”郝笑妹妹什么的……这名字我只两年前提过一次,她居然到现在还记得,最要命的是,这姑娘竟拿我那遥远的龊名开涮,这让人情何以堪啊小兄弟!虽说真正的阳光大妈,要敢于面对苦逼的过去,但这种对未来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2 没用的过去,还花力气面对它干什么? 我光顾着咳得厉害,十分之没有闲工夫回答她的问题,她顺顺我的背,靠近我一些,低声暧昧道:“到底要怎么安慰人家?”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石久久还在那儿写着什么,便迅速贴着雨陌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少儿不宜,床上再议。”顺便亲了亲她的耳垂。 她立刻扮起羞涩来,嗖地一下把我推开,埋怨道:“不要脸,我以为你要给我做好吃的呢,死相!” 切~你就装吧雨陌姑娘!猥琐的搓搓手,耸耸肩,我毫无顾忌地看着她,无耻道:“嘿嘿,是要给你做好吃的,回房做,上床吃。” 雨陌一听之下猛吸了一口寒气,睁大了眼睛随之又忧心忡忡地皱将起来,道:“你这模样……以后再也不许做给我看了。虽说我不在乎你漂亮不漂亮……”她伸手再一次扯起我的脸蛋,拧旋转开关似的转了转,才继续方才的话:“但是,我在乎你丑不丑。非常在乎。诶?我怎么觉得你瘦了,手感真糟糕” 我嘴角一抽,暗想这姑娘是不给我反驳的机会么?刚才那猥琐相真的很丑?挤出一点肉来让她多捏捏,我继续走回扮可怜路线:“老看不见你,日思夜想,大象也会憔悴成老鼠的呀。” “老鼠?……诶?老鼠的鼠怎么写啊?”不远处的石久久终于活过来了,可她这一出口,本嬷嬷就忧郁了……少儿不宜的话,不会被这五岁的萝莉全听去了吧……哦呵呵,应该是听不懂的吧……哦呵呵。 “啊……原来是姨姨啊?姨姨安好。”她转过身来看见了我,连忙作了个颤颤悠悠的礼,再偷眼瞧瞧我身边与我形状颇为亲近的雨陌,歪了歪脑袋问道:“这位漂亮姐姐是谁?” “呵呵……” “咳咳!久久,小孩子要懂礼貌,姨姨的朋友怎么能叫姐姐呢?也要叫姨姨。”这倒霉孩子,真不让人顺心。 石久久愣了愣,捏着树枝的手也紧了些,十分别扭地又开口了:“哦……那……那这位漂亮姨姨,是要跟我们一起住嘛?” 我转头看看有点皮笑肉不笑的雨陌,暗想我这姑娘难不成真的已经美成小孩子见了也会不好意思的程度了?抹了抹额头莫须有的汗,我告诉石久久:“庄姨姨也许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串门子。哦对了,你刚才问什么?老鼠的鼠不会写?” 石久久听我又将话头转了回来,更是扭捏起来。我怀疑她是觉得在漂亮阿姨面前说自己不会写字丢了面子,你懂的,小孩子也是尤其好面子的,不管多乖多听话。她拽起衣摆搅啊搅,别扭半天才告诉我:“刚才久久在习字,就是有几个字不会写。” 我走过去,看了看空地上石久久小朋友的大作: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o,老o没打到,打到小松o,松o有几只,让我o一o,o来又o去,一二三四五。” 啊……多么熟悉啊…… 我接过她手里的小树枝,蹲下/身子填空,分别填上两个“虎”、两个“鼠”和四个“数”,便郑重地将树枝还给他,语重心长道:“久久要把这些字学会,漂亮姨姨才会开心。”我瞄了一眼雨陌,正好看到她在翻白眼,暗暗有抹了把汗,道:“现在呢,我要跟庄姨姨进屋谈大人的事了,久久在这边好好努力哦。?~?” 说完,我就跑到雨陌身边,十分慈爱以及虚伪地给了石久久一个鼓舞的眼神,便往正房里去了。 正房坐北朝南,靠西边的房间正是我的卧房。我与她进了厅堂,朝厨房喊了一声:“小浅、香素,我和客人先回房睡一会儿,今天饭菜要丰富点啊。”其实我与她们并不很熟,只是在宫里当嬷嬷的时候,对宫女们随意惯了,所以即使只接触过几次,也能随意地使唤来去。 书房传来小浅欢快又勤劳的回话声:“好嘞小北姐姐,你们去睡吧,今天做小母鸡炖蘑菇。” 我拉着雨陌的手腕,掀开帘子就将她往里带。以前倒还没觉得,现在突然意识到,我该让人来安个门装把锁,简陋归简陋,总不好没安全保障。 雨陌随我坐在床沿上,先是斜睨了我一眼,嫌弃道:“谁说要跟你来睡觉的?”也不等我回应,她又看了看房里的备置,赞道:“不错,南韵长公主很是用心嘛。”只那个“嘛”字,怎么听怎么可疑。 趁她酸溜溜的空当,我连忙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压着她道:“哟哟哟~就算魂儿是假的,身子毕竟还是她妹妹,你不老实哦,是不是总想着姐姐妹妹的颜色小故事?”我一手摆在她的腰带上,准备随时抽开,一手扒着她的衣襟,扯开一些,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低下头,正想送上红唇,就听她道:“小北,如果有一天你厌烦了,就走吧。去找个喜欢的人,能一辈子呆在一起的人。我希望你幸福。” 我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布满忧伤的眼睛……这种话,一点也不合她的性格。她不应该是“如果我一辈子都要在姑子庵里,你就要来爬一辈子的墙,听到没有!”?古怪……着实古怪。不过这种时候,就一定是要好好表决心的时候。我垂下头,在她耳边清晰地说了六个字:“我?永?远?只?爱?你。” 她微微勾起嘴角,将手环上我的腰背,抱住我忽的一个翻滚就将我俩调了个位置,害得本嬷嬷差点没被滚晕过去。待眼前又清楚了,我才发现,这姑娘坐在我小腹上,正行云流水熟稔无比地脱着我的衣裳。 “小北,你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吗?”我摇摇头,看着她颇有些邪气的脸,无辜的眨眨小眼睛。我又穿越了么?我刚才明明是深情告白来着,怎么会是说了谎话的待遇? “我在想啊,若你回答的时候有半分犹豫,今天就对你不客气。”说着,她抬起右手一扯床头的布带,床帘随之落下,光线的消失隐没了她那张似乎明媚的脸。 苦逼啊~我希望你幸福什么的,果然全部是假象!可是……可是为什么就算本嬷嬷木有犹豫地表了决心,还是要被压?! “啊嗯……雨陌!尼姑庵不准你们剪手指甲么?!” “忍忍就不疼了,谁叫你反应这么慢。” “……” “……” “我……我……哎哟呃……不行…嗯啊!………我要休息,太快了!唔~~~~~” “要到了是不是?看在小北的回答让我满意的份上,不折磨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3 你,就让你到好了。” 我点点头,全心感受着身体的颤抖与欢愉,等待她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快速的动作将我解脱。我能感觉到快感一点一点地聚积,即将彻底释放,紧要关头,却只听门外高声一句呼喝将一切打回平静。 “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长时间没更,搀点肉末。 话说我12号论文答辩 所以你懂的,12号之前更期不定。 ps:劳动节快乐~劳动人民万岁! ☆、这就是撞枪口上的鸟! “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这个声音………………如果本嬷嬷现在还有力气,准会狠狠地用力地坚强地翻一个无比美好的白眼。雨陌那没有剪过指甲的手指还在我的体内肆无忌惮,虽然只一瞬地停滞,但我也早已经没有赶脚了……混蛋睡不着太医!!! “别管她,继续。”她全身赤、裸地跪在我的右腿两侧,左手交缠着我的爪子,撑在我脑袋边,右手仍旧卖力地进出,脸上却隐隐有点不大高兴。 我喘着大气吃力地从一堆乱七八糟缠绕在一起的衣服里摸出一块惨白惨白的小手绢,先抹了抹额头,又擦了擦脖子,原本干燥凉爽的小绢帕立刻变得潮湿……啊!天还是很热啊! “不专心。”她这样说着,支起身子扯掉我手上悲惨的小手绢,嫌弃地丢在地上,复又拽着我的手压了下来。我看着她垂在我面前白花花的软绵绵的形状姣好的小胸脯,咽咽口水说了句“太热了”。她魅惑一笑,俯身啃了一下我的鼻子,退出手指,将我的左腿打开一些,添了一根手指,又慢慢挤了进来…… 我冷不丁地嬷嬷躯抖三抖,这姑娘是怒了呢还是怒了呢还是怒了呀?! “叫两声我听听。”她勾起唇角,笑得纯良,天知道这姑娘没剪指甲的手抠起人来有多像虐待……郑重、不怕死且小心翼翼地将爪子覆盖在她软软的右胸上,咧开嘴,准备嚎两声吓吓她…… “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呃!这绝对不是我喊的。 “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 这……我转头瞄瞄紧闭的窗户,又回头看看身上姑娘亦是望着窗户纸的可怕的抽搐的无法忍受的脸。 “乖乖,明天我继续给你压。”我心里流着血泪,可耻地觉得自己傻傻地圣母了一把啊混蛋! 她低下头来看我,恨恨道:“我们亲妈是想凑字数么?让靥无眠喊这么多遍!” 我点点头,回答雨陌:“好像是的。”她哼了一声,慢慢慢地退出手指,下床捡回惨白惨白的小手绢,浸在床头的铜盆里搓了搓,来替我擦拭身体,那叫一个温柔娴淑。正穿着衣裳,小浅来了,在门帘外试探地轻声问了句:“小北姐姐,起了么?”我理理头发,可怎么理都是白搭,干脆也不管了,答道:“起了。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人。” 小浅探进身来,身材细瘦,有着均匀健康的肤色,单颗的虎牙以及内双的圆眼睛,让人觉得是个非常健谈的姑娘。她看到床上互相整理衣裳的雨陌和我,愣了愣,道:“外面有两个女游医,喊了好久了。我对她们说这儿没人要看病,领头的那个说,姓柯的有病。”她心虚地眨三记眼,问:“小北姐姐你是姓柯的吧。” 对此,本嬷嬷极为愤慨的表示汗颜。撑着腰,委屈地瞄一眼没事人一般的雨陌,以抱怨我受了重创的可悲身板儿,下床穿鞋,我对小浅道:“没事儿,旧相识。你将她们带到屋里来,别再杵外头丢人了。”她点点头,转身之际,我又补充道:“今晚还得加菜。” 不多久,靥无眠便被身边徒弟的搀扶着,由小浅印进了厅堂来。那徒弟,我还没看清她的脸,就知道定是桑枝无疑。靥无眠那几个徒弟,也就她从来没让我看清过脸。我坐在中央的八仙桌上,托着脑袋看她们一步步走近,仔细一瞧,险些吓了一跳。 “靥无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靥无眠嘛?” 靥无眠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斜睨我一眼,道:“你有病。~”说着便拉着桑枝小徒在我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我一时气结,指着样貌颇为虚弱可声音还中气十足的靥无眠气氛道:“我没病,你才有病!”诶?总觉得这种对话我跟某人也有过。正思考着,雨陌已梳理好了头发从我屋里出来,怡然自得地坐在我身边,翻过桌上的杯盏一人一杯茶。 靥无眠挑眉看着雨陌,神色极为复杂,有欣喜,有疑惑,还有些不知哪里来的恍然大悟。她从雨陌手里接过杯盏,目光却落到了我身上,道:“我就说你有病,一脸的欲求不满。” 我捋捋头发,靠!这都被看出来了。斜眼过去看雨陌,她真捧着茶杯抿着茶水,嘴角勾着可疑的弧度……好过分啊! “咳咳。”我清咳两声,赶快扯开话题:“你怎么出来了?还有……你是几天没睡了?” 正在此时,香素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相貌秀丽,清新淡雅,有着挺直的鼻梁和形状委屈的眉毛,腰上虽系了块粗布围裙,一身厨娘的打扮,却丝毫不影响其容姿,当然,不管怎么招也是没有我们家雨陌姑娘好看的。她端了一碟紫红色的百花糕,摆在八仙桌的正中央,微笑着环视我们四人,又十分有规矩地做了一个屈膝礼,道:“这是刚出炉的百花糕,几位贵客请慢用。”说着,便拽着静立一旁放空中的小浅回厨房去了。末了还能听到香素的声音:“今天菜没买够,你跟石七去村头河里摸点河鲜来。” 我觉得这几人也实在不容易的,好端端地从吃穿不愁的公主府出来,为我这儿盘算每天花多少钱买多少菜。 “咳咳,你到底怎么就出来了?” 靥无眠两指掐着一块软糯的百花糕,吃得十分惊喜的样子,见我问她,还不忘先夸赞一番:“嗯嗯,这百花糕也太好吃了吧。”她大啃了两口,细细嚼着,咽下了才回答我的话:“我向来失眠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后来不是睡你蓉姨那儿才好的么?现在你看,人都走了,我是更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4 加睡不着了。要说这世上还是习惯最可怕,我算是明白透了。”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道:“我好几天没睡成了,人都蔫儿了。前几日有几个太医辞官,说是后宫的主子少了,不好意思再赖着浪费国家粮食。我也不明白她们到底有啥缘故,后来听说你都出来了,就也跟着她们一块儿辞官了呗。没想到上头倒还准了。我这徒儿要跟着我,她这小心思,不说你们也懂,还不是冲着那个跳舞的……” “咳咳咳……师父~~~我才不是……” “你敢说不是?”靥无眠十分鄙视地看着桑枝,我与雨陌也齐齐敬她以了然的小眼神儿,把这姑娘吓得就差把口罩戴眼睛上好躲得啥都看不见了,果然好逗得很。 “好了好了,面纱摘了吧,这儿也就这几个人,以后都是要一同住的,还怕什么?吃东西也不便利不是。”靥无眠十分没有师德地啪嗒一记摘掉了桑枝的面纱,塞了一个百花糕进她手里,潇洒地一句:“好好吃点心。” 桑枝姑娘简直欲哭无泪了,只不过我是头一回见她的脸,好奇完全没空生出什么同情心。她的皮肤很白,与靥无眠因长期失眠所养成的苍白不同,她的皮肤更加通透。她的五官很立体,既立体又精致,再加上那双较常人颜色更浅的双瞳,简像个没长残的混血儿。啊~尊的很漂亮啊,像洋娃娃一样。只不过这种相貌在这个国家十分罕见,起码在我所见的可被定义为美人的宫妃里,是不存在这样的。也许她这模样在常人眼中是怪异的,怪不得她常常将自己包裹得像个绿粽子。 “原来桑枝姑娘这么好看啊。”我由衷地赞美,桑枝泪奔了,一下窝进靥无眠的怀里。靥无眠拍案而起:“小嬷嬷你不要讽刺我可怜的徒弟!” 我也就势窝进雨陌的怀里,一边拽着她胸口的衣襟一边控诉:“我是真心的呀~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和审美。”雨陌十分温情地搂住我的肩,柔声道:“你活该。” “吐完槽说正事= =!!!”我仍旧黏着雨陌,对靥无眠道:“别以为我会被你忽悠过去,什么叫‘以后都是要一同住的’,你们要跟谁住?” 靥无眠慵懒地推开怀里当鸵鸟的桑枝小徒,只是配她那俩黑眼圈实在变了味道:“自然是你咯。我们哪像你,有房有地有人。我们可是辞官出来的,什么都没有。当然只能住你这儿了。”她喝一口凉茶,补充一句:“凭咱们的交情。” “你打算如何见蓉姨?”雨陌揉着我日渐缩小的游泳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靥无眠转转眼珠,笑道:“你一定有办法。” “呵呵呵……”笑起来了!邪恶地笑起来了!“蓉姨睡在我边上,晚上就寝的时候,你倒是可以替我去,只是起身前得换回来。” 傻傻的靥无眠,眼睛发光,傻傻的本嬷嬷,也眼睛放光,异口同声道:“呀!晚上可以睡一块儿啦!” 后来,我又偷偷问雨陌:“我们没问过蓉姨,她不乐意可怎么好?”她告诉我:“傻瓜,靥无眠说得没错,习惯最可怕。我好几次看见蓉姨拿着本药经愣神,你说她心里到底是乐意不乐意?再说了,姑子庵里一个屋子两排床,没排得睡五个人,靥无眠能做得了什么?反正你今晚是我的不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事儿放一把小肉末,贫道怎么这么h了?~~好吧,其实是太久没更的谢罪礼…… ☆、这就是两两私会x 3 ! 八个人,一桌菜,四条长凳,凑足八仙。饭菜是香素做的,不多,十分家常。韭菜炒蛋、清蒸毛蟹、凉拌莴苣、干煸黄鳝、宫爆肉丁、麻酱油麦菜,还有那锅怎么看怎么不够吃的小母鸡炖蘑菇。菜式虽说朴素,色香味却是俱佳,因此一顿饭吃得很是满足。至于一桌人并不熟稔的问题,由于石七三人都是公主府来的,教养非常,对这平白蹦出来的三位“贵客”也并不意外或是别扭,只听完我说以后大家许是要住一块儿的,才略微显出了些讶异之色。 靥无眠说想在这儿开个医馆,因为本嬷嬷的宅子离镜影庵的确不远,若是哪天尼姑生了病,定会上这儿来将这位女大夫请去。她这主意是好,但也不能这么缺德地霸着我的房子吧!本来就不大,还要给她地方开药铺子,装修钱谁出?! “怎么样?我这主意挺好的吧!” “你又没钱,开医官哪里这么容易?” “你不是有么?你出钱,我出人,每人一半,正好呀!” 她说得理所当然,我啃着毛蟹脚咬牙切齿嬷嬷目圆瞪,只差把蟹脚嚼成粉末,再义正词严地指责一句:“你丫表得寸进尺了喂!” “好了好了,乖,这样也不错。”跟我坐在一条长凳上的雨陌伸手将我嘴里早已被嚼干了的螃蟹脚啲溜出来,轻轻地丢在桌上,又眯着眼一脸怡然自得地对靥无眠道:“坐堂大夫两名,每人月薪十两,包吃包住。其它经营所得,由小北掌管。” 靥无眠听闻这话,脸皮子迅速抽了三下,一脸不甘,连声哀嚎:“庄……庄雨陌,你也太坑了吧!”其余几人的表情也都不怎么自然,似乎是意外这突如其来的无所顾忌,只我的脸上又露出了得瑟的意思。瞧瞧吧!有雨陌在,老板的位子肯定是本嬷嬷哒! 而雨陌呢,对于靥无眠的哀嚎始终是无动于衷,只道:“百里之外兴许还有医馆,酬劳倒是高的。”可是你愿意去么?我想她一定是这个意思。 旁人必会觉得雨陌这姑娘有几分心狠手辣,对故交也不会客气,这般斤斤计较,算计清明。可木办法啊,我又打不过靥无眠,被欺负了总要有人出头的,而能为我出头的,在场的也只有她。况且她虽然给了我个华丽丽的首饰盒,可她娘家那条财路早就断了,坐吃山空的日子总不是长远之计,而我们也不愿意向五公主伸手要钱,便只能绸缪起来,为渺茫又飘摇的将来作足打算。 “建造医舍,购置药材,少说也要四五百两银子,而要在这穷乡僻壤开个医官,一年下来又能赚回回几个钱?”雨陌从我怀里抽出惨白惨白的小手绢,揪了一角抹抹嘴,继续对苦苦斟酌的靥无眠道:“若你哪天得了名气,达官贵人也来求医问诊,诊金多了,薪水自然会涨。靥大夫,一切还是由你自己做主的。” “你做主哦!”我乐呵呵地接话,抱着雨陌的手臂在旁人眼里十有□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欠扁样,咧着嘴等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5 苦逼的靥无眠接受这苦逼的命运,好成就我柯大掌柜光辉滴下半生。 “好吧好吧,你们说的算。”靥无眠懊恼的挥挥手,拿起筷子气闷地戳着饭碗里惨白惨白的米粒,那势头就好像要把它们碾成一滩惨白惨白的米糊,嘴里还嘀咕着:“出来了还是个打工的……呸!” “哦哈哈!”听了她的话,我愈发得意地笑起来,正了正身子,扣了扣桌面,再在其余几人身上瞄了一圈,才道:“以后,叫她……”指了指白眼状的靥无眠“靥大夫,叫她……”又指了指诈死状的桑枝“桑大夫。至于我,以后就叫柯掌柜好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无语地点头了。 由于尼姑庵放风时间有限,我们并没有在饭桌上聊太久,便赶了马车回去了。来的时候车里还是我与雨陌二人,去的时候一下子翻了倍,因此也不能跟她在车上卿卿我我,更不能让她在车里换上尼姑庵的制服。只待雨陌在屋子里梳理妥当了,四人才往尼姑庵行进。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尼姑庵还没开饭,天却有些暗了。一齐钻了墙脚,躲在竹林子里,只等雨陌将人喊来,靥无眠和桑枝想见的人。我看着心神不安的这对师徒,背手焦急的模样出奇一致,不禁调笑起她们:“猴儿急!小心脖子都盼长了。” 雨陌办事向来靠谱,按理说蓉姨那种沉得住气的性子,该是难请来的。只是这事若是交给雨陌去解决,似乎一切都不会是问题,出奇地让人放心。半柱香之后,便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地,昏暗的小竹林里出现了三个窈窕女子的身影。我与靥无眠迎上前去,桑枝跟在我们的身后。其实我对桑枝与纵舞的关系一直很好奇,这两个人能碰在一起,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神奇又诡异。从无杂念的纵舞与向来自卑的桑枝,到底是如何令人想象无能的契机才让这两只能够成功地对上眼儿啊!本嬷嬷寻思着,或许那个喜欢偷工减料的作者也不知道其原委,所以从来不提。 她们三人并排走来,雨陌自是对着我媚眼连连,蓉姨也是一副淡定了然的样子,只纵舞脸上透着些许疑惑,直到见到了我身后的人,才明白过来,继而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带了桑枝到更暗的地方去了,画面暖人得很。 “蓉姨~”我piapia地跑过去,抢在靥无眠前头,一把握住蓉姨的双手,愉快道:“蓉姨~我好想你啊!你这几天怎么不到墙边来看看我。我每天爬墙,你不会不知道吧。” 蓉姨冲我扬眉一笑,道:“你们小两口相会,我这老人家怎么好意思来凑热闹。知道你过得好就够了。”说完,又抬眼看向旁边的靥无眠,语气淡淡道:“无眠,你来了。” 靥无眠却没有回话,只貌似纯良地点点头,开口欲言又一言不发,微微有些无措的样子。雨陌见这情况,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口,对蓉姨道:“我和小北还有话要说,先去别处了。”说着,就拽了我的手腕往北走了些路,靠在几根生长较密的竹子后头。 “雨陌,我怎么觉得蓉姨不太高兴。”我抱着她的腰,眼神偷偷往靥无眠那儿瞥,靠在雨陌耳边说悄悄话。她由我抱着,一同偷眼往她们那儿看,低声回答道:“年纪越大,越抗拒改变,再聪明也不顶用。” 兴许正如雨陌所说,蓉姨不愿改变自己与靥无眠的关系,即使明明在乎得不得了。或许蓉姨试着接受靥无眠的感情,试着接受自己的心,生活会过得更有生机,可这感情的事,自己想不明白,谁也强求不来。当然,我也十分怀疑靥无眠本人的表现到底有多出众,如果说她一直是装傻充愣讨便宜,那这两人没有进展,似乎也无可厚非。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只知道这两人四目相对平和安静,想来对话也是无关痛痒,绝不是“我想你你想不想我”这类互诉衷肠的豪言壮语。但想来靥无眠说起话来应是目的性极强,事后才知道,虽然没有坦白心迹,却成功地取得了晚上与蓉姨共眠的许可,这是何等拖沓又迅捷的处事方式啊。 当晚,三个女人一同用完晚饭,雨陌便借着洗漱的功夫出来换了人。我们挥着惨白惨白的小手绢目送穿上尼姑庵制服万分得意的靥无眠消失在竹林尽头,徒留一边碎了一地玻璃心的桑枝小美女独自抹泪。 我走过去,拍拍她颤抖的小肩膀:“别怕,跟着本掌柜,不怕没肉吃。”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出来了~话说我毕业论文答辩完了。 轮番被虐呀………………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大惊!!!!无险…………………… ☆、这就是开张了半日堂! 半个多月的功夫,医馆便开了起来。按理说若是凭我自己忙活,兴许三个月也不能开张,只是其中多了南韵长公主的帮衬,一切都好办得很。我本不想麻烦她,毕竟她现在挺忙,相夫教子之外,还要在朝廷里掺上几脚,而我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算她帮得乐意,作为假妹妹的本嬷嬷也会求得心虚,因此这种请求的机会还是省着点用好,免得惹她烦。但是即使这样,我这八面玲珑的姐姐还是得了消息,明里,找来了手脚利索做活细致的工匠修建房舍,价钱上也打了十分可观的折扣,暗里,则差人办妥了官府的各种繁琐手续,原本听说两三个月才能批下来的经营申请,竟在两天内就盖了印信发了许可。另外,还借着探望的缘由,亲自送来了几味珍贵药材给我们镇店。多好的人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能知道我这儿的情况,是不是说本嬷嬷这儿的三个仆人早将我的举动汇报给她了?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我每日每日地往尼姑庵跑,从里头偷出一个美女来带回家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嘿咻嘿咻哎哟哎哟?是不是还知道,我请来的坐堂大夫每晚还溜进尼姑庵不晓得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哦娘啊,本嬷嬷怎么有种自己yd还要唆使他人跟着一起yd的yd行径被发现的罪恶感,就算这些活儿都应该在神通广大的南韵长公主的臆测之内。 说回到开张的事儿。按照习俗惯例,店面开张总少不得搞些亏本活动做做宣传,赚赚人气。医馆开张当天上午,本嬷嬷便招来舞狮队伍,点起八字炮仗,噼里啪啦咚咚锵锵一阵之后,再将靥无眠靥大太医的名头捧了个天花乱坠,最后宣布今日免费问诊,药钱一律八折。只这么一下,本是狭小简陋平平无奇的小医舍里,一个上午的功夫也挤了不少客人。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6 有病的看病,没病的看看有没有病,反正也不花钱,村里的穷人家自然想捡这份便宜,只是忙坏了靥无眠和桑枝这两个清闲惯了的人。 医馆名曰半日堂,意为每日只上午开铺看病,其余时间皆不见客。这难免看起来有点儿得瑟的意思,实际上,也就因为下午要接雨陌她们出来溜达,晚上靥无眠又要进尼姑庵和……哦不,是由蓉姨陪着睡觉,因此除了早间,一家子都没空折腾给人看病的事。只不过这无心摆的谱儿到后来兴许也真得了用处,当真引来了许多不惜以重金前来邀请两位大夫午后出诊的达官贵人。 我站在柜台边,右手捏着一管鹿角小狼毫,左手佯装霸着一个哗啦啦的红漆大算盘,一边时不时地在小账簿上刷两笔阿拉伯数字,一边瞧瞧来来往往的客人,再攀攀不深不浅的交情。要说我原本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小村子里竟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远远近近的,这半天就见了上百张不一样的脸孔。附近的邻居自然都来捧场了。 隔壁家的王大婶又送了七八个包子来。她每每家里有东西多了都要往我们家送,实在热心得吓人,以致本嬷嬷极度怀疑这大婶是想把自家长得还没我好看的大龄闺女介绍给石七当续弦。只不过那包子是真好吃,靥无眠和桑枝又是饿极了,也就收下了。 对面薛家一到白天就没人带的小女儿薛小怒也在最忙的时候舔着糖葫芦蹦来添乱,小祸害每次来都会有意无意地坏我和雨陌的好事儿,我见了她就准时神经痛,所以赶紧丢了半串没点完的八字炮仗和一只糊里糊涂中的石久久过去转移注意力。她一乐,提溜着两样物件就跳出去了,到了门口还不忘回给我一个金灿灿阴惨惨的贼笑。听说她一家老小都在京城知府家里做活儿,腰板儿硬得很。爷爷是知府的管家,爹是衙门捕快,小叔是知府家的园丁,娘是知府夫人的侍女,还有个哥哥再作知府大公子的书童,只这么一女娃年岁太小,品行野蛮,给小姐当丫鬟都怕带坏了人家,只能放养在村子里祸害劳苦群众。诶?我给她一串炮仗是不是太危险了……算了。 除了上述两位无关紧要的人物,其他群众多是来看病的。村头的铁匠来瞧关节炎,村长带孙子来治牙疼,卖萝卜的李大娘则是来问问自己的偏头疼还有办法没有。我瞧着靥无眠那烦到快炸毛又不得不压抑的表情,又瞧瞧再一次包成粽子妄想藏起来又必须给人看病受人观摩的桑枝小徒,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打工的同志是多么的伤不起。 说起来靥无眠这厮,自从晚上成功地和蓉姨睡在了一块儿后,脸色是一天比一天红润,每每说起,还呵呵呵地笑个不停,好像谁送了她钱似的。我想她过去也没这么好待遇,毕竟在宫里的时候,她都是白天在蓉姨房里睡几个时辰,而蓉姨往往只在一边看佛经药经一本本的正经。现在可好了,大晚上的谁不睡觉?虽说大伙儿睡的是通铺,两人却也好歹能混个同床共枕,偷偷亲一下摸一下,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不过再一看靥无眠健康精神的面色,也应该是睡眠极好,做不出什么逾规越矩的事的。其实她也是个极易被满足的人啊…… 接待完了最后一批病人,正是晌午时分。关了店门吃了午饭,又各自去睡个午觉解解乏,便赶往了镜影庵。这次十分难得的,蓉姨也答应出来了,拐骗的理由自然是半日堂开张。往日里这个时候,靥无眠都是待在家里研习病症或是外出购置草药的,从不要求去见蓉姨,许是知道她的性子,又许是没有一天到晚腻歪再一块儿的理由。如今蓉姨既然答应下了,靥无眠便也巴巴地跟着上了车,积极的势头不言而喻。有时候我会问她:“什么时候能和蓉姨处上对象?虽然你这人品挺怪异(到底是谁的人品怪异?!),但是不得不承认,你们还是般配的。”而她,总是先皮笑肉不笑一阵,然后耸耸肩,摊摊手,理所当然道:“我只求能常常陪着她,别的无所谓。名分而已,可以没有。” 名分哪?名分这种东西虽说吃不得,用不得,但是精神上需要。名分是情人给的,代表一种肯定,一种依靠,没有名分的爱情,很辛苦。想当年我和雨陌搞朦胧那会儿,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多难受啊,多憋屈啊,所以本嬷嬷才不相信,靥无眠能洒脱到无所谓名分的地步。迟早有一天,是会有行动的吧。 而桑枝和纵舞,见面的机会本就只有下午这段,前阵子家里在造屋子,实在闹得很,两人也就一直在庵墙周边走走逛逛,现在医馆开张了,当然也要回家一趟的。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八卦,就去问桑枝俩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那姑娘实在太害羞了,捂着脸只说:“纵舞姐姐……她……很好,我……我就……就跟她在一起了。”我被忧闷得不轻,忍不住说了句:“我也很好,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下场自然是直接被旁边一直竖着八卦耳朵的雨陌给撕了。 在桑枝小徒这儿遭了殃,当然是改变策略去找纵舞。纵舞可大方多了,也不拐弯抹角,就给我说起了她从一个志向远大的孤独艺术家踏向百合遍地的金光大道的情史。我还记得她是这么告诉我的:“我第一次见她,是冷宫和太医院的联谊。那日我独自在池边练舞,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停下来看看是谁人,一眼就见了她。我是当真吓了一跳,哪见过有姑娘像她这么从头裹到脚的。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思,就走过去把她的遮面巾扯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暗敬佩纵舞的霸气,也不怕遇到的是刺客。她笑了笑,继续道:“我一扯她面巾,她都吓傻了,然后就不停掉泪珠子。嬷嬷你发现没有,她的长相初见之下虽说怪异,但看久了,却让人觉得美丽异常。我看她哭了好久,禁不住开始想安慰她,就戴上了她的面巾跳舞给她看。后来才知道,她本想掉头就跑的,只是怕没面巾遮掩,被别人看见相貌更麻烦,只好坐在那里等我跳完,将面巾还给她。我跳了好久,可她还是很害怕的样子,说实话,我有点恼。” 我想这可以理解,像纵舞这种曾经跳支舞能换一栋房的人,现如今累死累活地跳了半天,却连逗一个人开心都办不到,该是多么挫败。 “直到天色暗了,我才问她是谁,来干什么的。她一害怕就没防备,一五一十都说了,我知道了她是太医院的人,就带她一起去联谊。她说她想跟师姐妹坐在一起,我还气恼着也没答应,拉了她一块儿坐。我问她我舞得不好看?她只摇头却不说话,把我憋得连灌好几杯酒还是不舒服。后来我逼她每三天就过来一次,看我跳舞。她太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7 老实了,真的每次都偷偷来。慢慢的我们熟悉了,她到我面前就脱下斗篷摘下遮面巾,后来看着我跳舞还会轻轻地笑。有一次她害羞地告诉我‘纵舞姐姐你好美’,我却觉得她笑起来才是最美的。” 我扬起眉毛忍不住好奇,原来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如此一段迟钝的jq在进行,便又问了:“那你和她有没有那什么过?谁在上面?” 纵舞笑了笑,抿着嘴却没有羞意,只停顿了几秒,才道:“说起来一切还要谢谢嬷嬷你。那夜若不是你们将她送到我屋里来,兴许我们不会有这样的进展。哎~总之,是我一时没忍住,鬼迷心窍就把她给……但她也没太多反抗,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下来了。” 嘶~~~就是那夜么?就是为了把蓉姨偷到太医院去泡药浴,将桑枝留在冷宫与纵舞睡一屋那夜?就是我和雨陌斗智斗勇推来扑去最后以本嬷嬷首战告捷为结局的那夜?纵舞也太成了,俩人还没确立关系呢,就把事儿办了。我觉得,靥无眠有必要向她学习学习。 正回忆着,马车已经到了尼姑庵。我与桑枝在墙脚接雨陌她们,靥无眠则很有先见之明地从正门进去了,打着著名女大夫,曾经的天才女太医的名号,直接找上了住持,拿下了镜影庵的诊治权。 作者有话要说:跟爹+爹的朋友去旅游,很是坑爹啊 = =! 钓鱼打牌吃饭喝酒,风景呢?~~~~~~ ps:悲惨的答辩之后,我的毕业设计得了良好。太理想了!不能相信了! ☆、这就是弯转旋转反转! 秋日,一年中气候最是舒适的时节。记得三年前的这时候,我在某个夕阳西下的傍晚,遇到了一身素裙的雨陌,那是我平平无奇的异世人生中,最珍贵的篇章之始。三年后的今日,我从后面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入手的温暖,一同平静地坐在在村口的小河边。她不怨我以下犯上,我不嫌她无端轻生,早没了从前的冷眼相对。仔细想想,那样两个人能成为现在的关系,怎么能不道缘分的奇妙? “我记得,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别啊!’。”我附在她耳边,旁若无人地回想当年我拽着她叫她别想不开的窘迫情景,手中温暖的体温却着实让人舍不得松手。 她呵呵地笑,侧头瞧着我,媚眼横生,轻声道:“放肆。” 我一愣,傻了两秒才明白,原来这姑娘也在回忆当年与我所说的第一句话。没错,那时候的她,一身素衣,飘飘如仙,一开口就是一句凶狠的“放肆!”。现在想想,好萌好有爱啊~这么凶地对人家,真是……咳咳。 “真是迷死人了雨陌!来,让我么一个。么么么么么……” “啊,咬钩了!快拿网来!” “哦哦哦……”我看着一直捏着钓鱼竿与我推推耸耸的姑娘突然两眼冒光,连忙抄起长柄网兜,死命把水里咬着钩瞎扑腾的鱼捞上来:“哇!大鱼!” 话音未落,只听五米之外贴在蓉姨边上看她钓鱼的靥无眠嫌弃地对我们道:“嘘~~~~~~~不准大声说话,把我们的鱼都吓跑了。”又转眼回水面,盯了一会儿,突地眉毛一扬,握住蓉姨的手迅速提竿:“混蛋,饵被吃了!都怪你们,下回再这样,算你们犯规,扣一条!”说完,就取回鱼钩埋头勾起饵料来。 没错……钓鱼比赛进行时。 要说哪来这闲工夫,究其根本还是坐在家里太无聊。蓉姨和雨陌入宫前本都是大家闺秀,儿时多是关在府里,出门的机会不多,入了宫闱则是更甚。想着带她们瞧瞧这野山野水,真正地走进自然,她们该是乐意的,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只不过本打算安安静静的游山玩水,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毫无氛围可言的钓鱼比赛,足足让本嬷嬷虎躯抖三抖啊混蛋。但是蓉姨、雨陌和桑枝小徒对这钓鱼貌似极是有兴趣,起码她们的眼神是这样告诉我的。我想这三个不管主动还是被动的宅女,年岁再长,对世事还是充满了好奇心的呀。 于是二人一组,靥无眠教蓉姨,我教雨陌,纵舞教桑枝,再加上香素和小浅,四组一起沿河钓鱼,顺便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你懂。至于那个唯一的男人,杀鱼生火烤鱼配调料,后续工作全包。 “爹!我们抓到田鸡啦!烤吧!~” “好。” “叔!我们钓到小龙虾啦!烤吧!~” “好。” “爹!我们摸了好多螺蛳,烤吧!~” “那个不行,没带剪子。带回去明天吃。” “叔!我们逮了好多蝌蚪,烤吧!~” “这个没法儿烤吧娃!!!”忍不住了,这个疑似捣乱的薛小怒。问石七就上他那儿去啊,干嘛要把一碗密密麻麻抖来抖去有的还长了手脚的肉麻蝌蚪摆在本嬷嬷面前炫耀?嘶~~~太恶心了。“把这个倒了,等它们长成田鸡再说。” 薛小怒嘴巴一撅,斜眼过来:“小北姨姨真是太残忍了。~田鸡是庄稼的卫士呀!”说完,又朝石久久的方向道:“久久,咱们再去抓点田鸡,小北姨姨喜欢。” “喂!我可没说喜欢啊小丫头!”我看着薛小怒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背影,深感岁月的沧桑无力。想我内心阳光的一只年轻大妈,居然被个小孩子噎得木办法。 “好了好了,别跟小孩子较劲。”雨陌扬着下巴朝靥无眠指了指,跟随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靥无眠抱着蓉姨的手臂拼命朝我不满地翻白眼,似是在怨恨我又赶跑了她们的鱼,蓉姨倒是还好,只弯着眼睛一同往我们这儿瞧。 我将食指放在嘴唇前面,瞪着眼睛贼溜溜地摆出一个姿势:“嘘~~~~~~~~~~~”这两人见此也不说话,安静地回了头继续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小北,今天我有事要你办。”雨陌将鱼竿摆在一边,找了块石头将它压住,又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低声对我道。 “什么事?”我眨眨眼,将手放在她的膝盖上,直觉会是些不得了的事。 她俯身过来,轻轻抱住我,将头搁在我的左肩上,做出一副亲昵当中请勿打扰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可知道,蓉姨曾经有个孩子。” “这……我还真不知道。她没提过。”我往蓉姨那瞥了一眼,正见她一脸慈爱地将一网兜的鱼交给石久久,让她送到石七那儿去。“那个孩子怎么了?”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8 “那个孩子就是二皇子呀,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嘲笑似的抬起手,捏捏我的脸继续道:“不过当年钟家倒了,这二皇子便不受宠了,方一成年,就被送去禄国和亲,当了禄国六公主的驸马。” “那又怎么样?当人家驸马了,跟咱们还有什么关系?” “据说前年禄国东面水患,六驸马亲自领人疏导治水,立了大功。去年禄国北方旱灾,他又请命运粮抗旱,将旱区治理地井井有条,又是大功一件。这六驸马本非禄国之人,难免遭人质疑,可自从立了这等功绩,却是得了百姓爱戴,君王垂青。现如今我们这新君方继位,出于孝道,他便前来请求能将生母接去禄国奉养。” “啊?真的?”那不是说,蓉姨得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既说了自然无假。昨天早课后,住持单独找了蓉姨,许是让她早作准备的。后来我一询问,蓉姨就告诉我了。” “难道……上头答应了?”这个消息,的确够让人震惊的。蓉姨要离开,本嬷嬷心里真是说不出的不舍,毕竟她是我半个亲人啊。 “一定会答应。”雨陌笃定的告诉我,声音沉静:“六驸马此番前来,必是得了禄国国君的支持,其中利益关系自不可臆测。但就浅显的来说,君王对臣子向来防备,现在六驸马将母亲请去,便是多了一个控制才干之人的筹码,不单可定心,还可彰显其亲善亲民的作风,何乐而不为。而皇上太后这边,即使我国与禄国早已修好,但新皇登基,邻邦的友好关系总需要通过某些事情来维系。且本国律法,若妃子育有子女,皇帝驾崩之后,应是跟随前往子女封地,蓉姨这情况也并非完全的于理不合。因此,若无特殊情况,此事定是会敲定的。”雨陌没有再说下去,只轻轻拥着我,似是在等我发问。 突地,我想起她起先是说有事让我办,便问出了口:“那你要我办什么事?” 她从我的肩膀上挪开下巴,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道:“小北,我们该谋划将来了。”她不动声色地拿出一封信,塞进我的衣襟里:“过几日,将这信送去卓家。” “卓家?你母亲的娘家?” 雨陌抿着嘴点点头,又抱住我道:“我外公膝下无子,我娘又只有我一个女儿,现如今老爷子年迈,又失了我爹这靠山,想必处境不会如往年那般轻松。他本有意将当家的位子传于我,因为卓家的基业是他一手创建,相比亲戚家的子嗣,自然更希望将一切给我的。只不过后来我爹将我送进了宫,又传出得了疯病的消息,才没了办法。如今若是知我无碍,老爷子还不想方设法把我弄出去?” 听及此处,本嬷嬷不得不暗暗感叹一句:“有钱人家的独生子女,人生当真彪悍。” “可用什么法子能把你弄出去?” “这个啊,还需跟老爷子商量探讨。但我预感此事不会容易,或许,得让靥大夫干些活儿,才能放她随蓉姨去。”雨陌语气悠长,话语里似乎藏着隐忧,只是没待我问出口,又轻笑了一声对我说起了甜蜜话:“待一切解决了,小北,你想去哪里,我便随你去,就算是禄国也可以。” “嗯?!那不就可以去找蓉姨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真少,有点桑心。哎……………………所以就把这剧情跳上来了。 ☆、这就是一只知心嬷嬷! 果然,半个月后,宫里来了人,将蓉姨带走了。第二天,便得了六驸马一行人护送着生母返回禄国的消息。而靥无眠似乎一直很平静,早间坐堂,午后出诊,吃完了晚饭,便开始喝迷药睡觉。据她所说,这迷药对身体虽说有害无益,但无色无味效果绝佳,如今这时候只能指望它。其实我们早对她说了蓉姨会离开的消息,她起初也是满脸失落气息难平,而第二天,便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照常医病,照常夜探尼姑庵,照常躺在蓉姨身边就能入睡。 我觉得她现下的状态虽说正常,却是正常得实在不对头,既没有主动提及蓉姨,更没有谈什么决心。我本以为她一定会紧紧地跟着蓉姨走,毕竟一个女人,且是一个识得医术的女人,再如何与蓉姨接近也不会被发现其中的猫腻。可她现在什么都不干,到底是要闹哪样儿啊? 这天,她刚喝下一杯迷药,便慢悠悠地回了房间,那个本留给桑枝的屋子。现在蓉姨走了,雨陌不能继续找靥无眠替她,又恰好纵舞那两口子十分缺乏相处的机会,便霸道地让桑枝钻了进去。幸而同屋的女子多是知道了我和雨陌的那点儿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非但不揭穿,还给桑枝让出了纵舞身边的位置,差点把桑枝小徒感动哭了。其实这俩人也挺霉的,有个这样的师父也就算了,还得随我这样的嬷嬷。如果她们当初争取争取,也许还能把晚上的时间分一分,一三五纵舞出来,二四六雨陌出来,至于靥无眠,这个不睡某人旁边会死星人实在怠慢不动。只可惜纵舞虽说有出人意料的强势,但貌似是只针对桑枝的,平日里那叫一个与世无争,便也从来不要求什么。桑枝小徒嘛,那点儿大的胆子,更甭提了。而现在蓉姨离开了,或许只这俩人能自其中得到些益处。不过桑枝始终是桑枝,以前就只黏那无良师父,现在有人了,对靥无眠还是孝敬得不得了,去尼姑庵风流快活之前还不忘扭扭捏捏地嘱咐我:“小……小北姐姐,我有点担心师父,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所以现在……………… “靥无眠,你等等。”我扒着门,看着她打了个哈欠转身扭到床边。 她掀了被子就往里滚,待又软又轻的被子哗啦啦地重归平静,才转过脸来问我:“你来干什么?不去隔壁会相好?有什么事快说吧,一会儿我睡过去了可听不见。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 她倒是一口气把事儿都交代清楚了,那语气虽是懒散,里里外外却好像在催促我只给你以一句话的时间,说完快滚。我迈步进屋里,蹲在床边看着她,瞪着眼睛问:“你到底喜不喜欢蓉姨?” “咳咳……”她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被噎了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呼出,才对我道:“喜欢。只是有些东西她不想要,我不能强迫她接受。人年纪大了,折腾不起。” “你怎么知道她接受不了?上回你不是还说要留在她身边?现在她走了,你为什么不跟着?”我认真地看着靥无眠,说话间难免有些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9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09 责怪的情绪。这种正经到不可思议地态度在我们俩之间算是鲜有,怕也只有在蓉姨的事情上才会这样。 “我怎么会不想跟着她。”她转过脸,无神地望着床榻顶部繁复的透雕图案,继续道:“可是我太伤心了。自从知道她会离开的时候起,我无时不刻不在伤心,一日更甚一日。” 我看着她失了光泽的薄唇不断吐露伤心的字眼,突然不知该怎么继续这话题。是安慰她,还是质问她,软的硬的,无计可施。 她眯了眯眼,叹着气继续道:“我在她面前一直假装什么都不曾知道,只是等她自己告诉我。我想知道她会不会给我一个不舍的眼神,哪怕只一丝一毫,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她。可是……她什么也没说,一个字也不愿透露。小北啊……”我看着她浅浅锁起的眉头下充盈着泪水的眼睛轻轻闭合,狭长的眼角处一滴晶莹迅速滑落,躲进仍旧黑亮的发丝间:“她早就厌烦了吧……走了倒好,呵呵,省得被我纠缠,成日扰她清静。” “你……”我咽了咽口水,被她这忧桑的模样惊得不轻,寻思了半天才想出一句似乎好像也许义正词严的话:“蓉姨那样的人,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当她是哪般纯良的圣母,怎么会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她若是厌烦你,早有所行动了,你认为凭她的才思还没法子把一个讨厌的人赶得远远的?” 她听了我的话,愣了片刻,我以为她想明白了,哪知道她又开始钻牛角尖:“所以呢,恩?她现在不就在把我赶得远远的?她走的那天,我就在边上,可她没看我一眼。这还不明白么?她什么都不在意,包括我。” 我被她说得一时无语,那日的情景我虽不曾看见,可从靥无眠的话里也能大致猜想。我将此视为短暂的别离,但靥无眠大致不会这么想。若是我和雨陌,在这种情况下,必定要纠纠缠缠缠缠绵绵绵绵情意诉说到天荒地老也不愿罢休的。但话说回来,我们俩和蓉姨她俩又是不一样的。若拿那围城说事儿,我们在围城里面,她们在围城外面。我们过得乐不思蜀,不想出去,靥无眠见我们自在更是想往里挤,只蓉姨不同,她在围城里呆过,不好过,出来了。再进去?有阴影,得慎重。她的心思忐忑矛盾,但凭借她的睿智,定自有一套不至凌乱的想法思路。我想她不会就这样结束与靥无眠的关系,这种称不上结局的结局,她不会容忍。只是这些话,说出来实在没有说服力,个人猜想罢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让靥无眠这厮振作起来,好歹去见上一面,讨句明白话。这事本轮不着我管,只是我有预感,她们若不在一起,会遗憾一辈子,就算这辈子只剩半辈子。 蓉姨的真实想法我是猜不着了,只有按着那些个狗血言情的气人套路告诉她一个似乎说得通的解释:“靥无眠,你知不知道,不语,是为不伤,不见,是为不别。她知道雨陌再如何,也不会过分伤心。所以会无所顾忌地将事情告诉她。而你不一样啊,你会为她疼,为她痛,为她流眼泪。她舍不得伤你,哪怕非她所愿。至于临别之际不曾看你一眼,你说,若不是过于不舍,又怎么会连看一眼都不能?若真的是想你断了念头,又为何不给你个不屑的笑,更能掐灭你的心思?” “真的?”她眨着红红的眼睛望向我,似乎迫切地希望得到我的肯定,好给她以希望。我用力点头笑了起来,再送她个定心丸:“我想蓉姨一定不会告诉你,你没来的时候,人家都在背佛经,只她一个人捧了本药经放空。她这是要做大夫了呢?还是怎么招……嗯?你该明白的吧。” “真……真的?她从没提过。”靥无眠微张着嘴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神却是鲜活灵动了:“你不会骗我吧小嬷嬷。” “没骗你,我见到的!”随着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雨陌满眼不耐烦地走了进来,到了靥无眠的床边直接揪起我的后衣领子:“大半夜的还瞎聊什么。小北,回房睡觉。” “呵呵,你们走吧,我也要睡了。”靥无眠笑了起来,难得地温婉,让人不可置信。 “哎哟,雨陌我脚蹲麻了。” “笨蛋。”雨陌蹲下、身来一边捧着我的腿给我活动脚掌,一边又对靥无眠道:“对了,明日我有事要你帮忙。再过些时候待我的事办妥了,再找人送你去禄国。这一路路途遥远,你一个女人太危险。到那之后好好缠着蓉姨,过个一年半载,或许再久些,我和小北也就来了。” 靥无眠点了点头,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本色,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好吧好吧,药劲上来了,我先睡了,灭蜡烛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有工作了。本来以为论文完了会自由几个月再上班儿的 还打算旅游呢。 没想到饭碗这种事也能突如其来…… 其实,增的还不想工作。 这些天会很忙。老天保佑我更得动文。 ☆、这就是分别前的缠绵! 前前后后来回传递了十几封信,终于,那所谓的卓家终于有了动作。前几日,精明干练的卓府老总管带了一串奴仆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镜影庵。按理说,这种人家虽说贵气,却毕竟并非官宦,本不允许进庵里来。只那老总管活成了人精,凭着条三寸不烂之舌,又配了老爷重病,誓要行善积德以求安康的由头,不仅入了庵,还包下了修葺庵堂的活计。而镜影庵虽说与皇家连着些从属关系,但毕竟只是个收容旧人的处所,因此拨了些吃食用度的银两已是不错,修葺什么的,除非塌了,否则八成百年都盼不来。当然,这世道的房子,别说百年不修,只说五十年、二十年、十年,这么些时候,若不常常修修补补,必定是住不了人的。镜影庵往日里也算接待了些官宦家的贵妇人,有钱老太太心软,也就多多少少捐点儿。只是这么大手笔,头回来就说要修葺整个庵院的,的确鲜有。也难怪那位正经老师太会欣然答应。 嘛,成天吃斋念经不产出,本里就是个奢侈事。 雨陌说,再等上半个月,待卓家的工程队伍在庵里站稳了脚,便在夜里放一把火,烧几间屋子。再借着灭火的势头,趁乱将她和纵舞送走,丢两具女尸到里面慢慢烧。到时候,纵舞与桑枝团聚,而她,就得往卓府去,与我来一个小别胜新婚。当然,小别什么的,也伤心啊。她虽说定会想尽办法来找我,但是前路茫茫,看不清明的等待最是使人焦心。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容易,只是看雨陌信心满满的样子,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0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0 也摸不出心乱的门道。但一切都是为将来自由的双宿双飞,所以不去试着相信,没道理。 “好了,今天的到这里。在扎几天就成。” 我看着靥无眠小心翼翼地从雨陌背上拔下最后一根惊悚的银针,又将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那模样慎重得好像御前表演似的。这是给谁看呢?…… “小北……”她走到我面前,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软软地拍了拍,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语重心长的坑爹样,发出几声类似赞叹般得瑟声:“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我本来觉得她这态度有点儿内容,但等不得她啧完,我又不禁怀疑她是再次被作者派来凑字数的,难道不是么?就是这样的吧! “您牙塞了?啧个不停。年纪大了的真可怜,牙龈萎缩。”我耸耸肩,挑衅地看靥无眠一眼,又跳到床上压住雨陌的背,隔着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她推了我两下,哼哼一会儿便不再挣扎,索性趴在床上懒得动弹。 “哼~我是谁?本大太医从头到尾根被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咳咳,除了失眠症。”她双手抱于胸前,冷笑一声,踢了门就往外走,右脚一勾又将门闭上,之间还不忘落下一句:“我只是奇怪小嬷嬷你上辈子建了什么业,怎么捞着个这么好个姑娘。哼。~” 我眨着眼瞧瞧紧闭的房门,暗自揣测这家伙又犯了什么病,怎么没头没脑的夸起雨陌来了? “雨陌,你可别被她勾走。”我慢悠悠地从她身上爬下来,滚到旁边仰面躺着,转头对她道。 她喘了几口气,也一同翻身与我并肩躺着,淡淡地望着卷起的纱帐,回道:“你这人真傻,竟然敢说这种话。活得太舒坦了?” “嘿嘿~嘿……”我傻笑着,又爬到她身边,掰过她的脸问:“咦?我吃醋你不是应该开心么?”她看着我没说话,我便继续道:“不开心?要不要本嬷嬷伺候你开心?哈哈!”说着,我哗啦一下掀开被子,她果露的上身轻轻一颤,拽了拽被角做做样子,眉目微挑,笑道:“死相。” “呐呐呐,给我亲一下。”也不等她答应,我便将唇印了上去,与她柔软红润的唇瓣相互厮磨,她仍笑着,呵呵呵的,嘴角保持着媚人的弧度,真不配合。我只好将阵地下移,在她修长紧致的脖子上啃几口,继续亲吻她白润的胸脯。 很快地,她笑不动了,转而有节奏地轻喘,不时发出细微又悦耳的呻/吟,挠得人心痒痒。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嫣红小巧的蓓蕾,舔/舐吮吸。她的呼吸又急促了些,挺着胸脯,拱着身子,因情动而逐渐灼热的身体紧紧贴住我的,微微扭动。 我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眯起却掩不住情/欲的眼睛,顿时x心满棚。 “翻身过去。”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顺便咬一口她缀着玉珠的耳垂。她僵硬地动了动脖子,便乖乖地由我扶着趴在尚且算是柔软到底床上,将雪白骨感的背脊完全展露在我眼前。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美背,脖颈、肩膀、蝴蝶骨,随着脊椎一路向下延伸,直躲进白色的里裤之中。她肌肤白皙细致,质地绝好,摸上去,如同丝绵般的美好手感。而在这美背之上,细细看去,能发现些许极不明显的细小针孔,正是这些天下来靥无眠的杰作。 我低□子,伏在她身上,找了个针孔密集的地方亲亲吻上去:“疼不疼?你得了什么病,干嘛叫靥无眠给你施针?” 她舒服地哼了两声,并未回答,只是扭了扭身子,吐出一串颤抖的:“小北,我要。” 她很少这么老实主动,每次说好我在上面,都会坏心眼的挣扎两下揩本嬷嬷油,这次的情况倒是让我舒坦得要死,忙不迭地就着这姿势抱起她的腰,让她撑起身子跪在床上,道:“好。你要什么,我都给。”说完,便开始脱下她的里裤。 她瞬间红了脸,皱起眉头转过头来惊惶道:“你……你要用这个姿势?我不喜欢。” 我得意地笑笑,想必是一脸扭曲,道:“矮油,你这样对人家的时候明明说喜欢的。嗯?已经这么湿了呀。” “嗯嗯啊啊……………………………………………………………………” 嘛~此夜春/意无边,看客自行脑补。 半月分割线 半个月后的某夜,天干物燥,寒气渐起。京城以西的镜影庵凭白起了场大火。虽有驻扎庵外的卓家施工队伍奋力抢救,却仍是免不了死伤。名医靥无眠当夜被邀前往救治,已确定二人死亡,三人轻伤。不幸遇难的二人,一为曾经的京城第一舞姬纵舞,一位前任左相之嫡长女庄雨陌。 意料之中的,那夜,我和桑枝在半日堂等到了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纵舞,带她来的人没留一句话,便匆匆离去。但我也知道,从那夜起,我和雨陌将迎来下一道坷。 作者有话要说:累矢了 写了这么几个字就发了……快完结了,这次是真话 ☆、这就是臭豆腐再利用! 按照原本的打算,纵舞方一逃出来,就应与桑枝一同跟随靥无眠去往禄国。一者,这种最易生变数的时期,纵舞留在城里总归不好,即使有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认,老话只是用来忽悠人的,大多不可行。就纵舞那种几年前火过一把的明星相貌,万一被那些个对她念念不忘的假才子真色狼看见,准是要出事的。二者这么巴结着走,也是为了能早日赶上蓉姨的队伍,或是断了一场孽缘,或是成就一段姻缘,总好过一个两个被时间熬得肝肠寸断白了头,却没个清明的缘由。 但不管怎么样,她们也不能留我一个在这儿肝肠寸断,自顾自地双宿双飞! 于是,死皮赖脸,死乞白赖,死去活来,滚到地上抱着某人的大腿好生耍了一番无赖。终于,靥无眠算是答应先和我在卓府附近找个房子先住上一阵再走。她这人我平时虽然不怎么放心,为人懒散不熟,又尤其喜欢嘲笑本嬷嬷,怎么看怎么像那种会临时摆本嬷嬷一道的人。但是事实上,这人在要紧事上总归还是靠谱的,勉强也算是个可靠的女人,如若不然,我也不愿一心yy她和蓉姨怎么着怎么着。至于桑枝和纵舞,便没必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1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1 要留下来作陪了。只要不是京城,去哪里游山玩水都好。 不日,两人便叫了马车,装了药箱,再随身带了几锭金银出了城。一路行医救世,游山玩水,估计缺不了钱。她们说一个月之内,必定回来。本嬷嬷倒是担心,这等上一个月,雨陌那里也不会有多大动静。 十亩良田,租给了附近的农民兄弟,至于那几所房子,只能暂且空着。半日堂也关门了,只是靥无眠和桑枝的医术真不是盖的,出了几个月的诊早就回本了。但店空了也太凄凉,只得待找到了合适的主顾,再连同房子一起租将出去,如果肯整套买下,那是最好。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领了五公主送的三个仆人还有可爱的石久久小朋友,和靥无眠在卓府后门以东半条街远的小四合院里成功地安了家,落了户。小浅和香素直夸买菜买肉可以少走点路了,没事儿还能逛逛胭脂店首饰店,真好啊真好。石七虽没什么表示,但我知道他心里八成也是乐坏了,好歹不用每天载我们早起晚归地跑尼姑庵。只石久久貌似松口气又貌似很不舍地蹲大门口纠结了好一阵子,最后在泥地里拿树枝划了个“怒”字。哎哟看来跟一个不招人喜欢又爱惹麻烦的死党说再见也是个很矛盾的事啊。这一方面脱离苦海一方面又从此走向无聊平淡又像正常人般的生活,此落差不是一般的让人难受。 其实照这样看,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只是于本嬷嬷来说,一个人吃肉,真不如两个人喝粥啊……雨陌不在,本嬷嬷可怎么都不习惯。没事儿就在卓家后门蹲墙角,想着什么时候趁哪个下人外出买菜,好偷偷从门缝里瞧瞧情况,兴许运气好了还能混进去,然后运气再好点,一路摸到雨陌的闺房,躲里面就一辈子不出来了。只是按这条路走,到底得有多好的运气啊!况且,最近卓家更是谨慎得不得了,一家子人都偷偷摸摸跟做了贼似的。连每日来倒夜香的阿黄也不得不被逼着一路左顾右盼看有人跟着没有。说实话本嬷嬷肯定,这阿黄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 每天没事儿蹲墙角,实在是个可疑的作为。于是,本嬷嬷很是聪慧地让石七打了个煤炉来,穿了粗布衣裳,盘了妇女发髻,支起油锅,端上板凳,面对着卓家后门卖起臭豆腐。 其实臭豆腐真是个好东西,最好的地方,便是味儿大,够独特。起初卓家那几只嚣张的下人很是不忿,牵着黑狗白狗大黄狗就出来喝斥人,直把本嬷嬷吓得险些从板凳上摔下来。说的什么“你这妇人好是爱生事,这卖的什么东西,都熏到我们卓府来了,找打不成?” 但身为在皇宫当了16年狗腿子的管事嬷嬷,除了那几只不懂人话的汪汪以外,本嬷嬷还会被什么东西吓到?于是,很是正气地与他们道:“哎呀呀这可是好东西,叫臭豆腐,皇宫里流出来的手艺。前几日我在北大街卖,一抢而空,累得我半天喘不上气。这不,摆这巷子里来了。各位若是好奇,不妨尝几串。今日算是我做东,只希望几位尝着若是好的,便给我行个方便,以后也莫忘了来照顾生意。” 那几个牵着狗的下人两两深情对望了一番,又打量了一下方方炸好的臭豆腐,咽了口口水。我在臭豆腐上涂了些辣酱,辣酱是隔壁香料铺子买的,直接伸手塞给了领头的一串。领头那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起初还皱了眉头,娘们儿似的小咬了一口,各种做作。只放嘴里滚了几圈回味一番,顿时双目发光,咔地吞了一块儿后大赞一个“好”字! 事实证明,臭豆腐是个招大多数人喜欢的东西,每天带百来块臭豆腐去,日头下山前总能卖完。虽说本嬷嬷缺的不是这钱儿,小浅她们也一直抱怨每天做臭豆腐,身上都臭臭的简直想泪奔,但是人是对不起了,目的总算也达到了。 卖了半个月的臭豆腐,本嬷嬷与卓家那几个下人混得跟亲戚似的熟,大叔大妈叫我柯姐,小妹纸小兄弟叫我柯姨,可疑?哎哟但总归,身为卖臭豆腐的个体经营户,本嬷嬷表示十分骄傲。 某日中午本嬷嬷又在炸臭豆腐,熟能生巧,这臭豆腐本嬷嬷炸得是越来越专业了。四五个大汗买走了几串臭豆腐后,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怯生生地问了句:“您……您就是柯姨吧,给我包两串臭豆腐,每串一颗涂甜酱,一颗涂辣酱,间隔着来。” “这……”我眨眨眼睛看着她,这习惯,怎么跟雨陌似的。想当年她爱吃辣酱我爱吃甜酱,偏偏我俩腻在一起没事儿还喜欢玩恩爱,一定要同吃一串互相喂了才开心,于是只得一人一个间隔着抹酱料。而现在这等蹊跷的要求,不是她又是谁。 “怎……怎么了,柯姨是不是觉得很麻烦。”那小丫鬟摸摸鼻子,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呵呵一笑,状似不在意地道:“呵呵,小姑娘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谁介绍你来的?眼光真好,鼻子更好。” 她羞涩地低头笑笑,支吾半天才道:“整个后院都是这味道,闻不见都难。哦对了,让我来买东西的人还说,以后每天都要两串这样的。给,这是定钱。” 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个红色的绣花小荷包,整个塞进我手里。我将臭豆腐包好给了她,又打开了那精致的荷包。里面是几两银子,乍一看别无他物,这是仔细摸了才发现,内里还有一夹层。我伸了手指头小心掏出夹层里的纸条,上面是狗血却足够暖人心扉的词: “i love you…” 嘛……学得真快,爱老虎油兔!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没更,真是惭愧。 今天单位考试,瞧,考完我就更了,虽然字还是很少。 本来以为很快能完结,但真是越写越慢哎。 好吧,其实很舍不得完结啊 ☆、这就是嘛悲剧的传闻! “你听说了没有,咱府里要办喜事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谁的喜事?” “呵呵,这事儿府里知道的人恐怕不出五个……”那家丁甲一手捏着串臭豆腐,一手摆出一个“五”的手势向家丁乙摇晃了一阵,眼珠子斜吊,一脸得瑟地继续道:“我恰好是这五人之一!~” 切……嚣张样儿,真让人看不惯。我翻了翻白眼,不动声色地在刚炸好的臭豆腐上狠狠刷了一层掺水的辣椒酱。 “就你?”家丁乙亦嫌弃地瞥了家丁甲一眼,耸耸肩,转身便是欲走。 家丁甲见此面上挂不住,赶忙拽住他,辩解道:“怎么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2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2 ,你不信?我可是亲耳听见的,老爷同福六爷说的话。” “哦~~难不成是福六爷家的独养儿子要成亲了?算起来也到时候了。要不是当年他娘去了,这做儿子的说要什么守孝三年,现在怕是连娃娃都能下地跑了。”那家丁乙托着下巴认真分析了一番,越分析越是笃定的模样。 “你这倒是说对了,却也不全对。哼哼~”家丁甲禁不住地又得瑟起来,了了还不忘卖关子,慢悠悠地啃掉了手里最后一块臭豆腐。 我将一串刚涂了酱的臭豆腐递给他,随口问道:“你们说了这么久,那福六爷是谁啊?” “福六爷啊,柯姨你在这儿卖了快一个月的臭豆腐了,怎么连他都不知道。”家丁甲正是得瑟在兴头上,听我问话也不及细想,便迫不及待地给我搞起科普来,好让我速速跟上他们八卦的节奏:“福六爷啊,全名卓福六,就是老爷收养的义子嘛。说起来也是个衷心的主儿。本来呢,老爷是要将家产留给那人的,只是那人攀了高枝,准拿不上了,于是便只得留给福六爷了,总算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义子不是?” 家丁甲这话说得隐晦,一不提着那人的名姓,只是我知道,必是雨陌无疑了。二又不提那人的归来,八九也是碍于我这外人处在这儿,不好明说,只让我自个儿猜着罢。 “那你说的‘对了,却也不全对’,是个什么意思?”家丁乙撇撇嘴,十分符合形象地眨了眨绿豆眼,问家丁甲道。家丁甲也不含糊,呵呵一笑,又开始晦涩地爆起料来:“那人回来了,你说,该是如何?” 我看看他们,心中越发确信他们口中的那人即是雨陌,却平白生出了不大好的魂淡预感,不禁有些坐立难安,心神不宁,可到底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耐心听下去,由此也只得按捺住性子不动声色地听着。 “当然是换继承人了。”家丁乙如是道。 “是呀,可是,对外又如何说得?”家丁甲舔舔牙,将黄牙上红色的辣椒酱舔了个干净,又抬高了下巴,一脸的假装高深:“她回来了,这事儿总不好让人知道了去,如若不然可不得了。再者说,女子当家,若无子嗣,还有什么用处?总是要成亲生子的。既不能嫁出去,那还不得招个进来?而福六爷家的儿子白岂少爷,虽说年岁不及那人,但好歹是卓姓的,又自小与那人一道习商,断不会嫌弃她一个“寡妇”不是?两人成亲,日后那人以少夫人的名义掌管卓府,名正言顺。两人再生养几个子嗣,岂不美哉?” “啪……呲……”我摇摇头,愣愣地将臭豆腐放进油锅里烹炸。美哉?哪里美了?真是好笑。浅灰色的豆腐块陆续跳进锅里,方一触碰,油便沸了,炸起油花,散了一手。可是……怎么不疼呢。我用竹筷推着慢慢变色的豆腐块,眼睛又盯着渐渐泛红的手背。呵呵,怎么会呢……雨陌怎么会将自己逼到这亩田地?说的不是她吧。她不是向来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态么?她不是最是不愿委屈自己的么?她不是,她不是最爱我的么?可现在又为什么容得自己陷入被人如此安排婚事、打算将来的境地?我绷紧了牙关,太阳穴突突地跳得剧烈,耳边是两个家丁继续说着话,说那二人是如何地识得,说那二人是如何的般配,说那亲事又是如何地一石二鸟一举多得。 可笑!那可是本嬷嬷的女人,哪里容得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小混蛋瞎议论,哪里轮得到那屋子里的两个坑爹老混蛋乱绸缪,又哪里是那种叫什么白痴的蠢男人配得上的!强撑着蹦蹦直跳的脸部肌肉,我扯出一个想来也不会自然到哪儿去的笑:“这事儿,定下了?” 家丁甲愣了愣,想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眨了眨眼,一点也不可爱,道:“想必是定下了吧。老爷和福六爷说完可开心了,还连声道好呢!”说完,也没再多说,嬉笑着取了剩下的臭豆腐,包着回府了。 本……本嬷嬷才不会相信雨陌没法子呢!就算她没法子,大不了抢人就得了。我搅着筷子咬牙切齿地折腾了一阵,实在是掰不断它,只得狠狠朝卓府后门上砸。哼!这卓府再怎么财大气粗,总斗不过南韵长公主的威势,就算来暗的,也未必会成不了。到时候我抓了新娘就逃之夭夭,看那老头儿能怎么招。哼哼哼!本嬷嬷要去找帮手、找靠山!!! 我愤愤地离去,摊子都懒得管了,去你妹的臭豆腐大娘!本嬷嬷堂堂灵魂上的穿越小姐妹、肉体上的苦逼小公主、实践上的如鱼得水小嬷嬷,还斗不过你们个商贾之家,配不起你们家孙小姐了?啊呸呸呸! 一路步行回了家,淡定地让守在门口剥毛豆的石七去将炸臭豆腐的家伙都运回来,总归是自个儿的东西,被别人捡去了要舍不得。继续往里走,让石久久去厨房拿点儿米糠把鸡喂了,她划的千八百个“怒”字都快把院子里的地填满了,小孩子的友情增是桑不起。再往里走,踏进内屋的门槛儿,见了靥无眠拿着本嬷嬷枕头底下的小黄书坐在桌边研究似的猛瞅,连忙扑过去抱住她的小腿哭道:“靥无眠!这回不给力了!我的雨陌要嫁给白痴了!tot~~” “哎哟!”靥无眠被我吓得浑身抖了三抖,小黄书都拿不稳了,直直地砸在我脑袋上,又急急捡起来藏到身后,一脸别扭地对我道:“要死了你抱这么紧作甚?咋咋呼呼的,见鬼!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一路攀上她的腰,一手拧着她的腰带,一手拿了她的袖子,猛擤了一把鼻涕,答道:“她外公打算让雨陌娶他干孙子,还要生孩子,多坑爹啊!我肿么办啊!!!你陪我去下毒吧!!!毒死那个叫白岂的干孙子!”我红着眼睛,斩钉截铁的心情让本嬷嬷深切感受到这刺痛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浇不灭的怒火,干掉那孙子,就去找五公主把老头子铲了。 “哈?!”靥无眠微张着嘴,皱着眉毛,脸上不是同样的愤怒,而是……而是清晰的嫌弃:“就这事儿?撒手撒手。哼哼。你明天想个法子将这个带给她。”靥无眠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纸包,摆在我手心里,又道:“她先前就预料到兴许会有这种事儿,早作了些安排。你将东西给了她就成,再有什么意外,解决起来,估计也容易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好了 好困哦,明天要值班了,从早7点到晚10点。 ☆、这就是棒打小白脸?! 第二天,我便通过那个貌似伺候雨陌的小丫鬟将那小纸包送了进去。我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3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3 拆过,也问过,其中到底是何物,靥无眠故作高深,只说里面是药粉,带着些许复杂的甜苦味,不是我一个药盲能懂的。我继续问她这药粉是拿来做什么用,她蹙着眉头瞅了我好半天,嘴巴动了动,打了个哈欠,便起身扶着腰懒懒地往自个儿房间去了,直临了门槛儿才转头道:“你猜。” “本嬷嬷才不想猜!”哼~ 她不说,我也懒得猜,更不愿去追着问。不是不想知道,只即使这事儿要紧得很,潜意识里却觉出从她那儿并问不出什么来。我看着手中黄皮儿的小纸包,只能暗想该不会是毒药迷药慢性药之类的东西吧,谋财害命这种勾当,说出来总归不好,才不告诉我,怕遭我嫌弃。其实,我又哪里会体谅不到她一时的心狠手辣呢?感动还来不及。 自然地,我将纸包交给来买臭豆腐的小丫鬟,说是请一个姓靥的师傅新配的作料,洒着吃味道奇好,千万要送给她家主人尝尝。小丫鬟不疑有他,接了便走,小腰一扭一扭的何其欢快。 我想雨陌她必定是能拿着的,只是心里怎么都不安心,觉得这茬只交给她独自处理实在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人总是这样,想要回报,但不付出,心里就不舒服,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因此哪怕是做些有的没的,也比干等着让人安心。 于本嬷嬷而言,最可恨的自然是那天杀的干孙子。跟了卓姓,还记得是叫什么卓白岂。本嬷嬷倒要看看,那传说中一表人才的大孝子是个什么人模狗样儿。 次日,我便打听了那卓白岂的住处,丢了摊子给小浅,奔长公主府要了几个大块头的护卫抄了棍子去。五公主见我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免不了一脸担忧又无奈,直道:“北儿你要慎重啊,就算要搞出人命,也别把脸露给别人看,杀完人把尸体埋了,凶器也别带回家,还有,带身衣服去,作完案就换了。” 囧囧囧!其实我暂时没有杀人的打算呀。 乘着马车,摇晃着摇晃着,终于到了卓白岂的住处。说来也奇怪,这人既是卓家老头儿的干孙子,总该一块儿住在卓府里头,哪知这人早年便搬出卓府独自住在城南的小巷子里,那巷子小得连马车也赶不进去。 留一人在巷口点八字炮仗以掩人耳目,又领了剩余的人拿黑布蒙了脸进去。 巷子虽说偏僻,这卓白岂的院落却也不算寒碜,黑瓦白墙无牌无匾还愣是能透出些书卷气来。故作沉稳地扣了扣老榆木门板,五个大汉并排站在我身后严阵以待,只等里面的人露出头来,拽了就打一顿夺门而入。 等了许久,只听里面有细微的脚步声,大汉们捏紧了木棍聚精会神,本嬷嬷也眯了眼睛准备随时闪身。 “吱……”厚重的木门开启,门后闪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娇俏女子,瞪着眼睛看了本嬷嬷好半天,从上到下再加上一块黑色的面巾,直瞧得她喉头一滚生生咽了一口口水,惊恐地对着我的眼睛道:“你……你干……干什么?” 我见她也是一愣,本以为会是个小厮什么的,哪里知道是个小姑娘,自然打不得。嘴角一弯,虽说她看不见,却也禁不住笑道:“卓白岂卓公子的家?” 小姑娘挂着嘴角点了点头,又偷眼瞧瞧我身后,见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更是害怕,抖啊抖地道:“没……没错。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我调戏似的摸摸小姑娘垂落在肩上的发丝,又戏谑地瞧她一眼,猛地一个用力,将她推到一边,踹开大门便领人冲了进去,朗声道:“我了个去的叫那姓卓的小白脸出来!” 那开门的小姑娘起先瑟缩在一边,不一会儿又摇摇晃晃地跑来,细声道:“公子……公子她在书房里看书,我……我去叫他出来。”小姑娘抬手指了一间屋子,眼眶红红,委屈满满,好像只等我说好就会飞一般地捂脸泪奔一样。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大手一挥,道:“不用了,我亲自去。棍子拿来。” 身后大汉恭敬呈上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我拽了木棍,手上猛地一沉,太粗了吧! 双手抱着棍子往那扇门里走,抬脚又是一个狠踹,房门应声而开,一股淫/靡之气扑面而来。只见一个白面男人急急忙忙地低头系着腰带,他身后的床上,坐着两个衣衫不整亦在慌忙收拾的女人,二人皆是香肩半露面带潮红。 “要死了真是闪瞎了我的狗眼!!!!外面的,给我进来!” 两个女子见突然闯入这么多壮硕的汉只,险些吓傻了,也顾不得整理衣裳,直接扯了被子裹在身上,脸上急了个血红。 我瞧她们两眼,二十多岁的少妇模样,相貌一般嘛,还没雨陌一半好看,身材倒是不错的。啊呸!“你就是卓白岂吧?哼哼,金屋藏娇很洋气嘛!” 卓白岂穿正了衣裳,还真有副玉树临风的傻帽儿样,抬着头,捏着折扇护在身前,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私闯民宅,要我报官不成?” “哟呵,你还知道现在是光天化日?这男男女女厮混在床是什么情况?人人都说卓公子乃京城大孝,原来,只是世人眼拙罢了。”瞧他那死相,本嬷嬷对未来不禁满怀信心。情敌这种人物,不怕他渣,只怕他太完美。更何况这人连情敌都不算,充其量一个半路杀出的陈咬金。我看着对面恨得咬牙切齿的卓白岂,继续道:“卓公子是要我将这丑事说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将你好好耻笑一番?瞧这二位,怕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吧。”我转眼看向躲在床里的两个女人惨白又惭愧的脸,眉毛忍不住地跳了三下,j夫y妇什么的真狗血,还3、p嘞,洋气死了。 “你……你不要乱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本公子何时得罪了你?!”卓白岂总算有点慌了,瞄瞄两个受了惊吓的女子,又回头愤愤地看着我,道:“我们家有财有势,你动我一下试试。” “哼~”我不屑地冷哼一声,拿食指用力戳着他的胸口,到:“我就动你,我就动你怎么了?我不仅要动你,还要好好打你一顿。给我上!” 五个汉只闻言立刻抄起木棍上前,先一棍子打了卓白岂的背,再往他的小腿肚上狠踹一脚。这小白脸干孙子怕是没受过这种上宾级的待遇,一记就被闷得跪倒在地,直喊:“你们这群混账到底是谁派来的?!哎哟哎哟!救命!救命!!” 我冷眼瞧着惨叫的卓白岂被木棍打得满地打滚,直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人渣痞子一想到这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4 样的禽兽被安排成我们家雨陌的夫君,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上前补了一脚,仍是不解气,便对那几个大汉道:“别打死了,废了就行。怎么废,你们该懂。” 几个大汉毕竟是长公主府的人,道不像一般地痞般满脸阴狠邪佞,只拱手应承,便挥了木棒快狠准地朝卓白岂的要害袭去。 “啊!!!!!!!!!!!!”只听一身惨叫,地上的小白脸立刻蜷缩起身子在地上动弹一下都困难,咬着牙满脸狰狞,痛苦地留着冷汗,嘴里还吐出几个虚弱的:“你……你们……”本嬷嬷可懒得理他,让几个汉继续打她。 外面的八字炮仗仍是放得欢快,任凭这屋里人如何哭泣惨叫都无法传到外头去。 我慢步踱向床上花容失色泪眼婆娑的两个女子,抬起右脚踩在床板上,搁着手靠近了她们的脸,问:“你们与他是什么关系?” 两个女子相互对视了两眼,一脸羞于启齿的模样,愣是说不出话来。 “妓/院?”我居高临下瞧着她们,这男人嫖/娼还要把人叫出来?我是越来越觉得他洋气了。 两个女子听我说出这两个字,连忙摇了摇头,却仍是咬着牙不说话。 “哦,不是啊。那么……”我外头打量着她们哭丧般的脸,继续道:“那么就是有夫之妇咯。耐不住寂寞就来找这俊俏的公子哥儿?又或者是……这不要脸的小白脸勾引的你们?” 那两个女子听了身子又是一颤,其中一人咬了咬牙指着地上基本是痛晕过去的卓白岂道:“奴家二人是被这厮骗来的,这地界好些女子都着了他的道,不止我二人呀。” “哦?原来如此。”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明眼人都瞧得出这女人是在说谎。若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干柴配烈火、豺狼对虎豹、小乌龟相小王八,哪里会产生这么愉快的3p生活?“你二人既然是无辜的,便早些收拾衣裳回家。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半字,我想不用提醒,你们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到时候不等我来找你们,你们的丑事怕就得公布于众了。” 两个女子闻言赶忙点头称是,连道:“奴家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见到。” 事儿既办成了,本嬷嬷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挥挥衣袖:“好了,废了就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好了。这么久才更真是对不起。 前几天跟流鸢长凝和墨陵倾她们玩。。玩疯了。星期五走的,好不舍得啊。。。 哎~~ ☆、这就是见面的契机?! 断了表好的卓白岂的子孙根,想来那俩老头儿yy的婚事也算黄了。雨陌就算嫁了他也生不出个崽子来,还嫁来干什么。卓老头儿暗自定下他俩的亲事,无非一让雨陌回归得名正言顺,二则是得个真正继承了他家姓氏与血脉的小娃。而如今,我既废了卓白岂,这似乎显得比第一点更为重要的第二点便彻底的没有了指望,而那什么通过婚姻的方式回归得名正言顺,估计在嫁给一个“太监”的前提下也再不值一提。 要说我最郁闷的还是卓老头儿的思想。他不是对雨陌这枚唯一的外孙女千般疼万般爱的么?怎么在最最要紧的婚事上也不知道慎重考虑一番?要说结婚对象,卓白岂那样没用的小白脸自然不行,怎么也要是本嬷嬷这般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心地善良纯洁美好、要才有才要势有势外加小女子妻管严的人物才够。其实最最重要的是,我俩有爱啊!那老东西也不问问雨陌的意见,便擅自做主,要我说,若是问了她,必定是不会同意的,那可恶的小白脸也不会白白被这样重伤,所以一切还是老头子的错,与本嬷嬷绝差的人品与善妒的心理没有丝毫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卓白岂那种表好胚,废了她也是拯救天下千千万的少女和少妇,虽说她们貌似个个心甘情愿,但可以想见其将来,偷情导致的家暴还是那货造成的,所以本嬷嬷这一行为,绝对是除暴安良的英雄作为,即使藏了私心也不那么可恶。 而事后,这事倒也没有闹得沸沸扬扬,让本嬷嬷着实失望了一把。只听说是京城巨富卓家的公子前阵子遭了暗算,无故被打成了重伤,着实可怜可惜可叹。想他还是个大孝子,独自居住南巷,深居简出埋头读书,只为来年考取功名扬眉吐气,如今却不知是得罪了哪户人家,竟被打得个把月都无法下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最让人叹息的还是那罪魁祸首竟然无一人看到其真面目,亦不知其来处去向,实在诡异。 呵呵,由此看来,本嬷嬷的确是做得滴水不漏啊!虽说传言里并未提及那厮已被打得不中用了的消息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让我不放心,但想来公主府的汉只们熟能生巧分寸得当,定是没什么纰漏的,要不就是卓府视此为丑闻,实在没有脸面宣扬出去。也不知道卓家老头儿想没想到是因为雨陌的缘故才使他这“品貌出众”的干孙子遭此大祸的,若是知道了,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打完了卓白岂,本嬷嬷又成了一个积极向上的大妈。继续支起摊子在卓府后门卖臭豆腐。你也知道,卖臭豆腐是假,送信物是真,虽然信物是臭豆腐这种与浪漫完全沾不上边的东西。每日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雨陌的丫鬟便会出来取臭豆腐,有时也会带些东西给我,说是赏我的物件,多是各式各样空心的铜钗木簪,里面藏了小小的纸卷,是用最细的狼毫写的最深情的情信,每每能让我感动好久。 她告诉我,她每天被关在屋里,严禁踏出闺房一步。闲来无事只能弹琴作画,想画我,却不能。实在闷了,挖出珍藏多年的佳酿,独自喝酒、想我,想我、喝酒。我反反复复念了她的情信,回回都忍不住心酸,但苦于没有借口与方法回信给她,只得每日每日地来摆摊,通过那小丫鬟不经意地带些隐晦的话以表心意。 可这天,我等了好久,直等到天际都黑了,星子都升起,那个叫荷沁的小丫鬟还是没有出现。怀着隐隐地不安,只得让石七来帮着收了摊,待第二日再来过。可到了第二日、第三日,情况依旧如此,没有改变。我开始焦急,开始不安,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小丫鬟三日不见身影,我这心就三日不得安宁。是不是雨陌出事了,还是她腻了烦了嫌这臭豆腐熏屋子? 到了第四日,我终是按耐不住了。揪了清晨的第一个客人,向她询问荷沁可在,我想见她一面。一盏茶的功夫,荷沁终是来了。她依旧着了那袭浅蓝色的丫鬟装束,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5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5 一脸忧愁地从正红色的门扉里走来,急急地奔走到我面前,问:“柯姨,您有事?”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回答道:“这几日不见你来,我道是出了什么事。上回留的定钱尚未用尽,怎么?不要了?” 小丫鬟折起眉心,暗暗搅着手指,道:“倒也不是不要,只是这两天那人身子不适,正找人看病呢,实在吃不了油腻之物。” “看病?”我想雨陌一定是病得不轻,否则不会不唤人来,毕竟我直觉得她不会次次把这些臭豆腐吃下肚子,这么久,再喜欢也该吃腻了,因此若是小病,也该继续找荷沁来取。如今既没有,怕是被病痛折磨得实在无暇顾及这儿了。想到此处,本嬷嬷这心煞是比空巷的风更冷更冰,刮得生疼,连忙抓着小丫鬟的手道:“你快告诉我,她是得了什么病?难治么?” “啊???”小丫鬟似乎被我惊了一记,有点吃不住,眨着眼慌张半天,才怯生生地道:“可以您这是怎么的呢?” “什么怎么的……?”我忧郁地看着小丫鬟略显疑惑的脸,突地反应过来,本嬷嬷这情绪似乎激动得过了,谁会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表现出这等关心焦急,遂连忙放了手,正了心态道:“这么好的主顾,病了,柯姨我总是要担忧的。你也别跟我客气,别跟我见外。我家里住了一女大夫,本是宫中太医。你可知那半日堂?” 小丫鬟点点头,道:“都说那半日堂的大夫医术了得,寻医问诊容易,邀来出诊甚难,只是最近关了铺子,一家子人都不知去向。老爷本是想得要找那儿的,只是人走堂空,实在没有办法。而那些请来的大夫都说这病怪,皆是束手无策。” “哦?怪病?……”我看着小丫鬟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实在也敲不定这怪病是个什么由头,只得继续问道:“怎么个怪法,你倒是告诉我,住我家里那人便是半日堂的坐堂大夫,你先与我说说,我再回去找她商量。若她愿来,这几日就带她来府上医治。” 小丫鬟一听,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忙道:“当真?那太好了。孙小姐可算有救了。啊……”小丫鬟捂住嘴,说错了话似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又抬眼瞧瞧一脸纯良的我,哎哟一声弹出一口气,道:“柯姨,我也不瞒您了。其实每天来问您买臭豆腐的人,正是我家孙小姐。您可千万别说了出去,这事儿不能让人知道,关系生死的。” 我慎重的点点头,目中发散着正义的狼光,让她着实放心了不少,继续道:“近几日我家孙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我那日见她只喝了一杯茶,不多会儿,便捂着肚子说疼,她要我不要说出去,可我见她一日比一日虚弱,实在害怕,就禀报了老爷。老爷找了好多大夫,那些大夫都说这病来得怪,闻所未闻,问孙小姐到底吃了什么,她也不愿说,我一个做丫鬟的也不能多嘴,这病,就拖到了现在。现在孙小姐的身子是越来越糟了,大夫开了好些药,用了最珍贵的药材,却不见效。柯姨,您可千万要找哪位大夫来,救救孙小姐。”她说着说着,便开始抹起泪来,我看着这个伤心又护主的小丫鬟,不禁忆起那个被留在宫里的渔儿。她待雨陌真心真意,我们却舍弃了她。幸好小律当真当上了嬷嬷,那孩子虽说老做些不靠谱的事,但要护一个老实的小宫女,应是不成问题的。 我看着眼前一身浅蓝的荷沁,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个找我买了个把月臭豆腐却从来不多言语的小姑娘,这个在不觉中替我与雨陌送信往来的小姑娘,不由笑了起来:“你们家孙小姐,我会救的。”就算救不了,也不会让她孤单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被带动着码字,速度又回来了~嘿嘿 ☆、这就是靠近靠近靠近! “靥无眠,这回可真的用得上你了!” 方一回到家,本嬷嬷便一阵小风儿似的直冲向靥无眠,将她吓得好一番哆嗦。 “火急火燎的干什么?烧了头发不成?怎么一点儿素质没有?”她只愣了半刻,便毫不迟疑地进行日常式的反击,对本嬷嬷挤兑得很是理所当然。只不过这相处方式我也早习惯了,因此她的问题于我要表达的内容来讲,一丝一毫的阻碍也不会有,直接跳了她的调笑,自顾自地说道:“雨陌病了,你需救她。不然我哭死给你看,做鬼还来你床前哭。” 按理说这事儿也挺严肃的,只奇怪靥无眠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可恶相貌,觑眼瞧着我,奇道:“咦?医病这种事,治得就是治得,治不得也就真的治不得了,我治不得她,你怎么拿我出气?再说了,我连她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你真当我医仙在世不成?本太医只是比世间大夫多会那么一点点而已呀。”她举手掐着指甲盖,嘴脸太过可恶,还什么只是比世间大夫多会那么一点点,分明是自夸不是?这是何等不要脸的骄傲啊! “你少贫,银家要桑心死了懂不懂?”本嬷嬷极其爽快地从粗布衣襟间抽出一条惨白的……的……的抹布,拼命地往靥无眠刚沐浴完毕换上的洁净白衫上甩,啪嗒啪嗒一阵,直折腾得太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嫌弃地一扯一丢,讲那倒霉催的抹布抛在刚刚路过的小花鸡的脑门儿上,随着一串不太正常的咯咯声,靥无眠掸掸衣衫,瞪我一眼,道:“真是要命了。你又听了什么消息来?腹疼不止是不是?身体虚弱是不是?下不得床是不是?很正常嘛!” “混蛋哪里正常了!哪里正常了!!……嗯?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快说!”我拽着她的手臂愤愤地摇着,估计是显出了一副炸毛的模样,满眼怀疑地继续逼问:“是不是上回那个药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耶?你到是长起脑子来了小嬷嬷。”她好脾气地松开我的手,巧笑嫣然,说话却仍旧不怎么中听,继续道:“那药嘛,于女人是不好的,但于她是好的。” “哈?你说得倒是轻巧,那痛得都起不了身了还是好的?你告诉我,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你们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儿啊魂淡!”我重新揪起她身上的衣服,使劲儿拧,鼻子酸酸的,被爱人和亲人蒙在鼓里的隔阂感让人心酸到想落泪:“都把我当傻瓜唬了么?!” “好了好了,告诉你还不成。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来你家那位也怨不得我现在对你坦白。”她见我一副当真要哭的样子,也表现得颇为无奈,扶额叹息不断,道:“哎。其实当初我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6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6 替她施针的时候,这事儿就谋划好了。那时候她找到我,说她要回卓家,只是有一事不得不防。想来你现在也该明白了,便是这子嗣的问题。她要我替她去了生育的能力,宫中多争端,待回了卓家,若是道明自己在宫中受了陷害从而无法孕育子嗣必不会遭人怀疑。我想这也是好的,反正她与你勾搭了就没想过当什么母亲,而这种缺德的勾当,我在宫里也有意无意地做了不少,不多这一件。只是往日宫中暗斗,大多用慢性药物,不易让人察觉,无病无痛。而她要短期内成事,必是要经历一番痛楚的。我研究了几日,才做下了决定。先施针乱其内,倘若她进了卓家,并未遇到逼婚一事,好生休养上几个月便能恢复,倘若是遇到了,便将那药粉吃下。她之前受了针,内里已是不堪一击,配上那药便能水到渠成。那药乃我悉心配制,药性并不蛮横,只她的体质偏寒,要痛上七天方能自愈,其中苦楚不言而喻,只她不愿你担心,因此让我保密。这种事对女人的身子总不大好,你以后还需悉心照料她才是。” 靥无眠将前因后果道了个明白,为何欺骗,为何隐瞒,原来只一个爱字。只是这答案虽能抚平我心中的焦躁不安,却又生生将心脏抚出了泪来,一串一串流淌难歇。她在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不惜伤身,却又死咬着不愿透露,独自承受,何苦呢?这又是何苦呢?我只当她聪颖决断,原来,她只是个傻瓜罢了。 “我想见她。”我抬起头,抹去颊边的湿润,对靥无眠这样说道。 她笑着点点头,拍拍我的肩道:“好,我去收拾收拾。” 久违的分割线 当晚,我们便赶往了卓府。这回,是从大门进去。 我二人都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厚实布衣,却不束发带,故作不羁,偏生要营造出一种不是正常人的气场。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本嬷嬷想出来的,只不过靥无眠执意如此,我又不觉不妥,所以跟了她的风罢了。 深更半夜敲响卓府的朱漆银环大门,身着青蓝的守门小童执着白纸灯笼打着哈欠便出来了,见是我二人顿时一愣。我没卖过臭豆腐给他,他便不认识我,瞪着眼睛目光在我和靥无眠间游移来游移去。靥无眠“咳咳”地清咳一阵,将手里拿的白幡往地上“咚咚”地敲了两声。守门小童被白幡吸引了去,自下向上往白幡上的墨字一瞧,又自上往下口中喃喃念道:“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靥无眠高抬下巴,脸上带着高深的笑意,对守门小童道:“正是。~” “女大夫?倒是稀奇。骗钱的明儿再来。”守门小童声音稚嫩,说话却不怎么客气,听在耳中,让人想打丫一顿。 “你可知道她是谁?”本嬷嬷抱着药箱上前一步,皱眉盯着讨厌的守门小童,似笑非笑道:“她是你们家老爷想请的人,前些时候名声鼎盛的半日堂坐堂大夫靥无眠靥大夫?你怎么的不知?还不速速去禀报得来,莫误了府上人的病情。” 小童郁闷地看我一眼,不太甘心却也没办法,别扭的板着脸,道:“二位先等等,我去问问再来。”说着,又关上了门,在里面喊道:“二大爷?咱们这儿有人病了不成?”原来是个关系户。 不多时,便又有人来开门了,五十上下,一脸憨态,对着我们卑躬屈膝歉疚不止:“对不起二位,新来的不懂事,怠慢了。请二位贵客随我来,老爷已在厅中等候。” 我跟着靥无眠一同进去,卓府的前院并不很大,景观摆设却是大气。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似是刻意所为,半朵花也没有,让人不禁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想来那位算起来也是本嬷嬷半个外公的老爷子该是个严肃之人,严肃没什么不好,只是配上他之前所定的婚事,直让人觉得这个老头儿顽固不化,着实可恶。 待真的见到了…… 嗯!果然不出本嬷嬷所料。瘦长的脸孔,瘦长的身躯,青白的胡须,不苟言笑,虽说听到靥无眠的名头,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仍旧没有一般小老头儿的和蔼之色,让人不想亲近得很。可若是仔细了看,又会发现,雨陌长得,与他倒有几分相似。真是一张让本嬷嬷矛盾的脸啊。只是我这样看他,他却没空来注意我,只一心与靥无眠说话,偶尔的用眼神将我这跟班带过。 “既然如此,还请靥大夫速速来为我孙医治。若是方便,这几日便在舍下住下吧,老朽即刻差人为二位备好厢房。请二位先随我去见见我孙。” 卓老头儿语速沉稳,动作也不拖泥带水,吩咐了两个丫鬟在前掌灯,便带着我们去往了本嬷嬷心心念念的地方——雨陌的住处。 拣了就近的小道,我们便往后院去。后院不似前院,而是极大,一眼望不到边。院中郁郁葱葱树木茂盛,小桥流水一应俱全,虽是人工之物,却更显其精致巧妙。现在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院中到处挂着照明的灯盏,出手极是大方。 弯弯转转,一路踏着碎石小径,总算,到了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拖拉了一下,本来这章要见面的,但是跟人家聊天太晚了,所以到这儿就更了。 最近我勤快 了,发现了没,这叫隔日更了哎! ☆、这就是久别后的相逢!(正文完) 沿着长廊与石径,穿过两道为青竹掩印的圆孔门,豁然是一池小青湖。湖水引自外头的大湖,半夜三更也看不出颜色,只不时泛出浅浅的波光。湖上是一座小巧精致的水榭,二层的阁楼,阁楼白墙红瓦,围栏雕工细致,一看便知主人在建造的时候尤为用心。古朴的屋檐之下挂了一盏盏造型巧妙的实木灯笼,四面玲珑,花色各异,拖着红穗格外惹人欢喜。 随着老爷子踏上浮于水上的木质长廊,不多时,便已到了阁楼门口。抬头便见一小清新牌匾,上书“雨阁”二字,只一眼我便知道,是雨陌的字迹,温婉里透着别样的风骨。 门口立了两个守夜的丫鬟,同是浅蓝衣着,倒是敬业,站在门边脸上不见疲色。二人见我们来了,赶忙屈膝作礼,口中道:“老爷安好,二位贵客安好。” 卓老爷子眼睛仍是瞧着屋内的敞亮,目不斜视,道:“孙小姐睡了?”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7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7 两个丫鬟摇摇头:“尚未睡下。这几日一直不大安稳,直到天明了才能睡过去。” 我听了这话,原本因即将重逢而咚咚不安的心瞬间蒙上一层酸雾,直觉得搅着扎着怎么招怎么难受,好想看见她,抱着她,抚摸她,亲吻她,抚平她的身痛,也抚平自己的心伤。靥无眠悄悄地握住我的手,紧紧地,又转头对我弯起嘴角,想来是提醒我该挂上一个陌生人的表情。 我抿抿嘴,抱着药箱努力表现得事不关己。糊里糊涂间,丫鬟已经开了房门,引着我们入内。 穿过厅堂,走入内室,开了房门,绕过屏风,这里就是雨陌所住的地方……花瓶几案、衣橱秀床、香炉的位置都与冷宫中摆设的方位一模一样,哪怕是熏香的味道,也不无二致。虽说摆件本身总归不同,但只站在这里,就觉得无比熟悉,好像闭上眼,就回到了那个我们一同居住了两年多的地方,凭着感官,一切触手可及。 “雨陌,外公带了大夫来。这次一定能治好。”老爷子说话恳切亲和,与方才的表现颇为不同,好像瞬间换了个人,软得只一个关心外孙女的长辈,其它什么都不算数。 “别找人给我治了,没用,让他回去吧。”秀床之内传来雨陌微弱的声音,我从未听过的微弱,让人心疼。我微微向前挪了一步,渴望能从那层层叠叠的青白纱帐间看见她的身影,然后说上一句:“雨陌,我来了。”只是我知道,还不能,千万还需忍得这一时。 “小姐不让我治,又怎知道没用呢?”旁边靥无眠开了口,弯着眼睛一点压力都没有的样子:“况且我这还带了一个帮手来,小姐总不能让我二人白走一趟吧。” 不刻,床内传来翻身的声响,极微,我却听得清晰。又过了些时候,一只素手自帘内慢慢伸出,十指纤纤苍白非常,它缓缓地挑开青白的纱帐。 “留下吧。” 她微睁着眼瞳,神色平和,只额角有细微的汗水,鬓发湿湿地贴在耳前,显得十分病弱。她看着我们,神色有些涣散,但我知道,她的眼睛在看我,只看我一人。 老爷子松了口气,道:“那便有劳靥大夫了,千万替老朽将孙女治好。” 靥无眠点点头,几步上前,坐在雨陌的床边。我见此,便也抱着药箱跟上去。她提着雨陌纤细无力的手腕,置于大腿之上,又覆上手指装模作样地把起脉来,面色很是多变。雨陌则是微垂眼眸,面朝着我的方向,只不抬眼看我,该是怕被卓老爷子发现什么端倪。 “小姐的病乃旧时服了某种药物所致。这药的药性起初虽不刚猛,不易为服药者察觉,但长期服用,可使女子不孕,男子不育,且无计医治。想来小姐误服这药是有些时候了,少则两年,多则五年。如今这般症状,应是体内累积毒素过盛,终伤了根本。哎~难……难啊……~”夜无眠摇头惋惜,好像雨陌命不久矣了一般,吓得卓老爷子脸都成了惨白,竟说不出一句话来,跟我随身带的惨白惨白小手绢似的。看来这事儿真将他吓得不轻,先是招赘续后的如意算盘落空,后连这外孙女的命都兴许保不住了,可真是好一番打击。 “不过……”大喘气什么的,靥无眠最是擅长:“孩子虽不能有了,命或许能保住,普天之下怕也只二人能救得她。” “是谁?请靥大夫坦白告知,老朽定要竭力将那可救我孙之人请来。” “这一嘛,便是旧时的宫廷首席太医柴光华。”靥无眠贼贼地瞄了一眼卓老爷子渐渐泛起光芒的眸子,继续道:“只不过嘛,二十年前便出了宫,隐姓埋名卖药酒去了,现如今也无人知晓其下落,若是想找着她,小姐怕是撑不到时候。” 好一个大忽悠,是想急死卓老头儿么?但是这戏看得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趁这二人说话之际,我偷偷地挪到了雨陌床前,面朝众人用身体将他们的视线挡了,又从背后捞起雨陌的手紧紧握住。她手掌冰凉且带了些湿汗,兴许身上还是痛极,握着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那……那第二人呢?”老爷子真是急惨了,盯着靥无眠神色紧张得不像话。 “第二人?”靥无眠更是高扬了下巴,骄傲之色掩都掩不住,眼神慢悠悠地飘向卓老爷子,笑道:“第二人,便是她的首徒——也正是在下。卓老爷放心,小姐的病,在下必定竭心尽力,只需些时日罢了。” 我被她的表演折腾得很是无语,何必呢?早点儿打发好早点儿了让我和雨陌“私通”不是?只不过卓老爷子还真吃她那套,眼中精光大盛,忙不迭地施礼酬谢,道:“好好好,那二位这些时日便在府上住下,有何吩咐,知会仆人便是。倘若将我孙医好了,老朽定当重金答谢。” 我也不管靥无眠与卓老爷子在互诉什么深情,只知总算能与雨陌团聚了,待老爷子离去便好。 不多久,靥无眠便将其余人都打发了下去,吩咐煎了些和气补血的汤药,又施了几针减轻雨陌的痛楚,一切完备了,便一声不吭地退出了房,在侧厢小憩。 “好些了没有?”我坐在雨陌的床边,拿手绢轻轻拭去她额上的细汗,她微笑着看我我,虽说仍显虚弱,眼里却是不一样的神采,温婉多情。 “我没想到你会来。小北,我好高兴。”她握着我的手,贴在脸颊上慢慢摩擦,道:“你上来,今晚陪我睡。”说着,便挪动了身子给我留出个位置来。 “好。”我脱了鞋袜与外套,掀开被子上了她的床,又放下了纱帐阻隔一室的温情:“雨陌,你何苦这样对自己?” “为你我,怎样都好。”她贴近我一些,将脸埋进我的脖颈间,引着我的手附上她的小腹,低声道:“这儿痛。” 我小心翼翼地为她揉揉,放软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你老说我傻,其实你才傻。你知不知道,我都把那个卓白岂打废了,以后想娶媳妇儿都不成。” “呵呵呵~”她轻笑着,将手挂在我脖子上,说:“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敢说我傻。趁我病着想造反是么?”说着,便仰起头一口咬在我的下巴上,不疼,却还得配合着惨叫两声。 “世上又不止卓白岂一个男人?若我外公妄图让我招赘别人怎么办?”她弯着桃花眼仰头瞧着我,总觉得无形之间会被她电到晕倒。她这表情我明白,就是想听我说些傻乎乎的甜言蜜语。 “哼!招赘别人?招一个废一个。”我妄想卖萌地撅起嘴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8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分卷阅读118 ,继续道:“告诉你外公,要招只能招我,不然全天下的男人都会被我废光光的。你是我的,别的人,男人或是女人,想都别想。” 她听我这说法,更是掩不住笑意,咯咯地在我怀里颤笑了一阵,才缓过气来,道:“哎呀我的小北,若不是每天都吃到你做的臭豆腐,我还当你是做山大王去了呢,怎么一下子这般威武了,嗯?” “少取笑我,病了还不安分。”我看着被我环抱着的女子,这个向来坚强的女子,如今安心地倚靠着我,将身心甚至未来都倚靠在我的身上,柔软,惹人怜惜。“雨陌,很疼?”透过她单薄的纯白里衣,我用手心感受着她光滑紧致的皮肤与略微灼热的温度,慢慢推揉着,却不知道这到底有用没有。她很善于忍耐,若是要笑,即使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也能笑得出来。 “本来很疼,有小北在,就不太疼了。”她凝视着我的脸,抬手抚摸我面部的轮廓:“你瞧,你怎么瘦了?” “瘦了好看呀。”撤了在她腹部揉搓的手,转而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脑后,挪动身子,使两人的小腹紧紧相贴。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向她问道:“是不是不疼了一点?” 她还我以戏谑的目光,勾起唇角微微点了点头,等待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觉得有点被看穿的窘迫,只不过她不点破,我也该尽职,继续在她的鼻尖啄了一口,问:“是不是更加不疼了?” 她再次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掐着指甲盖,笑得艳丽,声柔似水,道:“还剩这么点儿疼。” “那怎么办呢?”我靠近她的唇,轻轻吐气。 她哑了声音,回答说:“小北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我将唇压上,与她唇轻轻厮磨在一起,似乎想将自己的唇色染到她微微泛白的唇瓣上,那样,她也会好起来,和我一样。 不多久,雨陌的呼吸便急促起来,病弱的身体似乎经不起氧气的消耗。离开她一公分的距离,给她以喘息的时间,低声对她道:“如果可以,我想替你痛。即使不可,愿今后,我为你痛。” “小北……”她湿唇微启,念出我的名字,我再度靠近了她,献上最真诚的亲吻。她的唇瓣已是柔软至极,引人更深一步地索取。思念引导我与她更靠近,伸出舌尖,钻进她主动微张的口腔里,舔/舐她的贝齿以及她口中的每一处柔软,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共舞,共我跳一场爱与自由的轮舞…… 我啊,真的很爱你…… 正文完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