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爱》 分卷阅读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 《惯性爱》作者:左风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弱受/虐心 渣攻攻一对受不好, 所以受就和攻二跑路了。 前半部渣攻贱受,后半部渣攻不贱受虐渣攻。 一个关于错和错过的故事。 ☆、囚爱1 “瑾。” 男人坐在床沿边,眼神示意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少年。 瑾闻声上前,并没有多问多余的话。他栖身跪在地毯上,上半身匍匐在了眼前男人的膝前,双手轻轻搭在了两腿上,闭著眼将男人的欲望含进口中。 男人闭合的眼闪过一丝戾气,身上残留的酒精味和昨夜的喧嚣仍在他耳边作响,口气中带著几份危险,“动一下舌头,你怎麽和死人一样。” 瑾听闻并不敢停止嘴中的动作去解释,只是顺从地用舌头更加用力地舔允著口腔中的温热。其实他的动作并不青涩,毕竟同样的事情他已经在过去六年中做了无数次。 但是他现在实在无法让自己进入状态。 瑾跪在地上的双腿因为无力而开始颤颤发抖,双眼也变得晕散起来。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进入状态。 男人昨天醉酒回来後将他折磨了很久。中途他就失去知觉,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地板上了。凌晨清理的时候他因为体力不支直接晕倒在了浴缸里,直到早先才惊醒,差点睡过了男人起床的时间。 口腔中的温度和咸腥让头脑昏沈的少年感到一阵反胃的恶心,他一向厌恶用嘴进行性事,可他并没有其它选择。第一次被男人强按著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愤怒之下直接咬了上去,接过当场就被男人解了下颌,然後让人拔光了自己所有的乳齿。 男人似乎感受到身下动作的僵硬,毫无预兆捂手将瑾的头突然重重地按了下去,将整个凶器连根灌入了少年的口腔中。下半身瞬间感受到了少年喉咙因为呼吸堵塞而带来的急剧收缩,他的表情才渐渐露出了一点满意。 那根粗大的灼热顶在少年喉腔底部,几乎要戳穿整个喉咙。瑾因为呼吸不畅和口腔的急剧排斥感下意识地想将那根凶器抽离自己的颈部,可後脑却被一只大手牢牢钳制住,根本动不了分寸。 男人享受著看著男孩的白皙的面部由於半窒息的状态而渐渐充血发红,这才满意地释放在了少年的喉腔里。少年在口腔被抽离的那一瞬间几乎倒在了地上,他猛烈地咳嗽著想把嘴中的异体和不适排出,几乎快把肺都咳出来了。 “清理干净,”男人淡淡道。 男孩并没有顾上自己多余的不适,爬著上前倾下身体,将男人剩余的浑浊舔净,低垂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坐在一旁。男人却突然间不动了,玩味地看著地上的玩物。 “瑾,叫一声我的名字。” 深沈的语气中是难得的温柔。 少年却没有回话,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著男人,一动不动。 “已经不止一次了,” 男人鹰一样的眼睛锁住了瑾,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带著几分戾气,“我要你全部吞下去,而不是背著我做一些小聪明的把戏。” 他语落,手中一用力,将少年的下巴往上向前一卡,便听到了少年下颌因为脱臼发出的脆弱轻响和痛苦的惨叫。 男人没有再去看地上痛苦地捂著脸的少年,转身离开了房间。偌大的卧房中就只剩下瑾一个人趴在床沿上的身影,白皙的皮肤由於疼痛而沾染了几分血色的潮红,显得有些苍白病态。他抬起头看著男人离去的方向,身体依旧因为恐惧而僵硬著。 瑾紧绷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下来。他扶著墙,慢慢走到和主卧脸颊的浴室。拧开水龙头,他直接低头将嘴贴上了出水处,只想立刻洗漱掉口腔里的那阵令他感到反胃的腥味。 真恶心。 真他妈恶心。 他感受著冰冷水流的冲击,舌尖却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刺痛。洗漱台中的水位慢慢形成一个漩涡,在他口中流出的血水的浸润下逐渐变色。瑾愣愣地看著镜中的自己,看著不断冒出的血液沿著嘴角缓缓淌下下颌,流成了一道血线。 “他是怎麽把你的舌头弄成这样的,”眼前的叶医生皱著眉,小心地用手持灯光和消毒棉棒观察著瑾嘴中的情况,“我看到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满嘴都是血还以为你咬舌自尽了。” 瑾躺在医疗室的平台上面无表情地上扬著下巴,张大嘴巴让叶医生清理里面的血污,嘴巴里早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麻木。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听不出什麽情绪,“我还没有那麽看不开。” 而且,有谁咬舌咬能咬地下巴脱臼的?瑾对刚给自己安好下巴的医生大脑逻辑感到质疑。男人对他下巴施力的时候他被连带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只是因为下巴的疼痛他一时没有发现。 他的表情有些自嘲,这个医生居然觉得自己会是想自杀的人?未免把自己看的太清高了。 “不要说话,”叶医生拿出了消毒用的道具,拿著棉球小心处理著血渍,“看来你待会是不能吃早饭了,我给你上点止痛和消炎,观察半个小时後如果还是出血估计就得动针缝合了。” 瑾不在意地点了头,反正一般做过那种事之後他也都没有进食的胃口。 “下面呢,有什麽严重的吗,”叶医生示意让瑾合上嘴巴休息,一面用的随意语气询问著很私密的话题,仿佛在讨论。他担任这幢房子的私人医生已经快五年了。第一次来诊就遇上瑾下体血肉模糊地躺在自己面前,像死了一样躺在手术台上毫无生气。当时他身上大大小小地布满了百余道鞭伤,腰上的烫伤已经开始化脓,下面那个位置还依旧流出白色和红色交杂的浑浊。他很难想象什麽样的人会对一个看上去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年做这种事,後来才知道这家主人的手段比他所见到的还要更加凌厉。 瑾侧过脸摇了摇头,他这种方面的问题一向喜欢自己处理。 太脏了。 <% end if %> ☆、囚爱2 他还犹记得第一次看到叶医生的那个情形:当时他躺在手术台上,双腿大开著对著眼前这个人,自己布满不堪淤痕的身体和眼前这一身白大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麽脏过。 “我可不想你发炎,”叶医生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并没有理会瑾的动作,随手从一旁拿来以一只枕头为瑾垫好,架高了他的身体。“痛的话就踢我一脚,不要太重。” 瑾倒也没有去抵抗,有些不情愿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就侧过脸去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这个男的似乎看到什麽都是这样的一副扑克脸,不管是欣赏著诗集的韵律还是看著他狼不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 不堪的下体──不过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这麽变态,想必请来的人也不可例外吧。瑾有时候怀疑叶医生是带著数学方程的眼光来处理他的身体的。 叶医生的长相是属於标准文弱青年,给人一种很干净利落的感觉。一双修长的眼睛总是因为专注或者慵懒而半阖著,却带著一种清澈透明的润泽,温文尔雅,与他此刻此刻的动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若不是他平时总是摆著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瑾觉得他会更像一个诗人或者艺术家,而不是医生。 叶医生从一边取出了备用的药膏和棉具,毫不忌讳地脱下了瑾的裤子。他在医学院攻读的专科并不是这个,但是来这儿那麽长时间之後他对相关方面的知识就算想不了解也难了。 果然还是老样子,他对著眼前的场景几乎不可察觉地皱了下眉,一手拿著棉球开始清理少年下半身的淤肿。 “嘶,”瑾在触碰酒精的那一瞬间轻声地倒抽了一口气。 “痛的话就踢我,不要说话,”叶医生淡淡道,将手中的带血的棉棒扔到了一旁,拿出了消炎药膏。这一套程序他已经相当熟练,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但等他摘掉手套完工的想再去检查瑾的舌头的时候,却发现手术台上的瑾已经睡著了。 他看得出瑾先前口气中难以掩盖的疲倦。叶医生上前,低头看著瑾的睡颜。这个人也就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完全没有戒备的姿态了吧。瑾的呼吸很轻微,十分缓慢,过度苍白的肌肤下几乎可以看到青蓝色的血管,像是没有生机的娃娃一般。 “真是麻烦……” 末了,叶医生只是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开他的嘴巴观察伤势。他从一边拿来毛毯改在少年身上,回头坐会自己舒服的转椅,捧起了自己先前未读完的诗集。 等瑾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触碰在地平线的边沿了,之前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晕染成了暖色调。他无意识地推开身上的毛毯,浑身一阵无力。叶医生见到他醒了,放下了手中的诗集走了过来。 “张开嘴,”他说。 瑾张开了嘴,半阖的眼中意识有些迷糊。 叶医生仔细观察著瑾口腔内部的情况,微微皱眉思考了稍刻,然後倒了一杯冷水,“漱口,不要太用力。” 瑾照做了,吐出来的水依旧带了些暗色的血块,但他明显感觉到口腔内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他的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捂著发晕额头半阖著眼看著叶医生的脸,赤裸著下半身坐在医生面前,没有一丝尴尬的表现。 “给你的,”叶医生很熟练地递过一杯加了吸管的豆花,“我量过你体温了,有些温度,你是不是昨天又没有盖好毯子?” 瑾接过陶瓷杯,闷头吸著豆花摇了摇头,他知道如果他告诉眼前这个大说道家自己今天凌晨在冷水里泡三四个小时的话自己绝对会被说教上几个小时。 他回想起医生曾经满脸学术,雨里雾里地拿著一本同志手册和自己说教体位和承受问题的知识,到最後说得医生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而自己也听得睡著了。 “这个东西怎麽什麽味道都没有?”瑾蹙了下眉,将被子放在了一边,小脸皱著有些不满。他虽然这麽说,豆花却完全吃空了,毕竟他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加根吸管就是让你不用舌头去碰流质的,你现在吃不了重口味的饮食。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伤口发炎的话我完全可以帮你向厨房要一份三倍黄油的培根鸡蛋。”医生面色不改地回答著,脸上没有什麽情绪波动。 “这张手术台都快成了你的专属床位了。怎麽越来越嗜睡了?”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瑾已经不是第一次晕倒在这张手术台上了,所以医疗室里干脆腾空了一个柜子专门用来放置他的衣物和毯子。 “累了。” 瑾淡淡道,默默地接过一旁的衣服,毫不忌讳地在叶医生面前脱光了上衣──两人之间并没有什麽忌讳。反正再脏的地方他也看过。 叶医生沈默地看著少年身上的青青紫紫,淡淡道:“韩瑾之先生,你这样下去……不太乐观。” 瑾头都没有回,利落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死不了。” 他套上袖子,干脆地跳下了手术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疗室。 <% end if %> ☆、囚爱3 其实瑾最初不姓韩,和这个家更是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联。他的原名叫林瑾之,是外市一个颇有名气的谭姓药厂商人的儿子。 瑾的母亲早年和父亲离异,所以跟了母亲姓林,不过母亲在七岁那年因为热病早逝了,所以他又被带回了谭家。 那时候他的父亲早已经二婚了,後母倒不是当时气走母亲的那个小三,而是一个当地政客的女儿。当时後母刚怀孕,所以他在家中并不是特别受关注,而後面弟弟出生後他在家中的地位越显尴尬。後来因为後母的要求,他们干脆连就餐都不在同一桌上了,自己的父亲也渐渐忘了这个本来就没有什麽存在感的大儿子。 记得有一次他守在父亲书房的门口等父亲结束工作,因为希望父亲能够参加次日学校的家长会。但他无意的要求却触动了刚刚从生意上损失了一大笔钱的谭父。在他再三执意要求父亲抽空参加自己的家长会之後,谭父直接给了谭瑾之一个耳光:“我说了没时间!不是想花我的钱就是想花我的时间!我生你出来有什麽用?” 谭瑾之之後在书房的走廊上呆愣著占了很久,满脸的尽是错愕和火辣的疼痛。後母从他身边走过时,居高临下地看了捂著脸的瑾一眼:“就不能让你的父亲省点心吗?真是个败家的没用东西!” 从此以後,瑾除了礼节性的问候外再也没有主动和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句话。虽然都和自己有著一半的共同血缘,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父亲和母亲的心目中有著完全不同的重量。他每日只是睡在谭家,吃在谭家,完全和自己的监护人父母断绝了交流。久而久之,很多客人甚至都不知道除了被谭家上下宝贝著的谭少爷谭麟之之外,谭家还有谭瑾之这个长子。 就是因为这样,父亲东窗事发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起谭瑾之的存在。 直到追债的人砸破了谭家的大门闯入了早已人去楼空的谭家中,瑾才知道父亲和後母早已带著弟弟因为躲债而乘上了出境的飞机。 当时他前一秒还睡在阁楼上,後一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扭著双手拖到父亲的书房里了。当时那个男人就站在书房的落地玻璃窗前,欣赏著楼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外搬走家具和钢琴的场景,全黑的背影在窗外映照的灯光中显得分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 外高大。 “你叫什麽名字?” 那个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瑾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嗓音十分低沈,永远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那句问话让当时的瑾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听出这是否是询问的语气。直到身旁的保镖用力地拧了他的胳膊瑾才反应过来去回话。 “谭瑾之。” 瑾後来才知道,这个男人经营著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父亲近几年因为资金问题找上了黑道借钱,利息几乎是不像话的高,但是由於谭父那时过於自信,认为短时间内可以通过外款填补这个漏洞,并没有估计过多的後果。他却没有想到这笔钱之後居然利滚利滚到了他抛空家产也不能挽回的地步。金钱的漏洞越来越大,他根本无法周转资金。 谭家举家出国逃债的时候谭家的房产早已抵给了银行,而折现的存款也被父亲带上了飞机。整个谭家除了几份败落的股票资产和家具已经一洗而空。 “你的爸爸呢?”男人的语气很深沈。 “不知道。”瑾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那个男人徐徐转过身,朝瑾走来,那张脸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如果我把谭先生儿子的手指一根根割下来,然後每隔一两个星期就寄给他的亲戚和朋友,他会不会有所动容?” “不会的。”那时年少的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一片冰冷,但眼神却没有瑟缩,“就算他会他的妻子也不会允许。他们有弟弟。” “哦,”男人的声音有些玩味,“原来你是个没人爱的孩子。” 瑾听到那句‘没人爱’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我收回前面的话,我的名字叫林瑾之。林是我妈妈的姓。” “我明白了,你还有个妈妈。”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那你觉得她会愿意支付你的手指吗?” “她死了。” “那就糟糕了,”男人缓缓地走到瑾跟前,一只手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托起瑾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的目光交错,“你知道吗,你爸爸欠了我很多钱。” 瑾只是紧紧地盯著那个男人的脸。隔著书房半开的门,他隐约可以听到门外传来的混乱。整个房子里乱成一团,一群身著黑衣的保镖大手在房间中翻箱倒柜。桌具被砸碎的乒乓声,保姆的尖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狰狞。 “其实我并不想这麽做的──我以为你的父亲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他会令我失望。你说,换做是你,为自己的利益著想的话,你会怎麽做呢?”男人深沈语气缓缓逼近,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著一种危险的冷冽。 “我只知道他们去旅游了,我其它什麽都不知道。我的名下也没有任何财产,母亲家里早就破产了。我对你什麽用处都没有……你放我走吧。”他当时说的时候语气格外镇定,因为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他的眼睛紧紧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坚定些。 男人却突然笑了一声,“这麽漂亮的孩子,怎麽会不值钱呢?”他的手抚摸上了瑾的脸颊。 瑾用眼角余光恶狠狠地盯著男人的手,一言不发。 “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惜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这个眼神。”男人低声道,手指却沿著瑾的脸颊游走到了他的嘴中,肆意玩弄著少年柔软的唇瓣和幼嫩的牙床。 瑾当时并没有多想这种动作的意味,只觉得一阵恶心,上前直接咬了那个男人一口,然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了按著他胳膊的两个男人,扭头转身就往门外跑。 当然,在他还没有跑出门就被人揪了回来,用力扔在了地上。他半躺在那儿,眼神恶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这个男人。 “主人?”旁边那两个黑衣保镖小心地请示著眼前那个男人,声音里居然有些畏惧。 “……出去,”那个男人开口了,语气低沈地听不出任何情绪。那两个黑衣男人立刻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了死紧。 那个晚上後来发生的事,除了痛,瑾已经什麽都想不起来了。他隐约记著自己被男人按在父亲的巨大书桌上,撕下了下身的衣裤,腿被迫张开到最大。 一切都来的很突然,瑾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点什麽,但他知道这种赤裸的姿态是极为羞辱的。当时那个男人没有经过任何前戏或者润滑,穿著衣服就直接进入了瑾。瑾只记得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股间蔓延开来,他的下身就被撕裂了。他立刻大声尖叫了起来,双手被男人一手钳制住按在背上动弹不得,双腿疯狂地踢打却毫无任何力道。自己的下体被按在书桌和桌沿用力碰撞著,臀部和男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在一起,後面钻心腕骨的疼痛更是让他感觉整个人要从中间裂开一般。 “真紧,才十几岁吧。”背後传来男人带著些兽性的声音。 瑾嘶声尖叫一直到没有了力气,然後他哭泣著哀求了很长时间,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毫无篇章,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大概就是救命,好疼,求求你停下来。再後来男人嫌他烦了,直接按著他的後脑勺撞了一下桌子,然後他就晕了过去。 等瑾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韩家了。身上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令他感到反胃。 那个男人很久以後才过来看了他一眼,用一中没有波动的语气对当时浑身颤抖的瑾说:“你应该感谢我还算满意你的表现,我本来打算给你打点激素卖器官的。” <% end if %> ☆、囚爱4 事後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接看那个男人的脸。 其实男人长的并不凶相,但是他那双一双鹰一般锐利的双眼令人感到颤栗。他的五官十分深邃,雕刻般的容貌棱角分明,时刻带著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息。男人的身形十分高大,身上的肌肉均匀而结实,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精壮,一条暗色的枪疤从腰测一直蔓延到胸前,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充满了兽性的危险意味。 男人比瑾的父亲年轻了许多,似乎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浑身散发著即位王者般的冷峻气势。那个人不是经常笑,但每次他笑的时候都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 记得有一次,那个人很难得地带他到後院去赏花。当时那个人抱著他坐在膝盖上的时候他还以为男人想换个花样玩野战,没想到却看著一堆人牵著几条狂躁怒吠的杜宾犬和一个被绑著手脚的女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拿著,”男人笑著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瑾,上面已经调成了视频的模式。瑾那一瞬间联想到後面将要发生的事,手颤抖著差点将手机掉了下去。 “把她拍得漂亮点,这是要寄给他的丈夫的。”那个男人扶住了他的手,手上的力度强硬地不容拒绝。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4 然後他就和那个男人一起看著那群人松开了手中的狗链,任由那群杜宾犬冲到地上无助翻滚的女人身上疯狂撕咬。女人被布捂住的嘴中依稀可以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胳膊上已经愣生生地被其中一条狗咬下了一块肉,鲜血淋漓。那个人倒是没有让准备女人死,在她大腿动脉被咬开之後就被示意下人拖著她下去医治了──毕竟活人还是比死人值钱的。 瑾呆愣地看著手机屏幕上的惨行一一同步播放著,自己都颤抖了起来。男人从身後搂住了瑾的腰看,雄壮的男性气息包围了瑾瘦小的身躯, “她还有一对女儿在今天晚上拍卖。我本来也想带你去拍一下,如果他们的父亲能看到他们这麽小年纪就为父母打工还债,一定会为他们的懂事感很欣慰。可後来想想觉得太脏了,你不会喜欢,就算了。” “你看,我对你多好。” 那时候瑾上个星期刚刚逃跑被人抓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格外震惊。说是逃跑,但也只能说是尝试逃跑,因为他还没有步出走廊就被宅子里的保镖给抓了起来,捆绑严实了扔到那个男人的房间里。那个人回来之後拿著鞭子将他打得皮开肉绽,绷带从手腕包到了脚踝,却唯独背上和脸上没有留疤,毕竟那里还是要留著给男人欣赏的。 那个人对情事方面有些怪癖,不喜欢看到人的脸和表情。瑾有时候觉得,那个人和别人上床也就只是单纯地为了生理上的发泄,不管是对瑾还是对他其它的所有情人。那个人最喜欢看别人像狗一样地跪在床上背对著他任由他上,至於那个人脸上的是情欲还是眼泪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有时候喜欢听人惨叫,但是烦躁时却可以割掉那个人的舌头;他偶尔也会享受带有情欲的呻吟,前提是他感受到的快感要比那个接受者更尤。他很享受顺从简单的欢爱,但是如果对方稍有点放抗的心思,他便会变本加厉地以暴制暴,通过施虐来达到感官上的满足。 用瑾的眼光去看,这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心理变态。 “瑾,不要背叛我。” 那天瑾在花园里的时候连身上的绷带都还没有拆。瑾的後背紧紧贴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前,身体被一双大手从身後箍住,听著男人在他耳边低沈地危险的语气。 那个人当时神态自若地看著眼前女人在地上疯狂地打滚,躲避巨犬的撕咬,手透过衣服上下抚摸著瑾缠满绷带的腰身。那时候是夏天,瑾却觉得当时的空气比冬日还要冷,他握著手机的手不住地打颤。到後来连男人都明显感觉到瑾的颤抖了,下身在摩擦之下硬了起来。草草打发了浑身是血的女人和下人,抱著瑾来到卧室里一直做到他的伤口崩裂出血,浸湿绷带为止。 当然,这是瑾第一年来到韩家的事了。 再到後来,这一类事情他看得太多,也就慢慢在麻木中习惯了。 不管是债务人的亲眷或者本人,男人生意上的对头或者是背叛的下属,他可以无动於衷地看著他们抱著必死的心态进来,然後生不如死地被人架走。瑾已经习惯了在血肉淋漓的人面前面不改色地自己进餐,或者伴著墙另一面隐约传来的惨叫声入眠,下午看著男人将某个倒霉蛋的身上打出无数个窟窿,然後晚上照样面不改色的和男人性交。 有时候瑾甚至觉得连自己也变态了。 但这些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并没有减缓瑾对出逃的欲望,相反,他想著反正这样待下去也迟早会被这个阴晴不定的人给弄死,还不如死在外面。他前面几次没有一次能够翻出韩家的大墙,回来每次都被打地半死,後来男人甚至把他像狗一样的套上项圈系在书房里,让他的行动范围限制在了一个狭小的圆圈中。但他往往绷带都没拆完就又鼓捣著开始打算下一个逃跑计划了。 後来,终於在那个前任私人医生的恻隐之心下,瑾逃了出去。当时的那任私人医生是一个和蔼的老女人,在那个男人父母还在的时候就为这个家服务了,别的不说,她为人十分忠诚,而且母性极易泛滥。她本来就可怜瑾,又觉得送走主人的娈宠对老主人们也是个交代,所以就答应了瑾将他藏在汽车後备箱里,带著他开出了韩家。 当时她把他放在了离城区很近的一个车站就管自己开车离去了。两人临别的时候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瑾知道她的风险。 他自己一路跑到了警察局,立刻报了警。 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说自己这大半年来的经历,只是支支吾吾地要求找到父母。对当下的他来说,他只想尽快离开韩家,越远越好。 警察局中的几个年轻的年轻的女警看到这麽漂亮的小男孩立刻上来安抚他,然後替他联系了家人。瑾浑浑噩噩地一个人坐在警察局里等候室的角落里喘著粗气,仿佛刚刚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对周身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惝恍迷离。 至少现在我是安全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像是自我催眠一样。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男人在警察的陪同下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完全愣住了。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冰冷了下来。 <% end if %> ☆、囚爱5 没想到警察局联系来的亲属并不是谭家在本地还剩下的几个远亲,或是他母亲那一方的亲戚,而是这个姓韩的男人。 那个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著笔挺的西装,而是套了一件很普通的神色风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看上去很温暖的大羊毛围巾。他把手上的夹克亲手为衣著单薄的瑾披上,低沈的声音里带著几分 从未有过的关心:“你怎麽还是这麽不懂事,出门也不穿好,我可不希望你感冒。” 瑾呆呆地看著他为自己穿戴,眼睛睁大地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他看著男人转头,十分谦和礼貌地对一旁的女警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这个孩子自从他父母失踪之後就一直吵著要找爸爸妈妈,怎麽说也说不劝。” 男人不凡的外表和礼节立刻就打动了警局里的上上下下,一个个都对著他十分客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牵著的那个少年脸色惨白一片,眼中的神色都被恐惧所侵袭,两条瘦小的腿已经颤抖地快站不住了。 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喊出来的,如果他当场大哭大闹的话或许会让一旁的人感到信服的吧。可他当时透过警局看到了外面排排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色轿车後,内心再三挣扎还是选择了缄默。 他紧紧盯著先前安慰自己的那个女警,希望能得到她的注意,可惜那个年轻警官的目光早已被男人成熟的脸庞给吸引,根本注意不到一旁少年神态的不对劲。 看我一眼……求求你,看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5 我一眼…… 我好害怕…… 瑾感到自己的眼角有点湿润。他很害怕,怕自己会哭出来。 瑾被男人拉著的手已经被冷汗浸湿,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右手缓缓地摸了摸瑾先前被小雨打湿的头发。瑾立刻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任何人的眼睛。 男人的嘴角不经意的弯起,草草道谢了几句便拉著瑾离开了警局的大门。 当瑾在男人的示意下走进车中的时候,他最後看了一眼警局的方向。但是对面的人只是友好的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後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毫不在意地扭曲玩弄律法。他径直以谭父‘好友’的身份在当他篡改了自己的监护权,名正言顺地把自己划进韩家中。十八岁以内他都必须和这个监护人一起生活,还是青少年保护法规定的。 再到後来,佣人们也不再把他认知为某个无名无姓的存在了,慢慢地,他就成了那些人口中的“小少爷”……“韩先生”。 上了车之後他整个人就开始只不住的颤抖。他环保著自己的两臂,缩在後座的一角,眼睛空洞地看著後座,却哭不出来。他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男人似乎也没有再去理会他的存在,看著手机上的屏幕自己处理著文件,仿佛在嘲笑瑾的不自量力。 瑾到後来很久都不懂男人为什麽要这麽做。是为了警示父亲自己作为人质的存在?还是为了自己死後以亲属的名义帮自己签订器官‘捐赠’协议? 再後来他也淡忘了,没再有心思去思考那麽多。 那天回到韩家後瑾差点没被男人弄死在床上。 男人明显十分不满自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在一个宠物身上,更加不满自己的宠物居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把瑾绑在了床上,身子拉开到最大。瑾幼小瘦弱的身躯在床上不断挣扎扭动著,然後再巨大的恐惧中看著男人拿著一根带著烙印的火钳,慢慢走到一旁的火炉中将火钳烧的铁红,在自己的惨叫声中毫不手软地朝他的腰测按了下去。 瑾在一阵剧痛和皮肤烧焦的味道重尖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男人後来给了他几个巴掌也醒不过来,於是就干脆抱著他还在流血的腰身用特别粗暴地力道冲撞身下的少年,直到把他做醒为止。瑾清醒的时候下身已经被撕裂了,後背紧紧和男人的腰身贴合在一起,肌肉偶尔摩擦过烧焦的伤口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要断裂开来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事後男人随手看著遍体鳞伤的瑾,用警告的语气沈声道:“不要再耍什麽花样了,等你长大没有被玩的价值了,我自会把你扔出去的。现在,过来取悦我。” 瑾虽然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著疼痛,却仍不敢怠慢了男人。他甚至都不敢看男人一眼,便半爬著来到了他的跟前,将那根还沾染著自己血迹的东西含入了嘴中,用舌尖为他清理,眼泪和血液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他还不想死。 他还有很多没有去做的事情。 那一刻,什麽尊严、骄傲、人性,都被瑾抛到了脑後。恐惧和求生的意识统制了他的大脑,他还想活下去。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男人只是摸著瑾的头发,如鹰一般锐利的眼半阖,鼻息中传递著统治者的气息。 事後瑾一瘸一拐地扶著墙走向了浴室,但还没站稳就狠狠摔倒在瓷砖上,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务室的手术台上了。血肉模糊的腰身上烙著一个模糊的‘h’字母,像是货物包装上的印章一般,无声嘲笑著他的卑贱。 在那之後瑾终於消停下来了。 那个男人的意思是说,等自己长大,身体不再像现在这样有任人狎玩的价值的话,就没有被他留在这里的价值了吧。再者言,等自己到十八岁,监护人的就没有觉得的监护权了,自己就会使自由的吧。 十八岁……还有六年。 其实韩家给予瑾的物质水平远远高於瑾在谭家所得到的的一切,他和男人衣食同行,除了给那个人生理发泄,一切事物都可以交给下人打理,他甚至有自己的私人家教──毕竟身为一个合格的监护人,男人理应给瑾提供义务的九年制教育。他甚至还有西班牙语和法语的外语家教,虽然他怀疑那只是男人恶趣味的附庸。 如果当时如果家中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的话,他估计永远也不会享受到这样的优待吧。瑾垂目。自己曾经总是羡慕父母在弟弟上所开销的一切,他羡慕他每次生日都会举办派对,吃三层的蛋糕,拿到很多包装在漂亮盒子里的礼物;他羡慕弟弟身上永远是熨烫完美的名牌衣服;羡慕弟弟想去哪里都有下人陪著,专车接送。而瑾自己,则只能在离谭家最近的工校就读,和周边佣人家的孩子上学。每天刮风下雨步行半个多小时上学,盒饭永远是父母和弟弟前一天吃剩的剩菜。 瑾有时候觉得很讽刺,自己曾经听话懂事做乖孩子时得不到的东西,其实只要张开腿就可以得到。 他开始慢慢掌握了男人的习性。其实那个人除了一些个别的恶趣味,也并不难满足。他很注重清静,工作的时候绝对比想被人打扰;他不喜欢和加牛奶和糖份的咖啡,却喜欢放一块糖的土耳其黑海岸产的红茶;他每天早上都会在八点差十分准时起床更衣,但晚上却极没有规律,瑾便每晚都等到他上床了确定他没有需要自己才会就寝。 那个人洁癖极为严重,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不允许情人在他的床上过夜,瑾当然不例外,他甚至不允许情人之间的唇口亲吻──毕竟舔了他那里之後在和他交吻无疑是触及他的洁癖底线。他每天要做地就是在男人有需要前刷好牙齿,弄干净身子,然後换上干净的衣服在男人目光可及的地方随时等待著被他再次玩脏。 男人足有瑾原来的家客厅大的卧室连接著相邻的浴室,书房和两层楼的私人图书馆。一般男人不在的时候,瑾便会在图书馆的二楼找个窗边的角落一个人看书,而男人在的时候他则会安静地搭在男人五米内,视觉所不能触及到的角落安静的待著。瑾并不是男人唯一的玩伴,男人有时候也会待著年轻的男人女人回家或者是彻夜不归,这时候瑾就可以落得个清净,如释重负地在一旁充当著下人的角色为男人和他的情人们端茶送水,调试浴缸水温,准备换洗衣物。那些情人们倒也都把瑾当成了男人的贴身男仆,倒也没有过心思去招惹他。 至於那个女医生,瑾之後再也没有见过。 当他再次从手术台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那个姓叶的医生了。他当时苏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陌生的白大褂坐在他一旁带著一种沈思的表情翻阅著谢默斯?希尼的诗集。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6 他听到了瑾的动静,到也没有先来看他的状况,直接给他递了一只刚考过的牛角包,然後看著狼吞虎咽的瑾问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瑾当时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了。那个人很少称呼他的名字,而韩家的人也从来没有问过,甚至前一任的那个医生都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韩家中的人来来去去,没有那个必要。 “……瑾之。”他现在已经连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好,韩瑾之先生,我的名字是叶梓藤,是你的新私人医生。”叶医生伸出了手,姿态十分绅士。 瑾当时和叶医生四只眼睛瞪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那个手势的意思。 看来会是个很死板的人,他微微皱眉,握住了叶医生的手。 <% end if %> ☆、囚爱6 瑾之那个下午从叶医生那里回来之後,虽然依旧疲倦不堪却嘴巴疼地睡不著觉,干脆来到书房的二楼读书。书房的窗户是一道穿插了两个楼层,高达十余米古典的雕花彩色玻璃,和西式的教堂玻璃有一种相似的韵味。 韩家的大宅坐落在一个很典雅的位置,西城外的一个有名的山顶上。前院是大的可以踢球的草坪,後院是网球场,高尔夫球场和露天泳池,门厅前标志性的美人鱼喷泉一年四季都绚烂著水色,而四周的花厅园景也每周都有专门的园丁来剪裁,有修剪成西洋棋子的灌木,也有被铁丝架地比树还高的花架,处处彰显著一种宫殿般的辉煌。而瑾目前所在的书房,从露台从东面可以俯览西城的全景,而西面则可以观看南海的日出。 刚下过日光雨的天空,呈现出一种蓝丝绒一般柔软的灰白色,午後的日晕微妙地渲染著天空,有一种令人平静的美。 瑾最喜欢的读书的角落就是书房厚重的窗帘旁。从那里他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外景,包括他曾经的家,曾经去过的地方,以及其他的一切。瑾有时候能在这个角落坐上一天,就望著窗外的世界,看著远方建筑的阴影从西斜到东落,看著天空的颜色从暖黄变成蓝色,再从金红褪成黑暗。 眼角可及的视野内,一辆黑色的车子从韩家大门外缓缓驶入。 那个男人回来了。 瑾甚至没有想动一下的意思,反正门厅也超过了他被允许的活动范围。 “主人回来了。”背後传来管家的声音,瑾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後书房里打扫的女仆们便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男人一般在工作结束後并不会要求自己的服务,瑾也没有主动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的意思,男人并不喜欢下人过意的讨好。 不得不说,男人的人都十分有自我分寸,哪怕面对的是瑾或者是男人在外随便带回来的一夜情床伴,他们都会不卑不亢地认真对待。这种毕恭毕敬的职业态度在瑾看来是一种十分无趣的存在。 瑾漠然地看著渐渐失去色彩的天空,一动不动。 一双大手缓缓从後面搂住了瑾,男人略带著侵略意味脸孔的带著几分情欲地摩擦著少年幼嫩的颈部,沈重的鼻息喷洒在瑾的衣领间,“我带了一份礼物给你……” 男人低沈的嗓音中有些沙哑。 “……听说你今天不小心,把舌头弄破了。” 瑾并没有说话,缓缓地转头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所以我给你买了这个,这样,你下次就不会受伤了。” 不出意料,是一个很精致的球形口塞。那是一个布满花纹浮雕的银色小球,拴著金属的细链,上面镶嵌了很多细小的钻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瑾微微垂目,细长的睫毛半阖著,看不真切表情。也就只有这种人才会把钱花在这种变态的途径上了吧。 瑾知道就算解释嘴巴里的伤是男人所致的估计也只会引起这个人更多的暴虐,也没有打算去辩解些什麽。 “谢谢。” 瑾对男人说了一声,这是他对自己一直要求的礼节。然後在男人面前把口塞装进了自己嘴里。 男人看著他,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的姿态和带上口塞的情色面孔。 “喜欢吗,它比你还贵。” 瑾不知道男人指的是他的哪个器官,只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但不出一会儿他就无法维持脸上那份平静了。他明显感到了口中那个口球的异常。和男人以前给他用的那些口塞不同,这个口球是有味道的。等身体开始慢慢发热,他才发现球的里面夹了春药。 男人一把将瑾抱入怀中,抱著他走进了浴室。瑾像小猫一样依偎著男人的胸怀,尽量做出顺从的姿态去迎合,虽然他对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并不抱有任何好的期望。 男人抽出领带把瑾的两只手绑在浴室墙上的栏杆上,拿出一把随身佩戴的小刀慢慢沿著瑾的领口割开了他的衣服,好整以暇地欣赏著瑾因为生理上的刺激开始充血发红的裸体。 他又想干什麽? 瑾看著男人,身体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上下轻咬徘徊,下身开始发疼肿胀。 男人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让瑾背对著他。 “腿张开。” 是命令的语气。 瑾照做了,他事前就猜到了男人的打算,闭著眼睛也没有准备去挣扎了。但等了许久,却没有等来预计的疼痛。 瑾转过头,看到男人正上下打量著他他,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早就算到了他回头的那一瞬间。瑾的下半身已经开始涨地发痛了,男人这次下的药比以往还要烈。 “难受吗。” 你从来就没有让我好受过。 瑾顺从地点点头。 “求我。” 瑾慢慢把腿张开到最大,撅起了屁股,两双眼睛看著男人。他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而他现在也没有本钱护卫自己那个还不值一根狗链钱的尊严。既然迟早都会屈服,那还不如为自己的命免一顿鞭子,省了那份清高。 “求求你,我想要……”他的声线里夹杂著呻吟的喘息,拿捏地恰到好处。 男人似乎对满意这种表现很满意,按著瑾的腰就进入了他的身体。虽然简单粗暴,但是索性春药的作用让他的身体做出了自然的润滑,倒也没有瑾想象中地那般鞥同。 他闭著眼睛,尽量去享受那单方面的快感。 这个浴室是他最讨厌的地方。并不是因为这里坚硬的墙面桌台,让他每次在里面做的时候都会难免磕磕撞撞受伤,而是因为男人为了一份莫名地恶趣味把整个浴室的内壁都装修成了巨大的镜子质感的大理石墙面。他有时候在浴池中清理自己时偶尔抬头,然後就会在天花板上看到自己满身痕迹,用手摸著那个部位的肮脏部位。 而现在,只要他一睁眼,估计满目都会是他和那个男人的身体碰撞的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7 画面。 真恶心。 不知道是他的想法的关系还是身後的欲望得到了缓解,他身体的热度渐渐退去。 “睁开眼睛,你在装死吗?” 瑾张开眼睛,看著地面半玻璃般的镜面反光。倒影中的男人正拎著小猫似地弄著他的腰身,按著他头,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瑾甚至可以看到那东西进出时股间带起的抽动和褶皱。 真恶心。 真他妈恶心。 “你看,你和外面在卖的那些人有什麽不同?” 男人突然间加大了冲撞的力度,动作很粗暴。 “什麽都没有。” 他贴著瑾的耳朵,嘶哑低沈的语气中带著几分蔑然,然後射在了瑾的身体中。 瑾喘著气趴在地下,连回头地力气都没有了。大脑和身体一片火热,头中有一个声音在嗡嗡作响,他感到一片温热的液体正沿著他的大腿内部往外流出。 “所以,不要在那里做些有的没的捍卫你那所谓的尊严了。你没有,也不配。” 男人轻抚著瑾柔顺的发丝,手慢慢沿著他的额头轻抚到他戴著钻石耳钉地耳垂,轻轻揉弄著,动作温柔地和先前的暴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语气却依旧恶毒地能滴血。“如果以後这样的事在发生一次,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用把嘴巴里的这个东西拿下来了……” 他并没有急著解开瑾手上的领带,他走出门外,居高临下地看了地上的瑾一眼,“……反正,除了叫床,也没有人愿意听到你的声音。” 随著一声门响,室内一片寂静。 <% end if %> ☆、囚爱7 其实男人今天的心情很好。 昨夜经东南亚那边的商人定下了一笔很可观的交易,今日早上赌场的交涉也很顺利。唯一不是那麽完美的就是自己养的宠物居然而弄伤了舌头。这只宠物从小被他亲手调教到现在,他自认为已经和了解他的小小脾性了。瑾是他玩过的幼童里可以说是最懂事的了,不会不识趣地反抗他,也不会可以讨好。今天的这种举动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但他似乎也并没有对那种难得清高的姿态感到反感,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 瑾并不是自己唯一的床伴。论美色,技术,还是血统,他曾经使用过的几个小明星和模特都要比瑾好上许多。他也并不是一个纵声情色的人,有些形式上的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消遣。瑾并没有像那些名流少女那样来得娇贵矜持,需要时时让他在性爱中去满足别人的需求;也不像那些明星模特们来得矫情,时不时就满脸带泪地上来索求他们认为自己应得的东西;瑾也好过了很多别人送来的玩伴,那些人虽然懂得逗人开心,但一旦想到他们的後面往往被许多男人用过,就让他感到反感厌恶──更多的时候,那些人不但脏,还暗里藏刀,性病刀片毒药,他没有兴趣去关顾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这样一想这个小宠物还是有一些优点的。男性的床伴不会怀孕,因此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枝节。他不像自己以前玩过的那些男孩那样,稍微玩得尽兴点就哭哭啼啼惹人心烦,那些闹死闹活不识相的少年最终都扔出去卖了,那种人看不清自己的价值,欠了钱还要跟拉高身价;他也不像那些少年们那样禁不起折腾,稍微玩两下就会晕过去,稍微玩过火点就变得跟奸尸一样,毫无趣味;瑾不管前一个晚上玩得多尽兴,第二天一早总能干干净净地继续为自己服务;更不用说他後面的那个小穴比自己玩过的很多人紧致很多。 其实第一次玩这个男孩的时候男人并没有居然会让他留得那麽久──到现在有多久了,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到後来还干脆把他囚禁在了自己的主卧里,实在是一反他平日的作风。 可能是自己越来越善良了吧。男人把玩著手中的手枪,深邃的黑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对那句肉体一时的欲望吧,总会过去的。 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务室里了。他感到身体依旧火热闷躁,四肢绵软无力,头更是沈重地抬不起来。叶医生来到他面前,为瑾拿掉了他额头上的毛巾,从冰水中拿出一条新的为他敷上。 “你发烧了,不要动。” 医生锁著眉按住了挣扎著想起身的瑾。瑾迷迷糊糊地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他这次剂量下过头了,你没承受住。有一些後期的药理反应,可能还得观察一段时间。” “……” “听说早上佣人打理浴室的时候才发现你,那时候你已经失去知觉了。” 叶医生自顾自地说著。 瑾一手捂著额头,感受著毛巾上传来的冰凉。 “你知道吗,韩瑾之先生,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你和韩先生两个之间的关系感到十分疑惑。他有时候几乎把你不当个人看一样弄得半死,可有时候却又和你衣食同住,甚至给你冠上了家族的姓氏,我有一段时间还真的以为你们两个只是纵欲过度的情侣。” 叶医生看著少年精致耳垂上的钻石耳钉,眼神很复杂。瑾经常会给人一种贵族公子的错觉。他穿的衣服,戴的饰品,都是价值不菲的工艺品。叶医生知道韩家主人可能并不会吝啬这种小开支,但他不懂那个人为什麽要一面像供养宝石一样地将这个少年圈养著,但一面却一次又一次地把这个人弄个半死才尽兴。 或许是为了满足征服上的快感吧。 叶医生看著瑾嘴唇上被撕裂的一道伤口和纤瘦锁骨上的淤痕,转过了脸。不得不说,这种年纪的少年的确给某些人一种施虐破坏的冲动。 “……监护权什麽的,可能只是方便我死後帮我签器官捐献的申请吧。”瑾淡淡地回答道。 “你这次如果再晚到几个小时,可能就已经被烧坏脑子了。”叶医生为瑾垫高了靠背的枕头,让他斜躺在了台子上。然後随手递过来了一碗事先准备好的粥。 瑾拿过碗,手无力地根本不能用一只手举住。叶医生皱了下眉头,拿过碗稀粥和勺子帮瑾喂饭。瑾的大脑头疼欲裂,吃得极为缓慢。 “我睡了多久了?” “你已经晕过去三天了。” “……”瑾似乎沈默了一会儿,“是吗,这麽快。” “安心养病吧,你这次可能能放一个长假了。” 瑾抬头看著他。 “韩先生前几天带回来了一个新的女朋友,是一个演员,估计在他分手之前你都会被晾在这儿失宠。” 瑾闻言浑身都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平静了许多。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玩死的。” 耳边传来叶医生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 瑾的呼吸声很微薄,“嗯。” “我上次给你的那些书你看了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8 吗?”叶医生指的是那些关於同性性爱技巧的指南,“你应该好好理解体位上的一些关系,和性爱上的一些技巧。事前做一些润滑和其它的准备,这会让你在那种事的时候减少对自身的伤害。” “没有,我不喜欢。” 叶医生看著瑾的反应并没有说话。其实他到现在也摸不透韩家主人的心思,那个人不管是面对自己的床伴还是生意上的对手,永远是带著不止一张的面具打交道,让人难以捉摸。但他不懂的是眼前这个病人对待那位施虐者的态度。他看得出来,瑾并不想呆在那个男人身边。每次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他脸上那种内在的恐惧和厌恶都显而易见。但他却也从未公然抵抗过。叶医生知道韩家主人的手段,违抗明显是死路一条,可难道眼前的少年难道就甘愿一辈子都被锁在这种地方吗── 叶医生看著瑾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手上的动作缓慢下来。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准备报考医学院的资料,抱怨著学业的单调吧。 仿佛是某种心灵上的联系,瑾突然开口了。 “昨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 end if %> ☆、囚爱8 “……生日快乐。” 叶医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瑾自顾自地继续了下去,“这应该是我在这儿的最後一次生日了。明年的今天我就不会见到你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柔软起来,眼睛里也仿佛发出了一种不同的光,“他答应过我,等我十八岁了就会放我走。那时候他监护人的权利也就到期了,而且他也差不多该玩厌我了。” “……“ “十八岁那个早上我就会离开这儿,我一秒锺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 “……你觉得,他会这麽轻易地放你走?”叶医生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不是什麽好人,但他信守诺言,生意上的道义关系。我的身体值不了多少钱,他不会为这种小事违约的。”瑾的语气很平静,带著一种笃定的成分。不知道是想说服叶医生,还是他自己。 叶医生默然。 “……那离开这儿之後,你有什麽打算吗?” “不知道,去哪儿,做什麽,也比在这儿强吧。”瑾闭上眼睛,病态的神情有些疲倦。 “外面的世界和这里很不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了。我不想活得太复杂,只想找个偏远安静的地方一个人生活。我可以做些简单的事情,可能去教法文吧,或者艺术。” “你不去找你的家人吗?” “我的家人如果真的要我就不会再多年前抛弃我了,关心我的家人早就已经死了,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那,你会找个伴侣一起生活吗?”叶医生听出了瑾语气中对他人的鄙夷和不信任,可以想象这个孩子小的时候受过怎样的伤害。 “……太恶心了。”瑾淡淡地回答。 叶医生叹了口气,“……等等,” 他起身走出了门。 瑾闭著眼睛,连去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医生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端著一只盘子,上面放了一个很迷你的生日蛋糕。 “给你的,”他说。 其实严格来说那也不能算一个生日蛋糕,只是一个普通的纸杯松糕上面涂了巧克力糖浆,奶油层的上面放著一个很精致的小草莓。韩家的厨房自然不会有事先准备好的生日蛋糕,这个蛋糕估计只是从午茶的点心中拿出来临时加了点料做的。 瑾睁开了一只眼睛,余光看著叶医生手上的东西,似乎并没有预想到这一幕。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可这次却很还是地接了过来,拿在眼前看了许久,“……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带著一种柔软的气息。 “不许个愿吗?” “上面又没有蜡烛。”瑾的语气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满,但眼睛依旧紧紧地盯著小蛋糕,嘴微微弯著,眼神中有一种火光在跳动,似乎想到了些什麽美好的记忆。叶医生很少看到他这麽小孩子心性的面孔,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问过管家了,这里只有装饰用的蜡烛,直径都比这个蛋糕大了。等等──”他翻了下医疗箱,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备用的打火机。他按了下打火机,把火苗递到瑾面前,“吹吧。” 火光中的瑾面容显得格外柔软,他看了白大褂一眼,没有再多说什麽,对著火苗闭上了眼。他并没想太久,就对著火苗吹了口气。叶医生象征性地松开了手上的力度,火光随之熄灭。 瑾睁开眼睛,砖头看著叶医生,沈默了很久。 “……谢谢。” 瑾最後含著笑,对叶医生说了一句。 叶医生默默地把瑾手中的盘子拿了过来,“不用谢,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要吃了。这麽多天没有进食不应该吃甜品。” “……”瑾无声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满了指控。 “还有什麽想要的吗,”叶医生侧目无视了病人目光,顿了一下,“就当今天是你生日。” 瑾踢了脚被子,“……陪我下会儿棋吧,”捂著头下了床,他已经躺了太久了。 “好。” 瑾的西洋棋是叶医生教的。他以前也在医疗室里进进出出住过三天五点,有时候是因为男人带回了新欢,有时候是因为被玩坏了。他在韩家待了近七年,但其实经常接触的人却也只有那个男人和叶医生两个人。不得不说,叶医生的文艺素养对瑾来说毫无有趣之处,两人间的交谈几乎每次都能在十句之内都能完结,内容更是千篇一律。两人喜欢不同的文学、艺术,而两人的生活轨迹除了在这个诊所里更是没有任何交集点。 瑾自己本身就喜欢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自然不喜欢每次说话都被医生兜到学术交流中去。他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母亲被男人抛弃成为单亲妈妈而经常受到同龄人的嘲笑;而後来更是成为了他人口中那个‘没人要的孩子’。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生活,也不想知道别人的生活。 一次偶然的机会,叶医生教会了他国际象棋。之後他每次‘住院’的时候都会和叶医生来上那麽两局作为打发时间的消遣。虽然他每次都是输,但不说话的下棋总比与医生聊天要有趣的来许多。 陆医生拿出棋盘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和瑾两个人一起摆起来。但几乎都快布完局了他才发现黑方的骑士少了一枚。 “拿个印章代替吧。”叶医生开始在自己的抽屉中翻找。 瑾皱了下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锺,“等一等。” 他跳下椅子跑了出去,过了不到十分锺,就拿著一个巨大的──枕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9 头,回来了。他顺脚踢上了门,进了门从自己的口袋里倒出了一堆棋子在桌子上,然後变戏法似的从枕头内芯抽出了一个巨大的折叠棋盘。 “你胆子倒是不小,”叶医生皱了皱眉,从桌上拿过一个国王仔细把玩。白色的棋子雕刻十分精致,王冠上还雕刻著花纹,应该是经由名匠手工制成的。质地似乎是象牙,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瑾并不是挑剔的人,今天可能是真想特殊一点才会动用那位先生的东西吧。 “乱动他的东西,不怕被惩罚吗?” <% end if %> ☆、囚爱9 “乱动他的东西,不怕被惩罚吗?” “只是他书架上的摆设,从来没有见他使用过。”瑾淡淡道,一手开始摆放黑方的布局。 这套棋子做工很漂亮,却一直摆放在男人的书房里从来没有被动过。里面的白子是纯色的象牙,黑子则是由黑曜石制成的,棋盘的两色分别是暗红色的玛瑙和白金色砗磲,纹理十分细腻。这套棋子明显价值不菲,但对那个人来说估计也只是九牛一毛。书房里很多其它的饰品,比如说那张虎皮地毯和象头墙饰,估计都比这一套工艺品昂贵上许多。 “是吗?”叶医生叹了口气。 “离他回来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我会提前放回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叶医生对著瑾的计算思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说实话,瑾可能还真是这个家中最了解那位家主作息的人了。他丝条慢理地将一个个棋子整齐地排放在了棋盘上,“你开心就好。” 语毕两个人不再说话,神情专注地展开了棋盘上的厮杀。 瑾今天很难得地赢了。当他用炮台和主教将叶医生的国王逼死在死角的时候,脸上终於有了些笑容,“checkmate。” “你赢了,”叶医生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怎麽觉得你的赞美听起来这麽吝啬?”瑾撇著嘴看著他。 叶医生语重心长地说,“今天是你生日,我刚才是让你的。” “……其实有些东西你做了事没有必要说出来的”,瑾没好气地瞪著白大褂,“比如说善意的谎言。” 其实他刚才就注意到意思今天的布阵很乱,但却也虚荣系作祟地没有去点出来。 叶医生继续语重心长,“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骗你。” 瑾用凶气很重的眼神盯了白大褂好一会儿,眼神刻骨的直白,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侧目,一只手用力揉了揉瑾柔软的头发,一副长辈的姿态地说道,“快把这个放回去吧。晚饭我给向厨房点了瘦肉粥和水果沙拉。韩先生今天估计会带那位小姐回来过夜,你今天就在这儿睡吧。” 叶医生指了指一旁已经被瑾占用了三天的手术床位,瑾最近已经俨然成了这张手术台的钉子户了。 瑾利落地跳下了桌子,然後把棋子都揣进口袋里,抱著夹了棋盘的巨大枕头动作有些吃力地往外走去。 叶医生也并没有想著上去为自己的病人帮忙。作为一个医生,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逾越一些准则。再言,韩家主人的房间,除了那位先生和管家大人,也就只有瑾这个家夥可以随意进进出出了。 “晚上我再给你做一次检查,如果你胃部没有反应的话这个蛋糕就是你的饭後甜点了,”叶医生看著瑾笨拙开门的样子,指著自己桌上的迷你版生日纸杯蛋糕加上了一句。 瑾回过头,突然对著叶医生露出牙齿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极为真诚的笑容。如果不是他小腿上的鞭痕和胳膊上的乌青,叶医生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第一次坐了旋转木马的孩子。 “谢谢。” 他的声音随著大门的闭合而被关在了门外,空荡的医疗室里,只剩下穿著白色大袍的人独自坐在桌前,看著那扇沈重的木门沈思,面色复杂。 进到了男人的卧房里,瑾立刻加快了步伐小跑著进了书房。他将棋盘抽出来放回原来的架子上,调整好角度,然後把口袋中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拿出来小心地摆回原位。他每一颗都确定摆回了每个格子的最中心才放下下一颗。炮台、骑士、主教、王後、国王……他内心默念著,直到整一个棋盘都变回了它曾有的样子瑾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正当他他抱起枕头准备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背後却传来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 “我一直不知道,你还有偷东西的习惯。” 瑾瞬间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手上的动作僵在了原地,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起来。 <% end if %> ☆、囚爱10 他几乎是用一种机械性的动作缓缓转过头的,缓慢地他几乎可以听到颈脖间肌肉绷紧的声音。那个男人正坐在巨大的书桌前面对著电脑屏幕,并没有回过来看他的意思。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那里了吗? 瑾已经来不及去想男人今天为什麽会提早到家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因此也不敢想象这样做的後果。 男人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吃里扒外的背主行为。但他听说这个男人曾经玩过的一个模特因为试图从男人的电脑里面盗窃商业机密,被男人硬生生地砍下了两只手,然後把那个家夥和那对血手扔进了一个黑屋子里。据说那个人是二十天之後被活活饿死的,当他被拖出屋子的时候,里面的那对手已经只剩骨架了。周身一声声惨叫和一幕幕鲜血淋漓的肉体在瑾眼前闪过,他感觉血液仿佛如掉进了冰窖般冰冷。 瑾默默来到男人脚边,安静地跪下,“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他按著自己的膝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抖。 “你说,”男人并没有看她,手上的键盘并没有丝毫缓慢下来,“你觉得你错在了什麽地方。” “我不该偷主人的东西。” 男人睥睨了地上的少年一眼,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关闭了屏幕上的页面,起身绕过地上跪著的男孩走到了那一盘西洋棋边。 “玩得开心吗?”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瑾不知道怎麽去回答这种问题。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男人的表情有点玩味。 “……开心,主人。” 眼前的人漫不经心地拿起了黑色的国王,仔细欣赏著上面的玛瑙纹路。 “不要害怕,其实这并不是什麽特别贵重的东西。” 低沈的语气令瑾颤栗。 “可能就是你一对眼角膜的价钱。”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地上的人。 瑾的头更低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人走到瑾面前,慢慢地挑起瑾的下巴,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用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0 注视猎物的目光看著他,“如果我每个人都给他们一个‘下一次’,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命站在这个地方吗?” 他的手指游走到瑾的唇瓣附近,瑾顺从地将其含入了嘴中,闭著眼睛讨好地吸允著。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服从,用一种调笑的眼神观察著瑾。瑾略带棕色的柔软发丝乖巧地帖服在他耳边,早已被冷汗所浸湿,但此刻却带有著一种异样的情色味道。和同龄的男孩子不同,瑾的头发一直延长到肩际,给了他的五官添上了一分柔美,这是男人很喜欢的。当然,他更喜欢可以瑾那头长发被拉扯时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你这麽可爱,我都有点不舍得惩罚你了,”男人低沈道,手上稍稍加大了力道,就看著身下的那张小脸因为疼痛而搅在了一起。瑾舌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在男人的恶意施力下像是被针扎的一般疼。 “……不过,这对别的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他将手从瑾的嘴中抽出,带著一根加杂著血丝的银线,动作有些残忍。 瑾抬头看著他,一言不发。 “去吧,你知道该做些什麽。” 瑾默默点头然後退出了书房,一个人走进了浴室开始里里外外地清理自己。他站在淋浴中站立了很久,感受到自己身体由内而外的颤抖,只希望这水能够一直淋下去。温热的水汽在浴室里弥漫,可瑾却觉地周身的空气都已经冻住了。 “真是漂亮的眼睛……” 男人用暗色的绸布蒙住了瑾的双眼,将他抱起放置在了他巨大的床上。这张床的大小是特殊定制的,比外面的kingsize还要大上一轮,横躺著五六个人都不是问题,是男人年轻时数次疯狂的地点。 瑾今天极为顺从,他知道自己稍微一丝的抵抗都会引起男人的暴虐,到最後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他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男人捆绑在了床头上,而双腿也被打开固定在了两侧的床沿上。冷空气从下方侵袭而入,让瑾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在害怕吗……”他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压在他身上,令人感到窒息。 <% end if %> ☆、囚爱11 “你在害怕吗……”他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压在他身上,令人感到窒息。 这并不是瑾想让男人感受到的姿态。 记得他刚被男人奸污的时候,他哭得越响,反抗地越强烈,乞求地越可怜,只会受到男人越发翻倍的虐戳。这是所有施虐者都有的通病,猎物叫的越响,这种行为的乐趣就更加美味。 瑾可以加重了自己的喘息声,偶尔发出一两阵短促的呻吟──他懂得拿捏男人在床事上的喜好。他前仰著下巴,双腿象征性地微微收拢,周身散发著一种欲拒还迎的媚态。 我正在享受这一切。他催眠著自己。 男人很少对他用润滑。可能因为他并不是很喜欢那种粘腻的质感,或者只是单纯因为他很享受瑾流血时候的那副凄惨样子和那种血肉混杂的天然润滑。可今天却很难得在事前让自己涂了润滑,瑾说不出为什麽,却隐隐有种不安感在内心徘徊。 “你的声音真可爱……”男人在他耳边沈声著,用齿尖轻咬著瑾发红的耳垂,力道却没有丝毫温柔,“──不过,我今天比较想听到你的惨叫。” 瑾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抽离了自己的下身,心中暗数著等待著那火热巨大的挺入。但这种感觉却迟迟没有到来,他只听到一阵窸窣,然後感觉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进入了自己体内,一直被推倒齐根没入。他一开始并没有感到过多的疑虑,只将这个异物当做了男人新买来的玩具,恍惚间还宽慰这一次的玩具没有以前那麽让人疼痛。但当男人将其一个又一个的塞入瑾的下体内部,内部的异物越陷越深时,瑾才猛然明白这是什麽东西,当即两腿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男人轻而易举地按住了瑾剧烈颤抖挣扎的双腿,语气有些残忍,“怎麽了,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玩具吗?” 瑾的下身因为内部空间的限制而变得越来越紧涩,然而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缓慢下来的意思,手指间暗暗加重了力道,硬生生地将手上的棋子按了进去,将里面的物体一直推到瑾身体的最深处。从未有过的深度和棋子坚硬不规则的形状让瑾下身急剧抽搐。不多时,内部旧伤未愈的那个部位开始向外淌血,顺著纯白的床单向下缓缓沿下。 那种暗黑血腥的场景,对男人来说仿佛是一副妖冶魔性的图画,他紧紧握住了瑾奋力抖动的大腿,力度重的残忍。瑾那因为常年不出户外而鲜少受到日晒的皮肤更在暗红的血色中显得格外苍白挑逗。 男人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突然玩兴大起,他本人其实对性虐并没有多大的热衷。那盘棋子也并不是什麽特别值钱的东西,如果换做是前几日的床伴的话他就算直接送出去也不会有什麽犹豫。可是这只宠物就不一样了。他圈养了这个少年这麽久,最近他做出来的事情却越来越出乎自己的意料,似乎都有点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了。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身体中的刺痛开始变得难以忍受,坚硬的玉石磨砺著体内滚烫的肉体。瑾甚至能感受到混杂著血液和润滑的温热液体顺著自己的腿根缓缓地流了出来。这样下去他会死的,瑾睁大的双眼直视著眼前的黑暗,他觉得自己都快发疯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瑾开始大声起来。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像这样大胆直接地和男人对面对峙了。从理性的角度看这种辱骂只会让男人的惩罚手段变得更为残忍,但他已经没有情绪去理智思考了。这种惩罚实在太过火了,如果男人把所有的棋子都弄到他体内,即时他没有被玩废掉估计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他不想死,如果他死了,那他在过去六年多来的隐忍和忍辱偷生就都白费了。 他不想死。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瑾仍因为疼痛而将眼睛睁到了最大。火热的下身在冰凉的棋子下经受著剧烈的感官冲击,令他几欲发疯。他激愤的言语只让男人加重了指尖的狠戾。 “叫出来,我想听到你的惨叫……”男人对著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的小脸,湿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神情戏谑而残忍…… 墙上的古老木锺已经敲过了八点。 叶医生坐在空大的房间中,目光紧锁著眼前的文字,扑克脸一如既往地表情肃穆。桌上的晚餐已经渐渐发冷,厚重的墙外依稀传来少年早已嘶哑的惨叫声。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放下那本书,来到刚被人放上手术台的瑾面前。默默地开始将他身体里残余的那些东西一个接著一个地取出来。整个过程中他们两人一言不发,静寂的空间里单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1 独回响著墙上古老木锺里指针走动的声音。 “……瑾,逃跑吧。” 叶医生低声叹道,虽然身前的少年早已陷入了昏迷。 他们之後再也没有下过棋。 <% end if %> ☆、囚爱12 “逃跑吧。” 瑾从包著豆花的纸巾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把嘴巴里白花花的那一坨给喷出来──这实在是太不像眼前这个扑克脸的风格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口中东西给咽了下去,在墙角监视器的威严下才忍住没有大声说出些什麽来。 叶医生看著瑾噎住的样子挑了挑眉,随手递过了一杯温水,视线又继续回到了眼前的书页上。 “你……怎麽会突然想到这个,豆花里居然加了蜂蜜。”瑾撇过脸问了一句,睫毛低垂著遮挡了先前的尴尬,言语很晦涩。 “人工糖精不好消化,你现在的身体撑不住。” “……等我再长大点身体就会变得更高体质更好了,那时候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瑾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语气中的不自然。 “可你还是要养好现在的身体为先,不是吗?”叶医生的语气不容拒绝。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把这一类的东西加到我的食谱里,免得我雪上加霜。”瑾的口气很平淡,但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却佯装著微怒。瑾在家中并不是经常发怒,因为他也没有这个资格,更多的时候他只能默默隐忍,所以当他说出这种口气的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愣了一下,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畅快。 “我这明明是为你著想,为你的菜单调节多样性,这也是一门养生之道。”叶医生对瑾回以了一个很长辈的口气,像是在和一个小孩子说话,表情有些无奈。 “你不懂我的身体。” “我是你的医生。” “……”瑾沈默了,直直地瞪著叶医生。 “怎麽了?” “不说了,和你说话果然很累。”瑾脸一副颓废地闷在被子里,一副被文字游戏给压垮的气势,抿著唇吸允著碗里的甜豆花。 半晌,他突然抬头对盯著他的叶医生来了一句:“你是我的医生,要是我吃坏了……你可是要担负责任的。”语气沈闷。 “我当然知道。”叶医生面不改色,“我是港大医学院毕业的,这种基本的责任概念还是有的。” “……”你的文凭定位的一定只有你的智商,不是情商。瑾乍看著叶医生总觉得他那张扑克脸上瞬间闪过一阵!瑟,咬著碗沿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公立医院工作吗,这里的一些规矩不是法律上的条款就能定义的。” “我当初递交简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些了。”叶医生微笑著,他并不是没有碰到过被病人家属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想当时,外科还有医生因为手术失败而被发狂的病人家属砍死的,他也算是见过点市面的人。 “那你为什麽还会想到来这儿工作?” “因为薪水高。”叶医生依旧面带微笑。 瑾看著医生的表情僵硬了半会儿,随即道:“……我们还是来聊你上次没有说完的体位要点吧。” 白大褂试图做出一个很夸张的挫败表情,可惜在那张扑克脸上没有显现出多少成效,“我们之间的对话有这麽无趣吗?” “比体位无聊一点。” “那好,拿只笔过来我来给你具体讲解一下……”叶医生从笔记本中抽出了一张白纸,“你看,碰到这种情况,然後你这个地方受伤的话,你应该怎麽去应对?” 叶医生修长的手在纸上沙沙划过两笔,字迹十分雅气,跃入纸上的却是一句话:逃跑吧。 瑾接过笔,背对著监控器写下了两个字:一年。 “并不是完全正确,你这样很容易拉伤大腿韧带,”叶医生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 纸上跃然现出几笔医者特有的曲线笔迹:我帮你。 “我不想再听这方面的事了,”瑾突然打开了叶医生拿著纸张的手,声音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反正这种东西过个一年半载我也记不住了。”然後他佯装无理取闹地将白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一旁的燃烧的壁炉中。 叶医生好整以暇地看著瑾自导自演的任性,倒也没有在坚持下去,只是叹著气无奈地揉了揉瑾的头,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再没有和瑾多说。 瑾拉上被子,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他眯著眼睛,盯著那丛火红跳动的火苗看了很久。 <% end if %> ☆、囚爱13 瑾养好伤後男人的虐戳行为缓和了许多,除了向瑾索要日常上的需求也没有做出以往之类的过激的事。唯一令瑾感到反感的是男人的恶趣味似乎更加上了一个层次,总是乐衷於看著瑾亲自把他的体液吞下去,这让瑾的胃口大大下降,每次进食下咽间都会泛起那种恶心的咸腥感。 由於长期脱力和以前在谭家挨饿是落下的慢性胃病,瑾最近一直十分虚弱,看到什麽都会犯恶心,而服务那个人的时候自然也开始变得极为不笨拙。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瑾在性事上的呆滞,於是很自然而然地撤销掉了瑾的其它家教,请来了一个专门教授性爱技巧的调教师。当瑾拿著法文书却被要求观看了整整五个小时的gv之後,当晚再也忍不住和男人开口了。 他不知道男人是忽略了他已经即将成年的这个事实,还是忘记了过去的承诺;但他无法理解男人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仍然给他教授这种方面的技巧。当然,他并没有愚蠢到直接冲撞上去质问,这并不是他的身份所能有的特权,而是在为男人按摩的时淡淡地问了一句:“我最近是做错什麽了吗,为什麽要取消我的课业?” 男人前几日刚从沙特阿拉伯回来,正在自己的面海露台上享受著难得的放松。古铜色的身体在阳光下蓄势待发,充满了野兽的危险意味。他一般并不喜欢瑾在自己没有开口的情况下主动说话──这是一种身份上的越界。 但他今天倒也没有去追究瑾的逾越,只是抬了抬半阖的眼帘,沈声道,“学业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需要关心的是如何去取悦我。” 瑾咬唇,沈默了半饷,轻声开口道,“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吗?” 男人挑了挑眉,等著下文。 瑾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说过的,等我十八岁了,就会放我离开这里。”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不经意,可他说最後三个字时几乎连声带都绷紧了。 男人想了想,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也回答地不置可否:“我说过的话我自然会做到,而你该做的事情你也应该去认真做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2 好,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关联。” 瑾听了之後没有再多言,只是更加认真地为男人按摩,表情看不出任何杂念。 还有一年,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男人侧了一眼旁边的人脸上的神情,半阖的眼中神情有些捉摸不透。瑾似乎很专注手上在做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瑾的按摩技巧是男人专门找日本有名的按摩技师教的,单纯地只是为了让自己享受更好的服务,但也没想到瑾在这方面也颇有些天赋,比外面的很多按摩师都好出了许多。 不得不说,瑾是一个很完美的床伴。因为从小就被圈养调教的关系,瑾的一切生活习性和性爱技巧都是以男人的个人喜好两人定制的。不管是口交时候的力度角度,或是按摩技术,或是打领结的方法,甚至是和自己平日保持的距离,永远都是恰到好处。 不过,也是该玩厌的时候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观摩著少年的动作,他并不知道自己圈养这个宠物已经有了多长时间,但他清楚地明白瑾在韩家待过的时间比自己以往任何一个男女床伴都要长。 严格地来说,这个男孩已经过了当做宠物圈养的年龄了。瑾的骨架已经开始慢慢长开,五官也已经褪去少年特有的柔和,带上了几分棱角。 少年时期的瑾有著一种朦胧的中性美感,但却不是那种带有女气的柔美,是一种很静谧的气质。而如今,这份味道已经渐渐被成人的棱角所渐渐取代,而那种令人想施虐的脆弱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种云淡风轻的漠然。 男人身边嗜好未成年幼童并不少。他自己的赌场中也曾经有过几个这样的货物,十六岁以下的女孩,和十五岁左右的男孩是最受欢迎的,但却也是使用寿命最短的。他曾经的一位顾客,年近花甲却依旧喜欢亵玩幼男,被他买下的一个处子因为下半身太过紧致让他无法进入而被生生用道具开苞以供那个老男人使用。事後被送回来时已经没有气了。 不得不说,瑾是一个很理想的床伴。从不吵闹哭泣,懂得自己的本分,也有一具令人满意的身体。 但男人并不需要一个长久的床伴,这只会让他愈加感到乏味──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年轻的、新鲜的肉体。他喜欢那种能给他感官带来刺激的存在。瑾的存在和他近年来养成的那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和男人的欲求可以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但男人从施虐这个少年身上可以得到的快感却远远胜於其他任何的一个床伴。瑾那具布满男人鞭挞痕迹的身体,隐忍中带著仇视的眼神和那种表里不一的顺从不经意间就能巨大化男人的虐戳血液,让他想狠狠地掐灭身下这个人的气焰,践踏在他最後仅剩的尊严之上,将其碾碎。 瑾在一旁专注地继续著手上的动作,和他衬衫下隐约透出的淤痕一起,给人一种拒之於门外的禁欲感。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有些玩味。 瑾的个头已经一米七出头了,和同龄人在一起也不见得显小。但他的身高因为常年缺乏锻炼和外出的身形而显得有些单薄,雌伏在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身下时更是会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 ──无论如何,自己总有一天会厌倦这具身体的,男人玩味地看著一旁的少年,鹰一样的眼中带著几分深沈──但这个时间并不是一个宠物能够任意决定或去支配的。 他随手扔开了手中的华尔街日报,将瑾一把拎起步入室内,粗暴地扔到了卧室床上。他压倒性的雄性身体将瑾钳制在了怀中,撕开了衣物直接进入了他的体内。瑾并没有多大的挣扎,只是轻蹙了一下眉便顺从地低吟起来。 男人很少在白日里做这种事,但他在按著身下这个人的时候却并没有觉得什麽不自然。中东的水土风情并不是他所喜好的。阿拉伯国家的男女价值观极为偏极,而宗教上的约束也十分死板,十分无趣。而瑾现在清楚展现在他眼前的媚态不得不说,是一个良好的调解剂。 想到这里男人加重了身下的力道,瑾的声线里也随之夹杂进了一丝痛楚。 事後他看著晕倒在床上的瑾,内心的支配欲望依旧叫嚣著。他随意地狎玩著身下蜷缩的少年的柔软躯体,满意地看著少年因为疼痛而紧锁眉头的情欲面孔。 等自己厌倦了之後自然会把他扔掉的,男人这麽想著,观赏著瑾凝著汗珠的额头和那一双紧闭的眼睛──但在这之前,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宠物对自己的身份带有任何杂念。男人玩味的表情里带上了几分深色,突然想起了上午秘书递上来的月度总结里看到的一件有趣的事。他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第二天男人在享受著瑾每日清晨的服务时,蓦地对瑾说,“今天打扮的漂亮点,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他抚顺著瑾的头发,动作温柔地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 end if %> ☆、囚爱14 “今天打扮的漂亮点,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瑾正用嘴在为男人服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难得地失态地停住了口中的动作,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他们……是来接我的吗?” 少年清澈的眼中一片不可置信,语气有些颤抖。 男人轻藐地看著身下人的反应,只是随意地将瑾的头按了回去,让瑾继续他理应做的事,语气有些残忍,“当然不是,估计他们连你这个人都已经忘了。” 瑾的身体一震,脸上闪过瞬间的羞辱之色,却很快再次会复了先前的默然──也是。既然六年前他们能忘掉自己的存在,那六年後更是当然。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免有些自作多情。说不定他们现在连自己的名字是什麽都已经不记得了吧。 他自嘲了一下自己先前的失态。没人爱又如何,只要我还爱著自己就行了。瑾机械性地恢复了先前的动作,甩去了多年来常常在噩梦中反转出现的那个夜晚。 他们来韩家做什麽──生意上的洽谈,还是……债务上的纠纷?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他不想被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现在这样不堪的样子。他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一向正颜厉色的父亲得知自己儿子屈居於人下是的那种鄙夷厌恶的表情:父亲和後母衣著鲜亮地坐在肮脏不堪的自己对面,审视著自己的下贱卑微的姿态…… 呵,他们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会认出来的吧。瑾低嗤了一声。 这麽想著,瑾反倒希望父母是因为债务而来的。瑾以前在男人办公时不乏看到他笔记中的一些名字和令人难以想象的巨额数字。如果谭家未能支付他们六年前欠下的债款,瑾也丝毫不会惊讶。毕竟,能够让谭家举家搬迁越境的债务,想必会是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3 一个天文数字吧。 瑾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产生这麽负面,甚至恶毒的想法;但这却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并不是什麽充满感恩之情的天真少年。而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是那个把自己推进了地狱的人。 “你很期待吧,”男人看著自己身下面无表情的少年,带著戏谑调笑的口气释放在了少年口中。 瑾淡然地在他面前吞下了口中的浑浊,脸上看不出什麽情绪。 “已经六年了,”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用舌尖为男人清理干净,默默为男人递来准备好的衣物开始为男人穿戴。 瑾并不想给予一个肯定的承认,因为那多半只会让欣赏忠诚的男人感到不快,而且这种期期艾艾的天真在他现在看来也单纯是犯贱。但同时他也不想去否认这句话,因为他知道那一定是撒谎。他被人强囗过躺在床上的那三天里,他无时无刻都不希望著能看到自己一向高大的父亲能有一日走进自己的病房,光明正大地将自己带走并让男人得到他应有的法律制裁。再後来那一年,他的天真也渐渐被在韩家所受到的歧视和性虐给消磨光了。 他那时已不奢求能够报复男人了,只希望有人能带自己离开这个令人颤栗的宅子;哪怕是偷偷摸摸也好,哪怕自己以後一辈子都要隐忍著自己所经历过的耻辱和梦魇──只要还有人愿意为自己以身犯险,只要还有人愿意给予抚慰,只要还有那麽一个人是爱著、牵挂著自己的 ──再後来,他已经绝望了。 他为男人系西服领扣的时候男人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神情有些玩味。 男人走了之後瑾在偌大的房间中一个人静坐了很久。他慢慢走到浴室,直直地注视著镜面中的自己。他的脸侧,锁骨和小腿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青,腰间那个耻辱的烙印在他眼中更是有些刺眼。 他对著自己冷笑了一声:期待?这恐怕是自己最不会想到的吧。 期待什麽?期待自己的父亲看到自己靠承欢於一个男人身下苟且偷生?期待自己的後母满脸嫌恶地指点著自己,然後用她那酸腻的语气兴冲冲地告诉自己的丈夫她的话没错,姓林的女人的孩子成不了什麽好东西,早早就该把自己赶出谭家大门,免得辱了谭家的风气。 瑾握紧了拳头,指甲紧紧嵌进了手心,曾经在谭家受到的侮辱一幕幕跃过眼前。自己被後母分配到保姆隔壁的窄小单间,自己被後母命令到不准和他们一起就餐,过年时父亲携著母亲和弟弟到祖母家过年,把自己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谭家大宅里吃著冰冷的剩菜剩饭自生自灭。 瑾一边回想著过往的一幕幕回忆,一边麻木地坐进了浴缸里,开始一遍遍地清理自己,但这一切也只是徒劳,过度的手劲只加深了身上的红痕。瑾坐在水中抱著膝盖沈默了很久,直到水都冷了才慢慢步出了浴池。镜中的那个男孩浑身潮红,骨架瘦弱地有些病态,长长的头发一直披散到胸口,给人一种性别莫辩的错觉感。 真恶心。 瑾一手按在镜子的光面上,看著手掌的潮气在镜面水凝泛雾,直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在水汽中朦胧。 你真他妈恶心。 <% end if %> ☆、囚爱15 “我想剪头发。”瑾这一天推开医疗室的大门时力气比以往都大上了许多,门几乎是被甩开的。他径直走到了叶医生面前的椅子上管自己坐下,语气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叶医生当时正在清晨的阳光下读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那张标准的扑克脸皱了皱眉,似乎感受到了瑾身上不同寻常的戾气,“怎麽了。” “头发太长了,我想剪掉一点。”瑾淡淡道。 叶医生的扑克脸表情没有任何动容,“韩先生,你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在我的职业范围内的。”……更不是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的,叶医生想了想,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瑾咬了咬嘴唇,坐在椅子上没动。 “为什麽想剪头发?”叶医生不知道瑾为什麽突发了这种想法,“你的头发这样子很好。” 瑾沈著脸没说话。 叶医生叹了口气,扑克脸的表情终於有了点变化,加上了几分无奈的神色,“他昨天拉痛你头发了?需要我帮你看一下吗?” “不,”瑾开口,神情漠然,“……我的父母今天晚上要来这里。” 叶医生一开始愣了一下。韩家主人的客人往往只有两种:权势者和将被惩戒的人。无论瑾的父母是来这里与韩家主人谈商的官富之流,还是因为欠债或是叛变的失败者,这件事对眼前的少年来说都是极为尴尬的处境。 叶医生和声道,“……你很久没有见到你的父母了吧?” 瑾默认了。 “很想他们吧吗?” “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瑾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极为冰冷。 叶医生最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给你开一个发烧的证明,待会给你吃点热性的药,你晚上找借口不去吧。” “他要求我去。” “那看来就没有什麽我可以为你做的了。” “我想剪头发。” “你知道我不能。” “如果你给我开一个头虱的证明的话,我相信就算你把我头发全部剃光也不会有人在意的。”瑾的语气有些固执。 叶医生有些哭笑不得,“我并不觉得光头会多为你的形象加分。” “我不喜欢的我头发。” 叶医生看了他很久,可瑾的脸上没有一丝动摇,白大褂最後叹了口气,“……你知道,其实你还有别的选择的。” 瑾闭眼,淡淡道,“……还有一年。” “你知道你自己,我也知道你。不用说一年,这里估计你连一秒锺都是不愿意待下去的。”叶医生一针见血地说,和以往闲散的口气大不相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瑾的眼睛,那种感觉让瑾感到十分不舒服。 叶医生当时的眼睛里带著那麽一种夹杂著怜悯和高人一等的成分,这是瑾非常厌恶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自己能够掌控地,而很多人却经常将他经历上的坎坷归赊到他人格上的堕落,这是令他在不明白的同时极为厌恶的。 “你为什麽会这麽想,我在这儿难道不好吗?食物,教育,衣服,该有的我难道不是都有了吗?你又有什麽资格来左右我的评判?你那张名牌医学院的毕业证书?”瑾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但他一看到面前这个男人那种面带怜悯的表情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火气在燃烧。 他经历过太多这样的评判了,男人,女人,老人,少年,很多人都带著那种鄙夷和可怜的神色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4 看过他。这让他感到恶心。 一旁的叶医生语塞了。瑾虽然被囚禁在这幢大宅里,他在这里享受的很多待遇可能是很多同龄人望尘莫及的。从物质上来说,瑾完全可以说是个少爷。 他语重心长道,“但那并不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瑾的语气渐渐趋於平淡。 “我只是想帮助你。” “呵,”瑾抬头对著叶医生冷笑了一声,“少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我有什麽想法!你以为自己又比别人高尚了多少?” 他言毕起身,直接摔门离去,动作震得一旁桌上的几张文件都纷纷洒洒地飘落在了地上,俨然一阵暴风过境。 回响著余音的房间里,只剩下叶大夫一个人坐在宽大的皮椅上一动不动,一向扑克般的表情很少有地流露出了一阵。空荡的房间中隐约回音著一阵低沈的叹息。 “真的有那麽明显了吗……” <% end if %> ☆、囚爱16 瑾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男人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了,一个人站在书房的落地窗边欣赏著南海的落潮。他习惯性地轻晃右手水晶高脚杯中的葡萄酒,心情似乎颇为轻松的样子。 “主人,”瑾轻声道,上前轻轻地匍倒在男人身旁。 男人转身,居高临下地挑起了瑾的下巴,眼神很从上至下将瑾观察了一遍,“我记得我说了让你准备一下。” “我已经清理干净了,”瑾顺从道。他并没有说谎。他今天在浴缸里坐了近三个小时,几乎把自己的皮都搓下来了一层,身上依旧隐隐作痛。 男人的语气有些玩味,“穿得这麽寒碜,你的父母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对不起,”瑾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麽,他平时习惯性穿白色的衬衫,虽然不是什麽贵重的布料,但也是用进口的布料手工定制的,用‘寒碜’这个词来形容并不是十分准确。因为他的行动范围也就是这个房间和房间到医务室的距离,他并没有其他种类的衣服。 “脱下来,”男人淡淡道,语气里的命令语气毋庸置疑。 瑾照做了,赤裸的上半身在秋日的空气中有些发颤。 男人差人拿来了一些珠宝和瑾的衣物。家中的女佣们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端著放置著各种项链,脚链,耳环和衣物的银盘。 男人随意地挑选了一串镶满钻石的脖链和一条精致的银色脚链,很难得地亲手为瑾带了上去。 瑾一动不动,下意识地不想去看男人的动作。珠宝行也是男人手下的产业之一,所以他并没有少收到过贵重的宝石礼物。但男人的恶趣味往往就在这些礼物中得到了很好的彰显,他选择的这根项链更是和狗项圈一样,紧环在自己脖子上,胸前垂下来的钻石流苏一直延伸到胸口,冰凉的质感垂在锁骨上,带著一丝冰凉。 男人揉摸著瑾精致的耳朵,指尖停留在了他的耳骨。他拿出了一个银色的软骨耳环。耳环十分精致,上面镶满了各色的细碎裸钻,显现出一个浅色的‘h’纹路,男人稍一用力,便将银环中央的细针穿了瑾的耳骨。 瑾轻声抽了一口冷气,并没有抗拒。耳环穿过的地方渐渐涌出了一颗红色的血珠。暗红的血色在少年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妖冶。 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等候的女佣上前用酒精棉花为瑾处理了伤口。他站在一旁看著瑾默不作声的姿态,眼神有些玩味。 “走吧,我想你的父母应该已经等急了。” 瑾蓦地抬头看著男人,并没有动。他的上半身除了那串钻石吊饰毫无其它遮掩,一身的青紫淤痕和被掐肿的乳珠清晰可见。瑾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屈辱之色立刻充满了他的脸。 男人见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声音里带上了一层命令语气 “我一句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他冷眼看著低著头默不作声的瑾。 瑾依旧没有动,赤裸的身体在房间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男人的表情变得不悦起来,上前直接揪住了瑾的头发想将其拖出门外。瑾整个人被大力向前拖到了地上,他匍匐著拉住了男人的手,已不再奢望用力挣脱,只是晦声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只小宠物低声乞求怜悯的姿态了,因为无论瑾再怎麽乞求也不会改变男人的任何想法。但今天的瑾和曾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半跪在地板上,身体无助地颤抖著,他看著男人的眼神没有了那种叛逆和恶意,只剩下无尽的无助和绝望。 “求求你,不要这次……”瑾的声音有些颤抖。 男人看著瑾这副可怜卑微的姿态,突然没有了践踏他自醉的心情。他不耐地松开了手,皱眉示意旁边的人拿来了一件新烫过的白色衬衫,扔到了瑾身上。 瑾紧撮著手中的衬衫,恍惚间有些不可置信,他并没有想到男人会这麽容易地改变想法。 “没有下次了,”男人沈声道,语气里带著一种莫名的烦躁。 <% end if %> ☆、囚爱17 谭家在国外的这几年其实过得并不是很好。 谭父举家出逃时谭家的业务已经是摇摇欲坠,银行明面上已有的欠款数额也远远超过了贷款资格的额度,而地下钱庄早已对他逾期尚未填补的巨大金钱链发出了多次警告。情急之下,谭父只得以低价将自己手头现有的几辆私车和艺术收藏品卖给了黑市。而这笔钱在他们紧急办理签证和出境费後已是寥寥无几了。 谭太太带走的财产多是她出嫁前便已有的存款,这笔钱虽然对普通人家来说可能是可以让他们过上几年温饱的款额,可对谭家人向来不菲的开销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给谭父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是黑道所经营的,手段历来毒辣,所以谭家外出後也不敢使用自己真实的姓名和合法的证件,只得通过假名躲躲藏藏。因此无法以正当的渠道使用自己的银行账户或者经营企业,毕竟如果被移民局查处了猫腻後果往往是遣返,而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死刑。 谭家一开始便用他们的存款在国外租用了市区黄金地带的高级会所,并开始陆续向国外的人脉商议投资和借款。但是墙倒众人推,谭父没有多久就理解到了他们目前处境的严重性。不出数月,他们就因为无法承受高额的房租从高级会所搬迁到了处於更加平民地段的公寓,然後再次搬进更小,更差的房子里。辗转不足一年後,他们手头所剩的现金已是寥寥无几,而谭父也不愿冒风险去银行设立信用卡账户──先不提他们本身的信誉评估就不会让他们借到多少的钱。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5 从未沾过阳春水的谭太太至此不得不第一次过上了没有保姆佣人的生活,还被迫开始为他人服务工作。 谭太太虽然出身金贵,但由於家境殷实,她并没有那个心情去珍惜她视为理所当然的良好教育。她的高中生涯基本就是在高级会所和夜店中穿著名牌度过的,而大学也只是随意买了个文凭,她唯一的一技之长便是鉴定名牌的真假。 说来也可笑,堂堂谭家的太太,由於并没有严格地接受过高等教育,在国外连语言都不通,竟然连应聘服务员都没有人愿意接受。最後她拉下面子,勉强通过熟人的介绍在的一个小娱乐会所找到了站台的工作。她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被曾经熟识的人给认出。 而向来高傲的谭父也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为自己以前看都不会看得上的小公司工作。由於他自视甚高,对自己所做的小工作并不是很上心,而对公司中的管理者也往往提出相驳的意见,在公司中并不是很受欢迎。经济危机席卷全球时一向反感他的hr部门经理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假名写进裁员名单。 谭家被移民局搜查出假证时他们已经落魄到住在贫民区单间板房的地步了──那个区域一向是移民局的敏感地带,这个地区聚集的众多难民和非法移民对这些执法者来说就是他们腐蚀国家社会的蛀虫。於是谭父和谭太太便被毫不留情地搜查员重手重脚地押上了警车。 谭家被遣返国内的第一时间就触动了韩家在海关的眼线。由於涉及金额较大,而谭家已经是完全败落,他们甚至没有了被拷打审讯的价值。毕竟,如果只是单纯地将他们投入到性交易或者器官交易黑市的话,地下银行并没有必要去破坏自己商品的价值。 碰上这种无法偿还债务的债务人,韩家以往的规矩就是卖。而把人是以性交易者的身份‘租’给他人,还是‘卖’给他人,或者说是‘拆开来’供应给那些有需要的器官市场,就要看这些人的品相了。 在黑白两道间浸淫多年的谭父自然明白韩家的厉害,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韩家现在当家的那位的狠戾手段,也没少从同行那儿听说过得罪韩家的下场。所以当他们全家并且被下人们以对待客人的态度恭迎进大厅的时候谭父不免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一想到那位阴晴不定的行事手段和一些关於他的血腥传闻後反倒更为战战兢兢不禁浑身冷汗。 谭太太倒是早在观摩到韩宅的辉煌後早就将一切顾虑抛到了脑後。之前紧捂著自己儿子眼睛的手也如今变得有些不规矩,在管家凌厉的视线下才忍住了没有去触摸宅内摆设的艺术品。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从前那种金玉般的生活中,每日沐浴在奢侈品的光辉下,享受著佣人们的服务,高傲地盘踞於那些下层贫苦者的苦难呻吟之上。 她贪婪的眼睛扫视著宅内的每一处角落:穹顶上的巨大水晶吊灯,古老肃穆的雕琢红木建骨架,潺潺流水的室内喷泉,一看便价值不菲的沙发桌椅…… “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 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默念著,握著儿子的手的力道慢慢加紧,直到谭麟之大声叫痛了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不同於对待以往的‘这一类客人们’,管家这次并没有将这三个人带去圈养著杜宾犬的後院,也没有带他们去设置著方便烤火设施的侧门,而是将他们地带到了会客用的大厅。中央的桌台上已经摆放了各式西点和午茶样式,从新鲜的水果到五颜六色的马卡龙,装有牛奶、咖啡、红茶和葡萄酒的银质器皿,一旁是小样的红糖、方糖、柠檬薄片、肉桂和精致的各式器皿,显然是上等的下午茶。 谭麟之立刻被满桌的精致糕点迷晕了视线。正是青春期年纪的他想都没想便立刻上前伸手,却被一旁的侍从给紧紧地按在了他的座位上,力道丝毫不客气。 “在主人出现前动手进食是十分不礼貌的,”管家面无表情地说,神情依旧不卑不恭。 男人带著瑾来到谭家三口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男人对怠慢了自己的客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抱歉,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三人面前。瑾跟在他身侧,低垂的眉目中神情淡漠。 瑾在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沙发上的三人不放,然而谭父只是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便没有再注意过这个衣著华贵的少年,完全没有从他身上认出那个早已被自己所遗忘的儿子。 而谭太太的目光却从瑾出现在她视野那一秒便紧紧地盯住了瑾脖间的钻石项链,眼睛中简直可以看见那种充满欲望的绿光。 谭家三人在从海关被抓到被关押再到被送入韩家大宅开始便没有机会休息和梳理过,如今原本便是狼狈不堪的衣著和面色如今和背後华贵的装潢显示了极大的反差。谭父失败者的姿态,谭母乌花的妆容和同父异母弟弟蜡黄的脸色让瑾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曾经欺凌低贱他的家人。 他们曾经一度高高在他之上,以极度傲慢的姿态显得遥不可及;而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垂丧著脸屈服於他人面前,这让瑾感到放松的同时却也同时让他的心变得更为沈重他没有资格去鄙夷眼前这些人的卑微姿态,他并不比这些人干净高贵上多少。 “好久不见,谭先生。” 男人神态自若地坐在了谭家三人的对面,神态自然谦和得不像是眼前几人的债主,而是很久未见的老朋友。 谭父回应了两句,语态很是僵硬。 男人将眼前这些客人们的紧张和僵态视为无物,径直拉住了一旁少年的手肘,将他顺带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瑾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谭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动作,下身碰到男人大腿的瞬间下意识地想睁开这种带有情色以为的姿势。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男人抚摸著瑾的头发,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 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 end if %> ☆、囚爱18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 男人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男人毫不费力将瑾锁在了自己手中,用看似私密的语气在怀中人的耳边低声私语,一只大手轻轻徘徊在男孩的股间。 谭父这才认真去看了男人怀中的少年的模样。瑾的身段虽然比幼时变得更为削瘦欣长,曾经带有稚气的面颊如今也因为成长和削瘦露出了棱角,但五官却依旧和曾经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6 一般精致漂亮。谭父原本对这个不太经常见面的长子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还是从五官上依稀可辨别出自己前任妻子的轮廓才认出了这个已经和他失散六年有余的长子。 一旁的谭太太‘啊’地捂住了嘴,另一只手随即捂住了自己一旁的儿子的眼睛,眼中的惊讶嫌恶言溢於表。 男人满意地感到自己怀中人的身体猛然僵硬笔直,但仍旧不甚在意地和对面的谭父交谈著,仿佛他手中狎玩的男孩并不是对面人的亲子,而是抚摸著某条乖巧的宠物犬。 “谭先生,我希望能和你沟通一下我们的债务问题。” “……我明白了。” 谭父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沈静,他别过眼,尽量不想让自己的眼神落到对面坐著的自己儿子身上。当年事发的时候,由於事态紧急,他们所办理的临时签证价格极为高昂,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和自己没有多少感情的儿子考虑进去。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活著…… 男人拿起了摆在他面前的一文件翻阅起来,瑾忍不住也看向了文档上的内容。男人一一细数著:“三千万元的原款,我们原定的年息为百分之三十。次年你应如期归还我三千九百万元的欠款,可惜你却却不辞而别了,之後通过拍卖和出售你的私人所有品,不动产和债券共计还有三千五百万余元。作为一个曾经的生意夥伴的份上我可以抹掉上面的零头,你这次消失的这六年,按照我们规定的年息计算,一共是一亿七千万。谭先生,请确认一下这份数额。” 一旁的管家为谭父递上了同样的文件,谭父只是草略地翻阅了财产拍卖那一块的内容便合上了文件。结尾的数额已经不重要了,谭父知道那是一笔他无法支付的债务。 “你的妻子很漂亮,”男人突然间说了一句,高大匀称的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著看著对面的谭父,鹰眼中是令人无法捉摸的深邃。 谭父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只是回答了一句谬赞。 倒是一旁的谭太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红了眼,动作也不自然地跟著妩媚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畏惧。 瑾在一旁冷眼已对,他已经无法再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他们过去的影子了。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则对著桌上的食物直了眼,一脸不满意的样子想脱开一旁谭太挑拉著她的手。 男人对著眼中大放异彩的谭太太回以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谭先生,如果你当年没有那样不辞而别,你太太出去拍些片子也许也能缓解你的财务问题。你看现在她的样子,在高等场所出售都会是一个问题,只能进器官市场了。” 他做了一个惋惜的手势,面部却没有丝毫情绪动态,继续对著对面笑容僵硬的谭太太和谭父继续低沈道:“这样一比生意实在是有些愚蠢,真不敢令人相信是谭先生你的手笔。” 谭太太前一秒还充满媚笑的脸立刻僵住了表情,而谭父更是沈下了脸。瑾并不陌生男人这种阴晴不定的姿态,只是对著自己那对向来高傲父母的卑微窘态冷笑。 谭父和谭太太僵在原地,即使这两个人今年在国外受尽了欺凌和挫折,却也从未受到过这样直接的侮辱,但现在屈於人下也无法发作。 这时,男人的电话震动起来,打断了两边的沈默。 “对不起,我有一个电话,很快就会回来,”男人礼节性地做了一个敬请见谅的手势。瑾起身想随他离开这个令他感到压抑的空间,却被男人眼神示意坐在了原地,一时间坐在沙发上和对面的谭父谭母六目对视。 直到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谭父才开口打破了沈默。 “这几年,为难你了。” 和与那个人对话时的畏缩不同,谭父的语气比先前加上了一份镇静和长者的姿态,这令林瑾之感到反感。 “托你们的福,我过得很好。”瑾淡淡道,回答中并没有什麽感情色彩。 谭太太似乎并没有听出瑾话语中的嘲讽,只是佯装亲切地继续下去,“你过得好我们也就安心了,要知道这几年我们可是常常挂念你呢!现在可好,你长大了,懂事了,也能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了。”两个人对话间根本没有提及瑾的名字,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根本早就忘了。谭太太说话时双眼一直盯著瑾胸前的那串项链,眼中满目贪婪。 瑾看著两人惺惺作假的姿态冷笑了一声,“谭太太你这话就有趣了。我不曾记得谭家有把我当做过儿子,现在又为何让我担当起一个作为儿子的责任?” “你!”谭太太立刻就维持不住表面的假笑了:“当年是谁养你喂你的?!当初要不是我在你妈死的时候同意领了你,你当初连口饭都没得吃!” “当初如果不是吃了你们那几口冷饭,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为那几嘴饭还债。”瑾冷笑道。 谭太太气的脸都发青了,却被谭父给制止住了,“你要是懂得当时的情形就不会这样想了,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你现在生活地很好,这让我们还是很欣慰的。” “是啊,”瑾看了一眼谭父和谭太太身上的狼狈,还有一旁弟弟盯著桌上食物来的模样,脸上带上了一份嗤笑,语气里满是尖锐的讽刺,“只是张开腿就能吃得好穿得好,这麽好的生活,不如让弟弟也过来一起陪我?” <% end if %> ☆、囚爱19 “你!少把麟儿和你这种人并为一谈!”谭太太当下就发作了,“摆出一副得意样子,还不是个给男人上的货色!” 瑾冷笑,“谭太太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你离我这种处境也不远了。” “住嘴!哪有像你这样和自己母亲说话的!”谭父怒声道。 “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我的母亲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瑾冷冷道。 “你以为你在以什麽身份和我说话!” “你债主的床伴?” “你!我谭家没有你这种以色待人的儿子!” “我也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瑾淡淡道,神色漠然。 这时,男人却走进了大厅,之前还声势宣扬的谭家二人立刻没了声音,谭父的脸色沈得异常难看了,瑾只是看著三人冷冷地笑。 “希望我没有打断你们的叙旧,”男人风度甚好地坐在了瑾的身旁,“不过我想继续谈论我们之前说到的债务问题了。” 谭父吸了口气,把持著语调开口道,“韩总,我想你很清楚的知道,我是没有财务能力偿还这笔债务现在的金额的。” 男人随意地点头,一手玩弄著瑾的头发。 谭父见其无动於衷的表情,咬牙继续道,“但是,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并为我提供一定的资金的话,我可以十分保证能在短期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7 内给你带来一定的效益。”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笃定,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把握。 谭父之前等候的就已经做过全面的思考了,这个男人想必是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水平,这一辈子都是填上那笔巨款的。这个人既然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方来,明显是还有谈判的余地。而自己如今人脉金钱已经一无所有,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人想将其招至摩下,为他所用。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切还是有转机的。 男人没有回答谭父,只是侧身温柔地对瑾说,“怎麽不吃点东西,不喜欢吗?” 瑾一时间没有反应男人将话题转向了自己这里,只是淡淡道,“没有胃口。” 对面的谭麟之却按捺不住了,不顾父亲的眼神小声嚷嚷起来,“爸爸爸爸我想吃!” 男人连看都不看谭麟之一眼,只是对身旁的人淡淡道:“既然不想吃那就撤了吧。” 旁边的几个仆人低声答应,动作麻利地在几分锺内将满桌的点心和饮品撤了个干干净净。 谭父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谭先生,不好意思打断你了,请继续之前的话题,”男人面不改色,语气完全没有他话语那般礼貌。 谭父咬牙继续道:“我希望韩先生可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在韩氏的投行中工作。”他的眼神紧紧地盯著对面的男人。 男人却看都不看谭父一样,随意将话锋转向了林瑾之身上,用不重不轻的嗓音对著瑾的耳语道,“瑾,你觉得这个主意怎麽样?” 瑾侧脸看著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似乎已经明白了男人的意图。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已经定好了结局的游戏,谭家不过是男人闲暇戏弄的对象罢了。他看著对面表情早已僵掉的父亲,内心暗自冷笑一声,突然上前依偎进了男人的怀抱中。他一边暧昧地轻扯著男人的领带,一边用一种柔顺的语气对著男人轻语道,“一切你决定就好了,我又不认识他们。” 声音听似很亲昵,却不偏不倚地能让在座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似乎对瑾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很有兴趣,他的眼睛微眯,弯了弯嘴角,用听似疑惑的语气回答道,“哦?难道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吗?” 瑾没有再去看对面的三人,“我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再说了,我又不姓谭。” “原来是弄错人了,”男人的表情很玩味,“难得我想让你开心一下。” “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瑾继续扮演著他的角色,身体依偎在男人的胸怀中,“我不喜欢陌生人,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想若是平时,他这种逾越的举动肯定会被男人推开,可男人今天却恶趣味正浓地将这张真心相爱的戏给演了下去。他一把抱起了怀中的瑾,声音暗哑低沈,“你可真是麻烦,这样对客人是很不礼貌的。” 瑾只是双手环住男人的背部不说话。 “韩先生!那我们的谈判问题──”谭父看著两人的一唱一和,这才看懂了失态发展的不对,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 “债务的事,走最基本的程序就可以了。”男人只是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便抱著瑾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瑾把头用力塞进男人的怀抱中,尽量隔绝掉背後那些令人不快的声音。谭太太撕心裂肺地尖叫著:“他真的是谭家的孩子!你们刚才都看到了!”谭父大声咒骂著自己的名字和那些将他们钳制住的韩家打手,而自己的弟弟则在那边一位地哇哇大哭。 各种吵闹声维持了不到多久,就被压抑了声息。瑾突然很想看到自己父亲现下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那个晚上,男人和瑾做的时候,瑾显得尤为顺从。他每一次动作都尽力地去迎合男人的律动,每一声喘息都带著一种情欲的味道。清澈的瞳孔中充斥著快感,痛苦和羞耻,大腿轻微地颤抖著,被男人分开到了最大,部隐约可以看到细细的白沫沿著大腿根部缓缓流淌下来。 “你很喜欢不是吗,这种支配权利的快感。”t 男人凑在瑾的耳边低声说道,语调里带著一种挑衅般的意味。 瑾只是呻吟著没有回答。 “除了我,你已经一无所有了。”男人紧握住了瑾纤细的腰身,惩罚性地加重了下身的力道,满意地听到身下人一阵带著急促痛叫。 “瑾,永远都不要背叛我。” 他低沈的嗓音徘徊在瑾的耳边很久都没有散去。 瑾低声喘著气,沈重地闭上了眼睛。 我真他妈恶心。 <% end if %> ☆、囚爱20 瑾在那之後行为收敛了许多,以至於瑾再次踏进医务室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後的事了。那天早上他因为头疼没能满足男人的欲望,於是就被那个人按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硬生生地做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和坚硬的大理石洗漱台持续地碰撞的关系,瑾的腿根和手臂处都积满了淤青,他的额头甚至还被镜面磕了个口子。 等他从浴室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快晚饭时间了,胃中一阵不适,头疼的让他感觉都快要裂开来了。 “好久不见,”叶医生看到瑾的时候挑了挑眉。 瑾只是沈默著自己躺在了手术台上,自从上次对话之後他就一直下意识地避开这个男人,很多小伤他干脆就自己咬咬牙过去了,这次之所以头疼成这样也是因为他前夜不想来这里拿药的关系。 叶医生见瑾反应冷淡也没有继续多言,直接上来先帮瑾处理下身的淤肿。他拿著棉签上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专业,并没有因为瑾上次的话而显得尴尬。 直到快结束的时候,瑾淡淡开口了,“对不起。” “为什麽说对不起?”叶医生为瑾的额头垫上了一块冰毛巾。 “上次我说话言重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用道歉,你说的都是实话。”叶医生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瑾闷著脸看著叶医生那副没心没肺地面瘫样子,居然憋不出一句话来。 “韩瑾之先生,你听过渔夫和瓶子里的恶魔的故事吗?”叶医生突然开口了。 瑾摇了摇头。 “很久以前,有一只恶魔因为恶作剧而被神明锁在玻璃瓶中扔进了深海。恶魔心中许诺,只要有人能够将他放出去,他将给予那个人一座金山的财富作为报答。一年过去了,一直没有人来,於是恶魔再次暗暗允诺,谁如果能将他放出去,他将会给那个人一座银山的财富。十年过去了,恶魔已经被锁在冰冷幽暗的瓶子里,他在愤怒中允诺,谁如果能将他放出去,他将给予那个人可观的财富。过了一百年,依旧没有人来,恶魔决定他不再想报答那个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8 迟迟没有出现的恩人了,决定在瓶盖打开的第一个瞬间就是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五百年後,恶魔仍然被锁在瓶子里,他已经极度扭曲变成了一个恶灵。五百年後的第一个早晨,他被一个年轻的渔夫用网捞了起来。渔夫打开玻璃瓶瓶塞的那一瞬间恶魔从瓶子里被释放了出来,他没有报答那个渔夫,也立刻离开,而是要了那个渔夫的命。” “……你想对我说什麽。”瑾沈默了许久,语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知道我在说什麽。” “你是在批判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的父母可能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毕竟──” “是吗?”瑾的语气变得有些嘲讽,但听不出来他是在嘲讽自己还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我还以为你想说的是上次那个被割了舌头的药厂老板,那个被剃光了头发的有钱女人,或者说是那个最後被拍卖了的那对双胞胎呢──” 叶医生看著瑾的神色有些复杂,最後却只是无奈叹了口气,没有再纠结下去: “韩瑾之先生,你有时对待事物的态度太过极端,这并不是件好事。” “你没有见过他们看我的那种眼神。”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 “不,你不能,你这种人根本不知道什麽是下贱的滋味。” “请不要这麽说自己,你误解我的──” 瑾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误解什麽?你那道貌岸然的社会伪装?还是你那张名牌医科院的毕业证书和奖项?你父母节日送给你的毛衣?或者你情人节收到的那些巧克力?”哈!你根本就没有体会过那种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那种绝望。 叶医生知道自己完全无法和非理智状态的人交流,“……韩瑾之先生,我并不希望你因为在这里的一些经历而改变了你一些原有的东西。” “比如说什麽,my virginity?”瑾的语气变得有些尖锐起来,表情很是嘲讽。 叶医生叹了一口气,“即使你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你觉得你还会是曾经的那个你吗?” “我本来就变了。” “韩瑾之先生,我只是想告诉你,请不要做出一些你知道你会後悔的事情。” “不要叫我先生,我又不是这里的少爷。” “……你听过伤疤实验吗?” 瑾冷嗤了一声,“没有,不过你的故事还真多。” 叶医生并没有理会瑾充满讽刺的表情,“这是一个心理学实验,里面的参与者会被化妆师在脸部画上逼真的伤疤,然後会被要求在镜子中看自己脸妆的效果。化妆结束之後化妆师会以涂抹定妆液为由擦拭参与者的伤疤,但实际上他们是用卸妆油完全抹去了那道疤。之後这些参与者会被要求在公众场合待上一小时。一小时後当心理学家们采访这些参与者的时候,每个人都说自己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歧视,有人觉得别人老是在盯著自己脸上的伤疤看,有人认为路人因为他脸上的缺陷而避让,所有人都觉得路人的态度比往常更为不友善。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脸上什麽都没有。” “……你想说明什麽?” “你知道你的伤疤是什麽。” “……不,我不知道你再说什麽。” “韩瑾之先生,你这样做并不会让你丝毫好受,不是吗?” 瑾沈默了很久,低声到,“……还有一年。” 叶医生看了他很久,最终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言。 <% end if %> ☆、囚爱21 那天晚上瑾和男人在进餐之後男人挥手让所有的下人离开了卧室,偌大的房间中瞬间变得有些过度空旷。瑾站在一旁下意识的怀住了双手,隐隐感觉到了男人看似平静外表下的不寻常,那种危险的气息令他感到战栗。 “主人,”瑾轻轻地跪在男人腿前,动作很温顺。“有什麽需要吗?” “你今天似乎和你那位医生朋友聊的很开心,”男人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秘书恭敬地将他今日整理好的文书资料放在了男人面前,无声地离开了房间,合上了大门。房中只剩下两人。 “你似乎和你的医生朋友今天聊得很开心,”男人并没有转头,高大的身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不清神色。 “身体上的一些问题。”瑾低头道,他并没有在撒谎。 “管家说刚才经由医务室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你们的争执,”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右手翻开了资料的第一页。 男人看似不在意的语气却让瑾的心一紧。他轻轻咬牙,果然,什麽动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只是一些治疗方案上的小口角,没什麽大事情。”瑾回答的很小心,不知道男人为什麽突然开始提及自己的生活细节。 “居然和雇主的床伴口角,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男人的语气很沈著,仿佛在一听出戏剧,他抬首,睥睨著地上的瑾,“你希望我把他辞退了吗?” “不──”瑾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但又瞬间暗咒自己的脱节行为,他调整了下语态,“……不是医生的错,是瑾自己挑起的问题。” 虽然低著头,他仍旧可以感受到头顶男人审问的目光,瑾不敢抬头,“我们并没有口角,医生只是和我说话,是瑾态度不恭才让管家误会了。” 不仅如此,整个韩家,只有医生一个人愿意听自己说话,愿意和自己说话。 他感觉男人的目光似乎可以看穿他心中所想的一切,这种眼神和让他感到颤栗。韩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保镖、园丁、佣人、马夫甚至自己个门的家教在内,只有那个医生一个人,只有那麽一个人,愿意和自己说一些无关工作义务的话。他大可以像自己的家教一样,每日一板一眼地教授大纲中的每一个点,或者像管家一样,只有在男人传唤他时在想起他的存在,他也可以像曾经的那个医生那样,每日用充满唾弃和清高的眼神看待自己的存在。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那个男人一样,愿意和自己这样下贱的存在谈文学,谈哲学,下象棋,甚至为自己庆生…… 他是唯一一个在这个冰冷大房子中,认可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存在的。 瑾不敢想象没有医务室里那个人的一年会有多麽难熬──自己会和过去一样,变成一个物件,一个透明人。 他会发疯的。 男人轻嗤了一声,似乎轻易看穿了瑾的一切,将酒杯搁置在了一旁,“他不过是以服务提供者的身份向雇主保持基本礼仪罢了。他是来这里赚钱的,并不是来和你聊天的。”他看著地上的人,静候著那只的小野猫抬头用那双动物的眼神恶狠狠地盯著自己,却又假意顺服地低眉顺目,再被自己按到床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19 上,掐灭气焰为止。 可瑾今天没有。 地上的身影只是震了一下,并没有回驳的意思。 其实瑾早就已经明白了。就像那个医生所说的,他不过是为了钱才来到韩家做事的。他的行为不过是医者固有的礼节,最多也就是对他这种下贱蝼蚁的同情,怎麽可能真的愿意为了他留在这种狼虎之地和自己每日畅谈人生。自己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 瑾有些自嘲地苦笑,没有抬头。 男人看著瑾这副卑微的姿态,突然没有了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你们似乎很热衷於你十八岁的这个话题。这不是第一次你们提及这个数字了吧?让我想想,你说过些什麽──你似乎说过你想当个落魄的艺术家,然後过上孤独终老的生活。听上去倒是很令人向往。” “……是的。”瑾的背脊感到发凉,他并不知道男人是通过什麽手段得知他和叶医生的聊天内容的,但他知道男人现在绝对不会纯粹来找他聊天的。 “你的想法听上去很浪漫,不过我并不太喜欢你这些过於天真的愚蠢想法。”男人起身,睥睨著身下的瑾,高大的身影带著几份猎食者的姿态。 “瑾的想法自然没有主人的那些理想来的宏观壮大,”瑾顺从地回答道,尽量放低自己语调中的波动,“瑾不过是一个很卑贱的人。” 男人似乎从他的眼神中抓住了什麽,沈声道,“不要在做白日梦了,你的那些想法是不会实现的。” 语气在瑾耳中显得有些残忍。 瑾的背脊一僵,按按咬牙,“这是瑾自己的选择了,不会劳主人费心。”他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他明白男人正试著在激怒自己,并以此为乐。 “卑微的人并不配拥有选择的权利。”男人蓦地抓起瑾的头发,逼其直视著自己的眼睛。 瑾的表情终於有了一丝裂缝。他直直地看著男人的眼睛,这次眼神却没有退缩。 ”你许诺过我,会给我自由的。“ 男人沈声道,”我并不记得我有说过那样的话。“ 瑾下意识地咬著下唇,目光没有退缩,声音却开始有些颤抖,“你说过的,等我到十八岁了,就会让我离开这里。” 男人轻嗤了一声,“我或许是这麽说过吧。但那又如何,让你离开这里并不等同於给予你自由。毕竟,你的父母还欠了我一笔很大的数额,而我从来不做愚蠢的生意。” 瑾眼神空洞地看著男人,身体僵硬。 <% end if %> ☆、囚爱22 瑾眼神空洞地看著男人,身体僵硬,用几乎一种溺水般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可是你答应过我──” 男人将头低到瑾的耳边,语气低沈而不容拒绝,每一个字都像浸了毒的针一样扎进林瑾之的身体中, “我许诺的让你离开并不等同於你所谓的自由。你离开这里後,不是送去我旗下的赌场,就是卖到那些私人的俱乐部里。然後等你年老色衰,下面松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还可以把你送到更恶心的地方低价卖给那些特殊爱好的人玩弄,你会每天接待二十多个客人,被他们用最下流的手法和道具狎玩,然後等你连那种价值都没有的时候,才会被人送进器官市场……” 瑾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眼睛震惊地看著男人的面孔,身子开始发抖,像是掉进了冰窟中一般冰凉。 “所以──”男人凑著瑾的耳垂缓缓道,一字一顿道,“你应该感谢我还对你的身体有那麽一点的兴趣。以後不要再花太多时间去关心那些不切实际的天真想法。你应该担心的是怎样去讨好我,跪在地上乞求我让我别把你扔出门外──” “──现在,”男人松开了手上的钳制,任瑾摔在了地上。他看著地上的少年,高大身躯的阴影几近将其笼罩, “过来,讨好我。” 瑾没动,只是用颤抖的口音重复著,“你答应过的──你──” “不要让我重复我说过的话,”男人居高临下地看著瑾,如鹰一般的眼神中带著几份虐戳。 瑾驻在原地不同,眼神空洞无神。 “放开我,不要碰我!” 瑾这一次挣扎比以往任何一次床事都要猛烈,他不断踢打著男人的压制,奋力扭动尖叫著。这并不是他理智的时候会做出来的事,这种徒劳的行为只会让他在最後更加受伤。 但如今他的脑中已经没有一丝剩余的理智了,近六年来的等待如今却被人用一句话变成了一个笑话。而那近在咫尺的希望也瞬间泯灭,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男人不以为意,瑾的咒骂踢打在他眼中并没有多大威慑性。他毫不费力地用精壮的膀臂将瑾压在了大床上,一只手钳制瑾两只在空气中狂乱挥舞的手。他将瑾按在身下,腰身强硬地挺进了身下少年的两腿之间。瑾用手肘奋力顶著男人靠近的身躯。男人一把将其按至身後,俯身用低沈而危险的声音说道,“适可而止,不要惹怒我。” “啪!”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空档和力量,瑾从男人手腕挣脱出来的手十分精准地打到了男人的右脸上,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声清明。男人的动作一瞬间静止,连瑾也被自己这种举动给楞住了。 在万物仿佛停滞的那一瞬间,瑾颤抖地滚下了床,连滚带爬地向一边冲去,身体颤抖地几乎快不听他的使唤。 门口,书房,浴室……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反锁住了浴室大门,蓦地瘫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墙板上。精致漂亮的浴室里弥漫著温暖的水雾,可他如今却觉得仿佛坠入了冰窖般冰冷。哪里都是死路,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余地。 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跨步到门前,停住。 ”开门。“ 瑾没有回应。 随之而来的是暴怒地砸门声。 瑾抱著自己的双臂,他已经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恐惧地看著门缝下的那个巨大黑影,身体颤抖地不听使唤。 突然,砸门的声音停顿了稍许,正当瑾的一颗心即将悬下来的时候,却只听得一声巨响,整个门把手都被子弹打飞了。子弹恰恰擦过瑾的左肩,深深嵌入了一旁的墙壁中,弹道擦过的地方他几乎可以闻到肌肉烧焦的味道。浴室里的玻璃震碎了一地。 我会死──瑾瞪大了眼睛,恐惧和绝望布满了他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他看著门外犹如修罗般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枪,一把推倒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一步一步地来到自己面前。 瑾张著嘴,大眼紧紧看著眼前的男人,却说不出一句话。 身後的一个阴影倒映在了背後的墙壁,缓缓放大,直到将他完全包围笼罩。男人缓缓地走到瑾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著地上已经无法动弹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0 的少年,眼神阴戾就像一只把猎物逼近了死角的狩猎者。 我要死了吗── 瑾突然笑了起来。什麽逃跑,什麽尊严,什麽等待──哈!一年,一年又一年──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傻子。他一边笑著,一边眼泪止不住地从两边留下来,笑声因为嗓子的沙哑而显得格外怪异。 男人阴沈的面容已经被怒意所盲目。他一把抓起地上人的头发,按著他的头直接朝墙壁撞去。 瑾只感觉额前一阵碎裂般的剧痛,大量的血就覆盖了他的视线。 他恍惚看著自己被男人按到,到处都是的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肉里,痛得让他都仿佛没有知觉了。那只打了男人的左手被狠狠捏住了手腕。男人的力道大的可怕,他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断裂般的剧痛,手就在大力下畸变成了无比狰狞的形状。在他看到男人贯穿自己的身体钱,瑾的眼中闪过了一瞬短暂的恐惧,就在一阵铺天盖地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识。 解脱了吗…… 当满身是血的林瑾之被人凌晨带进医务室的时候,叶医生已经睡著过了。但他还是立刻起身第一时间赶到了医疗室。 手术台上的瑾浑身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静静地躺在那里,睁地打开的眼睛依稀可以看出被实施暴力时候的恐惧,除了微弱起伏的腹部和死人看上去几乎没什麽两样。 叶医生叹了口气,也来不及去做伤口检查了,迅速有条地戴上手套开始准备手术的消毒器材。 “带我走……” 一只几乎没有力气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叶医生愣了一下,看向了手术台上那个应该已经晕过去了的脆弱身形。瑾的脸上一片青紫,眼神黯淡无光,嘴角边的血迹还尚未干涸,隐约可以看到泪流下过的痕迹。那片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动作微弱得令人仿佛以为只是一个错觉,但却真实地落入了叶医生的眼中。 “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 <% end if %> ☆、逐爱1 瑾是在汽车的引擎声中醒过来的。 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很多层厚重的毛毯,让他几乎不能动弹。他用力起身推开了顶在身上的重量,这才看到了身上的负重是一堆白色医用衣物和其他医疗用品。身後的座位上堆放著三只银色的行李箱,很好从窗口掩盖住了他的身体。 瑾一只手捂住有些晕眩的额头,却意外地摸到了一层纱布。自己撞破头了吗,他努力去勾勒之前的情形。但大脑变得如巨石一般沈重,让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只隐约回忆起那个男人带著残忍怒意的冰冷面孔和之後的剧痛,至於他现在在哪里,而他又是怎麽到达这个地方,他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身上的重量让他无法起身,他吃力地想用另一只手去掀开身上的厚重布料,却毫无预兆地从手臂内部感受到了一阵剧痛。 “不要乱动,你的左手骨折了。” 驾驶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瑾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打上了石膏,明显已经经过了仔细的处理。 前方的道路似乎开始变得凹凸不平,汽车开始颠簸起来。车轮压过一块石块的时候整个车子都震动了一下,这让瑾陡然清醒了过来。 从後视镜中看到了叶医生那双熟悉的眼睛,瑾愣了一下。叶医生的眼睛其实是很普通的杏眼,给人一种很温润的书生气质。但是由於他似乎常年都是一副欲睡的状态,眼帘似乎总是微阖著,但瞳孔中却一直带著几分清明。瑾几乎在过去的六年中每天都会看到这双眼睛,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但瑾此时丝毫不想看到这双眼睛。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捂著额头,只觉得大脑一阵发热。 他奋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探向窗外,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完全陌生的路标和风景。车子前方绵延著看不见尽头的高速公路,两旁是未知的山林风景。瑾不知道这到底在什麽地方,但他很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西城。 “你的右手边有我帮你打包了豆花,你想起来的话就吃一点吧。你很久没有进食了胃可能会有些反应,是正常的现象,吃慢点就可以了。”叶医生自顾自地对自己的病人说著熟悉的话,看著面前延绵的伸展的公路,丝毫没有去注意身後少年早已沈下来的那张脸。 “停车。” “怎麽了,你晕车了吗?还是不舒服?” “停车,我要下去。” “抱歉,高速上不准随地泊车。”叶医生淡淡道,似乎并没有把瑾的话语放在心上。 瑾慢慢清醒过来。 “──你疯了吗!放我下去!被抓到的话──你为什麽这麽做?!”他的语态变得激动起来,腰间的那个烙印都开始变得滚烫发热,像针一样的刺痛著他的身体。他太了解那个人的行事作风了:即时他的存在对於那个男人来说连一条消遣用的宠物犬都不如,但一旦他敢做出任何背叛出逃的行为都是死路一条──他不能容许任何人在他眼皮子地下违逆他。 “很不幸,这是你自己向我提出的请求;更不幸的是,我一向不会拒绝一个垂死病人的请求。你就当做是咎由自取吧,”叶医生的语调并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瑾的这种态度。 车依旧倚著均速在告诉上行驶著,但瑾清楚地从码表上读出了他们眼下正以合法的最高时速行驶著──情形并没有驾驶座上的那个人表现得那麽轻松。 这个人傻了吗? “我迷迷糊糊说的话难道你也当真?如果我叫你去死你也回去吗?!”瑾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开始变得过於偏激,他重重地喘著粗气,脑中一片混乱。最近几天发生了太多他从未预想过的事,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不,”叶医生斯条慢理道,并没有已经瑾的变化而受到影响,“我只接受合理并且理智的请求。” 瑾闭眼,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後用常态很镇静地对叶医生说道:“在下一个出口就把我放下,我要回去。”口音有些沙哑,却是命令的语气。 “为什麽要回去?我知道你并不想那麽做。”叶医生的口气淡然地仿佛在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说话。 “那难道我该和你一起去送死吗?”瑾捂脸,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疯了。叶医生在韩宅中待了这麽多年,除非他瞎了才没可能见识过那个人的虐戳手段。 “那或者你觉得我应该让你一个人去送死?”叶医生反问道。 瑾笑了一声,“多谢你关心。若不是你的关系,我现在还好好地躺在病床上养病,而不是和你一起挤在这个发臭的破车里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抱歉,”叶医生的口气突然软下来,叹了口气。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1 语气十分真挚,虽然他回答的方式完全没有提及瑾问题的要点,“我知道你的情况十分不乐观,但是我当时实在没有别的选择。我两个月才能换一次公休,所以不想再冒险等下去了──” 叶医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语气归至平静:”──你知道吗?你差点死在那张台子上。“ “……”仿佛回想起了当日的画面,瑾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阵颤栗。他闭上眼,却无法阻止那排山倒海般的血腥场景进入自己的眼中,声音里带著一丝脆弱,“……让我下车。我要回去。” “如果你是想装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的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叶医生淡淡道,“我们离开西城已经七个多小时了。” “……如果我主动认错的话不会有事的──逃跑我以前不是没干过,他不会把我怎麽样的……” 瑾沈默了稍许,努力缓和自己的语调。他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肯定些,可他知道这番话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毫无立足可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击破他谎言的最好佐证。 回想起那个夜晚,瑾身体却不经意地颤抖起来──一幕幕带血的场景,鞭子撕裂皮肤的声音,和吊在空中僵硬垂直的身体……瑾甩了甩脑袋,尽量想洗刷掉那种一切阴暗的场景。 叶医生并没有点出瑾话语中的漏洞,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想回去我现在就可以掉头把你开回去,我可以告诉韩先生你想逃跑然後钻进了我的车,被我即时发现,这样我们都可以省事。你觉得这个计划怎麽样?” 瑾的脸书闪过一瞬间的苍白,“你──那我也可以告诉他你对我欲图不轨将我劫持,你觉得这个计划又如何?” “他不会信的,”叶医生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这让瑾感到很挫败,仿佛自己的威胁在这个人面前就像某个幼稚儿童的气话。 瑾咬紧了下唇,气焰却消了下来,半阖的眼睛有些疲倦,“……把我在下个交通枢纽放下,我自己回去。你回去对你不会有好处。” “你不会回去的。”叶医生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淡淡道,“你是想一个人离开吧。” “不是。”瑾否认地很果断。 “不用骗我,我认识你很久了。” “……”瑾没有再坚持,他知道说回去这种话傻子听起来也知道不会是他想要的选择。经过那一晚,他已经全都明白了。留在那儿,到最後其实还是死路一条。逃离虽然听上去愚蠢,但却也是他唯一的生路了。 ……但他不想把这个人牵扯进去。 “……是又如何。我一个出行会方便很多,你跟著只会碍手碍脚。” “碍手碍脚的那个人现在应该是你吧──你的左手几个月内可能都不能使用了。等你伤好点之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自己想去哪里什麽时候去由我自己决定,不用你多管闲事。” “你需要帮助,不然你是逃不出来的。” “我一个人完全可以。” “不,你办不到。” “你凭什麽这麽说?”瑾嗤之以鼻,“你的高级医科学位?”瑾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情商是肯定是负数值的,不然怎麽会做出这种找死的事。 “你後脑被下了芯片。” <% end if %> ☆、逐爱2 “你後脑被下了芯片。” 瑾眼睛长大,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头上缠著纱布的地方,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驾驶座上的那个人。 “?──你怎麽知道的?”瑾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件事:他回想起过去几年心里涌起的无数次想逃跑的冲动,如果当时这麽做了,可能到时候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会知道吧──那个人的手段实在让人颤栗。 白大褂连头都没有回, “因为是我放进去的。” “……” “一开始我只把你当成了逃债的人,并没有想那麽多。这种芯片不是什麽很危险的东西,国外很多人都用这个来找丢失的宠物猫狗。” 瑾不语,只是捂著自己的头部紧盯著後视镜中叶医生的眼睛。 “芯片我已经拿出来了。”叶医生平静地叙述著,“你的耳钉也带了gps定位和窃听器,我已经全部帮你摘除了。” 他说完这句的时候叹了口气,语气深沈了下去,“那位先生在从流浪猫身上找到他的定位仪的时候并不会有多好的心情。我不知道你回去後是否会有事,但我很肯定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把人得罪了。” 瑾沈默了很久,整个身子向後蜷缩成了一团,低沈著脸看不出什麽表情。 半响,他终於开口道,“为什麽?” “我是一个医生,而你是我的病人,你的健康是我的责任,不是吗?”叶医生淡淡道。 “……” 随之而来的是很久的沈默。 “……傻子,”瑾低声喃喃了一句。 车继续无声行驶著,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瑾无力得卧坐在了後座靠背上。一手拿起了右手边早已凉掉了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两人一路上没有再说话,车上的气氛被紧张所笼罩。 他们的行程十分紧凑,但一切都还说得上是十分顺利,并没有遇上任何阻拦。瑾稍後才知道他已经在车上晕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叶医生当时在处理完他的的伤情後就将他连著一堆医疗材料趁著警卫换班偷偷运进了自己的车中,然後以添置某种特定药材为由离开了韩家。当夜他在离开韩宅後就连夜行驶离开了西城,带著瑾一路开到了一千多公里外的东都。 路上除了在一个服务区购买了食物以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逗留和休息,虽然叶医生一直没有这麽说话,但瑾依旧从他有些发红的眼中读出了疲倦。到达东都後他们径直驶向了位於东都海岸线的国际机场。 瑾从看到机场时就变得很紧张,一直僵直著身子,话也不说一句。叶医生也并没有力气去搭话,只是一直握著瑾的手。瑾从来没有进过给机场,但他知道这是什麽地方,所以紧张的同时也难免好奇地看著周身的新奇事物。叶医生托运了两只行李箱後便领著瑾进入了国际区的候机室。 时间卡地很紧。等他们通过安检的时候飞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即将起飞了。 瑾在过了海关的时候一把抢过了叶医生手里的两本护照。其中一本是叶医生本人的,另一个是一个陌生人的护照,照片和瑾并不是很像,年龄是二十二岁。瑾看了一下机票上的信息,目的地写的是弗洛伦撒。 瑾抬头瞟了一眼一旁的叶医生,眼神晦涩,“……这件事你准备了多久了?” 医生回答地倒是很大方,“没有多久。其实一切并没有你想象得那麽困难。我有一个朋友的留学签证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2 还没有过期就顺别拿了过来,一直放著以备不时之需。我那天网上订了机票就直接带你出来了,比我预计地要简单很多。” 瑾抽了抽嘴角,“……这个人和我一点都不像。” “中国海关乘客太多不会认真检查,外国海关脸盲看亚洲人长得都一样,不会有事的。” 瑾听著白大褂漫不经心的语气不经笑了一声,声音有些疲倦,不知道是应为这番话还是叶医生护照上那张标准的扑克脸证件照。他低声念出了叶医生护照上的名字,“叶梓藤……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名字,我都快忘了。” “你可真是没有良心,你的名字我可一直都记著。”叶梓藤摊手,表情有些无奈。 瑾对著叶梓藤的护照突然皱起了眉头,表情很奇怪。 “怎麽那副表情?我的证件照有那麽难看吗?” “原来你这麽老了,我都不知道。”瑾的语气一点都不留情面。 叶梓藤哑然失笑,“三十岁有那麽老吗?” “你都奔四了,”瑾随意地将护照扔回了叶梓藤手上。 叶梓藤接过两本飞来的护照,将其中的一本在瑾面前甩了甩,“那又如何,你现在也是二十二岁的人了。” 瑾白了叶梓藤一眼。 两人在候机室坐下的时候,瑾突然开口了,“其实我不姓韩。”语气很淡然。 “……我知道,”叶梓藤看著身旁的人,“我上次看到你的父亲,他姓谭是吧?” “我也不姓谭。我母亲很早就和那个男人离异了,我随了母亲的林姓。她死了之後才住回谭家的。父亲没把我当儿子看过,所以我也一直没觉得我是个谭家人。”瑾的表情带著几分自嘲,语气却很平淡。 叶梓藤沈默了许久,“……抱歉,我不该提起让你难过的事的。” 瑾淡淡道,“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 “……林瑾之吗”叶梓藤将这个名字反复默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瑾微微弯了弯嘴角,眼帘半阖,神态有些疲倦。 “你觉得我的名字好听吗?”叶梓藤好整以暇地看著林瑾之。 “一般──”瑾拉长了语调,认真道,“你姓杜的话会更好。” 叶梓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蓦地‘噗’地笑了一声,然後一副很无奈地样子摇了摇头。 登机後叶梓藤还未等飞机起飞就沈沈地睡著了。睡著睡著头还侧到了瑾肩上,叶梓藤虽然穿上白色大袍的时候显得有些文弱,但其实却也有一米八多的身高,靠在瑾削瘦的肩膀上显得有些突兀。瑾倒也没有去推开,只是侧卧在窗边,看著跑道两侧的灯光在飞机的加速下渐渐融成了一条长线,再随著轮子的离地被拉长,远去。窗外的东都灯火辉煌,冷暖色调的各色街灯在夜幕的黑中交织成一道道光影的瑰景,仿佛点缀著无数晶石的巨大棋盘。 瑾凝视著窗外,直到满城的灯火随著飞机的上升在云雾中渐隐,直到最後一丝城市在黑夜中消失殆尽,只剩下机翼上的指示灯在无尽的黑夜中独自摇曳著。 他闭上眼睛,听著窗外永无休止的引擎声,从未感到如此平静过。 <% end if %> ☆、逐爱3 瑾和叶梓藤在抵达弗洛伦撒的当日又转机飞往了德国首都柏林,在那里的国际机场再次转机飞往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最终通过国内航班抵达了位处比利时西海岸的布鲁日。 到达布鲁日後叶梓藤并没有再带著瑾转机,而是带著他叫了一辆的士进入了布鲁日的市区。布鲁日街上奇形怪状的新哥特式红色砖瓦房,高耸的巴洛克教堂和林立的复兴时期的古典建筑让他迷花了眼,远处圣母教堂标志性的尖顶在日光中闪耀著一种神秘的罗曼主义色彩。瑾看著这个城市的一切,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在这个城市中看不大一丝过去所待城市的痕迹,一切都是那麽新鲜。 布鲁日曾被很多旅游者和诗人们称为‘北方的威尼斯’。市中心穿插著众多繁复的水道,两岸的街道被雕刻精密的石制拱桥所连接起来,不时可以看到贡多拉式的小船从其下悠然滑过。市中心壮严肃穆的中世纪古城,漂亮简洁的街道,树荫下盛开的异国花朵和尖顶耸立的各式教堂仍彰显著这个世界遗产制度曾在七个世纪前的黄金辉煌。 “这里的国王曾经在很久以前抵御海盗而修筑了城堡,後来城堡的围墙渐渐扩大,最後就变成了一个城市。”叶梓藤看著四处张望的林瑾之,神情很柔和,“……很美,不是吗?” 瑾的眼神在审视周边的每一处时都充满了无限的惊奇和探究,不管是那些五官深邃的欧洲脸孔,还是橱窗中新鲜出炉的烤面包,或是一旁水道中看上去形状很神奇的船只,一切都是他前所未闻的景致。 等到他帮著叶梓藤将行李箱搬下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停在了市中心,而不是某个机场。 “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吗?”他看似随意地扯了扯叶梓藤的衣角。 “嗯。” “为什麽?”瑾并不是很懂得叶梓藤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一个这麽……奇特的地方。 “这里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巧克力。”叶梓藤的表情很认真。 “……” 叶梓藤丝毫没有含糊瑾的意思,他带著瑾在一个小旅店开了一个标准双人床单间了之後便带著瑾来到了旅馆周围的一条商业街上晚餐,饭後甜点中专门点了厨师推荐的特浓巧克力慕斯。 瑾点菜的时候捧著菜单研究了半天,上面的菜名一旁都有法文的备注,他勉强可以读懂,但是大部分的文字以他所陌生的荷兰语拼写的。叶梓藤整个进餐的过程中都保持著绅士的微笑看著满脸挫败的瑾,被瑾回了不少个恶意的白眼。 瑾的凶相终於在吃巧克力慕斯的时候发生了改变,眼睛变得雪亮雪亮,竟是陶醉的表情。比利时的巧克力和瑞士的巧克力一样,香味浓郁而且质感醇厚,这是他所从未感受过的。在韩家的时候,由於那个人厌恶甜食,而且一向注重饮食的营养均衡,韩家的餐桌上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甜点。 叶梓藤之前看著瑾吃力地用一直健康的手使用餐具的样子就一直忍著想笑了,现在看著他陶醉的表情,终於忍俊不禁。最後又给瑾买了一杯热巧克力才带著他离开了餐馆。 夜空下的布鲁日有著和中国不夜之都完全不同的魅力。这里的静谧与平和让瑾感到安心。布鲁日的人口不似国内那般密集,在太阳落山後街边除了餐馆所有的店铺早早地便打烊了,大街显得十分空荡。国内的天空由於灯光和空气的污染鲜少能看到星光,然而在布鲁日的夜空中瑾可以看到完整的银河,瑰丽壮大地展现在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3 他面前,美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梓藤带著瑾在周围的街区走了一圈,在经过罗森桥畔时瑾终於忍不住在拱桥上驻足,叶梓藤也没有去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旁观赏倒映在水色中的隔岸灯火。 瑾的眼神渐渐涣散开来,似乎透过灯火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可以叫你瑾之吗?”叶梓藤轻声道。 “随你。”瑾并不太喜欢别人用亲昵的方式称呼他,因为这些昵称让他感到女气。 “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瑾下意识地回答,否认在很多时候能够给他带来一种人权自由的快感,这是他被剥夺了很久的权利。但林瑾之看到叶梓藤沈思的表情後还是换了一个语气加了加了一句,“……我现在连小命都快不保了,没有心情去想这种事。” 言毕他趴在拱桥的栏杆上低垂著头,声音凉凉的听不出什麽温度。 两人间一阵沈默。 过了半晌瑾蓦地开口了,语气带著一份淡淡的疏离,“……我本来想,在我出来之後要先去祭拜我母亲的坟墓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前每各月都会去,父亲从来都不会记得。哪怕是她一年只有一次的忌日他都不会去看她。” “六年多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记不记得去看她的那条路了。也不知道那条巴士线路还是否运行。” “估计那里已经很乱了吧。她一定很不开心,她是个爱干净的人……” “……我好想她。” 瑾说著一些他都快已经忘记的一些细节和琐碎的事情,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对叶梓藤说话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但是身旁的男人并没有打断他,只是轻轻环著他的肩膀,无言地倾听著。 末了,他们沈默了许久。 还没等瑾准备开口打断这尴尬的沈默,叶梓藤却突然将瑾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头摩裟著瑾的侧脸,紧贴著他耳侧轻声说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大手温柔地抚摸著瑾的後背,将少年完全拥入自己怀中。 瑾蓦地僵直了身体,并没有说话。 回到旅馆之後,叶梓藤为瑾做了例行的身体检查後便洗洗上床睡觉了。他已经有大半个星期没有好好地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叶医生一直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鲜少熬夜,如果不是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了整整三升浓缩咖啡,他很有可能之前在开车开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睡著了。摄入过多的咖啡因的後遗症是很明显的,此时他大脑晕沈,仿佛要裂开来一般。 他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就几乎被迎面而来的睡意所笼罩,闭上眼睛,只希望将清醒时的一切问题遗忘在无尽的黑暗中。 但不到一会儿,叶梓藤却被一阵冰凉给惊醒了。他感到冰冷的肌肤触感在他身上游走,一只手已经抚进了他大腿内侧,然後他的腰身处感到了舌尖蓓蕾特有的温热。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被鬼压床了,那他现在可以确定否认这个可能了。叶梓藤一把掀开床单,一手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他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看著骑在自己大腿两侧的林瑾之。 瑾身上除了一条单裤一丝不挂,发梢依旧沾著水汽,滴落在透著红色的年轻肌肤上,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瑾之,你在干什麽?” 瑾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涩之意,准确地说,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盯著叶梓藤的脸。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 end if %> ☆、逐爱4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叶梓藤重重地谈了一口气,却哑言相对。不得不承认,他带瑾离开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他并没有把这种不要命的行为直接看做成肉体交易的筹码。 瑾看他沈默,冷笑了一声,低头继续著自己之前的动作。 这种刺激对叶梓藤实在是超过接受范围了,“等等!瑾之──我觉得你误会了什麽!”他语无伦次地说著,从瑾身边节节败退,但是下半身已经起了反应,他一把拉过被单,将腿中瑾的膝下抽了出来。实话实说,他的确对瑾有过一些幻想,但这种尺度他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瑾之,我想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他喘著气,表情很严肃。 瑾不语,从叶梓藤身上分开,盘著腿坐在床的另一头无言地看著眼前的大男人。 “其实……我帮助你完全是出於自己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你并不用想著用什麽去偿还。当然,可能也是有那麽一点个人因素,但是绝对不是这种性质上的──所以你没有必要把我的所作所为看做肉体上的交易──我并不是说你在用自己的肉体做筹码,完全没有!我的意思是──”经过几天几夜的疲倦和之前的刺激,连一向处惊不变叶医生也有些表达不畅起来。他捂著额头,不知道怎麽理清自己的语序。 “你做还是不做?”瑾打断了叶梓藤的话,声音毫无温度。 叶梓藤捂著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去看眼前的景色,虽然他已经在手术台上里里外外地看过很多次同样的风景了,这现在换了一个场景他却完全无法以平常的心态去对待这个他熟悉了六年的身体,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其实,瑾之,未成年就和同性做这种事以後很容易对性事留下阴影,我个人并不是非常建议──而且根据我们的年龄差在你成年前做这种事按照当地律法是违法的,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再者言──” “──你不想做?” 叶梓藤看著瑾的脸色於肉眼可见的变化阴沈了下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些什麽。瑾并没有再多说,只是转身默默地跳下了床。 他是因为被拒绝在失落吗?叶梓藤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难道他对我也起了反应?他被这个想法惊讶到的同时内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成分。那我这样拒绝他是不是很没有礼貌?一秒锺不到,叶梓藤的大脑里飞跃了不止数个心情转变。 想到此他急急地拉住了瑾欲抽开的手,还没有掌控好力气就将瑾整个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时间他又僵住了不敢动,支支吾吾地道了歉,然後拉低身影很严肃地说:“瑾之,其实这种行为也没有什麽错,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害羞。生理期有需要的是很健康的一种现象。你现在伤还没有好,我们就没必要……深一层地接触了,但是我还是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帮助的,比如……” 他说著动作僵硬地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瑾的那里,闭著眼脑中恶补著自己为数不多的‘自助’经验。然而他的手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4 在摸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却愣住了──瑾的下身丝毫没有反应,连最基本地发热都没有。 叶梓藤张开眼去看瑾的表情,但是瑾只是低著头没去看他。 “你……平时做这种事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吗?”叶梓藤尽量避开了‘快感’这个词。 “做这种事我只觉得恶心。”瑾淡淡道。 “那你是怎麽去做……这种事的?” 瑾的语气没有意思波澜,“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吃点药就行了。” 叶梓藤揉了揉额头,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握著瑾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瑾之,你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瑾的身子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想开口的意思。 “你听我说,”叶梓藤让瑾抬起头看著他的眼睛,“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再也不会有了。” “……真的吗?” 瑾这才缓缓开口了,轻的几乎令人听不清的声音里带著几分质疑,无助的眼神仿佛走失的羊羔般令人心疼。 “再也不会有了,我保证。”叶梓藤轻轻地将瑾抱在自己怀中,动作十分温柔。 “……” 暖色的灯光打在瑾有些苍白的身体上,低垂的侧脸带著几分脆弱。 “……你,不是嫌我脏吗?” “当然不是,”叶梓藤用微乎极微的声音叹息了一声,将瑾轻轻地抱在了自己怀里,语气柔和地仿佛在向一只受惊的小鹿细语。 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中保持著这样的拥抱姿势沈默了很久。 末了,瑾轻声开口道:“你今晚可以这样抱著我睡吗……我的妈妈以前也会这样抱著陪我。” “好,但在那之前……”似乎看到他的状态终於平静了下来,叶梓藤小心地将瑾平躺放在了自己的枕边,仔细地为他掖好被子,然後默默地拿著一个枕头挡在自己身前,不紧不慢地朝浴室走去,“……我要先冲一个冷水澡。” 瑾躺在床上看著浴室亮起的灯光,满脸恍然,显然完全不懂这个男人半夜洗第二次澡的意图是什麽。 第一个晚上叶梓藤睡得十分不自然,他自从三岁起就从来鲜少再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了。而他现在不但是和人近距离地分享同一张床,还是抱著一个人并将自己的手枕在别人头下,这让这个大男人经历了多年来的第一次失眠。正当他确定瑾已经睡著准备将手从瑾身边小心抽开的时候,却听到被窝中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 “不要……好痛……求求你……不要……”瑾无助的声音低声哀求著,一张小脸因为痛苦和恐惧都蹙在了一起,显然是做噩梦了。 叶梓藤一开始想将他摇醒,但还是於心不忍,只得叹了口气抱紧了怀中的男孩,轻声在他耳边说著安慰的话语,温柔地抚摸著他轻轻颤抖的背脊。 说来也奇怪,瑾不一会儿就再度陷入了沈睡,而叶梓藤最终也因为体力过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安眠。 第二天叶梓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瑾之吃力地将行李箱子压上盖子的身影。他正是被这个大力挤压重物的声音给吵醒的。叶梓藤并没有去打断瑾的意思,只是默默著看著他的动作。 瑾费劲地坐在箱子顶上用自己的体重将箱盖拉链完全拉上的时候才发现了一旁叶梓腾那双大张的、似乎已经观察了他很久的眼睛。 “我要走了,”瑾先入为主,“抱歉,我还是无法接受老男人。” 叶梓藤并没有瑾口气中的恶意所影响,只是淡淡道,“你说,我被抓到然後把你供出去和我被抓到然後连你的消息都没有,哪一种会让我死得更惨一点?” “……”瑾恶狠狠地盯著叶梓藤的扑克脸,小脸一副“你狠”的表情。气势颇足地与其大眼瞪小眼“眼战”,最终还是焉了下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饿了!早饭吃什麽?” “厨房水池下面的冰箱里应该有旅馆提供的黄油面包和罐装牛奶。” 瑾往那边走去。 “我的牛奶要四十秒的。”叶梓藤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 <% end if %> ☆、逐爱5 之後的几天两个人相处地十分融洽,俨然其它许多交好的正常朋友。叶梓藤联系到了自己曾经在非洲做慈善矫正手术时结识的一个比利时医生,并通过他的介绍得到了布鲁日当地一家私人医院的实习。叶梓藤多年的经验和流利的语言很快就让他从实习转正,成为了一名颇受好评的全科医生和骨科专家。 瑾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任务,在布鲁日的第二天叶梓藤就带著他去书店买了本法文版的《五百句常用荷兰语》。离开书店的时候叶梓藤注意到了瑾脸色的挫败,问道:“怎麽了,想再买几本书吗?” 瑾撇了撇嘴,“我本来想以後可以给人做法语家教的……”没想到现在来到了一个人口一半都已法语为母语的国家。 叶梓藤笑著道,“你可以教别人中文和英语啊。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是吗?”瑾表情很严肃。 “当然,不过你得先把当地的语言学好,不然交流会受限制的,”叶梓藤摸了摸瑾的头发,“我留学过很多国家,相信我,适应并没有那麽难。” “嗯!”瑾的眼神里充满了决心,瞬间开朗起来。 叶梓藤带著瑾看了几个当地房屋拍卖後最後和瑾在中央公园附近买下了一个小公寓。公寓有一个面对花园的阳台,可以看到布鲁日交错的水道和标志性的哥特教堂。 叶梓藤一开始想买一个有两个房间带花园的房子供自己和瑾一人一间分开睡,可是瑾却一直咬口以经济为理由让叶梓藤买一个小一点的公寓,叶梓藤一直没有松口答应。 但瑾最後只是很落寞地在叶梓藤面前故意露出了忧伤的神色说了一句:“他从来都没有让我在床上过夜……”後,叶梓藤瞬间败下阵来,同意了瑾的请求。 叶梓藤在办理了技术移民的手续之後便给瑾在当地的一所公校报名了,当然,两个人所用的都是他人的证件。瑾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自己的同龄人打交道了,一时在学校里有些不适应,但是学校里的白种人都对这位亚洲面孔感到好奇。 瑾的学业丝毫没有过去几年的生活而耽误,他在国内接受的教育比比利时本土的教育要复杂上许多,除此之外他还通过自己在中文、英语和法文上的优势给班里的同学做家教,倒也十分受到同学的欢迎。 两个人的生活规律在不到一个月内就归回了正常人的生活轨道。叶梓藤每日都会早起为两人做吐司和火腿鸡蛋作为早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5 餐。瑾总是想抢著干这些事,可是由於他自己从来都只是吃下人准备好的食物,导致他的每次下厨都以失败告终。早餐後两人会互相告别,叶梓藤会走路去自己工作的诊所,而瑾则搭乘巴士去学校。叶梓藤的下班比学校的放课时间早许多,所以瑾往往回去同学家做家教赚外快或者在图书馆写作业。在回去的路上他会顺便去便利超市购买新鲜的牛奶和食材,然後乖乖地到叶梓藤工作诊所的等候室里抱著牛皮纸袋等著叶梓藤下班。 然後两个人就会一起散步回家。 这种日子很简单,却是瑾一直想要的。 有一天瑾来到候诊室里坐了一个打扮很朋克的年轻男子。那个男子一头夸张的染白了的头发,左耳和右耳上都穿了不下四个耳洞,眼睛上还画著夸张的黑色烟熏眼妆,手上更是戴满来了夸张的戒指和狂野的金属手链。他一身紧身的黑皮劲衣,脚上的高筒黑靴上钉满了大大小小的银色铆钉。白发男子头顶著巨大耳机的重金属音乐声瑾隔著诊室都能听到,而且他还从男子微微露出舌尖上看到了亮银色的珠形蛇钉。他的五官十分精美,整个人透著一股妖冶的气质。 这种人,用瑾的母亲曾经告诉他的话来说就是‘流里流气的社会人士’,瑾很自觉地没有去坐他平时坐的离出口最近的位子,而是很安静地坐在了整个候诊室中直径距离那个男人最远的角落。 但事情却并不如他所愿,那个男人一看到他进来就很热情地摘下耳机冲瑾打了个招呼,“嘿男孩!医生们已经下班了,你还要看病得去急诊室啦!” 瑾摇头,表示他在等人。 “嘿嘿,难道你也在等你的男朋友吗?”白发男充满暗示性地给瑾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瑾像拨浪鼓一样地摇头。 白发男却笑得更暧昧了,“据我所知,这个诊室可是清一色的男医生,难道你想说你在等你的女朋友吗?” 正在瑾用故意装得很糟糕的荷兰语向那个白发男子表达“我的荷兰语很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的时候,叶梓藤和他的一个同事走出了诊室大门,他隔著门就听到了白发男和瑾的对话。瑾看到他立刻上前躲到了他身後,隔著叶梓藤看著那个穿著火爆的外国佬,一副受惊小鹿的样子。 叶梓藤轻咳了两声,表情有些尴尬“请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johnson。” “天哪,真是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诊所里现在来了一个亚洲医生,”白发男子立刻大声道歉,“太抱歉了,小johnson,你和你哥哥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瑾抬头看著叶梓藤和自己几乎没有什麽重叠的五官,深深地为白人的辨脸能力感到无奈。 叶梓藤的那位同事走到那个白发男子身前,带著几分歉意对白发男说:“对不起,我看你最近表演很忙,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诊所里的事情。这位是我们医院这个月刚刚新招的医生,”高大白大褂转身看著瑾,笑得很和煦,“希望没有困扰你,他说话总是很心直口快。” “你可让我糗大啦!”白发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上前径直搂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对著他的嘴直接来了一个略带惩罚意味的吻,然後大大咧咧地说,“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还等了你半天。今晚在pomperlut订了烛光晚餐,已经快到预定时间了!我们可好久没有好好约会过了。” 瑾几乎被白发男子的大胆行为吓到了,更令他吃惊的是叶梓藤的那位同事丝毫没有推开这个庞克男的意思,反而很愉快地搂住了庞克男的腰。 瑾看到过这个医生很多次了,他平时一直都是标准的绅士,个子高大但是为人很内向,对所有人都十分有礼貌,在病人和同事之间都很受好评。正因为这样,瑾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平时只穿西服正装和白大褂的男人会和一个钉满铆钉的庞克白毛男约会。 重点是……两个都是男人。 叶梓藤的同事并没有注意瑾脸上的异常,只是搂著庞克男宠溺地笑了笑,回头冲著叶梓藤两人挥了挥手道别就匆匆带著自己的恋人离开了候诊室,只留下面带微笑的叶梓藤和面色呆愣的瑾停驻在原地。 <% end if %> ☆、逐爱6 回家路上,瑾出奇的安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叶梓藤兴致勃勃地说学校一天发生的事情。 “你还在想刚才的那两个人吗?”叶梓藤先开口了。 “……”瑾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没有。” 然後又低声呐呐地问了一句,“……那两个人,是情侣吗?” “不,”叶梓藤含著笑说,然後在看到瑾释然的瞬间继续接到,“他们已经结婚了。” 瑾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立刻僵住了,眼睛瞪地老大。 叶梓藤看到自己的轨迹得逞,笑得有些无良,“那个男的是酒吧里的驻唱歌手,他们认识的经过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瑾张大眼睛,似乎被叶梓藤的话语给吓到了,“男人也是可以和男人做伴侣的吗?” “在比利时,同性之间是可以合法结婚的。”叶梓藤一面含著笑,一面观察著瑾的表情。 瑾抬头看著叶梓藤,表情惊讶地可以用受到惊吓来形容了,“真的?但这可是违背他们的宗教信仰的事情!而且他们怎麽生孩子?又怎麽生活?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欧洲社会中男女地位相较平等,不管是同性婚姻或异性婚姻生活都是差不多的。并没有国内那种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再者言,欧洲人对传宗接代的思想并没有国内那麽根深蒂固,同性夫妇可以通过试管婴儿,或者领养孤儿来抚养孩子,有些丁克夫妇干脆可以完全不要孩子。欧洲人大多都不是独生子女,所以父母对这些也不会太过严苛。” “……”瑾长大著眼睛表情十分纠结,似乎他的世界观被著短短几十分锺里发生的事情所颠覆了。他沈默了许久,表情很纠结地说道,“……那……你对我这麽好,难道也是在追求我吗?” “你才发现吗?”叶梓藤依旧含笑。 瑾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他蓦地问道:“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你为什麽会喜欢男人……是天生的吗?”瑾的表情纠成了一团,明显无法理解这种思想。他所认知的同性关系是一种以肉体交易支撑的不平等关系,从来没有过爱情的成分在其中。而同性恋在他几乎知道的所有宗教中都是一种罪恶的存在,耶路撒冷和梵蒂冈等圣地仍旧禁止同性情人进入,而他更听说过教堂曾经对同性恋的公然迫害,其中就包括了叶梓藤很喜欢的奥斯卡王尔德。 “不,我以前只谈过两次恋爱,都是女孩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6 子。对你是第一次。”叶梓藤并没有保留自己任何的过往经历,瑾在听到的瞬间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那……又是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叶梓藤哑笑。 “你为什麽会喜欢我……不会觉得恶心吗?” “瑾之,”叶梓藤认真地看著林瑾之,语重心长道,“我喜欢一个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一些生理上的东西,就像爱和性事两回事一样。我喜欢的是你,和你的性别无关。” 瑾双眼看著叶梓腾说不出话来,脸颊有些充血。 “而且──”叶梓藤突然拉长语调很神秘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医生和病人这个设定很有爱吗?” “……“ 瑾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看了叶梓藤很久,脑中对叶梓藤的所有过去的品行端正的印象开始无声瓦解。 晚餐後,叶梓藤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他拿著一本新买的短篇小说集正在阅读。瑾爬上了床,隔著书紧紧盯著叶梓藤的脸,看得叶梓藤都不好意思假装无视了,只得放下书本无奈地看著林瑾之。 瑾自从在宾馆那次後就再也没有主动向他性暗示过,他们之间每天除了半夜会相拥而眠外什麽事都没有发生,清纯地让叶梓藤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国中时代。而如今瑾这麽直白地盯著他直看,让他一时间有些没法适应。 “瑾之,你在看什麽?” “看你。”瑾毫不避讳地回答道,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叶梓藤。 “看我做什麽──”叶梓藤还未说完,就被瑾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思维。他只觉得嘴唇一阵温热,但还不到几秒锺瑾的触感就离开了他的口腔。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著瑾依旧盯著他,用这一种考究性质的眼神。 “你在想什麽?”叶梓藤摸著自己微湿的嘴唇,不知道自己是惊魂未定还是意犹未尽。 瑾认真地看了他许久,最後道,“……似乎也没有那麽恶心的感觉。”他想著用手肘推了推叶梓藤,“喂,我们做吧!” “……”叶梓藤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用手捂住了眼睛。 “你在想什麽?”瑾继续推了推叶梓藤,有些微怒,不太开心自己难得主动的行为居然被人无视。 “……我在想,”叶梓藤装作痛心疾首地捂著自己的心窝,“你的吻技居然这麽差,这种落差感难免让人有些失落啊!”瑾刚才那个吻动作十分青涩,和他夜袭自己时候的那种动作非常不同,但却给了叶梓藤完全不一样的冲击。 “你!”瑾恶狠狠地瞪了叶梓藤一眼,却又马上焉了下来,低著头用轻了很多的声音说:“……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 叶梓藤愣了一下。 瑾别过身子,佯装微怒声音里却夹杂了些失落的成分:“我从来没有接过吻。” “……“叶梓藤呆愣了少许。 “很多妓女也是这样的。不要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瑾扭头,语气有些自嘲。 叶梓藤轻叹了一声,上前从背後轻轻地搂住了瑾的腰:“瑾之,我很高兴。” 他知道那个人从来没有把瑾当做恋人去对待,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层面。无意间伤害了瑾,但又不知道怎麽去表达。 ……那段日子,可能永远都会成为男孩心中的一道伤疤吧。 瑾低著头,没有去看他。 “你……会嫌我脏吗?“ ”瑾之,“叶梓藤将下巴埋在林瑾之柔软的头发中,语气很温柔,”我已经爱上你了。“ 所以,这份感情已经收不回来了。 其实就连叶梓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麽时候,又是为了什麽喜欢上眼前这个人的。如果他只是自己某个雇主的某个床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产生这份感情的吧?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像瑾这样的人。年纪轻轻却经历了那麽多锥心的痛苦,少年老成,确实让人心痛;但他偶然间露出的孩童情绪却也时时牵引著自己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同情,到好奇,在到现在的沈沦,叶梓藤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深深迷陷了。 无论是什麽样的你,都是我所爱的。 覆水难收。 <% end if %> ☆、逐爱7 那个晚上瑾是在叶梓藤的怀中入睡的。他失眠了好一会儿,连带著叶梓藤也一直无法睡著。 叶梓藤问瑾有什麽心事,瑾却支吾著不肯回答。 两人沈默了很久,就当叶梓藤以为瑾已经睡著的时候,却听到床的一边传来了一个蚊子般的声音。 “喂,如果以後他要把我卖掉的话,你能不能买我?”语气很小心。 叶梓藤慢慢张开眼睛看著林瑾之:“那也要看我能不能买得起了。”黑暗中的嘴角带著一丝苦笑。 瑾低垂著脑袋,语气闷闷地:“我觉得我不会很贵的……” “……瑾之,”叶梓藤叹了一口气,将怀中的少年抱得更紧了,“就算倾尽一切,我也会把你买下来的。” 叶梓藤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竟然能为一个人付出了这麽多:他放弃了国内的发展前途和多年的人脉,安稳的生活和家人,只身带著一个男孩跑到大陆的另一端。这已经不是仅仅道德观作祟的问题了。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抱著纯粹的正义心态为瑾伸出援手的,他的动机并不单纯。现在,自己几乎已经失去了过去生活的所有,林瑾之现在已经是他的一切了。 瑾的瞳孔瞬间被点亮了,脸上露出了叶梓藤鲜少见到的笑容,透露著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爱你,瑾之,”叶梓藤轻轻啄了一口瑾的唇瓣,宠溺地看著林瑾之。 瑾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头一直低到了叶梓藤的胸前,紧贴著他的心跳,“……嗯,那我也是。” 叶梓藤叹了一口气,带著一丝无奈。 瑾看到了又加了一句:“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存钱的!” “……你啊,”叶梓藤哭笑不得,感到完全沟通不能了,“睡吧。”他摸了摸瑾松软的头发,将瑾抱得更紧了。 两个人在之後的每一个夜晚就这样相拥而眠,瑾喜欢每夜听著叶梓藤的心跳睡著,而每天早上他都会给叶梓藤一个热情的微笑。春日的温暖已经渐渐到达了布鲁日,但瑾依旧喜欢把家中的壁炉点得很热,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每天都穿得很少地去刺激叶梓藤,这位昔日以扑克脸著称的白大褂每每看到这种场景都会哭笑不得。两个人过得很平淡,但是很充实。瑾忙著准备当地的高考,开始了荷兰语的恶补生活。他的右手渐渐康复之後叶梓藤给他买了一辆单车,於是瑾就每天在学校和诊所之间来回奔波,恨不得连十几分锺的早茶休息时间都要和而叶梓藤一起度过。叶梓藤则开始继续他在骨科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7 方面的学习,因为他过去几年中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肛肠科和亚健康上。 一切都过的很好,直到四个月後的那个晚上。 在叶梓腾和林瑾之到达布鲁日的第一百零七个夜晚,一群身著黑衣的陌生人砸开了他们公寓的大门。等那些人强行破入主卧的时候叶梓藤和林瑾之才从破门而入的巨响中所清醒过来。整个公寓瞬时被灯光照亮,暴露了两个依旧躺在床上相拥著的两个人。 叶梓藤的胳膊搂紧了瑾光滑的背脊,不动声色地将瑾默默地护到了自己身下,眼神警惕地盯著那些面色不善的闯入者们。瑾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直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黑压压的一片人完全堵住了卧室的入口,瑾不用看就知道公寓的楼下估计早已围满了那个人的手下。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想为什麽那个人要对他如此大动干戈了,他只知道之後发生的会是什麽。 主卧的入口,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地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了卧室中。男人面无表情地看著床上相拥的两个身体,深不见底的瞳孔比窗外的黑夜还要深沈。 <% end if %> ☆、错爱1 “放开我!”瑾用力踢打著腿,想挣脱开身边保镖的钳制。黑衣保镖似乎并没有认为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年能有多少蛮劲,所以在被瑾咬住手指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瑾趁机挣脱了开来,跑到了早已被人打倒在地上的叶梓藤身旁。 叶梓藤的情况并没有瑾那麽乐观。身边的人对他下手毫不留情。在他第一下被人轮拳打倒的时候,他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断了,眼前血污一片。瑾冲上来用力拉著身旁想继续攻击叶梓藤的保镖,可是本身就羸弱的身体在高大的专业打手面前显得软弱无力。 叶梓藤知道他们是没有什麽胜算的。自己如今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鼻子里满是血腥味,而林瑾之的一条手还没有愈合。就算他们两个都处於最好的状态,凭他们两个人也绝不可能面前的这帮人抗衡。 “放开他!”瑾冲上去捶对著钳制著叶梓腾的大汉一阵捶打,却毫无成效。他上前一手紧紧地抓住了叶梓腾的胳膊,死命不肯放开。连身边的人都无法将两个人分开。 一旁的男人只是冷冷地注视著瑾无谓的举动。瑾身上只穿了一件叶梓腾工作的白衬衫做睡衣,下半身光著两条腿,上身也在白色的布料中显得若隐若现。 有些不一样了,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著那个熟悉是身影。瑾在这几个月中长高了不少,也稍微长了些肉,不再像以前那样削瘦弱小。瑾的头发被他自己剪短了,乱糟糟得看上去像个毛小孩。他的皮肤比以前红润了起来,肤色依旧很白,可能是布鲁日缺少阳光的关系,但却没有了以前那种病态感。 “瑾,”男人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过来。” 瑾愣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脸埋在了叶梓藤怀里。 叶梓藤低喘著,嘴角流出血来,用手肘轻轻地推了林瑾之一把。 “不要……”瑾几乎用一种几乎是乞求的眼神看著叶梓藤,声音蒙上了一丝哭腔。 叶梓腾匍匐著身子伏到瑾的耳边,低声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抚慰到:“不要怕,我会来找你的。” 瑾这才麻木地放手站立了起来。叶梓腾被两个人架了起来,站在一旁喘著粗气。瑾回头看著叶梓腾,眼中充满了彷徨和无助。叶梓腾只是回以了一个安慰的苦笑。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著两人,并没有去打断。他和瑾相处的时间很长了,长得连他自己都快记不得有多久了。他见过瑾痛苦,恐惧,渴望,情迷意乱,和那种充满恶恨意的眼神,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伤心。 瑾低著头站到了男人面前,神情有些呆愣。 “啪!” 只听一声巨响,男人一个耳光就将瑾打到了地上。瑾被重力甩倒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你!” 一旁的叶梓腾怒吼著想挣脱钳制冲上来,却被一旁人狠狠地按了回去。 男人的一双鹰眼睥睨著地上晕迷过去的林瑾之,神色深沈,抬头给了对面满脸是血的叶梓腾一个极为阴戾的眼神。他将自己的外套扔在瑾的身上,一手将他抱起扛在肩上,离开了充满血腥味道的房间。 ‘劈!’ 瑾清醒过来了时候已经在男人的私人飞机上了。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嗡嗡作响,赤裸的胸前一阵火辣辣的生疼。他的身体被悬掉在半空中,只有脚尖可以勉强碰到地面。瑾感到左手的上半截部分几乎没有了知觉,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愈合的骨折伤口又断裂了。 瑾抬头冷视著面前拿著鞭子的男人,一言不发。 “你没有什麽想和我说的吗,”男人淡淡道,双眼看著瑾的眼睛,手上鞭子的表面闪过一层冷光。 瑾低头,修长的睫毛几乎盖住了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是我勾引他让他带我出来的,和他没有关系。你想怎麽弄我都可以,放他走吧。” “劈!” 又是一道鞭响。 瑾抬头恶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咬著牙硬是没有叫出来。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这种眼神。”男人淡淡道。 瑾根本懒得回答,朝著男人啐了一口口水,力道小的根本连男人的鞋都没有碰著,却顿时让男人的脸色迅速阴沈了下去。 “你学坏了,”男人的声音变得极为地车,令瑾不由地地颤栗了一下。 这是瑾在昏迷前最後听到的一句话。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言辞还是态度激起了男人的虐戳,鞭子击打肉体和划过空气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他很快就没了知觉。 瑾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熟悉的那个浴室中了。温热的水刺激著他浑身上下各种细小或狰狞的伤口,让他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裂了开来。他被人支撑在巨大的浴池中,双脚因为长时间的悬吊早已没有了力气,只要一放手他可能就会整个人瘫下去。 “醒了?” 身後传来那个令他颤栗的声音。瑾半张著嘴,感到口中一片血腥味,低头咳出了半口淤血。 身後的男人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去理会。水池中的水渐渐有了变色的趋势。男人熟练地用一只手圈住了瑾的腰身,另一只手拉开了瑾的大腿,下身便顶在了林瑾之的股间。 “不要……”瑾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软绵绵地用手去推阻自己胸前的钳制,下半身下意识地想挣开男人的凶器。 这种力道在男人精壮的身体下显得软弱无力,却让男人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开始守贞了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8 。” 他俯下身,嘴唇贴在瑾的耳边,用略带著危险意味的声音低声道,“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瑾喘息著没有回答,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大脑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无法思考,整个人像铅石一样沈重。 男人见他不回答,表情带上了几分玩味,圈著瑾的大手在少年的身体周围抚摸起来,哑声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抚摸过你的身体?” 他一边说著,一边惩罚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满意地感受到了怀中人随著自己动作发出的颤抖。 “或者是这样?” 男人的手游走到少年胸前的樱红出,用力一施力,脆弱的乳尖被狠狠地挤压出血色,瑾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瘫软在了男人的怀里。 “还是这样……” 男人低沈道,大手伸向了瑾的下半身,男孩身体上最脆弱的部分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掌控在了手中。这是男人第一次用手去触碰瑾的这个部位,他立刻就感觉到身下的少年因为紧张和恐惧立刻僵硬地连背都弓了起来,浑身不住的颤抖著。他满意地看著瑾的反应,手上揉捏的力道慢慢加重,每一个动作都会让瑾发出恐惧的呜咽。 由於恐惧和极度脱力,男人很快就发现瑾的下身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本来就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手法与其说是在挑逗不如说是纯粹的折磨,瑾除了痛楚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快感,自然也无法去勃起。男人很快就被磨光了耐心,将瑾的上半身扔在浴池一旁的大理石地板上分开腿就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这时无声了很久的瑾却发出了微乎其微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 语气里带著一份乞求。 “我不要跟你做……” 男人的脸色立刻阴沈了下来。他一手抓住瑾的後脑勺,直接将他按进了水里。 瑾鼻腔和嘴中立刻灌进了大量水,那种刺鼻酸涩的感觉充斥了瑾的整个呼吸道,令他感到窒息。但在他就要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又被男人拉出了水面。求生的意识立刻让他再次感觉到了四肢的控制,他粗喘著大口吐水猛烈咳嗽著。但没等他再度放映过来,他的头部又再次男人被按入水中。 男人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瑾四肢的的蹬踢和无力乱划的双手,痉挛挣扎慢慢由於力量流失而变弱。每当水中的气泡就快停止的时候,他又将瑾拉出水面,然後在他呼吸到足够的空气以前再次用力按进水里。 父亲曾经教导他用这种方式从那些不愿服从的人嘴中得到他的信息,他知道如何掌控力道。 “唔!”瑾大口地吐出腹腔中的水,却再次被男人按入水中。 这样的水刑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到了最後,瑾根本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趴在一旁无力地干呕著。中枢神经刺激著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无害的温水在淹溺的作用下灌满了他的肺叶、气管和胃中,像针一样自己著他的内部,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裂开了了。他眼前的景物已经看是模糊,但是身上的痛楚却丝毫没有减轻,每一个瞬间都在煎熬著他的每一寸肉体。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陷入了黑暗中,在无尽绝望的折磨中,瑾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胸腔里不断地收缩,扩张,收缩,扩张…… <% end if %> ☆、错爱2 男人面无表情地把他从水中拖了出去,揪著他的头发把他扔到了床上。和以往不同,男人并没有从直接背後进入,而是面对面地将瑾平放在了自己面前。 “看著我,”男人伏下身子,咬著瑾的耳朵沙哑道。他的腰身不容抗拒地挺进了瑾的大腿之间,用手将瑾纤细的双腿打开到最大,坚硬的腹肌和少年急促呼吸的小腹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男人进入的时候瑾的眼睛一直都睁开著,未经扩展的身体在男人的性器捅进来的第一个瞬间就撕裂了脆弱的肠壁。瑾已经感觉不到下身的痛感了,只感到一阵温热从下身流出,润滑著男人的侵犯,是他的血液。他眼神空洞木讷地注视著上方的天花板,头下的被褥早已被眼泪给浸湿,四肢像没有生气的枝节般瘫软在一旁,任由身体被肆意贯穿,看不出是已经昏死过去了还是清醒著的。男人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体位,每一次挺入都到达了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深处,这令他很满意。瑾的身体还是和他记忆中一般的紧致,性器抽离时带出柔软穴肉血污和粘液沿著腿根从交合的地方流了出来。每一次被进入,瑾的整个身体都会因为力道而移位,整张床上布满了交合的血迹,淫靡而残忍。 瑾一直清醒著。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听到了什麽,在想什麽。周遭的一切不断扭曲混乱,身体的疼痛让他感觉仿佛这具身体不再是自己的。 他很清醒,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男人贴在瑾的耳边,沙哑的语气中带著几分危险的警告意味,“我不要的东西可以被我丢弃,但不会有别人染指的份。” 男人在瑾体内肆虐了近三个小时,期间还将瑾再次带回浴室在水中做了一遍。末了,男人将欲望如数释放在了身下少年的体内,瑾大腿被男人用手抓过的地方早已青青紫紫,惨不忍睹,而下面更是血污浑浊,还有不断的精液夹杂著血块从里面流淌出来。 这时,本以为早就晕死过去的瑾却突然间用手指轻轻地勾住了男人的衣块。他的嘴巴无力地张张合合,声音嘶哑地像是死人一样。 “不要杀他。” 男人眼神冷冽,“他既然敢做就知道要承担的後果。” 瑾阖眼,语气有些无力。 “……我和他之间,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的目光停止在了少年空洞的眼神上,“你以为我有那麽蠢吗?” “是真的,”瑾的眼神毫无生气,“……我的伤一直没好,他怕我受伤。” “求求你……不要杀他。“ 声音里带著一种绝望。 …… …… …… 瑾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下人丢进医务室,而是依旧躺在男人主卧的大床上。身上的被子厚重地盖了两层,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无力,腹腔中依旧可以感到水刑带来的反胃和沈重。 瑾大脑像烧起来了一般,浑身闷热异常,仿佛快要窒息了,光线被巨大的窗帘遮挡地严严实实,整个卧室中散发著一种沈闷的情欲味道,显然是之前的交合所留下的。他突然怀念起医务室中那抛洒著清晨阳光的洁净和带著淡淡消毒味道的干净白布。 不知道叶梓腾在哪里…… 那个人,应该不会杀他了吧…… 瑾希望昨日的沈默就是默认了。 说到底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29 ,那个人能对他有什麽执著?之所以那麽大费周章,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谁都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领地上擅自动自己用过的玩意儿,哪怕它是自己不要的。就像那个男人说的,自己就算是坨垃圾,也该是被他扔出去毁了的,而不是被叶梓藤捡回去废物利用。 瑾苦笑,叶梓腾一直以自己常年积累的的身体不好为理由不愿意和自己做,没想到这件事在这里却救了他一条命,不知道是命运弄人……还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两个不会走到最後。 瑾静躺了很久,却发现自己的脸颊上一篇湿热,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除了哭,自己什麽都不能做。他自嘲地想著,或许我真的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贱人。当初为什麽想著要走,如果当时自己执意回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反正,自己也就是一条值了几个器官钱的命…… 叶梓腾的情况现在估计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瑾有些昏沈地想著,至少他是一个医生,应该会懂得怎麽照顾自己…… 瑾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糟糕,他知道自己需要医生,需要恰当的治疗。他费力地从厚重的被褥和毛毯中挣脱出来,却一个不小心拖著被子整个人都翻到了床下,身体压在了自己受伤的手上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十分狼狈。 瑾感受到左脚跟似乎有一种冰凉的牵扯,他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一根细小的银链绑到了床上,限制了行动范围。 被锁起来了吗?至少这次没有像狗一样地被吊著脖子拴起来。瑾自嘲地笑了一声,虽然知道他目前的情况完全没有什麽可以让人发笑之处。自己现在连呼吸都已经感到困难了,如今一个人被锁在一个隔音的房间里……难道真的就要死在这种地方了吗? “醒了吗?” 身後传来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 瑾这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後。 他刚才可能一直在书房里工作吧,自己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瑾下意识地想回避男人的动作,却被男人毫不费力地举起来放回了床上。男人那充满雄性气息的胸膛地让瑾感到恐惧,隐隐感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出乎意料的,男人只是皱了皱眉,“怎麽还有温度?” 瑾张了张嘴,嗓子干涸得几乎无法发声,“医生。” “医生已经来过了,你已经打过针了。”男人冷冷道。 “……我需要医生,”瑾虚弱地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用了极大的力气,“求求你……我感觉不到我的左手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骨折的左手被再度创伤了,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他一开始还庆幸自己没有感觉到痛感,而後才发现他连手指头都已经不能动了。 <% end if %> ☆、错爱3 医生很快就来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手上拿著一只肥大的医务箱,身上的风衣还滴著雨水,显然刚从外面赶过来。看来韩家现在已经没有内部的医生了。 “刚才的药没有效果。他还在发烧。他的手骨折了。”男人低沈的嗓音中带著一丝明显的不悦。 “实在是非常抱歉,韩先生,”医生战战兢兢张著嘴想去解释,“刚才您并没有示意我去做全身检查,他盖著这麽厚的被子我并没有发现──” 中年医生视线在男人冰冷的眼神下噤声了。 瑾早已晕睡了过去。 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麻药,接合,石膏,注射治疗之後,瑾终於渡过了危险期。医生最後给他的额头敷上了一块冰毛巾,并把他骨折的左手放置在被褥外之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其间男人的目光一直注视著他的动作,那种阴戾的眼神把他活活逼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薪水条件优渥,他是宁死也不可能到这种势力地带里来赚钱的。 “那个,韩先生,”中年医生思虑了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如果这位韩先生还有那个方面的问题的话,我可能需要内部清理一下,以免导致感染发炎……” 他一边拿著药膏和棉棒比划著一边观察著男人越来越阴沈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敢提议继续说下去。 “把药放下,这里没有你的事了,”男人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中年医生立刻如获大赦般地离开了现场。 男人沈默地拿起了床头上的那一只细小药膏。瑾因为麻醉和虚脱的作用早已再次陷入了沈睡,下一次醒来不知道会是什麽时候。 若是往常,男人一般会让医生或者下人去解决这种脏了手的事情。但如今他一想到要让其它的人看到林瑾之的身体就感到异常地不快。 男人这麽想著,拉下了瑾的内裤,把少年的布满爱痕双腿成大字型弓起分开。 瑾的下身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青青紫紫地尽是淤青和细小伤口。男人并没有想过这具身体会这麽地不堪一击,他和其他人进行性爱的时候只能听到那些人的享受和快感,未曾去注意过这种行为会带来的伤害。 男人做到这一步的时候眯起了眼。那个医生,应该也这样做过很多次了吧……看著削瘦的少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自己打开双腿,在半昏迷的情况下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男人从後视的角度观察著瑾下半身的狼藉。这样淫靡的身体,也难怪会让他人动如此大胆的心思…… 他旋转开药膏的盖子,挤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若说他没有反感的情绪是不可能的,他一向是一个性事方面十分洁癖的人,他的床伴中一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些被人使用过多次的高等妓女。想到这里他手指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但奇怪的是,他这一次却并没有觉得恶心,只是──莫名的不快。 在手指毫不留情地进入甬道的那个霎那,里面尚未被排除体内的积液在疏通的作用下缓缓沿著菊口流了出来。男人冷眼看著那些流出来的红白交间的液体,眼神中突然略过了一阵占有欲独有的快感。 他体内的,都是我的东西……他突然间很想看到那个医生每天看到瑾的下身流出属於他人体液的时候的表情,一定是相当精彩的吧。 想到这里,男人的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瑾的下身虽然才刚经过强烈的欢爱,却依旧十分紧致,这给他的手指带来了一种微妙的触觉感。随著少年的呼吸,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肠壁肌肉轻微的收缩。 “嗯……” 身下的瑾突然发出了一声呜咽,呼吸声加重,入口处轻轻收缩起来。 能感觉到吗,真是敏感的身体……男人这麽想著,恶意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手指借著药膏的润滑整个没入,在温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0 热肠壁的包裹下入侵著少年最脆弱的敏感地带。男人以往从来没有这样玩过,只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但如今看著瑾下身入口处的那簇纤肉吞张著他手指的画面,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情欲感。 “唔……” 处於半睡眠状态的瑾蹙了蹙眉,动作带著一种脆弱的无助。他蜷起身子似乎想摆脱下半身的侵犯,却在男人的玩弄下无处可逃。男人看著瑾这副样子,突然起了玩心,用手指有意无意地搅动著里面的嫩肉。 瑾的状态有些半睡半醒,难受间突然踢了男人一脚,带著几分小动物的怒气低声咕哝道,“别闹了。” 这一脚踢的力道并不大,却让两个人全都从之前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男人的手从瑾的身体里面抽离了出去,冷眼看著身下的少年。 瑾颤抖著合起腿坐立了起来,紧靠在枕头角落,小心的看著眼前面色阴沈的男人。 “他经常对你做这种事吧。”男人的语气很低沈。 “……没有,一般都是我自己。”瑾的声音因为前一晚的嘶声尖叫而变得暗哑无力。 男人看了瑾的双眼很久,那双像鹰一样的眼睛似乎可以窥探看穿他心中的一切隐晦。末了,他却只是嗤了一口气,“既然起来了就吃点东西吧。”言毕把药膏扔在了瑾的脸旁,“待会自己上药。” 然後便离开了卧室。 瑾盯著男人走进书房的背影僵硬了很久,有些不敢相信男人这样就会放过他。头疼欲裂,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那麽多了。他靠在身後的垫枕上闭上了眼睛,一直保持著不动的姿势,僵硬的神态直到下人们端著盘子进来了才放松下来。 管家让人为瑾端来了一张放置於床前的小餐桌,上面铺上了纯白的亚麻桌布然後摆上了各式的西式早点和牛奶,倒是很方便。 “瑾少爷,还有什麽需要的吗?”管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仿佛瑾这几个月只是在外旅游了一圈,然後回到了韩家而已。 一切最後还是回到了起点。 瑾摇了摇头。他只感觉大脑仿佛要炸开来了一般。从被绑的那个夜晚到现在,他估计自己已经有两天左右没有进食过了。 <% end if %> ☆、备用站公告 鲜网自从去年下半年起就大大小小出了很多事,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了。而到如今事情不但没有姑息居然还越来越大,很多人都说这是鲜网即将倒闭的趋势。我个人及其不愿意去承认,毕竟鲜网是一个老站,有一定的感情,渣作者很喜欢这里干净的版面也很喜欢这里培养出来的很多大神。但近期除了大量作者欠稿费,鲜网人员断联之外,鲜网本站还开始频频出错根本无法进入阅读和操纵台面。 我很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形发生,但还是在这里留下几个备用的联系方式以防某日鲜网突然永久性关站: 晋江:最近大陆打黄大家应该都知道,耽美站目前关站,渣作者近期可能不会注册。‘左风’这个笔名已经在晋江被注册,所以我可能以一个新马甲开坑,目前拟定的笔名是‘言白’。新文已在存稿中,依旧现代耽美,1v1。现在的这篇文可能会上传,但是估计尺度有点超标,到时候看情况。惯性爱会出番外,可能不是近期,但是一定会有。【我用我cp的节操发誓=v=~】 新浪微博:昨天专门去开了一个,id是左风言白,里面目前是空的= =不太会用好像不能加好友只能follow?总之大家如果message我一下我下次开新坑会@上大家。weibo./u/5109288701 前路:这是a大大自己开的网站,目前还在完善中,我在里面已经开了文,笔名左风,大家可以去看看。如果鲜网倒了我可能会直接在这个上面更新。.qianluxiaoshuo./ popo:注册了……不会用qaq笔名还是左风 qq:渣作者qq1954953188,欢迎戳,记得备注鲜网xxx。 cbox:这个cbox我会留著,大家想用於交流的话找个地方贴出这个url就可以,十分方便,有什麽想说的都可以po出来~(地址貌似发布出来怎麽破?总之我的编号貌似是872125?) 网址:my.cbox.ws/zuofeng url: 目前主要还是会在鲜网上更新,会一直更新到完结,除非鲜网某天突然永久闭站。叽里咕噜里面说鲜网的网址可能已经在13日过期,所以近期经常抽搐。希望不是真的,也希望鲜网能继续走下去。 渣作者, 左风 <% end if %> ☆、错爱4 男人读完文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瑾已经不在床上了,下人已经拉开了卧室的窗帘,午後的阳光倾洒成一片。偌大的空间一片空荡寂静,隐约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男人走进浴室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瑾躺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咬著下唇在淋浴喷嘴下清理自己伤口的情景。他两条修长的大腿无力地瘫倒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脸无力地别到了一边,紧闭的双眼每一次颤抖都可以感受到一种脆弱的无助感。少年的手指在他受到严重创伤的下体缓慢进进出出,不时带出夹杂著淤血和精液的浊液。另一只缠裹著纱布的手瘫软在一边,带著一种脆弱的无助。 男人并没有去打搅这个过程。瑾在清理完下体中残余的体液後喘了一口粗气,唯一健全的手摸索著一旁的药膏。但等他把药膏拿到了手里才发现,由於另一只手上的石膏,他根本无法打开药膏的开口。 “给我,我来帮你,”一旁男人突然开口。 坐在地上的瑾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了一句伫立了许久的男人。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男人从瑾的手中拿过药膏,毫不费力地打开了上面的盖子。他动作流利地在自己的中指上涂抹上了药膏,俯下身来准备进入的时候瑾却突然侧开了脸,紧闭著双眼似乎不愿意去看身下的情景。 这种抗拒的姿态落进男人眼里挑起了一种异样的心态。他冷笑了一声,随手把地上的少年给拎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洗手台上。冰冷坚硬的台面让瑾颤栗了一下。男人挥手推翻了洗手台上的所有杯具和香水,浑身上下释放著野兽的危险气息。 瑾刷白的小脸立刻被恐惧所占据。 “不要……”他用颤抖的语气乞求著。 男人的健壮的上身将瑾压制在身下,在瑾耳边低沈道,“不要害怕,我只是给你上药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1 。”他一边说著,一边将药膏涂抹在了自己早已坚硬的下身上。 等瑾反过来明白他的意图的时候,男人的腰身已经挺进了瑾的大腿之间,他根本无法反抗。他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和前一晚的残暴折磨,脸上充满了恐惧。 “求求你……我不要……” 男人并没有理会瑾的话语,只是缓缓地掰开了少年的臀瓣,用一种缓慢而残忍的姿态一直进入到了瑾的最深处。瑾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少年的肌肉都因为恐惧而在剧烈收缩著,给男人带来了莫大的快感。 “不要闭眼,”男人低沈道,强迫瑾将视线看到了正对的镜子中,“你看著自己,多麽淫荡的身体啊……” 浴室的四面都装置了落地的巨大玻璃镜,瑾甚至可以通过镜子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体中进出时牵动出体外的殷红嫩肉,和自己一张一合的穴口。内部的伤口早在男人粗大进入的那一刻就已被再次撕裂,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大量的出血,沿著洗手台的台面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瑾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嘶喊了,他只是麻木地坐在一旁重复著,“好痛……停下来……求求你……” “求求你……我会死的……”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身体的动作,低咒了一声。瑾在片刻间失去了知觉。 瑾病得更严重了。 清醒後他开始剧烈的抽搐呕吐,早餐吐完後继续趴在洗手台边干呕,连胃液都出来了。下身的伤口由於被撕裂再次大出血,等清理完时他已经完全虚脱了,倒在床上完全不省人事,温度烧地更汹涌了。 倒霉的医生在离开韩家还没多久就再次被迫调头开回了韩家,浑身直冒冷汗,跟死了一回似的。男人的脸色从来没有这麽阴沈过,抖著针头进行注射的医生连头都不敢回,只希望赶快把床上这个小祖宗给救活过来。由於需要输液,医生还是在男人表情极度阴沈的情况下把瑾推进了有更好设备的医疗室。 在病患脱离了险境後,医生用极为宛转谨慎的语气好心地提醒了男人不要再次让病患参与到任何对病情不利的激烈运动中去,这才战战兢兢地离开了韩家。男人坐在床头,一只手抚摸著瑾发烫的脸蛋,看了他很久很久。 <% end if %> ☆、错爱5 “我想见他,”瑾躺在床上对著男人说。 “不行。” 瑾没有动,“求求你,让我见他。” “他还有没死,”男人淡淡道,从一旁的女仆手中拿过了消毒过的银色耳环,亲手为瑾戴回了耳骨上的那个刺口中,“但你要是再这麽继续问下去我就不确定了。” 他拿出另一颗耳钉,刺穿了瑾耳垂上已经结疤的伤口。 耳环上那镶著h纹理的钻石在鲜血的浸染下显得格外妖冶。 瑾沈默不语,半阖的眼睛有些疲倦,狭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表情,任由血珠顺著耳沿从他的脸颊缓缓流下。 末了,男人拿出了一个瑾从未见过的白金色圆环。和耳朵上的那些细小耳环不同,这个金属环直径更长,而衔接口也比普通的耳坠粗了许多。 男人将圆环按在瑾左侧乳首之前,顿时感到少年肌肤在接触冰凉金属时发出的颤抖。他的手势轻轻加重,注视猎物一般地看著自己在瑾身上留下的印记。 瑾的身体微微颤抖著,紧闭的眼睛似乎不愿意去面对眼前的场景。 男人那双鹰眼微微眯起,似乎很满意少年臣服的姿态。他最终并没有拿来穿孔用的针具,只是淡淡道,“再有下一次……你每拿下的一个,我都会以双倍的数量放回去。” 瑾的双手环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低垂的眼中看不出表情,语气逐渐平静,“我明白了……主人。” 瑾现在很累。牵著那个人的手走了一大圈,徘徊到了世界的两侧,一切在最终却还是回归到了原点。最初的地方,最初的人,最初的自己。已经过了三天了,那个人,现在会在哪里……自己其实一开始以为男人会毫不犹豫将自己和叶梓藤杀死,毕竟他一向厌恶背叛者。可如今他们却依旧或者,是男人想放任他们苟延残喘,还是──他还没有折磨够自己…… 其实一切已经不重要了……生命,爱情,自由,已经成为了他生命迁徙中某个历史的转角,他已经无法去改变,也无暇去在意了……但是,还有一个人,他还是放不下…… 男人的大手缓缓抚上了那处只余下一个浅浅伤痕的腰身,摩挲著那处他留下的印记,俯身在瑾的耳边,声音带著一份警告般的低沈:“我的烙印,一旦打上了,就在也不会掉了……” 瑾绷紧了身体,没有再说话。 好累,真的好累。 瑾在翌日脱离了危险後就在男人的要求下离开了医务室,被重新锁在了主卧的大床上。他当时看著男人,不知道自己夜晚该睡在哪里。他以前一直是在书房二楼角落的老书架的後面裹著毛毯睡觉的,如今身体受到了行动的限制,他站在房间的正中间显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靠拢脚,脚踝上的银链就会发出细碎的拖动声,瑾一动不动,站姿有些僵硬。 “以後和我一起睡,”男人淡淡道,语气不容拒绝。 瑾在男人床上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极为煎熬。虽然他在之前昏迷的时候在这个床上已经度过了一晚,但那种毫无知觉的状态和清醒地感受到男人在自己枕边的感觉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当男人第二天起床看到满脸憔悴,眼睛发红的林瑾之的时候眼神很深沈,“睡不著?” 瑾低著头没有回答,喘息很重。 男人这几天似乎因为什麽原因一直没有离开过韩家。他已经连续在书房工作了三天了,他的秘书干脆搬进了客房,每日在主卧进进出出。瑾并没有去想太多,毕竟那个男人有权利去随心所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男人渐渐将三餐全都安排在主卧後他开始觉得莫名了,印象中这个人并不喜欢在卧室中进食,因为卧室会留下食物的味道。 难道是在防止我逃跑吗? 瑾轻嗤了一声,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过可笑。对付现在的自己,这样的架势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点。 第二天夜里,男人直到听到了瑾均匀的呼吸声後才离开书房走到了床前。瑾已经熟睡过去了,瘦小的身子因为过於苍白而显得十分病态,手背和脖子上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的血管。 梦中的瑾突然小脸皱成了一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疼……不要……” 他的脸上流露出痛苦而脆弱的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疼……疼……”瑾辗转反侧,陷入了噩梦之中。 男人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2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2 看著瑾,并没有说话。瑾和他其他圈养过的宠物不同,没有动不动就哭的那种娇弱劲。他很少喊痛过。他甚至很少抗拒自己。很多床伴不是一味地服从讨好,就是不断大哭大叫,戏剧性地闹死闹活。瑾是那些人中最快接受现实的那一个人。或许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生活抱有过幻想的关系吧,在瑾的生命中,只有丑恶的真相。 所以男人并没有想到,这样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或许他想这样在夜里哭泣过很多次吧,只是从来没有展现在自己面前过。他曾经感觉这个少年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今却觉得一切又那麽的陌生。两人仿佛像两条无限靠近的平行线,无限靠近著彼此,却永远不会交错轨迹。 男人推开厚重被褥的阻碍,用双手从少年的身後将他环在了双臂里。 那天夜里,那个医生也是这麽抱著他的吧。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冷冽,他的大手缓缓游走著,沿著少年纤细的腰身一直伸进了衣物中,轻轻摩裟著。 瑾的动作却是真的静了下来,他依旧低喘著,眉头却是舒展了开来。 “梓藤……”他低声呢喃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我好害怕……梓藤……” 男人在黑暗中迟迟没有合眼,听著瑾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那个同样的名字。 <% end if %> ☆、错爱6 本来今天是因为有高层会议才需要离开韩宅,韩风却却在下楼後毫不在意地挥手拂走了一旁等候了多时的司机,转身示意管家打开了通向地下室的暗门。 韩家地下的地牢里阴冷得没有一丝生气。这里本来是韩家用於储藏红酒的地下酒窖,但随著政治局势紧张後又慢慢演变成了匿藏违禁货物和关押特殊人士的地牢。压抑潮湿的空间里,除了几根昏暗的灯丝和狭窄的落地窗,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四周弥漫著一股有干涸的血液,药物和酒水夹杂而成的酸冷空气,令人感到不适。 韩风走进关押叶梓腾的单间的时候叶梓腾正瘫靠著墙角,无力地呼吸著通风管里的新鲜空气。他遍体鳞伤的身体没有一处完好,衣服早已被鞭痕所撕裂,脸上被殴打过的淤青和干涸的血迹凝合在一起,触目惊心。他低垂的脸孔在阴影下看不出什麽表情,连有人进来都没有抬头。 “还没死,”韩风站在了叶梓藤面前,语气冷淡,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蔑意,“真是可惜了。” 叶梓藤缓缓抬起头,毫无闪躲地对上了韩风的眼睛,嘴角勉强拉起一个冷笑的角度,“……他还好吗?” 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变得极为沙哑,像是干枯的木头的摩擦声一般。 “你最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韩风上前,居高临下地站立在浑身是血的叶梓腾面前,缓缓道“我还是无法理解他为什麽会选择你。是因为你这种长相?学位?金钱?学者的酸味?”韩风的眼神从叶梓藤被打断的鼻子一直延伸到了下身残破不堪的衬衣,突然眼神定在了叶梓藤的下半身,瞳中的色彩变得有些危险,“还是……“ 男人的语气放慢,鹰眼中带著一种危险的色彩,“你想不想试一下,如果我把你的下面给割掉了,他还会不会要你?“ 语气听似玩味,但医生在韩家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单纯地在开玩笑。 叶梓藤看了韩风几秒,突然嗤笑了一声,“你这麽一说,我倒还真有那麽一点是你比不过的。”他挑衅地看著韩风的眼睛,“我可以被他上,你行吗?” “啪!” 韩风的眼神立刻变得极为阴冷,转手就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力道之大让叶梓藤整个人都撞到了一边的石墙上,发出了沈闷的撞击声。他趴在地上,手撑著地面想费力撑起自己。韩风却朝他慢慢走来。 叶梓藤知道自己没有退後的余地了,只是看著缓缓逼近的韩风,语气中带上了一分冷笑:“你居然问为什麽?我每一次都把他完好如初地归还给你,而你却只会把他再次弄得遍体鳞伤。我已经为他付出了我的一切,而你又做过些什麽?” “……我记得你是外科的吧。” 韩风淡淡道,并没有去理会叶梓藤的话语。他上前,慢慢地踩在了叶梓腾的右手上,然後施力狠狠对著粗糙的岩石地板踩挤,直到听到地上男人发出痛声才满意地停止。 地上的那只手早已血肉模糊。 “下贱。” 韩风看著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叶梓藤,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向门口走去。 “……”叶梓藤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些什麽,可是由於声音过於沙哑,那些站在地牢门外的黑衣保镖一个都没有听清楚。 韩风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地上的男人许久。 一旁的管家小心的上前,恭敬道:“主人,这个人──” 中年人的声音在接触到韩家主人眼睛的那一瞬间噤声。 韩风只是挥了挥手手示意他退下,便转身离开了阴暗的地窖。 瑾很紧张。 他从来没有和韩风共同在一辆车中相处过。车中紧密的空间令他感到不适。 韩风的车并不小,甚至用宽敞豪华来说都毫不为过,但他从未和男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相处过。男人周身的欺压和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充斥著整个空间。瑾倚在车窗旁目不斜视地看著窗外的风景,尽量不想对上男人那双鹰一样的眼睛。 “……我们要去哪里?”瑾感到有些不安,身体有些僵硬。 今天下午男人回来之後就直接带他离开了韩家。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出韩家的大门,但如今他却丝毫没有感到放松。如今家中的下人和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都令自己感到莫名地压抑。 韩风的目光关注在手中的文件上,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到了你就知道了。” “……”瑾半阖著眼,有些不安地环住了自己的手臂。 过了很久,他轻声道,“可不可以不要现在把我卖掉?” 韩风侧目看著他,并没有说话。 “……他答应我,以後会买我的。”瑾轻轻咬著下唇。 男人沈声道,“不要多想。”便回到了之前的工作中。 他的脑海里,只能听到叶梓藤那天在地牢里残喘著对自己说出的那句话。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车渐渐驶出了市郊,山林树木的景色逐渐跃入瑾的视野。他一直盯著窗外移动的景色,心中有一股不安在躁动著。 车开到墓园山脚下的时候瑾并没有明白男人的用意。他已经七年没有走出过西城了,这里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身在何处,直到看到了一边路牌上的‘小林山墓园’标注才反应过来他们的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3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3 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瑾看著那条自己还可以依稀辨认出的石阶梯怔在了原地。他的眼睛看著那条小径延伸至的无限远方,仿佛被勾起了很遥远的回忆。路旁的巴士站早已被翻新,原先明黄色的铁皮大巴如今也被更新的巴士所取代,但墓园却是依旧如同记忆中那般静谧。 小时候的瑾经常来看望自己的母亲。他经常在这里哭。在谭家他只能算一个外人,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也只敢咽下去,在被窝里按著自己的嘴呜咽著抽泣。而在这里,他却有倾诉的权利……虽然那个愿意听他话语的人早已长眠。 “韩小少爷,”一旁的司机恭敬地唤了瑾医生,为他递上了刚从车後备箱中取出的白花。 瑾不知所措地接过,站著那里一动不动。 一旁的韩风低声道“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瑾的表情呆滞住了。 <% end if %> ☆、错爱7 这是韩风第一次给眼前这个人送花。他个人一向很讨厌鲜花一类的东西,这种脆弱的商品毫无使用价值且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这却也没有影响他往日给自己的情人们送上花朵。 只是自己没有想到,第一次送花给这个人居然会送的是灵花。 进入墓园之後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话。瑾的母亲林氏因急病早逝,当时的墓地是临时购置的。墓碑坐落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角落里,走了很久才找到那里。虽然偏僻,倒也十分幽静,整个墓地周围几乎看不到一丝人烟。 林瑾之并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麽多年後仍能够如此清晰地找到自己母亲沈睡的地方。他曾经不止一次梦到过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但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梦境中的很多花草,石径和方向都逐渐开始模糊。但当他今日踏入这条石子路的时候,却从未感到如此强烈的归属感──他辨识出了每一处熟悉的转角,每一幕曾经的画面,年幼的自己,手中捧著路边偷摘来的雏菊,背著书包……冥冥中,仿佛有什麽在牵引著自己,指引著自己向前,找回那个他百般梦回的那个地方…… 韩风站在远处,静静地看著瑾跪在母亲坟前的身影。瑾并不像其他年幼丧母的人那般激动,泪流满面大哭大闹地抗议命运的不公;也不像年少时的自己那般拿著手枪指著自己父亲辱骂毒咒。他只是安静地跪在目前,静静地看著埋葬著母亲身体的地方,半阖的眼中闪烁著复杂而庄重的情感。 他在那儿坐了很久,眼泪无声地顺著脸颊落了下来也没有察觉。 回程的路上瑾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依旧是一动不动,却没有了先前的僵硬。韩风伸手搂住了瑾的颈脖,将他拉入自己怀中,吸允著少年头发的干净香气。 瑾垂眸,没有挣扎。 “你以後喜欢还可以再来。” 他将自己的鼻息喷洒在少年修长的後颈上。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瑾顺从地靠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沈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道,“我想见他。” 他的语气很小心。 “……可以吗?” 男人看著他,鹰一样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瑾从来没有进入过韩家大宅之下的地下室,他甚至不知道这里的存在。地窖阴冷的空气让他在走下楼梯的第一步就感到颤栗,四周弥漫著一种陈旧腐蚀的味道,鞋碰触石板台阶的声音在静寂的空间中重复回荡著,仿佛某个角落的後面在躲藏著某个危险人物。鞋子在阶梯上发出了轻响的回声,在无限延长黑暗的地窖走廊中沈沈地徘徊著。 两旁锁著铁链的铁栅栏门之後放置著许多外表可疑的木箱和木桶,葡萄酒特有的醇朴的香气与药物的异味在空气中交杂。待瑾走入地道的更深处时,他发现两旁铁门之後还监禁著形形色色的人,大多都满脸血迹,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狱一般。 叶梓藤的单间并不是很深。一旁看管地窖的下人掏出钥匙插入铁门的钥匙孔中,为他打开。 “十分锺。” 韩风低沈道,转身离开。 “……谢谢。” 瑾的声音很平淡,男人连头都没有回。 林瑾之进入房间的时候叶梓藤已经张开了眼。他恍惚间听到恋人的声音时还以为自己临死快产生幻觉了,睁眼後的那一瞬间发现林瑾之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你瘦了,”叶梓藤靠墙半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抬头看著瑾。他已经没有站起来拥抱自己恋人的力气了。 瑾一字未言,只是无声地跪了下来抱住了地上的叶梓藤,头倚在叶梓藤的肩上。 叶梓藤摸著恋人的後脑,两人依偎在一起,很久没有说话。 知道叶梓藤感觉到了肩际传来的湿意後他才开口打破了这场沈默。 “哭什麽,见到我难道不开心吗?”他沙哑地笑著用一只手抚摸著林瑾之的背脊,不著痕迹地将受伤的右手藏在了自己身後,“我还没死呢,你这一副哭丧的脸是什麽意思?” 瑾抬头看著叶梓腾沾满了血迹的鼻梁和仍然青紫的眼窝,两颊早已泪流满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种痕迹……”他的两眼早已红肿,却没有放声哭出来,只是无声地任由眼泪滚落自己的脸颊。 叶梓藤看著林瑾之那般故作坚强的脸孔轻叹了一声,用手将瑾拥入了自己怀中,像是抚慰幼兽一般拍著瑾的背脊,语气中带著一份释然,“……没事的,都过去了。” “……你以前总是是说自己脏,你看,现在我们是一样的了。” 地窖另一头的某个角落,韩风沈默伫立在地窖监控室中。他看著录像中的瑾在叶梓藤的怀中停滞了动作,然後,像个孩子一样蜷在他怀里,撕心裂肺地大哭。 韩风看著视频中的人影,仿佛听到脑海中某根绳索崩裂的声音。 或许,那个人的确有自己不可能有的东西。 但那又如何?抓在手心里的东西,他是不会再放开了。 离开地下室的路上,瑾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即使自己开口出口也只是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放了他吧,”瑾回到了男人卧室後对男人说,脸上的泪痕依稀还未干涸,“你以後让我做什麽我都会去做。” “……我再也不会逃跑了,什麽都可以听你的。” “……求求你,放了他把。” 瑾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眼中一片暗淡。 男人看著瑾的面孔,仿佛依旧能听到刚才他那种撕心裂肺的伤心哭声。记忆中瑾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那样哭泣过。 韩风突然觉得自己真得是越来越可笑了,居然开始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吃味。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4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4 “好,”他回答道。 <% end if %> ☆、错爱8 韩风并未有食言,当天晚上就将叶梓藤从地窖里释放了出来。韩家并不吝啬,不但让医生为叶梓藤的伤情做了临时处理外,还准备好了足够过夜的行李和现金,和一张子夜一点三刻飞往比利时的头等舱机票。 叶梓藤的身体十分不容乐观,除了浑身各处的淤青和轻微骨折外,身上还有多多少少的伤口以因为消毒不当的原因而发炎。他几乎是蹒跚著被下人扶出那个黑室的。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走动的大腿已经出现了略微肌肉萎缩的症状,更别提小腿处还有轻微的骨折。 整个过程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是叶梓藤在伤口处理的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无声地坐在手术台的床沿上一直看著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坐在一旁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满脸的胆战心惊,眼前这个病人身上的很多伤口由於处理不当和长期淤血已经严重发炎,有些地方新长出来的皮肤甚至和染了血的衣料长在了一起,需要将伤口撕开才能够上药愈合。而他的那只手,更是由於淤青堆积呈现出了青紫色,拍出来的片子显示麽指和食指处皆有粉碎性骨折的痕迹──这只手,恐怕算是废了一半了。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个病人的状态。这个病人自从进来之後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痛都没有吱一声,一直盯著一面墙……莫不是被打傻了吧? 中年医生尽量隔断自己多余的想法,心理碎碎念著这种钱真是来之不易。 “笃笃” 沈重的木门背後传来一阵低沈的敲门声,随之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医生,管家说想请您去门厅和他谈论一下关於工作合同的问题。” 医生明显感到眼前病人的身体在听到这个人声音的时候身体明显抖了一下。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属於他之前在这里听到的任何一个下人的声音,但是医生并没有多想。他来韩家才不到半个月,这里上上下下这麽多下人,除了管家和第一天为他带路的女佣以外,他其他谁都不认识,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也并没有什麽奇怪的。 医生迟疑地看了眼前的病人一眼,对门外道,“可是我现在有病人,管家那里──” “不必了,”眼前的病人却突然间开口了,“他也会一点包扎的技巧,可以帮我处理的。医生不用担心。” 医生有点惊诧病人突然开口,但既然连病人都这麽说了,那他似乎也没有不去的道理,便起身走向了门外。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一个伫立在门口的少年,身影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想到管家还在等著自己,便也没有再多做打量,匆匆向过道走去。 “嘎吱” 木门缓缓打开,林瑾之透过门缝走了进来。无声地坐在了叶梓藤身边,熟练地拿起了一旁的纱布和药水。百病成医,这个过程他倒也熟悉。叶梓藤看著瑾小心谨慎的模样,有些苦笑,没想到一向是自己给别人包扎,如今却位置颠倒,还真是世事难料。 “你这样过来,那个人会不高兴的吧。” “我是来告别的,”瑾淡淡道,“再不来以後就可能没有机会了。” 叶梓藤的苦笑里带著些无奈。那个人不但为他办好了签证,甚至为他办理了比利时公民的申请。他知道现在欧洲部分国家会为愿意花钱买身份的富商开通签证办理渠道,但价格十分不菲。下次他想回国,就得以外国公民的身份办理旅行签证才能入境了吧?为了自己这种人做到这个份上,那个人手笔倒也不小。 “为什麽这麽说,瑾之,以後我们总还是会再见面的,不是吗?”叶梓藤尽量让自己的面部扯出了一个笑脸。 瑾低头,没有去看他,“……梓藤,不,叶医生,我们以後……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他语气停顿了一下,“请不要再等我了。” 叶梓藤沈默。 “我不想走了,”瑾淡淡道,“其实这里没什麽不好……我发现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叶梓藤开口,“你最後还是明白了……是吗?” “……明白什麽?”瑾看著叶梓藤。 叶梓藤苦笑,神情有些疲倦,“瑾之,你知道为什麽我那次要冒险带你走吗?” “我以前……总是无法理解你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一开始想的和你一样,觉得你对他来说不过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床伴。但是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迷茫,却也越不想去探究……” ”……”林瑾之低下头,看不真切表情。 “他身边虽然一直都有不同的男伴女伴,但你不同。不仅仅只是你能一直呆在他身边,还有他对你的态度。我曾经只是单纯觉得他可以在你身上做他不能对其他床伴随意做的事,但是我後来发现,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并不仅仅是如此──” “──不要再说了,”瑾大声打断了叶梓藤的话,冷冷道,“他现在对我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最多只是因为别人碰了自己的东西所以占有欲作祟。把我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方便罢了。像我这种高兴的时候可以玩玩,厌倦的时候随意处理掉的人并不是那麽好找的。” 叶梓藤看著瑾的表情,只是静静地说了下去。“……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是他把你抱进医务室的。” 瑾咬著下唇,没有回答。 “你那个时候晕过去了,所以不知道当时的场景吧。那个凌晨我被下人一敲门叫醒就急匆匆地就来到了医务室。你当时几乎已经快没气了,躺在手术台上和死了一样,我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当时那个人坐在你旁边一言不发,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某个把你带进来的下人,走进一看我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雇主。他当时坐在手术台边,握著你的手,看著你的脸在沈思。那种表情不会作假,我只看了一眼,就什麽都明白了──” “不要再说了!”瑾紧闭著眼,“我一点都不想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眉目间充斥著恐惧,挣扎……和那种不愿意面对事实的绝望。 <% end if %> ☆、错爱9 “不要再说了!”瑾紧闭著眼,“我一点都不想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眉目间充斥著恐惧,挣扎……和那种不愿意面对事实的绝望。 叶梓藤并没有停下来,“瑾之,我带你走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好人。我曾经也想过,或许一切真的会像你说得那样,等你成年之後就迎刃而解。你当时的情况其实并不合适移动──但我有我自己的私心。我当时很害怕,不仅害怕会失去你,害怕你再次受伤,我害怕那个人会早晚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更害怕你也会看清一切,怕你犹豫,怕你会选择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5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5 他──” 说到这里,叶梓藤轻笑了一声,但言语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如果我早些时候没有那麽犹豫就好了。”叶梓藤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摸著瑾低垂的头,动作温柔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瑾之,至少……很多时候,把自己的存在想得太轻。那个人对你的感情,其实比你们两个所想的都要深得多──你以後不需要在害怕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样也好,我们也算是好聚好散了。”他淡笑,“其实我也觉得还是女人会比较合适我。” “嘎吱” 医务室的大门蓦地被推开,中年医生喃喃自语地推门走了进来,“奇怪,怎麽就没看到人呢……难道我去得太晚人已经走了吗?唉,好好的房子就住这麽几个人干嘛弄那麽大,找个门厅居然还让我迷路了──咦,你还在这里啊,刚好,能帮我向管家通个话吗──”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瑾之一把打开了叶梓藤在自己身上的手,直接跨过医生冲了出去。看的医生一脸云里雾里。 “这个人怎麽这麽莽莽撞撞的……”他抱怨了几句,但看到眼前病人包扎了一半的手和若有所思的表情离开尽职地回到了工作岗位。 就在医务室刚刚回复先前的沈默时,一直未开口的病人却说话了。 “医生,”叶梓藤淡淡道,语气听不出什麽情绪波动,“你以後会是这里新的医生吗?” 中年医生不知道这个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没有和自己交流过的病人为什麽突然间会和自己搭话,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回话了,“我想是的,先生。”如果管家并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他现在的工作合同还会为期一年。 眼前的病人突然勾起了嘴角,看著那扇沈重的木门,仿佛是想起了什麽美好的回忆,“其实,我曾经也是这里的家庭医生……” 中年医生听言拿著纱布的手都抖了一下,果然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啊!连一个打工的医生都可以被雇主任意弄成这副模样──这个人是没有治好什麽人还是惹恼了哪位病人才会被东家给打成这样的?白大褂一阵寒颤,果然好钱不是那麽好赚的,自己还是早先辞了这个工作到正规点的大医院赚点小钱吧! 叶梓藤似乎能够窥听医生的内心碎碎念,淡笑道,“不用想太多,我是犯了别的事才会落得这幅下场,归咎到最後,是我自作自受……” 医生沈默著不敢说话,叶梓藤却毫无压力地继续了下去,“我……拐跑了我雇主的情人。现在被抓回来打了一顿,仅此而已。” 听到这里中年医生一下子想起了刚才那个少年为何会如此眼熟──那不就是上次躺在床上把自己吓得只剩半条命的小少爷吗!我就说怎麽他的行为举止和穿著都和走廊里碰到的其他下人不太一样!医生看著眼前这个人云淡风轻的表情,和他所说出的内容完全成反比,再回想起上次在主卧自己雇主看著自己那种阴鸷的表情,立刻腿都有点软了。自己果然听到了什麽不该听的东西,医生颤颤巍巍地,包扎的动作有些僵硬。 “不好意思说了一些让你感到不适的内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想说出来,可能只是不想让别人像我这样自不量力地去重蹈覆辙吧……” 叶梓藤停顿了一下,眼神看著那扇厚重的大门背後,目光似乎飘了很远很远。 “……那个人,以後就拜托你照顾了。” 中年医生连回答的胆子都没有了,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有些僵硬地剪掉了纱布的另一头。所幸这个病人到没有再语出惊人,只是一言不发地看著那扇大门。静寂中,医生仿佛听到了一阵无声的叹息,落寞地在空荡的房间内回响,消声。 其实叶梓藤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林瑾之说,过去的几天里他无时无刻没有再想著那个人的身影,想著他带伤的身体,想著他倔强的眼神──但是到最後,他却又退缩了,而那些说不完的话,最後却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比如说,瑾之,我并不後悔。 比如说,瑾之,和你在一起的几个月,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 end if %> ☆、错爱10 自从那日从墓园回来之後,男人就没有再为瑾带上银色脚链。晚上他洗浴出来的时候,发现瑾已经躺在床上等他了。他掀开被子,瑾白皙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一丝不挂。 韩风并没有犹豫,直接将林瑾之压在了身下。和往常不同,瑾并没有拒绝或者麻木接受,反而很顺从地迎合著男人在他身上的亲吻和啃咬。他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双手坏在韩风的颈子後面抚摸著他的後背,双脚则很乖巧地弓著男人精壮的腰身,毫无保留地地把自己最脆弱的一个部分完全地暴露在了男人的性器前。 瑾除非在男人的要求下,很少做出这样主动的姿态。 “今天去见过他了?” 男人沈重的鼻息喷在瑾的面前,鹰眼微微阖起,精壮的身体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在洗浴过後的湿气中弥散著一种兽性的威慑力。 “……是的,”瑾如实回答道,一切都被监控著的自己并没有撒谎的余地。垂眼,低声道,“……这是最後一次了。” 男人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壮硕的身躯将纤细的少年完全压在了身下,古铜色的皮肤夹杂著汗水挤压在瑾白皙瘦弱的身躯上,将瑾的身体叠起,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淫靡的画面。 细碎的呻吟声不住地从瑾的唇瓣中溢出来,他双手紧紧地箍住了男人壮实的後背,身体烫得不像话。男人这才发现瑾的下身早就有了反应,在身体的摩擦作用下溢出细小的液体来。瑾很少对著男人勃起过,除非是在吃药或者刺激到了腺器官的情况下,他对性爱的阴影远远胜过了快感。 男人看著瑾意乱情迷的面孔和半眯的双目突然冷静了下来,停止了身上的动作。 瑾喘著粗气,迷茫地抬头看著他。 “你吃过药了?” 韩风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温度。 “嗯,”瑾并没有躲闪 “!” 韩风的拳头用力砸在了瑾头侧的枕头上,发出沈默的撞击声,连床都颤抖了一下。瑾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以前并不是没有给他喂过药来增加情趣,他不明白为何男人现下会这样恼怒。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的身体不应该服用刺激性药物。”男人的声音已没有了之前的冷冽,只剩下一片冷冽。 瑾迷茫地摇了摇头,他以前被下药的时候只觉得耻辱,并不知道这种药会有生理方面的负作用。 “药是从哪里来的?”不管是谁给他提供的药他现在都想狠狠掐死那个人。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6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6 “……左边的第三个格子。” “……”男人一下子沈默了。瑾不但吃了催情药,还是药效十分毒烈的催情药。是他常年备在床边,和其它性趣味道具摆放在一起,闲暇时用在床伴身上增加乐趣的药物。他并不需要这种东西来增加他自己的乐趣,但他无聊时也会享受那些浪荡的少年少女在他面前求欢不得时那副欲求不满的面孔,不是去满足情欲上的快感,而是纯粹喜欢欣赏那种抽搐无助的卑贱姿态。 但他现在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 韩风鹰一样的目光还是在瑾受惊的目光中软了下来。他沈声道,“下次不要再犯了,睡吧。” 瑾却愣住了,他身上早已起了反应,如今更是瘙痒难耐。他感到身上仿佛有数千只小虫在撕咬一般,下身肿胀异常,令他快要发疯了。他无助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连呻吟声中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韩风知道这种药的药劲,上次有一个用了这种药的女模特在达不到满足之後居然当著他的面和道具忘情地做了起来,当时他觉著还新鲜,但如今看到林瑾之在自己面前一副脆弱无助的模样却是完全两种心情了。 韩风知道做下去并不难,但是让瑾泄出来之後药物肯定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侵害,但是又不能任由他被情欲折磨。 “去冲点冷水,不要这副表情看著我。”他沈声道,没有再去看瑾。 瑾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浑身酸软无力,差点滚下床之际男人还是上前拉住了他的身体。韩风一把打横将少年抱起,走进了浴室。 一想到之前在这间浴室里上演的折磨场景,瑾的心都揪了起来。他的身体因为药物的折磨和自身的恐惧整个弓了起来,赤裸的身躯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不要──”瑾的声线里带上了一丝恐惧,一只手无力地握著男人的膀臂。 男人却无动於衷,冷著脸径直将瑾扔入了水中。 “唔咳──咳咳──”瑾只感觉鼻腔内一阵酸刺,就呛入几口水。下意识地用手握住水池的边壁,将身体紧紧贴了上去。他大口喘著气,紧紧地将上身贴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松手的瞬间便会沈溺入水中,万劫不复。 “清醒点了吗?”嗡鸣散去的瞬间,眼前就传来了男人冰冷的声音。 瑾大口喘著气,根本无法正常地去回答,心脏在腹腔里剧烈地跳动著,之前那种情痒却早已被水声所打破,心中只剩下那种反复鸣响刺痛的余悸。眼前的阴影渐渐靠近,瑾的身体蓦地倒退了几步,躲避开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一个踉跄中,他整个人溺在了水中,耳中水打击耳膜的声音无限嗡鸣著,脑中是一片。 “哗啦” 只听得一片水声,瑾就被男人从水中提了起来,抱出了水面。 瑾挣脱开韩风的怀抱,双手支撑著地面将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的水一律吐在了大理石地板上,身体在无力喘息中颤抖著。 韩风伸手想去轻拍少年的背脊,却在手还没有配到那片肌肤前就被瑾下意识地用手打到了一边。男人的眉间立刻因为不悦而皱了起来,但当眼神转到那张小脸上的时候却发现瑾那双瞪大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心中集聚起来的愤怒却又立刻无处可施。 男人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尽量让自己抚平了心中的躁动。他走上浴室的台阶,冷冷地将一块浴巾盖到了瑾的身体上,“以後不要怕我。” 言毕便离开了浴室。 等男人再次回到浴室查看为什麽瑾迟迟没有走出的时候,却发现瑾因为受惊和药物的关系已经在地板上晕睡了过去。 他上前,毫不费力地将少年抱入了自己怀中。 瑾嘴中似乎低声呓语了些什麽,便沈沈地睡了过去。 少年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中手感有些微热,小脸垂在男人的怀前,轻而均匀喘息著。韩风看著眼前这具曾经轻易间就能够勾起自己欲望,被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身体,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却久久挥之不去。 而第二天,瑾毫不例外地因为药的副作用和受凉再次发起了高烧。 <% end if %> ☆、错爱11 瑾这次在半晕迷的状态下高烧了一个星期,醒来之後依旧不断地发抖。他身体的低烧一直没有褪去,食欲也变得极差,整个人从比利时回来之後整整瘦下了整整一圈,手腕甚至比之前更加瘦弱,可以从赤裸的肌肤上清楚地看到骨骼的轮廓。男人有试著让瑾强制把食物吞咽下去,但结果换来的只是更剧烈的呕吐。瑾躺在床上轮流被了七个不同的医生观察了一遍,却只得到了了一个相同的答案:病人的胃由於长时间空腹和免疫力的下降而受到了损伤,只能慢慢养好。 但是韩风知道变的不仅仅是这些了。瑾不再透过玻璃眺望天空和远处的西城,也不再表现出厌恶或喜欢的神色,甚至不再表达痛感──除非是男人有这个要求的时候。有时候抱著瑾的腰身,看著他麻木的面孔和空洞的眼神的时候,男人有一种自己再和死人性交的错觉。 “韩先生,您的病人似乎有些轻微的自闭症症状,”中年医生在询问了瑾数次病情状况却只得到一个没有温度的回眼後忧心忡忡地对雇主说,“我担心他是否因为大病而产生了心理上的隔阂?他并不怎麽与人交流……”语气因为过度小心翼翼而听起来有些疙里疙瘩的。 “……是吗,”男人只是半阖著鹰眼,并没有把玩著手中的药瓶淡淡道,“那就把他治好吧。” 男人并没有告诉那个医生,其实瑾在过去的七年中一直都是这样。瑾和他的对话往往只有寡淡的命令,服从,乞求和呻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不在乎为什麽自己会固执语将瑾圈禁在自己的身侧了。惯性也好,独占欲也罢,或者是两者兼具,他已经不在意了。 瑾的温度终於降下来的那个夜晚男人再次打开了瑾的双腿。他已经禁欲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他低沈的嗓音里夹杂著性欲的沙哑。瑾的脸上还残余著高烧过後的绯红,在白色的皮肤之间显得极为明显,让人有一种想将他从里面撕碎的欲望。 他将瑾完全压在身下,语气中带著难以压抑的欲望,“痛的话告诉我。” 身下瑾没有回答,只是在男人的大手触碰到腿根的时候下意识地轻喘了一声。 “转过身来,看著我,”韩风低声道。 瑾顺从地侧过身来,身体依偎著男人胸前环上了他强壮的颈脖。 “喊我的名字。” “风……”瑾呻吟著,感受著一个巨物顶在了自己的下身。 男人并没有著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开始缓缓亲吻瑾的全身:眼睛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7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7 ,鼻子,嘴巴,耳垂,後颈,锁骨,腰部那处烫伤,小腹前的每一道细微伤口……温热的舌头经过每一处都会小心舔舐轻咬,仿佛要将瑾温柔地拆之入腹。 瑾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好像凝滞了。若不是他太过熟悉身下这句炙热的男体,他绝对会认为正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男人温热的口舌似乎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调高了,瑾感到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但却又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男人将他的大腿微微抬起,正当瑾以为他要进入的时候,却发现男人只是在细致地轻吻他的腿根,粗糙湿热的味蕾刺激著他的每一处神经。亲吻一路向下迁移,一直到瑾最脆弱的部分…… “啊……”瑾轻叫出声,男人的反常令他感到陌生。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以这种姿态和他交欢。 男人轻轻舔允著瑾稚嫩分身的外侧,眼睛却一直紧紧地盯著眼前人的表情,看不见底的黑眸中充斥著迷醉的兽性。他徘徊了稍许,竟在瑾吃惊的目光中将瑾的稚嫩含了下去。瑾看到男人的眉头因为不自然而有些锁了起来,紧闭的那双眼没有了往日中那种鹰一般的犀利和深沈,却带上了一种特殊的诱惑。 韩风的口技毫无技巧可言,只是一味地舔舐轻咬,却让瑾产生了强烈的感受。这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第一次有快感的性爱。 似乎感受到了身下人的燥热,男人那双紧闭眼突然张开,眼神紧紧地锁住瑾的面孔,眼中膨胀的兽性让瑾觉得这个人随时都会用牙将自己的下半身咬碎。 但是他却没有,韩风在瑾欲望膨胀到最顶端地时候突然停止了口中的动作,瑾脆弱的欲望顿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那种落差感令他感到窒息。瑾喘息呻吟著,面色迷茫。 男人却将动作放慢了下来,他那双鹰眼一直紧锁著瑾的面孔,里面被压抑的兽性疯狂叫嚣著。他缓缓地抬起瑾的双脚,将其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一夜男人玩得极为尽兴,他让瑾换著不同的姿势和自己一直疯狂到了次日的凌晨。整个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瑾的身体。虽然有著膏药的润滑,但瑾的身体依旧没有承受住如此大尺度的性交。等男人发现瑾昏迷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第四次释放在瑾的身体中了。他将瑾抱起,这才发现身下的床褥早已沾染了血迹。 瑾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後了。脑中的咋英依旧在嗡嗡作响,他侧过脸男人坐在床沿,注视著自己,刚毅的脸孔上带著几分少见的倦意。 韩风看著瑾双眼,“流血怎麽不说出来,不痛吗?” 瑾半阖著眼,静静看著男人的深邃的轮廓,摇了摇头。 韩风沈默著,没有说话。 “……我说痛的话,你会停下来吗?” <% end if %> ☆、错爱12(上) “……我说痛的话,你会停下来吗?” 少年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麽情绪。 韩风的眼前下意识地闪过眼前这个少年曾在自己身下大声挣扎哭喊的面容,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他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床伴,不管对别人还是对眼前这个人。性伴侣对他来说不过是可又有可无的消遣品,而他们的存在也仅仅局限於取悦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多想过。瑾身上的鞭伤还尚未褪去,鲜明地暴露在空气中,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伪善。 从一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自己强加在瑾身上的。 “……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了,以後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瑾抬头看著男人,苍白的面容浮现出稍许诧异,“……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我也不懂我自己。” 房间沈默了稍许,男人起身,径直离开了主卧。 韩风晚间回来的时候,瑾依旧没有下过床。韩风回来的时候正准备出门的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提了一下病人一天没有进食过,并很委婉地指出厌食极为可能会导致体虚恶化等一系列问题,然後在韩家主人的脸色没有变得更阴沈之前提著医务箱告辞请退了。 男人来到房中的时候,佣人准备好的食盘还完整地被晾在床边的准备好的小平桌上,水果被摆放的十分美观,明显还没有被人动过。 躺靠在床上的瑾看到韩风进来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放下了手中读了一半的书,静静地看著来人,似乎在等待韩风的发落一般。 “为什麽不吃东西?” “……我觉得恶心。”瑾的回答很直接,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不要以为我不懂你在耍什麽花样,我没有这个耐心陪你耗。如果你不希望我追究那个人的事的话,就把身体给我好好养起来,”男人语气中带著一份危险的警告,“一个背叛自己雇主的人,我现在施舍给他的已经够多了。” 瑾抬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这个人。虽然面无表情,但韩风却清楚地看到了他黑瞳中充斥的憎恨、恐惧和恶意──几乎恨不得能用这个眼神将自己给焚烧殆尽。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男人的眼中带上了一抹阴鸷,“现在,给我好好把该吃的东西吃下去。” 林瑾之用眼神与他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撇过了自己的视线,拿过一旁的餐具开始进食。他吃的时候满脸的厌恶情绪显而易见,咀嚼的动作慢而僵硬,仿佛是在吃食生肉一般,看著都令人感到难受。而韩风却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注视著瑾手中的动作,鹰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 “……我真的不想吃。”紧紧只是吃了几口前菜,瑾就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别在一旁的脸似乎并不想和韩风有任何的视线接触。 “我是让你全部吃光,”男人的语气容不得丝毫余地。 瑾半举起手中的餐刀,看著眼前的食物,咬牙又放了下来,“不行,我真的不想吃。” 韩风从来都没有这样子规劝一个人去做一件事,在瑾再三允逆的表现下直接拿过了他手中的刀叉,一只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就直接把食物往他的嘴中灌,在强制地逼迫他将食物吞咽下去。 “唔──!” 瑾的口中干涩地根本无法下咽任何食物,而腹腔中那种令他无法忽视的反胃感在口腔沾染油水味道的瞬间变得更为强烈,令他感到发疯。他两只手用力抓著韩风用来掰开自己下巴的手,想试图将其推开,却在男人的铁腕下完全无法移动其分毫。强制灌食所带来的痛苦恶心让他几乎发疯,眼泪扑籁籁地往下掉,苍白的脸因为上涌的血色涨的通红。 <% end if %> ☆、错爱12(下) “唔──!” 瑾的口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8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8 中干涩地根本无法下咽任何食物,而腹腔中那种令他无法忽视的反胃感在口腔沾染油水味道的瞬间变得更为强烈,令他感到发疯。他两只手用力抓著韩风用来掰开自己下巴的手,想试图将其推开,却在男人的铁腕下完全无法移动其分毫。强制灌食所带来的痛苦恶心让他几乎发疯,眼泪扑籁籁地往下掉,苍白的脸因为上涌的血色涨的通红。 就当韩风刚差佣人将餐具撤下的时候床上的瑾已经整个人因为胃部抽搐而滚到了地上,捂著床沿直接就吐了出来,脸色惨淡地像死人一般。 韩风先前恼怒的神色如今在瑾的病态下立刻换了一个表情,径直叫来了医生,因为瑾的呕吐物中除了食物流质以外,竟然还掺杂了几分血的颜色。 嘴中胃液勇气的刺酸疼痛让瑾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一阵晕眩发黑几乎休克过去。 一旁的下人看到了立刻上来将林瑾之扶起并十分有效率地清理地毯上的污物,管家径直走出屋外开始传唤医生。 韩风直接上前将瑾抱了起来带到了浴室,一旁的人十分眼尖地为他拿出了共换洗的衣服。瑾其实并没有将衣服弄脏,但是他人都明显清楚自家主人对某些事物的洁癖。 正当韩风拉开瑾上衣的时候,却被瑾闪道了一旁。 瑾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一片枯槁,因为过度消瘦而凹陷的脸颊配上干裂的唇瓣,说实在连他自己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可能对他产生什麽欲望。可当那个人的之间触摸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心中无限呐喊的恐惧却依旧对这个人的触碰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感,连他自己都无法去控制。 “我……自己来就行,”口中一片酸涩,瑾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了音一般。 韩风因为被手中人抵触而产生的不快却立刻在读懂瑾脸上的惧色後烟熄了下去。他一动不动地看著林瑾之,高大的身形将瑾抵在洗漱台边,阴影几乎将少年笼罩。但是最後却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将下人递来衣物放到了台边,“我看著你,我不放心。”语气依旧是不容拒绝。 白大褂不过一会儿就匆匆赶到了。这个时候瑾已经吐得差不多了,身体也经不起再一次的洗胃,於是中年医生只得为他简单地开了两颗西米替丁让他服下,然後让人准备了温水放置在床头。 “他这是怎麽回事?”男人看著床上处於半清醒状态的林瑾之,语气中不觉得带上了几分戾气。 “这……“倒霉的医生结结巴巴道,”似乎是因为急性胃扩张和先前落下的胃炎所引起的胃出血。韩先生,病人长期如果不进食并不是很建议突然猛烈饮食啊,请您务必和病人提醒一下。这种情况一般多在手术後发生,并不是什麽慢性疾病,但是严重的时候可能会导致休克等情况,所以说要十分谨慎……”中年医生下意识地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在看到自己雇主渐渐变黑的脸色下战战兢兢地止住了声音。哆哆嗦嗦站在一旁小心地看著韩风冷峻的眉目。 韩风沈默了半刻,冷冷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 “啊好的韩先生,这里是几片西米替丁,最好在接下来的八小时内再服用一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中年医生放下药物,又匆匆地告辞了。他心中不断地打著小鼓,不知道为什麽,他每次碰到这个病人就会有一种心脏病都要发作的感觉──唉,这年头,为人打个工也不容易啊! 见事情得到了适当的除了,管家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向其他人示意离开了主卧,偌大的卧室又只剩下了男人和少年两人。 韩风伫立在床头站了很久,看著床上的瑾在朦胧中似乎梦呓著什麽。他没有很仔细去听,可能会是那个人的名字吧。 他坐了下来,心中一片混乱。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人已经开始如此轻易地就能牵动自己的喜怒了。稍有一点惊动,都能让自己大动干戈。或许自己是真的被感情绊住了腿脚吧?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瑾紧闭的眼帘因为病痛而颤抖了一下,韩风看到了,忍不住伸手想去抚平那一抹不安,却被林瑾之下意识地侧脸躲了过去。 “……对不起。” 韩风沈声道,悬在半空中的手轻轻搁置在了林瑾之的脸侧,抚摸著瑾消瘦的脸颊。 手掌下的身体明显怔了一下。 韩风知道瑾此刻是清醒的 ,却也没有去点破,他自己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有多抵触自己,“之前说的话是我言过了。之前和你立的约定我不会去违背,那个人现在已经被送出大陆了,我既然已经答应过了,就不会再去动他。” 男人起身,鹰一般的眼中是难得的倦意,“你好好休息吧,身体慢慢养好。明天早上我再让人给你做更全面的检查。”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缓缓转过了身来。瑾的眼睛慢慢长大,眼神却是一片清明。 “你爱我。” 瑾看著眼前的男人,语气缓慢而毫无波澜,仿佛只是简单地在陈述一个很理性的观察。 韩风的眼神深沈起来,却没有回话。 瑾见男人沈默,却莫名地弯起了嘴角,笑容里带著些自嘲,“我一直以为这还是你新的娱乐方式,没想到你居然对我这样的一条狗都还认真了?!”笑声大了起来,“你居然爱上我了?你怎麽会爱上我?──哈!──这还真是我听过最搞笑的事情──”他的笑声由於声音的沙哑变得尖锐刺耳,但却缺少了笑声应有的感染力带上了一份歇斯底里的味道。似乎是因为笑得太用力的关系,林瑾之连自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有知觉。他现在说话已经完全没有约束了,自己这个状态折腾下去最多也就是苟活,如果眼前这个人能赏他几个巴掌,说不定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他当时其实是真的希望男人就能这样上来给自己一个清醒的,可是韩风却只是就这样静静地居高临下地看著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中交杂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他眼中的那份深沈却突然让瑾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力感。男人和不同以往的情绪和天生王者的那种威严之态令他感到无法出声。瑾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只是紧紧地盯著眼前的这个人,眼中的排斥和紧张神色明显。 男人看他平息了下来,却突然上前,俯下身来将瑾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他俯在瑾的耳边,声音沙哑,“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你能做一些让我愉快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如果我说我想要离开你呢?”瑾淡淡道,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不可能。”男人低声道,语气却不容拒绝。 “……我知道了。” 瑾翻过身,将脸埋在被子里,做出了要睡的姿态。 男人没有说话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9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39 ,看了床上的人许久。 “好好休息吧。” 然後推开露台的落地门,离开了房间。 空荡的房间里,隐约传出少年隐隐的呜咽声。 <% end if %> ☆、错爱13 子夜的韩宅没有了白夜间辉煌瑰丽的磅礴,在寂静黑夜中蒙上了一层静谧的神秘感,显得深沈而无尽。山下的海声永无止息地徘徊在空谷长林间,扰乱了韩风此刻的心绪。 他从阳台上的玻璃门走进了书房,从书架左侧的第二个抽屉里抽出了一个银色烟盒。拿出一支,为自己点上,熟悉的淡熏感让他的感官不由得沈醉了下来。男人半阖著双眼,看著淡色烟雾在自己轻轻吐息间缭绕、消逝。 “你爱我。” 瑾那句充满了挑衅的语句突然间再次回荡在耳边,瞬间积累的平静仿佛又出现了裂痕。 但心中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一直萦绕著。韩风掐断了手中的烟。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点过烟了,因为自己并不喜欢烟草的熏气。只有为了感受尼古丁的那种麻痹错觉时他才会拿过来抽上那麽一根,而今天正是如此。 自己到底怎麽了? 远处西城中花火般辉煌的夜景在微醺的黑空中张扬弥散,掩盖了星群月色,寂静的远海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仿佛隔开了人间世界。 ……究竟……自己不想面对的是什麽?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对自己对林瑾之的感情所感到迷茫了。林瑾之在说出那句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去承认的话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感到反感,相反,他甚至有一种心中某根绷紧的弦松下来的轻松。其实在把林瑾之从比利时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当时的举动已经不仅仅是占有欲在作祟了。他很早以前就已经陷得太深了,只是自己直到现在才突然间醒悟过来自己的万劫不复。一个人行走了这麽久,难得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现在离不开了──这在他看来很正常。但当他每每回放瑾曾经看著窗外,看著那个人,和看著自己的那种眼神时,心中却总是无法控制的涌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莫名情绪。 这个少年是什麽时候变成自己无形的羁绊?自己已经说不清了。是将他再次抱在怀中的那个瞬间吗?不对,更早。瑾的叛逃只不过是让自己看清自己最终的追逐──但那份感情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在那里了。 韩风背靠著玻璃落地窗,想著床上林瑾之现在的情景。那个人此刻会在想什麽呢?说不定会很得意吧。毕竟……被自己用了这麽多年,如今却突然间变成了这种关系的主导者。或者说是咬牙切齿,诅咒著自己?或者自己根本就是想得太多了,林瑾之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知道瑾对自己没有相同的感情,自己对他做出了那麽多,那个人不恨自己都难。自己曾经并没有去在意过,而最近也一直刻意忽略著,但韩风清楚地明白,林瑾之在看到他、接受著他的触碰时,眼中唯一的情绪只有恐惧。 那个医生的拥抱可以让他落泪,而自己的抚摸只会让他颤抖地更加厉害。 韩风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不得不说,自己虽然在官场和商场上雷厉风行,但这次却在感情上输的一塌涂地。 将半截烟扔在地上,随意碾碎。或许他已经睡著了吧。 …… 但如果只是用客观评判的角度去看的话,自己其实并没有必要去想这麽多。 他和瑾在一起的时间比那个人更长,他和瑾做过的事情比那个人更多。过去是这样,以後更会如此。那个人现在输给他的,就是时间。其实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自我困扰。瑾和那个医生之间的一切已经画上了终止,而他和自己的生活却依旧会继续下去──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对──自己还有很多的机会。时间终会磨去一切的棱角:不论是生命、精神还是感情,时间的不可逆性总是存在的。就算瑾现在并不接受这份感情,那又如何?今天不行,他可以等明天;明天不行,他可以等下一天、下一个夏季、下一年……五年,十年,他们的时间还很长,他可以等。 西城的这个夜晚出奇地宁静,宁静到等韩风回到室内的时候依旧还可以听到林瑾之被中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吸鼻声被闷在沈重的被褥下,有些听不真切。 他以为自己是出去了吧。韩风止住了脚步,想推动落地门的手停住了门栏上,并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就这样站著并不会解决任何事情。 他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轻声漫步向前,轻轻地把手搭在了被子上,不露痕迹地将床上的人环入了自己怀中。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身下的人瞬间僵硬了动作。瑾慢慢将头伸出了被褥,红肿的双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恐惧神色。 男人低头,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有点晚了,但是我很庆幸还没有错过。既然现在我已经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抓在手里了,就不会再放手。我们以後的时间还很多,我可以等。” “瑾……”韩风将脸埋在林瑾之的颈边,吸允著少年沐浴後的体香,沈重贪婪的鼻息喷洒在赤裸的皮肤上。双手轻轻环著他的小腹,摩挲著腰间那个已经淡去的伤口。“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永远都不离开我……” 韩风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仿佛是拂过新叶的季风。他将瑾环在自己怀中,低声著: “……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瑾无声地倚在男人的怀中,没有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 end if %> ☆、错爱14 大家抱歉最近消失了一个星期。由於学业上的压力渣作者决定提前完结惯性了,虽然是大纲结尾但是结局是原先就写好的原版。渣作者是高考党,虽然不在大陆但是也是压力山大(ib虐我千百遍,我待ib入初恋tt)。惯性在最初全文存稿的时候不过七万出头,如今这里加一点那里加一点居然累计到了九万多,被论文考试弄得阳痿的渣作者表示已经很佩服自己了orz。无论如何,最近被老爹训了,决定还是先顾好三次元的生活,毕竟大学会决定很多事情。 惯性会完结的,番外也是会有的,但估计得等到我年底放假的时候了。鲜网如今越来越不稳定,估计以後渣作者会在晋江开新马甲,但是到时候一定会在这里更新完全文。(大家如果到时候留言用现在的id渣作者说不定还可以送大家晋江看文的点)谢谢大家对渣作者的支持,尤其是从一开始发文就一直留言支持渣的萧璇璇,游乐君,reveller,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40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40 优里君还有好多好多>< 今天双更,渣作者会呕心沥血地想念大家的tt ──正文── 韩风用叶梓藤做威胁让瑾和自己在一起,虽然开始对瑾万般温柔体贴但瑾依旧无法摆脱过往的阴影。和这个人在一起做的任何事情只能让他颤抖恐惧。 韩风对瑾几乎是所欲所求,用著一切的手段和办法去让瑾开心。但是瑾却日渐消瘦,感情上的挣扎和心理上的折磨让他几乎发疯。 周围的人,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韩风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愿意为自己低头是真的有一定的感情成分,但是他实在被伤得太深了。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如果自己能够抛开过去的话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三个人都没有必要在为此纠结遗憾。 但是无论如何,他发自自己根本无法从内心去爱韩风。 韩风答应了瑾的要求让他再陪保镖跟随的情况下自由活动。瑾在外出时被韩风的仇家绑走。 ──原文──(中间有半章码了一般的orz) 瑾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於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四周是一片废弃剥落的老墙,四周一片 ”你会杀了我吗?“眼前这个看似稚嫩的少年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大哭或者尖叫,只是淡淡地抬头,看著他的眼睛,语气平和地仿佛只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种态度让林城十分恼火。 ”死?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地放过你,“林城大笑了两声,声音放肆而恶毒,“韩氏掌权人床伴的滋味,相信有很多人都会想尝一下的吧?” 瑾看著眼前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不了的张狂青年,却没有被语气中的恶意所重伤,只是皱了皱眉,“……你为什麽会这麽恨我?” “你──”林城在道上混了这麽多年,倒还真没有看见过哪个人被绑架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被瑾的一句话噎住了,“要怪就怪你那个该死情人吧!”他恶狠狠道,“” 瑾听闻,“我很抱歉。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不是他的情人。” “只要能让他不好过,我管你是谁?!我真想看到他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碾在脚下时那张扭曲的嘴脸”t “你以为这是一句抱歉就能两清的吗?”林城揪起了瑾的衣领,对著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今天弄不死韩风我林城就白活了!” 他将瑾重重 ──跳回大纲── 仇家要求韩风在不带人的情况下一个人进入仇家的地盘,不然就带走瑾。瑾在里面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此死去反而是种解脱,但是韩风却真的来了。 瑾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麽样的心情去对待男人那种沈重的感情。 就在韩风要救走瑾的时候一颗暗弹却飞向了韩风,瑾想都没想就挡了上去。在死前告诉韩风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爱上他。 当然他没有死(说了是he了==)。 醒来的时候瑾已经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床上了。子弹只是穿过了肩膀,伤到了肌肉组织,并没有对器脏造成伤害。 病床的一边是神情疲惫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的韩风。看到瑾张开了眼睛,却没有说话,只是直接出去让医护人员进来给瑾做检查。等人走後,韩风用勺子喂瑾吃稀粥,因为瑾的右手受伤了。瑾看著他,心中思绪万千,乱成一团。 ──原文开始── 末了,韩风开口道,“你走吧。” 瑾看著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已经厌倦你了,”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慢,仿佛已经被耗尽了所有力气,“所以你没有留在我身边的价值了。” 似乎是读懂了瑾眼中的呆滞和恐惧,男人安抚性的上前抚摸著瑾的头发,低声到,“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信守我的诺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离瑾很近,有那麽一瞬间瑾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的温度。男人的脸庞慢慢靠近,直到两个人的额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鼻尖捧著鼻尖。男人看了瑾很久,却没有再做更亲密的举动,他只是上前,轻轻地轻吻了一下瑾的额头,动作温柔地让瑾感到恍惚。 “你的伤势没有多大的问题,修养一个星期就出发吧,”男人没有再去看瑾迷茫的神情,将一张机票放在了瑾面前的被褥上,上面整齐地摆列著一整套瑾的身份证件,包括了他的护照,医疗历史和杂七杂八的学业资料。“我给你在国外联系了私人诊所,你可以去那里疗养,这里的环境太过压抑。” 韩风起身朝门外走去,没有再回头。 踏出门栏前,脚步停住了一秒。 “生日快乐,瑾。” 这是我最後能给你的了。 病床旁的花瓶下面,压著一张前往比利时的单程票。 似乎被人捏了很久,已经有点发皱了。 <% end if %> ☆、终章 韩风最後一次看到林瑾之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当时是比利时的春日,西城的旧雪还尚未没有消融。韩在柏林和投行开完会议後直接让司机将自己送去了机场,坐上了飞往布鲁日的凌晨末班机。那个晚上他一夜没有睡。 次日是林瑾之和叶梓藤的婚礼,露天的西式婚礼。 和欧洲很多小城市一样,布鲁日有一种静谧宁和的神秘感。这里并不是韩会喜欢的地方,他常年生活在变化和波动中,无法忍受那种静止。 或许这也是他会选择他的原因吧。 瑾穿著白色的平口西装礼服,站在身著同样礼服的叶梓腾身旁,看上去很幸福。瑾比五年前离开韩家的长高了不少,骨架也硬朗了很多,但韩一眼就将他从热闹人群中认了出来。 韩风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曾经想象瑾身著结婚礼服的样子,和现实很不同。 他笑了一下,只是静静地看著瑾和叶梓腾在一个看上去很嬉皮士的牧师的颂美中与互相互换了戒指。 男人沈默地伫立在罗森码头的另一头,淡漠地注视著两个人念完誓言,交换戒指,拥抱,亲吻。一切似乎都发生地很慢。有那麽一霎那,韩风仿佛感受到了林瑾之的眼神。 林瑾之当时刚和几个同学交谈,中途眼神却蓦地停驻在了河岸的方向。 韩风知道林瑾之在看他,而林瑾之似乎也能清楚感知远处那个熟悉的存在。那种注视可能持续了几秒锺吧,对那一刻的男人来说却是异常漫长,仿佛过往数年的相处回忆都在这短短几个瞬息中回拨重放。 “怎麽了?” 叶梓藤上前,用手从背後挽住了显得有些呆愣的林瑾之,眼神尽是笑意和温柔。 林瑾之这才从恍惚中回应过来。他回头,淡笑道,“没什麽。” 两人交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41 惯性爱 作者:左风 分卷阅读41 耳轻语了几句,便走向了其它的方向,消失在了男人的视野中。 婚礼一直嬉闹到凌晨才渐渐散去。韩风一直依靠在游艇的围栏上,闭目倾听著不远处的每一个声音和笑闹。空气慢慢变冷,周围的灯光也一盏接著一盏地熄灭,黑夜一片寂静,只能调到风吹过耳朵的低哮和河水静静流淌的逝去。 季风佛过,散去了夜空中密布的云层。白月淡出层层丝绒的隔阂,温柔地洒在碎碎粼粼的波光中,为其覆上了一层浅色的银箔。 韩风将左手中指上那枚镶有‘h’字样的戒指缓缓抽了出来。金属还有著几分体温的余热,在微冷的空气中让人。 双眼半阖,将银色的小环放置在自己的手心,注视了很久很久。 子夜的天空迷迷蒙蒙,清冷空气中的雾气逐渐增重,朦胧了水面另一端的画面。远处那片还依稀交错著婚礼白布的草坪被笼上了一层灰调,已看不真切。 韩风将那一枚银色圆环投进了倒映著月光的水中,转身离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或许不是轨迹无法交汇的星,也不是被海空相隔的飞鸟和鱼。 而是你曾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我爱你。 全文完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