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生女配》 2霸王爱人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霸王爱人 自己的未婚夫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家里的公司被未婚夫玩完了,父亲被逼得跳楼了,就连她自己也在成为妓/女后被未婚夫枪子崩了。 乔安在心里感叹,你说这姑娘上辈子究竟欠了她未婚夫少钱啊,怎么倒霉成这样。 这位霉运当头的姑娘名为丽兰,不过在乔安眼里上述所有事情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事情是,她现在成为了丽兰。 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倒霉的事情现在还没发生在她身上,切都还未开始,不过也不远了。 要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些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这切都要从部三俗的小黄漫说起了——《霸王爱人》,连名字都挫爆了。 丽兰就是这部漫画里的人物,她未婚夫是这部漫画里的男主,而她就是这部漫画里的女配,还是恶毒女配。作者若是不将她描写得讨人厌点,身为后来者的小白花女主怎么能安然上位? 标准狗血的炮灰女配套路,就是丽兰的结局实在是惨了点。 至于男主,自然走得是邪魅狂霸酷帅拽的道路。漫画里说,几乎全香港的美丽女人都是他的情人,女人们以爬上他的床为荣。 香港的美女们真是不仅着膝盖中箭,而且躺着中枪。 虽然这部漫画是以香港为背景,但是由于这部漫画的作者是日本人,所以它的女主自然也是日本人了。且以副心地善良,纯真坚强的模样让男主深深地爱上了她。 乔安刚穿过来没久,时至今日,将男主迷得神魂颠倒,与之日日笙歌的女主现在还没出现,乔安认为自己还有翻身的可能。 就在她这里畅想未来时,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是丽兰吗?”电话里传来阵女声。 好像是丽兰的某个好友。至于名字,乔安很不意思地说,她在接收这具身体的时候似乎哪里出了点差错,有些记忆她没接收到。 还没等她回话,电话里接着传来阵紧促的说话声,“丽兰,今晚的舞会上,你是不是没来参加?我怎么没在黑龙身边看到你?” 黑龙,这浓浓的富有装13气息的名字,正是男主的名字,也就是她现在那位未婚夫的名字。职业,黑社会老大。 事实上,不论是男主还是她,现在都还是学生的身份,现在正好处于暑假期间,由于黑龙本来就没有对她喜欢,这个暑假都快结束了,黑龙次也没有与她联系过。只在与她父亲商谈业务时,顺嘴问候了她两句。 “我白天时吃了几根雪糕,结果好巧不巧地吃坏了肚子,我差点以为我要和厕所共度今生了。”乔安可怜兮兮地向对方诉苦,求安慰。 结果她没等到对方的安慰,反倒等到了另个让她差点跳脚的消息。 “黑龙大人他今天竟然带了个女人来参加舞会,叫什么秋野来实,他竟然还说她将来会成为他的女人!他平日里在私下和女人乱搞也就算了,在这种正式的舞会上竟然放出这种话来,黑龙他究竟在搞什么啊!” 他爱搞什么搞什么好了,他这个n手货她还不愿要呢。虽然乔安对此呈现种无所谓的态度,不过她现在毕竟还挂着未婚妻的头衔,这个所谓的未婚夫说出这么打脸的话,还是让她挺尴尬的。 等等,秋野来实?这好像是女主的名字。她这个女配还没安全撤离,女主怎么就出现了。 “丽兰你是不知道,要不是黑龙大人护着她,今天舞会上的女人们都能把她给吃了。黑龙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真不敢相信,就她那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竟然能成为黑龙大人的救命恩人?” 秋野来实还真是黑龙的救命恩人。乔安在心底默默说道。 漫画中,她把受到了枪伤的黑龙带回自己家给他上药疗伤了。这要是单纯(蠢)的人才会把个来历不明,又身负枪伤的人带回家。 乔安说:“估计黑龙就是喜欢她那个调调的女生。” “……不会吧!我说,你怎么听起来点也不生气?别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丽兰,别放在心上,黑龙他也就是玩玩她,过几天就不新鲜了。你才是黑龙的未婚妻。” 乔安深吸了口气,模拟着电视剧中那些“再世圣母”的语气,说:“如果他们是真爱,我怎么能忍心拆散他们呢?” “丽兰,你没受刺激过度吧?” “开个玩笑啦。” “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尖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乔安拿着话筒稍稍远离自己的耳朵,“我知道你在关系我,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不敢管黑龙的这些事情,而且他也向不喜欢别人掺和进他的事情……” 黑龙选择丽兰成为他未婚妻,主要是因为她那位身为贸易商的父亲。与黑龙有染的女人何其,除去女主以外,无不是能在某方面带给他某种利益,然而在这么女人中,他最终选择了丽兰,这足可见她父亲在商业上的能耐。 在这几年的互相合作中,双方都获得了不少利益。由黑龙的龙王社牵起头来的违法交易,使得他的父亲获得了巨额收益,但与此同时她的父亲也越陷越深。用漫画中丽兰对她父亲说的话就是“你的弱点已经都在他手上了”。 乔安和她父亲都明白此时想抽手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原著中的丽兰和她父亲还有点是达成了共识的,黑龙到最后定会嫌他们妨碍了他,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也就是说,就算她不去妨碍男女主谈恋爱,最后还是会“欢欢喜喜”地迎来团灭的结局吗?乔安真想喷黑龙脸凌霄血。 在说服了好友,别让她为自己担心后,她便挂断了电话。 乔安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最后做出了个决定—— “父亲,我想和黑龙解除婚约。”乔安在自家父亲回家后,给他倒了杯茶,试探着说道。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丽兰爸爸此时失态地看着丽兰,他直知道自家女儿是深爱黑龙的,丽兰说出这种话实在是让他有点惊讶。他喝了口水,不解地问:“为什么?如果你是因为最近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的话,你完全可以不必在意,不管怎样,他最后的未婚妻都会是你。” “不仅是这样,父亲,我发现我现在已经不爱黑龙了。而且……他根本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虽然这副身子早就被这渣狗啃过了。 既然不喜欢人家女孩子,还可着劲的糟蹋人家,同时脚踏数只船,真不明白原本的丽兰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男人摇了摇头,说:“不要和黑龙闹别扭。黑龙他……” 乔安急忙打断了父亲的话,“不是闹别扭,父亲,我是认真的。” 乔安大胆地与他对视着。男人认真地看着乔安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清她到底说了几分实话,慢慢地,长叹了口气。 紧接着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出声道:“不要骗我,你之前有喜欢黑龙,身为你的父亲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突然说不再喜欢他,你让我如何相信?算了,我也不深究你的理由了,你是铁了心要和他分手了?” 乔安点头。 “丽兰,你最近变了许。” 乔安阵紧张,她这个冒牌货不会是被人识破了吧。 向无原则宠爱自家女儿的男人继续道:“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成长,黑龙他根本没有‘心’。他可是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毫不犹豫地杀死的人啊。说真的,我直觉得黑龙他不是良配,既然你想开了,改天我去和他说吧。不过,我还是再问遍,你真的是认真的,不后悔?” 听到父亲说的话,乔安松了口气。 然后她回答道:“绝不后悔。”开玩笑,要是不赶紧给女主让路,她有预感自己的结局会惨。 “解除婚约啊,那就解除吧……” 男人有几分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既然女儿如此决定,他也不好再加阻挠了。而且,他正好可以借此试探下自家在黑龙眼里究竟还有几分重要性,若是他几乎不加阻拦的便同意解除婚约,那恰恰证明了自家在黑龙社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的价值可榨取了。那他也该谋划后路了。 而事实证明,他之前的打算没有错。 在他找上黑龙后,黑龙仅向他询问了下这是否是出于丽兰自己的意愿,思考了不到半分钟,在两人签订了系列商业合同后,就毫无阻碍的解除了婚约。 没有挽留,没问理由,眼里没有任何余的情感。 …… 黑龙与乔安都就读太平国际学校,如各种言情小说烂俗漫画中所设定的样,男主就读的学校往往是什么贵族学校,黑龙当然也不例外。 乔安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读圣贤书,黑龙要和女主闹腾就闹腾去吧。而且现在没她在里面捣乱了,黑龙与女主的恋爱应该是路顺风的,想闹腾也闹腾不起来了。 然而她估计错了。 乔安与黑龙解除婚约的消息在学校里传得还是挺广的,秋野来实不知从何处知道了黑龙原本还有个未婚妻,可是在最近竟然与她解除婚姻了,她找上了黑龙,摇着头,脸痛苦,“不,黑龙,我还是会回到日本的,你不能因为我和你的未婚妻解除婚约。” “你不需要回到日本。” 黑龙看着来实暗含坚决的眼神,觉得自己明白了,他之前还有几分疑惑丽兰怎么会突然同自己解决婚约呢,原来她是在以退为进,她看准了来实的善良与纯真,来实这样容易心软的人,定会因此觉得是自己破坏了丽兰与自己的婚约,从而万分内疚的回到日本。 他的眼神暗了暗。 黑龙紧紧握住秋野来实的肩,强势地吻上了她。 “不要再说回到日本的话,是丽兰主动与我解除婚姻的,不要想,这与你无关。”他注视着她,眼神专注,申请温柔,语气低沉。 秋野来实浑身虚软地倚在黑龙怀里,“黑龙你不能这样,丽兰定是误会了什么,我要和她解释清楚。” “不用你去,我去和她说清楚就行了。”黑龙眼睛里的冷厉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发新文了,求留言,求鼓励 2霸王爱人 欲望文 3霸王爱人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霸王爱人 秋野来实在黑龙找上乔安之前,先步找上了乔安。 说来,秋野来实的身材的确不错,前/凸/后/翘,作为部小黄漫的女主角,若是没有副好身材怎么行?而且她肤若凝脂,眸若秋水,眼神澄净,纯真却并不显柔弱,就外貌来说,的确很难让男人讨厌。 “你是……秋野来实?”她实在想不到秋野来实找上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是的,我是。”秋野来实说完,便猛地朝乔安鞠了躬,把不太习惯日本人鞠躬礼节的乔安吓了跳。“丽兰小姐,真对不起,我和黑龙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因为我和黑龙解除婚约。这让我真的很愧疚。” 救命!黑龙这个渣她真的不想要,秋野小姐行行好,别来找她。万黑龙也来找她,她就大事不妙了。 乔安看着秋野来实,摆出副女王范,“与你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黑龙不和我口味,于是我就把他给甩了。” “……是吗?” 秋野来实看着对面神态“高贵”的少女,心里颇为复杂,自己若是有这等魄力,也不必沉溺于黑龙对她的关怀中不可自拔了,也可以毫无留恋的离开黑龙回到日本了。 黑龙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温柔,她真希望自己能留在他身边会儿。 可是自己现在究竟和黑龙是什么关系?想起之前黑龙的另个情人亚洲著名女星林莉斯对她说的,每个黑龙的女人都有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自己能给黑龙带来什么呢? 明明自己在与黑龙起参加舞会时,她对自己说只在这刻做黑龙的女朋友就好了,可是不知为何,自己总有些不甘与委屈。 她不明白丽兰和那位女星林莉斯为什么都可以这么平静的面对她,甚至可以微笑,如此的气定神闲。 她想接近林莉斯,却失败了。而丽兰,又显得是那么高不可及。 其实她也想变得像她们样的。 黑龙前去寻找丽兰准备与她好好谈谈时,却听闻她的朋友说,她应该正在和秋野来实在起。 他急急忙忙去寻找二人,当他赶到时,就看到来实眼含忧伤,而她对面的丽兰正脸傲慢地看着她。 乔安真是冤死了。 丽兰的相貌其实完全不比秋野来实差,只不过个走的是明艳风,个走的是清纯风。由于她本身的相貌原因,她在不刻意示弱的情况下,不论做什么表情,总是带出种高傲感。 她也没办法啊,壳子问题,她总不能申请退货。 她正与秋野来实说着话呢,结果也不知道秋野来实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就变得沮丧了起来。而黑龙又正好在这时赶到,诸天佛祖保佑,别让黑龙误会她是在欺负秋野来实。 秋野来实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看到黑龙的到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黑龙,你来啦。”秋野来实语气欢快地说。 乔安疏离却并不失礼的说了声“黑龙”算是打了个招呼。 黑龙向秋野来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乔安说:“丽兰,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乔安疑惑地看了眼黑龙,不知道他们两人有什么好谈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黑龙:“来实,你先回去,等下我再去找你。” 秋野来实看了他样,她抿了抿唇,她是想留下来的,可是…… 最终她还是离开了。 在秋野来实离开后,黑龙向着乔安又走近了几步。 看着步步靠近的黑龙,乔安下意识地倒退了步,却因为身后是墙壁,无法继续后退。 手染血腥,执掌许人生命的龙王社老大这把座椅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虽然黑龙他什么都没说,脸上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但是乔安仍旧觉得自己从黑龙身上感到种莫名的压力。 黑龙手撑着墙壁,微微低头看着乔安。 他有着双极容易欺骗人的眼睛,还有着言情小说中男主的标准配备“刀削面”——刀削斧凿般的面孔。他看着乔安的眼神极为专注,若不是乔安事先便知道黑龙其实是不喜欢她的,恐怕她也会在这时升起种眼前的男人是爱着自己的错觉。怪不得丽兰在明知黑龙有很个情/妇的情况下,还愿意维持着婚约。 乔安心想,若是黑龙换张满脸麻子和褶子的的脸,她就不信还有那么小姑娘会对他动心。 乔安:“黑龙,你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 “丽兰,我发现我最近有些弄不明白你的心思了。”黑龙凑到乔安耳边轻声说道。 感受到嘴唇似有若无的触碰,乔安的双颊不由得泛起了微红。这倒不是她对黑龙这个渣动心了,而是因为她上辈子和这辈子从没有和任何个男的距离这么近啊!当然,她爸除外。这是被吃豆腐了吗?! 不知为何,她突然回忆起了漫画中的幕,黑龙和女主在医疗室里亲/亲/摸/摸,将女主亲得娇/喘连连、衣衫大解,而身为黑龙未婚妻的丽兰却很不巧的看到了这幕。 在医疗室外面,黑龙面对丽兰的质问,直接二话不说地吻上了丽兰,将丽兰吻得意乱情迷。 男主就这么喜欢色/诱? 乔安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理解黑龙的脑回路。 “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明白过我的心思。”说着,她猫腰,直接钻出了黑龙的“包围圈”。 丽兰向很注重自己的仪态,看到她这副举动,黑龙皱了下眉。 他不由得想起了秋野来实,她单纯善良,偶尔的活泼为她增加了份可爱。丽兰这是在模仿来实?不过学得点也不像。 东施效颦。 他嗤笑声,眼里没有了刚才仿佛情深至极的神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丽兰,说:“丽兰,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有的时候太聪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别玩欲擒故纵那套。”既然已经解除婚约了,就别再奢想着其他的事情。 这人要自作情到什么程度才会说出这种话!乔安在在心底捧脸呈名画《呐喊》状。 输人不输阵,乔安也摆出了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做人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啊!” 说完,她看也没看黑龙离开了。 她才不管黑龙听完她刚才那句话后,脸会不会黑得跟他的名字似的。她现在要管的是她的脚腕!脚腕!脚腕! 大概是刚才钻出黑龙的“包围圈”时有点心急,不小心就扭到脚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她直忍着。 直到她觉得自己应该走出了黑龙的视线范围后,她才放下自己刚才直端着的姿态,瘸拐的向医疗室走去。 她不太习惯穿丽兰的鞋子,丽兰的鞋子的鞋跟都既高又细,穿起来是漂亮,但是乔安却是穿高跟鞋无能星人。自穿越以来,她直在谋划怎么和龙王社划清界限,根本没时间去买新鞋,也没去鞋柜里翻翻丽兰有没有矮鞋跟的鞋。结果今天就因此遭罪了。 她来到医疗室前,敲了敲医疗室的门。 “请进。” 乔安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师……” 当她看到医疗室里负责的男老师时,有点颜控的她这次是真的心动脸红了。 对方眉眼柔和却自有股山泉般清冽的气息,袭医护白袍显得其君子翩翩…… 就在乔安想用美好的词汇去描述对方,在自己内心装把文艺少女时,她的脑子当机了瞬,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著中,医疗室的男老师似乎是黑龙在龙王社里的得力助手之。 她刚刚萌动的春心霎时碎成了片片。和男主扯上关系她绝对没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当时在豆瓣上看到网友对“刀削面”的吐槽,直接笑趴下了 感谢“此非”扔了颗火箭炮,感谢“喵”扔了颗地雷。才开新文就有地雷,很开心~飘飘欲仙~ 3霸王爱人 欲望文 4霸王爱人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霸王爱人 乔安记得,原著中的丽兰好像并不清楚对方和黑龙的关系。除了这位医护老师,学校里的体育老师也是黑龙的手下,不过学校里的学生都不知道这件事。 坐在转椅上的老师转过身来,“欢迎光临~哪里不舒服了?” 不,如果可以她点也不想光临医疗室。 乔安如同任何个普通学生样,恭谨又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师,我脚扭到了。” 这位在龙王社里代号为水龙的老师,让乔安坐到铺着洁白床单的治疗床上。 水龙起身,“把鞋子脱下来,我看看。” 乔安借着低下头解鞋扣的动作,掩饰住了脸上的异样。 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好看也就罢了,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就连他的头发看起来都比她的要柔顺,这让她身为女性的自尊心往哪放。 水龙蹲下,抬起乔安的脚检查着。他神情认真,动作温柔,略带凉意的手指在她的脚踝处缓缓摩挲着。 太……太犯规了! 乔安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漫画中有关对方的背景介绍。最终得出这样个结论—— 这么优质的男人,他至今单身! 可是如此优秀的男人,她却只能在心底幻想下。乔安觉得自己已经在内心里倒地不起,悲伤逆流成河了。 还没等她想什么,脚腕骤然痛,乔安似乎还听到自己的脚腕“嘎巴”的响了声。疼得乔安叫都叫不出来,只得倒吸了大口凉气。 她错了!个正在混黑社会的男人,他再温柔能温柔到哪里去! 水龙不轻不重地握着乔安的脚活动了下,轻松道:“好了,看来没问题了。还痛吗?” 乔安连忙摇头。 最后她拿着水龙给她开的管消炎用的涂抹药剂走出了医疗室。 她想了想,决定直接回家。 她现在所在的太平国际学校最大的功用,其实并不是教学,而是用来给各位要么有身份、要么有地位或者有能力的人扩充交际用的。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成绩,学校的老师们才不会管学生们在学校里做什么呢,就是节课不上也没关系。 例子:黑龙。 这位可是节课也不上,却能在全国模拟考中得第的传奇性人物。 虽然乔安觉得这太不科学了,最终她把这点归为了漫画的作者给男主开的金手指。 她觉得反正有这位的凶残的逃课人士在前,她偶尔翘天课也没什么。 丽兰身为个大商人的女儿,为了在未来接手她父亲的事业,她在高中毕业后选择专业的话,必然会选修金融专业。 巧了,她在穿越过来之前修习的也是金融专业。 虽然她念了肚子的书,却没实战经验,浑身上下全是花架子。但在这时,她所需要的是却恰恰正是这些书本知识。 虽然黑龙他们都是她曾经在漫画中看到的人物,但是这个世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真实的。世界格局与她从前的世界模样,在历史课本上学过的大事件也在这个世界上依次发生过,连年月份都不曾错过。唯了的,似乎只是黑龙他们的存在。 现在她身处199x年,而她穿越过来之前却身处20xx年,她穿越之前,那些被写进教科书或是被导师当成案例大肆讲解的各种金融事件都还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凭借她父亲现在的财力与物力,说不定也可以凭借着她所谓的“先知”大肆捞笔。 不过她很清楚,这伴随着相当大的风险,个不慎,便是全盘皆输。 但是这是她唯能想出来的,能跳出黑龙给予他父亲的公司的束缚的方法。 你不是有钱有权吗?那我只要比你有钱有权,你不就管不着我们了?很简单直白的想法。 原著中,为了不被黑龙鸟尽弓藏,丽兰和他父亲唯想出来的解决方法,竟然是找人杀了黑龙。显而易见,他们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在乔安看来,秋野来实的存在,最只能算作丽兰父亲公司倒闭的导火索罢了。有没有她的存在,丽兰和她父亲都要另找出路的。 既然如此,干脆赌把。 她可是点也不想把自己的辈子都被这唧唧歪歪的小言剧情困住,男女主要谈恋爱就让他们谈去,这个世界大得很,她点也不想陪在他们身边浪费自己短暂的人生。 不过,要想说服他父亲陪她进行这许场豪赌,或许要耗费些时间。她需要大量的信息,以说服父亲陪她进行场又场的金融豪赌。 或许如今公司的现状已经让乔安的父亲将女儿的建议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又或是她所收集到的信息以及做出的“分析预测”让他谓为信然,说服父亲的过程比乔安事先想象的要顺利许。 他几乎是在“不让黑龙察觉”这范畴内,发动了自己能够调动的所有资源。业务熟练、手段老辣的操盘手,眼光独到、精于谋算的分析人员,等等必不可少的工作人员,保险起见,也都被他安排在了国外。 乔安没有掺于进去,父亲的经验比她太,她相信在没了原著中作者给诸配角配备的弱智光环以后,以父亲的聪明才智自然懂得怎么做。 若是没有成功…… 再坏还能坏过原著中的结局? 她这辈子又没主动去找黑龙和女主的麻烦,应该是不会再沦为妓/女的。 她可不会因为剧情失控,而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安全感。 在学校里,乔安已经完全没有了搭理男女主的心思,她把男女主的闹腾全当做场戏给旁观了。虽然总会莫名其妙地波及到她。 据说秋野来实直以为是自己拆散了黑龙和丽兰的婚约,对此倍感内疚。而黑龙又是个强硬的人,以他的性子又不太不善于解释,他们两人间竟然还闹过次冷战。 黑龙又次找上乔安,他神情冰冷,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丝丝寒意,“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谁来告诉她,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乔安给跪了,黑龙这次到底又脑补了些什么?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黑龙,“你想了。自作情真的要不得。” 乔安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触动黑龙脆弱的神经了,黑龙向她伸出手,她迅速地躲过了他的手。也不知道黑龙刚才是要拽她衣领,还是要掐她脖子,反正根据她爸对她科普过的黑龙的暴力血腥行径,她脑子在刚才瞬间闪过的种种事迹就没有个好的。 没有直接拔枪都算好的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乔安说道。 黑龙冷笑:“真抱歉,我是黑社会,算不上正人君子。” 什么叫做无妄之灾,她这就叫做无妄之灾!你们小两口冷战,与她根本没半毛钱关系好吗? 乔安现在就等着自家父亲在金融上翻个几次身了,等他赚足与黑龙斗争的本钱后,她就再也不用看黑龙脸色了。 若是到时黑龙再向她个女人动手,她那时候就有底气直接扬他巴掌了。 可她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两人间突然插/进了属于另个人的舒缓声音:“黑龙,你们两人谈完事情了吗?我这里有个找你的电话。” 乔安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穿着身医生白袍的水龙拿着部手机,向他们走来。 乔安感激地向他看了眼,若不是他突然到来,她还真怕黑龙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水龙只是向她温和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乔安和男女主不是个档次的~咱不掺和剧情,桥归桥路归路,离了剧情照样会活得好好的~ 捂脸羞涩,文里有关金融的文字,都是自己瞎编的,大家明白就好 今天新得有点晚了,以后尽量早 话说,大家习惯几点看文? 刚刚捉了下虫子 4霸王爱人 欲望文 5霸王爱人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5霸王爱人 水龙你真是个好人! 乔安趁着黑龙接电话没时间关注她,便脚底抹油开溜了。 自此以后,她很少再去学校了,只在需要考试时去学校刷刷存在感。 其实在那天之后,她又想了想,或许黑龙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按照他的性格,他也许只是想捏住她的下巴,发表番不明觉厉的话,又或者他只是想勾住她的脖子,来发法式深吻。 不过不管怎样,她那天是真的被黑龙吓到了。毕竟黑龙在她心底的地位实在高不到哪里去,和个陌生人相差无几,而这个“陌生人”又突然对她动手动脚,如果他不是黑龙的话,她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把这家伙扭送进警察局告他性/骚/扰。 为了不被黑龙直接找上家,她连家都没回,她给远在国外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向他要了几个精炼的保镖。又随便租了几处房子,打枪换炮,每处房子的居住时间都不超过半月。 黑龙是神通广大不错,但是在他眼里,自小娇生惯养的丽兰,如果搬去其他的地方居住,至少也要去带星级的高档宾馆,谁曾想她租住的房子只是普普通通的居民房。 就这样,乔安颇为平静的迎来了毕业。 为了不被黑龙起疑心,将主要精力都放到国外的父亲也会时不时的回到香港露露面。而父亲已经打算将他与黑龙正在合作着的公司完全放弃了,做出副“公司是死是活我都撒手不管了”、“就把公司送给拿捏着它的全部弱点的黑龙吧,只求能留我条活路”的假态。 至于黑龙和秋野来实,因为他们和她已经有很长的段时间都没有过交集了,要不是乔安会时不时关心下龙王社的动态,他们恐怕会被乔安直接抛在脑后。 而那些因为关心龙王社的动态而带来的“副产品”,比如秋野来实不知为什么竟然和黑龙最为忠诚的手下风龙上了床,又或者是秋野来实失忆了什么什么的,乔安乐呵了下也就将它们忘在耳后了。 她学着电视剧里“半仙”的姿态,为黑龙掐指算,她估计黑龙和秋野来实时半会儿是别想安下心来结婚了。不过原因不是因为秋野来实的出轨,而是因为乔安父亲即将成功的翻身仗。 乔安开玩笑道,黑龙应该提着礼品来感谢自己,他在原著中正是死在了去和秋野来实结婚的道路上。没办法,谁让他突然想当个普通的男人,把枪支弹药防弹衣之类的东西全部抛弃了,结果个从前因为受他欺侮而发奋当上警察的年轻人趁机把他给枪毙了。 而现在,因为有她父亲的打岔,让他没心思脱离黑社会去和秋野来实结婚,岂不是让他白拾了条命? 这几天,其实乔安过得并不安稳,可谓是坐立不安,比她高考时都要紧张。喝的水都被她换成了绿豆汤,这才避免了她的嘴上起圈燎泡。 以往她和父亲每天都要打上通电话,但是这几天,父亲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直到某天她接到了父亲的条短信:“成功。” 短短的两个字,让乔安这几天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她给父亲回了条短信,“注意休息。” 父亲:“把后续事务处理完我就回家。” 几天后,乔安就从自己直订阅着的某份经济报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心里那满满的自豪,几乎能化作液体从心底流溢出来。 龙王社—— 黑龙巴掌拍在桌子上,桌面上的茶杯倾倒,茶水浸湿了铺在桌面上的张报纸。 该死的,发生了这种事,他别想安安稳稳的退出龙王社了。 黑龙死死盯着印在报纸上的男人,然后不期然的想起了个女人。 他狠狠地闭上眼睛,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睛,对着身边的风龙问道:“你们之前就点也没得到相关的消息吗?”是了,风龙的心早已背离了自己。他即使察觉到什么,也可能不会告诉自己。 风龙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面容如既往的严谨,他说:“的确没有,这个男人把消息瞒得很紧。” 在旁的火龙问道:“黑龙,你之前没有从丽兰那里得到消息吗?” 黑龙略显烦躁地说:“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风龙像是没有看到黑龙的烦躁样,自顾自地说:“所以,这才是她和你接触婚约的原因。她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背叛你了。” 火龙不知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风龙,怒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如果不是风龙,来实她又怎么会…… 黑龙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他想起还在失忆中的来实,便给已经回到医院工作的水龙打了个电话,“水龙,帮我照顾好来实。” 黑龙穿上他的黑色风衣,准备去见个人,正是这个人将他抚养长大。 在乔安眼里,那人才是龙王社真正的主人。他是个富商,是他收养了幼年的黑龙,给予黑龙最好的教育,是他将黑龙培养成了现在这般杰出的模样。他需要黑龙掌管部分地下势力,为他的种种野心开路。并且,他打算在自己死后,就将这切都交给黑龙。 这也是乔安为什么开始就打算从财力上与黑龙对抗的原因,你背后的靠山都没我家有钱,看你还有什么本钱搞酷帅狂霸拽! 这招勉强算得上是围魏救赵吧。 乔安估计黑龙要倒大血霉了,他本来就已经因为擅自袭击上海帮会引起了那位富商点小小的不满,而现在,黑龙竟然连收集情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直到乔安父亲这位也是富商的同行遥遥领先地走在他面前,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落于人后。 龙王社背后那位心比天高的富商,自然不会容忍自己屈居人下,这让他如何能不向黑龙发泄怒火。 不过他再发火也没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她穿越之前的世界上,那四位著名投资大师的主要“战绩”网络上张贴得铺天盖地,但是也没见过哪位金融人士能够完美复制他们的成功经历。 乔安父亲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香港。 男人的头发如既往的梳得丝不苟,眼角处的皱纹又增加了少许,但他眼睛里却散发着仿佛正值青壮年的活力。 他见到乔安,就给了乔安个深深的拥抱,放在乔安背后的手掌微微颤抖。 “我回来了。” 半晌,他才出声道。 乔安笑得眉眼弯弯,“欢迎回家!” “我没回来之前,黑龙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我直在躲着他,黑龙他根本找不到我。而且,他最近可是把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照顾他的‘心肝宝贝’上了。” 她记得原著中收养黑龙的那位富商是不赞成黑龙谈恋爱的,那人认为“杀人的时候是不需要爱情的”。 在富商已经对他很是不满的情况下,黑龙又同他在这件事上作对,估计不仅是黑龙要倒霉,秋野来实也要跟着倒霉。 到了这步,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去理会曾经被自己标为第敌对人士的黑龙了。而且她又做不出什么仗势欺人、落井下石的事情,这时候她只需要冷眼旁观接下来发生的切就可以。 乔安父亲不太确定地说:“那个女孩子,是叫秋野来实吧?” “对,是她。对了,我记得好像有人说,龙王社里的风龙、地龙、火龙也都对她有点异样的心思。”好好的个龙王社,因为个秋野来实,变得乱七八糟的。 说完这句话,乔安这才发现这里面好像没有水龙的。 她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水龙果然是个好男人! 父亲皱了皱眉头,然后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子,算是堕落了。她不适合黑社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情,又晚了 明天结束《霸王爱人》卷 后天开始新的穿越! 话说,各位有什么想看的世界吗? ps:我每次新完毕后的十几分钟内,会习惯性的捉捉之前出现在文中的虫子,建议在我新完的十几分钟后再看文 pps:这文大概是无cp 5霸王爱人 欲望文 6霸王爱人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6霸王爱人 乔安已经不去在意黑龙和秋野来实了,但这不代表她父亲也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虽然他女儿早就已经和黑龙解除婚约了,但是在她还没和他解除婚约时,黑龙就敢置他的正牌未婚妻于不顾,并放言让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日本人做他的女人这件事,他还记得清二楚呢。 黑龙匆匆忙忙地赶去去见他的养父,那个向沉稳持重,仿佛任何事都成竹在胸的男人,难得在这时露出丝焦躁。 男人在巨大落地窗前,心神疲惫。 在之前那场金融豪赌中,他已经失了先机,步落后便步步落后。这样下去,他的世界商业帝国梦究竟何时才能实现?! 而他原本是不必错过这次进步的机会的…… 他看向黑龙的眼神里充满了怒意,“你为什么要和你的前未婚妻解除婚约!” 如果黑龙没有擅自与那个名为丽兰的女孩解除婚约,他完全可以踩着她父亲的肩膀坐趟顺风车! “是她主动要和我解除婚约的。”单膝跪在地面上的黑龙解释道。 男人怒极而笑,“笑话,本来个那么喜欢你的女人突然要和你解除婚约,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 黑龙的确怀疑过丽兰与他解除婚约的原因,不过他将这个原因当做丽兰用来固宠的小手段了。而事实证明,他这个猜测实在是大错特错。这个时候,他自然不敢对养父说出他当时的想法。 男人看着默不出声的黑龙,心底阵失望,“你身边似乎有个叫做秋野来实的女孩子?” 黑龙阵紧张。“是的。” 只听男人继续说道:“找个机会把她解决了,别让她影响龙王社的稳定。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会亲手替你解决她的。找个机会,你再去接触下丽兰吧。” 黑龙的手指紧握成拳。 男人为什么想要除掉秋野来实这个几乎没有任何威胁的弱女子,原因其实很简单。 在这段时间里,在龙王社的敌对帮会白虎会的刻意推动下,有关龙王社的小道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整个香港上流社会都知道了龙王社老大的女朋友,与他那几位手下黏黏连连、不清不楚的事情,甚至还传出了龙王社的五位高层为争夺个女人而离心背德的消息——对秋野来实没点非分之心的水龙也意外中标。 而秋野来实日本人的身份,也让黑道上些早已退隐的大佬们略有不满。 这些消息让龙王社里所聚集的人心有些动摇。 虽然这些消息是白虎会传开的,但是要说乔安父亲没有在这里面出份力,乔安第个不信。 当这位两鬓都已经开始发白的中年男人,如同个小孩子般献宝似地对她说起这件事时,不知为何,乔安看着这位老父亲,鼻子突然有点酸酸的。 黑龙将秋野来实交给水龙,并安排人做了个她已经死去的假象。黑龙让水龙代为照顾她,别让他养父的人找上她。 紧接着他就准备听从养父的安排,去接触下丽兰,当他终于捕捉到丽兰的行踪时,却发现她已经离开香港了。 至此,再没人在香港见过丽兰家人的身影。 黑龙没有完成他养父安排的事情,而他又不愿意他心底纯净洁白、犹如白莲花般美好的秋野来实,受到黑社会的污染。 他竟然在火龙的帮助下,也与秋野来实离开香港了。 据说黑龙和秋野来实前往了日本。又听说,黑龙原先的手下风龙设计逼迫黑龙回到了香港。 还耳闻个名为家辉的高级警督,在黑龙回到香港的当天,就带着警察将他们包围了。最后由位知名不具的富商将他们从警察局里保释了出来。 不过这切的切都已经与乔安无关了。 就像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她不能将自己的世界困在这小小的剧情世界里,她有她的抱负,她也有她的理想,有很事情,她都想借由今生实现。 当丽兰再次出现在香港大众的视线里,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彼时,她已经成为了位不逊色于她父亲的出色商人。 不过令人们最为奇怪的是,她始终没有结婚。 她和黑龙有过婚约的事情,根本算不上机密,有心人打听就能打听到她之前的事情。因此,当以前的那些事情被人扒出来时,她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不少人都对有过这么糟糕的感情经历的她报以同情。 让人感兴趣的是,她在自己事业有成后,没有像其他名人那样建立个基金会,而是创办了个地震援助协会,它经常无偿性的在全国某些处于地震带上的城市举办地震相关知识讲座。 乔安对外人声称,建立这个协会的动力来源于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以前在国外与人商谈业务时,恰巧遇到地震,每每想起都让他心有余悸。幸亏他当时掌握着些求生知识,才幸运的没有遭受任何伤害。 她的父亲以前的确有过在国外与人商谈业务时恰巧遇到地震的经历,但是那场地震的震级点也不大,地面颤了两下就啥事也没有了,唯能算得上危险的只不过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个吊灯。 不过她父亲又不会拆她台,她就可着劲编了。 人们都以为她建立这个地震援助协会的原因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但是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人了解到她真实的想法。 如果有另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相信对方定会明白她在做什么的。 她偶尔还会拿钱赞助某个节目组播放几节“自救知识特辑”,里面讲述些遇到火灾、落水、煤气泄露等等情况时的自救知识,当然其中必不可少的还是地震自救知识。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所预想的那件事永远也不要发生,不是都说世界上有蝴蝶效应吗?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被她蝴蝶了这么事情了,那么为什么不能再改变点呢?她由衷的期望着某些事情的改变。 发丝已经被岁月剥夺掉色彩的老父亲,看着在他眼里浑身上下无不好的女儿,忧愁地问道:“丽兰,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喜欢的男人吗?” 乔安眨了眨眼睛,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她硬着头皮说道:“让我动心的男人倒是有,可若是说能够让我动心到心甘情愿嫁给他的男人……” 还真有个。 除了水龙还能有谁? 可是让她抓狂的是,她好不容易有个看得上眼的男人,对方却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她记得对方在香港某医院当院长的,可当她再去那所医院打听对方的消息时,才知道对方已经离开那所医院了。还据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金盆洗手,从龙王社退出了,为此,黑龙还发了好大通火。 乔安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对这个既无情又冷酷还无理取闹的世界绝望了,那传说中的蝴蝶效应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水龙毕竟曾在龙王社混到五高层之,以《霸王爱人》这部漫画贯的尿性,有着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手上要是没几张不同的身份证、没几份不同的履历表,平时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也就是说,只要水龙出国后改头换面,她就算提着灯笼也找不到他了。 她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 “初恋无限好,就是死得早。”乔安朝自己老父亲幽幽地说道。 在乔安眼里,爱情的确是生活中很重要的部分,但它永远也不能代表她生活的全部。 她大部分的闲暇时间都留在家里,与自家已经年迈的父亲相伴,陪他看看书,下下棋,跟他学习着养养花。有时她也会自己背上旅行包,去游览世界大好河川。 那波澜壮阔的大海,高耸入云的山峰,银珠四溅的悬瀑,望无际的草原,广无人烟的沙漠,尽被她收入眼底。她将它们用相机拍下来,与待在家里的老父亲同分享。 直到有天,自她穿越以来就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父亲,再也没有从他深沉甜美的梦境中醒来。她陡然惊醒,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么个人会在她在外面受了委屈时为她撑腰,会饱含着爱护之意地训斥她,会不着痕迹的帮她处理在公司里遇到的麻烦…… 乔安再次背上了自己的旅行包走出了家门,这次,家里没有了个会等她外出游玩归来的老人,她也再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爱人》世界结束! 下章进行新的旅程新的穿越! 嗯,看了各位在留言里推荐的世界 o(`////▽////`)o等我恶补、温习完各位推荐的作品,我就写,各位应该不会久等的 不过下章大概是写不到了,但是各位定对这个世界相当熟悉 6霸王爱人 欲望文 7神雕侠侣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7神雕侠侣 这又是个可悲的女子,她生在个侠者横行的时代,自幼被父母抛弃,幸得师父收养,才免于颠簸成长的经历。她的师门位于终南山,自被师父收养的那日,她便没有走出终南山步,只跟在师父身边修习武功。 日,在机缘巧合之下,她在终南山救下了个身负重伤的青年男子。见之下,她便倾心于男子,对其暗生情愫。她不顾男女大防,悉心救治男子。男子醒来后,对她大为感激。在男子养病期间,两人你来我往,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男子对她说,他要回家告知父母他们两人的事情,回来后定娶她为妻。她相信了男子,并以方手帕作为定情信物赠与了男子。 岂料男子去不复返。 女子为寻找男子与其厮守,被逐出了师门。不曾想当她找到男子时,男子正与另女子结亲。她心中气愤难平,身为“打扰”新婚夫妇婚礼现场的不速之客,她被位来自大理天龙寺的高僧出手镇住,并让她十年之内不得为难这对新夫妇。 她只好离去。 自此,女子性情大变。 曾经的柔和温婉的性子变得冷漠歹毒起来,原本涉世未深、懵懂无知的她变得手段狠辣起来。手下徒增了许冤魂。 可怜又可恨。 最终,她深陷于熊熊烈火中,动不动地立着被焚烧至死。 乔安表示这位苦逼人士叫做李莫愁,出自小说电视剧《神雕侠侣》。 啊哈哈哈哈,看电视剧不认真、又没读过金庸老先生原作的同学们,定忘记了小龙女的师姐李莫愁女士还有这等感情受挫史吧! 上个世界的走向与她第次穿越之前的世界大致是相同,所以金庸老爷子也是存在的。乔安刚好陪着自家老父亲温习完金庸老先生的所有著作,现在她对《神雕侠侣》这部书可谓是记忆犹新。 想起那个安详过世的老父亲,乔安的心理仍有些感慨。之前她为了散心,决定背着自己的旅行包出去走走。她好不容易把心情调节好,决定回家了,结果她只不过是在回家的途中在飞机上睡了觉,再醒来后,竟发现自己成为了李莫愁。 对的,刚刚被她嘲笑了遍感情史的李莫愁女士,现在已经被她替换了芯子。 在她到来之前,李莫愁已经对陆展元——就是那个负心汉——交了心,陆展元也早就回家去了,苦等情郎不来娶她的李莫愁,最近正在思考要不要离开师门去找他。 乔安暗呼好险,如果她来得再晚个十天半月,李莫愁说不定就要被逐出师门了。上次穿越她至少还在现代社会里,她对现代社会里的切都无比熟悉,要融入其中也简单得很。而对于古代,她对现在的这个世界毫无了解,而李莫愁又由于之前从未离开过古墓派,对外界也知之甚少,那她可就真是对这个世界睁眼瞎了。 李莫愁想离开古墓派去寻觅情郎,但乔安是点也不想的。陆展元这个渣她去找他作甚?而且…… 她忘记自己以前是从哪里看到这样句话了——每个天朝人心中都有个武侠梦。 别人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她是的的确确这样幻想过的。手执剑,行走江湖,惩恶扬善,行侠仗义,脚踩荷叶可立于水面,手摘柳叶可做暗器,岂不快哉? 如今有机会做到这些,她当然不会放过。 结果段时间过去,她发觉事情不是她想的这样简单。 每天晚上,都会有个容貌俊美,身姿卓然的青年出现在她的梦里,有时男子的身边还会出现位妙龄少女,只不过她的身形比之青年要模糊许,人吹箫,人吹笙,箫笙之音徘徊不绝,缠绵悱恻,情意浓浓。 乔安哪里不知道这些场景真正的来源其实是李莫愁的记忆,这两人中的少女自然是李莫愁她自己的,而那青年,便是那负心汉陆展元。 李莫愁久等陆展元不至,门心思的想去找他。乔安没来之前,她就已在筹划这件事情了。 乔安想了想,这或许就是李莫愁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执念了。 如此,她该怎么办? 凉拌! 直奔嘉兴,去看眼陆展元,解除掉李莫愁的执念,也只能这样做了。 乔安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裾准备去见自己的师父,她斟酌着自己等会见到师父该怎么开口。她实在不希望自己如同原著中的李莫愁那般,被师父逐出师门。而且,可怜师父抚养李莫愁年,今朝她言明要离开古墓,不知师父她会怎么想。 乔安细心选择着自己的措辞,以期不让师父误解,不让师父伤心。 她走到师父的起居室内,石室内张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寒气的玉床上,作道姑打扮的中年美妇盘膝打坐其上,她身素衣,头乌黑长发由只似玉非玉的簪子束起,浑身无余装饰。 乔安走到她面前,举止恭敬地出声道:“师父。” 中年妇人睁开眼睛,视线停留在乔安身上,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何事?” 乔安的嘴唇颤了颤,终是出声道:“弟子想离开古墓去解决件事情。” 妇人眉头微蹙,这个动作由她做出自有说不出的典雅风韵暗藏其中,“莫愁,你可记得本派门规?” “弟子记得。” 古墓派项奇特门规中的其中条就是:弟子需立誓生世都不得离墓,若有不知此门规的男子愿为己而死,方可破誓下山。 乔安苦笑,“弟子曾救男子,并擅自违背门规将其安排在古墓中养伤,想也瞒不过师父,师父直没为此惩治弟子,弟子不甚感激。” 妇人眉头微微舒展,她说:“我知其名字,陆展元。你此行离开古墓可是为他?” “是。” “我知你心慕于他,可是此番你去寻他又是为何?” 看眼就回来。乔安想直接说出这个最为真实的想法,不过她觉得自己这样说师父是绝对不会信她的,也不会放她离开古墓。 “弟子要向他讨个说法。” 中年妇人看向乔安的视线变得冷厉了起来:“你和他私受了终身?” 那视线竟仿若真的变成利刃般,刺得乔安难以忍受。 “弟子当时实在糊涂。”乔安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浑厚内力,她时承受不住这等压力,竟毫无察觉地跪了下来。反正对方是她的师父,跪她也没有吃亏。 “都怪弟子识人不清。当初陆展元离开之际弟子并未想,那时弟子正被他的花言巧语、柔肠蜜意哄得头昏转向,甚至与他私定终身,认定他定会回到古墓。只是近来,弟子苦等他不至,初时被我忽略的细节倒是变得清楚起来。 “弟子询问陆展元归期时,他闪烁其词。他只说男女婚姻大事,必要告知父母,之后必会尽快赶来迎娶弟子为妻,当弟子忐忑向其询问,若他父母阻挠此事时怎办,他倒是正气凛然地说必不负我。现在想来,这也不过是介空话,竟连个可以当做凭证的物事也没留,反而平白收了弟子给他的方手帕当做定情信物。” 这番准备时的话,由乔安此时说出来,自然说得万分凄凉可悲。 “弟子这次此去,便是要瞧瞧这陆展元是否真是这负心薄幸之人,若不是这等人,又为何数年不曾派人稍音信于我!”乔安垂眸看向地面,语气坚决。 “若他真是这等负心薄幸之人,你又待他如何呢?除去让你知道了他羞辱欺骗于你连数年,你还能做什么?你可知,你此番前往,说不得便使江湖中人人知晓活死人墓的大弟子是个被情郎抛却的弃女,以你的心性,你可忍受得下来这些风言风语?” “师父,弟子自幼不曾出得活死人墓,不知外界如何。弟子就奇怪了,难道在古墓之外欺人者要受人追捧,被欺者还要受人唾骂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弟子是死活也不要做那个被欺者的,就做个欺人者如何?” 乔安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师父,语气倔强地说,“弟子不明白,凭什么这世上只容男子抛却女子,不能女子休弃男子?如果他真的负我,那我定先步弃他!是弟子觉得他实在不入眼!” 直显得清清冷冷的妇人在听闻自己弟子这番“豪言壮语”后,向沉静的双眼里竟难掩笑意。这番说法,实在令她感到新奇。想到那副场景,就令人生趣。 她抬起手臂,以袖掩唇,然后慢慢放下手臂,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她沉默半晌,这才又用之前那种无波无澜的语气说道:“早去早回。回来后,发誓此生不离古墓,你可做得到?” 乔安惊诧地看向师父,师父竟然这么容易的同意了? 妇人自然注意到了乔安惊讶的眼神,她缓缓阖眼,闭目不语。 她抚养李莫愁这么年,早已将她视如己出,实在不愿见她饱受相思之苦,早有让她解决那段孽缘的打算,既然她如今主动提出,她顺势答应下来又如何? 而且她也实在想看看,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那等对爱情始终如的男人。 乔安看出了师父不愿加解释,便麻利地摆好姿势,指天发誓:“莫愁在此立誓,此去归来,必不离开古墓。犹违此誓,遭天所弃!” 说完,她见师父不再言语,便安静地退下。 离开这间石室后,乔安仔细地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或许明白原因了。原著中李莫愁离开古墓是为了寻找陆展元共浴爱河,在李莫愁最初的设想中,寻到陆展元后怕是便不再回到古墓了,而是选择和他生活在起,也就没有立誓不离开古墓。 而她离开古墓只是暂时的,并发誓回来后不再离开师门,于是师傅就通融了下? 算了,不想了。 7神雕侠侣 欲望文 8神雕侠侣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8神雕侠侣 乔安回到自己的石室内,想要从现在开始准备出行时所需要的东西。 李莫愁毕竟从小生活在古墓中,鲜少与外界接触,她的生活用品比起寻常女孩家来说要少很。而且这些东西中的很事物,她离开古墓后恐怕也用不上。 在这个时代外出行走,到底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陷于自己思绪中的乔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石室内进来了外人。 “姑娘。”来人出声道。 那是个满脸疙瘩,看起来颇为丑陋的妇人。但是她眼神慈爱柔和,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乔安的关切忧心。 乔安是绝不会因她的外貌嫌弃她的,反而因为妇人看她的眼神感到几分亲切。在这古墓中,正是这丑妇人和师父两人将李莫愁照看长大的。 这丑妇人原是服侍她师父的女仆,却也得本门祖师林朝英传授武功,乔安唤她为孙婆婆。 “孙婆婆,你来这儿可是师父有事情吩咐我?” 孙婆婆坐到乔安身边,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张口说:“姑娘,你师父告诉我你要离开古墓,她是个嘴拙的,不知道该嘱咐你些什么,便让我来跟你说说在江湖中的些事情。外界人心险恶,说实话,我真不放心姑娘你人出去,要不我也与你同离开古墓去寻找那负心汉如何?” 乔安摇了摇头,婉拒了孙婆婆的好意。“不可。孙婆婆,这墓里万事离不开你呀,师妹龙儿她尚且年幼,需要你来照顾,而师傅她……” 乔安按照原著的记载,大致推算了下小龙女和李莫愁的师父逝世的时间,万分无奈地发现对方去世的时间虽不近亦不远矣,“她的身体近来大不如从前了,也需要孙婆婆你加留心看顾。我这次离开古墓本就是为了己之私,实为不该,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再为你们添麻烦。” 孙婆婆只得苦叹声。 在乔安离开的古墓的那天,她先来到自家师父面前,跪下向她磕了个头,然后万分郑重地说:“弟子定会尽快归来的。” 师父张了张嘴,似是想叮嘱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保持着贯的淡漠表情点了点头。临了,她语不发地抽出把剑光宛如泓秋水的长剑递给了乔安。此剑名曰:轻鸿。 乔安双手接过长剑,无比欢喜地说道:“谢师父赐剑!” 之后乔安又去见了下她的师妹小龙女。 即使年幼,也依稀可见对方长大之后的风华绝代。面容清丽秀雅,眉目澄澈。在乔安眼里,对方精致得就像个人造娃娃。 “师姊,定要平安归来。”独属于孩童的甜软声音响起,拉回了乔安不知飘到哪儿去的思维。 乔安碰了下小龙女的脸颊,手感怎么能这么好!爱不释手了怎么办!好想抱着她睡觉怎么办!定会被当做怪阿姨的…… 小龙女稍稍睁大眼睛,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乔安脸红,故作无事的收回手,说道:“乖,呆在古墓里认真习武。师姊回来给你带串糖葫芦。” 小龙女不解地在心里想糖葫芦是什么。 告别了师父和小龙女,在孙婆婆的护送下她离开了终南山。 虽说这个世界以宋末为年代背景,但毕竟是个武侠世界,这个时代的很事情都与她所熟知的正史不同。 比如说,这个世界不需要路引这种东西。 这倒是免除了乔安的很麻烦。 每当她赶路赶得厌倦了,便停止行进,修炼会儿武功。虽然她有着李莫愁运使武功的记忆,也能按照身体的记忆自由运转内力,但她总觉得自己再重学遍才能好的理解这些武学知识。 她自然知道这并不是朝夕的事情,因此也不急于求成,只求个稳扎稳打。李莫愁的武功底子在这儿摆着,即使她的武功时半会无法精进,也不会下滑。等她回到古墓,也不会惹人心生怀疑,孙婆婆和师父只会以为这是因为她出门在外,没有师父为她授业解惑,使武功的修炼暂时遇到了小小的瓶颈。又或者是因为外界的杂事太,使她不能安心修炼武功,这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她不可能直使用轻功赶路,毕竟她的内力不是无限的。因此,她用轻功赶了段路程以后,便到临近大城市的马市上买了匹马。 她骑上马,骑绝尘。 上个世界里,她陪着父亲学会了骑马,这世,她有了内力护体,也不怕骑得时间长会磨破腿根处的皮肤了。 人马,日出而行,日落而歇,清风相随,鸟鸣相伴,好不快活。 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普通民众,也有很人会点零零散散不入流的武功,或粗或浅。时值南宋末年,争乱不断,对人民剥削严重。某些会点微末武功的人,仗着“艺高人胆大”,为了寻条生路,有时会做些“来钱快”的活计,也就是拦路抢劫之类的事情了,而官府也很少去管他们这些江湖人——虽然他们明知道这些所谓的江湖人是假的。时之间,劫路之事竟就这样兴盛了起来。 李莫愁的相貌或许比不上小龙女,但也是上等之姿。小说中,众江湖人对她的评价就是“貌如桃李,心如蛇蝎”。她独人而行,看起来身单力薄,因此难免遇上些心怀不轨,或贪其貌,或贪其财的人。 从没对敌经验的乔安,也遇上过三四波这种人。从第次的惊慌失措,到现在处理起这种事情来堪称游刃有余,不过她在处置他们时并没有下死手的习惯,往往是给他们个难忘的教训,便不再理会他们了。 这不,又遇上这种事情了。 乔安面前着三位手拿利器的劫路人。 其中人出声道:“姑娘,孤身人出门在外,怕是寂寞难耐吧?给兄弟们点银钱,你要兄弟们陪你上刀山便上刀山,下火海就下火海!” 他们将道路堵得死死的,乔安骑在马上拉了拉马脖子上的缰绳,说:“还请各位大哥行个方便,让下道路。” 这轻柔婉转的声音,听得那三人身子都酥了半。少女身浅蓝裙衫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娇嫩细腻,这略显冷淡的性子,反倒激起三人不怀好意的心思。 另人说:“哟,这可不行,要不姑娘你弄个乐子让兄弟几个乐乐,兄弟们开心,说不定就把这道路让开了。” 这三人哈哈地哄笑了起来。 当此时,乔安身后传来女声,“你们这三兄弟也真有意思,放着正经的营生不做,反倒在这里欺负个刚入江湖不久的小姑娘。” 这女声由远及近,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乔安身边已了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女子身朴素衣衫,神情贤淑,实在不像个习武之人。 三人马上把手中的利器通通指向这女子。 “管闲……”人的话语还没吼完便倒地,而他身边的那两人也倒地不起。 乔安愣。 ……这就死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女子收回拍在他们胸口上的手,转身看向乔安,她自然看得出乔安空有身内力,却从不曾真正沾染血腥,要不然她也不会出来帮她解决这三兄弟。 她不急不缓地开口:“这三兄弟在这地带颇有恶名,被人称作阎王三兄弟,害了不少人性命。姑娘实在不该跟他们长聊。我观姑娘你内力也算不错,但看起来应该涉世未深,下次再遇到这等恶人,直接杀了便是。” “谢夫人相助。”乔安真诚的向妇人道谢,不过她觉得自己要是想接受江湖中人的生死观,恐怕还有很长的段路程要走。 她询问道:“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女子看起来对乔安颇有好感,她笑了笑,说:“我家官人姓武,别人都叫我武三娘,姑娘也这样叫我吧。” 乔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她快速地回忆了下原著的内容,试探着向武三娘询问道:“三娘可认识武三通武前辈?” 武三娘听到这个名字不知想起了什么事,眼里有丝忧愁闪而逝,她道:“正是拙夫。” 得了,没错,就是她。 乔安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眼前这人正是《神雕侠侣》中除去李莫愁之外的另大悲情女。她为自家丈夫生了两个儿子,而自家丈夫却爱上了他们的义女,她明知道此事,却无可奈何。武三通因对他的义女求之不得而精神失常,武三娘始终跟在她丈夫身后为他收拾他惹出来的烂摊子,最终替他吸毒而死。 说来他们夫妻俩的那位义女与李莫愁还挺有渊源的,此女名为何沅君,也就是那个抛弃了李莫愁的负心汉陆展元在原著中所迎娶的女子。 有意思吧? 原著中,陆展元娶了何沅君,武三通也想娶何沅君却没娶到她,这两个男人个早已与另女子存在婚约,另个干脆连婚都结了,而且还是她的义父。乔安现在特别想见见何沅君,想知道她到底有何魅力(褒义)能让这两个男人同时爱上她,并为了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变身成渣男。 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男人心目中最想娶的女神”? 在乔安与武三娘的交谈下,两人都得知了对方的目的地是嘉兴。于是对对方都颇有好感的乔安与武三娘,便结伴前行了。 在两人相熟后,武三娘与乔安说起话来,也少了许顾忌。 乔安突然有些好奇武三娘前往嘉兴的原因,该不是因为武三通也去了嘉兴——乔安记得原著中是有这么回事的,想要找他的情敌陆展元的麻烦,武三娘放心不下,也前往嘉兴去给他收拾他弄出来的烂摊子? 没想到还真让她猜对了。 武三娘与乔安各骑马,并肩而行,“拙夫他在嘉兴,他这人爱意气用事,我怕他冲动之下惹出麻烦来,便想着自己也前往嘉兴算了,到时他若真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我也好规劝下他。” 说完,她也问乔安:“李姑娘你前往嘉兴又是所为何事?” “去寻我那数年未来找我的未婚夫。”乔安适时的让自己显露出了几分落寞。 武三娘瞧见她的神色不好,显然看出这未婚夫定有问题,她关怀道:“李姑娘,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别怕。我别的没有,但是身武力还是出得起的。” 乔安故作苦恼地说:“不知三娘可听说过陆展元这个名字?” 武三娘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动,她哪能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正是她义女的未婚夫的姓名,也是她丈夫日日夜夜咒骂的名字。不过世上重名重姓的人何其,她问道:“你说的可是陆家庄陆庄主?” “‘陆展元’是我那未婚夫的名字。至于陆家庄庄主这个名头,我好像也听他这样说过,大概是他了。”乔安摆出副思索的表情。 武三娘心下大震,这是怎么回事?陆展元不是阿沅的未婚夫吗,怎么又成了李姑娘的未婚夫了?她的脑子乱成了团麻,待她好不容易理出头绪,看向乔安的眼神里不由得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悯惜。 再想起何沅君,不由得在心底大叹:‘阿沅啊阿沅,你究竟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她定定地看着乔安,怅然道:“李姑娘怕是不知道,这陆庄主在半月后就要结婚啦。” 作者有话要说:武三娘是个好女人,从不怨天尤人,也不迁怒,也不是那种没骨气的女人//// 传说中的真爱啊 这么好的女人武三通你个渣竟然不珍惜! 8神雕侠侣 欲望文 9神雕侠侣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9神雕侠侣 武三娘告诉乔安的这个信息,并没有让她感到太的惊讶。如果陆展元不和何沅君结婚了,她或许才会对此报以番诧异。 乔安心下对武三娘略有愧疚,自己恐怕要对她演出戏了。 她先使自己露出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继而变成恍然。 她看着武三娘,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道:“……三娘,你定是在骗我的吧。他……他怎么会……”听起来让人觉得好不可怜。 武三娘摇了摇头,“自然没有骗你。” 她停顿了下,有几分不忍地补充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前往嘉兴,也是要前去陆家庄观礼的。陆家庄在本地人大势大,等我们到嘉兴了,李姑娘可找人细细打听。” 乔安攥着缰绳的手慢慢缩紧,转过头,眼神落在自己所骑马匹的脖颈上,另只没有握着缰绳的手有把没把地抚摸着马鬃,整个人的姿态显得落寞无比。 “可恨我人傻,心又痴,竟被他生生耽误了数年之久。” 武三娘见她虽然神情悲伤,却丝毫没有减少前往陆家庄的决心,惋惜道:“李姑娘你此行应该找几个同门同前来的,路上既有个照应,到了陆家庄也有底气,即使像现在这般出了变故也能硬气起来向他讨个公道。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看姑娘你的武功套路实属上等,不知姑娘你的师门是?” 乔安向她笑,却是副强打起精神的模样。“古墓派。我想三娘是绝没听过的。” “古墓派?” “三娘或许对本门的另个称呼有点印象,活死人墓。” “全真教的重阳真人曾自称活死人,不知贵派与重阳真人可是有联系?” “本门开派祖师与全真教的重阳真人曾有过段孽缘,本门正是在重阳真人曾暂居过的活死人墓的基础上建立的。”说到这里,乔安的脸上显露出几分黯然,“正是因为开派祖师她在重阳真人那儿受过情伤,便定下了男子不得入墓,女子不得离墓的门规。基于此,江湖中人大没有听过古墓派的名号” 她像是想要倾诉般继续说道:“当初我救下了重伤濒死的陆展元,将他带入墓中,现在又为他出墓,两犯门规,若不是师父怜我,恐怕我早被逐出师门了。可他如今竟然违背当然娶我的誓言,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的什么!” 武三娘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她。 乔安有说:“既然三娘这次也是前往陆展元婚宴的宾客之,想也知道三娘与他有着交情,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三娘在我前往陆家庄时,不要阻拦我。” “我当然不会阻拦你。” 武三娘似是点也不担她义女的婚礼被乔安打扰。 她的丈夫爱上了他们的义女何沅君,按理来说,如今何沅君要嫁给别人了,武三娘应该是迫不及待的要看着何沅君与他人完婚,以断绝自家丈夫这不该有的心思才对。或许武三娘也的确有点类似的心思,但是,这件事在她心里也是有个前提的,那就是何沅君不能所嫁非人。 武三娘待何沅君,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她是个明辨是非的人,那孩子的本性如何,她还是清楚的。这事完全是武三通起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既然女儿没错,做娘的又哪有怨恨自己女儿的!而如今她听闻女儿的夫婿竟然是这般负心薄幸之人,她看到可怜的李姑娘,又联想到同样被人背弃的自己,不由得对陆展元这人大为厌恶,这婚还是别结为妙! 乔安感激地对武三娘笑。 这算是统战线了吧? 她原本只想见陆展元面就回古墓去的,但转念想,她占了李莫愁的身子,若是不为她做点什么,实在太说不过去。虽然她做不到原著中李莫愁直接灭了陆家满门这种程度,但是若只是坏了陆展元的名声,从而让他打辈子棍子,权当是为李莫愁“守节”,她还是能做到的。 与武三娘相伴而行的路上,乔安很好地扮演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实在是没有任何难度,她对这个世界的常识本就知之甚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算是本色演出了。 武三娘也算是对她的懵懂程度有了个新的观念,怜惜得恨不得把她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女儿。 待乔安到了嘉兴,她并没有立即去找陆展元,而是听从武三娘的话,先找了个客栈休养了下。顺便,她又购买了许杂物,制作了些防身的事物,既有毒药,也有毒针,虽不致命,但旦被人沾染到,让人在床上躺个两三天还是没问题的。 陆展元在江湖上颇有好名声,谁知道陆展元的婚礼上会来少高手。万出什么意外,她总不能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武三娘这几日在嘉兴城里到处寻找武三通,却没发现他的影子。 在陆展元婚礼当天,整个陆家庄都变得喜庆起来,宾客络绎不绝。厅内已到的宾客互相攀谈着,偶尔关注下新来到的宾客们的唱名,听听来参加这场婚宴的人都是些什么身份。 武三娘没有陪同乔安起来陆家庄,自昨晚她就没有回到客栈,乔安怀疑这有可能跟武三通有关。不过她并不在意有没有人陪她来陆家庄,她最早的打算就是人前来。 乔安换了身鹅黄色轻绢衣裙,下半身稍作修改,使其不会妨碍待会有可能会遇到的打斗。 这时,宾客们已经来了大半了,陆展元与何沅君齐出来招待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对于这些江湖儿女来说,结婚时并不像平常人家样有那么规矩,他们追求得的是种随性。因此来宾有无请帖都可入内。 陆展元不经意间看了眼何沅君的侧颜,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几分。自己今生能娶到如此温婉贤淑的女子,实是无比幸运! 此时宾客们的唱名已经断断续续了,陆展元等待着座位的坐满,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颇为自矜的笑容。 倏尔,他的脸色僵住了。 他好像听到刚才的唱名中,出现了个他直不曾忘记的名字—— 李莫愁! 陆展元的视线在宾客中快速梭巡中,想要将那人找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是喜意点还是恼意点。待他看到个身穿鹅黄色裙衫的少女时,他的视线定住了。 她似乎比从前美了,褪去了几分青涩,变得愈发亭亭玉立。艳如桃李,双颊代晕,杏眼明媚,美目流盼间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年她依偎在自己身边,与自己起奏箫吹笙的场景。 可是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这里的! 她为何要在这时来到这里?他的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陆展元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乔安察觉到陆展元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便向他盈盈笑。 也许是因为陆展元不自然的脸色太过明显,以至于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厅堂内竟然逐渐安静了下来。 何沅君略带惊慌地碰了碰陆展元的胳膊。 陆展元猛得回过神来,恢复了副翩翩公子的俊美风流姿态,“在下时腹痛难忍,失礼了。” 乔安轻笑出声,笑声如银铃相击,清脆悦耳,然而只有陆展元听得出这笑声里面的嘲讽讥笑之意。 “陆公子,近来安好啊?”她直接走上前,对着陆展元施以礼。 宾客们似是看出她与陆展元之间存在龃龉,厅堂内竟直没人出声,安静得可怕。 “陆郎。”何沅君看向陆展元,用眼神询问他究竟怎么了。 乔安没等陆展元说什么,单刀直入道:“不知陆公子,可还记得当年在终南山与我定下的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到了,各位注意吃食,今天傍晚吃了个桃子,结果半个小时都没过去,就开始拉肚子了 作者现在正处于厕所、书房两点线的跑,好不容易码出章,就是时间有点晚了 下章武三娘马上出场为女主撑腰o(`////▽////`)o ps:捉虫完毕 pps:本文每天都新,就是有时会新得晚点,我尽量早/// 9神雕侠侣 欲望文 10神雕侠侣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0神雕侠侣 此言出,陆展元的脸色当即变得铁青。当他又次调整神色,摆出副往日的肆意洒脱的神情时,已然晚了。 众宾客也随着乔安的那句话,猛然爆发出嗡嗡地议论声。再看到陆展元变换的脸色,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心里大呼有戏! 如果陆展元真是个聪明的人,他就该知道在自己见到乔安的那刻起,就不该表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可惜他从来就不是个明白人。 否则他当初完全可以把自己与李莫愁之间的这段恋情,在他与何沅君结婚前就处理得好好的。比如说让人去终南山捎个口信,说自己父母实在不满意这门亲事,孝义两难全,他只好辜负了她。再附上封言辞悲切诚恳、积极承认自己错处的信,劝她这个世上的好男子得是,他觉得自己这个无信之人实在配不上她云云。李莫愁这个从没离开过终南山,不通世事的小姑娘还不得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被他卖了都能对他说谢谢。 没办法,他人笨,没得救了。 作僧人打扮的宾客垂目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声音明明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座每位人的耳中,仿佛近在耳畔。众宾客惊疑不定地看向他,没想到这场婚宴上还有此等卧虎藏龙之人! 厅堂内再次沉寂了下来。 乔安没去看那位僧人,便已猜到对方是哪位了,无非是原著中那位迫使李莫愁从婚礼上离去的大理天龙寺高僧。 陆展元听到那声“阿弥陀佛”,却是面色喜。 身着袭红装的何沅君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手心出了层细密的汗珠。她看向陆展元,陆展元的注意力却根本没放在她身上。 何沅君是武三通的义女,她在武学上也小有成就。以她的耳里,完全把刚才众人的窃窃私语听得清二楚。周围人现在投放到她身上的视线,让她感觉无比尴尬难堪。 最后,为她解围的人竟不是即将成为她夫郞的陆展元,而是那个款款而来的陌生女子。 “何姑娘,我与陆展元有着段恩怨未解,怕是要打扰姑娘的婚礼了。说来,我与令母是道来到嘉兴的,不过自从她昨天出去寻找武三通前辈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三娘,不知她去向。不知何姑娘见到三娘了吗?我看三娘这几日似有心结,实在为她有点担心。”乔安如此说道。 “是吗……我也没有见到母亲呢。” 何沅君听到武三通这个名字,脸色略微便白,她并不是个蠢人,义父对她的心思她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 面前的烦心事以及即将到来的糟心事混在起,让她有点头晕,眼前似是隐隐发黑,急忙走到女眷的那边坐了下来。 陆展元总算还没有笨到家,知道自己刚才表现得不佳,他即使是谎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李莫愁也不会有人信。 他心想,如果李莫愁能够直接动起手来就好了,在宾客席上坐着的那位高僧可是与自己有着不浅的交情,到那时他就能替自己将李莫愁赶出去了。 于是,他说:“李姑娘这般打扰我的婚宴,恐是不妥吧!” 他避开了乔安的询问,反倒质问起乔安来。 他知李莫愁不善言辞,李莫愁很有可能气极直接动手,这样来,他再请人将她赶出陆家庄可就名正言顺得了。至于婚约事……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乔安开始的口才的确算不上好,但是在前个世界里于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年,她要是还没把自己的口才锻炼出来,在这种场合还会怯场的话,那她干脆把自己变成滩烂泥糊地上算了。 “陆公子何必避重就轻。至于陆公子口中所说的‘打扰’,我就是承认我是来‘打扰’陆公子婚宴的又如何?”乔安神情中露出几分伤心,却又将它掩去,用带着几分倔强以及几分疑惑的口气,由李莫愁那被金庸亲笔评价过的“轻柔婉转”的嗓音说出这些话来,丝毫不令人厌烦。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但如同之前样,很快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也有与陆展元交情较好的人想要将乔安赶出去,但乔安说:“就让我解决完我与陆公子之间的恩怨吧,若待我说完之后,各位觉得是我无理,我当即向陆公子磕头认罪。” 她这样说,再加上些人的起哄,别人反倒不好意思就这样赶她走了,赶她走,那不是显得心虚嘛。自家人管自家事,他们也就不掺和陆家的事情了。谁让陆展元唯的弟弟出门在外,没来得及回来参加他的婚礼呢。 “李姑娘……” 陆展元刚说出三个字,就被乔安抢了话头。 “陆展元,我就是想问你,你与我有了婚约,又在这里大战旗鼓地娶妻到底是什么意思?”乔安稍带哽咽地继续问道,“当年你在终南山重伤濒死,可是我救治了你?后来我们两情相悦,定下婚约的事情你敢否认?你说婚姻大事要告知父母,回来就娶我,这些话你敢说你已经忘记了?” 她语气轻柔凄然。 这时宾客间有人幸灾乐祸道:“这姑娘怕是被人骗喽。这陆老夫妇前年刚去世,他们在世时,也许陆展元根本就没有对他们提起过这门亲事,否则怎么点风声也没漏出来,陆老夫妇怎么着也要派人到处打听打听这姑娘的家世啊。” 陆展元双唇微动,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李莫愁,真是好不懂事! 她双目幽然地看着陆展元,像是难以忍受什么似的倒退了步。她深呼吸了下,又恢复了最初不急不躁的样子。 她神情平静,语气却略带惆怅地说:“你拿着我给你的手帕当做定情信物,让我等你。可是我等啊等,等了你数年之久,连个影子都没把你盼来。我师门不容许弟子擅自离开,我好不容易求了师父允我出来,结果这才知道你竟然要结婚了。你居然面保留着与我的婚约,面和何姑娘结婚,在你眼里婚约就这么儿戏吗?你把我当做了什么,又把何姑娘置于何地?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主意打得倒是好。” 何沅君看向陆展元的目光,了几丝异样。 那位直给人种“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感觉的和尚,自刚才说了句“阿弥陀佛”后便不再言语,慢慢地捻着串佛珠。 乔安心下略有放松,看来这和尚应该是不会管自己了。 周围人的低语声纷纷传入陆展元耳中,他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他突然笑,“姑娘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实在无言以对,我万分感激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不过我是真的不能因此娶姑娘。” 李莫愁不就是想让自己娶她,他直接说他不愿娶她了,他就不信以李莫愁的性子会不着急上火。到那时,他可不会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陆展元说的这话其实大有学问,每句话单独拆开来看都没问题,合起来就有问题了。听起来就好像是她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逼他娶她样。 “陆公子这是在说我携恩图报?自己无法用事实反驳我,便要这样毁我名声?”乔安改之前的脆弱姿态,目光冷然地看着他,“我今天来这里,便是为我自己讨个公道!顺便与你解除婚约,我已经被你白白耽误了数年,今生可不能再被你牵累下去。陆公子倒是好大的面子,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还会愿意嫁给你这么个敢做不敢当、忘恩负义、言而无信、负心薄幸的小人?” “你……你!”陆展元这辈子还从没被人这么评价过。 “哈哈哈!姑娘说得好,阿沅,我早就对你说过,这陆展元信不过!”身材魁梧之人从门外走进来,正是武三通。 武三娘满面愁容的跟在他身后。 何沅君起身,“父亲,母亲。” “好女儿,为父给你讨个公道。”武三通径直走到陆展元跟前,揪起他的领子,“好你个陆展元啊,你当初在我面前求娶我阿沅时是怎么说的,当时说得天花乱坠,怎么不说你早有婚约?你带着婚约和我家阿沅结婚,就这么瞧不起我家女儿?” 陆展元慌慌张张地连忙摆手,“不,不,岳父。” “别叫我岳父!” 陆展元被武三通制住,难受至极。虽然他也有武功底子,但他如何能与武三通比。这又是他们自家的家务事,而且陆展元本就理屈,宾客们又哪会帮他。 乔安对着陆展元说:“好了,既然咱俩的婚约解除了,你爱娶谁娶谁吧。现在你可以把我当年送给你做定情信物的手帕还给我了。” 陆展元现在正把全部心思用来应付武三通,哪有心思再跟乔安扯皮。将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拿出条绣着绿叶红花的手帕,看也没看就扔给了乔安。 乔安接过手帕,直接用内力将它撕成了碎片。“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个人。带着我的定情信物与何姑娘结婚,你到底是在恶心我呢,还是在恶心何姑娘!” 这名声传出去,她到要看还有哪个良家女子肯嫁陆展元。以陆展元这高眼界,他也看不上那些“低等”女子,看来“守节”是守定了。 何沅君再也不看陆展元,将头上插/着的支由陆展元买给她发簪抽了下来,摔在地上,沉默着走到了武三娘身旁。 既然自己的事情已经解决完毕,乔安觉得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她在路过武三娘身边的时候,塞给她封信。 武三娘不知所以地看向乔安。 “三娘和何姑娘有时间就看下这封信吧。”乔安认真地看着武三娘,又说了句,“三娘,个人的人生只能是他自己的,为别人活着不值得。” 武三娘愣了会儿,抚了下自己鬓角,然后带着七分苦涩与三分释然地说道:“是啊,而且别人领不领情还两说呢。”说完,她小心地将这封信收起,“我会看的。” 乔安跟武三娘告别后,去客栈取了自己的马,骑马而走。 要问她给武三娘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其实就是告诉武三娘怎样前往终南山寻找她,顺便向三娘介绍了下古墓派。如果能把这两位直接拐进古墓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活死人墓了,她想念那位面冷心热的师父,啊对了,还有孙婆婆,以及脸蛋手感超级棒的小龙女。 作者有话要说:武三娘会甩了武三通的,大家领会精神 陆展元和武三通后来怎么样,在《神雕侠侣》卷末尾会提到 o(`////▽////`)o《神雕侠侣》卷还没写完,怎么着也要把女主的武力值刷上去,体验把高手的感觉再结束 10神雕侠侣 欲望文 11神雕侠侣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1神雕侠侣 从终南山到嘉兴这来往的路途上,乔安并不是只结识了武三娘人,其他江湖中人也结识了不少。不论交情身前,他们都得知了乔安出自终南山的古墓派。由他们之口,古墓派的名声就这么渐渐打出去了。 乔安还记得自己在出发前,对小龙女说的要为她买串糖葫芦的承诺。她便在终南山脚下的个小镇上买了串糖葫芦,并用张专门用来包甜点的褐纸将它裹,以防在回古墓的路上沾满灰尘。之后,她又将自己直骑着的那匹马在放生了,这匹马的性子本就野,在她给它解了身上的所有束缚后,它高地的嘶鸣声,头也不回地跨过条小溪,跑没影了。 她用上自己的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古墓。你说她能不快奔吗!拖得时间太长这糖葫芦外面包着的糖浆就要化了。乔安欲哭无泪地在心里想道。 刚刚练功完毕的小龙女首先碰见了乔安,“师姊,你回来啦!” 这声音含糖量真高! 乔安克制住摸小龙女的脸蛋的冲动,摆出副大师姐范儿,故作从容淡定地将自己小心翼翼护了路的糖葫芦递给小龙女,说:“我先去见见师父,如果你看到了孙婆婆,麻烦告诉她声我回来了。” 小龙女乖巧地点了点头。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师父她都在练功,不是在床上打坐修炼内力,就是在练习招式。手腕轻转,剑光便腾然而起,剑势凌厉,却带着几分女子特有的婀娜,辗转腾挪间,似有银色光华随着剑尖的舞动闪耀在周身,套剑法舞毕,令人久久不能回神。 乔安不敢打扰师父练剑,就在旁着等师父练剑完毕,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师父的剑招吸引了进去。 师父舞剑完毕,收剑负于身后,对着乔安说:“都记住了吗?” 乔安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脸微红,她刚才这是偷学剑招了吗?不过转念想,师父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她在旁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就是说师父这是故意练剑给她看她的? 乔安期待地看向师父。 紧接着,她竟然看到她这位神情清冷、风姿绰约的师父似是勾唇笑了笑,并听她说道:“玉/女剑法。” 在乔安没反应过来时,师父又将本不知记载着什么的册子扔到了她怀里,“配合着心经自己练习吧,遇到不会的地方再来问我。” 这就是原著中李莫愁到死也没能学到的玉女剑法和《玉/女心经》? 乔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女心经》,心中既激动又忐忑,手中这份又轻又薄的小册子好似在突然间变得堪比千斤重。 她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被师父不耐烦地截住,“行了,废话什么的就先不用说了。先给我说说你这次出门在外遇到的事情吧。” 乔安简明扼要地说了下这路的事情。随着自己的叙述,她敏感地察觉到,自家师父对陆展元的厌恶程度似乎爆表了。她觉得陆展元实在该庆幸古墓派的林朝英祖师,定下的“弟子不得离墓”这条门规,如果没有这条门规,她真怀疑自家师父会不会直奔嘉兴捅陆展元剑。 接下来的段时间里,乔安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巩固基础上。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但是仅武功这样东西,就足够她花费所有的时间去琢磨研究了。她甚至很怀疑,直到自己老死,她到底能把林朝英祖师的功夫学到几成。 不过既然想到“巩固基础”上面,乔安不得不想起了另件事。 石室内的乔安躺在床上,看着石墙,沉思了会儿,终是做出了决定——她记得原著中,活死人墓里有间密室内的墙壁上刻着部分九阴真经,她定要将其找出来! 不为别的,就为其中的“易筋断骨篇”她就要去找找。她想不出还有哪部功法,能够比九阴真经里的“易筋断骨篇”起到好的巩固基础的作用了。她仔细地回忆了下原著中有关那个密室的内容,虽然她知道金庸明确写过怎样前往那件石室,可是她偏偏将这点忘了,她只得将仅记得的点相关内容反复在心底默念了几遍。 对于唯的师妹,乔安对小龙女是很宠的,她想了想,干脆借着和小龙女捉迷藏的时间寻找吧。 练功——陪小师妹玩耍——向师父请教疑难——帮孙婆婆处理杂物——寻找九阴真经,时间就这样日日的过去了。 直到有天,乔安发现了具石棺,石棺的盖子内部上书十六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生,不弱于人”,她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下。她在石棺内部找到条不知通往哪里的甬道,她顺着石甬道走入地下,进入间石室,当她抬头仰视室顶时,发现室顶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符号,而这些字符的最右端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之前曾提起过,全真教创始人王重阳与古墓派创始人林朝英曾有过段孽缘。 在林朝英去世时,王重阳曾暗地里进入活死人墓对其悼念,无意间发现林朝英为克制全真教功法创立的《玉/女心经》不由大惊,他钻研三年,却找不出破解之法,直到十年后华山论剑,得到《九阴真经》,这才将《玉/女心经》破解,并将《九阴真经》要旨及破解《玉/女心经》的法门都刻于古墓里最隐秘的个石室内。 乔安的手都颤抖了,她深呼吸了几口,运转内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这才离开了石室。 “师姊,下面有什么?”小龙女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间刻着功法的石室,来,我们告诉师父去。”乔安牵起小龙女的手,去找师父。 乔安领着小龙女在古墓里前往师父平常练功的几个地点,路上她的心情都万分雀跃,待见到了师父后,她对师父说起了自己的发现。 师父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倒是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她没发现的密道,她难得的露出了丝好奇,“间刻满功法的石室?莫不是师父她刻的?” “不太像,那些字笔迹刚劲,曲折有力,倒像是出自男子之手。” 师父问:“上面有写功法的名字吗?” “有啊,上面刻着《九阴真经》四个字。” 师父蓦地起身来,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闭目调息了会儿才睁开眼,她对着乔安又问道:“你确定上面刻着的是《九阴真经》这四个字?” 不仅是她,就连旁的孙婆婆都脸色微变。 “当然。”乔安笃定地说道。 自幼在墓中长大,没有离开过古墓的小龙女与李莫愁不清楚《九阴真经》在江湖中的地位,但是孙婆婆与师父却是知道的。 乔安领着师父前去查看那具石棺,刚看到石棺上的那十六字,师父便口断定:“果然是王重阳!” 她走下甬道,看着那刻满室顶的《玉/女心经》破解法门和《九阴真经》,神色却是渐渐由激动变为平静。 良久,她开口道:“莫愁,龙儿,从今日起,你们就先对照着这上面的‘易筋断骨篇’练吧。” 乔安与小龙女无不恭敬地说:“是”。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晃已是数年过去。 这几年间发生了件让乔安颇为欢喜的事情,原著里她的师父就是在这几年去世的,可是师父她在修习了“易筋断骨篇”后,身子骨日渐好了起来,以前留下的暗伤恢复。 虽然师父已经龄值中年,眼角处也有着些许细小的鱼尾纹,看得出年纪不轻。但是或许是师父常年习武,内力浑厚,致使体内生机勃勃的缘故,却也不是太过显老,仍旧貌美非常。 最近她的美人师父不知为何时时眉头微蹙。 乔安时按捺不住,询问师父为何苦恼。 师父倒是没有过隐瞒,说:“你应该已经把《玉/女心经》看完了,那你应该知道这最后章的玉/女素心剑法需要两人同练。” 她明白,小龙女和杨过不就曾互相扒光了衣服,在花丛的遮掩下练过吗。最终练成的绝招,不就是各大武侠小说中都出现过双剑合璧嘛。 这事乔安以前就曾和她的同学商讨过,大家致认为只要凑够两个人,人会全真教功法人会玉/女心经就可以练习玉/女素心剑法了,根本不用男女同练,两男或两女都可以。毕竟功法是死物,它又无法分辨使用人是男是女,而且全真教的功法又不是只适合男子练,全真教里可是有女弟子的,既然如此,俩女的起练也是可以的。 于是,乔安问道:“师父,古墓派里有全真教功法吗?”其实她觉得古墓派是有全真教功法的。如果没有部完整的全真教功法作参考,林朝英又是怎么创造出部专门克制全真教功法的《玉/女心经》的? 师父:“有的。” 得到确切答案的乔安,对着师父说道:“师父,我陪你练吧。”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乔安你醒醒啊,这玉/女素心剑法是林朝英为向王重阳表达爱意创造的! 俗称男女双/修啊! 11神雕侠侣 欲望文 12神雕侠侣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2神雕侠侣 乔安惊悚的发现,师父她从发丝间裸/露出来的点耳朵,似乎染上了层微薄的粉色。 她刚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师父这是……害羞了? 接着,师父令人辨不出喜怒地说了声:“胡闹。” 乔安不解,“师父,弟子没有胡闹。在弟子看来,《玉/女心经》它无嘴也无眼,它是如何辨别练习玉/女素心剑法的两个人是男是女的呢?而全真教功法也只有部,不管是男是女,练出来的内力都是样的,其区别只有浑厚不浑厚、精纯不精纯而已。由同部功法修炼出来的内力,在身体里游走过的经脉穴位又都为相同,所以弟子认为两个女子起练习这章剑法,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她还记得原著中小龙女在学会了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掌握分心二用后,以人之力便可成功驭使玉/女素心剑,唯的缺憾便是人驭双剑的威力要比两人双剑合璧的威力稍逊筹,但这件事也算是从侧面说明了修习玉/女素心剑法是不需要考虑性别的。 师父显然没有预料到乔安会说着这样番话。虽说到不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但也足够让她惊讶了。 她刚想要斥责乔安的这番“歪理邪说”,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能找到很好的理由去反驳她的话语。 她低头沉思了会儿,说:“你去你孙婆婆那儿取得全真教功法,先将前两章学会。待你练好了,再与我同……练习玉/女素心剑法。” 最后句话,她说得稍有不自然。 乔安在心里哼唱着小曲去孙婆婆那里要来了全真教功法,在练习《玉/女心经》之余,便开始练全真教功法。 由于《玉/女心经》本就为破解全真教功法而诞生,她修炼全真教功法的速度颇为迅速。这就好像做数学题时,先告诉你答案再让你逆推做题过程样,会少走许弯路。 当乔安感觉自己已经把全真教功法前两章学得有模有样,即使出去扮演个入门年的全真教弟子也没问题时,她便去向师父汇报自己的练武进程。 师父当即拔剑而起,检验乔安的练习成果。 事末,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明早来找我。” 乔安知道,师父说这话便意味着自己要做好准备与她同练习玉/女素心剑了。 这玉/女素心剑,堪称林朝英所创《玉/女心经》中最为精妙的招。 林朝英不喜在外抛头露面,这导致她在江湖中的声名堪称默默无闻,但她的武功实则远在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位大宗师之上。由这等惊才艳艳的武学天才创造出来的武功绝学,又怎么可能威力平平? 乔安本以为自己这辈子能练习到《九阴真经》,就已经是万幸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将玉/女素心剑法学会。她自知自己不是小龙女这般天资聪颖的武学奇才,不求能学会左右互搏术,人分饰两角,只人便能将玉/女素心剑法使得无比自如,只求能与师父同练成双剑合璧。 或许是修炼了《九阴真经》这部集武学之大成的功法的缘故——即使刻于石壁上的文字只是整卷的部分,乔安与师父修炼玉/女素心剑法的进展可谓是日千里。 虽然玉/女素心剑法由两个女子练起来,少了几分夫妻修炼时特有的情意绵绵、欲语还休、缠绵悱恻,失去了夫妻两人共同使用剑法时所展现出来的些精妙之处,但玉/女素心剑法的威力仍旧令人惊叹,其中的妙义不禁让人钦赞,不愧为《玉/女心经》最为精华的章。 表情变化向少得可怜的师父,自发现两个女子真的能够修习玉/女素心剑法,眼角眉梢处无不带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年轻了十岁。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不仅意味着又学了门精妙武功,意味着她了却了项心愿、解决了门执念。 终于放下心头重担的她,再练习起剑法来,动作间除了古墓派特有的轻灵飘逸外,还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写意风流、恣意洒脱,招式变换间仿佛毫无规律,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好似无懈可击。 不过这却苦了乔安,她明显的感觉到师父的剑招比以往少了几分柔婉缠绵了几分锋利果决,在与师父为共修玉/女素心剑法而对招时,往往被打得后退连连。即使师父有意迁就她,她也无法跟上师父的脚步,实在配合不好师父现在的招式风格,这使得两人本来进展神速的修炼速度变得慢了下来。 剑光虚晃而过,乔安手中的剑再次被师父挑飞,师父抬手轻松自如地接住了乔安的剑。 师父静静地看着乔安,看得乔安不得不开始回想自己今天的着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师父说:“你可还记得师父曾对你说过的‘十二少’吗?” 乔安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弟子记得。‘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 师父轻描淡写地看了她眼,说:“你思虑太。” 乔安茫然。她自觉自己在古墓派的日子,是她过得最舒心的时间了,不用考虑上学、不用考虑工作、不用考虑人情往来、不用忧心未来、不用忧心父母,她认为自己以前从没有哪天能够像现在这般,需要考虑得东西是如此少。 她考虑的东西还算? 不其然间想起小龙女,若是她听到师父说她思虑过,她估计只会躬身说“是”。然后言不发地按照师父的吩咐继续习武。 如此对比,在师父这样说后,当即便思考了许的自己,也真的能算得上“思虑太”了。 这时,只听师父又说:“从明天起,你到寒玉床上去练功吧。” 寒玉床乃是林朝英前往极北苦寒处,花费七年的时间,在数百丈海冰下挖掘出来的块寒玉。在寒玉床上修炼出来的内力,换做寻常要修炼十倍之久才能积累出同量的内力。当然,它最重要的功效还是因为它能够帮助修炼之人凝神静气,心火自清,以防人走火入魔。 在这之前,师父直没让乔安和小龙女使用寒玉床,因为她们的内力不足,无法长时间抵御寒玉床的奇寒。 而现在,乔安终于被允许使用寒玉床了,她心里可谓是十分高兴的。 虽然到寒玉床上打坐的滋味点也不好受。 稍忘记运转内力,自寒玉床上散发出来的奇寒气息就会缠上她,冻得牙齿打颤。她算是明白了,原来寒玉床就是这样静心的…… 师父不仅让她在寒玉床上修炼内功,就连晚上睡觉都让她睡在这张寒玉床上。为了不让自己在睡觉时不知不觉的被活活冻死,她唯有时时刻刻都运转着内力,段时间过去,她真如原著中所说的那样,做到了即使在睡觉中也能练功不辍。 就是这过程太过于坑爹。 过程是艰苦的,但结果却是喜人的。 乔安与师父修炼玉/女素心剑法时又恢复了最初的速度,终于日,玉/女素心剑法练成。 双剑齐出,势如破竹;横剑斜削,潇洒灵动;提剑直指,凌厉迅敏。少了几分含情脉脉,了几分风流恣意。宛如疾风般灵动,无拘无束。 两人完美无瑕的配合,使得剑招在锐利凌人之余,又有如剑舞般美丽。 整套玉/女素心剑法完毕,乔安收剑而立,微微喘息,双目神采奕奕,两颊微微泛红。 小龙女走上前,向师父行了礼,然后又走到乔安面前,递上条洁白的手帕,为其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 乔安尽力平复自己劳累喘息的样子,恢复副风轻云淡的大师姐范。 有这么个师妹实在是太贴心了!师姊都舍不得把你嫁给杨过那小子了,不过杨过那小子的确是个好男人,错过就太可惜了。也不清楚距离杨过那小子出现还有几年。 然后乔安又想起了武三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惜她现在不能离开古墓,无法打听她的消息。武三娘并不是个愚笨的女子,在自己这么“推”了她把后,她应该能把那些事情解决好吧。她毕竟不是武三娘,考虑得再也没用。 不过乔安还是为没能够把五三娘拉进古墓派感到心痛,或许武三娘的女儿何沅君还有点进入古墓派的希望? 小龙女在未来会有个叫做杨过的徒弟,而自己呢?原著中李莫愁是有徒弟的,可是在乔安不能离开古墓的情况下,甭管是洪凌波还是陆无双,个个都没戏了。 莫非她这辈子收不到徒弟了?好不容易来到个武侠世界,却不能过把收徒弟的瘾,乔安内伤了。 师父看着乔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无奈地道:“莫愁,你又在想些什么?” 乔安颇有兴致地问道:“师父,你说我也收个徒弟如何?” 师父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你去哪里找徒弟?你确定你能找得到?” 乔安觉得自己膝盖中了箭,别啊,怎么连师父你也认为她收不到徒弟了?她刚才想的你都听到了吧,师父你确定你没有读心术吗? 小龙女似是察觉到乔安心情失落,连忙对乔安说:“师姊,以后我找到徒弟,我会把她记在你名下的。” 乔安:“……” 别这样,师妹你这样说,好像她真的收不到徒弟了似的。这哪里是天然呆,根本是天然黑。 许是师父瞧乔安被重重现实打击得太过可怜,对她说:“你何时真想收徒弟了,可与我说声,我可拜托全真教丘真人帮忙留意下,有没有习武的好苗子。” 果然是师父想的周全。 师父上下打量了打量乔安,平静道:“以你的年龄和功力,也勉强达到古墓派收弟子的标准了。你现在要收弟子吗?” 乔安对此仔细地思考了下,说道:“不急于时。等弟子把《九阴真经》残卷、《玉/女心经》和全真教功法真正融会贯通后再收徒也不迟。” 师父露出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乔安看着安静乖巧地立在自己身边的小龙女,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件事情。 既然陆家庄那段剧情已经被她浮云了,那杨过也就不会像原著中样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他就不会因此遭遇欧阳锋,继而被郭靖黄蓉夫妇收养,如果他没被郭靖黄蓉夫妇收养,那杨过就不会被郭靖送到终南山全真教上修习武功,也就不会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孙婆婆带进古墓了,而他没进入古墓,又怎么能和小龙女见面呢? 这蝴蝶翅膀扇的! 说来说去,意思只有个——杨过和小龙女很有可能终生不见面。 天哪!如果男女主角见都没见过,那他们两人该怎么谈恋爱! ……小龙女,对不起,师姊扇了扇蝴蝶翅膀,结果好像把你的男朋友给扇没了。 意识到这点的乔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很好喂养啦,戳下专栏,将作者收藏下来嘛【打滚 作者会卖萌会码字还会吃饭qaq 12神雕侠侣 欲望文 13神雕侠侣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3神雕侠侣 经此事,乔安再也不去考虑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了。《神雕侠侣》中的男主角都不能出场了,其他方面的剧情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她生活在古墓中,需要她操心烦恼的事情本就稀少,连剧情都不再考虑后,练武时便很轻易的做到了真正的心无旁骛。 她现在的心境,正好完美的切合了古墓派玉/女功养生法门中的“十二少”。 古墓派的各项功法,师父从未禁止乔安修炼它们。而且古墓派的功法而不杂,同出源,不至于在将本门所有功法全部修习后出现“广而不精”的情况。于是,无论是乔安,还是小龙女,在师父有意开放所有功法典籍的情况下,都将本门的所有功法学了个遍,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情况,有所专长。 乔安在修习了本门掌法与拳法后,再与她所修习的剑法比较,她发觉自己在剑法上的天赋似乎好些。这点倒与原著中的李莫愁不同,乔安记得她是极为擅长掌法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原的李莫愁没有得到师门《玉/女剑法》的传承,才给人种她不擅长使剑的错觉。 在经过师父的同意后,她便将自己的主攻方向放在剑法以及轻功上。 乔安在活死人墓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十分的悠游自在。 练武之余,她会帮孙婆婆和小龙女养养蜜蜂,孙婆婆知她爱吃甜食,乔安每次去蜂巢那里,孙婆婆都会为她准备瓶刚采集的花蜜。 偶尔她还会在师父研读功法典籍时侍奉其旁,为其奉茶焚香。 有时她还会与师父手谈笔,也就是所谓的棋艺。她跟着师父所学的自然不是后世许人都会的五子棋,而是正儿八经的围棋。穿越者前辈们在棋艺上面大放光彩的情况,在她这里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每每都被师父她杀得片甲不留。时日长,她再也不和师父下棋找虐了。 师父对乔安下棋风格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四平八稳。” 乔安自始至终就没弄明白这个评价是什么意思,是嫌她太中规中矩,实在找不出彩的地方呢,还是在夸她找到了中庸平和之道呢? 由于实在想不通,这件事便被她抛在脑后了。 除去跟着师父学棋外,她还会与小龙女起跟在师父身边学习弹琴奏乐。 吹笛弄萧、弹琴抚筝,师父她可谓是样样精通。 乔安跟在师父身边,学习了很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本领。 但比起学习这些“杂艺”,她还是喜欢习武。 喜欢剑在眼前划过的冷芒,喜欢使用轻功时宛若腾飞般的轻灵自在,喜欢内力在体内游走时的充盈。 她以前在看小说时,总是不明白为何有人会视废掉丹田为最残酷的刑罚,她现在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年复年,她已经能够暂时与师父打个平手,时半会不落于下风了。她直使用着的轻鸿剑,曾在次习武中崩断了剑刃,让她难过了许久。 师父便将她青年时所用的另把剑送给了乔安,并对她说:“不要拘泥于外物。” 乔安点头称是。 又几日,孙婆婆外出时,将女子带进墓中。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武三娘和武三通的义女何沅君。 师父知其来意后,便将她收于门下。 却道这何沅君,那日在乔安离开陆家庄后,她便随从武三娘和武三通前往大理。路上,武三通对她不与陆展元结婚这件事表现得喜不自胜。原本他还知晓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点也不外露,结果如今,他许是当初被何沅君与陆展元定亲这件事惊着了,虽没有如同原著那般直接精神失常,但举止间却变得比以前放肆了少许。 武三通开始对何沅君明目张胆的关怀。若是不知情的外人,或许还会以为这只是因为这位父亲无比疼爱自家女儿,怜惜她碰上陆展元这等男子,所以才会对她关怀备至。 但是武三娘和何沅君却是知晓武三通的肮脏心思,武三通的这般举动让她们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将父亲爱上义女的丑事声张出去,也不敢将对他的排斥之意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刺激到武三通,使他真将自己心底那不干不净的心思付诸行动。 两方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四五年。 日,武三通喝醉酒,糊里糊涂地抓住何沅君的手,竟当着武三娘以及他两个儿子的面,对着何沅君大诉衷肠,握住何沅君双手的手掌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何沅君吓得脸色惨白,武三娘气得直接给了武三通掌,毫无防备的武三通当即被打昏过去,她让何沅君趁着他没醒来连夜离开住宅,最好在武三通没找到她时离开大理。 武三通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没再向武三娘“隐瞒”他对何沅君的爱慕之心。他们两人的夫妻情分到此为止。武三通到处寻找何沅君,他连续找了几年,还真被他找到了。 武三娘想起乔安以前给她的封信,她记得里面有着古墓派的地址。她只好寄希望于乔安的师门,便让何沅君投奔古墓派去了。 在这之后,她对着她的两个儿子直言不讳道:“你们兄弟二人,也都清楚你们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们要跟着我,便同我起外出闯荡江湖,你们要想继续跟着你们父亲,就留在大理。” 大武小武兄弟二人这些年,实则没见过武三通几面,武三通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满江湖寻找何沅君上了,比原著中的他还要疯狂三分,再加上大武小武对父亲爱慕他们姐姐的事情也清二楚,这兄弟二人与武三通的父子之情,远比原著中的要稀薄。 在听到武三娘的话后,他们两人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母亲在起。 至于武三通? 哈哈哈哈,那是谁? 再说陆展元,他那日在婚礼上被李莫愁狠狠地下了面子,已经成为了全嘉兴城的笑柄。这个年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常态,但是他们可从没有让自己的“后宅”乱到这地步,连管个女人都管不住,想脚踩两只船,却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这是男人眼里的陆展元。 而在女子眼里,陆展元已然成为了负心汉的代表。 武三通身为南帝的弟子,有他亲自出面大骂陆展元,根本没人敢为陆展元说话。陆家庄敌对势力,甚至将这件事编排成了戏剧在嘉兴城周围的城市里演出,在这些戏剧里,陆展元的上辈子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乔安和何沅君是仙子下凡,专门惩治恶人来着。 这招也不知道是谁想的,真是绝了。在后世,陈世美好好的个清官,都能被歪曲成负心薄幸的渣男,何况陆展元这个本身就不算“正”的人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陆展元的事迹,在江湖中被传了个遍。 陆展元想要再娶妻,竟没有人敢嫁了。长相俊美,路顺风顺水,向来被女子倒贴的他,这时却只有“买妻”这条道路可走了。 何沅君拜入了古墓派,乔安和小龙女又了个师妹。 乔安的生活没有因她改变什么,仍旧是按部就班的习武。 剑随心指,心随意动。 某日,《玉/女剑法》终于大成。 (此卷完毕,下章前往新的世界展开新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新的穿越 13神雕侠侣 欲望文 14生化危机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4生化危机 “时间199x年x月x日,早八点整,天气晴转云,东北风,室外空气质量差,建议减少外出时间,室内空气质量良好。空气净化屏蔽装置运转中,监测系统运转中……蜂巢运行正常。” 没有任何声调起伏的金属女声,在“蜂巢”的每处角落响起。 蜂巢是保护伞公司位于浣熊市的所大型地下研究基地,因其总体建筑结构与蜜蜂的巢穴有些相似,便起名为蜂巢。 “……祝各位工作愉快。” 控制着整个蜂巢的超级计算机,例行播报了下蜂巢的情况后,简短的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对话。 蜂巢总控制室内,角落处的激光射线仪缓缓亮起,道道红色的光线被它们射/出,这些光线汇聚在总控室中央,个由光线组成的虚拟人影显现出来。 那是个有着火焰般波浪长发、赤红的双眸,身穿身红色连衣裙的女孩,这就是控制着整个蜂巢的超级计算机的拟人形态。 “她”的名字叫做——redqueen. 你可以称她为红后,不过,现在的她还有另个名字,那才是我们所熟悉的,你可以叫她——乔安。 乔安穿越了,或者该说她又穿越了。 睁开眼,乔安看到的不再是青灰色的石壁,而是那极具现代风格的白色天花板,泛着金属光泽的墙壁,还有那耀目的白炽灯,以及具有简洁流畅线条的现代化摆设。 穿越这种事,回生二回熟。 就在乔安淡定地思考着,她该怎么利用自己之前学到的武学知识,在这个世界里体验把穿越者前辈们“大发神威”的经历的时候,她非常不淡定地发现,自己似乎……不是人了? 不小心就变成自己骂自己了,她是想说,她现在成为了个ai,通俗点说她现在就是个人工智能,个不知饥饱、冷暖的超级计算机。 连个肉身都没有,这辈子她是别想再修炼武功了。 乔安蔫了下来。 不过这点小挫折就想打败她?乔安表示,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现在的她,正在逐步熟悉自己的“新身体”,那些布满整个蜂巢的监控器就是她的眼睛,如蛛网般密布蜂巢的线路就是她的血管,奇葩的身体。 要问她难受吗,连痛觉都没有的她,怎么可能会觉得难受。再者,她的新身体本身就是个处理信息能力无比强大的超级计算机,任何事情到了她这儿,就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只是……挺新奇的。 做个ai,真是相当新奇。 身为个ai的乔安,在蜂巢里生活了段时间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变得强大了很。嗯,她理解,超级计算机嘛,若是信息储存能力不强,还不如直接销毁了算了。 真正让她有几分高兴的是,她“大脑”里些原本都快被她忘记的记忆,竟然都想起来了。就像电脑c盘d盘里存储的文档样,她随时都可以把这些记忆调出来再“观看”变。 于是,乔安毫不客气的先把自己以前看过的肥皂电视剧单独调了出来,然后她就去温习肥皂剧去了。 至于蜂巢系统的运转,乔安表示,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她亲自出马吗?即使是原的红后都不屑做这种小事,她直接用几道小程序,把那些琐碎的事情全甩包袱了。 反正现在蜂巢刚刚建立完毕,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需要她亲自忙活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 鉴于上两次都是穿到小说或漫画的世界里,乔安觉得自己这世应该也是穿到类似的世界里了。 她在为自己的记忆“建立文件夹”时,顺便将自己的记忆全部理顺了遍,她的记忆里的确出现过“蜂巢”、“保护伞公司”这两个词汇,不过再详细点的记忆就没了,这就意味着,这部小说/动漫/电影在她原本的世界是有的,她在听别人聊天时,也听到过些相关内容,可是这部小说/动漫/电影她!没!看!过! 这是何等的悲剧。 当她从满脑子的肥皂剧、小说、动漫中回过神来时,原本只有小猫两三只的蜂巢里变得满满当当起来,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 已经有很长的段时间没有亲自出去刷存在感的乔安,决定出去晃晃。 身红似火的她,犹如幽灵样,在蜂巢的走廊上“走”着。 来来往往的研究院都很友好的对她打招呼。 “红后早!” “红后好啊~” 乔安摆出副ai专有的面无表情,对着每个对她打招呼的研究员点头,语气平板地说:“你好。” 她边跟人打着招呼,边翻了下记忆库,真不好意思,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还知道这个研究基地究竟是干什么的。 遗传学,基因学,生物工程……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干什么的,但看起来就觉得好厉害。 乔安在即将经过个拐角时,无比快速的关闭掉了投影系统。下秒,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好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在这个由她掌控着的蜂巢里,她不怕天不怕地,惟独怕个人,这人叫做阿尔伯特威斯克,就是刚才从拐角处走过的那人。没办法,这家伙是保护伞总公司派下来的人,拥有关闭以及销毁“红后”的权限。 也就是说,这位是她的顶头上司,而且还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权, 这位上司同志,有着头金棕色的头发,终日戴着副墨镜,比她曾经遇到过的黑龙还要酷帅狂霸拽。乔安根据对方除去被墨镜遮挡的地方判断,这位应该是位帅哥。 乔安从自己的记忆中调出——《怎样和上司相处的百零招》,秉承着谦虚好学的态度细细研读了遍。 某日,她看到威斯克在无聊发呆。 ——别问她是怎么从威斯克这张冷峻的脸上,观察到这个对他来说是如此高难度的表情的。 她操控着威斯克连接着主控室的电脑,上书——“看电影不?” 威斯克:“……” 该说不愧是当领导的吗?如果换做个普通的小研究员,对方此时的表现大概只会是蹦三尺高,然后嘴里高呼:不是我抽风了,就是红后抽风了! 威斯克无比平静地说道:“随意。” 蜂巢里到处都有监控,就算威斯克放个屁她都听得清二楚,所以她非常清楚地听到了威斯克的回答。她开始传输电影,顺带还有几部小说。 威斯克看着自己电脑上由红后传来的电影和小说:《我的男友是阿拉伯王子》、《恶魔老公来爱我》、《裙子底下有鬼》,仍旧无比平静地说,“由此可见你的品位,红后。” 别这样,这是她那天从蜂巢里个小研究员的电脑上拷贝下来的。因为不清楚这个世界有哪些电影,她就直接把那个小研究员看得电影全给威斯克传送过去了。 就在她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威斯克竟然面不改色的点开某部电影观看了起来。 乔安:“……”其实你很喜欢这类电影的吧! 乔安与威斯克相处“愉快”。 不,乔安觉得她点也不愉快。 当她彻底明白蜂巢这个地下研究所是做什么的后,她点也不愉快了。 这个地下研究所的研究员,在研究各类生化武器,各种病毒,并对人类进行*实验,进行人体改造。 不管是哪世,她所接受的教育,都让她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她亲眼看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被研究员注射了管药剂,并关入了间由钢化玻璃隔离出来的房间。 身处监控方的乔安,眼睁睁地看着少女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皮肤,白皙娇嫩的皮肤被她自己的指甲划出道道伤痕,少女痛苦地嚎叫着,血管渐渐外凸,皮肤崩裂、溃烂,□出鲜红的内里,脊椎变形,四肢拉长,头骨消失,身形变得高大起来,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三天。 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少女,最终变成了个两米高、没有皮肤、大脑外露、舌头细长的怪物。就是这么个怪物,它有着可以将钢筋轻松捏变形的力量,就连舌头都可以将个人的腰绞断。 在她,不,它冲破层钢化玻璃之前,在外面观看实验过程的威斯克,冷静地开口道:“红后,将它制服,留着它的性命。” 乔安边对它进行处理,边汇报着自己的举措,“高效麻醉处理完毕……冷冻处理完毕……样本采集完毕……” 接下来的很长段时间里,乔安直想凭藉着自己对整个蜂巢的掌控,将这类实验强迫停止,可是有威斯克这个比她权限大的人物存在,她的切指令都会先传送到他那里。 也就在这时,乔安才发现自己这个控制着整个蜂巢的超级计算机实在是无能极了。 这样的实验渐渐变得了起来,被冷藏起来的怪物也变得越来越。蜂巢里有个b餐厅,就是专门用来堆放冷藏着这些怪物的培养仪的,至于这处仓库为什么叫做“b餐厅”,正是因为这处仓库是这些怪物的用餐地点。 直到某天,威斯克要回总部述职去,乔安认为自己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也就在那天,乔安终于看到了威斯克直被墨镜遮挡着的双眼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那是双金黄色的眼睛,有着竖状的瞳孔,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睛。也就在这时,乔安才明白,原来威斯克也是位基因改造人,而类似于蜂巢这样的地下研究基地,不仅只有个。 威斯克走后的第二天,在乔安什么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施的时候,个蜂巢的保安员叛变了。他想要偷走蜂巢里的管病毒,让乔安生气的是,这家伙偷病毒就偷病毒吧,临走时他还故意摔碎了管病毒。 病毒借由蜂巢的通风装置扩散到了基地的每个角落,空气净化装置对这种病毒根本无能为力。乔安为了不让病毒扩散到蜂巢之外,只好封闭了蜂巢。那些感染了病毒的研究员也都死亡了,并都在慢慢进化成种不死不活、没有意识、只知道啃噬活物的怪物。 乔安觉得好郁闷,难道她要永远与这些怪物为伴了吗? 然而她没等久,蜂巢里就进来了另拨人。他们是保护伞公司派来探查情况的雇佣兵。在她封闭蜂巢的那刻起,保护伞公司就已经不能从她这里得到情报了。 她没想到的是,这群白痴竟然要将超级计算机关闭!如果将超级计算机关闭了,病毒就会失去控制,继而扩散到整个浣熊市,甚至全世界! 不过她清楚,病毒的扩散只是个早晚问题,在蜂巢的电力用完后,蜂巢的防护系统也会相继失效。到那时,病毒还是会扩散出去的。 “够了!你们难道没听懂我说的是什么吗?你们不能走出蜂巢,你们的身体上沾染上了病毒,即使你们现在没有变异,但也会传染给其他人的。”身火红的她,配上眼里的怒火,整个人都好似燃起了层瑰丽的火焰。 虽然她怀疑在他们这群人闯入蜂巢的那刻,病毒就有些外泄了。但时如果只是病毒外泄的话还好点,最为重要的是那些被困在b餐厅里的怪物们。它们决不能跑出去。 “不,我们必须要出去,我要告诉保护伞公司这里发生的事情,让群众有个准备。”个雇佣兵神情认真地说道。 他身后的某个雇佣兵向另个雇佣兵打了个眼色。 “真是傻得可爱,你们以为保护伞公司是真的不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吗?你们以为自己能顺利出去?说不定保护伞公司总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在蜂巢大门口来个瓮中捉鳖了,他们不会放任你们这些身带病毒的人四处乱走的!而且,你们把我关闭后,b餐厅的怪物们也都会爬出来的,你们说不定没走到蜂巢门口,就被它们吃……” 乔安的话没说完就卡壳了,红色的人影从主控室内消失不见。她刚刚在和他们争辩,却不曾想这群雇佣兵们直接趁她不注意,把她的中央控制板拆了下来。这招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就好比把电脑的主机拆除了,任凭你的显示屏质量再好,这电脑也没用了。 乔安最后的念头就是:要是再见到这群鼠目寸光的蠢货,她定要剑捅死他们! 至于后来…… 还有什么后来呢? 整个世界都遍布丧尸,这就是后来。 (此卷完毕,下章前往新的世界展开新的旅程) 14生化危机 欲望文 15黑暗版白雪公主上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5黑暗版白雪公主上 乔安伸出手,提起缀满蕾丝与宝石的沉重裙摆,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来到房间里唯面镜子前。 镜子里的那人,头黑色波浪卷发散在背后,双眸蔚蓝,剪裁良好的衣裙加突出她丰腴的身材,白皙的胸脯稍稍裸/露,端的是风姿无限。 真漂亮。 她在心底赞叹。 不过也只是赞叹,别无他想。 事实上,在度过了数年没有“身体”的日子后,有关身体原主人的美丑、贫富贵贱,她已经不会再对这些细节投以过的注意力了,只要有个身体,她就可以被满足。 这本该让她雀跃至极的事情,却并没有让她的心情变得欢快少。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好,或者该说自上个世界的后半期,她的心情就直不怎么好。 就没那么憋屈过! 乔安看着镜子里的人影,凝视着镜子里那双比晴空还要美丽的双眸,伸出五指与镜子里的她指尖相对。 然后她对着镜子,露出了个这具身体原主人最常用的个表情——端庄,又高傲。 这次,她来到了个以西方古代为背景的世界里。 “她”的丈夫是位国王,而她,自然是这个国家的王后。她和他的丈夫有个女儿,这位公主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天资聪颖,深得国王与王后的喜爱。 到这里,几乎每个烂俗的西幻小说中都有与之相似的故事背景。乔安闭着眼睛都能写出几个类似的俗套故事大纲来。 可是,这位王后渐渐的发现自己的丈夫对女儿的关爱有些变质,她甚至发现他们两人间有着些许暧昧。 好吧,事情发展到这里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乔安在心底默默咽下口老血,又个武三通与何沅君? 不不,这比武三通和何沅君之间的事情严重了。他们两人只是义父义女的关系,而且还只是武三通人在单相思。而这位国王与公主却是亲生父女,而且这两位之间的暧昧,却是双方都自愿的。 王后最开始认为是自己的丈夫不怀好意在先,是他在诱哄自己的女儿与他苟合。于是她将女儿叫到自己身边,对她言传身教,希望女儿能明白这种事情是不对的。 就在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后,她惊愕地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城堡里的佣人们开始谣传她嫉妒自己女儿的容貌,心思歹毒,想要迫害自己的生女等等系列事情。这些荒谬的谣言,甚至有向城堡外扩散的迹象。 这位王后终于慌了神,于是她开始着手调查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在造谣。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追查到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自己那才十三四岁的女儿。 对了,王后的女儿被人们称为白雪公主。 被这奇葩的反转惊到了的乔安:“……” 她将王后的记忆又上上下下地扫了遍,确定这女孩的名字的确是白雪。 而这位王后也的确有面魔镜,就是她面前这面镜子。 所以,她是穿越到格林童话里的《白雪公主》里了?不过她到底是穿越到哪个本的《白雪公主》里了,莫非是格林兄弟的初稿? 现代些专门研究格林童话的学者,在研究这些童话时,声称人们现在看到的格林童话其实都是改编后的,格林兄弟的初稿并没有现在人们看到的那么美好。 他们说,《白雪公主》的初稿里公主与父王*的事情,其实是影射了部分社会现实。那个时代的欧洲宫廷是颇为混乱的,近亲*的事情屡有发生…… 乔安迷茫了瞬,就在刚才,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大量以前她所看到过的有关《白雪公主》的信息,这种感觉让她颇为熟悉,就好像她还是那个掌控着整个蜂巢的超级计算机,只要她想,切她接触过的信息,都可以轻松自如地被“提取”出来。 她摇了摇头,将这件事先放到边,继续分析她现在的处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不论是哪个本的《白雪公主》,白雪公主的生母or后母,都面临着同个结局,那就是穿着被烧红的铁舞鞋直至死去。 甭管这个白雪公主是真善良还是假善良,单凭这件事,乔安就能断定这家伙绝对不是好惹的。 她点也不想穿上烧得通红的铁鞋,跳舞至死。 乔安曾试着重新修炼自己的内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处毫无反应。 大概是世界体系不样吧,这个世界上可是有女巫的存在的。而且这位王后本身就是位女巫。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放弃修炼以前的武功,虽然无法修炼出内力,但是她把这当做锻炼身体。真要出什么事情,她打不过别人,也可以跑得过嘛。 来了这么天,她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还没有去见见她那位丈夫,也没有去看看她这辈子的女儿。乔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懈怠了,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怎么着也要先把这摊子烂事处理干净再说别的。 不过她可不会傻兮兮的个人跑去见那两人,她身后跟着两个女仆,以及六个侍卫。这六个侍卫中有三人是正式骑士,三人是骑士侍从,这六人可是完全忠于王后的,武力值绝对有保证。加上乔安在内,行九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国王的寝室门前。 国王寝室的门扉没有闭紧,原本应该在外面守门的女仆也不知被国王支到了哪里去。 “嗯,嗯……啊!” 房间里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乔安身后的两个女仆都耳朵红红地低下了头。 乔安对着身后的骑士吩咐道:“把守好房门。” 说完,她推门而入。 于是,进入国王寝室的乔安,透过打开的床幔,清晰地看到了偌大的房间中央那张床铺上的景象。也正好看到那个名义上身为她丈夫的男人,正伏在个少女身上辛勤耕耘着。而那个少女,不正是白雪吗? 各类小说中所描写的国王专有的霸气侧漏的气势,乔安是点也没有从这个国王身上看到。 他发顶微秃,还有着个不大不小的啤酒肚,个非常普通的龄近中年的男人形象。 他们两人大概是在深入交流中太过于投入,喘息声以及*冲撞声压盖过了开门声,竟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乔安的到来,在她面前上演着活春宫。 白雪的双颊泛着红晕,她扬起的脖颈,有如天鹅颈项般脆弱又美丽。汗珠从她额头上滚落,顺着精致的锁骨滑落到她的胸脯处。她的纤腰迎合着阵又阵的冲撞,勾缠着男人腰身的长腿轻颤着,仿佛无处落根的浮萍,柔弱而惹人怜爱。从朱唇里发出的呻/吟无比甜腻诱人。 乔安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两人结束这场“激情”表演。这么卖力的三级片演员不好找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国王像是觉得不尽兴,他将白雪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他边用双手抚过少女玲珑的曲线,边继续着之前的冲撞。 即使现在的白雪眼角处尽是情/欲,眼底满是魅惑,她的面庞却依旧是那般纯真。 这时,白雪终于注意到了在门口处的乔安,她像是对乔安的到来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只给了乔安个挑衅外加不屑的眼神。 乔安:“……”放心,就这么个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的老男人,她是不会和你争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个世界就是为了给主角开金手指的 作为曾经身为超级计算机的“后遗症”,计算能力、分析能力、记忆能力都得到了明显的提高o(`////▽////`)o 15黑暗版白雪公主上 欲望文 16黑暗版白雪公主中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6黑暗版白雪公主中 国王终于在少女声诱人至极的长吟中释放了出来。他从白雪的身上起来,并顺手拍了拍她圆翘的臀/部,白雪的嘴里发出令人遐想的闷哼声,她侧过身,双纤弱无骨的小手欲拒还迎地在国王身上推了下。 国王满意地看着怀里这副年轻貌美、兼具青涩与诱惑的躯体,刚刚消退下去的欲/火再次被勾了上来。 乔安眼看着这两位大仙好像有继续进行深入交流的迹象,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结束。 她连忙轻咳了声,提高下自己的存在感。 “谁?!”国王烦躁地出声。 当他看到来人是谁后,面上浮现出丝尴尬。 不是有这么句话吗,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下是贞洁烈妇,上了自己的床就是风/骚/荡/妇。 先不管别的男人是怎么想的,至少这位国王的心理是很符合这句话的。 他与王后结婚后的最初段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如漆似胶、蜜里调油。王后那端庄冷静、自矜自持的性子、妥帖的行事风格,堪称历代王后中的楚翘,这些特点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曾深深地吸引着他,他对其产生了不小的征服欲。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国王眼里那些曾经属于王后的优点,逐渐变成了死板、僵硬、不知变化。 当属于他和王后两人血脉延续的白雪慢慢长大,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他的“梦中情人”的又次出现。她有着不属于王后的美丽容颜,她有着他不曾在王后身上看到过的活力,她的性子是如此的纯净善良、天真烂漫,她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偶尔还会向他抱怨些小小的事情,但他丝毫没有感到厌烦,国王只从中感到了她对自己的深深依赖。 国王扯过条天鹅绒床被,为白雪遮了遮身子。 白雪往国王的怀里缩了缩。 “陛下真是好兴致啊。”乔安发誓自己这句夸奖说得无比真心实意,绝无点负面情绪。 当着自己妻子的面,都能无所顾忌的与自己的女儿调/情,可不是般人能够做得出的。 国王觉得王后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讥讽嘲笑意味,他的脸色有些不愉。 对于他来说,被妻子看到自己和女儿通/奸会让他感到难堪尴尬,但他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个顺风顺水走到现在的国王,没有经过残酷的王位倾轧,也没有与各个领主大公们进行过势力角逐,想当然的认为,既然他自己是国王,他便是这个国家位于最顶端的掌权者,那么他在这个国家里不论做什么,自然都是可以的。 这时,他想起城堡佣人间的些流言蜚语。 “王后,听说你最近动辄打骂白雪?” 乔安眨不眨地看着国王的双眼,“陛下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胡言乱语的?” 她在上个世界扮演没有感情的ai(人工智能)扮得太顺手了,不小心就把上个世界的习惯带到这个世界里了。国王看着王后那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睛,第次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思。 国王说:“城堡里的很佣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王后,你不要再隐瞒了。” 乔安笑了,“如果以后陛下再听到有佣人说这样的话,麻烦陛下问问对方是在何时何地看到我打骂白雪了。” 她走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伸手抚摸着白雪的脸颊,说:“白雪可是‘我’的女儿,我疼爱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骂她?” 今天她来到这里看眼国王以及公主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这两人的形象是否真与王后记忆里的样,万因为王后的主观意识使得她对人物性格的判断产生偏差,那就不怎么美妙了。 国王感受到白雪的瑟缩,心理断定王后对白雪的态度定非常恶劣,否则白雪怎么可能会这么害怕王后。 “好了,王后,你先出去吧。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来找我和白雪了。”国王不耐烦地向乔安挥挥手。 自国王与王后分室而居后,国王与王后的关系再次恶化,国王现在是见都不想见王后了。 听到国王这样说,乔安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国王的身材太伤眼了。 乔安走出国王的寝室后,并没有对候在门外的两个女仆以及六位骑士下达禁口令,她要的就是他们替她将这件事散播出去。至于脸面什么的,乔安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反正最丢脸的又不是她。 欧洲国王与天朝的国之主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的权利完全比不上天朝的皇帝。甚至在某些年代,随便给自己圈个镇子村落,就能自称为国王。 不过乔安现在的丈夫,并不是那种随便圈个地皮就自立为王的国君。这个国家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了。 既然乔安身体的原主人能够成为国王的妻子,她的家世当然是不错的。 她的父亲是位地位斐然的大公,她父亲的属地虽然归国王管辖,但是有着隐隐独立的趋势。 国王的父亲临终前不放心这位随时可能闹独立的大公,便想法设法的让自己的儿子与大公的女儿结婚,希望这位大公在日后的某些时候能顾忌下。 可惜现任国王完全没能理解自己父亲的用心良苦,与自己妻子的关系越来越僵。 背靠大树好乘凉,乔安决定要借用自己父亲的势力,做件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挑了个时间将自己父亲约了出来。 那是位面目严肃、神情严谨的男人,他同样有着双蓝色的眼睛,颜色却比乔安的眼睛浅淡得,当他专注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种目光冷厉、如鹰如隼的感觉。 而此时,男人的眼神却有些恍惚。 ‘她变得比以前爱笑了,不过……’她神色平静下来时,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起伏,那是种难以描述的压抑,沉静却让人不安。’ 乔安自然不知道父亲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压迫感什么的,完全是她上世整日在蜂巢里扮演面无表情的死人脸ai而诞生的点“后遗症”。 男人与王后交谈了会儿后,他做了几个深呼吸。从很早开始就在为脱离国王的统治而谋划的他,直坚信这个世上已经少有他所看不清的权谋了,可是,这样子的他却有点搞不清自己的女儿到底想要些什么了。 他忍不住问道:“我的女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乔安叹了口气,说:“父亲,你没听明白吗?我想要的,是国王头上的那顶王冠。” …… 乔安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前去寻找国王与白雪公主,都能碰到他们正在滚床单。 他们就不怕肾衰吗?她对此很是疑惑。 国王不解地看着打扰他“休息”的王后,没好气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他随手拉过床单的角,盖在自己腰间。 仔细想下,他似乎有很长的段时间没有见过王后了,这王后总算听话了次。 乔安淡定自若地说:“来找你们的。” 白雪抱着国王的根手臂,纤白的腿与国王的腿交缠在起。她轻轻柔柔地说:“母亲,你来找我做什么?”贝齿轻咬红唇,双眼略显惊慌。 国王将白雪抱得紧了,“别怕,有我在,她是无法欺负你的。” 问她来做什么的? 乔安向后招手,道:“骑士们,将他们都给我捆好了!” 国王看着冲进屋内的行人,怒吼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命令你们退下!”说完,他恶狠狠地瞪向王后。 乔安的父亲作为个隐隐独立的大公领主,自然有不少向他宣誓忠诚的骑士,这些骑士是无需向国王负责的,他们不会听从国王的指令。 乔安任由骑士们将国王与公主捆绑起来,默默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她早该发现了。 闭上眼睛,她就能够将整个城堡的结构图,清晰又精准的在自己的脑海里绘制出来。 每个女佣、侍从的活动规律,她也都记得清二楚。 这种记忆力是曾经的她所没有的。 也正因为她能把城堡里的切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从她父亲手里借来的骑士,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由她带领着进入城堡。当然,这里面还有她那面神奇的魔镜的功劳。 白雪公主泪水涟涟地看着乔安:“母亲,你这是要做什么?” 乔安回过神来,看着白雪,摆出副痛苦的表情说:“不要叫我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亲爱的白雪已经在八年前就死亡了,虽然国王安排你作为我的女儿,顶替白雪的存在,但我从没有同意过这件事情。” 嗯,这些当然都是假话。 没看过宫斗小说的欧洲土包子们,让你们体验把天朝宫斗中最惯用的“神展开”吧。 白雪:“母亲,你在说什么?”国王:“王后!” 即使是正在用麻绳将国王以及白雪公主进行捆绑的骑士们,也不由得愣了下。 乔安:“别再以白雪公主的身份自居了!” 国王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后,“你在胡说什么!白雪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啊!” 乔安故作伤神。 她轻飘飘地向骑士长打了个眼色。 骑士长心领神会,将白雪与国王的嘴堵住了。 然后乔安睁眼说瞎话,天南海北胡侃通,最终将国王自登基以来对她的所作所为,都拍板定性为:这切都是为了谋夺她父亲的爵位与封号。 看到骑士们个个恍然大悟以及饱含同情的眼神,乔安很想说自己还有很长大段台词没说完呢,你们相信得也太早了。 不管怎样,先把自己置于道德制高点再说别的。 至于那些效忠于国王的贵族会不会反对她的所作所为…… 乔安心说:不急,个个慢慢来。 她早就给这群老古董们设下了套,就等着他们跳了。 上个世界里她过得那么憋屈,总得在这个世界把本钱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迷扔了个地雷,爱你=3= 16黑暗版白雪公主中 欲望文 17黑暗版白雪公主下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7黑暗版白雪公主下 乔安得偿所愿的登基了。 参观她登基典礼的贵族们,用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隐晦地看向王座上的那位女性。她身着件花纹繁复样式厚重的束胸裙,姣好的身材却显露无疑,她头戴顶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纯金王冠,高坐于王座之上。 那张冷艳面孔的主人,面对这些或明或暗的打量,只是平静地注视着王座之下的所有人。 他们对这位女王的能力是钦佩的,但他们对这位女王的手段却是畏惧的。并不是这位女王的手段狠辣无情,事实上,这位女王的行事风格堪称仁慈,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对她的惧意。 那些曾经想要反抗她的贵族与大臣们,往往在他们还没动手时,这位王后就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切谋划,并言不发的等着他们自己跳入她为他们织就的捕网中,使得他们的行动前功尽弃。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三四次,他们才恍然大惊这并不是意外,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是那位默不作声的王后做的推手。 意识到这点的贵族们无不冷汗淋漓,那些辱骂、诅咒的声音几乎在天之内消失干净。 乔安能做到这点,都要归功于她那面无所不知的魔镜,以及她那意外得来的如同台超级计算机般精密的分析能力,虽然人脑不可能真正做到超级计算机能够达到的水平,但是比起普通人,这种计算能力、分析能力、记忆能力,仍旧是可怖的。 典礼结束后,乔安单独传召了她的骑士长。 值得提的是,这位骑士长先生是刚从她父亲那里跳槽过来的。他就是那次在她个眼神下,干净利落的把国王与白雪公主的嘴巴堵起来的那位骑士。般人还真没有他这般的理解能力、反应能力与行动能力。 要问这位骑士跳槽的原因是什么,乔安也很想知道。 于是,她就问了,“雷克,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父亲他竟然舍得放你走?” 他先是恭敬的行礼,然后正经中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地笑着说:“见到陛下的第面起,陛下的魅力就已经深深地折服了我。” 青年骑士有着双与蓝矢车菊同色的眼睛,以及头小说家和吟游诗人所偏爱的耀眼金发。每当他露出被乔安的贴身侍女形容为“开朗又迷人”的灿烂笑容时,乔安只想默默扭头,闪瞎人眼了好吗? 乔安微微侧头,看了眼她身旁的两位侍女,果不其然地发现她们两人个个都脸颊微红,看向骑士的眼神都暗含赞赏与钦慕,和丝丝羞涩。 乔安强压下嘴角抽搐的冲动,对着骑士说:“雷克,别试图勾/引我的侍女。” 被乔安称为雷克的骑士无辜地说:“我没有。” “有件事我疑惑好久了,那天你是用什么东西堵住白雪的嘴的?” 骑士思索了会儿,有几分不确定地回答:“大概是他们的内衣?” 至于究竟是哪种内衣就不得而知了,那两人当时全身赤/裸,衣服凌乱地铺在床上和地面上,他看到两块大小合适的布料就顺手给他们塞嘴里了。 听出骑士言语间未尽之意的乔安,突然很想同情下国王与白雪。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塞到他们嘴里的布料是什么东西了。 …… 这日,乔安带领着骑士,去探望了下被困在囚牢里的国王与白雪。说是囚牢,但里面的摆设仍旧舒适无比。可是这两位自幼生活异常奢侈豪华的主,对此却是没有感到丝满意。 骑士步伐稳健地跟在乔安身后。 白雪看到乔安的到来,也不再摆出副纯真柔弱的表情,她腾地了起来,颐气指使地说:“我要出去!” 乔安说:“我会让你出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她本来就没想着把白雪关辈子,粮食的钱可是她出的。 “父亲呢?我要见父亲!即使你把我和他分开,父亲也不会爱上你的!他早就对我说过,他已经厌弃你了!你以为你把他囚/禁起来他就能爱上你了吗?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他的爱情的!” “你父亲?他在另处牢房里。顺便告诉你,近日有大臣向我提议对前国王处以绞刑。” 墙倒众人推可不止适用于天朝。 位前王党成员为了向乔安投诚,刻意搜集了国王以前系列令人不满的举措以及原本没有人去追究的罪证,然后将这些资料交给了乔安。 不过她在名义上毕竟还是他的妻子,这件事别人能提议,她却不能同意。虽然国王不会被施以绞刑,但她也是不会将他放出来的。先好吃好喝的供着,让人抓不到把柄,暂时养着吧。 乔安看着脸惊诧的白雪,说:“你知道吗?教会的主教建议我将你交出来,他说,只有主的光辉,才能‘净化’你与父亲苟合的罪孽,免于魔鬼的诱惑。” 虽然欧洲的教会势力度凌驾于王权之上,但在童话故事里,教会的身影往往被仙子、女巫的形象所掩盖,存在感极为薄弱。而由《白雪公主》的故事延伸出来的这个世界里,教会的势力就要比正史的它弱许。然而它虽不至于能与整个国家相抗衡,它的影响却是仍然存在着的。 “净化”词说来好听,其实也不过是死刑的别称罢了。 白雪是有错处,但是死刑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了。虽然乔安不喜欢白雪,但她对于教会这些残忍又愚昧的刑罚与思想是没有好感。 白雪公主煞白了脸。她怎么会不清楚教会的手段? 乔安:“现在知道怕了?” “母亲……” “你又忘了,你不是我的女儿。”演戏就要演到底。 白雪隔着铁栏杆,向乔安乞求道:“求您,不要把我交出去!” 她的脸上滑下了泪水,她想要伸手去揪乔安的衣袖,却被骑士用剑柄挡了下来。 “母亲,不,陛下,求您,不要将我交出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白雪这次眼里的恐慌是发自内心的,“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听您的,求您不要把我交出去……” 这话听得真舒心。乔安心说。 找个人把白雪嫁了如何? 就怕没人敢娶。 真愁人,还是让白雪陪着她当辈子光棍吧。 …… 乔安执政后,便明里暗里对教会进行敲打,传教可以,干政就免了。 她顺便将自己父亲的领地划了出去。 贵族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后,便也默许了乔安这样做。他们不反对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第点,大公他势力强大,想拦也拦不了几年,何苦得罪了他呢。第二点,大公他没!儿!子! 这也是前前任国王非要让自己儿子娶了这位大公的女儿的其中个原因。 即使大公他独立了,鉴于他只有乔安个女儿,在他逝世后,他的切都将由她来继承。如果乔安结婚了,领地就会归并于她的丈夫,也就是国王。 虽然乔安与国王撕破了脸,但是两人终究没离婚不是? 至于大公会不会突然弄出个出走在外的私生子之类的事情……哈哈哈,几天天气真不错。似乎所有的贵族集体性忽略了这个可能。 反正这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能想那么,再说了,还是那句话,大公他势力强大,这件事情他们拦不住,也不敢拦。 国家内部的琐事乔安处理完毕后,她那颗心突然不安分起来。 她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金发骑士长,说:“骑士,为我劈荆斩棘,随我开疆辟土吧。” 骑士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郑重且认真地答道:“遵命,我的陛下。” ——您想要的切,我都会亲手为您献上。 骑士离开后,乔安走到阳台上,从茶几上拿起本厚厚的书,这本书是身体的原主人留下来的,这是本魔法书,千万别忘了,王后她可是名女巫。 格林童话中所描写的女巫有强有弱,像是《白雪公主》中的王后,她就只会下毒、下毒、下毒,若非她有面神奇的魔镜,根本点也不像女巫。而《睡美人》中的女巫,则可以让整个王宫的人睡百年。 大概是个人天赋问题?乔安不清楚。 她闲暇时都在研读这本记载着许法术的魔法书。虽然她无法达到《睡梦人》中那位女巫的水平程度,但是若只是临时让天空下个雨,刮点飓风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小魔法在行军打仗过程中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面又面城市插上了属于她的国家的国旗,再没有人可以阻挡她的脚步。 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对她的称谓已经从女王变成了女皇。 她于王座上端坐,看着由魔镜为她展示出来的帝国疆域图,终于心满意足。 (此卷完毕,下章前往新的世界展开新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点也不顺手┭┮﹏┭┮ ps:感谢若7扔了个地雷,好高兴好开心,转圈圈中 17黑暗版白雪公主下 欲望文 18陆小凤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8陆小凤传奇 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女,有着冰肌玉骨之姿,如花似玉之貌。她的头发乌黑如墨又有如流云般柔软流畅,齿白唇红,眉目如画。 但那双本该灿若星辰充满活力的双眸,此时却充满痛苦、挣扎和不敢置信。 不过这位美得超凡脱俗的少女,却远不如此刻在她对面的另少女长得为美貌。 明明两人的相貌也有三分相似,另人却明显出落得为出色。她不但美,而且纯洁而天真,她静静地凝视着人的时候,仿佛那人就是她的唯。 即使此时她嘴里吐出的话与单纯没有丝毫联系,也无损于她的美貌。 “表姐,你瞧你长得不如我漂亮,脑子也没有我聪明,就连声音都没有我的好听,但你偏偏吃的比我好,穿的也比我好,我却只能穿你剩下的衣服,吃你剩下的饭菜,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你说你哪里比得上我!难道就因为你是公主,你就能享受这切!既然如此,你就把你的公主位子让给我吧!” 之前那位满眼痛苦的少女,由于被灌下了杯毒酒,此时已经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来了。她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嘶哑声,仰面倒地。 最为貌美的那位少女颤抖着手去摸了摸对方的脉搏,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脸上浮现丝不知是喜悦还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把倒在地面上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少女挪到了后院里,这种事情对于身负内力的她实在是轻而易举。 后院里有个早已挖好的坑,她将少女推到了坑里面,用土加以掩埋。 …… 个人,他能倒霉成什么样子? 乔安觉得自己应该能在倒霉蛋先锋里面排上号,她在意识清醒后发现自己被土埋了,错了错了,是正在被人用土埋。再晚穿过来会儿,她岂不是真要被活埋了? 上官飞燕拿着铲子点点撒土,她的动作点也不急切,因为她知道没人会来阻拦她,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了。 就在这时,道人影从薄薄的土层里翻身而起。 上官飞燕手里的铲子咣当声掉到了地面上,她惊恐地看着那个本该死去的那个人,目眦欲裂。 怎么会?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不可能活着!不可能! 还没等她想明白为什么,她就感觉自己的脖颈痛,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从土里出来的那人在呆滞了秒后,竟逃也似地离开了此处。 方才,乔安刚刚从土里脱身,就看到个美丽少女正惊惧地看着自己。与此同时,这具身体里残留的痛苦与不甘、憎恨与绝望起涌了上来,掺杂在这些负面情绪里的,还有想要逃离对方的深深恐惧。 她还没来得及翻阅□体原主人的记忆,她不清楚自己与这个用土掩埋自己的少女是什么关系,不过想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出事与这个人脱不了干系。她当机立断将这个人打晕。 些原本不属于乔安的零零散散的记忆,不受控制地钻入她的脑海中,仅是几个名字,就让她明白了这是什么世界。她因自己糟糕的处境在心底暗骂声,飞快地逃离此处。 她跑入个密林,这可是个躲人的好地方。 这个身体里是有内力存在的,但此时此刻,她经脉里的内力几近干涸。她不仅没有因此慌张,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意识仿佛分为二,部分意识正在无比冷静的消除自己留下的踪迹与气味,并寻找可以让自己呆上几天的隐居地,部分意识却在旁观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有条不紊的思考着有没有出现纰漏的地方。 她强占了个在藤蔓掩盖下原本属于窝山鸡的小山洞,并毫不犹豫的将这山洞里的只山鸡和窝山鸡蛋当做了自己的储备粮。 就在乔安准备休息会儿时,感到阵腹痛,猛地吐出了大口黑血。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具身体中了毒。不过幸运的是身体里的部分毒素已经随着刚才的那口黑血吐了出来。至于剩下的那部分毒素,看来只有等待日后慢慢处理了。 想着想着,她实在熬不住身体的疲惫闭上了眼睛。 …… 乔安这次的身份可谓是麻烦缠身。 这具身体名为上官丹凤,曾是金鹏王朝的公主,可惜的是金鹏王朝已经被灭国了。 先王将国库的财产分为四,王室成员与其他三位朝廷重臣各执份,各奔东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其中人想要独吞这股庞大的财产。这人名为霍休,不过这是他在离开金鹏王朝后为自己取得假名。 这个事件出自古龙老先生的《陆小凤传奇》。 原著中,上官丹凤的表妹上官飞燕因嫉妒与贪婪,伙同霍休起杀了上官丹凤和她的父亲大金鹏王,并与霍休派来的人同假扮这父女两人,并企图利用陆小凤帮助他们夺得金鹏王朝的所有财产。 陆小凤就是这整部小说的主角,他在最后识破了上官飞燕和霍休的诡计,使得他们的诡计功亏篑。 上官丹凤这个本该在小说开场就死去的人,由于乔安的到来,又“活”了过来。 这可给上官飞燕和霍休两人的计划带来了不少麻烦。 上官飞燕拿着霍休给她的信,手指都在发抖,这上面明明都是在安抚她的绵绵情话,她却仿佛能够透过这字里行间看到霍休冰冷的眼神。 自己这边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虽然她不认为上官丹凤这个无脑的蠢笨女子,能给他们的计划带来大的阻碍。但是她害怕霍休对自己的看法变差,她担心霍休会在事后因为嫌弃她没用,也将她抹杀。 想到此处,上官飞燕对上官丹凤的嫉恨又增加了重。 她想不明白,为何已经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人会死而复活?她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否则为何那所谓的鬼神偏让上官丹凤这个没有自己好看、也没有自己聪慧的人当公主,她这个样样比上官丹凤强的人,反而要低人等,那些鬼神都是瞎子吗? 想了想,她怀疑上官丹凤是掌握了种假死的秘术,这东西她曾从江湖上听过。她就知道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上官丹凤的,从没有自己的份! 不过那又怎样?上官飞燕并不怎么相信上官丹凤还活着,她就不信她中了那么强的毒还能活着!若真是活着…… 那她也绝不会逃得过霍休的追杀。 没人知道,富甲天下的霍休,就是江湖中享负盛名的“青衣楼”的主人。 青衣楼不是座楼,而是百零八座,它是个势力极其庞大的组织的总称。 上官丹凤身负剧毒,根本跑不远。霍休为了保险起见,也已经派人在她有可能前去的地方布下了许青衣楼的人,旦发现个受了伤的貌美女子,直接杀死。就凭她那稀松的武艺,根本不可能从他们手中活下来。 上官丹凤的确如上官飞燕所想的样,她死了,但是乔安这个从头到尾都不科学的人却还活着。 乔安在密林里调息疗伤,这个身体里虽然有定的武功底子,但根本没修习过套完整正规的内功心法。在确定这个世界里可以修炼武功后,乔安便毫不犹豫把她学过的《九阴真经》残卷以及《□》重拾了起来。 她用内力将身体里的毒素又逼出了少许,但仍然剩下点无法清除。体内余毒未清,这使她的脸色直呈现出种不自然的苍白。心想日后定要给自己找个大夫看看。 不日,她发现密林周围的人变得了起来,疑似青衣楼的人,思来想去,他们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来寻找自己的。 乔安暂时放弃修炼剑法,决定先把自己的轻功修炼好。 想《神雕侠侣》中的杨过,不过是练了八日古墓派轻功精髓,就已窥得轻功门路,轻功大有进境。又七八日,轻功便小有所成。不过三月,轻功已然大成。 虽然由于她的存在,把杨过给浮云了,但原著中对他的描述她却记得清二楚。 连杨过这个没怎么练过轻功的人,都能在十几日内将轻功练得七七八八。何况她这个曾经不知练了少年轻功人了,就跟看着课本背课文似的,进展飞速。 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于是她便趁着这么个晚上,在青衣楼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是坑爹,上官飞燕是在坑姐。 托腮,作者在烦恼到底是该按照电视陆小凤写,还是按照小说写。这两个本有些细节不同。不过电视剧本作者不太熟,小说比较熟→→ 啦啦啦~\(≧▽≦)/~说好的只停天吧,于是作者今天屁颠屁颠的来恢复新了,爱你们 .作者现在去回复这篇文积攒下来的评论了,天没回复各位小妖精们的评论,作者感觉好想念你们=3= 18陆小凤传奇 欲望文 19陆小凤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19陆小凤传奇 逃出青衣楼的“包围圈”的乔安,就像是只飞出笼子的鸟,自由自在地行走于江湖中,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各个城镇上。 她敢保证即使是上官飞燕见了自己,只要不听她的声音,也绝对认不出她就是上官丹凤。 乔安并不会易容术,她得瑟的表示,不过是现代的些化妆技术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没听说过这么句话吗—— 荧屏上的那些美女,若是不卸妆,连她妈都认不出谁是自己闺女。 只不过区别在于,别人是把自己往漂亮里化妆,她是把自己往丑里化妆。 想起上官飞燕,乔安不知该作何评价。她当时是能够将其杀掉的,可是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先逃命未紧。 原著中上官丹凤和她的父亲大金鹏王是都死了的。上官丹凤是上官飞燕的杀的,那么大金鹏王自然是霍休派来的人杀死的,不,也许杀死他的人正是霍休,为了避免被上官飞燕的同伙抓个正着,她当即连秒钟都不敢耽搁的选择了离开。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其实是不敢杀飞燕的。 从原著中霍休最后说的话来分析,他的计划中有没有上官飞燕其实无所谓的,如果上官飞燕死了,他估计连眉头都不会动动,无所谓的选择另套计划。 天知道这个疯子到时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乔安深觉自己以前着说话不腰疼,她再也不嘲笑那些害怕剧情脱离掌控的穿越者前辈了。 她并不想主动对付霍休和上官飞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必须要说,自己现在比起他们,实在是太人微势薄。她唯能做的,就是在陆小凤这个得天独厚的主角,在揭破霍休、上官飞燕的阴谋时,狠狠“推”把,让他们体验把什么叫做活见鬼。 乔安现在最急切的事情,是想办法将自己体内的余毒清除。这毒早已渗透到了四经八脉里,已不是用内功逼毒就能逼出来的了。 霍休富甲天下,在这个不科学的武侠世界中,她不知道有少药庄会与他有联系,因此她不敢随意找大夫为自己解毒。 直到某日,她无意中从伙水匪手里解决下了位老人,对方身仙风道骨,飘飘然,好似神棍。 这位被乔安断定为神棍的老人,眼就看出了她体内含毒的情况。他为她把了把脉,并取了她的滴血放在舌尖尝了尝,会儿过后,他张开嘴说的第句话是,“你竟然还活着!” ‘真抱歉啊我还活着。’乔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身负此等剧毒,竟能不死,真可谓奇迹。可惜老朽在解毒方面的本领稀松平常,哎……”神棍大爷摇了摇头,然后他数着手指,为乔安提供了五个有可能为她解毒的人名。 乔安很悲催的发现这五个人里面,足足有三个人的名字她连听都没听说过。而剩下的两位人士,人名曰西门吹雪,人名曰花满楼。 西门吹雪,就算不提他,她也知道这人擅长医术,可是这人她高攀不起啊!要不她早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万梅山庄,拜托这位剑神给她解毒了。 花满楼倒是平易近人了,只是……他真的会医术? 她怎么不记得原著中有提过。好吧,电视电影本的《陆小凤传奇》中,花满楼对医术的确颇为擅长。 于是,乔安包袱款款的前往江南,去寻找那位花满楼现在所居住的百花楼了。 想想西门吹雪,再想想花满楼,两人比较下,不知为何,她心中升起种自己欺负老实人的微妙感。 江湖上有三个“最”,最富有的人是霍休,珠宝最的是阎家,地产最的是江南花家。 花满楼便出自这江南花家,排行第七。他生性随和乐观,为人谦逊,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风范,在武学上也有不俗的成就。 这样个几乎能用任何美好词汇来形容的男子,惟独有个缺憾——他是个瞎子。 自他七岁起,便再不能视物。 乔安曾问过自己,如果自己有天也变成位盲人,能不能像他样仍旧可以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像他样无论如何也不自怨自艾,反而加感激生活、热爱人生。直都对自己很有自信的她,却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不确定。 花满楼的住处并不难寻,乔安来到江南后没过久就打听到了他的住所。 说句大实话,虽然她连世界都穿过不止个了,但她还真没有少求人办事的经历。钱好还,物好还,人情最难还。 乔安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踏进百花楼。 就像古龙老爷子写得那样:楼下没有人,大门总开着。就算是匹负了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他这里来,他也同样会收容。他的门永远开着,正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到他这里来,他都同样欢迎。 她毫无阻拦的走进百花楼后,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到花满楼的身影,只好出声问道:“请问,花满楼花公子是住在这里吗?” “姑娘是来找我的?”说话间,人从楼上走下来,步履轻盈,毫无滞碍,举止间丝毫看不出他双目失明。 他语音温和,神情间丝毫不见防备。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乔安明知他看不见,却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并道:“公子叫我……乔安就可。我有事想要劳烦花公子。” 花满楼显露出几分好奇,“不知是有何事?” 他虽看不见,却听得见。少女清亮温婉的嗓音,如同百灵鸟的歌声,他少有听闻这般动听的嗓音。 她并没有立即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先问道:“听闻公子擅长医术,敢问公子是否懂得解毒?” 花满楼笑了笑,答道:“略懂二。” 然后他猜测道:“姑娘可是中了毒?” “不瞒公子,我的确中了毒。”乔安顿了顿,有几分尴尬地继续说,“个老郎中建议我到你这里试试能不能找到解毒方法。” 花满楼听出她的来意,当即点头应允。 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他热爱生命,也正因为此,大概也没有谁能够比他为乐善好施了。 他为她把了会脉,又听乔安讲述了会儿中毒后的症状,他低头思索了会。 “姑娘若是无事,可在这附近的客栈里小住段时间,这毒……我只能试着去解。”他似乎在为自己时拿不准解毒的方法感到愧疚。 乔安急忙说:“不要紧不要紧,你慢慢找解毒的方法就好,这件事本就是我麻烦你了。对面那户人家左侧的房子就是我现在租住的地方,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我随时都可以来帮忙。” 花满楼自然能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推辞,说:“那就麻烦姑娘帮我读些我需要的医书了。” 这几日花满楼的心情非常好——虽然他的心情就没有糟糕的时候。每当有人来请他帮忙的时候,他都是心情愉快的。 他个人离开花家来到此处,就是为了试试自己个人能不能独立,他不希望别人处处帮助他、让着他,他不愿别人仅仅把他当个瞎子来看待。 他很高兴自己也能为别人帮上忙。 这日,正当他独自坐在窗前,思考该怎样为那位乔姑娘解毒时,楼下突然传来阵匆匆的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喘息声。 他听出是少女来到了二楼。 他不认识少女,但这不妨碍他态度温和的向她询问来意,与他当初面对乔安时的态度样。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飞燕。 现在她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这是她和霍休计划中的环。她故意引来两名男子追杀她,然后逃到百花楼里被花满楼救下,等她与花满楼两人来二去相熟后,她便设计将花满楼“捉去”,然后再以他相挟,引来花满楼的好友陆小凤,也就是这整部小说的主角。 直到“两位歹徒闯进百花楼,被花满楼吓退”为止,事情的发展都与原著模样。 而就在这时,乔安也走进了百花楼,她兴高采烈地奔上二楼,“花公子,你要的这本医书我买到了!”她跑遍了城内的所有书店,终于买到了这本书。她整整下午都没来得及喝水,连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上官飞燕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向那个跑上二楼的女子,那人嗓音嘶哑难听不说,还满脸麻子,下嘴唇肥大,两条眉毛粗细不匀,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黄色。 好吧,乔安的化妆技术成功将上官飞燕震住了。 上官飞燕看着这人,嘴里不由自主地蹦出两字:“好丑!” 作者有话要说:丑女无敌!女主成功把自己化妆成了个丑女~\(≧▽≦)/~ 上官飞燕说得这两个字,成功暴露了她的内心,花满楼才不会再喜欢上飞燕呢 那个仙风道骨的老神棍什么的,就把他忘了吧→_→ 19陆小凤传奇 欲望文 20陆小凤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0陆小凤传奇 上官飞燕心高气傲,直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得的她,在与他人相处过程中,总是忍不住在他人的相貌上留意几眼。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她看向来人的目光不禁变得高傲不屑起来。但转瞬间她又有几分懊恼,她今天来这里是要给花满楼留下个单纯善良的好印象的,希望花满楼听了她刚才不由自主的说出的那个词之后,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还要靠花满楼引出陆小凤,继而利用陆小凤对付另外两个身负金鹏王朝庞大财产的人呢!这种事情,只有陆小凤能做到! 听这个丑女人适才说的那几句话,她似乎与花满楼有几分交情。这人连自己的根脚趾都比不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与花满楼攀上交情的,大概是他最近刚收的个侍女吧! 上官飞燕是个很会琢磨男人心理的女人,她在看到花满楼的第眼就知道要想打动这个男人,就要说实话。只要对他说了实话,即使你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你是在利用他,他也不会生气。 因此,她并没有否认自己刚才说的话,而是含糊不清地承认道:“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只是……” 她咬了咬唇,声音里充满了恼意,似乎很是后悔之前的口不择言。从另意义上来说,这倒真不是假的。 她表现的就仿佛个毫无心机,不懂得掩饰自己内心的纯真少女样。 “没事没事。”乔安渴得喉咙都快冒烟了,她本就不怎么愿意应付上官飞燕,直接指了指自己喉咙,做出副不便与她说话的姿态。 上官飞燕根本没把乔安放在心上,她看了她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花满楼身上,只见他神色不变,她心里松了口气。 花满楼神色如常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察觉。上官飞燕不清楚,花满楼的神色没有变化,只是因为他是个鲜有负面情绪的人。 瞎子都是敏感的,别提花满楼这般人物。他能察觉到这个名为上官飞燕的女子遇上他并不是单纯的巧合,也能感觉到对方别有目的,只是他认为这些都无所谓,因为他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 他甚至还因对方不懂得掩饰心机,而对她产生过丝异样的好感。 只是……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切恐怕都是她故意让自己这般感受到的吧,“真正”的她,恐怕没有这般天真。个可以毫不犹豫戳痛他人难堪处,并隐隐以此为乐的人,怎么会是天真的人呢? 花满楼他是绝不会忽视上官飞燕之前,无意间表现出来的那股得意又不屑的姿态的。 他从乔安手里接过那本医书,微笑着说:“坐下来喝点水休息会吧。” 乔安听话地坐下。 她点也不惊讶上官飞燕会出现在这里,在她前来寻找花满楼时,她就预料到自己说不定会在某天与上官飞燕碰面了。 花满楼关切地为她倒了杯水。 “谢。”乔安接过水,却没怎么喝,她的喉咙现在因为干渴有些发哑,正好不用刻意变声就能骗过上官飞燕。 花满楼对此很是在意,叮嘱她:“你应该喝水。” 乔安苦笑着应下,小口喝着水。 旁的上官飞燕时不时与花满楼说上几句话,竭力表现出自己天真烂漫的面。 乔安反常态的沉默着。 天色已晚,上官飞燕欲要离开,她说她第二天会再过来,可是花满楼和乔安第二天都没能等到她。 乔安知道她是故意消失的,上官飞燕和霍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果不其然,几天过后,行陌生人来到百花楼门前,来的人是上官飞燕的妹妹,上官雪儿,她对花满楼说他若是想再见到上官飞燕就跟着他们走。 女孩的眼神灵动,看起来聪颖之极。 她语气淡淡地说:“跟不跟我们走,你自己决定好了。你若不答应,我们也决不逼你。” 上官雪儿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被人当枪使了,自己还不知道”的典型,她姐姐上官飞燕的谋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没有告知。 百花楼的门外,摆放着辆豪华的马车,这正是他们给花满楼准备的。 花满楼想了想,竟是答应了下来。 临行前,乔安悄悄见了花满楼面,不解地问他:“你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起去?”而且根据她的观察,她根本没发现花满楼有喜欢上上官飞燕的迹象,那他跟着他们起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满楼泰然自若,没有丝毫慌张,他只是笑着说:“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在我,而是我的个朋友,我想你定是听过他的名字的,他叫做陆小凤。” “听过!”乔安回答得无比迅捷。御/女无数,红颜知己遍天下的陆小凤,她怎么可能没听过此人大名!而且这人还正是这整部写小说的主角,她当然是知道此人的。 “想来他们为了找到陆小凤已经花费了不少功夫了,我去不去他们总有办法把陆小凤逼出来的,既然如此,我何不给他们、也给陆小凤节省点麻烦,直接跟着去好了。说不定还能见识番热闹。” “姑娘定要记得按时吃药,或许现在这毒素对你的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日后若是再次毒发起来,怕是不好治疗了。我想,七八副药吃下去,身体内的毒素应该就会被排清。” 乔安虽然清楚花满楼此行并没有危险,以他的武力也很少有人能伤害到他,但仍是有些担心,毕竟她的存在已经让剧情稍稍偏离了点,万花满楼因她之故遇到麻烦就糟糕了。 她对着花满楼说:“公子如果遇到个名为‘上官丹凤’的女子,定要对她加小心。” 那个上官丹凤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飞燕假扮的,也够难为她的了,会儿变回原身猛刷花满楼的好感度,会儿又开始假扮丹凤公主,真有够忙的。 上官飞燕假扮上官丹凤,不仅通过易容改变了样貌,甚至还模仿了她的声音。为的就是骗过自己的亲妹妹、丹凤的表妹上官雪儿。 花满楼与乔安这个“真正”的上官丹凤,相处了段时间,当然熟悉她的声音。当他见到上官飞燕假扮的上官丹凤后,乍听到模样的声音,发现这世上竟然有两个人的声音是相同的,怎能不惊疑。 “至于那上官飞燕,公子也小心为妙。”她咬了咬牙,不管花满楼到底喜不喜欢上官飞燕,还是提醒了他句。 明知花满楼时看不见自己的,乔安却感觉他正在深深地看着自己。 像他这样的人,大概早就发现自己是认识上官飞燕的吧? 她其实是想跟着花满楼起过去的,毕竟这件事情与她也有点关系。但是想到霍休的青衣楼,再想到光是上官飞燕身后的那三个“打手”就够自己喝壶,她又蔫了。以她现在的武力值,恐怕还打不过他们。只会给陆小凤他们添乱。 不过她想,陆小凤到时应该会主动找上自己的。 上官雪儿已经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不就是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收拾下嘛,怎么这么慢?她差点就以为花满楼是趁机溜走了。 幸好花满楼最终还是出来了。 路上,花满楼都在思考乔安说的几句话。 想着想着,他便在马车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上官雪儿看着迎在门口的人,撇撇嘴,撩开车帘,对着里面说道:“花公子,我们的丹凤公主亲自来接您了。这诚意够足吧!” 花满楼笑而不语,他语不发地走下车。 他在路途上想得再,都不如在那个被称为丹凤公主的女子对他说话的刹间给他的灵感。 “这路委屈公子了。公子不必担心,这里绝对是安全的,没人会伤害你。我们只是想见你的朋友陆小凤面。”“丹凤公主”笑意盈盈地对着花满楼说道。姿态落落大方。 花满楼有些心不在焉。 乔安之前说的话,仍旧不断的在他脑海中徘徊着。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个极其荒诞无稽的念头——这个公主难道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mmmmm扔了个地雷,扔个飞吻~ 欢迎各位收藏专栏 #favorite_1{color:red;fo:bold;} 20陆小凤传奇 欲望文 21陆小凤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1陆小凤传奇 陆小凤是个神奇的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他生性风流,喜爱喝酒,为人仗义,喜好结交朋友。身边美女不断,情史如云,却从没因此惹出大祸端。 他这个人有着四条眉毛,倒不是说他额头上长了两条眉毛,这长得两条眉毛指得是他的两撇胡子,看起来就像眉毛样。 当他听闻他最好的朋友花满楼已经到丹凤公主那里“做客”后,只好无奈答应“丹凤公主”的要求,帮她个忙。 他坐上丹凤公主的马车,任由他们拉着自己前往花满楼现在所在的地方。 他没有立即见到花满楼,而是先见到了丹凤公主的父亲大金鹏王。 大金鹏王坐在个舒适的大太师椅上,神情间带着种莫名的尊贵,人虽老,却精神抖擞,双目放光。可惜他表现出来的这切都是假的,真正的大金鹏王早就不知埋骨何处了。 大金鹏王用种沉痛又骄傲的语气对陆小凤叙说起金鹏王朝的历史,最后祈求陆小凤帮忙追捕三个携带了王朝财产,却背信弃义,不愿帮助他恢复昔日王朝荣光的叛臣。霍休的名字赫然在这三位叛臣之列,无外乎贼喊捉贼。 在他将切都说完后,他便将花满楼请了出来。 陆小凤看到花满楼,直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大金鹏王为两人安排的客房很大,但异常简陋。看起来就果真如同丹凤公主所言,这个王朝已经穷途末路,要全靠陆小凤为其追回本该属于这个王朝的财产,才能为这个没落的王朝争口气。 花满楼仿佛能看见室内的事物样,准确无比的来到椅子前坐下。 陆小凤打趣了花满楼几句,然后苦笑连连,“没想到你这般聪明的人,也会上当。你要是像我样,些与女人相处的经验,也不会上上官飞燕的当。她消失不见,你就紧跟着别人提供的消息找来,岂不正合了他们这群人的心意。” 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个朋友了。他想如果这人都称不上是君子,那这世上也就没人配得上这个称呼了。而个君子又怎么会轻易判定另人心怀恶意呢?要想欺骗这样个人,实在是太容易、太简单。 他既希望花满楼能点防人之心,又有点害怕这会影响他乐观的心性。矛盾的让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头疼。 花满楼摇摇头,“我自是清楚这点的。偶尔找点危险却有趣的事情,可不是只有你才会这样做的。只是……这次事情的麻烦程度,似乎有点超出我想象了。” 陆小凤的面上露出丝好奇,“你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花满楼不答反问:“你说这世上有两个人会拥有模样的声音吗?” 陆小凤回忆了下,道:“如果你指的是天生的话,的确是有这样的人,不过很少。即使是孪生子,声音都少有模样的,算来算去,我也只见过那么两对。若你指的并非是天生的,我想些口技艺人应该能做到这点,些江湖人也有着模仿他人声音的技巧。” “是吗……前不久,位姑娘找上我,请我来为她解毒。”花满楼说,“她的声音与丹凤公主的声音可以说是模样,虽然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陆小凤的脸上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花满楼不是无故说出这件小事的。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重点在于,她应该是认识上官飞燕与丹凤公主的。我临行前,她有提醒我要小心她们。你说,她要是不认识她们,会说出这种话吗?” 陆小凤思索了会,迟疑道:“莫非丹凤公主有个孪生姐妹?可是她从没提过这点。而且,找你解毒的那位姑娘又是为什么提醒你小心她们的呢?” “……看来你是决定要管管这件事了。” “就像你刚才说的,偶尔自己为自己找个麻烦事做做也不错。” …… 乔安现在正在浇花。不过这些花并不是她的,这些花是花满楼交给她代为看护的。 几辈子下来,她就从没有过养花的雅兴。她总是不敢养这些娇娇嫩嫩、柔柔弱弱的花朵,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把它们养死了。 花满楼跟着上官雪儿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有担心过他自己安危,他唯忧心的竟然是这些花花草草。他不知道自己此番离去会过长时间才回来,他担心等自己回来时,这些花草因为没有人看顾而枯萎死亡了。 她直很感激花满楼为自己无偿解毒,便自告奋勇为他料理这些花草。 花满楼没有任何迟疑地同意了乔安的提议。 乔安没想到花满楼答应得如此痛快,他也不怕自己把花圃里的这些花都卖了,这里面有几株花的品种可是相当名贵的。 浇完花,她闲来无事,便练起了古墓派的轻功。这门轻功的精髓被林朝英祖师集中在少少的几式上,依靠捕捉麻雀练成。古墓派的轻功并没有特定的名字,乔安为了方便直接叫它“捕雀功”。 她看到不远处的树木枝干上着不少于二九之数的麻雀,虽然数量有些少,但勉强也能用来练习轻功。她手执几枚石子弹向树干,受惊的麻雀纷纷飞起。她脚尖点地,轻轻跃起,挥袖间麻雀已尽数被她拢在布袋中,且都毫发无伤。 “好轻功!” 突然响起的男声,让乔安惊,布袋口散开,麻雀争先恐后地飞出布袋。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到了百花楼?花满楼回来了? 她转身看向来人。 陆小凤与花满楼离开大金鹏王的居所,决定先去调查下有关金鹏王朝的事情。不过他们在此之前,先前往了花满楼的百花楼,陆小凤决定去见见那位有可能与金鹏王朝有着不少联系的少女。 结果他和花满楼来到百花楼的后院时,正好看到了乔安捕捉麻雀练习轻功的幕。 少女身姿窈窕,发如泼墨,就背影来看,真是位绝妙佳人。 佳人缓缓转身,侧颜恬静而美好,当她彻底转过身来后……陆小凤倒吸口凉气,这少女的面容也未免长得太……太生猛了些。 在他身旁的花满楼为了以防万,拽了拽陆小凤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太失礼了。 即使没有花满楼的提醒,陆小凤也不会显得太过唐突对方,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符合他风流的个性,又显得彬彬有礼,“在下陆小凤,见过这位姑娘。” 想起江湖中的传言,以及古龙老爷子的描述,乔安看着陆小凤,不由地低声道:“果然是四条眉毛。” 陆小凤像是对这类话语习以为常地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看起来无奈至极。 花满楼忍不住笑了。 乔安向花满楼打招呼:“花公子近来可好?” 花满楼点头,“被人以贵宾之力招待着,过得相当不错。” 陆小凤刚想说什么,面色却滞。 他只是忽然想起了他的另位知己好友,司空摘星。其人擅偷,手易容术精妙绝伦,让人难辨真假。与他相处久了,陆小凤也能够辨别些低等的易容术,类似的小窍门他也从司空摘星嘴里听到不少。 他看着这位面容丑陋的少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越是如此,他越觉得这人与金鹏王朝有着不小的关联。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姑娘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听到自己的好友这样说,花满楼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本就看不见,他也就从不在意他人是以何种外貌与他相处的,即使对方长得青面獠牙也无所谓。 乔安也无所谓。 “陆公子好眼力。”既然被人识破了,她也就干脆承认了,而且她本来就没打算对陆小凤有所隐瞒。霍休与上官飞燕的事情,她还要仰仗他来解决。 “等我下。” 她走到井口,打了桶水,快速地卸掉了脸上的妆。 在她未卸妆之前,陆小凤看到她的相貌后,也不过是有些吃惊。在她卸妆之后,陆小凤看到她的长相却是直接“吓”得惊叫。 “上官丹凤!” 乔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是上官丹凤,但不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上官丹凤’。”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大概和神雕侠侣样,顶七章,最还有三章就结束。 下个世界想穿个西方背景的,却又不知道穿哪个好……哪个都想写,哪个都不想放弃…… (好桑心,支付宝充值总是说我超时,明明才十几秒钟,累觉不爱……) 21陆小凤传奇 欲望文 22陆小凤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2陆小凤传奇 花满楼第时间反应过来,毕竟他在这之前就早已有过大胆猜测。听到乔安这样说,无非是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他浅笑着,说:“我们三人着聊天没意思,不如去房间里边喝茶边聊?” 陆小凤从之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他笑了几声,“理当如此,着说话累。” 乔安也微颔首,“还是花公子想得周到。” 三人来到客厅,于圆桌旁坐下。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射到桌面上,形成片明暗不的花纹。每人身前都摆放着杯香茗,泛着袅袅的雾气。 陆小凤率先开口道:“你二人究竟谁是真的‘丹凤公主’呢?” 他是如此直接的发出了疑问。他本以为对方会或慷慨激昂、或愤懑难平、或酸涩难耐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却不曾想,面前这位少女的表现与他们初遇时别无二致。 也就在这时,陆小凤才想起刚刚自己识破她的“易容”时,她也是这般面带笑容从容不迫的夸赞了他句,这才既不慌不忙又无比迅捷的卸去了脸上的妆容。 若不是经她现在的表现这么“提醒”,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之前的表现是么的异常。 这个女人不简单。 陆小凤的脑子里快速闪过几道念头,在心底如此判断道。 针对陆小凤的问题,乔安回道:“我是。” 仅是两个字就让陆小凤心里的天平,不由自主地开始向她慢慢倾斜。就是因为简练才显得为真实,没有过累赘的叙述与诉苦,才将她的自信体现得淋漓尽致。也许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丹凤公主”这件事情本就是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根本不屑于做出过的证明。 他在她身上感受到的这种底气,这种即使微笑着也让人不可小觑的感觉,是他在另个“丹凤公主”身上没有见到的。 这么个只有表面看似温婉的女子,花满楼究竟是怎么放心与她相处的! 陆小凤看向花满楼,花满楼却只是安静地听着两人说话,嘴角上仍旧挂着那抹浅淡却极为合适的笑容。 他又次服了自己的好友。 保险起见,陆小凤还是向乔安询问她有何证明,证明自己就是上官丹凤。 乔安在心底直拍大腿。 艾玛,你终于问出来了。她等你向她要证明等很久了。这个证明古龙老爷子早为她准备好了,绝对没人能模仿!没人能作假! “金鹏王朝的王室血脉,都有着个共同的特点。这个特点上官飞燕是不知道的,不过她的妹妹上官雪儿却是知道的,你们可以向上官雪儿求证下。” 陆小凤好奇地问道:“什么特点?” “脚有六趾。” 怎么样!这个证明够奇葩吧! 若不是为了在花满楼和陆小凤面前保持形象,乔安早就乐得笑出声来了。 陆小凤呆愣了瞬,没想到对方给出的证明竟然是这个。 他下意识地朝乔安的脚看去,就差掀开裙子了。 花满楼尴尬地轻咳了声,陆小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 花满楼说:“我为乔姑娘……上官姑娘针灸排毒时,的确发现她的脚有六趾。” 陆小凤摸了下自己那两撇小胡子,转移了话题,“如果那个‘丹凤公主’是假的,那她又是谁假扮的?” 乔安的眼神微微波动:“应该就是上官飞燕吧。” 她顺便将上官飞燕想要用毒酒杀死丹凤的事情,对陆小凤和花满楼讲了下。 花满楼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几分干涩,“原来你身体里的毒就是这样来的。上官飞燕她也未免太胆大了,就不怕你父亲大金鹏王识破她吗?” 陆小凤到这时终于看到乔安的脸上浮现出了丝苦涩。 他恍然道:“她既然敢假扮‘丹凤公主’,当然是不怕被识破的。要说她为何不怕……既然她连自己的表姐都敢杀,那么大金鹏王说不定也……” 他没说下去,在做的人却都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乔安说“她没那个本事杀掉父亲的,她应该请了帮手。” 陆小凤:“是的,她身后必然还有他人。那个扮演大金鹏王的人,演技太精湛了,绝不是朝夕能练出来的。” 乔安道:“不是我有意贬低上官飞燕,不过她真没这么大的能耐。估计这个冒牌货,也是她背后之人‘提供’的。” 陆小凤也是这样想的。 他看着乔安,突然问道:“我挺想知道你如今的打算的,是想向上官飞燕报仇,并顺便从三位叛臣手里夺回金鹏王朝的财产吗?” 乔安语气平静却坚定的说,“报仇?那是定的。”不将霍休和上官飞燕这个不定时炸弹去掉,她真怕自己以后睡觉会做噩梦啊! “不过财产什么的我不太想要,少年前的事情了,将它们尽数取回来太过麻烦。复国绝不是仅靠足够的金钱就能成功的。我凭借自身的能力,衣食无忧还是能做到的。前人的财产,要不要也就无所谓了。” 花满楼暗自感慨,这世上能有这等气魄的人实在不了。那可是整个王朝的财产,江湖中能有少人会对此不动心,愿意放弃它呢? 陆小凤面露惊异,他忍不住说道:“可是你不需要,不代表你的子子孙孙也不需要,你不为他们想想?他们日后得知了你放弃这笔财富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唾骂你。” 乔安笑,“子孙如我,要钱何用;子孙不如我,要钱何用!” …… 陆小凤为了金鹏王朝的事情,东奔西走,搜集各种消息进行对比分析,想要找出幕后之人。 他是个相当聪明的人,有了乔安的存在,他比原著早的发现了霍休的违和感。事情点点追查下去,线索都断在了霍休身上。 这让他有些伤心,他和霍休也算是忘年交了。可是这位被他视为好友的人,现在竟在利用自己为他谋夺金鹏王朝的财产。 就这样,在霍休和上官飞燕还在做着他们的发财大梦时,陆小凤已经全盘识破了霍休的计划,为了不让霍休意识到这点,他们兵分两路与霍休、上官飞燕对峙。 霍休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存在自然是由陆小凤他们来对付,上官飞燕自是交给乔安了。 本来上官飞燕身边是有三个“保镖”的,可惜为了她与霍休的大业,已经牺牲了两人,现在只剩下柳余恨人。如果是原先三人俱在的时候,乔安要想对付上官飞燕,以她这现在这副顶才恢复了五成功力的身子,恐怕还要废番波折才能全身而退,而现在只剩下人,那她还怕什么? 此时的上官飞燕正坐在原本属于上官丹凤的房间里,她对着铜镜,细细地描绘着自己的妆容。果然还是自己的脸好看,比上官丹凤那张脸好看了。 据说陆小凤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独孤鹤和阎铁珊两人,她相信不久之后,这两人就会死于陆小凤之手,到时候,金鹏王朝的财产就全是她和霍休的了。 上官丹凤又算个什么东西! 镜子里的上官飞燕,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乔安回到了上官丹凤曾经居住的地方,路畅行无阻的来到了客厅。 就在这时,个只有着半张脸的男子出现了。他就是柳余恨,曾经的玉面郎君。 他看着乔安,只剩下半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飞燕,你怎么卸妆……不,你不是!” 少女身姿挺立,神情淡淡,言不发,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丝毫战意,却依旧让人精神紧绷。没等柳余恨反应过来,她已经拔剑而起。 不论是《九阴真经》还是《玉/女心经》都以拆招破招见长。 两剑相击,柳余恨只觉得自己剑招中的切破绽都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当他想要为此弥补什么时,却发现对方的剑已经停止了舞动,原来,对方的剑尖已经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中。 乔安看着仰面倒地的柳余恨,不清楚他现在的结局好,还是原著中他的结局好。原著中的他,在得知上官飞燕想要让他去死,并知晓了她从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他后,干脆利落地自杀而亡。 听到打斗动静的上官飞燕终于姗姗来迟,她看着柳余恨的尸体,双目瞪得滚圆,她咬牙切齿道:“上官丹凤!” “是我。”乔安点点头。 上官飞燕恨她恨得想要立即吃了她。这个人怎么还没死!这个家伙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个这时候出来。她讨厌上官丹凤,如果没有这个人,她怎么会体验了那么年寄人篱下的滋味。她天生就和上官丹凤八字不合! 上官飞燕抬手,几道飞针向着乔安飞去。 乔安挥手,这几根涂满毒液的飞针便被她打飞出去。 手腕轻动,剑身立即架在了上官飞燕的脖子上。 “没用的,你杀了我也没用的。即使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久的!”上官飞燕笃定道。 乔安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仰仗着你的老情人霍休嘛!”边说着,她手中的剑在上官飞燕的勃颈上轻轻划过。 上官飞燕觉得自己快疯了,上官丹凤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她和霍休的感情直那么隐蔽,怎么会有人知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她没机会知道答案了,红色液体自她的脖颈中流出,她徒劳的用手捂住勃颈上喷洒而出的鲜血,慢慢地倒在了地面上。 乔安就不明白了,凭借上官飞燕的容貌与才智,找个年轻金的男子还不跟玩似的,她怎么偏找了霍休这么个糟老头子呢? 而霍休他现在恐怕也已经被陆小凤他们抓起来了吧。 至于金鹏王朝的财产,谁爱要谁要吧。就为了这些东西,人人弄得众叛亲离,何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好困,眼皮打架中。抱歉,实在撑不住了,我先去睡觉去,明天再回复评论吧,希望大家勿怪。 大家也早点休息,祝大家有个好梦,晚安。 22陆小凤传奇 欲望文 23陆小凤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3陆小凤传奇 上官飞燕的妹妹上官雪儿最近直跟在陆小凤身边,她发现陆小凤正在调查的事情与她设想的有些不样。她不清楚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也卷到这件事情里了,她也不清楚飞燕姐在这场事件中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当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为时已晚。 上官雪儿看着被陆小凤捉住的霍休,她整个人显得呆呆木木的。她不明白,飞燕姐她怎么就和这么个老头子搅在起了呢? 她豁得起身。 陆小凤问:“你要去哪?” 上官雪儿她迅速地擦了下自己眼角上的泪珠:“为我姐收尸去。” “我以为你会说你要为你姐姐报仇呢。” 上官雪儿小声道:“我倒是想啊,可是……比起上官丹凤来,我报得算是哪门子仇。何况我根本打不过她。” 飞燕姐毒杀上官丹凤,虽然事情出了点意外,上官丹凤她没死成,但是上官丹凤的父亲却是真真切切的死了。上官雪儿直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自己这位叔叔把她高高抛起,然后再准确无误的把自己接住,抛起,又落下,周而复始,这是她小时候最喜爱的游戏。 因此她也曾如同自己的姐姐上官飞燕般羡慕嫉妒过上官丹凤,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叔叔,而是自己的父亲该好啊。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地步,她真的弄不明白发生的这切。就算没有金鹏王朝的财产又如何,这么年她们不照样活得好好的,那些她们连见都没见过的金银财产真的很重要吗? 她的姐姐死了,疼她的叔叔也死了。 但她并没有绝望。 陆小凤的朋友朱亭夫妇决定收养上官雪儿为义女。 上官雪儿抬头看了眼天空。从今天开始,自己是不是也算是有父亲的人了? …… 乔安直对江湖心生向往,虽然她也曾穿越过个武侠世界,但是在那个世界里,她真正身处于江湖中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而且这些时间都被她用在了行路上,而之后的数年,她都在古墓里,不曾走出终南山步。哪曾再次步入江湖。 这辈子总算完成她的心愿了。 人,剑,走江湖。 何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大部分高不成低不就的江湖人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他们也是听过的。而那些江湖中数得上的高手们往往或自持身份、或醉心武学,轻易不掺和进江湖的是是非非中。 但剩下的那小部分才是真正的可怕的。 这些人仿佛被猪油蒙了眼,可着劲刷存在感的。 乔安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侠义武犯禁”。 他们鱼肉百姓,祸害乡民,即使他们到最后往往会就被六扇门的捕头缉拿归案,或是被江湖中看不过去他们行为的高手们解决掉,但是他们犯下的祸事却是不可挽回的了。 乔安闲来无事,便将自己在江湖中遇到的各种人渣败类记录了下来,权当是写日记。这本她自己写着玩的小册子,在机缘巧合下被位书坊的老板看到,他向乔安高价买下了这本记载着她的江湖见闻的小册子。 没过久,这本被命名为《江湖奇闻录》的书册就被他印刷成册。这本书经出,就被人们争相传看。又过了段时间,就连说书先生们也将自己常说的内容换成了这本书里记载着的事迹。 甚至于朝廷里的官员们也乐得这本书被人广而传看。毕竟这里面记载的事迹基本上都能用个词来总结——恶有恶报。看吧,你们这些江湖人千万别仗着自己有身武力就去做坏事,前人的教训还不够吗? …… 说书人捋了把自己的美须,拍了下惊堂木,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句话出来,正在听说书人说书的乔安,差点将嘴里的口茶水喷出来。 那日她遇见个绝对称得上是武林败类的江湖人,在记录有关这个人的事迹时,她气愤难平的在“日记册”上写下了这句出自金庸老爷子的话,要不是被说书人这么提醒,她都忘记自己有写过这句话了。 她咽下嘴里的茶水,起身离去。 …… 乔安的名字在江湖上狠狠的火了把。 可惜除了与她相熟的人,没人能够找到她的行踪。 陆小凤对乔安那天的“完美”妆容铭记在心,能狠下心把自己化装成这个样子的女人,可真有够少见的。 乔安借由陆小凤认识到了神偷司空摘星这位变装高手。 司空摘心虽然擅于偷盗,但他从不偷值钱的东西,他喜欢偷对物品的主人没有太大的作用却有难度的东西,比如西门吹雪的内裤。好吧,这个打死他都不敢偷。 在与司空摘星混熟后,乔安将自己直都很感兴趣的易容术向他请教了番。司空摘星虽没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教给她,却也稍稍指点了下她。 于是,这段时间里的乔安迷上了易容变装。 她也正好借此躲过了由于《江湖奇闻录》的红火而集中到她身上的视线。 陆小凤看着乔安的脸,觉得自己又想倒吸口凉气了。 虽然别人都喜爱用两弯蚕眉形容女子好看的眉毛,但是如果个人的眉毛真长的和蚕个样,那就不好看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别的女子都费尽心思把自己美丽的面展现出来,你怎么偏偏反其道而行?” “看别人变脸色挺有趣的。”乔安意有所指地说道。 陆小凤哭笑不得,他觉得她嘴里的“别人”就是他自己。 花满楼忍笑说:“所以说,当瞎子也有好处的,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在无意中娱乐了别人。” 陆小凤无奈。他问:“你可知道,你在江湖中已经有名号了?” “什么名号?”这她还真没听过。 “千面妖婆。” 乔安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这个名号也未免太难听了点。” 三人聚在起,小饮壶。 在分别之际,花满楼问:“你这次准备去哪?” 乔安道:“出海。” 花满楼:“路顺风。” “承你吉言。” 她提起自己的剑,再次开始了自己的旅途 不论是江南水乡,还是北方古城,她都留下了自己足迹。她见识过不同的民风,领略过不同的习俗。她用她的脚丈量这片大地,她用她的眼欣赏整个江湖。 当她的脚步已经踏遍这片土地时,她便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那片汪洋。 至此,陆小凤和花满楼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乔安的消息。 直到十五年后,行庞大的船队来到了沿海地区,他们的肤色发色各不相同,为当朝皇帝奉上了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贵重的,真正的珍宝非卷清晰精致的地图莫属,它上面标注着数不清的矿藏,以及许条航海要道 也就在这时,乔安的消息才传回了这片土地。据这群头发颜色五花八门的人说,她在另片广阔的土地上圈地称王了。 (此卷完毕,下章前往新的世界展开新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惊悚,差点没能赶在0点以前新上 感谢歪歪扔了个地雷,么么哒 23陆小凤传奇 欲望文 24傲慢与偏见上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4傲慢与偏见上 当你有个无比溺爱自己的母亲怎么办! 乔安无比庆幸自己有着成年人的心智,不会因为错误的教育方式长歪了。 她这世的母亲溺爱她到什么程度呢? 看书时露出疲态,这位母亲就会哄劝她休息会。弹琴时间稍长点,这位母亲就会无比关切的让她到沙发上坐坐。拿起画笔想要绘幅油画,她的母亲就会在她身边,皱眉担心这沉重的油料盘会压伤她的胳膊。她想在屋外散散步,母亲就又开始忧心灼热的阳光会晒伤她的皮肤,忽然吹起的小风会不会让她感冒。 没办法,她这世的身子骨不好,甚至还比不上前世她中毒的那个阶段,那个时候她至少还身负内力,跑跑跳跳个不少,哪像现在这样,她要是敢在自家花园里跑个八百米,估计能直接歇菜投入上帝的怀抱。 从这方面来说,也难怪她现在的母亲会如此溺爱她了。 不过即使如此,乔安还是要表示自己没有钢筋铁条般的粗神经,这种溺爱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她的母亲被人称为凯瑟琳伯德公爵夫人,丈夫刘威斯伯德公爵早已去世,她直未改嫁,也只有乔安个孩子。 乔安和伯德公爵夫人居住在罗新斯庄园里。这是个穷奢极华,足以令任何人驻步赞美的地方。她的母亲曾不止次的对她说,你是罗新斯的继承人,我的女儿,这里的切都是你的。 是的,她知道。可是前提是,有着这副羸弱身子的她能活到那个时候。 乔安决定慢慢调整身体原主人在衣食住行上的习惯,副健康的身体,不仅要靠天生,还要靠后天的锻炼与保养。 首先,这束腰是绝不能再穿了! 因为束腰而死的欧洲女性数量点也不少,束腰这种东西对身体起不到点积极作用。 她请管家太太为她做了些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完全不知道何种用途的贴身内衣,她保证这些内衣穿上去后,从外观上看起来与扎上束腰的效果差不。不脱下她的裙子来,没有人会知道她扎没扎束腰。 至于公爵夫人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 在她眼里自家女儿是千好百好万般好,还能指望她说出什么批评的话来。 第二,必须每天都出去锻炼身体,就算只是散散步也好。 生命在于运动嘛,不过定要掌握好标准,这副身子实在经不起折腾。 第三—— 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花满楼同志!和花满楼混了那么年,这个朋友总算没白交。 穿越者前辈们人手都会做的药膳,她总算是学到手了! 公爵夫人自然不肯乔安亲手去做饭,不过身为万恶的特权阶级,乔安想要什么只需要对厨师说声,切都能搞定。试验几次,总会做出她想要的药膳的。 …… 据管家太太说,今天有客人来访。不得不说,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挺无聊的。伯德夫人为她请的女家庭教师最近也因为家里有事回去了,女佣们也都挺忙的,乔安想了想,决定去见见那位客人。 她提着裙摆,推开会客室的门,道:“打扰了。” 对待女儿无比溺爱的伯德夫人,对待外人时往往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向不假辞色。她原本高傲的神情,在看到自己女儿的到来时,变得柔和了下来。 伯德夫人对她说道:“安妮,这位是乡镇上的柯林斯牧师。” 那是个带着些许奉承与拘谨的青年人,他起身向这个脸色略显苍白,身姿纤弱的少女行礼,“伯德小姐,您今天真是美丽极了。” 乔安笑着说:“原来是你。” 罗新斯庄园与这位牧师的住宅面对面,中间只隔着条道路,以及排树林。她曾遇见过他两次,两人也短短地交谈过,只是没来得及交换姓名。 听着伯德夫人与这位新晋牧师的谈话,乔安才知晓对方是在母亲的资助下成功当上牧师的。这次对方是来向伯德夫人表达感谢的。 不知在什么时候,两人的谈话内容集中在了乔安的身上。 柯林斯脸赞叹的对她说:“伯德小姐真是天生的公爵夫人,将来不论嫁给哪位公爵先生——不论那位先生的地位有高,非但不会增加小姐的体面,反而要让小姐来为他争光。” 他这番马匹拍得伯德夫人心花怒放,对他的脸色也好了许。 柯林斯轻觑了下那个自打了声招呼后就言不发的少女,只见对方神色淡淡,对他说的话毫无反应。他的心底了几分忐忑。 嫁人? 乔安很遗憾自己并没有这个想法。 伯德夫人因为柯林斯的番话而开心极了,她对他说:“柯林斯先生,听说你至今还是单身?哦,这是不行的。象你这样的个牧师,怎么能不结婚呢?好好儿去挑选吧,挑选个好人家的女儿,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性格最好活泼开朗点,人要勤快,不求出身高贵,但至少能把你的家、你的收入收拾妥当。到时,你可以把她带到我这里,我来照料她。” 柯林斯先生脸感激,“这是我的荣幸。” 在柯林斯先生离开后,伯德夫人想起之前谈起的结婚这个话题。她的女儿现在也还没有结婚呢。想到此,伯德夫人不免有些忧愁。 她对乔安说:“达西他有段时间没来罗新斯了。” 乔安想了想,诚实地回答:“是的。” 伯德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安妮,你可以给他的妹妹写封信,邀请她到罗新斯做客,达西定会跟着来的。你别忘了,你最终是会嫁给他的,和他的关系不要太冷漠,要经常和他联系才行。” ! 原来是这茬。 她差点忘记这是哪个世界了。 “母亲,你也知道,达西他并不怎么喜欢我。” 别说达西对她无感,她也对达西无感啊! 父母之命,包办婚姻,无论在西方社会还是东方社会,都不是件值得让人愉快的事情。 而且她与达西之间所谓的婚约不过是父母双方在自家儿女还小时,口头上随意说的。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中,男女订婚都要摆摆宴席,何况是在这个年代的欧洲上流社会,不办场舞会,怎么能叫做订婚? 伯德夫人口中的婚约,不过是她厢情愿而已。 何况,达西是有喜欢的人的。虽然这对男女主角现在还没有相遇。 乔安点也不想凑上前去,当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女配。 当然,还有另个很重要的因素:达西先生是伯德夫人的外甥,也就是说,乔安她和达西是亲戚。 近亲结婚要不得! 伯德夫人轻轻摇着小扇子,“那又怎样?你和他的婚事当初在摇篮里就定下了!我和达西夫人,也对此期望已久了。” 乔安叹气。 要想让伯德夫人放弃将他们两人凑成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毕竟这是个万事以女儿为先的母亲。 “可是……母亲,我并不喜欢达西先生。” 她微微垂眸。 伯德夫人万分不解地问:“达西他年轻又金,他的前途可谓是片光明,你为什么会不喜欢他?” “他的确年轻俊美,可比他长相好看的人太了。他收入颇丰,但我们家的财产并不比他少。虽然他前途无限,然而事业上的成就比他辉煌的人也不在少数。母亲,我真的不想嫁给达西先生。” 伯德夫人看着自己体弱病的女儿,她真怕自己说不同意,安妮就会哭出来。安妮旦哭起来,保准会咳嗽不止。 她心烦气乱地摇着折扇。 24傲慢与偏见上 欲望文 25傲慢与偏见中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5傲慢与偏见中 作为个爱女爱到心坎里,把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母亲,伯德夫人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伤心难过。 母女两人在进行了几天拉锯战之后,伯德夫人首先败下阵来。 伯德家的财产与地位,足以让她的女儿嫁给任何人都不会被说成是高攀别人。这点即使乔安不说,伯德夫人也明白。连柯林斯那个小牧师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看不清。她听得出来之前那个柯林斯牧师是在刻意讨好她,但他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说的恭维话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实话。 可问题在于,达西他正好是她的外甥,达西和安妮结婚后即使没有太的夫妻感情,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太糟糕。好的门亲事啊,安妮她怎么就不同意呢? 她在心底遗憾,却没有再对安妮提起这件事。 伯德夫人并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好人。 她为数不的温柔与体贴,基本上都放在了乔安身上。她展现在别人面前的,的是她高傲的面,而且她还是个掌控欲颇强的女子,她轻视平民,以自己的出身为傲。 然而没人会因此谴责她什么,她的地位让她有资本展露出这些缺点。最重要的是,与她交往的那些贵夫人们,没有谁认为这是不对的。 她所拥有的这些毛病,是欧洲上流社会的常态、通病。 这让乔安在伯德夫人问她欣赏什么样的男子时,有些不太方便回答自己的真实感想。她根本不在意贵族不贵族,爵位不爵位的,她只有个要求,那个人能让她动心。而且她根本没想过结婚。 她只好草草的糊弄过伯德夫人。 段时间过去之后,伯德夫人都没再提起过这个话题。乔安也乐得将自己的心力,全放在调养身体上。 这件事不是蹴而就的,但也小有成果。 她现在虽然还是比正常人要虚弱些,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肩能不能挑手不能提,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事实上,能把这副身子调养成这里,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不仅是乔安对此很满意,就连伯德夫人也很满意。 她非常欢喜的发现自己女儿的身体在这几年里变得越来越健康,她甚至主动提出来要与女儿进行次郊游。 乔安当然会同意。“这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三四天后就出发。”伯德夫人笑着回答道。她看着乔安的目光无比慈蔼,仿佛已经见到了她的女儿在社交界上鸣惊人的表现。 她的女儿虽然因为体弱不常参加舞会,也不怎么进行社交,但她坚信只要自己的女儿身体好起来,绝对会是社交界最耀眼的颗明星。 几天过后,行人坐着马车离开了罗新斯庄园。 以伯德夫人她那挑剔的性格、高标准的眼光安排好的行程,绝对会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出自伯德夫人的些小心思。旅途中的个临时落脚点,被伯德夫人定在了彭伯里庄园。 彭伯里庄园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他的名字叫做达西。 当达西听闻伯德夫人要到彭伯里庄园做客时,他是有几分惊讶的。在他的记忆里,自己这位姨妈并不怎么喜爱外出走动,因为她要留在家里照顾体弱病的女儿。而当他得知安妮也同前来时,心里是升起几分不可思议。 达西是个高傲冷漠的男性,他为人极为冷静,内敛深情。他的行为举止,颇为符合英国当下流行的绅士作风——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他并不是个喜欢在说话时给他人留情面的人。 乔安见到他的第眼,就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有吸引女性视线的资本。 达西先向伯德夫人问好。然后乔安与达西两人互相行见面礼。 达西看着安妮,总觉得她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少女有着很大的不同。她的脸色变得比以前红润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虚弱,不再是满脸病容。 即使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在那里,也不会让人忽视了她的存在。当年那个不起眼、内向阴沉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伯德小姐,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真不错。”达西语气轻松地说道。 “是啊,我觉得我的身体最近好了许。”乔安道。 她向达西身后扫了眼,没发现达西的妹妹在哪,便问道:“乔治安娜呢?我有点想她了,她没在庄园里吗?” 达西说:“她在琴房里,我想她定很高兴你的到来的。” 她笑了笑,“只希望她没忘记我。” 在彭伯里庄园歇脚的这几天,乔安大部分时间都与乔治安娜在起。 乔治安娜是个腼腆而羞涩的女孩,与人说话时常唯唯诺诺的,但奇异的是她与乔安非常相当处得来。 就在伯德夫人决定要离开彭伯里庄园时,达西先生的好友宾利先生以及他的妹妹卡洛琳也来到了彭伯里庄园做客。 宾利先生性格随和开朗。他早就听说过伯德家的这位小姐了,却直没机会见到。听闻她最近身体不错,所以伯德夫人高兴地带她出来郊游,喜爱跳舞的他,便趁机建议达西为伯德小姐举办场舞会来庆祝下。 达西征求了下伯德夫人的意见,同意了宾利的想法。 于是本来即将离开彭伯里庄园的伯德夫人和乔安,便再次滞留了下来。 伯德夫人并不喜欢宾利先生的妹妹。她很怀疑,这位宾利小姐究竟知不知道“自尊”这个词。 不论达西在哪里,宾利小姐总会出现在他身边,有意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段。就连达西看会儿书,她都要粘着他,时不时问问他正在看哪页。丝毫没有注意到达西对她疏离的态度。 就算安妮不愿与达西结婚了,达西仍然是伯德夫人的外甥,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外甥被这样个女人缠住。 伯德夫人对宾利小姐的印象直线下降,从端庄典雅、气质高贵的第印象,变成了现在的轻/浮浪/荡,不懂礼仪,没有教养。 原著中,宾利小姐在暗地里给予女主伊丽莎白贝内特的评价,现在几乎原模原样的被伯德夫人贴到了她的身上。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伯德夫人与达西先生不愧是亲戚,他们两人的嘴在某些时候都有够刻薄的,每当宾利小姐在达西面前卖弄自己的身姿,伯德夫人就会冷笑声,轻飘飘几句话,脏字不吐的就让宾利小姐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耳根子有些软、性格温厚的宾利先生,愣是没发现伯德夫人与他妹妹之间的冷淡关系。 卡洛琳宾利小姐最近有些焦躁,她喜欢达西,在她眼里,除了自己还有谁配得上达西呢?达西好不容易离开了哈特福德郡,见不到伊丽莎白那个粗野的乡下姑娘了,怎么这个安妮伯德又蹦出来了? 她不是直病怏怏的、老老实实的待在罗新斯庄园里从不出来吗? 卡洛琳对于达西的这个婚约者没有点好感。 虽然她的家世比不是伯德小姐,但是除了这点,自己哪是这个病秧子能比得上的。常年生病的伯德小姐,有认真学过如何弹琴,如何作画,如何跳舞,如何与人社交吗? 她心里有几分愤愤不平,她殷切期盼着伯德夫人快点带着伯德小姐离开彭伯里庄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 ̄)/※※扔了个地雷~ 感谢维艾零扔了个地雷~ 谢谢两位! ps:告诉大家个消息,星期五这篇文就要入v了,真切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下去,即使弃我而去,我也想说声谢谢大家路来的陪伴///明天先不新了,攒稿子 因为没有网上银行卡而不方便充值的妹子们,可以试试点下文章题目下的那行淡紫色小字“免费得*币”,作者本人通过做任务,已经获得5007个*币了。似乎有很妹子是用手机充值的,这个扣费太狠(好像是扣半?)。给大家介绍另种扣费少点的方法,大家既然有手机,平常定会去充话费的,去充花费时向营业员买张手机充值卡,这种手机充值卡也可以用来充值*币,只扣6%的手续费,比直接用手机充值便宜了,作者用充值卡充了许次*币了,我般是买移动的神州行充值卡。很马路旁边的移动报刊亭里也有卖这类充值卡,上班上学路上随手买张就ok~对了,游戏点卡也是能够用来充值*币的,扣得手续费好像为16%当然,如果各位有网上银行,充值起来是最方便最划算的~\(≧▽≦)/~ 25傲慢与偏见中 欲望文 26傲慢与偏见下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6傲慢与偏见下 乔治安娜达西非常喜欢弹琴唱歌,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待在琴房里。 昨天说好的,乔治安娜要为乔安弹首她新学会的曲子,可是当乔安来到琴房后,却没有找到乔治安娜。她问了问女佣,这才得知乔治安娜还在自己的卧室里没出来。 在睡懒觉吗? 乔安推开房门,就看到乔治安娜正神情恹恹地抱着枕头,躺在床上。她问:“怎么了?” “没事。”乔治安娜的眼角红红的,她抿了抿唇,还是说道,“……卡洛琳她最近不太理我了,有几次我跟她说话,她都显得很不耐烦。” “大概她心情不太好吧,她最近有些忙。” 乔安安慰了乔治安娜几句。 乔治安娜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乔安的话,她说:“走吧,我们去琴房,我给你弹曲子听。” 乔安大概能猜到卡洛琳态度变化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她看自己不顺眼,而乔治安娜又与自己走得这么近,不小心就被迁怒了。 事实也的确如乔安所想的这样。乔治安娜原本与卡洛琳的关系还算不错,甚至卡洛琳度想让乔治安娜成为自己的嫂子。 可是她这次来到彭伯里庄园后,却发现向与自己要好的乔治安娜竟然与另位小姐形影不离起来。如果这位小姐是别家的姑娘,卡洛琳估计会用带着几分欣慰的口味,鼓励有些胆小的乔治安娜与他人交朋友。 但这位小姐不是别人,正是卡洛琳心里认定的对手安妮伯德。 这让卡洛琳不由得升起了几分被背叛的感觉。不过安妮毕竟是达西宠爱着的妹妹,她不敢对她发火,她尽量用和以往没什么不同的态度与她相处。 卡洛琳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乔治安娜清清楚楚地察觉到了。 乔治安娜她虽然性格内向,心思单纯,但也正因为此,她才容易感受、分辨出别人的真情假意。这种“能力”的练就,也与她曾经被人狠狠地骗过次有着莫大的关联。这就是俗称的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私底下,卡洛琳时不时偷偷地拿自己和伯德小姐比较着,仪态、举止、谈吐、学识,她不想承认自己有哪点是比不上她的。 事情却总是出乎她的意料。越比较她的心情越烦躁。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挤兑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时的情景,她打心眼里认定伯德小姐定是如同当初的她样在故意羞辱自己。 乔安自然察觉到了卡洛琳对自己的敌视,她真想对卡洛琳说,她和达西之间的婚约你把它当做浮云就好。 可惜每当她想要对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卡洛琳就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身而过。 乔安才不会用热脸贴冷屁股呢,于是她也不打算对她解释什么了。 不管宾利小姐对伯德小姐如何羡慕嫉妒恨,彭伯里庄园内专门为伯德小姐举办的舞会还是如期举办。 放眼望去,舞厅内尽是穿着剪裁精致的燕尾服、华美的裙装的绅士淑女们。空气中时不时飘过或浓或淡的香水气息,以及甘醇的酒香。人们在音乐声中觥筹交错,舞步徘徊。精美的食物摆满长桌,侍者举着托盘在人群中往来穿梭。 伯德夫人欣慰又骄傲地看着乔安,并对旁人介绍着这是她的女儿。 逢舞必跳的宾利先生拉着乔安跳了几场舞。 乔安说:“您跳得真好,宾利先生。” 宾利打趣道:“这话应该换我来说吧。伯德小姐,您以前真的没怎么跳过舞吗?您个人就把整个舞会的风头都压下去了。” 这话说的可点也不假。上好的家世,丰厚的家产,与丑陋完全没有关联的外貌,进退有度的举止,足以让这位伯德小姐傲视在场诸位小姐。 若不是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对面的小姐还是自己好友名义上的未婚妻,他觉得自己定会去追求她的。 “听到您的夸奖真让我开心。好了,宾利先生,我觉得我该把您让出去了。那么的小姐们都等着和您跳舞呢。”乔安欠了欠身,将宾利先生温柔地推进了美人堆里。 转身时,听到宾利先生的呼声,“我的伯德小姐,您真是太难为我了,这么位小姐,我怎么跳得过来。” 卡洛琳想要和达西跳舞,达西却仿佛没听懂她的暗示,只是沉默着在旁。 乔治安娜在乔安的鼓励下,到钢琴上弹奏了曲。在得到几位围观的客人的掌声后,她羞红了脸,拽着乔安的衣角跑到角落里坐着去了。 乔安略感好笑的陪着她。 两人人拿了个餐盘,在别人正饿着肚子跳舞时,她们两人吃蛋糕吃得正欢。 经过这么场舞会,与伯德家有点关联的家族,都知道伯德家小姐的身体好起来了,从现在开始,也要进入社交界了。 舞会还没结束,乔安就收到了很人的宴会邀请,她表示如果有时间,定会去参加各位举办的宴会。 舞会结束,伯德夫人与乔安在彭伯里庄园休整了几天,便准备再次上路。 得知乔安要离开,乔治安娜抱着她,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对于她的离开有几分不情不愿。 卡洛琳倒是松了口气。 乔安倒有些同情起这位情商偏低的宾利小姐了,她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出自己不喜欢达西。连情敌都能认错,还有什么盼头。 伯德夫人在临走前,特意将宾利小姐叫到自己面前。 论起傲慢,伯德夫人可是点也不输给宾利小姐。她只是摆出副端庄高傲的姿态,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以种轻慢的语气,对她说了几句话。宾利小姐直到伯德夫人离开彭伯里庄园的那天,脸色都是苍白的。 达西对着乔安点了点头,说:“彭伯里庄园随时欢迎你。” 他凝视着乔安,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乔安提起裙角行礼。 乔治安娜从达西身后现身,“我等着你再来。”说完,她又藏到达西身后了。 “我会的。”乔安向她摆了摆手,然后踏上了马车。 在乔安将伯德夫人制定的郊游行程都走了个遍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罗新斯庄园。 没过久,伯德夫人听闻柯林斯牧师在她们外出郊游时结婚了,她邀请柯林斯家在个月后来罗新斯庄园做客。柯林斯牧师万分激动地应了下来。 共有三人来到了罗新斯庄园做客,柯林斯牧师和她的妻子,以及之前恰巧来到他家做客的表妹,伊丽莎白贝内特。 这个伊丽莎白贝内特就是达西真正喜欢的人 在达西的彭伯里庄园居住的那段时间内,伯德夫人早就听说过这个伊丽莎白贝内特了。没想到她和柯林斯牧师居然是亲戚,这次起来到了罗新斯庄园。 伊丽莎白前脚来到罗新斯庄园,达西就匆匆从彭伯里庄园赶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见见她。 伯德夫人决定仔细看看这个把达西迷住的伊丽莎白究竟是何许人。 有着深深的阶级观念的她,对伊丽莎白这个乡绅之女感到不太满意。幸而有着乔安打圆场,才没让场面太过尴尬。 在伊丽莎白和达西都离开后,乔安又闲了下来。 她翻出伯德家的家谱,毫无意外的发现伯德家与王室有着丝丝缕缕的血缘关系。实际上,每户高爵位的人家,仔细翻翻族谱的话,都与王室有着定的关系。再加上欧洲上流社会流行的近亲通婚,大家拐外抹角的都是亲戚。 当女王当上瘾了的她,下意识地罗列了下王位继承人的人选。 她认真地数了数人数,悲催的发现自己是王位第十九顺位继承人。 第十九…… 十九! 她觉得自己还是歇了这个心吧。 乔安也不想在这个世界里瞎忙活了,前几个世界她过得都挺累的,这个世界她决定给自己放放假。吃喝玩乐,好好享受把身为贵族大小姐的福利。 这天傍晚,她和伯德夫人打了会纸牌。 道亮光划过天空,紧接着便是轰隆声雷响,大雨倾盆而下,树枝都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伯德夫人用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人老了,有些没精力,我先去睡觉了。”说着,她缓缓起身来。 “哪里老了,昨天您不是还去跑马了吗?怎么能说没精神。”乔安扔下手里的纸牌,说道。 伯德夫人摇了摇头。 “好吧,我还没老。”伯德夫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决定趁着我还没有真的变老,出去逛逛,乘上大船,去大海上转圈。” 现在欧洲上流社会很有钱的家庭,都资助着船队到世界各地去“淘金”。亲自跟着船队生活在海上的资助者也有不少,不过这类资助者通常不会离开欧洲海域去太远的地方。在海上呆个几天,厌倦了船上生活就再回到陆地上,回来后就了个与人吹嘘炫耀的经历。 伯德夫人又打了个哈欠,管家太太扶着她回到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乔安没有等到伯德夫人起来享用早餐。伯德夫人再也没能从床上起来。 就在这么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伯德公爵夫人去世了。 乔安为这个风光了辈子、傲慢了辈子、刻薄了辈子的公爵夫人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公爵的称号毫无意外地落到了乔安的身上。很与她相熟的人都劝她找个年轻有为的男子结婚,否则爵位就要断绝传承了。乔安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她在英格兰这片土地上又待了几年,直到某天,她想起了伯德夫人最后的遗愿。 乔安将伯德家的产业全部变卖了出去,拿着这份足以让任何个人阔绰生活好几辈子的财产,踏上了行驶于大海之上的船只。 对于海洋,她并不陌生。 准确点说,应该是——久违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卷完毕,下章前往新的世界展开新的旅程) 这卷是用来给女主散心的,下卷又要大发神威了【作者叉腰狂笑 ps:感谢娇娇扔了个地雷o(`////▽////`)o 26傲慢与偏见下 欲望文 27仙剑奇侠传四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7仙剑奇侠传四 天空乌云密布,狂风携不可抵挡之势刮过海面,卷积起的海水铺天盖地的落下。 乔安睁开眼睛,将脑海里的这副画面“甩”到脑后。 大自然的威力让她心生敬畏,这种凡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也让她心生渴望。不过想来自己是不大可能拥有这等力量的,乔安觉得这大概只能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了。 她现在生活在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里,老人们说这个村叫做长青村,据说这个村名是位到此隐居的铸剑师给取的。村里人烟稀少,与外界来往不便,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段时间了,却直没能弄明白她现在到底生活在哪个朝代哪个郡县。 虽然在许穿越小说中,随便拎出个平头老百姓来,都能对当朝名臣大将如数家珍,即使是从没读过书的老农夫,也能对历代王朝替知晓得清二楚,从而使得对其套话的穿越主角把当前世界了解得清二楚。但这等好事情,显然没能落到乔安身上。 长青村里见识最广的人非村长莫属,但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他能将所有村民的生辰八字、亲属关系记得清二楚,却对外界的事情问三不知。 现在的乔安是个普普通通的十五岁的农家女,父亲早年因场意外离世,只剩下乔安和她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据说长青村北面的那座山上有吃人的妖怪,每户村民的大人都叮嘱小孩子不要上山,要不然就会被山上的妖怪抓去吃掉。 乔安的母亲还告诉她,她的父亲就是因为去山上打猎时,触怒了妖怪,结果被它们给杀死了。 乔安心里觉得好笑,什么妖怪不妖怪的,大概就是猛虎野狼之类的大型动物。 她直这样认为着,日子也直安稳的过着,后山上居住着妖怪的传闻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唯的烦恼,不过是母亲最近在给她到处说媒。 直到有天,村里来了两位御剑而来的剑仙。 乔安这才相信,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妖怪!不仅有妖怪还有剑仙…… 她把自己的世界观重新捏把了捏吧,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两位被人们尊称为剑仙的高人,身穿白底蓝纹衣袍,须发飘飘,面容衰老,却精神奕奕。他们声称自己来自琼华派,为斩妖除魔而来,后山上的妖物已被剿灭,村民可放心上山。 村民纷纷高声欢呼。 年迈的老村长颤颤巍巍地跪下,“感谢琼华派真人!” 正在围观的乔安也被自家母亲拽着,欲向两位剑仙下跪道谢。 剑仙面容慈蔼,他轻挥手中拂尘,正要下跪的村民们被股柔和的力量托起,谁也没能成功下跪。 “仙术!” “这定是仙术啊!” 比起西方世界的女巫,显然还是东方世界的仙人能引起乔安的共鸣。 琼华派为昆仑八派之,乃俗世中处修仙圣地。由九天玄女传下道统,为八派之首。 对方口里说的琼华派,该不会就是这个琼华派吧?乔安心想。 就在她略有些走神的时候,手执拂尘的老者正好将视线转向了她,“体质属水,资质上等。” 他稍稍提高了音量,问:“姑娘,你的生辰八字是?” “上仙,我是这孩子的母亲……”在乔安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这辈子的母亲立即无比激动地接上了话茬,告知了对方她的生辰八字。 老者听完却不知为何叹息了下。 他身侧的另老者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未尽之意,安抚道:“如此体质已属难得。至于……那等体质,千百年难求也。” 他说到这里,自己莫名地笑了声。 村民都不敢出声。 老者沉默着思考了会儿,他看向乔安,问:“你可愿意入我琼华,拜我为师?” 乔安的母亲使劲捏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快点答应下来。被攥得生疼的乔安忍住疼痛,面色恭敬地回答:“愿意。” 她刚说完,还没容她想,就感受到阵风起。 老者说:“青阳,我先行步!” 当乔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然立于万丈高空中。她的脚下踩着柄被放大的飞剑,要收她为徒的那位老者与她在同柄飞剑上,他手负于身后,轻松自在的御剑而行,衣袂飘然,看起来好不潇洒自在。 乔安没有感觉到寒冷,也没有感到眩晕,不过盏茶的功夫,她又从万丈高空中回到了平地上,不过落脚点并不是长青村,而是处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乔安道:“仙长,这里是?”虽然对方有意收她为徒,但现在还没有正式拜师,她也就没有直接称呼他为师父。 老者递给她柄长剑,剑身晃动间泛着冷厉的荧蓝色,散发着丝丝寒气。 乔安接过长剑。 “这里是琼华派弟子必须要通过试炼道路——太仙径。只有通过了太仙径,才能到达昆仑山巅,抵达琼华派。”老者摇手指,那里正有两个武者打扮的人,欲往山上行走,“每年都有无数人走进太仙径,可是通过者寥寥无几。我观你也身负粗浅武功,可是仅凭此怕是不太容易通过太仙径的。” 《九阴真经》和《玉/女心经》哪个不是顶级的武功心法,可在对方眼里,却只能评得上“粗浅”二字。这就是仙侠世界与武侠世界差距啊。乔安已经无力吐槽了。 老者的指尖亮起团白芒,手指轻点,这团光芒便没入了乔安的脑海中,他说:“这只是些基础法术口诀,有了这些,我想你定是能通过试炼的。” 他看着少女,心想,如果真的不到拥有纯阴、纯阳体质之人,让她和玄震共修双剑也非不可,水火,也能勉强驭使双剑网缚妖界了。只是这样做后,以望舒、羲和两剑的霸道属性,这两人的经脉怕是要废了。 “走吧,我在琼华宫等着你。”老者话音刚落,便化作道虹芒消失消失不见。 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乔安是被身穿琼华道袍的仙长亲自护送过来的,他们看向她的眼神了几丝其他意味。能被琼华派仙长亲自送到太仙径的人,入门后不是入室弟子就是亲传弟子,她在太仙径上的试炼过程必然有琼华派的门人通过特殊法术旁观着。 于是,有不少人便动了歪心思,想要与她起结伴而行。他们认为和她在起进行试炼,危险定会少点。如果在对方遇到危险时,帮下忙,说不定自己还能给仙长们留下个好印象。 如果乔安知道他们的想法,定会哭笑不得告诉他们想了。或许的确有琼华派门人正在通过法术观察她的试炼过程,但是除了她手里的这把剑和她脑海里的法术外,他们是绝不会给她提供额外的帮助的。 修仙求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若连这点困难都过不去,何谈与天斗? 即使那个不知道在琼华派是什么地位的老者答应收她为弟子,他也不会插手这场试炼的。次通不过,还有两次、三次,只要她还没死,他就不会否认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不过前提是她能通过太仙径。 以乔安的生活经验,哪会看不懂这些修道之人的想法。 有情亦是修道者,无情亦是修道者。 乔安并没有选择与他人共同进行试炼。 她独自人行走在太仙径上。 从春意盎然的紫微道开始,再到落叶缤纷的白灏道,最终抵达白雪簌簌的寂玄道,如果忽略路上各种各样的妖物的话,太仙径的风景倒的确算得上是美不胜收。 夹杂着片片雪花的风吹得她耳鬓的发丝略有些凌乱,脚踩在厚厚的雪地里,留下串长长的脚印。 她抬头,看见面前伫立着柄高不可攀的巨剑。 她绕过巨剑,继续向前走去。 琼华派正门隐隐映入眼帘,即使两者相隔还有段距离,乔安也不难感受到它的高大威严,昆仑门派之首的气势显露无疑。 除去在琼华正门两旁的执剑守门弟子,还有人正在正门中央。 此人身着琼华弟子道袍,腰配剑,身姿颀长挺立,面容沉稳俊秀。他看到了前方逐渐走来的人影,仔细看,他发现那是个面容清秀冰丽的少女。 待对方走近后,他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他道:“师父让我早早的等在琼华正门处,他对我说今天会有个师妹来此,看来师父口中的师妹就是你了。” 他边说着,边给乔安施加了个法术,检查了下她身上是否带伤。 乔安看着这位让人看就难免产生亲近之意的男子,问:“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称我玄震也可,直接叫我大师兄也可。”他道。 乔安从善如流地说:“大师兄。” 玄震点了点头,“跟我来吧,起去见师父。” 玄震领着乔安前往琼华宫,路上她所看的庄严气派的景象暂且不提。 听玄震所言,她才知道要收自己为徒的老人正是琼华派第二十四任掌门,太清真人。 到达琼华宫后,太清真人也没有立即收乔安为徒,而是进行最后项试炼,心性试炼。 修道者,其心性必坚忍无比、百折不挠、知难而进,不为外物所动。 心性试炼共分为酒、色、财、气四关,对于乔安来说,单纯的心性试炼比起太仙径的试炼反而要容易许。经历过那么场人生,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福没享过?若是没有坚韧的心性,她早就迷失在世又世的生活中了。 端坐于琼华宫首座的太清真人,看着迅速无比的通过幻境的乔安,阖眼道:“此子心性上佳。道号夙瑶。”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兄温柔美腻,真绝色不解释\(^o^)/ 27仙剑奇侠传四 欲望文 28仙剑奇侠传四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8仙剑奇侠传四 到了此时,乔安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穿成了谁。 乔安进入琼华派后,面临的第个问题便是“辟谷”。修仙之人认为五谷杂粮中饱含五浊之气,不应食之。 可作为刚刚入门的弟子,乔安还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她在听玄震介绍琼华派的各个地点时,始终没有听到琼华派哪里有厨房。那她到底该怎么吃饭?自进入太仙径起她就没有吃过饭,莫非她没能倒在太仙径里妖物的袭击下,反而要被自己饿到晕倒? 琼华派内应该有为刚入门的弟子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吧。 乔安委婉地向玄震提起了这个问题。 玄震怔愣了瞬,然后略带惭愧地道:“这是我的疏忽,琼华派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收过新弟子了,我事先忘记让弟子安排这件事情了。师妹先到房间里休息下,我等会再过来。” 乔安在房间里呆着,心想玄震去哪儿给她弄饭菜去了。 没会儿,房门被敲响。 “请进。” 玄震走进来,手端着碗粥,手拿着个油纸包。他摊开油纸包,里面摆放着摞摞小巧糕点,“这是些点心,你先吃着点吧。派里倒是不缺点心什么的,不过在你未能辟谷之前,也不能终日只吃糕点。” 他想了想,说:“昆仑山下倒是有个普通人居住的播仙镇,可惜你现在也未能练成御剑飞行,要想到达山下又要再次经过太仙径,也未免太麻烦了些。既然如此,以后我来为师妹你送饭吧。虽说师门有规定不可私自下山,但想来正法长老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怪罪我们的。” 大师兄你日理万机,这种事情怎么敢劳烦你!乔安受宠若惊了。 玄震锤定音,不容拒绝,于是乔安从这天开始,享受起了由大师兄天天送饭的“奢侈”生活。 身为大师兄的他每天在自己修炼之余,要监督、指导众琼华弟子练习剑术和法术,而现在还要如此看顾她。这让乔安直颇为不好意思。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乔安每天都早早的第个前往剑舞坪练习御剑之法,不浪费任何可以练习御剑的时间,她的剑法突飞猛进,以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学会了御剑之术。 在乔安把这件事告诉玄震,并感谢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照顾,她今后也可以自行御剑前往播仙镇时,玄震不知为何略感遗憾。 由于乔安曾经的经历,导致她在记忆事物上颇为擅长。琼华派里的法术口诀她看过遍便能倒背如流,她便将节省下来的背诵时间用在练习法术上,因此她在法术上的进展也颇为迅速。也因此,她成为了藏经阁的常客。 这两三年里,琼华派收的外门弟子数量突然变得起来,就连夙字辈的入室弟子也接连收了两个。 乔安很少见到太清真人,般是青阳长老与玄震二人代为教导她。 有时候,她真怀疑玄震的师父不是太清真人,玄震和青阳长老才是师徒关系。他们两人的性子都样的温和,却都在监督众弟子练习剑术与法术时变得异常严苛,绝不允许有弟子偷懒。 先不管其他弟子如何,至少乔安是绝不会偷懒的。 青阳每次看到乔安都会忍不住满意地捋捋胡子,再点点头。要是琼华弟子都如她样勤奋刻苦,该有好。 原本的夙瑶性格要强,但乔安又何尝不是?既然已经决定要修仙,她便踏踏实实地开始修炼。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大道之行,岂容疏忽? 偶尔,她还会听从执剑长老吩咐,与玄震起下山,到各地铲除些普通琼华弟子无法解决掉的妖物。 她的实力日渐增长,大师姐称号名副其实。 这天,太清真人新收了两名男弟子,人称为玄霄,人称为云天青。 乔安心下了然,剧情已经开始了。 玄霄此人,便有着太清真人直寻找的纯阳体质。集钟灵慧秀于身,堪称天生道体。 云天青同样是个修真奇才,心性散漫、不受拘束,修炼进境却可谓神速。 说起纯阳、纯阴体质,就不得不提琼华派某任掌门提出来的荒唐计划。 这位掌门真人嫌琼华派弟子成功飞升上界的人数太低了,便决定想出个让整个门派的人都飞升天界的方法。 日,他夜观星象,发现有饱含灵气的的妖界每十九年靠近琼华派次,他决定铸造两柄分属阴阳的飞剑,分别由纯阴、纯阳体质的人驭使,共同网缚妖界,然后琼华派就会借机掠夺其灵力,并凭借着这些灵力整派飞升上界。 简单点来说,这就好比某学校嫌自家学生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数太少了,想要走走后门让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进入清华北大样。 这主意蠢得乔安都不好意思骂他傻逼了。 蠢的还在后面,琼华派接连三位掌门都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到了太清真人当掌门期间,宗炼长老居然真的将这两柄飞剑铸造出来了。 虽然这个计划从各方面来说都比较异想天开,但这个计划在原著中竟差点就成功了。 这整个剧情中夹杂着原夙瑶的奋斗史、扭曲史、走极端史,妒贤嫉能史,幸而她在最后关头悔过自新,只被九天玄女镇压了五百年就可以去投胎转世,在所有琼华派弟子中,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玄霄师弟,天青师弟,这便是你们的房间。明日早不要忘了早起到剑舞坪上练剑。”乔安摆出副大师姐范儿对着两人说道。 玄霄神情平静地说:“谢师姐叮嘱。” 云天青性子活泼,他眨了眨眼,问:“师姐,琼华派有厨房吗?” 等了这么年,终于有弟子问这个问题了!乔安给了云天青个“我懂的”眼神,说:“这个不用担心,每天会有弟子来为你们送饭的。当你们修炼到辟谷期,便不用再进食五谷杂粮。” 云天青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大师姐,似乎并不如她之前表现出来的那般冷肃,他笑着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说:“谢师姐告知。” 将所有事情对玄霄和云天青两人讲解完后,乔安便来到了卷云台上练习剑法与法术。卷云台上常年刮着罡风,很少有弟子来这里修炼。 但她觉得在这里练习剑术与法术,有利于提高自己的控制力。毕竟若是不小心,自己捏出的雷诀就很有可能被罡风刮,直接劈到自己身上。没有较高的控制力怎么行。 琼华派里来了云天青和玄霄这两位天才,她感觉不到压力不科学。虽然这个世界的科学观早已经碎成渣了。 较真点来说的话,玄霄和云天青的到来,便是原夙瑶走向极端的开始。 曾有人说过,夙瑶最大的悲剧,就在于她生的努力从未被人正视过。不论是做大师姐时,还是以后成为掌门时,她所做出的努力总是被人轻而易举地忽视。不论是玄霄还是云天青,亦或是后来的拥有纯阴体质的夙玉,他们都比夙瑶她出色太。 夙瑶资质平平? 是的,玄霄后来的确这样说过。不过以玄霄绝世罕见纯阳体质以及他自负的性格来说,夙瑶在他眼里,也的确只能得到这样个评价。 然而她若真是资质平平,又怎能入得掌门的青眼,被收为弟子,成为大师姐呢?就连原著中的青阳长老也曾这样评价过:夙瑶她的资质原本也是出类拔萃的,奈何老掌门的其他弟子是万众选之人。 不是她真的资质平庸,而是其他人太过出众。 这天清晨,乔安推开房门,只见玄震正巧在门外,手做敲门状。 玄震收回手,语气平和道:“荆州那边出现了只奇特妖魔,伤人无数,执剑长老对此下了吩咐,要将其剿灭。师妹,与我同离开琼华赶赴荆州吧。” 乔安自无不允。“师妹我定当陪去。” 玄震垂眸看了眼乔安的飞剑,问:“师妹的佩剑好像有段时间没有换过了。前段时间,宗炼长老将他用不到的些上等矿石全放在了承天剑台,任其门下弟子给其余弟子铸剑使用。我看里面也有些极品水属性矿石,师妹没有借此换把好飞剑吗?” 乔安摸了摸自己的飞剑,“这几天我直在忙着练习法术,倒没怎么关注这方面的消息。谢师兄告知此事。” “那我们在去剿灭妖物之前,先去趟承天剑台吧。前几天刚铸造出来柄飞剑,我看了下觉得它非常适合师妹,师妹要不要去试下剑?” 乔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玄震侧开身子,示意同前去。 和玄震这个事无巨细什么都管理着的大师兄相比,乔安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姐真是弱爆了。 乔安跟着玄震来到承天剑台,试了试他口中的那柄飞剑,发现这柄剑果真如他说得样,非常合适自己。 剑身如流水,握入手中只觉得自己的心神都为之清静了下来。 她看向玄震的眼神已经从崇拜进化到膜拜了。大师兄你不是体质属火吗,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柄飞剑适合体质属水的她的?! 似是注意到了乔安的疑惑,玄震只是温和笑。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们,作者三了! 28仙剑奇侠传四 欲望文 29仙剑奇侠传四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29仙剑奇侠传四 乔安得到剑后,身为大师姐的她继玄震之后又对众琼华弟子叮嘱番,紧接着便与玄震起御剑赶赴荆州,剿灭执剑长老所说的吃人妖物。 这世上的妖物千奇百怪,能力是各不相同。 妖物的总体数量不在人类修仙者之下,人类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妖物也是如此,谁也数不清在九州之外究竟有少自成界的妖界,幸而有着天道的威慑、仙界的管制以及魔界的牵制,妖物不曾席卷世间。 即使如此,零零散散生活在人间的妖物的数量也不少。这些生活在人间的妖物,旦被各大修仙门派得知踪迹,就会派遣弟子将其绞杀。 对于绞杀妖物事,乔安与玄震早已联手配合过次,虽然这次的妖物有些棘手,但终究没有从他们的法术下逃脱。 就在他们在荆州杀妖的时候,掌门太清真人又收了位女弟子,道号夙玉。 此女容貌在琼华中无出其右,资质绝佳,但这些都是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于她有着琼华派梦寐以求的纯阴体质。 至此,绝世罕见的纯阳、纯阴体终于皆被琼华派找到。 琼华派众位长老齐聚琼华宫,坐在首座上的太清真人对着众长老道:“玄霄、夙玉二人,我必会全力栽培,也请各位施以援手。” 背着长长剑匣的宗炼长老,说:“自当如此。琼华飞升大业最终可是会寄托在这两个弟子身上,我等怎会袖手旁观。” 旁的重光长老却眉头微蹙。 重光长老的修炼功法异于常人,他保持着少年之貌,却满头白发。 他开口道:“栽培事,不宜做的太过明显。就怕其余弟子误解掌门用意,在他们眼中,玄震、夙瑶二人身为众弟子之首,却不得掌门、长老器重,怕是会给予他们些许难堪。届时,玄震、夙瑶二人恐会处境尴尬。” 直以来对玄震、夙瑶二人颇为照顾的青阳长老,不由得赞同地捋须颔首。 太清真人平静道:“重光虑了。即使果真如此也无妨,切以琼华飞升大业为重。” 众长老不再言语。 回到琼华派的乔安,立即得知了夙玉的存在。 不过是外出趟,剧情怎么就像按了快进键样发展到这里了! 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纯阴、纯阳体在短短几年中接二连三的蹦出来,琼华派的长老们,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物极必反,纯阴、纯阳体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玩意,怎么可能自然存在。天道它是不会允许的。结果现在接连蹦出来了俩,无他,只能是天道刻意为之。 妥妥的是天道在亲手挖坑让你们跳啊。 乔安已经对掌门的智商绝望了。看在他是自己这辈子的师父的份上,她就不吐槽他了。吐槽他还不如吐槽天道“钓鱼执法”。 天道其实并无意识,它像是个由各种法则组成的超级计算机。天道现在所做的切,完全可以算作它是在为自己的系统“打补丁”。谁让琼华派的某任掌门,想出了举派飞升这种理论上可行的钻漏洞计划呢? 这些想法她可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只能个人在心底憋着。 在夙玉到来后,玄震与乔安二人在派中的地位,似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众弟子都发现不论是掌门还是长老,好像都喜欢玄霄和夙玉这两个弟子。 曾经常常指导乔安和玄震修炼的青阳长老,也渐渐减少了对他们的指导时间,留在玄霄与夙玉二人身边的时间变得了起来。 众弟子虽然不知道玄霄与夙玉正是传说中的纯阳体、纯阴体,但他们却也知晓这二人的资质怕是远在玄震、夙瑶两人之上。 虽说琼华弟子都经历过心性试炼,但心性这种东西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的,个懦弱胆小的人,可能因为某件事情变得冷心冷情、心思坚忍起来。个意志坚定的人,也可能因为修为苦无进境渐渐变得贪生怕死起来。 人,都是会变的。 乔安和玄震身为众弟子的大师姐、大师兄,待遇自然好得无话可说。这难免引得些人心生不平。 现在有着玄霄、夙玉二人作为对比,些弟子难免心生嘲笑,众弟子之首的资质也不过如此。 乔安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她现在颇有紧迫感。不是害怕自己的修为会被师弟师妹们赶上,而是担心琼华派的未来。 琼华派举派飞升的计划,最后可是失败了的,所有参与计划的弟子,都被九天玄女镇压于东海。 她来这个世界里辛苦走遭,可不是为了被镇压的。 趁现在逃走? 堂堂琼华派大师姐突然不见了,琼华派不派人去搜寻自己的踪迹才怪。以她现在的修为,怎么可能躲得过他们的搜寻。 何况,这种做法实在不符合她的作风。她并不喜欢临阵脱逃的感觉。 还有个方法,那就是在琼华派被九天玄女镇压之前,自己先步得道成仙。 ……这个难度大好吗! 怎么越想越是馊主意。 不管如何,先把自己的实力提高上去,总是没坏处的。 卷云台上罡风阵阵,普通人在上面不到分钟,就会被罡风刮得尸骨无存。 乔安步履稳健地行于卷云台上,视罡风如无物。剑芒如水,柔而冷厉,轻而势重。剑光分化,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变化不息,生衍不止,却又在最后时刻万剑归。 脚下如踏水波,踏步间如有水光潋滟。卷云台上蚀骨的罡风在水光蔓延处,竟消失不见。 套剑法舞毕,乔安收剑而立。 不轻不重、间隔齐整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道属于男子的清润嗓音也随之响起,“师妹如此勤勉,倒让为兄惭愧了。只是……师妹你何须刻苦至此?须知过犹不及。” 玄震走到卷云台上,罡风刮得他衣袂翻飞,身道骨仙风。 “师妹根本不必在意派里那些流言蜚语。你的资质无论放到哪里,都足以评得上个上等。悟性是不凡,即使是玄霄师弟也要稍逊师妹你筹,何苦如此逼迫自己。” 不不不,她根本没有在意过那些流言蜚语,夙玉可是纯阴体,自己脑袋里有坑才会与她比资质。 大师兄,你误会得有够彻底的。 琼华派的飞升计划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大师兄你让她怎么跟你解释。 乔安只好脸血地默认了玄震的说法。 她道:“谢师兄教导。又劳烦大师兄了,还望师兄不要因为师妹我耽误修炼时间。” “师妹能明白就好。” 乔安觉得玄震来找她,绝不是只此事,便问道:“不知师兄来此可是师父有事情要吩咐?” “……无事。” 玄震在心底轻叹。 另边,太清真人将玄霄与夙玉二人叫到了琼华宫。 太清真人道:“今天叫尔等来此,为的是件攸关本派命运的事情。” 在玄霄与夙玉二人郑重及疑惑的眼神中,旁的宗炼长老将琼华派举派飞升的计划徐徐道来。 对于这个计划,玄霄心中既感到震惊又有丝向往。他知道昆仑之巅天光投下的地方就是仙界通道,只要能通过此处,便能褪去*凡胎,得道成仙,他自认以己资质成仙并无困难,但人成仙哪能比的整派成仙让人心神激荡! 夙玉本疑惑师父为何不选修为高的夙瑶师姐作为望舒剑宿主,之后经师父的解释,才知晓这两柄剑只有至阴、至阳体质的人才能作为宿主。 玄霄、夙玉二人相继接过了羲和、望舒这两柄宝剑。 “弟子定当不负师门所托,勤加修行!” 太清真人为了让玄霄与夙玉二人能够安心修行,还将通往琼华禁地的秘钥——灵光藻玉交给了他们。日后他们可在禁地里单独修行。 众弟子虽然不知道玄霄、夙玉二人去琼华宫为的是何事,但他们在离开时人了柄绝世飞剑,还被允许在门派禁地里安心修行的事情,却是瞒不过众弟子的。 这几日,玄震与乔安两人不论走到哪都能收获堆同情的眼神。 能把大师兄、大师姐的位子混得这么惨的人,还真是稀世罕有。 太清真人想了想,决定将琼华派的飞升计划也告知乔安和玄震两人,毕竟他们作为众弟子之首,还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 同样是前往琼华宫,在离开时,玄霄、夙玉二人就收获颇丰,而玄震、乔安二人却是空手而归,众弟子看他们的眼神已经不是同情词能形容的了。 玄霄、夙玉二人并不是在禁地里进行封闭式修行,禁地里端极寒、端极炎,虽适合修炼羲和、望舒双剑,却不适合久住。 每天清晨,都是众弟子在剑舞坪上练剑、切磋的时间。 乔安照例指点了下某个弟子,刚要准备自己练剑时,只见夙玉向自己走来,道:“夙玉请求大师姐指教。” 夙玉自知自己入门最晚,到现在为止,实力虽已不落于外门弟子、入室弟子,但在所有亲传弟子中却是最低的,若不是自己是纯阴体,这望舒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择自己为主的。再加上近日的风言风语,使得她对夙瑶师姐很是愧疚。 师父说夙瑶师姐的资质比不过她,但夙玉却不这么想。她的纯阴体质的确比大师姐的体质要好,但论悟性与心性,她根本比不上大师姐。 师父错了,资质哪能只论体质。 虽然她现在的修为比之大师姐要稍弱些,但有着望舒这等用来网缚妖界都绰绰有余的神兵利器,她觉得自己应该能赢过大师姐的,只是不知几招才能赢。 她想知道,自己与大师姐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少。 若是夙瑶师姐也是至阴体质,大师姐她能做到何种地步呢? 对于夙玉的请求,乔安有些惊讶。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师妹先出剑吧。” “望舒剑威力颇大,还请师姐注意。” “谢师妹告知。” 夙玉出剑。 乔安亦拔剑。 风驰电掣间已是三招过去,突兀地,阵如晨钟暮鼓,又如银铃脆响的声音响起,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夙玉手里的望舒剑被挑飞出去,剑身兀自颤动着跌落在地面上,发出阵阵响声。 乔安的剑直指夙玉脖颈。 咔嚓声轻响,剑身上密布了圈如蛛网般的细纹,紧接着,剑身断裂成碎片地纷纷掉落在地。 她苦笑着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剑柄的剑。 旁边直观战的玄震手指微动,他对着夙玉赞道:“夙玉师妹的剑不错。” 剑不错,却不是剑法不错。 29仙剑奇侠传四 欲望文 30仙剑奇侠传四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0仙剑奇侠传四 这天之后,琼华派中对玄震、乔安二人议论纷纷的弟子陡然少了很。 些弟子终于不再刻意忽略个事实——到现在为止,玄震、夙瑶是除去掌门、长老之外修为最高的两人,资质高低并不能代替个人的修为高低,即使抛去身份地位,单从实力上来说,他们也是名正言顺的众弟子之首。 乔安在自己的剑损毁之后,只好准备前往承天剑台再为自己寻把新剑。 直对她实行放养政策的太清真人在得知这件事后,特许她前往摆放历代名剑的五灵剑阁挑选把飞剑使用。 乔安却之不恭。 第二天在剑舞坪上,玄震注意到了乔安手里那柄陌生的飞剑,淡淡地评价了句,“师妹的眼光不错,是把好剑。” …… 白发童颜的重光长老与青阳长老正在清风涧里对弈。 青阳长老捏住子,“你看夙玉与玄霄二人如何?” 重光刚刚落下棋子的手指微滞,他道:“资质天赐。不过夙玉悟性不如玄霄,修行中恐生滞碍。” 青阳长老道:“看来修炼双剑事他们还需磨合。” 琼华派里有处开满凤凰花之地,名为醉花荫。此时此刻,夙玉正在此处。 玄霄的进步她看在眼里,心里只觉苦涩。他与羲和剑的修炼过程无比顺利,而自己却仍停留在与望舒剑的灵性进行沟通这过程中,境界远远落后于玄霄。 再加上前段时间输于大师姐的事情,夙玉的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不确定。 玄霄也来到了醉花荫,夙玉因为自己修为落后而苦恼的事情他怎么会察觉不到?生性冷峻的他难得的软下语气对其安慰。 夙玉听着玄霄对自己说,今后愿与她常来醉花荫观赏凤凰花,心里有些愕然。师兄这是…… 她略有些羞涩的应道:“嗯,师兄,言为定。” 玄霄:“言为定。” 被迫围观了玄霄和夙玉确定彼此心意、敲定约会事宜的乔安,在两人走后才从大片大片的凤凰花从中走了出来。她刚走出花丛,就见到对面的花丛里也走出来人。 那人正是与玄霄同入门的云天青。 云天青与乔安对视眼,他率先打趣道:“没想到师姐也有这等雅兴。”也不知他是在说赏花事,还是在说“偷听”事。 “不过是来此躲清闲练剑。” 自从那日她与夙玉切磋了场后,原本不见人影的卷云台上,琼华派弟子的身影竟变得了起来。还有人模仿着她给自己制定的修炼时间表,也制定了个模样的修炼计划。 她常去的几处地方,似乎都成为了其他弟子的修行圣地。 云天青闻言,立即大笑了出来,“现在派里的许弟子,都认定师姐选择的修炼之地定有奇特之处,他们认为在这些地方修行,必事半功倍。” 乔安好笑地摇摇头,“无稽之谈。” 她与云天青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醉花荫。她有预感如果自己再留在这里,马上就要被云天青当做知心大姐姐倾诉失恋苦水了。云天青倾慕着夙玉这件事,整个琼华中恐怕也只有夙玉和玄霄两人看不出来。 …… 虽然太清真人将琼华派的飞升计划告知了玄震与乔安,但他并不认为这两人在网缚妖界那天到来之前,能为琼华派帮上什么忙。 不过他还是耐心叮嘱两人,在平日里要加勤奋修行,以便在那天到来时能够杀妖,好为琼华派掠夺妖界灵气提供方便。 乔安表现的与平日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论是修炼还是指点弟子,都与往常无二,只是前往云经阁的次数了起来。 云经阁里的书籍种类繁,历代琼华弟子搜集到的各类修行功法,阵法、符篆传承,矿藏地图,上古传说,妖物图志等都分门别类的摆放在里面。 她寄希望于这些经藏典籍,期望能从这些古籍里得到些灵感,以便能应付日后将要来临的祸端。 青阳在与重光交谈时,评价夙瑶行事稳重,心性不骄不躁。 却不知乔安心底比谁都要焦躁。 与乔安相熟的玄震与青阳长老的想法并不相同。在他眼里,与其说乔安是因为心性沉稳才状如平常,倒不如说她对于琼华举派飞升事并不热衷。 为何会不热衷?整派飞升事难道不好吗? 玄震手指轻抚剑身,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 这天,乔安刚刚练习完法术,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调息下。却看到玄震在自己门前等待着。 他感慨道:“师妹真是如既往的勤奋。” “谬赞了,师兄何不进来坐?”她推开门,请玄震进屋坐。 玄震点了点头,迈步进屋。 两人相对而坐,桌面上摆放着个香炉,里面点着两块静魂香。 玄震并没有立即点明自己的来意,而是手撑着额头,坐在这里独自人思量着什么。 “师兄?”乔安疑惑道。 玄震收回撑着额头的手,他看着乔安道:“我看师妹似乎并不期待琼华举派飞升大计,师妹可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妥之处?” 她回视着玄震:“师兄何出此言?对于琼华派的飞升大业,师妹我可是满心期待的。” 玄震面露无奈之色,“师妹若不想实言直说便是,何必骗为兄。” 她道:“就怕师兄听了会斥我狂妄。” 玄震笑了笑,“虽说人不可心比天高,但是敢于与上天绝争线的修仙者,又有哪个不比此狂傲。狂妄才是常态。”语气持稳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与这些词汇毫无关联。 乔安道:“大师兄,师妹就直说了吧,我是不愿通过举派飞升这个计划与琼华同飞升的。我自幼便知饭要自己吃,路要自己走,修仙当然也要自己修!这条有他人提供的修仙捷径,我不想走。师兄难道不认为师妹我只凭着自己的努力,也能得道成仙吗?” 玄震:“……师妹定是可以的。”这样个资质、心性、悟性都上佳的修仙者,若是都不能成仙,也未免太荒谬。 乔安轻轻道:“何况,这个飞升计划本就是错误的。” “师妹为何如此评价?” 她没有立即回答玄震的问话,而是先问了他个问题:“不知师兄认为什么样的人才可以修得正果、证得仙位?” 玄震毫不犹豫道:“唯有身具大毅力、大志向,心思坚定者才可成仙!” 乔安颔首表示赞同,接着她说,“可是琼华派内并不是人人如此。” 琼华派门人弟子众,他们不可能人人都是英才,这其中自是良莠不齐。 而那些品性不端者,可有资格成仙? ——没有! 剩下的那些心正、意坚、品佳之人,倒是有成仙资格了,可他们又是否愿意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得以飞升呢? 真正心思坚定者怕是只会将其视为种施舍,种侮辱。 而且琼华派内还有些天资不高,只爱钻研各种杂门技巧,不求仙道,对成仙体、入九霄无太大*的弟子,他们心性平和,无欲无争,这种心态对证得仙道也有着三四分益处,也并非真没有成仙的可能。 然而此事出,乍听有此捷径可以得道升仙,反倒乱了他们的心性,即使成就仙体也种下心魔,到时,成就的究竟是仙还是魔就两说了。 举派飞升这个计划,完全是从头错到尾。 大师兄对她的照顾,乔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不忍心让他就此陨落于这个错误又荒唐的计划中。她对玄震分析着这些事情。 香炉里的两块静魂香都已经燃尽。 “师妹……”玄震轻叹般说道,“你可知这些话若是告知了师父,他会作何反应?” “道雷诀劈死我?”在乔安看来,举派飞升事早已成为了太清真人的执念,能听进去她这些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来师妹也知道,那师妹就不应该告诉我了。万我转身就去告知师父这件事……” 她笃定道:“师兄不会的。” 玄震微微垂目,“师妹都这样说了,为兄又怎么好意思让师妹失望。师妹今日有条不紊的对我说出这番话,想来已经有了阻止这场祸端发生的办法?” 乔安:“让师兄见笑了,师妹我至今还没有想到什么有效的方法。” 玄震抬眼笑看了她眼,风轻云淡道:“没了双剑,便无法网缚妖界。既如此,直接将羲和、望舒两剑毁掉如何?” 乔安的精神为之振。她之前直在思考该如何逃脱九天玄女的镇压,却是想错了方向,应该直接釜底抽薪才对。 玄震又道:“玄霄、夙玉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修炼双剑,还未完全将它们炼化成自己的本命飞剑,即使毁掉双剑也无碍他们今后的修行,至经脉疼痛上几月便可自愈。只是,这两柄飞剑皆为神兵利器,该如何销毁还需从长计议。” 乔安想起倚天剑与屠龙刀,便道:“这有何难?互砍之!” 30仙剑奇侠传四 欲望文 31仙剑奇侠传四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1仙剑奇侠传四 “师妹不愧是师门中最有悟性的弟子,这个方法真是……”玄震难以忍耐的放声而笑。 实在没有比这好的方法了,若是将它们封印起来,总会有人找到解除封印之法。所以玄震开始说的便是“销毁”。 只是羲和、望舒二剑早已脱离了凡品的行列,称之为神器亦不为过。身处人间的他们,又该从何找到可以抗衡神器的事物?能对抗它们的唯有它们自己,既如此,就让它们自己对付自己好了。 这个方法实在是妙极! 乔安道:“虽是这样说,可是该如何让羲和望舒剑毫不收敛余力的互相对击,还是个问题。” 玄霄和夙玉又不傻,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玄震只是语气平和地说:“到时必有办法。” 到这时,乔安忽然觉得有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虽说让玄震意识到举派飞升的不可行性是她的目的,但他也未免接受得太快了些。而且…… “师兄似乎很乐意双剑被毁?”乔安道。 该不会他是因为自己无法得到羲和,从而产生了“我得不到的,谁别想得到”这种想法?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升起的同时,就被她扔进了垃圾箱里面。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他连这个普通人都晓得的道理都不明白,怎么可能修炼到如今境界。羲和剑再好,也不过是件外物,如他这般谦和大度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件外物。 玄震闻言,并没有否认,他语速极缓地说:“师妹果然聪慧。” 他有几分心不在焉的继续道:“别人与剑同修炼,要么是人驭剑,要么是人剑相合,与羲和、望舒修炼却偏偏是剑驭人。玄霄、夙玉他们哪是与仙剑同修,我看是与魔剑同修还差不。” “……师兄所言极是。” 玄霄、夙玉修炼到最后,就会像原著中的他们样不能离开对方,旦彼此相离,就会阳炎、冰寒入体,直至走火入魔。 琼华派里不是没有像玄霄、夙玉样共同与剑双修的人,却从没出现过他们这样的情况。 玄震缓缓起身,彬彬有礼道:“师妹,天色已晚,我该离开了。” 乔安将玄震送出门外,道:“师兄慢走。” 。 回到房间的她注意到香炉里的静魂香早已焚烧殆尽,就又投了两块。 她并不是没有想到该如何让两柄剑对砍,就在刚才她说出让两柄剑对砍的刹那,她就想出了四五种方法。 不过这些计划并不完善,确切的来说,她没想到的是该如何处理后续事情。 双剑被毁,琼华派必然会追究责任。 她阻止琼华派飞升大计,为的就是能让自己有个安稳的修行环境。若是因此,让自己遭受到琼华派的追杀,并连累上大师兄,就得不偿失了,也与她最初的目的相悖。 接下来的几日,乔安与玄震都不约而同选择了“遗忘”之前的番谈话。两人的生活作息没有因为这番谈话做出丝毫改变。 每当玄霄、夙玉二人出现在剑舞坪上,进行切磋时,乔安和玄震都会做出与其他弟子样的行径——进行“围观”。只不过他们与那些怀着欣赏、学习的心思进行围观的弟子不同,他们在尽可能的熟悉他们的招式套路,找出他们的破绽。 因为他们知道,不论选择怎样的计划,与玄霄、夙玉二人打场都是避免不了的。 乔安闭上眼睛,玄霄和夙玉两人间的切磋场景仿佛慢动作般刻入了她的脑海中,点点拆分他们各自独有的招式,找出招式中的破绽,然后她用神识将它们存储到玉简里。并把这份玉简复制了份,交予玄震。 …… 清风涧里水灵之气弥漫,瀑布声有如奔雷。 虹跨水岸,瀑击岩石,珠玉四溅。 玄震在读完玉简里的内容后,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将它捏碎。 他立在水边,手执剑,剑身周围若隐若现的浮动着焰芒,瑰丽却危险。他身侧就是悬泉瀑布。水珠溅落到他衣摆上,却连水渍都未曾留下就消弭不见。 ‘师兄……’ ‘这个飞升计划本就是错误的。’ ‘师兄不会的。’ 这番谈话的内容,宛如咒令般在他的脑海中萦绕着,挥之不去。 他抬剑朝着崖壁上轻轻挥,那由水组成的白练竟被他阻断了瞬。手里随意地挽了个剑花,搅乱了片深潭水。 握剑的手将剑柄攥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 周围雀跃着的浓厚水属性灵气,也只能勉强制住他经脉中火灵之气的躁动。 夙瑶师妹并不知道,他其实早于她知道了羲和、望舒的存在。在它们刚刚被宗炼师叔铸造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得知了它们的存在。 在门派的禁地里,羲和剑度被他使用过。 宗炼长老让他试剑,却失望的发现羲和并不愿择他为主。虽说体质属火的他能勉强使用此剑,但若真要将此剑的威力全部发挥,怕是要付上全身经脉被阳炎烧灼毁尽的代价。 不过…… 对于他来说,在他握住羲和剑,向它注入灵气的那瞬间就为时已晚。 试剑时,羲和剑为表示不愿择主发出道阳炎剑气钻入了他的经脉,当他在后来察觉到它时,已无法把这道阳炎排出体外。它如跗骨之蛆般存于经脉中,每次修炼都会因它引起淡淡的刺痛感,每次修炼他都要小心避过它,以防走火入魔。 师父知道此事,却也只是让他耐心等待,说琼华有大业将成,这大业成功后,现在的遇到的切麻烦便会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 直到近来,他才明白师父口中的“大业”究竟是何意。 师父他弄错了。 这道阳炎是他成就仙体路途中的阻碍,所以他才想要将它尽早除去。却不是他为了除去这道阳炎,而想要成仙!这其中的因果决不能颠倒! 举派飞升这个计划出,他直以来追寻着的目标被弃之不顾,他直以来的努力成了此举。 任玄震再沉稳持重,也难以保持心静如水。 心不甘,意难平。 在听闻师父告知他举派飞升大计那刻,他的心性就已乱了。 师妹她定想不到,先步因为门派的举派飞升计划种下心魔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大师兄。 欲成仙,却成魔。 乔安直在注意着玄霄和夙玉两人如今的现状,她必须趁着他们与双剑间的联系为紧密前毁掉双剑。 若是双剑真的被他们炼化成本命飞剑,她在飞剑上所做的任何手脚,都会轻而易举地被他们察觉,而且销毁飞剑还会带给他们不可磨灭的伤害,甚至有可能此生修为难进步。 深夜,她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调息吐纳。 蓦地,她的心跳乱了拍,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闪过,她却没能及时抓住这个闪而过的念头。 修仙者,求的是长生,追的大道,寻的是世界至理。他们与天道相连,往往能感受到些将要发生的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有大神通者掐指算,便可将自己的前世今生推算出来。 修仙者的“心血来潮”、“灵机动”,绝不会意味着小事。 乔安眉头轻皱,给自己起了卦。 卦象不明。 …… 刚从禁地回来不久的夙玉,正于床上打坐。 虽然玄霄师兄直在安慰她,她的心里的忧虑却没有减少。就像今晚,玄霄师兄他仍在禁地里修炼,而自己却因为无法承受禁地里的环境,提前回来休息。好像她无论如何追赶师兄,她与他之间的差距都在越来越大。 她听闻有人敲门,便整理了下衣摆,前去开门。 夙玉打开房门,只见玄震于门外。她让玄震走进房间,神情恭谨地道:“大师兄深夜来访,可是师父有要是相传?” 玄震含笑道:“师父让师妹前往琼华宫,似是有关师妹的修为。” 夙玉面露惭愧。 “宗炼长老还让为兄带着羲和、望舒前往禁地,我刚才去找玄霄师弟时,发现他没在房间里,他可是还在禁地里?” 夙玉道:“我回来时,玄霄师弟的确还在禁地里修炼。” 玄震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他又说:“麻烦师妹将灵光藻玉和望舒剑交予为兄了。” 夙玉不疑有他,将开启禁地门扉的秘钥灵光藻玉交给了玄震。在交出望舒前,她提醒道:“师兄小心,握住剑柄时,不要以惯常御剑时的习惯向它注入灵力,容易寒冰之气入体。” “为兄晓得。”玄震说着,接过了望舒。 夙玉与玄震道别后,准备前往琼华宫,却在突然间陷入了黑暗,失去了意识。 “失礼了,师妹。”玄震挥衣袖,将昏迷过去的夙玉放置到床上,为她关好门,转身前往禁地。 他用灵光藻玉开启了禁地大门,脚踏入了禁地。 玄霄察觉到有人进入了禁地,正在打坐的他睁开了眼睛。他本以为来人是夙玉,却没想到是玄震。 他起身,“大师兄……” 玄霄的话语被玄震打断,“师弟,请与为兄战。” 玄震怡然而立,神色清清冷冷,宽袖长袍,端得副潇洒姿态。 在玄霄错愕的眼神中,玄震手执望舒剑,直刺向他。 “师兄,你这是——!” “说无益。” 两剑相击,阳炎之气与寒冰之气碰撞在了起,迸发出的灵气在两人周围形成了道罡风。这是望舒与羲和自打造出来,第次互相对峙。宗炼长老将他们铸造出来时,从没有想过它们会面临如此局面。 “玄震师兄!”玄霄的声音里充斥着不解与怒意。 玄震只是不管不顾的用望舒击向他,准确的来说,是在击向他手中的羲和剑。每击都恰到好处的落在同处。 两人周身的灵气罡风愈演愈烈,整个禁地都因为望舒、羲和相击形成的罡风晃动了起来。 又是击,两人手中的剑似是纷纷发出了声悲鸣,两剑相击处灵气猛烈爆发。 毫无预兆的,羲和、望舒剑皆从中间段裂开来。 接连叮当两声,断开的剑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道充满了怒气的声音响彻了禁地:“孽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幕白在本文扔了四个地雷~ 感谢幕白在作者的专栏扔了个地雷~么么哒 31仙剑奇侠传四 欲望文 32仙剑奇侠传四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2仙剑奇侠传四 琼华派内的灵气以种前所未有的程度剧烈翻腾着,正在调息修行的众长老及弟子纷纷惊醒。诸弟子来到剑舞坪上,想要探究竟。 就在这时,镇派四圣兽低沉的吼声也传遍了整个琼华。 不仅是这些弟子弄不明白琼华派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太宫里的各位长老们也不清楚门派内为何会出现这种异状。 莫非妖界攻打琼华派了? 诸位长老下意识的用神识向琼华派内扫,结果连只妖怪的影子都没发现。 乔安今晚本就莫名其妙的难以静下心来修行,在察觉到灵气异样时,她也与其他弟子样来到了剑舞坪上。 她抬头看,果不其然的发现琼华派的护派大阵被刚才那阵剧烈的灵气波动给激发了。道若隐若现的巨大半透明灵气护罩,笼住了整个琼华派,过了会儿,它才渐渐地消散。 琼华派内门弟子看到乔安这个大师姐也出现在了剑舞坪上,便来到她面前,先行了礼,然后向她询问是否知道派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用担心,如果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掌门他定会出面的。” 说完,她在剑舞坪上扫视了圈,发现真传弟子、内门弟子基本上都在此了。只有三个人没有出现在剑舞坪上—— 大师兄、玄霄、夙玉。 玄霄和夙玉两人有可能还在禁地里修炼,他们不出现在剑舞坪上她倒没有少意外。不过大师兄没有出现在这里她却是有些想不通了,按照他以往的习性,这时候他绝对会第个到场,以便安抚众弟子才对。就算他刚才正好在巡夜,这时候也应该赶回来了。 乔安对着平日里与她颇为要好的位内门弟子夙莘师妹吩咐道:“夙莘,麻烦你前往大师兄那里,看看他是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玄霄师弟、夙玉师妹是否还在禁地里修行,你也去他们的房间里看看好了。” 夙莘爽朗笑,“我这就去。” 在夙莘离开后,乔安便开始安抚众弟子。虽然修仙者讲究清静无为,但当他们真的八卦好奇起来,也与常人无二。毕竟在琼华派云经阁内的记载中,自建派以来,就没发生过灵气暴动的事情,连镇派圣兽和护派大阵都被惊动了,能是小事吗? 将众弟子安抚下来后,她干脆把每天早晨的练剑时间提前了两三个时辰,既然都来到剑舞坪上了,也就别再想着其他事情了,练剑! 没会儿,乔安就接到了夙莘的传音入密,“大师兄和玄霄师弟没在房间里。夙玉师妹倒是在在房间里,不过她好像……被人施了昏迷法术,我解不开,师姐还是亲自来下吧。” 这闹得是哪出!乔安在心底哀号声,二话不说的前去查看夙玉的情况。 正在照看夙玉的夙莘看到乔安的到来,欣喜道:“师姐,快来看看夙玉师妹的情况。” 在跨进夙玉房间的瞬间,乔安的心里就升出了种不好的预感。 修仙者施展术法后,若是不刻意消除“痕迹”,往往都会有施术者残留的灵气波动存在于原地以及施术对象身上。只有那些修为精深的大神通者,才能做到施法毫无残留灵气。 乔安检查了下夙玉的状况,然后根据她身上残留的灵气波动推敲这到底哪种昏迷法术。 不得不说,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的想法。而这道法术气息乔安实在是太熟悉了,以至于她在推断出是谁造成了夙玉的昏迷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乔安先给夙玉解除了身上的术法。“大概个时辰后夙玉师妹就能醒过来。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经脉似乎有些损伤,等会去请青阳长老来为她看看吧,我想夙玉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夙莘松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乔安没有听到夙莘在说什么,她用神识在房间里扫视了圈,怀抱着最后点希望,问道:“夙莘,你有没有看到夙玉的望舒剑?” 夙莘也用神识扫视了圈,道:“好像没有看到。” 琼华宫内—— 向摆出副两袖清风、飘渺自在、视万事于无物的太清真人,此时此刻脸色铁青,神色愤怒又阴沉。 羲和被毁后,玄霄也遭受了定的反噬,暂时昏迷过去的他被太清真人放置到琼华派后殿里了。 玄震神色平静地跪在下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地面,言不发。 白底蓝纹的琼华道袍染出了几道伤痕,伤痕处氤氲开些许血迹。这是因羲和、望舒断裂前产生的灵气爆炸,造成的伤口。 太清真人开口道:“你恨琼华?” “不恨。”玄震不急不缓道,“弟子知道师父想问什么。弟子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有些事情,弟子想做便做了,仅此而已。” 太清真人被气笑了,“好个想做便做了,我倒想知道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你不敢想的!孽徒,你已入魔了!” 最后句本是句气话,却不曾想玄真干脆借着这句骂言说道:“师父果然慧眼如炬。” 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太清真人,神色不定地看着玄震,啪的声,座椅扶手被他捏成粉末。 殿门被人打开,诸位长老相继而入。 …… 乔安不知道玄震为何会不声不响的个人行动,她不知道向心思缜密的大师兄为何会变得如此鲁莽,她不知道玄震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中,她也不知道玄震之后会如何。 她唯知道的就是玄震之前做了什么。 仅这点,就足以让她把所有事情往最坏的个结果里想象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乔安,心底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冷静得可怕。 她先去琼华宫求见太清真人,却被门童告知掌门现在闭门谢客。即使她身为他的真传弟子,也无法进入琼华宫。在她离开之际,门童又把她叫住。 太清真人令她到世俗中进行修行,历练心性,磨砺道心之期不满七年不得回归琼华。 乔安稍怔。 这怎么行,等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乔安让门童向师父委婉转达,她最近修行到了关键时刻,能否年之后再动身启程。在她刚说完自己要让门童帮忙转达的话,耳侧就有道传音入密响起,“听掌门的安排,下山去。” 这声音属于青阳长老。 “师叔?” “夙瑶,既然你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你就不应该掺和进这件事情里。你个人能做什么呢?玄震他胆大包天,敢犯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必然要遭受惩治的。” 乔安沉默了会儿,道:“师叔……” 青阳长老叹息了声,千般含义、百般滋味尽在其中。 萧风瑟瑟,插立在琼华宫周围的灵幡摇摆着,时间周围只剩下灵幡造成飒飒响声。 琼华宫门童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琼华弟子自言自语,好会儿才意识到,大概着是因为有人给她传音入密了,她现在正与那人聊天呢。也不知她口中的“师叔”是哪位长老。 乔安手握上腰侧的剑柄,缩紧,欲提,又松开。 她道:“……弟子,领命。” 她恍若无事的对着门童略带歉意地说,“不用帮我把之前那些话转达给师父了。” 在她转身离开之际,耳侧再次传来青阳长老的声音,“玄震心已入魔。” 乔安的脚步顿了下。她心中顿生荒谬感。 荒谬到她用种谈论天气如何的口吻问道:“因何入魔?” 青阳长老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乔安心底忽然升起个大胆又毫无逻辑的猜测,“因为羲和?” “阳炎入体?” “反正脱不了干系。” 每说出个猜想,她语气中就上几分笑意。 倏尔,她声音里的笑意全然不见,只余下冷漠:“哪里是仙剑,本来就是魔剑。” 青阳斥道:“夙瑶!” 乔安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叹息:“师叔,这件事你何必告诉我……” 青阳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虽然你与玄震并非我弟子,但我直将你们视如自己嫡传。有些事情让你知道,总比让你不明不白好。” 个身种心魔的弟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同理,个身种心魔的弟子,师门如何处置他,也都不奇怪。 句“心已入魔”,就把所有的情况解释得清清楚楚。 “七年后再回琼华吧。”青阳似是无意再谈,他如此说完后,便没有再给乔安传音入密。 乔安回到剑舞坪上,神色如常的指点了几位弟子。然后她便在了旁,思考着下山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她回忆起了很久以前,在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时,人剑行走江湖的场景。思及此,她心底有了决定。 人剑足以。 曾经如此,今亦如此。 在她准备离开琼华派时,她才知道奉师命下山去历练心性的弟子不止她个,总的来说,所有与玄震较为交好的弟子,都被安排下山。 不少弟子都从中看出了些端倪,在看到众长老对此讳莫如深的情况下,都闭口不言地遵从了师命。 乔安在山门前,看了眼清高冷肃的琼华派,转身踏剑离去。 剑光划过天空,白云拂面,清风相随。 她回到了长青村,去见了见自己这世的母亲。之前她并非没有回过长青村,她每次离山前往世俗中剿灭妖物时,她都会顺路去看望下自己的母亲。她以前曾想过让她迁到昆仑山脚下播仙镇的住下,母亲每次都以故土难离为理由拒绝了她。 看着老妇人银白的双鬓,粗糙的皮肤,乔安就知道自己曾经给她带来的延寿丹她直没有用。她也曾问过母亲原因,母亲只是笑着说,“活得太长没意思。你那个死心眼的父亲保准还在‘下面’等我,我要是再拖个二百年,他能急得跳脚。” 母亲操劳了辈子,身子骨很差,她又不肯吃乔安带回来的丹药,即使乔安她每次在回到长青村时,都用法术治疗下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也年接着年的衰败下来。 乔安干脆留在长青村不走了。 至于到世俗中历练心性事,乔安哪会把师父的这个吩咐当真。 世俗,何为世俗? 有人身处清心寡欲的修行门派,却活得好比官场,处处经营,心累身累。有人身居闹市,却犹如身处无人之境,心神皆清。 心中有世俗,何处都是世俗。 心神通达者,见花草都可明心见性,何必定到世俗中。 母亲见乔安在长青村停留了很久,都没有动身回到琼华的打算,她很是紧张地问乔安,她不是做了错事被师门除名了吧。 为了安抚母亲,乔安只好把师父让她在世俗中历练心性,七年不得回琼华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陪了母亲七年,母亲也陪了她七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七年将满的那个月的最后几天,母亲突然倒了下来。 她为母亲算了算,命数已尽。 其实即使不为母亲掐卦,她也能猜到大致情况。对于这个年代的普通人来说,她这世的母亲的年龄不算小了。 很人都说经历得了,便会看惯生死。可是乔安却正好相反,经历得越,对于生命她倒变得越为珍惜了。 她穿上母亲针线亲手为她缝制的朴素青色道袍,怀着种怅然的心情回到了琼华派。 如同离开时样,在看了眼庄严的山门后,她才走进琼华派。 琼华宫门口的道童已经换了人,在经过通传后,她走进殿门。 “弟子回归琼华,还望师父安好。” 太清真人与以前样,仍旧用着那种漠然、不食烟火气的语气对她道:“勤加修行,不要懈怠,下去吧。” 乔安退下。 走出琼华宫,在殿前台阶上,遥望远方。天空依旧碧如洗,从山际吹来的微风夹杂着灵气拂过面颊,深吸口,乔安却觉得心底少了几分以往的舒畅。 不过才七年,明明琼华派并没有什么大变化,为什么她却觉得琼华有些陌生了。 在得知青阳长老搬去清风涧居住后,乔安便向着清风涧行去。 路经醉花荫,这里的凤凰花依旧红似火。她笑着向丛开得最烂漫的凤凰花点头笑了笑。琼华派的众人并不知道醉花荫里有株凤凰花仙,不久就要功德圆满,飞升九重天了。 清风涧里飞瀑声如旧,流水声如旧,鸟鸣声如旧。 她欲要拜见青阳长老,却被青阳长老的道童告知他最近闭门谢客。 乔安笑道:“谢告知。” 恐怕这个“客”指得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吧。乔安心想。 她转身离去。 玄震的名字从琼华派消失了,他这个人也从琼华派消失了。琼华派里没有了他的痕迹。 乔安到承天剑台,换了把新的飞剑,又去符篆阁、药阁领了些必需品,接着她找到了执剑长老。执剑长老手下有批带剑弟子,常年累月的在外绞杀妖物,也负责“清理门户”。这是项苦活,很少有弟子愿意做执剑长老手下的带剑弟子。 她以前曾与这些带剑弟子合作过次,也曾按照执剑长老的吩咐替他们处理过些棘手妖魔。 乔安直接向执剑长老表示,她愿意成为名在外绞杀妖物的带剑弟子。 执剑长老自然欢喜无比的同意了。 相当于得到“外出许可证”的乔安,干脆利落地离开了琼华。除去每年例行回来“签到”,她已经不准备再回琼华了。 只要心性空明,何处不是修行地! 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终日,执剑长老收到带剑弟子的消息,琼华大弟子夙瑶,为护城池,与大妖对峙,身陨。 …… 赤面獠牙的妖物舔/舐着指间饱含灵气的血液,笑声嘶哑又得意。倏忽,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骨节分明、属于男子的手穿透了它的脊背,握住了它的心脏,手掌锁紧,妖物的双眼失去了生命的神采。 32仙剑奇侠传四 欲望文 33哈利波特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3哈利波特 又位魔法部长卸任了。然而此时,已经没有少人会关心新任魔法部长的选举,部长选举活动在另件事面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伏地魔“死”了。 死在了个婴儿手里。 全英国的巫师都在为救世主的诞生而欢庆。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新任魔法部部长上任了。 出乎人们意料的,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长是个女人。魔法部已经有将近八十年,没有过女魔法部部长上任了。 人们对这位名为米丽森巴诺德的女魔法部部长非常好奇,也非常陌生,他们甚至不清楚这位新任部长到底是麻瓜派,还是纯血派。 麻瓜派,纯血派,这是两个很有意思的名词。 麻瓜,特指那些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土生土长于巫师界,父母双方都为巫师的人们往往自称为纯血巫师。 很纯血巫师极端厌恶麻瓜,还搞出来了个血统论。他们排斥那些“血统不纯”,与麻瓜有染的巫师,不屑与之为伍。这部分讨厌麻瓜的巫师们希望统治普通人,或将普通人从这个世界上“清除”掉。这类巫师,统称为纯血派。 还有另部分巫师,他们认为普通人是该接受保护的,他们并不排斥麻瓜。这类巫师,则称为麻瓜派。 不怪乎巫师民众们不清楚这位新上任的部长是哪派的巫师,严格来说,刚登上部长宝座的乔安,她哪派的巫师都不是。 如果真要划分下党/派的话,勉勉强强把她划分到麻瓜派吧。 在她眼里,这两派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对于普通人社会认知不足。 普通人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软弱无力,在巫师们还用阿瓦达索命咒个个的收取人命时,普通人早已研制出核弹氢弹了。 整个英国巫师界,即使加上流动人口,满打满算还不到万人。天朝人人口吐沫,都能把他们给淹了。 也幸亏现在巫师界处于相对保密状态,要是巫师界的存在被公开了,到时候谁灭了谁还不定呢。 乔安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得满满的卷宗,心里实在想不明白,她当初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把这个烂摊子给接了下来。 英国巫师界现在处于百废待兴期间,她要忙的事情点也不少。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另件为重要的事要做——审判食死徒。 保守食死徒欺凌的普通民众们,对此期待已久了,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办好,弄得漂漂亮亮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乔安已经决定将自己的这三把火全撒在食死徒身上了。 “部长,还有个小时审判开始。您参加吗?”帅小伙秘书提醒了下正在走神的乔安。 “当然要参加。”乔安点了点头。她突然想件事,问道:“克劳奇先生来了吗?” “给他放星期的假,让他先回家。” 青年人向部长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长期处于“闭关锁国”状态中的巫师界,在很方面都落后的令人发指。本该肃穆的审判庭,到了巫师界,就好像闹着玩似的。 克劳奇的儿子也是此次被抓捕到的食死徒中的员,身为被审判人员的父亲,他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乔安拿过几份羊皮纸,用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决定批完三四分文件后再去参加审判。 审判庭里至少有两百位旁听审判的巫师,这是个极为宽敞的房间,墙壁由坚固的暗黑色石块建成。 在审判即将开始时,个有着金棕色发丝的女子走进审判庭。她鞋跟碰撞地面的清脆响声,仿佛成为了这个审判庭里唯的声音。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的巫师,在迷惑了阵后,纷纷意识到这个女子就是那位不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新任魔法部部长。 不少巫师都从座位上起来向她致意。 乔安走到主位上,声音抑扬顿挫的发表了通讲话,宣布审判开始。 她自审判开始,就没发表任何意见。事实上,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补充的。对于之前那些草菅人命的食死徒,她点也没有为他们说情的欲/望。 又审判完个食死徒,新的被审判人员被带进了审判庭。 乔安将手里的卷宗,接到相应的页。在看到对方的名字时,手指饶有兴趣的轻轻敲了下桌面。 现在被审判的人员,是伏地魔的左右手,卢修斯马尔福。 即使他现在正在审判庭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他现在仍然是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无辜的姿态。 在听完审判人员对他的罪状描述后,他状似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开口道:“我很抱歉,我并不清楚这些事情。” 这位年轻富有的马尔福,紧接着又道:“其实,我的意识最近才恢复清醒。我想,我是中了伏地魔的夺魂咒了。”也就是说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而是伏地魔控制着他的身体做的。 他的话音刚落,陪审席上便爆发出了阵嗡嗡声。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乔安道:“肃静!” 审判席上的巫师安静了下来,然而即使嘴上不再说话,他们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对马尔福的控诉。 能成为伏地魔得力下属的他,真的很聪明。 他为自己做出的辩解看似很牵强,实际上却正好掐住了审判庭的软肋。 魔法是神奇的,他可以用种种手段伪装自己之前的确中过很长段时间的夺魂咒,但要证实他的确作假了,却很难。 所以她才说,巫师界的审判庭就跟闹着玩似的。 形式上的落后自不必说,因为魔法的“捣乱”,致使取证困难,就足以将场原本证据确凿、只需走形式的审判搅个天翻地覆。 陪审席上的个女巫,用种异常刻薄的语气道:“巫师界谁不清楚马尔福家非常厌恶麻瓜,和麻瓜同在片蓝天下呼吸,就足够马尔福难以忍受的了。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加入食死徒,你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个处理‘肮脏的’麻瓜的好机会’。” 马尔福说:“看来是我以往的所作所为让大家误解了,在此,我为我的傲慢向各位道歉。我虽然不喜欢与非纯血巫师在起,但是这不能成为我杀死他们的理由。各位应该知道,霍格沃兹作为英国唯家魔法学校,每年都招收许非纯血巫师,其中有不少贫困家庭,我作为十二校董之,每年资助的非纯血巫师不在少数。如果我想杀光非纯血巫师们,为什么要还要此举呢?我是个商人,可不愿做赔本买满。” 马尔福与审判人员不断扯皮,乔安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个铜铃,摇了下。 众巫师们都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 审判庭外,走进另群陌生的巫师。他们穿着统的着装,与魔法部奥罗的服装样式模样,却有着不同的颜色。 他们来自乔安新组建的部门,所有成员都由她手培养、手提拔上来。 这群陌生的巫师当着所有巫师的面,展示了下他们手里搜集到的资料——有关马尔福的罪证。 马尔福猛得看向那个自他走进审判庭,就只说了句“肃静”的女魔法部部长。他没想到对方会在最后给了他这么击。 乔安对马尔福狠利的视线视而不见。 理所当然的,这位在各大同人小说中被主角们嫖了个遍的马尔福先生,被乔安毫不留情的踢进阿兹卡班了。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接下来的审判异常顺利。 原著中被冤枉的小天狼星,倒是被她救了下来。 乔安经过这场审判炮打响。 能被关进阿兹卡班监狱的巫师,无不是大奸大恶、放在普通人社会完全可以判死刑的人。 乔安直接到普通人社会的战乱地区,买了几发炮弹,以及许炸药。阿兹卡班周围有麻瓜驱逐咒和忽略咒,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也看不到它。她可以任意在阿兹卡班“放烟花”,而不必担心被人看到。 在食死徒都被关进阿兹卡班后,她毫无心理压力的在阿兹卡班周围埋了圈炸药,然后几发炮弹再轰下去。 阿兹卡班没了! 科技万岁! 巫师们惊讶无比,对此议论纷纷。各种专家学者们推辞阿兹卡班“消失不见”的原因,最终判定这大概是被关入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们,因为无法忍受摄魂怪的折磨,想出的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乔安毫不犹豫的将这个说法引为了官方解释。省劲,不用她来想办法解释了。 伏地魔的手下差不都死光光了,看他未来“复活”时怎么召集手下,阿兹卡班都没有了,他再去劫狱也没用了。史上最苦逼黑魔王,由此诞生。 乔安借用职务之便,花费了两年时间,将除了哈利波特额头上那块属于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全部解决,有时候拿着剧情“攻略”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伏地魔主魂,和哈利波特额头上那块灵魂碎片,乔安决定还是留给这位魔王和救世主自己结局吧。 毕竟根据预言的意思,只能由哈利波特杀了伏地魔。 如果哈利波特做不到,那她再上场也不迟。反正伏地魔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不可能像原著样那么厉害了。 乔安不动声色地改变着英国巫师界的点滴。出于种恶搞心理,她大手挥,模仿着她以前学过的政治课本上的内容,定了个“五十年计划”,又厚着脸皮写了个《巫师界三步走计划纲领》。 当人民领袖的滋味不要太好! 当英国巫师们意识到的时候,巫师界已经大变了个样子。 对角巷被重新规划了遍,店铺井然有序的排列在道路两旁,干净又整洁,还了个百货商场。 飞行工具不再只有飞天扫帚,飞天滑板、飞天跑车被个接个的推出。家家安装上了魔法电视机。魔法手机也渐渐地兴了起来。最近,还有不少巫师界的学者正在研究怎么把普通人社会里的电脑转化成魔法供能的。 不知从何时起,巫师们养成了从霍格沃兹毕业后,再到麻瓜学校进修的习惯。 巫师们的着装,也不再只有死板守旧的巫师袍。 对角巷的百货商场里最近又推出了个新产品,魔法家政女/男仆,它们代替了家养小精灵的存在。 乔安以前直不明白,为何英国巫师界的银行——古灵阁,要由妖精们把持。妖精叛乱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是次两次,魔法史课本上明明白白的写着。 贪财是妖精的本性。她可不放心把巫师的财产,交予妖精。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顺手改变了巫师界的银行制度,古灵阁必须要交由人类管理。 …… 后世的巫师为了纪念这位名为米丽森巴诺德的魔法部部长,为她建立了座魔法广场,这位能力卓越的女部长的雕像高高伫立在广场中央。 33哈利波特 欲望文 34大师兄番外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4大师兄番外 玄震并不记得自己的俗家名,他记事没久就被师父带到了昆仑山上,最为个记名弟子养在掌门师父身边。十年后,他通过了门派试练,便被掌门收为门下,成为了他第个亲传弟子,成为了琼华派里的大弟子。 按理来说,他自幼被师父养在身边,他与师父的感情应该是很不错的才对,但很无奈的是,他与师父的感情直不温不火的,似乎与他刚入派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掌门师父他很忙,忙到年之中指点自己修行的次数屈指可数。在这点上,成为掌门的亲传弟子,与他还只是个记名弟子时,也没什么区别。 比起师父,与他为亲近的是重光、青阳长老。 重光长老由于修炼功法的缘故,发丝银白,却有着少年之姿。或许是因为容颜不变这个原因,他不愿被人误认年少,终日不苟言笑。 虽然他总是表现得不易接近,但他的性格其实并不冷漠。 玄震犹记得自己幼时,听闻门中弟子谈论起了他以前吃过的小吃。他缠着重光长老,想要尝下那个弟子口中所说的糕点。 重光长老被他缠得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踏上飞剑前往那个弟子的家乡,为他买来了对方口中所说的点心。 所以说,重光长老最是嘴硬心软。 至于青阳长老…… 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师叔他完全把自己当做了他的亲传弟子来培养。青阳师叔对自己视如亲子,自己与他的感情向是最好的。 自己所学剑法、所习术法,皆有青阳师叔传授,修行中所遇难题都由师叔悉心指点。 他直认为,日子就会这样直过下去。 如果没有羲和剑的存在,他也的确会如他所想的样在琼华派里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 他从不知道世上会存在这等疼痛,阳炎入脉,好似有火苗在点点的烧灼着经脉,不断重复着修复、烧毁、修复、烧毁的过程,又好似有把烧得滚烫的利刃,逆着经脉将其点点割裂开来。 但是这并不是不可忍受的。 不过是场意外而已。 修行、指点其他弟子、处理门派杂物,这三项就组成了他的日常生活。即使发生了那场意外,也没有打乱他的生活节奏。 琼华派里的云经阁里收藏者各种各样的书籍,在次偶然间,他甚至从里面找出了几本世俗中描述才子佳人风流韵事的话本。也不知道是哪个弟子放进去的。 终日,他也体会到了这些话本中的“倾慕”为何意。 对方并没有发现,他其实在见她的第面时就自乱了阵脚。 借着为她送日三餐的机会与之相处,这种点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自己想起来的。 看出自己心思的青阳长老,竟还借着此事打趣了自己番。 他喜欢的那名女子,并没有寻常女弟子的柔弱清高,他无比欣赏这点,但有时也会为此感到稍许苦恼。性格要强的她,往往自己就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了,这似乎显得他这位大师兄……太没用了? 他最喜欢静静地在旁看着她练剑,观察她的招式习惯,熟悉她的灵力流动特点。起、腾、挪、转间,她所展现出的是往日很少显露出来的凌人气势。 玄震知道师父对于她的资质有着怎样的评价,但他只想说师父完全低估她了。 也许她会是琼华近百年来,第个飞升的弟子。 她终日都在忙着修炼,连手里的剑都忘了换把符合自己现在修为的。门里哪个弟子有像她这般不在乎自己所用飞剑的,恨不得每月都换上把新的。 说的也是,道心如此坚定的她,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也正因为此,她大概从不会在意切妨碍修行的事物吧。如此来,自己的心意岂不是永远不会被她察觉到?当他明白这点时,说不出是在意料之外还是在意料之中。 他前往承天剑台,想要为她寻把新的飞剑。看来看去,却觉得哪个也与她不相配。 既如此,他干脆亲自动手为她铸造把便是。 虽然他自幼跟在掌门身边,不过若要真论起来,他其实是被诸位长老轮流看顾着长大的。 他并不是宗炼长老门下的弟子,并没有真正学习过如何铸剑,但他对于铸剑却并不陌生。他找上宗炼长老,在师叔的指点下,打造出了柄飞剑。 明明她还没有试过飞剑,但他的心底却异样的笃定这柄剑定适合她。 事实也果真如他所想。 他出于种不知名的心思,没有告诉她这柄剑这是他铸造的。 只是很可惜,这柄剑后来碎了。碎得再无修复的可能。 让这柄剑损坏的那柄剑名为望舒。 羲和、望舒,琼华派的飞升大计…… 他知道自己本该为之欣喜、为之振奋、为之激动的,而他却偏偏有些难以接受。 他的努力,他的忍耐就像是笑话样。 体内的阳炎瞬间失去控制,不知不觉间心魔深重。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对羲和的排斥,导致他对琼华飞升大计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他总觉得这个计划有几分不妥。 羲和、望舒两剑号称至阳、至阴之剑,玄霄、夙玉两人为纯阳、纯阴之体,然天地之道,极则反,盈则损。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有种违和感。 所幸,师妹她也是不喜欢门派的飞升计划的。 他决定独自人去毁掉双剑,并非时冲动。他知道这里面定有心魔作祟,但这又如何? 他心中早已久积戾气,何不趁机发泄出来? 何况,这也是师妹之愿。 …… 玄震跪于琼华宫中,垂目遮掩住片淡漠的眼神。他早已分不清哪是自己的真心,哪是自己的心魔。 “今,将玄震于琼华派除名。”太清真人如此说道,他顿了顿,又道,“正法长老、执剑长老,予以清理门户。” 玄震自今天进入琼华宫以来,第次笑了,轻轻浅浅,温和守礼,好似他与往日的大师兄没什么不同。 此时太清脸上的愤怒已经消隐不见,他用种冰冷得可怕的眼神看着玄震。 有如此孽徒,当真是琼华之辱。 他甩袖,两道腕粗的铁链不知从何处出现,缠绕在了他身上,灵力明显的正在被它们吸走。 在旁的青阳长老紧皱眉头,他想要张开嘴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得拂袖转身,看向另边。 玄震闭上眼。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原本黑如点漆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原本周身缭绕的清正灵气,逐渐变得稀薄,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丝狂乱的魔气。 他道:“弟子恐怕又要让师父失望了。” 34大师兄番外 欲望文 35倩女幽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5倩女幽魂 浙江金华城北郊有座寺庙,牌匾上书“兰若寺”。寺庙周围方圆数里皆无人家,人迹罕至,少有人前来供奉上香,庙里也无和尚。远远看来,兰若寺殿塔壮丽庄严,细看却是蓬蒿满地。 暮色渐深,兰若寺周围片寂静,连些许蝉鸣鸟啾声都没有。 白日里荒凉凄清的兰若寺里,此时却灯火通明,充满了莺声燕语,笑声连连。这时倘若有人进内看,就会发现寺庙里哪还有任何座宝相庄严的佛像,这分明是座富户人家的家宅。 任谁也想不到,这座看起来富丽堂皇的住宅里,居住着个千年树精。整个家宅都由这个千年树精幻化而来。 “姥姥,姐妹们采摘了些新鲜果子,您要不要尝尝鲜?”明眸少女,手里捧着个青藤编织的托盘。 少女口中的姥姥,并非常人认知中的的年老妇人,而是位保持着年少之姿的女子。 女子腰束条绣有青纹的长带,支木簪轻挽长发,衣色素静,却难掩其风姿冶丽。其人正是兰若寺里的千年树精。 她虽为妖精,样貌上难改精怪化形后专为惑人而生的艳丽,却眼神清明,周身灵气清正,只看其神色、观其气质,任谁也想不到这位“姥姥”是野外而生能够夺人阳气的精怪。 被少女称作“姥姥”的乔安,接过少女手中的托盘,尝了个野果。“费心了,味道不错。” 少女的脸上露出微笑,她显然很高兴能够得到姥姥的夸奖。由山间野狐幻化而成她,这笑,便双颊泛红,眼波盈盈,媚态横生。 乔安将果盘放在边,无奈道:“不用为我做这么事情的,何不把用在我身上的时间用在修炼上?” 少女委委屈屈道:“姥姥传给姐妹们功法,姐妹们无以为报,只能为姥姥做些小事情来报答恩情了。” 传功法这种事情,对于乔安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世的她成为了棵树精。 作为棵树,在化形前,她必然是只能呆在原地动不动的扎根生长。日日夜夜,年复年,看到的景色永不变化。 以她几乎读遍琼华派云经阁里的藏书的“丰功伟绩”,从记忆中找出本适合树精修行的功法,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她积年累月的吞吐日月精华,努力修行,才化形成功。在化形后,压抑了数年的她便升起了游历的兴致。 游历过程中,她遇见了个名为黑山老妖的妖物。 黑山老妖,从头到脚无处不符合人们想象中的妖物形象。他贪婪、自大、傲慢、残忍,擅长采阴补阳,喜食人肉,夺取其他妖物的功力之类的事情他也没少做。 为求自保,乔安与他争斗了番。黑山老妖死于她手下,她却也身受重伤。 重伤的她来到此处,得到附近些刚刚开启灵智的动物的照料,这才免于身亡。为表感谢,她从自己的记忆中选取了几种修行功法,点滴地教导他们如何修炼,如何化形,如何向通天道上修行。 “姥姥总说传给姐妹们功法是为了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可是姐妹们当初不过是还没化形的小兽,哪能帮上什么大忙。明明是我们欠了姥姥的情。姥姥不会是嫌姐妹们麻烦了吧?”泪珠挂在狐女的睫毛上,欲坠不坠,看起来好不可怜。 乔安只好又次退步,想采果子就随便采吧。 恩情什么的,真是笔搞不清的糊涂账。 得到乔安的让步,狐女眼里的泪珠立即消失不见,笑嘻嘻地凑到了她身边。 兰若寺里的妖精们都接受过乔安的教导,他们自然不会如同寻常妖物样通过吸食普通人的精气增长修为。普通人的精气,也没有从日月精华中吸收来的灵气来的精纯。乔安教给他们的,可是最为正统的修行方法。 由此看来,她也当得上他们的造化之师了。也无怪乎他们对她如此尊敬。 虽然乔安对此毫无自觉。 日又日,金华城附近的妖怪们都知晓了兰若寺有只心善的大妖,神通广大,广传道法。不少精怪们都想要前去兰若寺投靠这位大妖,看看能不能被对方收为门徒,得享部修炼功法。 可惜这位大妖收徒极为严格,至今为止,能够被对方收下的妖物少之又少。 妖物离开了兰若寺,边走边骂。 “嗤嗤嗤,就她毛病。娘的,哪个妖怪没吃几个人啊,我就不信她没吃过!我说我没吃过人,她还不信,直接把我赶出来了,你说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树成精的妖怪我见得了,就没她这么胆小的,连吃个人都不敢。我呸,装腔拿调!王员外那家的小妞不错,回去的时候我……” 话没说完,他眼前兀地出现了柄木质的飞剑,剑光闪,说话的妖物脑袋落地。 与这个妖物道行走的精怪,吓得瘫倒在地上。他哆哆嗦嗦的向兰若寺方向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地起身来跑了。 飞剑重新回到了乔安手里,这柄飞剑的材质来自她自己的截树枝,即使不经过祭炼,也她也能够任意御使。离身千二百里,依旧如臂指使。 乔安最近被来来往往的妖物搞得心烦,她挥了挥手,兰若寺外围的树木悄然变化了下位置,她布置了个简易的阵法,般妖怪是别想轻易找到兰若寺了。 就在这时,道人影跌跌撞撞地来到她面前。 那人身着件白色锦缎蝉翼纱,泼墨般的黑发略有凌乱地散在背后,轻盈宽大的衣摆逶迤拖地,肤色苍白,却有着抹朱唇,黑眸中充满惊慌,羸弱动人,惹人生怜。 此女并非妖物,而是女鬼,名曰聂小倩 是的,就是女主角聂小倩。 乔安非常不好意思的承认,她好像又在无意识中拆散了对男女主角。由于她并非原本的“姥姥”,她不需要为了吸取阳气指使聂小倩勾/引青壮年,这导致聂小倩无缘与男主宁采臣相见。 她都快成拆配对专业户了。 乔安看着形神狼狈、神情慌乱的聂小倩,问道:“怎么如此慌张?” 听到姥姥的声音,聂小倩逐渐镇定下来,“姥姥,金华城里出现了个侠客打扮的道士,之前他在城里大肆斩妖除魔,现在他正骑马向着兰若寺方向行进着,恐怕他不久就要抵达兰若寺了。” 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他眼,便被那个道士发现了踪迹,若不是她手里有张姥姥给她的逃生符篆,她差点就会被他斩于剑下。 “道士?”乔安思考了下,然后安抚了下聂小倩,“无事,我在兰若寺周围设下了层阵法,他是无法进来的,这几天大家轻易不要出去了。” 此处妖物精怪众,即使她很早之前就曾设下遮掩气息的阵法,却也只能将兰若寺里的妖气隐去。那些在最近段时间里,为投靠兰若寺而不断徘徊在附近的妖物散发出的妖气,她却是无力消除了。这明显的妖气在道士眼里无疑是黑暗中的盏指明灯。 想来那个道士是不会这处地界视而不见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来就让他来吧。 聂小倩离开之前,身姿款款地向乔安行了个万福礼。 两天后,正在修行的乔安,察觉到有人触动了她布在兰若寺外围的阵法。她用灵识扫视了下,发现是执剑男子,对方身着件缩袖束腰黑袍,大约二十七、八岁,长身玉立,神情冷淡,双眸深沉暗藏锋锐,长眉入鬓,就长相来说,他真是个正派得不能再正派的人。 她唤来聂小倩。 凌空画图,男子的身形被她勾勒出来。 乔安指着她画出的男子,问:“他是不是金华城里的那个道士?” 聂小倩福身,道:“是他。” 道士啊…… 乔安支着下颌,通过灵识上上下下地扫视着青年道士。 她起身,轻轻叹息,“我去会会他吧。” 刚迈出步,却似是想起什么,她用双手整了整衣襟,随着她的动作,陡然间变换了身形。 聂小倩吃惊出声。 乔安变出把折扇,敲在手心,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聂小倩吃惊的神态,缓缓道:“你不知道吗?树精都是雌雄同体的。” 声音不再有女子的清脆,了几分男子特有的沉稳。 容貌虽与之前有着几分相似,却再明显不过的是副男子姿态。 面如冠玉,眉似远山。眸光明朗,顾盼间自有股恣意怡然之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在这样个重男轻女的古代,有时候就算是道士也很难避免这类想法。 两副有些相似的样貌,放在女子身上就是水性杨花,放在男子身上就是少年风流。 乔安真担心那个道士见到女态的她就认定自己“定不是个好东西”,等他再知晓自己其实是个精怪,说不定会对自己没好感。若那个道士又是个刚出师不久的愣头青,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剑劈上来。连让她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哪管她究竟吃没吃过人,是不是个好妖精。 虽然她并不认为对方会有能力伤到自己,但她也不愿莫名其妙挨他剑。话又说来,万对方身上有师父长老赐下的剑气符篆,也许她还真有被他伤到的可能。 曾经被大妖阴死的她,现在是深信“小心无大错”这句话。 “我这个样子如何?” 乔安奇怪地看向聂小倩,男态的她很难看吗?聂小倩怎么垂眸不看她。 聂小倩用轻得几乎融入空气消弭无踪的声音道:“世上再难寻第二人能与君相比。” 35倩女幽魂 欲望文 36倩女幽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6倩女幽魂 乔安直接把聂小倩这句夸奖当成了句奉承话。 就在她准备出去见见那个剑客打扮的道士的时候,却通过灵识发现对方正准备离开此处。 她道:“他要走了。” “这样最好。”聂小倩不由得露出个浅笑,宛若霁月。 虽然在她的认知里,姥姥的实力深不可测,道行极为精深,在她眼里别说是个道士了,就是十个八个道士捆块也不会是姥姥的对手。但她仍有点不放心姥姥独自去见那个道士。 道士手里有柄锋锐无比的剑,如此神兵利器她平生仅见,恐怕就算是姥姥也有可能因为时不查被它伤到。 所幸那个道士识趣的自行离开了。她说:“我想他是被外面的阵法吓到了。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曾经身为道门正宗的乔安,对道士的行为习惯自然是很清楚的。她听到聂小倩这样说,不由得摇了摇头,“非也。怕是认识到自己实力不够,只好先行退去,回去做好准备,日后再来。” 聂小倩的眼里露出丝忧虑,“这可怎么办才好?” “无妨。”乔安对此不以为意。拂衣袖负于身后,散去了半空中她之前用手指勾勒出的男子虚影,端的副清逸俊朗之姿,说,“还怕他不成?” 乔安想得没错。 道士他打得的确是这个主意。 师承道门的燕赤霞,直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前不久他路经金华城,发现城中弥漫着丝丝妖气,北郊处是妖气冲天。在城中心斩杀了些害人的妖物后,他决定到北郊处探究竟。 却不曾想他在到达那处后,差点被困在了妖物布置的阵法中。 树影婆娑,凉风阵阵。 燕赤霞紧握了下剑柄,眉目冷峻。 他心知自己鲁莽了,决定暂且回去,待他做好充分的准备时,再来此处。 乔安趁着那个道士再次前来之前,在兰若寺周围仔细布置了番。 她从附近座不知名的山上移植过来大片青竹,还引来了条小溪,她手下几个好玩闹的小妖,还仿照着金华城中的大户人家寻来了几座“假山”。 放眼看去,好片静谧隐居之地。任谁也想不到,这些山石花草组成了个庞大的八卦阵。 将切布置好后,乔安也就安下心来。 她倒是不怕那个道士,就算打不过,她也能逃得过。就算被人“杀”了,只要还留有根系,配以某些特殊法门——仍旧来自琼华派云经阁——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树精,生命力都超顽强的。 她担心的是她手下的那群小妖,在修行大道上,他们才刚刚起步,哪有武力值可言。 不过现在,八卦阵已成,这点担心可以放下了。 金华城中有饭馆,名曰楼上楼。据说楼上楼现在的掌厨大师傅,曾在御膳房里为皇宫贵族们烹制过饭菜。楼上楼里的所有厨子都拜他为师,此饭馆的饭菜在浙江堪称绝。 乔安不知道御膳房事是真是假,不过他家的菜好吃倒是真的。 偶尔她也会到楼上楼里吃上顿,算是自己犒劳自己。 有时乔安也会很恶趣味的想,若是让楼上楼老板知道,有个千年老妖经常到他家饭馆吃饭,不知他会有何想法? 虽然理论上来说她身为树精,只需要餐风饮露就能活下去。而且以她的修为,辟谷事是不在话下。修仙者应该讲究清心寡欲,但她实在做不到真正的无欲无情。 世上哪有绝对的无欲,修仙修道,求仙求道,这种想法本就是种*。 仍旧保持着副男子外表,没有换回女子姿态的乔安临窗而坐。桌面上摆放着壶清酒,几盘小菜。 她略有些出神地看向窗外,外面正下着朦朦胧胧的毛毛雨,略带水汽的空气让身为树精的她感到些许惬意,要是乌云别那么厚,阳光点就好了。 没会儿,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纷忙起来。 燕赤霞踏进楼上楼。他之前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恐慌,没有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使用避雨术,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少许。正巧时值正午,他索性决定在此处用餐,稍作歇息,却无奈发现楼内宾客已满。 燕赤霞走进楼上楼,乔安便发现了他的气息。他身上周正的灵气,她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不过引她注意的是,他腰侧佩戴着的那柄剑。 剑未出鞘,却仍能让人感受到剑刃上的金锐之气。 不知出鞘后该是怎样番美丽光景。 乔安看剑的视线太过于不加掩饰,燕赤霞自是注意到了有人正在观察他的剑,目光无比专注,他顺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个男子坐于窗侧桌后,明明神情寡淡,眼角却自带风流之意。 自黑山老妖事后,乔安养成了即使是平日里也收敛着妖气的习惯,省得再引起某些喜爱夺人功力的妖物的兴趣。拖了这个习惯的福,燕赤霞倒是没发现她的精怪身份。 她起身,道:“我这就要走了,大侠这里坐。” 说着,她给小二留下了几两银子,欲要离开。 燕赤霞走过去,双手仿若呈抱拳状,说:“谢兄台。” 他适才行的并非是道、武、佛皆可用的抱拳礼,而是与抱拳礼极为相似的道门礼节“子午决”。 “不谢。”乔安手抱阴阳,右手虚握,左手拇指插其中,四指相覆,下意识地也掐了个子午决。左右手相触即收,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礼毕,她便向着楼上楼门口走去。 道友间互相行“子午决”,对于乔安来说完全是种条件反射。行完礼,她都没在意、也没注意到她与燕赤霞两人之前互相行了什么礼。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小二连忙收拾碗筷,心想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怎么来这张桌吃饭的客人都长得这么俊俏。 燕赤霞同样没有将这次偶遇放在心上。 他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也不知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阴雨天人间阳气偏弱,妖气大盛,正是绝大数精怪妖物修炼的好日子。看来他再次前往北郊的日子,要往后推迟了。 楼上楼的客人,大部分都待到雨停才离开。燕赤霞也不例外。 他又去买了点朱砂,然后才回到他所在的客栈。 他倒了碗清水,并拿出张符篆,将它点燃,灰烬落入水中。他又将之前买的朱砂尽数撒进了水里,鲜红色的朱砂中恍惚间似是掺杂了几丝金色。他抽出自己腰侧的佩剑。燕赤霞用毛笔沾上朱砂,在剑身上勾画起来。笔走游龙,笔尖不再沾取朱砂,笔下纹路却能呈现连贯之势,碗里的朱砂也渐渐见少。 停笔,收笔,剑身两侧都布满奇异的纹路。剑身轻颤,发出阵若有若无的清脆剑鸣,似欢喜,似愉悦。剑身上的朱砂纹路闪而逝,好似被人干净地抹去。 这是他每日都会做的事情。 只要有此剑,他就敢前往北郊,任何妖物他都敢与之斗! 几日后,燕赤霞再次来到了金华城北郊。 远远地,他便看见了那座看似庄严大气实则荒凉无比的寺庙。 他向前行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色倏忽便,前方的寺庙消失不见。他知晓自己如同上次样,陷入了此处的阵法中。 只是,此处阵法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上次是片稀疏林木,这次则换成了片青翠竹林。竹林中风声飒飒,间或掺杂潺潺流水声。透过棵棵竹子,他甚至还能不远处看到有小桥、凉亭、假山。 燕赤霞早已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锃亮的剑身倒映出他漆黑如墨的双眼。 若不是附近妖气不散,乍看这副景象,他或许还以为自己闯入了哪处道人的潜修之处呢。他对此处的妖物倒是有点好奇了。 他并不擅长解阵,遇到难处只管剑斩去! 倏尔,他停下了脚步。 前方凉亭处,身穿月牙白色衣袍的男子正闲适地斜着身子,手指伸进小溪里,逗弄着水里的游鱼。 男子似是被后方的声音惊动了样,起身来,转身向着燕赤霞的方向看去。他掐了个子午决,“大侠,你我又见面了。” 36倩女幽魂 欲望文 37倩女幽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7倩女幽魂 燕赤霞认得他,他与这个恣意洒然的男子在楼上楼有过面之缘。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是身居此处妖物?可他身上清正无比的灵气又与妖物的气息大相径庭。 时之间,他也判断不出对方的跟脚。 就在这时,凉亭处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大侠为何来此?” 燕赤霞并没有收回说中的长剑,他向前走了几步,剑尖在地面上划过道痕迹。他语气平和地道:“我也有话想问兄台,兄台为何出现在此处?” 乔安笑了笑,手拿折扇向身侧指,“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燕赤霞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给出这样的答复。他只好继续问道:“此处妖气弥漫,兄台为何在这里安家?” 乔安不答,只是这样说道:“大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大侠是为何而来?” “我自然是为斩妖降魔而来。”燕赤霞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清不缓,既无紧张怯懦,又无初出茅庐的道士惯有的满腔热血。 乔安面上露出几分遗憾之色,“这里没有‘魔’,妖的话,你面前就有个。” 虽然他之前早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燕赤霞完全没有想过对方真的会这样承认。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什么时候妖物也可以身具如此纯净的灵气了?这让他如何不惊疑。 千回百转的念头在燕赤霞脑海里闪而过。 “妖物?”说着,他手中的剑指向了男子。平举着的剑身纹丝不动,不带丝毫颤抖,看就知这也是个御剑高手。 乔安毫不避讳地承认道:“我是。” 燕赤霞的目光变的冷厉。 “既如此——”话音未落,道宛如白练的剑光急射而来。 此时,乔安也将自己此世直用着的木剑唤了出来。 燕赤霞手中的剑释放出了直以来内敛的气息,丝丝锋锐之气变成了浑厚的杀伐之气。 也不知这柄剑究竟在道门弟子手里流传了几世,传承少年,斩杀了少邪魔歪道,才使得剑身上浸染了如此浓郁的杀伐气息。然而此剑虽具有浓烈的凶煞之气,却并无丝邪佞之感,反而显露出种凛然的正气,气势如虹。 不得不说对方这柄剑上附着的煞气,让乔安感到有些不舒服。 两剑相击的瞬间乔安就心道不好,火克金,金克木。 对方手里的这柄剑金气浓重,品质也不知比自己手中的剑高上少。这柄剑或许比不上仙剑望舒,但也属凡间极品了。如此来,自己的这柄剑怕是要废了。 心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乔安手中的剑被燕赤霞剑斩断。 不过,曾有过被望舒毁剑经历的他,怎么可能不对此有所准备。 乔安抛下手中的断剑,另只拿着折扇的手抵挡了下对方的剑,扇子理所当然的被毁。趁着这刹那,乔安右手虚晃下,又柄模样的木剑出现在手中,这些木剑本就是取自原形的树枝,要少有少。 乔安虽然贯使剑,却并不是纯粹的剑修。 手握剑与之相击,手掐法诀,晴空白日里,道雷电突兀出现,向着剑客打扮的道士当头劈下。 燕赤霞急忙将沓符篆抛向了天空。雷诀被抵消了的同时,所有符篆也化为飞灰。 他没有继续举剑刺向乔安,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剑。“此雷饱含灵气,堂堂正正,无疑是正宗道家法术。兄台既是同道中人,何必戏弄于我,说自己身为妖物?刀剑无眼,怎能于此开玩笑!” 乔安不禁笑出声,“那在你眼中究竟什么样的存在才算做妖?莫非你认为所有的妖,都身奸邪之气,喜血腥,喜杀戮,气息斑驳庞杂?我当然是妖,不过有件事我要澄清下,你虽被兰若寺外的妖气吸引而来,但这些妖气大来自附近的其他妖物,与我可没有点关联。” 乔安想起件事,便接着道:“我为妖物不假,但修习的却是再正宗不过的道家功法。这样说来我与你勉勉强强也算是同门了,你硬要斩妖降魔,岂非是斩杀同门?” 燕赤霞自然不赞同乔安的话,“我师承天师门,从未与妖身为同门。” “这话说得真是可笑之极。天上真君传下道统,可从未有过只能由人类来修习道家功法的规定,既然天下万物都可修习道法,那么只要有谁修习了道门功法,便可同归道门,怎么不算同门?还是说你们天师门要脱离道统自立门户了?” 燕赤霞哪听过这种强词夺理的话,他想要反驳乔安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厉声道:“诡辩!” 虽是这样说着,他却没有再次举剑。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何会会这样做。 乔安丢开了自己手中的剑,“大侠,不放我们弃剑谈话。” 燕赤霞没有动作。 乔安故作失望怅然姿态,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这生从未作恶,潜修道法,专心修行,化形前如此,化形后亦如此。身妖气早已化作周正灵气,与人何异?我手下小妖,虽然修为稍差,但亦是行得端做得正。除去身妖气未炼化外,也未曾害过任何人的性命。只因为我们身为妖物就该死吗?作恶是死,行善也是死,若真如此,今后哪还有妖物会心向善?” 燕赤霞握剑的手指已经攥得发白。 “若真如此,我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乔安拂袖离去。 借转身的动作,乔安看了眼不远处的假山。假山后面躲藏着的几只小妖讨好地笑。地底下无声冒出几支根藤,几只小妖被根藤捂住嘴,可怜兮兮地被拖走了。 吓死人了好吗?!这种场合也敢偷看?根本是在用生命凑热闹啊。霎时,乔安连揍他们的心都有了。 燕赤霞看着男子轻拂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色又是阵变换。 亭台楼榭消失不见,葱翠竹林从有变无,潺潺溪流凭空消失,之前发生的切仿佛都像是个荒唐的梦境。 兰若寺仍旧伫立在不远方,瓦楞飞檐在阳光下泛着琉璃金色,他并没有再向前行走,他只是深深地遥视着这座凄凉的寺庙,思绪久久不能平复。 是夜,客栈里的住客们都已安然入睡。 正在房间里打坐的燕赤霞蓦地睁开眼,眉眼间再不复以往的平静。 他遍又遍的回忆那个青年男子的话语。 究竟何为妖?何为人?人、妖之间究竟有何区别? 世有恶妖,也有恶人。真正应该区分开的不是人与妖,而是善与恶。 管你是要是人,只要能够度过天地雷劫,成就仙身,人与妖又有何区别?照样能传承千载,众人供奉。自洪荒便存在的大神陆压道人,其原形也不过是南明离火之精。而有着人类始祖之称的女娲,却是人兽蛇身。四方之神里是无人族。 若是夭折于求仙途中,任你是人是妖,千载后也都化作抔黄土。 日月交替,山河变换。没人记得你名讳,没人记得你的功过,你的切都被时间抹去了痕迹。或许你的事迹也曾被人记载下来,不过那有如何?到那时,你是人是妖又与他们何干?徒增谈资。 …… 青年男子坐在石凳上,群小妖在他身周的地面上毫无规章的或坐或蹲。 小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那个牛鼻子小道士被老祖打走了,他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来,他还会来的。”乔安笃定道。 小妖们道:“他好笨,明明打不过老祖,还特意跑过来挨揍。” 乔安也不解释,只是倒吸了口冷气,道:“别揪我头发。”说着,顺便拍掉了身侧某只小妖的手。 紧接着,话题转,“我还有笔账没和你们算清呢,你们这些家伙,竟敢跑去围观我和那个道士,嗯?” 狐女变回原形在他身上讨好的蹭蹭,乔安伸手拽住了她的尾巴,将它提溜了起来。狐女蔫耷耷地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黑色的眼珠水汪汪地看着乔安。 乔安又看向聂小倩,“我本以为你是最稳重的,没想到你也跟着它们起胡闹。” 聂小倩尴尬地福身,“小倩知错。” 条小蛇变回原形,缩小了身形缠在乔安的手指上,口吐人言,“不怪小倩姐,是我们硬拽着她去的。” “好了好了,都给我闭关打坐去,他下次再来时,谁也别想出来凑热闹!” 听到老祖这样说,小妖们只好磨磨蹭蹭地离开乔安的身边。 聂小倩的视线在乔安手上停留了下,她犹记得老祖的扇子毁在了那个道士手中。 她向乔安行了个礼,也随着众妖退去。 聂小倩与众妖不同,她生而为人,死后化为厉鬼,非妖非魔。 其他小妖们,虽然能够化为人形,却仍保留着些兽类习惯,他们的居所千奇百怪。而聂小倩的居所,则是规规矩矩的少女闺阁。 镂雕屏风,轻纱幔帐,风至,白色纱幔飘飞而起。 聂小倩的手里拿着节好似玉骨的竹子,她用指甲划过竹节,竹节宛若被无形的刀刃划开。她轻锁眉,手里来回摆弄着被切割整齐的竹条。 把扇骨渐渐在她手里成型。 她裁开张洁白如雪的纸张,将其覆在扇骨上面,细细粘贴修理。 将墨研磨好后,她手提袖,手握笔沾取墨汁,在扇面上画了万仞远山,轩邈争锋,直指苍天。她又翻过扇面,在上面画了仞孤峰,远高于背面其余众山,然后她在留白处缓缓写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最后笔落下,聂小倩拿起扇子,笑意刚浮起便又消失不见,她摇了摇头。老祖他是绝不会使用写着这种诗句的扇子的,若使用了,岂不是让人认为他是在自夸自赞。她差点忽视了这点。 “也不知道老祖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扇面。”聂小倩轻语道。 想到此,聂小倩欲要撕开这把扇子,重制扇面。 就在这时,阵柔风拂过扇子,扇子从聂小倩的手里脱出。 道清朗的男声随风而至,“我看这副扇面就很好。” 聂小倩惊呼出声:“老祖,您怎么……” 她伸手想要拿回扇子,“这副扇面上我题错了诗句,我再做把吧。” 说话间,扇子已从她面前消失不见。 相隔甚远的花园里,乔安把玩着这把扇子,看着上面的题诗,面不改色。“怎么,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这把扇子?” 乔安对扇子上这句出自《白石郎曲》的诗,并不陌生。若是扇面上只有这句诗,乔安倒也不会在意这把扇子,不过是在夸人外貌气质罢了。但如果再加上那仞直指九霄的孤峰,整个扇面的意境立刻就变了。 也不知小倩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整幅画的意境哪是在夸人貌美,根本是在赞人仙途中的成就。 峰指苍穹,登天成仙。 哪个求仙求道者,心中没有舍我其谁的豪气?再也没有能比“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句话,可以好的说明修仙者心理的诗句了。 聂小倩听着耳畔传来的话语,匆忙道:“当然配得上。” 这不就得了。乔安心道。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用?” 37倩女幽魂 欲望文 38倩女幽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8倩女幽魂 道金色利刃划破了深邃黑暗的夜空,区区道光线便照亮了整片天空。 薄薄的晨雾笼罩在兰若寺周围,庙塔若隐若现,不似人间。也的确没有人居住在这里,住在兰若寺里的是群精怪妖物。 拂晓时分的空气中夹杂着股湿冷的气息。深吸口气,空气中的丝丝凉意使得燕赤霞的思绪变得为清晰起来。 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里了,他立着,遥望着兰若寺。他心知只要自己再向前走步,就会进入阵法幻阵。前两次他进入时,都拔出了腰侧的长剑,而这次,他只是将手覆在剑柄上,直到把剑柄都捂热了他也没有拔出鞘内长剑。 燕赤霞的手从剑柄上移开,目光清濯地走进了阵法范围。 首先映入眼帘的仍旧是翠□滴的竹林,前方四五丈远的地方,就是上次他所见过的竹亭。竹亭中立着的人影,还是那个青年男子。 切仿佛都不曾变过。 那身姿清绝的青年道:“久违了,道友。” …… 时光荏苒,晃已是五年过去。 若是五年之前,有人告诉燕赤霞,他会和妖物结为至交好友。他定会以为那人是在戏言,或许他还会因此感到丝不愉。 时至今日,这件他从没想过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在了他身上。他有时会想,如果他将这件事告知与他相熟的友人,也许他们也会认为他是在戏言。 五年之间,他四处游历,有时间就会再次回到金华城,与他这位树精化形的好友谈心论道。 在认识对方之前,燕赤霞从不知人可以才艺至此。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不通。虽然对方明显对此并没有少兴趣,若非机缘巧合,他也不会知道他会这君子八艺。 俗世间讲究君子八艺,但他们修仙者往往对此不以为然。修仙求道者,讲究的是不为外物所累。可以以剑入道、以琴入道、以书入道,但要是样样精通,难免心思不专,修为难以长进。 每当他问起他是如何学得这些的,乔安也只是笑着说,活的时间长了,有些本领就算他不想会也学会了。可是以乔安展露出来的技巧来看,显然在每项上都浸淫年。燕赤霞直不明白,他明明对这些杂艺并没有少兴趣的,那又为何要在这些事情上花费如此的时间? 在此基础上,他却仍能保持修为不落,道心通透,岂是个“奇”字能形容的。 让他佩服是对方的博闻强记。学识之渊博、见识之广,实乃他平生仅见。道家典籍悉数铭记于心,不说最为基础的三典四经,只要被道教奉为经典的典籍他都熟记于脑海中。与他相比,燕赤霞只觉得自己枉称道门弟子。这些近百之数的道家典籍里,自己熟记的不过尔尔。 青年身缩袖束腰衣袍,手执木剑,在竹林里舞得猎猎生风。竹叶簌簌落下,好似下了场竹叶雨,却又在落地前全部消失不见。 他回到花园里,聂小倩早已斟好了茶。 乔安端起茶杯,牛嚼牡丹般饮而下。 他的腰间别着把折扇,如果将扇子摊开,就会发现它正是那把绘有孤峰独绝图的扇子。 聂小倩眉眼低垂:“燕大侠又来拜访您了,正在前院里等着您。” 乔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聂小倩看着老祖离去的身影,轻叹了声。 燕赤霞他毕竟是道门弟子,而老祖他却是妖物,两人结为好友,实在让她无法不担心。 乔安与燕赤霞正聊着,燕赤霞面前突然凭空出现柄巴掌大小泛着微弱亮光的飞剑。 燕赤霞向着乔安略带歉意地颔首,道:“师门传讯飞剑。” 乔安抬手,示意请随意,起身走到角落处株牡丹前,做避嫌之态。花骨朵欲开未开,含羞待放。指尖轻点花苞,股灵气顺着指尖钻入花苞中,花骨朵层层绽放开来。 而另边,燕赤霞捏碎了师门的传讯飞剑,只有他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听完,他倍感遗憾地起身来,“师门紧急传召,看来这次不能尽兴而归了。” 乔安无所谓地道:“既然师门有令,还是先回去为好。你我下次再聊。” 燕赤霞向他行了礼,说:“抱歉了。” 紧接着,他化作道虹光直冲天际,消失于庭院中。 燕赤霞的师父阳寿已近,身陨于门派中,他留在门派中不过是徒增伤心,而且还地位尴尬,因此他很少回到天师门中。 师门对他也颇为放任。 这次接收到师门急召,让他心底有些疑惑。 青山绿水,景色绝秀。 他在山门前,收起了飞剑。 “这位可是燕师弟?真是许久没见了。”路经山门的女修,与他打了声招呼。 燕赤霞顺手掐了个子午决,“师姐。” 自进入山门,路走来,他见到了很陌生的弟子,师门这次急召,似乎不仅把他个人召回了师门。诸常年在外行走的弟子,都被召回了师门。 燕赤霞眉头紧锁,不知师门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不明所以的弟子都在互相攀谈着,交流着各自得到的消息。也有不少许久未见的弟子,借机欢喜地告诉对方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燕赤霞从不知自己师门的内门弟子、真传弟子居然如此。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整了晚,第二天大早,他刚晨练完毕,便被师门里的道童领到了掌门所在的主殿。 弟子陆续到来,除去外门弟子之外的所有弟子都集中在这个偌大的殿堂里。 天师门掌门从外表上看去,就是个身形消瘦,头发乌黑唯有两鬓银白的中年男子。 在所有人员都来齐后,他开口道:“近日,本门弟子捉到了只妖物。” 他停顿了下,满意地看到殿中弟子都神情认真恭谨,没有交头接耳。 “从他口中得知,江浙地带有千年老妖。” 不少弟子都倒吸了口气。 人的寿命不过百年,普通修仙者,寿命也不过是三百载左右,妖物的寿命虽然比人类要,也不过是了二百载。千年老妖,许弟子甚至根本想象不出这究竟是怎样种存在。 燕赤霞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掌门继续说道:“老妖法力高强,手下小妖繁。继续审问后,本门已经确定了这妖物的具体所在,就在浙江金华带。” 燕赤霞的呼吸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掌门了起来,手里的浮沉扫,道:“本门弟子听令——” “赶赴金华斩妖!” 38倩女幽魂 欲望文 39倩女幽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39倩女幽魂 天上繁星不知几许,光芒璀璨。 这万点星辰留给修仙者的印象,无疑是深不可测的。“观星象”几乎是每个修仙者都会的本领。善于卜算的修行人士,足不出户只观天象便可知天下事。 青衣男子出于阵心血来潮,正在庭院中望星卜卦。 在常人眼中繁杂混乱的繁星,在他的眼里却条理无比。“三垣”、“四象”、“九野”、“二十八宿”[注],他早已在脑海里将这幅繁复的星图划分得细致无比。 长袖遮掩下的手不紧不慢地掐算着,蓦地,手指僵硬了下。 无法抑制的朗笑声从男子的嘴里溢出,笑得无比开怀,周身沉静的气息散净,隐隐透露出股妖物特有的恣行无忌。 笑声渐敛,眼里无丝笑意。 杀妖,杀妖,他何其无辜?若妖为恶,自当除之。若妖为善,也要斩之吗?这哪是在除恶,根本是在除善! 明明是该修身养性的道人,却在“助纣为虐”,也不怕孽力缠身,天劫威力增强! 聂小倩向前步,盖过脚面的衣摆略有些长,轻薄的纱质衣料在地面堆积出旖旎的褶皱。她奉上杯茶,动作间衣袖缓缓下滑,露出段洁白的皓腕。 “不知老祖因何事如此高兴?”语气如既往的轻柔。 乔安动作轻缓地推却了茶杯。 聂小倩顺从地将茶杯放在了旁。 乔安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边回答聂小倩之前的问题,“被群蠢货逗乐了。” 聂小倩有些疑惑,却仍旧保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没有问。 乔安道:“我虽留在此处庇护于你们,但也相当于变相的拘束了你们。也是时候让你们到金华以外的地方开开眼界,长点心眼了。要不要和我同外出游历?” 聂小倩福身不起,“小倩定会跟在老祖身边,只希望老祖不嫌我累赘。” 乔安将她拉起来,“把那些小家伙们都叫过来,我们这就离开金华。” 聂小倩:“我这就去。” 庭院中只剩下乔安人,朦朦胧胧的云朵遮住了天空上方的圆月。他抬起手膊,轻轻抹,遮挡住月光的云彩被驱散开。月华如水,披在肩上,宛若天人。 周围灵气涌动,四散在身旁的灵气愈加浓郁,甚至渐渐变得肉眼可见,如霜如雾。身形被灵气笼罩,影影绰绰,好似立于九天之上,脚下云彩缓缓翻腾。 没会儿,灵气逐渐四溢开来,从浓郁转向稀薄,在云雾中间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不同的是由原先的只身人,变作两人。 两人同样身着件青衣,有着如墨长丝,眉眼是相似无比。 只是这两人人为女子,人为男子。 男子腰佩长剑,女子手执孤峰独绝扇。 两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丝稀奇,饶有趣味地看着对方。 …… 燕赤霞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他告诉掌门金华城中的妖物并非恶妖,而是善妖,不曾为害百姓。却不曾想掌门冷冷地斥责他,并道:“斩妖除魔为我道门弟子责任。妖性本恶,焉知它所展现出来的‘善’不过是层伪装。即使它真的不曾为恶,但它的子孙后辈呢?古往今来妖吃人的事情还少吗?以后别再说这些糊涂话。” 道道剑虹自天师门飞出,向着金华城飞去。 许看到这番景象却不明所以的普通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仙迹。 临近金华城时,天师门掌门捋着自己的缕青须,道:“前方真是妖气冲天。” 他在心里暗叹,不知有少凡人惨死于那千年老妖。凡人生存不易,妖物真是人间祸害。既然他来到了此处,他定要替天行道,断不会在容许这妖物为害人间,护佑金华黎民!而天师门脉,也必将扬名天下! 燕赤霞的手指紧紧掐进掌心。突然间,他似乎有些明白,最初乔安在与自己争论妖是否该杀时的心情了。 求仙问道,直指本心。 自他十岁修道来,就直将这句话牢记于心。 凡事只求个问心无愧。这就是他的“道”。 他与乔安相识场,互相引为至交,这让他如何能够违背本心,对这场即将降临在好友头上的劫难视而不见? 兰若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众天师门弟子纷纷从云霄上降落,浮于半空中,成包围之势,好不壮观。 燕赤霞御剑来到掌门面前,在飞剑上动作干净利落地单膝跪下,“掌门……” 他刚开口,便被股大力掀飞出去。同时,道只有他能听到男声在他耳边,“边呆着去,别碍事。” 这道声音燕赤霞无比熟悉,仅是听到声音,他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清新俊逸的身影。只是没想到这个直以进退有度、言辞有礼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的青年,也会说出如此“不客气”的话。 被击飞出去的燕赤霞,好会儿才将飞剑再次控制自如。 他哪能不明白,这是对方为了不让他左右为难,刻意这么做的。 燕赤霞看向兰若寺,目光仿佛透过了重重飞檐,直接看向了乔安。 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自己门下的弟子就被那妖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击飞了出去。掌门怒斥道:“藏头露尾的鼠辈,望你迷途知返自己现身!” 他等了会儿,也没见那个老妖现出身形。 掌门双眼里泛出两道青光,显然是修炼了门眼上神通,青光闪而逝。然后他对身侧的门中长老说:“这妖物竟然躲进了阵法里。阵法极为高明,不是个妖物能布置出来的。也不知这老妖硬夺了哪位高人的道场。” 他身侧的那位门中长老道:“前辈遗泽,绝不能留在妖物手里任其糟蹋!” 掌门:“我意也如此。” 乔安幻化出的府邸内空荡荡的,偌大的花园里也只剩下他人。 他坐着,手支着头,脸上略带倦容,神情有些疲惫。睫毛微垂,不知看向何处。 身外化身术,对于他现在的修为来说还是有点勉强了。他的精力时片刻恢复不过来。兰若寺外的阵法应该还能抵挡阵子,他毫无危机感的决定小寐会儿。 就在天师门众人毫无察觉的时候,他们已经陷入了乔安事先布置的阵法中。当他们发现自己被困在阵法中后,纷纷激发了自己的符篆、法器,实在是热闹无比。 不过是炷香的时间,乔安就醒了过来。 感受了下天师门众人的现状,他轻笑了声。 手指拂过身前的圆形石桌,副围棋残局出现在桌面上。他拿起黑子,“啪”的声轻响,落下子。 天师门掌门眼里青光阵阵,“不对,阵法又变化了!” 而这时,乔安再次落下白子。 天师门众人眼中的阵法再次变化了下。 长老:“看来那老妖在改变阵法。为今之计,只能速战速决了。” 掌门拿出个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放置着张光彩流转的符篆,他道:“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破禁符,绝对能破开这里的阵法。” 破禁符出,兰若寺周围的阵法立刻分崩离析,就像被打碎的玻璃样,些虚幻出来的景色消失不见。 棋盘自乔安手下崩裂,化作点点光斑融入了空气中。 由他幻化出来的宅邸,也在扭曲着、晃动着。 乔安起身,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之处片狼藉。 法相庄严的佛身斑驳不堪,威严与慈善并济的眼神,好像正注视着天师门行人。 乔安从侧门走进来,手掌翻,朵莲花出现在手中。佛本是道,他将它放在佛像前方,以示恭敬。 然后他转身冷冷地开口道:“毁我道场、闯我住处,这份因果算是结下了!” 声音不大,却使得各处的天师门弟子都能听清,有如耳语。 作者有话要说:[注]: 三垣,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二十八宿,咳,作者没背过…… 《淮南子》又将二十八宿分为九野,至于是哪九野,唔,作者也没背过…… ps:明天双!!!!! pps:感谢失落的猫扔了个地雷~ 39倩女幽魂 欲望文 40倩女幽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0倩女幽魂 激发了破禁符,掌门心里颇为惋惜。这是门派老祖留下的最后张符篆,说是镇派之宝也不为过。 他身旁的长老眼神微闪,他道:“等我们斩妖完毕,收回此处道场后,定要细细搜查番,说不定还能得到些前辈遗留下来的宝物,只希望这老妖不要有眼不识金镶玉,糟蹋了此处前辈的心血。”也不知他是在安慰掌门,还是在说服自己。 就在此时,乔安的声音在每个天师门弟子的耳畔响起。 天师门掌门脸色铁青。 …… 天师门在兰若寺这里大动干戈,灵气纷涌激荡,因此引起的异象早被临近城池中的居民看在眼里。 只说今早,天空刚蒙蒙亮时,金华城中的百姓只听见北郊荒无人烟处传来声巨响,宛若晴空霹雳,震耳欲聋。 刚睡醒没久的百姓们惊惶无措的看向北方,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会儿,原本万里无云、碧空如洗的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并不高悬于空中,反而低矮无比,好像伸手可触。随着乌云而来的还有瓢泼大雨,雨势之大有如银河倒泄。 城中街道上,小贩们急忙收拾刚摆出来没久的摊子。嘴里喃喃道:“这老天怎么说发怒也发怒,也不让人准备准备。” 话音刚落,又是声霹雳。 小贩身后,个在临街住户屋檐下躲雨的行人,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这哪是打雷,根本是仙人斗法!” 乌云遮天蔽日,在这黑压压的环境里无比显眼,北郊虚空处接二连三的亮起盈盈光辉,显眼无比。 整个天师门的内门弟子、真传弟子都集于此处,剑芒无数,法宝、符篆被激发时四溢的灵气光芒是绚丽缤纷。这幅由种种光芒汇集而成的奇景,哪是常人能够理解的,看到此景的人下意识地将其归为了仙人弄出的异象,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小贩收拾好货物,确保它们不会被雨淋后,也躲到了屋檐下。 他忽然想起来件事,激动地说:“剑仙!定是剑仙在斗法!就在刚才城西头的那落魄老道,到我这摊子上买东西了。他说他看到有好个剑仙飞过金华城。他说完就匆匆忙忙回了道观,说是要打理番看看能不能被剑仙看上。” 旁听的人心思活络,他眼珠转,“要不我们也去北郊看看,说不定能碰个仙缘。” 听到此话的人都是不屑的表情,“那些神仙老爷们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你这个泼皮。再说了,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做‘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吗,你现在过去,指不定就会直接被神仙老爷随口说的‘天灵灵、地灵灵’给弄死了,阎罗殿里的牛头马面可不会为你撑腰。” 泼皮嘻嘻笑着,也不以为意。他心思动,买了把伞,顶着暴雨来到了城门处。今天当值的守门士兵,正是他平日里的酒肉朋友。他塞给对方把铜钱,两人交换了下服侍,泼皮就光明正大的走上了城墙。 他只是隔得远远地看着,总不会惹到神仙老爷们吧!泼皮心想。 突兀地,远方亮起道刺目的光芒,紧接着,就是阵好似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声音。 啪嗒声,雨伞从手里滑落,雨水灌进泼皮的衣服里,他却毫无所觉。泼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喉结动了动,道:“北郊那块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了座这么高大的‘房子’……” 用“座”来形容远方的建筑其实是有所偏颇的,他若有机会走进细看,就会发现兰若寺共有座正殿,两座偏殿,殿后还林立着的数座庙塔,哪是区区“座”房子。 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 北郊处发生的异象不止人发现,日过后,城主派遣了对护卫前去查看情况。 就见之前片荒芜的土地上,出了条潺潺溪流,以及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只是这些竹子或倒、或歪、或断,似是惨遭凌/虐。穿过这片竹林,就见几座颇具气势的建筑,主殿牌匾上书“兰若寺”三字,竟是荒废时的寺庙,院内杂草遍地,漆色凋零,佛身不复光洁,佛前置有朵枯莲。 城主得到消息后,大为惊讶,此寺不是已经毁在前朝战乱中了吗?怎么在此时突然现身。 接着,又有消息传来,殿后有剑竖插在地面,剑身明亮,隐隐有流光划过锋刃,见便知不是凡品,想必即使是传说中的三大名剑——夏禹、湛卢、赤霄再现于世,也不过如此了,干将莫邪、承影、鱼肠之流只怕连给它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城主亲至兰若寺,看到此剑后不禁感叹道:“此为仙剑!” 几个护卫走上前,想要从地面拔出此剑。剑身仍旧牢牢地插在地面,纹丝不动。 城主行人并不知道,这柄剑正是天师门历代掌门的传承之剑,门派中的重中之重。 此时,众人将视线移到了剑旁的个石碑上,上刻—— 是非不分,休谈替天行道! 留物抵命,勿再心比天高! 因果不解,此剑再难长啸! …… 修行无岁月,人间又百年。 金华城北郊处的“仙迹”,成为了世俗中佛门、道门的观摩圣地。金华城城主对此狠狠地宣扬了把,本就繁荣的金华,是借着“仙迹”又上层楼,宗教大兴,朝廷拨奖络绎不绝,城池不断扩建,游人倍增。 比起因此事受益的金华城百姓,天师门却至极仍是片惨淡景象。 不比不知道,在与那妖物斗起来后,天师门众人才知道他的修为有高深,可怕的是,直到最后他们才知道这只是对方的个身外化身。而对方自始至终,使用的都是再正宗不过的道门法术,周身无丝戾气。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无法接受的,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那妖物封印了天师门的传承之剑。 个妖物,竟然没有被天师门传承之剑上的浩然正气灼伤,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它封印。掌门当时只觉得自己眼前黑。这柄传承之剑还有另个名字,“斩恶剑”,切孽力缠身的邪魔外道根本无法靠近它,别提封印它了。 而这个妖物竟然做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掌门不敢细想。 想来这座道场并非是他之前想象中的什么高人前辈的,而是这妖物的。他居然领着天师门的弟子,毁了此妖的道场。毁人道场,有如阻人道途!就好比世俗间常说的“有如杀人父母”,实为大仇。 自己今生背负着这等孽力,修道无望矣! 可他高高在上了几十年,实在抹不下面子去向对方请求谅解。他对于因果事不甚了解,想尽办法也没能解除这番因果,门派的传承之剑也直没能收回,只能派遣弟子在暗地里守护着传承之剑。 只是没了传承之剑,他这掌门之位又怎么可能坐得稳当。 天师门在没有了镇压门派气运之物的传承之剑后,也日渐没落下去。 而乔安却在蓬莱仙境好不逍遥。 蓬莱有仙山,飘渺云海间。 世有蓬莱,此地向为文人骚客热衷描写的地方。不过世人口中的蓬莱,与道门口中的蓬莱仙境并不在同处位置。 蓬莱仙境,内含无数岛屿,为世外洞天,这类洞天福地又称“天外天”,既属于这世间,又不属于这世间。里面灵气氤氲,内涵造化,实为修行宝地。据说里面不仅有修行中人,有已经修得正果的得道高人。 无数凡夫俗子、修仙之人想要进入仙境都无功而返。蓬莱仙境的地位再抬高。知其门路的人少之又少。 海鸥在海面上徘徊飞翔,忽而直冲向下,忽而拔高而起。浪击岩石,溅起千堆碎雪。海风阵阵,直叫人心旷神怡。 群小妖们自进入岛屿后,就撒欢地跑没影了,只剩下聂小倩留在乔安身边。 聂小倩的衣摆被海风吹得上下翻飞,她道:“老祖,我们随意占据了座岛屿,蓬莱仙境的高人们会不会恼怒?” “这点你放心好了,大海茫茫,蓬莱仙境里的岛屿得有如天上繁星,就算我今日将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岛屿都毁尽,也不会有人在意。” 蓬莱仙境资源丰富,灵气浓郁,为真真正正的清修之地。在此处修行的人,无需为外物操劳,也无需为外事操心。大心性平和,无欲无争。如果被人知道了这座岛屿上新立了座道场,恐怕还会派人前来恭贺,送来贺礼。 仙境之称,岂是枉来! 聂小倩感慨道:“老祖总是懂的这么,与老祖相比,说我‘孤陋寡闻’都算是种夸奖了。” 她顿了顿,抬起水盈盈雾蒙蒙的双眸,看向乔安:“有时我真怀疑老祖是转世重修的仙人,否则怎么可能……” 乔安用手里的这扇敲了下聂小倩的额头,“你想太了。” 聂小倩露出苦笑。 乔安纵剑向天,化虹而去。 40倩女幽魂 欲望文 41番外小合集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1番外小合集 霸王爱人(黑龙番外) 黑龙直认为,自己的命运就是在那刻改变的。 他在日本与仇家火拼时,中枪受伤。 也就在这时他遇见了秋野来实,最开始时他对她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只是想利用她,好逃过仇家的搜捕而已,他胁迫秋野来实帮他打掩护后,而他的仇家也的确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出乎他意料的,在他放开秋野来实,允许她离开时,这个少女却没有立即跑开。这个细心的女孩子,看出了他身上有伤,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家里为他清理伤口。 有那么瞬间,他是么的想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孩子。 他从头到尾表现的都与“好人”词无缘,居然会有人放心的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去。 不过黑龙对这个傻姑娘并不讨厌,相反,他还很喜欢她。他就喜欢如此善良,看起来如此干净的女孩子。鬼迷心窍的,他吻上了她,却不曾想这个吻便是他沦陷的开始。 后来他将秋野来实从日本接到了香港,为她母亲安排进最好的医院治疗,出钱供她的弟弟上学。只要能让她呆在自己身边,他能为她做出切! 他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黑龙是这样想的,在宴会上也是这样说的。 他看着片哗然的众人,心中片烦躁。他难道连挑选个心爱女子的权利也没有了吗?他不忍秋野来实遭受众人的议论,看着脸坚强、做出无所谓姿态的来实,他只觉得有些心疼。 宴会中,有几个女子对黑龙怒目而视。 他回忆了会儿,才想起这几人是他的未婚妻丽兰的好友。估计宴会结束,这几人就要向丽兰嘴舌了。不过他相信丽兰会理解他的,即使不理解又如何,黑龙并没有将丽兰放在心上。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他并没有等到丽兰对他的质问与抱怨,而是等到了她的父亲。 出乎他所料的是,他父亲找到他竟然是为了解除婚约而来,而且这还是丽兰主动提起来的。他不由得怀疑起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阴谋,思考了没会儿,他排除了这种可能,他在心底冷笑,不过是大小姐在耍性子罢了。 但他可不会容他任意使性子,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解除婚约。 他身边的位置只能是秋野来实人的。 当时的他直以为丽兰玩得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警告了她下,没想到丽兰直接消失不见了。 黑龙也没有过的在意她,而当她再次引起他的注意力时,已是她的父亲功臣名就之时。 他的养父直自诩为亚洲经济龙头,这时却有人远远地走在了他身前,将他抛在身后,这让养父他怒不可遏。 他焦头烂耳的寻找丽兰和她的父亲,却得知他们离开了香港。 与此同时,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几个兄弟也都对秋野来实有所妄想。秋野来实是早早的与风龙发生了亲密的肉/体关系,地龙也在觊觎着来实的*,火龙是心慕于她,幸好,水龙对她无所留恋。 他纯洁无暇的来实,怎么能被他们染指! 养父还让他亲手解决掉秋野来实,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之后的事情是他想也没能想到的,逃离香港,被迫回到香港,被警察抓,再被保释。他没能想到自己也有如此落魄狼狈的天。 当他从监狱里出来后,秋野来实不见了。他以为是火龙将她藏了起来,却不曾想火龙脸惊愕地说:“你不知道来实在哪?” 他浑身不可遏制的颤抖,来实不在火龙手里,他想他知道来实在哪里了。 他回到了将他保释出来的养父身边,跪下请求养父将秋野来实还给他,不要杀了她。 养父只是挑眉,冷笑着对他说,“已经死了。” 养父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黑龙,我对你很失望。自你叛逃出黑龙会起,我就不再对你投以任何期望。风龙是你的继任,他做的比你好了。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我本想让你这个蠢货在监狱里呆辈子的,可是我想了想还是将你保释出来了,没办法,你知道的东西太了,我实在不敢放任你。” 他掐着黑龙的下巴,迫使半跪在地面上的黑龙抬起头来。 养父指着电视上的幅画面,咬牙切齿地对黑龙说:“你还认识这个叫做丽兰的女人吗?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她手上的大笔财产,本来有你的份,有我的份!可就是因为你的那个日本情人,将所有的切都毁了!” 黑龙浑浑噩噩地看着那个打扮得与以前样光鲜亮丽的女子,他差点就认不出她来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继续道:“好好的个龙王社败坏在了你手里,你这个黑龙算是成为了个废物,也就只有风龙和火龙还能做点实事,地龙他本就没有真心实意的未龙王社工作,也不指望他了,至于水龙,呵,他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了。” 黑龙不敢置信地出声道:“水龙他叛出了龙王社。” “怎么样,你想不到吧?不过这就是事实,你最信任的水龙也背弃你了。” 黑龙的心里充满了怒意,他问道:“他为什么离开龙王社?” 养父冷冷地瞥了他眼,“与你何干。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玩遍全香港的女人不用负责的黑龙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龙王社老大吗?别忘记,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燕赤霞番外—— 气运事,最为玄妙。 气运极差的人,喝口凉水都能塞牙,平地摔跤不足为奇,点火做饭却能把自家房子给烧了,与朋友开个玩笑却成了乌鸦嘴。爹死娘病、手足不亲、亲戚憎厌,不论做什么,总是朝着最坏的面发展。 气运极盛的人,则会得到这方天地的钟爱。吃饭时吃到石子,吐出来时却发现原来是金粒。得道高人哭着喊着要你拜他为师,撒泼耍赖都要传你武功绝学,无意间捡到的破书都是绝世秘诀,随手摘的野果其实是仙桃,跺脚,就有无数高手给你磕头求当小弟,挥手,数不清的帅哥美女倒贴着来到你身边。 气运物,看不见摸不着,却没人敢对此不以为意。 天师门的镇派之剑、传承之剑——斩恶剑,本身威力并不强大,它的珍贵之处在于它有着汇集气运、镇压气运的作用。 凭借着它的存在,天师门度过了不知少次的危机。 虽然“气运”这种东西很重要,然而“气运”却并不能代表切。 天师门终究还是阴沟里翻船了。 自从传承之剑被封印后,天师门日不如日。 因果事最为奇妙,燕赤霞虽身属天师门,却没有在此前的事情里沾染上恶果。也许这托了他此前的三次阻拦的缘故。 燕赤霞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掌门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虽说天师门与他的好友结下了不小的因果,因果易结不易解,但也只是难解并非不能解。 乔安又不是那等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的人,掌门到底在为难些什么呢?莫非他根本没意识到沾染上这份恶果、门派失去传承之剑意味着什么? 他又在尘世间游历了几年,见得了,有些事情也就明白过来了。 掌门他哪是不明白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而是他不愿放□段去解开这段因果。当世外高人当得久了,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尊”。 在种种外力与内因下,掌门自动退位。却因为没有传承之剑,在选择新任掌门事上,推举出的几位掌门候选人互不承认,天师门内部乱成团。 原本的清修之地,变得好似官场。 燕赤霞不耐这种乌烟瘴气的氛围,就又次离开了师门。 他前往之地不是别处,正是蓬莱仙境。 他的那位好友总是能够让他感到惊奇,众人都寻不到的蓬莱仙境他竟然能找到。 到达蓬莱仙境后,他也学着乔安随意圈占了座岛屿,定居下来。 蓬莱灵气浓郁至极,乔安有时会对此开玩笑:“是不是感觉吸口气都能增长修为?” 燕赤霞对此不置可否。 剑击出,卷起浪花,海水呼啸而落。 这里实在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只是他在外界还些事情没有解决完毕。他在蓬莱仙境里待了五十年,面容依旧,头黑发却变做华发。 当他离开蓬莱仙境回到天师门后,他几乎没有认出这就是他的师门。 原本精致又简洁的庄严宫殿,如今却是副奢侈景象,每个角落、每个细节,无不彰显出种奢靡之感。若有外界人进入此处,哪会认为这是道家清修之地,俗不可耐! 虽然天师门众弟子都对此感觉良好,但他却心知,天师门是真的没落了。 他所熟知的天师门只存在于他记忆中了。 至此,他心中再无挂念。 脚踩飞剑腾空而起,飞向蓬莱。 41番外小合集 欲望文 42水龙番外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2水龙番外 世上总不缺乏天才。 各种文学作品也热衷描写这些天才,往往是让生活在现实社会里的人羡慕的种存在。文学作品中的他们,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任意施展抱负、大展拳脚,成为无数后来者的引路人、指明灯,受人崇拜。 如果有机会,谁不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的存在呢? 至少水龙是希望的。 水龙是个天才吗? 他是,水龙当然是个天才。这并不是句赞语,而是句再公正不过的评价。只可惜即使是天才,也不过可能在开始就能立在金字塔顶端的,如果再有人刻意加以束缚,就算天才,照样可以永无出头之日! 水龙对于黑龙其实是心怀感激的,如果没有黑龙的出现,或许他现在仍旧只能默默地跟在兄长身后,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如何展现的能力,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又项的优待落在兄长身上。 空有身才华却无法施展,这切只因为他是家中的次子而非长子。 他唯次爆发,使得他救下了黑龙,也结识了黑龙。 黑龙提议用间独属于水龙的医院,换他为龙王社工作。 水龙理所当然地答应了。 龙王社的成员在种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里受伤后,都由他亲自救治。没有恐惧,没有胆颤心惊,没有惊慌失措,他自然而然地适应了这种生活。 不过,与其说他是在为龙王社工作,倒不如说他是在为黑龙工作。 黑龙能力卓越,极具个人魅力,为他做事水龙并无排斥。即使黑龙莫名其妙的让他到太平国际学校里兼职当个校医,他也同意了。 他在医务室里见到了黑龙从日本带回来的小情人,不知道为什么,水龙总觉得黑龙在面对那个名为秋野来实的情人时,变得有些不样了。 风龙甚至为此讽刺道:“陷入爱情后智商下降了。” 水龙既想笑,又有点赞同。 没过几天,他又在医务室里见到了黑龙的未婚妻,错了,是前未婚妻。 真不敢想象,这个深爱着黑龙的少女竟然会主动解除婚约。不考虑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仅从健康角度来说的话,水龙是很赞同丽兰离开黑龙的。 他以前对黑龙说过很次了,不要和那么的女人发生关系,否则容易传染上些说起来不太好听的病。虽然黑龙截止到现在并没有被传染上什么病,但防患于未然总归是没有什么错的。 不过水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水龙好像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自己——的影子。 她的双眼里那些被她自己强迫收敛起的种种情绪、种种想法,就如同很久以前的他样,这样的眼睛,他也曾拥有过。“沉默”着看着周遭发生的切,直到心底的某根弦崩断,再也无法维持无所谓的状态。 曾经的他选择了自暴自弃,直到遇见黑龙才结束了这种日子。 那么对方呢? 她直接消失了。 他再次“见到”她,是在电视荧屏上。 彼时,她神采飞扬,令人心折。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水龙苦笑。 而他这个时候正在忙着照顾黑龙的那个情人。 这个叫做秋野来实的女孩竟然以为黑龙死了,并和风龙发生了关系,结果在得知黑龙还活着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逃避什么,居然失忆了。 黑龙将秋野来实交给他照料。 但黑龙的养父,也就是龙王社真正的幕后主人,却想要除掉秋野来实。于是,他还要负责保护秋野来实。 他忙得焦头烂额。 龙王社里也团糟。 黑龙最后带着秋野来实逃了,水龙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黑龙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从各个方面来说,都糟糕透了。 黑龙已经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出色的领导者了,变得陌生无比。 他救了黑龙命,黑龙送他间设备齐全的医院,而他也为龙王社服务年,他们两方算不上谁欠谁的。 水龙忽然有点想退出龙王社了,现在的龙王社混乱得有如团乱麻,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也早已在过去的几年中实现,没什么可留恋的。 于是他走了,走得异常干脆。 现在龙王社的掌权者是风龙,向以算无遗策自称的他没有想到水龙会这么做。连风龙都想不到这点,又有谁能想到视医如命的水龙,会如此轻易的抛弃了属于他的医院呢?谁都没想到。 在新的住处定居下来的水龙,曾经大着胆子联系他心慕的那个女孩,却不曾想每次都被对方的父亲挡了下来。 电话不通,信件被退回,水龙只好亲自登门。 那个虽然年迈却精神抖擞的男人,正低头逗弄着盆花草,为它修剪着枝杈。男人平静地对他说:“你走吧,她不在家。” 水龙语气和缓地说:“我不明白。”他眉眼柔和,副谦谦君子之姿。 男人:“这有什么难明白的?回去吧。” 水龙在原地动不动。 男人修剪枝叶的动作顿了顿,他抬起头来,眼神如他身强体壮时样透彻,他看着他,道:“只要我还活着天,我就不会让我的女儿再和龙王社扯上星半点的关系。你明白了吗?” 接着,男人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拿着剪子继续修整自己的盆景,“要怪就怪你曾经为龙王社效命吧。” 说完他就捏动剪子,咔嚓下剪去了节细枝,细枝无声无息地掉落在花盆里的泥土里。 42水龙番外 欲望文 43木乃伊一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3木乃伊一 最近底比斯城里发生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他们的法老王新迎娶了位妃子。 这位妃子的名字为安苏娜,她就是在底比斯出生的,少小伙子因为她成为了法老的妃子而心神憔悴,心底又有丝“果然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少女也只有法老这样的存在能够拥有她了。 她有着双与贵族们最喜爱的橄榄石同色的眼眸,橄榄石在古埃及被称作“太阳的宝石”,而有着这样双眼睛,以及如此美貌的她,被人们认为她定身具太阳神阿蒙的庇佑。 法老塞提世正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才决定召见这个被人们认为有阿蒙庇佑少女。结果见之下,法老王便深深地喜爱上了她,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妃子。 这位史上最为富有的法老王,为了取悦他新纳的宠姬,命令奴隶为她建立了座新的宫殿,并不准任何人触碰她。 时间,安苏娜的风头无出其二。 乔安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手指上套着硕大的宝石戒指,宝石迎着阳光反射出细碎的光芒。手腕上戴着的副金镯,抬臂时相撞在起,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不仅是手,她的腰间唯有金质的链带,缀有蓝宝石的纯金项链从脖颈处垂落,金流苏摇曳在胸前,全身各处无不佩有制作精致、价值昂贵的首饰。 身上为数不的衣物,仅仅遮掩住几处要害位置,只为了好的凸显出那些精美首饰,奇异的是这身装扮散不显庸俗,只彰显出种具有浓厚异域风情的奢华高贵。 向信奉简洁为美的她,何曾有过如此穷奢极侈的打扮过自己。 乔安掂了掂项链的重量,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摘了下来。脖子上长期挂重物,很容易得颈椎病的,她可怜的脖子可不能被这样虐待。 她坐在床上,下接着下的摇着扇子。扇子上挂着的扇坠摇摇摆摆。大殿中闷热无比,明明她的衣着已经非常暴露,但她仍然没有感到丝毫凉爽。 今年尼罗河汛期已过,却迟迟没有见到河水泛滥。也未曾下雨,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丝燥意。 乔安不知是不是自己上世身为树精残留的心理作用作祟,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埃及的气候。苦中作乐地想,如果她曾经是仙人掌成精,也就没有现在这么毛病了。 再想到她现在的身份——法老的妃子、情妇、宠妾,乔安觉得自己额头都有些疼了。 又过了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在头疼,与此同时还有些头晕,四肢乏力……总之,中暑之后的各种症状在她身上轮了个遍。 乔安自上世度过化形劫后,何曾再生过病。她走了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生病了,该让人去请祭司过来。 对的,是祭司,不是医生。 其实何须请祭司或者是医生,乔安自己就算半个医生,得了什么病,该用什么药,她自己就能说个二三。可是由于她对安苏娜记忆中的祭司有些好奇,所以她决定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见识下这些祭司们的本领吧。 这个世界是有神灵存在的,祭司便是从侍奉于这些神明的信徒里面选□的。 这个世界的神明与乔安以前所知晓的神明大抵相同,只要能获得山川灵枢的承认,从而拥有移山倒海的能力。只是很可惜,这个世界的法则只允许修神道,不容许道门及佛门的修行。 在九州大陆上倒是很少有修神道的人,因为有着天庭的存在,如果没有天庭的承认,谁敢称自己是神明享受凡人供奉。再加上道门、佛门的昌盛,神道脉早被打压得不敢冒头了,用“断绝”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打压神道的原因也很简单。别人为了成仙、成佛,哪个不是在辛辛苦苦修行,结果这些修神道的人倒好,只需要建座庙,吸收凡人的信仰,再发下个类似于救民於水火之中的誓言,就能得到天地馈赠获得大神通,让人羡慕嫉妒恨。 而且同样是立宏愿,修神道的人只需要说个空头支票就能立地成神。而佛门弟子就必须完成宏愿才能成佛,地藏菩萨就因为曾经立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导致无数年过去了仍然没能证得佛位。 两厢比较,道门弟子和佛门弟子能不狠狠地打压神道之人吗?传承之争不死不休。 这导致曾经的乔安活了那么年了,竟然从没见过神道中人,别提侍奉这些神灵的祭司了。 厚重高大的门扉被几个侍奉于神庙的信徒从外面推开,阵温热的风自室外吹来。 祭司及其追随者行人走进房间,他的追随者在门口两侧,祭司目不斜视的向前行走着,他的身后跟着听了乔安的吩咐去神庙请祭司的侍仆。当祭司向前走了三四米后,他的追随者们统统退出了房间。 年轻祭司面无表情,然而即使如此,也无法让人忽视围绕在他周身的庄严神圣的气息。墙壁上几处未点燃的壁灯,随着他前行的步伐盏接着盏的自己燃烧了起来,跳跃着,似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室内的温度已经直居高不下了,再加上这十几盏灯散发出来的热量,还让不让人活了。乔安觉得自己加头痛了。 待她看清来人是哪位祭司后,她稍怔。她原本只是想随便叫来个小祭司而已,怎么把大祭司请来了。身为能与神直接沟通的大祭司,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神庙里,随时聆听神的旨意吗? 侍仆从石柱另侧匆匆忙忙绕过大祭司,小跑到乔安身边告诉她:“法老王得知您生病了,特地前去神庙拜托大祭司来为您看病。他还问您是不是厌倦了以前的首饰的花样,今晚他就会再遣人为您送上新的首饰。” 她什么时候说自己厌烦旧首饰的样式了?接着乔安就想起之前被自己摘下来的沉重项链,看来法老是因此误会了。只是法老又是如何得知她摘下了项链?她把它摘下来还没有两个小时。 想到此处,乔安不由得看了眼这个侍仆,心里明白了些事情。继而,她又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转向大祭司。 这时大祭司正巧走到乔安身前,他沉默着看了侍仆眼,侍仆便心惊胆颤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连忙离开此处,也走出了房间。 古埃及同样阶层分明,大祭司施展治疗术的过程,并不是位侍仆可以随意窥视的。 大祭司名为伊莫顿,他静静地俯视着坐着的乔安,言不发。 乔安:“伊莫顿大祭司?” 伊莫顿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他用种似是在吟唱经文的奇异韵律,道:“原来你就是安苏娜。” “难怪。法老会喜欢你的确不无道理。”说着,他牵起乔安的只手。 法老不准任何人触碰安苏娜这句话并不是说着玩的,曾有男奴不在经意间用手碰到了安苏娜的胳膊,被法老看到后,他下令让人砍去了男奴的手。 而伊莫顿现在却毫不在意的与乔安发生肢体接触,估计也只有几乎能与塞提世分庭抗礼的他,敢在暗地里置法老的命令于无物了。 他握着乔安的手,嘴里念诵着段咒语,仍旧是之前那种韵律奇特的语气,道柔和的光芒自两手交握处亮起,然后没入了乔安的体内。 瞬间,乔安就觉得之前笼罩在身体上的乏力消失不见,头脑无比清醒。中暑的症状消失不见。 “劳烦大祭司了。”乔安有些遗憾自己现在这副普通人的身躯,无法捕捉到之前大祭司施展治疗术时的神术波动。 伊莫顿坦然地接受了乔安的谢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晚,塞提世派人送来的新首饰堆满了她的床铺,金光灿灿。 43木乃伊一 欲望文 44木乃伊二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4木乃伊二 因为埃及与邻国发生摩擦,第二天,为此早已准备了许久的塞提世决定亲征。塞提世为了向乔安表达他无法陪伴她的歉意,再次给她送去了大堆光华璀璨的珠宝,以及箱织线精美的服饰。 临行前,法老找上乔安与她*,乔安摆出副弱不胜衣的姿态,谎说自己大病未愈,她不忍心让即将远征的法老也跟着染上病症,“忍痛”将法老推出了房间。 法老感动的又送了她数套金首饰。 大军远行前法老找上伊莫顿,很是生气地训斥了伊莫顿顿,指责他没有认真为他的宠妃治疗。伊莫顿平白无故地被斥责了顿,也没有显露出任何恼怒,只是恭敬地受命,表示自己这就再去为安苏娜王妃治疗。 塞提世骂完伊莫顿,心情颇好的御驾亲征去了。 法老出去远征了,若是宫殿周围没有那么看守的仆军守卫,该有好,她说不定就能溜之大吉了。乔安不无遗憾地想道。 之后,乔安又次在自己的宫殿里见到了伊莫顿,向神情冷淡的伊莫顿这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不言不语的为她施展了治疗术。 说了个谎结果牵连了别人,乔安不知道该为自己的运气默哀还是该为伊莫顿的运气默哀。所幸,伊莫顿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之后的每天,伊莫顿都会来次她的宫殿,每次来都不说话,对她施完治疗术转身就走,虽然乔安根本没有生病。 这天,伊莫顿在离开之际,乔安叫住了他,她道:“大祭司,明天不用再为我治疗了,我觉得我的病已经治愈了。” “本就没病,哪来的治愈。”伊莫顿如是说道,说完就面如常态的离开了。 原来你还没忘记她现在根本没病!那你还雷打不动的每天都过来给她施展治疗术。 搞不懂伊莫顿的逻辑的乔安,决定不去管伊莫顿的行为了,反正施展治疗术消耗的是施咒者的法力,她又不痛不痒的。 于是,乔安渐渐习惯了伊莫顿每天都她这里走个过场的习惯。 伊莫顿又次来到了法老王为“锁住”他的爱姬建造的宫殿,他走过几根立柱,他身后的追随者如同以往样替他推开了那扇沉重无比的门扉,他独自人走了进去。 就见安苏娜王妃形象毫无的趴在床榻上,侍仆在旁为她打着扇。 乔安听到伊莫顿到来的动静,无精打采地坐了起来,道:“大祭司,底比斯什么时候可以下场雨?你能做到吗?” 伊莫顿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他实话实话道:“这要动用神庙,进行祈祷。我没权利决定底比斯降雨,事实上我已经为此祈祷过很遍了,神他直没给我正式的答复。” “原来如此。”乔安也不觉得失落,她那样问也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些信徒能做到什么程度。 侍仆在看到伊莫顿的瞬间,就放下了手里的扇子,离开了房间。 侍仆走后,伊莫顿走近了乔安,“失望了吗?安苏娜。” 在她的注视下他再次拉起了她的手,让她的手臂高高抬起。只是与以前都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施展治疗术,而是将手腕翻转过来,使其手心向上,在乔安惊讶的目光中,他微低头,双唇与手腕的肌肤轻触,良久才缓缓分开。 “塞提的运气总是这么好,财富、土地,轻而易举便能攥在手中,就连女人也是。他想要的,永远都能得到手。而我,就连与心慕之人接触,都只能在私底下。”他叹息道。 “容我自负下,你是在向我示爱?”乔安没有感到丝毫尴尬,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任谁活了几世,都没被人表白过,都快认为自己绝对是传说中的异形绝缘体时,陡然被人如此对待,怎么能不感到新鲜?好吧,当女皇时倒是时常有人向她表白,不过那时的表白究竟是阿谀奉承居,还是真心实意居,乔安实在不打算仔细思考这件事。 伊莫顿没有回答乔安的话,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问道:“安苏娜,你想离开底比斯对不对?” 乔安抽回自己的手,双手交叠在起支着自己的下颌,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底比斯是我的故乡,我生于此,长于此,我为什么会想离开这里?” 伊莫顿道:“因为这里有着法老王的存在。我以为你从不曾喜欢过他才对。” 乔安的兴致并不高昂,她在伊莫顿说完后,道:“你对我说这些,我都要以为你想帮助我离开底比斯了。” 伊莫顿闻言却是轻颔首,他在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 “就算你离开了底比斯,你又能去哪里?外面有如此的沙漠,就算离开了底比斯,你又能去哪里?” 乔安来了精神,“你是说你真的愿意助我离开这该死的宫殿,帮我离开底比斯?” 伊莫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安苏娜突然用双手抓住了他右手,扣在手心里。她那双橄榄石色的双眸里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嘴角噙着丝说不清道名不明的微笑。 “我的大祭司,你听我说……” 伊莫顿眸色渐深。 …… 塞提世远征回来了,底比斯城民们为此欢欣鼓舞。 然而城中的热闹气氛,并未能保持几天。 有异端神祇降临了底比斯城,他在天空上方施法,朵朵绚丽夺目的花火出现在了底比斯城上方,王宫中的守卫个接个的昏迷了过去。神庙的祭司、武僧们,为了与邪神对抗,也昏迷过去了十数个,他们崇敬着的大祭司以己之力护佑整座城池,他还为此受了伤。 然而这些都不是什么最难以让人接受的,最让底比斯城民惊慌的是——他们的法老王不见了! 与法老王起消失不见的,还有他最宠爱的妃子安苏娜。 城民们、守卫们、祭司们纷纷寻找法老,却根本没发现他的身影,城中片混乱。 他们尊敬的大祭司只好带伤维护城中秩序,管理国家事务,底比斯城民犹如吃了颗定心丸,大祭司的威望上升到了种史无前例的地步。 大祭司以带伤之躯,从塞提世的孩子们中选了个作为下任法老王,并表示自己定会在法老长大前尽己所能的扶持他。 乔安骑着骆驼,她的身旁还有另匹骆驼,上面坐着个被绑住手脚、嘴里塞满布料的中年男人。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在骆驼上动来动去。 乔安打了个哈欠,“别再扭了,再扭你就掉下去了。再说了,即使我现在放你走,你能回得去吗?你又不认得路。我知道你身上有神灵庇护,不过那又怎样,这些修神道的人哪个不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你竟然还指望他们?所以,你还是放下心跟我走吧,只要夜晚的天空上还有星星,我就不会认错路,对了,前面应该会有个绿洲。” 中年男人:“呜呜——” “哦,你问我怎么通过看星星知道路的,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啊,这天空上方的每颗星星其实都大有来头……” 乔安自言自语地讲完,中年男人有气无力地又呜呜了两声。 “你想知道那天晚上天空上的花火是什么?就是烟花。不小心把它的发明时间提前了,不知道蝴蝶翅膀会扇成什么样。你的那个大祭司,权力欲不小,又能使用那么的法术,不知道他会把埃及发展成什么样子。” “话说,你刚才是想问这些事情吧?” 中年男人恹恹地耷拉着头,摇了摇头。 不过乔安并没有侧过头去看他,没看到他的动作,于是她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44木乃伊二 欲望文 45聂小倩番外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5聂小倩番外 聂小倩死了,死后草草地埋在了金华城北郊的处荒地上,坟旁是株白杨树,树上还有个乌鸦巢。 她死时已经年满十八岁,却至今未曾谈婚论嫁。以她才貌、家世,本不该至今没有与人定亲。只是她的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娶了个续弦。父亲在时家人和和乐乐,也没发生过什么糟心事,可是等着父亲去世,家里的切都变了。 继母是个轻浮的性子,她在外不知惹上了什么祸事,有人雇了城里的泼皮混混三天两头的到宅邸里闹事。上报官府,县官老爷顾左右而言他,管束了下这些泼皮无赖就没再搭理这件事。 后来,偌大个宅邸是因为场诡异之极的大火焚烧殆尽。聂小倩带着自己的丫鬟逃了出来,却不幸半途病逝。神无分文的丫鬟将她安葬在此处,已是尽己所能。 聂小倩自出生起所过的生活虽谈不上吞金咽玉,但也称得上衣食无忧、和乐安详,哪曾想竟落得个这样个结局,口薄棺,凄凉孤单的葬于荒郊野外。 聂小倩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也许就是话本里常说的孤魂野鬼吧,否则怎么可能还保留着自己意识。 她的坟墓旁有座看似堂皇实则荒凉的寺庙,名为兰若。聂小倩生前从不知道金华北郊处居然有这么座寺庙。她心里有些好奇,想要走进寺庙里看看。要是能碰上个能超度她的和尚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她几次想要进入寺庙,都被层无形的屏障阻挡住。 聂小倩有些失望,也有点预料之中,佛门圣地哪是她这等孤魂野鬼可以进入的。 时之间,她对未来的日子失了主意。 聂小倩抱膝坐在白杨树下,期待着地府中的牛头马面将她的魂魄勾走,也不知道地府中的鬼差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未到阎罗殿点名。 日复日,她始终没能见到能勾走她魂魄的鬼差。 天空不知在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水落在她身上,穿透而过,她毕竟只是个没有实体的魂魄。 阵脚踩水洼的声音传入耳中,由远及近,聂小倩抬起头来,只见人向她走来,原是身着素袍的女子。 这人未撑伞,雨滴却未曾打湿她的肩膀。布鞋踏在积水上,溅起的水珠却丝毫未曾沾湿这人的鞋面以及衣摆。 这女子悠悠叹道:“看来他们口中的女鬼就是你了。” 聂小倩不知道对方所说的“他们”究竟是谁,但是这人后面说的“女鬼”定是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道:“你能看到我?” 女子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聂小倩心中福光突至,明白自己苦等的机缘来了,她立即朝女子行大礼,道:“妾生向善,身遭不幸,死后不知为何竟化身孤魂野鬼,苦于无人超度,久困世间,浑浑噩噩度日。求高人救我!若有来世,妾必定衔环结草,以恩报德!”说完,又是礼。 来人看着聂小倩,又道:“相逢即是有缘。机缘在此,我本该度你投胎。可惜我没能提前几日过来看你,你的魂魄已有消散之兆,如果让你现在就重入轮回,你几世修来的福德,差不都要损耗在补益魂魄上面了。投胎转世后若无福德庇身,怕是接连几世都难脱‘难’、‘苦’、‘哀’三字。” 聂小倩再次恳切地哀求道:“求高人帮我。” “道门修今生,佛门才讲来世。如果你求的是来世安宁……”女子遗憾地缓缓摇头,“我也无计可施。” 聂小倩想也不想地说:“妾只求今生,不求来世!” 不曾想,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就使她获得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仙缘。 最令她意外的是,这救她逃脱苦海的女子,竟然是个妖精。想她曾经将各路神佛哀求了个遍,最后救她的却是个妖精。 只是……人又如何,妖又如何。 聂小倩只知道她生前供奉了许久的人间得道高人,未有人发现她遭受苦难,未有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救助于她。 谁给她救赎,谁就是她心目中的神明。 她会崇她/他,敬她/他,永生永世绝不叛她/他。 恩人她就居住在兰若寺里。兰若寺里还生活着群小妖。这些小妖,与聂小倩以前从话本上读到过的妖怪截然不同。他们会哭会闹,与常人几乎无异。如果不点破他们的真身,谁会想到他们都是群妖精。 恩人常常被他们闹得头疼,但聂小倩看得出来,恩人其实也乐在其中。 这些小妖的年龄明明要比自己打,但是聂小倩却常常生出种自己是在照顾弟弟妹妹的感觉。大概也只有那个由老龟化形的妖精,最为成熟稳重了。 在未认识到恩人之前,聂小倩最崇拜的人是她的个堂姐。堂姐她长相秀美,颇具才气,所做诗歌实属上佳,她还精通乐理,弹琴弄萧不在话下,绣的花也是姐妹几个中最好的个。 但现在,聂小倩心中暗叹自己以前的眼界是如何的浅薄—— 那些被其他人作为彰显才气、抬高身价、引以为傲的本领,在恩人这里不过是凑趣的存在。或许在恩人的眼里,只有在仙路道途上的成就才是值得她骄傲的。 若是恩人此世为人间男子,凭他才艺,不知会有少妙龄少女暗寄芳心,而以他对情爱事浑不在意的性子,又不知会有少怀春少女的情意会为此付之东流。 在得知恩人颇擅琴棋书画时,她曾试探着询问恩人是否可以教她。 恩人只是略带叹息地说:“你既然想学,我当然会教你的。只是你不要因此耽误了修行,毕竟你又不以此入道,在这些事情上面耽误太时间,于你并无益处。” 不识本我,终究只是庸碌众生中的员。不超脱凡间,终究难逃生死别离。纵是生前再如何才华横溢,百年后也化为缕轻烟。 聂小倩福身道谢。 …… 得到恩人指点的人并非只有聂小倩个,不知为何,恩人她从未在众人面前以师父的身份自居过。 恩人她从不会刻意忽视任何个人,但同样的,她也不会对某个人特别重视。似乎偏颇词极少出现在她身上。聂小倩也不知该为此庆幸,还是为此暗叹。没人知道,她是希望恩人能够加关注、重视自己的。她不知这是不是凡人特有的劣根所在,她也不敢想象向表现的清静无为的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后,会不会对此不喜。 或者,即使恩人她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也只是笑而过,对此毫不在意吧。恩人她本就少有在意的事情。 也不知在何时,聂小倩开始观察起了恩人她的喜好,细心留意着对方生活中的点滴。 她自以为自己对恩人了解得够了,却没想到恩人总是能够出乎她预料。她之前虽然知道恩人是古树成精,却不知恩人她的原形还是雌雄同体的。 看着男子姿态的恩人,突然间,聂小倩不知该如何称呼恩人了,以前她随着小妖们叫她“姥姥”,那么现在,她该称呼恩人什么呢?思来想去,最后敲定为“老祖”词。 相似的面貌,同样是支木簪绾发,乌发垂于身后,仍旧是青衣素袍,只是之前为女子,现在为男子,翩翩然,世无其二。眉清目朗,却自有股风流之意。想来九霄上的天人也不过如此。 日日夜夜,老祖的身影在她脑海里徘徊。 不知在什么时候,她也能修炼到老祖这样的程度,能够与对方比肩。至少,自己也要比那个叫做燕赤霞的道人强才行。 不过那道人的师门也着实可恨,竟妄想斩杀老祖。 所幸老祖法力高深,直接带着众人远遁离去,才免于场祸事。兰若寺里的众小妖,只以为老祖带他们离开金华是为了游玩,老祖惟独告知了她真实原由。 如果实在往日,她得到了这样的特殊对待,聂小倩心底定会泛出些许喜意。只是在此时,她的心底却只有苦涩,她为老祖感到不甘,为老祖感到不平。 虽然老祖表现的如既往的平静,但谁知她心底是否有着深深的惋叹?如此佳人,只因为她投生为妖,便有人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要斩杀她,也未免太过不公! 也未免太过……小瞧了老祖。 就让天师门的那些牛鼻子道士来金华吧,反正兰若寺里只剩下了个老祖的□,在他们苦于与兰若寺周围的阵法纠缠时,他们早就逍遥九州天地间了。 聂小倩虽出生在富庶人家,却未曾离开过江浙带。即使修行后,她也不曾远离过金华城。若不是老祖带他们离开了金华,直心甘情愿困居隅的她,不知何时才能真正认识到天地之大,九州之辽阔。 绵亘数千里的山峦,激流涌荡的河流,碧万顷的平原草地…… 日后再次回忆,这段时间无疑是他们生命中最为快乐的日子。 当此时,距离离开金华的那天已过年。 聂小倩身处蓬莱,她立于块不过寸许大的礁石上,四周海水波澜。道剑光自眼前的高空中划过。她知道这是老祖的剑光。 修仙之人劫数重重,心中魔障反反复复。聂小倩记得,老祖曾说她心中杂念太,顾忌太,于修行无益。若是不破除心中魔障,怕是修为再难寸进,不小心便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然而心中的魔障哪是那么好破除的,在兰若寺时,她心中就种下了心障的“种子”,至今没能铲除。每每与老祖接触分,她心中的魔障就加深分,自己甚至还甘之如饴。如此来,这心中的魔障又怎能破除呢。聂小倩心中苦笑。 抬起手掌,仿佛掌心中正拖着缕阳光。 自修行了老祖所传的功法后,便凝实起来的魂魄之身,在此时竟显得有几分透明、不稳定之感。 ……也不知自己还能维持几时。 声轻叹随风而逝。 45聂小倩番外 欲望文 46楚留香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46楚留香传奇 自从有了成为树精的经历后,她似乎有在“不是人”的康庄大道上越奔越远苗头。真让人头疼。 在《哈利波特》的世界里时,乔安曾思考过,自己死后会不会也变成魔法画像。为此她还特别好奇的向诸魔法画像里的人物,询问过成为幅画像的感觉是怎样的。 而她现在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只是她并不是成为了魔法画像中的人物,而是成为了面镜子中的人物,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而这面镜子的主人的名字,叫做石观音。 乔安则好巧不巧的成为了石观音在镜子中的倒影。 …… 江湖人皆知,石观音的武功深不可测,在江湖中少有敌手。与她几乎无人匹敌的武功相应的则是她的铁石心肠,谁人不知石观音是这世上最冷酷恶毒的女子。 同时江湖中还传说,石观音有着世上最美的容貌。见过她的人,连魂都能被她勾了去。 这个世上再没有谁会比乔安清楚石观音了。 说她可怜,曾经的她也的确是个可怜人可她现在也着实可恨。 石观音原本并不叫做石观音,且她也不是个歹毒的女子,她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个。她出身黄山世家,黄山世家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剑派。 昔年华山与黄山世家发生冲突,黄山世家这场惨斗中输得败涂地,两门剑派战到最后,黄山世家竟只剩下石观音人还活着。 她逃到扶桑,后来学得身高深莫测的武艺,再次回到中原,直杀上华山。 大仇得报后,闯出偌大名声的石观音竟从江湖上突然消失了。 当她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她已抛弃了曾经的姓名,成为了此时众人眼中的石观音。行事乖张,手段残忍。谁也没有猜到这个手段狠毒得令人胆颤的女魔头,就是昔日那个出身黄山世家的刚烈女子。 别说江湖中人无法将这两个女子联系到起,就是乔安,若不是她曾读过原著,她也绝不会认为这两个性格天差地别的人其实同人。 乔安所寄身的镜子就被摆放在石观音的房间里。 也许在很人的脑海中,有着魔头之称的人所居住的房间里,定是副阴沉压抑的基调,想象力丰富的人说不定会会觉得她的寝室里定鲜血横流、人骨满地。至少也要摆满从他人那里抢夺来的奢侈品,尽显豪华奢靡气派。 但事实却完全相反,石观音的房间与人们想象的可谓是截然不同。 她房间里的摆设很简洁、很温馨,看起来是如此舒适,如此安逸。若是有江湖人进入她的闺房,定不敢相信这就是女魔头石观音的房间。 石观音此时就在房间里,她走到房间的角落,身后拉开面天青色的帷幕,露出帷幕后的面几乎等身的巨大镜子。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比这完美的镜子了,镜子的周围镶嵌着各种足以令无数人疯狂的翡翠珠宝,镜面光洁清晰,映出的人影与真人无二,即使没有镜框上的那圈珠宝,仅是这副镜面,就足以令无数人羡慕嫉妒。 谁也想不到,心肠歹毒、冷漠的石观音,在这面镜子面前,她的双颊竟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激动而晕染开了点点桃色。然而即使她双颊染红,身上也仍保持着种清冷高贵的气质,再配上她那绝美的面庞,真如天上谪仙。 她看着镜子里与自己别无二致的人影,说道,“你瞧,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石观音在这除她之外别无二人的房间里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诡异无比。 然而为诡异的是镜子里的倒影。 石观音是着对镜子说话的,而镜子里的“石观音”却是坐着的。 镜子里的“石观音”垂眸静坐在木椅上,手捧卷书,细细品读着。 石观音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就像是在希冀着对方的回答。镜子中的“石观音”似是终于无法忍受石观音的视线,眼也不抬地道:“好看。” 镜子竟能够口吐人言,实乃天下奇闻。 得到回答的石观音却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她的眉眼上染上了丝淡淡的忧愁,这点忧愁丝毫不减她的美貌,反而加激起人们的爱护欲,如果有男子看到她此时的表情,定会忍不住把她狠狠抱住,爱抚她、疼宠她。 “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眼,哪来的好看。你总是这样,与我说话就让你这么难受、这么无奈吗?” 乔安抬眼看向石观音,她真想告诉对方自己完全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辣手摧花才是她最常做的,你这副表情白摆了。 她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是挺无奈的。” 石观音的眼角泛起些许淡淡的红晕,明明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却因这点红晕,透露出种既像是委屈,又像是气愤的神情。然而,她不论作何表情,都透露出种风华绝代的美。 她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明白,我究竟有哪里不好,你就那么厌恶我?你不喜杀,而我自从有了你,我也很少再进行杀戮。我会陪你聊天,陪你安眠,你不高兴时我还会竭力讨你欢心,你上哪再找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 若换做其他人,保准会被石观音这番恳切的言辞打动。 可是深知其本性的乔安又怎会真的被她感动,石观音对她好,只是因为石观音喜欢自己这副与她完全模样的外表。 西方有美少年纳西瑟斯,他爱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投水而亡。东方小说中有蛇蝎美女石观音,她爱上自己在镜中的映像,镜子破碎后她也自杀身亡。 石观音不会爱上任何人,她爱的永远只有自己。 “很少再进行杀戮……”乔安重复着她的话,心底摇头。 石观音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正在改掉喜杀的毛病,却不知有些时候,她所做出的“饶人命”比杀了对方还令人难以忍受。 她会因为嫉妒其他女子的美貌,而对对方说“要想不死就自行毁去容貌”。这世上少有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对于大部分的女子来说,就算偷得时生,今后的生活怕是也要因此毁得干干净净的了。不知有少女子会如此想:还不如那时就死了痛快! 石观音痴迷地看着镜子。 乔安安静地回视着她。 半晌,她才道:“你开始就弄错了,我就是我,并不是‘你’。你就将这么镜子砸碎吧,它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武侠世界里突然出现面灵异镜子,么惊悚。这又不是聊斋的世界。 石观音像是没听到乔安最后的那句语样,她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本为人,无论你么……讨厌我,你都要记住这个。总有天,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说着,她掩去了眼底的苦涩,缓缓地拉上了帷幔。 天青色的帷幕阻绝了外界的光线,镜子里的世界片黑暗。 镜子里的乔安不急不忙地起身,顺手点燃了身旁烛台上的蜡烛,镜子里自成方外世界,她生活在镜子世界里,倒也没有感觉到太的不适,虽然这个小到可怜的方外世界里只有她人。 石观音定定地看着青色的帷幔,本想要转身离开的,想了想后,却是再次伸手拉开了布幔。却只看到“那人”的衣角在镜子边缘消失不见。 这下可好,“那人”连见她都不愿见了。 可是石观音思来想去,都自认自己最近并没有招惹到她,她实在摸不清她的心思。 镜子中明晃晃的映照着石观音房间里的切,木椅,镂空雕花柜,屏风……却惟独少了石观音的倒影。 石观音无奈地再次拉上布幔。 乔安倒不是故意对石观音避之不见,她以为石观音早已离开,谁会想到石观音会打个回马枪。 她自得其乐地呆在镜子世界中。 乔安倒也不感觉无聊,《坐忘论》向是道门弟子用来“消磨时间”的工具,几天的时间不过弹指瞬。 几天后,石观音领着男子来到了房间里。 别的地方,都是男子哄骗女子,骗其身,骗其心,骗得对方神魂颠倒,奉若神明。 在这里,却是刚好相反。石观音最喜欢征服男子,她仗着自己的美貌,从无失手。个接个的男子,对她交付了真心,奉献上自己的灵魂,却在最后刻被她弃如敝履。可怜这些男子无例外都曾为江湖俊杰,却都因她失去了自己的人格,有如傀儡般被困在此处,永远也无法离开石观音隐居的山谷。 而这次石观音要“勾引”的男子,却是让乔安小小地吃了惊。 被石观音带进房间的男子,正是当年“华山七剑”之首皇甫高,他也是现如今“华山七剑”中仅存的人了。江湖中谁人不知皇甫高狭义之名,武林中人谁不敬仰! 皇甫高被下了药,浑身没有丝毫内力,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显露出任何惊惧慌张。他面目清俊,双目如渊,他面色沉静地说:“姑娘,黄山之仇你已报,你我两派恩怨两消,何必继续苦苦相逼?” 他之前也并不知晓石观音就是黄山世家的李姑娘,只是他原本就认得曾经的石观音,当他再见到这张美极的面孔时,他怎么会认不出她的身份? 年前华山剑派与黄山世家的那番惨斗,认真说来并没有谁对谁错。江湖中帮派之间发生争斗根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黄山世家差点满门战死的事情倒的确是惨烈了点,但日后这仇也报回来了。 是以,江湖中人对这场卷及两派的祸事谁不是冷眼旁观。 人人都道江湖好,却忘记了江湖中的残酷。 皇甫高的说话声从布幔外传进镜子里,乔安听得清二楚。 她心道皇甫高猜错了,石观音并非是旧仇复燃想要对华山斩尽杀绝,这切只是因为她太闲了。 石观音走到遮掩着那面巨大镜子的帷幕前。 帷幕后传来阵低语,“石观音,你给我适可而止。” 你也只肯在这种时候才会主动与我说话。石观音有几分失落的心道。 她伸手拉了拉从房顶悬落的根绳子,重重叠叠的厚重布幔突兀地落下,给镜子又加上了无数层遮掩。镜子中的声音无法再透过布幔传出来,而外面的声音也无法再传到镜子中。 石观音转身向着皇甫高冷笑道:“华山七剑未绝,我心难安。” 皇甫高淡淡道,“我就在此,只管杀!” 46楚留香传奇 欲望文 第46章楚留香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46章楚留香传奇 石观音抬起右手,仿若怜惜般轻轻抚过皇甫高的脸颊,她的面上浮现出几丝柔情,眼里却是毫不遮掩的冰冷。 她的嗓音婉转,双唇轻启,“少侠也未免太小瞧我石观音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就这样死去。如此俊杰,我自该好好‘珍惜’。” 恰在这时,房间外传来阵低语。 石观音被打搅了好兴致,不耐烦地道:“何事?” 门外来人语气无比恭敬地道:“师父,您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石观音的脸上无喜无悲。 当年整个黄山世家仅逃出了她人,她东渡扶桑,遇见倾心于她的男子,名唤天枫十四郎。她与他缠绵欢好诞下两子,在习得身诡谲武功后,毫无留恋的重返中土。 男子为寻她,带着两个孩子也渡海而来,却不幸身死,只得将两个稚子托付于人。 石观音所寻找的人,正是她的两个儿子。不过寻找归寻找,要是说她有爱他们……那也不见得。 两个已经完全忘却面庞的儿子、天枫十四郎、父亲、母亲、黄山上上下下无数或陌生或熟识的身影齐用上了心头,或死或亡,到头来,竟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的身影还完好无损。 时间,她越看皇甫高越觉得这人可恨。 这人毁了她的切,这个罪魁祸首!他怎么能够如此淡然地坐在这里呢? 他凭什么这么淡然! 凭什么! 石观音抬掌凭空击向皇甫高,然后看也没看他是死是活,就转身摔门而去。 毫无反击之力的皇甫高被打到墙侧,嘴角溢出丝血迹。 他几次想要起来,却都被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动作。他感受着空空如也的丹田,练剑人惯有的纤长有力并带有薄薄剑茧的手指攥得发白。 漆黑深邃的双眼里泛起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他的唇边浮现出抹无论如何都与愉悦挨不上边的笑容。 是苦,是恨,是怨,又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意味。 他坐在地面上,倚靠着墙壁,喘息了几下。 ‘堂堂七尺男儿,哀哀怨怨地坐在地面也太难看!’ 若是师父还在,定会这样训斥自己吧。 这样想着,皇甫高轻咳了几声,用手拖拽着身侧的厚重帷幔,想要借力起来。 在他起来的那瞬间,只听喀拉声,嵌在上方用作帷幔滑轴的木杆,因为无法承受皇甫高拽住帷幔的力量掉落了下来。 层层叠叠的帷幔旖旎地铺在地面上,露出了重重帘幕遮挡住的那面硕大的镜子。 他的注意力全然没有分给镜框上镶嵌着的宝石琉璃,或是那纤毫毕现、价值连城的镜面。此时此刻,他的所有思绪全被个念头占满了——镜子里没有他的倒影。 皇甫高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怖的情绪,倒是有几分探究。 或许“华山七剑”中的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他这种表现吧。 为何称他们为“华山七剑”,而不称他们为“华山七子”,亦或是“华山七侠”? 七剑,七剑! 华山剑法寄情于剑、寄心于剑。 他们以身为剑! 是剑,非人! 不称他们“七剑”称他们什么? “华山七剑”这不仅是种名号,是种敬意。 节青色衣摆毫无预兆地自镜子边缘处出现,紧接着是节衣袖。并有女子话语声随之从镜子内部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传入皇甫高耳里,“石观音,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 有丝讶异自镜中少女的眉眼间闪过。 他看得清二楚。 他清楚女子有着与之前含着怒意走出房间的石观音,有着模样的相貌。 他犹记得石观音押解着自己来到这处山谷里时,他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米囊花(注:罂粟),古籍上曾言米囊花既是镇痛良药,又是惑人心智的歹毒之物,莫不是之前石观音给他下的药物中含有米囊花? 乔安习惯性地手掐子午决,道:“失礼了。我适才把你当成了石观音。” 皇甫高苦中作乐地心道,他宁可相信镜中的倒影是石观音的家中姊妹,也不相信这是石观音。而且刚才听对方所言,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石观音。这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幻觉。 就算是黄山世家未遭大难之前,皇甫高也从不曾见过石观音用着这么谦和的姿态对他说过话。 石观音的习武资质之高,皇甫高生平仅见。这样个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习武资质堪称万里挑的女子,自幼自然是在父母的溺爱、下仆们的恭维下长大的。何况她本就是个江湖儿女,本就不屑于平常人家的“繁文缛节”。在这种生活环境下长大的石观音的脾性,那是绝对谈不上温和娴静,谦逊有礼。 记忆中仅有的几次碰面,他对石观音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幻觉也罢,真是碰到了传说中的牛鬼蛇神也罢,反正他现在是废人个,大不了死了之,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 他咽下嘴里的血腥,带着几分洒然意味地行礼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非神非圣。”乔安觉得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她认真地回答道,“前世为妖,最初为人,现今不过缕幽魂。” 想了想,她认为这个答案还是有些不完全。幽魂她见了,不过也没见到那个幽魂能像她样兜兜转转、带着记忆轮回个不停。 于是,她问道:“你说我到底算个什么好呢?” 第46章楚留香传奇 欲望文 第47章楚留香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47章楚留香传奇 ——你说我到底算个什么好呢? 闻言,皇甫高摇了摇头。 若问他究竟信不信少女的话,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方才对方言语间,他再次对这面镜子上下打量了数次,的确不曾在镜面上发现自己的倒影。 比起自己身中米囊花之毒,他现在正处于花毒造就的幻觉中这种可能性,他其实愿意接受另种猜测。 他顺手给自己把了把脉。 也许,他是真的碰上奇事了。 想到此,他是真的想要笑了。比起之前那百般无奈的笑,这次是的的确确升出了丝愉悦之意。 幼时,他也曾偷偷摸摸地看过几本闲杂书籍,只是他没想到只在志怪小说中出现的事情,有天会真的被他碰到。奇哉怪也! 只是皇甫高终究没能再次笑出来。身体上的疼痛,心神上的疲惫,精神上的压抑,压过了那丝极其细微的愉悦,让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顿了顿,他又动作虚弱轻缓地施了个抱拳礼,“今日有缘相逢,在下华山皇甫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华山首徒,久仰大名。”这个“久仰”绝不是客套话,乔安是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皇甫高的存在了,只不过是从本书中。 旧时的记忆闪而过,她紧接着道:“不敢称阁下,少侠称我乔安便好。” 皇甫高在心底将“乔安”二字默念了几遍,字音含在舌尖,单字单字的品味着。 他看着镜中的少女,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对方有着这张与石观音相同的面庞而迁怒于她。 石观音的容貌是种能让人从骨髓里、从灵魂里感到震颤的美丽。她的美貌就如条蛇,死死地缠绕在男人的心间,尖牙插在心房上,心头血上满满地流淌着对方注射进来的毒液,让你爱她爱得癫狂。 奇异的是,这副美得*蚀骨的容颜生长在镜中少女身上,却只会让人忽略过去。至少他在看到这少女的第眼时,首先注意到的就不是这张与石观音同样的绝美容颜,而是另种难以捉摸的存在。 那是种不仅仅局限于美貌的特质,想来就算再换张面孔,她凭借着这点扣人心弦的特质,也足以引人注目。这样说似乎也不对,因为这点特质并不“突兀”、“强烈”、“张扬”,而是自然到难以令人捕捉的。 少女带给他的感觉并非是全然陌生的,许年前,在他初次离开门派行走江湖时,曾遇到个年岁将尽的老道。 那老道…… 皇甫高的有些恍惚。 老道……似乎喜欢喝酒。 那个老道喜欢喝什么酒来着? “少侠?” 皇甫高似惊醒般,纷杂的念头戛然而止。他连点身前两处大穴,以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些,并竭力忍住那来自身体各处的剧痛,尽量使自己的心神不再涣散。 他再次拱手,“乔姑娘。” “你可知道石观音打算如何处置你?”不知怎的,乔安突然觉得自己被皇甫高称作“姑娘”,似乎有点占他便宜的嫌疑。 她果断的把这归咎于聂小倩他们身上,他们整天姥姥来老祖去的,都把自己叫老了。好吧,她是真老了。 细缕发丝黏在嘴角血迹处,皇甫高抬手拂去,说:“大概……会狠狠折磨番?” 继而,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她不这样做,她也就不是石观音了。” “的确。”乔安道。 她回想着原著中石观音的做法:她让沙漠上的太阳晒瞎了他的双眼,毁去了他的容貌。她又让他进入磨坊里,代替驴子推磨,刻不停,昼夜不息。 数年过去,曾经的七子之首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名为“石骆”的可悲人。 石观音几乎毁了他的切,只留有皇甫高的身傲骨,不是石观音不想毁,而是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毁不掉的。 就如他现在,即使自幼所习的内力被废的干二净,浑身经脉被废,今后再难踏入武途,他仍然没有崩溃,依然挺立着、立着,毫无血色的面色上带着几分泰然。 这是种坚持,也是种执着。 乔安自认,换做曾经稚嫩的她,假若自己修习了二十年的内力被人打废,也不会如他这般镇定自若,即使这份镇定只是表面上的。 “少侠,我有方法助你离开这里。” 皇甫高闻言立即撩衣摆,毫无犹豫地单膝跪地,“请姑娘助我。” “不过我有个条件。” “姑娘请说。”皇甫高眼睛也不眨地道。 “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别忘了顺手把我带走。” “……带走?”皇甫高问。 “顺手”把她带走?这话说得倒是有趣。这么大的面镜子,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能够安然无事的将其“顺手”带走的方法。 镜子里的少女点了点头,又慢悠悠地补充道,“若是故意忘了这件事,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乔安蓦地笑,笑得眉眼弯弯,之前的什么秀逸清雅气质全都消隐无踪,威胁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别忘了,她现今可是缕寄身于镜子里的幽魂。 这才是真做鬼也不放过你。 …… 再次回来的石观音,双颊泛着些许美人晕,有如酒醉后的浅红。 她并没有立即动身前往中原去看望她的对儿子,她只需要知道他们现今的身份就可以了,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她日后若要打听他们的位置,实在是再好打探不过的。十四郎为他们的对儿子分别找了两个出色的抚养者,对此她很满意。 只希望他们没有染上那些自谓名门正派的江湖人的臭脾性。 即使染上了…… 呵,她自会将他们亲手调//教出副出息模样。 石观音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久。在她推开雕花木门走进屋内,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时,立即大怒。 “皇甫高,你在做什么!”她怒喝道。 只见原本应该掩盖在重重帷幔后的镜子,被青年从墙壁上摘了下来,挪到了距离房间门口处不过三步远的地方,正对着刚刚推门而入的石观音。 镜中的少女坐在把镂空鸡翅木高背椅上,她抬眸看了石观音,遂又垂眸,不再看石观音。 石观音心中气极,只想对着镜中的少女怒吼: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个该挨千刀的华山弟子到底要做什么?都到这时候你还是不愿看我眼?! 诸的心思,不过在她心底瞬而过。 皇甫高沾染着几丝血迹的手指划过镜面,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地道:“这面镜子倒是不错。” 话音未落,他已握掌成拳,狠狠击向镜子。 拳镜相触处,如蛛网般蔓延开道道裂痕,倏尔,随着声脆响,整面镜子化作碎片四散在地。 心中的猜测成真,石观音整个人呆立在场。 她欲要尖哮,从口中吐出的却是滩鲜血。 皇甫高眼神冷漠地看着石观音倒在地面上,顾不得查看她到底是死是活。立马蹲□,从地面上捡起半块巴掌大的镜子碎片,他让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指,快速地在镜面上用鲜血画出幅莫名的图纹。 这切,都是之前那位镜子中的乔姑娘教予他的。 “姑娘现可安好?”他对着镜子碎片询问道。 寄身之物被损毁,乔安的魂魄也受到了震荡,不过并无大碍,只消日后耐心歇养番就好。她道:“无碍。” 皇甫高将碎镜握在手心,向前走了几步,伸手在在石观音颈脉处探,说:“石观音已死。” 许江湖人在探查敌人生死情况时,喜欢在对方经脉里输入自己的丝内力,在对方体内快速游走番,以便为准确的探明情况。虽然这种方法比较麻烦,但在某些必要情况下——比如对方会诈死的敛息术,还是这样做最为保险。若是对方未死,是绝无可能在己方的内力探查下瞒过去的。 现下,自己经脉里内力全无,让皇甫高颇感不适。 他告诉自己要尽快适应没有内力的生活。 日后…… 自己大概要直凭借副无法凝聚内力的身体生活了。 乔安听到皇甫高的话,便说:“我们快速离开吧。” “自当如此。” 皇甫高咳了几声,咽下喉咙里的丝腥甜,跨步迈过门槛。 缕温暖舒适的和风吹进房间,石观音轻薄的纱制衣角随风拂起。屋内本摊在桌子上的书册,随着风哗啦啦的翻过数页。 衣衫与地面上的血迹,使得倒在地面上女子染上了凄美的颜色。向红润的面颊,此时失去了色彩,苍白无比,我见犹怜。 半掩在衣袖下的手指突然轻颤了下。 又是阵风,这次的风比刚才的风要劲猛许,木门嘎吱几下,被风吹得嘭的声关了起来。 …… 石观音居住的谷外是片荒无人烟的沙漠。曾经有不少正道人士前来铲除女魔石观音,可惜他们无成功。这些人中就有大半之数折于这片沙漠,剩下的也都被石观音杀了。 沙漠,生命的绝境。 此刻,假如有认识皇甫高的人见到他,绝不会认出此刻浑身狼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行走在沙漠上的男子,就是江湖上颇具盛名的华山大弟子。 乔安边指点着他逃离石观音居住的谷底,边又教他如何消除自身踪迹,以防有可能到来的追兵。截止到现在,石观音残暴的面还未来得及彻底展露在她的弟子面前,她的弟子对她还是有着些许忠心的。难保不会有弟子在察觉到石观音的死亡后,派人为她报仇。 在即将入夜时,皇甫高遵循着乔安的指点,寻找到了个小小的绿洲,决定在此处歇息晚,略作整休。 没过久,原本泛着昏黄颜色的天空就已经完全变作了黑暗。 苍茫的大漠如只噬人的野兽,讥笑着任何胆敢踩踏在它身上的人们。 明明白天的沙漠上,炽热难耐,到了夜晚,竟是冷风不断,直刮到人的骨头缝里,好似凌迟。 幸亏皇甫高此时已经踏入了绿洲,比直接在沙漠里过夜要好上很,否则以他这副没有内力护体的身躯,能不能挨过这晚上都很难说。 乔安思忖着皇甫高的身体情况,时不时向他询问j□j内丹田、经脉受损情况。 皇甫高看出了乔安的意图,他倒是看得开,道:“劳烦姑娘费心了。能从石观音手中逃得命已是万幸,对于其他的事情,我不敢再奢求了。” 他并没有看向碎镜,因为他正在照看刚刚点燃的火堆。 “你是认为自己已经不可能再习武了?” “丹田被废,再难习武。既然天意如此,强求也无用啊……”皇甫高用根细长的树枝,拨弄了几下面前的柴火堆。 天意如此…… 天意? 直到今天,乔安也没能明白究竟何为天意。 最讲究顺从天意的正是修真者,而最敢藐视天意逆天而行的也正是这些修仙求道的人。岂不自相矛盾? 当初在琼华时,她曾针对这个问题问过青阳师叔。 当时,青阳师叔反问她:“顺或逆先置后,且让我先问你,在你心里究竟什么是天意?” 此问出,乔安立时傻眼了。她还真不知道究竟何为天意。 她思考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了句,“‘天意’大概就是‘老天爷的想法’、‘老天爷的安排’的意思吧?” 青阳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手中浮尘甩,“这两个词倒是形象,不过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既然如此,我换个问法问你,你觉得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心底的想法是什么?” 她怎么知道老天爷在想什么! 青阳师叔大概看懂了她的眼神,他笑出了声,“待我辈之人真正懂得了老天爷想法的那天,也就到了我们得道成仙的日子了。现在,既然我们连天意究竟是何都不清楚,又从何知晓我们现在要做的切究竟是顺天意还是逆天意?” 她不解,又问:“那为何他人都说修行即是逆天之行?” 青阳真人有几分怅然地说:“成仙时的九天玄雷就是天降明示。我欲成仙,天阻之。你道为何?家有家贼,国有国贼,我辈之人为成仙夺天地之造化,窃钟秀之灵气,不正是天地之贼。这世间,如果没了我等修行者,不知要出少灵川,少福田。我辈实是这世间第大盗!” 天地贼,世间盗! 天阻之,地灭之! 人间大恶! 天地难容! 此乃天意—— ‘滚!’她在心底斥道。 脑海里安静了了瞬,紧接着那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再次响起:凡间至恶,天必杀之! ‘闭嘴吧!’乔安说完,立即默诵起了《清静经》。 神魂阵动荡,之前充斥在脑海里的扰人话语声立时噤声。乔安自知这是由于之前魂魄震荡,从而导致心灵防守有了间隙,引发了心魔。幸而即时清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是如此,心魔却也并非全然没有在她的心底留下痕迹。 乔安打定主意以后定不再拿自己的魂魄冒险,仅仅是魂魄震荡就如此难受,要是魂魄受创,那该是何等痛苦。 皇甫高见乔安直没有再说话,只以为自己之前的语气太生硬惹恼了对方,打定主意待会定要向对方道歉。 回过神来的乔安向皇甫高问道:“不知少侠可晓得紫阳真人?” 闻及对方主动与自己交谈,皇甫高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稍松了口气。他背后倚着块石头,抬臂在火苗上方烤了烤手。“紫阳真人?可是北宋张伯端,悟真先生?” “对,是他。”乔安又说,“他有言,我直深以为然。” 皇甫高:“请讲。” 柴火上的火苗下子窜高了数寸。 伴随着映照在镜面上的火光,乔安极为认真地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47章楚留香传奇 欲望文 第48章楚留香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48章楚留香传奇 她这句话既是在说给皇甫高听,亦是在说给之前引发了心魔的自己听。 话音落下,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神都为之静。 那作死的心魔终于彻底滚蛋了。 乔安实在忍不住暗骂了句。 皇甫高的身子僵了下,他注视着火堆,漆黑的双目里倒映着跳跃着的火光。“姑娘可是在说,我的经脉与丹田还有复原的可能?” 个丹田被废、经脉皆断的人,无疑连个不曾习过武的普通人都不如,至少普通人的丹田与经脉都完好无损。 江湖中人都称丹田被废或经脉皆断的人为“废人”,其缘由就在此。 连常人都不及,可不就是废人个!皇甫高心道。 然而若不是没有选择,谁会愿意成为个废人。只要有人能让他看到希望,皇甫高将这丝曙光牢牢地抓住,绝不放手。 “我不敢说自己有十成把握——”毕竟喝水都有噎住、神仙都有打盹的时候,她以前也从没有给人修复过经脉丹田,要说百分之百能够成功,第个不信的就是她自己。 “但七八分把握我还是有的。”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她解释道,“很久之前我有幸拜入道门,得到传承。医术、相术、命术、卜术、山术为道门五术,虽然我现在功力全失,但我毕竟曾精研过医术,对于丹田经脉的修复之术略通二。” 最重要的是,当年她的确从云经阁里读到过有关修复丹田经脉的书籍。 皇甫高知晓乔安好意,又得知对方的确有方法能够医治自己,不由得心情荡,刚想要说什么,却是阵激烈的咳嗽。 乔安连忙道:“你先别说了。按我说的做——” 她根据曾经在云经阁里读到过的那本书里的内容,告诉对方几处穴位,并道出段内功心法。 皇甫高心领神会,立即按照乔安所言运行功法。 原本那本书上所述的修复方法过于繁琐,要辅以众药草以及其他事物,在当前情况下,未免有些不切实际。自皇甫高从石观音的房间里逃出来后,乔安就直在试图把书上所述内容和她所知的《九阴真经》残卷进行合并修改,直到现在,才略有小成。 《九阴真//经》与《九阳真///经》皆是顶尖的武功秘籍,这两部功法对于修复经脉都颇有奇效,实为疗伤圣典。她并不知道《九阳真///经》的内容,但她却是修习过《九阴真//经》的。 即使是现在的她,也不得不承认《九阴真//经》这部功法非同般。也不知当年创造出这部功法的人,该是何等惊才艳艳的人物。 再转看皇甫高,他正在全神贯注地运转武功心法,外界万物早已被他隔绝于心神外。 镜子里的乔安,帮着他警戒四周。 这家伙真不愧是以“仁”字扬名于江湖中的剑客。这般容易对外人卸下防备,也不怕她其实是个耍着他玩的孤魂野鬼,如果她真是那等凶魂恶煞,他这时毫不设防的姿态入得她眼,她绝对会将他吃个干二净。 按她以前认识的鬼修的说法,像他这般元阳未泄的男子,不论是*还是魂魄对于鬼物来说都是大补,且美味至极。 至于她为何知晓皇甫高元阳未泄—— 天机不可泄露。 乔安现在算是明白了,老天爷这家伙,就是有事时拿它当幌子,没事时就踹边的存在。 翌日,皇甫高悠悠转醒。 忆及昨日之事,他垂眸低笑。 “我皇甫高今生何其有幸能识得姑娘!姑娘大恩,无以为报,若有驱使,任尔吩咐。” 言毕,两人再次起程。 烈日炎炎,茫茫沙漠,渺无人烟。唯有衣衫不整却眼神坚毅,手中握有片碎镜的男子,行于漫漫黄沙上。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并非孤身而行。 …… 江南总是泛着股软软的情调,无论是舞文弄墨的文人骚客,还是舞刀弄枪的江湖侠子,只要来到江南,似乎都沾染上了份绵和之气。 雕梁画栋,少青楼楚馆里的娇媚女子倚栏而笑。才子挥笔,侠客仗剑。 风拂弱柳,绿水微皱。 水畔处有茶馆,茶馆内有江湖人,正同旁人说着自己道听途说的事情。 “你们知道吗,华山剑派那个莫名消失的大弟子在三个月前回来了!” “他没死?”另江湖人惊讶道。 “没死!他真回来了!” 又人道:“好歹也是七剑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华山七剑再厉害又如何,其余的‘六剑’不还是死在那女魔手下了?也不知道这皇甫高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活着回来。” “不对啊,既然早在三个月之前他就回到了华山,怎么到现在才有这么点消息传出来?”单看在皇甫高回去之前,华山掌门为了寻找自家失踪的弟子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就能知道华山派对他的看重。在他回来后,华山派怎么着也要高高兴兴地在江湖中发个喜讯吧。 “你以为华山派敢?好不容易从那女魔手中逃出来,自然得低调点。要是连他都死了,啧啧,这代的华山弟子算是彻底没顶梁柱了。这代的华山掌门也真是可怜。”嘴上这样说,他心里却在骂华山掌门窝囊,这代的华山精英都被人肆意捏圆搓扁了,他屁都不敢吱声。 他就不信了,那个女魔头的武功真有那么高强? “那女魔厉害得紧,我觉得我们还是少谈点这件事为妙,万……”江湖人欲言又止。 其余人嗤笑他小胆,却是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不再谈及此事。 临桌蓝衣男子向小二招了下手,他将钱银子放在桌面上,之后便离开了茶馆。 蓝衣男子腰佩柄玄铁剑,走出茶馆后,他手放于剑柄上。 剑柄轻颤了下,道女音传入男子耳中,“他们口无遮拦,别把他们的话太放在心上了。” 蓝衣男子目不斜视,行走于街道上,缓缓出声道:“我明白。” 这蓝衣男子正是皇甫高。 在皇甫高走出沙漠回到华山后,乔安便不再寄居于碎镜内,直接寄居到了皇甫高的佩剑上。毕竟个大男人随身带着块碎镜子,实在有些奇怪。 过了会儿,皇甫高主动开口道:“自从修习了姑娘传给我的功法,我的身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道,“想来师父他早已看出,我现在练得并不是本门内功心法了吧。” “你有个好师父。”乔安赞道。 内功心法与拳谱、剑谱之类的招式功法不同,不论哪个门派,都在内功心法的传承上颇为忌讳。本门心法,外人休想窥得丝毫,而门下弟子未经师父许可,般情况下,也是不能私学他派内功心法的,毕竟没人会喜欢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弟子。有些严厉点的师长,甚至会直接将其逐出师门。 在涉及门派传承问题上,条条框框的总是分外严格。 可是华山掌门竟然没有对此表示出任何疑问,直接睁只眼闭只眼了。 皇甫高道:“师父他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新进门的小弟子总是被他吓得战战兢兢,日子久了,才发现他最是心软不过。” 半月之后,便是这代的华山掌门的五十大寿,身为徒弟,皇甫高自当为其献上份寿礼。 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准备好了这份寿礼才是。只是他之前被石观音掳去,后来又在沙漠中徘徊许久,回到华山后又在门派内养伤日,时至今日,他才有时间为其置办礼物。 虽然师父谅他大病初愈,让他不必在这等小事上费心,但他哪会真的如此。 师父待他如子,前段时日为寻找失踪的他又劳心劳力,又耗费自身内力助他疗伤。 他能为师父做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要是他连件让师父满意的生辰礼物都寻不到,他这个做徒弟的也太过失败了。虽然他清楚,不管他送什么,师父都不会不满意。但他却不能因此糊弄了事。 乔安并不清楚不久后即是华山掌门的寿宴,她只是对皇甫高奇怪近日以来的举动有些奇怪。 皇甫高走进家在周围几个城里颇有名声的玉器店。他在里面转了圈后,什么都没有买就走出了店铺。 乔安忍耐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原谅个没有肉身,只能寄居在剑里靠背诵《坐忘论》消磨时间的魂魄的好奇心。 就算成为ai,她都能时不时的假公济私把,电影小说两不误。 就连她最清心寡欲的上上辈子,闲极无事时,她都能通过调//戏妖精妹子、禁//欲小伙找乐子。没办法,谁让上上辈子男的她,自带气质增幅器,只要少说话,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似乎在诉说着“超凡脱俗”这四个字,顶着这么副壳子,谁会认为她是在公然调///戏? 再说上辈子,怎么着她也是绑架了个法老王陪自己玩。 这辈子她开始就穿越错误。 早在睁眼发现石观音对着镜子大肆意//淫时,就该知道事情不妙。 这贼老天。 皇甫高听到乔安的询问,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告诉她师父的寿辰这件事。他回答:“再过不久,就是师父的五十大寿,我却不知该选择何种寿礼。” “好东西哪会明着放在这些店面里,就算真碰到了好货,你觉得你师父会喜好这等事物?”乔安疑惑道,在她眼里,华山掌门不像是特别喜好玉器古玩这类东西的人。 皇甫高道:“师父他最喜欢收集名剑,研究剑招。名剑、剑谱这两项事物,没有机缘不可得,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犹记得几本不错的剑谱,倘若你不嫌弃,便从我这里面挑选几本,回到客栈后,我说你写,誊抄完毕后装订下,大可将此当作寿礼呈上。”乔安道。她脑海里别的不,就书。 皇甫高愣,继而推辞。他已在乔安身上受益良,怎好再受此大礼。 可他哪说得过乔安。 乔安曾听过这样句话:钱只有在它流通的过程中才是钱。在她眼里,本功法同样是这样的,只有能够传承下去的功法才有价值。若不能传承下去,它与沓废纸又有何异? 所以乔安向不吝于给予他人自己所知晓的各种功法。别人骂她冤大头也好(当然了,这等端碗吃饭,放碗骂娘的人,她向是不加理会的),赞她心胸宽广也好,她都不打算改变这种做法了。 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剑柄,皇甫高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没有再听到皇甫高推辞,乔安继续道:“我先挑出了九部比较适合你师父练习的剑谱,都挺不错的,你听着那几本顺眼就选哪个。《流云七剑》、《烈阳九剑》、《纵剑十六式》、《净水二十四剑式》、《莲华剑式》、《回灵剑式》、《紫虹剑式》、《形意疾风剑》、《点苍无影剑》……怎么了?” 皇甫高只是觉得,自己把剑谱像白菜样挑选,这要是说出去,他怕是要被所有江湖人士嫉妒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当这篇文完结后(20w~25w字内完结),再存稿断时间,我就会开新文(最迟14年暑假发新文),是男主言情无cp文。感谢千千小说的新功能,可以让全文存稿中的文章的文案先放出来亮亮相,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先收藏下来o(`////▽////`)o 新文名字和这篇文很像,各位小妖精们没点错链接 第48章楚留香传奇 欲望文 第49章 楚留香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49章 楚留香传奇 这天,华山掌门迎来了他的五十大寿。 他的徒子徒孙以及与他相熟的江湖侠客发现,这位向神情严肃的掌门的脸上,竟难得露出了丝柔和之意。也对,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假如他还是板着张脸的话,未免也太没有人情味了。 然而没人知道他的内心里,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惬意。 明明从皇甫高那里得知,石观音已经死了,他却不知为何总是放心不下。说不上原因,只能说这是种直觉。他年轻时,曾凭借这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躲过了数次杀机。 出于此,他硬生生地将皇甫高平安归来的消息压了三个月。 许江湖人都在说他害怕石观音,是的,他是害怕石观音,但他却不是在怕石观音将自己杀死,他怕的是石观音来到华山,将华山最后“剑”杀掉。 昔年华山与黄山大战,他这辈的人只活下寥寥几人,而到了现在,也只剩下他人了。近年他旧疾复发,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几年。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为华山磨砺出新的“七剑”了! 距皇甫高回到华山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内,那个女魔头都没有找上门来,想来她是真死了吧。 不对! 假设她还活着! 如果她真的没死…… 今天是他的寿宴,虽是增加了门下弟子巡逻的次数,但耐不住人员纷杂,来客众,警戒绝对会比往常有所疏漏,再加上石观音嚣张的性子,她要来的话绝对会趁着今天来! 不过这样也好,今日众同道在此,就算她真的来了,她也无法兴风作浪。 如果这切只是他想了,他就向大大方方地向大家宣告——石观音已死!为他身为下任华山掌门人的大徒弟好好造次势! 其实不仅华山掌门有异样的预感,乔安也有。她之前以为这是自己灵魂受到震荡的后遗症,所以没有加以理会。直到今天,这股预感格外强烈,才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她重新拾起了好久没有用过的卜术与相术。 事实上,卜术与相术她学得只能说是般般,就连道门五术中最难练的山术她都学的比这两术好。没办法,她打心眼里就不愿把这两术往精深里学。有些事情看太明白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糊涂有时也是种幸福。 虽然称不上卜算行家,但在卜算与她自己相关的事情时,得出的结果还是很准确的。 于是她起了卦。 此时,皇甫高刚刚喝下碗他根据乔安写的药方配置的药汁。 乔安待他将药汁全部吞咽下去后,才开口道:“做好心理准备,石观音她……可能没死。” 皇甫高下意识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乔安没有隐瞒的意图:“石观音还活着。”这次她去掉了“可能”这个词。 皇甫高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他没有问对方是如何知道的这点,他只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已恢复了常态。 “谢姑娘告知。”说完,他甚至有几分闲情打趣自己,“之前我还暗道师父小心过度,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走,我们先把为师父准备的寿礼献上。” 他为师父选择的剑谱是《烈阳九剑》,本招式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剑谱。剑如其人,师父他崇尚浩然之剑,走得亦不是快剑的路子。他练得是个“烈”字,携势而来,如阳似火。与《烈阳九剑》的主旨恰好相合,简直是为师父他量身打造的剑招! 他想,师父定然会喜欢这本剑谱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华山掌门在看到自家大弟子呈上的寿礼时,确实是喜欢得紧。 若不是顾及自己的寿宴还在继续,以及有可能到来的石观音,他都想不顾切地抛下众人,立刻闭关研读剑谱、苦练剑招去了。之前其他人为他献上的礼物,已经全然被他遗忘在了脑后。 他让人在他身侧摆了个座椅,“我徒,你大病初愈,先坐下歇息会儿吧。” 皇甫高谢过后,依言坐下。 这时,来贺寿的江湖人已经基本来齐了。 按照规矩,掌门他此时应该起来说几句谢各位为本人贺寿的话,然后接下来就是大家吃吃喝喝,顺便欣赏下华山安排的助兴节目的时候。 可是,就在掌门准备开口说话时,突然有道从外面传来的微弱铃声传入了众人耳里。这铃声虽弱,但在场众人哪个不是身怀武艺,俱是听力极佳之辈,又怎会听不见。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直接在人耳畔响起,众人知道这是铃声里掺杂了内力的缘故。 铃声阵阵,却迟迟不见人影。 底下有江湖人小声嘀咕:“也不知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有自持江湖经验丰富者冷笑道:“我看这是有人来砸场子了。” 华山掌门面上不怒不喜,他也用掺杂了内力的声音平静道:“敢问是哪位同道中人赏面参加寿宴,还请出来见。” 无人应答,唯有铃声依旧。 这铃声不似银铃般清脆,也不似钟声般浑厚,唯占悠远、绵长二词。 在座众江湖人出身中原,并不识得这铃声。若有人曾前往过大漠,定识得这铃声便是沙漠中的希望之音:驼铃声。 此时此刻,能与沙漠有联系的人,皇甫高只能想到个人——石观音。 他的瞳孔蓦地缩。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远没有试想中的那般从容。 有股莫名的情绪自胸腔中腾腾升起,是怒,是憎。 他的面容依然平静,搭在扶手上的手却骤然缩紧,满手碎木。 看到自家徒弟这种表现,掌门如何意识不到来者是何人。 他打了个手势。 华山弟子纷纷戒备了起来,其余人也是如此。其实不用他提示,在场的江湖人士就已经戒备了起来,是人都知道来者不善。 众人透过大敞的厅门,远远地看到外面有匹骆驼正在不断地靠近。 不少人心中泛起疑惑,华山上哪来的骆驼! 骆驼上隐隐有个人影,待骆驼走近后,众人才发现这是个衣着白衣的妙龄女子。 当皇甫高看清少女的面庞时,他已然将手握在了剑柄上。 女子在门口处拉了拉骆驼的缰绳,骆驼停住了脚步。她姿态轻盈而优美地翻下骆驼,轻纱似的衣袂好似浮云流水,双不着寸缕的双足踩在地面上,嘴角含着丝不轻不重的笑意,既不显得清冷,又不显得甜蜜,却最容易让男人心动。 她向着华山掌门不卑不亢地行礼,道:“石观音给前辈贺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iris,剑心,a·菲儿,你妹!嗯,我妹,喵咪咪,失落的猫的霸王票! 第49章 楚留香传奇 欲望文 第50章楚留香传奇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0章楚留香传奇 众江湖人士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容貌昳丽的女子竟然是石观音,厅堂内片哗然,交头接耳者比比皆是。有炫耀自己对石观音的劣迹知之甚的武林人士,也有正在叮嘱门下弟子小心行事的各派长辈,有面目严肃起来的正道人士。 片刻后,在场众人许是终于记起石观音的恶名。转瞬间,厅堂内又恢复了安静。 皇甫高此时的眼神,真可谓是冷若冰霜,冽如刀剑。 有耐不住的江湖人上前步,“石观音,你来此究竟有何企图,” 傻子才会认为她是真为华山掌门贺寿而来的, 之前,华山七剑相继有六人惨死,七剑之首也不知所踪,在那时江湖人士就猜测大概是黄山后人来寻仇了。待皇甫高再次现身华山,为众人带来新消息,闹得江湖沸沸扬扬。这三个月来,众人早已推测出昔日的黄山李琦与今日的石观音就是同人,华山也默认了此事。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她杀华山弟子,还能用报仇词来解释,江湖中人大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但近年来,她所杀之人,又岂是只有华山人!滥杀无辜,手段狠毒,实在是罪大恶极! 她分明是被仇念蒙蔽了良善,入魔了! 石观音副好脾气的样子,她侧头看了那个说话的江湖人士眼,语气不轻不重,态度不亲不疏,“你猜?” 那个初出茅庐的青年看着石观音这份轻描淡写的作态,只觉得好似有片流云拂过心尖,整颗心都酥了,脸刷得下就变得通红。 无趣。石观音不再理会他,再次看向华山掌门。 被她注视着的华山掌门只觉得自己浑身片冰凉,她虽是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然而也没有杀意,有的是满满地讥讽与嘲笑。 ——贵为华山掌门又如何? ——还不是连自己的弟子都保不住! 他动了动嘴唇,似是强忍下了什么话。最终,他面无表情声音平板地道:“老朽当不起姑娘的祝贺,姑娘请回吧。” 石观音全当没听见,她扫视了圈,朝着张无人坐的椅子走去。 个有着双吊梢眉的剑客拦住了她的脚步。 石观音神色不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剑客字字清晰地说:“不知姑娘可还记得南林镇柳家二小姐?敢问姑娘到底与家姐有何冤仇,竟下手毁她容貌!” 在场不少女宾客不由动容,或愤,或怜。 石观音眼波流转,悠然道:“少侠倒是有趣得紧,是她自愿毁去容貌,与我何干?” 年轻剑客气乐了,“若不是姑娘以命相挟,家姐怎会选择自毁容颜!” 说到这里,他冷笑声,抽出自己的佩剑,握着剑拱手行礼,“还请姑娘指教!” 今日华是山掌门五十大寿,来者有不少都是江湖中有名望的前辈。此时,他们与华山掌门隐晦地交流了下眼神,他们虽知石观音武功高强,但对她的武功底细全然不知,不知门派,不知师承,不知擅长,不知弱点,为了探底细,待会好将其制服,便没有上前阻止剑客的邀战。 华山掌门看了眼坐于他身边的皇甫高,发觉他神情已恢复镇定,不由得对自己的这个徒儿为满意。他今日必让石观音有来无回! 皇甫高心知这个剑客打不过石观音,想要阻止这场无谓的争斗。 却听乔安用传音入密与他说道:“那人不定不知道自己打不过石观音,你观他的神情,恨到极点、怒到极致,他已不顾生死,只求战个痛快罢了。” 还没开打,皇甫高就已经看到了这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剑术奇才陨落的场景。 不外乎个死字。 皇甫高神情冷漠地看着石观音。 石观音看着立在对面的剑客,轻轻吐出字:“你?” 剑客举剑击去,石观音回掌。如此八/九招过去。 “华山的待客之道我算是见识到了。”她蓦地嗤笑,随即又是掌打出。她这掌,让久混江湖的些武林人士不由得心中凛。 而这剑客竟无丝还手之力,直接被打飞到人群里。 众人急忙接住他。有人伸手试鼻息,有人伸手探脉,最终都是叹。 “死了。” “这石观音真是可恶!” “动辄要人命!怎的如此狠辣!” “姑娘行事未免太过狠毒,为我徒儿纳命来!”中年老者气得双目瞪圆,接着飞身而起,剑刺向石观音。 石观音浑不在意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皇甫高此时眼睛眨不眨地注意着两人的打斗,萦绕在耳畔的是乔安对于石观音招式的讲解之语。 要问这世上最为了解石观音的人是谁,除去已经死去的天枫十四郎,非乔安莫属。 她的语速极快,却咬字清晰,丝毫不见慌乱。 “石观音擅长掌法,所以她尤善近身战。剑客在与她打斗时,需要在臂之遥的基础上,再与她保持半个剑身的距离。反正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你将剑送入她体内将其刺死或削其脖颈就可,万万不可让她近身。否则,就会如这人般……” 她在说最后句话时,石观音已然双掌打在持剑老者身上。老者立即口喷鲜血,飞撞在大厅的柱子上。众人眼看着他头歪,不再动弹,显然是断气了。 只有皇甫高知道,石观音打向老者时,双眸注视着的人其实并不是被她打到的老者,而是坐于师父身侧的他。 那是个淡漠到令人胆颤的眼神。 原著中,十几年后的石观音,就连楚留香在面对她时也要甘拜下风,并称其是江湖中武功最高的女人。现在的她,虽然并不是日后的绝顶高手,但也是世间鲜有人能敌的流高手。 那个老者在她手上才走了二十招就落败,但重要的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石观音并未使出全力。 华山掌门这时感到些许不妙,这次怕是要苦战场才能胜出了。 大厅内顿时再次人声嘈杂起来,有不少胆小者以及因为实力不佳得到长辈嘱咐的各派弟子,趁机偷偷溜了出去。 几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了起来,呈围剿之势。 乔安的语速又快了几分,“她巨阙穴防守薄弱,你大可放胆刺,若她收掌抵挡,便攻她章门穴。” 有外人在,皇甫高不便与之交谈,只得用手指轻敲了两下剑柄,以示知晓。 清闲日子没过几天,就被石观音找上门来,流年不利啊。乔安心道。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闷响与惨叫。众人明白过来,刚才那些出去的人遭了毒手! “你有同伙!”华山掌门怒目而视。 武林人士想到自己刚刚出去的徒弟可能已经横尸于外,恨不得将石观音大卸八块,他喝道:“大胆魔头!” 石观音的耐性快被耗完了,她微微蹙起眉。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像蝗虫样,杀都杀不尽,真烦。 她抬臂扬袖。 皇甫高早已得到乔安的叮嘱,他对石观音的了解胜以前。他完全能猜到石观音准备要做什么——况且他也曾在这上面吃了个大亏,她这是要用毒了,而且还是大面积用毒,因此她才不得不借助大幅度的动作,再加上内力,以使毒粉、毒雾之类的事物迅速扩散开来。 还没等石观音放下手臂,他已经将“闭气”二字高声诉诸于口。 石观音朝他怒视。 不过几息的时间,有众没反过来或者闭气不及时的武林人士,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他们心道这是中毒了,连忙运功逼毒,不曾想内力运转间,无力的情况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渐渐加重,最后是连内力都无法运转。 “石观音你做了什么!” “石观音,你竟敢下毒?!” 华山掌门心中咯噔下,他强作镇静道:“诸位同道,还请与我同拿下这魔头!以肃江湖风气,扬我正道威名!” “自当如此。”众人应道,说着就要动手。 闻言,石观音也不再忍耐性子,她扬声道:“我石观音此番前来,只为寻华山弟子叙旧情,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众人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上华山的确是来找茬的,但只找华山弟子的茬。闲杂人等边儿去,她没心思要他们的命。要是选择留下来,就自己掂量着点,到时别怪她翻脸无情! 此言出,还真有不少人动了溜之大吉的心思,只是…… 当下就有人出声道:“不知姑娘的朋友是否在门外?旅途劳累,为何不请他们到堂内聚?”你的同伙在外面死守着呢!他们要是敢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和刚才出去的人样,不知是死是活? 他这开口,不少有人暗中附和。 也有不少江湖人士直接开口大骂,骂他们软骨头,污了江湖风气,堕了正道名声。 石观音笑了,这笑直看得刚才说话的那人心神荡漾,就连之前的畏惧都减少了几分。“那便劳烦这位大侠把他们叫进来吧。” 之前说话的那人眸色闪了闪,不少人都跟着他起离开了。 就在他们选择离开时,石观音与众人交起手来。 华山弟子大都用剑。而其他人,则这个用铁锁钩,那个用裂环刀,这个使无影腿,那个使掏心拳,诸般武艺展现。 “以欺少,还真是有正道风范。”石观音在打斗之余,不忘这么说道。 她流露出丝笑意,按理来说应该用清浅词来形容的笑容,到她身上竟完美的诠释了“勾魂摄魄”四字是何含义。她笑得美艳,又有着几分只有与她朝夕相处过的乔安才看得出的肆意与张狂。 时间有不少未尝情/爱滋味的江湖人士晃了下神,被她抓住时机掌打飞。 她就是心狠手辣了! 你能奈我何?! 真真是招招不留情,掌掌夺人命。 …… 华山掌门预想过,若要将石观音成功拿下,或许要狠狠地费番功夫。但他从没有想过会有失败这种结果。可是,想象总是与实际有点差距的。 他心里真是百味杂谈,华山真的要毁在他手上了? 到底是他们这代人老了,还是该说后生可畏? 石观音仗着手里有莫名的毒粉,再加上诡谲的武艺,不过百招,就解决了三四个武功高强之辈。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不足为惧。 就在这时,外面闯进来了十几个石观音的人马。这些人不是她的弟子,就是她的仆从。 皇甫高凭借着乔安在关键时刻的指点,躲过了好几次致命危机。 只恨自己还是太弱! 不过不管怎样,今日,他拼死也要将石观音斩杀于此地! 石观音怒火高涨,新仇旧恨加在起,愈加想要把皇甫高剥皮抽筋,再毁了他的脸,直接把他仍在沙漠上晒他个七天七夜,再把他的尸身挫骨扬灰!到最后,石观音干脆不再理会他人,只管攻击皇甫高人。 而其他人,自有她带来的弟子以及仆从为她解决。 石观音好似只穿花蝴蝶在众人间游走,随着她掌挥出,凌厉的掌风逼得人直欲后退。 但皇甫高没法躲,也躲不过。 白费了乔姑娘之前的番交代。他遗憾地心道。 就在石观音即将掌打到他身上时,皇甫高感到手中的剑突然失去了控制,剑身起转腾挪间化解了石观音的攻势,并向着她刺去。 这自然是附身在剑身上的乔安做的。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好像个人可以抱着他人的双腿将其托举到头顶,却无法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托举到半空中样。 所幸她现在本身就是不科学的“阿飘”,虽然控制着自己附身的剑移动起来比较空难,但还不至于不可能做到。 乔安哀叹道:你说这到底是些什么事啊! 石观音先是惊愕皇甫高来了个绝地反击,又像是确定了什么,目光顿时阴沉了下来。 华山掌门注意到了自家大弟子之前的险境,他挥剑,斩杀了人,并趁机对着自己的大弟子喊话:“我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后他冲了过来,挡在了石观音面前。 皇甫高愣,明白华山掌门是让他先行退下,只要逃出此地,不怕今后没有复仇的机会。只是……他不想这样做。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高咬牙,“是,师父。”运起轻功,向着门外奔去。 石观音暗恨面前这老家伙碍事,下手愈加狠毒。 华山掌门不敌,不过二十招,就身种数掌,口吐鲜血,眼睁睁地看着石观音追着他的徒儿跑了出去。 石观音跑出去时,外面早已不见了皇甫高的身影。 想也知道他向山下逃去了!就在她准备去追他时,她的身形顿住了。只见片属于女子的衣角,自棵树后出现。 皇甫高的身形在林中穿梭不断,匆匆掠过棵棵树木。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那次在沙漠中苦苦逃命的经历,他无奈地笑道:“乔姑娘,刚才谢你了。不过现在,看来你又要陪我逃命了。直没能为姑娘帮上什么忙,倒总是麻烦姑娘,真是……”说到这里,他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又过了会儿,他迟迟没有得到乔安回应。 这时,他才发觉之前退走时顺手挂于腰间的剑不见了踪影,但他无比肯定,绝不是他大意间弄丢了剑,而是…… 皇甫高只觉得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好像有块大石压在了他的心头。 …… 树下立着个人,个石观音无比熟悉的人,个与她长着同样面庞的人。 拂面而过的风夹杂着血腥气,但在那人身周好似消弭无形。 石观音欲要细看,那人却倏忽不见了踪影。她急急向前追去,那人进入了丛林中,身影在林中若隐若现。 追随着那人的身影,在轻功的相助下,没会儿,石观音就来到了华山之巅。 只有天上在,无山与齐。 “你为了不让我去追皇甫高,所以把我引到这里。你成功了。”石观音恨恨地说。 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乔安在原地,身形时而凝实,时而自边缘处显露出几分涣散。当头赤日,脚下雾霭,衬得其人飘渺不似凡间客。 她手执柄剑,这柄剑正是她附身的那柄剑。 乔安之前见识了番“利刃与断肢齐飞,鲜血共脑浆色”的景象,心情指数正呈直线下降的状态中。 石观音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长剑。心下未曾完全压下的愠怒再次勾了起来。她劈手就要上前夺剑。 她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乔安的反击。 石观音起先还严阵以待,后来却发现对方虽然剑势凌厉,直指要害,却虚浮无力,就连攻击的频率都不得不逐渐慢了下来。 她直接握住剑身。 乔安想要从她手中抽出剑,却没能抽/动。 石观音道:“你就那么喜欢皇甫高!” 乔安诧异,“你在胡说什么?” 听见此话,石观音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丝喜意。 …… “你的意思是,乔姑娘去帮你引开石观音了?”楚留香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坐于他对面的是年岁已至不惑,却依旧面貌清俊,好似时光都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的现任华山掌门。 “大概吧。也许她只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男子举杯向楚留香示意,然后饮而尽。 楚留香对当年的华山惨剧略有耳闻,华山弟子损失惨重,前去为老掌门贺寿的江湖人士也死伤无数。传闻华山正殿里血液的铁腥气,绕梁三月犹不散。若不是这位昔日的华山首徒在事后力挽狂澜,恐怕现今江湖上早无华山派。 皇甫高笑道:“我说的这些,你都信?” 楚留香斩钉截铁道:“信。只可惜我生不逢时,未曾见得乔姑娘面。” 世人皆知楚留香风/流却不下/流,既然让他得知如此奇女子,让他如何按捺住那颗想要与她结识番的心?但那人已经不在于世,他也无计可施。 皇甫高:“怪不得人人都说楚留香交友满天下,你这性子,也果真讨人喜欢。” “恨我的人也样。”楚留香也笑了,他又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原路返回去找她了。大恩不言谢,可是我除了说几句俗套的道谢话,就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了。” 楚留香:“或许她从开始就没想要过你的报答,不过往往这样才让人难受。” 皇甫高为楚留香倒了杯酒,说:“我直向上跑,直临近华山之巅,才隐隐约约地看到她的身影。” 楚留香:“石观音也在那里。” “对。她们两人好像发生了什么矛盾——不过她们本质上就不是类人,要能谈得来我才奇怪。我从没见过石观音那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说:‘你可以质疑我的行事作风!但你不能、不能……’,她连说了几个不能,最后她大概还说了什么,可是当时我距离他们太远了,石观音说得声音很小,我只听到这些。” 楚留香放下手里的酒杯,好奇道:“你觉得她后面说得是什么?” 皇甫高只是继续说道:“石观音接着又质问她,为什么从不相信她不曾有害她的心思。” 楚留香“哈”地笑了声,“我也不相信。” “她对石观音的质问表现的很苦恼,‘你想了,我只是……算了,你理解成道不同不相为谋吧。’而这时,内力几乎耗尽的我,也总算来到了她们的身畔。当时我就在想,石观音不是最恨我吗,乔姑娘就可以趁着她攻击我的时候离开了。” 楚留香:“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你去救她?” “可是我不敢保证她定不会出事。” 对男女相处之道颇为擅长的楚留香,从中听出了丝不样的意味,他在心里暗叹了声,没再说什么。连对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他何苦在这时点破呢。何况,皇甫高既然没意识到,只能说明两人相处得还不到火候。 皇甫高接着刚才被楚留香打断的话题继续说:“果然,石观音对我恨不得杀之后快,片刻都无法忍住。但是乔姑娘没有走,她替我喝住了石观音。” 楚留香心里觉得奇怪,石观音居然会听她的。 “石观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能让她那张漂亮脸蛋上露出这种神情可真不容易。”说到这里,皇甫高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她死死地盯着乔姑娘,手指夹住了正指着她的剑身。然后,她向后倒退了大步。” 楚留香先是不解,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华山之巅,高达万丈,孤仞指天,崖绝飞鸟……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没想错,她身后就是万丈悬崖,她也很明白这点,所以她才故意后退了大步。只是她跳下去时,顺手崩碎了剑身。” 楚留香:“你刚才说过,那柄剑就是乔姑娘寄身的剑?” 皇甫高没再说话,只是为楚留香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又添了杯酒。 楚留香与他共饮番,“原本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从你这里得到有关石观音那两个儿子的消息的,没想到从你这里得知了这么事情。石观音与他两个儿子相处了不过三月,他的两个儿子竟然直到今天都记得她。我都快被这两个家伙折腾死了。不过这次回去,我总算有足够的把握洗清他们泼在我身上的脏水了。只希望别又临时出什么变故。”想起以往的经验,他不得不加了最后句话。 楚留香端起杯酒,“皇甫兄,以后我就常来拜访你了,你可别嫌我烦。” 皇甫高同举杯。 两人仰头,香醇辛辣的酒水顺喉滑入肚腹。 楚留香离开后不久,身穿杏黄衣衫的女子走上前。 “楚留香走了?” “走了。”只是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总算是走了。他真是走到哪儿,麻烦就带到哪儿。”虽是这样说着,话里却含着些许赞许之意。 也幸亏他是原著中的主人公,否则以他这爱管闲事以及惹麻烦的能力,早不知死了少次了。不过正是基于此,“侠”、“仁”二字才在他身上尽显无疑。 她伸臂,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皇甫高,“给。” 皇甫高自当上掌门后,事务繁,致使他养成了皱眉的习惯。此时此刻,他看着乔安递过来的串糖葫芦,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乔安语重心长道:“常皱眉头容易早衰。” “……” 作者有话要说:楚留香:乔姑娘,路走好。 乔安:我还没死呢…… 此卷完毕,下章前往新的世界展开新的旅程 有人问我,新文是原创还是同人。是同人啦,仍是篇综穿的,作者直都在写同人_(:з」∠)_ 最右上角有文章类型的 好了,这不是重点。以下才是重点—— 这几天*上盗号盗得非常猖狂,好妹纸都在论坛上哭诉。 各位小妖精们动动手指去看看余额里面有没有陌生的转账记录,这种事故已经发生好几起了,他不仅会将你的*币转走,还会恶意绑定手机、设置密保,以后这个账号就会成为盗号者的后花园了_(:з」∠)_ 所以旦有陌生的转账记录,各位定记得打客服电话、短管理员,会把*币要回来的,被恶意设置的手机号以及密保也会被取消。作者朋友们也记得把账号里的稿费勤提下,万那人把rmb转成*币,再转账盗走……就完蛋了…… 第50章楚留香传奇 欲望文 第51章呼啸山庄上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1章呼啸山庄上 这是间典型的欧式房间,略带巴洛克风格的装饰出现在房间各处。 墙壁上有扇不大的玻璃窗,但它无法被人从里面打开,这是面没有活页的窗子,俗称死窗户。屋内的人能透过这扇位于二楼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的风景,却永远无法敞开它让外面新鲜的空气涌进房间里。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整个房间都透露出股压抑的味道。 同样的,房门也是无法打开的。当然,作为扇门,它是不可能没有活页的,无法打开门是因为它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房间内光线昏暗,束还算粗壮的光柱从玻璃窗延伸到地面上,光柱内浮尘缓缓地上下起伏着。屋子里摆设整齐,显然经过了房间主人的细心整理,但由于缺乏必要的工具,地面明显很长时间没有被人清扫过了。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倚坐在窗前的乔安将脱臼的手臂重新安好后,她紧蹙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要问她的胳膊为什么会脱臼,乔安回想了下,这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丈夫弄的。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未嫁人之前,叫做伊莎贝拉林顿。 曾经,乔安见过许老人都喜欢在晚辈做了傻事说了傻话时,点下她的额头,再无奈道:“傻孩子/傻姑娘”。 而伊莎贝拉就是这样个“傻姑娘”。 她的丈夫希斯克利夫,是呼啸山庄主人老恩肖先生收养的个吉普赛孤儿。伊莎贝拉则出生在林顿家的画眉山庄里。这两座山庄都处于克郡荒原上。 她在见到希斯克利夫后,渐渐地爱上了他,并“幸运”地嫁给了他。 直到婚后,伊莎贝拉才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希斯克利夫爱情与报复的牺牲品。他接近她只是想要谋夺画眉山庄的财产,他曾经的爱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嫂子,而他的丈夫直到现在都没能放下这段感情,他在报复。 伊莎贝拉祈求他,恳求他,奉承他,讨好他,都没能得到他的丝眷恋。这个受过良好家教的姑娘,能说出的最大限度上的骂人的话,也不过是“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这个卑劣的家伙”。在意识到这些话语对希斯克利夫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根本不足以改变他的想法后,她终于渐渐绝望。 前几日,在希斯克利夫对她进行惯常的言语讽刺时,她实在忍不住巴掌向他扇过去,却被希斯克利夫攥住了手臂,不小心把胳膊拽脱了臼。“如果你能确定你的确是在恨我的话,我会很高心这点的。你应该清楚,我是不可能把我的爱绝分给你丝毫的,别再妄想什么了。在房间里反省下吧,伊莎贝拉。” 这个悲愤欲绝的姑娘被关在了房间里,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身体里的人已经换做了乔安。 她起身来,整了整被她压得有些褶皱的裙摆,然后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过了好久,她又敲了敲门。这次才有人给她打开门。 给她开门的人是呼啸山庄的仆人约瑟夫,个欺软怕硬、脾气古怪的家伙。 约瑟夫语调夸张道:“夫人,您终于反省好了吗?希斯克利夫先生可是直都在等着您呢。” 乔安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的确是该好好反省下。” 约瑟夫刚想要说什么,却顿时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看起来就像有人打了他鼻子拳,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安,‘这真不像她会说的话’他如此想道。接着他脸色臭,“真高兴您能这样想,希斯克利夫先生定很高兴他的夫人能与他想的样。”接着,他转身去厨房了。 只可惜希斯克利夫与乔安口中的“反省”指得不是回事。 在她眼里,伊莎贝拉是该反省下挑男人的眼光了,下辈子千万别再找这么个混账家伙。 伊莎贝拉在爱上希斯克利夫时,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是刻意接近她的。真是……傻姑娘啊。 不过乔安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伊莎贝拉眼光不佳。 伊莎贝拉出生在个富裕的家庭中,按照典型的欧洲淑女课程培养起来的她,与那个时代里大部分娇生惯养的小姐样,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纯真又不谙世事。由于父母的原因,除了参加社交舞会或者是与她交好的小姐们开的茶话会,她很难再有与外人接触的机会,大部分时间内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画眉山庄里,看书,弹琴,上礼仪课。 这样的她哪有机会见识下人心的黑暗。 个饱受磨难、心思深沉、长相俊美的男子,要想俘获单纯少女的颗芳心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走在半路上,乔安正巧碰到了希斯克利夫。他的发色较深,他的眼睛带着明显的吉普赛风格,异常地明亮,最是吸引人,然而这双眼睛却与他本人的气质有着浓浓的违和感。 “你怎么出来了?”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难道你打算将我关我辈子吗?”乔安模仿着伊莎贝拉的语气说道。 希斯克利夫个子高挑,他微微低头,带着几分轻视地看着伊莎贝拉的双眼,“不,你错了,其实我很想这么做。”他怀着恶意,故意这样说着。 等到切结束后她难道还以为自己会耐烦应付她?别指望他会迁就她那纤细的少女的心思。 真是愚蠢的大小姐。为什么那些自诩为高贵的人们,总是喜欢养猪似养大自己的女儿们?动动她们的脑子就是那么为难的事情吗? 不像她的凯茜,活泼又有活力,只是她却做出了与那些小姐们模样的选择,嫁给了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然而即使如此,她仍旧是最了解自己的,就在伊莎贝拉傻傻得相信了他的爱情时,凯瑟琳却看穿了自己真正的意图。 看吧,即使你嫁给了别人,我们俩个依然是最贴心最合适的对!希斯克利夫心底带着几分嘲讽地想道。 乔安浑不在意道:“希斯克利夫,我不说别的,只希望你那样做之前,别忘了事先通知我声。” “事先通知你声?伊莎贝拉,你以为那是出外郊游吗?难道你还想准备点什么?油画、书籍这些上等人喜欢拿出去装面子的东西?”希斯克利夫猛得转身,向着另方向走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说道,“这里可不是画眉山庄。如果你认为故作大度、无所谓,可以让我高看你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不不,希斯克利夫先生,你完全误会了,她让你事先通知自己声,只是为了方便提前逃跑而已。当然,如果剧情没发生什么重大变动的话,她大概是永远也用不到希斯克利夫的提醒了。 而且她打算在这几天内就逃出呼啸山庄。 尽管由于伊莎贝拉的记忆仍保存完好的缘故,她已经对这座禁锢着她自由的山庄无比熟悉了,但她还是准备在逃离呼啸山庄之前走走,俗称踩点。 期间路遇醉醺醺的亨德雷,他是收养希斯克利夫的老恩肖的亲生儿子,个被大学退学的正经纨绔子弟。在老恩肖去世后,亨德雷曾狠狠羞辱希斯克利夫,把他当做仆人,因此被希斯克利夫怀恨在心,之后他使计从亨德雷手中夺走了呼啸山庄的切。 也就是说,现在呼啸山庄的主人并不是这位亨德雷少爷,而是希斯克利夫。 亨德雷看了看乔安,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现在就像被希斯克利夫养的只鸟儿,说不定哪天你的主人、啊不丈夫时兴起,你就要被烤了吃了。希斯克利夫夫人——” 最后个称为被他刻意拖了个大长腔。 因为希斯克利夫曾是孤儿,他的名字就是姓,他的姓就是他的名,他并不姓恩肖。亨德雷在讥讽希斯克利夫的出身。 乔安秉承着伊莎贝拉惯有的态度,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事实上,她也不想对他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在亨德雷死后,希斯克利夫把他的儿子哈里顿像养动物样养大,把他当做佣人,本该能够识文断字的少爷却目不识丁,满口粗话。 “你该从自己的世界里醒醒了,恩肖先生,想想你的儿子。”最终乔安还是提点了句。 可惜醉醺醺的亨得利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他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 第三天深夜,呼啸山庄内片寂静。 乔安身简便的着装,跟做贼似的悄悄地走出了呼啸山庄。她突然觉得有几分怀念,这种偷偷摸摸、小心谨慎做什么事情的经历,已经长时间没再有过了。 比起呼啸山庄里居住的人,她为烦恼的是约瑟夫养的狗。虽说她挑选的路线距离狗窝还有段距离,但谁能保证约瑟夫那个脑子时常犯抽的,不会突发奇想地把狗窝挪挪地方。 这两天里她直到这只狗面前刷存在感,凭借着不知久之前从某位训狗好手那里学到的点知识,总算让这只狗不至于见到她就叫。可惜只有两天的时间,除了让它稍微熟悉熟悉自己的气息,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若是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她定能将它训得连主人是谁都忘记。 她有惊无险的来到呼啸山庄院子里的侧门前,透着月光,她仔细地观察着栅栏门上的锁。 乔安直坚信——即使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世上没有打不开的锁,于是……她就把锁打开了。 瞧,她说得没错吧。 然后她又火速返回原路,再转个弯来到了马圈里,从旁的柱子上摘下根马鞭拿在手里。她挑了匹马将它牵出来,在片空地上翻身上马。这时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把其他人吵醒了,就算醒来,等他们跑出来时,他们也追不上她了,除非他们也敢和她样,冒着生命危险在深夜里纵马狂奔!不过她可不相信他们和她样,有着用几辈子的时间练习出来的纵马术。 她用鞭子抽了下马屁股,马扬蹄嘶鸣,从呼啸山庄里跑了出去,接着就是路疾驰。 第51章呼啸山庄上 欲望文 第52章呼啸山庄中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2章呼啸山庄中 点点灯火从呼啸山庄的窗户里透出来,被惊醒的狗不停地吠叫着。 约瑟夫提着灯,嘴里骂骂咧咧地跑出来看,待他看到大敞着的院子侧门时,心中惊。 …… 伊莎贝拉与希斯克利夫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分房睡的。女仆齐拉来到伊莎贝拉的房间前,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夫人,”她再次敲了敲门,并出声道。 还是没人回答。 齐拉的心中泛起丝丝不祥的预感,她道,“失礼了,夫人。”说着,拧开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无人。 她又去了伊莎贝拉最可能去的那几个房间,都没能发现的她的身影。 希斯克利夫从沉睡中惊醒,他倚靠着床头坐着。听到仆人的敲门声,他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进来。” 女仆齐拉走进房间,先是向希斯克利夫的床上看了眼,发现夫人也没有与先生在起。她态度恭敬地实话实说道:“先生,夫人不见了。” 希斯克利夫锐利的视线毫不遮掩地直视着齐拉,字顿地重复着她的话:“不见了?” 就在这时,约瑟夫也走进房间。“先生,马圈里少了匹马,侧门也被人打开了。”他有几分恼火地说着。他的脾气向这样,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好极了!”这句话仿佛是从希斯克利夫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样,“之前听到马鸣,我还以为是家里招贼了,没想到是伊莎贝拉逃跑了!” 事情的经过步步还原,几乎原模原样的呈现在他的脑海中。怪不得这两天她乖巧得不像话,原来她在打着这个主意! “还有,是谁把侧门的钥匙给了她?”他质问道,却没人回答。 …… 出来时,乔安只是将大/波浪长发草草地扎了个马尾。夜风拂面,发丝轻扬。 攥着缰绳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僵硬。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体质算不上好,深夜骑马狂奔,对她来说实在算不上件舒服的事情。 但就算如此,她仍旧感到前所未有的惬意。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速度迷,不论是开车飙速度,还是策马疾驰,亦或是距现在的她来说有些遥远的纵剑飞行,她都乐在其中。 她执鞭在半空中打了个空花,听到鞭响的声音,马匹条件反射地提快了速度。 远远的,前方出现片模糊朦胧的黑影,越来越近,座庄园的轮廓在黑暗中显现出来,它静静地蛰伏着,安眠着。 这是伊莎贝拉自幼生长的地方,画眉山庄。 乔安在画眉山庄前下了马,她牵着马来到院子正门前,使劲晃动了几下着缠有荆棘蔷薇图案的铁栏杆大门。嘴里呼唤着庄园里些老仆人的名字,以及她兄长的名字。 大门不远处趴窝着的只狗吠了起来,要不是它的脖子上拴着根铁链,它怕是早就冲到了她面前。 然而狗只叫了几下,就不再出声,它已经透过风中传来的气味认出了来人是谁。 伊莎贝拉未出嫁前很喜爱这只狗,出嫁后,她还抱走了它的只小狗崽养着。可惜那只小狗被希斯克利夫当着她的面,活生生地吊死了。伊莎贝拉还为此难过了很久。 个守夜的男仆被狗吠声惊动,提着灯前来查看这里是否有异常。 “啊!小姐!您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庄园的主人埃德加林顿也被之前的几声狗吠吵醒了。他的妻子凯瑟琳在不久前刚被确定怀孕,这几天他直处于精神亢奋状态,睡眠非常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他悄悄走下了床,为了不吵醒凯瑟琳,他随意地套上件外套,就走出了房间。 他顺着旋转楼梯从二楼走下。 客厅的大门被推开,男仆领着乔安走进屋内。 埃德加林顿听到响声向下看,随即惊愕出声:“伊莎贝拉!”他有些不确定地向窗外看去,外面黑幕遮天,星辰遍洒,现在的确还不到天明的时候。 他疾步走下楼梯。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怎么回来的?” “我骑马回来的。埃德加,很抱歉这个时候回来,希望没打扰到你……好吧,看样子我已经打扰了。” 话说回来,虽然她在骑马时已经尽力避免擦伤大腿内侧的皮肤了,不过这具身体毕竟是不常骑马的,在骑了这么段路程后,大腿内侧仍被磨得有几分疼痛。 “我不是这个意思!”向温和对人的埃德加,此时此刻显得有几分生气,“天这么黑,你怎么敢骑马回来!希斯克利夫怎么会同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你和他吵架了?” 伊莎贝拉自嫁人后,他就再没见过她。自小到大,几乎形影不离的兄妹俩是第次分别这么久的时间。埃德加看见伊莎贝拉脸上露出丝悲切,然后就听她说:“希斯克利夫就是个疯子!” 注意到伊莎贝拉的神态不对,她不像在说夫妻吵架后的气话,而是真心如此认为的。“他怎么了?” “不是他突然怎么了,而是我直没认清他。我真傻,我居然不久前才知道他对我是毫无感情的。他从没正视过我,他不过是把我当做图谋画眉山庄的个工具,我没法再在那里呆下去了。”乔安如此说道。 埃德加动了动嘴唇,“……我以为他是爱你的。”除了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呢,他能说在伊莎贝拉结婚之前他就预想到这些事情的发生了吗?那么人劝你不要相信希斯克利夫表现出来的假象,你却不信。 幸好伊莎贝拉终于醒悟了,她总算没有真的在这片深渊里沦陷到底。 他怜惜地看着对面的少女,她本该有个好的婚姻,有个为美满的家庭。 乔安语气无波无澜:“如果折磨也能称之为爱的话,我想他的确是爱我的。” 二楼,凯瑟琳正倚靠着根立柱,听着伊莎贝拉与埃德加的谈话。 她苍白的脸庞上闪过丝痛楚,希斯克利夫果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仍在自顾自地落实着他的计划。 听着乔安所叙述的切,埃德加深吸了口气,强忍耐下什么。“我不明白,希斯克利夫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难道要把所有人都逼到绝境才满意吗?” 我也不知道。乔安心道。 在她眼里,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的爱情观,实在堪称“奇葩”。相比这两位,也就是埃德加的价值观还算贴近她的想法。 埃德加林顿生性温和善良,他的举动堪称这个时代的人们所追求欣赏的楷模。他与希斯克利夫都同时爱着凯瑟琳,但他们表达爱的形式却是截然不同的。埃德加他表达爱的方式无疑是普通而最常见的,感性与理性并存。而希斯克利夫的爱则如同狂风暴雨,他为了爱可以抛弃切,甚至包括责任与道德。 凯瑟琳虽然在最后选择嫁给了埃德加,但她的心却始终停留在希斯克利夫身上。她嫁给埃德加,只是因为在她最初的设想中,她可以以此获得权利地位与财富,并最终帮助到希斯克利夫,扶持他。 但希斯克利夫显然并不赞同理解凯瑟琳这种做法,于是他以此为基础,展开了之后的系列谋划与报复。 乔安手里捧着碗埃德加命人给她熬制的热汤,她说:“我在这里休息会儿,天亮我就离开。” “你要去找希斯克利夫?” “当然不!我不想辈子都被拘在呼啸山庄,我……想到外面看看。” 埃德加没有说赞同的话,也没有驳斥。 乔安知道,她的想法在这个时代终究是比较另类的。 再这个时代的大数人眼里,女子只能依靠男人养活,旦离开了他人的供养,这个女子无疑是可悲的,无法生存下去的。而个胆敢逃离家庭的女子,就相当于自己在教养词上抹了块污渍。 听到这里,凯瑟琳终于忍不住现身,她从立柱后走出,在二楼上微微俯身,对着乔安说道:“不,你不需要离开。我会和希斯克利夫说清的,他定不会再……” 乔安以种客气又不失礼的方式打断了凯瑟琳的话,然后说:“我要的他给不起。” 凯瑟琳沉默了。她有把握说服让希斯克利夫好好对待伊莎贝拉,却无法让他爱她,既做不到,也无法这样做,因为她是如此的爱着希斯克利夫,她的血、她的肉、她的切都在时刻叫嚣着,争先恐后地展现自己对希斯克利夫的爱,深入到灵魂。 如果乔安知道凯瑟琳的所思所想,定会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牛唇不对马嘴。 难道除了爱情,这世上就没有其他值得追逐的东西了吗? 至少乔安的回答是:得是。 凯瑟琳没再说什么,乔安也没有解释。她问,“有纸笔吗?” 埃德加不知她要干什么,但还是让仆人去书房拿来了纸笔。 她要写封信,封写给希斯克利夫的信。 第二天早上,神色阴沉的希斯克利夫来到画眉庄园准备“接”伊莎贝拉回呼啸山庄时,被埃德加告知她在天刚刚蒙蒙亮时,就离开画眉山庄了,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在他想要开口讽刺对方“软弱无能到连自己妹妹都看不住”的时候,埃德加脸色古怪地交给他封信。 “这是伊莎贝拉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 他边伸手接过信封,边紧紧地盯着埃德加的眼睛,很可惜他没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异样神色。 这时,希斯克利夫才低下头打量手中的信封,当他看到信封上唯的行字时,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用“阴沉”二字来形容了。 【男人的耻辱,希斯克利夫先生亲启。】 他盯着这行字足足看了分钟。 希斯克利夫的双眼里似是有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他有些粗鲁地撕开信封,抖开三张写满字迹的 信纸。 视线飞速地扫过行又行文字,又在某几处位置长时间停留,捏住信纸的手越发使劲,手指也有几分颤抖。 【……据说您与您的哥哥亨德雷在少年时期关系非常不好,以至于他在当家后将您当做佣人使唤。对于您在协调家庭关系、兄弟感情上的无作为,我对您感到浓厚地怜悯。】 【关于您只能依靠裙带关系,谋夺妻子家族的财产这事情,我不得不对您的无能报以深深的鄙视……】 【自己喜欢的女孩竟然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对您身为男人的魅力绝望了。】 【……听说,嫂子(下标着重号)她嫁给我哥,是因为她想要在婚后,依靠我哥的财产与权势,让您过上好日子。是的,她不相信您有本事能让她和您两个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身为她的爱人,您竟然不能给自己的女友安全感,您真是可悲透顶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聪明如她早就看出你无能的本质了。】 读到这里,希斯克利夫再也读不下去了,他直接将第三张信纸抽出来放到第页,直接看向末尾。 【最后,请容许我向您失败的生表达深切的同情。】 右下角, 【不爱您的, 伊莎贝拉】 而这个时候,乔安正拖着自己的行礼,怀揣埃德加的资助金,踏上了前往伦敦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伪熊喵扔了个地雷~ 明天就元旦了o(`////▽////`)o 第52章呼啸山庄中 欲望文 第53章呼啸山庄下再修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3章呼啸山庄下再修 大概是由于童年与少年时期的经历,希斯克利夫骨子里就是个有几分偏执的人。后来的他学会了掩饰,在外人面前他进退有度,行事严谨,就连等乡绅都乐意与他结交,并以此为荣。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本性自始至终就不曾变过。 那天希斯克利夫在读完乔安给他的信后,脸色铁青地离开了画眉山庄。 注意到他的神色的埃德加,不禁感到几分暗爽。不过他也能想到,希斯克利夫回去后大概又要折腾番了。 然而连两个月过去,呼啸山庄那里都没有异常动静,这让埃德加稍松了口气,不怕麻烦和喜欢麻烦可是两码事。 这两个月内,他收到了伊莎贝拉自伦敦寄来的几封信,得知她已经有了固定的住处和收入,他对伊莎贝拉的担忧也消散了部分。 既然希斯克利夫与伊莎贝拉暂时都没闹出什么问题来,埃德加准备将这两个月积攒的事务处理下。为此他需要外出段时间,有可能个星期后才能回到画眉庄园。 临行前他对正在孕期的凯瑟琳细细叮嘱了番,想了想,他还是对凯瑟琳说道:“这几天如果希斯克利夫来找你,你尽量避避吧,我怕他情绪不对。” 说着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吻。然后由仆从拿着行李,离开了画眉山庄。 凯瑟琳没有将埃德加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对他说的最后小半句话有点在意。希斯克利夫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还是在生意上遇到了困难? 希斯克利夫在那日回到呼啸山庄后,就没再踏出庄园大门步。 这两个月来,他将那三张信纸揉成团,复又重新展开。里面字字句句好似被人用刀刻在了他的心上,鲜血淋漓,既让他怒火高涨,又让他无法释怀里面说的某些事情。 他几乎是将里面的每句话都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品味。 希斯克利夫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他面向窗户望向远方,好像要透过重重阻碍,直看向远方的画眉山庄。他边看着远方,边将手里的三张信纸沿着中间的折线撕开,然后再撕次,越来越快,直到这三张信纸碎到不能再碎,他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转身走向衣架穿上外套,走出房间。 画眉山庄—— 凯瑟琳正在摆弄顶舞会用的帽子,若有人此时看看她的眼神,就会发现她正处在走神状态。这几天她直在思考希斯克利夫的事情,弄的心中烦闷不已, 就在这时,女仆爱伦敲了敲门走进来。“夫人,希斯克利夫先生来找您。不过被我拦下了。” 凯瑟琳听到第句话时脸惊喜,听到后面她忍不住埋怨道:“你拦他做什么?” 爱伦有些为难:“夫人,林顿先生定不会乐意您与他交往的。”她在想要不要将夫人直接关在房间里,这可是经过先生同意的。 “我和他是起长大的,我能不了解他吗?不要因为他的血统,就用带有偏见的眼神去看他。”凯瑟琳下意识地袒护希斯克利夫,“他在院子里对吗?” 说着,她灵巧地绕过爱伦离开了房间。 爱伦暗恼自己时不查,被凯瑟琳抓住空子离开了房间。可她又不敢跟着去,于是她来到了另间房间里,这个房间正好有扇大窗户,可以让她看到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交谈的场景。 她心中感叹这两人相处的方式真古怪,有时是那么的恬静,有时又是那么的疯狂。她至今都记得那次希斯克利夫半跪在地面上抱着她,而凯瑟琳扯着他的头发不让他起来时的场景。两个人既像是吵架又像是在互相倾诉,真是疯狂。 上帝保佑,这次千万别像那次样。 可惜上帝似乎没听到她的祷告。明明两人在开始还都非常平静,后面却渐渐失控了起来。 凯瑟琳不敢置信地看着希斯克利夫,“你怎么能这样认为?我在这里日日煎熬,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你,你却把我想的如此不堪!” “我无法不这样认为!请你给我个可以让我不这样认为的解释。”希斯克利夫目光幽深,“我也想问问你,你为何会这样认为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在嫁给我后,我会让你过上乞丐样的生活?!你现在不是瞧见了吗,我有能力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切,如果当时你肯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我声,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凯瑟琳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因为希斯克利夫说的那些事情中的部分,的确与她当初认为的模样。 “我跟你说不清,你给我走!” “林顿夫人这是连应付我都不愿了吗?现在还要赶我走吗?”希斯克利夫将“林顿夫人”这个词咬得极重。 凯瑟琳因怀孕而突起的肚子,在他看来实在是碍眼至极。 凯瑟琳听出他的潜台词,眼角立刻就湿润了,泛起红晕。 爱伦见势不妙,早就离开了房间,跑到院子里,还没等她开口对正在吵架的两人进行调停,就见希斯克利夫冷冷地看了自己眼,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凯瑟琳木愣愣地看着希斯克利夫愈来愈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 爱伦:“夫人?希斯克利夫先生已经走了。” “夫人?” 凯瑟琳听见了爱伦的声音,她想要应答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她此时只觉得异常憋闷,想要大口大口地呼吸。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突然有些慌张,蓦地,腹部阵绞痛,接着阵感到滑腻,好像有什么液体顺着腿滑了下来。 她好像还听到爱伦的尖叫声,紧跟着她眼前黑,之后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当凯瑟琳再次醒来时,只见外出的埃德加正守在她的床边,眼底有着些许青黑色,看便知他好久没休息过了。 埃德加看到凯瑟琳醒来,立即握住了她的手,“感觉还好吗?” 凯瑟琳点了点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闭上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到头发里。 埃德加为她拂去眼泪,摸着她的额头,声音艰涩地说道:“不要想。” …… 不久,乔安就接到了埃德加的信。 也就在这时,她才知道她此世的嫂子凯瑟琳早产了。如果她没算错的话,孩子应该只有五个月。如果是六个月的话,在二十世纪的婴儿保温箱里还是能活下去的,即使换到这个年代,运气好些,说不定也能活下来。但孩子只有五个月,就是换做现代也悬得很,而在这个年代,差不已经判了死刑。 不出她所料,埃德加写的下行话,就验证了她之前的推测,这个孩子果然没保住。 凯瑟琳在怀孕之前就大病了场,如果换做现代,医生定不建议她立即受孕,可是她却怀上了,而且还流产了。 埃德加写给她的信里,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凯瑟琳的担忧,以及对希斯克利夫浓浓的厌恶,和些许恨意。 乔安只能尽量安慰埃德加。 十八世纪,正是西医开始起步的年代。她将自己记忆中的知识按照这个年代的人能理解接受的话写下来,寄给了埃德加。 给埃德加回完信,乔安再次将精力投入了她制定的计划中。趁着第次工业革命大捞笔,是她很久以前就幻想过的事情。 比起克郡荒原上的慢节奏慢氛围,伦敦无疑显得匆忙了很。 第次工业革命这个不可动摇的庞然大物早已悄悄崭露头角,部分人为此激动不已,部分人决定静静观望,部人暗自心惊。 乔安知道,此时距离真正的高/潮时刻,至少还要再过三十年才能到来。即使有她这只蝴蝶翅膀的影响,第次工业革命的高/潮也不会太早的到来。种技术的成熟需要许人的共同努力以及足够的时间,个人的力量在这种历史必然趋势下,显得无比渺小。 现在的她,属于第批吃螃蟹的人,而且还是拿着攻略吃螃蟹的人。哪部分最为好吃,哪部分最为肥嫩鲜美,她都知晓。 在许相关人士眼里,这个蓦然闯入众人视线的女子,总是做些堪称疯狂的事情。 她运气很好,不知怎么弄到了好几处堪称捞钱机器的产业。然而就在它们发展到顶峰时,她就会毫不留恋的将它们转手。继而将这些钱投入些莫名的地方。 还有不少人在得知她的行径后,在心底嗤笑不已。有这本钱,为什么不投入到本万利的奴隶贸易上。然后又感慨,果然女人就是女人。 就在众人以为她就会这样慢慢地将自己的事业折腾死时,她投资的那些产业仍然那么半死不活的吊着,既没有彻底完蛋,也没有朝翻身。 然而此时的众人已经顾不上继续深究她这样做的含义了。哪个时代都不缺少真正的聪明人,像乔安这样,放弃原本蒸蒸日上的产业,转手投资另行,或者强迫自己名下的产业转型,又或是孤注掷像是失去了理智样用全部资产投入某项目的人绝不只有她个。 年后,埃德加寄给乔安的封信中说,凯瑟琳去世了。 接到这个消息,她并没有感到么意外。原著中凯瑟琳在怀孕前因为希斯克利夫生过两次大病,俗称的身体底子被掏空了,所以她才会在生产中命呜呼。而如今,她能在流产后坚持了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透过信纸,乔安都能感受到埃德加的失落之意。 埃德加在信上说,他并不是不知道凯瑟琳爱着希斯克利夫,他原以为她在嫁给他后会慢慢地爱上自己的,只是他没想到凯瑟琳直到死,她心心念念的人都是希斯克利夫。 乔安觉得,凯瑟琳其实也喜欢埃德加,只是这种喜欢还达不到称之为“爱”的程度。 她记得原著中林顿家人的身体都不太好,就连嫁给希斯克利夫的伊莎贝拉的儿子,也体弱病,只有凯瑟琳的女儿身体健康。 在乔安看来,这里面或许有遗传的原因,但也有外界因素与心理原因。 原本的伊莎贝拉在后来同样选择了逃跑,但她毕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光自己都养活不过来,还拉扯着个孩子,她没把自己和儿子饿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若是再指望她和儿子能过上什么好生活,未免不切实际。 而埃德加,自凯瑟琳死后,哪还有点生气勃勃的样子,可以说他是自己不想活了。 遗传的原因乔安无法解决,但其他因素确是可以改善的。 她如此写道: 【埃德加,你必须要相信,凯瑟琳其实也是喜欢你的。个女孩——特别是像凯瑟琳那样的女孩,她是绝不可能嫁给个她不喜欢的人的。】 然后她顺便给埃德加解释了下什么叫做雏鸟情节、恋兄情结,将凯瑟琳对希斯克利夫的爱,全归类于雏鸟情节、恋兄情结。忘记说了,凯瑟琳再嫁人前姓恩肖,是收养希斯克利夫的老恩肖先生的女儿。 乔安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知心姐姐,啊不应该是知心妹妹这个角色了。 在她终于把埃德加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那股拧劲捋顺后,她隐晦地提及了下他的继承人问题。 埃德加与这个时代的大数上层人士样,异常重视自己的财产继承问题。在被自己妹妹提醒后,他不得不把自己婚姻问题重新提上了日程。 至于希斯克利夫,早在他得知凯瑟琳去世后,便封闭了庄园,不再出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计划总是出现意外。他想要说服自己凯瑟琳的死与自己毫无干系,却根本无法做到。 他如同原著中的他样,陷入了对已逝去的凯瑟琳的苦恋中,不吃不喝,绝食而亡。 这边,乔安正在奋笔疾书。 她的助手实在忍不住好奇,上前询问她这几天到底在写些什么。 “《渣男的末日》。” “什么?” “《悲剧妇人的的春天》。” “……” “好吧,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在写《伊莎贝拉·林顿自传》。”乔安将稿子扔给他。 助手看着桌子前面这个让不少人暗地里嘲笑,却仍旧我行我素的女子,他有些无语地拿起稿子,翻了翻,“您如果等到六七十岁的时候再写这种东西,无疑会具影响力。” “六七十岁?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也用不到那么晚。你要知道——” 那时,助手听着她在接下来用种自信满满,又带点夸张的浪漫语气说“大机器生产的魅力是无可抵挡的”这句话时,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直到许久许久以后,他才察觉出这句话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光芒,璀璨的,又锐利得可以冲破切遮挡的划时代之光。 这光芒背后的缔结之手,就属于那些第批吃螃蟹的人。而这个名为伊莎贝拉的女子,早就在众人都茫然的时刻,将这束光芒握在了自己手中。 当众人终于意识到这点时,她已从大众的视线中消失了,如她当年闯入大众视线插手这个圈子时那般突然。 她当年的助手,拿出了当年直未曾出的那叠稿子,将《伊莎贝拉·林顿自传》这个原有的题目划去,在上面重新写道:无冕女王。 第53章呼啸山庄下再修 欲望文 第54章还珠格格上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4章还珠格格上 在天朝封建年代,那些王公子弟们谁不想得到皇帝赐婚。御口开,圣旨降,这门亲事就好像被人镀了层金,夫妻双方的家族亲眷无不为此而荣。这是简在圣心的种标志,是种政治资本。 而当这个得到九五之尊赐婚的人,又只是个不在四九城居住的普通大户人家的子弟时,赐婚事,对其而言是件荣耀至极的幸事。想来不少京中达官权贵,都在暗自咬牙,自己这个整天在天子面前晃悠的人都没能为自家子孙求得赐婚,你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土包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反正在外人眼里,就算是用尽“八辈之幸”、“祖宗庇佑”、“祖坟冒青烟”这类词,也无法形容这家人的幸运。 然而此时的杜家人,是宁愿不要这个荣幸的。 乔安坐在梳妆台前,镂空雕花红木桌上摆放着面光洁的铜镜。 镜中倒映出来的女子,约莫是二十左右的年纪。 她双眉修长,有着双标准的杏眼,眸光清澈,眼神明净,面庞俏丽。发上插着支连理枝金簪,顶端镶嵌着指肚大小的红宝石。梳妆台旁立着根红烛,簪子反射到镜面上的光芒分外耀眼。领口处隐约露出里面的红绢衫,外套金线绣纹大红锦缎长衣,这分明是身嫁衣。 若是将这铜镜换做后世的水银镜,定是还能看到她眼角处犹带着几分泪痕的红晕。 这当口穿过来,可真是“妙”极了。 乔安面无表情地心想道。 也幸亏原身对于这场婚姻有着十万分的不满意,要不她就要被迫棒打鸳鸯了。 这具身体名为杜若兰,原身受尽宠爱长大,父母不忍她离家嫁为人妇,直留她到二十二岁才议亲。在古代,这个年龄找人议亲无疑是有些偏大了。不过杜家上下却并不为此着急,杜家是附近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在杜家老爷眼里,为自家女儿招个赘婿不就解决婚姻大事了?这样来,女儿既不用到别人家受气,还不必讨好那不知是善是恶的婆婆,也不必担心被丈夫欺侮,好的事情。 思来想去,杜家老爷决定让爱女抛绣球招亲。 可是,这绣球被个乞丐接住了,杜家老爷差点被气了个仰倒。他决定再抛次,周围围观的百姓们也是同意了他这个决定的。却不曾想,出现了个搅局的丫头,最后是牵扯出了那位本该在京城里带着的九五之尊,这位大佬在玩白龙鱼服呢! 场意料之外的婚姻,就这样被当今圣上赐给了杜家小姐和那个叫做齐志高的……乞丐。 如果没有皇帝掺和,就算杜若兰没有选择重抛绣球,直接嫁给了齐志高,日后,在发现两人真的是性情不合、无法成为对良配时,两人也可选择和离。凭借杜家的财势还怕养不起个弱女子? 但皇帝这伸脚,直接堵死了两人日后的道路。这是天恩!天赐之缘!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算成就对怨偶无法和离那也得乖乖地受着。 个皇帝做出了这等荒唐事,也不怕被言官的吐沫星子淹死? 假如各位知道这个皇帝叫j□j新觉罗弘历,而那个搅局的丫头叫做小燕子,这件事也就不会再让人感到奇怪了。 乔安低下头,将手心里被原主揉成团的盖头重新摊开,用手指点点捋平上面的皱纹,并高声道:“来人!” 个守在门外的丫鬟走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让人准备碗醒酒汤给我端过来,有点腹泻之类的副作用无碍,只要见效快。” 丫鬟愣了下,“这、这……” 乔安明白她的不解与为难,她又道:“越快越好,这东西我自有用处。你可以把这事先跟母亲说声。” 小丫鬟应了声,急忙退下。 …… 自从杜家老爷知晓那位自称姓“艾”的大人的真实身份后,嘴上就直挂着笑意,好似真心地在为自家女儿找到门好亲事感到喜悦。 虽然乾隆只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杜老爷个人,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场的众人哪会猜不到。 乾隆行人自以为是在微服私访,实为路招摇。有点门路的人早知道这位九五之尊的大概出行路线了,他会出现在这个城镇上也不算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虽然在抛绣球前,众人谁也没有把这个富家老爷打扮的人与当今圣上联系起来,但后来他身边的年轻女子直呼重抛绣球就是犯了“欺君大罪”,这位“艾”老爷还直言“‘老天’已经帮你选定了女婿,你就认了吧”,之后还让个名为“福伦”的人帮他把贺礼献上。笑话,普天下谁不知道“福伦”就是当今圣上面前那位大红人的名字。 敢在话里话外自喻为“老天”,身边服侍的人与内阁大学士、忠勇等公福伦重名,谁有这么大的面子?除了那位龙椅上的天子还能有谁! 来参加喜宴的人个个都与杜老爷样面带笑容。时间场中妙语连连,贺词不断。 张酒桌上坐着个大肚中年人,他了起来,对着正在对众人敬酒的杜老爷和齐志高说,“新婚之夜,新郎就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了,莫要让新娘子等急了才好。”他意味深长地说完,捋着胡子哈哈大笑了几声。看起来倒真像是个为小辈们着想,顺便打趣下小辈的慈爱长者。 周围的人听见他这话皆是静了瞬。 谁不知道这人与杜家老爷向来不和,这是来看笑话来了。 赐婚? 到底是在作践杜家小姐呢,还是在抬举那个叫做齐志高的乞丐? 还赐字“天作之合”,这是可笑,莫非这是在说堂堂杜家小姐只能配得上个乞丐了? 杜家老爷脸上笑意不变,“李兄说的极是,小辈们的事情我们就不加妨碍了。” 齐志高端着架子,之乎者也的说了几句大家谁也没听懂的话,又被人灌了几杯酒,然后就被几位丫鬟婆子领着前往后院了。 齐志高离开后,前院参宴的来客也就走的走,散的散了。 待杜家老爷再次回到厅堂内时,各酒桌旁除了正在打扫的家生子再无他人。 杜老爷眼里笑意全无。 乱点鸳鸯谱的皇帝,真是好得很啊! 传闻当今圣上好大喜功,傲慢自负,喜听歌功颂德。现今看来,这位九五之尊哪有半分先帝爷的英明。先前几年,还有人私下说当今圣上并非先帝爷的种,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什么玩意儿。 …… 却说这边的齐志高,刚推开门走进婚房,就见女子坐于梳妆台前,神情恬静娴雅。先前,这杜家小姐在高高的阁楼上倚栏抛绣球,他未能细看她的面容,现今仔细瞧,这杜家千金的容貌果真是名不虚传。 昔日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今日竟成为了自己的妻,有哪个男人不会为此感到心中火热? 他关上房门,本想快步走上前与之厮磨番。却忽然想起杜家老爷之前准备重抛绣球事,他心底的热情冷却了少许。 也就在这时,他才注意到这杜若兰竟然私早将红盖头拿了下来。齐志高心底加不满了。 乔安在齐志高进来后,向他招了招手,“先来喝碗解酒汤。” 她对齐志高这个人是真好奇,可是与醉酒的人是没法交谈的,不被他胡搅蛮缠就不错了。她只能先请他喝碗解酒汤,再与他谈话了。 齐志高是中了乡试的。这是个什么概念?乔安记得她在后世曾看过个关于清朝科举的统计,平均下来,童试中试率不到千分之五,乡试中试率也就千分之六左右。 中了乡试的读书人就是老百姓口中所说的举人老爷了。 身为举人,在定程度上免赋税,免徭役,邻里乡亲会提礼祝贺,有快要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带地契前来投靠,富商乡绅们也乐意与之结缘,说不定还有高层人物投下橄榄枝对其进行招揽。当然,后几项发生的前提是人们认为这个举人有前途。 齐志高今年才二十岁,而他在几年前就已经中了乡试。个不到二十岁就成为举人的年轻人,脑门上赫然闪着“年轻有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谁敢说他没本事,谁敢说他没前途?想也知道,他中举后的那几天,他家门槛都能被来客踩烂了! 穷秀才,富举人。 但就是这样个本该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却沦落到沿街行乞,身落魄的地步。 乔安真的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折腾的。 那些家有亲人身染重病,为集钱行乞的人她怜悯,那些为获得个求学机会而行乞集钱的人她同情,那些身负重担不得不抛下尊严行乞,只为求得线希望的人她敬佩。 但是这么个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满腹学识、没有家庭重担,只要放出风声说自己愿意到户人家当先生,满城的富人都能心动的年轻举人却去行乞,真是贻笑大方。 神人啊,真是神人个。 别说娇生惯养的杜若兰了,就是换做乔安,她也不愿意嫁给这么个窝囊废! 乔安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瓷碗,示意他快点喝下去。 齐志高顺着这杜家小姐的手指看去,果然见桌子上放着精致瓷碗。 截皓腕从女子大红袖口处露出,搭在扶手上手腕上戴着个翠玉镯子,腰系红底鸳鸯纹腰封,上面挂着个艳底吉祥纹香袋,真是尽显富贵。他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在这些饰物上停留了下会儿,然后才将自己黏在这些阿堵物上的视线收回,再次看向那碗解酒汤。 给自己准备了解酒汤?也还算懂点事,就是不懂礼教,不知礼数! 他摆出副彬彬有礼的姿态,板眼地说:“有劳娘子了。” 乔安被瘆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齐志高走过去拿起解酒汤,将碗凑到嘴边。 昏黄明灭的烛光覆在女子的面庞上,眨眼时,纤长的睫毛好似投下了层浅薄影绰的投影。举止闲适,与他平日所见的那些街头叉腰骂街的粗鄙妇人截然不同。 嘴里的苦药汁顺着喉咙咽下,时间他竟没有察觉到丝毫苦意。眼神仍流连在梳妆台前的女子身上。 这解酒汤虽有着满满的苦意,后劲却是片清凉,让人因酒水而感到昏沉的大脑立即变得清醒了几分。 回过神来的齐志高心中冷哼,空有美貌罢了,本质上也不过是个愚昧无知、嫌贫爱富的可鄙妇人。幸而当今圣上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真心认为齐志高是还珠格格中的第神人,连香妃这种不科学的人都排在他后面【远目 又及,好想把乾隆拉下马拉下马拉下马拉下马…… ps:感谢“啊”扔了个地雷=3= pps:我回归了 第54章还珠格格上 欲望文 第55章还珠格格中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5章还珠格格中 齐志高作为个才二十岁的青年,显然还不会很好地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这赤/裸/裸地厌恶与轻视便通过他的眼神,明晃晃地透露给了她的新婚妻子。 若是原本的杜若兰在看到他这个眼神后,指不定会如何心碎。 乔安对此倒是无所谓。不过这种“我出淤泥而不染”、“我品行高洁不和你们这些品行低劣的家伙般见识”的眼神,看久了还是会让人不舒服的。 她看着穿着喜服、打扮得光鲜亮丽,与那日的落魄打扮截然不同的齐志高,问道,“假如皇上给你赐婚的妻子不是我,而是南巷的柳家小姐,你会感到欢喜吗,” 这个话题有些出乎齐志高的意料,而且他也有点疑惑南巷的柳家小姐是谁。 虽是不解,但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耽误太时间,只是秉持着对皇权的尊崇,双手抱拳向东方拱手,神情严肃地道:“皇命不可违。圣上牵媒,无论如何我等百姓都应该感激涕零,叩谢皇恩。”嘴里不免夹杂着几分轻微的斥责,这杜家小姐莫非是在变相表达自己对这场赐婚的不满意?她怎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乔安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说道:“柳氏已经在南巷讨了五六年的饭了。对,我说的柳家小姐就是她。” 齐志高转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南巷讨饭?不就是变相地在说那个不知所谓的柳家小姐就是个乞丐吗! ‘假如皇上给他和柳氏这个乞丐赐婚……’ 他之前回答皇命不可违,也就是说他是愿意与之结亲的。这泼妇是在暗讽他只配和乞丐结婚? 齐志高脸色立即就变了,他道:“士可杀不可辱。” 原来这家伙也不愿意和乞丐结婚,也认为这是种侮辱。之前乔安看他那副高高在上,脸清高不可侵犯的表情,还以为他觉得和乞丐结婚是个无所谓的事情呢。 时玩心大起的乔安,完完整整地复制了齐志高之前的那个眼神,她看着他,顺便将齐志高心底对她的评价轻飘飘地扔了回去,“嫌贫爱富。”真以为他之前不说话,就没人看懂他的眼神了吗? 齐志高拿着碗的手开始颤抖,好似下瞬就会把碗摔在地面上。 乔安却知道,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抛绣球当日,他蜷缩在地面上,任众人推搡来推搡去,脚都踢在他身上了,他都不敢吱声,何况现在只是被她说几句重话? 这点其实是有几分奇怪的,他好像已经习惯这种待遇了,可凭他举人身份,若他有心摆谱——就算不摆谱,只要让人明明白白地知道他的举人身份,哪会落到如此地步。老百姓们遇到举人老爷般都是绕道走的,谁敢招惹举人老爷? 她这么激他,他都不发火,难道他的秉性真的如此懦弱? “我真是很好奇,你个举人老爷,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用手指敲着椅子扶手,清脆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齐志高是想直接拂袖而去的,不过念在这里是杜家,就没这么做。他在心底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压着自己的性子,回答道:“中了乡试后,屡试不第。”他话及此,就不再说下去了。 这话与他当日乾隆问他时作出的回答差不,他当时回答的是“中过乡试,然后就屡战屡败了”。 乔安正在敲着木椅的手指停顿了下。 不对,齐志高绝对撒谎了。 她之前没意识到,现在才想起来古代的科举,并非与同后世的高考样是每年考,而是三年考。 “屡战屡败”、“屡试不第”,这两个成语中的屡次的“屡”字很耐人寻味。屡次意味频频、屡屡、再三,当屡字放于这两个成语中,次数若少于三都不太说得过去。 也就是说他在中了乡试后,至少考了三次会试,期间至少浪费了九年。他今年刚到不悔之年,二十减九,他中举时不过十岁? 乔安相信这世上的确有那等十岁就中举的天纵奇才,但这人绝不会是齐志高。 问她为何如此肯定? 个十岁的举人,即使是在信息流通不发达的古代,也会造成时轰动。作为当地大户人家,杜家也资助拉拢着不少文人士子,对于考场上的消息还算灵便,但她可从没从他们的嘴里听说过这十年内大清朝出过个叫做齐志高的少年天才。 她原先只以为这齐志高是少年成名,时被花花世界、举人名声迷了眼,且自视甚高,不肯接受他人的资助,而自己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在除读书外的杂事上又生性懒惰,这才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现在看来,恐怕不止是这样。 乔安接着之前的问话,继续道:“凭你举人身份,到谁家做事都能领到份好薪银,就算去县太爷那儿谋份差事也不无不可。我搞不明白,你为何不这样做。” 齐志高皱起眉头,义正言辞地说:“商人尽是汲汲营营之辈,满是铜臭味,我不愿与之为伍。而现在的仕途之人,不过是群沽名钓誉之辈,我自追求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生活。” 乔安看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我的齐大公子,身为举人老爷的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员吗?” 举人免赋税免徭役,拥有做官资格,已是只脚踏入了仕途。 不过也不怪他没有身为仕途之人的自觉。 举人?他算是哪门子的举人?!搞不准连秀才都不是! 乔安神情整,毫无预兆地对他斥道:“大胆齐志高!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你可知你已犯了欺君之罪!” …… 杜家园子内片肃整,仆人们的走路声都静悄悄的,几近于无,生怕触了杜老爷的霉头。 昨夜精神奕奕的新郎官,今日却是浑身狼狈的躺在柴房的地板上。而乔安由于前晚上没能好好休息,现在正在房间里补眠。 柴房里,杜夫人拧着手帕在旁,她言不发,眼圈通红,眼睛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地面上的齐志高。 齐志高嘴里喃喃道:“我是桂榜正经录取的举人,你们不能……” 杜老爷吐了口唾沫打断了他的话,“狗屁的举人!” 他拿着之前逼着齐志高写得张字,抖了抖宣纸,“就这水平,你连童生都没得当!” 齐志高抖了抖身子,没敢再说什么。 杜老爷气笑了,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踏着步,转着圈,间或用狠利的眼神看几眼齐志高。“普天之下,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大胆的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他心底却在担忧,万那位九五之尊在以后也突然意识到这家伙的身份是假的,这家伙的性命不保是定的了,怕就怕会连累到杜家。 他越想越觉得以当今圣上的脾性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想办法让这混账趁早“暴毙”?绝不能这样处理,如果杜家这样做了,别人定会以为杜家不满意皇上赐予的这桩婚事,蓄意害死了姑爷。 除非、除非…… 他的嘴唇颤了颤,两行泪水蓦地流下。 杜夫人觉得自己猜到了杜老爷在想什么,她拉扯着杜老爷的衣服,“老爷,那是我们的若兰啊!你要是让若兰因为这么个混账东西去见阎王爷,我也不活了!你怎么忍心让她就这样、就这样……” 杜老爷用袖子抹脸上的泪水,手扶上杜夫人的肩膀,叹了口气,接着无奈地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有点不忍心罢了,你说为何偏偏是我家若兰遇到这种事情。我本是不舍得若兰小小年龄就嫁为人妇去侍候公婆,私心里就想留她几年,就这样直拖啊拖,直到今年才为她议亲,我打算找个赘婿就算了的,不曾想为若兰惹上了这档子麻烦婚事。我怕她恨我啊。” 在他最初的设想里,她本该有个与她互相扶持的夫君。小夫妻俩平日吵吵架,斗斗嘴,他甚至做好了在小夫妻俩闹矛盾时,为自己女儿挺身而出的准备。然后将偏心偏到底,没办法,他不疼自己的女儿还能疼谁呢? 或许还会有个调皮捣蛋、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孩子,小夫妻俩说不定还会为如何管教自己的孩子而忧愁无比的向自己取取经。也许是个像若兰样乖巧的女孩,羞羞答答的。 但这些想象中的画面,在圣上赐婚的那刻,他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 皇恩难受,他个普通大户人家,哪来的福气消受天子赐婚。这不,宝贝了二十年的女儿被圣上胡乱地指给了个乞丐不说,这个乞丐还犯了欺君大罪。 他自认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徒,他杜家人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遭此事! 君昏聩,民犯上,大清究竟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奉上 嘤,我另篇文还没……好困,摔,不管了,我先去睡了 挥手,各位晚安,祝大家好梦=3= 第55章还珠格格中 欲望文 第56章还珠格格下捉虫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6章还珠格格下捉虫 杜老爷自认自己待人还算温和守礼,但看着这么个玩意儿——滩烂泥般倒在地上的齐志高,他实在提不出什么好兴致来应付他。 在他眼里,这么个胆敢做出欺君犯上之事的人,是死定了。不仅要死,还必须要在皇上得知真相准备事后清算前死。谁让齐志高是入赘的呢?死得干干净净,与他有牵连的人越少越好,让那位迁怒起来想搞个莫名其妙的连坐都没办法。 杜老爷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他白手起家,今时今日在附近的几个城镇里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越是聪明人,越讨厌被人算计被人坑。他忙活了大半辈子,就得了这么个宝贝闺女,在他即将颐养天年的时候来了这么出,他实在是恨不得将齐志高大卸八块。抽其筋、食其肉、饮其血,都难解他心头之怒。 杜老爷究竟将齐志高怎么折腾了番,正在补眠的乔安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她第二天起床,再见到齐志高时,他脸上那副刻意做出的目下无尘清高样消失得干二净。 真是顺眼了。 齐志高心底恐惧不已,只恨自己当日为何会鬼迷心窍地扯谎。他已经完全慌了神,大脑还陷在昨夜的番惊惧中,做事都失了条理。用二十世纪的话来说,就是这人已经思维紊乱了。 他带着几分讨好地看着杜家小姐,温声道:“娘子昨夜休息得可好?” 在他还未彻底落魄时,也曾与狐朋狗友混迹市井中,往来于花街柳巷,知道不少花花手段,只是不曾有机会得以施展。他知晓这类生不知柴米油盐贵几何,至死都少与外男接触的千金小姐,最是心软不过,所以他就将最后丝希望寄托到了眼前的女子身上。女子不都爱夫君体贴吗?他这般作态,对方总不会置之不理吧。 乔安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娘子是在称呼自己,茫然了瞬后,她才意识到这点。 齐志高见她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立时,心中就咯噔下。是了,他想起来了,揭破自己谎言的就是她。他居然还妄想让她为自己说情。 他看向乔安的眼神越来越恐惧,最后像是疯魔了般,步履不稳的转身就走。他身后几步远处就是堵墙,他直直地撞上墙,捂着额头倒退了几步,才若有所觉得转了个弯,向另个方向走去。 乔安目送他走远。 这人不会被吓傻了吧?她有几分不确定地想道。 …… 就餐时,杜家三口外加齐志高共聚桌。 当杜老爷为了不让他人发现异常而做面子工程时,声慈蔼的“贤婿”刚脱口而出,齐志高脸上仅有的那点血色立马退得干二净,离他非常近的乔安,还发现他放于膝盖上的双手带着隐隐的颤抖。 杜老爷痛惜地说:“贤婿早年受苦了!也不知遭了少罪,身体底子还是稍差点了啊。” 接着,他转过头对着杜夫人道:“此番就拜托夫人了,等会儿为贤婿请个大夫。话说前阵子过来的李大夫就不错,就是不知道他探亲回来了没。” 云鬓珠钗的杜夫人点头,她面带倦容,掩在袖子里的手指捻着条蜜蜡珠串,没人看到她的指甲在捻珠时几乎掐进珠子里。 齐志高双唇嚅动,神情有几分激动。阅人无数的乔安哪会弄不清,他其实是在惊恐。 “莫激动莫激动!昨日起咱们就是家人了,这些小事都是自家人应该做的。苦日子都过去了,咱不提了。”杜老爷面上带笑,眼神带着几分怜爱,心底却大大的呸了声,自家人?谁和这么个玩意儿是自家人! 齐志高额角青筋微突,他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太过“激动”,时失声。然后他双眼翻,竟是直接晕倒了过去。 乔安故作张皇地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 原本在旁侍候的仆人忙不迭地跑出去。还有小厮自告奋勇的为齐志高爷掐人中。 这么闹,城里人几乎都知道了杜家这位新姑爷体弱病的事情。 大家嘴上不说,心底却门清。身为乞丐吃不饱穿不暖,有时还会被城里的纨绔子弟、泼皮混混故意找茬,这么几年下来,身子骨会越来越好才怪。 几天后,与杜家走得近的几户人家都知道了杜老爷怜惜女婿身弱,有意带他去别庄里小住段时间养养身子。 没过几天,杜家四口人就收拾好行李,仆人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在马车上置后,准备出城了。 不少贫苦人家在杜家马车路过时,心底暗自钦羡。什么时候自家人也能雇得起仆从,买得起马车。 不过他们也没羡慕久,因为在八/九天后就传来了消息,杜家行人在路途中遭遇山贼,杜家小姐与新姑爷双双遇难,仆从也死伤近半。 你有钱,那你也要有命花啊。 杜老爷哭天抢地的原路折回,整个人都消瘦了圈,杜夫人生生哭晕数次。 城里人都在流传杜家的新姑爷是个丧门星。当日齐志高在结婚前,就说自己父母已逝,孑然身,现在他与杜家刚结亲,就害死了杜家小姐。克夫克母克妻,这人八字带煞啊! 事实上,乔安此刻正活蹦乱跳着,没死没伤,好不逍遥。 最初她是想自行解决齐志高带来的麻烦的,杜老爷却将这件事全权包揽了过去,并为此谋划了番。而她借此假死脱身事,正是杜老爷早就安排好的。 虽然乔安觉得这个方法有点简单粗暴,颇有不足之处,不过想到现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并不是正史的那位,而是部荒诞无稽漏洞百出的影视小说里的乾隆,她也就放下心来。个连自己女儿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从而错封格格,还做出让富贵人家正经小姐与乞丐结婚的皇帝,她就不求他智商有高了。 看到自家女儿为自己忧心,杜老爷宽慰道:“天高皇帝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凭‘那位’的手段,呵……”不及世宗皇帝的万分之。 鄙视之意,溢于言表。 他愧疚地看着她,自己的女儿从未出过远门,现今却被迫远走他乡,他想要给她留下几个丫鬟婆子,又怕她们坏事。他另起了份户籍,为女儿在乡下买了个小庄子,并给她留了些银子,缺什么买什么吧。但终究是放下不下啊! 于是乔安反过来劝慰二老,三寸不烂之舌技能满级。 至于齐志高,他当然是被残暴的“山贼”杀了。 现在冒充举人欺君犯上的齐志高死了,与之结亲的杜家小姐也“死”了,杜家闭门谢客。 城镇上似乎又恢复了久违的平静。 然而三个月后,个轰动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朝野—— 皇帝驾崩了! 死于刺杀! 对于乔安来说,这个消息既有几分在意料之中,又有几分在意料之外。 原著中就有乾隆被刺杀的戏码,只是这次将乾隆置于死地的刺杀比原著中的那场刺杀要晚了两个月,乾隆是在微服私访结束后的回京途中被刺杀的。原著中只有白莲教掺于其中,现在却是鱼龙混杂。 数名刺客手持新式火铳,乾隆被打了个正着,死得不能再死。 值得说的是,这种新式火铳的图纸是乔安友情提供的。 这个以《还珠格格》为背景的世界里的时间线,与乔安所知的正史时间线并不相同。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还珠格格》里永琪的生母愉妃还未出场就已逝世。但在正史上,她在乾隆五十七年才驾薨。 但个世界绝不可能只围绕着主角转,那些在影视作品中被忽视、被省略的存在,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都在悄无声息却又不可遏止的发展着。比如说:农民起/义。 据说,《还珠格格》中尔康的原型是正史中乾隆朝的福康安,而福康安就是靠着镇压起/义,得以积累军功,从而被乾隆封王的。 这些事情虽然被琼瑶奶奶省略了,但不代表它们不存在于这个世间。 农民起/义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造/反”二字。 于是乔安就顺手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造/反事业添了把柴。先扔张图纸试试水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个年代的许人,很想当然的认为只要把皇帝杀了切都会变好的。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昔日皇帝高坐于金銮殿上,他们无计可施。今日,乾隆只带了寥寥数人来到民间。不趁机刺杀他那是傻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有心算无心,巧合加巧合,这个比正史上的乾隆还要无能废物百倍的皇帝就这样死了,死的比乔安之前预想的要干脆了。 这可真是件喜大普奔的事情。 被个昏庸的皇帝统治简·直·不·能·忍,有时乔安真担心假若乾隆再这么蹦跶下去,说不定就要逼得她重操旧业了。 ——又不是只有乾隆个人当过皇帝。 ↑这可真是大实话。 …… 乾隆临死之际,传位于他最宠爱的五阿哥永琪。但永琪当时也伴在乾隆身边,他在与白莲教众打斗时伤到了脚筋,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乾隆只知道五阿哥还活着,并不知道他今后怕是要落个残疾,这才传位给了他。 残疾的皇帝,自古以来也不过才有四位,至少清朝是从没有过这等事的。 这事情变得微妙起来。 如果这位五阿哥是正史那位还好,可惜他不是。在这个世界里,他除了乾隆的宠爱外,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领。小燕子是个假格格的消息直没有暴露,在乾隆微服私访之前,永琪就整日与其厮混在起,朝中许大臣对这位五阿哥是有点瞧不起的。 于是些大臣们选择性无视了乾隆的遗旨,嚷嚷着立长立嫡立贤,纷纷拥立与自身利益休戚相关的皇子。 尔康习惯性的扬鼻抬头,在朝堂上为自己“兄弟”永琪据理力争,力求保他上位。这位不会看人脸色、不懂得观察朝廷风向、不懂得与支持五阿哥的同盟共进退的御前行走,成为了猪队友的典范,不知不觉中,他就被朝中众人排挤了。 不仅是福尔康没落得个好结果,其他人也如此。 乾隆死,紫薇这个真格格就算想取回自己的应有的身份,恐怕也没人能够给她证实了。至于冒名顶替了她身份的小燕子,在刺客亮出火铳时不懂得找掩体,反而显摆自己的半吊子轻功,光荣负伤,不治身亡。 乔安对这场皇位争夺战倒是兴致缺缺,在她看来这些大臣以及想要上位的皇子都要竹篮打水场空了。 适时,她正在书坊里看有没有新出的话本。 旁边书生,不舍得摩挲着手里本内涵批注的新订诗经,嘴里念叨着什么,“‘止基乃理,爰众爰有’的批注写得实在是妙极!妙极啊!”可惜囊中羞涩,无钱买书,只能颓然而走。 这句话引动了乔安的心思,注意力在“理”字上停留了会儿。 理亲王的理。 理亲王,康熙长孙,康熙朝废太子之子。其人身受康熙、雍正两位皇帝宠爱,敢称雍正为皇父,依附者众。这个本该逝世的理亲王,在这个世间仍活得好好的,看来这个世界的乾隆没能玩过弘皙。 不知有少人会意识到其实最有可能坐上龙椅的不是乾隆的那些阿哥们,而是这位康熙朝废太子之子——弘皙。 他想当皇帝吗? 他想! 做梦都想! 现今,乾隆诸子没个成气候的,此时不上位待何时? 比正史上推迟了十数年的弘皙谋逆案,终于在这个世界以另种形式上演,并最终获得了成功。 可惜弘皙上位的时机不好。 乾隆被成功刺杀这件事,无疑极大的鼓舞了各地的起/义人士,清朝的起/义次数本就频繁,如今京外各地是接二连三的冒出起义军。起义,镇压,再起义,揭竿而起者数不胜数。 在乾隆诸子都还活着、乾隆亲口传位的五阿哥也还存在的时候,弘皙登基坐上龙椅,本就有几分名不正言不顺。朝中动荡不平,弘皙忙着镇压朝中人员还来不及,又哪有太大的精力去顾虑起/义军,实在是j□j乏术。 掌握军权的朝中大将,不愿归顺新皇的那些人,削职的削职,杀的杀,遣乡的遣乡,外放的外放。弘皙可不敢让他们去镇压起义军,万让他们跟起义军勾结在起,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愿意归顺新皇的武官又大都留在京中,帮助弘皙稳固皇权,震慑群臣,若发现异常迹象—— 杀! 不仅武将如此,文臣也如此。中、上层人士都忙着队或自保,最终被派去镇压起义军的文武官员,竟都是些底层小虾或是不受重视的中层官员。 今人都知道,清朝调兵速度只能用个“慢”字来形容。像是影视剧中那种“昨天某地造反,今天皇帝知道,后天就能把指令下达到地方,大后天就能集结好部队进行反击”的事情,是绝无可能的。调兵调上两个月的时间那是常有的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起义军就如那点星火,在朝中大臣还在扯皮调兵时迅速壮大起来,势不可挡。 他们就反了这大清又如何?! 要问乔安此时正在做什么? 她正领着批人全国各地来回跑,趁着战乱到处清剿焚烧鸦片呢。这玩意自康熙朝就传入了,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 这时的乔安要命也想不到,日后的人们在为她塑雕像时把她雕成了什么样——手持火把直指天空的女子。 就这样,这原本属于自由女神的标志性动作被她无意间蝴蝶到天朝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完毕 第56章还珠格格下捉虫 欲望文 第57章呼啸山庄番外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7章呼啸山庄番外 这是个疯狂的时代。 大机器生产逐步取代手工生产,少人因此夜暴富,挥舞着数之不尽的英镑敲响了欧洲上流社会的大门。又有少人在夕之间因投资错误、转型失败变得贫如洗,昔日高高在上的社会人士们,如今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光鲜,有甚者不得不与他们曾经鄙视过的下层人民样艰难的生活着。 他们四处抱怨,心底谩骂,可是自暴自弃、哀叹埋怨不会带给他们任何利益,历史车轮滚滚而过,切胆敢阻挡妨碍它的事物,都将被无情地碾过。 少本该籍籍无名的人,在此时大放光彩,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画下了浓墨重彩的笔。然而,不论有少人在这个年代获得了光灿的头衔,他们都注定只能成为另个人的陪衬。 “……她就像蜘蛛样,在众人还没反映过来时就已经结好了张结实而又广大的网。在后来,当她终于愿意将这张漂亮的网展现在大众眼前时,数不清的人为之目眩神迷,甘愿成为这张网的俘虏,成为这个伟大的工业帝国中的员。” 课堂上,名教授咏叹般感慨道。 “当时的人们称她为无冕女王不是没有理由的,事实上,我个人也喜欢这样称呼她。她几乎操纵着整个欧洲的商业命脉,这是件单是让人想想,就浑身战栗的事情。据说,当时人们为了讨好这位无冕女王,自愿成为她情夫的人们能绕伦敦城三圈。 “我就知道比起正经的史料,你们喜欢听这方面的八卦。”教授看着下面骚动起来的学生无奈地笑道,然后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当然了,他们中的任何个人都没能得到这位女士的青睐。好了,回归正题。大家都知道她在今天还有另个别称——神奇女士。虽然很人都知道这个称呼,但却不知道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这个称呼的由来要从她在英格兰进行的三次抛售转手说起。看屏幕,这是当时她转手的三家公司的资料。 “……是的,你们没看错,在她转手时,这三家公司的中任何家公司每天都能给她带来令人尖叫的利益。但她却毫不吝惜的将它们抛弃了。而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三家公司在工业革命正式展开时,完全就是赔钱货。她的做法就像是早知道它们会倒闭,在这之前捞够钱就走样。那她究竟是怎么预料到的呢?这真的很神奇。明明以当时这三家公司的盛况来讲,完全没有颓败之象。 “敢这样做的不止她人,但做的这么彻底,这么毫无预兆,如此的疯狂,她是唯的位。这只能说明,她有着超越时代的意识,她眼光敏锐,她是个真正意识到大机器生产时代到来的人!” …… 当年的画眉山庄与呼啸山庄,如今已经成为了两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导游正向游客们介绍着间房间,“这就是那位女士曾住过的房间。” 有位女游客抚摸着窗户上的钉子,心想果然与自传中写的样。房间里的阳光并不充足,墙壁上贴着暗色调的壁纸。女游客拍了拍胸口,“我在这里只感觉到片压抑。” 逛完呼啸山庄后,游客们又坐着车前往画眉山庄。路途上,导游说道:“现在呼啸山庄与画眉山庄之间已经有了条笔直公路,我们可以自由来往。可在当时,两个庄园之间的路途可不是如此平坦的。那位女士在自传中说,她是连夜骑马逃出来的。虽然他非常善于骑马,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件很危险的举动,我们不难推测出,她对逃离呼啸山庄究竟有着大的渴望。” 有许导演以她为背景拍过电影。深夜骑马逃走的情节几乎在每部电影都有,并作为个煽情点着重描写。女主角怀着赴死的决心,纵马在克郡荒原狂奔,大大赚笔观众的眼泪。 而希斯克利夫则每过段时间就会被动物保护组织以及爱犬人士拎出来,写篇文章批判下。为了恐吓林顿女士,竟把她心爱的宠物犬活生生吊死,这个写在《无冕女王》这本自传里的情节,成功的从动物保护人士那里拉了不少仇恨值。 还有学者洋洋洒洒写好篇论文,从头到尾只论证了个事情:希斯克利夫是否患有精神病。 最终结论是,这人就是脑子有病! 很人都爱八卦这位神奇女士发达后的感情/事迹,人们可不相信她在离开克郡荒原后的感情/事迹,真如她自传中写得那样是片空白。 毕竟这本自传是她自己写的,或许她是觉得在上面写私生活写得太会不好意思,所以便没写自己的感情/事迹,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她的许崇拜者都在不遗余力的考证,她究竟有没有情夫。 最终,人们将视线集中到了她的助手身上。 个男助手。 据考据,他四十三岁才结婚,私生活是干净得可怕。 他身为神奇女士的助手,自然身价不菲。在那个年代,个英俊而有富有,私生活干净的男士,拖到四十五岁才结婚,里面真没点……问题? 也难怪,有神奇女士这么个接近完美的女人在身旁,他看不上其他女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谈及此的人们,无不语气暧昧。他们都懂的。 如果这位可怜的助手先生有幸得知后世的人们对他的推测,说不定会急得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为自己辩驳。 自恋点说,就是因为他英俊且富有他才不敢提早结婚的好吗? 某些人看到走不通林顿女士的路子,就跑到他这里来了。有些人自己儿子没在林顿女士那里讨到好,就又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他,害得他偶遇个美丽姑娘,都要在心底思量下才敢与之交往,就怕对方是别有用心的人刻意送过来的。 就这样,他还是被人骗过次,幸亏他及时清醒过来,而她也只图财,这才没酿成大祸。这挫败的初恋都快让他有心理阴影了,还被林顿女士用同情的眼神洗礼了整整三天。 可惜这番经历没人知道。 编剧导演们也乐意在拍摄时加入些感情元素,由于神奇女士的气场太彪悍,别的影视剧中都是男甩女,到这里总会变成女甩男。电影电视剧翻拍了遍又遍,可怜的助手先生也随之被我们的无冕女王甩了遍又遍。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读者要求写了章番外 ps:怎么办,明明决定好春节前完结这篇文的,可是,我估算了下我的渣速度,发现根本不可能,满脸泪地打滚,怎么办啊摔。趴在地上挣扎着伸手求助…… 第57章呼啸山庄番外 欲望文 第58章情深深雨蒙蒙一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8章情深深雨蒙蒙一 这是乔安第次来到民国,第次来到这个西方与东方文化激烈碰撞、新与旧思想不断摩擦出火花的时期。 西方国家早已轰开了中国封闭了几百年的无形之门。列强在天朝国土上耀武扬威,内部又纷争不断,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这是个压抑又沉重的年代。 再次穿越的乔安心情真是糟透了,上个世界她焚烧鸦片焚烧了个痛快,她还没享受够把鸦片销毁干净的成就感,就穿越到了个鸦片肆虐的新世界,真是让人想要喷出口凌霄血。虽然她明知前后两次穿越并不在同个世界里,但她却总有种莫名的白费功夫的感觉。 不管怎样,她都只好认命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姓邓,母亲已逝,父亲早年曾当过外交官,现今掌控着本地军阀,人称邓将军。 或许是因为父亲曾当过外交官,身体原主不仅接受过天朝传统女性教育,也接受过西式教育。 仅听以上描述,或许有人会认为这个曾当过外交官的父亲,定是这个年代的进步人士,积极学习西方先进的知识与技术,力求改变现状。 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充其量只能在顽固派与改/革派间取个中间值。他不抵触外来文化,但也休想让他主动去接触它们。若非如此,他这个外交官,也不会在只做了区区几年的情况下就撂挑子不干了——身为名外交官,自然要时常与在不同文化环境的熏陶下长大的人打交道,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件无趣又没有意义的工作。 邓将军有栋仿照着西式建筑建造起来的小洋楼,但他少有去那儿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与自己的女儿居住在老宅里。 近日来刚下了雨,旧式的木质结构宅子总容易在此时泛潮。 乔安起得早,她推开窗子,新鲜的空气涌进房间,拂过面颊的和缓气流让她忍不住做了下深呼吸。 身材高挑的中年妇女看到在窗前的乔安,笑道:“姑娘总是起得这么早,不睡会儿?”她手里端着个铜盆,盆里盛着不凉不热的温水。 这人算是邓宅里的老仆人了。 乔安道:“不睡了,屋里潮湿得很,躺着怪不舒服的。” 妇女立即接话道:“等会儿我叫人拿个火盆,放到屋里烤烤湿气。”她走进屋内,将铜盆放到支架上。 “李嫂怎么亲自过来了,翠莺呢?父亲那里有事情叫我?”乔安问道。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活法。乔安知道这些深宅大院里的仆人个比个精,除去主子们给他们划分的高低之别,他们自己还要在私下里再划分个三六九等。即使现在已是民国时期,这种情况也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像是李嫂这种人,也算是半个管家了,若是无事她哪会去做端水盆这类琐事。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昨夜东街那边有学生闹事,还打着条幅喊着口号,闹得东街那边乱糟糟的。将军今早出去时让我过来告诉姑娘声,如果今天要出去的话,别向东边走,南边最好也别去——唉,那些闹事学生的学校就在南边。”李嫂有些纳闷地继续道,“姑娘你说这些学生是不是学傻了?闹什么事啊。这从洋鬼子那儿传来的什么新式学堂真是害死人喽。” 然后她为乔安之前提到的翠莺解释了下,“我本来是打算等用过早饭,再把将军的口信告诉姑娘的。结果翠莺这个死妮子找人告诉我她得了风寒,病得厉害,没法过来送水盆了。我也算是这妮子的姑母,就干脆替她跑趟了,反正我本来也是要过来的。” 之前李嫂张嘴,乔安就明白过来昨夜是有学生组织了场游行。至于她后面说了些什么,乔安就没怎么听到了。她只是下意识地回道:“怪不得我昨晚好像听到枪声了。让翠莺好好歇几天吧。” 接着她向李嫂问道:“那些学生怎么样了?” 李嫂向周围扫视了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没人死伤,活抓住了两个领头的,然后又都放了。据说其中个是刘副司令的儿子。” 乔安:“刘副司令……可是那位?” 李嫂狠狠地点了下头。 刘副司令是邓将军的左右手。 乔安心里乐了,她父亲在知道这件事时,估计脸都绿了。 她又向李嫂打听了些有关昨夜那场小游行的事情,李嫂也回答了。 开始时李嫂没在乎,会儿过后,李嫂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了。她忙不迭地说:“刚才都是我嘴了,姑娘,你可不能学那些闹事的学生!” “李嫂想哪去了!” 乔安摆出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李嫂松了口气。暗道自己想了,姑娘这般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也去闹事,想也知道不可能,她大概是觉得这事新奇吧。 “李嫂你就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和他们样。” 她当然不会和他们样。她要玩就绝不会被人抓住,且要玩就玩大的!玩狠的! …… 朱漆门大敞,透过两侧高墙,隐隐可见墙内瓦楞飞檐,几片竹叶探出墙外,此处住户看便知是富贵人家。今日,城里这户富人摆宴席请客。门口青石台阶前,小厮仆人于个管家模样的人身后,不时领着宾客走进大门,副热闹喜气的景象。 清瘦的少年看着这户人家后门口倒掉的剩菜,空荡荡的胃疼得厉害。他抿了抿唇,双手紧握成拳头。 恰这时,在这户富人家做工的个厨子,正手提着剩菜桶手拿着烧红的火钳向后门走着。 厨子心里嘀咕着,下辈子定要投个好胎,他累死累活做年工得到的薪钱,还不够这些老爷们摆次宴席花的银钱。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没皮没脸的穷酸货,到剩菜堆里刨食吃,若让他逮住,就别怪他撒撒气了。 他来到后门口看,哟,还真让他逮住个。 还没等少年没做出决断,他就看到后门走出膀大腰圆的厨子,心中泛起丝苦意。他早就听说过这家厨子脾气大,别人家的厨子、管家都不在乎这些剩饭剩菜的去向,若有穷人乞丐来此拣食,就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可这家的厨子偏不,旦被他抓到就是阵毒打。 少年转身就跑,久未进食的他却是浑身酸软无力,竟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厨子举起火钳劈头盖脸的朝年轻人身上打去。 少年躺在地上护住头,声不吭的任厨子用火钳打自己。 下比下重,次比次疼,手指扣进地面石板间的缝隙里,指甲几乎被他自己掰断…… 陆振华猛得睁开眼,看到的是暗色床幔,周围只有他个人,也没什么厨子。 竟然梦到以前的事情了。他坐起身,穿好衣服,到房间外打了盆井水抹了把脸,接着他拿好工具前往马棚。他的手正在往马槽里添草,心里却还在想着之前的梦境。 幸亏他在几年后遇到了邓将军,否则他连自己是否还能活到今天都不敢确定。 将马照料得差不后,他找了个马扎坐下来,拿着根树枝在地面上比比划划着。在他当上大将军的马夫后,才得以拥有读书习字的机会,念了点书。 他在地面上笔划地写着字。 他这举动不是日两日的事情了,有人曾嘲笑过他:你是来当状元的还是来当下仆的?闻言,陆振华只是用漆黑沉静的双眼看对方眼,复又在地上比划着。 “这个字写错了。” 这道在他写字时突然响起的嗓音极为清亮干净,又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灵动。 陆振华是认得来人的,也许该说任何个在邓宅做工的人都认得她,毕竟来人可是邓家唯的位小姐。 少女用件金质发环将满头乌发束了个马尾,些许碎发因长度不够未被束起,最是自然不过的发型。 她身着收腰红色骑马装,身衣物料子上乘、做工精致、明艳张扬,此时此刻却也只能沦为陪衬。她本就生得雪肤花貌,这身红艳艳的衣物是衬得她肤色白里透红,真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双眸明亮,神态自然大方,与那些与外人对视就或胆怯、或羞恼、或故作遮掩的小姐们截然不同。 这并不是陆振华第次见到她。 她也不是他所见过的女子里面最漂亮的个。他为了混口饭吃曾在歌舞厅中打过工,里面形形j□j的女子,他见过无数,但从没有哪个女子能让他如此在意。 这真的很奇怪,他理智上明知她不是最漂亮的那类女子,却又忍不住在心底将她奉为第。 当陆振华再次将视线投向地面上时,他写错了的那个字旁边,出了个绝非出自他手的字。 或许在许古板顽固的老书生眼里,这种字体绝不会属于个女子,女子也写不出来这样的字体。但这的的确确是少女写出来的。她所写的字绝并不是那等婉约秀丽的女子字体,她的字清逸俊秀,内中却自有番刚劲风骨,锋芒深藏,乍看就觉股自在之感,写意风/流。 乔安并没有选择模仿邓小姐本身的笔迹,写个字而已,她下意识地用了自己的真实笔迹。唯有用自己的笔迹写字,才会油然而生种畅快,即使她只是写了个字,个字。 “谢小姐。”陆振华就着少女写出来的字临摹了几遍后,他将手中的树枝扔到边,起身,“小姐准备骑马?” 乔安点了点头。她指着匹黑马,“就那匹马吧。” 陆振华微皱起眉头,然后缓缓摇头,“这马性子太烈了,不适合小姐。” 乔安轻笑出声,“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振华无奈,他走到黑马身前,解开缰绳,把它牵到少女面前。其实他在心底里,已经做好了在她上马后再将她从马背上解救下来的准备。他这样想时,竟忽略了自己有可能被马踢断根肋骨,或者被踩断条腿的可能。 少女接过缰绳,黑马打了个响鼻,似有些不耐。她亲昵地抚上它的脖颈,不会儿,这马就像是被主人顺了毛的猫样变得乖巧起来。 看到这里,陆振华心底直紧绷着的根弦慢慢松开来。 她手握缰绳,好似缕清风般动作轻巧地翻身上马。 陆振华抬头看向马上的少女。 她身后是轮红日,她逆光骑在马上,身红色骑马装好似化作烈火。陆振华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自得,还是脸无所谓的风轻云淡,亦或是深藏于眼中的……高高在上?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女军阀如何? 好想丧心病狂地倒卖军火,远目,这样写应该不会被和谐吧 ps:好小妖精说最近的情节有点赶,我试着放慢了速度,会不会觉得墨迹?我家cp说没问题……总感觉她是不好意思说实话,在安慰我=_= pps:看到小妖精们上章的留言了,感动的泪汪汪,想要回复各位,却又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58章情深深雨蒙蒙一 欲望文 第59章情深深雨蒙蒙二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59章情深深雨蒙蒙二 邓将军骑着马慢悠悠地回来了。 那是匹乌蹄白马,马身通体洁白,不染丝杂色,被洗刷保养得不见丝灰尘,好似初冬之雪,长长的马鬃流水般自脖颈处覆盖而下。唯有那四只马蹄是黑色的,马掌稳健地踏在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邓将军身着笔挺的军装,他在门拉紧缰绳,翻身下马。军帽底下,耳鬓处露出少许掺杂些许银丝的黑发。他摘下了军帽,这个动作并没有让他的头发变得凌乱,仍是极为齐整。 他双眉之间有着几道深深的皱纹,眼角处却是只有少许印记极浅淡的细纹。任何个见到他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个爱笑的人。 早已掐算好时间,知道邓将军什么时候会回来的陆振华走上前,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缰绳,正准备牵着马从侧门进入宅子,向马厩走去。 邓将军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叫住了还没走远的陆振华。“萍萍在家吗?” 陆振华如实回道:“个时辰前,小姐出去了。” 邓将军没有说什么,表情如既往的沉静,看不出任何异样,心底却在思量着什么事情。 他有些后悔让萍萍接触那些洋鬼子的东西了,她哪有以前听话。个女孩子整日出去遛马,这像什么话!自己是她的父亲,他还能坑了她吗?有他在,还愁未来找不到个好归宿? 身为女孩子,以后找个好夫家,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相夫教子,生享受着优渥的生活,不必为柴米油盐操心,这样的生活才叫个轻松。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昨夜游行的学生了。 邓将军的眉头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男的闹事,女的也跟着闹事,两三个女的夹在群男人中间,还真好意思的。如果真扯得下脸面,就别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弄个四不像的游行,弄的人晚上睡不好觉,真以为晚上闹事就没人抓你们了?想得美。有本身在白天召集上百十号人来场大游行! 真是群年轻人,不成气候。 …… 乔安去郊外跑了趟马,待她在外面玩尽了兴,才骑着马姗姗回到邓宅。个自由惯的人,让她乖乖的像是金丝雀样被困在狭小的世界里,这无疑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没有从正门进入邓宅,而是直接牵着马从后门来到了马厩。 她眼就看到了陆振华手下正在梳理着毛发的那匹马,没等陆振华过来接过缰绳,她自己就已经动作熟练的将缰绳捆在了木桩上。 她问道:“父亲已经回来了?” “将军刚回来没久。”陆振华道,他并没有像大部分仆人那样垂下眼睛,不与主子们对视,而是敞亮地看着对方,眼神是年轻人特有的明净。 他看着这个身明媚红艳的骑马装,身姿俏丽的少女,原以为她在听到自己这样说后会火急火燎地离开马厩,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点了点头,眨了下眼睛,连步子都没挪动半分。 邓将军留给乔安的印象并不太好,她完全不急着去见他。 他并非不爱自己的女儿,但却有种发自骨子里的重男轻女,这种不经意间流出来的轻视并不让人舒服,虽然这种轻视中没有任何恶意。 她在马厩里与陆振华有搭没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不知怎的两人突然转入教学状态。 乔安每在地面上用树枝写下个字,陆振华就手捏根细柴火在旁比照着写遍,他写得极为认真,每当写错笔,他就会耐心地用手将地上划出痕迹的薄土抹平,神情专注地再写次。 乔安从不惮于向外人传授自己所拥有的知识——只要这些知识能用在正途上。 是的,知识是宝贵的,但在她眼里,门无法传递下去知识,就算它再珍贵,它的价值也是有限的。只有门可以不断传递下去的知识,才是具有真正无限价值的宝物。人们可以根据这些知识不断发明创造,不断的新知识从旧知识上延伸出来,生生不息。 而对于“本国文字”这种知识,个生于此、长于此的百姓,本该生而习之,现在却成为种奢侈品,这真是莫大的悲哀。 乔安心想,若她能执掌文化的权柄,她就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继续延续下去。 只要她有这个权力…… 正午的太阳耀得人眼疼,原本带着几分湿意的空气变得闷热起来。她掏出枚怀表看了看时间,“也到饭点了,我估计父亲早就知道我回来了,我要是再不过去找他,他大概要气急了。” 陆振华愣了下。对方可是将军家的小姐,怎么可能直呆在马厩里,他这才意识到这点。 “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简单的应了声。 “那我走了。” 他看着少女摆手,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他低下头,笔划地描着她之前所写的字,仍如之前那般专心致志,只是薄土上的字迹重了三分。 乔安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进行番简单的梳洗。个小丫鬟过来帮她散开马尾辫,重新梳了个发式,添了几件简约的发饰。 邓将军不喜欢现在那些所谓进步女学生的发型,不喜欢那些贵妇人们烫成卷状的发型。她犯不着在这些小事上顶撞他,也就任丫鬟为自己打扮了。 她掐着饭点来到了大堂。 邓将军在她坐下后,出声道:“你个女孩子,整天出去骑马像什么话。你要是不愿憋在家里,和那些夫人小姐样出去听听戏也行,别到处乱跑。以后要出门时,从家里拉上个人陪你起出门,不要个人出门。” 直以来,乔安就没能将自己的戏曲欣赏细胞培养出来。 她早去过戏堂子了,许久以前她就听说过民国戏曲界的大名。这个年代的些夫人小姐们在捧自己喜欢的旦角时,比后世的追星族还要凶猛,摘下自己的金戒指金项链就往台上扔。台上的人唱了半天,乔安连个台词都听不出来,让她想跟个风都跟不起来。 看来不管在哪个年代,她都是戏曲无能星人,就算在民国也摆脱不掉这个属性。自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去听戏了。 听到邓将军这样说,乔安表面上应承的很好,私底下……不说也罢。 她唯乖乖听将军的地方,就是按照他说的那样,出门时拉了个人当保镖。当然,在她眼里这个被她拽出家门的人,大概约等于免费劳力。 这个免费劳力集齐了“与她相熟”、“还算谈得来”、“有点共同语言”、“不会随时向邓将军打小报告”诸属性,乔安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陆振华还算合格。 陆振华跟着少女去了很地方,有本地的工场,还有农家的田舍,有外国人建立的银行,也有本地人成立的商行。他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不过这无所谓,他只需要跟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所作所为。 这时的她与在邓宅里的她是不同的,也是不容忽视的。果然是女肖父,她言不发时,真是像极了邓将军给人的感觉,压迫而又透露出种异样的沉静。 他有时天之内会陪她去七八个不同的地方,从她安排的紧凑的行程上来看,她应该是处于种焦躁状态中的。不过随时随刻都能注意到她眼神的陆振华,却清楚地知道,她虽然有些迫切,但从未陷入焦急烦躁的情绪中。 他有时也会在心底琢磨,她究竟准备做什么?可惜他从未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她准备做什么,陆振华都直帮着她瞒着邓将军。 乔安还借口去朋友家玩,去了外地趟。 …… 虽说此时是民国,但严格点来说此时应该归于是北洋政/府时期。 乔安在张白纸上先是写道“民国政府”,又写道“北洋政/府”。她就着这个名称画了个树状图,个个机构、个个能够与现在的她有所关联的名字通通填写到上面。 她对着这张纸发了会呆,然后将它烧毁。 第二天,她来到邓将军面前,直言道:“父亲,你能帮我在政府里安排个好职位吗?” 邓将军皱起眉头,“萍萍,那不是你个女孩子该待的地方。” 他不知道萍萍是怎么起了这个念头的,莫非他以为进入政府工作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他真心不认为政府里的工作适合个女孩子担任。 虽说政府直没取消女子参加文官考试的资格,但也就是名义上这样说说,这里面的猫腻着呢,要不这些年来,怎么少有女子进入政府任职的。即使是现在已在政府里任职的女子,也大是凭关系走进来的,挂个名头只拿薪水不干活,吃空饷罢了。 当真认为个女子可以在政府里占据个好职位不放手? 女孩子就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 邓将军端起杯茶水,抿了口。“没有什么可是。” “可是我已经通过政/府组织的文官考试了。” 邓将军下子呛住了,“你咳……什么时候,咳咳……” 乔安无辜地看着邓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差点哭出来,大半夜的电脑坏了,连忙换电脑,还没来得及纠错字,如有错字或者病句,定记得提醒我qaq *北洋政府是否取消了女子文官考试,我在百度上搜了搜,片混乱,就干脆设定成在这个平行空间里它没取消了。* ps:感谢miki糖、哦呵呵、伪熊喵扔了颗地雷~ pps:明天除夕,作者有可能停天。 千千小说网新出了个送红包功能,今天试着送了几个,终于弄明白怎么弄了。 明天除夕,作者再给大家送红包,大家沾沾过年的喜气~我也不设定什么满25字之类的条件了,干脆弄个"最新章节前八名回复的读者"为送红包的要求吧。 大年初再送八个红包,仍然是最新章节前八名回复的读者 作者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59章情深深雨蒙蒙二 欲望文 第60章情深深雨蒙蒙三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0章情深深雨蒙蒙三 …… 邓将军做梦也想不到,有天自己的女儿会背着自己去参加文官考试,他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通过了考试!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去考的,他怎么点消息都没收到!而且,最让他愤怒的是,负责此次文官考试的同僚们竟然没人知会他声。 他在今年整年里遇到所有的事端,都比不上这件事让他来的震惊。 等他冷静下来后,他才渐渐理清了思路。 他有时会十天半月的不在家,萍萍完全有时间可以趁机出去考试。 至于他那些下属同僚们,估计都认为她去参考是出自他的授意吧?不对,如果仅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嘴巴也不至于这么严,怎么着也要跟自己通通信,商量着该怎么为她“放水”才对。 又转念想,他隐约的明白了些什么。 拿着自己这个大将军的名号扯大旗,她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不过在邓将军眼里,自己被自己的孩子当做虎皮亮给外人看,顺便狐假虎威番,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他那些同僚们的子女,不论是小姐还是少爷,哪个不把这事干得轻车熟路,小小年纪就敢仗着父亲的官职大枪子崩人脑门儿,还是个学生就敢借着自己父亲的名头组织游/行反政/府,警察遇到他们都得求爹爹告奶奶。 别的他可以不去计较,但萍萍瞒着自己偷着去参试这件事,实在是把他气得不行。 “父亲?”乔安出声道。 邓将军仍紧皱着眉头。 他在气愤与震惊过后,其实也是有过丝自豪的。 若让邓将军在个傻子和个聪明女儿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他虽然认为女子不需要接触太那些本该男人才去考虑的事情,但也绝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被养成个大脑空空的傻妇人。 虽然他没有儿子,但他这个女儿自幼聪明,现在又凭着自己本身的能力而不是靠走后门通过文官考试,比起他某个死对头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儿子,实在是强出了不知少倍。呵,连个女人都不如。 但码归码,他真心不认为个女子适合在政/府里工作,他倒是可以给她几个他名下的产业让她玩玩。 他忍不住道:“白浪费了这副头脑,你还不如去经商。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当官的正理,个女官做得再好又能做出什么花样来?在个位子上坐到死有什么意思。” 只要您不半路扯后腿,她是绝不可能在个位子上坐到死的。 乔安心里想归想,但她绝不会原模原样的把这话说出来。她只是笑道:“有则天皇帝在前,也算是已经有了个好的先例。” 邓将军被乔安气乐了,但不常笑的他笑起来总透露出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道:“难不成你还想成为第二个女帝?你倒是吹得好大张牛皮!你怎么不想想少年才出了那么个武则天。” 他从口袋里掏出盒香烟,抽出根来用手指夹住,将其点燃后含在嘴里。 不不不,把则天皇帝当枚先例是回事,学着她当女皇又是另回事。在这个时代复辟帝制,无疑是自寻死路,活例子指路袁世凯。 当然乔安知道她和邓将军也就是这么说,开个玩笑而已。 但是她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过不了久,袁世凯就要上位了,他试图复辟帝制的举动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封建思想掀起股逆流,到那时,身为介女子若想在在权力上分得杯羹,遇到的阻力无疑只会大。除非她愿意等下,等袁世凯引起的这场复辟之风彻底平息下去她再出场。或者选择另谋出路,真枪实弹的打出个身份来,反正她白手起家又不是回两回的事了。 可这两种方法都太耗时间了,这次,她等不起。 “父亲,女儿少有求您的时候,您就应了吧。”乔安摆出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 邓将军身为个军阀的掌权者,他所能带给她的种种资源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他能提供给她的便利,同样是无法用金钱从他人手里买来的。他的身份对她来说就是顶天然的保护伞,同时也是把再锋利不过的利刃,足以让她在这个时代刻下道深深的痕迹。 房间角落里放着座由将军下属送来的精致落地西洋钟,指针正巧转到正点。 邓将军耐心地听着落地钟的钟声响完,他从嘴里抽/出香烟,习惯性地弹了弹烟灰。他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想出是出,全凭时的兴趣,完全不考虑以后的事情,最后还不是你们的老子娘跟在身后给你们擦屁股。” 他说完,又觉得在个女儿家面前这样说实在不太文雅。但话出口就收不回来了,而且他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也就没纠正什么。 如果只论邓将军刚才这句话的话,乔安深以为然。不过前提是别把她也归于年轻人里,就心理年龄来讲,她也真算不上年轻人。乔安苦于无法解释,差点被邓将军句话被憋出内伤。 “行,我就给你安排个好职位,看你能坚持久!”邓将军最终还是应了乔安的要求。 不管怎么说,萍萍都通过了考试。虽说他可以将她的名字从录取名单上撤下来,但这未免太不近人情。既然萍萍任职的事情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他当然要给自己的女儿安排个好职位,要是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地盘里被人安排去坐冷板凳。他可做不到坐视不管,他还没这么窝囊。 说不定只她干个两三天就没兴趣了,现实与想象之间的差距大着呢。这样最好!如此来自己也用不着当这个恶人了。 这天之后,邓宅的下人也纷纷得知了邓家小姐通过了文官考试的消息。 陆振华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当他再见到乔安时,他叹了口气,说:“恭喜。” 她到政府里任职后,闲暇时间就会少很吧,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如同前段时间样时刻跟在她身边了。 乔安礼貌性的回道:“同喜。” 他哪来的喜。他心中暗道。 …… 军阀大佬邓将军家的千金要到政府里任职的消息,在几天内就已经不胫而走。重点在于这位邓千金不是挂名头领空饷,而是实打实的进入政府工作。 很官太太都不理解邓将军为何会让自己千金去政府任职。她们中的很人也有女儿,她们大将自己的千金送到了新式学堂里学习,但她们从不指望自己的女儿毕业后会去找工作赚钱养家。在她们眼里女孩儿们的日常生活应该是这样的:平日里与人起听听戏,参加下友人举办的茶话会,时不时举办场舞会进行下交际……差不这样就行了。 其实这些在后世人眼里非常保守的事情,对于此时的人们来说已经是种民主、种进步、种开放了。至少女子不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外男看到只裸臂、摸下手背就要为保“贞洁”闹死闹活等等等等。 但官太太们不明白,既然家里有财力娇养着自己女儿,为什么还要让她出去工作呢? 官太太们的丈夫想的事情无疑要比他们的妻子想得,他们身为邓将军的下属,自然要时刻揣摩注意这位大佬的言行。 他们和自己的太太、同僚讨论琢磨着这位大佬究竟有何深意,却抓不到丝毫头绪。 邓将军心里冷哼,老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萍萍突然非要闹着去政府任职,你们有本事就猜去吧! 心里窝火的他发电报下去,他的下属立即组织好小批队伍,到交恶军阀管辖的地界那儿挑衅干架去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作者有话要说:[叮咚,恭喜玩家获得邓将军的支持,恭喜玩家获得强有力的军阀后盾。] 祝大家春节快乐! 前八名回复的读者有红包(*ˉ︶ˉ*) 第60章情深深雨蒙蒙三 欲望文 第61章情深深雨蒙蒙四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1章情深深雨蒙蒙四 “那个姓邓的发什么疯!”被无缘无故挑衅的另军阀大佬怒道。qqxs.cc 就在他做好切准备,预备着与对方认真干架时,却发现那边撤人了。可他最近正忙着,实在没心思再去找对方理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暗骂,这姓邓的是掐好了他现在没空找他麻烦,故意来找茬的吧,等他抽出手来非要原模原样地打回去。 就在心里骂娘时,有下属过来呈报消息,“已经确定了,邓将军准备让自己的女儿去政府里任职。” “开玩笑,这个老封/建会允许?” 接着他又联想到这次邓将军的无故挑火行为,心里暗自琢磨着。 就是邓将军自己手下,也有不少人在暗自揣摩着他这次行动是否预兆了什么事情。 不管是哪方人马,就这么有意无意的打探着消息。本来就爱冷着张脸、最喜皱眉头扮深沉的邓将军,被无数人贴上了心思莫测、深不可探等等诸如此类的标签。 …… 辛/亥/革/命结束后,各种新潮思想涌入这个古老的国家,次又次地冲击着古旧的传统制度。 女子无疑为辛亥革命的大受益群体,而男子们也终于开始尝试着从真正意义上尊重女性,但这种尝试往往是不成功的。这种尊重总是浮于表面,从没有真正深入心底。 在后世,如果有人说“男女权利平等”,既不会有人会因此感到怪异,也不会有人觉得这句话发人深省。只因为这个观点实在是太普通,也太普遍了。这句话所表现出来的是个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在此时,这个时代的女子们为了将这句在后世人们眼里理所当然的话,写入《约法》中,她们不得不次又次的与议会人员扯皮,上呈请愿书,请求提议于参政院。在无数次的努力后,才稍见成果。 由此可见,这种“尊重”究竟包含了何种意味。 乔安的同僚们同样如此。 他们客气,他们有礼貌,他们甚至还会因她父亲的身份而对她展现出种别样的友好。 然而这种过分的热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表达轻视的种方式,他们打心眼里就不认为她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不相信个女子能从他们手里分权夺利。面对个政/治花瓶,还是个很有可能为自己带来高昂利益的花瓶,只要对她表达善意就有可能收获丰富的报酬,何乐而不为? 至少从表面上看过去,乔安与同僚之间完全是副完美同事相处模板的样子。 算了,以上这些话还是反过来听吧。 在乔安眼里,这些人都是些让她恨不得拿鞋拔子朝每人的脸上都招呼下的家伙。 当然用不着她动手,邓将军的巴掌已经先步扇下来了。 虽然他想让萍萍早点意识到在政府里任职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早步辞职回家,但这可不代表他想要让自己女儿在这段日子里留下心理阴影,想要欺负他女儿?还是省省吧。 邓将军双眉间的皱纹看起来深了。 群没眼色的家伙!他在心底嫌弃道。 秘书员看着邓将军那张棺材脸,看似镇定实则心惊胆颤地走上前,拿出封舞宴邀请函,“将军,刘副司令员的请帖。” 邓将军接过请帖随意翻开,大体扫了眼,道:“我没兴趣,让萍萍代我去吧。” 前段时间,邓将军借着萍萍的事情发作了几个家伙,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倒是让部分人相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这邓将军让自己女儿去政府里任职果然是富有深意的,他看起来的确像是有什么谋划,也许他准备在人事上做番调整? 时间,各种猜测满天纷飞。 个个都兢兢业业的,生怕这位顶头上司将自己踹走。 乔安倒是趁机混得如鱼得水。家里有那么位作弊器样的军阀大佬,若是放着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是吗? 其实,这种事情——混迹于权力场中——对于乔安来说,完全可以用“回生二回熟”这种俗语来形容,她太了解这种事情了。 不说乔安,单说那些在官场上混了二三十年的老油条,都能在这种事情上别有番心得体会,将里面的门路摸个七七八八,何况是在这上面几经轮回的她。虽然谈不上如饮水进食、呼吸眨眼般,但也绝对称得上“熟络”,大概也能算得上了如指掌了。 看来邓将军让女儿辞职的愿望,是别想如愿以偿了。 傍晚,乔安拿着刘副司令的请帖去参加舞宴时,偶遇刘副司令的儿子。 这是个典型的文艺青年,脚蹬黑皮鞋,身着西装,梳着侧分头,头发上似是抹了发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光亮。 他见到乔安,就用种见到女神的态度满脸激动地走到她面前进行攀谈。 各种修辞手法用了个遍,长短句轮番上场,直把乔安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把她在政府里任职后发表的几篇文章奉为赶超古今先贤的经典。什么民主的战士、自由的战士,个接着个的头号往她头上扣。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是需要您这样的有识之士,您的双眼就是历史迷雾中的启明星,您就是黑暗中的灯塔,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启明星小姐,请容许我这样称呼您。”青年满目崇敬地说道。 “先生过誉了。”乔安实话实说道。 “启明星小姐,您的谦逊真让我敬佩,您高尚的品德令我陶醉,请允许我再次向您表达敬意。” “……是吗?” 乔安被他拦住了去路,只好在原地耐心地听他说话,不管他是拍马屁还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总归都是在夸她,把他就这样赶走似乎不太好,就是听着实在是有点渗人。 她没好意思告诉对面的文艺青年,你对面的人其实也能算作你刚才骂过的封建人士里面,还(曾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封建头子,最大的那种。皇帝什么的都是她玩烂了的货色。 刘副司令的夫人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心中甚为宽慰,她侧头对着刘司令说道:“我看着将军家的这位千金不错,你说要不要撮合下?” 就怕这位混过官场的邓小姐在嫁人后会不安于室,但想到邓将军家风严谨,也就放下心来。 刘副司令无奈道:“那也要将军他愿意才行。你就别瞎掺和了,这姑娘不简单。”别人看不清,身为邓将军亲近下属的他还能看不清? 进了她手里的权柄,就别想她吐出来。可笑,居然还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厉害之处。 司令夫人不满意了,她道:“怎么不行啊?你是将军的老手下了,知根知底的,你我又不是那等会欺负人的长辈,好的亲家。你去和将军谈谈,将军还能不给咱家这个面子?到时候两个小青年对上眼了,将军还能拦着不成?” “你真是太想当然了,你让对你说什么好!邓将军要是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嫁人,为什么还要让她参加文官考试。”刘副司令压低了声音,“将军他所图甚大。” “你又不是没跟我说过,但他图谋他的,还能不让女儿嫁人了?”人都有定的逆反心理,刘副司令说得模糊,口气又不太客气,倒是坚定了他夫人想要撮合两人的心思。 她原本只是瞧着那邓萍萍容颜昳丽,气质不错,家世是不差,心底有几分想要让儿子与之交好的意动罢了,撮合什么的不过是嘴上说说,若是撮合不成也没有太大的惋惜。现在她确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让两人在起了。自己儿子有个手掌方军阀的岳父,日后官途还不是帆风顺? “得了吧!又不是没人动过你这样的心思,结果现在呢?你见谁成功了?”此时正好有人过来敬酒,刘副司令对夫人随便说了句就没再搭腔。 他夫人只好不甘不愿的放下这门心思。 夜色愈浓,星辰遍洒。 邓宅内,邓将军随口问了□边服侍的下人,“萍萍回来了没?” “没有。”下人恭敬地回答道。 邓将军从窗口看了看天色,说:“找人把小姐叫回来。” 下人依旧保持着那副恭谨的姿态,回应了邓将军的要求。他在走出房间后,直接前往了下人房里,将陆振华叫了起来,让他去牵马。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有了汽车,邓将军手里光是别人送给他的就有两辆——都是从外国购进的,当最初的新奇劲过去了,他也就不怎么稀罕这玩意儿了。 除了去外地,或者是去什么重要场合,邓将军对汽车是连看也不看眼。这个时代的人也大都如此,大概再过个二十年,汽车这种东西才在富人及官员手里流行起来。 前去叫陆振华的下人看着桌子上的本书不屑地撇了撇嘴,真以为自己交好了小姐,自己就能化鱼成龙了?下人就是下人,认识再的字,又有什么用,难道还想去当官老爷,做你的晴天白日梦吧。 刘家副灯火辉煌的景象,此时舞宴已经接近尾声,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走出来准备回去了。 被刘副司令夫人如火般的热情吓到的乔安也早早的退了出来。 赶巧了,陆振华此时正好赶到。 乔安心知这是邓将军在催她回去,她便借此对着跟她走出来的刘副司令的儿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准备离开。文艺青年用不舍得眼神看着乔安,对着即将走远的她说了几句什么风啊云啊我的心啊再相见之类的话。 乔安没回头,只是向他摆了摆手。 陆振华向那个青年露出丝讥笑,没人知道,这里面亦有几分意味是在嘲笑他自己。 那日他无意间听闻邓将军与人交谈时所说的番话语—— “他算个什么东西,整天遛狗逗鸟,屁都不会。他老子手下的兵还不够我的个零头,也敢大言不惭的求娶萍萍?他是把我邓家当成踏脚石、攀云梯,还是觉得我邓家比不上他家?老辈里就讲究个门当户对,不打下片江山来,就别想这档子事。” 语气里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唯有轻视以及入骨三分的不屑。 作者有话要说:第 第61章情深深雨蒙蒙四 欲望文 第62章情深深雨蒙蒙五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2章情深深雨蒙蒙五 近日来,从外地来到城里的人见。 外地人,每日停在各个街道口等候生意的黄包车同样了起来。就连摆摊的小贩,也了不少。 名刚来到此地的青年,手提个小行李箱,腋下夹着张报纸,不知该前往何方,刚想找个人问问路,就见路边个十二岁的孩童向他跑了过来。 孩童手里拿着沓卡片,他塞给青年张卡片,然后又匆匆忙忙跑开,继续给路过的其他人发放卡片。 青年拿起卡片看,上书: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雕花椅——何氏技艺,百年传承,世纪经典,您最好的选择! 下面还有行小字,写的是何氏椅店的地址,卡片背面,还画着幅极为简陋的小地图。 又有孩童从街边跑过,嘴里喊着:“王氏金铺店庆!王氏金铺店庆!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首饰套装拿回家!原价千九百九十八,现价只要九九八!九九八、九九八!九九八你就能拿回家!” 青年怔愣了下,心想此地商业真是发达。他定了定心神,向着旁的摊贩走去,他指着报纸上的个广告,道:“大爷,此地是不是刚成立了所军校?” 摊贩见怪不怪的摇摇蒲扇,像他这样的青年,每天都见好几个,都是从外地来赶去军校的。 摊贩给他指了指路,拐个弯就到了,青年道了声谢,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周围再次响起孩童的吆喝声。“宝石恒久远,枚永流传!吉祥珠宝店欢迎顾客光临!” 不用想了,这些广告台词的背后自然有乔安在里面掺了脚。 其实,在此之前的民国,就已经有了广告的存在,但真正被重视起来时,怎么着也是六七年后的事情了。待它彻底时兴起来时,估计还要再往后推十几年,而且也只限于大城市中,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二十世纪全国各地那铺天盖地式的广告相媲美的。 现在广告这种东西正处于萌芽状态,乔安毫不客气的在它背后做了把推手,借此敛了笔大财,是的,敛财。 大钱她要,小钱她也要,越越好,从来不嫌少! 没办法,养兵费钱,打仗费钱,她不得不早点为此作打算。 她甚至借着邓将军的名头,和外国人做了好几笔生意。 最近此地刚成立的那所军校与她也有几分关系,或者该说这所军校的建立方案就是她提议的。她为此还从各地挖来了不少教师人才。 乔安秉持着坑爹百年不动摇的行为主旨,再次将邓将军当做挡箭牌推了出去,邓将军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军校建成后的第任校长。 模模糊糊中他似乎明白了乔安的意图—— 她是在为战争做准备。 连萍萍都看出来了?邓将军这几天眉头就没松开过。 那位最高统治者虽还没到形同虚设的地步,但各地的军阀早就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自孙逸仙让位,袁世凯继任临时大总统后,这种迹象就愈加明显。 早晚要打仗。邓将军如此想道。 就差个契机了。 …… 邓宅里,陆振华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与他同屋的仆人好笑地看着他。“你真要去参加那劳什子的军校?”想也知道军校里有无数的富贵少爷们,这个穷小子进去,能比得过人家?邓将军对下人极好,为什么非要去军校吃苦。 “对,我已经跟管家请辞了。”陆振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手握着小姐以前给他的本书,将它用布仔细地包好。 仆人嗤笑着,“你还真想当军官啊?不是我说你,咱们这些人生来就没那个当官的时运,你硬要去当官,小心果子没捞着,反倒折了福气。” 看陆振华不顺眼的人有很,谁让这小子借着读书写字的名义得到了小姐的青睐,啧,倒显得就他个人勤奋上进似的。 仆人装模作样地怅叹道:“什么样人有着什么样的命,天注定啊,人改不了。” 陆振华正在整理着包裹的动作顿了下,然后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 在乔安得知陆振华离开了邓家去军校报名后,她毫无意外之感。 对方在原著中能凭借己之力,从个只识得少许文字的普通人混迹成方军区司令,自然是有定本事傍身的,他也的确是个有军事才能的人。这样个在军事上有天赋的人,即使他不去参军,乔安也会拎着他的领子脚把他踢到军校里去。 至于他那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姨太,则是明晃晃的在他的感情史上贴了个“渣”字。再来两人,都能凑个足球队了。 也算是应了“人无完人”这词。 乔安借着邓将军的名义开的这所军校,在她通过各种官方、非官方的手段进行轰炸式、疲劳式宣传后,它的名头几乎达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不管别人入学与否,也不管他人是否会前来应聘教师,先混个脸熟再说别的。乔安诚实的承认,这个灵感来自脑x金广告。 至于效果如何,看最近络绎不绝前来军校观的各界人士们就能知晓二了。 军校的待遇很好,入校名额虽但也终究是有限的。第年招收学生时人们对此还没有大体会,自第二年伊始,军校开始招收第二批学生时,这种竞争感就让人感受出来了。 还有人为了让自己儿子拥有个入学名额,走关系直接走到了乔安面前。若只是如此,她也不会感到新奇。然而对方是边想要通过自己帮她儿子要个名额,边想要把她儿子介绍给自己,令她感到稀奇的是,对方竟像是认定了自己定会嫁给她儿子样,提要求提得那叫个理直气壮。 不说别的,单说邓将军的身份就足以吓退百分之九十的求婚者。回想下,对方还是第位敢牵媒牵到她面前的人,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由于乔安是在邓宅里待客的,邓将军好巧不巧地碰见了这场面,他二话不说,直接让卫兵把人撵出去了。 “最近真是什么神神鬼鬼的都出来了。”他道。 能不出来吗?总统府那边的动作越来越大,最上层人物频频走动。与之关联的下层人物,自然也能从中窥得二,性子沉稳的人按捺不动,而那些性子轻浮的人,还不等切结束就先飘起来了。自以为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束,仅凭着自己得知的芝麻绿豆点大的消息就开始畅想起了美好的未来。 真是不堪大事。邓将军心中评价道。 越是让人感到急切的时候,越不能表现出丝毫急躁来。 邓将军如这个时代的大数人样,都爱去戏堂子听戏。即使他知道未来半年内必会出现个大变/动,他仍然像是没事人样,优哉游哉,完全没有改变自己平日里的习惯。 不少人都知道他这个爱好,就纷纷投其所好,送戏子、包堂子,各种手段齐出,以求能得他青眼上层楼,或是希望从他嘴里探听上层最新动向,以便在政治队中不犯错误。 可惜,很人都努力错了方向。这个时代的人爱“追星”,有的大佬为捧戏子,甚至会直接要求自己的员工下属都去支持自己所捧的那个戏子,若不然,就只能迎来炒鱿鱼的结局了。于是他们想当然的认为邓将军也是如此,就都从这方面入手了,比如邓将军常去听谁的戏,就让那个戏子当当说客、吹吹耳边风,顺便鼓动身边人起捧这位戏子什么的。 他是爱听戏不错,但也只是爱听戏,他对“追星”没点兴趣。 于是乎,这些人只好无功而返。 事后,邓将军还为此对乔安警示了番。 “虽说你不爱听戏,我也要跟你说道说道这事。鹌鹑戏子猴——你听说过这句话吗?个是鸟不叫鸟,个像人不是人,个是人不算人。戏子,高兴的时候逗逗玩玩,但别让个玩物影响自己。”说着,他显露出几分讥讽,“听说有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了个戏子和别人当街打架,脸都划花了,也不嫌丢人。婊咳……戏子本无义,你再捧他,他也不念你的好。” 嗯?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四大名旦之的荀慧生后来为抗/日还义捐了两架飞机呢。那些昔日钱财滚滚的戏子旦角们,可有不少人弃艺从戎。 所幸,乔安早已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这些话里面的有些内容听听也就算了,真要往心里去了那才叫个麻烦。 虽说邓将军与乔安近来表现的和往常样,该悠闲时悠闲,但私底下还是加紧了各项进程。 邓将军手底下握有个兵/工厂,现在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运转了起来。 年前乔安就曾到那里看过眼,回头就让人给邓将军送去了几张新式武器图纸。如今,初批新式武器已经生产、实验完毕,就等着给军士们全面换配备了。 乙卯年冬月初五,个爆炸式的消息搅乱了全国各地,北平寒冬时分的冰冷气息,也因这个消息变得燥热沸腾起来——袁世凯称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 第62章情深深雨蒙蒙五 欲望文 第63章情深深雨蒙蒙六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3章情深深雨蒙蒙六 袁世凯登基了。 袁世凯又死了。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个可悲又可恨的百日皇帝就这样退出了民国舞台,然而他造成的影响却未曾就此消失。 他死后,再无人有能力压制各地军阀,各地陷入了军阀割据的局面。 与此同时,各地迎来场封建思想复辟的风潮。 秘书看了眼正在办公桌前飞速批阅文件的乔安,有几分恍惚,最初,谁能想到她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这绝不是有邓将军在背后扶持就能办到的事情。权力于她,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样,任她予取。不说女子,就是男子又有几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半月前的个夜晚,卫兵曾抓到个被洋人收买的间谍,他见人证物证俱在,无法脱身,居然妄想拉着在场众人与其同归于尽。 这位在众人眼里从不曾见过血色,娇生惯养的邓小姐,那日正值夜班,她在听到消息后立即赶了过来。她先是枪击中间谍的腿部,紧接着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孤身上前夺过了他手中未拉开线的炸弹。 如果仅是这样,众人也只会夸下她的胆色,再称赞下邓将军教得手好擒拿术罢了。 然而只有当时在现场的人,才知道那时是怎样种噤若寒蝉的气氛。 在许人还在为解除了危险而松口气,或是因为感到后怕而手脚发凉微微颤抖时,她却是从旁的桌子上拿起张纸擦了擦左手指缝里无意间染上的鲜血,擦了两下,见时间无法擦干净,就将纸丢在了边。 她道:“拖下去,让人审问。” 这话的内容并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流程也的确是这样的,但众人却偏偏因她这句话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或许正是为她语气里的那种过分的平静才令人产生了这种感觉。 这并不是个曾经养于深闺,接触军政才两三年的人该有的语气。她的眼神静如止水,却让人望而生畏。这也不是个二十左右的女子该有的眼神。 只要见过此时的她,再回想起她平日里与众人相处时嬉笑怒骂的场景,无不会感到阵不真实感。 正在批阅文件的乔安,感受到秘书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疑惑地抬头。 秘书急忙回神,将今日的重要事宜向她说了说,又提了提近日城里有人搞什么孔孟祭礼。他稍微提,虽没细说,乔安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她直接道:“若有人在城里大肆宣扬皇帝天定、君为臣纲之类的事情,搞什么复辟帝制的演讲,只要他们敢把那些旧糟粕拿出来丢人现眼,就让人把他们抓起来关几天。” 秘书表示了解。 三天后,果然有人摆案开讲,嚷嚷着什么:“自古便有为皇为君者,有君就有臣,我辈之人应严守君臣之礼,严遵孔孟之道,聆听圣人之言。可为今,君不君、臣不臣,礼乐崩坏,当属国之灾、天下之难!我等……” 他还没说完,就有队警察冲上来,二话不说将其逮捕。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士可杀不可辱!” 接到命令的警察们才不会和他们废话,直接将其押解了起来。 牢房里,迎来了许新住客。 有人试图用圣人之言感化这群有侮辱圣贤的看守们,他们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却不曾想路过的看守员只是面带轻蔑的口啐在地面上。 “句话:你愿意给人当奴才自己当去,别把我算进去”。 看守员说完就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个之乎者也了大通的伪学究抓着栏杆留在原地,脸色青阵白阵。 这般雷厉风行毫不留情面的手段,倒的确镇住了批趁机挑事的人,秀才遇到兵,别说没理了,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各界民主人士,也纷纷写文章明讥暗讽这些封建老古董们,力求将这股封建思想复辟的恶风压下去。 乔安观望了下情况,也就将这件事抛下,处理其他的重要事件去了。 日子长,众人也大体摸清了这位女上司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脾性。别的他们不敢说,但她敢用枪让人脑袋开花这件事他们还是肯定的。 从这方面来说,她还是真是与邓将军脉相承,所谓不是路人不进家门。 酒楼,雅间内—— 邓将军手执酒壶,为自己和对面的男人各倒了杯酒,这两人年岁相仿,相处之间显得极为熟稔。 桌上并无什么玉盘珍馐,只有几碟小菜,盘红烧肉,每人面前还有把四粒红花生。 楼下大厅里的二胡声隐隐透过木质门窗传进房间里,间或有名女子唱着乡间戏码,女声随着二胡声也传入雅间里。 邓将军对面的男人用手指和着那调子轻轻敲击着桌子,待女子唱完曲中途停歇时,男人赞道:“倒是有副好嗓子。”说完,他走到门外,招来跑堂小二,掏出枚大洋当做跑腿费,“让之前那位唱曲的姑娘上来趟,唱几首拿手的小曲。” 小二忙不迭地收起大洋,喜滋滋地下楼去叫人了。 “请你吃饭来着,你倒是听上小曲了。早知如此,我直接去戏堂子里包个间好。”邓将军边剥花生边说道。他与男人是积年旧友,年未曾相聚,今日见,自是盼着对方尽兴才好。 二人小饮了几口,之前那唱曲的姑娘并着个拉二胡伴奏的老爷子上来了,二人进入包间后,小心谨慎的向屋内的人问了声好,然后就唱了起来。 两位年未见的旧友聊了聊近况,不知不觉间话题转向了乔安。 男人笑:“你那女儿实在了不得!我刚回国,就听到了不少关于她的风闻。想当初我也是见过萍萍的,她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个娴淑温雅的大家闺秀,怎么活生生的被你养成了个女军阀?你是打算让她接你的班?” 提及此,邓将军就满腔言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是真没这个意思,可是事到如今,他若是说自己没有让萍萍接班的心思,恐怕别人没个信的,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可惜。 “陈兄,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被邓将军称作陈兄的人哈哈大笑,“我懂,我懂。你也别拘着她了,她既然好此道,就任她在这面展拳脚又如何?就现在看来,她比你这个当父亲的要有出息的了。” 唱曲的姑娘已经为两人接连唱了几首,神态间稍显疲惫,陈兄出手大方地交付几枚大洋,让他们离开了。 “个女孩子家的,你说萍萍她还想嫁出去吗?” “你考虑这么干什么,我看她给我做闺女正好,我就爱这种性子的孩子。” 邓将军毫不客气:“想要闺女自己生去。” “你真是……”陈兄道,“尝尝这盘菜,炒得还不错。对了,我没猜错的话,建军校那事其实是萍萍提议的吧?” 邓将军不作答。 陈兄笑着掰指头给他数,“建军校,换装备,开义学,铺铁轨,办工厂,办研究院,鼓励经商,敢和那群洋鬼子签单子做生意,还成功的从他们身上啃下了块肉。这还没完呢——”说着,他作势要继续数指头。 邓将军不耐烦地摆手,“好了好了,别数了,你猜得没错。她打着我的旗号不知道干了少事,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直说吧!” “我以及我那批学生刚回国没久就直奔你这里了,你说我想做什么?我是来投奔你了!” 邓将军缓了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后,道:“又开我玩笑。你当我不知道北边有人开出堪称天价的价码请你过去的事吗?我和我闺女都是吝啬鬼,哪请得起你这位祖宗!” 这话倒是不假,虽说乔安现在想尽办法搂钱,在外人眼里可以说是财源滚滚。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己事,他们的确是来钱快,可是需要花销的地方也。邓将军、乔安以及财务部的人,恨不得把块大洋掰成两半花。每个人的头上都能扣上铁算盘、铁公鸡、吝啬鬼之类的名头,做梦都能梦见金山银海。 陈兄仍旧副乐呵呵的模样,他只是道:“想当年,我领着批孩子去国外学人家的知识、技术,以求将来有日能帮得上国人。我与他们虽无确凿的师徒之谊,但他们尊称我声先生,我就不能抛下他们,就直把他们带在身边了。最初我带着他们在国外讨生活学知识,后来我又领着他们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我有个学生,他是学管理的,他运气好,回国的第三天就应聘上了个好工作。结果干了没半个月就不干了。我最初以为是年轻人心性浮躁、好高骛远,就教训了他顿,谁知他告诉我:‘唉,对方是在拿我当乐子耍呢。’是了,人家有亲戚、有朋友,哪会用得上你个外人。不过是看着你的名头响亮,家里是有钱有势的,把你请去当个吉祥物摆着,好方便与某些人打交道而已。” 陈兄夹了口菜填进嘴里,咽下去后,他又道:“我还有个学生,跟着位洋医生学了手好医术。刚回国个星期时,他应邀给人治病。他生龙活虎的从旅馆里出去,却被人蒙着白布抬着回来,身上连丝热乎气都没了,全身浮肿,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去打听,才知道我那位学生在用听诊器给别家的小姐探听病情时,被主人家认为是在轻/薄小姐。我学生解释了番,却没人肯信他。主人家竟让仆人压着他,逼着他伸出手臂,用板凳生生地砸碎了他的十根手指。” 说到这里,陈兄的眼里似是闪过丝水光。 他接着说:“我那位学生是个心高气傲的,遭此大辱,就直接投湖自尽了。他今年才二十五啊!” 邓将军拍了拍他肩膀,什么都没说,只是动手为他点了根烟。 “你之前也没说错,的确是有人想要花大价钱请我过去——像请个泥塑菩萨似的请我过去,当个摆设罢了。我想了又想,观察了又观察,除了你这里我,我没处可去了!” 他很是认真地看着邓将军,“我刚才说我就爱萍萍的那个性子不是在恭维你,也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心欢喜这个孩子。凭她办的这些事,我就能放心的将我手下那批好苗子交给你们爷俩。至于身价不身价的,我还真不在意这个。” “你给我句准话吧,我那批学生,你是收还是不收?” 时间,房间里寂静得可怕。 邓将军举起酒杯,道:“收!” 在乔安得知邓将军出去跟人喝了几杯酒,就拐回来数个人才后,立即对邓将军惊为天人。 按规定,她对他们稍微测试了下,不得不承认这几位归国学子的确个个都有不凡之处。或许现在的他们还稍有青涩,但假以时日,他们必被雕琢成块块美玉。成为能够独当面的真正人才! 与此同时,各军阀摩擦不断,终于彻底挑起了各个军阀的火气。 眼见即将迎来大的纷争,邓将军与乔安有志同的认为:此战既不可避免,当速战速决! 若不如此,在外有列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内战不断,国人必将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 ps:感谢ninian在专栏扔了个地雷~ 感谢九十九扔了个地雷 感谢君子若扔了个手榴弹 感谢君子若扔了个地雷 感谢ninian扔了个地雷 pps:本章前10名回复的读者有红包~\(≧▽≦)/~ 第63章情深深雨蒙蒙六 欲望文 第64章 《情深深雨蒙蒙》(七)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4章 《情深深雨蒙蒙》(七) 邓将军有个女儿,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邓将军为把手,那么邓小姐就是二把手。虽说邓小姐是二把手,但众人同样知道,这位把手对二把手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百依百顺的。 不过这点在邓将军眼里完全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百依百顺?明明是她拥有诡辩之才,自己说不过她罢了。再加上萍萍玩了几次先斩后奏,气得他不想管了而已。 至于真实情况如何,大概只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别说百依百顺了,就算不百依百顺,在众人眼里,当邓将军作古以后,这偌大的资源还不是由这位邓小姐继承? 不,或许根本用不着以后。 现在,她的手中就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权柄。 足以令人痴迷、疯狂的权柄。 拥有军队,割据方,自成体系,这就是军阀! 能够让军阀为己用,为阶梯、为刀刃,这就是权柄! …… 自袁世凯还未倒台之前,各地就直有传言,邓将军手里握有批新式武器。不少人都拐外抹角的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但都无所获。 于是有人直接问到了邓将军面前,邓将军只是皱着眉头反问道:“谁跟你说的?” “外面这样说的人可是点都不少,明人不说暗话,咱俩是老交情了,你就不妨给我交个底?” 邓将军心底要不高兴就有不高兴。交情?要不是看在以前两人祖辈上的确有那么几分七拐八拐的交情,他早就让人将这人轰出去了。 旦他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这些人会怎么做他还能猜不出来吗?什么代价都不付,就妄想从他这里撕口肉,天底下哪有这等掉馅饼的好事?! 也不知道两人接下来又谈了什么,在刘副司令过来找邓将军时,听见邓将军冷笑道:“你也真听话。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别人说太阳是蓝的你也信?” 刘副司令凭借自己年与邓将军打交道的经验,他敢打赌,其实邓将军最想说的后半句话应该是“别人让你去跳楼你是不是也去死?”、“别人说你是女的你还真成丫头了?”之类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那人被邓将军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又仔细想了想,也许邓将军手里真没有新式武器? 邓将军接过了刘副司令递过来的文件,但他眼睛却是自始至终都在盯着那人。 那人再次张开口,然而他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最后在邓将军愈渐冰冷的注视下,只好狼狈地离开了。 久而久之,众人直没能打探出准确的消息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当那些谣传中的武器真正配备到士兵身上,第次在众人眼前亮相时,这个消息才被证实。 众人哗然。 是德国、还是日本?究竟是谁在为邓将军提供武器?还是说这批武器不是外国人卖给他的而是他自己造的?若是如此,又是哪国为他们提供的技术人员? 真如滚油里泼水般,欲静难静。 值得提的是,在换装备之前,乔安曾将数名高级军官集中在起,临时加开了个集体会议。而在此之前,有关这批新式武器的专属会议其实已经召开了次。但她仍旧在新式武器即将发放下来的前天,再次召开了个简短的小会议。 在场人员都身着军装,有新晋军官,也有经验丰富的老军官,他们无例外的都怀着些许兴奋与激动。再过天,他们的旧装备就将全面替!那批新式武器,之前从未在国内出现过,而在不远的将来,就将由他们打响这批新式武器的第枪。 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她说了很,讲了很,最终却只是用句话总结道:“我希望,这批武器能的用在外敌身上。” 她没有说,但在座的人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批武器,枪口会无可避免的对准自己人,但绝不能永远对准自己人!它们的意义也绝不止于此! …… 四年。 四年之间可以发些什么? 至少可以让乔安在军阀混战中拔得头筹,顺便借机在国外势力伸到国内的爪子上剁刀了。 而从她建立的军校里走出来的学生,也已经有人展露了头角,亮出了自己的锋芒。 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乔安也弄不清楚。 她弄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放着做英雄的机会不做,反而去当个身披骂名的小人。 乔安看着自己手中整理出的这份名单,沉默了瞬。她动了动右手,用笔在纸张的末端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拿起旁的印章,在印泥里按,抬起,再将其使劲压在纸张上。 她将这张名单放在文件夹里收好,抽出张白纸,下达了份命令。 …… 身材精瘦的男人拿着电话筒正在说着什么,他咬牙切齿,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样。“姓邓的,都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了,你就不能给人留条活路!” 也不知道话筒另端的人说了些什么,男人动作僵硬地放下了话筒。 他坐于办公桌后,双手置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紧紧地交握在起,额角渗出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被紧闭着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 男人的身子震。 四个士兵冲进办公室,其中两人进来后就立在门口两侧,把持着门口。透过大敞着的门扉,还可看见门外走廊两旁,也立着七八个士兵。 青年穿着笔挺的军装走进房间,军靴踏在地面上的响声,下下都好似敲击在房间内男人的心房最深处,每下都引起阵战栗。 走进房间的年轻军官看向屋内冷汗涔涔男人,做了个带着几分邀请意味的手势,“请吧。” 男人坐在办公桌后,身子动不动,神情间有几分呆滞。两个士兵走上前,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青年军官看着这两个士兵“软绵绵”的动作,开口道:“可别把人家当‘自己人’看待,这委屈他。好不容易巴结上那些白皮肤的洋鬼子,正做狗做的不亦乐乎呢,你把他当‘自己人’,保不准他心底还老大不乐意呢。是吧?” 两个士兵的动作立即粗鲁了几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拖拽着将自始至终都言不发的男人拉出了房间。 在男人被拉出房间的那刻,他的大脑好像清醒了几分,他使劲扭着头,看向他房间内的青年军官,脸色扭曲地笑了起来。 “我是狗?!哈哈哈哈陆振华你个马夫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也不过是邓家养的条狗!还是条专咬外人的疯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哈哈哈哈——呜呜嗯!”笑声未完,他的嘴就被人用布堵上了。 陆振华面带讥讽,“什么时候你这种数典忘祖、卖国求荣的人也有资格教训我了?我收回开始的话,你怎么会是狗呢?狗都知道忠诚二字,知道该为自己的主人看好家门,你这种人根本是连狗都不如。” 陆振华没再理会那人,他只是伸手又招来两个士兵,转过身背对着门,看着他们整理房间里的各种资料文件以及其他物事。 远方另边—— 位身着军装眼戴眼镜的文职老军官,正快速翻看着手里的沓资料,与此同时,他的心底松了口气。 “幸好这群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还没来得及将这些图纸传出去。” 看了会儿,他的眼前变得有几分模糊。 他拍了拍身边位青年的肩膀,“来,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分分类吧。” 老军官走到旁坐下,自嘲道:“人老不中用了,戴着眼镜看东西都花眼了。” 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那片天空,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过去几十年里的那片天宇不如这段时日的天空蔚蓝洁净。 他比邓将军还要大了十岁不止,他于学术研究上并无大的天赋,平日里也名声不显,凭借着岁岁年年积累的资历才混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早在十年前就有人对他说,凭着他这些年来积累的底子与人脉,完全可以转入行政,享受把权力的滋味,顺便捞上笔,这样玩个几年再回家含饴弄孙。 但……那又如何? 他是真心喜爱研究啊,又怎么会为了那些虚名和不义之财放弃奋斗了辈子的东西?他怎么忍心! 不忍心! 不舍得! 他热爱知识,热爱研究,与此同时,他对这片生活了数十年的土地同样爱得热切、爱得深沉。 他想要用他热爱的知识为他同样热爱的这片土地、这个国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他能做的贡献仅有那么丝毫,微薄而又渺小。 他回过头看了眼正在耐心分理资料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同时,眼里也有着丝丝怜意。 真年轻啊,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减去他归国的时间,再减去他在国外求学的那段时间,如此推算,他刚前往国外时的年纪,怕是根本大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他受了少白眼、轻视,也不知他是怎么熬下来的。他,不容易。 老军官苦笑,反正自己当年是没那个勇气去国外的。现在后悔了,他当年要是再勇敢点,就能学点,今时今日能做的事就能点。不求,即使只是点,真的只是点,他也会很开心的。算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听闻青年还有个学医的兄长,可惜兄弟两人回国后不久,这人就投湖自尽了。 不容易,都不容易。 真是后生可畏,比如这青年,再比如邓将军的那个闺女。真是厉害。 老军官再次看向那片天空,不知不觉间竟回想起当年决定抛下四书五经去学习西洋玩意的日子。突兀地,他想起了件事,心底乐。 妈的,这都几十年了,他居然才想起来他还是个功名在身的举人! 也许就连老军官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可乐的吧。 青年按照老文职军官的吩咐,将资料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切完毕,他对老军官说了声。他等了会儿,没听到老军官应声。。 他以为是对方没听到,就又喊了声,老军官还是没有回答,连点反应都没有。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士兵对视了眼,心底升起几丝不妙。 青年愣了会,他心底有个大胆的猜想。他走上前,拍了下老人的肩膀,老人的脑袋毫无预兆地垂了下来。青年探了探老人的鼻息,然后颤抖着手指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抬起头,顺着老人之前的视线透过窗户向远方望去——那是片不见阴霾与瑕疵的天空,明亮得刺眼。 片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真挚地感谢: cxzhmh扔了个地雷 小膤扔了个地雷 君子若扔了个地雷 霜辰夜扔了个地雷 ts扔了个地雷 伪熊喵扔了两个地雷 0418扔了个地雷 ninian扔了个地雷 么么哒~ 第64章 《情深深雨蒙蒙》(七) 欲望文 第65章蒙 《情深深雨蒙蒙》番外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5章蒙 《情深深雨蒙蒙》番外 启明时代,这就是后世的人们对于邓氏军/阀掌权后的那段日子所起的称谓。 这日,场以“启明”为主题的图展在邓女士的故居开展了。 其中最为吸引人眼球的是幅挂在西墙上的巨大照片。 照片正中央是个绝不奢华、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简陋的坟包,坟前立着位八十岁左右的老人。照片是从侧面拍摄的,老人侧脸上的表情,清二楚地展现在了众人眼里。 疲惫、茫然。 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时所特有的痛楚。 这位老人正是后世声名赫赫的邓将军,而坟里的人物正是他的女儿,这正是几乎无人不知、被人们尊称乔女士的那个人的坟墓。 个身着军装的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老军人目光崇敬地看着照片里的人物,然后带着几分哀叹离开了图展。 他回到家后没久,就迎来了波前几日就约好到访时间的客人。 老人:“到院子里来坐吧。” 来者客气地向老人道谢,说话的人是个面貌清秀,鼻梁上带着副无框眼镜的年轻女记者。 老人似是有几分疲乏地坐了下来,保姆为来客倒上了茶水。 老人坐在木椅上,他的神情中显露出几分追忆的情/思,有几分怅然,又不自觉地路出几分笑意。然后他回过神来,歉意地朝着坐在对面的记者看了眼,“抱歉,人老了,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老人对面那位刚入行没久的记者小姐腼腆地笑了笑,然后向摄像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开始录像了。 温暖柔和的风徐徐而过,树叶婆娑作响。 老人边沉湎于过去的记忆,边开口说道:“当年我是从份报纸上,知道了邓校长的这所军校的。当时啊,我看到上面的介绍就眼红了。包吃包住,待满年后还发大洋,看到这条件,第二天我就整理好行李准备去那儿了。” 记者小姐问:“你家里人不反对吗?” 老人低低地笑了声,“反对,怎么可能反对?我再家里排行老三,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我这两个哥哥,用外人的话来说,就是私生子,不过,只要我父亲喜欢他们,他们照样比我过得好了。那日子真是难熬,所以在我提出要去邓校长的军校时,我妈第个出来支持我,我爸没理我,然后我就个人提着行李离家了。” “我进城就被吓了跳,还没走上几步路,就有些小娃娃拿着广告往我手里塞了。我就像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 老人有些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地悠悠说着,记者时不时拿笔记点什么东西,时间,气氛称得上是无比安详。 过了会儿,在老人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后,记者小姐趁机提问道:“至今,关于乔女士直未婚的原因都众说纷纭,请问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老人思考了会,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太忙了吧。” 记者小姐有些疑惑道:“忙?” “总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是个性格很认真的人,只要在她负责的范畴内,她不仅是从不推脱,也从不敷衍,我口拙,形容不出来我想表达的意思,唉……”他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有次科研部/门出了点小差错,那次研究的东西非常重要,真的非常重要,重要到相关负责人个个都下了军/令/状,各部/门也都在等着总成果出来,结果就在临近末尾时出了点小差错。那位女士捧着叠叠资料,接连两夜没睡。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个人形电脑,那么大长串的数字,别人还在那里费心计算着,她早计算好,去看另沓资料了。” 记者小姐从老人这里得到不少有关当年的秘辛,心情无比激动。 老人又说道:“很人都谣传陆振华和乔女士之间的关系。有关这件事,陆振华倒是想啊,可是乔女士没这个心,或者该说,她从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她这辈子,都奉献给除此以外的事情了。” 是的,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网络小说严打,扫黄、涉黑和涉政,为了这个昨天晚上*的编辑已经加了晚上班了,我也为此改了上午的文了。这次严打是前所未有的严厉,黑/岩网、小/说/吧、幻/侠/小说、3/g/书/城、红/薯/网等等在这方面涉及较的网都已经直接暂时关,显示服务器升级中了_(:з」∠)_ 大批描写了暧昧情节,涉及军/政,以及都市高/干文的文都或主动或被动的锁文了,其他网里是直接保护性下架 本来番外我打算按照之前答应的那样写虐棒子国虐太阳国的事情的,但是……这个情节涉及军政,现言那边已经有民/国文被锁了,于是作者我只好写了半就发上来了。前面的白雪公主那卷必须要改,情深深雨蒙蒙这卷涉及国/民/政/府,是敏感题材,第卷略微提了句大地/震,大概也属于敏感题材……该说作者已经完全抓狂了好呢,还是说作者现在正处于虱子了不怕痒好,我也不知道= = qaq对了,还请大家留评时定别留敏感字眼,深鞠躬 第65章蒙 《情深深雨蒙蒙》番外 欲望文 第66章 血色纪元()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6章 血色纪元() `p`*wxc`p``p`*wxc`p`  这个世界里吸血鬼与人类并存,教廷与黑暗议会并立,普通人在其中艰难求生。而乔安现在就正处于这么个富有童话气息,又残酷至极的世界中。 她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白斗篷,将其置在臂弯处。她望了眼阴沉的天空,说道:“这几天的天气不太好,怕是要下场雨。今天我们将速度提快,争取在雨水降临前到达新教区。” 她身后的银甲骑士恭敬地称是。他落后她几步,毫无逾越的跟在她身后。 这位少女的身份骑士非常清楚,她是现任教宗的养女,虽是领养的,但教宗待她如亲子,几乎无时无刻的将她带在自己身边,那时的她不到十岁。 教宗的日常生活是怎样的?在许耽于享乐的贵族眼中,教宗的日常生活无疑是枯燥无味的。好似永恒不变的生活轨迹,日复日地重复着某些事情,这几乎就是教宗日常生活中的切。﹏ 开始时,教宗身边那些严于律己的圣骑士与牧师们,并不赞同他将女孩带在身边。她应该跟她的同龄人在起玩耍、学习,教宗身边的生活氛围并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忍受的。 年龄早已过百,却由于充盈在周身的澎湃圣力而保持着三四十岁相貌的教宗,在听闻身边人的建议后,只是道:“我只是尊重了她的意愿。” 她能定下心来阅读即使是成年人也看不下去的众典籍,能在祈祷室里接连祷告数个小时,她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沉静。教宗看得很清楚,强行让她和同龄人呆在起,这才是她难以忍受的。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不气不馁。 教宗没有同旁人说过,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又任神赐者的诞生。 对于不小心,年纪轻轻就在众人眼里塑造了个高大上形象的乔安来说,她大概只能默默望天了。 说点实在的,她只是想有点自保能力而已。刚穿过来就差点被吸血鬼弄死的她,切切实实地见识到了吸血鬼的能力,若是没有自保能力,在这个世界里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运行规则,在这个世界上,吸血鬼的克星正是教廷人员所拥有的圣力。 无数的岁月,赋予了她常人难以企及的耐心,她按部就班的学习着那些牧师或圣骑士感应光明之力的方法,尝试着掌握普通人难以触摸的能力。旁人眼里的枯燥生活,对她来说只是迈向她为自己定下的个个目标的必经之路,步步在这个世界印下自己的脚步,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的必经之路。 年又年,这个过程与其形容为寡淡无味,倒不如说是充实无比。 刚被调遣过来的骑士,看着这位如今已经十八/九岁的少女,心里没有半分旖旎,有的只是敬慕。 少女走在前方,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披于她肩上的金发反射着细碎的淡淡光芒,整个人都好似与阳光融为体,美丽又安详。 …… 夜半时分,片纷愁的细密小雨形成了层层帘幕。街道两旁伫立着带着几分哥特风格的民宅,偶有几点昏黄的灯火倒映在窗户上,时不时的又被准备去睡觉的屋主人吹灭几盏。在这个没有电灯的年代,煤油灯对于寻常百姓家并不是种便宜的消耗品。 队身穿银色金属铠甲的巡逻士兵在街道上走过,领头的几人腰佩长剑,末尾的士兵手持长枪,他们目不斜视地走过街道。 在这队巡逻士兵远离了这条街道后,道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隐隐地呼救声在街道上响起,个银发的少年踉踉跄跄地出现在街道上,他的衣服上沾染着大片污渍,狼狈不堪。 街道两侧的众民宅里的屋主人被吵醒,屋子内发出隐隐地悉索声,却没有个人敢打开窗户看个究竟,别提走出家门帮助下少年了。他们只是在被吵醒颤抖着躲到了衣柜里或是床底下,握着十字架默默祈祷着。 不小心,少年跌倒在地面上,软软的银发以及原本干净的面庞上沾染了几点污泥。 他临近崩溃地看向自对面不远处步步走过来的那人。少年认得出,那就是直以来隐藏在暗处,仿佛猫捉老鼠般戏弄着他的存在。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都要翻起来刺进肉里。少年嗓音艰涩地说道:“周前这里已经被划入了教会管辖区,你不能在这里猎食。” 自对面走来的人身着件几乎融于夜色中的披风,步履优雅至极,听不到丝毫脚步声,他开口道:“说的没错,是周前,也仅仅是周之前。按照教廷那慢蹭蹭的速度,他们派过来接手这里的人至少还有两天才到,别奢求有人救你了。” 男子的眼里闪过道红芒,开口说话时,露出唇齿间尖利的獠牙,“好了,男孩,我已经没兴趣陪你玩下去了,既然你不告诉我你父亲将那把圣血之剑藏哪了,那你也只能去地狱陪你父亲了。当然了,即使没有你,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也会找到它的,将整个城池都‘搜刮’遍,总会发现它的对吗?” 他状似怜悯地摇了摇头,“为了把剑,就要连累得整个城池为此陪葬,男孩,这个买卖不划算。” 可是少年已经听不清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了,在逃到这条街道之前被对方打断的肋骨似乎刺到了肺里。他咳嗽了几声,几口鲜血从嘴里溢出。阵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鲜血的芬芳夹杂着雨水的清新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或许,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只是,真不甘心…… 为什么他自开始就在祈祷求助的神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 是他不够虔诚吗? 谁能能救救他…… 拜托了,谁能救救他?不论是谁! 只要能救他,他定……定…… 恰在这时,道和缓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响起。 “是谁?”吸血鬼警惕地转头看去。 那是个身披白斗篷的少女,眉眼宁静,金色的长发从斗篷两侧滑落到身前。脚踩在小水洼上,溅起泥点,却诡异的没有染脏她的衣服。她的胸前挂着副没有任何装饰的银质十字架,穿在条细细的金属链子上。 清冷的月辉下,少女缓缓走来。 少年的神智恍惚了下,空茫间好像听到道凄厉的尖叫声。又过了几秒钟,他看到少女走到了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从她指尖中亮起了团柔和的光芒,随之这团光芒没入了他的身体。他只觉得浑身阵舒畅,紧接着他的思维就陷入了片混沌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到少女说了个人名,然后吩咐道:“将他带走吧。”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知觉了。 道银影从侧的民宅落到地面上,原来是名身着铠甲的骑士,此时此刻,绘制在铠甲上的繁复花纹正隐隐约约的闪现着光芒。 骑士将地面上的少年抱起,少女在前,骑士在后,两人不慌不忙地走在街道上,逐渐隐入了街道的尽头。 世间种种因缘际会,讲究的正是个巧合。 在少年醒来后,乔安才知晓自己救下的是拥有圣血之剑的前任圣骑士长之子。如果说刚穿越过来的她还不知晓圣血之剑以及圣骑士长这两个名称意味着什么的话,已经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数年的她,是不可能不知晓的。 总而言之,圣血之剑就是把很牛掰很牛掰、牛掰到让血族恨不得毁之而后快的剑,历任圣骑士长都是种很牛掰很牛掰、牛掰到让血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 简洁明了。乔安在心底为自己的总结能力点了个赞。 对于乔安来说,遇到前任圣骑士长之子是种巧合。而对于少年来说,能够遇到现任教宗之女是种巧合中的巧合。 不过对于少年来说,对方的身份除了带给他几分惊异外,就没有的感觉了。比起对方的身份,他看重的是对方这个人。 教廷?教宗?教宗之女?这些很重要么?他只需要记得是对方这个人救了他就好。 他求便了所有人,最后救他的也只有她。 对,只有她。 乔安对少年在精神恢复过来后就选择加入教廷直属骑士团事,没有感到分毫的惊讶与疑惑。 自打见到少年的第眼起,她就看出这个少年有颗与他那清秀的外表截然相反的心,颗不甘于软弱的心。 几年后,在听到少年成为圣骑士时,她也没有感到大的意外。 真正让她感到意外的是—— 乔安看着脸郑重的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疑似准备宣誓的银发青年,有些疑惑他的举动。 圣骑士,全称神圣光明守护教廷骑士,因此又简称为护庭骑士,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守护中央教廷,同时,他们也是教廷除教宗、各大主教外最重要最强大的攻击力。即使将圣骑士外放,每位圣骑士也足以镇守座大型城市。 她委婉地提醒了几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若他只是个普通的骑士,或是白银骑士,当她的护卫的确是件光荣的事情。但是作为的圣骑士的他,完全不需要以她为跳板攀向高位,这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银发青年只是看着地面静静地听着少女的话语,如今的他,面庞上退去了几分少年时的柔和,那双与头发同色的双眼透露出股无机质的冰冷与坚定。 在乔安说完后,他不急不缓地道:“光明作证,阿杰尔·克莱珀向您宣誓效忠,谨守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愿以血肉之躯为您披荆斩棘,侍奉左右。您意之所向,即吾心所往,剑之所指。” 他从腰间解下佩剑,剑格上嵌着枚红如鲜血的宝石,他双手捧剑,呈向乔安。 乔安静默了下,然后伸手握住剑柄。这种剑在手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产生几分怀念。澄如流水的剑身倒映着她的双眸,不知是凌厉的剑光映在了她眼里,还是她的眼里本就如此,此时此刻,她双眼里的神情是这世几乎没在人前展现过的清冷。 她手执剑,剑身在青年肩上轻点,道:“光明在上,我接受。” 在青年起身时,她将剑归还给他。 她摘下自己颈间的十字架,轻吻了下,戴在了青年的脖子上。“愿光明与你常在。” 青年怔了瞬,他伸手抚摸着十字架,微微低头看着这副毫无花纹无比精简的十字架,轻声道:“愿光明与你我同在。”`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个世界是自己瞎编的,为什么写这个世界呢,原因在于作者前几天看的部血族小说,总觉得越看越不对劲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后来想,原来是三观不对劲……于是我就着手写这个世界了。 我前个世界听取小妖精们的意见,尝试着放慢情节进展的速度,但是还有好小妖精说进展太快……远目,那我在这个世界里继续尝试着放慢速度,但是,作者放慢情节进展速度就有种注水的感觉,若是各位小妖精们觉得现在的节奏太慢了,定要记得提醒作者,我定在下章改过来/// 好像看到有小妖精问白雪那卷为什么锁,那是因为里面有父女那啥的情节【掩面 第66章 血色纪元() 欲望文 第67章 血色纪元()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7章 血色纪元() “不干活还想拿工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滚滚!别在这碍事!”身材粗壮的老板娘将个身材瘦弱的少女赶出店面。 少女有着头亚麻色的长发,她尴尬地低着头,声音细弱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不干活,那几天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做,您又正好不在店里,这才擅自请了几天假。” 老板娘扯着嗓子,大声道:“请了几天假?!你怎么不说说这个月你总共请了少天的假?你哪来的这么事要做!当初我瞧你可怜才将你收留在店内,结果你干起活来偷懒偷个没完,我早打听到了,你之前被人辞退也是因为时不时的不见人影。嗤,谁知道你请假的时候到底是去干什么不正经事情了?走开,别打扰了我的生意。” 见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少女抿了抿唇,让头发垂下来挡着自己的脸,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家。 砰地声,木门被她大力关在身后。 她有些埋怨不给她面子,但随即又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反正自己都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想那么做什么。 少女叫做艾丽莎,她有个隐藏了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她有着预言的能力。 若她出身贵族就好了,凭借着她预言到的那些事情,定能干笔大事业,可是现在的她却无能为力,谁让她预言到的都是些大事件,她根本没有资本参与其中。她可是连圣卡特大帝会登基都预言到了,然而身为平民的她即使早在他登基前就知道这件事又有什么用呢? 想当初她曾经傻兮兮地对人说出了个预言,却被人当做乌鸦嘴殴打了顿,自此,她再也不将预言诉诸于口。 而她每每请假的原因,就是去打听这些事情到底发生了没,或是去“围观”这些事情的发生了。上流社会的消息对于身为平民的她来说,并不是那么好打听的,因此她总会在这上面耗费好长时间,才拐弯抹角的接触到些许这方面的事情。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还接连换了两座城市居住,只是她早逝的父母留给她的钱财,也几乎因此消耗殆尽。 她也曾告诫过自己,不需要急着去打听这些事情。等到事情结束后,消息自然会传到平民的耳朵里。可是她如何能耐心等下去?这些事情是她预言出来的,她有权第个掌握它的消息不是吗? 忍耐,再忍耐下,她改变现状的日子快到了,她只需要再忍耐下,抓住那个契机,她就能摆脱现状成为人上人!艾丽莎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 自上任神赐者逝世,已经三十年过去了。 在教宗眼里,她的养女非常有望成为下任神赐者。但他直不曾将这个猜测说出口,在他眼里,将这件事说出来只会对她徒增压力罢了。反正这不过是件锦上添花的事情,即使她没能得到神赐又有何妨。她能成长至此,可与神赐并无丝毫关系。 婕西,神的恩宠,这是他为她精心挑选的名字。不论她会不会成为神赐者,她在他心里都是神明给予他的恩赐。 教宗将桌面上的众文件批改完毕,侧头看了眼窗外的太阳。然后问道:“婕西呢?” “回圣座,女士她正在祈祷堂里。”在他身后的圣骑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教宗起身向祈祷堂走去。 银发圣骑士阿杰尔守卫在祈祷堂门口,见到教宗后,他神情恭谨地行礼,“光明在上,圣座日安。” 教宗回道:“光明与你我同在。” 教宗走进祈祷堂,阿杰尔也跟在他身后走进大堂。 只见身着白底金边牧师袍的少女面目柔和沉静地半跪在地面上,金色的长发逶迤在身后。她没有手捧圣经,也没有手持十字架,没有念诵圣歌,她只是静静地语不发半跪在那里,便自有股圣洁纯然之感。 她对面伫立着座巨大的白色人形雕像,每当人们想要细看其容貌时,都会突然发现祂周身好似被层淡金色的圣光隐隐笼罩,令人难以窥探其真容,待人们不再集中注意力于祂的面庞上时,那层圣光又好似完全不存在般。 祂的右臂向前伸展着,掌心向上托起,团流光溢彩、璀璨耀眼的金芒被祂凭空托在掌心上。 教宗笑道:“好了婕西,今天我们……”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被雕像托起的那团光芒中分化出道金色的光丝,飞速钻入对面少女的眉心。 教宗下意识地说道:“神赐……” 当即,阿杰尔向着少女与雕像单膝跪下,教宗亦是双手交叠覆在胸前欠身行礼。 与此同时,圣殿前方的金钟广场上,那座巨大的钟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声音如同水中波纹般向四面八方散去,那声音说不出是澄澈还是浑厚,说不出是清脆还是悠远。 在各地光明教堂里的神职人员,无不神情欢喜又庄重的向着十字架行礼。 黑暗议会里有爵位在身的血族成员,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不屑的情绪在他们心底闪而过,接着就纷纷继续做之前正在进行的事情了。 神赐者?上任光明神赐者不正是死于他们手中。 教廷,也不过是群打着光明旗号的无能者聚集地而已。 …… 每任神赐者的诞生,教廷都会为其举办次盛大的仪式。简单点来说,就是在无顶马车上,到中央教廷周围的四座大城市里进行番游/行。 但实际进行起来并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作为民众期待的神赐者,在仪典期间需要无时无刻以种接近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眼前,这也正是民众们所期望看到的——即使他们内心深处明知对于个人来说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完美,也不可能存在真正完美的人。 但这种传统仍旧保留了下来,这么做的意义,不仅仅是用于满足民众的期待,也是种象征,是种……希望。 乔安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为她梳洗打扮。 “我已经预感到我要痛苦整个月了。” 立在旁的银发骑士,以种恭顺严谨绝无僭越的态度说:“还请大人加忍耐,民众现在需要这么番庆祝。” 乔安有几分感慨,她道:“的确。” 前不久,教会统辖下的第九区公然叛/变,转投黑暗议会。 这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血族待人类等同于猛兽眼中的猎物,或许猛兽会因时兴起没有吃掉猎物,但这也只是因为玩耍被猎食者能够暂时娱乐到他们罢了,这怎么能够称之为种仁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猎食者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吃掉自己? 先不管这些反/叛者是如何想的,总之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造成的影响非常不好,人心浮动,各种似是而非的言论迭出。有王公贵族暗地里与血族进行交流,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谁人不想呢? 最善玩弄人心者,非黑暗莫属。 所以,正如阿杰尔所说,他们的确需要这么场典礼来稳定最近民众浮躁的心思。 光明,从不曾舍弃人类。 阿杰尔静静地伫立在那,他那双泛着金属色泽的银色眼睛,即使倒映在了镜子里,也透露出股隐隐地寒意与锐利。 乔安无奈地道:“你这副表情会吓跑很想和你亲近的人。” “那您呢?” “你是在问我会被吓跑吗?我倒是无所谓。” 阿杰尔板眼地说:“只要您不怕,那么会不会吓跑其他人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 银发骑士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改变。 …… 仪典队伍从教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队伍的领头人以及压尾者都是骑在白色马匹上的圣骑士。当然,阿杰尔作为乔安的从属圣骑士也在队伍中,而且就守卫在她身边。除此之外,队伍中还有两名主教,数名牧师和圣女,以及许白银骑士。 牧师将圣力附着到圣女手中的水晶盆中,圣女手持盆,手执着花枝,花枝轻点盆里的清水,随后洒向群众。凡是沾染上圣水的人们,无不感到精神为之振,连日的疲乏扫而光。 有的民众雀跃欢呼着,有的虔诚的欠身行礼,有群众向神职人员组成的队伍中投掷鲜花,抛洒花瓣。 乔安突然看到群小孩子在人群中踮着脚尖费力地向这里看去,她稍弯腰,拿起个花篮。她从里面抓起把糖果,用上巧劲向那群孩童抛去。 少女眉眼宁和,身白衣衬得她高洁恬静。 人群中的艾丽莎看了眼那显得高高在上少女,随及默默低下头。她不停的对自己说,她不需要羡慕,也不需要嫉妒,自己马上也能拥有锦衣华裳、安稳祥和的生活了。 “艾丽莎,神赐者大人发送的糖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唉,可惜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要不我也去接糖果了。”另个少女对着艾丽莎说道。 艾丽莎对此没什么兴趣,那个少女看到她表现得如此冷淡,也就讪讪地不理她了。 待那个少女离开后,艾丽莎松了口气。她真的不习惯和这些同龄人聊天。她们知道近几年王位替的情况吗,她们知道教廷和黑暗议会的最新举措吗,她们知道未来这片大陆会是哪个势力的天下吗?见识浅薄,无知而愚昧,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除了关心下哪家小姐带的丝带真漂亮,谁家的儿子长得不错外,还会关心什么? 瞧瞧吧,教廷不过是略施恩惠,就将这些人收买过去了。 艾丽莎警告自己定不要变得和这些人样,她和他们天生不是类人。快了,再过不久她就要彻底与这些人脱离了。 她再次抬眼看了下这长长的队伍,又看了眼周围的人们,心道:这些人真是虚伪得可怕。 这片大陆上还有那么人们生活在贫民窟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群人却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供奉,有心情在这里举行盛典。 再试图用光明驱散阴影,也无法将光明之下的黑暗彻底抹去。 么的伪善,竟还不如黑暗议会显得堂堂正正,至少他们不会像教廷样用虚假的祥和粉饰太平。黑暗议会坏的光明正大,教廷却连这点胆气没有,实在是令人不齿。 呵,真是讽刺。 她垂眸,掩去了眼里复杂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已经奇怪很久了,很小说里并没有把国家政/治设定为教廷的言堂,教廷有定的政治影响力,但不能完全操纵政治,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个国家出了问题就要把全部责任都堆到教廷身上_(:з」∠)_ 出现贫民窟都是教廷的错,苛捐杂税也是教廷的错,出现平民暴动也是教廷的错等等等等,每到这时我就忍不住想:这事……难道不是各地的领主责任最大吗?各地的城主府、警备队之类的机关,都是死、的、吗…… 给教廷按个神职人员个不落的全都品行不端的罪名,都比以上这些罪名靠谱点呀捶地 ps:感谢伪熊喵扔了个地雷,么么哒 pps: 第67章 血色纪元() 欲望文 第68元章 血色纪元()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8元章 血色纪元() 神职人员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就是吸血鬼眼中的活靶子,神赐者是如此。至今为止,已经接连两任神赐者死于吸血鬼之手。 层云彩将天空上的月亮遮住,黑暗的街道上,只有马蹄声以及车轮碾轧过石板路时发出的嘎吱声。马车里悬着盏奇特的灯,透明的灯罩内没有火苗,没有蜡烛,也没有煤油之类的东西,只有小团淡金色的光芒在里面。 乔安手捧本书,就在她想要翻页时,她的手滞住了。 只冰凉的属于陌生人的手正卡在她脖颈上,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尖利的指甲再稍微使劲就能划破她的肌肤直刺大动脉。 “吸血鬼新生儿?”乔安出声道,“你的教导者没有告诫你不要轻易出现在教会管辖区吗?”特别是附近有圣骑士的情况下。 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这类心高气傲的新生吸血鬼才做得出。刚摆脱人类的身份,为自己之前所没有的力量而感到自傲,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如今的能力。 她身后传来串银铃般的轻笑声。 乔安看不到对方的面孔,但光凭声音,就足够她在脑海中勾勒出名长相甜美,神情娇俏的少女模样。 血族少女轻蔑地看着被她制住颈部动脉的人类,道:“也不过如此。” 乔安:“比你强点。” 就在少女即将发怒时,马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阿杰尔在马车外,他谦恭地声音响起:“大人。” 夜色下,青年骑士的头发沾染上了几分月辉特有的清冷漠然。他的视线丝毫没有分给车内的不速之客,完完全全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那陌生少女的容貌即使是在向以美貌著称的血族成员内部,也是能称得上极为出色的。再加上她的教导者在黑暗议会里占有席之地,向是被众人吹捧奉承着长大的她,接连被两人漠视——甚至其中人都被她制住要害了还态度自然、不以为意,这让她如何能按捺下心中的火气。 她气得手不自觉地缩紧,她冷哼声,鄙夷道:“等着吧,我父亲定很愿意圈养两个神职人员作为血奴的。” 滴血珠从乔安的颈间冒出,顺着陌生少女尖利的指甲缓缓下滑。在即将从指甲上彻底滑落时,血族少女抬起手舔了下指尖,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银发骑士皱眉。 毫无预兆的,道急如闪电的白光闪过,其间伴随着带有几分锋锐气息的风。 再下瞬间,只见骑士剑鞘里的剑不知何时已被他握在手中。而且此时此刻,他并不是在将剑抽出来,而是在将剑收回剑鞘。 阿杰尔整个人都如柄出鞘的利剑般,满是锋利之气。似乎只要稍稍与他对视番,就要被其展现出来的冷厉之色割伤。 而那位陌生少女的胸口竟是彰显出片狰狞之感,就像是被人用利器从心脏处捅进去,又被人将利器旋转了下。 血族少女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她的眼里仍保留着之前的那股轻蔑意味。紧跟着,她整个人好像个骤然缩水的气囊样,皮肤突兀的紧缩,肌肉干瘪。倏尔,这种收缩的境况停顿了下,然后她整个人都化为了飞灰。 在这个过程中,骑士腰间那柄剑上的那颗红宝石愈发红得瑰丽。 大脑和心脏是吸血鬼的弱点,当这二者之被彻底摧毁时,即使是号称永生不死的吸血鬼也要迎来终结。 他们的心脏和大脑,丝毫没有因为他们身为吸血鬼而变得比人类的心脏大脑为强悍,而是与人类的样脆弱。 所谓没有对比没有差距,吸血鬼称自己为撒旦手中最完美的造物,但他们的个体能力愈加强大,他们身上的弱点也就在这种对比下显得愈加致命。 若说别人会看不清阿杰尔的动作,但这里面定不会包括乔安。 注意到阿杰尔最后堪称此举的旋转剑柄的举动,她不禁哀叹当年那个身形纤细、面目清秀的少年真是越长越血腥暴力了。 阿杰尔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说:“以防万,吸血鬼的生命力实在是太过顽强。” “你剑鞘里装着的可是人称小神器的圣血之剑。”这柄剑的凶名可不是白来的,被它直接刺入心脏还存活着的吸血鬼,至今为止还不曾存在过。 阿杰尔的手指颤了下。 他本想转移话题,却突然注意到少女的衣领处沾染上了滴血迹。 乔安习惯性地穿着身白色牧师袍,鲜艳的血滴被洁白的衣料映衬得越发显眼。 阿杰尔伸手,指尖亮起点金芒,欲要为对方治疗脖颈上的伤口。在指尖逐渐靠近少女的颈间,银发骑士突然想起对方并不是毫无能力的普通少女,她完全用不着自己为她治疗这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他轻轻垂眸,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他重新回到了马背上。 马蹄声再次哒哒哒的响了起来,车轮开始转动。 经过阿杰尔那番举动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脖子受伤了的乔安嘶的声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施展了个小型治愈术治疗了下自己的伤口。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同职业不同命了。想起其他世界里生活安逸、坐享安乐的各类神职人员,再对比下这个世界里属于高危职业群体的神职人员,这其间的差距岂止是个“大”字能形容尽的。 而她这次出行,也与这个职业那坑爹的职业死亡率有关。 待她和阿杰尔来到目的地,又在当地的教堂里休息所里歇息了晚后,乔安带着阿杰尔,身后跟随着两名白银骑士和名圣女,同来到了条有点特殊的街巷——荣光之巷。 这条街道特殊就特殊在定居其中的镇民的身份上,他们都是战死的神职人员的家属。 以这个名字为称的街巷在各个教区都存在条,而乔安亲自前往的这条荣光之巷只是其中之,这也算是每位神赐者上任后的传统了。 不论哪个世界,自古以来都有条不变的真理:高危职业必须要有相配的高等福利。 别人起兵造个反或是划个地盘占山为王,都要夸下“有钱”、“有权”、“包娶媳妇”之类的海口,才有人愿意跟随。何况是这个世界里专门抵抗吸血鬼这种非人类生物,被敌方逮到就是死的神职人员。 这居高不下的死亡率,不用再举其他的例子,单是阿杰尔和乔安两人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阿杰尔的父亲——前任圣骑士长,和乔安之前的两任神赐者前辈,不都是死于非命? 而且这职业还是终身制,不带退休辞职的。 不是老死后被圣光吞噬,就是被吸血鬼杀死。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神职人员的唯二结局。 由教廷安置战死者的家属,正是神职人员的福利之。 说这是手段也好,补偿也罢,亦或是义务或责任,这都是教廷不得不去做的。 除去居民们的身份,这条名为“荣光之巷”的地方,看起来与教区里其他的地方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与刚划入教会管辖光明势力还不稳固的个别新教区不同,这里有着那些老教区常有的宁和与安详。 有穿着束腰裙的少女从彩缎铺里走出来,也有文质彬彬的青年在路边的书店里挑挑拣拣。 不少见到乔安行人的街道居民,纷纷向他们行以礼。 给部分人发些救济金,该用圣光为他们治病时就为他们治病,听听他们的祈祷和忏悔,再来个赐福,这大概就是他们这行人的主要任务了。 乔安遇见位性子特和善的妇人,与她聊了会儿。 跟在她身后的圣女,逗了逗那妇人的孩子。圣女的脸色突然喜,她拉过男孩的手,说:“这孩子与圣力的亲和力好高,若是能加入教廷的话,定是天生的牧师。” 妇人的脸色僵,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儿子的手从圣女手中抽/出,岔开了话题。 男孩懵懵懂懂地看着在场众人。 等到妇人离开后,圣女不解地问:“她似乎不愿自己的儿子加入教廷。” 乔安回答道:“不是‘似乎’,而是‘就是’。” 这位自幼在教廷里长大,有点不通人情世故的圣女既感到几分不可思议,又有点不悦,“为什么?” 乔安说:“我曾经看过她的档案,她的丈夫已经去世,她的大儿子为光明献身,除去这个小儿子外,她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总要给她留点对未来的希望。” 圣女张了张嘴,却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阿杰尔看着妇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如果说男孩就是这妇人的希望,那么……自己的希望呢? 银发骑士看了眼自己这世宣誓效忠的主人,然后才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 教会管辖区与黑暗议会管辖区交界处的某个位置,存在着片不大不小的森林。由于这片森林里的树木过于繁茂,导致林中光线不足,昏暗幽静,便直接被人们起名为幽暗森林,天长日久,这个无比形象的名字也就被人们口口相传了下来。 在森林最边缘,条途径森林的河流在此分叉,有黑发男子正向林中走去。他看起来虚弱无比,削薄轻抿的唇毫无血色,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透露出股隐隐的疲态,那双红如鸽血的眼眸却仍透露出股慑人的气势。 若在平时,白日的阳光不会对他造成分毫的伤害,但在他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这平日里全无阻碍的阳光,使得他的皮肤有如刀割般刺痛起来。不仅如此,这照射在他身上的阳光,是严重遏制了他伤势的恢复速度。 突然间,男子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久,恍恍惚惚间,男子似乎感到有什么人在拖动他的身子。 艾丽莎将对方拖到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树冠挡住了阳光,男子正好躲在树荫下。这时,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刚才差点被对方吓坏了,在幽暗森林边缘,她发现对方倒在地上的身影,就立即靠了过去。然而她没想到对方失去意识后,血族本能占据上风,她差点就被对方抓住从而被他吸干鲜血了,幸而对方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到即使是名柔弱的人类女子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制服,如此来,她才没有被对方得逞。 男子在昏迷中紧锁着眉头,她有几分痴迷地看着对方的面孔,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 这么久以来,她的预言从没有出过差错,这次也定不会出差错的!她在心底将自己准备要说的说辞来回斟酌了许遍,她已经为今天的到来准备了数月,她怎么能失败? 男子悠悠醒来,发觉自己正倚靠着棵大树,在树荫下坐着。个有着亚麻色长发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 少女关切地问道:“先生,您好些了吗?会不会感觉头晕?您还是再躺会儿吧,您已经中暑了,不要急着在中午赶路了。” 没等他说什么,少女又轻快地说道:“你是从黑暗议会管辖区那边逃出来的吧,其实我也——呀!” 少女的话语化为了声带着惊讶的浅呼,白嫩的手指挡着嘴巴,她吃惊地看着他血红的双眼,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好心帮助的路人怎么会是名吸血鬼。 少女的眼角逐渐染上丝红晕,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眼梢。 看着有几分手足无措的少女,男子在心底叹了口气,善良的人总是活不长久,这么单纯得可爱的少女他已经有少年不曾见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丽莎当然是在演戏啦 作者特想把那个新出现的男血族写的酷帅狂霸拽些: ——“女人,你是我的。”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在玩火。” 都是经典台词啊,本来想写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ps:感谢baby舞姬扔了个地雷~ 第68元章 血色纪元() 欲望文 第69元章 血色纪元()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69元章 血色纪元() `p`*wxc`p``p`*wxc`p`  身为神职人员,要么如同常人样衰老而死,要么就是死于吸血鬼之手。 很少有人会深究后种状况里面究竟包含了何种残酷的意味,直接被吸血鬼杀死是死,被吸血鬼吸血而亡也是死,被吸血鬼抓住洗脑成血奴,最终仍然逃脱不了死在吸血鬼手里的结局。然而,在这些情况以外,还有另种意义上的死亡…… 黑暗议会管辖区内,血族大公斯威夫特正在他的暗日古堡内举办宴会。 女吸血鬼们踩着纤细的高跟鞋,身上华丽的衣物抵得上个平民家庭不眠不休工作十年挣得的工钱,有的吸血鬼身上佩戴着即使是人类社会里的贵族也难得见的珍贵珠宝,手执羽毛扇,轻掩面孔,遮住了嘴里尖利的獠牙。 侍者穿梭在人群中,托盘中摆着只只透明的高脚玻璃杯,里面盛着鲜红的液体,却不是葡萄酒,而是人类的鲜血。 舞宴大厅呈长方形,头是舞会入口,头是几节台阶,台阶上摆着几把高背椅,斯威夫特大公高坐其上,轻轻抬眼,舞会全场就尽入他眼帘。他有着头灿金色的头发,面容被永久的停留在了三十岁。 突然间,舞场中出现阵骚动,原来是侍者领着十几名血奴走进了舞场。 这群血奴有男有女,年龄普遍在三十岁以下,二十岁左右的居,其中有几个孩子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 舞场的某个角落,名少女将脑袋埋入了她男伴的怀里,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她的男伴是个黑发的吸血鬼,在少女将身子投靠过来时,他浑身僵硬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张开手臂环住女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要怕,艾丽莎,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少女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个强作柔和却带着几分怯意的笑意,她将声音放得极轻微,就如同只被吓坏了的猫儿般道:“我知道。” 男子想起在幽暗森林里,对方开始对他说话时所用的那种轻松欢快的语气,不由得感到几分愧疚。他怜惜地撩起她的缕发丝,为她掖在耳后。 少女像是终于注意到自己正被对方抱在怀里似的,怯生生地挣扎了几下。男子并没有松开怀抱,他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少女的脑袋按回自己的怀里,道:“不要看。” 他的话音刚落下,空气里弥漫开阵即使是人类也闻得到的血腥气。 斯威夫特大公以手支额,整个舞场中的任景象都被他收入眼底,任凭舞会的气氛是如何高涨,他的神情直都淡淡的。他另只空闲着的手,被衣袖半遮着,他的手指正以种极其徐缓的速度在膝盖上描绘着幅图案。 笔划,缓慢而郑重。 如果将其用笔在纸张上拓印出来,就会发现那是架倾斜的天平以及副将其完全贯穿了的十字架。 架天平并着副十字架,其意象征——光明教廷裁判所。 …… 金发的少女在庭院中,她身侧是半人高的花丛。 阿杰尔在旁,他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换做寻常贵族家的小姐,这个年龄或许还在为布置茶话会而忙碌,或许正烦恼舞会上的礼服样式,或许……已经沉浸于同龄男子的吹捧倾慕中。 最重要的是,她们不必为吸血鬼而忧愁。为可笑的是,某些被保护得很好的不谙世事的小姐们,还会在私底下对神秘又强大的吸血鬼献出片芳心。 但在他的印象里,此时正在花丛旁的那个少女似乎直与这些事情绝缘。明明只要她愿意,就有无数人向她递上舞会的请帖。即使她从没有哪家青年得到过她的特别青睐,暗地里倾慕于她的青年也只不少。 但她也不是那类故意强行克制自己欲/望的苦修士。 甚至于,她在日常生活中的些细微末节处,从不掩饰自己对于贵族那套享乐主义的精通和了解。 阿杰尔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愿意,她完全可以过上比现在好上数倍的生活。她却从没有这样做的意向。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 与她近来的所作为比起来,这些生活细实在是显得完全不重要。 吸血鬼的行动频频受挫,她是在黑暗议会的严防死守下,从吸血鬼手里取得了两个有意脱离黑暗议会统治的大型教区,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 很难想象,这些事情都是这样个外人眼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和祈祷的少女所做的。阿杰尔甚至生出了种错觉,少女好像非常熟悉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就像是之前已经做了千百次似的。 在银发骑士的眼里,比起这些神奇的事情,她这个人才是最为神奇的。 神奇到让人只能仰望的地步。 微风拂面,少女抬起手臂,手掌向上,手指略加蜷缩,就好像是在捕风样。 而她也的确做到了。 和风化作了几根比蜘蛛丝还要纤细的金色丝线,自天空上翩然而下,融入了她白皙的指尖。 阿杰尔看着对方神色凝,他大步走上前,道:“大人?” 乔安转过身,向着室内走去,“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前不久教宗连同几位大主教同制定的计划被吸血鬼搅乱了。” 顿了顿,她又加上了个词,“彻底地搅乱。” 阿杰尔目光凛。 如果说这次的事件只是偶然的话,那么几个月后次针对黑暗议会管辖区的行动计划再次被破坏掉,就不得不让人为此提高警惕心了。 圣骑士长边回忆着这两次事件的细节,边对着教宗道:“手段太陌生,不像是黑暗议会里面那几位的作风。” “手段?哪里是手段,根本就像是……”教宗目光悠远地看着窗外,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音在唇舌间。 圣骑士长看着陷入沉思的教宗,替他补足了之前的话语,“根本就像是有人在我们行动前,先步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每步都踩到了我们的前面。” 许久,房间内才响起教宗的话语声,“我们不能轻易陷入互相猜忌的境况中。” 圣骑士长直视着教宗的双眼,道:“这不是在互相猜忌,而是正视事实。如果不是我们中有谁暗地里背弃了光明投靠了黑暗议会,难道是黑暗议会拥有了名先知?” 最后小半句话出自他口,带上了几分打趣的意味。 教宗愣了下,然后笑了笑。他无奈地摇了摇道:“这两种情况都有够糟糕的。” 他低头,将视线集中到桌子上方张写满字迹的纸张上,他将它卷起来,用条红色的细丝带系住,再在结扣处浇上蜡油,用特制的印章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按。 他道:“我们在这里猜测再也没有用处,不如先弄清楚那个背叛者或是先知究竟是谁。将这个交给裁判所,做这个还是他们最擅长了,就不交给你们这些根筋的骑士了。” 圣骑士长接过被细丝带系着的纸卷,行了礼。 教宗再次将目光移向窗外,道:“现实就是这么令人无奈,往往都是自以为掌握情况最的方被人愚弄,我们是,而对方——” 圣骑士长那张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丝浅淡的笑意,他说:“也是。” 圣骑士长手执纸卷,前往裁判所。 他脸上那丝本就极浅淡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严谨肃穆的表情。 裁判所,它被人赋予的职能,远没有它的名字来得简单与光明。 圣骑士长推开裁判所那扇厚实的大门,来自屋外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投进了裁判所内的地面上。然后,砰地声,门自动在他身后关闭。 人迎面走来,那人身穿件灰斗篷,在走到圣骑士长前方时对方摘下兜帽,向他行了礼,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这人看起来与其他神职人员没什么不同,唯不同的要数他那双眼睛了。 双红如血的眼睛。 你说,当神职人员被吸血鬼捉住后,既没有被他们圈养起来成为血奴,又没有被吸净身体里的鲜血,而是被恶意转化成吸血鬼,他们该如何选择? …… 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之上,由于吸血鬼的作息时间与人类正好相反,这个时间段,暗日古堡内片静谧。 带着几分暗色的红蔷薇绕着暗日古堡种了圈,带着几分疏懒的气息盛开着。 扇扇巨大的窗户都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挡住,内里的景象旁人难以窥其分毫。 暗室里,斯威夫特大公在副画架前,手托画板,正极具耐心地绘制着副油画。画布上是个身着银甲手执盾牌的骑士,斯威夫特大公正在为骑士手中的盾牌雕琢着细节。盾牌上面印着个巨大的徽记,个由架天平和副十字架组成的徽记。 而那骑士的面庞,与斯威夫特大公相比,除去那双蔚蓝如天的眼睛,竟再无不同之处。 `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五快乐~\(≧▽≦)/~ ps:感谢—— 花舞影扔了个地雷 伪熊喵扔了个地雷 ninian扔了个地雷 第69元章 血色纪元() 欲望文 第70章 血色纪元()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0章 血色纪元() 黑暗议会管辖区内的消息,经由光明教廷裁判所之手传递了过来。 乔安本以为是教会内部出现了叛逆者,却没想到是黑暗议会拥有了个……先知? 前世今生,无数岁月中,她遇见过不止个卜算大家、预言大师,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有时她本身就是个知道未来走向的先知。 她对预言这种事情早就总结出了八字经验——仅供参考,别太较真。 在很早以前的次穿越中她曾听闻过这样个故事: 有对青梅竹马的魔法师,他们互相恋慕至深。理所当然的,他们决定结婚。就在婚礼的前天,男法师的个朋友为他做了下占卜,然后惊慌地告知男法师件事:他或许会被女法师杀死。男法师非常爱恋女法师不假,但他生性胆小怕事,极其畏死,于是他在结婚前天晚上,强忍不舍地偷偷离开了女法师。女法师苦等男法师不至,留下心障。后来在次清剿恶魔行动中,她被恶魔勾起了心中的恶念,迷失了心智,在费力找到男法师后,直接与其同归于尽了。 预言这种事情,操纵好了,就可以躲避灾祸,深受其益,但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反受其害。即使是乔安她自己,也有过几次利用剧情不成反被玩的经历。 根据“那边”传来的信息来看,黑暗议会里那位先知的行事未免太过于稚嫩。由对方掌握着的预知能力,就好像是被幼童握于手中的利剑,比起刺伤他人,还是刺伤自己的几率大。 而她和教宗所要做的,就是要将这个几率变成百分之百。 …… 艾丽莎手里拿着把象牙做的梳子,奶白色的梳子边缘嵌着排等大的蓝宝石,宝石周身还用极细的金丝掐了层边,以作固定和装饰。如果换做以前,单是这么把象牙梳,她就买不起。可是现在,也只是她梳妆盒内最简陋最低廉的把梳子了。 她把玩了会儿梳子后,这才用梳子梳了几下头发。 她面前竖立着面镜子,镜面光洁明净,无比清晰的将她的面孔倒映了出来。她拿起根缝着红宝石的丝绸缎带,扎在自己散着的头发上。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然后又带着几分不舍的将缎带解了下来,换了根看起来相对朴素且不带任何宝石装饰的蓝色缎带。 这样才符合她之前在那位黑发吸血鬼心中塑造的形象。 个善良纯真中带着几分坚持的少女。 不,这怎能称之为塑造呢,这才是真正的她。艾丽莎在心底叹道。 之前的她要日夜防备被光明教会知道自己的能力,从而被他们抓去当做对抗吸血鬼的工具,要在那些见识浅薄、粗俗愚昧的普通人面前低声下气,连个知心人都不曾有,谁能保证她所接触的人里面没有教会的走狗。 真可悲啊,那些生活在教会管辖区里的人们,辈子只能生活在教廷营造出来的虚伪的真实下。 再没有谁能比她清楚未来是如何的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光明神吧,要不祂怎么不在未来教廷与黑暗议会之间那场决定性战斗中降下神迹,帮助祂所爱的子民反败为胜? 她在心里轻声念着黑发吸血鬼的名字——巴奈特。 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因为不愿伤害她从而不愿将她转化成血族,也就是说她现在仍保持着人类的身份。巴奈特不愿意将她转化成血族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出乎她的预料,她总是预知不到这些小事,可这件事对她来说真的算不上小事。 这让她不禁有些埋怨对方,果然是直生活在上流社会的贵族人士,哪懂得他们这些底层小民心底的愿望。 吸血鬼,如此完美的种族,何人会不羡慕?至少她是羡慕的。 她轻抚着自己的头发,突然间,她从镜子里看到个虚幻的影子自她身后闪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她的眼前就黑,昏迷不醒。 当艾丽莎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的房间里了。 她坐在地面上向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竟是个地牢之类的地方。 “艾丽莎。”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艾丽莎吓了跳,她挪了挪跪在地面上的双腿,转过了身子。她借着墙壁上唯盏昏暗的烛灯,看到距离她两米远处有人坐在椅子上。 那是金发男子,但是这如阳光般灿烂的发色并没有给他染上丝毫的暖意,他交叠着双腿,神情淡漠。 艾丽莎的呼吸滞,她认得他——斯威夫特大公。 她温顺地低下头,露出段雪白的脖颈,谦卑恭敬地道:“阁下。” 她不知道对方将她抓过来是有什么意图,据她猜测,大概是自己对巴奈特所说的那些事情终于引起了这些大人物的注意了。她可是先知啊,早晚都要引起他人注意,成为众人中最瞩目的个不是吗?这样想,她心里的紧张消去了几分。 斯威夫特大公只是问道:“‘艾丽莎’,这是你的名字?” 那声音并不低沉,毫无情绪,平淡如水,却带着几分奇异的韵味,使得他的嗓音并不显得平板干涩。身为血族的他的皮肤,即使是在昏黄光线的映衬下也依旧显得过分苍白,他上衣的扣子未曾全部系起,领口处微微敞开。 艾丽莎抬头飞速地看了眼对方,然后再次低下头,答道:“我是艾丽莎。” 斯威夫特大公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带着几分惊慌意味地看了自己眼。 少女映在地上的影子显出几分柔弱之意。 斯威夫特大公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艾丽莎没有少犹豫,她起来走到斯威夫特大公面前,就在她刚走到对方前方时,脚下被颗石子绊了下,她个踉跄,跌坐在了地面上。 斯威夫特大公向她伸出手。 艾丽莎怔,随即双颊泛起红晕,她垂下眼,抬起手臂准备将手放到对方的掌心,但她的手却落了空。下瞬间,她却只觉得自己颈间片凉意。 艾丽莎感到对方冰凉的手指在自己颈间肌肤上缓缓摩挲了几下,带起阵轻微的颤栗。 他……这是打算转化自己? 斯威夫特大公的手置在少女勃颈处,任何个接受过制敌训练的人,都会发现他这个动作实在是再危险不过,也再标准不过。即使他不是血族而是个普通人,在这时,他只需要慢慢缩紧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掐断少女的脖颈。 如此的脆弱,但就是这样个脆弱得随时可以被他杀死的人所说的话,破坏了教廷的行动,是使得教廷损失了圣骑士,名大主教,中低层神职人员过百。 斯威夫特大公那双红色的眼镜逐渐暗沉,最后竟是变成了种瑰丽的暗红色。 他道:“抬起头来。” 艾丽莎抬起头,视线下子就撞进了对方的双眼里,她的眼神空茫起来。这种茫然毫无焦距的状态在持续了会儿后,才恢复常态。 第70章 血色纪元() 欲望文 第71章 血色纪元()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1章 血色纪元() 暗日城堡—— 轮皎月高悬于空中,斯威夫特大公在阳台上,手撑在缠枝荆棘纹栏杆上,不知在眺望着哪里。 阵翅膀扇动发动的响声传入他耳中,他侧头看去,只见是群蝙蝠正向着他飞来。有隶属于暗日城堡的血族护卫想要向前将其驱赶走,那群蝙蝠却完全忽视了对方,径直飞向斯威夫特大公。 那群蝙蝠在斯威夫特大公身侧化为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他单膝跪下,“夜安,斯威夫特大公。” “将她送到霍尔亲王那里了吗?” 刚刚由蝙蝠化成的男子谦卑地道:“已安全送到。” 斯威夫特大公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半跪在地面上的男子随之再次化身为蝙蝠,消失在原地。 …… 黑暗议会中成员无数,但真正手握权利的吸血鬼只有最顶尖那批成员,总共二十位吸血鬼,三亲王五大公十二长老。 在三位血族亲王中,有位由于过于漫长无聊的生命,自主陷入了沉眠中,位因为被第十三任教宗重创过,所以他也陷入了沉眠中,只剩下位血族亲王还长久的保持着清醒。 曾被艾丽莎所救的吸血鬼巴奈特·霍尔,正是这位现今唯还清醒着的血族亲王的后裔。 在艾丽莎从房间里消失不见后,巴奈特根据房间里遗留下来的毫不掩饰的能力气息,轻而易举地判断出是斯威夫特大公的手下劫走了她。 他既惊又怒,他抓住桌沿的手猛地锁紧,被他握住的桌沿化作粉末掉落在地面上。 他鲜红的双眼里无声地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女仆瑟瑟发抖地瘫坐在地面上,“小姐她喜欢个人呆在房间里梳洗打扮,我就暂时离开房间,去为小姐准备水果了。伯爵,我真的不知道阿丽莎小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他当然知道。巴奈特有几分不耐,这个女仆不过是个在被吸血鬼几乎吸净血液的情况下,好运的得到了几滴吸血鬼之血从而被转化的最低等血族罢了。他城堡里的众血族护卫都没能察觉到对方的到来,她区区个低等血族,又能察觉到些什么。 不知道斯威夫特大公派下属将艾丽莎劫走到底有何意图?是看中了她的能力,想要将她转化成吸血鬼吗?想到自己悉心看护着的少女,要被他人吸食血液,他的眼神就又冷了几分。 若是直接去找斯威夫特大公要人,他是没有这个能力的。看来他只好先去找霍尔亲王,让他帮忙将艾丽莎从斯威夫特大公那里讨回来了。 想到此,他走到窗前,手扶窗框,风拂过,白色的纱幔自他身侧飘然而起,遮住了他跃而下的身形。 巴奈特离开后,逃过劫的女仆不由得松了口气。 霍尔亲王并不喜欢在个固定的地方长久居住,因此他的闲置城堡几乎遍布黑暗议会所有管辖区。他近期的落脚点,距离巴奈特的城堡并不遥远,其间只相隔了个管辖区。这段距离,对于名低等血族来说,或许要飞上两三天,但对于高等血族来说,两三天的时间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再折返次都绰绰有余了。 几近无限的生命,使得吸血鬼有足够的资本去挥霍时间进行享受,舞宴是他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种娱乐形式。 但高级血族举办的舞会,却不是谁都能参加的。低级血族为了能参加高级血族的舞会,往往是费尽心机。而只要得到了参加舞会的资格,说不定就能在机缘巧合下,得到高级血族的赐血,这才是他们最希望的事情。 巴奈特出现在霍尔亲王的城堡里后,立刻就有人认出他的身份。 有两个低级女吸血鬼凑到他身边,有意无意地展示着自己的风情。 巴奈特略带嫌弃的把推开他们。 霍尔亲王看到他的身影,脸上带着副略显夸张的慈爱,将他唤到自己身边来。 当巴奈特说明自己的来意后,霍尔亲王好笑地说道:“不必紧张,斯威夫特他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这样个神奇的小姐,他想与她见见面聊聊天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手段有些不对。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别在意。” “老实说,如果不是斯威夫特派人将她送到了我这里,让我见到了她,我都想要使手段将她从你那里掳来,好好见识下这位让教廷栽了个跟头的小姐了。”霍尔亲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神色中显露出不愉的巴奈特,有几分意味深长地补充了几句,“她是议会的,而不是你个人的。” 巴奈特正为了霍尔亲王为斯威夫特大公说好话而感到几分不快,在听完对方后面的几句话,略带惊喜地问:“艾丽莎在你这里?” 霍尔亲王:“好吧好吧,如果不是什么事情用到我了,你是永远也不会专程过来看我的。她在西面塔楼的客房里,自己去找吧。” 巴奈特向他行了礼,离开了舞场。 巴奈特按照霍尔亲王所说的方位,找到了艾丽莎。 面上带着些许慌乱的少女在见到他的那瞬间,眼中泛起了丝丝惊喜,如小鹿般扑到了他的怀里。 巴奈特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吻,在少女耳边轻声说道:“留在我身边吧,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的。我们会将教廷管辖区都划入黑暗议会手中,到那时你将是黑暗议会最大的功臣,再也没人敢对你不敬。” 少女似是犹豫了下,然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 这日,乔安正在午后的太阳下小憩。 突然间,她好像是听到阵杂乱的翅膀扇动声,她抬头看去,天空上有个小小的金点映入她的眼中,金点越来越大,原来是只正向她飞来的金色蝙蝠。 那只肚子圆滚滚有些肥胖的金色蝙蝠,在即将飞落下来时,翅膀陡然僵了下,就像是扭到翅膀样直直地从半空中掉落到乔安的手心里。它动了动翅膀,蹭了蹭乔安的手指,然后在她的食指肚上开口咬,滴血珠从指尖渗出,落到了小蝙蝠的嘴里。 乔安看着蝙蝠脸幸福满足地晕倒在她在掌心,她抬起另只手轻轻捏了捏它。“这就是‘信使’?”蠢成这样真的可以吗? 银发骑士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它从乔安手里拿了过来。他用食指和中指拎起它的翅膀,在半空中抖了抖。节小巧玲珑,被卷得极其结实的纸卷从它身上的某处掉落了下来。 乔安把它从地上拾起来,把它交给了候在旁的另位骑士,由他将纸卷转交给教宗。 她完全能猜测出来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无非是有关那个先知的事情。 如果可能,教廷无比希望能够将吸血鬼网打尽,但这是不可能的。 谁也不知道黑暗议会里到底隐藏着少吸血鬼,低级吸血鬼从不是教廷的主要打击对象,那些高级吸血鬼才是。但他们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他们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凭借着血脉威压驱使低级吸血鬼进攻教会管辖区,而他们本身却极少露面。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旦露面,即将迎接他们的就是圣骑士和大主教的围剿。 他们可不傻,把自己命亲自送到敌人手里这种事情他们可不干。 那个先知的存在,无疑是打破目前两方僵持局面的关键。 教廷有希望灭掉黑暗议会,黑暗议会就有希望灭掉教廷,顺便将教会管辖区纳入囊中。他们若不利用先知的能力好好为此谋划番的几率,几乎与吸血鬼从此不再吸血改吃萝卜和草的几率相等。 同样的,教廷若是能够利用好这个机会,就能重创黑暗议会,至少能换来教会管辖区与黑暗议会管辖区交界处长达千年之久的和平与安定。 乔安看了眼天空上的太阳,复又低头闭目小憩了。 黑暗议会又借着先知的能力,再次试探性地破坏了教会的次行动,却不知这全是在教廷的默许下进行的。 是夜,艾丽莎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教廷将在下个满月的时候,准备集结众神职人员,反击议会。” 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道暗红色的光芒划过。 这个消息让黑暗议会内的不少吸血鬼纷纷窃喜,也许他们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情让教廷遭受重创。有三位血族长老主张议会应该借着此次机会派出大量高级血族反围剿教廷神职人员,旦成功,就相当于成功攻陷了大半个中央教廷。 反围剿? 斯威夫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究竟是围剿谁还说不准呢。 年纪最长、经历了太次围剿与反围剿、或失败或成功的霍尔亲王,无可无不可地赞同了这个提议,斯威夫特大公随之也同意了这个方案,最终超过半数的黑暗议会成员同意了这个提议。 教廷准备围剿吸血鬼是真,准备反击议会也是真,然而却并不是在下个满月的时候,事实上,教廷在上个月就完成了人员集结。 黑暗议会定以为他们可以先步在黑暗议会与教会管辖区交界处布下埋伏,等到下个月时,就可以将来到此处的神职人员网打尽。但事实却正好反过来。 即将被网打尽的不是神职人员,而是吸血鬼,教廷比他们先步就布好了埋伏。 这个计谋实在是简单粗暴至极,但有的时候,起作用的正是这些简陋无比的计谋,而不是那些呕心沥血、费尽心机制定出来的环环相扣的谋划。不,或许该说,这个计划,正是得以有教廷过去无数年间花费无数精力的精细谋划打基础才能成功。 这次,黑暗议会派遣出了大量的高级吸血鬼。连长老都亲自去了七位,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那些红衣大主教与圣骑士的。 至于教宗,他的主要职责是坐镇中央教廷,他是不会出现在中央教区以外的地方的。完全可以不去考虑他造成的威胁。 不过很可惜,看来这次黑暗议会要大大失算把了。 斯威夫特大公没有参加针对神职人员的反围剿。他当然不会参加,他怎么会去杀自己的人呢? 自始至终,他杀的只有吸血鬼。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三百年间,成为血族大公。 他从棺材里捞出这位已经沉睡了接近千年的血族亲王,尖利的牙齿刺进他的脖颈,蕴含着浓厚能量的血液进入他的喉咙,他丝毫没有感觉到香醇之感,只有种自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作呕之感。 这位血族亲王的背后,个银发银眼身披金纹银甲的圣骑士,正手执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利剑刺穿了他的胸口。若非有他手中所持的这柄圣剑相助,斯威夫特大公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在没有惊动沉睡中的亲王的情况下,破掉他的城堡的防御,并将他制服从而可以吸食他的血液。 不过是瞬间,这位活了不知久的血族亲王就化作了飞灰。 如果这位血族亲王知道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已经有六位长老先他步化作了飞灰,不知他会不会为有人与自己作伴而感到欣慰。 银发骑士突然开口道:“不用解决那个先知吗?” 斯威夫特大公摇了摇头,“她早已被我控制,杀与不杀都无所谓了,将她交由裁判所吧。” 有人想要成新取回自己属于人类的身份,却无能为力,有人却毫不吝惜地想要脱离人类的身份,这才是真正的讽刺。 银发骑士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十字架。 斯威夫特大公歪头看了骑士眼,“你在担心,你在想你所侍奉的那位大人?” 阿杰尔摇了摇头,说:“不。她现在在中央教区,那里很安全。”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道:“其实你们都太小瞧这任神赐者了。” 或许是因为乔安直以来的表现,让其他人误认为她擅长治疗和防御,并不擅长攻击,因此教宗并没有让她随着众圣骑士参与围剿吸血鬼。 她照常游走在各教区,领着群刚参悟圣力不久的低级牧师为大众赐福。 在教会管辖区内,凡是有幸见过神赐者的人,都认为这代的神赐者是个性子温和且很特别的人。即使是教廷内部,这样认为的人也有不少。 这并不是说前几任神赐者的性子暴躁骄横。人们这样认为乔安,主要是因为前几任神赐者将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了对抗黑暗议会上,将自己的生都贡献在了与血族的对抗中。闲暇时间里,他们大都在祈祷堂里做祷告,很少与其他人接触。这就造成了旁人眼中他们性子冷漠,不好接触的错觉。 而对于乔安来说,转世数载,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重新学习,由此节省下来的时间说不,说少也不少。这使得她有许余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她并不是个性子孤僻,喜好独处不与人交谈的人。她秉持着自己贯的习惯,在空闲时间,偶尔到街道上走走举手之劳为他人帮点小忙,机缘巧合下交上几个合她心意的友人。 而与她交友的人,性别、年龄、身份、本领各不相同,这些友人中甚至有位改行开旅馆的老船员。 当时两人从近日的天气,聊到如何在海上辨别天气变化,又从如何利用风向在海中加速前进,聊到如何在船身破损的情况下快速修补,接着又聊到坏血病。 虽说每次航海都有随船牧师和白银骑士,但圣力并非是全能的。以牧师的能力来说,他们能让人消除疲劳,治疗常规病症,但对于些其他疾病,他们能做到控制病情和延缓病情,却无法做到根治,这是大主教才有的能力,而有些疾病,即使是大主教也无法做到根治。 因此坏血病在这个世界仍然是让众海员无比苦恼的种疾病。 乔安在记下这件事情后,接着就利用教会的影响力,公布她所知的饮用橘子汁和柠檬汁可以预防航海时常伴随的坏血病的事情。 她顺便根据自己的记忆,编写了本书籍,这里面没有太高深的内容,不过是些神职者难以治疗,却能够通过些日常食物治疗的病症。 这本书经发行,乔安所居住的教堂外,常常有人在地面上放置鲜花,或是直接跪地祈祷,然后又在影响到她休息和做祷告前,悄悄离开。 大概她的好名声就是这样赚下的。 这些生活在教会管辖区的居民,并不知道在教会管辖区与黑暗议会管辖区的交界处即将发生什么血腥残酷的事情,也不知道黑暗议会管辖区内部诸高级血族陨落。 他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倾听着神赐者为他们诵读圣经。 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大小的男孩,手捧个用鲜花编织的花环,小跑到乔安面前。 乔安弯腰,男孩将花环戴在她头上,她道:“谢谢,我很喜欢。” 百年后—— 间酒馆里,吟游诗人正弹着自制的弦琴,闭目唱着曲调优美的歌谣,“……金色的圣血染湿土地,黑暗与污秽化为飞灰,阴影在神佑之地退却。无数圣者沉眠,换来世间千年安定。神赐之女留下圣洁之泪……” 角落处,坐着扎着金色马尾的少女,她身骑士装扮,腰佩柄细长剑。她转头看向她身侧的位银发青年,她问:“我什么时候哭了?” 银发青年本正经地回答道:“用您的话来说,这叫做合理范围内的艺术夸张。” “好了,走吧。”少女在桌面上放置了两枚银币。 银发青年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女身后走在乡间街道上,阳光在少女金色的发丝上跳跃着,正午的日光投射到她身上,少女整个人都好似与阳光融为体。 不是好似,而是就是。 身为神职人员,要么在生命走到极限后被圣光吞噬,要么被吸血鬼杀死。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神职人员的唯二结局。 银发青年驻步不前,时间竟不知该前往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正在cos沉思者,话说下个世界该写什么?之前统计了好读者提供的世界,恶补了部分,有些不太适合这篇文写,有些还没来得及看原著,时之间不知该写哪个世界了qaq ps:感谢霜辰夜扔了个地雷,么么哒 第71章 血色纪元() 欲望文 第72元章 血色纪元·番外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2元章 血色纪元·番外 艾丽莎坐在房间里,神情呆滞。 那个预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这么个预言。但它又的确是从自己口中说出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她只觉得手脚冰凉。 让她惊恐的是,黑暗议会竟然相信了她所做的那个预言。第次,她无比反感他人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预言。 门外突然传来阵凌乱的脚步声,艾丽莎稍稍回神,看向门口。 黑发男子从外面猛地将门推开,门撞在墙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艾丽莎被吓了跳,待她看清来人是谁后,她不由得惊呼了声,“巴奈特,你怎么了?” 黑发吸血鬼上身的衣物凌乱不堪,□□出来的皮肤有部分呈现出种仿佛被烧灼过的焦黑色,只胳膊消失不见,鲜血染红了衬衫。 黑发吸血鬼步步走向艾丽莎,也许艾丽莎是被他这幅凄惨的模样吓到了,也许她是被他眼里那股狠戾的神色骇住了,艾丽莎下意识地躲了下。 巴奈特走到她面前,用仅剩的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把掐住艾丽莎的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为什么要撒谎?”嗓音不复曾经的优美磁性,听起来就像是两张正在互相摩擦的砂纸发出的音色。 艾丽莎用手掰着他的手指,艰难的呼吸着,“我咳……没有……” 巴奈特恶狠狠地盯着她:“教会的走狗。” 他终究是太虚弱了,艾丽莎抬起脚蹬了他下,就成功的把他踢开了。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他之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见巴奈特朝她猛地扑上来,尖利的牙齿刺向了她的脖颈。 虽然她直希望他能够将她转化,但她还没傻,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她还能判断得出对方是要置她于死地。她已经顾不上保持形象了,尖叫着拉扯他头发,想要将他推离自己身边。 噗的声,像是什么锋锐的东西刺进了他人的体内,艾丽莎呆愣愣地抬头看,见到巴奈特身后着身披斗篷的血族。 那名陌生血族的手正插在巴奈特的胸膛里,巴奈特因疼痛扭曲了张脸。待陌生血族将手掏出来时,他的掌心里出了个不规则的肉块。 那是颗心脏。 随着陌生血族把心脏用手指碾碎,巴奈特也随之化为了片飞灰。 艾丽莎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地摆出了个柔和而虚弱地微笑,“谢先生了,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她没有得到回答,只见那名血族用充满厌恶的眼神看了他眼,接着她便人事不知,昏死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她已离开了黑暗议会管辖区,出现在了教廷裁判所内。 恍惚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问题就出现在斯威夫特大公身上,定是他,绝对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他明明是吸血鬼,是黑暗议会的掌权者之,他为什么要选择帮助教廷? 自己帮助黑暗议会对付教会的事,教廷的人定都知道了。裁判所的人既然抓住了自己,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不,这也说不准。 她可是名先知,这群神职人员不是最喜欢哄骗他人为他们卖命吗,他们定不会漏掉拥有预言能力的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有了几分把握。 她扫视了番周围昏暗的环境,心底产生了几分鄙夷,教会也就只会用这点恐吓的手段了。不过她可不是那等能被轻易逼迫的人,想要说服自己加入教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然而,艾丽莎等了天又天,直没能得到她预料中的过来说服她加入教会的人。就连为她送日三餐的人她都没有见到,每次都是在眨眼间,饭就摆放在那里了。 没有人和她说话,没有人会在意她在牢房内的举动。 开始几天还好,后来几天,艾丽莎再也平静不下去了,她在牢房内转来转去,每当看到饭菜出现在地面上时,她会尝试着向四周大声说话,但从来没有人回应过她。 这个寂静的空间内,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时,终于有人来与她见面了。 来人并没有与她说闲话,而是直接把她拉到了审判厅内。 这人在离开前,突然转过身对她说道:“你知道吗,黑暗议会的二十位掌权者死了十九位,只剩下斯威夫特大公还活着,这还要亏你了。” 艾丽莎浑身僵硬,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历史居然被改变了,明明在很早之前,她曾预见过黑暗议会的二十位掌权者全都存活着,并取得了整片大陆的统治权的。而现在,竟然只有位掌权者活着! 事情的发展好像与她事先预想的完全不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件事情:自从被抓进教廷裁判所,她个预言梦都不曾做过。 她的心底阵慌乱。 不会的,她怎么会失去她的预言能力! 艾丽莎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预言能力,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没人瞧得起她,她也无法跻身于上流社会中,再也无法参加觥筹交错的舞会,仿佛夕之间,她又回到了最初的平民身份。 她明明不比任何人差,那些生活糜/烂、娇生惯养、天真无知的贵族小姐哪有她懂得。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巴奈特,他误会了自己,那并不是自己的错。她想起从前他送给自己的衣服首饰,又看了看自己现在这身沾满灰尘的衣服。如果他没死,说不定自己就不会落到这钟地步了。 要是那个吸血鬼没杀巴奈特,说不定自己就能向他解释清楚了,毕竟他是如此的喜欢自己。 艾丽莎这样想着,却又升起了几分不确定,毕竟那时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骇人。 ……他是的确想要杀死他的。 切都毁了!她的切都没了! 她的预言能力也抛弃了她。 预言能力是她最后的自保手段,若她无法进行预言了,她会如何? 艾丽莎咬了咬牙。 全部思绪都被这件事牵扯住了的她,没能听到裁判所内的神职人员对她的宣判。 良久,在她终于回过神来时,只听到名在最高处的神职人员向她询问道:“身为先知的你,有没有预见到自己的死期?” 瞬间,艾丽莎的脸上变得毫无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来章番外 ps:感谢—— b+f扔了个地雷 b+f扔了个地雷 伪熊喵扔了个地雷~ 第72元章 血色纪元·番外 欲望文 第73章 《聊斋 志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3章 《聊斋 志异》 淄川窎桥村外有座土地庙,飞檐青瓦,柱刷红漆。数百年间,这座土地庙在战乱或天灾中不知被毁了少次,也不知被重建了少次,村里的老人说这座土地庙自前朝就存在了,只是这庙翻建了不知少次,早已难从它的建筑风格中窥见星半点的前朝痕迹。 据村里年龄最长的老人说,这座土地庙里是真的有土地老爷在的,他小时候还见过他。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村里的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每逢佳节,都按照祖辈里传下来的习惯,由村正组织人手为土地神上供祭祀。 ‘土地保佑,今年定要风调雨顺,让我家有个好收成,我家老小就指着这两亩地吃饭了。’ ‘小生近来要去参加乡试,恳请土地神庇佑我途,免受山匪大虫之灾、暴雨曝晒之苦。他日我若桂榜有名,定会将土地庙翻修遍,并让家族子嗣来此再添笔丰厚香火。’ ‘求土地老爷保佑我父亲打猎平安归来。’ 数道声音同在乔安脑海里回响着,却并不让人觉得繁杂。 “她”伸手在半空中抹,面水镜出现在前方空无物处。水镜映出的并不是副少女容颜,而是广袖长衫、风神秀彻的隽逸男子。 初观之,便觉得此人周身气质如青松翠竹,再配上那双如渊似墨的眼睛,又让人觉得其内蕴锋芒。但真正望进那双眼睛里,并与之对视后,才会发现自己感觉竟是股隐隐的宽博慈悲,再之后才是之前料想中的锋锐之气。 水镜突然破裂,镜中的男子倒影也随之消失。 虽然这辈子由女变男,但乔安自我感觉还算良好。 其实严格来说,这具身体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性。 像是土地神、山神这类天生地养的自然神灵,他们的外形不过是根据人们寄托在香火中的期望所化。当人们大都认为祂是男子时,祂在化形时就会下意识的选择以男子身份出现。但也并非不可再化作女子,不过是全凭心意罢了。 虽说乔安在转世千载间,大时候都维持着女身,但偶尔化作男身也算是次不错的体验。因此,他在来到此世后,也就没有再刻意换回女身。 何况,身体原主可是给他留下了个大麻烦的,他要是真换成了女身,估计就要坏事了。 那个不是麻烦值得不是别的什么事情,而是身体原主的妻子,正正经经的土地夫人。 原土地神与他的这位妻子感情并不好,已经貌合神离了许久,关系极为冷淡。原土地神在借用凡间香火修炼时,时贪功冒进,香火信仰之力反噬己身,导致原主神识尽毁、灵智崩溃,直白点说,就是祂死了。而原主的妻子竟连自己的夫君已经身死换魂都没发现,夫妻二人的关系究竟冷淡到何种地步从中便可窥见斑。 既然有这位土地夫人的存在,他总不能挡着土地夫人的面,化为女身吧,否则那该尴尬。 祭典举行了整整上午才结束,原本有些吵闹的土地庙里也安静了下来。 在村民看来,村外的这座土地庙不过三间房大小,即使再加上外面的那座小院,这座土地庙也没有大到哪里去。 但若得机缘,由乔安或是土地夫人领着来人进入土地庙,就会发现这座土地庙的内里完全不是从外面看上去的那样。 红檐碧瓦,亭台楼阁,青砖绿树,小桥流水,正是世人梦寐以求的完美世外隐居之地。 庭中落花纷纷,乔安坐于张石凳上,闭目养神。 片片娇嫩的花瓣落于他肩头,越发衬得正坐于不知名花树下的男子风雅非凡。 倏尔,他睁开眼睛,正看到土地夫人自他身边款款走过,土地夫人看都没看他眼。 乔安眉头微蹙,没说什么。 …… 王炳是窎桥村中地主,这日,他与家中妻子吵了架,心中烦闷就到村外走了走。路经村外土地庙时,见女子从土地庙中走出。 两人相隔有些遥远,他只能模糊地看见她的身形,他只觉得对方腰身挪动间袅袅娜娜的,透露出股难以言喻的美态。单是看那袅袅的移步姿态,就让他的心醉了几分。 他忙向前走了几步,想要走得近些看看这女子。 可他这走岂是只走了“几步”,他干脆直接来到了这女子面前。 对方梳着妇人髻,却是副少女妍态,想来她刚嫁为人妇不久。她身穿袭藕荷底云纹罗裙,皓腕上带着副白玉镯,乌黑的长发用有根攒珠银簪轻绾,显露出白皙的脖颈来。 她的打扮看不出什么新奇来,王炳却仍是看痴了。 因为她有张沉鱼落雁的芙蓉面,艳/色无双,方桃譬李。长眉连娟,眼波盈盈,她抬眼向王炳看了眼,尽显柔情绰态。她眼角微微上挑,天生带着股媚意,再这样娇娇俏俏地瞄人眼,真是让王炳的骨头都酥了半边。 王炳凑到她跟前,“小娘子真面生,你是哪里人?” 女子像是有些惊讶于对方的搭话,继而轻抿朱唇,温婉笑,轻声道:“你猜?” “这我可猜不出。”王炳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你定不是窎桥村人。你家里人也真狠心,居然舍得让这么貌美的小娘子独自出门,不如跟着哥哥我走,我定会好生疼爱你。” 那女子双颊飞起两团红晕,睨了他眼,“想得美。” 虽被拒绝,王炳却是心下喜。若是换做寻常女子,怕是在早就因他的轻佻言语对他大声呵斥,并与之划清距离了,然而对方却只是轻飘飘看了他眼,眼神妩媚,毫无嗔怪之意。这大概就是所谓郎有情,妾有意了吧。 身为方土地神,与此方土地共生共存,此地的发生的任何事都会被他知晓,堪称事无巨细。 “看着”这眉来眼去的两人,乔安:“……” 待土地夫人和王炳约好半夜到王炳家幽会时,乔安恍惚间已经预见到了土地庙里那座神像的头上被戴上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身前摆放着个白瓷茶碗,水面上正完完整整地倒映着土地夫人和那王炳见面时的场景。 若不是原主遭受力量反噬,而他为了理顺这些四溢的神力不得走出土地庙步,仅仅维持着此地的农作物生长作息便已耗尽精力,这两人哪有机会在这里勾勾搭搭。 土地夫人见自己和王炳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土地神也不出来阻止,心里有几分不屑,她这个夫君果然是个窝囊胚子。 不过这样好,省得找她麻烦。 大概土地夫人的心里也是有几分自得的,能让男人如此纵容她在外胡作非为,哪个女人能不为此自得? 她微微低头,含羞带怯道:“说好了,你可别忘了等我。” 王炳道:“那可是我家,我又怎会不在家?” 她犹豫道:“唉,就怕你夫人缠着你,不让你脱身,如果是这样就算我去了你家,又有什么用?” “不用担心那蠢妇,她自有我搞定。” 临走时,王炳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手,那细滑柔嫩的触感让他心中再次荡。 王炳离开后,土地夫人并没有回到土地庙里。 乔安也没去管她,当然,他现在是想管也管不了。 他伸手在茶杯里沾了点谁,向身旁的地上弹,地面上株植物抖了抖茎上的椭圆尖长叶,然后像是个笨拙的小孩般,从土里拔出了自己的根部。 那从土里拔出的根部,竟有几分人形,原来这是株不知生长了年的老参。 乔安道:“陪我手谈局。” 那株老参化为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坐下,刚才这株老参不小心散出灵识窥探到了些许茶杯中倒映出来的景象,土地夫人这株红杏到墙外翘春的画面也被他收入眼底,万土地老爷迁怒于他就不妙了。 老参心中叫苦不迭,心中忐忑难安的与乔安开始下棋。 看着对面老参战战兢兢的样子,乔安无奈道:“我又不吃人,你那么怕我做什么。” 老参斟酌了下措辞,说:“可问题在于,我并不是人。” 当此时,回到窎桥村的王炳正心心念念地牵挂着在土地庙外见到的那小娘子,想到分别时她向自己抛来的那个撩人心怀的眼神,不由得有几分心痒难耐。 他向窗外看了眼还未落下山的太阳,头次觉得这时日实在是太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抽出新花样来了,网数据系统回档到上个星期还是上上星期了。 文下的所有小妖精都么么哒,在这吉祥(大抽)的日子里,祝大家看文愉快(*ˉ︶ˉ*) 第73章 《聊斋 志异》 欲望文 第74章 《聊斋 志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4章 《聊斋 志异》 夜渐深沉,王炳在床上辗转反侧,白日里遇见的那小娘子的颦笑不断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王炳之妻被他吵得无法入睡,关切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正沉入自己思绪中的王炳被她吓了跳,没好气地回道:“你睡你的,别管我。”接着他从床上坐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王炳之妻心中倍感凄凉,她娘家姓方,王方两家有旧故,当年王炳言辞殷殷上门求娶,她便嫁给了对方。谁曾想到这王炳是个喜新厌旧的,纳了房又房小妾,这日子过得也不过是勉勉强强罢了。 不过待她转念想,思及今日自己衣食无忧,亦有儿女伴身,比起那些不知饥饱、不识冷暖的贫苦人家已经好上太,她也只得掩去心中苦涩,心想自己如今也该知足了。 王炳偷偷摸摸来到后门处,来回张望着有没有人过来。 等了会儿,就见女子迎着月光婀娜地走来。 他目光着迷地看着她。 “王郎。”那女子柔柔地唤道。 王炳打了个机灵,再也忍耐不住将她搂到自己怀里。那女子欲拒还迎地推拒了几下,顺从地靠在他怀里。王炳将手从她的衣襟处伸进去,土地夫人的身子轻颤了几下。他将女子的身子顶在墙上,亲吻上她的脖颈。 …… 自从王炳和土地夫人共行*之后,两人时不时见面,与新婚夫妻般恩爱非常。 唯让王炳苦恼的是,不论他如何询问女子地姓名,她总是不肯对他说出自己名字。当然,他也能理解她的做法。看她的衣着打扮,就知她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行事自然要小心非常。 他打定主意,待她完全对他敞开心房后,他定要从她嘴里问出她的身份。 这日,王炳与他的妻子王方氏共躺在张床上准备入睡。 忽然间,王炳注意到床幔外有个黑色的人影。他吃了惊,还没等他喊人过来,就见只纤纤玉手掀开床幔,来人就这样暴露在了他的眼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土地夫人。 王炳慢慢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话刚出口,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悄悄看了自己妻子眼,见她没醒过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怎么,我不能来?”土地夫人娇嗔道,佯装不满。 王炳连忙小声道歉。 之后,王炳就拉着土地夫人到侧房里欢好了番。 日子久,王炳终于瞧出几分不对劲来。这女子常常来找自己欢好,有时她来找自己时,自己甚至正与妻妾躺在切,但不论是他的妻子还是小妾居然都察觉不到她的到来。 想起那些坊间闲话中所说的怪谈,王炳犹豫了下,决定亲自向她问问这是为什么。 女子没解释,只是道:“我是土地之妻。” 听到这个回答的瞬间,王炳脸上的血色退得干二净。 对方得知答案后的表现与土地夫人原先所想的完全相反,她气恼地瞪了她样,“王郎,你摆出这幅样子是给谁看?!” 王炳的腿都软了。 在平民百姓心目中,土地神同样也是财神、福神,旦得罪了土地公,这家子就别想安稳的活下去了。 他睡了土地公的妻子,土地公焉能饶他? 时间,他感到天昏地暗。 土地夫人像是看出他心中在做何想法,斥道:“你怕他作甚,他不敢来找你的。” 王炳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角落处,片嫩芽从土里钻出来,正是土地庙里那棵不知活了少年的老参的片叶子。 老参听着王炳与土地夫人两人的交谈,心里嘀咕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看了王炳眼,发现王炳的头上笼罩着片死气。 土地神的绿帽子岂是那么好戴的。 就算土地神什么都不管,这人也讨不了好。与土地夫人翻云覆雨,这可是要折阳寿的,这人怕是活不了久了。 关于这点,土地夫人又岂会不知道? 他又看了土地夫人眼,做高高在上的神灵做得迷失了本心,视凡人为蝼蚁,只要自己快活了,凡人的性命她又怎会真的在乎。 他心中为这两人叹息声,重新缩回土里,回到了土地庙。 王炳自知自己犯下大错,却又无法与土地夫人彻底断绝关系。土地夫人来得日渐勤快,每次她来,王炳都要半推半就的与她欢好番。 在她离开后,他又开始担惊受怕,忧心土地公找上门来。 长此以往,王炳日渐消瘦。 王方氏心忧自己相公,便为他找来大夫为他瞧了瞧。 大夫为他把了把脉,问了下近况,只是摇头说道:“思虑过重。” 王炳终于病倒,然而就算在他生病期间,土地夫人仍是没有间断与他的联系。 土地夫人怜惜地看着病床上的他,耐心地喂他喝药。 王炳既痴迷又排斥地看了她眼,有些僵硬地咽着药汁。 王方氏处理好前院事物,准备去照料自己的夫君,却没曾想她推开房门,竟看到陌生的妙龄少妇在喂她夫君喝药。 她惊愕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土地夫人也有吃惊,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王炳以外的凡人看见了身形。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派镇定的神色,她回道:“与你无关。” 虽然她心有不解,为何这些凡人会看到她,但想来也不过是土地神给她添的小麻烦罢了。 不过他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只不过是这点小麻烦,又能阻碍到她什么? 王方氏看着默不作声的王炳冷笑声,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她直接甩门而出,反正他儿子已经长大了,她日后也有了依靠,既然如此,她何苦还要自甘下/贱跟在他屁股后头摇尾乞怜。 土地庙里—— 老参向着土地神作了揖,口中道:“恭喜神君神功大成!” 乔安总觉得这台词有哪里不对,他下意识的把“神君”二字替换成了“教主”词,然后他语重心长道:“少看点话本,读点正经的书没坏处。” 他坐于张石凳上,抬头看向远方。他视线尽头本应是株枣树,然而他的目光却仿佛透过了时空,看到了尊神像,正是被凡间香火供奉着的土地神像。 浓厚的香火之力萦绕在神像周围,乔安从地面上拾起根树枝,在虚空中划了道横杠,就是这么道不起眼的横线,却是直接切断了土地夫人的香火供奉。 土地神是天生地养的自然神灵,香火之力对他来说可以算作种补品,却不是必需品,若是没了它,也不无不可。身为后天神灵的土地夫人则不然,土地夫人被凡间视为“恶婆”,本不受凡间供奉,若非土地神将自身供奉分与她半,她根本无法行驶神力。 旦往日积攒的香火之力消耗完毕,又没有新的香火供给,看她会如何。乔安好整以暇地摆好棋盘,招来老参,准备与他再手谈笔。 土地夫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事情,她只以为是土地神给她捣了点小乱,好逼迫自己与他重归好合,完全没想到是他直接切断了香火供奉,她也根本想不到对方会做的这么绝。 王炳病不起,到他去世时,王家的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个陌生的女子常来找他行苟且之事。 真正让王家人吃惊的是,待王炳死去后,这陌生女子竟然还敢来王家。 这女子还要不要脸面了吗? 王方氏忍无可忍,怒斥对方,“王郎都去世了,你还来搅合什么?你若真思念他,干脆也随他投胎去好了!”言罢,是直接拿着扫帚将她赶出了王家。 在王方氏用扫帚驱赶土地夫人时,土地夫人曾想要动用法力给她点小教训,却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神力几近于无。 她愣了下。 也亏了她这突然间的走神,否则王方氏就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她赶走了。 土地夫人呆愣愣地看着王家的门在她眼前关上,落栓的声音清晰无比。 “夫人。” 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她,转过身去,只见腰系白玉带的青袍男子正从棵槐树下向她走来,衣带当风,气定神闲。明明他正脚踏实地不紧不慢地走着,却让人产生种他下刻就会凭虚御风攀高而去的错觉。他来到她面前,眉宇间潜藏着惯有的宽悯。 她看着他那双眼睛,居然产生了几分不知所措的感觉。随之,她的心底又有了几分悔意。 然后她只听他道:“我看夫人很喜欢凡间的事物,便学着凡人写了点东西。”接着她看到他从宽袖里,拿出个卷成筒状的纸卷。 土地夫人突然间升起了几分期待,她微微垂目。 那嗓音清朗润泽,语速不急不缓,“不知你喜欢何种文风,我只好把休书写了好几份——” “来,你且细细挑选番。” 乔安笑了。他就是如此的明事知礼、温柔体贴。 不用谢!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文还在存稿中,只放出来了个文案供大家看下/// 之前好像已经宣传过次了,不过只弄了个电脑网页链接,这次帮手机党读者们做了个s:电脑党好像打不开下面这个网址,似乎只有手机能打开。电脑党小妖精们可直接从本文主页文案处或是我的专栏里进入) 如果链接失效,手机党可以复制这个链接: 第74章 《聊斋 志异》 欲望文 第75章 《聊斋志异志》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5章 《聊斋志异志》 不管土地夫人此时的表情如何惊愕,乔安在说完这话后只是自顾自地向她作了揖礼。 土地夫人牙齿紧咬,“你!你怎么能……” 话语还未完,就见对方手中的那卷纸筒凭空消失不见,再下瞬间,无数写满字迹的纸张,自半空中如片片雪花般飘然而下。 土地夫人紧咬着唇,颤抖着手想要抓住张纸看个究竟,却接连抓空了几次都落了空。直到张纸正好落到了她头上,她这才成功拿到张。这休书白纸黑字,骈四俪六,写得清明,笔划横竖撇捺间,端的是飘逸潇洒,其中又暗含决然凌厉之意,字迹飞扬,几欲破纸而出。 没等她细看这上面的内容,就听到对方朗笑出声,她抬头看,只见对方已经转身扬长而去。 刹那间,土地夫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 窎桥村旁有座无名山,山高数百丈,山中树木丛生,峰顶终年云雾缭绕,无人可窥其真面目。山中采药人常听闻野兽嘶吼,却鲜少被猛兽攻击。不过据村里流传的故事来看,这都是土地庙建成以后的事情了,土地庙未建成之前,这座无名山对于村里的樵夫和深山采药人来说几乎可以算作禁区样的存在,谁敢进山,就要做好死于猛兽之腹的准备。 于是村里有了这样个说法,土地神和山神是哥俩,村里请来了土地神,山神也就不好意思再对自家兄弟庇佑的村民下手了。 而事实上,山神是假,窎桥村得土地神的庇佑却是真,这才是窎桥村村民进山很少受野兽攻击的真正原因。 老人参在山脚树林中等候着土地神。 话说今早,乔安取“人参”二字的谐音,用“任申”名为老人参命名。得名任申的老参苦恼地揪掉了自己好几根胡子,哪有这样取名的。取这个名字岂不是下子就能被人看出跟脚来。 他纠结于此,直到乔安走近,他都没注意到。 乔安拂了拂袖子,道:“走了。” 声音不大,却因为用上了神通,这轻轻的声音钻入人耳中,好似股冷泉浇在心尖。 老人参猛地回过神来,急忙对土地神行了个礼,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乔安踏着山间长满青苔的石阶,步步向上。那步伐不紧不慢,就如同常人般那样正常的行走,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几步中,他已登高数十米。 老参亦是如此。 这日,有窎桥村采药人在山上采药,时大意,脚下踩空,直滚而下。视野中猛地闯入棱角分明的岩石,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它撞个头破血流。 也就在这时,阵清风自他身下吹过,采药人的身体被这阵清风扶正,放在了棵古树前。采药人用手按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此前的惊惧仍旧萦绕在他心头。 接着,他掰着自己的脚踝,将错位的骨头纠正回原位,然后他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真奇了怪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青袍广袖的男子正顺着台阶向山顶走去,他身后跟着须发皆白的老者,老人怕是年有古稀,但登山时的动作却全无老迈之态。 待草药人欲要细看两人,却发现这两人身后弥散出阵朦胧的白雾,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仅仅是在几瞬间后,这白雾就散去了,但那身形飘渺的两人也随之消失不见。 采药人愣了半晌,心道自己是遇见活神仙了。他麻利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乔安来登山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有目的的。他来此,是为了助此山的山神能够成功诞生。 他登临山顶,将地脉之力凝聚在山脚,并顺手将今早采下的朝阳散发出的第道紫气封入山体中央。 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在他的神识观察下跳动了下,无形的波浪自山顶扩散开来,像是冰层在暖风的吹拂下乍然裂开了道细微的裂缝,花朵在春雨的滋润下悄然绽放,又像是幼鸟破壳而出,好像婴儿自母体中刚刚孕育成型时心脏跳动的第声。 昔年,原土地神路经窎桥村,曾与窎桥村凡人引为知己好友,在凡人去世后,土地神自愿庇佑窎桥村接连数百年。 乔安自认自己无法永久的代替原土地神将窎桥村庇佑下去,但他也不会让原土地神最后的希望落空,至少他会选定另人接替他庇佑下去。 这也是他相助此方山神诞生的主要原因。法力再弱的山神,也有能力庇佑方圆百里,足以将窎桥村纳入羽翼中给予保护。 感受着那个稚嫩又懵懂的山神意识,乔安可不敢现在就抛却“它”就此离开。 他想了想,然后对着老人参道:“你且寻处地方自行休息吧。” 闻言,老人参就朝着阴凉处走去了。 话说先前那位采药人在回到家后,把自己在深山里遇到神仙事告知了家里人。此事被传十十传百,最后竟是周围数个村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有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丝毫不信。也有不少人对采药人碰到神仙了这件事深信不疑。 有人呼朋唤友打算去山里瞧个究竟,却总是在山脚下被阵雾拦住去路,在这阵朦胧轻薄的雾里行走会,就会迷失方向,然后再在不知不觉中走回原点。让人大呼怪事。 不过人们确是借由此事确定了这山里的确有神仙居住,说不定就是那位直只在话本传说里出现的山神。 时间,前往深山的的人们竟是猛增了数倍。 这土地夫人自然是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这是要讲道?难不成是要收徒?不对不对,不可能是在收徒。” 土地夫人冥思苦想,继而展颜笑,她明白了。这分明是他已经后悔了,想要借着讲道事,召自己回去。什么讲道,不过是他为自己找的台阶罢了。 好歹是无数年的夫妻了,她就给他这个面子如何? 失去神力的土地夫人,坐着凡人的牛车来到无名山山脚下。下车时,她嫌弃地看了眼这脏兮兮的牛车。 赶车人气乐了,怪道:“我看她个妇道人家在外行走不易,不要她车钱好心拉她过来,她还有脸来嫌弃?” 旁边有人认出乐土地夫人,低声道:“这不是那个和王炳行苟且之事的妖精吗?” “是她!就是她!” 土地夫人面色白,今日之耻,来日她必尽数奉还! 她向着那拦住无数人的白雾走去,心底冷笑,不过是点障眼法罢了,也就只有这些凡人看不穿。然而就在她迈入白雾的那瞬间,原本轻薄的白雾突然大盛,变得浓稠厚实起来,这白雾竟是将土地夫人原模原样的弹了出来。 旁边阵哄堂大笑,“你这妇人是被山神直接赶出来了!” 土地夫人此时哪还顾得上凡人的嘲笑,她心里正为土地的绝情惊惶不已,想到自己如今再不复之前的荣光,心中忍不住阵悲切。 别看之前有这么的人,都欲爬山与神仙见,但仅有区区三人真正穿过了那片薄雾,来到了山顶上。 山顶边缘处长着几棵盘曲的古松,不知已生长了少年,派苍劲之意,除此之外就是些纷乱杂草和嶙峋的巨石罢了。并没有他们预想中的寒风烈烈、罡风阵阵,没有什么仙音袅袅、灵泉珍馐。 唯有盘膝而坐,正在讲话的青年男子和白发苍苍的老者。 不过这三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若他们求的是佳肴仙酿、祥云缭绕、仙子环膝的所谓仙家气派,他们是无法穿过那片薄雾来到此地的。 那正在讲话青年身青衫,满山的生机都仿佛凝聚于他袍袖间。他微微垂目,不知在看向何物。虽然三人与他是第次相见,却莫名的感到种亲和之感。这亲和油然而生,挥之不去。 那青年并没有看向三人,他口中吐出的话语似是而非,明明他说的每个字他们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就只让人感到片茫然了。 他们三人学着青年和老者的样子,也席地而坐。他们虽然从没见过那青年,心底却奇异又清晰的明白,这就是他们要寻找的那位采药人口中的“神仙”。 好似有种冥冥中的意志,告知他们对方正在叙述的事情乃重中之重,旦理解受益无穷。 人听了会儿,实在是无法理解对方口中的话语,只觉得百般无聊,最后干脆倒头大睡起来。青年兀自悠悠地说着什么,就像是根本没看到这人的行为。 人若有所悟,紧皱着眉头,显得有几分苦恼,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最后剩下的这人,在听了会后,只觉得道惊雷在他脑海中凭空炸响。 紧接着,仿佛切都变了。 青年口中吐出的话语,入他耳时,还是道属于男子的人声,待这声音入他脑时,竟全然变了个彻底。 那是风声,忽急忽缓,又有如雷霆落九天,霹雳作响,还如波涛汹涌澎湃。这人真正的呆愣住了,却又忍不住沉迷于此。会儿,那声音好似林间婉转啁啾的鸟啼声,又会儿,他好像来到了处喧闹的城镇,人声鼎沸,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嘈杂。 可是,就在他想要继续听下去时,脑中的切声音戛然而止,耳中也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说来也奇怪,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之前感到不解疑惑之处,居然豁然明朗。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老人参抬眼向四周看了圈,只见西边古松上栖着只黑隼,北方巨石旁盘着条筷子粗细的翠蛇,还有三三两两的动物潜藏在四周。这些动物与寻常动物不同,它们的眼中透露出已开灵智后所独有的灵光,而非普通畜类的蒙昧。 他心道此地山神真是好大的福气,竟然能让土地老爷亲自为其讲道。而此地诸生灵也借此受益,这份机缘真是不小。 太阳从东方运转到天空正中央,继而又来到了天地交界处,这个美丽而又体态浑圆的妇人轻颤着自己的身子,有几分意犹未尽地看了几眼自己照料着的万物,然后才猛地坠下。几朵生长于峭壁上的花朵,悄无声息地合上了自己的花瓣。 …… “我为土地,是为道宗正神。今传道于尔等,望好自为之。” 直都在与周公相会的那人,因这句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的话,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抬头看去,那青年和老者已不知在何时离去,心知自己错过了大机缘,心中懊悔不已。 只毛发洁白的山羊,从棵古树后蹦出来。它曲起两只前腿,向着之前青年所在的地方俯□,有如人类样行了个跪拜礼。然后跳起身,几个起跃间,消失在林间。 “这山羊真成精了。”人喃喃自语道。 自此,来山上寻找仙迹的人络绎不绝,但再也没有人能像这三人样遇到机缘,只能失望而归。很久之后,这股寻仙热潮才渐渐平息下来。 第75章 《聊斋志异志》 欲望文 第76章 《聊斋志异志》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6章 《聊斋志异志》 就在人们不厌其烦的上山寻找仙迹时,殊不知,那位在坊间传说中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青衫男子,早已路南下,来到了洛阳带。 洛阳封府—— 封老爷向坐在对面的青年举杯,“小友,你我何不畅饮回?”言毕,饮而下。 乔安闻言同样端起杯酒,饮而尽。 封老爷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满意,今生今世,自己若能有子如他这般,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能睡个安稳了。只可惜,这切都只是假设。 话说这洛阳封氏族,祖上曾有长辈高中二甲传胪,官至从品,可惜后代子孙力有不逮,这封家也日渐没落。现任封家家主膝下又只有女,女子无法科举为官,这封家眼看就要没落了。 当此时,正是洛阳牡丹始盛开的季节。 封老爷嗜爱牡丹,理所当然的,封家花园里栽植了满满的牡丹花。每到四五月份,满园艳丽芬芳,雍容华贵,派芳华。 两人饮酒的位置正位于花园中的凉亭内。 封老爷问道:“这牡丹酿的味道可还入口?” “堪称人间绝酿。”乔安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牡丹从中株艳如火焰的红牡丹,真心实意道。 两人又饮用了几盏,直至天色渐暗,乔安开口说:“今日前来拜访,其实是有事相求。” “小友请说。” “不知封老爷可愿舍予我贵府中的株牡丹?” 封老爷笑道:“我还当是什么难事,竟让小友如此为难。小友随意选取就是,你看那株魏紫可好?” 乔安推拒了封老爷的好意,从石凳上起,大步走出凉亭,在株红牡丹面前。“封老爷将它赠与我就可。” 封老爷摆了摆手,“这不过是株火炼金丹,小友不再选取别的了?” “这株就可以。”乔安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下花瓣,那花瓣似是轻颤了下。 封老爷叫来仆人,把这株牡丹细心地挪移出来。 两人复又坐好,再次对饮了番。 待到太阳西下,月上梢头,乔安才手抱牡丹离开封府。 封家老爷大概只以为这是株普通的‘火炼金丹’,却不曾想这却是真真正正的“火牡丹”,为昔日太上老君下凡时,腰间葫芦中的金丹落地沾土所化。 这封家小姐搅蛮任性,凡事不顺心,便跑到牡丹园大肆蹂躏园中花朵。这火牡丹为庇佑麾下众花,煞费苦心。乔安在洛阳游玩时,无意间察觉到封府中的灵力波动异常,他前去看,就发现了这株传说中的火牡丹。 可怜“她”昔年天上人间冠绝群芳的名头,今日面对凡间女子的欺凌,却无可奈何。 乔安向托于手中的牡丹输入丝香火气,引导它吸收月华。艳如火、骄似阳的花瓣轻轻合拢,紧接着,他手中陡然轻。 火牡丹自他手中消失不见。 缕幽香随风而逝,身着红色宫装,头戴红钗,腕配红玉镯,唇如丹漆的女子虚幻身影出现在远方,再浓重的也夜色也无法阻挡这烈焰般的红色。她向着乔安遥遥拜,“花神绛妃这厢有礼了,土地大恩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乔安道。 绛妃盈盈笑,身形化作虚无而去。 …… 老人参觉得自己若是再跟在土地爷身边,怕是要减寿百年。这土地公本是路向南而行,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又在半途折回北上。这位道宗正神的行事风格未免太过放诞不羁,真乃天地间朵奇葩,所作所为实在让他这把老身子骨吃不消。 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眼皮不自觉地抽。 凡世间,棵品相上佳的百年老参有金难求,这种救命良药,即使是偶尔寻得棵,若不是急需钱财,谁会舍得变卖?别说是只在传说中才有的千年老参之流了。 之前途径某地,此地流匪为患,兵民同剿匪,负伤惨重。他虽为土地公,却不好直接插手此事。他在事后剪了老人参把胡子,并扮作富有的善心商人,雇人熬了几大锅参汤,分发下去。 众负伤士兵和平民百姓在喝下参汤后,身上的伤口皆在两天内治愈,众人皆大呼奇迹。又有见识广的大夫,尝了口之前剩下的点参汤底,纳罕道:“不过是点药渣,药力就如此厉害,难不成是千年人参?也不对啊,即使是千年人参,这里面也不过才加了少许参须,丁点根须怎会达到这种地步,这人参难道成精了不成?” 当众人再想寻找那富商青年时,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仔细回忆他的音容相貌,竟也想不起丝毫。 经此事,老人参心中时时担心,生怕自己的头发步入胡子的后尘。 可惜凡事有就有二,没过久,他的头发也消失无踪,看着跟个和尚似的。 植物成精,难觅大道,虽寿数绵延,然雷劫亦是遥遥无期。乔安有意对老参提点二,只可惜这家伙的悟性实在不堪造就,他只好从“功德”上入手。但常言道“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他不能明着对老参说你去积累功德吧,只能从侧面入手了。平日里借着参须的功效布施,也算是替老参行善积德了。 可怜老参被蒙在鼓里,整日提心吊胆,只怕自己觉醒来,发现自己又缺了根胳膊少了个腿。 …… 晴空中突然传来声霹雳,渐渐地,天空被片黑压压的乌云遮住,紧接着,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几个今年刚刚通过殿试的年轻人,被雨水打了个正着。 曾进士抱怨道:“这天公恁的不作美!” 想他刚刚高中进士,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他邀请了几位同为进士的友人起到郊外游乐,顺便交流下感情,也好日后在朝中有个照应。谁曾想突然下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在郊外县镇吉祥楼里订的桌酒菜看来要白白浪费了。 同行的进士抬头看了眼天空,“趁着雨还没下大,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又人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方不远处有破落寺庙。”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过去吧!” 雨越下越大,待到几人抵达寺庙时,几人皆被雨水打湿了半个身子。 个进士在屋檐下,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脖子,曾某认出那手绢用的是上好的江南贡缎,这眼,让他原本伸向自己怀里,同样想要拿出手绢擦擦雨水的手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他怀里只有块普通的白布手帕,自然是羞于拿出来见人的。 之前他无意间瞄到了那手帕上的绣花,又不自觉地想到自己手帕,他将两者的绣工比较了下,虽然他对绣艺知之甚少,但也知道自己手帕上的绣工是万万比不上对方那块手帕的。 不争气的娘们,连个绣活都做不好。曾某在心底暗骂了自己的妻子声。想起妻子,他又想到对方只给自己生了个赔钱货女儿,曾某心中不由得怨气满满。 曾某和同行的诸进士起走进寺庙,见到里面早就有人,不由得愣。那是个未穿僧衣的老和尚,和个道士打扮的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年轻得很,看起来不过刚过弱冠之年,生得副眉目清朗,身姿周正的好模样。 其中位进士恍然,他对着身侧的同伴道:“这位大概就是近来风头正盛的那个算命先生了!” 另人道:“这么年轻!” 曾某不屑地看了眼这个算命先生,他早就听说过这人的名头了,今日见,也不过如此。青年人当以读书治国为己任,这个被众人吹捧得上了天的家伙不过是个庸庸碌碌之辈罢了,有哪点比得上自己这个进士? 想到这里,他的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自得。 那算命先生显然注意到了曾某隐藏得并不怎么好的情绪,他轻笑出声,恭维道:“这位相公真是好相貌,卓尔不群,风流倜傥,想来才学亦是不差。” 这话说得曾某浑身舒坦,他摇着扇子,问道:“你观我面相,可有位极人臣、封王拜相之貌?” 算命先生目光清明,好似直入人心。他不紧不慢的回道:“得过且过,三十载,十载少,我看你能做二十载的太平宰相。” 曾某大喜。 同行的进士也来凑热闹,纷纷以宰相之名称呼他。曾某当即允诺,若是自己封王拜相,必提拔在场诸人。 寺外雨水直连绵不绝,进士说:“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 几人的视线在寺庙里扫视圈,发现角落处搭着几个破旧的床板,也不知是在何时由何人搭建的。 曾某躺在床上,心里思量着之前算命先生给他的批语,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在几位进士都睡下后,那直未曾出声的“老和尚”开口道:“做官真这么有趣?” “算命先生”稍怔,然后回答:“对于有的人来说,大概是有趣的。” “既然有的人觉得不有趣,为何还要为此汲汲营营?”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哪能事事称心。” 寺外雨水渐歇,水珠顺着屋檐掉落到地面上,打落在水洼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忽然间,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寺庙的门被人推开,两个身着华服的官员走进寺庙。庙内的人纷纷从睡梦中惊醒。 曾某愕然地看着两人走到自己面前,当先人恭敬地行礼,道:“给曾大人贺喜了。”那声音尖细无比,竟是个太监。 另人也走上前,笑说:“今日起,该称大人为太师了。” 说着,他拿出张明黄卷轴,在场众人浑浑噩噩地听他宣读完毕。太监见曾某毫无反应,急忙提醒道:“曾太师快快随咱家进宫,圣上已候您时了。” 曾某大笑出声,快速地穿好鞋,随着两位太监向寺外走去。临出寺庙之前,他向算命先生拱手,“承兄台吉言了!” 算命先生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曾某朝见完皇帝后,皇帝赐蟒袍玉带,赠宝马府邸,出任宰相,真可谓是步登天。 日,他边亵/玩着山西巡抚供奉上来的十位乐女,边回忆着往事。那几个曾经对他有恩的士人,可以提拔下。不久,朝中又了几位大员。当然,为了空出这几个实缺,他弹劾贬斥了几个曾与他敌对的官员。 这曾某家中妻妾成群,奴仆前呼后应,公卿大臣莫敢不从,好不逍遥自在! 足足快活了二十年,封弹劾奏疏直达天听,上面列数曾某几大罪状,字字诛心。夕之间,曾某蟒袍玉带加身,同样也是夕之间,他身败名裂,刑锁加身,在进京赴审途中,被流寇所杀。 他心中哀叹,二十年!真是日不日不少啊! 曾某原以为他会进入阴曹地府,却不曾想自己居然会带着上世的记忆直接转世为人,而且还是他曾经最最瞧不起的女人。此世,他为乞丐的女儿,后来嫁与他人为妾,日日受正妻的欺侮,最后是在种种机缘巧合下被判凌迟处死。 曾某大哭出声,“我冤啊!” 突然间,他感到阵推搡,“曾兄,曾兄!你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曾某猛地打了个寒颤,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正是他在刚考中进士时,与同伴在郊外躲雨的那座破庙,寺外依旧风雨大作,不曾停歇。 曾某恍恍惚惚的从床榻上坐起,只觉得自己的手脚片冰凉。 借着地面上那堆火堆的光亮,他将每个人的面孔都看了遍,那几个进士的面容,让他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 那算命先生坐在阴影处,正倚着墙壁翻看着手里的本书籍,也不知他是如何在黑暗中看清字迹的。 最后,曾某看向那个老和尚,巧的是老和尚也看向了他,两人对视上了。 老和尚微笑着说:“他的占卦灵验否?” 曾某面露骇然之色。 那坐于角落处的算命先生缓缓合上书籍,慢慢起身子,向着门外走去。老和尚也随之起了身子。 在其余几位进士疑惑的眼神中,曾某对着两人大喊道:“还请高人留步,在下有事请教!求高人为在下指点迷津!”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迈入雨帘当中。 道霹雳当空劈下,照亮了半边天地,人的视野中在那瞬间只充斥着白色。闪电转瞬即逝,然而那两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唯有耳畔传来番话语:“修德行仁,唯此四字耳!” 另有歌谣穿过雨声钻入曾某耳中,曾某辨听了许久,终是只听出句—— “黄粱枕梦,人生场空。为官二十载,不如田舍翁……”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第章已发布 新文叫[综]天生反派 若党戳不开上面这个链接,试试下面这个 第76章 《聊斋志异志》 欲望文 第77章 《聊斋 志异》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7章 《聊斋 志异》 “黄粱枕梦,人生场空。为官二十载,不如田舍翁……” 闻言,曾某下子潸然泪下,他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大叹道:“好场黄粱大梦啊!”这功名利禄、凡世奢华、人间疾苦,他体验。不论纵横朝野,还是混迹市井,不论是富贵加身,还是欺侮覆体,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场过眼云烟! 庙内其余进士,见他自醒来后就行为怪异,心中不免担忧。 “曾兄莫不是被魇住了?” “曾兄?” 曾某抬起衣袖抹眼泪,收起脸上悲切的神情,神情中居然有了几分洒脱之意。他转身对着庙内的众位进士,作了揖,然后道:“承蒙诸位照顾,今日曾某先行步,日后有缘再见吧!” 说完,他没去看众人的神情,直接大步迈入雨中。 之前还让他心烦意乱的雨水,此时打在他身上,他却只感到自己脑袋里阵清明,却越来越说不清那徘徊在心底的究竟是个“怅”还是“畅”字。 京城内处小院落里,年轻的妇人正坐在屋内绣花。 曾某推门而入,那妇人见他浑身雨水,急忙拿了套新衣物,“何必赶着雨回来!” 幼女从内屋里悄悄露出脑袋,怯怯地看了曾某眼,然后又带着几分畏惧飞快地缩回了脑袋。 曾某换好衣物,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他顿了顿,然后走到内屋把抱起自己的女儿,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曾氏拿出块干布,“快擦擦头发。” 曾某接过干布,并没有先擦干头发,而是对着曾氏问道:“夫人,可愿与我同离京?”选处青山绿水之地,建几间茅屋,开座学堂,如此也算是逍遥自在了。 至于那些权势财富…… 为此汲汲营营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不过如此。 曾氏只是温柔笑,“切随你。” 曾某先用干布抹了下湿漉漉的脸庞,遮住了发涩酸红的眼角。 几日后,有与曾某相熟的人前来找他,竟发现曾某原先的住处中已不见屋主人的踪影,私下打听,竟无人知晓曾某去向何方。 自此,京城中少了个姓曾的外地进士,音信全无。 …… 处宽广的厅堂内,青衣男子与另两位头戴旒冕的男子绕桌而坐,这两位头戴冕冠的男子,人身穿黑色王袍,身材干瘦,人身穿赤色王袍,身材富态。 青衣男子抬手在虚空中握,坛酒凭空出现被他托于掌心之上,“前些时日,我有幸结识位牡丹花仙,我厚着脸皮从她那里取了几坛花酿,来来来,两位阎罗不妨品尝番。” 原来另两位男子,竟是阴曹地府十殿阎罗里的其中两位。 闻言,秦广王笑:“这次有口福了。”他挥手,桌面上出现了几个白瓷碗。 阎罗王听到有酒喝,大笑声,道:“土地快快把酒坛都摆出来!” 有道是阴阳有隔,地府中的神祇时常收到阳间人的供奉的不假,但大是财帛之物。酒之物,至阳至烈,在阴间,酒水往往会失去其本来的味道,如饮馊泔。除非被人特地用法力保存,才能保其原味。 青衣男子在三人面前的碗中倒满酒,然后先饮而尽。 随之,秦广王也尝了口,赞道:“好酒!” 阎罗王想起事,问:“近来阳间可是大涝?” 乔安点了点头,“雨水连绵不绝,江河改道,水上浮尸不绝。” 就算他此世身为土地爷,也对此无计可施。不做二不休,他干脆躲到地府里讨清闲了。 来地府之前,他倒是曾找过龙王。然而龙王也是脸无计可施的表情,甚至用比他还要郁闷的表情道:“我受命于天庭,若是可以,我早就回龙宫享乐去了,如今要连降雨三七二十天,苦也!” 说完,摆尾继续苦哈哈地腾云驾雾降雨去了。 秦广王拿着生死簿,苦笑道:“地府猛增冤魂无数,有无数魂魄滞留凡间,大批阴差不得不赶赴阳间,实在忙不过来。” 就在这时,位衣着华贵,副乡绅打扮的花甲老者脸茫然地走进厅堂。 厅堂内谈话声渐渐入耳,他见三个男子坐于厅堂中,言谈往来,自有番逸然风度。 人打扮清贵儒雅,像是凡间的士子流,身青衣不显素净,反倒透露出种峥嵘如松竹的萧疏轩昂之感。 当他看到另两人时,心中不由惊。 那两人人身着墨衣,人身着赤衣,但这两人的衣袍袖口衣摆处,竟绣有赤金蟠龙纹。这……这实在是大逆不道之举!他眨了下眼,又看了下,这次只看见片金色的不知名纹路。 他心底失笑,想来是他第眼看过去时眼花了。般人怎么可能敢用蟠龙纹作为衣服纹饰? 花甲老者连忙走上前去,出声道:“敢问三位此地为何处?” 秦广王只看了他眼,就认出了这人为凡人死后的魂魄,他说:“你阳寿已尽,此乃阴曹地府。” 花甲老者眼里闪过丝怒意,这厮如此无礼,怎么张口咒人去死,他定要好好教训下。真是笑话,几十年来,已经鲜有人敢在他面前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然,教训得太过过火,拔掉他的舌头就可以了。 他心底怒意非常,准备发作番,他刚准备叫来自己身边最得意的小厮,却突然停住了。在这时,他终于回忆起生前最后的景象,是了,他是因缠绵病榻药石无医而死的。 他的确是死了。 待他彻底反应过来后,眼底的怒意竟是瞬间消失不见,就像是之前从未有过似的。他急忙向三人见礼,心底暗自思量着,莫非这三人就是阎王爷之类的角色? 乔安不由得感叹这家伙的变脸之快,若不是他直在注意他,也许根本不会发现这位花甲老者之前心中带着几分嫌恶的怒意。 阎罗之前直在饮酒,在花甲老者向三人见礼后,他才正眼看向他。他见这花甲老者面目慈祥,不像是生前为非作歹之人,便笑着招他过来,“你怎么独自到这来了,阴差呢?不过既然来了,喝碗酒再走也不迟。” 阎罗王挥袍袖,花甲老者面前出现个碗,花甲老者连忙将其接住。 那花甲老者摇头,“我未曾见什么阴差。”说完,他瞄了眼自己的碗。 只觉得自己碗中的酒水与另外三人所饮的并不样,他又是惊,难道自己碗中的正式话本中常说的什么*汤、忘川水? 他心中紧,突然间计上心头。他假装喝掉碗中的酒水,手不经意间抖,碗中的酒水尽数倾洒而出。 花甲老者把碗放回原处,心底松了口气。应该没有人看到自己之前的举动吧? 乔安和秦广王默默对视眼。 如惯例,阎罗拿出卷竹简,他查阅着花甲老者的生前记录。 秦广王玩味地看着老者。 老者在其目光下,不由自主地慢慢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完全不敢与其对视。 乔安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老者听在耳里,只觉得刺耳无比。他来回想着这人是什么身份。那两位赤衣黑衣的男子,必然是十殿阎罗中的人物了。可是这位的身份,却完全无计可可循。 突然间,在阅览老者生平记录的阎罗王勃然大怒,“我还当你是什么良善人家,没想到你竟犯下如此的祸事!杀兄夺妻,毁人双目,坏人前途,掘人祖坟,霸占良田……阴差何在?快把这大奸大恶之人拖下去,免得污了我眼睛!鞭身百,炸其双手,投入畜/生道,为马十年!” 花甲老者被这突然响起的怒吼声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他实在没想到面前之人是如此的喜怒无常,没想到自己生前所做恶事居然被道尽,他急忙磕头求饶,哀声叠叠。 头白发因磕头的举动,而显得有些凌乱。再加上那消瘦干枯的身躯,凄凉哀求的神情,倒真显得有几分可怜了。 相对来说,在秦广王、阎罗王以及乔安这三人中,大概属乔安看起来最为和善。 老者向前膝行几步,想要扯出乔安的衣摆裤腿,“饶老朽儿马吧!老朽儿知错了!” 乔安挥衣袖,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两人中间,老者怎样都触摸不到他的衣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后,无论老者如何哀求,三人只管充耳不闻。 在花甲老者被突然涌入厅堂的阴差拖下去后,乔安才说:“他把你倒给他的*汤全倒了。” 阎罗愣,“他傻了不成?自作聪明。” 秦广王拿出生死簿,纸张无风自动,然后突然停在页上,“哈,找到此人的记录了,他带着记忆投胎转世,先为马,后为狗,再为蛇,怕是要受尽煎熬了。” 阎罗纳闷,“我只罚了他世为畜,后面那两世是哪来的?” 乔安猜测道:“他不曾忘却前尘往事就投胎,曾为人,现为马,必然无法忍受这种苦楚,为了逃避这种痛楚,想来会故意寻死,由于刑期未满,只好继续投胎为畜,后两世大概是这样积累而来的吧。” 阎罗冷哼声:“自作自受。” 说罢,三人不再理会之前那人。 乔安又为三人满上酒水,他端起酒碗,借着饮酒的动作,掩去眼底的抹思绪。 第77章 《聊斋 志异》 欲望文 第78章 《聊斋志异》⑥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8章 《聊斋志异》⑥ *汤,又名孟婆汤,也有人称其为黄泉水、忘川水,反正都是从同条河里舀出来的水,到底叫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自刚才起,乔安的脑海中突然就有了个极其大胆又出格的想法。 此时此刻,秦广王与阎罗王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与他们共坐在张石桌上,这个化作凡间青年人的模样,看起来仪范清泠,风神轩举的土地神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虽然在外人面前,乔安总是摆出副风致雅正、淡泊恬然的样子,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让他真正做到那种彻彻底底的清静无为,那根本是在做梦。 最初的最初,在他第次穿越时,他就敢在片懵懂、茫然与无措中,为了改变原著中自己悲惨的结局,利用脑海中那丁点模糊又贫瘠的记忆与知识,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他也很幸运的获得了成功。 之后的之后,只因为他想尝尝戴着王冠的滋味是怎样的,他就试着把国王赶下台,把自己捧上王座。 兜兜转转,他又因为看羲和、望舒两剑不顺眼,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这两柄凝聚着琼华派三代心血,无数门人弟子前仆后继取得种种天材地宝又施以秘法,才打造出来的的仙剑给毁掉,虽然过程比较曲折,出了大差错,但最终目标倒是丝不差的完成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也记不清自己究竟做过少了。别看他时常以道家弟子自居,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道家老祖宗若是听到他自称道家弟子,怕是要用见鬼了的眼神看他了,他的所作所为可与“清静无为,玄虚冲淡”中的哪个字都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他装模作样的本事向比较高超罢了。 他贯的行事风格,总结下,无非就是这样句话:想了,就去做了。 这话就连乔安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有点嚣张,不过反正他也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安分守己的人,嚣张点就嚣张点吧。 乔安与阎罗王、秦广王三人喝完几坛酒后,就相邀而行,漫步于阴曹地府中。 这阴间与阳间自有不同,但也并非常人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地府中亦有城池、街坊,有阴间人生活在其中,当然,生前那等大奸大恶之人是没资格居住在此的。 整个阴曹地府都处在两大帝、五鬼帝、六宫神、十王的统治下,切都显得秩序俨然,乔安也算是开了眼界。 路经酆都大帝殿,行不过百米,就见静谧幽深的大河拦于前方,河面平静,无风无浪。说来也奇怪,这河水明明清澈至极,却又给人种晦暗不明的感觉,显露出种诡异的血黄色。 秦广王伸手指,道:“走,我们到望乡台上观黄泉之景。” 乔安:“好。” 他的视线在忘川上停留了瞬。 要问他之前在和秦广王、阎罗王饮酒时想到了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他就是突然有种冲动,想跳进忘川河里试试而已 在不断的轮回转世中,乔安从未发现过第二个拥有自己这般际遇的存在。长此以往,他也难免在心中升起丝好奇。 喜爱追本溯源似乎是人类的天性,大到探求宇宙起源、物种起源,小到些日常琐事。他也想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其实……咳,这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假话。 乔安很诚实的表示,他就是突发奇想,想试试罢了。也许还有点“我也是在黄泉水里洗过澡的人了”的无赖心理,或许还存了点心思想要比试下究竟是这久仰大名的黄泉厉害,还是不管轮回少世都保留有记忆堪称bug样的自己厉害。 他这个念头要是被秦广王他们知道了,怕是要三魂吓掉了五魄。 忘川,忘川,忘却前尘,了却是非,任那承负因果如河川般滚滚而来,也可用水洗净。任你是身负滔天之恶,还是富贵满身,也不管你是仙福永享,还是身具通天彻底之能,忘川唯能做到的不过是让切事物返璞归真,就算是地府中地位最高崇的东岳和酆都两位大帝,也毫不例外。 闲来无事,往这忘川河里跳,与自尽何异?任秦广王与阎罗王如何才思过人,经验丰富,也不会想到他们不过是与土地神喝了顿酒,就让他生了毁去身神通法力自裁的心思。 可怜全然不觉的阎罗王和秦广王,正副兴致勃勃地拉着乔安为他介绍阴曹地府中的种种。平日里若非要事,那些生活在阳间的神仙纵有贯彻阴阳之能,也轻易不会踏足地府步,如今好不容易来个土地神,真是难得体验回身为东道主的感觉。 乔安于望乡台上,来自阴曹地府中的罡风吹得他衣袍猎猎,散在背后的青丝轻轻飞扬,风姿卓然。 他向下看去,只见忘川河横亘在望乡台下,沉默地流淌着,那不知存在了少年的河水吞噬淹没了切生魂死魄的欢喜烦忧,无波无澜。 阎罗王正想开口对乔安说些什么,只见乔安做出番正在掐算的模样,然后就听到他略带歉意地开口说:“今日谢两位百忙之中亲自相陪,我心欢喜至极。身为土地,我不好久留于此,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阎罗王心中惋惜,“如此,我也不好强留土地。我们兄弟几个若无要事不得擅离地府,只盼土地来日不要忘了再来地府与兄弟见面。” 乔安既没有应下,也没有不应,而是模棱两可地说:“今日别,有缘再见!” 说罢,他施施然向望乡台外跨了步。 谁也没有料到的,他干脆利落,潇洒无比的从望乡台上跳了下去。衣带当风,飘然落入忘川河中,而时值此刻,他的脸上也无丝紧张无措的神色。 那抹青色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河水中,水面上再也寻不到丝涟漪。 “土地!” 这切都不过是发生在转瞬间,秦广王和阎罗王眼前黑,几乎想就这么昏厥过去。 土地神这毫无预兆的举动让他们连施展法术都来不及,他们俩人连忙派摆渡人到忘川河中搜寻土地的踪迹,可是又怎么可能从这流淌了无数年的忘川河中寻找到土地的身影呢? …… 转眼两百年过去—— 世间朝代迭,不知有少往事淹没在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光阴中。但终究还是有些事情,由于被人口口相传或是被用文字记载下来,得以流传下来。而这其中,要属个从前朝流传下来的带着浓厚神话色彩的故事最广为人知。 个名为窎桥的村庄,村口处有株大柳树,个穿着有些毛边的文人服的中年人正歇在树下,个□□岁的孩童依偎在他怀里。 中年人:“话说前朝时,有年积涝成灾,江南处处水祸。老天爷连下了几十天的雨,歇都歇不下来。恰巧当朝皇帝昏庸,官员舞弊,朝廷发现来的赈灾物资竟被贪墨得分毫不胜,百姓的日子过得那叫个苦啊。” “所幸,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土地爷正打盹,结果被阵哭声吵醒了,这哭声还不是个人的哭声,而是群人在哭。土地爷顺着哭声离开土地庙看,哎呀,这可出大事了。雨下个不停,地里的粮食全都被水浇坏了,上好的良田也都被水泡坏了,江河改道,泥石乱滚,土地爷当时就急了。” 中年人怀中的孩童疑惑地问:“叔公,土地神在自家庙里打盹你是怎么知道的?” 中年人脸上闪过丝尴尬,说:“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大概是那人瞎编的,不过……也没谁能证明他当时没打盹啊。乖,别打岔,听叔公讲完再说话。” 他继续道:“可惜土地爷他能管得着地,却管不着天,天要下雨,他也没法子土地爷仁善,他不忍心看凡间这般凄惨的景象,他亲自护送着批在洪灾中枉死不愿离开故乡的阴魂来到了阴曹地府,他看着那个个登上奈何桥的阴魂,心中悲痛不已。思来想去,无计可施下,土地爷只身投入了忘川中,决定以神躯祭天。” “说来也奇怪,就在他投入忘川河的刹那间,阳间那数条毁坝决口的河流下子变得水势和缓了。街道上积蓄在地面上的水,几个呼吸间就渗透到了地底之下。田地里原本被雨水打蔫了的庄稼个个青翠茁壮,漫山遍野鲜花簇簇。任凭这天上的雨水还要下久,只要落到地上,眨眼就消失了,雨打在庄稼上,就和雨水没落下来样……” 这件事在诸史料以及民间话本中都有记载,当时的场面可真称得上是春回大地,到处皆是副翠芽破土,粉蕊吐芳的景象,实属千百年来难得遇的奇景。 民间为此不知立了少座土地庙,时间,土地香火繁荣盛极,为土地神著书立说者不知凡几。 可谁又能想到这位可敬可亲的土地老爷,当初跳河时根本没想这么。乔安顶就是想在忘川河里泡个澡而已…… 第78章 《聊斋志异》⑥ 欲望文 第79章 《倚天屠龙记》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79章 《倚天屠龙记》 元至正六年—— 艘长约十八丈的宝船航行在江面上,船上设有小型雀楼,四周着带着矛戈等兵器的士兵,眼望去便知这不是普通的商家船只。江面上偶尔路过的其余船只,在这艘宝船面前,个个被衬托得像是见了凤凰的鹌鹑般,都非常老实的选择了避其锋芒。 宝船上满载着货物,正是为那位刚被当朝皇帝敕封为汝阳王的察罕特穆尔准备的贺礼。 宝船在水面上疾行,江水几乎都要被割裂开来。 突然间,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手,从船的外部自下而上地搭上了船檐。那手*的,刚从水里抽|出来似的。可不是刚从水里抽|出来的嘛,要从船体外面攀上船檐,这只手的主人自然只能是刚从江水里爬上来的。 只是,虽然这艘船吃水比较深,但船檐距离江面还是有定距离的,起码也有大半丈了。最重要的是,船只目前正处于疾行状态中,要想在此时种种情况下从水底爬上船,就算是江湖上的那些功夫好手也不定能做到。 这突如其来的只手,吓得正巧在附近的个士兵倒退了步。 那只手在船檐处拍打着摸索了几下,紧接着道声音响起,“劳驾,搭个顺风船。” 下刻,那只手的主人轻轻跃,翻身而上,下子就跳到了甲板上。 士兵手中的矛下子掉到了地面上,差点砸到来人的脚趾。 乔安:“……” 士兵:“……” 之前被吓了跳的士兵定睛看,注意到来人竟是个被水浸透,满身狼狈的女子。对方的胸口随着呼吸缓缓微微地起伏,显然是活人个,他心下稍定,他大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他这嚷,几乎惊动了在船上当值的所有人。 那从水中跳上来的女子无奈笑,试着为自己解围,“这位……兄台,我——”她还没说完,就又被另外的人打断了话。 “哪来的水匪?竟敢劫到汝阳王的头上,活得不耐烦了吗?!” 在船中阁楼上的押运官,打开窗户,轻飘飘地看了眼甲板上对峙场面,语气冷漠地说:“肃静!看看有没有同伙,有的话同杀了就是。”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在甲板上的女子不急不缓地抬起了头,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眨不眨地看向了他。 不知为何,押运官被这双明明没有任何不悦情绪的眼睛骇得喉头紧,继而他马上安定下来。不过又是个仗着身负武艺,就来船上闹事的武林人士。为了押送这整船献给汝阳王的贺礼,你当他事先不会做好准备吗?船上自有高手坐镇,哪容得这些宵小来犯。 押运官手负在身后,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他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解决掉麻烦,这点小事何须大声喧哗!” “是!” 至于这女子到底是水匪,还是因为原本所乘的船只毁坏了,幸而有武艺傍身才在水里坚持到这艘船的到来并登上了船的无辜之人,身为押运官就管不着了。 为了给汝阳王准备这整艘船的贺礼,这其中牵扯到的人命案子难道还少了不成?比她无辜的了去了,他要保证的只有把这艘船上的所有东西都完完整整的运载到汝阳王府这件事而已。 押运官高价聘请来的位武林高手从二楼跃而下,来到了甲板上,他招式狠辣地朝女子掌击去。四周的士兵也举起自己的武器向女子袭去。 然而就是在这种危急关头,押运官注意到那女子居然还有功夫朝他笑了笑,这笑容如春风拂柳,他却只觉得股冰冷顺着脚底沿着脊柱攀沿而上。 乔安说:“今天让我来教教你,这世上有个词,叫做‘事与愿违’。” …… “啊!” “救命!” “哎呦!”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我狗眼不识泰山,女侠饶命啊!” “是长官让我动手的,与我没关系啊,疼疼疼!求大侠放我马!” “女侠!大侠!祖宗!姑奶奶!是我错了!放我马吧!啊——” “饶命啊!” ……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众士兵,此时已是四仰八叉地躺倒了片,之前那个出手就是致命掌法的所谓武林高手已经龟缩到了角落里。 那名水里来的女子,衣服上的水渍已被她在打斗中用内力烘干。她身材纤细,身素净寡淡的灰蓝色衣衫,仔细看去倒是带点道袍的样式,双手纤纤,谁也想不到这双手中蕴含着足以让人分筋错骨的力量。 她气定神闲地在甲板上,全不见与其身材相称的柔弱之感,没有与她外貌相符的弱柳扶风、娇花照水之态。 押运官颤颤巍巍地在乔安面前,心惊胆战地问:“不知女侠高姓大名?” 乔安随口应付道:“陆仁葭。” 陆仁葭者,路人甲也,押运官听就知道这是个假名,却又不敢有分毫不满指责。他脸上硬扯出个笑容,干巴巴地说:“好名好名!” 乔安懒得理会他这假得不能再假的演技,而是用掺杂了内力的声音,道:“阁下旁观已久,不准备到船上聚?” 这时,道同样用内力传过来的笑声响起。 “姑娘好身手,我本打算瞅准时机上去帮忙的,没想到这次倒是我事了。” 只见条不知何时出现的小舟影影绰绰的跟在大船后方,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在小舟上,小舟在他的内力操纵下不断逼近大船,渐渐地竟追赶了上来,甚至超过了宝船的船头。他踏了下小舟,凌空飞到了大船的甲板上。 他生来副英俊潇洒的好相貌,着件月白色锦袍,腰系蝠纹带,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他上船后,先是轻蔑地看了眼哀嚎遍地的元兵,然后说:“还是把这些鞑子杀了为妙,留着凭增祸患。就算姑娘你武功高强不怕麻烦,但那些不通武艺的普通人就不同了。” 四周的士兵哆哆嗦嗦的求饶声再次响成片,刚来到船上的男子,嗤笑声,道:“为了这船献给汝阳王那老狗的东西,你们祸害了少人家,轮到你们自己,你们倒也知道求饶保命了。” 大概他被周围的求饶声吵得有些烦了,他从甲板上拔出柄不知道主人是谁的剑,向哭喊得最大声的元兵刺了过去。元兵再没人敢发出声音了。 乔安对他的举动视若无睹,她只是问道:“不知这位兄台为何而来?” 孤身人靠着叶小舟行在茫茫江水上,并对艘宝船紧跟不舍,若无所图,那才是笑话。 男子淡然笑,“我正是为了这整船货物而来。”他虽是笑着,神情中却自带股傲气,好似这满船的货物已经尽入他掌中。 “姑娘可是要在这整船的宝物中分杯羹?”他如此问道,但语气却全然不像是有让这满船的宝物见者有份的打算。 而事实上,如果如果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两句话,乔安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船上装满了宝物。然而她从不是个贪财之人,带着这么的宝物也不适合行走江湖,于是即使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也不想打它们的主意。 她只是伸手指,“兄台只需要把那条随你而来的小舟赠予我就可以了。” 男子愣,即使他早料到她最后必然会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他不碰这船上的任何货物,否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但他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他也想到对方也许会提条件,但却想到她提出的会是这么个可有可无的要求。 乔安问:“怎么,兄台连叶小舟都不愿舍予我吗?” 男子回过神来,说:“自无不可。” 乔安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行步了,就此别过。” 她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平白惹人猜疑。 她看了眼那条小舟,失去了男子内力的操纵,小舟目前与大船相隔了段距离。她脚下轻点,运起轻功翩然地跃起,足尖在水面掠,如抹惊鸿临水,身形飘若九天孤云,逸然轻妙,轻轻松松的来到了小舟上。 以男子的眼里,自能发现这小舟,由始至终都没有因为女子的到来产生上下颠浮,就仿佛刚刚落到它上面的只是根轻若无物的鸿毛。 在大船上的男子不禁赞道:“好轻功!” 他用内力高声道:“在下明教范遥,不知姑娘贵姓?” 乔安回道:“免贵姓乔,单名个安字。” 她边说着,边在足下运上内力,几息之内,轻舟已如离弦之箭般远去。不过是炷香的功夫,在江面上只余下个遥远的黑点,再然后,就连这枚黑点也捕捉不到了。 徒留下范遥人在大船上心中纳罕,这等武功精妙高强之人,怎么至今都名声不显? 范遥当然不曾在江湖中听过这个名字,毕竟身体原主人又不与乔安同名,但乔安思忖着,决定此世还是先用回自己的真实姓名比较好。没办法,身体原主人的来头太大,虽说原主人为人比较低调,但不怕万,就怕万,旦遇上个听过她名字的人,那就有乐子瞧了。 何况,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这数年里行走江湖时,也直是在用假名行事。 乔安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身体原主人学习,不要闲得没事自找麻烦为好。 要问这个大来头的身体原主人到底是谁,居然让乔安如此谨慎。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把她的名字报出来,估计很人都是片茫然不知其人,但若是把她的师父与徒弟的名号以及门派的称谓报上报,估计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其师,乃郭静与黄蓉之女,郭襄。 其徒,大名鼎鼎的灭绝师太是也。 本人,正是峨眉派第二代掌门人,郭襄亲传弟子、灭绝师太之师——风陵。 虽然她本人的名号报出来,看似不如其师其徒两人的名号来得响亮有气势,但不管怎样,她本人的身份师承以及武功境界摆在那里,她在江湖中的地位绝非单纯能用武林中名气的少来衡量的了。 当然,如果她只是江湖地位高,那也没什么要紧事。 麻烦的在于,在明面上,这位峨眉派第二代掌门人其实是个已经圆寂的死人了。 嗯,没错,就是死人。 当年风陵本人瞒天过海,连她徒弟灭绝都不知道她其实没有死。而是借圆寂事假死脱身,以便暗中完成其师郭襄的遗愿,将郭靖大侠在守卫襄城时遗失的屠龙刀寻找到手,让屠龙倚天两把兵器重聚。因此,自她假死后,就直隐姓埋名,到处搜寻屠龙刀的踪影,可惜直以来毫无所获。 乔安操纵着小舟,体会着“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不过个时辰左右,她就遇到了个渡口。 她在此上了岸,进了家客栈,先是洗漱了番,然后下楼点了几盘小菜,开始就餐。 她旁边那桌坐着三个大汉,皆身带兵器,副武林中人打扮。 乔安坐下的时候,这三人看了她眼,她看起来大约二三十岁的年纪,身材纤瘦,不像是会武之人,也就不再关注她。 殊不知,峨眉派的内功心法,自《九阳神功》改编而来,保留下了《九阳神功》中些许疗伤自愈、内力循环自生的特点,在这点上,同样改编自《九阳神功》的《武当九阳功》也是如此,练到高深精妙处,自可使躯体保持最佳习武状态,当然可使容颜不改。 别看武当张三丰真人已年逾百岁,如今看起来也不过才五六十岁的年纪,何况是本就比张真人要年轻几十岁的她。 她正吃得开心,就听旁边那桌大汉中有人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魔教杨逍与峨眉派孤鸿子进行了番打斗,你说那孤鸿子手持峨眉至宝倚天剑,怎么还输给魔头了!还不止如此,孤鸿子最后居然被那杨逍魔头给活活气死了!” “什么?不会吧!” “是真的!听说就连倚天剑也不知所踪了!” 听说倚天剑也不知所踪了…… 倚天剑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乔安被呛着了,不得不咳嗽了几声。 真是好样的,屠龙刀还没找到呢,倚天剑又没了。 第79章 《倚天屠龙记》 欲望文 第80章 《倚天屠龙记》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80章 《倚天屠龙记》 要说屠龙刀全然没有踪影其实也不尽然,至少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目前屠龙刀正在明教金毛狮王谢逊手中,可有个所有武林人士都想知道的问题,那就是—— 谢逊如今到底身在何方? 除去武当派张翠山与天鹰教的殷素素这两人,恐怕没人知道谢逊的藏身何地了,可是这两人当初是与谢逊起失踪的。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屠龙刀的去向还是个谜。 而如今,倚天剑又在孤鸿子败于杨逍之后,消失不见。 这两柄神兵利器的去向,也就彻底成了个无解的难题。 当然,凭借自己曾经的记忆,乔安是知道谢逊的藏身之地的,这个地方除了冰火岛还能是哪里?可她却只知道这个岛屿的名字,不知道它的具体地理位置,等于什么都不知道。乔安只得暂时按捺下取回屠龙刀的心思。 而倚天剑,按照剧情的发展进度推算下的话,它现在应该是被朝廷拿在了手中,日后会被皇帝赐给汝阳王,最后被灭绝师太秘密夺回。然而,这其中的变数太,汝阳王府中高手层出不穷,稍有差池怕是不仅拿不到倚天剑,还会把自己的性命也交代在王府中。 理清楚思绪后,乔安最终决定与其担心现在无论如何都拿不到的屠龙刀,还是先考虑怎样把倚天剑拿到手比较好。 只是说得再,想得再细,屠龙刀、倚天剑终归是两件死物,与个活生生的人比起来,又怎能相提并论。乔安关心的是另个消息。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身看向旁桌那三位大汉,道:“打扰三位了,敢问之前峨眉派孤鸿子的死讯确切与否?” 见邻桌女子与他们搭话,三位大汉怔了下,其中位先是说了句:“没想到姑娘也是武林中人,刚才我们兄弟仨却是看走眼了。” 普通百姓鲜有敢与武林中人搭讪的,生怕惹上什么江湖恩怨。而且元朝廷与武林的关系向恶劣,也难怪不通武艺的普通人轻易不敢与武林中人攀谈了。 乔安闻言,倒没刻意解释什么。 那位大汉继续道:“那消息倒的确是真的,这个我敢保证。” 乔安又问:“……我刚才听着这位兄台说他是被魔教杨逍活活气死的?” 听她这样问,大汉来了兴致,他说:“本来孤鸿子就已经败了,结果又被魔头夺了倚天剑去。那魔头看了看剑,直接放话说:‘倚天剑好大的名气!在我眼中,却如废铜废铁般!’孤鸿子当场吐了口鲜血,杨逍扬长而去之后,孤鸿子不出三天就离世了,可不正是被那魔头给气死的吗!” 乔安:“谢告知。” “不妨事不妨事。” 虽说这件事原著中就有发生,但亲耳听到后,终究还是有点怅然惋惜。 风陵师太生教导弟子数人,但亲传弟子只有两人,其正是孤鸿子,其二就是灭绝,除此以外,再无第三个亲传弟子。 很难想像在原著的世界里,当风陵师太听闻自己爱徒的死亡以及倚天剑失踪的消息后,到底是何种心情。 是愧疚于自己不在孤鸿子身边,无法日日教导他让他得以拥有身高强的武艺,还是后悔自己从前没有打磨掉他心高气傲的性子,亦或是深感自己有负于师父的嘱托,非但没能找回屠龙刀,还弄丢了倚天剑,让师父的遗愿又遍落空? 大概三者皆有之吧。 与风陵这副岁月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的容貌不同,风陵她其实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了。 没有亲朋,没有好友,只身人日复日隐姓埋名的寻找屠龙刀,除了是在完成其师郭襄遗命外,又何尝不是想要利用屠龙刀和倚天剑中的武穆遗书、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来壮大峨眉派。可还没等她完成师父遗愿并壮大峨眉派,她为峨眉派留下的两名火种已然熄灭了枚。 也许在后悔与愧疚之外,还有浓浓的无法消除的质疑吧。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有没有价值,如果自己开始选择了相反的道路,会不会就能得到不同的结果。 乔安大致上明白为何原著中直到灭绝死亡,并未真正圆寂的风陵都没有再露面了。说不定早在得知了孤鸿子的死讯以及倚天剑遗失的消息后不久,她就在种种自我折磨之下踏上了孤鸿子的老路,自己把自己逼死了。 乔安在客栈里又歇息了几天,就结账离开了。她决定买匹马代步,结果到家畜市场转了圈,别说是马了,连坨马粪都没见到。 这年头马匹还属于战略物资的范畴,本就不怎么好买,不过仅是如此的话还不至于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买卖马匹的商人。造成这局面的原因是元朝廷为了遏止江湖势力发展,马匹买卖的生意被官府手操控。要想买马,要先上衙门做个记录,按个手印,你要是没给衙役塞点钱,或是户籍上有疑点,甚至干脆是江湖中人,就等着盘盘剥削吧。 当然了,大户人家以及名门大派,自有买马的路子,自家就养着马匹也说不准。对于元朝廷管制马匹买卖的政策,影响比较大的,也就是乔安这种散户了。 不得已之下,乔安只好买了头毛驴。 看着面前这头呆呆笨笨的毛驴,得了,她就暂且体验下张果老骑毛驴的滋味吧。 …… 元至正六年七月,汝阳王平定江南叛乱有功,荣升太尉,掌管天下兵马,人称兵马大元帅。元皇大喜,金银珠宝各种珍奇古玩如流水般赐给汝阳王府。 当此时,天上下着些许毛毛雨,她手里执着柄油纸伞,却没有打开,而是横放在驴背上,显得悠闲至极。 驴子慢悠悠地走着,进了城门口,乔安图方便当即就把毛驴卖了,然后找了家旅馆客栈,交了足够呆上四五天的银钱后就住了下来。 她听着客栈里的说书人,滔滔不绝地说着皇帝赐给汝阳王的件件宝物,就好像他亲眼见过样。 他说的到底对不对她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峨眉派丢失的倚天剑定就在这批赏赐之中。 对于是否要把倚天剑取回来这件事,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至于有何计划……她根本就没有计划。 也没有阳谋,没有阴谋。 归根结底,不过是三个字:没必要。 …… 峨眉派—— 灭绝师太跪在师父风陵的灵牌前,说:“师父嘱托,弟子日不敢忘。弟子生平唯有两愿,第是逐走鞑子,光复汉家山河;第二是峨嵋派武功领袖群伦,盖过少林、武当,成为中原武林中的第门派。然前些时日得意忘形铸下大错,竟让倚天剑丢于弟子之手,弟子心中悔愧难当,直犹豫害怕前来面对师父,实属错上加错。” 她在地上磕了个头,直起身,直视着师父的牌位,滴不知从何而来的水珠掉在地面上。 “经过方暗查,倚天剑疑似在汝阳王手中,弟子决定几日后前去汝阳王府探究竟。弟子深知汝阳王府中有绝顶高手护卫左右,而弟子的武功却堪堪登堂入胜,唯恐败落于鞑子之手,弟子不怕死,但日不追回倚天,日未实现师祖、师父生平所愿,弟子就日无颜面对师长。在此,弟子厚颜恳求师父在天之灵庇佑我身,让弟子有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接着,她又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良久之后她才慢慢地起身。 …… 汝阳王府—— 这座王府虽是在皇帝命令下短时间内速建的,但瓦檐飞棱、亭台楼阁、湖溪板桥个个精雕细琢,处处雕梁画栋。即使是在片浓稠的夜色中,也难掩其华丽。 后院女眷居所中,星星点点的烛光从个个灯笼中透出来,想也知道倚天剑不太能被放置在这些布满脂粉气息的厢房中。 巡逻的卫兵在府邸中来回走动,又队卫兵从另侧走来,就在两队人马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听到道异样的响动,两队元兵警惕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事物。 汝阳王书房外立着几个身着铠甲的元兵,但他们呼吸匀缓,姿挺直,却又显露出种独特的韵味,就好像是在随时准备着出手迎敌般,眼神湛湛,毫无懈怠,显而易见的,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武功好手。 此时,蒙着面的灭绝就在书房里,外面的那几位武功好手大概根本想不到有人能在他们的守护下,进入书房重地。 书房外挂着几个灯笼,灭绝借着从窗纸透进来的少许烛光扫视了眼屋内,然后视线被死死地粘在了正对面墙壁前的个木质长条方桌上。 方桌上拖着个木架,柄长剑被横置在木架之上。层青气隐隐笼罩在剑鞘上,内蕴神芒,只是眼看去,就能感觉到股似有若无的锋锐之气,剑鞘上被人用金丝嵌了两个字:倚天。 灭绝走过去,把倚天剑握在手里,往上抬,把它从木架上取了下来。木架因为突然失去上方承受的重量,晃了下,发出道木制品常会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这道换做平时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声响,却让灭绝的眉头微皱。 下刻,隔壁房间传来道爆喝:“谁?!” 灭绝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直接破窗而走。 然而她刚离开书房,就感到道剑气袭来,刮得人脸颊生疼。 她毫不犹豫地拔剑而起。银芒闪逝,犹如星辰坠九霄,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捕捉剑招的踪迹,下瞬,拦路之人的颈间已了道红痕。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灭绝运起轻功,脚下踩着假山湖石,但凡有人前来相阻,皆用倚天剑迎敌,剑法轻灵,滴水不漏。 就在她即将逃出汝阳王府时,阵迫人的掌风袭来,那掌风中透露出阵阵阴寒之气,好似连人的内力也能冻绝般,灭绝剑斩去,那人险之又险的躲过。 可紧接着却又是根短杖向灭绝击去,用掌者与用杖之人同向灭绝攻去,这两人正是玄冥二老。 “哪来的贼子,现在速速跪地求饶,我还能留你命!” 灭绝冷笑,若单打独斗,鹿死谁手还不可知。然即使她现在已左右枝梧,却也不显任何退缩之意。她灭绝何时要靠向鞑子的走狗跪地求饶才能苟活于世了!若她真这么做了,日后身死,她又有何脸面去见九天之上的师父师祖! 汝阳王府中的巡逻卫兵不敢掺进这等武林高手的打斗中,只好隔得远远的,免得被殃及池鱼。 又过了十几招,灭绝时不查,差点被玄冥神掌打到,虽说及时躲过去了,但还是被掌风刮了下,嘴角溢出丝鲜血。她闪躲腾移的步伐已经变得有些狼狈了。 “还不束手就擒!” 随着身掺杂着内力的吼声,根短杖眼看就要落在灭绝身上,若这短杖真的打在人身上,非死即伤,而灭绝已是躲避不及。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在灭绝身上,只见柄无甚出奇的长剑轻飘飘地架住了那根本该打在她身上的短杖。 这柄突然插/进来的陌生长剑,带着股山水泼墨般的写意之态,如清泉过石,寒雪覆玉,峥嵘青葱,毫无厮杀血腥之气。 它轻轻摆,剑尖顺着杖身挑,鹿杖客手中的短杖居然“当”的声掉在了地面上。剑如游鱼戏水般,画了个圈,将玄冥二老从灭绝面前震了出去,剑鱼再摆尾,玄冥二老竟是倒地不起,如果有人为他们输入内力疗伤,就会发现两人的心脉皆被震断,已入黄泉。 远处的汝阳王府士兵见新加入战斗的剑客轻描淡写间解决了玄冥二老,个个惊颤无比,无人敢上前继续迎战。 灭绝顺着这柄突如起来的剑,逐渐向上看去。 那只握住剑的手纤长匀称,灭绝却毫无由来的心中滞。 她猛地抬起视线,看向那人的面孔。来人没有向她样带着遮面,即使有着夜色的阻碍,她也认得这副坦然相露的面容,熟悉到她几乎不能握紧倚天剑。 来人就这样在原地,没有走近,也没有远离,眼神清清凉凉,眉宇间自有股出尘之意,气魄自生,手执剑,便好似世间万物皆为土鸡瓦狗,切的切都与她记忆中的毫无二致。 灭绝的嘴唇轻颤,艰涩地出声道:“……师父?” ___ 第80章 《倚天屠龙记》 欲望文 第81章 《倚天屠龙记》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81章 《倚天屠龙记》 “……师父?” 诧异与惊喜齐浮现在灭绝的眼里,最后由语气表现出来却唯有浓浓的不敢置信。 先是被玄冥神掌的掌风刮伤了经脉,紧接着又在万分惊诧之下心神激荡内力紊乱了瞬,灭绝有些不稳地晃了晃身子。她手中持着的倚天剑蓦地拄在地上,剑尖与青石板相击,发出道刺耳的摩擦声,再看,剑尖竟入石三分。 她眼睛眨不眨地看着那个身着蓝灰色衣衫的女子,生怕对方的身影会突然消失不见般。 乔安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轻轻地道:“灭绝,近来可好?” 这语气极轻极淡,并未因师徒久未相见后的重逢产生任何激动与热切,却也没有因长久的分离而诞生分毫陌生与疏离,就像是这数年的分隔不过是弹指瞬,是如此的不值提,宛如两人仍旧身处峨眉山上朝夕相对。 可是——这、怎、么、可、能?! 灭绝的双眼微微瞪大。 师父她,明明是已经逝世了的。 这个事实,每回想次,灭绝心中的痛楚就要加深分,这世间已经再没有那个庇佑看护着她与师兄长大的师父了。 灭绝再次开口:“师父……” 乔安叹气:“是我。” 真的是师父! 那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师父,自世祖去世后护持峨眉派几十年,震慑武林宵小不敢来犯的峨眉派二代掌门回来了! 时间,向冷面对人,态度强硬的灭绝几乎要潸然泪下。 其实乔安是有些尴尬的。 虽然她决定帮峨眉派拿回倚天剑,但在开始她是完全没有与灭绝相见的想法的。则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风陵,二则风陵她自假死脱身的那刻起就决心再也不用回“风陵”这个身份。在这两种情况下,她代替风陵回到峨眉也没意思,没有意义。 等她把倚天剑拿到手了,她也只会想个方法把它偷偷送还峨眉派,而不是亲自露面予以奉还。 只是谁曾想到,这世间万事会有这等意外,她和灭绝两人居然在同天夜晚决定出手。灭绝师太甚至比她还要早到汝阳王府小半个时辰,是差点被玄冥二老逼到绝境,情急之下她也只有现身出手相救了。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 乔安只能快速转移了话题:“此地不宜久留。” 灭绝立刻回道:“是。” 两道身影先后快速离去,等她们两人都远去后,远处战战兢兢的汝阳王府士兵才敢上前查看了下玄冥二老的情况,毫不例外的,这两人已然死去,王府中人无不骇然。 出城后,乔安并没有立即随灭绝回到峨眉派,而是让灭绝在城外先找个地方疗下伤,她要再回次汝阳王府。 事实上,虽然她与灭绝意外碰面的这件事非常偶然,但乔安心知她与灭绝两人都选择在今天夜探汝阳王府夺回倚天剑,并不是心有灵犀之下的机缘巧合。今日,汝阳王有事外出,抽调了王府中大批武林高手,府中防守空虚,自然要趁此好时机取回倚天剑。 而乔安再访汝阳王府,为的不是别的,正是王府中的门奇药——黑玉断续膏。她觉得把它称为治疗骨骼损伤的神药也不为过,即使是经年累月不得治疗的粉碎性骨折,也可经它治愈。 乔安身上自然没有什么用得着它的地方,需要它的是武当三侠俞岱岩。俞岱岩被汝阳王府门人阿三用大力金刚指重创,四肢骨骼尽碎,全身瘫痪。 旁人半不知道,武当掌门张真人,昔日年少时就曾与峨眉开派者郭襄相识,两人间有番不为外人道的别样情谊,峨眉派与武当派也称得上是渊源颇深了。 以风陵的立场来说,俞岱岩是位前途无量的故人,以乔安的视角来说,他则是位仁者侠心的正人君子。 这样位皎皎青年,绝不该把人生中的大好时光浪费在病榻上。他可以纵马扬鞭,驰骋战场,可以鲜衣怒马,恣意江湖,也可以提壶清酒,坐观闲庭落雪,而执剑起舞,遗世而独立。 他本该行侠仗义,而非在事无成中虚耗光阴。 乔安于屋檐上,圆月高悬于她身后。她俯视着这富丽堂皇的汝阳王府,看着看着,最后颇有深意地喃喃道:“汝阳王……” 汝阳王府中的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之前刚刚离去的两个煞星竟然转头又杀回来了个。 乔安如入无人之境,在没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如游山玩水般,她将汝阳王府逛了个遍,黑玉断续膏自然是手到擒来。 灭绝在城外个小树林处打坐,内力运转了周,察觉到伤势已无碍,她起身来。也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阵脚步声,她警惕地回头看去,然后放松下来,恭敬地道:“师父。” 乔安将手里拿着的三瓶黑玉断续膏掷给灭绝,“改天给武当俞少侠送去吧,这是汝阳王府中金刚门弟子配置的黑玉断续膏,专治骨伤。你留下瓶,不怕万,就怕万,说不定峨眉派弟子什么时候也会用上。” 灭绝收下了药膏。 就在乔安想要离去时,灭绝突然跪了下去,她看着地面,双手捧起倚天剑,道:“弟子不孝,先前使倚天剑遗失,已无颜再持倚天。弟子以为唯有师父堪持此剑,望师父收回倚天。” 乔安却是摆了摆手,说:“倚天剑乃峨眉传承信物,今时今日峨眉掌门是你非我,既然已经找回,就不必太自责了,还是你拿着吧。” 说着,她停顿了下,提起了另件事:“你孤鸿子师兄之事,我已知晓。此事非他人之错,实乃……为师之过。” 灭绝大惊,连忙抬头,“师父何必自责!是那明教魔头挑事,此事与师父何干!” 乔安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她只是道:“你回峨眉去吧。” 灭绝刚想回句“是”,然后意识到什么,她连忙问道:“师父不与弟子起回峨眉吗?” “为师当日假死,正是为寻得屠龙刀,而今,屠龙刀未见踪影,为师又如何能放下心来回到峨眉?不过,为师虽已离开峨眉,但若峨眉还需我日,为师定责无旁贷。”乔安看了眼仍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灭绝,说,“你且回吧。” 灭绝:“……是,师父。” …… 正值江南雨时节,天空有些晦暗,果不其然的,没过会儿,就有豆大的雨点随着声霹雳簌簌地落下。 处竹林里,纪晓芙不停的用内功在雨中疾驰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身后那人。她心中阵酸楚,她本是奉师父之命,离开峨眉寻找屠龙刀以及谢逊的踪迹,谁知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物。 很快的,纪晓芙的内力已然耗尽。她跌倒在地,对着身后不知名的地方喊道:“阁下到底是何意?何苦如此为难戏耍于我。小女子有何处冒犯到阁下,还请指个明路。” 竹林中走出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他手持把素面伞,俊逸出尘,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傲然自矜。 随着男子越走越近,纪晓芙咬牙,拔剑起,向他刺去。 男子皱眉头,他右手翻,随即就把纪晓芙手中的剑夺了过去。 纪晓芙见自己被师父夸奖过无数次的剑法,被对方如此轻易地破解了去,内心慌张,精神紧绷到极致,几近崩溃。 雨水落在她身上,打湿了她的衣衫。她面露惶恐之色,眼中片莹润之色,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倒影。 男子愣了瞬,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向她伸过手去,似是要帮她拂开粘在脸颊上的缕发丝。 也就在这时,竹林里,突然传来另人的话语声,“这位兄台,我劝你还是放下手,顺便把剑还给这位峨眉弟子为好。” 杨逍回过神来,神色凛。 只见女子竹杖芒鞋,身披蓑衣,不急不缓的自片青葱翠竹中走出。 杨逍负手而立,他问道:“你是何人?!” 乔安笑,“在问他人姓名前,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杨逍挑眉,“明教杨逍。” “原来是杨兄弟,久仰久仰。在下姓乔,单名个国泰民安的安字。” 杨逍听到女子报出乔安名,这名字他从未在江湖上听过,可见不是什么有名之辈,心中不免有些轻视。 乔安向纪晓芙招了招手,道:“过来吧,你师父放心不下你,让我来找你。” 这话倒不是假话,当日灭绝师太派纪晓芙下山寻找屠龙刀,开始几日还好,之后纪晓芙却了无音信了,灭绝不知她是因为临时有事耽误传讯给峨眉报平安了,还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正巧自家师父风陵在外游历,同样在寻找屠龙刀,就直接传讯过去,请求师父风陵她平日里留意下纪晓芙的行踪。 对此,乔安自无不可。 纪晓芙听到对方所言,心中大喜,也不管她所言真假,只想立即逃离身边这个明教魔头,只是她刚走了步,就被杨逍拽住了手腕。 纪晓芙:“放手!” 杨逍自然不听她的。 乔安道:“看来杨兄弟是没听到我开始所言了。” 杨逍:“别管闲事!” 乔安:“我峨眉弟子的事自然不是闲事。” 杨逍露出个讥笑,他不欲言,直接拉着纪晓芙,就要运起轻功离去。 然而,柄简陋至极的竹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杨逍抛下手里的雨伞,抬手向乔安打去。 乔安执剑,以种毫无紧迫感的姿态抬了下剑身。这剑使得毫无烟火气,就像是个不会剑的孩童胡乱挥动了下样,但就是这么抬剑,就不早不晚的正好挡住了杨逍向她袭来的这掌。 杨逍马上变招,对方却视若无睹,剑尖直指向他的喉部,滴献血顺着剑锋滑落。 杨逍他从少年起就游历江湖,从江东别府路挑战到峨眉,直至气死孤鸿子在江湖中名声大噪,除明教教主阳顶天外,他还不曾见过第二人能如此轻松容易地破去他的武功招式。 拥有这等惊才绝艳的剑法的人,又岂可能真是无名之辈? 惊骇之下他握住纪晓芙手腕的力气不禁松了松,纪晓芙赶紧趁此挣脱了他的桎梏。 乔安将身上的蓑衣褪下,披在纪晓芙身上。雨水明晃晃地落在乔安身上,却未曾打湿分毫,单是这点细节就已显露出她深厚的内力。 杨逍带着几分被欺骗的恼意喝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乔安拉着纪晓芙,运起轻功,个起跃间已然远去,只有道带着几分讥讽的留声在杨逍耳边响起:“自然是峨眉中人。” …… 纪晓芙跟着这位乔姓前辈路赶回峨眉,开始时,纪晓芙只是觉得有些疑惑,峨眉派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位高手,再后来,她又觉得这位前辈的样貌有些眼熟,她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惊诧无比地想起,这位乔前辈与画像上那位已逝去的师祖长得模样。 她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却又不敢出口询问,只能平日里对这位前辈愈发恭敬。 这几日乔安过得简直是滋润极了,往往还不等她开口,纪晓芙就已经为她安排好了衣食住行,无不妥当。即使被日常的琐事分了些精力,纪晓芙也日日习武不辍,行事严谨。有这样个弟子,也难怪灭绝会对她宠爱有加,甚至想要将峨眉派下任掌门让她接任了。 乔安路护持着纪晓芙来到峨眉山脚下,她说:“你自行上山吧。早点回去,别让你师父担心。” “师祖……”纪晓芙试探着喊出乔安的身份,“何不回峨眉坐?” 乔安也没有否认,她本想拒绝,又有人插声道:“如今生逢乱世,师父留下来教导下弟子也是好的。今日弟子冥冥中有所感,继而下山等候,没成想真把师父您等来了。” 乔安顺着来人的话语声看去,看见了灭绝。对方手持拂尘,腰佩倚天剑,身着掌门袍。 纪晓芙快走几步,走到灭绝身旁,依赖地道:“师父!” 灭绝上下看了她眼,见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说:“回来了就好。” 然后她看向乔安,道:“师父真的不考虑下吗?” 乔安思量了下,觉得刚才灭绝说的也的确在理,而今民间动乱,元兵肆虐,义军频起,世间实在不太平,峨眉派女弟子,若没有好武力傍身,日后下山,怕是隐患。 于是近来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闲得有些无聊的她答道:“这样也好。” 灭绝的眼里闪过丝喜意,像是没想到师父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下来。来不及想,她立即行了礼,说:“弟子恭迎师父回山!” 第81章 《倚天屠龙记》 欲望文 第82章 《倚天屠龙记》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82章 《倚天屠龙记》 乔安留在了峨眉山上,闲来无事时,她将自己记忆里的《九阴真经》残本默写了下来,之后她又挑选出来几本上乘的与峨眉武功心法没有冲突的秘籍,将它们起书写了出来。 先由与灭绝同辈的二代弟子练起,待她们练会了,再教给三代弟子。 于是在接下来的段时间,峨眉派的三代弟子们,发现他们的掌门和几位平时管理杂物的长老都时不时的闭关,神出鬼没不见踪影,而让他们好奇则是那位“由死复生”的师祖。 丁敏君问:“师妹,你与师祖道回来的,你对师祖可是有几分熟悉?” 纪晓芙:“熟悉倒也谈不上,不过我们这位师祖绝不难相处。我与她相处的那几日,路上也曾遇到些麻烦,无非是劫匪拦路,元兵挑衅什么的,但就算如此,她从未动怒翻脸,平平静静的出手将他们解决掉也就算了。就算是面对气死孤鸿子师叔的杨逍魔头,她也不曾口出恶言,只是态度稍显冷淡,狠狠给了他个下马威,气得他恼羞成怒,又无从发火,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纪晓芙接着感慨:“这位师祖修身养性的功夫,是我等万不能及的,何时我等也能如此就好了。” 乔安呆在峨眉山上,兴致来时教导下弟子,闲时养点花花草草,悠闲自得。 当然,在灭绝闭关时,她也会帮她处理下峨眉派内部事务。 既然说到峨眉内部事务了,乔安就不得哀叹句,这满山的习武之人真是鲜有通晓庶务的,峨眉派名下的诸进项,竟然只能堪堪维持收支平衡。对此实在看不过去的她,不得不又忙活了场。 然后引得出关后的灭绝满心的愧疚,“弟子无能,累得师父如此忙碌。” 乔安纳闷风陵本身也不是那种严肃古板的性格,也不知道灭绝这种过于规矩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她说:“无事,你放心闭关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灭绝:“切有劳师父了。” 说真的,虽然整顿峨眉派的庶务让乔安好生忙活,但其实这些事情还算不得什么麻烦,至少比她现在手里拿着的的这份由峨眉派线人——这线人当然是由她安排的——摘录的朝廷邸报,要让她感觉轻松了。 纪晓芙受灭绝之命,前来服侍乔安。 师祖微微蹙起了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纪晓芙注意到后,她放轻脚步走到香炉旁,捏起块凝神调息香将其点燃。 她看着师祖,不知不觉间回想起了那几日与师祖同赶回峨眉派的日子。师祖她似乎与什么人都能聊的上来,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什么文人雅士、富贵人家,都能与之攀谈二,学识之广,是她平生仅见,完全称得上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要是换做旁人有这等博闻强识、晓古通今之能,大概早已骄傲自满起来了吧。她也曾见过外人口口相赞的学富五车的才人雅士,不管他人是如何的赞他谦逊儒雅,她却能轻易地察觉出对方眼里总有丝挥之不去且又高高在上的孤芳自赏。 而师祖她却好似是真的不把自己那渊如海的学识当回事,或者该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不同寻常。 当她大起胆子好奇地问起时,师祖看起来有些为难地说:“真要问我是怎么懂得这么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我觉得,首先要做到活得久些这点。人只要活着就有无数的可能,也就有的机会、时间去攫取各种各样的知识来充实自己。” “再然后……我认为闲来无事时,出去走走还是很有必要的。当然,现在鞑子肆虐,不是什么外出乱走的好时候。若是有天,天下太平了,你不妨到几个地方游历下。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说得再,听得再,都不如亲自走出去看看,试试。” 当然纪晓芙不知道,乔安嘴里的“活得久些”和“出去走走”的意思,与常人所理解的是有很大差异的。 她说的极为含蓄,但实质上,不过是在暗指自己的轮回千载的经历罢了。同样的知识或本领,你第次接触时可能无法掌握,但又接触了第二次,甚至是三次、四次呢?总有天,会把它据为己有,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 就像纪晓芙曾在丁敏君问起师祖是个怎样的人时所说的那样,她期盼着能成为师祖那样的人。 纪晓芙把乔安说的每句话都牢牢记载了心底。 ‘活得久些。’ ‘出去走走。’ 就是这两句朴实无华的话,在纪晓芙眼里,比她以往遇见的什么大儒贤者引经据典做得华美文章,还要易触她心扉。 ‘若有天,天下太平了……’ 如师祖所言,等天下太平的那天,她定如师祖所言,到处走走。 只是,不知这太平的那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纪晓芙在心底叹息了声。 这几日,她在旁看着师祖不间断的处理门派内务,明明在忙碌不断,却有种行云流水的随性感,好像切难题到了她手中都会迎刃而解。而现在却面露困扰,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难题才让师祖她露出这等表情。 要是她能帮上忙就好了。 她注视着那端坐于书案后的女子,身纯色衣物,没有任何艳丽花纹作为点缀,清清静静,却胜过了无数的浓墨重彩。 纪晓芙心中种种思绪酝酿发酵,最终凝结而成种比崇敬甚的高山仰止之情。 埋头看了半天的文字,乔安感觉眼前的字迹都出现了重影。乔安干脆把手里的邸报递给了纪晓芙,让她为自己先读会儿。 师祖她是如此的信任我。这个念头在纪晓芙脑海中浮现,就再也无法挥去。她外表镇定自若,内心却近乎诚惶诚恐地接过了邸报。 她扫了眼纸张上的内容,手指颤。 “……七月十六日,队鞑子兵伪装山匪,于蜀道附近劫掠过往商旅,遭劫商旅无活口。” “七月二十三日,岭北行省武将率领部下杀良冒功,屠尽两镇。” “九月四日,燎原枪传人贺成因资助起义军,被鞑子杀害。” “八月十九日……” “八月二十八日……” “九月六日,甘、陕起义军汇合,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奉命前去清缴。” “十二月六日,汝阳王大胜而归,甘陕起义军分崩离析,起义军头领被俘,洛江剑派大弟子前去营救,败于番僧之手。” “十二月十六日,鞑子兵肆虐河南江北行省,民不聊生。” “十二月二十日,江西等地再次增租,当地百姓入不敷出,起义军顺势而起……” 纪晓芙的嗓音清脆甘甜,又带有三分的果断坚定,这行行有关元兵的事迹自她口中吐出,为元兵渲染出种异样的残忍。 她之前下山寻找屠龙刀时,也遇见过些鞑子兵,自然清楚这些鞑子兵是什么德行的,再加上这是被人特地呈上来送予师祖查看的,这邸报上所叙之事绝不可能为假。她有些沉痛,有些惋惜。 纪晓芙莫名觉得这由笔墨书写而成的行行文字,终究是太过冰冷了,冰冷到她快要无法张嘴发出声音。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每句话背后,潜藏着的都是无数冤死之人的阴魂。 读着读着,纪晓芙抬头看了眼师祖。书房的门大敞着,师祖她正边听自己所言所语,边透过敞开的门扉眺望着远方,似是已透过千山万水望向了元大都。 纪晓芙似是也被这副沉静的姿态感染了,渐渐镇定下来。 而事实上,以上全都是乔安习惯性装模作样摆出来的表象,她内心哪有她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这么淡定从容。 乔安在心底轻叹了声,这根本是在诱/惑她啊,她的自制力哪有这么好。难得许久没玩出揭竿而起,造反登基的戏码,而今元人如此倒行逆施,这是在引/诱她干回老本行吗? …… 这日,峨眉派众三代弟子汇聚于演武场。 诸不明所以弟子的悄悄交头接耳,探讨着今日掌门把大家召集在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丁敏君带着几分醋意地看向纪晓芙。“师妹,你终日陪伴着师祖,不知你可知道今日师父、师祖召集大家是有何要事?” 纪晓芙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 丁敏君冷哼声。 纪晓芙有些尴尬。“师姐……” 她其实大概也能猜测出少许,只是这个答案太过惊骇,让她不敢轻易说出口。 没过会儿,就见如今的峨眉派掌门跟着本门师祖出现在演武场正前方的高台上,自她们两人出现后,场中立刻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走在灭绝前方的那名女子穿着件无甚特色的青灰色长衣,腰上别着把同样无甚特色的峨眉制式长剑,她平平淡淡地在原地,却轻而易举的让所有人把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乔安说道:“如今,民间动乱频发,江湖中亦有不少人投靠鞑子,峨眉弟子行走江湖颇有不便。我与尔等师父商讨了下,共同改进了下峨眉功法,希望尔等能勤加练习,增强自身武艺,日后行走江湖时,自保之余,可行侠仗义。今日过后,新修功法就会传授下去,尔等好自为之。” 诸三代弟子听得激动不已,齐声道:“谢师祖、师父厚赐!” 这些东西,就是她近段时日与灭绝等人的劳动成果了。 说句题外话,对于乔安来说,屠龙刀和倚天剑这两件物事,象征意义远大过实用意义。 就算里面至高武功功法又如何?她也有。 《武穆遗书》藏在里面又能怎样?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使得了《武穆遗书》,如果只是生搬硬套的话,与废纸何异。世上兵书并非只这种,如有需要,她现在就可以如同留给峨眉派的功法样,默写下来几本传世兵法。 等诸弟子再次平静下来后,乔安又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难得次全聚,我就趁此说几句吧。前不久,洛江剑派大弟子前去营救被鞑子俘虏的起义军首领,结果被番僧折断了四肢,毁去丹田,废去全身经脉,倒挂在了洛江剑派大门口,今后大家游历时,务必要小心警惕番僧模样的武林人士。” 此语出,群情激昂。 不少女弟子都不忍地皱起眉头。 片刻后,待演武场再次恢复安静,乔安说:“顺便,我不妨再告诉各位件事。诸位大概都晓得,自鞑子入关以来,朝廷、江湖直相看两厌。但诸位大概还不知道,如今元皇早已有心彻底铲除江湖势力,灭杀江湖诸派。诸位可还记得十年前,宰相伯颜上书皇帝,提议将赵、李、王、张、刘五姓人皆杀光事?凡是有其必有其二。上个月,汝阳王揣摩上意,献媚于上,已上书请命灭尽我江湖中人!” 话音刚落,在场众弟子皆哗然。虽然他们都知道鞑子直在遏制打压江湖势力的发展,但他们完全没想到朝廷居然是想彻底铲除江湖各派,实为歹毒! 即使纪晓芙之前直侍奉于乔安身边,但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事,不禁呼吸滞。 有底子喊道:“其心可诛!” 乔安只是不紧不慢地说:“今时今日,朝廷视江湖为心腹大患,企图断我等传承、灭杀我等,那被悬于洛江剑派大门前的大弟子尸首,岂是单单在震慑洛江剑派?说白了,无非是朝廷在借此事,警告我等江湖中人,‘尔等莫急,这就是尔等的下场,早晚也会轮到尔等的身上。’” 不少弟子被她这话吓得脸色白,有心性软弱的女弟子,身子晃了晃,贝齿紧扣下唇,脸惶然之色。 紧接着,她之前还略带沉重的语气变,笑道:“大家莫慌。要知道,在朝廷治下,我等也并非没有活路了。就像汝阳王府的那几个金刚门弟子样,在朝廷中找个靠山,成为对方手中指哪砍哪的把刀,或是条任其驱使的狗,想要从朝廷手中留条性命顺便再来点荣华富贵大概还是可以的。” 诸三代弟子,或许会被乔安的话吓得时惶恐,但不论性格坚毅与否,这群年轻人哪个没有点江湖中人所独有的侠客豪情,哪个没有点少年意气,哪听得下去她这近乎侮/辱般的话语。要么眼含不赞同,要么面露隐隐的愤慨。 乔安顺势而言:“只是……我唯担心的是,你们能否硬下心肠把剑指向曾经的同伴,刺向你们的亲人挚友?而你们,又能否受得了尊严被人踩在地上,为奴为婢的屈辱?” 有弟子早就被之前那几句话羞得满脸通红,听到她的疑问当即大声道:“当然不能!” 乔安却仿若没听到般,继续道:“要是有人觉得自己能做到,其实现在就可下山,我也发誓我绝不会对此有任何阻拦,只要尔等愿意自废武功。此举非是我心狠,我峨眉派开派祖师郭襄之父郭靖郭大侠,正是为抵御鞑子守卫襄阳而死,同时,峨眉派自开派以来就以杀鞑子为己任。我峨眉派弟子,要是有朝日,用本门所授武功杀向自己人,日后黄泉之下,我实在无颜面对我师与郭大侠。言尽于此,可有人愿意离山?” 峨眉诸弟子,有江湖豪杰的后代,有峨眉派救回来的孤儿,亦有与鞑子血海深仇,慕名前来拜师学艺,以便日后可手刃仇敌的普通人家之子。他们怎么可能为了相助鞑子欺侮百姓而离开峨眉山呢? 乔安又问了遍:“有人吗?” “没人?” “好!看来诸位是都愿意留在峨眉了?”乔安扫视了眼众人。 她踱了几步,“鞑子自入关以来,占我良田,试图变田为牧,赋税日重。杀我青壮,侮我女子,我等皆为两脚羊,以人肉为菜,同类相食,此举实乃丧尽天良。今皇帝昏庸,吏治*,朝中卖官鬻爵,政以贿成,鞑子视诸族皆下等,百姓如猪狗,人命如草芥!我等兢兢业业却反受其压迫难以度日。” “既如此,众弟子听令——” 峨眉三代弟子齐齐单膝跪下,“弟子但凭师祖吩咐!” 乔安接过灭绝递上来的倚天剑,她拔出剑,道寒芒自剑身划过,她执剑直指元大都所在的方向。 “我峨眉派,今日——反了!” 第82章 《倚天屠龙记》 欲望文 第83章 《倚天屠龙记》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83章 《倚天屠龙记》 于是,峨眉派就这样反了。 没办法,乔安觉得如果她不造反,都有些对不起元朝廷的倾情引/诱。 当武林各派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几乎全江湖都沸腾起来。 虽然江湖中人直在与元朝廷对抗,但像峨眉派这样,以整个门派的立场无比明确地说出造反口号的,除去明教,就只有峨眉派了。 不过由于明教的头上毕竟还挂着个魔教的名头,而且明教教徒的行事风格在这个年代的众人眼里也的确太过肆意出格,再加上元朝廷以及成昆时不时的挑拨离间,武林中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几乎将明教众人目前是抗元的主力军之这个事实给忽略了。 在这种种情况下,峨眉派的举动也只有用鹤立鸡群,独树帜之类的词汇才能形容二了。 汝阳王府—— 长发披肩,发色棕红,满脸刀疤,相貌极其丑陋的和尚,从愤怒的汝阳王嘴里听到峨眉派反了朝廷的消息,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在他满脸伤疤的扭曲衬托下,显得异常狰狞恐怖,充满了威胁之意。任谁看到他这个笑容,大概死也不会相信,他这个笑容是出自内心的愉悦与欢喜。 就连看到了他这个笑容的汝阳王,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反而因为这位由于身哑面丑从而向冷淡对人的和尚露出如此同仇敌忾的表情有些开心,汝阳王反过来安抚道:“苦大师莫气,我元兵早晚会覆灭那峨眉派与明教的。不止是他们,所有目无朝廷的江湖人士,终有天都会自尝恶果。” 苦头陀沉默不语,当然汝阳王也没指望他个哑巴能给出什么反应。 任汝阳王拥有经国用兵的大才,也绝对想不到,他面前这位苦头陀曾经就是那“早晚会覆灭的明教”中的员。 这位苦头陀不是别人,正是堂堂明教光明右使,范遥。 然而他现在这副可怖的模样,即使是当年在船上与他有过面之缘的乔安,在不回忆原著内容的情况下,大概也认不出他来了。 昔年,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后,明教乱作团。他离开了光明顶,在外不断地寻找教主的踪迹,顺便随手给鞑子找点麻烦,只可惜阳顶天就如同凭空消失了样,他没能找到与他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那日,乔安乘舟离去后,他人在劫来的雕花大船上,忆及那已嫁于他人的紫衫龙王黛绮丝,可恨他范遥纵有万般才华也未能得到她的爱慕。再想到如今到处肆虐的鞑子,以及不知所踪的阳顶天,他越想越觉得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趣。 他干脆不做二不休,自毁了容貌,扮作哑巴,易名苦头陀,潜伏进了汝阳王府。 此时此刻,范遥只恨不能拍手大笑。如果让汝阳王知道正保持沉默的苦头陀,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估计能气得七窍生烟。 自之前江湖上传言峨眉那位已逝的风陵师太复出时,他就对这位风陵师太有些好奇。如今峨眉又来了这么出大戏,这风陵师太也未免太有意思,看着实在不像那等古板无趣、墨守成规的正道伪君子。可惜自己对她知之甚少,否则明教和峨眉派说不定还能连下手,定能打鞑子个措手不及。 继初时的那狰狞笑后,苦头陀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露任何情绪,继续丝不苟地装起了哑巴。 光明顶—— 明教众人在听到峨眉派反了的消息后,与身在汝阳王府的范遥表现得别无二致,都是忍不住张嘴笑。只不过他们比起范遥来,没了需要隐姓埋名小心潜伏的顾忌,个个都拊掌不已,笑声震天。 青蝠王韦笑:“好!好!这满江湖的正派君子们,还不如个女的!我看这些的正人君子们还有什么脸面!” 五散人中的周颠,在几人之中最是偏激,他呵了声,紧跟着就骂了上来:“满嘴放/屁!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是群有口无胆的鼠辈,嘴上叫的个比个响亮,真让他们和鞑子对上了,保准个个都溜没影了!” 杨逍见他们像是要吵起来,心中烦躁。 在刚听到峨眉反了的消息时,杨逍就注意到了这个消息里的中心人物风陵师太的名字。立即,杨逍就联想到了那日从他手中抢走心仪之人,拆散两人姻缘的陌生女子。这时,杨逍倒是忘记是他先行跟踪后欲囚/禁纪晓芙,对方到底愿不愿意跟他共成姻缘喜结连理还没个准数的事情了,哪来拆散说。 没会儿,杨逍见周颠果然又与人斗起嘴来,他不欲掺和进去,就直接运起轻功离开了。 …… 对于目前江湖中的新代来说,基本上很少有人对那位峨眉派的上代掌门风陵有所了解,也就是他们的长辈还对她有着少许印象。 张三丰与峨眉开派祖师郭襄两人平辈相交,武当派宋远桥等七位弟子与乔安同为两派首代弟子。然而,两方虽然同辈而论,但宋远桥等人的年纪比起风陵终归还是小了些,他们或许对她有所了解,却也绝对说不上熟悉。 即使是最年长的宋远桥,脑海中关于她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他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有关她的事迹也大部分是从张三丰口中听到的,还有些,是许年前他年少下山游历时,从当时的江湖人口中听到的。 连他都如此,年轻的莫声谷等人,就基本上处于“只知其名”的状态了,要问她武功如何,曾做过什么,那就只能是问三不知。 张三丰正在闭关,目前处理派内事物的是大弟子宋远桥,他在得知峨眉派决定反了的消息后,先是愣了愣,最后叹道:“风陵师太高义,吾辈远不及矣。” 年龄最小,连少年人都算不上的莫声谷说:“大哥,峨眉派已经起义了,我们武当呢?” 宋远桥为人最是沉稳持重,他沉吟了会儿,道:“此时还需从长计议,由师父出关后再做定夺吧。” 莫声谷小声道:“师父生专杀鞑子,哪还需要再定夺考虑个什么。” 宋远桥闻言只得苦笑摇头。 他负责处理派内务,知道起义造反并非嘴上说着那么简单。峨眉派胆敢大举造反旗帜,想来峨眉已经将诸事项都安排周详了。正因为他太清楚此事牵扯甚,他太明白其中的麻烦与艰辛,介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他刚才说出的吾辈远不及风陵师太的话,实属真心实意。 可这些事情他时又如何能与年幼的七弟掰扯得清。 他只得转移了话题,“你可知你三哥他此时在哪?” 莫声谷想了下,回答:“三哥现在大概还在教新晋弟子练纵云梯。” 宋远桥感慨道:“此番亏了峨眉派。”几年前由峨眉派交予武当的黑玉断续膏,灭绝说过这是她师父亲自寻来的。这份恩情,他武当派收下了! 宋远桥又说:“好了,你去看看你三哥,和岱岩起教教弟子吧,也省的你在这里偷懒了。” 莫声谷年幼,自然察觉不出宋远桥是在故意支走他,颇为高高兴兴地跑去与三哥起教导弟子去了。 …… 乔安心想自己如今是又次的成为了造/反头子。要是有天她回到了二十世纪,写求职简历时,她如果在上面添上句“本人拥有丰富的造反经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给轰出去。 凭心而论,造/反这事她真的干得是熟门熟路,熟到她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把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元惠宗给脚从上面踹下来的地步。 然而外界的人却并不知道,这位突然“诈尸”的峨眉派二代掌门,在她过往的人生经历中,堪称专业登基造/反户事。人们看到的只有她表现在外的那副成竹在胸,不慌不乱的作态。 就这样,定名为“高深莫测”的大帽子在乔安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掉在了她的头上。 乔安有条不紊的以峨眉山为根据地,开始招兵买马,制定系列造/反步骤。她是打定主意复制回农村包围城市的前进路线了,虽然这个方案比较耗费时间,但造/反事本就不是蹴而就的,现在武林各派也都还没发动起来,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目前还未结成作战统战线,所以慢慢来她点也不急。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下纪晓芙,纪晓芙也算是出身武林世家。她的父亲,乃是汉阳金鞭纪老英雄。他生行侠仗义,在汉阳代声望极高,颇具影响力。且纪老英雄年少时曾尝过被鞑子破城之苦,与亲人离散后,又险些命丧于元兵之手,自此之后,他对鞑子深恶痛绝。 于是,在她的示意下,由纪晓芙牵桥搭线,峨眉派与汉阳金家立即定下了接头时间。 第83章 《倚天屠龙记》 欲望文 第84章 《倚天屠龙记》 [综]天生女配 作者:地狱画师 第84章 《倚天屠龙记》 这位人称汉阳金鞭的纪老英雄,从他的外号上就能看出他最擅长的是哪种武器。 很未曾与他谋面的人时,听他的外号以及他那唯有彪悍词可以形容的过往事迹,都会下意识的在脑海里勾勒出位身材高大、宽胸阔背、目光炯炯的魁梧男子形象。但他本人可真的没有半点虎背熊腰、膀大腰圆之姿。 他面貌清癯,下颌留着少许长须,因少时颠沛流离的经历,身怀旧疾,身材消瘦。要不是那身暗红色交织绫劲装,以及他佩在腰间的那根金鞭,那些不通武艺的普通百姓大概只会把他当做哪里来的教书先生。 乔安也是第次见到他,她赞道:“久仰纪老英雄大名,今日见,果然不凡。” 纪老英雄将乔安迎到座椅上,说:“不过是江湖同道抬爱,谈不上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他提起茶壶,说:“这是今年刚采摘下来的雨前新茶,师太不妨尝尝。” 纪晓芙乃纪老英雄老来得子,他本身的年龄与风陵相仿。他注视着对面女子的面容,不由暗赞这身的内力该是何等的深厚,才能将驻颜有术做到这种地步。在他见过的武林诸人中,也唯有武当张真人能与之媲美了。 武当峨眉两派武功同出源,纪老英雄的念头要是再深入下,说不定就能推测出这件事了。 纪晓芙注视着许久未见的父亲,亲切地唤了声:“爹爹。” 纪老英雄慈爱地看了她眼,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然后就把她支去看她母亲了。 在纪晓芙离开后,乔安看着她的背影道:“晓芙是个好孩子。” “有劳师太费心了。” 当此时,正是冬雪消融的时节,窗外鹅黄柳绿,屋内檀香袅袅。 纪老英雄微微侧头,透过敞开的雕花木窗静静地看着纪晓芙远去的背影,待她的身影消失在片花丛的掩映中时,他收回了视线。 两人并没有再做寒暄。 纪老英雄的眼神里再不复之前面对纪晓芙时的柔和慈爱,他直接道:“师太的来意我已知晓。” 乔安放下手里的茶杯,同样直切主题地问:“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可否愿意与我峨眉派携手共抗朝廷?” 纪老英雄适才还满是严峻的目光顷刻烟消云散,他的脸上浮现出抹微笑,继而直接大笑出声,就像是早就在等着乔安问出这句话样,他带着几分畅快地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 乔安并没有对江湖各派隐瞒峨眉如今与汉阳纪家结盟了的事情。事实上,只要纪晓芙还留在峨眉派,就算峨眉与纪老英雄没有结盟,外人也不会相信两方完全没有联系。如此来,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结盟,再大大方方的公布这个消息,以振峨眉威势。 就像是在响应峨眉派的起义号召样,不久之后,有人闹出了番大的事故。 黄河沿岸,被朝廷强征来的民夫在修堤时,居然挖出了座石像。这座石像雕刻得及其怪异,居然只有只眼睛。上面还刻着行文字,有上过私塾会识字的人上前看,原来上面写着句早就在民夫中流传了段时间的打油诗—— “莫道石人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几日间,这件事传遍了黄河沿岸。 于是,黄河沿岸的民夫反了,又支起义军扯了起来。 当独眼石像的消息传到乔安的耳朵里时,她不由得拍手叫了声好。她对于历史上记载的这件事早就等候时了。之前她还有些好奇,由于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她所熟知的正史,现在又了她这个外来者,会不会直接把这件事给蝴蝶没了。 乔安记得这件事正是元末农民大起义正式爆发的开端。 不管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被她给蝴蝶没了,她都做好煽风点火的准备了。 如果石像事不会出现,那就由她来塑造个新的“开端”。要是石像事如正史上样出现了,那也没有关系,反正都是编造虚假神话,别人能编个石像的故事趁机扯起起义军,她当然也能编个其他的神话故事继续推波助澜,顺便宣传下峨眉。 从本质上来说,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她,对鬼神之说原就没有大的敬畏之心。后来因为亲身当过那传说中的土地神,鬼神之说在她面前也就彻底地失去了那层神秘的面纱。 她毫无忐忑畏惧之心的编造起各种饱含神话色彩的小道消息,完全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不管是狗血神话,还是苦情神话,洪荒神话,只要她愿意,绘声绘色的弄个百八十种还是没问题的。 乔安风风火火的大搞起了封建迷信活动,玩得那就个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时间,各地说书先生的生意不知繁荣了少。 …… 有时候,乔安真心觉得纪晓芙就是块好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这边刚依靠她和汉阳金鞭纪老英雄和接上了头,那边乔安就记起来,纪晓芙和武当派的殷六侠有婚约在身。 她二话不说,拉着纪晓芙就找上了武当派。 张真人与峨眉开派祖师郭襄的感情在先,俞三侠的送药之恩在后,现在又有纪晓芙与殷梨亭两人的姻缘坐镇,再加上张三丰本人深恶鞑子,峨眉与武当的结盟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了。 武当山上,殷梨亭与纪晓芙时不时来个眉目传情,脸红心跳,偶尔放个纯情暧昧的大闪光弹,闪瞎堆狗眼。 乔安与张三丰两人合计,又给纪老英雄发了封信,最终拍板决定,干脆在最近挑个好日子将这两人的婚事给操办了吧。 殷梨亭的性格在师兄弟七人中最是稚弱,这种稚弱并非是出自于无能庸怂,而是种天性中的纯良,他行走江湖对峙于敌时自有快意恩仇的面,只是面对自己人时,他始终温柔和善的,实有颗赤子之心。 在听到自己师父要为自己和纪晓芙操办婚事时,他忍不住红了脸,既有些欢喜,又有几分腼腆。 纪晓芙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欢喜,倒显得大方自然了。 纪晓芙眨不眨地看着殷梨亭,小两口又开始互放闪光弹了。 乔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纪晓芙与殷梨亭真的没有性别互调吗?为什么不好意思的会是殷梨亭?总感觉纪晓芙注视着殷梨亭的眼神,给人种她好像下秒就会脱口而出“我会对你好的”这种话样。 灭绝把她心爱的弟子放在自己身边,结果自己好像把纪晓芙的性格带跑偏了…… 自从武当与峨眉派结盟后,峨眉势力时无二。 在乔安的筹划下,陆陆续续又有其他门派前来结盟。同时,峨眉派也收拢了大批前来投靠起义军的普通百姓,人数众。 就连明教,乔安都暗地里和他们碰了面。她最感兴趣的是明教的五行旗这支特种部队,事实上这支部队也是明教目前抗元反蒙的主力。 锐金旗惯投掷,擅远攻;巨木旗使巨木,宜攻城;洪水旗用毒水,疑似强酸强碱;烈火旗惯使石油,擅火攻;而厚土旗,在乔安看来,完全是这个年代最出色不过的工兵队 乔安与几位掌旗相谈甚欢。 几位掌旗在与她分开后,纷纷折腾出大批黑科技来,完全可以预料到,等到无数年后的考古学家发掘出这批黑科技来时,该有头疼了。 鞑子自然不可能对各地起义军坐视不管,峨眉派麾下的起义军早就与元兵对上了。 汝阳王再也无法保持开始的气定神闲,他亲自赶赴战场,上马督战,却被经过乔安改良过后的锐金旗弓弩射/了个正着,马蹄不知踩在了什么东西上,连人带马竟被炸飞了出去,虽无性命大碍,但他却是再也不敢出现在战场上了。 伤好后的汝阳王在营帐里走来走去,什么王公贵族的风度都被他抛到天边去了。他拳打在桌案上,“实在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他看着桌案上的邸报,深吸口气,强行静下心来。 他眼里冷光湛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改变策略。” 他招来王府供奉着的几位幕僚,又唤来江湖客卿,商议了好久。 不过他是万万想不到,他与幕僚客卿前脚刚商议完,乔安后脚就知道了他们商议的内容。 不怕神样的对手,就怕猪样的队友。 有范遥这个潜伏在汝阳王身边不断拖他后腿的天下第好队友,汝阳王输得不冤。 …… 至正十二年八月三日,峨眉起义军合并彭寿辉、彭莹玉领导的红巾军。 至正十四年六月七日,金鞭纪老英雄亲自披甲上阵,成功拿下四川、湖广两处行省,百姓夹道相迎。 至正十四年十月二十日,云南行省归于峨眉治下。 至正十五年三月十九日,汝阳王领军大败,死于烈火旗之手。 至正十五年十月,徽州、池州、溧水、溧阳、衢州、处州等地相继攻克,江西行省、江浙行省尽入起义军控制。 至正十六年二月十八日,起义军挥军北上。 至正十六年七月日,成功攻占河南江北行省。 至正十六年八月…… 至正十六年九月十九日,起义军直指元大都。 …… 至正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元惠宗于皇宫中自尽。 至此,起义军大获全胜。 …… 二十世纪—— 位老师指着大屏幕上的某幅照片,解说道:“战争与科技发展总是息息相关,众所周知的,第次科技革命就是发生在元末。大家看屏幕,这就是元末农民大起义时,起义军常用的武器之。当时的人们称它为‘九天雷震子’,也就是现代地雷的雏形。” “不止是‘九天雷震子’,还有这个‘玄武霹雳炮’,上个世纪人们常用的散弹枪就是据此不断简化缩小改良而成。” “这个是‘毕方’,名字源于《山海经》,种所到之处皆会起火的神鸟。据史书记载,这种武器应该是种战争用的大型喷火抢。” “这个是……” “这个据推测……” “以及这个……” 老师推眼镜,扫了眼台下看图片看得目不暇接的学生,语气变,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不要光看热闹!把这些都记住!全都是考点!明天听写!错个改十遍,错两个平方,错三个立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第84章 《倚天屠龙记》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