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第1章楔子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章楔子 “擦,敢说老子资历浅!” “嘭!”声巨响过后,华丽丽的鎏金大门被人毫不客气的脚踢开,正卧在门边仰着肚皮睡的香甜的小黑猫喵嗷嗓子,被吓得刺溜下就逃走了,道人影骂骂咧咧的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捧着堆小山样的东西,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老子都在这里干了五百年了!还特么的资历浅?!我前面的那谁谁,才干了二百五十年,就调动工作了,我都比他了二百五,还资历浅!浅、浅、浅,浅你妹啊浅!就会拿这个字敷衍我!” 那人骂着还不解气,低头看了眼手里捧着的东西,愤愤的举起往桌子上用力砸,只听“哗啦啦”阵书页翻动的声音,竟是百来本书被横七竖八的扔了个满桌子,还有不少掉在了地上,折了边角,但显然那人想都没想过要去弯腰捡起来。 “告诉你们,老子特么的不干了!”那人抬起手,对着屋顶方向的某处恶狠狠的比出中指,又将掉落在脚边的几本书脚踹飞,愤愤不平的骂道: “该死的图书管理员!光荣你个粑粑,你们糊弄小孩儿呢?累的半死还拖欠工资,老子受够了!谁爱干谁干!你们等着,老子明天就辞职!” 发泄般的大喊大叫完,竟有些气短,他呼哧喘气的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余光不小心从面前的堆书上扫过,眼神顿时凝。 “恩……”那人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盯着那堆书,表情纠结,两个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似乎在想着什么主意,突然,他眉头松,豁然开朗般的拳头锤在手心,反刚才的苦逼脸,兴高采烈的自言自语: “那家伙看我不顺眼,找我麻烦不说,还敢给我使绊子不让我升职,几个老不死的又只会向着他,通通都是混蛋!反正我明天就要辞职了,不给你找点什么麻烦表示下我衷心的‘感谢’都对不住我自己!不如……不如我就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他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什么,边脸上挂着无(wei)害(suo)的笑容,如狼似虎的扑到那桌子书上,像是原本的苍蝇屎突然变成了美味的烤乳猪,眼睛都冒出了森森的绿光!他快手快脚的将书侧边订的书线全部拆开,潇(zhuang)洒(bi)帅(fan)气(sha)的扬手,顿时页页的纸跟雪花似的飞的漫天都是,他看也不看,随手抓了几把,叠在起,瞄了眼看厚度差不了,又随便翻出张看起来像是封面的,放在最上面,干净利落的挥手,本“全新”的书就这么……重新装订好了。 “嘿嘿嘿,老子现在就让你们这帮混蛋看看,图书管理员到底有有么的‘重要’,么的‘非我莫属’,老子又有么特么的‘心甘情愿’!剩下的烂摊子,你们就慢慢的收拾吧……嘿嘿嘿……” 空无人的图书收藏室里,传来了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淫(?)笑声,角落里刚刚才爬回来的小黑猫顿时被吓的个激灵,全身毛发瞬间炸开,凄厉的惨叫了声,再次转身逃回窝里,眼泪汪汪的找妈妈去了。 妈妈,这里好可怕,求安慰求抱抱!o(=>ω<= )m 第1章楔子 欲望文 第2章文才兄驾到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章文才兄驾到 “英台!英台——!!!” 马文才连滚带爬的扑向那座正在缓缓闭合的墓穴,心里真真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有人来爱,最后的结局却是这样? 英台,你既是死都不愿嫁我,又为何答应这桩亲事? 英台,英台,你是要报复我吗?可你真的相信,梁山伯是被我杀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个卑鄙龌龊,两面三刀的衣冠禽兽?不论我解释了少回,那梁山伯是被空中出现的道绿光击中,才莫名死去,你就是不相信对吗? 我不知道“阿瓦达”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可你难道就不想想,我为什么要用这样个连三岁顽童都唬不住的故事去骗你?我马文才不能说是正人君子,也不敢自称聪慧绝世,却是干不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糊涂事,至少也会想好千万种合理的说辞来糊弄你嘛……咳咳,跑题了,英台,我这片真心,你就真的丁点都看不见? “轰隆隆!” 此时墓穴发出道极大的轰鸣声,终于还是在马文才绝望的目光中缓缓闭合,祝英台的最后点倩影彻底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从此,阴阳相隔。 他瘫坐在地上,身上大红的喜服凌乱不堪,被他路的跌跌撞撞蹭破了好几处,再也看不出点新人的喜气洋洋,马文才神色木然,周身环绕着股颓唐的气息,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梁山伯的墓碑——不,如今已是梁山伯“夫妇”的墓碑了…… 马统与其他下人远远的在身后,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而银心早已因为目睹小姐跳入墓穴中的幕昏厥过去,四九急忙背着她去找大夫,也顾不得理会他们。 “轰隆隆!” 静默的气氛维持了仅有盏茶的功夫,却只听墓穴再次发出阵响动,与先前竟是般无二,马文才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又开始缓缓打开的墓穴,心中满是期待,难道……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从那打开的墓碑中出现的却并不是那不让须眉痴情却又绝情的祝英台,而是……蝴蝶? 马文才脸颊抽搐两下,咬牙切齿的瞪着那红蓝的两只彩蝶相互纠缠着翩翩飞舞,身姿悠闲亲密,不紧不慢,甚至还从他的身边缓缓经过,飞向身后蓝天,后面的仆从们纷纷惊叫起来,伸着胳膊指着:“化蝶了!化蝶了!他们化蝶了!” 化蝶?都死成渣渣了还化蝶?你们怎么不化僵尸啊! 比翼双飞什么的,都去死去死吧! “马统!”马文才突然撕心裂肺的吼了声,把身后的马统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其他仆从也都呆住,大气不敢再喘下。 “少……少爷……您找、找我……什、什么事……”马统哆哆嗦嗦的凑近了两步,就再也不肯上前,头冒冷汗,满脸菜色,似乎前面那浑身上下冒着丝丝黑气的人不是自家往日可亲可敬的少爷而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给老子找个扑蝶网来!”马文才嘶吼着,声调都变了,用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瞪着那两只翩跹舞动的蝴蝶,人也从地上颤颤悠悠七扭八歪的了起来。 少爷,那女汉子都换了物种了,要不就算了吧?马统欲哭无泪,人虫恋不靠谱啊!但显然这话他是不敢在这时候说的,他家少爷看就正在气头上,若是个弄不好,保不准他就得陪着那两人起殉情了,他才不要呢! 如此腹诽着的马统,压根就没想到他自己比他家少爷还要不靠谱,真是上梁不正,下梁……咳咳,那什么,旁边的小梁儿歪…… “快点!”马文才眼神未变,只是默默的转移到了马统身上,马统被这绿幽幽的目光盯,顿时个激灵,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忙不迭的转身就往放行李的地方跑,幸好这次他在集市上还真的买了个扑蝶网,打算回家给弟弟妹妹耍,否则以他家少爷平日里要星星就不能给月亮的性子,还不定得怎么折腾他呢。 “少爷……”马统取了扑蝶网,刻也不敢耽搁,跑回马文才身边,弯着腰,垂下头,高举双手奉上,马文才也顾不得问马统何时学了宫里太监呈东西时的标准姿势,只把拽过扑蝶网,手拎起下摆,向着那两只无忧无虑游戏花丛的蝴蝶就冲了过去。 可谁知那蝴蝶看似悠闲,却躲闪的灵活,马文才没有章法的扑了几次,俱是扑了个空,他恨得牙痒痒,也不管快要拖地的下摆了,双手握住扑蝶网的木柄,紧紧追在蝴蝶后面,蹦蹦跳跳的挥舞着扑蝶网,从花丛里追到草地上,又从草地上追到山坡顶,喜袍由于他的动作是散乱不堪,下摆也拖的长了,几次被马文才自己不小心踩到,差点向前摔个狗啃泥,但马文才不在乎,笨拙的左歪右倒,晃悠两下找到平衡就接着追着蝴蝶跑,看起来就像刚学会走路腿短又重心不稳的稚童,颇为喜感。 马统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唉,他家少爷以往那风流潇洒的才子形象今日算是彻底毁于旦了。 若是忽略了少爷脸上那狰狞凶残的表情,扑蝶的动作简直就比他家里那最小的小妹妹还要可爱万分。 当然,这些话马统也只敢在心里说说,是万万不能给自家少爷听见的,他鼓着脸颊,手掌从眼睛落到了鼻下,遮住了不断抽搐着死命想往上翘的嘴角。而其他仆从显然也与马统如出辙,实在忍不住笑的就也学着他用手挡。 “混蛋!混蛋!”马文才红着眼眶,龇牙咧嘴的跟在蝴蝶后面围着山坡团团转圈,那蝴蝶似有灵性,每每看着就要被扑蝶网扣住,却又虚晃下往上飞,恰恰好擦着网边躲过,像是在逗弄马文才般,马兔子就这么跟着在山坡上蹦蹦跳跳,由于盯那只蓝色的大蝴蝶盯的太过专注,眼珠子都要成了斗鸡眼儿。 于是也就没有注意脚下的路。 “少爷!小心脚下——!” 所以当他听到马统见了鬼般惊悚的尖叫声时,切都已经晚了,只觉脚下突然空,身体瞬间失重,不受控制的在空中翻转了两圈,却不知为何最后竟成了脸朝下,马文才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着里自己越来越近,还泛着滔天巨浪的凶猛大海,脑子里只来得及闪现出句话—— 本少爷不想毁容啊啊啊!!! …… 哗啦啦…… “喂,别装死……快起来!” 哗啦啦…… “……快醒醒!” 马文才动了动手指,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只觉浑身冰冷潮湿,头脑昏沉,耳边有水流过的声音,还有道模糊的女声,正凑在他身旁不断的喊叫着什么。 他动手指的动作似乎很快便被人发现,那人立刻凑过来,伸出双手左右开弓在他两个脸蛋上“啪啪啪” 的拍了……他十来个响亮的耳光…… 马文才在海水里泡的时间长了,脸都没有知觉,并不怎么疼痛,但心里还是气愤的! 这是从哪里来的泼皮女汉子,怎的如此粗鲁?竟敢打本少爷的脸? 不想活了?马统呢?把这女泼皮给本少爷绑了,回去许给看大门的麻子脸丁瘸子当媳妇儿! “喂,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不然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 马文才缓了缓,身体倒是有了些力气,五感也回来了,这次他倒是听的清楚,这女声竟是稚嫩的很,像是小孩子样。他使了力气在双眼上,总算是费力的抬起了眼皮。 睁眼便被眼前的张放的极大的青面獠牙死人脸吓了跳,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双眼向上翻,差点又再次晕过去。 “叫什么叫!” 个巴掌“啪”的声狠狠的糊在了马斯巴达的脸上,马斯巴达愣,那死人脸下面却传出道软糯的童音,接着那张死人面瞬间变,张幼嫩秀气的小脸儿露了出来,脸蛋白嫩嫩的,还挂着点婴儿肥,眼睛大而黑,滴溜溜的转着,甚是灵动,是个极可爱的女童。女童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小,此刻正紧蹙着眉头,嘟着嘴,气哼哼的瞪着他。 “声音难听死了,还敢叫!再叫我就让我爹爹把你的舌头割掉!”那女童双手叉腰,副小大人的模样,声音软糯糯的,说话却极不客气。 马文才挣扎着坐起来,看到女童手里攥着个死人脸面具,顿时嘴角抽,咳嗽了两声,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脸红了瞬。 脸红……对了!脸!他的脸怎么样了?! 马文才终于想起自己先是勇猛的冲击了海面后又被人蹂躏了半天的脸,不知道还能不能要,赶紧伸出唯能动的左手摸了上去,从上至下呼撸,发现伤口倒是没有,脸颊却肿的老高,就以他自己的观感来说,想必他此刻的模样与猪头也差的不远了。 马猪头:“……” 那女童见他动作神态,便知他心中所想,但出乎马文才意料的是,女童不仅未感到丝羞愧脸红,反倒咯咯的笑起来,拍着手奚落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总不醒呢!” 这女童看便是惯于刁蛮任性的,马文才无语,却也不与她计较,他只想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看了看周围,却没有任何发现,这里他完全不认识。 “我……” 他试图说话,发现声音粗哑难听,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倒像在磨砂纸,说话喉咙还跟刀割似的痛,不知是在海里喝了少斤咸盐水…… “别说话了,真难听!”那女童露出了嫌弃的神色,故作成熟的拍拍他的头,嘴里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今是大宋朝,这里是桃花岛,我是黄蓉,我爹爹是这里的岛主,人称‘东邪’,你明白了吗?” 大宋?桃花岛?东邪? 马文才呆呆的眨巴眨巴眼,满脑袋都是问号,不知道这女童在说什么。 “咳咳……黄、黄蓉是吧?请问在下怎么会在这里……”他分明记得自己之前还在九龙墟,然后只顾着追蝴蝶失足从崖上掉入突然出现的大海里,难道马统没有让人把自己捞上去?这桃花岛又是何地,九龙墟方圆百里内有这么个岛?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 那名为黄蓉的女童眼里的鄙视加明显了,双手环抱在胸前,本是小小的人儿,却硬是要做出副居高临下的高傲模样,怪异的是却并没有什么违和感,反倒是显得极可爱。只听她嘲道: “你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来的,我又上哪儿知道去!” 马文才尴尬的想伸手摸摸鼻子,没想到刚动手指,才发觉自己失去知觉许久略显僵硬的右掌中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 第2章文才兄驾到 欲望文 第3章所谓黄女汉子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章所谓黄女汉子 马文才尴尬的想伸手摸摸鼻子,没想到刚动手指,才发觉自己失去知觉略显僵硬的掌中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竟是那马统给他找来的扑蝶网! 这东西还在他手中?在这惊涛骇浪暗藏汹涌的大海里,他到底有大的执念,才能直死死的攥着这种东西不撒手啊! 马文才瞬间对自己肃然起敬。可敬佩过后,心里又是阵阵的空落,想到了化成蝶的那两人……如今定正在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吧…… 黄蓉虽说是满脸不耐的撇着头,但实际上双水灵灵的桃花眼正不住的斜过去偷偷打量他,眼见他眼眶发红,露出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以为是自己话说的重了,边在心里鄙视这人怎的如此脆弱,倒还不如自己个小孩子,她被爹爹骂都不会这么容易哭呢!边又故作宽宏大量的说道,“算了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你是被大风刮过来的!” 大风……刮过来的? 马文才嘴角抽,你在拿我寻开心吗? 我很像个二傻子? 那黄蓉见他脸不信,有些急了,“我没骗你,你真是被风刮过来的!” 这几个月也不知是怎么了,桃花岛周围的风总是格外的大,把六位师兄师姐都给刮跑了呢!打着旋儿的大风,把他们“呼啦”下都卷上了天,带跑了,她和爹爹乘船在海上找了他们好久,都没有见到人影,反倒是两个月前,又刮起了阵大风,这次风里却有个人,还正巧掉到了他们的岛上,是个披着头发,穿着红衣服的,像女人样的男人。 那位像女人样的男人脾气点都不像女人样好,上来就质问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又问了是什么年代,好像脑子那里有些问题样,竟说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那人和爹爹似乎很合得来,她常见他们在弹指峰上你来我往的过招,那人用的武器竟然是根绣花针!他和爹爹谈得好,连带着对自己也好了,还会给她在衣服手帕上绣漂亮的花样。可过了没久,又是阵大风刮来,竟把那红衣服的美人儿给带走了,爹爹说他是回了自己的家,她有那么点舍不得,便天天来这海滩上等着,看大风能不能再把那人吹回来,但是她等啊等,结果今日大风果然来了,而且还真的带来了个人,也是袭红衣! 她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没想到竟然是张生面孔,虽然长的也很好看,但她还是不太满意,她叫了这人足足半柱香的功夫,那人竟敢装死不理!而且还有副公鸭嗓,难听死了! 见黄蓉嘟着嘴,嘴里还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抱怨些什么,马文才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轻咳声,等黄蓉看过来了,才勉强抱拳行了礼,咧开嘴露出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客客气气的问:“请问这……桃花岛,离杭州有远?” 黄蓉见他倒是懂礼貌,满意的点点头,也就没有加刁难,“大约八百里地吧。” 八……八百里?! 马文才眼角抽搐,决定不相信黄蓉这不靠谱的“大风刮来”说。 “那请问你的爹爹现在何处?”马文才想着,还是要找大人问问比较靠谱,也许自己还能向对方讨要艘船什么的,好回家。 黄蓉眼珠转,突然挑眉,脸古灵精怪的坏笑,视线落在马文才的腿上,嘴里说道,“爹爹自然很快就会过来,不过,你打算就以这样的形象见我爹爹吗?” 马文才愣,有些不知所谓,可当他顺着黄蓉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时,张脸瞬间就变成了那乌龟壳子,幽幽的绿中还带着抹锅底黑—— 天知道他的裤子怎么没了啊啊啊! 他竟然就这么光着屁股跟个女娃娃说了这么久的话啊! 难道他真是个二傻子吗! 马文才欲哭无泪,手忙脚乱的扯着上衣的下摆,意图将身下那个无法启齿的部位遮住,但理想是丰满的小胖妞,现实就瘦成减了肥的骷髅架子,他的上衣之前不知是遭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蹂躏,早就破破烂烂的快成了碎布块儿,他费尽功夫扯了半天,除了让自己的上身j□j出以外,下面还是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他甚至连合拢双腿都做不到! 其实这倒也不能全怪马文才,他的下身还直泡在冷冰冰的海水里,基本处于无知觉状态,又有海浪规律的漫上来,时不时的将他的腿遮住片刻,他又直只顾着扭头与身旁的女童说话,这才让他没有及时发现自己的状况不佳,而麻木的下半身根本不受他控制,他此时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双腿大张,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冲着大海尽情的“耍流氓”…… 马文才哭丧着脸低着头,不敢看身旁女童的表情,今日他才深觉自己原来竟是如此个变态,实在是无颜再面对女童那稚嫩天真的眼神了! 只是…… 稚嫩天真,谁? 黄蓉眼见着他将那几块破布扯来扯去,不屑的轻哼声,小大人儿样,无比淡定道,“不用再遮了,我早就仔细看过了,你还不错,是有小*的。” 早就仔细看过……是有小*的…… 早就看过……有小*…… 看过……小*…… 小*…… 鸡…… 马文才口血哽在喉咙,憋的自己直翻白眼。 黄蓉却没有看到他满是菜色的脸和恨不得抓心挠肝的狰狞表情,双大眼睛直直盯着那双腿之间的阴影处,若有所思的嘀咕,“爹爹说之前那个人都没有小*呢,我好奇死了,求了他好久,可那个人就是不让我看,我以为你也没有小*,才扒了你的裤子,结果却是有的,好失望……” 因为有小*所以让人很失望的马文才:“……” ——所以说,你其实不是稚嫩天真的女童而是泼皮女汉子外加女流氓的综合体吗! 还有那句爹爹说……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对个小女娃娃说出这样的话来啊!作为大人来说真的不脸红吗不害臊吗竟然就如此无视礼教吗? 再有……那个人没有小*是什么意思?太监? 马-真-男人拒绝承认自己在糟心之余竟也有了那么咪咪的好奇心…… “啊!”小黄蓉突然大叫了声,顿时吓的马文才个激灵,“我爹爹来了!” 说罢便转身蹬蹬蹬路向南跑过去,光着的小脚丫在松软的沙滩上留下了两排小脚印,马文才呆呆的看着那些脚印被翻上来的浪花淹没,愣了半天才猛的反应过来,冲着黄蓉的背影凄厉的惨叫声:“你把我的裤子扔哪儿了?” 小黄蓉根本不鸟他,张开双臂路沿着沙滩跑过去,扑进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个高大人影的怀中,还撒娇的用小脑袋蹭了蹭。 马文才满脸纠结的看着那道据说是小黄蓉父亲的人影搂着小黄蓉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心里的两个小人在努力拔河——边很希望有个靠谱点的大人出现能帮自己立刻摆脱这种窘境,边却又不愿意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种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心急如火焚之下身体却点都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那道人影走的近了,马文才才看清他的模样,顿时就是愣。 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他从未见过个男人身上同时有着这许美好的气质,面容亦是他从未见过的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狭长却不媚,眼角微微向上挑起,目光深邃而平静,像是能容纳百川的大海,有着属于智者的成熟,仿佛能看破这世间切的纷繁复扰,当他只凝视着个人的时候,似是极为专注,眼神中自有股莫名的吸力,竟让同为男子的自己都看的呆住了。 青色的衣摆与腰间垂落的丝绦随着海风轻轻摇摆,那人步履轻盈,从沙滩上走路走来,竟丝脚印也未曾留下,海浪卷过,长靴滴水未沾。 “爹爹,就是他!”小黄蓉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抬起白嫩的小手指面前貌似正在愣神的马文才,“这个人也是被大风刮过来的,是蓉儿亲眼所见!” 那俊朗男子目光上下打量了马文才番,眉梢挑,嘴角微勾,不似方才的冷漠严肃,表情下子生动起来,给人的感觉竟也有些变化,那种邪中带有三分正,正中还带着七分邪的气质极为独特,身周威压强大,只是略微靠近,便有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看的马文才是愣愣的。 这……这位就是黄女汉子的爹爹,这桃花岛的岛主? 果然不愧为岛之主,气场真的好强大,甩了他那位当太守的爹好几条街…… 不,就他过往的识人经历而言,还未曾有任何人的容貌气质身形可以及得上此人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为何他先前竟从未听人提起过? 还在状况外的马文才,脑子里自动过滤了小黄蓉之前所说的“如今是大宋朝”句话。 他呆呆的与那男子对视,脑子里转着各种不找边际的想法,直到那人的视线与他错开,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向下移,最后落在他的—— 大腿根处。 此时马文才的下身仍旧没有知觉,但随着他努力转动身体面向黄蓉两人的动作,顺道也将他的腿挪向了另个方向,而他对此毫不知情。 所以此刻,那人的视线正毫无阻隔的落在了他正对着那人的大张的双腿间……的那私密之处。 他僵硬的点点抬起头,却正巧对上那男子满是玩味与笑意的目光,只觉脑袋瞬间像是被什么重物给狠狠来了下子样,砸的他晕头转向懵的找不着北了。 眼前黑,再也受不了刺激的马文才,这次是真的彻底晕过去了。 第3章所谓黄女汉子 欲望文 第4章扑蝴蝶的伤心人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4章扑蝴蝶的伤心人 桃花岛远离人烟,周围有碧海金沙环绕,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岛上桃花终年不谢,远远望去,姹紫嫣红,片繁花似锦,如同处绝妙的仙境,仿佛只要在林中,闭目深吸口那淡雅而别致的桃花香气,便可以忘却人世间的切烦恼困扰。 但也只是彷佛。 起码独自坐在屋内窗边发呆的马文才就没有这般的高境界。 他直愣愣的望着窗外株正不断飘落下粉嫩花瓣的小桃树,神色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边隐隐能听到自外面传来的对话声,马文才不想听,或是已经听的厌烦,却也没有抬手捂住耳朵,任由那声音不断钻入他的脑中…… “爹爹,那个人还在发呆。” “恩。” “爹爹,这都是第七日了!” “恩。” “爹爹,我们把他做成哑仆吧?” “不。” “可他实在太讨厌了,我跟他说话他竟然敢当做没听见!”小黄蓉怒气冲冲,愤愤不平,“就只会盯着桃树,装哑巴装聋子,什么也不干,只会吃,还要爹爹给他做饭!” “倒是清净。”黄药师宠爱的摸摸黄蓉的小脑袋,无所谓道。 “哑仆也很清净啊!”黄蓉嘟着嘴,将手里折的桃枝上几朵正开的娇艳的桃花揪下来扔到地上,气愤的踩了好几脚,副小孩儿心性,嘴里却狠道,“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让他以后都不能说话!” 黄药师在桃花林中,视线穿过层叠的桃枝,看向厢房的方向,透过敞开的窗户,见马文才仍旧是副呆呆傻傻魔怔了似的恍惚表情,没再说什么,可黄蓉却抱怨道,“爹爹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把哑仆都赶走,如今师兄师姐们都不在了,来的又是个蠢的,蓉儿都要无聊死了!” 黄药师睨她眼,淡声道,“我昨日教你的掌法你可是练的好了?” 唉?! 黄蓉呆,却很快眼珠子转,有了主意,猫儿样蹭过去拉住黄药师的袖子,讨好笑道,“爹爹不知,我昨个儿晚上见了双极漂亮的凤蝶,身上花纹从未见过,稀罕的很,本想抓住送给爹爹当做生辰之礼,却不小心让它跑了,今日我正寻它们呢!” 蝶? 屋内正发呆的马文才耳朵突然动了动。 只听黄药师回道,“你若是能把我教你的掌法练熟,便是给爹最好的生辰之礼了。” 黄蓉撅着嘴,不依的晃着黄药师的胳膊撒娇,“爹爹知道我平日里就最喜欢这些蝴蝶了,如今让我见了对漂亮的,怎么也得找到才能安心,我答应爹爹,等我找到了它们,立刻就去练功!” 蝴蝶? 马文才微微转动脑袋,看向黄蓉所在之处。 黄药师敏锐察觉,便抬头扫了那人眼,却见那人目光先是亮,然后便有淡淡杀气浮现而出,看着黄蓉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理解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皱起眉,伸手将黄蓉拽到自己身旁,黄蓉也发现到不对,自觉的躲在了自家爹爹身后,小手扒着黄药师的腿,歪着头,只露出双大眼睛,警惕的瞪着表情诡异的马文才。 马文才不理会两人反应,突然跳下了床,扑过去打开柜子掏出了件兵器样的东西,兴冲冲的推开房门猛的冲了出来! 小黄蓉定睛看,却差点喷笑出来,那是什么兵器呀,分明就是被马文才带过来的那只扑蝶网! 她也不怕了,从黄药师身后跳出来,几步走到前面定,她自小随着爹爹练武,虽不能说厉害,但这么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她难道还会怕了不成? 黄药师只在原地,并不阻拦她,目光却静静的望着满脸狰狞之色的马文才,须臾,眉头挑,眼中露出抹兴味来。 很快,便见马文才脚下生风,闷着头像匹疯了的野猪样冲着两人奔过来,马上就要冲到黄蓉的面前了! 小黄蓉摆出个尚显稚嫩的迎敌姿势,对着马文才招手,露出抹轻蔑的笑容道,“喂,你……” 可还不等她的笑容完全打开,就突然僵在了脸上。 只听耳边“唰”的声,眼前花,紧接着阵风迎面扑来,将她的头发尽数向后吹起,她的手还向前伸着,比着个挑衅的手势,但前面却早已是空无人! 黄蓉猛的扭回身,愣愣的看着那略显消瘦的背影,向聪慧机灵才思敏捷的她时竟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方才发生了什么? 这人怎么跑了? 难道他不是要冲过来与自己打架的? 黄药师微微歪头,看着那刚与黄蓉擦肩跑过的马文才又从自己身侧经过,神色未变,似早有所料。 黄蓉气极,贝齿狠狠咬着粉嫩的下唇,双灵动漂亮的大眼此刻却盛满怒火,自小在桃花岛长大,被爹爹和众位师兄师姐们放在掌心疼宠着的她,何曾受过他人如此的蔑视!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们的梁子结大了! 不论小黄蓉心中是如何的腹诽诅咒扎小人,马文才概不知,还是往直前,头也不回下,像头蛮牛般直冲冲的闯入了桃林深处,往花开的最艳最密集的地方跑去。 黄蓉被马文才害的在自家爹爹面前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丑,气的使劲跺脚,恨不能立刻跑回房间摔东西,可她毕竟好奇心重,见自家爹爹望着那马文才离去的方向满脸古怪的笑意,她迟疑了下,也上前两步,靠在爹爹腿上,好奇的往里看去,然后…… 她的下巴掉了。 那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只见马文才双手抓着扑蝶网的长木柄,在空中毫无章法的胡乱挥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在半空中翩然飞舞的十数只蝴蝶,就像是有深仇大恨般,身周杀气滔天,眨眼的功夫,便有两只无辜的小粉蝶躲闪不及被罩入了网中。 他在扑蝶! 黄蓉眨眨眼睛,扑蝶就扑蝶吧,她也不是没有扑过,可这人为什么扑个蝶却像要杀人样,眼珠子都绿了,这是什么毛病? 马文才确实恨不得要杀人,他只要见到蝴蝶,哪怕只是听见那两个字,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那段悲惨的单恋,以及会掉入大海的原因,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孤零零的来到这千年以后! 杭州还在,太守却不姓马,他的家人没了,熟悉的人也都不在世了,只有个情场人生皆失意的他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着,有什么意思? 都是这些蝴蝶害的! 马文才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旁人皆道他温文有礼,进退有度,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骨子中的傲气,从未曾消失过,所以遇到这样的事,他总不会怪罪自己不该去追蝶,反而将切罪过都推到了蝴蝶身上,心安理得,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也正因如此,方才他在屋内听到黄蓉提起蝴蝶二字,种种思绪便瞬间在心头翻腾,心被灼烧的生痛,抬眼从窗户望出去,却是刚刚才发现原来这岛上的蝴蝶竟有如此之,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牙下了决心—— 他要抓蝶!他要把这些碍眼的蝴蝶统统抓住,方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他也绝不会停止! 至于为何会头破血流? 这个嘛…… “砰!” “哎呦!” 马文才眼泪汪汪的捂着被撞疼的脑门,感觉手底下迅速鼓胀起了个硬邦邦的肉包,碰就疼的龇牙咧嘴,拼命捯气儿,可他刚动嘴唇,就不小心又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的眼泪在眼眶子里可劲儿打转,眉毛嘴角都耷拉着,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脸上五颜六色的挂了彩,他气的狠狠踹了面前的桃树脚,该死的树!怎么这么硬! 乱七八糟的踢了番泄愤,把脚尖都踢麻踢疼了,他还是继续握着扑蝶网去扑蝴蝶,真是让人不知该夸他坚强执着好,还是骂他愚蠢耍怪好。 小黄蓉用手托住下巴安回去,十分无语的看着兔子般在桃树间蹦蹦跳跳的马文才。这桃林虽不能说是密不透风,却也枝枝杈杈的相当密集,马文才这么跳来跳去,免不了被桃枝各种挂各种划,挂的是衣服,划的是脸蛋,番折腾下来,早不知添了少道伤口,偏偏他还是第次来,地形不熟悉,眼睛又只顾着看蝴蝶,连树在哪里都没瞅见,只是这会儿下来,黄蓉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脸撞树干三次,脚被树根绊倒五次,本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爽利模样,眨眼间滚就成了个脏兮兮的土猴儿,跟变戏法儿似的,有趣的紧。 她抬起头看看自家爹爹,再看看副狼狈模样的马土猴儿,心道怪不得爹爹笑的如此开怀,难道这人其实是杂耍班子里的倡优吗,怎的如此逗趣? 黄蓉心想,看在你让爹爹和我都看的开心的份上,你挂坏爹爹为你准备的衣裳的事我就暂且不和你计较,姑且放你自在两日,两日后我们再来算总账。 这位古灵精怪的桃花岛大小姐已经开始在心中罗列起整人计划二三,并且越想越停不下来,直到想好了第三十八条,这才意犹未尽的暂缓下思路,小脸美滋滋的挂着抹坏笑,觉得这人倒也不是无是处嘛! 可就在她这么想着的当口,却见那人扑蝶的动作停,弯下腰拿手在地上扒拉着什么,她好奇的上前两步仔细看,顿时就气不打处来! 只见马文才正蹲着身子,用手在地上刨了个坑,把扑蝶网中扑到的蝴蝶倒了进去,粗略看,竟也有了十来只之,那些蝴蝶在扑蝶网中被晃荡折腾番,翅膀受了损,飞不起来,马文才双手合拢,将土坑周围的土往中间推,便将这十几只蝶给埋了。 “喂,你干什么!”小黄蓉气冲冲的向他跑过去,嘴里嚷嚷道,“你干嘛要杀我的蝴蝶!” 马文才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个,双眼仍旧盯着飞舞的蝴蝶,专注而冷静,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他自己个人,他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看不见,眼里只有蝴蝶,蝴蝶,蝴蝶。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扑蝶网的长木柄,就像握着把长矛,件兵器,他不是在扑蝴蝶,而是即将上战场杀敌,与他命运的宿敌决死战。 黄蓉被他脸上的神情震慑住了,她张了张嘴,之前准备好的责骂哽在喉咙里,时竟说不出来了。 黄药师不知何时走到了黄蓉身后,沉静而通透的眸子盛满了然。 又是个伤心人。 第4章扑蝴蝶的伤心人 欲望文 第5章初次交锋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5章初次交锋 “你……你这人有病吗?”黄蓉被黄药师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惊的回过了神,见马文才副古古怪怪神神经经的样子,顿时心里的火气又跟浇了满满桶油般迅速的烧了上来,她大步走到马文才面前,踮起脚尖试图去抓他手里的扑蝶网。 “不许你抓我的蝴蝶!”黄蓉高声嚷道,声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尖锐。 马文才微皱眉,也不理会她,只把扑蝶网举的高高,绕过她的小身体,还是追着蝴蝶跑来跑去。 桃花岛以漫山遍野的桃花闻名,桃花,蝴蝶也。 在这小片的范围内,马文才不过片刻便轻而易举的就抓了十几只蝴蝶,就算已经将那些蝴蝶埋了,周围却还是有着不少。 或者说,其实是太了。 这些年,岛上人最时,也就只有黄药师父女,黄药师的六个徒弟以及个哑仆居住,九个人所能造成的影响和破坏在这座面积绝对不算小的“小岛”上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何况其中也只有小黄蓉和其师姐梅超风两人平日里还对这些蝴蝶感些兴趣,时不时的就扑那么两三只回来玩耍番,接着还会放生,其他人是根本不会去祸害的,连岛上的鸟儿都只吃鱼。所以岛上的环境直极为天然,蝴蝶不能说是如繁星,也是极为可观,随意走在路上都有可能撞到脸上几只。若以马文才这样的效率扑下去,日以继夜的扑上个月也不见得能将这岛上的蝴蝶都扑完。 黄药师看没有别的事,便脚尖点,运起轻功,身形瞬间消失,飞去弹指峰上继续练武。 可黄蓉却不干了。 这里是桃花岛,也是她的家,这家里的切,都是属于她的,包括这些蝴蝶! 就算她其实对这些蝴蝶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甚至有时也会觉得它们太了很烦人,可她自己想抓想杀是她的事,别人可没有这个资格! 这混蛋未经她的允许杀了她的蝴蝶,如今竟然还敢无视她的存在? 于是小黄蓉愤怒了,跳脚了,她决定要狠狠的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顿,让他好好了解了解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她跳到还在忙着扑蝶的马文才背后,嘴里低喝声,招尚显稚嫩的碧波掌法便使了出来,小小嫩嫩的手掌中却蕴藏着极大的力道,猛的拍在了马文才背上,马文才时不查,被打了个正着,趔趄着向前,“噗”的声摔了个狗啃泥。 黄蓉收了掌势,见马文才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脸整个都埋入了泥里,顿时乐的拍着手咯咯笑起来,又上前抬腿对着马文才的屁股狠狠踹了脚,将马文才踢的稀里糊涂的向前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得意洋洋道,“让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马文才被打的七晕八素,心中甚是惊骇,他未曾想过,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小孩童,怎的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竟能将他轻易踢飞?这哪里是女娃娃,简直就是狗熊嘛! 幸好小黄蓉不会读心术,否则若她知道了马文才此刻在心中竟将她比做了狗熊,少不了又得是顿拳打脚踢。 马文才也习过武。他爹身为太守,虽不说位高权重,在当地却也是有定威望的,况且他父子二人向来霸道,想要什么就算千方百计也定要弄到手,所以得罪的人不少,遇到危险的机会也很大,习武既能自保也能欺负别人,他可算是相当积极。 可他那个时代所谓的习武,只是些强身健体的锻炼,打架时的是仰仗着兵器,比如抡起大刀砍砍,握着长矛戳戳,再不然就是骑马射箭,刀劈斧砍,他哪里懂得什么叫做真气,什么叫做丹田,什么叫做内力,自然也不知道这时代武功的厉害。 可以说幸好此时的黄蓉只是个稚童,刚入武学的门还没久,内力极少,大也只是晃晃花架子,否则若是被其他人如此不知轻重的拍在后背上,就算不死也够他喝壶的了。 马文才对此还概不知,他只觉得这女娃娃力气好大,后背上如同被熊掌锤了下子,火辣辣的疼,但这疼却也刺激的他失去理智,头脑阵热血上涌,他蚕蛹似的蠕动几下爬起来,又去伸手够旁边的扑蝶网。 黄蓉:“……” 见马文才瘸拐着却不依不饶的还要去扑那些蝴蝶,黄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这人难道真是脑子有毛病,为什么偏偏和这些柔弱的蝴蝶过不去了呢?还有那脸看杀父仇人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会是如同那些精怪杂志中所写,这傻瓜的父亲遇到了蝴蝶幻化成的妖怪,受到迷惑后被蝴蝶妖怪吸干了精气,有了杀父之仇?还是他喜欢上个女子,最后发现这女子竟是吸人精气的蝴蝶妖怪,还把他的家人都杀了,有了灭门之恨?又或者是他喜欢的女子被蝴蝶妖怪迷惑,抛弃了他转而投向蝴蝶妖怪的怀抱,给他戴了顶绝世绿头巾,有了夺妻之辱? 小黄蓉在脑海中津津有味的脑补着马文才和蝴蝶妖怪间的种种爱恨情仇,恨不能把她之前刚刚看过的那本精怪小说中所有的离奇故事(专是那种惨绝人寰的)都往他身上套过遍才肯罢休,丝毫不知自己竟误打误撞的离真相越来越近。 ——喂喂,你小小年纪就看这样的书真的没问题吗? 就在小黄蓉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愣神的这片刻间,便又有十几只无辜的蝴蝶被马文才“残忍”的“屠杀”。黄蓉见状惊,顿时怒火中烧。 我才不管蝴蝶妖怪是成了你的后娘还是给你带了绿头巾,这岛上的蝴蝶可没有招惹你! 小黄蓉决定给马文才来次加深刻的教训。 她要狠狠揍他顿,最好揍的他找不着北,连自己亲娘都不认识。 小黄蓉冷笑声,扑将过去,直取马文才的后背,挥掌将他再次拍翻在地后,便是劈头盖脸的顿臭揍,套碧波掌法完整的使下来,只见原本就全身是伤的马文才如今是伤上加伤,衣衫破碎凌乱,眼眶青紫肿胀,鼻子下面还挂着两管血,惨不忍睹,嘴角被扯裂,连呻|吟都发着颤,别提悲惨了。 马文才此刻心里满是苦逼,这黄女汉子果真是狗熊转生么,怎的如此厉害?! 他转头去看自己的扑蝶网,早已被黄蓉几脚踩烂,是不能再用了。 怏怏的扶着旁的桃树爬起来,马文才神色萧索落寞,始终也没理会黄蓉,在黄蓉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视下,垮着肩膀艰难的迈着步子瘸拐的挪回屋里去了。 小黄蓉再度安回自己快要被惊掉了的下巴,看着那人与众不同的反应,脑子里却茫然的想着,为什么不还手呢? 马文才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直愣愣的望着房顶发呆。 经过方才的番折腾,他的头脑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想起自己状若癫狂的难看姿态,都被另外两人尽收眼底,脸颊上微微有些烫热。 不过…… 他抬起手,看看自己骨节分明,略覆着薄茧的手掌。那番发疯倒是让他找回了些东西。 比如……活下去的执念。 将那些蝴蝶抓住,埋入土里,为何心里就会有股快感无法自控的升腾而起呢?自己难道真的变态了吗?可是……这种感觉真让人上瘾。 反正这桃花岛上的蝴蝶如此之,也不介意被他每日抓些吧? 否则,他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了。 …… 黄蓉很郁闷,非常郁闷。 自那日马文才发疯以后,倒是再没有那般目中无人胡乱疯跑过,但行为举止也还是不似正常人。 每日早上天刚亮,他便挥舞着重新做好的扑蝶网,准点到桃林里扑蝶,埋蝶,再扑蝶,再埋蝶,日日如此,乐此不疲。整个过程要持续整整两个时辰,残杀蝴蝶无数,才会暂且鸣金收兵,回去吃早已凉透了的早饭兼午饭。 在这种时候,他看起总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不仅会与小黄蓉笑眯眯的打招呼,对于之前的挨打也似毫不记仇,甚至偶尔还会和她主动说两句话。只是在黄蓉又要伸掌打他的时候先步溜到边,虽然他力气没有黄蓉大,但论起身体的强壮程度却不会输给个小孩子,黄蓉时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气的原地跳脚。 剩下的半日功夫,他便会去弹指峰,看黄药师练武。 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他异常着迷,他先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身法,只觉招式极为精妙,姿态飘逸,进退有度,似挟带着磅礴浩渺的气势,又有着飞花拈叶般的轻灵优雅,刚柔并济,美不胜收。 当然,作为这动作的发起者,黄药师本人,也是极为迷人的。 马文才再次肯定,他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仙人之姿。 况且这仙人还让他如此心生好感。 虽至今未曾找到机会与这位仙人攀谈番,但想起每日准时送到他桌前的美味饭食,据说都是这位尊贵的岛主亲手所做,还有无论他扑蝶时将身上的衣衫折腾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得来的训斥,以及每日早间与饭食同出现在桌上的崭新的长衫,他便已是先入为主的肯定,这位岛主定是位温柔而和善的人。 此刻若是让江湖上其他人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早就惊的眼珠子都得掉出来了。 江湖上人尽皆知,“东邪”黄药师,狂傲不羁,亦正亦邪,最是厌恶世俗之人,脾气可算阴晴不定,过往经历不说杀人如麻,却也与和善什么的沾不上点边边,在某些人的眼中,甚至可说是恶人也不为过。 若不是马文才来历蹊跷,对于黄药师来说算是千年前的“古人”,言行举止极具研究价值,又有先前那红衣之人做了先锋,勾起了黄药师的好奇心,恐怕早就掌将他拍飞到海里喂鲨鱼了,哪里容得他活蹦乱跳的在这里天天把他家闺女气的半死。 这种美丽的误会,黄药师自然是不会主动解释给他听,马文才也就这样带着这种无知的幸福,在桃花岛上长住了下去。 第5章初次交锋 欲望文 第6章桃花阵杀人事件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6章桃花阵杀人事件 桃花岛上有很桃林,有大有小,遍布整个岛屿,其中最大的那片桃林间,有座桃花寨,里面住着桃花岛的主人,黄药师父女,此刻,还了个莫名其妙出现又性喜扑蝶的马文才。 转眼五日过去,三人间算是相安无事,马文才就算没有被割了舌头,也不是话之人,用小黄蓉的话来说,便是个天生的哑仆。除了扑蝴蝶扑的高兴了,会跟她说两句例如“今日天气很好啊”或者“吃过饭了没有”之类的客套话,就是个人默默的看着她爹爹练武,虽说岛上还是与往日只有他们父女两人在时样的冷清,却也免不了比往常了些人气。 可是小黄蓉表示,她,很,不,满。 虽然马文才直都对她很客气,可就算那样也无法抹去他每日都扑杀不少蝴蝶的事实。 小黄蓉直认为,桃花岛是属于她爹爹的岛,那也就是属于她的,岛上的切,草木,不论朵桃花还是只蝴蝶,都是属于她的,只有爹爹和她有权利支配它们的生死,哪里能轮得到别人染指! 马文才踩在了她的雷区上,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岛上的蝴蝶被每日祸害蹂躏,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于是她决定,从今日开始,便着手实施心中的整人计划二三,誓要让那人得到个终生难忘的深刻教训,再也不敢动她的蝴蝶! 另边,正在桃林里专注埋蝴蝶的马文才突然觉得背后有股凉意爬上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将手里的土填到坑里,呆呆的想着是不是天有点凉了,明日去找黄岛主要件衣服吧,顺便还能有借口跟他说说话。 突然,片阴影迎头罩来,双穿着鹅黄丝履的小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马文才抬头向上看过去,只见小黄蓉正低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黄蓉的容貌大约是随了母亲,温婉柔和,不似黄药师那般刚毅英俊,反倒有着江南水乡的水润清丽,双极漂亮大眼睛总是提溜乱转,充满灵气,烟波流转间,水意莹莹,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笑起来时派天真烂漫,嘴角的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甜蜜可人,即使年纪尚幼,却任谁也能看出来其绝对是个美人坯子,长大后还不知得长得如何倾国倾城。 即使她往日里横眉竖眼的瞪着人,也无法让人对她产生少恶感,别提此刻有意讨好,笑容清纯甜美的让马文才都有些吃惊。 “你叫什么名字?”黄蓉眨眨眼,手俏皮的卷着垂落在耳旁的头发,状若天真的问道。 因有之前那位红衣美人的先例,所以马文才那日醒来,她便将这里的事都五十的告诉了他,谁知这人听后就跟失了魂样,也不说话,后来是发了疯的扑蝴蝶,自然没有机会做自我介绍,导致她直到此刻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呢。 “在下姓马,名文才,杭州宜兴人士。”马文才没有起身,就这么蹲着回了话。 “你可以叫我蓉儿。”黄蓉灿然笑,粉嫩的脸蛋比盛放的桃花还要娇美。 被黄蓉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热情搞得有些懵,马文才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顺着叫道:“蓉……蓉儿……” 黄蓉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又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马文才没有说话。 ——你还为此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好几回呢,还用我再刺激你下吗? 黄蓉也不介意,挑柳眉,甜笑着问他,“你是不是特别想抓蝴蝶?” 马文才不明所以,茫然点头。 黄蓉突然凑过去,在马文才耳边神秘兮兮道,“那就跟我来吧,我知这附近有处,不止桃花最,蝴蝶也的很呢,包你喜欢!” 马文才听罢眼前亮,他向来对小孩子没有丝毫防备之心,此刻尽管见黄蓉态度前后不,也只当她孩童心性,善变些倒不奇怪,便赶忙点头道,“那就劳烦蓉……蓉儿小姐带路了。” “我叫蓉儿,不叫蓉蓉儿,还有,你也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小黄蓉笑眯眯的回道,轻盈转身就蹦蹦跳跳的往桃林另处跑去,眼里的算计被垂下的眼帘遮住,没有泄露丝毫。 马文才不疑有他,赶紧起来,拍拍手,拿上扑蝶网,小跑着跟在黄蓉身后。 他们从桃林深处走了出来,回到了桃花寨前,马文才疑惑的看向黄蓉,为什么带他回来了? 黄蓉也不解释,只伸手往寨前处方向指去,“你看!” 马文才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却见那里还有另处桃林,规模不算大,跟方才他们在的那处桃林是没法比,但桃树虽不甚,却花叶繁茂,林木密集,桃花比他先前所去之处开的还要加浓烈繁盛,眼望过去,满目都是深深浅浅的粉紫,煞是好看。 作为个上过书院的文人,马文才也是喜欢吟诗作对的,开的这样热烈浓艳的桃花,颠覆了他以往对于桃花清秀淡雅的印象,也激发出了他作诗的冲动,可还没等他想出首句,便被旁黄蓉脆生生的笑音打断了: “那里蝴蝶最,你不是喜欢抓吗,就快去吧!” 马文才回过神,往桃林间定睛看去,顿时心中喜,只见那里彩蝶纷飞,落满枝头,片热闹,数目竟比先前那处了三四倍还有余! 他也不做诗了,也不吟对了,双眼闪着兴奋的幽光,抄起扑蝶网就冲着那处桃林扑了进去! 黄蓉看着他急不可耐的背影,掩唇娇笑,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可惜马文才后脑勺上没长着眼睛,不然就看黄蓉此刻的表情,他也肯定不敢再往前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眨眼的功夫,马文才的身影便被密密麻麻的桃树给淹没了,不知是否幻觉,此时那处地面似有微颤,桃林仿佛活了般,有两株甚至往旁移了寸许,甚是惊悚。 黄蓉见状,却笑的是灿烂了,随手折了身边根桃枝,用手将上面的桃花瓣片片的揪下来,在手中攥成团,又把光秃秃的树枝用力掷向那处桃林,笑容中透着恶意,嘴里狠道,“困你个三五天,看你还不长记性!” 说罢,冷哼声,转身施施然回屋去了。 另边,进入小桃花林的马文才,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原因就出在那些蝴蝶上面。从外面看来,这桃林间应是蝴蝶满布,不说成千上万,也得有百八十只。可自打他踏入这林子里,那些蝴蝶好似全都藏起来了般,竟是只都不见了! 他有些茫然的走在这桃林里,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安,往身后看看,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看不见来时的路了,可这怎么可能呢,他不过才走了没几步,桃林也没有密集到变成堵墙,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是真的看不见外面的黄蓉了。 他分明记得自己只路过了两排桃树,可如今再回望,那里却是层层叠叠,桃树排排的错落有致,竟是极幽深,他猛的转身再往前头看,只见那情景真真是模样。 在原地往四周环视,就像被无数桃树密密实实的包裹起来,仿若身处花海中央,四面见不着出路。 马文才掉头便往来时的方向跑了过去,可不论他如何跑,跑了长时间,就是看不见尽头。 这不合理!他从外面见过,这桃林根本不大,以他的脚程,不管他向着哪个方向跑,早就应该跑出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鬼打墙? 马文才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胆子本就不大,又曾亲眼目睹了那梁祝二人化蝶的奇幻过程,对神鬼之说甚是相信,原本周围尚有旁人,他并不如何害怕,可如今自己遇到这诡异之事,便想的了起来。 他跑了足足有半日,天色都黑了,却还没有出桃林,马文才体力告罄,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如今回想起来,他之所以掉入突然出现的大海,又来到千年以后,就是源于他扑那两只蝴蝶的举动,再往前算,他先前霉运当头,送祝英台走的好好的水路,却莫名其妙的被大风刮到了九龙墟梁山伯的墓前,他想上去阻止祝英台跳坟殉情,却被雷劈倒,这些……这些莫不都是老天爷在看着? 马文才呆呆的背靠桃树而坐,望着头顶上密密麻麻几乎要将天都遮住的桃枝,心里想着,难道就由于他扑蝴蝶的举动,所以被老天爷惩罚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自以为明白了真相的马文才,反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心情甚至有些轻松起来,他虽胆小,但如今却不怕死,只是没有扑到梁山伯墓碑中飞出的那两只彩蝶,还有这岛上全部的蝴蝶,实属遗憾…… 反正此刻天色已黑,不如明日早些起来,仔细找找这林子里是否还有其他的蝴蝶,若是能扑的他心满意足了,就算下刻被老天爷劈死,他也心甘情愿。 这么想着,马文才干脆席地而睡,就这么躺在桃树间的泥地上进入了梦乡。 桃林外,说说岛上除了马文才与黄蓉外的另个人。 自打马文才踏入桃花阵,黄药师就已知晓。对于女儿的恶作剧,却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他向来对女儿极尽疼爱,此时岛上人丁稀少,这大风刮来的马文才,给蓉儿当个玩具也未尝不可。 这么想着,黄药师自然也没有打扰了女儿的兴致,仍旧是每日练武吹箫,不问他事。 饭食也自觉少做了个人的,几乎就将那个人完全忘在了脑后,过起了只有父女两人的清净生活。 直到两日后,从桃花阵中传来阵阵抽泣声,被路过的黄药师听见,这才想起来,桃花阵里还被他家宝贝闺女关着个人,如今算来,大概已是有三日了吧。 黄药师停住脚步,在原地思索片刻,脚步转,走进了桃花阵。 第6章桃花阵杀人事件 欲望文 第7章反射弧太长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7章反射弧太长 刚进去,黄药师就被人抓住了脚踝。 他低下头,看见地上趴着人,似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般,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容,衣服也破破烂烂,露出了白色的里衣,只是此刻却早已不是干净的纯白,上面沾满泥土,有新鲜尚且湿润的,也有早已干到掉渣的,东块西块,遍布全身各处,几乎将那人裹成了个泥人。 根同样沾满泥土的细瘦手腕伸出,手指握住黄药师的脚,却松松的使不上力气,只要他轻轻抬,便能轻易挣脱。 只是黄药师没有动。那人不说话,黄药师也默默的看着他的头顶不说话,如此这般过了好会儿,黄药师似是察觉到异样,蹲下身,用手中笛子拨开遮在那人脸前的头发,心中却是动。 马文才缓缓的眨巴着眼睛,眼里含着水光,眼角片红晕,此时正仰着头看他,眼神就像某种小动物般可怜,惹人怜爱,原本还算白皙的脸蛋上也布满了泥土,还有各种手指擦过的印记,将他的脸整个糊成了个大花猫,看起来有些可笑,却并不让人厌恶。 “我……”马文才的睫毛长而卷翘,从上面看起来,像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动,极为漂亮,黄药师视线停伫片刻,便向下滑落到他的唇上,只见马文才两片干裂起皮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做出了个口型。 黄药师见状,挑眉梢,却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 “我……好……饿……”只见马文才准确无比的用唇形比出了这三个字。 黄药师:“……” 马文才的目光怔怔的看着他,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样往下掉,这是饿得狠了,原本的少爷脾气给磨了个干净,此刻望着如同天神般出现在眼前的黄药师,深觉他背后有着朦胧温暖的光晕,脸庞上写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救苦救难”四个大字…… 黄药师却看着他充满饥渴的目光,怀疑他把自己的脸看成了个超大号的白面馒头。 “饿……”马文才可怜巴巴的用满是泥土的手指轻轻挠着黄药师的鞋面,皱着脸哀嚎,声音却由于饥饿而柔软无力,让黄药师想起了以前冯衡还活着时,对自己撒娇的声音。 弯下腰将马文才扶起来,黄药师直接运起轻功,几步便带着他出了桃花阵,回到了他原本住的客房,将他扔到了床上。 马文才无力的趴在床沿,不断的干呕,这可是他第次飞上天!黄药师的动作也不甚温柔,他本来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再被如此折腾,马文才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苦不堪,只想吐,可胃袋空空,吐了半天也只吐出了些酸水,倒让他难受了。 黄药师递给他方手帕,让他自己收拾,转身就去了灶房,不会儿,便端了几样热菜出来。 黄药师原本是不会做饭的。倒是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迂腐观念,只是他的妻子冯衡,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精通厨艺,做的手好菜,他便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直至冯衡逝世。那时岛上还没有哑仆,他个人摸索着将黄蓉喂养大,又怜惜她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就想在吃穿用度上补偿她些,凡事都要给她最好的,吃食是首要,而刻意研习下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厨艺不仅慢慢变得精湛,如今甚至比宫中御厨做出的味道还要好。就算前两年他抓了哑仆上岛,黄蓉的嘴也让他喂的刁了,反而不肯再吃别人做的饭。 只不过别人想要得到这种待遇,也是极难的,比如黄药师的六个徒弟,就从未尝过黄药师的手艺。原因无他,也同样正是出在那小黄蓉身上。小黄蓉自从出生后,便被爹爹百般的疼爱,又是独生女儿,向来霸道惯了,对黄药师的占有欲也不是般的强,自然不肯让后来上岛的六个陌生人吃到她爹爹亲手做的饭菜,正好黄药师也觉得人麻烦,便将那六人扔给了哑仆,只做自己和黄蓉两人的饭食,在那六人莫名失踪后,他干脆就连哑仆也并给赶走了。 要不是因为如此,马文才此刻怕是也没有这般的好运气。 只可惜他本人从未意识到这点,尤其是此刻,已经缓过劲儿来,三日都未曾进食的他,觉得自己甚至都能吃下整头牛,饥不择食到了就算是有块儿生肉放在他的面前,他也能觉得香气扑鼻,扑过去狼吞虎咽番的地步,黄药师做的饭给他吃,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幸好黄药师自己没有什么想法,见他吃的狼吞虎咽,脸都要埋进碗里了,眼神中还洋溢着欢悦满足,似乎点阴霾也没有,倒觉得有些可爱。 这时原本在桃林间玩耍的小黄蓉正巧被饭菜的香味吸引了过来,她好奇的从窗户上扒头看,见到里面的情形却是愣——爹爹竟然给那个傻子做饭?! 她小拳头攥,就准备从窗户直接跳进去吵闹番,却见她家爹爹用淡淡的眼神瞟了她眼,顿时就蔫了。 嘟着嘴,黄蓉不情不愿的往自己的卧房走,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什么,不时回头,用愤怒的眼神瞪那间屋子眼,确切的说,是在瞪屋子里的马文才。 马文才无所觉,他胡乱往嘴里塞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吃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还因为吃的太快被噎住若干次,就在他掐着脖子锤着胸口,憋的满脸通红之际,从旁边伸出只手,手上拿着只茶杯,他赶忙抢过来,往嘴里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然后又反射性的将茶杯迅速塞回那只手中,顾不得想就再次扑向那堆美味佳肴,如此重复了数次。 直到饭菜被他扫下肚半,饥饿的感觉褪去,马文才才有些回了神,夹菜的速度慢了下来。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猛然惊觉自己似乎又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他偷偷的抬眸瞟了身旁的黄药师眼,见他双眼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手里举着只剩了半杯茶水的茶杯,手背还由于他激烈的塞回动作溅上了不少茶水,此刻反着光,亮晶晶的,顿时臊的满脸通红,心里不禁懊恼,为何自己难得的丢丑模样,都会被黄岛主看见,也不知黄岛主心中会如何笑话自己…… 想到此处,他便羞愧的几乎无地自容,眼前美味的饭菜也似失去了味道,怎么也再动不下去筷子了,只能呆呆的对着自己见底了的空碗发呆。 “还想吃?”突然,耳边传来道低沉的声音,惊了马文才跳,他往旁边看,原来是黄药师察觉到他停下了筷子,又盯空饭碗发呆,便问了他句。 这还是黄药师第次与他说话,马文才有些局促,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黄药师却以为他还没吃够又不好意思张口,于是放下茶杯,从他手中取了碗,又拎起空了的茶壶,转身去了灶房。 马文才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看看满桌子的美味饭菜,目光微动,轻咬下唇。 很快,黄药师便再度回来,手拎着重新灌满的茶壶,手端着碗盛得像小山样的米饭,将米饭放在马文才面前,黄药师道,“别吃的太撑,积了食,当心腹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黄药师是极会照顾关心人的,不然也不可能把小黄蓉健康带到这么大,还养的如此水灵俊俏,这从侧面也证明了他的优秀,毕竟当爹又当娘的事不是般男人能够做到的。此时也是习惯性的说了这么句话。 马文才点点头,眼中却不知为何竟猛然间涌出了泪水。 同样的话语,是如此熟悉,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件事。那时他的娘亲还没有死,他有次被父亲考学,仅仅是有两句诗没有接上来,便被父亲毒打顿,又罚了三天不许吃饭,娘亲怎么跪着哭着求父亲也不管用,他就只好生生饿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他实在饿的不行,在屋子里哇哇大哭起来,娘亲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自己偷偷溜去灶房,为他亲手做了桌子的好菜,隐约记得他当时也是这样,吃的狼吞虎咽,年纪小又不知道饱,也不怕把自己的肚皮撑破,吃了两大碗饭还嚷嚷着不够,当时娘亲就曾这样温柔的安慰过他。 “文才乖,吃撑了会肚痛,明日娘还会给文才做好吃的菜,文才别急……” 可是这明日,却永远也无法到来了。 …… 自从那日过后,马文才对黄药师亲近了许,每日早起第件事也从扑蝴蝶变成了去找黄药师道句晨安,然后再去扑蝴蝶,看黄药师练武。 黄药师为他准备的饭食,他也开始珍惜起来,仔细品味之下,却是惊艳万分。之前由于心情不佳,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他也没特别的感觉到如何,如今却是不同,只觉那饭菜好吃的他都想连盘子起吞下肚子里去。如今每次到快吃饭的时候,他便早早地回屋等候,别提像以前般等菜都凉了才来吃,根本是只要黄药师进灶房他就两眼冒光,等黄药师刚端饭进来,就恨不得扑过去啊呜口连黄药师端盘子的手都起吃下去。 黄蓉对他此等的转变和表现嗤之以鼻,她爹爹做饭本就好吃,只有这个傻子好像没有反应,她还为此愤愤不平,以为他有清高,如今看来,不过是反射弧太长罢了。 不过,对于马文才并不追究那日被她骗进桃花阵差点饿死,反而还如常和她打招呼的事,她还是有些疑惑的,难道这也是反射弧长带来的结果?自己是想害死他的,他还没想明白? 黄蓉心下鄙夷,见马文才整日都是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加无法容忍。她当时将马文才骗入桃花林,只是存了教训的心思,不过后来两日过去,她想了想,觉得干脆让他在里面死了也好,省的她看了生气,也就没去救,可后来爹爹将他放了出来,她见马文才并未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对自己横眉怒目,原本倒还是起了那么丁丁点儿的内疚,然而如今看他还是那副蠢样子,不仅吃他爹爹做的饭吃的越来越,扑蝴蝶的日常任务也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似乎自己全然白费了功夫,又想想为了这人自己还被爹爹瞪,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事情还没结束呢。小黄蓉看着马文才在桃林间若隐若现的背影,心里如是说道。 第7章反射弧太长 欲望文 第8章挖树破阵行动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8章挖树破阵行动 马文才原本的作息规律是这样的:早上睁眼,便拿着扑蝶网去桃林里扑蝴蝶,扑上两个时辰,然后回房吃早饭兼午饭,下午去看黄药师练武,晚上早早入睡。 马文才如今的作息规律是这样的:早上睁眼,便先去找在早早就在弹指峰上练武的黄药师道晨安,然后等着黄药师练完武去了灶房,他便回房间眼巴巴的等早饭上桌,吃过早饭,去桃林里扑蝴蝶,挖桃树,中午再早早回来等午饭,下午去弹指峰上看黄药师练武,晚上听着黄药师的箫声入眠,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充实无比。 从字数上就能看出来,马文才心境的微妙转变。 当然,改变最大的,还是他从每日扑两个时辰的蝴蝶,改为了扑个时辰,剩下的另外个时辰,用来挖桃树。 挖桃树?挖什么桃树? 他挖的是桃花阵的桃树。 自从那日被桃花阵困住,差点饿死之后,马文才每次见到那片桃林,都有种放火烧光他们的冲动,若不是怕引起火灾,他早已付诸行动。虽然事情已然过去,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样,但若是说点心理阴影都没有,那也未免太过于缺心少肝,所以这片桃林就成了他泄(?)欲——连根拔起的*——的对象。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观察了圈,为了保险起见,他选定了棵最外边的桃树下手,势要将这棵树推倒后再狠狠蹂躏番不可。另外两人是不会给他准备小铁锹的,他就用扑蝶网的长木柄往桃树根儿那里边戳边挖。第次他还觉得有些心虚,心想若是黄药师阻止他,他就立刻停手,再也不挖了,但他见黄药师每日从这里来来去去,见了他的举动却点反应也没有,就渐渐的放了心,于是挖桃树也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任务之。 小黄蓉又生气,跑去找她家爹爹告状,“爹爹,你也不管他,他把桃树挖出来阵法就会坏掉了!” 黄药师正在书房看书,连头也没抬,只淡道,“随他去。” 小黄蓉嘟着嘴生闷气,跺脚跑了,没看到黄药师眼中戏谑的笑意。 他布的阵法,哪里是那么容易破的? 小黄蓉在自家爹爹那里没有得到支持,决心亲自上阵,虽然她才六岁,但她觉得,斗马文才那个脑子里只有蝴蝶的傻子肯定没有问题,虽然那个人比他大了上千岁,但书上有云:“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长百岁”,她被爹爹悉心教导了这么年,怎么着也比那个人有智慧了,她定能阻止他破坏爹爹辛辛苦苦才弄好的阵法! ——这就读出错别字来了你真的没问题吗? 要说小黄蓉为何表现的这样如临大敌,还得归咎于上次的“桃花阵杀人事件”。那件事过去之后,马文才对她的态度直没有变化,刚开始黄蓉认为他是反应太慢,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马文才早已从自家爹爹口中得知那片桃林是个阵法,没有理由想不明白她将他带入那里又整整三日没有去救他的背后意图,可他为何还能对自己笑得出来? 小黄蓉自有股执念,想不明白就要努力的去想,她绞尽脑汁,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思索了几日,最后终于顿悟了—— 他定是在偷偷的策划个大阴谋! 他定是那种表面纯真无辜,内在却心机深沉,表里不的伪君子! 他定是边对我笑着好降低我的戒心边在心里想办法找机会报复我! 小黄蓉越想越觉得可能,这让她下子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每日都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马文才的举动,马文才来给她打招呼,她就抱着胳膊,用种“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瞪着他,反倒把马文才看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马文才猜不到小孩儿的心思,只好专心去做自己的事。 小黄蓉走到他身边,探头好奇的看,却见他拿着扑蝶网的木柄用头在地上“啪啪啪”的乱戳乱杵,半天连地皮都没有翻起来少,顿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心想怪不得爹爹不急,就以他这样的方式挖桃树,挖到明年也刨不出根来! 看着扑蝶网的长木柄,小黄蓉眼珠子转,计上心头。 往前走了两步,对马文才嗤道,“就你这样挖 ,天才挖个时辰,要到何时才能挖倒这棵树。” 马文才抬头看看她,笑问,“那你愿意借给我个铁锹吗?” 小黄蓉道,“这岛上可没有这样的东西。我和爹爹既不种树又不挖树,要那些干什么。” 所谓睁眼说瞎话指的就是小黄蓉了。这阵法若要用桃树做成,怎可能不改变桃树的位置,黄药师布阵时,定是要挖树再种树的,没有铁锹难道用手挖吗?他又没有练铁掌功。 马文才闻言并不吃惊,只是笑笑,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黄蓉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她到底还小,有时谎话编不完整也在所难免,她爹爹往往听就能识破,她却不知这马文才如何,见他不再言,继续挖树,便甩了甩头,不再纠结,就权当他不知道吧。 于是小黄蓉又道,“我爹爹今日下午要出岛采买杂物,不在弹指峰上练武。” “出岛?”马文才惊,心下有些意动,不知黄岛主出岛,愿不愿意带上自己?他想回宜兴看看,不知马府如今……如今还在不在。 黄蓉也是个七窍玲珑心,见他神色哪里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心想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么,嘴里冷哼声,直道,“怎么,我这桃花岛不入你的眼,你就这么急着想走?你在这里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穿我们的,还通通没有还清楚,就想这么跑了?想赖账是不是?” “在下并没有……”马文才摇头,试图解释,却又被黄蓉打断。 “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但爹爹不可能带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果不其然,马文才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却没有再说什么。 黄蓉又道,“下午你就别去弹指峰了,我见你挖桃树挖的上瘾,好心来告诫你。你难道不觉每日早上挖桃树时土地都像是没有被挖过样么?” 马文才闻言便点头道,“是发现了的,却不知是什么缘故。” 黄蓉得意洋洋,“这阵法是我爹爹所创,精妙绝伦,哪里是你这等愚……这等人可以参透的!告诉你罢,这阵法每日到夜里子时就会有所变动,桃树改变位置,你倒是执着,却不知道,这里早已不是你原本选来挖的那棵树了!” 马文才愣,嘴里情不自禁的惊叹,“竟有这样的事?这真是前所未闻,黄岛主好生厉害……” 黄蓉听他夸自家爹爹,顿时扬下巴,背脊挺的老直,“那是当然,我爹爹是这世间最最最厉害的人了,没有之!” 此时的小黄蓉,倒是才有了些顽童的模样,马文才见状,笑了笑道,“那真是谢谢蓉儿了,若是蓉儿不告诉我,我不知得白费少工夫呢!” 让马文才叫她蓉儿,这还是黄蓉自己的话,但此时她听马文才如此叫自己,用的还是副长辈的口吻,心里顿时又有些不快,只是自己有话在前,现下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反悔,实在憋屈,但想想会儿马文才可能会出现的模样,便又笑起来,道,“跟我客气什么,算是为上次忘了你的事道歉罢。” 黄蓉句话,便将上次的“故意杀人未遂”变成了“过失致人死亡未遂”,性质下子就来了个大逆转,马文才自诩半个文人,对这些文字里的弯弯道道自然是在清楚不过,但也不会如何去同黄蓉计较,便对她笑了笑,又问道,“那我该如何?” “你若是想挖倒它,便要在今日之内,夜里子时之前,鼓作气,不然俱是白费。”这句话是大实话,不用编谎,黄蓉说的是顺溜无比。“反正爹爹今日下午不在,你就在这里挖吧,只要倒棵树,那阵法就不灵了,你也算报了仇。” 马文才点头,感激道,“谢蓉儿了。” 见马文才继续低头挖土,黄蓉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回屋了,午饭时她端了盘子清蒸鱼带去桃林边上,放在马文才身边。 “这是谁做的?”马文才吃了惊。 “你笨死了!爹爹不在,又不是你,当然只能是我做的啦!”黄蓉不乐意的哼道。 “你还会做饭?”马文才加吃惊,这位大小姐看就是被黄岛主捧在手心宠着的主儿,他在岛上住的这许日,就从未见她进过灶房,她真的会做饭? “反正我做好了,你爱吃不吃!”小黄蓉却并未如马文才意料之中的暴跳如雷出言嘲讽,反倒撇头,火烧屁股的飞快跑走了,像是后面有什么野兽在追赶她样。 马文才挑眉看看她的背影,又低头看看盘子里的鱼,心中却有些奇怪,为何这鱼看起来如此美味,却没有闻到香气? 他看了看周围,干脆席地而坐,将盘子放在盘起的腿间,拿起筷子夹了大块儿鱼肚子上的肉,就塞入了嘴里,顿时,整张脸突然狠狠的皱成了包子皮,少说也得捏出了二百五十道褶。 又腥,又咸,又苦,鱼鳞差点将他的舌头划出几道口子,简直就是他有史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条鱼! 黄蓉到底是如何做的? 将嘴里混着鱼鳞的鱼肉吐出去,马文才缓了半天,那苦味才稍淡了些,腥味却直钻鼻子,萦绕不去,他揉揉眼睛,将被刺激出来的泪水擦掉,低头用筷子拨了拨那条鱼,发现鱼肚子根本没有被清理过,只是鱼胆不知怎么被戳破了,流的腹腔里都是,鱼自然苦涩难咽,根本不能吃。鱼鳞没有刮,腥气无比,他又用筷子沾了沾鱼汤,舌头只轻舔过下,就肯定那黄蓉必是将整整罐子的盐都倒了进去,这可比那日他喝的海水还要咸上数百倍! 第8章挖树破阵行动 欲望文 第9章黑心鱼杀人事件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9章黑心鱼杀人事件 吃,还是不吃呢? 马文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想着黄蓉这么小的孩子做顿饭也不容易,自己若是还端着以前的少爷架子,将她的好意置之不理,反倒是说不过去,况且他其实是有心想要和黄蓉搞好关系的。可若是真要吃吧,这鱼的味道又…… 他鼓着双颊瞪着那盘子只有色相味道却堪比毒药的鱼,心里开始无限的想念起黄药师,若是黄岛主在,自己的舌头想必不会遭这么罪吧,不用如此左右为难了。 最后马文才还是咬牙闭眼,将那整条鱼扫入肚中。 此时鱼已经凉了,味道是古怪,马文才必须用手紧紧的捂住嘴,才能防止自己不小心就吐出来,脸都憋的紫红紫红。心里却是松了口气,酷刑总算是结束了。 可他还不知道,这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他刚吃完鱼,那黄蓉就出来了,见到只剩下鱼刺的盘子,脸上露出的竟是种不敢置信的神色,话不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这种味道的鱼你都能吃下去?你是不是味觉失灵啊?” 很可惜味觉系统好的很的马文才:“……” 黄蓉非但没有露出感动的表情,反倒是用种“你果然是个怪物”的眼神瞪着马文才,脚还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步,似乎再靠近他舌头就会掉了样。 马文才叹了口气,小孩儿的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拿起扑蝶网,马文才不再理会旁的黄蓉,专心致志的继续挖桃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嘴里直有股腥气无比的味道顺着喉咙直往上翻,熏的他眼泪直往下掉,看起来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可怜的很。 黄蓉见了,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歉疚,随即凛,心道,你屠我桃花岛上的蝴蝶,挖我爹爹的桃树,我不杀你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为何还要觉得对不起你,受点罪也是你活该! 如此想着,却不愿再看见马文才的眼泪,黄蓉撇头,扔下句:“记着,你若不在今日之内挖倒这棵树,就白费功夫了”便转身就跑回了屋。 马文才无所谓的点点头,握着木柄继续挖土,头脑却是晕沉沉的片,自从吃了那条鱼,他便浑身不舒服,那味道无孔不入,像是侵入了他的脑子,连自己呼出的气他都觉得充满腥臭味。 糟糕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直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努力的压着,异常辛苦,双手已是凭着本能机械的在下下刨着土,连手掌被木柄划出了血口子都不知道。 他手里的这个扑蝶网,还是新做的,原本的那个木柄处被黄蓉踩断了好几截,他修补了番,却只用了几次就彻底废了,只好又折了桃枝,自己重新做了个,不若先前的顺手,树枝做的木柄没有经过打磨,有些粗楞,用来扑蝶倒也不碍妨什么,只是用来代替铁铲锄地,便不怎么好用了,他此刻握着又不精心,手便在木柄上来回搓动,将掌心蹭出了不少伤口,还有几处甚至破了皮。 但这些与他腹部逐渐变得明显的绞痛相比,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冷汗跟水样从脸上流下来,马文才咬着下唇忍耐,视线都有些模糊了,直到太阳快落山时,他终于忍耐不住,将血迹斑斑的扑蝶网扔,飞快的冲入了——茅厕。 等黄药师回来时,见到的就是面色苍白,幽魂样的马文才抱着被子在他的房门前打了个地铺。 黄药师:“……” 马文才闭着眼睛,气若游丝:“黄……黄岛主……救……救命……” 黄药师走过去,从被子里将他的手腕拽出来,把了个脉。 马文才抽抽搭搭的控诉,“我、我跑了……跑了三十八、八趟……趟茅……茅厕……” 黄药师:“……” ——所以说小黄蓉你的三十八条整人计划就在今日个下午就统统完成了吗? 黄药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喂到了马文才的嘴里,那药散发着股清凉的香气,让人精神震,闻便是好药,马文才赶紧用舌头卷了药往下咽。感觉到湿润而温暖的舌头从指尖舔过,黄药师小指动,面不改色的将手指抽出来,那种暧昧的触感却在指尖挥之不去。 马文才咽了药,顿时感到阵清凉顺着喉咙路向下,到了腹中却突然变得温热起来,舒服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马文才忍不住喟叹了声,身体很快就有了些力气。 黄药师看了他半响,突然掀开他的被子,将他扶入了屋里。 “谢、谢谢黄岛主。”马文才几乎热泪盈眶,主要感谢黄岛主能在他魂归天际之前归来。 “你吃了什么?”黄药师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做到旁,看着他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双颊,又为他搭了次脉。 “蓉……蓉儿做的鱼……”马文才眼泪汪汪,瘪着嘴,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满脸写的都是“求安慰求顺毛”。 黄药师挑眉,蓉儿做的鱼? 蓉儿年龄虽小,手艺却尽得他真传,虽说会的样式不,味道却是没的挑剔,不会吃到腹泻,除非……除非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整人。 黄药师心里有数,却也没有说的明白,只道,“以后蓉儿做的饭,你就别吃了。” 没想到马文才却摇了摇头,“她才那么小,做的不好也是正常,不能怪她的。倒是我这个大人懒惰,还要让小孩子给我做饭,说起来实在羞愧,以后若黄岛主不在,就换我给蓉儿做饭好了。” 话中语气隐隐维护,黄药师直视他的双眼,见他眼神澄澈,片坦荡,沉默片刻,便点了点头,道,“日后我再出门前会先做好,你吃时热下便可。” 马文才听,眼睛亮,不禁用手去抓黄药师的手,激动的话音都颤了,“黄岛主,你……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黄药师似乎不以为意,反倒嗤笑声,没有接话,随即又感到手中触感不对,便抓住他的手看了看,只见那掌中片血肉模糊,有些血迹已经干涸发黑,翻出的肉间还扎着许碎木屑。 马文才不好意思,“我挖桃树挖的……”他想缩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好像被铁钳箍住了般,怎么也抽不回来。“黄岛主?” 黄药师沉声道,“别动。” 马文才连眼睛都不敢再眨下了。 他看着黄药师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了套针线,又把线扔到旁,单拿起针,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将针在火上烧了遍,又过来抓起他的手掌,帮他细心的挑起刺。 马文才有些不自在,想动动手指,却又不敢,掌心处传来的微微刺痛无法遮掩被握住部位的温暖,心中有些奇怪的骚动,似乎很舒服,却又无法形容。马文才不懂,却希望这种时刻能够持续的久些,再久些…… 黄药师帮他两只手都挑干净了刺,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次里面是些膏状的物体,黄药师用手指崴了大块,涂在了伤口上,马文才顿时“啊呀”的叫了声,有些难耐,掌中似乎瞬间爬满了蚂蚁,又痛又痒,钻心的很,幸好这感觉只持续了不过片刻,便渐渐消下去,阵清凉舒爽的感觉蔓延上来,他才松了口气。 马文才好奇的看着黄药师的胸口,想着里面貌似藏了很宝贝,不知道他可不可以伸手进去摸摸…… ——现在摸会被果断剁手的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幸好黄药师的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让他回过了神,“不许下地,我去给你煎药。” 语气与命令生病时的小黄蓉般无二。 “不、不用煎药!我已经好了!”马文才大惊失色,猛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只觉突然阵天旋地转,强烈的晕眩感让他想吐,身体也失了力气,差点从床上头栽下去,被黄药师给手揽进了臂弯里。 “好、好晕……”马文才两只眼睛都绕成了蚊香圈,双颊涨红,头脑昏沉,眼皮沉重的抬都抬不起来,直到被黄药师放平在床上,才觉得稍微好了那么些。 突然,阵清凉的感觉从额头上传来,让他舒服的叹息声,睁开眼,却见是黄药师的手掌放在他额上,黄药师皱着眉,低声道,“烧的很厉害。” “我发烧了?”马文才呆呆的看着黄药师,感觉他的手掌从额上拿开,莫名的有种冲动,想将他的手再抓回来,贴在自己脸上,但双手却力不从心。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马文才心中不自觉的有了些恐慌。小时他常被父亲打的皮开肉绽,发烧也是常事,可那时每次都有娘亲在身边守着,悉心照顾,他也不如何惧怕,反倒还因为可以逃天的学又不用见父亲而感到高兴,可后来娘亲没了,有次他又被打的很惨,父亲也不许别人来照顾他,他个人被关在屋里,烧了足足两天两夜,被人发现时就差点就死了,从此便落了阴影,怕发烧,怕生病,怕自己个人病着病着就在屋子里悄无声息的死去,直到尸体都烂成了泥也没有人发现。 眼见黄药师起身要走,马文才惊恐的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掌心的药膏擦到了黄药师的衣服上,黄药师皱眉,低头刚要说什么,却看见了马文才眼中的恐惧与乞求,就像是怕被人抛弃的孩子般无助,他顿了下,坐下身,放缓了声音道,“我只是去煎药,很快就回来。” 第9章黑心鱼杀人事件 欲望文 第10章缺少母爱是通病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0章缺少母爱是通病 马文才咬着下唇,看着黄药师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门口,连眼睛也不眨下,就那么不错眼珠的死死盯着那里,直到黄药师再次回来。 浓郁的药香充斥了房间,黄药师将碗放在桌子上,回头看他,却与他专注凝视的目光直直的撞在起,顿时愣。 走过去,递给他张手帕。“哭什么。” 马文才默默的接住,用手帕盖住眼角,低声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说的话不知所谓,黄药师却并没有深究,这世上伤心的人很,他自己也算是个,因此加了解,有的时候需要的只是陪伴,不是倾诉。 扶起马文才,黄药师喂他喝了药,又帮他盖上被子,马文才直看着他,见他要走,顿时流露出不舍的眼神。 那目光异常浓烈炙热,黄药师脚步顿了下,最后还是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守着他,马文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没会儿就睡的熟了。 真像蓉儿小时候生病的样子。 黄药师叹了口气,蓉儿是因为没有母亲缺乏安全感,那么这个人呢? 由于房间被马文才占据,黄药师当晚便干脆去了冯衡的墓,好久没有与她说说话了,也不知她是否寂寞。 坐在玉棺旁,絮絮的说了半宿,将蓉儿最近的成长与所作所为统统念叨过遍,自然也提到了刚来的马文才。 “阿衡,蓉儿最近越来越顽皮了,哪有点你当年温婉的影子,每日就想着如何捉弄人,这长大以后,谁家的公子敢娶?” “阿衡,我想明日我还是该去告诫蓉儿番,省的她不知轻重,真的把人欺负出个好歹来,那马文才今日还为她说了好话,倒是不可得,若是你见了,怕也是会喜欢的罢。” “阿衡,那个马文才,我观他心思纯良,对蓉儿也好,蓉儿差点杀了他,他也不记恨,若是留他给蓉儿作个玩伴,我看也是不错的,你认为呢?” “阿衡,你很久没有入我的梦,我已经快要忘记你长的什么模样了。” “阿衡,你是真的要走了吧,从我的生命里……” “阿衡……” 黄药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旁边漆黑片的墓道中,不知何时蜷缩了个小小的身影,双手环着膝盖,默默的流着泪。 第二日大早,睡了夜好觉的马文才立刻满血复活,又变得生龙活虎,见房中只有自己人,没有黄药师的身影,才想起自己昨夜干的好事,跟小孩子样撒娇不说还鸠占鹊巢睡了黄岛主的床,不知道黄岛主有没有生气,晚上又睡在了哪里…… 他坐在床上,呆呆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没想到门却突然被推开,黄药师走了进来,见他醒了,便将放着饭菜粥食的托盘搁在桌上,坐在床沿为他把脉,随即点头,缓声道,“已是好的差不了,喝些粥吧,你这几日要忌荤腥油腻,我做的清淡了些。” 马文才红着脸点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上次被人如此真心实意的关心似乎已是很很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陌生的岛上,竟然会遇到黄岛主这般温柔(?)的好人(?),真是太幸运了! “对了!黄岛主!”喝着粥,马文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蓦地大叫声,还顺便把自己呛到,死命咳嗽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本已走到门口的黄药师只得无奈的又折了回来。 “黄……咳咳……黄岛主,蓉儿怎么样了?”马文才顾不得许,赶紧抓住黄药师的衣角问道,昨日他只顾着自己难受,忘记了小黄蓉,她年纪小,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菜,连自己吃了都又是腹泻又是发烧的,那小黄蓉自己吃了吗?会不会也难受了晚上? 黄药师道,“她无事,只是精神有些不济,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是不是吃了那些菜吃的?”马文才还是有些担心。 黄药师别有深意的看了他眼,直接道,“做饭是她的长处。” 马文才怔,抓着黄药师衣角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点点头,道,“那便好。” 黄药师留心他的表情,却并未见到什么负面情绪,心中满意,便缓和了语气,“这蓉儿是让我给宠坏了,她自小没有离开过岛,不通人情世故,做事难免不知轻重,若是有事做的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马文才闻言,连连摆手,惶急道,“黄岛主严重了,她不过是个孩子,我哪里会生她的气。” 黄药师点头,见马文才开始喝粥,便起身离开了。 再说马文才,喝完了粥,他就在床上坐不住了,昨个儿刨的树由于他腹痛半途而废,算是白费了力气,他的手还没有好,今日也不适合再去挖桃树,想了想,就起身走去了昨日那棵桃树边儿捡扑蝶网。 扑蝶网还在原地,上面的斑斑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色,看上去有些恶心,马文才琢磨着,是不是该重新做个?想着便往桃树边上走了几步,却正巧看见自己昨日刨土的地方已经平滑如初,果真是前功尽弃。 马文才看着那片土地,虽然心知这是那所谓阵法的缘故,但不知为何后背还是有股凉气爬上来,他赶紧退了两步,不敢再看那里,拿着扑蝶网转身飞奔离去。 他的手还烂着,今日是做不成扑蝶网了,就有些郁闷,走回自己原来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发呆,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样,闲不住的又冲出房间,从桃林边儿上拎回了个不大点儿的小桶,往黄蓉的房间走去。 黄岛主说蓉儿今日精神不太好,大概没有出去玩儿吧?马文才不确定的想着。 黄蓉的确没有出去玩耍,此时正自己个人坐在屋里,见马文才进来,便撇开头,副不愿理人的模样。 马文才将小桶举在黄蓉的面前,股泥土的腥咸味道钻入鼻端,黄蓉不情愿的转了下眼珠子,却见那小桶中盛着些土,约有半桶左右,松散的泥土间隐约能看到什么红褐色的细长东西,竟然还在微微蠕动! “呀!”小黄蓉怕蛇,平日里最厌恶那些细细长长的软物,如今见那东西明显还活着,顿时惊的跳,就往外推那只桶,惊叫道,“这是什么东西!离我远点!” 马文才哈哈笑,打趣道,“这可是蚯蚓啊,日日在你脚下的土地里钻来钻去,你怎的连它们都怕?” 小黄蓉听这话,奇道,“蚯蚓?”这东西她倒是不怕的,书上说它们既无毒又不会咬人,还会松土能入药,是好东西,岛上下雨时,她也会在地上看见它们,见的了,便不怕了,反倒还觉得可爱。 她迟疑了下,又凑过去扒着小桶往里看了眼,却见果真是蚯蚓没错。 “你拿这些来我屋子里干什么?”小黄蓉虽好奇,语气却不怎么好。 马文才并不计较,只笑着道,“我那日听见你跟黄岛主说想要钓鱼,昨个儿挖桃树时见到它们,就想着这不是顶好的饵料么,便囫囵装了这半桶,你若是想钓,我将它们送给你,你就能去钓啦!” 小黄蓉被说的心动,却又不愿意给他好脸色,只模模糊糊的冷哼声,没有说话。 马文才心中会意,便将小桶放在桌上,喜道,“我屋里还有两个钓竿,我马上去给你拿过来!” 见马文才溜烟跑出去了,小黄蓉故作清高的表情猛然变,好奇的扒着桶看里面的蚯蚓,还用手指拨了拨,露出笑容,可等马文才拿着钓竿回来,她就又恢复成了高贵冷艳的死样子。 马文才也不在意,把前几日自己用桃枝做好的木杆递给黄蓉,木杆上面缠的是他去找黄岛主要来的钓线,钓线另头绑的铁钩也是他用长钉自己弯成的,总的来说比较粗糙。黄蓉双手抱胸,斜着瞟了眼那两根简陋的钓竿,满脸鄙夷,哼道,“你连这个都做不好,比起我爹爹差得远了!”说完迟疑了下,还是没有拒绝,伸手接了根过来。 马文才见状倒是高兴,嘴里跟着赞道,“那是自然,黄岛主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我自然是比不上的,不过这只是个小玩意儿,虽然入不了眼,但求能用,我先前试过了,钓个二十来斤的鱼点问题都没有,走,今日阳光好,我们去钓钓看!” 黄蓉细看他表情,却瞧不出他是真心称赞还是暗含讽刺,私心里是偏向后者,反射性的就要脱口而出“谁要和你起钓鱼!”,却想到昨日听见爹爹说的话,顿时又是阵气闷,爹爹被这人的表象给骗了!竟然说他心性纯良,还要来告诫她不许捉弄人,还跟娘说她顽皮!爹爹往常从未像这样在娘的面前说过自己不好,都是这马文才害的! 哼!不是不让她捉弄人吗,她就偏要捉弄个够!反正爹爹现在还没有来找她,就算找了也没关系,爹爹向疼她,她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就算把这个马文才弄死了,爹爹还能不要她了不成? 眼珠子转,黄蓉心中又有个计划成型,顿时也不拒绝马文才了,反倒欢欢喜喜的拎着小桶跟在他身后去钓鱼,两人选了处不错的垂钓地点,巨大的山岩下是平静的汪碧蓝海水,两人在大石头上坐下,黄蓉还给自己编了顶小草帽,上面点缀着几朵桃花,衬着她花般娇嫩水灵的小脸蛋,显得异常可爱。 第10章缺少母爱是通病 欲望文 第11章钓鱼杀人事件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1章钓鱼杀人事件 “这东西要怎么弄?” 小黄蓉举着钓钩问马文才,马文才扭头看,差点没笑出来,不过考虑到小黄蓉的自尊心,他还是拼命忍住了,清了清嗓子,耐心教她,“不是这样,不能把钓钩钩在土块儿上,鱼儿不会吃土,再说放海里时间长土就泡散了。你把蚯蚓抓出来,挂在勾上就行。” 小黄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依他说的做,只是挂蚯蚓时不得章法,弄的满手都是泥,脸蛋也都成了大花猫,才勉勉强强挂好,马文才看了番,却还是摇头,这样挂的饵,到海里就会自己掉了。 小黄蓉没有耐心了,将钓竿扔给马文才,赌气道,“不钓了不钓了!真麻烦!” 马文才笑笑,接过钓竿,拿起个蚯蚓挂好,又递给黄蓉,“蓉儿没用过蚯蚓?以前用的都是什么?” 黄蓉怏怏的回道,“都用菜青虫子。”那东西胖胖的短短的,用钓钩扎,便能捅个对穿,哪里有蚯蚓这般麻烦,太细太长,还滑不溜丢的,穿又不能穿,缠又缠不牢,真真是烦死个人了。 “这样吧,蓉儿只管钓,这弄饵料的事,便交由我来负责。”马文才安慰道。 这还差不!黄蓉对他的“识相”表示满意,往旁边挪了挪,背对他,美滋滋的下了竿,等着鱼儿上钩。 马文才把自己的钓钩上也挂上蚯蚓,把钩甩的高高的,将饵下到了远的海里。 半日很快就过去了,快到午饭时,黄蓉又钓上了条鱼。看着桶里已有的几条鲜活肥鱼,她不得不承认,蚯蚓似乎比菜青虫子加好用,想她过去在这里钓鱼,上午能钓上三条就已经顶了天了,今日却来了个大丰收,足足有七条之呢! 她高兴坏了,又很得意,自己这么厉害,倒是可以去嘲笑那马文才番了,看在他帮自己弄鱼饵还算识相的份上,只要让自己出了这口气,那后面的事儿就算了! 想着,小黄蓉便笑眯眯的转过身,凑过去看马文才的桶,却见里面也已经有了不少的鱼,粗略的数了遍,黄蓉的脸色却蓦地沉了下来。 八条…… 她不相信,又闷头仔细的再过了两回数,半条不半条不少,真真是八条没错! 他竟然比自己还钓条?!小黄蓉正阴着脸,却听见“哗啦啦”阵水声,马文才拉钓竿,又是条鲜活肥美的海鱼被钓了上来,这下马文才桶里就要有九条鱼了! 马文才看了小黄蓉眼,笑了笑,却将自己的桶与黄蓉的桶做了个对调,说道,“我比蓉儿大了许,自然是该让着些的,黄岛主若是问起来,蓉儿便可说今日你钓了九条,我只钓了七条。” 这本是好话,若叫般孩童听见了,必定是要欢喜番的,奈何小黄蓉却并不比般稚儿,此番话听入耳中,竟生生的听出了讽刺嘲弄,小黄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自小爹爹就教导我,做人要说不二,实事求是,你怎的叫我说谎?你的鱼我不要,我钓了七条就是七条,你那九条就自己留着罢!”黄蓉冷哼声,根本不领情,甩头就往回走。 马文才被噎的说不出话,看看黄蓉怒气冲冲的小小背影,摸摸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这小黄蓉虽小小年纪,这心思难猜却比起女人也不遑让,真不知这好感度该从何处刷起。 小黄蓉走的极快,似乎还用上了轻功,眨眼睛便走的不见人影,马文才弯腰提起自己的桶,迈开了步子也想回去,抬眼却见黄蓉竟然又飞速折返了回来,以为她是忘了什么东西,张口正要问,却听黄蓉指着左边天空大喊:“啊!快看!蝴蝶!有蝴蝶!” 马文才反射性的转头去看,只见白云悠悠蓝天依旧,哪里有蝴蝶半点的影子? “啊!我看错了,是这边才对!”小黄蓉又突然叫起来,这次指向了右边,马文才扭头看,果然见有五六只彩蝶翩翩飞过,其中有两只体型最大,红蓝,竟与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人化成的彩蝶极为相似! 马文才愣,顿时双眼圆睁,便弯腰去拿之前放在地上的扑蝶网,只是这会儿耽误的功夫,那彩蝶已是从石头上飞向了大海,马文才只顾着目不错珠死命盯着蝴蝶,扑的时候又没注意脚下,从大石头上脚踩空,连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哗啦”声栽入了大海里,顿时水花溅起三四米高,差点泼了黄蓉脸。 黄蓉见他掉在海里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立时拍手咯咯笑起来,冲着他吐吐舌头,娇叱道,“活该!淹死你最好!”说完便转身蹦蹦跳跳的哼着歌跑走了。 马文才时不查,喝了好几口海水,被呛的直咳嗽,幸好他略通水性,倒是没有沉下去,可也够他呛的,外面阳光温暖,身体也被晒得暖洋洋的,就这么猛的泡进冰凉的海水里,整个身体都冻的打哆嗦不说,脚还隐隐有些抽筋,马文才心知若是真的抽起筋来恐怕他就要淹死在这里,赶紧挣扎着往大石头边游,幸好那块大石头并不是很高,他勉勉强强能扒着上去。 脱力的坐在大石头上,身体又不禁开始打起冷颤,牙关咬的“嗒嗒”响,这岛上虽说是四季如春,却到底八面环海,海风带来的凉意足以透骨,若是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只是马文才昨夜才发了场高烧,今日还没有好利索,这下又泡了个冷水澡,相当于在数九寒天里光着身子又不要命的冬泳了番,身子如何受得了? 身上越发的冷,脸色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潮,脑袋晕晕乎乎,已经退下的热度似乎又再度烧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坐着,便硬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寨子里跑,自己房间敞开的窗户里已经飘出了浓浓的饭香,午饭做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他却看也没看的从窗前跑过,直奔黄药师的卧房。 “黄岛主……我又来……又来求救命了……”马文才将整个身体都贴在黄药师的门上,黄药师开门,他差点脸朝地的摔成张饼。 黄药师:“……” 被黄药师胳膊揽住的马文才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他,耳朵尾巴都耷拉了下去,奄奄息,“我……好、好……冷……” 能不冷吗?没有真气护体,病也没有好利索,掉入了海里,还直穿着湿透的衣服跑过来,里面的身体怕是早就冻成根冰棍了,脸色也苍白的看不见点血色,嘴唇都是白的。 黄药师无奈,将他扶入屋里,坐到床上,给他裹上了床被子,“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去海里做什么?” 马文才吸吸鼻子,低着头对手指,“洗海澡。” 黄药师:“……” “还是冷……”马文才用颤抖的手将被子紧了紧,还是感觉不到点热度,身体的温度在快速流失,他又开始头晕了。 黄药师从柜子里又抱出了床棉被给他裹上,去灶房烧了水,又搬了浴桶进来,让他去泡热水澡。 “我……我……”马文才嗫喏了半天,盯着热气腾腾的浴桶渴望的眼睛都湿润了,却还是动不动。 “怎么?”黄药师问。 “那个……那个我……我动不了……”马文才红着脸,难为情的说道。 身体已经冷到僵住,除了本能的打着冷颤之外,根本不听使唤,连舌头都是僵直的,句话说成个大结巴。 黄药师看了看木桶,又看了看他,抬起脚走到床边,把马文才身上裹着的两床被子掀开,冷空气“呼啦”下从四面八方涌来,马文才再度狠狠的打了两个哆嗦,只见黄药师又开始扒他的湿衣服,心下感动不已,黄岛主果真是个好人! 只是等到“大好人”黄药师将手放在了他的里衣上时,他还是颤抖了,“黄、黄岛主……” “恩?”黄药师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他手脚极利索,此时已是将他的上衣脱光,正要给他脱亵裤。 “这、这里就……”马文才想说,这里就不用了吧?不脱光光也是可以泡热水澡的…… 可是他舌头硬邦邦的,还没等他将心里的想法表达完全,就真的已经全身脱光光了…… 他努力动了动腿,想要将那里遮住,黄药师见状,瞬间了然,却是唇角勾,表情顿时带上了股邪意,不紧不慢道,“遮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又不是没有看过…… 不是没看过…… 二度对着黄药师不要脸的晃着小*的马文才:“……” ——qaq黄岛主你的形象崩了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怎么样,马文才努力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遮住小*,只好双眼闭,心中默念:这不是黄岛主这是我娘这不是黄岛主这是我娘这不是黄岛主这是我娘…… 黄药师:“……” ——既然是默念就请不要说出声好吗? 身体被烫热的洗澡水缓缓包围,马文才的眉头狠狠皱,身体内部太过冰冷,让他此刻的感觉异常不适,全身的皮肤都像是被细细的针在扎着,他努力忍耐。背后很快传来阵温热的触感,他睁开眼,动作有些迟缓的扭过头,见黄药师正手拿了块巾帕,帮他擦着后背。 马文才受宠若惊,大喝声,“放着我来!” 黄药师温柔笑,暖声道,“文才兄身体不适,又是全因蓉儿才会如此,所以请定要接受在下的服侍,千万不要推脱!” ……以上皆为马文才脑补之产物。 实际情况是—— 马文才受宠若惊,期期艾艾,“黄、黄岛主……我、我自己可以……” 黄药师挑眉嗤笑,冷声道,“你都叫我娘了,我不为你洗澡又如何说的过去?” 马文才:“……” 黄岛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qaq 马文才缩在浴桶里动不敢动,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蜷缩在起,又期待又羞涩,欲拒还迎的感受着来自主人的抚摸,直到全身都染上了浅浅的粉红色。 黄药师眼神沉。 第11章钓鱼杀人事件 欲望文 第12章午夜惊魂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2章午夜惊魂 小黄蓉又不开心了。 确切的说,自从有个叫做马文才的奇葩男人来到桃花岛,她就直都没办法再开心起来。 她嘴里叼着片桃花瓣,心不在焉的坐在大石头上,往远处的海水里扔石头子儿。 那人难道是蟑螂托生?大病初愈,手也受着伤就要找她来海边钓鱼,被她陷害掉入水中,据说昨夜又发起高烧,今早才退,可瞧瞧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扑、蝶! 都病成这样了还如此执着?这比她练武都勤快! 这人到底和蝴蝶有着什么样的不共戴天之仇啊,不顾身体的损耗也要将蝴蝶扑杀殆尽? 黄蓉心里烦躁异常,至今为止她已经试过很种方法,想要让马文才知难而退,明白他自己的立场,然后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许再在岛上“横行霸道”,可马文才是受了教训,吃了苦,怎么丁点悔意都没有呢? 难道是她的手段太温柔,教训还不够深刻? 目光随着手里抛出的小石子儿在海面上轻盈的跳跃了五下然后“噗通”声掉入海里,小黄蓉陷入了沉思。 是夜,月朗风清,万籁俱寂,整个桃花岛都陷入了沉睡当中,只偶尔有虫鸣之声响起,衬着夜色加静谧。 马文才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沉沉睡着,嘴里轻轻打着小呼噜,连日来的高烧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黄药师的箫声还未结束,他便已是酣然入梦,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只是从他紧皱着的眉头,抿成条线的嘴唇来看,这梦怕是并不怎么美好。 窗外,道黑影闪而过,在门前的土地上蹲下身飞快的捣鼓着什么。 咚。咚。咚。 鼾声顿,人却并未清醒,只过了片刻,鼾声再起。 咚。咚。咚。 马文才侧了侧头,眉头皱的紧,意识却已是有些清醒。 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 声音再次响起,这下马文才彻底醒了,是真的有人在敲门,他试图睁眼,眼皮却像是黏在起了样,没睁开,只得从床上慢慢坐起身,迷迷瞪瞪的冲外面喊,“谁呀?” 没人回答。 马文才又问了遍,还是没人应,这下连敲门的声音也没了,片安静。他打了个哈欠,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咚。咚。咚。 哈欠打到半,马文才顿住了,那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不是梦。 揉了揉眼睛,继续打完剩下的半个哈欠,摸黑下地,拖拉着鞋就往门口走,嘴里又问了句“是谁呀”,还是没人理会。 这时马文才的眼睛稍睁开了些,脚步却是猛然顿。 天亮了? 不对,若是天亮了,外面应该能听到鸟啼之声,而不是如同此刻,周围死般的寂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那外面为何如此明亮? 接着,他骤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窗户。 只见窗外突然绽出簇明亮的光线,略带微黄,却将整个屋子照的状如白昼,窗棂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拉出个个长长的方形。 这……这是…… 马文才惊,外面是什么东西?他紧走两步就要去开门查看,眼角余光中却突然瞥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转头再往窗户那儿看,顿时就惊出了身冷汗! 道蝴蝶的影子,正印在那扇窗户上,伸展开的翅膀抵住了窗框四边,竟是硕大无比! 扑棱棱! 那蝴蝶翅膀阵煽动,窗棂上糊的纸也随之震颤。 蝴蝶是活的! 马文才蹬蹬蹬的往后退,直到腿弯触到了床沿,就屁股坐了下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超出了合理范围的巨型蝴蝶,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文才……”道被刻意压低的,雌雄难辨的声音嘶哑的响起,马文才背脊寒,活脱脱打了个激灵。 “你……你是谁……”马文才阵恍惚,隐隐的,他又想起了方才做过的那个梦,梦里的他,祝英台,梁山伯,九龙墟,蝴蝶…… 他时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还是仍在梦中? “你连我都记不得了吗,那你为何还执着于屠杀蝴蝶……”那声音中略带着丝迟疑,似有什么难以确定,但心神不宁的马文才并未听出。 “你!你是祝英台?!”马文才愣,反射性的问道。 “……对,就是我,你想起来了?”那声音冷笑。 “不可能!”马文才很快反驳,手指却抖的厉害。 “哼!就算你否认,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还是样如此愚蠢!”那声音傲慢的嘲讽。 没想到马文才听这话,腾地就从床上了起来,手也不抖了,冷汗也不流了,声冷笑道,“你根本不是祝英台,她向来只会骂我‘卑鄙无耻’,绝不会骂我‘愚蠢’,你想假扮她,你到底是谁?” 窗外的“蝴蝶”登时愣,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身份,踟蹰片刻后,见马文才要往门外走,又惶急道,“我……我是这岛上的蝴蝶妖怪,你屠杀了我的子民无数,我此番前来便是要警告你,若你再不收手,我便要你好看!” “蝴蝶妖怪?”马文才冷笑,“原来这世上果真有蝴蝶化作的精怪,怪不得……怪不得那两人死而复生,还来个什么该死的比翼双飞,我会掉到这里,是不是都是你做的怪?” “蝴蝶妖怪”似乎有些呆住,时没接上话来,半响后才梗着脖子硬声道,“就、就算是我,那又如何?你可知道了我的厉害?还不赶快乖乖认罪!恭恭敬敬叫我声姐姐,兴许我还能饶你命!” 马文才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那“蝴蝶”恨声骂道,“什么姐姐,你这该杀千刀的混蛋妖怪,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将手里的茶壶茶杯统统向着窗户扔过去,也不管这样能不能打到个理论上应该会飞的“妖怪”,茶壶茶杯脱手后,又弯下腰去拿地上的几把凳子,还有房内切能拿起来的东西,都被他抄起来,牟足了劲儿往窗户那里扔过去,脆弱的木质窗棂架不住如此攻势,早就破开了个大洞,抹艳红出现在了马文才的视线当中,让他想起祝英台化成的那只红色的蝴蝶,顿时扔的加起劲,见那“蝴蝶”想跑,三两步冲过去扒开窗户爬到外面继续去追。 “啊啊啊啊——” 红色的大“蝴蝶”见他这样幅拼命的架势,眼珠子都红果果的,这大半夜的简直吓死个人,反倒被唬的边尖叫着边往外跑,也顾不得再压着声音,童稚的音色暴露无遗。 若是平时,马文才这时便该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从而停下脚步,但此时却不同往日,本就做了半截子噩梦,都是那日穿越前的景象,被吵醒后又遇到了这等怪事,脑子时发蒙,竟是片空白之下全凭了本能行事,腔怒火悉数冲着“罪魁祸首”泄去,生生死死都被抛诸脑后,门心思只想着要报仇,至少要狠狠的抽那该死的“蝴蝶妖怪”顿才肯罢休! “救、救命!救命啊!!”大约是从未被成年男子这般凶神恶煞的追在后面过,“蝴蝶”吓的闷头往就前跑,连轻功都忘了用,长长的裙子边差点把她绊个跟头,她也顾不上,连滚带爬的还要躲着不断从后面扔过来的各色“暗器”。 板凳,蜡烛,水桶,搓衣板,砖头,石子儿,烂树枝…… 只要是马文才能拿的动的东西,那可真是见什么就抄起什么砸过去,小黄蓉心中暗暗叫苦,这人又是抽的什么风,方才明明怕的连声音都在发抖,现下怎的如此歇斯底里,难不成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想到这儿,又发现到从后面发来的“暗器”少了许,她不禁扭回头向身后看了眼,却顿时吓的又是阵尖叫—— 马文才手举着个长棍子,双目喷火,面目狰狞,如同牛鬼蛇神般(黄蓉语)穷追不舍,竟已经渐渐的与她拉近了距离,但这还不是最让小黄蓉花容失色的原因,让她如此惊恐抗拒的并不是马文才本身,而是他此时手里拿着的那个棍子! “那‘搅屎棍’你是从哪里拿到的!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小黄蓉捧脸尖叫。 小黄蓉和她爹爹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他们的茅厕在建立时便由她爹爹设计好了,可以将秽物直接排入岛下深处,可是后来的哑仆却并不能与他们使用同个茅厕,只能简单使用瓦缸,清理是个问题,于是这搅屎棍就被那哑仆按照家乡的方法给弄出来了,似乎还着实使用了段不断的时间,只是后来随着哑仆的离开,这东西也被弃之不用,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怎的就被这马文才给随手捡到了? 她绝对,绝对不要被这种东西碰到!qaq 马文才听了却连眼睛都没眨下,他才不管手里抓的东西是什么,此时任何话都难以进入他的耳朵,心里只有个念头异常清晰:抓住蝴蝶妖怪,再狠狠揍上顿! “别跑!你这该死的破妖怪,让我抓住了你,非要把你抽筋扒皮,做成标本不可!看你还化蝶,还化蝶,有本事你把我也变成蝴蝶啊!你变啊!变啊变啊你变啊!!” 在股前所未有的执念的趋势下,马文才发挥出了往日十倍,不,是百倍的长跑实力,紧紧的咬在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轻功这么回事的黄蓉身后,手里的搅屎棍舞得虎虎生风,离黄蓉的后脑勺越来越近,黄蓉甚至觉得鼻端已经能闻到那股丧心病狂的屎臭味…… “爹爹!爹爹!救、救命!救命啊!”小黄蓉绕着岛跑了大半圈,见连用上轻功都甩不掉马文才,而那屎棍子马上就要碰到自己了,顿时欲哭无泪,不管不顾的大声尖叫起来,“爹爹救命!他发疯了!爹爹快救我!!” 怎奈她叫破了喉咙,黄药师愣是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小黄蓉心下叫糟,他们两人如此大的动静,她爹爹不可能不知道,此时还不出现,就表示她爹爹不想救她,想到先前爹爹对她的告诫,她明白,爹爹是想借这个人的手给自己点教训,虽然心中不忿,但眼下她怕是只能自救了…… 第12章午夜惊魂 欲望文 第13章福祸总相依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3章福祸总相依 马文才追的急,黄蓉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用手往外扯领口,将外衫飞快脱下,向着身后马文才的脸猛的扔了过去。 “你……唔!” “住”字还未出口,马文才就觉眼前黑,件什么东西兜头罩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让他下子失了平,迷迷糊糊的蹬蹬蹬向后退了两步,脚却被突出的石头绊了下,顿时个标准的平沙落雁式,狠狠坐了个屁股蹲儿。 “嘶……”咧嘴揉了揉屁股,马文才用手将那东西抓起来借着月光看,竟是条女子的长裙,料子是极好的,却是上过了米浆,硬的能支楞起来,颜色艳丽至极,似是大婚时的喜服,却又有精美绝伦的银线勾勒出繁复的花纹,极为美丽。 这是…… 马文才愣愣的看着那件长裙,想了想,又把长裙铺在地上,离远些看,嘴角顿时抽。 只见那长裙被人为固定成了只蝴蝶的造型,甚至还用丝线细细扎出了蝶尾的弧线,若是单论造型轮廓,几可以假乱真! 这时小黄蓉见他停下了脚步,搅屎棍也被扔到了边,便试探着往回走,小手搅弄着衣角,眼珠子四下乱瞟,不敢与他直视,嘴里却恶人先告状,“我、我就是想吓吓你,什么蝴蝶妖怪,不过是我随口说,谁想到你还真信了,这、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胆子太小,没有认出来……” “……”马文才只能送黄蓉六个小点。 大半夜的不睡觉,将人这般折腾了通,黄蓉也有些理亏,见他抿唇不语,心下忐忑,却又不想认错,便嘴硬道,“我看书上写,外面的文人常挂在嘴边,‘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怎的就如此相信鬼神之说呢?” 马文才微微敛眸,仍旧不语。 虽说今夜月色极好,月光明亮,但黄蓉却看不清马文才的神色,心里也有些着急,见他不似以往那般在被捉弄后还没心没肺的傻笑,又很害怕,她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学武时日尚短的六龄稚童,若是马文才真铁了心要打她,她终归无力招架,小心翼翼的看了马文才半响,见他似乎是在对着那件长裙发呆,抓紧时机扔下句“时候不早了我去睡觉了”便匆匆转身要走。 马文才抬手叫她,“等等,你……” 哪知黄蓉听到,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是运起轻功下子窜出老远,像后面有火在烧屁股般,眨眼间就跑的没影了。 “……的裙子没拿走。” 马文才眼角抽,手里攥着那条裙子,哭笑不得。 无奈的走回自己住的厢房,见窗户根外不知何时摆了许蜡烛,粗粗看去就有二十来只,半截子埋在土里,有大半已然熄灭,只有五六支仍旧燃着豆大的烛光,在风中摇摇曳曳,看那光芒颜色,与先前他在屋内见到的那束奇异光线相符,他从窗户追出去时只顾着看黄蓉,倒是时没有注意到。 弯腰将蜡烛根根从土里拔起,敛吧敛吧带回了屋里,把那长裙随意扔在旁,又挑了十来根蜡烛,立在窗前桌上,找火折子点了,屋里顿时片亮堂堂。 破了洞的窗户不时吹进来阵阵冷风,那几根蜡烛便忽忽悠悠灭了几根,马文才再点上,再吹灭,再点上,再吹灭,后来终于失了耐心,便也不管它们,自己往床上趟,和衣睡了。 屋里安静了片刻,原本闭着眼睛的马文才突然将眼睛瞪的老大,跟诈尸似的,直挺挺的“刺棱”声翻身坐起,目光呆滞,木愣愣的从窗户的破洞向外看,外面夜色黑沉沉片,原本明亮的月光不知何时已是消失不见,树影影影绰绰,虚虚实实,又像个个满怀恶意的人影,正在偷偷窥视着屋内的切。 马文才眨巴眨巴眼睛,身体突兀的打了个冷颤,抱着被子从床上滚下去,连鞋子也顾不上穿,急急慌慌的打开门就往外跑,绕过短短截回廊,便是黄药师的屋子,马文才抱着被子,整个人贴在那扇门上,恨不得此时能突然领悟了“穿墙术”技能然后挤进屋子里去。 黄药师的卧房里寂静无声,马文才扒住门框用眼睛往门缝里死命瞪,也只能瞅到黑乎乎的片,由于门窗都关的严实,里面比外面还要暗上许。 没有任何发现,马文才不死心,想着又跑到窗户边上,左瞅瞅右看看,无果,想了想,时手痒,竟是学起了话本中的情节,用舌头舔了舔手指,往窗户上戳——没有破。再戳,还没破,继续戳,完好无损。 话本里明明戳就会破的,难道都是骗人的? 不是都说“古人诚不欺我也”,怎么到他这里就不灵了? 马文才愤怒了,收回手,重新嘬了嘬手指,还哈了两口热气,就像以往常戳马统脑门时样,对着同个地方使了力气狠命戳—— “啪!”的声脆响登时在耳边炸开,在安静的深夜里格外响亮,吓了马文才跳,他赶紧左右看看,自然不可能有人出现,屋里也是异常安静,黄药师似乎并未被吵醒,这才把乱蹦的心放到了肚子里,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这就是不会武功的古人(相对某父女二人而言)的悲剧,他哪里知道习武之人都是耳聪目明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知者才能无畏,也许倒是某种程度上的幸福。 马文才瞪着那个只有小指粗细的洞,脑子里还在想着为何与话本上描写的不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凑过去看,里面仍旧什么也看不清,他有些失望,抱着被子无力的坐到了墙根,缩成了团。 昏昏沉沉的闭上眼,马文才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大白馒头,他的对面是黑漆抹糊的桃林,头上是被乌云遮住了星月的暗淡夜空,耳边隐隐传来海浪不安分的翻滚咆哮声,空旷寂寥,本该惶惑惊心,难以入眠,可他背靠着黄药师房间的墙壁,仿佛里面那人的气息能透过这厚厚的阻隔缓缓沁出,熨帖着他的后背,流入四肢百骸,反倒像是有了许安全感,很快便睡的熟了。 当他的呼吸逐渐归于平稳,直紧闭着的门扉突然无声的滑开,黄药师衣着整齐的走出来,看到像只小宠物般可怜巴巴的蜷缩在旁睡着,身体还被微寒夜风吹的不住颤抖的马文才,眼中复杂的情绪闪而过,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脸,半响,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将那人连同被子块抱起来,回屋放在了自己床上。 …… 第二天早,马文才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中醒来,这觉睡的舒服极了,他甚至有些不想睁眼,只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又闭着眼赖了会床,才揉着眼睛坐起来,下床时脚在地面上划拉了半天,没找到鞋,这才有些醒了,睁眼,看到周围陌生又微有些熟悉的环境,顿时愣。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看着对面完好无缺的窗户以及周围的竹凳,昨夜的记忆潮水般向着脑子里面涌来,马文才猛的拍了下脑门,怎么睡了觉倒睡傻了,还以为自己仍在马府呢!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半夜时不是由于害怕跑到黄岛主门外睡觉了么,现在怎么到了黄岛主的房间,还躺在黄岛主的床上? 怪不得,这晚他睡得这么好,黄岛主的气息包围着……咳咳!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红着脸下床,赤着脚抱着被子回自己房间梳洗番后,他便开始四处寻找黄药师。 在去弹指峰的路上遇见了正带着鬼面具逗兔子玩的小黄蓉,小黄蓉见他,立刻警惕的起来,把兔子举到自己面前,自己借着兔子的遮挡从毛茸茸的兔毛间偷偷看他。 马文才笑嘻嘻的与她打招呼,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还凑过去揉了揉兔子脑袋,问她,“黄岛主呢?” 小黄蓉手举着兔子,手往弹指峰的方向指了指。 马文才欣然点头,迫不及待就要直奔那里去。 小黄蓉犹豫了下,还是冲他的背影喊道,“哎!你……你等下……” 马文才扭头疑惑看她,她低下头,脚尖在地面上划拉,“昨天晚上的事……” “啊,昨天晚上的事呀,”不似小黄蓉的欲言又止,马文才提起这事倒是大大方方,让黄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现在正是要去找黄岛主,昨天晚上我把房间的窗户弄破了,得好好道歉才行。还有,你的红裙子还在我那里,等我洗干净了就给你送过去。” 见小黄蓉表情纠结,马文才自以为福至心灵,满脸了然道,“放心吧,你吓唬了我的事,我不会向黄岛主告状的。” 被误会怕告状的小黄蓉:“……” 见马文才又要走,小黄蓉转了转眼珠,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我那么吓唬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这下轮到马文才愣,然后突然笑出来,挤眉弄眼的逗弄她,“怎么,我不生气,你倒不乐意了?” 小黄蓉鄙视的瞪他眼,“别把我当三岁小娃娃!” 马文才反倒乐了,“你不是三岁小娃娃,你是六岁小娃娃,我跟你计较什么,有什么可生气的。” 小黄蓉张目结舌,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听马文才又道:“我知你这年龄正是顽皮的时候,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黄岛主那边我也会去说,总不会叫他怪到你的头上,好了,你和兔子慢慢玩儿,我这就去找黄岛主啦!” 说完竟就转身跑跑跳跳的走了,小黄蓉能看出他的心情确实非常不错。 无论怎样都被误会成怕告状的小黄蓉:“……” ——到底昨夜被个影子吓到发抖疯癫的人是谁啊?!今天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到底是要闹哪样?! 小黄蓉深深怀疑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她本以为自己这次的计划定会成功。 马文才讨厌蝴蝶,那日她在海边偷偷放出事先抓好的几只蝴蝶打算害马文才落水,却意外发现他格外讨厌红色和蓝色的大蝴蝶——或者说是憎恨,想着心里编排的那些个马文才与蝴蝶妖怪间的爱恨情仇故事,便灵光闪有了主意,夜深人静,睡梦正酣时也是人的心理防线最脆弱之际,在这时若是能狠狠吓马文才跳,那便足够他做好几个晚上噩梦的了,小黄蓉立刻兴致勃勃的翻出了她娘以前的压箱底的条红裙,做了番手脚,自己穿上,伪装成找马文才复仇的蝴蝶妖怪,又利用了烛光与倒影的小把戏,这才有了昨夜的那幕。 谁知道马文才不仅突然发癫反倒把自己吓的夜没睡好,今日还摆出副“你人小我不和你计较”的架势,堵的她愣愣的说不出话,她该说这人太有心机,还是该佩服他神经堪比水桶粗呢? 第13章福祸总相依 欲望文 第14章懵懂心情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4章懵懂心情 马文才跑到弹指峰的时候,黄药师正在用弹指神通把桃花瓣打在远处方石壁上,看样子是在作画。 软软嫩嫩的花瓣注入内力,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弹在石壁表面,便留下足有个指节深的花瓣印子,黄药师十指轮番弹动,那花瓣印子便层层叠叠,深浅不,不会儿,幅精妙绝伦的桃花仙境图便跃然石壁之上,令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 马文才看的眼睛都忘了眨,目不转睛的使劲盯着,直到见黄药师将最后片花瓣补齐,顿时热烈的鼓起掌来,不管不顾的扑到那方石壁上,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凹凸有致的纹路,眼中满是惊叹迷恋。 黄药师见他动作,不言不语,背着手在弹指峰顶,任海风习习,将衣摆吹的猎猎作响,目光遥遥望向海面,似是出神。 “黄岛……”马文才兴高采烈的扭头,便见他面容俊朗,身姿挺拔,潇洒狂放,傲骨天成,灿烂的阳光下,仅仅是那么着,就彷佛天神降临人间,让看到的人根本无法转开视线。 唯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天神此刻正目光专注的……看向别处,顿时抿了抿唇,眼中有不快之色闪而过,“看到的人”举起双手圈在嘴边,加大音量对着黄药师大喊声: “黄岛主,我饿了!” 黄药师收回目光,淡淡的“嗯”了声,两人距离虽远,又有海风浪涛之声干扰,那随意而慵懒的声低应,却像是贴在马文才耳边响起般,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低沉微哑的性感嗓音,让他的身子都酥了半边。 仅是闪念间,黄药师便已跃到了他的身边,见他脸颊泛着红晕,明亮的杏眼也很有神,知道他是睡的好了,便点点头,带着他往寨子里头走。 马文才跟在黄药师身后,眼睛直盯着他的背,期盼他能和自己说说话,可以黄药师的性子来说,他这愿望怕是必然要落空了。 黄药师喜好清净,又不是聒噪爱说的人,往日里就很少言语,除了对自己手养大的独生女儿黄蓉话还能些外,对别人是没有这个兴致的。 这就让黄药师有时会显得不近人情,尤其是在他不笑的时候,那几分外溢的邪气也收敛,看起来格外冷漠。 但马文才不在乎,马文才自以为他与黄药师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他了解了黄药师的本性,马文才喜欢和黄药师待在起,只可惜黄药师无法透视人的内心,不然就会发现此时自己的形象在马文才心中已经浑身上下贴满了“好人”标签,其它还有什么“体贴”,“温柔”,“善良”(?),“贤惠”(??),“好丈夫”(……)等等诸如此类的美好标签,连往常他和黄药师说话黄药师没理他,他也自发自觉的在心中将他的行为定义为“不善言辞”,当然,这在他心中也是褒义词。 “黄岛主,昨夜是你将我放进屋里的?”马文才见黄药师始终不发言,决定自力生,努力求关注。 “嗯。”黄药师仍只是淡淡应了声,并不话。 马文才也不气馁,继续颠颠的问道,“我睡了黄岛主的床,那黄岛主睡哪里?” 黄药师斜睨他眼,不冷不热的开口,“我自有去处。” “哦。”马文才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那什么……黄岛主,我昨晚不小心把窗子弄破了……” “今日起,你睡我的房间。”黄药师沉默片刻,又看了马文才眼。 “真的?”马文才喜,随后却又迟疑,“那黄岛主你住哪里?” “我自有去处。”还是那句话。 马文才懵懂点头,像个小尾巴样跟在黄药师身后进了灶房,围着他屁股后面团团转。 由于马文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纠缠难舍,以及如今马文才搬进了黄药师卧房的这个事实,两人这顿早饭破天荒的是在起吃的,马文才很满足,却又不知道原因,只模糊觉得今日的饭比往日还要加美味,对黄药师也加了几分讨好之意,抢着去刷盘子刷碗。 饭后,黄药师没有再去练武,也没有进书房,他手里握着茶杯,轻轻转动,双目凝视着当中起起伏伏的茶叶,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待马文才洗完碗碟回到房间,就听黄药师突然开口问道: “昨夜你睡在我房外,是否是被骇着了?” “嗯。”马文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红着脸点头。 “为何不唤我?” “都那么晚了,我想着黄岛主正睡的好,就没打扰,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用得着那么劳师动众的。”马文才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是大事……”黄药师重复了次,意味深长的看他,“蓉儿将你吓成那般,你不生气?” 马文才第念头是这两人不愧是父女俩,问的问题都个样。后来才反应过来,与小黄蓉单纯的疑惑不同,黄药师这是怀疑试探他呢! 他怎么也是太守之子,连这点话中之意都听不出来的话那也太笨了,只是听出来又如何,反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莫名的有些伤心,马文才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带着他自己没有发现的委屈与失落,重复了之前对小黄蓉的话,“她不过是个小孩子,我哪里会与她置气。” 黄药师似乎未见他难过的神情,自顾自道,“蓉儿自幼丧母,是我手将她养大,性子也随了我,常人难容。” “怎么会!”马文才听他这么说,也顾不得自己伤心了,立刻大声反驳,“黄岛主人如此好,怎的就常人难容了!” 黄药师嗤笑声,并不解释,接着说道,“后我收了六徒,中有女名为梅若华,与她甚是亲厚,可这梅若华性子也偏属阴狠,自是影响了她,行事有时不分轻重。我曾买过几个孤儿上岛,想与她做个玩伴,她却不知如何与人相处,性子软的,她瞧不起,性子烈的,她容不下,最后几人均被她踢入海里,失了性命,我虽恼怒,却到底怜她无母管教,不好惩戒。这几年我在外行走,常牵挂于此,便想寻人,足够坚韧,耐心豁达,可以将她的性子引导约束,却是万里无人,始终未曾遇到。” 马文才听的入神,眼巴巴的看着黄药师,等待下文,黄药师却没有再说下去,反而话音转,“蓉儿的玩笑的确开过了,我今日已训过她。” 不知黄药师为何转了话题,马文才懵懵懂懂的摇头,老实说道,“黄岛主不必如此,我并未往心里去。小蓉儿身世甚是可怜,我母亲同样走的早,最是能理解,黄岛主别怪蓉儿,小孩子活泼些也是好事。” “小小年纪便杀过了人,这也是好事?” 黄药师往常总是偏帮黄蓉,宠溺疼爱从来无下限,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话中竟隐隐透出了些不满与苛责,眼神却没有落在马文才身上,而是往大敞的窗户外瞟去,只见那里桃树林立,偶有海风吹来,桃花瓣纷纷扰扰落下,桃树间的草地上,有只毛茸茸的灰兔子正在吃草,耳朵支棱着动来动去,不时警觉的抬头看看四周,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蓉儿自小没有了母亲,心中想必极为苦闷,有时行为过激也是能理解的。”马文才讪讪的说着,却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不也样不把人命当回事? 枉死在他手里的人,也少不到哪里去。既然不是好人,就别装模作样了吧。 黄药师虽在喝茶,目光却是没有离开马文才的脸,见他神情涩然,便已心中有数。 虽然马文才并未将心里的话说出去,但黄药师是何人,只见他表情,便可猜个□不离十,可他非但没有皱眉不满,反倒流露出丝笑意,却只闪而过,并未叫马文才看见。 “虽能理解,却必须改。”黄药师淡声道,“我的女儿,可以古怪刁钻,可以亦正亦邪,能视天下切礼教为粪土,却不能视人命为草芥,正邪不分,她母亲温善贤良,绝不愿见她长成如此模样,若有天我到了九泉之下,又要如何与她交代?” 马文才向最喜欢听黄药师说话,那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异常性感迷人,每每只要他开口,必会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去仔细听每句话,但此时不知怎么了,思绪竟是有些飘散,难以集中,情绪也很落寞,听到黄药师几次提起小黄蓉的母亲,这种沉甸甸的感觉就明显了些,他闭上嘴,不是很想接话,但黄药师说完后便不再言语,目光锐利专注的看着他,似乎再等他的表态,他只好强打起精神,低声道: “小蓉儿本性不坏,只要与她说通了道理,想必她也能理解黄岛主的片苦心。” 却不想黄药师闻言,只冷笑了声,便不再言语,心说你还不了解我的女儿。 马文才却以为黄药师已是对黄蓉心生不满,顿时惊,也顾不得别的,赶紧劝道,“黄岛主千万别生小蓉儿的气,不过是几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罢了,哪里有这么严重。她本就少了娘亲疼爱,若是黄岛主再对她严厉苛刻,那她该如何伤心!” 说到没有娘亲的疼爱,马文才不禁便联想起了自己,过往的经历幕幕从眼前闪过,他不禁悲从中来,是不愿小黄蓉走上自己的老路。 第14章懵懂心情 欲望文 第15章无知者的幸福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5章无知者的幸福 既然话已经开了头,马文才便整了整思绪,略带低哑的开始说起自己的那些不愿回首的往事: “我父亲是杭州太守,家境也算是富有,我从小没有缺衣少食,反倒比般人吃的住的用的还要加奢华精致,可日子过的并不开心。我父亲为人严厉死板,又没有什么耐心,最信奉古人那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论调,整日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毫无温情可言,甚至有几次打的我下不了地,差点死在床上,我若说没有怨恨,那连自己都骗不了。那时我娘还在,我父亲打我时她总是尽力挡在我面前,保护我,为我包扎伤口。我虽然心下愤恨,但也至少有那么个人疼爱,不至于绝望,可后来我娘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打伤,就……就上吊死了。” 说到这里,马文才有些哽咽,黄药师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很专注。 “我娘不在了,我的日子就难过了,原本娘亲自杀,也是因为自身柔弱无法保护我,想以死来明志,让我父亲警醒,能够善待于我,可父亲自负惯了,根本不想着反省,反而只怪我娘懦弱晦气,我心里记恨他间接害死了娘,与他加疏远,就算是如今想起,我也不能说自己不恨他。” 马文才擦擦眼角,他从未对人如此剖析过自己的内心,但看着黄药师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有了种吐为快的冲动,他想说给面前这个人听,也潜意识的知道他不会嘲笑自己。 “父亲对我课业方面的要求极高,我不敢不拼命用功,不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是为了保命,平日里哪怕有句考问答不上来,便是顿毒打,两日不许吃饭,还不许下人给我包扎伤口,我几次死里逃生,实在是怕了。” 回想起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马文才不禁白了张脸,神色惨淡,黄药师见他似要摇摇欲坠,便抬手拉住他的手腕,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马文才从善如流,还偷偷的往他身边凑了凑,几乎就是靠着他的肩膀了。 “当然,父亲的教育也不是完全失败,我虽担不得天才之名,但在整个杭州,学识之好也是出了名的,我骑射的功夫同样很不错,不是无是处。” 最后句话马文才加了重音,似乎想强调什么,就是不知那个别人听明白了没有。 “但我心里不开心,我娘的死就像块巨石样无时无刻不压在我的胸口,我怨恨我父亲,我从小没有享受过父亲给予的爱,仅有的母爱也被剥夺,外人看我才华无双,前途无量,内里的苦楚悲哀只有我自己知晓。我父亲想让我成为他的骄傲,其实我自己也想,可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于是我混迹于群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之间,每日醉生梦死,惹是生非,做了许猪狗不如的混账事,滥杀无辜……也是干过的。” 马文才越说声音越低,其实这么年过去,许事他已经埋在心里习惯了,遇见的桩桩件件伤心事,早就强迫自己去忘记,若是真要再和别人说,却已经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心中有阴影,有伤痕,却很难再剖开了展示给别人看。 他常年感到孤独,寂寞,缺少爱,渴望爱,他不愿让自己闲下来,哪怕去喝酒,打架,踢人馆子找麻烦,但哪怕他忙得脚不沾地,心里的空虚却还是骗不了自己,就像身体里破了个大洞,外面看着再光鲜,再风流,也掩饰不了他内在的空洞残缺。 否则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又为何独独钟情于个祝英台?不过是以为她聪慧到足以读懂自己内心的苦楚,体谅自己的伤痛,他寄望于她能成为女娲手里的那块补天石,把自己身体里的洞给堵上罢了。 这些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从何处说起,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个字,幸好黄药师似乎能够了解他的心情,捏了捏他的手腕,马文才抬起头,迎着他深邃的目光,感激的眨了眨眼,略过这段剖析,说出了他讲述自己往事的目的: “小蓉儿与我样,也是自幼没有了母亲,但黄岛主却比我父亲好的太,看蓉儿如今直率洒脱,无忧无虑的样子就能知道。可我想,当然也许只是我厢情愿,但我总是会忍不住这样想,蓉儿心里还是有些惶恐的,没有母亲疼爱,黄岛主就是她的所有切,是她的天,她心里定很怕黄岛主生她的气,不喜欢她了,哪怕她其实没有表现出来。” 马文才说的绝对是自己的经验之谈,孩子的心都是敏感的,小时父亲不疼爱他,他却仍旧努力读书,努力表现,不是为了给父亲看,而是为了给直爱他保护他的娘亲看,他想要告诉娘亲,他是值得爱的,值得她舍身维护的,他怕极了娘亲会对他失望,如果连娘亲也不爱他了,那他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哪怕自己是娘亲唯的儿子,哪怕娘亲直那么疼爱自己,也不能减少星半点他心中的惶恐与不安。 “所以黄岛主千万别生蓉儿的气,伤了父女两人的感情,尤其是为了我这个外人,就加不值得了。”马文才以这句话做了结尾。 其实他又怎么了解黄药师呢?他哪里知道黄药师有爱女成命,压根不可能生小黄蓉的气,先前的番话不过是试探他,哪怕小黄蓉以后真的长成了个十恶不赦,正邪不分的妖怪,黄药师也是护短的,爱她的,不可能说抛弃就抛弃了。 但就如常言所说,无知有时也是种幸福,至少他为了维护小黄蓉甚至不惜向黄药师剖析自己内心世界与难以启齿的往事的行为,确实的为他自己赢得了某些好处,只是这些好处他如今还看不出来罢了…… “哼!装什么好人!” 突然,从窗户那里传来声愤怒激动的嘲讽,马文才扭头看,只见小黄蓉不知何时竟已出现在了那里,也不知将两人的对话听去了少。 “蓉儿……”马文才试图将她叫到屋里面来。 “别叫我蓉儿!”小黄蓉眼角泛红,却恨恨的咬牙瞪着他,“你既知道自己是外人,却又要管别人家里的事儿,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这人说什么,自己会惶恐?她为什么惶恐,她有什么可惶恐的!她是黄药师的女儿,唯的女儿,她爹爹还能不要她了不成!要这个疯子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小黄蓉就跟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样,对着马文才张牙舞爪,尖声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我已经看穿你了,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和爹爹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说完,不等马文才解释,跺脚就转身跑了。 马文才起来就要去追,黄药师却拦住他,“你现在过去,不但讨不了好,还得挨顿皮肉之苦。” “没事,我从小被打惯了,不在乎的。”马文才还是不放心小黄蓉,满脸焦急,“这事是我不对,不该随便揣测她的心思,我去跟她解释清楚,道个歉。” “坐下。”黄药师不容拒绝的沉声道,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看似随意,马文才却绝得是像被铁器铐住了般,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只好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去。 “蓉儿就是这般给我惯坏了的,这次正好借着机会,好好的正正她这任性的毛病。”黄药师道。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既然马文才便是那万里挑中的“”,以后若能陪着黄蓉些日子也是好的,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会像东方不败般重回他原本的朝代,但相逢便是有缘,自该珍惜。蓉儿如今确实是难以相处了些,若是男子还好,大不了如他般独闯江湖,离经叛道不在乎他人目光,偏偏是个以后还要出嫁的女儿家,怎能养成这般乖戾孤僻不能容人的性子?比起像他,他希望蓉儿能随了她母亲的性子,就算实在不能温婉贤淑,至少也要风采卓然,不能总是小家子气,现下有个马文才这样的人能陪伴,板板她的性子,长远来看,好处。 马文才懵懂点头,黄药师如此说,他便彻底的放了心,不再想别的,对于黄药师,他有种出自本能的信任。 也许是自打来这岛上以后,遇到的所有麻烦最后都是由黄药师出面帮他解决,他甚至觉得如今他最亲近的人就是黄药师了。 两人这边各怀心思,却说另头的黄蓉,虽然气愤至极,却也是边跑边竖着耳朵的,结果仔细听了半天,后面也没有脚步声响起,她慢慢停下,往后看,却没见有人追上来。 “哼,我就说,那个混蛋就是个虚伪的骗子,表面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在挑拨我跟爹爹的关系。看我出来了也不追,现在恐怕正不知怎么花言巧语蒙骗爹爹呢!”小黄蓉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跺脚,拿出防身的匕首,照着旁的桃树用力砍过去,几下就劈裂了不少枝杈,残破的桃花掉了地。 狠狠的发泄过后,气才消了些,想到刚才马文才说的那些话,顿时又是阵冷笑。 若他开始便说,她大约也会信上几分,可如今,在她次要置他于死地后再去找她爹爹说那些话,他认为她还会信吗? 他把谁当二傻子呢?! 虚伪!就是虚伪!! 真就如同梅师姐所说,外面没个好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虽然小黄蓉本就从未相信过马文才,却还是有种难以形容的伤心,许是两人的对话次提及她没有母亲的事,让她难以保持冷静,马文才还“自以为是”的为她的心情下了定义,让她对马文才的厌恶又加了层,根本不愿意相信他说的任何话,恨不得这个人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才好! 黄蓉是绝不会承认,这怨恨中也混杂着被说中心事的恼怒,以及在梅若华的影响下对别人好意的本能质疑。 她想让这个扰乱自己心神的马文才彻底消失,至于方法么…… 第15章无知者的幸福 欲望文 第16章蜜蜂杀人事件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6章蜜蜂杀人事件 “蓉儿说的地点,应该就在这附近吧?”马文才低声自语,手里攥着张不大的纸条,不时展开看看。 “向东里,拐向北走十丈,然后再向东走……” 前后左右的桃树长的都差不,要区分有些头疼,马文才抬头看看顶上悬挂当中不偏不向的大太阳,辛苦的辨别着方向,点点慢慢找着。 要说他为何中午不吃饭,却出现在桃林间的原因,还要追溯到刻钟前。当时马文才正要出门去找黄药师,想与他起吃午饭,却见张纸条从门缝里悄无声息的滑了进来,他走过去拿起纸条展开看,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道: “我给你次解释的机会,正在桃林里等你,你现在立刻按照下面的方法来找我,晚了我可就走了!” 然后下面是足足有百十来个字的“引路指南”。 马文才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也没顾上跟黄药师打个招呼,便急匆匆的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过去,那地址写的非常复杂,弯弯绕绕,让马文才走了不少冤枉路,还差点迷了方向,日头正当中,他是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但马文才已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也不着恼,只当小黄蓉是想在见面前再折腾他番,好出出气,不过他并不在乎,只要能见到小黄蓉,这些折腾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毕竟自那日起,小黄蓉便像是在刻意躲避他,整整几日都见不着个人影,他想与她缓和关系,都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是这里吗?” 马文才挠挠后脑勺,茫然的环顾四周,全是模样的花海,与之前在桃花阵中的景象极为相似,但黄药师曾与他详细说过岛上几处桃花阵的位置,他记得清楚,这里并不在其中。 “好像不对……是不是太往东了,还是往西走走?” 又找了会儿,马文才算是彻底晕头转向了,来之前他根本没有考虑这么,总觉得只要走个大概就好,毕竟黄蓉那么大个人,离的远些他也是能看到的,可如今他都走到那位置附近了,却根本没见到任何人,难道小黄蓉嫌他来的晚,已经走了? “蓉儿!小蓉儿你在这里吗?” 马文才索性用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喊。 围着纸条上写的那个位置附近转了几圈,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见到黄蓉的片衣角。 真的走了? 马文才转的有些累,正巧走到棵比较粗壮的桃树下,便手撑着树干休息,手拿着纸条仔细端详,脑子里回想着自己这路走来的路线,正看到半时,突然觉得头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抬起头,却见大块什么东西向着自己脑袋上猛的砸下来,他时反应不及,脑门被砸个正着,顿时疼的“哎呦”叫了声。 那东西掉在了地上,还咕噜咕噜转了两圈,马文才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便听耳边响起阵极为嘈杂密集的嗡嗡声,他背脊顿时僵,身体动不敢动,只眼珠子向左右扫—— 蜜蜂!密密麻麻的蜜蜂! 掉下来砸中他的竟然是个巨大无比的蜂巢! 马文才惊叫声,再也顾不得寻找黄蓉,连滚带爬的闷头往回跑,那群被抄了家的蜜蜂满怀恨意前仆后继锲而不舍的直追在他后面,有飞的快的已经照着马文才的脑袋脖子叮了下去,马文才哀哀叫着用手护着脑袋,手背上却瞬间出了十几个红包,肿的像个馒头样,疼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慌不择路的四处乱逃,却始终无法摆脱身后追着的黑压压的群蜜蜂,马文才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如今都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衣服由于惶急中被树枝擦刮也不可避免的暴露出的新的皮肤,就像个恶性循环,马文才身上完好的皮肤正在越来越少。 先前那棵粗壮的桃树上,作为这切的始作俑者,黄蓉正坐在树枝上,晃悠着两条短腿,拍着双手咯咯笑着,看马文才满身狼狈的逃窜,就像在看出精彩的大戏,还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马文才此时倒是根本听不见那些,他被蜜蜂叮的厉害,只觉全身都肿起来了,火辣辣的疼,糟糕的是,他的神智开始有些模糊了,脚步也越来越慢,最终,他被块突起的石头绊了个跟头,狠狠的向前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那些蜜蜂像是在无边的荒漠里终于寻到了那么朵香气扑鼻的小花,顿时铺天盖地的向着他冲过去,密密麻麻片的几乎要将他的身影完全遮盖住…… 小黄蓉看的津津有味,强压制住心里那丝不值提的不安与愧疚,等着看马文才的凄惨下场。 “轰!” 突然,阵内力外放引发的空气轰鸣声响起,黄蓉眼睁睁的看着那群蜜蜂像是被大风刮了下似的,不甘不愿的被吹的远了,露出了下面生死不明的马文才。 黄药师冷着脸出现在他身边,眼神冷厉的扫了树上愣住的黄蓉眼,弯下腰将那人抱起,足尖点,运起轻功,带着那人赶回了寨子里。 黄蓉心下慌,赶紧跳下树,跟在两人身后,见黄药师将马文才带进屋子,她便扒着窗户边上往里看。 顾不上理会她,将马文才平放在床上,黄药师检查了下他的伤势,不禁皱起了眉头。 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全部红肿溃烂,还起了大片大片的水疱,看起来触目惊心,脸上已经辨不出容貌,身上则烫的厉害,四肢都开始微微抽搐,呼吸时断时续,竟已是强弩之末,生命随时可能戛然而止。 马文才对蜜蜂过敏! 在岛上住了这么久,马文才从未说过这件事,也认为没有必要说,他是对蜜蜂过敏,但偶尔只两只的叮那么几口,并不会造成太大问题,而他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天,成千上万只蜜蜂追在他个人的身后,成为足以致命的杀手。 桃花岛气候极佳,岛上桃花繁盛,蝴蝶也,按理说,蜜蜂必是少不了的,可黄药师为了不让小黄蓉受伤,定期便会去桃林里将部分蜂巢摘除,只留够足以授粉的数量,若不去刻意碰撞蜂巢,这些蜜蜂哪怕是对小孩子来讲,也是不足为惧的。 可事情坏就坏在小黄蓉的算计上,她是在气愤之中抱持着要将马文才置于死地的念头,才计划了这次的行动,刻意选了岛上最庞大的个蜂巢,使计让它掉在马文才的头顶上,激起了蜜蜂的愤怒,成群结队的对马文才穷追不舍,马文才细皮嫩肉的个文弱书生,哪里受的了这个! 黄药师迅速从身上掏出个瓷瓶,拔开瓶塞,倒出粒朱红色的药丸,顿时阵清香扑鼻而来,闻便知不是凡物。掰开马文才的嘴,黄药师将药丸塞了进去,很快,马文才的脸色稍好了那么些,尽管呼吸仍旧微弱的让人心惊,但总算是不再断断续续。 见药丸起了效,黄药师又从床下拿出个不大的小瓦罐,里面是些淡黄色的药膏,无香无味,被挖到手指上时却突然变得晶莹剔透,黄药师将马文才的衣衫褪尽,在裸|露出的红肿溃烂的皮肤上涂匀药膏,只见那药膏接触到高温的皮肤,色泽顿时变得加浅淡,不时便通透成了无色的水状物,缓缓渗入伤口,红肿便似乎消了些,虽不明显,却也能看出这药膏的奇效。 那是我专用的药!小黄蓉在窗户外面看着,几乎要把口银牙咬碎,爹爹为什么要把专门为自己调配的药膏给这个快死了人用!那药膏么珍贵,其中的味原料极难寻找,爹爹找了很久才找到点点,整个桃花岛也只有这么两小罐,平日里连自己都是省着用,如今爹爹竟然跟不要钱似的给那人涂了那么厚的层! 她有心想要进去阻止,却瞥见她家爹爹阴沉冷肃的表情,立刻又退缩了。 小黄蓉充分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从小就聪明伶俐,是会察言观色,并且出于某种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不敢惹怒她爹爹的。不论她长大以后如何叛逆骄傲,如今她还是个孩子,就像马文才说的样,黄药师是她的切。 可是另个人就不样了。黄蓉恨恨的瞪了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伤患”眼,心道你真真是我的克星,打你来我就没有天的好日子过,还抢了爹爹的注意力,这次你若是死不了,下次我便让你立刻断气,看谁还能救你! 于是可怜的马文才便无辜中箭,生死未卜之时又成功的拉了双倍的仇恨,并且拉的稳妥无比,目测是很难摆脱了。 黄药师衣不解带的照顾了马文才两天两夜,每隔两个时辰涂次药膏,四个时辰喝次汤药,天吃次红色药丸。 第三天的时候,马文才的脸色终于好转,连日不退的高烧也慢慢降了下去,伤口的红肿好了许,溃烂的地方开始结痂,又过了半天,马文才的意识恢复,醒了。 “黄……岛主……”比起上次“黑心鱼杀人事件”后的腹泻,马文才这次是真正的气若游丝,眼睛肿的只能张开条小缝,嘴唇也干裂的起皮,其实他眼前片模糊,什么也没看清呢,只是本能的叫着黄药师。 “嗯。”黄药师淡淡应了声,用刚涮好的冰凉的帕子搭在马文才的额头上。 “我……还活着?”马文才不太确定。 “还没死。”黄药师的话有些冷漠,将他扶起靠在床头,拿勺子喂他水的动作却很轻柔耐心。 由于昏迷了足足两日,烧又有些退了,马文才就着黄药师的手喝了些水,便感觉腹内空空,饿了。 这个念头不过刚起,鼻端便闻见了阵勾人馋虫的香味,他揉揉眼睛,勉强看清黄药师手里拿的东西,竟是碗粥,还冒着热气,诱的马文才肚子立刻咕噜咕噜乱叫起来。 他想接过粥碗,像往常样狼吞虎咽番,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沉默的看着他的黄药师,眼里带着渴望与依赖。 黄药师慢条斯理的舀了半勺粥,喂到了马文才嘴里,马文才赶紧“咕咚”声咽进肚子,胃里暖暖的感觉顿时让他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急忙再张开嘴,像只朝主人讨食的小狗样,张着嘴伸出舌头,谄媚的哼唧着,就差摇尾巴满地打滚了,黄药师眼中不禁闪过丝笑意。 其实马文才如今的样子怎能用个“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的脸是最先被蜜蜂蛰到的地方,也是最严重的,虽然被黄药师抹过了最顶级的伤药,却也还是红红肿肿的像个肥猪头,还不仅仅如此,再配上那二十来个痂,足足还是个破了相的肥猪头,令人不忍直视。 原本赏心悦目的小举动,也变得不伦不类,惹人发笑。 但黄药师却莫名觉得可爱。 第16章蜜蜂杀人事件 欲望文 第17章真假白莲花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7章真假白莲花 将养了两日,马文才勉勉强强能下地了,过敏的后遗症很明显,头晕,恶心,疼痛,身体不时抽搐,四肢不听使唤,若不是黄药师每顿饭都变着法儿的给他做好吃的诱引他的食欲,他连饭也吃不下去,就算是这样,不过几天而已,整个人还是瘦了大圈,身上没有力气,走路也只能扶着墙慢慢蹭。 连日来的生病受伤掏空了他的身子,只是挪着步子,就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湿透了衣衫,直想晕厥过去,但他并未停下,他闭上眼睛摸索着,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此时已是正午了,原本黄药师早该送饭过来,但马文才却还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只是从门外传来阵阵的争吵声,让他坐立难安。 岛上只有三个人,他在屋里动不了,那外面在吵架的人是谁,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 终于走到门边,外面的争吵声传入了马文才的耳朵里。 “……蓉儿,别胡闹!”黄药师的声音难得带着些怒意。 “你就会说我胡闹,那个马文才明显不安好心,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小黄蓉哽咽着哭喊,声音尖锐。 “他如何不安好心了?”黄药师皱眉。 “他……他就是不安好心!”小黄蓉噎了下,然后继续叫道,“表面上是为我说好话,实际上就是挑拨爹爹和我的关系,梅师姐说外面有很这样的人,让我定小心,哼,这次就让我遇见了,幸好我早就有所准备,才没被他蒙骗!” “她的话你就信,我的话你倒不信了?”黄药师无奈。 “这次就是梅师姐说的对,你看你现在不是就在为了他骂我?他的目的就是这个!”小黄蓉急了,她抬高了声音,似乎生怕黄药师不相信她的话,“我几次想杀他,他怎么可能会真心想让我好,世间根本就没有这种人!” “够了!”黄药师冷道,“我看我就不该让你与梅若华混在起,好的不教净教些偏激心计,你从未出过岛,见过的人不过十数之,又如何能判别世人如何?光凭她人片面之词,视他人真心于敝履,这是我教予你的为人之道吗?” “可是……”小黄蓉还要再辩解什么,却被黄药师打断。 “我看是我往日里太过纵容你,如此,既然你将这份饭菜打翻,那便把你的午饭换给他吃吧,你今日不许进灶房,午饭免了!” “爹爹!”小黄蓉惊,顿时有些慌了神。 “黄岛主……”马文才听,赶紧推开房门,就这下几乎就用尽了他所有刚攒起来的力气,步子还没往外迈出去,就是阵头重脚轻,脑袋直直的向地面栽过去,他闭上眼,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黄药师及时将他接住,搂在了臂弯里。 “黄岛主,你别生蓉儿的气。”马文才头晕眼花,耳鸣的厉害,还不忘替黄蓉说话。 “不用你假好心!”黄蓉反应激烈。 “蓉儿!”黄药师冷喝声,像是真生了气,黄蓉吓了跳,不敢再犟嘴,只是拿愤怒的眼神瞪着马文才。 “黄岛主,别骂小蓉儿,她……她也不是有意的……”马文才勉强好,没有听清刚刚两人的对话,只接着自己的话说。“是我不小心碰到了蜂巢,才被蜜蜂蛰了,跟蓉儿没有关系……” 黄药师皱眉,却没说话。 黄蓉冷笑道,“你还装,你明明知道那事就是我干的,爹爹也晓得,却还敢这么说,你是想把自己塑造成光辉圣洁的菩萨形象?还是想博取我爹爹的怜悯,顺便挑拨下我与爹爹的关系?” “我没有……”耳鸣过去,这句话被马文才听见了,他急忙解释,黄蓉却不想听。 她恶狠狠的发泄着心中憋屈了很久的不满,“自从你来了这里,我就没天高兴过,爹爹以前从来不会说我不好,都是你,都是你来了,爹爹才会几次这么教训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要是你没来就好了,要是没有你这个人就好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蓉儿,闭嘴!”黄药师真的有些动怒了,他从不知道黄蓉竟然受梅若华的影响如此之深,连这阴狠狰狞的表情都几乎如出辙,让他看的直皱眉头。 马文才听罢却是愣,抓着黄药师胳膊的手指不由的攥紧,神色怔怔,半响后,却是低声道,“你说的对。” 这下轮到黄蓉也愣住了,她眨眨眼,警惕的看着马文才,以为他又想出了什么新招数。 “要是没有我这个人就好了……”马文才垂下眼帘,喃喃的重复着,“要是我没有我,我娘就不会死,要是没有我,那两人早已双宿双飞,要是没有我,蓉儿也不会被黄岛主骂……” “蓉儿口无遮拦,你不用往心里去。”黄药师看他难过,不由缓声安慰。 这人还是适合那幅每日没心没肺的样子,失魂落魄的样子难看极了。 “不,蓉儿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不该存在的。”马文才定了定神,无比认真的看着黄蓉,“我早该死了,那日掉入大海,就该死了。” 黄蓉被他的眼神看的呆住,那双眼睛里满是坦然与纯粹,没有丝阴霾瑕疵,美好干净的让人心头震动。 “可我活下来了。”马文才继续说,“我既然活下来了,也没想着再去寻死,但毕竟生无可恋,蓉儿想杀我,我都是知道的,我却想着,若是蓉儿成功,那我死也就死了,若是失败,我就继续有天算天的活着。” “我的家人不在了,熟悉的人和朋友也没有了,我住在这里,却是个没有根的人,我不想死,却也没有执念定要活着,自从掉入海里的那天起,每天都像是偷来的,就算哪天突然结束,我也不遗憾,造成了你和黄岛主之间的误会,我真的很抱歉。” 小黄蓉抿紧唇,没有说话。 “若是你真的恨不得我死,那就杀了我吧。”马文才平静的说道,看着黄蓉的眼神却还是带着往日里的笑意,似包容似宠溺,“我不会怪你的,黄岛主也不会,因为这是我自愿的。” 黄药师睨他眼,又看看满脸震惊的小黄蓉,保持了沉默。 “你……”黄蓉似是被他的眼神所感染,心里也不自觉的软了些,讷讷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字字出自肺腑。”马文才无奈的耸耸肩膀,“黄岛主也在这里,我说的话他能够做个鉴证,他随时可以将我丢入海中喂鲨鱼,你的爹爹你总该相信吧?” 黄蓉瞅瞅沉默不语的黄药师,又看看脸坦然的马文才,有些拿不定主意。之前的确是想要杀他的,可现在马文才的番话,反倒让她犹豫起来。她只是对人性不信任,并不是不识好歹,加上天生聪颖,马文才之前对她好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只是…… “我几次想杀你,你真不生我气?”黄蓉狐疑的紧盯他的表情。 “谁让你是个小孩子呢,”马文才笑,“若是别人,我非扒了他的筋,抽了他的皮,狠狠教训顿,就算拼了命也要全部报复回来,可谁让你这么小呢,我就是生气,也不能真跟个六岁小娃娃如何较真啊!” 黄蓉撇过头,嘲讽道,“我想要杀你,你还当我是小孩子?”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有什么当不当的。”马文才并不在意她的语气,认真道,“我小时候也是杀过人的。” 听他说了这么句话,黄蓉顿时惊,不敢置信的叫起来,“你也杀过人?” 她虽无善恶观,但从先前偷听到的他爹爹与马文才的对话来看,小孩子杀人确实是不好的事情,她已经做过还被自家爹爹知道了的事实没办法改变,怎么这个马文才竟然还自己承认呢?他就不怕说出来毁了他现在的圣洁形象吗? 小黄蓉心里满是疑惑,难道她的想法错了,是她太过于阴谋论了? “是,我杀过。”马文才坦然承认,“有次我逃学被下人偷偷告密给了父亲,我因此被父亲打到半死,后来我便寻了个借口,将那下人给打死了。” 黄蓉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我那时没有人疼,性格很是阴沉暴戾,也没有朋友,见到别人家的孩子天真烂漫,玩耍的开心,却是异常羡慕。”马文才叹了口气,“蓉儿与我样,都没有了母亲,我是希望你能过得肆意,幸福快乐,不要像当年的我,过的那么艰难。” 黄蓉眼神动,似乎被那句“与我样都没有了母亲”打动,神色缓和了许,却仍旧不依不饶,“你既是如此想的,为何总挑拨我与爹爹的关系?” 被莫名其妙的扣了个屎盆子,马文才顿时哭笑不得,“我几时挑拨你与黄岛主的关系了?我从未向黄岛主抱怨告状,有了事也是赶紧担着,你还要我如何?” 小黄蓉不由的回想,呃,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向旁边直沉默不语的黄药师投去求救的眼神,见到他的表情,顿时心里紧,知道自己八成是错怪了好人,但她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是万分纠结的咬着下唇,看了马文才眼,扭头就跑。 “蓉儿!”马文才惊,抬脚就要追,被黄药师拦住。 “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你回房间歇着。”黄药师见他脸白的没有丝血色,身体也摇摇欲坠,看的人揪心,便用手架着他,将他带回了屋里。 “可是蓉儿她……”马文才心里有些急,怕刚才自己话说的重了,害黄蓉像自己小时候样自己偷偷躲起来哭。 “无事,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黄药师倒了杯热水,递到他的手里。“她每次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又脸皮薄不愿承认的时候,就会如此。” 哭是不会的,顶回去摔摔东西。 黄药师不怎么在意,他向认为自家闺女摔东西是种有个性的表现,有时他心情好,还会凑上去跟着起摔,比黄蓉摔的还狠,还厉害,什么贵摔什么,什么能听出响儿摔什么,倒能够把黄蓉逗笑了。 ——就您这么教育闺女她性格能不扭曲么! “这样啊……”马文才双手握紧手里的杯子,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开心。 黄药师看他眼,“她把你的午饭打翻了,你在这里休息会,我重新给你做份。” 说完,不等马文才道谢,便转身进了灶房。 “黄岛主,你真好。”马文才低着头坐在床上,意义不明的悄声嘀咕了这么句。 第17章真假白莲花 欲望文 第18章后后娘什么的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8章后后娘什么的 “深红浅紫看虽好,颜色不耐东风吹……无情草木不解语,向我有意偏依依……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马文才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桃林里晒太阳,双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大片盛开的灿烂的桃花,却是副愁眉苦脸的神色,嘴里随意的低喃着几句诗词: “……花红不似朱颜,朱颜毕竟无情。若是桃花情重,纷纷红泪飘零……” 小黄蓉正巧从他身后经过,听见他念的诗,顿时停下脚步,满脸纠结的思索了会儿,咬牙,脚跟转,来到了马文才身后,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喂!” “……芳心……恩?” 马文才转身向后看,见是小黄蓉,立刻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蓉儿,你肯理我了?” 见马文才笑容灿烂,似毫无芥蒂,小黄蓉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别扭的哼了声,还是撅着嘴,却没有再说什么尖刻的话,只问他,“你在吟诗?” “对!”马文才点头,扭回头看到面前的桃林,高兴的神色却又淡了下去,语气恹恹,“这里桃花开的好看,我只随意念念。” 小黄蓉紧接着道,“你刚才念的那句是什么?念完它。” “刚才?”马文才没反应过来,“哪句?” “就是那个‘芳心’,‘芳心’开头的那句。” 芳心?马文才顿,继续念道,“芳心片徒悲壮,空留桃花香。” 黄蓉表情古怪,看着马文才满脸惨淡之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终于纠结的问他,“为何你念的诗句都如此悲戚?难道是因为我欺负了你,你有气没地方发,就发到桃花身上了?” “噗!”马文才本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中,却被黄蓉的话逗的喷笑出来,见黄蓉眼神变得不善,立刻猛摇头解释,“不不不,我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时有些感慨……” “从前的事?”小黄蓉被勾起了好奇心,蹲在了马文才身边,眨巴着大眼睛看他,“能跟我说说吗?” 马文才乐,果然就如同黄岛主所说,小黄蓉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向他示好呢,真是个小屁孩子,别扭的可爱,只是心里虽然想笑,但面上却是不敢显的,他想了想,为了博小黄蓉的欢心,说说自己从前的事倒也没有什么,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如今又遇到了……他也能放的开了。 “我曾经喜欢过个女人……”马文才将自己与祝英台的相识,渴望与其成为知己的心情,知道其是女儿身后的苦恋单恋,与最终疯魔的强娶豪夺都缓缓的娓娓道来,他的声音低柔,不疾不徐,小黄蓉听的入了神。 两人都没发现,在他们头顶的树枝上,此刻还坐着人,手指翻转着支碧玉竹笛,深邃的双眸微微转动间,丝淡淡的邪气流泻而出,却是衬着那副丰神俊朗的面容加疏狂迷人,而此时那双能将人看穿的眸子如今正随意的望着头顶的片桃花,不会儿又移到了树下的马文才身上。 “……最后我因为追蝴蝶掉入海里,也算是遭了报应吧。”马文才为这段讲述画上了个句号。 “你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吗?”小黄蓉惊叹,“就算那时她还是男扮女装,你以为她是男人,却还是喜欢上了?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吗?” 马文才沉默了片刻,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低声道,“喜欢个人是可以不分性别的……” 小黄蓉想了想,“那你既然喜欢她,后来为什么又想抓蝴蝶,还定要杀了不可?” “我认为她践踏了我的心意,既然死都不愿意嫁我,为何当初还要答应那门亲事,梁山伯明明不是我杀的,她却不肯听我解释。”马文才顿了下,然后苦笑,“当然,也可能是我本性太过霸道,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投入自己的怀抱,所以喜欢才变成了恨吧。” 黄蓉懵懂的点了点头,大人的感情太复杂,马文才讲的故事里有好地方她都不能理解,“那个梁山伯好奇怪,明明在书院的时候还和祝英台情同兄弟来的,知道她是女儿身却立刻就想娶了,自己的兄弟变成了妻子,不会很难接受吗?” 马文才冷笑,“那谁知道呢!不过祝英台生的秀美俏丽,家室也好,梁山伯若见了女装的她,动心倒也是正常。” “你也是因为她长的漂亮家室好才喜欢她的吗?”小黄蓉仰着小脑袋看他。 “不是。”马文才摇头,“我只是渴望能有个人理解我,曾经我以为她是那个人,后来才发现我错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小黄蓉继续问。 马文才又摇了摇头,点犹豫也没有。“我如今不恨她已经算是好的了。” 没想到小黄蓉听这话,却用眼睛斜睨他,“这说明你对她的喜欢不是真正的喜欢,她和梁山伯之间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他们都能为对方去死!” 马文才苦笑,“也许吧。我只是个人太寂寞了,想要有个人来陪。” 而这个人是她或者不是她,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 小黄蓉低下头,手指在地上划拉着土,低声喃喃,“其实我也样……” 马文才微笑着摸摸她的头,“我能理解。” 小黄蓉却摇头,“你不知道的,那里,”伸手指着个方向,“有我娘的墓穴,爹爹总是个人去那里与娘说话,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偷偷溜进去过好几次,什么都清二楚。” 树上的人转着笛子的手突然顿。 “既然黄岛主不想让你知道,你这样偷溜进去没问题吗?”马文才担忧的说,想也知道提前让黄蓉知道这些事对她的成长并不好,黄岛主想必早有考量。 “没事,我第次进去的时候的确很伤心,哭的厉害,但后来也就想开了。”这时的黄蓉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表情,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我是想要娘,但我也能理解爹爹的难处,所以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马文才没有说话,他自己有过经历,知道这种事别人再怎么安慰也是徒劳,反倒徒增伤感,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体贴方式。 不知想到了什么,小黄蓉叹了口气,“我没有娘,爹爹虽然疼我,但总守着娘的墓,其实我天里也见不到他几次,不瞒你说,有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怪他们,总把我个人扔下。” 不知道为什么,马文才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仍强打起精神劝她,“他们也是身不由己。黄岛主是个……是个痴情的人……” “我倒希望他不要这么痴情。”黄蓉嘟起嘴,语出惊人,“我宁愿他能像你样,可以放下过去,然后重新开始。” 马文才惊,“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娘,”小黄蓉满脸失落的用手指在地上写出了个大大的“娘”字,“我能理解爹爹,可我还是想要娘,我看书里写的,要是有娘在,定会很疼我,对我温声软语,给我缝好看的衣裳,在爹爹吼我的时候,会挡在我前面护着我……” 马文才无奈,“有娘的确是幸福,可是若是黄岛主再娶位夫人,却并不定还会对你那般好,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又个孩子,你能得到的关注不是少了吗?” 若是让别的什么人听见了此时两人的对话,定是要惊的火冒三丈,不说跳出来呵斥教训几句,也得暗自贬损谴责番,这世上哪里有想让父亲再娶后娘的女儿,哪里有如此直白劝小孩子自私点的大人,偏偏树上唯听着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个两个的都这么无视礼教,真是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等等,家人什么的……剧透了喂!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刚才听完你说的故事,我又有了别的想法。”小黄蓉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副古灵精怪的俏模样,凑到马文才耳边,手遮着嘴,像在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见的悄悄话样,压低了声音,“要是爹爹为我找个男后娘,他们不是就不会有别的小孩子了吗?” 马文才:“……”(⊙o⊙) “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小黄蓉笑嘻嘻的问。 马文才石化中,语言系统暂时短路。 树上的人继续转着手中的笛子,眼神却露出抹兴味来。 “呐,反正你现在也不喜欢那个祝什么的女人了,不如,你就来当我的后娘吧?”小黄蓉眼珠子又转,突然笑的灿烂,再次语出惊人。 “什、什么!”马文才脸色突然爆红,烫的都要着火了,几乎冒出烟来,两只手无措的胡乱搅着衣衫,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喃喃,“别、别胡说……后、后娘什么的……” ——这时候不是该义正言辞的驳斥吗?你这羞答答的小媳妇儿样是要闹哪样啊! 小黄蓉本是试探,如今见马文才的反应,心中有了数,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昨日她在慌乱无措下跑回屋,冷静下来以后,回想起刚才发生的切,倒是对马文才彻底改了观,从小是爹爹把她养大,虽然对她诸纵容,但也免不了有严厉教训的时候,往常她在书中看到,世人常言“严父慈母”,她就曾无数次在爹爹教训她时幻想有母亲在身边,定会如同书中所描述,挡在自己身前,慈爱的保护疼宠自己。 当然这切只是幻想,小黄蓉自己也是清楚的,但昨日,这切却变成了现实。 爹爹骂她,被马文才拦住,他还为她说了好话,在抛除了心里对马文才的偏见与猜疑后,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马文才的身影就与她无数次幻想中的那个“母亲”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重合起来,让她颇有些心动,当时她就想,要是马文才是个女人该好,她就让爹爹娶了他,给她当后娘!可惜马文才却是个男人,这还让她遗憾的晚上都没睡好觉呢! 不过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村,看看今天,不就峰回路转,得到了个好消息? 喜欢不分性别,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何况,马文才之前也喜欢过半个“男人”。 好的消息。 后娘有指望了。 小黄蓉心中为自己的灵机动感到满意,看着马文才的目光越发的和颜悦色起来。 第18章后后娘什么的 欲望文 第19章计划夭折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19章计划夭折 “这、这……我、我……”马文才结结巴巴,脸红成了猴屁股。 “我什么我!”小黄蓉等了半天,还是没听到马文才的表态,顿时不耐烦的踩了他脚,“你是不是个男人?干脆点!” “这……这也不是我个人说了算……”马文才咬了咬唇,最后红着脸憋出了这么句话。 “噗!”小黄蓉顿时喷笑出声,使劲摆手,根本不在意,“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呀!没事的,爹爹那里我会去说的!” 马文才羞答答的低着头,不吭声。 “娘!”小黄蓉看他半响,突然脆生生的叫了句。 马文才脑袋都快要扎进土里了,“你、你别叫我娘!” “我就要叫你娘!反正你也快当我娘了!”小黄蓉理直气壮的又叫了好几声,什么爱不爱的,她根本不懂,在她心里,她爹爹从来都会满足她的切愿望,现如今她想让马文才当她的后娘,她爹爹也定会答应才对,只要马文才也同意,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马文才却没有她这么天真单纯,尤其是已经经历过段过程痛苦结果凄惨的单恋,让他本能的对感情上的事没有这么乐观,他忧心忡忡的建议黄蓉,“我可以认你作义女,当你的义父。” 没想到小黄蓉听这话,顿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上上下下打量了马文才遍,嫌弃的扭过脸,“才不要!我就算要认义父也不能认这么笨的!” 被暗箭射中心脏的马文才:“……”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找爹爹说去,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小黄蓉说着很快起身,拍拍压皱的衣服,就要往寨子里跑。 马文才赶紧拦住她,“你别去找黄岛主!” “为什么?”小黄蓉不解。 看马文才的样子,也很喜欢他爹爹的不是吗? “这、这……”马文才支吾了片刻,才实话实说,“这男子相恋的事有违天理伦常,是为世人所不容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倒是无所谓,黄岛主怕是要被人指责唾骂,何况黄岛主本就喜欢女子,感情的事不可强求,所以这件事,蓉儿万万不可再提。” “是这样吗?”小黄蓉似懂非懂的听着,眼里都是迷茫,她其实想说,我们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说什么,她爹爹也是出了名的离经叛道之人,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但想想自家爹爹时常行走江湖,要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作为女儿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又见马文才神色无比认真,到底也只能恹恹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马文才见她总算是听进去了,这才松了口气,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笑着说,“蓉儿能去林子里帮我找根桃枝吗,长些,直些的。” “哦,好。”计划夭折,小黄蓉撅着嘴,没什么精神,但还是听话的跑进桃林,找了棵粗壮的桃树,劈了根又长又直的树枝下来,回去递给了马文才。 “你要这个干什么?”见马文才拿着桃枝往屋里走,小黄蓉像个小尾巴样紧紧跟在后面。 虽然不能跟爹爹说娶马文才的事,但她心里还是认定了马文才就是她的后娘,态度自然也亲近了许。 “做扑蝶网呀!上次的那只掉在海里了。”马文才理所当然的说。 “什么!”小黄蓉差点跳起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扑蝶?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女人了吗?” 马文才也很无奈,“也许我还是不甘心吧,看着这些蝴蝶就恨的慌,扑了埋起来的感觉很爽。” 小黄蓉不能理解“扑蝴蝶”和“感觉很爽”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联,但既然马文才想扑蝶,她作为个新鲜出炉的好女儿,肯定是要好好表现番的,于是她抢过马文才手中的桃枝,跃跃欲试的说道:“我来帮你!” 马文才愣了下,然后笑起来,摸摸黄蓉的小脑袋,柔声说好。 两人前后进了房间,说话声音也逐渐变小,坐在桃树上直玩着笛子的黄药师深深的看了马文才的背影眼,从桃树上起来,脚尖点,人已消失不见。 马文才若有所察,从敞开的窗子向外看了眼,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漫天艳色的桃花在微风的吹拂中微微摇曳,浓的妖艳,香的醉人。 他摇摇头,只道自己神经过敏,出了幻觉。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怎么去扑蝶呢?”小黄蓉的声音将马文才的视线拉回了屋里,他们的新扑蝶网已经做的差不了。这东西其实很好做,再加上条件简陋,两人只随便找了块大些的纱布,做成个网兜兜的形状,绑在桃枝端的两个分开的枝杈上就算完成了,简单的很。 “我先去试试,能扑几个算几个吧。”马文才也很无奈,他的身体太弱了,修养了天才能勉强下地,现在走路腿还是软的呢。 小黄蓉蹦蹦跳跳的跟在马文才的身后进了桃林,却见他拿着扑蝶网忽忽悠悠左摇右晃,别说扑蝶了,就那么着都要随时摔倒,可把她吓了跳,赶紧过去扶着。 “要不等你好了再来扑吧。”小黄蓉担心的看着他。 马文才脑子晕乎乎的,却还是摇头,“没事,正好我活动活动,病也好的快点。” 骗人!小黄蓉打心眼儿里就不信,她可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别因为她小就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在爹爹的熏陶下这歧黄之术她也是略通些皮毛的,受了寒的人还是要乖乖卧床休息才好的快,就任他这样折腾下去,病定会越来越重的! 马文才见她撅着嘴满眼怀疑,也不解释,只笑了笑,“心情好病就好的快。” 小黄蓉这才勉强接受。但看马文才这幅都不稳的样子,又很担心他摔倒,咬着下唇想了想,突然个念头在她心中成形,她兴奋的拍手掌,这可不是顶好的主意么!既不用马文才辛苦,又能让他高兴,真是两全其美,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当下便兴冲冲道,“不若这样,你在这里引蝴蝶,我帮你扑!” 马文才奇道,“引蝴蝶?我怎么引?” 小黄蓉从身边的桃树上随意撸了把桃花下来,放在马文才的肩膀上,“你看,我把桃花铺满你的身体,蝴蝶自然而然就过来啦,我当着你的面扑,然后让你自己亲手把它们埋了,不是样的么?” 因着生病,马文才的脑子本就晕乎,听了这话没想,很高兴的点头赞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于是黄蓉就开始迅速行动起来,她让马文才坐在地上,平着举起双臂,伸出腿,整个人从正面看呈现出个“北”字形状,然后她去桃林间摘了许新鲜绽放的桃花,洒在他的身上。 但是没等小黄蓉来回跑两趟,问题就出现了。 马文才的手根本举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是有蝴蝶闻香飞来,但马文才的胳膊动,蝴蝶就又都被吓跑了。 马文才:“胳膊好酸qaq。” 小黄蓉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也开始犯愁,小手摸着下巴,该怎么办呢? 突然,她锤手心,再次兴冲冲的提议,“不然我点了你的穴吧?这样你就不能动,而且也不会感到累了!” 马文才吸吸鼻子,只觉得手酸的都要麻掉了,也顾不上管这主意馊不馊,连忙点头。 于是黄蓉伸出指头,在他身上比划了两下,面色严肃,颇有大侠之风,突然,她出手了!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啪啪啪在他身上连拍了七八下,点中了……个穴道。 马文才:“……” ——他是不是不应该同意这个提议?可不可以后悔啊啊啊!qaq 小黄蓉可不知马文才的心里活动,她正拍着手,高兴于自己的点穴命中率比平日里高了好几倍,完全没有接收到马文才幽怨的眼波传信。 独自兴奋了会儿,小黄蓉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从地上拿起他们新做好的扑蝶网,开始在马文才周围像个巡逻侍卫般来回转悠着,眼睛瞪的大大的,四处找蝴蝶。 先前说过了,桃花岛上桃花,蝴蝶也,虽然小黄蓉蹦蹦跳跳的来回走动惊飞了不少,但马文才周围还是渐渐的有了不少蝴蝶聚集,纷纷落在马文才的头发上,鼻尖上,手指上,锁骨上,连下半身的某个地方,都落着两只蝴蝶。 马文才:“……” 他努力转动着眼珠,瞪着小黄蓉,却依然不能将他内心中的惊恐与拒绝成功传递给看也不看他眼的小女孩,只见黄蓉握紧扑蝶网,眼睛紧紧盯着马文才的双腿之间,那里落着两只大蝴蝶,还有只新来的正在围着那两只翩跹飞舞。 她悄悄踮起脚尖,走到离马文才不过两步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抡起扑蝶网,照着马文才的那里猛的罩了下去! “!!!”马文才只觉某个柔软的部位狠狠痛,顿时疼的眼泪都喷出来了,还差点咬了舌头,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他眼泪汪汪的瞪黄蓉,却只看见了个后脑勺。 小黄蓉根本没想到马文才会不会被她这没轻没重的下子给搞成了太监,她见自己击不中,便挥舞着扑蝶网转身又去追着扑那只蝴蝶,行为动作竟与马文才往日里扑蝶时般无二。 倒不是刻意模仿,她往常都是用轻功抓蝴蝶,这还是第次使用扑蝶网,便不自觉的重复了马文才的动作,只是比起马文才的囧萌可爱,她还了份真真正正的童真童趣,有了小孩子的活泼开朗模样。 马文才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定定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算了,难得蓉儿玩的开心,他便舍命配合些又能如何? 第19章计划夭折 欲望文 第20章焉知非福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0章焉知非福 能如何? 能死人! 马文才欲哭无泪,深深懊悔自己早上所做的切糟糕决定。 没错,如今已是晚上了,太阳都落了山,他满身铺着桃花瓣,看着小黄蓉在自己眼前蹦蹦跳跳的扑蝶,已经过了整整天了! 他好想念黄岛主做的饭!qaq 小黄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如此旺盛的精力,愣是整天没有停过脚步,比他之前扑蝶扑的还要上瘾。 只是这成果嘛…… “为什么我就只也扑不中呢!”小黄蓉愤愤不平,握拳吼道,“今天姑奶奶不扑上百只,绝不罢休!” 、百只?! 马文才眼前黑,恨不得能立刻晕过去。 他怎么会有舍命陪小黄蓉肆意玩耍回的想法呢?马文才做着深刻的自我检讨,如此这般折腾他,还不如给他刀来的痛快呢! 这时小黄蓉又次扑空,抹了把头上的汗,恨恨的瞪着那只逃脱成功的蓝蝴蝶,跳着脚的发誓,“你等着,今天就算不睡觉了我也得抓住你!让你再跑!” 马文才泪流满面。 小黄蓉撅着嘴从马文才面前走过,眼角余光却发现了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晃而过,她扭头看,竟是马文才的两行清泪反射着月光,闪闪的。 “咦?你怎么哭了?”小黄蓉好奇的凑过去问他。 马文才勉强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无法说话。 “啊!”小黄蓉拍脑门,“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我还想你怎么不说饿,连饭都没有给你端过来。” 马文才:“……” ——果然不能奢望女汉子有么温柔细心么!qaq 见马文才眼泪流的加欢腾,小黄蓉伸出小爪子抓抓刘海,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你要吃饭吗?” 马文才跟中风了样拼命眨眼睛。 “我知道啦,我先给你解穴,你等等哦!”小黄蓉局促的笑了两声,食指中指并拢,在马文才身上比划了下,然后又是番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啪啪啪的混拍通。 等小黄蓉收回手,马文才还是维持着标准的“北”字动作,分毫未变。 马文才:“……” “呵呵……呵……呵……”小黄蓉尴尬的打哈哈,“你、你别急,可能是扑了天蝶,手有点僵,我再试试,再试试……呵呵……” 于是继续番混拍。 马文才连根头发丝儿都没飘起来。 黄蓉不敢看马文才灼灼的目光,还是傻笑,“我再试试,再试试……” 通混拍混打。 马文才黑线:“……” “我再试试……”拍拍拍。 马文才嘴角抽搐:“……” “再试……”点点点。 马文才额头暴起青筋:“……” “我再……” ——有完没完啊!你当我是不倒翁啊使那么大的力气拍来拍去竟然还敢左右开弓! 也许是马文才愤怒的目光实在太过烫人,小黄蓉终于停下了闭着眼睛混拍气的所谓“解穴”的傻瓜样的行为,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马文才的脸,又心虚的低下了头,终于讷讷的承认:“我忘了点哪里可以解开穴道了。” 马文才的心在滴血。 小黄蓉突然抬起头,又急急忙忙的说道,“你、你别急,我这就去找爹爹,他定可以解开你的穴道的!” 说完就转身边大声叫着“爹爹”边往寨子的方向跑走了。 独留下马文才个人四仰八叉的坐在阴风阵阵的桃林间,无语泪千行。 黄岛主当然可以解穴,但也会看到我这幅丢人的模样…… 马文才脑子里那两个沉寂了许久的无名小人又跳了出来开始摩拳擦掌的进行起了拔河比赛,个小人儿希望黄岛主赶快到来,像个英雄般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另个小人儿又不希望黄岛主来,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虽然他在黄岛主面前早就里子面子都没有了,但出于某种微妙的心里,他还是想要在那人面前保持个完美些的形象。 然而时间是不会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而停下来的,就在他纠结万分拿不定主意时,小黄蓉已经带着黄药师来到了他的面前。 马文才全身都无法动弹,低不下去头,只能眼珠子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对上黄药师的眼睛。 “爹爹,你快给他解开穴道!”小黄蓉扒着黄药师的裤管,万分焦急,刚才爹爹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很严厉的训了她两句,她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后悔的不得了,担心马文才的病情真的因此而加严重。 听着小黄蓉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马文才心中暖,小女孩只是不懂轻重,到底是真关心自己的。以后若是有机会,自己给她念些书,好好教导番,等她通晓了人情世故,也会是个可爱贴心的乖女儿…… ……等等,女、女儿什么的……他怎么能想的这么理所当然! 正胡思乱想着,只觉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身上的某个地方微微痛了下,身体便是松,整个人软弱的向前栽过去,他闭上眼,放任自己倒入那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原本脑子里的那些纷扰的杂念,在黄药师将他小心抱起的那刻,突然全都消失了,他心中安宁,再不去想其他。 “还好吗?”低沉醇厚的迷人嗓音贴着耳朵响起,马文才心里像是有跟羽毛在挠样,痒的不得了,但却还是闭着眼,轻轻点头。 黄药师便不再询问,只双臂稳稳的抱着他,将他带回了寨子里,放到了床上。 小黄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此时便趴到了床沿上,见他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摊着,顿时自责的吧嗒吧嗒掉眼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马文才勉强扯动已经僵化了的脸皮,对她笑了笑,“我知道,不怪你的,别担心,我就是有点累,休息会儿就好了。” 这话倒是真的,他怎么着也是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又不是软趴趴的药罐子,现下只是同个姿势维持了整天耗尽了力气罢了,大概睡个晚上就又能生龙活虎的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此刻他确实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于是便是黄岛主亲自做了新鲜的热腾腾的美味饭菜,然后将他抱在怀里,筷子筷子的喂他。 生了病还有这般的待遇,马文才心里直冒泡泡,看小黄蓉就加顺眼了。 小黄蓉可不知马文才心里的小九九,她见马文才虚弱的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心里加难过,也不敢和两人说话了,只低着头在旁边,乖乖的罚,满脸的后悔。 马文才见状,把黄蓉叫到身边,哄了半天才把沮丧的小女孩哄好,然后便催她赶紧回去睡觉,这都半夜了,小孩子应该早睡早起。 小黄蓉有些不想走,但她爹爹只冷淡的扫了她眼,她所有的借口与抗议就都只能咽进肚子里,个字也不敢说了。 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小黄蓉本想开着门,她还能看马文才几眼,但脚刚踏出门槛,她却眼珠子转,脸上露出抹狡黠的笑意,转身便体贴的帮两人关上了房门,在门彻底合上前还对马文才嘟起嘴,比了个亲嘴儿的动作,又指了指黄药师,让正巧看到的马文才顿时哭笑不得。 他抬头看看黄药师,却见他正专注的盯着自己,也不知看到黄蓉刚才的小动作了没有,深邃的眸子像是能把人吸进去,马文才脸红,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谁知道黄药师竟接着他的动作放开了他,让他躺回床上,自己端着空了的碗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黄药师再回来的时候,马文才脸上的不舍和遗憾还没有来得及收起,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般,坐到了他的身边,无视他惊喜的目光,为他搭了把脉,随即皱起了眉。 “你难道不知自己的病还没好,尽陪着她胡闹!”语气有些严厉。 马文才讪讪的笑,“是不是又严重了?” 黄药师没回答,只是起来,弯下腰为他捏起了胳膊和腿,手法熟练的帮他放松肌肉。 小黄蓉刚刚习武时,蹲马步蹲到腿酸不起来,都是他这样点点的细细揉捏,精心照顾的。 马文才咬着下唇看他,心里暖融融的。 按摩很管用,虽然马文才还是没有力气,但肌肉的酸痛感却减轻了许,他见黄药师起身,本想跟他说不用忙了自己睡晚上就都好了,话还没出口,就见黄药师又出了门,提了浴桶进来。 尽管已经不是第次见了,但马文才还是为黄药师那能以单手轻松拎起重达二十公斤的超大浴桶感到惊叹,以前他家里也是有这样的大浴桶的,往往都需要至少两个小厮辛苦的抱进屋,那种姿势绝称不上好看,可黄药师却不同,他仅以单手抓住浴桶的边缘,便轻轻松松拎了进来,另只手背在身后,腰背笔挺,步伐不紧不慢,带着种独特的优雅,看起来手里拎的不像是沉重无比的浴桶,而像是把精巧的长剑般潇洒帅气。 黄岛主的力气好大,怪不得刚刚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抱起来…… 马文才脸红,甩了甩脑袋,似乎想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统统甩出脑海。 黄药师没有理会他,只是从房间到灶房来回几趟,将浴桶放满热水,然后来到床边——扒衣服。 由于有过上次的经历,加上马文才跟个尸体似的动都不能动,所以这次的过程格外顺利,也格外让马文才感到羞耻。 因为他不能捂住自己该捂住的地方。 直到马文才泡入热水,这种羞愤欲死的感觉才淡了些,幸好黄药师没有嘲笑他的紧张无措,这让他感觉好了不少。 洗完澡,黄药师再次将他从浴桶中抱出来,裹上浴巾擦干净水,正要放入被窝,却突然顿。 马文才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看了他眼,却见黄药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身的……那个地方。 第20章焉知非福 欲望文 第21章洗澡就要脱光光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1章洗澡就要脱光光 马文才本能的想用手去遮,身体却不听使唤,急的汗都下来了,正要拼命挣扎,却被黄药师的声低喝吓的顿时僵: “别动!” 马文才动也不敢动,但心里却跟吊了几个水桶样,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黄岛主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黄药师看了会儿,便将他放在床上,手却径直伸下去—— 握住了那个地方! ——卧槽他握住了我的小*! 马文才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身体瞬间紧绷,紧张的都发起抖来了,时间脑子里全是姹紫嫣红,眼前片白光,好半天才能看清楚东西。 他费力的稍微抬起头看向下面,却见黄药师正抓着他软趴趴的那里盯着看,眉头还皱着。 马文才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以为自己那里会有反应,会竖起来,毕竟握住他的人是……可如今怎么还是块软肉? 黄药师的下句话给了他答案—— “破皮了。” 啊?马文才愣,随即想起刚刚的“精彩”遭遇,他突然紧张起来,对自己是否会因此成为伪太监的担忧超越了切,顿时也顾不上想其他有的没的了,连忙叠声的问,“严重吗?能恢复吗?会不会有别的影响?我以后还能不能……” 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 黄药师看了他眼,眼中抹笑意闪而过,没有被马文才看见,“没什么大碍,涂些药就好了,什么也不会影响。” 马文才这才松了口气,羞耻感后知后觉的涌上来,将他淹没。 手指无措的抓着身下的床褥,他紧紧闭上眼,红着脸体会药膏凉凉的感觉,以及黄药师指尖火热的温度。 这时他心里反倒开始庆幸,幸好那里受了伤暂时立不起来,不然还不定要在黄岛主面前出大的丑呢! 终于上完了药,黄药师用被子将他裹成个蚕宝宝,在床边看他。“好好休息。” 马文才仍旧闭着眼睛,只胡乱的点头,脸颊红红。 “呵。”耳边听到黄药师的声低笑,含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马文才不禁睁开眼,却只见缓缓关上的房门,时间心里倒是说不明白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恋恋不舍。 黄岛主真好。感受着暖暖的被窝以及身体的舒爽放松,马文才再次无声的感慨。 只是直到睡觉前,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黄岛主既然肯摸他的那里,那是不是……是不是对男人也不是那么排斥? 但他来不及再细想,天的劳累全部涌上来,将他飞快的拖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马文才神清气爽活蹦乱跳的在小黄蓉的面前时,就连高傲如她也不禁感慨句,“你的生命力真的就像蟑螂样旺盛。” 马文才撇撇嘴,对小黄蓉的比喻不是很满意。 小黄蓉低头看看马文才抓在爪子里的扑蝶网,不禁咋舌,“你还要去扑蝶?” “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马文才挑眉,对她咧嘴笑,口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炫目,晃的小黄蓉眼都花了,“这次还是我来扑蝶吧,蓉儿在边看着,找找规律。” 其实黄蓉是很聪明的,不论是武功厨艺,还是琴棋书画,又或者是奇门遁甲之术,五行八卦阵,统统难不倒她,常常看个两三次就能够做的有模有样,可偏偏就在这扑蝶事上,却显得异常笨拙,用轻功抓蝴蝶是她经常做的事,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用扑蝶网,那可就掉链子了,就比如昨天,她费了整天的功夫,中午连饭都没有吃,还害的马文才累的半死,结果到最后还是只蝶也没有扑到,真是怪事。 小黄蓉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行动迟缓能被马文才轻而易举捕获的蝴蝶,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敏捷灵巧了? 向来好胜心强的她才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又见马文才言语坚决,势在必行,于是她另做了个小些的扑蝶网,跟在马文才后面点点的学,几日后,便用的上手了,同样的个时辰,抓到的蝴蝶数量就迅速的赶超了马文才。 只能说小黄蓉不愧是黄药师的女儿,天资真不是般的好。 小黄蓉异常兴奋,抓的加起劲儿了,马文才天只扑个时辰,小黄蓉却是新鲜之下抓就是天,后来是用上了轻功,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挥舞着扑蝶网,真是如虎添翼,次次满载而归,看的马文才异常羡慕。 但是这样下来,也出现了不少问题。 比如桃花岛上的蝴蝶……越来越少了。 原本马文才在桃林间,抓着扑蝶网随意朝着个方向扑过去,怎么也能扑到两只小粉蝶,有时走路快了还会有几只撞到脸上,如今可好,找上半个桃林也不见得能遇到几只。 因着前几次在其他桃林间的遭遇,马文才对别的桃林都有了心理阴影,不敢走的远了,只在常去的那片桃林里转悠,但见寨子旁的这片桃林里的蝴蝶几乎快要绝迹,马文才犯愁了,他找到小黄蓉,小黄蓉惊讶的张大嘴巴,“我已经扑了那么蝴蝶吗?” 马文才忧郁点头,小黄蓉抿起唇,眼珠子乱瞟,有些心虚,她最近的确是玩的得意忘形了。 “我找了个上午,只见到了九只蝴蝶。”马文才也学小黄蓉撅嘴,眼神充满控诉。 “唔……”小黄蓉尴尬的摸摸鼻子,“我倒是抓了不少,要不……要不我把它们挖出来送给你?” 马文才继续用控诉的眼神瞪她,小黄蓉撇嘴,“好啦好啦,我不跟你抢蝴蝶了总行了吧?” 马文才叹气,如今这桃林里的蝴蝶又少又分散,他跑了整个上午,腿都要断了,也没抓到几只,和往常相比简直就是天壤地别,连那点埋蝴蝶时的快感都被疲倦冲没了。 见他愁眉苦脸,副腰酸背痛直捶腿的样子,小黄蓉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就试探的又提了个主意:“要不,我用轻功带着你飞?” 马文才的头立刻摇的跟拨浪鼓样,直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小黄蓉那两下子轻功马文才早就摸透了,个人飞还凑合,再带个人,恐怕就是小车揽大载——力不从心了,他还不想最后落得个非死即残的悲惨下场。 “那……”小黄蓉食指俏皮的卷着耳边垂下的缕发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又笑了起来,“那不如我们还用老方法,你在这里引蝴蝶,这次我也不点你的穴,等蝴蝶来了你自己扑,怎么样?” 还来?马文才心里其实很想吐槽,但嘴上却只道,“我动桃花就会掉下去,蝴蝶也都会跑,怎么扑?” “这简单,我有个好办法!”小黄蓉以为他同意了,还乐滋滋的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你快去烧些热水来!” “烧热水?”马文才满脑袋问号。 “别问那么了,快去!”小黄蓉催促他,双手推着他的背硬是将他推入了灶房。 …… 马文才看着面前还飘散着袅袅热气的超大号浴桶,不由的嘴角抽搐。 所谓的“好办法”就是……泡澡? 小黄蓉在旁边念念有词,“这可不是普通的沐浴,待会儿里面还要放上花瓣,花心,花蜜,等你全身都染上桃花香,蝴蝶自然就‘哗啦啦’——全都飞来啦!”说着还比出了个形象的手势。 不说马文才怎么看那手势怎么像是形容苍蝇,单就这半桶水就让他犯了愁。 要将身上都染满桃花的香气,到底要泡久才行啊? 小黄蓉才不管他心中到底有纠结,见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转身扑进桃林里就是阵风卷残云,捧捧的桃花不要钱似的往浴桶里扔去,不会就填满了整个浴桶,桃花轻盈,浮在水面上成了座冒尖的小山,小黄蓉却还是觉得不满意,出了屋子四下张望,随手从墙角拿起根棍子带回去,瞧也没瞧就要往浴桶里插,想将花瓣和着水搅拌番,好腾出些空间来。 马文才定睛看那棍子,脸都吓白了,不管不顾的飞扑过去抱住小黄蓉的腿,喊声都破了音。“住住住手!” 小黄蓉愣,低下头看着姿态不雅“匍匐”在脚边的马文才,眨巴眨巴眼睛,这又是怎么了? “那、那个是……”马文才期期艾艾的指着黄蓉手里那根其貌不扬的破棍子。 小黄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表情跟活吞了万只苍蝇似的,难看的不得了,抡胳膊,将那棍子从窗户里远远的扔了出去,跳着脚骂马文才: “你为什么还留着这根搅屎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扔了它啊啊啊!” 说完,也不等马文才回答,便“嗖”的下运起轻功跑海边洗手去了。 “……我已经扔到外面了啊,谁知道你又给捡回来了。”马文才从地上爬起来,嘟着嘴嘀咕。 为了防止洗澡水变凉,又怕小黄蓉回来后再搞出什么幺蛾子,马文才趁着这会儿功夫,迅速的脱了衣服,钻入了浴桶里,等小黄蓉再次进屋,他都已经洗的差不了。 小黄蓉还是满脸的不高兴,小嘴撅的能挂油瓶。 “蓉儿,你出去等我下,我穿好衣服就出来。”马文才的笑容有些僵硬。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连亵裤都起给顺手脱了啊啊啊?! 只是泡个香味不用这样吧?! 马文才默默宽面条泪,难不成是前几次被黄岛主剥衣服剥成了习惯,脱就是全光光成了条件反射? 第21章洗澡就要脱光光 欲望文 第22章我我我饿了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2章我我我饿了 小黄蓉闻言,却反而凑近了过去,压根就没理会马文才的瑟缩躲避,只闭着眼在他脸周围嗅来嗅去,秀气的小鼻子耸耸的,嗅完了睁开眼,嘟着嘴不满的瞪他。 “不够香!” 马文才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泡个花瓣浴就能染上桃花香气,那是话本中杜撰出来的情节吧。 小黄蓉却不信。“你把头发放下来,也泡泡,我再去拿点花瓣来。” 说完也不等马文才阻止,又是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马文才只好依言把头发也洗了洗,小黄蓉又抱着桃花回来,撒了他身,然后从腰带上解了个不大的罐子下来,开打盖子,就能问到扑鼻的甜香味道。 “这是桃花蜜,把这个倒进水里,味道定会大!”小黄蓉手拿着罐子倾斜,边往水里倒边跟马文才解释。 “桃花有蜜?我怎的从未听说过?”马文才茫然的看着那粘稠的蜂蜜缓缓融化在水里,用手捧了捧凑到鼻端,首当其冲的是股浓郁的桃花香气,只是细细闻来,却好像还参杂着些别的什么味道,只是比较淡,不容易发现。 “桃花当然是采不出蜜来的,所以这是爹爹特意用蜂蜜与桃花混合,用特殊的方法熬成的,天底下只此家,别无分号!”小黄蓉俏皮的说道,想了想,又得意洋洋的加了句,“我爹爹很厉害,是天下最棒的人,没有之!他什么都会!” 马文才刚想大加赞同,就听黄蓉又突然加了句:“除了生孩子!” 马文才:“……” ——你这种遗憾的语气是要闹哪样啊你还想黄岛主给谁生孩子! 马文才几乎要抓狂,可还没等他起身来,就被黏糊糊的蜂蜜糊了脸。 小黄蓉:“脸上也抹抹,这个能美容养颜。” 马文才:“……”我又不是女人美容养颜干什么! 小黄蓉又道:“我爹爹喜欢皮肤白净光滑的。” 马文才默默的低头用蜂蜜洗脸。 小黄蓉满意的点点头,再凑到马文才身边嗅了嗅,“已经有点香味了,你再泡泡,让味道浓些。” 马文才迟疑,“可是水已经凉了……” 没有避讳的把手戳进浴桶里感受了下水温,小黄蓉点头,“我去给你再烧点热水,你等下哦!” 望着小黄蓉急匆匆的背影,马文才既感慨于这个便宜闺女还是很可爱的,又纠结于她这种汉子性格长大不知会变成什么样,这么大喇喇的看男人洗澡真的没问题吗? 不知黄岛主往常是如何教育的,这以后若是长歪了可怎么办! 马文才很认真的苦恼着小黄蓉的教育问题。 ——你已经把自己完全带入母亲这个角色了吗? 事实证明,小黄蓉的确天资聪颖,出的主意也不尽然都是馊的,十个里还是有那么个能算得上是不错的。 马文才“美人出浴”后,浑身便隐隐散发出股幽幽的清甜味道,仔细辨认,正是那桃花的淡雅香气,甜蜜醉人,闻之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小黄蓉兴奋的拍着手,“真香!这样就能引到蝴蝶了!” 马文才却忧心忡忡,“不会引到蜜蜂吧?”他实在是被蛰怕了。 “不会不会!”没想到小黄蓉却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上次你被蜜蜂蛰过以后,爹爹就把岛上所有的蜂巢都摘掉扔到海里去了!” 马文才听了,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就有种像吃了蜂蜜般甜蜜的感觉缓缓流淌。 黄岛主…… “我们快走吧!”小黄蓉催促。 “可是……”马文才犹豫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夸张无比的装束,“用不用穿这么华丽的衣服啊?” 能被带入桃花岛的衣服,料子自然都是极好的,可这身也实在太花哨了吧,怎么看着那么像女人的罗裙呢? “这是我娘的裙子,她生前就最喜欢华丽丽的东西,衣裙自然也是啦。”小黄蓉副“你太少见怪了”的表情,却让马文才恨不得噗出口老血来…… 果然是女人的衣服……还是蓉儿她娘,黄岛主的……前夫人的衣服…… 马文才突然觉得身上长了几百只跳蚤,浑身都不得劲。 ——喂喂,不要随便给人家加上“前”字啊! 但容不得他想,小黄蓉就已经拉着他冲出了房门。黄蓉自小练武,手劲儿很大,他没防备之下差点被拽的个狗啃泥扑在地上,东倒西歪的维持了下平,趔趄着脚步,狼狈的被“威武雄壮”的黄女汉子大步流星的拖着走,马文才真心觉得自己早晚有天要死在这不大点的熊孩子的手里。 在经过走廊时,正巧看到黄药师迎面走来,小黄蓉立刻定,脆生生的喊了声“爹爹”,马文才在惯性的驱使下却没有及时停住脚步,直直的向着黄蓉的后背冲了过去。 马文才虽是不会武功,但毕竟有个成年男人的体重,这下要是冲的实在了,总要顶小黄蓉个跟头的,他下意识的躲了下,强拧着身子往旁边歪,绕过了小黄蓉,自己却要掉入走廊旁的石头堆里。 鼻青脸肿是免不了的了,马文才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不要在黄岛主面前出太大的丑才好…… 没想到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仍旧是那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他。 马文才微张开眼睛,垂着眼帘,没有看黄药师,只低声说了句“谢谢”,身体却仍旧留恋的窝在黄药师的怀里。 这是第几次了? 为什么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小黄蓉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时,露出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黄药师顿了下,放开了马文才,马文才赶紧好,低头拍了拍衣服,就乖乖的在边,紧张的扭着手指,副小媳妇儿样。 “爹爹,你看他穿这件衣服好看吗?”小黄蓉突然笑嘻嘻的大声问道。 黄药师挑眉,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番,眼中露出了点笑意,“不错。” 小黄蓉眼珠子转,“跟我娘样好看?” 黄药师深深的看了她眼,马文才的头垂得低了,手指都要拧成麻花,耳朵却竖起的高高的,像只害羞又警觉的兔子。 看着那身曾经无比熟悉的华服,黄药师的眼神复杂,带着些怀念,带着些伤感,还带着些解脱。“恩,样好看。” 小黄蓉捂着嘴,笑的双眼弯弯,却不知身边突然停下拧麻花动作的马文才心跳的有么快。 却听黄药师继续说道,“在我眼里,你娘在所有女人中都是最美的。” 马文才愣,猛的抬起头,却发现黄药师已经从身边过去了。 怔怔的看着那挺拔俊雅的背影,马文才脑子片空白。 黄岛主……是什么意思? 由于先前的感情经历极为糟糕失败,马文才不由自主的就越想越消极,最后差点没掉了眼泪。 小黄蓉疑惑的看着他,纳闷不已,“你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爹爹夸你,你不高兴吗?” 马文才吸吸鼻子,勉强将泪意压下去,声音带着丝哽咽,“他……夸我了?” 小黄蓉眨巴眨巴眼睛,“是啊,他刚刚不是才夸了你?” 马文才不信,“他夸我什么了?” “……”小黄蓉阵无语,终于明白这傻瓜的智商到底有么令人捉急了。“他说你和我娘样美,又说在他眼中,我娘比所有女人都美。你还没明白?” “我明白了呀!”马文才觉得自己没有听错,眼泪又想往下掉。 果然在黄岛主心里,只有他的夫人才是最美的么…… “唉!”小黄蓉无奈扶额,怪不得这个笨蛋之前追不到那个叫祝什么的女人,真是不解风情!“爹爹的意思是说,我娘比所有女人都美,你呢,就是比所有男人都美,你、听、明、白、了、没、有?” 马文才张大嘴,傻了。 见他这幅表情,小黄蓉心念转,便猜到了他方才的想法,不禁好笑,“你先前不会是把自己也归为女人那类,以为爹爹只夸我娘个人了吧?” 马文才合上嘴,眼神乱飘,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小黄蓉。 小黄蓉鄙视的斜睨了他眼,不就是被爹爹拐了十八个弯的夸了句么,至于高兴成这样,想笑就笑呗,装什么装,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喂!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小黄蓉不想再看这人的脸蠢相,就要带着他先去桃林里引蝶,结果还没出声,就见马文才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下子变了脸色,忧心忡忡的凑过来,问了小黄蓉句话,差点没让小黄蓉巴掌糊他脸上: “你说,黄岛主是真的在夸我?莫不是我们理解错误了吧……” 小黄蓉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终于扔了个大白眼给他,上前把就拽过他的手,将他猛的往黄药师离开的方向拉,快步追上去,“爹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马文才大惊失色,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小黄蓉力大无穷的“熊掌”,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黄药师越来越近…… “爹爹!”小黄蓉大声喊起来,“爹爹等等我们!” 黄药师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这别别扭扭的向自己跑来的两人。“怎么?” “爹爹,他说有话要问你!”小黄蓉小爪子抬指着马文才,又对马文才挤挤眼睛,脸上满是鼓励的神色。 被小黄蓉拖在身后正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马文才听到她的话,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让他立刻就钻进去,也就因此并未发现黄药师的目光从开始就定在了他的身上。 “何事?”黄药师的声音沉稳醇厚,不疾不徐,听起来让人舒服的如沐春风,又性感的令人怦然心动。 “我、我……”马文才嗫喏着不知该说什么,半天也没找回语言。 “哎呀你不是特别想知道吗,快问呀!”小黄蓉在旁急的火烧火燎,也不管有没有她的事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我……”马文才顶着黄药师专注的视线与小黄蓉近在耳边的连声催促,硬着头皮冒出句:“我我我我我饿了!!!” 第22章我我我饿了 欲望文 第23章是不是喜欢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3章是不是喜欢 刚出口,马文才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顿时热血上涌,脸红成了个猴屁股。 黄药师被逗的笑出了声,小黄蓉在旁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 “黄、黄岛主,我不是……”马文才试图解释。 浴桶旁吃空的碗碟还沾染着饭菜的热气,分明吃了还没有刻钟,黄岛主要是认为他是大胃王无底洞不好养活可肿么办,马文才忧伤的想着。 ——喂喂,重点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黄药师意味不明的看了他眼,嘴角的笑意却直没有收起。本就俊朗的面容流露出丝丝邪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富侵略性,也相当的……性感…… 马文才看呆了。 就在他这片刻的呆愣期间,黄药师不知何时已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近到与他呼吸可闻的地步。 “黄……”马文才讷讷的动了动嘴唇。 黄药师低下头,几乎就是埋在了他的颈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然后沉沉的笑出声。 “你,真香。” 接受就摸了摸他的头,绕过石化了的马文才,走了。 直到被小黄蓉连拉带扯的拽进了桃林,马文才还是没有回过神。 “……”小黄蓉围着他转了几圈,伸手在他面前晃悠,没反应,顿时急了,冲着他耳朵大吼,“回魂了!回魂了!” 马文才呆呆的转动眼珠,看着她,表情特别二傻子(黄蓉语)。 “不就是又被爹爹夸了句,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小黄蓉用脸“你真没出息”的鄙视表情斜睨他。 马文才没反应,脑子里全是无限的单句循环: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你真香…… 小黄蓉的办法很管用,只是在桃林间了没会儿,就有不少蝴蝶被马文才身上浓郁的香气吸引而来,围着他翩翩飞舞。 马文才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蝴蝶,心中的执念与恨意,不知怎的,突然就没了。 “你不扑蝴蝶了?为什么?”小黄蓉满脑袋问号,亦步亦趋的跟在马文才身后,惊讶的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它们似乎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马文才心情好,步伐也轻快的像是要飘起来,蹦蹦跳跳的往寨子的方向走。 小黄蓉摸不着头脑,被他大逆转的态度给搞得有点懵。 “对了,蓉儿!”马文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毫无预兆的突然转回身,差点让小黄蓉头撞上去,“你那里还有少桃花蜜?” 小黄蓉堪堪稳住身体,表情茫然,“……还、还有罐子……” “都送给我吧!”马文才双手合十,星星眼看她。 “……”小黄蓉顿,狐疑的打量了他半响,不确定的问,“你想用桃花蜜洗脸?” 马文才小鸡啄米。 小黄蓉挑眉,张口便想调侃他几句,却瞥见他赧然中带着羞耻的表情,念头转了转,改了主意,爽快的点头,“行,你等着,我这去房里给你拿来。” 说完便蹬蹬蹬跑回自己房里,拿出蜜罐送给马文才,顺便还细细讲解了用蜂蜜美容护肤的每个步骤和注意事项,有些是从书里看来的,的则是她母亲留下来的私密记录。 马文才通红着脸接过蜜罐,低声说了句谢谢,就缩回了屋里,不知在捣鼓些什么,直到月上中天都没有再出来过。 而就在他忙着往脸上涂涂抹抹时,在隔了个走廊距离的书房里,黄药师父女两人正在进行场严肃的家庭对话。 “爹爹,我想要个娘。”小黄蓉鼓足勇气,开口打破了维持年的平静表象。 黄药师没有说话,手中转着竹笛,眼神望着窗外的桃树,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娘已经死了。”小黄蓉的声音低落下去,“我以前也不想相信的,但书上说,人死了就要进阴曹地府入轮回道,重新投胎做人,若是阳世间还有人过分牵念执着,便会束缚了亡者的魂魄,让他们成为孤魂野鬼。我不想娘当孤魂野鬼!” 黄药师哭笑不得,“你平日里都看的什么书?” 小黄蓉飞快的从身后抽出本书,只见上面四个大字——聊斋志异! 面无表情的将书拿过来翻了翻,扔到抽屉里,“没收。” 小黄蓉苦着脸,心里却得意的对自己竖起了个大拇指:“我特意带来本早就看完的,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没收就没收吧,我那里还有好其他的呢!” 这些书不知是怎么出现在岛上的,就在几位师兄师姐不见的那天,被随意丢在桃林里,小黄蓉本着白捡的便宜谁不要的原则统统搬进了自己的屋里,看的津津有味。 感觉到黄药师的视线直直的移到自己身上,似要看穿她内心所想,小黄蓉紧张万分,也是想试图转移话题,便又再次提起了自己的要求。 “我想要个娘!”小黄蓉说完,又特意加了句,“后的也行。” 黄药师睨她眼,不再追究书的事,却也没有接话。 小黄蓉见他没有反应,有些着急,干脆挑明了说,“爹爹,我想让那个人当我的后娘!” 那个人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沉默了半响后,黄药师终于开了口,声调缓慢,“你可想好了?” 小黄蓉拼命啄米。“想好了想好了!就是他不改了!” 黄药师缓缓点头,“出去吧。” “啊?”小黄蓉愣,这是什么意思? 黄药师挑眉,淡声道,“蝴蝶你也扑了许日,应是玩的够了,今日起必须勤练掌法,两日后我要检查。” 小黄蓉听,顿时急了,就要反驳,“我还没……” “还没什么?恩?”黄药师上扬的语调轻柔却又带着危险,小黄蓉下子就“没玩够”几个字咽进了肚子里。 “我……我这就去练还不行么……”小黄蓉嘀嘀咕咕的蹭蹭蹭往外走,嘴巴撅的老高。 只是等她都行完了套掌法,才突然想起来,爹爹好像还没有表态,到底要不要娶马文才呢? 第二天,当马文才神清气爽的从屋内走出来时,正巧遇到了要去练武的小黄蓉。 “果然白了些。”小黄蓉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马文才不好意思的笑笑,“黄岛主呢?” “呦,这就迫不及待的要给我爹爹看了?”小黄蓉打趣。 马文才尴尬的咳了两声,“我只是想今日黄岛主怎么没做早饭。” 小黄蓉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 马文才见状愣,“怎么了?” “爹爹昨夜去了我娘的墓里,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小黄蓉刚说完,果不其然就见到了马文才失落的表情。 小黄蓉急道,“没事没事,你别想,我爹爹就是偶尔会进去转转,跟散步样,很快就会出来的。”刚想拍胸脯向他保证,却又突然想起昨日爹爹那模糊不明的态度,小黄蓉顿时底气不足了,声音越说越小。 马文才不傻,又如何听不出来,神色是恹恹。 见他还是副失了魂的样子,小黄蓉咬咬下唇,有些心焦,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高兴些,想了想,就换了轻快的语气,“你还饿着吧?我去给你做早饭!” 马文才摇摇头,没精打采的,“我没有胃口。” “那……那你就当是陪我吃!”小黄蓉僵硬的笑笑,“我们边吃边等我爹爹。” 听到提起黄药师,马文才勉强打起精神,陪小黄蓉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趴到窗边看着墓穴的方向,等黄药师回来。 谁想到,这等就是两个日日夜夜,太阳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黄药师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马文才由失望到绝望最后变成了担心,他扭头问身边正因为他闹“绝食”而伤透脑筋的小黄蓉,“黄岛主两日都没出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小黄蓉正烦恼怎么让这脑子里只长了根筋的家伙吃点东西,闻言便翻了个白眼,“能出什么事!” “里面有没有吃的东西和水?会不会饿到?会不会渴了?”马文才想起上次自己被困在桃花林中三日滴水未进饥肠辘辘的痛苦滋味,不禁打了个冷颤,就要起身去墓穴那里看看,没想到刚起来,冷不丁的眼前黑,差点晕倒。 小黄蓉无奈的扶住他,“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都快走不了路了,怎么去找我爹爹?” “哦。”马文才有些尴尬的接过他手里的饭碗,他其实不是不愿意吃,只是太过于专心等待,忘记了而已。 心里压着事,马文才吃的不,但总算让小黄蓉松了口气,“我爹爹是习武之人,才两日不吃饭饿不着的,你不用担心。” “习了武就不会饿肚子?”马文才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小黄蓉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问题,但又想不出来那里有问题,于是满脸纠结的点了点头。“要是我的话,大概可以四五日不进食,爹爹武功高,能坚持长的时间。” 马文才眼睛亮,这么说武功可以顶饭吃?那么练到顶峰,是不是就可以年不用吃饭了? 小黄蓉黑线,“当然不可能!能坚持半个月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说的那是神仙!” 马文才捂住嘴,这才发现自己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习武?”就算年不行,能坚持四五天也不错啊,况且马文才往常总看他们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好不威风,早就羡慕的不行,还有黄岛主练武时的英姿…… “不行。”小黄蓉顶着马文才充满期待的目光,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习武都要从小时开始,长大了骨头就硬了,再练也练不好的。” 马文才失望的趴回窗户边上,怔怔的往外面看。 看他这幅白日犯相思的样子,小黄蓉实在没忍住,凑过去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爹爹?” 第23章是不是喜欢 欲望文 第24章去色诱吧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4章去色诱吧 马文才愣,抿起了嘴唇。 见他没有回答,小黄蓉又问,“你是不是想当我的后娘?” 马文才还是不说话,小黄蓉就有些恼了。 ——你们这个两个的都不把话说清楚是什么毛病?大人都是这么磨磨唧唧的吗?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小黄蓉双手叉腰,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吼道,就差伸指头戳他的脑门了。“到底要不要和我爹爹成亲,快说!” “成、成亲什么的……”马文才秒变小媳妇儿样…… 小黄蓉满意点头,这才对嘛,有个明确的态度,她也好实行自己的计划。 “那就这么定了,你听我的,保证能让我爹爹娶你!”小黄蓉拍着胸脯保证。 马文才红着脸,默默的点头。 “你有什么好主意?” ——刚才不是还装深沉呢怎么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喂! “这个嘛……”小黄蓉手指点着下巴,脑子飞快的转着,突然打了个响指,嘿嘿笑,“我有办法了!” 小黄蓉记得,上次她扑蝶害的马文才浑身脱力无法动弹,结果当天爹爹就亲手帮马文才洗了澡,上上次她设计害的马文才被蜜蜂蛰成猪头,结果爹爹也是当天就亲手为他涂了药,还有上上上次她扮鬼害的马文才半夜不敢睡觉,结果他当晚就住进了爹爹的房间,还有上上上上次……还有上上上上上…… 这么想,小黄蓉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下了这么次黑手,并且马文才竟然至今还活蹦乱跳,足可以说明其生命力之旺盛犹如打不死的小强,也算是种可以使人钦佩不已的长处之罢。 不过,重要的是,每次马文才掉入她设的陷阱,被搞的半死不活之际,都能够收到“意外的福利”,还都是来源于她的爹爹,这不可不谓是天大的好运气。 既然如此,不如就还用此方法,来引出爹爹? 小黄蓉足足想了好几日,以往沾枕头就睡着的她愣是想到失眠了,夜深人静时分,躺在床上,点点的回忆着马文才来到岛上后所发生的切,接着又想到了自家爹爹,他的言语动作,以及些不引人注目的改变,然后…… 然后她突然就顿悟了! 什么嘛,原来爹爹也不是不喜欢马文才的吧!否则怎么可能后来会对他那么好!不仅每次都救他于危难之中,还对他百般维护,甚至不惜为他教训自己这个直最疼爱的亲生女儿!而且亲手为不相干的人洗澡什么的,根本就不符合“东邪”黄药师的性格吧?! 俗话说的好,知女莫若父,但小黄蓉对黄药师的了解,也根本不是旁人能够相比的,又是仔细动了脑筋,自然就容易猜个八|九不离十。 对自己的猜测相当自信的小黄蓉想到这些,便又有个鬼主意冒出来,若是马文才这回又再出了个什么事,爹爹会不会提前出来呢? “是什么方法?”见小黄蓉说完话后就陷入了沉思,没有了下文,马文才着急的问。 “要说勾引我爹爹的最佳方法嘛……”小黄蓉摇头晃脑,本正经的说着让人脸红害臊的话,“那自然就是‘色、诱’了!” “色、色|诱?!”马文才张大了嘴。 “没错,就是色|诱!”小黄蓉兴致勃勃的猛点头,双眼放光,“不是有古贤人曾经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还有人说‘食色性也’,我看的许书上都写过,大人们就喜欢做这些,爹爹肯定也不例外的,要是你能色|诱了我爹爹,和他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爹爹肯定会娶你的!” 马文才:“……” 他真恨不得抓住小黄蓉的肩膀使劲晃啊晃!你小小年纪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不过…… “要、要怎么做……”马文才红着脸,扭扭捏捏的低声问,还紧张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小黄蓉嘿嘿笑,看着马文才的目光加闪亮亮,马文才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只被恶狼盯上的小羊羔,前途堪忧。 不过小黄蓉是不会给他后悔的时间的,立刻凑到马文才身边叽里咕噜耳语了番。 “还要掉进海里啊?”马文才愁容满面,海水真的很凉啊! 小黄蓉笑眯眯的,“其他的方法都不合适嘛。再说了,你想想,到时候爹爹把你捞上来,肯定要帮你脱衣服洗澡的,你就抓紧这个机会,赶紧色|诱他,只要成功,就可以开始准备婚礼啦!” 马文才听“婚礼”两个字,头脑热,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你们两个真的确信不会被黄药师起丢到海里去吗? 黄药师做梦也想不到,他家闺女离经叛道的本事比起他来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自动自发的越过他为自己找好了后娘,还敢鼓动怂恿这位“准后娘”脱光光去色|诱自己的亲爹! “什么时候开始?”马文才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饥渴……不不不,是急切。 “不要着急,”小黄蓉显然看出了马文才的迫不及待,继续笑眯眯的摇头晃脑,“还有好准备要做呢!” “准备?”马文才愣,“做什么准备?” 小黄蓉无语,“你打算怎么勾引我爹爹?” “……”马文才根本不想跟她讨论任何有关“勾引”的问题,别提告诉她具体方法了。 “光脱衣服是不行的!”小黄蓉却以为他被自己问住了,反而语重心长的劝道,“还要讲究方式方法,否则爹爹为你洗了不止次的澡,怎么从来没有对你这样那样?” 马文才简直要对小黄蓉五体投地了。 抽搐着嘴角,马文才对小黄蓉的未来无比担忧,到底得是什么样的男人才敢娶这样个女汉子啊!这得有强的心里抗压能力才不至于崩溃啊! “所以?”马文才满脸纠结。 “所以嘛……”小黄蓉挑眉,直接道,“你跳海前还要再去泡次花瓣浴!爹爹喜欢那种味道,到时候也会喜欢你的!” 马文才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还来不及细想,就被小黄蓉推进了他原先住的屋子里。 花瓣浴很简单,不过就是洗个澡,又有了上次的经验,不管马文才心里是怎么想的,泡入了浴桶,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洗了遍,犹豫了下,又倒出些桃花蜜敷脸。 小黄蓉被他关在了门外边,开始还会和他抱怨抗议几句,甚至扬言要将刚刚修补好的窗户再捅个窟窿,后来却也没有了声息,马文才不确定她是不是生气了,可他实在做不到在个女娃娃面前赤身*,只好在小黄蓉扒他衣服的时候硬是把她推出去,嘱咐她在门外等着。 按照马文才的想法,他应该尽快洗完,然后出去哄哄小黄蓉,可不知怎么了,也许是今日的水有些热,也许是连日来的失眠让他疲惫不堪,他泡着泡着,就觉得脑子开始昏沉沉,眼皮子打架打的厉害,最后还是脑袋歪,靠在浴桶边上睡着了。 窗外,小黄蓉收回吹迷烟的小竹管,露出抹狡(wei)黠(suo)的笑容,悄无声息的推开了房门…… 黄药师在做出了某个决定时,便进入了冯衡的墓穴,待便是整整三日。 告别的时间总是短暂,就算黄药师再无所不能,也有两件事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是让死者复生,二是让时间停止。 可就算再不舍,天下总没有不散的宴席,在他决定带着小黄蓉迎接新生活的同时,诀别就变得在所难免。 他俯下身,最后吻了床上的“睡美人”次,退后两步,深深的看了她眼,就要转身往墓穴口走,却在这时突然听到了墓穴外传来小黄蓉的呼喊声: “爹爹!爹爹!马文才又发烧了!爹爹!爹爹你快出来呀!他就要烧死了!!!” 黄药师闻言,立刻皱起眉,往外走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些,到了入口处的时候,黄药师不由自主的停下,将手搭在身边墙壁突出的个机关上,久久没有动作,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在小黄蓉又次开始呼唤时,终于狠了狠心,手狠狠握,将那机关按下,“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大块巨型的岩石从上方缓缓坠落,“咚”的声掉在他的身后,正巧将墓穴口结结实实的堵死了。 扬起的烟尘不小,小黄蓉在外面被呛到,咳嗽的惊天动地。 “爹、咳咳……爹爹,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小黄蓉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黄药师。 “……”黄药师沉默了会儿,没有接话,只沉声问,“他呢?” “他、咳咳、他在卧室呢!”小黄蓉不断挥手驱散眼前的扬尘,咳嗽的眼圈都红了。“他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又掉到海里去了,咳咳,爹爹你快去看看他吧!” 黄药师点点头,绕过小黄蓉加快了脚步往寨子里面走去,小黄蓉扶着身边棵树,咳嗽的腰都不直了。 直到黄药师的身影已经完全不见,咳嗽声却戛然而止,她弯着腰,慢慢的蹲在了地上,深深的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脸,片阴影下,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是当她再度抬起头时,却已是满脸泪痕。 【阿衡,我会让自己和蓉儿幸福,这是你临终前让我发过的誓言,如今这个人已经出现,他对蓉儿很好,蓉儿很喜欢他,当然,我也是样。】 【阿衡,我不会再来这里,是对你和他的尊重,可你会直在我心的最深处,我不会忘记你,你是我黄药师这辈子唯爱过的女人,永远不会改变。】 【阿衡,再见……】 “娘……”想到刚刚偷听到的话,小黄蓉看着被堵死的墓穴,瞬间,泪流满面。 “爹爹会永远记得你,我也会的……” “娘,我们会幸福的……定……” 这样就……够了吧…… 泪眼朦胧中,小黄蓉似乎看到了娘亲就在自己面前,正在对自己微笑,然后轻轻点头,她眨了眨眼睛,甩掉泪水,却发现娘亲墓碑前缠绕着的牵牛花不知何时已然盛放,浅粉色的花朵随风温柔的摇摆,美丽至极。 “我和爹爹会幸福的。”小黄蓉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对着墓碑再次肯定的轻声说道。 “娘……再见……” 小黄蓉跪下,对着墓穴磕了三个响头,又看了墓碑半响,才缓缓起,转过身大步离开,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坚毅,以往的任性与懵懂荡然无存。 只不过眨眼,却像是突然间长大。 ——我们都会幸福的,所以,再见了,娘。 第24章去色诱吧 欲望文 第25章我最适合你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5章我最适合你 马文才醒过来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他抓了抓已经半干的头发,打了个小哈欠,迷迷糊糊的揉揉睡僵硬的脖子,还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会睡着了。 身体不知怎么有些懒洋洋的,他眯着眼睛靠着桶壁醒盹,却不防阵冷风吹来,结结实实的让他打了几个冷颤,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屋里好像冷的有些不正常。 窗户怎么打开了? 马文才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水里实在是太凉了,他冻的直哆嗦,就想拿起先前他搭在旁边椅背上的衣服先穿起来再说,结果手捞过去,却扑了个空。 椅背上的衣服不见了。 难道有人来过?看着空空如也的椅背,马文才惊,下子就清醒了,他环视了屋子周,终于发现了加不对劲的地方—— 不仅是换洗的衣服没有了,床单被褥也不知去了哪里,整个屋子里干干净净,甚至连小块破抹布都不能幸免的不翼而飞。 总而言之,所有切能用来遮身的东西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马文才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至于这些东西消失的过程,他倒是不好奇,能肯定的是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小黄蓉定进来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被褥都拿走呢? 马文才呆呆的想着,难道小黄蓉是想让他赤身*光溜溜的直接去跳海? 其实小黄蓉心思善变,他哪里能猜得到呢?要是放在原来,小黄蓉自己脚将他踢入海里都不会有任何顾虑,可现在不同了,小黄蓉已经接受了马文才,甚至隐隐把马文才当做了自己的后娘,她的想法自然也和原来不样了,马文才上次掉入海里头,就高烧了整整夜,人都快烧迷糊了,小黄蓉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可如今却不想他再受这样的罪,所以虽然告诉马文才的是个办法,可她心里却是早就另有打算。 马文才并不知道这些,只当小黄蓉想让他将“色、诱”进行到底,所以哭笑不得之余也只能无奈叹气,迟疑了下,还是从浴桶里跨了出来。 只是双脚刚在地面上,就是接连的几道冷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马文才冻得瑟瑟发抖,身体僵硬的连走路都困难。 这样不行。马文才的牙齿不断打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的他眼泪都彪出来了,屋里连个可以擦身体的手巾都没有,这样浑身湿漉漉的他根本没办法走到海边去。 还是去黄岛主房间里拿件衣服先披上吧……大不了跳到海里的时候再脱。 马文才抱着双臂,哆哆嗦嗦的小跑着离开房间,就要往黄药师的房间奔去,却在临出门的那刻,下子闷头撞在了堵温热无比的肉墙上。 他被反作用力撞的猛然往后倒过去,在他就要以招平沙落雁式的不雅姿势坐个屁股蹲儿的时候,极其幸运被人拦腰抱住,揽进了怀里。 “黄、黄岛主……”马文才讷讷的叫着那人,被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怎么不穿衣服,不冷吗?”黄药师皱眉,又将他往怀里抱紧了些,带回了自己屋里,放在床上,帮他裹上被子。 “你……你回来啦……”马文才低着头,有点不知所措。原本千盼万盼,就想着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今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他却紧张的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恩。”黄药师只应了声,没有再说别的,屋内时安静下来,两人间的气氛却弥漫着浓浓的暧昧情愫,马文才不禁红了脸,身体不由自主的试探着往黄药师身边靠了过去。 黄药师看出他的意图,干脆将他连人带被子起拉到自己身边,用手臂环住。 马文才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蓉儿说你掉到海里了?”黄药师贴着马文才的耳朵低声说话,湿热的气息伴随着磁性的嗓音,马文才哆嗦了下,却是与方才的寒冷截然不同,从耳垂开始泛起了浅浅的粉红色。 “还、还没来得及……”马文才脑子懵,实话就脱口而出,他赶紧捂住嘴,却已经晚了。 “还没来得及,恩?”黄药师也不知是听没听懂,却低低的笑起来,马文才的脸红彤彤的,低下头埋进被子里。 黄药师的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跟着滑了进去,温热的手掌抚在冰凉的肌肤上,让马文才舒服的想要叹息,迷迷糊糊的往黄药师身上贴近了些。 “真香。”湿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上,马文才紧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发抖。 “怎么这么香呢?”黄药师几乎将脸埋在了他的脖颈间,深深的嗅着他身上芬芳淡雅的桃花香气。 “我用桃花蜜洗了头的……”马文才细声低喃,引起黄药师的又次低笑。 “身上呢?”黄药师的声线压的很低,这是马文才第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只觉得……性感的快要了他的命了…… “身上,也是香的……”马文才哆嗦着打开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他靠向黄药师的肩膀,“不信,你来……闻闻……” 整个身体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颤抖的厉害的睫毛也说明了他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色|诱是门技术活儿,他先前没有经验,如今正在摸索中,至于效果好不好…… “啊……”他没想到,黄药师竟然真的俯下身,在他身上嗅着,从颈子嗅到胸膛,然后将他跪坐着的腿拉出来,身体挤入他的双腿间,把他压倒在床上。 “黄岛主……”马文才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从黄药师的行为动作中他看出了什么,心中片欢喜。 “蓉儿与我说……”黄药师用手轻轻顺着马文才铺散在床上的长发,慢条斯理的说,“她想要个后娘。” 马文才垂下眼帘,双颊上红晕深了。 “你说,我找个什么样的人合适呢?”黄药师继续不紧不慢的跟他说话,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我啊!我合适!就是我最合适了! 马文才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儿第次有了相同的意见,异口同声的大喊大叫,急的跳来蹦去,企图将心声立刻传递给黄药师,但马文才面上却不显,只是羞涩的摇了摇头。 黄药师漫不经心的拨动着他乌黑顺滑的头发,“我曾发过誓,这生,只会爱个女人,就是蓉儿的娘。” 马文才表情僵,可还没等他开始伤心难过,就听黄药师话音转,懒洋洋的说道,“所以要考虑的话,就只有男人了。” 马文才顿时在心里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 放下心后,马文才不由的又开始振奋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激动。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不信你摸摸我的小*! 马文才迫不及待想要让黄药师意识到这点,下|身不自觉的开始扭动,不会就让那块软肉蹭到了黄药师的大腿上,也不怕疼,还往上顶了顶。 黄药师眼中笑意闪而过,脸上却还是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接收到马文才心急火燎的暗示。 “但是男人也不好找。”黄药师叹息声,“这世间有几个男人会甘愿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呢?” ——我!我愿意啊!我特别特别愿意!只要是黄岛主,我…… 马文才心里的小人都急出汗来了,马文才的脸也涨的通红,他死命忍着不说话,向旁撇开头,假装高贵冷艳,殊不知他脸上根本藏不住心事,心里想的什么,早就在脸上表现的清二楚了。 黄药师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就算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又哪里受得了我和蓉儿的脾气呢?” 马文才终于忍不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了句,“黄岛主和蓉儿的脾气不是……不是挺好的么……” 言下之意就是——我受的了受得了受得了啊!我受得了快选我啊! 马文才心里的小人不住的跳脚,挥舞着小手绢求关注。 “可大数世人并不这么认为。”黄药师似是没听懂,只是个劲儿的叹气,“从世人皆称呼我为‘东邪’,便可见二。” “那是他们没眼光!”马文才听这个,立刻忿忿的骂道。“黄岛主这么好的人,根本就是天上有地下无,他们不懂是他们有眼无珠!” 顿了下,马文才似乎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和“不够矜持”,又腼腆的低下声音补充了句,“蓉、蓉儿也挺好的……” 黄药师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什么天上有地下无的,是形容人的词吗? 马文才见他只是笑,却不表态,有些急过头了,再也顾不得别的,磕磕绊绊的表心意,“总、总之,黄岛主在我心里、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别人都比不上!” 黄药师戏谑道,“你那祝英台呢,也比不上?” “当然!”马文才也没空去想黄药师怎会知道祝英台的名字,只顾着急忙解释,“黄岛主还是除了我娘以外第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别人自然都是比不上的!” “哦?”黄药师拖长了音,上扬的语调意味不明,见马文才急的汗都出来了,却突然话音转。 “伤口好了没有?” “啊?”马文才正要再接再厉继续表白,却被突如其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打断,没有跟上黄药师的思路,时只能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 “我是说,这里,”黄药师突然将手伸下去,把就攥住了马文才的小*,“破皮好了没有?” 马文才的手死死的攥紧身下的床褥,眼角泛起红晕,“没……没有……” “涂的药不管用?”黄药师俯下身,与马文才的脸颊紧贴在起,呼吸交缠。 “不、不知道。”马文才闭紧双眼,呼吸急促,声音微不可闻。 “还疼不疼?”黄药师继续问。 “疼。”马文才的声音带上了丝丝哭腔,比起委屈,像是在撒娇。 “那该怎么办好呢……”黄药师的手指轻轻在伤口附近摩挲,那里其实已经结了痂,但黄药师并未戳穿马文才的小谎言。 “黄岛主……再给我上上药吧……”马文才松开手,改为抓住黄药师的衣袍,微颤的睫毛泛起湿气,声音带着隐晦的蛊惑。 “那药可不管用了,你想让我给你上什么,恩?”黄药师的唇离马文才的只有不到根头发丝的距离,马文才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吻上去,黄药师却还是游刃有余的逗弄着他。 “什么都好……”马文才眼角的湿意重了,双手慢慢环上了黄药师的脖子。 “蓉儿小时受伤,蹭破了皮,有时会让我给她舔舔,舔舔就好的快了。”黄药师低笑,黯哑的磁性嗓音让马文才身体都酥了半边,“你要不要?” “要……要的……”马文才收紧手臂,将黄药师加向下压,两人的唇已经贴在起,周围的空气迅速炙热起来。 “要什么?恩?”黄药师伸出舌尖,舔舐着马文才的上唇,与他唇舌厮磨。 “要舔、要舔舔……”马文才拱起下身,用软肉去磨蹭黄药师的腿,意图明显。 黄药师满意的笑起来,用手扶着他的后脑,与他深吻,在他几乎要透不过气的时候,缓缓向下移去…… “呜……” 马文才紧张的身体都僵硬了,在下身那处最敏感的部位传来阵温热濡湿的触感时,终于忍不住的j□j出声。 沉浸在快感的漩涡之中,马文才紧闭着双眼,因此也没看见黄药师的小动作。 黄药师手指间夹着片还沾着水珠的桃花瓣,轻轻翻,屈指弹,桃花瓣便被以极巧妙的力道打向房门,悄无声息的准确从微微敞开的门缝间飞了出去,打在了偷窥之人的额头上。 “啪!” “哎呦!”小黄蓉捂着被打疼了的脑门,呲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音,她又往屋里看了眼,见两人终于进入了正轨,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上了房门,虽然还想再看看加具体的内容,但爹爹已经发现并且警告了她,她要是再不走,估计那两人也进行不下去了。 还是去翻翻黄历,看看哪天宜嫁娶,早点把婚礼办了吧。 我果然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儿,没有之!小黄蓉边蹦蹦跳跳的往外边跑,边美滋滋的在心里想着。 end 第25章我最适合你 欲望文 第26章番外醋桶要不得上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6章番外醋桶要不得上 马文才在桃花岛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几年,左有黄药师这个体贴完美的情人,右有小黄蓉这个孝顺乖巧的女儿,每天都过得惬意无比,整个人都丰满了圈。 只是今年不同于以往,除了他们家三口之外,桃花岛上还了六个小孩子,都比黄蓉要小上几岁,根骨资质皆是上乘,是黄药师新收的徒弟。原本的六个弟子自从失踪后就没了音信,怕是回不来了,黄药师便出外又寻了几个孤儿回来,传授衣钵,顺便给小黄蓉做个玩伴,还顺路带了两个哑仆,照顾这六人的饮食起居。 岛上下子热闹起来,马文才却突然间就闲的长了满脑袋蘑菇。 原因无他,次性了六个徒弟,黄药师还要手把手的教导他们,立时就忙的脚不沾地,每日夜里马文才都睡下了黄药师才回房,早上不等马文才醒黄药师就走了,虽然岛不大他们还是每天都能见到,但就连说话的时间都很难挤的出来。 于是有天马文才在托着下巴看黄药师教几人练了整整天的武之后,决定重新拾起老本行——扑蝴蝶。 小黄蓉很是诧异,围在撸起袖子做扑蝶网的马文才身边团团转,“娘,你不是很年都不扑蝴蝶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马文才将网兜绑在桃枝上,头也没抬,“闲着也是闲着,我昨个儿从书上看了套做蝴蝶标本的方法,想试试。” “哦,那用我帮忙吗?”小黄蓉兴致勃勃的问,她习武习的早,也比那六个新来的孩子年纪要大,与他们学不到起去,时间比较充裕。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来就好。”马文才笑着睨她眼,“别忘了你的《女孝经》还有二十七遍要抄,若是今晚前抄不完,明日可就有你受的了。” 小黄蓉不高兴的嘟起嘴,像小时候样抱住马文才的胳膊撒娇,“娘,你都不护着我,不就是不小心打坏了个破杯子么,至于罚我抄五十遍孝经吗?” 马文才无奈,“那是你爹爹最喜欢的夜光杯……” “管它是什么杯子,重点不在这里啦!”小黄蓉晃悠着他的胳膊,娇嗔道,“你们最近都好忙,根本顾不上理我,我点也不喜欢那几个小孩子,个个都笨的要死,才不想跟他们起玩儿呢,可是我个人待着又好无聊!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去拿爹爹的杯子,最后还失手摔了呢?” 马文才伸指头点点黄蓉的俏鼻,“就会强词夺理。” “才没有呢!”小黄蓉抓住马文才的手指,可爱的皱皱小鼻子,“我说的是事实!你们要抽时间陪陪我,不然我会闷出病来的!” 马文才无动于衷,经过了这么年的千锤百炼,他早就对小黄蓉的撒娇攻势免疫了,小黄蓉见他没有反应,只好撅着嘴,不情不愿的又加了句,“不然我抽时间陪你们也行。” “噗!”马文才顿时失笑,摸摸小黄蓉的头,柔声道,“你爹爹最近很忙也很累,你乖点,好好完成课业,别让他操心。” 小黄蓉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知道马文才说的是事实,只好委委屈屈的“哦”了声,小跑回屋抄孝经去了。 马文才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背影,不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太忙了啊……” 本就微弱的声音随风飘散在空中,没有传进任何人的耳朵,马文才眼神迷茫的凝视了桃林片刻,突然低头笑了笑,没再说话,开始动手继续制作新的扑蝶网。 就在马文才恢复扑蝶的第天晚上,黄药师破天荒的提前回了房间,马文才刚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还没睡着。 “你回来啦?”马文才坐起来扑到黄药师的怀里,高兴的拿脸蛋蹭他的胸膛。“今天怎么这么早?” “恩。”黄药师托住马文才的后脑勺,与他缠绵的吻了番,起来梳洗后也钻进了被窝,将马文才密密实实的搂进怀里。 两人难得依偎着说了会儿话,只是这气氛…… “怎么又开始扑蝴蝶了?”十指相扣,黄药师在爱人耳边低声问。 “没什么,就是想扑了。”咬着嘴唇,马文才低下头,说这话时始终没有看黄药师的眼睛。 “你忘了之前的事?”黄药师无奈。 马文才摇摇头,他怎么会忘了呢,当年在经历了那场“浩劫”之后,桃花岛上的蝴蝶下子锐减了大半,蜜蜂又被黄药师赶尽杀绝,第二年满岛的桃花都开的萧条零落,让马文才很是愧疚了番,他不再捕杀蝴蝶,又特意将养了许年,岛上的蝴蝶数量才勉勉强强恢复了当年的最低水准。 “那怎么?”黄药师不明白,如今他怎么又想扑蝶了? 马文才不说话,黄药师又追问了遍,他才模模糊糊的说,“反正……就是想扑了,你放心,这次不会扑很的。” 黄药师听出了他的敷衍,拍了拍他的背,沉声道,“不许再扑了,你若是无聊,可以去书房找些书来看。” 马文才撅嘴,“我不想看书,就想扑蝴蝶!” “听话。”黄药师哄他。 马文才不吭声,但神色倔强,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 黄药师皱起眉,“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马文才的声音不知怎的突然带上了些恼意,伸手推开了黄药师,背对他躺下,满是不高兴的扔给他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别老管我,烦。” 正要去抓他肩膀的手顿,慢慢收了回来。黄药师凝视着他有些消瘦了的背,目光中有暗潮涌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文才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了,其实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他发了脾气以后,立刻就后悔了,这么年过去,他从未对黄药师如此说过话,黄药师对他有好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如今心思烦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黄药师会来哄他的吧? 按照以往的惯例,黄药师是肯定会来哄他番的,可是他等啊等,等到黄药师都吹熄了灯,躺下也背对他睡了,都没等到该来的抚慰。 这是……冷战了吗? 马文才把脸埋进被子里,有泪水从眼角静静的流下。 第二天早,等马文才睁开眼睛的时候,黄药师已经不在了,他揉揉抽痛的额头,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两个眼皮又酸又涩,怕是哭的肿了。 床边放着已经被叠整齐的干净的衣衫,桌上还有冒着热气的饭菜,是他最喜欢吃的鱼肉小馄饨,点了香油,洒了葱花,鲜香的味道顺着微风吹入马文才的鼻端,将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坐在桌子边儿上,抱着大碗热腾腾的馄饨,口个的往嘴里塞,也不知是不是烫着了舌头,马文才的眼眶又红了,默默的掉了几个金豆子,顿了会儿,又吸哩呼噜的把整碗混沌汤都灌进了肚里。 吃好了早饭,用冷毛巾把肿胀的眼睛敷了敷,马文才拿着扑蝶网出了房间,却发现黄药师新收的六个小徒弟在寨子前的空地上玩踢毽子,顿时愣。 “师娘好!”六个小豆丁见他出来,倒是极有规矩,立刻扔了毽子跑过来,在他面前字排开,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叫人。 “大、大家好……”马文才显然还在状况外,梦游似的回了句,直到听见两个小孩子的窃笑声才回过味儿来,他向四周张望了圈,却没见到想见的人。 “你们师傅呢?” “师娘,师傅出岛了!”年龄最大的个小豆丁出来,脆生生的回答。 “出岛?”马文才怔怔的重复了遍。 “是啊,刚刚才走的!”另个小些的凑过来回答,脸上是明晃晃的失落,“我们想跟师傅起去,可是师傅不让我们跟。” 马文才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让跟……还不好么,你们可以休息天……” “虽然能休息,但惜朝还是想跟师傅在起。”那个小豆丁立刻接话。 “就是啊,小龙也想跟着师傅!”另个也跟着叫。 “师傅最好了,就算跟着师傅要天天辛苦学武,也愿意!”又有个孩子从后面挤过来说。 “就是……” “我也是……” 几个小豆丁凑在起,七嘴八舌的表心意。 “师娘,”马文才低头,六人中唯的个女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他的身边,正抓着他的衣摆,仰着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的看着他,“师娘,您跟师傅说说好不好,下次去哪里都要带着春丽好不好?” “还要带着元甲!” “带着飞鸿!” “小叶子也要!” 另外五个听,也赶紧冲着马文才跑过来,全都围在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衣服,齐刷刷的央求目光,看的马文才心里抽。 “师娘……”见马文才直不说话,叫|春丽的女孩子干脆抱住了他的腿,抽抽搭搭的要哭。 “我……会跟他说的……”马文才声音艰涩,半天才说道。 “耶!师娘最好了!”几个小豆丁立刻欢呼起来,又各自散开,跑回空地继续玩毽子去了。 马文才看了会儿,转身去了桃林里,扑了整天的蝴蝶,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小黄蓉捧着早就热了许次却次又次凉透了的饭菜,在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好听的话说了箩筐,劝的口都干了,却仍旧束手无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黄蓉想来想去,想的脑袋都大了,也没想明白原因。 直到傍晚时分,黄药师坐船回来,马文才听见了动静,才收起了扑蝶网,飞快的跑到了海边,见黄药师正从弯腰船上往下搬着包什么东西,顿时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冲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黄药师抱住他,摸摸他的头,放柔了声音问。 马文才摇头,脸颊在衣服上磨蹭着,却不说话。 黄药师低头亲了他口,手拎着那包东西,手搂着他,回到了寨子里。 马文才自个儿感伤了会儿,就看见了被黄药师放在床上的布包。他好奇的拨弄了两下,“里面是什么??” “衣服。”黄药师的回答简洁明了。 “你又买衣服回来了?”马文才不感兴趣的缩回手,“家里已经很件,穿都穿不过来,下次别再买了。” 黄药师看着他副“贤惠管家婆”的小模样不禁露出丝笑容,出乎马文才的意料,伸长手臂将那布包给捞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将布包点点打开。 “啊!”马文才不怎么精心的随意往里撇,却下子惊呼出声。 第26章番外醋桶要不得上 欲望文 第27章番外醋桶要不得下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7章番外醋桶要不得下 “喜欢吗?”黄药师笑着问他。 马文才满脸纠结,“你买这么……花里胡哨的裙子是……是给谁穿的?” 小黄蓉吗?可她是不是还太小了点?何况,这裙子就算寻常女子穿,也实在太华丽了些吧? “当然是给你穿。”黄药师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全然不管马文才已经瞬间石化,还兴致勃勃的将那些裙子条条的拎出来,铺在床上,展示给他看。“你来选选,看今天想穿哪件?” 马文才:“……” ——我哪件也不想穿!(#‵′) “为、为什么要我穿这些……”马文才结结巴巴的问,心里却是早就翻江倒海了,他直以为黄药师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身份是因为真的爱自己,难道他想错了,黄药师其实是把他当做女人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黄药师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那人眉头挑,嘴角勾起抹邪笑,再次简洁明了的回答道:“惩罚!” “惩罚?”马文才呆住。 黄药师将他抱坐在腿上,大掌“啪”的下拍在了马文才的屁股上,满是无奈的叹气,“你这小混蛋突然不听话了,我骂又不能骂,打又舍不得,还能怎么办,只好用这种笨办法了。” 马文才被爱人打了屁股,顿时脸羞窘的通红,若放在平时,肯定早就蹦起来了,但如今却被黄药师亲密无比的调笑话哄的心里又羞又甜,用脸颊蹭蹭黄药师的,细声细气的问,“什么办法?” “你扑天蝶,就要穿天这些特制的花蝴蝶裙子,扮成蝴蝶来给我看。”黄药师语出惊人。 “什、什么?!”马文才大吃惊,这次是真蹦起来了,什么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要他扮成花蝴蝶? “你今天扑了蝴蝶,那就从今天开始算起,来吧,选条,就现在。”黄药师的语气不容拒绝,马文才向来对他顺从惯了,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犯愁的看着床上颜色各异的花裙子,拿手拨来拨去,最后犹豫半天,挑出了条鹅黄色绣着金线图纹的亮闪闪长裙,这已经算是里面最素气的条了,其他的不是太艳丽就是太花哨,他实在不怎么想穿。 黄药师接过那条裙子,看了看,又打量了马文才半响,接着就毫不犹豫的随手向身后扔,“这条不行,太朴素了,我不喜欢。” 马文才:“……” 他又挑了件浅绿色为底,上面绣满各色花朵的棉裙,却再次被黄药师半路截去,端详了番,扔到了身后,“这条太厚,颜色也不鲜亮,我不喜欢。” 马文才:“……” 再拿条蓝绿黄三色相间的丝绸长裙,还是被黄药师扔到身后,“这条颜色配的不好,我不喜欢。” 马文才:“……” ——既然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买回来啊啊啊!!! 马文才的心在咆哮,却又不能再对他发脾气,只好耷拉着耳朵蔫巴巴的问他,“那你喜欢哪条?” 直接帮他选条不就好了,还要这么折腾他做什么,难道这也是惩罚吗? “除了那三条以外,我都很喜欢。”黄药师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满脸的苦逼表情。 只有那三条是朴素些的,其他的都太华丽了呀! 马文才有苦说不出,又见黄药师挑挑拣拣,从里面挑出了条大红色的罗裙,与曾经小黄蓉拿的那件有些像,却又加精致华丽了些。 “你穿红衣很漂亮。”黄药师用食指尖挑着衣服,笑着看他。 马文才默默的接过来,脱了衣服换上。 “乖。”黄药师亲亲他的额头。 马文才欲哭无泪。 黄药师的话并不是随便乱说的,马文才本就皮肤白皙,穿上红衣便映衬的人加精致清秀,确实漂亮。马文才换好衣服,就被黄药师拉到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眼神越来越炙热,越来越露骨,马文才心中的警钟开始震天动地的响彻,抬腿刚要跑,就被猛的扑倒在床上。 接下来就是酱酱又酿酿的时间。 第二天早,马文才扶着快要断成两截的腰,扶着墙慢慢挪出屋子,手里竟然还握着那支新做的扑蝶网。 小黄蓉在走廊上看见他的背影,边感慨着她这后娘还真是学不乖,就想上前打趣儿他番,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马文才转过头看她,却把小黄蓉吓的声尖叫,转身就跑! 只见马文才苦着张脸,眉毛耷拉着,嘴角却诡异的微微上勾,表情似喜似悲,诡异至极,莫说小黄蓉,路上遇到的人没有个不吓的尖叫逃窜的! 马文才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拿着扑蝶网去桃林里继续扑蝶,表情仍旧古怪,嘴里却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小黄蓉躲在树后观察了他半天,也没想明白他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当天晚上,由于再次违反了黄药师的禁令,马文才继续穿上花蝴蝶衣裳被酱酱又酿酿了整整晚。 第三天也是同样,接着是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连续第七天被压榨整晚后,马文才终于笑不出来了。 “药师,别、别再……”马文才急促的喘着气,眼角湿润,红艳艳小舌头在外头吐着,声音带着哭腔,软弱的求饶着,“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黄药师却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将下身深的死死顶入,马文才软绵绵的哀叫着,却听见黄药师在耳边沉声说,“有我在,你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 马文才终于忍不住,小声的啜泣起来,抽抽搭搭的抱紧黄药师的脖子,细声细气的撒娇,“我、我真的要死了……已经射不出来了……恩、恩啊……我保证、我保证不再扑蝴蝶了还不行么……” 黄药师终于停下,深邃的眸子专注的凝视着他,“真的不扑了?” “真的。”马文才眼角泛红,含着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真的不扑了……” “乖。”黄药师吻去他的眼泪。 马文才哭着控诉,“我才不想乖,你现在都不疼我了。” “我怎么不疼你了?”黄药师纳闷。 听见他总算是问到重点了,马文才顿时来了精神,把自己这段日子以来所受到的委屈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你每天就会和那些小萝卜头在起,都顾不上理我了,你自己算算,都久没和我好好说过话,久没有……没有抱过我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和他们过辈子是不是?” 黄药师哭笑不得,闹了半天,原来是吃醋了。 “所以你扑蝴蝶又不肯听话,其实是小心眼作祟?”黄药师搂着他就笑。 “才不是小心眼,”马文才嘟嘴,“他们来之前你每天都是陪着我的,自从他们来了以后,你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了。” 黄药师没说话,只是满怀歉意的吻了吻他的唇,马文才侧身抱住黄药师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模糊,“我不想你总看着别人,都看不见我了。” 由于过往的那些经历,马文才很渴望爱,也极度缺乏安全感,若是不能得到爱人全心全意的注视,便会时常感到焦躁,坐立难安,患得患失,表现在外面便是无理的吃醋胡闹,这是他的缺点,他自己也知道,却无力改变。 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黄药师却能理解他的意思,抱着怀里软软哭泣的小爱人,心里全是心疼不舍,这让他很快便做下了个决定。 “什么!你们要出去云游江湖?!”小黄蓉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满面春风的马文才,尖叫声差点把房顶都叫穿了。 “嘘!小声点,别让那几个小萝卜头听见!”马文才迅速冲过来捂住小黄蓉的嘴。 小黄蓉见他副紧张兮兮东张西望的鬼祟模样,心里倒是明白了些原因,只是仍旧难以接受,“你们两个走了,那、那我怎么办啊?” “这个……”马文才听,也犯了愁,不过他想了想,小黄蓉这里倒是好解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你愿意的话,就和我们起走吧。” 这下小黄蓉可高兴了,眉开眼笑的扑过去抱住马文才的脖子就“啵啵啵”的亲了好几口,亲的马文才脸上都是口水,被马文才无奈的拉开。 “那爹爹收的几个徒弟怎么办?”小黄蓉很快又考虑到了的事,这几年在马文才的悉心教导下,她早已经不比小时候了,如今的她,加懂得体谅人,这让马文才和黄药师都很欣慰。 “药师把武功秘籍都放在了书房,让他们自己去学吧,其他的有哑奴照顾,我们偶尔回来看看就行了。” 马文才把之前和黄药师商量好的计划跟小黄蓉大致说了说。 等两个人手拉手出了房门,却见黄药师早已经将三人的东西收拾了番装了船,就等他们两人登船出发了。 “这么快?”就连马文才都吃了惊,怎么感觉黄药师似乎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恩。”黄药师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扭头嘱咐小黄蓉,“我只给你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有什么要带的,去房间看看,回来我们就出发。” 小黄蓉正高兴,脆生生的应了,迫不及待的跑回房间,甚至还用上了轻功,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马文才拉住黄药师伸出的手,个跨步上了船,正要进船舱,却被黄药师拦腰抱住,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要走就快点走,省的你再看见蝴蝶,又想起些不该想起的人来。” 马文才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黄药师松开他,率先进了船舱,他在船头,琢磨着黄药师的话和无奈不甘的语气,渐渐的,脸上的笑容开始扩大,怎么也收不住了。 看来吃醋的,又何止他个人呢? 大家都是醋桶,那就谁也别笑话谁了罢! 马文才哼着歌,只觉得天空都格外的蓝,今天又会是个好天气吧! 第卷【比翼双飞都去死】完结 第27章番外醋桶要不得下 欲望文 第28章没一个靠谱的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8章没一个靠谱的 夕阳斜照,宝塔生辉,晚霞映在雷锋之上,景色美不胜收。 唯破坏此间气氛的,是夕照山上响彻着片不同寻常的喧闹之声,净慈寺的众僧不知为何齐聚于雷峰塔之下,你推我搡凑做乱糟糟的团,前面的人交头接耳,对着某个方向兴致勃勃的指指点点,后面的人则是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拼命往前面张望,脸上全是看好戏的兴奋与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全无平日里的清高脱俗模样,以往的高僧形象荡然无存。 “青蛇,休要再无理取闹!” 突然,声低喝响彻山峰,声音似近似远,宏大飘渺,却如同雷霆贯耳,足可见道法之高深,叽叽喳喳的众僧顿时安静下来,训练有素的阵挪动,人群慢慢分开两侧,闪出了条过道,只见有人从尽头缓步行来,众僧皆转身面对此人,双掌合十,微低下头,表情肃穆,齐声唱道:“南无阿弥陀佛。” “法海老秃驴,什么叫无理取闹,你快些把我姐姐放出来,不然我小青今日就拆了你这破塔,为妖除害!” 声清脆的男音紧接着响起,众僧抬眼望去,只见身青衣的年轻男子——不,看外表不如说还只是个男孩,正凛然于雷峰塔下,单手执剑,正指着雷峰塔的大门,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来人。 “我并未强行关押白蛇,她此次入塔,完全是出于自愿,无所谓不放出来。”法海步伐沉稳,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脚步,虽是面无表情,却也并未因他的无理而动怒。 “你少骗人,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青蛇却不买账,横眉竖眼的瞪着法海,“许仙还在外面,我姐姐才不会自己进去呢!根本就是你打伤了我姐姐然后又把她关进塔里,还敢狡辩!” “出家人不打诳语。”法海并不动怒,神色始终淡然,“白蛇自愿入塔修行,好早日成就正果,她与许仙情缘已断,再无夫妻之名分,你若是真为你姐姐着想,便该助她修行,斩断尘缘。” “放屁!”小青性子直,闻言直接破口大骂,“成就正果有什么好,我姐姐才不稀罕!你这秃驴说的冠冕堂皇,分明就是歧视我们妖类,要赶尽杀绝!” “我不否认,原本我是有这般想法,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从古至今,不少妖邪入世害人,我佛慈悲,自是不能袖手旁观。”出乎青蛇的意料,法海竟是极爽快承认了。“可如今我的想法早已改变,再与以往不同。” “为什么?”小青愣。 “不久前,我遇到了位得道高僧,乃是天上金蝉长老投胎转世,我与他彻夜长谈,对我有诸启发。这位高僧收有三位爱徒,俱是妖物所化,可这些妖却并未为祸人间,反而助得高僧取得真经,造福世人,最后竟也能成就正果,得佛祖封以佛号。”法海声叹息,“先前是我狭隘,以为妖类均会害人性命,竟不知大道同源,殊途同归。我自觉已是深切反省,此事白蛇亦是知晓,对她也是有启示,便自愿要求入塔,好早修成正果。” “原来如此!”没想到小青听过后,只沉默了片刻,便是声冷笑,“你就是用这些堂而皇之的话忽悠了我姐姐,让她被什么同归,什么正果冲昏了头脑,才上了你当,踏入了你设的圈套的吧?!” 见他始终顽固不化,什么都听不进去,法海也不禁皱眉,不愿再和他做纠缠,沉声冷喝,“青蛇,休要再执迷不悟,我念你心思纯净,从未伤人性命,此次便饶你回,你莫要不识好歹,速速离去,我便不与你为难!” “速速离去?可以,”小青皮笑肉不笑,不甘的咬牙瞪他,“你放了我姐姐,我就和她起速速离去!” “塔门并未上锁,若是她愿意,自可随时出塔。”法海冷淡的撇他眼,青蛇这固执起来就听不进去别人说话的毛病,他在与他的几次接触中已是初步有所体会,白蛇前些日子也对他抱怨过,所以尽管两人的话题直在原地打转,车轱辘话来来回回的,他倒是没有真的因此而动怒。 但小青并不能理解,他只道这法海今日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别有阴谋,就他个人而言,再加上法海诸不良的“前科”,他自然偏向于后者。 “虽然塔门可能没锁,但里面定有别的机关,否则姐姐不会出不来的!”小青愤怒的挥舞着小拳头。 法海终于被他的固执打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冷眼看着他。“那你想如何?” “哼!”小青得意的笑,“果然被我说中了吧?你问我想如何?我想拆了这座破塔,今天见不到我姐姐,你休想我会善罢甘休!” 法海优雅的甩袍袖,淡然嘲道,“大言不惭!我倒要瞧瞧,就凭你这不足千年道行的小不点蛇妖,如何能破得了我这有神将坐镇的雷峰塔!” “谁是小不点!你说谁是小不点!”小青听法海对自己的称呼,顿时涨红了脸,忿忿的跳起脚来,“不许你这么叫我!” 周围的众僧见状,严肃的表情突然变,纷纷凑在起窃笑起来。 想这青蛇年龄虽不过千,却也算是老大不小了,又是个男孩子,自然早就该发育的好了,可不知为何,这身高却总是涨不上去不说,还有着张天真单纯的娃娃脸,看起来可不就是小不点个么。往常白蛇也总是这般叫他,他碍于自家姐姐的实力不敢顶嘴,可不知为何,这称呼竟是渐渐传播了开去,不但连许仙那个窝囊废都敢如此叫他,如今这法海老秃驴竟然也敢! 被周围的僧侣们笑,小青的脸色是红的发紫,恼羞成怒了,手中绿芒闪,又是把长剑出现在左手,眼珠子转,对着法海放下狠话,“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破了这个塔!” 说着便双剑合并,就要对着塔门冲去! 可恰恰就在这时,却突然从塔内传出了道娇娇柔柔的女音,及时阻止了青蛇的鲁莽举动。 “小青,快住手!” “姐姐!”小青听是白蛇的声音,顿时大喜,赶紧上前两步,对着塔里喊,“姐姐,你别着急,我这就破了雷锋塔,救你出来!” “哎呀,小青,我哪里是急的这个。”只听塔内的白蛇声音婉转而甜美,让人听骨头都酥了,只是此时却带着种无法掩饰的焦虑,“法海禅师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自愿进了这塔,你万万不可放肆呀!” 小青不信,“姐姐,你真被那秃驴随口讲的故事糊弄了吗?你忘了许官人还在外面等你,你怎么忍心不出来呢?还是你被这秃驴威胁,不敢说出实话呢?你放心,小青马上就能拆了这塔,以后就再也没什么能关的住姐姐了!” 说着就要再往塔门口冲。 白素贞在里面急的团团乱转,水蛇腰扭扭的。“小青啊小青,你这固执的臭脾气又犯了吧,怎么就听不进去别人说话呢!” 小青的第次攻击准确的落在塔门上,却连丝灰尘也没有震落,就被护在塔外的层肉眼不可见的金光给弹了开去。 小青气的跺脚,却也没有放弃,用法力控制着两把剑,不断的攻击着塔门。 法海在边冷眼旁观。 白素贞在塔里,听着门口传来的乒呤乓啷的撞击声,捂着心口,只觉得心肝直颤,她如今法力被镇压,小青这剑凿下去,要是个不小心,塔真给他弄塌了,她可不就得被活埋了吗? “小青,快住手!”白素贞急喊,“这真是我自愿的!我与许仙情缘已尽,恩我已经报完了,观音大士给予我明示,若是能在这塔里修行二十年,便可成仙,你若拆了这塔,就是坏了我的好事啊!” “什么好事?”小青根本不搭理她那套,只是辛辛苦苦汗如雨下的指挥着两把剑凿门破墙,“夫离子散的,这还算是好事?前阵子姐姐不是刚刚跟我说过,大道正果皆是虚妄,惟愿做个平凡之人,与心爱之人相守吗?我不信姐姐这么快就改了主意,定是这秃驴逼姐姐的!你等着,我非要破了这塔不可!” 白素贞欲哭无泪,小弟啊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过吗没听过吗?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行吗不行吗? 很显然白素贞心里的怨念并未心有灵犀的传递给外面的小青,他凿门凿的加上劲了。 “法海禅师,你快阻止小青啊!”白素贞只能转而求助法海。 怎料法海却干脆背过了身,声“阿弥陀佛”之后,竟说,“这青蛇狂妄自大惯了,如今便到了该给他个深刻的教训的时候,白蛇且放宽心,这塔必定是倒不了的。” 白素贞抬头眼睁睁的看看从塔顶上被震落下来的大把大把的灰尘落在自己的白裙子和头发上脸上,只想仰天咆哮句—— 到底有没有个靠谱的啊!!! 这时外面的小青也发现了雷锋塔的变化,那层淡淡的金芒竟然消失不见了,顿时心头喜,当下就兴冲冲的对着里面的白蛇喊道,“姐姐,那曾结界已经让我破了,你不用急,再稍等片刻,在我全力击之下,这塔必定会破,到时候你就能出来啦!” 说完便调动起全身的法力,凝聚在指尖,缠绕上双剑,双脚跺,飞起身来,整个身体化为道闪电,冲着塔门闷头撞去。 法海这时惊觉不对,却已经晚了,他转回身,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尽快再补上道法力,试图亡羊补牢,减少雷峰塔的损失。 里面的白素贞终于急了,结界没了?塔要塌了?这还了得! 她咬牙跺脚,拎起裙摆,也顾不上装模作样的扭腰摆胯了,迈开大步风风火火的就向着塔门口冲刺过去,心里豁出去了,就算是出塔会让她之前的修行前功尽弃她也不管了,总不能傻乎乎的在这里坐等着被活埋吧! 她这个弟弟,真是个呆子! 姑且不论她心中如何腹诽惶急,塔外小青的动作急如闪电,很快便要撞着门上,这下若是撞的实了,怎么也得把塔撞个大窟窿不可,这下不仅仅是法海和白素贞了,就连其他的众僧侣也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等着见证这奇迹的时刻(大雾)到来—— “嘭!” “哎呦!” 就在这千钧发的时候,从旁边飞来个不大的黑影,直直的冲着小青飞了过去,正巧在小青碰到大门前撞在了他的侧腰上,虽然力道不大,可小青的腰最是软,也是他身体最敏感之处,这下撞击可把小青的力道给泄了个干二净,人也失了平衡向着另侧倒过去,可不知怎么就那么赶巧,小青歪过去的身子又正巧被法海随后补上的那道法力给打了个正着,小青顿时尖叫声,身体上阵绿芒闪烁,待得绿芒熄灭,在场的众人惊骇的发现,那里早已是空无人,小青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也不见踪影。 现场顿时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声“咚”的闷响平地而起,把众人都吓了跳,原来是那道飞来的黑影撞到了小青身上,接着又弹上了塔壁,现在是从塔壁上砸到了地上,众人定睛看过去,只见那是个通体圆圆的,模样很像蹴鞠的物件,有黑白两色,上面还写着极显眼的几个大黑字:“江戸川コナン”! 然后不由自主的的同时向黑影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跑的身狼狈的许仙,正扶着膝盖喘着气,尴尬的看着刚刚打开塔门跑出来的,如今已是呆若木鸡的白素贞。 “你、你……”白素贞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许仙,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许仙低下头,绞着手指,脸上是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我看这个东西掉在旁边,就本能的踢过去了,怎么会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你这个老娘炮,你杀了老娘弟弟,老娘跟你拼了!!!”白素贞气的全身发抖,终于彻底爆发,抄起地上小青留下的柄剑就追了过去,吓的许仙抱头鼠窜,白素贞在后面挥舞着宝剑边骂边跳脚边追,哪里还有原本的柔弱娇软样,连声音都粗壮了许,仔细听来,甚至有种雌雄莫辩的磁性,虽然样非常迷人,却让她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法海遣散了看热闹的众僧,对旁玩猫捉老鼠玩的不亦乐乎的二人恍若未闻,只抬起头看着小青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精气未散,人便未亡。如此看来,便是有奇遇了。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还有能再见面的日。阿弥陀佛。” 第28章没一个靠谱的 欲望文 第29章小青兄驾到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29章小青兄驾到 夜已是深了,乾清宫内片幽暗,只有宫灯发出昏黄的暖光,映照在正坐于龙床上看书的乾隆脸上,打下了片刀劈斧砍般的阴影,将他的五官凸显的加立体。 乾隆低着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书页上,不时翻动下,直到外面第二次响起打声,才终于合上书,伸出两指揉了揉眼角,向上拉拉盖着腿的被子,打算睡了。 突然,道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毫无预兆的在上方响起,吓了乾隆跳。 “啊呀呀——哎呦!” 紧接着道人影竟然凭空出现,在半空中停顿了眨眼的功夫后,猛的掉在了龙床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发出了极大的“咚”的声巨响。 乾隆看着床上正撅着屁股哀哀叫唤的小团青影,淡定的收回了差点被砸到的腿,拍了拍里衣,从床边了起来。 外面,高无庸隔着门,惊慌的叠声叫唤,“皇上?!皇上?!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后面逐渐有嘈杂的脚步声跟着响起,有太监有侍卫,都聚集在门前,绷紧了神经,只要乾隆声令下,随时可以破门而入。 “无事,你们下去吧。”乾隆淡声吩咐,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人。 “是!”高无庸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却还是带着众人退了下去,由于并不是第次,高无庸也大致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可上次的结局并不怎么美好,这次…… “哎呦,好疼啊!”床上的人终于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被摔疼了的膝盖,小脸蛋皱成了包子状。 乾隆不动声色的观察,却见那是个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面容极美,却是雌雄莫辩,洋溢着种张扬的艳丽,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嘴唇像是最娇嫩的玫瑰花瓣,未施半点粉黛,却比他皇宫内最妍丽的妃子还要美上三分,此刻似是由于疼痛而微微嘟起了嘴,皱着小鼻子,平添了份率真与俏皮。 乾隆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跳似乎快了那么拍。只是他并未上前询问,却反倒后退步,将身体隐入了烛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 “咦?这里是哪里?”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头晕脑胀,时迷糊,半天才回过神来,小青看了看周围,终于迟钝的察觉到了情况不对,方才明明还是下午,现在怎么这么黑了?他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低着头揪了揪身下明黄色的丝绸床褥,发现自己对这地方点印象也没有,他离开雷峰塔了? 从床上利索的蹦下地,小青顺手拍拍衣服下摆,就在屋内随便转了圈,惊奇的发现这里还真是华丽丽,富丽堂皇到了极致,连床上用品都是清色的丝绸锦缎,高端大气上档次,真是让他开了眼界。只是当他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的看到了正抱胸在阴影处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的乾隆,顿时吓的又是声尖叫: “鬼啊——!!!” 乾隆“呵”的笑出声,挑眉,不由的打趣儿道,“你半夜三的突然出现在朕的床上,朕都不怕你是鬼,你反倒怕朕了?” 尖叫声戛然而止,小青有些懵,却不影响他明白面前这人是人不是鬼,这才惊魂甫定的拍拍胸口,想到自己刚才的惊乍,不由的有些懊恼,自己是妖,家里还养过只白福,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怕鬼了,都是这人,明明就看到他了为什么不出声,还躲在阴影里,火光照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的,比鬼差还恐怖,害他吓了跳。自觉丢了面子,小青干脆恼羞成怒了,“你是人为什么不出来,还躲在这种地……等等,你说‘朕’?” 小青后知后觉的顿了下,傻乎乎的问,“是我理解的那个‘朕’吗?” 乾隆面容含笑,微微点头。 “啊!”小青惊呼,又赶紧捂住嘴,“你是、是皇皇皇上?” 乾隆再次微笑点头。 小青见他承认,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手指紧张的抓着衣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 “好了,大晚上的,又没有旁人,就别这么礼了,起来吧。”乾隆弯下腰,抓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喂喂喂这就牵上手了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小青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正处于紧张的连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的斯巴达状态中。他虽是妖,往常并不怎么将凡人放在眼中,但这人类皇帝却又是不同了,不论是哪朝哪代,现任的还是前任的,他们身上总是有股神秘莫测的真龙之气护体,寻常人类看不见,都会对其无意间散发出的王霸之气有所察觉,这也是他们会将皇帝称为“真龙天子”的原因,别提是对妖类,有极大的震慑作用,就连他的姐姐白素贞,尽管拥有极深的道行,可若是见了这人类皇帝,也得必须毕恭毕敬的行礼,不敢肆意冒犯。他先前的离乾隆远些还不如何觉得异样,此时离的近了,乾隆身上的那种压迫感便直面扑来,让小青坐立难安。 乾隆自从拉住了小青的手,便直没有放开,反而牵着他直坐到了龙床上,见小青直低着头咬着下唇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乾隆便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始终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直到小青终于回过神,才发现乾隆正专注的凝视着自己,眼中还带着丝戏谑与笑意,顿时脸颊就有些发烫,“皇、皇上看什么呢?” “看妖怪啊!”没想到,乾隆却兴致盎然的回答他,“朕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妖怪呢,今日第次见,可不是得仔细瞧个够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妖怪?!”小青听,有些莫名其妙,他想起来,却发现手还被乾隆紧紧的握着,有些不好意思,抽了抽手,却没抽回来,他也不敢用力挣扎,只好红着脸任由皇帝抓着。 “你看看这是什么?”乾隆神秘笑,另只手在床上随意抓了把,然后攥了个什么东西,放在了小青的面前。 “啊!”小青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就是愣,然后整张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样,红的都要发紫了。 原来乾隆手里拿着的,赫然竟是小青的截尾巴尖儿! 小青扭了扭腰,将不知何时现了原形的尾巴从乾隆手里抽回来,自己抓住抱在了怀里,心里又窘迫又害怕,隐约明白大约是受到了乾隆身上的真龙之气的影响,才让自己无法控制的变身,可他又想不通皇帝的态度,“我的确是妖,皇上不害怕吗?” “若是连你这么呆的妖怪都要害怕,朕这皇位也就不用坐了。”乾隆摸摸小青的脑袋,慈爱的看着他。 ——你确定是慈爱而不是色眯眯? “我点都不呆!”小青反射性的回嘴,随即却意识到身边这人是皇帝不是姐姐,又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不必这么紧张。”乾隆拍了拍小青的手背安慰他,接着又状似无意的将他的手抓到了自己手心里,笑眯眯的诱哄,“来,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青。”小青老老实实的回答,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默默的吃着豆腐。 “就叫小青?没有姓氏?”乾隆随口问,手还不安分的在小青手背上摩挲,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他喜欢极了,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软的出奇,比他至今为止抓过的所有女人的手都还要软还要嫩,乾隆捧在掌心里,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没有。小青这名字还是姐姐起的,我只是山中的条小蛇,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小青没有想那么,只觉得乾隆的掌心温暖干燥,而他的体温常年偏冷,手脚总是冰凉,被他这么握着,倒是非常舒服,也就没有挣扎。 山中的小蛇?姐姐?乾隆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灵光闪而过,却时没有抓住。 他想了想,又问,“你还有个姐姐?” “是啊,我姐姐是白蛇,我是青蛇,我们感情可好了。”小青不明所以,直率的连带着把姐姐也给卖了。 白蛇?!青蛇?!姐姐?!感情好?! 不会吧…… 似是不经意间瞥了眼被扔在床脚的他方才看的那本书,又转回头看看小青,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乾隆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问问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迷糊妖精。“你是青蛇,所以叫小青,你姐姐是白蛇,那么是叫小白吗?” 可能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么问,小青时有些怔愣,“额……不是,我姐姐叫白素贞……” 果然! 乾隆嘴角抽,心中却是已然有数。 “小青,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乾隆温声问道,却放开了小青的手,神色也有了些微变化,小青敏感的察觉到,乾隆对他的态度不样了? “我本来想破开雷峰塔救姐姐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啊!”小青本来正老实的回答问题,却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忘记的事,他还没把白蛇救出来呢! “我得去雷峰塔救姐姐!”小青从床上起来,有些焦急的看着乾隆,他想走了! “……”乾隆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阻止,只温声道,“你去吧……” 小青感激的胡乱行了礼,就要往外走,却被乾隆叫住,“小青。” 小青扭过头,等他说话。 “你……”乾隆欲言又止,小青歪着头看他,满脸疑惑,半响,乾隆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去了便自会知晓……” “哦。”小青挑起眉,觉得这皇帝怎么怪怪的,不过他心中还惦记着白蛇,也没心思问,大不了等他破开塔把白蛇救出来,再回来找皇帝次好了,他对这皇帝还是很有好感的。 “那我走了。”小青并不清楚这人间宫廷的诸礼仪,他向随性惯了,便照着与白蛇的相处模式,跟乾隆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小青,你若是找不到人,记得回来找朕,不要乱跑。还有,记得把尾巴收起来!”乾隆在他踏出房门后,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又高声叮嘱了句。 “知道啦!”小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什么叫找不到人,雷峰塔又不会跑,怎么可能找不到姐姐呢,不过尾巴确实是要收起来的,不提醒他他都要忘记了。 小青可爱的皱了皱鼻子,做人类还真是麻烦。 第29章小青兄驾到 欲望文 第30章帝心难测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0章帝心难测 小青的身影很快消失,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并未惊动外面的守卫,乾隆猜想,大概就是凭借着法术之类的吧。 他个人坐在床榻边,想了好会儿,方才起身,从床脚将那本书拎了起来,也不翻开,只静静的凝视着封面上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白、蛇、传! “是青蛇啊……”乾隆喃喃自语。 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忠心不二。 这是乾隆在看书的时候对这个人物角色所下的定义。 如今看起来,还应该再加上两条——艳丽无双,呆头……呆脑。 原本以为是与先前那女人样的货色,没想到却是这书里的青蛇,那他怎么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轻佻,还是要给他留个好印象,毕竟青蛇的性格,他自己也是很喜欢的。 至于要不要下手嘛…… 乾隆眯了眯眼—— 还需深入观察番再做定夺。 由于这番小插曲,直接导致了当晚乾隆入睡的要比往常都晚些,第二日天不亮还要赶着去上早朝,好不容易挨到散了,有些疲惫的皇帝便果断的将堆积如山的奏折暂且抛到了脑后,跑去御花园里喝茶赏花,放松神经,旁边还有皇后作陪着,只是皇帝毕竟不怎么喜欢她,皇后又因为小燕子与夏雨荷之事心中窝着股子火气,拿捏着不愿讨好,两人半天也没说上句话,乾隆倒是落得清净,心情还算不错。 不时,令妃也来了,请了安后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乾隆身边,表情还是派的温婉含情,眼圈却是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红,手指不住的搅着帕子,不时的便给皇帝抛过去枚哀伤的眼神,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若是搁在往日,令妃这幅柔弱怯荏我见犹怜的忧郁模样总能成功博得乾隆的怜惜,甚至心情好了还会将其抱入怀里好好哄慰问询番,这点手段她已经用的很顺手了,可此刻她却还不知道,切早已不复当初。 乾隆意态慵懒的瞥了她眼,见她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联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人事,心里膈应的很,点想要询问的想法都没有,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干脆装看不见。 “皇上……”见皇帝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令妃权衡番,便期期艾艾的主动开了口,眼里竟然还泛起了点点泪光。 不论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顾念着往日的恩宠情份,听她此刻哭腔甚是明显,乾隆也不好真的不理,勉强耐着性子问了句。“何事?” 不耐烦的语气并未加掩饰,令妃自然听得出来,心里不禁就有些打鼓了,也有些莫名其妙,但面上却不显,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似是很悲痛,“皇上,今儿个大早,福伦福晋便传过话来,说是那位从天而降的林妹妹,昨日亥时,已经……已经……” 说完悄悄抬眼,去看乾隆,却见他脸上丝表情也无,只冷眼扫过来,令妃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那点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便统统吞进了肚子里,怎么也不敢再搞这套欲语还休的把戏,赶忙口气把话说完,还不忘继续用着痛心的语气,“已经不治仙逝了。” “仙逝?”乾隆冷哼声,心说怎么,你还真把那女人当做仙女了不成?也是,两人个德性,整日里娇娇气气动不动就哭,倒是投缘的很。只要想到这里,原本赏花赏出来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但乾隆毕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加之怎么也有夜夫妻之情,没好说出什么对死者不敬的话,只是说:“这林黛玉也算是苦命之人,年纪轻轻就缠绵病榻,如今又早早离世,她既无父母亦无亲戚,依朕看,不若便以福晋的礼数下葬,也不枉她来这世间走了遭。” 皇后在旁边听,什么什么?那女人来历不明,又是个汉女,被乾隆留下指给了福伦做侧福晋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按照福晋的礼数下葬?皇帝难道还喜欢她?气急攻心之下张嘴就要来个“忠言逆耳”,眼角余光却瞥见容嬷嬷个劲儿的给自己打眼色,动了动嘴唇,肚子里头运着气,到底也没说出什么,只是撇开头,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 “皇上说的是,那位林妹妹可真真是谪仙似的人物,不仅姿容无双,才情也是顶好的,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命苦了些,这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就……”令妃说的真诚,眼中有惋惜,有悲叹,最后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拿着手里帕子轻轻擦着,泣不成声。 乾隆拿了块点心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可皇后听了令妃的话,却是忍不住冷笑,“才情再好,那也是来历不明,还是个病秧子,如今死了也好,省的让这皇宫都沾上了晦气。” 嚼着点心的嘴停,乾隆不悦的斥道,“皇后,注意你的言辞。” “皇上,难道臣妾说的不对?”皇后立刻反问,过于耿直的性格让她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皇上不要怪臣妾说话不好听,这个叫林黛玉的女人来历实在是蹊跷,说的话也匪夷所思,整日就会哭哭啼啼不知所谓,依臣妾之见,以后皇上还是不要再收留这种莫名其妙之人留宿宫中,这里毕竟是皇宫,又不是酒楼客栈!” 这话哪里是不好听,简直就是不能听,表面上说的是这林黛玉的不是,但实际上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都能听明白,这根本就是在明大明的指责皇帝,可皇帝是谁?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哪里容得他人指责,就算是做错了,那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乾隆的脸就下子黑如锅底了,厌烦的瞪了皇后眼,心里的不喜深了层。 所以说这皇后吃亏便吃亏在这里,她既不愿放软身段向皇帝示好撒娇,又控制不住的对得到乾隆青眼的其他女人拈酸吃醋,说的话能好听了就有鬼了,可是这种行为却只能将皇帝越推越远,这不,令妃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每次当乾隆被皇后的“忠言逆耳”给噎到憋屈不满的时候,令妃就总是以种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形象出现,这也直接导致了皇帝在很长段时间内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远过耿直不懂拐弯的女汉子。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黛玉妹妹可不是莫名其妙之人,那日众位姐妹也都见识过了,皇上出的对子,可只有这位黛玉妹妹能够对上下联呢!”令妃瞄了眼乾隆的表情,温声细语的替皇帝“喊冤”,“再说,皇上留下黛玉妹妹,也是看她可怜无依,皇上宅心仁厚,最是懂得怜香惜玉,怎能舍得将这样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弃之不顾呢!” 虽然乾隆对令妃不断提起那个林黛玉感到厌烦,但内心里还是很吃这套的,好听的话谁都爱听,又有不识趣的皇后在旁陪衬,倒也让乾隆心里舒畅了些许。可皇后见到乾隆对自己冷言冷语,却对令妃放柔了表情,被刺激的不轻,心里头想的话不禁脱口而出—— “皇上怜香惜玉,可也要看是什么香,什么玉,这姓林的女人长相过于狐媚,性格又忒小家子气,老佛爷说的果然没错,这汉家的女人就是登不上台面……”句话,不禁把林黛玉和令妃给起给骂了,就连皇帝也被殃及。 其实皇后也知道自己不该再说下去了,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她自己年华渐老,比不过那些年轻貌美的少女,可话又说回来了,当年她风华正茂的时候,皇帝又何曾喜欢过她?但知道是知道,她心里就是不甘,令妃这个演技高超的宿敌倒也罢了,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黛玉又是怎么回事?虽说是指给了福伦做侧福晋,可这宫里没人不知道,她早就躺过皇帝的龙床了。 “够了,这是国之母该说的话吗?!”乾隆终于怒了,狠狠的拍桌子,吓了两个女人跳,桌上的点心水果被碰落了地,周围的侍卫太监们连口大气也不敢出,噼里啪啦的跪了片。“朕要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臣妾不敢,皇上息怒!” 皇后和令妃也迅速跪下了,只是表情却各不相同。 咬着嘴唇副耿直不屈模样的是皇后,她嘴里说着不敢,但心里的气愤与不服早就写在脸上了,她高高昂着头,表情倔强的很。 “皇上……” 旁的令妃却是满脸的委屈,甚至小声抽泣起来,同时用委屈的眼神直直望着乾隆,似乎是被皇后的话所伤,希望皇帝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乾隆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围绕着他的这两个女人,个总是板着脸拐弯抹角的骂他,个娇气柔弱动不动就抹眼泪;个有着林黛玉的清高傲慢,目中无人,甚至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个有着林黛玉的晦气脸,整日借着哭哭啼啼来向自己邀宠,真真是让人生厌! 越看就越是心烦,原本的那丁点儿好心情早就消失了个干净,乾隆重重的冷哼了声,怒气冲冲,佛袖而去。 难道朕的身边,连个真正可心的人儿都没有吗?乾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先前到底是为何那么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呢?令妃是,夏雨荷是,刚刚见到林黛玉的时候也是,他本以为她们是那春日枝头绽出的抹新绿,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可如今再看,怎么就成了蚊子血饭粘子了呢? 还有皇后……这个不提也罢! 其实乾隆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在作祟,那林黛玉的确是才情无双,在他看来却是过于恃才傲物,那张不大点的小嘴儿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刻薄的很,又自命清高,竟然当着他的面就敢将他这个皇帝贬斥嘲讽番,或许这在他人眼里是不畏强权,坦率纯真,但他向来自负,哪里容得下个女人对自己冷嘲热讽! 耿直刻薄这点,和皇后是如此的相像,原本他就讨厌皇后,这下就对林黛玉喜欢不起来了,再加上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负能量,跟她在起乾隆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连带着对身边那些爱哭的女人统统迁怒了番,尤其是令妃,原本的宠爱也被她的眼泪都快冲没了,由喜欢到厌恶,不过是几天的功夫。 所以人常言,帝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令妃那时见林黛玉才貌双全,引起了乾隆的注意,不仅没有任何背景人脉,本身又是单纯好骗的性子,便私下里好生下了番功夫去拉拢,想的是既能向皇帝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又能借着这林黛玉将皇帝的视线完全抢过来,好打压皇后,真真是打的是副好算盘。 却没想到,这林黛玉虽然看起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却哪里能懂得这皇宫中的弯弯绕绕,人又过于孤高自傲,不愿与这环境相融,甚至快嘴直言得罪了皇上。 偏这事发生时只有皇帝与林黛玉二人在场,乾隆顾忌着颜面,这种事儿自然不会主动往外说,林黛玉也不是嚼舌根子的主儿,所以令妃至今还未想明白,林黛玉明明正是受宠,为何突然就被指给了福伦做侧福晋,也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转变,她原本的那套,早就不受用了。 被两个女人这样搅合,乾隆赏花的兴致全无,心里烦闷,也不愿再去批奏折,便直接回了寝宫,无意间却瞥见床榻边的那本被他折了页的书,突然间想到,那条小不点青蛇什么时候回来? 第30章帝心难测 欲望文 第31章三进宫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1章三进宫 乾隆这念头转,还没放下呢,就在当日的夜晚,乾隆正要就寝的时候,就看到床榻上突然出现道绿色的人影,小青不知何时回来的,先前像是隐了身,这时才显现出来。 “回来了?”乾隆见到他,眼珠子便不受控制的在小青红艳的嘴唇和纤细柔软的腰腹间留恋难舍,不知为什么心情就忽然大好起来。 ——明明就是色令智昏,心猿意马了,就别本正经的装作想不通了喂! 小青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此番去杭州无所获,心情很是低落,可他见自己两次突然出现,乾隆竟然都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皇上,你没有被我吓着吗?” 乾隆挑眉,“怎么,你很希望朕被你吓着?” “不是啦……”小青慢慢的摇头,头柔顺的青丝只用根头绳松松的系着,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朦胧的光泽。 “怎么了?”乾隆见他表情不对,连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子倦意,便放柔了声音问他,“找到你姐姐了吗?” “没有,”苦恼的皱起眉,小青副想不明白的样子,“我去过雷峰塔了,可是竟然没有见到姐姐,还有法海……” 乾隆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上却故作惊奇,“怎么会呢,你不是说你姐姐就被关在雷峰塔底下吗,怎么会没在,难道是她已经逃出去了?” “不可能!”小青立刻否认,神色颇有些激动,“姐姐要是出来了,肯定会马上跟我联系的!定是那该死的法海老秃驴又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我姐姐转移了!” “法海也不见了?”乾隆继续明知故问。 “是啊,”小青恨恨的咬牙,“他带着我姐姐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姐姐那般厉害,怎么可能任人摆布呢,”乾隆不动声色的试探,“或许是她已经逃出来了,却由于什么原因没有及时与你联系也说不定。” 小青却还是坚定的摇头,“不会的,姐姐应该立刻与我联系才是,没有联系,就是还没有逃出来,这肯定是法海的阴谋!” 乾隆还要再劝,却见小青突然攥起小拳头,满脸懊恼,“我不该这么快放弃的,我应该再找找,就算杭州没有,我也该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对,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说完便跳下床榻,要往外跑,被乾隆眼疾手快的把抓住了。 乾隆试着说服他,“你看,也许是她慌于逃命,或者是跑入了山里,时没有顾上,你这样乱跑,到时候她反而联系不上你,怎么办?” 小青却是莫名其妙,“姐姐和我样是蛇妖,又不像凡人般还需写信才能联系,只需要道千里传音就行,和我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被小青这么说,乾隆才想起来,他们是妖怪,都会法术,不然杭州离京城这么远,小青又怎么可能在日内就打上个来回呢。 “所以说,姐姐没有联系我,肯定是受到了法海的控制!我要去救姐姐!” 乾隆微微皱起眉,他没想到小青如此固执,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心里便思量着再找些别的借口,怎么也要挽留住他,却猛然感觉手心空,不等他阻止,小青已然挣脱了他的手,迅速消失在门外,只随风飘来句话,让乾隆不禁露出苦笑。 “我要去找姐姐了,等找到她我就回来!” “……若是直找不到,就永远不回来了吗?” 低喃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乾隆低头看看空荡荡的手掌心,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惋惜。 接下来便是整整半月的音信全无,就在乾隆以为小青真的不会再回来的时候,还是在个晚上,小青再次出现在他的寝宫里。 如果说上次的小青只是神色隐隐透着疲惫的话,这次的他却是浑身上下都笼罩着种迷茫的无助感,让乾隆只望了眼,心就不禁跟着揪了起来。 “小青?”他走到床边,放轻了声音,小心的呼唤着看上去魂不守舍的青蛇。 小青光着脚坐在床榻中间,双手环着小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绑头发的头绳不知丢到了哪儿,漆黑如墨的顺滑长发披散而下,将他的小身子包裹起来,显纤瘦,看上去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正盯着身下锦被上的龙凤刺绣发呆,听到声音,怔怔的抬起头,这才发现乾隆已经进来了,他看着乾隆的眼神里满是迷离和茫然,“皇上……” “小青,”乾隆在床边坐下,靠近他,还握住了他的手,“我直在等,你总算回来了。” 温暖带笑的声音让小青微微发怔,心里涌出了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在这世间无依无靠,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有姐姐白蛇,允许自己跟在她的身边,现在白蛇不见了,他找了那么地方,不眠不休,不辞辛苦,却还是找不到点线索,他的心里下子空落落的,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方向,没有了主心骨,他其实应该继续找下去的,就算那些有名气的塔里没有,他也该锲而不舍,继续到荒凉些的地方找下去,而不是跑来皇宫。 可他还是回来了,莫名其妙的,就在他搜遍最后座香火鼎盛的塔却依然无所获,异常无措的时候,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他临离开皇宫前,乾隆的那句:“找不到人,就回来找朕。”然后鬼使神差的,他放弃了继续搜寻,不远万里的赶回了京城。 自己的手常年冰凉,如今却被火热的掌心包裹,乾隆的笑容温暖包容,小青心里不知怎么就突然生出了股莫大的委屈,像是狠狠摔了跤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无助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他哽咽着说,“我……我找不到姐姐了。” 小青并没有流泪,可是他的眼睛像是在哭,乾隆心里疼,赶紧胳膊揽,将小青抱入了自己怀里,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紧张的不得了。 “别哭,别哭……” 小青温顺的靠着他,纤细柔软的身体微微发着抖,“我找了好塔,好寺庙,可是都找不到……” 乾隆除了将他抱的紧以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分明是不同的世界,又如何能寻的到故人呢? “我还去找了法海和、和许仙,但是他们也不见了,我去问寺里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用古古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疯子样,真奇怪。” 乾隆低下头,看着尚且懵懂不知真相的青蛇,心中蓦地涌出了股怜爱,甚至有了那么种冲动,想将他牢牢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永远不让他知道真相,不会重蹈那个女人的悲剧。 “别怕,朕帮你找。” 仅是念头闪,乾隆便果断的下了决定,他搂着青蛇,在他耳边坚定的做出承诺。 小青抬头,眼神充满希冀,又有些不确定,“可是,连我都找不到姐姐……” “你只有个人,找起来当然困难,可朕就不样了,朕手底下有那么的兵马,明日早朕就让他们出去找,有名的,无名的,城镇中的,山野里的,每个塔都不会放过,总有天,定能找到你的姐姐。”乾隆低垂着眼帘,遮住了眼中切潜藏的暗流,在小青耳边说话的声音却平稳万分,让小青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小青不明白乾隆的这个承诺代表着什么,又会空耗少的人力财力,他只知道乾隆的这个提议对他的诱惑力极大,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这时候,乾隆怀抱的温暖已经让他平静了许,他想了想,仰着小脑袋问,“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乾隆莫测高深笑了笑,轻轻抚摸小青的头发,却没有回答。 ——被美色所迷这种事原来你也知道不好说出口啊?! 小青把小脑袋悄悄的靠在了乾隆的肩膀上,原本的无助和张皇都消失了,心里只剩片安宁,有人分担的感觉让他好了很,爽朗的性子也就渐渐回来了。 “都是这个该死的法海,到底把我姐姐弄到哪里去了!”小青恨恨的骂着,从乾隆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他旁边,绘声绘色的把自己与白蛇,白蛇与许仙,许仙与法海,法海与白蛇的故事五十的都跟乾隆讲了遍,许是先前的事让小青对乾隆消除了距离感,甚至有了份独特的亲近,语气便也随意的,说到某些部分还配合着手势和夸张的表情,率真又可爱,看的乾隆直想笑。 “……你说,法海是不是个大混蛋?!”小青说到气愤的地方脑子晕就忘了尊卑,拍着皇帝的肩膀副咱哥俩好的小模样,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子“求认同”的气息。 乾隆从未被人以如此态度对待过,也不生气,只是笑笑,“是,他就是个大混蛋。” 然后果然便见到小青露出了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本就长的艳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妩媚中又带着丝矛盾的天真,自有种独特的气质,极为诱人,乾隆看的眼神暗,手不自觉的便摸上了小青的腰肢。 小青身体颤,不知是怕痒还是什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乾隆的手掌却如影随形,并没有收回来的打算,小青低下头看了看那只还在轻轻摩挲他腰间的大手,咬了咬唇,却没有说什么,身体的动作也被他硬是止住,乖乖的轻颤着任乾隆上下其手。 从乾隆的角度看过去,便能看到小青低垂的长睫,浓密卷翘的如同小扇子般,还在微微颤抖,发丝间露出的耳垂通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白皙的脸蛋也染上了抹红晕,乾隆挑眉。 看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嘛。 第31章三进宫 欲望文 第32章2软腰的狐媚子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2章2软腰的狐媚子 在乾隆别有用心(?)的哄劝下,小青最终还是留在了皇宫里。 皇帝金口玉言,第二天就传下了旨意,帮小青寻找姐姐。当然,他不会愚蠢到直接派人按照白素贞许仙和法海的名字去找,白蛇传的故事家喻户晓,他点也不想让世人觉得他这大清皇帝的脑子是被驴给踢了,于是他换了种手段,让人统计如今整个大清到底有少座塔,少间寺庙,里面有少位僧侣,加上暂住的,通通登记,然后将名册递上来,交由纪晓岚筛选,看看有没有法字辈的和尚。 当然,在乾隆看来,这不过是走个形式,碍于小青还在皇宫,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可纪晓岚不知道啊,被莫名其妙的派了个不知所谓的任务,简直就是头雾水,本想如往常般直接问问皇帝是什么意思,刚抬眼却见乾隆正直勾勾的瞪着他,那警告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刮过来,他再铜墙铁壁也禁受不住,明白这任务意义特殊,连忙闭上嘴,乖乖应了是,再不敢言。 朝堂上是片哗然,众臣都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而又不是所有大臣都有纪晓岚那般的眼色,能揣摩出圣意,有几位大胆的文官当即便出列来,正要发问,却听乾隆猛的拍桌子,沉着脸阴森森的冒出句,“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翻译过来就是: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早点滚蛋! 得,皇帝这就是不耐烦了,这下那几个文官也听的明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谁也不敢再当那只最容易被打死的出头鸟。 这天早朝就这么散的异常迅速,皇帝见他们如此识趣儿,心情还是不错的,又惦记着独自留在寝宫的小青,没待就赶紧走了,可纪晓岚就没有这般好运了,刚出殿门,就被好奇心旺盛的大臣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堵的严严实实,任他是只鸟都飞不出包围圈。 纪晓岚心里宽面条泪,面上却是副不解神色,“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纪大人,今日皇上颁的旨意,您也听清楚了,我等愚钝,实在猜不出皇上的意思,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了,不知可否看在同僚场的份上,给予些提示?”位的离纪晓岚最近的文官迫不及待的问道,仔细看来,便是先前那几位“出头鸟”之。 “就是,纪大人,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想不明白?” “纪大人,您就跟我们透个底吧,省的我们不明所以,再触怒了皇上。” “纪大人……” 围着的众大臣开始你言我语的说起来,听这话里的意思,像是认定了纪晓岚必是知道某些他们所不了解的隐秘。纪晓岚的脑子下变成了两个大,感觉就像有万只麻雀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的他恨不得捂起耳朵,他嘴角抽搐着,用力拍了拍手,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请听纪某言!” 众人安静下来,几十道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纪晓岚顿感压力山大,他努力维持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斟酌着语气意味深长的扫视了周围圈: “皇上的意思……” 这话停顿的异常微妙,众人听,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起瞪大眼睛盯着纪晓岚的嘴巴,生怕错漏了最关键的话,哪成想接下来就听纪晓岚用极快的语速噼里啪啦的说道: “皇上的意思哪里是我能知道的这随便揣测圣意可是大罪要掉脑袋的好不好纪某不敢相信众位大人也不敢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拜托各位大人不要难为我啦好了就这样吧纪某还要去办差迟了可没办法跟皇上交代麻烦各位大人让让容纪某过去纪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口气将这么话全部说完都不带打个磕巴的,这等绝技顿时惊艳四座,周围的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全被纪晓岚的表现给彻底震撼住了,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愣是没个人反应过来去阻拦,只能任他成功钻了空子,从众人间左挤右钻的冲了出去。 这时,最早向纪晓岚提问的那位文官首先回过神来,盯着纪晓岚的背影不禁感慨:“不愧是铁齿铜牙纪晓岚啊,这世间怕是只有这么个纪晓岚有如此……” 这时,旁边的人也回过神来,心领神会的将话接完,“……大的肺活量了。” 众人齐刷刷点头,又齐声感慨,“正是啊!” 还没走远的纪晓岚脚歪,差点摔倒,心里对后面无聊至极的众人愤怒的竖起中指,却不敢回头,谁让他的脸还由于过度缺氧而通红着呢? 皇上啊皇上,希望这回不是您的又次“心血来潮”,臣为了您可差点被憋死,您可千万别耍着臣玩儿啊! 纪晓岚心里不断的做着祈祷,可若是让他知道了这莫名其妙的圣旨竟是出改良的“烽火戏诸侯”,恐怕会恨不得自己方才真的被憋死了吧。 当然,这些乾隆概不知,下朝就和小青腻在了起,他费了半天口舌好不容易才留下了青蛇,恰是兴趣正浓的时候,早就把原本想要私下召见纪晓岚告诉他不用过于热情专业高效的满大清寻找和尚的事给忘得干二净,等到他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纪晓岚已经筛选好了,名单列了足足十几页。 乾隆拿过名单看,好家伙,没想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还藏着这么座寺庙,法字辈的和尚也不少,只不过…… “最年轻的已经百零八岁了?”乾隆嘴角抽搐, “启禀皇上,这位法号法盲的和尚生辰恰是今日,确切的说已是百零九岁。”纪晓岚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道。 百零九岁,法盲…… 自然不是小青要找的那个,乾隆对这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小青却异常失落,乾隆只好安慰他,却并没有什么效果,小青旦固执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见如今连皇帝都找不到白蛇和法海,便门心思的认定他姐姐怕是凶吉少了,竟关起门足足哭了三天三夜。 开始的时候乾隆还很担心,怕他把眼睛给哭坏了,但见他哭了半天,眼睛除了有点红,却连肿都没肿起来,想起小青妖怪的身份,便放心了,甚至安慰了几次不成,就干脆随他哭去了,乾隆如今不待见爱哭的人,就算这个人是小青也不能例外,只是小青的悲伤实实在在,还远没有达到让乾隆受不了的地步,所以乾隆也只是悄悄的躲了出去,等待他自己走出阴影。 第四天的时候,小青终于擦干泪水,出了乾清宫,去养心殿找乾隆。 由于小青前几次来皇宫,都是用了法术直接出现在乾隆面前,并未让其他人看见,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也基本没有出过乾隆的寝宫,再加上皇帝的刻意隐瞒,所以除了乾隆和他身边的高无庸外,这皇宫里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他,巡逻的御林军见竟有生面孔在宫里随意走动,便想上去盘问,幸好乾隆思虑周全,早就给小青准备好了枚腰牌,那些侍卫只要走近些便能看见,也就不再阻拦。 只是这小青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样,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宫,又与皇上是如何相识的,实在让人疑惑。 流言蜚语传的快,不到半日,整个后宫便都知道了有小青这样位“男美人儿”从皇帝的寝宫出来,据说他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尤其是那不盈握的纤纤细腰,走起路来又软又媚,简直要酥了人的把骨头,恨的后宫众嫔妃几欲咬碎口银牙,这般狐媚之人,可不是又得把皇帝迷得晕头转向不成?好不容易死了个林黛玉,这怎么又冒出来个? 况且,听说这也是个文艺型的,路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小眉头皱的,小眼圈红的,那个黯然神伤啊,那个梨花带雨缠绵悱恻啊,简直让人的心都跟着他揪起来了。 嫔妃们不用自己去想象,单看那些亲眼见过的侍卫太监们来禀报时那脸的荡漾恍惚就能想见,那人的魅力究竟有大。 “又是个狐媚子!”众嫔妃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 尤其是皇后和令妃两人,前者控制不住情绪,当场就开始大声骂乾隆喜新厌旧,见个爱个,也不怕肾虚,被差点吓死的容嬷嬷捂住了嘴,后者则是默默的咬着下唇,把手里的帕子都给扯成了破布条,心里不断算计着什么,步履匆匆的赶往了漱芳斋。 可是众嫔妃骂归骂,气归气,这件事到底也是给了她们点重要的启发,那就是——乾隆最喜欢这种娇娇弱弱的小泪包,以后谁若是想博得圣宠了,就得先去皇帝面前哭泡! 当然,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使得皇帝整整有半年时间见到后宫女人出现就狼狈逃跑,让小青足足笑话了他辈子这种事,则是后话了。 却说另头,对这切都无所知的两人正缠在起说着话,不,确切的说,是小青缠在了乾隆身上,乾隆则是对着小青自顾自的说话。 “过几日便是祭天大典了,青儿与朕起去,如何?”乾隆低头,手指轻轻抚摸着胳膊上缠成副手镯的青黑色小蛇,温声细语的问着,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不禁叹了口气。 小青变回了原型,还缩小了许倍,缠在了乾隆的手腕上,像是副要冬眠的样子,乾隆倒是无所谓,就是小青情绪直不高,他怎么跟他说话都得不到回应,也不肯爬下去变回人身,说是让他自己想通,到底也有些担心。 算了,祭天的时候,就带着他去吧,让他见识见识那种宏大辉煌的热闹场面,权当是散心了,没准回来就什么事都没了呢,乾隆很乐观。 况且现在小家伙现在乖巧的很,不哭又不闹,只是安静的贴着他的手腕,看起来让人喜欢的要命。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黏人了许,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每次被他撒娇,心里就像是有跟羽毛在挠样,乾隆总是心情舒畅的。 可是乾隆不懂,他怎么能懂呢,以为自己在世上唯的亲人消失时的悲伤痛苦,想到这世间再也没有个人还会关心自己的孤独无助,以及无法控制想要抓住个人以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慌张焦虑,他不是乖巧,而是恐惧,他需要乾隆的体温,需要他的陪伴,从今以后,无论乾隆要去哪儿,想不想带着他,他都跟定了! 第32章2软腰的狐媚子 欲望文 第33章出宫还是出恭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3章出宫还是出恭 “皇上!”高无庸小跑着进了御书房,此时小青刚被乾隆好说歹说的哄的现了人身,正懒洋洋的靠着乾隆,看他批奏折。 “何事?”听语气便是有急事要奏,乾隆放下笔,看着高无庸,手却习惯性的放在了身边青蛇的纤腰上,手指轻轻的摩挲。 柔柔的,软软的,真是天赐的尤物啊!乾隆美滋滋的想着。 小青抖了下,倒不是因为害羞或者不愿,只是因为他的腰是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轻轻碰就痒的很,就因为这样,以前白蛇没事的时候也会搂着他的腰摸来摸去的逗弄他,所以这动作在他看来是为了表示亲密和友好,就像猩猩会帮同类抓虱子样,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所以说什么都懂的这件事其实只是乾隆的厢情愿吗?! 高无庸不愧是乾隆的心腹,对乾隆身边时常亲密的靠坐着位绝色佳人的事已经是见怪不怪——虽然这次的“佳人”性别有些不同,他也只味低着头做目不斜视状:“皇上,方才漱芳斋的小邓子来找奴才,说是还珠格格不小心冲撞了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打了三十个板子,伤的不轻,像是下不来床了,奴才已是招了御医过去,可还珠格格直吵闹着要见皇上,皇上您看? “什么?!”乾隆听,眉头就是皱,爬到小青臀上越来越不规矩的手也放了下来,“明日就是祭天大典,朕还要把还珠格格引荐给老祖宗,皇后怎么在这个时候打她!这不是给朕难看吗?!” 高无庸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发表意见。自从皇上身边的这位青衣少年凭空出现,皇后娘娘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原本她只需要防备那些年轻漂亮心怀不轨的女人们,可如今才发现乾隆竟然是个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主儿,还这么快就找到了个比女人还要妖媚的少年,把原本正当宠的令妃都抛到了脑后,几日来是对这位少年宠爱有加,走到哪里都带着,还让他日日宿在乾清宫,这怎能不让她妒火中烧! 她这妒恨,宫里的人就遭了殃,乾清宫里有不少伺候乾隆的小太监,都被皇后找借口“调|教”了番,回来时无不是眼神恍惚,身上还挂着伤的,原本皇后甚至还想把手伸到高无庸的身上,可他毕竟是乾隆的心腹,就算皇后再如何不甘怀疑,也动不了他分毫,还因此而使得皇帝察觉到了皇后的小动作,去坤宁宫警告了番,皇后这才有所收敛。 可不敢再动乾清宫的人,不代表皇后心里的火就要被她自己慢慢吞下肚去,皇后毕竟是皇后,找旁人撒撒火气还是可以的,这不,下子就找去了漱芳斋。 可笑那小燕子也是个没脑子的主儿,不懂礼仪也就罢了,还不明尊卑,不辨脸色 ,见了明显心情不佳的皇后不仅不赶快行礼,还几次出言顶撞,又恰巧给了皇后个发泄怒火的因由,于是那三十个大板就这么拍下去,血倒是没有拍出来,就是疼的嗷嗷直叫唤,点格格的样子也没有,平白惹了众人笑话。 皇后虽善妒又冲动了些,可那小燕子也不是什么惹人怜惜的花朵,倒是打的点都不冤。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高无庸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出来的,皇帝如今刚刚认回了流落民间的女儿,这女儿的娘还死了,正是满心怜惜的时候,虽然由于青衣少年的出现而转移了不少注意力,但能看出来对这个格格还是颇为纵容的,此事也只能怪皇后倒霉,选谁撒火不好,偏偏又选了个受宠的。 皇后始终没有看清,这皇宫并不是所有人的皇宫,而是皇帝个人的,这天下都是皇帝的,他才是主宰,皇帝说的话,谁敢不听,皇帝发怒,谁不害怕?在这天下间,皇帝的宠爱便是最大的靠山,就算是出身卑贱又如何,就算是来历不明又如何,只要得了圣宠,那就是有了天大的特权。 皇后出身高贵,是国之母,可这不得圣宠的若是想去和那些圣宠正当头的人去争,去抢,去招惹,到最后不仅不能得偿所愿,反倒只能惹的身腥满头骚,就比如那时和令妃,就比如如今和小燕子。 顶撞皇后怎么了?乾隆意思意思的说两句不该,还得赶紧让皇后别和他们般见识,可要是反过来呢?那就是皇后不识大体,区区小事也要斤斤计较。 这倒实在不能怪乾隆不公,人心都是偏着长的,对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态度少都会有所区别,只是般人能忍,皇帝却是不用忍的,尤其是后宫里的这帮子女人们,说到底都是皇帝的妻妾,哪个不是乾隆想要就要,想冷落就冷落的? 皇后是国母,在乾隆这里也不过就是个正妻,还是个格外不受宠的正妻。 乾隆有久没在坤宁宫留宿过,连高无庸都记不清楚了。 “还珠格格是谁?” 突然,靠在乾隆身旁的小青冷不丁的问了句,让正要发火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拍到地上的乾隆愣,低下头,见小青眨着妩媚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还在他的胸口上来回抚摸着帮他顺气,顿了下,乾隆的表情不自觉的放柔了许,“是朕的女儿。” “你的女儿?”小青听,顿时感兴趣起来,“她长的什么样子?和你像吗?” 他记得许仙生的那个儿子就和许仙几乎是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样,那乾隆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个缩小的乾隆?也会和他有样的气度吗? “你想知道?”乾隆不答反问。 “嗯!”小青用力点头。 “那就随朕起去看看吧。高无庸,移驾漱芳斋!”后半句话是对着下面的高无庸说的。 “嗻!” 高无庸恭敬的应了声,便在头前带路,行人往漱芳斋的方向走过去。 “……疼!疼死我了!皇阿玛!皇阿玛救我!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还没走近漱芳斋,阵鬼哭狼嚎便从那个方向传出来,乾隆起先是皱眉,觉得这声音是不是也太大了些,身为个格格,怎么能发出如此粗鲁的声音,但后来听小燕子个劲儿的叫疼,心里也有些不忍,又想到已经过世了的夏雨荷,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便放开了小青,自己紧走两步,就要先进去安慰她番。 “哎呦!疼死姑奶奶了!我屁股都出血了!皇阿玛呢?皇阿玛怎么还没来!这是什么鬼地方!还皇宫呢!姑奶奶不干了!去告诉皇阿玛,姑奶奶要出宫!我要出宫!!!” 彼时乾隆正脚踏入漱芳斋的门槛,却听到了这样番话,脸顿时就是僵。 “出恭?”只落后乾隆步的小青赶了上来,自然也听的清楚,只是他并没有留意到乾隆异常难看的脸色,只是眼睛好奇的盯着里面,伸手拽拽乾隆的衣服,“她是想要去如厕吗?就不怕屁股疼?” “噗!”跟在两人身后的高无庸没忍住,下子喷笑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 乾隆扭头瞪了高无庸眼,回头却见小青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快就露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自言自语的念叨,“也对,如厕这种事凡人是控制不了的,她想如厕了,但是屁股很疼,所以才会叫的如此凄惨吧!是我想没想到,凡人还真是麻烦!” 这真不能怪小青,他哪里知道这小燕子是刚刚才捡回来的格格,还以为她就是在宫里长大的呢,而那些正正经经养在深闺的格格们又怎么可能会整日把“出宫”挂在嘴边呢,所以小青听小燕子不断叫唤“出宫出宫”,本能的就理解岔了,理解成了另个“出恭”。 这下子就连乾隆也哭笑不得了,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先进去训斥小燕子顿,还是该给搞不清楚状况的小青解释解释清楚。 此刻漱芳斋外面个人都没有,丫鬟奴才全进去了,都围在床边,床上趴着只肿着屁股的杂毛燕子,谁也没有注意到乾隆行人已经到了门口,还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个清二楚。 就在乾隆因为小青闹出的笑话心情平复了许的时候,里面的对话仍然在进行。 “我讨厌这个地方,我要出宫!要出宫!”小燕子还在嚷嚷。 “格格!格格!格格您别说了!”个丫鬟模样的少女听这话吓的脸都白了,赶紧阻止她。 “就是,格格,这话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听见呀!”另个丫鬟的脸色也不好看,在旁帮着劝,两只手都在打着哆嗦。 “听见怎么了?姑奶奶行的端,做得正,有什么不能让别人听见的!我就是要让他们听见!会儿皇阿玛来了,我还要再跟他说遍呢!”小燕子不依不饶。 “什么?格格您还要跟皇上说?”这下连两个奴才都不住了,“噗通”声齐齐跪在了地上,个劲儿的给她磕头,“格格您可千万别跟皇上说呀,皇上会不高兴的!” “哎,你们跪我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被打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明月彩霞,小凳子小桌子,你们看,我才刚进来久呀,就被人打成了这样,我要是再待下去,就要死啦!我必须要说,我不能再待在这里的!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我呢!再说了,皇阿玛明明答应我要保护我的,结果却害我被那个恶毒的皇后打了足足三十个板子呢!他说话不算数!我不要当他的女儿了!”小燕子说到最后跟泄愤似的,声音越来越大,还用拳头锤着床榻,发出“砰砰”的声音,也不嫌手疼。 明月彩霞听,顿时膝盖软,和小邓子小卓子跪成了团,四人皆是面无血色,还珠格格说的这些话,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们可就没有活路了呀!这还珠格格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 原本还觉得小燕子平易近人单纯天真的性格好的不得了的四个人,心里头次对她产生了某种不可言明的怨怼与……憎意。 第33章出宫还是出恭 欲望文 第34章这位小妹妹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4章这位小妹妹 “哼!朕的女儿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乾隆终于按捺不住火气,扬声喝道,脚步也不再迟疑,大步跨了进去。 ——提问,这世间最尴尬的事之是什么? ——回答,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被当事人听见。 老话常言,白日不说人,晚上不谈鬼,说谁谁就到,明月彩霞四人听乾隆的声音,脑袋“嗡”的下就懵了,冷汗出了身,赶紧爬跪到乾隆脚边可着劲儿的猛磕头。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乾隆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个,甩袍袖,直直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怒瞪着小燕子。 小燕子见乾隆来了,也有瞬间的心虚,但被乾隆这样狠瞪着,屁股上又不断传来阵阵无法忍受的疼痛,心里也委屈的很,说话便是口无遮拦了: “皇阿玛,不是我不跪,我屁股疼下不了床,都是被那个什么皇后打的,你不能和我计较的!” 乾隆差点给气笑了,本来小燕子受了伤,他就没打算让小燕子给他行礼,可他体谅别人是回事,如此理直气壮的让他“不能计较”就是另外回事了。 这小燕子成天里咋咋呼呼,没大没小,点规矩都不懂,总归是让乾隆有些头疼的,但以前总想着她身世凄苦,到底是纵容了些,不过今日看来,这找个人好好教导她规矩的事必须要尽早提上日程了,不然这大清格格的脸,包括他的脸,都要给她丢光了。 乾隆也不想和她斤斤计较,只接着刚才问,“你刚才大喊大叫什么?又是要出宫,又是不当格格的,你想干什么?” 话音虽然还算平稳,但除了小燕子以外的众人都能听出皇帝其实已经发怒了,明月彩霞四人将脑袋伏的低,冷汗从脸上滴滴的落在地上,印出个个的水印子,但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心里只盼着这还珠格格的脑子能够用些,千万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幸运的是,虽然这小燕子还没有达到能够自动领悟“心有灵犀”这等高级技能的地步,但凭借着动物般的直觉,还是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原本都冲到嘴边的话也本能的咽了下去,底气泄了大半,放小了声音不甘不愿的抱怨: “皇阿玛,你看我进宫才久,就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我以前在外面,都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的!我认了爹,却这么倒霉,我娘知道了,定会心疼我的!” 见小燕子态度软了下来,又提起了过世的夏雨荷,乾隆心里的火气平息了不少,坐到了小燕子身边。 “你还没告诉朕,皇后为什么要打你?” 这就是差别。 若是小燕子开始不胡言乱语大喊大叫让乾隆听见,乾隆肯定是要先安慰她的,原本他想,小燕子本来就进宫没几天,不懂礼数是正常的,皇后最重规矩,可也过于苛刻,等过段日子小燕子在宫里学了规矩,也就好了,本身还是想护着小燕子的。 可谁知道小燕子的那番话,却让他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他是谁啊,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他自二十五岁登基,在位近二十载,文治武功兼修,从来只见万民敬仰,群臣称颂,如今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在背后这般指责嫌弃,还让在场这么人都听见了,乾隆本就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这辈子又都没有被人这样说过,心里什么滋味可想而知,再面对小燕子的时候,想要再偏偏心,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我怎么知道!她见面就让我给她跪下,我给她跪了,她又不满意!皇阿玛,你说你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老婆呢,不仅恶毒,脑子还有毛病!” 小燕子说就说吧,还非要手舞足蹈的配合着,她身体趴在床上不能动,只有手和脚摆来摆去,看起来就像只被摁在地上四爪乱抓的乌龟样可笑。 “胡说!什么恶毒,什么脑子有毛病!”乾隆又怒了,再说明白点,就是脸上又挂不住了,按照小燕子的话来说,皇后脑子有毛病,那娶了个脑子有毛病的老婆的他,岂不是脑子就有毛病了? 小燕子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见自己的抱怨非但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被训斥了番,是不干了,好不容易低下的声音再度高昂起来: “她就是恶毒,就是有病!没病为什么非要打我的屁股!还整整三十大板,那么大的板子呀,我的屁股都开花了!疼死我了!现在肯定流血了!不信皇阿玛你看看!你看看!” 说着屁股还拱拱的往上撅,先前太医敷在上面的药袋子都掉了下去,乾隆的脸彻底黑了,从床边了起来。 “小燕子,看来朕真的应该找个人好好教教你规矩了,”乾隆瞪她,“你个云英未嫁的格格,怎么能做出这种动作,还满嘴都是‘屁股’‘屁股’这样粗俗的词汇,成何体统!朕念在你自小在民间长大,这次便不追究了,可是规矩,你可是要尽快给朕学起来!” 小燕子愣,“‘屁股’怎么就粗俗了?我们大家都是那么叫的!不叫‘屁股’叫什么?叫后腚吗?” “噗!”还没等乾隆反应过来,直默默的跟在乾隆身后的小青听到这话,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时小燕子才发现乾隆身后竟然还跟着个人,她勉强扭着头打量了下,身青衣,个子矮矮,至于脸嘛…… “你长的好漂亮……”小燕子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这人怎么比紫薇和令妃娘娘还要美呢?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媚骨天成,真的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美的人了! 小青挑眉,嘴角的笑意还未隐去,只觉这还珠格格倒是有些意思,虽然她几次惹乾隆生气,连带着让他对她也没有太好感了,不过也勉强还算是率真。 “皇阿玛,这位小妹妹是谁啊?”小燕子好奇的扭头去问乾隆,心想这难道也是皇阿玛的女儿吗? 这位小妹妹…… 小妹妹…… 妹妹…… 妹…… 妹你个大头鬼啊!小青嘴角僵,额头上顿时崩出了青筋。 “噗!”这次笑的却是乾隆,而高无庸早就在开始就把自己的嘴牢牢的封住了,只是脸给憋的通红,肩膀还抖抖的。 小青努力按捺住火气,耐着性子跟小燕子说,“你看错了,我是男人。” “男、男人?”小燕子的嘴张的大了,视线在小青身上扫来扫去。 声音?软糯可人,雌雄莫辩,听不出来。 喉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太小了看不出来。 胸?这个果断没有,也可能是还没发育。 腰?这么细,怎么可能是男人?! 下边?额,好像是鼓出来块……可是这人现在穿着袍子,是不是衣服涨的?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个女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小燕子琢磨了琢磨,还是不相信这么美的人竟然会是个男人。 “……”小青本是就是妖,妖长的都是雌雄莫辩,美艳不可方物,他也并不反感别人夸赞他美丽,可他不能忍受有人直接把他当做女人! “我是男人!”小青握起小拳头,再次强调。 “你撒谎!你的腰那么细!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会有这么细的腰!”小燕子也很坚持,“就像柳青的腰,比大杂院门口的那棵柳树的树干还要粗呢,你的才有柳枝那么细,肯定是女人!我上次偷偷跑到京城里的怡红院,看到里面的那个花魁,就有这么细这么软的腰,好男人都围着她转,在她的腰上摸来摸去呢!” 原本乾隆还听的津津有味,小青的腰的确是又细又软,说是柳条也不为过,他每每看着他的身影,眼神都会不自觉的先落在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手摸上去总也舍不得放下来,所以开始听到小燕子的形容,甚至还有了些欣慰,想着小燕子的比喻总算是用的贴切了回,看来也不是那么孺子不可教也嘛,可是听着听着,到了后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什么怡红院,什么花魁! 这是用来形容朕的青儿的词? 何况,朕的手也常放在青儿的腰上摸来摸去,那岂不是也把朕与那些声色犬马的嫖客之流相提并论了? 乾隆的脸再度挂不住了,或者说,是心虚了?他正板起脸再要训斥小燕子,却被脾气加直爽的小青抢了先,小青自然比乾隆还要愤怒,他干脆绕过乾隆,在小燕子的床前,两手叉腰,瞪着她: “你两只眼睛是留着喘气儿用的吗?再仔细看看!我才不是女人!”小青的倔脾气上来,任何人都拉不住,就连当年的白蛇也只能望洋兴叹。 “我不相信!”没想到,这小燕子也是个不服输的,直愣愣的就给顶回去了。 小青执着的重复,“我就是男人!” “我不信!” “我是男人!” “不相信!” 乾隆在旁头疼的看着两人跟小孩子似的竟然斗起嘴来了,他试图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去话,那两人都试图用自己的观点去征服对方,车轱辘话来来回回,竟然还不厌其烦,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半个时辰后…… “我真是男人!”小青还在重复。 “我就是不相信!”小燕子也还在重复。 “我真的……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小青本想继续,可眼角余光却瞥见乾隆皱着眉,用手指在揉太阳穴,似乎非常疲惫的样子,便突然改了口。 “我不相……” 小燕子愣,她的下个“不相信”差点就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问题变了。 “你……”小燕子其实早就说的口干舌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输给这个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些的“女人”,她也是个认死理的,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男人,害的她费了这么半天的口舌,心里的火气也不小,没怎么想话就脱口而出: “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我就相信了!” 小青:“……” 乾隆:“……” 高无庸牌背景布:“……” “放肆!”乾隆第个反应过来,沉着脸瞪她,“朕还没看过你就想……咳咳,不对!你个还没出嫁的格格,怎么能看男人的身体!” 虽然乾隆及时收住了嘴,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到底是让旁人给听见了,乾隆装作不经意的瞟了眼,发现高无庸正囧囧有神的看着自己,他不自在的瞪了高无庸眼,见高无庸立刻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当他的背景布,这才去看小青,却见小青正摸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小燕子对几人间的微妙气氛完全没有察觉,注意的地方也与他人不同,听了乾隆的话就是呆,“皇阿玛,她真是个男人?” “当然!”乾隆见小青似乎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去了,心里有些痒痒,想过去问问小青在想什么,但也知道场合不对,只好先应付小燕子。 小燕子瞪大眼睛,又看了看小青,突然吐出了个词:“人妖!”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谢谢大家支持~\(≧▽≦)/~ 第34章这位小妹妹 欲望文 第35章让你看个够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5章让你看个够 小青被这个词唤回了注意力,体味了下意思,顿时火了,“你说谁是人妖!” “你!你就是人妖!”小燕子伸手指着他,满脸嫌恶,“我在怡红院里也见过的,那些人都跟你样,长的像个女人,但是还有男人的小*,全都是变态,大家都拿砖头砸他们的!好恶心!” “你……你说我恶心?”小青用颤抖的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 乾隆的脸色异常难看,把气到都快说不出话来的小青把拉到自己身后,冷声质问道,“小燕子,你个姑娘家家的,总跑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偷……”对突然转变的话题没有准备,小燕子时口快,差点把大实话给说了出来,幸好及时刹住了车,“我去里面是为了……是为了……对,是为了长长见识,我从来没进去过,好奇嘛,可以理解的。” “好奇?”乾隆冷哼,“怡红院是什么地方,没进去过的女人了去了,人人都好奇吗?就算你那时还不是格格,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竟然跑到那种烟花柳巷当中去了,你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你别口个我娘我娘的,”小燕子点也不懂得看乾隆的脸色,竟然不怕死的顶撞了上去,“你要真喜欢我娘,怎么这么年都不回来看我们!你要真喜欢我娘,怎么会让那个什么皇后把我打成这样!” 小燕子不愧是常年混迹于市井街巷的女贼,虽然有时脑子不甚灵光,但转移话题的本事却是不小,果然,乾隆听她又搬出了夏雨荷,原本的火气便像当头浇了盆冷水般,熄了。 “小燕子,朕承认,这次是朕思虑欠周,让你受了伤,朕这就派人来漱芳斋保护你,可好?只是你对青儿冒犯是事实,你当着朕的面给他道个歉,朕就不追究你这回。” 乾隆的口气松动了,想起已过世的夏雨荷和小燕子过往的艰苦生活,也不好对她的文化程度再加苛求,只是小青的事确实不能视而不见,乾隆就想折中下,让小燕子给小青道个歉,看在他的面子上,把这事给化解了。 其实,以夏雨荷来逼迫乾隆,小燕子早已经不是第次了,最初或许是无意,但当她知道这能立刻得到乾隆充满愧疚的安抚以及的宽容的时候,她便已经形成了种认知,她明白在关键的时刻,夏雨荷便能成为她最有用的挡箭牌,这也是她年行骗所锻炼出的本能反应,若不是有这手,她不知道会被人打成什么样呢。 当然,这个时候她是没有想到她的结拜姐妹夏紫薇的,也没有去想,这样的行为是不是道义,反而为自己辩解——我这是在为紫薇的娘讨回个公道,紫薇反而应该感谢我的。 幸好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在场的人除了小燕子自己以外其他人全然不知,乾隆在愧疚心态的影响下次次的宽容她,小燕子本想继续再闹腾番,但见乾隆对那个叫什么“青儿”的人妖也好像爱护的紧,便转了转眼珠,决定见好就收,拖拖拉拉的道了歉。 小青怎么可能就这么原谅她,原本就不好的印象这下子可是“咣当”下掉入了谷底,他长这么大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他又是个从不肯吃亏的人,按照他往日的性子,非要让这小燕子立刻去见了阎王才是! 可是…… 小青瞥了身前的乾隆眼,到底还是不甘不愿的说了句:“算了。” 见他嘴嘟的能挂油瓶,乾隆自然也知道他是受了委屈,还是为了自己,心里竟突然有了些感动。毕竟他是看过《白蛇传》的,也极为了解里面小青的真实性格,身为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竟然肯为了他而忍气吞声,这倒是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要知道,他本来还想好了很的话来劝小青,没想到全没派上用场。 看看右手边胡搅蛮缠的小燕子,再看看左手边乖巧懂事的青蛇,乾隆的心“嗖”的下,偏的找不着北了。 不愿在漱芳斋继续待下去,乾隆叫来了太医,问明了病情,知道小燕子身上的伤只是看着严重,休息晚应该不会影响明日的祭天大典,乾隆便带着小青回了乾清宫。 “我讨厌她!”小青往床上坐,便撅着嘴,像小孩子撒娇样赌气说道。 “朕知道。”乾隆紧贴着他坐下,胳膊伸,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腰,嘴里叹气,“委屈你了。” 被乾隆这么郑重其事的说,小青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想着皇上怎么这么好,不向着自己女儿都要向着他,简直比白蛇还要好——要知道,自从有了许仙以后,白蛇大时间都变成了向着许仙而不再向着自己了。如今白蛇不见了,他无依无靠,能跟在这么好的皇帝身边,被无关紧要的人骂个两句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没有委屈,只是……”小青犹豫了下,觉得自己还是该再纠正次,免得乾隆也被那个不靠谱的“獾猪格格”给带跑偏了,于是他盯着乾隆的眼睛,字句的强调,“我、真、的、不、是、‘人’、妖、我、是、‘蛇’、妖!” 乾隆:“……” 小青又说,“你定要纠正她,不要再把我的品种弄错了!” 乾隆:“……” ——原来“猪”1同蛇讲与鸡同鸭讲是同个意思吗?! 黑线过后,对小青的固执认死理的性子已经稍有体会的乾隆并没有试图跟他解释,反而提起了另外的话题,“她说让你脱……脱裤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小青挑起眉,颇感意外的看了乾隆眼。“你看到了?我是在想……”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似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 乾隆心说,你不会真的在考虑脱裤子吧? “我是在想,你是不是也对我的性别有所怀疑?”没想到的是,小青却说出了另外的答案,让乾隆愣。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小青则反问他,“你刚才不是也说想脱了我的裤子看看吗,难道不是因为样怀疑我是女人?” “咳咳咳咳咳!!!!” 乾隆时不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青赶紧帮他拍背顺气,担心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是染上风寒了吗?怎么咳的这么厉害?” “没、没事……”乾隆有苦说不出,当时怎么就把大实话说出来了呢,还真让这位给听见了呢?! “你听见了?” “听见了。”小青见他没事,收回了手,表情低落下来。“你也像她样怀疑我?” “当然不是!”乾隆立刻否定。 他当然知道小青是男人,虽然《白蛇传》里写的青蛇是位货真价实的女子,但据乾隆这么日的全方位观察与“摸索”来看,小青确定是男性无疑,至于小燕子说的,他的腰比女人的还细还软,那也不能算错,蛇么,可不就是又细又软的,谁见过硬的跟个铁棍儿样的蛇呀?那是烧火棍还差不! 乾隆斩钉截铁的态度显然让小青安心了不少,但是对他当时说的话又感到很疑惑。 “那你为什么还说想看?” 乾隆有些为难了,他不愿意欺骗小青,但又该怎么说呢?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朕就是想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可他是皇上,又不是登徒浪子,怎能说出如此轻佻的话?何况现在小青对他的态度不明,若是个不小心,随便他扔个法术过来,这大清可就要改朝换代了,他可没有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闲情逸致,他还想活着享受艳福呢! 乾隆并不否认自己对青蛇的倾心,毕竟他长的那么美,身段又那么魅,乾隆正值壮年,心里不痒痒才怪了,所以小青和他起并排睡在龙床上的这几日里,乾隆都悄悄的失眠了,每每看着身边毫无危机感兀自酣睡的青蛇,那娇媚绝色的容颜,曲线玲珑的身段,领口若隐若现的肌肤,乾隆都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将他的衣服给扒下来,然后按在自己身下,酱酱又酿酿,酿酿然后再酱酱…… 那正在发育中的少年身体,定异常柔软嫩滑,充满了诱人的馨香,能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尤其是小青的身材虽瘦小,腰肢却异常柔软,走起路来总是摇摆,摇的他心头荡漾,摆的他如饥似渴,偏偏小青本人还点都不自知,常常依偎在他身边,用那种夹杂着妩媚与天真的充满矛盾却极富魅力的眼神专注的凝望着自己,乾隆真心觉得,还没有立刻扑上去推倒他的自己,简直比起那柳圣人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这几日身边总有这么个诱惑力甜蜜度均为五个加号的“美味大蛋糕”跟在身边,乾隆对后宫嫔妃的态度都冷淡了许,满心都在计划如何将小青推倒“正法”然后逞龙威的方案,就算欲求不满了也不过想找机会摸摸软腰解解馋,好像只有推倒了小青他才能得到满足样,至于后宫那些个嫔妃,对不起了,他愣是个也没想起来。 就是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他才会在听到小燕子提出要脱小青裤子的提议时就立刻怒火中烧,只想着朕还没有看过,你又算哪根葱!结果时不查,就这么脱口而出,还偏偏被小青听了个清二楚。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可乾隆个字也不能对小青说出口,整天惦记着看别人裸|体的这种事,要是说出来,万让小青误会他是个变态大叔可怎么办? 他这边犹犹豫豫说不出话,那边小青可就误会了,本来听乾隆否定的那么干脆,心里还有了些安定,结果现在又看乾隆根本解释不出来,他就开始胡思乱想了,难道乾隆刚才回答的那么快其实是心虚?还是怕自己伤心哄自己玩儿的? “我真的是男人……”小青抿起嘴唇,眼里有着不被理解的委屈。 “朕知道,朕知道。”乾隆看他的表情,心头就是跳,赶紧低声下气的哄,“朕从来就没怀疑过。”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青继续问,副刨根问底的架势。 乾隆有些头疼了,不过就是句说漏嘴了的话,般人听过也就算了,怎么小青这就抓住不放了呢? “朕的意思是……”乾隆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脑子飞快的转动,“朕的意思就是……就是朕与你相识了不少日子,她不过才是第次见你,那自然是朕与你亲,如果真要看,那也该是朕最先看,不是吗?” 乾隆并不能肯定小青今年大了,单看他的外表,也不过刚刚十五六岁的模样,干脆破罐子破摔,就把他当小孩子哄着,如果小青不相信,那他就……就再找别的理由吧…… 其实乾隆也知道让小青接受这个解释的希望不大,小青虽然不知为何看起来很小,但大约几百岁是有的,怎么会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呢?所以他的思绪还在飞快的转动着,不断想着其他好的借口,试图把自己这时色迷心窍犯下的过失给圆过去。 “恩,那倒是。”没想到,小青竟然还真的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乾隆这瞬间的心情异常复杂。 “你是不是真想看?”小青沉默了会儿,突然问。 “恩?”乾隆愣了下,看着面无表情的小青,时摸不准他的意思,没敢轻易点头或摇头,只是试探性的问,“怎么?” “你要想看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小青突然换了种语气,幽幽的说。 乾隆心里立刻浮上来的那句话是——那就快脱吧! 不过这次乾隆充分吸取了教训,明智的保持了缄默。 “但是,”果然,小青立刻来了个大转折,“不能是现在。”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又沉默了,乾隆看他看的望眼欲穿,小青就是低着头不说话,乾隆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追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小青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楚神色,只有嘴角,慢慢勾起。. “时机到了,会让你看个够的。” 注:1獾猪,念:huan zhu,同“还珠”。 2“猪”同“珠”,值得是谁就不用解释了吧? 第35章让你看个够 欲望文 第36章纪晓岚你就是个悲剧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6章纪晓岚你就是个悲剧 第二天天不亮,祭天大典便如期举行。 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从皇宫出发,前往天坛,乾隆与小燕子分坐在不同的轿子里,撩开轿帘,让沿街的普通百姓们能够睹其真容,小燕子还兴奋的往窗外直挥手,屁股下面像是有根针样,简直在轿子里都坐不住了,恨不得飞出去。 像这样庄重的典礼,按照规矩来说,小青这样身份不明的人,是不能离乾隆太近的,可小青并不愿意自己个人在宫里呆着,乾隆也有意想让他出来散散心,就让他变回了真身,缠在乾隆的手腕上,随着他起行动。 切都很顺利,只是半路上队伍后方似乎出现了些骚动,乾隆把五阿哥永琪叫到轿旁,“怎么回事?” “回皇阿玛的话,只是百姓们有幸见到皇阿玛的天颜,过于激动罢了,并无大事。” 永琪并未将刚才发生的那幕告诉乾隆,那位大喊着“还珠格格是骗子,我才是真格格”的女子,不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故意想要捣乱,他本想当场将其诛杀,但被福尔康阻止了,如今又被他早步将那女子带回去审问,永琪便想,等问出结果来,再告诉皇阿玛也不迟,省得还要让皇阿玛白费心。 这个时候的五阿哥永琪,还是位相当合格的皇子,分得清轻重缓急,懂得为皇帝分忧,是所有的儿子里面,乾隆目前最喜欢的个。 在以往的祭天大典中,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乾隆“嗯”了声,也就没再加追问。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行队伍到达了天坛,清脆嘹亮的静鞭,低沉庄严的法号回荡在天坛上空,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在仪仗队正表演祭天乐舞的时候,乾隆垂下的袖袍突然动了动,接着便悄悄的钻出了个小小的蛇脑袋。 蛇脑袋上覆盖着细细密密的青黑色鳞片,形状却与其他的蛇头不同,并不是尖锐丑陋的三角形,而是圆圆的,有些可爱,眼睛也不似般蛇类冰冷慑人,反倒带着些慵懒,和丝丝的好奇。 只见蛇脑袋转来转去,似乎对周围的切都感到新鲜有趣,乾隆低头见他目光澄澈,没有了之前的忧郁悲伤,也乐得他出来看看,便故意没有理会,周围的文武百官目光都集中在激动人心的乐舞之中,同样并未有任何人留意到那并不起眼的个小小蛇脑袋。 蛇脑袋饶有兴趣的转动了几圈,与众人起看了会儿祭天乐舞,却很快觉得有些无聊了,目光便开始四处打量,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观察不要紧,还真的观察出了问题。 “皇上,那个是什么塔?” 小青的声音猛然在耳边响起,吓了乾隆跳,他左右看了看,却见周围人还在专注的看着乐舞,好像都没有听见小青的声音,心中便有了数,大概又是什么法术之类的吧。 想到小青问的话,他低下头,装作不经意的把胳膊举高了些,就见小青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祈年殿的方向,似乎恨不得把祈年殿看出个洞来。 “那是祈年殿,是孟春时专门用来祈谷的大殿。”乾隆低声告诉他。 “你之前帮我找姐姐的时候,找过这座塔了吗?”小青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青儿,这是大殿,不是塔。”乾隆叹气,小青对塔也太过于敏感了吧。 “那就是没找过了?”结果小青根本就没听进去。“那我姐姐肯定在这里!” “……青儿,朕说过了,这不是塔,只是个大殿,你姐姐不可能在这里。”乾隆耐心的解释。 “不!它明明就是个塔!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只有这里没有!虽然只是个三层塔,但我姐姐定就在这里!” 伴随着小青坚定的声音,蛇脑袋慢慢的从衣袍里往外钻,似乎想要离开乾隆,往祈年殿的方向爬过去,乾隆赶紧用手抓住他的身体,试图阻止他,青蛇的身体却又软又滑,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根本抓不住。 青蛇落在地上,身形便骤然暴涨了许,原本缠在乾隆手腕上时只有小指粗的那么点点,如今却足足有碗口粗,十丈长,极为庞大,只是由于身体颜色与地面过于接近,在脚边爬动时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竟时还没有被众人发觉。 “青儿!”乾隆见小青似乎有要变身的迹象,心脏差点没吓的停止,完全忘记了他并不能像小青样只让对方听见自己说的话,赶紧低喝了声,却反而吸引了周围众位官员的注意力,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的皇帝,不知道这又是上演的哪出,有激灵的却立刻就顺着乾隆的目光发现了在地上蜿蜒爬行的巨蛇,顿时吓的惊呼起来。 恰巧乾隆周围的文臣比较,基本上就没有几个不怕蛇的,还是这么粗这么长的条,于是壮观的幕就这样出现了—— 只见青蛇游过的人群,便像是被摩西分开的海洋,离的近的官员们跳着脚的往后退,然后便会踩到来不及躲避的旁人,旁人往往会身体失去平衡,再歪倒在另个人身上,于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两旁的文武百官扑倒了大片,个压个,哀嚎声震天响。 有武功厉害的武将见状眼睛瞪,拿着大刀便要上前结果了这个吓人的“畜生”,却被乾隆的声冷喝惊的定在原地。 “这条蛇是朕的宠物,谁也不许动它!” 众人听,好么,原来还是皇上的宠物,我们打不得抓不得,看来,也只剩下生躲了。于是文武百官们便跟打了鸡血样往两边使劲蹭,竟生生的给青蛇让出了条直通祈年殿的“快速通道”来。 乐舞也早就中断了,人人都挤着推着往外跑,骤然见到如此庞大的蛇,可不是般人能够淡定的下来的,都心里想着,说不准这蛇什么时候就会张嘴,啊呜口把自己给吞进去,那也太可怕了,还是跑的越远越好啊! 因此不只是祈年殿门口,整个天坛都乱七八糟。 好好的个祭天大典,就这样在混乱中中止了。 唯值得庆幸的是,小青并没有失去理智,听见乾隆的低喝和众人的惊叫,便忍住了没有变身,只是依旧执着的向着祈年殿的方向爬过去,并传了声音给乾隆,“我要拆了这座塔!看看我姐姐在没在里面!” 正忙着安抚群臣的乾隆听,顿时惊,什么什么,要拆祈年殿?! 这还得了?! 乾隆立刻把大臣们扔到了脑后,抬脚就要去追小青,可还没走两步,却硬是被人拦了下来。 “皇阿玛小心!如此凶猛巨蛇,还是交给儿臣来对付吧!快来人,保护皇阿玛!” 永琪看着那条巨大的不合常理的青蛇,也有些惧怕,但还是勇敢的挡在了乾隆的面前,其他的禁卫军听到命令,也赶紧跑到乾隆身边,将他团团围住,与青蛇远远的隔离开来。 乾隆这个气啊! 凶猛什么凶猛!对付什么对付! 怎么,刚才朕说了这是朕的宠物,你没长耳朵是不是? “永琪,让开,这是朕的宠物,不会伤害朕。”青蛇不听话,如今这最喜欢的儿子怎么也不听话了呢?乾隆知道自己少有些迁怒的成分,便也没有大肆发作,只是眼睛盯着离祈年殿越来越近的小青,心里急的都快冒出火来了。 “皇阿玛,这蛇如此巨大,出现的又如此突然,想必其中定有蹊跷,还要待儿臣将其捉拿回来,关入笼中,好生查探番,若是它真不会伤人,再将它放出来也不迟!”永琪面色凝重的看着青蛇,谨慎的说道。 乾隆皱眉,终于火了,“永琪,朕、说、让、你、下、去!怎么,现在朕就命令不动你了不成?” 这话说的极重,永琪心里慌,转身就跪下了,“皇阿玛息怒,儿臣只是为了皇阿玛的安危着想,儿臣……” 儿臣什么儿臣,再废话,祈年殿就要没了! 乾隆心里那个急啊,看也没看地上的永琪眼,绕过禁卫军就往祈年殿的方向跑。 他边跑边在心里下了决定,要是祈年殿会儿真的被小青给拆了,这笔账就算在永琪头上好了,谁让他阻着朕不让朕过去呢! ——由此可见,他的心到底偏到了什么程度。 “青儿,住手!” 乾隆大喝声,到底是晚了步,他眼睁睁的看着小青身体微缩,再用力弹,整个蛇便像离弦的弓箭样冲向了祈年殿,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 毕竟是皇上,眼力自然与常人不同,乾隆能看到微微的绿光包裹在青蛇周围,那是用上了法术的! 想起书中白蛇青蛇呼风唤雨神通广大的诸本领,乾隆猜想,要是这下撞上去,这塔没准就真的要塌了! 就是小青,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想着,这么塔里都没有白蛇的踪影,这座塔却是没有找过的,那姐姐肯定在里面啊,越是这么想,他越是觉得有种隐隐的直觉,好像鼻尖都闻到了白蛇身上的气味,便果断的用了法术,想将这塔给破开,等救了姐姐出来,大不了他再想办法补偿乾隆。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补偿常年处于色迷心窍状态的乾隆吗骚年?! 可就在他马上就要冲到祈年殿的墙壁上时,历史的悲剧再次的重演了—— 随着道男人的惨烈哀嚎和道女人的尖叫声,个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不明物体在空中闪,又是在他撞墙之前砸在了他的身上,又是恰恰最敏感的腰部,又是让他浑身失了力气,害他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只是这次小青却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反而心中升起了股狂喜——是许仙?! 许仙也在这里?那白蛇是不是也在? 他赶紧爬起来往物体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到了个他点也不想见到的人—— 小燕子其实也很无辜,她昨天被皇后拍了顿板子,虽说勉强能算不影响走路吧,可是疼啊,坐轿子的时候就疼的很,只不过那时候她光顾着兴奋了,没怎么注意,如今在天坛这里老老实实坐着看乐舞,她就有些不耐烦了,屁股上的疼痛也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就跟得了动症似的,不断的来来回回扭动着,挪动着,别说没有格格的样子,就连寻常人家的姑娘都不如,惹的周围的众位官员频频看向她。 可以说,在小青显出真身之前,她便是在场最受瞩目的人物。 可她脸皮厚习惯了,自然察觉不到,在众人被小青吓的各种逃各种跑的时候,她甚至高兴的不得了,可算是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这种时候就要看她的了! 小燕子运起她那三脚猫的轻功,正要飞过去擒住那蛇,脚都离地了,却时不防备被倒过来的个人撞了下,“啊”的声就四仰八叉的掉了下来。凑巧的是,下面却有另个官员摔倒在她要落脚的地方,她个没控制好,脚就踩了上去。 这还不算完,踩上去就踩上去吧,要是穿着平底鞋,也造成不了大的后果,毕竟小燕子介女流,身子也轻,顶就是那位官员身上的某个部位被踩青踩肿块,没什么大碍,可她今日穿的偏偏是“花盆底”,那脚踩下去,只听“噗”的声闷响,道男人的惨叫声立刻响起,吓了小燕子大跳,又只觉只脚下踩进了处软软的地方,四面没有着落,立刻失去了平衡,就要往旁边摔过去,吓的尖叫起来。 旁边被男人的惨叫吸引过来目光的人,全都呆呆的盯在那小块惨遭“花盆底”蹂躏的柔软部位,愣是没个人反应过来去扶格格下,于是小燕子就光荣的头朝下摔了个狗啃泥,糟糕的是,另只“花盆底”还在惯性的作用下,从她脚上甩脱,飞向了祈年殿…… 于是倒霉的小青就第二次中招了。 场面越来越混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的恢复了理智,小青悄悄回到了乾隆的身边,趁人不注意缩小了继续盘在乾隆手腕上,却气的直磨牙,獾猪格格啊獾猪格格,我小青跟你的梁子结大了! 另边,方才横遭厄运发出惨叫的男人已经被众位大臣包围了起来,左言右语的发表自己的关心: “纪大人啊,你没事吧?” “纪大人,是不是特别疼啊?” “肯定疼吧,被人踩到了这里……啧啧……” “纪大人,你可千万别着急,我认识个老中医,专门治疗这方面的病,有奇效……” “可这又不是病,吃药管用吗?” “总比什么都不管好吧?这个地方要是废了……” “唉,纪大人还这么年轻,可惜了呀……” 说着说着,众人的目光便充满怜悯的落在了仰躺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的纪晓岚的——裆部。 那里已经凹下去了个深坑,仔细看来,正巧是个“花盆底”的印子。 纪晓岚不愧是文人,就算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的作了首诗—— 四十年有蛋人生,不思量,自难忘。如今蛋碎,无处话凄凉。纵使粘上亦萎靡,泪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荡漾,小黄瓜,正平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夜夜肠断处,温柔乡,美人床……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忘了放存稿箱……窝都困迷糊了qaq…… 第36章纪晓岚你就是个悲剧 欲望文 第37章意料之外的道歉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7章意料之外的道歉 这日的祭天大典,可以说是自有大清朝以来,最为失败的次。 当时天坛聚集的人数过于众,消息根本压不下去,那滑稽又混乱的场面不仅让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也沦为了京城里平民百姓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越传越夸张,什么突然出现的大蛇足足有百尺啦,什么蛇头大如麒麟,张嘴就是血盆大口还会喷毒啦,什么禁卫军在它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大蛇啊呜口就吞进去了几千个啦,什么朝廷完全瘫痪,当官的们吓的抱头鼠窜啦,甚至连什么皇帝作孽大清朝就要完蛋了这样的话都出现了,当然,普通百姓是不敢随便说的,但某些意图谋反的邪教组织个个跟打了鸡血样,人人都是精神震,风风火火的奔走在街头巷尾之间,拼了命的散布各种谣言,“反清复明”的口号天就要被人提个上万次,都说烂了。 乾隆为此头疼的要命,连着几日都忙的脚不沾地,和大臣们在御书房里待就是整天,天都黑透了才回寝宫,天不亮就又走了,几乎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 他这么忙,自然也就没空理会小青了,只吩咐高无庸给小青仔细介绍下祈年殿,让他明白那并不是塔。尽管觉得这命令有些奇怪,但高无庸还是尽心尽力,跟在完全不鸟他的小青的屁股后头,苦口婆心的从天坛的历史讲到作用,从祈年殿的名称由来讲到建筑风格,真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他还为此特意下了功夫,关于天坛和祈年殿的二三事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甚至些乡间野史,灵异怪志都能说上来不少。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看似简单的任务,却简直让他愁白了头发,跑断了腿。 “皇、皇上!” 乾隆正在御书房里与群臣商讨应对白莲教的对策,高无庸却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本来门被推开,谈话就要中断,乾隆心里是很不高兴的,可等他定睛看,跌跌撞撞跑进来的人竟然是高无庸,顿时也顾不得生气了,高无庸这几日被他派过去陪伴小青,如今怎么却是副慌张惊悚惊魂未定的罕见模样,乾隆见,心里就是“咯噔”下。 难道是小青出事了? 果不其然,高无庸张嘴就是:“小青、小青公子他……” 乾隆正竖着耳朵听呢,没想到却没后文了,高无庸路疾跑过来,差点喘不上来气,这时候正忙着捯饬气儿呢,可把乾隆给急的,手狠狠拍桌子,着急的追问,“他怎么了?快说!” “小青、小青公子他……他说要……说要、要拆了祈年殿!!!”高无庸几乎是拼着老命才把话给说完整了。 “什么?!”乾隆“腾”的下就椅子上起来,也顾不上理会满屋子呆愣的大臣了,交代都没交代句,甩袖就出了御书房,用比高无庸还要快的速度往寝宫猛跑。 被皇帝扔下的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屋子里下陷入了沉默。 “小青公子是谁?”好半响后,不知道谁突然冒出了句。 “就是,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时之间,就像是某个开关被打开了样,大家突然都开始说起话来,还越说越热闹。 “是不是前几日出现在宫里的那位少年?”不得不说,文官的脑子就是转的快,很快便有人想起来了。 “他为何要拆祈年殿?”旁边的人紧跟着问。 “小娃娃牙都没长全,肯定是胡说八道呢,理他做什么!”性格粗犷脑子简单的武将不明白这有什么可议论的。 “你若说是他信口雌黄,可皇上的样子你怎么解释?”他旁边的文官犀利的指出问题所在。 “这个……这个……”武将下子被问住了,“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因由来。 “依我看皇上反应,这位‘小青公子’怕真是能人,能拆塔呀!”位岁数不小的文官用手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昂着头,半眯着眼睛,满脸的莫测高深。 有不少人纷纷点头附议,但那位武将还是不服,“小娃娃毛都没长全,俺的刀他都拿不起来,怎么就能拆塔了!” “就算他没长牙也没长毛,可他有手有脚呀,怎么就拆不了塔,你没看见皇上着急吗?肯定不是吹的!”有年轻的文官不服,竟与武将吵起来了。 “都别吵了,别吵了!”其他官员赶紧两边劝着。 “我们这么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找个了解圣意的人问问吧。”山羊胡子的文官闭着眼睛撸胡子装高深,突然扬高了声音问,“纪大人,你怎么看?”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恩?”山羊胡子没有得到回应,睁开眼,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哎?纪大人呢?” “杨大人,纪大人在家呢。”旁边位与山羊胡子交好的文官悄声说。 “在家?”山羊胡子愣,“纪大人为何没来上朝?” 祭天大典时这位山羊胡子的杨大人被派出去公差了,今天早晨才刚刚回来,祭天大典上发生的事只听人说起了个大概,所以并不知道纪晓岚所遭遇的“悲剧”。 “纪大人在家……”那文官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抖了起来,脸也憋的通红,看表情异常痛苦,似乎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李大人,你怎么了?”山羊胡子的杨大人奇怪的看着他,“纪大人在家干什么呢?” 那李大人抖着声音憋出两个字:“养病!” 这时候,山羊胡子杨大人突然发现,周围的其他大臣不知为什么,突然跟李大人出现了样的反应,身体抖啊抖的,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都怎么了?纪大人生病了?什么病啊?” 这下那李大人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哆哆嗦嗦的伸出颤抖的手,食指微勾,准确的指向了自己的——裤裆。 “什么?纪大人被阉了?!”这位从长相看来就神神叨叨的山羊胡子杨大人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的,第时间竟想到这个地方去了,下子蹦的老高,声音还特别巨大。“那我闺女岂不是要守活寡了?纪晓岚你得还我彩礼钱啊!” 文武百官:“……” “噗!”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般的短暂寂静过后,阵阵爆笑声再也压抑不住,在御书房内震天响起,除了仍旧糊里糊涂的跳着脚的杨大人以外,全都笑的东倒西歪,都不直了。 巨大的欢笑声传出老远,引来了门外禁卫军们的侧目,他们看看御书房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身边的同伴,不禁同时在心中感慨:“每次只要纪大人出了什么事,这帮小老头儿们就会笑的菊花朵朵开,跟被点了笑穴似的,可怜的纪大人呦……” 花开两朵,各表枝。 却说另头的乾隆,几乎是小跑着奔回了寝宫,见小青正作势要往窗外飞走,吓的差点魂飞魄散,立刻向那边扑了过去。乾隆早年是习过武的,虽然登基后由于政务太而荒废了不少,但底子还在,动作也比普通人敏捷了不是星半点,将将赶得及将小青拦腰抱住,避免了场祸事。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几日内,同样的场景不断重复,小青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就是认准了祈年殿是个塔,而他姐姐白蛇就定被关在那座“塔”里,他几乎每天都要告诉高无庸好几次,说要去拆塔,高无庸就立刻满头大汗的跑去找乾隆,腿都跑细了两圈。 “皇上,小青公子要去拆祈年殿!” “给朕拦住他!” 这样的对话不断重复,而乾隆在几次都恰好赶上阻止小青跑出去以后,也慢慢的发现了问题。 小青这哪里是真的要去拆塔,分明就是在闹腾着逼他。 “青儿,你到底要怎么样?”乾隆揉着抽痛的额角,无奈的问。 “你发现啦?”小青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再发现不了他就是傻子了!要是小青真想去拆塔,以他的本事,祈年殿早就悄无声息的倒了无数次了,哪里还能等到自己每次大老远的跑回寝宫他还没走! 小青抿了抿唇,“我真的是很想拆了祈年殿看看,但是,我也知道那里对你很重要……” 乾隆愣。 “上次祭天大典的事,是我太莽撞了,我后来才明白,那给你添了很麻烦,真的对不起,我直想道歉,但你最近都很忙,我没有找到机会,你……你能原谅我吗?”小青睁着大眼睛,很认真的看着他。 意料之外的话让乾隆沉默,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歉意与期盼是那么的真切,坦率的让人不忍责怪,乾隆只觉得自己的左胸口又开始鼓噪了,冲动之下他抓起了小青的手。 “朕带你去祈年殿。” 小青顺从的被拉着往外走,小跑着跟在乾隆身后,却在乾隆看不见的角度,偷偷露出了个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要是白蛇在这里,定不敢相信向来我行我素根肠子通到底的小青还会耍这些小手段吧? 可他也真的是没有办法,自己去搜天坛,也不是不可以,但小心眼的乾隆定会不高兴。而他不愿意乾隆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愿意。 其实他自己的脾气也不是太好,就像那天他冲出去要破祈年殿,却被那个什么“獾猪格格”给坏了事,他便因此就记恨上了她,甚至这几日还想了很计划去整人,以报撞之仇,由此也能看出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可到了乾隆这里,就切都不管用了。 乾隆也阻止了他,可他却不会生乾隆的气,反而对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而心生愧疚,小青想了好几天,也没想明白原因,但他知道乾隆对自己是真的好,就像那天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乾隆至今都从未责怪过他,就像前几日乾隆忙的焦头烂额他还几次闹腾却也没有得来训斥,乾隆把为数不的耐心和包容都用在了他身上,小青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对他不好的人,他睚眦必报,可对他好的人,他会牢牢抓住,舍不得放手,就像姐姐,就像乾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月水馨墨亲的地雷~╭(╯3╰)╮么么哒~~ 第37章意料之外的道歉 欲望文 第38章邀战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8章邀战 天坛内片静谧。 这里守备的侍卫人数很,却各个是训练有素,岗的,巡逻的,上百号人却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让小青颇有点叹为观止的意思。 乾隆带着他走到了祈年殿的前面,指着门前两侧那些表情坚毅挺直了脊梁骨岗的侍卫们,面无表情。 “有朕的这些侍卫守着,没人能安然无恙的躲藏进去,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进去搜上搜。” 双眼从那些侍卫身上扫过,小青却没有立刻进入祈年殿,他走了两步,靠近了乾隆身边,伸出手拉住了乾隆的衣角,摆出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没有不信,只是……只是法海与常人不同,他会佛法的,就像我,要是用了妖术的话,也能偷偷溜进去,没有不相信你,真的。” 刻意放软的声音极有效的安抚了乾隆心中那并不明显的不快,他有些惊奇的看着小青,他自己本身就是玩弄权术计谋的高手,自然不可能看不见他眼中的隐藏着的那抹小小的狡黠,却生不起气来,反倒有些好笑,没想到这看起来呆呼呼的小青蛇竟然有颗玲珑心吗? 见乾隆不再生气了,小青这才进了祈年殿,接下来就是好通翻找探寻,整整天下来,别提边边角角了,就连个墙缝他都没放过,差点把祈年殿翻了个底朝天,要不是乾隆赶紧阻止,找红了眼的小青便真的要掀翻了这个地方了。 “你看,真的没有人。”乾隆叹气。 小青屁股坐在祈年殿门口的台阶上,抿着唇不说话。 “回去吧。” 乾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见他的眼睛里有水光浮动,似乎快要哭了,心里也是疼。 不存在的人,再怎么找,终不过是空盼望场。 牵着垂头丧气的小青回了宫,乾隆心想这样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儿,还是该想个办法,最好让让小青断了寻找的念想,老老实实的在他身边生活才行。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想到办法,就又出了件大事。 这件事还要从小燕子与小青之间的矛盾说起。 自从上次的“人妖事件”发生后,又经历了祭天大典的无意阻拦,小青与小燕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原本小燕子计划着在祭天大典后就要出宫趟,她还记挂着大杂院里的众人,尤其是被她“无意间”抢了爹的紫薇,她的心里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就想回去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在祭天大典之前,乾隆倒是同意了她想出宫的事,只待祭天大典结束,就会派人护送她回大杂院天,可小青不干啊,他自己这么郁闷,又怎么能让她过的舒心呢,虽然小燕子是乾隆的女儿,他不能真的把她给怎么样了,但这也不妨碍他给她找些小小的麻烦,于是在股强大的“枕边风”的吹拂下,乾隆不仅没有同意小燕子出宫,反而还以纪晓岚被她踩伤为由头,罚她在漱芳斋里好好的为纪晓岚祈福,纪晓岚天没好,就天不许她乱跑。 可小燕子哪里是个能安分下来的主儿,再说她从来不觉得纪晓岚如今下不了床有她的过错,只门心思的认定乾隆这就是不讲道理说话不算数了,圣旨都还没接就下子闹腾到了乾清宫去,正巧那时乾隆前脚刚走,去了御书房里批奏折,乾清宫里就剩下了小青在,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个火爆脾气的主儿这下可是撞到了起,顿时就吵了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小青性子直,又身为妖天不怕地不怕,当场就直接告诉小燕子就是自己让乾隆罚她又让她不能出宫的,小燕子找到了源头,气的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格格身份,指着小青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还尽是些粗言秽语,两个人脸色都是铁青,就差打起来了,把旁边围观的侍卫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口,有心想要阻拦,可偏偏这两人身份都不般,谁也没那个胆量招惹,眼看着他们都已经撸起袖子向着对方冲过去了,可把高无庸给吓的心脏病都快犯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去找了乾隆回来,这才把两人给架开。 本来以乾隆的偏心吧,这事儿肯定是要向着小青的,谁让小青长的漂亮,还会说温言软语哄他高兴,比起小燕子的没大没小招人喜欢了,再说又是小燕子主动闹到乾清宫,本来就不占理,可问题就在于,小燕子也不是个傻的,见乾隆不向着自己,眼珠子转,立刻就地撒泼打滚的哭闹起来,嘴里胡乱的喊着“娘”,乾隆毫不意外的心软了,最后也只意思意思的两边各训斥了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乾隆的中立让另外两个人都很不满,当然,最不满的还要属小青了,本来乾隆怎么也该偏心着自己的,如今这小燕子哭闹,怎么就连自己也被训了? 心中憋着股子气,再加上没有找到姐姐的苦闷,压的他烦躁不堪,讨厌小燕子的同时,竟连乾隆也并记恨上了,时冲动下,他决定做些什么,来出出心里的这口气,最好是能给这两人都带来点麻烦才好。 是夜,小燕子的床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封信,上面“战书”两个大字在黑暗中依然诡异的闪烁着光芒。 第二天大早,小燕子假借着去御花园散步,若无其事的走到了指定的地点,找了个借口把明月彩霞支开,偷偷摸摸的翻墙出了皇宫,奇怪的是,往日这里戒备极为森严,就凭小燕子那三脚猫的功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偷溜出去的,可今日不知为何,外面竟连个守卫也见不着,竟让小燕子顺利无比的翻出了宫墙。 小燕子平日里没有留心观察过,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功夫了得,比大内侍卫还要厉害,心里正洋洋得意呢,点也没察觉出不对劲来,顾不上扶正快掉下来的旗头,手里紧紧攥着封信,兴冲冲的往清漪园1跑。 清漪园在皇宫的西北方向,与皇宫其实是有段距离的,小燕子身“奇装异服”,不能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只好用轻功躲躲藏藏的赶路,到了中午才好不容易赶到信中约定的地点——佛香阁门前。 脆弱的信已经被小燕子的手攥成了纸团,在信里言辞极尽所能的挑衅下,小燕子直到此时此刻,心里还是窝着肚子的火。 那个死人妖竟然敢给自己下战书? 看姑奶奶不打的他满脸开花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小燕子生在民间,长在民间,从来自由惯了,也没觉得她此时身为个格格却私自跑出皇宫有什么不妥,她只是在心中不断的琢磨着会儿该用什么招式来好好的“招呼”那个死人妖,至少也要打的他爬不起来才行! 谁让那死人妖不男不女的,竟然还敢在她背后给她使坏,简直就跟皇后样恶毒!怪不得令妃娘娘如今来漱芳斋的时间变了,还每次都以泪洗面,虽然没直接告诉她是什么原因,但只要提起那个死人妖,令妃娘娘就哭的凶极了,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呢? 哼,这样也好,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教训教训他呢,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就连老天爷都是向着她的! 小燕子摩拳擦掌,在佛香阁门前左顾右盼,心里既有火气也有隐隐的兴奋,转着圈的等待着小青的到来。 时间分秒的过去,距离小青信上写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可小青却依然不见踪影,小燕子不禁有些心急了,约好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小青还是没有现身,小燕子自觉被摆了道,跺着脚骂了两句,可转念又想,也许是小青知道了自己会武功,这是害怕自己呢? 这么想,她又得意起来,绕着塔转了圈,最后回到了塔门前,小青始终没有出现。小燕子抬头看看快要升到头顶的太阳,摸了摸饿的咕咕乱叫的肚子,终于还是怏怏的决定离开这里,回到皇宫去,至于这个敢把她约出来却不敢露面的死人妖,她回去后定要好好教训他顿! 小燕子失了耐心,不愿意再等,迈步就要从原路往回走,可等她刚刚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落下,她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没错,就是不能动了,就像被人点了穴道样,浑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全都僵住了,任小燕子怎么努力挣扎,却连根小手指头都挪动不了分毫。 什么人搞偷袭? 小燕子第反应就是自己被武功高强的人给暗中点了穴,可那也不对呀,她怎么也是练过武的,如果有人点到了她的穴位,她不可能点也察觉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无法张开嘴喊出声音,她怀疑这用偷偷摸摸的卑鄙手段制住她的人就是直没有露面的小青,可是却无法证实,她抬着只脚,以种异常可笑的姿势僵硬的了半天,却发现周围似乎竟然还是空无人,别说小青,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空有肚子的骂词,也无的放矢。 小燕子欲哭无泪。 此时已经将近正午,太阳悬挂在头顶上,肆意的散发着光和热,冬日的太阳虽然温和了许,但在晴朗的天气里,威力还是不容小觑,小燕子穿的不少,现在已经热的汗流浃背,皮肤都晒红了,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眉骨滑下来,流入了她的眼里,让她很难受,却连抬手擦擦都做不到,只能不断的以眨眼睛来略作缓解,眼睛差点抽了筋。 ——有本事就出来痛痛快快的打架,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燕子在心里破口大骂,可是嘴唇就像变成了石头样,怎么也张不开。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后面隐隐传来了些响动声,小燕子以为是小青终于现身了,使劲撇着眼珠子,试图往后面看,当然,她再努力,后脑勺上毕竟没有眼睛,她只能尽量根据声音来判断后面发生的事。 先是阵不甚明显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上划过,接下来是几声轻微的“啪嗒”“啪嗒”,小燕子猜测,这大概是有人在碰触塔门,然后便是阵寂静,所有的声音都瞬间消失了。 小燕子把耳朵支楞起来,紧张的听着周围的动静,那人难道走了? “轰!” 突然,小燕子的耳边猛然炸开了道震天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痛,紧接着,脚下的土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阵类似房屋轰然倒塌的声音响彻耳际,灰尘扬的漫天都是! 虽然背对着塔,但毕竟离的近,小燕子没来得及屏住呼吸,下子吸了满口的土,呛的直想咳嗽,却不能如愿,痛苦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她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动了起来,完全不受她控制的动了起来! 她的身体放下了抬了半天的脚,然后缓缓转过身,等小燕子看清眼前的切,顿时瞠目结舌,脸都白了,面前的场景让她毕生难忘! 注:1清漪园,颐和园的前身,乾隆年间名为清漪园,咸丰十年,清漪园被英法联军焚毁,光绪年间,慈禧太后筹措银两重建,改称颐和园。 作者有话要说: 到年底了,最近真的好忙好忙好忙,天天加班到晚上九点,休息日也木有了,好痛苦qaq…… 前段时间真的是点码字的时间都木有,有的时候忙完工作,刚打开文档,就坐着睡着了,所以新断了,实在抱歉,窝尽量会恢复新的,绝对不会坑,这点请大家放心! 谢谢大家的留言,窝有空就会回的,今日实在是太困了,码字的时候迷糊着了二十次……~~~~(_)~~~~ 最后,特别感谢法法童鞋的地雷~ 窝爱你们~╭(╯3╰)╮ 第38章邀战 欲望文 第39第章 吓唬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39第章 吓唬 作为清漪园的标志性建筑,佛香阁稳稳耸立于万寿山的半山腰上,虽然初看起来比不了其他的高塔层数,只有三层,但总体却足足有四十米高,八个面,四重檐,巍峨挺拔,气势恢宏,小燕子在佛香阁的门前,想要抬头看到点点塔尖,脖子要至少后仰上九十度。 不久前她还在为此嘀咕抱怨,因为等小青的时候她实在闲的无聊,不自觉的没事就抬头往上看看塔,直到后来搞的脖子又酸又痛,这才不看了。 可她如今却恨不得时光能够倒转,或者有谁能立刻来敲晕她,让她不用再面对眼前的这切。 佛香阁没了。 确切的说,是变成了滩十米高的废墟。端庄宏伟的阁式建筑再也难觅踪迹,取而代之的数不清的残砖碎瓦,乱七八糟的堆砌成了座小山,破碎的门窗和瓦块飞溅的四处都是,最近的块碎石离小燕子的脚尖只有不到指的距离。阁内几根巨大的铁梨木擎天柱东倒西歪的杵在瓦砾中,虽然沾了灰尘,又满是划痕,却依然鲜红的刺目,这景象小燕子不知该如何形容,倒是让她突然想起了段很久以前的,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的回忆。 那时候她还不叫小燕子,还没有认识柳青和柳红,也没有住在大杂院,她只是个刚刚记事的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就个人在京城的街头上流浪,没有家,没有认识的人,她身无分文,总是饿肚子,后来,为了活下去,她便跟街上的小混混们学会了偷东西。 那是她第次偷别人的钱袋,面色苍白的男人蜷缩在巷子里,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这里偏僻安静,没有人烟,她也是偶然路过才发现那里有个人,她在巷子口,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会儿,见那人始终动不动,才最终鼓起勇气,咽着口水,步步慢慢的靠近,空气中弥漫着股怪异的腥甜味道,让她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直到她从他腰上解下钱袋也没能惊动这个人,心口像揣了个兔子,蹦跳的厉害,她攥紧了钱袋,转身就要跑,却在偶然瞥下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胳膊。 胳膊已经断成了两段,沾满了鲜血的白骨从皮肉中刺出半截。 就像这红漆染的铁梨木样狰狞。 她害怕极了,再不敢看眼,拿着钱袋头也不回的跑了。那钱袋里的钱不少,她足足吃了半个月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可算是她童年回忆中为数不的最幸福的段日子。 她继续没心没肺的到处跑,胆子越来越大,偷东西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只要装作无意间轻轻碰人下,钱袋子就手到擒来,从那以后,她挨过骂,挨过打,却再没挨过饿。 虽然,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良心不安的。 她遇到个重伤垂死的男人,她没有去找大夫,她偷了钱袋跑了,那男人最后死了。 几乎等于她亲手杀了个人。 可她很快就想通了,那又怎么样呢?那男人也许本来就要死了,就算她叫来大夫也不定能救活,还白白浪费了银子,个怎么都会死的人,还要银子干什么呢?倒不如给了她,也算是这人临死前做了件好事,给自己积了点德,下辈子没准就能投个好胎,这么说来,那人说不得还得感谢她呢。 这么想,她心里就舒坦了不少,后来住进了大杂院,时间过去的久了,她是迅速淡忘了这件事,也从未向别人提起过。 可如今不知怎么了,她怎么又想起来了? 小燕子麻木的盯着那些铁梨木柱子,却不知道自己如今眼神涣散,满身都是冷汗,脸上点血色也无,不知道在她身后,有个人直在观察着她,手指尖燃着抹莹莹的绿芒正对着她的后脑,极为漂亮的双眼中也有绿色闪而过,似是看到了她脑中所想,皱起眉,发出声不屑的冷哼。 这声音很低,小燕子按理说是听不见的,但却突然若有所感的回过神来,她甩了甩头,用惊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堆碎石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见了鬼似的惊叫出声,“我在做梦吗?!” 这么大的佛香阁,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到底是遭到了大力量的破坏才能让这恢宏庞大的建筑在瞬间变成滩废墟啊! 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珠子不敢置信的左右乱瞟,突然,她的双眼蓦地瞪大,视线死死的盯着根突起的红色铁梨木,再也无法移开,身体不受控制的猛烈哆嗦起来。 那根像是碎裂人骨的铁梨木上,不知何时,了个人。 那人身狼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抿成直线的唇同样毫无血色,他微垂着头,紧闭着的双眼遮住了情绪,却有股说不出的阴鸷。 面孔既熟悉,又陌生。 男人就那么以怪异的姿势,单脚在铁梨木的柱顶,左手扶着右胳膊,右胳膊断成了两截。 沾满了鲜血的白骨从皮肉中刺出。 就像身下刺眼的铁梨木。 “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个梦,小燕子还是崩溃了,她抱着头恐惧的尖叫起来,因为这个男人已经跳下了柱子,正慢慢的,以僵硬的姿态,步步向她走来,她想后退,想拔腿逃跑,却绝望的发现她的腿又不听使唤了,下半截身子就像是不再属于她,完全失去了知觉。 “为什么要偷我的钱……” 道陌生的男音突然从耳边响起,小燕子瞪大了眼,却根本没看见那男人的嘴唇在动,但她知道,这话就是他说的,就是这个男人说的!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 她胡乱挥舞着手臂,下子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那男人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坚定而缓慢的靠近她。 “为什么要偷我的钱……那是我的救命钱……”男人继续说,语调丝毫没有起伏,怪异的很,“你知不知道,后来我醒了,终于爬去找了大夫,却因为身无分文,因为银子都被你偷走了,大夫把我扔在门外,我身上的血流成了河,我就那么死了,真不甘心啊……真不甘心……” “我、我不知道……不、不是我害、害你的!你走开!走开!!!” 小燕子几乎要疯了,手掌被石块划出伤口,传来的疼痛让她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做梦,眼见着那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自己竟然连后退步都做不到,恐惧让她毫无理智的哀嚎,会儿谩骂,会儿道歉,会儿哀求,眼泪鼻涕流了满身,最后,当男人拖着僵硬的步伐,走到离她只有不到步远的距离时,小燕子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两眼翻,身子软,晕了过去。 男人停下脚步,看向身侧。 “这就晕了?”身青衣的少年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蹲在失去意识的小燕子身边,好奇的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那里是唯没有被眼泪鼻涕沾到的地方,然后嫌恶的收回手,还在衣服上蹭了蹭。 男人:“……” “这下她可是吓的不轻,估计得在床上好好躺些时日了,”小青起来,美滋滋的拍了拍手。“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这次谢谢你帮忙了。” 男人看了地上的杂毛燕子眼,“不用,该是我谢你……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小青沉默,这种事,别人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男人反倒笑起来,“别担心,我很快就能投胎了,排了这么年的队,总算快要轮到我,你运气不错,再晚几天,你就算想找我可都找不到了。这样吧,作为你叫我过来,而且帮我了结了最后个心愿的报答,我下辈子欠你个人情,若是有机会见面,千万不要客气。” 他虽然心有不甘,直想要报仇,但他生前只是个凡人,死灵魂就被黑白无常带走了,想回阳间也不行。而小青这次把他从阴曹地府召唤过来,他的确是欠了小青的人情,还极重,现在却没有办法报答,但他知道小青是妖,妖的寿命极长,这承诺倒也不怕无法兑现。 “恩。”小青轻轻应了声,心里有些可惜,这男人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受重伤也是为了保护兄弟,可惜死的那么憋屈。 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小青用脚尖踢了踢小燕子的腿,见她还是点反应也没有,就加大力气踹了好几脚(……),然后又把指尖的点绿芒从她的额头上灌入。 从塔倒后,已经过了段不短的时间,空中飘着的浮尘慢慢都落了下来,小青看着片狼藉的塔,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 他晃了晃头,把莫名的情绪赶走,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个有些熟悉的东西。先前被小燕子攥在手里的“战书”在她的挣扎中被扔到了旁,小青走过去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用青火烧成了灰烬。 最后看了眼那片废墟,小青脚跟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的皇宫里—— “还找不到小燕子?!”乾隆愤怒的把茶杯扔到了地上,“啪”的声,上好的青花瓷杯摔成了无数碎片,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四溅,负责搜查的禁卫军首领哆嗦着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启、启禀皇上,宫里都搜遍了,也、也没见到还珠格格……” 这禁卫军首领心里正把还那珠格格骂的半死,你说你身为大清朝的格格,虽然才当了没几天吧,但怎么说也是格格啊,怎么点格格的样子都没有呢,整天飞檐走壁上房揭瓦的,已经够他们这帮侍卫们累的了,如今竟然还玩起失踪来了!这是要他们的脑袋啊! “……”乾隆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担心的要命,好好的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再继续给朕找!”想了想,他又冷声补充,“漱芳斋的丫环奴才们护主不力,每人五十大板,打完了给朕扔到牢里关着,直到找到还珠格格!” “嗻!”禁卫军首领应完后逃也似的跑了。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见乾隆气的不轻,高无庸在身后轻声劝着。 乾隆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手习惯性的往旁边伸,却捞了个空,这才想起今天小青竟然没有出来找他,“青儿呢?” 高无庸顿,迟疑的说,“皇上上朝前小青公子还在乾清宫,如今应该还在……” “应该?”乾隆皱起眉,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派人去找他……算了,朕亲自去找!” 说着就要往乾清宫走,却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个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急的满头大汗,“皇、皇上,不好了,方才清漪园的侍卫传来话,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快说!”乾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冷声催促。 “说是、说是佛香阁倒了!” “什么?!”乾隆大惊,可还没等他把这句话消化完,小太监又扔下了个重磅炸弹—— “那侍卫说,他们在倒塌的佛香阁附近捡到了个昏迷的人,看样子像是……像是……” 乾隆恨不得立刻下去掐着这小太监的脖子使劲摇晃,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给他玩结巴! 大概是乾隆的眼神太可怕,这次没等乾隆催促,小太监吞了吞口水,语速变得飞快: “……像是还珠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生平安~╭(╯3╰)╮ 第39第章 吓唬 欲望文 第40章 撒娇是万能利器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40章 撒娇是万能利器 乾隆看着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只有昏迷着才会安静那么时半刻的小燕子,又向下瞥眼自己的袖子,脸色阴晴不定。 “皇阿玛!” 五阿哥永琪是第个赶到漱芳斋的,听闻了消息直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屁股就坐在了小燕子的床边,眼见着平日里活泼开朗的人儿如今却是这样幅苍白憔悴的模样,心都要疼碎了,哪里舍得离开半步,乾隆都走到大门口了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下跪行礼,眼睛却还黏在小燕子身上,越看越难受,越想越气愤,膝行着爬到乾隆脚边,“碰”的声磕了个响头。 “皇阿玛,请皇阿玛定要为小燕子做主啊!小燕子那三脚猫的功夫皇阿玛平日也是知道的,如何可能独自越过诸大内侍卫跑出宫内,定是有歹人将她掳走,又伤害于她,她才会昏迷不醒!太医方才说小燕子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醒来后还尚不知是否会有后遗症,小燕子身世坎坷,如今才刚找到皇阿玛,蒙受圣恩不过短短数日,便遭此横祸,实在是可怜!将她掳走之人是可恨!还请皇阿玛允许儿臣彻查皇宫,必不能将那歹人放过!” 永琪身为最受宠的皇阿哥,虽说不上城府深沉,心计却是不少,小燕子平日里到处嚷嚷着想要出宫,整个皇宫里无人不知,如今小燕子真的跑出去了,若是不先在乾隆面前为她撇清关系,以乾隆的疑,不知会如何想小燕子,万真让乾隆以为是小燕子自己偷溜出宫,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不仅如此,他还隐晦的向乾隆暗示,那掳走小燕子的歹人便是宫内之人,这倒也是对的,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小燕子的真实身份,个北京城里的街头混混,能和谁结下深仇大恨让人报仇都不惜追到皇宫里,那必然便是宫里的人干的了。其实以他所想,宫里记恨小燕子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若是乾隆应了他的请求,他第个就要冲到坤宁宫里去。 乾隆倒是被他脸上那过于明显的愤慨和痛苦给弄的愣了下,心里少觉得有些怪异,但毕竟还惦记着袖子里那个不听话的,也没心思再往深处想,只当他们兄妹和睦,感情要好,只是永琪口中所谓的“歹人”究竟是谁自己心中已是有数,自然不能允了让他在宫里大肆搜查。 “此事确实有诸蹊跷,但小燕子尚未出阁,此事传出于她名声有损,不宜宣扬,朕会派人暗中调查。” “皇阿玛……”永琪不甘心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乾隆挥手给打断。 “永琪,你毕竟身为男子,身在此处本是不合规矩,但朕念在你与小燕子感情甚佳,此次便不追究了,如今小燕子身体也无大碍,你还想留在这儿?” 声音到最后已是泛起了冷意,听的永琪心头颤,心中暗自惴惴,难不成皇阿玛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小燕子的私情?其实他不知到乾隆只是急着赶紧回去审问缠在他腕上的小东西,失去耐心应付他罢了。 永琪到底也没敢留,匆匆告退,乾隆在众人面前问了问太医情况,做足了样子,便也是脚步匆匆的赶回了乾清宫。 刚踏进殿门,乾隆只觉手腕空,胸口重,低头看,正好跟双眼角含着媚意的闪亮双眸对了个正着,除了那个磨人的蛇妖小青还会有谁呢。 乾隆心里先是松,好歹人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既没受伤精神也不错,紧接着又是股怒气上涌,他推开小青,正要开口质问,却突然被小青抢了先,紧紧的扑过去死死的又抱住了乾隆的腰,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对不起。”小青依在他身上,眼角耷拉着,绞着手指头,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声调极软,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在撒娇合适。 乾隆冷眼瞪他。 “我知道错了,”没等乾隆发难,小青就开始低着头进行自我检讨,“我不该没跟你说声就出宫,也不该拆了那个塔,不该把那个什么格格也带过去。对不起嘛,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乾隆只觉头阵阵的开始痛起来,无奈的用手指揉了揉额角,“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青抿紧唇,抬起头,让乾隆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委屈,“你说过要帮我找姐姐的,可是那些塔你都没有派人进去找过,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小青其实是在半抱怨半撒娇,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想的是怎么才能转移乾隆的注意力,说的也是半真半假,却不知道此话却是误打误撞,反而勾起了乾隆的丝心虚。 以前决定收留青蛇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小青脾气倔强,又认死理,门心思的就想找到他姐姐,他也是亲口答应过要帮小青找的,却直到现在都算不上尽心尽力,尽管他知道再怎样仔细的搜查也只是徒劳,可态度少也过于懈怠了,小青并不知内情,看在眼里,难免会有不满,想着这次大概也是心里有怨,才声不吭的跑去佛香阁,搜了遍还是不解气才又推倒了它,乾隆有心要惩罚二,却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此时这事被小青毫无预兆的提起,莫名的愧疚弥漫上来,乾隆的语气也跟着软了许。 “那你也该提前和朕说声才是。” ……和你说你还会让我拆吗?! “对不起。”小青心里默默想着,嘴上却不争辩,只低眉顺眼乖乖的认错,态度好的让乾隆有火也发不出来。 乾隆无奈的又开始揉抽痛的额角,“佛香阁倒,加上小燕子也出现在那处,现下朕的书房里怕是要被上奏的折子给淹了。京城里人口杂,这事免不了要闹的沸沸扬扬,朕想替你遮掩都是心有余力不足,你得答应朕,再没有下次。” 小青眼珠子转,爽快的点头,“我答应你,再也不拆京城的塔了!”随即很快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什么格格现在如何了?” 乾隆正在思索如何处理这事才不会将小青卷入当中,时大意没有发现小青竟然偷换了概念,只是顺口回道,“还在昏迷。” “没事,其实她就是吓晕了,明儿估计就醒了。”小青笑眯眯的,心情似乎很好。 “为什么要把小燕子带过去?”乾隆又想起自己先前的疑惑。 小青迟疑了会儿,坦白的说道,“我就是想吓吓她。”似乎是怕乾隆生气,又赶紧补充了句,“不过只有会儿,后来我就把她的那段记忆消除了。” “吓吓她?”乾隆嘴角抽搐。 “你不是都知道的么……”小青窝在他怀里撒娇,拿脸蹭他的脖子。他与小燕子互看不对眼的事乾隆的确早就知道,甚至连原因都清二楚,何必明知故问呢。 乾隆觉得头疼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搂住怀里不断讨巧卖乖的少年,到底也没再说出什么责备的话。 事情已经发生了,乾隆并不想抓着没完没了,他这个人本来就偏心,既然喜欢小青,那自然是要护着宠着的,不过是座塔而已,只要没伤着人就行,大不了再重建次,兴许还能有好的款式。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次的纵容与大意,才会引发了以后系列无法收拾的局面,让他悔恨不已。 当然,如今的乾隆自然不能未卜先知,怀里的少年乖巧可人,温顺听话的很,又不断的往他胸口上蹭着撒娇,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乾隆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低下头,重重的覆上了小青娇嫩湿润的唇。 小青瞬间瞪大了双眼,身体僵硬了片刻,便又软了下来,竟是没躲没闪,乖乖的承受了下来。 无论是佛香阁突然倒塌,还是还珠格格晕倒在清漪园事,虽被乾隆刻意镇压过消息,可仍然毫无疑问的在朝廷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佛香阁才刚刚建成没几年,又是由皇帝亲自监督,断没有偷工减料的可能,结实的很,可就是这样结结实实的佛香阁,却突然间在天之内就塌了,变成废墟了?这怎么可能?! 还有那位颇具传奇意味的还珠格格,谁知道好好的个格格,不在皇宫里待着,怎么就莫名其妙跑到清漪园去了呢?她怎么出的皇宫,又是怎么混进清漪园的,难道守卫们集体冬眠了吗?还有,她为什么会昏倒在佛香阁的废墟旁呢?是她自己受了刺激,还是被人打晕的? 切的切都是裹着浓雾的谜团,似乎在昏迷中的还珠格格醒来之前,没有个人能猜出事情发生的真正经过,文武百官们面容肃穆眼含忧虑,却遮不住眼底里那隐藏的极深的兴奋八卦光芒,在乾隆看不到的地方,三五人成群,兴致勃勃的凑在起,各种不靠谱的猜测层出不穷。 在众人的期盼下,小燕子倒是在第二天早就醒了,可令人失望的是,她似乎对之前发生的事点印象也没有了,她只记得是自己跑去清漪园的,可为什么要去,又是怎么去的,塔为什么会倒,她为什么会昏迷,根本就是问三不知。 虽然事情的真相扑朔迷离,但仍然不能阻止众人那旺盛的好奇心,当着乾隆的面他们自然不敢言,可背地里哪个也没少议论,这让极好面子的乾隆心里头憋着股子气,干脆狠狠罚了小燕子顿,关上个月的禁闭,漱芳斋的丫鬟奴才也全换上新的,皇后和令妃见状,还想见缝插针的把自己的人给安排进去,但皇帝此刻正在气头上,下定了决心要给小燕子个深刻的教训,又知道令妃素来与小燕子亲厚,干脆驳了令妃的请求,从坤宁宫拨了几个人,分给了漱芳斋。 当然,他也没真的想让小燕子从此以后都生活的痛苦无比,那样他的耳根子也肯定不得清净,所以另外还从乾清宫选了几个自己信任的,也给送了过去。 小燕子见周围的人都换了,刚培养出那么些感情来的明月彩霞小凳子小桌子都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个个面容冷漠谨守规矩的陌生宫女和太监,哪里肯干,立刻就闹腾了起来,但乾隆此时早就被她闹的烦了,干脆就让人把她关在漱芳斋,开始禁闭,小燕子个人在屋子里撒泼打滚玩上吊都没人给她开门,渐渐的也就老实了许。 可所有人都老实了吗?显然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窝……滚回来新了…… 第40章 撒娇是万能利器 欲望文 第41章 怕1什么来什么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41章 怕1什么来什么 佛香阁的事好不容易被压下去,乾隆才终于找到空隙能喘口气,这几日光是处理那海样的奏折就让他心力交瘁,每天加班加点的,别说理会后宫嫔妃,连小青都顾不上管。 不过他难得早回次寝宫,却并没有看见小青,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个人影,顿时心里便不太高兴起来,这夜不归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能惯着。 可是当第二天早上上朝时,这点点的不高兴,就已经变成了滔天怒火。 “皇上,臣有本启奏,今日早时臣得到消息,济南府的九顶塔与大龙虎塔昨日夜间不知为何突然坍塌……” “皇上,神通寺西北的墓塔林中也倒了三十座塔……” “皇上,臣也得到了消息,这些塔倒塌的情状与佛香阁几乎模样,臣以为……” “皇上,臣以为……” “皇上……” “啪!”乾隆的手往桌子上狠狠的拍下,群臣惊,刚才还憋着肚子话纷纷要上奏的众人这下都闭紧了嘴巴,谁都知道皇上这是动了真怒了。 乾隆确实愤怒了,想着小青明明答应了他不再拆塔,如今竟然敢骗自己?!可是再仔细回想当初小青的保证,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味儿来,合着他倒是不算骗,顶是使了个小手段把自己给蒙混过去了。 可不是么,不再拆京城的塔,那其他地方的塔他可没保证说不拆。 想到这里,乾隆又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这次回去,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敢在自己眼皮子下面耍小手段的蛇妖,至于怎么个教训法……想起那天的那个甜蜜的深吻,乾隆眯起眼,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就这样,在群臣大气都不敢喘,快将脑袋垂到脚面上,纷纷猜测皇帝这次的怒火恐怕要把养心殿的房顶烧出个窟窿来的时候,却没想到上面那位心里早就转到了某种诡异的粉红情事上去了。 乾隆独自荡漾了会儿,回过神来,看着下面正严阵以待的排排着的大臣们,自个儿也觉出不好意思来,于是干咳了两声。 群臣们浑身都缩着,只有耳朵高高支棱着呢,这点动静哪里能逃得过去,纷纷恨不得把耳朵拉长成兔子,好听清了圣旨是怎么说的。 乾隆想来想去,又想来想去,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虽说他文采斐然,惊才绝艳,可这边心虚着边还得找借口的事可是从小到大就干过两回,第回就是上次的佛香阁事件,为了摆平几乎就把他肚子里的词都给掏空了,这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再找个有新意的解释了,于是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重建!” 重建?群臣耳朵纷纷动,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乾隆下句话就是例行公事的“有本早奏无本退朝”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群臣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皇上,这塔倒了,怎的光重建就算了,依臣看,那拆塔之人也必须找出来,关入大牢,严刑拷打,再游行示众,扔他满脸臭鸡蛋,方能够服众!” 此时位面目粗犷的武将了出来,双手拱横眉竖目的怒道,这人的样貌却是有些熟悉,仔细看,这不是那日在御书房里说小青“小娃娃毛都没长全”的那位武将么! 要说这位武将为何会如此义愤填膺,实在是因为这位的老家便正巧是山东济南府,如今老家的塔被人无故毁了如此之,又怎能不生气。 乾隆倒也是能够体谅,再加上那分的心虚,虽心中对他处理拆塔之人的方式过于毒辣有所不快,却也没有对武将发怒,只平静道,“李爱卿说的在理,那朕便派人去查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毁我大清的塔。” 那武将竖起眉毛还要再继续上奏,想着让皇帝最好立刻派出人去调查,实在找不到人他自己上也行,却被身旁向交好的文官狠拽了下衣摆。 武将膀大腰圆,自然不会被文官拽便倒,却也是下子冷静了许,他懵了会儿,看了看身旁努力给他使眼色的文官,又偷偷抬眼看了看上方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皇帝,到底把口中的话给咽下了肚子,乖乖的回了列。 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的,没有个是傻子。 群臣中大部分人早就看出来了,关于这些塔倒的真相,皇帝必然是心中有数的,不然也不会屡次敷衍而过。 可到底还是有脑子没转过弯,又人缘不怎么好没人提醒的在,只见五阿哥大步跨上前,恭敬行了礼。 “皇阿玛,关于那胆大包天敢拆塔之人,儿臣有个猜想,不知当说不当说。” 乾隆心想你今日怎么没告假不上朝呢,这五阿哥永琪也是怪了,自从佛香阁倒了小燕子也受伤之后,就好像跟这事干上了似的,乾隆挖空心思给出不少貌似合理的解释,好话歹话说尽,其他大臣都知情识趣的不再提起那事,就他还是没完没了,纠缠的乾隆个头两个大,简直是烦不胜烦,乾隆早就不想再看见他的脸了,但此时当着底下众臣的面,也不好将话说的明白了,最后只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永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看出皇帝已经不高兴了,听到允许便激动的说道,“儿臣前些日子曾无意间听到李将军提过,常与皇阿玛在起的那位叫做小青的男子曾扬言说要拆了祈年殿,后又屡次提过要拆其他的塔,儿臣斗胆猜想,恐怕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小青拆了佛香阁,伤害小燕子在先,又毁了济南府三十座宝塔在后,还请皇阿玛明鉴,严惩此人!” 乾隆听罢顿时喉咙紧!他千防万防终究是没防住,小青的名字被提出,终是再难从此事中清白脱身! 那李姓武将可就不光是喉咙紧了,甚至全身都紧绷起来,牙齿打着哆嗦,汗如雨下,瞬间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在背后议论皇帝,或与皇帝亲密之人,那可是死罪啊!他也不过是有次喝酒喝大了,无意间将此事喊了出来,却怎知竟被五阿哥听见,还在这里提了出来,这下别说什么乌纱帽了,项上人头都有可能不保! 要说这永琪说聪明是聪明,可为人却过于高傲自负,说话办事时常不会考虑其他人,只管自己说个痛快,不管他人死活,此处他本可将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这事隐瞒下来,只说无意间听说便罢了,等乾隆追究起来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到时也不会招人憎恨,可他错就错在上来就将那李姓武将卖了个彻底,那李姓武将自然将他恨极,其他大臣脸色也是不虞,纷纷低下头,回想着自己是否无意间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让五阿哥听见了的。 “荒谬!”乾隆倒是顾不上考虑那么,反射性的便要维护小青,加上心虚,便抬高了声音狠狠骂道,“青儿不过志学之年,十四五岁的孩子,如何能拆的了塔,就算他常将此事挂在嘴边,也不过是天真玩笑,可你竟糊涂到将个孩子的无心之言当真,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么!” “儿臣不敢!”永琪被骂的狗血淋头,脑子懵,吓的“噗通”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身体抖的都快赶上李姓武将了,再不敢提此事。 乾隆也是头疼不已,他说的话看似有理,可大清鬼神之说盛行,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猜到二,下面的这些大臣又个顶个是人精,小青被拖入了泥潭,想再干净出去,怕是难了。 前头提过了,要说乾隆此人,虽作为皇帝无话可说,但就个人而言,优点缺点都极为鲜明,他城府深沉,英明决断,手腕高超,可偏偏傲气霸道又护短的紧,最讨厌有人违逆他,再加上那么点好色,对于往日里爱对他撒娇外加百依百顺的小青自然爱惜不已,此时也并未加责怪,反倒是大庭广众之下将小青名字提出来的永琪,这下可着实被乾隆给记恨上了。 大臣们纷纷低头保持低调,心里却大是暗暗在看五阿哥的笑话,当然也有五阿哥派的,心里急的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过他们都在感叹,五阿哥平日里看着也很精明,谁想到关键时候竟犯了傻。 那日小青说拆塔的话不止人听见,自然成不了秘密,群臣们心里大有数,也没少私下猜测过,觉得哪怕这塔并不是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拆的,也必定脱不了关系,但虽是这么猜,却谁也没傻到将这猜测说到乾隆跟前儿来,毕竟乾隆对那少年的宠爱只要是眼睛没瞎的都看的出来,就这么个来历身份皆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人,皇帝还将他留在皇宫,好吃好喝供着,睡觉都要张床,宠爱之心可见斑,佛香阁倒了就倒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皇帝让人再修上也就罢了,花的又不是自家的银子,谁又愿意豁出性命去拂皇帝的逆鳞呢? 况且也有大臣大胆猜测,没准这来历不明的小青公子,便跟那还珠格格样,是什么沧海遗子,明面上是什么义子义女的,实际上就是有血脉关系的私生子,反正都是皇家的血脉,人家家里边闹腾的再厉害,顶也就是训诫训诫,意思意思关个大牢,还得是上等房间,不像他们这些外人,个掺和不好,恐怕连命都得丢了,孰轻孰重,众人还是分的清楚的。 至于为何要说五阿哥傻,便傻在这五阿哥本是乾隆最中意的皇位继承人选,也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如今这么拼命的在皇帝面前刷反感度真的没问题吗? 这皇位可不是小打小闹,也许剥了你的继承权,还能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可这对于个原本最有前途的皇子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事了。 如今五阿哥就正处在这危险的边缘,可惜他本人却是毫无所觉,过往乾隆的宠爱让他过于傲慢自大,只觉得就算皇阿玛生气,但过去也就过去了,对他还会宠爱依旧,但他却忘了帝心无常,并且这皇位要传给谁不传给谁,兹事体大,乾隆根本还在考察,随时可能换人选,这不,最近乖巧又听话的十二阿哥不知什么时候又入了皇帝的眼,正逐渐被乾隆重视,而这切,五阿哥均是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 直断断续续的生病,所以很久都被禁止开电脑了,并不是忘记了新,最近终于好些了,会努力恢复新的,谢谢还没有抛弃窝的亲们,窝爱你们!╭(╯3╰)╮ 第41章 怕1什么来什么 欲望文 在第42章 尔康要找存在感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在第42章 尔康要找存在感 早朝上镇住了干大臣,乾隆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后续。 下了朝乾隆脚步匆匆的往回赶,急着去“教训”那个不听话又总给他惹麻烦的小妖精,哪里料到半路上却被人给截住了。 “皇上!” 福尔康翕张着鼻孔,甩袍子,跪到乾隆脚边,过于狂猛的动作还把乾隆给吓了跳,只见福尔康耿直着腰背,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慷慨激昂道: “皇上,如今济南的塔倒了无数,百姓们人心惶惶,民不聊生,这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臣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臣请皇上定要追查下去,不要让如此恶毒的凶手逍遥法外,臣是愿意为皇上分忧,请皇上允许臣即刻捉拿‘小青’,送入大牢审问,臣定不负皇上期望,必将查明其身份,揭穿他狼子野心的真面目!” 乾隆听,竟是给气笑了,高无庸在皇帝身后悄悄对着福尔康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不过是个奴才,以“臣”自居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着去捉拿犯人关入大牢,还什么查明身份,这是该归你管的事儿吗?这手伸的可够长的。 “福尔康,不过是倒了几座塔,朕这大清就民不聊生了?行了,朕早已派人去查真凶了,此事与青儿无关,用不着你审他。”乾隆不欲与他纠缠,便想几句话打发了他,这福尔康仗着平日里与永琪关系好,最近是越来越不懂得规矩,若不是看在永琪与福家的面子上,乾隆早要治他个不敬之罪。 福尔康却不肯就此罢休。 “皇上!请皇上明察,这凶手分明是那位叫做小青的男子,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狡辩!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这个人出现的太过蹊跷,行事也是古怪,谁也不知他是否精通巫术妖术,皇上还是防着点好啊!” 他只管自顾自说,幅刚正不阿的样子,却没看到乾隆脸色沉,阴森森的语调问道,“福尔康,你的意思是朕已经被他用妖术迷惑,不辨是非,包庇真凶,成为昏君了?” 福尔康表情变,“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乾隆目光冷肃,如锋利的箭般狠狠盯住他,“福尔康,你应该知道,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朕就能治你死罪!” 乾隆年为帝,身上的气势不是般人能有的,若是气场全开,便能光凭借此便压的众人不敢抬头,可这福尔康却是个骨头硬的,虽是脸色惨白,却仍旧梗着脖子说道,“臣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再说,佛香阁和济南塔倒前,都有人听过那什么小青说要拆塔!没过几日塔就都莫名其妙的倒了,哪有如此巧合的事!还请皇上明鉴,将他押入天牢仔细审问!” 乾隆本就为了此事烦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让大臣们闭嘴,如今竟又被个小小侍卫如此逼迫,顿时心头火气,脚便将福尔康踹到了边,怒喝道: “福尔康,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如此跟朕说话!” “臣不敢!”眼见着皇帝震怒,这个时候福尔康终于也不敢再说了,爬起来再次跪下,低着头,额上冷汗涔涔。 他确实冲动了,昨日紫薇听说家乡的塔倒了无数,下子就晕了过去,紧接着病不起,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对那罪魁祸首自然也记恨在心,誓要让他得到教训。他先前曾从五阿哥那里得知了不少那名为小青之人的不寻常之处,加上朝廷里的些风言风语,几人还私下猜测议论过,这小青是不是皇上的又个“沧海遗子”。 倒是没有人往情人方面去想,毕竟乾隆对令妃娘娘的宠爱早已在众人心里根深蒂固,再说也从没有人听说过乾隆好男色。 五阿哥心里本就不舒服,这“遗珠”跟“遗子”虽只差个字,但女人毕竟没有成为储君的资格,男人却不样,皇帝如今又如此疼爱那个少年,怎能不让他心生警惕,前几日又发生了小燕子受伤事,福尔康没少听永琪在耳边猜测咒骂,几乎就是确定了是小青干的无疑,他与永琪兄弟情谊,原本就为他感到不平,如今又牵扯到了紫薇,这才让他不管不顾的直接过来面圣,却没想到竟将皇帝激怒。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朕看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连朕都敢含沙射影的骂,来人……” “皇阿玛!” 乾隆抬起手,正要让人将福尔康拖走打板子,抬眼却见五阿哥永琪快步跑了过来,撩袍子跪下求道,“皇阿玛,请您原谅尔康,他也是无心之言啊!” “无心之言?”听完此话,乾隆眼神厉,看向永琪的目光深沉,渐渐的,浮现抹若有所思,微眯起了双眼。 永琪毫无所觉,对着乾隆磕了个头,满脸真诚,“是,皇阿玛,您不知道,现在朝廷中已满是流言蜚语,大家都在猜测这个小青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得到皇阿玛庇护,如此言语已是有损皇阿玛威名,尔康也是见儿臣为此担忧苦恼,才时冲动前来见皇阿玛,请皇阿玛体谅儿臣与尔康对您的片拳拳之心,饶了他吧!” 虽是在为福尔康求情,但永琪也是咽不下那口气,言辞间还不忘将切都推到小青身上,甚至在言辞间隐晦的设下了个套儿,期望着乾隆能够时不查说出这小青到底是不是他的“兄弟”。 乾隆是何许人也,这点小伎俩如何能瞒得过玩弄了半辈子权术的皇帝,他看着永琪半响,突然淡淡道,“永琪,朕对你很失望。” 永琪愣,还没想明白乾隆为何会如此说,便见乾隆已是转开了视线,甩袖子,看也不再看眼他们,快步直接离开了。 福尔康被侍卫拖下去,打了四十个板子,这算是极重了,若不是他习武,身体底子好,估计就当场被杖毙了,就算好不容易捡了条命,不在床上躺上个年半载的,是根本下不了地的。 永琪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皇帝对他的冷落,五阿哥永琪失宠的消息,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朝廷,永琪心急如焚,屡次求见乾隆,乾隆也不说不见,态度却是始终不咸不淡不冷不热,让他只能干着急,却是束手无策。 别人皆道,帝心难测,君王无情,可跟了乾隆半辈子的高无庸心里却是明白,这五阿哥永琪会失宠根本就在情理之中,就因为他犯了乾隆的忌讳。 乾隆重权,不想早早立下太子,也很避讳这些,可毕竟人活七十古来稀,他又不能真的活个万万岁,再不甘愿也要选个继承者,抱持着这种态度,平日里对儿子们是翻过来调过去的反反复复挑挑拣拣,要求极为严格,就拿十阿哥永瑆来说,原本才华横溢,小时候是很受乾隆宠爱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给长歪了,为人吝啬至极,爱财如命,渐渐让乾隆看不上眼,觉得他性格狭隘,难成大器,并不是理想的储君人选,其他几个阿哥也或或少有那么些短处让乾隆看在眼中,不满在心里,自然也落不了什么好。 往常里乾隆宠爱五阿哥,便是因为五阿哥犯的错最少,且重孝道,这是让乾隆很看重的点,永琪也直表现的不错,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乾隆认回了那还珠格格以后,这永琪就开始频频犯错,似乎小燕子的离经叛道也会传染般。这些乾隆都能忍,毕竟他开始也是很喜欢小燕子的那种直率的,但这不代表乾隆没有底线。 今日虽是福尔康失态在先,永琪来求情在后,看似无辜,可以乾隆的疑,很难不怀疑此事是永琪在借福尔康的手来试探自己,而后永琪的表现也证实了这点,永琪想知道小青是谁,是否是他的儿子,是否会影响到他的地位。 乾隆能理解,却仍旧有些恼怒,私自揣摩君意是大罪,不管是哪代皇帝都不可能容忍,就算是皇阿哥也不能例外,何况这涉及到立储事,是敏感,乾隆不能不想,也就无法克制的对永琪产生了厌烦和猜忌。 被这些事搅合,好好教训小青顿的心思反倒是淡了,再加上回到寝宫小青就主动蹭过来认错,撒娇耍赖齐上,又见乾隆心情不好,亲自跑去御膳房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哄着乾隆说了些甜蜜话儿,献了两个吻,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第二日,京城里下起了雪,鹅毛大的片片,到午时才停,整个皇宫便已是银装素裹,铺天盖地的片白,往日里难得见,景色还是不错的。 由于乾隆最近心情欠佳,小青便央着他去御花园里赏雪景,乾隆也没拒绝,在亭子里坐下,将小青抱在腿上,因着还想做些私密事,便让众人都退的远了,只留下知晓两人关系的高无庸在稍近处候着。 小青心思玲珑,又越来越将乾隆放在心上,娇蛮任性点也使不出来了,就希望他好,知道乾隆的不高兴与疲惫都跟自己当日任性做的事脱不了关系,愧疚的不行,不仅对乾隆道了歉,还保证以后真的不再拆塔了。 “放弃找你姐姐了?”乾隆懒洋洋的问,手在小青纤细的腰肢上滑动,与其说是调戏,像是亲密的爱抚。 “不是,”小青被腰上的感觉激的颤了下,老老实实的说,“其实我拆塔本来就跟找姐姐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找不到她,时生气,才会顺手把塔给拍倒,也是我太任性了,当时没考虑那么,给你添了这么的麻烦。以后我再找姐姐的时候,就算没找到也不会毁塔了。” 乾隆就喜欢他这听话乖巧又懂事的模样,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又亲,小青微微仰起脸,闭上眼睛乖乖的承受。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小青温言软语哄得乾隆心情逐渐愉悦时,御花园入口的方向却传来了些极煞风景的声音。 “让我过去!我要见皇阿玛!皇阿玛!你别拦着我!我要见皇阿玛!” 乾隆眉头皱,想了想,将小青放下地,却没有放开环在小青腰间的手,沉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高无庸早已去查探过,此时上前低着头道,“回皇上,还珠格格来了,想见皇上。” “小燕子?她不是还在关禁闭,有侍卫守着,她是如何出来的?”乾隆皱起眉。 “这个……奴才不知。”高无庸也百思不得其解,这皇宫里少年没出过这些幺蛾子了,自从这还珠格格来了,怎么什么都不对劲了呢? “让她进来。”那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小燕子的大嗓门简直就像菜市场骂街的泼妇,实在让乾隆听不下去,尽管他贯欣赏性格直率的女子,却不代表喜欢看她们歇斯底里的蠢样子。 被放行的小燕子气喘吁吁的往亭子这边跑,半途还用上了她那三脚猫的轻功,跑到乾隆面前时,形象简直惨不忍睹,旗头歪了,头发乱了,衣服也乱七八糟,点格格的样子都没有。 乾隆眉毛皱的能夹死蚊子,可还没等他开口教训,就听小燕子冲着他急赤白脸的顿喊。 “皇阿玛!你怎么能让人打尔康,他都快被打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流了那么那么的血,到现在还昏着呢!皇阿玛,你成心打死他对不对?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呀!明明是皇阿玛偏心,护着那个死人妖,尔康他只不过是担心紫薇才去找你的,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作者有话要说: 晕,这章早写了,忘记发上来了……原谅我这迷糊劲儿吧…… 在第42章 尔康要找存在感 欲望文 第43章 不3作死就不会死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43章 不3作死就不会死 乾隆正要斥责她不懂礼数,却被她话中提到的个似乎有些耳熟的名字吸引住。 “紫薇?什么紫薇?” “就是我的结拜姐妹,前阵子刚进宫的,现在是漱芳斋的宫女,皇阿玛你忘了吗?”小燕子见乾隆好像点也不记得紫薇了,又开始为紫薇抱不平,紫薇啊紫薇,你心心念念的父亲竟然连你的名字也记不住,你要是知道了该伤心啊! ——这人已经完全忘记了到底是谁偷走了紫薇的父爱。 “福尔康来找朕,与她有何关系?”乾隆心中动,继续问道。 “紫薇的家就在济南啊!她听说塔倒了,下子就晕过去啦!尔康担心的不得了!都怪这人妖,要不是他把塔给弄倒了,紫薇就不会生病,尔康也不会挨板子了!都怪你!”说到后面,小燕子也发现了在乾隆身后的小青,指着他鼻子骂道。 “个宫女生病,御前侍卫竟然担心的不得了……”乾隆眼中露出深思,眯起双眼,不紧不慢的说着,“还为她闹到了朕的面前……” 小燕子不知其中利害,还傻乎乎的跟着点头,“就是就是!皇阿玛不该打尔康的,该打的是这个人妖!”手还直举着指小青,也不怕累着。 却不料乾隆冷笑声,“如何不该打,我看不仅该打的很,还打的轻了,打的少了。” 小燕子让乾隆话中的冷意给镇住了,不知所措的扭头看他。 “高无庸,传朕旨意,御前侍卫福尔康与漱芳斋宫女紫薇si通,yin乱后宫,放dang已极,宫女紫薇按律处斩,福尔康从今日起剥夺爵位,贬为平民,逐出京城!”乾隆冷声下旨。 小燕子傻了,她愣愣的看着乾隆,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要处斩紫薇?什么放dang,什么yin乱后宫,这些是什么意思? 突然,她打了个激灵,正巧看到高无庸应了是正要下去宣旨,不行,不能让他去!让他去了尔康紫薇就没命了! “不许去!”小燕子尖叫声,脚踹到了高无庸的屁股上,高无庸没防备,下摔了个狗啃泥。 “小燕子!”乾隆见她当着面便如此放肆,顿时惊怒喝道。 “皇阿玛!你为什么要杀紫薇!为什么啊!什么yin乱后宫,她没有啊!她真的没有!”小燕子也顾不上那么,急急忙忙的解释。“她什么都没做,她还病着呢,连床都下不来,她能做什么呀!” 乾隆不为所动,“福尔康身为御前侍卫,竟为了个宫女在朕面前出言不逊,可见其关系定是亲密无间,这不是yin乱后宫是什么?” “不、不是的!他们只是朋友,不光是尔康担心,对,我和永琪,我和永琪也担心的不得了!皇阿玛,我们几个人感情好,只是感情好,大家都互相关心啊!我们就像个大家庭样,就像是亲人!不是你想的那种!” 小燕子急的差点咬到舌头,不过还算难得聪明了回,这话说完,乾隆的脸色倒是好了些,但对这紫薇和福尔康的印象,那可就不止差了点半点了。 “皇阿玛,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我们发过誓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她要是死了,我也跟着活不成了!皇阿玛,我不想死,你别杀紫薇好不好?我娘死了以后,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个姐妹,我直都当她是我亲姐妹的,皇阿玛你那么喜欢我娘,你就看在我娘的份上,饶了她吧!” 乾隆刚好了点的脸色又是沉,本来小燕子说到前面,他也决定算了,结果到后面小燕子竟然又搬出了夏雨荷,别的时候他可能会心软些,可如今小青就在他身后着呢,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唰唰唰的往他后背上扎,让他心里也不痛快起来。 “紫薇?”先开口的却是小青,只见他微微勾起唇角,脆笑着道,“原来她是你的好姐妹啊。” “青儿认识她?”乾隆不着痕迹的擦擦额角的汗。 “不认识。”小青笑的意味深长,“可我见过她与那福尔康在起,两人躲在没人的地方,交头接耳,还离得很近,不知在做些什么。啊,他们好像确实是提到了那紫薇的家是在济南。”他还是从他们嘴里才知道济南有塔,从而决定去那里的呢。 “你、你胡说八道!”小燕子见乾隆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顿时跳脚了,“你这个死人|妖,竟然敢害他们,我跟你拼了!” 说完竟运起轻功猛的冲着小青就扑过去了! 情况急转直下,小燕子不按牌理出牌,谁也没防备,侍卫们被乾隆给支开的挺远,此时也赶不过来,高无庸似乎是摔到了腿不起来还趴在地上哀哀叫唤,乾隆周围时没人护卫,竟让小燕子钻了空子,下便越到了小青身前。 “青儿!” 乾隆心都漏跳了拍,大喊着想提醒小青躲开,却见小青不慌不忙,脚步也不挪下,只右手在空中轻轻划了个流畅的半圆,道绿芒闪现,飞快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小燕子的肚子,只听“哎呦”声尖叫,小燕子竟被那道绿芒生生的撞飞,摔到了雪地里,滚了身的雪和泥,旗头从脑袋上掉下来,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了好几圈。 这时候侍卫们也终于赶过来了,乾隆看着在地上不住哎呦叫唤的小燕子,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小燕子,这就是你这么天里学到的礼仪?啊?这就是令妃教导你的规矩?啊?这就是你娘从小告诉你的为人之道?啊?!你、你……” 乾隆气的话都说不下去了,小青见状赶紧过来扶着他,给他拍胸口顺气,心里也是后悔的不行,为什么要跟这个鸟|人置时之气,这下要是把乾隆给气出个好歹来,他不得心疼死! “别气,别气……”小青赶紧连连劝着。 “来人,把她给朕关回漱芳斋,从今日起,没有朕旨意,不许她再踏出漱芳斋步!”乾隆实在不想再看见小燕子这泼妇样的行为,拉着小青佛袖而去,这次心里再没有半分不忍。 宫里没有秘密,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儿,没过会儿就传的宫里人尽皆知,小燕子被关了禁闭,失了圣宠,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皇后扶着容嬷嬷的手,笑的得意:“听说这会子漱芳斋外面围了很人?” 容嬷嬷也笑着回道:“是啊,皇后娘娘,自从这还珠格格跳窗户逃脱禁闭,又冲突了皇上后,皇上怕她再干出什么加丢人现眼的事儿,估计是铁了心要关着她,这不,又调了二十个侍卫,把那淑芳斋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下任那还珠格格再有天大的本事,也肯定跑不出来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容嬷嬷,我早就跟皇上说过,这小燕子来路不明,野的很,根本就不配当格格,皇上当时还不肯听,如今你看看,我果然没有说错吧?”皇后冷笑,心里说到底还是有些怨怼。 容嬷嬷安抚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娘娘这话可千万别让皇上听见,如今看来,用不着咱们做什么,这还珠格格就能把自己的脑袋给玩儿没了,咱们只用等着,看着……” 那边主仆两个言笑晏晏,心情舒畅,这边的令妃,那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心里第百零八次的咒骂着小燕子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面上还得表现出温良贤淑,心为她担忧的样子,在脚步匆匆赶往乾清宫的路上,令妃蛋|疼的想着自己又被这位折腾的少活了十年,难不成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不成? 乾隆正在屋里顺气儿,小青在旁边温言软语的哄着他,令妃在门外整了整衣服,摆出了个伤心自责的表情,才进门行了礼。 “皇上……”简直就是未语泪先流,楚楚可怜啊!令妃在心里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可谁成想,乾隆根本就没理会她,他刚被小燕子给惹的生了大气,正是看谁都不顺眼的时候,尤其是平日里跟小燕子亲近的几个人,是被狠狠的迁怒了,令妃这个时候来,可算是正正好的撞到了刀刃上,连起都没让她起来,就跟没看见她样。 “皇上,小燕子冲|撞了您,是她的不是,可您千万别为了跟她生气,把自己的身体给气坏了呀!” 令妃跟了乾隆也有些年头了,到底还是了解他些的,这贴心话说完,乾隆才总算正眼看了她眼。 “你这是为她求情来了?” 令妃嘴里发苦,明知道现在怎么也不该说是,可她实在没办法,自己膝下无子,还得指望着五阿哥,小燕子这颗棋子还真是暂时丢不得,想到自己先前得知的,小燕子和五阿哥的关系,令妃不自觉打了个冷战,赶紧摇摇头,那些得暂且放到边,先应付完眼前的事再说。 令妃硬扯起抹慈爱的笑容,柔声道,“皇上,小燕子还是个孩子,身世又那么坎坷,有些时候哪里做的不对,也是无心的,皇上何必与她生气,您不是直跟臣妾说,就喜欢她的直率吗?” 乾隆冷哼了声,脸色沉的能滴出墨来。“这是直率?这简直就是没大没小,目中无人!正好你来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说教她规矩,十天之内,就能给我个仪态万千的格格,可如今呢?!” 说到后面又激动起来,“砰”的拍了下桌子,令妃吓的赶紧跪下,“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错!皇上别气坏了身子啊!”想了想,她又不甘心就这么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见乾隆不说话,便低头委委屈屈的又说,“皇上,并不是臣妾tiao教无方,小燕子有那么令人怜惜的过去,臣妾知道她心里有伤,有痛,已经是那么可怜了,可难得还保持着颗天真善良的心,虽然行为有时乖戾了些,但也跟她的经历脱不了关系,臣妾每每想到这些,就总是有些心软……” “天真?善良?”乾隆气极反笑,“所谓的天真就是随便打人?所谓的善良就是大逆不道?” “皇上……”令妃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只听乾隆淡声道,“既然令妃面对小燕子会心软,那教导她规矩的事就不用你了,我会交给皇后来办。” 交给皇后?那怎么行!令妃心里急,脱口便道:“可小燕子向不喜欢皇后,恐怕不妥啊!臣妾是说……臣妾是担心皇后娘娘加难以管教她……” 乾隆怒道,“哪里容得她挑挑拣拣!” 小青在旁冷眼看着令妃,眼睛里全是冷意,这些人三番两次的过来惹乾隆生气,他都在心里记着呢,早晚他要让他们个个的都付出代价! 被小青用这么种看死人的目光盯着的令妃,只觉心下凉,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再也不敢说什么,行了礼便匆匆退下,快步往回走。 可是到了延禧宫门口的时候,令妃的脚步却突然慢了下来,种强烈的疑惑慢慢浮上了她的双眼。 那样妖异恐怖的眼神,真的是个“人”能拥有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严打,*连dm板块都抽没了……大开眼界……( ⊙o⊙ ) ……忘记改mg词,竟然被锁了~~~~(_)~~~~ 第43章 不3作死就不会死 欲望文 拆第44章 身份拆穿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拆第44章 身份拆穿 心中既然起了疑,令妃便放不下了,她翻来覆去的想,足足想了个晚上,越想越觉得这小青诡异,她曾派人去查过,皇宫的出入名册中并未记录有这么个人,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在了宫里似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如何穿过重重守卫进入皇宫的?皇帝又为何对此视若无睹,反而予以百般宠爱呢? 令妃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惊惧,想了又想,心中终于有了思量,第二日早,便寻了个由头,前往漱芳斋,看望被关禁闭的小燕子去了。 小青记恨小燕子,给她的那下可是结结实实点水分都没有,如今虽是已过去了夜,但小燕子却还是下不了地,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先前混了熟悉的明月彩霞都被换走了,紫薇因为她先前的莽撞被关了起来,金锁恨她拖累了小姐,也不肯亲近她,此时身边就只剩下两个小丫鬟伺候,然而个是皇后的人个是皇上的人,又不怎么得用,时看起来竟是有些可怜了。 令妃挥退了丫鬟,坐到小燕子床前,抽出帕子,连酝酿情绪都不用,轻车熟路的红了眼眶,不停抹着泪,嘴里直喊“心疼”。 小燕子受令妃的情绪感染,再加上身上疼的很,时也跟着哇哇哭起来,真觉得自己是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冤屈,对着令妃就嚷嚷开了,大喊着皇阿玛不讲理,只听人妖的话不听她这亲闺女的话等等,简直就是口无遮拦,百无禁忌。 令妃也没想到小燕子的嗓门这么大,反把她吓出身冷汗,赶忙安抚,小燕子却不肯闭嘴,她此时也忘了自己压根就是个冒牌货,倒是真把自己带入了正牌格格的角色,觉着令妃能理解她,就个劲儿的喊着冤闹腾,直到五阿哥匆匆忙忙进来,这才收敛了些。 “五阿哥,外面的人……”令妃忧心有人将小燕子的话传入皇上耳中,胆战心惊的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简直后悔死来看这不靠谱的格格了。 “没事,令妃娘娘不用担心,我把她们都打昏了,她们什么都听不见。”五阿哥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他还没进来的时候在外面就听见小燕子的大嗓门了,时情急,干脆就把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给打晕了。 打昏?令妃听这话,自己差点没昏了,这都叫什么事儿!这五阿哥到底是什么脑子,只想着不让别人听见小燕子的话,可别的怎么就不管不顾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说?个堂堂的皇阿哥,打昏了门口的宫女,跑进了格格的闺房!天呐,这简直是长了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五阿哥见令妃脸色难看,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妥,不过还是无所谓的很,“令妃娘娘放心,谅她们也不敢往外说。” 令妃只觉头隐隐作痛起来,真是百般无奈,这两个宫女本就是眼线,又如何不敢往外说了?罢了罢了,毕竟自己以后还得指望着五阿哥,会儿自己亲自想办法帮他们摆平也就算了。 她扭过脸,假装没注意到五阿哥和小燕子的卿卿我我黏黏糊糊,心里腻歪的很,但没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了小燕子当初在御花园的情景,那小青又是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小燕子向嘴上没个把门的,听是问那个人妖就来了劲,把当时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番,并且口咬定,这小青不仅仅是个人妖,还是个妖怪。 “真的真的!当时我看的特别清楚,她抬手,就有碗口那么粗的道绿光‘唰’的下子冲我飞过来啦!当时我就感觉我的肚子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疼的要命,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摔到地上去了!害我嘴里吃了好雪,太可恶了!她定是妖怪变得!不然怎么把皇阿玛迷的跟什么似的呢!自从他来,皇阿玛就对我不好了,定是他用妖法把皇阿玛给迷晕头了!” 令妃听到这话,心里惊,尽管五阿哥不信这鬼神说,坚持认为小燕子是眼花看错了,但令妃的心却是跳的异常快,仿佛她曾经那些被迷雾遮掩住的朦胧猜测终于被人肯定,那些小心思,以往因为惧怕而不敢去想的那些事如今却被人直接说了出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又喜又怕。 妖怪,妖怪…… 她心里不断反复的重复着个词,时间什么都听不见了,当她再回过神,却听到五阿哥在为福尔康愤愤不平的抱怨,说什么“这些塔明明是那小青给推倒的”,令妃愣,朝廷上的事她并不怎么清楚,不知道文武百官们私下的猜测,便赶紧问了五阿哥,五阿哥便都跟令妃说了,包括小青曾经口口声声的说要推塔,救他的什么“姐姐”…… 令妃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而过,她赶紧静下心来,细细想着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听过这几个词,为何觉得如此熟悉? 妖怪,绿光,推塔,姐姐…… 小青! 似道闪电劈开迷雾,令妃瞬间瞪大了双眼,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顾不得许,甚至没有和五阿哥小燕子交待什么,也没有再管门口昏倒的两个宫女,几乎是用冲的冲回了延禧宫,从塌上翻出了几本书,看名字,大抵都是话本小说类的,她飞快的从中抽出本,用手翻,最终眼神定在了其中页之上,半响,嘴角慢慢弯起了个诡异的弧度。 找到了! 令妃兴奋的几乎要打起摆子,书都快捧不住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小青虽是男子却如此妖媚,怪不得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怪不得能徒手拆塔,怪不得只下就将小燕子打的下不了床,怪不得……怪不得能把皇帝迷的晕头转向,让她快要失了圣宠! 原来,这小青真的是个妖怪! 小青,青蛇,白蛇传! 令妃高兴的有些难以自持,又懊悔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这点,这话本原也是在宫中流行着的,许嫔妃都看过,只是来她们平日里的精力都放在争宠上了,在旁的事情上脑子就有些不够使,二来青蛇毕竟不是主角,众人也只模糊记得那是个女人,因此竟没有个人把这位出现的莫名其妙的男小青与话本中的青蛇小青联系在起,真是可惜了。 原本她也是样的,若不是因为小燕子与五阿哥她们与那小青有接触,看到了他的古怪,再加上她的细心观察,恐怕她也参不透这个中秘密。 令妃冷笑声,看了看手里的那页书,翻开的正是第折戏《双蛇斗》,这小青最初可不就是男儿身么!后来与白蛇斗法输了,才变为女儿身,化为侍女与白蛇姐妹相称,只是如今看来,这孽畜不愧是蛇妖,果然是可男可女,小燕子骂他人妖,竟是没有骂错!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令妃有些坐不住了,她想立刻去见皇上,将这件事告诉他,省的他被这妖精迷惑,只是……令妃的兴奋劲儿过后,突然又有些犹豫了。 要说这令妃能在宫中纵横这么年,甚至与皇后相斗都能不落下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若这件事放在小燕子等人身上,定会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去找皇帝说个清楚,根本不会去想后果如何,先前的福尔康和小燕子的下场就是证明,可换了令妃,却是能够冷静下来,再三斟酌。 她就这么去了,万皇上不相信她怎么办?如果小青真对皇帝施了法术,那这种情况会发生的几率会相当之高。另外,她还得确定这小青真的是蛇妖。因为不管如何说,书中的人物跑出来了这件事也太惊世骇俗了,若最后证明是她搞错了,那她可就真的会沦为宫中的笑柄了。 还是应该谨慎小心些,首先要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想起宫中刚请来的那个戏班子,令妃心里便有了计较,即是如此,便让她试他试吧。 说办就趁早办,翌日早,令妃便招了戏班,宴请后宫各位嫔妃在园子里听戏,最让小青感到惊奇的是,令妃竟派人找到了他,连他也给请了。 早朝还没散,乾隆不在,小青自己待着也无聊,便跟着去了,想着顺便看看她们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反正他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是不怕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定会后悔自己此时的毫无防备。 能进宫里唱戏的戏班子那自然不是般的好,将出白蛇传唱的是惟妙惟肖荡气回肠,白蛇温婉坚贞,许仙善良软弱,青蛇忠诚不二,法海假仁假义,端的是出让人拍案鼓掌的好戏,众嫔妃看的是连连喝彩,精彩异常。 可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专注在戏曲上时,令妃却是直盯着小青的脸,看到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嘴角不禁勾起了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这出戏瞧着可真是不错,别看唱的有些年头了,众位姐妹们都爱看的很。”令妃似是没看到小青的异常,侧过头用帕子遮着嘴对小青笑道,“只是这许仙性子着实懦弱,我却是看不大上的,那白蛇颜色好又聪慧,却对如此书生情深不渝,看的出来也是个眼光不好的,最后竟还能得到成仙,可实在便宜了她。” “我姐姐才不是……”小青头脑片迷蒙,听到此话下意识的反驳道,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立刻闭了嘴。 “你姐姐?”令妃似是惊讶至极的看着他,“小青公子怎的突然提起了你姐姐?我说的这白蛇可是这唱本中的人物,现实里可是不存在的,你许是听错了罢。哦,对了,公子的名字也叫做小青,不会正巧也有个叫做白素贞的姐姐吧?呵呵,这当然不可能,我只是说笑罢了,毕竟这可是不存在的人物啊……” 令妃口个“不存在”,嘴角的笑意再也难以抑制,得意的神情张扬的露了出来。 小青嘴唇抖,脸上的最后点血色也褪了干净。 拆第44章 身份拆穿 欲望文 第45章 5两情相悦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45章 5两情相悦 乾隆今日上早朝,心里就无端端的发闷,喝了几大壶的茶水也没有压下去,偏偏这次上朝事情还出奇的,下朝下的比平日都晚,让他烦躁的恨不得把折子摔到不断给自己找存在感的五阿哥脸上。 这可让他有点莫名其妙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耐性并没有好,但这么容易就生气上火还是极少有的,这让他不禁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而这种不妙的预感在他回到乾清宫时,却真的成为了现实。 乾清宫里片静谧,并不像有人在里面,乾隆挑眉,招了守门的太监问话,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道,“小青公子已是回来了。” “回来了?”乾隆抓住了关键词,“他早时出去了?” 小太监不敢隐瞒,便将令妃大早宴请众位嫔妃赏戏,并同时邀请了小青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乾隆听完就皱起了眉,不过也没有想,知道小青在里面,他就直接大步走回了寝室。 可直到迈入寝室的门,乾隆才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这么安静? 他环视圈,并未找到小青的身影,难道他又跑出去玩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青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孩子气,贪玩的很,总也安生不下来,大概也是妖的本xing吧,在外面野惯了,不过乾隆倒也不生气,只要小青晚上记得回来就好。 他屏退了跟进来伺候的人,长长的吐了口气,就想先去塌上歇歇,可谁知当他绕过屏风,却见宽大的龙床上片狼藉,绣着祥龙瑞凤的上等丝绸被褥卷成乱糟糟团,床单有半被扯到了地上,上面压着几本书,有本上面印着几个脏脚印,双鞋横七竖八的扔在床边,有只鞋底子还朝着上,可怜兮兮的被主人遗忘。 乾隆只眼扫过,视线便定在了龙床中央,那个裹着层被子的凸起来的圆团子上。 “青儿?”乾隆试探的喊了声。 圆团子颤,却没有回答,乾隆心里紧,赶紧快步来到床边,把圆团子连人带被的抱进怀里。 “乖,怎么了?” 乾隆用手把被子剥开了点,准确的露出了小青的小脸蛋,细看之下却是吓了大跳。 “青儿,你怎么哭了?” 小青平日里干爽光洁的脸蛋上早就是湿漉漉的片,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睛肿了圈,嘴唇还被自己的牙齿给咬出了血,这还不是最要紧的,真正让乾隆心慌不已的,是他眼中那抹浓重的绝望与迷茫。 虽然哭的浑身颤抖,但却声不发,手指攥的紧紧的,却像是被人抽走了满身的生气。 这样的小青是乾隆从未见过的,就连当初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白蛇时,也不曾让小青露出如此深重的迷茫和无助。 他心里痛,像被只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撕扯揉捏,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思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行步将他紧紧的揽进怀里,毫不在意小青满是汗水和泪水的脸,压下唇在他脸上不断的亲吻着,从额头直亲到嘴唇,他细细密密的吻着,力道又大,小青被动的承受着,后来终于受不住松开了牙齿,从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 乾隆温热厚实的舌头轻柔的舔过小青的下唇,吮掉冒出的血珠子,用上了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前所有未的温柔与耐心。 “青儿,青儿,告诉我怎么了,告诉我为什么哭,告诉我宝贝儿。” 小青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上面湿漉漉的挂着几滴泪珠,惹人怜爱,嘴唇张张合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只扑到乾隆怀里,放声大哭。 此时的乾隆对着怀里的青蛇,似是忽然有了无穷无尽的耐心,他手揽着小青的腰,手在他后背上缓缓的拍抚着,等待小青的情绪稳定下来。 小青哭了好会儿,声音就渐渐低了下来,到底是个男孩子,不会直哭哭啼啼个没完,本来他也是想要自己忍着难受,这才钻进了被子里,结果谁知道还没等他难受完,乾隆就回来了,那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就让他心里又酸又难受,忍不住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大人样,时情绪就失控了。 “乖,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乾隆见他缓过劲儿来,沉着声音问道,想着小青是从令妃那里出来以后才变成这样的,心里竟然泛起了淡淡的杀意。 小青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把只胳膊从乾隆的怀里挣脱出来,略带着颤抖的指向了地上。 乾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落到了那散落在地的几本书上,方才没有注意看,如今再定睛仔细瞧,那本印了脏脚印的书的封皮竟是眼熟无比,乾隆略略想,心中了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白蛇传》。 “是不是真的?”小青知道乾隆听得懂。 乾隆不语,即没点头,也没否定。 小青知道答案了。 眼圈不自觉的又红了,“那我……我到底算什么……” 今天受到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他原本只是山中小蛇,修行上千年,后又有了诸奇遇,认识了姐姐和法海,西湖巧遇,水漫金山,这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从未怀疑过。可是如今……如今竟然有人告诉他,那切其实都不是真的,只不过是个话本,是个小说,书里面的世界是不存在的,书里面的人也是不存在的,那他呢?他也是不存在的吗?可是他明明就……明明就…… 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乾隆的胳膊,指甲甚至掐进了肉里也不知道,他内心的信念开始动摇,如果他所在的世界是不存在的,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不该存在的人?想到这里,便是股寒意从背脊窜上来,整颗心都渐渐变得冰凉。 “青儿!”小青的胡思乱想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历喝打断,他愣愣的扭过头去,呆呆的看着乾隆,眼里片茫然。 乾隆似乎没有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疼痛,眉头都不动下,他见小青看过来,便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让他避无可避。 “你是小青,是朕的青儿!”斩钉截铁的语气,是最强力的支撑,将小青从即将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小青傻傻的盯着乾隆深邃的眸子,那里面像是有个漩涡,将他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不是虚幻的,也不是不存在的,你看,朕现在抱着你,你也抱着朕,对不对?” 小青傻傻的点头。 “朕能亲你。” 说着重重的在他嘴唇上“啾”了口。 “还能摸你。” 手滑入了小青单薄的衣衫里,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摩挲,小青的身体开始小幅度的颤抖起来,却硬是忍着没有躲,只是惨白的脸色终于回复了点点红晕。 “朕还能……” 继续向下,手指轻巧的拨开了系亵裤的带子,却没有直接扑向目标,而是以种令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的手法缓缓的在滑嫩的肌肤上画着圈的慢慢接近,小青忽然大大的颤抖了下,然后红着脸抓住了乾隆的胳膊向外推。 力度并不大,但乾隆还是停下了动作。他定定的看着小青,用平缓的语调字字的说着,仿佛要将每个字都深深的刻入他的心中般—— “你是朕的青蛇。” 小青闭上了眼,心却如同半空中的羽毛,飘飘摇摇,缓缓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条令人震惊的消息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宫里迅速传播开来,不光是后宫震动,甚至连前朝都受到了影响。 坤宁宫内。 “什么!令妃被降成了令嫔?!”皇后手抖,茶杯没有拿住,摔在地上成了两半,却根本顾不上管,她抓住了容嬷嬷的手,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太过不敢置信,声音都有点抖。“为、为了什么?什么罪名?” “说是御前失仪。”容嬷嬷也高兴的很。 皇后激动的表情僵,随即却换上了冷笑。 “娘娘,还是听奴婢句劝,咱们只要冷眼看着他们自己瞎折腾,却让他们挑不出错处,那就任谁也不能抢了您皇后的位置。那小青再受宠,他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再讨皇帝欢心,那也是没用的。您还有十二阿哥啊。”容嬷嬷语重心长。 昨日里听戏,皇后和容嬷嬷可也是去了的,虽然她们离的令妃和小青远些,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后来小青那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见他失魂落魄的跑回了乾清宫,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均是落在了嘴角含笑悠然品茗的令妃身上,皇后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当时的那股子得意劲儿,仿佛这后宫再也没有人能压她头。可是今天呢,今天就被降了级,虽说扯了个御前失仪的名头,但后宫众位嫔妃可没有个是省油的灯,令妃向来有手段有心机,这样的个女人会御前失仪?简直就是笑话!再说,得是得有失仪,才能够得上降级啊! 不过是对外的借口。 真实原因,众人心里皆是有数,那日的情景,也是各有猜测。都是人精儿似的人物,前前后后想,也就串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有人相信,有人不信。这些女人们的态度也是各有不同,有观望的,有恐惧的,当然,还有很因为自认拿住了敌人的把柄兴奋异常而蠢蠢欲动的。 皇后冷静下来,反在心里反复复的思量着,直到最后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十二阿哥的容颜,才算终于下定了决心。 “容嬷嬷,不管这小青到底是人是妖,我们……我们都不要插手了罢。” 容嬷嬷笑弯了眼,“哎,娘娘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 福伦府上。 “老爷,娘娘被降级了,这可怎么是好呀!”福伦福晋都快把手里的帕子给搅烂了,焦急的喊着在大厅中不断的转圈的福伦。 福伦背着手,烦躁的走来走去,急的嘴上都冒了泡,“怎么是好!怎么是好!我也想知道怎么是好!最近真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这倒霉的事怎么就个接个的没完没了了!” 福伦福晋立刻想起了自己那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宝贝儿子,顿时悲从中来,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收留那几个丫头,自从那个小燕子进了宫,就没天好事!” 福伦也叹了口气,最后停下了跟福晋说,“你明日往宫里递个牌子,去见娘娘,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再想应对之策。” 福伦福晋擦了擦泪,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得点点头。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即将有大的风暴快要席卷而来,所带来的,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第45章 5两情相悦 欲望文 干第46章 撞破女干情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干第46章 撞破女干情 小青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不慢,这不,难受了没两天,他的注意力就转移了。 “啧啧,原来是这样。”小青手里捧着本书,看的聚精会神,只是嘴里不时的念念有词,表情还特别丰富,会儿惊讶,会儿做鬼脸,会儿哈哈大笑,弄的旁守着他的乾隆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看小青总算恢复了精神,甚至还因为得知了白蛇的下落而放下了心中直背负的包裹,人显得轻松惬意,乾隆还是很高兴的。 这种情绪对于乾隆来说太过陌生,他自认不是个长情的人,不管是对令妃也好,对夏雨荷也罢,甚至对后宫的诸嫔妃,他都曾有过短暂的宠爱,不过那时候对于那些女人,他是抱着感兴趣的态度,或者是觉得她们长的美貌,或者是被她们的某些才艺所吸引,欣赏的情绪占了大部分,至于再深入的感情,他没有过,或者说,他从没想过要有。 身为皇帝,总是以国事为重的,男人嘛,事业才是全部,至于那些个什么情啊爱啊的,不过是些总喜欢无病□□的人们搞出来的东西,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知道占有,女人的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他根本不关心。 人都说乾隆好|色||情,可有谁知道,他最是凉薄无情不过。 只有眼前这个人。 只有眼前这个人是例外。 最初不过是戏弄,因为小青的美貌而肆意调戏,实际却是漫不经心,后来,见他苦苦寻找姐姐,无助而仓皇的可怜模样,勾起了他莫名的怜惜,后来的日夜相处,直到变成现在的样子——只是看着他,心中就会涌起种莫名的情绪,似是满足,似是温暖。 乾隆眯起了眼,他并不抗拒这种感觉的出现。 “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小青合上那本《白蛇传》,不胜唏嘘,“这也算是个大圆满的结局了吧。” 乾隆看他眼,“只是你大概不能成仙了。” 小青呵呵笑着把书往旁边扔,“我才不要成仙,我要你!” 乾隆亲亲他的唇。 “对了,皇上。”小青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从知道真相起就直盘旋在心头的疑问,“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书里……跑出来的人,那也应该知道我姐姐和法海肯定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吧?” 乾隆“嗯”了声,心里已是大概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了。 “我自己去找姐姐也就算了,毕竟我是妖,动作快又不累,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派人去帮我找法海呢?还有那些塔,被我平白毁了你也没有怪过我,我……我花了你很钱吧?” 小青是妖精,没有什么金钱观念,可他毕竟不是直待在山里的土包子,还是知道那些钱对于普通人的重要性的。 “没有,朕的是钱。”乾隆笑道。 “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小青锲而不舍的追问。 乾隆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你伤心。” 与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和绝望相比,只是与姐姐暂时失去联系这样的事,相对能让他接受些,至少还能有个盼头。如果可能,他甚至想要瞒他辈子。 小青的眼圈又红了,乾隆心疼的亲上了他仍旧有些红肿的眼皮,“小傻瓜。” 小青撒娇的用双手环住乾隆的腰,孩子气的大声喊道,“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 逗的乾隆哈哈大笑。 ……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口,但他们好像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中涌动的沸腾情感,自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天以后,他们的相处模式好像没有变,却又变了。 还是如既往的霸道对柔顺,宠爱与被宠爱,只是了许情人间特有的亲昵。不过乾隆始终顾及着小青的身体,虽然他再强调自己比乾隆大了不知道少岁,可毕竟他的身体是直没有发育成熟的,甚至连成年都不是,冒冒然做些什么,只怕会受不轻的伤。 乾隆对这方面执拗的很,小青劝了几句没用,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有些难言之隐,也就顺水推舟的不再提起,只是两人亲着亲着总是特别容易擦枪走火,这种时候要跑的自然不是乾隆,而是有法力会穿墙嗖的声就能消失不见的小青了。 这天又是,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唇和唇就像粘在了起,简直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幸福的粉红泡泡还没有荡|漾久,熊熊yu火就烧的两人痛苦不堪,小青只好找了个机会,从乾隆怀里钻出来,立马消失在原地,找地方灭火去了。乾隆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大帐篷”,再想想小青那羸羸弱弱的小身板,只能无奈苦笑。 小青本性精灵古怪,使用法术离开的时候,并不喜欢总去个地方,会出现在宫里哪个位置向来是随机,不过受潜意识的影响,这些地方也大都是些比较偏僻,没有人的场所。 可这次却是例外,走的实在是匆忙,几乎就算是慌不择路了,于是当小青刚落地,却发现自己身处房顶,并且下面竟然传出了人说话声的时候,还真是吓了跳,本能的收敛了气息,就怕被人看见自己使用了法术。 等过了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小青才松了口气,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漱芳斋的房顶上。 晦气! 小青厌恶的撇撇嘴,他实在不想看到里面的任何个人,就打算赶紧离开,可这时候下面说话之人的句话,却让他突然停住了动作。 “小燕子,你终于是我的了!” 声音深情而肉麻,却熟悉的令人目瞪口呆,小青当即愣,反应过来,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唰的扫向了下面死死抱在起的人。 “我好高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高兴!天啊!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美好的事情了!我爱着你,而你也爱着我,这是件么难得的事,却降临在了我们身上,我们是么幸运的人啊!小燕子,让我们好好的在起吧,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永琪,我也很高兴,高兴的快要疯了!你既然发了誓,以后就不许再对别的女人好了,你能答应我吗?” “能!能!百个,千个,万个能!以后你是我的,我也就是只属于你个人的!” 接着便是阵“啧啧啧”的声音,刚刚才因为跟某人“啧啧啧”出火而跑出来的小青,立刻就听出来底下的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事情,脸色不红反青,他紧皱着眉头,用法术给自己隐了身,轻巧的跳下了房顶,落在了两人身边。 看着光天化日之下亲在起的男女,小青脸都绿了,若是般男女,小青不仅不会生气,反倒还会兴致勃勃的观看番,可面前的这两个人……如果没看错的话,是亲兄妹吧? 没错,此刻正旁若无人的表演着亲热戏码的二人,正是五阿哥永琪和“还珠格格”小燕子,两人均是脸激动,五阿哥的手还在小燕子的pi股上摸来摸去…… 小青顿时气急,你们可是乾隆的孩子啊,怎么就能这么不知廉耻,总是惹乾隆生气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乱|伦的戏码都给搞出来了! 好啊,你们不是都很高兴吗?那我就让你们再也高兴不起来! 小青眼神冷,道从未有过的凌厉锋芒从他眼中划过,手印相结,嘴唇轻动,道绿芒倏然闪现,悄无声息的向着两人游移而去。 “小燕子,我……”五阿哥永琪正沉浸在得偿所愿的幸福感中,正想再说几句肉麻话诉衷肠,低头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抹绿色的东西在动,他反射性的转头看,却下子愣住了,正想说话,却听见耳边突然传来小燕子的尖叫声,震的他耳朵有瞬间的失聪,然后身体被用力推,永琪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推了个正着,没保持住平衡,屁股坐在了地上,让他惊恐异常的是,那绿色的东西已然游到了他的手边! “啊啊啊!!!蛇啊!有蛇!救命!救命啊啊啊!” 小燕子原本只是顺着永琪的目光好奇的看过去,却冷不丁的看见了那东西——条绿色的,足足有她大腿粗细的,双眼闪着莫名凶光的巨蛇,正冲着她不怀好意的吐着信子,那极富人性化的眼神与她对了个正着,阵阵恶意顿时让她吓的惊声尖叫,双手控制不住的胡乱挥动,没想到就这样把无辜的五阿哥给推向了蛇口。 永琪顾不上埋怨小燕子,慌张的想要起身,却没想到巨蛇的动作快,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窜到了永琪张开的双腿间,在他惊惧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张开巨大的嘴,两根长长的獠牙闪着森寒的光芒,猛然咬住了他的下ti,毒素增强了他神经的敏感度,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巨蛇尖利的牙齿是如何点点的刺进他下|身那团软肉里,铺天盖地的恐惧与疼痛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来,就被连串的黄牌提示惊呆了,我的春意撩人好几章都因那啥被锁掉了……o(╯□╰)o 懒的改了……估计现在也没少人看,不改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今年严打的好厉害啊,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老要折腾dan美呢?帮子女人看的文,能有什么社会危害?搞不明白。 这个文可千万别被锁,我已经把好词都改的模糊朦胧了,下章的那啥词估计会,希望*大神保佑吧…… 干第46章 撞破女干情 欲望文 第47章 7男木艮克星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47章 7男木艮克星 小燕子愣住了,她看着前刻还在与她缠绵亲吻的五阿哥如今毫无形象的满地打滚,本想上前看看的,刚走了步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大眼睛看向了那巨蛇,却见那蛇早不知何时就松开了五阿哥的下ti,正死死的盯着她,金黄的竖瞳闪着冰冷的光泽,像在看着个死人样,恐惧再次蔓延上她的心,她吓的蹬蹬蹬后退几步,再也不敢上前。 那巨蛇似是有灵性,将五阿哥咬了,却不着急享用猎物,反而慢条斯理的转向小燕子,慢慢的向着她游了过来,小燕子吓的再次尖叫,再也顾不上理会五阿哥,转身就跑。 “救命啊!救命!” 漱芳斋外面的护卫被小燕子的呼救声惊动,纷纷冲了进来,却见小燕子挥舞着双手疯疯癫癫的向外跑着,旗头都掉了,头发散乱着像个疯子。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有点不知所谓,他们倒是都听见小燕子喊“有蛇”了,可是不过是条蛇,至于如此大惊小怪么,就算别的妃子格格们也会被蛇吓到花容失色,可从没见哪个给吓得这般“屁滚尿流”啊…… 不过主子就是主子,就算侍卫们心中不屑,但该做的事还得做,几个人去安抚住几乎六亲不认了的小燕子,另外的人向着后院冲去,却见到了躺在地上翻滚惨叫的五阿哥,侍卫们吓了跳,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五阿哥这个时候会和还珠格格单独在这里,赶紧上前将人抬起来往屋里床上放。至于蛇?不好意思,这么个侍卫,将整个后院地毯式搜索了五六遍,连条蛇尾巴都没看见。 太医们被十万火急的招了过来,五阿哥这时候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翻着白眼张着嘴出气儿进气儿少,嘴唇都是紫的。太医们检查了五阿哥的身体,却没有发现到底被咬了什么地方,问小燕子吧,小燕子只顾着哆哆嗦嗦,话也说不清楚。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还是五阿哥拼着命的自救,给太医指了指□,太医恍然大悟,又有些尴尬,他们行医几十年,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奇事,只好将女眷请出去,解开五阿哥的裤头,查看伤口。 五阿哥的那里的确是肿了,还泛着微微的紫,看起来倒是异于常人的“粗长直”了,若是能凭借自己bo起到如此程度,恐怕会让全天下的女人疯狂,可若是因为别的…… 众太医纷纷暗自摇头,只怕离废掉不远了。 不能怪太医们此时还有心思想别的,实在是这情况太过诡异,阿哥被蛇咬伤,伤口竟然在这种si密之处,而且蛇咬的伤口又小,光是这样看根本看不清楚,非得用手抓住那里,仔细查看番才行,可是这样来,太医们就很尴尬了,虽说身为医者,他们心态很平常,可当被医的患者身份为阿哥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若是真的摸上去了,能治好还好说,若是不能治好…… 太医们齐齐打了个冷战,这宫里的事有时候很都没有那么光明磊落,比如某个太医突然间少了只手什么的…… 可是不摸就不能看病,要是因此耽搁了治疗,阿哥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所以太医们心中也是有很怨气的,你说好端端的,那蛇干嘛非咬你裤裆啊,正常情况下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五阿哥您到底对蛇干了什么? ——难道您是脱了裤子打算在后院小解却正巧撒在了蛇脑袋上? 横竖也没有退路,太医们只好硬着头皮,抓过五阿哥的“擎天巨柱”,翻过来调过去的查看,个看完就换另个看,最后在场的十几位太医都有幸“抚摸”“瞻仰”过五阿哥的那根了。 抛开那些顾虑不提,奇怪的是,五阿哥的那根分明是肿的发紫了,却愣是没人能找到被蛇咬过的牙印。 找不到牙印,就没办法挤出脏血,这病可怎么治? “五阿哥,恕老臣句嘴——您这里真的被蛇咬了?”有太医小心翼翼的问五阿哥。 永琪都快翻白眼了,听到这话是险些气的背过气儿去,这不明摆着的事么,不然他神经错乱了才会掏出那根宝贝让这帮老庸医们“调戏”! 五阿哥本就中了蛇毒,下ti疼的钻心,就这么会儿的功夫身体就瘫软动不了了,这下又被太医们气,顿时急怒攻心,两眼翻,晕过去了。 太医们急的团团乱转,怕五阿哥真被毒死了,就先开了些通用解毒的方子让下人们去熬了,这时候,问询赶来的乾隆也踏进了门。 “怎么回事?永琪怎么会被蛇咬了?”乾隆本来正在御书房与众大臣商讨国事,结果就听下人来报,说是五阿哥被蛇咬了,也来不及具体问,乾隆就急忙赶过来了。就算他先前再生永琪的气,可毕竟是他的亲儿子,真出了事他还是很担心的。 钟太医在众太医里资历最老,在皇帝面前也是最说的上话的,于是便由他将情况与乾隆说了。太医们早已做好承受圣上怒火的准备,毕竟找不到伤口,也算是他们的失职,可谁想到乾隆非但没有骂他们,反而盯着五阿哥luo露的下ti发起呆来。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搞不清楚情况,只好提心吊胆的低着头等乾隆发话。 乾隆盯着那根紫红的“粗长直”,心里却是疑惑重重。听太医说起情况,他其实心里便有了些数,这肯定又是他那宝贝蛇妖干的。可是为什么呢? 小青虽偶尔任性了些,可从来不会随意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他的儿子下手,让他为难,所以当中定是有什么隐情。看永琪伤到的地方,难道是他想要对小青…… 小青的心性乾隆是很了解的,五阿哥最近的表情却极其糟糕,所以乾隆想着想着就想差了,脸色也顿时难看起来,冷冷的甩给太医们句,“治好他”,就赶紧往乾清宫赶,急着回去看看小青怎么样了。 太医们看着满脸担忧匆匆而来,又黑着脸匆匆而去的皇帝,到底也只能感叹句,君心难测,不是他们能够想明白的。 “钟太医,”就在众位太医感慨万分的时候,有位年轻些的太医突然犹犹豫豫的低声道,“您难道不觉得咱们最近总在治这样的病吗?” 钟太医愣,“……上次是?” 这时候,另位太医也想起了什么,插口道,“上次?好像是……是纪大人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那个时候也是与还珠格格有关。 众太医恍然大悟。 “这个还珠格格,可真是……”钟太医嘴角抽搐,其他太医们则是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心中暗自想着,定要与这位不靠谱的格格保持距离,他们家里可都还有如花似玉的老婆,点也不想变成太监。 于是没过几天,还珠格格“男木艮克星”的外号私下里传遍了朝廷,就连后宫都有所耳闻,而最最凄惨的人却是我们可怜的纪大人,他不光看见小燕子就下面疼,现在听到那个称号,也是总反射性的夹腿,怎么改也改不了,让其他人好顿笑话,纪晓岚是欲哭无泪。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回乾隆这里,他急匆匆的赶回了乾清宫,没想到小青也在乾清宫里着急的等着他,见他进来,就赶紧迎了上去。 乾隆看小青表情阴郁,心里不详的预感大,赶紧抓住小青的手,心急火燎的上下左右查看着他的身体,很好,没有伤痕。 “你没事吧?” 小青正要说话,见状就是愣,“我没事啊,怎么了?” 乾隆这才松了口气,“永琪被蛇咬了下面,朕以为他对你……” 小青这才明白,冷笑声,“是我放蛇咬的他,他虽然没对我怎么样,但也是对不应该的人起了心思,没废了他都是看你的面子!” “不应该的人?”乾隆皱眉,“谁?” “他的亲妹妹!”小青越想越生气,干脆将在漱芳斋看到的事原原本本跟乾隆说了,结果把乾隆也给气的不轻。 “他们竟然……他们竟然……他们可是亲兄妹!”乾隆气的顺手把身旁桌子上的茶壶砸到了地上。 乱|伦是么大的丑闻,足以让整个皇家震动! “我着急,就让蛇咬了他,把小燕子吓跑了。”小青说完反倒冷静了下来,再想想自己的行为,也觉得有些冲动了。 乾隆却不这样认为,他正在气头上,恨的是咬牙切齿的,“咬的好!咬的好!这个孽障,全是他自找的!只是咬了他人道的地方都算便宜了他,咬死他都不为过!” “我没彻底废了他,只是让他暂时不能和小燕子那个,”小青道,“什么时候解开你说了算。” “不解!”乾隆冷道,“就让他这么躺着,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再说别的!” 旦明白了其中的猫腻,这几个月永琪的异常也就有了解释。乾隆是真让这个不懂事的儿子给寒了心,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两个人就勾搭在起了,此时就算他以前再喜欢小燕子,如今也只剩下了厌恶,甚至在想,若是没有认下这个女儿就好了,若是没有认下小燕子,他原来的那个正常的儿子也不会被迷了心智,变得他都认不出来了。 “来人!”乾隆把外面的小太监叫了进来,“传朕旨意,着人将五阿哥抬回阿哥所,不许逗留在漱芳斋!” “嗻!”小太监被乾隆身上狂放的怒气吓的抖,领了旨就哆哆嗦嗦的跑出去了。 “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心疼的还是我。”小青拽着乾隆的胳膊,把他拖到椅子上坐着,给他拍着胸口顺气,语气跟哄不听话的孩子似的,故作成熟的小模样倒是把乾隆给逗笑了,这么笑,心中的郁气也散了大半,他把小青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想了想,乾隆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第47章 7男木艮克星 欲望文 亲第47章 众叛亲离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亲第47章 众叛亲离 “我见到他们的时候,能确定周围是没有人的,只是看样子他们在起也不是天两天了,还有没有别人也知道我就不能肯定了。”小青老实道。 乾隆沉吟了会儿,心中狠,这种丑闻必须彻底封杀,决不能被公之于众,势必还得着人仔细调查番才是。 小青见乾隆眼露厉色,便知晓他心中所想,对于乾隆,他向来是愿意为他分忧的,于是便柔声道,“想来这两人定是时常在漱芳斋内私会,这么说来,漱芳斋的宫人知道的可能性最大,可你若找人审问,怕是他们都不会承认。不如这样,我施法隐身,偷偷溜过去观察,若是探听到谁是知情者,再回来告诉你,可好?”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乾隆点头,用手揉揉小青头顶的发,温声道,“辛苦你了。” “点也不辛苦。”小青笑眯眯的在他脸上响亮的“啵”了口,跳下他的腿,扔下句“等我的好消息”,就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乾隆为小青的贴心感到欣慰,可想到五阿哥的事,就忍不住的怒火中烧,他闭上眼,眉头再次紧紧皱起来,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就感觉到突突的跳动,心里烦躁的很。 只盼望着那两个孽障能够清楚利害关系,瞒的严实些,别让太人知晓,否则,怕是这宫里又要掀起阵腥风血雨了。 小青在漱芳斋里“潜伏”了两天,在这两天里,除了被惊吓的夜夜噩梦的小燕子外,其他人均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似乎确实是对五阿哥的事并不知情,在宫女的闲聊中小青听到的,也只是五阿哥会常常过来,但是他来就会让周围的宫人们都出去,所以听不到他们在起时都说些什么。也有人疑惑过他们孤男寡女独处室,不过到底是主子,没人敢妄加揣测。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小青就回去找乾隆“复命”去了,乾隆也是松了口气。他手段狠戾,却并不嗜杀,能少点麻烦自然也是好的。 “朕这几日左思右想,永琪出了这样的事,朕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永琪已经成年,朕却还没有给他指个婚事,屋里连个像样的妾室都没有,是朕疏忽了。昨日皇后向朕推荐了左都御史观保之女,欣荣格格,朕也着人调查了番,确实是品性端正,贤良淑德,朕打算将她指给永琪做侧福晋。”乾隆对小青说道。 “嗯,你高兴就好。”小青无所谓的点点头,只要乾隆高兴,别再为那些人伤神,就是让他把京城里所有的女人都掳过来塞进永琪的房间里都没问题。 他没问题,可有很人都有大问题。 乾隆的旨意下,整个漱芳斋都炸了锅,主要是被小燕子给闹腾了个鸡犬不宁,嚎叫着就要往外冲,去找她皇阿玛理论,却被围在外面的侍卫给频频拦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找皇阿玛!我要去找皇阿玛!!!”小燕子像只鸭子样姿态难看的扑腾着,却始终挣脱不开侍卫们的钳制。“你们敢拦我,我让皇阿玛砍了你们的头!砍了你们的头!” 侍卫们面无表情,“还珠格格,皇上有旨,请您在漱芳斋闭门思过。” 小燕子无法,无论她如何折腾谩骂,这些侍卫们根本不买账,她只好花钱买通了个宫女,偷偷往令妃那里传递消息。 令妃,哦不,现在已经是令嫔了,接到消息,心里那个气啊。本来最近她就诸事不顺,自从小燕子进宫后,她就次次被连累着挨皇帝的骂,就连五阿哥都跟变了个人似的,她为了维护住这个未来的靠山,事事为他们遮掩求情,害得自己从原本的得宠下子就变成了不受宠,迫不得已才去寻了小青的麻烦,却没想到皇帝老早就知道了小青的真实身份,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从妃子降成了嫔,还彻底的被皇帝所厌弃。 经历了如此种种,令嫔岂能不恨?她恨乾隆,恨小青,恨小燕子。 原本五阿哥的反常她还不知道原因,可是上次她去漱芳斋,见到小燕子和五阿哥的那股子黏糊劲儿,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不过她毕竟顾虑五阿哥,便没有问,可前两日的事闹的如此沸沸扬扬,五阿哥在漱芳斋被蛇咬了下面,如今还在床上躺着,日后能不能人道还难料,皇帝不闻不问不说,竟然还给他指了婚,别人不清楚内情,她可是知道的,这明显是皇帝发现了他们兄妹乱|伦的事,下了手段要拆开的! 就这样小燕子竟然还让人偷偷给她送信,让她去劝皇帝改变主意!这根本是想要她的命啊!若是去了,不就说明自己也是知情人了吗?以乾隆的性子,必然不会再留她活口,令妃恨的牙痒痒,这小燕子简直就是个祸害!她管她去死! 令嫔冷静的将信烧了,整了整表情,若无其事的继续梳妆打扮,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会儿迎战那些落井下石见她失势便奚落嘲讽的贱女人们身上去了。 小燕子在漱芳斋等的心急如焚,可是送出去的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令妃娘娘怎么了?为什么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传回来?还是这信没有传到? 胡思乱想了番,小燕子实在等不下去了,她想了又想,这宫里她认识的人不,平日与她玩的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紫薇和金锁还在大牢里关着,帮不上忙,永琪又病在床上,如今能帮她的,也就剩下了福家两兄弟了。 对,就去找尔康尔泰帮忙!他们定会帮我的! 打定了主意的小燕子,根本就没考虑到紫薇和金锁被她害得如今在牢里过得如何凄惨,只想着她们不能帮忙,便连派人问也没有问过句,而福尔康也卧床难起,又如何能为她奔波,她只想着,就算尔康不行,还有尔泰和福伦与福晋呢,怎么也能出个人来帮她吧。 她向来自我惯了,又如何懂得体谅别人呢。 小燕子花光了她所有的钱,终于让信顺利的送到了福伦府上。 福伦和福晋看这信,就沉默了。他们的反应与令嫔几乎是模样,恨,恨的不行,自从他们与这小燕子扯上了关系,就没有件好事,令嫔被连累的失宠,福伦在朝廷上不得志,儿子几乎被打死,原本他们想着,有朝日紫薇认祖归宗,他们尔康也能攀上位格格,可如今不说连影子也看不见,紫薇都被关进大牢了,认不上皇亲事小,别哪天连命都没了,他们家还要白白受到牵连。 况且小燕子和五阿哥的事他们是知情的,当然在他们看来两人算不上乱|伦,可是皇帝不知道啊,那又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为了稳妥起见连令妃他们都没告诉。如今皇帝要给阿哥指婚,合情合理,他们拿什么去劝? 福伦恨不得从此跟小燕子他们这些人撇清关系,让皇帝别把他们想在起,又怎么可能再为了他们去找皇帝刷存在感,会有什么好下场呢,尔康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这时候的福伦夫妇俩,还没有想到,这简直就是他们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可是俗话说的好,不怕神样的对手,就怕猪样的队友。 这封信没有被福伦及时烧掉,反而被另个人给看见了。是谁呢?自然不是已经半死不活躺着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福尔康了,而是他的好弟弟,福尔泰。 福尔泰心里有秘密,这个秘密埋藏的很深很深,就连天天与他在起的福尔康都不知道,别提其他人了,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 他喜欢小燕子。 喜欢的程度点也不比五阿哥永琪少。只是五阿哥毕竟抢了先,而他与五阿哥又是这么年的兄弟,最重要的是,小燕子与永琪是两情相悦的,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的这点小心思,直没有机会说出口。 可是当福尔泰看到了这封信,心里却泛起了痒痒,他从信里分明感受到了小燕子的无助,这是个么好的机会啊! 当然,他可不是想去找皇帝求情,本来就是么,五阿哥如果不娶别人,那小燕子就会直对他死心塌地,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他当然希望小燕子幸福,也不是不顾念与永琪的兄弟之情,若是换个情况下,有别的女人突然冒出来抢五阿哥,他定义不容辞的帮他们扫清障碍,可这是皇帝的指婚啊!去让皇帝改主意那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他不是福尔康,福尔康冲动易怒,头脑简单,对皇后都敢直接怒目而视,也算是被福伦和福晋宠出来的,可他呢,他不过是个次子,从小便不如哥哥受重视,甚至在五阿哥眼里,他也不过是哥哥的跟班罢了,可就是这样,才把他的性格锻炼的谨小慎微,是会察言观色,比起福尔康来,要分谋略。 五阿哥总是要娶妻的,若是小燕子和紫薇的互换身份的事大白于天下还好说,小燕子也能顺利的嫁给五阿哥,可是他先前偷偷去牢里看过紫薇,紫薇如今的样子……恐怕这事是弄不成了的。 那么五阿哥就会娶别的女人,也许是别的格格,也许是某个朝廷大臣的女儿,反正不可能是他名义上的亲妹妹——小燕子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自己来接手,自己是学士府的二公子,五阿哥的伴读,父亲是忠勇等公,母亲是令妃娘娘的表姐,哥哥是御前侍卫,想要娶个皇帝的“义女”,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自己如今该做的,不是去找皇帝求情,而是该进宫,去漱芳斋,好好的安慰小燕子,与她说明利害关系,让她放弃五阿哥,这样,也许她就能看到直守护着她的自己了。 尽管希望渺茫,可总要试试的,是不是? 亲第47章 众叛亲离 欲望文 第48章 8秘密不保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48章 8秘密不保 福尔泰去了漱芳斋的消息,第时间就传到了乾隆耳朵里,乾隆将手里的折子合,眯起了眼睛,手指在桌面上下下的点着。 福尔泰,福家…… 是啊,怎么把福家给忘了呢? 小燕子与永琪向来与福家人走的近,那么他们苟合在起的事,福家人又知不知情呢? 看来,还是要好好确定下。 可怜的福伦夫妇,终究还是让皇帝给惦记上了,若是让福伦夫妇知道了,估计得恨不得把这个儿子给塞回肚子里重新生遍了。 为了怕这些龌龊事被人知晓,这次便还是小青悄悄跟着去,就隐着身,大喇喇的在屋子的角落,准备看戏。 内室里,小燕子正使劲拽着福尔泰,哭的把鼻涕把泪的。 “怎么办!怎么办!永琪就要娶别人了!”小燕子是真急了,哇哇的哭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五阿哥毕竟是阿哥,早晚要娶妻的,宫里的其他阿哥们在这个年龄,早就成亲了,皇上先前大概是把五阿哥漏过去了,现在想起来,也是正常。” 小青闻言挑眉,福尔泰会如此说,倒是出乎他的预料啊。他不是与小燕子和永琪关系很好吗?这又是唱的哪出? “正常?这怎么会是正常!永琪明明说了喜欢我的!怎么就能娶别的女人了!你不知道的,他前几天还跟我保证了,只属于我个人,不对其他女人好的!”小燕子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留意到福尔泰难看下去的脸色。 小青注意到当小燕子说出那句“你不知道”的时候,福尔泰明显不太高兴,但很快他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换上了担忧的神色,“可是五阿哥也是身不由己,皇上让他娶妻,他怎么能够拒绝呢,这可是会掉脑袋的大事啊!虽然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可你们名义上还是亲兄妹,皇上怎么可能会想到你们已经在起了呢。” “皇阿玛……皇阿玛……”小燕子低声喃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喊声,“对了,我去找皇阿玛!把真相都告诉他!他要是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格格,紫薇才是他的女儿,这件事就解决了!我跟永琪根本不是兄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相爱的!到时候永琪再向皇阿玛提亲,我就能嫁给永琪啦!” 屋里的另外两个人顿时惊,福尔泰没想到小燕子会突然这么大声的把秘密喊出来,吓出了身冷汗,赶紧步冲上去用手堵住小燕子的嘴,压住她的挣扎,连声求饶:“我的小燕子,我的姑奶奶!这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要是被人听见可怎么办!” “我不管,我不管!”小燕子硬是挣脱开,气的口不择言,“知道就知道,我巴不得让别人听见呢!大不了就让皇阿玛摘了我的脑袋,也省的每天担惊受怕,看着永琪娶别的女人!” “我求你了,别再说了,小燕子!我求你了!这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啊!”福尔泰急了,“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不光会摘了你的脑袋,他还会把我,尔康,紫薇,金锁,甚至是令妃娘娘和我们整个家里的人的脑袋都给摘了啊!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别忘了,还有皇后娘娘在后面虎视眈眈,等着挑我们的错处呢!到时候她在背后使坏,别说让永琪娶你了,只怕你们两个就要阴阳相隔,再也见不了面了!” 小燕子被福尔泰的疾言厉色给吓唬住了,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下子就熄了,讷讷的说道,“我、我也就是这么说说……好了好了,我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你冲我发什么火……” “我没有在冲你发火,我只是为你担心。”福尔泰见她不再随便嚷嚷,也缓和了语气。 “那尔泰,你帮帮我,帮帮我吧,皇阿玛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你就替我去找皇阿玛,让皇阿玛取消了永琪的婚事吧!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看着他娶别人!”小燕子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福尔泰,福尔泰真是左右为难,不过他原本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倒也不慌张,只慢慢的柔声安慰着她。 两人却不知道他们最大的秘密,已经保不住了。 事情重大,小青沉着脸,又跑了趟大牢,去找那两个叫做紫薇和金锁的宫女确认。 从大牢里出来,小青的表情异常古怪,既有气愤,又有惋惜,还有些不知所措。想到牢里那两个女人如今的状况,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惋惜她们所遇非人。 不过该做的事还得做,小青的颗心早就全偏到乾隆身上去了,才不会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何况这还是她们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 知道了事情全部真相的乾隆,不出所料的勃然大怒,气的将桌子上的折子甩了地。 “好啊,好啊,原来竟然是这样!”乾隆怒道,“亏得朕还因为她身世可怜而对她百般容忍,可谁知竟是白白纵宠了个女贼!究竟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连冒充皇亲的事都干得出来,是看朕好糊弄不成?还有永琪……永琪!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竟然伙同了个女骗子来骗他的父皇,真真是孝顺啊!还有福家,福伦,福尔康,福尔泰……” 乾隆心冷似铁,再不存在丝犹豫,若是从小青的角度来看,从乾隆嘴里说出的这几个名字,恐怕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 “你那个真正的女儿,叫夏紫薇的,她……”小青斟酌着说。 乾隆顿了下,只说了句:“与这样品行低劣的骗子结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家没有这样的格格。” 小青便不再提了。 乾隆气归气,也确实是起了想杀人的心思,这几个人他个都不想留着,可如何将几个关键人物处理了,却又成了个难题。真正的原因肯定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不仅对皇家的威严有损,对乾隆的名声也不好听。 福家好说,在政事上挑他们个错处,怎么也能顺理成章的将他们从京城的权力中心里剔除出去,令嫔因为确实对此事毫不知情,倒是可以免于赐死,只降个级便罢了,五阿哥与小燕子的处理,却要麻烦很。 他要把五阿哥送去圈禁,必须要找个理由,小燕子他肯定是要杀掉的,以什么借口杀,也同样要找个理由,这个理由就成了难题。阿哥圈禁与格格被杀都是大事,尤其是小燕子,皇家还从未有过杀格格的先例,若是想杀她,便要先剔除了她格格的身份,可是之前他将小燕子认回来的时候,闹的是那么轰动,在老百姓的眼里,小燕子代表的就是“民间”,就是他们老百姓,如今小燕子若是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宫里,哪怕是因为意外,也没有办法对老百姓解释。乾隆作为位明君,自然是深谙老百姓的心理,知道他们会将自己对皇家的不满通通加诸于这件事上面,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造成暴动。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乾隆偏偏还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连小青都开始帮着苦思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是还是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句话简直就是为了小燕子他们这群人而准备的! 这不,还没等两人找到合适的理由,就有人嫌死的慢,上赶着来找死了。 就在福尔泰去漱芳斋找过小燕子的当天夜里,巡逻的侍卫们在宫墙边上抓住了个人,乾隆赶过去看,竟是穿了太监服的小燕子。 而好巧不巧的是,小燕子选的地方,就在最近才刚到京城来的西藏王巴勒奔休息的偏殿旁边。于是当乾隆赶到的时候,巴勒奔与他的女儿塞娅公主早就已经围观了很久。西藏的女人都豪放善斗,塞娅公主见众侍卫们折腾半天,连个小太监都抓不住,心里鄙视不已,冲动之下还想自己上前去露手,还是巴勒奔想的,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那些侍卫们明明身手不错,却只是阻拦,而无人敢伤害那飞贼,便拦住了塞娅,仔细打听之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个乔装打扮的格格。 塞娅公主听,好么,这大清竟也有如此彪悍的格格,反倒是对小燕子冒出了好感,立场下子就大逆转了,甚至开始在旁边为小燕子呐喊助威。 乾隆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鸡飞狗跳,让人目瞪口呆的混乱场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抓下来!”乾隆指着那堆跟在小燕子屁股后面团团转的侍卫们怒喝。 “是!”侍卫们惊,见皇帝真的动了怒,两三下就把小燕子给擒住了,人扭着她边的胳膊给带到了乾隆面前,与刚才的束手无策全然不同,让旁的塞娅公主看的惊叹连连。听到这明显是在看热闹的声音,乾隆的脸色黑了层,却也不能直接让他们滚蛋,只好将怒火统统灌注到了面前的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小燕子,反了你了!”与以往总带着少许无奈宠爱的愤怒不同,如今乾隆看小燕子的眼神确确实实是冷的都能结冰碴子,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夏雨荷和他的孩子,只是个北京城的混混,她不仅骗了自己,还把自己原先最听话的儿子给带坏了,将这宫里搅得是鸡犬不宁,真真是该死! 小燕子本来正挣扎着,却突然感觉到股凉意窜上了后背,激越的声音下子就小了下来。 “我、我就是想去找永琪……” “你个格格,大半夜的不睡觉,去找永琪干什么!”乾隆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不为所动。 “你白天不让我出门,我只能晚上去找他啦!”听到质问,小燕子倒下子底气足了,反过来指责起了乾隆。 巴勒奔和塞娅在旁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乾隆脸色难看,“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如今不是还在禁闭,怎么出的漱芳斋?这身太监服是谁给你的?” 由于西藏王的存在,乾隆生怕小燕子这个口没遮拦的把他认错格格的事给说出来,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于是便直找其他的话来转移小燕子的注意力,可小燕子是个争气的吗? 显然不。 第48章 8秘密不保 欲望文 落第49章 闹剧落幕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落第49章 闹剧落幕 小燕子听乾隆的话,直接将其理解为他要找自己身边的人审问,这下她可就急了,自从明月彩霞小凳子小桌子离开她,她身边就再也没有可用的人了,干什么都需要用钱,前阵子托人给福家送信就花光了她所有的钱,这身太监服自然也不是她买来的,而是她生生打晕了个太监,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的。这事要是乾隆去查,她肯定会露馅,那就倒霉了。 她想岔开这个话题,可她没有那么个脑子,于是周围的人就听到她不管不顾的喊道,“你为什么要关我禁闭!我才不要被关禁闭,我再关禁闭,永琪就要娶别的女人啦!” 乾隆惊,直觉事情不好,立刻就要让人将她带走,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直在旁边看戏的西藏王突然插话了。 “永琪?不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位勇士吗?你是格格,那他就是你阿哥吧,你阿哥要娶媳妇,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我家塞娅也喜欢他,正想求皇帝,给我们塞娅指婚呢!” “嗡!”小燕子听这话,脑子瞬间就炸开了。 乾隆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燕子就像疯狗样的冲着塞娅猛吠:“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嫁给永琪!我告诉你,永琪是喜欢我的,是属于我的!他昨天还说只喜欢我个人呢!他只能娶我个人!你敢喜欢别人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我呸!” 塞娅哇的声叫起来,“你才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你喜欢你阿哥,他可是你亲阿哥呀!你才不要脸呢,想嫁给你亲阿哥!你才呸!” 女儿被骂的巴勒奔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阴阳怪气的对乾隆讽道,“想不到你们大清竟如此开放,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啊!” 乾隆脸都青了,手指抖的不像话,恨不得指着小燕子的鼻子骂她,“小燕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永琪喜欢你,那是兄妹间的喜欢,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的,你不会说话就别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转头又扯出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对巴勒奔解释:“这小燕子是我从民间认回来的义女,性格率真,却并未读过少书,所以有时候难免词不达意,说话容易让人误会,闹出了这样的笑话,让西藏王和公主见笑了。”然后又对压着小燕子的侍卫们喝道:“还不快把格格扶下去!”希望就此将此事掩盖过去。 可还没等巴勒奔与塞娅表态,小燕子却不知死活的又嚷嚷开了,豁出去了似的:“我没有不会说话,也没有说错!永琪说他喜欢我,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是想要娶我那种喜欢!我也是,我也是的!我喜欢永琪,是像女人喜欢男人的那样喜欢!我想要嫁给他!皇阿玛!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格格!真正的格格是紫薇!是紫薇啊!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 “什么?!”旁的皇后与众位嫔妃顿时大惊,惊呼连连,令嫔的脸色唰的下就白了,连嘴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个干净。 小燕子想着今天反正已经说了她和永琪的事,与其让皇阿玛把她说的话当儿戏,让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西藏公主把永琪给抢走,还不如就干脆把话都说明白了,让乾隆知道真相,知道她和永琪并不是亲兄妹。 “我不是格格!我和永琪不是亲兄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皇阿玛!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梗着脖子嚷叫的小燕子,并没有注意到乾隆头顶上正在快速凝聚起来的那片乌云。 …… 假格格的事终究还是暴露了,若是只有宫内的人还好说,可偏偏在场的还有西藏王与公主,乾隆堵的住宫里人的嘴,却不能堵巴勒奔与塞娅的嘴,于是很快便传的满城风雨,乾隆这下也不用再为找理由处置他们而犯愁了,如今可是不处理都不行了。 福伦和福晋进宫向皇帝求情,在御书房门前跪了足足三日,却始终被无情的拒之门外。 三日后,处置的结果下来了。 小燕子冒充皇亲,混淆皇室血统,其罪当诛,处以凌迟之刑;福家四口,知情不报,且伙同骗子欺上瞒下,犯欺君之罪,处以绞刑,福家财产充入国库,男子年满十六者砍头,未满十六者充军宁古塔,女子年满十六者贬为官妓,未满十六者充入辛者库;五阿哥永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置国家礼法、纲理伦常于不顾,送入养蜂夹道,未得允许,终生不得入宫。 至于真正的格格——夏紫薇,却只字未提。 并不是乾隆将她忘了,而是…… 大牢里光线昏暗,只有墙上挂着几束火把可以照明,火光明明灭灭,仿若阴司。空气里四处弥漫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由于常年不见阳光,里面温度极低,阴冷的让人瞬间就起上层鸡皮疙瘩,阵阵若有若无的呻吟钻入耳中,配上鼻端浓郁的血的腥气,是令人汗毛直竖,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 乾隆紧紧皱着眉,看着披头散发,衣不覆体,哆哆嗦嗦的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两个女人,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我听说她们两个进来的时候,天天哭闹,引起了狱卒的反感,将她们关入了男囚室。”小青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下说道,“因为她们当时的身份是宫女,罪名又是yin乱后宫,所以……” 这大牢里,女囚室和男囚室其实是分开的,在般情况下,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她们老老实实地待着,虽然受罪了些,至少能躲开身体的侵犯,可她们偏偏每日每夜的扒着栅栏大喊大叫,哭哭啼啼,终于得到了狱卒的关注。而在这个视女子名节重于生命的年代,背负这般罪名的女人,是被人所唾弃的,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看不起她们。狱卒干脆挥手,将她们二人扔进了男囚室,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弱绵羊的下场,可想而知。 “怎么办?”小青上次来就发现了这个情况,那时候他刚知道乾隆被骗,正暴躁想要揍人,但这两个女人的惨状却让他熄了心思,本想救她们出去,可当他听说这两人最初被侵犯时就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时,就再也升不起任何同情之心了。 乾隆沉默了很久,直到天色都黑了,才淡淡的说了句: “让她们离开京城吧。” 回去的路上,乾隆侧过头看身旁自他说出那句话后就直沉默着的小青。“觉得朕心狠?” 小青摇头。 “她有这样的下场,其实大部分都要怪她自己。若不是轻易就相信别人,也不会被小燕子抢了信物抢了爹;若不是性格太过软弱,也不会就那么原谅了小燕子,还进宫给她当下人;若不是她因为这些而没有成为格格,也不至于与福尔康私会,不会被关进大牢,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归根结底,还是她太软弱,不够自强,同样的际遇,换个人,大抵就不会变成这种局面了。” 乾隆哭笑不得,“够强难道就能无视礼法了?” 小青理直气壮,“在我们妖的观念里,什么礼法不礼法的,全是没用的东西,只有弱肉强食才是应该遵守的法则,若是你够强,便可以自己制定规则,修改礼法,这些便全不是问题。相反,若是你自己太弱小,那便只能遵守别人的规则,别人的礼法,任别人拿捏你的命运,这才是悲剧发生的根源。” 乾隆想了想,不得不说,小青的话还是挺有道理。 叹了口气,乾隆心里不太好受,“朕对不起雨荷。”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青说道,“你也别太自责,这件事你已经处理到最好了,若是真让她认祖归宗,成了格格,这辈子都很难嫁出去不说,还会受到众的嘲笑讽刺。不如就这么放她们走,她们若是聪明,就去找个人少的地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没准下半辈子还能遇到个好人。若是在宫里,这么双眼睛盯着她,什么秘密都保不住,依她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会找根白绫把自己给吊死。” 乾隆疑惑,“你为何这般了解她?朕都还未与她说过话。” “我不是了解她。”小青微微勾起唇,眼中露出了抹怀念,“我只知道她是个弱者,这就够了。弱者都喜欢用自杀来逃避生活中的艰难困苦,却惧怕面对现实,承担责任,从这点上来看,她甚至还不如许仙。” 至少书中的许仙,还为了白素贞在金山寺吃斋念佛,潜心赎罪,而不是万念俱灰,跑去投湖。当然,那对于小青来说,还是未发生的事,现在的他很难想象那个娘娘腔的老娘炮会干出那么爷们儿的事情来。 乾隆深以为然。 …… “民间格格”的事终于落幕,该杀的杀了,该圈的圈了,干净利落,点也没有拖泥带水。 可死了的人死的爽快,活着的人看似幸运,却可能面临着加痛苦绝望的处境。 除了被圈禁,已经完全丧失了皇位继承权的五阿哥以外,最生不如死的,就要属令嫔了。 福家被抄家,男丁女丁都被贬成奴籍,原本令嫔也会被牵连在内的,可乾隆念在令嫔年服侍有功,再加上令嫔确确实实是对这李代桃僵之事毫不知情,便很难得的被赦免了,可是也不能继续做嫔妃,而是再次被贬,成了宫婢。 亲人惨死,自己在宫里的地位落千丈,原本是享受别人伺候的却下子变成了伺候别人的,令嫔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祸患的根源虽然是小燕子,可是人已经死了,骨头都埋进了土里,令嫔再气愤也不能再将人挖出来鞭尸,于是便将愤怒怨恨统统都转移到了曾害她失宠了的小青身上。 若不是她失宠,又怎么会在皇帝面前说不上点话!若不是说不上话,又怎么能生生看着家人死去,五阿哥被圈禁!她被贬成宫婢,她这辈子都完了! 那些在她得宠时夹着尾巴连话都不敢说的嫔妃们,如今在她面前那叫个得意,指示她干这个,做那个,恨不得什么脏活累活都要交给她亲手做,点做的不好,动辄就打骂不说,她最受不了的,还是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小人得势的嘴脸,每每让她气的浑身发抖,却又碍着刑罚不敢发作。 她怎么能不恨小青! 原本小青是妖,她是拿他点办法也没有的,可自从上次她被贬成嫔,心情烦郁之下,求了皇帝让她回家省亲时,遇到了那位,她就再也不会怕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在——看——吗?qaq 乾隆和小青的故事快结束了,本来还准备了很“脖子以下部位”的戏(你们懂得),可是由于那什么原因,不能写了,连番外都不能放,于是只能让他们清水了…… 最近听说连定制都不能放“脖子以下部位”的戏了,好严啊……我的打算又破灭了……嘤嘤嘤…… 落第49章 闹剧落幕 欲望文 第50章 0春游□□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作者:糖糖妖儿 第50章 0春游□□ 时间飞逝,冬去春来,气候也转暖了,天地间转眼便不再是片白雪皑皑,而是显出了抹抹深深浅浅的绿色来,莺飞草长,万物复苏,又是大好的春日时光。 乾隆是惯于享受的人,厚厚的冬衣脱,就开始早早的准备起外出踏青的行程来,其实就是换了便服,好好的出去玩趟。 往年也向如此,众位大臣们也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以前每次随行在皇帝身边的除了些武功高强的侍卫以及些善于吟诗作对的文臣们以外,也总是会带上两位年轻貌美的丫头,或是伺候皇上,某些时候还可以用来侍寝。 可今年就不同了,不仅丫头个没选,甚至些年轻点或者长的秀气漂亮些的文臣们也是个没带,点了几个人,都是上了岁数的不然就是歪瓜裂枣,对外乾隆只说感念几位老臣年对朝廷鞠躬尽瘁,于是特许伴君出行次,不然以后太老了腿脚不好就没办法领赏了,年轻人嘛,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话是冠冕堂皇,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不过众位大臣也没几个傻的,看看依偎在乾隆身边形影不离简直恨不得与皇帝长在起的小青,都明白这究竟是为了谁,只是谁也没胆子直接说出来,只能暗地里嘀咕——这皇帝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自打这小青出现,连这好色的毛病都给改了?难道是为了给这个“沧(bing)海(bu)遗(shi)子”树立个当(da)爹(wu)的好榜样? 只有昨日才被乾隆秘密召见并告知了真相的纪晓岚摊着张脸,任周围众人如何嘀嘀咕咕各种猜测,仍旧咬着牙言不发。 ——尼玛儿子个鬼啊?!你们见过哪个当爹的会吃儿子的醋,见不得儿子跟年轻漂亮的女人说话的?! 没错,与众人猜测的都不样,真相是,乾隆并不只是为了改掉好色的样子给小青看,重要的是,他是占有欲太强,怕小青被哪个女人不小心给勾引了,这才下了死命令,不许带任何女人上路! 纪晓岚心里抓肝挠腮的,皇上啊皇上,为什么非要把真相告诉我啊?这种惊悚的事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真的很残忍你知道吗? 纪晓岚脸色黑黢黢,旁与其交好的文官见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纪大人不必忧心,虽说皇上此行不带女眷,但以往常经验来看,少不得也得进些烟花之所,到时候纪大人有什么想法,自可以实现。” 纪晓岚脸又黑了层,这些人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以为他也如此好色,缺不了女人不成?张口正要反驳,“我不是……” 结果话还没说完,另位文官却紧接着说道,“也别为出游被选中这事烦心,虽说皇上这次对随侍们的相貌年纪有些要求,但我想皇上并不是说纪大人面目可憎(?)年老色衰(?),可能是有别的考量,纪大人切勿挂心啊。” 纪晓岚闻言顿时虎躯震,口钢牙差点咬碎——我没得罪过你吧?啊?你是来安慰我还是给我找膈应的? “哎呀,这也不是全然不好,”围着纪晓岚的另人笑着接口,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圈,“以纪大人这相貌,这风姿,放在那群随侍里,简直就是枝独秀嘛,再也没有比这好的衬托了,想来将纪大人放在那群人里,出去转圈,除了咱们万岁爷以外,真真是再无人能出其右,那漂亮的小丫头们,还不得跟蝴蝶见了鲜花似的扑过来,么美的桩好事啊!” 纪晓岚:“……” “可是扑过来又有什么用?”头脑简单的武将没领略出意思,迷茫的搔了搔后脑勺,不解的问,“纪大人的那里不是还不能用?这就跟上战场打仗样么,敌人都冲过来了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枪折了,这哪里是好事,分明是个要命的事儿嘛!” 众人:“……” 纪晓岚:“……………………” 武将被纪晓岚绿油油的目光看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表情无辜的很,茫然的环顾四周,却见周围众人也是副要笑不能笑的诡异表情,是莫名其妙了。 “你说,谁的枪……折了?”纪晓岚不自觉的磨了磨牙。 众人看,纪晓岚的脸都黑的要滴出墨汁了,赶紧起凑上前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番,算是给糊弄过去了,可纪晓岚心里却给憋屈坏了。 因为他心里还有件悲催的事,却是不能告诉别人的,那便是乾隆前日交给他的那个任务——为他与小青打个掩护。 因为此行随侍的大都是些年纪大的老臣,观念比较迂腐,必然见不得皇帝沉迷于男色,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两人的关系,不可能同意不说,少不得还得惹上些麻烦,毕竟“以死明志”这手段可是他们经常用的。 纪晓岚当时就想说,臣也不同意啊皇上! 可是皇帝下句话就将他给打了个半死:“他们可不像纪爱卿般明事理,若是纪爱卿的话,定不仅不会反对,甚至还能理解朕与青儿,是不是,纪爱卿?” 后面的那半句话,威胁的语调简直冷森森,纪晓岚当时就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凉,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朕可是信任纪爱卿,才将此等隐秘之事告知,望纪爱卿……千万不要辜负了朕的信任啊……” 这话说的,那叫个意味深长,纪晓岚浑身个哆嗦,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是。 于是这微服出游的路上,纪晓岚只能苦哈哈的为乾隆与小青之间的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忙前忙后的打掩护,最痛苦的还是他们两人竟然点都不知道收敛!纪晓岚就只能绞劲了脑汁想出各种借口,最后倒也是找出了点规律,连两人你喂我口点心我喂你口葡萄再互相蹭蹭脸之类能闪瞎人眼睛的画面都能面无表情的顺口胡扯道:“皇上真是英明神武,胸怀博大,仁爱世人,对年长者扶持关怀,对年幼者亦是呵护有加,我大清有了您这样仁心仁德的圣明君主,简直是苍生之福,百姓之福,亦是我等之福啊!” 众随侍:“……” 我说纪大人,您睁眼说瞎话也得说点人话行不? 众人心中无语,这般理由自然连头脑简单的武将都糊弄不了,何况是在场的这些人老成精的老家伙们,但纪晓岚敢说,乾隆也敢依旧我行我素,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人老了,就怕死了。又不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犯不着把命赔进去,几位老臣互相看了眼,附和着纪晓岚歌功颂德番,也就过去了。 纪晓岚也是明白了,乾隆根本没有瞒着的意思,叫上他起出来,也不过是适时候的打个圆场,让大面上过得去也就算了,倒也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乾隆与小青两人压根就不在乎他们在想什么,路上该吃吃,该喝喝,白日手拉手亲亲热热,晚上也是同榻而眠,日子过的简直不能舒坦。 小青日在宫里闷着,好不容易出来了,跟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儿样,兴奋的走路都是蹦蹦跳跳,心情好的出奇,当然,与乾隆也是越发亲密。只是两人始终没有踏出最后步,有时候两人在床上滚的热乎了,乾隆也想的很,可小青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让乾隆再等等,乾隆也不好硬来,当然,就这么生忍着也不是他的风格,于是就借用了小青的手。小青人软皮肤滑,手也同样,乾隆倒是觉着就算是用手,也比他以前临幸的那些女人感觉要好的,这样下来,也是有些心满意足,不再言。 这日,行人从小镇上出来,打算去小镇南面的山上游玩圈,说起这座山,倒并不是什么名山,既不高也不险,但山上却有种独特的野花,颜色鲜亮,香气馥郁,开起来团团,簇簇,好看极了,重要的是几乎长遍了整座山,春天正是这种野花开放的时节,若从远处看,整座山几乎被鲜花所淹没,甚是壮观,且山上的山泉水异常甘甜,像是掺了花蜜,也是大奇事,小青本体是蛇,亲近自然,听有这样的地方,便想着来,乾隆自然奉陪,就算不在行程路线上,倒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那山离的小镇有点远,路上也没什么可看的,乾隆就拉着小青,在马车里缠绵,纪晓岚等人都被赶了出去,老臣们坐后面辆马车,纪晓岚扯了缰绳,自己骑上了马,打头前走着。 这山里的天气变幻莫测,前刻还是艳阳高照,这没过了会儿,不知从哪里飘来了许黑云,天色就暗沉了下来,风也逐渐的大了不少。 纪晓岚抬头看看天,犹豫了下,返回到乾隆的马车旁边,努力忽视那些传到耳朵里的暧昧声响,轻咳了声,“老爷。” 里面的声音下子停了,又传出了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半响,乾隆带着些懒意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何事?” “老爷,看这天气,似是马上要下雨了。”纪晓岚有些担忧,“这附近并没有避雨之处,您看……是不是要加快速度?” “要下雨了?”乾隆有些莫名,方才不是还出着大太阳?边想着,边将帘子撩了起来,往外面看,可不是阴天了么。 “那便……” “小心!” 乾隆正想吩咐车队加速,车内正在低头整理衣服的小青却猛的脸色变,从后面扑上去把抓住乾隆的衣服,将他用力扯了回来! 第50章 0春游□□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