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长棍》 分卷阅读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 《法式长棍》作者:青花玉龙子 文案: 调酒师受,包养囚禁梗。 本故事和面包没有关系。 普通富二代攻x调酒师受 法式长棍01 包房里的灯光很暗。孟凉将托盘里的莎当尼一杯杯摆到桌子上。孟凉正欲起身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了。 孟凉扭身过来,垂头看着沙发中坐着的人道:“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笑容公式且温和,即便在他没有扭头过来之前他微微吸了半口气。 沙发中的人面庞酡红,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可以辨识出他的醉态。但是这类年轻的富二代的装束总是齐整得体的。 葡萄酒醇厚的液体还在沿着杯壁轻晃,孟凉的目光飘开去,才看到桌子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空瓶空杯。 那个人没有答话,但是一直盯得他很不舒服。 这种微妙的僵持在那人手上的突然用力后被打破。孟凉本来的站姿便不稳当,为了避免撞入对方的胸怀,只好乘势往边上一坐。然后端起葡萄酒佯装镇定地道:“先生喝酒吗?” 包房有其他人吹了个口哨。 那人道:“你喂给我?” 孟凉从喉头里笑了两声道:“这瓶酒不算我的。点我的酒我可以啊。” 那人道:“点,怎么不点?” 孟凉道:“先生要什么酒?” 那人环顾一周问:“你们还要喝什么?” 有人道:“香槟罢?我真喝不了了。” 孟凉问:“桃红香槟?” 那人笑道:“好啊,要路易王妃。” 孟凉听罢,神情轻松地道:“我去拿。”作势要起身。 站起来的过程很顺利,但没有站稳便被更大的力气按着上臂推到了沙发上。孟凉的后脑磕在沙发沿上,血液一齐涌向门脸。 真是……大意了。醉鬼的酒气已经近在口鼻,一道光亮却照面而来。 醉鬼扭头去看包房刚进来的人。孟凉乘势推开他。 刚进来的人面上闪过微微的惊讶,旋即在醉鬼边上的空位坐下了,想是习以为常。 醉鬼的腿仍然压着他的腿,道:“那么不给面子?” 孟凉耐性地道:“我只卖酒。” 醉鬼笑道:“那可不由你了。” 孟凉心里一凉。这个人的力气格外地大,即便是他这样平时没事打架没什么输绩的,此时却不能挣脱。 孟凉最终还是忍住了往他脸上揍一拳,只用很低的声音在醉鬼的耳边说了一句:“老大,我身上带病。艾滋。” 醉鬼下意识地收手,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孟凉心里冷笑。 醉鬼盯了他的脸看了一会,道:“我信了你的邪。” 孟凉道:“我真不骗你。我说了这个等于我没法在这儿干了。这还是小事。我要是传染给您了,我可真没法混了。” 孟凉坐在极北的后门口吸烟。 虽然事实上他身上没带病,但是自己开的戏跪着也要演完。醉鬼建议酒吧开除了他。 孟凉花了两支烟的时间接受了自己恢复无业游民的事实。然后起身去常去的面包店买一根法式长棍,一面敲着墙一面回家。他现在非常想找人干架。 走了两步,发现有人开着车跟着他。 孟凉一停下,那车也停下,十分昭彰。孟凉回头盯了那车两次。不料那车干脆开上前来把玻璃摇下了。 不是醉鬼。 但是很眼熟。 聂钧平问他道:“你失业了?” 孟凉没没理他。他依旧在想这人是谁。 聂钧平见他不答,又问了句:“那瓶桃红香槟的提成你拿到手了没?” 孟凉这才想起来这人是和醉鬼一伙的,半途进门来的那个。他正是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指着人鼻子就骂道:“爷爷是失业了,你是来讨打的?” 聂钧平噗嗤一笑,道:“你讲话和刚才可真不一样。” 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人到底不是那个醉鬼,但一想到这人袖手旁观还是很气。和醉鬼一伙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德行的人。孟凉哼道:“有人上赶着讨骂我当然好好泄泄火。” 又质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那人道:“我想认识你一下。” 孟凉恶意地笑道:“认识我干嘛……病友啊?幸会幸会。” 聂钧平面上一黑,道:“不是。” 孟凉声音一狠,手里的长面包忽地朝孟钧平面门挥来道:“不是就赶紧滚。你们这帮人渣。” 聂钧平没料到这茬,手里的方向盘都差点没捏稳。伸手把车窗摇上去,觉得这个人可能真的无法交流了。开车越过他走了。 孟凉的笑声恶劣地从后面传来。 聂钧平开到半路,被交警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您酒驾。” 聂钧平简直要气笑了。 法式长棍02 孟凉后来知道那个醉鬼叫葛锦生,富贵不用说,但家世好像不是很清白。其本人做事不计后果,在这片里很出名的。 那天葛锦生还是从极北里带了人回去的,听说后来被包养了。 孟凉啧啧两声,继续擦着他的酒杯。 程靖的gay吧收留了这位无业游民,工作就是吧台酒保,一样是个卖酒的活计。 这gay吧吧名魑魅魍魉,一听就gay里gay气的。孟凉一般叫它妖魔鬼怪。 程靖尤为不满地说:“你看只有我这儿收留了你,你还嫌弃它。” 酒吧这会儿刚入夜,忙碌程度一般,但也正是要忙起来的时候。 新面孔总是容易吸引目光的,上来以买酒的名义向他搭讪的人已经不少。人渐渐多起来,孟凉便顺手玩了点花活。人群一阵轻微的骚动。 程靖其实叫他过来这里都叫他好几回了。但他一点都不想在朋友的店里打工。何况当初极北给的工钱也是真丰厚。 不过现在想想其实也真是的,不如在小一点的场子里安分呆着。极北那种地方幺蛾子多。 …… 当然也可能是他这段时间命犯幺蛾子。不论在什么地方。 孟凉的制服还在赶。所以他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上的头几天的班。 酒吧忙起来的时候很要命。孟凉只是在吧台上调调酒,背上都已经湿了一片。余外的服务生也忙里忙外的,吧台边上没人候着的时候,他还得自己去送酒。 回吧台的时候撞上了个人。 那人道:“哟,您带着艾滋还来约炮呢?” 孟凉看清了人,反口就道:“是啊,发展同类嘛,关你啥事儿啊,您要试试?” 聂钧平眉毛一挑。 孟凉不太想搭理他,便欲走。 聂钧平笑道:“我要是想试试呢?” 孟凉便径自走回吧台内。聂钧平倒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 是没走,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他有什么反应。孟凉公事公办道:“先生喝点什么?” 聂钧平见边上的调酒师正在调玛格丽特,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他道:“请来一杯,谢谢。” 孟凉道:“小徐,这杯完后再有一杯玛格丽特。” 小徐应了一声,手中的调完便开始取新杯。 聂钧平微微眯了眯眼睛问:“你不自己来?” 孟凉已经走到吧台那头去问其他人要什么酒了。 聂钧平被晾着,叹了口气,又道:“调酒师麻烦替我将酒架上最上端那瓶白葡萄酒取下来。”想了想又添了句话道,“怎么,这单生意也要拱手让了?” 孟凉并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便取了一只垫脚凳上去拿酒。程靖这个酒吧的酒都是一般般,太贵的卖不出去,也一般没有人问。聂钧平要的这支白诗南已经是镇吧之宝级别了。当然和极北比,酒庄和年份都比较勉强。 聂钧平道:“这支白诗南。它就像穿着白衬衣的你。” 孟凉忍着恶心替他开了酒,一言不发地倒上。 聂钧平一面凑近道:“你就这态度?不然我把你的事儿告诉老板?你看他还要你不?” 我的事?孟凉倒不怕程靖知道他“艾滋”,但是极北的际遇实在不怎么光彩。聂钧平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孟凉就上火。 孟凉道:“我说你们这些富二代,非和我这种小老百姓较什么劲啊,我哪招你了?” 聂钧平低笑一声道:“哪儿都招,招死我了。” 孟凉也笑:“这艾滋可真是个好毛病,专招你们这种神经病。” 聂钧平面上的笑一僵,酒杯往吧台一搁,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动。 近旁的有些人已经往这边看过来了。程靖出现得很及时,道:“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哥你看这新来的调酒师可能还不太会来事。大家都是来玩的嘛,图个高兴。他惹您不快了我一定给好好收拾收拾,您呢也别因此影响心情……” 聂钧平正巧也遇上有熟人招呼,哼了一声到底是从吧台走开了去。 程靖道:“什么情况,你可别给我惹事啊。你要是惹了事我很担心我的顾客。” 孟凉道:“你还以为我和以前一样没事就动手啊。这儿没事。店里最贵的白诗南给你卖出去了。” 程靖轻声惊呼起来道:“能耐了啊。脸好就是好用啊。” 法式长棍03 酒吧安静下来的时候孟凉开始收拾酒具。 徐图忽然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往右边看。孟凉便看到聂钧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酒吧里坐着,他抬起眼的时候正对上聂钧平的眼睛。孟凉皱了皱眉。 孟凉把最后一个杯子放回柜子,走出吧台,想了想还是走到聂钧平的身边,道:“先生,我们打烊了。” 那个人很快地回应道:“我叫聂钧平。”又道,“你知道我是在等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弯起嘴角,面上带着些志在必得的醉意。 孟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叫孟凉。” 聂钧平的眼睛笑得更厉害了,他道:“我知道。”他站起来,向孟凉伸手。 孟凉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如果说那个醉鬼葛锦生身上带着横行霸道的痞气,聂钧平的身上倒是有一些谦和有礼的狡猾。这种狡猾令他觉得很不舒服。孟凉觉得他有必要今天就将这个不安定因素解决掉。 孟凉已经伸出了手。聂钧平很快握住。然后便不放手了。 孟凉仅仅尝试抽出了一次,感觉到聂钧平的动作后便不再使力抽回。他心里嘲笑这个小动作,一面径自迈了步子往酒吧门口去。 聂钧平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反应,且将要被他带着走,不得不放开他的手,跟在了他后面。 酒吧外已经极其冷清了,孟凉走了一小段路,聂钧平依旧跟着他。 孟凉便问:“你没有开车来么?” 聂钧平道:“我要是开车来,你是不是还要报警说我酒驾?” 孟凉自己撞到枪口上,微妙地顿了一会,直白地承认道:“对。” 聂钧平微微笑了起来。街上的灯光很暗,四围也很静,这个笑声很低,带着一些愉悦。 但是这个氛围很糟。 孟凉沉默地往前走,估摸着离酒吧有些远了。忽地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人道:“聂钧平,你今天要的那酒,我得谢谢你。我也没有艾滋,但我真不是同性恋。” 聂钧平也停下来,挑起眉毛来看他,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太和善。 聂钧平道:“我本来心情很好。你非得说这些膈应我?” 孟凉不知道他的逻辑在哪里。没有讲话。 聂钧平突然伸手捞过来,孟凉一惊,矮身躲了过去,一脚便去扫聂钧平的腿腹。虽然没有扫动,但是也使人得了一个趔趄,两人很快拉开了距离,两相对峙着。 聂钧平靠在墙面上,掏了一支烟出来点着了。 孟凉全身戒备着看着他,并没有马上走。 聂钧平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接受?” 孟凉用尽量歉意且柔和的声音道:“我真的不能接受。我有女朋友。” 聂钧平道:“gay吧的调酒师,和我说不是gay?” 孟凉道:“我本来不在gay吧工作。” 聂钧平听出来了,这人对他当时被葛锦生害得失业有些怨恨,且带着对他也怀有敌意。他叼着烟,微微仰起头,两手十指交叉抱于脑后,全身舒展开。从喉咙里笑了一声,道:“成吧。” 孟凉“恩”了一声,全身放松下来,顾自走了。 法式长棍04 聂钧平两次碰见孟凉都是偶然。 他对孟凉并没有什么执念。这更像是一种隐秘的的指引,孟凉的被衬衣勾勒出来的背部的肌肉也好,或者是隐藏在镜片后面的冷淡的眼神,都使他在见到本人的时候不自主地向他走近,与他重逢。 这种情绪并不浓烈,起码在孟凉不在的时候,他并不会想起这个人。 直男是所有的gay最不乐意招惹的。聂钧平才刚刚回到他爸身边,富春江南一切事务都需要料理,正是最忙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多大的闲逸情致。所以这一茬便被无限搁置了下去。 聂钧平摸摸下巴,只是有点心疼那瓶酒。 聂钧平经过葛锦生引荐,与傅家接上了线,便马不停蹄往傅家傅新国际拜访。对方也正有接洽的意向。初次洽谈非常合意,便草拟了大致的轮廓,预定了下次的会面时间。 聂钧平的精神多日以来稍稍放松了下来。 回程的时候正是晚高峰,路上有车追尾,堵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聂钧平午饭没来得及吃,有些犯胃疼。 司机道:“聂总,我知道一条小路,我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 们往那儿走罢。” 聂钧平摇下车窗看了看前面盘虬的长龙和淹没在灯光里的龙头,算是默认。 事实证明司机的建议是错误的。小巷里也很热闹,堵着了。 聂钧平正在车里闭目养神,觉得车子的步伐慢了下来,睁眼问道:“怎么了?” 司机迟疑地道:“不知道,好像是街坊吵架。” 聂钧平皱起眉头,他的面色已经有些苍白,显出十分不耐烦的情态。他按下车窗,也往前面看了看,并看不出什么名堂,只知道起了争执。他把车窗重新关上,对司机道:“你下去和他们讲,赶紧散了不然报警。” 司机应了一声,下车往前去了。 不多时回来了,对聂钧平道:“聂总,是群小混混,打群架,拿刀拿棍的都有,我看还是回去罢。” 话没有说完,一个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扛着一条面包。 聂钧平和司机相互看了两眼。聂钧平嘲道:“他们拿法棍打架?” 司机尚没有说什么,聂钧平忽然看清了来人。孟凉穿着普通的t恤,肩部似乎渗了血。聂钧平当下便打开车门道:“孟凉,上来。” 孟凉应声抬头,原来有些欣喜的神情一瞬间变色,聂钧平并不好形容那是个什么表情,但绝非愉悦。 孟凉很快面不改色地从他的车旁边跑过去了。聂钧平和司机叮嘱了一声“报警”,开了车门便向孟凉追去。 司机十分机灵,迅速按下几声喇叭,左手挂了110,单手一转方向盘,将车横在了巷子中间挡住了混混们的去路。 聂钧平已经追上了孟凉,一手往他肩上一按,孟凉口里嘶地一声,终于被聂钧平抓住。 孟凉凶横地扭头过来道:“不用你管!” 聂钧平置若罔闻,司机已经将横冲直撞地将车子掉过了头开了回来,聂钧平只管把孟凉往车里塞了。司机见人回到车里,一脚油门,冲出了重围去。一面还不忘吼了一句:“警察马上就来,我们就不奉陪了。” 孟凉安静了下来,道:“过两条街放我下去。” 聂钧平道:“那群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你麻烦?” 孟凉道:“和你没关系。” 聂钧平心里笑了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径自做了决定道:“先去包扎。” 孟凉忽而扭头瞪着聂钧平,眼神凶横地似乎想吃了他,半晌显然是强按下怒气道:“谢谢你路见不平。但以后别帮我了。否则您受了什么牵连,我是担不起的。” 聂钧平道:“我又没有让你担。” 孟凉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沉默。 司机道:“聂总,我们往医院开?” 聂钧平道:“对。” 这时孟凉的电话响了,孟凉本来微微和缓下来的精神在看到来电人的一瞬间又紧绷。 孟凉迅速地道:“聂钧平,你放我下去。今天这事我往后再谢你。” 聂钧平道:“现在红灯,我没法放你下去。” 孟凉斟酌了一下,还是迅速按下通话键道:“陈溪……” 电话里道:“孟凉,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孟凉道:“我一个人。” 电话里道:“真的吗?梁世豪说你和人在一起。” 孟凉说:“你要相信我。” 聂钧平忽而道:“小何,到医院以后你记得帮我去买些面包。” 孟凉被惊了一惊,手上就把电话挂断了。 法式长棍05 他一下不知道要怎么挽救这个挂断的电话,就有些直直地瞪着屏幕,直到聂钧平一下扳过他的肩膀,道:“你说你不是gay?嗯?” 孟凉张口发出了一声“那是我……”。 聂钧平很快打断道:“女朋友?”语气中带着显然的嘲讽。 孟凉后半句辩解到底没有讲出来。聂钧平太聪明了。如果电话那头是个女人,他不会紧张地挂掉电话。孟凉忽然十分愤怒,用手一下打开了聂钧平的手。 所以聂钧平终于确认了他并没有错认猎物的种类。聂钧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面上是被欺瞒的怒意,还带着些诡计得逞的自得。而孟凉只有恼怒。 聂钧平一手摸着自己被打开的手,一面活动了下手腕。夜灯霓虹,行道树的阴影落到人的面庞上,又重新露出精光乍现的眼睛。聂钧平慢条斯理地出声道:“继续拨回去啊。” 孟凉被彻底激怒,右手握起一个拳头就向聂钧平招呼过去。 聂钧平很快地招架住。接下来便是尽力且技巧十足的相斗。 聂钧平从来都不是君子。他利用一切可以致胜的技巧。他袭击孟凉的伤处,并将他制服。孟凉吃痛,便被一把推到车座上,后脑勺磕上车门,牙齿随即也发出轻响。 轿车从暗处开到开阔处,夜灯直直地照在孟凉脸上,孟凉的皮肤上都是细汗,嘴唇紧抿而唇色鲜红。 聂钧平在孟凉的肩伤边上的皮肉上咬上了一口,孟凉喉头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是逼仄的车厢内,聂钧平已经占了上风,孟凉在尚且有肩伤的情形下已绝无回寰的余地。 司机偶尔往车顶的后视镜上瞄一眼。 孟凉并不叫喊。他动作吃力而又准确地避开聂钧平的手脚。两人沉默地在座椅上你来我往。孟凉的额角逐渐渗出豆大的汗水。 这人到底和葛锦生是一路货色。孟凉有点自嘲自己之前对于此人的高估。 而聂钧平很恼火于他对于孟凉的轻信。任何人都不喜欢被愚弄,聂钧平显然也如此,他厌恶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他必须给孟凉一些惩戒。 孟凉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而仰面的推拒也逐渐使得他体力不支。聂钧平终于将他的两手固定在头顶,四目相对。 孟凉的神色中透出了屈辱,但这更加吸引了聂钧平的兴趣。 聂钧平道:“你这样看着我,是在邀请我。” 此时,孟凉曲起一膝盖就顶到了聂钧平下面。聂钧平闷呼一声。紧接着便被孟凉掀下来。 无论是那个男性,在被攻击了下`体后的姿态都不会太好看。况于聂钧平本来有些胃疼。 孟凉随即的动作一气呵成,他一下扭转了当下的态势,将聂钧平压到身下,并将聂钧平不太有力的招式都尽数化去。然后抬起右手就一肘子敲在了聂钧平的颈后。 聂钧平觉得眼前一黑,喉头里腥甜。 司机终于发现自己的老板落了下风,紧急在道旁停车。孟凉一见停车,迅速地开了门从车厢里钻出去。 司机一见他跑,立马便追,追了一小段便发现自己大约是追不上的,又回到车内查看老板的情况。 聂钧平问:“人呢?” 司机说:“追不上。”又问,“还去医院么?” “回家。” 司机道:“那面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4 包还买吗?” 聂钧平一看车里,孟凉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他的法式长棍给带走。 “买什么?开车。” 法式长棍06 陈溪疯狂地迷恋梁世豪。 这种移情别恋甚至不需要什么铺垫,这数年的经营都蚀了本。陈溪从未在他面前展示出这么巨大的热情。他毫不怀疑地相信陈溪爱他。但是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热恋。 雨季来临,洪水泛溢,这汪清溪淹没在潮流里了。 这是他无力阻止的。 孟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冷静地放人离开,并且还表现出了相当的体面。 那天晚上没有任何的争执发生。 接下来的日子大抵过得浑浑噩噩。失去了陈溪后,他在这座城市里可真成了飘萍一片。又烦于聂钧平的可能的骚扰,便隐隐有些离开的想法。程靖非常诚恳地劝说他留下,道:“这么快放弃可不像你啊。你既然觉得梁世豪不是什么好鸟,那你在这里也能多看着些。” 又道:“你的肩伤我给你放几天假。” 孟凉道:“谢谢。给我瓶酒。” 程靖摇头道:“受伤不宜饮酒。” 孟凉并不质疑这个说法,道:“那我去隔壁麻鸭馆。”程靖尚未再说什么,人便已经离了酒吧了。 聂钧平的后颈起了青,有些应酬不得不推掉。他一面对孟凉恨得牙痒痒,一面却又产生了难得的兴趣。聂钧平不打算再相信孟凉的任何托辞,粗略地打探了一下他的身份情况。便也知道了前几日那场冲突的来由,也知道了孟凉似乎刚刚和他的小男朋友分了手。孟凉的情敌梁世豪似乎有两把刷子,孟凉是惹不太起的。 聂钧平日往来于公司正要路过程靖的gay吧。他将车子停到路边,想着不如进去坐坐。 聂钧平将车停好,打开车门迈下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孟凉已经远远地认出了他。 聂钧平如果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贸然地下车。他被拿着一根法式长棍的醉鬼打到落荒而逃。他嘲笑过的武器,落下来的时候似乎用尽了所有的不满。 法棍打人真的很疼! 聂钧平第一次来魑魅魍魉的时候略微见识过孟凉的身手,但是他不知道孟凉这么能打。仔细一想,前两日孟凉一人单挑梁世豪一群人,也是性子非常的野。 而聂钧平西装革履,又不如醉鬼一样无所顾忌,在突然的袭击之下吃了不少亏。 对面的孟凉毫不容情,故技重施又差点给了他的后颈一肘子。聂钧平也终于发了狠,顺势攻击三下路。孟凉也便终于退开了两步去,将已经折了的长棍面包往边上一丢,又将要扑过来。他醉着酒,双目通红,眼白里泛着明显的血丝。 聂钧平知道大约自己为孟凉的恢复单身出过力,这个醉鬼打起架来又是一副不要命的气势。想着明日公司里将要进行了一系列工作,便还是想着脱身。也还是以守势为主,一面退开去。 这个巷子虽然还没有热闹起来,稀稀落落的路人和临窗的食客也正看着笑话,聂钧平皱起眉头,大街上打架何止是有失颜面。 聂钧平一记横扫,使得孟凉回身闪避,便趁着空当迅速回到了车内发动了车子。 孟凉没有再追上来。 聂钧平开出一段,又看了眼后视镜。孟凉坐在阶前,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 丝毫没有悔意的聂大老板想,大概失恋了总是心情不好,改天再会会这个小酒保。 法式长棍07 程靖过来踹他道:“你怎么回事儿啊。” 人一抬头,才发现是哭了。 程靖道:“你都打了人一顿了,还是你赢了的,哭什么。” 孟凉不想多说,掩饰性地站起来,道:“你回店里罢。” 程靖替他到面包店重新买一根面包,道:“我这儿就是gay吧,天涯何处无芳树。拿着啊,回去睡一觉。” 孟凉点点头算是道谢,便也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说得就是他这样的。 孟凉终于回魑魅魍魉上班的那天,街口远远地等着一个服务生,叫他别进门。 孟凉只问:“怎么了。” 那人道:“老板说你爸来了。” 孟凉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往回走了几步,便想打电话给程靖,谁料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他爹。 孟凉十分烦躁,他要是有陈溪,他还有些面对修罗场的勇气。现在他非但没有勇气,也没有面对的理由。原本陈溪在的时候,这一茬随着时间愈久就愈不像回事了,总是觉得两人挺一挺就可以过去,风雨后才有彩虹那种坦然。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这么能怕成这样。 孟凉接起电话。 他爹的声音传过来:“你在那儿。” 孟凉噎了噎,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道:“在家呢。” 他爹道:“你在家等着。”那边就挂了。 孟凉捏着个电话,心里安慰自己道,也许他爹不知道那是个gay吧呢。也许虽然他在gay吧上班但觉得自己可能只是混饭吃。想了想又心道,要是他爹不知道什么,程靖让服务生给他递信做什么。 程靖的电话随即过来,接起来听是:“你最近状态不好,这事还是有一茬躲一茬罢,别正面对上。你哪儿呢,不然去我家那儿。” 孟凉嗯了声。这会儿还是躲着罢。他爹甭管知不知道,他都还是躲着。不然就他爹那个暴脾气,打起人来可是要命的。 第二天他爹逮到他的时候他刚从程靖那儿出来。程靖理所当然地被当成了男狐狸精,要不是溜得快,差点也被打。 孟凉被打了一顿。要不是程靖报了警他可能就废了。 程靖非常不满道:“要是我家的我绝不可能让他在gay吧露脸,你爹眼神也太差了。” 孟凉打着吊瓶,道:“没准。” 程靖道:“得了你罢。”却没有想到什么话来反驳。 孟凉道:“被我爹打一顿后,我觉得其实我回老家结婚也就算了。” 程靖说:“你可别啊。你不在这几天那个聂某某这天天来我店里给我创收啊。” 孟凉没什么力气发火,也就随他说去了。顾自道:“…我也知道我不能祸害人家姑娘。” 他不知道他爹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还找到程靖的gay吧。以前他爹过来也见过陈溪的,还觉得他交陈溪这样的朋友是向好的学。 事实上也是。和陈溪在一起后他很少打架了,脾气也好了不少。陈溪对所有人都非常好,有的时候你甚至不能理解这些善意是从何而来。孟凉就是被他捡回家的。陈溪那会儿大四,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份实习,租在这篇陈旧的居民区里。孟凉比他小,高中才毕业不久,脾气有些冲,被对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5 家堵在巷子里打到起不来。 但是,这事没有牵扯上陈溪他却还是舒了一口气。 孟凉只是挂上两天水,就能回去,连自己都感慨自己皮糙肉厚。 他不联系陈溪,主要怕他爹怀疑到陈溪头上。结果将要回去时,有人送了花来。 是聂钧平。 孟凉懒得动,也没什么力气理人,只装作没有看见。 聂钧平道:“除了在拒绝我这一点上我们持不同意见以外,我觉得我们可以是朋友。” 说罢,也并不在意孟凉的可以忽视,顾自坐下来道:“我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富春江南的总裁,我的电话在玫瑰附的卡片里。” 孟凉忍了忍,没忍住,道:“你说你是来找我爹打的?” 聂俊平道:“有机会也希望拜访您父亲。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会善待客人。” 孟凉笑得不行,扯得伤口疼。 聂钧平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道:“出院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这时有护士进房间来,道:“11床什么事?” 孟凉道:“对,就是他,药品推销的,烦死人了,让他出去。” 护士从善如流,对聂钧平道:“医院里不能进医药代表,你赶紧走。我们不然叫保安来架你出去。” 聂钧平道:“小姐,您觉得我像是个医药代表吗?,”又抽了张名片道,“以后可能会有幸帮上您一些忙。” 护士接过名片微微哂了哂,她显然知道富春江南,只对孟凉道:“那可能你们有什么误会,我先去下一床看看。” 孟凉知道赶不走人,把被子扯起来盖住头。 聂钧平道:“我的妹妹喜欢调酒,我希望你有时间可以帮忙教教她。” 孟凉在被子里听着。 聂钧平道:“报酬我不会吝啬的。” 依旧没有反应,仍然道:“我妹妹15岁,她叫聂钧珩。她腿脚不是太好,所以难得有感兴趣的事情,作为哥哥我很希望帮助她。” 孟凉忽而道:“你给多少?” 聂钧平嘴角的笑意透出来,他道:“月薪两万,教学时间每周一次。怎么样?” 孟凉没有吱声,一会儿道:“行吧你回去吧,我想想。” 聂钧平道:“那我公司里还有忙的,你好好休息。我很希望你可以来。” 法式长棍08 聂钧平并不是常来。据说他很忙。但是再忙总会让助理过来点他的酒。 程靖有生意不会不做。孟凉也是。 聂钧平自己来的时候,便开始问孟凉对教学考虑得怎么样。 孟凉委婉地表示酒吧的工作已经很忙了,他可以帮忙介绍其他的调酒师。 聂钧平捏着酒杯就开始笑,道:“你这么防备,我觉得很难办。那一起吃个饭罢,我觉得这个时间你应该有。” 孟凉道:“没有。” 聂钧平嘴角的笑容收住了。他倒是没有料到孟凉这么不留情面。他将酒杯往吧台放了,道:“你老板太剥削员工,我得和他说说让他给你放个假。”便离开了吧台了。 孟凉突然觉得,聂钧平的耐心也许要用尽了。棘手的感觉升腾起来。聂钧平应当不会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但是这很像一枚定时炸弹。 程靖真的准了假。孟凉不得不和聂钧平一起离开魑魅魍魉。 聂钧平打开车门。孟凉说:“我们就在这里吃。麻鸭馆。” 聂钧平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吃了那么久麻鸭馆,还没有吃厌啊?” 孟凉一本正经道:“嗯。他家菜色挺多的。”说完就听聂钧平笑出了声来。 聂钧平道:“你吃完了可不能打人。” 孟凉知道聂钧平说他醉酒打人那次,没说话。 聂钧平关上车门,道:“那就在这里。”径自先走了过去。 孟凉跟在他后面进了店门。 孟凉想着怎么才能叫聂钧平厌烦。酒吧来来去去的消息很多,葛锦生家里养着的人又换了一个。聂钧平倒是非得吊死在他这课歪脖子树上。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得逞罢。 但是孟凉心道,叫他得逞可就完了。 两人进了包厢,孟凉一下便盘腿坐到了沙发上。聂钧平便坐到他对面,眼睛微微眯起来,看了看孟凉留到沙发上的鞋印子,并没有说什么。 酒最先上来,聂钧平开了酒,替自己和孟凉都倒上了。 孟凉拿起酒杯,道:“谢谢老板。” 聂钧平道:“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做调酒师,是因为喜欢吗?” 孟凉道:“当时有个师傅愿意教,和别人一块学的。” “但是钧珩是真的对调酒感兴趣。” 孟凉道:“我给你介绍我师傅罢。他一直说感兴趣才能学好。你妹妹那么聪明,保证一教就会。” 聂钧平笑了笑,没有讲话。 随即便上了几个菜,孟凉便顾自己吃起来。他用筷子使劲地翻搅那些炒菜,翻半天才夹一筷子。 聂钧平在那些孟凉还没有动过的菜上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只是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时而挑几个话头来讲。 孟凉倒是也随口搭两句。 “你前段时间进医院,也是因为打架?” 孟凉道:“嗯。我天天打架。” 聂钧平道:“我怎么听说不是打架?” 孟凉道:“被打进医院不叫打架?” 聂钧平笑道:“就你那不要命的劲儿,谁还敢打你?” 孟凉道:“所以通常叫上人才敢来找我。”他爸也是叫上他哥一起过来揍的他。 聂钧平哈哈笑了声,道:“那你怎么不叫上人?” 孟凉努努嘴,道:“我又不想打架。” 聂钧平一面给自己倒了酒,道:“你这句话不可信啊。” 孟凉盯着聂钧平道:“怎么不可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聂钧平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向他示意一下算是敬酒,一仰头便干了,孟凉便也端起来示意了一下。 聂钧平的嘴唇很薄,抿着酒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下撇。他的眉毛又很英挺,整个人在不苟言笑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威严甚至不可接近的。 孟凉也低头喝酒。 最后上了一道汤来,孟凉给两人都呈了,便开始砸吧砸吧喝汤。 聂钧平一面喝了两口碗里的汤,一面看着孟凉,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一直到孟凉都开始为自己发出来的喝汤声感到尴尬。但是他硬撑着保持同样大的声音喝完了。 聂钧平简直想为他鼓掌。 他道:“你吃饱了?” 孟凉嗯了声,关心道:“老板你都没怎么吃。” 聂钧平道:“我吃过饭了,不饿。” 孟凉哦了声,道:“谢谢请我吃饭。” 聂钧平微微笑起来,点点头:“很荣幸。希望以后也有机会一起吃饭。”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6 孟凉笑了笑:“那老板下次记得不要吃了晚饭再过来啊。” 法式长棍09 孟炎打电话给他说,他家萌萌被高利贷扣下了。 萌萌是他哥闺女,才一岁多。孟凉从来没有见过他哥这么颓丧的时候。 孟凉问:“你借了多少?” 孟炎终于肯说了:“十多万,现在利滚利,已经快三十万了。” 孟凉说:“你报警罢,这算绑架,我没有那么多钱。” 孟炎说:“不能报警,把人逼急了可不行。孟凉你向你那个姓程的朋友借着试试。” 孟凉听得一肚子火气,问道:“你什么时候借的,那笔钱拿去干什么了?” 孟炎道:“是给莎莎家的彩礼。” “你不是说她家后来不要彩礼了吗?这爸妈才答应的。” 孟炎道:“这怎么可能,而且这也不能怪莎莎呀。” “谁怪嫂子了!”又道,“那你他妈…和人要回来啊!” “这没法要,孟凉你帮帮你哥。我老丈人本来就不满意我,这我再和他要回来,他稳定得让莎莎跟我离婚。” 孟凉道:“程靖不会借的,你别想了。你赶快报警罢。我这边的钱上回也都给你了。其他的朋友基本没什么钱。” 他哥还要讲话,孟凉把电话挂了。 吧台里有新的单子。孟凉拿出一只新的玻璃杯。 程靖正晃荡过来。孟凉想了想还是道:“程靖我这边最近有点难处,你那儿能借我点钱缓一阵吗?” 程靖转头向他,眨眨眼道:“我程靖在这儿混着,能混到现在就靠了一条,不借钱。我和你说过吧?” 孟凉道:“说过是说过,所以我要是真有别的地方借,也不会上您这儿碰运气。” 程靖道:“我真没有。我连我爸我都不借的。不是说我们关系还不够铁,这是我的原则。” 孟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低头往杯口滚糖边。一会儿道:“你这儿要还没有,我可能就得去卖肾了。” 程靖被这句话惊了惊,道:“一个肾才五千块,你这得多缺钱?”又道,“孟凉我和你说,我是真拿你当朋友的,但我这原则破不了,不然谁都找我借钱了。你这口子听起来也不大,我给你预支半年的薪水,这成么?” 孟凉道:“一年的成么?” 程靖道:“成是成,那你往后一年的提成我得少算一个点。” 孟凉道:“好,谢谢老板。” 程靖笑了,道:“你和我客气什么。好好工作回报我。你急罢?我去外面atm给你打到你卡里。” 孟凉看程靖出了门去,微微叹了口气。他的电话又开始响,孟凉一看果然是他哥的,一点都不想接。按了拒接,回了一条短信过去道:“我过会给你打过去几万。但是不是程靖给借的,是预支的工资。” 他哥果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到了晚上快十点,他爸来电话了。高利贷要到家里,他妈知道萌萌被抱走,一下子就不行了,送到医院了。他爸问他有没有钱可以付医药费。 孟凉道:“我钱都给我哥了。我妈在哪个医院。我请假过去。” 他爸说你别过来了,你过来有个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借钱。 程靖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孟凉把电话挂掉,程靖便走过来道:“你还要预支工资吗?” 程靖面上带着一些说不清的表情。但这人生来就是喜笑神色,永远是笑眯眯的。 孟凉道:“你还能预支多少。” 程靖道:“我已经给你预支过了,孟凉。” 孟凉没有讲话,他现在心情说不出来。这晚上的事情太应接不暇了。 程靖对他道:“你歇歇罢,我来调。”便也走进吧台。 孟凉只是有点出神地看着程靖的动作。他太了解程靖。程靖这人没什么朋友。给他预支工资已经是格外的松口了。 程靖一边调着酒一边看着他说:“孟凉,吧里的事情你多少知道的。这里多得是没有钱的小男孩等着有人可以领他们走。你可以想着去依靠别人。” “你走到人群里去,不要躲在吧台后边,你就可以拿到钱。” 孟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程靖还是那副喜笑神色,然后孟凉的电话又响的时候,程靖往杯口插上了柠檬。 孟凉接起来,他爸道:“孟凉,你妈等着做手术,我求求你了想想办法…”后面却骂起来,“都是不争气的玩意儿!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东西…” 孟凉道:“爸你再等等,我想想办法。”就挂掉了电话。 程靖给了他两张名片,一张葛锦生,一张聂钧平。 孟凉盯了那两张名片很久,他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直知道,程靖暗里就是个拉皮条的,但是聂钧平居然在他这里也有名片。 法式长棍10 聂钧平接到电话的时候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面说:“聂老板,我方便请你吃顿饭吗?” 聂钧平听了出来,他道:“孟凉?” 孟凉说:“是我,您上次说希望我可以教你妹妹调酒,还算数吗?” 聂钧平走到沙发边坐下,道:“作数。” 孟凉道:“那你可以预支一下工资吗?” 聂钧平笑了出来,道:“孟凉,你在我这儿可是信用不足啊。” 孟凉道:“我母亲今天急做手术,所以我才想预支…” 聂钧平道:“你需要预支多少?” 孟凉道:“一个月的就可以。” 聂钧平道:“好,但是我希望今天就能见到你,我们可以吃个饭,签个合同。” 孟凉道:“你能不能现在就将钱打过来?” 聂钧平道:“好。” 两人在一家西餐馆见面。 孟凉很拘谨。聂钧平只是翘着腿,点着烟,一面问他道:“不吃吗?” 虽然gay吧里常年有人抽烟,他自己也抽,但是孟凉还是不习惯二手烟。 孟凉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 聂钧平又从包里抽出两张纸给他,让他签字。孟凉大致看了两眼,条款很简单,就是说调酒教学的事,便把刀叉放到一边,开始拿着笔签字。 这时侍应过来,收走了孟凉的餐盘。 孟凉顿时有些愣,道:“你好我还没有吃好。” 侍应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将餐盘放回桌子道:“非常抱歉先生,下回请您没有吃好的时候把刀叉八字摆放。” 孟凉有些面热。侍应走后,聂钧平便笑了出来。 这大约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了。聂钧平显然早就知道,但是并不提醒。 这真实的难堪比在麻鸭馆的做作难忍了不知几倍。 聂钧平玩笑的心思愈加膨胀,他道:“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孟凉猛地看向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7 他。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聂钧平的目的,只是后来聂钧平的耐心使他有些放松警惕。从程靖那边接过名片的时候他才重新确信。 但是孟凉是宁愿撕破脸皮看里子的那类人。他突然认识到,他坐在这里,无论表面上有多好看,都已经输了。 孟凉估计了下他哥那边的缺口,和脑中风往后的治疗费,就道:“可以。你给我三十万,我们还可以上床。” 轮到聂钧平愣住了。他一下子不确信孟凉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持久的沉默愈加凸显难堪。孟凉觉得自己不忍再直视聂钧平,终于还是掩饰地把目光移开了。 聂钧平看着孟凉的侧脸,棱角分明,依旧十分帅气。 他突然对孟凉失去了兴趣。每个人在意气昂扬的时候都那么夺目,在低下头颅的时候都那么卑微。 聂钧平道:“孟先生似乎高看了自己。我不需要。” 孟凉突然便站起来跑了出去。 法式长棍11 孟凉没有回去任何地方,他沿着街一直走。深夜两点的时候,他哥哥又来了电话。孟凉挂掉三回后终于接了。 他哥在电话里讲:“孟凉,我也是没有办法,萌萌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哭哑了。萌萌不是七八岁,她才一岁多啊。小孩子很脆弱,你没有养过孩子,你不知道…我已经打电话我丈人那边了,我丈人骂了我个狗血淋头。但是丈人那边的彩礼钱做生意赔了,早没多少了,就拿来了一点点,我这儿还差十几万。对面不拿到全款就不肯放人。我求求你…” 孟凉差点想说你不然就去卖罢,求我有个破用。 但是他知道他哥没有这种可能,嫂子一定会和他离婚。这是一条死路。 他一点都不想理他哥的事,一点都不想理。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孟凉踢了一脚垃圾箱。路灯的灯杆很高,灯渺远而昏暗。时而有车飞驰而过,声音由远及近,又绝尘远去,将他单单留在桥面上。跨江大桥上吹来夜风,却也没有把孟凉从噩梦中吹醒。 他和他哥都挺不争气的,他爸骂得挺对。他妈如果不是被他哥气的,要是被他不喜欢女人这事气一气,也得是这个结果。这担子对他来说可就太沉了。 而且今天过去了,脑中风后续的治疗费还是钱。还是钱。医院那里已经说过,手术费一万多,后期治疗少说得有十几万,叫他们早点备好。 他心乱如麻。 他觉得自己为什么选聂钧平呢。聂钧平明明更叫他难堪。倒不如是不认识的葛锦生。 孟凉还没有走下桥,他停下来,蹲在路灯下,听着滔滔江水声。开始拿出另一张名片开始拨。 他开口问“是葛先生吗”的时候,身后一个人一脚踢掉了他的电话。 孟凉回头,聂钧平站在身后,面上的神情像看蝼蚁一样。他说:“我答应。你现在就和我回我那。” 孟凉很难堪,他今晚上尽是难堪了。他用两手盖了一下脸,揉揉脸上发僵的肌肉,站起来道:“聂老板早说嘛。” 聂钧平没料到他还能说出这句,气得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法式长棍12 孟凉被打得猛地侧过头去,不多会儿转回来道:“三十万,三个月。程靖那儿这个价位算一般。” 聂钧平忍住没有再打他。他猛然将孟凉按在桥栏上,手掌拖住后脑勺就开始吻他。孟凉下意识地给了聂钧平一拳。 聂钧平放开他,讽刺地笑道:“就你这个态度,你还出来卖呢?” 孟凉垂着头,双手握成拳,他道:“聂老板还没给钱。” 聂钧平哈哈大笑起来。 轿车在别墅外面停下来。管家将灯打开。别墅的狗被灯光唤醒,发出几声象征性的轻吠,很快消失。 孟凉下了车,跟在聂钧平后面进了大门。管家将漆金的铁门关上时,孟凉突然觉得心里缩了一锁,有些喘不上气。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聂钧平并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孟凉一直没有睡着。侵晨终于睡着后,再醒来聂钧平已经不在了。孟凉穿着睡衣下楼去。 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一面布着早饭一面告诉他,他酒吧那边的工作已经辞了,预支的工资也已全款退还。 “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做一个体检。” 孟凉顿了顿,把荷包蛋戳开,流黄流出来。他有点出神。 管家又道:“这是新的衣物和新的手机,您原来那个手机已经不能用了。” 孟凉嗯了声,把自己的卡装到新手机里,跳出来很多未读短信。 管家道:“孟先生,我先去看看院子。” 孟凉摸了摸额头,入秋的天气,他一头都是冰凉的冷汗。 孟凉一条一条翻着短信,他哥说萌萌送回来了,问他钱是哪儿来的。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手机关机。他爸也有短信过来,和他说手术做完了,他妈还在睡,问他怎么关机。 他看了没一会儿,他哥电话来了。孟凉想了想还是接起来,道:“哥。” 孟炎道:“你在哪儿呢?短信看了吗,萌萌送回来了。” 孟凉道:“看了。我好着呢。就是昨天手机摔坏了,半夜没地儿买去。萌萌现在怎么样?” 孟炎道:“发了烧在医院吊水,应该很快就好的。” 孟凉嗯了声。孟炎又问:“你那钱…” 孟凉道:“高利贷。” 他哥听后顿了一下,道:“这要是再还不上…” 孟凉道:“那你就快点挣钱还我。没钱你娶个什么老婆。” 他哥吃人嘴短,就应和着,也没有发火。孟凉道:“我挂了。我和爸报个平安。” 他哥道:“好好,爸担心着你呢。” 孟凉打电话去,他爸也算和颜悦色的,顺便骂了一顿孟炎。他妈还没醒。又叫孟凉想法子凑以后的医疗费。 孟凉说好。 他爸说,萌萌声带可能伤着了,这又发烧。孟凉道,能好呢么?他爸说,人都回来了算福气大了。 孟凉没有再说什么,就说自己找了个新工作,新老板给借的钱。 他爸直夸新老板人好。 孟凉嗯嗯应两声,说没啥事先去干活了。 他爸说哎。叫他不要太辛苦。 体检的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悬念,孟凉没病。但是聂钧平这一出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聂钧平回来了。 孟凉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聂钧平一手解了领带交给管家一面道:“孟凉,你应该过来接过我的衣服,并给我一个欢迎吻。” 孟凉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动。 聂钧平哈哈笑起来。 晚餐的饭菜已经布好。两人便上桌吃饭。 孟凉也不记得吃的饭菜都是什么味。他一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8 个劲地喝酒,聂钧平也并没有阻止他。聂钧平捏着个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聂钧平中途大约夸过他一句真能喝。 等他觉得自己晕头转向有些难受的时候,聂钧平说:“上去罢。” 孟凉很顺从地上楼。他实在醉得厉害,走到了半途踩空了。 聂钧平跟在他后面,算是眼疾手快托住了他,也被他带得差点滚下楼。 孟凉站稳了,回头醉意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状况地道:“谢谢。” 聂钧平觉得他要被这声音撩起了火。醉意下的人的声音慵懒且微微带沙。酒精作用下,孟凉的眼睛里泛着点水光,看上去像是哭过。他干脆将孟凉抱了起来。 孟凉一开始非常配合,脚一离地他忽然感受到了不安全,开始挣扎。一个一米八的人在怀里挣扎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聂钧平勉强走了两步就把他放下来了。 孟凉惊魂未定地道:“我自己来。” 接下来的事孟凉都十分顺从,径自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坐在床头。 聂钧平也洗完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出神。他说:“聂老板,我怎么觉得我没有醉呢。” 聂钧平道:“你以前做过bottom吗?” 孟凉道:“没有。” 聂钧平道:“那看来有些难办。”然后他示意孟凉躺好。他分开了孟凉的腿。 孟凉很紧张。从他手上的青筋就可以看出来。 聂钧平用手沾了润滑剂戳进闭合的穴`口时,孟凉轻微地战栗了一下。聂钧平用这一指将润滑剂一点点地涂抹,且轻轻搔着孟凉的肠壁,观察着床上人的反应。 醉酒后的身躯十分敏感。孟凉甚至还因为觉得痒笑了下。 聂钧平很快地做好初步的扩张,再可以塞得下三指的时候,用一个按摩棒塞了进去。他塞得不急不缓,但是孟凉还是有些疼,他用手抓了床单。 孟凉没有痛得叫出来,聂钧平就不停手。平心而论,孟凉的表现算得上可圈可点,这根按摩棒几乎可以全根没入。 聂钧平站起来,发现孟凉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拍了拍孟凉肌肉紧绷的屁股,终于见人瑟缩了一下。 聂钧平道:“吃得消吗?” 孟凉不知道怎么应答。但是显然聂钧平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他直接把开关推到了中档。 孟凉“唔嗯”地发出一声哽咽,身体便蜷曲了起来。 聂钧平把开关扔在一边,自己裹着睡袍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法式长棍13 聂钧平时而看一眼孟凉。一面开始给分公司发邮件,他花了约摸半个小时的时间拟好,按下发送键。再看向床上。 孟凉真的很能忍,聂钧平走到床边,看见孟凉全身汗湿,连床单也被浸透。再看到孟凉的家伙微微抬头,便知道这根尺寸不大的按摩棒他大概已经适应了。 聂钧平便把开关推到高档。孟凉受了刺激,浑身似活鱼一样跳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见到聂钧平立在床头,便羞愤地扭开头去。 聂钧平又开始处理邮件。这回的孟凉就不太好受了,他不断地扭动,不断地大翻身,时而发出些隐忍的呻吟。床单被抓得乱七八糟。 聂钧平道:“你安静点。” 孟凉呜咽了一下。他的扭动只停止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翻动。他的面色通红,颈部都是青筋。他实在难熬。身后的刺激剧烈而带着些微的快感。但是难忍的痉挛感完全把快感淹没。 聂钧平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他道:“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便把孟凉揽到自己怀里,用手握住他的性`器。孟凉的性`器半硬不软,在聂钧平颇具技巧的抚弄下一下变得坚`挺。孟凉甚至抬起腰来在聂钧平手里摆动。 不多久便射了。 孟凉潮红的面颊上露出一丝放缓的神情,但是他射得并不舒服。这像是一场夏季的久旱,只见半日的雷声扰得人心生厌烦,却得了不爽快的些许雨水。 聂钧平关了开关,将他身后的东西一点点抽了出去。孟凉觉得自己仿佛得救了,他侧靠在聂钧平怀里,浑身卸了力气。聂钧平见他这副安静的样子,觉得有些难得。一面用手摸孟凉脸上没有完全褪去的红痕。他打得真的不算轻啊。 孟凉觉得累极,只这喘一口气的功夫,却忽然觉得身后又有东西捅进来,涨得他肠子内饱涨。新玩具的尺寸比原来的那根大了许多,仅仅推进去了个头就听孟凉痛得叫了出来。 聂钧平拍拍他的屁股道:“放松。” 孟凉还是喊疼,他原本就是醉酒,又被之前的一阵折腾得七荤八素。便有些忍不了了。 聂钧平仿若未闻,轻轻抽了下那根按摩棒,再塞入内。 这回进去了半截。孟凉一下张嘴咬在聂钧平肩上。 聂钧平叹了口气,不再推入,用手握住孟凉的性`器有技巧地抚弄。他的手活很好,孟凉随之大口喘起气来,也伸手握在聂钧平的手上,似乎催促聂钧平手上进一步动作。 聂钧平被他蹭得有些难受。然而不得不先把人伺候好。 聂钧平揉搓、捏弄着孟凉的性`器,一面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嘴。孟凉难得地回应了他的接吻,任凭聂钧平的舌头往他嘴里扫荡。 这显然是有些意乱情迷了。更加紧凑的抚弄使得孟凉身体一阵一阵的发软,急慌慌地想得到更多的快感。酥麻似电的感觉从身下窜出,灭顶而来。 聂钧平知道他将要到顶了,便简单吮`吸了一下他的唇齿,放开了他。并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孟凉愈加急切,眼前一阵泛白,便又泄了聂钧平一身的白浊。 聂钧平忽而将那根按摩棒一下推到了底。 孟凉啊地一声,挣扎起来。用手去推聂钧平的手,难受地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第一次发出恳求道:“我受不了。” 聂钧平微微抽出一点,又推进去。孟凉见聂钧平的手已经放在开关上,摇着头道:“聂老板,我受不了。” 聂钧平便没有打开开关,他托起孟凉,将他翻转过来,使他跪在身前。一面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性`器道:“那你今天先用嘴罢。” 孟凉顿了一顿。 聂钧平的家伙尺寸很壮观,勃`起后更是有些吓人。孟凉觉得自己看到上面跳动的青筋。 聂钧平拿手放在孟凉颈后,鼓励似地摸了下。 但是即便是在醉酒,孟凉也并不太乐意。他从没有用嘴的经历。 聂钧平的手已经抚摸到孟凉的肩背,又到腰际。聂钧平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事实上美人在怀是十分煎熬的。 聂钧平的嗓音已经有些发干,他道:“你想用后面?” 孟凉迟钝的思路才畅通起来,有些犹豫地使自己靠近那个巨物。 聂钧平已经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9 太忍耐得住,便托住了孟凉的下巴,往他嘴里捅去。 孟凉没有经验,所以口活实在算不得好。好在嗓眼够深,也便弥补了一二。他的口已经张到最大,腮帮子一阵一阵地发酸。涎水不可抑制地从嘴角漏出来,且带着些不好受的干呕的感觉。 聂钧平一面前后往孟凉嘴里捅动,一面垂着眼睛欣赏孟凉的神态。酒醉之下的孟凉实在是太过顺从无害了。他的眉宇英气,额头光满,睫毛纤长而浓密,鼻梁高挺如山脊。他皱着眉头,眼尾处晕出泪水,将那羽睫沾成一片。 情愈急时,聂钧平还是忍不住粗暴地将孟凉的脑袋往下压了压,试图进入更深。旋即便达到了顶点。孟凉猛地呛了一口,把东西咽下去半口吐出来半口。聂钧平看着湿润的红唇边上是他弄出来的白浊,愈发心动。便亲了人的嘴角。 孟凉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有些失神。 聂钧平便就着自己的味道与孟凉接吻,一面伸手在孟凉的肌肤上抚摸。 孟凉没怎么回应,突然猛地推开聂钧平,扒着床沿吐了起来。他晚饭吃得不多,都是些熏人的酒臭。吐完了就怔怔地看着花成了一片的地板。他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又回头看了眼聂钧平。 聂钧平面色里大约有点隐怒,他拍拍自己的边上示意孟凉过来,然后抱着人将他后庭里的东西慢慢取出来了。这东西的尺寸太大,取出来的过程也不好受,带出了穴`口的媚肉。孟凉还是难受地微微挣动了几下。聂钧平在他耳边道:“别动了。我都没怎么尽兴。” 孟凉马上便不再动了。他伏在聂钧平颈侧,聂钧平尚未完全平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侧,张弛有度。 聂钧平检查了下,孟凉身后的情况很好,除去穴`口有些红肿之外,没有损伤和出血,只是穴`口湿润暂时有些合不上了。聂钧平便从床头柜中取出来一罐药膏给抹上了。 后面的事孟凉不记得了,他似乎累得睡着了。 法式长棍14 醒来的时候就不愿意回想醉酒的事。 醉酒的时候所有的羞耻感都会降到最低,但是在酒醒的时候几倍地放大。孟凉醒得晚,可幸是没有见到聂钧平了。 他的状态比想象中的好,醉宿所带来的不适感或者更加重一些。 孟凉坐起来,地板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日光从窗帘缝中透进来,床头的花瓶被照得锃亮。花瓶里甚至已经插好了新鲜的花束。 一切良好,洗漱,穿衣。直到下楼的时候才觉得腰腿酸疼,有点举步维艰。那感觉就和做完了几百个蛙跳似的。 管家领他去游戏室和健身房,叫他自便。 孟凉想了想还是问道:“顾叔,聂老板有说我能出去吗?”管家姓顾。 管家道:“聂先生只让我领你在宅子内活动。您要是想出去的话,可以问问他。” 孟凉问:“那以前的人……都能不能出去的?” 管家有些好笑,道:“这儿就来过您一个。” 这是没有先例可借鉴了。但孟凉还是想去看看他妈。又想到他和聂钧平的三个月的协议只是口头的,没有细化,也没有文本。 有些条件还有商谈的余地罢。 孟凉问:“顾叔知道聂老板什么时候有空吗?” 管家道:“聂先生白天工作都会比较忙。如果不是太急的话,你可以等他回来亲自问他。” 聂钧平接到了个电话,是葛锦生的。他思索了下,除了最初前线,他和葛家没有什么生意来往。便隐隐有些猜想。 接起来道一声“葛少爷”,那边道:“听说聂总最近养了个小孩?” 聂钧平眉毛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只应道:“恩。” 葛锦生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瞧瞧?” 聂钧平道:“我家这个不是太好养,等调教好了再带出来。” “不是太好养?听起来是脾气不好?我见过么?” 聂钧平道:“我是gay吧领回来的,也不知道葛少爷见没见过。” 葛锦生在那边哈哈笑了声,道:“程靖那个gay吧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叫孟凉的?” 聂钧平不知道葛锦生为什么非得逼得那么紧,好像下一句就想问他讨过去似的。聂钧平换了个手拿电话,走到玻璃窗前,道:“听口气葛少爷也很感兴趣?看来亏得我下手早啊。”说罢还笑了两声。 葛锦生原本向他讨人的话一下子没说出来,稍微顿了顿还是道:“聂总,我和你讲啊,我之前在极北就看上他了,结果他狡猾,没成。” 聂钧平“啊”了声,音调下走,算是表示在听。 葛锦生又道:“应该就是和你在极北的那天罢,他进来一会儿就溜了……我这会儿是诚心地想和你要要人。我这儿的小男孩随你挑两个三个都没事。” 聂钧平先陪笑了两声,才道:“这我就只能和你说声对不起了。我那也不太养人,这还是我第一回 看上一个,实在不太舍得。” 葛锦生道:“聂总,我是真不甘心啊,你不知道我为了他花了多大力气,结果叫您给截胡了。我要是知道你总去那个吧,我一定再看紧些。” 聂钧平微微皱眉,口里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那我改日一定得还葛少爷这份人情。” 葛锦生知道是没戏了,但还是在电话那头硬笑着,说些那不要紧,又说了些以后两家公司上有合作的套话,也便挂了。 聂钧平被这个电话膈应地半日的气都不畅。但他确实算是坐收渔利。他带孟凉回琥园别墅的那天,孟凉打得就是葛锦生的电话。葛锦生的名片很可能是程靖给他的。 但好在孟凉有他的电话。 葛锦生也在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孟凉打了一天的游戏,打累了就趴那儿睡。他从小到大没有打游戏打得那么爽过。中间打了两个电话去问他妈和萌萌的情况。情况都还行,孟凉也就稍微放下心来。当然临近聂钧平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安稳的。 孟凉去门口接过聂钧平的西装外套。聂钧平的心情看不出好坏,但是没有再让他叫“先生”。 坐上餐桌的时候,孟凉问:“我平时可以出去吗?”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伸手夹了一片肉,反问道:“你想出去?去哪?” 孟凉道:“我就是在这里呆着挺无聊的。你也不是一直都在。” 聂钧平好笑地看着他,道:“你喜欢我多陪陪你?” 孟凉愣了一愣,一瞬间有点想骂脏话。扭头喝了一口酒算是避开这个问题。然后放下酒杯还是直白地道:“晚上才有我的事。我就想白天出去,这里太闷了。” 聂钧平也不纠结于被避开的问题,只是自己喝了口酒,道:“程靖那里我帮你辞职了,顾叔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0 和你说过没有?” 孟凉恩了声。 “我不太喜欢你去声`色`场`所。其他的可以,但是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叫你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回来。” 孟凉点了点头,聂钧平这个要求还算可以接受。 便再无话了。孟凉其实见到聂钧平,都还觉得面上有点烧。他还是闷头喝酒。聂钧平见他死命喝,只劝了一句道:“你今天早上起来头不疼吗?还喝。” 孟凉没怎么做声。聂钧平也就没有再劝,但仿佛叹了口气似的。 法式长棍15 孟凉还是没能喝醉,因为顾叔把酒收起来了。然后孟凉被赶去游戏房,聂钧平在书房里工作。 将近十点的时候,聂钧平叫他进卧室,孟凉原本没喝多少,精神又紧张,这会儿酒已经醒得彻底。聂钧平从门口探进头来叫他,孟凉操作的那个角色将死未死,就剩点儿血皮,这会儿一命呜呼了。 聂钧平就看孟凉脊背半弓着,仍然捏着手柄。游戏返回了开始界面,在他的面上映出来些光怪陆离的颜色,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孟凉仅仅停顿了一会就站起来了,他不快不慢地去关ps4,然后走到门口的时候问聂钧平道:“我能不能喝点酒?” 聂钧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意伸手把他圈在了身体和门板中间。 孟凉没有躲。 聂钧平轻轻笑了一下,一面刻意地盯着孟凉的眼睛,一面靠近了他的嘴唇。游戏室内没有了光源,外间的照明在孟凉面上落下半面的阴影,使得这人的五官更加立体。但尽管如此,孟凉眼睛里的情绪还是被很好地捕捉了。倔强、隐忍,和嫌恶。 孟凉的嘴唇很软,并且被轻易地入侵了。这时聂钧平已经看不到孟凉的表情,他专注地用舌头舔舐着他的牙根,翻搅吮`吸着。并且用手掌探进人的衣服,摸上人的后腰,向下。 孟凉十分僵硬,好在聂钧平很快结束了这个吻。 聂钧平顾自先在前面走了,一面道:“表现良好,继续保持。” 孟凉早在自己的卧室洗过澡,但是聂钧平仍然是一副衣冠齐整的样子。孟凉后脚进入聂钧平的房间时,桌子上竟然还是摆了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看来是把书房里的东西又搬到卧室来了。 聂钧平坐在床的一头,抱着笔记本一面按着键盘,一面道:“你站着干什么。” 孟凉还真不知道自己得干什么。聂又在那边道:“脱了啊。” 聂钧平依然没有等来孟凉的动作,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孟凉盯着床垫,耳廓肉眼可见地红了。 聂钧平只等着他自己动作,一面不痛不痒地提醒道:“没有酒。我不喜欢和醉鬼做`爱。” 孟凉今天醒来的时候就为他昨天晚上的醉吐忐忑,聂钧平这一句,也叫他知道自己昨晚确实是惹到了他。 孟凉微微吸了一口气,动作利落地把睡衣剥了。他对昨晚的记忆不是太清楚。但是醉酒的时候,一切的发生仿佛都没有什么障碍。醒着的时候,实在太考验人的勇气。 聂钧平还是看着电脑屏幕:“自己去那边那个箱子里拿东西,你自己会用吧?我这儿还有点事没完。” 孟凉开始觉得聂钧平是有意的。方才的数分钟就叫他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现在简直如同受刑。而这个指令他实在无法做到。 箱子在房间的里侧,也就是聂钧平那面,孟凉光着膀子走到箱子边上,但并没有动箱子,他从里侧直接走到了聂钧平面前。 聂钧平抬头看他,孟凉上身光裸着,下`身穿着宽松的睡裤,睡裤提得不高,耻骨形状可见。孟凉随即单腿跪上了床,俯下`身侧头就亲上了聂钧平的右颈。聂钧平轻笑了下,任他施为。孟凉半吮半咬地一路到聂钧平的耳垂,另一只手慢慢开始解聂钧平的衬衫扣子。聂钧平耳垂敏感,只觉得一阵电流直窜到指尖,更何况于孟凉的吐息呼在耳侧,使人不得不生出些旖旎心思。 孟凉空出来的左手合上了聂钧平的电脑,并把它推到床上,然后手指灵活地拆了聂钧平的皮带,伸手进去握上了聂钧平的性`器。 聂钧平是存了几分心思想看孟凉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的。他今天晚上原本不想亲自上阵。然而孟凉的手活出奇地好,聂钧平带着抽离的情绪,也仍然觉得自己逐渐硬如铁石。 聂钧平的鼻息开始有起伏的时候,孟凉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在床事上并非生涩,相反,学得一手逗弄陈溪的能耐。他的指头骨节分明,带着粗糙的薄茧,他搔着聂钧平的囊袋,用那些薄茧恰到好处地摩挲着会阴。加在柱身的力道不轻不重,顺着褶皱的套弄不急不缓。手指仿佛跳动的野兔,总是引诱着猎狗靠近,而又恰如其分地跑远。 指尖如蜻蜓点水般地在铃口擦过,带来异样的挑`逗。而孟凉的唇舌已经绕过锁骨,慢慢从胸肌上滑下来了。手下的力道开始加重时,唇齿也开始野兽般的啃噬。这种疼痛仿佛浓烈的情思,令人着迷。 聂钧平的呼吸陡然地加重,手掌猛地握住了孟凉的后颈,直接把他压到床上。笔记本银色的棱角搁得腰背生疼。聂钧平吻得他喘不上气,自然也将他的痛呼一并抹杀。 聂钧平一面深吻,一面将他腰后的笔记本电脑抽出来放到书桌上,然后站着把衣服脱了。原本他觉得孟凉或许还需要再适应一下,但是现在觉得似乎也没有太大必要。任何时候,当猎物主动地靠近时,所有克制的理由都已经不在。 孟凉躺在床上,一面喘息一面看着他的动作。 聂钧平脱衣服的样子很有范儿,他似乎还是慢条斯理。但是身下的硬`挺早已透露出了他的欲`望。他道:“孟凉,你可真有本事,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孟凉心里嘲笑了一下这句台词。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聂钧平跪在床沿带套的时候,孟凉开始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了。 聂钧平给他扩张,一面叫他放松。但是和醉酒的状态下不同,孟凉是无论如何放松不了的。身后ky抹得很多,湿湿滑滑地在腿间,更加使孟凉觉得紧张。聂钧平的耐心还算得上可以,扩张做了很久,这期间聂钧平的硬物一直有些不耐地往孟凉腿上磨蹭。 孟凉依旧做不到放松,聂钧平已经开始骂道:“叫你放松你听着了没?” 孟凉道:“我在,我控制不了。” 聂钧平没了耐性,他下床去拿了一瓶东西过来,道:“用这个罢。” 孟凉接过,问:“这是什么?” 聂钧平的指头继续探进孟凉的身后,一面抻着指头使孟凉的后`穴放松,一面道:“rush,你闻一下,扇气入鼻,会吗?” 孟凉趴在被子上,双手支撑着自己,扭头问道:“r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1 ush是什么?”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还是道:“帮助你扩张的,不会那么痛。” 孟凉便吸了一口。一瞬间觉得自己面部血液喷涌而上,头脑一阵晕眩,有点眼前发黑的失重感。 这种感觉并没有太明显,一会儿就有点缓过来。然后他感到身后聂钧平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抽掉了,聂钧平的硬物抵着他的屁股,开始慢慢进入了他。 身后确实没有想象中的疼,但是还是有些疼,而且孟凉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流血了。 聂钧平已经开始轻车熟路地抽`插起来。这种感觉很异样,身后的痛感仿佛是一剂催情剂,反而带着些献祭时的满足。 所有的感知都被剥离,只有身后的一丝窜起来的酥麻,和脑内一些晕眩与刺激。聂钧平的家伙确实很大,这种饱胀以及饱胀里的期待使得他怀疑自己过去多年的top生涯。 但是很快这种感觉都散去了,痛感渐渐明显,仿佛后力不足的攀岩者,脱离了脚蹬被悬在半空。疼痛不仅仅止于疼痛,撕裂感逐渐回过神来。他手边仍然有那个小瓶,便捏着使它靠近自己的鼻下。 聂钧平伸手拿掉了,扔在边上,道:“行了,一次就够了。” 孟凉有些失落。 聂钧平伸手揉了揉他的臀瓣,一面道:“疼了?” 孟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聂钧平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他的手抚在孟凉的腰际,孟凉因为用手肘抵着床面,上身是抬起的,他的腰线弯得仿佛一轮新月,腰窝不断随着他的抽`插时有时无。 聂钧平伸手捏了捏孟凉的腰窝,孟凉怕痒,有点难受地扭动了一下。 如此的戳弄进行了数十下,都是缓慢的开拓式的抽`插。旋即聂钧平抽出,将孟凉抱了起来。面对面插入的时候,孟凉的脑内忽然就闪过了昨晚的画面,黏腻而炽热的感觉忽然和昨晚重合了。他不喜欢看着聂钧平,他因此全身紧绷,下意识地收缩身后,然后他清晰地感觉道体内的性`器跳动的脉搏。 这种羞愧感折磨得人发疯。 聂钧平可以说,孟凉在床上的配合度极差。即便是勉强保持了一个被包养者的敬业之心。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床上的情人眼睛里透出可以觉察的厌恶。 孟凉的眼神太痞,天生带着些不屑和疏离。这也使得他吃过很多亏。 聂钧平哼笑了声,他偏偏是喜欢见这人的抵抗,他的兴趣在于此。他不为此生气,反而以此为乐。但是为了宣告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从来需要给他一些惩处。当然,毋宁说这种惩处才是他引诱孟凉露出獠牙的最终目的。 这个姿势可以进入得很深,孟凉皱着眉头,双手撑住聂钧平的肩膀,而双腿也试图撑住自己的重量。聂钧平则捏着孟凉的腰,果断而缓慢地往下按。 昨天他已经试过孟凉的深浅,他非常明白自己是捡到了宝,于外于内。 孟凉的手开始在聂钧平的手臂上抓出了血痕,他已经疼得微微发抖,面上的神情是隐忍而痛苦的。聂钧平按到底的时候,胯且顺带着向上一挺。孟凉终于漏出声来,极其短促的一声,像是惊鸿过眼。 当然,聂钧平自己也并没有太好受。 之后聂钧平没有太折腾孟凉,他除了逼出这声低吟以外,都是以足够的技巧来照顾身下的人的。他的抚弄和亲吻从来都是韵味十足的。 而聂钧平也不得不承认,孟凉的天分某种意义上又是极其值得夸赞的。或许也有rush的一份功劳。他在这场性`事的后半程竟然可以渐渐适应了聂钧平的节奏。虽然是借助聂钧平的手射的精。但是身下人的反应聂钧平能不清楚么。 射完精后孟凉神情很疲惫,而又有些阴晴不定。聂钧平则下了床打开那时合上了的笔记本,将行程安排修改稿的最后一段打完,按下了发送键。 这次出差应该会很愉快。 法式长棍16 聂钧平出差一周。可喜可贺。 孟凉先在床上趴了一天,琢磨着是今天去医院还是明天去。因为身后有伤的缘故,他走路的姿势是个问题,但又觉得自己都拖了这许多天,非得去医院看他妈不可。正做不了决定,孟炎挂了电话过来,问他是在哪儿工作,他想过来一趟。 孟凉马上道:“我正要去医院看妈。” 孟炎道:“那正好了。我叫莎莎晚上多煮点饭。” 孟凉口里应了声,孟炎又说他那儿还忙,没说两句就挂了。 孟凉把手机放到床头去,薄被一掀,下床套裤子。脚一踩到地上,酸疼和麻劲一道上来,身后撕裂的感觉也一下子起来。孟凉只好往边上扶了会,勉勉强强地走到了洗手间去。 路上的时候买了个几百块的手机,聂钧平给的用不得,只能先收起来。衣服也是一样,随便买了身t恤和运动裤。然后又给她妈买了点补品,给小侄女买了个小玩意儿。 萌萌大名孟亦萌,孟凉猜得没错,孟炎夫妇给两位老人送饭,一定把萌萌也抱过来。他先把东西给了小姑娘。萌萌只会叫爸爸妈妈,还不会叫叔叔,和孟凉讲话一律用“啊”。听起来确实是带着沙哑的。 他妈精神不是太好,病房里闹起来她才醒转了,认人,但不会讲话。半边脸是瘫着的,嘴角也歪斜了。她见到孟凉很激动,也“啊啊”地发出两声。 他没听懂他妈要说什么。他爸说:“你妈叫你吃饭。” 孟凉应了两声,道:“妈先吃。我待会就吃。” 他家严父慈母,他妈和他爸的性子是反着来的,往往他和他哥挨揍的时候都是他妈拦着。但他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还遭了这样的病痛,孟凉总是很不好受的。 孟炎抱着萌萌,一边道:“我和莎莎家里都吃好了来的,你快点吃罢。让莎莎给妈喂饭。” 他嫂子汤莎莎把饭菜给他,和他道:“小叔看着很辛苦。” 孟凉道:“还行。”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脸色不太好,有些尴尬。 他嫂子向来比较腼腆,就没再讲话,给婆婆喂饭去了。 孟凉随便扒了两口饭,他其实不是太吃得下。就把饭盒放到床头去,找出日清单来看。他妈这样的,又是心电图又是吸氧,费用不低,知道上回给的三万差不多见底了,就琢磨着回去了再转两万到他爸这里。 他爸见他看,就说:“阿凉别看了。你上回给的钱还有,你哥也拿了一部分过来。还可以撑一段日子的。” 孟凉不知道怎么应,就“哎”了声。他的钱没有一次性全拿给他爸,一来不好解释,二来也想叫他哥醒醒脑子。也便含糊过去,想着明天打给他爸就是了。 孟凉就开始问他妈的病情,他哥他爸一人一句,一一把医生说的转述给他听。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2 几人差不多把饭吃完,孟凉最终也没吃多少。这时候来了个小姑娘,拿了本小册子,上前来对他爸道:“我们做普法宣传的,这儿有本宣传手册,爷爷您看看。” 他爸接过来,盯着封面看了两眼道:“这要钱吗?” 小姑娘说:“不用钱,这免费给您的。” 他爸道:“好好好,不用钱就拿一本。” 他哥在那儿道:“爸这是广告啊,肯定不用钱,你还这么问呐?” 那小姑娘还叽里咕噜往下说,说我们不是广告。孟凉却有点烦躁地想出病房去了。他和他哥道:“我出去会儿。” 他走到走廊尽头,那儿有个窗户,夏天刚刚过去,白日还长,窗外是日照西斜。 孟炎紧跟着就出来了,问孟凉道:“你怎么了?” 孟凉没讲话。 孟炎说:“咱爸以为我们家真挺得过去呢。我知道听得难受。爸他不知道你借的高利贷,就才能那么讲的。” 孟凉说:“哥你别多想。” 孟炎低头下去往裤兜里掏出一个钱夹,把里头的钱都拿出来,递过来道:“我下午打电话要去找你,是我这儿凑了点钱,就一万,你先凑活凑活还一点。” 孟凉道:“你哪来的?” 孟炎说:“你不要管我哪来的。高利贷的亏已经吃过了,无论怎么也要先还上。后面利息越滚越多,可不是闹着玩。” 孟凉也没有推脱,收了过来。但又怕他哥为了凑钱再干出什么傻事,还是提醒一句道:“哥,你凑钱归凑钱,可别干什么傻事。” 孟炎说:“有你这么和你哥讲话的,我有分寸的。” 孟凉想说,高利贷这傻`逼事你也干了,还是忍住了没说,只道:“妈的医药费有我呢。哥你别太辛苦,也别让嫂子太辛苦。”又问道,“你丈人那里后来怎么样了?” 孟炎说:“那天骂了我,后来没敢联系那边。他们还是想叫莎莎和我离婚。” “嫂子不是还是过来送饭的吗?” 孟炎苦笑了下:“莎莎哪里都好,就是太懦弱了,由着家里牵着鼻子走。” 孟凉说:“离婚先把彩礼还回来。” 孟炎大概是觉得这句话并不好笑,没有说话。 孟凉知道自己戳到他哥的痛处,赶紧转了话题道:“程靖虽然没有借我多少钱,但是这个高利贷是程靖帮找的,利息率不算太高,也不会干太丧心病狂的事。” 孟炎道:“但总是要还的。钱总是要还的。” 孟凉也没法说不用还,就恩了一声。这厢又没有什么话好讲了。忽而便一眼瞥到孟炎的臂弯有两个针眼,问道:“哥你也病了?” 孟炎一下子还没有听明白孟凉讲什么。孟凉却早已有了猜测:“你去卖血了?” 孟炎下意识道:“没有。”然后不响了。 孟凉骂了一声。他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痒,他有点想吸烟。 他很喜欢萌萌。他觉得萌萌不该过得太辛苦。他也绝对不能让嫂子和他离婚。因为他没法给他爸妈带一个媳妇回去。何况他该牺牲的都已经牺牲了,还叫他哥过得那么辛苦。这太亏了。 然后把那一万递回去道:“哥,我现在一个人。你不一样,你不能让嫂子和萌萌受委屈。我和我爹说得也不完全是假话,新老板这里挣得挺多的。你是家里主心骨。千万不要把身体弄坏。你懂我的意思么。” 他哥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儿干活啊?” 法式长棍17 孟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含含糊糊过去了,只说是在个房地产公司。聂家的富春江南是做房地产的。 他哥问是不是售楼的。孟凉马上接道,就是的。总算是把他哥糊弄过去了。 孟凉晚上在医院陪他妈陪到了医院门禁,这才走了。他没有回聂钧平那里,他回了原来自己的出租屋。他和陈溪的屋子。但是陈溪已经搬出去了。 他两天没有回来,竟然觉得是很久了。 房东门前的巷子尤其昏暗,月色也很颓唐,露出新月的一稍尾巴,散发不出什么光芒。孟凉晓得里面的弯道,倒是轻车熟路。 那些粗粝的墙面上落着他并不精神的影子,这影子慢腾腾地移动,又爬到窄门上。孟凉掏出钥匙开了门,踩掉鞋子,然后几步摊到沙发上坐着。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留给他思考,陈溪来电话了。孟凉看到那个名字的一瞬突然有点脱力,但是他还是接起来有些不太顺溜地道:“喂?” 陈溪在电话里道:“孟凉,我今天路过魑魅魍魉,程靖说你辞职了,出什么事儿吗?” 孟凉道:“哦,我换工作了,熟人当老板还是不太习惯。” 陈溪不疑有他,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干啊?” 孟凉道:“在卖房子了。” 陈溪“哦”了一声,道:“是哪边呀?” 孟凉只好又说了富春江南。 陈溪得了答案,便也不再深入,只转回了正题道:“我本来想找你拿个钥匙,我有东西落在度元门那儿。那你现在在家不?” 孟凉刚说了一个“我”字,陈溪又道:“哎我看到亮着灯了,出来开门。” 孟凉站起来,竟然吁出一口气,他有点庆幸刚才没有嘴快说不在家。但他确实,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陈溪。 孟凉把电话按了,走过去拧开门把手。 陈溪走进房东的大门,见孟凉已经开了门了,便小步跑过来,一面道:“我的驾照你有见着吗?”接下来就看清了孟凉的脸,出口就道:“孟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概他母亲的病才两日有余,消息还没有到陈溪这里。孟凉没说话,走进卧室去翻箱倒柜。陈溪的东西总是他找到的。驾驶证,按照陈溪的习惯会放在哪里呢? 陈溪见孟凉没有回应,知道也许是心情不好,便不再讲话了,也开始翻找起来。 这十数平方的小房子还有很多陈溪的痕迹,家具都是依照陈溪的口味挑的,窗帘也是陈溪喜欢的蓝色。陈溪完全像以往一样问他:“哎你觉得我会放在哪里啊?” 孟凉一点点地排查,不多时从书架上找到了,他便走到和床头柜较劲的人边上,把小本子递给他。 陈溪“哇”了一声,夸他道:“你还是这么了解我的习惯!” 孟凉道:“毕竟这么多年。” 陈溪找着了东西,也不想多留,便道:“那谢谢帮我找到,我走咯?” 孟凉恩了声,陈溪还是有点担心他,问道:“你没事罢,要去医院看看吗,你现在看起来挺不好的。” 孟凉道:“我没事。你走罢。” 陈溪出门去,不多时,却听小车启动的声音。孟凉按了按太阳穴。 晚一些的时候顾叔来了电话,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3 问他为什么没有回琥园。孟凉说不回了。顾叔只说,聂先生希望你回来。 孟凉自然只能去那边了。好在没有聂钧平在,还是一觉睡到大天明。 琥园别墅群里面住的人真的不多,花匠还说隔壁其实是哪个官员买下的,早被双规了,不敢认这幢,就一直空这里了。 孟凉一大早又准备出门,其实他无处可去,但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顾叔见他已经收拾妥当,才对他道:“聂先生让我陪同你一起挑选一下酒具。” 孟凉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顾叔才解释道:“聂先生应当和你提过,让你可以教一下阿珩调酒。” 孟凉记起来,聂钧平确实说过他有个妹妹叫聂钧珩。原来还真有。 孟凉对自己的手艺其实并没有什么自信,应付程靖那种酒吧还可以,极北就没让他上手的,只让他做了侍应生。接下来的几日孟凉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了。他好像终于找到什么着落。 聂钧平回来的时候,就正看到孟凉在拿了个长匙在尝酒。这种调酒用的长匙一端是小勺,一端是叉子。边上量酒器、摇酒壶、搅拌杯一应俱全。再远一点的地方一溜儿都是一杯杯调好的鸡尾酒。 聂钧平走过去,随便拿起了一杯喝了一口。孟凉看他咽下去了才道:“那三杯是失败品。” 聂钧平面上说不上什么表情,拿起另一排的酒问:“这杯是成功的吗?” 孟凉点点头,他尝着手里的这杯味道还是不太对,于是又拿起量勺量了一点酒。但是聂钧平没有再喝,只是拿起来虚晃了一下,放下了,道:“看来你对待阿珩可比对待我认真多了。” 孟凉没有说话,他手上还是动作着,直到聂钧平等不到他的反应而径自先去了内间,一面道:“下午就过去老宅那里,收拾收拾你的酒具。” 孟凉应了一声“好”,然后完成了手头的酒的调制。他拾起长匙再尝了一遍,不由地瘪嘴想吐掉,这个味道偏差到令人吃惊。他量错酒了,这大概是今天最失败的一杯酒。 法式长棍18 聂钧平看见孟凉带了一副眼镜出来,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孟凉的时候他是戴着眼镜的。 看起来顺眼多了。 聂钧平看见孟凉上手微微推了一下镜架,然后察觉目光似的看到了这里。聂钧平于是冲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告诉他这里已经就绪,自己便拉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今天怎么戴眼镜?” “要见孟钧珩。这样可能好一点。” 聂钧平就扭头看孟凉镜片后面那双眼睛。确实,戴着眼镜的时候,孟凉看起来没有那么痞。镜片可以把很多情绪遮住。 “你近视吗?” “没有。就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戴眼镜是因为陈溪,陈溪喜欢他戴眼镜,因为戴眼镜会显得年纪大和更成熟——陈溪比他长了三岁——虽然陈溪是那种非常显小的长相。他一带了眼镜,陈溪还喜欢喊他学长。 孟凉撇开自己的思绪,他很快地解释道:“平光镜,就是装饰。” 聂钧平不置可否。 这个话题已经收尾,而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话要讲。 他们带了调酒的工具过去。聂钧平开始电话老宅那边,让他们准备酒和水果等用品。办完这件事后,聂钧平就开始闭目养神。他出差一周事实上累得很。 孟凉一旦见到聂钧平的时候,神经多少有点紧张。也就一直看着窗外,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好在聂钧平再没有出声和他搭话。 直到孟凉觉得时间有点久了,想看一眼聂钧平在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孟凉才从窗外回头。后视镜内司机也瞄了后座一眼。两人对上的眼神交换了一个简短的信息,他们的老板睡着了。 劳累的人在睡着的时候更容易有鼾声。大概聂钧平确实累了。 孟凉用手揉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全身终于有些放松下来。 聂钧平原本是微微垂头,渐渐地便有些倾斜,往孟凉这边靠过来了。 孟凉稍微退开一点。但是在没有阻碍物的情况下,一旦有了倒下的倾向就不会停止。聂钧平的身体在过了某一个幅度后,开始加速倾倒。 孟凉终于不得不用手扶了他一下。 聂钧平醒了,见孟凉扶着他的右肩,但是只是半眯着眼睛看他一眼,然后直接倒下,枕到孟凉腿上。 孟凉当然不能拒绝。腿上的人睁着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聂钧平的神情有点疲惫,这一点疲惫使他显得柔和。他的眼睛里藏着着一点困意,映着孟凉和孟凉鼻梁上架着的使他显得沉静的眼镜,而孟凉的镜片上映着车窗外的黄叶满山。叶影闪动下,孟凉也就这么看着聂钧平,不知动作。 聂钧平伸手摩挲着他的颌骨,那处被天光照得发亮,而孟凉的肌肤几乎透明。 孟凉的嘴角紧了紧,但是聂钧平仅仅是喉头微动,并没有更多的动作。车子忽然进了山洞,陷入一片漫长的黑色。 山洞尤其悠长,仿佛没有尽头。再见天光时,聂钧平已经睡着了,而他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下的。 当然,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实在少见,简直像是偷得的安闲。 老宅确实挺远。一行人到那边的时候,已经近晚饭光景。 一进门就见一个白纱裙的小姑娘,坐在槭树下,红叶铺了一地。她的头发垂得很长,佣人耐心地提她梳着头。她颇一听到响动便向门口张望过来。佣人“啊”了一声,叹气地把头发拆了重来。 “哥哥!”她道,显出恰到好处的矜持,又掩藏不住兴奋。 孟凉便随聂钧平上前去。聂钧平简单介绍了孟凉,又关心了几句聂钧珩的生活,便很快地走进了内院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聂钧珩有些新奇地向他道:“老师,您竟然这么年轻呢。” 法式长棍19 那天的后来聂钧平都没有再出现。孟凉晚些时候也是一个人被司机送回琥园 。 没有聂钧平在的时候,司机倒是很健谈。司机姓刘,刘大酉,非常诚恳地表示那天见孟凉打群架身手真酷。 孟凉觉得一点都不。他虽然自认身手不差,但是被群殴的时候应该并不怎么好看。 这些日子都在聂钧平那里住着,早睡早起,饭菜好伺候,没有什么半夜加餐的必要。但是提到了法棍,他还是有点嘴痒。于是路过面包店的时候,孟凉喊了停。刘大酉一面把车停到路边去,一面道:“你买回去好好使啊,别把老板又打了。” 孟凉正开车门呢,回头看了刘大酉一眼,说:“我不拿法棍打架。” 刘大酉道:“我见你打了两次了。” 孟凉道:“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这东西虽然说硬吧,一会儿就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4 折了。” 刘大酉道:“我第一回 见你和人打群架,就是一条法棍威慑八方。” 孟凉觉得自己傻`逼了,他又看了刘大酉一眼,终于想起来刘大酉说的是什么回事,道:“我就是出去买根面包,回来就被姓梁的堵了,我没用那玩意儿打架。” 刘大酉满脸失望,道:“后来我看你把老板打了。这回是真的了吧。” 孟凉迷迷糊糊记得有这么回事,顿了会发现没什么话好反驳,于是开了车门出去了。不多时抱了一根法棍回来。刘大酉于是又和他聊开了,问他法棍怎么吃。 孟凉拿着法棍往另一只手手心里拍了拍,道:“这根只能泡牛奶吃。如果是刚出炉的话,就和普通面包那样吃。” 刘大酉表示回去试试。 到琥园的时候,聂钧平也并不在那里。 顾叔道:“聂先生还有些事务料理,让您不必等他。” 孟凉便应了一声。顾叔见他拿回来一根法棍,又道:“孟先生喜欢吃法棍的话,厨房也是可以做的。”孟凉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事实上孟凉并不常常吃到刚出炉的法棍,他的法棍事前买好,都是极北半夜下班的时候当夜宵。热一杯牛奶,就蘸着吃。而其实法棍在刚出炉的时候是最好吃的。 就有些高兴地道:“做起来方便吗?” 顾叔道:“方便的。明天就可以做。” 不多久接到了个电话,是孟炎的,孟炎向他道:“陈溪现在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叫梁世豪?” 孟凉听到陈溪就心头一沉,问道:“怎么了?” 孟炎道:“我们这里有个人来修车,提到几句这个人,他老大好像是姓葛的啊。孟凉,不是我胆儿小,但是我还是劝你和陈溪分了就分干净。姓葛的这群人都不好惹。” 孟凉的思路却和孟炎完全相反,他问:“所以梁世豪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浑?” 孟炎说:“那肯定浑啊,你没听过葛锦生啊。他身边能有什么人……” 孟凉道:“那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哥。” 孟炎说:“你脑子清楚点啊。你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孟凉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然后马上拨电话给陈溪,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起来。孟凉于是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于是开始满心的陈溪出事的担心。 担心了一阵觉得自己都有点魔怔了。秋夜虽凉,芙蓉帐却暖 。嘴边就暗暗浮起了苦笑。 却仍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早却是陈溪给他回了电话,向他解释道:“昨天晚上关的静音。” 孟凉便问:“梁世豪在边上吗?” 陈溪道:“没有,他在我可不敢接你电话。” 孟凉道:“陈溪,你了解梁世豪是个什么人吗?” 陈溪道:“阿凉,你说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孟凉道:“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梁世豪多了解一些,他可能没有你想象得那么……” 陈溪打断他道:“阿凉,我觉得你来向我说这些,可能并不那么有说服力。” 孟凉道:“我是说实话。他是跟着葛锦生混的。陈溪你太善良了,你很可能会被骗。” 陈溪在对面笑了两声,柔着声音道:“阿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可也没有看错。所以,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为我担心啦。” 孟凉还待说什么。陈溪就开始给这段话收尾,道:“我会听你的再多了解一下他。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我得走啦,先拜拜。” 孟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仍然是不安。便正准备下楼吃早饭,一抬头却看见聂钧平站靠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孟凉面色一白。果真见聂钧平马上就慢慢地踏进了房间来,向他伸出手道:“手机给我。” 孟凉仍然带着睡醒的蓬发,靠在床头看着他,也没有动作。聂钧平倒是有闲心解释道:“我觉得你不需要手机。” 孟凉微微张了口,没有说话。聂钧平便从他手里抽了手机,孟凉终于挣扎了一下道:“聂老板,我可能还是需要和家人通话。如果你不喜欢我和陈溪打电话,我以后就不打。” 聂钧平听他还说出“陈溪”两字,愈加不耐,问道:“你要手机?” 孟凉恩了声。聂钧平道:“那你就打个痛快罢。” 孟凉虽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遂见聂钧平拿了手机回拨了电话,惊得从弹起来就去拍手机。聂钧平被这个弹起来的速度吓了一跳,他没料到孟凉居然反应这么强烈。他很快地进行反击,但仍然被孟凉整个儿地压倒了地上。 虽然聂钧平紧握,电话仍然被拍了出去,摔在卧室门外不远。可惜已经拨通,发出嘟嘟的音。 孟凉目眦欲裂,死死地按住聂钧平,试图去抓那只手机。聂钧平趁他倾身不稳而反击,反将人短暂地止住。两人便已经到了二楼的小厅内。孟凉抱住聂钧平的双肩,就地在小厅里滚了一圈,又一次止住聂钧平。正要去够手机时,谁料聂钧平一脚便踢了开。孟凉无法够着,嘟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尤其的清晰刺耳,只似是下一秒就要被接了起来。 孟凉扯了聂钧平的领带,开始捆绑聂钧平的手,他捆人的技术很好。聂钧平这会儿倒是没有怎么反抗了,他确实打不过孟凉,孟凉三下五除二把人捆好后,却听见电话那头被人接了起来,陈溪在对面道:“喂?阿凉,你还有什么事吗?” 孟凉尚未抓住电话,就听聂钧平声音平稳地道:“陈溪吗?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和孟凉有联系。” 然后孟凉挂断了电话。他不确定陈溪有没有听见,他回头看着聂钧平,他觉得他想冲上去打他,但是他没有动。 管家已经听到了响动上来,惊慌失措地给聂钧平解开领带。聂钧平于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走到孟凉面前,抬手就给了孟凉一拳。孟凉只觉得脑内一黑,满口鼻的都是血腥味。他不是没有挨过打,但是他今天觉得格外地窝囊。 聂钧平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他五指插进孟凉的头发,拎着孟凉进了卧室。管家也被他的愤怒微微吓到,只是出声提醒道:“聂先生,您今天有一个早会。” 聂钧平道:“我知道。” 孟凉终于知道了聂钧平的一二次对他是多么的温和。 他被聂钧平用那条领带捆住了双手,聂钧平使他跪伏在床上干他。而聂钧平发狠的肏干使他几乎要跪不住。疼,满目的都是疼。聂钧平还使他舔舐自己沾满了精`液和血水的手指,腥得他几于作呕。这场性`事里,聂钧平的阳`具全程都像愤怒嚎叫的野兽,不断地撕扯着孟凉的后`穴甚至戳穿内脏。孟凉觉得自己甚至要死在床上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5 。 聂钧平射`精的时候孟凉已经觉得全身都要散架。这位吃饱喝足的野兽随即退出来,站起来,换了一身西装,恰恰去赶他的早会。他走的时候上前还不忘上前给了孟凉一个早安吻,然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野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法式长棍20 司机刘大酉看见聂钧平脸上的擦伤,不由地想起昨天路上买的法棍,怎么都感觉有点心虚。 聂钧平只是示意他开快一点 。 聂钧平的长相并不显得亲和,不笑的时候看上去面凶。而现在显然他的心情不见得好,刘大酉一眼之下觉得他面如煞神,便只管闷头开车。 顾叔原本烤了长棍面包,这会儿重新煮了粥,才敲门让孟凉下去吃。 孟凉说:“谢谢你啊顾叔,我等会儿下去。” 然后孟凉才开始清理自己。 聂钧平走的时候对他道:“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孟凉。我任何时候都可以通知陈溪让他理你远点。你应该做的事是求我,而不是反抗我。 ” 孟凉骂了一句,心道我怎么顺着你也没法。 聂钧平的脾气发得很没有道理。或者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孟凉忍不住动了手,驳了人的面子。 好在聂钧平即便是在方才那种情境之下也记得戴套。孟凉随便清理了一下,就往楼下去。顾叔见他下来了才开始布餐。孟凉问他道:“石榴是这会儿熟的吧?” 顾叔便露出一道微笑来,使得面颊起了轻褶,他总是十分地亲和的。他道:“应该是快熟了,我会去买。孟先生想吃石榴了吗?” 孟凉先恩了声,然后道:“调酒用的。” 顾叔“噢”了声,夸他道:“您对阿珩真是上心。” 孟凉正与程靖电话,拜托他再打听些梁世豪的为人。他总是不希望陈溪因为各种原因受到伤害。 却见顾叔领了一个家庭医生上来。孟凉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只管推脱。 顾叔劝了会,直截了当地道:“聂先生让我请樊医生过来。” 孟凉二话不说就往床上趴着了。 当天晚上聂钧平甚至没有回来。一问顾叔,才知道聂钧平有的时候会歇在公司的休息室。不是偶尔,而是常常。 聂钧平真的非常忙。孟凉总觉得这人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如果离他的面孔近一点,可以看见他眼下有些不可察的黢黑,通常管家会按时提醒他涂眼霜,如果哪一天颜色稍重,出门也会用些东西覆盖。 自这日后,两人的相处又开始走向和平化,一半可以归功于孟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决心,一半则是归功于聂钧平事忙。在这种和平之下,孟凉也才能有足够的自由去医院看他母亲,或者做一些旁的事。 孟凉赶着果期的末尾熬制好了石榴糖浆,给聂钧珩调了龙舌兰日出。这是聂钧珩调的第一杯鸡尾酒。聂钧珩看着石榴糖浆慢慢流入杯底,晕出颜色来的时候,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孟凉把橙片递给她,聂钧珩就往杯口插上橙片。聂钧珩捧着酒杯看了好几圈,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喝一口吗?” 聂钧平从身后道:“阿珩不能喝酒。” 聂钧珩不满地咕噜一声。 孟凉道:“龙舌兰日出度数很低,只是抿一小口的话没事的。” 孟凉戴着聂钧平新给他挑的无框眼镜,金色的镜架衬得人皮肤愈发白皙,扭头看过来时,一下撞上了聂钧平的眼神,于是又很快地移开去。聂钧珩不出意外地发现,这人在聂钧珩跟前时明显地多一些生气。 聂钧珩也顺势又往聂钧平那儿看去,聂钧平于是道:“喝吧。” 聂钧珩得了应允,轻啜了一小口,咽下了,然后伸舌头来舔嘴唇。聂钧平看她猫一般的样子,问她道:“味道怎么样?” 聂钧珩道:“当然是好喝啦。”又道,“哥哥你试试吗?” 聂钧平便接过了酒杯,喝了两口,也便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聂钧珩笑起来,一面又去拿了个新的飓风杯,道:“我还得再试试。” 聂钧平把酒杯放回台上,打算绕了他们走,聂钧珩却叫他道:“哥哥也做一杯来?” 聂钧平虽说宠聂钧珩,但毕竟忙,真陪着人消磨时间的时候不多。然而这回忽然便有些心软,在聂钧珩央了他几句以后,倒是说道:“我试试看。” 聂钧珩惊喜地几乎要欢呼起来。 孟凉道:“那谁先来?工具只有一套。” 聂钧珩便把杯子转递给了聂钧平,使保姆将自己推开去,腾出了地方来。 孟凉开始重复龙舌兰日出的做法,聂钧平听在耳中,只觉得心下有翎毛在挠,使得他心神难定,口干舌燥。 他们平日里言语交流实在太少,使得聂钧平猛然地觉察到,孟凉耐心讲话的时候竟然是这样迷人。 好在龙舌兰日出只是一款基础的酒,步骤并不复杂。聂钧平也便很快地完成。聂钧珩于是又嘴馋地想尝尝,聂钧平却怎么也不松口了。聂钧珩于是问道:“那老师说说我们谁做得比较好啊。” 孟凉拾起酒匙将聂钧平那杯尝了一遍,道:“可能阿珩做得比较好。”这是实话,聂钧平做这酒的时候心不在焉,味道偏得也有点远。 聂钧平于是接过保姆手中的轮椅,将聂钧珩推回桌前,他保持着半弓着身子的姿态与聂钧珩讲道:“行了,你哥不是这块料子,你和孟凉做着吧。” 聂钧珩知道他哥又要走,一个回身伸手便环住了聂钧平的脖子,有些半撒着娇道:“哥哥,我想出去玩,可是没有你在,爸爸不会让我出去。” 聂钧平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答话。 “可是你很忙。” 聂钧平伸手抚摸她的脊背,道:“等我忙过了这一阵。” 聂钧珩得了个允诺,虽说含糊其辞,于是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了聂钧平走。 聂钧珩摆弄着那些调酒的用具,终于想起来问孟凉道:”老师,你上周为什么没来?“ 孟凉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聂钧珩道:“那现在好了吗?” 孟凉道:“好了。” 聂钧珩道:“可是你看起来还是有点点累。” 孟凉于是反问道:“有吗 ?很明显?” 聂钧珩道:“挺明显的,老师,你要好好休息。” 孟凉的脸色,大约归功于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宿。他对着聂钧珩担忧的神情倒是有些心虚。便错开了话题,问聂钧珩有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酒,他可以看看下回给她调。 聂钧珩于是道:“我就是喜欢马天尼的杯子,好喜欢。” 孟凉道:“好啊,那我们选一款马天尼……” 法式长棍21 聂钧平将孟凉肏到高潮,肏到哭泣或者恍惚。孟凉精疲力竭地睡着时,沉静得不像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6 话。聂钧平却仍然哪里不满足似的。他有回又抬起他的腿把他操醒,孟凉忽然回头骂他道:“你有病吗?” 聂钧平顶了他一下,孟凉就不太受得了,他脸上生理性的泪水仍然未干,看着他的时候藏着隐怒。不过很快就回过头去。 聂钧平心情很好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干到孟凉几乎失禁。 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折断。他似乎乐此不彼。乐此不疲的背后在于,他十分清楚孟凉对他的厌恶。但是除了以此戏弄他,还能做什么呢。他的工作太忙,没出几天就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 但是他对孟凉的兴趣有增无减。 孟凉觉得他和聂钧平在床上以外没法交流。不仅仅是没有交流,而是没法交流。 聂钧平好像喜欢他,又看不惯他,没事就找茬。孟凉顺着也就顺着了,但往往还有追问,追问完了还有附加题。孟凉愣是憋住了没骂人,只好去健身房打沙袋。 所以当聂钧平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聂钧平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说得更具体了一点:“比如你想不想要车,这样你可以开车去老宅见聂钧珩。” 孟凉很快回道:“不用,我没有驾照。” 聂钧平于是没有接话,他微笑地看着孟凉。孟凉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答。然后补救道:“谢谢老板,那我要些别的……” 聂钧平语气不善地打断道:“不会开就学。” 聂钧平难得有闲带他出去吃饭,然后去挑车。 但是即便不是在琥园,而是在装修精善的旋转餐厅,两个人也没有多说几句话。 孟凉浑身带刺,聂钧平也不是个好脾气,此前的你来我往都使双方憋了一口浊气。进了琥园,孟凉把低了头,服了软,针锋之势仍隐隐可见。 聂钧平之所以常常讥弄他,也是因为孟凉收得起明角收不起暗刺。 所以聂钧平不想讲话,他一讲话总想嘲弄他,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使力折断 。但这个游戏他已经快厌倦了,尤其是见到在聂钧珩跟前的孟凉后。 管家向他汇报孟凉一天的行动,如果不外出的话,孟凉会健身,打游戏,偶尔上网,然后花很多时间练习调酒。 如果外出的话,基本上都是去医院。这倒是使聂钧平难得地升起了一些恻隐。聂钧珩刚出事那会儿,别说是腿,连命也不一定留得住,聂钧平也是一直往医院里跑。 聂钧平选这家餐厅是因为它的法棍做得好,还没有上来时,聂钧平就有一句没一句和他聊法棍。 聂钧平问他道,“为什么喜欢吃法棍?” 孟凉道:“便宜,大根,耐放。” 聂钧平有些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噗嗤”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所以其实你并不喜欢吃吗?” 孟凉道:“还行罢,蛮喜欢的,不吃就嘴痒。” 聂钧平道:“越是基础的面包越是难做好。 尝尝这家的, 你会喜欢的。” 孟凉后来都不记得这家旋转餐厅的其他菜品好坏了,只知道这家的法式长棍面包是真的好吃。他原本就喜欢法棍的韧性和清爽的咸味,而面包师把这些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不论是抹黄油或者鹅肝酱,或者空口吃,都棒透了。 他对车还是有些常识的,毕竟极北的停车场里都是豪车。但是他对选车并没有兴趣。 聂钧平给他的几个选择,随便哪一辆都远远超过他的包养费了。这真是令人有些肝疼。 销售经理并没有报出几辆车的价位。孟凉听着他的聒噪的介绍,看着他对聂钧平满脸堆笑,又对自己满脸堆笑的样子。他却感受到了聂钧平和他之间的差距。聂钧平可以踩在销售经理的头顶上,而孟凉事实上活在销售经理的下层。 孟凉选了一辆。聂钧平在身后道:“不错,果然有眼光。” 孟凉选的是最贵的一辆,他知道哪辆大概会贵。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往贵了选,聂钧平送他的车他是不会开的,考了驾照也不可能开。这辆车就在三个月结束后,会和聂钧平一样离他远去。 还剩下两个月零九天。 法式长棍22 聂钧珩穿起了冬季的小斗篷。她不是很常出去,但是每天还是要把自己收拾得很漂亮。 聂钧珩今天带着的坠子有些大,她把她塞到衣服里边,还是会掉出来,于是请求孟凉将坠子摘了。小姑娘白皙的手指拨开发丝,露出颈部的一小截肌肤。孟凉于是垂了头下去,捏起那个小扣。指尖沾到肌肤有点微凉,聂钧珩在他手掌下瑟缩了下。 “好了吗?” “好了。” 孟凉把坠子给她,聂钧珩半捧着接过,一面道:“这个坠子我特意戴起来给你看的,可惜戴起来不能干活。”有些怨怪地放到了兜里去,又去够量酒杯。 孟凉道:“我看过就好了,很好看。” 两人之间已经十分熟稔,聂钧珩练习着动作,有时也会和他吐槽家庭教师。又和他讲说,她前段时间拍了一组写真,过两天应该能修好图。再说起来就是小时候养的一只鸳鸯眼的白猫,和孟凉道:“我很想她。可是家里不让我养猫。”孟凉顺着问她为什么不让养。聂钧珩道:“我小时候可闹腾了,把猫撵得满屋子乱蹿。后来不懂事去街上,就出事情了。”又道,“怎么能怪猫呢,当然是怪我自己,可是爸爸把猫送走了。” 孟凉忍不住按了按她的肩膀,算是宽慰她。 聂钧珩浑不在意,冲他一笑,小声道:“反正等我再长大点,我爸管不了我了,我还是会养猫的。” 晚上的时候聂钧平道:“我希望你在我妹妹跟前注意分寸。” 孟凉初时愣了一下,一会儿笑得发颤,道:“我是个gay,老板。我和你妹妹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 ” 聂钧平道:“可是我妹妹不是同性恋。” 孟凉道:“反正也见不了几回面,放心吧,这苗头还没起来就会给掐了。” 聂钧平手上一重,孟凉吃痛地叫了一声,不知道聂钧平到底要干什么。随后就被聂钧平翻过了身去,扩张做得潦草就被捅了进去,痛得他想杀人。 聂钧平器大活好,这段时间来两个人也磨合好了,基本连rush都用不上。聂钧平弄得他那么不舒服,只可能是聂钧平想让他不舒服。孟凉忍着一肚子火,终于没有把他踹到地上。 做完后聂钧平道:“我这个项目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想带聂钧珩出去,你也去。” 孟凉随意恩了两声,只管自己进浴室去。 看的是画展。聂钧珩选的地方。 孟凉对绘画一窍不通,聂钧平只懂那么一二。一路上倒是聂钧珩在给他们俩讲解。 推着轮椅的佣人姓何,聂钧珩叫她何姐,一言不发的。孟凉问她道,我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7 来推吗?她才发出了一句“好的”。 聂钧珩一路上讲解着,时而有其他的一些参观者也附耳来听。一路走过去,身后竟然不多不少地跟了一堆的人。聂钧珩有些自得又有些好笑 ,对聂钧平道:“哥哥,他们跟着我可要不敢讲了。” 何姐一听便想将身边人赶走,聂钧珩急忙去拉她道:“何姐你……” 聂钧平于是才道:“何湘你看着别让人走太近就好。” 聂钧珩却突然喊了一声:“常尧哥哥?……” 两人抬头去看那位年轻男子,头发半长不短,戴着一顶画家帽, 面上高鼻深目,有些西方人种的味道。来人向聂钧珩问了声好,然后很快把视线锁在了聂钧平与孟凉身上。 聂钧平道:“常尧。” 常尧道:“聂钧平,你居然有闲情来看画?” 聂钧平道:“偶尔得闲。” 常尧又看向孟凉,略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位是?” 聂钧平道:“聂钧珩的调酒老师。” 常尧笑了声:“你们这个组合也太怪异了吧?” 聂钧平没有接他的话,只道:“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常尧道:“我老师在巡展,这个馆有他的展,我怎么就不能回国了。” 孟凉倒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挑衅。常尧很快向孟凉伸出手道:“常尧。” 孟凉感受到对方对他有点敌意,但还是伸了手去:“孟凉。” 也许是学艺术的人的喜好,孟凉从常尧身上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味道倒是说不上讨厌。但是孟凉并不喜欢这个人整体给他的感觉。常尧随即给了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工作室和电话,然后对在场的几位道:“前面就是我老师的展,阿珩可以歇一歇,我来讲。” 聂钧珩愉快地道一声好。聂钧平的面色却算不上好。 常尧便很自然地想接过聂钧珩的轮椅,孟凉往聂钧平看一眼,聂钧平却道:“我来吧。” 常尧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于是说起了他老师的画来。 结束的时候果然常尧开始向聂钧平发出邀约。聂钧平只说了改日,说今次要送聂钧珩安全回家。 常尧也并没有勉强,冲着几个人笑了笑,甚至还脱下帽子示意了一下,目送他们上车回去。 于是这一周末,孟凉在聂钧珩那里遇到了的意外而又不意外的人。 孟凉那时给聂钧珩调制的是波斯猫漫步。虽然教聂钧平一些经典的鸡尾酒必不可少,但是这类无酒精的鸡尾酒其实更适合小姑娘边做边喝。 常尧是忽然造访的。聂钧珩见着他也有些惊讶,道:“常尧哥哥你不是说晚上过来吗?” 常尧道:“事情忙完啦,所以我就早一点过来了。” 聂钧珩道:“那你来喝我做的酒吗?” 常尧道:“好啊。”接过了聂钧珩递过来的酒,也冲孟凉示意了一下。 孟凉冲他点点头。 常尧尝完一口,用一种美式的夸张的口吻道:“棒透了阿珩!味道很好。” 常尧开始说起他和聂钧平在美国认识:“虽然和阿珩挺熟悉,但其实一直没有怎么见过你哥哥。说来也奇怪,我们倒是在美国第一次见面的。” 聂钧珩应和两声,道:“所以那个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常尧道:“也容易认出来啊,没见过也知道名字。算得上半个他乡遇故知。” 聂钧珩道:“噢……” 孟凉总有错觉,觉得常尧的话可能并不完全是对聂钧珩说的。聂钧珩坐在桌前捣鼓,也不会一直回头来看他们。常尧说的时候就看着孟凉。 孟凉敏锐的gay达在画展那天就探测到了同一波长,今天更加肯定。而且,常尧明显把自己假想成了情敌。 从没有弄脏过衣服的聂钧珩,今天把果汁弄到了衣服上去。她“啊”地叫了声,何姐就过来把她推到房间内打理。 孟凉看了常尧一眼,决定去清洗工具。不料常尧跟了上来,一面和他聊起来,问他:“孟凉,我问你,你觉得聂钧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凉道:“一个好老板。” 常尧道:“仅仅是这样?” 孟凉继续道:“也是个挺好的人。” 常尧忍不住笑得侧开头去,道:“我不是瞎吧?所以聂钧平看上了一个直男?” 孟凉给他了一个完美的微露惊愕的表情,然后道:“我尊重同性恋。不过我对老板了解得不多,他妹妹聂钧珩应该挺喜欢我。” 常尧拍了拍他的肩道:“如果你不打算弯的话,可以选择离聂钧平远一点。很高兴我们不是情敌。”又向他伸出了手来。 孟凉握了握这只革命友谊之手。 孟凉回去的时候聂钧平在书房不知道看什么东西。听到孟凉回来倒是走出来,问他道:“常尧去老宅了?” 孟凉道:“恩。” 聂钧平道:“他和你说什么?” 孟凉道:“也没说什么……” 聂钧平道:“没说什么?” 孟凉道:“常尧向我表达了对聂老板的爱慕之情。” 聂钧平道:“那你呢。” 孟凉道:“我表达了对您的赞赏之情。” 聂钧平嗤了声,道:“你和常尧说你是直的?” 孟凉闭了嘴。这个谎以前的时候惹恼过聂钧平。他心道,我还能和他说你包了我吗?不过他忍住了。这话说出来聂钧平一定会发火。人在屋檐下,最好不说话。 然而沉默往往也是一种反抗,聂钧平睨了他一眼道:“行了。反正不管你说什么常尧都会来找我的。” 法式长棍23 孟凉在一个很普通的晚上接到调酒师小徐的电话。 徐长河开口就是:“孟凉,陈溪在魑魅魍魉这儿,喝多了,而且他好像被人打了,脸上有伤。” 孟凉一听陈溪就有点坐不住了,道:“怎么回事?” 徐长河说:“你要不要管他?老板今天还不在。我和他也不熟。” 孟凉说:“你等着,我过去。” 匆匆和顾叔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顾叔只答应一声,他在熨烫衣裳,便没有出房间来。 完成了工作出来时,发现桌面上撒了不少金酒。大概孟凉走得急。正拾起量酒器,就听身后有门铃声。 聂钧平今晚有约,回来得迟。他见顾叔站在桌前收拾,问他道:“孟凉人呢?” 顾叔道:“孟凉去医院看母亲。” 聂钧平皱了皱眉,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顾叔道:“没有多久。” 聂钧平心下起疑。孟凉虽然时常去看他妈,但多在白天去,不会挑晚上。孟凉还是有眼色的,知道不在聂钧平在家的时候出去。 “走得那么急?” 顾叔将桌上的酒渍擦了,道:“看着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8 是有些急。” 聂钧平道:“顾叔帮我问问医院那边吧。” 顾叔道好。 孟凉一入魑魅魍魉,就有熟客和他打招呼。陈溪果然在喝酒,徐长河一面忙得不可开交,一面从陈溪身边赶人。见了孟凉就道:“你可算来了,我真是嗓子都不行了。” 孟凉对他道:“多谢了。”一面递了包烟给他。徐长河也不客气,接过了就道:“赶紧去看看人吧。” 陈溪半趴在桌上,只有往嘴里送酒杯的时候才支起身来。孟凉上前去把人的酒杯截了。陈溪就要骂人,抬起头来一看,原本就半湿的眼眶一下子就涌出了眼泪来,抱着孟凉的腰就开始哭。孟凉只好去拍人的背。 陈溪哭了一阵,慢慢停下了,道:“孟凉,梁世豪那个王八蛋他打我。” “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我又不可能还手。” 孟凉道:“别哭。我帮你揍他。” 陈溪闷着声音道:“你别去,你去了又要闯祸……” 孟凉道:“他为什么动手?” 陈溪在他腰上蹭了蹭,没有说话,过一会道:“他身边有别的人了……” 孟凉在他身边坐下,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揩去面上的泪珠,道:“所以他要和你分手吗?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哭,别哭了。” 陈溪一眨眼,又是硕大的两颗眼泪,呜咽道:“不是……是,我要和他分手,他不同意,他就打我。” 孟凉听得怒气蒸腾,一面温言安慰,劝他躲上一阵。又道:“还有我在呢,他打不过我的。这事我还可以让程靖帮帮你。我们先回家吧。别喝了。” 陈溪慢慢止住了哭,却不肯从桌前起身,他偷眼觑着孟凉,他已经有些醉得太狠。他道:“可是我晚上好像没有买菜啊……我们吃什么?” 孟凉一下子没有明白陈溪的逻辑。 陈溪看着孟凉,等着他回话,像以前千百次希望孟凉给一个解决方案。两人相视了有一会儿,陈溪忽然好像清醒了,道:“不对,你也不住那边了……”又道:“孟凉,我们重来好不好?” 孟凉有这么半瞬没有接话。却听身后一个声音道:“不可能。” 陈溪吓得“刷”地缩回了抓着孟凉的手。聂钧平随后走上前,拉起孟凉就要走。 孟凉一下甩掉了聂钧平的手,但是还是被拉出了两步。聂钧平见他公然反抗,眼神陡然凶恶起来。 孟凉脑子乱成一团,他有些畏惧聂钧平,也不知道眼前要如何收场,有些生涩地开口道:“我把陈溪送回家。” 聂钧平道:“你没有选择。” 陈溪在一旁道:“你走吧,我自己回去。你走吧。” 孟凉听他不断地重复那句话,尾音里又染了哭腔,觉得连自己也被感染。周围少不了有人喝酒看戏。孟凉又陷入一种棘手的难堪里。 聂钧平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很快又拉起孟凉要走。孟凉心下着急,一个错手又把聂钧平握着他手腕的手卸了去。聂钧平当真被这惹怒,握起半拳,却又收了手,道:“送回家是不是,走,我和你一起送。” 孟凉听罢就摇头道:“不行。你不能……” 门口随即又传来吵闹,却是梁世豪一阵风似的闯进,左右一扫便往这边卡座大步跨来。陈溪一见他人,转身就跑,可惜醉步蹒跚,里头又无处可去,又躲往孟凉身后。 梁世豪也是一副醉了酒的样态,面上扭曲而狰狞。他对陈溪大声呵斥:“陈溪,你有种,你旧情复燃可够快啊。”上了前就要捉陈溪,孟凉将陈溪往身后一藏。 梁世豪被惹怒,挥起一拳就照孟凉面门砸去。孟凉一面护住陈溪,侧身欲躲,又想回招。那边聂钧平飞起一腿就将梁世豪踹了倒。 人群倏然起哄,梁世豪愈发恼怒,站了起来便扑将过来。 孟凉和聂钧平都不敢懈怠,双双握拳相向。人群纷纷闪避。徐长河在吧台后面骂道:“孟凉你给我出去打。我叫人了啊。啊,妈的。” 保安进来的时候,聂钧平正把这个醉鬼压制住,向孟凉道:“我的车在外面,你先把陈溪弄上去。” 孟凉闻言即刻就架着陈溪出去。 一车四人都没有说话。 孟凉抱着陈溪,聂钧平侧眼看着孟凉,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三人。 陈溪一开始还醒着,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聂钧平首先道:“你要给人送回哪?” 孟凉道:“度元门。” 聂钧平道:“换个地方。” 孟凉道:“陈溪搬出去后就住梁世豪那边,现在没有地方可去。” 聂钧平道:“行。度元门。我们的账我们回去以后再算。” 度元门并不远,很快就到。车一停,聂钧平就指使刘大酉把陈溪搬进去。孟凉无可反驳,只叫刘大酉动作轻一点,又拜托房东要是出了什么事要和他打电话。 聂钧平的心情看着就很糟。回到琥园后,这人就一直喝酒。 孟凉知道今晚他去找陈溪无论如何算是理亏。但他的心情也不比聂钧平好,他自己走到调酒台边上,随便拿了瓶基酒开始喝。 两人一门之隔,好半天没有说话,各自都喝了不少酒。孟凉仍坐在调酒台前发愣,被走进门的聂钧平一下按到台子上,伸手剥下了裤子。孟凉没有反抗,他的脑袋贴在台面上,方才的威士忌润湿桌面,刺得他眼睛生疼。 聂钧平开始给他做扩张,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但是聂钧平抵住他的时候,孟凉很清楚地感觉到聂钧平没有戴套。 孟凉挣了挣,聂钧平便按得更紧,使他毫无反抗的机会。 虽然在调酒台上,但是聂钧平后来的动作却意外地并不粗鲁。孟凉烦乱的心情被快感闯入,沉寂的性器被快感唤醒,当他因为醉酒而敏感的身躯被有技巧的操弄推上高潮时,他贴伏于桌面陷入了长时间的怔愣。 满溢的愧疚淹没了他。他只觉得陈溪凌驾于他的头顶,像方才在酒吧那样失望透顶地看着他。 聂钧平将他抱起来,使他坐到桌面上,面对面插入他的时候,他毫无预兆似的一脚将人踢开了。 力气不大。聂钧平趔趄了一下,但是没有摔倒。然后聂钧平把人从台子上拉下来,往死里打。 孟凉没有还一次手,他甚至说了一句,聂老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聂钧平打了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然后摸了摸地上喘息着的人的脸颊,那人额角的汗毛被汗水还是酒水浸润,在灯光下有点发亮。 聂钧平道:“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孟凉。” 法式长棍24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但是无论如何,这种天气都是冷的,孟凉昨天在调酒台上光溜溜地晾了几个小时,不出意外地起了烧。 他应该已经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19 吃过药,他好像迷迷糊糊记得昨天半夜聂钧平打电话叫来医生。 不多时顾叔过来看他,见他醒了,就给他端了粥来。 孟凉轻轻说了声谢谢。 陈溪的电话适时过来。 孟凉看那个电话响了第二遍,才接了起来。接起来的那瞬他就后悔了。陈溪是向他告别的。 孟凉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陈溪快挂电话的时候,孟凉问他,你去哪儿。 陈溪说,阿凉,我就是回家一段时间。别担心我。 陈溪没有半个字提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孟凉竟然那么直白地感觉到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孟凉坐在床头,水银温度计折射着正午的阳光。发烧使得人浑身的肌肉都没有力气,他感到很疲惫。 其实早就结束了。陈溪问他要不要重来,其实也未必是还爱他。如果一个人爱你的话,你一定感觉得出来。 发烧的这几天聂钧平倒是难得的好脾气。除了搂着人亲亲抱抱以外从来没有发过情。 只是孟凉的科目三得考了,就在本周日。 其实就学车本身而言,孟凉并不反感,尤其是教练和一同学车的人都很有趣。但是一想到车库里等着他的那辆车,他就会有些了无心情。趁机便在床上多拖了两天,把预约好的科目三考试给拖过去了。 这一拖过去,就到了圣诞了 聂钧平不是很常带他出去吃饭,他很忙。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其实聂钧平挺乐意做这种事。 但孟凉不喜欢和聂钧平出去,出于一种不希望被人认出来的尴尬。虽然聂钧平的活动区域与他平时的活动区域基本没有什么交叉。这使得孟凉注定不会好好享受什么晚宴。 晚宴的最后,聂钧平送了他一捧玫瑰花。 孟凉捧了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埋进去,他勉强说了一句:“聂老板还挺浪漫啊。” 聂钧平微笑了一下,他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笑都是志得意满。 孟凉听他接下来的话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 孟凉脑袋中的弦崩断了,距离三个月满还有三天,聂钧平向他来说谈个恋爱试试。 孟凉盯着那捧花盯了一会儿,抬起头回以微笑:“ 我可以再想想吗?” 聂钧平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道:“你准备想多久呢?” 孟凉道:“不知道。”聂钧平见孟凉的眼睛在灯光下一时向他,又一时垂下,避于眼睫之后,仿佛枝丫间一闪而过的银月。这人整个人都招他稀罕。 聂钧平微微侧过头,状似无奈地道:“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才好准备下一步的策略啊。“ 孟凉道想了想道:“给我一星期。” 聂钧平仍旧抱着微笑看他,眼睛里不可觉察的精光一闪,他极其耐心地道:“好。但是我很希望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极其和平地结束了这次晚宴。如果不是出门遇见了常尧,今天的一整天都会非常平和。 常尧点着一支烟靠在车身上,他今天穿着随意,头发在脑后随意扎起一个小辫,也没有戴帽子。他仿佛一个普通的偶遇一般像聂钧平招呼道:“聂哥,你果然和他在一起,我没猜错呢。”然后对孟凉道:“小直男?” 孟凉觉得有点心虚。 聂钧平回应道:“常尧,好巧。” 常尧的眼睛眯了一下,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上了前来,一下子扯住了聂钧平的领带,低语呢喃一般地道:“这次的炮友准备什么时候换啊?” 聂钧平将他的手打开,道:“常尧,你要有什么事我们改天说。” 常尧侧了头笑开来,慢慢地咬字道:“好啊,我们,改,天,说。” 聂钧平听他把这句话一吞一吐霎时换了个味道,倏然就往人面上一瞪,常尧浑不在意地抽身离去,开了车就走,留给两人一屁股的尾气。 孟凉看着戏,微微抬抬眉。 聂钧平显然有些尴尬,半是解释地道:“我和他在国外的时候有过一段,已经分了。” 孟凉抬眼看着他,恩了一声。 司机将车开到了门口来,两人随即上了后座。聂钧平仍然在意常尧的事情,开口和他讲常尧的那段旧事。其实挺简单的。常家和聂家有点小交情,不过不巧两人此前都没有见过面。常尧倒是因为善画,很得聂钧珩的喜欢。聂钧平工作后到国外进修,才在国外遇到同样在外求学的常尧,就有了一段。 gay圈风尚如此,看了对眼就可以上床。 聂钧平总结道:“我倒没有料到他会回国内来。” 孟凉听得想笑。他也真的笑了。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道:“你会很介意?” 孟凉下意识地反驳道:“你的私事,我能理解,我不介意。” 然而理解有的时候并不能换来另一方的感念。聂钧平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他扭头过来,看着孟凉的眼睛道:“孟凉,那个问题,不如你今天就回答我。” 孟凉噎住了半晌。 这个对视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孟凉被盯得有些心虚,别开了眼道:“什么问题?” 聂钧平并不准备放过他,逼问着道:“我今天只问了你一个问题。” 孟凉道:“我不知道。我……” 聂钧平道:“算了,先回去吧。” 孟凉可以听出来这句话里带着的明显的不悦。 法式长棍25 孟凉算着日子。孟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连包都没有带,就收拾了自己从度元门带过来的旧笔记本。 孟凉下了楼,准备和顾叔告别,一眼却发现本该去公司的人坐在桌前看报,咖啡杯上气息稀薄,倒不似滚热。 孟凉扶着栏杆,脚上顿了一顿。聂钧平已经听见他的脚步声,向他看了过来。 聂钧平问:“你出去啊?” 孟凉“啊”了一声。 聂钧平道:“去哪?” 孟凉道:“就,出去走走。” 聂钧平没有讲话,他将报纸翻了一版,一面道:“没什么事就别出去了,坐这儿陪陪我。” 孟凉道:“聂老板,今天二十八了。”顿了一会儿补充道,“我三个月前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二十八。” 聂钧平忽然把报纸放下,倾身向前来看着他。孟凉也看着他,心下悬着,总怕聂钧平会忽然发难。 聂钧平捏起咖啡杯,喝了两口,放下来道:“哦,到时间了。” 孟凉还是看着他。 聂钧平又拾起报纸,将折角扶正,似乎不再看他这边。 聂钧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我问你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孟凉道:“还没。我再想想,这才三天。给我点时间。” 聂钧平“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数得可真清楚。”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0 孟凉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耐着性子等他再说句什么话,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 孟凉一手要碰上门锁的时候,聂钧平却道:“给我答案再走,孟凉。” 孟凉方才就和他斡旋半天,此时已经没法耐着性子应答,嘴里一面重复道“给我点时间”,径自推了门出来,步下台阶,走过前院,直到漆金的大门在眼前露出来。可是这大门却关着,落了锁。门边一面站着一个黑衣人,都是健壮的体格,一看就是练家子。三人目光相接,孟凉只觉得心下警铃大作,他突然意识到,聂钧平今天就没有想让他走。 他只好回去宅子内。聂钧平依旧坐在桌前,闻声就抬着下巴看向他。 孟凉眯着眼睛看着人道:“聂钧平,你想怎么样?” 聂钧平只是很平静道:“我要答案。” 孟凉道:“我要是不同意?” 聂钧平眼睛一眯,道:“那就再多想想。” 孟凉讽刺地笑了声,说:“我倒是想。可惜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在下面的。” 聂钧平没有料到他说出这句,一时间看着他没有说话。 孟凉挑了挑眉:“怎么?聂老板考虑考虑?” 聂钧平嗤笑了声,道:“你口气可真大。” 孟凉笑道:“聂老板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勉强。程靖那儿有的是人,聂老板想睡谁睡谁。我就不奉陪了…” 聂钧平打断道:“我谁都不想睡,我就想睡你。” 孟凉道:“哟,您还操上瘾了啊?” 聂钧平只是看着他,不置可否。 孟凉道:“聂钧平,讲实话,你要是早说得那么明白,说不定我还能同意。说得那么牙酸干什么。” 孟凉刺人的本事确实算上乘,他知道从哪里入手最能羞辱人。聂钧平手里的拳头都拽了起来,一会儿笑道:“行啊,三个月,六十万,我说明白了。”然后用一种很低的音色呵着气一般地道,“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孟凉血气上涌,冲上去就拎起了聂钧平的衣领。熟料斜刺里冲来两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截了他的招数。孟凉勉强撂倒一人,却也被另一人一脚踹到腹部,闷哼一声跪了下去,随即两个黑衣人一人制住他的一手,将他捆了起来。 孟凉无法挣脱,怒骂道:“你有本事别找人,你来和我打啊!” 聂钧平笑了声,道:“我有本事找人,为什么不找。” 孟凉气极,道:“聂钧平,你可真有种。你打不过我还想上我,是不是床上还得这两位替你压着?” 聂钧平倒没有被这句话激怒,他伸手摸了摸孟凉的脸,然后捏了他的下巴,使孟凉可以抬起脸看着他。孟凉被这样制住,根本毫无反抗余地。聂钧平亲了他一下,孟凉无法躲避,一侧头,正亲在面颊。 然后聂钧平整了整衣领,站起来往外走,一面道:“行啊。如果你乐意的话。” 孟凉面色一白,道:“你是个疯子。” 聂钧平离开后,孟凉的双手也很快被解开了,只是宅子里多了两个人看着他。 孟凉觉得自己这半日的经历都像做梦一样。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聂钧平是这样一个疯子。 他和两位保镖发生过几次肢体冲突,但是没有一次得逞。最后一次他们又把他捆了起来,然后打电话向聂钧平申请。聂钧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很冷淡的一句“捆着吧”。 顾叔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布菜,一言不发,好像对宅子里的一切都不曾看见一般。他替孟凉解开绳索,孟凉就一声不响地吃。吃完后顾叔拿出药箱给他处理磕碰出来的伤口。 孟凉看着他心头也起火,到底还是没有移怒给一个老人。但是他以前觉得顾叔挺好的一个人,现在起码是改了认知了。吃人家的饭,自然忠人之事。 青天白日荒唐事。 法式长棍26 聂钧平其实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孟凉这三个月都太过温顺了,温顺地让他陡然面对一个真实的孟凉的时候,都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孟凉本来性子本来就冲,本来讲话就带刺,本来就对他抱有敌意。这个孟凉,确实是不大讨人喜欢的。 他有时候想,他为什么非得要孟凉呢,这不是白白给自己找罪受。他不喜欢忤逆和反抗。孟凉这个性子,浑身的逆鳞,调教起来可是太难了。 但要说放人吧,还真有些舍不得。 正想着,接到了葛锦生的一个电话。 葛锦生向他道:“孟凉还跟着你?” 聂钧平道:“跟着。”又道,“我打算长包了。” 葛锦生哀叹了一口,道:“聂老板啊聂老板,你还真是不给我机会了啊。我问程靖说,你只包了三个月。前两天去问的时候才知道你没有放人。” 聂钧平笑了两声,道:“这可要和葛少爷陪个礼了。” 葛锦生道:“带出来呗。” 聂钧平道:“不了吧。” 葛锦生道:“怎么,还没调教好?程靖说他都联系不上孟凉,你可别把人怎么了。” 聂钧平心下冷笑一声,葛锦生把人玩坏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转头说这种话也不怕人笑话,只道:“我能把人怎么?至于他和谁联系和谁不联系,我也管不得啊。” 葛锦生并不纠结这个,只是重复道:“那你倒是带出来啊,我不和你抢人,你起码也得让我解解眼馋。” 聂钧平道:“他不爱出来。这事还是回头再说吧。葛少爷忙吗,我这儿可能有个小会。” 葛锦生道:“那你赶紧先开会去。不过你要想法子给我带人出来。挂了。” 聂钧平还未应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看着黑掉的屏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人。他何止是舍不得,他甚至现在就想把葛锦生给处理掉。 聂钧平晚上回来和他共餐,孟凉直接就把餐桌掀了。两个保镖欲按住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聂钧平由着顾叔清理着地上的狼藉,自己随意擦了擦脸,就道:“你的脾气太差了。” 孟凉道:“聂老板好脾气,动不动就非法拘禁。” 聂钧平道:“我们坐下来谈谈。” 孟凉道:“我坐着呢。” 聂钧平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从琥园搬出去就行。” 孟凉道:“我说答应,你会信?” 聂钧平顿了顿,道:“不信。” 孟凉“嗤”地笑出来,道:“聂老板讲话就和放屁似的。您还是讲人话吧,说不定我还能听懂两句。” 聂钧平舔了舔后槽牙,微侧着脑袋看着孟凉,似笑非笑道:“孟凉,你还真是皮子不要,什么里子都往外抖啊。” 孟凉道:“我憋了三个月了,我就后悔我怎么不早动手揍你呢。”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1 聂钧平道:“你舍不得。” 孟凉料不到聂钧平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接不上话,只好狠狠啐了一口。 聂钧平继续道:“我之前没有包过什么人,我也没有要包你,你求的我,算起来我还救了你的急,对你有恩。” 孟凉道:“如果我早上走得出这里,你确实算对我有恩。可惜现在只有仇了。” 聂钧平笑了声,一会儿道:“那你就记着仇吧。接下来还有你可以恨的。” 孟凉眉头一锁。 孟凉的恐惧在他的双手被捆到床头的时候达到了顶点,他不能置信聂钧平居然敢这样对他。 两位保镖退出卧室,孟凉终于不再一个劲地蹦脏话,转而低声道:“聂钧平,你今天要是上了我,我们两个真的就玩完了。” 聂钧平闻言抬眼看他道:“你终于肯好好说话了?” 孟凉道:“你让我走吧。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陈溪已经离开这里,走哪里去我不知道。你和他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 孟凉看着天花板,重复道:“我们不合适。” 聂钧平冷笑道:“我觉得很合适。” 孟凉道:“常尧不是挺好的么,你到底看上我哪儿啊。你放我走吧,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能约约炮。” 聂钧平道:“我就是看上你了,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算得上情话了,孟凉不由面上一哂,一会儿道:“但我现在没法给你回应。” 聂钧平道:“你可以不回应我,但你不能走。” 孟凉一阵烦躁,道:“去你妈的。” 聂钧平没上他,但是捆了他一晚上,他的血管都要不畅。这导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怎么睡好。 聂钧平早上过来,恶意地捏了捏他酸痛麻木的胳膊,痛得他直冒冷汗。然后聂钧平问他:“是不是还是觉得被我上好。” 孟凉瞪着他。聂钧平随即亲了一下他。孟凉尚来不及表达嫌恶,聂钧平就已经走了开去。随即保镖进来,解开了绳索。 手机被收走,两位保镖形影不离,孟凉完全无法踏出这里一步。聂钧平每天回来和他共进晚餐,孟凉一共掀了六次桌子。 聂钧平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难得地没有给他吃苦头。他只是坐在他的对面,对他道:“孟凉,你幼不幼稚? ” 然后第七天的时候聂钧平请了人过来,将桌子固定在了地面上。孟凉简直要笑出声来。 聂钧平这回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前,道:“你怎么不掀了,掀开了我就放你走。” 孟凉抄起汤碗就泼了过去。汤水并不烫,但是见聂钧平又被淋了一身 ,使人心情良好。 孟凉已经被两个保镖架了起来,他看着对面聂钧平侧头向下,闭着眼睛,顾叔和前数日一样慌忙地替他擦拭。 聂钧平勉强收拾了一下,就让顾叔不用管他。然后他走到孟凉的跟前,垂眼去看他,道:“孟凉,你要是这会儿抄起咖啡杯砸过来,我很可能半条命都没了,但是你没有,你只敢往我身上泼汤。” 孟凉道:“聂老板想象力真丰富,我下回一定照办。” 聂钧平笑了笑,道:“你不会的。我是个疯子,你不是。” 孟凉顿了一下,突然笑了声,道:“谁知道呢,现在还没疯,以后说不定会疯。” 聂钧平的眼神陡然暗了一下。 法式长棍27 聂钧平一直没有向他求欢,可能是碍于孟凉的武力值。 他们两个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聂钧平不入他的房间,孟凉也就不折腾。他也不想费力气,毕竟被打还是会痛的。聂钧平对保镖的吩咐是仅仅是别残就行。 孟凉不再和保镖们一日三战后,转而又开始酗酒。他喝得不知白日黑夜,有时连晚膳都睡过去,也就和聂钧平眼不见不烦。聂钧平也不怎么管他。 然而喝酒最能误事。 孟凉迷迷糊糊觉得有人亲吻他,抚弄他,与他交合。快感仿佛汹涌的潮水,溺得孟凉几于窒息,而又不想醒来。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聂钧平在床上的时候倒是有难得的耐心,这人很以性爱技巧的高超为豪。孟凉在床上是没吃什么苦头的。两人的相处和平得仿佛离奇的幻境,孟凉觉得自己沉于浓墨重彩的梦中,眼睑重得抬不起来,但他却能看见聂钧平的眉目,甚至这人的眉目看着竟然也令人觉得十分地顺眼。聂钧平在射精以后仿佛还在低声向他道,和我在一起吧。孟凉累得无法作答,心想道,这人是谁啊,没在一起居然敢上我。 当清晨孟凉从淫乱不堪的梦境里惊醒的时候,突然发现聂钧平确实环着他在熟睡。孟凉的脑袋里有一瞬的空白,然后他翻身跨坐到聂钧平身上,挥拳就打。 聂钧平一开始措手不及,被孟凉打了两拳,很快就扭转了战况,将孟凉压在了身下。醉酒且经过了激烈的性事的在下一方,通常是没有什么力气的。 聂钧平压着他道:“你昨晚上可热情得很,一睡醒就翻脸不认人。” 孟凉不说话。 聂钧平道:“无话可说了?” 孟凉压着声音说:“你乘人之危。” 聂钧平恶意地摸了他两把,旋即又含住了孟凉的嘴唇。孟凉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聂钧平吃痛,只好收了口。孟凉瞪着他道:“滚。” 聂钧平毫无滚的自觉,反倒凑近他的耳畔,吐息道:“孟凉,你为什么不诚实一点呢,你喜欢我上你。” 孟凉很短地停顿了一瞬,反唇讥道:“谁还没有长根鸡巴?聂钧平,没想到你从头到脚,连根鸡巴也这么自负。” 聂钧平脸色一黑,道:“你!”只是盯着孟凉,半晌没有说出话,可见是气得咬牙切齿。 孟凉冷眼对着他。 孟凉接下来都没有敢再喝酒,所以聂钧平也就没能再得手。之前那三个月,若不是孟凉不反抗,聂钧平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两人都深知这一点。 聂钧平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时候,孟凉正在对着配方尝试新的鸡尾酒。孟凉的手抖了一抖,可幸是没把东西弄洒了。孟凉极快地放下那些用具往后就是一肘子,聂钧平早有准备,伸手接住了,又很快退了开。孟凉回头看他,吸了一口气,忍住了继续动手,重新拿起吧勺。 聂钧平指了指那本书的右页上角,道:“我要这个。” 孟凉看着聂钧平修剪整洁的长指点着书页,又抬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聂钧平就在边上看着他动作。孟凉顾自动作,将手上的调成,然后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没料到聂钧平又伸手环到他腰上来,孟凉毫不犹豫地给了人一下。这回聂钧平没有躲开,他很快地抢过了孟凉手里的酒,然后才微微弯下腰去,面上有些轻微的狰狞。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2 孟凉看着他道:“你有病,聂钧平。” 孟凉近来才恢复了调酒的练习,之前很多天他都没有这个心情,但他实在无事可做,心情也郁郁不佳。他时而想,孟炎联系不上他,应该会找他。他爸妈那边要是联系不上他,又会怎么办。然而任他们怎么办,他自己是没什么办法的。 孟凉有些疲懒, 他对于攻击聂钧平都没有了多大的兴致,何况于两位保镖家中立着,事实上他是无法对聂钧平如何的。聂钧平见他没有回身来打人,也就在一旁坐着看他。忽然便道:“孟凉,我送你去学调酒怎么样。我知道一位大师。” 孟凉道:“我没兴趣。” 聂钧平轻轻笑了声,下了结论道:“口是心非。”又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会替你安排。” 孟凉有点烦躁,阻止道:“我不会去的。你有这个功夫送聂钧珩去学。” 聂钧平道:“阿珩只是随便学学,她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一面却转了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阿珩吧,就这周末。” 孟凉道:“你什么毛病?你别把聂钧珩扯进来。” 聂钧平道:“说不定去阿珩那可以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孟凉道:“聂钧平…” 聂钧平一面往房间外走去,一面道:“我有病,我替你说。” 法式长棍28 周末。 聂钧平与孟凉走到中庭时,聂钧珩早从二楼的窗子里就和庭院中的两人招呼,道:“哥哥!……”见了孟凉,有些惊喜地道:“孟老师竟然也来了!” 孟凉于是冲她道:“阿珩,你在干什么。” 聂钧珩笑了下:“你们上来就知道了!” 聂钧珩原来是在画画。她画得倒意外地不错。两人上了楼,聂钧珩就有些画不下去,拿新的相册要给两人看写真。 聂钧珩本来就生得好,相片里穿着繁复的洋裙,怎一个好看得了。她和聂钧平生得有点像,不笑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下撇,使整个人罩上些生冷难近的气质。只是照片照了出来,这又成了一种风情了。 她向聂钧平道,她想学摄影。聂钧平于是道:“你看到什么都想学,学了会儿又没有兴趣了。” 聂钧珩吐了下舌头,道:“可是我画画好歹是坚持到了现在啊。我不学学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 聂钧平笑了,道:“道理都让你占了。” 聂钧珩道:“所以哥哥答应吗?” 聂钧平道:“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怠慢过。”一会儿又道,“不过你的腿可能不是很适合摄影,你想明白了吗?” 聂钧珩摸了摸自己的腿道:“我知道的。哥哥。” 聂钧平拍了拍她的肩。聂钧珩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向孟凉道:“老师我可以给你画幅画儿吗?” 聂钧平有些意外,扭头看孟凉。 孟凉道:“好啊。阿珩画得那么好,我很荣幸。” 房间里的暖气寻得人微醺。那天的后来就是孟凉干坐着,聂钧珩画画,然后聂钧平看着聂钧珩画。时而有人挑起一个话题,聊上一句两句。聂钧珩画一会就央聂钧平拍一下中期成果,拿到孟凉那儿给他看。 过得确实是一个闲懒的冬日午后。 将要画完的时候,聂钧平接到一个电话,便出门稍稍走了会儿。是葛锦生约他的饭局。聂钧平本想拒绝,葛锦生道:“可别啊,正经饭局。这回是我替人约你。冯羽生做东。乾泰的那个冯羽生。” 冯羽生和年岁算起来比他们大了两轮,这人资产不少,在他所在行业里也赫赫有名。不过,“他有什么生意要和我做?我们又不是一行的。” 葛锦生道:“可能他想进来吧。” 聂钧平道:“好,什么时候,我看看能不能空出来。” 结果回到画室的时候,孟凉竟然已经不见了。聂钧平看了眼坐在那儿修图的聂钧珩,疾声问她道:“孟凉人呢?” 聂钧珩听聂钧平那么大声,有些委屈道:“他从窗户出去了,他叫我不要喊。” 聂钧平知道刚才吓到了聂钧珩,有些懊恼,温声道:“你继续画吧。” 画室在二楼,还是二楼的廊尾,聂钧平才有些放松了警惕,他很快打电话给老宅的管家,让他调监控,又通知了两个保镖。保镖当然是跟着的,但聂钧平没有让他们跟进来,只在老宅之外候着。 聂钧平并没有抓到人。他从监控里看到,孟凉灵活得不可思议。他从窗户翻了出去,依靠臂力挂住,然后轻摆身体一跨,靠着惯性落到了一二楼之间的突出来的小横条上。这个横条不太站得住人,但他头顶墙面的构造上有合适的缝隙,孟凉屈指张住,移动到楼边后下沉了一下重心,然后一个回身纵扑,跃到了那颗银杏上。从银杏树上了矮墙再翻出去到小林荫路上,就是一气呵成的事了。 孟凉在进院抬头看聂钧珩的时候,就观察过路线。 孟凉跑到孟炎那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汤雨莎抱着萌萌开的门,轻声道:“啊呀,小叔怎么有时间过来?”给他端了茶水,然后道,“孟炎他晚上加班。” 孟凉道:“谢谢嫂子,我找孟炎有些事,他几点能加班回来?” 汤雨莎道:“也快了,十点能回。” 孟凉点点头。汤雨莎抱着熟睡的萌萌在一旁陪坐,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叔吃过了没有?” 孟凉道:“没有。” 汤雨莎于是道:“啊呀,这个点还没有吃,你们单身汉可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我给你煮碗面。”便把萌萌放到沙发上,一放了下去,萌萌就哭起来。汤雨莎又抱起来哄了两句,结果放了下去还是哭。孟凉于是道:“我来吧。” 汤雨莎道:“你会抱孩子吗?” 孟凉道:“抱过邻居的阿想。” 汤雨莎便把萌萌给他,果然是不哭了。也才到厨房弄吃的去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出来个人,道:“大半夜的什么啊,这么香。” 是汤羽凡,汤雨莎的弟弟,孟凉见过两面。 汤雨莎道:“你要吃吗?要的话我再做点。” 汤羽凡道:“要的要的。饿死了。” 汤羽凡吃面的时候和孟凉闲聊。孟凉一直不是很喜欢汤家的人,随便应了两声。后来汤雨莎说他弟弟从老家过来这里,是拜托孟炎找工作的。 孟凉没有和孟炎说清楚原委,只说自己得找个地方藏一段日子。 孟炎马上想到是高利贷追债。一秒钟没看着就拿了个卡出来,道:“没凑多少,你先还着。” 孟凉差点都忘记了这回事,半晌道:“我这几个月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卖掉一幢别墅,都快还完了。” 孟炎瞪大眼睛看他两眼,道:“看不出来啊,卖房这么有赚头?” 孟凉道: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3 “但我现在失业了,没赚头了。” 孟炎道:“不是追债,那到底谁要搞你啊?” 孟凉道:“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惹上的。” 孟炎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陈溪不在你身边管着你就犯事儿是吧?” 孟凉随他说去,只道:“你先给我找个地方住,以后做什么我可能得再想想。” 孟炎道:“不然你就在这儿和我学修车吧。汤羽凡也在我这儿学呢。” 孟凉对修车真的没有一点点兴趣,孟炎也不好勉强,道:“那你先住我的员工宿舍去。我偶尔才住那边,正好腾给你。” 孟凉于是说好。 法式长棍29 清早的修车厂就是一阵叮叮当当,宿舍区离得不远,基本上无法入睡。孟凉于是爬起来,烦躁地去洗漱。孟炎正好来上班,替他买了早饭过来,一看人已经起了,道:“你不上班还起得那么早干嘛?” 孟凉道:“修车厂一开工我就睡不着了。” 孟炎道:“哎哟,你这么娇气啊。你以前不是酒吧里锣鼓喧天都能睡着吗?” 孟凉道:“酒吧里哪来的锣鼓喧天,你扭秧歌啊。”但是一想,自己好像确实变娇气了点,平时度元门边上大早上有人卖菜,他也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可能是这三个月在聂钧平那里过得太舒服。 孟炎把早饭放在桌上,一面道:“出门以后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这儿还是不安全,我得给你另外找个地方。” 孟凉懊恼道:“啊,我一点都不喜欢躲着。真憋得难受。” 孟炎道:“你自己网上找找房子吧,发给我。看地方我帮你去看。” 孟凉道:“真有人跟着,你过去哪儿他们都知道。” 孟炎一拍脑袋,道:“哎。那不然你自己看好了就搬过去。你也没有什么要带的吧。” 孟凉没有跑太远。而且他手上没什么钱,他哥那儿也没有什么钱。 孟凉的生活过得十分无聊,附近也没有什么工作可以找。他哥时常和他打电话,和他说他家的破事,说汤羽凡不肯好好干活,在修车厂肯定干不到一个月。 孟凉和他哥一起骂了汤家一阵,然后孟凉放下电话,决定下楼去买了一瓶老干妈抹他的法棍。 买完回来,发现楼上站了两个黑衣人,孟凉手上的罐子一扔,往下就跑,顺脚踢翻了楼梯口的盆栽。那两人穷追不舍,孟凉没能跑出多远,一辆车刁钻地挡住他去路,这一妨碍,身后两人已经上前来,拧了胳膊就给他压住了。 孟凉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聂钧平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 两个保镖捆了他的手,拧着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里。孟凉一抬头就看到聂钧平靠在后座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久不见。” 孟凉也道:“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聂钧平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孟凉给他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反问道:“如隔三秋?” 孟凉道:“多不见几日,我还能长寿。” 聂钧平不悦道:“孟凉,你这张嘴这么欠,出去混是要被打的。” 孟凉道:“我知道。我就是没料到别人都想打我,你怎么就像个牛皮癣似的贴我,甩都甩不掉。” 聂钧平的脸色彻底黑了,眼神一下变得极其锋利,然后他欺身过来,伸了手就到了孟凉的衣服内,眼见得孟凉就变了脸色,道:“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办了你?” 孟凉道:“聂钧平,你别发疯。” 聂钧平道:“怎么?难道我不发疯我们就有戏了?” 还真没有。 孟凉沉默了良久, 道:“其实你是个好人。” 聂钧平一下子就喷笑了出来,道:“我真不是个好人。孟凉。” 聂钧平倒是难得说了一句实话。孟凉重新回到了琥园以后,聂钧平终于没有什么耐心等了。他把孟凉直接捆到了床上干。 孟凉没法脱身,从头骂到尾。聂钧平倒是动作自若,九浅一深无比有耐心。末了替人撸出来,就着一手的精液给孟凉看,道:“你的东西还挺浓稠。” 孟凉喘着粗气,面上的潮红一直到了脖子根,他其实已经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半天才道:“滚。” 聂钧平道:“你不动手,我现在放你下来。不然我就让人放你下来。” 孟凉短暂地思考了一瞬,道:“你放我下来。” 聂钧平提醒道:“你动过一次手,以后我就晾你在这儿了,你听明白了?” 孟凉道:“聂老板那么金贵,我怎么敢动手,一不小心就打坏了。” 聂钧平嗤笑了一声,浑不在意,他自信孟凉不敢对他怎么样,于是替人拆了绳结。孟凉果然没有动手,只是顾自己去了浴室。 程靖因为撩汉被打断而十分地不快,他出来看见孟炎杵在那里,冷淡道:“什么事。” 孟炎道:“我弟弟联系不上了。” 这是程靖这个月第三回 听到孟凉无法联系上。一回是葛锦生,一回是陈溪,这回是孟炎。程靖原本一例说不知道,这回儿终于觉得太不正常了,于是道:“你要是再找不到的话就报警吧。前段时间就有人和我说联系不上。” 孟炎道:“孟凉前段时间都惹过什么人你知道吗?” 程靖道:“不知道。” 孟炎有点丧气。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徐长河,随口向徐长河打听了一句。徐长河道:“是不是惹了梁世豪啊?那天孟凉和那个聂老板一起把梁世豪给揍了。一出四角恋大戏。最后聂钧平还赔了不少钱。” 梁世豪已经是老生常谈,孟炎反而一下抓住了重点,道:“聂钧平是谁?” 程靖闻言微微挑了挑眉,迈往办公室的腿脚又退了回来,然后对孟炎道:“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法式长棍30 孟凉身后受的伤倒不重。相比起来,手腕和脚腕上深勒的血痕比较触目惊心。 孟凉两指夹着一根烟,看着它慢慢烧到指头上,烫得他的神经一跳,也没有松手。 顾叔忙着散屋里的烟气,却也不敢走过来叫他别在屋里吸。 聂钧平回来后,顾叔来叫他吃饭。孟凉坐着不动,换了一支新的,也懒得看他一眼。 不多久就听聂钧平沉不住气亲自上来了。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重,烟气更重,聂钧平被呛得直咳嗽,道:“顾叔,你明天把烟都收起来。” 孟凉只穿了件很薄的睡衣,披着个毯子,闻言回过头来,哑着声音道:“你他妈连这都管。” 聂钧平道:“我叫你别在房间里抽。”又道,“下去吃饭。” 孟凉道:“我吃不下。” 聂钧平于是走近,孟凉看着他身后两个保镖也都炯炯有神地往这里望着,猛地往聂钧平那儿虚扑一下。眼见两个保镖都要冲上来了又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4 止住,笑得乐不可支。 孟凉身上的毯子随着他的动作已经落了下去。宽松的薄睡衣之下只有盈盈一握的窄腰,而脖子上的留下的痕迹尤其的醒目。保镖见着都有点尴尬。聂钧平陪着他笑了两声,道:“不吃晚饭我们干点别的吧” 。 孟凉停住了笑。 聂钧平道:“你想怎么来,我可以不捆你。” 孟凉道:“你还是捆着吧,我怕我揍你。” 聂钧平道:“好啊。” 孟凉典型的逞口舌,被铐到床上了就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聂钧平没有上他,即便他确实想他想得不行,仿佛百爪挠心。聂钧平只是往他身体里塞了东西,开了开关,然后就下楼吃饭去了。 聂钧平一直到吃完饭上去,孟凉也没有出声求饶。他的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水,身前的东西也傲然地挺立起来。 聂钧平换了睡衣,然后给孟凉换了一根新的玩具。孟凉睁眼看了他一眼,疲累地阖上眼睛去。聂钧平再推上开关时,孟凉才忍不住漏出了半个音来。 孟凉既然不开口,他也没有什么饶过人的必要。聂钧平在边上坐着,就看着孟凉隐忍的面容。 孟凉生得很耐看,床上的时候更加好看,嘴唇仿佛都染上鲜艳的血色。可惜就是这嘴上从来饶不了人。 顾叔在门外敲了三响,道:“有人来访。先生看看让不让进来?” 孟炎进了琥园仍然有点恍惚,他觉得他还是不敢相信他从程靖那里听到的。 他没有见到孟凉。只有聂钧平穿着件家居服坐在桌子边上,慵懒得仿佛刚刚睡醒。 孟炎道:“聂老板,你和我弟弟之间,三个月已经到了吧?……我知道孟凉在你这儿,我要带他回去。” 聂钧平笑了笑,道:“他确实在我这儿。但是我不会放他回去。” 孟炎道:“如果你不放人,我会报警 。” 聂钧平道:“报啊。不过,有件事提醒你,你得先还钱。” 孟炎眉头一皱,道:“什么钱?” 聂钧平道:“你老丈人拿了我十万,我才找到了孟凉。你还了钱,我就放人,怎么样?” 孟炎听得耳朵嗡地一声作响,然后道:“不可能,我……” 聂钧平哼笑一声,道:“你问问你老丈人家吧。你自己多大点出息,害你弟弟不得不走了这条路,现在还有脸过来问我。 ” 孟炎满面憋得通红,猛地就想冲上去打人,却一下冲上来了个保镖,几下将他按住。聂钧平早已上楼去。而他被扔到了琥园外。 聂钧平于是上了楼,坐到床沿,道:“你哥哥来过了。” 孟凉猛地睁眼看他。 聂钧平道:“他又走了,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 孟凉声音有点碎,质问道:“你干了什么?别,别动我哥。” 聂钧平听了这一句,不快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动你家人的人?” 孟凉用气声道:“未必不是……” 聂钧平气笑了,道:“我谁都没动。你哥的岳父家拿了我的钱,才让我找到你。我只是对孟炎说,叫他还钱。” 孟凉听得心里一阵气滞,道:“你无耻。” 聂钧平道:“我倒觉得,我够正人君子了。”说罢便将拎着绳子将孟凉下身的东西拖出来,看看那个还在收缩的穴口,用手指伸进去抠了抠,道,“你都湿成这样了。 ” 孟凉羞愤至极,扭转开头去。聂钧平问他:“想要吗?” 孟凉只作没听见。聂钧平于是自己掏出东西撸了两把弄硬,慢条斯理地往上面抹了ky,然后顶在了洞口,但只是轻轻研磨,就是不进去。他的指肚摩挲着孟凉早已挺立的乳尖,每捏一下就看见孟凉全身都战栗一下。 聂钧平道:“不想?”手上加大了力道,孟凉呜咽了一声,但是还是不讲话。 聂钧平看着孟凉的眉目,面上的隐忍已经有些狰狞,鼻头皱起。而他双拳紧握,隐隐渗出血迹。 聂钧平遂伸手摊平了孟凉的手掌,看到他的手心果然是几道很深的血痕。不再多话,一送胯就捅了进去。孟凉“啊”地发出一声,腰向上一抻,手脚上的铁索都作响几声,脚趾狠狠地蜷起,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欢愉。 那天晚上孟凉射了好几次,他实在是被那些器具隔靴搔痒了太久。 聂钧平后来就把他放了下来,孟凉也没有怎么反抗,但射到后来孟凉确实有些受不了了,那些东西已经稀薄如水,吐都吐不出来。聂钧平帮他撸的时候孟凉疼得不行。 聂钧平在他耳边道:“你以后还不听话吗?” 孟凉喘着气,声音哑得可怕,只道:“聂老板,不敢了。我怎么敢。”又道,“我饿,我要吃饭。” 聂钧平叫顾叔热了晚饭上来,孟凉抓着碗狼吞虎咽地吃。他体力消耗巨大,饿得实在有点狠了。 聂钧平笑着拍拍他的脸道:“早这样不就成了。” 聂钧平对他不会有无限的纵容。孟凉早就知道。 他开始真正有点学乖。该吃饭的时候就按时吃,该上床的时候按时上。 他问聂钧平孟炎的事,聂钧平只道:“这是他该操心的事,你操心什么。” 法式长棍31 孟炎三日后就重新到了琥园。聂钧平晚上回来的时候,孟炎已经在琥园别墅群入口处站了好久了,顾叔没有聂钧平的发话,是没敢让人进去的。 聂钧平见这人颓唐得仿佛像个劳改犯,道:“孟先生,你又过来了?” 孟炎把公文包放在地上道:“十万。你把孟凉放了。”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道:“到里面再说吧。”又道,“上车,一起进去。” 孟炎道:“不用了。” 聂钧平笑了笑道:“不给面子?” 孟炎只好上了车。 孟炎才踏进了宅子不久,孟凉冲下了楼,挥起拳头就揍人。 孟炎只是本能地还了几次手,任由孟凉打他。 孟凉道:“谁让你和嫂子离婚的?” 孟炎道:“你怎么知道?” 孟凉才不管孟炎问什么,继续骂道:“你怎么这么荒唐。你这样你叫嫂子怎么办?你叫萌萌怎么办?你叫爸妈怎么办?” 孟炎练练退步,几乎退到了门前才站定。孟凉于是才收了手,就听孟炎道:“我觉得我娶莎莎就是错的,我本来就娶不起她,我还害了你。” 孟凉道:“放屁!” 孟炎不想再说这事,向聂钧平道:“聂老板,钱我原数还你了,我和阿凉可以走了吗?” 聂钧平道:“这我说了不算,你问孟凉他走不走。” 孟凉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这会儿平静道:“我不走。” 孟炎闻言惊了一惊,不太置信地看着孟凉。孟凉说:“你明天就去和嫂子复婚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5 。” 孟炎也强硬起来,道:“你必须和我走。” 孟凉道:“聂钧平,我要和我哥单独聊会儿。” 聂钧平道:“好的,别聊太久,我们还没有吃晚饭。” 孟凉于是把孟炎拉回房间,锁了门就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全摊开了说。” 孟炎说:“摊开了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聂钧平是不是威胁你?”又道,“你们怎么回事程靖都和我说了。” 孟凉早料孟炎知道了,只是问道:“程靖说了什么?”又道,“那三个月不是聂钧平提出来的,是我提的。聂钧平一开始没想…就那个,之前他和我聊过两句,就一般性想约个炮。” 孟炎道:“但你怎么能为了我就……” 孟凉道:“不是,主要是为了妈。” 孟炎道:“哎你……我知道肯定有为了萌萌。妈也是因为我这事儿气的。到头来还是因为我。” 孟凉看着孟炎垂头丧气地坐那儿,道:“那咱妈要知道你和嫂子离婚,你觉得会怎么样?她这会儿这个身体,真气不得了。” 孟炎说:“别叫她知道。” 孟凉道:“你傻啊?快过年了,你带谁回去啊,你都瞒不到年后。” 孟炎一下子不说话了。 孟凉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三个月已经结束了。聂钧平不想放我走是想和我一起过。我不是很想,就躲着他。但是我现在想想,先一块过着吧。聂钧平长得不寒碜,还很有钱,我不亏。” 孟炎越听越离谱,抬起头道:“可是我不喜欢聂钧平。” 孟凉道:“你他妈是直的,喜欢了才有鬼。” 孟炎道:“呸,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我比较喜欢你和陈溪在一起,那样挺好的。” 孟凉笑了笑:“可惜陈溪他不要我啊。” 孟炎没接话。 孟凉道:“gay圈没什么真爱。和谁在一起不是过呢。我还能找到第二个陈溪吗?” 孟炎好像真的开始思考孟凉的话,一会儿反应过来道:“孟凉,你别蒙我。你说你和聂钧平这叫恋爱,你以为我是没谈过恋爱吗,你不然问问你嫂子,你们两个这叫正常?他关你,谁他妈干得出来这种事啊?” 孟凉道:“我不是吃好喝好,还手脚齐全,聂钧平能把我怎么啊。”又道,“哥,你要是想帮我,你应该好好和嫂子过。爸喜欢男孩,要是嫂子能生个二胎,最好是男孩……” 孟炎道:“你嫂子喜欢女孩,我们不想生了。” 孟凉被堵了这一堵,觉得自己方才那句话好像上个世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辩驳道:“我不是重男轻女……” 孟炎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觉得咱爸的心愿他满意了的话,你觉得自己不会被逼得那么紧。但是莎莎因为有个弟弟,没少受欺负,她不想让萌萌也和她那样。” 孟凉有些歉疚,道:“……我没替嫂子想。”又道,“但哥,嫂子现在不是嫂子了,你倒是忍心吗?我就算和陈溪在一起,我们能怎么着。家里这关过得去吗?我从发现自己喜欢男的那会儿起,我就对爱情没什么期待了。而且我还没法给爸妈交代。但是你不一样,你性取向正常,爸妈也满意嫂子……” 孟炎沉默了会,道:“我想抽烟。” 孟凉道:“忍着吧。”又道,“你起码得和嫂子复婚。我反正这辈子都没有结婚这回事。”然后重复道,“和谁过不是过呢。” 孟炎嗓音有点涩,他道:“孟凉,你别蒙我啊,你别蒙我。我都要信你了。可是我怎么能就把你丢在这儿呢。” 孟凉心道,我说得我自己都要信了。 孟炎道:“那你和聂钧平好了?他还关你吗?” 孟凉道:“放心,不会关了。” 孟炎道:“那你今天先和我回去。” 孟凉顿了顿,道:“好。我和聂钧平讲一声。”又道,“哥,那就说好了,明天就和嫂子复婚。” 孟炎扭开点头道:“复不了。我差点把汤羽凡从楼上扔下去,那个傻逼偷听我和你的电话,才,才……这次脸皮都撕破了,莎莎爸妈肯定更不会同意。” 孟凉急道:“哥!那你做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 孟炎颓然道:“算了吧。我要是没娶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孟凉道:“其实最可怜的是嫂子。她做错了什么。你不要她,你就没想想他爸妈为了嫁妆,又会再把她嫁到哪里去?” 孟炎抬起脸,面上悔与恨交加,仿佛所有的生气在此刻被抽去,一干二净。 法式长棍32 孟凉和聂钧平说他得和孟炎先回去。聂钧平道:“不吃晚饭了?” 孟凉道:“以后有的是时间吃。” 聂钧平微笑一下,不置可否,道:“我让司机送你。” 孟凉道:“让保镖跟着都没事。” 聂钧平不再看他,转过头笑开了,道:“孟凉,你就不能讲话好听一点,说不定我会对你再好一点。” 孟凉道:“你可以去找个讲话好听的。” 聂钧平敛了笑,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孟凉,道:“你不说我也会让人盯住你。” 孟凉道:“其实我还真不会跑了。我现在需要钱。” 聂钧平挑了挑眉,道:“其实我更希望我们之间不是钱的关系。” 孟凉道:“三个月六十万,你说的。你现在先给我。” 聂钧平皱起眉头看着他,道:“你要拿去干什么?” 孟凉道:“拿去花啊。” 聂钧平道:“好。”又提醒道,“你哥和汤家的事,可能现在用钱也不太好解决。” 孟凉看了聂钧平一眼,还是道:“你尽快打过来吧。”直接出了门。 孟凉与孟炎接下来就去跑汤家。 事情进行得毫不顺利。其实汤父汤显耀根本不欠一个道歉,就是要钱。聂钧平既然给过十万,被孟炎要了回来比割肉还疼。和孟凉预料的一样,这十万基本是避不了的。 这十万在第一天谈妥。汤父却仍不放人,说是汤雨莎气还没消,起码得过一周。 孟凉于是道,那到时候再给钱。 汤父倒也没有说不好。 只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脱离了正轨。汤父以二十万的彩礼要将汤雨莎嫁给同村的一个小老板。孟炎这边无奈只能加价。谁料那边也继续喊价。孟炎这两日只为这件事奔波,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如此来回了几次,当加价到五十万的时候,汤雨莎自杀了。 此事汤家本来瞒着,倒是聂钧平的人传来的消息,孟凉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跳了起来。 刘大酉开了车来接他们去医院,车里还有一个穿着正装的干练女人,向他们自我介绍道:“我是卢湘,聂钧平的秘书。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两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6 位不用再和汤家接触。” 孟炎有些失魂落魄的,就差哭出来了,他只道:“谢谢你卢姐,谢谢你。” 卢湘道:“谢老板吧。” 聂钧平办事果然利落,汤家仿佛一夜之间去了气焰,再没提过钱的事。 孟凉问他道:“你对汤家做了什么?” 聂钧平道:“找人他们去他家走了一趟。” 孟凉道:“什么人?” 聂钧平道:“长得比较吓人的。” 孟凉咳了一声,道:“怪不得……” 聂钧平道:“汤显耀这人贪得无厌,而且汤雨莎还有个弟弟没娶老婆。不教训乖了,以后你哥一家子说不定还要被勒索。” 孟凉也道:“我嫂子挺苦的,从小就挺苦的。” 这个话题仿佛就要结束了。两人沉默了会,聂钧平道:“孟凉,其实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解决。你知道我能解决。可是你就是舍不得开口。” 孟凉没有说话。他先别开了头。一会儿回过头笑了声道:“始作俑者是谁啊?” 聂钧平面上的神情忽然变得阴鸷,他死死盯着孟凉的脸,仿佛要将他的肌肤灼伤。 孟凉微微阖了阖眼睛,往边上看了会儿。然后从棉拖中褪出脚来,用脚趾去搔聂钧平的小腿后部,一面道:“是不是该进行床上运动了?” 聂钧平猛地就把他抱了起来。 孟凉没有挣扎。两人四目相对,一直到聂钧平把他抱到了床上。 聂钧平忘情地吻着孟凉,几乎从眉间到脚尖。然后他扩张完抵在洞口的时候,孟凉道:“给我一点rush吧,聂老板,有点疼。”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沉默地去够着了抽屉,把东西扔给他。 孟凉吸了一点,然后聂钧平进去的时候,觉得孟凉的里面死命地吸着他,爽到爆炸。 孟凉因为不断吸入rush的缘故,整个晚上的兴致都很高昂,聂钧平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还会说一些荤话。 只有在聂钧平问他“爱不爱我”的时候,孟凉顿了很久,然后只是双手抓得聂钧平很疼,催着聂钧平操他。 聂钧平原本也不愿在床上听到这个字,没有强求,抱起人进行了一个最后的冲刺,就把人弄到了高潮。 法式长棍33 年关的时候聂钧平把孟凉放了回去。孟凉和孟炎两人像以往很多个年头一样,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过年。 孟凉的母亲已经接回家住,汤雨莎的身体也好了个大概。这个年好歹是过得热热闹闹的了。 萌萌依然不会叫爸爸妈妈。孟凉就逗着她叫“叔叔”。不过都没有什么成效。小姑娘好像知道自己声音奇怪,并不是很乐意发出声音。 但是家里开始给他张罗着相亲了。孟凉敷衍了几场,结果不知道哪一场使得他爸不高兴了,回了家就冲他砸杯子。 他爸手上拿了根棍子,使他跪在堂前,问他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孟凉道:“没有。” 他爸给了他一棍子,孟凉闷哼一声,嘴里仍然道:“没有。” 他爸道:“你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相亲也一个都没有看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孟凉道:“我喜欢西游记里的那个女儿国国王。” 他爸一听,给了他屁股墩子轻轻一棍子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孟凉嘻嘻笑了声,道:“爸,我找一个女朋友,不能还没有我妈漂亮啊。” 他爸道:“现实点!”又道,“你看看你哥,你嫂子这么漂亮,人家不也找回来了吗。” 孟凉道:“谁让我哥比我帅呢。” 他爸道:“呸!”顿了一会儿,突然又严肃起来,“孟凉,你可千万别给我喜欢男人,否则我和你妈都不会原谅你的。” 孟凉皱着眉,开始曲线救国,道:“我今年真的都忙着挣钱,我妈住院要钱,哪儿都要钱,没太多时间可以谈女朋友。” 他爸重重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在他肩膀上结结实实打了三棍子,道:“你长记性。你要是敢带男人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三棍的力道大得很,孟凉痛得把手指甲都抠去了半个。他爸终于收了棍子出去了。 孟凉坐在那里,借着昏暗的灯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然后坐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忽然听到了点声响,原来门口是汤雨莎抱着萌萌。汤雨莎叫了一声小叔。萌萌见到孟凉很兴奋,挣扎地从汤雨莎身上要下来。汤雨莎放了她下去,萌萌于是蹒跚走到孟凉跟前,伸了个肉呼呼的小手指就蘸了一点将要滚出眼角的眼泪。然后萌萌沙哑着嗓子道:“叔叔。” 孟凉听着她那蹩脚的发音,噗嗤笑了出来。他张开两手,把萌萌抱了起来。萌萌听他笑了,更加兴奋,又喊:“叔叔!” 孟凉捏了捏她的脸,道:“对,叔叔。”然后对汤雨莎道:“嫂子,一块出去吧。” 汤雨莎道:“好。” 年假十分短暂。以至于聂钧平把孟凉压到床上的时候,他的背部的伤还没有好。 聂钧平道:“哟,又被人打了?” 孟凉嘴里“嘶”了一声,道:“是啊。聂老板要不要放了我今天。” 聂钧平一拍他都屁股,道:“想得倒美。”又道,“谁打的?” 孟凉想了想,如实道:“我爸。” 聂钧平一面已经在替孟凉扩张,一面有些敷衍地接着问道:“是什么事?” 孟凉道:“他怕我喜欢男的。” 聂钧平的手顿了顿,道:“那你就和他死倔?“ 孟凉笑了声:“我要是和他死倔,可不止打成这样。” 聂钧平抬眼看他道:“那你是妥协了?” 孟凉道:“就那样吧,随便敷衍就过去了。不过我觉得我爸根本没相信我的胡话,他这回放我回来,可能就是想让我自己改了,然后给他带个媳妇回去。这一茬也算揭过了。” 不料聂钧平的声音马上警惕起来:“你要结婚?” 孟凉道:“我没有什么祸害人的兴趣。” 聂钧平捏了他的大腿内侧一把,捏得孟凉差点踹了他一脚。聂钧平于是道:“那就好。”然后问他,“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们出柜?” 孟凉道:“我不知道。” 于是陷入了一段沉默。孟凉随即又开口问道,“聂钧平,你家里知道你的事吗?” 聂钧平道:“不知道。” 孟凉道:“我还以为你们有钱人和国际接轨,会更开放一点。” 聂钧平道:“接轨的时候开放,不接轨的时候就不开放。老一辈都是差不多的想法。我就去国外接轨了两年,回来被催魂一样。 ” 国外接轨了两年,当然是和常尧接的轨。孟凉没有说话。他用手指摁住自己一侧鼻翼,闻了一下rush,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7 然后换另一侧。聂钧平在一旁等着他,等他完事后将小瓶子一下子夺走。 孟凉有些恼火地回头瞪他,道:“给我。” 聂钧平道:“你怕痛的话,闻一下就可以了。” 孟凉道:“给我。”聂钧平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两人这样对峙了一会。孟凉便扭身挣扎了自己去抢。 聂钧平仗着原本压着人在下的优势,和孟凉的背部伤,好歹是扶着东西慢慢进去了。然后他被孟凉咬了一口,咬在手腕,咬得有些狠。 孟凉道:“聂钧平,把东西给我,不然我背伤好了以后你就别想上我了。” 聂钧平道:“那东西用多了不好。” 孟凉笑了声:“我背疼你怎么不放过我呢。” 聂钧平皱了皱眉头,在孟凉极度的不配合之下,到底松了口让孟凉把小瓶子拿过去了。 聂钧平只要了一回,然后孟凉就去清洗。出来的时候聂钧平还在,他示意了一下身前。 孟凉的戾气已经随着洗澡水冲走,没了个彻底,也就顺从地走到聂钧平身前去。聂钧平开始替他的背部上药。 聂钧平道:“我认识的那位调酒师过段时间会来中国。他让我问问你想学花式吗?还是就英式。” 孟凉道:“我不想学。” 聂钧平拿着化瘀的精油顺着他背部肌肉的线条按摩,一面自己下了定论道:“花式吧。你这身肌肉适合花式。” 孟凉随着他的按摩一边哼哼,无意识似的问道:“老师是哪国人?我英文不好。” 聂钧平道:“俄罗斯人,不用学英文,他本人英文不好,自带翻译。” 孟凉“啧”了一声,道“算了吧。我啥也不会。那个房间的工具我都用不全。”孟凉调酒的地方原本就是张桌子,工具也只是最基本的几样。现在已经换到一个房间内,工具一应置备,各色酒类摞了半面墙。不知道的还以为聂钧平要开酒吧。 聂钧平道:“没有谁一开始就会。学费我已经替你付了。时间管家会提醒你,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两周以后。” 孟凉心道,没有谁一开始就会,是这个道理。但是找个大师来教他何止是浪费。 法式长棍34 孟凉嘴上说不想去,到底还是对这件事有所期待。不过那位来自俄罗斯的世界鸡尾酒大赛的冠军亚历山大先生并没有如期来到中国。 聂钧平这阵子也忙得很可以。不然不回来,回来也只是通过肢体交流。那个亚历山大,聂钧平好像就此忘掉了这茬一样,半句话没有再提过,而孟凉肯定不会主动去问。孟凉闷在琥园,外面的气温又低,使他也没有什么出去的心思,日子过得十分疲懒,好像学生时代每一个无所事事的假期。 孟凉无聊起来,会在游戏室里自慰。无边的黑色包裹着他,或许同于母亲子宫里的封闭感和安全感。 一大早的,孟凉在床头看到一捧玫瑰和一块表。他抓起手机看了看,果然是情人节。聂钧平总是送他东西,即便他基本上不用,但这人却乐此不疲。那辆车放在车库里,一次也没有开过,虽然说驾照终于难产地考了出来。好在聂钧平并不会强求他用上那些礼物,他发觉孟凉对这些东西兴意寥寥后,就开始给他改装那间调酒用的房间。这倒是孟凉唯一用上的。 不过这种不寻常的日子通常都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 正月的天气并不是太好,窗户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霜,孟凉闲得无聊去把冰花给擦了,结果从二楼的窗户里看见了常尧。 顾叔似乎并不愿意让人进来。 孟凉扒着玻璃看了会,常尧执着得很。于是便下了楼去,把人领了进来。 顾叔原本就认识常尧,而孟凉已经表示放行,也便不说什么,径自去煮咖啡。 两个人相对坐着。常尧方才在门口的一句“你居然在这里”已经表达完了所有的惊讶,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顾叔端了两杯咖啡,在小桌上放下,孟凉才道:“你来找聂钧平吗?我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回来。” 常尧仿佛回过神来,伸手去捧起咖啡杯,道:“你和聂钧平现在是什么关系?” 孟凉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常尧道:“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抖动,带了一点轻嘲。不过他很快似乎想通了这句话,当然孟凉并不知道常尧给这段关系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定义,总之常尧转而开始问道:“他最近经常回来吗?” 孟凉如实道:“他挺忙的。” 常尧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抓住了一个关窍,他拖着声音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交女朋友了?” 孟凉的眼睛倏而瞪大,他觉得自己的惊讶比自己想象得要明显一点。 常尧道:“他可能要结婚了。” 孟凉“啊”了一声,心下忽然生出了对聂钧平无比的厌恶来。 “我打他的电话他不接。公司里找他说不在。他避我到这个地步。我只好找到这里来了。我一看你和他同居了,以为你的情况比我好一点,没想到你居然都不知道。”常尧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的语气里带着对孟凉的不知是嘲弄还是惋惜,他微微抬起脸看着孟凉,扎起来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拖在脑后,像一只花栗鼠一般。 孟凉并不准备顺着他的话下去感慨,他并不是和常尧同一战线的,聂钧平爱结婚结婚,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孟凉也捏起咖啡杯的柄,轻轻喝进去一小口。 常尧于是只好自己继续讲道:“他今天下午应该就和那个女的在一起,我看见他了。” 孟凉只是喝着咖啡,仍然没有讲话,常尧这才追问道:“你就没有什么看法吗?” 孟凉顿了顿道:“没有。不过聂钧平这样的人,大概就是那些人讨厌gay的原因。” 常尧的咖啡杯正送到嘴边,闻言又从嘴边拉开了距离,他蹙起来眉头看向孟凉,他突然不太确定孟凉和聂钧平的关系。听到和自己同居的人将要结婚的事情,哪怕不是恋人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私人的妒忌和愤怒,而是站在一个极其客观的第三者的角度来评价,怎么样都会使人有些无法理解。 孟凉觉得自己有点烦躁,他不太喜欢常尧,常尧因为喜欢聂钧平,对着孟凉的时候总是像一只护食的鸟,颈上的翎毛攻击性地立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留常尧太久,也不合适告诉常尧太多。当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常尧放进屋来,他道:“我要上楼睡觉,你要等到聂钧平回来吗?” 常尧没料他居然这么简短地结束了对话,答道:“我过会儿走。不用等到聂钧平回来。”然后有些自嘲地微微扭开头道,“其实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即便是在美国,我们从来都在外面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8 过夜,我没有到他的住处去过。我挺羡慕你的。” 孟凉有些不想听他说下去,打断道:“你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他叫刘大酉,这会儿应该在。” 常尧道:“谢谢,我自己开车来的 ” 孟凉“哦”了一声,顾自就往楼梯边走。常尧在他身后冲着他道:“你就不好奇那个女的是谁吗?” 孟凉道:“不好奇。” 不过聂钧平当晚倒是回来了,孟凉此前实在懒得仔细地打量他,今天忽然有兴致看看他身上会不会留下女人的痕迹。很令人失望,他并没有那种火眼金睛。 孟凉开始旁侧敲击地问了问聂钧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有些狐疑地道:“我不准备结婚。” 孟凉道:“那你准备和国际接轨?” 聂钧平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看着孟凉的眼睛道:“我不喜欢别人掌控我的人生,所以当然会选择找一个喜欢的人一起过。” 孟凉道:“哦,这样啊,你的国际今天过来找过我,希望和你重新接轨。” 聂钧平有点好笑,两眼弯弯,只道:“你在说常尧吗,怎么,你在吃醋?” 孟凉没忍住笑了出来,道:“聂老板,你怎么这么自信?”然后马上换了一副神情道,“常尧今天来过,告诉我你要结婚,大概是什么时候?你到那个时候应该能把我放了吧?” 聂钧平神情也冷了下来道:“你别听常尧的,我说了我不结婚。” 孟凉道:“哦,你不结。没事。我就问你,那个俄罗斯调酒师什么时候过来。” 聂钧平道:“出了点变动,没来得及告诉你,他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才能过来。”大概语气里有一丝的歉意。 孟凉嗤道:“聂钧平,你果然讲话就和放屁似的。” 聂钧平很久没有听到孟炎言语攻击他了,他一瞬间有些想发怒,他道:“你再说一遍?” 孟凉似乎对争吵并无兴趣,他近段时间有些萎靡不振,方才那句话也是随口就溜了出来。他并不准备再说一遍,他道:“有话去床上说吧。我们可能还是床上比较说得清楚。” 聂钧平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偏偏孟凉笑着对他,不知道是不是rush用多的缘故,这个人的笑意里更带了一些诱惑力。其实他感觉得出来,孟凉也许对rush有点上瘾,同时对性事也有点上瘾。 他觉得他还是得找个时间帮孟凉戒掉这玩意儿。 法式长棍35 聂钧平倒是真没有打算结婚。 即便家里是真的催婚催得很厉害。聂钧平已经三十三了。人一过了三十,家里就急得恨不得随便抓个人和你结婚。聂钧平前两年不胜其烦,去国外躲了两年。再一回来,这积聚的蒸腾催婚之力就仿佛开闸泄洪。 他确实需要一个应付他父母的女朋友了。而冯晚差不多也和他同样的想法。这是个在商圈也颇有手段的女人,一个说话很直的姑娘,也已经三十岁。她道:“聂钧平,我现在不想这么早结婚,所以我很乐意陪你演这出糊弄下父母。但是我爸这么急着要把好的合作项目都给你,你想想你拿不拿得下手。”冯晚的父亲,也就是冯羽生,他托人说想与聂钧平合作,事实上却是想要个女婿了,只是考察人来的。聂钧平本来准备从他这里随便获得一点利益,不过谁料到冯晚第一天和他见面的时候就明确地向他表示她不想结婚。聂钧平道:“我可以把这些项目接来给你。”冯晚只道:“我不需要,我爸的就是我爸的,我的就是我的。”聂钧平于是笑起来,道:“好。” 但是在孟凉这里,他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让他主动再开口解释一遍,这很难。 一顿饭食不知味。 孟凉到了床上倒是极其配合。聂钧平往孟凉的身体里泄了精,看着孟凉喘着粗气的嫣红的嘴唇和鬓角亮锃锃的汗水,忽然就伸手摸住了人的面颊。孟凉被他触碰,抬起疲累的眼睑与他对视。 很奇怪,和孟凉做爱的时候,聂钧平总是觉得孟凉可能是喜欢他的。 在这种奇妙的认知的鼓励下,聂钧平道:“我没有交女朋友,那个人和我一样不想结婚。你要是好奇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她叫冯晚。” 孟凉没有讲话,或者说他原本想讲什么话但是他只是动了动喉头。大概是性事疲累并不想说话。 聂钧平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唇,他讲话的时候也带着微喘,他继续道:“其实你只要说一句好,我们马上可以去国外结婚。” 孟凉轻微地停顿了一会,笑道:“聂老板讲话真好听,我都要直接射了。” 聂钧平当然听得出这是嘲讽,他面色僵了半晌,不过一会儿就笑了。他感到孟凉的身后收缩了一下,他在紧张。聂钧平于是两手兜住孟凉的膝窝,使劲往里面顶了顶,孟凉轻哼一声。聂钧平又开始了下一轮耕耘。 当然,任谁在床上的时候,都容易动情。孟凉也是,聂钧平也是。孟凉第二日一看到那两个黑衣的保镖,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都是荒唐。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摆脱这样的生活。 聂钧平催了催亚历山大,然而这个俄罗斯佬的项目确实走不开,聂钧平只好说希望尽快。 孟凉没有再和他胡闹过,直到顾叔告诉他孟凉在游戏室里用rush自慰吸了过量差点陷入昏迷。 聂钧平赶回去的时候孟凉已经醒了,没事人一样在矮桌前喝粥,不过手上还吊着水。聂钧平道:“你不要命了吗?” 孟凉解释道:“那个瓶子不小心摔了。” 聂钧平道:“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以后你不能用rush。” 孟凉道:“聂钧平,你别管我这个。” 聂钧平道:“你清醒点,你看看你这两个月都像副什么样子?” 孟凉道:“你管得太宽了。”又道,“我这两个月都忠心耿耿尽职尽力。我觉得我表现挺好的。” 聂钧平“刷”地就打了人一巴掌,顾叔惊了一惊,赶忙来劝。 孟凉被打得偏过头,很快地回头直视他,道:“聂钧平,你别打我。”他的全身肌肉调动起来,仿佛很快就要跳起来扑上去。两个保镖也很快地戒备起来。 聂钧平被顾叔劝到座位上,他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只是看着孟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孟凉仍旧在喝粥,脸上被打的地方慢慢地肿起来。聂钧平伸手想去碰一下孟凉的脸,很快地被避开了。 聂钧平收回手,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孟凉看了他一眼,重复道:“你喜欢我。”然后孟凉顿了顿,很冷静地道,“聂老板,三个月差没几天了,您还包吗。” 聂钧平没料到他突然插进来这么一句,更没料到他日子倒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29 算得清楚,眼神刀一样地剐过去。 孟凉他脸色没有什么血色,却是一副喜笑的神情,他张合着嘴吐字清晰道道:“聂老板这么喜欢我,这次能给多少?再翻一倍?一百二十万?” 聂钧平怒极反笑:“你以为你很值钱?” 孟凉的语气十分愉悦,还拖着上扬的尾音,只道:“看来聂老板不准备包了?那我可以走了?” 聂钧平气得有点发抖,道:“你走啊,你有本事走!” 孟凉笑了笑道:“聂老板可不要反悔。”真伸手就拔了手背上的针头,往玄关去了。 聂钧平原本说的就是反话,眼见得人站起来已经走到了门边,狠狠呵斥道:“你敢?” 孟凉当然不敢。聂钧平这句话下,两个保镖早已警觉起来。 聂钧平咬牙切齿道:“一百二十万。行。你给我好好伺候着。” 孟凉回头看他,笑道:“原来我真那么值钱。” 就见孟凉伸手开始解衣扣,然后走到聂钧平边上就往他的大腿上坐住了。聂钧平看见那黑色衬衣的阴影下,精壮的胸膛和小腹都露出来,人鱼线一直没入长裤内。 聂钧平在孟凉要低头去吻他的时候侧了开头,孟凉没亲到人,抬起头就看见聂钧平的侧脸和慢慢阖下的眼睛。聂钧平道:“孟凉,你别折腾我了。” 孟凉觉得自己的手抖了抖。聂钧平随即回过头来,然后一下子把人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二楼。 那人说:“听话,睡一觉。” 然后聂钧平打电话给那位调酒师,问他最早什么时候可以来中国。 对方回答道:“你知道,我可能得到五月。” 聂钧平道:“那个项目不要了,你尽快过来。” 亚历山大“哈哈”地笑了两声,道:“虽然是个小项目,但是我也花了不少心思。” 聂钧平道:“我相信你过来的话,获得的绝对比丢掉的多。我们可以提前签那个合同。” 亚历山大道:“好啊聂先生,我很乐意。你知道我很信任您。” 法式长棍36 rush不难戒。当然烟也不难戒。我的意思是,连烟都觉得难戒的人,戒掉rush还是得靠几分毅力的。 聂钧平打了一堆的资料给他道:“这东西用多了会瞎的你知道吗?老了一身病。” 孟凉看也不看,只抬头对他道:“不是你让用的吗?” 他似乎有一种很无畏的态度,放弃对一些事情的思考。他面上笑着,实则没有什么笑意,甚至带着一些对聂钧平的报复一般的轻嘲。 聂钧平一点都不想看到这种笑。他不免有几分懊悔,他当初在美国,常尧也是用这个。因为会疼。作为一个top,尤其他有十分容易弄伤bottom的尺寸,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备着。 好在亚历山大很快来到中国,孟凉的暴躁脾气终于有处可去,转而将rush弃之如敝履。 来自俄罗斯的世界鸡尾酒大赛花式调酒冠军亚历山大初见面的时候一直间而重复着一句话。翻译总是避而不翻。孟凉在厕所见到这个翻译的时候,翻译才有些尴尬地说:“他说你可能是他教过的最差的一个。” 应该没有那么长,应该是一句脏话。不过孟凉不准备再问了。 这位俄罗斯人并没有一开始就教孟凉那些花式动作。他让孟凉背谱。鸡尾酒的酒谱,名称、配方、工序,以及背后的故事。“连这些基础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光会玩花活不如去杂技团。” 这持续了将近半个月,孟凉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之前跟着自己的老师学调酒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背过谱,他也算得上勤奋努力,好歹他老师千挑万挑只收了他一个。结果换到俄罗斯人这里就是一句“你什么都不会”。他近段时间每天只干一件事,就是等抽查,错了一个就代表着今天的教学结束了,他就回家重背。 聂钧平看他在餐桌上都突然掏出一本书来看一眼,问他道:“看来亚历山大是个不错的老师,你那么用功?” 孟凉道:“可能吧。不过我连他的脸都没有记住。”他和俄罗斯人共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个小时。 孟凉觉得自己这辈子背的书都没有这几天加起来那么多。他是真的被折腾到有点神经衰弱。而聂钧平嘴上关心他,夜间运动该做的还是要做。孟凉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早上都是靠着多大的毅力起的床。 最后一次俄罗斯人和孟凉、翻译三人之间整整折腾了一个上午。亚历山大的提问越来越难,难到翻译都不知道怎么翻译。 翻译说:“可能这个酒并没有中文译名。当然也不在给你的那本酒谱里。但是这个酒前两天他补充过。” 亚历山大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散发着一丝得意。 孟凉一瞬间有些奔溃,这意味着这一上午又要前功尽弃。“所以我又得回去吗?” 亚历山大向他伸出手,说了一句话。翻译道:“把手给我。” 孟凉伸了手。翻译于是又随着亚历山大的嗓音慢慢地道:“你没有你表现得那么不紧张,你手心出汗了。” 孟凉看着他,这个俄罗斯人并没有发挥战斗民族的人高马大,仅仅和他一个身高,蜷曲的浅棕色毛发半长不短。他总算开始记住这人的样子了。 俄罗斯人真诚地建议他每天晚上好好睡觉,“可以少一点夜生活”。 “晚上不睡的话记忆力就会变差,反应力也会变差,所以你总是不能通过我的测试。而我在中国不会呆太久。” 孟凉开始有些着急,他都没有碰到过练习瓶。 “今天就算你合格了,但是酒谱我们仍然要抽查。” 孟凉舒了一口气。翻译给他开了一瓶香槟。亚历山大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背谱这段揭过以后,之后就顺利得多了。据压力山大的评价,花式上天赋可以,虽然调出来的东西味道马马虎虎。孟凉在量的徒手控制上有点差,而花式调酒需要你对量有一定的基本认识和手感,因为在途中出现一个盎司杯,总是会不太好看的。 亚历山大道:“好在即便你通过花式调酒进入决赛的话,还是遵守英式的规则。不过,无论怎么来说,通过花式调酒进入决赛是一个捷径,至少……”,他捏捏孟凉的肌肉道,“对我们来说是这样。” 花式调酒的动作总是依靠练习。大量的练习。琥园里,半面墙都是酒的调酒间并不适合练习这种失败率很高的动作。 孟凉总是在院子。他的练习瓶脱了手,转身时一看聂钧平接了住。然后这人问他:“周末要不要出去?” 孟凉下意识地道:“不想出去。”果然看见聂钧平的眉毛皱了起来,然后把练习瓶抛给顾叔道:“这东西没收。” 练习瓶其实还有好几个,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0 不过孟凉还是道:“去哪里?” 聂钧平道:“恕坊博览中心。” 孟凉马上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一个鸡尾酒大赛中国赛区的比赛。 孟凉以前跟过的那个调酒师也曾经带他去过鸡尾酒比赛,不过就是小型的省内比赛。即便是在当下,这个国家的酒吧文化的发展整体仍然是比较缓慢的,三年前的时候更甚。 两人到达的时候,亚历山大和他的翻译已经到达那里。聂钧平带着他一同过去打招呼。亚历山大的目光从两人的面上来回扫了一遭的时候,孟凉突然感到说不出的尴尬。 亚历山大问了一句话,聂钧平没有等翻译说出中文就用俄文回答了,然后他制止了翻译。 孟凉不好再问。两行人于是就此别过。亚历山大是比赛的评委,并不和他们一处落座。 孟凉问聂钧平刚才他们说了什么。 聂钧平笑得带着些得意,凑近他耳朵对他轻声道:“他问我们是不是情侣,我说是的。” 孟凉面上一哂,有点后悔自己问这个。 找到座位坐下后,聂钧平去替他拿酒。然后他遇到了个意料之外人。程靖捏着个酒杯过来和他打招呼。 孟凉其实不是很想见他。程靖倒是浑不在意,只道:“你和聂钧平还在一块儿?” 孟凉说:“是啊。” 程靖道:“他逼你的?” 孟凉没说话。程靖扁扁嘴,说不出是什么语气,只道:“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跟葛锦生,葛大少折腾是折腾了点,但是始乱终弃还是做得到的。你瞧你跟着聂钧平,我还没有进账。” 孟凉听得有点不太对,打断道:“等等,你说什么?聂钧平没有叫你……” 程靖道:“对啊,他那会儿刚从国外回来,我和他也不熟。” 孟凉追问道:“那名片?” 程靖说:“就算我不给他领人,我拿名片也有别的用处啊。” 孟凉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半晌才道:“你怎么有兴致来这里啊?” 程靖举了举酒杯说:“ghost扩张了,我搬了一个地方,少一个调酒师啊,看看能不能挖人。”又稍微凑近点道,“聂钧平回来了,我们以后有机会见吧。”随即就转身走了。 孟凉回头,聂钧平果然从远处往这边走来。 法式长棍37 孟凉脑子里乱作一团,只直直看着聂钧平走到跟前,递了酒给他。是长岛冰茶,孟凉道:“你给我喝这个?这酒后劲很大。” 聂钧平道:“不要的话我帮你换一杯?” 孟凉接了过来,道:“算了。”然后一下就喝了两口。 聂钧平看着他笑:“你可别逞能。” 孟凉把嘴里的酒咽下去,辣得他眼前微微有点迷离,他看着聂钧平道:“聂钧平,我问你一件事。” 聂钧平道:“什么?” 孟凉道:“刚刚的人你看到了吗,程靖。” 聂钧平从托着托盘走过来的人手上拿了一点水果,然后说了一声谢谢,回过头来对孟凉道:“你要问什么?” 孟凉道:“你知道程靖是个拉皮条的吗?” 聂钧平道:“当然知道。所以我不是很喜欢你和他联系。” 孟凉道:“程靖为什么有你的名片?” 聂钧平这才微微皱起了眉,道:“我没有给过他。”然后不等孟凉讲话,又接着道,“你在怀疑我什么?” 孟凉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就直接问了出来,这会儿道:“不是……我没有怀疑你……” 聂钧平道:“你别和程靖走太近。孟炎的高利贷算起来,是葛锦生的营生,明明没有到还期他就找人找到你老家去追债。至于程靖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就不知道了。你一开始也想找过葛锦生,是程靖给你的电话吧?” 孟凉听得有些浑身发冷,他之前完全不可能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照这个意义上来说,不是孟炎拖累了他,而是他拖累了孟炎。他问道:“葛锦生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 聂钧平道:“他是一个黑道少爷,这并不费他多少力气,相反,可以带来很多方便。” 孟凉没有接话。 聂钧平正色道:“总之,见到葛锦生你一定躲得远一点。程靖也是。孟凉,你拳头硬心软,多长点心吧。” 孟凉听罢,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一会儿还是轻声道:“但程靖不至于害我,应该只是帮忙递了个名片。” 聂钧平嗤笑了一声道:“这种逼良为娼的手段,他肯定门儿清。他没沾手我信,但说他不知道葛锦生都做了什么,你不觉得他太天真了。” 孟凉道:“你的名片也是程靖给我的。” “如果是这样……”聂钧平说到这里笑了一声道,“可能……他确实把你当朋友。” 孟凉只觉得有些讽刺。程靖真不算是个好人。但在当初那件事上,程靖倒是真把孟凉当朋友的。只是这人对朋友也很吝啬,对敌人更狠罢了。 然后聂钧平仿佛想起什么道:“不过我之前不是给你留过电话吗?” 孟凉道:“我扔了。” 聂钧平不动声色地仰头喝了一口酒。 鸡尾酒比赛初赛六项,花式调酒(flairtending&ion)一项,英式调酒(bsp;mixing&ions)五项。其中英式调酒分别是餐前鸡尾酒(before diail),起泡鸡尾酒(sparkling cocktail),短饮鸡尾酒(short drink),长饮鸡尾酒(long drink),调酒师自由创作(bartenders choice),和餐后鸡尾酒(after diail)。六项初赛各决出前八名,半决赛每项前八名再决出一位。这六位会共同参加最后的决赛。 通常来说,花式调酒因为它的可观赏性,观看的人总是最多的。而花式调酒师也最容易调动起现场的氛围。 第一个酒瓶被抛上空中的时候,台下的欢呼就开始了。 孟凉只是盯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偶尔有失误的人惹得轻轻的唏嘘,但整个场子简直不能更闹腾。观众对每一个选手都充满了善意,一下一下地跟着打节拍。手机录像拍照也总是必不可少,就是有点妨碍视线。 第一个调酒师鞠躬致谢,台下短暂地恢复了宁静。聂钧平侧过头问他道:“你想站到上面去比赛吗?” 孟凉看了他一眼,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兴趣。”而第二位调酒师已经起瓶了,音乐适时响起来,聂钧平笑了笑,也就没有接话,两人的注意力都去了台上。 调酒师各有风格,比较一致的一点大概是都很帅。唯一有一个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1 小丑打扮的调酒师,面上浓墨重彩,台下就笑成了一片。不过这个调酒师的技巧其实很高超。 最后那位调酒师几乎是蹦上了台,他吹起了口哨,“来吧,和你们的爱人来个拥抱!” 聂钧平冲他举了举酒杯,孟凉也冲他举了举,他可能喝得有点多了,甚至还冲他笑。孟凉生得不魅,也没有祸人的酒窝,线条虽然不算十分硬朗但是也刀削般的简洁,大概是上翘的嘴角使人觉得一下子勾到了心里去。聂钧平心里“操”了一声,凑过去就吮住了他的嘴唇。 孟凉有些吃惊,伸手推聂钧平的脸,然后他回头去看程靖的位置,程靖确实在看这边,他冲孟凉促狭地笑了下,伸手装模作样地捂了捂眼睛。 而聂钧平并不在意,只在嘈杂中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你管他干什么。我都要硬了。” 孟凉“啧”了一声,笑开了。 聂钧平觉得孟凉今天的容忍度意外地很高。而且似乎浑身撒发着荷尔蒙,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猫。 刘大酉还在前面开着车,孟凉就有意无意地撩他。那人右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左手在他腿侧的软垫上抬指轻敲。这个力度不急不缓,正是谁都能感觉到的。车内没有开灯,聂钧平伸手捏住了他的手,孟凉动作机敏,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一面回头过来看他。孟凉的力道也不大,就是顺手拆招,于是手很快落了下来,勾了下唇角重新回头往窗外看去。聂钧平只觉得那一笑惊鸿一瞥一般,呼吸都快窒住,就着那只手猛地一用力拉过来,垂头去堵人的嘴。不料这人被他吮了两下,反客为主地伸舌头到他嘴里去。这太刺激了,刺激得聂钧平能发狂。聂钧平伸手就按住了孟凉的后脑勺,只觉得自己下身已经坚硬如铁。 可惜琥园很快到了。 孟凉这人疯起来是可以很疯的。他醉了,也没有醉过头,正是兴奋期。入了房间,几乎就是孟凉按着他在接吻,他矮聂钧平不多。聂钧平微微曲着腿靠在墙上,孟凉正能捧住聂钧平的脑袋深吻。他接吻像野兽似的,时不时发出咂咂声响,却也颇有技巧。聂钧平的气息已经有些混乱。孟凉的手已经伸到聂钧平裤子里去了。 聂钧平现在只想把孟凉抱上床。他在要动作的时候孟凉有些不耐地道:“别抱我我跟你讲,我烦被人抱。” 聂钧平笑了声,他现在觉得孟凉说的每一句话都算作是调情。还是不由分说地抱了人起来,孟凉没有料到,有点恼,挣了两下,谁都站不稳了,聂钧平就势跌了两步,两人就直接倒到了沙发上。两人在沙发上互撸了第一把,然后各自进浴室洗澡。 聂钧平给他做扩张的时候孟凉根本不怎么安静,他伸着长腿用脚去摩挲聂钧平的锁骨,到面颊。聂钧平空出一只手去握住,咬了一口。孟凉抽了回来,转而踩住聂钧平硕大的性器,慢慢碾磨。 聂钧平实在没有耐心扩张了,双手抓住两条腿两面一扯开,欺身就往里挺。 孟凉没有喊,不过他显然很疼,,表情一瞬间生硬,眼睛半眯起,再睁大的时候都有了生理性的泪水。 这副样子实在有些惹人怜爱,聂钧平的性器埋在他的身体里暂且不动,只是俯下身去与他接吻,他咬着那两片嘴唇温存了会,撑在孟凉两侧对他道:“一起过吧,好不好?” 孟凉看着他,面色尚有一点醉酒的酡红。他气息不稳,鬼使神差一般说:“……也不是不好。” 聂钧平直接射了。 法式长棍38 聂钧平第二日过后就得出差。他看着孟凉安静地睡在身边,心里斟酌着要不要把保镖撤掉。 孟凉睡梦里蹙着眉头,似乎并不很安稳。聂钧平只犹豫了一会,一想这一走就是一周,决定还是再等两日再说。 孟凉醒来的时候聂钧平照旧不在。孟凉起来到阳台抽烟,他有点醉宿的头疼。 他记得昨天的事。但是情感退居二线以后,他觉得事情有些偏差。 孟凉抽掉了半包,看着自己的烟灰撒了一点到楼下去,楼下顾叔在那儿弄花草,顶着一个花白的脑袋,烟灰的颜色一下子融了进去。保镖在一旁问顾叔这花要怎么种。 孟凉把烟掐了。 一时冲动。他看见那两个人就觉得自己绝对是一时冲动,好感和爱情之间的距离绝对不止一条鸿沟。 聂钧平做过的事情,足够他把人揍到半死不活了。而且聂钧平三十三岁,他二十四岁,年纪的差距,此外还有财富和社会地位的差距,根本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越过的。孟凉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话可以讲。事实上也没有。聂钧平忙得像个陀螺,基本也只有在床上才能见到他。 大概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炮友。凑合着过吧。 孟炎和他时常保持着联系,他经常给孟凉发萌萌的照片。这个人爱女如命,自从听说公开发照片容易被绑架,就建了一个专门晒萌萌照片的群。 孟凉道:“你把陌生人屏蔽了就不会被拐卖了,或者把你的好友分组。” 孟炎握着他的钓鱼竿道:“不行。我不能让萌萌受半点风险。” 孟凉心道,这大约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孟炎钓鱼的技术很高超,孟凉则是一腔热血无鱼上钩的那类。孟凉也问过孟炎怎么把鱼整上来的,孟炎道:“首先你应该闭嘴。就你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算钓上鱼也肯定是条不知世间险恶的傻鱼。” 当然,孟凉确实不是喜静的那类,就像他不能做到像他哥一样在一个车底安安静静呆上那么数个小时修车,钓鱼对他来说只有钓上来那一瞬间令人振奋,等待的时候却没有什么耐心的。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孟炎钓了不少上来,孟凉的收获却寥寥。孟炎把自己钓的最大那条给了孟凉,然后还是忍不住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你和聂钧平……” 孟凉道:“也就那样,凑合着过。” 孟炎道:“那你喜欢他吗?” 孟凉沉默地看着桶里那条鱼,桶径狭小,它只能曲着身,几乎与桶壁服帖,半分也动不了。一会儿道:“大概有点儿罢。”然后抬起头看孟炎,“讲良心话,聂钧平对我不坏。陈溪……他又不喜欢我,我也没什么机会了。” 琥园很快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个大早晨,顾叔神色慌张地上来,没有敲门就进来道:“小孟,聂先生母亲要来,就在路上了。” 孟凉心里惊了一惊,道:“谁?” 顾叔继续道:“夫人。你和她对话的时候,态度放软一点。一切聂先生会处理。” 孟凉道:“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顾叔道:“来不及。夫人在入口处才给我打了电话。” 孟凉觉得他和聂钧平的感情还没有好到要见父母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2 。他苦笑了一下,这事情可真棘手。 聂钧平的母亲很年轻,看上去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说话也开门见山,只道:“我希望钧平可以结婚生子,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孟凉沉默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 聂母继续道:“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孟凉道:“我确实能够理解作为父母的心情……” 对面打断道:“既然理解,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分开。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找一个对方父母也同意的人恋爱。” 孟凉又开始沉默。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顾叔的话,态度放软一点。然后他道:“伯母,我很理解您,但是还是很想问问您,您了解同性恋吗?” 那个精干的女人答道:“我了解,我不能接受。我希望你知道,没有那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这样……他们即便是同意了,也不是出于本愿。你的父母首先是异性恋,然后他们才生下了你。我希望你也能为你的父母想一想。” 孟凉又怎么能不知道,所以他从来都觉得愧对他的父母。他有点想哭,出于对所有的必须直面这种矛盾的人的共情。 但是对话仍然需要继续,孟凉道:“我相信聂钧平是理解您的,他也只是对自己的性向毫无办法。” 聂母并不反驳,她只是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希望你知道,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婚姻都一定要出于爱情。我也对您做了一些了解,虽然现在的人都不讲求什么门当户对。但是不同生活环境下的人,会有很多认知的不同和观念的冲突。你们现在可能被爱情麻痹了双眼,不会感觉到,但是日子很长,爱情燃烧不了多久,这些矛盾和冲突会越发体现出来。如果你不是那么天真,你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这儿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你要看吗?” 这很可怕,如果这些话换个人来听,很可能听不进去,但是孟凉就是一样想的。他微微阖了下眼睛,看着聂钧平的母亲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阻止道:“不用了,我知道。” 聂母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继续道:“很高兴你认同我说的话。那么我希望你多考虑一下,你和他能够走多久。我希望,你要是没有那么爱他,就离开他吧。当然,我对此感到很抱歉,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我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然后她微微想了想,有些低下声音道:“我相信您并不是为了钱才和聂钧平在一起,这样的人根本不必我来费这些口舌。孟先生,但我知道你家里也许比较缺钱。我可以尽力帮助你。其他的也可以。” 不是因为钱吗?就是因为钱啊。 孟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梳着高髻,画着淡妆,看着很年轻,但是眼角的皱纹无论如何是抹不掉的。她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很有礼貌的,但是听起来很咄咄逼人。孟凉觉得自己无法忍受这场对峙,出于一种无法反抗的悲哀,这种悲哀和他无法反抗聂钧平时的无力感如出一辙。他近日以来没有像今天那么强烈地感受到过这种差距了。无法反抗,他厌恶这样。 女人觉得自己有点逼他太狠,仔细观察了一下孟凉的表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催促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孟凉道:“我可以走。我不需要您给我什么。”然后补充道,“不过如果他来找我的话,可能我会抵挡不住。” 聂钧平的母亲微微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我很感谢你。你是个懂事也懂礼貌的小孩,如果不是像今天这样见面,我可能会挺喜欢你的。” 女人站起来,孟凉送了她出去。然后孟凉开始上楼收拾东西,除了酒谱以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他下楼的时候,顾叔给了他一把钥匙,然后告诉他了另一个地址。 孟凉捏了钥匙,用指肚搓了搓。聂钧平要是不放手,他抵挡不住。早有预料。 法式长棍39 当你身处此地的时候,你的眼界只会在这里徘徊。你站得远一点,看到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孟凉出了琥园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多么想离开这里,不容置疑地,刻不容缓地离开。 聂钧平的母亲开车把他捎出了琥园,确实也只就在出口处放下了人,那个女人还很和善地和他告别,仿佛之前他们并没有进行什么不悦的谈话。 孟凉一待车驶离这里,便疾步在街道穿行。聂母的车保镖不敢跟上,这是难得的机会了。车上的时候顾叔就发信息过来说让他在一个路口等刘大酉,刘大酉会送他过去新的地址。 孟凉当然不会真的照着指示走,他毫不犹豫地往反方向走。琥园周围种着大片的晚樱,路笔直而空旷,难有什么遮蔽物。 孟凉走了不到一公里,刘大酉开着车在身边停下了。 孟凉停住脚步,然后回头看着刘大酉和已经下了车的保镖。 很多时候,事情在构思阶段都足够令人热血沸腾,而意志的消磨也同样快得可怕。孟凉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想着,算了吧。 一幢小楼,比琥园的那幢小很多,家具之类倒一应俱全。两个保镖住在楼下,孟凉住楼上。 周围的环境很好,是园林风格,不过住在这里的心情真的,挺差的。 聂钧平差不多半个月后露面,他风尘仆仆地进来,一下子就把孟凉压到沙发上。孟凉很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聂钧平知道他没有真的打,受了一拳以后又握住了人的手腕。 聂钧平又往下去啃他的脖子,孟凉有点烦躁,把人推了开。聂钧平于是不再动手,坐在他身侧,道:“你要讲什么,讲吧。” 孟凉道:“做饭的阿姨做得不好吃。” 聂钧平笑出了声,道:“行。那我把琥园的那个送过来给你做饭。成了吗,我的祖宗。” 孟凉听到最后几个字,浑身一哆嗦,道:“你少恶心人。” 聂钧平于是站起来,自己去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道:“现在我妈知道我的事,我爸还不知道。她替我瞒着。” 孟凉道:“我猜你爸肯定不好对付吧。” 聂钧平道:“对。他脾气很坏。” 孟凉道:“我看你我就知道了。” 聂钧平仰着头喝水,侧着瞟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反驳。 孟凉道:“你先把你家的事解决完吧。你先放我走。反正这戏也唱不下去了。” 聂钧平才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搁,道:“你别和我闹。” 孟凉板着脸冷静道:“谁和你闹。我从来没闹过。你倒当我在闹。” 聂钧平道:“你今天怎么了。我们这段时间不是都好着么。” 孟凉道:“好着吗?”然后道,“你怎么和你妈说的?” 聂钧平道:“我说我们在一起了。” 孟凉道:“可是我们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3 在一起了吗?” 聂钧平的眼神变得很锋利,他道:“不然呢。” 孟凉道:“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想见你妈。” 聂钧平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吗?”然后缓一点声音道:“如果你觉得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告白,我找个时间重新来一次。” 孟凉道:“不用了。你什么都不懂,而且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 聂钧平道:“我知道你要什么,我给不起。” 孟凉觉得这句话真是可笑,他一面笑一面摇头。 聂钧平继续道:“我真的给不起。因为只要有一天你可以离开我,你就会奋不顾身地离我远去。你从来没有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孟凉只道:“真好笑。” 聂钧平的眼睛慢慢暗下来,仿佛刚才眼里的星空都不复存在。 孟凉就这么看着聂钧平的神情变冷,他的嘴角落下来,在面上划出生硬的刻痕。孟凉侧开头,微微呼出一口气。 聂钧平用手往上撸了一把头发,然后重新抬起头问孟凉道:“今天给睡吗?” 孟凉往卧室抬了下巴:“去床上。” 聂钧平的时间真的很紧,只弄了一次草草结束了。然后就从这里离开。搞得孟凉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在偷情。 乌云惨淡的傍晚,窗外的碧桃落了一地,屋内依旧是那个老阿姨在做饭,味道很差强人意。孟凉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糟糕。 他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不认识那个号码,按掉了两次,最后一次强烈的不安让他接起了那个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竟然是多日没有音讯的陈溪。 但是旧人并不是来向他报喜的。陈溪的声音明显地在颤抖,他道:“孟凉,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孟凉一下子觉得心脏都漏掉了一拍,他捏着手机道:“陈溪,你在哪儿?你这段时间怎么了?” 陈溪道:“我可能不是太好。你来看我吗?” 孟凉道:“我来的。来的。你出了什么事?” 陈溪道:“我在家。我给你个地址……” 孟凉道:“好,你给我地址,我马上去看你。” 陈溪在那边顿了一会儿,他好像说得很吃力,他道:“其实你也可以不来的。” 孟凉一下子没有听懂,只是向他肯定道:“我会过来的。陈溪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我来帮你。信任一下我。” 陈溪道:“你陪我说说话吧。” 孟凉道:“好。” 陈溪道:“你那边开花了吗?” 孟凉看看窗外,道:“这里种了碧桃。” 陈溪声音很低地道:“那挺好的,学长。” 孟凉听到“学长”两个字,心里又紧了一紧,陈溪接着道:“可是我还是想见你。只说话不行。我还是想见你。”但是声音模糊得都没法听清。 孟凉道:“你在老家吗?你把地址发过来,你别睡去。” 陈溪道:“我没有吃药,我的cd4已经很低很低了。”然后陈溪的电话一下子断了。孟凉握着电话愣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一会儿手机里发过来一个地址。孟凉恍若才觉,他捏着手机就要冲出门去,不出意外地被保镖拦了下来。 搏斗在一楼大厅的桌椅之间展开。搏斗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悬念,孟凉半点没有讨到好,被压回房间里。 孟凉心急如焚,他很怕很怕。他耐着性子又拨了两次电话,试图能联系上陈溪,然而回馈这种侥幸的只有忙音。然后孟凉拨了110。 法式长棍40 聂钧平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然后他让顾叔去把两个保镖捞出来。 孟凉的定位在邻城,这是陈溪的老家。聂钧平只觉得一阵肝火就向上冒。 孟凉陪陈溪去疾控中心领药。 陈溪hiv阳性。这种事情在同志圈发生得很寻常,或者说每个人都离他不远。人人都在畏惧着它,但是总有人是逃不掉的。 陈溪是从梁世豪那里染上的。照陈溪说的,这事怪不得梁世豪,他打电话问梁世豪的时候,梁世豪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还是陈溪逼他买了试纸。但孟凉连杀了梁世豪的心情都有。 疾控中心的人找陈溪很久了,这回见有人陪着他来,对孟凉嘱咐了半日,让他多疏导陈溪,并且督促他按时吃药。 至于陈溪,他进了疾控中心就受不了,一直抱着孟凉哭。年纪挺大的工作人员出声安慰:“年轻人,疾病是灾难,不要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感染最多的途径也不是男男性行为,而是非法卖血。而且这病按时吃药就不会死的,放好心态是最重要。” 陈溪只是礼貌性地和他说了声谢谢。孟凉却惊了一惊。 也许孟炎是幸运的,在非法卖血这种高危的行为之后,试纸上并没有出现红线。孟炎把试纸拍了发给他,一边说道:“孟凉,我这两年过得可真叫一个动荡。教训都吃饱了。” 孟凉道:“没事就好。” 孟炎没事。但是陈溪的事却仍然哽在喉咙里。陈溪上药后的反应很激烈,他吐得厉害。 孟凉开始给陈溪准备饭菜,整理房间,以前都是陈溪给夜班的孟凉准备的。这个出租屋很狭小,比之前两人住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溪被他父母赶出来了。 陈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你知道吗孟凉,我真的有点厌倦了。” 厌倦了什么,大概是生活。陈溪的灾难不仅仅只有hiv阳性这一样,而是他以最不堪的方式被出了柜。他在体检之后就丢掉了工作,而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就传了出去,又传到了他爸爸那里,他爸爸厌恶同性恋而且极度恐艾。 孟凉道:“日子还长着呢。这个病怎么也就是一种病而已。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 陈溪有点不想听,只道:“你说的我都知道。” 病中人的性格大抵冷热无常。孟凉一面不停地需要安慰陈溪,一面给他找了一幢大一点的房子。 陈溪有的时候会和他说:“孟凉,要是我当初没有离开你,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孟凉道:“别想以前的事了。” 陈溪道:“为什么不想?明明未来的事情会更加令人难过。” 孟凉道:“我陪着你,你总会好一点。你认识的人多一点以后,你会重新认清自己的情况,你现在这种不幸放得太大了。你还记得和前两年我一起上班的那个小高吗,他是先天性心脏病,装着起搏器,他随时可能会死。他更不幸。” 陈溪“恩”了声,好像是听进去了点。一会儿道:“孟凉,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你那个时候那么快就放弃我?为什么你不挽留我呢?” 孟凉道:“我挽留过你,你不肯留下来。”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4 陈溪有些失控道:“你没有!其实你根本没有你想象得在乎我,我不喜欢这种淡得像水一样的爱情……一直都是我主动,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我。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这是我的期待。你知道吗孟凉,我相信我们是有感情的,但是那不是爱情。” 这一句话讲出来以后,房间里瞬间进入了僵局。 孟凉有些急切,道:“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喜欢你的。我只是自顾不暇……” 陈溪道:“没事,反正现在已经不是了,对不对?阿凉,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想说,你既然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别对我太好。因为你肯定要走的。” 孟凉道:“我不会走的,你别多想。” 陈溪忽然大声道:“你别给我承诺!你想清楚了再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会当真的啊……” 孟凉没法接话,然后就抱了抱他,陈溪在他怀里哭了会儿,推了他道:”我去吃药。“ 孟凉觉得自己有些窒息般的难受。他知道他那时候肯定是喜欢陈溪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陈溪完全不会感受到。也许就像陈溪说得一样,他们并不是太合适,他们都不是太主动的那类人,会更加期待于对方的主动。一段感情走到终点,一定是谁都有错的。或者,他内心也不想承认的,他对陈溪的爱,起码没有他想象地那么多,可能是八成的爱意,然后装作有十成的热情,因为还有两成欠的是恩情。 他们将要开始搬家的时候,聂钧平亲自找了过来。 孟凉开了门看见聂钧平,很快就关上。 聂钧平正准备再敲门,孟凉又开了门道:“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也就是到旁边的一个小公园里。 聂钧平说:“这半个月我都没有过来找你,我以为你事情处理好了会回来。” 孟凉道:“现在陈溪需要我。他状况不好。” 聂钧平道:“那你准备照顾他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 孟凉道:“我等他状态好了就走。我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聂钧平道:“如果他一直不好呢,你还能照顾他一辈子?” 孟凉道:“不会一直不好的。” 聂钧平道:“我可以找人照顾他。陈溪是你的前任,我必须防范他。你照顾谁都可以,我不希望是陈溪。” 孟凉道:“我现在是作为朋友的身份照顾他的。” 聂钧平反问了一句道:“朋友?”又道,“那你现在还喜欢陈溪吗?” 孟凉一下没有讲话。 聂钧平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难看,他道:“所以我今天一定得把你带回去。” 孟凉也气笑了,道:“聂钧平,我和你讲明白了。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别来干涉我的生活。否则我一辈子不会看上你的。你怎么关我都没用。” 聂钧平声音也厉了起来,道:“我知道有没有用。” 孟凉一拳揍到聂钧平肚子上的时候,身后马上有人冲了出来,孟凉回头一看,道:“哟,你俩出来了啊,里面伙食好不好?” 法式长棍41 孟凉被强制带了回去。陈溪与他通电话的时候对他道:“其实是我自私,你有男朋友了我还叫你过来那么久。” 孟凉只能含含混混过去。 聂钧平如言请了人照顾陈溪,不过陈溪没有接受。他只是hiv阳性,并没有发病,生活自理完全做得到。聂钧平提供了进口的药物给陈溪,他倒是接受了,然后他打电话过来谢谢孟凉。孟凉觉得自己稍微安心了一点。 因为陈溪的事,或者也因为一直以来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聂钧平和孟凉之间又陷入了僵局。 孟凉在宅子里几乎都避着聂钧平,上完床一定换房间睡。没事的时候就锁房间里。 聂钧平第一二次没有发作。来回几次以后,就直接问孟凉道:“这宅子这么大点地方,你要躲我到哪里去?” 孟凉道:“我也躲不到哪里去。不然你少回来几次,我就不用躲了。” 孟凉惯说话讽人。聂钧平道:“我不想吵架。” 孟凉道:“不想吵架你过来我这里干什么,想打架?” 聂钧平被这一激,一下扬起了手,不过没有打下去。孟凉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道:“打啊,我不反抗,至少比保镖动手好,是不是?” 聂钧平收了手,很是平稳了一下气息,然后道:“孟凉,你就为了陈溪,一定要和我这样是吗?” 孟凉道:“对。是。我就是想着陈溪,你赶紧成全我们。” 聂钧平没有说话。他有些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道:“孟凉,这才是你的真话对不对?” 孟凉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决定权还是在聂老板手里。” 聂钧平道:“我是想和你好好过的你知道吗?” 孟凉道:“你他妈唬谁呢?你现在这是想和我好好过的样子?”然后指着地面道,“你要不要问问楼下那两个人,你这叫想好好过?和谁好好过?四个人一起好好过?” 聂钧平被讥讽得哑口无言,一会儿道:“你不走的话,我会让他们离开。我一开始就说过。” 孟凉道:“谁信啊,你信吗聂老板?” 聂钧平怒道:“孟凉!”又道,”是你不可信,没人拦着你一定会走。我妈过来的那天,你就要走。” 孟凉没有说话。这个死循环的问题他们已经争吵过很多遍。 聂钧平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累呢?” 孟凉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谈什么恋爱,我们的关系太不正常了。” 聂钧平指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你要不要回想一下,包养一开始是你提的,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包养人的习惯!” 孟凉道:“这根本不是包养不包养的问题。” 聂钧平逼问道:“那这是什么问题?” 孟凉道:“聂钧平,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不正常,也不会有哪一天变得正常。” 聂钧平道:“你在胡搅蛮缠。” 孟凉道:“你听着聂钧平。我们不平等。你根本没有感觉到是不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太理所当然了。你理所当然地干涉我,但是我根本没有权利说不。” 聂钧平没有说话。 孟凉顾自道:“反而一开始包养的时候我们倒是平等的,你情我愿,钱货两讫,皆大欢喜,多好。 ” 聂钧平被刺到了,他怒道:“你情我愿?我告诉你,你乐意,我不乐意!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句话,啊?你有本事和葛锦生你情我愿去啊,走啊,你信不信你被他玩死?” 孟凉缄默了一下,然后道:“行了。无论如何我那时候都是,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5 要谢你的。”其实聂钧平一开始的三个月也未必对他多好,这点两个人都清楚,也都不再提。 聂钧平被孟凉忽然的示弱安抚了一下情绪,只是沉默着,胸口仍有起伏。 孟凉觉得自己有些疲累,他放缓了声音道:“聂钧平,好聚好散不好吗?找一个和你差不多身份的人,起码在资本上可以和你抗衡的人,那么你们甫一相遇,根本不会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步。因为你根本关不了他。” 聂钧平没有说话,半晌一字一顿道:“你做梦。我们没完。” 孟凉哈哈地笑出声来,笑得都有了眼泪,道:“为什么……你会什么都不懂。” 聂钧平到了最后仍然觉得问题出在孟凉与旧情人斩不断这件事上。孟凉无话可说。但是上床还是要上的,他有生理需求。不过他们床上打过一次架。大约是聂钧平嫌弃他心不在焉,孟凉就把他踹下了床。虽然打到后来还是以生命的大和谐告终。 聂钧平一开始没有管孟凉和陈溪通电话的事,后来他觉得太过频繁,要求孟凉当着他的面通电话。孟凉觉得被冒犯,当下就发了火。这场架吵得很大,他把调酒的房间半面酒都砸了。然后两个人沉默地站在一堆玻璃碎片和酒水横流里。 聂钧平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我废了多少心思?” 孟凉冷淡道:“我知道这儿有些酒很贵,就是叫你越心疼越好。” 聂钧平道:“我不心疼钱。我心疼我怎么会傻到给你弄这个。我给你的你都不会珍惜。我买给你的东西你有什么是用过的吗?就这个房间,现在你也砸了。” 孟凉喉头动了一下。 聂钧平道:“你只珍惜你的陈溪。” 孟凉头痛道:“聂钧平,你到底怀疑我什么,我他妈要是不喜欢你我会让你上?” 聂钧平没有说话。 孟凉道:“你对自己太不自信了。” 聂钧平面上似乎有一点不可置信,他呼出了一口气,走近,用指肚蹭掉孟凉脸上被玻璃碎片划出的一点血迹,道:“我再给你弄一个房间。” 孟凉突然觉得心里一痛。聂钧平对他是很好的。这没错。 但是没有谁喜欢被人掌控,也没有谁喜欢永远处于不平等的地位。 法式长棍42 但是陈溪注定是一条过不去的坎。孟凉不知道他离开后陈溪就没有用药了,聂钧平给他的药他都收下,但他并没有吃。 孟凉那天晚上正给陈溪打电话,阵雨下得很狂,手机信号很不好,连嘟声都有些缥缈。他拨了第四遍的时候,聂钧平从门外进来,告诉他,陈溪死了。 孟凉盯着他道:“你说什么?” 聂钧平重复了一遍,道:“陈溪死了,抑郁症,自杀。前天晚上的事。”他的声音像是机械的报幕音,落在孟凉的耳朵里却字字如血。 孟凉瞪大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他的表情变得有点狰狞,然后他冲了过来,抓了聂钧平的衣领把他掼在地上。 两个保镖就要冲上来,聂钧平道:“让他打。” 孟凉的拳头一拳一拳稳当地砸到聂钧平身上。聂钧平生生挨了十几拳,觉得口里很快泛上了血腥味。不过孟凉并没有敢往死里打,他打了几拳眼睛前面就看不清了。然后他蹲在那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忍着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聂钧平随即爬了起来,道:“我是来接你去葬礼的。葬礼在明天。” 孟凉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叫聂钧平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害怕,那一眼里面没有愤怒,只有悲伤,悲伤得好像天地失色。 悲歌骤起。 陈溪的葬礼没有几个人。自杀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母亲最终还是来了,但是父亲不在,也并没有几个亲戚。至于朋友,陈溪其实是不愿意告诉他们的。 但是梁世豪竟然来了。孟凉疯了一般地冲过去打人,被聂钧平抱住了。然后孟凉开始哭。他一哭梁世豪也开始哭,只有陈溪的母亲还是冷静的,指着梁世豪的鼻子叫他滚。 梁世豪没有留很久。尸体进焚尸炉的场面孟凉没敢看。然后就是托着人的灵牌,将灵魂引到坟地上,竖起一块碑。 这碑立好,各自也就散了。 孟凉很沉默地往回走,他有点无知无觉。聂钧平拉开车门,他也就钻进车里去。墓地漫山遍野的侧柏,离得远了,油绿绿地成团,渐渐在眼里化成重影。孟凉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飘远。陈溪死后他就没有睡着过,一切结束后,倒是觉得自己困顿不堪。 孟凉睡了很久。他梦到一切曾经的事。陈溪活着的事。可是他即便在梦里也很清醒地知道陈溪死了,他觉得自己流了很多眼泪。他仿佛可以看见陈溪吞服安眠药的场景。他想阻止陈溪,可是陈溪听不到他。他冲过去也抓不住他。陈溪动作很慢,慢慢吞掉了一把的药片,然后躺在那里,静静地不动,孟凉走上前,才发现他的面目已像遗体告别仪式上那般死气和僵冷。孟凉怔愣地站在那里,浑身战栗。他后悔所有的事,这种悔意像是多枝的藤蔓,死死缠住他的四肢,扼住他的咽喉,将他困在陈溪死的那间小房间里。 他醒来的时候,周身仍然是那种褪不去的沉重感。他看了天花板一会儿,然后扭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聂钧平。而周围的陈设,已经是琥园了。 聂钧平在工作,他眼前支着笔记本电脑,手指按着键盘。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孟凉确实下手挺狠的。 孟凉坐起身来,聂钧平便停了手里的动作往他这里看一眼,问了一句道:“醒了?” 孟凉“恩”了一身,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聂钧平只是看着他。 孟凉动作利落地套好。乏人的夏天的尾巴,天气炎热得不像话,衣物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孟凉下楼去,向顾叔要一杯茶,忽然就发现琥园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顾叔了,保镖已经不在了。 聂钧平也随之下楼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聂钧平的脸色也并不太好,有些颓唐。孟凉站了一会,又上了楼。 他再次下来的时候,带着他的酒谱,聂钧平问他:“你要走了吗?” 孟凉“恩”了声,道:“我就是觉得有点累,如果我当初不要觉得那是尊重他的选择,不要放走他,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我明明觉得梁世豪不是什么好人。 ” 聂钧平没有拦他,问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凉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谁都给了谁一个面子,没有说穿。 孟凉在离开了琥园之后的很久都有些恍惚。恍惚地觉得陈溪还在,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琥园。陈溪占去了孟凉生命里的三年,而琥园,他也呆满了一年了。 他回度元门住了一阵子,住不下去,就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6 离开了这座城。 法式长棍43 一年后。 难得风平浪静的一年,孟凉过得非常勤奋而且繁忙。他花大量的时间准备一个鸡尾酒比赛,花式拿了国内第三,虽然这个成绩没有什么进入国际比赛的机会,好歹使他进入了一个大的酒店诺亚,成为了一名像样的调酒师。 亚历山大之前离开时就鼓励孟凉去参加这类比赛。这人自己英文够呛,倒是非常强烈地建议孟凉学英文,他道:“你知道,一个国际比赛,你带着翻译上场到底是有点吃亏的。” 孟凉那个时候不以为然,但是在第一次比赛尝到甜头之后,不得不重新考虑亚历山大说的话。大约人都是生来的效益主义,孟凉觉得英文用不上的时候,半秒都不想为它浪费时间,现在觉得它有用了就完全另一幅光景。 而且这一年连架都没有打过,简直是学生时代的自己的楷模。 孟凉生活的圈子没有同类。这才去 的gay吧,然而gay吧里本来也大都是来约炮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讲满三句就上床。孟凉去过两次后就没什么心情去了。 他是想找个人一起过的。陈溪离开了,聂钧平放手了,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但是有时候真的不是想谈恋爱就能谈得起来,没有谁注定在那儿等你。 直到诺亚里来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人叫王世扬,他几乎在第一天就对孟凉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基于职业一致的缘故,倒还是有几句话聊得来。 这样不久以后,双方似乎是很默契地想往恋爱方向发展的。 王世扬似乎很想睡他,不止一次提及这个请求。然而孟凉总是感觉有些不安定。这人太擅长调`情,你看着他的笑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假话。 王世扬捏着一杯酒,笑着道:“上床也是一种彼此了解的方式。它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孟凉道:“再等两天吧,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王世扬道:“我没艾滋,真的。” 孟凉还是有点灿灿,道:“我并不是说……” 王世扬笑道:“我真没有。你也没有是不是,而且你这样的,就算有艾滋,我睡一场也很值啊。” 孟凉猛地道:“别开这种玩笑。” 王世扬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孟凉哪里,只好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讲话不过脑子的。” 聂钧平来找他那天,孟凉终于挡不住王世扬的追击,王世扬在谈话以后二话不说地带了体检报告来的。 时间真的过得挺快的,这就一年多了。知了大秋天叫着,都快呜呼哀哉了还烦人得不行。孟凉远远一眼认出聂钧平,第一反应不是跑也不是赶人走,而是有点说不出的心虚。 小区的路灯不怎么亮,王世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仔细看了两眼才道:“那人找你的啊?” 孟凉道:“来打架的。你这次先回去吧。” 王世扬也不多话,孟凉要是打得过他帮不上什么忙,孟凉打不过他还碍事,说了声“那你自己小心”就走了。 聂钧平于是慢慢走近他。孟凉道:“你来干嘛?” 聂钧平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再说?” 孟凉道:“不想。” 聂钧平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孟凉道:“和你没关系,你别来找我。” 聂钧平道:“我的条件比刚才那个,哪里不好了,我们不来一发吗?” 孟凉道:“刚才那个是个0,你在下面啊?” 聂钧平道:“好。” 孟凉半句话噎在喉咙里,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傻了,扶着墙使劲地咳。 聂钧平笑了笑道:“别激动。” 孟凉呛完了,直起腰道:“你回去吧,我不是太想见你。” 聂钧平道:“我现在没地方可回,我刚刚和家里出柜了。” 孟凉惊了一惊,道:“什么叫没有地方可回?” 聂钧平道:“就是字面意思,被赶出来,被撤职。我爸还打了我一顿,他打起人一点不比你爸收敛。” 孟凉听得都觉得惨,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也这么血淋淋的不堪入目,道:“你吃得空出柜啊。” 聂钧平笑眼弯弯地向他道:“我可是牺牲了很多,要是这背水一战还输了,我也太可怜了是不是,孟凉?” 孟凉只作听不见,问道:“你就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吧。” 聂钧平道:“自己想办法创业,慢慢来。” 孟凉道:“那你加油。祝你成功。我要回家了。” 聂钧平笑了笑,看着孟凉就这么从他跟前走回去。孟凉上了楼,聂钧平也上了楼,然后孟凉回头瞪着三米远的人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你别赖上我。” 聂钧平道:“你真的忍心?” 孟凉道:“没有什么不忍心的。聂老板这种人,赌得起就输得起,想必不需要我`操心。” 然后掏了钥匙开了门,动作利落得地就阖上了。 聂钧平想敲门没有敲下手,背靠了门吐了一口气,还是走了。 他和孟凉讲得都是实话,只不过有钱创业不至于没钱租房子。孟凉显然也深知这个道理,要住到孟凉那里肯定还是得花些心思的。但是盯着人还是做得到。 孟凉隔了两天,又遇到聂钧平。这人开着辆牌子很朴实的suv。孟凉面部表情一下子抽了抽,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聂钧平放下车窗,孟凉道:“你都落魄成这样啦?” 聂钧平道:“是啊,可怜可怜我?” 孟凉道:“可怜个屁,我可怜刘大酉,人家都失业了,要吃不上饭了,你这还开着车呢。” 聂钧平哈哈笑出声来。 孟凉道:“你住我附近?” 聂钧平道:“对。” 孟凉翻了个白眼,道:“我拜托您了,您赶紧搬走吧。我不喜欢搬家的。” 聂钧平道:“可我只住得起这里了,不然你搬吧。” 孟凉懒得理他,顾自就走了。 双城控股下面,最大的是一个富春江南,在南方,一个源城安北,在北方。聂家除了聂钧平以外就只有聂钧珩,但是聂钧珩还小,对商圈不感兴趣,身体也不好。这种幺蛾子对聂家的家族集团来说,其实还是可能带来很大动荡的。孟凉查了查新闻,确实有些消息说富春江南高层更迭的,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两个月前?两个月前出的柜,聂钧平怎么到今天才来找他? 法式长棍44 聂钧平除了每天碍眼也没有做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不过孟凉是不敢再带王世扬回家了。王世扬终于受不了了问他道:“孟凉,你是不是躲我?” 孟凉道:“也没有……” 王世扬道:“你要是觉得去你那里不方便的话,就去我那里好了。” 孟凉磕磕绊绊道:“我就是想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7 ,我们会不会进度太快了点?” 王世扬一下子沉默了,低声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直说。” 孟凉半晌没有说话。 王世扬道:“行了。虽然我们也没有正式谈什么。不过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王世扬还算是说得给面子,孟凉觉得自己都要出冷汗了,想着日后要怎么赔罪。 这里的主管龙昌总是说:“作为一个调酒师,你不但要调酒,还要会调情。” 其实以前程靖也是对他这么说的,只不过程靖说完以后后面加一句“但是你长得帅,所以天生散发着荷尔蒙,干啥都是调情”。 显然这里场子太大,长得帅的太多,所以孟凉还是被批为了业务不精。 这里的调酒师里,孟凉算是花式最好,然后英式的其实大家差距不大。如果要说的话,主管的英式应该算最好,因为主管还擅长创作,多少年以前有一道起泡鸡尾酒也拿过国际大奖的。王世扬在调酒师里功夫中等,不过他很受欢迎,因为这个人擅长调情。 不过大概是因为孟凉的缘故,今天王世扬有点低落,没有什么心情调情。倒不至于得罪顾客,但是提前请假回去了。 主管过来道:“王世扬怎么了?” 孟凉道:“不知道,可能身体不好。” 主管道:“你要注意同事关系。虽然说你私事我不该管,但是你在我这千万别动手打人。否则马上开了你。” 孟凉“啊”了声,保证了两句,觉得自己是应该改改脾气。 主管道:“好了,走吧。干活去,你还没下班呢。” 孟凉吐出一口气。然后一走到吧台,就对上了葛锦生。 孟凉顿了一下,就看见对面那个人笑起来。怎么说,聂钧平冷笑的时候也使人脊背生寒,但葛锦生这种笑一看就坏到骨头里去了。孟凉只觉得满脑子都响起了警报声。 孟凉很快地回身走,这个方向只能到洗手间去。讲实话,他打架虽然厉害,目测应该打不过这个一眼看过去就肌肉勃发的黑道少爷。再者就是,他不能在这里打架。 虽然他不知道葛锦生怎么到这里来,大约是出差吧。这也忒不凑巧了一些。孟凉靠在隔间里,打电话给主管说要请假。 主管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请假。没人了,不准。”他自己好像也很忙,说完就挂了电话。 孟凉心道,旷工吧。 然后就听厕所边上远远地传来了葛锦生的声音:“刚刚那个调酒师呢?你看见没有?” “您指的是哪一位调酒师?” “孟凉。” “他好像去了卫生间。” 孟凉心里“操”了一声。拿起手机,翻到黑名单,熟练地把聂钧平拉出来,发短信就道:“聂钧平,我在诺亚遇到了葛锦生。” 聂钧平很快地回了消息,道:“你先躲躲,我找人帮你。” 孟凉呼出了半口气,但是还是觉得心跳得厉害。聂钧平现在不复当年,葛锦生会不会给他面子都不知道。 孟凉屏息伺候着,外面一下子似乎没了声响。人来来去去已经走了好几波,孟凉有些不明状况,但又不敢出去,靠在隔板上焦躁得不行。 聂钧平终于给他又发了一条消息道:“冯羽生也在诺亚,你在哪里,他会过去。” 孟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不过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回了一句道:“在三楼东侧的洗手间。” 又过一阵,忽然隔壁间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隔板上出现一个男人的人头,说道:“葛少,是这里。” 孟凉惊了一惊,突然意识到葛锦生刚才只是观察哪个隔间的人一直没有出来。男厕没几个隔间。 葛锦生随即道:“孟凉,出来吧。” 那人遂接过来不知哪里来的长杆,就来从里挑隔间的门。孟凉伸手试图握住,被打了好几下,困窘异常。心里只求冯羽生快些赶过来。 孟凉挨了几下,狠了狠将那根棍子夺过了手。头顶上的人见武器被抢,慌忙跳下去闪避,才没有被孟凉用棍子扫到。 葛锦生冷声道:“没用的东西。”又道,“孟凉,你还是自己出来,这样会少受些苦。” 孟凉没有应声,葛锦生也没什么耐心,吩咐人道:“你跳进去。” 孟凉觉得自己快疯了。 法式长棍45 终于,洗手间里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年纪有点大,只道:“这是怎么了?” 葛锦生的声音道:“冯老,你也在这儿?”又道,“没事,我就是抓个人。给您添麻烦了。” 冯羽生道:“没添麻烦,我倒是想问下,孟凉在这儿吗,我专程找他来的,有人和我说他在这里。” 葛锦生很短地沉默了一下,问道:“冯老找他是什么事儿啊?” 冯羽生道:“我最近不是进了酒店行业,想要个调酒师。有人和我推荐他。” 葛锦生道:“他这么大面子,要您亲自来请啊?” 冯羽生也不解释,只道:“葛少,给个面子吧。以后大家生意场上也好做。” 葛锦生没有讲话 ,这下场面已经进入了僵持。葛锦生的人也没有动作,只是巴巴看着葛锦生了。 葛锦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到这座城来也是偶尔,他的手还没有伸到这么远,何况好巧不巧还遇上冯羽生,终于道:“冯老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冯羽生就笑起来,他的笑声很亮,道:“那就,多谢了。” 随即就是一阵脚步声,想是葛锦生的人走了。然后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来到隔间前,叩了三声,凉着声音道:“孟先生,出来吧,人走了。” 孟凉开了门,有些狼狈,道:“谢谢冯老板。” 冯羽生冷着脸看了他一眼道:“别谢。我不喜欢你。” 孟凉顿了一下。 冯羽生道:“跟我走吧。” 孟凉跟在后头,这才想起来冯羽生是谁,是冯晚的父亲。冯晚和聂钧平唱戏给冯羽生看,也难怪没给自己好脸色了。 孟凉出了诺亚,再给聂钧平打电话,聂钧平很快就接了,急着问道:“出来了?” 孟凉道:“没事了。” 聂钧平在对面舒了口气,然后笑道:“你这才想起来找我了?” 孟凉道:“然后你就叫了你老丈人过来接我?” 聂钧平哈哈大笑。 孟凉也觉得有点好笑,轻笑了声。 聂钧平道:“我其实挺对不起冯羽生。不过冯羽生知道我和冯晚是做给他们看的以后,也没给我好脸色。他和我爸是最联合着打压我的。这次其实我是求得冯晚帮你。” 孟凉道:“帮我谢谢冯晚。” 聂钧平道:“要谢的。不过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女人胃口很大,一直要和我签股权对赌。帮了我这回,肯定也不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8 会吃亏的。” 孟凉道:“什么是股权对赌?” 聂钧平道:“两句话解释不清。” 孟凉“哦”了声,突然想到:“不对,冯先生怎么知道我是谁?” 聂钧平道:“我出柜的时候和他们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啊,可能全世界都快知道了吧。” 孟凉道:“聂钧平,你有病吗?” 聂钧平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出柜也只是和家人出的。不过冯晚知道你,他爸想知道也能知道。” 孟凉道:“行了,不和你废话,我要打电话和主管请假。” 聂钧平道:“请什么假,辞了吧。过来帮我,我现在投资的是酒店行业。” 孟凉道:“你才刚起步聂老板,跳槽有这么跳的吗?我是不是傻啊?” 聂钧平笑了笑,道:“也是,万一我没成,我们就得一起喝西北风了。” 孟凉道:“你自己喝。”就挂了电话。 聂钧平对着电话笑了声,然后进了办公室就沉下一张脸道:“对方怎么说。” 那人接话道:“可能不是很乐观。老板,你要不要自己看?” 聂钧平道:“我过两天亲自找他一趟吧。” 聂钧平看起来确实很忙,孟凉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有的时候看起来脸色也还不是很好。 有一回回家看见聂钧平从洗衣店里拿衣服,孟凉简直心酸地手指都要抽抽。这就是落差。孟凉还是自己洗衣服,聂钧平去洗衣店拿个衣服他还觉得人家看着可怜。回头想想自己真是有毛病吧。 不过聂钧平这种人是真的不会洗衣服的,这应该毫无疑问。 过了没半个月,聂钧平敲了他的门,开门见山地道:“你卡里还有钱吗?我打给你的120万还在吗?” 孟凉顿了顿道:“我没什么地方要用的,不止120万,卡里还有180万。” 聂钧平的神情缓了一下,道:“能借我吗?” 孟凉倒没在这儿贫嘴,回房间里就去拿卡。聂钧平闪身就跟了进来,孟凉把卡给他,然后道:“密码我写给你。” 聂钧平看着他撕了一张便笺,写了一串数字递过来。伸手接住的当儿,就直接把人捞怀里了。孟凉给了他一肘子,道:“劫完财还带劫色的?” 却看见聂钧平捂着胸口,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孟凉道:“怎么了?我没用多大力气……” 聂钧平一会儿道:“没事。” 孟凉明显看到他嘴唇上的血色都褪没了,伸手就撩起了人的上衣,果然看到肋骨处横亘的一道手术疤,显然是刚刚痊愈没多久,十分鲜艳的桃粉色。孟凉又把衣服拉下去,重新看着聂钧平道:“断了几根?” 聂钧平道:“四根。还有右手骨折。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孟凉吸了一口气道:“你爸可真狠。” 聂钧平笑道:“心疼了?” 孟凉“嗤”了声,道:“不心疼,拿了钱赶紧走。” 聂钧平仍然是笑着,一手捏着卡和纸条,只道:“多谢了这次。”不再黏糊,也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法式长棍46 然后聂钧平就不见了,约摸不见了有一个多月。他的公司其实离孟凉住的地方挺远,也不知道哪里有毛病要把房子租到孟凉这里来。 当然也可能是孟凉上班的时间和聂钧平错开,总之也就没有怎么遇到过。 转瞬就到了个休息日,孟凉去了主管家一趟,回家就到晚饭点了。远远就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聂钧平。他穿得很随意,就是一件灰色v领线衣,斜挎跨靠在门口。见孟凉回来了,不再靠着墙面,道:“孟凉,再求你个事。” 孟凉皱着眉问:“什么事?” 聂钧平道:“我们合租好吗?公司里难关还没过,我可租不起房子了。” 孟凉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骗小学生啊?” 聂钧平道:“帮人帮到底啊。” 孟凉道:“你要不要脸聂钧平,你钱什么时候还我。” 聂钧平道:“还不起了,肉偿怎么样?我条件还可以的。” 孟凉看着聂钧平笑得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只觉得牙痒痒,道:“我去你妈的肉偿。赶紧滚。” 然后孟凉开了门就进去了,聂钧平倒没跟进去,只不过一直在门外站着。孟凉自己做饭,吃饭,洗碗,洗澡,看新闻,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开了门。 聂钧平一下子闪进来把他压倒了墙上。 孟凉被他吻得脑子有一线的空白,都被摸了好几把才想到要推开。聂钧平不再吻他,把人抱得死死地道:“我错了行吗,孟凉。” 孟凉没有说话。 聂钧平声音慢慢的,带着他特有的低沉,但又说不出的温和,他道:“你说让我找个和我一样有钱的,我想想到哪找啊。那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们不是刚好可以试试吗。” 这句话其实还是只说了一半。但孟凉觉得自己所有的心绪和情感都冲上头脑,满脑子都是性欲,他有些粗暴地捧着聂钧平的脸就开始吻他。 聂钧平也动作很重地抱着他,吻着他。两人吻两下分开一阵,各自都把上衣从头上脱了,然后又继续捧住对方的脸接吻,一面就向室内移动。满室就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咂咂水声。深秋的天气,脱完后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都有些寒意,但是孟凉只觉得一阵邪火从身下烧到脑门,他大概实在是憋久了。 聂钧平随即仗着身高就把孟凉抱起来压倒沙发上去。手已经灵活地解了孟凉的裤子。一沾上沙发,孟凉动作利落地把裤子往地上踩掉。伸手也去解聂钧平的皮带,解开了顺便也就撸了一把。聂钧平发出了一声爽利的吸气声,三两下蹬掉了裤子,伸手就去摸着孟凉的腰背,忘情地亲吻。 孟凉喘息着道:“ky在房间里,床头。” 不料聂钧平伸手就从刚刚脱下来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来,孟凉道:“你他妈……” 聂钧平的手指已经蘸了ky,曲着顶了进去,痛得孟凉一下子失了声。 聂钧平一面仍然在亲吻着他,亲吻着腰腹,又到大腿内侧,一面不断地扩张着孟凉的后穴。那儿渐渐容得下三指,又再抻开。肠道多时没有开垦,适应起来有些慢,也就有些疼,不过孟凉半句没有喊。 聂钧平觉得差不多了,拿了一个套子撕开。孟凉一脚就把东西踢了,道:“你有病啊,直接进来。” 聂钧平当然不会客气,捏住孟凉没收回去的脚腕,笑道:“那你别喊疼。” 孟凉这才看了一眼聂钧平身下的性器,蓬勃得有些可怕,很久不见了,比他想象得还要大一点,心里有点着慌,觉得自己刚才踢掉套子大概是冲动了。 聂钧平扶着东西慢慢顶进去,不过他也仍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39 然挤了很多ky。但是只进去了半个头孟凉就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孟凉不自觉伸手到身下,去握着聂钧平的东西,道:“慢点。” 聂钧平道:“我很慢了。我也很疼的。” 孟凉张着腿,看着天花板,他觉得痛得都要有点萎了。然后深深吸了两口气,道:“再进来一点试试。” 聂钧平便两手撑在孟凉的两侧,他脖子上的青筋隐约可见,身下慢慢往孟凉里面顶进去。 孟凉的手捏着聂钧平的手腕,看着聂钧平下巴上的线条,看着喉结滚动,冷汗浸满了一额头。 谷道愈深愈发艰涩起来,聂钧平呼出一口气,退了出去,重新抹了大量的ky,然后顶进去,这次的动作利落,也不管孟凉喊痛,一点一点毫不停顿地没入了大半。 孟凉骂道:“怎么这么痛啊。” 聂钧平道:“我和你说了叫你别喊疼。” 但是孟凉是真的疼,他现在就觉得聂钧平要是敢动一下,杀了他的心都有。 聂钧平知道他疼,抱着他只顾亲他,然后手上开始副抚弄孟凉半软的性器。但孟凉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埋在自己身体里经脉跳动的炽热巨物上,仰着颈,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聂钧平的吮吸从孟凉的乳尖吻到锁骨,到颈项,再便轻轻咬了孟凉的喉结,然后堵住了孟凉的嘴。两人交换着唾液,齿舌翻搅着。聂钧平下身便慢慢抽插起来,孟凉瞪大了眼睛,痛呼都被聂钧平吞掉了,他指甲抓着身下的沙发,几乎要刻进去。 抽插了十数下,终于慢慢缓了过来,疼痛不再那么明显了,被一些隐隐约约的酸麻代替。聂钧平对孟凉的身体十分熟悉,尝试了一会就找到了孟凉的那个点,开始颇有技巧地顶弄磨擦。孟凉随着他的顶弄感受到一阵一阵的过电似的爽利,双腿一曲便环住聂钧平的腰。 聂钧平不再吻着他,双手撑起在孟凉的颈侧,一下一下地耸着下身,只戳孟凉的一点。这个动作全靠聂钧平的臂力,但是对孟凉来说实在爽翻了天,他挂在聂钧平背上的两脚脚趾曲起来,只想夹得更紧。聂钧平就着这个姿势抽插了一阵,直起上身,把孟凉的双脚从腰上捋下来,抱住膝窝,再慢慢顶弄。 孟凉喘着气,道:“你的手是不是支撑不住。” 聂钧平道:“有点。你喜欢刚才那样?” 孟凉挣了挣双脚,道:“松手。”然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往聂钧平两肩上一推,把聂钧平压倒身下,道:“你手好了再来吧,残障人士。” 聂钧平笑了出来。聂钧平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挺好看的,比刚才用着力抿着嘴的时候好看多了。孟凉坐在聂钧平身上,看着聂钧平躺在沙发上,那些头发有些乱地陷在沙发里,忍不住就低下头去吻他。 孟凉的腰前后摆动,聂钧平伸手就去握住两个人的性器。不过到了最后还是聂钧平把人抱起来肏,孟凉做到最后自己爽了就不想动。 聂钧平只做了一次,他骨头还没有好透,刚出院的那阵子连呼吸都疼。 孟凉难得有点意犹未尽,但也不好说什么。聂钧平坐在床头看他收拾出一套睡衣来,一面道:“你现在知道我说的肉偿多有诚意了吧。” 孟凉道:“痛死你吧。” 聂钧平道:“好得差不多了。我要是太疼了也不敢来找你。怕被你弄死在床上。” 孟凉“呵”了一声,走两步到床前,把睡衣扔给他道:“应该穿得上,你穿穿看,我们没差几厘米。” 聂钧平接过来就开始换,换完了裤腿果然不够长。孟凉看了眼道:“凑合一下吧,不然你就只能光着睡了。” 聂钧平颇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想光着啊,但你可能吃不消。” 孟凉觉得自己要被聂钧平这张脸皮折服,想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聂钧平在那边收拾收拾袖口等地,把衣服弄得服帖,然后看向孟凉道:“有吃的没,我还没吃饭呢,先被榨干了。” 孟凉道:“你可给我闭嘴吧。” 聂钧平又笑,轻轻的笑那种,带着点促狭。 孟凉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到了发情季节,看着聂钧平在那儿笑觉得怎么能那么好看。聂钧平一旦不是摆出什么冷冰冰的面目,他的刀眉深目,廓额棱角都会使人觉得线条柔和起来。孟凉觉得自己不能再看,走了出去就道,“晚饭没做你的份。聂老板泡面吃得来吗?” 聂钧平道:“有其他的吗?饼干,或者面包?” 孟凉“啧”了声,道:“真挑啊。” 聂钧平道:“法棍也可以啊,我不是很喜欢泡面那个味道。” 孟凉道:“没有。法棍也没有,昨天刚刚吃完。”翻半天找到半桶挂面,又道,“现煮的面你吃不吃?” 聂钧平道:“也可以,都饿了那么久,不差那么一会儿。” 孟凉道:“行。你要饿的话先拿罐牛奶。” 法式长棍47 孟凉和聂钧平就这么同居了。不过孟凉的警惕心实在有点太差,聂钧平早就备着一大摞不良记录准备和他秋后算账。 聂钧平回回都是在床上问。比如:“那天和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就我第一天找你那天。” 孟凉爽到一半,难受得要命,供认不讳道:“同事。”聂钧平明显不信,眯着眼睛看他,孟凉只好补充道,“本来……可能会发展成炮友。” 聂钧平道:“你们做了没?” 孟凉道:“没……” 聂钧平遂抱着他一条腿使劲往他头上压,韧带拉得他哭爹喊娘,不断重复道:“没有,真没有,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但是聂钧平仍然压着他的腿,孟凉这个姿势十分弱势,没法踢人下去,除了喊痛就是求饶。 聂钧平道:“你还和谁做过没有?” 孟凉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一年都忙着准备比赛,根本没有时间。” 聂钧平继续道:“那你们主管呢?你这段时间经常找他。” 孟凉道:“我找他聊酒的,他会创作我不太会。” 聂钧平道:“非得到人家家里去?” 孟凉道:“你够了没聂钧平?” 聂钧平道:“没。”下身往孟凉身体里一耸,欺身上前,把孟凉的腿压在两个人之间。 孟凉“操”了一声,道:“放下,快点,我说。” 聂钧平怕折得太狠,放了下来,孟凉本想一脚把他踢下去,看见胸下那道疤没敢用力踢得不像样,聂钧平很快捉住了人的腿,重新就是一折,孟凉杀猪一样叫了出来道:“聂钧平,操你妈啊。” 聂钧平道:“你这回不说我就不放手了。” 孟凉识时务者为俊杰,道:“我要跳槽了手艺要学到手,光上班的时候怎么来得及,你放下,嘶,快点。”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4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40 聂钧平把孟凉的腿放下来,然后替人揉了揉腿。孟凉蹬了他一下,被聂钧平握住了,道:“你有病聂钧平,你不能白天问我。” 聂钧平道:“你有胆子找人也就有胆子不说实话。” 孟凉道:“我那个时候是单身。” 聂钧平道:“单身?我说过我们分手了吗,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凉道:“我没说我要回去。” 聂钧平道:“你也没说不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会来找你。” 孟凉道:“万一你不来找我呢。一年了,什么音信都没有。” 聂钧平道:“我知道你在哪里,也一定会来找你。但在那之前我怕把你吓跑。” 孟凉“啊”了声。 聂钧平随即质问道:“我不去找你,你就没想过来找我吗?” 孟凉平着声音道:“我还真没想,我想想你干的那些混账事我就恨得不得了,我就觉得我得赶快找个男朋友。” 聂钧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孟凉继续道:“然后我见了你就知道我之前想的全都算个屁。” 聂钧平听了这句就有些情难自抑,抬高孟凉的腿就狠狠操进去。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很沉默地做爱,除了水声就是喘息声。仿佛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了力气。仿佛在泥泞里行走和挣扎一般。谁都将要溺死,谁都喘不上气。 法式长棍48 聂钧平的连锁酒店发展得挺好的。孟凉没过太久就发现其实比自己想象地好很多。 孟凉和聂钧平去他的酒店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亚历山大。聂钧平道:“亚历山大不仅仅是调酒师,也是有名的酒店管理者。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请过来的。” 孟凉奥了声,和他的俄罗斯老师打了声招呼。 亚历山大道:“你们还在一起,真好。”当然中文是翻译说的。 孟凉笑了下,竟然觉得有些脸上有些臊。 此外,还遇见了冯晚夫妇。 冯晚的丈夫并不是商圈内的人,是个大学教师。据聂钧平说,冯老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婿,认为对家族产业毫无用处。至于冯晚,因为完成了结婚这个任务,成功从他爸那里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原始资金。 聂钧平道:“她挺聪明的。年轻人创业其实最缺的就是资金,估计她也感觉到了,资金的多少有的时候甚至决定成败,因为你的对手才不会给你机会慢慢壮大。不过她对她爸都敢这么敲诈,在我这里就更加了。” 孟凉道:“那你们那个什么对赌协议签了没有啊?” 聂钧平道:“签了啊。为什么不签。冯晚的资金到我这里,冯羽生再怎么也不敢明着打压我吧?” 孟凉道:“那万一你没有完成业绩增长的目标呢。” 聂钧平道:“那我就只能靠你养了。” 孟凉道:“行。你给我洗衣服拖地。” 聂钧平对这种事情的忍耐度似乎奇差,仔细想了想道:“那我还是一定得赢的。” 那一百八十万聂钧平没有还给孟凉,只说:“再加二十万,我都折成原始股给你。上市以后可以发一笔小财。” 孟凉道:“别给我,本来这钱是你自己的。” 聂钧平有些好笑,道:“好,行。那我现在,此刻,新送给你两百万的股份,行了吗。” 孟凉道:“聂钧平你别弄这些了,我不需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 聂钧平道:“反正已经记成你的名字了,到时候再说吧。” 孟凉只问道:“你这公司才没多久吧你就上市?” 聂钧平道:“打算是境外买壳上市,n股。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忘了告诉你,我和亚历山大是在美国认识的。我还为了结识他而学了俄文。” 孟凉道:“按照剧情他原本应该为了你学中文。” 聂钧平道:“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他受宠若惊,然后换了一个中英俄的翻译。” 孟凉哈哈哈哈地笑了出声。笑了一会,还是很惊讶地道:“所以你那么早就……?” 聂钧平道:“我太了解我爸了,不得不未雨绸缪。而且我在国内一定会被打压,如果我还干房地产更容易被打压,所以看这里的情况吧,要是弄不太好,业务还是去国外发展。当然,什么地方都是有竞争压力的。” 孟凉道:“你爸怎么不学学你,把你关起来?” 聂钧平咳了两声,笑道:“你真是……”又道,“他是想叫我在商圈里寸步难行,然后知难而退。” 孟凉不置可否,联系了这几遭的事,忽然恍然道:“聂钧平,你这个出柜创业然后来找我,早打算好了的是不是?哪一样好处都叫你占了。” 聂钧平就笑,道:“其实我本来是该再早一点。但是确实来不及。” 孟凉道:“所以那个180万其实根本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聂钧平道:“我爸是真会给我使绊子的。不管你信不信,那个时候出了状况,就差那些。不然我给出去的东西,真的没脸向你要回来。” “我当然希望我能更胸有成竹一点,但是这世上有那件事情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能办成的。” 孟凉没有说话。 聂钧平道:“你看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多辛苦啊,连个健身的时间都很少,还要被你打。” 孟凉哈哈笑了出来,道:“你少来。” 谁都没有提过陈溪的事情。分开的一年,该想清楚的事情也都想清楚了。孟凉有的时候会去看陈溪,聂钧平那天基本都会住在公司不回来。这个坎真的挺难过去,可能在有限的人生里还是会横亘在两人之间,时不时刺上一刺。 孟凉的出柜比想象中顺利,可能也有家里一直半知情的缘故,有了些缓冲。那个时候孟凉的母亲终于从半身不遂慢慢康复到能走,倒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知道了这些事。孟凉的父亲是怒不可遏没有错,不过因为他母亲护着孟凉,孟炎也在一边抱着三岁的孟亦萌凑热闹,局势就有点微妙了。出于对孟凉母亲的身体的担忧,他父亲也就顺着他母亲的意思,只生了闷气。当然,死也不会同意让聂钧平到家里去。 聂钧平也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百善孝为先的那类,素来烦这种人际关系,浑不在意。 但是,聂钧平和他的父母一直没有什么缓和,只有聂钧平的母亲悄悄过来看过他一次,回去的时候聂父还对他母亲大发雷霆。聂钧珩那个时候已经被接到北方,大约出于要看管得紧一点的想法。聂钧珩和他们通电话,背景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声响,她道:“哥哥,爸爸对妈妈发火!我吓死了,那么大的一个明青花,就差点砸到妈妈,你要不要回来看看,啊天哪……行了,消停了,算了,你别回来,总之你以后别像爸爸这样,你对孟凉好一点。” 孟凉有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4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41 点哭笑不得。但是聂钧平的脸色确实很严肃,只道:“阿珩出生后,我爸就没有对我妈发过火。” 孟凉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聂钧平哼笑了一声道:“怎么办。我当然要让他看看他根本管不了我。” 然后聂钧平和聂家真的就基本断了联系。事情的转机在七年后,那个时候聂钧珩已经二十三岁,和一个摄影师结了婚,生了聂坤。两个老的把情感都转寄到聂坤头上去,一些早已僵得不能再僵的关系才慢慢回暖。 聂钧珩画得那幅画这时才被拿到手,孟凉道:“原来我八年前长这样。”又道,“真是好不容易。” 聂钧平道:“其实已经很幸运了。” 那个时候连孟凉的父亲早已松口,孟凉和聂钧平回去过了两次年,虽然都蛮鸡飞狗跳的。孟亦萌不知道对聂钧平有什么误解,总是追着他打。聂钧平道:“你家的基因就这样是吧?打人都这么疼。” 这段时间里,对赌协议双赢,聂钧平的公司慢慢扩张,实现国内上市。 而孟凉这几年内每年都会参加鸡尾酒比赛,终于通过花式调酒进入决赛,然后获得了决赛第三。此外,还获得了一个dna cup。 叫做baguette的鸡尾酒,一种搭配法棍的绝佳鸡尾酒。这杯酒的味道里,你可以尝到一种非常宁静的田园生活,它也因为造型而充满了乡间野趣。 孟凉最后玩笑似地说道,如果来人不合心意,你可以拿起法棍,如果打错了人,就请对方喝酒吧。 台下笑成一片。 孟凉走回席位,聂钧平抬头对他笑着道: “那么请我喝酒吗?”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家将漆金的铁门关上时,孟凉突然觉得心里缩了一锁,有些喘不上气。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聂钧平并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孟凉一直没有睡着。侵晨终于睡着后,再醒来聂钧平已经不在了。孟凉穿着睡衣下楼去。 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一面布着早饭一面告诉他,他酒吧那边的工作已经辞了,预支的工资也已全款退还。 “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做一个体检。” 孟凉顿了顿,把荷包蛋戳开,流黄流出来。他有点出神。 管家又道:“这是新的衣物和新的手机,您原来那个手机已经不能用了。” 孟凉嗯了声,把自己的卡装到新手机里,跳出来很多未读短信。 管家道:“孟先生,我先去看看院子。” 孟凉摸了摸额头,入秋的天气,他一头都是冰凉的冷汗。 孟凉一条一条翻着短信,他哥说萌萌送回来了,问他钱是哪儿来的。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手机关机。他爸也有短信过来,和他说手术做完了,他妈还在睡,问他怎么关机。 他看了没一会儿,他哥电话来了。孟凉想了想还是接起来,道:“哥。” 孟炎道:“你在哪儿呢?短信看了吗,萌萌送回来了。” 孟凉道:“看了。我好着呢。就是昨天手机摔坏了,半夜没地儿买去。萌萌现在怎么样?” 孟炎道:“发了烧在医院吊水,应该很快就好的。” 孟凉嗯了声。孟炎又问:“你那钱…” 孟凉道:“高利贷。” 他哥听后顿了一下,道:“这要是再还不上…” 孟凉道:“那你就快点挣钱还我。没钱你娶个什么老婆。” 他哥吃人嘴短,就应和着,也没有发火。孟凉道:“我挂了。我和爸报个平安。” 他哥道:“好好,爸担心着你呢。” 孟凉打电话去,他爸也算和颜悦色的,顺便骂了一顿孟炎。他妈还没醒。又叫孟凉想法子凑以后的医疗费。 孟凉说好。 他爸说,萌萌声带可能伤着了,这又发烧。孟凉道,能好呢么?他爸说,人都回来了算福气大了。 孟凉没有再说什么,就说自己找了个新工作,新老板给借的钱。 他爸直夸新老板人好。 孟凉嗯嗯应两声,说没啥事先去干活了。 他爸说哎。叫他不要太辛苦。 体检的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悬念,孟凉没病。但是聂钧平这一出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聂钧平回来了。 孟凉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聂钧平一手解了领带交给管家一面道:“孟凉,你应该过来接过我的衣服,并给我一个欢迎吻。” 孟凉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动。 聂钧平哈哈笑起来。 晚餐的饭菜已经布好。两人便上桌吃饭。 孟凉也不记得吃的饭菜都是什么味。他一个劲地喝酒,聂钧平也并没有阻止他。聂钧平捏着个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聂钧平中途大约夸过他一句真能喝。 等他觉得自己晕头转向有些难受的时候,聂钧平说:“上去罢。” 孟凉很顺从地上楼。他实在醉得厉害,走到了半途踩空了。 聂钧平跟在他后面,算是眼疾手快托住了他,也被他带得差点滚下楼。 孟凉站稳了,回头醉意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状况地道:“谢谢。” 聂钧平觉得他要被这声音撩起了火。醉意下的人的声音慵懒且微微带沙。酒精作用下,孟凉的眼睛里泛着点水光,看上去像是哭过。他干脆将孟凉抱了起来。 孟凉一开始非常配合,脚一离地他忽然感受到了不安全,开始挣扎。一个一米八的人在怀里挣扎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聂钧平勉强走了两步就把他放下来了。 孟凉惊魂未定地道:“我自己来。” 接下来的事孟凉都十分顺从,径自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坐在床头。 聂钧平也洗完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出神。他说:“聂老板,我怎么觉得我没有醉呢。” 聂钧平道:“你以前做过botto吗?” 孟凉道:“没有。” 聂钧平道:“那看来有些难办。”然后他示意孟凉躺好。他分开了孟凉的腿。 孟凉很紧张。从他手上的青筋就可以看出来。 聂钧平用手沾了润滑剂戳进闭合的穴`口时,孟凉轻微地战栗了一下。聂钧平用这一指将润滑剂一点点地涂抹,且轻轻搔着孟凉的肠壁,观察着床上人的反应。 醉酒后的身躯十分敏感。孟凉甚至还因为觉得痒笑了下。 聂钧平很快地做好初步的扩张,再可以塞得下三指的时候,用一个按摩棒塞了进去。他塞得不急不缓,但是孟凉还是有些疼,他用手抓了床单。 孟凉没有痛得叫出来,聂钧平就不停手。平心而论,孟凉的表现算得上可圈可点,这根按摩棒几乎可以全根没入。 聂钧平站起来,发现孟凉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拍了拍孟凉肌肉紧绷的屁股,终于见人瑟缩了一下。 聂钧平道:“吃得消吗?” 孟凉不知道怎么应答。但是显然聂钧平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他直接把开关推到了中档。 孟凉“唔嗯”地发出一声哽咽,身体便蜷曲了起来。 聂钧平把开关扔在一边,自己裹着睡袍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法式长棍13 聂钧平时而看一眼孟凉。一面开始给分公司发邮件,他花了约摸半个小时的时间拟好,按下发送键。再看向床上。 孟凉真的很能忍,聂钧平走到床边,看见孟凉全身汗湿,连床单也被浸透。再看到孟凉的家伙微微抬头,便知道这根尺寸不大的按摩棒他大概已经适应了。 聂钧平便把开关推到高档。孟凉受了刺激,浑身似活鱼一样跳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见到聂钧平立在床头,便羞愤地扭开头去。 聂钧平又开始处理邮件。这回的孟凉就不太好受了,他不断地扭动,不断地大翻身,时而发出些隐忍的呻吟。床单被抓得乱七八糟。 聂钧平道:“你安静点。” 孟凉呜咽了一下。他的扭动只停止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翻动。他的面色通红,颈部都是青筋。他实在难熬。身后的刺激剧烈而带着些微的快感。但是难忍的痉挛感完全把快感淹没。 聂钧平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他道:“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便把孟凉揽到自己怀里,用手握住他的性`器。孟凉的性`器半硬不软,在聂钧平颇具技巧的抚弄下一下变得坚`挺。孟凉甚至抬起腰来在聂钧平手里摆动。 不多久便射了。 孟凉潮红的面颊上露出一丝放缓的神情,但是他射得并不舒服。这像是一场夏季的久旱,只见半日的雷声扰得人心生厌烦,却得了不爽快的些许雨水。 聂钧平关了开关,将他身后的东西一点点抽了出去。孟凉觉得自己仿佛得救了,他侧靠在聂钧平怀里,浑身卸了力气。聂钧平见他这副安静的样子,觉得有些难得。一面用手摸孟凉脸上没有完全褪去的红痕。他打得真的不算轻啊。 孟凉觉得累极,只这喘一口气的功夫,却忽然觉得身后又有东西捅进来,涨得他肠子内饱涨。新玩具的尺寸比原来的那根大了许多,仅仅推进去了个头就听孟凉痛得叫了出来。 聂钧平拍拍他的屁股道:“放松。” 孟凉还是喊疼,他原本就是醉酒,又被之前的一阵折腾得七荤八素。便有些忍不了了。 聂钧平仿若未闻,轻轻抽了下那根按摩棒,再塞入内。 这回进去了半截。孟凉一下张嘴咬在聂钧平肩上。 聂钧平叹了口气,不再推入,用手握住孟凉的性`器有技巧地抚弄。他的手活很好,孟凉随之大口喘起气来,也伸手握在聂钧平的手上,似乎催促聂钧平手上进一步动作。 聂钧平被他蹭得有些难受。然而不得不先把人伺候好。 聂钧平揉搓、捏弄着孟凉的性`器,一面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嘴。孟凉难得地回应了他的接吻,任凭聂钧平的舌头往他嘴里扫荡。 这显然是有些意乱情迷了。更加紧凑的抚弄使得孟凉身体一阵一阵的发软,急慌慌地想得到更多的快感。酥麻似电的感觉从身下窜出,灭顶而来。 聂钧平知道他将要到顶了,便简单吮`吸了一下他的唇齿,放开了他。并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孟凉愈加急切,眼前一阵泛白,便又泄了聂钧平一身的白浊。 聂钧平忽而将那根按摩棒一下推到了底。 孟凉啊地一声,挣扎起来。用手去推聂钧平的手,难受地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第一次发出恳求道:“我受不了。” 聂钧平微微抽出一点,又推进去。孟凉见聂钧平的手已经放在开关上,摇着头道:“聂老板,我受不了。” 聂钧平便没有打开开关,他托起孟凉,将他翻转过来,使他跪在身前。一面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性`器道:“那你今天先用嘴罢。” 孟凉顿了一顿。 聂钧平的家伙尺寸很壮观,勃`起后更是有些吓人。孟凉觉得自己看到上面跳动的青筋。 聂钧平拿手放在孟凉颈后,鼓励似地摸了下。 但是即便是在醉酒,孟凉也并不太乐意。他从没有用嘴的经历。 聂钧平的手已经抚摸到孟凉的肩背,又到腰际。聂钧平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事实上美人在怀是十分煎熬的。 聂钧平的嗓音已经有些发干,他道:“你想用后面?” 孟凉迟钝的思路才畅通起来,有些犹豫地使自己靠近那个巨物。 聂钧平已经不太忍耐得住,便托住了孟凉的下巴,往他嘴里捅去。 孟凉没有经验,所以口活实在算不得好。好在嗓眼够深,也便弥补了一二。他的口已经张到最大,腮帮子一阵一阵地发酸。涎水不可抑制地从嘴角漏出来,且带着些不好受的干呕的感觉。 聂钧平一面前后往孟凉嘴里捅动,一面垂着眼睛欣赏孟凉的神态。酒醉之下的孟凉实在是太过顺从无害了。他的眉宇英气,额头光满,睫毛纤长而浓密,鼻梁高挺如山脊。他皱着眉头,眼尾处晕出泪水,将那羽睫沾成一片。 情愈急时,聂钧平还是忍不住粗暴地将孟凉的脑袋往下压了压,试图进入更深。旋即便达到了顶点。孟凉猛地呛了一口,把东西咽下去半口吐出来半口。聂钧平看着湿润的红唇边上是他弄出来的白浊,愈发心动。便亲了人的嘴角。 孟凉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有些失神。 聂钧平便就着自己的味道与孟凉接吻,一面伸手在孟凉的肌肤上抚摸。 孟凉没怎么回应,突然猛地推开聂钧平,扒着床沿吐了起来。他晚饭吃得不多,都是些熏人的酒臭。吐完了就怔怔地看着花成了一片的地板。他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又回头看了眼聂钧平。 聂钧平面色里大约有点隐怒,他拍拍自己的边上示意孟凉过来,然后抱着人将他后庭里的东西慢慢取出来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这东西的尺寸太大,取出来的过程也不好受,带出了穴`口的媚肉。孟凉还是难受地微微挣动了几下。聂钧平在他耳边道:“别动了。我都没怎么尽兴。” 孟凉马上便不再动了。他伏在聂钧平颈侧,聂钧平尚未完全平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侧,张弛有度。 聂钧平检查了下,孟凉身后的情况很好,除去穴`口有些红肿之外,没有损伤和出血,只是穴`口湿润暂时有些合不上了。聂钧平便从床头柜中取出来一罐药膏给抹上了。 后面的事孟凉不记得了,他似乎累得睡着了。 法式长棍14 醒来的时候就不愿意回想醉酒的事。 醉酒的时候所有的羞耻感都会降到最低,但是在酒醒的时候几倍地放大。孟凉醒得晚,可幸是没有见到聂钧平了。 他的状态比想象中的好,醉宿所带来的不适感或者更加重一些。 孟凉坐起来,地板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日光从窗帘缝中透进来,床头的花瓶被照得锃亮。花瓶里甚至已经插好了新鲜的花束。 一切良好,洗漱,穿衣。直到下楼的时候才觉得腰腿酸疼,有点举步维艰。那感觉就和做完了几百个蛙跳似的。 管家领他去游戏室和健身房,叫他自便。 孟凉想了想还是问道:“顾叔,聂老板有说我能出去吗?”管家姓顾。 管家道:“聂先生只让我领你在宅子内活动。您要是想出去的话,可以问问他。” 孟凉问:“那以前的人……都能不能出去的?” 管家有些好笑,道:“这儿就来过您一个。” 这是没有先例可借鉴了。但孟凉还是想去看看他妈。又想到他和聂钧平的三个月的协议只是口头的,没有细化,也没有文本。 有些条件还有商谈的余地罢。 孟凉问:“顾叔知道聂老板什么时候有空吗?” 管家道:“聂先生白天工作都会比较忙。如果不是太急的话,你可以等他回来亲自问他。” 聂钧平接到了个电话,是葛锦生的。他思索了下,除了最初前线,他和葛家没有什么生意来往。便隐隐有些猜想。 接起来道一声“葛少爷”,那边道:“听说聂总最近养了个小孩?” 聂钧平眉毛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只应道:“恩。” 葛锦生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瞧瞧?” 聂钧平道:“我家这个不是太好养,等调教好了再带出来。” “不是太好养?听起来是脾气不好?我见过么?” 聂钧平道:“我是gay吧领回来的,也不知道葛少爷见没见过。” 葛锦生在那边哈哈笑了声,道:“程靖那个gay吧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叫孟凉的?” 聂钧平不知道葛锦生为什么非得逼得那么紧,好像下一句就想问他讨过去似的。聂钧平换了个手拿电话,走到玻璃窗前,道:“听口气葛少爷也很感兴趣?看来亏得我下手早啊。”说罢还笑了两声。 葛锦生原本向他讨人的话一下子没说出来,稍微顿了顿还是道:“聂总,我和你讲啊,我之前在极北就看上他了,结果他狡猾,没成。” 聂钧平“啊”了声,音调下走,算是表示在听。 葛锦生又道:“应该就是和你在极北的那天罢,他进来一会儿就溜了……我这会儿是诚心地想和你要要人。我这儿的小男孩随你挑两个三个都没事。” 聂钧平先陪笑了两声,才道:“这我就只能和你说声对不起了。我那也不太养人,这还是我第一回 看上一个,实在不太舍得。” 葛锦生道:“聂总,我是真不甘心啊,你不知道我为了他花了多大力气,结果叫您给截胡了。我要是知道你总去那个吧,我一定再看紧些。” 聂钧平微微皱眉,口里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那我改日一定得还葛少爷这份人情。” 葛锦生知道是没戏了,但还是在电话那头硬笑着,说些那不要紧,又说了些以后两家公司上有合作的套话,也便挂了。 聂钧平被这个电话膈应地半日的气都不畅。但他确实算是坐收渔利。他带孟凉回琥园别墅的那天,孟凉打得就是葛锦生的电话。葛锦生的名片很可能是程靖给他的。 但好在孟凉有他的电话。 葛锦生也在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孟凉打了一天的游戏,打累了就趴那儿睡。他从小到大没有打游戏打得那么爽过。中间打了两个电话去问他妈和萌萌的情况。情况都还行,孟凉也就稍微放下心来。当然临近聂钧平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安稳的。 孟凉去门口接过聂钧平的西装外套。聂钧平的心情看不出好坏,但是没有再让他叫“先生”。 坐上餐桌的时候,孟凉问:“我平时可以出去吗?”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伸手夹了一片肉,反问道:“你想出去?去哪?” 孟凉道:“我就是在这里呆着挺无聊的。你也不是一直都在。” 聂钧平好笑地看着他,道:“你喜欢我多陪陪你?” 孟凉愣了一愣,一瞬间有点想骂脏话。扭头喝了一口酒算是避开这个问题。然后放下酒杯还是直白地道:“晚上才有我的事。我就想白天出去,这里太闷了。” 聂钧平也不纠结于被避开的问题,只是自己喝了口酒,道:“程靖那里我帮你辞职了,顾叔和你说过没有?” 孟凉恩了声。 “我不太喜欢你去声`色`场`所。其他的可以,但是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叫你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回来。” 孟凉点了点头,聂钧平这个要求还算可以接受。 便再无话了。孟凉其实见到聂钧平,都还觉得面上有点烧。他还是闷头喝酒。聂钧平见他死命喝,只劝了一句道:“你今天早上起来头不疼吗?还喝。” 孟凉没怎么做声。聂钧平也就没有再劝,但仿佛叹了口气似的。 法式长棍15 孟凉还是没能喝醉,因为顾叔把酒收起来了。然后孟凉被赶去游戏房,聂钧平在书房里工作。 将近十点的时候,聂钧平叫他进卧室,孟凉原本没喝多少,精神又紧张,这会儿酒已经醒得彻底。聂钧平从门口探进头来叫他,孟凉操作的那个角色将死未死,就剩点儿血皮,这会儿一命呜呼了。 聂钧平就看孟凉脊背半弓着,仍然捏着手柄。游戏返回了开始界面,在他的面上映出来些光怪陆离的颜色,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孟凉仅仅停顿了一会就站起来了,他不快不慢地去关ps4,然后走到门口的时候问聂钧平道:“我能不能喝点酒?” 聂钧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意伸手把他圈在了身体和门板中间。 孟凉没有躲。 聂钧平轻轻笑了一下,一面刻意地盯着孟凉的眼睛,一面靠近了他的嘴唇。游戏室内没有了光源,外间的照明在孟凉面上落下半面的阴影,使得这人的五官更加立体。但尽管如此,孟凉眼睛里的情绪还是被很好地捕捉了。倔强、隐忍,和嫌恶。 孟凉的嘴唇很软,并且被轻易地入侵了。这时聂钧平已经看不到孟凉的表情,他专注地用舌头舔舐着他的牙根,翻搅吮`吸着。并且用手掌探进人的衣服,摸上人的后腰,向下。 孟凉十分僵硬,好在聂钧平很快结束了这个吻。 聂钧平顾自先在前面走了,一面道:“表现良好,继续保持。” 孟凉早在自己的卧室洗过澡,但是聂钧平仍然是一副衣冠齐整的样子。孟凉后脚进入聂钧平的房间时,桌子上竟然还是摆了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看来是把书房里的东西又搬到卧室来了。 聂钧平坐在床的一头,抱着笔记本一面按着键盘,一面道:“你站着干什么。” 孟凉还真不知道自己得干什么。聂又在那边道:“脱了啊。” 聂钧平依然没有等来孟凉的动作,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孟凉盯着床垫,耳廓肉眼可见地红了。 聂钧平只等着他自己动作,一面不痛不痒地提醒道:“没有酒。我不喜欢和醉鬼做`爱。” 孟凉今天醒来的时候就为他昨天晚上的醉吐忐忑,聂钧平这一句,也叫他知道自己昨晚确实是惹到了他。 孟凉微微吸了一口气,动作利落地把睡衣剥了。他对昨晚的记忆不是太清楚。但是醉酒的时候,一切的发生仿佛都没有什么障碍。醒着的时候,实在太考验人的勇气。 聂钧平还是看着电脑屏幕:“自己去那边那个箱子里拿东西,你自己会用吧?我这儿还有点事没完。” 孟凉开始觉得聂钧平是有意的。方才的数分钟就叫他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现在简直如同受刑。而这个指令他实在无法做到。 箱子在房间的里侧,也就是聂钧平那面,孟凉光着膀子走到箱子边上,但并没有动箱子,他从里侧直接走到了聂钧平面前。 聂钧平抬头看他,孟凉上身光裸着,下`身穿着宽松的睡裤,睡裤提得不高,耻骨形状可见。孟凉随即单腿跪上了床,俯下`身侧头就亲上了聂钧平的右颈。聂钧平轻笑了下,任他施为。孟凉半吮半咬地一路到聂钧平的耳垂,另一只手慢慢开始解聂钧平的衬衫扣子。聂钧平耳垂敏感,只觉得一阵电流直窜到指尖,更何况于孟凉的吐息呼在耳侧,使人不得不生出些旖旎心思。 孟凉空出来的左手合上了聂钧平的电脑,并把它推到床上,然后手指灵活地拆了聂钧平的皮带,伸手进去握上了聂钧平的性`器。 聂钧平是存了几分心思想看孟凉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的。他今天晚上原本不想亲自上阵。然而孟凉的手活出奇地好,聂钧平带着抽离的情绪,也仍然觉得自己逐渐硬如铁石。 聂钧平的鼻息开始有起伏的时候,孟凉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在床事上并非生涩,相反,学得一手逗弄陈溪的能耐。他的指头骨节分明,带着粗糙的薄茧,他搔着聂钧平的囊袋,用那些薄茧恰到好处地摩挲着会阴。加在柱身的力道不轻不重,顺着褶皱的套弄不急不缓。手指仿佛跳动的野兔,总是引诱着猎狗靠近,而又恰如其分地跑远。 指尖如蜻蜓点水般地在铃口擦过,带来异样的挑`逗。而孟凉的唇舌已经绕过锁骨,慢慢从胸肌上滑下来了。手下的力道开始加重时,唇齿也开始野兽般的啃噬。这种疼痛仿佛浓烈的情思,令人着迷。 聂钧平的呼吸陡然地加重,手掌猛地握住了孟凉的后颈,直接把他压到床上。笔记本银色的棱角搁得腰背生疼。聂钧平吻得他喘不上气,自然也将他的痛呼一并抹杀。 聂钧平一面深吻,一面将他腰后的笔记本电脑抽出来放到书桌上,然后站着把衣服脱了。原本他觉得孟凉或许还需要再适应一下,但是现在觉得似乎也没有太大必要。任何时候,当猎物主动地靠近时,所有克制的理由都已经不在。 孟凉躺在床上,一面喘息一面看着他的动作。 聂钧平脱衣服的样子很有范儿,他似乎还是慢条斯理。但是身下的硬`挺早已透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出了他的欲`望。他道:“孟凉,你可真有本事,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孟凉心里嘲笑了一下这句台词。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聂钧平跪在床沿带套的时候,孟凉开始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了。 聂钧平给他扩张,一面叫他放松。但是和醉酒的状态下不同,孟凉是无论如何放松不了的。身后ky抹得很多,湿湿滑滑地在腿间,更加使孟凉觉得紧张。聂钧平的耐心还算得上可以,扩张做了很久,这期间聂钧平的硬物一直有些不耐地往孟凉腿上磨蹭。 孟凉依旧做不到放松,聂钧平已经开始骂道:“叫你放松你听着了没?” 孟凉道:“我在,我控制不了。” 聂钧平没了耐性,他下床去拿了一瓶东西过来,道:“用这个罢。” 孟凉接过,问:“这是什么?” 聂钧平的指头继续探进孟凉的身后,一面抻着指头使孟凉的后`穴放松,一面道:“rh,你闻一下,扇气入鼻,会吗?” 孟凉趴在被子上,双手支撑着自己,扭头问道:“rh是什么?”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还是道:“帮助你扩张的,不会那么痛。” 孟凉便吸了一口。一瞬间觉得自己面部血液喷涌而上,头脑一阵晕眩,有点眼前发黑的失重感。 这种感觉并没有太明显,一会儿就有点缓过来。然后他感到身后聂钧平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抽掉了,聂钧平的硬物抵着他的屁股,开始慢慢进入了他。 身后确实没有想象中的疼,但是还是有些疼,而且孟凉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流血了。 聂钧平已经开始轻车熟路地抽`插起来。这种感觉很异样,身后的痛感仿佛是一剂催情剂,反而带着些献祭时的满足。 所有的感知都被剥离,只有身后的一丝窜起来的酥麻,和脑内一些晕眩与刺激。聂钧平的家伙确实很大,这种饱胀以及饱胀里的期待使得他怀疑自己过去多年的生涯。 但是很快这种感觉都散去了,痛感渐渐明显,仿佛后力不足的攀岩者,脱离了脚蹬被悬在半空。疼痛不仅仅止于疼痛,撕裂感逐渐回过神来。他手边仍然有那个小瓶,便捏着使它靠近自己的鼻下。 聂钧平伸手拿掉了,扔在边上,道:“行了,一次就够了。” 孟凉有些失落。 聂钧平伸手揉了揉他的臀瓣,一面道:“疼了?” 孟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聂钧平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他的手抚在孟凉的腰际,孟凉因为用手肘抵着床面,上身是抬起的,他的腰线弯得仿佛一轮新月,腰窝不断随着他的抽`插时有时无。 聂钧平伸手捏了捏孟凉的腰窝,孟凉怕痒,有点难受地扭动了一下。 如此的戳弄进行了数十下,都是缓慢的开拓式的抽`插。旋即聂钧平抽出,将孟凉抱了起来。面对面插入的时候,孟凉的脑内忽然就闪过了昨晚的画面,黏腻而炽热的感觉忽然和昨晚重合了。他不喜欢看着聂钧平,他因此全身紧绷,下意识地收缩身后,然后他清晰地感觉道体内的性`器跳动的脉搏。 这种羞愧感折磨得人发疯。 聂钧平可以说,孟凉在床上的配合度极差。即便是勉强保持了一个被包养者的敬业之心。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床上的情人眼睛里透出可以觉察的厌恶。 孟凉的眼神太痞,天生带着些不屑和疏离。这也使得他吃过很多亏。 聂钧平哼笑了声,他偏偏是喜欢见这人的抵抗,他的兴趣在于此。他不为此生气,反而以此为乐。但是为了宣告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从来需要给他一些惩处。当然,毋宁说这种惩处才是他引诱孟凉露出獠牙的最终目的。 这个姿势可以进入得很深,孟凉皱着眉头,双手撑住聂钧平的肩膀,而双腿也试图撑住自己的重量。聂钧平则捏着孟凉的腰,果断而缓慢地往下按。 昨天他已经试过孟凉的深浅,他非常明白自己是捡到了宝,于外于内。 孟凉的手开始在聂钧平的手臂上抓出了血痕,他已经疼得微微发抖,面上的神情是隐忍而痛苦的。聂钧平按到底的时候,胯且顺带着向上一挺。孟凉终于漏出声来,极其短促的一声,像是惊鸿过眼。 当然,聂钧平自己也并没有太好受。 之后聂钧平没有太折腾孟凉,他除了逼出这声低吟以外,都是以足够的技巧来照顾身下的人的。他的抚弄和亲吻从来都是韵味十足的。 而聂钧平也不得不承认,孟凉的天分某种意义上又是极其值得夸赞的。或许也有rh的一份功劳。他在这场性`事的后半程竟然可以渐渐适应了聂钧平的节奏。虽然是借助聂钧平的手射的精。但是身下人的反应聂钧平能不清楚么。 射完精后孟凉神情很疲惫,而又有些阴晴不定。聂钧平则下了床打开那时合上了的笔记本,将行程安排修改稿的最后一段打完,按下了发送键。 这次出差应该会很愉快。 法式长棍16 聂钧平出差一周。可喜可贺。 孟凉先在床上趴了一天,琢磨着是今天去医院还是明天去。因为身后有伤的缘故,他走路的姿势是个问题,但又觉得自己都拖了这许多天,非得去医院看他妈不可。正做不了决定,孟炎挂了电话过来,问他是在哪儿工作,他想过来一趟。 孟凉马上道:“我正要去医院看妈。” 孟炎道:“那正好了。我叫莎莎晚上多煮点饭。” 孟凉口里应了声,孟炎又说他那儿还忙,没说两句就挂了。 孟凉把手机放到床头去,薄被一掀,下床套裤子。脚一踩到地上,酸疼和麻劲一道上来,身后撕裂的感觉也一下子起来。孟凉只好往边上扶了会,勉勉强强地走到了洗手间去。 路上的时候买了个几百块的手机,聂钧平给的用不得,只能先收起来。衣服也是一样,随便买了身t恤和运动裤。然后又给她妈买了点补品,给小侄女买了个小玩意儿。 萌萌大名孟亦萌,孟凉猜得没错,孟炎夫妇给两位老人送饭,一定把萌萌也抱过来。他先把东西给了小姑娘。萌萌只会叫爸爸妈妈,还不会叫叔叔,和孟凉讲话一律用“啊”。听起来确实是带着沙哑的。 他妈精神不是太好,病房里闹起来她才醒转了,认人,但不会讲话。半边脸是瘫着的,嘴角也歪斜了。她见到孟凉很激动,也“啊啊”地发出两声。 他没听懂他妈要说什么。他爸说:“你妈叫你吃饭。” 孟凉应了两声,道:“妈先吃。我待会就吃。” 他家严父慈母,他妈和他爸的性子是反着来的,往往他和他哥挨揍的时候都是他妈拦着。但他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还遭了这样的病痛,孟凉总是很不好受的。 孟炎抱着萌萌,一边道:“我和莎莎家里都吃好了来的,你快点吃罢。让莎莎给妈喂饭。” 他嫂子汤莎莎把饭菜给他,和他道:“小叔看着很辛苦。” 孟凉道:“还行。”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脸色不太好,有些尴尬。 他嫂子向来比较腼腆,就没再讲话,给婆婆喂饭去了。 孟凉随便扒了两口饭,他其实不是太吃得下。就把饭盒放到床头去,找出日清单来看。他妈这样的,又是心电图又是吸氧,费用不低,知道上回给的三万差不多见底了,就琢磨着回去了再转两万到他爸这里。 他爸见他看,就说:“阿凉别看了。你上回给的钱还有,你哥也拿了一部分过来。还可以撑一段日子的。” 孟凉不知道怎么应,就“哎”了声。他的钱没有一次性全拿给他爸,一来不好解释,二来也想叫他哥醒醒脑子。也便含糊过去,想着明天打给他爸就是了。 孟凉就开始问他妈的病情,他哥他爸一人一句,一一把医生说的转述给他听。 几人差不多把饭吃完,孟凉最终也没吃多少。这时候来了个小姑娘,拿了本小册子,上前来对他爸道:“我们做普法宣传的,这儿有本宣传手册,爷爷您看看。” 他爸接过来,盯着封面看了两眼道:“这要钱吗?” 小姑娘说:“不用钱,这免费给您的。” 他爸道:“好好好,不用钱就拿一本。” 他哥在那儿道:“爸这是广告啊,肯定不用钱,你还这么问呐?” 那小姑娘还叽里咕噜往下说,说我们不是广告。孟凉却有点烦躁地想出病房去了。他和他哥道:“我出去会儿。” 他走到走廊尽头,那儿有个窗户,夏天刚刚过去,白日还长,窗外是日照西斜。 孟炎紧跟着就出来了,问孟凉道:“你怎么了?” 孟凉没讲话。 孟炎说:“咱爸以为我们家真挺得过去呢。我知道听得难受。爸他不知道你借的高利贷,就才能那么讲的。” 孟凉说:“哥你别多想。” 孟炎低头下去往裤兜里掏出一个钱夹,把里头的钱都拿出来,递过来道:“我下午打电话要去找你,是我这儿凑了点钱,就一万,你先凑活凑活还一点。” 孟凉道:“你哪来的?” 孟炎说:“你不要管我哪来的。高利贷的亏已经吃过了,无论怎么也要先还上。后面利息越滚越多,可不是闹着玩。” 孟凉也没有推脱,收了过来。但又怕他哥为了凑钱再干出什么傻事,还是提醒一句道:“哥,你凑钱归凑钱,可别干什么傻事。” 孟炎说:“有你这么和你哥讲话的,我有分寸的。” 孟凉想说,高利贷这傻`逼事你也干了,还是忍住了没说,只道:“妈的医药费有我呢。哥你别太辛苦,也别让嫂子太辛苦。”又问道,“你丈人那里后来怎么样了?” 孟炎说:“那天骂了我,后来没敢联系那边。他们还是想叫莎莎和我离婚。” “嫂子不是还是过来送饭的吗?” 孟炎苦笑了下:“莎莎哪里都好,就是太懦弱了,由着家里牵着鼻子走。” 孟凉说:“离婚先把彩礼还回来。” 孟炎大概是觉得这句话并不好笑,没有说话。 孟凉知道自己戳到他哥的痛处,赶紧转了话题道:“程靖虽然没有借我多少钱,但是这个高利贷是程靖帮找的,利息率不算太高,也不会干太丧心病狂的事。” 孟炎道:“但总是要还的。钱总是要还的。” 孟凉也没法说不用还,就恩了一声。这厢又没有什么话好讲了。忽而便一眼瞥到孟炎的臂弯有两个针眼,问道:“哥你也病了?” 孟炎一下子还没有听明白孟凉讲什么。孟凉却早已有了猜测:“你去卖血了?” 孟炎下意识道:“没有。”然后不响了。 孟凉骂了一声。他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痒,他有点想吸烟。 他很喜欢萌萌。他觉得萌萌不该过得太辛苦。他也绝对不能让嫂子和他离婚。因为他没法给他爸妈带一个媳妇回去。何况他该牺牲的都已经牺牲了,还叫他哥过得那么辛苦。这太亏了。 然后把那一万递回去道:“哥,我现在一个人。你不一样,你不能让嫂子和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萌受委屈。我和我爹说得也不完全是假话,新老板这里挣得挺多的。你是家里主心骨。千万不要把身体弄坏。你懂我的意思么。” 他哥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儿干活啊?” 法式长棍17 孟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含含糊糊过去了,只说是在个房地产公司。聂家的富春江南是做房地产的。 他哥问是不是售楼的。孟凉马上接道,就是的。总算是把他哥糊弄过去了。 孟凉晚上在医院陪他妈陪到了医院门禁,这才走了。他没有回聂钧平那里,他回了原来自己的出租屋。他和陈溪的屋子。但是陈溪已经搬出去了。 他两天没有回来,竟然觉得是很久了。 房东门前的巷子尤其昏暗,月色也很颓唐,露出新月的一稍尾巴,散发不出什么光芒。孟凉晓得里面的弯道,倒是轻车熟路。 那些粗粝的墙面上落着他并不精神的影子,这影子慢腾腾地移动,又爬到窄门上。孟凉掏出钥匙开了门,踩掉鞋子,然后几步摊到沙发上坐着。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留给他思考,陈溪来电话了。孟凉看到那个名字的一瞬突然有点脱力,但是他还是接起来有些不太顺溜地道:“喂?” 陈溪在电话里道:“孟凉,我今天路过魑魅魍魉,程靖说你辞职了,出什么事儿吗?” 孟凉道:“哦,我换工作了,熟人当老板还是不太习惯。” 陈溪不疑有他,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干啊?” 孟凉道:“在卖房子了。” 陈溪“哦”了一声,道:“是哪边呀?” 孟凉只好又说了富春江南。 陈溪得了答案,便也不再深入,只转回了正题道:“我本来想找你拿个钥匙,我有东西落在度元门那儿。那你现在在家不?” 孟凉刚说了一个“我”字,陈溪又道:“哎我看到亮着灯了,出来开门。” 孟凉站起来,竟然吁出一口气,他有点庆幸刚才没有嘴快说不在家。但他确实,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陈溪。 孟凉把电话按了,走过去拧开门把手。 陈溪走进房东的大门,见孟凉已经开了门了,便小步跑过来,一面道:“我的驾照你有见着吗?”接下来就看清了孟凉的脸,出口就道:“孟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概他母亲的病才两日有余,消息还没有到陈溪这里。孟凉没说话,走进卧室去翻箱倒柜。陈溪的东西总是他找到的。驾驶证,按照陈溪的习惯会放在哪里呢? 陈溪见孟凉没有回应,知道也许是心情不好,便不再讲话了,也开始翻找起来。 这十数平方的小房子还有很多陈溪的痕迹,家具都是依照陈溪的口味挑的,窗帘也是陈溪喜欢的蓝色。陈溪完全像以往一样问他:“哎你觉得我会放在哪里啊?” 孟凉一点点地排查,不多时从书架上找到了,他便走到和床头柜较劲的人边上,把小本子递给他。 陈溪“哇”了一声,夸他道:“你还是这么了解我的习惯!” 孟凉道:“毕竟这么多年。” 陈溪找着了东西,也不想多留,便道:“那谢谢帮我找到,我走咯?” 孟凉恩了声,陈溪还是有点担心他,问道:“你没事罢,要去医院看看吗,你现在看起来挺不好的。” 孟凉道:“我没事。你走罢。” 陈溪出门去,不多时,却听小车启动的声音。孟凉按了按太阳穴。 晚一些的时候顾叔来了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回琥园。孟凉说不回了。顾叔只说,聂先生希望你回来。 孟凉自然只能去那边了。好在没有聂钧平在,还是一觉睡到大天明。 琥园别墅群里面住的人真的不多,花匠还说隔壁其实是哪个官员买下的,早被双规了,不敢认这幢,就一直空这里了。 孟凉一大早又准备出门,其实他无处可去,但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顾叔见他已经收拾妥当,才对他道:“聂先生让我陪同你一起挑选一下酒具。” 孟凉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顾叔才解释道:“聂先生应当和你提过,让你可以教一下阿珩调酒。” 孟凉记起来,聂钧平确实说过他有个妹妹叫聂钧珩。原来还真有。 孟凉对自己的手艺其实并没有什么自信,应付程靖那种酒吧还可以,极北就没让他上手的,只让他做了侍应生。接下来的几日孟凉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了。他好像终于找到什么着落。 聂钧平回来的时候,就正看到孟凉在拿了个长匙在尝酒。这种调酒用的长匙一端是小勺,一端是叉子。边上量酒器、摇酒壶、搅拌杯一应俱全。再远一点的地方一溜儿都是一杯杯调好的鸡尾酒。 聂钧平走过去,随便拿起了一杯喝了一口。孟凉看他咽下去了才道:“那三杯是失败品。” 聂钧平面上说不上什么表情,拿起另一排的酒问:“这杯是成功的吗?” 孟凉点点头,他尝着手里的这杯味道还是不太对,于是又拿起量勺量了一点酒。但是聂钧平没有再喝,只是拿起来虚晃了一下,放下了,道:“看来你对待阿珩可比对待我认真多了。” 孟凉没有说话,他手上还是动作着,直到聂钧平等不到他的反应而径自先去了内间,一面道:“下午就过去老宅那里,收拾收拾你的酒具。” 孟凉应了一声“好”,然后完成了手头的酒的调制。他拾起长匙再尝了一遍,不由地瘪嘴想吐掉,这个味道偏差到令人吃惊。他量错酒了,这大概是今天最失败的一杯酒。 法式长棍18 聂钧平看见孟凉带了一副眼镜出来,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孟凉的时候他是戴着眼镜的。 看起来顺眼多了。 聂钧平看见孟凉上手微微推了一下镜架,然后察觉目光似的看到了这里。聂钧平于是冲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告诉他这里已经就绪,自己便拉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今天怎么戴眼镜?” “要见孟钧珩。这样可能好一点。” 聂钧平就扭头看孟凉镜片后面那双眼睛。确实,戴着眼镜的时候,孟凉看起来没有那么痞。镜片可以把很多情绪遮住。 “你近视吗?” “没有。就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戴眼镜是因为陈溪,陈溪喜欢他戴眼镜,因为戴眼镜会显得年纪大和更成熟――陈溪比他长了三岁――虽然陈溪是那种非常显小的长相。他一带了眼镜,陈溪还喜欢喊他学长。 孟凉撇开自己的思绪,他很快地解释道:“平光镜,就是装饰。” 聂钧平不置可否。 这个话题已经收尾,而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话要讲。 他们带了调酒的工具过去。聂钧平开始电话老宅那边,让他们准备酒和水果等用品。办完这件事后,聂钧平就开始闭目养神。他出差一周事实上累得很。 孟凉一旦见到聂钧平的时候,神经多少有点紧张。也就一直看着窗外,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好在聂钧平再没有出声和他搭话。 直到孟凉觉得时间有点久了,想看一眼聂钧平在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孟凉才从窗外回头。后视镜内司机也瞄了后座一眼。两人对上的眼神交换了一个简短的信息,他们的老板睡着了。 劳累的人在睡着的时候更容易有鼾声。大概聂钧平确实累了。 孟凉用手揉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全身终于有些放松下来。 聂钧平原本是微微垂头,渐渐地便有些倾斜,往孟凉这边靠过来了。 孟凉稍微退开一点。但是在没有阻碍物的情况下,一旦有了倒下的倾向就不会停止。聂钧平的身体在过了某一个幅度后,开始加速倾倒。 孟凉终于不得不用手扶了他一下。 聂钧平醒了,见孟凉扶着他的右肩,但是只是半眯着眼睛看他一眼,然后直接倒下,枕到孟凉腿上。 孟凉当然不能拒绝。腿上的人睁着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聂钧平的神情有点疲惫,这一点疲惫使他显得柔和。他的眼睛里藏着着一点困意,映着孟凉和孟凉鼻梁上架着的使他显得沉静的眼镜,而孟凉的镜片上映着车窗外的黄叶满山。叶影闪动下,孟凉也就这么看着聂钧平,不知动作。 聂钧平伸手摩挲着他的颌骨,那处被天光照得发亮,而孟凉的肌肤几乎透明。 孟凉的嘴角紧了紧,但是聂钧平仅仅是喉头微动,并没有更多的动作。车子忽然进了山洞,陷入一片漫长的黑色。 山洞尤其悠长,仿佛没有尽头。再见天光时,聂钧平已经睡着了,而他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下的。 当然,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实在少见,简直像是偷得的安闲。 老宅确实挺远。一行人到那边的时候,已经近晚饭光景。 一进门就见一个白纱裙的小姑娘,坐在槭树下,红叶铺了一地。她的头发垂得很长,佣人耐心地提她梳着头。她颇一听到响动便向门口张望过来。佣人“啊”了一声,叹气地把头发拆了重来。 “哥哥!”她道,显出恰到好处的矜持,又掩藏不住兴奋。 孟凉便随聂钧平上前去。聂钧平简单介绍了孟凉,又关心了几句聂钧珩的生活,便很快地走进了内院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聂钧珩有些新奇地向他道:“老师,您竟然这么年轻呢。” 法式长棍19 那天的后来聂钧平都没有再出现。孟凉晚些时候也是一个人被司机送回琥园 。 没有聂钧平在的时候,司机倒是很健谈。司机姓刘,刘大酉,非常诚恳地表示那天见孟凉打群架身手真酷。 孟凉觉得一点都不。他虽然自认身手不差,但是被群殴的时候应该并不怎么好看。 这些日子都在聂钧平那里住着,早睡早起,饭菜好伺候,没有什么半夜加餐的必要。但是提到了法棍,他还是有点嘴痒。于是路过面包店的时候,孟凉喊了停。刘大酉一面把车停到路边去,一面道:“你买回去好好使啊,别把老板又打了。” 孟凉正开车门呢,回头看了刘大酉一眼,说:“我不拿法棍打架。” 刘大酉道:“我见你打了两次了。” 孟凉道:“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这东西虽然说硬吧,一会儿就折了。” 刘大酉道:“我第一回 见你和人打群架,就是一条法棍威慑八方。” 孟凉觉得自己傻`逼了,他又看了刘大酉一眼,终于想起来刘大酉说的是什么回事,道:“我就是出去买根面包,回来就被姓梁的堵了,我没用那玩意儿打架。” 刘大酉满脸失望,道:“后来我看你把老板打了。这回是真的了吧。” 孟凉迷迷糊糊记得有这么回事,顿了会发现没什么话好反驳,于是开了车门出去了。不多时抱了一根法棍回来。刘大酉于是又和他聊开了,问他法棍怎么吃。 孟凉拿着法棍往另一只手手心里拍了拍,道:“这根只能泡牛奶吃。如果是刚出炉的话,就和普通面包那样吃。”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大酉表示回去试试。 到琥园的时候,聂钧平也并不在那里。 顾叔道:“聂先生还有些事务料理,让您不必等他。” 孟凉便应了一声。顾叔见他拿回来一根法棍,又道:“孟先生喜欢吃法棍的话,厨房也是可以做的。”孟凉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事实上孟凉并不常常吃到刚出炉的法棍,他的法棍事前买好,都是极北半夜下班的时候当夜宵。热一杯牛奶,就蘸着吃。而其实法棍在刚出炉的时候是最好吃的。 就有些高兴地道:“做起来方便吗?” 顾叔道:“方便的。明天就可以做。” 不多久接到了个电话,是孟炎的,孟炎向他道:“陈溪现在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叫梁世豪?” 孟凉听到陈溪就心头一沉,问道:“怎么了?” 孟炎道:“我们这里有个人来修车,提到几句这个人,他老大好像是姓葛的啊。孟凉,不是我胆儿小,但是我还是劝你和陈溪分了就分干净。姓葛的这群人都不好惹。” 孟凉的思路却和孟炎完全相反,他问:“所以梁世豪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浑?” 孟炎说:“那肯定浑啊,你没听过葛锦生啊。他身边能有什么人……” 孟凉道:“那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哥。” 孟炎说:“你脑子清楚点啊。你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孟凉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然后马上拨电话给陈溪,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起来。孟凉于是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于是开始满心的陈溪出事的担心。 担心了一阵觉得自己都有点魔怔了。秋夜虽凉,芙蓉帐却暖 。嘴边就暗暗浮起了苦笑。 却仍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早却是陈溪给他回了电话,向他解释道:“昨天晚上关的静音。” 孟凉便问:“梁世豪在边上吗?” 陈溪道:“没有,他在我可不敢接你电话。” 孟凉道:“陈溪,你了解梁世豪是个什么人吗?” 陈溪道:“阿凉,你说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孟凉道:“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梁世豪多了解一些,他可能没有你想象得那么……” 陈溪打断他道:“阿凉,我觉得你来向我说这些,可能并不那么有说服力。” 孟凉道:“我是说实话。他是跟着葛锦生混的。陈溪你太善良了,你很可能会被骗。” 陈溪在对面笑了两声,柔着声音道:“阿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可也没有看错。所以,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为我担心啦。” 孟凉还待说什么。陈溪就开始给这段话收尾,道:“我会听你的再多了解一下他。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我得走啦,先拜拜。” 孟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仍然是不安。便正准备下楼吃早饭,一抬头却看见聂钧平站靠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孟凉面色一白。果真见聂钧平马上就慢慢地踏进了房间来,向他伸出手道:“手机给我。” 孟凉仍然带着睡醒的蓬发,靠在床头看着他,也没有动作。聂钧平倒是有闲心解释道:“我觉得你不需要手机。” 孟凉微微张了口,没有说话。聂钧平便从他手里抽了手机,孟凉终于挣扎了一下道:“聂老板,我可能还是需要和家人通话。如果你不喜欢我和陈溪打电话,我以后就不打。” 聂钧平听他还说出“陈溪”两字,愈加不耐,问道:“你要手机?” 孟凉恩了声。聂钧平道:“那你就打个痛快罢。” 孟凉虽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遂见聂钧平拿了手机回拨了电话,惊得从弹起来就去拍手机。聂钧平被这个弹起来的速度吓了一跳,他没料到孟凉居然反应这么强烈。他很快地进行反击,但仍然被孟凉整个儿地压倒了地上。 虽然聂钧平紧握,电话仍然被拍了出去,摔在卧室门外不远。可惜已经拨通,发出嘟嘟的音。 孟凉目眦欲裂,死死地按住聂钧平,试图去抓那只手机。聂钧平趁他倾身不稳而反击,反将人短暂地止住。两人便已经到了二楼的小厅内。孟凉抱住聂钧平的双肩,就地在小厅里滚了一圈,又一次止住聂钧平。正要去够手机时,谁料聂钧平一脚便踢了开。孟凉无法够着,嘟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尤其的清晰刺耳,只似是下一秒就要被接了起来。 孟凉扯了聂钧平的领带,开始捆绑聂钧平的手,他捆人的技术很好。聂钧平这会儿倒是没有怎么反抗了,他确实打不过孟凉,孟凉三下五除二把人捆好后,却听见电话那头被人接了起来,陈溪在对面道:“喂?阿凉,你还有什么事吗?” 孟凉尚未抓住电话,就听聂钧平声音平稳地道:“陈溪吗?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和孟凉有联系。” 然后孟凉挂断了电话。他不确定陈溪有没有听见,他回头看着聂钧平,他觉得他想冲上去打他,但是他没有动。 管家已经听到了响动上来,惊慌失措地给聂钧平解开领带。聂钧平于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走到孟凉面前,抬手就给了孟凉一拳。孟凉只觉得脑内一黑,满口鼻的都是血腥味。他不是没有挨过打,但是他今天觉得格外地窝囊。 聂钧平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他五指插进孟凉的头发,拎着孟凉进了卧室。管家也被他的愤怒微微吓到,只是出声提醒道:“聂先生,您今天有一个早会。” 聂钧平道:“我知道。” 孟凉终于知道了聂钧平的一二次对他是多么的温和。 他被聂钧平用那条领带捆住了双手,聂钧平使他跪伏在床上干他。而聂钧平发狠的h干使他几乎要跪不住。疼,满目的都是疼。聂钧平还使他舔舐自己沾满了精`液和血水的手指,腥得他几于作呕。这场性`事里,聂钧平的阳`具全程都像愤怒嚎叫的野兽,不断地撕扯着孟凉的后`穴甚至戳穿内脏。孟凉觉得自己甚至要死在床上。 聂钧平射`精的时候孟凉已经觉得全身都要散架。这位吃饱喝足的野兽随即退出来,站起来,换了一身西装,恰恰去赶他的早会。他走的时候上前还不忘上前给了孟凉一个早安吻,然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野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法式长棍20 司机刘大酉看见聂钧平脸上的擦伤,不由地想起昨天路上买的法棍,怎么都感觉有点心虚。 聂钧平只是示意他开快一点 。 聂钧平的长相并不显得亲和,不笑的时候看上去面凶。而现在显然他的心情不见得好,刘大酉一眼之下觉得他面如煞神,便只管闷头开车。 顾叔原本烤了长棍面包,这会儿重新煮了粥,才敲门让孟凉下去吃。 孟凉说:“谢谢你啊顾叔,我等会儿下去。” 然后孟凉才开始清理自己。 聂钧平走的时候对他道:“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孟凉。我任何时候都可以通知陈溪让他理你远点。你应该做的事是求我,而不是反抗我。 ” 孟凉骂了一句,心道我怎么顺着你也没法。 聂钧平的脾气发得很没有道理。或者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孟凉忍不住动了手,驳了人的面子。 好在聂钧平即便是在方才那种情境之下也记得戴套。孟凉随便清理了一下,就往楼下去。顾叔见他下来了才开始布餐。孟凉问他道:“石榴是这会儿熟的吧?” 顾叔便露出一道微笑来,使得面颊起了轻褶,他总是十分地亲和的。他道:“应该是快熟了,我会去买。孟先生想吃石榴了吗?” 孟凉先恩了声,然后道:“调酒用的。” 顾叔“噢”了声,夸他道:“您对阿珩真是上心。” 孟凉正与程靖电话,拜托他再打听些梁世豪的为人。他总是不希望陈溪因为各种原因受到伤害。 却见顾叔领了一个家庭医生上来。孟凉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只管推脱。 顾叔劝了会,直截了当地道:“聂先生让我请樊医生过来。” 孟凉二话不说就往床上趴着了。 当天晚上聂钧平甚至没有回来。一问顾叔,才知道聂钧平有的时候会歇在公司的休息室。不是偶尔,而是常常。 聂钧平真的非常忙。孟凉总觉得这人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如果离他的面孔近一点,可以看见他眼下有些不可察的黢黑,通常管家会按时提醒他涂眼霜,如果哪一天颜色稍重,出门也会用些东西覆盖。 自这日后,两人的相处又开始走向和平化,一半可以归功于孟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决心,一半则是归功于聂钧平事忙。在这种和平之下,孟凉也才能有足够的自由去医院看他母亲,或者做一些旁的事。 孟凉赶着果期的末尾熬制好了石榴糖浆,给聂钧珩调了龙舌兰日出。这是聂钧珩调的第一杯鸡尾酒。聂钧珩看着石榴糖浆慢慢流入杯底,晕出颜色来的时候,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孟凉把橙片递给她,聂钧珩就往杯口插上橙片。聂钧珩捧着酒杯看了好几圈,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喝一口吗?” 聂钧平从身后道:“阿珩不能喝酒。” 聂钧珩不满地咕噜一声。 孟凉道:“龙舌兰日出度数很低,只是抿一小口的话没事的。” 孟凉戴着聂钧平新给他挑的无框眼镜,金色的镜架衬得人皮肤愈发白皙,扭头看过来时,一下撞上了聂钧平的眼神,于是又很快地移开去。聂钧珩不出意外地发现,这人在聂钧珩跟前时明显地多一些生气。 聂钧珩也顺势又往聂钧平那儿看去,聂钧平于是道:“喝吧。” 聂钧珩得了应允,轻啜了一小口,咽下了,然后伸舌头来舔嘴唇。聂钧平看她猫一般的样子,问她道:“味道怎么样?” 聂钧珩道:“当然是好喝啦。”又道,“哥哥你试试吗?” 聂钧平便接过了酒杯,喝了两口,也便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聂钧珩笑起来,一面又去拿了个新的飓风杯,道:“我还得再试试。” 聂钧平把酒杯放回台上,打算绕了他们走,聂钧珩却叫他道:“哥哥也做一杯来?” 聂钧平虽说宠聂钧珩,但毕竟忙,真陪着人消磨时间的时候不多。然而这回忽然便有些心软,在聂钧珩央了他几句以后,倒是说道:“我试试看。” 聂钧珩惊喜地几乎要欢呼起来。 孟凉道:“那谁先来?工具只有一套。” 聂钧珩便把杯子转递给了聂钧平,使保姆将自己推开去,腾出了地方来。 孟凉开始重复龙舌兰日出的做法,聂钧平听在耳中,只觉得心下有翎毛在挠,使得他心神难定,口干舌燥。 他们平日里言语交流实在太少,使得聂钧平猛然地觉察到,孟凉耐心讲话的时候竟然是这样迷人。 好在龙舌兰日出只是一款基础的酒,步骤并不复杂。聂钧平也便很快地完成。聂钧珩于是又嘴馋地想尝尝,聂钧平却怎么也不松口了。聂钧珩于是问道:“那老师说说我们谁做得比较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 孟凉拾起酒匙将聂钧平那杯尝了一遍,道:“可能阿珩做得比较好。”这是实话,聂钧平做这酒的时候心不在焉,味道偏得也有点远。 聂钧平于是接过保姆手中的轮椅,将聂钧珩推回桌前,他保持着半弓着身子的姿态与聂钧珩讲道:“行了,你哥不是这块料子,你和孟凉做着吧。” 聂钧珩知道他哥又要走,一个回身伸手便环住了聂钧平的脖子,有些半撒着娇道:“哥哥,我想出去玩,可是没有你在,爸爸不会让我出去。” 聂钧平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答话。 “可是你很忙。” 聂钧平伸手抚摸她的脊背,道:“等我忙过了这一阵。” 聂钧珩得了个允诺,虽说含糊其辞,于是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了聂钧平走。 聂钧珩摆弄着那些调酒的用具,终于想起来问孟凉道:”老师,你上周为什么没来?“ 孟凉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聂钧珩道:“那现在好了吗?” 孟凉道:“好了。” 聂钧珩道:“可是你看起来还是有点点累。” 孟凉于是反问道:“有吗 ?很明显?” 聂钧珩道:“挺明显的,老师,你要好好休息。” 孟凉的脸色,大约归功于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宿。他对着聂钧珩担忧的神情倒是有些心虚。便错开了话题,问聂钧珩有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酒,他可以看看下回给她调。 聂钧珩于是道:“我就是喜欢马天尼的杯子,好喜欢。” 孟凉道:“好啊,那我们选一款马天尼……” 法式长棍21 聂钧平将孟凉h到高潮,h到哭泣或者恍惚。孟凉精疲力竭地睡着时,沉静得不像话。聂钧平却仍然哪里不满足似的。他有回又抬起他的腿把他操醒,孟凉忽然回头骂他道:“你有病吗?” 聂钧平顶了他一下,孟凉就不太受得了,他脸上生理性的泪水仍然未干,看着他的时候藏着隐怒。不过很快就回过头去。 聂钧平心情很好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干到孟凉几乎失禁。 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折断。他似乎乐此不彼。乐此不疲的背后在于,他十分清楚孟凉对他的厌恶。但是除了以此戏弄他,还能做什么呢。他的工作太忙,没出几天就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 但是他对孟凉的兴趣有增无减。 孟凉觉得他和聂钧平在床上以外没法交流。不仅仅是没有交流,而是没法交流。 聂钧平好像喜欢他,又看不惯他,没事就找茬。孟凉顺着也就顺着了,但往往还有追问,追问完了还有附加题。孟凉愣是憋住了没骂人,只好去健身房打沙袋。 所以当聂钧平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聂钧平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说得更具体了一点:“比如你想不想要车,这样你可以开车去老宅见聂钧珩。” 孟凉很快回道:“不用,我没有驾照。” 聂钧平于是没有接话,他微笑地看着孟凉。孟凉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答。然后补救道:“谢谢老板,那我要些别的……” 聂钧平语气不善地打断道:“不会开就学。” 聂钧平难得有闲带他出去吃饭,然后去挑车。 但是即便不是在琥园,而是在装修精善的旋转餐厅,两个人也没有多说几句话。 孟凉浑身带刺,聂钧平也不是个好脾气,此前的你来我往都使双方憋了一口浊气。进了琥园,孟凉把低了头,服了软,针锋之势仍隐隐可见。 聂钧平之所以常常讥弄他,也是因为孟凉收得起明角收不起暗刺。 所以聂钧平不想讲话,他一讲话总想嘲弄他,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使力折断 。但这个游戏他已经快厌倦了,尤其是见到在聂钧珩跟前的孟凉后。 管家向他汇报孟凉一天的行动,如果不外出的话,孟凉会健身,打游戏,偶尔上网,然后花很多时间练习调酒。 如果外出的话,基本上都是去医院。这倒是使聂钧平难得地升起了一些恻隐。聂钧珩刚出事那会儿,别说是腿,连命也不一定留得住,聂钧平也是一直往医院里跑。 聂钧平选这家餐厅是因为它的法棍做得好,还没有上来时,聂钧平就有一句没一句和他聊法棍。 聂钧平问他道,“为什么喜欢吃法棍?” 孟凉道:“便宜,大根,耐放。” 聂钧平有些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噗嗤”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所以其实你并不喜欢吃吗?” 孟凉道:“还行罢,蛮喜欢的,不吃就嘴痒。” 聂钧平道:“越是基础的面包越是难做好。 尝尝这家的, 你会喜欢的。” 孟凉后来都不记得这家旋转餐厅的其他菜品好坏了,只知道这家的法式长棍面包是真的好吃。他原本就喜欢法棍的韧性和清爽的咸味,而面包师把这些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不论是抹黄油或者鹅肝酱,或者空口吃,都棒透了。 他对车还是有些常识的,毕竟极北的停车场里都是豪车。但是他对选车并没有兴趣。 聂钧平给他的几个选择,随便哪一辆都远远超过他的包养费了。这真是令人有些肝疼。 销售经理并没有报出几辆车的价位。孟凉听着他的聒噪的介绍,看着他对聂钧平满脸堆笑,又对自己满脸堆笑的样子。他却感受到了聂钧平和他之间的差距。聂钧平可以踩在销售经理的头顶上,而孟凉事实上活在销售经理的下层。 孟凉选了一辆。聂钧平在身后道:“不错,果然有眼光。” 孟凉选的是最贵的一辆,他知道哪辆大概会贵。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往贵了选,聂钧平送他的车他是不会开的,考了驾照也不可能开。这辆车就在三个月结束后,会和聂钧平一样离他远去。 还剩下两个月零九天。 法式长棍22 聂钧珩穿起了冬季的小斗篷。她不是很常出去,但是每天还是要把自己收拾得很漂亮。 聂钧珩今天带着的坠子有些大,她把她塞到衣服里边,还是会掉出来,于是请求孟凉将坠子摘了。小姑娘白皙的手指拨开发丝,露出颈部的一小截肌肤。孟凉于是垂了头下去,捏起那个小扣。指尖沾到肌肤有点微凉,聂钧珩在他手掌下瑟缩了下。 “好了吗?” “好了。” 孟凉把坠子给她,聂钧珩半捧着接过,一面道:“这个坠子我特意戴起来给你看的,可惜戴起来不能干活。”有些怨怪地放到了兜里去,又去够量酒杯。 孟凉道:“我看过就好了,很好看。” 两人之间已经十分熟稔,聂钧珩练习着动作,有时也会和他吐槽家庭教师。又和他讲说,她前段时间拍了一组写真,过两天应该能修好图。再说起来就是小时候养的一只鸳鸯眼的白猫,和孟凉道:“我很想她。可是家里不让我养猫。”孟凉顺着问她为什么不让养。聂钧珩道:“我小时候可闹腾了,把猫撵得满屋子乱蹿。后来不懂事去街上,就出事情了。”又道,“怎么能怪猫呢,当然是怪我自己,可是爸爸把猫送走了。” 孟凉忍不住按了按她的肩膀,算是宽慰她。 聂钧珩浑不在意,冲他一笑,小声道:“反正等我再长大点,我爸管不了我了,我还是会养猫的。” 晚上的时候聂钧平道:“我希望你在我妹妹跟前注意分寸。” 孟凉初时愣了一下,一会儿笑得发颤,道:“我是个gay,老板。我和你妹妹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 ” 聂钧平道:“可是我妹妹不是同性恋。” 孟凉道:“反正也见不了几回面,放心吧,这苗头还没起来就会给掐了。” 聂钧平手上一重,孟凉吃痛地叫了一声,不知道聂钧平到底要干什么。随后就被聂钧平翻过了身去,扩张做得潦草就被捅了进去,痛得他想杀人。 聂钧平器大活好,这段时间来两个人也磨合好了,基本连rh都用不上。聂钧平弄得他那么不舒服,只可能是聂钧平想让他不舒服。孟凉忍着一肚子火,终于没有把他踹到地上。 做完后聂钧平道:“我这个项目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想带聂钧珩出去,你也去。” 孟凉随意恩了两声,只管自己进浴室去。 看的是画展。聂钧珩选的地方。 孟凉对绘画一窍不通,聂钧平只懂那么一二。一路上倒是聂钧珩在给他们俩讲解。 推着轮椅的佣人姓何,聂钧珩叫她何姐,一言不发的。孟凉问她道,我来推吗?她才发出了一句“好的”。 聂钧珩一路上讲解着,时而有其他的一些参观者也附耳来听。一路走过去,身后竟然不多不少地跟了一堆的人。聂钧珩有些自得又有些好笑 ,对聂钧平道:“哥哥,他们跟着我可要不敢讲了。” 何姐一听便想将身边人赶走,聂钧珩急忙去拉她道:“何姐你……” 聂钧平于是才道:“何湘你看着别让人走太近就好。” 聂钧珩却突然喊了一声:“常尧哥哥?……” 两人抬头去看那位年轻男子,头发半长不短,戴着一顶画家帽, 面上高鼻深目,有些西方人种的味道。来人向聂钧珩问了声好,然后很快把视线锁在了聂钧平与孟凉身上。 聂钧平道:“常尧。” 常尧道:“聂钧平,你居然有闲情来看画?” 聂钧平道:“偶尔得闲。” 常尧又看向孟凉,略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位是?” 聂钧平道:“聂钧珩的调酒老师。” 常尧笑了声:“你们这个组合也太怪异了吧?” 聂钧平没有接他的话,只道:“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常尧道:“我老师在巡展,这个馆有他的展,我怎么就不能回国了。” 孟凉倒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挑衅。常尧很快向孟凉伸出手道:“常尧。” 孟凉感受到对方对他有点敌意,但还是伸了手去:“孟凉。” 也许是学艺术的人的喜好,孟凉从常尧身上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味道倒是说不上讨厌。但是孟凉并不喜欢这个人整体给他的感觉。常尧随即给了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工作室和电话,然后对在场的几位道:“前面就是我老师的展,阿珩可以歇一歇,我来讲。” 聂钧珩愉快地道一声好。聂钧平的面色却算不上好。 常尧便很自然地想接过聂钧珩的轮椅,孟凉往聂钧平看一眼,聂钧平却道:“我来吧。” 常尧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于是说起了他老师的画来。 结束的时候果然常尧开始向聂钧平发出邀约。聂钧平只说了改日,说今次要送聂钧珩安全回家。 常尧也并没有勉强,冲着几个人笑了笑,甚至还脱下帽子示意了一下,目送他们上车回去。 于是这一周末,孟凉在聂钧珩那里遇到了的意外而又不意外的人。 孟凉那时给聂钧珩调制的是波斯猫漫步。虽然教聂钧平一些经典的鸡尾酒必不可少,但是这类无酒精的鸡尾酒其实更适合小姑娘边做边喝。 常尧是忽然造访的。聂钧珩见着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有些惊讶,道:“常尧哥哥你不是说晚上过来吗?” 常尧道:“事情忙完啦,所以我就早一点过来了。” 聂钧珩道:“那你来喝我做的酒吗?” 常尧道:“好啊。”接过了聂钧珩递过来的酒,也冲孟凉示意了一下。 孟凉冲他点点头。 常尧尝完一口,用一种美式的夸张的口吻道:“棒透了阿珩!味道很好。” 常尧开始说起他和聂钧平在美国认识:“虽然和阿珩挺熟悉,但其实一直没有怎么见过你哥哥。说来也奇怪,我们倒是在美国第一次见面的。” 聂钧珩应和两声,道:“所以那个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常尧道:“也容易认出来啊,没见过也知道名字。算得上半个他乡遇故知。” 聂钧珩道:“噢……” 孟凉总有错觉,觉得常尧的话可能并不完全是对聂钧珩说的。聂钧珩坐在桌前捣鼓,也不会一直回头来看他们。常尧说的时候就看着孟凉。 孟凉敏锐的gay达在画展那天就探测到了同一波长,今天更加肯定。而且,常尧明显把自己假想成了情敌。 从没有弄脏过衣服的聂钧珩,今天把果汁弄到了衣服上去。她“啊”地叫了声,何姐就过来把她推到房间内打理。 孟凉看了常尧一眼,决定去清洗工具。不料常尧跟了上来,一面和他聊起来,问他:“孟凉,我问你,你觉得聂钧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凉道:“一个好老板。” 常尧道:“仅仅是这样?” 孟凉继续道:“也是个挺好的人。” 常尧忍不住笑得侧开头去,道:“我不是瞎吧?所以聂钧平看上了一个直男?” 孟凉给他了一个完美的微露惊愕的表情,然后道:“我尊重同性恋。不过我对老板了解得不多,他妹妹聂钧珩应该挺喜欢我。” 常尧拍了拍他的肩道:“如果你不打算弯的话,可以选择离聂钧平远一点。很高兴我们不是情敌。”又向他伸出了手来。 孟凉握了握这只革命友谊之手。 孟凉回去的时候聂钧平在书房不知道看什么东西。听到孟凉回来倒是走出来,问他道:“常尧去老宅了?” 孟凉道:“恩。” 聂钧平道:“他和你说什么?” 孟凉道:“也没说什么……” 聂钧平道:“没说什么?” 孟凉道:“常尧向我表达了对聂老板的爱慕之情。” 聂钧平道:“那你呢。” 孟凉道:“我表达了对您的赞赏之情。” 聂钧平嗤了声,道:“你和常尧说你是直的?” 孟凉闭了嘴。这个谎以前的时候惹恼过聂钧平。他心道,我还能和他说你包了我吗?不过他忍住了。这话说出来聂钧平一定会发火。人在屋檐下,最好不说话。 然而沉默往往也是一种反抗,聂钧平睨了他一眼道:“行了。反正不管你说什么常尧都会来找我的。” 法式长棍23 孟凉在一个很普通的晚上接到调酒师小徐的电话。 徐长河开口就是:“孟凉,陈溪在魑魅魍魉这儿,喝多了,而且他好像被人打了,脸上有伤。” 孟凉一听陈溪就有点坐不住了,道:“怎么回事?” 徐长河说:“你要不要管他?老板今天还不在。我和他也不熟。” 孟凉说:“你等着,我过去。” 匆匆和顾叔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顾叔只答应一声,他在熨烫衣裳,便没有出房间来。 完成了工作出来时,发现桌面上撒了不少金酒。大概孟凉走得急。正拾起量酒器,就听身后有门铃声。 聂钧平今晚有约,回来得迟。他见顾叔站在桌前收拾,问他道:“孟凉人呢?” 顾叔道:“孟凉去医院看母亲。” 聂钧平皱了皱眉,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顾叔道:“没有多久。” 聂钧平心下起疑。孟凉虽然时常去看他妈,但多在白天去,不会挑晚上。孟凉还是有眼色的,知道不在聂钧平在家的时候出去。 “走得那么急?” 顾叔将桌上的酒渍擦了,道:“看着是有些急。” 聂钧平道:“顾叔帮我问问医院那边吧。” 顾叔道好。 孟凉一入魑魅魍魉,就有熟客和他打招呼。陈溪果然在喝酒,徐长河一面忙得不可开交,一面从陈溪身边赶人。见了孟凉就道:“你可算来了,我真是嗓子都不行了。” 孟凉对他道:“多谢了。”一面递了包烟给他。徐长河也不客气,接过了就道:“赶紧去看看人吧。” 陈溪半趴在桌上,只有往嘴里送酒杯的时候才支起身来。孟凉上前去把人的酒杯截了。陈溪就要骂人,抬起头来一看,原本就半湿的眼眶一下子就涌出了眼泪来,抱着孟凉的腰就开始哭。孟凉只好去拍人的背。 陈溪哭了一阵,慢慢停下了,道:“孟凉,梁世豪那个王八蛋他打我。” “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我又不可能还手。” 孟凉道:“别哭。我帮你揍他。” 陈溪闷着声音道:“你别去,你去了又要闯祸……” 孟凉道:“他为什么动手?” 陈溪在他腰上蹭了蹭,没有说话,过一会道:“他身边有别的人了……” 孟凉在他身边坐下,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揩去面上的泪珠,道:“所以他要和你分手吗?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哭,别哭了。” 陈溪一眨眼,又是硕大的两颗眼泪,呜咽道:“不是……是,我要和他分手,他不同意,他就打我。” 孟凉听得怒气蒸腾,一面温言安慰,劝他躲上一阵。又道:“还有我在呢,他打不过我的。这事我还可以让程靖帮帮你。我们先回家吧。别喝了。” 陈溪慢慢止住了哭,却不肯从桌前起身,他偷眼觑着孟凉,他已经有些醉得太狠。他道:“可是我晚上好像没有买菜啊……我们吃什么?” 孟凉一下子没有明白陈溪的逻辑。 陈溪看着孟凉,等着他回话,像以前千百次希望孟凉给一个解决方案。两人相视了有一会儿,陈溪忽然好像清醒了,道:“不对,你也不住那边了……”又道:“孟凉,我们重来好不好?” 孟凉有这么半瞬没有接话。却听身后一个声音道:“不可能。” 陈溪吓得“刷”地缩回了抓着孟凉的手。聂钧平随后走上前,拉起孟凉就要走。 孟凉一下甩掉了聂钧平的手,但是还是被拉出了两步。聂钧平见他公然反抗,眼神陡然凶恶起来。 孟凉脑子乱成一团,他有些畏惧聂钧平,也不知道眼前要如何收场,有些生涩地开口道:“我把陈溪送回家。” 聂钧平道:“你没有选择。” 陈溪在一旁道:“你走吧,我自己回去。你走吧。” 孟凉听他不断地重复那句话,尾音里又染了哭腔,觉得连自己也被感染。周围少不了有人喝酒看戏。孟凉又陷入一种棘手的难堪里。 聂钧平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很快又拉起孟凉要走。孟凉心下着急,一个错手又把聂钧平握着他手腕的手卸了去。聂钧平当真被这惹怒,握起半拳,却又收了手,道:“送回家是不是,走,我和你一起送。” 孟凉听罢就摇头道:“不行。你不能……” 门口随即又传来吵闹,却是梁世豪一阵风似的闯进,左右一扫便往这边卡座大步跨来。陈溪一见他人,转身就跑,可惜醉步蹒跚,里头又无处可去,又躲往孟凉身后。 梁世豪也是一副醉了酒的样态,面上扭曲而狰狞。他对陈溪大声呵斥:“陈溪,你有种,你旧情复燃可够快啊。”上了前就要捉陈溪,孟凉将陈溪往身后一藏。 梁世豪被惹怒,挥起一拳就照孟凉面门砸去。孟凉一面护住陈溪,侧身欲躲,又想回招。那边聂钧平飞起一腿就将梁世豪踹了倒。 人群倏然起哄,梁世豪愈发恼怒,站了起来便扑将过来。 孟凉和聂钧平都不敢懈怠,双双握拳相向。人群纷纷闪避。徐长河在吧台后面骂道:“孟凉你给我出去打。我叫人了啊。啊,妈的。” 保安进来的时候,聂钧平正把这个醉鬼压制住,向孟凉道:“我的车在外面,你先把陈溪弄上去。” 孟凉闻言即刻就架着陈溪出去。 一车四人都没有说话。 孟凉抱着陈溪,聂钧平侧眼看着孟凉,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三人。 陈溪一开始还醒着,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聂钧平首先道:“你要给人送回哪?” 孟凉道:“度元门。” 聂钧平道:“换个地方。” 孟凉道:“陈溪搬出去后就住梁世豪那边,现在没有地方可去。” 聂钧平道:“行。度元门。我们的账我们回去以后再算。” 度元门并不远,很快就到。车一停,聂钧平就指使刘大酉把陈溪搬进去。孟凉无可反驳,只叫刘大酉动作轻一点,又拜托房东要是出了什么事要和他打电话。 聂钧平的心情看着就很糟。回到琥园后,这人就一直喝酒。 孟凉知道今晚他去找陈溪无论如何算是理亏。但他的心情也不比聂钧平好,他自己走到调酒台边上,随便拿了瓶基酒开始喝。 两人一门之隔,好半天没有说话,各自都喝了不少酒。孟凉仍坐在调酒台前发愣,被走进门的聂钧平一下按到台子上,伸手剥下了裤子。孟凉没有反抗,他的脑袋贴在台面上,方才的威士忌润湿桌面,刺得他眼睛生疼。 聂钧平开始给他做扩张,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但是聂钧平抵住他的时候,孟凉很清楚地感觉到聂钧平没有戴套。 孟凉挣了挣,聂钧平便按得更紧,使他毫无反抗的机会。 虽然在调酒台上,但是聂钧平后来的动作却意外地并不粗鲁。孟凉烦乱的心情被快感闯入,沉寂的性器被快感唤醒,当他因为醉酒而敏感的身躯被有技巧的操弄推上高潮时,他贴伏于桌面陷入了长时间的怔愣。 满溢的愧疚淹没了他。他只觉得陈溪凌驾于他的头顶,像方才在酒吧那样失望透顶地看着他。 聂钧平将他抱起来,使他坐到桌面上,面对面插入他的时候,他毫无预兆似的一脚将人踢开了。 力气不大。聂钧平趔趄了一下,但是没有摔倒。然后聂钧平把人从台子上拉下来,往死里打。 孟凉没有还一次手,他甚至说了一句,聂老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聂钧平打了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然后摸了摸地上喘息着的人的脸颊,那人额角的汗毛被汗水还是酒水浸润,在灯光下有点发亮。 聂钧平道:“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孟凉。” 法式长棍24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但是无论如何,这种天气都是冷的,孟凉昨天在调酒台上光溜溜地晾了几个小时,不出意外地起了烧。 他应该已经吃过药,他好像迷迷糊糊记得昨天半夜聂钧平打电话叫来医生。 不多时顾叔过来看他,见他醒了,就给他端了粥来。 孟凉轻轻说了声谢谢。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陈溪的电话适时过来。 孟凉看那个电话响了第二遍,才接了起来。接起来的那瞬他就后悔了。陈溪是向他告别的。 孟凉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陈溪快挂电话的时候,孟凉问他,你去哪儿。 陈溪说,阿凉,我就是回家一段时间。别担心我。 陈溪没有半个字提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孟凉竟然那么直白地感觉到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孟凉坐在床头,水银温度计折射着正午的阳光。发烧使得人浑身的肌肉都没有力气,他感到很疲惫。 其实早就结束了。陈溪问他要不要重来,其实也未必是还爱他。如果一个人爱你的话,你一定感觉得出来。 发烧的这几天聂钧平倒是难得的好脾气。除了搂着人亲亲抱抱以外从来没有发过情。 只是孟凉的科目三得考了,就在本周日。 其实就学车本身而言,孟凉并不反感,尤其是教练和一同学车的人都很有趣。但是一想到车库里等着他的那辆车,他就会有些了无心情。趁机便在床上多拖了两天,把预约好的科目三考试给拖过去了。 这一拖过去,就到了圣诞了 聂钧平不是很常带他出去吃饭,他很忙。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其实聂钧平挺乐意做这种事。 但孟凉不喜欢和聂钧平出去,出于一种不希望被人认出来的尴尬。虽然聂钧平的活动区域与他平时的活动区域基本没有什么交叉。这使得孟凉注定不会好好享受什么晚宴。 晚宴的最后,聂钧平送了他一捧玫瑰花。 孟凉捧了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埋进去,他勉强说了一句:“聂老板还挺浪漫啊。” 聂钧平微笑了一下,他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笑都是志得意满。 孟凉听他接下来的话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 孟凉脑袋中的弦崩断了,距离三个月满还有三天,聂钧平向他来说谈个恋爱试试。 孟凉盯着那捧花盯了一会儿,抬起头回以微笑:“ 我可以再想想吗?” 聂钧平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道:“你准备想多久呢?” 孟凉道:“不知道。”聂钧平见孟凉的眼睛在灯光下一时向他,又一时垂下,避于眼睫之后,仿佛枝丫间一闪而过的银月。这人整个人都招他稀罕。 聂钧平微微侧过头,状似无奈地道:“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才好准备下一步的策略啊。“ 孟凉道想了想道:“给我一星期。” 聂钧平仍旧抱着微笑看他,眼睛里不可觉察的精光一闪,他极其耐心地道:“好。但是我很希望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极其和平地结束了这次晚宴。如果不是出门遇见了常尧,今天的一整天都会非常平和。 常尧点着一支烟靠在车身上,他今天穿着随意,头发在脑后随意扎起一个小辫,也没有戴帽子。他仿佛一个普通的偶遇一般像聂钧平招呼道:“聂哥,你果然和他在一起,我没猜错呢。”然后对孟凉道:“小直男?” 孟凉觉得有点心虚。 聂钧平回应道:“常尧,好巧。” 常尧的眼睛眯了一下,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上了前来,一下子扯住了聂钧平的领带,低语呢喃一般地道:“这次的炮友准备什么时候换啊?” 聂钧平将他的手打开,道:“常尧,你要有什么事我们改天说。” 常尧侧了头笑开来,慢慢地咬字道:“好啊,我们,改,天,说。” 聂钧平听他把这句话一吞一吐霎时换了个味道,倏然就往人面上一瞪,常尧浑不在意地抽身离去,开了车就走,留给两人一屁股的尾气。 孟凉看着戏,微微抬抬眉。 聂钧平显然有些尴尬,半是解释地道:“我和他在国外的时候有过一段,已经分了。” 孟凉抬眼看着他,恩了一声。 司机将车开到了门口来,两人随即上了后座。聂钧平仍然在意常尧的事情,开口和他讲常尧的那段旧事。其实挺简单的。常家和聂家有点小交情,不过不巧两人此前都没有见过面。常尧倒是因为善画,很得聂钧珩的喜欢。聂钧平工作后到国外进修,才在国外遇到同样在外求学的常尧,就有了一段。 gay圈风尚如此,看了对眼就可以上床。 聂钧平总结道:“我倒没有料到他会回国内来。” 孟凉听得想笑。他也真的笑了。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道:“你会很介意?” 孟凉下意识地反驳道:“你的私事,我能理解,我不介意。” 然而理解有的时候并不能换来另一方的感念。聂钧平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他扭头过来,看着孟凉的眼睛道:“孟凉,那个问题,不如你今天就回答我。” 孟凉噎住了半晌。 这个对视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孟凉被盯得有些心虚,别开了眼道:“什么问题?” 聂钧平并不准备放过他,逼问着道:“我今天只问了你一个问题。” 孟凉道:“我不知道。我……” 聂钧平道:“算了,先回去吧。” 孟凉可以听出来这句话里带着的明显的不悦。 法式长棍25 孟凉算着日子。孟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连包都没有带,就收拾了自己从度元门带过来的旧笔记本。 孟凉下了楼,准备和顾叔告别,一眼却发现本该去公司的人坐在桌前看报,咖啡杯上气息稀薄,倒不似滚热。 孟凉扶着栏杆,脚上顿了一顿。聂钧平已经听见他的脚步声,向他看了过来。 聂钧平问:“你出去啊?” 孟凉“啊”了一声。 聂钧平道:“去哪?” 孟凉道:“就,出去走走。” 聂钧平没有讲话,他将报纸翻了一版,一面道:“没什么事就别出去了,坐这儿陪陪我。” 孟凉道:“聂老板,今天二十八了。”顿了一会儿补充道,“我三个月前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二十八。” 聂钧平忽然把报纸放下,倾身向前来看着他。孟凉也看着他,心下悬着,总怕聂钧平会忽然发难。 聂钧平捏起咖啡杯,喝了两口,放下来道:“哦,到时间了。” 孟凉还是看着他。 聂钧平又拾起报纸,将折角扶正,似乎不再看他这边。 聂钧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我问你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孟凉道:“还没。我再想想,这才三天。给我点时间。” 聂钧平“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数得可真清楚。” 孟凉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耐着性子等他再说句什么话,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 孟凉一手要碰上门锁的时候,聂钧平却道:“给我答案再走,孟凉。” 孟凉方才就和他斡旋半天,此时已经没法耐着性子应答,嘴里一面重复道“给我点时间”,径自推了门出来,步下台阶,走过前院,直到漆金的大门在眼前露出来。可是这大门却关着,落了锁。门边一面站着一个黑衣人,都是健壮的体格,一看就是练家子。三人目光相接,孟凉只觉得心下警铃大作,他突然意识到,聂钧平今天就没有想让他走。 他只好回去宅子内。聂钧平依旧坐在桌前,闻声就抬着下巴看向他。 孟凉眯着眼睛看着人道:“聂钧平,你想怎么样?” 聂钧平只是很平静道:“我要答案。” 孟凉道:“我要是不同意?” 聂钧平眼睛一眯,道:“那就再多想想。” 孟凉讽刺地笑了声,说:“我倒是想。可惜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在下面的。” 聂钧平没有料到他说出这句,一时间看着他没有说话。 孟凉挑了挑眉:“怎么?聂老板考虑考虑?” 聂钧平嗤笑了声,道:“你口气可真大。” 孟凉笑道:“聂老板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勉强。程靖那儿有的是人,聂老板想睡谁睡谁。我就不奉陪了…” 聂钧平打断道:“我谁都不想睡,我就想睡你。” 孟凉道:“哟,您还操上瘾了啊?” 聂钧平只是看着他,不置可否。 孟凉道:“聂钧平,讲实话,你要是早说得那么明白,说不定我还能同意。说得那么牙酸干什么。” 孟凉刺人的本事确实算上乘,他知道从哪里入手最能羞辱人。聂钧平手里的拳头都拽了起来,一会儿笑道:“行啊,三个月,六十万,我说明白了。”然后用一种很低的音色呵着气一般地道,“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孟凉血气上涌,冲上去就拎起了聂钧平的衣领。熟料斜刺里冲来两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截了他的招数。孟凉勉强撂倒一人,却也被另一人一脚踹到腹部,闷哼一声跪了下去,随即两个黑衣人一人制住他的一手,将他捆了起来。 孟凉无法挣脱,怒骂道:“你有本事别找人,你来和我打啊!” 聂钧平笑了声,道:“我有本事找人,为什么不找。” 孟凉气极,道:“聂钧平,你可真有种。你打不过我还想上我,是不是床上还得这两位替你压着?” 聂钧平倒没有被这句话激怒,他伸手摸了摸孟凉的脸,然后捏了他的下巴,使孟凉可以抬起脸看着他。孟凉被这样制住,根本毫无反抗余地。聂钧平亲了他一下,孟凉无法躲避,一侧头,正亲在面颊。 然后聂钧平整了整衣领,站起来往外走,一面道:“行啊。如果你乐意的话。” 孟凉面色一白,道:“你是个疯子。” 聂钧平离开后,孟凉的双手也很快被解开了,只是宅子里多了两个人看着他。 孟凉觉得自己这半日的经历都像做梦一样。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聂钧平是这样一个疯子。 他和两位保镖发生过几次肢体冲突,但是没有一次得逞。最后一次他们又把他捆了起来,然后打电话向聂钧平申请。聂钧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很冷淡的一句“捆着吧”。 顾叔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布菜,一言不发,好像对宅子里的一切都不曾看见一般。他替孟凉解开绳索,孟凉就一声不响地吃。吃完后顾叔拿出药箱给他处理磕碰出来的伤口。 孟凉看着他心头也起火,到底还是没有移怒给一个老人。但是他以前觉得顾叔挺好的一个人,现在起码是改了认知了。吃人家的饭,自然忠人之事。 青天白日荒唐事。 法式长棍26 聂钧平其实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孟凉这三个月都太过温顺了,温顺地让他陡然面对一个真实的孟凉的时候,都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孟凉本来性子本来就冲,本来讲话就带刺,本来就对他抱有敌意。这个孟凉,确实是不大讨人喜欢的。 他有时候想,他为什么非得要孟凉呢,这不是白白给自己找罪受。他不喜欢忤逆和反抗。孟凉这个性子,浑身的逆鳞,调教起来可是太难了。 但要说放人吧,还真有些舍不得。 正想着,接到了葛锦生的一个电话。 葛锦生向他道:“孟凉还跟着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聂钧平道:“跟着。”又道,“我打算长包了。” 葛锦生哀叹了一口,道:“聂老板啊聂老板,你还真是不给我机会了啊。我问程靖说,你只包了三个月。前两天去问的时候才知道你没有放人。” 聂钧平笑了两声,道:“这可要和葛少爷陪个礼了。” 葛锦生道:“带出来呗。” 聂钧平道:“不了吧。” 葛锦生道:“怎么,还没调教好?程靖说他都联系不上孟凉,你可别把人怎么了。” 聂钧平心下冷笑一声,葛锦生把人玩坏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转头说这种话也不怕人笑话,只道:“我能把人怎么?至于他和谁联系和谁不联系,我也管不得啊。” 葛锦生并不纠结这个,只是重复道:“那你倒是带出来啊,我不和你抢人,你起码也得让我解解眼馋。” 聂钧平道:“他不爱出来。这事还是回头再说吧。葛少爷忙吗,我这儿可能有个小会。” 葛锦生道:“那你赶紧先开会去。不过你要想法子给我带人出来。挂了。” 聂钧平还未应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看着黑掉的屏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人。他何止是舍不得,他甚至现在就想把葛锦生给处理掉。 聂钧平晚上回来和他共餐,孟凉直接就把餐桌掀了。两个保镖欲按住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聂钧平由着顾叔清理着地上的狼藉,自己随意擦了擦脸,就道:“你的脾气太差了。” 孟凉道:“聂老板好脾气,动不动就非法拘禁。” 聂钧平道:“我们坐下来谈谈。” 孟凉道:“我坐着呢。” 聂钧平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从琥园搬出去就行。” 孟凉道:“我说答应,你会信?” 聂钧平顿了顿,道:“不信。” 孟凉“嗤”地笑出来,道:“聂老板讲话就和放屁似的。您还是讲人话吧,说不定我还能听懂两句。” 聂钧平舔了舔后槽牙,微侧着脑袋看着孟凉,似笑非笑道:“孟凉,你还真是皮子不要,什么里子都往外抖啊。” 孟凉道:“我憋了三个月了,我就后悔我怎么不早动手揍你呢。” 聂钧平道:“你舍不得。” 孟凉料不到聂钧平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接不上话,只好狠狠啐了一口。 聂钧平继续道:“我之前没有包过什么人,我也没有要包你,你求的我,算起来我还救了你的急,对你有恩。” 孟凉道:“如果我早上走得出这里,你确实算对我有恩。可惜现在只有仇了。” 聂钧平笑了声,一会儿道:“那你就记着仇吧。接下来还有你可以恨的。” 孟凉眉头一锁。 孟凉的恐惧在他的双手被捆到床头的时候达到了顶点,他不能置信聂钧平居然敢这样对他。 两位保镖退出卧室,孟凉终于不再一个劲地蹦脏话,转而低声道:“聂钧平,你今天要是上了我,我们两个真的就玩完了。” 聂钧平闻言抬眼看他道:“你终于肯好好说话了?” 孟凉道:“你让我走吧。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陈溪已经离开这里,走哪里去我不知道。你和他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 孟凉看着天花板,重复道:“我们不合适。” 聂钧平冷笑道:“我觉得很合适。” 孟凉道:“常尧不是挺好的么,你到底看上我哪儿啊。你放我走吧,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能约约炮。” 聂钧平道:“我就是看上你了,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算得上情话了,孟凉不由面上一哂,一会儿道:“但我现在没法给你回应。” 聂钧平道:“你可以不回应我,但你不能走。” 孟凉一阵烦躁,道:“去你妈的。” 聂钧平没上他,但是捆了他一晚上,他的血管都要不畅。这导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怎么睡好。 聂钧平早上过来,恶意地捏了捏他酸痛麻木的胳膊,痛得他直冒冷汗。然后聂钧平问他:“是不是还是觉得被我上好。” 孟凉瞪着他。聂钧平随即亲了一下他。孟凉尚来不及表达嫌恶,聂钧平就已经走了开去。随即保镖进来,解开了绳索。 手机被收走,两位保镖形影不离,孟凉完全无法踏出这里一步。聂钧平每天回来和他共进晚餐,孟凉一共掀了六次桌子。 聂钧平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难得地没有给他吃苦头。他只是坐在他的对面,对他道:“孟凉,你幼不幼稚? ” 然后第七天的时候聂钧平请了人过来,将桌子固定在了地面上。孟凉简直要笑出声来。 聂钧平这回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前,道:“你怎么不掀了,掀开了我就放你走。” 孟凉抄起汤碗就泼了过去。汤水并不烫,但是见聂钧平又被淋了一身 ,使人心情良好。 孟凉已经被两个保镖架了起来,他看着对面聂钧平侧头向下,闭着眼睛,顾叔和前数日一样慌忙地替他擦拭。 聂钧平勉强收拾了一下,就让顾叔不用管他。然后他走到孟凉的跟前,垂眼去看他,道:“孟凉,你要是这会儿抄起咖啡杯砸过来,我很可能半条命都没了,但是你没有,你只敢往我身上泼汤。” 孟凉道:“聂老板想象力真丰富,我下回一定照办。” 聂钧平笑了笑,道:“你不会的。我是个疯子,你不是。” 孟凉顿了一下,突然笑了声,道:“谁知道呢,现在还没疯,以后说不定会疯。” 聂钧平的眼神陡然暗了一下。 法式长棍27 聂钧平一直没有向他求欢,可能是碍于孟凉的武力值。 他们两个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聂钧平不入他的房间,孟凉也就不折腾。他也不想费力气,毕竟被打还是会痛的。聂钧平对保镖的吩咐是仅仅是别残就行。 孟凉不再和保镖们一日三战后,转而又开始酗酒。他喝得不知白日黑夜,有时连晚膳都睡过去,也就和聂钧平眼不见不烦。聂钧平也不怎么管他。 然而喝酒最能误事。 孟凉迷迷糊糊觉得有人亲吻他,抚弄他,与他交合。快感仿佛汹涌的潮水,溺得孟凉几于窒息,而又不想醒来。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聂钧平在床上的时候倒是有难得的耐心,这人很以性爱技巧的高超为豪。孟凉在床上是没吃什么苦头的。两人的相处和平得仿佛离奇的幻境,孟凉觉得自己沉于浓墨重彩的梦中,眼睑重得抬不起来,但他却能看见聂钧平的眉目,甚至这人的眉目看着竟然也令人觉得十分地顺眼。聂钧平在射精以后仿佛还在低声向他道,和我在一起吧。孟凉累得无法作答,心想道,这人是谁啊,没在一起居然敢上我。 当清晨孟凉从淫乱不堪的梦境里惊醒的时候,突然发现聂钧平确实环着他在熟睡。孟凉的脑袋里有一瞬的空白,然后他翻身跨坐到聂钧平身上,挥拳就打。 聂钧平一开始措手不及,被孟凉打了两拳,很快就扭转了战况,将孟凉压在了身下。醉酒且经过了激烈的性事的在下一方,通常是没有什么力气的。 聂钧平压着他道:“你昨晚上可热情得很,一睡醒就翻脸不认人。” 孟凉不说话。 聂钧平道:“无话可说了?” 孟凉压着声音说:“你乘人之危。” 聂钧平恶意地摸了他两把,旋即又含住了孟凉的嘴唇。孟凉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聂钧平吃痛,只好收了口。孟凉瞪着他道:“滚。” 聂钧平毫无滚的自觉,反倒凑近他的耳畔,吐息道:“孟凉,你为什么不诚实一点呢,你喜欢我上你。” 孟凉很短地停顿了一瞬,反唇讥道:“谁还没有长根鸡巴?聂钧平,没想到你从头到脚,连根鸡巴也这么自负。” 聂钧平脸色一黑,道:“你!”只是盯着孟凉,半晌没有说出话,可见是气得咬牙切齿。 孟凉冷眼对着他。 孟凉接下来都没有敢再喝酒,所以聂钧平也就没能再得手。之前那三个月,若不是孟凉不反抗,聂钧平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两人都深知这一点。 聂钧平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时候,孟凉正在对着配方尝试新的鸡尾酒。孟凉的手抖了一抖,可幸是没把东西弄洒了。孟凉极快地放下那些用具往后就是一肘子,聂钧平早有准备,伸手接住了,又很快退了开。孟凉回头看他,吸了一口气,忍住了继续动手,重新拿起吧勺。 聂钧平指了指那本书的右页上角,道:“我要这个。” 孟凉看着聂钧平修剪整洁的长指点着书页,又抬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聂钧平就在边上看着他动作。孟凉顾自动作,将手上的调成,然后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没料到聂钧平又伸手环到他腰上来,孟凉毫不犹豫地给了人一下。这回聂钧平没有躲开,他很快地抢过了孟凉手里的酒,然后才微微弯下腰去,面上有些轻微的狰狞。 孟凉看着他道:“你有病,聂钧平。” 孟凉近来才恢复了调酒的练习,之前很多天他都没有这个心情,但他实在无事可做,心情也郁郁不佳。他时而想,孟炎联系不上他,应该会找他。他爸妈那边要是联系不上他,又会怎么办。然而任他们怎么办,他自己是没什么办法的。 孟凉有些疲懒, 他对于攻击聂钧平都没有了多大的兴致,何况于两位保镖家中立着,事实上他是无法对聂钧平如何的。聂钧平见他没有回身来打人,也就在一旁坐着看他。忽然便道:“孟凉,我送你去学调酒怎么样。我知道一位大师。” 孟凉道:“我没兴趣。” 聂钧平轻轻笑了声,下了结论道:“口是心非。”又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会替你安排。” 孟凉有点烦躁,阻止道:“我不会去的。你有这个功夫送聂钧珩去学。” 聂钧平道:“阿珩只是随便学学,她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一面却转了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阿珩吧,就这周末。” 孟凉道:“你什么毛病?你别把聂钧珩扯进来。” 聂钧平道:“说不定去阿珩那可以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孟凉道:“聂钧平…” 聂钧平一面往房间外走去,一面道:“我有病,我替你说。” 法式长棍28 周末。 聂钧平与孟凉走到中庭时,聂钧珩早从二楼的窗子里就和庭院中的两人招呼,道:“哥哥!……”见了孟凉,有些惊喜地道:“孟老师竟然也来了!” 孟凉于是冲她道:“阿珩,你在干什么。” 聂钧珩笑了下:“你们上来就知道了!” 聂钧珩原来是在画画。她画得倒意外地不错。两人上了楼,聂钧珩就有些画不下去,拿新的相册要给两人看写真。 聂钧珩本来就生得好,相片里穿着繁复的洋裙,怎一个好看得了。她和聂钧平生得有点像,不笑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下撇,使整个人罩上些生冷难近的气质。只是照片照了出来,这又成了一种风情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她向聂钧平道,她想学摄影。聂钧平于是道:“你看到什么都想学,学了会儿又没有兴趣了。” 聂钧珩吐了下舌头,道:“可是我画画好歹是坚持到了现在啊。我不学学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 聂钧平笑了,道:“道理都让你占了。” 聂钧珩道:“所以哥哥答应吗?” 聂钧平道:“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怠慢过。”一会儿又道,“不过你的腿可能不是很适合摄影,你想明白了吗?” 聂钧珩摸了摸自己的腿道:“我知道的。哥哥。” 聂钧平拍了拍她的肩。聂钧珩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向孟凉道:“老师我可以给你画幅画儿吗?” 聂钧平有些意外,扭头看孟凉。 孟凉道:“好啊。阿珩画得那么好,我很荣幸。” 房间里的暖气寻得人微醺。那天的后来就是孟凉干坐着,聂钧珩画画,然后聂钧平看着聂钧珩画。时而有人挑起一个话题,聊上一句两句。聂钧珩画一会就央聂钧平拍一下中期成果,拿到孟凉那儿给他看。 过得确实是一个闲懒的冬日午后。 将要画完的时候,聂钧平接到一个电话,便出门稍稍走了会儿。是葛锦生约他的饭局。聂钧平本想拒绝,葛锦生道:“可别啊,正经饭局。这回是我替人约你。冯羽生做东。乾泰的那个冯羽生。” 冯羽生和年岁算起来比他们大了两轮,这人资产不少,在他所在行业里也赫赫有名。不过,“他有什么生意要和我做?我们又不是一行的。” 葛锦生道:“可能他想进来吧。” 聂钧平道:“好,什么时候,我看看能不能空出来。” 结果回到画室的时候,孟凉竟然已经不见了。聂钧平看了眼坐在那儿修图的聂钧珩,疾声问她道:“孟凉人呢?” 聂钧珩听聂钧平那么大声,有些委屈道:“他从窗户出去了,他叫我不要喊。” 聂钧平知道刚才吓到了聂钧珩,有些懊恼,温声道:“你继续画吧。” 画室在二楼,还是二楼的廊尾,聂钧平才有些放松了警惕,他很快打电话给老宅的管家,让他调监控,又通知了两个保镖。保镖当然是跟着的,但聂钧平没有让他们跟进来,只在老宅之外候着。 聂钧平并没有抓到人。他从监控里看到,孟凉灵活得不可思议。他从窗户翻了出去,依靠臂力挂住,然后轻摆身体一跨,靠着惯性落到了一二楼之间的突出来的小横条上。这个横条不太站得住人,但他头顶墙面的构造上有合适的缝隙,孟凉屈指张住,移动到楼边后下沉了一下重心,然后一个回身纵扑,跃到了那颗银杏上。从银杏树上了矮墙再翻出去到小林荫路上,就是一气呵成的事了。 孟凉在进院抬头看聂钧珩的时候,就观察过路线。 孟凉跑到孟炎那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汤雨莎抱着萌萌开的门,轻声道:“啊呀,小叔怎么有时间过来?”给他端了茶水,然后道,“孟炎他晚上加班。” 孟凉道:“谢谢嫂子,我找孟炎有些事,他几点能加班回来?” 汤雨莎道:“也快了,十点能回。” 孟凉点点头。汤雨莎抱着熟睡的萌萌在一旁陪坐,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叔吃过了没有?” 孟凉道:“没有。” 汤雨莎于是道:“啊呀,这个点还没有吃,你们单身汉可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我给你煮碗面。”便把萌萌放到沙发上,一放了下去,萌萌就哭起来。汤雨莎又抱起来哄了两句,结果放了下去还是哭。孟凉于是道:“我来吧。” 汤雨莎道:“你会抱孩子吗?” 孟凉道:“抱过邻居的阿想。” 汤雨莎便把萌萌给他,果然是不哭了。也才到厨房弄吃的去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出来个人,道:“大半夜的什么啊,这么香。” 是汤羽凡,汤雨莎的弟弟,孟凉见过两面。 汤雨莎道:“你要吃吗?要的话我再做点。” 汤羽凡道:“要的要的。饿死了。” 汤羽凡吃面的时候和孟凉闲聊。孟凉一直不是很喜欢汤家的人,随便应了两声。后来汤雨莎说他弟弟从老家过来这里,是拜托孟炎找工作的。 孟凉没有和孟炎说清楚原委,只说自己得找个地方藏一段日子。 孟炎马上想到是高利贷追债。一秒钟没看着就拿了个卡出来,道:“没凑多少,你先还着。” 孟凉差点都忘记了这回事,半晌道:“我这几个月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卖掉一幢别墅,都快还完了。” 孟炎瞪大眼睛看他两眼,道:“看不出来啊,卖房这么有赚头?” 孟凉道:“但我现在失业了,没赚头了。” 孟炎道:“不是追债,那到底谁要搞你啊?” 孟凉道:“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惹上的。” 孟炎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陈溪不在你身边管着你就犯事儿是吧?” 孟凉随他说去,只道:“你先给我找个地方住,以后做什么我可能得再想想。” 孟炎道:“不然你就在这儿和我学修车吧。汤羽凡也在我这儿学呢。” 孟凉对修车真的没有一点点兴趣,孟炎也不好勉强,道:“那你先住我的员工宿舍去。我偶尔才住那边,正好腾给你。” 孟凉于是说好。 法式长棍29 清早的修车厂就是一阵叮叮当当,宿舍区离得不远,基本上无法入睡。孟凉于是爬起来,烦躁地去洗漱。孟炎正好来上班,替他买了早饭过来,一看人已经起了,道:“你不上班还起得那么早干嘛?” 孟凉道:“修车厂一开工我就睡不着了。” 孟炎道:“哎哟,你这么娇气啊。你以前不是酒吧里锣鼓喧天都能睡着吗?” 孟凉道:“酒吧里哪来的锣鼓喧天,你扭秧歌啊。”但是一想,自己好像确实变娇气了点,平时度元门边上大早上有人卖菜,他也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可能是这三个月在聂钧平那里过得太舒服。 孟炎把早饭放在桌上,一面道:“出门以后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这儿还是不安全,我得给你另外找个地方。” 孟凉懊恼道:“啊,我一点都不喜欢躲着。真憋得难受。” 孟炎道:“你自己网上找找房子吧,发给我。看地方我帮你去看。” 孟凉道:“真有人跟着,你过去哪儿他们都知道。” 孟炎一拍脑袋,道:“哎。那不然你自己看好了就搬过去。你也没有什么要带的吧。” 孟凉没有跑太远。而且他手上没什么钱,他哥那儿也没有什么钱。 孟凉的生活过得十分无聊,附近也没有什么工作可以找。他哥时常和他打电话,和他说他家的破事,说汤羽凡不肯好好干活,在修车厂肯定干不到一个月。 孟凉和他哥一起骂了汤家一阵,然后孟凉放下电话,决定下楼去买了一瓶老干妈抹他的法棍。 买完回来,发现楼上站了两个黑衣人,孟凉手上的罐子一扔,往下就跑,顺脚踢翻了楼梯口的盆栽。那两人穷追不舍,孟凉没能跑出多远,一辆车刁钻地挡住他去路,这一妨碍,身后两人已经上前来,拧了胳膊就给他压住了。 孟凉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聂钧平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 两个保镖捆了他的手,拧着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里。孟凉一抬头就看到聂钧平靠在后座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久不见。” 孟凉也道:“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聂钧平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孟凉给他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反问道:“如隔三秋?” 孟凉道:“多不见几日,我还能长寿。” 聂钧平不悦道:“孟凉,你这张嘴这么欠,出去混是要被打的。” 孟凉道:“我知道。我就是没料到别人都想打我,你怎么就像个牛皮癣似的贴我,甩都甩不掉。” 聂钧平的脸色彻底黑了,眼神一下变得极其锋利,然后他欺身过来,伸了手就到了孟凉的衣服内,眼见得孟凉就变了脸色,道:“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办了你?” 孟凉道:“聂钧平,你别发疯。” 聂钧平道:“怎么?难道我不发疯我们就有戏了?” 还真没有。 孟凉沉默了良久, 道:“其实你是个好人。” 聂钧平一下子就喷笑了出来,道:“我真不是个好人。孟凉。” 聂钧平倒是难得说了一句实话。孟凉重新回到了琥园以后,聂钧平终于没有什么耐心等了。他把孟凉直接捆到了床上干。 孟凉没法脱身,从头骂到尾。聂钧平倒是动作自若,九浅一深无比有耐心。末了替人撸出来,就着一手的精液给孟凉看,道:“你的东西还挺浓稠。” 孟凉喘着粗气,面上的潮红一直到了脖子根,他其实已经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半天才道:“滚。” 聂钧平道:“你不动手,我现在放你下来。不然我就让人放你下来。” 孟凉短暂地思考了一瞬,道:“你放我下来。” 聂钧平提醒道:“你动过一次手,以后我就晾你在这儿了,你听明白了?” 孟凉道:“聂老板那么金贵,我怎么敢动手,一不小心就打坏了。” 聂钧平嗤笑了一声,浑不在意,他自信孟凉不敢对他怎么样,于是替人拆了绳结。孟凉果然没有动手,只是顾自己去了浴室。 程靖因为撩汉被打断而十分地不快,他出来看见孟炎杵在那里,冷淡道:“什么事。” 孟炎道:“我弟弟联系不上了。” 这是程靖这个月第三回 听到孟凉无法联系上。一回是葛锦生,一回是陈溪,这回是孟炎。程靖原本一例说不知道,这回儿终于觉得太不正常了,于是道:“你要是再找不到的话就报警吧。前段时间就有人和我说联系不上。” 孟炎道:“孟凉前段时间都惹过什么人你知道吗?” 程靖道:“不知道。” 孟炎有点丧气。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徐长河,随口向徐长河打听了一句。徐长河道:“是不是惹了梁世豪啊?那天孟凉和那个聂老板一起把梁世豪给揍了。一出四角恋大戏。最后聂钧平还赔了不少钱。” 梁世豪已经是老生常谈,孟炎反而一下抓住了重点,道:“聂钧平是谁?” 程靖闻言微微挑了挑眉,迈往办公室的腿脚又退了回来,然后对孟炎道:“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法式长棍30 孟凉身后受的伤倒不重。相比起来,手腕和脚腕上深勒的血痕比较触目惊心。 孟凉两指夹着一根烟,看着它慢慢烧到指头上,烫得他的神经一跳,也没有松手。 顾叔忙着散屋里的烟气,却也不敢走过来叫他别在屋里吸。 聂钧平回来后,顾叔来叫他吃饭。孟凉坐着不动,换了一支新的,也懒得看他一眼。 不多久就听聂钧平沉不住气亲自上来了。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重,烟气更重,聂钧平被呛得直咳嗽,道:“顾叔,你明天把烟都收起来。” 孟凉只穿了件很薄的睡衣,披着个毯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言回过头来,哑着声音道:“你他妈连这都管。” 聂钧平道:“我叫你别在房间里抽。”又道,“下去吃饭。” 孟凉道:“我吃不下。” 聂钧平于是走近,孟凉看着他身后两个保镖也都炯炯有神地往这里望着,猛地往聂钧平那儿虚扑一下。眼见两个保镖都要冲上来了又止住,笑得乐不可支。 孟凉身上的毯子随着他的动作已经落了下去。宽松的薄睡衣之下只有盈盈一握的窄腰,而脖子上的留下的痕迹尤其的醒目。保镖见着都有点尴尬。聂钧平陪着他笑了两声,道:“不吃晚饭我们干点别的吧” 。 孟凉停住了笑。 聂钧平道:“你想怎么来,我可以不捆你。” 孟凉道:“你还是捆着吧,我怕我揍你。” 聂钧平道:“好啊。” 孟凉典型的逞口舌,被铐到床上了就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聂钧平没有上他,即便他确实想他想得不行,仿佛百爪挠心。聂钧平只是往他身体里塞了东西,开了开关,然后就下楼吃饭去了。 聂钧平一直到吃完饭上去,孟凉也没有出声求饶。他的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水,身前的东西也傲然地挺立起来。 聂钧平换了睡衣,然后给孟凉换了一根新的玩具。孟凉睁眼看了他一眼,疲累地阖上眼睛去。聂钧平再推上开关时,孟凉才忍不住漏出了半个音来。 孟凉既然不开口,他也没有什么饶过人的必要。聂钧平在边上坐着,就看着孟凉隐忍的面容。 孟凉生得很耐看,床上的时候更加好看,嘴唇仿佛都染上鲜艳的血色。可惜就是这嘴上从来饶不了人。 顾叔在门外敲了三响,道:“有人来访。先生看看让不让进来?” 孟炎进了琥园仍然有点恍惚,他觉得他还是不敢相信他从程靖那里听到的。 他没有见到孟凉。只有聂钧平穿着件家居服坐在桌子边上,慵懒得仿佛刚刚睡醒。 孟炎道:“聂老板,你和我弟弟之间,三个月已经到了吧?……我知道孟凉在你这儿,我要带他回去。” 聂钧平笑了笑,道:“他确实在我这儿。但是我不会放他回去。” 孟炎道:“如果你不放人,我会报警 。” 聂钧平道:“报啊。不过,有件事提醒你,你得先还钱。” 孟炎眉头一皱,道:“什么钱?” 聂钧平道:“你老丈人拿了我十万,我才找到了孟凉。你还了钱,我就放人,怎么样?” 孟炎听得耳朵嗡地一声作响,然后道:“不可能,我……” 聂钧平哼笑一声,道:“你问问你老丈人家吧。你自己多大点出息,害你弟弟不得不走了这条路,现在还有脸过来问我。 ” 孟炎满面憋得通红,猛地就想冲上去打人,却一下冲上来了个保镖,几下将他按住。聂钧平早已上楼去。而他被扔到了琥园外。 聂钧平于是上了楼,坐到床沿,道:“你哥哥来过了。” 孟凉猛地睁眼看他。 聂钧平道:“他又走了,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 孟凉声音有点碎,质问道:“你干了什么?别,别动我哥。” 聂钧平听了这一句,不快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动你家人的人?” 孟凉用气声道:“未必不是……” 聂钧平气笑了,道:“我谁都没动。你哥的岳父家拿了我的钱,才让我找到你。我只是对孟炎说,叫他还钱。” 孟凉听得心里一阵气滞,道:“你无耻。” 聂钧平道:“我倒觉得,我够正人君子了。”说罢便将拎着绳子将孟凉下身的东西拖出来,看看那个还在收缩的穴口,用手指伸进去抠了抠,道,“你都湿成这样了。 ” 孟凉羞愤至极,扭转开头去。聂钧平问他:“想要吗?” 孟凉只作没听见。聂钧平于是自己掏出东西撸了两把弄硬,慢条斯理地往上面抹了ky,然后顶在了洞口,但只是轻轻研磨,就是不进去。他的指肚摩挲着孟凉早已挺立的乳尖,每捏一下就看见孟凉全身都战栗一下。 聂钧平道:“不想?”手上加大了力道,孟凉呜咽了一声,但是还是不讲话。 聂钧平看着孟凉的眉目,面上的隐忍已经有些狰狞,鼻头皱起。而他双拳紧握,隐隐渗出血迹。 聂钧平遂伸手摊平了孟凉的手掌,看到他的手心果然是几道很深的血痕。不再多话,一送胯就捅了进去。孟凉“啊”地发出一声,腰向上一抻,手脚上的铁索都作响几声,脚趾狠狠地蜷起,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欢愉。 那天晚上孟凉射了好几次,他实在是被那些器具隔靴搔痒了太久。 聂钧平后来就把他放了下来,孟凉也没有怎么反抗,但射到后来孟凉确实有些受不了了,那些东西已经稀薄如水,吐都吐不出来。聂钧平帮他撸的时候孟凉疼得不行。 聂钧平在他耳边道:“你以后还不听话吗?” 孟凉喘着气,声音哑得可怕,只道:“聂老板,不敢了。我怎么敢。”又道,“我饿,我要吃饭。” 聂钧平叫顾叔热了晚饭上来,孟凉抓着碗狼吞虎咽地吃。他体力消耗巨大,饿得实在有点狠了。 聂钧平笑着拍拍他的脸道:“早这样不就成了。” 聂钧平对他不会有无限的纵容。孟凉早就知道。 他开始真正有点学乖。该吃饭的时候就按时吃,该上床的时候按时上。 他问聂钧平孟炎的事,聂钧平只道:“这是他该操心的事,你操心什么。” 法式长棍31 孟炎三日后就重新到了琥园。聂钧平晚上回来的时候,孟炎已经在琥园别墅群入口处站了好久了,顾叔没有聂钧平的发话,是没敢让人进去的。 聂钧平见这人颓唐得仿佛像个劳改犯,道:“孟先生,你又过来了?” 孟炎把公文包放在地上道:“十万。你把孟凉放了。”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道:“到里面再说吧。”又道,“上车,一起进去。” 孟炎道:“不用了。” 聂钧平笑了笑道:“不给面子?” 孟炎只好上了车。 孟炎才踏进了宅子不久,孟凉冲下了楼,挥起拳头就揍人。 孟炎只是本能地还了几次手,任由孟凉打他。 孟凉道:“谁让你和嫂子离婚的?” 孟炎道:“你怎么知道?” 孟凉才不管孟炎问什么,继续骂道:“你怎么这么荒唐。你这样你叫嫂子怎么办?你叫萌萌怎么办?你叫爸妈怎么办?” 孟炎练练退步,几乎退到了门前才站定。孟凉于是才收了手,就听孟炎道:“我觉得我娶莎莎就是错的,我本来就娶不起她,我还害了你。” 孟凉道:“放屁!” 孟炎不想再说这事,向聂钧平道:“聂老板,钱我原数还你了,我和阿凉可以走了吗?” 聂钧平道:“这我说了不算,你问孟凉他走不走。” 孟凉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这会儿平静道:“我不走。” 孟炎闻言惊了一惊,不太置信地看着孟凉。孟凉说:“你明天就去和嫂子复婚。” 孟炎也强硬起来,道:“你必须和我走。” 孟凉道:“聂钧平,我要和我哥单独聊会儿。” 聂钧平道:“好的,别聊太久,我们还没有吃晚饭。” 孟凉于是把孟炎拉回房间,锁了门就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全摊开了说。” 孟炎说:“摊开了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聂钧平是不是威胁你?”又道,“你们怎么回事程靖都和我说了。” 孟凉早料孟炎知道了,只是问道:“程靖说了什么?”又道,“那三个月不是聂钧平提出来的,是我提的。聂钧平一开始没想…就那个,之前他和我聊过两句,就一般性想约个炮。” 孟炎道:“但你怎么能为了我就……” 孟凉道:“不是,主要是为了妈。” 孟炎道:“哎你……我知道肯定有为了萌萌。妈也是因为我这事儿气的。到头来还是因为我。” 孟凉看着孟炎垂头丧气地坐那儿,道:“那咱妈要知道你和嫂子离婚,你觉得会怎么样?她这会儿这个身体,真气不得了。” 孟炎说:“别叫她知道。” 孟凉道:“你傻啊?快过年了,你带谁回去啊,你都瞒不到年后。” 孟炎一下子不说话了。 孟凉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三个月已经结束了。聂钧平不想放我走是想和我一起过。我不是很想,就躲着他。但是我现在想想,先一块过着吧。聂钧平长得不寒碜,还很有钱,我不亏。” 孟炎越听越离谱,抬起头道:“可是我不喜欢聂钧平。” 孟凉道:“你他妈是直的,喜欢了才有鬼。” 孟炎道:“呸,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我比较喜欢你和陈溪在一起,那样挺好的。” 孟凉笑了笑:“可惜陈溪他不要我啊。” 孟炎没接话。 孟凉道:“gay圈没什么真爱。和谁在一起不是过呢。我还能找到第二个陈溪吗?” 孟炎好像真的开始思考孟凉的话,一会儿反应过来道:“孟凉,你别蒙我。你说你和聂钧平这叫恋爱,你以为我是没谈过恋爱吗,你不然问问你嫂子,你们两个这叫正常?他关你,谁他妈干得出来这种事啊?” 孟凉道:“我不是吃好喝好,还手脚齐全,聂钧平能把我怎么啊。”又道,“哥,你要是想帮我,你应该好好和嫂子过。爸喜欢男孩,要是嫂子能生个二胎,最好是男孩……” 孟炎道:“你嫂子喜欢女孩,我们不想生了。” 孟凉被堵了这一堵,觉得自己方才那句话好像上个世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辩驳道:“我不是重男轻女……” 孟炎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觉得咱爸的心愿他满意了的话,你觉得自己不会被逼得那么紧。但是莎莎因为有个弟弟,没少受欺负,她不想让萌萌也和她那样。” 孟凉有些歉疚,道:“……我没替嫂子想。”又道,“但哥,嫂子现在不是嫂子了,你倒是忍心吗?我就算和陈溪在一起,我们能怎么着。家里这关过得去吗?我从发现自己喜欢男的那会儿起,我就对爱情没什么期待了。而且我还没法给爸妈交代。但是你不一样,你性取向正常,爸妈也满意嫂子……” 孟炎沉默了会,道:“我想抽烟。” 孟凉道:“忍着吧。”又道,“你起码得和嫂子复婚。我反正这辈子都没有结婚这回事。”然后重复道,“和谁过不是过呢。” 孟炎嗓音有点涩,他道:“孟凉,你别蒙我啊,你别蒙我。我都要信你了。可是我怎么能就把你丢在这儿呢。” 孟凉心道,我说得我自己都要信了。 孟炎道:“那你和聂钧平好了?他还关你吗?” 孟凉道:“放心,不会关了。” 孟炎道:“那你今天先和我回去。” 孟凉顿了顿,道:“好。我和聂钧平讲一声。”又道,“哥,那就说好了,明天就和嫂子复婚。” 孟炎扭开点头道:“复不了。我差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汤羽凡从楼上扔下去,那个傻逼偷听我和你的电话,才,才……这次脸皮都撕破了,莎莎爸妈肯定更不会同意。” 孟凉急道:“哥!那你做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 孟炎颓然道:“算了吧。我要是没娶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孟凉道:“其实最可怜的是嫂子。她做错了什么。你不要她,你就没想想他爸妈为了嫁妆,又会再把她嫁到哪里去?” 孟炎抬起脸,面上悔与恨交加,仿佛所有的生气在此刻被抽去,一干二净。 法式长棍32 孟凉和聂钧平说他得和孟炎先回去。聂钧平道:“不吃晚饭了?” 孟凉道:“以后有的是时间吃。” 聂钧平微笑一下,不置可否,道:“我让司机送你。” 孟凉道:“让保镖跟着都没事。” 聂钧平不再看他,转过头笑开了,道:“孟凉,你就不能讲话好听一点,说不定我会对你再好一点。” 孟凉道:“你可以去找个讲话好听的。” 聂钧平敛了笑,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孟凉,道:“你不说我也会让人盯住你。” 孟凉道:“其实我还真不会跑了。我现在需要钱。” 聂钧平挑了挑眉,道:“其实我更希望我们之间不是钱的关系。” 孟凉道:“三个月六十万,你说的。你现在先给我。” 聂钧平皱起眉头看着他,道:“你要拿去干什么?” 孟凉道:“拿去花啊。” 聂钧平道:“好。”又提醒道,“你哥和汤家的事,可能现在用钱也不太好解决。” 孟凉看了聂钧平一眼,还是道:“你尽快打过来吧。”直接出了门。 孟凉与孟炎接下来就去跑汤家。 事情进行得毫不顺利。其实汤父汤显耀根本不欠一个道歉,就是要钱。聂钧平既然给过十万,被孟炎要了回来比割肉还疼。和孟凉预料的一样,这十万基本是避不了的。 这十万在第一天谈妥。汤父却仍不放人,说是汤雨莎气还没消,起码得过一周。 孟凉于是道,那到时候再给钱。 汤父倒也没有说不好。 只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脱离了正轨。汤父以二十万的彩礼要将汤雨莎嫁给同村的一个小老板。孟炎这边无奈只能加价。谁料那边也继续喊价。孟炎这两日只为这件事奔波,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如此来回了几次,当加价到五十万的时候,汤雨莎自杀了。 此事汤家本来瞒着,倒是聂钧平的人传来的消息,孟凉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跳了起来。 刘大酉开了车来接他们去医院,车里还有一个穿着正装的干练女人,向他们自我介绍道:“我是卢湘,聂钧平的秘书。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两位不用再和汤家接触。” 孟炎有些失魂落魄的,就差哭出来了,他只道:“谢谢你卢姐,谢谢你。” 卢湘道:“谢老板吧。” 聂钧平办事果然利落,汤家仿佛一夜之间去了气焰,再没提过钱的事。 孟凉问他道:“你对汤家做了什么?” 聂钧平道:“找人他们去他家走了一趟。” 孟凉道:“什么人?” 聂钧平道:“长得比较吓人的。” 孟凉咳了一声,道:“怪不得……” 聂钧平道:“汤显耀这人贪得无厌,而且汤雨莎还有个弟弟没娶老婆。不教训乖了,以后你哥一家子说不定还要被勒索。” 孟凉也道:“我嫂子挺苦的,从小就挺苦的。” 这个话题仿佛就要结束了。两人沉默了会,聂钧平道:“孟凉,其实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解决。你知道我能解决。可是你就是舍不得开口。” 孟凉没有说话。他先别开了头。一会儿回过头笑了声道:“始作俑者是谁啊?” 聂钧平面上的神情忽然变得阴鸷,他死死盯着孟凉的脸,仿佛要将他的肌肤灼伤。 孟凉微微阖了阖眼睛,往边上看了会儿。然后从棉拖中褪出脚来,用脚趾去搔聂钧平的小腿后部,一面道:“是不是该进行床上运动了?” 聂钧平猛地就把他抱了起来。 孟凉没有挣扎。两人四目相对,一直到聂钧平把他抱到了床上。 聂钧平忘情地吻着孟凉,几乎从眉间到脚尖。然后他扩张完抵在洞口的时候,孟凉道:“给我一点rh吧,聂老板,有点疼。”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沉默地去够着了抽屉,把东西扔给他。 孟凉吸了一点,然后聂钧平进去的时候,觉得孟凉的里面死命地吸着他,爽到爆炸。 孟凉因为不断吸入rh的缘故,整个晚上的兴致都很高昂,聂钧平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还会说一些荤话。 只有在聂钧平问他“爱不爱我”的时候,孟凉顿了很久,然后只是双手抓得聂钧平很疼,催着聂钧平操他。 聂钧平原本也不愿在床上听到这个字,没有强求,抱起人进行了一个最后的冲刺,就把人弄到了高潮。 法式长棍33 年关的时候聂钧平把孟凉放了回去。孟凉和孟炎两人像以往很多个年头一样,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过年。 孟凉的母亲已经接回家住,汤雨莎的身体也好了个大概。这个年好歹是过得热热闹闹的了。 萌萌依然不会叫爸爸妈妈。孟凉就逗着她叫“叔叔”。不过都没有什么成效。小姑娘好像知道自己声音奇怪,并不是很乐意发出声音。 但是家里开始给他张罗着相亲了。孟凉敷衍了几场,结果不知道哪一场使得他爸不高兴了,回了家就冲他砸杯子。 他爸手上拿了根棍子,使他跪在堂前,问他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孟凉道:“没有。” 他爸给了他一棍子,孟凉闷哼一声,嘴里仍然道:“没有。” 他爸道:“你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相亲也一个都没有看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孟凉道:“我喜欢西游记里的那个女儿国国王。” 他爸一听,给了他屁股墩子轻轻一棍子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孟凉嘻嘻笑了声,道:“爸,我找一个女朋友,不能还没有我妈漂亮啊。” 他爸道:“现实点!”又道,“你看看你哥,你嫂子这么漂亮,人家不也找回来了吗。” 孟凉道:“谁让我哥比我帅呢。” 他爸道:“呸!”顿了一会儿,突然又严肃起来,“孟凉,你可千万别给我喜欢男人,否则我和你妈都不会原谅你的。” 孟凉皱着眉,开始曲线救国,道:“我今年真的都忙着挣钱,我妈住院要钱,哪儿都要钱,没太多时间可以谈女朋友。” 他爸重重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在他肩膀上结结实实打了三棍子,道:“你长记性。你要是敢带男人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三棍的力道大得很,孟凉痛得把手指甲都抠去了半个。他爸终于收了棍子出去了。 孟凉坐在那里,借着昏暗的灯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然后坐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忽然听到了点声响,原来门口是汤雨莎抱着萌萌。汤雨莎叫了一声小叔。萌萌见到孟凉很兴奋,挣扎地从汤雨莎身上要下来。汤雨莎放了她下去,萌萌于是蹒跚走到孟凉跟前,伸了个肉呼呼的小手指就蘸了一点将要滚出眼角的眼泪。然后萌萌沙哑着嗓子道:“叔叔。” 孟凉听着她那蹩脚的发音,噗嗤笑了出来。他张开两手,把萌萌抱了起来。萌萌听他笑了,更加兴奋,又喊:“叔叔!” 孟凉捏了捏她的脸,道:“对,叔叔。”然后对汤雨莎道:“嫂子,一块出去吧。” 汤雨莎道:“好。” 年假十分短暂。以至于聂钧平把孟凉压到床上的时候,他的背部的伤还没有好。 聂钧平道:“哟,又被人打了?” 孟凉嘴里“嘶”了一声,道:“是啊。聂老板要不要放了我今天。” 聂钧平一拍他都屁股,道:“想得倒美。”又道,“谁打的?” 孟凉想了想,如实道:“我爸。” 聂钧平一面已经在替孟凉扩张,一面有些敷衍地接着问道:“是什么事?” 孟凉道:“他怕我喜欢男的。” 聂钧平的手顿了顿,道:“那你就和他死倔?“ 孟凉笑了声:“我要是和他死倔,可不止打成这样。” 聂钧平抬眼看他道:“那你是妥协了?” 孟凉道:“就那样吧,随便敷衍就过去了。不过我觉得我爸根本没相信我的胡话,他这回放我回来,可能就是想让我自己改了,然后给他带个媳妇回去。这一茬也算揭过了。” 不料聂钧平的声音马上警惕起来:“你要结婚?” 孟凉道:“我没有什么祸害人的兴趣。” 聂钧平捏了他的大腿内侧一把,捏得孟凉差点踹了他一脚。聂钧平于是道:“那就好。”然后问他,“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们出柜?” 孟凉道:“我不知道。” 于是陷入了一段沉默。孟凉随即又开口问道,“聂钧平,你家里知道你的事吗?” 聂钧平道:“不知道。” 孟凉道:“我还以为你们有钱人和国际接轨,会更开放一点。” 聂钧平道:“接轨的时候开放,不接轨的时候就不开放。老一辈都是差不多的想法。我就去国外接轨了两年,回来被催魂一样。 ” 国外接轨了两年,当然是和常尧接的轨。孟凉没有说话。他用手指摁住自己一侧鼻翼,闻了一下rh,然后换另一侧。聂钧平在一旁等着他,等他完事后将小瓶子一下子夺走。 孟凉有些恼火地回头瞪他,道:“给我。” 聂钧平道:“你怕痛的话,闻一下就可以了。” 孟凉道:“给我。”聂钧平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两人这样对峙了一会。孟凉便扭身挣扎了自己去抢。 聂钧平仗着原本压着人在下的优势,和孟凉的背部伤,好歹是扶着东西慢慢进去了。然后他被孟凉咬了一口,咬在手腕,咬得有些狠。 孟凉道:“聂钧平,把东西给我,不然我背伤好了以后你就别想上我了。” 聂钧平道:“那东西用多了不好。” 孟凉笑了声:“我背疼你怎么不放过我呢。” 聂钧平皱了皱眉头,在孟凉极度的不配合之下,到底松了口让孟凉把小瓶子拿过去了。 聂钧平只要了一回,然后孟凉就去清洗。出来的时候聂钧平还在,他示意了一下身前。 孟凉的戾气已经随着洗澡水冲走,没了个彻底,也就顺从地走到聂钧平身前去。聂钧平开始替他的背部上药。 聂钧平道:“我认识的那位调酒师过段时间会来中国。他让我问问你想学花式吗?还是就英式。” 孟凉道:“我不想学。” 聂钧平拿着化瘀的精油顺着他背部肌肉的线条按摩,一面自己下了定论道:“花式吧。你这身肌肉适合花式。” 孟凉随着他的按摩一边哼哼,无意识似的问道:“老师是哪国人?我英文不好。” 聂钧平道:“俄罗斯人,不用学英文,他本人英文不好,自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翻译。” 孟凉“啧”了一声,道“算了吧。我啥也不会。那个房间的工具我都用不全。”孟凉调酒的地方原本就是张桌子,工具也只是最基本的几样。现在已经换到一个房间内,工具一应置备,各色酒类摞了半面墙。不知道的还以为聂钧平要开酒吧。 聂钧平道:“没有谁一开始就会。学费我已经替你付了。时间管家会提醒你,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两周以后。” 孟凉心道,没有谁一开始就会,是这个道理。但是找个大师来教他何止是浪费。 法式长棍34 孟凉嘴上说不想去,到底还是对这件事有所期待。不过那位来自俄罗斯的世界鸡尾酒大赛的冠军亚历山大先生并没有如期来到中国。 聂钧平这阵子也忙得很可以。不然不回来,回来也只是通过肢体交流。那个亚历山大,聂钧平好像就此忘掉了这茬一样,半句话没有再提过,而孟凉肯定不会主动去问。孟凉闷在琥园,外面的气温又低,使他也没有什么出去的心思,日子过得十分疲懒,好像学生时代每一个无所事事的假期。 孟凉无聊起来,会在游戏室里自慰。无边的黑色包裹着他,或许同于母亲子宫里的封闭感和安全感。 一大早的,孟凉在床头看到一捧玫瑰和一块表。他抓起手机看了看,果然是情人节。聂钧平总是送他东西,即便他基本上不用,但这人却乐此不疲。那辆车放在车库里,一次也没有开过,虽然说驾照终于难产地考了出来。好在聂钧平并不会强求他用上那些礼物,他发觉孟凉对这些东西兴意寥寥后,就开始给他改装那间调酒用的房间。这倒是孟凉唯一用上的。 不过这种不寻常的日子通常都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 正月的天气并不是太好,窗户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霜,孟凉闲得无聊去把冰花给擦了,结果从二楼的窗户里看见了常尧。 顾叔似乎并不愿意让人进来。 孟凉扒着玻璃看了会,常尧执着得很。于是便下了楼去,把人领了进来。 顾叔原本就认识常尧,而孟凉已经表示放行,也便不说什么,径自去煮咖啡。 两个人相对坐着。常尧方才在门口的一句“你居然在这里”已经表达完了所有的惊讶,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顾叔端了两杯咖啡,在小桌上放下,孟凉才道:“你来找聂钧平吗?我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回来。” 常尧仿佛回过神来,伸手去捧起咖啡杯,道:“你和聂钧平现在是什么关系?” 孟凉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常尧道:“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抖动,带了一点轻嘲。不过他很快似乎想通了这句话,当然孟凉并不知道常尧给这段关系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定义,总之常尧转而开始问道:“他最近经常回来吗?” 孟凉如实道:“他挺忙的。” 常尧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抓住了一个关窍,他拖着声音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交女朋友了?” 孟凉的眼睛倏而瞪大,他觉得自己的惊讶比自己想象得要明显一点。 常尧道:“他可能要结婚了。” 孟凉“啊”了一声,心下忽然生出了对聂钧平无比的厌恶来。 “我打他的电话他不接。公司里找他说不在。他避我到这个地步。我只好找到这里来了。我一看你和他同居了,以为你的情况比我好一点,没想到你居然都不知道。”常尧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的语气里带着对孟凉的不知是嘲弄还是惋惜,他微微抬起脸看着孟凉,扎起来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拖在脑后,像一只花栗鼠一般。 孟凉并不准备顺着他的话下去感慨,他并不是和常尧同一战线的,聂钧平爱结婚结婚,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孟凉也捏起咖啡杯的柄,轻轻喝进去一小口。 常尧于是只好自己继续讲道:“他今天下午应该就和那个女的在一起,我看见他了。” 孟凉只是喝着咖啡,仍然没有讲话,常尧这才追问道:“你就没有什么看法吗?” 孟凉顿了顿道:“没有。不过聂钧平这样的人,大概就是那些人讨厌gay的原因。” 常尧的咖啡杯正送到嘴边,闻言又从嘴边拉开了距离,他蹙起来眉头看向孟凉,他突然不太确定孟凉和聂钧平的关系。听到和自己同居的人将要结婚的事情,哪怕不是恋人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私人的妒忌和愤怒,而是站在一个极其客观的第三者的角度来评价,怎么样都会使人有些无法理解。 孟凉觉得自己有点烦躁,他不太喜欢常尧,常尧因为喜欢聂钧平,对着孟凉的时候总是像一只护食的鸟,颈上的翎毛攻击性地立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留常尧太久,也不合适告诉常尧太多。当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常尧放进屋来,他道:“我要上楼睡觉,你要等到聂钧平回来吗?” 常尧没料他居然这么简短地结束了对话,答道:“我过会儿走。不用等到聂钧平回来。”然后有些自嘲地微微扭开头道,“其实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即便是在美国,我们从来都在外面过夜,我没有到他的住处去过。我挺羡慕你的。” 孟凉有些不想听他说下去,打断道:“你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他叫刘大酉,这会儿应该在。” 常尧道:“谢谢,我自己开车来的 ” 孟凉“哦”了一声,顾自就往楼梯边走。常尧在他身后冲着他道:“你就不好奇那个女的是谁吗?” 孟凉道:“不好奇。” 不过聂钧平当晚倒是回来了,孟凉此前实在懒得仔细地打量他,今天忽然有兴致看看他身上会不会留下女人的痕迹。很令人失望,他并没有那种火眼金睛。 孟凉开始旁侧敲击地问了问聂钧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有些狐疑地道:“我不准备结婚。” 孟凉道:“那你准备和国际接轨?” 聂钧平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看着孟凉的眼睛道:“我不喜欢别人掌控我的人生,所以当然会选择找一个喜欢的人一起过。” 孟凉道:“哦,这样啊,你的国际今天过来找过我,希望和你重新接轨。” 聂钧平有点好笑,两眼弯弯,只道:“你在说常尧吗,怎么,你在吃醋?” 孟凉没忍住笑了出来,道:“聂老板,你怎么这么自信?”然后马上换了一副神情道,“常尧今天来过,告诉我你要结婚,大概是什么时候?你到那个时候应该能把我放了吧?” 聂钧平神情也冷了下来道:“你别听常尧的,我说了我不结婚。” 孟凉道:“哦,你不结。没事。我就问你,那个俄罗斯调酒师什么时候过来。” 聂钧平道:“出了点变动,没来得及告诉你,他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才能过来。”大概语气里有一丝的歉意。 孟凉嗤道:“聂钧平,你果然讲话就和放屁似的。” 聂钧平很久没有听到孟炎言语攻击他了,他一瞬间有些想发怒,他道:“你再说一遍?” 孟凉似乎对争吵并无兴趣,他近段时间有些萎靡不振,方才那句话也是随口就溜了出来。他并不准备再说一遍,他道:“有话去床上说吧。我们可能还是床上比较说得清楚。” 聂钧平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偏偏孟凉笑着对他,不知道是不是rh用多的缘故,这个人的笑意里更带了一些诱惑力。其实他感觉得出来,孟凉也许对rh有点上瘾,同时对性事也有点上瘾。 他觉得他还是得找个时间帮孟凉戒掉这玩意儿。 法式长棍35 聂钧平倒是真没有打算结婚。 即便家里是真的催婚催得很厉害。聂钧平已经三十三了。人一过了三十,家里就急得恨不得随便抓个人和你结婚。聂钧平前两年不胜其烦,去国外躲了两年。再一回来,这积聚的蒸腾催婚之力就仿佛开闸泄洪。 他确实需要一个应付他父母的女朋友了。而冯晚差不多也和他同样的想法。这是个在商圈也颇有手段的女人,一个说话很直的姑娘,也已经三十岁。她道:“聂钧平,我现在不想这么早结婚,所以我很乐意陪你演这出糊弄下父母。但是我爸这么急着要把好的合作项目都给你,你想想你拿不拿得下手。”冯晚的父亲,也就是冯羽生,他托人说想与聂钧平合作,事实上却是想要个女婿了,只是考察人来的。聂钧平本来准备从他这里随便获得一点利益,不过谁料到冯晚第一天和他见面的时候就明确地向他表示她不想结婚。聂钧平道:“我可以把这些项目接来给你。”冯晚只道:“我不需要,我爸的就是我爸的,我的就是我的。”聂钧平于是笑起来,道:“好。” 但是在孟凉这里,他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让他主动再开口解释一遍,这很难。 一顿饭食不知味。 孟凉到了床上倒是极其配合。聂钧平往孟凉的身体里泄了精,看着孟凉喘着粗气的嫣红的嘴唇和鬓角亮锃锃的汗水,忽然就伸手摸住了人的面颊。孟凉被他触碰,抬起疲累的眼睑与他对视。 很奇怪,和孟凉做爱的时候,聂钧平总是觉得孟凉可能是喜欢他的。 在这种奇妙的认知的鼓励下,聂钧平道:“我没有交女朋友,那个人和我一样不想结婚。你要是好奇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她叫冯晚。” 孟凉没有讲话,或者说他原本想讲什么话但是他只是动了动喉头。大概是性事疲累并不想说话。 聂钧平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唇,他讲话的时候也带着微喘,他继续道:“其实你只要说一句好,我们马上可以去国外结婚。” 孟凉轻微地停顿了一会,笑道:“聂老板讲话真好听,我都要直接射了。” 聂钧平当然听得出这是嘲讽,他面色僵了半晌,不过一会儿就笑了。他感到孟凉的身后收缩了一下,他在紧张。聂钧平于是两手兜住孟凉的膝窝,使劲往里面顶了顶,孟凉轻哼一声。聂钧平又开始了下一轮耕耘。 当然,任谁在床上的时候,都容易动情。孟凉也是,聂钧平也是。孟凉第二日一看到那两个黑衣的保镖,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都是荒唐。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摆脱这样的生活。 聂钧平催了催亚历山大,然而这个俄罗斯佬的项目确实走不开,聂钧平只好说希望尽快。 孟凉没有再和他胡闹过,直到顾叔告诉他孟凉在游戏室里用rh自慰吸了过量差点陷入昏迷。 聂钧平赶回去的时候孟凉已经醒了,没事人一样在矮桌前喝粥,不过手上还吊着水。聂钧平道:“你不要命了吗?” 孟凉解释道:“那个瓶子不小心摔了。” 聂钧平道:“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以后你不能用rh。” 孟凉道:“聂钧平,你别管我这个。” 聂钧平道:“你清醒点,你看看你这两个月都像副什么样子?” 孟凉道:“你管得太宽了。”又道,“我这两个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都忠心耿耿尽职尽力。我觉得我表现挺好的。” 聂钧平“刷”地就打了人一巴掌,顾叔惊了一惊,赶忙来劝。 孟凉被打得偏过头,很快地回头直视他,道:“聂钧平,你别打我。”他的全身肌肉调动起来,仿佛很快就要跳起来扑上去。两个保镖也很快地戒备起来。 聂钧平被顾叔劝到座位上,他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只是看着孟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孟凉仍旧在喝粥,脸上被打的地方慢慢地肿起来。聂钧平伸手想去碰一下孟凉的脸,很快地被避开了。 聂钧平收回手,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孟凉看了他一眼,重复道:“你喜欢我。”然后孟凉顿了顿,很冷静地道,“聂老板,三个月差没几天了,您还包吗。” 聂钧平没料到他突然插进来这么一句,更没料到他日子倒算得清楚,眼神刀一样地剐过去。 孟凉他脸色没有什么血色,却是一副喜笑的神情,他张合着嘴吐字清晰道道:“聂老板这么喜欢我,这次能给多少?再翻一倍?一百二十万?” 聂钧平怒极反笑:“你以为你很值钱?” 孟凉的语气十分愉悦,还拖着上扬的尾音,只道:“看来聂老板不准备包了?那我可以走了?” 聂钧平气得有点发抖,道:“你走啊,你有本事走!” 孟凉笑了笑道:“聂老板可不要反悔。”真伸手就拔了手背上的针头,往玄关去了。 聂钧平原本说的就是反话,眼见得人站起来已经走到了门边,狠狠呵斥道:“你敢?” 孟凉当然不敢。聂钧平这句话下,两个保镖早已警觉起来。 聂钧平咬牙切齿道:“一百二十万。行。你给我好好伺候着。” 孟凉回头看他,笑道:“原来我真那么值钱。” 就见孟凉伸手开始解衣扣,然后走到聂钧平边上就往他的大腿上坐住了。聂钧平看见那黑色衬衣的阴影下,精壮的胸膛和小腹都露出来,人鱼线一直没入长裤内。 聂钧平在孟凉要低头去吻他的时候侧了开头,孟凉没亲到人,抬起头就看见聂钧平的侧脸和慢慢阖下的眼睛。聂钧平道:“孟凉,你别折腾我了。” 孟凉觉得自己的手抖了抖。聂钧平随即回过头来,然后一下子把人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二楼。 那人说:“听话,睡一觉。” 然后聂钧平打电话给那位调酒师,问他最早什么时候可以来中国。 对方回答道:“你知道,我可能得到五月。” 聂钧平道:“那个项目不要了,你尽快过来。” 亚历山大“哈哈”地笑了两声,道:“虽然是个小项目,但是我也花了不少心思。” 聂钧平道:“我相信你过来的话,获得的绝对比丢掉的多。我们可以提前签那个合同。” 亚历山大道:“好啊聂先生,我很乐意。你知道我很信任您。” 法式长棍36 rh不难戒。当然烟也不难戒。我的意思是,连烟都觉得难戒的人,戒掉rh还是得靠几分毅力的。 聂钧平打了一堆的资料给他道:“这东西用多了会瞎的你知道吗?老了一身病。” 孟凉看也不看,只抬头对他道:“不是你让用的吗?” 他似乎有一种很无畏的态度,放弃对一些事情的思考。他面上笑着,实则没有什么笑意,甚至带着一些对聂钧平的报复一般的轻嘲。 聂钧平一点都不想看到这种笑。他不免有几分懊悔,他当初在美国,常尧也是用这个。因为会疼。作为一个,尤其他有十分容易弄伤botto的尺寸,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备着。 好在亚历山大很快来到中国,孟凉的暴躁脾气终于有处可去,转而将rh弃之如敝履。 来自俄罗斯的世界鸡尾酒大赛花式调酒冠军亚历山大初见面的时候一直间而重复着一句话。翻译总是避而不翻。孟凉在厕所见到这个翻译的时候,翻译才有些尴尬地说:“他说你可能是他教过的最差的一个。” 应该没有那么长,应该是一句脏话。不过孟凉不准备再问了。 这位俄罗斯人并没有一开始就教孟凉那些花式动作。他让孟凉背谱。鸡尾酒的酒谱,名称、配方、工序,以及背后的故事。“连这些基础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光会玩花活不如去杂技团。” 这持续了将近半个月,孟凉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之前跟着自己的老师学调酒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背过谱,他也算得上勤奋努力,好歹他老师千挑万挑只收了他一个。结果换到俄罗斯人这里就是一句“你什么都不会”。他近段时间每天只干一件事,就是等抽查,错了一个就代表着今天的教学结束了,他就回家重背。 聂钧平看他在餐桌上都突然掏出一本书来看一眼,问他道:“看来亚历山大是个不错的老师,你那么用功?” 孟凉道:“可能吧。不过我连他的脸都没有记住。”他和俄罗斯人共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个小时。 孟凉觉得自己这辈子背的书都没有这几天加起来那么多。他是真的被折腾到有点神经衰弱。而聂钧平嘴上关心他,夜间运动该做的还是要做。孟凉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早上都是靠着多大的毅力起的床。 最后一次俄罗斯人和孟凉、翻译三人之间整整折腾了一个上午。亚历山大的提问越来越难,难到翻译都不知道怎么翻译。 翻译说:“可能这个酒并没有中文译名。当然也不在给你的那本酒谱里。但是这个酒前两天他补充过。” 亚历山大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散发着一丝得意。 孟凉一瞬间有些奔溃,这意味着这一上午又要前功尽弃。“所以我又得回去吗?” 亚历山大向他伸出手,说了一句话。翻译道:“把手给我。” 孟凉伸了手。翻译于是又随着亚历山大的嗓音慢慢地道:“你没有你表现得那么不紧张,你手心出汗了。” 孟凉看着他,这个俄罗斯人并没有发挥战斗民族的人高马大,仅仅和他一个身高,蜷曲的浅棕色毛发半长不短。他总算开始记住这人的样子了。 俄罗斯人真诚地建议他每天晚上好好睡觉,“可以少一点夜生活”。 “晚上不睡的话记忆力就会变差,反应力也会变差,所以你总是不能通过我的测试。而我在中国不会呆太久。” 孟凉开始有些着急,他都没有碰到过练习瓶。 “今天就算你合格了,但是酒谱我们仍然要抽查。” 孟凉舒了一口气。翻译给他开了一瓶香槟。亚历山大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背谱这段揭过以后,之后就顺利得多了。据压力山大的评价,花式上天赋可以,虽然调出来的东西味道马马虎虎。孟凉在量的徒手控制上有点差,而花式调酒需要你对量有一定的基本认识和手感,因为在途中出现一个盎司杯,总是会不太好看的。 亚历山大道:“好在即便你通过花式调酒进入决赛的话,还是遵守英式的规则。不过,无论怎么来说,通过花式调酒进入决赛是一个捷径,至少……”,他捏捏孟凉的肌肉道,“对我们来说是这样。” 花式调酒的动作总是依靠练习。大量的练习。琥园里,半面墙都是酒的调酒间并不适合练习这种失败率很高的动作。 孟凉总是在院子。他的练习瓶脱了手,转身时一看聂钧平接了住。然后这人问他:“周末要不要出去?” 孟凉下意识地道:“不想出去。”果然看见聂钧平的眉毛皱了起来,然后把练习瓶抛给顾叔道:“这东西没收。” 练习瓶其实还有好几个,不过孟凉还是道:“去哪里?” 聂钧平道:“恕坊博览中心。” 孟凉马上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一个鸡尾酒大赛中国赛区的比赛。 孟凉以前跟过的那个调酒师也曾经带他去过鸡尾酒比赛,不过就是小型的省内比赛。即便是在当下,这个国家的酒吧文化的发展整体仍然是比较缓慢的,三年前的时候更甚。 两人到达的时候,亚历山大和他的翻译已经到达那里。聂钧平带着他一同过去打招呼。亚历山大的目光从两人的面上来回扫了一遭的时候,孟凉突然感到说不出的尴尬。 亚历山大问了一句话,聂钧平没有等翻译说出中文就用俄文回答了,然后他制止了翻译。 孟凉不好再问。两行人于是就此别过。亚历山大是比赛的评委,并不和他们一处落座。 孟凉问聂钧平刚才他们说了什么。 聂钧平笑得带着些得意,凑近他耳朵对他轻声道:“他问我们是不是情侣,我说是的。” 孟凉面上一哂,有点后悔自己问这个。 找到座位坐下后,聂钧平去替他拿酒。然后他遇到了个意料之外人。程靖捏着个酒杯过来和他打招呼。 孟凉其实不是很想见他。程靖倒是浑不在意,只道:“你和聂钧平还在一块儿?” 孟凉说:“是啊。” 程靖道:“他逼你的?” 孟凉没说话。程靖扁扁嘴,说不出是什么语气,只道:“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跟葛锦生,葛大少折腾是折腾了点,但是始乱终弃还是做得到的。你瞧你跟着聂钧平,我还没有进账。” 孟凉听得有点不太对,打断道:“等等,你说什么?聂钧平没有叫你……” 程靖道:“对啊,他那会儿刚从国外回来,我和他也不熟。” 孟凉追问道:“那名片?” 程靖说:“就算我不给他领人,我拿名片也有别的用处啊。” 孟凉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半晌才道:“你怎么有兴致来这里啊?” 程靖举了举酒杯说:“ghost扩张了,我搬了一个地方,少一个调酒师啊,看看能不能挖人。”又稍微凑近点道,“聂钧平回来了,我们以后有机会见吧。”随即就转身走了。 孟凉回头,聂钧平果然从远处往这边走来。 法式长棍37 孟凉脑子里乱作一团,只直直看着聂钧平走到跟前,递了酒给他。是长岛冰茶,孟凉道:“你给我喝这个?这酒后劲很大。” 聂钧平道:“不要的话我帮你换一杯?” 孟凉接了过来,道:“算了。”然后一下就喝了两口。 聂钧平看着他笑:“你可别逞能。” 孟凉把嘴里的酒咽下去,辣得他眼前微微有点迷离,他看着聂钧平道:“聂钧平,我问你一件事。” 聂钧平道:“什么?” 孟凉道:“刚刚的人你看到了吗,程靖。” 聂钧平从托着托盘走过来的人手上拿了一点水果,然后说了一声谢谢,回过头来对孟凉道:“你要问什么?” 孟凉道:“你知道程靖是个拉皮条的吗?” 聂钧平道:“当然知道。所以我不是很喜欢你和他联系。” 孟凉道:“程靖为什么有你的名片?” 聂钧平这才微微皱起了眉,道:“我没有给过他。”然后不等孟凉讲话,又接着道,“你在怀疑我什么?” 孟凉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就直接问了出来,这会儿道: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不是……我没有怀疑你……” 聂钧平道:“你别和程靖走太近。孟炎的高利贷算起来,是葛锦生的营生,明明没有到还期他就找人找到你老家去追债。至于程靖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就不知道了。你一开始也想找过葛锦生,是程靖给你的电话吧?” 孟凉听得有些浑身发冷,他之前完全不可能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照这个意义上来说,不是孟炎拖累了他,而是他拖累了孟炎。他问道:“葛锦生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 聂钧平道:“他是一个黑道少爷,这并不费他多少力气,相反,可以带来很多方便。” 孟凉没有接话。 聂钧平正色道:“总之,见到葛锦生你一定躲得远一点。程靖也是。孟凉,你拳头硬心软,多长点心吧。” 孟凉听罢,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一会儿还是轻声道:“但程靖不至于害我,应该只是帮忙递了个名片。” 聂钧平嗤笑了一声道:“这种逼良为娼的手段,他肯定门儿清。他没沾手我信,但说他不知道葛锦生都做了什么,你不觉得他太天真了。” 孟凉道:“你的名片也是程靖给我的。” “如果是这样……”聂钧平说到这里笑了一声道,“可能……他确实把你当朋友。” 孟凉只觉得有些讽刺。程靖真不算是个好人。但在当初那件事上,程靖倒是真把孟凉当朋友的。只是这人对朋友也很吝啬,对敌人更狠罢了。 然后聂钧平仿佛想起什么道:“不过我之前不是给你留过电话吗?” 孟凉道:“我扔了。” 聂钧平不动声色地仰头喝了一口酒。 鸡尾酒比赛初赛六项,花式调酒(firteion)一项,英式调酒(cssic mixg s)五项。其中英式调酒分别是餐前鸡尾酒(before dail),起泡鸡尾酒(sparklg cocktail),短饮鸡尾酒(short drk),长饮鸡尾酒(long drk),调酒师自由创作(bartenders choice),和餐后鸡尾酒(after dail)。六项初赛各决出前八名,半决赛每项前八名再决出一位。这六位会共同参加最后的决赛。 通常来说,花式调酒因为它的可观赏性,观看的人总是最多的。而花式调酒师也最容易调动起现场的氛围。 第一个酒瓶被抛上空中的时候,台下的欢呼就开始了。 孟凉只是盯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偶尔有失误的人惹得轻轻的唏嘘,但整个场子简直不能更闹腾。观众对每一个选手都充满了善意,一下一下地跟着打节拍。手机录像拍照也总是必不可少,就是有点妨碍视线。 第一个调酒师鞠躬致谢,台下短暂地恢复了宁静。聂钧平侧过头问他道:“你想站到上面去比赛吗?” 孟凉看了他一眼,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兴趣。”而第二位调酒师已经起瓶了,音乐适时响起来,聂钧平笑了笑,也就没有接话,两人的注意力都去了台上。 调酒师各有风格,比较一致的一点大概是都很帅。唯一有一个小丑打扮的调酒师,面上浓墨重彩,台下就笑成了一片。不过这个调酒师的技巧其实很高超。 最后那位调酒师几乎是蹦上了台,他吹起了口哨,“来吧,和你们的爱人来个拥抱!” 聂钧平冲他举了举酒杯,孟凉也冲他举了举,他可能喝得有点多了,甚至还冲他笑。孟凉生得不魅,也没有祸人的酒窝,线条虽然不算十分硬朗但是也刀削般的简洁,大概是上翘的嘴角使人觉得一下子勾到了心里去。聂钧平心里“操”了一声,凑过去就吮住了他的嘴唇。 孟凉有些吃惊,伸手推聂钧平的脸,然后他回头去看程靖的位置,程靖确实在看这边,他冲孟凉促狭地笑了下,伸手装模作样地捂了捂眼睛。 而聂钧平并不在意,只在嘈杂中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你管他干什么。我都要硬了。” 孟凉“啧”了一声,笑开了。 聂钧平觉得孟凉今天的容忍度意外地很高。而且似乎浑身撒发着荷尔蒙,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猫。 刘大酉还在前面开着车,孟凉就有意无意地撩他。那人右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左手在他腿侧的软垫上抬指轻敲。这个力度不急不缓,正是谁都能感觉到的。车内没有开灯,聂钧平伸手捏住了他的手,孟凉动作机敏,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一面回头过来看他。孟凉的力道也不大,就是顺手拆招,于是手很快落了下来,勾了下唇角重新回头往窗外看去。聂钧平只觉得那一笑惊鸿一瞥一般,呼吸都快窒住,就着那只手猛地一用力拉过来,垂头去堵人的嘴。不料这人被他吮了两下,反客为主地伸舌头到他嘴里去。这太刺激了,刺激得聂钧平能发狂。聂钧平伸手就按住了孟凉的后脑勺,只觉得自己下身已经坚硬如铁。 可惜琥园很快到了。 孟凉这人疯起来是可以很疯的。他醉了,也没有醉过头,正是兴奋期。入了房间,几乎就是孟凉按着他在接吻,他矮聂钧平不多。聂钧平微微曲着腿靠在墙上,孟凉正能捧住聂钧平的脑袋深吻。他接吻像野兽似的,时不时发出咂咂声响,却也颇有技巧。聂钧平的气息已经有些混乱。孟凉的手已经伸到聂钧平裤子里去了。 聂钧平现在只想把孟凉抱上床。他在要动作的时候孟凉有些不耐地道:“别抱我我跟你讲,我烦被人抱。” 聂钧平笑了声,他现在觉得孟凉说的每一句话都算作是调情。还是不由分说地抱了人起来,孟凉没有料到,有点恼,挣了两下,谁都站不稳了,聂钧平就势跌了两步,两人就直接倒到了沙发上。两人在沙发上互撸了第一把,然后各自进浴室洗澡。 聂钧平给他做扩张的时候孟凉根本不怎么安静,他伸着长腿用脚去摩挲聂钧平的锁骨,到面颊。聂钧平空出一只手去握住,咬了一口。孟凉抽了回来,转而踩住聂钧平硕大的性器,慢慢碾磨。 聂钧平实在没有耐心扩张了,双手抓住两条腿两面一扯开,欺身就往里挺。 孟凉没有喊,不过他显然很疼,,表情一瞬间生硬,眼睛半眯起,再睁大的时候都有了生理性的泪水。 这副样子实在有些惹人怜爱,聂钧平的性器埋在他的身体里暂且不动,只是俯下身去与他接吻,他咬着那两片嘴唇温存了会,撑在孟凉两侧对他道:“一起过吧,好不好?” 孟凉看着他,面色尚有一点醉酒的酡红。他气息不稳,鬼使神差一般说:“……也不是不好。” 聂钧平直接射了。 法式长棍38 聂钧平第二日过后就得出差。他看着孟凉安静地睡在身边,心里斟酌着要不要把保镖撤掉。 孟凉睡梦里蹙着眉头,似乎并不很安稳。聂钧平只犹豫了一会,一想这一走就是一周,决定还是再等两日再说。 孟凉醒来的时候聂钧平照旧不在。孟凉起来到阳台抽烟,他有点醉宿的头疼。 他记得昨天的事。但是情感退居二线以后,他觉得事情有些偏差。 孟凉抽掉了半包,看着自己的烟灰撒了一点到楼下去,楼下顾叔在那儿弄花草,顶着一个花白的脑袋,烟灰的颜色一下子融了进去。保镖在一旁问顾叔这花要怎么种。 孟凉把烟掐了。 一时冲动。他看见那两个人就觉得自己绝对是一时冲动,好感和爱情之间的距离绝对不止一条鸿沟。 聂钧平做过的事情,足够他把人揍到半死不活了。而且聂钧平三十三岁,他二十四岁,年纪的差距,此外还有财富和社会地位的差距,根本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越过的。孟凉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话可以讲。事实上也没有。聂钧平忙得像个陀螺,基本也只有在床上才能见到他。 大概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炮友。凑合着过吧。 孟炎和他时常保持着联系,他经常给孟凉发萌萌的照片。这个人爱女如命,自从听说公开发照片容易被绑架,就建了一个专门晒萌萌照片的群。 孟凉道:“你把陌生人屏蔽了就不会被拐卖了,或者把你的好友分组。” 孟炎握着他的钓鱼竿道:“不行。我不能让萌萌受半点风险。” 孟凉心道,这大约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孟炎钓鱼的技术很高超,孟凉则是一腔热血无鱼上钩的那类。孟凉也问过孟炎怎么把鱼整上来的,孟炎道:“首先你应该闭嘴。就你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算钓上鱼也肯定是条不知世间险恶的傻鱼。” 当然,孟凉确实不是喜静的那类,就像他不能做到像他哥一样在一个车底安安静静呆上那么数个小时修车,钓鱼对他来说只有钓上来那一瞬间令人振奋,等待的时候却没有什么耐心的。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孟炎钓了不少上来,孟凉的收获却寥寥。孟炎把自己钓的最大那条给了孟凉,然后还是忍不住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你和聂钧平……” 孟凉道:“也就那样,凑合着过。” 孟炎道:“那你喜欢他吗?” 孟凉沉默地看着桶里那条鱼,桶径狭小,它只能曲着身,几乎与桶壁服帖,半分也动不了。一会儿道:“大概有点儿罢。”然后抬起头看孟炎,“讲良心话,聂钧平对我不坏。陈溪……他又不喜欢我,我也没什么机会了。” 琥园很快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个大早晨,顾叔神色慌张地上来,没有敲门就进来道:“小孟,聂先生母亲要来,就在路上了。” 孟凉心里惊了一惊,道:“谁?” 顾叔继续道:“夫人。你和她对话的时候,态度放软一点。一切聂先生会处理。” 孟凉道:“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顾叔道:“来不及。夫人在入口处才给我打了电话。” 孟凉觉得他和聂钧平的感情还没有好到要见父母。他苦笑了一下,这事情可真棘手。 聂钧平的母亲很年轻,看上去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说话也开门见山,只道:“我希望钧平可以结婚生子,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孟凉沉默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 聂母继续道:“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孟凉道:“我确实能够理解作为父母的心情……” 对面打断道:“既然理解,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分开。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找一个对方父母也同意的人恋爱。” 孟凉又开始沉默。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顾叔的话,态度放软一点。然后他道:“伯母,我很理解您,但是还是很想问问您,您了解同性恋吗?” 那个精干的女人答道:“我了解,我不能接受。我希望你知道,没有那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这样……他们即便是同意了,也不是出于本愿。你的父母首先是异性恋,然后他们才生下了你。我希望你也能为你的父母想一想。” 孟凉又怎么能不知道,所以他从来都觉得愧对他的父母。他有点想哭,出于对所有的必须直面这种矛盾的人的共情。 但是对话仍然需要继续,孟凉道:“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相信聂钧平是理解您的,他也只是对自己的性向毫无办法。” 聂母并不反驳,她只是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希望你知道,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婚姻都一定要出于爱情。我也对您做了一些了解,虽然现在的人都不讲求什么门当户对。但是不同生活环境下的人,会有很多认知的不同和观念的冲突。你们现在可能被爱情麻痹了双眼,不会感觉到,但是日子很长,爱情燃烧不了多久,这些矛盾和冲突会越发体现出来。如果你不是那么天真,你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这儿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你要看吗?” 这很可怕,如果这些话换个人来听,很可能听不进去,但是孟凉就是一样想的。他微微阖了下眼睛,看着聂钧平的母亲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阻止道:“不用了,我知道。” 聂母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继续道:“很高兴你认同我说的话。那么我希望你多考虑一下,你和他能够走多久。我希望,你要是没有那么爱他,就离开他吧。当然,我对此感到很抱歉,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我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然后她微微想了想,有些低下声音道:“我相信您并不是为了钱才和聂钧平在一起,这样的人根本不必我来费这些口舌。孟先生,但我知道你家里也许比较缺钱。我可以尽力帮助你。其他的也可以。” 不是因为钱吗?就是因为钱啊。 孟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梳着高髻,画着淡妆,看着很年轻,但是眼角的皱纹无论如何是抹不掉的。她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很有礼貌的,但是听起来很咄咄逼人。孟凉觉得自己无法忍受这场对峙,出于一种无法反抗的悲哀,这种悲哀和他无法反抗聂钧平时的无力感如出一辙。他近日以来没有像今天那么强烈地感受到过这种差距了。无法反抗,他厌恶这样。 女人觉得自己有点逼他太狠,仔细观察了一下孟凉的表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催促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孟凉道:“我可以走。我不需要您给我什么。”然后补充道,“不过如果他来找我的话,可能我会抵挡不住。” 聂钧平的母亲微微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我很感谢你。你是个懂事也懂礼貌的小孩,如果不是像今天这样见面,我可能会挺喜欢你的。” 女人站起来,孟凉送了她出去。然后孟凉开始上楼收拾东西,除了酒谱以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他下楼的时候,顾叔给了他一把钥匙,然后告诉他了另一个地址。 孟凉捏了钥匙,用指肚搓了搓。聂钧平要是不放手,他抵挡不住。早有预料。 法式长棍39 当你身处此地的时候,你的眼界只会在这里徘徊。你站得远一点,看到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孟凉出了琥园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多么想离开这里,不容置疑地,刻不容缓地离开。 聂钧平的母亲开车把他捎出了琥园,确实也只就在出口处放下了人,那个女人还很和善地和他告别,仿佛之前他们并没有进行什么不悦的谈话。 孟凉一待车驶离这里,便疾步在街道穿行。聂母的车保镖不敢跟上,这是难得的机会了。车上的时候顾叔就发信息过来说让他在一个路口等刘大酉,刘大酉会送他过去新的地址。 孟凉当然不会真的照着指示走,他毫不犹豫地往反方向走。琥园周围种着大片的晚樱,路笔直而空旷,难有什么遮蔽物。 孟凉走了不到一公里,刘大酉开着车在身边停下了。 孟凉停住脚步,然后回头看着刘大酉和已经下了车的保镖。 很多时候,事情在构思阶段都足够令人热血沸腾,而意志的消磨也同样快得可怕。孟凉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想着,算了吧。 一幢小楼,比琥园的那幢小很多,家具之类倒一应俱全。两个保镖住在楼下,孟凉住楼上。 周围的环境很好,是园林风格,不过住在这里的心情真的,挺差的。 聂钧平差不多半个月后露面,他风尘仆仆地进来,一下子就把孟凉压到沙发上。孟凉很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聂钧平知道他没有真的打,受了一拳以后又握住了人的手腕。 聂钧平又往下去啃他的脖子,孟凉有点烦躁,把人推了开。聂钧平于是不再动手,坐在他身侧,道:“你要讲什么,讲吧。” 孟凉道:“做饭的阿姨做得不好吃。” 聂钧平笑出了声,道:“行。那我把琥园的那个送过来给你做饭。成了吗,我的祖宗。” 孟凉听到最后几个字,浑身一哆嗦,道:“你少恶心人。” 聂钧平于是站起来,自己去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道:“现在我妈知道我的事,我爸还不知道。她替我瞒着。” 孟凉道:“我猜你爸肯定不好对付吧。” 聂钧平道:“对。他脾气很坏。” 孟凉道:“我看你我就知道了。” 聂钧平仰着头喝水,侧着瞟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反驳。 孟凉道:“你先把你家的事解决完吧。你先放我走。反正这戏也唱不下去了。” 聂钧平才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搁,道:“你别和我闹。” 孟凉板着脸冷静道:“谁和你闹。我从来没闹过。你倒当我在闹。” 聂钧平道:“你今天怎么了。我们这段时间不是都好着么。” 孟凉道:“好着吗?”然后道,“你怎么和你妈说的?” 聂钧平道:“我说我们在一起了。” 孟凉道:“可是我们在一起了吗?” 聂钧平的眼神变得很锋利,他道:“不然呢。” 孟凉道:“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想见你妈。” 聂钧平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吗?”然后缓一点声音道:“如果你觉得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告白,我找个时间重新来一次。” 孟凉道:“不用了。你什么都不懂,而且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 聂钧平道:“我知道你要什么,我给不起。” 孟凉觉得这句话真是可笑,他一面笑一面摇头。 聂钧平继续道:“我真的给不起。因为只要有一天你可以离开我,你就会奋不顾身地离我远去。你从来没有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孟凉只道:“真好笑。” 聂钧平的眼睛慢慢暗下来,仿佛刚才眼里的星空都不复存在。 孟凉就这么看着聂钧平的神情变冷,他的嘴角落下来,在面上划出生硬的刻痕。孟凉侧开头,微微呼出一口气。 聂钧平用手往上撸了一把头发,然后重新抬起头问孟凉道:“今天给睡吗?” 孟凉往卧室抬了下巴:“去床上。” 聂钧平的时间真的很紧,只弄了一次草草结束了。然后就从这里离开。搞得孟凉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在偷情。 乌云惨淡的傍晚,窗外的碧桃落了一地,屋内依旧是那个老阿姨在做饭,味道很差强人意。孟凉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糟糕。 他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不认识那个号码,按掉了两次,最后一次强烈的不安让他接起了那个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竟然是多日没有音讯的陈溪。 但是旧人并不是来向他报喜的。陈溪的声音明显地在颤抖,他道:“孟凉,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孟凉一下子觉得心脏都漏掉了一拍,他捏着手机道:“陈溪,你在哪儿?你这段时间怎么了?” 陈溪道:“我可能不是太好。你来看我吗?” 孟凉道:“我来的。来的。你出了什么事?” 陈溪道:“我在家。我给你个地址……” 孟凉道:“好,你给我地址,我马上去看你。” 陈溪在那边顿了一会儿,他好像说得很吃力,他道:“其实你也可以不来的。” 孟凉一下子没有听懂,只是向他肯定道:“我会过来的。陈溪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我来帮你。信任一下我。” 陈溪道:“你陪我说说话吧。” 孟凉道:“好。” 陈溪道:“你那边开花了吗?” 孟凉看看窗外,道:“这里种了碧桃。” 陈溪声音很低地道:“那挺好的,学长。” 孟凉听到“学长”两个字,心里又紧了一紧,陈溪接着道:“可是我还是想见你。只说话不行。我还是想见你。”但是声音模糊得都没法听清。 孟凉道:“你在老家吗?你把地址发过来,你别睡去。” 陈溪道:“我没有吃药,我的cd4已经很低很低了。”然后陈溪的电话一下子断了。孟凉握着电话愣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一会儿手机里发过来一个地址。孟凉恍若才觉,他捏着手机就要冲出门去,不出意外地被保镖拦了下来。 搏斗在一楼大厅的桌椅之间展开。搏斗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悬念,孟凉半点没有讨到好,被压回房间里。 孟凉心急如焚,他很怕很怕。他耐着性子又拨了两次电话,试图能联系上陈溪,然而回馈这种侥幸的只有忙音。然后孟凉拨了110。 法式长棍40 聂钧平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然后他让顾叔去把两个保镖捞出来。 孟凉的定位在邻城,这是陈溪的老家。聂钧平只觉得一阵肝火就向上冒。 孟凉陪陈溪去疾控中心领药。 陈溪hiv阳性。这种事情在同志圈发生得很寻常,或者说每个人都离他不远。人人都在畏惧着它,但是总有人是逃不掉的。 陈溪是从梁世豪那里染上的。照陈溪说的,这事怪不得梁世豪,他打电话问梁世豪的时候,梁世豪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还是陈溪逼他买了试纸。但孟凉连杀了梁世豪的心情都有。 疾控中心的人找陈溪很久了,这回见有人陪着他来,对孟凉嘱咐了半日,让他多疏导陈溪,并且督促他按时吃药。 至于陈溪,他进了疾控中心就受不了,一直抱着孟凉哭。年纪挺大的工作人员出声安慰:“年轻人,疾病是灾难,不要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感染最多的途径也不是男男性行为,而是非法卖血。而且这病按时吃药就不会死的,放好心态是最重要。” 陈溪只是礼貌性地和他说了声谢谢。孟凉却惊了一惊。 也许孟炎是幸运的,在非法卖血这种高危的行为之后,试纸上并没有出现红线。孟炎把试纸拍了发给他,一边说道:“孟凉,我这两年过得可真叫一个动荡。教训都吃饱了。” 孟凉道:“没事就好。” 孟炎没事。但是陈溪的事却仍然哽在喉咙里。陈溪上药后的反应很激烈,他吐得厉害。 孟凉开始给陈溪准备饭菜,整理房间,以前都是陈溪给夜班的孟凉准备的。这个出租屋很狭小,比之前两人住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溪被他父母赶出来了。 陈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你知道吗孟凉,我真的有点厌倦了。” 厌倦了什么,大概是生活。陈溪的灾难不仅仅只有hiv阳性这一样,而是他以最不堪的方式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被出了柜。他在体检之后就丢掉了工作,而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就传了出去,又传到了他爸爸那里,他爸爸厌恶同性恋而且极度恐艾。 孟凉道:“日子还长着呢。这个病怎么也就是一种病而已。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 陈溪有点不想听,只道:“你说的我都知道。” 病中人的性格大抵冷热无常。孟凉一面不停地需要安慰陈溪,一面给他找了一幢大一点的房子。 陈溪有的时候会和他说:“孟凉,要是我当初没有离开你,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孟凉道:“别想以前的事了。” 陈溪道:“为什么不想?明明未来的事情会更加令人难过。” 孟凉道:“我陪着你,你总会好一点。你认识的人多一点以后,你会重新认清自己的情况,你现在这种不幸放得太大了。你还记得和前两年我一起上班的那个小高吗,他是先天性心脏病,装着起搏器,他随时可能会死。他更不幸。” 陈溪“恩”了声,好像是听进去了点。一会儿道:“孟凉,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你那个时候那么快就放弃我?为什么你不挽留我呢?” 孟凉道:“我挽留过你,你不肯留下来。” 陈溪有些失控道:“你没有!其实你根本没有你想象得在乎我,我不喜欢这种淡得像水一样的爱情……一直都是我主动,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我。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这是我的期待。你知道吗孟凉,我相信我们是有感情的,但是那不是爱情。” 这一句话讲出来以后,房间里瞬间进入了僵局。 孟凉有些急切,道:“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喜欢你的。我只是自顾不暇……” 陈溪道:“没事,反正现在已经不是了,对不对?阿凉,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想说,你既然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别对我太好。因为你肯定要走的。” 孟凉道:“我不会走的,你别多想。” 陈溪忽然大声道:“你别给我承诺!你想清楚了再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会当真的啊……” 孟凉没法接话,然后就抱了抱他,陈溪在他怀里哭了会儿,推了他道:”我去吃药。“ 孟凉觉得自己有些窒息般的难受。他知道他那时候肯定是喜欢陈溪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陈溪完全不会感受到。也许就像陈溪说得一样,他们并不是太合适,他们都不是太主动的那类人,会更加期待于对方的主动。一段感情走到终点,一定是谁都有错的。或者,他内心也不想承认的,他对陈溪的爱,起码没有他想象地那么多,可能是八成的爱意,然后装作有十成的热情,因为还有两成欠的是恩情。 他们将要开始搬家的时候,聂钧平亲自找了过来。 孟凉开了门看见聂钧平,很快就关上。 聂钧平正准备再敲门,孟凉又开了门道:“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也就是到旁边的一个小公园里。 聂钧平说:“这半个月我都没有过来找你,我以为你事情处理好了会回来。” 孟凉道:“现在陈溪需要我。他状况不好。” 聂钧平道:“那你准备照顾他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 孟凉道:“我等他状态好了就走。我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聂钧平道:“如果他一直不好呢,你还能照顾他一辈子?” 孟凉道:“不会一直不好的。” 聂钧平道:“我可以找人照顾他。陈溪是你的前任,我必须防范他。你照顾谁都可以,我不希望是陈溪。” 孟凉道:“我现在是作为朋友的身份照顾他的。” 聂钧平反问了一句道:“朋友?”又道,“那你现在还喜欢陈溪吗?” 孟凉一下没有讲话。 聂钧平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难看,他道:“所以我今天一定得把你带回去。” 孟凉也气笑了,道:“聂钧平,我和你讲明白了。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别来干涉我的生活。否则我一辈子不会看上你的。你怎么关我都没用。” 聂钧平声音也厉了起来,道:“我知道有没有用。” 孟凉一拳揍到聂钧平肚子上的时候,身后马上有人冲了出来,孟凉回头一看,道:“哟,你俩出来了啊,里面伙食好不好?” 法式长棍41 孟凉被强制带了回去。陈溪与他通电话的时候对他道:“其实是我自私,你有男朋友了我还叫你过来那么久。” 孟凉只能含含混混过去。 聂钧平如言请了人照顾陈溪,不过陈溪没有接受。他只是hiv阳性,并没有发病,生活自理完全做得到。聂钧平提供了进口的药物给陈溪,他倒是接受了,然后他打电话过来谢谢孟凉。孟凉觉得自己稍微安心了一点。 因为陈溪的事,或者也因为一直以来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聂钧平和孟凉之间又陷入了僵局。 孟凉在宅子里几乎都避着聂钧平,上完床一定换房间睡。没事的时候就锁房间里。 聂钧平第一二次没有发作。来回几次以后,就直接问孟凉道:“这宅子这么大点地方,你要躲我到哪里去?” 孟凉道:“我也躲不到哪里去。不然你少回来几次,我就不用躲了。” 孟凉惯说话讽人。聂钧平道:“我不想吵架。” 孟凉道:“不想吵架你过来我这里干什么,想打架?” 聂钧平被这一激,一下扬起了手,不过没有打下去。孟凉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道:“打啊,我不反抗,至少比保镖动手好,是不是?” 聂钧平收了手,很是平稳了一下气息,然后道:“孟凉,你就为了陈溪,一定要和我这样是吗?” 孟凉道:“对。是。我就是想着陈溪,你赶紧成全我们。” 聂钧平没有说话。他有些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道:“孟凉,这才是你的真话对不对?” 孟凉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决定权还是在聂老板手里。” 聂钧平道:“我是想和你好好过的你知道吗?” 孟凉道:“你他妈唬谁呢?你现在这是想和我好好过的样子?”然后指着地面道,“你要不要问问楼下那两个人,你这叫想好好过?和谁好好过?四个人一起好好过?” 聂钧平被讥讽得哑口无言,一会儿道:“你不走的话,我会让他们离开。我一开始就说过。” 孟凉道:“谁信啊,你信吗聂老板?” 聂钧平怒道:“孟凉!”又道,”是你不可信,没人拦着你一定会走。我妈过来的那天,你就要走。” 孟凉没有说话。这个死循环的问题他们已经争吵过很多遍。 聂钧平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累呢?” 孟凉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谈什么恋爱,我们的关系太不正常了。” 聂钧平指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你要不要回想一下,包养一开始是你提的,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包养人的习惯!” 孟凉道:“这根本不是包养不包养的问题。” 聂钧平逼问道:“那这是什么问题?” 孟凉道:“聂钧平,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不正常,也不会有哪一天变得正常。” 聂钧平道:“你在胡搅蛮缠。” 孟凉道:“你听着聂钧平。我们不平等。你根本没有感觉到是不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太理所当然了。你理所当然地干涉我,但是我根本没有权利说不。” 聂钧平没有说话。 孟凉顾自道:“反而一开始包养的时候我们倒是平等的,你情我愿,钱货两讫,皆大欢喜,多好。 ” 聂钧平被刺到了,他怒道:“你情我愿?我告诉你,你乐意,我不乐意!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句话,啊?你有本事和葛锦生你情我愿去啊,走啊,你信不信你被他玩死?” 孟凉缄默了一下,然后道:“行了。无论如何我那时候都是,要谢你的。”其实聂钧平一开始的三个月也未必对他多好,这点两个人都清楚,也都不再提。 聂钧平被孟凉忽然的示弱安抚了一下情绪,只是沉默着,胸口仍有起伏。 孟凉觉得自己有些疲累,他放缓了声音道:“聂钧平,好聚好散不好吗?找一个和你差不多身份的人,起码在资本上可以和你抗衡的人,那么你们甫一相遇,根本不会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步。因为你根本关不了他。” 聂钧平没有说话,半晌一字一顿道:“你做梦。我们没完。” 孟凉哈哈地笑出声来,笑得都有了眼泪,道:“为什么……你会什么都不懂。” 聂钧平到了最后仍然觉得问题出在孟凉与旧情人斩不断这件事上。孟凉无话可说。但是上床还是要上的,他有生理需求。不过他们床上打过一次架。大约是聂钧平嫌弃他心不在焉,孟凉就把他踹下了床。虽然打到后来还是以生命的大和谐告终。 聂钧平一开始没有管孟凉和陈溪通电话的事,后来他觉得太过频繁,要求孟凉当着他的面通电话。孟凉觉得被冒犯,当下就发了火。这场架吵得很大,他把调酒的房间半面酒都砸了。然后两个人沉默地站在一堆玻璃碎片和酒水横流里。 聂钧平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我废了多少心思?” 孟凉冷淡道:“我知道这儿有些酒很贵,就是叫你越心疼越好。” 聂钧平道:“我不心疼钱。我心疼我怎么会傻到给你弄这个。我给你的你都不会珍惜。我买给你的东西你有什么是用过的吗?就这个房间,现在你也砸了。” 孟凉喉头动了一下。 聂钧平道:“你只珍惜你的陈溪。” 孟凉头痛道:“聂钧平,你到底怀疑我什么,我他妈要是不喜欢你我会让你上?” 聂钧平没有说话。 孟凉道:“你对自己太不自信了。” 聂钧平面上似乎有一点不可置信,他呼出了一口气,走近,用指肚蹭掉孟凉脸上被玻璃碎片划出的一点血迹,道:“我再给你弄一个房间。” 孟凉突然觉得心里一痛。聂钧平对他是很好的。这没错。 但是没有谁喜欢被人掌控,也没有谁喜欢永远处于不平等的地位。 法式长棍42 但是陈溪注定是一条过不去的坎。孟凉不知道他离开后陈溪就没有用药了,聂钧平给他的药他都收下,但他并没有吃。 孟凉那天晚上正给陈溪打电话,阵雨下得很狂,手机信号很不好,连嘟声都有些缥缈。他拨了第四遍的时候,聂钧平从门外进来,告诉他,陈溪死了。 孟凉盯着他道:“你说什么?” 聂钧平重复了一遍,道:“陈溪死了,抑郁症,自杀。前天晚上的事。”他的声音像是机械的报幕音,落在孟凉的耳朵里却字字如血。 孟凉瞪大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他的表情变得有点狰狞,然后他冲了过来,抓了聂钧平的衣领把他掼在地上。 两个保镖就要冲上来,聂钧平道:“让他打。” 孟凉的拳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一拳一拳稳当地砸到聂钧平身上。聂钧平生生挨了十几拳,觉得口里很快泛上了血腥味。不过孟凉并没有敢往死里打,他打了几拳眼睛前面就看不清了。然后他蹲在那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忍着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聂钧平随即爬了起来,道:“我是来接你去葬礼的。葬礼在明天。” 孟凉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叫聂钧平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害怕,那一眼里面没有愤怒,只有悲伤,悲伤得好像天地失色。 悲歌骤起。 陈溪的葬礼没有几个人。自杀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母亲最终还是来了,但是父亲不在,也并没有几个亲戚。至于朋友,陈溪其实是不愿意告诉他们的。 但是梁世豪竟然来了。孟凉疯了一般地冲过去打人,被聂钧平抱住了。然后孟凉开始哭。他一哭梁世豪也开始哭,只有陈溪的母亲还是冷静的,指着梁世豪的鼻子叫他滚。 梁世豪没有留很久。尸体进焚尸炉的场面孟凉没敢看。然后就是托着人的灵牌,将灵魂引到坟地上,竖起一块碑。 这碑立好,各自也就散了。 孟凉很沉默地往回走,他有点无知无觉。聂钧平拉开车门,他也就钻进车里去。墓地漫山遍野的侧柏,离得远了,油绿绿地成团,渐渐在眼里化成重影。孟凉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飘远。陈溪死后他就没有睡着过,一切结束后,倒是觉得自己困顿不堪。 孟凉睡了很久。他梦到一切曾经的事。陈溪活着的事。可是他即便在梦里也很清醒地知道陈溪死了,他觉得自己流了很多眼泪。他仿佛可以看见陈溪吞服安眠药的场景。他想阻止陈溪,可是陈溪听不到他。他冲过去也抓不住他。陈溪动作很慢,慢慢吞掉了一把的药片,然后躺在那里,静静地不动,孟凉走上前,才发现他的面目已像遗体告别仪式上那般死气和僵冷。孟凉怔愣地站在那里,浑身战栗。他后悔所有的事,这种悔意像是多枝的藤蔓,死死缠住他的四肢,扼住他的咽喉,将他困在陈溪死的那间小房间里。 他醒来的时候,周身仍然是那种褪不去的沉重感。他看了天花板一会儿,然后扭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聂钧平。而周围的陈设,已经是琥园了。 聂钧平在工作,他眼前支着笔记本电脑,手指按着键盘。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孟凉确实下手挺狠的。 孟凉坐起身来,聂钧平便停了手里的动作往他这里看一眼,问了一句道:“醒了?” 孟凉“恩”了一身,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聂钧平只是看着他。 孟凉动作利落地套好。乏人的夏天的尾巴,天气炎热得不像话,衣物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孟凉下楼去,向顾叔要一杯茶,忽然就发现琥园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顾叔了,保镖已经不在了。 聂钧平也随之下楼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聂钧平的脸色也并不太好,有些颓唐。孟凉站了一会,又上了楼。 他再次下来的时候,带着他的酒谱,聂钧平问他:“你要走了吗?” 孟凉“恩”了声,道:“我就是觉得有点累,如果我当初不要觉得那是尊重他的选择,不要放走他,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我明明觉得梁世豪不是什么好人。 ” 聂钧平没有拦他,问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凉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谁都给了谁一个面子,没有说穿。 孟凉在离开了琥园之后的很久都有些恍惚。恍惚地觉得陈溪还在,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琥园。陈溪占去了孟凉生命里的三年,而琥园,他也呆满了一年了。 他回度元门住了一阵子,住不下去,就离开了这座城。 法式长棍43 一年后。 难得风平浪静的一年,孟凉过得非常勤奋而且繁忙。他花大量的时间准备一个鸡尾酒比赛,花式拿了国内第三,虽然这个成绩没有什么进入国际比赛的机会,好歹使他进入了一个大的酒店诺亚,成为了一名像样的调酒师。 亚历山大之前离开时就鼓励孟凉去参加这类比赛。这人自己英文够呛,倒是非常强烈地建议孟凉学英文,他道:“你知道,一个国际比赛,你带着翻译上场到底是有点吃亏的。” 孟凉那个时候不以为然,但是在第一次比赛尝到甜头之后,不得不重新考虑亚历山大说的话。大约人都是生来的效益主义,孟凉觉得英文用不上的时候,半秒都不想为它浪费时间,现在觉得它有用了就完全另一幅光景。 而且这一年连架都没有打过,简直是学生时代的自己的楷模。 孟凉生活的圈子没有同类。这才去 的gay吧,然而gay吧里本来也大都是来约炮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讲满三句就上床。孟凉去过两次后就没什么心情去了。 他是想找个人一起过的。陈溪离开了,聂钧平放手了,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但是有时候真的不是想谈恋爱就能谈得起来,没有谁注定在那儿等你。 直到诺亚里来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人叫王世扬,他几乎在第一天就对孟凉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基于职业一致的缘故,倒还是有几句话聊得来。 这样不久以后,双方似乎是很默契地想往恋爱方向发展的。 王世扬似乎很想睡他,不止一次提及这个请求。然而孟凉总是感觉有些不安定。这人太擅长调`情,你看着他的笑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假话。 王世扬捏着一杯酒,笑着道:“上床也是一种彼此了解的方式。它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孟凉道:“再等两天吧,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王世扬道:“我没艾滋,真的。” 孟凉还是有点灿灿,道:“我并不是说……” 王世扬笑道:“我真没有。你也没有是不是,而且你这样的,就算有艾滋,我睡一场也很值啊。” 孟凉猛地道:“别开这种玩笑。” 王世扬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孟凉哪里,只好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讲话不过脑子的。” 聂钧平来找他那天,孟凉终于挡不住王世扬的追击,王世扬在谈话以后二话不说地带了体检报告来的。 时间真的过得挺快的,这就一年多了。知了大秋天叫着,都快呜呼哀哉了还烦人得不行。孟凉远远一眼认出聂钧平,第一反应不是跑也不是赶人走,而是有点说不出的心虚。 小区的路灯不怎么亮,王世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仔细看了两眼才道:“那人找你的啊?” 孟凉道:“来打架的。你这次先回去吧。” 王世扬也不多话,孟凉要是打得过他帮不上什么忙,孟凉打不过他还碍事,说了声“那你自己小心”就走了。 聂钧平于是慢慢走近他。孟凉道:“你来干嘛?” 聂钧平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再说?” 孟凉道:“不想。” 聂钧平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孟凉道:“和你没关系,你别来找我。” 聂钧平道:“我的条件比刚才那个,哪里不好了,我们不来一发吗?” 孟凉道:“刚才那个是个0,你在下面啊?” 聂钧平道:“好。” 孟凉半句话噎在喉咙里,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傻了,扶着墙使劲地咳。 聂钧平笑了笑道:“别激动。” 孟凉呛完了,直起腰道:“你回去吧,我不是太想见你。” 聂钧平道:“我现在没地方可回,我刚刚和家里出柜了。” 孟凉惊了一惊,道:“什么叫没有地方可回?” 聂钧平道:“就是字面意思,被赶出来,被撤职。我爸还打了我一顿,他打起人一点不比你爸收敛。” 孟凉听得都觉得惨,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也这么血淋淋的不堪入目,道:“你吃得空出柜啊。” 聂钧平笑眼弯弯地向他道:“我可是牺牲了很多,要是这背水一战还输了,我也太可怜了是不是,孟凉?” 孟凉只作听不见,问道:“你就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吧。” 聂钧平道:“自己想办法创业,慢慢来。” 孟凉道:“那你加油。祝你成功。我要回家了。” 聂钧平笑了笑,看着孟凉就这么从他跟前走回去。孟凉上了楼,聂钧平也上了楼,然后孟凉回头瞪着三米远的人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你别赖上我。” 聂钧平道:“你真的忍心?” 孟凉道:“没有什么不忍心的。聂老板这种人,赌得起就输得起,想必不需要我`操心。” 然后掏了钥匙开了门,动作利落得地就阖上了。 聂钧平想敲门没有敲下手,背靠了门吐了一口气,还是走了。 他和孟凉讲得都是实话,只不过有钱创业不至于没钱租房子。孟凉显然也深知这个道理,要住到孟凉那里肯定还是得花些心思的。但是盯着人还是做得到。 孟凉隔了两天,又遇到聂钧平。这人开着辆牌子很朴实的suv。孟凉面部表情一下子抽了抽,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聂钧平放下车窗,孟凉道:“你都落魄成这样啦?” 聂钧平道:“是啊,可怜可怜我?” 孟凉道:“可怜个屁,我可怜刘大酉,人家都失业了,要吃不上饭了,你这还开着车呢。” 聂钧平哈哈笑出声来。 孟凉道:“你住我附近?” 聂钧平道:“对。” 孟凉翻了个白眼,道:“我拜托您了,您赶紧搬走吧。我不喜欢搬家的。” 聂钧平道:“可我只住得起这里了,不然你搬吧。” 孟凉懒得理他,顾自就走了。 双城控股下面,最大的是一个富春江南,在南方,一个源城安北,在北方。聂家除了聂钧平以外就只有聂钧珩,但是聂钧珩还小,对商圈不感兴趣,身体也不好。这种幺蛾子对聂家的家族集团来说,其实还是可能带来很大动荡的。孟凉查了查新闻,确实有些消息说富春江南高层更迭的,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两个月前?两个月前出的柜,聂钧平怎么到今天才来找他? 法式长棍44 聂钧平除了每天碍眼也没有做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不过孟凉是不敢再带王世扬回家了。王世扬终于受不了了问他道:“孟凉,你是不是躲我?” 孟凉道:“也没有……” 王世扬道:“你要是觉得去你那里不方便的话,就去我那里好了。” 孟凉磕磕绊绊道:“我就是想,我们会不会进度太快了点?” 王世扬一下子沉默了,低声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直说。” 孟凉半晌没有说话。 王世扬道:“行了。虽然我们也没有正式谈什么。不过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王世扬还算是说得给面子,孟凉觉得自己都要出冷汗了,想着日后要怎么赔罪。 这里的主管龙昌总是说:“作为一个调酒师,你不但要调酒,还要会调情。” 其实以前程靖也是对他这么说的,只不过程靖说完以后后面加一句“但是你长得帅,所以天生散发着荷尔蒙,干啥都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调情”。 显然这里场子太大,长得帅的太多,所以孟凉还是被批为了业务不精。 这里的调酒师里,孟凉算是花式最好,然后英式的其实大家差距不大。如果要说的话,主管的英式应该算最好,因为主管还擅长创作,多少年以前有一道起泡鸡尾酒也拿过国际大奖的。王世扬在调酒师里功夫中等,不过他很受欢迎,因为这个人擅长调情。 不过大概是因为孟凉的缘故,今天王世扬有点低落,没有什么心情调情。倒不至于得罪顾客,但是提前请假回去了。 主管过来道:“王世扬怎么了?” 孟凉道:“不知道,可能身体不好。” 主管道:“你要注意同事关系。虽然说你私事我不该管,但是你在我这千万别动手打人。否则马上开了你。” 孟凉“啊”了声,保证了两句,觉得自己是应该改改脾气。 主管道:“好了,走吧。干活去,你还没下班呢。” 孟凉吐出一口气。然后一走到吧台,就对上了葛锦生。 孟凉顿了一下,就看见对面那个人笑起来。怎么说,聂钧平冷笑的时候也使人脊背生寒,但葛锦生这种笑一看就坏到骨头里去了。孟凉只觉得满脑子都响起了警报声。 孟凉很快地回身走,这个方向只能到洗手间去。讲实话,他打架虽然厉害,目测应该打不过这个一眼看过去就肌肉勃发的黑道少爷。再者就是,他不能在这里打架。 虽然他不知道葛锦生怎么到这里来,大约是出差吧。这也忒不凑巧了一些。孟凉靠在隔间里,打电话给主管说要请假。 主管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请假。没人了,不准。”他自己好像也很忙,说完就挂了电话。 孟凉心道,旷工吧。 然后就听厕所边上远远地传来了葛锦生的声音:“刚刚那个调酒师呢?你看见没有?” “您指的是哪一位调酒师?” “孟凉。” “他好像去了卫生间。” 孟凉心里“操”了一声。拿起手机,翻到黑名单,熟练地把聂钧平拉出来,发短信就道:“聂钧平,我在诺亚遇到了葛锦生。” 聂钧平很快地回了消息,道:“你先躲躲,我找人帮你。” 孟凉呼出了半口气,但是还是觉得心跳得厉害。聂钧平现在不复当年,葛锦生会不会给他面子都不知道。 孟凉屏息伺候着,外面一下子似乎没了声响。人来来去去已经走了好几波,孟凉有些不明状况,但又不敢出去,靠在隔板上焦躁得不行。 聂钧平终于给他又发了一条消息道:“冯羽生也在诺亚,你在哪里,他会过去。” 孟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不过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回了一句道:“在三楼东侧的洗手间。” 又过一阵,忽然隔壁间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隔板上出现一个男人的人头,说道:“葛少,是这里。” 孟凉惊了一惊,突然意识到葛锦生刚才只是观察哪个隔间的人一直没有出来。男厕没几个隔间。 葛锦生随即道:“孟凉,出来吧。” 那人遂接过来不知哪里来的长杆,就来从里挑隔间的门。孟凉伸手试图握住,被打了好几下,困窘异常。心里只求冯羽生快些赶过来。 孟凉挨了几下,狠了狠将那根棍子夺过了手。头顶上的人见武器被抢,慌忙跳下去闪避,才没有被孟凉用棍子扫到。 葛锦生冷声道:“没用的东西。”又道,“孟凉,你还是自己出来,这样会少受些苦。” 孟凉没有应声,葛锦生也没什么耐心,吩咐人道:“你跳进去。” 孟凉觉得自己快疯了。 法式长棍45 终于,洗手间里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年纪有点大,只道:“这是怎么了?” 葛锦生的声音道:“冯老,你也在这儿?”又道,“没事,我就是抓个人。给您添麻烦了。” 冯羽生道:“没添麻烦,我倒是想问下,孟凉在这儿吗,我专程找他来的,有人和我说他在这里。” 葛锦生很短地沉默了一下,问道:“冯老找他是什么事儿啊?” 冯羽生道:“我最近不是进了酒店行业,想要个调酒师。有人和我推荐他。” 葛锦生道:“他这么大面子,要您亲自来请啊?” 冯羽生也不解释,只道:“葛少,给个面子吧。以后大家生意场上也好做。” 葛锦生没有讲话 ,这下场面已经进入了僵持。葛锦生的人也没有动作,只是巴巴看着葛锦生了。 葛锦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到这座城来也是偶尔,他的手还没有伸到这么远,何况好巧不巧还遇上冯羽生,终于道:“冯老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冯羽生就笑起来,他的笑声很亮,道:“那就,多谢了。” 随即就是一阵脚步声,想是葛锦生的人走了。然后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来到隔间前,叩了三声,凉着声音道:“孟先生,出来吧,人走了。” 孟凉开了门,有些狼狈,道:“谢谢冯老板。” 冯羽生冷着脸看了他一眼道:“别谢。我不喜欢你。” 孟凉顿了一下。 冯羽生道:“跟我走吧。” 孟凉跟在后头,这才想起来冯羽生是谁,是冯晚的父亲。冯晚和聂钧平唱戏给冯羽生看,也难怪没给自己好脸色了。 孟凉出了诺亚,再给聂钧平打电话,聂钧平很快就接了,急着问道:“出来了?” 孟凉道:“没事了。” 聂钧平在对面舒了口气,然后笑道:“你这才想起来找我了?” 孟凉道:“然后你就叫了你老丈人过来接我?” 聂钧平哈哈大笑。 孟凉也觉得有点好笑,轻笑了声。 聂钧平道:“我其实挺对不起冯羽生。不过冯羽生知道我和冯晚是做给他们看的以后,也没给我好脸色。他和我爸是最联合着打压我的。这次其实我是求得冯晚帮你。” 孟凉道:“帮我谢谢冯晚。” 聂钧平道:“要谢的。不过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女人胃口很大,一直要和我签股权对赌。帮了我这回,肯定也不会吃亏的。” 孟凉道:“什么是股权对赌?” 聂钧平道:“两句话解释不清。” 孟凉“哦”了声,突然想到:“不对,冯先生怎么知道我是谁?” 聂钧平道:“我出柜的时候和他们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啊,可能全世界都快知道了吧。” 孟凉道:“聂钧平,你有病吗?” 聂钧平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出柜也只是和家人出的。不过冯晚知道你,他爸想知道也能知道。” 孟凉道:“行了,不和你废话,我要打电话和主管请假。” 聂钧平道:“请什么假,辞了吧。过来帮我,我现在投资的是酒店行业。” 孟凉道:“你才刚起步聂老板,跳槽有这么跳的吗?我是不是傻啊?” 聂钧平笑了笑,道:“也是,万一我没成,我们就得一起喝西北风了。” 孟凉道:“你自己喝。”就挂了电话。 聂钧平对着电话笑了声,然后进了办公室就沉下一张脸道:“对方怎么说。” 那人接话道:“可能不是很乐观。老板,你要不要自己看?” 聂钧平道:“我过两天亲自找他一趟吧。” 聂钧平看起来确实很忙,孟凉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有的时候看起来脸色也还不是很好。 有一回回家看见聂钧平从洗衣店里拿衣服,孟凉简直心酸地手指都要抽抽。这就是落差。孟凉还是自己洗衣服,聂钧平去洗衣店拿个衣服他还觉得人家看着可怜。回头想想自己真是有毛病吧。 不过聂钧平这种人是真的不会洗衣服的,这应该毫无疑问。 过了没半个月,聂钧平敲了他的门,开门见山地道:“你卡里还有钱吗?我打给你的120万还在吗?” 孟凉顿了顿道:“我没什么地方要用的,不止120万,卡里还有180万。” 聂钧平的神情缓了一下,道:“能借我吗?” 孟凉倒没在这儿贫嘴,回房间里就去拿卡。聂钧平闪身就跟了进来,孟凉把卡给他,然后道:“密码我写给你。” 聂钧平看着他撕了一张便笺,写了一串数字递过来。伸手接住的当儿,就直接把人捞怀里了。孟凉给了他一肘子,道:“劫完财还带劫色的?” 却看见聂钧平捂着胸口,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孟凉道:“怎么了?我没用多大力气……” 聂钧平一会儿道:“没事。” 孟凉明显看到他嘴唇上的血色都褪没了,伸手就撩起了人的上衣,果然看到肋骨处横亘的一道手术疤,显然是刚刚痊愈没多久,十分鲜艳的桃粉色。孟凉又把衣服拉下去,重新看着聂钧平道:“断了几根?” 聂钧平道:“四根。还有右手骨折。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孟凉吸了一口气道:“你爸可真狠。” 聂钧平笑道:“心疼了?” 孟凉“嗤”了声,道:“不心疼,拿了钱赶紧走。” 聂钧平仍然是笑着,一手捏着卡和纸条,只道:“多谢了这次。”不再黏糊,也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法式长棍46 然后聂钧平就不见了,约摸不见了有一个多月。他的公司其实离孟凉住的地方挺远,也不知道哪里有毛病要把房子租到孟凉这里来。 当然也可能是孟凉上班的时间和聂钧平错开,总之也就没有怎么遇到过。 转瞬就到了个休息日,孟凉去了主管家一趟,回家就到晚饭点了。远远就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聂钧平。他穿得很随意,就是一件灰色v领线衣,斜挎跨靠在门口。见孟凉回来了,不再靠着墙面,道:“孟凉,再求你个事。” 孟凉皱着眉问:“什么事?” 聂钧平道:“我们合租好吗?公司里难关还没过,我可租不起房子了。” 孟凉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骗小学生啊?” 聂钧平道:“帮人帮到底啊。” 孟凉道:“你要不要脸聂钧平,你钱什么时候还我。” 聂钧平道:“还不起了,肉偿怎么样?我条件还可以的。” 孟凉看着聂钧平笑得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只觉得牙痒痒,道:“我去你妈的肉偿。赶紧滚。” 然后孟凉开了门就进去了,聂钧平倒没跟进去,只不过一直在门外站着。孟凉自己做饭,吃饭,洗碗,洗澡,看新闻,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开了门。 聂钧平一下子闪进来把他压倒了墙上。 孟凉被他吻得脑子有一线的空白,都被摸了好几把才想到要推开。聂钧平不再吻他,把人抱得死死地道:“我错了行吗,孟凉。” 孟凉没有说话。 聂钧平声音慢慢的,带着他特有的低沉,但又说不出的温和,他道:“你说让我找个和我一样有钱的,我想想到哪找啊。那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们不是刚好可以试试吗。” 这句话其实还是只说了一半。但孟凉觉得自己所有的心绪和情感都冲上头脑,满脑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是性欲,他有些粗暴地捧着聂钧平的脸就开始吻他。 聂钧平也动作很重地抱着他,吻着他。两人吻两下分开一阵,各自都把上衣从头上脱了,然后又继续捧住对方的脸接吻,一面就向室内移动。满室就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咂咂水声。深秋的天气,脱完后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都有些寒意,但是孟凉只觉得一阵邪火从身下烧到脑门,他大概实在是憋久了。 聂钧平随即仗着身高就把孟凉抱起来压倒沙发上去。手已经灵活地解了孟凉的裤子。一沾上沙发,孟凉动作利落地把裤子往地上踩掉。伸手也去解聂钧平的皮带,解开了顺便也就撸了一把。聂钧平发出了一声爽利的吸气声,三两下蹬掉了裤子,伸手就去摸着孟凉的腰背,忘情地亲吻。 孟凉喘息着道:“ky在房间里,床头。” 不料聂钧平伸手就从刚刚脱下来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来,孟凉道:“你他妈……” 聂钧平的手指已经蘸了ky,曲着顶了进去,痛得孟凉一下子失了声。 聂钧平一面仍然在亲吻着他,亲吻着腰腹,又到大腿内侧,一面不断地扩张着孟凉的后穴。那儿渐渐容得下三指,又再抻开。肠道多时没有开垦,适应起来有些慢,也就有些疼,不过孟凉半句没有喊。 聂钧平觉得差不多了,拿了一个套子撕开。孟凉一脚就把东西踢了,道:“你有病啊,直接进来。” 聂钧平当然不会客气,捏住孟凉没收回去的脚腕,笑道:“那你别喊疼。” 孟凉这才看了一眼聂钧平身下的性器,蓬勃得有些可怕,很久不见了,比他想象得还要大一点,心里有点着慌,觉得自己刚才踢掉套子大概是冲动了。 聂钧平扶着东西慢慢顶进去,不过他也仍然挤了很多ky。但是只进去了半个头孟凉就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孟凉不自觉伸手到身下,去握着聂钧平的东西,道:“慢点。” 聂钧平道:“我很慢了。我也很疼的。” 孟凉张着腿,看着天花板,他觉得痛得都要有点萎了。然后深深吸了两口气,道:“再进来一点试试。” 聂钧平便两手撑在孟凉的两侧,他脖子上的青筋隐约可见,身下慢慢往孟凉里面顶进去。 孟凉的手捏着聂钧平的手腕,看着聂钧平下巴上的线条,看着喉结滚动,冷汗浸满了一额头。 谷道愈深愈发艰涩起来,聂钧平呼出一口气,退了出去,重新抹了大量的ky,然后顶进去,这次的动作利落,也不管孟凉喊痛,一点一点毫不停顿地没入了大半。 孟凉骂道:“怎么这么痛啊。” 聂钧平道:“我和你说了叫你别喊疼。” 但是孟凉是真的疼,他现在就觉得聂钧平要是敢动一下,杀了他的心都有。 聂钧平知道他疼,抱着他只顾亲他,然后手上开始副抚弄孟凉半软的性器。但孟凉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埋在自己身体里经脉跳动的炽热巨物上,仰着颈,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聂钧平的吮吸从孟凉的乳尖吻到锁骨,到颈项,再便轻轻咬了孟凉的喉结,然后堵住了孟凉的嘴。两人交换着唾液,齿舌翻搅着。聂钧平下身便慢慢抽插起来,孟凉瞪大了眼睛,痛呼都被聂钧平吞掉了,他指甲抓着身下的沙发,几乎要刻进去。 抽插了十数下,终于慢慢缓了过来,疼痛不再那么明显了,被一些隐隐约约的酸麻代替。聂钧平对孟凉的身体十分熟悉,尝试了一会就找到了孟凉的那个点,开始颇有技巧地顶弄磨擦。孟凉随着他的顶弄感受到一阵一阵的过电似的爽利,双腿一曲便环住聂钧平的腰。 聂钧平不再吻着他,双手撑起在孟凉的颈侧,一下一下地耸着下身,只戳孟凉的一点。这个动作全靠聂钧平的臂力,但是对孟凉来说实在爽翻了天,他挂在聂钧平背上的两脚脚趾曲起来,只想夹得更紧。聂钧平就着这个姿势抽插了一阵,直起上身,把孟凉的双脚从腰上捋下来,抱住膝窝,再慢慢顶弄。 孟凉喘着气,道:“你的手是不是支撑不住。” 聂钧平道:“有点。你喜欢刚才那样?” 孟凉挣了挣双脚,道:“松手。”然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往聂钧平两肩上一推,把聂钧平压倒身下,道:“你手好了再来吧,残障人士。” 聂钧平笑了出来。聂钧平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挺好看的,比刚才用着力抿着嘴的时候好看多了。孟凉坐在聂钧平身上,看着聂钧平躺在沙发上,那些头发有些乱地陷在沙发里,忍不住就低下头去吻他。 孟凉的腰前后摆动,聂钧平伸手就去握住两个人的性器。不过到了最后还是聂钧平把人抱起来h,孟凉做到最后自己爽了就不想动。 聂钧平只做了一次,他骨头还没有好透,刚出院的那阵子连呼吸都疼。 孟凉难得有点意犹未尽,但也不好说什么。聂钧平坐在床头看他收拾出一套睡衣来,一面道:“你现在知道我说的肉偿多有诚意了吧。” 孟凉道:“痛死你吧。” 聂钧平道:“好得差不多了。我要是太疼了也不敢来找你。怕被你弄死在床上。” 孟凉“呵”了一声,走两步到床前,把睡衣扔给他道:“应该穿得上,你穿穿看,我们没差几厘米。” 聂钧平接过来就开始换,换完了裤腿果然不够长。孟凉看了眼道:“凑合一下吧,不然你就只能光着睡了。” 聂钧平颇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想光着啊,但你可能吃不消。” 孟凉觉得自己要被聂钧平这张脸皮折服,想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聂钧平在那边收拾收拾袖口等地,把衣服弄得服帖,然后看向孟凉道:“有吃的没,我还没吃饭呢,先被榨干了。” 孟凉道:“你可给我闭嘴吧。” 聂钧平又笑,轻轻的笑那种,带着点促狭。 孟凉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到了发情季节,看着聂钧平在那儿笑觉得怎么能那么好看。聂钧平一旦不是摆出什么冷冰冰的面目,他的刀眉深目,廓额棱角都会使人觉得线条柔和起来。孟凉觉得自己不能再看,走了出去就道,“晚饭没做你的份。聂老板泡面吃得来吗?” 聂钧平道:“有其他的吗?饼干,或者面包?” 孟凉“啧”了声,道:“真挑啊。” 聂钧平道:“法棍也可以啊,我不是很喜欢泡面那个味道。” 孟凉道:“没有。法棍也没有,昨天刚刚吃完。”翻半天找到半桶挂面,又道,“现煮的面你吃不吃?” 聂钧平道:“也可以,都饿了那么久,不差那么一会儿。” 孟凉道:“行。你要饿的话先拿罐牛奶。” 法式长棍47 孟凉和聂钧平就这么同居了。不过孟凉的警惕心实在有点太差,聂钧平早就备着一大摞不良记录准备和他秋后算账。 聂钧平回回都是在床上问。比如:“那天和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就我第一天找你那天。” 孟凉爽到一半,难受得要命,供认不讳道:“同事。”聂钧平明显不信,眯着眼睛看他,孟凉只好补充道,“本来……可能会发展成炮友。” 聂钧平道:“你们做了没?” 孟凉道:“没……” 聂钧平遂抱着他一条腿使劲往他头上压,韧带拉得他哭爹喊娘,不断重复道:“没有,真没有,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但是聂钧平仍然压着他的腿,孟凉这个姿势十分弱势,没法踢人下去,除了喊痛就是求饶。 聂钧平道:“你还和谁做过没有?” 孟凉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一年都忙着准备比赛,根本没有时间。” 聂钧平继续道:“那你们主管呢?你这段时间经常找他。” 孟凉道:“我找他聊酒的,他会创作我不太会。” 聂钧平道:“非得到人家家里去?” 孟凉道:“你够了没聂钧平?” 聂钧平道:“没。”下身往孟凉身体里一耸,欺身上前,把孟凉的腿压在两个人之间。 孟凉“操”了一声,道:“放下,快点,我说。” 聂钧平怕折得太狠,放了下来,孟凉本想一脚把他踢下去,看见胸下那道疤没敢用力踢得不像样,聂钧平很快捉住了人的腿,重新就是一折,孟凉杀猪一样叫了出来道:“聂钧平,操你妈啊。” 聂钧平道:“你这回不说我就不放手了。” 孟凉识时务者为俊杰,道:“我要跳槽了手艺要学到手,光上班的时候怎么来得及,你放下,嘶,快点。” 聂钧平把孟凉的腿放下来,然后替人揉了揉腿。孟凉蹬了他一下,被聂钧平握住了,道:“你有病聂钧平,你不能白天问我。” 聂钧平道:“你有胆子找人也就有胆子不说实话。” 孟凉道:“我那个时候是单身。” 聂钧平道:“单身?我说过我们分手了吗,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凉道:“我没说我要回去。” 聂钧平道:“你也没说不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会来找你。” 孟凉道:“万一你不来找我呢。一年了,什么音信都没有。” 聂钧平道:“我知道你在哪里,也一定会来找你。但在那之前我怕把你吓跑。” 孟凉“啊”了声。 聂钧平随即质问道:“我不去找你,你就没想过来找我吗?” 孟凉平着声音道:“我还真没想,我想想你干的那些混账事我就恨得不得了,我就觉得我得赶快找个男朋友。” 聂钧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孟凉继续道:“然后我见了你就知道我之前想的全都算个屁。” 聂钧平听了这句就有些情难自抑,抬高孟凉的腿就狠狠操进去。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很沉默地做爱,除了水声就是喘息声。仿佛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了力气。仿佛在泥泞里行走和挣扎一般。谁都将要溺死,谁都喘不上气。 法式长棍48 聂钧平的连锁酒店发展得挺好的。孟凉没过太久就发现其实比自己想象地好很多。 孟凉和聂钧平去他的酒店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亚历山大。聂钧平道:“亚历山大不仅仅是调酒师,也是有名的酒店管理者。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请过来的。” 孟凉奥了声,和他的俄罗斯老师打了声招呼。 亚历山大道:“你们还在一起,真好。”当然中文是翻译说的。 孟凉笑了下,竟然觉得有些脸上有些臊。 此外,还遇见了冯晚夫妇。 冯晚的丈夫并不是商圈内的人,是个大学教师。据聂钧平说,冯老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婿,认为对家族产业毫无用处。至于冯晚,因为完成了结婚这个任务,成功从他爸那里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原始资金。 聂钧平道:“她挺聪明的。年轻人创业其实最缺的就是资金,估计她也感觉到了,资金的多少有的时候甚至决定成败,因为你的对手才不会给你机会慢慢壮大。不过她对她爸都敢这么敲诈,在我这里就更加了。” 孟凉道:“那你们那个什么对赌协议签了没有啊?” 聂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平道:“签了啊。为什么不签。冯晚的资金到我这里,冯羽生再怎么也不敢明着打压我吧?” 孟凉道:“那万一你没有完成业绩增长的目标呢。” 聂钧平道:“那我就只能靠你养了。” 孟凉道:“行。你给我洗衣服拖地。” 聂钧平对这种事情的忍耐度似乎奇差,仔细想了想道:“那我还是一定得赢的。” 那一百八十万聂钧平没有还给孟凉,只说:“再加二十万,我都折成原始股给你。上市以后可以发一笔小财。” 孟凉道:“别给我,本来这钱是你自己的。” 聂钧平有些好笑,道:“好,行。那我现在,此刻,新送给你两百万的股份,行了吗。” 孟凉道:“聂钧平你别弄这些了,我不需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 聂钧平道:“反正已经记成你的名字了,到时候再说吧。” 孟凉只问道:“你这公司才没多久吧你就上市?” 聂钧平道:“打算是境外买壳上市,n股。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忘了告诉你,我和亚历山大是在美国认识的。我还为了结识他而学了俄文。” 孟凉道:“按照剧情他原本应该为了你学中文。” 聂钧平道:“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他受宠若惊,然后换了一个中英俄的翻译。” 孟凉哈哈哈哈地笑了出声。笑了一会,还是很惊讶地道:“所以你那么早就……?” 聂钧平道:“我太了解我爸了,不得不未雨绸缪。而且我在国内一定会被打压,如果我还干房地产更容易被打压,所以看这里的情况吧,要是弄不太好,业务还是去国外发展。当然,什么地方都是有竞争压力的。” 孟凉道:“你爸怎么不学学你,把你关起来?” 聂钧平咳了两声,笑道:“你真是……”又道,“他是想叫我在商圈里寸步难行,然后知难而退。” 孟凉不置可否,联系了这几遭的事,忽然恍然道:“聂钧平,你这个出柜创业然后来找我,早打算好了的是不是?哪一样好处都叫你占了。” 聂钧平就笑,道:“其实我本来是该再早一点。但是确实来不及。” 孟凉道:“所以那个180万其实根本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聂钧平道:“我爸是真会给我使绊子的。不管你信不信,那个时候出了状况,就差那些。不然我给出去的东西,真的没脸向你要回来。” “我当然希望我能更胸有成竹一点,但是这世上有那件事情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能办成的。” 孟凉没有说话。 聂钧平道:“你看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多辛苦啊,连个健身的时间都很少,还要被你打。” 孟凉哈哈笑了出来,道:“你少来。” 谁都没有提过陈溪的事情。分开的一年,该想清楚的事情也都想清楚了。孟凉有的时候会去看陈溪,聂钧平那天基本都会住在公司不回来。这个坎真的挺难过去,可能在有限的人生里还是会横亘在两人之间,时不时刺上一刺。 孟凉的出柜比想象中顺利,可能也有家里一直半知情的缘故,有了些缓冲。那个时候孟凉的母亲终于从半身不遂慢慢康复到能走,倒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知道了这些事。孟凉的父亲是怒不可遏没有错,不过因为他母亲护着孟凉,孟炎也在一边抱着三岁的孟亦萌凑热闹,局势就有点微妙了。出于对孟凉母亲的身体的担忧,他父亲也就顺着他母亲的意思,只生了闷气。当然,死也不会同意让聂钧平到家里去。 聂钧平也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百善孝为先的那类,素来烦这种人际关系,浑不在意。 但是,聂钧平和他的父母一直没有什么缓和,只有聂钧平的母亲悄悄过来看过他一次,回去的时候聂父还对他母亲大发雷霆。聂钧珩那个时候已经被接到北方,大约出于要看管得紧一点的想法。聂钧珩和他们通电话,背景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声响,她道:“哥哥,爸爸对妈妈发火!我吓死了,那么大的一个明青花,就差点砸到妈妈,你要不要回来看看,啊天哪……行了,消停了,算了,你别回来,总之你以后别像爸爸这样,你对孟凉好一点。” 孟凉有点哭笑不得。但是聂钧平的脸色确实很严肃,只道:“阿珩出生后,我爸就没有对我妈发过火。” 孟凉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聂钧平哼笑了一声道:“怎么办。我当然要让他看看他根本管不了我。” 然后聂钧平和聂家真的就基本断了联系。事情的转机在七年后,那个时候聂钧珩已经二十三岁,和一个摄影师结了婚,生了聂坤。两个老的把情感都转寄到聂坤头上去,一些早已僵得不能再僵的关系才慢慢回暖。 聂钧珩画得那幅画这时才被拿到手,孟凉道:“原来我八年前长这样。”又道,“真是好不容易。” 聂钧平道:“其实已经很幸运了。” 那个时候连孟凉的父亲早已松口,孟凉和聂钧平回去过了两次年,虽然都蛮鸡飞狗跳的。孟亦萌不知道对聂钧平有什么误解,总是追着他打。聂钧平道:“你家的基因就这样是吧?打人都这么疼。” 这段时间里,对赌协议双赢,聂钧平的公司慢慢扩张,实现国内上市。 而孟凉这几年内每年都会参加鸡尾酒比赛,终于通过花式调酒进入决赛,然后获得了决赛第三。此外,还获得了一个dna cup。 叫做baguette的鸡尾酒,一种搭配法棍的绝佳鸡尾酒。这杯酒的味道里,你可以尝到一种非常宁静的田园生活,它也因为造型而充满了乡间野趣。 孟凉最后玩笑似地说道,如果来人不合心意,你可以拿起法棍,如果打错了人,就请对方喝酒吧。 台下笑成一片。 孟凉走回席位,聂钧平抬头对他笑着道: “那么请我喝酒吗?” dna bsp; na asso):最名实相符的一杯鸡尾酒。 &e的意思就是法式长棍。 讲实话这篇文里该胡诌的地方我都是胡诌的,尤其结尾这里。你们随便看看就好。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