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也和她有关》 分卷阅读1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 《这雨也和她有关》作者:桐瓜 文案: 有时候心不在焉,不是不真诚,有时候沉默不语,不是不坦白,有时候若有所思,不是不在意,而是他无可救药地地栽倒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a某人看到这里,自言自语:耶?这是哪个星球的理论? wu心里说:地球的。 a好笑地咂嘴:又是个死心眼的!低头仔细瞧瞧名,吴维??who? wu点点头,心里想着就说出来了:不好意思,那个死心眼儿的就是我/font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维 ┃ 配角:岑溪,袁梦,曲中羚,周传,采静 ┃ 其它: 第1章 情到深处 细雨潇潇,旻空阴了一大片,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子就风起电闪了。女朋友念叨了好几次要周末来这家新开的店吃饭,再不答应就说不过去了。吴维体贴的把菜单推到女友面前,袁梦当然很高兴他对自己每个在意的细微动作,尽管是阴雨绵绵也很高兴,她把光亮的头发别到耳后,食指点着下颏认真的采选中意的菜。 又是这种天气,恼人的雨水,冷飕飕的雨风。沙沙的斗大雨点划过玻璃窗,坐在窗边位置可以清晰看到街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时,一只迷人带着暖香香水味的细长手摸向他的头发,“我有面巾纸,淋到了吧。” 吴维抓住她漂亮的手,柔软的手握在掌心里,他得意的微笑。袁梦扫了眼四周装作害羞的样子抽回手。就像所有情侣那样心里惦记着每时每刻成为对方最在意的人又不想让别人误会故意秀恩爱,这一点上,吴维很清楚她爱自己要胜过自己,说实话她甜美精致的相貌绝对是男人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女神形象,但要说喜欢,吴维不是不喜欢,见到好看的尤物是男人都会动心却不会无缘无故的爱上。爱,是一种稍纵即逝一辈子忘不了的一旦体会就会无药可解的慢性中毒,不会马上死掉会毫无征兆的侵蚀人最柔软的心、千方百计磨耗意志不过瘾的刽子手。吴维从没对她说过,从某种意义上,她若不是很像自己熟悉的那个人,早就找个借口跟她吹了。 这个季节,这样的雨,这个位置,让人不由得想起了那年,那天,那个永远都喜欢以自己为轴心且坠着他不得不爱的女人。 惯于穿着黑白灰上衣的她从不守时是她约会的风格,‘风格’,呵,吴维是这样解释的,她也喜欢坐在自己的对面靠窗子旁就像袁梦一样,同样两人都是学古典乐的。初次见到她是在大二的一个清凉凉的下午,他把她误认做了朋友的姐姐,因为她穿着实在太不起眼,除了身材高瘦外整个人从身后看就是一位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学姐。当时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的距离,不说话就有点不礼貌了,毕竟见过一次面,可是当他叫出她名字的时候,感觉就已经不对了,要是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或是被认作恶作剧不屑的丢个白眼或是嫌恶的抱怨一句都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她很大方的笑了,很善解人意也很聪明的避免了尴尬,未等他道歉甚至惊怔的表情出现前抢白说,“没事。” 刚下过雨的五月干爽清润,衬得她好看的五官更加记忆犹新,恬静的微笑让人心安,尤其是中提琴般的浑厚声音,再好听的乐曲都无法与她媲美,在回忆中可能都是最美的,但他只想说她真的很美。 想来,仅仅是两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字,大概也是心理作用吧。那之后,他跟女友掰了,也忘记因为什么事了,反正心里根本没在意这件事,反倒轻松了。说他根前任就是个错误也好说他移情别恋也好,就是不许说他对岑溪一见钟情这种恶心人的屁话,因为他自己有另一种更合他风格的解释,对岑溪的感情是出乎所有冷遇的意想之外的包容才是好感的罪魁祸首。 “我给你点了太极明虾,听说是这里的师傅最拿手的。”袁梦拍拍他的手。 岑溪跟袁梦没得比,这么说吧,二十四岁的袁梦现在已经是全国弦乐里最年轻最有潜力的琵琶手,家庭殷富,谁人不知他爸是华媒集团的董事,强大的后盾加之她聪颖好学,年纪轻轻就小有名气是意料之中的。而岑溪就不比她了,虽然天资高却没有那么好的伯乐赏识和后台包装,全凭自己孤军奋战,明摆着就没袁梦有优势,不然现在也不会无人知晓了。 转头,碗里堆满了晶莹剔透的大虾,再一瞅袁梦碗里空空如也,吴维说:“不用了,我给你拨吧。” 袁梦笑了,“谢谢。” 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快吃吧,一会凉了。”吴维剥掉虾壳丢进她碗里。 那时岑溪不住在宿舍里,因为太吵,人多影响她练习,她单独租了间公寓,好把更多的时间空位给琵琶,吴维一开始还是鼓励她的,却不知不觉嫉妒那个不会说话不会看颜色只会老老实实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木头。每次跟她吃饭回来他都怕她往琴房里看,所以总是话题不断的讲一些有的没的给她听,想方设法地转移她的注意力,特怕她走进琴房,一进去就是一天,谁也别想跟她说上一句话,天大的事都与她无关,她看不到任何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是快乐的自由的,可外面的人却是挣扎着克服一次又一次的冷落和痛苦。 短暂的不见或许对岑溪来说只是一秒钟的霎那甚至更短,但是对于心里真的爱上这个人打算想要娶她当老婆的死心眼男人来说却是种受伤。这些岑溪是不知道的,所以越是忍让就越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混乱,终于他也像其他所有油嘴滑舌的男人一样自然而然的低俗起来:以后要她跟他生活在一起绝对不要她做饭,只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了。这样的话,乍听去真是个好男人实际却是虚情假意,若不是掩饰某种不干净的欲望何必非得信誓旦旦的说出来,真那么认定做就好了,可见口是心非的立誓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翻版,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拙劣的计俩让人无地自容却收不回来了。 可是她依然用笑容原谅了他的自私,温柔凝望着他,于是他贪心的想象她只听到表面的意思,像个小女生那样能感动的扑进他的怀里,那样他就是最快乐的了,她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主动的哪怕一次也好给他一个快乐的眼神,那他就是最幸福的了,如果她能吻他,那么他死都值了,天,他太想她了,这个女人不简单,简直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吴维回过神来,嘴唇被她贴了贴,然而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既定事实,他可以无怨无悔的去上帝那报到了,她依然成全他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沉浸在幸福里就够了,只要她喜欢他就万事ok, 遇到像他这样执着爆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 表的傻子恐怕也是一种不幸吧,那股子用不完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要留住心爱的人的精力如果是现在肯定被他嗤之以鼻,倘若再来一遍,他说什么也无法开口,今生也不会再对第二个女人说了,真是搞不懂像她那种自恋要强的女人要流浪到什么时候才肯放下虚妄,面对现实,放着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更爱她的男人不去爱,她还要伤多少人的心,欠多少人的债才明白?不管了,真是多管闲事,是她的错,五年来从没给过他一个电话或是一个简讯,以为说分就分了,人不是植物,只要能提供所需的养料跟谁都一样可以尽情享受阳光,宠物尚是有感觉的好么,一个人到底多狠心才会做到这种地步?以前真是不了解也不敢想象那样独善其身的女人有多可怕,现在领教了,吃了苦头了,可是也晚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吴维捏着眉,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了?”袁梦像是问了许久,觉得事不好,终于要做出起身的动作。 吴维撂下筷子,安慰她:“没事,太闷了,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他站在蒙蒙烟雨前,自从跟岑溪分手后就染上了抽烟的习惯,尤其想起她,满心的烦闷就无从释怀,顿觉胸口隐隐生痛,连着呼吸每根心脏神经跳疼着,大口大口吸进肺里的尼古丁迅速刺激过于消沉的大脑神经缓解了懊恼的负面情绪,原本打算抽完一根就回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用心平静下来的躁动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心脏不受控制的被什么击打着,震的胸腔难受,耳鬓留下的不知是汗还是飘落的雨点,这种反应他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最终都是错觉,他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幻想症,也刻意告诉自己要忘记关于那女人的一切也包括那时的自己,这么多年他自认做的很好,不断更换身边的女友是他对自己的肯定,可是另一方面他也非常不愿承认对面超市里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是他一直想要见到的人,那件她最喜欢的背带裙子还有浓密的长发只耷在左肩上的习惯,总觉得背影就是她,怎么这可恶的雨就是不肯让他看清她的正脸,哪怕一次也好,这时她侧过身像跟谁说话,啊,是她——“岑溪——” 肯定是听不见了,吴维弹掉烟蒂,不顾众人的讶异飞奔着跑出去,滂沱大雨,淋了一身水不算什么可是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不见了,她不会也看到了他,故意躲起来了吧。 “请问,先生您需要点什么?”售货员问。 “不,你刚才有没有……”手机响了,吴维赶紧掏出来,看到屏幕上袁梦的名字还是有点失望,“怎么了?” “在哪呢?” “……抽根烟,就过去。” 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过去了是不会回来的,时光总也是留不住的。有人说美化回忆是来逃避对现实的失望,也有人说得不到才是最想要的,要吴维说人生在世总是要给自己一个别太寒酸的解释,他只想在有生之年跟一个懂他的女人过一辈子,这样好像都太奢侈,他的希望在哪儿,他看不见。 天公不作美,吃个饭也这么狼狈,吴维淋湿了头发、裤子,饭店里还特负责任的生怕品尝着美味的顾客中暑不间断的开着最大冷气,若不是较好的体质这么吹凉不感冒也冻出鼻涕了,这好像在嘲笑他刚才莽撞的举动自作自受。 空欢喜的吴维作瘪,心想,下次绝不会去追,不,没有下次了,奇怪的是一向心细缜密的袁梦竟然问都没问他却心情大好的给他要了杯葡萄酒,津津有味的品起来。只要她醉了,吴维一定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回去。 不如去我家吧,我家近,话中有话,成年人不是傻子都知道答应下来的走向,欲擒故纵的袁梦此时考虑的不是矜持而是一份与生俱来的清高。不明不白的醉酒被大方带到男友家里去睡算怎么一回事,她把他当什么了?其实她真的想歪了,吴维今天心情不好,想有个人陪是人之情,袁梦是自己的女友不算是趁虚而入,而她喝酒是不能开车的,这不也正合了她的意。 “不去。”袁梦瘫软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含糊的说了句。 雨势渐小,等红灯的当头,吴维将车窗降下来,寂寥的看向窗外的人们,这段路再熟悉不过,只是那个女人从来都不像其他情侣那样黏他,每当陪她狂街都会路过她家,应该是有意送她回家,她从没说过让他上去坐坐的话,或许是他跟惯了,不用邀请也会理所当然的送她到门口,话说回来,一个男人不该对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叽歪个没完,可是想起这事儿就懊丧,所以他对这条巷子感觉很讨厌。 第2章 揪心 袁梦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如梦初醒的吃了一惊,回头看看吴维,意思是这个方向不是回她家的路,别以为她那种表情吴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女人的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大多是不予理会,她明明想去他家又不能表现出很想的样子,那会让他觉得她轻浮。 吴维调整下后视镜,对着她微笑了下,踩下油门。 吴维很想对她说她真的想多了,总想多了解多接触亲近男友的想法没有错,可是三个月的时间就想完全掌控一个人根本是痴人说梦,他和岑溪交往了三年,三年中拼命地想方设法留住她最后也只是白忙乎一场,还不是给人家甩了。所以说袁梦太嫩,什么事,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不过说道理谁都懂,只有伤心难受之后才会明白,到那时后悔也只能是自己扛,别人才不会分担的。不知道她有没有交过男朋友,这么对他感兴趣还真是谢了,不过,他真的不想伤害任何女孩子,尤其像她这种从温室里长大的自尊心那么强的女孩儿,要是真的跟她发生关系,搞不好哪天她后悔了跟他要清白,就麻烦了。 可是她并不反对到他家来,被男友带进家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可能这么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吧。 换做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在他家做这种事儿不需要理智,只要有心情就没问题,可是做岑溪的男朋友想有机可乘根本是异想天开,他不是没想过,也只是想想吧。 袁梦喝下了整整一杯蜂蜜水,呆了没多大会就走了,卧室里乱七八糟给她吃了一惊,电脑还一直开着,沏蜂蜜水的功夫,袁梦进了他的卧室,应该是那个时候她看了他的聊天记录,明白了,她是伺机查看他有没有出轨记录。要不是时间短恐怕连笔记都看了吧,真是聪明过了头,别说他设定三天内删除记录就是没有删除被她看到有跟女人说话又能说明什么,幼稚,难道有女友的人就不能有异性朋友了么。更何况保持私人空间是两个人尊重彼此能够相处的最基本的条件吧,这么简单的道理原来她不懂,是他高估她还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3 是不懂的人是他,或许跟她没有交点才是现实。 叮——电脑蹦出一声提示音,一小时前她发来了一条消息,告诉他明天她爸生日,她已经提前作主替他买了礼物,如果工作能请下假别忘了告诉她。 吴维回复:买的什么? 圆梦:领带。 回复:你爸喜欢什么颜色的领带? 圆梦:蓝色,干嘛? 回复:买礼物啊。 圆梦:你能来吗?你不是说请不下假吗?怎么回事啊? 回复:那个不是问题,以后慢慢跟你说。我要没什么颜色的? 圆梦:不要买了,我都买好了,就用我这个吧。 回复:……那怎么行,领带我不太会选,手表可以吗? 圆梦:说了不用了,下次可没人这么好心帮你了。 回复: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圆梦:我一直都对你好的! 回复:感动表情 圆梦:你快点来,早点儿。想念的一颗红心图片。 看着屏幕上闪闪金字,吴维沉默了,他和袁梦的关系难道不是因为喜欢而在一起的么,可为什么会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这种反应太不正常了,通常听见他的女朋友对他示爱是多么兴奋的事啊,他却没什么特别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不会儿,袁梦见他不说话,也下了。换了那么多女人的他已经累了,只想找个真心对他的女人好好过下半生,可是他突然发现不管跟谁拍拖都是南辕北辙,索定袁梦看中的也是她和那个女人的相似处,问题不在别人身上,是他的神经质吓跑了数不清的女人,理智告诉他别犯病了好么,袁梦是同校的学妹怎么了?是学古典乐的怎么了?把琵琶当作人生事业又怎么了?所有的偶然都在他有意识的选择下变成了必然,必然对她关注,必然倾心她,必然想要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话语,熟悉的手指,熟悉的弦音…… 去,还想这些有个屁用,就是忘不了岑溪,逼死他也无济于事啊!就是想她,想看见她,想听她说话,这有错吗?凭什么交了女朋友就非得把心也卖给她一个,谁规定的。 本来也不是非得袁梦不可,什么人只要符合学传统乐的女人这条就行,偏偏她赶上了,虽然没感觉却也都按她的要求做到了不是么,她理想的好男人无非也就是让她高兴么,她也不亏。 而他难受的要死,谁问过心疼过,还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时每刻他咬牙挺过来的,这种说不得哭不得忘不了只有憋在心里如金刚石般坚硬的□□默默消化排解的滋味谁理解。 普遍认同,分手被甩的女方最难受,会得到同情,可是到了男人这边就变成了臭男人活该被蹬,大大赞赏女方斩钉截铁的决定,鼓励她物色新人,甚至亲朋好友都会团结一致的帮忙介绍撮合。这么说,岑溪甩了他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呃,起码不是件坏事~~ 记得岑溪跟他闹分手不久,在百奇剧团碰见她的闺蜜采静,她还特意旁敲侧击的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太过显眼的明知故问只能说明她在讽刺他活该,好吧,这些暂且可以归为不重要,而真正让他关心在意的是,岑溪她不会已经结婚了吧,她会选什么样的男人稳定下来呢?即已为人妻,少不了要烧菜洗衣料理那男人的日常生活吧,他能体谅她做了那么多她不喜欢的事的一片苦心吗?他能欣赏得了她卓荤不群的高雅气质吗?钻石和玻璃他分的开吗?他做得到为了她而去拼命赚钱给她殷实的生活?他有多爱她,比得上自己吗????? ……呀,衬衣,他拍掉烟灰,这是岑溪送他的,晚了。 一身白色西装被他穿的笔挺,正站在楼梯旁跟袁梦说话的这个气宇不凡的男人就是她爸爸——袁万辛。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个英俊的男人都不像有那么大女儿的人,细看,父女俩的眉角倒是有几分相像,袁梦是柳眉单眼皮,笑起来属妩媚那一类的,袁万辛嘛,嗯,棱角分明冷面不太容易接近的成功人士,不过在袁梦面前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位慈父。 经过袁梦的介绍,袁万辛这个不论是身价还是气场超强的男人,一般人都会被他这股霸气吓小,这也就是袁梦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陪在吴维身边的原因吧,不是自夸,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只是交个男朋友又没说会怎么样,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几岁揣着很多数字且和他没有交集的长辈。 “袁先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礼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喜欢。” 袁万辛接过礼品,点点头:“谢谢。”他转手给女佣了。袁梦凑近迫不及待地补上一句,“,爸爸,这是您最喜欢的颜色……” 他特意看了眼女儿,会意地笑了笑,很可能已经猜出其中的始末,“吴先生,请随意,别客气。” “好的。” 吴维说。 袁梦家很大,像个宫殿,舒服的格局和暖色典雅的墙壁颜色以及豪华螺旋士吊灯真不是一般的气派,四层楼对于只有父女俩个人住多半萧条会大于奢侈吧,而袁万辛多数时间都是在世界各地奔走谈生意,这么一来这间庞然大物的主人就只有袁梦一个人了。 袁梦拉着他来到二楼的琴房。 这是琴房么?跟小型音乐场差不多大,四面墙壁装有内置纳米隔音板,隔音效果绝对是全国一流的,在这里与外面的浮躁仿佛两个世界,使焦躁的心情和兴奋的血液很快沉静下来。 袁梦说:“你在想什么?” 吴维:“没什么。” 袁梦非要他说,吴维说:“如果在这儿玩消失,不用飘洋过海了。”袁梦笑了。 三楼是卧室,四楼是书房,这里有点晕,吴维感觉不太好,袁梦没多说,拉着他折回二楼。不晓得浩瀚的书扑面而倒会不会当场作毙。二楼是娱乐圣地,任性天堂,袁梦的地盘。这里有琴房、电玩室、电影室、乒乓球室、网球室、健身室、点歌室,当然还有休息的卧室和淋雨室。 看看那些丰富多彩的业余生活,她应该不只是个出色的乐手吧,应该也是个才女,多少人可望不可求的日子,她还能在纵欲横流的这个时代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坚持自己,应该很幸福了,可是谁又知道她的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呢。 母亲在她十四岁时重病离开了,留下她和爸爸相依为命,十年过去了,她仍然不希望爸爸再婚,因为母亲的位置是任何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都无法替代的,说着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屋子里一旦不再说话便阒寂无声,突然静得有些压抑,不过还好,她总能适时调节不好的状态,说到乐感的提升都要得益于一个学姐…… 第3章 那一段过往 话说到一半袁梦就被朋友叫走了,吴维也跟着下来,人群中一个长得很眼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4 熟的女人背对着自己,吴维走过去,试叫了声:“采静。” 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大概没听见自己说话吧,就当自己没说过也好,谁知转身刚走两步就被她喊住:“别走啊,老同学相聚不容易,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还叫我呢。” “咱们多久没见了?”采静上下打量着吴维。 人靠衣装,采静长得不洋气,头发烫成今年最流行的酒红色大波浪,纤细的高跟鞋足有二十公分高,跟自己差不多高,如今她可比以前会打扮得多,身材也苗条了,中指上戴着戒指,绝对是故意让人看到,动作和那时如出一辙的做作。 “五年了,你订婚了吗?” 她伸出手,笑吟吟看着自己的戒指:“没有,随便戴着玩的。倒是你结婚了吗?” “没有。” “还没结……”她捂住嘴,好像听到一个破天荒的消息,快三十岁没结婚的人有那么稀有么,看她大惊小怪的德性不了解的准给她唬了。 “这么多年女朋友也没有?”⊙⊙ 瞧这女人,得二到什么程度,听话没有哪次不跑题的,就算他说是,能信吗?别说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就是一个女人分手五年也没必要为前任守身如玉吧。 “呵,怎么可能,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岑溪是袁小姐的琴师,上次我们在一起吃饭,所以也一并邀请我了,奥对了,岑溪她有课没能来,不然你就能见到她了。” 什么?岑溪她就在他的身边,怪不得袁梦的乐感突飞猛进,他竟然一点觉察都没有,愚钝。袁梦跟他认识还不到半年,而她上次提到的那个导师虽然没注意听似乎也是个女的,这次又说到她,所指的都是岑溪么?那她应该早就知道他和袁梦的关系了,这次不见也是故意躲走的吧。 “吴维,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喂……我说你……” “抱歉,我有事失陪了。” “啊?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真不敢想象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是如何的不堪一提,她就那么自作主张的当好人把他拱手让出去,这算成全么,扯淡,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成全这种事,把他害得这么苦,还以为会感谢她么,别做梦了,学姐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爱你爱得要死滑稽可笑任你宰割的小弟弟吗! 吴维扎到一边抽烟。 “怎么了?饭不合胃口?从刚才就没吃一点东西……”袁梦看到吴维和刚才有点不一样。跟出去,靠着台阶坐他身边。 “你朋友呢?” “她们去吃蛋糕了,要不要我帮你切块儿还是帮你另要份饭?鸡丝寿饼怎么样?” “我还不想吃,你去玩吧。” “那个女的是谁?” “我大学同学。” “是不是抽的太多了。” “没办法,压力太大,不抽烟会没法正常思考。” “……你们,吵架了?” 女人啊,我敢说女人的攀比绝对比男人强上千百倍,所以鬼片里的女鬼都是最难对付的终极boss,这点我有同感。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闪烁其词的,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留面子不是因为心情不好,他太了解了猜疑的女人如果不刨根问底伤害对方将他的心践踏的体无完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同窗,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没听见么。” “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只是随便问问。”她火了。 “这句话你已经问过两次了,没新内容就别添堵,你心里已经认定了还问我干嘛?直接问她好了,问不出口怕伤自尊就别犯神经。” “你到底怎么了,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别往脸上贴金了,做错了就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样就没有负担了,没关系我怎样都好,如果你觉得都是我的原因就怨我好了,我不在意,你高兴就行。” “是啊,你说的都在理……” …… 吵过一架后的两个人还能神奇的坐一个小时,冷静下来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吴维先走了,袁梦也没留他,袁万辛从水晶玻璃窗里看到两人不快,没说话。 原本想跟采静打听一下岑溪的事,现在也没那个必要了,她没有想见过他的意思,她就是不想嘛,孤鹤难飞,他能怎么样。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了,别说分开三年相好的情侣就是跟当年没什么好感的邋遢女采静不期而遇也感到格外亲近,见个面能怎么样,就那么为难么…… 那个女人做什么事都那么认真,不论是书还是花边报总会一个字不漏的从头看到尾,装束不象其他女人那样新潮富于色彩单调朴素却没有一个衣褶,和她相处会很舒服自在,很多时候不用说出来仅仅一个眼神或动作就知道他的状态,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知己吧,他把这称之为,‘默契’,那感觉就像找到了长久以往的答案,一个人的终极解释,其实不需要什么解释的,只要有人懂他的所想就足够,所付出的就有价值。没错,遇到这样的人是幸福的同时也是危险的,无奈的,分手更是义不容辞的干净利落,向来都那么理智……过了头,偏偏碰上他这个一根筋的缠人精,有时候他怀疑是不是托生错了,应该是个女人就对了,岑溪倒该是个男人,哈,她要是男人肯定会有很多女人会哭透了心,恨透了肝,什么忘恩负义、白眼狼、极品渣蜂拥而上,够她消受几年的了。 吴维一点不担心一个礼拜都没见面只有偶尔电话联系的女友会劈腿,因为第一错不在他两人心里都明镜的,第二如果因为这点不值一提的小别扭就逃跑的女人也没什么前途,掰了更没什么可惜的。但凡男女之间谈一二的都是没把对方往心里去那伙的,吴维也知道自己寂寥,把个马子就是扯扯说说谈谈笑笑打发时间,让时间会过得快些,失个恋不至于整天愁眉苦脸满脑子装着那个女人让天下都知道吧,难受也好爽心也好加上他妈倒多少丸子都丁事不管的失眠症这些统统都是他自己的事儿,跟别人没关系,该吃该喝该泡一样都没少,别人都说他潇洒,看得开,他也跟着乐,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没亏着就够了,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哭一哭少年老,具体说也是在早饭前拔了一年后脑勺白丝后想起的,所以他干嘛要哭,还不到三十岁干嘛就老了,那多不美观,别人五十还走桃花运他希望一大把,门面要讲究,装就装出诚意,否则就真装错壳子了。 第4章 风情少女 昨日洗衣行让取衬衣,但窟窿补不上了…… 没关系,不缺那一件。 拉开衣柜,各种款式各种颜色面料大大小小的男士衬衣整齐挂在里面,他可以随兴遴选,上班有正式稳重的黑色,见女友有深沉有品位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5 的酱紫色,与朋友消遣有休闲舒适的浅灰色,外出办事有朝气活力的米蓝色。人如衣服绮丽多姿,吴维苦笑,撤去这些招牌,所剩的最后自尊也没有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吧。 晚上,从公司加班完事,屁股还没坐到车座上,急促的铃声回荡在空荡荡黢黑一片的停车场里,窸窣诡异的感觉从背后蔓延滋长,吴维下意识的扫了眼周围,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点开屏幕。 “你在哪呢?” 语气毫无疑问带着质疑和怨怼。 “在公司,正要回家,怎么?” “这么晚?” “加班。” “都十二点了……” 之后袁梦没说话,吴维带上耳机,踩下油门。袁梦在考虑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的同时吴维也没闲着,他基本猜到袁梦为什么打这通电话,为何不高兴又为何追问以及现在的留白。 凭经验这个时间都在床上睡觉了她却理直气壮地丝毫不觉无礼反而用兴师问罪的语调说话,说明她很清楚他没在家,很可能已经去过他家了,所以开口就问行踪,刚才停车场那么静,不像工作室,她怀疑他在撒谎,所以负气,现在应该把所有最坏的情况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奥,没什么事,还记得上次说的周末剧场吗?” “记得。” “……没什么事了,开车小心点。” “好。” 绝对去过了,因为家里没人她等了很长时间白费心思扑个空,所以气,又没证据他说谎,所以只能牵强把看电影当这么晚打扰的台阶下了。 如果把她想的都一字不漏的当面说给她听,她会气成什么样呢?还是说她会给一个完美的180度脊梁跟他说bye bye。吴维拉开领带,其实他可以不用这么累的,还记得么,五年前他也是不计得失的享受着天黑倒头就进入梦乡的懵懂青年,可是,自从那一个牛年的一月二十六日起他的人生就如万花筒般七彩迷离,尽管无眠的人生有多苦恼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扎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好吧,也许命该如此。每个悄悄长夜,都让他想起那女人漆黑无言将这一世泪尽抛无悔的眸子,深深的刻骨钻心,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停留在那个夜,用她独一无二的声音温柔的残忍的画上了永生难忘的休止符。一点残余都不剩,他连挽留的底气都消失殆尽了。 那年的冬天记忆里好冷好冷,身体冷可以暖,心冷了怎么暖? 他承认消失的三年里,消沉过了,堕落过了,任性过了,悔改过了,放弃过了,重生过了却忘不掉她绝情的每句话如针般刺透他的心。 在这个花哨时代,街头巷尾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一手楼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孩儿亲亲我我不足为奇,女星坐在豪车里旁若无人的与款爷激吻不足为奇,小三儿抱着奶娃跟土豪逛大街秀甜蜜也不足为奇。奇的是一个落单的男人精装出现在酒吧自顾自的喝冷饮半晌也没妞搭讪,仙呐~~ 若不是采静约他出来,他才不会来呢,不对,是他想问岑溪的事才答应来的。这种纸醉金迷之地他看着都要吐了,跟岑溪分手后的一年里几乎天天泡在这里,说是老主道有过之而不及,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他只想问完事就撤。 十分钟过去了,采静发来一条简讯,马上就到、手机充电,马上。毛毛燥燥一点都没变,旁边有歌女低低唱着阿黛尔的love song,音声圆润温婉,曾经某人说过她很喜欢这首歌,曲调凄婉伤感恍如隔世,他却觉得太苦不喜欢。现在觉得很好听,是不是好歌应了心情就是好。 歌女走近,可能是他听的太入迷,回过神来,鲜红的美甲点了点他的手指,她有意搭讪。 “我想请你喝杯酒,可以吗?”一只细白的女人手搭在吴维的左肩上。 “谢谢,可是我一会儿还要开车,抱歉。” 酒,这种东西,开心会喝,难过会喝,醒着想醉,麻醉的了一时,麻醉不了一生,开心一时,开心不了一世,逃的了时数,逃不掉命,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能早点醒来最好,救赎就是他。 “你唱的很好听,能为我再唱一遍么?” 吴维把钱塞进她手缝里。 她微笑着点头,转身回到台上。 吴维—— 采静上气不接下气疾步走来,吴维招了招手,示意她这边。放下包,她也不问是酒还是水,还好是吴维临时要的一杯冰水,还没来得及喝呢,采静仰头一口气喝光:“外面下雨打不着车,等挺长时间了吧,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出门接了个熟人电话,呵呵。” “没事,你用香水了?”吴维用食指敲了敲桌子。 “没有啊,有香味么?那就是我洗发波的味,我才不用那玩意呢。” 歌女把麦克递给身边的一个男歌手,微微笑着跟吴维点了下头,下去了。 “你们认识?啊,你女朋友??”采静张大嘴。 吴维皱眉,“是歌手,你没来的时候我点了首歌。” “……我就说嘛。” 吴维纳闷了一秒钟,什么样的男人会追求采静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原来采静想组织一次同学聚餐,能联系到的和平时关系较好的十个人想凑一桌聊聊天吃个饭玩一玩,说说知心话,可是有个临时有事的就缺了一个,十个人就变成单数九了,这跟小一届的吴维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人数不够想让他帮帮忙凑个数。说的轻巧,不是一个系更不是一个班谁都不认识的吴维再有人缘也不会不知趣的答应啊。仅仅为凑数就拉个外人加入太没常识了,这不是要把他置于何等尴尬境地嘛。吴维首先婉拒了她的好意,其次说明了他的理由,横着个陌生人和放把空椅子道理是一样的,而且一个生楞楞的人还不如椅子舒服呢,起码累了还可以搭腿。接下来的话吴维没说,采静也意识到他欠考虑,赶紧赔不是,但是不要以为她粗莽就做事不经大脑,以吴维的经验看兴许她喝了点酒活跃了某根沉睡的中枢神经,不然绝对没可能把他说服了,不是说服是打嘣儿。 吴维当时愣了五秒钟,肯定让她看出来有门,更离谱点她很可能已经猜到他对岑溪的感情。百川街两旁的路灯坏了,只靠酒店星星点点的广告牌子照亮,路面很暗,能绕行的车都走别的路了,所以几乎没什么车,这是吴维大学走了四年的路段,很熟就是摸着黑也能到家。采静是怎么说的来着,眼前出现她双手合十苦着脸做可怜状,“谁说你是外人,岑溪也去,你不想见见她么,她可常说起你,去吧,多好的机会,再说你不还认识我们俩不是,就算帮我一个忙还不行,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嗯,同意了,嗯……”就这样她一边灌迷汤一边帮自己配音,自己可一个字都没说,反应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6 过来都是她帮他作决定了。 为了之前约好的周末看电影,袁梦提前两个小时做了头发染成了酒红色,穿着一身v字领水蓝色真丝连衣裙,黑色单带高跟鞋,还画了一眼就看出来的彩妆,一改以往的清纯路线,眨眼从清新的小萝莉变成了风情女郎。她身材匀称,没有岑溪个子高,长得耐看,稍微修饰下就很完美,男人通常都喜欢带这样的走亲串户,有面子啊。 如果拿她和别的女人比,吴维绝对会说她好看,要是跟岑溪比,就不一定了,说实话,岑溪不如袁梦脸蛋,学生时代就像个大学老师,真成为老师却像个修女了,衣服从不穿鲜艳颜色的,从包装到内在越来越偏离主线了,吴维说那是不俗,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御姐不知道他整日对着冰水暗自销的哪门子魂。采静说他们是姐弟恋,他不理会,后来当着岑溪面说,因为这事他恼过采静,采静记仇了,得知两人闹分手,还在岑溪面前没起好作用。事后,采静觉得她做的挺不合适的,吴维早就忘了,要不就想借同学会补偿吴维了。 周末,剧院的人比平时多一倍,袁梦有点害羞,也难怪这么性感的年轻女人站在影院前确实惹眼,吴维排队买票,不时看看她,袁梦用一只脚支撑重力,另一只脚轻点地。“别看我这样,可以省很多劲儿呢。”这话好熟悉,去观望台看星星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是这个姿势,一脚戳在地上另一只脚相安无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累了想休息脚而已,可她没有穿高跟鞋的记录,这倒奇怪了,当时问她是不是怕高过他,她说不是,因为不跟脚。 第5章 喜欢就要在一起吗 吴维买了爆米花和满口香全因为袁梦喜欢吃,如果是岑溪绝不会吃些东西,别说吃看都不会看,除非了饿了又不想吃外面的饭,因为在她看来零食都是小孩子才会吃的,而她从不觉得饭以外的东西会解饿。吴维倒觉得爱吃零食的女生挺可爱的,那时候岑溪也就袁梦这个年纪,‘你好像真的老了,’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岑溪就会笑着说他是正在发育的毛毛虫,要多晒太阳。为什么?补钙呀。 把他比喻成毛毛虫,以为他听不出来么,换句话说就是文弱。那时候笑过就拉倒了,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她是怎么看他了,可爱。这个词的确切解释是:可以爱,这么说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她)是爱自己的。 转头,吴维发现袁梦没在看电影反倒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你昨晚没睡好吧,不用陪我,你倚着我闭眼休息吧。” 袁梦把身子向他这边挪了挪,看看她单细的肩膀,如果说昨晚一整晚都在想岑溪,想了很多见面的情景,她会怎样?臭骂或是给他一记耳光……吴维捏捏眉心:“是有点倦。”但他想都没想过要她支撑他,怎么能把重力都压在她身上呢,有时候袁梦也挺体贴人的,要是不给个拥抱就太不解风情了可是那样有点做作。吴维单手搂住她肩膀,她像等了很久似的,依势钻进来,浓馥的甜香顿时扑来,感觉还真精神,和岑溪的homme fresh不同,袁梦习惯用el,她只有出门才会用香水,岑溪日常不离身,不但头发衣服散发清凉的味道连她呆过的地方碰过的东西也有冰冰的凉爽,好像香水沁入血液了似的。 吴维换了个姿势,胳膊都酸了,可是袁梦还是往身上贴,哗啦——爆米花撒了。大屏幕上女主不顾一切的奔向海港却还是晚了一步,望着渐行渐远的油轮,间谍身份的男主接到任务需要立即转移,在同伴的催促下,他百感交集,与女主不辞而别,女主咆哮着,哭喊着他的名字,怨恨着,所有狠话都骂出来了,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条永去不回的巨轮消失在茫茫无际的海洋里,默默说到:我恨你。镜头最后给了男主一个特写,仿佛他听到了女主说的话,流下了眼泪。袁梦猫腰将爆米花一一收进纸袋的功夫,吴维看到了最后这一幕,整个片子两小时四十八分钟都像在哪看过的电视剧剪切版,侦探片搞笑,片动作片无一例外的给导演们提供了便利、当了言情幌子,吴维一直觉得影视剧狗血的过分所以打心眼儿里犯困,这片尾声的五分钟还有点嚼头,对白、场景大同小异,而传达的情怀却不落俗套,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爱后离别想爆发却无处诉衷肠的郁郁苦情。 袁梦捡爆米花错过了结局,抱怨了一路,逼着吴维给她讲,还要带感情,他知道没有语言天赋,瞥了眼后视镜,她要睡着了。过了下一个路口就是她家,这一带是高档住宅区,别墅多了去,城堡就一个,喏,最高的那片小山,眼看就到了,她却要他停车。在家门口停车,要是只当成单纯的告别情话可就真的单纯了,吴维停了火,车灯暗了,周围连一个蚊子声都没有,不能像家里那样为所欲为,也没有舒适的床,多少有点不适。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男人可是有种偷腥的成就感,尤其是受到了相好的鼓励,她吸允着反复缱绻贪恋他的唇舌,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最好证明,随着亲吻愈加难舍难分,明知道很晚了却也顾不得那么多,手不知何时已经摸进裙子里,伸向她柔软的部位,她不是很拒绝,腿夹的不紧,女孩儿就是愿意在这方面也是会害羞的吧,这么想着血液突然就兴奋了,身体里沉睡的细胞彻底被激活,道德和理智在快感和征服欲的男人本性面前一败涂地。和女友接吻已经记不得多少次了,做还是交往以来第一次且还在这么特别的地方,狭小的空间,所换的姿势也有限,不过能否得到身体上最大的满足跟客观条件没多大关系,换句话说在空旷的野郊也能游刃有余,酣畅淋漓。 退回五年前,他也是个浑身荷尔蒙无处放矢的热血小伙子,大学里都干了什么?怎么就没多交往几个其他女生呢,跟岑溪分手后经历了不少女人却一个都没有深入了解过,抱着玩玩的肤浅想法漫无目的的一个又一个女人游走在他的眼前,床上,朋友间,没有一个长久的呆在身边,留在心里的还是那个女人,脑中挥之不去的也只有她,甚至在静如水的月夜下跟别的女人同好时也想象着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是他想要的却还做着背叛心意的勾当,超乎想象的索取每个挂着喜欢他旗号的女人肉体,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她们的欲望,碾灭支离破碎的心,看着那个倔强的灵魂堕入地狱。那一刻还当他死了,癫狂的叫嚣着躯体,无所顾忌的迷离,他以为是哪个鬼使缺了支应仁慈的把他招去,不会回来了,却还是醒了,一堆显而易见昨夜多么旖旎的肢体交缠的皱衣服,筋疲殆尽只顾自己呼呼大睡中的赤身女人,似曾相识的单调壁灯、功能强大的承载着钥匙手机资料文胸的单细桌子、恍惚是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7 某人心血来潮亲手种下的盆栽想起就一阵锥心的往事隐隐作痛、素净简洁的窗帘细微的墨云变化预示着古人难以宣泄的遗恨。睁开眼的瞬间吴维就有所觉悟了,失望。 想必是他表现得不好惹怒狱官让鬼使给踢上来了。 那次是个了结,了结过去重新开始的结点,虽然是这么例行的却不敢保证认真就能快快乐乐的过活下半辈子。既然别太寒酸的人生,他已经没希望了,那么退而求其次,找个他有理由爱的女人相伴是不是能配得上寒酸二字将就下去? 事后,吴维觉得那晚很不妥,做完了就走了,记得她每月差不多那几天快来葵水了而且她还是初次,也没说句挽留的话就让她一个人回去了。有点于心不忍,吴维提出跟他一起住,袁梦婉拒了,说他爸不同意,在她没结婚前不许在外面过夜。睡都睡了,这不是自欺欺人嘛,言外之意是让自己快点跟她结了,要知道他让这种千金小姐那么上心一般人应该挺有成就感的吧,可是仅凭短短几个月就想结婚是不是有点仓促? 吴维照实说了,觉得对她有好处没想到会令她那么上火。 当他问对自己有几分了解时,她义正言辞的说爱不需要理由。真是服了她,脑残的歌词只有那些个市井闹区的无知少女才会深信不疑,把它拿出来晒,有内涵有智慧的她竟然也信这个~~ 怪不得才见几面就觉得哪不对劲儿了,明白了,她有点嫩,不能全怪她,一半责任在于袁万辛过多的保护,总觉得失去母亲的女儿只有给予更多的关注才能弥补内心的亏欠,让她感到温暖尽可能的满足她的愿望是做父亲的最原始动力吧,所以她不了解人性。 觉得让她开心陪着她听她倾诉就是一个好男人。 “直接告诉你好了,我不是个好男人,结婚的事我没想过,以后别再提了。” “……” 吴维看着她,她已经要了两杯咖啡,有点紧张是肯定的,很遗憾她想错了,他是来分手的就是想找她随便聊聊天,觉得自从那次做完也没顾的上跟她联系,最近公司加班忽视了她。 他把烟掐了:“你脸色不太好,哪不舒服?” “呃,我没化妆,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看她语无伦次,听什么也心不在焉的就知道来那个了,起身把他的西服披到她身上。 “别。”她抓住他的手。 “什么?别怎样?” “别跟我分手,好不好?”她转眼圈了。 吴维拽了块面巾纸给她擦擦眼泪儿,“你想多了,只是找你吃个饭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一会儿能去你家吗?” “你穿的太少了,冷吗?”转身,吴维让服务生把这边的冷气关掉,可是她的手还是冰凉,“走吧,去我家。” 第6章 岑溪的决定 天性是改不掉的,以为恢复原位就可以天衣无缝的掩盖偷看笔记的事实,吴维真是忍到极限了,这么灵巧的人怎么会屡试不爽的犯这种低级错误,真不敢想象如果早点洗完澡,她要如何开脱?别告诉他是在欣赏他都不认识的草书。 电视开着,袁梦被吴维抱在大腿上亲吻,她因为疲乏回应的力不从心,一想起她鬼鬼祟祟做那种事而且还不是一次了就窝火,岑溪是不会做的,倒是他很想看她的记事本,但是她从不允许别人看她的私人物品就是电子版的杂碎也设了密码,所以她的东西只有少得可怜的几行聊天记录。分开她的腿,让她正面挎在自己身上,伸手去解文胸扣,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自己只是有点生气做了个假动作,听见她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她突然按住他的手,头低得刘海挡住眼睛看不到表情,“不行,我,我不方便。”她感觉到他有了反应才会说这么难为情的话吧,傻瓜,跟女友亲密接触没反应才奇怪呢况且真想做就不会穿内裤了。松开手,她捂着前胸迅速跑进厕所,真不知道她在里面想什么呆了十五分钟才肯出来,啊一定认为他是变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当头还要逼她嘿咻。 在不在这过夜或回她自己家以及不跟他住,吴维全不在意,她有自己的打算,吴维也有他的生活,未婚同居不算什么却会给彼此带来阻碍,麻烦是肯定的了,想在一起就要克服,克服就要忍受,忍受就要生怨,生怨就会吵嘴,不用问最后只有一个结局,分道扬镳。 袁梦肯定是不愿意这样了,不管她处于何种考虑或是想试探吴维什么的,吴维当即就答应了,很简单,人和人的相处尤其是男女朋友还是要保持各自的隐私是最明智的做法,说神秘色彩有吸引力太冠冕堂皇了,保持个性才会有群众。也许当时这么想,岑溪就不会离开自己了……瞅瞅,自己又在幻想了,不过袁梦也好,张梦也好,王梦也好,他都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浪费在看不惯对方的琐碎而一拍两散,要散伙起码也要给个心服口服的理由,理由就是除非对她本人厌倦了或是有第三者否则其他一切都不会离开这个女人,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对别人没有,依然随便任何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都可以辞掉他就像岑溪那样,不管多久,时间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多久她都可以云淡风轻的对你说:没感觉了,在一起只是彼此内耗,不如分开放开给对方自由。或者比这更简明扼要的说就是不想了之类的等等,他都可以当即接受没有任何异议。 记得她问过他为什么喜欢她,而他当时说因为漂亮,她笑了,没错,她不笑,他都要笑了,换做是哪个女孩儿对他说那种话,也有同感吧——愚蠢!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会了解他的感受,直到现在还清晰的想起她说的每句话的人是不会单单只因一个外表而记忆犹新,她也不会听见,他想对她说,跟她在一起很舒服,是跟任何人都没有的满足感。 听起来很肉麻却是真实的想法。不知道哪天真的心慌给她说了,她会作何感想,会笑吗?如果是那样,吴维宁愿埋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她知道,这把年纪的人就是那样敏感,别人会说古板,对,就算是那样也不要说出来,真的无法了解那个时候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脾气越来越差的他一定会恼火的回敬她几句狠话或是没风度的扭头就走,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面,恐怕也只是没面子出此下策心里还是舍不得的吧,做的更应心点撤她入怀,她的话会使力推开,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向她认错,会吗?他还会向她道歉吗??? 吴维心里不禁笑了,如果她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被她牵着鼻子走的笨蛋就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那样大家都轻松了,就像她说的给自由,她已经很自由了,如今他也该过过那样的日子了,她也不用再玩小孩子的躲猫猫游戏了,只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8 要一个,给他一个绝对能放开的理由,他也绝不会拖泥带水,也能笑着无怨无悔的把他放生,如果不能,那么他的爱可是很危险的,怕她承受不来,所以学姐,再别激怒我,为你祈祷。 这些胡思乱想都要拜正在午休中突如其来一个电话所赐。 难得没有公司没有女友没有同事打扰的时段,吴维刚刚在忙了九天的文件上打上最后一个句点,合上电脑,困意席卷了整个人,倒在床上还不到二十分钟,短促不容迟缓的一阵手机铃惊醒了极需睡眠补给的他。 来的真及时啊! 采静通知下午三点在粤阳饭店,不见不散,同时又收到一条简讯,它具体地址。[笑脸]。 前天她说过了,可能忘么。 粤阳是出了名的全国第一海产品特色美食名城,这个店的名字有点考究,不是因地名而起的而是地名被它炒起来的,提起岳阳楼记无人不知,主人可能就因此得名,恰好又是个香港人,所以改了一个字,一字之差使鲜有人知的粤阳县变成了尽人皆知的海鲜派,呵,当然粤阳并没有海也不产海鲜,人们口中原汁原味的海鲜应该在此地,抬头:粤阳饭店。 采静又发来一条彩信:饭店具体位置图,这是新开的分店暂时还没有导航。 去年跟同事来过一次,所以采静担心的问题根本不存在,若是岑溪她可没这么省心了,别看他的事业和感情都能料理的井井有条,但不记路却是大伙公认的没辙。 去过一次难找的地方可能会不记得具体路线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去过不止一次的地方又是本地人却连大致方位都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后来他才弄出点眉目,她出行的所有注意力都用在看风景中把方位全全交给了别人,只管游山玩水想自己关心的东西,就算看见也是眼睛看没往心里去,就像看书溜号,字都认完了却没明白说的什么是一个道理。跟岑溪出门要随时看着她,她不记路却不会跟着别人走,她自己溜溜达达走哪算哪,跟丢了就不好了。不是她丢,是他丢,谁让他是路神,别说去过的就是没去过的地儿只要有地图就能找到。 话说回来,还真有次跟她走散了。可把吴维急坏了,她却说他小题大做。说好买完泳衣就去海边玩,付款的功夫,没人了,打手机也关机,来来回回所有路过的人都问了个遍,嗓子都说不出话来了,警察也没消息,心已经跌入谷底,夜晚意大利的大街上很干净,没有一个人,警局又下班了,临近崩溃边缘的自己走进夜店跟酒保打听的时候接到还算有良心的她用旅店座机打来的电话。总的来说出国不识路就应该在原地等着,可是她却乱走,正好向相反的方向去了,手机又没电了,不过自己将责任全揽在身上,她放话谁都不许再提了,事儿很快就过去,剩下那几天玩的还挺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爱她了出了问题总先反思自己,她也是如此,因此记忆里两人在一起没为鸡毛蒜皮红过脸。 一直奇怪他为什么一听到新闻说走散的消息或是看到寻人启事的报纸就会心里不是滋味,现在大概懂了,他还在自责,而当时的他要比现在难受千倍万倍,一句‘小题大做’淡化了事情更减轻自己的负担,她心疼了。 来得有点早,采静正和两个先到的女同学聊天,没看见他,也不认识她们,自己随便找个座,到楼下看电视去了。 今年的世界杯,大家都赌爱尔兰队,也有零星的听到荷兰队的,“我看阿根廷最牛掰了。” 穿着黑色马甲的酒保将嘣亮的高脚杯倒扣在身后的酒架上。 “为什么?”一个长的爱挑事的尖脑袋探过来。 他说:“梅西就不说了,曼城头脑好,技术精湛,前锋每次有他都是步步为营,中锋伊瓜因,在皇马是中流砥柱,进球蛮强的,后卫有马斯切拉诺一流的防守,想赢就得有精英,精英荟萃还有别人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阿根廷以前很强没错,现在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 “荷兰准保赢。” “敢打赌吗?” 挑事者啪的拍出两张大票,酒保也拿出相应的钱,两人说定谁赢钱归谁。 “兄弟,你都看见了,你做证,赢了我请你喝酒。” 吴维纯属看闹热,却莫名的成了两人的见证者了。 六点钟就有分晓了,酒保也对吴维说了同样的话,但他似乎对世界杯的得主胸有成竹,想提前请吴维喝酒。 第7章 痴心妄想 吴维推辞,因为晚上还要开车。 正巧,采静发来一条简讯问他在哪? 大家上楼后,人都到齐了就是没有岑溪。采静之前订好了菜,大家虽然都是老同学却也这么多年没见了,互相客套了一番,入座,这么多人也不能只等一个,采静不好意思的说,岑溪临时有事不能来了,大家随意,别客气。 真巧,为什么每次有吴维在的场合她都有事,都那么久了,她知不知道有人盼这天盼了多久了。 采静看出吴维没心情,一个人喝酒。 “别喝了一会怎么回去啊,你这是……” 吴维当没听见,也不看她。 “一会儿别开车了,让政阳开车把你捎过去,昂。” 不是说想他么,见都不愿见,柏拉图妄想症啊。 吴维不搭理她,她又说:“我是叫她了,可是事多让我给忘了,她今天确实有课,呃,就在刚刚她还给我打电话来着……” 吴维看着她,采静心虚的不敢直视,他宁愿相信是采静在骗他,名单里根本没有岑溪,哪怕她整他也好过要他知道岑溪不想见他,可是采静没有理由要骗他才是最受伤的。 “喂?岑……”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采静合上手机,喃喃道:“可能真的在上课?呃,她电话不通,要不我把她电话号给你,过后你自己跟她联系吧。哎哎,你去哪?” 他停住脚步,好像在想去哪。滞了两秒钟。 “……回去了。” “等等,你不能开车,我去叫郑阳,郑阳……” 吴维刚下楼,酒保走过来,满脸堆笑的讲那个荷兰球迷脸有多臭,要不是吴维开车,他一定要喝这杯他新调制的最拿手的‘沉默之沙’庆祝阿根廷队的崛起。 沉默之沙,默默中静静的仰望着无边的苍穹波云诡谲、无际的浪花惊涛拍岸。一颗沙能做什么?它为什么要沉默,它是无牵无挂的行者,没有永远,也没有意义,它微不足道,没有生命,它微不足道,没有爱,它也微不足道,它的心事,没人知道,它微不足道,它的伤痛,没人关怀,它微不足道的沉默,沙的渺小、沉默。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9 凌晨三点十九分,毛毛雨一直下,空气分子闷闷的聚到一块,哪都不去,恹恹的感觉似睡非谁,乌胧胧的夜,袁梦接到电话,未出分辨女声是谁就忙抓件衣服跑出房子,拦了一辆车赶去慈念医院了。 天空蓝得不成体统,一块云都没有,海面静的没有一丝波纹,不敢相信这就她描绘的景色,是她不只一次憧憬的蓝图。两层白瓦小房子就是我们的家,家里的每一寸设计都是她的心血。她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坐在落地窗前看无忧无虑的海鸥翱翔,想象着她也是一只海鸥守望着这片海,温暖的银沙,亲昵的细风。简单美味的粥品,甜润安心。这里,就是她的天堂,她细致的装上指甲,用指尖波动着每根垂涎已久的乐弦,轻妙的乐音连动着心跳,流水般淌过全身血脉,筋骨,皮肤,有意无意的留下情意,琵琶音色如细语,就像在身边轻柔的对人说话,能通万物,万物心有灵犀,书桌上的小熊闹钟露出酒窝,滴水观音垂着双目睡了,风铃不嬉笑了,仿佛听见天外之音愣住了,纸鹤满意了,这比居高临下还要鲜,忒滋了,玻璃外的松鼠忘记了去向,凝望这边想什么?顽皮的海豚也听到了吧,不然它放着柔软的海床不睡干嘛跑到岸边搁浅。 一曲《踏古》故人已去,留下多少遗恨,夜色如许,月慢慢爬上高空,也来缅怀那个千古贤士,孤寂的晚月,有一种诉说,它叫安好。 唯美的感觉一闪即逝,昏迷了整整十天的吴维终于有了清醒的意识,也正是由于这次的事加深了袁梦对采静的误会。 “采静为什么不送你回去,你喝酒了,她不是没看到……” “她是说过要送我,是我自己先走的。” “结果还是没送。” 跟采静无关,袁梦不知道内情,也不能跟她讲,从第一次吵嘴就是采静,这次出事采静除了打电话通知她就是送花送水果连面都没露,这就更让人怀疑了,要不是有那方面的关系,她为什么不敢见面,袁梦是这么想的吧。她字里行间就在说这个,索幸他就不解释了,不然下一句就是抱怨他护着她的话等着呢,没理也要占上风是贵千金的通病,之后再回头道歉,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原来是这种感觉,以前听人常唠叨这句话没体会,现在懂了,不管她是怎么样的人,别人都要迁就她,原谅她,这被他叫作没长大,用岑溪的话说就是正在发育的毛毛虫,不过比起晒太阳更需要历练。 人生而不同,资质不同,条件不同,不管怎样的人在他看来都是成熟的心智才最接近幸福。比如袁梦,陪她逛街买东西吃饭她会觉得自己很体贴,就没想过他无聊寂寞也需要她打发时间。跟她做,就认为他己是她一个人的,他整个人也要象她那样全身心的只有她一个,也不想想男人想上这个女人除了喜欢还有一部分是生理需要,这倒不是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骗子,道理再明显不过,看到一样合胃口的菜会想吃,为什么,答案不用说了谁都知道的。女人就大不同了,有了目标对象不管现实还是非现实的都一头扎进去说什么也不愿出来,原因就俩字:喜欢,别的什么都与她无关,这真让人匪夷所思,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接触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除了岑溪最有真实感外,那些女的全都是幻想家和未成年。 苏格拉底讲过,爱情就像麦穗,见一个爱一个,最后还是一个人,婚姻就是随意一只树材只要不是空手而归就行。听起来很悲观,似乎经历和结局都不怎么称心,却也说明一个问题,宁可什么都没得到也不要格式化的人生,这就是他为何谈感情不谈结果的原因吧。 “身体好点了吗?气色不错,这是去哪里啊?” 采静挎着个大男孩儿老远笑脸走来。 “谢谢你,我陪袁梦面试去。” “研究生面试么?我说人怎么这么多呢,奥,这是我弟。”转头跟他低低说了几句话,都让他听到了:“不是,是脑内出血,没有,他脑子可好使了……嘘,回去再说。” “你好了就太好了,前些日子我出差要不就去看你了……” 算来出事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是有些日子没见。 “没关系。” “吴维,快来。” “叫你呢,快去吧,待我问好。” “好。” 采静走了,一高一矮相差悬殊。袁梦问:“那个是她男朋友吧?” “不是,是她弟弟。” 眼神倏地落寞了,只一瞬间,被他知道她什么心理了。 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关系变的这么差。吴维很想解释给她听,不过她迟早会改变对采静的印象,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一切,到时也会讨厌他吧,岑溪会怎么做?那样的话就会回到他身边吗?怎么想到那边去了,问题似乎转移到袁梦身上了。 “干嘛?那样看我,有事就说,有事我都答应你。” 是不是脑子撞坏了,事情只要一牵扯到岑溪自己整个人都乱了,不行,这样不行,保不准三个人会见面的,只是想想就烦躁了,这可不象一向沉着冷静的我啊。 “在前面停就行,不用进院了,家里有客人就不请你进去了。” 刚才都那么明显了,都没给个吻,她挑眼了。 “不吻我吗?” 抱歉现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总比他一筹莫展、没有指望的只能把独处当安慰好的多吧。吴维吻住她,将所有的歉疚凝聚在亲密中,很认真的满足了她付出的感情,同时传达了他也想要她和现在做不到的为难,二十分钟的这种方式表达歉意使她终于原谅他了,以为就这样轻松地可以挥手目送那个堕落的影子离开。他却错了。 “小心点儿,到家给我电话。” 第8章 就是爱不上她 岑溪的电话号就在手机里,只要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戴上耳机,只要她拒绝,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惦念了. 翻到手机岑溪,她换号了,尾号是5360,都知道这是想你的意思,可能无意选的,或许是吴维太多心了。他把耳机摘下,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变的这么歇斯底里,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却还放不下跟他毫无瓜葛的前任在发什么飚?人家两次都躲开他不露面显而易见的连小孩子都知道是他没意思,还没脸没皮的给她打电话要她再做一次五年前就已经做出的选择,这太唐突了,不论是谁都会反感吧,拒绝就不用说了。吸了口烟,应该先把她叫出来吃个饭,慢慢熟悉后再提这事,起码不会因为情绪而做出不理智的判断,可是分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0 开的日子不算短不保她已经有人了,这期间他都换了那么多的女人而且也说过没必要为对方守身如玉,就算她肯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马上就甩掉袁梦啊。 吐出一口烟,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喂?到家了吗?” “什么事?没有。”吴维戴上耳机。 “你喜欢什么颜色?” “……卡其色,呃,干嘛?” “卡其,你不是喜欢深紫么?我看你天天穿那件衬衣,都破了,想给你买件新的。” “那是……” 那是岑溪送给他的,情人节的前一天他买了一条新款手链想送给她,可是她说最不喜欢饰品,就没好意思拿出来,最后想了半天干脆送她花,她挺高兴的,手链一直没机会给她,现在还放在抽屉里当收藏了。她没问过他喜欢什么颜色却知道他深色最适合他,大概是看他经常穿黑色吧,所以她买了深紫色的衬衣,说柜子里不是黑色就灰色,很单调,还说深紫色最打扮人了。 “行,我知道了,明天见。” 看着岑溪的名字,血流里某种沉睡已久的感动在潮涌。鬼使神差的点了绿键,脑子顿时被挖空,没概念了。几秒钟后,意识到做了件无可挽回的错事时电话那边的男声让他惊了一愣。 他跟岑溪是同届学西洋乐的学长——周传,认识他前岑溪的公认追求者,后来知道岑溪做了他的女友一直耿耿于怀很多年,现在他就在岑溪的身边而且还要合作举办音乐会,一个当年费尽心机也没得逞的男人跟多年前单恋的女人在一起工作是什么情况?借于旧相识的身份把他约出来聊聊天叙叙往事,实际是探口风。因为真的很介意尽管不在视线内却依然深爱着的人是怎么个契机和这个花男联络上的。 “毕业后就再没听说过你了,还以为你自个隐遁了,怎么想起请我吃饭呢?” 原来如此,爽快的应约也是有备而来的。 “过奖了,早就想跟你聊聊了,一直都没机会……” 打断人是最不礼貌的,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我听说上次弦乐的同学会里有你。” “是为了凑人数,学长听谁说的?” “采静呀,我们一直都有来往。” “那就奇怪了,她为什么没叫你去呢,难道是我早走了没看见?” “人寂寞了就想凑热闹,我没那闲心,再说也没我想见的人请我我也不去啊。” ‘弦外之音’通常用在作曲者超出曲乐之外的感情和意境,不过用在他身上算是焚琴煮鹤了。 “你不介意我问你个私人问题吧?你有结婚对象了吧。” “只是女朋友。” “都差不多,跟我咬文嚼字没意思。” “……你呢?” “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你知道岑溪为什么没去?” 周传一年前辞去管风琴教职工作,现在是嘻嘻乐队重要成员,担任贝斯手。也难怪有些人辛苦求学为的什么,一举成名天下知。到如今还是无人问津,他都没信心了,他从西洋古典跳到流行歌坛毫无疑问也是这个原因吧。的确现在喜欢古典乐的人凤毛麟角,象岑溪那样寥寥可数的人才自我陶醉吧。他言外之意是这个吧。 “你还在外企工作吗,是负责什么的?” “机械零件研发和运行程序设计图纸。” “那是什么?没听说过,设计轮椅之类的?” “对,那个也包括在内。” “很赚钱吗?” “最近几年进口多,还好。” “抽烟吗?奥对,记得你不抽是吧。” 他转头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气徐徐爬升散开,显现他清晰的轮廓。 “刚才说到哪了?” “跟岑溪合作的事。” “这个想法她早在大学时就有了,这次也是她找我的,我已经一年多没碰过自己的专业了,大概你也知道乐器不练手就生,特别是那些重的能累死人的大家伙,学起来没少费劲,才扔几天就生了,现在我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搞那么古板的东西,不但没人欣赏,别说欣赏了就是喜欢听的……不说了,你听过嘻嘻乐队的歌么,这周四,你有时间过来听我们的演唱会吧。” 还真是没听过嘻嘻乐队,本来也不爱那些吵闹的音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岑溪的影响,一听到那些金属了、说唱了、歌特什么的就很烦。虽然他不懂乐器,但是他放弃专业去搞贝斯的无奈,他还是理解的,理解归理解绝不是赞同。传统和古典之所以被渊源流传下来,流传到今天,说明是精粹,虽然越来越少的人能品味它,研究它,但还是有人将它继承了下来。当然也不可否认大众是市场的导向,市场又是演奏者的动力,没有听众的音乐无疑是杯水车薪。因而有些人为了眼前的名利不惜余力的追逐市场,却不知没有生命力的东西带来了一时的好处流失了真正值得去抓住的珍宝。 很明显,周传与岑溪走的完全两种路,所以会帮岑溪也是因为他对没得到的人还抱有幻想。他很了解岑溪的个性,志趣不同的人是不会因为感情磨合而接受对方的,哎呀,倘若他们也是这个原因不能在一起,那可就太不幸了。 精华和糟粕从来都是如此,世俗人往往对现实的东西一哄而上,对真正的艺术关注的可怜,现在更是泛滥,娱乐享受似乎主导了大脑,乌七八糟的影视剧和让人躁动的靡靡之音成了印象中的宠儿,一些蠢蠢欲动的歪理邪念如魔鬼般钻进人的潜意识里潜移默化原本的良知,蒙蔽双眼,驱使人做恶。艺术无价,无价的艺术需要有的灵魂的人来做,周传肯定不是。 看到嘻嘻乐队演唱会的入场券,袁梦相当兴奋,吴维是不打算去的,不过就当庆祝她考试成功好了。 果不其然,场面声势浩大,轻音乐响起,主持人介绍到某个好似很有名的歌手时,人声鼎沸,口哨声喊声顿时如雷贯耳,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之后,台上响起有节奏的鼓点,锣鼓铮铮,很有势气,主唱和乐手们穿着奇装异服洋洋从后台走出来,当场上五个人出现的霎那,场内再度沸腾,耳膜再次内陷,就像进了一团乱锅粥的蒸笼里,当所有能想到的噪音一齐进攻脆弱的听神经时,周围狂野迸发的人们变成了无声的滑稽演员。据说音乐最高境界就是没有声音,每一种乐器都可以融和成一种音效,就像人的五官长在一张脸谱上,那种境界恐怕就是交响乐作曲家也极少有人达到吧。 袁梦似乎也被狂热的气氛感染了,腾地站起来鼓掌跟唱,平时那么文静腼腆的女孩儿此时也按捺不住亢奋,虽然坐在她身边是听不见她声音的,只是这感觉糟透了。 人最容易犯错的时候就是失控,失控是任何一个理智的成年人最不耻的劣迹,然而,吴维不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1 得不承认这场不起眼的演唱会成功的摧毁了他以往冷静的形象,以及无比清晰的思路和泉水般的情感也给践踏的面目全非,忍无可忍了。也不想跟袁梦说话了,扔下女友自己走了。 无法想象摇滚乐的低俗靡费和传统乐的超脱舒畅竟有云泥之别。年轻时候也是血气方刚的追星时期,也听过数不尽的情歌、爵士却不记得追捧过哪个天王天后,觉得听过几遍就再也不想听了,也不知道俗不可耐的歌词和没天赋的嗓音哪一点吸引他们了?不但鬼哭狼嚎的像野猴子那般乱吼还痛哭流涕的拿着手机录像拍照,似乎娶媳妇的吊丧的都汇聚一堂了,简直是一群长年累月被打压无处泄欲的疯子。 袁梦意识到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演唱会也已经快结束了。不会抽烟且鄙视吸烟减压的他因为第一次分手学会了抽烟,只有失控才用抽烟保持平静的他因为小看了一场摇滚乐的爆发力心甘情愿的操起就业。如果仅仅是他不喜欢的乐种完全可以做到象看电影那样不以为意的坐到最后,不会排斥的无法忍受,三根尼古丁的剂量足以让他看清过度的反感其实另有其因,他没那么可爱。 第9章 那个女人的手链 演唱会结束了,大批人流露出黑压压的脑袋,袁梦提着包从余兴未艾的人群里走出来,看到吴维在天桥那等她,袁梦心突然亮了,她欢喜的抱住吴维的胳膊。 “等很久了吧,我都饿了。” 吴维掐掉烟,捧住她的头亲吻,烟味似乎呛到了对方,熠熠的七彩大厦和五彩缤纷的广告牌子交相辉映把来来回回的人脸折射的光怪陆离,没人在乎市中心广场上见惯不怪的打啵恋人和端着瓢满眼欲望的乞丐。从没像今天这样想要拥抱她,沾满她的味道,碰触她的温度,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安慰自我剖析的那个不争事实,没那么可爱。 每一个从身边、远处视线看不到只从脑子里流过的人影,好似穿透了他的身体无暇顾及每一张脸长的什么样,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就已经忙然离去,周而复始所有的沧海一粟在转身回眸间已经过去无穷无尽的生命,茫茫人海却找不到他爱的那个人,她不在这里,不是这里经过的每一张面孔,蓦然,他人生的二分之一已经无声无息的挥霍掉了,剩下的最后也只能是回忆了吧,那样的话,只想跟她在一起回忆现在往昔,虽然什么都得不到也不想在江郎才尽的时候空留他一个人,一个人的回忆太孤独了,他们的故事谁会知道,谁会倾听、诉说着他们的感动,谁又在漫漫深夜里无助的微笑着喝下他那一杯苦酒。 晚了,气温凉爽了,女孩子的体质总是不如男人的结实强健,她单薄的身体被吴维抱紧,缩成一团贴着炙热的胸膛,暖了,只是些许的舒展也给敏感细心的男人洞察的一清二楚,似乎也习惯了烟味儿带来的突如不适,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靠在男人身上,沉浸在被爱中的人把自己给对方的话不用语言对方也会心领神会,一个人负担两个人的重量他甘之若饴,收紧双臂是最好的证明。 街上零星的人也走了,柔和的淡黄路灯自动亮起,袁梦还是眯着眼睛贪婪的享受他的体温,任性的像个小孩子非要大人抱着才会安静下来。如果她这么爱,他愿意在她需要的时候安慰她,寂寞的孤独不曾离开过自己,看到她,看到了自己,一颗不停歇的时空,不要太逞强,我们都很脆弱,每一个灵魂都注定在自己的轨道上绕行,如果她还愿意徘徊这里,那么他应该将她保护起来,直到她愿意离开。想着,将她抱紧,沉默中她勾起了嘴角。岑溪,如果我说愿意今生都围绕在你的轨迹上,你还会离开我吗? 袁梦很想吃面可是这一带面馆都关了,只有水饺,吃过夜宵,她借口打不着车就睡到他家了。都说失眠是自己出现在别人的梦里了,你想过我么,我很想很想,岑溪也让我梦见你吧。 轻轻抽回袁梦当枕头的胳膊,她的身体是那样柔软温暖,刚才他睡着了,大概是最近太累,掀开被子给她盖上。 今晚月色很美,整个天空只有银色的半月盘光闪闪,透过窗帘洒进被子、床、地面屋子里一片银海,一颗星也看不见,只是这样的月有点冷,真奇怪如此难得的温和夜境自己还是会不安,那首好听的曲儿你给我讲过它的由来的,不管多少年也没忘记过他们的过往,每当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就在记忆深处回响起这次却真的忘了,倘若不是这样,凄迷、伤感的朦胧不会席卷整个人就是在梦里也愁闷的提不起精神醒来。 袁梦把他唤醒,她问他做了什么梦好像很不愿醒来? 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了只觉得心好累,似乎连吸气都带着心脏的某个部位针扎般跳痛,但是他没有说,而是看见她披着拖地的睡衣走进浴室。 好不容易在中秋前赶出了向公司新订的一批太阳能腕表的设计图纸,客户看过后非常喜欢,准备在年前结款提货,因此上司特批吴维五天带薪休假还有各项保险补助增加到总监档,他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五天休假,太棒了,郝叔才七天,奥,郝叔就是跟在我爸身边的那个老助手,不过你还是不要太累了,我爸说公司制度逐年走上正规化,你们公司压力太大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那么拼命呢。你们董事怎么想的,偏向侄子就不该让他当总监啊,公司奖罚制度都是明文规定的,他拿不出成绩来还不服是不是想给他叔叔拆台,看他尖嘴猴腮就不像好人,我看你不如来我爸公司,怎么也好说话……” …… 衣服倏地脱落的麻利动作,水流哗哗声……这些平日里再寻常的事情到了袁梦身上就变成了刺激自己视觉、听觉的道具。 她完全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去洗澡、穿好衣服再叫醒他或是披上睡衣叫他,可是她、她都是赤身贴在他身上的~~天!她在想什么?难道留她过夜后悔了还是说做完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嫌弃人家了?或是一个什么不好的梦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拿别人当出气筒吗? 衣柜里多了件鲜艳的女士裙子,门口一双细跟凉鞋,衣架上的咔色手提包以及桌子上一大把陌生的钥匙,看到这些就莫名的不舒服。习惯一个人生活的他已经好久没有留女人过夜了,尤其是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百肆无忌惮的摆在家里,那就更加不自在了。 水声停了。 隔着层窗纸的玻璃拉门里的影子隐隐约约的穿内衣,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收缩了,血液流速加快,心慌乱了,连某细血管都跟着跳动不止。 看着她一直穿完从浴室里走出来,转身睡衣在眼前滑落,她毫不避讳的露出三点式,很自然的走到衣柜前一件一件穿起来。不是没看过她的身体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在太阳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2 底下暴露雪白的肌肤,不禁想起了昨晚两人的肢体交缠和她孟浪的□□声~~ “忘带净肤露了,你看看我包里有没有一个菱形的小瓶。” 她梳着打绺的湿头发坐在镜子前指挥。 “还有粉色瓶的护手霜,唇彩也要。” “……都拿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梦把那条他想送给岑溪的手链戴上了,反正闲着也闲着袁梦的手腕和岑溪差不多细,挺合适,如果当时岑溪戴上一定也很漂亮吧,呵,真傻,买都买了还不是因为别人不要没送出去。 女儿天生是水做的,娇贵又温柔似水,理应修饰妆扮的娴熟高雅,别人看了赏心悦目,心里也舒坦。可是岑溪似乎一阵见血的说出女人的天性和男人的本质,与其说她们生来爱打扮不如说男人更喜欢浮华流表,男人虚荣对颜色比女人敏感,他们追求鲜艳的颜色,对花枝招展的异性易产生好感,这是他们感性的方面也是缺点,好凭着激情去选择伴侣。而女性则相反,她们实诚,对颜色的要求多数也是后天的引导,表面上就和男性没什么区别了,但实际能打动她们的是真实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说男才女貌,男人爱花容月貌,女人爱才华横溢,这个男人真的被爱不会因为他有材有貌,而是他有才,在乎的是他这个人,所以女人的爱是理性思考的产物,不是一时兴起,因而长情,不幸的是世界上只有两种性别。 袁梦追问为什么想起来给她买首饰了? 因为觉得适合就买了。当时总觉得岑溪身上少点什么,正赶上情人节,看到首饰店里的银质手链不错,忘了哪本书上说过银制品可以杀菌辟邪,在一定范围内能产生磁场,释放大量的银离子,激发能量,对人体有保健作用。后来送了花,她特别高兴,这事就作罢了。每次想给她买点什么东西,可她总说不需要什么都不缺,尤其是衣服,啊对了,跟她很少逛服装的,印象里就一次,入学秋天,他穿了件毛呢上衣,里面穿她送的紫色衬衣,挂衣服的时候,她说天冷了,问他没有毛衫么,有,肥了。骗她的,想给她买件衣服。她还真信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选带颜色的毛衫,也因那以后他爱上了卡其色,不过她一边说挺合身的一边不给买。原打算就是把她唬弄出来给她买条呢裙,她穿呢衣,她有呢裙,一看就是一对,算盘打得好,可是她只试穿了下就脱了,非说难看死了像要饭婆,乞丐还穿裙子的?分明就是不想要,他也没办法。 入冬,学生放假,天也冷了,那年经常下雪,一下就连好几天都不停,天寒地冻,那天又下雪了,朋友说这么大雪花非把二楼没了不可,几个朋友在家里玩牌,听见外面有人喊吴维的名字,低头一看,她扶着二八车子在楼下往上看,雪花落满了她白色羽绒服,眉毛,头发成了白毛女,他纳闷她怎么不进来,估计看见那么多人觉得不方便,留下一个纸袋说有事就走了。也不知道从哪借的二八车子,骑得还挺溜,那么冷的天手套都没戴,当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件卡其色毛衫。白色羽绒服和纯洁无暇雪融为一体,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地上压出了一溜行车印,弯弯曲曲,通向远方,视线所及不到,又很快被大片雪花覆盖,无影无踪。 不是不给买,是亲手织有心意。还是开衫带扣的,大小正合身,可能织了很久才有这个效果吧,小时候看妈妈织毛衣拆了织,织了拆,最后也没织成一件,所以长这么大也是头次穿别人给织的东西,可是她身上却没一件自己的东西,可能人都想给喜欢的人买衣服买饰品,看见她们穿戴着他的物件,就油然心满意足,就像把他带在身边一样自豪。 第10章 不告而别 袁梦总好奇吴维买手链的动机,究原竟委不是她一个女孩儿的作风,他用冷淡的态度制止了她,不愿多说,她真的领会了么?后来才知道她歪解了他的意思,认为不是送给她的。 女性有时候真的很难懂,是不是给她的,他都默认了何况她先己后人的纳为己有,这有那么重要么。岑溪也是这样,不要手饰却爱花爱的不得了,只要在意的人送的不管喜欢不喜欢都是一份难得的心意,收下才是关键。 虽然承认人类的语言解决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但百分之一的问题是无能为力的,一件看似没什么大不了也不贵重的物品意味着尊重、原谅、感恩、爱等许多感情在内,人和人的交流也是需要维护的,爱是欣赏,更是理解。 他就不会像她们那么挑,本身也烦送来送去的这些事儿,总之她们有时候太离谱,沟通不了,或者男人就是粗线条,大脑天生没有那方面的构造,不能体会是不是他喜欢的东西、是不是特意为他才去做的事那些细枝末节。 眼前的人和他聊着其他事,不再谈这个话题。她有点不爽,虽然嘴上没表现过但他也能感觉得到。 别看他这样,也是粗线条的一员,真心在意一个人是不会觉察不到她的情绪变化的,如果他看不出来,说明他心里没有这个人。当然他和袁梦不是例子,这都以前的浅薄经验吧。 也不能说现在的女友就没有一点可爱之处,跟她在一起也是喜欢的一种吧,不否认她跟岑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也是他刻意的选择。坦言说,他就没忘过岑溪,还爱着她,一直都是,她不会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痛苦,她把他害惨了,但是还是恨不起来,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答案告诉他这是不是爱,或许已经不是了,演变成一种根深蒂固的疤。 有人说幸福才是爱,如果痛苦就不是爱,这绝对误导人,特别是热恋中的人,爱是需要代价的,需要回报的,一旦对方给不了相应的报偿就会变成恨,试问天下人谁才是至爱,自己,其次才是别人,别人永远无法做到比自己还心疼自己,同理,他也没可能做到对别人就像对待自己那么无私,所以别人的爱是暂时的,是美好的,美好是暂时的,所以爱到不能爱就变质了,不爱了或是恨。 不爱只有一种可能——移情别恋,恨对这个人至少也是一种感情,现在他可以毫不掩饰的说的的确确痛。 纵使知道袁梦想要什么,也力所不及。人不能总为自己想,别人不会因谁而生、为谁而死,大家都是偿还的砝码,重了就匀给别人,轻了别人就补偿给你。随心所欲的人是不存在的。如果想开心,现在就可以,想长久的开心,要做好难受的准备了。 袁梦,得到一个人不难,想得到心就没那么容易了,你想要什么? 周传和朋友也在同一个餐馆吃饭,我们之间就隔一道隔扇,要不是上厕所碰到的根本不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你怎么在这里,那是谁?女朋友吗?” 袁梦听见这边说话了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3 ,她走过来。 “这是周传,大我一届的学长,我女朋友,袁梦。” 袁梦没有握手的意思,周传主动伸出手,她就是不愿意也不好折面子。 “上次吴维应该带你去看嘻嘻演唱会了吧,觉得怎么样?还可以吧?” 这太唐突了,才第一次见面就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再说这哪是征求意见分明就是要褒扬么。 袁梦扫了眼吴维,笑了笑:“谢谢你,很好啊,音效很震撼,我很喜欢。” 谢谢证明她反应过来那票是他送的,给了他称心如意的肯定,依自己看不是虚夸而是真那么认为的。 周传眉开眼笑:“是么,喜欢就好,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吴维,以后常带袁梦过来,回头见。” 他回到朋友桌。 演唱会后,袁梦还买了唱片,她最喜欢那段三分钟的贝斯独奏,果然懂音乐的人耳朵不是一般的尖,周传是成员也是制作人,摇滚独奏在往常的唱集里是没有的,他把乡村音乐里的很多元素都借鉴到了摇滚里,改良了摇滚混合电音千篇一律的缺陷。 回来的路上,袁梦说起周传长得像某个电影明星。 “他就是那个贝斯手。” 袁梦不可置信,一个流行歌曲制作人音效把握的那么好,节拍也很准。她觉得有来头。 心有灵犀么,“他大学是学管风琴的,在学校还任教过几年,应该也算是你的学长,不过后来他不干了。” “这么说,我刚刚见到了贝斯手本人。” 她露出惊喜和钦佩的眼神。根本不关心他为什么翘行了以及他今后的何去何从,隔行如隔山,同是音乐内部还好说点,但情感意义就相去甚远了,就像畅销书和赋,不一样心境的作者作品天壤之别,什么样的人赞许什么样的作品,价值观不同,不是横向差别而是高度悬殊嘛,袁梦她才不在意这些,只要对心情就是好东西,太多的人趋之若鹜,可袁梦也浑然不知的跟着认同。她戴着耳机舒服的快睡了,或许是他杞人忧天,大家各行其是,相安无事的自娱自乐。 假期连下了三天大雨,昨天夜里停了,今天的雾就笼罩了整个城,车辆都龟速爬行,还不如走着的快呢。老远有一个人向自己挥手,说远其实一脚油门就到跟前了,这人是不是迷路了,吴维靠边停下,降下车窗,她紧走两步,弯腰:“先生,搭个便车可以吗?” 低头一看是采静,她笑了。 “怎么在这啊?上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吴先生。” 她要去一行修手表,可旧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地方了,有个人说知道,给她指路就给指到国贸大厦这了。不就是一块手表,什么时候修不好非要赶在这种天气么,可不嘛,这是她祖母的祖传,戴了近五十年了,可快过生日了它却停了,老人家觉得很不吉利,做孙女的也该尽点孝心。除了一行修表店多了,可是问过许多家都说这种外国货拆开就装不上件了,给加价人家都不收。 “我看看。” 采静从包里拿出一条精致的矩形表盘rolex。独一无二的金属表盘具有防水抗压功能,翻过表带写着1965年,这是劳力士创始人戴维斯在六五年亲自为四个年轻的女儿设计的限量版,他去世后,公司交给了二女儿管理,三女儿嫁给了一个俄罗斯人,生活很艰苦,听说她在饥寒交迫时把这块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变卖了,至此流入民间,不知了去向,其余的三块都在大英博物馆馆藏。 “这么说它能值很多钱了?” 采静异常兴奋。 “价值不菲,你祖母什么时候过生日?” “下月初,干嘛?欧,拜托了,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请你吃饭吧。” “你跟岑溪联系了吗?” “还没有。怎么?” 采静扶额。 “你还不知道吧,她要去荷兰进修半年,现在几点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下,“好了,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 今夜之后,岑溪就不在这片土地上了,她被派往荷兰参加中西方古典音乐交流研讨六个月,对她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么大的事情采静知道恐怕周传都知道了吧,哪怕是一个电话想必她的不辞而别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打击,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再见面也只能是六个月后的另一番景象了吧,他又多长了半岁了。 那个时候的今天,可能她风采依旧,世事难料,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多半会稳重的不符年龄,也再不用担心被说成姐弟恋了。手中的茶刚才还是热乎乎的,还一口都没喝就冷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再分别也莫过于和她在同一个城市,突然觉得一个人不见了世界上就只剩自己了。 “介意我抽根烟吗?” “没关系。” 如果一个人仅仅是为了一个希望而活着,那么连这个希望也都没有了的话…… 咚咚—— 没人说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不再是一个电话就可以听见声音的了,也不会想见就可以看见的了。 咚咚咚——敲卧室门声。 “袁梦,不要,我想一个人静静,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五天的休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时间一撒手就跑了,俯仰之间,从某一刻心又老了一岁。以为他会受不了,也不过是几盒烟就把所有的自暴自弃耗尽了。 想要等待是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他情愿的事没人能管得了的,因为那一天想着她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来,想不出他扮演的角色,也许一个电话,也许一个门铃,也许只是一只空酒杯。愿意听她说话,愿意注视着她做生活的琐碎,那也是一种幸福,到那个时候,还能再奢盼什么呢?别笑话他,要的只是一个吻。 第11章 误会 活是干不完的,越精心越有遗漏,总也做不到最好,公司上一批货已经发出去了,客户反应还要预定,希望能在原来的技术上改进外形的设计。吴维是机械师,这不是问题,想要一份好收入也不是什么难事,升为技术总监后,日子过的就跟赶太阳似的,专程来公司订货的高级客户单层出不穷,身价越来越高了,时间越来越短了,生命越来越快了,就算女友变着法的穿衣忙乎,他也没功夫跟她上床。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的黄金周吃下午茶点上,袁梦买了套新咖啡机,用它煮了两杯奇苦难咽的苦咖,他向来不喝这些带味道的东西,(酒没有特别气愤的事可以来点)觉得都是女人和小孩子的零嘴,要不是袁梦费心想让他尝尝她的手艺,才不会沾惹比苦药还难喝的冒着泡黑汤。只是爱胡锅口味的人实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4 在匪夷所思,有些广告还打出香飘飘的标语,袁梦受她爸的影响,口重的也只有这个能阻挡她了吧。 他无暇顾及袁梦在做什么的同时觉得这样对她也许不是件坏事,尽管她会抱怨他没时间陪她、把她忽略了等等,但他有时还是会有意看一眼,她抱着琵琶自我消遣的不亦乐乎。或许这就是艺术带给人生不同的理解,它因人而生,生生不息,千百年来它们的生命是最顽强的,这就是爱恩斯坦为什么说,“人生如果没有艺术和信仰什么都不是,”的原因吧。 闹铃被袁梦偷偷按下去,他睁开眼睛时她不让了,压在他身上硬要他陪她聊天,不然就快成哑巴了。同在一个被窝的大男大女就干巴巴的聊天太假了吧,记得岑溪讲的段儿:一对相亲中的男女,女人很善谈,男人觉得相中他了,就想吻她,女人推他说不要,男人恼了,不要你来相什么亲,女人也恼了,我是来找对象的不是来打炮的。男人愣住,感情你找对象是不给上的。 吴维抬起她的下颏:“呵,做吧。”她脸唰地红了,这种反映说明她很想很想。张开嘴的瞬间,舌头迫不及待的吸咂着他的,交缠中,他翻身压在对方上面,身下的人娇喘不止,男人做的干净利落,每一次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十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袁梦头发还湿着就出来了,她披着男士睡衣钻进被窝又忽地想起什么蹿出,吴维用被子裹住她的身体。袁梦推他不开:“被子都弄湿了。”吴维顺势把她拽进来,被子成了个大棉花包,仿佛有人打架。睡衣被蹬地上,随着一声□□破嗓而出,枕头也不要了,一双细长的手诡异的伸出来探探探,最终小熊没能逃出命运的魔爪,冤着鼻子给撂倒了。 袁梦说他对她拨弦的动作特别在意,他笑了,有吗?这话从何而来?别以为装作无意的眼神看她她就不知道。袁梦问他当时在想什么?觉得像个人,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的人,想起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有点难受。忧郁的表情,冰凉的指尖,柔美的坐姿,凄婉的弦音……无可奈何的分离每时每刻不在锥心刺骨,袁梦垂头含住他的嘴唇,头发盖住两人的脸,舌灵巧的探进去。她半干的卷发,也想摸摸岑溪的,还有青葱手指,棱角分明的脸颊,犀利坚毅的眼神,强压不发出半点声音的粗喘声。 那之后的岑溪会不自然地看向别处舔舔嘴唇儿或是用胳膊挡在眼睛上,而袁梦会毫不掩饰的叫出来。一个怜爱想抱紧重温,一个熊熊□□想做到天明。 床事这种关门说话的肉体交流不管白天还是夜晚只要两个人想做就可以,不需要什么特别条件唯独最怕打扰,热情和欲望极速减退的不是女人是男人,就像刚才都按耐不住的时候一个横空而来的电话打断了我们,扫了大家的兴。 吴维坐起来接了,袁梦以为很快就说完,裹着被子等。 “谁啊?什么事?” 她明知故问的故意大声说话提醒电话里的人知趣的快挂。 当听到采静名字的时候,她皱了下眉表情非常嫌恶忌讳。别以为她怎么想的自己不知道,小肚鸡肠的女人最没劲了,要说男人那方面淡性有一半责任在女人一点不冤枉,转身挂了电话进浴室洗澡。 袁梦又犯病了,追问采静修手表为什么非要找他,这话问的实在带刺,就是拐弯骂人嘛,说他借修手表跟采静偷情还差不多。“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下定论,不然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扔下一句狠话让她自己反省去吧。袁梦不依不饶:“为什么我会后悔,错的人又不是我,你去哪?回来,你不回来我就……” 门砰地关上,野蛮不讲理的性子真受不了。但上午的不愉快因为她很认真地跟他道歉下午就雾散云消了,这不是一次了,他当然生气,谁会跟三番五次窥视自己的隐私还屡屡怀疑他节操的女人拍拖?不过孰人无过,他不是冷酷刻薄之人,这次就当没发生过,也不想谁道歉谁有理,他要的不是她的亏歉,要的是信任,怎么在一起快半年了连一点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何谈恋,爱就更是纸上谈兵了,真搞不懂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恋爱,男人不是看着的动物,他想要沾花惹草怎么防都无济于事,而且他是那种人你还那么贪恋就是自个的问题了,他不是,何必摆张别人欠她的嘴脸使彼此大动干戈呢。女人,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对事业漠不关心就罢了,跟他的男人也争的面红耳赤,到底想怎么样啊? 她无言以对的抱住他,贴在身上也不说话。 如果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用上床来冰释前嫌的话那就太肤浅了,也不看看别人哪有心情啊。吴维拍拍她后背,安慰她别想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之所以原谅她的无理取闹和任性也是因为她从小被人呵护惯了相信她会日臻完善,今天态度扭转的这么快证明他是对的,刀子嘴豆腐心,不像某人给他最好同时也伤到最深。 “亲爱的,吃早饭了。” 袁梦把闹钟关了,说铃声太吵会对心脏不好,以后她会每天叫他起床,早饭也是,不要去公司吃了,她会做给他。 这就是所谓的新婚生活么,记得他说过先不考虑这事,她可是很向往又不想她破坏气氛,没有人会反对对他好的吧,所以先体验一下,反正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循序渐进的将他软磨硬泡,用不了多久就会求她嫁给他呢。 呵,他真的那么好么?与其这样不如多了解一下,之后再做要不要在一起的打算也不迟,那样对大家都公平不是么,好像这话对她说过的,看来她真的没往心里去,很可能认为他赌气说的,怎么会呢?一个人有了伤痛才会变得严肃,严肃的沉重,沉重到梦里也是醒着的,或许对于没有过去的人这太残忍了,纵使残忍也比无人理解也无从释怀只能他承受着绝望要好,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的博人一笑的话无一例外都是糖精,连蜂蜜都不算,何止毁三观那么简单,不过认同也好不认同也好,谁都没有义务承担别人的痛苦,说他多管闲事也好怎么都好,只是不想再看见谁伤痕累累罢了。 “尝尝我做的谷物粥,听说这个可以缓解疲劳。” 她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刚才有你的简讯,不看看么?” “看过了。” “采静的手表修好了么?” “嗯,已经消磁了。” 只是问手表就完了么?她没翻过手机是肯定的,但是跟采静有关系的事没理由不问的,不会调查过他了吧…… 采静先到了约定地点。 “上次,我祖母的事太谢谢你了。” “哪里。” “我想请你到我家来吃饭,就是随便的聚餐,聊一聊。” 盛情难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5 却,岑溪走后,就是见到她最好的朋友采静也有种亲切感,她和那时除了装束和发型外没什么变化,男孩子气的她总是因为音量遭人白眼,尤其跟岑溪去食堂打饭,嗓门高不说还长篇大论,旁边的人就只瞪眼听得份了,岑溪总是先吃完托着腮目不转睛的听,又像是没在听,反正她娴静的寡言,如同蒙娜丽莎的微笑,让人看不够,想不透,如果他是个画手就好了,可惜他不是。她还不知道在看采静的同时有一个人望着她很久了。 第12章 前任和情敌双双攻势 是不是与岑溪有关的事无巨细全部都变成了生命中的余光。 没听她说到哪了,吴维忍俊不禁地拍桌子跺脚,但是说到袁梦,采静有点闪烁其词,好像在忌惮着什么。虽然知道袁梦对她有所误会,但是以她的角度应该不会跟一个比她小五岁的学妹计较小儿女情长的。该不会是袁梦对她说了什么吧?回想一下,从吵架到扭转态度,袁梦仅用两天的时间就搞定了,以往冷战没有少过四天的记录,难怪从来都没进过厨房的她会那么殷勤的又洗菜又炖汤,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妙,和袁梦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彼此的拖累。 “今天是什么日子,特地请我出来,干嘛?” 这么开心,想必采静没少忍了她吧。 “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话说清楚,我希望你别再干涉我,说明白点,你无权插手我跟什么人打交道。” 她拉下脸:“我并没有管你的事,我做什么了吗?” “你不知道吗?” “采静跟你说什么了,你相信她也不信我?” 这种毫无结果的争吵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何必呢?又不是占上风就给个颁奖什么的,她还是没分清她和别人的立场,她是女友,采静是同窗,谁远谁近她到底分得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糊涂着,既然不相信就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还做那种掩耳盗铃的蠢事,他都为她丢脸。 有些事看起来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想让对方闭嘴只是一个态度的把握,袁梦到了不可理喻的胡搅蛮缠。提出分开是最有效的降温方法,她不同意,问吴维是不是有别人了这么可笑的问题。人没必要失意的时候一定要给自己一个借口或是给别人扣帽子才能慰藉自己,坦诚的面对事实才能受到洗礼,不是么。 袁梦太年轻了,什么都没往心里去,没想过幸福是一个人办不到的,也不是有心就能握住的,不过,跟她说再多她也不会听,一意孤行就是为她这类人设计的吧。 “看见了也装不认识可不象你呀,坐下聊聊。” 曲中羚是他跟岑溪分手后交往最长时间的女友,原来在百利公司当过乐理辅导师,后来分手了就再没联系过。袁梦走后不久就碰见她了。 “还再百利上班吗?” “都哪辈子的事了,早不做了,刚才走那个是你媳妇儿还是女朋友?” 确切的说在和袁梦说话时就看到他了。 曲中羚细眉细眼,喜欢把头发盘在后脑勺上,一身长裙子不离身,就是冬天也羽绒服套毛裙,穿毛群的女人多了没几个能像她似的穿出自己风格,怎么看都像个从事艺术方面的人,若说是芭蕾舞蹈演员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可不高兴别人这么说,谁会知道她本来是儿童天使剧团的舞蹈小明星却因一次排练中膝盖受伤从此与热爱的舞蹈失之交臂了。至于她对乐理的熟稔当然也是跟着开琴行的叔叔业余学习的结果,她本人并不对有声的东西来兴趣。 她点点头,笑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岑溪呢?” “她出国了。” “我是问你还想着她吗?” 她很清楚他对岑溪的感情,这么问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要不要跟我试试,就像以前一样。” 她半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对他说又像是随口说的别在意。 试试?把这当什么了?体验的人机游戏么,中途没劲了就退,死了还可以再来,这世上什么东西可以再来一次?每一次转身都失去了,每一次回头都不见了,每一次叹都过去了,她还再儿戏,自己已不是当年了,过去的好的不好的都是回忆了,有的连回忆都不算。 旁边有人叫她。 “我先走了。” 她叫住他往上衣兜里塞了张名片:“我在这里上班,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百嘉会馆,电音培训师,曲中羚。 岑溪去荷兰十九天了,看着照片里淡淡笑颜的她,心坠了下去,就算刻意不去看日期也才过了不到二十天,采静端着盘子招呼他吃水果。 岑溪不在国内,音乐会的操办也搁置了,上次的同学会一来想联络感情二来也有此意,人多力量大,召集乐手还太早,场地还没定下来,什么事出力都办得到出资就嘬牙花子了。当务之急是找赞助人,拿到赞助这张王牌接下来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岑溪倒没说什么,采静在她走后责无旁贷没少张罗却毫无进展就把这事跟他说了。 “周传怎么说?” 周传和岑溪说过会把德国学习时认识的一位资深指挥家请来助阵,不过最近他忙着出新专辑也顾不上这边了,原来选好的伴奏学生每天都去学校练习的,岑溪一走也群龙无首了,大家各干各的学校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不好意思,还跟你说这些。” 采静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没关系。” 总不能让岑溪的愿望毁于一旦,一直以来她所坚持的不就是她的事业有朝一日能被承认么,她的事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管,说实话早在这之前就听周传轻描淡写的提过一嘴,但自己是个外行不好过问的,现在出了这种情况…… “我会想办法的。” “嗯。” 夜越来越短了,初秋的天气很凄凉,黄灿灿的银杏叶全都掉了,这个季节岑溪叫它金色秋,荷兰是郁金香的故乡,深沉的藕色怀表着对爱人的想念,岑溪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人他在等你,他想把‘情人的吻’(郁金香的品种)只献给你。 晚上吴维接到袁梦的电话,说想见面。她订好了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扬子餐馆。 袁梦说:“多久没见了?” …… “快一个月了,你都没给我打过电话,就没想过我吗?我一直在等你。” “都分了,就别再说那种话了。” “你就不能说自己很忙,没时间忘了……哪怕骗骗我。” “有意思吗?我觉得你还是不够清醒。” “我就是不要清醒,我就是要这样,不行么!” 吴维起身要走,袁梦拉住他:“别走,就一会儿,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那天,我看见你跟一个女的说话,她是你的前女友吧?” 这话倒挺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6 新颖,前女友问前前女友。 “对,我们无意间碰到的。” “只是碰到的?可你对她还有意思,不是么?” “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不该向我解释什么吗?” “为什么要?我不想解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再说我也没义务要那么做。” “……可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么,我每天都在想你。” “抱歉我真的该走了,失陪。” …… 吴维来到闻人文化传媒公司,嘻嘻乐队是闻人旗下的一只新秀,大家都在录音室排练,行程很紧,下个月前不但要赶出十五首新歌的录制还要准备香港歌迷签售会。 玻璃里周传看到吴维了,转身跟搭档说了句话,放下贝斯出来了。 公司楼下的员工自助餐馆。 熙熙攘攘的人纷至沓来,门铃上安置的感应器不厌其烦的给每位推门的人一个小震惊,似乎不知道的人都被当作新宠给唐老鸭的声音:您好,欢迎光临,请进。猝不及防的嘲弄一番。不管抱着什么目的来的人一个也没错过与头顶上的冒牌鸭子对眼,并排歪鼻子的监控丝毫不敢怠慢每一个愣眼傻傻的实照将它们清晰记录在案。 吴维当下表明了来意,周传反应半晌却说起了他的风流史。 他喜欢过很多女人,各种类型的,活泼外放的,冰山爱生气的,内敛矜持的,高傲欲擒故纵的,都只是玩玩。女朋友交过四个,每一个都记得怎么分手的,所以现在还是孤身一个,年轻的时候想多体验下,觉得时间还早,现在很想找到个感觉对的人稳定下来,岑溪算是有过这种想法的,可你却横空出世,就不提了。管风琴那家伙多沉你都不知道,它不像胡琴背着拎着随意移动身体,不像吹得打的装盒里夹着抬着无所谓空间多狭窄,它高大且笨重,大本钟你知道吧,夸张了,但你要坐在那个位子上,就那感觉,庞然大物你们还听得入迷,有什么好的,那个位置的人聋的都麻了。说现在比以前好不用两个人协作,一个拉风箱,一个上面弹,要我说也好不到哪去,手脚都用上的活没那么享受,要是能早点看到岑溪就报考民乐了,说不定我跟她都结了。 说到这,他瞄了眼吴维,又添了句:也没准分了。 他又莫名其妙的问起袁梦怎么没来? 说了这么多根本与他的来意无关,他是不是喝多了?吴维怀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不如撤了。 “你先等一下,等我跟经纪人打声招呼,咱们去个好地方详谈,在这说不清楚。” 二人来到周传觉得不错的公爵酒吧,他把着大杯扎啤侃侃而谈。 说起了学校的女生,白领剩女,公司里滥竽充数指望着哪天嫁到豪门去的小打,游走在这些人当中的他倍感蹉跎颠沛。说着,他灌了几口酒。 吴维觉得他说话真是没劲,想找个贴心的对象无可厚非,可是为床伴失魂落魄、自暴自弃就太可耻了。 “你女朋友不错,叫什么来着?”他大着舌头:“什么时候结婚别忘告诉我,我,嗝,我一定出席,昂。” “不用了,分了。” 话音刚落,他酒醒了一半,怔怔看了三秒钟吴维。 第13章 愧疚 后来说的话越来越过分了,他让吴维带袁梦去看他的演唱会,听上去是捧个场的顺口说,其实不然,他卖的什么关子吴维心知肚明,别看他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下面的就是做个交易,吴维做牵线,他兑现出人。所以会喝酒表明用意是因为怕吴维不答应他,没面子,没人会计较酒后狂言么,吴维果然没答应。而且之前跟岑溪许诺也不了了之了,岑溪不甩他,他才不干没赚头的买卖呢。 好事不出城坏事传千里。同学群里,很多人恶评周转转,帆船代名词周传,人品不好,恶劣,极品渣,渣船等等,吴维可没对任何说过,是谁那么大嘴?再说当时就他们两人,还有谁听见他们说话了啊?千里耳啊?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巴掌地方,再次和周传在国贸大楼碰上,周传正和身边的几个朋友聊天。 他远远看见吴维往他这边走,先大步走过去:“老同学,近来可好啊,我可想你了。” 吴维挡开他比比划划的手,“什么意思?” “茄子头可把我熊了一顿,这回我名出大了,都拜了你。” 茄子头说的是采静,不愧是岑溪,太形象了,吴维差点乐了。她的语言天赋不比音乐差哪去,如果从事文字行业也会出类拔萃吧。 采静心直口快,说话不留情面,不管男生女生提起她就蹙眉头,可她没跟岑溪闹过意见,这么多年她们都很融洽,女人的友情不像男人,说的好听称兄道弟,心里都不服,一涉及占有大家全都翻脸不认人。 周传从那后就断了联系,群里没少挨了骂,线也不上了,估计没脸了。不管好事坏事,大家都是一窝蜂叨叨一阵子就退了。 音乐会的大小事宜吴维几乎一个人担了下来,采静主内,吴维负责外面的事,有时也提提意见,采静说的对只要有资金一起问题都不是问题了。说着,天又黑了,想看看时间,摸兜才发现没带手机,这些日子老往各传媒公司跑的他忘了很多事,公司一摊,学校一摊,人一忙起来什么都忘记了,两个月过去了总算没白辛苦,拉来三个小赞助商。袁梦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她本来有钥匙但设想一开门就扑进吴维身上的情景算是歇菜了,脚都酸了,还有什么心情啊?屋里一尘不染的果然不怎么回家,从中午等到晚上,打电话关机,她饿得饥肠辘辘回了,就这么来回扑空两次吴维都没发现家里有人进过,手机充电已满,他拔下插头……只当他充电忘了带。 筹到的资金只是一场音乐会的九牛一毛,岑溪的想法是办个中等的,艺术这东西谁都知道干出不进,吴维说过要想办法,场地跟采静商量过选定北川会场,没办法空间有限人员也得减半了,采静说这样很好,去粗取精,出来的效果更好。她拿着曲目单希望吴维给点意见,吴维哪懂这个?他看了看,名曲不陌生,岑溪都弹过的,只是两个小时二十首是不是多了点?也要讲究听众接收心理。 袁梦攥着钥匙一如既往的按门铃,急不可耐左脚搭右脚,右脚踩左脚,就是没人搭理,揣着钥匙在门口打电话,听见手机在里面响了,吴维也正巧回来拿手机,不然今天又得食不果腹了。 虽然感觉到家里什么东西蹊跷,晚了就不想了,后来看到手机满格,想起了没充电就走的,就猜到是袁梦。 找他什么事?能有什么事?想和好啊,吴维的态度很明确,没时间。袁梦不问为什么没时间,直接说想让他帮个忙,接下来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7 吴维怀疑自己幻听了,她说想办个个人独奏会,赞助自然不用他费心,就是帮着他筹划一下场地、人员和广告宣传工作,这些夜以继日的操心不就是为这事奔波么。事出有因,袁梦不是无缘无故的提这事,瞅,他一打子的音乐宣传单白纸黑字写着呢。 袁梦的理由是鼓励业余民乐爱好者用于参与和呼吁民族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固然是好但这是大众意义,是招牌,不说也会打出这样的宣传主题。她接着说,所以她想办个场面宏大别具一格的大型音乐会。 吴维同意:所以他没财力没人脉也没这方面的任何经验能帮什么忙,倒忙。 袁梦要他放心,她爸会全力支持她,吴维只要来协调后台就好了,剩下的一律不用他管。 后台是指来自不同乐队不同级别的乐师、鼓手等在一起相互协作配合达到最大限度的融恰,相当于混合乐队总裁,发号施令最大,统筹全局最烦,具体落实最闲,论功行赏最牛。 “谢了,你太看得起我了,可我胜任不了。” “怎么会呢,这个比起你每天对着那些奇形怪状的零件修修补补要简单许多嘛。” 她的良苦用心,吴维怎会不知道呢,她想让他去袁万辛的公司,因为上一次被他婉谢就不好直接再说此事,可是就算没有岑溪这边,他们也是没可能的吧。 嘻嘻乐队去香港举行歌迷见面会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采静看他已经很疲劳了就没好意思说。 吴维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灰,采静默不作声。周传正式撂挑子了大家心照不宣, 参与的人又少了一个。 下午,采静听学生们说有个叫曲中羚的女人找她,采静不认识她,学生传话传走样了,采静等了一会当没那回事准备开车回家,转头,她笑了。 “采老师是么,我是吴维的朋友,我找他有点事,能告诉我他电话么?” 这女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高雅,长得不算漂亮,气质非凡。说话声音如行云流水的竖琴,余韵悠长,柔如彩云,那叫一个怜爱。 采静这个直肠子差点就告诉她了,这次还行,能想到她是不是来了解情况的赞助人。可惜她只顾听声音了,没听人家都说了是朋友,就算前半句没听见,是吴维主动联系的合作人,他能不留电话么。 吴维还纳闷曲中羚怎么淘换着他电话的。人家还没说他,等电话没音了,找公司换人了,没人能想到她不声不响的摸到学校,真就碰上热心肠的采静了,帮忙帮到底,送佛送西天,还不只这样,采静顺捎送了她一段路。人只要有一样迎人就是法宝,声音悦耳对从事音乐者是致命吸引,好感度信任度亲切度逐一飙升,掏心的爆表连筹办音乐会都说了,快下车了,曲中羚的一句话令人深省,采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件蠢事。 “我说他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呢。”(づ ̄ 3 ̄)づ 给吴维打电话,不通是意料之中的,叉腰板踢着大拖鞋可把楼下给烦吐血,她还气得三尸神暴跳呢。行行好吧,姑奶奶,手机糗脸,捏碎我,你老也挤不进去啊,线只有一根,就是曲中羚。 吴维挂电话采静就打来了,采静忙乱解释了一番,吴维明白了,采静糊涂,曲中羚是他什么人,当然未经允许就透漏电话已经不得人心了,再问别人的隐私那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吴维听出她的疑惑,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曲中羚是他前女友,且两年都没联系了。 采静再次撞墙,虔诚的向上帝玛丽亚忏悔一千次。 第14章 吸烟情侣 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吴维还再找赞助,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是他对岑溪的承诺,尽最大可能完成她的心愿是给他的允诺。以现有的人力和资金办个小型音乐会不成问题,可要是比起稍微上档次的就远不及了。还在学校跟采静拟定节目流程安排,袁梦就犯胃病住院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袁梦正在打点滴。按常理说,两人早就没关系了,不是陌路至多也就是普通朋友,送束花表示慰问也就到家了,可做了半年的男友竟然都不知道她以前做过胃病手术加之现在也是因他犯了胃炎,这些都是自己平日里的疏忽,凑巧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可也不能扔下她不管,一筹莫展,也只能交给采静一个人操持了。 最放心不下掌上明珠的袁万辛却不在身边,远在国外最快也要次日来才能赶回来,何况袁梦不想打扰爸爸工作,她想在医院养好病再去学校报到,学生处肯定要办请假手续之类的,这些不用她说吴维会帮她料理好的,之后她想办个音乐会,除了这个她最希望的,还有一件事,就是…… 吴维抓紧她的手,胜过千言万语,袁梦靠着他肩膀,温暖从手心传到心间。 一向报喜不报忧的采静虽然总是说顺利没事,她应付的来,可是自己是联系人却关键时刻掉链子算怎么回事,还好采静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怪罪过他。 西洋独奏数不胜数,高低档次各不同,传统乐至今还没有人做过,之前没有任何借鉴的经验,不过袁梦想做的事应该没有办不到的吧,岑溪是她的导师,她们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师徒,论实力她不比岑溪,论媒体宣传包装制作等,岑溪不如她。曲目上岑溪旨在琵琶,可她为什么不办独奏呢?转头,听见有人敲车窗,一时没想起来她的名字,脑子里还是一个舞者的形象。降下车窗,直到她开口说话才想起她叫曲中羚。 电话里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曲中羚可不那么认为,别忘了要分手的人可不是她。 她笑笑,好像看了他很久。 “要去哪?我的车在那边,不如坐我的车吧。” 岑溪说过,艺术是相通的,具体点不论是音乐,舞蹈,画它们所传达给人的都是一样的思想,不同表现手法。一个作家也是一个画家,就像泰戈尔一生留下无数传世诗篇,却很少人知道他老年时画了二千多幅油画,作了一千多首歌曲。 “方便的话去聊聊,怎么样?” 周传从香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袁梦,还是背着吴维去的,他不会不知道无事生非的狗仔队巴不得谁有千分之一这方面的苗头,好大做特做一番文章,‘传王秘密探访女友’之类的绯闻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么,婚姻和事业哪个才最重心对他来说没有二选一,他想当乘龙快婿借此一步登天的别有用心谁不知道,吴维可是一碗清水看到底。 “你不在原来的公司上班了,怎么你要转向音乐了吗?” 曲中羚不喜欢电音,她说过是被逼的,白云苍狗,每一次叹,都是老去,有些人每天做着自己不屑的事行走在世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8 界上的某个角落里,他们痛苦着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想知道,有一些人很想得到什么,总觉得它就在那里,便义无反顾的奔去,他们的希望别人看不到,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有多远,短短人生,到底在求什么,想要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蓦然,或许什么也得不到,有的也终将失去,到头来还是一个人要走。 “只是跟女朋友吵架,对吗?” “对。” 他不是适合的人,也没有能力安慰她脆弱的心,因为他也是一颗伤痛的心。 为什么不办独奏呢? 采静说,传统乐独奏需要一流的伴奏乐队,而国内知名的伴奏师们只为大集团服务,再说个人哪有那样雄厚的资金啊。所以混合音乐会会加入其他曲目也是弥补没有好的伴奏师,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不至感到枯燥。 曼妙的音符随着空气悠闲的飞入耳里,唤醒另一片意识,顺着呼吸飘入他的五脏六腑,有种冲动想给秋天写首诗,二楼的琴房里袁梦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银弦。一行清晰潇洒的字歪歪扭扭的记下每个夜深人静后的心血化作简单的数字,好似带着翅膀轻松起舞,如雪花静静流转,不管在意或不在意,它愿意只想着你,看着你,陪着的那个人有你就情愿了,无悔了,幸福了,幸福是什么概念,也许就是此刻,又看见它了,可以叫它我的爱么,心里无数次这么默念,重复着,岑溪的字迹,一张张一页页松散的仍在地上,立在琴架上,压在灯盏下,拂去尘土,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也忘不了日日夜夜那个不知疲倦的女人坐在凳子前试音、写曲、反复拿捏的专注,会为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灵感而皱眉,一个长久不愿丢弃又无法决断的旋律苦思冥想,眼前浮现破晓前伏在桌案上的满足睡相,醒来时一副天亮太早的不甘,看着密密麻麻标注时的喜悦,简单的数字,看到了她的所有,所有都雀跃在单薄的纸上,印在心里,这些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却是他的全部。 曲中羚话不多,穿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裙到膝盖,头发披散自然搭在一侧。她说想听听他的事。 “我嘛……” 一直在等一个人,该怎么说好呢?是非常熟悉的感觉找到了,那天雨很大,看到了她也许只是相像的人,谁知道呢,说来只是一霎那就不见了,此后再也没见过或者根本就不是她,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么?从那后自己的失眠症越来越重了,但这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自己没这么想过,比起这现在要好得多,如今的自己是一个甘心的人,那时却只能一个人留在思念中过活。 岑溪去荷兰四个月了,她可以做到连声招呼都没有就走了,吴维却做不到不想她,曲中羚从认识起就欣赏他这点,喜欢就应该大胆的出说来,他倒不这么认为,觉得情感是要藏在心里,说出来很恶心,而他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忘不了想念什么的并不是做给别人看或是标榜自己,而是长久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就会变成现在见人就告白的这副德行吧。 曲中羚说好,就当她真的在夸奖吧,自勉也不错。 纵使他知道在前女友面前回忆另一个女人是多么的无礼和扫兴,却也还是说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这种厚颜无耻就算她拿杯子泼他也无所谓了,而她只是瞄了一眼并没真的那么做,算是给足面子了,他也知道她压根不想听见岑溪这两个从开始到现在耳朵磨出茧子的名字,他却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女人的事,曲中羚像是真的很缺倾诉者,竟然很耐心的听他陈词滥调,虽然以前也提过岑溪,但也只是只言片语,她对岑溪的了解少之又少,而他只是一厢情愿的活在她的世界里。 她沉默不语,什么也没说,像是在听又像没在听,表情很平静,没注意到她何时自顾自的抽起烟来,薄荷味的女士香烟又细又长,小巧精致。 那时她说过不喜欢烟味,跟某人还真像呢,又是什么时候抽起这玩意来的。女人不要抽烟,对健康有害,如果是岑溪,他会这么说吧。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如果是岑溪,他会抢先夺走,制止她。还好,岑溪的身体一直很健康,生病的时候也很少,到哪去都很让人放心。 曲中羚偶尔插一两句话,她看到华媒集团做的音乐宣传广告,他明白她有意告诉是袁梦在暗箱操作。 “我知道。” “你知道?” 曲中羚惊讶的不是他比她先得知,而是他竟然可以满不在乎。她不理解了,也不想跟她做什么解释,岑溪写的曲子袁梦现在在练习,独奏会应该很吸引人吧,传统乐独奏更是史无前例也很新鲜,应该会很受欢迎吧。 这么说她就更不理解了,话没说眼神证明了这个,“你到底在帮谁啊?” 艺术是不能用收益来衡量的,它的价值是无价,你觉得它好,舒服,与你有共鸣,它对你就是有价值的,你觉得它没感觉不能唤起你的认同,那么它就是没有价值的。就像梵高的画,不被人们承认,没人认识它,它会消亡,后来人们由于某种契机认同它,它就被誉为神作,所以这个东西无价,起码不能用价钱来定义。 曲中羚不赞同他的想法所以才说:“但愿岑溪和你想的一样。”其实是他一直在跟着岑溪愿望做才对。 曲中羚是一个精明的人,却到现在都没想通一件事,理想和现实是不能统一的,理想高于现实,一个现实的人分不清二者的差别,自欺欺人的活在理想中,不愿面对这个事实的人生是悲哀的,为什么烦恼?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不敢面对事实么,害怕愿望不被接受,只有她一个人期望追求,不是认同是做梦,然而梦是会醒的,她就是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她快乐着并痛苦着不肯醒来。 采静说周传被拒绝了,心情低落找她喝酒,茄子头派上用场了。他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还要一意孤行的当灯泡,采静不知道他在追袁梦,只骂他孔雀,如果她接受周传,那么他会退出,或是哪天对他腻了,他也会干净利落地消失,再也不会打扰她,可是岑溪连这样的告别都不肯给他,仅仅是淡淡几句话就可以了结三年的情分么,还是几乎被理性占据思考的人把仅剩的所有感情都错误给了一个人,太多的感情聚集在一个人身上就会变成包袱,重的喘不过气来,如果是那样,他早就后悔了,是不是已经太迟了?知情的朋友一度劝他不要感情用事,也知道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他,但是怎么才能做到不去爱,不去想,他早就放弃了。 两个人对着冒烟会被认作吸烟情侣么? 拒绝的理由太多,随便哪一个都好,只是她够聪明,不需要他操这份心也能领会,她不以为然地淡淡笑着,食指和中指的烟卷总是旋转在其间,做伤害自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19 己的事,表明她难以面对今后不再见面,有些事不需要语言也可以精确的传达,快乐的时光别人都不用说,自己记得就好,分别时谁都无奈,有一个人他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城,遇到了一个又一个人,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留下的理由,他也怀疑过,为什么还要走,是为了那个可以留下的借口还是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现在他不再想这些,也不想要任何解释,因为他还未思考就随风卷入失恋的沙漠中,大海里,宇宙间,沉了。 纵使是一粒沙,也证明他来过这里,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她,曾经我爱过一个人。 第15章 与岑溪见面 吴维同意跟曲中羚赴约,采静不问过程,结果可想而知,不再见面。 她提到岑溪在那边遇到一个伯乐,对她的事业鼎力支持,还说……果然如袁梦所料,袁万辛知道女儿生病没赶回来除了工作一定有了女人的原因,那个女人再过两个月就要现身了吧。采静说话不看脸色,可能是她太冷淡了,她不再说了。 袁梦一心一意的为独奏做准备,其中也有岑溪的关系吧。 “曲中羚,这么好听的名字却是那么低俗的女人,浪费了。” 袁梦把名片塞回西服兜里。 她又来了,不管是她调查的还是听谁说的,她总是干涉别人的隐私。 “说过多少次,如果你不信任我干嘛还要在一起。” “我当然信你。” “那就别管我。” “可你们才刚刚见过面,没关系为什么还要见面?”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我是……” 累了,已经不行了,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不是对的人,那段时光有过快乐是不可否认的但不般配也是事实,别负气,分开一点不可耻,那些貌合神离的人才该检讨,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也不要想是谁的责任,就当一个过客,也许过客都不是。 “可是……” “到此为止吧,我不是那个人。” 她哭了。 谁说不爱就不会难过,袁梦是给过他快乐的人,他却不是那个人。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么?秋雨过后是一场寒,冷了。岑溪回来有一个月了,然而想见的人迟迟没联系过,数着她回国的天数,真的回来了却不知道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窗子上披散长发的影子是前女友袁梦没错,坐在他对面的人,这家店,那个位置,一直是岑溪没变过,现在是袁梦。 “对不起,堵车。” “没关系。” 吴维顺手把烟掐掉。 “还是一个人么?” …… 她像是比他自己还敏感,立刻转话:“我听采静说你去法国了?怎么回来了?” “对,可能公司怕毁了形象就给调回来了。” “呵呵,那你上司太明智了。” 法国总部要借调两人去那边工作,用期一年,一年后不申请回国就留在那边继续任用,总裁是法国人,名正言顺的占了一个名额,还缺一个人,谁知他特意跟他谈去那边的好处,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 岑溪也回来了,音乐会的事也可以放心交给她了,没有他,采静也会帮忙,这些都好说,主要是他没想好怎样面对她,她跟袁万辛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宁可不要听见她亲口说出来,他这么问,不就是想听见否定么,如果那是事实,今后要以何种立场留在她身边以及她到底想怎么做,这些越理越乱,还是离开一段时间静一静比较好,所以他同意分派。 至于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是听采静说遇到麻烦了,虽然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告别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见到她的心情。 “如果你留在法国,我就去那深造,那是不可能的吧。” 她认真的盯着他说,如果他不说点什么就是不懂人情了。 …… “哈,开玩笑的。” 袁梦想让他帮她筹办独奏,她还是没有放弃他。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你喜欢过我吗?” …… 谎言不能安慰人往往把人推向更深的悬崖。 袁梦很爱讲以前的事,曲中羚少言寡语,岑溪跟她俩都不一样,她会时常说些有趣的故事,中外古今的都有,总有一个你感兴趣的,语速不快不慢刚刚好,再不用害怕时针偷走光阴,有她在身边,视线内也好,他就是幸福的,记忆里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如流水般澄澈一帧帧水墨画任时间逝去也冲不淡那些往事,将它们留在心里,藏在最深的意识里,想着能再见到她,一次也好,就再也不放开了。 苦涩咖啡凉下去,袁梦走了,可总也不相信她会说那些话,帮她也是在帮自己,她是怎么知道他跟岑溪的事不重要,只是这次与她见面,一种不好的预感沉闷的压过来。 “我爸爸可能要娶岑溪,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最不想听见的话不是岑溪告诉他的,应该知足了,可是这句话叫人怎能不痛心,不懊丧,就像久旱的人祈望着雨水,黑暗中的劳役渴求光明,突然有人告诉你那都是妄想,然后一切美好都碎了,碎了就不会恢复了,一张镜打破了再怎样粘对,里面的人也是疤痕累累,内心最深的是一道无法抚平的伤疤。 采静给他打过电话,说赞助人不想出宣传费还有想在间隔中间加入广告。这又不是电视剧,两个半小时的音乐会让他们这么一掐头去尾的就变成了商业化公演了么,采静义愤填膺的在电话里喋喋不休,问题是很严重,不过现在他哪有心情管那些啊,挂断。 不知道采静跟岑溪怎么反馈的,岑溪竟然把他约出来,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对所有关键的事只字未提,真纳闷,她一点不奇怪之前谈好的条件为何突然反悔?还是说她嫁给袁万辛根本就不把那些芝麻小事放在眼里? “谢谢你。” 一句平常再不能平常的话,她说出来就心动,如温泉汩汩抑制不住的涌出。 岑溪,我还是放不下你,你知道么。 她梳着利落的短发,一身黑蓝色运动衣,高挑的身材像是一个长跑运动员。这双眼睛是那样明亮干净,好似一缕清凉凉的湖水滋润着你的心田,可是,一想到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注视着自己了,苦闷的心情就难以道出。 “介意我抽根烟么?” “没事。” “你走后,采静找过我,她告诉我你的事,只不过是顺便帮忙,你不用在意。”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是啊,什么时候?不知道,那年冬天太冷了,是自己一生中最难过一年,你就出生在冬季,所以自己还是喜欢下雪,就算感伤那些陈年旧事,也愿意看着雪花飘落,融化,想起你,想起自己,想起咱们俩,牵手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20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0 走过的那条窄巷子,松软的雪白上只有两个人的脚印。 “找我什么事,别告诉我只是为说声谢谢就把我大老远的约到这种小黑屋里吧。” …… 她的背影最伤人,然而她还是先走了。 明知道他不喝黑色的东西还帮自己要了一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要改变他的口味不成? “服务员,借个火,可以么?” 打火机没油了,服务员伸手递给一个新的。 没什么事就不能见面么,台词都给她想好了,她还是不肯让他得意一把,聪明的识破了。 来之前他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不要她一个人走的,都怪他出言不逊让她生气了,后悔了。 转头,他看见她和袁万辛进了奔驰里,袁万辛在外面等她,真的只是来道谢的,何必呢?小题大做,这是两个人的事,第三个人总是多余的,他们是一起来这家店,也是一同回国的吧。 采静的电话来的真是时候,他正憋着一肚子气,被他按了。 还来找他干什么啊?还要看多少笑话才甘心?不是有袁万辛了么,什么事他做不来,原来他才是大配角。 第16章 五年后第二次告白 墨瞳酒吧。 “哎呦,你怎么在这里啊?” 碰巧遇上了曲中羚和她的朋友,她跟朋友打声招呼,过来陪吴维。 “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这里有这条规定吗?” “谁得罪你了?” 她画着烟熏妆,坐在身边,传来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胃里的酒精和吵闹的摇滚交叠着翻搅的人头昏目眩,一阵阵恶心冲逼口腔,咚咚的鼓点震得头痛欲裂。 “你朋友等你呢。” “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是不是岑溪回来了?她有人了?” …… 多嘴的女人真麻烦,还是走开的好。 大街灯火辉煌,某人说过最喜欢跟他看宵岚拱桥的夜景,海边装饰着银白色零星的船只像一盏盏空中的星,闪闪耀眼,美丽的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动了带着彩灯的鸽子,它们漫天交舞,如七彩烟花。每晚七点宵岚区会准时开放鸽子,然后一小时后它们又会飞回笼里,这是宵岚区不同于别区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低低微风般的话语依旧,清晰摄人的街景依旧,只是那个人不在了。 袁梦昨晚给吴维发了两条简讯都没看到。今早正打字回复她,她就气势汹汹的来公司找他了。同事以为他欠了桃花债,那是不了解她,她不会因为一个没回音的简讯而大驾光临。 不过她很少来公司的,虽然知道不会再提独奏的事但大清早的亲自找上门是怎么回事? 正纳闷时,袁梦希望他帮一个忙,‘做她的男朋友’。吴维当然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但还是答应了。如果她是出于抢走相依为命爸爸而做出任性的事,那么他也要给付出的感情讨回一个公道。 袁梦是有意跟袁万辛作对,只要是袁万辛出现的高级场所,袁梦都会去,四人面对面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尴尬的事总是天如人愿的没有一次错过。 “爸爸,都是熟人,不如拼桌吧。” 袁梦的潜意识里除了过世的妈妈外决不允许袁万辛有第二个女人。 然而,她不知道前不久袁万辛就是以一名监护人的身份找自己谈话。 “我女儿的性格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吴先生,如果你是她的朋友,我不反对,但作为结婚对象你不合适。” “别担心,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是真的吗?” “但不能保证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不是么。” “吴先生应该知道我对我这个女儿的感情吧?” “是的,您很爱您的女儿。” “比你想象中要更甚。” “过度的保护未必是一件好事,毕竟人总是要长大的,您说呢,袁先生。” 他淡淡的笑了:“年轻人总是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其实他也在局中打转,不过,既然你是袁梦的朋友,作为长辈听我一句忠告,别打袁梦的主意。” “谢谢您的忠告,作为晚辈我也想对您说一句话,心是用钱买不到的。” 那个人的灵魂不是属于谁的,她只忠于她自己,永远也别想改变这一点。 …… 尽管女儿出嫁是父亲将女儿托付给一个信任的人的希望和责任,但他的私心也不能忽略,害怕岑溪和他旧情复燃,不想再看见他,他是这么想的吧。 “你好,吴先生。” 岑溪竟然可以装作不认识,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一天前还见过面,他跟袁梦早就没关系了,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的事。 “不好意思以前听袁梦说起过你,但是忘记了,不介意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当起她导师的吧?” “都快一年了。” “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不会,袁梦早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一年了,没错,他跟袁梦分手到现在也有半年了,没想到他这么愚钝。 “找你半天了,刚才不是好好的,抽什么烟啊。” 袁梦走过来。 “不关你的事。” “我陪你。” “别这样,快走开。” “你到底怎么了?这就难倒你了么?” “——我就是气自己愚钝,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不然我不会让她离开的,她不会去该死的荷兰,也不会认识你爸,都是我的大意。” “……你真的很喜欢她。” …… “对不起,回去了。” 情侣间的争吵没有任何意义,还想在一起的人会伤感情,谈崩的人会后悔,已经不是情侣就更谈不上意义,他不会计较,袁梦也不会放在心上,大家心里都藏着事儿,谁都不会记仇,说过吵过,过去。 给他打电话的那些赞助人听采静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纷纷都撤了,各种理由都有,明明就是反悔了却钻了法律漏洞,赔偿金也没多少的。 这当然是袁梦搞得鬼,采静上哪知道去,不过不用叹气,袁万辛会帮岑溪处理好一切,而且那几个小赞助商比起他的实力太九牛一毛了吧。 这条街,这些老旧的房子,参天大榆树,她背对着京湖跟朋友谈话。 转头,真的是她,岑溪微怔,笑了。 那个时候,她也是穿这件卡其色针织上衣,还是这样温柔的眼神,只是头发没现在长。 朋友有事走了,她也要走,他突然抓不到一个适合的词语把她留下,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开。 秋末实在太凄凉,游船上的人懒洋洋的划拨着木浆,淡黄色的银杏叶落满了京湖,大苌公园里的冕鹤浮驻着水面没几只,多数单腿站在岸边,依恋着残存的阳光,细柳在风中垂摆沙沙作响如同某人 分卷阅读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21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1 说的话:“宵岚的水最甘甜,来这一定不要错过。” 然后,他像不懂事的孩子拼命跑过去,果然那人都快出大门了,上气不接下气道:“岑溪,去,呼,宵岚坐坐吧。”见她还是没反应继续往前走,像是没听见。他大步追上去,抓起她胳膊,她惊吓的撸掉他的手,认错人了。 蓦然回首,岑溪微笑着站在身后。 宵岚馆两人终于坐在空着已久的位子上畅谈,如同那日情人间的默默心语。 “那天大雨是你吧,我看见你在凡汐超市买东西,你不知道我追过去你不见了,当时心里是如何的焦急和失落,那么多年都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也知道你就在这个城市,想找一个人并不难,可是她有意躲就没办法了,你不知道那段日子我几乎放弃了自己,堕落了,之后我交了很多女朋友,可是依然填补不了我心里的孤独,直到认识袁梦,才知道忘不了的人就在身边。” “袁梦很喜欢你。”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当然还是因为我不能忘记你,所以别再说这种伤人的话了,你以为把我推向别人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过自己的日子了么,别让我以为你欠我什么,不然会更难受。” “事情过了那么久,我真的以为可以放下了,找个女人陪着过下半辈子,但是偏偏没那个命,从我看见你那天后,虽然不确定那个人就是你但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我知道自己完了,心丢了,可笑吧,都不确定就承受不来了,跟袁梦任何一个女人都没可能了,除了上床还有什么呢,注定都不是那个人,这样自欺欺人没有意义,可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表明态度,我很气,决定再拖延一段时间,第二次同学会你也是刻意躲走的我也猜到了,你还是不肯见我,你真的伤我很深。” “……别这样。” “那之后,我手机里有了你的号,可是你又不辞而别了,然后我主动接收了很多别人不愿做的工作,用大量工作填补没有你的日子,虽然身心都很累却战胜了时间带给我的恐惧,日子如流水,想着总有一天你会回来,心就会老一岁,你不知道像我这样的男人并不缺女人却跟谁都合不来的困窘,我知道你不是完美的女人,但我就是无法自拔,我就是喜欢你,爱你爱的心都快死掉了,所以你不用道歉,都是我咎由自取。“ …… “人总是从记忆里删除不利的回忆,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你甩的,但我很讨厌冬天,却还是控制不住看雪,呵呵,几乎分裂了。” “你还这么用心,谢谢你。” “当不在意时,一个人会让别人代替自己来爱他,看在我这么在意你的份上,请别再用那种冠冕堂皇的安慰话来折磨我了。”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这算什么,他又被甩了么,可她是他要的人,好像有点儿明白了,她是她的知己,他却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流动的古筝滴水般滋润着心,好听的乐音如同一幅时隐时现的风景图,只是眼前的人不在了,徒留一个人,一杯冷却的茶,世界也冷了。 同样的话,同样的景,同样的人,此时此地如何也无法接受她当面拒绝他,疼的心都快停了,如果说眼泪是女人的专长,那么男人的泪却是崩溃。 “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啊,吃晚饭了吗?” 和袁梦维持男女朋友只是做样子给袁万辛看,可是她拿着他家的钥匙一直没有交还的意思再迟钝的人也会明白她的心思。 “西服快脱下来,不然皱了。” 那些话总也忘不了,我爱你,曾无数次听见男人跪在地上对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肉麻,但此时只想对你说…… “你没事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是连说这话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了,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见到她了,我不要你们在一起,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啊。” 呜呜呜呜—— 就算对你说,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吧…… 呜呜呜—— 一个人的痛,两个人并不能减轻,你何必跟着自己受苦呢? 她抱紧他的头啜泣着向他一遍一遍的告白。 第17章 袁梦的心事 百利广场上,袁梦无意接到一份宣传单:“青年乐队于原定十月二十号星星剧场演出延迟,日期另行通知,尽请关注。” 青年乐队是采静组建的音乐系学生团体。 “下面写着什么时候发的?” “上周三,怎么了?” 八天了,就算赞助人解约了,还可以联系别家的,出了什么事? 她撒手,宣传单飘落,不一会儿就被匆忙的上班族印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发单者甩甩手,把剩余的单子团卷扔进垃圾箱里。与此同时,国内最有潜力年轻演奏者袁梦美丽的面容出现在百利广场大屏幕上,十月二十六号下午六点至九点于百利剧院,全庭乐队,明邦乐队联合举办大型琵琶独奏音乐会演出,邀您同享音乐之魂带给您不一样的感受和震撼。 艺术这东西本身高洁纯粹,可是一旦被世俗化就会变得聒噪浮华,原本真实的东西经过大众意义上的渲染和包装整一个好看馋人的膨化酥脆,让人尝到口腔快感却害了健康,这种光鲜亮丽的流表效应能迅速发泄情绪,使人亢奋,如果再加上一些独特西洋乐做点缀想不一炮打红都不行。 她走到剧院口叫自己过去。 果然,志趣相同者一拍即合,周传也加入了乐队伴奏,传统乐独奏加入西洋乐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求非常高,双方要不是有多年的合作经验就是有着绝无仅有的乐感默契,那种默契应该叫做‘心有灵犀’。然而周传已经放弃了古典走上了流行乐的道路多年,而袁梦只想着在人气上压倒岑溪,两人都没在为事业下力量,不过从名利追逐上他俩倒是完美的统一了。 袁梦想看看乐队的准备情况,工作人员把大家召集起来,周传却不见了。 “一小时前还在的……” 周传的想法看似简单却很实际,他想要放低姿态得到最大的认可,然后展现自我,袁梦不需要做到他那样就可以实现价值,所以他可以借梯子用一用,至于会不会真的跟袁梦走到最后就要看心情了,这是他的打算,袁梦可没那种意向,恐怕在他心里吴维才是碍事,所以他不想见到他吧。 “他去哪了知道么?” “没说。” 正在楼内大厅等人的功夫,曲中羚意外的微笑走过来。百嘉是百利旗下的子公司,所以她出现在百利不足为奇。 “两位近来可好啊。” 她和袁梦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两人都是背地里调查过对方底细也算是间接认识了。 “这位一定是你那形 分卷阅读2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2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2 影不离的女朋友了,你好。” 袁梦浅笑:“你就是那个顾影自怜的好友吧,幸会。” 曲中羚也笑:“就别取笑我了,我这几天都在这边帮朋友的忙,别总是站着了,快来这边坐。” “袁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才貌双全啊。” “曲小姐才是呢。” 曲中羚特意瞅了眼坐在一旁的自己,笑说:“呵,那也要有人欣赏不是。” “说的也是。”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打对台,说说笑笑穿针引线的就把刻薄的话钉子般扔出来,扎着概不负责,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如果还没眼神的倒地儿那就太不识相了。他找个理由撤了。 滚滚浓茶热乎乎的被一双好看的手捧着,却被接下来的话瞬间封冻。 “听说你们又和好了?” “曲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倒挺羡慕那些绊绊嘴闹闹情绪的人,可吴维那人就是吵不起来,日子是有些平淡点却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么。” “是么?我倒不记得他那么迁就别人。” “那是你不了解他,其实他内心很坚毅的,别怪我矫情我就是喜欢他这点。”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前我们见过面,他说了很多……” “他说我什么了?” “是一个叫岑溪的女人,奥,对了,好像也提过你。” 袁梦怔住…… “他说……” 忘不了一个人,是在折磨自己,这不关别人的事,是他一厢情愿跳进无底的深渊,就算是那样也好,也请不要让他看到、希望总是失望,也不要叫醒他、梦终归是梦,也不要告诉他、尽头是另一段开始。 曲中羚不想知道也没兴趣过问袁梦和他是怎么破镜重圆的,只要对方不是岑溪她就不会甘心,因为她知道他从始至终心里的那个人只有岑溪一个。她所有的打算都写在脸上,与其跟自己没共鸣的娇娇公主挥霍光阴不如接纳她,他另一种生活方式。 为何你就是不肯放开吴维呢,我们彼此相识相知对方的心意,不管是兴趣和性格都很契合,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还不离开你不是因为他在意你而是岑溪回来了,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可能还是不明白,如果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留在他身边的人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了,袁小姐,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不是么? 虽然曲中羚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关系仅仅是一种妥协交往,但她还是刺伤了善良的袁梦。 如果真心喜欢就去表达啊,用不着伤害别人来证明你们才是相爱的,何况吴维什么也没有对我说,我也不会被不相干的人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么? 在他眼里别人都是局中人,谁又知道他做的就是对的,现在说后悔还太早。 袁小姐,我真心也是最后对你说:“退出吧,请你离开。” …… 公司加班,吴维又没回来,袁梦黑着屋子坐在沙发上。 如果爸爸和岑溪结婚,那么吴维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这样他就是她的了,是她的……不对,他还是会想着岑溪,他为什么会那么念她,她又比她差到哪里,如果不是他们先于她相识,他也会像喜欢岑溪那样喜欢她吧,一定是那样,好痛苦,他为什么就不能爱上别的女人,都分手那么多年了,吴维这个笨蛋到底喜欢她什么啊?输的那么惨,辛苦张罗一切都是为了她又得到了什么,难道就是一句狗屁谢谢,口口声声说她太幼稚,他又做的好到哪里去,好像看得很准,老气横秋的,有什么好的,人生短暂几十年,她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晚一天知道就享一天的福,真不懂宽慰她,他只爱一个人,可跟她也开心过,一直那样不是很好么,他却不肯,死心眼儿!!!脸埋在双臂间哭,越来越伤心,越伤心越止不住,好似要哭尽这辈子的眼泪才甘心,才罢休。 满屋子的悲伤在一缕阳光无意闯进来的那一刻全部逃跑的无影无踪,她身上感觉暖暖的,模糊的熟悉的却总也看不清的火炉又燃起了久违的火苗,牧羊犬趴在地上静静的听着苏格兰童谣心满意足的阖目守护着此刻的幸福不被打扰,一个慈爱的女人坐在暖烘烘的木屋里不管窗外的雪花如何嚣张依然恬淡的温柔的讲故事,再亲切不过的感觉明知道她就是妈妈却如何也看不清她近在咫尺的脸,越是想靠近就越遥远,声音也听不见了。 天光大亮,伸出胳膊,昨晚躺着沙发睡了,身上的毯子给她第一反应是妈妈却即刻打消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念想,心里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下,潜意识刻意制止再想下去。吴维回来过,是回来换衣服的,拉开衣橱,由浅至深的各式衬衣挂在衣架上,只一件深紫色立领衬衣一个褶都没有的整齐叠着、放在纸袋里。 袁梦知道他经常穿这件的,所以不是不喜欢,那是为什么?展开,袖口有一块像是被什么烧坏的窟窿,那些从未对谁说起藏在心里总也忘不了的往昔,就算坏了,如同这永远无法弥补的缺口儿,也是追忆里最美的碎片。 卡其色的手织毛衫,样子土气技法笨拙的这么件早就该丢的毛衣也被完好的叠放在柜子里,那年纯贞的雪,承载着许多感人的故事,没人知道,心里偷偷怀念着,沉浸着,一个人背负两只的过往。 袁梦不了解的事很多、在意的只有一个人,想做的只是一件事,如果那个人能够回应她的心,就是错她也情愿,然而那都不能了吧! 第18章 吵架不是理由 星期二的晚上,嘻嘻乐队刚刚结束一天的排练,周传就收到袁梦的简讯:忙么,想跟你谈谈音乐会的事,我去找你行么?不到一分钟回复:不用上来了,我在楼下蓝鹤咖啡馆等你。 正愁没机会和她单独见面,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袁梦总算想起他了,周传可给乐坏了。提早跟队友告别,点了两杯卡布基诺美滋滋选了个光线较好的位置坐下。 可惜一条冷不丁发错地址的简讯打乱了她的计划,打破了某人满心的期待和美好幻想。 她从没想到岑溪竟然就这样大义凛然的出现在他面前。 本来是发给同事的却没留意群发到了吴维手机上,袁梦看过后,删了,如果她嫁给爸爸也许会好些,这么想着她就更恨岑溪一次,其实是更恨她自己,为什么他们都爱她,她好失败,懊恼之情无可言表又波澜起伏,手机响了。 连名字都没看就接了:“喂,什么事?” 强硬的语调夹杂着不屑和愤懑。 “你没事吧?” 一听到吴维的声音立刻柔了下来:“没事,是不是又加班,没有手机会不方便,我给你送去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袁梦想借机来看他,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袁梦从来都把委屈写在 分卷阅读22 欲望文 分卷阅读23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3 脸上,他像以前那样伸开双臂抱紧她,怀里的人急需他的温暖,就像抱着一个爱哭的女孩儿,如果这样可以止住单纯的眼泪他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把她藏在身后,不受一点点伤害,可是他不能。埋在肩窝的袁梦忧伤的泪水不住涌出眼眶,如果能定格在这一刻她愿意付出所有,一旦失去他的庇护和关注,她将无处可逃,如果能一辈子捆住他,就算只有这个人也好,可是她不能,两个人彼此相拥却都抚不平内心的疤。 保持缄默是对自以为是的人最好的方法,曲中羚对他接受袁梦的事不相信,只能她自作自受了。 周传被活生生凉在一边的那晚,袁梦当面道歉了,但被放鸽子的他虽然微笑着表示毫不在意可心里却记仇了。 他把这全都赖在吴维头上,故伎重演的借酒发泄不满情绪,先是旁敲侧击的说有钱人瞧不起人然后就原归正转的指责到吴维薄情寡义,事情翻扯到了五年前的同学联谊,都有了女友的吴维却不公开说自己有对象了,他喜欢上的女生主动约他却是看上了悠哉自在的吴维,这口气叫他怎能咽下,不会听的凑热闹,会听的都敬而远之,周传是名副其实的纯净无赖,没有之一。 对吴维的指摘,他本人还未反驳,坐一旁听说的袁梦受不了了,反问周传自己交不到女友反倒怨别人是哪门子道理,分明就是沾边赖。 周传挺不好意思,笑嘻嘻的对吴维拍拍打打,想蒙混过去。 一桌子上有他请来的钢琴师、大提琴手还有几个平时往来的音乐制作人,袁梦不客气的责备他,桌上没一个人替他说话的,大家对吴维和周传两人皮里春秋,觉得袁梦说的对,最后周传自讨没趣,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低略手段太过庸俗,活该弄个骚包。 不仅如此,讨袁梦欢心的计划在众目睽睽下彻底泡汤的恶果总归是他太过愚蠢,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袁梦为何不喜欢他,除了吴维和他的志趣、个性天地之别外,还有一个致命的毛病,他总是以狭隘的心去总结别人的所作所为却丝毫不觉自己尖酸的话多么令人尴尬。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好意思说那种话,是不是受刺激了?” 袁梦忿忿不平。 事后,别有居心的周传特意跟吴维道歉,那天太失礼,言多必失等等一些逼人原谅的话不然就要戴上心胸狭隘的帽子了。他怎会心甘情愿给自己认错,连鬼都知道他在谄媚袁梦,不过说来那件事他还记得如此清楚也真是受累了,那个女生长着一头秀发,身材偏瘦,和岑溪还有远亲关系,叫什么的忘了,不是很抢眼,细端详倒是跟岑溪有些许相似。 这倒让他想起那个段子来了,一个女孩儿喜欢上了双胞兄弟里的弟弟,可弟弟不幸病逝了,临终前托付哥哥照顾她,哥哥装扮成弟弟的样子替他娶了女孩儿,后来哥哥在离开人世前告诉了妻子,妻子点头默认,那个人就算不在身边了她也会记得他,对于丈夫,她永远感激。 别说花男没有真心,周传那么刻骨铭心这件事,想也是有几分真情吧。 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都围绕着女人二字,女人们称之,“俗”。 男人就是现实的东西,看得见摸的着才会有动力,女人就不是,比起那些更喜欢玄之又玄的无名物,到处都是无处不留“情”,可以为了它抛亸全部,看的比生命还重,这太沉重了,一点不愉悦,不欢心,哪个男人不焦虑,不逃跑才怪呢。 岑溪是有理想的,理想不是现在,袁梦是有期待的,期待在别人身上,他是有憧憬的,憧憬着未来的某一天都会得到,人都在给自己一个充分理由让接下来的自己看起来是值得的,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只要过了这关什么苦都愿意吃,然后各种做梦都想不到的苦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的劈头而来,活如漫无边际中的一页孤舟,稍有风吹草动便是危在旦夕,不能自己。 周传犯愁他的事业没有后盾,不是没打过袁梦的主意,说实话现在还盼着袁梦把自己甩了,可是事情不会如人所愿。 “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我看上的女人都去找你了?” 说他不招待见也好、嫉妒也好,打从他决定搞流行乐后,一直惶惶前途,好似是选择了人生的另一条道路,便抱着美好的前景一意孤行的栽进去,可是事实是没有捷径,天堂不在人间,那些计划和设想都是遥不可及的妄念,到头来还是一样身心俱疲,连他自己都要笑话当初那个傻小子了。 人往往不是做不到而是在途中就忘记了最原始的目标。 有些人追随着别人想着各种繁华的东西,把希望寄托在将来,一辈子都在浑浑噩噩的空想中度过。有些人幻想着不存在的爱情,躲在别人的外壳里,告诉自己拒绝长大,不去想世界变了,她要怎么办。有些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被承认被理解,总也不肯面对现实,太阳照常升起。 而他也好不到哪去,年轻的时候谈几场恋爱,在有生之年遇到知己,想着与她平平淡淡生活下去,看着她沉浸在自己的事业里,有时也会一起看电视,一起散步,会朋友,各自分开好一段时间做自己的事,分不开的心是彼此的默契,不管相隔多远都不会孤独了吧,那么他就真的是幸福的,离开的那一天,希望她陪在身边,他也就没有遗憾了吧,如果是她先离开,那么他会用所剩的全部时间来缅怀她。 可那是不可能的吧,如果是那样,他就不会坐在这跟讨厌他要死的人夜不归宿的泡吧了,也不会深更半夜听一个酒气熏天的醉鬼满腹牢骚。 “我就是瞧不起那些装模作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混蛋,换的比谁都勤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无所谓,不对,是说自己不错的伪君子。” “还有我最烦那种装逼的女人,不行就说不行,非说你是好人,这不就是侮辱么,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我早就揍她了。” “前两天我看见岑溪了,采静不让我说,她还是为音乐会拉不着赞助人着急上火,其实都是白扯,这个我有责任,早该告诉她了,觉着她是聪明人不用说就明白,那都是有钱人的消遣,何必认真呢,没想到她也是个认死理的,这点跟你有点像,倔。” “年轻人,别把事想的太好,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东西,你捞不着是好的,到手了得牺牲一大片,也不一定多好,也许还不如没有呢,不过你也别自卑,承认能力有高低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珍惜眼前就好,我心软,见不得别人无助,岑溪我会慢慢劝她,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有想法,不管怎么着,别就我一人说,我都不耐烦了。” 别把事情想的太好,是么,为什么不呢,一个人能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失 分卷阅读23 欲望文 分卷阅读24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4 望,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现在大家都爱上了面具,反而比以前更轻松了,不好么。 “唉唉,你去哪啊,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 “不够意思,先走也不说把钱结了,这是我的名片,先记帐吧我忘带卡了。” “先生,您已经结账了。” 谁这么慷慨??? “吴维,你给我等等……不许你给老子买单……” 第19章 女记者 袁梦拉着吴维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吃饭,女孩子的聊天除了买衣服逛商店就是哪个男的长得像某明星,乏味的连耳朵都睡着了,不知道她们怎么说着说着就提到岑溪了。 岑师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你们看到了么,那天我看见一辆大奔接她下班,不过是她自己拉门进去的,没看清里面什么人。 “你们听谁说的,都是谣传。” 袁梦干笑。 校内网都在说这事,你没听说么,再说她单身那么多年谁信,只不过地下男友隐藏的好嘛。 “男朋友有什么好隐瞒的,没有就是没有。” 不可能,她虽然不漂亮但是有气质又有才华,我要是男人肯定追她。 “男人要的不是有才华是有脸蛋,才华有什么用啊。” 嗯,才貌双全的女人更受欢迎,比如你。 “得了吧,我才不是。” 别谦虚了,女生瞄了眼坐在一旁的自己。 不过我还是喜欢岑师弹琴的样子,可惜音乐会没办成,要不我一定去。算了,你的我们一定去,有票么? “当然,欢迎你们。” 你们什么时候结啊?我们俩可还等着喝喜酒呢,是不是等毕业就领证? “快吃面吧,都凉了。” 袁梦降下车窗,背着脸说:“还在想岑溪的事么?” “跟你没关系。”吴维说。 “也是,如果那人不是我爸,你会怎么做,你这是单相思,人家不会领情的,感情不是单方面……” “你说够了吗,说够就下车。” 转弯,车停在地山道上,这块是山坡路还在施工中,树林子黑乎乎一片,夜里倏倏落叶聚成大黑球翻滚着如魔鬼般虎视眈眈逼近,又被吹散,反反复复,折腾着人心里翻个。 “她到底哪好了,你就不能把她忘了吗?你们俩都是哪辈子的事了,你想守着她嫁给别人,自己孤老一生是怎么的还是说……” “我告诉你,袁梦,我心里只喜欢一个人,而且一直都喜欢,这点永远到死都不会变,虽然我会有很多女伴,但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一个,你明白吗?这才是真实的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了不起,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对别人付出,既然你问到这了,我都告诉你好了,我不是一个满脑子只有玩字的男人,也不是体贴的人,不符合你的标准,坦白说我不适合你,你也不是我要的人,咱们不合适,你听明白了吗?” “骗人,都是你的推辞,如果没有爱怎么会在一起,都是因为别人才……” “不对,你知道不是那样的。” “你别想甩掉我,我没那么容易摆脱,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想都别想,有我在,吴维,你干什么。” 砰—— “把车打开,吴维——” …… 袁梦在车里生气,他倚着车门抽烟。 大家都需要冷静,冷静的方法不只是冷战,隔离最神效,就像这样,一个小时后,他打开车门,一道安安静静谁都不说话,车速不是很快感觉就像飞一般到家,各自回房间睡觉,连个晚安都没有或许是开启之后一触即发的种子。 戴面具的日子并不好受然而谁都不肯认输。袁梦的一个同学在芬利饭店开party,邀请了众多老师和同学,也不知道她怎么认识他的,还让袁梦带他去。 “你好,是吴先生么,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目前在烽火社工作,这是我的名片。” 袁梦的同学都见过,可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印象。 “谢谢你能来参加,介意进一步说话吗?” “没关系,当然可以。” “我和袁梦是小学同学,中学又分到一个班,都快成姐妹了,你别怪我多事,袁梦常跟我说起你,看到小梦那么幸福我觉得比自己得到幸福还开心呢,我真希望参加她的婚礼,吴先生有什么打算吗?是不是想等毕业后就结婚?” “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让你这么费心,不瞒你说最近熟人总是特别关心我们这对扑街男女,不过话说回来利用姐妹情分探听别人的隐私、都不会觉得这种手段未免太卑劣了吗?抱歉,借过。” 袁梦正跟朋友说话,转头对他微笑:“忘了给你介绍刚才那个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方彤,她人很好,我们无话不谈。” “是不错,口才不是一般的好。” 方彤这个人还真是烦人,初次见面就是一副冲好人的模样到处拉亲走友,特别是在疏于防范的女人心中留下好感,伺机得到想要的桃色消息。 “吴先生,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能坐下来谈谈么?” 方彤迎过来。 “是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又不认识。” 她阴险的红唇抿嘴笑:“你可能真的误会了,吴先生。” “哦?我误会什么了,直说吧我这没有你要的东西。” “你以为我会以仗好姐妹的关系来打听什么吧,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我是一个记者就不能关心自己的朋友么,你可以不遗余力帮助多年不见的旧相识,尽管我没那么无私但我起码也会尽点闺蜜的责任吧。” “这么说来我倒是应该道歉了,可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说点你爱听的恐怕就不识抬举了,不过你是觉得拿这种话能威胁得了我呢还是我说出一些不着边的谎话来敷衍你,哪个更好收场我劝你都别想了。” 她冷笑:“呵,该怎么说好呢,吴先生好像对我的误会不浅啊,我和袁梦可是无话不谈的。” “那就更好办了,你真想知道我们会怎么样就去问她好了,何必绕弯子跟我这个从来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套话呢。” “岑溪的男友你应该不陌生吧。”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说些吴先生感兴趣的话,不然别人会说我没有尽到主人的礼道,请客却把人得罪了就太不会做人了。” “不会,你想知道什么?” 方彤眼神立刻犀利起来,“岑溪和袁万辛是不是真的?” “原来真是这样,如果挖空心思想得到头条是你维持生计的手段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靠着没证据的讹传别人私生活就想大加卖作那就有点卑鄙了,方记者,做人得讲点职业道德不是么,别人的生活不是咱们这些人 分卷阅读24 欲望文 分卷阅读25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5 该过问的事,你真想知道就去找证据,顺便再说一下,岑溪不是你该叫的,她比你年长,你是不是该称呼她岑小姐,对了,那只是我随口说的,找证据不是你的职业范畴,劝你别往心里去。” 方彤脸色刷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吴先生,果然一阵见血,不过说话不留余地这样真的好么。” 转身,她伸手拍拍站在身后穿蓝格子呢裙的女人,故意让他听到,“打扰了,能把岑教授借我用一下么……谢谢。” 岑溪也在,方彤这女人。 “岑小姐,不介意我给你介绍位朋友吧,这位是我好友袁梦的……” “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 岑溪你到底是…… 方彤故作惊态却掩饰不了小人得志的嘴脸:“啊?原来你们早就,可是您怎么会知道吴先生的呢,难道这里只有我不知道么?” 岑溪沉默了一会:“我们是大学同学。” “是这样啊,吴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好的日子,你都没给大家介绍一下,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呃、未婚妻就忘了老同学啊。” “怎么会呢,我们也是刚刚才见面,要不是你我们都没这个机会,这还要感谢你呢。” 袁梦看到过来。 未婚妻?她在哪薅出这么个词来,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早就预谋好了,这些所谓的同学老师也是免费群众演员吧,若不是岑溪机智稳重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掉进她的陷阱里吧。 “客气,大家相聚都是缘分,岑小姐是袁梦敬仰的老师又是吴先生的同砚,相信她结婚的时候您一定回来参加吧,我只是希望再见到您。” “如果需要,我会的。” “那真是太好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下你都可以打我的电话。” 烽火社,飞鱼组,方彤。 “好,我记下了。” “我听说您要举办一场音乐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参加呢。” “这个暂时延迟了,如果可以的话,校方会有通知的。” “啊?是因为什么延迟呢?” “抱歉原因不方便说。” “欧,是我也不可以么,我觉得咱们已经是朋友了。” “是赞助方的问题,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解决了,也请你保密。” “一定。” 有人叫岑溪过去拍照,方彤笑着目送她走远。 party结束时,方彤也没问出个二五六来,不论是感情还是音乐会都是一些浮皮潦草的老掉牙旧闻,没什么新鲜货。 很多时候人的距离不是有多远,就算近在咫尺也没那个命接近她,想跟岑溪说句话都没机会,倒是不想搭理的人机会一大把一大把的黏着他找岔儿。 “吴先生,我有冒失的话就请包涵,咱们都是为了小梦好,若你信的过我不防跟我说说,我看的出你有心事,应该跟岑小姐有关吧。” “这你都看的出来?” “请相信我,我以人格作保证,绝不会对任何人透漏半个字。” 如果他说出来的是背叛袁梦的事,她知情不说,那么她就违背了做朋友的道义,对不起朋友,反之,就是言而无信,对不起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何苦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蠢事呢?何况她的话从开始到现在都毫无信誉一折再折的令人不敢苟同,以为说两句软话下个保证就能哄人乖乖就犯么,她还真是自以为是呢。 “你想知道什么?” “这么说你不否认跟岑小姐有关系喽,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告诉袁梦。” “那有什么用,你也解决不了。” “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你已经帮了很多了。” “比如?” “今天多亏了你,我和岑溪才能见面,想到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你刻意的安排,我就会从心里感激你,是真的。” “那你和岑小姐为什么没在一起?” “今天时间有限,改天再说。” “等等吴维,你就不怕我录音么?” “那是你的工作,没录才是失职。” …… 第20章 意外的采访 方彤比袁梦大四个月,总是以姐姐自居,表面对袁梦呵护有加内心大半是谎言、利用。袁梦可是十分崇敬她,几乎对她言听计从,感情上如同姐妹,事无巨细与她推心置腹,袁家的事她如数家珍,这次独奏就是她的点子。 原来是她? 若不是吴维怀疑岑溪办音乐会,袁梦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可能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这骚主意是谁出的呢。 袁梦不许别人对她妄自评价,这个死皮赖脸短浅的女人不惜利用别人弱点来获取自己切实名利。他和岑溪的关系她也早就知道了吧,没有直接捅破不是顾及袁梦的感受而是时机未到,人还没有到齐,缺了重头主人公袁董事长,这场万人跌破眼镜的□□烂债要如何毫无保留的节外生枝呢。 倘若如她所愿了,那么自称对她所作所为了如指掌的他也要无地自容了,只可惜那样惊爆眼球的一幕她也只能在梦里过把瘾了吧。 袁梦对她日积月累的执迷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点醒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同样也适用于这样的狡徒。 有句话说的好,阴谋家一辈子算计别人最后都是算倒了自己。她不是阴谋家却也乐此不疲的昧着良心做毁人名誉的勾当,不早点悔悟,她也会自食其果的吧。 袁梦喜欢各种聚会和娱乐,尤其熟悉的人凑在一起唱歌、聊天、打牌,每有这样场合总是缺不了她的。可能是袁万辛经常出国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吧,“才不是呢。”她的解释是,独生子女从小一个人,一个人玩,一个人走,一个人想,一个人困惑,一个人笑,一个人愁,一个人睡,醒了还是一个人,多没意思,这样长此以往就变成了孤僻症,随着与人交往慢慢长大就会自愈,这是好趋势啊。 他也是一个独生子,可不记得有那么多没意思,更不记得什么孤僻症,三岁前没有记忆,怎么想的估计那会儿脑子还没发育健全呢,三岁后的记忆都是跟邻家的小朋友傻玩,其他事儿几乎没什么印象了,人都说童年是金色的,没错,他的童年快并乐着过去了,思路断线。 “说说。” 袁梦插话。 “嗯——”她弯弯的眼睛如清清的月,纯炼干净的如那个期盼已久的盛夏。暑期在奶奶家度过,那是一片幽静的蔓藤爬满树枝的茂密葡萄园,地上一个格子种着一种菜,都是绿色像野草的形状,地方不大采样不少,他也分不出老人家口中的柿子、茄子还是黄瓜什么的,只要不是吃在口中对它们的印象都一个样。那时的菜清油随便捏点盐一炖就好吃的不得了,上一代人 分卷阅读25 欲望文 分卷阅读26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6 对下一辈子的儿孙都是往肉里疼,调着花样给他做,每次做饭前都是顶花带叶的菜,还带着毛毛虫、七星瓢虫、蚜虫,蚜虫那么丁点也逃不过他五脊六兽的眼儿,找个汽水瓶把它们都分开塞进去,贴上标签,每天洒水喂菜叶,从此他也是有差事的人了,早上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它们死了没,他成研究员了,这也是奶奶说的,乍听不懂研究员是个什么货,但叫着叫着觉得挺顺溜就习惯了。 最不愿做就是下地拔菜,挖土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但女孩子好像很乐于做这种事,她们更爱劳动,女人持家,总也离不了烧菜煮饭,天性,男孩子好动,喜欢新奇移动的事物,也是天性,他们比较爱琢磨扛着比自己还大的树叶的蚂蚁,河里逆水游泳的泥鳅,树上没有鸟蛋的窝。而邻家的那个女孩子却喜欢跟她姥姥摘豆角,摘青椒,高兴的叫她名字都不答应而且神奇的是她还主动干活,这是几个老人家们凑到一起聊天的话。 当时觉得匪夷所思,在长大点就觉得她们很无趣。喜欢讲故事,比裙子,跳皮筋,都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小时候还可以跟女孩子们玩的很开心,大点就彻底分家了,男孩子们一帮,女孩儿一堆,大家谁也不干涉谁,各乐各的,上幼儿园了,日子就稀里哗啦的过,不知不觉烦恼越来越多了,快乐越来越少了,心越来越沉重了,时间不由自己了。 “没有追你的女孩子吗?” 这个嘛,他确实对一个女孩子有过好感,不过那个时候的女孩子都很保守,也只是停留在感觉和接吻上,没有再深的发展了,或许是男孩儿的情商本身就比女孩儿发育迟缓,就是亲她也没往心里去过。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 那时和现在判若两人,突然觉得他变得婆婆妈妈了,原以为年纪越大越自在,越看的开,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总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就是他,嘴上说着不想了心里却还是舍不得,鸡蛋里挑骨头找一些别人的不是,告诉他是她的错,然后不顾一切的想念她,想的心都死了也不停止。 “那个女孩儿叫什么?” “不知道,忘了。” 忘的一干二净,长得就更别提了,袁梦咯咯笑,是不是男人说不记得喜欢过的某某女人她们都会那么高兴,他要是女人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很虚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薄情的男人口是心非没什么与众不同,一笑而过都是浪费吧。 “但你不会忘了我,对吗?” …… 怎么可能忘记,别被这句话的句式骗了,女人心思没那么复杂,这是个疑问语气陈述句,她真正想听见的是他说不会,要是懂情调的会说,“永远不会。”可是,往往没这么说的男人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想,就像现在他和她的关系,别人眼中的情侣或是协作恋人这才是真实。 她渴望一个那样唯美的话语。 每个人都拒绝不了长大,不要逃,要做坚强的人。 方彤打来电话,他差点把话筒递给袁梦,就听见她说了两个字:“岑溪”,便二话没说同意见面了。 为什么想知道岑溪而不直接去问她却要求跟他见面,这很好解释,因为他是关键人,前任和现任在搞对决赛,他无论帮哪一边都给她提供了完美素材,如果再透漏点袁万辛的情感生活,那么不仅方彤一夜成名的梦指日可待了连同烽火社也跟着屁股后面沾光了吧,这样的算盘不用明说,全都写在她似笑非笑的余角纹里,除此之外,初次见面的不快一概不提和以牙还牙的性子突然毫无缘故的对他格外客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吴先生,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想有些话还是当面讲的好,所以请你海涵。” “既然都这样了,就别卖关子了。” “你应该猜到我来的目的了吧。” “你想问我对岑溪的音乐会怎么看。” 她笑了:“那是在你来之前的想法,你可能很反感,不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太没劲了,这个女人假装在动脑子说话,其实还是偷懒了,问一个人怎么看和他怎么做是一回事,卖弄小聪明更招反感,还不如直接问干脆。拖拖拉拉是她做事的习惯,并不是每个记者都那么精准干练,高估她了,她还差的远呢。 “吴先生,有些事保持缄默并不能保护一个人,没有知情人站出来说公道话,不了解情况的网友可能会说三道四,舆论的导向不可小视,到时再想澄清也于事无补了。” 漂亮,不愧为烽火社飞鱼组编辑员,很有说服力,可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很多人误解我是惟利是图的人都是因为这份职业,我不会计较,我既不会放弃工作也不能违背做人的原则,岑小姐不单是我喜欢的音乐师还是我的恩人,她是我爸最骄傲的学生,虽然我爸不在了,可我没忘记过她给我和我妈的帮助,不过她好像对我有所误会,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我不怪她,我没有联系她也是想保护她,这些话也请你不要告诉她,我不想让她困扰。” 很敬业,想不到做记者这行还需要这么多功能的人,口才要一流,心理学也要一等一的专业,不是全才做不来的,阴盛阳衰,男人要警醒了,现在不是夫唱妇随老婆跟在后面走的时代了,该改观了,歧视女性是自取灭亡,前后夹击的弱肉强食不分性别的将单面手击毙,到那时再反省也来不及了吧。 “另一方面,只做雪中送炭不做锦上添花也是岑小姐为人的特点,也正是她这样宅心仁厚,才被那些无所事事沽名钓誉的人所嫉妒,有才华却不张扬也免不了遭嫌忌。” “你大概不会理解我从小看着我爸默默无闻三十余年不辞劳苦的为热爱的事业奉献大半辈子、最后倒在了这上面却无人问津的感受,我想岑小姐也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她肯定也非常想在有生之年被承认,抛开我们之间的个人感情, 我感同身受,是真心想帮助她,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说好的赞助商都拒绝出资,其他的公司也退避三舍,而我和她又不是这种只言片语就能撇开的交情,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吴先生这些话我是不打算对任何人说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感谢你能听我说了这么多憋在心里已久的话。” 不打算也说了,就是说即兴发挥么,真厉害,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岑溪是如何帮助她的,而且岑溪也没提过方彤这个名字,她把岑溪也说的太神化了吧,尽管喜欢的人希望别人认同却也过火了点,据他所知,岑溪不爱交谈特别是与不熟的人,为人正直不善言谈的人往往在不了解的人眼中清高,不好相触,她是那种钻研事业并不参杂任何其他的纯艺术工作 分卷阅读26 欲望文 分卷阅读27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7 者,不是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慈善家。 不过,纵使她借题发挥的很圆满却也不完全没根据,比如她爸是岑溪的导师很喜欢她,师生两人都为音乐着迷彼此留下较深的情谊,不过说一个学生对她和她家的帮助就有点言过其实了,两人又没特殊关系怎么会特意帮助她呢,要说难过还差不多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不表态对侃侃而谈的她起了什么催化作用,让她误以为他信以为真,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大放厥词,一时兴奋忘了所言的合理性。 “方小姐,你希望我帮岑溪,是么?” “吴先生,谢谢你能这么想,我只是说了一直想说的话,论私人感情我由衷感谢你,因为经济和个人能力的所限我爱莫能助,但我可以把真实情况告诉大家,尽我的全力让大家喜欢支持岑小姐。” 身为袁梦的男友不去帮为独奏做准备的女朋友反而有心拉长的跑去张罗刚刚被暂停的青年乐团,她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岑小姐的,随便说说好吗?” 她办音乐会的事还是偶然从一个学长那得知的,自毕业就没有任何联络了,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她有这种想法,也许是疏于察觉不过听到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随便说说么,他和岑溪在五年前就认识了,那时是一个夏季的雨后,清润的泥土芳香习习沁脾,连花都带着甜味沾满衣襟,还不情愿的把她认做同学的姐姐确是全部人生中记忆最深刻的开始,他无从想象失去会是怎样的伤痛,所以五年来他没好过过一天,也不怕别人耻笑他是多么小儿女,更不担心朋友说他钻牛角,他就是那种,不会爱,一旦学会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的难缠的死心眼儿,不知道她被他爱上是幸运还是不幸,以前他问过无数次,现在也都不去想这些事了,也说服不了他,何必自寻烦恼呢。 他一点不觉得爱一个人却没办法跟她在一起是多么的无力,也不想找什么理由为这种人辩解,事实就是如此,方彤知道或是还在朦胧中都好,爱的那个人只有一个,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听到他说这些,方彤习以为常的态度证明了他的猜测。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们这些媒体工作者挖空心思的把他约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听一个失意男人缅怀陈年往事?或许他们认为哪怕是一丁点跟桃色挂钩的口风都是不可多得的商机,倘若有需要的信息一定不会漏掉半个字吧。 对于她一连串关心的问题,他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话言话语里她也是明白他故意避开关键性词的用意,她仍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出于职业的敏感还是往来的礼节都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第21章 二次不和 还有两个月独奏会就开演了,袁梦下了最后通牒要吴维提些意见,这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他真是赶鸭子上架。 “演出心态最重要,这种小事你没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了,怎么办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没谱了。” 他心里有底自然不会紧张,这一点岑溪不会输给任何人。 独奏会的配乐指挥都是国内顶级乐队,场地也是最繁华的百利大剧院,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史无前例,演出的成功与否主要还在于演奏者的自信心,换句话说就是不放在心上。 “我做不到,怎么可能做到啊,我从来都没有对着那么多人弹过琴,会不会没多少人来啊?” 才刚刚要开始她就焦躁不安了。 袁万辛为了给宝贝女儿减压特意在家里办了一个温馨的宴会,邀了平日里的亲朋好友,当然他们都是袁万辛一手安排的绿叶,真正的主角只有袁梦一个人而已。 岑溪也在被邀之列,这个事只有吴维是不知道的。 天使水池伴着大提琴,小提琴,钢琴的音符,低低的琵琶声潜伏着飘过来,继而佩奏退去,绵软温柔的拨弦音颗颗真珠雨般撩动着脉搏,连贪吃的红鲤也沉在水底静听,身旁拿着杯子不顾形象聊的正欢的女人们也闭口不说了,仿佛把人们带进一个满是青花鸟语的仙境里,驱走了多日里的烦忧。 一曲终了,周围依然是鸦雀无声,都像那水中鱼、沉浸了。 啪啪——两声鼓掌唤醒了最深的潜意识,人们如梦初醒跟着袁梦鼓掌。 “高兴么,是我让爸爸请她来的。” “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不然她结婚了你就没机会了。” “你真是……” 袁梦转头走到岑溪身边,故作友好的笑了下:“岑师,我有个愿望希望你能成全,跟我合作一曲《烟花易冷》,可以么?” 人们有的惊异、有的皱眉、有的叹气、有的期待,不少人都觉得袁梦提的好,掌声不绝于耳。 这哪是合作根本就是挑衅,可拒绝会让她没面子,接受就等于接受挑战,为什么要受制于她,所以岑溪的选择是—— “对不起,这首曲子已经很久没弹了,忘了。” 袁梦淡淡一笑:“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合奏,我什么曲子都可以的,《春雨》怎么样?” 岑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袁梦用余光瞄了眼吴维,就像在说好戏才刚开始,慢慢享受吧。 春雨细如尘,楼外柳如丝。小小幼苗钻土而出,最是那一点新绿,所有的心在那一刻被征服了。岑溪第一次弹这首曲还是七年前,她一身水蓝色丝裙,长发拨在肩膀一侧,抱着琴的姿势犹如一位误落尘间的仙子,转眼,七年后,她就在面前,还是那把紫檀,那双温柔如月的眸子,饱满好听的琴音自葱心儿般的手指润色出来,恍如隔世,分不清现实还是幻相,有种不真实感。 人们屏住呼吸,二人对坐,抚琴。 如连绵不断的水珠,滚落在池塘里,好似海风拂过,亲吻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舒爽快活。 四下掌声喝彩声余音绕梁,人们兴致高昂,好声频频,袁梦把琴放在一边,并不沉浸在赞美声中,走出来问自己说:“你觉得我们俩谁弹的好?” “只能二选一,是我还是她?” …… 人们钦佩的目光追随着她,又由她莫名的看向他,又瞅瞅抱着琴的岑溪,最后视线定在了他身上,笑容僵在脸上,似乎都觉察到了异样,又不是比赛哪分的开高下,而且两女一男,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争风吃醋的无聊三角恋。 她在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知他不会表态,还做这么尴尬的事,幼稚。 “不说么?还是早就有认定了不想说?没关系,我们都不是外人,不会记仇的,对吧,岑师?” 她都知道了什么,他就觉得缺了点什么,方彤眯着眼 分卷阅读27 欲望文 分卷阅读28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8 睛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那个‘飞鱼’到底又讲了什么动听的故事了,还真是没错过任何一个可以造成混乱的空隙,不用躲了,他看到她了,别告诉他那是女人该有的笑容,不敢想象那么险恶的心能支撑她多久。 “你真幽默,让一个不懂音乐的人来评价。” “不要紧,这里所有人都有褒贬,我只想听听你的想法。” …… 别再说下去了,这样只会令你更愚蠢。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由克里斯汀芬多夫为大家弹奏的钢琴曲——小夜曲。” 人们的注意力被采静吸引过去。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你觉得她可怜,我坏是吗?” “谁跟你,对了,你怎么那么相信方彤,你到底对她了解多少就百依百顺的。” “没错,那些赞助商都是我爸旗下的,怎么了,你不也默许了么?” “你是不是疯了?” “方彤说的对,到现你还在维护她。” “不用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只喜欢一个人,这辈子都是,倒是你跟她很像,卑鄙。” “也比只会勾引男人强。”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只要一提到岑溪的事你就想找茬发泄,你不觉自己太过分了吗?” “是啊,一说到她你就紧张的要死,你跟她是什么关系,要不是心里有鬼凭白无故担心她干嘛。” “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么?” “不就是连影子都见不着的单相思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见过,我无所谓。” “是么。” 关门的瞬间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咒骂。 ——我才不稀罕,你们俩好去吧! 自古女人娇惯,理应受到保护,男人在各方面谦让她们天经地义,可是谦让也要有个限度,据维度统计男女相对最爱发脾气的一方是女人,中国女人占总人数的48.73%,若她们每人平均一周一次,那么一年下来的发怒总能量足够喷灭整个东京城的了。 可是最近流行那么句帖子:无理取闹是可爱女人的特权。他倒要问问,爱找气的女人哪点可爱了,没见过谁越生气越美的。 发这种言论的人和赞同者无疑是在为自己辩护罢了。 随着女人野蛮的滋长和盛行,她们步步紧逼,在各行各业不论是家庭社会还是学校,女人的强悍已经突显的迫在眉睫了,她们坚强、自强、要强,事事都要求占上风,而且已经占主导地位,男人的尊严名存实亡,再不自我勉励、积攒实力只怕被遗忘在角落或是沦为低级利用的奴役是迟早的事了。 如果把每次的不快都归结为袁梦过度的敏感和重心病就是粉饰太平了,对于他是仅仅心不在焉又没有实质发生什么就频繁爆发的她,说明她要求对方的忠诚指数很高,那些和他年纪相当的女人们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对前任嫉妒的死去活来,这不是谁大度的横向对比,而是深刻的反映出每一代女性越来越清醒了,她们不再纵容男人的风流,不再原谅他们的为所欲为,也忍受不了循环往复的情感纠葛,听不进让人溺死的山盟海誓,要的只是公平的真诚相待。 十五天的冷战并没有稍息,手机上袁梦的简讯来了不下十条,说的都是一些绝情话,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希望自己打过去或是设置阻止此来电,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她会很高兴,被她弄糊涂了,她说,这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闹别扭不管是谁的错,身为男人的他通常都会主动道歉来缓解双方的气氛吧,但如果他只是等着对方来表态的话,除了说明他是自私的男人也说明了是这个女人不值得追求的人外,还说明他心里没有她。 出于法国那边的力推和上司的赏识,他成了今年度国内最有实力的机械师负责总监代表。 在这些渺小忙忙碌碌而注定有一死的人生中,到底留下过什么呢,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无从知道,尽管有时他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想想周围的人们就能发现,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的全部幸福,他必须全力以赴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曾经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的东西。 要问此刻自己最大的感想是什么……“我觉得能想起来的人太有限了,我不知道人生还剩多少时间可以来回忆的。” 众记者笑。“您还这么年轻,可以解释为少年不知愁滋味么。” 总觉得这不是逗艮的话,他不是少年也没有哀愁,不过随意吧,不管怎样,好结果要有好气氛维持才可以,采访是宣传,表态就会有褒贬,只要公司的形象不受损,他就如释重负了。 秘书说过下午飞鱼组会派方彤来进行采访,原谅他不能接受这个人。 记者傻眼。 摄像机,录音师,灯光师,记者紧忙跟上去,保安维护着他身侧不许接近。 “方彤是烽火社有名的记者,请问您跟她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否有过节,吴先生——” “对不起,吴先生,最后一个问题,您女朋友是不是华媒集团的千金?身为准女婿的您为什么拒绝在华媒做事?您和女友分手是因为第三者还是另有隐情,请您说几句,好么……” 都说最后一个问题还连续说了两个,这些个耍嘴皮子的能信么。 回头瞅了眼争先恐后的记者,如此隐私的事都能在大庭广众下堂而皇之的问出来,方彤在他的私生活问题上还真是做足了功。 第22章 和袁梦分手 下午,袁万辛约吴维在百利会馆见面。 除了谈袁梦就是岑溪,而岑溪他就是有心也不能提,因为全天下的人都嚷嚯袁董事长要结婚了,而那个神秘人至今未果,大家挠墙都想知道那女人的长相,家庭,职业,登不登对的一些世俗人关心的所有问题。 “吴先生,真巧,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太不巧了,这样也能碰上方彤。 “吴先生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约什么人……” “确实约了人,但可惜不是你想得那样。”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是什么样的人呢,男人还是女人?” “我没义务回答吧。” “我会帮你劝小梦的,不过她情绪很糟,我觉得还是让她先冷静冷静比较好,别怪我偏向她,公平来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吴先生会理 分卷阅读28 欲望文 分卷阅读29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29 解吧。” “难为你了,连安慰分手这种事都要你操心,受累了。” 她厚脸皮道:“不会,小梦的事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咱们都是关心她的人,这点小牺牲不足挂齿。” “口上关心确实不算什么,像你这样‘尽心尽力’的付出才是绝世少有呢。” “呃呵呵。” 周传在公司大楼前等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也不在乎他加班很晚。 真有意思,今天他怎么变得这么重要了,是什么日子啊??! 楼下有专卖店、咖啡馆、拉面馆、大大小小的饭店、歌听、舞厅、电玩城,就是没有酒吧。两个男人去那种地方太恶心了,周传提议去附近的奥林吧馆详谈。 周传神速获悉自己和袁梦散了的消息是不是应该再给方彤特别馈赠一分,业绩非同一般的热血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无懈可击令人心服口服的,单凭敬业她当之无愧。 不用他说就知道跟袁梦有关,而且再三要详谈就完全知道他想确认我们分手的事实。 “我们已经是过去了,谁都有权利喜欢她,况且她是单身。”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抓住她?” “我的意见无关紧要,关键是她自己的选择。” …… 继续对她好吧,她需要关心,没有人会对自己温柔的人无动于衷,去了解她,如果她愿意向你打开心扉,你就会更想了解她。 一周后,在阿里山兵乓球俱乐部,他看到了周传和袁梦,两人很开心的聊天喝果汁。 周传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这样可以么,如果不告诉她的话……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听说青年团下个月二十八号举办音乐会,主办方是袁氏分公司丽丽文化传媒。 “太好了。” 秘书小白凑热闹,“是啊,企业家又转向艺术领域了,真了不起。” 没有什么比岑溪实现愿望更值得高兴的了,可是他却很不安,这是为什么。 点开聊天纪录,它们都完好的被他保存了下来。 x年5月16日10:48:15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岑溪) “没什么,睡不着。”(吴维) “干什么呢?” “看你写的日志。” “有意思吗?” “他是你前男友吧?” “谁啊,你看哪个呢?” “雪。” “怎么看出来的?” “我觉得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没那么好。” “确实不是你。” …… 10:52:09 “怎么了?”(岑溪) “生气了。” 摸摸(岑溪) 上帝创造了男人使他们坚强,同时却创造了女人又使他们脆弱。 确实在乎一个人不分男女都会因为一点点鸡毛蒜皮不高兴。越是想抓住手里的流沙,它就会无论如何也想逃掉,人总是想做力所不及的事总也徒劳,一件事是这样,一个人也是如此,无休止的不满足,不停歇的追逐,一辈子到死都是遗憾。 想要挣脱这个牢笼,时间太有限了,还没认清路途就到了将尽,很多时候刚鼓起勇气去思考,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开始太糊涂,结束太匆匆,留下来的回忆也只是一个人遐想,一个人思念,一个人忏悔。那些日子里一个人不应该有太多的想念,不应该有太多的忧伤,不应该的太多太多,然而那些所有忘不了的过往就像他自己、如影相随,不离不弃。 秘书说袁小姐在办公室里等你很久了。 “坐,有事吗?” “跟朋友去买衣服,顺便来看看你,最近好吗?” “你都看到了,老样子,你呢?” 秘书通知:马上要开会。 “我该走了。” …… “不留我吗?” …… “奥对,独奏推迟到下月二十八号,你会来吧……” 青年团是岑溪选出来的优秀学生音乐团队,不比袁梦的知名乐队,所以声势上就拉开距离了,原定是二十号,她是顾意的。 一场音乐会袁梦用了四个月的时间来准备,而岑溪还不到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一定很辛苦吧。 袁万辛肯出手协助,岑溪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呢? 早上被噩梦惊醒,然后他拨通了采静的电话。 清茶飘香,淡淡弥散。 一个见人便侃侃而谈的人突然沉默寡言起来还有点不习惯呢。 采静的脾气,吴维是知道的,就像天气表,上一分钟还是愁容满面的下一刻就云消雾散了,半杯茶都下肚了也不开口说话,看来对自己意见不浅。 都是他太重心,真的想帮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得失的,而他承认在知道岑溪要和袁万辛结婚就放弃了最初的想法,没有坚持到最后,半途而废是他最不齿的,现在他也做着这样的事,你可能不会了解失而复得的充实和功亏于溃的绝望,这双重冰与火的折磨几乎同时压在一个人身上是多么的残忍和无情,哪怕是放弃了朋友,放弃了世界,放弃了自己也希望活着的那一秒钟能好过一点点,可是就算在那种危难中,他还是独自挨过来了,这不是炫耀,任何一个人在失去心中希望的那一刻相信他都会做出与世隔断的偏颇,而他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对你说他的不堪痛楚,他内心其实是深深愧疚的。 采静说看到袁梦和周传在一起,问他是怎么回事? 不想过多的解释这件事,就像所有分手的男女一样分开有阵子了,不提也罢,也许对于早就不该往一块凑合的人放开是最明智的决定了,不是么。 采静淡淡点头,说起音乐会的事,她问二十八这天自己会来参加吗? 是啊,二十八号一个稀松平常的日期突然被这么多人说就变得好像只有他不知道的特别时刻,袁梦特意问过,方彤别有用心的问过,现在采静也问,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的认定这是个至关重要的一天,他似乎也成了什么非出席不可的人了,可是岑溪会在意么,她希望他出现在那里么?她想看到他么?还是根本就他己一厢情愿,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吧。 “岑溪她,还好么?” 惦记着她的健康,准备工作一定很劳累的,注意身体,虽然时间紧迫,但如果是你的话绝对没问题的,这些话也只能是搁在心里对自己说吧,心的某个位置以前是空落落的现在是沉甸甸的,时常压得透不过气来,总觉得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又担心他自己语言的乏力会让她不耐烦。 “每天她都在做什么,是怎么过的?” “除了有课外,应该都在家里练习吧,她很好,倒是你,呃,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昨晚睡得很不好,头疼了一宿。 她看看挂钟:“还不到中午,你 分卷阅读29 欲望文 分卷阅读30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30 早上吃饭了吗?” “我早上起晚了没顾的上吃,现在都饿了,服务员——点菜。” 两个菜一大碗汤,采静心花怒放,递给他一双筷子。 “什么也敌不过饥饿,你也吃点吧。” 那天在袁梦家我是第三次看见那个叫方彤的女人了,但从没跟她说过话,我怀疑她是袁梦亲戚什么的,这次她主动跟我搭话,还是个很健谈的人,从发型到衣服到鞋子,想不到袁家还有这样亲善的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岑溪,不对,都是我在说,可确实是她引起的,我就纳闷了她怎么对岑溪那么感兴趣。 “然后你不自然的就都说了。” 都是她问的,也不算是,反正她挺古怪的,自称是岑溪的学生,好像还挺崇拜她的。 “她真忙啊。” “怎么了?” 她对他讲,她是文大毕业的。 “这又怎么了?” “她没告诉你她是做什么的吗?” “没。”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她是做什么的?” “记者,烽火社的。” “是袁梦告诉你的?” 袁梦倒是时常说起她,我知道这个人却没见过她,是她说的,不过她没给你说也是怕你对她有戒备。 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大概觉得我是那种喜欢上头版头条的人吧。” 这也难怪,和有钱人家的女儿谈恋爱理所当然的会被认为是经济驱使,人们的第一反应不都是这样么,而且现实例子比比皆是。 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学生傻事有看点么? 别忘了她可是故事能手,她对我说是文大毕业,在你面前就是音乐系学妹,而事实是记者。 天,她不会把我说的都登出去吧??? “别想那些了,那些矫揉造作最后都会不攻自破。” 她不是袁梦的朋友么,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是袁梦把她当朋友。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还好他看过近期的报纸,没有,不然怎么跟岑溪解释。 那是因为她还没收集到足够数量,但他没说。 “哼,她害人害己。” 采静气骂。 如果岑溪和袁万辛结婚了,你要怎么做?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国度,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如此而已。 采静干笑,只是随便说说,别那么认真嘛。 他还真没想过采静的问题,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他的那番话不是说着玩的。 采静觉得他言重了,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另择其他目标,间接给她自己打预防针么,真好笑,他是那种让别人操心的人么,离开不是不爱、不是逃避、也不是厌世,对于自己是另一种选择,就像她选择等待别人。 水晶大玻璃里一天到晚游泳的热带鱼就算掉眼泪也不会有人知道,锃亮的玻璃里映出城市里一对对恋人的影子,成了水族饭店一道亮丽风景,却深深伤害着某人的心。 《情剑》里的路展平为了保护所爱的人练成了天下绝世心法,拔出了无情剑,却伤了筱雪,还是没能守住她。情如剑,脱鞘便伤人,不是伤别人就是自己。如果岑溪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便毫不犹豫的退出,虽然等待很漫长也很想成为她可以信赖依靠的人,但是很扫兴,他不是那个人。 回首,或许一生都找不到那个人,比起她,他不知多幸运呢。 那些幻想着用工作来支撑他并且使他得到承认的人,只是短暂的麻痹和自我安慰,终有一日会清醒的认识到事业不是全部,不是他活下去的动力,而他所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他一直爱着的人。 第23章 结婚 袁梦把行李拿走了,钥匙却没留下。 所以约吴维见个面。 不就是一把钥匙,何必找借口呢,有话就直说嘛,他也没说分手就成仇人了。 “除了钥匙,有事吗?” “你从来都是这样,没事就不能见面吗?开玩笑的了。” “见面是可以,你不是很忙?” “那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啊,你也是,不要太累,身体最重要。” 这句话好熟悉,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不要她做不喜欢的事,他会努力赚钱,给她宽裕的生活。现在过着那样的日子却没有那个人分享了。 “怎么了,想什么呢?” 哪一天岑溪和他也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喝一杯茶,听听轻音乐,说说话…… 又在空想了。 “不,没什么。” 说起管风琴,就不免想到身边最近的人——周传,袁梦怕尴尬就转移到了旅游,可说起旅游又不自然的谈到蜜月,总之,今天不是聊天日。 周传再三表明对袁梦有意思,可那时袁梦一直是敬谢不敏,希望现在她不是赌气,不过怎么样他都没有立场对别人的恋爱指手画脚。 公司同事结婚选在了九月二十八号这天,正好还有一个月就是青年团演出的日子,不知道岑溪准备的怎么样了。 而采静也在邀请里,听说新郎是她中学同学。 “知道新娘子是谁吗?” 采静拿着酒杯走过来。 你说多讽刺,前天曲中羚打电话告诉他,她要结婚了,他还纳闷这女人怎么想的,今天就西服革履的跑来参加她的婚礼。 台上,主持人讲话退下,曲中羚穿着白色婚纱挽着新郎缓步走出来,婚礼曲响起,大屏幕上播放着二人蜜月婚纱照。 众人入席,曲中羚换下婚纱穿上了红色真丝旗袍,手制的金丝孔雀活灵活现的绣在她前衣襟上,随她展翅开屏,高贵,大气。 女人三分天生七分妆扮,长得不算出众的她让化妆师一修理变成了美人,新郎喜欢的合不拢嘴,男人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曲中羚挨桌敬酒,中式礼仪就是这样繁缛,敬了父母,敬亲戚,有几桌喝几桌的酒,结婚这天别说男人、女人都成了酒桶,灌东倒西歪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堆里,她回头望向他,还以为她无意的,却放下酒杯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一个无孔不入的随机□□——方彤。正不解中,她们就一同过来打招呼。 曲中羚笑着给他介绍方彤,知道,他倒想问问烽火社飞鱼组有那么神奇么,什么场合都不负众望的安插神通广大的女记者来搜集别人隐私。 采静给他是个眼色,闪一边,观望。 “不用介绍了,吴先生,我记的不太清楚了,这应该是第三次见面吧。” “你们认识啊。” 没错,她就像泡泡糖那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黏人精。 听说曲中羚还在烽火社做过事,所以两人算是就交。 分卷阅读30 欲望文 分卷阅读31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31 刚坐下来没说两句话,曲中羚就被叫去合照了。 “岑小姐最近很忙吧?” “怎么说?” “我忘了告诉你,那天在百利会馆楼前我看见袁万辛的车了,你要见的人是他吧?” …… “你和小梦分开没多久,袁氏就出资给岑小姐办音乐会了,我说的没错吧,吴先生。” “对,那又怎么样?” 她愣了下。 “我很好奇二十八号那天你会参加谁的呢?” …… 看来她前期的工作都做好了,就差结尾了,倒是她令他很好奇,一个外行去听场音乐会有那么重要么。 采静气不过,冷嘲热讽道:“方小姐,别来无恙。” “采,采静姐,你好。” 方彤有点意外,采静和他的关系她还不知道,不过再好的表演也演示不了心虚。 “我还奇怪什么风把‘方记者’吹来了,今天还是双喜。” “采静姐,有些话我以后再给你解释。” “解释,不用不用,谦虚什么,什么事能瞒的住你方记者啊。” “采静,我和吴先生谈话,这里没你的事。” “吴维,我说什么来着,方记者可是咱们的学妹,你可要多陪她聊聊。” 方彤皱了下眉,强笑:“我还有事,一会再聊。” “等一下,方彤学妹,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你是不是给我个面子,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看着方彤丧眉打眼的背影,采静说:“她是不是出勤率太频繁了。” “是啊,敬业嘛。” “不说这个,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 “怎么了,你看我干嘛?” “你酒喝多了。” 采静确实酒喝多了,抓过闹钟都六点多了,跟岑溪约好四点到星星剧场排练都迟了两个小时,岑溪来的简讯和电话都快打没电了。 九月天气凉,星星剧场比不过百利大剧院,场地虽小却也容得下四五百人,除了岑溪和采静,还有为数不多的伴奏师们在练习。 今年的天气格外的清朗,都九月了,天还这么润,细细小雨让人有种错觉,华沄街似曾相识的那个女人。她撑着把浅蓝色黄花伞,长发如云,只是被淋湿了,乌黑的秀发更美丽,灰蓝色的衬衣稀稀落落湿了雨点,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伞,肩膀上,一条袖子都洇了一大片,出了药川门口,被一阵风刮掉了伞,吹散了满头的发,成了走火入魔的心魔女,她微微眯眼,脸上云淡风轻的清冷又像是一个修行者,宽松的衬衣牛仔裙被灌进风,消瘦的身子在风中摇摆,看着怪心疼的。她猫腰捡起被吹的翻了几个个的伞,天突然不作美,哗地一声好似压抑太久终于倾泻心中的闷闷一股脑儿哭了,丝丝如线般的雨连连不断,湿落着身体,刺伤着心。 某年九月八号17:26:12 今年的雪很大,假期到了,她硬要拉着他去买毛衫,试了很多件最后决定还是不买了,快过年了,她在他家楼下等,递给他一个纸袋就骑车子走了,那么冷还下着雪,连手套都没戴,车子压出一道印子又被雪盖上。是店里一模一样的卡其色毛衫,还附着一张纸条:新年快乐。她说过他最不擅长做缝缝补补的活,可还是亲手为他做了不愿意的事。 某年十二月二十六号7:56:23 他和她都是不爱电影的人,《和鲜橙谈个恋爱》不就是那种不用看就知道情节结尾千篇一律的青春偶像剧么,谁没看过似的,女主还是可怜巴巴灰姑娘扔到街上都找不着那伙的大众脸,男主都懒得说,一般女人心目中的贵公子形象想想就吐,看片名就知道不是想看的类型,扫一眼他俩的长相就知道是俗不可耐的欢喜冤家剧情和皆大欢喜的结尾以及看眼神就能听见那无聊至极的台词。可是,因为她开心,《和鲜橙谈个恋爱》至今还记着,有时俗和无聊也会变得特别有意义。 某年四月九号11:20:39 最后一篇日志,只要点一下删除全部就等于没有了吧,回忆也会随着时间而日渐模糊,再久一些,也会忘了吧,只是他却不愿那么做。 袁梦说有件东西忘记拿了,想让他帮带过去。 “我在公司加班,今晚回不去,明天你过来拿吧。”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急,哪天你有时间再说吧。” “是什么?” …… 听,仿佛谁在说话,在说什么…… 低低的声音轻轻告诉着他,不要打扰,绵绵香雨叙述着古老的故事,走进记忆,走进心房,召唤沉睡已久的惦念,欢喜了,爱了,醉了,痴傻的笑,统统都不要,请安静的走开,它们很好。 袁梦停下来,把琴放在一边,微笑。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想听你弹琴。” “走吧,去那边坐。” “你知道那是什么曲子么?” “是不是《出水莲》?” 她笑:“你记忆真好,它背后有一个感人的故事,你知道么?” 元朝三皇子母亲早逝,老皇上最宠爱他,为了保护他不卷入皇权之争,将他贬为庶民,每日流连花鸟鱼虫间,尤爱莲。莲花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变成了一美丽女子与他作陪。数年后,老皇上驾崩,皇子们全部厮杀殆尽,只剩三皇子了,一状谕旨将他招入京,他做了皇帝后,亲自回到故居,不见了莲,四处张榜却无处寻之,回京后,他命人在御花园的池塘里种下了莲,以此怀念旧日之情。 凄美,悲情,看别人光鲜靓丽风光依旧,岂不知背后的辛酸苦楚无人知晓,他又何尝不是呢。岑溪讲的时候他心情很低落,如今袁梦又重述了一遍,感觉就只是个神话故事,就像聊斋那样人鬼不伦之恋,注定不会相伴到永远,幸福太美好,醒的太快,一切美好也枉然了吧。 “你觉得这个曲子怎么样?” “很好啊。” 袁梦抿嘴笑。 “你上次说忘了拿什么?” “不重要,有时间就多来当我的听众,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害怕打击,我需要人鼓励。” “我吗?” “嗯,《出水莲》我弹的好听么?” “好听。” “再多说点。” “我觉得非常棒。” “其实你来很久了吧,都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外面那么浮躁,里面如此沉静,我陶醉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却一无所知,我觉得自己好渺小,世界好大,就算穷尽一生也只是看到它的凤毛麟角,我想人生若是没有艺术该多无趣啊。” “还有呢?” “我很幸运,虽然不懂,却可以听到这么美的乐色。” “吴维。” 她的手搭在他的袖口上,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将 分卷阅读31 欲望文 分卷阅读32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32 想说的话传递给他。 我还是忘不了你。 他抓住她的手,我知道。 “我会常来看你。” 她忍泪微笑着点头。 袁梦告诉自己曲中羚结婚了,听方彤说的。 “知道。” 她怔了下:“你知道?” “新郎是我同事,他们的婚礼我去了。” 第24章 骑虎难下 想起那日,曲中羚找吴维单独谈话。 她一边说起岑溪和吴维相识相知到分手的过往,一边苦苦劝她放开吴维,除岑溪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吴维的了,现在她和他分开了,她却跑去和别人过日子了。 如果是她,绝不会爱着一个人却和另一个人相处在一室里,毕竟强颜欢笑不是长久之计,或者她根本不喜欢,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只有她自己罢了。 说人家都是理,自己却处理的乱七八糟,长这么大只喜欢一个人,而他就在眼前,却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一想起和他那段忘不了的时光就窝火,他想着别人,且从来没变过。 “吴维,曲中羚为什么会对我说那些话之后又跑去跟别人结婚,她不是很爱你么。” “我跟你分了她才去做那种事,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我,你们会在一起么?” 上辈子跟她结了什么仇,搅散了我们还不算,还要她眼睁睁看着他跟岑溪甜蜜,都怪吴维那段空白期,曲中羚没把握住,天,想哪去了,那个人是曲中羚或是岑溪还不是一样,反正都不是她,可是如果她是曲中羚的话,那吴维就等于移情别恋了,不可以,他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你没事吧?” 袁梦的心思全被他看透。 他和曲中羚怎么能叫移情别恋,她也是排在她前面,如果没有她,他们应该早就复合了吧,连曲中羚那样的女人都比她有优势。 “我头疼。” 如果没有岑溪,她和曲中羚之间,他会更喜欢谁一点呢。 “你手机响了。” 他会选谁呢,她么?你会选我吧?真想现在就问他,可是以他的性格,什么也不会说吧,如果他说曲中羚,那她该处于何种境地,我算什么?喜欢勾引别人对象的第三者,一脚踩俩船的前任,朝三暮四的女色狼。 “是周传,他在楼下等我,一起去吃饭吧,都快中午了。” …… “吴维,你也在啊。” 周传等不及了,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 “走吧,袁梦。”周传抓着她的手,要下楼。 她没动地方,“吴维,再见。” 然后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吴维,消失在百利大剧院的门口。再见,不是再不相见,而是还会见面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用意呢。 百利大剧院可以容纳三千名观众,其装修布局的豪华和前未是任何一家剧院都无可媲美的,它拥有一百五十个不同角度的摄像头,立体环声效全方位照顾到每位观众,本来这样的独奏会收取很高的门票,可是它的票价却设定为二百元一位,其用意不言自明,让更多人能听到这场独奏会,起到扩大影响和宣传演奏者的作用。 若不是袁氏集团在背后供给,不算乐队和后勤人员的报酬,只每天一万元的租金,四个月的费用就是赔上一千个上班族一辈子的花销都别想补齐,这样算来,袁梦的独奏会就稳赔不赚了。 “你去哪了,你看看这个。” 采静递给他一份娱乐刊物《魅己》。 封面上印着一个金发黑眼土洋结合的山寨女模,穿着黑色紧身短裙双手捧着木瓜,鲜红色红唇摆着就要吻上去的姿势,第一行紫色大字写着:丰胸之神奇。 “这是女性杂志,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呢吧。” 她唰唰翻到烽火资讯三百零九期第一版:琴弦上的豪门千金——斩不断理还乱泪洒当场艳门事件追踪到底。 据悉,与吴某分手不到三个月的xx女在百利大剧院二楼轻屋小作正大光明的与前任喝茶聊天,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吴某滴水未进,目不转睛的听她诉说衷肠,她一副娇滴滴的萌态煞是惹人怜爱,两人深情对望,吴某不知说了什么动情的话,单手摸上对方的手,可惜当今流行歌坛贝斯小天王未看见这一幕,几声铃音打断了两人浓情蜜意,吴某好似有预感般机警的抽回手,我们这位贝斯小天王满心欢喜的冲上二楼与女友赴约,不料当场碰见平生第一情敌,天赋表演才能的吴某十分淡定与贝斯天王打招呼,天王脸色铁青,女友羞赧,三人目光呆滞,钉子扎不出个屁来,最后,贝斯天王携女友离开,xx女回头与吴某道别,二人双双消失在蓝色的晴空下,尽请关注下期贝斯天王如何与鸠占鹊巢的情场高手过招。编辑:彤彤。 才一周的时间,就被人偷袭了,这个城市乍看挺大,其实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几乎每天都能碰见,所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仅仅被圈在这个小世界里,往来的就那么几个人。德国一项研究表明,社会上的每六个人之间都有联系,不是亲戚就是朋友,换句话说,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与别人有关系的,你影响着别人,别人影响着你,看似毫不相干却彼此密切联系。 若他不认识袁梦就不会认识方彤,进而方彤不会知道周传。袁梦过着她舒适的公主生活,方彤安分做她的记者,周传为演唱会各地奔走,大家各行其是,相安无事。 可是,那都是假设,假设都是不存在的吧。 “虽然没指名,但谁人不知所说的人就是你啊。” 采静弹了下《魅己》。 “他们想说就说去,想写就写,别人要做谁也拦不住,何必把心思都浪费在这上面呢。” 还有十九天,青年团就开演了,岑溪是第几个出场的呢,她要弹什么呢,好期待啊。 “你真的不在乎吗?” “火气那么大,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你,算了,反正是你的事。” 青年团是二十三个优秀的大学生组成的团队,岑溪是主力,学生有弹古筝的、中软的、大三弦、箜篌、还有笙,时间定为两个小时,场地选在原定星星剧场。 剧场不大设备还算齐全,只是它牌子不明显也不靠近市中心,为什么要选它呢?虽然袁梦占了百利大剧院,但以袁万辛的实力可以租一个不比它差的啊。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岑溪说形式不重要。” 采静把吸管拿开,蓝莓汁把嘴唇染了一层紫,有点像魑魅的吸血鬼。 讲求实质是没错,可是没有外在的形式,内容也无法表达出来,就像作画时外形要求不高,但大体也要有个尺度,才能传达意境嘛,岑溪不可 分卷阅读3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3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33 能不知道的,袁万辛答应她的交换条件难道就只是不起眼的星星剧场么? “你想什么呢?” 岑溪怎么想,采静怎么会知道呢,问了也白问。 “没什么。” 袁梦定在下午四点,和岑溪的一个时间,显然,日期一样,时间也一样,袁梦是有意这么做的,想考验他么,幼稚,对于他来说这不是选择,因为结论早就有了,不是么,何必自讨苦吃呢。 或许世界就是这么尿性,想他的人,他不来电,甘愿为了另一个人心碎,都说别人任性,谁都不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过活呢。 “我跟岑溪到现在做了近十年的朋友,她的个性我最了解了,从来都是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的,留校任教、出国交流很多连她家人都不知道的我都最先知道,可是她要嫁给袁万辛,我实在想不通了。” 也许她喜欢呢,就像她说的知己吧。 “她对袁万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无从知道,不过她不开心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又怎么样,路是她自己走的,别人再想帮她也不会接受的。 “她曾说过讨厌急功近利,可是现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就算再怎么想走近她的内心,她不答应,也是做不到的吧。 “她现在很少跟我说话,感觉离我越来越远了,我有点不认识她了。” 宁愿不认识她,也不承认没爱过她。 “不知道是她变了还是自己淘汰了,反正就是接受不了,别人谁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因为太专注,连他都忘了,能怨谁呢。 “呵,也许该检讨的是我自己呢。” 那也不愿承认爱错了人。 “你有时间劝劝她,说不定她会听你的。” 会吗?她是那种听劝的人么。 “不过现在她挺忙的,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我们都需要她,而她只要一个人就可以快乐。 “别那么说,你是唯一留下来的人,岑溪虽然不说但是我想,她其实很在乎你。” “真的么,谢谢你。” 不是奉承,是真话,岑溪她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己执著,对朋友对家人对事业,对她所爱的人,所以她心里是有你的。 “我觉得岑溪真傻,她为什么就是看不到追求的就在眼前,那个人就在她身边,一直都是,就像我一样。” 或许我们都被蒙蔽了双眼,以为找到了出口,那只不过是泡影。 第25章 作祟 烽火社资讯:琴弦上的豪门千金——斩不断理还乱泪洒当场艳门事件追踪到底。 前日,记者在百利会馆门口看到xx女和天王手牵手走进兰迪酒店,不料出来的竟是吴某和一洋妞,吴某一身笔挺黑色正装,她戴着墨镜身穿黑色皮衣,打远酷似某位国际超模,原谅记者眼拙实在想不出她是谁,难道不是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么,何必乔装打扮一本正经的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的如此冷酷,正待记者百思不得其解,吴某扔下洋妞,自己开车飞驰而去,洋妞急忙返回酒店,想想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孤男寡女进了舒适的酒店能做什么???可两个小时后,吴某自己走了,为什么?难道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情景,晕,可怜的外国妞梦里梦外成了别人的备胎自己都不知道!!编辑:彤彤。 原来他去谈客户那天,袁梦和周传也去了兰迪。 kinder为什么突然回去,也许是忘了拿什么东西或是想起什么事了,谁知道啊,她是vip客户,在酒店谈生意很正常吧,难道一个男人和女人进酒店就只会发生那种事么,还有备胎的话,他干嘛非找kinder那种有夫之妇,要找也要找个姑娘,他可不是划了筐就是菜一点性格都没有的色情男,反胃,男主看点低关系到整个社刊的好感度不知道么? “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对了,我忘了跟你没关系。” 采静说完扫了一眼他,然后就呵呵了。 也不知道说完别人还没反应,他就先笑的人是什么心理。 吴先生—— 吴先生——请等一下。 回头,看见一眼镜男背着照相机小跑着走过来,“对不起,您是吴先生吧,我是烽火社刀鱼组……想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怎么烽火社全是各种鱼啊,正想回绝,转身不见了采静。 “对不起,我们约好了。” 方彤接话。 方彤说:“吴先生,抱歉我来晚了。” …… “本来是要谢谢你替我解围,不过,未经我本人同意你就擅自编故事是不是过分了?” “怎么能叫编故事,咨讯不同一般的文种,没有事实根据是不能乱写的,那可是我们的同事费了好多时间和精力收集资料才汇聚而成的,再说问你你会同意吗?” “是废了你好多时间吧。” “是我们的同事,如果你不满可以投诉我。” “我倒不担心你会被人投诉,只是有点好奇到时不攻自破,你要怎么为自己开脱?”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把我当成朋友。” “可你并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 “我不想跟你争辩对错,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想让你停止很简单,但我不想那么做,原因你知道的,趁我现在还跟你说话,你最好尊重别人的选择,别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说得轻松,我可是一个编辑呀,没有人物支撑的故事要怎么结局?” “那是你的事,相信我,我是最不想看到谁身败名裂的人。” …… “厉害,我都听到了。” 采静从隔壁走出来,投来赞许的目光。 “为什么是不相干的人?” “她明白的。” 不论是岑溪还是袁梦,现在她们都不是他的什么人了,也不应该受到任何不公平的指责,不是么。 “方彤会罢手吗?” 如果吴维接受采访把事实说出来,她的故事就会漏洞百出,不会再有人相信她,那么整个飞鱼组的信誉就会一落千丈,这个责任她担不起,所以,“她会的。” 烽火社飞鱼组资讯第三百一十期第一版:女士秋冬如何穿出自我火爆进行大比拼热议中。近日,韩国女星xx穿着暖融融的可爱粉线衣蓝色高筒袜悠闲漫步在塞纳河边的绿荫下,摘下墨镜定睛的瞬间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在听到一声粗嗓喊咔后,身后的化妆师赶紧上前调整女星头顶胜利火炬般的发包掉下一撮弹力拉面…… 合上《魅己》,采静钦佩的看着他:“果然换了。” 比起这个,音乐会下午就要开始了吧,入场的人会很多,待一切准备就绪, 分卷阅读33 欲望文 分卷阅读34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34 轻音乐退去后,舞台灯光全部亮起,坐在圆形剧场中心的那个人就是岑溪了,好似所有的磨难和等待都是为了这一刻,心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说不出的激动和欢喜。 “这个是……你要去百利大剧院吗?” 采静看到桌子上的独奏会入场券了。 “也是下午四点。”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票放在桌子上:“这是岑溪让我给你的,你自己决定吧。” 那日,百利大剧院下,轻屋小作里,袁梦对他说,“手链我找到了,原来就在我手上,一直没摘下过,我以为洗澡的时候掉到你家浴室了,可能是这些天太忙了,都忘了。” 观众入席,管风琴凝重的响起,小提琴和大提琴合奏,袁梦手扶琵琶,拨动了一声弦,然后所有配乐缓慢跟随。 同时,青年团也开始了第一首岑溪的《酒逢知己》。 星星剧场,演出已经四十分钟过去了,岑溪身着黑白相间贴身真丝长裙,温淡的眼神看着观众,动作自然尔雅,琴音缭绕,场内安静,她时不时看向他这边又像是没在看,前排的座位因为他的迟来而被占满,稍靠后的位置总也看不太清晰。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就如同这首诗,千里迢迢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辞辛苦的找到‘那个人’然后心满意足的告诉自己,告诉世界,这已足够。 多少思念都想让她知道,只要能陪着她都是值得的,都是幸福的。 演出谢幕,工作人员捧着一大束百合花递给岑溪,不远处,袁万辛好似刚刚赶到,他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肯定。 两人会目而笑。 一个男人肯这样支持一个女人,除非是亲人要不就是心上人,他在追求岑溪是肯定的了,而岑溪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吧。 上周,百利大剧院的传统乐独奏会震撼国内外,青年艺术家袁梦个人首次亮相首尔、新加坡等地,据知情人士透漏下月底还会发行首张发烧碟,而与此同时青年团就相对冷清了,仅卖出三分之一的票不说观众反响不尽人意,奇怪的是两场音乐会的赞助人都是出自华媒集团,袁氏董事长出现在百利大剧场当场,但谢幕却不见了人影。午间新闻小雷为您报道。 关了电视,意料之中,岑溪肯定想到了,世上没人在乎你做什么,够通俗浅显才会受欢迎,袁梦想到了,打着前所未有传统音乐会的名义利用西洋乐做伴奏完美的取到了理想的收效,周传想通了,毅然放下笨拙的西洋传统乐,迈进流行歌坛,成了人气正旺的贝斯天王,识时务为俊杰,大家都醒了。 第26章 相信才会存在 采静算了一笔帐,门票只卖出三分之一,不但原不上租金、服务费和各项开支还赔了,这场音乐会就算献爱心了。 忙乎了大半年,就只落得这么个结果,搁谁心里舒服,采静抓了把瓜子边说边嗑,“当时我就跟她说加点现代感的乐器,比如钢琴或是萨克斯之类的,可她偏不听。” “现在不是埋怨谁的时候,岑溪在做什么?” 她把瓜子放回纸袋,吹吹咖啡,抿了一小口,说:“上课吃饭睡觉,能干嘛。” 当人不被理解,人是最脆弱的。 假如没有对比,也不会有失落,还好她做了准备,心里要比没有准备好过一点。 “你干嘛,别打电话。” 采静阻止吴维,让她静静,别打扰她,有些事谁劝都没用,只有想明白了才真的不难受。 公司小许是个最爱八卦的同事,专门关注各类旁门左道消息和商业巨头绯闻,公司里属她大百科。 以前他最反感吵吵嚷嚷的电视节目,尤为烦娱乐地下情类。现在比她勤快,进家就开电视,没别的内容,一水每日新聚焦袁董事长精神焕发之神秘女郎连连看。 十一月二十号清早,一辆宾利奢华轿车停在似华饭店门前,记者赶到时已是凉晨秋末,街上行人步履匆匆,枝上的燕子一拍膀子搬家了,这样一节火车为何会驻步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巷子里,坐在车里的是何许人也,是不是袁董事长在接女朋友还是女儿?记者调查在线。 采静翻了翻台历。 “明天是小雪,记得萝卜是清内火的,怎么了?” “没事,不介意我抽跟烟吧。” “你想什么呢?” 一高挑女人身着黑色牛仔裤灰色风衣从珠宝店走出来,头上围着粗布围巾戴着墨镜,记者无从辨认,她低着头被保镖护送进车,宾利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小雷为您报道。 十一月二十四号下午,白色奔驰停在百利专卖店,一小时后,保镖拿着大包小包跟随其左右,不见女郎的真面目。 岑溪要做什么没必要一定要别人知道吧,她不是爱张扬的人,袁万辛也不会允许她那样。 “岑溪为什么要那样做,袁万辛也赞同吗?” 他们不是要结婚么,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听说怎么样,就嚷呼的满城皆知的,到底是谁的主意,绝对不会是岑溪。 “给我那杯粉红色的,对,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可爱是么,你不想喝点么?” 采静陶醉的闻了闻粉红佳人,举起酒杯,欣赏。 曾经为某人坠落,如今这种魔鬼的香气再也麻醉不了他。 “不用了。” “刚才说到哪了?说实话,我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她了,快一个月了我们都没联系过,这是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头一次,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做错什么了吗?你是旁观者应该知道的,是我的问题吗?” 不知道,女人的友谊,男人很难理解的,亲如姐妹,嫉妒如仇,再说他怎么是旁观者,别人还好点,但是岑溪的事,他什么时候旁观过,不对,他就是第三者,却做着好像她的什么人才会管的事,乱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你抽这么多,身体受得了么,你们公司不是有休假吗?” “那都是小事。”捏捏眉心。 “采静,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我每天都盼着他们分手的消息,甚至希望,那个男人出点意外,这么邪恶的念头,为什么上天不会惩罚我,干脆叫我死掉算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不会知道,不会嫉妒的要死,不会不像我自己。” “你为什么没告诉她这些?” “她回绝了。” “也许她还没答应袁万辛的求婚呢,你不再争取下,不会后悔么?” …… 有些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往往不是事情的难度,而是无法突破他自己,太执拗耽误的总是自己。 必须找个恰当的时间跟岑溪见面确认他的感情,谁让他是死心眼儿呢。 手机来了条简讯:打扰了,今天你休息我想你可能在家,一小时后我就要去新加坡了,想在临行前给你一样东西, 分卷阅读34 欲望文 分卷阅读35 这雨也和她有关 作者:桐瓜 分卷阅读35 能见个面么。袁梦。 采静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想呆一会。” 天上飘下纷纷小雪,地上铺满薄薄一层雪片,棉花般的絮状雪蓉被往来的车辆带起,空气间流动着一股清凉冰润的味道,整个城市都被六角冰晶施了魔法,动态的生物一下子迟缓了,银粟张开花脚吸进所有温度,寒冷肆无忌惮的威慑大地上的生灵,只有弱小的动物早早储蓄了过冬的食粮,守在窝里无忧无虑。 袁梦的学籍已经迁到新加坡了,“你都没发现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吗?” 她微笑着把一叠乐谱推到自己面前。 岑溪作的曲子。 “那天你跟我在琴室里练习,地上到处是废弃的乐谱,我看到你唯独把她的收起来,然后我在你家的抽屉里看到了它们。” 对面一杯热腾腾的暖茶,只是茶未凉,人不见了。 她告诉吴维,她忘不了以前,也不想面对现在,她希望那一天的到来,一年、两年、三年或许更长,她能重新找回自信的一天。 “周传怎么办?”采静怔住。 桌子上摆着粉饼、口红、面巾纸、眼线笔,没看她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小包还挺能盛的。 “她都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周传算什么?” “你刚才说几点的课?” 他看看手表。 “呀!” 她眼影涂了一半,所有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全胡虏到包里,推门而去。 勉强接受不喜欢的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而袁梦想要给他更多的时间来整理感情,对周传也是公平的,不是么。 或许沉淀是感情最好的疗药,只是不知道他和岑溪是不是也适用。 “请问,岑溪在吗?” “她在302室上课,你是哪位?” “我是她学弟,我叫吴维。” 她想了下,笑了摊开手让他里面坐:“吴先生,我知道你,不过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在杂志上那个,请喝茶。” “谢谢,你刚才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魅己》上的那个。” “对。” “那期我常看,不过后来就换了。”她观摩着他。 有意思,看她架势好像还想让他编个结尾给她听似的,跃跃欲试的想跟他搭话,也难怪,若是没有这些无聊的人追捧,八卦社不都倒了。 第27章 表白 叮——公司来电十点开会,岑溪还有课,有话也得等下次再说吧。 她挽留:“十点下课,还有二十分钟了,不再等一会了吗?” “不了。” “我会转告岑老师的。” “有劳了。” 法国总部决定要吴维去那边借调半年,上司说,总裁很器重他,恐怕推辞不掉的。 晚,岑溪发来一条简讯:见个面吧,我在百利二楼轻屋小作。 那个地方,那个位置,想念的人,她就在那儿。 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女人,简约黑色牛仔裤,白色开禁毛衫。转头看到他的瞬间,她浅浅一笑,千年冰山开出了雪莲。 “想不到你特地约我出来见面,这还是印象中头一次呢,你都不知道我盼着有这天多久了,说来不怕你笑话,你能想象六年对一个人的思念么,你不会知道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可你连二十分钟都不等了。” …… “开玩笑的。” 她没戴戒指,是故意摘掉的么。 “岑溪,我……”他真的做了很久的斗争才决定说那句话,而且无论如何都要说的。 “我知道。”她还是没让他说出来。 “不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一向鄙视八卦的我自从听说袁万辛是青年团的赞助人后变得多么歇斯底里,每天进家门就打开那些关于你甚至是那个男人的新闻,为了那些道听途说的花边消息而整日魂不守舍,变成了无可救药的一副躯壳,穿梭在城市里的行尸走肉,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放着豪门女子不去爱偏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你死都不放开,你不知道被自己深爱着的人拒绝是多么的崩溃,你也不会知道看着自己的心一天天死掉,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凄惨。” “对不起。” 如果不抽烟,恐怕会控制不住情绪。 “你不是有段时间不抽了么,怎么又……” 她不说话了,看着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到现在我也毫不谦虚的说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对工作也好,朋友也好,所有的事,可只要一提到你,我就会紧张的要死,因为这个,我和袁梦争吵过不止一次,我想我已经变的不认识自己了。” “对自己好点,你该休息一下。” “休息?难道你认为我对你只是单纯的男人想要一个女人那么简单的感情么?” ……我们两个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明显我是焦躁的。 “我看到你去珠宝店、婚纱店,想到你就要嫁给别的男人,我真的快疯了。” “她是袁万辛的妹妹,下个月要结婚了,我帮她选婚纱而已。” “我也怀疑过那个女人不是你,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 “袁万辛的确帮过我不少忙,但我对他的感觉就是朋友。” “真的?” “我骗过你吗?” 届时,所有的怨气和暴躁都烟消云散了,此时,吴维就像个孩子,高兴得甚至说不出话来。 ——————————————————————————————————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在酒吧吴维碰见了采静,把那晚的事都告诉了她。 采静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臂:“都怪我,对不起了。” “你不用道歉。” “那就是接受你了?” “她没那么说过。”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到底都说了什么?” “都告诉你了。” “不说这个了,这就是你回来的原因吗?” “保密。” 采静怔了怔:“多好的机会,jmc多少人千方百计想去都去不了,你不后悔吗?” 吴维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久违的笑意。 出了酒吧,蓝蓝的天,微笑着的云。 他从来都不曾像今天这样轻松,愉悦。 看看天,“今天不会再下雨了!”他自信地说。 全文完 分卷阅读35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