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 正文 第 1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 章 恋耽美.[]【lyler】整理.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权宠 作者:乐华 文案: 男宠本是无尊严的生活,而宁王府中的男宠又会在企羡的引领下在朝堂上掀起一股怎样的腥风血雨。 一场夺嫡,一场爱情,赢了全世界,便也是输了全世界。 唐梓尧(王爷)*企羡(伪宠) 闷骚贱攻*腹黑渣受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职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企羡唐梓尧 ┃ 配角:游历 ┃ 其它:一大群(伪)男宠后面排队 ☆、一场黄粱梦 细腻温软如暖玉般的身体,骨节分明手指轻轻滑过欺霜盖雪般平坦的胸膛,靡靡之音绕耳不觉,丝竹之声环梁三日,颔首一瞬,只见眸若寒潭,发如瀑流,唇若劫火,痴痴一看便是红被浪翻的翻云覆雨,响彻满堂的低吟绵绵,顷刻不见便已是巫山绵雨纷纷。 宁王还停留在靡乱的黄粱梦的遗势中,许久才猛然想到自己竟然做了回春梦,闭着眼眸正在为自己的靡乱行为暗暗自省,欲揉揉自己的脑袋,才发现胸腹似乎被某个东西压着了,低头一看,罗衫半开,上面趴着一个人,待看清那人之后,猛然醒觉是个男人,十五六岁的模样,乌如黑木般的头发,圆润细滑的肩膀。 又朝周围看了看,竟有四五个男人,震惊之余,为什么会有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推了推旁边的人,只见那人软软地动了动又靠近了些,还发出一声绵软的□□。宁王大叫了一声,“你们是谁?” 床上的的几人听到声音,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已退带着些慵懒,趴在身上的少年微微一笑,勾着嘴角伸手去拉宁王的衣衫,满面娇羞,喃喃道,“王爷昨夜甚是孟浪,今日就忘了。”语气中带着撒娇般的抱怨。 宁王皱着眉头,丝毫不懂面前的少年在说什么,自己只是做了场春梦,就成真了?还是说自己春梦未醒,试着使劲捏了捏眼前少年的脸,疼的少年吸了口气,说话漏着风,“王爷是怎么了。” 宁王倒指着自己,满脸的不解“我,王爷?” “是啊。宁王。”少年说着又从宁王的胸膛上抹了一把,“王爷。”叫得宁王一阵心颤。 宁王推开少年,自己不但是个王爷,还是个孟浪的王爷,那自己可是要有王爷的风度,笑得心虚,安慰般的碰了碰少年的胳膊,“先都穿衣吧。” 少年听着王爷温柔的声音喜乐之色难掩,几个人下床穿衣,宁王看着面前跪着的这几位,还真不要说,这衣服一穿还真是,各具特色,除了少了几分阳刚之气,也算得上是俊雅。 “起了吧。”倚靠在床头上,宁王吩咐道,看着面前的几位没有要走的意思,沉了沉声音,“都先下去吧,我……本王身体乏累。” 看着少年满目含情,恋恋不舍的离开,心中顿时一阵惊愕,更多的许是不解。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自己是宁王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宁王喜欢男人?想的头疼,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门深吸一口凉气,看着上面还流得血迹,暗中叹息这宁王果真是禽兽,受伤还如此……等等自己好像就是宁王。 门外一阵阵声响,屏风后传来一少年的声音,“王爷,企公子来了。” 宁王看着自己这衣不蔽体,身上点点红斑的样子,哪敢让人进来,只是自己现下还不了解自己的身份,许是找个问问是好的。 “你先进来。”随着宁王一身令下,屏风后的少年走出来,自己也是十五六的年纪,一身水蓝衣衫,看着自家王爷这样子,刚懂□□的少年不由的红了脸,不仅是少年,宁王也有些羞愧。 只是少年下一刻的反应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双眸含泪,哭着跑过来差一点铺在了自己的身上,激动的抖着手,“王爷您可算醒了,要是醒不过来,我可怎么活啊。”激动了半天看着王爷毫无反应,擦干了泪,傻笑着,王爷果真是高手,在房事上才能醒过来。 收起了自己的那一点儿羞愧心,宁王唤着,“过来,帮我更衣。” “我吗?”少年不确定的说着。 宁王满脸黑线,难道自己说错了吗?“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少年走过去服侍宁王更衣低着头宁王本就身材修长,少年也就到自己的肩头,宁王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不解但更多的是讶异,抬着头看着“小的是古岸风啊,看来王爷是真的不记事了,企公子果然说的对。” “企公子是谁?他说了什么?”宁王皱着眉头,今儿一大早就听到这个人,还在门外面站着。 “企公子是王爷的门客,公子说王爷可能记不得什么事,还真是。”古岸风给宁王穿好衣服后,说着对企公子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小风子,你说嗯本王果真忘了些事,那你给我说说关于本王的事吧?”宁王看着古岸风笑着,走到后面的檀木椅上坐下。 “这个,王爷是我们大齐的三皇子,去年加封宁王封号。” 宁王摆了摆手,“就这样吧。” 看着小风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 小风子捏着手指,向前走了几步,眼睛还是红红的,瘪着嘴,“王爷,奴才不叫小风子,叫小古,还有小风子好像是个太监的名字,奴才是您的侍卫。”磕磕巴巴的说完了。 “好了,记住了,奥对了小风子,你去吧那个企公子叫进来吧。” 小风子快哭了,自己不叫小风子,以后自己还要娶媳妇呢。 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袭月牙白长衫,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冷香,随着来者的劲步慢慢飘向宁王,长发半系,远山的黛眉,寒水之明眸,桃花之劫唇,手中似是有些费力的拿着一个木盒,缓步走至宁王一步之处,平视宁王,竟然没有一丝臣服之意,只是恭敬地向宁王行了个礼,醇厚却有些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入耳朵,“王爷。” 而宁王王爷只能呆坐着,自己现在可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想说什么也说不了,正苦于自己什么也说不了,看着企公子平步到与自己个一案的椅子上,“企羡现在为王爷把脉。” 原来叫企羡啊。 企羡本是常年不怎么出门,少见阳光,此时又坐在了向光的地方,看着宁王一阵心悸,侧脸如上好的脂玉般细滑,肌肤如雪如盖□□,睫毛也在微微颤动,企羡似是感觉到宁王的打量一般,“王爷,手。” 宁王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伸了过去,只觉得企羡指尖微凉放在自己这块火炭上,自己倒是有种舒爽。 “另一只。”企羡开口。 宁王又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诊脉之后,企羡收了木箱,将其置于地上,“王爷,现下无事,至于王爷暂时失忆一事,不久应该可以恢复,头上的伤,我再给王爷开几副,半月之后,便无大碍。” “我失忆,难道不是头上的伤造成的吗?”宁王指了指自己的头,看着头上的伤造成失忆什么的应该不难吧。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 章 企羡微微摇头,“王爷头上的伤,是王爷非要抓鱼,掉到鱼塘碰的,而王爷失忆是中了毒。” 宁王汗颜,自己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对了好像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企羡看着宁王,一双眼睛,能见此时简单的宁王看个透,“王爷今年二十有四。” 二十四,那也不小了,刚才小风子没有告诉自己叫什么,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我叫什么?”眼睛巴巴的看着企羡。 企羡笑道,“唐梓尧,这些王爷不必忧虑,不久之后,王爷便能想起来了。” “是谁给我下的毒,你知道吗?”唐梓尧觉得企羡是个聪明的人,没什么依据,就是感觉。 “不知道。” 唐梓尧有些失望,既然企羡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过现下他有更想知道的,“企羡,我们是不是很熟络?我总感觉我一定和你和熟,我看着别人都没什么感觉,看着你我就觉得我们一定认识。” 企羡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说话,唐梓尧刚开始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了企羡不高兴,再细细思索这话没什么问题啊,心想这熟不熟络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企羡没有说到底熟不熟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十六岁到府上,现已六年。” 那就是熟络了,哪有人认识六年还不熟络的,唐梓尧自顾自的想着,只是看着企羡这清冷的性子,好像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么一想倒是有些委屈了,迟疑了一下,“企羡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看了唐梓尧一眼,又转了头,浅笑着不说话。 唐梓尧这一看,不回答就一定是不喜欢了,自己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看早上的情况,好像只有风流,除了这些,本王还有很多优点呢,委屈地说道,“你果真不喜欢我。” 企羡哑然,现在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看着企羡这幅表情,唐梓尧有些尴尬,“企羡啊,我头疼,你帮我看看。”说着拉着企羡的胳膊,好像怕那人就这么跑了。 企羡无奈,从座椅上站起来,看着唐梓尧脑袋后面的上,“换一下药就好。” 虽然刚才企羡没有回答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不过这让企羡换药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竟然有种抱着企羡的感觉,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唐梓尧一阵尴尬,只是这唐梓尧尴尬来的快,去的也快,享受着企羡舒服的包扎。 待包扎完之后,唐梓尧看着企羡衣服要走的姿势,“我头还是疼的厉害,企羡你能帮我揉揉吗?” 唐梓尧愕然,确实笑得安然,“好。” 唐梓尧一听,立马躺在了榻上,唐梓尧走过来,侧坐在榻上给唐梓尧按着,闻到企羡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向着唐梓尧靠了靠,拉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企羡,心中暗道,别说这个企羡还真是个美人啊,又将视线移到企羡的胸上,不由的撇了撇嘴,可惜是个男的还是平胸。 又将视线回到企羡的脸上,“企羡啊,你可不能随便走啊。” 看到企羡脸上的错愕,拉着企羡放在头上的手,“如果我睡着了,你不许偷偷走。”只是还没等企羡答应,这小王爷就这么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不知自己怎么躺在了床上,将盖在自己身上的长毯拿去,唤了一声,“小风子。” 小风子一路小跑过来,“王爷,您醒了。” “企羡呢,我怎么不见他人啊。”唐梓尧迷迷糊糊的说着。 小风子看着自家王爷这副样子,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企公子给王爷换了药,便回去了,我进来时看王爷正睡的好,也没敢吵王爷。” 从床上下来,看着窗外扶风暗动,树叶在夜风中摇曳动人心弦,转头问着,“小风子,本王可会使剑。” 讶异于王爷虽然失了忆还记的自己会使剑这回事,心中又为王爷会使剑感到惊喜,一路小跑着将王爷的宝剑去了来。 屋外暗风掀动长衫,在这满空繁星之下,皓月无踪,垫了垫手中的长剑,看着手上布满剑茧,才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懂剑的行家,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在浓密的树下开始行如流水般,一道道剑影在古木上起起伏伏,再出招时,只见眼前一人。 “王爷。”一声哝哝唤声在这寂静的夜中轻响,唐梓尧一个激灵,双眸一下变得圆滚,黑暗中一道银光滑过,将剑指在来人的脖颈之上。 那人在剑影之下,差一点哭了出来,一双含水之眸看着唐梓尧,含情之意不难看出。 “怎么是你。”唐梓尧收了手中的剑,皱了皱眉头自己到底是有记性,这应该是早上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少年。 听闻到王爷这般冰冷的口气,少年不由心中哀冷,从怀中拿出帕子擦着眼泪,“王爷,可是常敬做错了什么,惹着王爷生气了。”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想象自己到底是有多风流,自己喜好男风吗?为什么自己没有丝毫的感觉,按理说就算失忆了,喜好应该不会变吧。 “没有,你来到什么。”声音缓和了几分。 听着王爷声音软了下来,常敬才擦干了眼泪,扯了扯嘴笑着,将怀中的篮子向上提了提,“我来给王爷送夜宵,这可是常敬亲自做的呢。” 常敬炫耀着。 正好自己也饿了,没有推了的意思,“送过来吧。”走进凉亭,常敬将篮子打开取出里面的菜,在这暮色华灯下,不说吃怎样,看着就有兴致。 吃了几口,唐梓尧想想起了什么一般,“我问你啊,你和企羡熟络吗。”抬着头,看着常敬。 常敬看着王爷俊眸黑白分明,虽然在这暗夜中看不清,但也知道此时王爷眼中定只有自己一个人,想着脸上带了些绯色,“说不上熟络。”想想自己这样的人,和企羡怎么会熟络呢。 “那本王和企羡呢。”唐梓尧追问着。 刚出现的红霞就在脸上停留了这么一瞬间,“我知道,我们这些人中王爷最是欢喜企羡公子,但我们……” 常敬这么一说,‘他们’难道企羡和常敬一样,是自己的男宠,不会吧,今日看企羡的样子,不带淤泥之姿,不染红尘之色的样子,怎么会雌伏于自己身下,还和那么多男子,想到这儿,唐梓尧摇了摇头,定然不是这般。但这常敬又叫企羡公子,看来身份确实是比他们高一些。 “你也不必挂心,本王只是随意问问。” “嗯。”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唐梓尧起身要走,刚转身常敬拉着自己的袖子。 “本王要回去了。”唐梓尧有点儿不耐烦。 可怜兮兮的放开了唐梓尧的衣袖,晚风吹过,衣摆掀起。 ☆、府中无女眷 小风子站在门外边,这王爷也太能睡了吧,手中端着朝服,这再不叫醒王爷,自己可就是真的完了。 小风子探着身子进去,轻轻动了动唐梓尧,眼眸微皱,对这个吵醒自己的人,明显的不满,睁开眼睛的一瞬,能看见王爷眼中的怒火,王爷之前没这毛病啊,睡懒觉。 轻声细语的道,“王爷您今日要上朝的。”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3 章 唐梓尧起身揉了揉脑袋,对此深为不解,“为什么,本王不是个闲散王爷吗?” 小风子欲哭无泪,闲散王爷你自己真的能想出来,又像哄小孩子一般,“王爷,您抱病几日了,企公子说让我来唤你,这早朝上五天修一天,您明日可休着了。” “奥。”唐梓尧软趴趴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小风子给自己更衣,皱着眉头,“这府中没有丫鬟吗?” 小风子看着王爷,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 这府中没有女眷,这难以想象啊,“你去管家那儿,让他买几个丫鬟回来,这府中没女的怎么成。” 这王爷是心性变了吗?虽是疑问也不敢说话,更衣完之后,又用盘中拿出一款蟒纹玉佩,坠于腰带之上。 小风子早上才找了企羡说王爷说买几个丫鬟的事,这还没有过一个时辰,就传到了常敬的耳朵里。 踏着青石小径,曼展腰肢,比女子还柔上几分,脚下发出的轻碎响声,打破这而原有的宁静,常敬看着榻上的人,如泻青丝随意的垂在地上,几片落叶落至霜白胜雪的长衫之上,一双漆黑俊眸中寒若潭水,看不出只深潭之下的一丝半缕。 看着常敬走了过来,企羡将手中的书简放下,等待着常敬开口。 本来这企羡本来和自己是一样的,就是这王府内的男宠,论姿色自己怎么说也要胜上几分,不知这王爷看上企羡什么,每次伺候王爷,自己都是一大帮子,一起去,说是什么伺候,也就是看看摸摸罢了,哪有什么后续,王爷在这方面没那般激烈,只是,不由叹了口气,只有企羡,王爷总是喜欢和企羡独处,想来心中不免有一团火,但是今日既然有事,态度软一些还是好的。 常敬走至塔前,从来未行过礼的常敬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时碍于面子却是难以说出话了。 企羡浅笑,看着常敬似是有些窘迫,嘴角噙笑,“可是有事?” 心中暗道,既然企羡都问了,自己怎么也要给个面子吧,皱着眉头,“这两天王爷怪的很。” 企羡从踏上坐起,宽大的袖袍惯了一阵风,如若寒潭白莲,“怎么怪。” 常敬委屈,像个委屈的小丫头,“王爷从前一直宠着我,这两天却是冷淡多了。”响起昨日唐梓尧的什么,心中更寒。 将简放置广袖中,“这两日过去也就好了,再者王爷朝堂上也有事处理,又何必想着给王爷添乱呢。” 常敬急急躁躁的说了一句,“可王爷都想着买丫鬟了,这怎么好,王爷又不喜欢女的。” “那你想怎么做?”企羡问着。 虽然知道王爷最喜欢的是企羡,但自己不想承认,可是今日若真是丫鬟进了府,自己哪还有活路,想想自己从十岁到现在一直是跟着王爷的,要是王爷不要自己,自己又能去哪儿呢,虽然也不奢望王爷喜欢自己,但是自己还是喜欢目前这种生活的。 拉着企羡的衣袖,明明是这样少年的脸,看了却心生畏惧,“公子,你让王爷不要买丫鬟好不好。” 企羡默不作声的将袖子从常敬手中拉了出来,这些日子唐梓尧忘了些事,自己也不愿去打扰他,只是看咋眼前这常敬凄苦的样子,心中实在有些不忍,这府中的男宠也就这常敬在府中待的时间长,而且服侍唐梓尧是这几个月才有的事,多少也能了解他心中的不安。 “好,我答应你。” 对于企羡如此痛快的答应自己,虽然有不解,但是事情只要解决就好,有何必多这么些闲话,“常敬多谢公子。”扶风摇曳的从企羡的居处走了出去。 马车行至宫外,唐梓尧本是没有什么可恐慌的,可是自己现下没有什么记忆,自觉心中激荡不已,不久揉揉穴位,恢复清明。从马车上下来,只见远处似是有人同样从马车上下来,四爪金龙,头戴官绾,见到自己绽出些许笑容,只是这笑的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唐梓尧走上,就算什么不知道,也知道穿四爪金龙的是太子,而今早小风子有叮嘱了自己,太子是大哥,只是太子虽然是长子,但不是嫡长子,太子的母亲敬妃安于宫中,不问世事,一心礼佛,双手抬起,“皇兄。” 太子摆了摆衣袖,走了过来,扶着唐梓尧的胳膊,“免了,今日看三弟气色可是好多了,前几日听说三弟受伤,皇兄可是担心坏了。” “多谢皇兄挂念,这几日好多了。”只是自己这脑袋上还包着伤口呢,不知这太子怎么瞧得,就觉得自己好多了。 “好了就好,这几日朝廷上事也多,三弟也可帮皇兄分担一些。”说着拍了拍唐梓尧的肩膀。 看着太子似乎没有要走的姿势,唐梓尧也随着站着,自己失忆了,也就府里几人知道,在府中还好过,只是看这太子对自己好像并不是真心,自己看来确实要谨言慎行, 顺着太子的眼睛看去,又一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红色官袍,上面绣有蟒纹,天庭饱满,有着一双如鹰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不同于企羡的声音,说话倒是悦耳,“三哥,皇兄。” “六弟。”太子看着唐书尧,叫了一声。 “六弟。”唐梓尧问道。 三人并行,走在这雕龙画栋的宫中,石台玉阶,红袖楼头,宫人形色匆忙,步子却安而不乱,三人闲谈,这秋季本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可行,这六皇子唐书尧又是个爱玩的性子,“今年秋猎,你们可是要参加?” “你就是这爱玩的性子,距秋猎还有半月之久,你倒是现在就想着。”太子笑着说道。 “皇兄就知道说我,哪年你们没参加,都没见你们让着我这个弟弟一些。”说了撇了撇嘴,去年秋猎只是,唐梓尧在南疆打仗,“三哥,你呢?去年秋猎你就没参加,本来我还想着和你比比呢,不过就算去年你没参加,我也没赢了五哥,哎,这五哥呢,这娶了新娘子,上朝都晚了。”唐书尧抱怨着,也就是随意说几句胡话。 这五皇子都娶了妻,而自己竟然还是一个人,这倒是奇怪,“这以后再说吧。” 唐书尧两眼放光,他对三哥向来敬佩,不止是三哥的好身手,更多的是对三哥气魄的敬仰,三哥和自己的其他兄弟几个不同,长年征战沙场,少年英才是所有将士心中闪耀的存在,他有时会想着三哥在行军途中要经过怎样的风霜洗礼,在战场上又看到怎样的腥风血雨,喜乐地上前,“三哥可是说好了,今年秋猎无论要去的。” “到时有时间我便去。”唐梓尧看着这个弟弟,知道这是自己最小的弟弟,对皇上又不怎么上心,倒是觉得有几分亲切。 唐书尧听了这句承诺,便是信定了唐梓尧回去,太子轻咳,讪笑,“走吧,眼看着要晚了。” 群臣议论,这唐梓尧才真正明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不仅不是个闲散王爷,三个月前手上还有兵权,看着龙椅上那位鹰眼钩鼻猿臂的长者,看自己是一脸的冷漠,相必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不喜,三个月前,自己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大战告捷,还未归师,辽京便起本是不必当真,哪知自己的父皇就信了自己有谋逆之心,本是凯旋而归却被好端端的禁足,手下将士多有不服,只是自己乖乖受了罚,这父皇对自己的忌惮似乎是并没有减少,直至前几日自己身中剧毒,差点丢了命。 父皇才将自己解了禁。 要说这流言真的是害人,街市上现在到处是是民谣,民谣中所唱皆为危害百姓的刺史和郡守,这事本在一个月前平息过一次,只是这民谣又改了新的唱法,原是,这担任刺史和郡守的官宦子弟尽管贪赃枉法,声名狼藉,却无人问津;却检举了些边远小镇清廉而颇有政绩的人。 齐帝大怒,双眼若如含火,瞪着下面的官员,“户部尚书,你重新带人彻查辞职。”说着,将手放在额头上,有些急火攻心。 吓坏了旁边老奴,赶快搀着齐帝,齐帝看着下面的群臣和自己的儿子,直觉头脑发昏。 几位皇子在床边看着齐帝,太医诊脉说齐帝并无大碍,亚奥休息,几位皇子讪讪地回了家。 ☆、府中将军客 唐梓尧站在湖边,这几日起了些秋风带了些凉意,隔水而望,对面楼台空亭,朱栏玉瓦,天空与其一景,水面波光粼粼。 噪杂之声传来,此人声音过于浑厚,想来也是个习武的人,等唐梓尧绕过木桥走近,才看见一个七尺的汉子,臂长而身短,腰上还挎有长剑,在企羡的后面跟着在说什么,好像是企羡教自己读书还是怎么样,听闻声音看见唐梓尧一身朝服还未褪,道了声“王爷。”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4 章 唐梓尧现在倒是有些适应自己的王爷身份了,看着面前的汉子,“免了,这是怎么了?虽是问着七尺汉子 ,但是却看着企羡。 企羡知道唐梓尧不认识这人了,苦笑着摊着手,“金将军让我教他诗词。” 虽是不知道这金将军到底是有多少墨水,但是一看就没读多少书,看着拍了拍金将军的肩膀,“看来三日不见,定当刮目相看。” “就是,自从王爷上次被暗算之后,我可知道仅凭武力是不行了,怎么也要作个文武双全的人。”挠了挠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是要教他?”唐梓尧转头问着企羡,今日企羡一身白衣,本是寻常,只是这白衣衬得企羡身子过于单薄。 企羡看着金将军期盼的表情,“我这人教书严厉,只怕将军受不了。” 金将军拍了拍胸膛,像是发誓一般,“我这人可没什么受不了的,咋七尺汉子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公子愿意教我。” 唐梓尧看着两人,“我看就这么定了吧,他一心要学,你随便教教,有慧根多学些,没慧根长点知识也是好的。” 企羡拱手行礼,“既然王爷这般说了,我也是推辞不了了。”打趣着。 金将军红着脸,“公子说得这般不情愿,我这个人可是个有慧根的人,这样吧!半月!如若我不长进,我就把我的小蓝儿送了公子可否?” 这小蓝儿是金将军的爱马,是他的半条命,当初为了这匹马差点丢了命,这赌注下的有些大。 “我这人不骑马。”话刚说完。 “这事我做主,输了你把马牵过来。”对金将军说了一句,又转头看着企羡,认真地说着,“你若不会,我教你就好。” 企羡心中一颤,一瞬恢复了清明,“这也好。” “那就说好,明日开始我要经常打扰公子了。”金陵云本是一粗嗓子,这句客套话却说得软。 唐梓尧虽然这时忘了金陵云,但是相信这个人必定对自己忠诚,“今日,陛下下令彻查刺史郡守贪污一案,户部尚书傅益瑶这人?” 金陵云眼睛瞪得像个灯笼,“王爷说那老家伙干嘛!”极其鄙视傅益瑶的脸色落进了唐梓尧的眼中,“那老家伙就一老色鬼,傅夫人去世的早,那不要脸的,家里养了一堆小妾,各个比自己的儿子小,真是不害臊!” 这金陵云说话本来嘴上几没个把门的,什么话到嘴边就说,这话要人让朝中的大臣听了去,要得罪多少人。 “感情将军还爬了尚书家的墙。”企羡打趣地说道。 金陵云这下急了,“公子怎么这样说呢。”又低了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听别人说了几句闲话。” “什么闲话。”唐梓尧问道。 “傅益瑶有个不争气的儿子,看上了他老父的小妾,和小妾私通。”说着,憋了个大红脸。 “这可不能乱说,你可是有依据?”这等父子离德之事可是不小。 “王爷不信我说的话?我说了王爷不要怪我。”又瞧了唐梓尧一脸,似乎是允了,才缓缓开口,“前几日我上梦春楼,听馨儿说的,傅家的那小子可是梦春楼的常客,喝醉了说的,说自己和父亲的小妾私通,还说了些什么骂他老子的话,这傅益瑶也是可怜,有这么个混账儿子。” “馨儿?”企羡疑惑道,知道这馨儿能对金陵云说这般事,必定不是寻常的交情。 刚才还大剌剌说话的金陵云这时却是低下了头,似是有不愿之态。 企羡也不强求,只是这确刺激了唐梓尧的好奇心,但是自己毕竟是个王爷,这等事也不能直接问,只好等着金陵云自己开口了。 秋风甚凉,金陵云的头发被吹乱了几分,看上去无端凄苦。 呦呦半天,金陵云开了口,“王爷,其实我与馨儿,幼时便相识,那时家中凄苦日子不好过,馨儿是我邻居,馨儿待我好我知道,那时还想着怎么报答馨儿,只是这一来二去,报答的想法少了,多了些情意,也算是日久生情,只是那时我们年岁太小,嫁娶之事不亦,后来我从了军,可是谁能想到我随着王爷归来之后,馨儿嫁了人,那时虽是心冷,但想着她能过上好日子我也是知足。再见馨儿是一个月前的事,我没想到她会落到青楼!”说道这儿,金陵云眼中尽是寒心,活像他自己把馨儿卖进了青楼,“如果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走了,就算清贫,确实能过个简衣日子。” “你没想着要赎她?”唐梓尧虽是暗叹这金陵云的心中亏过,但赎回的话,或许有些转机。 “馨儿性子太傲,她怎么会让我赎她。”只是瞬间凄苦之气一去,想到傅益瑶那个儿子,满眼恨意,“傅益瑶是个色鬼,他那儿子也不是什么好家伙!”自己有一次去看馨儿,满脸瘀伤,这青楼女子本是低价,这客人不顺心,打两下又如何,这傅益瑶的儿子一边只点馨儿,一边又动手打她,想至此处,双手握拳,几乎能看见黝黑皮肤上的青筋。“不过傅益瑶是太子的心腹,即使我有杀了那龟儿子的心,也怕连累王爷。”就算傅益瑶和儿子不和,也是家事,只要这金陵云动了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金陵云,这唐梓尧是上司自然是逃不了干系。 企羡拍了拍金陵云的肩膀,语气听不出是安慰还是什么,“找个日子,把馨儿赎回来吧。” “我……。”金陵云气馁,要是馨儿愿意,自己早就赎回来了,现在自己对馨儿真的是什么都不能做。 “将军对馨儿姑娘可还有意?”企羡问着,这馨儿不愿应金陵云多少会想到这金陵云会收自己入房,就算两人情意深重,这女子重贞洁,又怎会因自己给金陵云惹些闲话,就算这金陵云不在意街市之语,馨儿本就嫁过一回,心中自是顾及不少。 “多年过去,情意也是淡薄,哪还有什么,只想她过的好便是。”金陵云恳切地说着。 “你如此对馨儿姑娘说,不几日我包你赎回她如何?”企羡的样子不像是说大话,这金陵云眼中透着一股精光,如若航船路遇灯塔。 “当真?”虽是信服,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唐梓尧这站得无奈,“你信企羡的定时没错的。” “好吧。”金陵云撇着嘴,只是远远一步一倩影挪来了一个身影,长发半披,直垂而下,风吹发舞,看得金陵云心一颤,快快地行了礼,一溜烟不见了。 本是郁闷这金陵云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看着常敬走过,企羡笑着,这么大的将军,怕这么个人。 感觉唐梓尧好似一直看着自己一般,转头,只见唐梓尧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面露难过之色。 “王爷可有不适?” 唐梓尧吸了一口冷气,一双咕噜噜的眼睛,盯着企羡瞧着,哝哝说道,“企羡啊,我饿了。”这都什么时间了,自己还没吃饭呢。 “王爷的意思是。”企羡不解,这几日唐梓尧有些不正常自己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太适应这王爷略带撒娇的语气,这可是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的铁血王爷。 “你陪我吃饭好不好。”说着也不顾这企羡是不是同意,拉着企羡的胳膊就往阁楼去。 唐梓尧本是常年在沙场作战,又勤于习武,哪知这企羡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一路跟着唐梓尧似是带着些小跑,刚到里头转头看着企羡,脸上微红,竟然还带了些薄汗。 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好像有些快,这楼阁本是个敞亮的地方,四周都是窗户,透风也好,唐梓尧一看便想着来这儿吃饭,来了才觉得这儿真是个好地方,无金雕玉刻,无兰草花香,一眼能看到这之中的所有家什,一张古木桌子,两张坐塌,一张古琴,一只长箫,便是所有。 两人渐入,即使轻微,还是能听到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企羡轻启薄唇,摊摊手,“王爷,当真要在这儿吃饭?” 听出企羡语气中的不解,为何不能在此,索性一屁股先坐在榻上,似是在这儿吃饭吃定了,“有何不可吗?” 企羡浅浅地笑着,“没什么不可,我去让人把菜上到这儿。”企羡转身出去。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5 章 虽是知道这楼阁中一下能看尽所有,但是还是环绕的看着,似是想再找出什么东西,看了半天,这企羡怎么还没回来,又看了看这一箫一琴,府上全是男子,有人会这些雅致东西,似是又想到像常敬那般的未尝不会。 企羡进来的时候,唐梓尧还盯着这琴看,走上前去,“王爷。” 转头一笑,“你回来了,你会这些吗?” “倒是会一些。”企羡回了一句。 “等哪日闲了,我可要好好听听。”唐梓尧拉着企羡的袖子,“企羡啊,你真是厉害,什么都会呢,会岐黄之术,会弹琴。” 企羡将衣袖从王爷手中抽出,笑着也不说话。 底下人的人把菜端上来的时候,唐梓尧再一次感叹这府中还是要有女子,要不这男子端菜像什么。 看着这菜色,这满眼绿油油,两份青菜,一份拌豆腐,能看到不多的肉,但是却有三份汤,皱着眉头,“宁王府……” 还未说完,旁边的人开口道,“这几日王爷头上有伤,少食辛辣油腻的食物。” 阁中过于静,吃饭的声音几乎能问,这唐梓尧憋得不行,转头看着企羡将饭分成小小的几分,这人吃这么少,“我可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企羡抬头,眉宇俊雅之色难掩,极为平淡地说了句,“没有。” 唐梓尧这才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不与我说话。” 企羡苦笑,本是唐梓尧没开口,倒是自己的过错了,饶是想起今日常敬问自己的话,“王爷,为何突然想让府中有女眷?” 企羡一开口便是这句,唐梓尧无奈,这人果真不太适合聊天打趣,不过这府中有女眷是什么奇怪的事吗?“不能有吗,之前府上为何没有女眷。” “王爷自加封王位,住进宁王府中,在府中的时间不过一载,府中也没有女主,自然是没人叮嘱让府上添女眷的事,如今想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常敬他们…….”企羡话未说完。 唐梓尧自然是知道企羡要说什么,突然添女眷,府上那几位‘男宠’肯是不愿,只是自己对这些事真的喜好?自己为何无半分感觉。 “如何不能打发了他们去。”唐梓尧说道。 “这事可否请王爷缓缓?”企羡说的认真,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 唐梓尧点了点头,“可以,只是要多久。” 企羡抬头,缓缓一句,“三日。” 自己还以为多大的事,既然这府上已经有多日没了女眷,缓上三日倒也不是什么事,点了点头,又将桌上的菜向企羡推了推,“多吃些吧,这么大人,就吃这么点怎么好。” 企羡虽然点了头,但是真心是吃不下去,自己吃得少本就是习惯,这猛然吃多了,自己倒是不习惯。 “企羡啊,你以前和我一起吃过饭吗”唐梓尧问着。 “自然是有的。” 本是一句平常话,唐梓尧却听的心中一片温暖。 ☆、金牌男宠 唐梓尧与企羡吃完饭之后,觉得自己是应该找一些事做一做,在,觉得甚是有意思,这一读便是天黑的,这晚上不比白天,晚上寒露深重,饶是唐梓尧长年练武也觉得有些冷了。 让小风子自己先歇了,自己回到卧室,虽然有些事情忘了,但是对于这卧室还是比较熟悉的,摸黑准备点灯的时候,只觉空气中蔓延着一股香气,说不上好闻,还未出手,床上的人将离床榻最近的灯燃了起来,又躺回了榻上,衣衫半解,单手扶额,露出白皙的胸膛,圆润的肩头,修长的手臂置于锦被上,乌发垂在胸前,流转着说不清的妩媚,只是唐梓尧本觉得自己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男色尤是。冰冷的眼眸看着榻上的人,皱着眉头,王府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自己的卧房成了随意进出的地方,榻上的人一瞬间被唐梓尧眼中的冰冷惊吓到,只是下一刻,竟是将身上本就着着的薄衫褪下,咬着劫火一般的唇,眼中尽是暧昧与娇媚。 “穿了衣服出去吧。”唐梓尧的语气中没有半分温度,在这寒露深秋使这儿显的更加冰冷。 常敬本是觉得这王爷买丫鬟就是一时兴起,心中自然是还念着自己的,不想这王爷竟然将这般如刀子如绞石的话直直的扎在了自己心上,唇角抖动,没忍住眼眸中含的热泪就这么直直地滴了下来,“王爷真的是不喜欢常敬了吗?” 常敬哭得宛若潇湘仙子,只是这唐梓尧确实是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加上来者随意闯入他的卧室,已经够让他窝火,皱着眉依旧没有说话。 “本是知道王爷迟早会有王妃,我等也不可能长久在这宁王府待着,只是常敬从小一直在这儿,如果王爷真的不喜常敬了,也请王爷不要将常敬卖了,常敬当是受不了龙阳馆那样的地方。” 说着将衣服穿到身上,一步三回头看着唐梓尧,似是希望那人回头看看自己,给自己点儿希望。 待那股浓香远去,唐梓尧唤了外面的侍卫将床榻上的东西换了,喝着手中的茶,冷笑着说了一句,“我这卧房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侍卫边收着床上的东西,听了这么一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唐梓尧,“卑职知错,只是来人是带了企公子的手令来的,卑职以为是王爷默许。” 唐梓尧一听企羡的名字,眼睛里的冰冷一闪而逝,看着跪着的人,“起了吧,换好就出去吧。”嘴角带着些许的笑。 侍卫抬头一瞬看到王爷那一丝笑,顿时觉得一股冷风吹过,不由打了个寒战。 一袭黑色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入到其中,似是能从其中吸收一丝温暖,月沉如水,只是这寒意都是从广寒宫来的吧。脸上的眼泪还未擦干,面满凄然,远离唐梓尧的沧浪阁,走向醉尘苑,柔弱的身体似是没有了那般柔弱,身子一挺,难得的有了几分男儿气性。 刚刚走到自己的卧居门口,看着此时站着一个人,那人长袖广衫,青丝绾玉,眸中尽是笑意,如若不知这人平时的做法,多半被这人的笑容化了半边心。 本是心中气愤,但此时刚才沧浪阁中出来,王爷的态度也让自己没有的气势,直直走过向那人行了礼,“企公子。” 企羡依然带着笑,犹如天上云彩,翻来卷去的,就是看不清形状,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请我喝杯茶吧。” 常敬瞪着眼睛,“什么。”说了之后又觉多余。 向里面走去,搭了个暖炉煮茶之余,“公子既然早知会如此,又为何让我去,平白造了厌烦。” 企羡冷笑了一句,“既然没有那情意,又何必这般委屈自己,你若是个戏子,定然是个好戏子,什么都演的极像,那般深情我有时恍恍惚惚都觉得是真的。”如若不绝了常敬的心,恐怕常敬说什么也不愿离开王府。 常敬看着茶壶一直冒着热气,就如同自己现在的心一般,本该心冷本该平静,却冒着一股热气,随着笑着,“这倒是。”人在艰难或者是难过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家,不论那个地方给自己的记忆如何,常敬如是,“我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我那龟公爹就说‘你这龟儿子,天生就是个戏子的料,扮什么都扮得真真的’我爹当时还指着我靠这个本事吃饭,指着这个本事给他养老送终。” 只是常敬没想到,自己还没用上这个本事,自己的龟公爹就死了,离得自己远远地抓都抓不到了,自己在青楼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怎么伺候人,怎么讨达官贵人的欢心,□□在什么时候用,用哪种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他那龟公爹没有死,也许现在又要说,‘你这龟儿子的阿谀不要脸还能给你碗饭吃。’ 收起了妩媚如水,这常敬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脸上除了过分的清秀,却怎么看怎么多了些男儿气魄,“你现在怎么想?” 企羡知道直接让常敬从王府出去,过于难,这人这么大就会讨人欢心,除此之外,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我不想离开王府,公子是知道的,离开这儿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但是我常敬也不是那般死皮不要脸的人。”常敬知道自己离开王府也是必然的事情,也只是等待着默默走出王府的那一天慢慢到来罢了。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6 章 “我可以给你个差事。”企羡看着刚煮好的差,倒入到茶盏中,一圈圈起了些涟漪。 常敬眼中的失落在一瞬间转化为期待,如果在今晚没去王爷床榻上之前,自己也许心存侥幸,王爷多少是喜欢自己的,自己怎么都有活得方法,只是这一去,便真的是死心了,而企羡现在的话,对于自己来说就是根救命稻草,人在渺无希望时任何小的苗头对自己来说都是无限的可能,“公子有什么要常敬做?” 修长素白的手将杯盏拿起,在手中轻晃眸中含笑,“去接近太子,成为他的心腹。” 常敬愕然不知企羡为何如此,说道,“我身份卑微,公子当真觉得我有机会靠近太子?而且我又在宁王府待过。” “你不需要什么身份,你自己就是资本,你无需担忧自己在宁王府待过,我会给你个新身份,只是你要受些发肤之苦。”企羡笑着。 常敬双手轻轻发颤,看着企羡脸上的笑容,却心生恐惧,“受苦没什么。”自己所受之苦甚多,发肤之苦又如何,“其他我需要做什么?”这天下本是没有毫无理由的买卖。 “你信我就好,我自是有办法让你进到太子府中,但是剩下的所有要靠你自己,你要做什么?”企羡冷笑一声,“什么都不需要做,我让你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讨好太子,穷尽一切办法,你不用担心平时我会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我既然把你送进太子府,定然不会轻易让你死掉,我不要你从太子府获取机要情报,也无需你向我汇报什么太子的信息,你只要让太子觉得快活就好,太子一向对花柳之事兴趣颇深,只要在这方面下下功夫,尽可能让太子放纵自己就好。” “这些我可以做到,多谢企公子给我一条出路,只是公子难道不害怕,以后若是有事,我背叛了公子。”常敬说的认真,自己不是什么硬骨头。 企羡浅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这雨前龙井是好茶,我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喜欢喝。” 常敬心头一发颤,手中出了一些薄汗,直接跪倒在地,“我求公子……。” 企羡眉头微皱,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走过去将常敬从地上扶起,“只有你我二人,何须行这礼,我这句话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常敬心中惊恐,自己的龟公爹死了,可自己还有个弟弟,自己如何舍得让自己的弟弟受苦,想想当时自己和弟弟都喜欢喝雨前龙井,本来开始不喜欢的,太苦,后来偷着喝的多了,自己和弟弟便喜欢上了,再后来自己进了王府,而弟弟,今年年方十六,过着平淡的生活,自己也庆幸弟弟可以过上那般的生活,就算那个人也许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但毕竟骨血亲情,他好自己也好。 “公子放心,我常敬虽是做不了什么,但是吃喝玩乐,是我的长项。”常敬像发誓一般的说着,只差举三指冲着神明发誓。 企羡从广袖中拿出一张白纸,上面的隽秀笔记不拖泥带水,“这是几种媚药的配方,你可以分几次给太子,凭着太子对这方面的热情,如果你真是个有慧根的人,一月之余怎么也能靠着它小有收获。” 常敬将企羡手中的药方接过,“多谢公子。” “不必,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没谁谢谁这句话,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两个月无所建树,就算你死在太子府上,我也只会眼睁睁的看着。”本是冰冷的话语,企羡的脸上依然带着春光般的笑容,宛若谪仙的脸上透着一股清俊,好似讲了个笑话,公子笑得含蓄一般,莲出淤泥不染是不是就应该是这副面容,知莲君宛若仙子,不知藕茎淤泥深陷。 “三日后有人带你出府,你跟着去便是了。”留下一句话,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桌上的雨前龙井。 企羡脸上带着一种散漫而又慵懒的笑容,本是柔和,只是一袭白衣多了几分凄厉,让人平白生出一种恐惧感。 离开醉尘苑不远处,脚步慢了了几分,眼中的笑意更加深沉,醇厚的声音响起,慢慢道了一声,“出来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男子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长发简单的高高扎起,垂至腰间,眉心偏左有一红心痣,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眼中充满着不解,撇着嘴强烈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大概在我和常敬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企羡看着眼前本来只比自己小四岁,却看着小了一轮的脸,不像是大多数男子精瘦有棱角,游历脸上长着一些脸肉,与刚出生几月的婴儿无异,看着比现在的年岁要小四五岁。 游历眉头皱得更深,好像是在思索一般,近日自己也算是勤加练习,难道武功没长进,还是说轻功没长进,“我下次定然不会让你发现的。”信心坚决。 被游历的表情逗乐,没忍住笑出了声。 游历一看,有了几分生气的感觉,冲着企羡嚷了一句,“哼,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一下语气又软了下来。“不过你这人耳朵也未免太好用了些。” “你若是和我一般,长年不出门,耳朵说不定比我的还要好使,再者人各有所长,你的武功也是我如何也企及不了的。”企羡看着游历满带孩子气的脸,安慰了一句。 “这倒是,难得你能夸我一句。”游历笑着回着。 企羡向自己的居所走去,夜风将衣袍吹起,宛若寒冰雕花,游历看着企羡跟了上去,“你真打算抓了常敬的弟弟啊?感觉这事似乎不好。” 企羡看着远处,这秋霜时节虽然没有完全冷下来,但是有些树上的叶子开始往下落了,伸手接了一片在手中摩挲,看了游历一眼,“你觉得我禁着常敬的弟弟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常敬一心希望自己的弟弟能代替自己平安自由的活着,我何必做这件坏事,平白招恨。” “那你还说什么雨前龙井做什么?”游历不解。 “有些人即使是信任你也要学会威胁,我将常敬送到太子府上,这是我对常敬能力的信任,也是我对常敬本人的信任,我提出常敬的弟弟来是告诉他,我并非没有能威胁他的东西,有个警醒的作用。这个世界上信任是一回事,威胁是一回事,至于我为什么不禁着常敬的弟弟还有一个原因是养着一个人是要花银子的,你知道的,我这人天生小气。”企羡笑着给游历解释。 游历就差翻了个白眼,“小气,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你确定尤敬真的不会出卖你,这毕竟人心难测。” 从游历嘴里说出这番话,企羡笑得更加厉害,“唷不错啊,我们游历长大了,都知道人心难测了。他为什么要出卖我呢,一来我让他去太子府,是给他找了个营生,只要他有点潜力,锦衣玉食的过一两年不是什么难事,二来如果他真的是个聪明人,他就不会出卖我,除了他弟弟的那部分,如果他不出卖我,我还有救他的可能,他还可能活着。要是他出卖了我,按着太子的性子他必死无疑。” ☆、夺嫡之心 游历虽然跟着企羡很多年了,但除了衣食之外,自己很难谈上对企羡有什么了解,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企羡对自己的了解和照顾,“公子思虑甚周啊。”打趣着。 企羡伸着手在游历头上敲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阿谀话了,对了我今日叫你办的事如何了。” 游历揉着自己的头,一身红衣在黑夜中极显魅惑与那欺世童颜尤为不符合,犹如冬日劫火,即使是下一步死亡,也会想着取得一丝劫火的温度,慢慢靠近,“你让我办事,还打我。”游历皱着脸。 “好,我夸夸你吧,就算还了,游历公子风度翩然,气宇不凡……”企羡一本正经的说着,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感觉。 游历只差仰天长叹上天为何待自己如此不公,自己挨了打夸夸就好,一个巴掌一个枣就是这样吧,摆了摆手,红莲似的衣袖在风中摇曳,“好了,我大人大量,我见那馨儿了,她是被家人卖了的,听说卖她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馨儿的命还真是不好,被人拐卖也不说了,还是被家人卖了,难免心中凄寒啊。” 企羡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确定馨儿是被家人卖的?” 游历点了点头呆看着企羡,“有什么问题吗?是老鸨这样说的,我就信了。” 企羡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孩子,这孩子真是比自己只小四岁? “金将军说着馨儿是嫁了人之后去的青楼,娘家定然没有敢卖馨儿的单子,定然不会是馨儿的父母,更加不会是馨儿的夫家,儿媳卖到青楼,哪家能丢得了这个脸面,我总觉得馨儿是自己去青楼的,更或是她原本就没有成过亲。” “那怎么办,我都和老鸨说好了,让馨儿出了梦春楼,我还交了一百两银子呢,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被骗了。”游历着急的拉着企羡的衣袖。 企羡似是在思索一般,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也不尽然,这样做本就是为了帮金将军的忙,让馨儿出了青楼就好,其他的倒也是无所谓,这是金将军的一块心病,银子花了就花了吧,再说这都是小事,老鸨能把馨儿赶出来,金将军再说几句话,馨儿会从梦春楼出来的。” “好吧,那给我吧。”游历修长的手在空中支着。 难得见着企羡脸上有疑惑的表情,见惯了云淡风轻的企羡这一瞬间平白多了些银瓶炸裂的美感,“什么。” 游历眼睛瞪大,张着嘴,“银子啊,我花了一百两呢。” 企羡走进游历,脸上瞒着一股散漫慵懒的笑,眼眸如一湖秋水澄明寂静,让人难以忽略这眸中的半点星光,“我现在没什么银子,你应该知道的,要不在年关的时候我给你。”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就算再怎么小气,也要把我花了的给我。”游历将手插在腰间,小孩子气十足。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7 章 “商量一下,武双治的重要,王爷一向与武将交谈甚欢,冷落了朝中文臣,是不是王爷觉得文臣只是点缀之功,毫无价值可言,但是王爷想想,古往今来,哪个国家的开国治理少得了文臣之力,文臣虽不能上阵杀敌,但一笔天下。” 听企羡所言,自己心中尤为震惊,自己确实一向不考虑文官,如今企羡这般说,自己怎么都要是听的,“好,我应你,我以后亲近文官便是。” 企羡点头,“还有一事,恐怕是要委屈王爷。”笑着看着唐梓尧。 被企羡这么一看,唐梓尧不由心慌,“你说便是了。” 企羡笑得更加深,凤眼丹眸,犹如海中旋涡让人慢慢沉沦,“王爷要慢慢亲近太子。” “亲近太子,我与太子性格极为不和,我以为你知道。”唐梓尧并不是不想亲近太子,只是自己自幼好武,太子喜文,并无任何相通之处。 “所以才说难为王爷,陛下对太子一向宠溺,对辰王的野心并非不知,辰王现下的作用就是制衡,但是太子真的倒了,辰王占了便宜,拿了皇位,也并非不可能,只要王爷亲近太子,减少陛下对王爷的猜忌之心,赢的把握自会增加。” “现下,我与太子多年不亲近,这突然要亲近倒有些奇怪。”唐梓尧笑着。 “没什么奇怪的,这期间王爷不曾弹劾过太子,也没有与太子为难过,王爷长期在外,已然忽略了朝中现在的形式,现在夺嫡两党分别是太子一党和辰王一党,四皇子不理朝事六皇子与八皇子均拥护辰王,太子孤立,这时候王爷拥护太子并不是什么难做之事。” 还想说几句话,哪知这游历冒了出来,看着唐梓尧嘟着嘴,“王爷怎么来了。” 唐梓尧看出这孩子似是有些不高兴,“我来找你家公子说几句话,难道不可?”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8 章 游历拉了拉企羡的衣服,对企羡使着眼色,企羡苦笑这孩子你真以为王爷的眼睛看不见吗? 摸了摸游历的一头长发,柔声说道,“怎么了。”语气间听到的全是宠溺。 游历不知道在企羡耳边说了什么,企羡笑出了声,一向只见过企羡浅笑的唐梓尧这一瞬间却觉得如若冬日腊梅落于白雪之中,有种不说出的感觉,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笑什么。” 企羡转瞬看着唐梓尧,“没什么。” 显然唐梓尧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等待着下文。 “我要说了王爷莫生气。”企羡笑着。 “说吧,我还能生小孩子的气。” “游历说王爷特别像我们以前家里的一只黑熊,只是游历有点儿讨厌那只黑熊。”说完之后,看好戏般的看着两人。 唐梓尧哪里让他人这般说过,自己领过十万大军,是将士心中的军神,英俊潇洒,在这孩子这儿竟然成了一只黑熊。 摆了摆手,“过来,游历。” 游历站在企羡的后边,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你觉得我傻啊,现在过去不是……。” 话还没说完,唐梓尧的手已经到了游历的耳朵上,像杀猪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放手啊,救命啊。” “你这小子,这会儿知道喊救命了,刚才干什么了。” “我不是小子,你也只比我长四岁而已好吗?”游历还是拍着唐梓尧的手。 企羡走了过来,拉着游历的衣袖,似是在开玩笑一般,“王爷可不能这么揪我们游历的耳朵,他的耳朵可是要留给以后的媳妇儿揪的。” 唐梓尧听了企羡的话,松了手,“你小子,快点儿成亲,倒是让人省心了。” 游历揉着自己的耳朵,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啊,只是哎……。”后面没说,弄得唐梓尧和企羡无奈,两两相视。 ☆、夺嫡之心2 游历摆了摆手,嫌弃的表情没有丝毫掩饰,“还是算了吧,不是我说,这京师的女子我还真是无福消受。” 这一张幼稚的脸上,突然说起娶亲的话,惹的唐梓尧笑了几声,“要不你说什么条件,我寻着这整个辽京也给你找出来如何?” “哼,我才不要呢,我这人眼光高,怕是找不到。”游历本来是个小孩子心性,这一说多少有点儿傲娇。 唐梓尧摇头这孩子多半是让企羡给宠坏了,“你说了,怎么知道我找不着。” 游历撅了撅嘴看着企羡又往企羡旁边靠了靠指着企羡,“这样的有吗?” 唐梓尧要不是顾及自己宁王的身份,定会将嘴巴张的大大的,心中稍稍定心,苦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真的找不到。” 企羡笑着,“这么大人到越来越会说胡话了。” 游历喃喃说着,“本来就是,我这人不喜欢照顾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照顾,我觉得这样彼此照应才是最好的。”这是游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企羡伸手摸了摸游历的头发,又伸手捏了捏游历的脸,“嗯,知道了,王爷就是开个玩笑。” 游历翻了个白眼,谁叫这个王爷乱开玩笑,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开企羡,企羡几乎占据了自己记忆的所有,真的叫他离开企羡,他还真不知道去哪儿,不由的埋怨了企羡几句,“还不是你刚刚说什么媳妇儿的事。” 企羡愕然,确实是自己说的,俊雅的脸上带有一点儿愧疚,“这是是我的错。”又伸手捏了捏游历的脸,“我听说小古得了把好剑,这个就算补偿给你吧。” 游历一听果然是眼中发光,对一个剑客来讲,有什么是比剑更诱人的,刚才埋怨的表情一闪即逝,“好,我这就去取了那剑。”说着一闪身影,一抹妖红消失在眼前,唐梓尧感叹这游历的轻功果然是极佳的。 可怜古岸风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进行一场比试,为了自己那把刚得来不到七天的剑。 唐梓尧看着企羡没有丝毫愧疚的样子,冷汗,“你这是用小风子的剑作陪,你就不怕他记恨你。” 企羡饶有所思,“嗯,只是这和我的关系似乎是不大。” 古岸风现在一定是头皮发痒耳朵发热。 “看来我还要补给小风子一把好剑了。”唐梓尧苦笑,自己的侍卫把剑丢了,自己能不补吗,不是自己小瞧古岸风,照着游历的性子,剑拿不到手里,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那就劳王爷破费了。”企羡作揖行礼。 唐梓尧摆了摆手,“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前几日说过府中女眷之事,这府上没有女眷多少有些奇怪,以前不觉得,这一病倒是觉得了。” 企羡闻言,自是想到了这件事情,“王爷六年前收养的一批孩子王爷可还记得。” 听到这句,唐梓尧不由脸上一红,这些孩子本来是六年前收养起来,打算培养成暗卫,只是剩下几个身子骨实在过于柔弱,便养在了府上,自己一来二去也忘了,还是这两个月,被软禁在府中,为了避免他人口舌,说自己埋怨陛下,便想着用这些风月之事遮遮眼,可府上一向没有女眷,只好用了这些孩子,被称为男宠,最让人无奈的事有人把企羡也当成了男宠,这件事让自己尴尬了好久,想到这儿,脸上的红色更深,越发的热了。 “记得。”唐梓尧摸了摸秀挺的鼻梁说道。 看着唐梓尧这幅样子,企羡自是知道唐梓尧想起了什么,“那时,不过是为了遮掩,但现在王爷既要女眷入府,难免有所不便,这些人有些便不能留在府中了,王爷对他们的去处可有什么打算。” 唐梓尧暗道,自己哪有什么打算,这些年自己全部的经历都用了战场上,这些人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现在既然有了参与夺嫡一事的打算,自然是生活检点,这些人闲养在府上,定然会有不雅之风肆意传扬,让这些人出府肯定是必要的,只是让他们去哪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企羡正色道,“刚刚说到王爷要亲近太子,但是也不能完全的去拥护太子,还是要给自己留有后路,现在辰王和太子夺嫡一事已经是显然,太子过于信任易思言,易思言这人是只老狐狸,如果仅靠自己,王爷亲近太子确实有几分难度,如果能按插一个人,能在太子耳边为王爷说几句话,必定事半功倍,偶尔挑唆太子与易思言的关系也不是什么难事。” 企羡在自己的府中六年,为自己打理了不少府上的事,虽然自己与企羡见面甚少,但是对企羡的阳谋还是比较钦佩,企羡所有的,正是自己缺的。 “现在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唐梓尧问道。 企羡笑答,“常敬,这人从小在王府长大,不论模样还是阿谀奉承都是顶尖的。” 唐梓尧一听自然是知道企羡心中已有了主意,也不多问,“常敬是有了去处,只是我记得府中这样的人似乎有十来个,剩下的人,可有什么打算。” 企羡说道,“剩下的人中除了杨帆希望王爷帮我留下,其他的王爷可自行打算。” 唐梓尧点头,自己待会儿回去要看看这些人的卷宗,再作打算。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9 章 唐梓尧本来是早朝下了,就直接来找的企羡,还未进食,难免有些饿了,想到自己失忆的那几天像个毛小子一样拉着企羡吃饭的样子,完全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这再叫企羡与自己一道吃饭倒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看着唐梓尧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企羡动了动眉宇,“王爷可是不舒服?” 唐梓尧脸上浮现一股尴尬之色,“没有。” “要不我帮王爷切一下脉?“企羡看着唐梓尧,眸中一片清明,不含丝毫杂质。 唐梓尧如避蛇蝎的躲了一下,自己没什么病要真的让企羡切了脉,这可还行,磕磕巴巴的说着,“那个、这个,我没什么事,不用切脉。” 企羡伸在空中的手就那么在空中担着,一阵秋风吹过,将广袖吹起,款款而动,恰似轻舞,抿了一下唇,柔声到,“也好。” “那个,不知这小风子和游历现在怎么样了,要不去看看。”唐梓尧试探的问着。 “不用去,他们马上就来了。”企羡浅笑。 果真听见一片打斗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便看见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在空中打斗,游历擅长轻功,所练之功较为阴柔,看上去显得软绵无力,但一招一式都直指对方死穴,而古岸风所练之功较为阳刚,将游历逼得节节后退,只是游历每次都能很巧妙的躲了过去。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企羡拱手向唐梓尧说,“可否请王爷帮我制止一下。” 虽不知道为什么要制止,但唐梓尧还是上去将两人分开,此时游历已经有些累只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罢了,而古岸风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 古岸风看着游历,“算你走运,如果不是王爷,我今日定是要治治你这小子。” 游历冷哼,“说不定是谁治着谁呢。” “你再说一遍。”话刚说完,身上的水蓝色衣衫开始慢慢崩开,布料开始从身上一点点褪下,古岸风看着此时的场景,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小子下阴手,等哪日王爷不在,再好好治治他,还没想完,最后只剩下一件亵衣,连与唐梓尧告辞的时间也没有,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游历举着剑,向唐梓尧走过来,“王爷觉得谁赢了。” 唐梓尧暗想,不说你赢了可以吗?“你。” 嘻嘻哈哈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当真,你可要给我做主,古岸风那把剑可是归我了。” 游历去了才知道为什么企羡让自己去了,先不说古岸风手中的剑刃如何,只是看看自己就觉得喜欢,那红色的剑鞘,与自己这一身是极配的,剑刃极窄,怎么看怎么喜欢。 唐梓尧看了企羡一眼,怎么说着是古岸风的剑,哪个剑客愿意把剑轻易给了别人,哪知企羡压根就没有看自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能苦苦为古岸风认栽,看来自己要给古岸风配把新剑是躲不了了,“改日你去取便可。” 游历知道这古岸风是很听唐梓尧的话的,这么一说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拿剑了,刚刚经过一番打斗,已经感觉有些累,伸了伸手,“好累,我先去睡觉了。”大摇大摆的从面前的两位面前穿了过去。 “这话说久了,也饿了,可是要同我一起去用膳?”唐梓尧问了一句。 企羡笑着,“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用便可。” 唐梓尧虽然有些失望,但表面上依旧没有显露出来,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拿着手上的绢帛,看着绢帛上的人,才知道自己当初把这些人扔在府中养着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多为身体薄弱的人,但这几年通过锻炼都强健了不少,又想起杨帆,看了上面用的的简介,才知道杨帆在府中熟读诗书古言,在谋划策论方面均较为卓著。 下面大约还有七之类的架三步远的地方有一副女子持枪挂画,画中女子俊俏非凡,不是什么倾城之色,偏偏有着倾城的气质,一把红缨枪,一身血红戎装,倔强的脸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对面的人笑,似嘲讽又似挑衅。这便是宁王的母亲湛鳞,大齐唯一的女将,只是多年前在宫变中意外逝世。 唐梓尧看着画上的人,乌黑的眸子多了些雾气,今天第一次决定参与夺嫡之争,看着自己母亲的画像不由心中暗伤,果真是自己和母亲均是逃脱不了参与朝斗,只是自己的母亲被诬陷致死,如果自己以后和母亲走了同一条路当真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湛鳞十五岁从军,二十五岁当上将军,二十六岁被迫嫁了齐帝,二十八岁生下唐梓尧,同年死于宫乱中,唐梓尧由八皇子端王唐莫尧娴的生母娴妃养大。 古岸风看了几眼,不由暗叹这陛下对宁王的忌惮何不是对当时湛鳞将军的延续,走过去将灯挑的更亮了些,叫了声,“王爷。” 唐梓尧回过头来,眼中的湿润也一下消失不见,发冠高绾,修长的身子似乎是比平时更为佝偻,看了桌子上的竹简一眼,“小风子,我想起来一件事。” 古岸风看见自家王爷没有了哀伤的感觉,赶紧凑了上去,讨好的笑容,“王爷吩咐。” 唐梓尧幽幽开口,“你把你最近得的那把剑给了游历吧,我改日给你把好的。“ 古岸风哭丧着脸,就差脸上挂两串金豆豆,哀叫了一声,“王爷。”十分不情愿。 只是唐梓尧想起来游历那个头疼的小子,微微蹙眉,也不说话。 古岸风看了王爷的脸色,如果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这么多年就白在唐梓尧的身边待了。一狠心,给了,“好,我给了。” 唐梓尧听见门响的一瞬间,又听见了古岸风差一点哭了的声音,看来确实要还好补偿一下古岸风。 ☆、玲珑棋子 企羡将高绾的发解开,一瞬间青丝如泻,烛染的铜镜中映着青年的影子,嘴角勾着笑,懒散而邪气,将头发从后面拉起,大约三寸的地方满是斑白,叹了一口气,一把剪刀,满地灰白。 游历进门的时候,默不作声的将地上的头发收拾了出来,躺在离床不远的榻上,闭了闭眼睛,羽睫微扇,“人我送过去了。” 企羡从雕花凳上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好久没有下棋了,下盘棋吧。” 游历在踏上躺着没说话,这房中的世界像是停止了一般,偷偷回头看了企羡一眼,咬了咬牙,“行了,下就下。”从榻上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黑白子在指尖中慢慢游走,游历本来下棋就下的一般,碰上企羡更是没什么办法,索性也不生气了,企羡自己的事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安慰了一下自己,肉肉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你猜现在常敬如何?”像个狡猾的狐狸。 企羡抬头,手中执白子,放到棋盘上,“嗯,我猜你给他用了迷药。” 游历的腮帮子鼓得更大,冷哼一声,“没意思。” “怎么有意思,这是你习惯用的,我还能猜不到。”企羡苦笑。 游历哈哈的笑着,“也是,不过我把他装在了一个木箱子里面,这你应该没有想到吧。” 常敬一双含水之眸如碧波如秋漾,脸上的恐惧之色还未退去,谁能想到正吃饭的时候被人迷晕装在箱子里摇摇晃晃了这么久终于到了,眼前的这位拿着刀子直直对着自己,自己如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0 章 眼前的男子喜滋滋的看着常敬,将其从箱子里拎了出来,摸了摸常敬的脸,啧啧叹道,“果真是不受什么苦,瞧瞧这肤若凝脂,貌如潘安的样子,真让人怜爱啊。” 常敬心中一怔翻腾,自己虽然也学了些在床上伺候人的本事,但王爷向来冷峻,自己哪听过这等话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这家伙是把自己当采花贼了吗?蹙眉摇头举了举手中的刀,“这不是很明显吗?” “什么?”常敬一颤更加往后走了几步。 手中拿刀的男子向后退了几步,将刀放下,“不是我师兄把你送过来的吗?” 师兄,难道是企羡,稍稍放下了警戒,“你师兄是企羡。” 男子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嗯。” 常敬心中暗暗说道,那你一副色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向前一步,“得罪了。”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你这皮肤真的是。”说着口水差一点流了下来。 这副下流胚子的样子,真的是企羡的师弟,“你这是。” “哎哟,常敬兄。”说着跑了过去,将手放在常敬的肩膀上摇着常敬还跳了几下,“干嘛这样嘛。” 常敬委实招架不了这样的,轻轻的推了对面的人一下,“阁下于在下似乎不是很熟吧。” “哎,说什么阁下在下的,一回生二回熟,你我这一见就算认识了,这样吧,我叫宇槿,你就叫我宇槿好了,我叫你常敬哥哥怎么样。”宇槿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问常敬的意见。 “这样啊,常敬哥哥我待会儿下手的时候可能稍微有点儿疼,你要忍着啊。”宇槿拉着常敬的袖子将他按坐在长椅上。 常敬还没反应过来,待坐在长椅上时,才满面惊恐的看着宇槿,“你说下什么手。” “常敬哥哥?难道师兄没有告诉你吗?”将手中的刀摇了摇以便让常敬看得清楚。 常敬这才想起来,企羡似是说过要自己受些皮肉之苦,只是看着宇槿手中的刀,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些恐惧呢,“你确定我不会死在这儿。”声音中还有一些微微颤抖。 宇槿凑近常敬,抿了抿嘴唇,“没事的,就是易容而已,为了保持时间久一点,可能会见一点儿血,常敬哥哥如果怕的话,就闭着眼睛吧。” 常敬微寒,只是现在已经认命了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躺下,一双桃花眼慢慢闭着,慢慢进入一个长长的梦中,宇槿摸着常敬脸上的皮肤,果真是上好的易容材料,这可真是要感谢师兄给自己这么好的东西,说着慢慢将刀放在常敬的脸上。 游历将棋子放在棋盘上,愁苦的样子,“哎,不下来,你也不让着我。” 企羡薄唇微启,“下次让着你。” 游历撇了撇嘴,即使知道企羡已经让着自己了,“我才不信你。”转瞬又换了一副玩味的表情,“你说常敬现在还活着吗?” 企羡从桌上起来,坐在椅子上,手中拿了本书,随便的翻着,“宇槿的技术很好。” “不是,宇槿易容的技术自然是没什么说的,我就死害怕常敬被宇槿那哥哥长哥哥短的给呛着。”游历说着,他完全不明白这宇槿见了谁都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嗯,还好。”企羡在烛光下,侧面如刀刻,长发如瀑流。 游历是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趣味,嫌弃的摇了摇头,“实在没办法理解。” 宇槿的刀一刀一刀的将□□慢慢刻在常敬的脸色,原本白皙的皮肤在□□的遮挡下已经没有那么白皙,桃花眼也变成了凤眼。烛火打在常敬的脸上,他似乎感受不到脸上的任何疼痛,而宇槿在血肉这方面没任何感觉,痴迷于人的面相,却不为任何面相所撼动,刀下的血腥也不曾让他有丝毫皱眉。 将常敬从榻上扶起来,递给了常敬一面铜镜,眼眉间尽是骄傲,“常敬哥哥怎么样?这□□我给你用的是最好的,用个一年没什么问题,如果你以后不想用了,我也可以给你取下来。” 依稀还能看见脸颊四周的血迹,摸着与脖颈之处触感略微不同的面具,没了当初的那份妩媚,添了几分英俊潇洒,新葱细指从上面拂过,感受着自己的眉宇,鼻梁唇瓣,一副完全新的面孔,说不出到底逃脱了过去的欣喜,还是对过去的不舍,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没有改了自己的本来面相,但是看着铜镜中完全陌生的面孔,不由的一层薄雾还是浮上了眼眸。 宇槿本是易容的圣手,自己看着这幅面容自认为是极其满意,哪知道这常敬快哭了,要落了下来,宇槿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句,“常敬哥哥你若是不满意,我还可以帮你换,但你可千万别哭啊,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蘸湿气。” 活生生的将眼中的泪水憋了进去,也许是这几年演的多了,演着演着真的把自己演了进去,心中痛骂,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男宠吗?将手从面具上拿下来,对着宇槿笑笑,“很好,很英俊。” 宇槿虽然是对自己的易容技术很满意,但是也是需要别人的夸奖,这一夸更是高兴。 “谬赞谬赞,奥对了,你在我这儿待两日,便有人带你回去。”宇槿将桌子上的道具收了起来。 常敬看着宇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宇槿所处之地岂能是一般人知道的,看着镜中的面孔,不由想到一件事,看着宇槿,问了一句,“可有人见过你的真容。” 宇槿将刀具收好之后,看着常敬,“我师兄见过。“ 常敬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也是如果真的有人知道宇槿长什么样,寻他的人可不止一个了,也是!企羡心思太深怎么可能让自己知道宇槿的真容。 果真是过了两日常敬被装在一个箱子中送下了山,待自己醒来的时候,在地上躺着,看着四周围的人,常敬皱着眉头,揉着脑袋。 “这人怎么在大街上就睡着了。” “谁知道是哪的醉鬼呢。” “哎……。” “别说长得还挺俊的,说不上还是哪家的公子呢。” 周围乱糟糟的,常敬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辽京的街上,这和王府所处的地段不同,自然是比王府那儿吵了许多,企羡说过一切要靠自己,所以现在是要自己去讨太子府吗? 摇摇晃晃的走着,常敬本来一直在宁王府上也没受过什么苦,这在路上睡了一天多少有些难过。 “阿敬。”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迷迷糊糊的转头看着,来的是一个大胡子。 常敬皱了皱眉头,手指倒指着自己,“我吗?” “阿敬,早听姨妈说你要来辽金了,怎么不来找我啊,姨妈还让我好好照看你呢。”来者拍了拍常敬的肩膀,似是极为熟悉。 常敬暗想这是企羡给自己的新身份吗?还是自己的名字压根就没有变过。 “阿敬,你怎么了,我们虽然几年没见了,你也不至于忘了我吧。”王一扬摸着自家表弟的脑袋。 现下常敬也想不了那么多,只盼着快点吃些东西,自己为什么有种饿了许久的感觉呢,抱着肚子,看着王一扬,“表哥,我好饿啊。”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1 章 王一扬拍了自己的脑瓜子一下,“哎呀,你还没吃放啊,表哥带你去吃好的。” 等快到太子府上的时候,王一扬才叮嘱常敬,“阿敬,可别乱说话啊 。” 常敬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王一扬一直往常敬的碗里夹菜,“看你现在瘦的,姨妈说你现在没什么营生,我还想找你来,和我一起在太子府上干呢。” 果真一切都是企羡的功劳,果真是安排好的,问道,“不知道表哥现在在府中伺候哪位主子?” 王一扬得意洋洋的看着常敬,举了个拇指,“自然是太子。” 常敬笑着,果真是什么都做的细致啊,随便扒拉了几口饭,“直接把我放到府里面没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你是我王一扬的表弟,谁还能说什么,放心表哥现在管着太子的那个院呢。” “多谢表哥,如果不是表哥我可还要在这辽京吹风呢。”常敬说了句客气话。 “这哪的话,这辽京中你我都没什么依靠,你来了我们哥两个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不过大多数都是王一扬自己说而常敬就在旁边听着。 企羡手中拿着一本《山河图志》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上面做着记号,游历两只脚大剌剌的搭在窗子上,今早看见常敬进了太子府,这什么破事可算是完了。 金陵云这几日说是要学诗词,大概是为了安置馨儿也没来,今日把什么事都安置妥当了才来。 “公子。”金陵云作揖行礼。 企羡抬头看了一眼金陵云,又瞧了一眼窗边,游历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将军。” ☆、成衣店制衣 金陵云上去规规矩矩地说着,“这次多谢公子,我前几日已将馨儿从青楼赎了回了。” 企羡浅笑,“将军何必说这么多客气话。”这两面花钱的买卖可真不是什么好买卖。 “现下便也能随着将军好好学些诗词了。”金陵云说道。 企羡从书架上取了本较为简单的五言诗,递给了金陵云,“这本不是很难,将军每天读上几首,先有个印象,然后我再给将军讲讲的话,收益要明显的多。” 倒也不是企羡不问金陵云馨儿的事,只是馨儿的事疑点颇多,再者金陵云与馨儿是青梅竹马,要真说了什么虚话,也是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金陵云将书接了过了,对于这只是认识基本的字的将军,读起诗来确实是比较麻烦。 雕花窗轻叩的响声传来,秋风随入,一个雕花食盒就那么出现在了企羡的面前,食盒的后面毫无意外的是唐梓尧的脸,笑如弯月,“这天香阁的梨花酥是最好的,我想着便给你带了些。” 金陵云要不是手上的劲儿大,差一点书就掉在了地上,王爷确定这是一点儿吗?天香阁梨花酥在这个时节已经不是很好买了,您这一大盒算是抢劫了吧。 企羡后退一步,拱手,“谢王爷了。” 唐梓尧脸上的笑容更开,似乎有一阵血涌入脸上,一阵泛红,“不用谢,好吃就行,呵呵呵,好吃就行,呵呵呵。” 企羡抬头,看着金陵云嘴巴还张得大大的,“金将军尝一些。” 金陵云还没走过去,唐梓尧眼睛里危险的光似乎是要将自己凌迟一般,只好讪讪的说了句,“多谢公子了,只是我素来不喜欢吃这些点心。” 企羡倒也不推让,合了盖子,想着待会儿游历回来再说。金陵云在旁边看着那一盒梨花酥痴痴的发呆,手中的书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 唐梓尧将手中‘男宠’的清单递给了企羡,“这样可是稳妥些,我近几年没在府上,只能靠着竹简上的信息来分配一下。” 企羡笑着将清单放在桌子上,“王爷的打算自是极好的。” 小风子头上带着汗就跑了进来,金陵云看着眼前这个侍卫,皱眉自己是个大老粗,这王爷的侍卫怎么也是毛毛躁躁的。 “王爷,宫里来人了。”小风子气还没喘匀就说话。 唐梓尧轻咳了一声,“气喘匀了说话,来的是谁?” “陛下的贴身太监赵大海。”稍稍运气说着。 赵大海从齐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就陪在其身边,除了对齐帝的了解,为人做事自有其的门道,脸上不会呈现出过多的精明,见着唐梓尧来了,“宁王殿下。” “公公。”虽然是个太监,毕竟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该有的礼还是不能少了。 赵大海是个明白人,也没有让唐梓尧跪下领旨,只是将手中的诏书放在唐梓尧的手上,是最近几日不上朝的诏书,“这几日朝中之事都暂且放下了,陛下让朝中大臣准备秋猎之事,两日之后要几位皇子一同去南院。” 唐梓尧皱眉,“往年秋猎父皇倒也不曾如此,每个人都通知一遍。” “皇上年纪大了,最近有些心烦,总是顾念着几位皇子。”赵大海嗓子有些高,尖声尖气儿的说。 虽然上朝每日能看到齐帝,但其真正的身体情况自己确实不太知晓,问道,“公公,父皇近日身体如何?” 赵大海说道,“最近秋日过半,暑气已去,风清气爽,陛下身体康健,只是陛下说着秋爽之日,草木渐枯,猎物正肥,是打猎的好时候,要几位皇子和朝中大臣随陛下去打猎。” 看着唐梓尧脸上的犹豫之色,“陛下交代老奴,殿下有什么事,都要放一放,陛下将朝中大事都放下了,殿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殿下还是别扰了陛下打猎的好心思。” 唐梓尧听至此,多少明白了齐帝的心思,“公公且先回去,告诉父皇,两日之后,本王一定到。” 赵大海行了个礼,手中的拂尘一甩,“是,王爷,老奴这就先回了。” 赵大海刚走,金陵云从门后面走了进来,“这怎么说狩猎就狩猎。” 唐梓尧叹了一口气,看来最近自己是有什么又惹着自己的父皇了,将其他的事情放下,兵权已经移交,还有其他的能让父皇忌惮吗? 算了,想得多真的是累,不过赵大海有一句话说对了,最近秋日微凉,一拍手,找了企羡,说什么要去给企羡做几身衣服,可怜的金将军在学诗词的第一天就被扔在了府上。 企羡苦笑着,“又不是什么女子,随意的做便好了,怎么还要出来制衣。”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2 章 唐梓尧摇了摇头,老成的说着,“可不能这么说,你这长年不怎么出门,穿的还是几年前的款样,今年秋猎你要随我一起去,怎么也不能让别人说我宁王府小气。” “王爷可有什么去处。”企羡问着,唐梓尧也是长时间不在辽京,又能对辽京有多了解。 “这个。”唐梓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一阵尴尬,自己只是想着出了宁王府就好,哪想着去哪儿了。 “上次游历说了个地方,我看能不能找到。”企羡浅笑。 唐梓尧只能听着,现下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地方,就这样两个人在路上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了成衣店。 刚一进门,店里的伙计也是会夸人,将这夸成谪仙,将那夸成仙子的,唐梓尧坐在椅子上,对着伙计说道,“找你们掌柜的来,好好制一身。” 伙计给唐梓尧和企羡沏了茶,一看这两位,就是手里捏着银子的,巴巴地跑去把老板叫了出来。 “掌柜的如此年轻。”唐梓尧叹道。 掌柜行了行礼,“这不过是家父的产业罢了,在下也只是随便管管,两位可是都要制衣?” 唐梓尧摆了摆手,“给这位公子制衣便好。” 掌柜的看着企羡,问道,“公子可想好要什么布料?” “自然是要最好的。”唐梓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可能要差的。 掌柜的皱了皱眉头,“最好的,现下我这儿就这些,后堂倒是有一些好的,两位可是要看看。” 企羡摇了摇头,嘴角浅笑,看着唐梓尧,“这倒是要麻烦了,我一向不懂这些。” 其实唐梓尧也只是穿而已,对这些也谈不上很懂,但是此时,就算不懂也要装懂,要不然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放。 唐梓尧随掌柜的走了几步,看着企羡不动,额头微皱,“你不随我去。” “不了。”看着企羡的苦笑,唐梓尧便去了,只是这一去,才知道这好布料原来这么多,还这样那般的不同,刚才已经吹嘘了出去,又不能随便选了草草了事,只好好好学习一下布料。 唐梓尧刚走不久,刚才殷勤的小伙计走了过来,对着企羡行了礼,“公子。” 虽然称呼相同,但是语气却是变了。 企羡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清茶,“这茶倒是好茶。” “你若手下留情,这茶还有更好的。”在隔着一张桌子的对面坐下,打趣着。 “那笔买卖可是成了?最近也没问问。”企羡开口。 “要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买卖军械本是大事,这一时半晌我也是说不通那老小子,加之太子身边有个易思言把太子看的紧,就算我想使个什么计,也是难上加难,上次与傅益瑶买卖私盐,本来私盐卖价就放的低,还给了傅益瑶三成利,这次不赚钱的买卖我可真不想做了,再说公子我们赚那么多钱做什么,现下一切不是挺好吗。”伙计皱着眉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企羡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这样,我改日送些好茶过来,但这批军械我是要定了。太子虽然看上去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但并非什么贤德之人,若他真是个君子,一心为着国家社稷着想,这买卖是怎么样也做不成的,但是太子对财色的喜好超出想象,不行就价钱高一些,对太子周围的人用用计策,你再努努力争取明年军械入库。现下户部完全在太子手上,私盐军械都隶属户部,私盐本来就是为了赚钱,这一块先放下,只是这傅益瑶有这几年与我们做生意的账簿,上面均有太子的私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那账簿弄出来。” 伙计看着企羡,“你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那种东西比命还重要,要是我早销毁了。” 企羡苦笑,“我要是你,我也会这样做,只是傅益瑶虽然是太子的心腹,但是人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本子算是傅益瑶的保命丹,只恐怕就是这东西,让他送了命也并非不可能。” “这老小子可以啊,给太子留后手,就不怕易思言知道要了他的命?”伙计口气中充满疑惑。 “怕就不做了,奇怪。”企羡道。 “也是,这账本怎么处理。”伙计问道。 “现下,皇上让傅益瑶彻查贪污一事,户部必然是逃不了,这样你想办法将傅益瑶的账本弄出来拓一份送到太子府上,另外再拓一份送到辰王府上。”企羡思索着。 伙计作揖皮笑肉不笑,“那请问公子怎么弄出来的。”翻了个白眼,“这和从女子身上偷内衣有什么差别吗?” 企羡拍了拍手,“聪慧如你,做的就是这件事情,傅益瑶的儿子喜欢赌博也喜欢风月,试试吧。” 伙计从椅子上起来,“就这两件事,没了。” 企羡说道对着伙计勾了勾手指,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改日送到宁王府可以吧。” “我真是欠你的,好这事我应了,不过我从你的衣服上多收些钱没什么关系吧,小店可还要维持生意。”伙计贼眉鼠眼的道。 “成,账本送去的时间不要过早,最好是一个月后,毕竟这种查贪污的事,时间会久一些。” “好。” 唐梓尧在后面听着掌柜讲着各种布料的不同,这个软些,那个暖一些,听得有了几分困意,下面的伙计来了报了一句,“外面的公子问,这布料选好了没有?” 唐梓尧一下醒了过来,想着企羡上次为自己切脉时,体温甚低,选了一匹保暖好一些的。 出来的时候看着企羡喝着茶,眉开眼笑的过去,“这布料是保暖的,用着可是好的。” 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浅笑,“嗯。”成衣店的掌柜为企羡量尺寸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公子身子有些单薄,可是平时胃口不好?” 企羡还未说话,唐梓尧本来是看着掌柜给企羡量尺寸,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掌柜面前,“是啊,是啊,他不怎么吃饭。” 掌柜有些诧异地看着企羡,又看了看唐梓尧,点了点头,“那公子用山楂熬一些粥,每日喝上一碗,半个月应该就见效了。” 企羡收了收笑容,作揖行礼,“多谢掌柜的了,在下回去试试。” 尺寸量完了,唐梓尧执意不让企羡选白色,最后选择了浅灰色,只是在这儿这么久了,想着自己要不也做一身,也就给自己加了一身。 “做好我就送到府上,请公子留个地址。”倒不是这些人不认识唐梓尧,只是唐梓尧在辽京中的时间委实少。 将地址写在纸上,掌柜才惊叹着说,“原来是宁王殿下,草民眼拙了。” 唐梓尧摆了摆手,“掌柜多礼了,那就麻烦掌柜了。” 这辽京的贵族的行道上与寻常人家相比安静了许多,平时没什么大事,都是安安静静的。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3 章 这出来就制了一身衣服怎么感觉都有点儿亏,唐梓尧看着企羡事不关己的模样,拉了拉企羡的袖子,“企羡啊,要不我们再去那边走一走,这才出来多久啊。” “也好,只是这下王爷想好去哪儿了吗?”企羡浅笑,无论何时,唐梓尧看到的企羡都是这般的宠辱不惊,自己倒是有兴趣看看下一次的失魂落魄企羡会给了谁? “我带你去这辽京走走也挺好的,何必一定要去什么地方。”唐梓尧低着头在嘴里哝哝。 ☆、杜安南 企羡和唐梓尧一起进了这风雅之地。说是什么风雅之地,不过是官宦子弟无事来消遣的地方,偶尔谈论一下当下流行的文体或是最近有了什么新曲子。 碧瓦雕檐,四周楼台空阁,围出了一个巨大的空地,用鲜红的地毯铺着,其上多是些雕花古桌,古桌周围随意的放着些坐塌,时不时能看见些绿竹不经意出现在视野中,二三楼能看出来是一些雅室,为了给来客足够的私人空间。 有些兴致来了,偶尔还能在空余的地方做曲水流觞之兴,只是企羡和唐梓尧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冤家怎么碰到一块的,还能好好的坐在一起饮酒。 这其中的穿着本就多是些官宦弟子,自然是绫罗绸缎的往身上穿,这企羡和唐梓尧一进门似是给这儿添了些清雅的感觉。 “宁王殿下。”来者一身水蓝衣袍,青丝高束而起,手中拿着一把玉扇,执扇行礼。 唐梓尧一愣,似是缓和一般,只是面前的这女子,应该说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自己似乎是并不相熟,虽然现下齐风还没有要将女子禁在闺中的习俗,但是大多闺中女子也是几乎不出门,加之自己一向与女子交往不深。 女子似是看出了唐梓尧的不解,可能是对自己的一身男装还是比较自信,“在下是这的阁主,安南。”又打量了一下企羡,面前的青年似是和现下的浮华之风有几分不符,有着近乎病态的薄弱,却又让人不能轻视,“这位是?” 企羡浅笑,双手作揖,“在下企羡,早闻过阁主的美名。”客套的说了几句。 女子似是疑惑的一般,“奥?我这风雅之地能有幸入得了公子的耳。”不是安南不自信,只是眼前的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这些事感兴趣的样子。 古岸风和游历正饮着小酒,两位也是恰逢唐梓尧和企羡都不在,来偷个懒,谁能想到这三千年不出门的企羡和一心只专注于战事的王爷能来这种地方,心中画满了问号,古岸风推了推游历的胳膊,“小子,你看那是不是我们家王爷和你们家公子,还是说我今日喝高了。”说着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起来,晃了几下确定自己是真的没有喝高。 游历一身红衣在这红毯中显得没有那么突兀,回头一瞬果真是企羡和唐梓尧,皱了皱眉头,暗想难道企羡开窍了,与古岸风皱着眉头死活不相信的相反,游历兴冲冲的跑到企羡旁边,喜滋滋地问着,“你怎么来了?” 本来早就看到了游历,只是刚才顾着和阁主说话,也没有打断,“今日无事便来走走。” 游历嘟了嘟嘴 ,打量着企羡,似是看这话说得真假。 古岸风见了唐梓尧果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软趴趴的走了过来,低着头,心中呐喊,王爷都是这个小子拉我来的啊,我是被强迫的,王爷您有慧眼肯定会看明白的,怯生生地叫了声王爷。 游历看着古岸风,叫你厉害,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这就软了,肉肉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要不是刚刚从古岸风那儿拿了剑,现在说什么也要添油加醋一样。 安南看着面前的几位,上前询问,“几位可是要去上面的雅室?” 唐梓尧看着企羡,企羡貌似一向不喜热闹,遂点了点头。 “几位要些什么酒?”安南问道。 “最烈的那种。”游历看着企羡,企羡一向喝酒浅酌,今日想办法让他醉一醉。 企羡怎么可能不明白游历的心思,回头问了唐梓尧一句,“王爷喝什么?” 唐梓尧本就是随着企羡,“我随你,浅酌便可。” 安南欠了欠身,“我嘱咐下面的人送进来。” 游历这时候想起来了客气,“谢谢姐姐了。” 安南看着游历脸上的肉怎么看怎么喜欢,一手剥葱细指伸手就在游历的脸上捏了捏,“就你油嘴滑舌的。”这手还没放下来,扭头看着几位平静如水的表情,杏眼呆滞片刻,问了句,“你们看出来了。” 眼见着面前的两人点着头,安南也没了刚才稳妥的样子,呼了一口气,“哎呀,我这扮相你们竟然还能看出来。” 游历笑着说了一句,“我们公子聪明着呢。”洋洋得意的说着。 “公子?”看着企羡,“你就是这个小鬼头嘴里的那个公子,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游历打小喜欢说些胡话。”企羡语气淡然的道。 游历想着自己哪里说了胡话,只是看着企羡似乎是并不想说这些事,便也住了口。 安南刚出去,游历看着企羡依旧一脸淡然,“你可是不喜安南?”企羡虽是平时对人客气,但如是愿意相知的人,哪里有这么多客气话。 企羡摇了摇头,“不是,今日安安心心的玩就好。 ” 听企羡这么说了,游历才放下了心,自己觉得安南人挺好的,希望自己喜欢的,企羡自然能喜欢。 唐梓尧看着企羡,想着刚才安南倒是在哪儿见过一般,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了。 待酒上来的时候,游历说什么都要行酒,苦了古岸风看着自家的王爷,感觉如坐针毡,不是王爷不好,毕竟主子和奴才还是有区别的。 唐梓尧这哪顾得了这些,倒是企羡说了句,“随便喝喝就好,行酒下次再说吧。” 安南看着眼前这尴尬的情形,不由坐到了桌旁,“几位到我这儿,如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和各位浅酌几杯。” 安南本来是杜端阳的独女,凭着齐帝现下对杜端阳的宠信,其身份地位比一般的郡主还要高上几分,只是这女子的性子也是比一般的郡主要烈的多。这风雅阁本是杜安南背着父亲私自开得,说来这件事也是有些好笑,这世上本来是有郎才女貌的事,杜安南喜欢的男子身份地位都不算高,这小姑娘原本想的是,有了这风雅阁,多少能有自己在朝中的人脉,而不是凭着自己的父亲,将来如果郎有情妾有意真的要成婚的话,也可以让男子凭着这些势力平步青云,有了可以和父亲谈判的条件,自然不怕他答应,只是来的官宦子弟虽多,但真正有官位的却少之又少。如今这宁王却是自己难得的救命稻草。女子有此心怀确实让人佩服,如果男子真的有本事,靠着这些势力,平步青云不是什么难事,一般贫寒子弟想要靠自己委实难。 杜安南如果没什么事怎么可能就轻易的与人饮酒,平白掉了身份。 “杜姑娘可是想清楚了?”企羡问了一句,这句话不仅是说给杜安南听,也是说给唐梓尧听。 听闻此话,杜安南不由的想着游历以前来这儿说的话,企羡委实聪明,只是稍微说一句,还没有表明意图,已然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与这样的人交谈倒是不费什么力气。 看着古岸风和游历,唐梓尧似是知道了杜安南的心思,“小风子,我上次寻了把好剑,算是赔给你的,你和游历去看看,在金陵云那儿。” 也不多说话,游历是因为拿了古岸风的剑,多少心存愧疚,也随着去了。 待古岸风和游历出去了,杜安南道了一句,“公子果真是玲珑心,想必一进门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唐梓尧看着两人打哑谜,也不插嘴。 “我说过,早听闻阁主大名。”企羡将酒盏拿起浅酌一口,“杜姑娘名气远扬,听过也不奇怪。”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4 章 杜安南看了窗外一眼,“公子也知道了我的事 ?” 转头看着唐梓尧,“王爷如何想?” 唐梓尧这才明白这是杜端阳的女儿,杜端阳作为当朝司空,虽是不是权倾朝野,但在父皇那儿说一句话倒是比他们几个儿子说几句话管用的多。 “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先见见那位公子?”企羡答道,唐梓尧心思坦然,对这些事自然是不怎么知晓。 唐梓尧本来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打着什么哑谜,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清楚了,杜端阳的女儿,谁娶了都是一份稳稳到手的权力,自然是有人关注,虽然自己之前不曾见过杜安南,但也听过几耳朵,只是这杜安南也是眼光独特,朝中未婚男子多的是,偏偏选了个侍卫,现下杜端阳也不禁着自己的女儿,似乎是有想看看这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的意思,“本王倒是也想先见见那位公子。” 企羡虽然不说,但是还是佩服杜安南的这份勇气,如果是一般家的女儿,遇到有意的情郎,家里不同意,要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不就是抛弃一切远走高飞,而杜安南的选择是面对,是挑战,不由的对面前的这个女子多了些敬佩之意。 为两位斟了些酒,举杯掩面饮下,这一举杯,如若不是那闭月羞花的容貌,倒真的会有人把她当男子了,“安南定然不会为难王爷,如果见了人,王爷觉得他是不成器的,安南必定不会多说一句,如若见了王爷觉得他也算可造之才,也望王爷不吝赐教,将他收入麾下。” “只是杜姑娘既然有这份心,应该明白本王在朝堂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提携那位公子的。”唐梓尧说得是实话,现下自己并不受父皇的器重,而且父皇对自己还有些厌恶。 杜安南秀眉一束,仔细看着唐梓尧凛然说道,“安南并非执意在此等待王爷,只是如今,王爷来了便是缘分,再者陛下是否器重王爷我不在乎,安南佩服的是王爷驰骋疆场,而非享乐的做派,如今如若他真的有幸能在王爷手下做事,也算是他的福气,我的福气。” 企羡黝黑深邃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些光彩,饶是如此女子,眼光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只是现在唐梓尧为主,自己为客,只能看着唐梓尧如何处理这件事。 如今既然杜安南能说出这样的话,唐梓尧本就长时间在疆场作战,真正让他说些什么客套话,他倒是真的说不出来,自己一向对有才之人有几分收入麾下的习惯,尚且听说这杜安南中意之人是个武将,再加上有杜安南引荐,自己当然愿意看看此人到底如何。 “杜姑娘也是性情豪爽之人,如此本王也不做那矫揉做作的事,杜姑娘看个时间,我见一见。”唐梓尧说道。 杜安南起身,双眸更加明亮,作揖行礼甚为规矩,“如此,我便先谢了王爷的意。” 唐梓尧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算是领了这份谢意。 “两日之后便是秋猎,他也会去,到时候我也会向父亲请个家书,随着去,那时王爷如果有时间可以看看。” 其实如果没事,只看一个人能看出什么,秋猎虽然说是娱乐,但是一年一度武将和各位皇子表现的时候,这样一来,如果那男子真的有本事,也不算是杜安南说了虚话。 “一言为定。”唐梓尧回到。 ☆、第十章 秋猎 企羡双手并于腹前,如海水般深不可测的眸子中闪着些狡黠的精光,“王爷倒是不介意杜端阳在陛下耳边说的风凉话?” 唐梓尧转头,满头雾水的瞧着企羡,这人今日是怎么了,平时也不是什么心胸狭小的人,怎么今日倒是提醒自己了,“你觉得我应该和杜安南计较什么?” 企羡嘴角噙笑,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唐梓尧更加奇怪,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唐梓尧岂是那种心胸狭隘,不知深浅的人,还是你觉得我是那般的人?” “我觉得王爷最起码想着让她今日把酒水的钱免了。”企羡打趣着。 唐梓尧黑线满脸,是计较这些小钱的时候吗?企羡是自己府中的门客,难道还要为这些小钱计较,又忍不住觉得有时候吧,自己确实不太理解企羡满脑袋都在想什么。 苦笑着点了点头,“成,下次再去的时候就让她免了。” 将手放到企羡的头上,突然说了句,“企羡啊,我怎么觉得你的头发似乎越发的少了。”不像是开玩笑的话。 心中一紧,广袖下的双手微微颤了一下,转头笑着回着唐梓尧,片刻之后脸上又浮现一些笑容,“看来我是到了该掉头发的时候,只能期盼三十岁之前不要成了光头就好。” 唐梓尧心中有疑,回问了句,“为什么是三十?” “三十而立,我还想着在王府待到三十岁呢,要是真的成了光头,倒是可以找个寺庙当和尚了。”本就是开玩笑,这又加了一句。 哪知道唐梓尧听了这句话,似是有些生气,一双圆眼只内藏了些许怒火,口中若如含水般咕哝不清的说道,“就算你成了秃头,我又不会将你赶了出去,我唐梓尧又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就算你秃了头,我也是不会让你当和尚的!”像是气话,也像是承诺。 “好。”风中一句浅声回答,比万千种深情诉说有用的多。 到了秋猎之日,唐梓尧整装出行,带了古岸风和企羡,谁都知道企羡要去,游历哪儿有不跟着的道理,现下秋猎参与的朝中大臣均已提前去了南院,秋猎在大齐不像是一般的娱乐活动,算是朝中一年一度的大事,五日为期,几位皇子和齐帝本是打算共乘一驾马车,只是齐帝宫中新进的两位妃子在齐帝耳边不知吹了多少耳边风,齐帝索性让几位皇子都自己乘车去了。 企羡站在马车旁边,成衣店的老板倒是有心,赶了两日就把衣服赶了出来,昨儿晚上送了过来,唐梓尧今早说什么都要让企羡穿着。 唐梓尧走了过去,看着企羡头上盖了一层薄汗,这么冷的天心想不会是生了病,“你怎么这满脑袋的汗?” 企羡浅笑,“今日秋凉,有些体虚。” 唐梓尧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企羡的身上,“你倒也是知道秋凉了,怎么也不知道让游历给你带件外氅?” 企羡薄唇微抿,“出来时倒也没想到这么冷,这天和小孩似的,也闹脾气。” “要不让他给你拿一件?”唐梓尧问道。 企羡凝神看着唐梓尧,“到了南院,如果看着王爷后面的人披着外氅倒有些奇怪。” 唐梓尧本是想着企羡冷,倒也没想着这些,将企羡拉倒马车上,将车帘子拉了拉,害怕这风吹了进来,瞧着企羡这一声浅灰色的衣装,倒是比那白色好看多了,“你穿这颜色挺好,以后不要再穿什么白色了。” 企羡点了点头,马车外游历和古岸风虽然是轻功极好,今日也只能乖乖的在外面走着,辽京中今日的人也比平时多了些,总有些人想看看这些高官到底长什么样不过最后看到的也只有马车而已。游历吸了一口凉气,胖嘟嘟的脸上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这可是把古岸风吓着了,赶紧拍了拍游历,“你这小子干嘛啊,害怕别人看不见你啊?” 游历撇了撇嘴,伸了伸舌头,“哼,就你们的破规矩多。” “谁叫你来的?”古岸风顶了一句嘴。 “要不是……,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明白。”游历的小傲娇情绪又出来了,自己真是对这个辽京又恨有喜,喜的事,辽京有很多好玩的,恨的是这地方怎么规矩那么多。 古岸风被这么一说就不愿意了,“你这死小子,看我改日怎么收拾你。” 游历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到南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南院本就是空场草木比较多,只是这深秋时节看上去多少有些衰败,几位皇子从马车上下来,这五皇子貌似像是新婚燕尔,还带了辰王妃,企羡自己跟在唐梓尧后面。 闭月羞花之容,一双丹凤眸,阿谀之间能看到几分英气,与其父霍岐山有几分神似,身着立领琵琶衣襟,鸦青色的撒花黑色的绒毛大氅,发饰极简,能看见两三个珠花,见了几位皇子毫不失礼,罗步轻移,给太子和几位王爷请了安。 “五哥把五嫂都带了过来,也不怕我们兄弟几个就地把你打一顿。”唐书尧开玩笑的说了几句。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5 章 霍敏浅笑,脸上不由的浮上了一些红云,辰王唐沐尧看着自己的娇妻上去护了几句,“就会打趣你嫂子。” “哼,待我哪日取了妻,也在你们面前秀秀。”唐书尧乐滋滋的说着。 “我看啊,你也是该娶妻的年纪了,可不能还这样随便完了。”太子说了一句。 “娶妻是娶妻,玩是玩,这有什么关系,再说五哥也是最近刚刚成了亲,我还小呢,不急对吧?”冲着唐沐尧挤眉弄眼,盼着这个哥哥能为自己说些话。 唐沐尧负手而立,饶有意味的点头,“这回我同意皇兄的看法。” 唐书尧摆了个大红脸,眼瞅着一位姑娘从马车上下来,天蓝色的紧身骑马装,端庄冠绝,皎若秋月,倒是和一般的柔弱女子不同,嘴里啧啧称道,“大齐竟然还有这般女子。” 听着唐书尧的话,转头,调侃道,“这大齐有能从你眼中溜走的倒也是奇怪。” 唐书尧凝神,“就是说啊,你们有人认识吗?” “你当真不认识?”太子反问道。 唐书尧点了点头,痴痴地看着,“如果认识,说不定我先下已经成婚了。” 几位心中默叹,每见一位你都会这么说,要是这般的话,大齐的女子恐怕要让你娶个遍了。 “杜大人的千金,倒真是很少有人见过,不过今日怎么想着来了?”太子说着,饶是见过无数环肥燕瘦,对眼前的这位还是心中生了些爱慕之情。 “杜姐姐。”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唐书尧小跑着就过去了,甜甜的叫着。 嘴上不说,杜安南心中愁苦,这六皇子到是真如大家所言,油嘴滑舌的。 杜安南双手作揖行礼,无半点差池,走上前去,一一行过礼。 太子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之光,“怎么不见杜大人?” “父亲和陛下有事相商,安南便自己先行过来了。” “原来如此,也别站着了,各回帐中收拾一下,晚上还有晚宴,倒是尽兴玩。”太子虽然看着杜安南心中动了些心思,但也知道杜端阳的女儿是自己万万碰不得的,心中愁苦,要知道杜安南有这么个女儿,自己当初也不用早早娶妻了,想着太子妃虽是也是曾经的倾城之貌,但自己终究是有些厌倦了,再者太子妃为人过于安分,在床上确实是满足不了自己,这几天要不是王一扬带来的那小子给自己配方要自己试试,当真是不愿待在太子妃的床上。 只是旁边的人,谁有能从太子的狐狸眼中看出这些呢。 坐在帐中,看着企羡似乎是饶有心事的样子,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怎么了?”唐梓尧问道。 企羡脸一片惨白,接过茶笑了笑,“可能是心悸的毛病有犯了,过会儿就好。” “这是什么毛病,你不给自己瞧一瞧?”唐梓尧皱着眉头,语气中有一些不快。 “医者不自医啊。” “待会儿我找个太医来给你看看,不要出了什么事就好。”唐梓尧叹道。 “没事,如果真的有事,我会找王爷的。”企羡嘴角的笑让唐梓尧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也好。“唐梓尧答了句。 常敬随着太子到了帐中,太子本是一个人来的,如今想着杜安南的样子,多少有些精虫灌脑,脑子里全都是些杜安南从马车上下来,逐步走到自己面前的样子,常敬看了这么多人,怎么会不知道太子的心思,自然是很狗腿的跑到太子面前,“殿下,可是看上那杜家的小姐了?” 太子单手撑着下巴,要不是知道这太子风流成性,常敬还真的会信了这太子会真心钦慕于杜家的小姐,太子看着常敬,叹道,“你果真是个妙人,一眼就能看穿,倒是比府上那些只会说太子殿下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管家婆好。” 常敬上前去,行了礼,“小人能碰到殿下也是小人的福分,只是这杜家的小姐。” 太子一看更加愁苦,“谁说不是呢,杜端阳在父皇面前的地位可想而知。” “殿下难道不能请旨纳了杜小姐。”常敬佯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太子从榻上做了起来,拍了拍常敬的肩膀,“你小子,要是事情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且不说本太子听说那杜安南有个心上人,只是那人大家都不知道是谁,只听说是个侍卫还是什么,就算杜安南心上没有其他人,依着她现在的身份,本太子就不能随随便便纳了她。” 常敬皱着眉头,看上去极其无害,“那小人就真的不懂了。” “不懂也好,以后你要是真的懂了,本太子倒要考虑把你换了。”太子打趣着说道。 常敬带了些惊讶,更多的像是害怕,太子拍了拍常敬的肩膀,“本太子说个玩笑,你也当真,最近几年倒是很难找出你这么个人。” “多谢殿下赏识。”常敬的腰弓的极低。 太子转眼换了个脸色,极其色的看着常敬,“那东西今日有没有带?” 常敬转惊为喜,“自然是带着的,只是殿下……” “给我吧,多余的话别问。”太子将常敬手中的药拿了过来。 这常敬带的东西当真是个好东西,自己也是许久没有了在床上纵马驰骋的感觉,捏着手中的冰凉药瓶,嘴角上的笑越发的明显。 ☆、十一章 夜宴 酒宴 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不知道的人以为这真是什么大喜的事,只有在这儿的人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虚伪寒暄,看惯了这歌舞升平,谁又能看透谁的内心。 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白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彩,历经沧桑的脸庞上有着迫人的感觉,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爱卿终日为大齐鞠躬尽瘁,朕心甚慰,今日能与各位爱卿把酒言欢,乃是朕之幸,各位卿家自可随意,不必拘束。”举起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坐下之人定是佩服齐帝的豪爽之气,跪于桌旁,感念陛下圣恩。 太子虽然是风流,但在齐帝面前扮演者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样子,站起来,“父皇的气度,儿臣佩服不已,也随父皇饮了这杯。” “太子倒是好酒量。”说完这话,看着其他几个儿子。 几位皇子怎么可能不懂齐帝的意思,随着一饮而尽。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6 章 “安南倒是好久不见了。”齐帝一双鹰眼看着坐下的杜安南。 杜安南上前,行了大礼,“安南此前多在祖父家,近日才到辽京,从前远在鹫州,已觉大齐盛世太平,今下到了辽京更感陛下龙威,歌舞升平,百姓合乐。” 齐帝本就宠信杜端阳,如今杜端阳的独女在这儿,自己定然是要看上几眼,浑厚的声音,“你倒是会说话,头抬起来。” 杜安南缓缓抬头,眼睛看地。 “倒是个好孩子。”转头又对杜端阳说道,“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齐帝自然不知杜安南与侍卫一事。 “回陛下,还不曾。” 齐帝笑逐颜开,指着下面的几位皇子,“朕的这几个儿子,你可有看上的。” 此言一出,下面之人无一不头上冒汗,虽然知道齐帝宠信杜端阳,但是这由着杜端阳的女儿挑皇子,却是闻所未闻。 杜安南心中一颤,饶是平时心若止水,这时也是怎样也安静不了,如何让自己挑皇帝儿子的毛病,心中一横,“安南心知几位殿下才智过人,只是安南与几位殿下并不相熟,无论如何也是决策不了的。” 齐帝朗朗的笑声传了下来,“起了吧,明日还有秋猎,如若你真看中的谁?便要告诉朕。”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对一个臣子说话,总感觉有点儿像对自己的女儿说话。 “安南多谢陛下,陛下圣恩感激不尽。”起身回头。 “杜卿倒是有个好女儿。” 唐书尧听到这儿,不由心中在唐梓尧旁边说了句,“要说我们里面的这几个,杜姐姐肯定是最喜欢我了,我这么可爱,这么英俊潇洒。” “你这厚脸皮是没救了。”唐沐尧听了这话,在旁边摇头叹着。 “哼,你们就是妒忌我,你说对不对三哥?”这一问倒是真把唐梓尧问道了,苦笑着,“是,我们家书瑶是很英俊潇洒的。” “三哥也不怕就这么由着他胡想去了?”辰王打趣着,现在已经明了,无论哪一方娶到杜安南都是一股势力,这股势力你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却无法忽略。 “他要真的胡想能成了,也了了大家想让他成婚的意愿。”唐梓尧浅酌一口,回了一句。 “哦,是吗?三哥当真这样想?”辰王反问道。 唐梓尧笑着回头,“我们想是一回事,所有的决定权不是在杜姑娘身上吗?” “这倒是真的。”辰王笑着答道。 宴会不久便结束了,明日还要秋猎想着让各位早早回去休息。 唐梓尧一出帐与太子和辰王寒暄着说了几句话,看着远远的身影似乎是企羡,便走了过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闲着无事,出来走走。”企羡浅笑着。 唐梓尧抬头看着天,“今天倒是皓月千里,我倒是想起来一事。” 企羡皱着眉头,似是等待着下文。 “上次不是说了,我要教你骑马吗?你现在不学,等到真真让金陵云把小蓝儿送过来,你又不会了。”唐梓尧说道。 “我可没打算要金将军的马?”企羡打趣,一双黑眸在月下更加令人神往。 “我说教就教?哪儿那么多事。”唐梓尧一脸嗔怪,完全没有了王爷的气度,像个三岁多要糖吃的孩子。 皓月千里,月光如瀑洒满整个大地,林间还能依稀看见些斑驳枯叶,偶闻秋风吹过,企羡身上的披风随风而起,“王爷是打算今日就让我这么一直坐在马上慢慢行吗?” 这刚开始还好,只是唐梓尧一直就这么牵着吗,让企羡坐在马上,马慢悠悠的走,怎么可能学会骑马? 唐梓尧挠了挠头,看着企羡,“要不然,我抱你下来。”这话说了唐梓尧才感觉到不妥,企羡一个大男人,你在想什么呢?不由心中暗悔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企羡依旧浅笑,月光打在企羡的背上,唐梓尧也看不出企羡现在是什么表情。 唐梓尧看不出表情越发的有些心虚,“那个,啊,我……。”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企羡从马背上下来,如果远古飘来的长生谣,“今日就这样吧?明早王爷还要参加秋猎。” 唐梓尧低着头,“好。” 两人无声,偶尔踩到落叶的声音几乎能闻,左拐再走不远便能到帐中,林中忽然传来女子啼哭叫闹与男子放肆浪荡的叫声,唐梓尧皱了皱眉头,对此事颇为痛恶,这秋猎之时,谁能做这种龌龊之事。 正想说话,被企羡拦着了,“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中是谁吗?” 唐梓尧皱眉,“你的意思是。” 伏在唐梓尧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唐梓尧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几乎可见,如若现下有了剑说不定真的会拿着剑冲了进去。 “这事到帐中再说。”这秋猎虽然是大事,但参加官员确实不过百,远处能见灯火通明,秋风轻起,又是一场不可之言。 “如何能在……”唐梓尧双手握拳,严重能看见怒火。 企羡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唐梓尧,“这有什么可气的?”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你真觉得如此?”唐梓尧反问着,他相信企羡心中定会和自己一般。 “是,王爷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说,今日暂且休息,我让古岸风准备了些压惊的茶,待会儿送过来。” 今夜秋凉,只怕外面的更是凉。 齐帝带着几个儿子站在猎场的边缘,指着这百里之地对着唐梓尧笑着说道,“如若你以后安稳下来了,这百里之地,朕便给你了。” 辰王和太子怎么会听不出来齐帝的意思,明显是将他划出了夺嫡的行列,辰王随声符合着,“是啊,三哥,这百里之地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们今日可是借了三哥的地。” “多谢父皇。”唐梓尧鞠躬。 齐帝摆了摆手,让唐梓尧免了礼,转头问着辰王,“朕让你准备的马,可是准备好了?”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7 章 “儿臣早已备好马匹。” 说着拍了拍手,只见十几个马夫从后面牵着高头骏马走过来,将马匹分给了要打猎的大臣,有些武将是自己骑马来的,人马准备齐全,就开始打猎的时候,辰王突然向前,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这儿有一片烈马,这马委实难驯,想来今日朝中的高手都来了,儿臣想是否能看看有谁能驯得了这马?” 齐帝点头,“这倒是有意思,你看着这谁能驯?” 辰王转头看着唐梓尧,“三哥长年在外征战,相必是骑马特别厉害,今日不妨给大家露一手,今日父皇也在此,可不能让父皇失望啊。” 唐梓尧皱眉,还没有明白过来,早有御马监将马牵了过来,“这是最近刚得的马,只是这马虽然是上品,却委实难驯,要是三个将这马驯服了,可得一良驹,对以后征战四方,安抚天下百利无一害。” 唐梓尧虽然是个武将,骑马的技术也很好,但大多数都是御马监将驯好的马直接送过来自己用,什么时候自己驯过马了。 齐帝转头看着唐梓尧,“可有什么问题?” “三哥不要觉得现在难驯,就放弃了,这马虽然烈,只要将它驯服,以后必定是忠诚百倍的好东西。”辰王说道。 “梓尧你试一试,如果不行就下来。”齐帝认同了辰王的看法 。 唐梓尧这才明白辰王是什么意思,兵权移交还不能满足辰王,辰王的意思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吗?虽然自己一向与兄弟几个不算亲,但怎么说也是骨血亲情,完全没想到辰王在父皇的面前这般算计自己,本来是觉得有父皇在他怎么都会注意,现在倒是想起了借刀杀人这个主意。 唐梓尧将马牵了过来,转头看着辰王,辰王对外一向是以贤能出名,而自己是骁勇,在这算计方面自己当真是比不上。 金陵云从后面过来,瞧着唐梓尧牵着的这马,总是觉得哪儿怪怪地,又说不上来,“王爷,尽管驯马?辰王说的还有些是对的,如今这马要是驯服了,王爷得一良驹也是极好的,王爷一定要记得,无论如何都要夹紧马腹,防着它将王爷甩了出去,手中的缰绳说什么都不能松了。” 唐梓尧虽然是听着,但是自己怎么说都没有驯过马,只是现在被逼上了,说什么也要上马,金陵云虽然看着着急,但又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嘱咐要唐梓尧万分小心。 杜安南走过来,低声说着,“这辰王心思倒是歹毒,如若实在不行,王爷就跳了马,人好就行。” “罢了,我四方征战,难道驯不了一匹马,生死有命,随着它。” 杜安南虽然现在与唐梓尧并不相熟,但是却也佩服唐梓尧的勇气,看着两人脸上的担忧与焦急,唐梓尧一跃上了马。 游历从外面进了帐中,看着企羡手上还是拿着一本书,从企羡手上将书本夺了过来,“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看什么书,这样和在王府有什么区别?” 企羡学着游历皱着眉头,“有啊,看见的人多了。” “哼,这算是什么区别,现在外面正热闹呢,你也不去看看?”游历问道。 企羡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真以为在这儿,你就能随便乱走?我们啊,只能在这周围转转,想打猎什么的,还是算了。” “那怎么办,我刚听说王爷现在驯马,这样一来的话,我们猎场都进不了,怎么看王爷驯马?”游历嘟着嘴。 企羡眉头紧锁,抬头看着游历,“你说什么驯马?” “就是王爷啊,刚听见有人说,王爷现在在驯马呢,还是匹烈马,听着他们说的可吓人了。”游历极其夸张的讲着。 ☆、十二章 驯马 “金将军呢,有没有在王爷的旁边?”企羡问道,眼中略过一丝焦急。 “不知道,我也没有看到啊。”游历完全不明白现下企羡这略带焦急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企羡起身出了帐子,游历跟在后面问着到底有什么事,企羡也不说话,径自向猎场走过去,突然摸着心口,一阵心悸,脸色发白,周围有些下人看这企羡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上来问企羡有什么事。 “去甘露寺找莫邪师太,一定要快。”企羡在游历的耳边低语,由着几位丫鬟将自己扶了起来,道了句谢,转头问道,“请问现下可是有太医?” 几个丫鬟看着企羡,也被这一身气质所折服,傻傻地点着头,企羡头上带着薄汗,将手中的令牌给了一位丫鬟,声音不停的在颤抖,手也在不停的抖动,“就说宁王府的,我在这儿等姑娘。” 是宁王府的人,几个人也不敢怠慢,拿着手上的令牌一路小跑去找太医。 企羡闭目想着今早古岸风说的话,什么时候辰王御马监都不放过,虽然辰王的交际是出了名的,但这种过于关心下属的情形自己却不太认同,当时又觉得说得多了,只是企羡没想到这儿,但愿这次只是马有些暴烈,不要再其他方面动什么手脚,只是现下自己心悸的实在厉害,又不能过去看看,想着将怀中的药丸拿出来,吃了一粒,看着太医过来,又佯装成心悸的样子,轻轻颤抖的手捏着太医的手腕,一双眼中满是期待,即使是再怎么无情的人看着这般神态也是拒绝不了的,“带我去猎场,以后你要什么我许给你。” 太医虽然现在不明白这个年轻人能许给自己什么,但是这人既然能拿着宁王府的令牌,身份必然不会简单,将企羡扶了起来。太医身份特殊,自然是能随意出入猎场。 杜安南和金陵云一心担心着唐梓尧,唐梓尧在马上按金陵云所说的做,慢慢稍微有了些起势。周围的官员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个,慢慢看着这一马一人,不敢眨一下眼睛,仿若这秋叶落于沧海,一眨眼便看不见了,就在所有人都在仔细的看着唐梓尧驯马的时候,一人从这完全静默的人群中走了出去,慢慢靠在新进的一位妃子旁边,女子似是感到了辰王的到来,转头要看,还没转头听闻辰王在耳边细语: “帮我给父皇带句话,刚才宁王说着这百里之内,莫非王土,自己既然是天降的圣主,难道一匹马还驯服不了。” 见周围没什么人,将手牵住女子的手,“婉婉现在受的苦,我日后都会补偿给你,如若今日父皇临幸他处,你派人给我送个信。” 女子一听面色更加绯红,轻轻咬了咬嘴唇,温声细语的道,“只要王爷知道就好。” 见着辰王回到了远处,叫婉婉的女子摆着腰肢慢慢走到齐帝面前,手中的金丝手帕拂过齐帝的肩膀,一阵沁香入鼻,齐帝转头,将女子的手拉住,看着女子愁眉不展的模样,“怎么了?觉得没意思。” 女子顺势靠在齐帝的肩上,拉了拉齐帝的衣服,“有一事,妾身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女子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妾身刚才听到宁王殿下说自己是什么天降的圣主,难道还驯服不了一匹马?” 齐帝一听顿时大怒,一个皇帝,可以忍受的事很多,唯独受不了有人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皇位不放,胡须抖动,双眸猩红,拍着座椅站起起来,“这个逆子。” 现在唐梓尧还在马上与那匹马做斗争,哪知道现在的情况,本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但想着能把马驯服自己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只是这马按说应该是越来越听话才对,不知为何,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这马似乎越来越暴躁,自己心里没有当回事。 齐帝从座椅慢慢地往猎场中间走,想让唐梓尧停下来,唐梓尧现在坐在马上,越发的不安,总觉得这马是有些奇怪,看着远处的齐帝,马儿突然狂奔起来,饶是现在自己怎么收怎么来不及,如果现在真的按杜安南说的那样,跳下马,只怕这马会踩死齐帝,只能拼命的勒住马。 齐帝眼中还冒着怒火,看着自己的好儿子骑着马,就像要将自己踩死在马蹄下,不知为何眼前有出现了那个一身红色戎装的女子,当初也是骑着这样一匹高头骏马,只是手里多了一杆红缨枪直直插向自己,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当初你拿着红缨枪要置朕于死地,现在你的好儿子倒是学的好,只是现在自己好像走不了了。 周围的人只当是唐梓尧驯马,完全没注意到这马已然疯了。 一声马鸣,所有的人看见马儿差一点踩到了齐帝,这时意识到这马是除了毛病,有的人还想这宁王难道是要弑君?唐梓尧疯了一般的勒马,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听天由命,只见一抹浅灰色的身影在马蹄下面,顿时马倒下,齐帝在马面前闭着眼睛。 企羡被马蹄踩到了肋骨,此时也不敢动弹,轻轻一动,几乎能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本就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汗,唐梓尧看着震惊与怒火未平坐在地上齐帝和躺在地上,几乎死过去的企羡,心中一痛,想要伸手将企羡抱起来,只是看到企羡眼中的一抹光彩,双手只能在广袖下慢慢打颤,企羡颤动的眼睛慢慢闭上。唐梓尧一颗心也似乎粉碎是被撕得粉碎,企羡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愿折寿一半保你平安,看着企羡没有了一丝能动的感觉,唐梓尧也顾不得什么手刚伸出去,金陵云将企羡抱起,急匆匆地走了。看着离开的企羡与金陵云第一次觉得心真得疼,能疼的说不出话来。 游历到甘露寺站了许久,就是不让自己进去,想着企羡的话,这次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眼眸一闭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冒犯了佛祖,直接闯了进去。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8 章 师太坐在榻上,敲着木鱼,对来者恍若未闻。 “师太……”游历此时心急,也顾不得说什么了,直接就想将莫邪从榻上拉起来。 “你是哪个府上的?”莫邪突然开口问道。 虽然是心急,但也只能乖乖回答,“宁王府上。” 莫邪睁开眼睛,从榻上站了起来,看了游历一眼,“走吧,贫尼随你去。” “师太不问我原因?”游历问道。 莫邪没有说话,径自走了,游历赶紧跟上,莫邪似是与一般的尼姑不同,骏马上驰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齐帝从地上起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唐梓尧踹倒,眉宇间的怒火更甚,胡须抖动,双手微颤,一袭玄色皇袍此时显得更加庄重,指着唐梓尧,“逆子,天子之位自有天命,非是智力可以求得,你求天子之位是否过于着急了,想让朕让位于你,还是死在你的骏马之下?” 眼见父皇如此动怒,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怎么可能不心惊胆战,脱冠谢罪,“儿臣顺从天意,绝不敢造次。” 地上的马被企羡的那一针扎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刚才的马似是被惊着了,四周的大臣也看的目瞪口呆,也没有人敢上去说句话,只害怕多一句便是家破人亡。 “造次,你不是差点要了朕的命吗?”齐帝看着唐梓尧,越发的怒火难熄,“赵大海,把皇鞭去过来。” 此时朝中之人谁还敢说话,这皇鞭岂能是轻易动的,这皇鞭打的不是人的皮肉,而是人的骨头,人的尊严这几鞭下去恐怕恐怕这宁王这辈子的爵位就完了。 皇鞭在手,齐帝虽然刚才气愤,这真正拿在手里了,却想着要不要打下去,虽然是湛鳞的儿子,但这也是自己的儿子,狠了狠心,一道金光从所有人的眼中闪过,直直打在唐梓尧的身上,多年征战,虽然受过无数伤,但是这皇鞭打在身上还是第一次。 几鞭下来,唐梓尧已经被打得出了血,抬着头,眼中几乎含泪,呜咽道,“儿臣如何能要了父皇的命,如果马惊着,也要归在儿臣身上,那这世上又有多少种罪可以置儿臣于死地。” “马惊着?你当真觉得朕瞎了吗?骑在马上的就你一人,能让马惊着的还有其他人?”你那句你是天降的圣主,此时倒是不敢说了。 唐梓尧无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今日就算是辩破了天,你也是不信我,我又能如何。 “你可还有话说?”齐帝瞪着眼睛,倒要看看这个好儿子要说什么? 唐梓尧低着头,“儿臣无话可说。” “贫尼倒是有几句话说。”众人闻声看见的是一个女尼姑,赵大海见了此人,直至跪地,“奴才给莫邪师太请安。”听到莫邪师太这几个字,周围的大臣不由一惊,莫邪师太是齐帝的同胞姐姐,当初齐帝是王爷之时,与莫邪师太关系一向交好,能登上皇位,莫邪也尽心尽力,只是后来齐帝成了皇上,在一次宫变当总,风靡天下的女将军湛鳞去了,公主也出家成了尼姑,法号莫邪。 在场之人除了齐帝,均跪在地上,给莫邪请安。 手上的佛珠不停的转动,走至齐帝面前,躬身道,“陛下万安。” 许久没见的皇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齐帝心中虽是难耐,但也回了句,“皇姐。” 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多年平静的心有了些起伏,原来这就是湛鳞的儿子,倒真是和湛鳞有几分相似,当初是自己对不住湛鳞,与皇帝一起谋划,迫她入宫,夺了她手上的兵权,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始终压在自己的心上,如若不是自己当初湛鳞也不可能年轻轻的就去了。 “贫尼可否与陛下私底下说几句话。” 齐帝点了点头,莫邪又看了一眼唐梓尧,“先让这孩子回帐中吧,这么跪着也不好看。” 齐帝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莫邪就当齐帝允了,“回去吧。”对着唐梓尧说了一句。 ☆、十三章 疑心何来 企羡双目紧闭的躺在榻上,脸上无半分血色,唐梓尧跑过去问着太医,“现下如何?” 太医摇了摇头,“那一马蹄踩的过于重,肋骨踩断插入了脾脏,在下也是无可奈何?如今只能另寻名医了。”太医摇着头,这小子刚才好说自己要什么就许给自己,这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行了。 游历本是和企羡情深,这坐在榻旁边也说几句骂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看着唐梓尧清俊的面容显得极其凶狠,满眼的血红比战场上还令人生畏。 “王爷,过去我也见过这种,实在不行,就拿些大补的药,先将命续着。”金陵云在战场上也没有见过这般的唐梓尧看着怎么硬的心也软了。 唐梓尧顾不得什么,“小风子,现在回去将王府所有能吊命的东西都去了过来,这些年的人参能用的都拿来。” “我记得上次父皇赏了母妃一颗千年玄参,你找五弟,托他去宫中帮我取来。” 本是埋怨这唐梓尧让企羡受了伤,但看着此时的唐梓尧无论如何也是埋怨不了了。 “王爷,就算用着千年的玄参,也只能维持十几个时辰,这位公子是肋骨插入了脾脏,内出血,这可是要用上开膛破肚的本领,这在下真的是无能为力,就下官知道的,目前没有人会这些。”张太医摇了摇头,这公子看着是灿烂年华,想不到这就要折在这件事情上了。 唐梓尧低头想了一会儿,“游历,你是不是从小就跟着企羡?” 游历看着床上企羡还时不时的眼睛,早已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游历现在就靠你了,你帮我去找我师父,一定要快。”白皙的双手有些颤抖使劲地抓住游历的肩膀,“无论如何,一定要快。” 游历点了点头,握了握企羡的手,“公子切记要等我。” “金陵云你先出去吧。”口中慢悠悠的说了一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唐梓尧走到榻前抓着企羡的手,“是我愧对于你,夺嫡之事本是六年前就要开始的,一直都是我自己在拖,如若我真听了你的话,也不至于今日任人宰割,你也不会今日躺在榻上,企羡我答应你,从今日起,我唐梓尧绝对不会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这天下就算为了你的这份心,我也是夺定了。” 只是企羡依旧合眼,没有任何动静,唐梓尧低声埋怨道,“你这人真是,我都说了要听你的了,你还要如何?都不睁眼看我一眼,就算一眼也好。”伸手轻轻地将企羡的额发理到旁边。 杜安南从外面进来,看着榻上的企羡,不由叹道,“这人怎么能如此不惜命,当时随便推个人出去也好啊。” “你与他不熟,他啊……。”说了一句之后完全说不下去。 “今日到底是谁在捣鬼,无论企羡生死如何,我定饶不了他。”眼中的那么凶狠,与杜安南第一次见到的唐梓尧却是千差万别。 “现下王爷还是先想着自己怎么能保住自己,看刚才陛下的意思几乎有要了王爷命的意思,不知王爷是如何想,我只觉得今日这事不肯能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而且这定然不是这一件事,很明显的是累积的结果,王爷待会儿去见陛下,还是小心为重。”杜安南说道。“现下企公子的生死未定,王爷也不要过于忧虑。企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会躲过这一劫的,如若有什么事需要安南帮忙,尽管开口。” “本王知道了,杜姑娘暂且先回吧,有事本王定会告知。”唐梓尧心中一心念着企羡,哪还有其他的话说。 杜安南出了门,想着几日的一切当真是过于蹊跷。 “王爷。”后面的人叫了一声,唐梓尧恍若未闻,“我先给师兄把把脉。”又说了一句。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19 章 唐梓尧听到这句话才转了头,看着面前的少年,“你叫他师兄,为何我不认识你?”疑惑的问道。 “王爷自然是不识,我和企羡都是家生的弟子,王爷是师父在王府收的,自然不同,在十八岁之前,王爷不是也没有见过他吗?”宇槿说道,要不死这几天为了看常敬脸上的□□是否安好,当真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现下师父不知所踪,紧靠着游历找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前去给企羡把了脉,才知道这次伤的有多厉害,心中竟然有些害怕。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你也要叫我一声师兄了。”唐梓尧说道。 宇槿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低头看着企羡,半天说了一句,“王爷叫我宇槿就好。” 莫邪师太坐在下榻,手中的念珠一直不停的转着,表情冷淡,语气算的上是温和,“不知陛下何意如此对待那孩子?” “皇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饶是多年未见的姐弟,说起话来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只要是关于皇位的问题。 莫邪低着头,屏了一口气,凝神答道,“陛下知道,梓尧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又何必区别对待?” “皇姐说笑了,朕又能区别对待谁,今日委实是梓尧错了,朕才惩治了他一下,难道朕作为一朝天子,这个权利也没有?”齐帝嘴角噙笑。 莫邪如何不知道齐帝心中所想,湛鳞当初带给齐帝的威胁,让齐帝对有关湛鳞的一切都有了防备之心,而今日自己看到梓尧与湛鳞又如此相像,也难怪齐帝会有这么重的警戒之心,“今日换了其他几个皇子,如果陛下还是如此,莫邪便也无话可说,只是陛下万事都有个分寸,难道陛下今日真的没有动杀心吗?当初湛鳞进宫是被迫的,生下梓尧也是被迫的,难道陛下就要因为二十四年前的事,将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吗?这一切和梓尧没有关系,陛下又何苦要为难一个孩子。” 齐帝将桌上的杯盏一扫,饶是外面有人听见声音也不敢出来,迫近莫邪,“皇姐这是在怪朕,还是在教朕?就算朕今日动了杀心又如何,如果他唐梓尧没有半分不臣之心,朕也不会怪他,可是他有,皇姐可知道今日他说了什么吗?他是天降的圣主,是盼着朕……。”后面没有说下去。 莫邪起身,“陛下真觉得他会说这些话吗?除了梓尧,从晋尧到莫尧,哪个不是在陛下的膝下长大的,哪个不是父皇父皇的叫着长大的,但是梓尧呢,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封王的年龄都没到,就自己一个人在渝州待着,他可曾像其他皇子一样每日在父皇的面前说说话,撒撒娇?好不容易到了封王的年纪,刚回辽京,就去了战场,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陛下非要他在战场上拼命,这期间,陛下是否想过他会死在战场上,但这孩子可曾在陛下面前抱怨过一句,有时候莫邪当真是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为何如此防着这孩子,他是湛鳞的孩子没有错,但他也是陛下的孩子。” 齐帝咬着头,脸上的激怒已然消失,“湛鳞当初为了柳少宗用红缨枪指着朕的那一刻,朕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对于朕来说,梓尧和湛鳞一样,朕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像他母亲一样,用红缨枪指着朕,朕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陛下为何要死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当初用了如何的方法逼湛鳞入宫。”说道此处,莫邪双手紧握,长年念经不起波澜的脸上,也开始有了愁容,一双眸子慢慢的变红,“如若当初陛下不是一心想置柳少宗于死地,湛鳞何须如此。莫邪佩服湛鳞的气魄,湛鳞性格刚毅,如若不是当初我强迫湛鳞服药,也不至于被……这终归是莫邪的错。”莫邪还记得那个总是一身红色戎装的女子,时不时的拉着自己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只是自己终究是对不起她。 齐帝知道当初出此下策并非是皇姐所愿,缓和了一下语气,“这事与皇姐无关,朕……朕会给梓尧一个辨白的机会。”对于齐帝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莫邪心中自然也明白,“莫邪谢过陛下。” 齐帝眼眸如巨鹰一般,“说一说吧,朕给你一个机会。” 莫邪坐在旁边,心下紧张,只盼着这孩子不要说错什么话就好,念珠在手上不停的滚动。 唐梓尧衣衫凌乱,神色凄然,一股脑的冲到齐帝身边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齐帝大惊,虽然不怎么与这个儿子接触,但也知道这个儿子有几分他母亲的气魄,一向坚韧,除了刚才的几下哽咽,自己几乎没有见这孩子哭过,以前不亲近不知道,等这孩子真爬到自己的膝前的时候,自己倒是想着将他扶起来,看了莫邪一眼,声音软了一些,“你好好给父皇说说。” 唐梓尧不肯起身,“父皇,今日本是秋猎,儿臣一心为了让父皇高兴,岂会伤及父皇性命,儿臣自知身份低微,在辽京中已经是常年不出门,就算是如此规避,但还是招致大祸,到如此境地,儿臣是否还能在这辽京长居,如若父皇首肯,今日儿臣便启程,现下就回渝州,从此再不进这辽京。” 齐帝倒是没有想到唐梓尧会说出这番话,自己对他虽然一直防范,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儿儿子在征战方面是其他几个儿子无论如何也企及不了的,今日自己也是气糊涂了,也怪今日多嘴的那个妃子,也许是近日自己心神不宁,也许是湛鳞的忌辰到了,最重要的是最近北疆不□□稳,出兵的话也只能在这几个皇子当中选,刚才虽然皇姐说了几句话,但自己似乎是对于湛鳞的事情过于敏感,现在自己年龄也大了,或许真的该把有些事情放下,“这说得什么话,你是朕的儿子,岂有身份低一事,今日的事是父皇有些糊涂了,也许是错怪了你。” “只是这件事还请父皇明察。”唐梓尧说道,心中冷笑虽然知道自己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父皇自然会明察,至于今日皇鞭一事,父皇会给你个交代。”唐梓尧这才起身。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唐梓尧说道。 “说吧。” “刚才被踩于马前之人,乃是儿臣的至交,现下生死不明,只求下一皇榜,帮我寻一人,医道鬼手。”唐梓尧惨然说道。 齐帝想到刚才那个年轻人,虽然自己差一点被踩在马下,但若不死真的有那个年轻人,恐怕现在生死不明的就是自己了,“好,父皇会贴皇榜,分派禁军去找,赵大海,从宫中取鹿茸,熊胆,海参立马送到宁王府。” 唐梓尧大喜,现下企羡需要的正是这些,“儿臣多谢父皇。” “儿臣先行告退。”又向莫邪师太行了礼。 这皇家的父子情如何说,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今日如若不是莫邪,齐帝斩了唐梓尧未必没有可能,如果没有北疆纷乱,这事齐帝未必会就这么过去。 转头看着莫邪,“皇姐,以为如何。” 莫邪起身,“现下事情解决了,贫尼也该回去了。” “皇姐,今日是谁扰了你清修?”虽然刚才自己没有追问唐梓尧这件事情,但是不代表自己不怀疑,这皇姐来得未免过于蹊跷。 莫邪心中一震,“三日后是湛鳞的忌辰,我想提前来给她扫扫墓,陛下也知道,三日后贫尼便不能来了。” 齐帝这才放下心。 ☆、十四章 生死一线 今日的事情太多,已经无心狩猎,招了赵大海进来奉茶,一双眼睛闭着,赵大海小心的伺候着,半天听到齐帝说了一句,“刚才朕没有细细想,现在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新来的这两个妃子,是哪家送来的?” 赵大海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端了过去,“这奴才要查查才能知道。” 揉了揉脑袋,齐帝叹道,“算了,朕最近心神不佳,可能是朕想多了,辰王一向贤能。” “陛下最近是累着了,歇歇就好。”赵大海说道。 “这秋猎是大事,明日继续吧,嗯,宁王就不要参加了,你通知一下宁王,还有他最近有什么需要,不必汇报,尽可能的满足吧。你先下去吧!”齐帝伸了伸手,翻了个身侧卧睡着了。 “今日多谢姑姑救梓尧于水火。”离皇帐不远处,唐梓尧送莫邪离开南院。 莫邪看着唐梓尧,越看这孩子越像湛鳞,心中不免生出一些疼惜之感,“何苦说这样的话,我所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以后都是你自己的。” 唐梓尧虽然极少见这个姑姑,但是心中还是感谢万分,今日也许只有姑姑能阻止了,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医给企羡灌了参药汤,一口气憋了出来,企羡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宇槿看到企羡醒了,半大的小子,突然哭了出来,“啊啊啊,羡哥哥,我以为你不醒了,吓死我了。” 企羡伸了伸手在宇槿的头上摸了摸,虚弱无力的说道,“有你在,我怎么会不醒,我不是还要看着你吗?” 宇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若是醒不过来,我可怎么办啊。”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0 章 “宇槿你听我说,当初师父有一套续命的方子,你可还记得?”看着宇槿点了点头,“你按着方子给我施针,用药,可延续几日性命,如若我真得不小心去了,对师父说感念他的恩德,企羡有愧于他。” 还不等宇槿再说话,企羡身子一软又晕了过去。 唐梓尧进来的时候,宇槿正在给企羡施针,饶是心中难过,却也不能展现半分,只能祈求企羡现下能撑到师父来。 约莫晚上天已经全黑了,才听见帐外有声音传过来,待那人一进帐,唐梓尧心中大喜,一激动,竟然腿软着就跪下了,语气中欢喜中充满着悲伤,“师父,求你。” 求你什么柳少宗自然知道,看了看床上的企羡问道,“在南苑还待多久?”柳少宗看到满街的皇榜才赶来的,心中觉得企羡这孩子也聪明,今日怎么会有性命之忧,但现下说什么都晚了。 “还有三日。”唐梓尧答道。 “从现在开始,这房中除了宇槿,谁都不要留,任何人不能进帐中,你能做到吗?”唐梓尧心中念着企羡,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做到。 现在倒是想到自己府中侍卫较少,让金陵云把府中的暗卫调了过来,在帐前一夜未眠,痴痴站着,期间古岸风过来送了好几次吃食,也被唐梓尧拦了下去。 第二日晚上天上已经挂着星星的时候,柳少宗才从张总出来,饶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满是白发,唐梓尧上前,“师父,企羡他……。” 柳少宗拍了拍唐梓尧的肩膀,“好孩子,现在他身体还是很虚弱,今日不宜出行,明日你再带他回宁王府。” “师父现在也累了,今日不妨就在此休息。”唐梓尧说道。 “为师现有不便,等你们回王府了,我去府上住几日,顺便看看企羡的伤势,今日就算了。”话刚说完,身影湮没在黑夜当中。 唐梓尧知道企羡现在有所好转,松了一口气,坐在榻边等着企羡醒过来,古岸风端了两碗米粥,悄声说道,“我给王爷放这儿,王爷吃一点吧。” 唐梓尧摇了摇头,“放着吧。” 企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其他帐中的灯都熄了,只有这儿亮着,唐梓尧本来是困的要命,刚睡着,企羡的手刚抬起来,唐梓尧便极为敏感的醒了,痴痴傻傻地看了企羡好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你还知道醒过来,你都不怕我伤心,呜呜呜呜……你要是不醒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企羡极度虚弱的伸手拉了拉唐梓尧的脸,唐梓尧愣了一会儿说话漏着风,“你粉了,嗯否(你醒了……真好)” 企羡看着好笑,扯了扯笑容,想坐起来。 唐梓尧殷勤的紧,急急忙忙跑了过去,“我扶你。”将企羡扶着做了起来,看着桌上不久前小风子送过来的白米粥,两个圆眼睛睁得大大的的,刚从喜悦中醒过来的王爷还带着两个大红眼睛,活像一只兔子,将白米粥端了过来,“你饿了吧,企羡,我喂你。” 企羡苦笑,打趣着,“你这么大的王爷,干什么喂我,我自己吃就好。” 唐梓尧撇了撇嘴,为什么不叫自己喂,恍惚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办,我好像要完了,天呐,我难道真的要完了吗?又看了看榻上正在吃白粥的人。 “王爷拍脸做什么?”企羡皱了皱眉头,因为现在有伤,手上的动作还不算大。 唐梓尧一下缓过来心中所想,一股血涌到了脑门上,红着脸跑了出去,古岸风本来就不敢睡,害怕有什么事,游历现在知道了柳少宗来了的消息,连夜往来赶。 看着唐梓尧冲出了帐子,古岸风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上去问,“王爷,可是企公子出了什么事?” 唐梓尧这时才想到风度这个词,脸上的尴尬收了起来,双手负立“没有,啊……这样,企羡现在醒了,你过去看着他吃完。那个什么……我就啊先休息了。” 古岸风皱着眉头,“这王爷是怎么了,这两日不眠不休的等着企公子醒,这醒了,自己又要去睡着了,真是搞不懂。” 古岸风进到帐中,企羡将白米粥喝了半碗,递给了古岸风问道,“我师父人呢?”企羡知道现在这样也只能是师父的手艺。 “医道鬼手替公子治了伤便走了。”古岸风看着企羡似是气色也好了许多。 “行了,你去歇着吧,我这儿不用人,明早一早你叫宇槿来我这儿。” 古岸风一头汗,您说不要是一回事,王爷说了才算啊。 但企羡说了自己只好退了出去。 唐梓尧在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想着,难道上次中毒自己真的伤了脑子,可能还伤了心脉,自己感觉有点儿喜欢企羡是是么意思啊,翻来覆去好久,拍了拍自己的脸,“唐梓尧,你想什么呢,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早晨杜安南来看企羡的时候,企羡刚刚醒,“杜姑娘。” “公子可算是醒了,这次可算是死里逃生啊。”杜杜安南叹道。 企羡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些清冷的笑,点了点头在,只是现在有不能进行过于大的动作,也就没注意什么虚礼,“多谢杜姑娘挂念。” “对于这次的事,公子难道没有什么想法?” 企羡看着杜安南,“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意外罢了。”现在朝中形式并不明朗,企羡也不知道这杜安南心中到底会向着谁? 杜安南终究是个伶俐的女子,知道企羡如此,必定有不愿之事,“对了,那天与王爷和公子说的事……。” “这事由王爷决定,我插不上什么嘴的。”企羡回了一句。 杜安南今日倒不一定要个什么答复,只是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次,不知下次……。” “明日秋猎结束,今日会有个晚宴,杜姑娘既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是谁,这样你带着那人,站在离你三尺的地方,让王爷远远看看就行,改日可以的话,想办法从宫中调了出去。”企羡知道杜安南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只是这朝中的阴谋诡计,在朝中,你有多大的能耐,没人提携,终究是权力的牺牲品。 “安南这就谢过公子了,最近几日王爷风口过紧,安南也不便多扰,公子万分保重。”杜安南起身离开。 最近唐梓尧确实实在风口浪尖上,也许现在行事,并非不好。 游历本是连夜赶回,看着企羡在榻上好好的,自己也就安心了,倒是也没怎么流泪,许是这两日日夜劳累,刚刚趴在榻前,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 宇槿看见游历怎么趴在这儿就睡了,皱了眉头,“羡哥哥,这人怎么在这儿就睡了啊,我帮你把他弄走。”说着就把游历抱起来,仍在了隔壁帐中的榻上。 回来看着企羡,“羡哥哥,我给你把把脉。”说着伸手就吧,觉得没有什么其他异症,才放心了。 “师父的手艺怎么可能有差错,我好多了,你最近来辽京有没有什么事做?”企羡问道。 宇槿皱着眉头,“倒是想有来着,不过你知道我一直就是给人易容什么的,而且我这人有受不了什么约束。” “现在啊,辽京有个长安成衣店,你去那儿,找那儿的伙计,跟他说句话。”企羡让宇槿靠近,在耳边说了句话。“这样啊,你就可以有好多可以玩的了,你想易容什么的,也就简单了。” “啊,还是羡哥哥对我好在,这不会出什么事吧,毕竟我当时答应师父,易容不能乱用。”宇槿嚼着手指说道。 企羡道,“没什么事,就几个人而已,师父那边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1 章 这下宇槿才放下心来做,这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也不等企羡在说话就没了人影,说什么担心羡哥哥的话也被抛在了脑后。 ☆、十五章 幕后风波 秋猎事多,大家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只是宁王殿下竟然能守着一个人整天整夜没睡,管不住一颗好奇心,大家都猜测了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辰王也是起了疑心,这次倒不是真的如何想置宁王也于死地,只是探探宁王的底细,如若这次宁王真的被这样就算计死了,自己也会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可没什么用,如果自己的这个哥哥真的有点用处,自己倒是真的想把他拉拢过来。 自己这么多年笼络的大臣均是些文臣,在朝堂上也能帮自己,自己也有个贤王的称号,岳父手中虽然和自己手中都有兵权,但自己知道这兵权自己放在手上放不了多久,宁王迟早会拿了回去,用兵方面自己确实不如宁王自己也是深刻的知道。 正懒洋洋的躺在榻上,霍敏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茶,将茶放在桌子上,坐在旁边替辰王揉着脑袋,“王爷在想什么?” “宁王。”辰王扬了扬眉毛。 霍敏笑着,“这次的事情,王爷觉得是出自谁的手。” “这次本来是我应该下手的,只是算是阴差阳错,太子倒是真的忠于此事,难为他能想出来给马上□□一事。”辰王笑着,将娇妻的手捏在掌中,慢慢摸索,不让她再给自己揉了,“父皇若是有心,终究会查到太子头上的,只是父皇对太子过于偏爱,这次又在大臣面前赏了宁王皇鞭,要是查下去,父皇脸上也不好看。” “王爷可是注意到被踩于马下的那个人。”霍敏问道。 “怎么突然想来问他了,听说宁王倒是把他看的贵重,还在账外面守了一夜。”辰王说道。 “王爷难道不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吗?这些年宁王在外征战,朝中形势明显,大家吧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王爷和太子的身上,陛下都宁王的忌惮大家都看在眼里,朝中甚少有为宁王说话的人,可是宁王手下的武将过多,就算是王爷现在军权在手,可是王爷觉得他们是真心向着王爷的吗?”霍敏皱眉说道。 “爱妃说的这些,我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事这些年我把心思都放在了笼络势力上,真的是没有这些心思去关注这些,而且杜端阳虽然偶尔能为我说几句话,但是他的心向着太子,这是毫无疑问的,用了这么多年我终究是没有把他拉拢过来,军权方面只能仰仗岳父,我倒是想将宁王拉拢过来。”辰王眼中流露出些许的爱意。 霍敏起身,绵软之音入耳,“之前,臣妾总是觉得父皇疑虑太多,宁王毕竟在辽京待得时间少,又不怎么与朝中大臣接触,谋略方面又不出众,这两日我派人调查了宁王府的事,才知道原来宁王府还有一个企羡的存在。” “那个被踩在马下的?” 霍敏点了点头,“这人六年前来到辽京,听说是自荐上门的,这六年一直在宁王府待着,看上去倒是安稳,没做什么事,只是有一事我确实不太放心,宁王这几年无论太子与王爷如何为难,宁王都是忍耐不说,这次宁王选择辨白,而且又将莫邪师太请了过来,这个世上知道莫邪师太的人并不多,师太一向不怎么出寺,今日竟然能为宁王的事情来,而且宁王的态度过于奇怪,去父皇那边哭诉,还派人守着企羡的帐子。” 辰王蹙眉,“你这倒说的不错,这些年我们没少为难宁王,父皇确实也没少做让宁王寒心的事,恐怕是我们真的是触到了宁王的痛处。” “这两日我总想到底这个人有什么贵重之处,仔细琢磨,我总是觉得宁王起了夺嫡的心,这个也许就是幕后的推手。” “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依据,毕竟这么多年了,他在宁王府并无任何建树。”辰王从榻上坐了起来。 “近日朝中各处宁王都按插了人手,虽然都是些不太重要的小角色,可是只要有些手段有些关系,这些人终究会被养大的,这些人都养在宁王府上,难道王爷觉得这是阴差阳错。”霍敏叹道。 “哼,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宁王有这份心,爱妃觉得我是不是应该下手将他除了。” “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人怎么都算在父皇那儿挂了名,如果贸然行事,只怕会弄巧成拙。”霍敏笑道。“最近做什么还是低调些,对了我想起一事,这杜端阳的事,王爷可曾记得。” “你不会真的让我纳了杜安南吧?”辰王看着面前的人。 “哎,我倒是想让来者,也要人家肯啊。” “我大哥少时与杜安南有些交情,而且这么多年并未娶妻。” 说道此处辰王心中自然是明了。 晚宴回来,唐梓尧坐在企羡的旁边,问着企羡吃着东西,本来企羡是不愿意,说了自己吃,只是唐梓尧这几天的脾气越发的小孩子,自己怎么也拦不住,只好由着他了。 “你今日见着了。”企羡问了一句。 “嗯,有点儿将才的感觉。”唐梓尧笑着回答到。 “你什么时候会看面相了,我怎么不知道。”企羡声音绵软,本来是无意,可这唐梓尧这几天心中自己作怪,总觉得这是企羡在撒娇。 “就是会嘛,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带人打了那么多仗,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个。”唐梓尧满脸的怨气。 “好,我知道了,我让古岸风跟着户部侍郎裴永济他去了没有?”企羡问道。 将橘子塞到企羡的口中,这橘子可是好不容易运来的,还是鲜的,“去了,只是你怎么会注意到他,这个人虽不熟,但能看出来确实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上次我见着太子劈头盖脸的当众骂,这手下的官员挨一骂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 “这事情啊,总会有人放在心上的,这帐外的人,你可都放心?”企羡问了一句。 “自然是放心的。”唐梓尧实在是想不到这帐外之人有什么可疑心的。 “那日太子在林中作苟合之事,你可知那女子为何人?”企羡挑眉。 唐梓尧摇了摇头. “裴永济的夫人,张氏。” 唐梓尧这下确实是愣着了,虽然知道太子对风月之事,兴趣颇深,“只是这张氏是有夫之妇,这么做,未免过于不合规矩。” “规矩这事,要看放在什么人身上,对太子来说,这些规矩一点儿用都没有。之前裴永济不怀疑是因为自己没有见过,自己一向又对张氏疼的要命,要不然张氏怎么可能来这儿,这次本来女眷就少,太子当然没什么可挑的,只是可怜裴永济啊,这个人老师,张氏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心想着往太子身上靠,这太子本来就欲望极强在,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日你与我走之后,不久我让游历去哪儿闯了个小祸,把裴永济引到那儿了。” 看着企羡脸上的小,唐梓尧有一点儿受不了,“你这个人啊,怎么一点儿也不考虑裴永济的心理承受能力,就算人再怎么老实,被这样欺负还不出手当真是……。” “户部我们没有办法把人放了进去,只能从其挑人,裴永济是最好的选择,这人老实,却也有头脑,要不是一直被傅益瑶压着,这会儿恐怕早就替了傅益瑶,现下他并没有背叛太子的理由,正好现在我们有这个机会,不如把握好,以后户部的事处理起来,要简单的多。”企羡说道。 “你让古岸风过去做什么?”唐梓尧问道。 “我害怕裴永济心中气愤伤了太子,这就和我们的初衷极为不符,待待会儿裴永济到帐中,如何都要待之以礼,这人受惯了欺负,给个恩典无疑是最好的,你尽可能的顺着他。”企羡道。 “行,这个没什么问题。” 一声声靡乱之声从太子的帐中传出,站在旁边的常敬只当是没有听到,双目紧闭,裴永济双手攥拳的跑了过来,恨不得现在将床上的那两人撕烂,还没走到帐前,常敬上去将其拦着。 “大人这是做什么,太子现在正忙,有什么事,明日说难道不可?”皱着眉头。 “滚开。”就算是平时再怎么老实,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2 章 “我劝大人一句,大人在朝中的位置,开罪太子并不是什么好事。”常敬呦呦说道。 “混账东西,你不过一条狗,也来拦本官。”裴永济咒骂道。 “大人说得对,难道大人不是吗?现在大人进去又能做什么?”常敬丝毫没有生气的表现,淡淡的的说道。 裴永济现在哪听的进去,不由的就像常敬出手。 “裴大人何必动怒?我家主子请大人过去一趟。”古岸风将裴永济的手拉住。 “你跟踪我?”裴永济皱着眉,这个人是宁王的手下自己还是认得的。 “我是跟踪大人,但也是为了救大人。” 突然缓和下来的裴永济无力的说了一句,“让我看一眼帐中,就算我真得对那贱人死了心。” 常敬将裴永济引了过去,从缝中看到那一室淫靡,终究是冷了心,自己如何对不起那贱人了,心中愤愤不平。 常敬将帐子放下,看了一眼裴永济,没说话。 古岸风看着常敬,“伺候好你家主子,可别多什么话,不然明日就让你这辈子都躺着。” 常敬冷笑,这王爷身边的小风子原来是这种人,自己跟在王爷身边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看着那两人消失在暗夜中,继续在门外听着那淫靡之音,伴着这秋夜冷风。 见着裴永济进到帐中,企羡本来是叫裴永济去唐梓尧帐中,只是唐梓尧不肯,这才让游历告诉古岸风吧裴永济带过来。 “大人。”唐梓尧起身行礼。 裴永济在太子手下被欺压惯了,这猛然被以礼相待,确实有些不太适应,“王爷,下官……。” “大人何须多礼,我惜大人之才,今日之事本是无意碰到,大人为人宽厚,遇到此事,我也想为大人鸣不平,只是……大人知道,我现在无权无势,也帮不了大人什么,能做的只有拦着大人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唐梓尧极其虔诚的说道,看不出一丝虚伪。 “王爷,这话如何讲?”听到唐梓尧连本王二字都不用,心中确实感觉到许久未受过这样的尊重。 “在我看来,大人并非久居他人之下之人,只要能忍得了一时之痛。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太子并非一般人,如果大人执意今日闯进去,难免会伤了面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佩服大人的才能,如果大人有意,我愿力保大人仕途顺畅。” 虽然现下宁王无势,但是这番话却深深打动了裴永济,长久以来积压在内心的野心和欲望猛然被激起来,强烈而冲动,只是还有一丝忧虑,“我一直在太子手下做事,毕竟这么多年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太子对你虽有提携之恩,但如今,太子所做之事,大人难道觉得能够忍受,只要大人能当机立断,我愿以后与大人同舟共济。”唐梓尧说得语气坚决,立刻打消了裴永济的疑虑。 “依王爷之间,裴某现在该如何?” “居其位,忍其事,我会想方设法让大人坐到尚书的位子上。” 裴永济想了一下之后,有所感慨,“如果王爷以后需要裴某效劳的地方,裴某必当竭尽所能。” “好,裴大人好气魄。” 裴永济离开后,唐梓尧由成了傻小子的性格,“如何?” “王爷自然是做的极好的。”企羡回答到。 “哎……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夸我。”唐梓尧满脸的惋惜。 ☆、十六章 两个战场 从南院归来的最后一天,唐梓尧去拜祭了母亲,心中万分痛苦,但这事毕竟过去了二十几年,自己与母亲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自己书房挂的那副画上,匆匆回了府,本来是最近都没有了什么重要的事,在家中歇了几日,这都快十月了,南疆突然起了战事,拓跋一族本来是一心在南疆发展,不知为何,突然勾结突厥进军大齐,现在已入沧州,齐帝焦急不已,召大臣商量对策。 杜端阳一心觉得大齐乃是天降,这拓跋夏这样无异于找死,安慰齐帝,但是唐梓尧却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拓跋夏的势力不容小觑,加之又有突厥,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必定也不能兴兵来犯,唐梓尧曾与他们对过战,自然知道其长处。 齐帝言,“有哪位将军愿意带兵前往。” “父皇,儿臣愿往。”齐帝看着是辰王,心中虽然欣喜,但是知道这个儿子并不擅长打仗。 “父皇儿臣也愿前往。” 说这话的是唐梓尧,并不是朝中大臣有所偏向,只是这北疆与突厥来势汹汹,最近几年虽然大齐还算太平,但终究没了以前的辉煌,心中虽然知晓,但也不说出出来。” “陛下。宁王殿下多年征战自是有经验,在外威名足以震人,如果宁王前往,对大战必有帮助。” 知道此言不虚,虽然自己中意辰王去,但是此事毕竟关系大齐命脉,自然是不能马虎。 朝中众臣有纷纷支持宁王前往,齐帝便允了。 次日一早,唐梓尧一身戎装企羡看在心里虽是知道此事不算是什么好事,但唐梓尧一生志愿在此,自己也不横加阻拦,送唐梓尧出府的时候,言,“王爷且放心去,辽京中的事我会为王爷打理好。” 唐梓尧自然是信企羡的,“你这身体还没好,这多注意休息,师父过几日回到宁王府来,让师父给你好好瞧瞧。” 点好兵马后,唐梓尧一路向北征讨拓跋夏,京中百姓虽然并不知晓什么,但都知道,打仗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加之心中又害怕战火殃及辽京,都高高兴兴的送大军出辽京。 唐梓尧一边率军前行抗敌,一边嘱托防止敌军突袭。本来一切进行顺利,可哪知半路上唐梓尧染上了风寒,整日头晕的不行,只能在马车上随大军前行,每日晕晕乎乎的听着金陵云报告军情,商量对敌之计。 一路北上,攻破敌军,夺回了大片土地士兵士气高涨。 七月扎营在沧州,敌军派人来叫阵,齐军也在极其大的喜悦的冲击下,各个想上去迎战,金陵云和张晋(就是那位杜姑娘的那位)也受到士气感染,说什么都要上去。 唐梓尧躺在帐中卧养,行军大夫看着唐梓尧毫无起色的病情,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这样守着不要让病情恶化就好。 辽京中,企羡这一个月身子好了许多,加上柳少宗在宁王府住了小半月,把自己照料的很好,只是师父一向自由,闲云野鹤,自然不愿意在宁王府常住,看着企羡好的差不多了,便说着要离开。 企羡自是明白柳少宗心中所想,也不强留,这一个月内京中发生了不少事情,太子和辰王斗得厉害。 现在军械已经入库,京中的军械库应该是空的,本打算将买卖的军械是与傅益瑶进行的,只是现在有了裴永济也不需要傅益瑶了。 游历半夜潜到户部尚书的府上,傅益瑶手中正拿着账本,这几日辰王将买卖私盐的账本成了上去,太子现在还未决定怎么做,自己现在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眼前的来人,“这位公子?可有什么事找傅某?”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3 章 游历的娃娃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给你家留个后,如若你在上朝之前能自缢而死,有人能给你们家把你儿子留下来,如果你活着去,你知道的,你们傅家可能就无后了。” “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信不信无所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自己想想吧。”游历只是把话带到而已,本不是很想和这个老头子待在一起。 太子府上,易思言站在太子旁边,太子扶着脑袋,满脸的愁苦,“当下应该如何?” “殿下想怎么做?明日只有让傅益瑶揽下所有的罪状,太子才能开脱,上面虽然有殿下的私戳,我已经照着原来的样子做了一个,放在了傅益瑶的府上。”易思言说道。 太子虽是是对傅益瑶没有什么好感,但这人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可傅益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对傅益瑶也是信任,如果真的这样做,下面的人寒了心该如何是好。” 易思言冷言道,“殿下是相信傅益瑶,可是这家伙却做了对不起殿下的事,难道这个老东西还不该死吗?” “这话何意?”太子问道。 “这账本是从谁手里出去的,难道殿下还不明白吗?若非傅益瑶一开始就留了后手,今日哪有这么多麻烦事。”易思言的话语中没有一点儿温度。 “太傅这话当真?”没有听到易思言的回答。但太子却是更加确定了。 “这么个东西,如今我把他提拔上来,没想到却养了匹白眼狼,今时今日我还想着救他。”太子眼中的怒火更甚。 “殿下下好决心了吗?易思言虽然知道了结果,但还是问了一句。 “明日,我会将罪名推脱到这狗东西的身上,只是这次辰王让我受的这份罪,我怎么都要还给他的。”太子愤然。 “户部尚书……。”太子问道。 “裴永济做事靠的牢,这事交给他我放心,殿下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倒也可以。” 现在太子本来就烦躁哪想的了那么多事,摆了摆手,“算了就他吧,他也跟了我好几年了。” 第二日,傅益瑶还没有上朝便传来了傅益瑶自缢而亡的消息,本想将这事推脱给傅益瑶,也没有了办法,现在太子完全处于下风的位置,多年来,自己习惯了什么都压着辰王一头,现在被辰王压着,心里当真是不甘心不甘愿。 现在虽然户部还在太子手中,一向宠爱太子的齐帝本来觉得在任何小事上都能忍,这下也忍不住发火,辰王借此机会按插了一批人在其中,户部尚书是裴永济,毕竟裴永济多年来为官忠厚,并无任何过错,齐帝虽然心狠,但也不至于将太子赶尽杀绝。 裴永济手下有些官员,也因为裴永济而得到了晋升。 企羡坐在府中,手上的书半搭在手上就睡着了,游历过来叫了一身,“怎么这样就睡了啊?” 抬头看着游历,“最近可有王爷的消息,怎么上次说了感染了风寒再也没有音讯了?” “没有,北疆战事紧张,王爷也不可能一直送信过来啊,再说了,王爷是个常胜将军,在这方面吃不了什么亏,你这瞎担心什么。” “也是。”企羡笑着,“我最近几日怎么和冬眠一样,这么喜欢睡觉。”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身体还没有好利落自然是喜欢睡觉,等着过几天应该就好了。”游历说道。 “也是,不过这十一月了,北疆应该更加冷了。” 秋风去,霜雪降。 唐梓尧软趴趴的躺在床上,看见两人进来了,软软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金陵云一到战场上完全就是个糙老爷们,粗着嗓子,“拓跋夏这几日已经占了我们许多地方,在这样歇战,他们还不要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他们现在看上去虽然处在优势,但是他们占了我们的城池但并未从和中取得什么好处,再者从北疆到此,他们粮草储备不足,现下不能马上得到补给,在缓几日,我这几日实在是病的厉害,稍微好一些再说。”说完之后,唐梓尧咳嗽了两声。 “王爷……。”金陵云急声说道。 张晋拉了拉金陵云的衣袖,摇了摇头。 两人出了帐,金陵云气急败坏,“王爷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就让我们这样忍了下去。” “算了,王爷这样决定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之处。”张晋劝到。 “哼,思量什么,不就是怕吃了败仗,在陛下那儿过不去吗?这样畏手畏脚的怎么能成。” “王爷长年在战场,难道这些事还不了解,你可不要再这样说了。” 最近几天拓跋夏的的人在城下嚷嚷的厉害,金陵云听着生气,张晋只能好声好气的劝着。 突然飞来一支令箭,上面帮着一张白纸,“尔等孙子怕死了?” 金陵云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在,怎么能忍受这般侮辱,在极度的愤怒中,“你怎么看?”看着张晋。 底下的将士见了这些,哪里还忍得住,嚷嚷着要出去迎敌。 金陵云一跺脚,“老子拼了,这帮孙子太欺负人了,管不了了。” 说完率领大军迎敌,大兵小将听到这消息自然虽是高兴,这几日被那群野蛮人叫的心中气愤,这口气终于能吐出来了。 在大家的愤慨和金陵云的极度气愤之下,带着大批人马下了山。 唐梓尧感觉身子虽然还是很沉重,外面的极度安静,让唐梓尧心中有些不安,“金将军人呢。”早上侍卫端着洗脸水进来。 “王爷不知道吗?金将军带着人马下山迎敌了。”侍卫说着,语气中有这场仗必胜的信心。 唐梓尧一震,身体也顾不了了,撑着榻就起来了,还在不住的咳嗽,“快扶我出去看看。” “王爷不静养吗?”侍卫疑惑。 只是唐梓尧现在还哪里顾得了这些,侍卫看唐梓尧着急的不行,扶着唐梓尧出去。 “快扶我到塞墙上。” “不行,王爷你必须静养。” 唐梓尧手心冒着汗,连着不停的咳嗽,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双眼猩红。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4 章 实在看不下去,侍卫扶着唐梓尧往塞墙走去,期间唐梓尧一直不停的催着,盼着自己快快到那儿。站到塞墙上,看着大齐的将士一字排开,似是准备与敌军对战,对着旁边的侍卫说,“咳咳咳……快鸣金让他们回来。” 转头又看到拓跋的军队到半山腰上将齐军包围,而金陵云和张晋竟然毫无察觉,依然自顾自的打着,心中痛苦不已,眼看着拓跋军将齐军包围,大批将士在浴血奋战白白死在沙场上,自己却无可奈何。 “快,鸣金啊,让他们回来。” 心中慢慢的变凉,虽然大军出发之前,自己想到过拓跋军队不好对付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却败在了自己的人底下,数万将士的生命就白白扔在了战场上。 鸣金声响,转头看到有人向营地冲来,闭了闭眼睛。 “去吧!把营中的烟火点的越多越好,不要被看出营地中的情况,让所有的将士到城门口。” 拓跋军见城门打开,城中顿时涌出将士无数,心中拿不定主要,不知这城中到底如此。 “现在鸣金让他们回来吧。” 拓跋夏骑着一匹战马,看着墙上的唐梓尧,“小儿,当年败于你,今日这个还给你。” 等齐军回来已是惨败。 唐梓尧坐在榻上,“让他们两来见我。”单手拄着膝盖。 张晋和金陵云进来的时候唐梓尧扶着额头,“怎么回事?” “王爷,那孙子骂的太狠我是实在忍不住才……。”满脸的愧疚总是如了唐梓尧的脸。 “忍不住?”唐梓尧冷笑一声,“你的一句忍不住,几万人出去回来的一般,你一句忍不住就结束了。” 咬着呀低头说不出话。 “算了撤回辽京吧。”唐梓尧叹了口气。 “这样城池不就直接送给他们了。”金陵云愤然。 “这打仗是个长久的事,现在把这城池先让给他们,辽京整理军队,等时机成熟再来战。” 听了这个消息虽然下面的将士都感到极度失望,但是刚打了败仗,知道这样下去徒劳无功,只好咬着牙回了辽京。 ☆、十七 失眠 辽京十一月,屋舍三千,白雪千里。 “王爷到到哪儿了?”企羡翻着书,问道。 游历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万千白雪,施施然道,“明天就到了,不过这次打了败仗,不知会如何?” 企羡浅笑,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恐怕有人巴不得这次败了,只是可惜了战场上几万将士的性命.。” 唐梓尧刚回辽京直接去过宫中,此次战事失败给辽京不少官员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齐帝一心忧心此事,面色蜡黄,一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这几年边陲总有拓跋夏等蛮夷来犯不是没有道理的,大齐官员长期处于安逸状态,早已经没有了戒备的心,加之自从有了宁王唐梓尧上战场之后,几乎一直是百战百胜,而今战败,朝中惶惶之人不少,之前唐梓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虽然齐帝戒备着他,但不得不承认唐梓尧确实为了大齐的江山贡献了不少。 此次战败,齐帝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何感想,之前唐梓尧的勇猛委实让自己介意,怕他像他的母亲一般,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但是现在真正等他败了仗,自己又要担心祖宗的江山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唐梓尧欠身,身子还没有好起来说话多少有些有气无力,嗓子带着些沙哑,“儿臣……。” 话话还未尽,齐帝将手上的笔放下,靠在龙椅上,“罢了,罢了,朕知道你尽力了。”闭了闭眼睛,“不行就将沧州放弃吧。” 唐梓尧跪在地上,声音凛冽,“不行,沧州虽然不大,但是确实防守北疆的重要屏障,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敌军长驱直入辽京,这事关大齐生死,父皇何以放弃。” 你觉得应该如何?” “儿臣认为,拼死也要坚守,如若真的将沧州让了出去,我大齐的威严有放到哪里,拓跋一族虽然难打,但是没有这涉险的勇气,我大齐又怎么能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齐帝摆了摆手,“朕这些天也被这些事弄得心烦意乱的,你先回府上修养几日,沧州的事先交于其他人处理吧,择日再率兵攻打。” “父皇,儿臣告退。” 出了皇宫,唐梓尧被人扶着回宁王府,从马车上下来只觉这离开不久辽京当真是冷。 一抹浅灰色的衣衫偏偏,漫天的大雪,一人从白茫茫中向自己走来,微微颔首,浅浅一笑,王爷回来了。 心中不知应该是何感,且喜且悲,点了点头,声音哝哝,“嗯,回来了。” 到了沧浪阁,底下的人走了,唐梓尧靠在床栏上,企羡给唐梓尧把脉,“这病拖了这么久,怎么不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咳咳咳,怎么没有,这不是没看好嘛。”带着些绵软的鼻音,唐梓尧说道。 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的瓶子,“用这个吧,好的快一些。”这是企羡没事自己钻研出来治疗风寒的方子。 唐梓尧将企羡素白修长的手握住,软绵绵的哼着,“离我近一些。” 浅笑着往唐梓尧的身边移了移,唐梓尧顺势将自己的头靠在企羡的肩上,慢慢地蹭着,“企羡啊,我是真的想你了。” “嗯。” “你知道?”唐梓尧依旧将脑袋放在企羡的肩膀上,“你真的知道吗?我是真的想你了,真的,真的想你了。” 企羡听着唐梓尧近乎说胡话的声音,答了一句,“我也很想念王爷。” 唐梓尧听着这一句,总觉得这比以前听着娴妃对父皇说爱慕什么的都让人心动,将脑袋抬了起来,“是心里吗?”指了指企羡的心。 企羡点了点头,依旧是一抹微笑。 是夜,唐梓尧一夜未眠,这几日唐梓尧病着,古岸风也不敢轻易走了,时时在门前候着,听着房间中这长吁短叹,不断翻身的声音,大着胆子在门外问了一句,“王爷,可是失眠了。” 唐梓尧本来是睡不着,心中忧虑听了古岸风这句心中更为忧虑,“你进来,说说话吧。” 古岸风进来,点了灯,看着王爷的两个灯笼眼,这本就瘦了许多,看着眼睛越发的大了,“王爷想说什么?” 唐梓尧在床上坐了半天,不说话,古岸风以为自己王爷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要去请企公子过来?”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5 章 唐梓尧给了古岸风一个白眼,“大晚上的,叫他过来做什么?” 古岸风哑然不说话。 听着唐梓尧又开始长吁短叹,良久来了一句,“你说整天念着一个人,吃饭时念着他,睡觉时念着他,打仗胜的时候念着他,败得时候也念着他,你说这是什么?” 古岸风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爷,“王爷这难道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唐梓尧差一点从床上摔了下来,“你这个混账,说什么胡话呢?” “哎呀,王爷,真的是冤枉啊,虽然吧,我也没有过成过亲,但是王爷说的这些完全符合我听我娘说的啊,王爷肯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古岸风的笃定,让唐梓尧差点直直的晕在了床上,自己果真是完了吗? “啊……。”躺在床上一声长吼,中气十足。 古岸风暗叹,看来王爷的病好的是差不多了,听听这中气十足的感觉,明日终于不用守夜了。 “王爷,还有个法子,我娘说,如果你抱着一个人,突然心跳加快了就一定是喜欢,如果没什么反应就是不喜欢。”古岸风道。 唐梓尧听着,到了句,“你娘给你教的真多。” 说是说,宁王殿下还是乐于行动的,昨日吃了企羡给的药,确实是好了不少,一早儿,就站在企羡的卧房前,游历过来的时候看唐梓尧站着,冷哼一句,“你不是病了吗?大早上的还站在这儿做什么?”游历哈了口热气在自己的手上。 敲了敲门,径自进去了,唐梓尧两个眼睛瞪着,‘本王爷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你说进去就进去。’ “小子,你给我出来。”唐梓尧伸手将游历的后衣领抓着,转头看着企羡在自己绾发,眉头微皱,淡然道,“王爷。” 唐梓尧脸热了一会儿,果真是怎么看着怎么好看,呆呆的看着,完全不顾在手里要死要活反抗的游历。 企羡起身,翩然走过来,“王爷先将游历放开吧。” 轻轻的送了手,游历满脸怨念的看着唐梓尧,又不能做什么,心里骂了这个王爷无数次。 “企羡啊,那个,我要和你说个事……。”唐梓尧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 企羡脸上挂着笑,“嗯,你先出去吧。”对着游历说了一句。 这个王爷还真是讨厌,看来自己还是去找王爷那个更讨厌的侍卫好好欺负以报此仇好了。 唐梓尧憋着一张大红脸,看着企羡,手上的汗也越发的多,怯懦懦的问了一句,“企羡啊,我,那个,就是……哎呀,就是我能不能抱抱你。” 说了一句话,感觉这时间个了好久,闭着眼睛等着企羡的回答,一片静默,唐梓尧愁苦,暗骂自己,叫你不想好就开口,这下好了吧,要是企羡讨厌你就完了。 “好。”抬头看着企羡那张如玉般的的脸,似是和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一个样,师父将企羡拉倒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这是你的师兄,放在宁王府你们好有个照应。那一次他白衣袂袂,脸色苍白像个鬼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文弱的书生型。只是现在自己好像要栽在这个师兄的手上了。 轻轻的将企羡揽入怀中,将手放在企羡的漆黑的发上,想紧紧的把他压向自己,用头像个小猫一般蹭了蹭企羡的头,良久之后,为什么没有什么变化,不是小风子说,抱抱就知道到底喜不喜欢吗?难道我不喜欢企羡,叹了口气,大概是最近太恍惚了。不过,抱着企羡还真的是舒服啊,唐梓尧越发的往企羡的身上凑了凑。 “王爷。”这让企羡委实有些不太舒服,才叫了一声。 唐梓尧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热情,将企羡放开,嘿嘿的笑着。 “现下王爷最重要的是要养好伤,这朝中之事,现在户部的裴永济是我们的人,既然张晋在王爷的手下做事,杜安南多少都会偏向王爷一些。”企羡说着。 可唐梓尧哪儿有心情听,这朝中之事交给企羡完全可以放心,而且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愿意想了解这些事。 回了企羡一句,唐梓尧满脸的不高兴,虽然刚才自己的心跳也没有加快什么的,但是这企羡好像是完全忽略了自己,这可怎么成,作为这个王府的主人,竟然被忽略了,怎么都觉得心中十分的不高兴。 瞧着唐梓尧脸上丰富的表情,“王爷。” “那个啊,企羡我还有一些事,这些,改日再说吧。” 沧浪阁。 古岸风站着看着王爷这奇怪的表情,半天唐梓尧说了一句,“你说的那些都对吗?” “什么?”古岸风有些纳闷。 “就是那个抱抱就知道的那个。”唐梓尧憋着脸。 “我娘这样说的,肯定没有什么错的。”古岸风虔诚的看着唐梓尧,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感觉。 看来,我是真的不喜欢企羡了,吐了一口气,不知到底是越发的轻松了,还是越发的承重了。 企羡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游历看着企羡,“今日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企羡道,“没有。” 游历就真的觉得企羡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反正自己也猜不到。 ☆、十八章 同眠 唐梓尧问古岸风,“我最近怎么觉得日子越发的无聊了?” 古岸风瞅着王爷,感觉这王爷最近越发的难伺候了,“王爷怎么个难受法?” “喘不过气,想做些什么,却又懒得做。”唐梓尧吐了口气说道。 古岸风想起两天前唐梓尧说起的事,觉得王爷可是是得了相思病,“王爷看上哪家的姑娘,去看就成了,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 唐梓尧看着房顶,“要真是这样就好了,你说我现在二十四,再过不久二十五,早该到了做父王的年龄是不是真的应该娶个王妃啊?”无奈的叹着气。 “王爷早就该这么做了,这么多王爷里面就王爷一直冷冷清清的。”古岸风咕哝着,想着王爷这情窦开得好晚啊。 “也是,我去杜安南那儿走走,你不要跟过来了。”唐梓尧摆了摆袖子。 唐梓尧赖在杜安南那儿一天,吃了有八盘小李子。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6 章 杜安南的咯咯的笑着说,“王爷可别再吃了,桃李树下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地儿。” 唐梓尧恨不得整个人只怕怕的躺在椅子里,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总感觉只杯中的茶凉了又换了热得,才把这口气叹完。 “王爷这次战败安南多少听说了一些,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王爷切莫再放在心上了。”杜安南以为这次战败给了唐梓尧不小的打击,再者自己听了张晋说的,多少张晋都有些错。 唐梓尧又拿了一个小李子,塞到嘴里,“奥,过几天再战就可以了,只是……哎,你这个小李子那儿来的,倒是挺甜的。” 杜安南道,“王爷可别告诉我,现在才吃出来这是小李子。” “嗯,刚吃出来。”似是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感觉,让杜安南头上多了五条黑线。 “这是从南边运过来的,我吃着觉得好吃,就在这儿放了些,想着那天要是来了王爷这般身份的人,也尝个鲜。”杜安南看着唐梓尧说话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和张晋现在如何?”唐梓尧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杜安南笑出了声,“王爷怎么想着问这个了,我们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啊,你们这样遮遮掩掩,大家都不知道你这位意中人到底是谁,面都见不上,怎么会好?”唐梓尧睁着大眼睛看着杜安南。 “王爷,有时候,一个人在你心里,就算你看不到那个人,他也在,因为你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你想他的时候,可能他也在想你,这就够了。”杜安南脸上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幸福。 “奥,这样啊,不过最近我听是说太子向父皇请了旨,要迎你进太子府,这你怎么办,现在张晋虽然在我手下,但多半就是个虚职,没什么功劳,想杜大人应该也不会同意吧?” 杜安南皱着眉头,“太子什么心思,王爷难道不知道,我父亲本来心就有点儿偏向太子,我一旦真的去了王子府,只怕我父亲的整颗心都放在太子身上了!” “这话不假,不过总会有人让你不嫁给太子的。”唐梓尧撑了撑自己的下巴,剃头像是审视一般的看着杜安南。 杜安南心中暗道,看来这王爷八成是已经知道了,“王爷可要明见,只是怎么看都不是我的主意。”杜安南笑着。 “你们什么主意?”唐梓尧道。 “这事你可要回去问你们家的那位了,我只知道结果是我不会进太子府可不知道过程。” 唐梓尧总觉的心里有些不高兴,虽然知道企羡做的很多都是为了自己,但是一想起每次什么事都是企羡一个做,而自己参与的机会都没有,心里落寞了起来。 看着这王爷一天恨不得八百种脸色,杜安南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这王爷了,总觉得像个什么办法把这王爷请了回去才好。 “我这给王爷带些小李子,王爷给企公子带了回去?” 唐梓尧看着杜安南,冷冷的道了句,“你不会是赶我走吧?” 杜安南感觉心中翻腾了一下,笑着道,“王爷,这哪儿的话,我巴不得您天天在这儿呆着呢。” 唐梓尧起了身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仔细的瞧着杜安南,“我最近想娶个王妃,你帮我看看哪家大臣的姑娘还没嫁,带到宁王府我瞧瞧。” 杜安南嘴张的大大的,活像能在里面塞个臭鸡蛋,着实被这个消息惊着了,这王爷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这娶妻哪有说娶就娶的,只是现在自己好像只能答应,没有其他选择,点了点头,“好,我这几日帮王爷看着,只是王爷这怕是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你就这一个月带来我瞧瞧,这打仗怎么都要年后了。”唐梓尧道。 杜安南笑着,“好,我过几日带几个王爷瞧瞧。” 唐梓尧推开门要走的一刻,杜安南感觉心中轻松了不少,突然唐梓尧转头看着杜安南,本来以为还有什么大事,结果只听见这王爷来了一句,“把那个小李子给我装一盒。” ** 檀木桌子,一小盘小李子,看着企羡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唐梓尧喜滋滋的傻乐着。 企羡看着唐梓尧道,“王爷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这是我特意带给你的。”唐梓尧道。 觉得实在有些安静,唐梓尧问了句,“太子和杜安南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企羡抬头,将手中的李子放下,“我之前与王爷说过,我把常敬送到了太子的府上,大概在王爷走后不久,太子突然说起了要娶杜姑娘的事,杜姑娘来找我,让我帮他寻个法子,那个时候太子与常敬贴的紧,让太子妃起了疑心,一心觉得太子和常敬是断袖,在家里哭闹了几天,没什么用,把这事闹到了皇上那儿,只是太子妃没有证据,只能平白哭诉,把太子妃使了回去,只是这件事情多少让陛下有些难堪,这就把这婚事压了下来。” 听着企羡说着,这唐梓尧才感觉到,原来企羡没有出任何力气,这功劳怎么算都只能算在人家常敬身上吧。 “这之前还说要亲近太子,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唐梓尧道。 “嗯,只是在大臣之前,王爷还是要假意维护太子,不能出了什么纰漏。”企羡道。 “这事没什么问题,只是辰王那儿?” “辰王那儿,主要是有辰王妃,不管事辰王妃的的心思还是家族的力量都是不可忽略的,但是辰王和我们面临着的同一个问题是,陛下的信任,辰王在朝中虽然以贤王著称,但并不意味着陛下真的对辰王信任,陛下之所以对辰王重视,主要是为了平衡太子的势力,但心中做何想……。”话未尽,但是都明白后面是什么,也就不多说。 “现在我们应该?”唐梓尧问道。 “王爷要相信,太子对辰王的忌惮要比王爷多,而陛下对辰王的忌惮也比对王爷的忌惮少不了多少。”企羡说着。 唐梓尧便也不多问,“企羡你冷吗?”想着企羡一直身体有些偏凉。 “有一些。”企羡答道, “奥。”唐梓尧回了一句。 等着唐梓尧回房间,哪知道这唐梓尧就这么一直坐着,也不动弹,“王爷,我要歇了。” “奥,那你歇着吧。”唐梓尧依旧坐着没有起来的架势。 “王爷不回房?”企羡缓缓的道了一句。 “我冷嘛,和你一起睡,暖和一些。”唐梓尧仔细看着企羡,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看着企羡。 企羡浅笑,什么也不说,整了衣衫,躺在了床上。 唐梓尧自然觉得饿企羡肯定是许了的,熄了灯,拉了拉被子,钻到了企羡旁边,挨着企羡,觉得这人的身子真的冷。 “企羡啊,你往里面靠一靠,我觉得我要掉下去了。”唐梓尧喃喃说着。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7 章 企羡往里面靠了靠,也不说话。 唐梓尧眼睛瞅着黑漆漆的房顶,“企羡啊,我想娶王妃了。” 企羡怔了一下,在黑暗中仍然带着笑意,“王爷娶哪家的姑娘,一直没有听王爷说过。” “不知道,我让杜安南帮我看着,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娶的,还是早早娶了好。”唐梓尧自顾自的说着,就算是旁边有个人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企羡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唐梓尧又问了一句。 “王爷怎么想着问这个了?”企羡道。 唐梓尧翻了个身,手放在被子方面搭在企羡胳膊的位置,“你说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娶个什么样的。” “王爷娶妻倒是要慎重,只是我一向对这些事没什么感觉,王爷让杜姑娘看着就可以,看不出什么差错。”企羡说了一句。 “你闲着的时候也帮我看看。”又往企羡的旁边靠了靠。 “好。” 游历指着古岸风的鼻子骂着,“你们家的好王爷,把企羡怎么着了。” 古岸风被面前的这个疯子气得傻了眼,“你大清早的你得了什么病吗?我们王爷一向正派,能对你们家公子做什么,再说做什么了,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吗?在我这边嚷嚷着做什么。” 看着古岸风的脸果真是憋得像个猴屁股,游历咧着嘴笑了笑,正色道,“哼,你们家那个王爷非要留在企羡的住处,谁知道他会把企羡怎么着了了呢。” “说什么呢?”古岸风皱着眉头,实在是不知道这家伙再说什么,昨儿王爷不叫自己跟着,难道还能出什么事。 游历将古岸风一路拎到企羡的门口,轻轻地道了句,“你自己进去看。” 等着古岸风开门进去的时候,两只眼睛像是柿子猛然长大了,看着让人心惊,王爷啊,王爷,你不是改了吗?怎么还是有了这个毛病啊,不是府上的男宠都送走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企公子都碰。 看着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睡在外面的人将放在里面那人腰上的手拿了下来,扯开被子,看着古岸风像棵老松树一般,“你怎么了?” 看着王爷的身上还穿着衣服,让古岸风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要是真的把企公子怎么着了,可真的就…… “我……那个,来服侍王爷更衣。”古岸风极其心虚的说了一句。 唐梓尧转头看着还在说着的企羡,掖了掖被叫,指了指外面。古岸风随着唐梓尧走了出去。 ☆、十九章 娶亲 杜安南的行动倒是有些快,三两天就在辽京中找了几位适嫁的姑娘,古岸风给来得二位上了茶,唐梓尧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姑娘。 一袭淡粉色的广袖衫,桃花眼,鹅蛋脸,冲着唐梓尧道道了道礼,杜安南道,“王爷,这是兵部王大人家的二小姐。” 唐梓尧点了点头,冲着女子招了招手,“过来让本王看看。” 女子上前,唐梓尧伸手想将女子扶着坐下,怎么知道手还没碰到女子,女子似是下意识一般的向后躲了一下。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担了片刻,收了回来,唐梓尧笑道,“你怕本王?” 唐梓尧本是无意冒犯女子,哪知这姑娘怕是把这当成了调戏。 女子低着头,羽睫扑扇,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唐梓尧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眼前的人,“本王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你怕我做什么?” “香菱……王爷赎罪。”说着女子差一点就跪在了地上。 唐梓尧暗想自己也不是要做什么强拐良家女子的龌龊之行,如何被这般嫌弃? 杜安南在旁边看得有些不对,这王大人不是说好的,自己愿意的,这又是怎么了,“王爷,王小姐可是是被王爷的英气所……。” 唐梓尧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对本王心生恐惧,必然也不是本王命中之人,本王爷不喜欢做这强人所难之事,既然不愿,就请带这姑娘先回去吧。” 杜安南觉得心中愧疚,毕竟这人是自己带来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做,连连道歉。 “改日再来,必定不会出了这样的状况。”说着,杜安南带着姑娘走了。 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远处,叹了口气,“哎……果真是……。” “王爷,这姑娘既然不如王爷的意,再寻便是,王爷又何必这样呢。”古岸风看着自家王爷愁眉不展,自己定然是呀高兴不到哪儿去。 这本来是件不大的事,只是度杜安南这再辽京给唐梓尧寻亲的事一传开,京中的多数官员都知道了,齐帝自然也是知道了,笑呵呵的说,“这么多年了,倒是终于想起来娶妻了。” 旁边的赵大海看着齐帝,“陛下,难道不……。” 齐帝回头,“忌惮?哼,你啊,不会明白的,虽然朕是忌惮他的势力,但是现在朕的年龄逐渐大了,上次在南院若不是事情过于突然,朕也不必那般,他是朕的儿子,成婚生子本是常事,朕怎会不高兴?” “陛下,可是想起将哪家的姑娘许给宁王殿下?”赵大海问道。 齐帝眉头一皱,想着似是杜端阳有个女儿生的也算标志,给自己的儿子作妃怎么样都够了。 杜安南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梓尧,满脸的怨恨,这本来说是要给唐梓尧娶妻,怎么现在就成了这般,今日父亲回家问自己愿不愿意,这能说不愿意吗?这皇帝下的旨又有几人能够反抗。 唐梓尧讪讪地过去给杜安南到了杯茶,“消火的,你这火气这么旺,我都怕这院子被烧了。 杜安南道,“你说现在怎么办,既不能抗旨,我又不能辜负了张晋。” “谁要你辜负张晋?”唐梓尧看着杜安南,这事情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好吗?如若想到了,定然不会说什么成婚的事。 杜安南扶着额头,“就这般吧,我会和张晋说,我这一生活着不能辜负了父亲,死了不能辜负张晋 ,你与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若他日……我便与张晋离去。” 唐梓尧自然知道杜安南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待他日坐上那九五之位,她与张晋离去,这一刻他真的明白为什么杜安南说生不辜负父亲,死不辜负张晋。 “如此便好,我唐梓尧也不是什么无耻之辈,这是我给你立个字据。”笔墨纸砚,字据为证。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8 章 霍政本是心中有着杜安南,这一听便是心中有无限怒火。 “王爷心中可是真的有安南?”怒气逼迫着霍政喘着粗气。 唐梓尧浅浅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有如何,没有有如何?” “王爷如何这般,心中既然没有她,为何又要答应这门婚事,难道王爷不觉得这对她来说不公吗?” “奥,是吗。”唐梓尧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眼前的人,一股寒气袭来。 饶是霍政也是军人,这股寒气也是多少让自己冷了不少,心中一颤,“王爷觉得如此心中无愧吗?” “将军想让本王如何,这圣旨将军觉得本王能推得了吗?”唐梓尧冷冷道。 气得说不出什么话,双手攥拳,猩红的双眸一瞬间几乎要挤出泪来,“无情如斯,王爷如此,辰王如此。” 唐梓尧看着霍政,倒是真的觉得这霍政心中有杜安南,只是这无情,自己怎么也算不上是什么无情的主吧。至于辰王,能将势力握在自己手中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有如何,每日耳鬓厮磨,装装样子,又怎么不会,只是企羡说道,霍敏此人甚为聪慧,只却是偏偏着了辰王的魔。这世间的情情爱爱自己也许真的是该琢磨琢磨。 唐梓尧不说话,霍政手中的一把利刃已经架在唐梓尧的脖子上,唐梓尧看着霍政,“冷笑,将军真的想如此,明知这样你是无法活着出去的,即使出去了,没人能保得了你。” 霍政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利刃更加靠近唐梓尧的脖子,在上面划了一道血痕,即使不是触目惊心,也足以让人害怕,这若是稍微使一点儿力气,也会将其置于死地。 企羡从外面进来,看着面前的场景,找了个椅子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戏码。 “你是谁?”霍政皱着眉头看着企羡。 “观看的人,将军既然决定下手不妨快一些,在下还想着待会儿吃些东西,怕是没了时间看这出好戏了。”企羡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看的霍政心中十分心慌。 “你……。”说着将利刃又向里面挪了挪,脖颈上的血痕更加明显。 “将军如此,难道真的没有想过杜小姐这么多年为何一直无视将军的情谊,你讲儿女情看的比霍家重,看的大齐的江山重,你让她如何能高看你一眼。”企羡道。 企羡说的话,霍政并非觉得不无道理,杜安南与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同,想着,手中的利刃放心,不仅是因为企羡的话,也是因为霍家,如果这一刀下去,只怕是整个霍家都要陪了进去,自己的性命无所谓,但是自己如何能将整个霍家不顾。 一个大男人,一滴泪,也许就是所有的情,等着霍政无力的从门走出的那一刻,唐梓尧几乎能看出他身体的气力被完完全全的抽了出去,这是世上总是有人,你看不起他,你无视他,但他心里深深的埋着一个人,那人就在心里生根发芽,等你想拿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长在了心里。 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脖子上被风吹过有意思疼痛,洗了口凉气,“哎哟,企羡啊,你帮我看看啊。”说着脖子伸的长长的,让企羡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按着唐梓尧的下巴,摇了摇头,“王爷倒是不知道躲一下。” “哼,你明明知道他不会伤我的。”唐梓尧道。 企羡让古岸风取了东西来,慢慢的给唐梓尧处理伤口,“王爷下次如此,这伤口便让别人处理了。” “奥,企羡啊,你是不是在生气啊,你可别生气啊。”唐梓尧怎么可能听不出企羡话语中生气的口吻,只能好好说话,最近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怕企羡生气了。 企羡只是顾着给唐梓尧处理伤口,没说什么话,唐梓尧想看看企羡,还没有看清楚企羡脸上的表情,似是想故意一般,企羡在自己的伤口上使劲按了一把,憋着眼泪差一点儿流了出来。 “我没生气。”浅声说了一句。 虽然霍政在宁王府冒犯了宁王,但是只要是没人说自然是没有热知道,加之之前企羡有让杜安南给霍政说几句话,这些话就这么了了。 这娶妻本就不是一日之事,这皇家娶亲更是如此,几日京中便传开了宁王与杜司空的女儿成亲的事。 唐梓尧躺在企羡的旁边,看着企羡的睫毛一点点的闪动,大着胆子在企羡的脸上抹了一把,没想到看上去这么瘦,摸起来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听着企羡一深一浅的呼吸,叹了口气,轻轻的趴在企羡的胳膊上,慢慢的道了一句,“企羡啊,我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娶妻呢,你要是说一句,不让我娶妻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不娶了。” 伸手将企羡的手捏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能轻轻的握着,害怕惊醒了梦中的人,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企羡啊,其实我根本不想要皇位的,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要呢,如果你也不想要就好了。”唐梓尧用头蹭了蹭企羡的胳膊,在冬日这人似乎比寒夜还冷。 “企羡啊……。” “企羡啊……。” “企羡啊……你要是醒着多好……。”顿了许久,“也许没醒着更好。” ☆、二十章 婚宴 这眼看见马上就到了春节,齐帝一心想让宁王府早早迎了杜家的女儿,这两日宁王府倒是热闹,古岸风一路跑得满头是汗,想着这王爷终于成亲了,他心中的一块病也放下了阿,虽然这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大。 游历嘴里含了小半段树枝,看着古岸跑来跑去的样子,心中就感觉到不舒服,看在墙上,冷哼,“你们王爷成亲你有什么高兴的?” 瞥了一眼古岸风,“哎呀哎呀,等着你们家公子以后成亲的时候你会比我现在好高兴的。”脸上依旧是掩饰不了的笑容。 翻了个白眼看着古岸风,“才不呢,企羡才不成亲呢。” 古岸风道,“啊?怎么可能不成亲,是个男子都要成亲的啊。” “我说不成就不成,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着从嘴里把半截树枝抽了出来,扔在了古岸风的头上,气鼓鼓的走了。 古岸风摸了摸脑袋,自己是怎么惹着这尊大佛了。 唐梓尧看着古岸风自言自语,“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啊,王爷,不是,游历那小子,我就说了句,他家公子以后肯定要成亲的话,他就生气了。”古岸风满脸的不解。 “你呀,和他说这个做什么?”唐梓尧叹了一句,虽然不知道其他,但是游历从小一直跟着企羡,如若企羡真的成了亲,这游历肯定会觉得企羡抛弃了自己。 想完了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地,但是又说不出来。 “这有什么啊,王爷成亲我很高兴,自然觉得企公子成亲,游历会很高兴嘛。”古岸风道。 古岸风气呼呼的坐下,看着企羡擦着手中的箫,瞪了几眼企羡没有什么反应,“你以后也会像王爷那样成亲吗” 企羡闻声抬头,看着憋着张红脸的游历,浅笑,“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了?” “你以后到底会不会成亲?”游历又一次问道,语气冷了许多。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29 章 似是从来没有见过游历这样,将手中的箫放下,走过来,摸着游历的头,“我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的。” 游历只是听着企羡这样说,却没有问企羡说这样的人,到底是哪样的人,听到了前半句,忽略了后半句。 游历拉着企羡的袖子,“企羡,你不成亲,我也不成亲,你以后不要扔了我,好不好?”眸中满是期待。 “好。”将游历拉倒怀中抱了抱,这孩子大概是小时候被人扔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这般吧。 唐梓尧从门外进来看着此时的场景,冷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游历闻声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转头看着 唐梓尧满脸的怒气,“你怎么来了?” “这是本王的宅子,本王哪儿去不了?”声音中一片寒冷。 游历从企羡的怀里脱离了出来,“这是企羡的卧房,王爷似乎不应该进来吧。”翻了个白眼看着唐梓尧。 本就是心中怒火未平,加之游历看着自己这么一眼,唐梓尧心中更为生气,“本王拿银子养着你们,你们是如此回报本王的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游历虽然被抛弃过很多次,但是从小企羡没让自己受什么苦,性子本就高傲,怎么可能忍受被这么说。 唐梓尧此时哪里看得到这些,“看来本王的银子确实是白花了。” “王爷说得倒是真的。”企羡本来是觉得没什么大事,哪知俩个人这么吵了起来,上前拉着游历的胳膊,防着这小子闯什么货。 看着企羡一心护着游历,又想起来了古岸风刚才说的话,一把将企羡从游历的身边拉了过来,游历吧嗒吧嗒的眼泪就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企羡轻轻的将胳膊从唐梓尧手里拿了出来,浅笑着,“这么多年,本来就没有为王爷做过什么,今日王爷既然说了出来,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我和游历收拾一下,今日便搬了出去。” 企羡哪里是说真的,只不过这话是说给游历听的,这孩子性子是傲了些,但还是明白大事小情的,今天不给他这个台阶下,恐怕以后,他真的不在宁王府待了。 游历看着企羡,眸中的泪水未干,又多了一丝惊讶,拉着企羡的手就往外走,“现在就走,这有什么好收拾的?” 唐梓尧听着这两人真的要走,心中才开始慌了,嘴角动了动,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企羡啊,我说的都是气话,企羡你不要走好不好。 眼看着人影消失在视线中,无力的坐在坐塌上,看着擦了一半的箫,拿起来,不由自主的擦着,自己就算是过分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气话,擦着擦着,突然想起来,似是不久前自己还是企羡给自己吹这箫来着。 游历拉着企羡在大街上吹了半天风,企羡道,“现在要去哪儿?” 游历低着头,这走了半天,火气也消了不少,“我是不是错了?” “你说呢?”企羡将游历的乱发整理好。 “其实我也不是埋怨王爷,只是他说的话实在是气人。” “我知道,是他错了。”企羡道。 游历猛然抬起头来,似是要辨别这话的真假,看着企羡眼中的清明,忽然咧嘴一笑,“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游历问。 “这个不太好说,比如我们现在才出来,你回去的话,怎么给王爷说呢?”企羡看着游历,笑的明媚。 “哎……也是,我们总不能不回王府吧?” “这个倒不是,我们就在外面住个两天,等王府的喜宴过了再说也不迟。”企羡的淡漠让游历看不出企羡到底在想什么。 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说着住两天回去。 辽京红妆十里,唢呐声响彻整个穹天,一抹抹鲜艳的红色从面前过去,企羡看着依旧是一脸的淡漠,那抹眼中似是能看到又似是看不到的神采让人无法忽略,嘴角那抹淡笑却像是给扯断了线的人偶画了个牵强的笑脸。 游历转头一瞬,看着企羡的眼神所向之处,“王爷今日倒是穿的喜庆。” “嗯,这下杜端阳为了自己的女儿总会是为王爷说话的。”企羡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游历狐疑。 “嗯。” 那十里红妆穿过辽京的大路,穿过辽京人的眼中,见有人欢喜,喜结良缘,不见有人孤寂,寒风噬心。 是夜,哪家的灯火最亮,宁王府,亮如天上的皓月,哪家的人烟最多,宁王府,多如大漠流沙,哪家的人儿最欢喜,宁王府,二两白银笑颜如花。 企羡今日无端要了坛白酒,这游历从来没有见企羡喝过,但喝起来,却真的是要命,酒如流水,看着畅饮后,脸上有浮现出的难掩的痛苦之色,上去从企羡手中拿了酒坛,看着那人眼中十几年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迷离,一时间,只能呆呆傻傻的把酒坛子再递给了他。 将酒坛子中的酒饮罢,又要了一坛子,喃喃道,“想个办法把我送到这树上去。”一手素白的手指着远处的一棵树,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 夜风袭来,企羡也不让游历在旁边跟着,自己坐在光秃秃的树上,天上的星似是从来没这么亮,地上银霜一地,大概是有它们的功劳吧。 一声咯咯的笑声从树下传来,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看着底下的人,整了整已被酒水打湿的衣衫,嘴角勾笑,看着下面的人不说话。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树下的人问道。 “该来的人,总是要来的。”嘴角还是那抹笑,如焰花,如劫火。 树下的人一展轻功,上了书,将树桠上面的酒坛子拿了起来,猛灌了一口。 “还没喝够,这良辰美景,洞房花烛的。”企羡看着远处的角楼,看着辽京的角楼。 唐梓尧恍若未闻,“你这不喝酒的人,和这么烈的酒不怕伤身?” “嗯,怕。”笑着,冷风吹来,衣衫上的酒水似是要被冻住了一般。 唐梓尧转头看着企羡的半个袖子,像个雕塑一般立着,“怎么又不穿外氅。” “出来的急,没带。” 想了半天,才明白企羡说的出来的急,不是从客栈出来,是从宁王府出来,“企羡啊,我,我,那日不是有意为之,我从来没有那般想过,只是一时说了气话。” 企羡转头,眸若皓月,“我知道。”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30 章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唐梓尧不解。 “不知道,想走便走了,想着明儿回去的,谁知道你今儿就来了。”企羡与其是说对唐梓尧说话,更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将自己的大氅解了下来,披在企羡的身上,一身红装,极为扎眼,比穿着三朵牡丹花还扎眼。 “企羡啊,我……。” 话未完,将企羡纳入怀中,哝哝了一句,“企羡啊,你冷吧。”说着又将怀中的人紧紧的往怀里面收,怕那人跑了一般。 企羡依旧没有说话,人唐梓尧环着。 “你知道的吧,我一点儿也不想成婚的?为什么不说呢?”你若了说一句也好啊。 “王爷今日良辰佳人,该回去的。”企羡推了唐梓尧一把。 将企羡拉开,看着面前的人似是没有开玩笑的感觉,“你当真?” 见着面前的人不说话,声音逐渐冷了下来,“你当真的?我问你是不是当真的?” 企羡啊,你…… 用手捧着企羡的脸,看着眸中的清明,慢慢凑了过去,覆在那如烈火般的红唇上,慢慢的啃噬,一寸寸深入,感觉对面的人似乎是没什么反应,睁眼看着那人直愣愣的睁着眼,伸了手将对面的人眼眸抹下,“要认真来的。”咕哝了一声。 企羡抬了头,准备将唐梓尧推开,还未来的及下手,一滴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下来,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唐梓尧的,伸着的手也就慢慢收了回去。 唐梓尧慢慢的吻着企羡,不深不浅,不急不慢,直至感到对面的人气息似乎是有些不足,才将人放开,看着企羡脸上的多了平时难得一见的微红,又将其纳入怀中,“待在我身边,不要走。” 不是询问,不是祈求,是命令。 ☆、二十一章 矛盾 在那夜风中看不到对面的人的脸色,或者是神情,只知道这一刻无论他想的是什么,或者自己想的是什么,这样的拥抱比其他的什么都要来的实在,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好的感觉。 “这样真好。” 企羡任由唐梓尧这样抱着,许久之后浑身打了个冷颤,“好冷。” 唐梓尧将企羡拉开,挠了挠头,点了点头,嬉笑着,“是有点儿啊。” 将企羡从树上接了回去,直接回了宁王府,可怜游历还在客栈等着企羡。 暗夜中,两人也不点灯,黑漆漆的,唐梓尧两个豆大的眼睛看着企羡,“企羡,你真好看。” 企羡微微一愣,浅笑着,“王爷难道想要这副皮相。” “这说的什么话。”唐梓尧不满的说道。“企羡啊,你怎么会来宁王府呢?” 看不清暗夜中唐梓尧的脸,“师父于我有养育之恩,他说让我来,我便来了。” “这是什么鬼话,难道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吗?”唐梓尧道。 “嗯,想过,把王爷扶上九五之位,大概是我想做的所有的事。”语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那以后呢,这以后呢?”唐梓尧完全不明白企羡是怎么样的心态待在自己身边的。 企羡摇了摇头,“没有,那些事大概以后再说了。” “这九五之位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你师父都一心如此。”唐梓尧的认知里,只有战场有大齐,对九五之位超出了一般人的淡薄。 “王爷真得不想要那九五之位?”企羡问道。 “你知道,我一心在疆场,如若不是你和师父一心想让我夺那个位置,我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做的。”唐梓尧在企羡来之前,虽然在兄弟中,没什么地位,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夺嫡,只是这几年企羡一直在说,自己也是尽可能的夺,大概是上次失忆脑子还没有好明白,才糊里糊涂应了企羡哟夺嫡的事。 “难怪,这么多年,无论我做些什么,多半是徒劳,如果王爷有心,这朝中之事又怎么会无力而为。”企羡苦笑,这么多年,自己布了多少线,可是在唐梓尧的眼里大概都是些无用的东西,如若唐梓尧真的有心,恐怕现在太子不是太子,辰王也不是辰王了。 唐梓尧闻言,“企羡,要不放弃夺嫡吧,现在这样不好吗?” “王爷真得这样想?太子登上帝位,王爷是活不了的,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吗?”企羡道。 唐梓尧听到,说到底企羡大概是不信任自己,难道自己还没有办法保全自己,“说什么为了我,你和师父可有考虑过我怎么想,如今这些哪些不是你们强加于我。”顿了半天,“还是说,你们想要权倾天下,想让我作个傀儡。” 企羡从椅子上坐起来,“王爷倒是说了句实话,大概我六年就是这么想的,每个人都有野心,我亦如此。” “你说什么?”唐梓尧拉着企羡的衣领,“你再说一次。” “这权倾天下谁不想要呢?我也是凡夫俗子,要这权利没什么错吧。”企羡冷冷道。 唐梓尧忽然松开企羡,淡笑着,“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开玩笑的。要这样的话,刚才我亲你,你都不反抗。” “王爷想要的,我给就是了,这权宠不就如此吗?为了权力不顾一切。”看不出任何的玩笑,只觉得是冬日的冰花,怦然裂了一般。 “如果我不要这九五之位呢?你会离开宁王府?”唐梓尧道。 “是。”语气中再无感情,一如他平时的那般冷淡。 似是冷了心,唐梓尧想将手放在心口上暖一下,最起码让心有一点儿温暖,最后始终是没有将手抬起来。 宁王殿下这才成亲不久,这大年都没过,又上了战场,辽京中的人都说这宁王是如何的英勇,如何的为国着想。 这年三十,大概最冷清的地方就是宁王府了,连个红灯笼也不知道挂。 企羡坐在湖边,手中的一支箫久久的握在手中,许久之后,才缓缓拿起,吹破了湖上的寒冰,吹落了远处的寒鸦。 游历手里拿着把剪刀,看着企羡,这又白了许多的头发,曲调悠扬,片刻之后,停了箫声,将游历手中的剪刀接了过来,从发尾大约一尺的地方剪了下去,一瞬间,满地斑白。 “你这头发下次恐怕是再也剪不了了,这都快到肩头了。”游历道。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31 章 企羡将头发挽起,“大概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六年了,嗯应该是五年。” “王爷这次是真的气着了,这年也不过就去了战场。”游历道。 将地上的箫拿了起来,起身,又穿回了白色的长衫,“游历,我最近总觉得我这嗜睡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上次大病伤了脾脏,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年,还说什么五年六年的话。” 游历满眼惊恐,“这是什么意思?你上次不是好了吗?” “嗯,脾脏是好了,难道你最近不觉得我头发白的原来越快了吗?游历我是真的熬不过明年了,有些事是不能等了,必须要快一些。”企羡道。 “这真的没有办法吗?找……。”游历急切切的道。 “没有用的,我们家的人大概都是这个名,本来能活到三十的,看来啊!上次我还是有些冲动,二十五也挺好的。”企羡浅笑。 “那现在……。”游历知道企羡的活不了多久,大概在企羡身边的,不知道这事的也就只有唐梓尧了。 “告诉常敬是时候了,霍然那边你去叮嘱一下,现在在朝中,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事交给杨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企羡道。 “那你呢?”游历问道。 “我们这一群人,为了什么活着,除了常敬是个意外,哪一个不是为了让王爷登上九五之位,至于我的去处,哪里都一样。”企羡道,这宁王府的所谓的男宠,哪个不是从师父的手里出来的,大概是自己幸运,有个徒弟的名分,其他的…… “我呢?” “游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你最终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师父现在也没有个关门弟子,你随着他吧。”企羡看着游历。 这个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悲春伤秋的离别,离开便是离开了,游历跟着企羡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明白,企羡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再做什么也是徒劳,听他的话,大概是没有什么错。 唐梓尧在战场上三个月,听闻两人京中许多事,太子在与下面的丫鬟翻云覆雨的时候,忽然脚抽了筋,这一抽,就再也没有缓过来,活活瘸了腿,后来因为府中的丫鬟,宫中的宫女私下可能议论太子几句,太子气愤,直接在宫中的私阁中,将倒水宫女的嘴用开水烫了,被齐帝碰见,一向疼爱儿子的齐帝对太子又失望又心疼,废了太子,软禁在了太子府,终身不得出府。 要说这件事还有蹊跷的地方,就是易思言,对太子忠心耿耿,只是太子一心受了身边的一个小厮的挑拨,对易思言的信任慢慢减弱,易思言扬言要杀那个小厮,太子死活给保了下来,最后也是伤了易思言的心。 辰王现在是所有皇子中最有资格成为太子的,现在京中可谓是无限风光,成为皇储恐怕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 金陵云从帐外进来,看着唐梓尧躺在帅椅上睡着了,从旁边拿了件外氅给唐梓尧搭上,刚刚搭上,人还没有呢,胳膊被一把抓住。 “企羡。”看着一点泪顺着侧脸落在了地上,炸开成了一朵花。 金陵云愕然,这王爷是怎么了,又看了看王爷拉着自己胳膊的尴尬场景,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句,“王爷。” 唐梓尧从梦中醒来,看着金陵云,眼眸中的一丝深情一闪而过。 “你怎么在这儿?” “奥,王爷,王爷送来的家书。”金陵云把怀里的家书递了过来。 唐梓尧憋了一眼,看着金陵云那巴巴的想看的样子,摆了摆手,“出去。” 王爷: 企公子近日离开王府,我无力阻止,家书一封告知王爷,朝中大臣有意推举辰王为太子,父亲会为王爷说话,王爷切莫挂怀。其他安好,勿念,问张将军安好。 杜安南 唐梓尧手渐渐的握紧,看着手上的青筋一丝丝慢慢的暴起,从帐中慢慢走了出来,金陵云看着唐梓尧满目的怒火,也不敢问些什么。 “回辽京。”铿锵有力。 “王爷。”金陵云不可思议的看着唐梓尧,完全想不到这是一个将帅说的话。 “备马。”语气越发的冰冷。 “王爷,现最后一场战事就要结束,王爷此时回去。” “本王说备马。”将腰中的剑拿下来直接对着金陵云。 “军中怎么无帅,王爷执意如此,金陵云愿意将尸体留在这儿。” 唐梓尧将手中的剑慢慢刺向金陵云的胸口,看着胸口的血一丝丝流了出来。为什么都要这样逼自己,师父如此,企羡如此,父皇如此,现在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将军也如此。 张晋从远处看着,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王爷,金将军可是做错了什么?” 唐梓尧不说话,将手中的剑越发的向金陵云刺进。 “王爷,还是小孩子嘛”听闻这声,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这万军之帅,谁敢这样说。 唐梓尧抬头,手中的剑也慢慢松了下来,金陵云回头看了来者一眼,松了口气,终于有救了。 唐梓尧脸上闪过的温暖,一下被冰冷所取代,看了来人一眼,转头一句话不说回了帐中。 “企公子。”金陵云捂着胸口看着企羡,“得亏来了,要不然我真的把命丢了。”说了真是觉得是心有余悸。 企羡浅笑,“不会的。” “算了,公子先去看看王爷吧,嘶……。”金陵云道。 企羡点了点头,进了帐子,唐梓尧站在桌子前,看着上面的地图,头也不抬一下。 企羡找了个位子坐下,浅笑,依旧是一身白衫,看上去又瘦了些,脸色越发的白,真的很像个鬼,“王爷也不给我倒杯茶。”打趣着。 唐梓尧不说话,依旧看着地图。 “哎……来了,茶都没得喝,我还会走了。”企羡起身,顺势就往外走。 唐梓尧本以为企羡是开玩笑,没想到企羡真的掀了帐帘。 冷声道,“没说不给你喝。” 企羡闻声,掀帘子的手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唐梓尧,“就是说啊,王爷总不至于一杯茶也不给我喝。”又回到了椅子上。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32 章 唐梓尧倒了杯茶放了企羡的面前,转头又回去看军事图了。 “王爷什么时候回辽京?”随口问了一句。 唐梓尧不说话,企羡笑着,这人真是越大越小孩子脾气,一直看着唐梓尧浅笑,看了半晌,唐梓尧实在是受不住,回头,“一个月。” “陛下现在身体不太好,王爷还是早早回去的好。”浅尝了一口茶。 唐梓尧这才明白企羡来的目的是什么,父皇身体不太好,这意思是回去□□吗? “你果真是,企羡,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认识的人是不是你,□□,夺嫡,我回京,这些事恐怕你已经安排的妥当了吧,现在差一个傀儡,所以叫我回去是吗?”唐梓尧冷眼看着企羡,那人的脸上依旧是如若阳光般的笑容。 将茶盏放下,“是。” “如果我不回去呢?” “这与我到底是没有什么关系,我来是告诉王爷,快回京,这个皇位一定是你的,但是王爷不回京的话,这个皇位是谁的,我就不知道了。”企羡直视唐梓尧的双眸。 “本王怎么不回去,本王一定会回去的,至于企公子想作权宠的梦想,本王完全可以满足你。”唐梓尧冷笑。 “那就多谢王爷了,我倒要回去想想王爷到底要给我个什么职位,嗯……最起码是个司空吧。”企羡佯装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唐梓尧脸上挂着邪笑,“好啊。”坐下,托着腮,“不过本王还能给你更好的。” “条件?”企羡道。 唐梓尧勾了勾手指,企羡走过去,唐梓尧一把将企羡按了下来,贴着自己,“爬上我的床,你想要的都有。”嘴角勾的更加厉害。 ☆、二十二章 新皇 企羡腰直不起来,索性依着唐梓尧顺势坐在了唐梓尧的怀里,“好啊。” 唐梓尧眼中的怒火平息,冷眼平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极为恶心想吐的感觉,将企羡一把从身上推了下去,“本王倒是小看你了。” 企羡理了理衣衫,“多谢王爷夸奖。” 一个月后,辽京。 唐梓尧和辰王在齐帝的榻前,太医给齐帝诊脉,齐帝咳得厉害。 齐帝没想到自己大概自己就要这么完了,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这来来回回的,自己一辈子把权力抓在了手上,为了权力,失去了皇后,为了权力,强娶了湛鳞,为了权力,弑兄。 最近朝中重臣多推举辰王为诸,自己明白自己气数已尽,叹了口气,“宁王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闻声,其他人出去。 齐帝躺在床上,看着唐梓尧,“梓尧,朕一生,对不住你们母子,负了湛鳞,负了你,朕知道,现下你兵权在手,辰王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你这人倒是聪明,这几年我朕怎么注意你,现在才觉得这朝中你的人倒是不少,朕忌惮过你,是因为你的母亲,忌惮你,因为你与朕太像,没有人能忍受世上另一个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朕亦如此,近日推举辰王为储是不是你的主意,想让朕迁怒辰王?呵呵。” “如若我说不是儿臣的主意,父皇信吗?”唐梓尧道。 齐帝点了点头,“嗯,你没那份心思,是柳少宗的主意吧,没想到这么多年,在你母亲的事情上朕输给了他,现在也输给了他,你是朕的儿子,这九五之尊的位子给你有何不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联合柳少宗从朕的手上拿走皇位。” 说着齐帝放在锦被下的短刀,迅速拿出来,插到唐梓尧的胸口,只是短刀落地,满目惊慌的看着唐梓尧,自嘲一般的笑着,“金丝软甲?朕倒是没有想到。” 唐梓尧苦笑,这金丝软甲是上战场的时候自己来防身的,倒是没有想到现在防了自己父亲的刀,“儿臣也没有想到,父皇想置儿臣于死地。” “咳咳咳咳。”齐帝看着唐梓尧,满目猩红,一代天骄,去往生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落魄,“留你几位兄弟的命。” “好。” 听到这几句话后,齐帝像是放弃了挣扎一般,“朕改日下旨,回去吧。” 唐梓尧回到府中,去了企羡的住处,“你的梦马上就要成真了,有没有想说的。” 企羡躺在榻上,睁眼看着唐梓尧,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真好。” 最近似是一直不见游历在企羡身边,总感觉企羡的身子好像不怎么好,稍微想了一下,马上又正色,走到榻上,低头,吻着企羡,慢慢的贴近。 企羡依着唐梓尧,后来双手环着唐梓尧的脖子慢慢压向自己,唐梓尧发现这个事实后,抬头,冷眼看着企羡,起身,“你未免过于识时务了。” “不好吗?”企羡笑道。 “哼……好啊,不过有一句话,以色侍君,长久不了的。”唐梓尧邪笑。 “当然,不过王爷觉得以我的能力,真的需要以色侍君吗?今日不妨直说,这天下王爷真的觉得你自己能握在自己的手上吗?辰王的手段,废太子的手段,当然还有我的手段,我想要这权力,从哪里要不得,近日我有心,陪着王爷玩玩这过家家的游戏,待哪日我烦了,这游戏也就不玩了。” 唐梓尧闻言怒道,“如此啊,那就好好看看我唐梓尧有没有能力把这天下握在自己手上。” 身影夺门而出。 齐帝驾崩,传位于三皇子。 这辽京中一个月变的太快,有些人根本无法理解,太子囚禁于太子府终身,辰王自缢。 当朝司空不知道是从哪儿突然出来的,时不时的就不上朝,这最近有十天不上朝了。 唐梓尧揉了揉脑袋,古岸风本来是侍卫,现在唐梓尧也想不到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只好让古岸风陪在自己身边,“企司空多久没有上朝了?” “陛下,十日了。” “是嘛,看来这司空不仅想权倾朝野,还想凌驾于朕之上啊?”唐梓尧冷笑。 古岸风虽听说,这登了皇位之后,多少都会变的,但是像自己家王爷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变的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古岸风看着窗外下雨了,走过去想关了窗子。 突然听到唐梓尧说道,“近日宫中来了一批好东西,你去司空府上宣旨,让他过来。”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33 章 古岸风不知道唐梓尧到底是什么意思,哟哟的去了司空府,这司空府本来是宁王府,这换了牌子便成了司空府,只是这企羡依旧住在这原来的住处。 这司空府倒是比以前的宁王府还冷清,古岸风过去的时候,看见在凉亭下企羡正躺在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 “什么旨意?”企羡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古岸风自然明白和企羡不用计较这么多,直接告诉了企羡说是唐梓尧让企羡去宫中看些好东西。 企羡套了件外衫就去了,这四月份本来就有点儿冷,唐梓尧看着下面的企羡,冷笑这人倒真是,永远不知道冷。 看着手上的折子,“司空大人这许久不上朝,大臣都议论了,怎么办呢。” 企羡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唐梓尧更加生气,将折子扔在企羡面前,“你不是说朕拿不住,这江山吗?现在呢,你还不是乖乖跪在这儿,朕能拿的住吗?” 企羡将地上的折子捡起起来,翻开,各种罪状,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只是一切是自己选的罢了。 “臣请陛下降罪。”企羡道。 “今日雨水正好,不如爱卿去替朕试试这雨水到底适不适合沐浴,朕倒是喜欢这无根之水。” 企羡闻言,直直而去,跪倒在雨中,一夜大雨,只觉得膝盖酸痛,伸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揉了揉,暗想自己的这破身子,还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几次,以前想的是能够活到三十岁,去年想的是活到二十五岁,今年看来自己也许二十五岁都不能熬过去了。 古岸风在殿中看着于心不忍,“陛下,这司空大人都在殿外跪了三个时辰了。” 唐梓尧抬头,看了古岸风一眼,“是嘛,再跪上一个时辰让他回去吧。” “陛下。”古岸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唐梓尧一眼,活活把2那句话憋了回去。 企羡在雨中如枯叶于瀚海,孤单无助,漂泊。 古岸风撑了把伞出来,“大人可以回去了。” 企羡闻言,从地上起来,笑着看着古岸风,“今日我就不上朝了。”说着一瘸一拐的在雨中行走,古岸风倒是想把伞给他啊,但是这陛下都下了旨,自己也不敢。 “走了。”唐梓尧从殿中出来,看着这滂沱大雨。 “刚走的。” “如何?” 古岸风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唐梓尧问的如何是怎么回事,“腿脚有些不便,拐着走的。” “拐着?”唐梓尧皱眉。 “是,司空大人以前在宁王府的时候,腿有些风寒。” 唐梓尧闻言,风寒为何自己不知道,“朕怎么不知道。” “司空大人本就什么事都不说,今日去司空府的时候,府上也没有个人。”古岸风多嘴的在后面加了一句。 “没人?以前宁王府的人呢?” “都被司空大人遣了出去,也就四五个下人。”古岸风想着那么大的府邸,空的像个鬼城。 “奥,是吗?” 企羡回到府上,换了身干透的衣服,将头发解了下来,看着埋藏在里面的头发白得越来越多,叹了口气,对着镜子中的人道,“看来这头发是要不了了。” 叫了个下人过来,下人是府上的厨子,帮着自己把头发剃了,散落一地的头上,花花白白的。 厨子不明白好好的人,剃什么头发。 听着企羡念着,“六年一辈子,二十五年一辈子。” “大人在说什么。”厨子问道。 企羡看着镜子中,光着头的自己,“我是说啊,人啊,六年是一辈子,二十五年也是一辈子。” 厨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企羡,出去了。 朝中的大臣指指点点的,看着企羡的光头出现在朝堂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等大不敬的行为。 唐梓尧坐在龙椅上的一瞬间,看着企羡的光头,因为没有头发,也不戴官绾,直直的站着,莫名的瘦弱,莫名的看的人心慌。 “企卿这是……。”唐梓尧道。 企羡在下面,闻言跪倒在地,“臣今日在家中想了许久,终觉得不适合待在朝堂上,今日特此剃发,愿前往普度寺,永世为僧,今生不入辽京。” 企羡,你,我,唐梓尧以为是自己确实做的过分,自己也许不应该让他跪在雨中那么久,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错,是他说自己把大齐的天下拿不到自己手中,自己拿到手中了,他也臣服了,他又想做什么,对了好像他说要作权宠,也是自己不是毁了他的梦啊,可是这一切终究是他自找的,那现在呢,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要出家吗?永世不入辽京,永世为僧。 呵呵,谁给你的胆子走的,权宠…… “企卿,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朕辜负了,这一月刚过,企卿就要出家,是故意让朕难堪。”唐梓尧坐在龙椅上笑着。 “陛下如果这般想,臣也没什么办法。” 唐梓尧拍着龙椅坐了起来,又缓和了语气,“奥,这样,这事朕要好好想一下,下朝之后,御书房。” “你到底想做什么?今日在朝堂是故意让我难堪,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作不了这个皇帝。” 企羡没有说话。 “你真是,你是想要权力对吧,作权宠对吧,好啊,朕给你,说你要多少兵权,还是你要兵部,户部啊?”唐梓尧将桌子上的奏折推在了地上。 企羡抬头,“我要这天下啊,我都说过了。” “这皇位?”唐梓尧皱眉,“你说的是这皇位吗?”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权宠 作者:乐华 第 34 章 企羡不说话,看着唐梓尧。 “好啊,好啊。”唐梓尧将玉玺拿了出来,举了起来,“你要这个东西对吧,那给你吧。” 将玉玺直直的向企羡砸了过去,本是心中气愤,手上也没有个轻重,看着企羡光光的头上开始流血,一直顺着鼻梁流了下来,滴在地上,企羡抬头,笑着看着唐梓尧。 那年三月桃花满天,师父将自己从山中第一次带了出来,自己第一次觉得这世上原来还有这么好看好玩的东西,一个糖葫芦化了自己的心,那日他遇他满怀相撞,抬头一瞬,那人在漫天桃花中冲自己微微一笑,道了句,可还好。 一句话便是一辈子,三个字的一辈子。 师父对自己说,这辈子自己是为那个人活的,生也罢,死也罢,都是为那个人。 血雾在视野中慢慢散开,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在上,嘴角上还留着那抹笑,生也罢,死也罢,终是为了你。 唐梓尧双手颤抖着从桌前来到企羡身边,将企羡抱起,嘴里慢慢的打着哆嗦,“小风子,小……小风子。” 古岸风从门外进来,看着企羡满脸血的躺在唐梓尧怀中。看着唐梓尧脸上如死灰般的表情,这一刻或许自己明白了,企羡于唐梓尧到底是什么。 ☆、二十三 因果 三月的桃花开了,唐梓尧站在桃花树下,一身玄色长袍,一头青丝不绾。 古岸风上去给唐梓尧批了件衣服,“陛下。” 唐梓尧从树上掰下一支桃花枝,在手中把玩,“如何了?” “头发续着了,只是白了些。”古岸风道。 “嗯。” “陛下要去渝州?”古岸风问道。 思索了片刻,唐梓尧转头看天,这桃花倒是开得真好,“三年前是我对不住他,如若不是师父,怕是保不住命了。” “陛下又何须自责,公子的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渝州四月,桃花快开败了,企羡在江边钓鱼,一头白头随意的飘着,这三年好好养着身子,感觉精神比从前好了许多,三年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辽京回到了渝州,醒来便看见的是师父和游历,现在想想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何那般执着于让唐梓尧去夺嫡,只是现在他真的作了皇帝,自己心中似乎也没有那般喜悦。 一切应该回到当初,馨儿是师父安排在青楼的,为的是什么,自己心中明了,常敬在太子软禁于府中的时候,被救出,又开始在江湖漂泊,金陵云当然是娶不到馨儿,现在战事平了,听说这家伙和常敬一起在江湖上漂着,杨帆成了当朝司空,成了真正的权宠,而自己这个想当权宠的人,在这儿钓鱼。 游历从远处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细长的东西,走进了,“你看这江边景色不错,不如吹上一曲。” 企羡浅笑,“也好,就是许久不吹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曲曲逍遥之音,一阵阵凛冽江风。 “你看。”游历指着远处。 企羡听了口中的箫,看着一人在江水中似是挣扎,急切切的想让游历去救他一下,话还未说,之间江中透出一张脸,嬉皮笑脸的从水中爬上来,“企羡啊,我好冷。” 闻言笑出了声,“陛下不好好在宫中待着,怎么想着来这儿了。” 唐梓尧不等企羡再说其他,“企羡啊,我想你了,真的,真的想你了。” 眼泪顺着侧脸流下,“我……也想你。” “多想?”唐梓尧道。 “我都不叫陛下了,难道还要说其他的?” 唐梓尧闻言,喜滋滋的说道,“叫我阿尧。” “阿尧。” 唐梓尧记得冬日寒风刺骨,自己站在山腰,那人坐在溪边,吹着一曲曲自由而又悲伤的曲子,他问师父,“那个小孩是谁?” “企羡。”师父道。 “师父我想要他。” 柳少宗看着唐梓尧,想着湛鳞,点了点头,“三月桃花开的时候,我带他出去,看看街景。” 三月桃花满天,那人撞自己满怀,自己将他轻轻揽入怀中,这一抱,便是一辈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乱写的东西,没有什么逻辑,以后看到的话,大概会自己嘲笑自己吧。 如果能在写字这条路上坚持良久,希望不会再看到自己写出来这么破的东西。 本人有些强迫症,无论什么都要给个结局,无论好与不好。这大概就是这篇小烂文是怎么完结的缘由吧。 恋耽美.[]【lyler】整理.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 34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