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强盗下山来》 分卷阅读1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1 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文案 时代架空,he。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金风、江成 ┃ 配角:金凤凰、姚友之、江日照 ┃ 其它: 第 1 章 江成跟另外几个小倌起进了包间,里头坐着三个人,除了赵四爷、赵六爷,还有个没见过的的,想必,这个人就是老爹说的金大爷了。 江成坐到金风旁边,给他倒了杯酒,金风只朝他点了点头,就没再搭理他了。赵家两位爷是常客,他们跟各自的相好玩得正欢,金风就坐在旁喝酒吃菜,边跟赵家兄弟闲聊,他喝杯,江成就倒杯,最后,赵家两位爷搂着小倌去了别的房间。 “金掌柜,我们就不打扰你跟佳人相会了,良辰美景,可别辜负了,哈哈哈……” 赵家两个色胚走,金风狠狠松了口气。 妈蛋,两个老流氓,居然带他逛小倌馆!还“菊花台”?你们这么拽,周杰伦知道吗? “不对啊,这名字该不会是……我取的……吧……” 金风不记得原先的设定里有没有小倌馆的存在,他比较喜欢写龙傲天那类的,不爱走后门。 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啊,逢场作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是活活累死人。 “金爷,要歇了吗?” “不急,我再喝几杯。”金风压根就没打算留下过夜,只是也不好立马拍屁股走人。虽说人家做的服务业生意,样的劳动最光荣嘛,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酒快喝完了,我再给您拿点过来?” “有劳。” 江成今年已经十五了,之前直跟着卖药的王老爷,结果被他家的母老虎找上门顿好打,半个月才下床。今晚见到金风,江成隐约觉得自己的新主顾要来了。 金风喝了几口,觉得这酒不错,又喝了几口。 “你叫什么?” “回金爷话,我叫江成。” “江城那个‘城’?” “不知金爷指哪个?” “城市还是成功?” “成功的那个成。” “哦。” 又是好会儿沉默,江成见金风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有些庆幸自己在酒里加了料。 “大了?” “过年就十六了。” “这么小……” 江成忽然笑了:“金爷,做我们这行,像我这样算是年纪大的了。” 金风没答话,继续喝酒,喝着喝着就有点晕乎了。 “金爷?金爷?” “恩?” “金爷,您醉了,江成扶您上床歇息吧。” “恩……” 江成把金风扶到床上,又脱了两人衣物,然后,灯灭了。 早上江成醒来,金风还在睡,凭他年伺候人的经验,金风这是头回,昨晚可把他折腾的够呛。看到金风的眼皮动了动,江成赶紧闭上眼睛。 “嘶……头怎么这么疼……”金风扭头,“卧槽!”掀开被子看看,那孩子身上青块紫块,全是他干的。 “三杯酒下肚,我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禽兽啊……”金风觉得自己摧残了祖国的花朵,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成感觉到被子又回到自己身上,过了会,被角又被掖了掖,他忙装作刚醒来似的慢慢睁开眼睛。 “你醒啦……那个,你好好歇着,我……有空再来看你。” 金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孩子不说话,就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好吧,爷今天应该回不了家了! “金爷!”江成坐起来把抓住金风的手,被子滑下去,身青紫又出现在金风眼前。 “怎么了,你说。”心脏抖,金风下定付钱之后走了之的决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再留会儿吧……” 金风叹了口气,坐回床上,顺势将江成裹进被子里。江成小猫似的,整个人连被子起钻到金风怀里:“金爷,以后江成就是你的人了。” 这话说的,金风觉得自己掉坑里了。 不过几天时间,临江城是个人都知道,龙门客栈的金掌柜逛了小倌馆。临江的闺中女儿们可算伤透了心,难怪金风老大不小了还个人,原来是好那口,唉…… 江成如今在菊花台也算是个名角了,老爹见他风头正盛,也不好明逼着他接别的客人,只能时不时敲打敲打,旁的公子看见他也都是明里客气暗中嫉妒。金风生意忙,不常来,闲的时候两三天来回,有事四五天来回,要是忙了,小个月都不见人影。江成也不傻,犯不着为了个把客人得罪老爹,渐渐地又开始接客。 这次,金风从洛阳回来,还没回家呢,就来找江成了,大半个月不见,你别说,还真挺想他的。 大概这就叫食髓知味吧,或许他就是天生的同志,上辈子也没交过女朋友,谁知道呢? “哎吆,金爷,您来啦!这可真不巧,这几天江成伤风,早早就睡下了,您要不明儿再来?” “没事,我去看看他。”金风把挥开龟公,扭头对小厮说:“三儿,把东西送厨房叫人炖了,你在那儿看着。” “爷,要我看啊?” “怎么,难不成要我去?好了就赶紧送来。” “哦……”三儿不大乐意,但还是朝后厨去了。 龟公路阻拦,金风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以为趁他不在,这老王八又打骂江成了,是要上楼去。刚到门口,正要推门,就听得里头“心肝”“宝贝”的叫,还有江成小声的□□。金风顿时头顶冒烟,龟公缩着脖子也不敢再说什么。 “果然病得厉害,闫老爹可得好好抓几服药喂进去!” 语罢,金风头也不回就去了。 也不知过了久,王老爷穿好衣服要走了,江成脸的不乐意。 “心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母老虎,只要我晚不回家,明儿她准找上来!我还不是心疼你吗……” 王老爷哄了半晌,又掏出几张银票,江成这才开门放他回去。 “爷,热腾腾的鲍鱼粥来了!” 江成正想熄灯,三儿咋咋呼呼推门进来了。 “咦,江公子,我家金爷呢?” “……你,你……金爷来了?” “是啊,我们来了都大半个时辰了,这是爷让我给你熬的粥,他人呢?” 江成也不说话,光着脚就跑出去了,外头哪还有金风的人影! “爹,金爷来了?” “又走了。”闫老爹坐在厅里数票子,头也不抬。 “你怎么不叫我?” “叫你?怎么叫?金爷就在门外头,听你跟王老爷卿卿我我……” 江成下子瘫倒在地,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转眼已经是年关,金风四处跑,年下来,总算得了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2 几天清净,索性也不回去了,就宿在大龙门客栈。大早,就听有人在外头砸门,“咚咚咚”,吵得金风又想发脾气。 “谁啊?” “没谁,爷您继续睡!” 三儿喊了声,金风又睡下了。 没会儿,又听得有人在外头又是哭又是嚎,金风憋着口气,脸都没洗就出去了。 “金爷,您可算出来了!”小柱子把鼻涕把泪,抱着金风的腿就哭:“您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吧,他快不行了……” “你家公子是哪位,金某不熟。” “金爷,我家公子都快死了,您怎么还……金爷,公子都是被老爹逼的,他对您可是心意啊!求您去看看吧,去晚了,我家公子就没了……金爷……” 金风看看左邻右舍,这大早,门口搁哭丧的也不好看,就答应了。 “你先回去,我马上来。”金风打算回去洗漱,小柱子非要等他。 “嗨!就你还不得了了啊,我家金爷还能骗你啊!识相的赶紧滚!” 金风最看不惯三儿狗仗人势的模样了,他自己个做主子的都没他个跑腿的横。 “三儿,带他去厨房弄点吃的,我马上就来。” “哎,知道了,爷您要我跟着伺候不?” “不用。” 金风自然知道娼门的规矩,挣着钱的是主子,挣不着钱的是孙子,可也没想到,江成会落到这幅模样。 江成昏睡在床上,两颊通红,大冬天的还满头是汗,身上那床被子看就是潮的。金风坐床边,轻轻地把被子掀开,把扔地上,三儿赶紧抱走了。金风解下自己的貂皮大氅给江成裹上,江成脖子上还留着勒痕,小柱子说那是他上吊弄出来的。身上也不用看了,金风想象得出该是么惨不忍睹。 三儿不知从哪儿弄出来床新被子,金风就把江成连着大氅都裹被子里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来!” “爷,这开馆子的有他们的规矩,人家有专门的大夫,这寻常的大夫,他……不看公子哥儿……” 小柱子嘴瘪又哭了:“金爷,我家公子这都吃了个月的药了,根本不见好,眼看着人天天就不行了……” “行了,别哭了!”金风脚把小柱子踹到门口,“再嚎,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小柱子抹抹眼泪,跑走了。 “三儿,拿我的帖子,去请城东的常老先生来。” “爷,常老先生能来吗?” “叫你去就去,请不来,你就别回来了!” “哎哎,定请回来,定!” 江成会儿冷会儿热,金风只能看着小柱子遍遍给他擦脸、擦身子。 “你去看看,怎么还没回来……” 金风刚把小柱子指派出去,江成醒了。 金风好阵高兴,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江成看着他,还没开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别哭,我不在这儿吗。” “风哥……我这是在做梦吧……” “你摸摸,是真的,有血有肉,不是做梦。” 这声“风哥”叫的,金风半个身子都酥了。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东方不败,那口个“莲弟”,鸡皮疙瘩满地爬!反正他是打死也叫不出“成弟”来,思来想去,叫了声“阿成”。 “爷,常老先生来了!” 金风起身,正要说话,老头子接过三儿背在身上的箱子就坐到床上,看都没看金风。金风几个人大气不敢喘,都看着常老先生。老头子眯着眼睛,把了半天脉,末了,盯着江成看半天,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江成被他看得满脸通红,看上去严重了。 “常老,怎么样?” “用错药了,我给开个方子,再好好养着,不出半个月就没事了。” 前后不过炷香功夫,常老先生就走了,江成朝小柱子使了个眼色,他便跟着撵出去。 “三哥,等等我!” “你不在里面伺候,跑出来干嘛?” “你都累了早上了,我来送老先生吧。” “你行吗?” “轿子就在门口,不就送几步路嘛,你放心吧。三哥,现在金爷跟我家公子呆块儿,你找个地儿歇歇脚吧。” “哼哼,算你小子识相。还不快跟上去!”三儿把药箱子往小柱子怀里扔,大摇大摆回去了。 小柱子趁常老先生还没上轿,凑过去朝他手里塞了几张银票。常老先生慢吞吞把银票收到袖子里,对小柱子说:“金掌柜是个人物,让你家……那位好自为之吧。” 常老先生活了六七十岁,什么没见过,这种苦肉计,哼……唉,人家你情我愿,他又何必做坏人?装聋作哑也没坏处,还有银子收,就当做媒钱吧。 江成被挪到单独的小院子,好吃好喝伺候着,金风在他那儿连呆了三天两夜,腊月二十八晚上才不得不回家。 “小柱子,前面怎么那么吵,你去看看。” 金风刚要走,闫老爹就偷偷摸摸想往江成院子里钻,金风下子就把他揪住了,在前面闹出老大动静。 “公子,是金爷,他跟馆里的那些人打起来了。” “啊?”江成听了就要起来,小柱子把将他塞回被窝。 “公子,你放宽心吧,金爷没吃亏!”小柱子脸崇拜,“听说金爷以前是龙王山上拦路抢劫的,我看他长得斯文有礼,还不信呢,今天可算长见识了!公子,你没看见,他们六个人都不是金爷的对手,‘唰唰’几下全都撂倒了。还有老爹,金爷只手就把他提起来了!” “他把爹也打了?” “那倒没有……哎呀,你放心吧,金爷走之前扔给老爹好些个银钱,老爹嘴都笑歪了,不会找你麻烦!” 江成半信半疑,闫老爹这时候又来了。 “真是爹的好儿子啊!儿啊,果真是使得好手段,怎么就把金掌柜勾上手了?以前没觉着,我家江成那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啊!” 人还没进门,就听闫老爹在外面胡咧咧,江成懒得搭理他,翻身朝里睡了,自然也没看到闫老爹带着青紫手印的下巴。 “儿啊,你放心,金爷都吩咐了,爹再不叫你接旁人了!只要你抓住了金爷的心,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别忘了爹的好处,也不枉爹养你这么年。” 江成自始至终动都没动,闫老爹对着他的背狠狠瞪了眼,嘴上却还是讨好道:“我儿病才好,正是要休养的时候,爹就不说了,你好好歇着,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说,爹让人给你做好送来!” 闫老爹走,江成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看这时候也不早了,金风该到家了吧。 “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是在想金爷吧,嘿嘿……”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3 江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心里想着,他要是早点遇到金风,可以少受少罪啊;又想着,老天待他不薄,到底还是遇上了。 直到正月十五,金风都没来,倒是三儿隔三差五送东西过来。闫老爹收了好处,也不在江成面前晃悠,江成的气色天天好起来。正月十五刚过,十六晚上,金风来了。 “公子,金爷来了!” 小柱子溜烟跑进来,江成听到这话,不禁眉开眼笑,就要披衣服下床。 “别下来了,冷!” 金风后脚便进来了,往床上坐,把搂住江成:“想我没?” 小柱子关上门走了,江成低头只顾笑,就是不说话。 “想没想?想没想?”金风拉着江成又是亲又是抱,好番亲热。 “风哥,这回歇久?” “明天早就得走,我打算再开个酒楼,从去年就在准备,早晚不过是今年春天的事儿了。” “这么忙……” “舍不得啊?舍不得今晚就好好伺候爷!”金风口风转,严肃道:“回头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就差人去找三儿,别自己个儿憋着,知道吗?” “现在好了,没人给我气受。” “那就好。”金风抱着江成往床上倒,调戏道:“也不知想没想我,爷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江成仍是不答话,只微微抬头,那眼神似是撩拨勾人,金风顿了顿,不管不顾凑了上去…… 众人只道江成巴结上个好主顾,过上了好日子,他也不管这些,每日呆在小院里,等着金风做生意回来时抽空来看看他。金风待江成不错,好吃好喝的,也不缺他银子使,江成渐渐地便有了别的心思,他只恨自己不是个会生养的女人,否则也好叫金风赎他回去,早晚在身边伺候他。 “金爷这几个月都不常来了,听说倒是经常往城里新开的妓院跑……” “听说?听谁说的?” “临江县是个人都知道!” “怎么,吃醋了?” 江成心里难受,就跟金风生闷气,不睬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街上新开的妓院我入了股,不得常去看看?万赔了怎么办,总不能把你卖了吧?” “你……” “哎呀,开玩笑,哪舍得卖你啊?给少钱都不卖!” “就是卖也轮不上你来卖……”想到这儿,江成悲从中来,泫然欲泣。 “阿成,我赎你回去吧!” “金爷又在说笑了,你堂堂个大掌柜的,要我个不会生不会养的兔儿爷做什么?” 金风听了这话,也不做声了,刚才有那么瞬间他是真的想替江成赎身。两人相对无言,只觉得心里酸楚,金风揽江成入怀,安慰他道:“你不是不知道我,虽说不能带你回家,却也不会带什么女人回去。” “那你金家岂不是要绝后?” “我还有俩妹妹,怎么会绝后,别乱说,当心我打你嘴!” “哼,我就不信你辈子都不娶妻生子,就知道哄我……” “哪个哄你了,这都是大实话!” “唉……我若是女子,你会不会娶我?” “呵,你要是个女的,我肯定碰都不碰!好了,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 江成听了金风席话,只觉得这辈子也算值了,管他要不要娶老婆、娶谁做老婆,只要他心里有他,还想那么做什么? 做他们这行的,只要有命出去,无非为奴为俾,要么找个穷乡僻壤,娶妻生子,辈子也就过去了。江成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不会碰女人了,只希望以后可以跟在金风身边,哪怕做个跑腿的小厮也行。 世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又有谁知道他们的心思、想过他们的难处呢?江成九岁被人贩子卖进小倌馆,先是打杂跑腿,大点便开始接客,前后算算,做小倌已近四年。这四年来,接过少客人江成早已不记得了,只知道没个像金风那样待他。从前听说有同行为了恩客寻死觅活,心里甚是不屑,如今轮到自己,才知道有些事情,实在是身不由己。他江成算是犯了娼门忌讳了,只盼金风不像那些狂蜂浪蝶,只是时新鲜;江成不求什么天长地久,只希望那人也有丝真心在里头。 天渐渐热了,金风也懒得到处跑,打算搁家里避暑,等夏天过去再出去找买卖。闲来无事,金风带着做衣服的郝老板去了菊花台。 “金掌柜,你这不是害我吗?要是让我老婆知道,我还有命看见明早的太阳吗?” “哈哈,原来郝老板也是个惧内的,你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叫嫂子知道!”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去你的临江仙如何?唉,这顿我请!” “老哥,你就放心吧,我叫你来是有正事,不然让你带上你那些家伙干什么?” “你这是……” “想必你也知道,我在这儿有个相好的,我想请老哥给他做几件衣裳。”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看来金掌柜果真是个痴情种,这等事还非得叫我来,我店里那几个徒弟手艺也是过得去的。” “这还不是老哥手艺高明!就在后面院子里,老哥请。” 郝老板给江成量了尺寸,记下,同金风寒暄几句便走了。 “馆里每季都给做衣服,你又何必花那冤枉钱?”江成自打晓得自己的心思,总想着金风天南地北四处跑,挣钱实在不容易,明里暗里给金风省钱,为这事已经跟闫老爹闹过好几次了。 “你们做的那叫什么衣服,太不庄重,就层纱!郝老板留了几样时新的衣服样式,你看看,挑喜欢的告诉我,回头我让三儿送去。” “风哥……”江成窝进金风怀里,“我这样的,哪还有什么庄重,也就你还把我当人看……” “说什么呢,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有我金风口吃的,就决计饿不着你!你也别天到晚自怨自艾,没人敢看不起你,我前年还在龙王山上做掉头的买卖,现在不照样跟那些当官的块喝酒?谋事在人,主要得你自己把自己当个人物。” “……恩。” 江成知道金风实在安慰他,可这话说得有理。 金风只感到只小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无奈之下,把攥住:“别作怪,到时候有你哭的!” “哪个作怪了,你不想?” “你个小妖精,爷迟早叫你榨干!” 情到浓处,总是离不开性事的调剂,大约自古便是如此,穿越了也不例外,金风是这么想的。还没想完,便把持不住,遂二人携手,共赴巫山。 三儿坐在院里的柿子树下同小柱子闲聊,看那紧闭的房门,直摇头:“这大白天的,唉,我的爷啊,你算是栽进去喽……”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4 江成跟着金风也有年了,金风算算日子,金大锤死去已有两年,如果剧情中途不会有变化,那么明年夏天金凤凰跟姚友之就要结婚了。 金凤凰已经18岁,为了给老爹守孝,没能如愿嫁给姚友之,姚友之对她又不待见,渐渐地,这丫头也就死了那份心了。金风记得,金凤凰原本打算好好经营镖局,辈子做个老姑娘完事,结果姚友之不知识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怎么回事,又对金凤凰展开猛烈追求,最后二人修成正果。 金风只恨自己知道几乎所有人的命运,却不知自己的未来如何。明年时间到,他是回到现实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抑或是去到个未知的地方,甚至灰飞烟灭……唯放不下的大概也就是江成了。 小说里并没有关于江成的只言片语,他会出现,完全是因为他的进入。如果他走了,江成无依无靠,以后怎么办呢?可是,就算现在他把江成带回去,万明年金元宝回来了,江成的日子怕会难过…… “啊啊啊……我为什么要把金元宝写成植物人!如果他有自己的剧情,我就不会举步维艰,事事畏首畏尾。唉!如果最后还是要回去,我定要把金元宝写成主角之,再给阿成加个长长的番外!” 第 2 章 这年秋天,金凤凰从太原押镖回程,带回来个叫赵三江的人。 “哥,赵大哥武艺高强,侠肝义胆,这次要不是他,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金姑娘过奖了,路见不平,赵某怎能置之不理。” “这次亏有赵兄弟护我妹妹回家,真是谢赵兄弟了!” “哥,你不总说镖局少个教头吗,我打算请赵大哥当我们龙门镖局的总教头!” “镖局的事直是你管,你自己决定。” 吆喝,这不是男二吗?金风想了想,没错,他就是踢了姚友之脑袋的那只驴。 赵三江只身人行走江湖,居无定所,目前说是在寻找失散年的弟弟,其实终极目标是推翻现今执政党的统治,金风给他的定义就是革命党早期小头目。 无巧不成书,次赵三江与金风比试拳脚,金风个龙抓手撕烂了赵三江的前襟,结果就看到他胸前那块与江成模样的玉。 小说里并没有写过关于赵三江弟弟的事,就连赵三江也只是为了大结局的圆满才塑造出来的,现在金风不得不感慨,如果他的小说可以写成这样,又怎么会被编辑次次退稿…… “公子,金爷来了,还带着个人。” “带着个人?你不认识?” “好像不是临江城里的,不然小柱子都知道!” “你去准备点酒水,叫厨房做几个菜。” “哦。” 小柱子走了没久,金风果然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个男人,进门就时不时盯着江成看,江成心里不悦,看在金风面上也不好发作。 “阿成,这是我妹妹镖局里的教头赵师傅。” 江成心里十分诧异,金风平时绝不会把人朝他这儿领,何况还是个年轻男人。可是,既然来了,江成也不能不理。 “赵师傅有礼。” “客气了。” 两下都挺尴尬,金风在旁看着,觉得挺新鲜,不知剧情接下来如何发展。赵三江欲语还休,江成将怒未怒,看得金风只想笑。 “咳……中午吃了,去下茅房。”金风临走意有所指地拍拍赵三江的肩膀,江成忙起来,脸焦急。 “风哥……” “坐着,上个茅房也要跟啊!好好招待赵师傅,我就回来,啊。” 江成忍不住瞎猜,金风莫不是腻了他,想要转手?这可怎么办…… 赵三江看江成的模样,心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你叫江成?” “恩。” “恕我冒昧,不知江公子原籍何处?” “我从小就被卖给人贩子,天南地北的四处走,转手次,哪记得什么原籍不原籍的……”江成爱理不理,句话还不到七分真。 “那,公子可见过这块玉?” 赵三江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解下,递到江成面前。江成随意瞥,继而大惊失色。 早年被卖来卖去,脖子上的玉却不曾离过身。人贩子们倒知道积点阴德,说是他脖子上的玉怕是有来历的,留着将来说不定还能与家人相认。江成只觉讽刺,可心里又忍不住怀着希望,少次生无可恋,也就是因为这块玉,他才活了下来。 江成拿起那块玉,细细端详,又放在手里看了半晌,忽然放回桌上,起身走了。 “江公子!”赵三江立马起身跟到门口。江成回过头来,露出平时接客的媚笑,调戏到:“赵师傅的玉是好玉,可惜江成如今有了真金,看不上了……” 赵三江在门口,看着江成走到院子拐角处,不见了。 眼看着天都黑了,金风觉得时候差不了,这兄弟相认也就那么几句话,是时候回去了。进门,就看江成坐在桌旁,桌上好酒好菜的冷了大半,就是不见赵三江。 “赵师傅呢?” “回去了。” “哦……你们,聊得怎么样啊?” 江成不答话,拉着金风坐下:“今天厨房做了好菜,都是你爱吃的。”金风看江成那样,也不急着说话,索性坐下好好吃了顿饭,江成夹什么他便吃什么,席间说些玩笑话,江成也同平时样笑得满脸通红,丝毫不见异色。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都不说话,各怀心思。半晌,金风抬起江成的下巴,直视其双眼道:“阿成,他是你哥哥没错。你跟我说过,小时候做梦总有灯笼面具,还有渗人的石头大佛,赵三江说他弟弟就是在庙会时走丢的,他原籍在四川乐山。” 江成正要说什么,金风又道:“我已经找人查过,你们俩脖子上的玉是蜀中有名的工匠所做,二十三年前四川大户江家长子满月酒上,外祖家送的,本是对。” “可是……”江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耍赖道:“他根本不姓江!” “赵三江原名江日照,你印象中有这个人吗?” “……我……就算他姓江,天底下姓江的了去了,难不成都是我哥哥?” 金风正色道:“你心里清楚就行了。阿成,我偶然发现他是你兄长,心里为你高兴,这无疑是了个人来疼你,你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怕他是江湖骗子?放心吧,如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会带他来见你。” “你哪来的百分百把握?” “嘿嘿……”金风凑到江成耳边道:“赵三江说,他弟弟屁股上有个朱砂痣……” “你又在胡说!” “哪个胡说,哪个是乌龟王八蛋!你屁股上有个红痣,我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5 还能不知道?你自己看不见罢了。” 江成羞得脸红,金风不依不饶,非得下床拿铜镜过来:“你自己看看,好大个,跟花似的。” “哎呀,你回来!”江成把抱住金风,低声道:“我没说不信,你别让我看……” 金风回身抱起江成,往床上扔,遂扑上去道:“你不看,我看!” 佛语有云:□□空即是色,色不亦空空不亦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秋去冬来,江家兄弟相认已近百日,对外却仍保密。江日照干的是抄家连坐的大事业,他自己绝不愿有朝日连累弟弟,金风不会让他们兄弟起闯天下,江日照带着江成居无定所。 腊月初三,江日照接到弟兄密信,遂辞别金风走了,临行前只叫金风好好待他弟弟。哪只,这走就是风云突变,金风险些命丧黄泉。 腊月初五,朝廷派下来“剿匪”的钦差大臣到了临江县。 腊月初九,临江有人匿名举报金风窝藏朝廷钦犯,接下来便有无数流言,闹得满城风雨。 腊月十,金风被捕入狱。 腊月十三,金风被押往省城大狱,金家上下片哀嚎,金凤凰带上大笔银两跟了过去。 此后,金家兄妹杳无音讯。 腊月二十六,江北带匪首赵三江在洛阳落网,经刑讯,与金家兄妹素不相识。 腊月二十八,金家兄妹回到临江。 金风是被抬回来的,到家时已经瘦骨嶙峋,连三儿差点都没认出他。 “三儿,过来,我问你,我不在这些天,江成怎么样?” “江公子他……” “快说!” “他人不见了,说是去浮梁找你去了。” “放屁!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看好他,让你看好他,你把人看哪儿去了!” “爷,我知道错了,您别气……”三儿扑通往地上跪,“我定把江公子给您找回来,您好好歇着,千万当心身子啊……” 三儿抹眼泪,风似的跑了,金凤凰坐在床边,看着金风的腿,眼泪怎么也留不住。 “哥,你都这样了,就别操心旁的事情了,交给我来办吧。” “凤凰,你去打听打听,闫老龟年前都跟哪些人来往过,肯定是他搞的鬼,妈的……” 江成躺在漆黑的房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死了般,现在的他只剩最后口气,就等着听到金风的消息。死也好,活也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他已经脏的没法见人,哪还敢奢望那些。 “心肝儿,等急了吧,爷爷我回来啦,哈哈哈……来,亲个……” 房里阵撕扯,忽而阵瓶瓶罐罐的碎裂声,紧接着是记响亮的耳光。 “欠操的臭婊子,三天不打你还上天了?怎么,你个出来卖的还想立牌坊?告诉你,姓金的窝藏钦犯,马上就要砍头了!识相的好好伺候你王大爷,爷爷我还跟以前样疼你,不然,信不信我扒光了你扔街上!” 江成嘴角流血,半个头都麻木了,耳朵也轰轰隆隆的响,倒在地上跟死了似的,动不动。 “妈的,看老子不弄死你!” 夜已经不能再黑了,江成想,他怕是等不到了。 金凤凰脚踹开王家大门,院子里的人吓得直往里躲,只不要命的看门狗“嗷嗷”地冲上来,被她又脚踢飞,砸到墙上,掉下来时已没了半点声息。 王老三听到动静,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门,刚伸头就被金凤凰整个提到半空中。王老三个子不高,身肥肉,吊在半空里挣扎着,就跟待宰的猪没两样。 三儿率先冲进门,脱下衣服给江成遮蔽起来。 “姓金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啦?敢到我家抢人,明早我就去县衙告你!” “告我?我怕你没命去啊……” “你想杀人……我我我……我告诉你,我大舅兄在总督大人手下当差,你敢动我!” 金凤凰嫌累,把将王老三丢到院子里,王老三以为她被吓住了,溜子爬起来:“你个臭山贼,小心老子找人搞死你!” “王老三,你卖假药害死不少人吧?”金凤凰恍若未闻,只慢悠悠踱着步子来回走。 王老三阵心虚:“胡说什么!我是正经买卖人,卖药救人,临江县谁不知我是等的大善人?” “我呸!跟我你还装什么啊!你说,你大舅哥要是知道你害死他亲妹妹,他还能帮你压着那些事吗?” “你……我老婆是害病死的,你敢诬赖我!” “是不是诬赖,还得看张老爷怎么想,你说了不管用。你也知道,我开了个镖局,几年下来跑了不少地方,跟张老爷也算有些交情。嘶,这要是哪天我见到张老爷,嘴上又没把住,说出来了,那可怎么办啊?” “算你狠!”王老三瞥了三儿他们眼,恶狠狠道:“个婊子,谁爱要谁要,带着他赶紧滚!” “哼,你最好安生点,嘴上加几把锁,这事要让我哥知道了,我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成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有些难以启齿的伤,养了几天也算差不了。金凤凰没敢让他哥知道,对外只说江成个人上浮梁找他,结果叫人骗了钱,又叫三儿给找回来了。 “江公子……” 三儿跪在江成面前,满脸泪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江成受不起啊!” “江公子,都是三儿没用,把你害成这样,三儿给你磕头了!” “这不怪你,你快起来!” “三儿有事求你,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说。” “江公子,我家爷还在床上躺着呢,你不知道,他回来就要见你,要是他晓得了……求您发发慈悲,定给瞒过去,三儿再给你磕头!” “风哥他……你家金爷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好个屁!差点命都没了……现在就只能在床上养着,大夫说,以后能不能下地还说不准呢!那些狗娘养的,想屈打成招,把我家爷的两条腿生生给打断了……” 江成犹如五雷轰顶,瞬间就两眼黑,倒在地上,三儿扑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好半天才把人救醒。 “带我去见他!快带我去!” “三儿!人呢?爷要尿尿!” 江成还没到门口就听金风在房里大喊大叫,三儿脸丧气:“爷现在就这样,身边没个人就又急又躁,找着法子发脾气……你快去吧,千万记住,别……说岔了。” 金风靠在床上,看有人进来了,正要骂,接着就没声了。 “风哥……” 江成三步作两步走到床边,趴在金风腿上哭得昏天暗地。金风摸着江成的头发,时间不能言语。江成哭了半天,抹干眼泪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6 ,抬头就看见金风正默不作声的流着眼泪。江成又惊又急,忙拿衣袖给金风擦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金风望着江成,低声道,“阿成,我险些就再见不到你了……” 江成在金风房里挨到天黑,然后才让金风赶出去吃晚饭。 “三儿,过来。” 三儿:我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几个字…… “爷,在呢,有事您吩咐!” …… 三儿在地上跪了有个时辰,江成非要在金风房里加张榻子陪着他,带着人,搬着榻子就过来了,三儿听这动静,忙起来,猫着身子擦眼睛。 “风哥,以后就让我来伺候你吧。”江成坐到金风身边,又朝三儿道:“这么晚了,你去歇着吧,这儿有我。” 三儿看了金风眼,金风朝他点点头,眼里满是狠戾,三儿打了个寒战,抿着嘴巴,带上门出去了。 大早,三儿带着小柱子回来了。小柱子见江成,抱着他哭得脸鼻涕。 “公子,你到哪儿去了?小柱子都害怕死了……老爹说要把我卖了……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 “快别哭了,金爷还在睡觉,吵醒他,小心他叫人打你!” 小柱子被江成唬住了,忍着眼泪,抽抽的吸着鼻涕。 “你怎么出来的?金爷叫人赎你的?” “不是,是三哥带我出来的。老爹死了,现在馆子里团乱。” “老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老爹去王老爷家喝酒,结果喝的太,就醉了,回来掉河里淹死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三哥说的。城里人都这么说。” 江成搂着小柱子,低声安慰着,心里却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知道了。 “怎么出去那么久,我当你光顾着自己吃饭,不管我死活了呢。”金风故作轻松地打趣,江成却是脸的悲痛欲绝。 金风当他是在担心他大哥,便安慰道:“你放心吧,被抓的定然是个替死鬼,你大哥要是那样容易栽跟头,他就不是赵三江了!” “金爷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惺惺作态,江成命贱,不值得您可怜!” “睡傻了吧,大早的,胡咧咧什么呢?” “老爹死了!” “那老东西死了?”金风脸的惊讶,末了又笑道:“死了好!死了还省的到处害人。” “你实话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金风眼眯,冷笑道:“说什么鬼话,没见我这都残废了,干我屁事!” 小柱子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赶忙又跑去找三儿,三儿觉得这事有点大,转身又把金凤凰叫来了。打人在院子里,就听着房里争吵,声音时大时小,听不真切。 “你不是最爱干净吗?我如今脏得不成样子,哪还入得了你金爷的眼……我马上就走!” “要滚就快滚,别这儿废话,哭得老子头疼!”金风甩手,床头的两个大花瓶就砸地上了,“噼里啪啦”碎了个干净。 江成转身就要开门,金风坐在床上大骂:“滚你妈逼!江成,你敢走!” “是你嫌我脏!是你不要我的……”江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掉下来了,说着就开了门。 “江成,你他妈给我回来!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钱,你还想往哪儿跑?你得伺候爷辈子!你给我回来!江成……” 只听房里“扑通”声,江成这边才出门,愣,赶紧又往回跑。三儿正要追进去,金凤凰把拉住他,摇了摇头。 江成刚进去时,就听金风个人骂,江成哭;然后骂声渐渐小了,只听到江成的哭声;最后哭声骂声都没了,房里安安静静,就跟没人似的。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请大夫来,没听你金爷掉下床啦!”金凤凰在三儿头上拍了下,笑着走了。 “三哥,里面怎么没声了?金爷不会打我家公子吧?” “去你的!说什么呢?走,咱起去请大夫!” 没会儿,院子里个人都没了。 常老先生临走看了眼江成,心道:“我老头子所料不错,这不就住进门了,呵呵……” 江成坐在榻子上,半天也不见动下,金风靠在床上,眼珠滴溜溜转,点也不像断了腿的人。 “阿成,倒碗水给我,渴了。” 江成四周看看,三儿早叫金风打发走了,房里就他们俩人,没办法,只能倒给他。 “喂我。” 不知道的还当他断的是手呢! 江成端着水在床前,金风张着嘴巴、伸着脖子,就是不接。最后,江成僵持不过,还是给他喂了水。 碰上金风这样的,就是想冷战都冷不下去。 “阿成,好冷啊,你看看柜子里是不是有件大氅,黑的那件,快拿出来,给我披上。” “阿成,这汤太烫了,你给我吹吹。” “阿成,我想尿尿。” “阿成,我忽然很想吃苹果,你给我削个呗。” “阿成……” 诸如此类,江成却不厌其烦。 “我这腿怎么这么痒?阿成,给我挠挠,够不着。” “你忍着点,大夫说了,这是里头在长,是好事,你别乱动。” “痒死了,还不让动!” “风哥,你再忍忍,再过两个月就能下床了。” “好!我忍!” …… “阿成,你睡了吗?” “睡了。” “当我傻啊,睡了还说话。” “已经很晚了,你快睡吧。” “阿成,过来陪我说说话,我睡不着。” “你说吧,我听得见。” “你过来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把你吃了?” 江成摸黑钻进金风的被窝里,金风搂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风哥,别着急,你的腿很快就好了。” “我不急,我叹气是因为肥肉就在眼前,可是却不能吃……” 江成听到这话,沉默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没会儿,金风的两只手就开始不安分了,整张脸凑在江成脖子上又闻又舔,十分□□。 “风哥,别……你再忍忍吧……” “妈的,老子都忍了好几个月了,再忍下去还不如进宫当太监!” “你,慢点……当心腿!” “手给我,你摸摸!” 江成好像摸到块又热又硬的烙铁,羞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阿成,帮我……” 江成梗着脖子给金风撸了几把,金风狠狠地喘息,却总不尽兴,最后,江成心横,眼闭,低头给金风口含住。 “啊……” 金风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不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7 禁感慨:有伴如此,夫复何求啊! 第 3 章 这几天金风不知是闲的蛋疼还是吃饱了没事干,拉着江成在房里教他打算盘、看账本、学管家。 “风哥,你教我这些做什么?” “哪那么问题,学就是了,没坏处。” 渐渐地,金风又把平时有生意往来的各大主顾给江成作介绍,末了还附带着加上每个人的把柄、软肋。 “记住了吗?” “没记全……” “回头拿笔记下来,背完了再烧掉。” “好。风哥,不早了,要吃饭吗?厨房做了鸽子汤。” “叫三儿端来,你坐着歇会儿。” “我不累。” “晚上还有,你到时候就累了。” 晚上,屋子里点着几盏灯,昏黄的灯光下,金风尽情剽窃着唐诗宋词,再显摆给江成。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喜欢吗?” “恩,风哥,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文采!” “呵呵,其实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莫不是姚公子所作?” “他?呵,他那才叫抄袭!不说了,再教你个别的。” …… 夏天终于到了,金凤凰和姚友之的婚礼就在明天。金风坐在床上,望着自己的两条断腿,微微叹息。江成知道他心里着急,只能变着法子哄他,每次都说再过两个月就能下床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这要是在现代,金风绝对相信,半年说不定就能好,可是,这是在没有钢板、没有石膏、没有消炎药、没有麻醉剂、什么都没有的时代。 金风很后悔,如果当初他写的是个现代小说,那该好,他不仅不用整天坐在床上受罪,甚至还可以带江成出国结婚…… 眼看着,天点点黑了。 “三儿,拿纸笔来。” “爷,明儿再写吧,这都黑了。” “拿过来!你去门口守着,有人来了就咳嗽声。” “那要是江公子来了呢?” “只要是人,就咳嗽,明白?” “哦,知道了。” 金风看着小几上白花花的纸,握着笔,迟迟下不去手…… “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恭喜恭喜……” “客气客气……” …… 三儿急匆匆跑到姚家喜堂,也顾不上众宾客笑意满面聊得正欢,骨碌冲到金凤凰跟前:“老大,不好了,爷不省人事了!” 金凤凰把扯下盖头,不顾媒婆阻拦,提着裙子就往外跑,姚友之朝众人赔笑几句,也跟上去了。门外有匹赴宴客人骑来的马,金凤凰随手解开,跨上就走,只能跟着三儿在后面跑。 金家大宅子跟姚家离了不过三、四条街,转眼就到了。 金凤凰跑到后院,院子里丫鬟小厮聚了不少人,个个哭天抢地,嘴里都在喊着“老爷”,江成早已哭晕过去,被人安置在平时陪床的榻子上,常老先生正在给他扎针。 见金凤凰进来,常老先生沉痛道:“老朽才疏学浅,金爷这回……怕是救不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金凤凰听这话,憋了路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下子跪倒在常老面前,哭道:“常大夫,你定要救我哥哥,他昨晚还好好的,定还有救!求求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说着就是“咚咚咚”几个响头。 “唉……你就是磕百个响头也没用啊,你看他,又是哭又是磕头,晕过去还得我来救,这……我不是不救,实在是医术有限,没那个本事啊!” 金凤凰又爬起来跑到床前,拉着金风的手又是摇又是喊。 “哥,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昨晚不还好好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哥,你别吓我啊!哥,今天是我跟友之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睡着不起来呢?哥……你醒醒……” 姚友之过来时就看金凤凰趴在床前哭,江成刚被常老先生救醒,靠在榻子上两眼无神,只知道掉眼泪,也不知在想什么。 “凤凰,别哭了。凤凰,起来,让我看看大哥。” “友之,你看看我哥,他怎么醒不过来啊,你快帮忙叫他起来……” “好,我来叫,你去陪陪江成,歇会儿,乖,别哭了,待会儿大哥醒了又要骂你。” “恩……” 满屋子的哭声总算停了,院子里那些人也叫三儿轰走,该干嘛干嘛去。 “常老先生,我舅兄这是……” “老朽从医四十年,从没见过金爷这样的症状,姚爷你看,探其鼻息与常人无异,观其双眼,炯炯有神,不似昏迷,可不论老朽扎针掐穴就是叫他不醒。”常老坐在床前对金凤又是摸鼻子,又是扒拉眼皮,他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姚友之想了想,对常老先生道:“这不像是病,倒像是失了魂魄……” “哎!姚老爷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还信那鬼神之道?” “不瞒常老你说,早年我舅兄曾有过魂魄离体的经历,只不过此事过于惊悚,加上为时尚短,并未造成损害,便没有告诉家人,以免徒增牵挂。” “既是如此,姚爷还是另请高明吧,老朽告辞!” 常老先生提着药箱,狗追似的跑了,连诊金都没要。没想到他治病救人辈子,临了被砸了招牌! “友之,你说的可是真的?” 金凤凰和江成听了姚友之的话,全都围上来。 “这事早了,江成怕是不知道,凤凰你应当记得。那年我去浮梁求亲,路过龙王山,你要抢我上山,可还记得是怎么拦路的?” “当时是我哥出的主意,他睡在棺材里,我们装作送葬的……你是说,那晚我哥死过去的事?” “正是!大哥跟我说过,那晚他魂魄离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然而周遭人声却能听得清二楚。” “那我哥,现在也跟那天样吗?他能听见我们说话?友之,他还能醒过来吗?” “凤凰,这种事我没法给你保证,但是我相信,大哥是能听到我们说话的。” 江成始终没说话,就在旁边听着,心里却相信姚友之的话。他相信金风不会舍得离他而去,他定会醒过来的。 姚友之看着金风,心里无限感慨。 老金啊,你走了,我在这里就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了,也不知哪天我会不会像你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8 样,两眼闭,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 唉!我该怎么跟他们说,总不能告诉他们,这就是你笔下的本小说吧…… 你走得倒是干二净,留下我给你收拾烂摊子,魂淡! 龙门客栈大掌柜的金风魂魄离体、昏迷不醒的事不过半天就传遍了临江城,姚友之和金凤凰正值新婚,却要忙着安抚那些闻风而来的生意伙伴,累得半死。 正当金凤凰愁眉不展之际,三儿拿着金风的“遗书”去了姚府。第二天,金凤凰请所有与金家有生意往来的各大商贾到大龙门客栈,由姚友之主持聚会,说是宣读金风对金家家产的安排,请各位做个见证。 “想必各位都急坏了吧,放心,我金风没死,活得好好的,大家伙甭着急,该干嘛干嘛。” 三儿读了个开头,下面就你言我语说开了,听这口气,除了金风还有谁? “按理说,我金家自己的东西,分不分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这还不是金某信得过诸位,想请你们做个见证嘛!大家相识场,我金某自认为诚信经商,诚心待人,我如今不能再天南地北四处溜达了,还指望大家伙以后照顾金家,给我家老小留口饭吃。” “二叔肯定来了吧,江成来没来?要是没在场,三儿,赶紧的把他叫过来,他来了再接着念!” 众人面面相觑,金凤凰忙打发人回金府接江成过来,又叫人换了新的茶水糕点,请大家稍作等待。没会儿,江成带着小柱子来了。 “难怪把老金迷得七荤八素的,你看他长的,好好个男人,怎么脸皮比女人的还嫩……” “嘘,小声点……” 江成不尴不尬的坐在那儿,只觉得个个眼神跟要剥光他似的,可是想到是金风吩咐的,又只好硬着头皮挨下去。 “咳……”三儿清了清嗓子,继续念:“二叔,小五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婿人选,要是有最好,没有也没关系。今天大家伙都在,我金某不是自夸,我家小五妹妹可是个妙人,你们放心,绝不像我家凤凰!呵呵,有意愿的可得抓紧了……” 堂下顿时笑声片,金老二脸上顿时黑了。 “二叔,您老别生气,我这不是为了咱小五好嘛。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给妹子准备什么,城东临江仙就当是给小五的嫁妆,今后交由二叔打点,东西都在三儿那儿,随后叫他给你。” 金老二没想到金风会这样大方,时间说不出话来,在座的商贾也暗自唏嘘,只能感叹金风财大气粗。 大家伙还没缓过劲来,三儿又念道:“凤凰,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带着镖局去的姚家,这嫁妆也算是过得去了,此次分家,哥哥再把浮梁的两处房产给你,若是以后你跟姚友之打架闹离婚,也好有个去处。” “哈哈哈……” 金凤凰和姚友之无奈,只能任凭众人取笑。 大伙笑了半天,渐渐地也都安静下来了,却迟迟不见三儿往下念。 “没了?” “怎么不念了?” “快念啊!” …… 三儿脸为难,拿着几张纸跑到金凤凰身边,金凤凰看,当下也不作声了。姚友之拿过信纸,三两下看完,遂起身念了下去。 “众所周知,金风所爱绿蜡非红玉……江成虽是男子,金风却早已将其视作结发妻子,只恨不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江成这才抬起头来,眼睛已然湿了。 “天地悠悠,万物各有命数,有人生来便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到死也不知生活艰辛;有人生而福薄,被人百般□□,苟活世,竟不知尊严何物;也有人不信天命,誓死打拼,终于出人头地,封妻荫子……” “金风生来贱命,曾在龙王山上做十年劫匪,虽不曾害人性命,却也做了不少打家劫舍的错事。后蒙县令劝诫,举寨从良,又得同行不弃,做了个正经生意人,想来也不过几年光景,如今却似谈及他人,只觉造化弄人。” “江成原本也是良家子弟,儿时不幸,落入娼门。金风本以为与他不过露水情缘,却不想竟是终生!奈何情深缘浅,终究不知能否相守到老……” “金风在此将大小龙门客栈交给江成,从今往后,江成便是金家当家之人。金风有幸重返人世便罢,若是不能,三年后江成是去是留,是娶是嫁,全凭自由!” 江成呆在原地,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什么?”金老二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姚友之跟前:“姚女婿,你可是看岔了?” “字句,皆由金家大掌柜亲笔所写,友之不敢擅自篡改。” “还有吗?你接着念!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想干嘛!” 姚友之安抚众人番,又回大堂中央,继续念道: “二叔不必跳脚,说句不好听的,这偌大家业都是侄子手挣来的,如今交给谁也是侄子的事,二叔只管安享晚年便是,何必再操心。” 金老二气得满脸通红,却也不好发作,金家原本在山上抢人,如今富甲方,的的确确由金风人挣得。 “二叔若是担心金家无后,那大可不必,江成将来娶妻生子,把两个儿子跟我姓金也就是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江成你以后要好好打点生意,可别早早就把我辛苦挣来的家业给败了!” “商人自古便是无利不往,我金某也没那么大面子,硬要大家伙支持,只希望诸位看在金某往日的份上给江成几分薄面,照顾照顾他,是成是败,还得看他的造化。金某在此叩谢诸位了!” 姚友之念完,竟也湿了眼眶——他直不能理解金风跟江成的事,今日番,大概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分不是旁人能懂得的。 江成几欲昏死,也顾不得众目睽睽,趴在小柱子怀里嚎啕大哭。 金凤凰看看江成,又看看姚友之,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抹了抹眼泪。 金老二气得甩袖而去,临走还跑到江成跟前吐了口唾沫。 众人或摇头或唏嘘,最后“告辞”“保重”,都走了。 转眼间,熙熙攘攘的大龙门客栈只剩姚家夫妇、江成主仆还有个三儿。 第 4 章 转眼已是两年后,这年冬天,临江飘着鹅毛大雪,龙门客栈内却是温暖如春。 “江老板,恭喜恭喜!” “李老爷客气了,快请进!” “哎吆,贺江老板大喜啊!” “张老爷客气了,快请进,先去楼上雅间小坐,江成随后就到。” …… 这两年江成夙兴夜寐,将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原本运粮食、茶叶的商队扩大了近倍。两天前朝里来了圣旨,金家被封为皇商,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9 并有恩典,今后金家子弟得以入朝为官。 消息出,临江举城震惊,个个忙着上门庆贺,金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江成今日在大龙门客栈摆了酒席,宴请朋友、乡邻。 “江大老板,恭喜了!”姚友之提着礼盒,笑眯眯走进门。 “友之,你来啦,凤凰近来可好?” “好得很,能吃能睡,产期就在元宵节那几天了。” “那就好,过几日,我再去看她。” “好,你忙你的,我先进去了。” 宴席开始,江成端起酒杯先谢皇恩浩荡,后与众人同饮,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眼看着三年就要到了,今天已经是十月底,过年也就个月了,你说,江老板心里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金家如今是皇商,他手打拼出来,肯定舍不得放,八成以后就姓金了!” “真像金风说得,娶老婆生儿子,生了儿子就姓金?” “这是人家的事,你操什么心?不管姓金姓江,咱照样做生意、有钱赚,这不就得了!” “说得也是,来,喝酒!” …… 江成喝得醉醺醺的,三儿连同小柱子起才把他扶回家。刚进门,江成就倒在榻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三儿哥,你去歇着吧,我看着就行了。” “那好,我先去吃饭,待会儿来换你。” “恩,你快去吧。” 江成这两年但凡在家还是睡在金风房里,每天给金风擦洗按摩,全都不经他人。常老先生隔三差五来趟,金风眼看着越来越瘦,喂的流食参汤也不怎么下得去了,老先生只是摇头,江成恍若未闻,依旧寻常模样。 “公子,您要不要喝口水?” “小柱子,你去歇着吧,让我跟风哥待会儿……” “公子,您喝醉了,小柱子在这儿陪着您吧。” “不用,你出去,别在这儿杵着,当心金爷醒了打你!” “好,我这就走……”小柱子看江成这模样,抿着嘴出去了,“公子,我就在门口,有事您叫我。” 江成坐在地上,拉着金风的手贴在脸上,冰凉的眼泪就在金风手上淌,醉眼朦胧之际,那白净的手指似乎动了…… 神径稀兮坐在阳台上,看着星事稀疏的夜空,轮圆月照亮了黑夜,与整个城市的灯火交相辉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神径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终于敲下番外的第行字。 连几天,神径没有出过门,每天就坐在电脑前拼命敲字,除非饿极了才去厨房找点吃的。 “观众朋友们,下面为您报导则新闻,本市某大学毕业生离校后长期从事小说创作,于今日凌晨在出租房内昏厥,经医院判定,现已成为植物人。据知情人透露,该男子曾在三年前有过昏厥史,在被医院确诊为植物人后离奇苏醒并恢复正常,此次不知将会如何,本台记者将为您跟踪报道……” 早醒来,江成睡在金风怀里,他原以为是小柱子扶他上床的,却不想金风睁开眼睛笑道:“醒了?我胳膊都叫你压麻了……” “风哥……”江成伸着手不敢碰他,最后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巴掌,抬眼再看,金风正脸震怒的瞪着他。 “干什么你!自虐啊?真是……” “风哥……你醒了,你醒过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离我而去的……” “别哭了,别哭了啊……乖。” 江成扑到金风怀里,好好哭了场。这近三年时光里,他只有在金风这里才敢掉眼泪,再苦再累,只要看到金风,江成就觉得都值得。他什么都不怕,只怕金风永远这样睡下去,再也醒不来。 金风才擦干江成的脸,泪珠子紧接着又滚下来,好像是要把这三年积攒的眼泪次流完。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谁还敢跟你做买卖啊?”金风托着江成的脸,慢慢吻向那两片朝思暮想的嘴唇。 吻渐渐由触碰变为啃咬,两个人都喘息不止,江成担心金风的身体,几次想推开,却又被金风次次拉回去,最后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只沉醉在重逢的狂喜之中与日日生长的思念里。 “公子,我打来了洗脸……水……” 小柱子呆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这是在做梦还是金爷真的醒过来了。 “看够了没?小东西,还不快滚!”金风把江成搂进怀里,朝小柱子骂道。 “金爷,您醒啦!” “废话,快滚快滚!” “是是是,呵呵……小柱子这就滚!” 小柱子欢欢喜喜跑走了,没远就听他喊:“三哥,金爷醒了!大伙快过来啊,金爷醒了……” “个傻小子……”金风摇摇头,忍不住笑了。 金凤凰接到消息,不顾自己的大肚子,非要过来,姚友之路跟在轿子旁边,担惊受怕,就怕她磕着碰着,所幸什么事都没有。 “哥!哥……” 金凤凰坐在凳子上,哭得那叫个悲催,搭配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怎么看怎么滑稽,金风没忍住,就笑了。 “哈哈哈……凤凰你……哈哈……我……对不住,我……实在是忍不住……啊哈哈……妈呀,笑死我了……” “风哥……”江成尴尬的拉了拉金风的袖子,对金凤凰抱歉的笑笑。 “哥,你笑什么?人家都哭成这样了……” “对不起,呵呵……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哈哈……姚友之挺能耐啊!” 金凤凰羞涩的笑了,姚友之正巧带着常老先生进来,众人赶忙让路,江成扶着金凤凰坐到桌子旁,又回到金风床头陪着。 “金爷,好久不见啊!”常老先生十分感慨,难得感性把。 “你昨个上午不是才见过我,哪有什么好久?” “哈哈……金爷所言不错,看来你果真像姚爷所说,只是口不能言,心里比谁都清楚着呢!” “常老先生,你快给他看看……”江成看他们越聊越开,不禁催促,哪还有叱咤商场江老板的气度。 “这就看,这就看!金爷,江老板急了,哈哈哈……” 金风拉过江成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手就被常老拉过去把脉了。 “恩……脉象平稳,看来金爷已经没事了,只是脉搏不甚有力,这两年来身体损耗太大,今后要休养调理,补回来也就没大碍了。” “三儿哥,带常老先生去厅里用茶。”江成声招呼,常老跟着三儿出去了,姚友之坐在金凤凰身边还在哄她,金风便拉着江成揩油。 “爷,常老先生说了,您现在身子不行,得克制点!”三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突然道出这么句话来,惹得姚友之夫妇阵大笑。 “滚出去!都给我滚!”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10 金风抄起枕头就砸,三儿赶忙溜了,姚友之扶着金凤凰路笑着出去了。 “阿成,你放心,我没事!” “恩……” “你不信?” “我信!你别生气,当心气坏身子,好好歇着吧。” “这都歇了三年了,你扶我去院子里晒晒。” “这……你腿脚不方便,还是再等等吧……” “呵呵,我的腿早好了,就是躺了太久,现在走路不灵便罢了。” “真的?” “昨晚是我下来抱你上床的,还不信?” “信!我这就扶你出去!” 晚饭时,金凤凰见金风就笑,惹得金风脸黑。听说金风醒了,金老二家也上门来看望,家人坐在起,其乐融融。 “大哥,你醒啦!” “小五,都长这么大啦!呵呵,不错,比你姐好看,找着人家了没?” 金于燕小脸红,不说话了,金老二笑呵呵道:“你醒的巧啊,翻过年正好吃你妹妹喜酒。” “订的什么日子?” “正月初八。” “那好,我可得包个大红包!” 江成坐在金风身边给他盛汤夹菜,却不说半句话,与这气氛格格不入,显然还是个局外人。金风躺倒的这两年,金老二直看江成不舒服,总觉得他个外人夺了金家家产,在外总说江成的不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江成敬他是金风的长辈,只当不知道,却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两家人自分家便没什么往来。 “二叔,这杯酒侄子敬你,这两年亏有你在家里照应,阿成才能安心做生意。” “呵呵……都是家人,客气什么……” “阿成,来,把酒杯端起来,咱俩起敬二叔!” 江成端起酒杯,朝金老二道:“这几年谢二叔指点,江成若有得罪的地方,还希望二叔不要跟江成计较,如今风哥醒了,我们还是家人。” 江成和金风口将酒杯喝干,金老二也跟着喝了。之后家人吃菜聊天,俨然已看不到之前的嫌隙。 “金风啊,这两年二叔起早贪黑,总算把酒楼给你守住了,你现在醒了,明天二叔就把酒楼给你让出来!” “哎!二叔这是什么话,说好是给小五的嫁妆,哪有收回的道理?二叔只管经营着,我如今是不中用了,以后你跟二婶还得靠小五妹妹养老啊,哈哈哈……” “既然你这样坚持,我也就不推辞了,金风你放心,不管到哪儿,咱都是姓金,都是家人!” “那是自然!” 金老二听这话,心才放回肚子里,暗道今晚这趟没白跑。目的达到了,脸色也好起来了,吃吃喝喝很晚才回家。 “爹,大哥才刚醒,你就说这些,丢人啊!” “笨丫头,爹还不是为了你!趁着姓江的还没给你大哥吹风,我先把话给他说满了,要不然,这临江仙就是给你了,那也是个空壳子!” “江大哥其实挺好的,是你总跟他过不去……” “哼,得了天大的好处,能不好吗?我要是他,比他装得还好!” “不跟你说了!” “这傻丫头……” “这两年辛苦你了,二叔没少给你脸子看吧?” “现在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要是直就那么躺着,你预备怎么办啊?” “哼,你再躺下去,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儿子?哪来的儿子?” “我也是有人追着嫁的,从城东排到城西全是等着见我的姑娘!” “哈哈哈……那好,赶明儿带几个回来我看看,我给你把把关。” “不跟你说了,无趣。” “好,不说了,睡觉!”金风给江成盖好被子,搂着他睡下了,只有怀抱着他,心里才踏实点——他真的很怕,怕再次突然倒下,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风哥……” “恩?” “你留给我的信,我看了。” “恩。”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肉麻兮兮的,信里不都写了吗?想听就打开看看!”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了,呵呵……” “笑什么笑,快睡觉,明天你不做生意啦!” “恩,睡吧。” 正月十六的晚上,月亮比十五还要圆。金府上下派欢腾,宾客们恨不得把屋顶掀下来。龙门客栈两个当家的今晚大喜,这男人结婚,古往今来,头遭啊! “拜天地!” “二拜高堂!” “新人交拜!” “礼成!” 金风和江成穿着模样的新郎喜服,牵着同条红绣球,被簇拥着进了新房。没有盖头揭,也用不着秤杆,喜婆就个劲说好话。 “来,二位爷,结发同……心,恩爱不离!额,呵呵……” 喜婆这头回碰到俩男的成亲,差点喊顺嘴,心里只道好险好险。 金风剪下自己束头发,同江成那束放到起,打成结,用红帕子包起来。喜婆端来酒壶、酒杯,俩人又喝了交杯酒。 “好了,恭喜二位爷,以后你们就是……家人了,呵呵,恭喜恭喜!” “三儿。” 三儿赶忙过来给赏钱,喜婆领了钱,高高兴兴跟丫鬟们下去喝酒了,出门时不忘狠狠喘了口气,今晚这钱挣得不易啊。 二位新人出去陪客,被灌得死醉。姚友之帮忙挡酒,也喝得烂醉如泥,却还要赶着回家看老婆,金凤凰就快生了,姚友之如今是步也舍不得离开她。 “风哥……” 江成想要帮金风拖鞋,却被他拉着手拽坐到床上。 “阿成,我好想你!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我又是怎么过来的……太难了……” 金风醉眼朦胧,抓着江成不松手,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舒服,就是想亲他的时候天旋地转,总也找不着嘴。 “啊呀!风哥,别咬,疼!” 江成脖子上留下老大块牙印…… 唉……喝醉酒的人总是控制不好力度,明明是想要点温存,怎么不小心就成了胡吃海塞呢? “阿成,我好想你啊,你知道吗!” 江成望着满脸通红的金风,心里有酸涩也有甜蜜,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阿成啊,我好开心呐……哈哈哈哈……好开心!” 怎能不开心?人生乐事,不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三儿坐在廊上,同小柱子起嗑瓜子守夜,只看到窗上烛影摇曳,月落西山也不见停…… “三哥,你脸怎么这么红,是炭火太大吗?我都冻死了……” “小屁孩,懂个屁!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趟茅房!” “你不才去的吗,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哪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11 那么废话,叫你守着你就守着,我马上回来!” “哦,那你小心点。” 小柱子嚼着花生米,看着天上又高又远的月亮穿过片片云彩,吸了吸鼻子。哎呀,这天可真冷啊…… 第 5 章 日上三竿,金风才醒来,江成还睡在他怀里,眉头紧皱。想到昨夜,金风忍不住又有了点冲动,却舍不得再去碰他了。 金风:唉,看来得好好练练了,这才夜就累我半死,绝对不行! 江成半梦半醒间听金风嘀嘀咕咕,遂慢慢睁开眼睛。 “阿成,醒啦?” 江成看到金风笑得脸满足,不禁面上红,又想到昨夜他跟疯了似的要他,任他哭喊也不知怜惜,气得狠狠瞪他眼,支撑着下床去了。 “三儿,打水来!”金风料到江成定然腿软,果然人就跌他怀里了。 “知道了,爷稍待会儿!” 三儿带着小柱子伺候二人洗漱,又上了许滋养的粥品补药上来,看着这与以往不同的早餐,江成觉得他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脸红过了。 金风这里尝点,那里喝点,碰上喜欢的就给江成也盛点,完全把三儿他俩当空气,江成毕竟不如金风厚脸皮,本正经的将他们支使走了。 “昨晚睡得好吗?”金风色眯眯的笑,故意逗江成。 “快吃你的,懒得睬你!” “阿成,别生气,你知道我的,啊?” “让你吃饭,哪那么话……” “呵呵……好,你也吃,这东西不错,以后叫他们做着来尝尝!” 江成看着金风大大咧咧的样子,似喜似忧的声叹息,心里想着,这就是他跟金风的结局了吧,可不要再生什么变数了。 金凤凰在正月十八晚上生下个姑娘,这丫头足有八斤重,累得金凤凰疼了整整天才生下来,最后母女平安,乐坏了姚家祖孙两人。 金风得到消息,连夜就带着礼物上门庆贺,给侄女的见面礼就是金凤凰朝他要了次也没要来的块玉。 “哥,你偏心……” “偏给你女儿,你还吃醋啊?” 金凤凰身体好,生完孩子居然还能跟哥哥斗嘴,兄妹俩你言我语,逗得众人哈哈笑。 大约是因为这孩子生在金风与江成大婚近日,金风对她比亲爹妈还宠,加上姚家老太太,小丫头给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成天跟她娘对着干。这是正文后话,番外不提。 转眼,金风跟江成成婚已有月余,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就是金二叔,总闲不下来,三天两头想往金风身边塞人,非得要他给金家留个香火。 “三儿,你过来……” 三儿:这话听着耳熟,我果然还是逃不掉命运的安排吗? “爷,什么事,你说!” “巴拉巴拉巴拉……” “啥?爷,这能行吗?” “你只管去办,听好了,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你就等着收拾收拾滚蛋吧!” “您放心,三儿绝对给您办得妥妥的!” “恩,办好了,爷给你大大的好处!” “嘿嘿,谢爷!” 江成每日忙着生意,金风如今什么都不管,做了甩手大掌柜。 “什么事,笑得这样开心?” “暂时保密,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我问你,你这病养了久了,怎么还赖在家里?” “阿成……你看看,你自己看,我身上这肉都没二两,你好歹让我长几斤肉再叫我干活啊……”金风抱着江成撒娇,心里却在想:老子打死也不出去奔走了,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太爽了,快活似神仙啊! 商场变,这如今水深水浅,金风已经不知道了,他也不愿意再花时间去试。江成自己或许没发现,自从他接管家里的生意,这几年下来,整个人自信不少,简直换了个人,比起小鸟依人的阿成,金风喜欢在外叱咤风云,在家才对他小鸟依人的江成。 金风安安心心在家做他的狗头军师,江成碰到棘手的事,他就给出几个馊主意,平时学着做菜煲汤,给江成补身子,没事就拉着他研究研究人体美学,小日子别提美了。 “你找什么呢?” “白头发……” “我哪有白头发?” “所以啊,半天也没找着根。” “我才二十,哪有这么年轻就长白头发的,你就是吃饱了撑得。” “二十……阿成,你跟我快六年了!”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 “完了,那我不都三十了!阿成,你快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白头发?” “边去,你这样的,八十岁也不定有!” “嘿嘿,那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俩人正在床上瞎扯,三儿跑来拍门: “爷,你快出来啊,少爷、小姐,我都给抱回来了!” 江成听到这话,当下就没言语了。金风知道他定然想歪了,拉着他的手道:“你不信我?我有法子不碰女人也叫她们怀上孩子,你别急,那孩子里也有你的!” “你说什么?” “你自己看看去,我不等你了,我要去看看咱儿子、女儿!嗨嗨,宝贝们,老爹来了!” 两儿女,其中较瘦弱的男女是同胞兄妹,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金风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恨不得生几只手,三个孩子起抱。 “你看咱女儿,小鼻子小嘴,真可爱……” “你看咱大儿子,虎头虎脑,不错不错,将来教他练武……” “你看咱小儿子,斯斯文文,不错不错,以后让他读书考状元……” 晚上,就听金风唠唠叨叨、嘀嘀咕咕,江成在旁不怎么说话,眼里却满是好奇和惊喜。两个大男人,大半夜不睡觉,围着三个小奶娃来回转。 没几天,金风十分土豪的给三个孩子块办了满月酒,说来也巧,大儿子早上生的,小儿子和女儿晚上生的,虽不是个娘,却赶上同天。 “金掌柜,江老板,恭喜恭喜!” “谢谢,里面请!” “二位老板,喜得贵子,恭喜了!” “张老板太客气了,快请进!” …… 三个孩子戴了样的金镶玉同命锁,穿得也差不,带出来看,就跟三胞胎似的。说起来,这同命锁还是不便现身的舅舅趁着月黑风高送来的。 老爷们都还好,几个太太见了这些孩子,喜欢得不得了,个个凑上去又亲又抱。 两个儿子不怕生人,时不时还呵呵笑,笑得脸口水;小姑娘没会儿就哭了,大眼睛眨眨也不知怎么回事,可心疼坏了两个爹,江成抱过来又亲又哄,好半天才哄过来。 金风又请来临江县令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12 给孩子起名字,大儿子金东盛,小儿子金延西,女儿金月眉。 之后众人让金风给起小名,金风左思右想:大儿子杀生丸,小儿子犬夜叉,女儿就叫七宝?不行…… 库洛洛、西索、伊路迷…… 悟空、悟能、悟净…… “我不行,阿成,你给起,你来……” “东东、西西、眉眉……怎么样?”江成小声问金风。 金风:你果然是我亲人…… “要不,叫孩子姑父给起。友之,你读书,你来!” “丁丁、当当、小叮当?” “这个……可以有!” “……呵呵,好紧张,就怕你说不行,吓爷跳。” 凡事都有个新鲜期,没到三个月,只要天黑,金风就把孩子交给奶妈了,绝对不让那三个祖宗进屋。 孩子小,大半夜爱哭爱闹,常常趁金风办事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哭也就算了,仨儿孩子约好似的,要哭就起,半个房顶都能给你掀了。金风往往采取不管不顾的措施,可人江成不答应啊,只要孩子嗷嚎,立马化身无敌铁金刚,把推开金风,下床又是换尿布又是找奶妈,常常夜就那么过去了。好不容易等江成上床了,看他白天累、晚上累的,金风又不舍得闹他,来二去,可憋坏了。 扩大的生意渐渐步入正轨,江成也没那么忙了,大部分时间都能呆在家里;金风忙着相夫教子,弄得反而比谁都累。常常可以看到金风带着三个奶娃子在院子里哭丧着脸,江成坐在廊下看着他们爷四个笑。 孩子渐渐大了,开始学着认识这个世界,问题也就了,比如: “老爹,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爹和娘,我和丁丁、小叮当是爹和老爹呢?” “谁叫你这么问的?” “张大鹏问我的。” “你回去告诉他,因为他是张老板的儿子,你是金老板的儿子,咱们家跟他们家不样,知道了吗?” “哦……” 又比如: “老爹,为什么花生长在地里不长在树上呢?”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今天三儿叔叔和小柱哥带我和丁丁、当当上街,买了炒花生吃,三儿叔叔说花生是长在地里的。” “那你三儿叔叔没告诉你为什么?” “我觉得这个问题太难了,三儿叔叔不定知道,所以来问你。” 这个回答让金风很受用,于是语重心长的跟小胖妞说:“花生要是长在树上,桃子就没地方长了呀!” “那桃子为什么不长在地里呢?” 熊孩子,哪那么问题,你十万个为什么啊? “小笨蛋,因为地里长着花生,没地方了呗!” “哦……” 小胖妞摸摸脑袋走了,感觉好像被老爹忽悠了。 再比如; “老爹,为什么我和当当都有小弟弟,妹妹就没有?” “个熊孩子,谁叫你这么问的,啊?” “我自己发现的,当当也想知道,可是他不敢来问你。” “你们两个就知道尿床,你看,妹妹都不尿床了,就是因为你们有小弟弟!再乱问,小弟弟就没了!” 小胖子把捂住小弟弟,转身就要跑,金风拽住小胖子,恶狠狠道:“天到晚就知道问,我问你,为什么你们管你爹叫爹,管我就叫老爹?” “因为老爹老,爹没你老。” “屁,你爹我才三十五,哪儿老了?” “可是你有胡子,爹没有胡子,你就是老,你还不承认……” 孩子们的世界,金风已经不懂了。原来,有胡子就老,没胡子的就年轻,难怪邻居老张家孩子见了江成叫“江叔”,管他却叫“金伯伯”…… 金风被狠狠地伤害了,晚上偷偷刮了胡子,结果第二天几个孩子不认他,直到后来胡子重新长回来,仨孩子才又叫他老爹。 “老爹,你终于回来了!” “老爹,你去哪儿了?” “老爹,你不在的时候有个怪叔叔冒充你,我们没理他,可是他晚上跑去跟爹睡觉,我们不敢进去……” 对于自己因为软弱做了叛徒,三个小屁孩觉得很对不起老爹,个个都很自责的样子。金风把捂住小胖子的嘴,拽过去拍屁股:“乱讲,那就是你们老爹我!” 江成对几个孩子总是视同仁,金风则不然,在他看来,大儿子看上去傻乎乎,其实肚子坏水;小儿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女儿最乖,不打架,衣服也不脏兮兮,所以最疼她。结果就是,两个哥哥做什么都不喜欢带妹妹,妹妹发现就去找老爹打小报告,然后两个哥哥被老爹逮到顿暴揍,她继续被排挤在小男子汉的队伍之外。 私塾先生不知道又给孩子灌输了什么孝顺父母的思想,弄得仨孩子吵着闹着非要跟爹睡,接着就有了俩儿子边个,女儿睡中间的结果。有这三个保镖在身旁,江成睡得格外安稳,可金风就惨了,忍无可忍还是得忍,最后以“再不回去跟奶妈睡,我就再也不给你们买糖葫芦了”来威胁,终于弄走了三个熊孩子,自己忍者神龟的日子才算做到头。 “你们三个,给我过来!老爹问你们,为什么前几天非要跟你们爹睡?” “因为先生说‘你们的娘亲十月怀胎,朝分娩,实属不易,你们定要孝敬她呀’,我们没有娘,所以就孝敬爹。”丁丁说。 “你们先生难道没告诉过你们,你们是谁生的?” “我们先生说是娘生的啊,可是老爹你说过,我们家跟别人家不样,所以我们是爹生的。”当当说。 果然不能随便忽悠孩子啊…… “为什么你们觉得是爹生的,不是老爹生的?” “因为你有胡子!”仨孩子起大声回答道。金风就不明白了,这跟胡子又有什么关系啊?唉,反正总有胡子的事…… 金风坐在镜子前面,手里拿着刮胡刀,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啊?” “阿成,我老吗?” “你说呢?” “我问你呢,说,我老不老?” “不老,点也不老,快睡觉吧!” “唉!真想刮了它!” “那就刮呗,刮了显得年轻点。” “刮了胡子,他们又该不认我了,说不定还不让我跟你睡觉……” “呵呵,快睡吧,你点也不老,你最年轻了!” 睡到半夜,金风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吓了江成跳。 “风哥,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不行,我还是得把胡子刮了!”说着就要下床。 “大半夜的,明早再刮不行吗?” “明早我又下不去手了……” 刮完胡子,金风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13 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 “阿成,你试试,刮不刮脸?” 金风在江成脸上蹭来蹭去,江成睡得正舒服,压根就不甩他。金风个人闹着闹着就变味了,手伸到江成衣服里摸来摸去。 “别……都这么晚了。” “明天你又不出去,没事儿。” …… “哎呀,你弄疼我了!” “宝贝,对不起,我轻点啊。” …… “恩……你别碰那儿……” “那儿?哪儿呀?” “啊!就是那儿,别……啊……” “嘿嘿……” …… “嗯啊……风哥……” “怎么了,是你叫我别碰的啊。” “你……” “想要就说嘛,你说我就给你!” “有本事你就别动!” “不动的是太监,老子搞不死你!” “啊……” 佛再次飘过,此处省略二十四个字。 第二天早: “丁丁、小叮当,快来啊!老爹不见了,怪叔叔又回来了!” …… 某天晚上,江成掐了掐金风腰上的肥肉,叹息道:“你以前有八整块,现在就剩圈了……” 好吃懒做的金大掌柜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于是决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回大丈夫!趁着江成做生意不在家,金风白天在院子里跑步、蛙跳、甚至还在院角歪脖子树上做起了引体向上,晚上在房里俯卧撑、仰卧起坐,个月后初见成效,江成回来后表示“风哥,你似乎瘦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风哥对此颇沮丧,但仍是孜孜不倦,之后只要江成走他就开始操练。 江成又走了,这次去的是洛阳,离家老远了,来回估计得两三个月,金风难得有这么次盼望江成离家越久越好。 金风对自己崭露头角的几小块腹肌很是喜爱,眼看着江成就要回来了,金风又加大了训练强度,终于,六块腹肌初初成型了。 “爹,你不在家的时候,老爹每天就跟神经病似的……” “是啊,老爹是不是想你想傻了?” “老爹瘦了好,我都不想让他抱我了,以前老爹身上软乎乎的,现在硬邦邦……” 仨孩子跑到江成跟前小声的告状,金风知道了很心痛,为什么他总是受伤的那个? 事实证明,有付出就有回报,晚上睡觉时,江成难得主动了回,伺候得金风很是满意。 江成:我看风哥受伤的模样,怕他想不开,只好牺牲色相…… 感情再好也有闹矛盾的时候,江成是个温吞的性子,所以两人吵架的次数很少,往往都是金风在屋里砸东砸西、踢来踢去,时不时还爆粗口,江成就坐在那儿,任他发疯。 “老爹,你别骂爹爹,小叮当害怕,呜呜呜……” “爹,老爹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要娶后爹?我不要后爹,他会打我们的!” “老爹,你不要欺负爹,不然等你老了,我跟当当不要你!” 金风头瞬间大了,怎么全是他的错?!! “三儿,把他们都给我弄出去!” “哦……就来……” 三儿自然弄不走那帮祖宗,金风气急了就拉过来个个轮流打屁股,打得孩子们边哭边放狠话,什么“我们要把老爹卖了,买新老爹”、“以后再也不给老爹背上挠痒痒了”之类的都冒出来了。江成见孩子们被打,扑上来制止,三句话没说就落了脸泪珠子。结果总是江成抱着三个孩子哭成团,最后睡在起,金风被赶去睡客房。 日复日,年复年,孩子们大了,嫁人了,娶妻了,然后生孩子,再然后孙子娶媳妇,孙女找婆家,生了曾孙……眼看着枕边人有了白头发,原来笑说八十岁不长白头发的金老太爷如今也是满头雪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大早上,又在背什么酸诗?今天太阳好,把柜子里那些东西拿出来晒晒吧。” “好。老三啊,过来帮把手!” “哎,来了!” 院子里铺了块石子路,围着花坛整整六圈,现在晒了好书籍、账本、书信。几个上了几天学的小屁孩趁着两个老祖宗睡午觉,溜过来东翻翻、西瞅瞅。 “这个我知道,是老祖宗写的情书!” “你骗人,上面的字你根本不认识!” “我认得!这是老祖宗的字,信封上还写了‘江成亲启’,肯定是情书!” “大哥来了,让大哥看看,他认识的字最。” 个头最高的孩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发现这些字他都已经学过,于是声情并茂的念了起来: “吾爱阿成: 若你拿到这封信,那么我所料不错,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金风,而是在另个世界,过另种生活了。至今我仍不明白,这切究竟是为什么。然而,有些事我无法同你说,并不是不信任,只是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又何必叫你徒增烦恼。 刚开始,我以为这里的切都不过是场梦,时间到,我便要醒来,回到我应该存在的地方。我甚至可以预见他人的命运,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里,我有种主宰他人的优越感,却竟然无法掌握自己的未来,这实在是讽刺。 遇见你,我以为只是满场剧情里的个小小插曲,你的那些小手段我看在眼里,觉得天真又可爱,忍不住想要离你近点,对你好点。你于我是无奈之中的抚慰,可是,却不知哪天我就会弃你而去。 那时候,我以为我只是太孤独。可是,我错了。 看到你在别人怀里笑,我嫉妒得要发疯,我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你的动人妩媚,我只想你属于我个人! 那时候,我以为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可是,我又错了。 浮梁行,我险些命丧黄泉,呆在阴湿的牢房,想的最的竟是你。若我就此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难过,又或者,你也只是逢场作戏,之后再找别人……我不敢想,却又忍不住。 那时候,我以为只是喜欢。可惜,我还是错了。 三年已至,明早,我能不能看到东边的太阳,尚未可知。现在的你就在我身边,可我却时时担心抓不住你。离开你,纵是不舍,可我最担心的却还是你。我甚至后悔当初招惹了你,收了你的真心,却不能守着你直到老死。 阿成,我不想你伤心落泪,却无法为你做些什么,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不只是想要独占,不只是喜欢,那种情感只有我自己懂,可是,弥留之际,我希望你也能懂。 即使不愿你委身他人,我又怎么舍得你个人孤独终老……阿成,不必等我,若我还能回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一伙强盗下山来 作者:指封山下 分卷阅读14 来,我也不会再抓着你不放了。天高地阔,你还那样年轻,应该飞得远才对。 个老头曾说过这样句话,那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相濡以沫,相泃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 金风” “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这都不知道,真笨!就是说俩条鱼快干死了,互相吐泡泡来求生,但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回到宽广的江河中去。” “大哥,你真厉害!” “嘿嘿……老祖宗他们是鱼,会吐泡泡……” □□六十五年,临江县金老太爷亡故,享年八十三。江老太爷思念成疾,于次年冬初追随而去,享年七十五。 ——全文完——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