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念九方》 分卷阅读1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 《述念九方》作者:腋毛张小哥 文案: 文案来自剧情歌《九方述念》,已授权。本文会改动歌中驸马黑化之后略渣设定,虐恋戳心。 世间诸结局,也只是道者与王爷讲述自己记忆中的段。故事里无风无雨,有主角二人:驸马和将军。文武状元步入朝堂,太和殿上初遇,注定场波澜就此开演。早已枯井无波的驸马终于知晓这世上也有见倾心,不仅使得二人再度重逢于酒肆侃侃而谈;又因误会将军与公主两厢情愿,加促使袖里玄机蓬勃发展。之后公主下嫁驸马,将军遂请缨平定西境。临行前,驸马真情流露,许下诺言痴心等候,岂料语成谶。白驹过隙,弹指挥间,三年已过。将军无时无刻不在追忆与驸马点点滴滴的过往,虽察觉对方的策反之心,却也孤注掷。谁人说:念起,生死契阔,与子成说。风声鹤唳,京城内太子遇刺,西境屡遭侵犯,且将军抗旨不从,不闻朝廷日奉十二金牌的急招,仍驻关外。朝野动荡,众臣株连被免、斩首。将军阵前毒发身亡,驸马再也等不到心爱之人,自刎于玲珑塔前。冬,尘埃落定。关于二人,市井间众说纷纭。 有人说,国之栋梁,贤才良将,可惜可叹。 有人说,居心叵测,贪恋荣华,意图谋反。 又有人说,只因见如故,便是惺惺相惜。 十方世界,独缺隅。于你,于我,于他,总不甚完美。而这方,于你,于我,于他,又在何处。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驸马:魏辞镜,字竹筠。将军:蓝桀,字修礼。 ┃ 配角:公主:姬薇。皇帝:文帝。少年道者:洛以卿。太子:姬恒 ┃ 其它:将军×驸马,纨绔攻×大师受 ================== ☆、光阴两岸 城郊。艳阳天。 披发少年骑马赶路,露宿风餐,朝夕之间,不觉已走过晓风残月。长路漫漫,甚是无聊,少年不禁想起玲珑寺后山的泠泠山泉,触手冰凉沁人,饮来甘甜醉人。该披发少年名唤洛以卿,原本不过是玲珑塔的扫塔人,只因不慎碰落塔尖的玲珑,被方丈逐出寺院。 方丈得知此事,高深莫测对他道:“个玲珑是个人的魂魄,因他生前执念太深,故而化作幻象随风飘动,诉说毕生的夙愿。如今你散去此人的魂魄,与杀生无异,你走吧。” 少年已知不可再留于此,可却无处可去。与他从小长大的沙弥好心告知他,“听说东海之东有位得道高人,他能掐会算,还可以降妖除魔。你若无处可去,不妨他门下。”少年便告辞诸位师兄弟,踏上去往东海之东的旅程。 此时,少年见有酒肆,便勒马停此,打算稍作休息再继续赶路。 酒肆小二见风尘仆仆地走近披发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虽年轻轻轻却是相貌不凡。少年于酒肆坐下,擦汗并问:“小二,此处可有面?我这路都是吃干粮,喝淡水,甚是想吃碗面啊。” 酒肆小二首商殷勤地擦桌,嘴里热情吆喝道:“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此处有茶水,却是无面。” 正是时,佝偻的鹤发老者打此路过,头顶编制粗制竹帽,步履蹒跚。洛以卿见他老态,欲邀老者稍停,在此处小憩,然而却见众酒客都将目光聚集于老者,而且群笑他顽固不化,只听得有人道,“老人家,您既已如此老态,何须担忧那十八界凡事!与您并无相干,回去安养天年便是。” 但见此老者禅意指,面露深意,徐徐摇头道:“佛说不可曰。不可曰。” 洛以卿见此番情形,好奇甚,虚心请教老者说:“老人家,敢问您奔波劳累,这是前往何处去,又是为何缘故?” 老者抬头望少年眼,满含深意道:“七七渡劫,八八得道,九九归。这都是劫难啊!年轻人,你可知打此处去三万里开外的东面,正有人厮杀出场十地九天,那真可谓是天翻地覆,日月都因此黯然失色啊。” 洛以卿闻言心念动,若有所思地望向东面,那正是他要去往的方向。洛以卿随即请老者坐下休息,并点碗茶水递与老者喝下。之后拜别老者,再次踏上那条未知的旅程。其实在不为这些凡人所知的某处,有惊世骇俗、动荡朝野的阴谋,正悄然而生。 西境,天边掠过几只零散寒鸦,血红的晚霞似千年浓墨不散,旌旗猎猎,短兵相接,众士兵杀红了眼。此乱军中只见人立于马上,身姿挺拔,气势桀骜,剑眉下双眸寒星凛凛,面容冷峻。他望着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眼里化不开的沉重肃杀甚。却是他扬刀折戟,大呼声:“杀!”众士兵列阵呐喊,向前奋勇厮杀,杀喊声震耳欲聋,杀伐之气欲裂苍穹。 不同于边塞战场之惨烈 ,玲珑塔前,风景静谧,人青衫磊落,风姿秀异,却面容憔悴,双眉紧锁,他痴立于西北遥望着云端,那双眼可看穿世间切,洞察万物本源,唯参不透的便是那人的心。他狂笑自己语成谶,笑得难以遏制,山谷间回荡着仿佛亘古流传至此、经久不绝的笑声,这笑声犹如杜鹃啼血之凄惨,山河沦陷百姓之仓惶。倘若雏鸟可闻,微风可诉,又有谁能相信,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铁腕权臣竟能有今日这般下场,孤身人存于这天地之间,哽咽声似孩啼? 他奋力厮杀的边塞与他三年痴痴等候于此的玲珑塔,若有人得知这两人之间种种往事,又有谁人能说那是光阴的两岸,抑或是命定的无常?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之后,再润色下此文。请坚持看下去啊拜托。或者先去听听《九方述念》这首锅,相信你们会有兴趣看这篇衍生文的! ☆、初见倾心 文帝十五年,太和殿,春。 典礼勘为隆重,太监按传胪唱名,“圣上有旨,宣新科武状元蓝桀、新科文状元魏辞镜觐见!”高中殿试的文武状元双双步入朝堂。望着年纪相仿的这两人,众臣心中宽慰,而文帝心中也甚是欣喜,怜我大姬朝又了两位可委以重任之臣。殊不知,太和殿上的初次相遇,注定场波澜就此开演。 “新科武状元蓝桀,” “新科文状元魏辞镜,” “参见陛下,谢陛下恩典。”两人同声跪地。 文帝笑道:“二位状元快快免礼!” “谢陛下。”两人同声平身。 文帝笑眼见两人平身。彼时的新科文、武状元才有机会见了彼此。不知是心有灵犀或是怎的,两人视线同时望向对方,蓦地目光相撞,俱是心中跳。自古文臣武将便彼此不顺眼,真似针尖对麦芒,野猫对家犬,不知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2 从何时起,学文、习武之人心中所想,居然是文臣软弱迂腐,武将鲁莽剽悍。当然,饱读诗书、谈笑有鸿儒的魏辞镜与拜镇国大将军为师、自小在军营中混大的蓝桀并不如此想。然而少年心性自是孤高甚傲,掉书袋与兵痞子潜意识里仍是有丝误会彼此,即便是之前从未有过交集,或有所耳闻。 然而此时,蓝桀细看新科文状元,见其身形相貌堪为天人。身形欣长,冰肌玉骨,泼墨长发低束起,却有着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淡色薄唇隐隐上挑,竟勾出抹凉薄气息。双丹凤眼略微开阖便摄人心魄。著袭月白色朝服,在文武百官之中,衬的他是愈发的明眸皓齿,挺拔脱俗。只眼,便不愿移开。 不愿移开眼的,又何止他蓝桀人。 那厢魏辞镜见新科武状元著枣色朝服,现出勃然英姿,轮廓棱角仿若刀削,剑眉斜飞入鬓,薄唇轻抿。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又给人深情迷离之感。他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气质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宛若散发傲视天地的强势。魏辞镜心中的枯井好似被人撩起了层涟漪。 两人心中所思所想,他人却是不知。只听得文帝道:“二位状元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成就,果真不凡呐!文状元殿试时所写的《策国论》字字珠玑,大谈天下苍生,真心为我大姬子民谋划。我大姬得此贤臣,幸甚幸甚!哈哈。” “微臣惶恐,陛下谬赞了。”魏辞镜忙回道。 “武状元百步穿杨,潇洒试刀、献印,又愿赴战场为朕解忧,为民解扰,颇具上代威武大将军之英姿啊!好啊!”文帝又对蓝桀夸道。 “末将惶恐。”蓝桀挺身回道。 二人想法又是改观。蓝桀见魏辞镜并非如他所瞧不起,动辄就无病□□的迂腐穷酸文人般,而是心系天下,挂忧百姓之文臣,从而有了相谈结交之心。而魏辞镜见蓝桀亦非空有武力、莽撞不知的彪形壮汉,而是风姿秀异,举手投足间竟隐约有大将之风,心有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壮志之人,大有往朝历代史书中勾勒的英雄之姿。他心中向往结交此人甚。 文帝看着群臣中卓然而立的两人,想着大姬朝国泰民安,龙心大悦,道:“封新科武状元蓝桀为骁骑校,正六品;新科文状元魏辞镜为都察院都事,正六品。” “臣谢陛下圣恩。”二人出列同声谢恩。 蓝桀出身将军门下,是镇国大将军得力手下之子。而魏辞镜出身没落世家,不擅长习武,却是对文韬天赋异禀。其父特请名师授其诗书,国手教其对弈。其母本是小门小户,算是门当户对嫁予其父。然而产后身子每况愈下,在魏辞镜十岁时她便溘然长逝。其父不忍祖上传到自己手中的家业日益没落,便娶富商之女以作续弦。魏辞镜自此失去了自小便习惯享受的宠爱。少年人的想法无人可摸透,魏辞镜便整日沉浸书中,不止诗书,他亦喜读兵法,有时或与鸿儒谈笑风生,此后考取了文状元。见过生老病死爱别离,他已懂生若求不得,死如爱别离。 然而在这太和殿上,早已枯井无波的魏辞镜终于知晓这世上也有见倾心,眼万年。 却是到了下朝时,二人各自被文官武官簇拥而去,竟未能互相交谈,心中皆是遗憾,但,二人心中所思是,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查了很久的官职名。嘛~不是很了解 ☆、再次相遇 登第后的第二日,两人错开时辰披红挂彩,上街骑马夸官,真所谓春风得意、风光十足。 魏辞镜回到状元府上却发现已轻微感染了风寒。府里管家魏言带着干人等忙前忙后,众人手脚麻利不敢大意。魏辞镜连忙向文帝请罪说身体抱恙,恐明日头昏体乏,在圣上面前有碍圣心,怕是不能赴明日琼林宴。文帝得知,立马差遣御医至新科状元府邸,并带去圣喻,要魏辞镜安心养病。 蓝桀亦得知魏辞镜抱病,欲上门探望。却是夜深,两位新科状元若此时相见,被闲人说与圣上听,可是大为不妙。蓝桀暂且放下探望心思,准备赴登第第三日的琼林宴。次日琼林宴,各新科进士谈笑自如,气氛派和睦。又逢陛下兴起提问,蓝桀番言辞颇得圣意,龙心大悦,提蓝桀为委署护军参领,从五品。 蓝桀忙于应付众官员登门拜访,还要上手新职事务。新职事物对于他来说,那是得心应手毫不费力。最令其头疼的其实是众官员拜访寒暄,按蓝桀心性本想谎称身体抱恙,闭门谢客。然而蓝桀其父蓝庆之行事谨小慎微,想报答镇国大将军知遇提拔自己,且点拨蓝桀兵法、教授其武功之恩,尽管毫无必要用此种方法再扩大所属大将军门下其人,但行伍出身的蓝庆之仍命蓝桀好生待客,只要不显结党谋私之嫌便可。对此镇国大将军劝告蓝庆之不必如此,蓝庆之却回以“风甚大,我听不清”。 于是不得已接待众官员之后的几日,蓝桀得闲便著常服上街。此时,道冷清如玉石的男声淌入他耳内,“这位兄台器宇不凡,我们可是在哪儿见过?” 蓝桀便见身旁酒肆里,独坐人,也著便服,却是清丽出尘与周围不符。望其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凤眸星目,却带上温润的笑,褪去初识冷清之感,笑得如沐春风十里。却道不是那人是谁蓝桀心里暗暗庆幸今日得闲,才能使得二人再度重逢于酒肆。 两人脑中同时想起,那日,太和殿,宦官高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文臣武官……”。两人相视,会心笑。 魏辞镜自太和殿初见倾心之后,清冷性子依旧如往常,只是不知为何见到蓝桀就笑得温润,竟好似怀春少女见到情郎时那般不可控制。魏辞镜邀蓝桀坐下,招呼小二拿好酒。魏辞镜笑得愈发温润沁人:“我今日恰有意出门散心,竟如此有缘,在此遇见兄台。” 蓝桀看着魏辞镜的笑脸,只觉心旷神怡,未想如此冷清孤傲之人竟能笑的如此温润如玉,心里不禁赞道,他真不愧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蓝桀近日烦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也笑道:“既然有缘,那就是朋友了。” 魏辞镜爽快回道:“在下为这份情谊,先干为敬。”魏辞镜举杯饮而尽,蓝桀也利落随后饮下。饮罢,魏辞镜开口,“蓝兄,…” 话未说完蓝桀抬手轻摇打断,“何必如此见外,称呼表字即可。” “敢问蓝兄,表字为何?”魏辞镜目不转睛,凝视着蓝桀,只见他双眸竟犹如烈火,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蓝桀不知为何脸稍红,顿了下,答道,“字修礼。”便先为魏辞镜杯中斟满酒,再为自己倒杯不知为何竟有些许醉人的酒。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3 “修礼兄安好,在下字竹筠。”魏辞镜凤眼随着蓝桀倒酒的手移动,那双手修长宽大,骨节分明,光线下隐约能见手心里薄茧,仿佛能感受其手握兵器的力度。 “如此,我再敬竹筠贤弟杯。”蓝桀举杯示意,眼含浓浓笑意。随后,二人于酒肆侃侃而谈。两人谈话内容广泛,涉及风景民俗轶事兵法等。魏辞镜稍微提及对兵法中某章的见解,竟与蓝桀不谋而合。蓝桀愈发觉得和魏辞镜脾性相合,志气相投,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心中大喜。 魏辞镜心中只道,芸芸众生中,我只看见了他,有些事情,或许从开始,上天便早已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千字,强壮中国人。 ☆、数河灯 二人于酒肆分别后,交往愈密,或互邀到各自新府邸游玩,或相约饮茶清谈,或于酒肆侃侃而谈。位于朝堂上,文帝眼见二人相处和谐,心里愈发满意。 年关已近,皇家除夕晚宴摆在保和殿,皇后以及妃嫔们全部到场,众王爷、官员敬酒,歌颂文帝功德,并许下美好祝愿。晚宴过后,文帝特赐宫廷菜给蓝桀与魏辞镜。大姬朝官员的春节假期从大年初放起,至大年初八。各官员与家人团聚热闹,蓝桀与其父大年初二便前往镇国大将军府上拜年,魏辞镜与其父团聚三日便回了新府邸。此后两人起游玩、谈天,畅所欲言,潇洒快意自是不提。 不知不觉已至灯节。大姬朝有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拉兔子灯、耍龙灯、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船、打太平鼓等传统民俗表演。夜幕星河下,家家户户把精巧别致、款式各样的河灯放入河水中。江面游动的点点灯光、岸上绚丽彩的礼花、熊熊燃烧的火,把河畔装扮的五彩缤纷、灯火通明,处处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街道上赏灯猜谜的人们热热闹闹,尽情抒发着心中美好的祝愿。 灯河蜿蜒流经石拱桥,桥边垂柳低垂,桥上立着两人,锦衣华服,人红衣白衫,风姿绰约;人黑衣束腰,身姿挺拔,此二人正是魏辞镜与蓝桀,相邀到此赏河灯。 蓝桀望着满河花灯,灯火影影绰绰,与悬于九天之银河遥相呼应,开口道:“竹筠,你可知,若把自己日夜魂牵梦绕之人姓名写于河灯上,点燃蜡烛,放入河中,河灯随着水流飘向远方,飘得愈远,与心上人羁绊愈深。” 魏辞镜不知还有此种说法,只知河中缓缓颤颤地随着水流飘向远方的河灯,带着人们对生活的美好祝愿,或是对逝去亲人的悼念,心中不免感叹,爱恨嗔痴果真是无人可避免。 “既如此,不知修礼可有意中人,可是要放盏河灯?”魏辞镜呼吸微滞,目光无意紧盯盏不知何人所放的灯,心中忐忑,仍如此调侃道。 “哈哈!竹筠莫要再取笑为兄了,否则,我寻得命定之人可万万不敢被贤弟知晓,以免再被如此取笑了。”蓝桀调笑道,却又反问,“竹筠心中可有良人?” 魏辞镜不禁喟叹,道:“小弟心中确是牵挂人…” 蓝桀未细想,便脱口而出,“不知…为兄与此良人比,该当如何?”未等魏辞镜说话,稍反应过来真是唐突,便连忙补上,“愚兄钝拙,贤弟属意之人,自然是风姿绝绰,世间无二,定是人中龙凤。” 魏辞镜闻言转过头,双凤目微弯,如黑曜石般润泽的水眸倒映出蓝桀反应略显迟钝的脸。蓝桀见此良人,脑海中浮现不知哪朝哪代、姓甚名谁的文人墨客句诗,“君瞳水色三千尺,略顾盼可为奢”,直击蓝桀心里。 魏辞镜对此未做言语,瞥见河畔情窦初开的少女与少女在细数灯,他便说道:“修礼兄,这河灯可真难数啊,我刚刚数到了那边。修礼兄,你听我给你数啊……” 蓝桀也不再言语,只听得清凉悦耳犹如玉石之声的嗓音低低响起,“三十六,三十七……” 蓝桀微垂眼帘,侧头欣赏灯火阑珊处河面波光粼粼,映照的石桥也亮暗相错,而魏辞镜岁月静好的脸庞在灯火中忽明忽暗,眉如墨画,面如桃瓣,薄唇轻启,声音低低流转,若首千年小诗温柔缠绕着石桥,述说着不为外人道的千年缘。 蓝桀想,定是今晚河畔太过氤氲,月下十里花灯正迢迢,才会有此种意乱情迷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  数河灯情节来自双张的《陆小凤传奇》之铁鞋大盗,从此双张之后再无陆花。 ☆、玲珑塔 天气逐渐转暖,魏辞镜便邀蓝桀外出散心,准备前往玲珑寺。玲珑寺位处郊外,因玲珑塔而得名。关于玲珑塔塔尖的玲珑,据方丈说,个玲珑是个人的魂魄,只因他生前执念太深,故而化作玲珑幻象,在塔尖随风飘动,诉说毕生的夙愿。 魏辞镜与蓝桀并辔而行,见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两人皆是神清气爽。二人放马徐行,路说笑,稍时才至玲珑寺。远观玲珑寺不似其他大寺金碧辉煌,走进方才发现玲珑寺众建筑建造精细,构思巧妙。出家人生活简单朴素,不过是晨钟暮鼓,扫地焚香,习读经文,心向往佛道。二人拜见过方丈,方丈念声佛号,“阿弥陀佛。”随后三人在禅房讨论佛道。 方丈眉目凛凛,不怒而威,身着葛布单衣,却有着超然佛性。他开口,淡然问:“蓝施主可知阿修罗?” “阿修罗,说是天神,却无天神之善行,与鬼蜮有相似之处。说是鬼蜮,可其具有神之威力神通。说是人,虽有人之七情六欲,但又有天神、鬼蜮之威力恶性。”蓝桀只把他所知说出,方丈对此笑而不语。 方丈又对魏辞镜道,“魏施主,你可知阿修罗是谓何意?” “知其果报胜似天而非天,虽有福德,然性矫慢,执着之念强,虽被种种教化,其心不为所动,虽听闻佛法,亦不能证悟。”魏辞镜用其清冷嗓音徐徐回答。 方丈点头,接着说:“阿修罗道为六道轮回之。六道为天道、二为阿修罗道、三为人道、四为畜牲道、五为饿鬼道、六为地狱道。人道与天道是为善道,阿修罗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但因其常常带有嗔恨之心,执著争斗之意志,终非真正的善类。”方丈顿,带着我佛慈悲,普度众生的眼神看向魏辞镜,继续道,“种善因,得善果。因恻隐慈悲而软弱无能,就用武力护法,实不可取。” 二人都知方丈意有所指,只是当时两二人未能参透。参透之时,两人已是生生错过。 蓝桀与魏辞镜二人拜别方丈,由小沙弥带路指引二人前往玲珑塔。经过往生池,便走到了玲珑塔。玲珑塔有十三重,全塔金色,塔尖如外界传闻,确是挂满玲珑。山间有风拂过,整座塔即笼罩在清脆的玲珑之声中。二人俱是惊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4 诧,此声中仿佛夹杂着数不清的夙愿。魏辞镜微微出神。蓝桀看着他出神的侧脸,不禁愣神… 二人在玲珑寺待至晚间才策马而归,魏辞镜持鞭拍马,问蓝桀:“修礼,你我二人有朝日可会变成塔上玲珑,诉求有人能为自己完成夙愿?” 蓝桀看他心神不宁,有心安慰,道:“大千世界,能完成夙愿之人能有几何?若真如方丈所言,需修少座塔方才能够挂这些玲珑?竹筠,你不必过分挂忧,愚兄定当竭尽所能,了你夙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辞镜听蓝桀如此说道,竟有心花怒放之意。此后路无话,二人各自拜别回府。 次日早朝,众官员大议京城米价居高不下事。 “米价方贵,居住亦不易。众爱卿可有良法?”文帝坐于朝堂龙椅,问向文武百官。 官员各抒己见,文帝未置可否。魏辞镜出列,作揖道:“取缔私酒,贩卖掌官酒买卖之人所酿之酒,薄利销,足够支付税款及其他杂支开销。杀鸡儆猴,借以‘不能扰乱市场,独自降价’为由推脱降价的糕饼师傅项上人头用,执行定价出售的命令。采取此种措施,平抑物价并非难事。” 如此铁腕手段,立即有官员反对。蓝桀见魏辞镜气宇轩昂,美若冠玉,神情不卑不亢,对此未回句,仍立于原地,等待文帝下令。文帝略思索,下令如魏辞镜之说执行,其余官员想反驳也无可奈何。短短几天之内,饼、酒、米恢复旧价,而其他商品物价也纷纷下跌,既不干扰市场交易,吸引四地商人云集,百姓不禁推崇为“神明之政”。魏辞镜有功,被提拔为翰林院侍讲,从五品。蓝桀本就对魏辞镜之才华有所知,至此事对魏辞镜喜爱甚。 蓝桀偶得品质上乘围棋,棋子触手冰凉,温润如玉制,竹制棋盘美观大方,只觉与魏辞镜绝配。蓝桀选天气凉爽日,带下人携棋前往魏辞镜府邸,路遇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公主已上线。以戚薇为原型的公主。求推荐此文。 ☆、巧遇公主 蓝桀骑马前往魏辞镜府邸,前方竟有闲人滋事。 眼看去,群家仆环拥人,被环拥之人身份非富即贵,对乞儿怒骂道:“老子今日可算是犯了太岁,想着手气不错,豪赌把,再去见见花魁小倩,没想输得塌糊涂,定是你这等腌臜乞人坏了本大爷的福气!”蓝桀闻言随即明了,是那跋扈子弟不爽乞儿肮脏,脚踹翻乞讨之人,把今日霉运算作无辜乞儿之罪,发泄到其身上。见乞儿连连磕头道歉,那人愈发嚣张,街上无人出手相救,是无所忌惮。蓝桀正欲出手教训,只听清丽女声怒喝道:“谁敢在天子脚下闹事?” 随后见女子身劲装,做工精细,布料上乘,骑马相向而来。樱桃小嘴不点而赤,黛眉清丽如远山,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三千青丝高高束起,不缀钗环,气场凌厉而优美华贵。姬朝民风开放,女子可自由出门上街。蓝桀正思索是哪家姑娘如此正义豪放,却听另女声响起,“哎!公主,等等奴婢们!”灵光闪,蓝桀再细想,姬朝有如此行事作风的公主,必定是二公主姬薇。人人皆知姬薇公主不喜钗环,落落大方,不似寻常姑娘家风吹便倒娇滴滴,而是有木兰替父从军的英气,有女子也能成大事的胸怀。 好事之徒见此情形,便知要坏事,正想转身就走,却被姬薇公主脚踹倒,个野狗吃屎,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发都滚出来。家仆不敢上前,主人跪地求饶。姬薇连忙叫婢子扶起乞儿,给予钱财,并上前好好安抚。转头对跪地之人呵斥:“天子脚下,竟对乞儿拳打脚踢,怒骂泄愤。不知是哪家的好儿子,干出如此好事!?” 那人不敢言语,支支吾吾,只会求饶,家仆也哆嗦噤声。 “大胆!公主问话,竟敢不答!是何人借你的狗胆!”那婢子应和道。 “是…是…是七品典仪之子陆德。”那人不得不回答,颤颤地道。 “既如此,你便回家告知令尊此事,令尊定有主张。”那人知此事闹大,后悔不迭。其父必定会好好训斥他番,给公主个满意的交代,禁足面壁三月这时已是奢求。这行人连忙告退,吓得已是屁滚尿流。 众人散去,姬薇欲加鞭回宫,见前方人满脸笑意,身姿挺拔,欣长玉立,抱拳作揖道:“下官蓝桀在此见过公主,公主英姿果然如民间所言肆意洒脱,行事果真不同凡响。” 姬薇公主除夕夜未参见宫宴,而是请求陛下准许她去陪伴在明泓寺吃斋念佛,不喜热闹宴会的皇太后。彼时二人初遇,姬薇公主竟对蓝桀印象不错。 “蓝大人安好。可是前往魏大人府邸?”姬薇公主回以笑,问道。 “正是,敢问公主怎知?”蓝桀诧异道。 姬薇抬手笑,“近日坊间流传米价之事,对出此计策之人大加赞赏。吾甚是好奇,欲与出此良法的魏大人结交。刚见过魏大人,果真佳人,欣然而归。早知新科文武状元私交不错,如此猜想便是。” 蓝桀不禁暗笑自己愚钝。得知人人夸赞魏辞镜,他竟有感同身受之感,只觉竹筠真是千般万般好,夸他的话语好似夸自己般,蓝桀略有些得意忘形。 “吾回宫还有事,便告辞了!蓝大人请。”姬薇扬手告辞,夹马肚,策马而去。 蓝桀目送公主,连连赞叹真是女中豪杰,仍前往魏辞镜府邸。蓝桀登门见魏辞镜便说:“竹筠,我刚得到盘好棋,哈哈,快来与为兄对弈番。”拉着魏辞镜坐下,便摆弄起棋盘。魏辞镜看他如孩童得了宝贝便想与人炫耀分享般幼稚可爱,心中发笑。棋局上风云变化,两人杀得是不相上下,终了留下残局,二人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之后,蓝桀自是与魏辞镜闲坐品茶,又是番谈天说地。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卡壳了,不懂怎样的相遇场景比较好。 ☆、二皇子 次日下朝,文帝传众文官至御书房商讨编纂史册事,魏辞镜自是要去,蓝桀作为武将就先行回府。 蓝桀在宫门口又遇姬薇公主,自是要招呼番。 魏辞镜自御书房出来之后,行至宫门,远远便看见蓝桀与公主交谈甚欢的样子。昨日公主亲自登门,魏辞镜有些意外。公主言行举止大方大度,不矫揉造,扭捏作态,与人交谈分寸把握恰到好处。与以往所见所闻女子确实与众不同,夺人眼球,真乃奇女子。寒暄番,他与公主也是互相欣赏。此时远看了会,见蓝桀与公主这对,不是情人也似璧人在宫门前言笑晏晏,赏心悦目,魏辞镜不愿长留,匆匆往另宫门出口而去。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5 路过假山,魏辞镜隐隐约约听到哭声传来,断断续续。寻觅根源,便看见个似孩童的少年,捧着残翅枯闪蝶在那啜泣。魏辞镜俯身细看,认出这只在宫宴上有过面之缘的二皇子,姬恒。姬恒年十,是不被文帝所喜的皇子。原因无他,因其母懦弱无能,不得盛宠,后宫本就母凭子贵,姬恒在众皇子皇孙中也无甚可突出,文帝也不会加关心。如此姬恒的奴才们也不会尽心尽力伺候,只是羡慕别的奴才,跟着主子地位高人等。 魏辞镜轻咳声,二皇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顿,瑟缩抬头,只觉眼前所立之人,清清冷冷,如竹似玉,就是说不出的好看,反应会儿又觉眼熟。魏辞镜礼数周全,道:“二皇子,在此可是发生了什么?有何难事可否说给微臣听”姬恒出身境遇的原因,他不懂摆皇子的架子,见是之前所知的新科文状元,其人虽冷淡,语气却是有不易察觉的温柔,便告诉他之前情形。 姬恒虽不被人待见,却还是依着母妃的要求,跟着这些皇子及贵族之子玩耍,母妃说应当培养兄弟感情。大皇子年十三,甚是顽皮,知他从母妃娘家得蝴蝶,听说甚是稀奇,便撺掇他带来起观赏。姬恒不知并非观赏那么简单,就带来与大家分享。大皇子见了,也是喜欢,又不想降低身价向他讨要,就笑他,“身为男儿,又是皇子,竟喜这寻常小女子所玩之物。让我们好好告诉你,男儿该如何做。”便把抢过这只蝴蝶,随即把玩会,故意在姬恒面前粗暴对待这只蝴蝶。不知是否有意,扯玩之间竟损坏翅。姬恒次想出手抢回,也嚷嚷着让他们还他蝴蝶,这些皇子岂会怕他,将蝴蝶□□至死,就哼地声拂袖,群人浩浩荡荡离去。众皇子以前排挤嘲弄他是经常有的事,姬恒曾把这些事告知母妃,母妃也只是让他忍受,不要强出头。母妃生性软弱,不盼他能有何出息,只想他安然过这生。之后,姬恒被欺负也是暗自忍气吞声。 此时,魏辞镜见十岁的姬恒哭比嗷嗷待哺的三岁孩子还惨。小孩子家,视若珍宝之物被人粗暴□□,岂不哭得仿若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却又不敢大声。魏辞镜本性善良,心生怜悯,从怀中掏出绢子为他拭泪。魏辞镜姬恒拿着绢子的手指常不经意轻拂过他的脸,姬恒只觉触感冰凉,但是心里又温温热热,不禁想到旭日初升,如沐春风。竟慢慢止住眼泪,无声哽咽。姬恒突然有种情窦初开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出来,觉得魏辞镜像碗莲,轻柔美好,莫名想保护。 魏辞镜见他停止哭泣,轻声说道:“人各有偏爱,但不可玩物丧志。身为皇子还是应把心思放在正道,专心学习,致力于家国大事上,不要荒废唐突了青春。”二皇子呆呆点头,不知听进去与否。魏辞镜知安抚完,道句,“宫中下官不便久留,但下官府中略有收藏些设计精巧之物,有机会会带进宫中,供二皇子把玩消遣。”说罢便往宫门去。姬恒手捧死蝶,望着魏辞镜背影越行越远。 姬恒与魏辞镜的命运线,从今往后,便痴心缠绕。流血千里帝王路,是非千古,得失有谁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痴心二皇子已上线。 最近写文卡壳,是七夕狗粮要到了的原因吗? 打算写到完结,再每章都润色下,有些地方不够顺畅。希望看官大人能给评论,灌水也行啊~ ☆、两厢情愿 民间小说里,新科武状元与公主的爱恨痴缠,总是待嫁闺中、思春少女的小小遐想,只有发生不在自己身边的事,总是神秘又令人向往。 新科武状元与公主在宫门前相谈甚欢,有人想攀附状元,又有人想巴结公主,有心人把此事添油加醋番,说得是蓝桀与姬薇天造地设地相配。坊间有这传闻,官员也该得知,何况魏辞镜。不日,这事传到文帝耳里,文帝只是笑不谈,任由这些传闻沸沸扬扬。 城中酒肆,二楼雅间。 魏辞镜气场有些冰冷,脸上没有带上以往温润笑意,对蓝桀爱搭不理,精神靡靡的样子。蓝桀觉得这样的魏辞镜也是别有番可爱风味。只是见今日魏辞镜不知为何心情烦闷,不想言语,理应关心,就出言询问,道:“竹筠,为兄今日见你心情不佳,可是有何事让你担忧?可否说与为兄听,让为兄帮你谋划谋划,如何呀?” “无碍。”魏辞镜冷冷回答。蓝桀碰了个钉子,只好百无聊赖地把玩酒盏,眼神在魏辞镜与窗外热闹之间飘忽不定。魏辞镜盯着眼前酒杯中自己的倒影,陷入沉思。蓝桀实在是没话找话,就傻傻地把话题往公主身上引。 “昨日早朝散朝之后,我在宫门前偶遇公主,见她打扮得甚是干练,就问她往何处去。公主说她要前往郊外贫民聚集地,去救济流民乞丐,打扮成那样才方便施粥。堂堂公主,却心系民生,不自恃身份,亲自为民效劳。真是女子楷模,我等男儿是膜拜。”蓝桀不经意夸赞公主道:“姬薇公主果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末了好像回味无穷地加上句感叹,“得佳人如此,何其快意!”然而嘴上如是说,其实心里勾勒另场景,是与魏辞镜策马江湖,温酒烹茶,看尽春秋。 两人逍遥自在,随性洒脱。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平常隐居山林,天不拘地不管;兴起时,云游西海,周游各国,体会当地风土人情;偶尔,张扬血性,为民除害。这样的二人世界,越想越向往,脸上沉迷,笑意浓。 魏辞镜自是不知蓝桀心中所思所想,闻言脸色是不好,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抓紧衣摆,青筋略微凸起。看着眼前不明就里的当事人,魏辞镜真是想把蓝桀扒皮拆骨,吞入腹中。不免牙痒痒,便故意应和,“公主确实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世间男儿心中所想,应是娶妻该当如公主。我虽不才,心中却也想得佳人如此,成就场旷世佳话。” 蓝桀微楞,心中患得患失,时半会不知该如何回答。“既如此,既如此…”只能喃喃自语,不知作何感想。蓝桀垂下眼眸,心情低落。后来俩人都不再言语。蓝桀、魏辞镜彼此都不知此间有何种原由,二人心中于是产生芥蒂。 后世有人言,因将军与公主两厢情愿,这才加促使魏辞镜袖里玄机蓬勃发展。 蓝桀与魏辞镜不知,场浩劫将至,此后风云变幻,桑田沧海。自古以来,人间万事,经历少风云变幻,荣辱兴衰。许曾经纯美的事物,都落满了尘埃。任凭如何擦拭,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美好。纵然是万里青山、百代长河,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有所转变,留下命定的痕迹。唯有那玲珑寺中的玲珑塔,玲珑塔尖的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6 玲珑,毁了又缺,缺了又增,如既往,不为谁而改半点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了吗?好失望哇。我还是会继续努力写完的。 ☆、南疆动乱 午夜,御书房。 “南疆急报!”声绵长又洪亮地声音层层传来,惊醒了重重宫阙的宁静,回荡在京城大街小巷。 “报,近日南疆刁民动乱。叛军统了南疆大部分地区,且已占领周边数座大小城池。”南疆派来的人口中如此叙述,字正腔圆道,并呈上奏折。 奏折上详细写明,叛军领导焦黯杰利用当地人民对地方官吏的不满,率兵侵入云贵。纵兵大肆劫掠杀戮,焚毁民房、衙署。此后加嚣张,号召各城起兵反姬,时揭竿而起的蛮民有几十万人,叛军控制了云顶山南路的大部分地方。之后又残忍诱杀剿灭叛军的将领,自立为王,发动了反对姬朝中央政府的叛乱。由于南疆地方山、原始森林,难以开发,数还处于蛮荒地带,民族种类单,人烟稀少,又盛行蛊术,路下来叛军声势浩大。 这次南疆叛乱,真正为难各重臣的,不是叛军数量巨大,而是蛊术还有南疆复杂奇特的地形。南疆流传的这种神秘巫术,厉害非常。人人皆是谈虎变色,谁也不敢小觑;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伊然以为煞有其事。又加之南疆复杂奇特的地形,形成很虫谷,虫谷里充满瘴气和各种毒物,外来人旦进入虫谷,可能因复杂地形迷失方向,困死、饿死、渴死在里面;其实基本都是吸入过瘴气,产生幻觉,要么自己伤害自己,要么同伴之间不择手段地相害相杀。然而最终的结局都只有个,那就是饱受折磨,惨死于南疆。 此时,朝中并无可以对付这种蛊术的奇人异士,也没有对付瘴气的经验。被文帝紧急召到御书房商讨事宜的干重臣,都苦无良策,愁眉不展地显出副尽心尽力最终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御书房里时气氛低迷。 眼见文帝脸色愈发阴沉,山雨欲来,率先出言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是内阁学士。 他文绉绉又大义凛然地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社会动乱理应顺应时代潮流、社会发展趋势,想来南疆动乱是历史发展之必然。不妨先治罪于未有洞察动乱苗头的干人等的失职,重振我大姬朝朝风……” 文帝不想听他扯皮,打断,举手示意他停下。“此时南疆动乱事态紧急,追究责任摆在次要,平息事端才是首要。诸位爱卿,可有何想法,可说来听。” 文帝这样说完,底下官员才敢开始表态,不会儿就唧唧喳喳争吵起来。有人提出武力镇压,派出大把兵力,不信镇压不住小小蛮民;立即有人反对,说还是派人去实地考察下民情,再下定论,否则只是让众将士白白送死。时各种观点满堂乱飞,发表意见的人各个眉飞色舞。文帝真是无可奈何,催促他们停下。这时,魏辞镜思索完毕,上前躬身说道:“臣少时曾阅读过本地理志,里面略有提及南疆地理,风情民俗,也偶尔曾从老人口中打听到少许情况。以臣了解到的情报,再去亲眼见见南疆,亲身考察当地实情,则进入虫谷剿灭叛军,或可试。臣愿前往南疆实地考察。” 蓝桀也随后出声说道:“臣蓝桀,愿陪同魏大人起去往南疆。南疆动乱危险,魏大人介文人,路上又奔波劳累,自是需要我军中士兵给予保护,而且带部分兵力前往南疆,也可对南疆叛军起到威慑作用。愿陛下允许。”魏辞镜听他说自己介文人,需要他保护,但是却并不感到生气,心里反而有些甜滋滋的。魏辞镜早知自己有所行动,他也必定会跟随,向文帝请求同前往。 文帝听罢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两人的眼神越发赞赏器重。这新科文状元虽身体不如其他男儿健壮,然而却是具备文韬武略,才华过人,心中对他印象好。而镇国大将军已经老迈,年轻时创下不少显赫军功,如今确实不便请其前往南疆。眼下蓝桀是大将军亲密如子的爱徒,又主动请求,确实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于是文帝大手挥表示就这么办!他先罢免出错的南疆干官员,杀的杀,贬的贬。再拟定奏折,封魏辞镜为钦察大臣,蓝桀为步军校,且命其率兵五千,并让他二人翌日清晨便出发前往南疆。 于是两人立马回去收拾行李,清晨便同启程,前往南疆。场未知的旅程又在等待着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申请了签约,希望能成功!(别乱立flag啊喂!) 今天七夕,祝有情人的宝宝们开心,没情人的宝宝们可以加爱自己! ☆、下南疆 蓝桀、魏辞镜行人,从天光乍破,走到日暮西沉。日夜奔波,不辞辛苦,终于在数日后抵达南疆边境。 夏夜,满天繁星点缀着苍穹,月色静好,蝉鸣声此起彼伏。蓝桀吩咐众士兵安营扎寨,煮饭生火,按时巡防等大小事务完毕,大手撩,撩开魏辞镜帐篷帘,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早先蓝桀已仔细叮嘱自己随侍的侍从好生安排魏辞镜住宿,此时再看帐篷里各种东西摆放齐全,很是满意。 帐中隅,摆放着张矮桌,桌上蜡烛照下片微黄,暖洋洋地打在魏辞镜身上,冷冷地魏辞镜好似沐浴着圣光,有种天神降临的错觉。魏辞镜精雕细琢的瓷肌脸在灯下显得十分柔和,手里拿卷书,只手单靠在案上,撑头,侧脸,眼睛半开半阖,认真地在思索。蓝桀欣赏了会儿,温柔出声道:“竹筠,不要太劳累伤神,不然伤身可就不好了,为兄很是心疼的。” 魏辞镜扬起脸,觑了他眼,又看着手里的书卷,冷冷闷声道,“明日就要进入南疆地界了 ,修礼兄,可是准备周全,成竹在胸了?” “知非难,行之不易。进入南疆之后,众难处还是要仰仗竹筠啊。竹筠,为兄看你脸为难,手中拿的是何书?”蓝桀关心道。 “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本可说是详尽地描述了南疆风土民情的书,只是书上写的大体都是现状,却无明确起源,无具体过程。如是能得知其起源发展,行事必定事半功倍”魏辞镜回应。 “走步,看步吧。”蓝桀这样说完就不再出声,安静地在桌边坐下,陪魏辞镜思索。 次日,云贵城外,掌辖此地界的大小官员大开城门,躬身迎接蓝桀与魏辞镜行人。安排好住处,蓝桀与魏辞镜二人先向官员询问目前情况以及所掌握的情报,再私服询问百姓。最终了解到的事,也只是些与上报的奏折上所述之事并无出入。二人着重于询问蛊术与虫谷之事,然而遇见的都是些普通又老实安分的老百姓,他们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7 所说也只是夸大这二者的厉害之处,只是能让蓝桀他们加警惕此二者,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帮助。二人回到住处,仔细商讨番后,决定还是冒险先带领小队乔装打扮过的士兵,结合目前所知,接近叛军所在地去试探下。 于是蓝桀先与城中官员抱病说二人水土不服,近几日待在房中不方便见面,并在二人房中分别留下心腹手下,以防突发状况。随即二人穿着当地服装,以表兄弟称呼,与所选的那队士兵打扮成因叛乱失去住所,因此逃难路过云贵的流民。 这些人弯弯绕绕,行至树林茂密的山谷。听得几句清脆山歌回荡在此,不时还传来阵银铃笑声。众人警惕非常,蓝桀命令众人噤声,魏辞镜心中不停思考着现在可能发生的状况。只听那阵声音越来越近,已经有人手按腰间小刀,准备随时行动。结果,见群少女身戴银饰,背着药篓,腰间别着小把镰刀,说笑间已走到众人面前。为首这姑娘,面容姣好,身材纤细,用犹如黄莺婉转低唱的声音,不怕生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到只是些小姑娘,已经有人不禁放松,轻呼出声。蓝桀和魏辞镜二人却随时保持着警惕,周身神经紧绷,只是脸上不显。魏辞镜未显示出敌意,开口道:“我们是因叛军作乱,导致房屋被毁,从而无处可去的流民,我和我表兄,跟着我们村里的精壮人只是路经此地,打算前往未受战争波及的地方,得到些许救济。姑娘,你们又为何在此?” “我们也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上山中采草药,用以维持家计罢了。”这姑娘脆生生回答,并回以诡异笑。魏辞镜见此心里暗道声不好,刚想出声提醒,便就他们这群人里已经有人先行倒下。蓝桀何其敏锐,扶着眩晕无力的魏辞镜,就打算奋勇反抗。奈何南疆迷药甚是厉害,又与中原迷药不同,蓝桀反抗会儿后终是有心无力,最后和魏辞镜并排倒下。 原来是为首这姑娘在接近魏辞镜他们时,就暗中示意她们捏碎药丸,药丸捏碎后,粉末就被他们吸入,立即起效。看着倒下的这群人,她轻蔑地说:“这二人仪表堂堂,气质非凡,再加之身边众人体型相近,这些人定不会是流民这么简单。哼。”然后招呼个手下回去叫人来把这些人绑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算去方特看夜景,结果只有周末有。又可以在厦门待几天了。 ☆、诈降 云顶山南,间阴暗狭小房间里。 蓝桀微动手指,慢慢清醒过来,回忆不久前发生的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身子轻轻拱拱身旁的魏辞镜,低声呼唤道:“竹筠,竹筠,你醒醒,快醒醒。”魏辞镜皱了下眉,幽幽转醒,眼睛迷瞪了会儿,适应了房里的光线。大致打量下周围,知道二人是被困了,挣扎手脚发觉二人被紧紧缚在起,绑在竹床上。 “这南疆少女手段非比寻常,我们时大意,着了她的道。随从他们又不知被关在何处,眼下我们也只能先想想如何脱困,再趁机救出他们。”蓝桀这次栽在个小姑娘手里,导致不知身处何境,懊悔不已。 “嗯,我们得先想办法弄清这是何处,才好下手。”魏辞镜回应,心里觉得不安,此处绝对不会是个好地方。 只听阵脚步声接近,二人便停止交谈,门被轰的下打开,光线刺得两人时睁不开眼。二人凝神见来人又是那女子,她骄横道:“都醒了啊!快说,你们到底是谁,究竟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蓝桀示意魏辞镜不用出声,表示他自己可以应付这姑娘,脸慷慨就义地说:“我们确实是流民,不知姑娘你绑我们到这是为何?” 这姑娘看着他,隐有怒意,脚跺,说:“胡说!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流民,呵,当我是好骗的人吗?” 蓝桀语塞。魏辞镜语气清冷,直视她道:“姑娘何必如此早下定论。我们只是略读过些诗书,又是前几年因我父亲生意失利才搬到这里,想着避世安稳,不料居然有叛军作乱,烧杀掠夺,家中只有我们表兄弟在外逃过难,于是跟着几位村里精壮男子逃出,奈何我们痛失所爱,却无法报仇。迫于生计,只能流离失所,奔波劳苦。” 少女心思转,她常常被族人说是做事莽撞,总是草率下定论,又加之魏辞镜言之凿凿,于是只好将信将疑。“我就姑且先信你们次。” “既如此,烦请姑娘也不要为难与我们同行之人。且问这是何处。我们正好无处可去,不知可否在此相帮姑娘二,也好得到些许救济。”魏辞镜言辞恳切的样子。 少女傲气十足,说:“告诉你们也不怕,这里,就是云顶山。” 二人心里震,不想几人误打误撞居然直接深入了敌军腹地,惊喜来的好突然。二人不得不装作有杀父之仇,想要报仇却无法挣脱的样子。少女见此,蛮横的说道:“到了这可由不得你们胡闹,你们就乖乖待在这里做苦力,哪里也不准去!”转头对跟来的小姑娘说:“先放了他们,记得好好盯紧他俩,别让他们搞出事来。”二人对视,彼此已明白对方所想与自己所想致,就是将计就计,有意诈降。 他们说是被安排去做苦力,其实只是蓝桀劈柴,魏辞镜扫地而已。只是直有耳目在旁盯着他们,也不好做沟通。于是魏辞镜给了蓝桀个眼神 ,眼神里情意绵绵,仿佛在说“修礼兄你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玉树临风,语话轩昂。现在到了用你的时候了!去吧,大胆地用你的美色去勾搭小姑娘吧!”的样子。蓝桀很无语,为什么平时个清艳脱俗、温文尔雅、蕴藉智的贤弟,在这种危难时刻还要来调侃自己。蓝桀轻叹口气,内心纠结片刻,想想自己还是‘当年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桥红袖招’的翩翩佳公子,现在为了贤弟,却是要出卖色相。 蓝桀自认为笑得风流倜傥,对旁边的小姑娘道:“姑娘,你渴是不渴,累或不累?” “……” “姑娘,敢问芳龄几何?” “……” “姑娘,你可有心上之人?” “……”姑娘脸色已变得铁青。小姑娘本不想理他,奈何今天的蓝桀像打了鸡血样,坚持不懈地骚扰她,她就没好气的回道:“管好你们自己便是!其余的不要问。” “那最后再劳烦姑娘,姑娘可知我们何时可同与我们同行之人相见?”蓝桀不死心地问道。 “焦筱小姐说了,只要你们表现好,她会同意让你们相见!”小姑娘忍无可忍。“最近我们的王正准备行动,他们只是被派去别处,只要东西运完,小姐吩咐,他们就会被派回来!你们赶紧做事!不要再磨磨唧唧。”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8 二人既知叛军将有动作,如何安心下来继续乖乖诈降。魏辞镜灵机动,又是想出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不是很满意。南疆的事就快完了,公主很快就又会出场的! ☆、逼入虫谷 魏辞镜上前,派温文尔雅的样子。“姑娘,既然现在事务繁忙,不如你也让我们二人和我们的人起去那儿帮忙。人手帮忙这是好事,相信焦筱姑娘不会怪你自作主张,反而会奖赏你调度有方。” 这小姑娘本就怕焦筱,又想巴结她,想想不妨听面前这气质不凡的人所说,暂且试。她点头表示同意,“那你们跟我来吧。不要做错事。” “谢姑娘。”魏辞镜道谢,与蓝桀起跟在小姑娘身后,守卫见是跟在焦筱身边的人,也并未阻拦询问。 小姑娘把他们带到储备物资的地方,二人见有许人监督着蓝桀他们带来的人在那不停地搬运。焦筱见了他们两个在这,大步走上前,呵斥那小姑娘,道:“不是叫你盯着他们两个吗?你把他们带到这里做什么!有没有眼力见,没看见我们这里正忙着呢吗?” 小姑娘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喏喏道:“我见现在搬运物资紧急,想着这两人好歹算是劳动力,带到这帮帮忙也是好的。” 魏辞镜也补充道:“我们也想为焦姑娘出出力,和村里人待在起,做事也有效率。希望焦姑娘能同意”蓝桀在旁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焦筱想了想也就让他们起过去帮忙。 乔装打扮的士兵见这二人出现在这里,时有些激动。二人便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机应变。蓝桀轻声问身边人,“可知要搬运的是什么?” 那人回答说,“不知,只是包装很严密,守卫也很严密,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蓝桀点头嗯了声表示知道。凑到魏辞镜耳边低声说:“我们需要趁人不备,突然发难,或可逃出线生机。” 魏辞镜点头,仔细观察四周,掌握了守卫交接规律,思索片刻,对蓝桀耳语,“守卫再过刻便会交接,那时北面小道守卫松散,适合突围。修礼,你可有把握?” 蓝桀扬唇笑,挑眉道:“突围是我拿手好戏,只是逃过追兵实属不易,竹筠,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我也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魏辞镜低低笑,“嗯。”随后蓝桀把将要突围的时间,地点告诉随从,叮嘱首要之事是夺取守卫兵器,护好魏辞镜。于是随从们互相转告。时刻到,蓝桀率先脚踹翻附近守卫,夺取兵器先交予魏辞镜,再打倒人夺取兵器,剑破开被扔在物资,拿走小份,就率领行人且战且走。 焦筱怎会轻易放过他们,掏出随身携带的绝命蛊,就想往蓝桀身上扔。然而,此时见蓝桀凌空倒翻,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众追兵当头洒了下来。这剑之威,似乎足以震散人的魂魄。之前的他就像是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然而此刻剑已出匣了,眸若冷电,他的手伸出,剑封喉,例无虚发。众人在他的带领下,迅速逃往北面。蓝桀掩护魏辞镜的身影映在焦筱澄澈的眼中,焦筱好像突然间懂得了山歌里唱的那些恩恩爱爱。她立马换了只蛊虫,瞄准了就往蓝桀胸前掷。 魏辞镜察觉仿佛有暗器,下意识往蓝桀胸前扑,然后就感觉胸口阵钻心的痛,感觉痛得就要昏了过去。蓝桀大惊,扶着魏辞镜就是阵摇晃,急急呼唤魏辞镜的名字。魏辞镜强自保持清醒,手中剑撑地,靠在蓝桀身边,与蓝桀保持节奏前进。焦筱见距离已经不够施蛊,心里突然亮,大声命令众人追赶。此时焦筱已有计,那就是逼他们进入虫谷。北面小道正是通往虫谷的去路,这两人算是带着行人自投死路去了! 于是蓝桀行人被焦筱带人追赶,被逼进了虫谷。众人急奔会儿见后面没有追兵,众人停下稍作整顿。蓝桀低头看怀里的人,魏辞镜已经浑身是汗,唇色发白,晕倒在他的怀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7点开始听yy,剑网三罪恶的仙人相关群周年歌会。听到10点半仙人才开始唱。11点沐帮主应该就说话了。好开心,超喜欢仙儿和帮举 ☆、百虫枯 蓝桀看着倒在怀中的魏辞镜,苍白虚弱,冷汗湿透全身。抱着他,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给他擦汗,轻轻呼唤,等他醒过来。魏辞镜皱眉,醒来,看见的是蓝桀担忧害怕的脸。魏辞镜有气无力地问:“这是哪?” “我们已经甩脱追兵了。你还好吧?怎么晕倒了?”蓝桀略略松了口气。 “没什么,好像被暗器擦伤了。” “什么!伤哪了!”蓝桀又紧张起来,作势要帮魏辞镜检查,可是外裳上并没有找到流血的伤口,血迹也不是他的。蓝桀想脱开外裳仔细检查下,被魏辞镜伸手拦下。 “无碍。恍惚间看见焦筱姑娘掷出了个暗器,应该只是我太疲劳看错了。”魏辞镜虚弱回答。 蓝桀还是很担心,但他不是大夫,只能加精心的照顾他。同时派人去勘察下这里的地形。来人汇报道:“禀告步军校大人,这里是个山谷,但是四周雾气太浓,找不到出去的路。” 蓝桀让他退下,脑中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魏辞镜听完觉得不太对劲,就是感觉差点便可以接近答案。天色渐渐变暗,“雾气”越来越浓,像是要把他们包围起来。魏辞镜感觉眼前的蓝桀越来越模糊,心中突然明了,抓着蓝桀说道:“修礼,不好!这里,或许是虫谷!” 蓝桀听也是很震惊,士兵中离得近的人,听了也是慌了神。魏辞镜挣扎着要起身,蓝桀顺势扶着他也了起来。两人原地转了圈打量四周,周围寂静无声,静得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渐渐地,好像有东西爬行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听着数量巨大。众士兵对接下来的未知事件感到恐慌,然而蓝桀扶着魏辞镜依旧是镇定自若。突然,有士兵大叫声,嗷嚎地痛苦万分,他们齐齐往那里看去,看得也不清楚,只是能感觉到嚎叫着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好像是被群群的虫子所淹没。剩下的士兵是感到恐怖,乱了阵脚,各自抱头鼠窜。蓝桀高声喝令众士兵停下,不要慌乱,继续保持围成圈又圈的阵型,向有人倒下的反方向走去。蓝桀的话,让慌乱的众人找回了主心骨。于是他们掩护着蓝桀,蓝桀保护着魏辞镜快速往反方向逃去。 此时,夜幕已降临,众人摸黑前行。蓝桀和魏辞镜心里感觉不对,好像是在绕圈子,并没有甩掉危险的虫子。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有些士兵察觉不对,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9 彻底慌了,开始随便挑方向乱跑,蓝桀的命令也听不进去了。剩下的士兵也是直打哆嗦。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乱跑乱叫的人越来越。魏辞镜强撑身子,打起精神,回忆书中看到的内容。急忙中,想起来有种草,成片的繁衍生长,叫百虫枯,顾名思义,能让靠近它的虫子干枯死去。只是书中未画有图案,也未仔细描写外形,现在四周黑漆漆片,肉眼也看不到有什么植物,不好分辨。刹那间,魏辞镜心中又是亮,对蓝桀道:“快往中间走,就是我们直绕圈的中间走。快!” 蓝桀毫不迟疑,随即招呼众人跟随他,他扶着魏辞镜也是飞快走去。跟着蓝桀的士兵们很快也到了地方,众人紧紧挨在起,不敢出声。渐渐地四周静了下来,虫群爬行的声音像退潮般散去。“好像得救了!”有士兵惊喜地说道,然后有人跟着欢呼、庆幸。 蓝桀对众士兵说:“大家起在这里熬到天亮,等雾气散去吧。”低头对倒在怀中虚虚喘气的魏辞镜说:“竹筠,你安心且睡觉,我会直在你身边,天亮时我再叫你。”魏辞镜没回话,就那么安心的睡了过去。 蓝桀与许士兵样,彻夜未眠。略微有了点光线,就叫醒了魏辞镜。虫谷中的“雾气”夜晚最浓,白天就淡些。魏辞镜清醒会儿,看到身边的草药,摘来细细观看会儿,肯定这是百虫枯,便把此草的用处告诉蓝桀。蓝桀于是吩咐士兵采撷,随身携带。接着就是往来时的北面赶路,夜晚就拿出百草枯聚集在起。大约过了两日,众人才走出虫谷。蓝桀立马派人去寻找水源,采摘果子。魏辞镜身体不如常人那么健壮,越来越虚弱。之后,众人喝水、吃野果裹腹,休息片刻便往城中去。蓝桀抱着魏辞镜轻功赶路,遇见人家,就先借了匹驼货的马,护着魏辞镜策马往城中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迟了,果咩 ☆、破解蛊术 蓝桀把晕过去的魏辞镜轻轻放置在床,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把脉、开方子,下人煮好了调理的汤药,端上来时蓝桀已为魏辞镜换好感觉衣裳,擦好身子。端过药碗,退下下人,蓝桀用拇指轻抵魏辞镜下巴 ,使他开口,勺勺地给魏辞镜喂药,汤药勺勺地从魏辞镜嘴边流出。昏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喝下药汤,不被呛死就算命大了。蓝桀怪自己时心急,皱眉思索,决定以口传汤,救魏辞镜要紧。 药入口苦涩,蓝桀含在嘴里,俯下身轻轻凑近魏辞镜。两人的唇就在咫尺之间,魏辞镜弱弱的呼吸扫到蓝桀脸上,蓝桀闻到魏辞镜身上淡淡的、似竹子般的清香。蓝桀从未如此近地看过魏辞镜轻阖的眼眸,美若蝶翼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淡淡的唇色,美好的唇形,蓝桀有些紧张、有些向往。时间好像停驻在此刻,蓝桀渡以魏辞镜药汤,感受着魏辞镜唇瓣难忘的弹性,以及他平常对他人样清冷的温度,蓝桀不知怎地有些心猿意马,下意识加快喂药速度。喂完药汤,蓝桀脸上片潮红,再为魏辞镜掖好被角,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久久不能平静。“竹筠比看上去还要那般美好,想来他的心上人若是能体会到他的好,真真是羡煞了自己。”蓝桀不免这般想到,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连连心里暗骂自己糊涂。 蓝桀不消片刻便冷静了下来,吩咐城中士兵去接应逃出叛军阵营的士兵之后,坐在桌前,掏出怀中之物,这正是慌忙之中夺来的物品。打开骇然发现是几只仿佛枯死的虫子,□□枯表皮包裹着。蓝桀知这绝不是般物件,细细端详片刻,觉着应是叛军的强力武器,不可大意,具体是何物也只好等魏辞镜醒来察看番,再下定论。 蓝桀又用这种方法喂药数次,每次喂药完都要个人待在房间,不准别人打扰。如此到了次日晚间,魏辞镜才醒来,虽是虚弱,也可下床走动。魏辞镜披着外衣,坐在桌边喝粥。下人禀告蓝桀说魏辞镜已醒,蓝桀停下手中正在书写的奏折,往魏辞镜房间去。 进门看到魏辞镜,蓝桀有点不知所措,在原地定了定心神,走上前,道:“竹筠,躺了数日,身子可有好些?” “略有些体乏,此外都好。”魏辞镜停著回道。 蓝桀舒了口气,“那就好,我总算可安心些。”魏辞镜有些脸红。 蓝桀接着掏出怀中之物,帕子裹着的虫子暴露在魏辞镜眼前。魏辞镜看到不免脸上喜,说道:“这便是书中提到的蛊虫!南疆蛊术众,主要缘由是蛊虫种类繁杂。待我察看比对书中内容 ,方可确认此是何虫。”蓝桀也是欣喜,却仍要魏辞镜休息好了再查,魏辞镜推说无妨,便开始仔细翻书。蓝桀帮不上忙,就盯着魏辞镜,他刚醒就这样劳神,怕他再次晕倒。魏辞镜展笑颜,“是了。此虫名叫军骨虫。被此虫寄生的人,蛊发时浑身瘙痒难耐,会不顾切想要止痒,或手扒,或蹭物,不管如何疼痛,都只会挠到自己露出白骨,流血至死为止。书中只说施蛊者以特殊药水唤醒蛊虫,蛊虫便会寄生于人身上,蛊毒立马发作。但并未提及破解之法,想来叛军是用此虫对付我军。不过我们偶得的奇草百虫枯,或可作为破解之法。” 蓝桀听闻这蛊虫的厉害之处,也是吃惊,南疆确是充满危险气息之地。此次算是找到突破口,也不枉来南疆身处险境趟。于是蓝桀先让魏辞镜去休息,连忙回房把近日所经历之事的详情、得到破解之术的过程等要紧事务写到奏折,派人快马加鞭前往京城。文帝览之后,龙心大悦,随即派五千精兵增援蓝桀,命蓝桀速破南疆,魏辞镜在旁辅佐谋划。 魏辞镜身体恢复之后,两人便开始忙碌应对付叛军的大小事务。十日之后,精兵方至。蓝桀命队精兵随身携带百草枯在前开路,目标是截杀施蛊之人,另队精兵在自己带领下奋勇杀敌,而魏辞镜在城中策应。蓝桀率领的精兵,势如破竹,第日便杀得叛军节节败退,第二日回收南疆众领地,叛军被逼退至云顶山。 作者有话要说:  懒癌发作,果咩 ☆、情蛊 第二日晚,蓝桀率精兵奇袭云顶山。叛军施蛊之人已被击杀得所剩不,且蓝桀军中有百虫枯,进叛军所在地如履平地。士兵越杀越勇,蓝桀与叛军首领焦黯杰交手,打得他是屁滚尿流,毫无还手之力。于是蓝桀潇洒擒得焦黯杰,正欲取其头颅以示叛军彻底败北时,凄厉女声响起:“慢!”士兵举起兵器警戒,蓝桀便见焦筱衣裳破浪烂,身上挂彩向他走来,想是刚经历过番激战。焦筱脸上诡异地笑,无惧蓝桀道:“你若是不想你那所谓的‘表弟’受难,就快快放了我王。” 蓝桀愣,不知魏辞镜是否被她暗算了,蓝桀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0 依然风度翩翩,道:“姑娘,为何如此说?” “呵,那日你们被我命人逼入虫谷前,我便在他身上下了蛊。你若不想他受苦,最好放了我王,让我王安全离去因为只有我才能救他。”其实事实是这样,但是真相并非焦筱所说。是焦筱那日见蓝桀护着魏辞镜厮杀,好似猎豹化身,勇猛精进,心里就被其英姿所折服。焦筱是叛军中有少有的会养蛊、施蛊的异族少女,看中蓝桀后便想偷偷施下情蛊 ,不料魏辞镜以为是暗器,以身作盾,挡了下来,误打误撞成为了饲主。 蓝桀心思活络,用激将法激焦筱,不屑道:“呵,那你又有何破解之法?口说无用,你不过是在你所谓的‘王’临死之前,做无用的挣扎罢了。” 少女心思单纯,被蓝桀话语所激,掏出虫,厉声道:“我为他种下蛊的是情蛊,情蛊乃是由子母虫所构成。你那‘表弟’体内的是子虫,而我手上这只,是母虫。若是我杀死母虫,子虫便会在饲主体内发生反应,情蛊发作失效,他便会变得无心无欲,无爱无求。从此,他都爱不了任何人!你若不想他有如此下场,便快快放了我王!” 蓝桀心中骇然,也未想她为何施的是情蛊,恐急中生变,想暂时先稳下她。蓝桀手执剑,手拉起焦黯杰,对焦筱说,“那就交换吧。”将手中长剑狠插入地,抓着焦黯杰衣领,命手下备马,同时悄悄给他的心腹个眼神。心腹点头退下备马。 蓝桀呵呵笑,道:“你‘王’马上就安全了,你可拿好了你的母虫,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路上有何意外。”焦筱手里紧握着母虫,心跳加速,看着她的王慌慌张张策马而去,头也不回。她知道以蓝桀的性格绝对不会当着她的面派追兵,所以她希望她的王能尽快脱离险境,即使就这样牺牲了她自己。估摸着差不了,焦筱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做梦!我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你的!”同时手下用力,欲要捏死母虫。蓝桀何等反应,又是直盯着她,紧惕她的行动,此时蓝桀猛蓄力,急急向前冲去,直接个大轻功冲到她的面前,手抓着她的手腕 ,扭折,她手松开的瞬间蓝桀把夺过母虫,接着飞起脚把她踢往人群中,士兵拥而上,将她拿下时发现她好像已经毒发身亡了。蓝桀于是下令士兵清理战场。不会儿心腹已提焦黯杰头颅回来复命。蓝桀说过保她的‘王’安全,也只到她要捏死母虫为止了。 剿灭叛军,胜仗回城,城中百姓热烈欢呼。不断有大胆的少女往蓝桀身上扔帕子,蓝桀都巧妙地闪过。回到他们所住的地方,蓝桀写好战况奏折,命人传回京城,就去魏辞镜房间。魏辞镜理应迎接他们回城,只是身体并没恢复得很好,劳累过后容易瞌睡。蓝桀看到魏辞镜躺床上休息,就想安静退出。然而这时魏辞镜蹙眉,手抓着胸前的衣襟,脸上不断冒冷汗,痛苦地低低呻、吟。蓝桀上前唤着竹筠竹筠,顺其自然地抱起魏辞镜,将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为他擦汗的同时,命令下人立马叫大夫。 大夫还未来,魏辞镜疼劲已过,知道是蓝桀直在照顾他,抬脸虚弱地对蓝桀说:“修礼,我已无大碍。不用叫大夫了,我找过大夫,只是劳累导致的胸闷而已。”蓝桀坚持要大夫 ,魏辞镜坚持说不用。蓝桀察觉不对,难道是子虫察觉到母虫靠近而发作?是否要告诉竹筠情蛊事。回城路上蓝桀就在思考该如何救魏辞镜,捏死母虫是绝对不可能,但若自己随身携带也是不方便,并无万全之策可保母虫无碍。蓝桀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竹筠的举动,颦笑,蓝桀默默服下母虫。 其实从虫谷回来之后,魏辞镜时常胸口作痛,并未在蓝桀面前表现出不适。大夫也探不出症状,魏辞镜心里直觉与南疆有关,便自己翻看有关于南疆的那本书 。得知这是被施了情蛊,母虫若是在附近,子虫便会时常发作提醒,若是距离足够近,子母虫都会安生。然而他时也找不到解决办法,京城是定要回的。魏辞镜心想,“无碍,在初次遇见他之时,便是自己在自己心中种下了情蛊,世不可除,不想除。这南疆情蛊相比起来,可算得可有可无。” 谁是谁的蛊?两相依附,从今之后二人共生,儿女情长,滚滚红尘情难了。只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都不告诉彼此情蛊事,戏剧化点嘛~都不想对方为自己担心酱紫 ☆、匈奴侵袭 蓝桀与魏辞镜两人齐齐凯旋,京城百姓夹道欢迎,京中少女纷纷憧憬能与二人之开展场邂逅。 班师回朝,文帝自是好通嘉奖,二人时成为京城市井小民乃至达官贵人之间脍炙人口的话题。 魏辞镜回京以后心痛不曾复发,暗忖也许是距离过远,情蛊失效,稍稍放宽了心些。两人此次奔波劳累,趁机修养了生息番,所谓修养,就是二人还是如以往样,出门相聚,谈天说地。然而这样的日子也没能持续几天。 正所谓波才平,波又起。 将夜,快马加鞭传来急报,匈奴发动战争,势如破竹,举拿下周边大小城池,妄图直逼京城。各国势力暂时作壁上观,实际也在伺机而动,时间各国算是风声鹤唳。 文帝太平盛世时登基,心想治理天下,相当重视皇家威仪,希望自己在位时也能够如同□□帝样博得世美名。本应是歌舞太平的时代,竟不断涌出祸患,文帝不免心悸。有人猜测南疆动乱是被匈奴人蓄意挑起,或是匈奴人早就有所准备,等待时机发动战争。匈奴事发突然,攻势迅猛,文武百官是焦头烂额拿不出适当的解决方法,文帝是坐卧不安。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文帝果断裁决,派出镇国大将军及蓝庆之带万精兵火速赶往匈奴,平定战事。 如此紧张不安地焦急着等待了几日,匈奴战场传来捷报,镇国大将军勇猛如当年,领导我军将士直面匈奴,奋勇厮杀,连夺回数座城池。然而文帝心里石头还没落地,又传来急报,匈奴人野蛮反扑,倾巢而出,强势突袭,再次占领已被我军夺回的那数座城池。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匈奴这次自绝后路,看来是志在必得。不知到底是何原因,导致他们如此不惜切地赌博战争,硬是要决胜负。蓝桀与魏辞镜未能求得文帝批准上战场,也只能盼望镇国大将军能抓住转机,带回好消息。 然而战绩每况愈下,传回的战报最终也只剩拼死守城,却不再有收复失地的捷报。文帝叹息,镇国大将军终究还是抵不住岁月的侵蚀,这般老态不能再应付前线如此吃紧的战事了。他已为国立下赫赫战功,还是应当召他回京,替换新势力奔赴前线。文帝思索该派何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1 人前往前线,若是蓝桀,虽是能力超群,对行军之道有独特见解,也常年跟随镇国大将军见过些许世面,但是恐他经验不丰,不足以应付变幻莫测的战场;若是其他经验丰富的武将,又怕比不够蓝桀的军事才能。然若是魏辞镜的睿智文韬与蓝桀的英勇冲锋搭配,或是妙计。文帝心里有些满意。 次日早朝,文帝欲下令蓝桀与魏辞镜齐奔赴战场,击退匈奴,这时侍者呈上匈奴使者带来的和解书。和解条约中要求姬朝承认被他们攻下的城池所有权,在此基础上再割让十城以示诚意,并择未嫁公主与匈奴王子成婚。 听如此,就有激奋的臣子立马破口大骂,道:“不过是我大姬朝的区区牧民而已,岂容得他们如此放肆!” “话虽如此,我朝数座城池已被洗劫空,百姓流离失所,以致于京城郊外待救济的流民越来越。这时若能停止战争,好好安顿百姓,才是真正的上策。”有主合的臣子如此反驳道。 时半会儿,朝堂上或主战、或主合,人人各抒己见。魏辞镜又适时出列说话,思维清晰,冷静异常,侃侃道:“匈奴人原本对攻破我朝京城是志在必得,又捷报频传,理应无所畏惧,往如前。然而在如今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却来求合,其中必有蹊跷。”众朝臣听此番话都安静了下来,暗暗骂自己唐突,同时等待文帝开圣口。 蓝桀见状也是挺身出列,请命道:“臣,愿去探究竟。”魏辞镜略有些担忧地悄悄瞥了蓝桀眼,蓝桀看到,回以他笑,让他放心。魏辞镜摇摇头也是笑笑,蓝桀看到他仿佛轻叹了口气。最终文帝同意蓝桀去打探消息。 匈奴人此次防守甚为严密,镇国大将军派去的探子无生还。蓝桀以身涉险,只带几个高手同前去打探,才知原是匈奴可汗“突然”暴毙,众王子大乱,也是主战主和的观点时割据不下。匈奴可汗剽悍勇猛,在匈奴人心中那是如图腾般的存在。然而其子众,兄弟情浅,各个都妄想成为下代可汗。此时可汗“突然”暴毙,大王子抓住机会,举成为下代可汗,然而他心知以他的能力不足以攻破京城,于是派人送来和解书,求娶公主,得到其陪嫁财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匈奴人真真是好算计。 蓝桀带回这消息时,文帝已决定择姬薇公主与匈奴王子联姻。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小□□了 ☆、花落谁家 匈奴大王子妄图政治联姻,娶公主以稳定自身势力。文帝膝下有五子三女,只有二公主姬薇芳龄合适,待嫁闺中。文帝私觉朝中并无人选可万无失地顶替镇国大将军出战,加之有心人蓄意进言,最终文帝无视魏辞镜等人的附议,决定同意匈奴上传的和解条约。 御花园。 蓝桀遇见姬薇公主时,公主正人立于湖心亭,身形依旧英姿飒爽,只是眼中神采不如当初那般奕奕,只余些黯然消沉。 “我时常羡慕寻常人家的女子,能够伴人白头,享天年终老。忙时,男耕女织;闲时,相夫教子。然而,我终究是公主,助力家国大事,挽救民生凋敝,生来就是我该履行的职责。蓝大人大可不必同情我。” 蓝桀看着公主说出这番话后,她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目光逐渐变得坚毅,精致的脸庞微扬,凌厉而优美华贵,孑然于天地间,有着如同往常强大的气场。 蓝桀心里动容。此时他将要做个决定,这个不得不做的决定之艰难,或许会导致他和竹筠情分生疏,甚至形同陌路。蓝桀深吸口气,狠下心,道:“公主外貌清丽,然性格外刚内柔,如此眼界开阔,关心家国,真真让微臣好生敬佩。公主佳人如此,却与异族联姻,世间任何男子若知如此,唏嘘之余,定会冒死解除公主心中所忧。诚然微臣不愿公主纡尊下嫁匈奴,如若可以,微臣愿娶公主。” 公主闻言十分诧异地偏头看着蓝桀。清风徐来,三千青丝随风张扬,就如公主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姬薇双眸睁大,小嘴轻开,愣了愣神,最终微微回以笑,开口有礼拒绝蓝桀,道:“蓝大人不必如此。大人好意本公主心领,然而这是父皇已做好的抉择,我也当听从旨意,兑现我所拥有的身份价值”。 蓝桀抿唇摇头,坚定地说:“微臣意已决,请公主见谅。”说完告辞,大步离去,不顾公主的作势阻拦。公主呆呆地看着蓝桀坚定离去的背影出神,宽厚的肩膀让她莫名踏实安心,刀削般的轮廓仿佛在撩拨她的心神。或许,他会是我的命定之人。 御书房。 蓝桀条理清晰,讲明敌情,说明继续作战取胜的可能性。并在文帝面前极力许诺,若能上沙场,必将不惜切,杀敌四方,亲手消灭匈奴。蓝桀心知求娶公主的做法不可取,然而形势要求他只能如此做。蓝桀接着话题,提出已对公主仰慕许久,想与公主共结连理。然而文帝坚决同意和解,不知究竟是何人对文帝进谏的“忠言”,又或是吹的枕边风,蓝桀言辞恳切,有理有据也未能说动文帝改变圣意。 魏辞镜得知蓝桀求娶不成,询问蓝桀究竟是何意。蓝桀对此不答,只道:“此战怎能以女子的生去左右?我曾前往匈奴人阵地打探敌情,私以为和解却是不可。且男儿立于天地,恕我难以坐视不理。” 魏辞镜摇头,徐徐说:“修礼,我知你所说不过是其。你瞒得了他人,可瞒得了我?究竟是何原因,不如说于我听。我虽愚钝,或可解你心中烦忧二。” 只蓝桀人知,匈奴对公主志在必得。只因公主曾微服私访,游历周边各国,足迹也算遍布大江南北。匈奴人误以为她在别国所取得的“情报”会威胁他族利益,即使公主本人可能也不知究竟她所取得是何情报,然而匈奴人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这事告知文帝会有碍圣听,蓝桀觉着可告与魏辞镜知。如此二说于魏辞镜听,魏辞镜心中明了,只叫蓝桀稍安。 这大千世界,我于你,你于她,都得不到解脱。 ☆、代君受命 次日早朝,魏辞镜反常态,在侍者询问是否有本启奏时,便出列行礼。“臣,有本启奏。” 文帝心里涌出些许疑惑,这魏卿究竟会有何事要禀。文帝看他,说:“讲。” 魏辞镜:“臣,反对公主下嫁匈奴单于。” 文帝隐有怒意:“你可知朕意已决?” 魏辞镜铿锵有声,道:“陛下认为主和以赢得相对的和平是良策,然微臣实不能赞许。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我们以匈奴原有地盘为筹码,与别国结成联盟。若能挑拨离间现任单于与其兄弟,激化他们本有矛盾,再利用匈奴单于对财物的贪求之心,引诱他们到达马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2 邑附近的山谷中,我联盟军将士埋伏在此,派出两路兵马负责攻打匈奴军队右翼、左翼。路兵马阻断敌人的退路,另外路兵马由镇国大将军带领,痛击敌人正面。如此来,我们定能消灭匈奴,活捉单于。经此番砥砺,众将士英勇无畏,我军士气壮大,他国也不会在此时反咬口。联盟军分得杯羹,我朝也收复失地,这远比和解所得利益为巨大化。望陛下三思。”大胆的臣子出言谈论 ,主和的臣子弱弱地辩白反驳,主战的将士纷纷拥护魏辞镜所提观点,魏辞镜在武将心中地位拔高筹。 文帝听得心中也是豁然开朗,如此共赢的谋略,不损失过,成功后又能算是他的功绩,真是良策。魏辞镜真的是旷世奇才啊。文帝哈哈笑,看向魏辞镜的眼光是疼爱赞许,说道:“爱卿真是高见。此良策能为我朝摆脱遇瓶颈,渡过危机。爱卿可有何所求?朕会尽力而为,满足爱卿所有。” 魏辞镜:“微臣倾慕公主良久。公主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微臣位卑,却想与公主成就番佳话。” 文帝也是奇怪,这蓝魏二人好像都公主有意。他仍和颜悦色道:“既然如此,朕将公主许配与你,莫要辜负朕对你的片厚爱。” 此刻朝臣哗然,蓝桀是忧心忡忡。又因他之前求娶未成,无奈此时无立场可出言反驳。 此后朝散,魏辞镜为蓝桀以身涉险无人可知,京中只沸沸扬扬传魏辞镜求娶公主成功,将成姬朝驸马。 然而在当事者三人看来,如何都不会是件好事,无法值得高兴。宫中谈话不便,只好选在魏辞镜府中。 后院假山,曲径通幽,荷花亭。 蓝桀怒:“你怎地起了此种念头!”他真是懊悔不已,无奈心里苦衷实在是不能再提,真是不知魏辞镜怎变得如此糊涂。蓝桀看魏辞镜还神态自若不答话,是气人。此时无法,只能从魏辞镜身上下文章,逼他自己放弃婚约。蓝桀心横,声嘶力竭道:“我与公主两厢情愿!” 公主心里未有准备,她虽倾心蓝桀,却不知他也对自己有意,乍听此话就身躯震。魏辞镜只听得灰心,顿时全身气力皆被抽空,刚拿在手中酒盏滑落碎地,眼前迷茫好似要失去方向。他身子不免倒退几步,垂手低头,仿佛将要窒息。魏辞镜努力平复心情,好个两厢情愿,好个绝世佳人。修礼,你身你心终究我是得不到,然而让你们双宿双栖我又怎能甘心!魏辞镜心里变化过,清清冷冷地回蓝桀,道:“呵呵。所以我要娶她。” 姬薇公主竟有些歇斯底里,不住询问:“为什么?为什么!” 魏辞镜不理,眼中只容得蓝桀人,望着他,笃定地说:“你知道我想要的。” 蓝桀回想起当初以为的魏辞镜的说笑,“若太平盛世,只共你闲云野鹤,山水人家;若生逢乱世,只想与你温酒烹茶,看尽春秋。修礼,如此可好?”那时自己心里也是憧憬如此,只愿能与魏辞镜逍遥快活。 然而蓝桀看着眼前魏辞镜的脸,他的脸很漂亮,双眸深如潭水,仿佛可以从中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和繁花血景,可以看到北国之春和南国红豆,可以看到大漠孤烟和小桥流水,可以看到山木有枝和越人起歌,可以看到白驹过隙和眼万年,可以看到那些他自己所有错失掉的美景。蓝桀心里异常沉痛,只能吐出句:“你要的……我给不起。”转身就走。可是竹筠,我想要的,又有谁能给起? 谈话三人不欢而散。 清风霁月依旧,只余魏辞镜枯坐亭中,举杯出神。修礼,我知你不想要什么驸马的名头,大丈夫保家卫国,不愿公主女流之辈以身涉险也是常理之中,你只求个问心无愧。若注定我的情愫是你想摆脱掉的羁绊,那么,就由我来代君受命。 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唯愿…君安。 文帝十七年。公主下嫁于魏辞镜,魏辞镜晋封为正四品中书舍人。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完,再修改每章问题。强迫症~ ☆、新太子 姬朝按魏辞镜计策出兵,最终打得匈奴南遁,联盟军取得大胜利,至此匈奴战完结。新驸马爷威名赫赫,大街小巷都在传颂他的美名。 匈奴战败,太子被外界所逼性急欲登基,□□与匈奴上任单于勾结事败露,被二皇子查明,证物呈上,文帝大怒,罢黜太子,贬至宗人府发落,其母妃扰乱圣听,终生打入冷宫。原□□通敌叛国罪名已定,二皇子功不可没,加之二皇子近两年来才能突出,文帝最终立二皇子为太子。 公主新婚乃皇家亲事,又加之刚打了场胜战,文帝喜上加喜,于是此次婚礼排场规格盛大。文武百官都来恭贺新禧,文帝也意外低调亲自到场祝贺。本是欢欢喜喜的场面,但新驸马爷只是礼貌接客,不乐不喜。蓝桀到来也只是不冷不热地道喜,落座自斟自饮,其余人只好自己扎堆在那热热闹闹。 新太子携重礼登门贺喜,魏辞镜上前迎接,亲切寒暄。平日魏辞镜待他人冷淡疏离,与还未成为太子的二皇子倒是往来频繁。那时魏辞镜虽然冷淡,仍点滴不着痕迹地偷偷帮助二皇子,渐渐地二皇子也发现端倪,心中只觉甜蜜,有人能这样默默帮助自己,照顾自己,他幸福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快乐的不得了。魏辞镜答应过他会带自己收藏的设计精巧之物进宫,供他把玩消遣。魏辞镜也不食言,每月三四次私下见他交给他。每次见面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他想世间的美好也不过如此了。魏辞镜教他对国家大事不同的见解,开导他,循循善诱他,要他志在四方,致力于家国。如果他那时已是太子,魏辞镜定是完美的太子伴读。 每次他看着魏辞镜低垂的眼眉,微翘的嘴角,圆润干净的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抵着书页,这样温润如玉的个人,他都会想永久的保存下这片刻美好。于是,成为万人之上真的变成了他想要执着奋斗的目标。他想护魏辞镜世周全,许他生安好。不知不觉两年已过,二皇子姬恒已年十五,立为太子,而他想守护的那人,将要娶亲,将会对另外人好,对另外人笑。 而眼前的魏辞镜眼含笑意:“太子殿下,快快随我入席吧。”他心里轻叹声,顺着魏辞镜的手势走在前方 酒席酣畅过半,蓝桀起身醒酒完毕,回席途中路过花圃,见人拉着魏辞镜说话,仔细看是新太子。太子见魏辞镜脸色驼红,有些许醉意。知是酒量不好,还来者不拒,太子觉着今日的魏辞镜心情比表现得还是要不好。月色下魏辞镜眼眸澄澈,淡淡月光显得他整个人异样柔和,姬恒不知怎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3 么竟有些醉。 “辞镜,呃,魏大人,你可还好?”姬恒不想叫姐夫。 魏辞镜只交代他,“你既已成太子,以前那些脾性能改则改,莫再玩物丧志。”其实姬恒早就不喜那些精巧玩意儿了,只是想有个理由能见这人。这人,算不算是不解风情啊。 “好了,微臣还要去招待其他宾客,如此便先走了。”魏辞镜身形有些摇晃,看得东西也有些重影模糊。 姬恒忙拉着他的手腕,有些情深意切道:“竹筠。” 魏辞镜回头,姬恒这声辞镜让他想起了个人。那人,是心上的荆棘,不忍拔,不舍拔。眼前太子青涩的身影,好像有些初识那人的样子。 姬恒看他有些出神,朱唇皓齿,双瞳剪水,这不同寻常的面莫名可爱。姬恒感觉自己有点不理智,“辞镜,我心悦你,我属意你,你可能不知从何时何地起。然我愿为你专攻朝政,也可为你放弃江山,只要你句你愿。你知道吗?” 魏辞镜被吓得酒都快醒了大半,心里沉,身子也是出了层薄汗。强自镇定,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正视这个已与自己般高的人,态度严厉道:“太子殿下,你可知你刚刚酒醉说了什么胡话?”姬恒将将要反驳自己未饮几杯酒,魏辞镜自顾自继续说,“醉话微臣并不会当真,但若被他人听去,可不会有好下场。希望太子殿下清醒些,以后莫再说如此胡话!”姬恒见魏辞镜有些生气,他自己心里也骂自己唐突,但又想魏辞镜没当面反驳,心里还是有些小希冀。 “我们走吧,在这待着也不合时宜。”魏辞镜说完要走,姬恒只好小心扶着魏辞镜起走了。 蓝桀听得这些,也连忙回到席位,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浑浑噩噩间酒席已结束,众人散去,蓝桀回头望了眼公主府门前高挂的囍字红灯笼,心思重重,转身策马而去。 喧闹总算停歇,新婚洞房里。 公主自己掀开喜帕,看着喝醉趴在桌边,口中还在呢喃些不知何物的魏辞镜,叹声何必。替他脱下外裳,扶他躺好,避开下人睡在了书房。 蓝桀烦闷消沉数日,决定约魏辞镜出门。蓝桀包了二楼雅间,进了其中间雅座,退了众人,要给魏辞镜个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该悄悄的拉灯了 ☆、承诺 雅间淡雅清香,摆设古朴雅致,二人在雅座落座,桌上摆满魏辞镜喜欢的精致糕点,这些糕点尝来凉舌渗齿,甜润适口。 蓝桀打开了坛埋在自家山庄里已有三十来年的女儿红。浓郁酒香四溢,蓝桀倒满二人酒杯,然后定定地看着魏辞镜,魏辞镜也定定地回看着蓝桀。二人眼中都只容彼此,如果能眼万年,那就真是人生幸事。 “辞镜。”蓝桀率先开口打破此刻的寂静,“我知你想要的。但你可知我想要的?”蓝桀并不是要魏辞镜的回话,他继续自斟自饮,自说自话。 “若太平盛世,只共你闲云野鹤,山水人家。”蓝桀小酌杯,再慢慢蓄满。自南疆回来,他已有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之人。那人不是别人,那人是他初见难忘,再见倾心的羁绊,那人正是他的竹筠,曾起自在逍遥、起风雨共舟之人。也是他生来这十数年来,他唯独想独占保护的人。不知是酒香醉人,还是眼前之人使人陶醉,他有种醉解千愁的微醺感觉。 “若生逢乱世,只想与你温酒烹茶,看尽春秋。”蓝桀凝视着魏辞镜双眸,有些惆怅,却不带丝毫彷徨,“这些不只是你想要的,这些,也是我心里所想所愿。”他脆弱时曾想要弱懦逃避,然而处在漩涡之中,他将要触碰不到的那人,是他的竹筠。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们都不得不前进,因为没时间可以让他们停下狼狈喘息。蓝桀觉得自己要被这系列事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希望能与魏辞镜同去。 魏辞镜听到这里,被打进了暗无天日的大牢那颗心,他度也以为会毫无生机,然而蓝桀的席话,又让它死灰复燃了起来。 “如今既不是太平盛世,也不是乱世。等熬过了这过渡期,等太子登基,不若与我归去,纵情山水。不管是棠梨煎雪,还是陈酒新茶;无论阳春白雪,或是下里巴人,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我都会直伴你左右。竹筠,我能给你个这样的承诺,你愿等否?”蓝桀双眼脉脉含情,□□裸地好像能看到人心底里去。 魏辞镜看着眼前这人,清新俊逸,英姿勃发,剑眉虎眼,就是这人举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绪。魏辞镜觉得自己的心里燎原之火已烧过四肢百骸,他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来回应蓝桀,“好。” 石上三生,蓝桀终等来这个好字,此刻他只想亲近魏辞镜,无人可知他心中究竟有惧怕这是镜花水月,空中阁楼。 蓝桀微微倾身向前,隔小桌慢慢靠近魏辞镜。他看到魏辞镜双眸脉脉含波,玉颜可凝霜雪,冰肌玉骨,美若冠玉。蓝桀情不自禁在魏辞镜嘴角印下吻,顺着内心再慢慢加深这个吻。辗转揉捻,方至情动。蓝桀轻轻抱起魏辞镜置于雅间小榻,俯身压上。 ‘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二人几次共赴巫、山云雨。 鸣金收鼓,雨收云散。 日头偏西,蓝桀主动起身为魏辞镜穿好衣裳,随后给自己穿戴番,硬是要让魏辞镜的头枕着自己双腿。窗外,黄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晚风徐徐送来未知名的花香,高大柳树的长枝抚过窗边,撞掉了上面沉落不久的细小尘埃。夕阳柔和的光线笼罩在二人身上,圣洁温和。蓝桀低头看魏辞镜事后的脸,羞涩潮红。蓝桀手慵懒打理魏辞镜凌乱长发,手与魏辞镜绕指柔。两人温温柔柔地说着话,幻想着待繁华落尽,寻无人山谷,建木制小屋,铺青石小路,只与你晨钟暮鼓,享良辰美景。 此后两人算是情意相通。有时笙歌夜醉眠,酣畅举杯;有时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公主如待嫁之前,不为外界所动。她也不愿嗔怨,她心属蓝桀只是个人情感,既无奈行了大礼,亲事已成,便顺其自然。经过这些事,英气公主锐气也快消磨殆尽,蜕变成那些念想难圆、心有遗憾的单纯小女子。 可惜好景难长,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后来的三年之久,魏辞镜每每回味起两人心意相通的这时候,都会忍不住叹息时光蹉跎,若能重塑时光,他必全力以赴,再体会次那段美好难忘而又短暂的时光。奈何承诺千斤太重,载不动险覆舟,不忍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发展到这里该全垒打了,奈何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等你 时光飞逝已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册封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4 新太子,公主大婚系列喜事后不久,不知好歹的戎狄竟来侵犯姬朝西境。文帝面对战事连连也是头疼万分,平息南疆动乱、匈奴入侵事过,已损失了国家不少兵力,如今虽还不能用百废待兴来形容,但战后还是需要大量时间来回复。而朝中能用的武将,非蓝桀莫属。魏辞镜心中悲怆,如今道路已经没有抉择,现在需要双为国为民的手,来支撑现在的沉重时刻。 蓝桀遂请缨,“古语有言,‘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大丈夫生来就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微臣不才,然封狼居胥是微臣的最高目标。万望陛下能够同意微臣出征。” 文帝是惜才爱才之人,欣慰点头道:“既然蓝爱卿主动请缨,朕便准你。” 同年,蓝桀晋封为从四品诸卫将军,请缨出关,为平定西境戎狄。 临行前,魏辞镜邀约蓝桀前往玲珑塔前叙。山中玲珑塔风景依旧,外界的纷繁变化似乎影响不了寺中静修的看破红尘之人。与他结伴同行的依然是蓝桀,然而二人心境却大不同往日。 魏辞镜心里怅然,直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只觉得物是人非,往昔不再。可叹如今四境未平,无以家为也。魏辞镜心酸难以承受,妄想冲破这世界的禁锢,与这纷扰俗世负隅顽抗,他说,“放手这切,跟我走!” 蓝桀凝视着魏辞镜的眼神中夹杂着沉痛、不忍,过往种种难道已是皆如云烟?他只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又能去哪里?” 是啊!天下,天下之大竟然容不得我俩二人。王土,无论我们行至何处都将是别人的王土,而我们各自都需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保家卫国,守护黎明百姓,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都是我们二人逃不过的命运。魏辞镜有些恍惚,“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我为你抛下这前途,放弃这权势,不要这虚名。做了这么,到底还需要什么,还要舍弃什么,才能让我们能够真正地两厢依偎? 蓝桀心生颓败,苦痛无以附加,然而找不出它言以对,只能吐出句,“请善待公主。” 魏辞镜听罢口中苦涩甚,隐隐尝到铁锈味,他全身气力都被抽尽。是了,你只要句话就可将我置于冰天雪地。 “你想反悔?”西境凶吉少,此去经年,安危难定。若你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我可与何人春水煮茶?你若不能化险为夷、如期归来,这便是离别的意义。修礼,你不能负天下人,你却忍心负我? “此次出征,不知归期,我们就此别过吧。”蓝桀转身就走,不再看魏辞镜,只给他个背影决绝。蓝桀身形高大,身姿挺拔依旧,他的轮廓深深烙印在魏辞镜心中。 魏辞镜对着他的背影,许下世的痴言,“我就在这玲珑塔前等你,等着你生,或者你死!”蓝桀头也不回,仿佛只要这样直走下去,就能走到命运的终点,走到俗世的尽头,走到那个他们曾起描绘过的无上世界。魏辞镜不去毫无意义的阻拦,只这么痴痴地看着蓝桀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直到夏雨雪,江水为竭,鸟遁鱼飞,我便不再等了。 “你们这是欺君大罪!我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公主凄厉的声音由魏辞镜背后传来,愤怒以致失去理智。她知二人关系不般,但是她身份尴尬只好尾随而来,想着也能借机与蓝桀道别。然而在此待的片刻,得知的却是这种与世俗伦常相悖的恋情,可惧可怖。驸马,你想与将军成就段可歌可泣的感情,可为何其中也要我的牺牲?我心念的人是他,你心属的人也是他,既如此你们为何要在父皇面前求亲!? 恨是盲目的,爱亦然。公主的话为他们的命运终章下了定论。蓝桀临行前,魏辞镜的真情流露,许下这诺言痴心等候,岂料后来语成谶。真是相思相见,却不知会是何日。怨只能怨情路蜿蜒险阻,两人愁分做秋心两相误。 斜阳,萋萋芳草道,蓝桀匆匆上路。大军行至京城将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距离时,蓝桀拉马停下,回首遥望京城。 竹筠,我怎会不知你心忧,把你的愁就拆做我这个离人的心上秋吧。若此次出征我军大胜而归,我便就此放手,与你同归。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出征flag ☆、王土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又能去哪里?” “请善待公主。” “此次出征,不知归期,我们就此别过吧。” 魏辞镜由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蓝桀临行前几句话不断在脑海中回旋,终成了梦魇。平复思绪片刻,遂披衣起身,拿起桌上酒盏,到窗边小榻上对月自饮。实在是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杯中残月浸酒,魏辞镜手撑头,上身侧靠着榻上小桌,手摇晃着杯中酒,脑中不由自主想到蓝桀的话。天下之大,皆是王土。 王土?呵。 魏辞镜心中想来,如若你我二人此生注定相守无处,不如我放手搏,将这你舍命也要护住的王土,变成我们有处可去、有迹可循的王土。修礼,若我这背水战能赢,只能在区区胜负间赢得字;若我不幸,失手输了,却会输得你我之间陌路难同。如你知晓我将做之事,你又会如何对我 可叹西风少恨,吹不散眉愁。 魏辞镜想起方丈曾对他说过,“阿修罗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但因其常常带有嗔恨之心,执著争斗之意志,终非真正的善类。” 我的执念?呵,不过只是想对张琴,壶酒,溪云,爱个正当的人罢了。即使我变得不再是我,即使我已变身为嗜血的凶徒,即使整个世界已变成废墟,我仍然会用全部生命来爱你,至死不渝。我等你回馈我你坚实的臂膀,靠上我疲惫的头。至于我的所作所为,便等得我盖棺过后,再任世人定论吧。 不日,坊间民声沸腾。民众不顾自身死活,围堵宫门请愿,声称要向文帝讨个说法。请愿活动声势浩大,有要事入宫的官员也不得出。侍者惊慌向文帝告知详情,文帝大怒,打翻茶盏,大骂道:“西境战事未平,这帮愚民还不分青红皂白在此闹事!” 众官员纷纷出言相劝,“陛下息怒。”文帝气得是呼吸不稳,脸色铁青。 魏辞镜出声道:“陛下。我朝百姓安分守己,怎会做出如此不值得考量的事,想必其中有重要的缘由。陛下需亲自出面,了解详情,稳妥解决此事。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文帝恍然,道:“魏爱卿所言极是。来人啊,随朕同前往,探个究竟。”于是文帝率领着众官员和群侍者,浩浩荡荡往宫门而去。 民众看到文帝领着群人前来,请愿呼声愈大。侍卫隔开民众,高声吆喝肃静。民众慑于皇家威仪,场面顿时安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5 静了下来。文帝幽幽开口道:“你们群聚此处,是为何缘故?有何要事,可于朕面前细细道来。” 有人往前步,似乎是这群人之中的领头人,敷衍地行了礼,口气有些激奋,说道:“陛下,我朝近年来战事不断,有些地方是久旱不雨,有些地方是洪涝成灾,可谓是天灾人祸。百姓生活得是大不如从前。有高人夜观天象,说。。。说。。。” 文帝烦躁,却还是要耐着性子问:“说什么?” “那位高人说,是。。。是当今天子昏庸无道,治国无能,才致使上天发怒,降下灾难。真龙天子自是高枕无忧,然而受苦的却会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答话这人即使气愤,还是有些害怕,浑身虚汗直流,说话气息不平。壮起胆子,继续说道,“我等草民愚昧无能,只想安然度世,恳求陛下尽早禅位于有才德之人,让上天收回这些责罚!”说完率先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鲜血直流,请愿的人见此也是跪倒地,纷纷磕头。 这阵势分明就是用百姓逼迫文帝下台!文帝讲求名声,必是不能以武力镇压百姓,若不能给他们个满意的答案,就只能乖乖遂了他们的愿,禅位于能人。文帝想要破口大骂那位所谓高人挑唆百姓,这江山是他们姬氏的天下,岂能因这些无稽之谈便把这天下拱手让予他人!文帝刚想急喘口气还口,就气得昏厥过去!场面顿时乱做团。大小官员围到文帝身边齐呼陛下,侍者手忙脚乱传唤御医,请愿百姓还围堵在宫门前,额头上的鲜血滴滴渗入青石板缝隙,也渗入这历史的长河之中。此事只能暂时等文帝醒来再收场。 魏辞镜立于旁,脸上不动声色地看着这荒诞场面,心中悲思万千。他抬头望天,天阴沉沉地,心里告诉自己,“修礼,此后我便再也不能停手了。” ☆、机关算尽 少恨,昨夜梦回中。魏辞镜又从噩梦中醒来。梦中蓝桀已知晓他将要做的错事,便与他割破断义,恩断义绝。魏辞镜便坠落黑暗深渊,无力地看着蓝桀转身,又只留给自己个决绝背影。 魏辞镜披衣坐起,久久不能平静,望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不知名的思绪中。声鸡鸣扰乱他的思绪,抬头看窗外,原来不知不觉间,天已破晓。 酒楼雅间。 众人皆知魏辞镜与太子私交甚密,心中对魏辞镜定太子的猜想已有数。而魏辞镜面前的这人,对魏辞镜是□□的把握是自信非常。他口中奉承,嘿嘿说道:“驸马善始善终,定乃人中龙凤。” 素喜白衣的魏辞镜,已改穿内敛沉稳的黑衣,高束起的泼墨长发衬得他加冷静疏离。许同僚都觉得他自从蓝桀出征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同往常了,至于具体是哪儿,恐怕只有与他交往甚好的蓝将军得知了。 魏辞镜不搭腔,也不看他,只是轻轻摇晃杯中酒,似乎这酒是人间极品,韵味非常值得细细品量。 那人也不在意魏辞镜态度冷淡,继续说下去:“下官自作主张,派心腹去民间散播消息,哪知百姓会到宫门请愿,此事效果甚好。如此来,今后必会顺风顺水。而且那位下官派人假装的所谓‘高人’,下官也已令人收拾干净妥当。如今只等驸马爷的下步行动,若驸马爷有何指示,只要下官能派上用场,下官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辞镜低低地“嗯”了声。他不过是利用外人眼中的他和太子不同他人的关系,曾在这人面前假似随意提,说如今百姓怨声载道,颇有言辞,恐是这天下要不认主了。这冰山角的句话,这人倒是领会得许,很会顺杆子往上爬,自以为是地派他自己的心腹去办事,这关系担得是挺大。而会有百姓请愿事也在自己掌握之中,只需撺掇有心人番就是。毕竟要得这天下,自己不出手也是不行。 眼前这人名叫许明,出身官宦世家,他自诩自己能搭上太子那艘大船,得以干的番大事。呵,可惜,魏辞镜并非□□,他不属任何个党派,他只为人,而那人,正在边关厮杀。至于太子,魏辞镜着实不忍伤害他。魏辞镜眼中的太子,直只是当年那个言笑晏晏的二皇子。不是说魏辞镜看不到姬恒的长进,他的变化,大概是单纯的护犊心情吧。自己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在心里最初印象总是根深蒂固的。魏辞镜心中苦笑,若我得了这天下,不知他会如何对我。若太子得知天下易主,与我反目成仇,从此形同陌路也好;或是恨我之入骨,拆皮扒骨,生啖我肉也罢。魏辞镜只希望如果真的有那天,愿太子能明白,真相很少纯粹,也绝不简单。 另边,自从公主在玲珑前说过那句话之后,便不再与魏辞镜沟通,整日沉浸在自己给自己找的事之中,忙碌起来的她仿佛真的可以忘记很。只是公主玲珑心肠,如此聪慧的人,魏辞镜改变之,自己也算朝夕相处,怎会不知。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整日的心思难安,现在的状况好像是山雨欲来,她只是处在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天下纷争事,暗起云涌鲜人知。 文帝昏迷了天夜,醒来身体虚弱,每天都需进补调理的汤汤水水。龙体抱恙,只能政事交给魏辞镜。魏辞镜虽是驸马,治理朝政的才能朝中却是无人可比,时间是风头大盛。然而魏辞镜行事滴水不漏,条理有据,那些想挑刺的眼红人只能无奈抓不到把柄。 日天气晴好,太子姬恒邀魏辞镜齐外出狩猎。姬恒不想去皇家猎场,嫌猎场人眼杂,对魏辞镜说是郊外才有趣,其实就是想两个人能安安静静待会儿。 二人行至郊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确实是狩猎的好时候。姬恒让侍卫们远远跟着,他与魏辞镜二人行在最前。魏辞镜介文人,只看着姬恒射箭弯弓,不时猎物颇丰。魏辞镜真诚称赞太子好技艺,姬恒心里是乐开了花。二人纵马徐行,呼吸着清新空气,姬恒觉得是心旷神怡,魏辞镜心情难得的也好起来些。 姬恒正相当享受这样的好时刻,把淬了毒的暗箭却是破风朝魏辞镜袭来。姬恒习武年,反应非常,飞身就跨在魏辞镜马上,只手就抓住那只毒箭,往来向飞射去。同时拔出随身配剑,然而瞬息之间,群人团团围住两人,顿时之间数箭齐发。姬恒虽武力精进,然而来者人且武力不低,还要细心保护着魏辞镜,应付的有些吃力。魏辞镜惊呼出声:“姬恒!保护好自己为重!不必费心照护我!” 姬恒忙中回答,“我怎能弃你于不顾?!”来着刁钻箭射向魏辞镜,姬恒手中已是拼尽全力,只能以身挡下这箭。魏辞镜大惊!姬恒却是争取到了时间,侍卫总领总算带人赶到。姬恒咬牙纵身跃,抓着人质问究竟受何人指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6 使。那人伤势严重,看情势不对,咬破口中□□,毒发身亡。姬恒起身看,来者皆是如此死发。之后姬恒便晕厥。 ☆、太子亡 魏辞镜慌忙带姬恒回宫,传太医院众人前来治疗。不时,太子狩猎被刺传遍京城。文帝惊得是大吐口老血,连忙差内侍去看。 内侍到时,看到魏辞镜脸色阴沉,在床边看着御医们忙里忙外。内侍也不敢言语,在旁静静等待。个半时辰过去,御医擦汗对魏辞镜禀告:“启禀驸马,毒箭已拔,伤口也已清理包扎完毕。老臣已让下人熬了药,片刻后端来服下,不出两个时辰,太子应会醒来。”魏辞镜稍松口气。然而御医还是脸色凝重,继续说:“只是这毒,毒性凶猛异常,怕是不能根治。”魏辞镜眉头紧锁,下令必须要尽全力治好,就前往床前看顾姬恒。内侍也不敢开口,匆匆忙忙就回禀文帝去了。文帝下令派人查清刺杀者身份,太子醒来第时间通知他,并传令驸马待太子清醒后前来觐见。 魏辞镜从太子府出来,御马疾驰,却是心神不安,眼皮直跳。骑马行至半路,暗道声“不好!”就连忙勒马急停。马高抬前蹄,马尾飘逸,马首长啸声,啸声回荡在空旷冷清的街道上,显得凄凉。魏辞镜赶回来时,姬恒已经奄奄息,还撑着口气在等着魏辞镜。御医们在别处商讨如何解毒,屋中只有玉碗中的残汤药还在冒着热气。魏辞镜走到床边,轻轻扶起姬恒靠在床头。魏辞镜略通医理,悄悄为姬恒把脉,心中惊,怎么脉象变得如此紊乱虚浮,难道是毒已彻底发作?尽管心里有疑,他还是把视线投到了床边小桌的玉碗上。 姬恒让魏辞镜坐到床边,自己取来床头放置的个宝匣。打开这个可通气的宝匣,只见其中静静伏着只蝶。姬恒虚弱开口道:“此蝶名唤梁祝美凤阴阳蝶。辞镜,这蝶我将它送与你。与你相遇相知,是我生的幸事。之前,我想着,我总该长大了,我便长大了。我想着给你我的所有,你没有的我便替你寻,你有的我便给你最好的。我想护你世周全,许你世安稳。可如今,我怕是办不到了。”姬恒有气出无气进,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剧烈咳嗽。魏辞镜扶他靠在自己怀里,头依着自己肩头,温柔出声道:“太子,你莫要说胡话了。微臣只盼你安康世。微臣等着你伤好,与你清歌对吟,把酒言欢。” 姬恒笑了,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有些撒娇,“辞镜,你不要叫我太子了好不好像以前样,叫我的名字。”魏辞镜与还是二皇子的姬恒私下相处时,便依二皇子的意,叫他恒儿。如今他已是贵为太子,魏辞镜也不可再直呼其名。魏辞镜迟疑片刻,叫出了姬恒很想再听到他呼唤的名字,“恒儿。”姬恒听了很舒适,很满意。此时气氛安静了下来。 姬恒突然冒出句话,“你不要走好不好?”姬恒毒发产生了幻觉,他看到魏辞镜给了他个如沐晨风的笑容,就抛下他往黑暗中越走越远。姬恒对着虚空出声,目光茫然,慌乱地像遗失至爱之宝的孩子,不断转头询问,“你看到魏卿了吗?魏卿呢?他在哪,我找不到他。我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他,找不到他。辞镜?辞镜?不要走!”姬恒满脸泪痕,眼眶通红,嘴唇惨白无血色,憔悴得让人心碎。 魏辞镜试图让他看着自己,手不停在姬恒眼前虚晃,扶正他,想摇醒他,想拉回姬恒的思绪,可是姬恒就是深深陷入了那个魏辞镜不要他的幻象里,无法自拔。魏辞镜只能偏头抱紧住姬恒,口中不住地在他耳边说,“我在这,我在这,我直在这。”姬恒听着魏辞镜的低语,渐渐地安静下来。魏辞镜想起太子之前与他玩笑,“若我能找到人,似你这般肤若凝脂,眼若点漆,明眸善睐,最好再暖稳如你,只愿与其万人如海两身藏。” 魏辞镜感受到怀中躯体渐渐冰凉,丧失理智般疯狂召唤御医。御医们再探太子脉象,俱说是回天乏术,纷纷跪地请罪。魏辞镜无视跪倒了地的庸医,只匆匆派人带重金去找寻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他觉得自己有些痴狂了。太子死讯传到文帝耳中,虚弱地文帝经不起噩耗连连的打击,直接双眼黑,再此晕了过去。 颦愁眉呢喃,声回问世悔,断肠声里,忆平生。魏辞镜身心俱疲,只身人前往玲珑寺。方丈如既往地高深莫测,开导魏辞镜道,“九世乞丐,才能换来世帝王。机缘巧合之下他未能称帝,来世投胎应会出生在好人家。”魏辞镜闭目不语。 文帝二十年,京城内太子遇刺,朝堂中再次风声鹤唳。 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太子这个设定,虐 ☆、宫变 朝堂上暗云流动,草木皆兵。文帝下口谕,魏辞镜全权彻查太子被刺事。 当时魏辞镜察觉出不对,文帝怎会在太子还未清醒就召见自己,于是半路返回太子府,却还是迟了。后查出文帝近侍因与当今天子的三弟——辅国公勾结,辅国公假传圣旨,将太子清醒后改成立即觐见,骗魏辞镜出府。 魏辞镜雷厉风行,派人查清了刺杀者身份,来人是未消除干净的匈奴死士,混到京城郊外刺杀太子。而予以他们方便的人来头不小,正是辅国公。同时查明太子死前喝的药有问题,也证明与辅国公逃不了干系。辅国公趁太子保护魏辞镜受重伤,加之毒素未清除干净,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辅国公威胁太子府中熬药仆人全家性命,于是那仆人趁人不便,投下辅国公给的剧毒。 接着南疆,匈奴事也是水落石出,都是受辅国公插手蓄意挑拨。太子被刺事,皆因辅国公次挑事不成,烦躁跳脚以致准备不周,露出马脚。辅国公本性阴险毒辣,不甘心后半生缩在领地,领取他瞧不上眼的俸禄,在文帝召他入京时才能入京。索性私下招兵买马,准备太子死后不久就发动兵变。可惜事败,魏辞镜得文帝应允,设计干脆利落地擒获辅国公,辅国公的兵马被自己收了大半。文帝眼线打探到兵马半被魏辞镜据为己有,也只是叹息不语。 众臣株连被免、斩首。朝堂之上愁云惨淡,人人皆危。□□因太子被谋害身亡,可算是垮了台,纷纷寻找别的势力。太子府上有肱股谋臣,衷心耿耿,投奔新主前曾隐晦对魏辞镜提起,太子生前与他吐露心肠,“吾眼线得知,魏卿对这天下也有意。即便是不知为何 ,吾也甘心为他夺来。”魏辞镜听罢脸上波澜不惊,低垂衣袖中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入掌心。 生死两茫茫,何处可哭悲风? 太子入殡,下葬皇陵。出现在葬礼的文帝相当地虚弱苍老,系列的沉痛打击让正值中年的皇帝容颜早衰。魏辞镜亲手操办太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7 子入葬,宣布举国素缟三月。 如今魏辞镜大权在握,两年间也养了不少亲兵,禁卫军总管也被招致麾下。两年来文帝看着魏辞镜愈发沉稳内敛,行事愈发果敢,他虽是疼之爱之,心里难免会有芥蒂,得知魏辞镜收了辅国公兵马,文帝开始有所防范。为太子服丧期间,魏辞镜归编兵力,强压悲思。他已准备了三年,终于将要发动宫变。干人等在驸马府秘密议事,怎奈公主偷听露出马脚。众人皆惊,有心腹欲擒得公主,防止坏事。魏辞镜心知他却是对不起公主,不顾脸变色的众人,摆手说无妨。他自是准备周全,放任公主去报备也无碍。 公主急忙飞奔皇宫告知文帝,文帝又惊又怒,气得不可遏止。文帝不知魏辞镜究竟会采取什么动作,连忙下了道急招给蓝桀,然而迟迟没有蓝桀回京的消息。文帝越来越心惊,急招不断从京城传至西境,日便连发了十二道金牌的急招,可是最终也未能招回蓝桀。平定西境战事由蓝桀任主帅,其父蓝庆之任副帅。战场上无父子,主帅不愿回京,军令如山,任何人不可违抗军令。文帝终于是寒了心,他怎么能甘心这江山易主!文帝赐下鸩酒,并带去圣旨,旨意表明由副帅蓝庆之执行,必须亲眼看着蓝桀喝下。文帝传老迈的镇国大将军与心腹臣子议事,他边咳边大骂蓝桀与魏辞镜两人是乱臣贼子,罪不可恕!然而禁卫军在魏辞镜那边,而且魏辞镜养兵千日,又擅长用兵之道,若果真发动兵变那是相当棘手。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实在想不出方法可解燃眉之急。 那厢魏辞镜派半兵力驻扎郊外,防止驻地王爷前来救驾,剩余兵力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自己则率领千精兵与宫内禁卫军汇合,步步逼入王宫。刀剑声血流声交错不止,痛哭声喊杀声震耳欲聋,火光残阳交相辉映,魏辞镜眼里是片血流成河,刀光剑影晃得他有些刺目,心里却平静得犹如潭死水,波澜不惊。因己私欲,他的执念让他坚持了将近三年的时光,来完成这个荒唐可悲的梦。逼宫顺利得仿佛与他大笔挥就可得的好文那样在意料之中,他步步离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建筑越来越近,然后他看到那些臣子或惊慌或憎恨的脸,听着他们的咒骂与唾弃,闻着空气中血腥味与香料混合的味道,他低低地笑了。 魏辞镜眉眼间只留下淡得快看不出的忧愁,说话依旧彬彬有礼,气质有佳,“陛下,该禅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黑化的受啊,赐予我点击量吧! ☆、与子成说 白驹过隙,弹指挥间,三年已过。蓝桀无时无刻不在追忆与魏辞镜点点滴滴的过往,虽已察觉对方的策反之心,却也愿孤注掷。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蓝桀数次与魏辞镜相逢于梦中,他屡次看着梦中的魏辞镜瘦尽灯花又宵。这时他总是伸出手从背后抱着魏辞镜,安慰他,轻声许给他承诺。每次他都会不由自主地给魏辞镜承诺,等太子登基,等我平定西境,等这天下安定,我便与你同去。而他的承诺换来的都是魏辞镜的沉默不语,和不停砸落在他手上、心里的冰凉泪滴,以及自己悔恨懊恼参半的心痛。每次从梦中醒来都恍若隔世,蓝桀便会披挂上阵,加奋勇杀敌。血披残甲,沙飞风烈 ,也长笑当哭。 九死西境蓝桀不恨,只惜不能长伴魏辞镜身侧,如此唯愿戍西境,闲时也可大醉场殊途。 三年间,西境战况不断回报京中。西境胜败战况不时传回,然而蓝桀从不在给魏辞镜的私信中回答自己的伤势,他只给他去西境的美景,去自己犯蠢的乐事,去对敌军奇袭的评谈。魏辞镜玲珑心怎会被蓝桀三言两语蒙骗过去,每次看着奏折上战况惨烈,都可知蓝桀是否负伤。战况愈烈,他想得到这王土的心思愈强。而蓝桀也逐渐察觉京中形势不对,大批军队频繁动作,不是增援西境,便是往京城中去 。忆君迢迢隔青天,蓝桀还是察觉出魏辞镜有造反之心。蓝桀心中悔恨,临行前他。。。他。。。他能怎样?再次给他个不知是否能够实现的承诺吗?蓝桀重重叹息,心里不住地想询问魏辞镜,“你是如何起的这个念头,三日前?五日前?还是,每次?”可是断鸿声遍,燃尽明烛,无人可诉。 心中藏之,何日忘之。蓝桀心里最不可替代的人,就是他的竹筠。如竹,如玉,似玉液琼浆,若皓月之秋,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真的可谓是“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稍微想来就令人神往,蓝桀打心里又感到些许幸福。 蓝桀常常看着魏辞镜寄来的信,看就是好几个时辰。他的字,骨力劲健,入木三分。“过了别离时,还会相思否?”其中这句是魏辞镜问蓝桀的,然而这又何尝不是蓝桀想问魏辞镜的。两人心中当然是有答案的,蓝桀满腔思念也只能望着西境远方,卷枯草点缀着黄沙,暮色停泊在那里,场景变得分外哀伤。蓝桀可算是经历到什么叫做“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两人分开的三年里,书信往来不断。直到太子死讯传来,此后魏辞镜是锦书难寄。 文帝二十年,春。魏辞镜在京中步步登顶权利,蓝桀这边西境屡遭侵犯,蓝桀第次得急招便知魏辞镜已彻底开始了。谋朝篡位从来是没有退路的,但那人是他心念之人,于是蓝桀抗旨不从,不闻朝廷日奉十二金牌的急招,仍驻关外。蓝桀心里只有念,“如若此情命定场相负,注定无法相伴朝朝暮暮,便也纵我,些许糊涂。” 谁人说:念起,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文帝最终还是赐来了鸩酒。蓝桀为国出征,不愿负心上人,也不愿害国民,忠与义在他心中不停割据,唯有自己死才能不负君恩。蓝庆之恨自家孩子过于痴情,他心中虽以家国为重,圣意不可违背,然而这是他的独子,他需要亲眼所见,让自己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的悲痛。铁血汉子眼眶微红,不出语在旁等着蓝桀喝下杯中酒。蓝桀目光深远,如今他真的不能实现承诺赴约了。蓝桀对蓝庆之磕头行礼,话语有力,“父亲,孩儿不孝。请转告驸马,今生诺言无缘兑现,然我必在奈何桥前等到他来,此后定不负他来生。”蓝桀说罢起身,不带丝拖延便饮下鸩酒。鸩酒刺骨入喉,见效奇快。 魏辞镜逼宫前,文帝得到回报,蓝桀阵前毒发身亡,蓝庆之已暂代其为平定西境主帅。文帝只匆匆解决掉了不愿回京的蓝桀,然而对魏辞镜逼宫却并没有良策。魏辞镜安然无恙立于朝堂正中,刚刚要求文帝禅位的话仿佛还回荡在殿堂中。此时此刻,怎么看都是没了胜算,文帝无措。姬薇公主却是从后殿走出,就在魏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8 辞镜将要得手时,告知他蓝桀的噩耗。 作者有话要说:  哎,老攻就这样被赐死了 ☆、参商相离 文帝二十年,春。朝野动荡,魏辞镜精心准备了三年,趁此机会逼宫。镇国大将军虽已老迈,然仍威名赫赫,与干臣子衷心护主,最后被魏辞镜围困在朝堂上。 公主从后殿莲步走出,步步仿佛踩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她定定地在魏辞镜面前,双眼牢牢看着魏辞镜的眼睛,吐出了蓝桀的噩耗,“由爱生恨,由恨生怖。父王已经赐了他壶鸩酒!” “什么!”魏辞镜身形晃,不知觉后退几步,心中惊涛骇浪,然而还是要按捺住自己,脸上没有显出什么神色,回道,“呵,公主莫要说胡话。” 公主副看他才是糊涂至极之人的眼神,微垂着眼帘轻轻摇头。文帝也极其失望痛恨地回答他,“没想到他颗赤子之心,竟然沦为你谋反叛乱的工具。” 魏辞镜彻底失神落魄了!他抛下了奋力厮杀的士兵,不顾这稳定的局面,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天下,对切不管不顾,只身策马狂奔到了玲珑塔。塔上玲珑在风中低低作响,如今是魏辞镜人回到了玲珑塔前,原是该起来的人,却不能再来了。 现有来人,从西境轻功加快马赶回,确切带回了蓝桀毒发身亡的消息 。 “为何不救!”魏辞镜崩溃失常。来人是太子为他挑的武功在武林排名也相当靠前的高手,魏辞镜不需他效力,也不可抚了太子的好意,于是便让他随军保护蓝桀。 “你且教我,如何救?”来人觉话不妥,只好补上句,“自古忠义两难全。”他办事不力,应请责罚。魏辞镜无心应付他,不管他看自己不放心的眼神,怒喝让他走。来人只好走了。 魏辞镜留给后世无数篇经典之作,却不知如何写就本无字天书,可篆刻上蓝桀的风骨。盏清酒饮下他与蓝桀世的赌注,他终究无法参悟。魏辞镜心似已灰之木,他再也等不到心爱之人。等不到蓝桀,即使天下权醉握 ,醒来也只会觉影独,了无生趣,不如,去找他吧。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魏辞镜遂长叹,“机关算尽之后,我不过是个生无可恋之人”自刎于玲珑塔前。 终有弱水替沧海,再把相思寄巫山。蓝桀在阵前是身如不系之舟,饮下鸩酒死前,说出了他生的悔恨,“流年中,我丢失了机缘,朝错过,生生相错。” 文帝二十年,冬。最终文武二将也未能躲过这场浩劫,尘埃落定。关于二人,市井间众说纷纭。 有人说,国之栋梁,贤才良将,可惜可叹。 有人说,居心叵测,贪恋荣华,意图谋反。 又有人说,只因见如故,便是惺惺相惜。 十方世界,独缺隅。于你,于我,于他,总不甚完美。而这方,于你,于我,于他,又将在何处述念九方。 “宫变事败,文帝株连罪臣,肃清朝堂风纪后,便退位于三皇子。新皇帝拨款修缮玲珑寺,公主心向佛,便前往玲珑寺出家,余生都常伴青灯古佛。”道者洛以卿年纪不大就已成了寂安大师,然而这大师还是要对这好赖要听他讲故事的闲散王爷这样说道。 王爷插话感叹说:“这将军与驸马也真是可悲,我相信我们就不样了!” 寂安大师不理,只做没听见,继续说道,“古人把天上分为二十八星宿,其中有商星、参星,参在西方,商在东方,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没,彼出此没。相距很远,彼此隔绝,不能相见。将军与驸马这世,最终是参商相离。”洛以卿叹息,念声佛号,端地是派大师样,“过眼烟云散随风,幻化金顶伶仃松。分分合合世间爱,缘起缘灭场空。万念俱灰渐憔悴,只羡世外比丘僧。我佛慈悲救苦难,愿遁空门渡众生。” 这他国的闲散王爷也是被这旷世奇恋勾起了好奇心,“那么,敢问大师后来是怎样了?” “我?呵呵,我只是听过这故事的结局罢了,你是何意?”寂安大事有点摸不着头脑。 “本王是说,那位得道高人你找到了吗?”王爷的重点抓的也是不同寻常。 “自是找到了。”寂安大师释然。 “那是怎么找到的,快说与本王听听!”王爷兴奋的像只小奶狗。寂安大师将王爷这玉面郎君欢脱的样子,联想成奶狗,咳,善哉善哉! 寂安大师又与王爷讲述他自己后续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和将军,cp感好好啊 ☆、结局与始端 寂安大师想起自己去往东海之东的旅程,常常寻方青石,坐看暮云淡抹,感受秦朝风吹直至夜晚。借江亘古渔火,与河水共酌。 寂安大师说出了王爷想知道的结果,“我终于找到了小和尚所说的那位高人。而他,正是我在酒肆小憩时,遇到的那位佝偻老人。” 得道高人说,“因果债孽,报应轮回不爽。你既已打碎玲珑,就该去偿还你的罪孽。”高人掐指算,然而天机不可泄露,只让洛以卿在他门下修习几年。几年之后便让洛以卿出门云游,去还清果报。 “年以后我得道云游,见过世间诸结局,参透了生死,却参不透其中缘由。如今,我又回到玲珑寺,方丈早已圆寂,若他还在,不知他是否同我样,只听过故事的结局,却从未知晓它的始端。”如今的寂安大师感叹。他回到塔前,竟发现他打碎玲珑的地方,又莫名挂了个剔透玲珑。从前的小沙弥在他回寺时告诉他,方丈圆寂前,曾望着玲珑塔所在,在弥留之际说下句话,“游离的痴儿啊,去做宝塔上的玲珑吧,讲述你们的故事。” 王爷仍是看着清秀俊逸的大师,好奇问道:“既是如此,你的债孽可已还清?” 寂安大师敛眉闭目,只道声“阿弥陀佛!”寂安大师没告诉王爷的是,他打碎了玲珑,毁灭了他人的执念,自己的过错,便需以己之身去还债。而得道高人教他的掐算,得到的结果令人诧异,他的生将会与眼前之人纠缠不休,直至经历贪嗔痴,爱别离,求不得,恨不透。他的执念将会是坚如磐石,至死方休。 王爷也不管自己没得到答案,只肯定地向寂安大师说道:“本王与你从天光乍破遇,自是也只愿与你人相伴走到暮雪白头老。如今本王可是白眼向权贵,折枝只为眼前美人呐。话说本王人呐。话说本王最近偶得书,说得是那黑白无常生前的番风雅逸事。且待本王与你细细说来,说是那白无常白景与黑无常墨染两人生前是竹马两小无猜……”寂安大师久经佛法润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双手合十,静静听这纨绔王爷说些有趣事物。 王爷说完黑白无常死后也是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述念九方 作者:腋毛张小哥 分卷阅读19 成双地做勾魂索命的勾当,咂嘴羡慕,转话题与寂安大师道,“以卿,本王也想过这快活日子。月与你踏雪寻诗,烹茶观雪,吟诗作乐;二月共你寒夜寻梅,赏灯猜谜;三月闲厅对弈;四月桃李芳菲;五月竹林雅诗;六月池亭赏鱼;七月菏塘采莲,泛舟湖上;八月蔬果爽口,桐荫乘凉;九月琼台赏月,遍插茱萸;十月深秋赏菊;十月文阁论道;十二月围炉博古。想来本王就向往的不得了。” 洛以卿不做言语,只是想起他云游时初遇王爷,当年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桥红袖招。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