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一章 情迷画中人 “梆梆梆……”悠长的更漏声,越过高高的暗红色的宫墙,在略显清凉的夜里清晰地传入凤惜尘的耳中,瞬息间击碎了他极力营造的梦境般的虚幻感,似乎一声声有力地叩敲着他的心: ——做些什么有用的吧,别再窝在这里画这没用的画了,她明日就要嫁人了。 。==yhy99==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森严的宫城对自己来说只是囚笼;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炙手的权势对自己来说只剩阴冷的杀戮;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短暂的生命将会变得多么寂寞和漫长; ——去告诉她,你要带她走,从此隐姓埋名,即使远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能这样坦诚直率地告诉她吗? 不!不能! 将近午夜,虚燥了一天的暑热此刻仿佛被更漏声驱散,凤惜尘疲倦地放下手中细长的狼毫画笔,修长的手指抬起,揉揉砰砰直跳的太阳|岤,深深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怡红院(yhy99)== 四颗嵌在桌案边墙壁上的硕大的明珠,闪着润泽的亮光,把这个设在大殿内的隐蔽的雅阁映得如同白昼。 继而他终于压制住心底的渴望,沉静的目光如一泓潭水,注视着面前的画像。 画中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黛发如云,细眉淡如远山,衣袂翩然,美艳出尘,只是,他一直没有画她的眼睛,他觉得她娴雅可爱的女儿态,在皇宫森严的壁垒中只是偶尔如星子一般闪耀在她的那双水眸中,是以,他在完成了全部的画像之后,一直到过了午夜,他才终于画出了她的眼睛。 凤惜尘大约十六七岁,看得出是个严谨的皇子,即使在自己私密的寝殿,这样暑热的天里,他依然袍服俨然,一身青色丝袍毫无褶皱。 此刻,他默默地审视着她的眼睛,画中她的眼神像慵懒的猫儿一样,闪着半是坚定,半是踌躇的光泽,一如她的个性,有时懦弱,有时愤激,令人琢磨不定。 ——哥哥,抱我!她嫩嫩的藕臂亲昵地揽着他的脖子; ——哥哥,喂我!她艳艳的小嘴嘟着,等着他喂她食物; ——哥哥,我怕!她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臂弯,小小的身躯拼命往他的怀抱里蜷缩; ——哥哥,窈窕淑女是指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吗?他看着她画得花猫一般的小脸哑然失笑;…… 她什么时候开始长大了?他都不曾感觉到,只是觉得她的眼睛似乎在倏忽间就多了神采,多了抹属于少女的朦胧。 不错,她的眼睛就是这样,在精致淡雅的弯眉下微微眯着,闪着致命的幽微的光,吸引着他的心,让他沉沦。 可是,她却是他注定不该爱上的人,她是他的妹妹,并且即将成为焰国的太子妃。 第二章 深夜到访客 凤惜尘退后几步,懒懒地伸伸胳膊,仔细端详着画中熟悉的脸,这张画他画了很久。 。==怡红院手打 yhy99== 没有她在眼前,画这幅画像真是项艰苦的工作,这些天,凤雪舞被接进皇宫居住,繁琐的礼节和婚前必修礼教习,让她根本无暇与他见面;而他,繁忙的公务,属于自己的时间更少。 可是,他觉得即使她在眼前,他也无法作画,自从几个月前,他克制不住吻了她之后,他就不得不时时处处小心翼翼地与她保持适度的距离。 之后,她每天一点一点地靠近他,那眸光中无法掩饰的光彩和神秘的讯息,让他一天胜似一天地难捱。 她徘徊在他们可能相遇的走廊下,只等着他经过时对他嫣然一笑; 他每次走向那里就像走向天堂,只因那里有她明媚的倩影…… 爱而不得的不伦之恋,让他的心忽而天堂,那是因为看到她的身影,她的低眉浅笑; 忽而地狱,因为看不到她,或者无法一直看着她。==怡红院yhy99== 这种甜蜜而惊惧的感觉煎熬得彼此形销骨立。 他的眸光停留在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心底一边叹息一边回身拈起轻毫饱蘸了朱丹点上,伸出右手小指轻轻晕染那抹明艳的唇色。 明天,她将远嫁东南的焰国,这了无生气的画像,作为残酷无情的代替品,却是唯一能将她留在记忆中的方法。 此去经年,再无归期。 想必,记忆也会被时光风化,一如她的容颜,最终在他的心底也只能风干,最终淡漠成这幅冰冷的画像。 他的手指无意间“啪”地一声,竟然折断了手中的轻毫,他扬眉微微一愣,明白自己的心底究竟还是有些不甘。 可是,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再说,他一个人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就是了,哪能再拖她下去。 夜更深了,午夜已过,王府里四下寂静无声,值夜的卫兵也松懈下来,懒散地靠在墙角打盹。月亮西斜,惨白地照在红色的宫墙上,把宫墙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暗处钻出来,飞跃高高宫墙,熟练地避过岗哨,弯着腰慢慢向凤惜尘休息的寝殿靠近。当她摸到寝殿的后墙时,眼角似乎瞥见远处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她连忙紧紧贴在墙根站定,密切地注视着那里的动静,不会是紧张过头了吧。 夜静极了,她焦急地看看淡淡天色,天快要亮了。 移步想要往前走,却又不放心地踌躇着、盯着刚刚发现动静的角落,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跟踪她。 半晌,扑棱棱一声翅羽震动的声音响起,一只猫头鹰嘎嘎笑着从那里飞上了远处的枝头。 她舒了口气,收起了蓄势待发的攻势,放松了警戒状态的身体,小手轻抚额头,拭去细密的汗珠,今晚,她一定要见到他,告诉他她心中的秘密。 第三章 他还在挣扎 殿内,凤惜尘站直身体,再次后退一步端详着那幅画,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带着暖意的气息从殿内袭来。 。==爱上怡红院(yhy99)== 是的。 是她。 ——他的妹妹凤雪舞。 她些微的靠近都能给他带来最奇妙的感受,那感觉就像木头在火中化为灰烬后迸发出温柔的无害的热光,一直暖到他的骨头里。 他无需转身就已知晓,她来了。 他随手拿起轻纱罩在画上,转身果断地关上雅阁暗门的机关,从高高的多宝阁架下走出,缓步站定,她就站在那里,她好站在他的眼前,那低垂的淡青色软烟罗的帷帐被她从中间轻轻撩起。==yhy99== 一袭白色丝质长袍,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拂而下,接触到他的目光,她羞赧地低头,双颊绯红,纤长细白的手指无措地拈着身后偎依着的淡青的软烟罗帷帐,继而紧紧地捏进了手心。 “你——”他的眸光深暗,似乎漾起一道涟漪,亮光微闪,倏尔沉寂,他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温暖的笑从她唇间绽放,她瞬息间抬头,眸光清亮,如一道闪电炫亮他的眼睛。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看你穿的衣服。” 他瞥了眼她柔顺的丝质睡袍,她纤细曼妙的身躯一览无遗,她怎么能这个样子就出来,她不明白她有多么的魅惑和纤弱吗? 他能够听出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咆哮。 随即就后悔了语气的尖锐,他知道她越过重重宫墙的艰难,或许,她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闪躲追逐,可是,他觉得她仍然无法理解他烦躁的原因,她一直被他保护得太好了,如何能够明白这样敏感的时刻,她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 “我——我睡不着,”他粗暴的语气像一根尖利的刺,把她鼓得足足的勇气一下戳穿了,她不由向后缩了缩身子,连话都说不连贯,紧张中扯动了帷帐,玉质的勾饰发出清脆的碰触声,她慌乱地放开了手,垂下眼睛,手臂无处摆放般,紧紧地抓着自己睡袍的两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眼眶摇摇坠的泪滴,喃喃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长长的睫毛忍不住轻轻一眨,泪珠儿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他悲伤地凝视着她,隐在袖间的手,紧紧地攥得发疼,他极力地忍住要拭去她脸上泪痕的冲动。 第四章 她卑微的爱 他喟叹一声,闭了眼,艰难地按捺住心疼背过了身,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多宝阁上的一只玉麒麟,背对着她说:“一杯温热的鸢尾蜜糖茶,能帮你入睡,回去歇息吧。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惜尘,今夜,你不是我的哥哥,请你给我最后一杯蜜糖,可以吗?”她看着他孤寂萧索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一般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多年来兄妹俩在险恶的宫廷里相依为命,两人都没有母妃庇护,可想而知,活得多么艰难,在那寒冷空寂的殿内,无数个夜里,他曾多少次为她捧上香甜的鸢尾蜜糖茶,然后,看着她喝下,直到她睡去。==yhy99== 他感觉到了她的抚摸,就像火焰燃透了他的袍服一样,她的脸颊贪恋地贴上他的后背,温热的鼻息灼烧着他的身体。 今生,他们相互依靠,却还未曾如此地抚摸亲密。 这样的接触令他窒息。 他放下手中的玉麒麟,轻轻挣脱她的手臂,俯身离她更近,比她期待的还要近。 他的下巴几乎碰触她饱满的额头,伸出手迟疑着,终于缓缓地将手指揉进她的发间,迷恋地深嗅她的发香。 他很高,她颀长纤瘦的身体刚刚到他的颈项处,她微微抬头,视线触及到他的双唇,目光却再也无法离开,那坚毅紧抿的唇,此刻却显出柔软的质感,那么饱满、那么红润。 他的手指顺着头发摩挲着她的耳际,她的身体奇妙地颤抖。 她看着他的双唇缓缓张开,她幸福地战栗,随即长睫轻闭,合上了眼睛。 “不,”他低声说,“你明天起程,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回去吧。”他嘴唇紧抿,掩饰着紧咬着的牙关。 闻言她显然是震惊一般摇摇头拒绝离开:“惜尘,我在乎你,我……我要你带我走。”她低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目光乞求地望着他。 “怎么可能?不要再说傻话了,带你走?这天下之大,哪里会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他的右手抬起,丝丝缕缕的发从他指尖滑下,如他们无力优柔的命运,他要把她从怀抱里推开。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轻摇:“惜尘,我知道那是妄想,可我一定要说,我,我爱你,我们都知道,今次一别,再无会期。”她的水眸莹润,大滴大滴的泪珠儿不停撒落,乞求着。 第五章 叛逆的情爱 “别说傻话,有些事情比爱更重要,你不会明白,这是我们生于帝王家的宿命。 。==怡红院yhy99==”凤惜尘尽量平静地说,眸光晦暗,决绝地把她推出了怀抱。 她愣了片刻,绝望愤怒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寒冷,又似乎是孤独,她放下手臂,继而双手缓缓地抱在胸前。 凤惜尘立刻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看她的姿势他就知道,他的话让她觉得受到了蔑视。 果然,她的语调愤激起来:“你说有些事情比爱更重要? 是伦理吗? 在皇家你看到伦理了吗?” 他愕然。==怡红院手打 yhy99== 她猫儿一般的眼睛眯成了他刚刚画出的样子,闪着幽微魅惑的亮光,蛊惑着他的意志。 “还是父皇所说的关系天下兴亡的宝藏?一个渺茫的传说而已,他竟然情愿牺牲掉一个又一个女儿,哈,让他的话见鬼去吧,是你把我养大的,没有你,父皇的皇宫里我早成了一抔尘土。 惜尘!今晚,是生离也是死别,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刻! 这一刻,我只是个卑微地祈求爱情的小女子,我用一辈子换这一刻,可以吗?” 她的小脸因情绪激烈而显出明艳的粉红,挑衅地抓起他的双手,把它们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知道吗?这颗心,此刻,因为你跳动的多么热烈。” 手掌下,传来她肌肤战栗的质感,透过纤薄的丝袍,他感觉她的心房狂跳,灼痛了他的手指。 他把头瞥向一边,轻吟一声闭上眼。 他试图避开她此刻晶莹璀璨的眸光! 试图无视她娇艳滴的渴望采撷的红唇! 试图忘记自己是多么渴望那次两人双唇紧贴的惊鸿一现的感觉! 试图忘记这一切注定都要失去将会令他多么的痛苦! 她迟疑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惊恐挣扎的神情,迷惑地眨眨眼,他这是被她的疯狂吓傻了吗? 她低头茫然推开了他的手,慌乱地后退一步,把自己细白的小手贴在额上,低声呢喃:“疯了,真是疯了,我这是在做什么!” 第六章 激|情时刻的危险 凤惜尘浑身颤抖地望着她神情狂乱的俏丽的小脸:“是疯了,我们都疯了。 。==爱上怡红院(yhy99)==” 他蓦然伸出钢铁一般有力的臂膀,用力把她揽在怀里,就像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期待的那样——紧紧地搂着她。 “用一辈子换这一刻,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承受!”他哽咽地说着低头吻住了她。 凤雪舞的双唇在他的唇间溶化的一刹那,如炸雷轰响耳边,两人都头脑空白,失去了各种敏锐的感觉。==怡红院yhy99== 她口中馥郁的金银花的醇凉令他晕眩。 她贴得愈紧,他胸中的痛苦和绝望就绞得愈紧。 他们的舌缠绕着,每次新的抚触,每次新的探寻都会让两人胸中的火焰燃得更高,更加明亮,更加炽热,更加有力。 殿内的空气渐渐显出轻艳的旖旎,他有力的胳膊轻轻托起她娇柔的腰肢,饥渴的唇缓缓向下移到她优雅的锁骨,轻软的白色丝袍滑下肩头,露出她右侧香肩,莹润的白玉一般的肩背上隐隐刺刻着拳头大小的盘旋屈曲的图案,细细看来,竟然是蛇的模样。 她迷醉地仰着优雅的颈项,纤长的臂用力按紧他精壮有力的背,传递着自己焦灼燃烧的渴望。 “雪儿,这一刻,我等了许久,是梦吗?”凤惜尘低低地问,迷恋地吻着她的颈项。 “惜尘,用力爱我。”凤雪舞回答着试图撕扯下他严谨的衣袍 凤惜尘忽然屏住了粗重的呼吸,他敏锐的感知到——殿顶有人! 他沸腾的血液很快沉寂,他依旧贪恋地埋头在她柔软的胸前,右手手指迅速地滑向她的后背,在那里迅速写了两个字“有人”。 她紧闭的双眼随即微微眯起,带着忿然的恨意垂了眼帘。 暗道:该死的东西,一刻也不愿给我清净! 柔若无骨的纤美身躯立刻充满蓄势待发的警惕。 她开始运用内力四下探查,从殿顶略嫌粗重的呼吸声中准确地判定了方位。 继而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急不可耐般的悠长诱人的娇吟,这声音足令听到的人血脉喷张。 第七章 一名窥视者逃离 凤惜尘霎时低吼一声用力把她的身体往上一抛,她愤怒地娇呵一声,借力高高跃起,靠近殿顶,手臂倏忽上扬,丝质长袖缓缓滑落,腕上金色的手镯轻疾无声地射出隐藏着的幽蓝的毒针,“唰唰唰——”。 。==怡红院(yhy99)== 身姿优美地高高跃起,继而轻疾如烟地飘落远处。 同一时间,凤惜尘双臂也迸发内力,击向房顶,“轰——” “啊——”房顶传来失措的惊叫声。 显然,上边窥伺的人本来以为接下来上演的应该是令人血脉喷张的活春宫,谁知道竟然飞来了凌厉的暗器,惊呼过后,继而是人在殿顶滚落的声音。==怡红院(yhy99)== “什么人——”殿外值夜的侍卫惊慌的吆喝声响起,继而是杂乱的脚步声纷纷靠近。 凤惜尘抬头看看殿顶的大洞,随势落往凤雪舞的身侧,她微微眯起的猫儿般的眼睛此刻惊恐的睁大,两个人的心都慢慢往下沉——只有一声身躯坠落的声音! 可是,隐藏在房顶的至少是两个人! 他炽热的手掌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身躯,整理着她凌乱的丝袍,声音压制着浓浓的气息:“别担心,一切有我!” 她满足地笑了,他回应了她的爱情,这就足够了,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艳丽得惊心动魄,故作轻松地抬起皓腕在他眼前得意地晃晃:“这要归功于你设计的这个手镯,的确工巧。” 他宠溺地对她笑笑,拉着她顺势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捏住手镯:“来,我帮你重新装满,这雪花针你那里还有吗?”说着弯腰从附近的桌上打开一个暗格,从无数形状各异的容器中,取出一个密封的小盒子,打开,开始帮她填充暗器。 殿前聚集了很多侍卫,却绝无吵杂声,继而响起轻轻的叩门声,一个声音恭谨地响起:“王爷,一名刺客中毒身亡,另一名正在追捕中。” 两人闻声一震,目光阴沉,继而无限依恋地胶着。 “刺客已死,命千机堂查明身份,渎职的侍卫到刑名堂领罚。”凤惜尘清朗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是!”外边的声音极度恭敬,继而是离去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第八章 仓促间的约定 “马上天就要亮了,我送你回去。 。==yhy99==”凤惜尘果断地拿起披肩,抬手裹住她玲珑的身躯,无限怜惜地抱起她走向密道。 凤雪舞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这也许是最后的亲密了,她的心里闪过绝望的叹息。 凤惜尘沉默地抱着她在密道内一路疾行,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让她避开危险的各种方法,可是,今晚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是绝对没有两全之策的。 再三斟酌之下,终于打定了主意,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雪儿,明天你就跟焰国的人走吧,我回去仔细筹划一下,会在沿途安排人劫持迎亲队伍,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隐居乡野,布衣蔬食,相伴一生,如何?” “布衣蔬食,相伴一生。==yhy99==”她惊喜地轻咬红唇,晶莹的泪水汹涌而出,心怦怦狂跳,冰冷绝望的心田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是真的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抛弃苦心经营了数年的一切。 她甜甜一笑,勾起了唇角。 “焰国前来迎亲的是六王爷燕逸天,他是个闲散王爷,据说耽于口腹声色之,武功谋略倒是没有听说过,应该不难对付。” 沉默良久,他认真地对她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她的心底涌出一丝苦涩,不管她多么希望他带她离开,可是,她真的可以自私的和他亡命天涯,让惊采绝艳的他背负恶名,老死乡野吗? 思及此处,她顿时心乱如麻。 继而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是了,万不要轻举妄动。” 焰逸天觉得悠长的密道从没有今晚的感觉,显得异常的短,很快竟然就到了尽头。 密道的尽头是皇宫内一处荒凉的庭院。 “雪儿,相信我。”凤惜尘眸光坚定,不舍地把她放下,温暖的唇怜惜地印上她的双唇。 良久分开。 “惜尘,无论最终我们能否在一起,我都感激今生你对我的呵护,保重!”她最后一次紧紧拥抱了他,把裹在自己身上的、他的蓝色披风取下,轻轻搭在他的臂间,强忍汹涌而出的泪水,一个转身轻烟一般掠出了庭院。 第九章 他简单的贺礼 凤雪舞避过值夜的宫女,回到自己的寝殿,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扯过玉枕,把滚烫的小脸紧紧贴在上边,她的心此刻仍然怦怦直跳,似乎还留在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yhy99== 她兴奋地翻来覆去地思量着,天将亮才刚刚有丝朦胧的睡意。 “公主,时辰已到,奴婢们伺候你大妆。”一个老年嬷嬷推门而入,一群端着钗环吉服的宫女鱼贯而入,恭敬地在她床前站立。 她疲倦至极地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又呼呼睡去。 老年嬷嬷瞥了眼她的睡姿,眼神中闪出一丝不耐,她冷冷地一挥手,两个身手敏捷的宫女近前撩起薄衾,扶起了她恹恹思睡的身体,拉她坐起身,几个人有条不紊地开始给她更衣,净面,梳妆。==怡红院yhy99==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身盛装的凤雪舞明艳不可方物。 在司礼官的引领下,到凤欣殿拜别高高在上的父皇,威严的父皇此刻显出一抹难得的慈爱,他甚至走下高高的御座,用近乎慈祥的表情微笑着近前。 她却觉得那笑容恍惚至极,父皇的目光透过她的脸,看的似乎是另外一个人。 他拿着一支金钗,钗头是一个六角形的蛇头,款式精致不失新奇,他拉住了她的手,把金钗郑重的递给她,说:“这是你娘留下的唯一遗物,莫要遗失了,努力完成你娘的遗愿,让她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谢父皇。”凤雪舞跪下谢恩,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提起她的母亲,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为了宝藏,他永远都不会再提她一个字,他对她娘的恨似乎深入骨髓。 接着向几位得宠的妃嫔拜别,接受姐姐妹妹们那或真或假的惜别眼泪;恭谨地给侍立一侧的王兄王弟们施礼拜别,一一接受他们赠送的贺礼,终于,她看到了自己渴望看到的人——凤惜尘。 不过分别片刻,却像相隔千年。 凤国太子凤霄尘俊朗的脸满含笑意:“恭喜皇妹,此去焰国,将成为太子妃,焰国太子惊采绝代,足以使你尊荣,身负两国厚望,万望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说着轻轻摆手,身后随侍的太监把一份礼单放在她跟前侍女的托盘上。 “谢太子教诲。”凤雪舞回以浅笑,施礼。 缓步走向二皇子凤惜尘。 “十一妹,这块玉玦赠送与你,多保重。”凤惜尘眸如寒潭,波澜不惊,温和地说着,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月牙形状的青色玉玦,放到了凤雪舞身边随侍的另一个宫女的托盘边上,上边的礼物已经堆得高高。 太子的目光随着凤惜尘的动作落在那块玉玦上,神情中有丝困惑,有丝讥诮,二皇弟和十一妹一向最亲近,送这样的贺礼是不是太轻了?旋而一想,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说不定更重的礼物私下里早就送过了,这样想着,顿觉释然。 第十章 谁的信使? “谢二皇兄。 。==yhy99==”凤雪舞强颜欢笑,美目痴痴地凝视着凤惜尘温和的面颊,弯腰施礼…… “吉时到——” 凤雪舞被宫女扶着走向殿外,轻薄的红绸缓缓盖上灿然凤冠,她步履从容地登上辇车,用纤白的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轻轻撩起盖头一角,眼含清泪,最后一次回头,深情凝望送别的人,终是低头入内。 …… 离开凤都已经快十天了。 凤雪舞貌似悠然地坐在车内,手中把玩着凤惜尘送她的那块月牙形的青色玉玦,玉色苍翠,她凝神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她紧张地望着周围的山林,掩饰着心中的烦躁。==文字版怡红院(yhy99)== 路越走越荒凉,都快出国界了,他还没有动静,他放弃了吗? 她口中喃喃低语:“玉玦——玉玦——决。” 心倏地一紧,他对她的感情,绝对比太子深得多,可是,他却送了这样出人意表的礼物,他的意思是已经决定了要劫婚,他在明确地暗示她这个意图。 心底悲喜交加。 那么,何时?何地? 她皱眉深思,手指细细地捏过月牙形的玉玦,没有裂痕,没有字迹,不可能藏有信息。 她烦躁地从车一侧的耳帘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山林墨墨,分外荒凉,应该是到边界了。 几天来细密的观察,她发现迎亲队伍的防范很是严密,那六王爷的确是个惫懒的货色,想必那个叫燕默的将军才是迎亲队伍的掌管人。 忽然,傍晚的天空中,响过一声轻唳的鸟鸣,继而是熟悉的翅羽扑拉声,是送信的鹞鹰吗? 她心里暗喜,紧张地用手指轻轻撩起帷幕,眯眼望向高空,群山耸峙,暮色苍茫,一只藏黑色的鹞鹰在人群上空盘旋了两周,试图落下。 是专门用来送信的鹞鹰,她目光如电,电光火石间大惊,以她对哥哥的了解,那是个做事极其严谨周密的人,这鹞鹰会是他的吗? 她急忙从另一侧耳帘处,射出一支雪花针,以示警戒,不让它落下来。 鹞鹰受惊一般,“嘎”地一声长鸣,身体猛地拉向高空,弹丸般的影子飞向前边的山林。 辇车前并行着两匹骏马,骑在黑色骏马上的一身青黑外袍的男子,此刻也正仰着头,盯着那只鹞鹰,他的脸部线条冷硬,漠然不语。 这扁毛畜生,怎么不落下来? “嘿嘿,是太子的信鹰吧?一听说要被戴上绿帽子,反应真快,燕默,还不快追小鹰儿。”和他并排骑在白色骏马上的金发男子轻笑着吩咐,他正是前来迎亲的焰国六王爷焰逸天。 第十一章 慌乱的猜测 “嘿嘿,是太子的信鹰吧?一听说要被戴上绿帽子,反应真快,燕默,还不快追小鹰儿。 。==爱上怡红院(yhy99)==”和燕默将军并排骑在白色骏马上的金发男子轻笑着吩咐,他正是前来迎亲的焰国六王爷焰逸天。 燕默闻言回头望向身后的辇车,不期然看到拉起车帘的凤雪舞,不由暗道不好,这六王爷真是口无遮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句实在话,和这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夜夜笙歌,酒囊饭袋般的王爷出这趟子皇差,真让他忍无可忍。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生在皇家,血统高贵? 焰逸天似乎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也顺着燕默的视线回过头看向凤雪舞。==怡红院yhy99== 只见一缕乱发掩着他高高的颧骨,绿色丝袍随风翩然,此刻他万人迷一般对她明艳一笑,钻石一般的绿眸闪着柔和的笑意,唇部曲线温柔,咧开大大的唇角,露出雪白的牙齿:“公主,有何吩咐?”那满满的笑容和温情足以令少女意乱情迷。 燕默对这花痴王爷花蝴蝶一般的笑脸直接无视。 当下冷哼一声,一夹马腹,往前边去了。 凤雪舞面颊微红,慌乱地收回撩起隔帘的手,坐回车内,却气得唇角轻颤。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听说要被戴绿帽子,反应真快”,这是什么话。 难道? 那晚从凤惜尘王府中逃走的人是焰国太子的人? 说不定就是焰逸天或者燕默,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明显地这两个人都知道。 凤雪舞倏地惊讶地长大嘴巴,几乎瘫软在座上,惊骇得几乎晕眩,她紧紧咬住了红唇,又羞又气,泪水汩汩涌下,却只能用手掌捂着,痛苦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怪,这些天和他们相处,总觉得二人神色怪异。 凤雪舞一时间惶惑得不知所措。 焰逸天不解地眨眨眼,看看落下的轿帘,浑不在意地笑笑转身,策马追向燕默。 凤雪舞的小手紧紧地揪着巾帕,她想到自己远嫁的使命——追寻宝藏,还有和凤惜尘的暧昧,这些是否都传到焰国太子的耳中,如果泄露的话,那么,嫁到焰国,等待她的将会是怎么残酷的境遇? 或许,她连凤国的国界都走不出,因为,哪一个太子在知悉这样的内情后,都无法容忍这样的女人。 第十二章 她要便便 心念电闪,凤雪舞偷偷地从帷幕的缝隙中看去,她已经看到燕默策马往前边的山林而去,她勉强咬疼了她的手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最终她打定了主意:无论焰国太子是否知道,眼下必须搞清楚,这只送信的鹞鹰,是凤惜尘的还是焰倾天的,她必须抢在那两个人之前看到密信。 。==怡红院(yhy99)== “停车!”她整整仪容,拿起面纱准备戴在头上,又慌忙停下手,揭开旁边的耳帘对随行在外的宫女低声吩咐了句话。 那宫女一溜烟跑向队伍前边的焰逸天,低声回禀:“王爷,公主要到前边的山林出恭(上厕所),请让前行的侍卫回避。==怡红院手打 yhy99==” 只见十几个宫女有人捧着罐沐用具,有人捧毛巾熏香,有人抬着遮掩用的黄|色帷幕拥簇着凤雪舞迤逦而来, 焰逸天觑了眼拥簇过来的人群,嘴角含着一丝轻笑,懒洋洋地摆摆手,身边的一个侍卫头目已经发出了口令,喝住了前边步行的侍卫。 焰逸天心底暗笑:这女人,想来刚刚是内急,竟然没胆向我说,难道,我很可怕吗? 想我焰逸天纵横,这天下恐怕再没有比我更细腻体贴的男子了。 燕默听到口令也驻马林边。 凤雪舞轻纱遮面,在宫女的掺扶下,身体略显怯弱,步履摇曳生姿。 燕默早已下马,看着她娇弱不胜的身躯,黑眸更加阴沉。 这女人,从她上了迎亲的辇车,一直轻纱遮面,他至今还没有看到她的脸,如若不是那晚亲见她的德行和身手,他定会觉得主子找了个温良淑德的好女人,可惜啊,他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此刻,看她走近身边,燕默满脸不屑,却依然低头施礼:“公主。” “燕将军,劳烦你就在此护卫吧。”凤雪舞闻声,知道是燕默,就低声地吩咐,脚步不停,衣袂翩然地往林子里走去。 “公主,天色将晚,不宜入林太深。”燕默看她走得远了,及时出声提醒,他也在揣测她的意图。 凤雪舞无奈地停下来,揭起面纱,看了看林中遮天蔽空的高大树木,微微点了点头,“那就这里吧。”宫女们熟练地圈起帷帐,留凤雪舞在中间。 燕默闻声就拘礼地回头看向远处,他毕竟是个忠于职守的侍卫。 第十三章 秘密泄露 凤雪舞凝神屏气,走到树下,宫女们严守在幕布之外,在她不出声之前,她们是决计不敢回头的,看了眼地势,身形如烟,顺着遮挡的树冠,一纵身施展轻功向山上飞去,口中模拟着发出逼真的鸟鸣。 。==怡红院(yhy99)== 几个轻疾的起落之后。 “嘎——”一只鹞鹰在她头顶盘旋了几圈,她的心倏地一沉,凤惜尘的鹞鹰听到她的口令会很快地飞到她跟前,而这只,还在盘旋。 她神态肃穆地举手对准它的身影,按住手镯机关,“噗”地一声,鹞鹰掉落在不远处。 燕默站在林边,看到忽然间焰逸天竟然飞快地追入林中。==文字版怡红院(yhy99)== 他不由满头黑线,这叫什么话,太子妃在林内,这王爷也太胡来了。 虽然这样想,他也觉得心生不安,脚步一顿,就走向远处她的帷帐,命令守着的宫女催促,宫女低低地唤了两声公主,帐内却毫无声息。 “不好!”燕默懊恼地拍了下头,转身往林内跑去。 凤雪舞疾步掠去寻找掉落的鹞鹰,竟然在断崖边,心底暗暗庆幸,俯身蹲下,快速地解开捆在它腿上的细细竹筒,指尖灵活地捏出一张薄薄的纸,颤抖着手轻轻展开。 字迹陌生,笔道虬劲有力:“月亮峡谷有诈,已安排接应,阴谋也好,滛妇荡娃也罢,务必带她回京。” 如五雷轰顶,她眨眨眼再次细看。 月亮峡谷! 手中纸张缓缓飘落,她迟疑着慌忙取出贴身携带的玉玦,手指下意识地描摸着温润的玉玦的形状,月牙,月亮……无疑,凤惜尘设计的伏兵是在月亮峡谷。 她知道月亮峡谷地处凤国、焰国和蛇国的三国交界处,据说险峻非常,过了那里,就是焰国的地界了。 此地离那里已不足三日路程。 她和他,近在咫尺,却又可能远在天涯。 功败垂成,苍天不佑啊! 因为她凤雪舞如期而至的时候,就是凤惜尘的劫数,焰国已经发现他的举动,三天的路程,足够焰国太子他们布置好一切了,可是,凤惜尘却不知道这些。 再往前走,除了连累他身败名裂,还能得到什么? 她痛苦地仰天长啸,五内俱焚。 “呵呵,公主果然身手不凡。”不知何时,焰逸天已经来到她身前,手中捏着她刚刚看过的密信,“啧啧,皇兄还真是痴情,你的情人都追到国界线上了,还不舍得放你走。” 第十四章 为爱赴死 凤雪舞痛彻心扉,肝胆俱裂。 。==怡红院yhy99== 她清楚地知道,不能再往焰国去了,那样只会把凤惜尘引入圈套。 送亲队伍定有他的眼线,她唯有一死,只有她的死讯传到他耳边,才能让他取消行动,护他度此劫难。 “公主,崖上天晚风寒,请回吧!”焰逸天身姿优雅地躬身。 “哼!”凤雪舞唇角含着凄绝的轻笑,身姿曼妙,急急后退,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危险!”焰逸天看着她决绝的神情,忽然明了她的意图,不可置信地大喝一声,扯下腰间软鞭向她缠去。==yhy99== “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凤雪舞合上眼睫,珠泪滚滚,凄美一笑,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她仰面倒向谷底,山风猎猎,她飞扬的长发,红艳的袍服如怒放的鸢尾花优美地舒展,生命中短暂的美好过往,此刻一一在她脑际闪现。 “惜尘,原谅我失约,来生再聚。” 焰逸天暗叫不好,长鞭已经缠住她的纤腰,想要撒手,却已被凤雪舞的下坠之势带动,狼狈地向着崖下坠落。 “你这女人,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焰逸天目光如炬,急急梭巡断崖上的着力点,咬牙拉紧了软鞭,揽住她的肩头,借力弹跳,以缓解两人下坠的速度。 凤雪舞觉得腰间一紧,继而是男子有力的臂膀。 “惜尘!”她嫣然一笑惊喜地睁眼,看到的却是焰逸天的脸,她的表情顿时厌恶至极,挥掌毫不犹豫地拍向他的胸口。 焰逸天的身体被掌风逼向崖壁,“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得很远。 刚刚赶到的燕默,他闻声奔向崖边,只见崖下云遮雾罩,早已没有两人形影,他驻足半晌,低头捡起那只鹞鹰,立刻看到一根细针贯穿鹰眼。 那根针,和杀死他贴身副官的毒针一模一样;那晚,他和副官尾随凤雪舞,却意外地发现了他们兄妹的私情,苍天有眼,让他得以全身而退,向太子揭露她的真面目。 现在好了,两个让人头疼的人都堕下悬崖,这本应该是让人觉得轻松的事情,可是,他怎么觉得这头更疼了。 怎么让这两个人一起坠落悬崖? 燕默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可都是自私得只知道爱惜自己声色之的家伙,怎么就舍得跳下去? 这两个显赫的人物,跳崖也太会选地方了,这个绝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接下来,他可要忙得脱下三层皮啦! 第十五章 命悬一线间 焰逸天是被痛醒的,他的胸口面颊,额头四肢,无一处不痛,连翻个身都疼得直咧嘴。 。==爱上怡红院(yhy99)== 这是哪里? 他茫然四顾,触目竟是摩天崖壁,“嘶——”地疼得抽着冷气,坐起身体,却觉得地面虚浮,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他竟然是坐在谷底的一个小小的树冠上。 看天色应该是清晨,他拍拍头,却碰触到额头的伤口,疼得几乎跌下树去,快速地从怀里摸出养肌丸细细涂了厚厚一层,这地方破了相,就太可惜?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部分阅读 可惜了,想了想就又撕下一截绿色的袍角,紧紧包扎在额上。==爱上怡红院(yhy99)== 思及昨天傍晚的事情,他心底一沉,那个死意已决的女人可能活下来吗? 他也知道那几率很渺茫。 闭目调息片刻,身体渐渐觉出暖意,心底有着隐隐的不安,还是去找找她。 他勉强提起真气,本以为可以轻捷优雅地跳落地面,谁知道却狼狈地跌了个狗吃屎,他惨叫一声,缓缓爬起。 那惨叫声大呀,惊得谷底窥伺的小兽纷纷沙沙逃离。 原来是左腿跌断了,他咬牙狠力一拍,咯叭一声,疼得他冷汗淋淋、呲牙咧嘴,再次惨叫,继而看到旁边自己的长鞭,捡起盘在腰间,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开始在周围搜寻。 那是什么? 近前一看,是一支精美的黄金钗。 是她的。 昨天他看到过,在她鸦色的鬓发间熠熠生辉,关键是那样式过于与众不同,竟然是六角形的蛇头形状,女人的头饰他见得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造型。 金钗落在此处,相必,人也不会太远。 他捡起那支钗放入袖中,继续往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顿,他生怕忽然一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横在他的眼前。 那边的小水塘似乎有抹红色,他慢慢靠过去,近前,终于松了口气,只见她斜躺在塘边的污泥上,身下是大大的一个如她身形般的凹陷。 “凤雪舞——”他大声叫着走过去,脚下一软,他立刻警惕地后退,竟然是沼泽。 她仍寂然无声。 这塘边也明显有沼泽的痕迹,他低头看看,向她身边丢过去一块石头,看着它很快地被污泥包了进去。 第十六章 喂她奇药 焰逸天起身目测了一下距离,揉揉疼痛的腿,扎马步站定,抖出手中的长鞭,卷起凤雪舞的双腿,轻咬银牙,低吼一声,快速地用尽全力把她拉扯出沼泽地。 。==怡红院(yhy99)== 顾不得喘息,急忙狼狈地连拖带拽,把她拉到水边安全处,才累得一屁股坐在她身侧。 定下心神,暗叫庆幸,如果她落下时稍微挣扎的话,可能早就被沼泽吞没了,此刻,他不知道是该为她摔下来没知觉庆幸还是悲凉。 手指轻轻拂去她面上的黑发,苍白光洁的小脸宛如熟睡,唇色轻粉微紫,饱满的额头上粘着一块风干的黑泥巴,他抬手把泥巴拂落,触手冰冷。==yhy99== 他的心再次往下沉。 迟疑着缓缓把手伸到她的鼻子下,气息俱无。 焰逸天想把耳朵贴近她的心房听听心跳,目光触及她优雅的蝴蝶骨,继而是鼓鼓的胸脯,觉得,万一她真的死了,这动作对死者太不敬了。 他不死心地握住她的手腕,搭上脉搏。 半晌,隐隐的,她的脉搏若有若无。 救还是不救? 他摸着下巴望着她,没来由的脑中显出她跳崖前那抹凄艳绝美的笑,一个人临死还能笑得那么美,看来真的是生无可恋了,不过,思及她的那一掌,他恨得牙痒痒,他好意救她还被她拍了一掌,这样顺利地让她死去,不是太便宜了她! 带着忿忿然,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这是他为雪山神医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厨子才换来的一颗九转续命丹,据她说,只要人死不过三天,都能吊住命。 “凤雪舞,便宜你了,等你醒来,再还我这天大的人情。”他惋惜地安慰着自己说,打开四方的小锦盒,一粒黑黑的其貌不扬的小药丸显露出来,细细闻闻,并没有传言中馥郁的药香,这药是真的还是假的?算了,给她吃。 如何喂下去? 他环顾左右,看到一株大叶植物,过去摘了几片叶子,折起,盛了塘水,半抱着她的上身,捏开小嘴,把水喂进去,合拢嘴巴,水却顺着她娇柔的唇蜿蜒而下。 她不会下咽。 该死! 他又试了一次,还是滴水不进。 他急得几乎抓狂,难道,她就这样死去,留他一个人在这绝谷里孤独地等着救援? 第十七章 孤独至极 焰逸天一咬牙,索性抬手把药丸塞进她的喉部,喝上一大口水,对准她的小嘴灌下,紧紧封住樱唇,扶着她的头后仰,觉得水流到了喉部,伸指轻轻按向她的喉结处,咕嘟一声,水进到了她的肚内。 。==怡红院(yhy99)== 他大喜过望,立刻如法炮制,继续喂她了几口水。 就喂水的这一会儿功夫,焰逸天意外地觉得浑身发热,细细打量靠在怀中的佳人,虽然看到过几次,可都是惊鸿一瞥,此刻她长睫轻翘,双唇红艳,白皙的小脸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这女人的确美艳,不颦不笑都能勾起他的爱恋。==怡红院yhy99== 转而一想,他浑身冷汗,竟然对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发情,他可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轻轻摸摸她冰冷的身体,或许,生起一堆火会好一些。 天大亮了,因为山谷太深,没有阳光照进来。 他打量谷底的地势,觉得短时间内无法出去,目光四处游离,忽然看到不远的崖壁上有一个山洞,离地面约有三丈高,洞口不大,高度也合适,他俯身抱起她的身体,意外的轻盈,这女人怎么这么轻。 洞很深,还算干燥,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放她躺下,他往里略略走了走,没有发现什么动物的痕迹,就找到了一些干柴,在她不远处的洞口,生起了一堆火。 这才发觉有些饿了,看看她丝毫没有醒的迹象,就到洞外随意转转,了解下形势。 他游荡在谷底,壁立千仞,连绵不断,走了很远,依然没有看到两侧崖壁的缺口,心底忽然觉得极度孤独,这山谷说不定是个绝谷,无法出去,即使他没有跌伤,凭他的轻功要想上去,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只好顺手打了只兔子,打算洗剥干净带回洞内烧烤。 他紧紧地坐在她的身边,摸摸她的手还是很凉,就翻身把她抱起坐在火前的石头上,时而翻着架上的烤肉,时而搓揉着她的小手,低声说:“你快醒醒,闻闻多香的烤肉啊,你不饿吗?” 打量着她的唇,忽然极度恐慌,她如果真的死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那该—— 他把她抱得更紧,她的身体渐渐温暖,变得更加柔软,隐隐的,似有细细的鼻息传来。 他惊喜至极,不可置信地摇晃着叫她。 她如深度沉睡般,毫无反应,和先前不同的是,他确定了她还活着。 他惶惑地轻轻吻上她的红唇,一点儿也不觉得唐突佳人,他认为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贴着抱着,才觉得不至于太绝望。 第十八章 他有恶趣味? 柔软温热,带着淡淡的金银花香,焰逸天忍不住舔舐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香舌,渐渐沉浸入那奇妙的感觉中。 。==yhy99== 如果,她活着,他觉得用这种方式唤醒她更有效。 他渐渐吻得鼻息粗重、身体滚烫。 一个人竟然也会吻得火升腾。 他苦笑般咧咧嘴,放开了她的唇,迷惑地看着她的小脸,似乎是想知道她怎么会如此蛊惑人心。 忽然,他惊得目瞪口呆——险些一把把她丢到地面上。 只见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正猫儿一般半眯着,慵懒或者说是迷惑地看着他,继而香舌轻添红唇,嘴角勾起一弯邪肆的笑意;这笑让她纯美的脸一下变得——怎么说呢? 就像由清洁的一下变为妩媚的妖精。==怡红院(yhy99)== 勾魂摄魄。 此刻,在她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没错,是来自21世纪的凤雪舞的魂魄。 她刚刚接收到这具身体的记忆,还没有来得及搞搞清楚,就被这多情的美男吻醒了。 天哪!这美男可真猛! 她绝对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她的魂魄无意地在游荡中恰巧被吸入这具身体,那他此刻吻的绝对是一具香艳的女尸。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回味着刚刚的激吻。 见过猛男,可是,这样程度的猛男她还真没有见过,明明对方都死了,竟然还吻得尽兴。 难不成,他有恶趣味,有狎女尸的癖好? 她大吃一惊,虽然她也喜欢猛男,也喜欢一掷千金地追捧喜欢的美男子,可是,被暴却是绝对不愿意的,特别是此刻,她清晰地记得刚刚在现代都市的一场车祸里,她被自己的跑车爆炸的油箱炸得支零破碎。 既然命运之神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没理由不珍惜,她一向都是很爱惜自己的。 此刻她很清晰地感觉到凉意,她下意识地蜷缩了身体,极力往他滚烫的怀里靠。 焰逸天回过神,看着她贴在他胸前的小脸,几乎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顺从地抱紧她。 她的身体还是感觉到僵硬、冰冷,搜索刚刚接收的记忆,她明白应该是在沼泽的湿地上躺得太久的缘故。 “冷!”她打着哆嗦,低声说,“请你把火生旺一些。” 微温的鼻息在他胸前缭绕,他很快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必先前她是摔晕了,又被沼泽的湿气和谷底夜间的寒气冻了一晚上,此刻有了知觉,冷是一定的。 第十九章 性急色色男 焰逸天把她放在双腿间固定住她的身体,阻止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从怀里拿出一个搁物袋放在旁边,一把扯下腰带,把外袍脱下。 。==文字版怡红院(yhy99)== 伸手要去解开她的腰带,只见她吃惊地瞪大亮晶晶的眼睛,细细的贝齿轻咬红唇,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愕然眨眨眼,不明白她为什么阻止。 “你——你也太性急了吧!”凤雪舞终于咬牙说出这句话。 虽然她是腐女一枚,对美男没有抵抗力,可是,他也太没人性了,自己都冻成这个样子,他竟然还想着脱衣服,他硬硬的东东此刻紧紧地顶在她柔软的胸前,她低头瞥见自己雪白细腻的肌肤,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怡红院(yhy99)== “啊——”嘿嘿,他看她紧张的神色,,继而抬手无趣地摸摸头,“性急?什么人哪,你的衣服后背是湿的,我在帮你。” “谢谢,我不需要。”她的小脸此刻神色冰冷,她清楚,必须适时拒绝,不然,以她此刻的体力,绝对无法和他抗衡。说着用手撑着他的大腿,试图站起。 紧绷的大腿被柔软的小手抓住,他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看她冰冷漠然的神态,立刻想到自己被误解,愤然间,索性移开双腿,不再支撑她的身体。 当他色狼?切,凭着他玉树临风、潇洒多金、温柔体贴、厨艺高超,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性急?笑话。 随着身后支撑散去,凤雪舞刚刚站起,却觉得喉头一热,眼前发黑,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唇角喷涌而出,她软软地摔倒在地上。 叫你逞强。 焰逸天看她扑倒在地上,再无反应,只好紧张地蹲下,看到嫣红的血不停地从她口中涌出。 他皱皱眉头,一把揽起她的身体,让她俯身向下,右手凝聚内力,从她后背自下而上地推着,“噗噗”接连地吐出几大口鲜血,她的意识慢慢恢复。 一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胸前横亘的那支强健有力的手臂,她气恼地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吐在地上的那摊血,轻轻跌一下就吐血,她不由心神一凛,也忘了不满,就虚弱地说:“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么难受。” 第二十章 庖丁解兔 “别乱动,吃了我那么贵重的丹药,想死也不那么容易。 。==yhy99==”听到凤雪舞说话,焰逸天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收回内力。 感受到手臂间的柔软,他满心留恋地移开手臂,抬手把他刚刚脱下的外袍铺在火堆边,小心翼翼地把她腰带和外袍脱下,这次她没再挣扎,顺从地躺在袍子上。 “贵重的丹药?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吐了那么多血,几乎让血呛死。”凤雪舞声音低低的,满心疑惑地嘟囔,以她现代生活的常识来看,吐血可是严重地损伤了身体的内部组织,绝对不是轻伤。 她可不想这么衰,刚刚侥幸穿越,还没感觉出新生的滋味就死去。==文字版怡红院(yhy99)== “没事,那血应该是你昨晚摔下来后淤积在体内的,吐出来,你才能恢复得更好。”焰逸天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听她赌气的口吻,似乎是想确认她的身体有救。 难道自杀未遂就转性了?焰逸天困惑地摸摸下巴,审视着她的神色,也好,只要有求生的意志,恢复的速度会快得多。 此刻,凤雪舞觉得身体的知觉灵敏了许多,刚刚挤压胸口的血吐出去,就感觉到血脉流畅的灵活,她的身体渐渐温暖,有了力气,就缓缓地伸了个懒腰。 “咕咕——”她立刻尴尬地停住了动作。 焰逸天的眸光从烤兔子身上移向她:“你饿了?” 她红色的亵衣随着她刚刚伸的懒腰,上下分开,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肢,优雅地弯曲成诱人的弧度,刺激着他的目光。 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冷哼一声,抬手把亵衣拉下:“不饿。”目光却忍不住往兔肉上溜。 看着她小脸气得鼓鼓的,他嘿然轻笑。 取出一把小刀,打量着吱吱流油的兔子肉的火候,凝神屏气,右手令人眼花缭乱的往兔子肉上飞速连切,左手往上撒着自己秘制的调料,兔肉在木叉上又缓缓转了一圈,他收起了手中的工具,托起一张绿色的大叶子从下边一接,只见瞬息间木叉上只剩下一具兔子骨架,肉片整整齐齐地落在他托在手中的翠绿的叶子上。 “啊。”凤雪舞忍不住惊叫,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孤零零的兔子骨架,神乎其技,庖丁解牛再现? 她仅仅在老电影《新龙门客栈》中看过那个解羊的店小二露过这样一手,可是,远没有此刻来得震撼。 再加上,此时,调料经过加热,刚刚融入酥软的肉质,扑鼻的香味在火中蔓延,让她晕眩。 第二十一章 诱惑重重 “哇——真香!”焰逸天直接无视凤雪舞直勾勾的眼神,走向她——却没有停留,而是走向她的背后,怡然自得地把绿叶上的肉片端到刚刚坐的大石上放好,从旁边的搁物袋中取出一双短短的银筷,优雅地夹起薄薄的一片兔肉,放入口中。 。==yhy99== 凤雪舞凝神关注身后的动静,咽咽口水,我忍。 轻阖绿眸,含入口中品味半晌:“好好——味美鲜嫩,火候还可以,就是这刀工差得多了,看来,过于饥饿的确会影响做菜的质量。”焰逸天细细品品,然后,开始评判反思自己的不足。 忍,忍,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凤雪舞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他几不可闻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在她听来可是震耳聋,勾动着她因饥饿而更加敏感的神经。==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被这样的美男吃点豆腐,根本不必要生气! 他刚刚切兔肉的功夫,对付她可是小菜一碟。 得罪了美男,看看,现世报马上来临。 “咕嘟。”凤雪舞的喉咙不受控制般吞了口口水,她都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 要知道,她凤雪舞在现代,除了痴迷文物,就是痴迷美食,并且,沿途上,这身体的本尊积虑忧思,食不知味,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此刻,在异香扑鼻的美食面前,换成了另一个魂魄,偏偏,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食家,怎么可能抵挡这种。 焰逸天眉头得意地一扬,心中窃笑,继续大嚼。 凤雪舞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转了身体,她的眼闪着幽光饿狼一般盯着他吞咽的嘴巴。 焰逸天打了个哆嗦,放慢了动作,震惊地看着她攫取的目光,眨眨眼低声问:“美人,你是要吃吗?” 凤雪舞闻言尽量舒展脸上的肌肉,挤出一抹无害的纯真笑脸:“嗯嗯!我饿了。”连声回应。 “早说啊!刚刚你说不饿,再加上我从没有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中做过食物,发挥失常,也没脸硬逼着美人品尝。”说着他悠然起身,走向凤雪舞,盘腿坐在她跟前,左手端肉,右手拿筷。 “怎么吃?你的手有力气么?”焰逸天看看手中的银筷,笑眯眯地想着是喂她还是让她自己夹着吃,一想到他可以喂她,他立刻想到早晨喂她吃药的情景,回味般看向她的红唇。 意滛中的美男忽然大睁了双眼。 他手中的银筷“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清脆地弹跳了两下。 第二十二章 另类赞美 焰逸天揉揉眼,只见凤雪舞不知何时已经坐起,纤白的手直接抓住肉片不停地往嘴里送,小嘴油腻,小脸撑得鼓鼓的,还抬头对他开心地眨眨眼,口中嘟囔着:“香,够味!” 眨眼间他刚刚吃过两块的兔肉已经全部进到了她的口中。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上残留的滋味,抬头,怯生生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垂下长长的睫毛。 沉默。 似乎无法忍受他的神情。 她满含歉意,喃喃地说:“对不起,太好吃了,没有给你留。” 他睁得大大的绿眸,不解地盯着她,毫无反应,难道她在赞扬他吗? 他的沉默让她无措,继而惊恐。 他生气了? 他要杀死她吗? 要知道,一个馒头都能引发一场血案,如此一顿美味的兔肉该让她死多少次啊。==爱上怡红院(yhy99)== “你不会是要杀了我吧?一副吃人的样子。”凤雪舞被寂静刺激,忽然想到了馒头的残忍故事,心底更加恐惧。 美男还是毫无反应。 她深深吸了口气,勇敢地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陪着笑脸说:“美男,你就不要生气了,等我身体复原了,给你买各种美食作为补偿,ok?” 美男?她在传递喜欢他的讯息吗? “ok?是什么美食?这世间还有我没有听过的食物?”焰逸天终于回过神,反问道。 “哈哈,ok是什么食物?”凤雪舞看他没有生气,反而问了这样个白痴的问题,立刻心下放松,眼珠一转,回答道:“是一种你没有吃过,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一种食物。” “你可以说说用什么食材,如何做出吗?”焰逸天被勾起了旺盛的求知,绿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哈哈,食材?那个——很繁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就是滋味,也是可意会不可言传。”凤雪舞闻言打着哈哈,伸了个懒腰,“把火烧旺一些,我累了。”说着转过身面朝火堆侧躺。 焰逸天回想到,她刚刚眼珠狡黠地转动的样子,觉得她可能在撒谎,不过,她撒谎的目的是什么?他摸不清头脑一般注视着她的背影。 凤雪舞憋不住心中疑惑,忽然回头:“刚才我吃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了,半晌不言不动?” 焰逸天被她捉住了目光,不好意思地抢白:“怎么了,还不是你的吃相太——太野蛮了,不像个女人。” 她刚刚的吃相真是很骇人,像一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别说一个公主,就是一个平民淑女,怎么会有那样贪婪的吃相?还舔手指,恶心死了。 “嘿嘿,那也是怨你,谁让你烤的好吃,刚刚我的舌头都被自己咬了一下,疼死了,我还没生气,你倒敢埋怨。”凤雪舞一想是这样可笑的原因,几乎被他雷死。 “咬到了舌头?呵呵。”焰逸天呵呵笑出了声,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特别的赞扬。 “有什么可笑的,对厨师最高的赞美就是吃完他的作品,我一向都很尊重会做美食的厨师。”凤雪舞对他嫣然一笑,毫不掩饰对他厨艺的仰慕。 焰逸天忽然心底生出些感动,他自小喜欢厨艺,虽然做菜的水平很高,可是,一直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之,为此,被父皇、母妃,朝廷上下一致认为不务正业,索性就吊儿郎当了,此刻,看她如此直白地肯定他,心底涌出异样的滋味。 他温柔一笑,手指轻轻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慢慢低下了头。 “你——”凤雪舞看到他湖水一般的绿眸紧盯自己的唇,俊美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大脑立刻当机,如此美艳强势的男人,一句简单的夸奖就俘获了,这也太没挑战性了。 他要吻她了吗? 红唇配合地轻轻扬起,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三章 小闹怡性情 焰逸天看着她娇憨的神态表情,红嘟嘟的花瓣一般的唇,这样子太人了,他忍不住喉结吞咽了一下口水,继而声音低沉魅惑地说:“把你的舌头伸出来。 。==爱上怡红院(yhy99)==” 凤雪舞的小脸更红了。 这是什么恶趣味? 他喜欢女的伸出舌头接吻? 难道是嫌她魅力不足?还是他嫌不够? 她犹豫着听话地把舌尖伸出,紧张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红唇。 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震动,立刻缩了回去;她的舌头刚刚被自己当成美食咬伤,此刻微微作痛,她可不希望小舌头被他的唇捕捉到再加以蹂躏。==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他耐心地等着,她却再也不愿伸出诱人的小舌头。 他的手忽然不耐烦地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她窒息般张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见他飞快地往她舌上撒了点药粉。 “咳咳——你做了什么?”她被怪味的药粉呛得难受地干咳两声,挣脱了他的手,从天堂堕入地狱或许就是她此刻的感受。 “做什么?给你的舌头上药啊!难道——你刚刚的神色娇羞——你以为我想吻你?”焰逸天的头脑中浮现她刚刚的神态,忍不住轻笑说。 “死色男,你往我嘴里放了什么药,你要掐死我还是毒死我,尽管来,谁稀罕你的吻。”凤雪舞被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地反击说。 “嘿嘿,真的不稀罕吗?那你刚刚那嘴唇嘟成这个可笑的样子凑在我面前是做什么?”焰逸天做出她刚刚那个神态,薄薄的红唇贴近她的脸,看得凤雪舞小心肝儿怦怦跳。 “别再色男色男的叫,叫得我觉得不色一下似乎对不起你了,”焰逸天看她俏脸绯红,心跳不已,索性恶作剧般地轻笑着涎皮赖脸地凑过去。 凤雪舞的脸变得更加的红得可疑,她激恼地眼珠一转,突然伸手抓向他的脸。 他的手轻轻一抬,轻易就握住她的小手,暧昧地轻轻揉捏着说:“小野猫,真狠心,这样俊的脸,你也舍得抓?” “这样俊的脸!哈哈,这脸这样一打扮,还真够俊!”她挣了两下,小手被他捏得紧紧的,毫无挣脱的征兆。 她夸张地打量了他两眼,忽然哈哈大笑。 她被他气疯了么? 第二十四章 偷香激怒了她 据说受过内伤的人不宜动肝火。 。==yhy99== 焰逸天立刻惊慌地松了她的手,摆出息战的姿态:“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你难受,刚刚你说舌头咬烂了,我是给你的舌尖上药,你别再生气了。” 凤雪舞却不管不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轻轻揉揉笑得有点痛的小肚腩,她缓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这样子的确俊美,尤其是配上你额上的头巾,那真是绝世风姿。” 焰逸天脸颊一热,再次被她当面如此直白地赞美,尤其是还这样的真诚,他一时间还真的有点难为情。==怡红院(yhy99)== 他抬手下意识地摸摸额头,碰到了包着伤口的布条,得意一笑,对她的拍马屁能力表示出鄙视:“就本王这绝世风姿,难道还需要配什么劳什子头巾。”一边说着就解了下来,到了换药的时间了。 当他看着手中绿色的头巾,笑着的嘴巴纠结地抽搐了两下,眨眨眼才明白她刚刚的话是在骂他头戴绿头巾(等于绿帽子)。 看她得意的神态,焰逸天心底气恼不已。 竟然敢如此嘲笑他。 脸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快速换了药涂上,目光恶意地看向她丢在地上的红色喜袍,觉得额头缠红色的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就断了撕裂她衣服下摆的念头,只好继续郁闷地缠上绿头巾。 “舌头都咬烂了,还这样伶牙俐齿,早知道不帮你上药了,让你什么好滋味都尝不出。”说着凑近,狠狠低头压上她的唇,含着她的小嘴过瘾地蹂躏了一圈,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快速退开。 意犹未尽地舔舔唇,邪肆地调笑道:“感觉味道不错,你尝出什么滋味吗?” “无耻!”凤雪舞反应过来,气得更甚,挣扎着就要去地上捡东西打他。 “误会误会,我是说,你的舌头烂了,待会儿就品不出我做的美食的滋味了,你——”焰逸天没料到她真的会打他,急忙起身后退,狼狈地避开她丢过来的一根燃火的树枝,“别丢了,火堆被你搞灭了。” 在她侧头看向火堆的瞬间,焰逸天一跃跳出老远,受伤的腿慌乱中用不上劲,疼得他哎呀大叫,看看离了她的攻击范围,才回头告饶说:“我怕了你了,你的伤需要好好休息,我这就再去猎取食材。” 凤雪舞看着焰逸天急急跑出山洞,立刻虚脱般躺倒在袍服上,她早已筋疲力尽了。 第二十五章 小算盘算得啪啪响 凤雪舞茫然地低叹一声,开始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文字版怡红院(yhy99)== 这身体如此虚弱,看来,必须依靠这个男子才能活下去,他是她的小叔子,要安全地把她带回焰国,而嫁往焰国的夫君竟然是太子。 太子,那是什么概念? 是不是嫁给了他,就像戴安娜王妃一般的风光? 凤雪舞忍不住就开始yy了。 可是,眼下的问题是,太子显然知道了她的私情,虽然只是亲个嘴,搂搂腰没再深入,当然,就这她也是代人受过,可是,那个男人显然是无法容忍的,他是怎么称呼她的,荡妇? 天,太过分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心底对凤惜尘的依恋,忍不住喟叹:“哎呀,凤雪舞,你看看你,死了给我留下了个什么烂摊子,就要嫁给太子了,干嘛再去招惹你的亲哥哥,这下好了,你死了,还断了我的后路。==爱上怡红院(yhy99)== 感觉到自己的话过分了,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还不想承担责任,这也太自私了。 她忍不住鄙视自己一把。 想想自己,一个大女人主义的热切拥护者、实践者,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从没有见过面的太子蛊惑呢,嫁给他? 呸!那岂不是因为一棵树木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还没有结婚他就敢派人监视她,单单和别人拉个手,亲个嘴都被他骂成荡妇,以后她再想美男多多,那不是该被他浸在醋缸里淹死! 再说了,太子这棵树是不是属于自家后院的还未可知。 在这样想想都无法忍受,算了,什么太子,一边呆着去。 看看刚刚那美男,简直是极品,在这异时空,虽然与任何历史都不符,可是,美男遍地绝对是可能的,说不定她还会像看过的穿越小说一般,身后跟上一溜溜的美男涅,想着想着,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管他什么时代,管他什么身份,她决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仍然要像在现代一样,找找宝藏,吃吃美食,泡泡俊男,多情不留情,潇洒采百草。 嘿嘿,前景无限美好。 该睡美容觉了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吃饭倍儿香,泡男倍儿强。 第二十六章 凉夜抱着取暖 凤雪舞的体力和精力极度透支,很快沉沉睡去。 。==怡红院(yhy99)== 焰逸天到谷里打了两只野鸭,回到山洞烤熟。 用刚刚的香味引诱法,可是,无论他怎么嚼得口舌生机,口水淙淙,某女依然毫无反应; 用语言刺激法,连连的赞叹声,某女还是无动于衷; 焰逸天甚至大着胆子动用了肢体碰触法,用手晃动了她的肩膀,试图摇醒她,可是,无论他用何种方式想把她唤醒,某女就是呼呼大睡,毫无反应。 他甚至恶毒地想,如果此刻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一番,她是不是还不会醒呢? 转而一想,一个没知觉、还受着内伤的女人,他纵使再怎么样,有什么意思,辣手摧花,那是他能做出的事情吗? 再说,这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嫂嫂。==怡红院(yhy99)== 忽然觉得有些百无聊赖、索然无味,焰逸天一个人无聊地吃着野鸭肉,头脑中竟然回味起凤雪舞吃东西时的贪婪样子。 忍不住唇角轻勾,真的有那么好吃么? 应该是,不然,哪个美人会不顾形象,在他这样的美男子面前仪态尽失? 死女人,好吃就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害我仔仔细细地烤了两只,竟然叫不醒你。 他吃完一只,只觉得半饱,坐在火边,等了又等,还是叫不醒她。 无聊地到山洞口设了简单的陷阱,觉得很安全,这才回来。 夜好漫长,黑魆魆的洞口,让他心生孤独。 无聊至极,索性又把剩下的那只胖野鸭吃下,然后,坐在火边打盹。 夜更深了,虽然是夏天,可是,清冷慢慢笼罩全身,他打了个喷嚏,看着压在凤雪舞身下的自己的外袍,以及抱紧了肩蜷缩在上边的小小身体,忍不住靠了过去,反正她又不会醒,这样的凉夜,抱着取暖应该是最好的方法。 他又加了些枯木把火烧得旺一些,推推她,她仍然毫无反应。 焰逸天一咬牙索性大胆地躺在她身边的外袍上,这样的绝境,得了伤寒那可是雪上加霜了。 他本来没想怎么样,没想到熟睡的凤雪舞竟然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小小的身体我见犹怜,他僵硬地举着胳膊,半晌,还是舍不得把她推开,只好忐忑着、窃喜着把她揽在了怀里。 第二十七章 缤纷的梦靥 睡梦中,焰逸天觉得他躺在自己宽大柔软的床上,娇媚的姬妾正在努力地取悦他,他似醒非醒,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搓揉着让他沉醉的柔软,这样真实的触觉,怎么会让他做那样荒唐的噩梦——自己和一个女人一起落入凤国的无名死谷。 。==yhy99== 为了摆脱这个恼人的噩梦,他索性扯下亵衣,让自己沉浸在身体的欢愉里。 怎么会这样冷? 他纠结异常,是真的很冷,他忽然惊惧地睁眼,火堆已经快熄灭了,他真的在一个山洞里,看看身侧,一个女人蜷缩在他身边,小手伸到了他的亵衣内,不停地乱摸,口中还喃喃叫着“渴——”,嘴巴在他头上乱蹭。==怡红院(yhy99)== 他的头竟然埋在她的胸前,一只大手正在她亵衣下捏着莹脂软玉。 他刚刚清醒过来的身体极度敏感,意识有点朦胧,他浑身暴热,本能地拉过她的头,想看清她的模样。 她的小脸顺势靠过来,带着细碎的娇吟,饥渴一般的索吻,迅速地含住了他的唇。 柔软滑腻,勾魂摄魄,他还没回过神,她小小的舌头已经霸道地伸入他的口中,有力地吮吸着她渴望的甘霖,身体纠缠着完全贴进他的怀里,胸前的柔软蛊惑着他的神经。 他仓皇地逃开她的吻,低头看她,只见艳红的亵衣凌乱不堪,深深凹陷的锁骨下,露出半边柔软的浑圆,她艳红的亵衣让他几乎充血的目光挣扎着。 瞬息恢复清明,这女人,是——是他救下的太子妃,也即将成为他的嫂嫂。 “水。”她黑眸微迷,闪着朦胧的,红唇下意识地去捕捉她刚刚找到的水源,准确无误地压上了他的唇,身体随着攀附上他的躯体,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上,雪白的丰盈紧紧挤压着他的身体。 他低吼一声,他的手颤抖地伸出,抓住了她的肩,一个翻身,强力把她压在身下。 “凤雪舞,你——你醒醒。”他明白再这样纠缠下去,就刹不住车了,这样孤寂绝望的处境,他也渴望着发泄,只好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大手抚上她精致的脸,压制住她的呼吸。 他感觉到她因为即将窒息,痛苦地撕咬着拼力挣脱,四肢也在他身下扭动,这的一刻,让他血脉膨胀。 第二十八章 他反常的纠结(收藏多加更) 焰逸天不舍地放开凤雪舞的唇,看着她得救般地大口喘着气,缓缓地放开掩在她脸上的右手,看到她面色粉艳,目光颤抖着紧闭。 。==怡红院yhy99== 他一个翻身,狼狈地躺在她不远的地上,他在等着她清醒,或者准确地说,是在等着她发难,毕竟,这样的旖旎情状,女人一直扮演的都是受害者,好像更有发言权。 沉默,沉默。 山洞里除了渐渐变得沉稳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她怎么了? 不会在哭吧? 她会不会寻死觅活,借机赖上他? 焰逸天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虑,他缓缓把头转向她,看到此刻她大睁的漆黑的眸子,意外地,他没有看到羞辱或者愤怒的神色,她神色淡漠。==怡红院(yhy99)== “你怎么不说话?”焰逸天开口,声音粗噶。 “你要我说什么?”凤雪舞脸颊绯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近距离地看着他更觉饥渴,绿色亵衣半褪,结实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绿眸深暗,薄唇轻红,探寻地看着她。 凤雪舞的心底忐忑不安,她太了解自己了——身边躺着这样的美男,只要她的身体还有一丝丝意识,她铁定是会扑过去的,对她的投怀送抱,他为了拒绝她,差一点把她捂死,还让她说什么,她又能说些什么。 她抬手拉拉凌乱的衣衫,打了个寒颤蜷缩了身体,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试图转移话题,红唇轻轻地嘟起,带着丝委屈小声说:“冷。” 焰逸天眉头轻扬,她说冷,什么意思?他似乎无法跟上她的思维跳跃。 他都那样的轻薄于她,她竟然毫不在意。 思及那晚燕默去凤国二王爷府探测的意外结果,她和自己的哥哥有染。 刚刚还和他激吻,此刻若无其事。 一句话,这女人,无论看着多么清纯甜美,本质就是水性杨花。 焰逸天心底忽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气恼,不知道起气自己太过于在意她还是什么,总之,他冷哼一声,坐起身整理了亵衣,起身把即将熄灭的火堆重新燃得熊熊的。 凤雪舞看他竟然起了身,知道今晚彻底不会再有戏,更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那根筋不对了,反而无所谓地闭了眼,小样,一个人躺着更舒坦,省得老是被他勾起那抹贼兮兮的小心思,等偶的身体养好了,早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抬起纤白的小手得意地作出把他攥在手中的姿势,心里立刻舒服多了。 火大起来,很快她的身体就觉得暖暖的,懒洋洋的睡意又来了,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第二十九章 变得阳光灿烂 凤雪舞是被烤肉的香味薰醒的,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躺着把身体无限度扭曲,感觉到身体各个关节部位都活动到了,这才放松了身体,发觉并没有先前的胸闷气短和难受劲儿,立时觉得生机勃发。 。==怡红院(yhy99)== 她开心地坐起,笑脸明媚地冲正在烤肉的焰逸天说:“嗨,早上好!”那声音极其愉悦,充满阳光和活力。 正在烤肉的焰逸天,从她刚刚躺着四肢无限怪异地扭曲时就在偷偷地观察她,她这是在伸懒腰,还是在练什么独特的武功? 她突如其来的打招呼方式,把?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部分阅读 把这窥视的小贼吓得手一紧,险些把手中烤肉碰翻在火堆上。==yhy99== 焰逸天稳稳心神,冷哼一声,早上好,这样的早上有什么好的? 他疑惑地扭脸看看洞外,荒野深谷,粗陋岩洞,没有发现觉得好的东西。 倒是她的语气让他觉得陌生,那感觉就像看着一朵蔫了的花忽然还原成那蓄势待开的花蕾,只待看到阳光就要绽放一般,这让他的心底有丝异样的感觉。 凤雪舞看他故作漠然的神态,心中暗笑,就不再说话,开始盘起双腿,做起了瑜伽早课。 “肉烤熟了吗,我的亲亲王爷?”凤雪舞做了几套动作就找到了适应的感觉,四肢还算灵活,就是还不及自己前世的身体柔韧。 没关系,继续练下去,还会找着美妙的感觉。 “咳咳咳——”焰逸天从她怪异的武功招式中回过神,一时无法适应她的称谓,他们有这么亲密吗?我的亲亲王爷! 想想昨晚,他无奈地低叹一声,想他风流一世,从来都是他调戏女人的,今天竟然被这样的一个女人调戏,偏偏一时缺乏应对的经验,只好撇撇嘴说:“马上——马上就可以吃了,蓬头垢面的,洞外不远有溪水,你先去洗漱吧。” “溪水?天哪,我太幸福了,竟然住在真正的山洞里,还能够享用纯天然的溪水,还有你这样棒的王爷美厨做出的美食,耶!真正彪悍的野营生活哦!”凤雪舞开心得哈哈笑,几乎是跳着往洞口跑。 留下焰逸天神色震撼,这女人,抽的什么风!睡了一晚醒来,怎么像变了个人,难不成摔傻了? 疑惑间,凤雪舞忽然又一阵风般跑回来,围着他转了半圈,凑近嗅了嗅香喷喷的烤肉,贼兮兮地对着他笑:“请问,“马上”是多久?” 第三十章 伶牙俐齿的搞怪 “马上是多久?”焰逸天茫然,继而脑中灵光一现,敢情她是真饿了,当下故作嫌弃地打量着她,扬扬眉说,“大概就是你跑到溪边,把脸和手放在溪水里哗啦两下子,然后跑回来之间的时间。 。==文字版怡红院(yhy99)==” “哦,这么快。”凤雪舞盯着快成蜜色的烤肉,轻轻地咽下口水,犹豫着是不是不要去了,伸出小手看着也是白白的。 焰逸天看她不动,无限嫌恶地撇撇嘴说:“据我所知,你的脸至少两天都没有洗了,也不知道去洗洗。” “啊——”凤雪舞看他神情,忍着不悦不动声色地说,“我自己又看不到我的脸,干嘛洗?让你看着那么舒坦吗?” 焰逸天张口结舌,这还是不是女人了,不洗脸还能说得理直气壮,当下嘿嘿笑笑说:“那你的手呢?你自己能看到,待会要用它吃饭,那么脏也不去洗吗?” 凤雪舞贪婪地嗅嗅香喷喷的烤肉,抬起纤白的小手陶醉地翻来覆去地看着说:“这是我的手,我自己用,你又不用,你管我脏不脏!” 焰逸天再次满头黑线。==怡红院(yhy99)== 继而回味过来,哈哈大笑,想到她昨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那小手可称得上百无禁忌! 这女人,嘴巴厉害,这次挖坑自己跳了吧,当下笑着说:“是,是,你的手,你自己用的,我又不用,脏不脏,我管这闲事干嘛!” 凤雪舞看他得意的笑,不明所以。 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昨晚,她回头上下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越看他越觉得他笑得猥琐,这罪恶的小手不知道摸过他身上哪里了,立刻恶心得受不了地甩甩手,觉得还是洗洗的好。 “我回来之前,你不准偷吃哦!”终于打定了主意,她边说便往洞口跑。 “啊——”洞口传来一声女人可怕的惨叫,接着是噗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焰逸天大惊失色,捕兽的东西早拿开了,她这是演的哪一出,不过三丈高,闪着了腰也不至于叫得这么惨吧。 这样想着他已经飞掠到洞口了,低头一看,可不是,那女人就一动不动地趴在洞口下边的草丛上。 他无语望苍天,昨晚没睡好,怎么这女人一大早精神抖擞地醒来,就开始不停地折磨他、刺激他脆弱敏感的神经。 他飞身跳落她身边,大惑不解地问:“你怎么可能摔这里?” 她的轻功明明那么好,刚刚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他以为她恢复过来了。 不好!难道还有内伤? 第三十一章 他强悍的推理 焰逸天不由分说抓住她的小手为她把起脉来,脉象沉稳,半晌,他更加的困惑不解,仅仅一晚上,她的脉搏竟然就由昨天的虚浮变得沉稳有力,竟然完全是个健康的人。 。==文字版怡红院(yhy99)== 那颗丹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神? “哇——”凤雪舞摔得直抽冷气,不,应该说是摔得连抽冷气也不能够,她半晌才缓过来口气,低声抽泣着说,“疼死了,我怎么知道洞口离地这么高,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焰逸天无奈地辩驳说:“我不知道你会跑得那么快,看也不看就冲出去了,哪里来得及说。==怡红院yhy99==” “哼,我就是知道了,那样跳下来也照样会摔倒,你绝对是陷害我。”凤雪舞觉得疼得更厉害了。 “我——陷害你?”他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某男忍不住腹诽——好像应该是你故意摔倒陷害我才对。 “就是,你为什么不把我送下来?明明知道我受了重伤!”凤雪舞气恼地坐起来,“都怨你!你现在抱我去溪边洗脸。” “抱你去?”焰逸天颇感意外地扬眉,暗道,果然是想勾引他,狐狸尾巴一下子就露出来了,这种小伎俩对久溺的他来说,实在太——太小儿科了。 当下冷着脸说:“你坐着歇一会就恢复了,我还得烤肉。” “歇一会?等我回来,那烤肉的火候就老了嘛!我饿!”凤雪舞吸吸鼻子,贪馋地舔舔嘴巴,亮晶晶的黑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泪珠儿竟然说来就来,看得他的心都软了。 虽然不齿她水性杨花,可是,她为了让他抱竟然舍得摔成这样?这苦肉计、这份用心也太让痴情得让他感动了。 焰逸天无语,探究地眯眼望着凤雪舞——他一向自诩贪吃、贪色,并且不惜为此臭名远扬;可是,看看眼前这女人,明明比他更贪吃、更贪色,称得上肆无忌惮,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她就没有留下什么恶名呢? 太阴险了! 出嫁前还敢溜出宫,私会情郎,情郎还是自己的哥哥,这举动简直是——太强大了! 亲哥哥都敢动邪念,自己这小叔子怕什么? 身边有这样的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时不时的小斗怡情,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会有意思多了。 带着丝莫名的对离经叛道者的惺惺相惜和无限钦佩,他故作无奈地俯身抱起她,强抿几乎笑歪了的嘴巴,语气无奈地说:“好好,这就去,你这贪馋样子,我真是甘拜下风。” 第三十二章 干嘛怪怪地跳 到清澈的溪边洗了脸,凤雪舞跟着焰逸天走向山洞,焰逸天担心错过烤肉入味的最佳火候,越走越快,最后竟飞一般跃入洞口,消失不见。 。==怡红院(yhy99)== 凤雪舞气喘吁吁地站定,眼睁睁地看着他帅气的一跃而起,再次被他的强大震撼。 这美男,她泡定了,长得俊,厨艺好,还会飞,武功应该也不错吧,你看他又是抓兔子又是抓野鸭的,嘿嘿,坚守一贯原则,不泡到手,绝不罢休。 他刚刚是怎么跳的那么高的? 靠助跑吗? 她记得这具身体也有武功的,可是,怎么用? 她想了想,后退几步,开始助跑,跑到洞口正下方,用力一跳,“啊——”她不仅跳得超出了洞口的高度,而且还在继续往上,终于力竭,她竟然哇哇叫着,手舞足蹈地落回了地上。==爱上怡红院(yhy99)== 焰逸天闻声瞟了眼,看到她的身影飘在洞口,就抓紧时机把肉剔下,刚刚盛进绿叶盘子就又听到她哇哇惊叫,身影竟然是又掉落下去了。 他迷惑地把肉放到一边的石头上,快步往洞口走去,她怎么不进来,在洞口跳呀跳的做什么? 他刚刚到洞口,就又看到她再次高高地跳起来,困惑不解地仰头看着她越过洞口继续向上。 “快,拉我一把。”凤雪舞看到他赶忙大叫。 他飞快地轻舒长臂,在她力竭下落到洞口的时候,一把把她揽入洞内。 “你在做什么?跳那么高。”焰逸天疑惑地打量她亮晶晶红润的小脸。 “跳高啊,我很棒吧,凭我这种程度,奥运会跳高冠军非我莫属,哈哈!”凤雪舞开心极了,她想不到这身体潜质这么好,就得意地炫耀。 “跳高?你在用这种方法练轻功吗?”焰逸天恍然大悟,难怪她的轻功那么好,那天竟然逃过了燕默的耳目,好在他离得远些,看到她红色的衣裙隐隐从树梢飘过,就追了过去,当然,他现在很后悔,这该死的好奇心把他带进了这个死谷。 “轻功?哈哈,我吗?”凤雪舞好奇地凑近他说。 焰逸天把手臂从她柔软的腰上扯开,无语地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装傻,扬扬眉,闷闷地说:“吃饭了。” 饭后,凤雪舞无聊地在洞内转来转去说:“就这样在这里,真是无聊哦!我还是去练跳高算了。”虽然她在前世练过柔道、击剑之类的搏击功夫,称得上灵活强悍,可是,这样身轻如燕的跳跃,却是从来没敢想过,刚刚体会那超越地球引力之外的感觉,她的心忍不住跃跃试。 焰逸天也无聊地跟出去,他很好奇她练功的方式,这是什么派别?她师承何人? 只见凤雪舞开始小步助跑,到洞口用力往上一跳,啊——地一声大叫,身体向上飞起,然后,随着力量不济开始下坠,咚地一声,她踉跄地坐到地上。 “天,到底该怎么跳,才会身姿潇洒地落地?”她哭无泪,小屁屁墩得很痛,她呲牙咧嘴地揉着站起来。 第三十三章 自以为刁难的拜师礼 凤雪舞回头看到远远的洞口处,焰逸天身形一掠而下,轻疾落地,那姿势,帅呆了。 。==yhy99== “眼前这不就是最好的老师?”凤雪舞眨眨眼,可是,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教她,这是个问题。 焰逸天观察她刚刚的动作,觉得这纯粹就是个不会什么轻功的丫头,可是,那一冲之势好像有深厚的内力。 到底怎么回事? “嘿嘿,你刚刚跳下来的动作真是潇洒,怎么说呢,简直就是玉树临风,天外飞仙哪!”凤雪舞笑得真纯,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焰逸天的警惕性可是很高的,他知道自己刚刚不过是随意地跳了下来,有她说的这么优美吗? 她想做什么? 焰逸天玩味地摸摸下巴,不过还是忍不住大大的笑脸,他灿烂一笑:“有什么就直说,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说出来。==怡红院(yhy99)==” “我还想吃你烤的肉,嘿嘿!”凤雪舞立马出声。 焰逸天缓缓地摆摆手,伸出一根手指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我就答应,不然,哼哼!”骗他?刚刚的肥鸭一多半都到了她的肚内,怎么可能摔了一跤就饿了。 “真的!我想让你教我如何飞上飞下,飞得自如。”凤雪舞飞快地跑过来,开心地说。 “呃——”焰逸天狐疑地眨眨眼,无措地摸摸头,她这是在耍他,她的轻功明明那么好。 “好不好,你把我教好了,等咱们出去了,我就给你做ok吃。”凤雪舞看他犹豫,立刻脑袋瓜飞速旋转,开始利诱。 焰逸天怎么想都想不通,不过,人家既然如此地用心思,他也不能辜负了美人的心意不是,况且,谷底如此寂寞,有人陪着消遣,何乐不为? 当下清清嗓子说:“要学功夫,那得拜师。” 凤雪舞无限开心,背靠大树好乘凉,拜他为师,以后,他还不得罩着自己,关键是她可以名正言顺地随时跟着他,嘿嘿,现代版的师生恋太多了,当下黑漆漆的眸子转了两圈:“拜师就拜师,我要是拜师了,你可得把所有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我哦。” 焰逸天看她眼露精光,隐隐觉得失策,拜师一说,他本身只是试探她的师门,如此干脆,难道她以前没有拜过师父? 随即呵呵干笑道:“要知道,武功一脉,派系林立,拜师的确是件慎重的事情,这里环境简陋,等出去再说吧,你要表示你的诚意,就把我换下的外袍洗涤干净,这样的穿着,等上边救我们的人下来,会很尴尬的。” 他想,这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在深宫的娇滴滴的公主,她怎么可能会洗衣服!这个难题可比拜师有挑战性多了。 当下心底窃喜,面上还是很郑重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神色。 第三十四章 水波美如画 (——加更!加更!感谢在文下留言的亲——舞紫,恶少,潇晓君,天使,还有6888036亲;感谢今天收藏的亲;小丽谢谢大家的支持哦,在此特意加更啦!) “等上边的人来救我们?等多久?!”凤雪舞神色中有丝疑问。 。==文字版怡红院(yhy99)== 多久呢,焰逸天也无法说出,他淡淡地抬头看看一线天般的谷顶,邪笑着看了她一眼说:“如果你身体恢复得很好的话,让我想想,至少等你把衣服洗干净了。” 凤雪舞疑惑地转转眼珠,上边的人来救我们,和我洗完衣服有什么关系? “怎么,想学东西,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那就算了。”焰逸天悠然回头,懒洋洋地往回走。 “唉——你等等,我不是不洗,而是,我知道洞内那两件外袍,沾到了颜色过重的污泥,并且已经干了很久了,想洗干净可是不容易的,这里又没有专门去污的洗衣粉,随便答应了又洗不干净,就没意思了。==yhy99==”凤雪舞赶紧解释。 “哦?不会洗就直说,说那么多干嘛,一句话,到底洗还是不洗?”焰逸天在激将。 “洗洗洗——我洗,你去取吧。”凤雪舞气恼,什么人啊,在现代虽然她不需要用手洗衣服,可是,偶尔到深山古迹中探访,突发事件很多,她不想办法洗,难道让自己臭死。 焰逸天看她近乎抓狂的神色,开心地几步就跳到了洞口。 凤雪舞慢慢地走向溪水,左看右看,也找不出用什么东西替代洗衣粉,无聊地沿着溪水走着。 忽然,她眼前一亮,溪边竟然长着一株高大的皂角树,她惊喜地跑过去,眯起眼往上看,因为是夏天,树上长着的皂角还是嫩嫩的青绿色,不知道这不成熟的果实会不会去污。 她这样想着下意识就围着树转了一圈,试图找到遗留的老皂角,只顾着往上瞧,脚下被石头一拌,一下扑倒在树下的草丛里,哎呦一声惊叫,继而竟然是哈哈哈得意的笑。 焰逸天拿了外袍出来,本就离她不远,看她没有停下来洗衣服的意思,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搞不清她要做什么。 此刻,见她再次摔倒,忍不住心底叹息,怎么会有这样笨的女人?他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那个飞到悬崖边杀死鹞鹰的女人了。 待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她身边,只见她手中抓着两只黑色的羊角状的东西大笑。 他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来来来,这可是天然的洗衣粉,快帮我捡一些。”凤雪舞看到焰逸天过来,大声地招呼。 焰逸天将信将疑,弯腰捡了一只看看。 “这是皂角,洗衣洗头的,你再多捡一些,我去洗了,洗完衣服,还可以洗澡。”凤雪舞说着得意地对他嫣然一笑,接了他手中的衣服哼着歌往溪边去了。 将近中午,太阳才照进谷里。 阴暗的谷底竟然也有短暂的明媚,鸟儿在树梢啁啾跳跃,兔子、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也不知惧怕人,大摇大摆地在草丛里追逐嬉戏,灌木也都显出葱茏的绿意,河水哗哗,水波细细。 凤雪舞卷起裤脚,脱了凤头丝履,露着光洁的小腿,站在浅一些的溪水边,在清凌凌的溪水中洗涮着衣袍,大红、墨绿的袍服在她纤白的小手中渐渐洗出原来的鲜亮。 焰逸天懒懒地坐在不远处,他享受般地眯着眼,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洗衣服也能够洗成一幅优美的山水仕女图。 第三十五章 谜样妖冶女 焰逸天默默地看着她把衣服放入水中,轻轻抹去污泥,把砸碎的皂角揉进去,很快,生出许多晶亮的泡沫,她纤白的小手就像在搓揉云朵,浣洗云霞。 。==yhy99== 这种美美得天然,美得单纯,美得毫不造作。 她和几天前实在是大不一样。 记得在路上时,她鲜少露面,休息的时候足不出户,用餐更是挑剔,玉粒金莼般精美的膳食每次几乎都原封不动地端上再撤下,和他必要的行止交谈,也是通过宫女回话的,足足的一位谨言慎行的贵族公主。 看看现在,用手抓肉吃,还懂洗衣服,粗鄙的谈吐举止,全然没有贵族女子应有的静雅和矜持,活泼、笨拙、近乎精灵古怪。==怡红院yhy99== 听燕默说她武功很好,除了她跳崖前飞向山林捕捉鹞鹰时的轻功卓绝,他没有见到她还有什么高深的武功。 谜一样的女人。 难道她和他一样,在人前的一切都是伪装? 此刻,她才是真正的她。 正如,此刻——他也是真正的他一般。 她吃力地掂着哗哗滴水的衣袍,向他招招手:“来啊,帮忙把衣裙晾到树上,这谷里的光照时间不会太长。” 他接过袍服,看到湿漉漉的水线嘀嗒流下,禁不住大手一握,想把水挤出去。 这样不是干得更快。 “停停停,别再用力了,这样的丝质袍服,扭出折痕,穿着就太掉价了。”她慌忙追上他一个小巴掌打在他正要用力拧水的手背上,疾言厉色地阻止。 他扬眉站立,她知道的还真不少。 “那边,光照时间会长一些,你去把衣服晒在那里吧。”她高高挽起的大红衣袖下,纤白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孤零零的青樟树,亮晶晶的金丝手镯眩人的眼。 他晾了衣服回来,只看到溪水边红艳的衣裙,她湿漉漉的黑发散下,贴在头上,身体隐在水中,眉目娇艳,水妖一般对他倩笑。 她在洗澡! 这女子真是大胆厚颜得让他无语。 他转回头,抬眼看看傲然骄阳,身上也觉腻味不堪,溪水青碧,绿波细细,只有水声淙淙。 “喜刷刷、喜刷刷,欠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凤雪舞一边唱歌一边在水里游来游去。 这是什么歌词,怎么听着这么白目! 看到焰逸天扬眉看过来,凤雪舞灿烂一笑说:“你不洗洗吗?这样的暑热,再晚些,太阳照不到谷里,又该觉得凉了。” 第三十六章 悠然的调笑 “哦,我去上游洗。 。==怡红院yhy99==”焰逸天抬头看看天,彻底悲催,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吃定了他不敢怎么着她似地。 看着他大步走向上游的身影,凤雪舞得意轻笑,侧身抓了把皂角末儿,轻轻涂抹发丝和身体,真的是纯天然哦,洗过长发和肌肤几乎是滑不留手。 隐隐看着他跳入水中时间不短了,她红唇扯过一抹邪邪的笑意,一低头隐下水底。 焰逸天正洗得舒服,两天来的焦躁不安,似乎随着流水洗去了。 忽然觉得水底有什么动物向自己飞速冲来。 水兽?这样的溪水竟然藏有水兽? 他惊骇地要避开,却被柔软的触手抓住了一条腿,身体悬浮水中,无从着力,他急忙挥掌拍向水面,击退水兽,迅疾地往浅滩上游。==爱上怡红院(yhy99)== 溪水飞溅四方,如绝美的花朵。 凤雪舞雪白的身体随着水浪浮起,还未来得及惊叫,倏尔沉下。 “凤雪舞——”焰逸天愕然间回过神,一声惊呼,扑向深水区伸手捉住了她的指尖,可,指尖与指尖轻轻牵扯,又怎么能撑得住她整个下沉的身子? 两人的指尖倏地分离,还未来得及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便已看到—— 凤雪舞喝了几口河水,双臂极有章法地划着水吃力地游向他,晶亮的眸子水汽氤氲,愤然地望向焰逸天,伸出手:“拉我一把。” 焰逸天看她动作,知道她熟识水性,当下一笑,伸出手:“怎么如此小气,这就生气了?我又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水怪。”说完,一手拉住凤雪舞那缠绕着金丝手镯的皓腕,把她的纤指拢入掌中。 凤雪舞纯美的小脸忽然绽开一抹妖冶的笑靥,魅人心魂。 无缘无故地笑什么?还这么的阴险娇媚。 凤雪舞的一只纤足勾上他精壮的腰,另一只用力蹬了一下水底,手臂一紧,顺势就要把焰逸天拉入深水区。 可,那抹妖艳的笑如何骗得过混迹女人堆的焰逸天? 他缓缓道:“当真‘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无意拍你一掌,又没有用什么力道,你这就要报复了?” 言罢,身体随着凤雪舞的一拉向前微倾,眼看就要被她拉过去了,手猛然松开,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由惊喜缓缓转为惊愕、继而愤然的神色,手指轻轻拂过她缠在他腰间的纤腿,心底滑过一丝旖旎。 如刚刚一般—— 河水飞溅出潋滟花朵。 河水铺天盖地地袭来,淹没凤雪舞一头青丝。 凤雪舞慌乱地挥舞手臂,断断续续地叫着:“救——救救我——”满头青丝在水中浮沉不止,顺着溪水。 愈飘。 愈远。 第三十七章 她被谁掠走 (亲们的收藏真给力,小丽特地加更了——这可是今天的第三次更新哦,点击的亲,请收藏+票票+礼物,你的支持是我永远的快乐!) 焰逸天轻笑着看着,很期待她露出水面会如何神色。 。==怡红院手打 yhy99== 水面寂然,只有青丝浮沉。 凤雪舞挥舞着的雪白手臂,渐渐也看不到了。 忽然,水花飞溅,只见她惊恐地露出水面,对着他瞪大了眼睛,小口张开,却没有喊出一句话。 焰逸天一惊,看她不像是在引==诱他上当,猛然大喊:“雪舞!凤雪舞!” 只见青丝隐约随波漂浮,倏尔不见。==yhy99== 见她没有任何回应,他急忙跃入深水,身姿健若游龙。 他是有些过分了,不过是个渴望亲近他的小女子,哪里用得着如此戏弄。 远—— 她离他越来越远—— 他追到了刚刚看到她的地方,她却不见。 溪水不宽,可是,足够深。 恐惧在焰逸天心底蔓延,水性好的女子本就寥寥,如她的娇弱,从下游游到他身侧,想必是力竭了。 “凤雪舞——”水面上再无人影,青丝也倏尔不见。 真的溺水了? “你别开玩笑了,凤雪舞,你快出来吧!”焰逸天的声音带着抹心慌的期待; 水面寂寂,只有河水汩汩流淌的声音; “雪舞,本王认输了,只要你出来,任你打任你罚!”焰逸天的声音带着抹乞求的味道; 凉凉的风荡过水面,让他的心也荡到了谷底; “雪儿,我很担心你,你莫要再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焰逸天的声音颤颤的,竟然有丝哽咽在里边。 他多么期望她忽然从水里跃出,露出她狡黠的笑脸,得意地揍他一顿,打他的冷血,打他的迟钝,打他的纠结…… 这个不让他消停片刻的女人,这个两天来时时让他的心上上下下的女人,真的沉溺在这溪水中,再也找不到了吗? 他已经游得筋疲力尽,前边已经是阻挡河水的断崖了,他从水底浮出,露出头看看眼前的摩天崖顶,晴空一线,山谷依然寂寂;他悔恨懊恼地狠力拍向水面。 被她戏弄了又如何? 那样娇俏慧黠的可爱女子,让她占丝上风又有什么! 即便是让她踩在脚下,他此刻也是愿意的! 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河水至此变成了地下河,这断崖底部的水道究竟是何等凶险,他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凤雪舞,你在哪里? 第三十八章 危险的涵洞 凤雪舞本是故作惊慌引诱焰逸天上当的,被他一拍,她索性就顺着河水往下游漂浮。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可是,谁知道,焰逸天竟然洞悉了她的小阴谋,站在那里看她笑话,并不上当。 她正要发怒游向他,脚腕处倏地一紧,她的身躯顿时被不明物体拉到了水下。 这次她是真的溺水了。 她扑腾着双臂用力挣脱,可是,脸刚露出了水面,深深地吸了口气,却连一句话也喊不出,只能失措地看着焰逸天,身体又沉了下去,她连缓解下坠的速度都做不到。==怡红院(yhy99)== 她绝望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那个高叫着狼来了的小孩,狼真的来了,她低头向下,看清捏在她脚踝上的应该是一个人的手,脚下一个黑衣人正在大力拉她急速下沉。 既然不是水怪,那么抓她就不是为了果腹。 她连露出水面都做不到,该死的,焰逸天怎么还不来救她? 她知道继续挣扎只能是徒耗体力,连忙闭了气,避免自己被水呛死。 她最后露出水面吸的那口气终于憋到了极限,她觉得耳膜被水压挤压的近乎爆裂,太阳|岤也突突直跳,眼前一黑,凤雪舞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她感到自己躺在地上,硬硬的地面硌得她背部痛痛的,耳边是汩汩的水声盘旋着的暗流涌过,一双手正在她的胸腹间拍打,她侧头哇地一声,不停地吐出挤压在胸中的积水,终于缓上了一口气。 她咳嗽着扭过头,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她错过他蒙着面的脸,努力地坐起,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浅浅的山洞,约有两米见方,洞壁突出的石块上放着一颗小小的明珠,虽然很小,可是,亮度却极纯;地面触手湿滑,她抬起手指看看,是青苔,洞口外边偶有水波摇晃,显然是流淌的暗河。 这应该是个地下河边的溶洞。 这个人趁着深水的遮掩,在焰逸天的眼皮下把自己掳走,应该是没有再在水面露出头。 既然是顺流而下,那么这里应该是绝谷里最后的摩天断崖之下,地下河在没有现代的潜水装置之前,潜入有多么危险,她是知道的。 她不动声色地把身体往后移了移,警惕地盯着他露着面巾下的眼睛,背部靠着洞壁坐着,顺着他的目光盯视,她低头拉拉胸前的肚兜,懊恼地低骂一声,希望这人不是劫色的。 第三十九章 他想怎样? 凤雪舞垂眸掩饰着眼中的惶恐,她勉强地定下心神,细细地分析他的目的。 。==yhy99== 洞内的这颗明珠,显示出他的身份非富即贵; 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可是,刚刚离她很近,她看到他用来蒙面的丝巾却是干的,这说明了什么? 也就是说,他怕她认出他是谁。 这是不是说明她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因为,如果他打算杀死她,那根本就不必特意蒙上面巾了。 她隐隐地松了口气。 蒙面人露在外边的那双眼十分冷,看她躲开他的手,他不悦地收回来,嫌恶地甩了甩,好像嫌弃她一般,转身一步跨到暗河边细细地洗了洗。 他的动作什么意思,嫌弃她脏吗?凤雪舞看着这个矫情的男子,一时忍不住讽刺道:“虚伪!” 男子回头,带来的气场压迫感极强,眯眼看着她毫无惊慌的神色,并不打算开口。==怡红院(yhy99)== 凤雪舞后知后觉地垂了眸子,她不想触怒他。 视线厌恶地低掠过她艳红的肚兜和及膝的红色亵裤下露出的白皙的肌肤,他的目光更加阴冷。 虚伪?她说他虚伪! 他有些意外地想,我虚伪吗? 他喃喃自问,看看修长白皙的双手,她身体带来的柔软细腻的触觉清晰地透过指尖传来。 蒙面人冷哼一声,俯身到她眼前,他本来是担心他们,看他们活着,并不打算搭理的。 可是,意外地看到他们活得很好! 不仅很好,而且还很亲密,这亲密怎么看都是她在厚脸皮地主动贴过去的。 他不怒反笑,那笑声音极其清冷。 她穿成这个样子和外边的那个浪子在水中嬉戏,他们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想来,以焰逸天的风流品性,一夜独处,那旖旎风光自是不难想象。 他有些愤恨地想:为什么有些人活着,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地风流快活,有些人却总是 要背负太多的责任去委曲求全。 焰逸天的洒然放诞,一直就令他嫉恨交加;她的水性杨花、甜美慧黠,让他看着心里更觉堵得慌。 他咬牙切齿,咽下心底的话——如你这般,和哥哥,和小叔,的确活得恣情随性! 他抬手捏起她尖尖的下巴,看着她艳丽的小脸,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凤雪舞吃痛地皱皱眉,她盯着他那阴鸷的眼,他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露出的眼睛甚至称得上漂亮,如果不是太过于阴暗的话。 她的后背被石壁硌得更疼了,显然是流血了,她的脸一扭,挣脱开他的手,色厉内荏地说:“你赶紧放我离开,他很厉害的,找不到我,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说着双手轻轻合拢,这么近的距离,这手镯中的暗器应该会射中他吧。 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您轻轻点击收藏,推荐,亲亲的读者们,那会给小丽很大的快乐,谢谢! 第四十章 他的羞辱 (谢谢紫儿的关心,谢谢爱的味道的留言催更,水水特地加更一章,今天的第三次更新哦!点击的亲,敬请收藏哦,谢谢!) “是吗?他很厉害,哈哈!”黑衣人冷声闷响大笑,倏地伸指点住了她的双臂|岤位,她疼得咬紧红唇,刚刚抚上金丝手镯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分开。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凤雪舞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真想甩自己两个嘴巴,为什么多嘴,刺激这个目的不明的坏蛋。 “他很厉害!”他阴冷的眸光闪过一丝狂怒,一把拉起她的身体,用力推着她的身体挤压在岩壁上,凸起的岩石深深地划破了她背部的肌肤,疼得她泪水盈盈。==文字版怡红院(yhy99)== 他不耐烦地看着她疼得扭曲的娇颜,粗鲁地把她的身子掉转过去。 她光洁的后背带着丝丝血痕出现在他面前。 白皙的肌肤光泽莹润,后背缠绕的肚兜细带和被崚嶒的石壁划破的一道深深的伤痕交叉,显出诡异的美艳。 的确是个尤物! 他嗜血地舔舔舌尖,犹豫了片刻,目光却再也无法离开,他暗骂一声,索性扯下蒙在脸上的面巾,从身后蒙上她的眼睛,俯身贪婪地吻上去。 “痛!”凤雪舞抽了一口冷气,他的唇吻用力吮吸着她背部的血痕,疼得她低声呼痛。 他转而温柔地用舌尖抚慰,待她放松一些,再用力地吮吸,她的背部疼得直抖。 她真想抬脚用力把他踢过去,一想到被他点得麻木的双臂,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武功太高,如果失败了,那么双腿也会被点|岤,那她就只能任他肆虐了。 凤雪舞疼得几乎要麻木了,她细碎的痛呼声,刺激得他更加的兴奋,他弯下腰,粗鲁地把她的亵裤褪到膝盖下,他一只手指恶意地试探着说:“你的身体真的很滛===荡,你们俩——真是绝配。” 他本是想恶意地羞辱她,可是,这样看着,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意外地扬扬眉,他极少对女人有这样的兴趣,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这龌龊的家伙,没有喜欢的女人吗?强迫女人做这样的事情,无能!”凤雪舞羞怒焦急,气愤地骂。 “龌龊!无能!哈哈,听着真的很新鲜,至于强迫,嗯——”他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渐渐变得粗噶。 第四十一章 她还有大用处 蒙面人轻轻地对着她精致的耳垂吹了口气,万分无耻地说,“你才是虚伪的女人,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滛===贱无比,这样的柔软湿滑,这不正是在邀请我进入吗!” 凤雪舞愤怒地想要转过头,却被他一把揪着头发固定住。 。==怡红院yhy99== 他在她身后,飞快地除去身上的障碍,冰冷得像蛇一样结实的身体贴紧她,用力地试图从身后进入。 一边粗鄙地说:“他们都是这样要你的吗?” 凤雪舞极力挣扎,却被他一手固定了头,一手抬起臀。 她感觉到那铁一般的腕力,索性就放弃了挣扎,还是保存一些力气,这件事情完结后还会有什么样的遭际,她无法想象到。==怡红院手打 yhy99== “真是个下贱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要你,你都如此顺从吗?”他冷酷地讥讽。 “如此地渴求一个下贱的女人,你不是更下贱?”凤雪舞忍无可忍地反唇相讥。 “找死!”感觉到身下一丝紧紧的阻滞,他低骂一声把她身体扭转过来,不容分说拉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臂弯。 腰部一挺,急迫地用力贯穿她说:“这几个不一样的男人,喜欢的动作定会不一样,他们有没有这样的姿势要你!” 她意外紧致的温软压制得他喘不过气,他惊讶地一顿——她原来没有…… 撕裂的疼痛让凤雪舞发出一声惨叫,她身体一软,似乎晕了过去。 他低骂一声,托起她的腰,看到蒙着她眼睛的面巾,赫然已经被泪水浸湿。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把她无力的双臂搭在他的肩头,把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双手托起她轻盈的腰身,腰用力的帖压下去。 她的凄惨叫声和泪水,就如同兴++奋++剂,让他更加亢——奋,这滋味异常的美好,让他摆不能。 忽然,他腰间一紧,感觉到她环着自己腰间的双腿用力地挤压,箍紧得他飘飘仙,他心神一荡,懊恼地低呼一声,无可奈何地加快了冲刺的力度,愤怒地盯着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竟然故意使坏,三下两下就让他暴发了! 她是个处子,怎么可能有这样娴熟的技巧?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想来,那两个男人都还是忌讳他的,再说和女人玩乐,似乎并不是只有这一个通道,他冷哼一声,你们要是以为,给一层薄薄的膜就让我接受这个女人,那可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冷哼一声,丢下她瘫软的身躯,一把点住她的|岤位让她真的晕了过去,这女人,令人防不胜防。 他起身收拾停当,看看躺在地上的女人,冷笑一声,只要她还活着就是了,毕竟,她还有很多的用处,他拿起旁边的潜水皮囊背上,往她口中喂了一粒丹药,一把揽住她的腰跳入暗河。 收藏——推荐——收藏——推荐——谢谢! 第四十二章 可怕的头脑空白 焰逸天无数次潜入崖底寻找着暗河入口,他知道,没有装空气的皮囊相助,贸然入内,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无数个黝黑的泄水口,是哪一个吸走了凤雪舞呢? 水下,蒙面人一把拍开凤雪舞身上的|岤道,往她口中渡入一口空气,用内力把她往上一推。 。==怡红院手打 yhy99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部分阅读 y99== 凤雪舞反应过来,发现僵硬的双臂会动之后,一把扯下蒙眼的面巾,挥动着疼痛僵硬的四肢拼力往上游。 终于,水面的亮光越来越近了。 焰逸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水下的人影,急忙游过去。==怡红院(yhy99)== 凤雪舞忽然从水底浮出,青丝一缕,蜿蜒在面颊之上,尖尖的下巴周围,艳丽的小脸惨白惊恐,水珠灿然,黑眸泪珠儿盈盈坠。 焰逸天身体一僵,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扑过去手臂用力揽着她盈盈纤腰,触手滑腻,馨香满怀,低低地连声叫着:“雪儿。” “你真狠心!怎么现在才追过来?”凤雪舞觉得清晰的不受控制般愤恨至极,她的泪水汹涌而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身体。 焰逸天眼中一热,承受着她的委屈,躲也不躲,揽着她拍着水游靠向岸边,半晌才低低地说:“雪儿,你不要再这样顽虐了。” “谁给你玩了,我是真的——被卷走了,你太狠心,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我错了,怨我——我有罪,你别再哭了。”焰逸天停下来安慰她。 “你——再晚,再晚——说不定我就——。”凤雪舞愤然地轻嘟红唇,想要往下说,头脑中却一片空白。 她惊怒交加,努力地想刚刚的遭遇,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记得她是被一只手拉到了水底,又被送上了水面。 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这样想着,她觉得头都有点疼了。 焰逸天认真地打量着她说:“你刚刚被水流卷到哪里去了?我找了很久,根本就看不到你。” “被水流卷到了哪里?我想想。”凤雪舞茫然地想着,她的头很快疼得几乎爆裂。 焰逸天看着她茫然的眼神和恐怖挣扎的神色,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抚慰着说:“害怕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凤雪舞看他又急又悔,嫣然一笑,在他怀里感觉到一阵轻松,她懒懒地任他抱着自己游向岸边。 (求收藏——收藏——票票——留言) 第四十三章 他很在乎她 凤雪舞慢慢恢复了精神,伸出手臂,顺势缠着焰逸天健+++硕的身体,觉得,自己的手臂怎么这么僵硬不舒服? 她的眼睛贪++馋地掠过他俊美的脸颊,充满力—度的身躯,隐隐地却觉得很不对劲。 。==爱上怡红院(yhy99)== “雪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焰逸天满面温柔之色,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宠溺,觉得能这样看着她娇嗔薄怒,真的很好。 “对不起,没一点诚意。”凤雪舞看他的目光低垂,根本不敢看向她,觉得真真无趣的男子,这样的风情,她自己低头看看都被自己打动了。==怡红院手打 yhy99== 青丝三尺,漆黑如墨,披拂在光++洁裸露的肩头,艳红的肚++兜地贴在身上,水下短短的亵++裤勾出圆++润的臀,曲线流畅。 这旖旎香艳,焰逸天怎可能视而不见,被她温热的身躯贴着,鼻息相扰,绿眸神色渐渐浓深:“怎么样才算诚意,这样吗?” 他低头厮磨着她的面颊,下意识就要捕捉她的红唇。 焰逸天的臂膀强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燥热的身体在清凉的溪水中也无法得到疏解,他温热的鼻息缭绕在她优雅的颈项,手臂用力地把她柔软的身体压向自己的怀抱,似乎是要把她搓揉到自己的骨头里。 他的唇吻带着焦灼和炽热捕捉向她柔嫩的唇瓣。 “嗯——”凤雪舞轻笑出声,躲避着、又引逗着他的唇,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 她的小手掩上他的唇,狡黠地望向他饥渴的绿眸。一手在他胸==前紧致的肌肉上画着圈,看着他那两枚艳红的相思豆膨胀挺立,雪白的指尖恶意地用力点点,强忍着想舔==舐的渴望。 “嗯——”焰逸天低声沉吟,绿眸颜色更加深暗,闪着一抹不易觉察的挣扎,迷惑地看着她。 “说你性急,你还不承认,这下无话可说了吧?”凤雪舞得意地调笑。 焰逸天舌尖舔++舐着她的掌心,腾出一只手,把她作乱的两只小手缓缓地一一圈在身后,握在那只牢牢掌控着她身体的大手里。 迷乱的眸子望入她微现失措的黑眸:“雪儿,这是不是说,我承认,我承认了被你迷惑就可以为所为了么?那么,如你所愿。”他热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向让他迷乱的红唇。 第四十四章 后知后觉 凤雪舞被焰逸天眼底闪耀的深深的==望震慑! 天哪! 野战! 还是水下,太刺激了!凤雪舞的色+女情结泛滥。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太劲暴了,和这样健硕的美男,关键是他很在乎她,这很重要。 她的身体在他的抚慰下轻轻战栗,泛起诱人的浅粉,很快也充满了焦渴,她盯着他裸露的臂膀上肱二头肌光滑的曲线,心底充满了对力度的渴望。 她忽然隐隐觉得有些事很不对劲,是什么呢? 管他呢,先爽完了再说。==怡红院(yhy99)== 忽然,大脑灵光一闪,呜呜——天哪,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 这样健硕的男子! 还是在水中这种体位! 他的手已经顺着她优柔的背脊滑向她敏感的翘==臀,魅惑地低声说:“雪儿,给我——” 天啊!那会痛死她的。 她不要了! 凤雪舞开始后知后觉地挣扎,她知道这次可能要引火烧身了。 挣扎中,她的身体贴得更紧,艳红的肚兜下优雅的锁骨牵扯着呼之出的雪白,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水下,他的灼热正隔着薄薄的衣服,硬硬地顶在她的腿间。 思及第一次的疼痛,她害怕得泪水涟涟。 可是,明明还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身体那里此刻有清晰的刺痛感传来? 这刺痛让她浑身条件反射一般,疼得知颤抖。 凤雪舞觉得莫名其妙,挣扎得更加强烈。 焰逸天终于感觉到,她这种挣扎的力道,绝对不再是刚才的迎还拒的挑逗。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声音粗噶魅惑:“怎么了,你?” “不要,我怕!”凤雪舞透过气后,挣扎着、喘息着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打量她惊慌失措的充满惧意的小脸,他无语。 这女人,刚刚还用尽心思地引诱他,此刻,却又害怕成如此模样,真真让人琢磨不透。 “乖哦,给我,我会很温柔的。”焰逸天声音嘶哑,鼻息厮磨着她的肌肤,低声引诱。 第四十五章 他的宠溺 “不要,求你了,我真的害怕。 。==怡红院(yhy99)==”凤雪舞几乎被他低沉的嗓音蛊惑,泛红的小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害怕地挣扎。 “好好好——你不要,不要算了。”焰逸天极其郁闷,怎么还有女人,在他想要的时候拒绝他,这感觉陌生而且怪异。 “如果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就别动,乖哦!”他终于确定她拒绝的意图,轻喘粗气抚去她面上凌乱的发。 如果现在就放开她,他空虚膨胀的身体,几乎绝对会再次扑倒她的。 他专注地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那被水浸润得嫩嫩的皮肤,让他好想咬上去;那水润朦胧的眼神却泫然泣,充满祈求的神色。==怡红院yhy99== 焰逸天拼命开始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平息着怦怦狂跳的==望,用近乎自虐的自制力,强力把那焦灼的渴望压下。 他抱着她走到溪边,两人一时都觉得不知如何开口。 焰逸天把她放在一块大石上,俯身捡起自己的亵衣上袍,坐在她身后,不声不响地擦着凤雪舞的长发。 他自己都迷惑,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的温柔。 他真的很尊重她,这让凤雪舞感觉到深深的信赖和安全感。 她的眸子中满含着被娇宠的羞怯,她垂眸轻瞥着自己坐在他身前的优雅身姿,配上这及腰的如缎丝发,不由想到几年前她深入一处古迹得到的一个花瓶,上边就是如眼前般的这样美的一幅画和一首诗,忍不住就低声吟诵起来。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焰逸天听得微愕,伸臂将她的头揽在怀里。 “雪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想得是什么?这是我们焰国流传的子夜曲,怎么你也会吟诵?”焰逸天绿眸晶亮,惊喜地问。 觉得好不容易优雅了一把,凤雪舞以为得意地悄然微笑。 “让我告诉你吧……”凤雪舞半躺在他怀里,纤白的臂将他的颈项揽低,额头抵着额头,眉眼对着眉眼。“那是因为我善解人意,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才貌双全……” 焰逸天忍不住哈哈大笑,张扬了眉头,俊美异常,戏谑着说:“不如我再帮你加一条最贴切的?” 凤雪舞急切地眨眨猫儿般精灵的眼,点点头:“嗯嗯,说呀!”她也渴望知道在他心里她是什么样子的! 焰逸天宠溺爱恋地拍拍她的小脸颊:“雪儿哦,这里——皮厚如牛。”他哈哈笑着伸手过来在她腋下搔痒。 第四十六章 金簪的故事(二更) 凤雪舞回味过来忍不住反击,和他玩笑了几句,却觉得浑身困倦,倚着焰逸天小睡了一会儿。 。==yhy99== 等她醒来,摸摸她的头发风干得差不多了,焰逸天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金钗,用手指细细地把她的长发捋顺,把她前边的头发拢起在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玉螺髻。 她乌云般的发都拢上了头顶,一下就露出背上的那道深深的伤口,他眯眼一看,伤口已经红肿,丝丝缕缕的擦伤和深红的紫黑色点点,围绕着伤口蔓延。 他看看恍如未觉的凤雪舞,她被水流卷走,想来是碰到了岩壁,能够游回来,真的很庆幸,可是,那她潜在水下的时间也太超乎寻常了。==文字版怡红院(yhy99)== 真的就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他低叹一声,心疼得不得了,等回去再给她擦拭药物吧。 凤雪舞拈起那枚金钗,当下随口道:“被你捡到了,真好,这是我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她眯眼细细地打量着那款式,莫名的觉得这金钗,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首饰,厚重笨拙,不像钗环,倒像钥匙一般,拿在手里单是沉甸甸的手感都让她乐翻了天,化成金疙瘩想必也够她挥霍几天了。 她随口说着,开始搜寻这具身体残留的一些记忆,这枚钗子在出嫁前由她父皇亲自送给她,联系她出嫁的直接使命——寻找藏宝图,宝藏!思及此处,她立刻热血沸腾了。 难道她还真的是身负宝藏秘密的后人? 凤雪舞几乎美得要发癫了,转而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来,立刻收了那股冲动,她意识到,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她说不定正被很多股势力觊觎着。 据她父皇的口气,二十年来,三个国家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宝藏的线索。 当年凤国击败蛇国后,她的母亲——蛇族圣女蝮青琳带着举国的财富前来凤国求和,途经凤国、蛇国和焰国三国交界的混乱地段——月亮峡谷时,被焰国伏兵袭击,据说当时在此地血战三天,最终凤队赶来打退焰国,焰国退兵时掳走了蛇族圣女蝮青琳,可是,根本没有传说中的举国之财富。 据说,蝮青琳根本就没有和那笔财富一起上路,而是把财富分成三千份,由可靠的勇士三千人背负着从小路赶往一个秘密地点,后来,蝮青琳被袭击捉拿,这笔财富就无影无踪了。 如此说来,这笔财富隐藏的地点,唯一的线索就是在她母亲蛇族圣女蝮青琳的身上。 第四十七章 他的关心(第三更) (感谢猪猪520、紫儿、怪兽亲亲的礼物和催更帖,各位点击的亲,相遇就是缘分,只要你稍微有点喜欢,请点击收藏,后文会有不一样的精彩,小丽感谢各位的捧场,谢谢!) 凤雪舞嬉笑的小脸渐渐神色严肃起来,按照眼下的位置,在谷顶上,离月亮峡谷不过两三天的路程,可是,在谷底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说不定,当年蛇族议和队伍被伏击的地点就离这里不远。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她举目看看周围的山势走向,似乎沉入某种思绪。 焰逸天恍如未觉地接过她手里的簪子,轻轻簪在她的发间,低头打量了几眼,得意地吹嘘道:“从来不知道我梳头的手艺也是一流。==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凤雪舞展颜轻笑:“少臭美了,不是本公主天生丽质,凭你梳头手艺如何高超,能把乌鸦打扮成凤凰?” 焰逸天邪魅的嘴角暗笑得抽搐了几下,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是在说她自己吗?到底谁更臭美哦! 暖阳很快西斜,绝谷里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暗淡。 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莫名地感觉到丝丝凉意,抬头看时日影已经逝去。 焰逸天低头看看凤雪舞,只见她雪白敏感的肌肤上因了谷底的凉气,已经起了点点轻栗,立刻扯唇一笑,飞掠而去。 不过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把青樟树上晾晒的衣裙收了回来。 凤雪舞接过,放在鼻翼下使劲地嗅嗅留在衣服上的阳光的味道,施施然披上。 收拾停当,回头对焰逸天嫣然一笑:“我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残留的内伤,不如你运功帮我探查一番。”她实在担心这身体的状况。 焰逸天早利落地穿好了衣袍,闻言示意她盘腿静坐,自己坐在她身后,双掌紧贴她的后心,一边指挥着她如何凝聚内力,气沉丹田,如何跟着他的施力力道让内力跟随着周游全身筋骨血脉。 凤雪舞思量片刻,不知如何气沉丹田,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积聚自己的内力,让它随着他的引导,看看有没有血脉阻滞之处。 她用瑜伽的深呼吸,因为她觉得那是她唯一会的一种能够让气息沉入丹田的一种呼吸方法。 她这样想着,开始调动心念指挥体内的气流,随着她呼吸的加深和自如,渐渐,她感觉到丹田之处暖洋洋的,似乎有充沛的气流随着她的气息开始流动。 她大吃一惊,接着就明白,这可能就是这具身体本身具有的功力,她小心谨慎地跟着他的动作指引,用力牵引着内力跟随跟随。 大约有两个时辰,焰逸天深深吁出一口气,收了内力;她也缓缓把内力重新导入丹田,觉得没有一丝丝剩余,这才睁眼。 收藏————收藏—————请收藏! 第四十八章 无良的女人(第四更) (遇见就是缘,你轻轻一点收藏,票票,给水水带来极大的快乐!这是今天的第四更了,各位亲,请给点力吧,求收藏——)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粉艳的脸颊掩饰不住目光中的疑惑,她的内力很深厚,他无法探测出来,只知道似乎无穷无尽,又似乎根本没有一般,筋骨血脉畅通,毫无阻滞。 。==yhy99== 他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摔倒在树冠上犹且摔断了腿,她掉在谷底的湿地上竟然毫发无损,隐藏在水底那么久也没事,这已经不再是幸运二字所能解释的。 难道九转续命丹竟然灵验到如此地步。==怡红院手打 yhy99==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凤雪舞看他神色郑重,心下忍不住忐忑不安,眼底满含忧虑。 焰逸天灿然一笑,眯眼看着她的俏脸:“没有毛病,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损伤。” 凤雪舞闻声开心至极,却也看出他神色忧疑,生怕他发现自己是穿越的另一个人,当下打着哈哈解释说:“吉人天相,可能是本公主命大,落在沼泽地上,那里很柔软,化解了下冲之势。” “吉人天相?哈!你是吃了我千辛万苦求来的灵药——九转续命丹,这才有此神效,不知道你用什么来还我这个天大的人情?”焰逸天勾唇一笑戏谑地看着她。 “吃了你的九转续命丹?我怎么不知道?是我自己求你给我丹药吗?”凤雪舞满脸无辜地嘟着小嘴问。 “你昏迷不醒,我只好用灵药救你,你要能开口求我,还浪费那灵药干嘛?”焰逸天的笑僵在脸上,被她无辜的表情彻底挫败,本来以为可以趁机讹诈捉弄她一番,可是看她那无良的表情,他觉得还是算了吧! 凤雪舞看他满脸无奈,当下狡黠一笑:“哦,是这样啊,的确要感谢你的救命大恩,以后,有机会我再还你一颗九转续命丹好了。” 焰逸天彻底无语,他眨眨眼看着她,做出哭无泪状:“你以为九转续命丹是天上飞的野鸭子,随便一抓就有了?那是我给雪山神医做了一个月的厨子换来的,一个月的心血啊!” 敢情这家伙根本不懂什么是客套! 凤雪舞拍拍他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就是天上飞的野鸭子,我好像也随便抓不来,你还是打消了讨债的念头吧,这样省得你失望!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绝谷太无聊了,想想办法如何出去吧。” 她想既然身体无碍,还是早点动身,脱离这绝谷往月亮峡谷走最好。 第四十九章 怪异的口讯 “再休息一晚吧?现在天色已晚,明天早些出发探探路。 。==怡红院手打 yhy99==”焰逸天看看她,又仰头看看渺茫摩天的谷顶,心底苦笑不已,想出去,谈何容易。 “也好,夏日漫漫,要不,你现在教我轻身功夫吧?”凤雪舞点点头,忍不住笑吟吟地晃晃他的手臂。 焰逸天看着她纯真的眸子,怎么也看不出她戏耍他的意图,寻思着,她莫不是在试探我的功夫? 算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样无聊的环境,还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无所事事的无聊死吗?毕竟,她学功夫时,总会显露出一些曾经的功夫底子,想到这样也可以顺便窥探到她的过往,他也有一丝丝的期待。==怡红院(yhy99)== 凤雪舞在他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提气上跃的技巧,再加上本身的内力,她很快就找到了乐趣,不停地在谷底的树梢岩壁跳来跳去,时不时地摔一下把两个人都吓到,惊叫连连,继而是欢笑不断。 半夜,凤雪舞累得半死,靠在焰逸天怀里睡得如乖巧的猫咪一般,连色心都累没了。 谷里传来几声恐怖的夜枭的鸣叫声,凤雪舞似乎被惊扰一般,紧紧地抱着他的臂,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 “谁?”焰逸天低喝一声。 一个淡淡的人影小步跑着恭敬地从洞口掠入,躬身施礼,迟疑着看看他怀里的女人,言又止。 “但说无妨。”焰逸天挣扎了几下,就是甩不开凤雪舞八爪鱼一般的抱住他睡觉的姿势,又担心把她吵醒,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太子说要是找到王爷后,请你跟卑职从绝谷底部的暗河出谷,说活要见人,至于太子妃,则是——则是——自生自灭。” 黑影垂眼遮住满心的疑惑,面对两个拥抱在一起躺着的人,迟疑着、又仿若视而不见地开口。 “哦。”焰逸天感觉怀里的人似乎轻轻动了动,他沉吟着看着她,发觉她的气息仍然沉稳,并没有醒来,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的目光逗留在她美艳的小脸上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说:“愚蠢!谷外现在是什么形势?” 黑影闻言吃惊地扬扬眉,他实在搞不明白焰逸天是在骂谁。 他在骂太子?显然是,这个闲散放荡的王爷历来都是无法无天的。 收藏——收藏——收藏——谢谢!今天晚上还有两次更新,请点击收看!祝各位亲阅读愉快! 第五十章 他的选择 黑影迟疑了一下,继续恭敬地说:“王爷,谷外的情况不是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出去再说,这绝谷地形险恶,两天来,凤国、焰国、还有蛇国的一些势力都悄悄派了人从各处试探着入内,都没有成功,这绝谷太深了,最终,卑职冒死从谷底西部的暗河潜入,请您速做决定,随卑职尽早离开。 。==爱上怡红院(yhy99)==” “离开?我一个人?”焰逸天啼笑皆非,这太子真是用心良苦,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凤雪舞只要不和他一起走出绝谷,前往焰国,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得到了宝藏的直接线索,把她杀死灭口了,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安生了。==yhy99== “谷底的暗河就是出路吗?”焰逸天问。 “是,这条路十分凶险,即使有潜水的皮囊,也需要借助时机,没有谷外人的辅助,从那里出去是不可能的,再说,这条路,如果王爷今晚不随卑职离开,明天,太子就会下令封了。”黑影谨慎地回话。 “好,算你狠!”焰逸天冷笑道。 “王爷,这和属下无关啊!”黑影赶紧跪下解释。 “不是说你!”焰逸天苦笑一下。 “那——王爷,请你还是即刻随卑职离开吧!这绝谷往东,可能有出路,不过属于蛇族盘踞的势力,变数太多,请三思!” “你出去吧,把你身上带的生活用品留下就是了,就回复太子说我自有打算,去吧!”焰逸天垂了眼帘,他随手拢拢凤雪舞抚上面颊的发丝。 “是,属下并没有想到能够如此顺利地找到王爷,带的东西不少,那就先撇下请王爷凑合着用吧。”黑影惊讶地咬了下唇,太子爷猜得太准了,六王爷真的不愿意一个人逃离此地。 他借助微弱的火光,似乎看到了焰逸天眼中的那抹柔情。 心底喟叹,这六王爷待人还算和善,就是有多情这个毛病,可是,眼前的女子可不合适,她毕竟可能是太子妃。 “王爷,太子还说,如果你不愿意离开,就尽快从绝谷往东走,燕将军带人从东面的月亮峡谷赶来接应你们。”黑影恭敬地说。 “呵呵,太子还真是用心良苦。”焰逸天冷笑,太子真是太了解他了,既然机缘巧合,跳到了这传说中的五百里绝谷,他怎么可能不珍惜这次机会! 黑影显然无法理解,太子为什么不把未来的太子妃一起救出去,让她留在六王爷身边,这不是往狼的嘴巴边送肥肉吗? 当然,这些不是他有资格说的,他把一个包裹放到火堆边,施礼后,就飞身离开了。 (求收藏——各位亲,请点击收藏,水水今晚会再加更两章,票票砸过来吧!) 第五十一章 往哪里走?(三更) 第二天早晨,凤雪舞醒来就看到正在烤肉的焰逸天,她无视搭在身上的陌生的衣服,抬头看看焰逸天,微微绽开笑颜。 。==怡红院手打 yhy99== “你醒了,来,吃烤肉吧。”焰逸天开心地打招呼。 “又是烤肉!”凤雪舞微蹙眉间,心底忍不住悲叹,什么东西天天吃,也会倒了胃口的,她厌仄仄地起身。 “你不是很喜欢吃吗?”焰逸天绝不会忽略她的那抹不悦的表情,他不明白了,女人怎么如此善变,昨天还吃得那么香、那么馋,怎么今天就烦了。==怡红院(yhy99)== “对不起,嘿嘿,我喜欢——喜欢。”凤雪舞忽然想到这样的绝境中还有人做吃的,怎么能够打消他的积极性,难不成自己会做什么吃的吗? 答案是——不会,所以,就不能挑食了。 焰逸天看她笑颜,忍不住献宝一般把薄薄的肉片托在叶子上,放到她面前,那殷勤的笑脸让她生出丝暖意,她很快就大快朵颐,这次竟然是烤鱼,看来,他在设法不让她厌倦烤肉,毕竟除了火堆,没有任何的炊具,他能做什么菜? “饱了?”焰逸天扬眉问。 “嗯!”凤雪舞点点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又吃得太少了。”因为大部分鱼肉都进到了她的肚子里。 焰逸天看她愧疚的眸子,洒然一笑,从不远的包裹里取出只晶然的红苹果:“没关系,我吃水果就是了。”大口一张,卡擦一声就咬去了半只。 “水果!”凤雪舞吃惊地睁大眼睛,吞了吞口水,“为什么不告诉我有水果!”说着一把夺了过去,大口吃开了。 天哪,多久没有水果了?她都担心自己老是吃肉,会不会成了胖子。 焰逸天看她吃相,宠溺一笑:“慢点吃,我不抢你的。”这女人,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吃出那么香甜的滋味? 他忍不住就有些羡慕她了,又取了只苹果疑惑地看看,开口咬了口,不过脆些而已,有她吃的那么甜么? “待会我们往东走,向着月亮峡谷,燕将军在那里接应我们。”焰逸天说着打算,看着凤雪舞的表情。 第五十二章 攀登悬崖(四更) 不知道怎么的,焰逸天对太子这个安排没有丝毫的抵触,只是,提到燕默他的心里就不太舒服,他真的想和他会合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怡红院手打 yhy99== “好,我也在这么想。”凤雪舞乖巧地点头。 她心底隐隐有丝好奇,这家伙,昨晚听他属下的话,今天明明可以出谷的,为什么甘心和她在这谷里慢慢耗? 好在她也不想上去,正好跋涉山林,寻寻有没有与宝藏有关的线索,探探宝藏,泡泡美男,真的是神仙日子。==爱上怡红院(yhy99)== 饭后,两人各自换了包裹里的轻便衣服,出了山洞。 沿着谷底溪水往东而行,谷内越走越窄,根本就没有路,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的草甚至比人还高。 刚开始两人在杂草丛中深一脚浅一脚还能够前行,只是每迈出一步,都会惊起无数飞虫掠起跳跃,后来,焰逸天干脆拉着她施展轻功踩踏崖壁在谷里一路飞奔。 可是,走着走着,前边竟然一壁山峰挡住了谷口,山壁上全是杂草和小灌木,根本没有路径,谷底只剩下那条极窄极窄的深隙汹涌着溪水,又是地下暗河,深不可测,竟是无路可走了。 看来,只有爬上眼前这座不算太高的峭壁,别无出路。 焰逸天俊美的脸显出些为难的神色,崖壁陡峭,根本没有施展轻功弹跳的安全着力点。 他看看凤雪舞,这样的山野,他施展轻功可以勉强自保,却无暇照顾到她了。 凤雪舞对他点点头说:“我没问题,你呢?” 焰逸天闻言扬扬眉:“那就好,你要跟紧点。”说着纵身跳上一块大岩石,双手扒在上方石缝边缘,轻轻提气,手臂一撑,借力跳往高处,只要有借力点,他就能快速往上跳,身姿优美,毫无狼狈紧张之态。 凤雪舞吹了声口哨,对向下看的焰逸天伸了伸大拇指:“哇!你真棒,先走吧,不用担心我。” 焰逸天心底略微放松了一些,她这样说,定是有把握,再加上地势险恶,他也觉得她的武功隐藏很深,并不需要他担心。 凤雪舞却没有紧紧跟在他身后,要知道,这样的野外攀爬,裸露的岩石有可能风化,如果亦步亦趋地跟着,很容易就会被滑落的岩石打伤的。 第五十三章 他竟然怕蛇 这崖壁对经常攀岩玩极限的凤雪舞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怡红院yhy99== 关键是,现在身边没有任何的辅助安全设施,她不得不更加谨慎。 她并不急着上去,而是细细观察着崖壁,找了处很陡峭却寸草不生的地段来攀爬,她很清楚,有时候,那些浮生的杂草或者灌木对攀爬者来说是致命的。 她把裙子拉起,结实地束在腰间,虽然还无法很灵活地运用内力,可是,已经能够熟练自如地把内力凝聚在双手上,再加上这具身体有很好的武功底子,即使身体的柔韧性不及她原来的身体,可是,已经很不错了,她略微地爬了几下,就找到了感觉。==怡红院(yhy99)== 身体轻疾如同猿猴,任何的崖壁缝隙,只要她能够抓得到,四肢都能迅疾地移身向上,她很兴奋,这种感觉超出了她以往所有的攀岩体验,犹如攀爬是她的本能一般。 崖壁极高,两人几乎用了三四个时辰才迫近了崖顶。 焰逸天早悠然地靠在崖顶的一棵大树树身上,眯着淡绿的眸子,细细地看着绝壁上凤雪舞的身形动作。 无招无式,就是很干净有效地勾在崖壁石隙间,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地往上爬。 他扬眉暗笑:看来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这样的招式到底是什么派系的功夫,根本闻所未闻。 凤雪舞终于爬了上来,她擦擦额角细密的汗珠,趟过半人深的灌木丛往焰逸天那里靠拢。 只见他正低头往身上上药,原来,站立这片刻之间,草丛上的大蚊子隔着衣服在他身上咬了十几个红肿的包。 凤雪舞走近轻笑着打趣:“男人长相俊美的确到哪里都掩饰不了光彩,就连蚊子也特别青睐,我敢打赌,叮你的绝对是母蚊子!” 焰逸天闻声呵呵笑出声,收起药瓶,伸手要递给她:“过来,帮我一把,背上也被叮得痒死了。” 话音刚落,忽听头上树枝扑簌簌一阵轻响,一个又凉又滑的东西噗地掉落,搭在了他的右臂上。 焰逸天扭头一看,竟是一条绿色的、手指粗细的蛇。 他生平最怕蛇,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连叫声也发不出,动都不会动了。 凤雪舞先是一惊,走上来仔细看了看他胳膊上的那条蛇,抬手捏起蛇尾把蛇取了下来。 焰逸天立刻一跳一丈远,浑身发抖,双眼发直,拍打着身上的衣衫,大叫:“我被蛇咬了,被蛇咬了。” 第五十四章 进入死地 “切!这是条公蛇,有必要害怕吗?”凤雪舞轻抚蛇身开玩笑。 。==怡红院(yhy99)== “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公蛇就不咬人了?”焰逸天觉得不可思议,她也太会唬人了。 “当然知道,是母蛇的话,早一口咬你了,还能等我去捉。”凤雪舞继续开着小玩笑。 “人命关天,你别再胡说了,快看看我被咬了没有!”焰逸天紧张地说。 凤雪舞笑吟吟地追上去将蛇在他眼前抖来抖去,“这是黑蛇的幼蛇,无毒,年龄还不到半岁,蛇牙都没有长齐,怎么可能咬到你!不信,你看!”说着扭住蛇头,让他看大张的蛇嘴。==爱上怡红院(yhy99)== 纤白的手指捏着葱绿的小蛇,红色的蛇信突突乱吐,黑豆一般的蛇眼盯住他,焰逸天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看,一掠而起,飞快逃开。 凤雪舞一抖手把蛇放入草丛,跟在他后边哈哈笑着跑去:“等等我啊!我跑不快!” “把蛇丢了,快点。”焰逸天失措地叫。 “我早就丢了,你等等。”凤雪舞咯咯笑着追过去。 “把你的双手举起来,拍拍响我听。”焰逸天大叫着跑着,生怕她再捉弄他。 凤雪舞无奈地站住拍了两下巴掌。 焰逸天这才放心地回头,看看她空落落的手,松了口气,渐渐恢复了镇定的神色。 看着她走到身边,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公主啊,野丫头一般,不要这么粗野好不好,那是蛇,你也敢捏在手里玩,真是!” 凤雪舞看着他这后知后觉的关心,无语暗笑,看他神色中透出一丝疲惫,调皮地吐吐舌头,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怕蛇怕到如此程度,对不起哦!” 焰逸天无语,说实在的,他恨透了刚刚的狼狈怯懦,可是,一想到蛇他就背脊生凉,对这种柔如无骨的邪恶生物,他无法抗拒厌恶恐惧的情绪。 焰逸天只是任她拉着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山峰的另一面,这里坡度稍缓,山谷两边的绝壁依然挺立,高及云天,只是都向后退了许多,谷底不再狭窄,变得十分开阔。 两人看到前边不远开阔的谷底有一个大型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似乎都是由大块岩石构成,依着谷底坡势而建,纵横连绵,阶梯相通,整体绕着圆心而建,正中心是高高的一个大平台。 平台上有个巨大的人形蛇身的石雕,平台边缘整齐地插着几根高高的木杆,梢上绑着各种颜色的长布条,在风中轻轻摇摆,招魂幡一般显得诡异鬼魅,四周呈圆形台阶一层层向下分布。 第五十五章 恐怖的祭祀 “那是什么建筑?祭坛?”凤雪舞以手遮目,眯眼望着远处问。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是祭坛,准确地说,是蛇族的祭坛,看来这里有蛇族部落盘踞,这建筑规模宏大,想来人不会少,看这样子,应该是刚刚举行过什么活动。”焰逸天细细地眯眼看向建筑的正中心。 焰逸天和凤雪舞施展轻功,很快下到谷底。 已经是正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直射着山谷。 两人快步进入祭坛,顺着土路向中间高高的平台爬去,每一层的台阶大约有半米高,一米宽,很快凤雪舞就累得气喘吁吁,焰逸天看看她汗涔涔的小脸,忍不住说:“我看到那边也有路,似乎能够通往顶端。==yhy99==” 凤雪舞低头喘着气,几乎看都没看说:“我刚刚站在山坡上看了,那条路不会通到顶部的,通往顶端的神坛,只能一阶一阶地上。” 焰逸天伸臂挽着她的腰:“我带你过去。”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轻功似乎只会飞着玩玩,一到该用的时候,我就老是担心摔倒,尤其是有石头台阶的地方。” “那是用的太少了,把握不住内力和平衡,多用用,不怕摔,摔摔更健康。”焰逸天闻言打趣道,提气带着她往上飞掠。 说着就到了顶部。 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兜头扑来。 焰逸天急忙收身抱住凤雪舞飞掠到上风口。 只见小小的一丈方圆的平台周围,六只高高的绑着长长布条的木桩上,赫然捆绑着六具赤果果的女尸。 女尸尸首鲜血淋漓,并且都不完整。 每具女尸的身体都被割下了一处关键的部位,有的是头,有的是臂,有的是足,有的的腹部,有的是胸——脯…… 有头的女尸面色如生,黑发低垂,随风飞舞,眉心竟然都嵌着一枚金珠, 焰逸天神色凝重。 凤雪舞目露惊喜打量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具尸体眉心的金珠,只见珠子金光灿然,隐隐刻有几个抽象字符,尤其是中间镶嵌着米粒大小的透明钻石,阳光照射下流光溢彩,这绝对应该是真正的钻石! (点击的亲,觉得哪里不够好,请留言提出,小丽会认真加以调整;求收藏哦!) 第五十六章 被肢解的女尸 凤雪舞心中窃喜,好奇异的宝贝,抬手就要去摸。 。==怡红院(yhy99)== 焰逸天取出怀中的特制手套戴上,正用手指按了按皮肤的弹性,判断一下女尸死去的时间。 转瞬看到她眼中骇人的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她的动作,立刻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低喝一声,“找死吗?”一旋身拉她掠向祭坛下,几个起落,往外逸去。 “怎么了?”凤雪舞眼睁睁地看着金珠离她越来越远,抬眼被他脸上的凝重神色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怎么什么东西都要摸摸看啊,那是死人,都要腐烂了,你还要摸!”焰逸天看她毫无警惕性不由气恼地大叫。==怡红院(yhy99)== “嘿嘿,只是试着伸伸手指头,又没有打算真摸,”凤雪舞尴尬地咧咧嘴。 “没打算真的摸上去?对了,你的动作是想取下眉心的那颗金珠?哎呀,你还真是不知死活。”焰逸天盯着她的脸,怒气更甚。 看着他冰死人的目光,她赶忙转转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部分阅读 珠转移话题:“嘿嘿,只是好奇,好奇而已,那个——的确太残忍了,这是什么样的祭祀仪式?用人牲就够野蛮了,还解尸,太残忍了!” “雪舞,别想改变话题,我认真地告诉你,别再打那珠子的主意,那是祭祀用来钉住祭品魂魄的定魂珠,取出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焰逸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莫名的忧虑。 “定魂珠!”凤雪舞不置可否地想着珠子可能发挥的作用。 “尸首是前天的,这样炎热的太阳照着,都有腐臭味了,却没有一只苍蝇或者蚊子,你不觉得怪异吗?”焰逸天反问。 “怪异、是很怪异,祭神就祭吧,还肢解,难道,这神还喜欢支零破碎的女人,这神也成虐神之祖了。”凤雪舞赶紧接话,很高兴他转移了注意力。 焰逸天闻言不由失笑,双眉优雅地扬起。 “神喜欢支零破碎的女人?不可能,恰恰相反,祭祀的人是想献给神一个最完美的女人才这样做的。”焰逸天思虑良久开口。 “什么意思?”凤雪舞眨眨眼,这话里绕的是什么弯弯? “一定是的,你说女尸被切割下去的部位到哪里了?”焰逸天再次肯定了自己猜想,转而问她。 “切割下去的部分哪去了?我怎么知道,反正既然费心切割下去,应该是有用途的。”凤雪舞想到刚刚那血腥的场面,忍不住浑身的恶寒。 第五十七章 瘟疫横行 “对,费心地切割下去的部位是有用途的,推测来说,女尸被切割下去的部位应该是她身体上最美的部位,六具女尸失去的部分聚集在一起,再构成一个献给神的完美的女人。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焰逸天淡淡地说。 “祭祀用一个人牲已经是很厚重的祭祀品了,这样六个如花少女,再重组一具完美祭品,这也太奢侈了,莫非是向神祈求的问题很大很迫切?”凤雪舞听得咋舌,顿了一下接口道。 焰逸天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性。”他皱着眉头苦苦思量,什么样的祈求要献给神这么贵重的大礼呢? “持续不断的天灾? 部落权力的角逐? 还是疾病瘟疫的横行?”凤雪舞根据常识一个个推测。==yhy99== “应该是瘟疫横行!”焰逸天听着她的话,缓缓摇着的头顿了一下,忽然肯定道,“近两年没有听闻这附近区域出现什么水旱灾害,想来是瘟疫横行,刚刚我们去过的祭坛,那里的死尸连逐臭的苍蝇都没有,想来不是没有,是飞近的苍蝇都感染瘟疫死了。” “是啊,刚刚我们上了那个山峰的时候,西面的崖壁上蚊虫丛生,鸟鸣阵阵;下东边这面的山坡时,可能坡度缓和,下的速度得太快了,根本没有什么小动物生存的迹象。”凤雪舞回想着刚刚忽略的怪异感觉,是哪里不对劲呢? 她抬头看看周围的树木,不死心地踢动脚下的草丛,连极小的虫蚁都没有飞起一只,她终于沉重地说:“的确,这里太死寂了。” 一片死寂,周围毫无细小生命的痕迹。 两人恍然间互相从对方的目光中确定了问题的严重性。 “雪舞,你说,接下来怎么办?”焰逸天下意识望望来路问。 “怎么办?凉拌!刚刚翻越的崖壁是绝壁,倒回去只有往下跳这一个办法,第二次跳崖的话,估计老天不会再给好运了,摔个七荤八素,刚好歇菜凉拌。”凤雪舞扬眉轻笑。 “那就往前吧!”焰逸天听她说得诙谐,顿时豪气顿生,既然后无退路,那就往前走吧,当下展颜轻笑。 “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让我们从绝谷里活下来,不会是为了让我们送死的,吉人天相。”凤雪舞安慰着焰逸天,更像是安慰自己。 “呵呵,那么就借你这吉人的大运咯!”焰逸天对她邪魅一笑,揽着她的腰往前走去。 (求收藏!到了瘟疫区凤雪舞会有什么保命的对策呢?绝对不一样的情节构思,求收藏,后文精彩无限!) 第五十八章 没有右||乳|的女人 两人经过祭坛继续向东,大约走了五六里左右,谷里又变得狭窄起来。 。==怡红院手打 yhy99== 焰逸天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从背囊里取出一把短匕首递给她,低声说:“这里静得怪异,转过这个窄窄的地段,绝对会安排岗哨的,打起精神。” 说话间一支利箭从正前方射来,继而,箭矢如流星一般不停地射出来。 焰逸天迅疾抽出腰间软鞭,挡在凤雪舞的身前,连连挥动,生生把那些箭打落,最后,软鞭鞭捎一卷,接住了十几支,用力地向着前边甩出去。==怡红院(yhy99)== 隐约听到对面的丛林中传出几声闷哼,似乎有人被打中,箭雨暂停。 焰逸天揽住凤雪舞的腰趁机冲出狭窄的毫无遮掩的峡谷地段,脱离险地,急速飞向丛林。 进入林中,两人背对背环视四周,焰逸天大声地叫:“不要攻击,我们只是过路的,无意侵犯你们的领地!” 突然前方杂草微微响动,一个人影冲到他们身后怪叫着举刀就砍。 凤雪舞看得真切,大惊失色,立即举起匕首格挡。 “当——”的一声,震得她手腕发麻,她飞起一脚揣向对方小腹,那人敏捷地向后跳开。 焰逸天的鞭捎已经袭至,点中了那人的一处|岤位,那人应声而倒。 在这一瞬间,凤雪舞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是个高大强壮的土著人。 浑身皮肤晒得黝黑,脸上用金粉画着条纹,横眉立目,掀鼻厚唇,长相十分凶恶丑陋。胸口用白粉画着一个蛇形图案,身体几乎全裸,只在腰间围着一块薄薄的金丝布片,赤着双脚。 如果不是左胸那高高耸立的胸脯,根本无法判断这居然是个女人。 更骇人的是她的右胸只有碗口大小的疤痕,却没有右||乳|。 凤雪舞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实的土著人,还是这样有特点的怪异,一时间彻底颠覆了她对女人的一贯认识,不知作何反应。 焰逸天大叫:“你们不要再攻击了,我们路过你们的领地,无意冒犯。” 说话间几个人影已经拿着标枪一起凶狠地向他扑来,焰逸天只好挥鞭迎战。 后边树丛中又钻出个举着弓箭、只有左||乳|没有右||乳|的土著女人,抬手向着凤雪舞就是一箭。 第五十九章 舍身相护 (各位亲,今天小丽加班没能,抱歉哦!半小时之后,再加更一章,敬请收藏哦!) 凤雪舞吓得急忙低头,利箭几乎是呼啸着从她头顶擦过,“噗”地一声深深钉在远处的一棵树干上,箭杆扑簌簌直抖,可见力度之大。 。==怡红院手打 yhy99== 那土著女人看没有射中,迅速地从身后兽皮囊中再抽出一支箭,搭在豹筋制成的弓弦上刚要拉弓。 凤雪舞愤怒地跳起冲上前,提起内力纵身跳到半空中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土著女人的太阳|岤上。 土著女人被踢得口吐鲜血倒在杂草上,身体扭了几扭就晕过去了。==怡红院yhy99== 凤雪舞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脚,竟然有这么厉害? 突然草丛里又跳出个土著女人,手持标枪猛地向凤雪舞背后刺去。 凤雪舞听得风声,顺势一个前滚躲开,又有两个土著女人各持标枪同时攻向她。 焰逸天点倒了那几个土著女人,回身看凤雪舞已经险象环生,他愤怒地长啸一声飞扑过来,长鞭一卷,险险地把她从三个土著女人的夹击中巧妙卷出,“噗”地一声,一支箭杆入肉的闷响,焰逸天疼得闷哼一声,右肩中了一箭。 右手中的软鞭一下子使不出任何力气,眼睁睁地看着凤雪舞摔在自己身侧,当下一俯身把她护在怀里,“噗”地一声,又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背,箭的冲势一下让他压在了凤雪舞身上。 一口鲜血从他唇角溢出,滴在凤雪舞蓝色的衣服上,晕成大滴的深蓝。 “对不起,我——” 凤雪舞看着他疼得扭曲的布满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脸,立刻明白他受了重伤。 她的泪水忽地涌出,他竟然为她挡箭,如果不是他及时救护,此刻她将被那野蛮的标枪刺穿身体:“你——你怎么这么傻!” 瞬息之间,她大睁双眸,泪水盈盈中看到三杆标枪已经向他背部投掷而来。 “嗖——嗖——嗖——”她甚至能够听到标枪撕裂空气的摩擦声。 电光火石之间。 她大吼一声从他身下挪出身体,抬手抓住滑过头顶的那杆标枪,巨大的冲力冲得她胸口一甜,她强忍胸中喷薄的血腥,拼力挥动,打向另外的两杆标枪,“当当——”两声响过,那两杆标枪失了准头,钉在焰逸天身边的地上。 她的虎口也被震得裂开,艳红的血顺着纤白的手腕往下流。 第六十章 急中生智 焰逸天低吼一声,目眦俱裂,扬眉痛惜地看向她受伤的手,挣扎着艰难地坐起。 。==怡红院(yhy99)== 凤雪舞强忍伤痛,对他咧嘴笑笑,艰难地站起身,面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草丛中的密密的箭簇,忽然哈哈大笑。 一个头上戴着白色羽冠的头领模样的女人似乎不明白她的意图,当下挥手示意手下人放低弓箭。 土著女头领开口说:“对于贸然闯入我们领地的敌人,我们历来都是不留活口,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 凤雪舞几乎要真的笑了。==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因为她听懂了土著头领的话,似乎这个世界的人说的语言都一样,就像她和焰逸天虽然不是一个国家,但是他们语言相通。 焰逸天说这是六百年前统一这片大陆的沙雪女帝的功绩,她强力推行统一的语言文字,让这片大陆的人不存在交流上的障碍。 本来凤雪舞以为这里的土著与世隔绝,可能存在沟通的问题,没想到她们竟然说着同样的语言,她不由不感激、进而是敬佩那个沙雪女帝的伟大了。 凤雪舞镇定地擦去涌出口中的鲜血,声音略显嘶哑地说:“我笑你们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珍惜这绝无仅有的生存机会,我们是雪山神医的弟子,我们师父知道这里发生了瘟疫,特地派我们师兄妹赶来救助。” 电光火石间,凤雪舞的头脑飞速旋转,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保命符。 “雪山神医!” “我们有救了……”当下那些潜伏的女土著都面露喜色。 那个土著头领犹豫着,虽然雪山神医门福泽天下、威名远播,可是,这绝谷发生的瘟疫也不过十天左右,怎么这么快就能派人过来。 是真的雪山门人的话,的确奇功一件;如果不是的话,一想到首领的嗜血冷酷,她几乎要汗流浃背。 凤雪舞大喜,这些土著竟然也知道雪山神医的名声,看来这冒牌弟子是冒充对了。 焰逸天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点住背部的两个大|岤位,给伤口止了血,淡淡地开口:“除了医者的慈悲心,还有什么人会明知道这里发生了瘟疫还不逃跑的?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首领。” 他的口气淡淡的,坐在地上如玉山倾倒,风华绝代,俊美的脸显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势。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谢谢! 第六十一章 神秘部落 第六十一章神秘部落 凤雪舞宽慰地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焰逸天,他正优雅地整理着衣衫褶皱间的纹理。 。 仿佛他受伤不过是刚刚的错觉,这男人真是极品,不论什么时候看了都让人觉得养眼,进而产生亲近和信赖。 她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此刻,如果话语过多的话,破绽也就越多,逼得太紧了,只会引起对方情绪的反弹。 她俯身看看他背上没入骨肉的两支箭羽,眼泪扑簌簌就掉下来,她低声问:“要我帮你医治吗?” 焰逸天的眸中显出一抹强忍的笑意,这丫头,头脑转的真快、滴水不漏。 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臂,示意他要站起,凤雪舞赶紧俯身取下他左臂间沉甸甸的包袱。 近身之后,她才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竟然疼得微微直颤,额上汗珠密布,想来是极度疼痛。 当下小心肝疼得直抽搐,泪水花花的,轻咬红唇,一偏头不着痕迹地抹去,手臂用力把他扶起。 焰逸天眯起淡绿的水眸,低头打量着她的脸,艰难地说:“你刚刚也受伤了吗?” 凤雪舞抽抽红红的小鼻头,眼圈又红了,这男人,都伤成了这般模样,还担心她,她急忙摇摇头,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呵呵,没有受伤你掉什么眼泪?真正受伤的人在这里,本来我还不疼,你这一哭哭得我伤口直抽搐。”焰逸天微皱眉心,低声打趣。 凤雪舞看他疼成这样,还有心思调笑,难过地瘪瘪嘴,抬起红红的泪眼娇嗔地盯着他。 焰逸天有些惶然地避开她的视线,低头望望落在身前的软鞭,下巴轻扬,凤雪舞看看他的视线和动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当下把手中已经入鞘的匕首也“当啷”一声丢了下去。 女土著首领走过来,慢慢围着他们转了一圈,涂得可怖的脸凶狠地盯着他们,看着他们眼中始终坦然的神色,终于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他们的武器收走。 一个女土著一把拉走了凤雪舞手上的包袱,背在肩上。 另外两个女土著要来架住焰逸天的身体,凤雪舞看看她们半裸健硕的身体,赶紧客气地摆摆手,连连谢绝:“不用了,师兄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我这样搀扶着就行了。” 焰逸天闻声暗笑,颇为感激地觉得这小女人怎么越来越贴心了,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她怎么知道? 这样看来,刚才的确不白疼她。 求收藏——求收藏哦! 第六十二章 割去右xiong的理由 土著首领看焰逸天的伤势不轻,自恃人多,也不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安全隐患,一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只见两人女土著很自然地前边带路,十几个女土著捏着标枪严阵以待地围在他们周围,一起向部落聚居地走去。 凤雪舞不停地观察着这支奇怪的队伍,涂得一样可怖的面孔,根本看不出原来的脸型,背着一样的弓箭箭囊,扛着一样的标枪,一样的没有右||乳|,一样的身姿彪悍勇猛。 实在忍不住好奇,她终于开口向着身边的那位女土著问出煎熬她很久的问题:“你们,你们为什么把这里割去?” 那个女土著不解地瞪着凶狠的目光看看她,不明白她说的是哪里。 凤雪舞只好用空出来的那只手,不好意思地指指她们割去的右胸:“这里,你们是自愿的——还是被迫割去的。” 那名女土著蔑视地看看矮小娇弱的凤雪舞,一步跳得很远,右手迅速地拉弓上箭对准了她,那豹筋弯弓倏地拉成了满月。 凤雪舞吓得发出一声惊叫,以为惹怒了她,立刻尴尬地堆起笑脸:“嘿嘿,姐姐,快收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样不尊重人的问题。” 周围的女土著看她失措的样子都神色怪异地哈哈大笑,似乎是长久缺乏表情,那裂开的阔唇扯向耳边,笑更是丑陋。 那名土著也古怪地笑着悻悻然收起了弓箭。 焰逸天看看凤雪舞愕然惶恐的小脸,忍着疼痛低头在她耳边说:“笨丫头,她是告诉你,割去了右||乳|,更利于拉弓射箭和投掷标枪。” “对,为了成为光荣而伟大的蝮蛇战士,保卫我们的家人和部落,我们自愿切除任何妨碍我们战斗能力的部位。”女土著头目听到身后的笑声,难得自豪地回身对他们解释道。 “啊——”凤雪舞小嘴惊得大大的,半晌合不拢嘴巴。 彻底震骇! 这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女人吗? 这个部落的统治者实在太有才了,太有手段了,他是怎么给这些部下洗脑的,竟然收到如此震撼人的效果。 焰逸天无语,他忽然记起两年前他在给雪山神医做厨师的时候的那件事。大文学dawenxue 第六十三章 避孕药化敌为友 焰逸天无语,他忽然记起两年前他在给雪山神医做厨师的时候的那件事。 那性情乖戾的雪山神医告诉他的一件事,当即开口说:“还有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呢,两年前你们部落还专门派人到师父那里重金求取大力和中丸,可有此事?” 那女头领微微一愕,旋即扯开丑陋的笑脸表示和善:“看来真的是神医的弟子,刚才多有得罪了。”她一挥手,手下的人都收起了手中一直指向他们的标枪。 “雪山神医的确了不起,托她老人家的福,让我们免去了每月一次的软弱,成为了真正强大、无所畏惧的蝮蛇战士。”女头领感激地说。 “嘿嘿,你们是付了重金的,各取所需,不必言谢。”焰逸天的语气客气而疏离。 “大力和中丸?”凤雪舞不解地看看女头领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十分友好,什么药让她们如此感激。 焰逸天低头看看她好奇的小脸,无语地望望天空,不知道如何开口。 凤雪舞撒娇般地嘟了红唇,轻轻地说:“那是什么神奇的药,你告诉我好不好?是让她们有效地增加功力的吗?” 焰逸天低头看看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色,只好说:“那是一种吃了后,女人就不再——不再来月事的药。”说到最后,的确像是耳语了,他的脸竟然有了丝可疑的红晕。 凤雪舞恍如未觉,目露异彩:“雪山神医竟然还会研制避孕药,太强大了,嘿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没有的话,也想办法弄来几颗,那么以后她不是——嘿嘿! 焰逸天无语看着她瞬间几乎炫彩的小脸,这女人都不会害羞吗? 和一个男人谈论这样的问题,脸上还能露出如此怪异的神采,只好不解地说:“你怎么会露出那样子的笑容,看着真的很——很——” 凤雪舞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很怎么样?” 焰逸天被她娇俏的眼神盯得心忽地漏跳了一拍,他吞了吞口水,咽下了“厚颜”二字,转而低声说:“很——很可爱。” 凤雪舞扬扬眉得意地笑出声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小狐狸的样子。 穿过这片高矮不等的树林之后,忽然大家眼前一亮。 只见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散落着十几圈环形封闭的木楼。 底架简陋,只是几百根间距均与的大柱子支撑,上一层才是住人的房舍,木楼越往中间建造得就越宏伟,涂抹的色彩也越亮丽。 尤其是正中心的大木楼,回廊外显,飞檐兽脊,金灿灿的耀花了人的眼。 求收藏 求收藏 第六十四章 蛇族女人部落 凤雪舞和焰逸天被女土著们说是押解,实则十分客气地带入居住地。 太阳已经落下了,灰色的天幕低垂,正是傍晚时分。 环形的木楼之间的间距是狭窄的街道,青石街面踩踏得十分光滑,可是周围的房舍却分外黯淡,偶尔飘起的几缕炊烟,整条街仿佛笼罩着不详的阴云。 街上除了他们和偶尔巡逻而过的女战士,几乎没有人迹,死寂的氛围仿佛这里是座空城。 偶尔楼上小小的窗口时时探出几个人影,暗示着他们的到来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大约横穿过这样的五条街之后,通往内部的街口开始出现守卫,严格地盘查进出的人员。 那女土著首领上前亮出腰牌,说神医门的弟子前来拜见阿育王,守卫通报后,里边的街道很快就迎出一队卫兵。 不同的是,这队女卫兵身体健全,硕大的胸紧紧地裹着金色裹胸,腰间也是系着短短的金色布片,头戴简单的黄金发箍,黑长的发散在光洁的背部,身姿窈窕健美,脸上也没有涂抹什么怪异的图案,五官端正,看着很漂亮。 那些女兵看到长相俊美的焰逸天,都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相互笑笑,时不时的偷偷瞟他一眼;焰逸天沐浴在仰慕的目光中神采奕奕,刻意地保持了风度,身体也不再用力地压向凤雪舞娇小的肩头。 凤雪舞看他那得意样子,心中暗笑,小子,觉悟吧,这里女人粗暴的目光会让你无地自容滴! 丑陋的女头领对焰逸天和善地笑笑,转身带着自己的队伍离开了。 跟着这队女兵继续往里走,只见街道十分宽阔,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暮色中不少女人抱着果蔬猪羊之类的东西走在街上,似乎是以物易物的交易结束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男子,不时有小孩子在人群中奔跑玩耍。 那些沿街站立的衣着暴露的丑陋的土著女人们很快注意到这支队伍中竟然有个如此俊美的男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饱受了女人们热切注目的焰逸天很快找不到飘飘然的感觉了,试想,这么多的女人那么有侵略性地盯着他看,他忽然觉得男人在这样的地方别无选择,只能显得软弱。 第六十五章 冷酷阿育王 又纵穿了四条街,眼前忽然一片平旷,一条平直的汉白玉大道直通过去,路边很有规划地种植着一些观赏的花木,天色彻底漆黑,绿树浓荫深暗,四处氤氲着浓艳的花香。 开阔的空地中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三层木楼,气势恢宏,飞阁流丹,回廊曼绕,隐隐传出粗犷的鼓乐声,廊下显出手持标枪战斧的女卫兵的剪影。 带队的队长通报之后,铺着猩红的地毯的宽阔的楼梯上,一个长相妖艳有着魔鬼身材的土著美女站在门口请他们入内。 凤雪舞抬头看看焰逸天,黑暗中借助大厅外泄的亮光,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土著美女鼓囊囊的胸——部,低头看看自己根本无法相比的身材,当下冷哼一声,手肘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的腰,然后才扶着他登上台阶。 焰逸天疼得抽口冷气,低头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凤雪舞眨眨眼:“吃醋了?” “切,醋是什么味道?咸(闲)的么?”凤雪舞愤然垂了眼帘,狠狠地踩着楼梯往上走。 大厅里明珠灿然,如月高悬,金砖饰墙,美玉嵌壁,华丽异常,恍如仙境。 凤雪舞呆呆地环视如宝库一般的大厅,心花怒放,乖乖,真是太奢侈了,如果不是扶着焰逸天,她绝对会到处摸摸看看的。 一群艳丽的歌姬正在和着鼓点卖力地跳着艳舞,莹莹明珠的清辉勾勒出诱+++人喷血的曲线。 宽大的正座上一个身着轻薄黑色嵌金丝袍的年轻男子正懒洋洋地靠着玉枕斜躺着,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娇——喘 微微地伏在他的身侧,柔若无骨的娇++躯轻轻抚贴着他健硕的古铜色的身躯,极尽挑++逗。 他健壮的臂用力地箍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搓揉着她胸+++前的丰满,看着女子在他的臂弯指掌间渐渐呼吸迷乱,他无聊地剑眉轻锁,微微眯起的狭长的丹凤眼闪着睥睨一切的狂傲。 他的黑眸中没有柔情和火焰,似乎这满室香艳的歌舞美姬都无法点燃他的激——情,相反,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烦躁。 听到通报,他懒懒地抬了眼皮,眸似寒潭,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门口相扶站立的两个人。 正情+++动的美姬感觉不到他的抚摸,饥渴地低声呢喃着捉住他的大手,用力按上自己挺立的胸。 另一只优美的纤手抚上他的颈项,“啊——”一声短促的痛呼,美姬不可置信地睁大朦胧迷乱的眸子,呆滞地看着眼前暴虐的男子,他的大手此刻正牢牢地锁在她优美的颈项上,“咯——”地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响。 该死的女人,这里以上部位,是高贵的阿育王的禁+++区,也是你敢触摸的! 第六十六章 他的疑惑 那女人的眼神渐渐涣散。 阿育王的手指放开,那女人的身体失了牵引的力度,悄无声息地滑下大座。 他不耐地挥了挥手,捏起一块丝帕认真地擦了擦手,那些舞姬面无表情地过去抬了女人的尸体,随着乐手都快速有序地退了出去,大厅变得十分宁静。 焰逸天垂了眼皮,避过那经过身边被抬着的鲜活尸体,站直身体,恭敬地抱拳施礼,朗声道:“雪山神医门人焰逸天、凤雪舞见过阿育王。” 阿育王阴沉的脸上剑眉轻扬,他隐隐觉得这名字十分熟悉。 焰逸天半晌没有听到他回答,当下只好继续说话:“家师得知贵部落发生重大瘟疫,特地派我们师兄妹前来相助。” “瘟疫?你们远在千里之外的雪山神医门怎么会知道?”阿育王闻言目光复杂,带着质疑,这个部落发生瘟疫不过十天,虽然部族死去的人众多,可是,一直严守秘密,不曾外传,难道,有人已经窥破了他的秘谋。 怎么会有如此残忍多疑的人? 凤雪舞掩饰心底惊恐,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轻描淡写地杀人,这一刻的恐怖感,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想大叫,但是过度的恐惧和理智让她叫不出声,喉咙深处仿佛发出齿轮剧烈空转的声音。 此刻,面对阿育王的逼问和焰逸天的沉默,她极力镇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咕咚咽了口唾沫,声音大得无法控制:“请大王不要质疑我们的用心,控制了疫情,只需重金相谢便是,医者父母心,疫情蔓延关系天下苍生,错失良机,再难控制,如果神医门居心叵测的话,只需袖手旁观,任你们自生自灭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派我们过来。” “是,对于大王您的部落来说,现在不是质疑消息外传的问题,而是如何尽快地寻找瘟疫发生的病因,挽救部落于危亡。”焰逸天说得正气凛然,扯动了背部的伤口,疼得他声音一颤。 阿育王冷冷一笑:“瘟疫的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们部落有自己的巫医,既然是雪山门人,我这里刚好就有一个你们的同门,要见见吗?” 第六十七章 示敌以弱 凤雪舞悄然瞟向焰逸天,只见他眉头轻皱,想是没有什么对策;只好心底悲叹,天哪,难道要命绝于此? 难道要我出卖自尊,色诱这该死的视人命如草芥的野蛮冷男么。 凤雪舞扯动脸上略显僵硬的肌肉,倩然笑道:“多谢大王关切之情,连日赶路,山水险恶,又遇到贵部族女战士沿途狙击,师兄身中两箭,此刻,是不是先给他医治箭伤,安排食宿,明日同门再见,共商医案,可好?”声音娇弱甜美,说完,美目含笑,羞怯地望着阿育王。 阿育王闻言剑眉舒展,心底冷笑,什么样的心理素质,还来他跟前说谎,她这样说,定是心虚,怕见所谓的同门。 只见他飘然下座,走向二人。 心底想,反正长夜漫漫,有人陪着耍耍也未为不可。 他漆黑的眸子鹰隼一般盯着焰逸天,焰逸天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温润一笑,低头施礼:“请大王体恤。” 阿育王冷哼一声,看看他背部尚未拔下的两支箭羽,那箭杆入肉三分。 他深知蝮蛇战士的射箭水准,眼中多了一抹赞赏,这男子,外表看来温润如玉,却并不文弱,单单是这忍耐力就让人敬佩了。 转而走向凤雪舞,粗粝的手指轻佻地拈起她尖尖的下巴,审视她的小脸。 凤雪舞我见犹怜地抬起莹莹水眸,接触到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心底忽然无措起来,想到刚刚可能就是这只手捏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觉得恐怖和恶心。 立刻倔强地轻咬红唇,一撇头挣脱了他的手。 “你不是在用美人计么?本王过来了,你这又是何意?欲迎还拒吗?”阿育王盯着娇弱的她,巴掌大的俏脸满是惶惑,心底忽地涌出一丝陌生的感觉,是怜惜么?他疑惑地反问自己的心。 凤雪舞俏脸轻红,她被说中了心思,羞惭难当,加上捉摸不透他的性情,只有低头收起眼底的惊惧,继而怯怯弱弱地靠过去,伸出纤白的指尖,战战兢兢地晃晃他的手臂,嘟了红唇,贝齿轻咬下唇,撒娇一般的说:“大王,我饿了。” 焰逸天听到她可怜巴巴又酥媚入骨的声音,满眼心痛,她怎么能和除他之外的其他男子这么亲昵地说话! 即便是为了救他,他也不允许。 第六十八章 这个女人很有趣 焰逸天旋即紧紧地闭上了深绿的眸子,他的心忽然揪得很紧,捏紧了右手,受伤的右臂撕裂一般的疼痛,竟然丝毫用不上力气。 阿育王千年寒冰一般的脸有丝动容,他低头看看她捏着他衣袖的纤白的小手,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如此轻易地就接近了他,而且,他没有反感,反而有丝意外的喜悦,他的声音不觉带有一丝连自己都觉察不出的笑意:“你饿了,本王这就安排饭食。” 这是个性情聪颖狡猾多变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时而城府极深,时而天真可人呢? 无疑,她已经挑起了他浓浓的兴趣。 阿育王深不可测的目光玩味地看着凤雪舞,她到现在总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试图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先是大义凛然,却又合情合理的告诉他来此的正当理由——为财为名;继而妩媚娇柔,顾盼多情,不着痕迹地转移了他的逼问;此刻,一句“我饿了”,竟然让他的心喜悦得打颤,也唤醒了他一直萎靡不振的食欲。 她究竟是什么人? 扯上雪山神医门意欲何为? 如果她找出这场瘟疫的真正根源,他该怎么办? 忽然间,他释然了,心底也不是那么在意了,的确,部落巫医已经束手无策,任由瘟疫继续蔓延的话,这个部落灭亡是早晚的事情。 她的话——瘟疫蔓延关系天下苍生,错失良机,再难控制,的确振聋发聩,他不是正在品尝苦果么。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她的到来,让他在沉闷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他打算相信她了,虽然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瞬间。 相对于部落里那些头脑简单的女子来说,她灵动的眸子显示出的慧黠和可爱让他的心变得——怎么描述呢? 柔软,寂寞至极的他很贪恋这种陌生的感觉。 他不打算放过。 莫非她就是祭祀时神示中暗示的那个女人? “来人,请大巫医来见,着令传饭。”阿育王简单地吩咐,此刻,他忽然有了很好的食欲。 第六十九章 她很可爱 很快地,就有艳婢排着队,衣袂生姿姗姗而来,头顶金色的餐具,端上了两桌丰盛的食物。 阿育王伸手请两人入座,他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上,优雅地吃着眼前的食物。 凤雪舞跟着焰逸天坐到另一张小桌前,她探头贪婪地嗅嗅扑鼻的香味,小手轻轻地用指节扣扣餐具,闷闷的声响让她禁不住吐吐舌头:“乖乖,都是纯金滴!这男人也太赞了!” 焰逸天看她毫不掩饰的浅薄样,心底的疑惑又汹涌而出,这是凤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吗?她什么样的珍贵器皿没有见过,至于如此毫不掩饰地艳羡吗? 凤雪舞艰难地把注意力从金盘子上移开到食物上,就看到焰逸天仿佛悲悯的目光。 她嘿嘿干笑两声,偷偷地捏捏他的手,讨好地对他笑笑:“你的右臂受伤了,我喂你吃吧。” 说着把桌上的菜看了一遍,最终用勺子舀起一勺羹汤,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送到了焰逸天的嘴边。 焰逸天神色挣扎地看看她殷勤的表情,心底无奈地叹息:“我的左手一样会吃到食物,你自己吃好就行了。”说完低了头,用左手拿起另一只勺子,也伸向了唯一的一镬羹汤。 凤雪舞嘿嘿笑着毫不谦让地一口咽下,舔舔嘴巴说:“三天都没有喝过羹汤了,真是美味哦。”说着把手中的勺子伸到羹汤里故意地碰碰他的勺子。 焰逸天面无表情地避过她的调笑,自顾自地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味道不错,继而动作飞快,一勺又一勺。 凤雪舞低笑着争抢一样也喝得飞快,渐渐两人的头都凑到了盘镬上,几乎是头碰头地争抢着喝完了一份羹汤。 焰逸天脸上冰冷的伪装不知何时已经撤下,他无奈地投降了,他无法拒绝她的亲昵和她轻而易举地带给他的轻松和快乐,看看她的小花脸,他宠溺地放下勺子,伸出左手要帮她擦去嘴角的汤汁。 凤雪舞的红唇在他的手指摩挲她的嘴角时,灵巧的小舌飞快地滑过他的手指,看着他仿佛被烫住的神情,如偷了腥的猫咪一样得意地眯眼笑起来。 阿育王不知道何时就看着他们两人笑闹着争抢羹汤,羹汤真的有那么味美么? 原来和女人在一起竟然还可以有这样轻松的乐趣? 一顿饭竟然可以这样笑闹着吃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受伤的焰逸天。 他略略失落地回过神,在他的生命中,为了权势,他错过了多少唾手可得的快乐? 第七十章 他要交换 阿育王低头认真地品尝自己面前的羹汤,发觉和往常的滋味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与往常吃饭时的心不在焉、味同嚼蜡相比,这次他品出了食物本身自然的鲜美味道。 饭后,大巫医来了。 这是个单薄瘦削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一身银白色轻薄长袍遮盖着全身,神色略显疲惫,衣袂翩然间似乎带着野外的仆仆风尘。 她头戴蛇形金丝发箍,黑发整齐地垂在肩头,齐留海下眼睛很大,黑亮黑亮,闪着幽微深邃的光芒,手腕脚腕都带着沉重的黄金手镯,上面缀满铃铛,随着她的移动,响声清脆空灵。 “阿育王,属下回来了,当初隔离起来的最后一批轻度感染的人,经过不间断的治疗,大部分仍然死去了。”大巫医低头施礼,声音显出一丝沉痛的嘶哑。 “哦!知道了,这位是雪山神?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6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6部分阅读 神医门下,”阿育王指了指焰逸天,“为了控制瘟疫而来,被部落战士误伤,待会儿,你把他接入巫医馆疗伤静养,好生款待。”阿育王看出她神色疲惫,就简单地吩咐了两句,示意她把焰逸天带走。 大巫医侧头看向焰逸天,黑眸中闪出明显的喜悦:“雪山神医门的高人,大王,我们有救了。” 焰逸天站起身客气地点头,俊颜绽开一丝微笑:“大巫医,过奖,师命在身,自是与贵部落共存亡。” 凤雪舞眼睁睁地看着大巫医叮铃铃地走过来,扶着焰逸天就要离开。 她急忙小步跑着跟上。 “那谁,本王准你离开了吗?”阿育王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焰逸天脸色一沉,缓缓转过身,看看跟在身后装聋作哑的凤雪舞,对阿育王低头施礼:“大王,师妹年幼,一直侍奉在我身侧,肯请大王允许我带她离开。” “求大王了,师兄因我受伤,如果我不在身边照顾他,会很愧疚的。”凤雪舞也赶紧顺势怯怯地开口。 阿育王剑眉紧皱,他阴沉地开口:“一直侍奉在你身侧?那么本王送你更多更美艳的女人侍奉你如何?” 第七十一章 他要吃她 阿育王狭长的凤眸透出的目光波澜不惊,紧皱的剑眉显示出他极度的不悦,他阴沉地开口:“一直侍奉在你身侧?那么本王送你更多更美艳的女人侍奉你如何?” 说完,他轻拍了下手掌,只见六名服饰华美、高挑靓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长相俊美,身姿窈窕,环肥燕瘦,肤色深浅不一,可是,不论哪一类型的美人,都称得上明艳靓丽。 她们深情款款地拥簇在焰逸天身侧。 殿内的空气显得异常的沉闷、压抑,焰逸天看向凤雪舞担忧的目光,只见她唇角轻勾,明显的冷眼旁观的姿态。 焰逸天色色一笑,眯起绿眸逐一看过,那只会动的左手还时不时乘机的摸摸这个的腰,碰碰那个的臀,典型的一个花丛老手。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心底却在急切地思量对策,看来这阿育王是铁定心要留下凤雪舞了,很简单,只要分开,他两人顾及到对方安危,那么逃离的可能性就几乎不存在,换了他也会留下她。 凤雪舞看着他花蝴蝶一般嬉戏在美女群中,心底极度不爽,臭男人,大种马。 忍不住开口:“大王,师兄身受重伤,如此多的美人,哪里是去侍奉他,折磨他还差不多,他有巫医馆的人悉心照料即可,等我们控制了瘟疫,回雪山复命的时候,大王再赏赐不是更好?” 闻听此言,阿育王的脸色更加阴沉如水,回雪山?她还想回去! 焰逸天倏忽间觉得大厅的氛围极其压抑,他呵呵笑着开口:“师妹,这你就不懂了,美人如花解语,为兄伤重,养伤期间正好用来解闷,只是,时间紧急,这疫情外围探查的重担在为兄伤好之前,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请你务必用心、再用心!”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邪魅一笑,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她能听懂他的意思吗? 他要她趁着探查外围疫情的机会逃出,他深知凭着两个冒牌神医弟子,这瘟疫是很难控制的。 不待凤雪舞回应,他转而看向阿育王,恭敬施礼:“多谢大王割爱,那么在下就把这些美人都带走了。” 阿育王顿时豪爽地哈哈大笑:“好生养伤,去吧。” 第七十二章 喜怒无常(一更) ——感谢萍儿的花花,今晚加更一章,共三更哦! 凤雪舞望着焰逸天的动作,眨眨眼忍住泪珠,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 这色坯,她还以为几天相处,他是喜欢她的。 现在看来,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忽然之间,她觉得极度的惶惑和寂寞。 眼看着焰逸天左拥右抱地离开,就好像剩下她一个人,她孤零零地站在天地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那空虚无着的感觉让她发狂。 男人是什么东西? 可笑她竟然奢望着独占一个男子的爱情。 都怪这几天的相处,他的温柔给她幸福的错觉。 阿育王看着她站在大厅里孤零的瘦小身影,说不出心底的滋味,他知道她在伤心,在为刚刚离开的那个男子伤心。 他觉得十分的不快。 因为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忽然身体一轻,她落入了一个有力的臂弯。 她微微抬头,看着阿育王刀刻一般的刚毅的下巴,立刻想到了他的暴虐。 心底瞬间一片空明,她此刻哪有时间自叹自怜,她的小命还捏在这个难以捉摸的强大的男人手中。 “我累了,抱我去洗澡。”她柔弱地靠在他的胸前,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今天经历的变故实在太多了。 阿育王闻声脚步一滞,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命令无上的阿育王抱她洗澡? 这女人,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竟然没有一点尊卑有序的自觉。 他站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转而走向另一侧的浴室。 宽大的浴室内侍立的几个美姬看着阿育王抱着一个女子进入,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阿育王面无表情地站在浴桶前犹豫着,他不知道是把她丢进去还是抱着她一起跳进去,他更不知道如何给她洗澡。 “一起洗,嗯?”凤雪舞显然感觉出他的犹豫,伸臂勾了他的结实的颈项,小脸温柔地极具诱惑地笑笑。 “不想死的话,放开你的胳膊。”阿育王冷声说。 “不嘛,这样多亲密!”凤雪舞娇滴滴地撒娇,手臂揽得更紧。 啪地一声,水花四溅,凤雪舞莫名其妙地被阿育王狠狠地抛到了浴桶里。 “啊——你干什么!想淹死我吗?”凤雪舞摔得云里雾里,她狼狈地扑腾着从高大的浴桶中探出头,用力地拍起浴桶内的水掀向阿育王。 第七十三章 被动的关键时刻(二更) 阿育王看凤雪舞忽然像愤怒的小狮子一样,全然不见刚刚的温柔,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看被水浸湿的黑色丝袍,好奇地弾弹上边滚落的水珠,强压心底怒火。 冷冷地扬眉,尽量耐心地用手比划了一下颈部以上部位,一字一句地说:“这里,是不允许碰触的!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森严地开口,这女人竟然敢去搂住他至高无上的脖颈,看来,以后还是需要教给她规矩是什么。 “过来,把她洗干净了。”他边吩咐着走向不远宽大的浴池,几个美姬立刻分别走向两人,开始给他们宽衣洗澡。 凤雪舞彻底无语,这个没有情趣的死木头,连搂搂他脖颈撒个娇都不允许。 她看看身边两个美姬傲人的身材,立刻丧了气:“你们给我准备衣服,我自己洗。” 那两个女人恍如未闻,手臂有力地控制住她的动作,不容拒绝地扯下了贴在她身上的湿漉漉的衣裙,开始用力地给她搓洗身体。 她敢打赌,这俩妞绝对的假公济私,力度大得几乎要把她搓下一层皮,可是她也不敢大呼小叫,生怕招来死木头的暴怒。 洗完后拉她出来,有人给她擦干头发的水渍,有人取出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披在她的身上,收拾停当,正要把她抬起来送往寝殿的榻上。 阿育王裸着上身走过来,只见他古铜色的肌肤下肌肉微微隆起,圆润的水珠在他身上亮晶晶地滑动,身材十分傲人。 凤雪舞意外地眨眨眼,只见他他长发飞扬,剑眉凤目,面孔俊朗,身材健硕匀称,很有男人味,却也丝毫没有她想象的肌肉男的那种令人恐怖的健壮。 这一世的第一次美好就要交给这样的一个男子吗? 要说,即使在现代,付多少钱好像也招不到这样极品的鸭子了,她应该是赚到了,可为毛还有点不甘心呢? 阿育王很满意她看着他的热切目光,走过来一把把她抱起,走向寝殿。 他轻轻把她放在宽大的榻上,迅疾地压上她的身体,狭长的凤眼含着欲望紧紧盯着她惊慌的水眸。 “你这么娇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本王的恩宠。”他左臂支在她的头侧,低声说着,炽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一抬右手,扯开她身上的浴袍,大手顺势抚摸而下,欺身就要进入。 ————求收藏,求红包,下一章8点30分传上,声色俱佳哦!———— 第七十四章 做之前的热身 凤雪舞慌乱地扭身闪躲开,惊讶地看着他。 这该死的野蛮男,他连吻她一下都不曾,就要直奔主题? 感觉到她的闪躲,他的黑眸射出狂野的热度,强力地压制住她的身体。 他的声音带着强制的口吻:“女人,我要你,现在。” 她的柔软娇小,让他怜惜、让他发狂,他第一次有了主动地想占有一个女人的冲动。 这陌生的急切燥热,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入骨头里。 凤雪舞头脑飞转,紧张地舔舔红唇说:“那个,你太重了,是不是让我在上边,不然,你把我压死的话,这件有意思的事情就变得太没有意思了。” 阿育王闻言愣了一下,胸部震颤地低笑了几声。 把她压死的话,这件有意思的事情就变得太没意思了——这话,听着真的让他耳目一新。 他眯眼打量着她的面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压死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嘿嘿,即使仅仅把我压得晕过去,也是很乏味哦。”凤雪舞干笑着补充说。 阿育王从善如流一般,随即就一个翻身抱她伏在自己身上。 凤雪舞长长舒了口气伏在他的胸前,如果躲不过,似乎先熟悉一下联络联络感情,或许她待会会给自己赢得一点感情分。 毕竟是陌生人,一下子就到了床上,面对的还可能是个暴力控,这该死的身体还是第一次。 这心理哪里能够和当初招牛郎的惬意相比,天哪!谁来救救她! 她猫儿般的眼睛眯起,很快就充满温和的爱恋,纤白的小手摸摸自己尖尖的下巴。 她带着慵懒的鼻音,慢慢地说:“在我们那里,即使招牛郎,叫出对方的名字也是做这件事之前的基本礼仪,我叫雪舞,不同于你以前的任何一个女人,你呢?” 阿育王狭长的凤目带着困惑和不耐眯眼看着她,紧绷的身体有丝僵硬,他的手紧紧地揽着她细细的腰肢。 舔舔红润的薄唇,带着鼻息、声音低沉地说:“牛郎?是定期交——配男子?” “定期交——配?嘿嘿,算是吧!”凤雪舞听他匪夷所思的理解,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促狭灿烂的笑脸倏忽间照亮了他漆黑的眸子,他扬扬剑眉,困惑于她的笑容。 她的笑脸和他看过的所有或谄媚或畏惧的笑都不同。 她的笑怎么看着那么娇俏迷人,还有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狡黠。 “嗯,你的名字不会就叫阿育王吧?”凤雪舞被他困惑的神情迷惑。 他卸去冰冷表情的面孔显得异常的年轻俊美,尤其是鲜润的唇似乎十分柔软。 她的小手不受控制一般地抬起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鬓角,沿着面部轮廓,滑向他的耳垂。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留言——求留言—— 第七十五章 名字是最重要的 阿育王沉醉地望着她:“当然,我不叫阿育王,阿育王是蛇族统治东部所有部落的王的称号——” 他快速地在记忆中搜寻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说:“你叫凤雪舞?很美的名字——我的——名字,从记事起,除了母妃就没有人再叫过了,我以为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人问起。”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名字更是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凤雪舞想到自己如今唯一拥有的就是和前世一样的名字,更是觉得感慨万端。 “阿育王既然是部落王的称号,那么不同的时代,就会有不同的人做阿育王,可是,你却是独一无二的。”他黑如寒潭的凤眸中忽然流露的警觉让正在说话的凤雪舞一惊。 她反应过来,愕然看着自己的小手,不着痕迹地移开,顺势紧张地摸摸自己的额头,惨了,他刚刚告诉她脖子以上的部分不准碰,她这么快就忘了。 随着她的小手离开,他的头隐隐觉得有丝不适,似乎是很眷恋她刚刚抚摸他面颊时的感受,闷闷地说:“我叫玉痕,蛇国的国姓是蝮。”阿育王的神情有丝挣扎、有丝失落,他喃喃地说。 “玉痕?这名字有些忧伤,现在这样的氛围,叫着也不够亲密,我可以叫你玉玉吗?作为交换,你也可以给我个亲密的名字,叫我雪儿,或者舞儿都可以。” 凤雪舞看他没有发难,无措地接着他的话继续。 看他没有反驳,就顺势甜甜一笑,亲密地叫了声:“玉玉,叫我雪儿嘛。” 说着用头轻柔地蹭蹭他的下巴,猫儿一般乖巧。 阿育王闭了凤目,不可置信,她轻轻的一声玉玉,连带出的撒娇声,竟然让他的心忽悠悠地飘起,柔肠百转。 他皱皱剑眉,消化着这陌生美妙的感觉。 继而忽然想到,她在那个男子的身边,是不是也给他取了亲昵的名字,他是不是也曾叫她雪儿? 立刻睁了漆黑的寒眸,冷冷地开口:“不。” 凤雪舞迎上他忽然睁开的冰冷起来的眸光,无语悲叹——又触到他的哪块逆鳞啦! 他冷哼一声,她这是在拖延时间,不愿做他的女人么? 部落的其他女人不都是迫不及待地引诱他扑——向她们身上,只有她在拒绝。 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拒绝他吗? 这感觉让他很受伤。 他强势地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黑眸阴暗,盯着她惊恐地大睁的美目,狠狠地说:“我要。” 第七十六章 野蛮男 阿育王说着就强力压住她娇小的身体,寻找他渴望的甜蜜源泉。 凤雪舞挣了几挣,知道力度根本无法抗衡。 他迫得更紧,压得她几乎缓不过气,灼热的坚挺粗暴地侵向她的身体。 她气恼地叫:“该死的野蛮男。”小手左右开弓,用力地在他胸前和胳膊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嗯——”他低哼一声,牙齿咬紧薄唇,这陌生的刺痛让他的黑眸闪出诡异的亮光,盯着她愤怒的小脸,低头看看伤痕上很快渗出的血珠,抬起胳膊,舌尖邪肆地舔去上边的血迹。 “野蛮男?我喜欢你这样叫。”他俊逸的面孔扭曲,黑眸嗜血地冷笑着,并不去压制她作乱的小手,低头大口含住她胸前的雪白。 酥麻的感觉让她敏感的身体发软,她娇吟一声扭了下身体,他却一手趁机揽紧她的腰,用力地挤入她。 “啊——”凤雪舞疼得眼泪狂飙,双手死力抓向他光裸的背,小嘴狠力地咬住他的肩头。 阿育王的身体一滞,那紧致的感觉让他有生生撕裂花苞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有丝疑惑。 她的狠力一咬,激起了他的暴虐,他控制住她的动作,狠力地一冲而入。 凤雪舞疼得弓起身体,颤抖地贴紧了他的腰,她张口放开他的肩头低声乞求:“玉玉,玉玉,求你了,我疼。” 她猫儿般的黑眸泪水如瀑滚滚。 阿育王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动作。 他强忍着疯狂的渴望,她这娇弱的样子更让他兴起蹂躏她的念头。 他突然觉得她的泪水、她的软弱无助,让他心里生出无限的爱怜,却不知道如何安抚她,他的确没有一点安抚女人的经验。 阿育王想了想就固定住她的腰不让两人的身体分开,翻身让她伏在他身上。 他第一次发现,女人悲伤的泪水竟然可以助长男子对她的爱惜之情。 这一发现,更让他困惑不已。 ————求收藏—————— 第七十七章 她敢让他吃口水 凤雪舞低头看着阿育王俊美无铸的面孔,他并没有明确发怒的前兆。 心底暗叫庆幸,他如果过于狂暴的话,从此后她恐怕要得上床恐惧症,那就太悲催了。 现在,既然翻身了,主动权再也不能放开了。 他既然刚刚就原谅了她抚摸他的面孔,想来,吻吻他,凭着她高超的吻技,他应该也不会拒绝的吧。 她横了心、闭了眼,红唇轻轻地吻上他的薄唇。 阿育王讶然看着她红艳的唇贴向了他的。 想要避开,却忍不住好奇,她这是做什么? 可是,她嘟着的小嘴红唇艳艳,如鲜嫩的桃花瓣一般,让他的目光移不开。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唇贴紧了他的。 觉得随着她小嘴的厮磨和吸吮,他身体所有的触觉立刻唰地一下,全部都集中到了唇部。 那感觉极其敏锐和美妙,他的头部嗡的一声,纵然意识到她的无礼竟然让他——欲摆不能。 他狭长的凤目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此刻她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像吃着美味的食物一般,满脸的沉醉。 他的身下热热的膨胀。 他的身体也变得更加燥热,蠢蠢欲动。 忽然,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 看到他警觉探究的目光,忍不住小手指点上他的额头,娇嗔道:“傻木头,闭眼。” 阿育王感觉到她柔软的香唇离开,听到她娇嗔的话,薄唇下意识就追了过去,贴上了她的唇,就像她刚刚那样吮吸厮磨她的唇瓣,却觉得意犹未尽。 看着她抛给他一个香艳的媚眼,闭了美目。 他的心忽闪一下激荡,只好顺从地闭了眼。 她灵巧的香舌勾勒出他的唇线,舔舔他的牙齿。 他也下意识地试探着伸出舌头,她的小舌顽皮地和他纠缠。 她的红唇缓缓捂严了他的唇,小舌灵活地一勾,一股大力把他的舌头吸入了她的小口,清凉馥郁的金银花的气息让他沉醉。 他近乎焦渴地吸吮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沉醉中忽然“咕咚”一声,她的一口口水竟然被他咽下了喉咙。 这声音让他大吃一惊地睁开眼。 羞恼地想——她竟然碰触了他高贵的唇,还让他吃她的口水! 这个邪恶的女人。 他静静地等着身体做出呕吐或者反胃的反应。 可是,半晌却一点也没有恶心的感觉,他的喉咙痒痒的,反而更觉饥渴了。 ——————收藏——————收藏—————— 第七十八章 他的蔑视 阿育王呆呆地睁眼看着她闭着的长长的翘起的睫毛。 凤雪舞俏脸生晕,神情迷醉,小舌又在他的口中逗引着。 他心底纠结地挣扎着,最终还是闭上了漆黑的凤目,这感觉的确太美妙了,他的双手迟疑着,终于固定在她挺+++翘的臀+++上。 凤雪舞狡黠地扬扬眉,心里偷笑。 小样,今晚,接下来,由我做主。 唇舌交接的热吻由温柔细腻变得炽热。 凤雪舞的身体渐渐放松,她轻轻抚摸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更加的柔软湿润。 欲+++望如星火燎原,瞬间就被点燃。 她的腰肢如蛇一般地轻轻扭动,除了刚开始的刺痛不适,她渐渐感受到他令人晕眩的抽动。 嗯——这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她空虚爆裂的身体渐渐迷失在更强烈的渴望里。 阿育王有力的大掌抓紧她的雪+++臀,感受着她温情的滋润。 他唇角含着一丝蔑视一般的轻笑。 这就是女人,刚刚可以因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哭泣,下一刻,她就会在另一个的男子的怀抱欢爱。 征服女人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床+++上。 显然,雄+++性的虚弱被极大地满足,他低吼一声,翻身把她压下,动作变得更加狂野。 凤雪舞无奈地愤愤不平,她觉得这身体即便是快乐,也被蹂+++躏得困疼难当。 孤独柔弱的女人,强壮健美的男子,本来将是多么美好难忘的初+++夜。 该死的,就因为他是自命不凡的高贵的阿育王,所以她的小小的心儿就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里可能有享受的感觉。 可是,无论她怎么样观察,她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处子的落+++红。 暴+++强啊,难道这身体之前和凤惜尘真的有一腿? 她想不到这具身体的、那个消失的灵魂,竟然也有着这样的勇敢和决绝。 可是,既然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她会这么的疼痛? 在睡意袭来之前,她看了眼旁边那张邪+++肆的俊美的脸。 狠狠地在心中呐喊:“蝮玉痕,我厌恶这种连上+++床都无法被自己掌控的感觉。”凤雪舞在黑暗中紧紧地捏紧了小小的拳头。 ————求收藏——求留言——求花花————今晚九点之前谁送花花,为谁加更哦! 第七十九章 鬼魂的托付 凤雪舞很快疲惫地入睡了。 一个和她现在的长相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眼前。 “你是谁?”凤雪舞恍惚间打量四周,漆黑一片。 “我是你身体原来的主人。” “鬼啊——”这样低叫一声后,凤雪舞不由苦笑着掩住自己的小嘴。 “鬼?——你真当自己是人了?” “啊?”凤雪舞哑口无言,的确,自己的魂魄如果不是碰巧占据了这具身体,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了。 可是,她现在来这里做什么,要回她的身体吗? 老天,活着不容易,才刚刚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就来讨账了。 “放心,我不是来要回我的身体的,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很快就会魂飞魄散,我来此是有事相托。” “呃——请讲!”凤雪舞拍拍怦怦跳的心口,放下了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 “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世间因我而起的杀戮此起彼伏,可是,我何其无辜!世人强加于我身上的沉重的天命,我本来就不信,更想忘掉,但是,越是想忘掉想起的就越多,今生,我唯一的一次反抗所背负的命运,立刻就给自己和唯一爱着的人带来了厄运。” “我的魂魄陪着惜尘的这三天,是我今生最幸福的时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永远这样看着他,可是,我跳崖死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背负的天命从你出现的时候开始,就该你来承担,我的魂魄只有三天的存在时间。” “你背负着什么残酷的天命?”凤雪舞眨眨眼,太神奇了,可是,既然她都能够穿越,现在还和鬼魂说话,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相信的! “揭秘宝藏——那里有改变天下格局的财富和奇书,更重要的是,传说宝藏一开,就有了改变女子命运的伟大契机,重建如当年沙雪女帝一般的辉煌时代。” “嘿嘿,的确是很令人垂涎的宝藏,你有什么线索吗?”凤雪舞听得双目炯炯,摩拳擦掌,这该死的男权时代,找到宝藏就好了,就可以打它个地覆天翻。 “没有,只知道藏宝图随着圣女的死去,流落在焰国,父皇派往焰国和亲的前三位公主和我身份一样,据说,都是当年从焰国寻回的圣女的女儿,究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世说纷纭,无从知晓。” “打断一下,按常规来说,传说中的宝藏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比如,蛇国既然拥有沙雪女帝的奇书,为什么还会吃败仗,被凤国打败,献上奇书和财富屈辱求和?”凤雪舞被宝藏两个字冲得发昏的头脑,很快清晰起来。 “这样一想,的确是个大破绽。” “算了,奇书有没有用无所谓,可是,蛇国举国的财富还是很让世人垂涎的,对了,你要托付我的是什么事情。”凤雪舞低声问,“是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宝藏吗?” “不是那个,是要托付给你一个人,他是凤惜尘,凤国的二王爷。” “嘿嘿,我知道他,他是你的情人嘛!你们有没有那个——那个——”凤雪舞尴尬地坏笑了一声眨眨眼问。 ————小丽好心软哦,看着味道小妹妹催更,忍不住就更新了,嘿嘿,点击的亲请收藏和推荐哦!你们真实的支持是小丽码字的动力————收藏多,更新自然就会更多! 第八十章 真的有女尊时代? “这具身体明明就不是第一次嘛!我什么意思,我想知道你最在意的男人,代替你好好关照他啊!” 凤雪舞说的笑嘻嘻的,可是,这身体困倦疼痛得她只想骂人。 鬼魂清冷地笑了:“不是第一次?” 显然,鬼也在疑惑。 “那这就算在凤惜尘的身上吧,不过,这不是沙雪女帝的女尊时代了,你这样的遭际,等待你的恐怕是很恐怖的下场。”鬼魂冷冷地说。 “沙雪女帝的女尊时代?女尊!”凤雪舞惊讶地问。 心想,这个世界真的曾经存在过那样一个令女人意滛成真的时代。 “当然存在过,不过已经成为遥远的历史了,呵呵,你自求多福吧!” “呃——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好好地替你活下去。”凤雪舞尴尬地笑笑,瞟了眼身边的阿育王。 “虽然我是他的妹妹,可他和我并无血缘,是我的一念之差把他拉入漩涡,我跳崖后,他就隐藏了身份带着人马从月亮峡谷前来寻找,此地瘟疫四起,请你务必想办法脱身,及早前去和他会合,阻止他进入死地;他是我生前和死后唯一的牵挂,求你看在他呵护我长大的份上,务必把他当做亲人敬爱。” 鬼魂说。 “如果遇见他,我会把他当做亲人,怎么亲都可以; “可是,你看,我连脱身离开这里都很难,遇见他的可能性更小; “再说,你有三天的时间阻止他来此,为什么自己不阻止?” 凤雪舞疑惑,这鬼魂能和自己说话,为什么不能飘去和凤惜尘说话。 “我是以梦境的方式和你交谈的,我也试着进入了他的梦里,可是,梦里我说的话让他更担心,结果适得其反,他的行程更紧了。”鬼魂解释道。 “唉——那可怎么办才好,凭我的身手,连那些女土著的标枪和弓箭都避不开,根本逃不了。” 凤雪舞也焦急地叹息,真是个痴心的男子,无辜地送死的确让人痛心。 “怎么会?我的身手很好的。”鬼魂疑惑地打量着她。 忽然开口说:“我的时间快到了,现在我把有关武功的记忆都强化后传递给你,你一定要记住我的托付,真心地把他当做亲人。” “那太好了,你放心,我发誓会对凤惜尘很好,让他置身事外。” 凤雪舞大喜,几乎有绝处逢生的感觉,她立刻郑重地承诺。 一道金光瞬忽间劈入凤雪舞的大脑,她低哼一声,昏睡过去。 第八十一章 她是圣女后人? 天亮了,阿育王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他意外地眯起凤眼,享受着这难道的舒爽。 周围却一片静寂,除了巡逻的侍卫们机械的脚步声,没有一丝生机。 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低叹一声,抬手捏捏眉心。 部落里瘟疫肆虐,每天都有成百个子民死去,今天是第十二天。 他漆黑的眸中露出痛苦,苦恼懊悔地抬起右手下意识地捏捏眉心,头蒙蒙的疼,这场因他而起的灾祸他却无力收拾。 他侧头看看蜷在怀里的凤雪舞。 只见她青丝披拂在裸露的肩头,侧伏着身体,细白的胳膊斜斜地爬在他的腰上。 他皱皱剑眉,正要把她的胳膊放下去,忽然隐约看到她肩头有个刺青。 似乎是很普通的祥曲护身蛇图案,蛇族的人都可能刺这样的图案。 她也是蛇族女子? 他一愣神,伸指拂去遮挡在上边的发丝,眯了眼细细去看,不觉睁大了凤眸。 那刺青竟然是个祥曲护身蛇图案遮蔽着的九首蝮蛇的刺青,高昂的九个蛇头以大鳞片的形式很微妙地隐藏在盘曲的蛇身上。 他的黑眸倏忽间凌厉起来,很快恢复了冷静,唇角扯起一丝意外的笑意。 这九首蝮蛇是蛇国的图腾,只可能出现在圣女和她的后继者的身上,二十年前圣女失踪,身负的宝藏秘密也成为世人竞相追逐的梦想。 这么凑巧? 世人寻找的圣女遗孤真的存在,而且,就在眼前。 似乎感觉到身体上灼热逼人的注视,凤雪舞分外敏感地清醒过来。 昨晚诡异的梦还萦绕耳边,她抬头却看到了阿育王深不可测的目光,灼然逼人。 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可是,很明显的,他的目光虽然诡谲闪烁,却并不是对她美艳的身体流露出什么渴望。 思及昨晚他的热情和疯狂,看看此刻的神情,这个男子的确算得上是个冷情的人。 凤雪舞若无其事地收起搭在他身上的右臂,躺正了身体,紧张地坐起。 随意地拉起旁边的丝袍遮掩了身体,舔舔红唇,垂了眼帘,低声开口:“大王,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起身到巫医馆看看,和其他的巫医一起了解一下疫情。” ————话说,点击的亲也太霸王了,遇见就是缘分,好歹给个收藏和票票啊!小丽可怜兮兮地求收藏和推荐哦!实际上,更新的少,是在等着收藏上涨,点击的亲,能有百分之五十不那么懒,给个收藏,会更新的更快滴!———— 第八十二章 他让她先逃 阿育王眯眼看看凤雪舞清丽的小脸,只见她黑眸寒澈,沉静如水,比起昨天见她之前多了抹熠熠神采;脸上的表情毫无昨晚欢爱时呈现的旖旎甜美。 不觉心底泛起微澜,多么甜美神秘的女人,她究竟有多少副面孔? 如果不是遇上这样险恶的时期,他的确会很期待她给他带来的惊喜。 他轻轻地拍了下手掌,毫不留恋地从床上起身。 房外侍奉的美婢很快端着洗漱的用具进入,几个美婢熟练地给他穿着衣服。 他眼梢轻挑,略略打量了她的身形,和部落里的女人相比,她显得瘦小了很多,那些已有的衣服,想来她穿着会不合身。 想起昨天刚刚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的那件青色的男式衣袍,就淡淡地开口吩咐:“到流冰住的房内取一件他以前的衣服,给她穿上。” 凤雪舞拒绝了侍女们梳理复杂的小辫子,把长发挽成马尾,插上那支蛇头形的金色发簪,再简单地盘起,很快,就成了个白衣翩翩的美少年。 早饭全是肉食,她勉强地吃了几口,就和阿育王一起去了巫医馆。 巫医馆内此刻人来人往,十分忙碌,都在彻底地打扫卫生。 大巫医恭敬地把阿育王迎向馆内的议事厅。 焰逸天裸着的肩膀和背部,密密地包扎着白色的绷带,倒是省了上衣了,下身穿着白色巫医下裙。 这打扮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俊逸,反了多了丝狂荡的邪魅味道。 “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凤雪舞看的他,虽然仅仅隔了一夜,可是,却想念的很,快速地几步上前,关切地问。 焰逸天闻声回头,目光如电扫过她的面颊。 只见她粉面娇媚,光艳照人,雪白的玉颈处露出几抹紫红的痕迹。 久经风月的他自然明白这是怎么造成的,一抹暗影掠过他的绿眸。 焰逸天扬起长眉,苦涩一笑:“师妹,为兄的箭伤是无碍的;倒是你,可好?” “我?很好,嘿嘿!”凤雪舞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待会和大家一起商谈医案,你要尽力争取外出的机会,借机逃离。”焰逸天抬手亲昵地摸摸她的发髻,低声地说。 两人低低地交谈着,也随着人群往议事厅走着。 “那你呢?”凤雪舞听清了他的话,很是失落,唇形微微一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7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7部分阅读 ————收藏哦!收藏多的话,明天最少三更哦!今天这是第三次更新,为了留言的飘雪红梅和小味道妹妹而加更!———— 第八十三章 守还是迁徙? 焰逸天听出了她话中的关切,绿眸闪出一丝笑意,神情变得温暖。 反握了她的小手道:“我的命大,死不了,你向东走,会遇见燕将军,逃离了这里,我们会再见的。” 两人都明白形势的严峻。 凤雪舞不舍地拉拉他的手:“你一定要去找我,不管我在哪里。” 焰逸天感觉那柔软的小手传递过来的依恋和不舍,心底更觉苦涩。 他可不可以自私地就让她留在这里,一起承受一切磨难,等他伤好些,再一起逃离? 怎么能! 即使留在这里,她也不属于他。 大巫医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很快就来到他们跟前,大大的黑眸仿佛洞悉一切,流淌着悲悯的微笑,她做出请的动作,把二人迎上了议事厅的客座。 议事厅内一张硕大的黄梨木方桌,几张椅子整齐地摆在周围,一阵轻微的挪动椅子的摩擦声响过,厅内的人都落了座。 阿育王坐正座,右侧是大巫医,左边和右边落座的是八位部落有名的巫医。 正座对面就是焰逸天和凤雪舞的客座。 阿育王挥挥手示意大巫医可以开始了。 大巫医拿着手中的资料,开始用真实的数据汇报瘟疫带来的灾难性后果,还有就是各种用来治疗的措施方案。 目前看来,都毫无效果,疫情仍在蔓延。 厅内气氛沉闷,阿育王面色阴沉,目光依次扫过八名巫医,她们立刻战战兢兢地低了头。 其中的一名巫医忐忑良久,低着头站起身:“大王,这是神灵降下的灾难,恐怕人力是无法抗拒的,属下认为,趁瘟疫还没有感染到内城,早做迁徙的打算还来得及。” “迁徙?丢掉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沃野,迁往哪里?” 阿育王面无表情地从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 “神灵降下的灾难?三天前的大型活祭,是部落历史上最隆重的祈求礼,神灵降下明显的神示,是不会抛弃我们的。”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可是,那批感染最轻的病人在祭祀后的两天内,照样死去了——”有一个巫医起身低低地说。 “还有外城的病人,仍然还在大幅度地增加,传入内城是早晚的事情,属下也赞成迁徙。”另一名女巫医起身附和同伴的观点。 第八十四章 超凡的见识 议事厅的人低声地交谈着,气氛渐渐变得压抑。 凤雪舞抬头看看,阿育王烦躁得近乎嗜杀的眼神如阴沉的暗云,让厅内的人呼吸不畅。 应该是时候了。 她明白阿育王此刻的心情,当下起身施礼,正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随着阿育王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凤雪舞朗声开口:“这个世间没有医不好的病,万物生生相克,不管疾病如何演变,都有既定的控制它的方法,瘟疫不是神的惩罚,而是,人为破坏自然生态的恶果。”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立刻吸引住大家的兴趣。 “这次瘟疫的盛行,大家知道把内城和外城戒严,这是很好的预防传染的举措,可是,大家却没有想到把外城感染的病人和没有感染的普通人分开,这是瘟疫无法得到有效控制的直接原因。” 凤雪舞沉吟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说。 “要知道瘟疫是不会分辨贵贱的,外城的贫民都死去后,早晚都要轮到内城的贵族,所以,只有尽快降低甚至遏制住外城的感染率,才是保全之道。” 大巫医听她言语铿锵,很有道理,微微地点点头。 她神色中有丝犹豫,终于像下定了一个决心一般,起身把藏在袖间的一本柔软的羊皮医书拿出。 走到凤雪舞身前,翻到疑惑重重的那一页。 指给她说:“这一类型的瘟疫几百年前曾经发生过,患者症状相似,这医书上也有记载,只是记载治疗的方法却很晦涩难懂,还有数不清的象征符号,我曾经理解为隆重的祭祀,看来不是,我的资质驽钝,至今无法参透,请你代为斟酌。” 凤雪舞接过医书,坐下开始翻动。 焰逸天也凑过头一起看起来。 周围的那些巫医都流露出又妒又嫉的神色。 这是部落最珍贵的医学经典,她们努力半生,连一眼都没有看过。 现在竟然让这个不知底细的黄毛丫头看。 很快,凤雪舞抬起了头,她恭敬地双手捧着医书还给大巫医。 朗声开口:“看得出这是本很重要的医书,但是读起来很晦涩乏味,某些关键的地方语焉不详,但它传达的一个信息很明显,那就是——人类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大巫医苦涩地说:“这关键的一句话我也看到了。” 凤雪舞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类书我看得多了,凡是晦涩难懂的东西,写书的人不外乎有以下三种心态: 第八十五章 改变治疗思路(三更) 凤雪舞微微一笑:“请您不必担心,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类书我看得多了,凡是晦涩难懂的东西,写书的人不外乎有以下三种心态: 第一,是因为他们自己都不了解所说的事情,故语焉不详; 第二,有的是因为他们了解自己所说的事情,但是很明白医术针对的永远是多变的个案,即使记录下来,不过是给后人提供了一个实验的途径; 第三,他们从这重大的瘟疫中明白了医术实际就是改变一下对生命保护的基本形式,在德不在术。 这本书看样子在部落里流传很久,被奉为经典,推测开来,应该是属于第三种。 它在告诉我们,制止这场瘟疫,必须摒弃以前所有的治疗途径,改变对生命保护的形式。” 凤雪舞说得头头是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大家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睛。 大厅内一片静寂,几乎连咚咚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竟然敢质疑部落伟大的巫医宝典! 众人惊愕,继而哗然! 焰逸天无语地闷笑,这女人,让她瞎掰,竟然掰出了个一二三,这也太能瞎掰了吧! 阿育王黑眸光彩频闪,这些话,说得太精辟了。 他凌厉地环视四周,那些指责凤雪舞亵渎经典的声音很快就低了下来。 大巫医目光炯炯地盯着凤雪舞:“你是说,摒弃以前所有的治疗思路,那么,以你的看法,该如何去做?” “这个——我——我觉得以保护内城里的贵族为目的的治疗思路是错误的,不积极主动地对外城进行有效控制,瘟疫早晚会袭入内城。” 凤雪舞紧张地摸摸耳朵,环视周围紧紧盯着她的几双渴求的眼睛。 一时也整理不出头绪,她轻轻踢了踢焰逸天让他来救场。 阿育王的目光随着她的小动作移到了焰逸天的身上,她刚刚表现出那样亲昵的小性子,让他隐隐有些不悦。 焰逸天不卑不亢地迎着阿育王的目光点点头,他起身恭敬施礼: “大王,昨晚我细细看了巫医馆内患者的材料,发现死去的人都是女性,并且年龄都约在五十岁左右,也就是属于部落里丧失了劳动能力和繁衍能力的女性,并且她们的居住地很集中,都住在外城简陋的房舍内,想必她们缺衣少食是一定的。” 众人闻言仍然满头雾水,这病和缺衣少食有什么关系?怎么也不可能是饿的。 大巫医点点头说:“不错,我们部落秉承神的旨意,一直降生的都是女人,部落的女人定期和西北的一些部落交+++配,繁衍后代,偶尔生下的男婴也被视为怪异溺死,只有王族生下的男婴才被视为祥瑞,继承大权,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失去了强健的身体和生殖能力,分配的食物和各种物资都是最少最差的,这些大家都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焰逸天闻言点点头:“有问题,并且,瘟疫的源头可能就在这里,这些人为什么最先感染了疾病?她们经常有什么样的生活习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时,她们如何应对?寻找到这些死者共同的信息,可能就会找到疾病传染的根源。” 凤雪舞大脑飞速旋转,极力搜集预防疾病的措施,好在,前世经历过“非典”“h1n1”病毒席卷全球的狂潮,起码的一些现代的防治措施都已经深入骨髓。 ——大家的收藏和票票很给力哦,小丽在这里谢谢了,这是今天的第三次更新,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哦—— 第八十六章 她的有效建议 凤雪舞很快就可以接上话了。 她很快就发表了长篇大论:“也就是说,当疾病发展成为瘟疫,我们就需要把眼光从具体的病情症状身上移到病人群体生活的状态上; 不仅要知道患者的症状,更要注意生病的人; 不仅要知道哪些人生了病,更要知道他们是在什么环境下生了病; 这很重要,健康的本质就是和谐,是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体自身形与神的和谐; 举个例子来说。 比如——内城生活的青壮年和部落的精英分子,物质条件优越,生活中卫生习惯好,大家吃烹饪味美的熟食,喝煮沸的汤,动物身上寄生的细菌经过高温被消灭,人都看着神彩俊逸,生病的几率就小; 而外城,房舍简陋,物质匮乏,又多老弱,生存状态艰难,温饱问题都无着落,怎么可能注意到卫生? 这样状态下的人精神萎靡、抵抗力差,茹毛饮血的粗劣食物,就可能导致细菌病毒从死去的动物身上传到人的身上。” 在座的都是部落里通达医理的人,门外汉不过就是焰逸天和凤雪舞而已。 可是,二人这样新奇的见解,却让闭塞的部落巫医们忍不住有茅塞顿开之感。 有时候内行的经验反而是束缚,外行的建议反而很容易就指出问题的关键,两人的话再次证明了这个真理。 “嗯!立刻着人前去外城详细调查患者经常吃什么食物,病前又吃过什么食物,到过什么地方,和什么特殊的人有过交往,事无巨细,一一搜集整理后报上来。”阿育王大声吩咐。 “慢——”凤雪舞赶紧摇摇小手。 她看着阿育王不悦的脸色,呵呵笑着说:“此事急不得,目前要准备基本的预防病毒需要的物资,比如口罩手套什么的,要保证前往调查的人员不被感染的前提下才可以派人去调查。” 大巫医神色间显出明显的疑惑:“你是说,只要接触前进行有效的预防,即使直接接触病人也不会感染上瘟疫?” “是的!我敢保证。”凤雪舞神色镇定。 阿育王和焰逸天都讶然地看向凤雪舞。 面对无形无声、谈之色变的瘟疫,这观点也太惊世骇俗了。 “雪舞,这件事非同小可。” 焰逸天侧头神色严肃地看着凤雪舞:“你的把握大吗?” 他是提醒她这可是关系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言外之意让她瞎掰也要适可而止。 ——看到的亲点击收藏的话,小丽晚半个小时再更一章——谢谢! 第八十七章 明修栈道 凤雪舞明艳一笑,拍拍焰逸天的臂:“放心吧!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对大巫医说:“拿笔来,按照我划出的图制作手套和口罩,高温灭菌,发放到所有部落成员的手里; 隔绝病毒通过空气传播、接触传播等直接的途径; 再把外城的病人和健康的人划出严格的隔离区,分别隔离开; 最好,让她们的儿孙前去照顾。” 她这样说着,早有人把纸笔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凤雪舞胸有成竹地画出了口罩、手套的样式和制作需要的材质。 详细地标清楚消毒程序。 她一边画着,一边想着该如何给自己逃走制造机会,很快她就眉开眼笑了。 画完后,给身边的大巫医详细讲析着材料类型和效果。 大巫医连连点头,接过图纸,把它递给手下管理医疗器械的巫医,命令她加派人手加紧制出。 “把部落库存的用于消炎防病的常规药材都取出来,按人口合理分配; 派人专门烧熬成清淡的药汁,供应人日常饮用,提高身体对疾病的抵抗力; 药材不足的话,就派人大力搜集。” 凤雪舞接着有条有理地吩咐。 “你,去布置落实药材的事。”大巫医身边的人,逐条记下。 大巫医回头低声吩咐手下管理药材的巫医,那巫医领命离开。 “即日起命令部落所有人员,勤洗手,多沐浴; 喝煮沸后的水,食物不煮熟不吃,多吃水果和蔬菜; 清扫卫生,消灭房内鼠虫; 最重要的是部落普通成员必须减少日常交往。”凤雪舞继续说,立刻就有巫医飞快地写下来。 “最后,是最关键的问题——病人隔离安置的问题,病人要严格隔离,配备充足的食物和药物,派亲属前去护理; 这些亲属务必有专门人员培训基本的护理常识,每天三次按时记录病人的病情发展,饮食状况,你们原来治理类似病情的药按时发放服用; 每天有专人收集整理,寻找有效信息,改进治疗方案。” “部落的巡逻队可以撤去,参与到调查病源中,或者人员隔离工作中,或者去猎取食物,或者去采集药材; 因为,这里感染瘟疫,其他部落的人躲还来不及呢,谁会再来惹是生非? 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要投入到这次的救助工作,不分年龄、不论贵贱,只有大家同仇敌忾,健康抗病防病,瘟疫过去,这个部落会更加富有凝聚力、更加强大。” 凤雪舞说得极具鼓动性和煽动力。 焰逸天忍不住要鼓掌叫好了。 这女人太了不起咧!她说了这么多,关键要说的可能就是最后的一点——撤去巡逻队。 他暗暗笑着想: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如此地在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中包藏祸心。 第八十八章 宣告所有权 大巫医此刻更是神色清爽地对大家点点头,告退说:“我去具体安排巫医分配的事务。” 一挥手带走了议事厅内的巫医。 阿育王看向凤雪舞,黑眸频闪。 这个女人出语惊人,眼界高远,提出的措施虽然粗略,但是却以局外人的眼光和立场完全消弭了部落内部的等级隔阂。 的确,只要上下一心度过这个难关,部落会有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他绝望的心里闪出一抹淡淡的希望。 阴沉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隐约的宽慰。 沉声吩咐道:“击响钟楼的钟声,召集部落内的各队首领前去军事厅议事。” 说完,一抖黑色袍服,起身离开桌前,走向凤雪舞:“回去。” “不嘛!我想在这里玩一小会儿,就一会儿。”凤雪舞可怜兮兮地试图躲往焰逸天的背后。 阿育王毫不迟疑地跟过去。 掌风扑面而来,阿育王冷笑一声,只是腰身灵魂地一闪,已经轻松地闪过焰逸天下意识阻挡的动作。 长臂一挥,宣告所有权一般,把凤雪舞抱进怀里。 他酷酷地头也不回地对焰逸天说:“身手不错,留着晚上犒劳那几个女人吧!” 脚步不停,竟然是抱着她,大步离开。 只剩下焰逸天在原地不甘地站着,他的心扯出丝丝缕缕无法遏制的疼痛。 即便他受了伤,可是,他那一掌也是用了极大的巧劲,阿育王竟然眉头都没抬一下就给轻轻巧巧地化解了。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他的情绪十分的低落。 可是,面对这样高深莫测的对手,他很清楚,无论武功还是势力,他都一筹莫展地落了劣势。 凤雪舞没有再挣扎,她黑亮的眸子眯起,慵懒地透过他的臂弯看向焰逸天。 不舍地笑笑:“师兄,好生养伤,明天我还来看你。” 焰逸天淡淡一笑,向她挥挥手。 她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惊讶,她刚刚竟然看清了阿育王化解焰逸天阻拦动作的臂影。 并且,她有可以躲过去的把握。 这是不是说明,此刻她真的记起了武功 第八十九章 她要设计离开 出了巫医馆,阿育王把凤雪舞从怀抱里放下。 凤雪舞冷冷地绷着小脸,看叶不看他。 他抬手摸摸她稍微歪了一些的发髻,冷冷地说:“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个用于交——配的牛郎,从今后就只有我一个,回寝殿等我。” 说完命人把她带回去,自己大步前往军事厅议事。 凤雪舞回到寝殿,就命人关上房门,自己懒洋洋地躺到床上,放下床帐,假装睡觉。 头脑里无端地多出了许多有关凤惜尘片段。 这是个从不曾谋面的男子。 可是那浓浓的思念和痛苦让她有催心彻骨的痛。 很明显,昨晚,那女人不仅留下了有关武功的记忆,更留下了对凤惜尘的深深爱慕。 看来,这时空无论是穿越到哪里,有情人难成眷属,是个一直都不会更改的真理。 “你放心,虽是女子,但我凤雪舞一向看重诺言,我会尽力完成你的心愿。”凤雪舞低语。 细细听听周围没有任何窥视的声息。 凤雪舞轻轻拿出藏在指甲尖内的小小药丸。 白色的药丸闪着淡淡的荧光。 焰逸天告诉她这是瞌睡药,可以让人深度入睡,和酒一起服用,效果更好。 那是不是说今晚就可以迷晕了阿育王,然后偷偷离开涅? 凤雪舞嘿嘿坏笑着端坐床上运功探查。 一两轮之后,她很快敏锐地感觉到对内力收放自如。 她大喜过望,放心地躺下,开始细细看着左腕上的金丝手镯,多么精美的暗器呀! 凤雪舞一直睡到傍晚,起来简单地吃了晚饭,命人安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和酒放在寝殿。 又偷偷收拾了房内的一些便携的细软打包藏起,只等晚间偷了阿育王的令牌逃跑。 阿育王回来已经很晚了,毕竟,周密的安排和布署一一落实的确很费心力,再加上此举必然引来一些贵族消极的抵制。 好在经过晓以利害的游说和貌似威胁的弹压,部落内部至少在表面上都理顺了。 凤雪舞很殷勤地帮着阿育王卸去简单轻薄的铠甲,乖巧地拉他到桌前。 一边体贴地问他情况落实的怎么样了,一边给他斟酒,撒娇一般递到他的薄唇前。 阿育王嗅嗅酒杯,勾唇抬眼看向她,神色中隐隐有丝戏谑:“女人,你——确定要喂本王喝下去?” 他咽下了后边的话,因为凤雪舞的小手已经无比温柔地把酒灌入他口中。 “本王也为你斟杯酒,来而不往非礼也。”阿育王漆黑的凤眸玩味地看着她,抬手倒了一杯酒。 手指轻叩酒杯,神色犹豫,半晌又放回桌上,“算了,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喝不喝随意。” 第九十章 她怎么会如此失态 “嘿嘿,哪里能辜负了大王的美意。”凤雪舞看阴谋得逞。 开心地贼兮兮地笑笑,黑眸晶亮,端起酒杯,故作豪爽地饮下。 阿育王凤眸中的笑意更明显了,他俯身抱她上床。 “大王,有没有调查到外城的人,她们常吃的食物是什么?”凤雪舞觉得还是聊天好,等他药性发作瞌睡了,省得他现在纠缠着要她。 阿育王懒懒地躺着,深思着开口:“有蛇、青蛙、还有就是田鼠。” “啊——真是恶心,不过,依我看这食物问题最大的还是田鼠。”凤雪舞略加思考。 “怎么说?”阿育王神态仍然懒懒的,掩饰了眸中的一丝浓浓的兴味。 “大王,你想——田鼠的食物是什么?”凤雪舞启发诱导。 “田鼠的食物?应该是田野上所有它们可以吃到口中的东西,甚至包括腐尸和各种动物的尸体。”阿育王推测。 “聪明!”凤雪舞看着他英挺的俊脸,竟然忍不住笑嘻嘻地狠狠亲了一口。 阿育王好像地看着她迷乱的粉颊。 凤雪舞继续细细地分析说:“那些死去的动物和人身上,难免会有残存的致命的疾病,人再吃了田鼠,这些疾病就呈现出新的变异,毒害着人的身体,感染瘟疫死去的人越来越多,田鼠的食物干脆就是尸体,人吃鼠,鼠吃人尸,如此的恶性循环,瘟疫自然蔓延。” 阿育王紧皱的剑眉舒展开来,至此他终于解开了困惑他很久的问题——瘟疫传染的通道。 凤雪舞看他瞬忽间显出异样神采的面孔,感觉到一股致命的诱惑,她的身体渐渐变得火热。 她情不自禁地舔舔红唇。 不由自主地紧紧贴上他健硕的身躯,伸指逗弄着他的薄唇,吞了吞口水。 心底暗暗吃惊,这是怎么了,难道仅仅一个晚上,就迷恋上他了,妈的,这身体,也太银贱了。 阿育王伸手抚摸着她变得粉嫩的小脸,低声说:“女人,你怎么能很容易就把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心中纠结的问题呢?” 凤雪舞银白细牙轻咬红唇,小脸留恋地在他的手掌上厮磨着。 她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口中发出诱人的低———吟,老天,她怎么会这么渴望他的手指带来的抚慰? 第九十一章 谁药了谁 凤雪舞的不受控制一般扭着身躯,饥渴地附上他结实的身体,小手搓揉着他的长发。 红唇带着浓浓的诱惑:“你的内心有着吸引灾难的磁石,瘟疫发生,是因为你有一颗吸引瘟疫的羸弱的心。” 阿育王黑眸闪出嗜血的惊异,他的手用力搓揉着她的身体,刺激她让她清醒:“吸引瘟疫的羸弱的心?你知道了什么?” “很简单哦,你过于肯定瘟疫不是上天降下的惩罚,一直无所畏惧地在努力寻找克制的良方,这证明你清楚地知道这次瘟疫是人为带来的。” 凤雪舞娇吟一声,动作似乎不受自己意识控制一般,狠狠地堵住了他的薄唇。 阿育王眯着凤目承受着凤雪舞的热吻,看她水眸含情,鼻息粗重,知道酒中的药性发作。 他邪魅一笑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控制住她的身体,好笑地看着她的饥渴难耐。 凤雪舞雪肤泛红,红唇晶润,柔软的腰肢下意识地厮磨着他健硕的身躯,力与柔的对比,让他黑眸闪出无法遏制的欲===望。 “女人,你说,你从哪里看出我的羸弱呢?是这里吗?” 说着腰部邪恶地一用力,用力挤入她紧致的身体。 凤雪舞满足地轻哼一声,等着他的暴风骤雨。 阿育王却不动了。 她低吟着暧昧地凑上红唇,水眸迷乱,下意识地叫:“死木头,用力啊!” 声音大得陌生,她自己都觉得隐隐有丝羞耻。 可恨燥热冲昏了头脑,加上身体被压制住,连扭动都做不到。 她气恼难受地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阿育王舔舔唇上渗出的血珠,邪肆低笑:“我如此羸弱,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让你快活,除非你说出认为我羸弱的理由。” “我说我说——你先给我嘛!”凤雪舞娇吟着祈求,神志几乎迷乱了。 凤雪舞隐隐觉得不对头,这股冲动异常怪异,她的身体滚烫却无法用理智压制。 她想到了他为她斟上的那杯酒,难道她也被他下药了?还是药! 惨了,惨了! 可是,这还不是最惨的! 一想到他很快就会睡得死死的,那谁给她解决这恐怖的欲望哪! 第九十二章 无意的刺痛 凤雪舞的头脑艰难地转动着,眯起猫儿一般魅惑的眼,舔舔因欲++望而有些干涩的唇: “乖玉玉,你轻点压我,我就说哦。” 阿育王闷笑着放松压制,暗笑着——这女人还真的不知道她中的这药性有多恐怖。 凤雪舞立刻八爪鱼一般抓紧他,雪白娇弱的身体力道异常强大地、贪婪地扭动了几下。 继而开口:“你们部落都是女人,和其他的部落相比,一定在战斗力上很吃亏。” 她的纯阴之体无比紧致美好,消解了他体内过于狂躁的纯阳之气。 昨晚让阿育王在惊喜中倍觉舒爽,今天明明感觉到体内少了很多的暴戾之气,想来对他的武功修为大有裨益。 此刻,他被她的热情主动勾起了压制很久的冲动,狂野地箍紧她纤细的身体用力贯穿她: “女人在体力上吃亏,这是公认的,比如——此刻。” 他肆意地冲击着她的身体,极致的狂暴,吸收着她体内阴柔的滋养。 既然上天赐予他百年不遇的纯阴女子,他怎么能不尽情享用! 凤雪舞尖叫着任他肆虐,极大的快感带着刺痛,并且隐隐觉得体内有被抽空的眩晕感,这滋味美妙而怪异。 她继续了刚刚的话题:“所以,为了打败其他部落,你可能用了非常手段,比如——施毒。” 阿育王一低头含住她在大力冲击下摇晃激荡的雪白,用力地吮吸着鲜红的小樱桃。 黑眸闪出诡异的暗红,俊美的面颊略显扭曲地向她邪笑:“我该怎么疼你,你这小妖精,猜对了,那个部落此刻已经消失了。” 多年来的压抑和愤怒,第一次被人看穿;十几天来的焦躁思虑立刻让他情绪失控。 “凡是忤逆我的人都要死!”他漆黑的凤眸射出凌厉的狂野,狠狠地盯住凤雪舞,用力地刺穿她的身体,仿佛她就是那忤逆他的人。 显然,她刺到他隐藏心底的痛楚了,感受到他近乎疯狂的肆虐,她不由仰天悲叹,该死的暴力控,谁来救救她! 凤雪舞纤弱的身体显然无法承受。 越来越深入的刺痛让她清醒,她开始下意识地闪躲着化解着落在她身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她飞速地转动大脑,她必须唤醒他的神志。 “可是,随着那个部落的灭亡,不久,瘟疫开始在你的部落蔓延,此时,你却找不到瘟疫传播的途径和根源,但是却知道和你施毒有关,对么?” 凤雪舞用力抓破他背部刚刚结痂的伤痕。 用锐利的疼痛来刺激和吸引他的注意力往谈话上发展。 阿育王的意志力一向强韧,突如其来的锐利的刺痛,瞬息间让他神志恢复了清明。 他动作微微一滞,眸中狂乱的暗红逐渐敛起,黑眸如水漾着微波,带着丝丝迷惑看着压在身下娇羞盈眉、却泫然欲泣的俏脸。 他的神态忽然显出些疲惫,一翻身把她翻在上边。 第九十三章 给毒门弟子下毒 阿育王好笑地低声说:“是啊,我知道你不是雪山神医门的人,因为我就是雪山门下的毒门一脉的弟子,如果连我都束手无策的毒,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我更高明,我的师父虽然有能力救我,可是,当年我……想必,他是不会加以援手的。” 他的神态有些落寞,眉间的无助茫然给他俊美的脸上添了丝淡淡的哀伤,魅人魂魄。 “啊,”凤雪舞沉湎他的美色带来的视觉冲击,听闻此言,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黑曜石般的水眸瞪得大大的,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开,半晌合不拢小嘴。 理解了他的话里包含的危险信号,她觉得身体的燥热竟然被心底涌出的惊惧扑灭。 从天堂的飘飘然到地狱的冷森森之间的心情感知,转换怎么如此迅速? 难怪他折腾了半天还没有一丝丝的睡意。 他竟然是雪山神医的门下! 那她冒充神医门人,还给毒门弟子下==药! 真的是自寻死路! “自作孽,不可活!”她双眼望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老天,让她晕过去算了! 心底忐忑不安,他会如何惩罚她呢? 单单是给她下了春==药吗? 这算什么惩罚,以他的残暴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别再玩什么小花招。”阿育王略嫌粗糙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红唇,黑眸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怜惜,红唇轻勾,深深地望着她。 “呃——。”凤雪舞似乎看出他眼中隐晦不明的期待一闪而过,等她细细辨别时,他的黑眸已经变得沉静。 这样俊美暴戾的男人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刻,并且该死的诱人心神。 凤雪舞自然地垂了长长的眉睫,娇羞地抿唇轻笑,那娇俏的笑容里溢满着喜悦。 她紧紧揪着的心噗地一声,总算落地了。 这不算什么惩罚,既然确定了他对她还没有杀意,她的心立刻就开始飘飘然的得意起来。 心底暗暗骂道:“做你的女人?下辈子吧!留在这里不是等死吗?虽然我凤雪舞有点小色,对美男缺乏免疫力,可是,并不代表我喜欢被用强,该死的自大狂,如果我逃得走,哪天你犯到我的手中,定要找一群女人狠狠地强了你。” 凤雪舞腹诽不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惊恐万状地担心着小命不保。 第九十四章 神奇的建议 凤雪舞微妙的神态,很自然地被阿育王理解为娇羞和对自己宽宏大量的感激。 “你在某些方面有很新奇的见解,面对失控的毒物变异,如何防止它继续蔓延,你可有什么建议?” 阿育王俊逸的脸神态真诚,丝毫看不出刚刚是在威胁警告她。 双手轻轻揉动她的腰,尽力温柔地让她舒服地化解去体内的药性。 “嗯——”凤雪舞似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打动,她松了口气,舒服地伏在他胸前。 心想,虽然这个男子很可恶,可是,这里的人是无辜的,作为珍惜生命的、文明的现代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全部死去? 思虑着低声说,“我的确是为了保命撒了谎,多谢你能够谅解,现在我们假设,那个部落灭绝,死去的人肯定没有火葬,埋在田野,把毒间接地传递给了田鼠,然后,又传给了吃田鼠的人,在这中间肯定发生了新的变异,不然,你的解药就可以直接治病了。” 阿育王眯起漆黑的凤眸,鼓励地对她点头,示意她继续。 他的心底却实在震惊——火葬,把死人烧毁! 这的确不失为有效的终止病毒恶性循环的方法,可是,什么地方的人会有如此风俗? “我不懂毒,可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新思路,你可以把病毒提取出来后灭活,这一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凤雪舞忽然想到了这里的医疗条件,不知道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有没有基本保障。 “提取病毒,进行灭活或者培养,这是毒门弟子的特长。”阿育王反应很快。 “嗯——那就好,灭活后的病毒对人体就不再有攻击力,再把它植入人体内,人体本身的防御系统就认识了这种病毒,一旦病毒侵袭人体,就会自然地产生一定的抵抗性。” 凤雪舞把现代疫苗的研制原理简单地说出。 “灭活后再植入人体,利用人自身的免疫系统去抵抗病毒,好思路,的确是好思路,这比以毒攻毒的方法高明了很多,是永绝后患的一种举措。” 阿育王大喜,他一听就知道,这个医理是存在的,更是可行的,只是他从不曾想到过。 他从来都是培养病毒复杂化,想以毒攻毒。 从不曾想过灭活后的病毒有此奇效。 他黑眸闪出喜悦的亮光,一翻身把她放在一边,就要起身。 “你要做什么——”凤雪舞惊讶地问,这还是那个阴沉沉稳的男人吗。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8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8部分阅读 “我去巫医馆。”他一边穿着亵衣,回头看看凤雪舞疑惑的眼神。 大手一拉,披上外袍,黑色凤眸中露出丝丝明朗的笑:“别担心,你的瞌睡药我早就化解了,不会睡在路上;当然,你身上的初更合欢散此刻也消停了吧?” 他弯腰蹬上鞋子,大步出门,到门口忽然转身道:“女人,别想着逃走,不然,你绝对会后悔。” 听闻此言,凤雪舞慵懒地嫣然一笑。 挥挥雪白的手臂,有气无力地说:“放心去吧,我都被你整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可能有惹是生非的力气。” ——————今晚,收藏推荐涨得好,小丽就加更第三次更新———— 第九十五章 如何出去? 凤雪舞的声音娇嗔、嗲嗲的。 阿育王听得眉梢掠起一抹黑线,俊脸带着莫名的惊愕。 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的——露骨,他心底窃笑着反手掩上房门。 凤雪舞凝神静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恢复了清明。 只见她娇俏的红唇隐隐勾起,抬手从身边的金丝床褥下摸出一块玲珑精致的令牌。 拿着手里细细看了,刚刚情况紧急,她悄悄地趁着阿育王宽衣解带的时候,顺了来,还没有来得及赏玩。 只见巴掌大的令牌上边,雕刻的盘龙屈曲遒劲的身姿,在熠熠生辉的明珠照耀下,流动着金色的诱人光泽。 正中心是红宝石嵌成的“令”字,两颗绿色的宝石镶嵌的龙眼隐隐光华流转,栩栩如生。 凤雪舞凭着老到的眼光,立刻就明白,这可是地道的宝贝。 她眉开眼笑地用纤白的手指细细拂过冰凉沁手的令牌,它不仅是从这里逃出的护身符,即使到了外边的花花世界,想来换了流通的货币,也够她挥霍一阵了。 伸伸略觉困倦的娇躯,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看看雪白的衣袍,她无奈地穿上。 这样的夜晚,白色的衣服怎么看都无法隐藏行迹,难不成,就这样光着大刺刺地出去? 白色的衣服怎么了? 在这高手环伺、侍卫密布的核心建筑内出去,在这样的范围内,穿黑衣照样被发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既然能大大方方地走出去,那穿什么颜色都不重要。 有了这样,就可以假传阿育王的命令,或者真的被人发现的话就亮出令牌保命; 而外城此刻,经过阿育王白天的强力布署,想必一定成了空城了。 她俯身从床下拿了包裹,背在肩上,深深吸了口气,手拿令牌大步地出了寝殿。 外殿值夜的女侍正昏昏欲睡,看到她出了房,几人相互看看,立刻有个小头目模样的女人迎上来。 凤雪舞一举令牌,低声说:“大王去了巫医馆,命我随后就到,路径我并不熟悉,请你派人带我过去。” 凤雪舞心想,既然躲不过,干脆以退为进,反而更显得真实可信。 那女人看看她手中的令牌,这是代表绝对王权的令牌,神色不由一震,大王竟然如此的信任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她神色漠然地躬身回答:“是。”转身给凤雪舞带路。 廊下值夜的侍卫闻声,很快就截上来。 ————小丽撒泼打滚要收藏哦!———— 第九十六章 她的偷袭 领头的女首领显然和带路的女人熟识,两人低声交谈两句,那人验看了凤雪舞手中的令牌,满脸讶然不解,挥了挥手就放行了。 街道寂静,两人空寂的脚步声显出一阵阵回响。 接连又过了五六道关卡,才出了阿育王寝殿的地盘。 凤雪舞暗暗称幸,好在自己顺势而动,借了这位贴身女侍的光,没有贸然的施展轻功逃离。 这里埋伏的环环相扣的秘密护卫,不知道隐藏在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监视不到的死角。 两人向着巫医馆走去。 沿路再没有看到什么值夜巡逻的护卫,想必都调动到更加重要的防疫岗位了。 是在这里解决了这个女人,还是快到巫医馆再解决? 要知道,她的机会只有一次,还是借助毒针这种暗器的偷袭,如果失败的话,就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离巫医馆越来越近。 现在就动手杀了她,然后立刻逃走,还是找到焰逸天和他一起逃离? 她知道,那样做,她逃跑的风险就多了太多的危险系数。 她的心底在挣扎——白天焰逸天暗示她今晚要一个人逃离,他是担心身上的伤连累她吗? 这个男人,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隐隐地感动着。 无论如何,她今晚要带他一起走。 前边就是巫医馆高大的白色围墙,转过街角就是正门。 那女人和她并排走着,凤雪舞看她轻疾的步履觉得她的功夫一定不简单。 必须一击而中。 凤雪舞假意闪了一下腰身,身形一个踉跄,连声呼痛着蹲下了身体。 那女人戒备地看向她,忍不住流露出厌恶的情绪,这样情绪,此刻她根本不想掩饰,也不愿掩饰。 对于部落以外的所有人,她都存在着浓郁的敌意——因为,在蛇族内部,别的部落欺辱她们的部落,在外界,据说,在焰国和凤国的胁迫下,许多蛇女被掠走卖卖,成为玩物,一些蛇族部落甚至被迫迁移到沙漠地带。 这种对外人的敌意,几百年来,都在她们的部落传递着。 那女人看着凤雪舞粗重的低吟着蹲下身子,用手抚着脚腕,那痛呼不像是假装,即使假装,她又怕什么,就凭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能掀起什么浪。 她冷哼一声,犹豫了一下走向她,蹲下身。 凤雪舞柳眉紧皱,红唇轻颤(是害怕的),低声起抽泣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轻轻放了手,让她检查。 女人凑过身,大手带着厉风,粗鲁地伸手捏向她的脚腕。 电光火石间,凤雪舞射出腕间手镯中的毒针,蹲着的身体顺势往前一滚,躲过了女人的手,利落地翻身,戒备地凝力一掌拍向她的身体。 女人的手凌厉地抓过去,硬硬的指甲划破她的小腿,险些抓住她的足踝。 白多黑少的大眼狠狠地盯着她,身形跃起,老练地变换招式扑过去攻击凤雪舞。 第九十七章 找不着他 忽然那彪悍的女人低哼一声,身形在空中一滞,惊恐的大眼寒芒暴射,不可置信地瞪着凤雪舞。 随后,噗地一声,她的身体万分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凤雪舞不敢松懈,趁机挥起纤纤素手,用尽力气,一掌拍实。 竟然听到了瘆人的细微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和那晚听到阿育王捏碎手中女人的颈项一般,令凤雪舞感觉到肝胆俱裂。 她汗毛倒竖——她竟然杀人了。 来不及惊惧,凤雪舞瞥了眼她瞬间变得青黑的面孔,咬咬牙拉住那女人的衣领,看看路边的排水沟,闭着眼把她的尸体推了下去。 老天,这暗器上的毒也太霸道了,她看看手腕上的金丝手镯。 她四处看看,知道这绝非久留之地。 既然到了巫医馆,还是进去一趟为好,省得牵肠挂肚。 当下身形一闪,凌空而起,直直飞跃巫医馆的高墙,避过岗哨,向后院焰逸天住宿的房间摸去。 周围的房内一片空空,想来巫医们都连夜被阿育王召集起来提炼疫苗了,凤雪舞仍然谨慎地目标明确地向前走。 明明就是她问出的准确位置,怎么会没有人。 房内漆黑,她运用内力探查,竟然空无一人。 难道他被阿育王连夜叫起,一起研制病毒了? 想来不可能,阿育王已经知道他不是神医门的弟子,怎么可能让他参与如此机密之事。 她强压心底焦虑,今晚不走,事情败露,明天可能就是她的死期;可是,她逃走的话,焰逸天极有可能被阿育王杀死泄愤。 凤雪舞强压心底焦虑,是走还是继续寻找,她该如何选择? 虽然焦急,但是她仍然冷静地分析,很快决定抽身而退。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多留一刻,就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当下她不假思索,急急从后墙掠出,身形如烟,向外城飞掠而去。 靠着天空的星象辨别方位,她直直地向东方逃逸。 她的身姿优美飘逸,可是,心底却无比的沉重。 焰逸天,你到底在哪里? 几天来的相处,这个美艳多情的男子已经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田。 第九十八章 她的煎熬 多日来的相处,这个美艳多情的男子已经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田。 他烧烤的美食博得她称赞后意外羞涩的笑,绿眸微愕,纯美得惑人心神; 他揽着她躺在冰冷的山洞里,坐怀不乱,忍受着她的捣乱,还尽力地不让她沾染地上的寒气; 他洗澡时对她温柔的怜惜和尊重,他的手指梳过她的长发时的温馨缱绻; 他甚至毫不迟疑地为她挡去凌厉的暗箭甚至标枪; 他强压心底的苦涩,依依不舍地让她一个人逃走…… 前世的她冷情孤癖,所有的精力和兴趣都投在寻找和发掘地下文物上,常常只身涉险,获取可靠的第一手资料,给国家文物的发掘保护做出极大的贡献。 当然,纯粹的出于兴趣,她也会顺手拿出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她喜欢这样的营生,毕竟,靠着政府这座大靠山,盗墓贼就成了堂而皇之的专家,名利双收,这感觉,特爽! 更重要的是她迷恋那种深入地底,攫取宝藏的快感,手抚冰冷的跨越千百年的文物,她的心底生出深深的眷恋和痴迷,因此,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那神秘的大地,去融入浮躁的都市。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在情感上有过超过两天以上的纠缠,纸碎金迷的都市生活,是她这个常年野外作业的女人无法适应的,那些游离在众多女子之间、被明码标价的男子,虽然可以轻易地取悦她的身体,却无法让她生出信任。 可是,焰逸天却是她所有的常识里从不曾经历过的性情,让她冰冷的心感到温暖,让她坚强的性情生出些依恋。 一想到此次逃离,可能给受伤的他带来灭顶之灾,这让她的心生生多出一抹钝痛。 残月斜照,山林魅魅,丘壑尽显,眼前的景致渐渐出了变化,显然,已经出了部落的区域,而且离外城很远了。 她的心底竟然硬生生地生出一抹强烈的不舍,身形一滞,缓缓飘落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回眸张望着来时的方向。 黑魆魆的建筑群恍如巨大的黑色怪兽,在黑暗中缄默着。 该死! 在这陌生的异时空间,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动情? 如果没了牵绊就没有了此刻这种自责和陌生的痛苦,为什么不能够像前世一样冷情孤绝地活着? 她忍不住说服着自己,试图缓解心底莫名的情愫。 可是,一想到前世,她忽然觉得惶然,离奇死去时,她的脑海竟然毫无牵挂。 想她当初名动业界,身价过亿,可是,这些名利终如浮云,此刻,真正属于她的,连一份值得珍藏的情感或者回忆都没有。 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谁会为她的不幸掉眼泪呢? 她想不出来。 她第一次怀疑她曾经活着的意义。 如果生命中没有值得捍卫和牵挂的人或事,那用什么证明你活过呢? 她的心空荡荡的,似乎有着孤绝的冷风回荡。 ——————收藏收藏收藏!——————— 第九十九章 失而复得的欣喜 虽然,凤雪舞潜意识地幻想着,焰逸天已经先她一步逃出。 而且说不定,那晚出现在山洞的神秘人会再次救他离开。 她是不是再先往前边走走,说不定他在前边等着她。 她无法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心底无限痛苦地纠结着。 她真的能拿他的生命做自己活下去的筹码吗? 看看阒无人迹的黯淡荒野,想着他单身只影,箭伤未愈,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她想着他的处境,终于,最后一抹希望破灭。 她扪心自问——背离基本的做人道义,恩将仇报,踏着朋友的骨血逃走,活下去真的能够安心吗? 这一句话问得她哑口无言。 她从刚刚的心思中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丑陋自私怯懦。 最终,她低叹一声,做出了决定。 如果再世为人,仍然和前世一样,那有什么意思? 对于她这样自私卑劣得不够彻底的人,如果她此次离开,只要得不到焰逸天活着的讯息,那么她以后的生活中,必然会笼罩着浓浓的愧疚和痛苦。 那种亏欠会像一根刺,刺得她痛苦不堪,甚至寻找他会成为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与其如此,何如此刻就回头和他共进共退。 她仰望天边,弯月如眉,她长舒口气,黑曜石一般的明眸闪耀着无法描述的光芒,展颜轻笑:“今生,我绝不丢下任何一个维护我的朋友。” 白色衣袖一展,身形仙子一般优美地掠起,就要向来路奔去。 “呵呵!”忽然一声邪魅的低笑响起,在空旷的原野显得异常诡异清晰。 “谁!”凤雪舞生生刹住急速飞逝的身形,转身防备地低喝一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是我——”那声音淡淡的,带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熟悉的声音极其细微,却令凤雪舞有五雷轰顶之感,她百感交集地收了招式,几乎喜极而泣:“焰逸天,是你吗!” 只见不远处一株硕大的古松树冠间一道黑色身影直直地飞身落下,缓缓走出大树的阴影。 熟悉的身形,不是焰逸天是谁? 凤雪舞几乎要喜极而泣,她惊喜地睁大双眸,伸展双臂,眼泪涔涔地飞扑过去。 这近乎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头脑发晕,让她恍然如梦。 “你让我担心死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哭了。”凤雪舞低声哽咽着说,眷恋地贴近他的怀抱,紧紧地搂住他健壮的腰。 “是我不好,我——”焰逸天被她扑着伤口,疼得嘶地一声咧咧嘴。 低头看她泫然欲泣的小脸,忍不住心疼,一时又无从安慰,只好轻拍她的背,咽下了后边的话。 他想说的是他不该对她生出太多的贪恋,他真的想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乎他,他知道这是奢望,可是,还是忍不住做了。 好在,她终究决定回头找他,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她在乎他又如何? 她终究不属于他,他刚刚有丝喜悦的心又倏地跌落谷底。 凤雪舞感觉他的身体忽然有些僵硬,忙不迭地松手,黑眸泪水晶然:“你的伤很痛吗?” 她透过泪水看向他那双如暗夜星辰般透亮的绿眸,竟然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言说的深沉,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和孤寂,如此眼神若不是经历过人世间的苦痛心寒,是断然不会有的。 “嘿嘿,你在担心我吗,这伤只要双臂不用力,逃跑还是没问题的。”焰逸天很快掩饰了眼中的感动和失落,恢复了习惯性的迷死人不偿命的魅惑笑脸,还厚脸皮地调侃凤雪舞。 “那就好,接下来的逃亡之路,我来照顾你,放心吧。”凤雪舞用衣袖擦擦泪水,似乎被他的笑脸感染,也不再自责。 “嗯,已过午夜,我们赶紧走吧。”焰逸天看看西沉的弯月,用没受伤的左手,拉起凤雪舞的右手。 轻轻提气,两人兔起鹘落间,很快就步调一致了。 “雪舞,你的轻功——”不过几里地,焰逸天很快就察觉到她的身形不似往日僵滞,反而娴熟更甚于他。 “啊——那个——我的武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又想起来了。”凤雪舞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对他狡黠一笑,信口胡说。 焰逸天心下甜甜的,无语暗笑,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假涅? 他觉得完全能够理解——她是为了赖定他、让他照顾、和他亲近,才假装忘记武功,这会儿看他受伤了,为了照顾他自然就不需要装了。 今生何幸,他竟然遇见如此多情、如此真性情的女子。 天色发白,侵晓的凉风伏林而起,焰逸天和凤雪舞的衣袂随风飞舞,一绿一白,绝尘脱俗般的清丽,宛如一双下凡的谪仙,让人生出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 焰逸天心底涌出淡淡的温柔,如果就这样携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那该多好! 残月黯淡,星河渐隐,继而红日升腾,五彩霞光灿然四射,芊芊莽莽的密林山谷,宛如熟睡一夜的倩女,在阳光下焕发出迷人的明媚。 “休息一会吧,我累了。”凤雪舞看看身侧并肩而行的俊颜——焰逸天光洁的脸上缀满细密的汗珠,望望脚下无边无际的绿林——绿浪如海,横无际涯,红日半悬,气势壮美,忽然身上的浪漫细胞出现异动,觉得如此美景良辰,就这样奔跑过去,真是暴殄天物。 “再坚持一会,还不够远。”焰逸天呼吸粗重,显然十分疲劳。 他暗暗骂道,该死的伤,让他如此容易困倦 他瞥了眼依然神闲气定的凤雪舞,无比郁闷地说。 第一百章 蛇要袭击他 ()仿若不在意地瞟了眼焰逸天郁闷的脸色,凤雪舞伸了下懒腰说:“好,我都累死了,正要提议休息呢,往前边再走走,前行着寻找水源,到那里,我给你做吃的,吃饱了,跑着更有劲!” 凤雪舞笑嘻嘻地说。 焰逸天苦笑一声,跟上了她的身形。 太阳越来越高,渐渐散发出暑热的逼人气息。 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灿烂花海,在浓绿的深林间灼灼生辉。 “那里——焰逸天,我饿了,要到那里吃东西。” 凤雪舞纤白的手指指过去:“你看,那片花多美,近花处必有水源。” 焰逸天眯起绿眸看过去,见她欣然欢快的神色,就低声地应了一声,两人飞快地掠过去。 山势渐缓,隐隐传来流水的轰轰声,空气里有股新鲜的潮湿气息,在这暑热的中午让人心头忽然多了凉爽。 “这轰轰水声,前边有大河。”凤雪舞大声笑着说。 果然,穿过山坡最后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 一道长长的峡谷横在眼前,两侧树木葱茏,谷中河水汤汤。 几十米外峡谷最高处的水流更是如瀑布一般击落而下,撞击在下方的河水中激起大片水雾。 瀑布不远处,就是那片吸引他们的花海。 “这里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凶猛野兽吧?”焰逸天看看谷中胜景,有丝担心地问。 因为瀑布声太大,焰逸天不得不扯着跑得冒烟的嗓子说话。 “不会!这瀑布声大流急,普通动物来此饮水,都会惧怕激流漩涡而远离,所以不用担心有什么大型猛兽。” 凤雪舞听出他的担忧,回头安慰地灿烂一笑,娇俏的面孔显出勃勃生气。 焰逸天一听大喜,大手一抹俊脸上的汗水,全然不顾形象,几步跳到河边,俯身爬在厚厚的草地上凑到河边喝水。 凤雪舞看他的动作一派烂漫自然,喝得极其痛快。 当下也笑嘻嘻地跟过去蹲下,洗了把纤白的小手,用手撩起口水喝下,水质清凉新鲜,细细品品,却有股她说不出的怪怪的味道。 她回身看看身后的丛林,猫儿般地眯起明眸。 细细辨认,竟然大多数树木都是松树、杉树之类。 似乎一路行来,树木好像都是这两种居多,刚刚走来的灌木丛更是土质松软。 她心下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突然间她神色大惊,神色戒备地伸手摸向袖间,一边问焰逸天:“以你来时的观察,这条河是不是蛇族部落饮水的源头?” 焰逸天用手捧水洗了脸,不解地看着她回答:“这河流太大,虽然随着山势峰回路转,可是我们沿路依然是以它为参照的,不然早迷路了,这应该是唯一一条流经蛇族部落的河水。” “这就对了。”凤雪舞大叫一声,飞身跃过焰逸天横陈在地的身体,抽出袖间匕首。 迎向一条粗粗的正游身而来、四处张望的大蛇。 那蛇看到她飞身而来,便仰起头嘶嘶示威,红色蛇信频频吐出,显得极其丑陋凶残。 “哎呦——蛇呀!”焰逸天看向凤雪舞的动作,赫然发现不远的大蛇,立刻浑身发麻,后知后觉地尖叫。 凤雪舞右手捏紧匕首,挥动小小的左手玩笑般在大蛇面前挑衅地虚扬几下。 嘿嘿笑道:“送上门的午餐,焰逸天,你有口福啦!” 那大蛇见她挑衅的动作,蛇头跟着她的左手一上一下地移动,忽然张开大嘴向她的左手咬去。 哪知凤雪舞动作更快,她的左手本就是为了激怒它,见它头弹射而来,立刻缩回,同时右手闪电般划出一道弧线。 继而白袍翩然、身姿优雅地后退。 “擦!”锋利无比的匕首竟然将蛇头整个切下。 只见血迹四溅,留下蛇身在地上不甘心地扭来扭去。 焰逸天已经看傻了,那干练的动作让他忽然感觉她很陌生。 继而低头,舌头伸出老长,满面惧色地盯着掉落在他身侧的蛇头。 那五彩斑斓的蛇头大张着嘴微微蠕动。 他惊惧得浑身冒汗,神态虚弱地看向凤雪舞,乞求地指指蛇头。 凤雪舞看他惊惶无助的神色,心底隐隐地疼,这个邪魅狂妄的男子,是什么样的遭际让蛇在他心底留下如此浓重的阴影? 她抬腿一脚将蛇头远远地踢入河水,回身拎着蛇尾转过头来。 对焰逸天说:“到那边的林子里帮我找一根直些的树枝,手指粗细就行,把树皮削干净,顺便找一些枯枝做柴烧。” 焰逸天已经收敛了惧意,想到刚刚的失态,俊脸显出些羞赧,心底仍然在担心着,如果她叫他帮忙杀蛇,该怎么办。 听她此言,如闻大赦,连忙跑去干活。 凤雪舞又说:“记住,不要砍树木的主干,挑一些直些的枝子削,这样树就不会枯死。” “这里有数不清的树,死一棵又有什么关系?”焰逸天不解。 凤雪舞忍不住对他作出鄙视的神态,拎着蛇边走近河边边说:“每棵树都有生命,虽然它不会动不会说;这世间的人也数不清,难道你会因为人多就随意地杀掉一个人吗?” 焰逸天不禁莞尔,这同等代入的理论的确无法辩驳,虽然他也觉得树怎么能和人相比,却还是依着她的话照办。 不多时焰逸天就拿着一根削好皮的树枝和几根粗粗的枯枝回来了。 凤雪舞抓到的这条蛇足有男子手腕粗细,她先用匕首把蛇从中间剖开,剔除内脏并在河水中洗净,然后剥蛇皮。 第一百零一章 克服心理障碍 ()凤雪舞纤白的指尖频动,那手法极其熟练,看得焰逸天瞠目结舌。 继而他的心底涌出丝丝愧疚,因为他害怕蛇,所以,厚颜无耻地视而不见,让她柔弱的小手做这样粗鄙血腥的活儿。 蛇血顺着她纤白的手直流下来,最后,剥离蛇皮后呈现淡粉色的蛇身仍然在慢慢蠕动。 焰逸天看得胆战心惊。 他忍不住后退几步,似乎怕那无头无皮的蛇仍然会突然跳起来。 她真的是凤国公主吗?这纤弱美女此刻的动作显出十足的血腥老辣。 凤雪舞拿起匕首慢慢地沿着蛇肉轻轻刮动。 焰逸天神色近乎虚弱地不解地问:“皮早掉了,你这是做什么,还没有剥彻底吗?” “是啊,没有剥彻底,这蛇的皮下组织有很多细菌,用刀刮净,吃起来就没事了,否则可能会感染病菌。” 凤雪舞慢慢地说:“不过,不要担心,这里不是瘟疫区,这蛇没事。” 说着把软溜溜的一个鼻涕一般的椭圆形的蛇胆捏出递给他,妩媚一笑说:“把它吞下去。” “不,我才不吃!恶心死人了。”焰逸天吓得后退两步。 凤雪舞邪恶一笑,狡黠地看着他:“越是恐惧的东西,越要吞了它,这样会增加胆气,下次遇见就不怕了。” 焰逸天闻言,紧咬红唇,绿色的眸子渐渐生出凛然寒气。 他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蛇胆,咽了口唾沫说:“你说的是真的!” 凤雪舞小脸灿烂地笑着点点头,充满鼓励和期望地看着他嫣然一笑:“当然!” 焰逸天看着她纤白的指尖拈着那团柔软的猩红,心底由惊惧引起难以抑制的恶心,好不容易激起的勇气刹那消散,他可怜兮兮地说:“怎么能生吃这东西,野人一样,烤熟了吃怎么样?” 凤雪舞抿抿唇,小脸不悦:“这蛇胆最补身体,你这几天睡在石洞里,身体肯定受了潮气,吃下它关 节的困倦就会消失,烤熟了就变成指甲盖般那么大的一片,药性早没了。” 看焰逸天还是不接。 她低哼一声,目光变得凌厉:“你的英雄气呢,怎么一看到蛇就没了,这个弱点很致命,如果不努力克服,被你的敌人发现,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凤雪舞这番话连激带吓,把焰逸天气红了眼。 他狠咬银牙,一把抓过蛇胆,看也不看张口吞下。 那新鲜强烈的苦腥味噎得他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咽下去,又一阵干呕,差点把刚吃掉的蛇胆又吐出来。 凤雪舞看着他的窘态,呵呵笑得直不起腰。 一边笑一边说:“一定要咽下去,不然就白白受罪了。” 焰逸天无语,忿忿地瞪她一眼。 忍着要吐出来的恶心,慌忙丢下怀里的火折子和调料瓶,悻悻地转身往那片花海走去。 凤雪舞嘿嘿闷笑着架柴点火,把那根粗粗直直的树枝削尖,把洗剥干净的蛇肉穿在上边,架在火上烤。 这谷口生长着这大片的紫色郁金香,花香馥郁,畅人心怀,焰逸天缓步徜徉花海,深深沉醉。 他凝望着远处凤雪舞白衣胜雪的娇小身影,红唇轻勾,绿眸显出浓浓温情——她没有浅薄地嘲笑他,而是在帮他克服恐惧。 这样的深情,让他如何承受。 时间不长,浓浓的肉香味飘散开来,令人嗅到食欲大起。 “焰逸天,开饭了——”凤雪舞甜甜的声音扯得糯糯长长的,轻柔地扯出他心底的温暖,叫得他心生依恋。 他抿唇一笑,向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一边俯身采了一束盛开的紫罗兰,向她走去。 “给你。”焰逸天把手中的花递给正在低头放调料的凤雪舞,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调料,愧疚地低声说,“女人如花,这样粗鄙的活竟然让你做,接下来交给我吧。” 凤雪舞惊讶地抬起头,他的语气怎么那么的愧疚不安,再说,他怕蛇,难不成,他也在主动地克服对蛇的恐惧。 焰逸天低垂着头,绿眸紧紧盯着架上浓香四溢的烤肉,红唇紧抿,拿着匕首的左手隐隐有丝颤抖。 凤雪舞把目光移开,看看捧在手中的深紫优雅的紫罗兰,她漆黑的眸子眨呀眨,竟然感动得要掉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子送的花,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担心焰逸天看到她眸中的泪水,低头抿唇微笑,抱着花轻快地跑向了河边。 凤雪舞把头埋在花上,沉浸在馥郁的清香里。 这么美艳娇嫩的花朵,如果在阳光的照射下失了光泽,那多可惜。 她这样想着,随手撩起清澈的河水,洒了几滴在花瓣上,深紫莹润的花瓣缀了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晨露般的清新秀美。 焰逸天的神色渐渐变得疑惑。 这蛇看上去凶恶,令人心生惧意,就连剥了皮的死蛇也令人害怕到恶心,可是,烧熟的蛇肉为什么喷香无比? 此刻,刺激着他敏感味蕾的肉香令他口舌生津。 “呵呵,如此诱人的食物,正是厨师梦寐以求的绝佳食材,从今天起,我焰逸天绝对不愿错过。” 他语调清晰,透出坚毅和果断,深吸口气,左手划出片片刀花。 蛇肉很快被片成大小不等的薄薄肉片,缓缓落在摊在他右手掌上碧绿的薄荷叶片上。 似乎带着克服恐惧的快感,焰逸天豪气顿生,把手中满满一份蛇肉放下,鼓足勇气又拿起一片薄荷叶细细地片了一份。 凤雪舞笑吟吟地捧着花过来,娇俏地扬扬眉:“饿死了,可以开饭了吧?” 快速地席地而坐,把衣摆拉向一边,细心地把花放在铺在地上的白色袍角上。 焰逸天呼吸一滞,看向凤雪舞。 只见绿草如茵,她白衣铺地飘逸如仙子,鲜花在侧,人花相映,更显美艳,端的是一幅画。 第一百零二章 紫罗兰变色的秘密 ()可惜凤雪舞并不知有人正在欣赏美女图。 只见她粗鄙地一挽衣袖,根本无视他放在薄荷叶上的闪闪银筷,纤白的手大刺刺地抓起肉片,仰头丢入口中,大快朵颐。 “好香哦!你快吃啊!”凤雪舞被肉撑得鼓囊囊的小脸可爱怪异,满是欣喜满足的笑。 她看焰逸天呆呆地看她,忍不住提醒说。 焰逸天无语地望着这个不在乎仪态的女人,心里隐隐有些羡慕她的无所顾忌。 垂眸看看眼前的肉,他暗暗咬了咬牙。 既然,蛇胆都吃了,蛇肉也削了,美味在前,还犹豫什么呢? 只见他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义无反顾地抬手抄起银筷,夹起一块薄薄肉片,再慢慢地放到嘴里。 蛇肉入口,鲜嫩滑腻,刺激他的味蕾满口生津。 再加上连夜奔跑,饥肠辘辘,他竟然觉得这美味甚至超过了他这么多年来吃过的任何一种肉。 “味道怎么样,你现在是厌恶它还是喜欢它?”凤雪舞黑眸狡黠地笑着。 看着焰逸天运筷如风,忍不住调笑。 焰逸天一边大口吞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烤熟之前厌恶,烤熟之后喜欢。” 他的话引得凤雪舞忍不住大笑得前仰后合。 她忽然想起身边的花,赶紧扭头——可不要压坏了。 这一瞧不打紧,花倒是没有压到,却发现那深紫的紫罗兰花瓣上竟然出现许多鲜红的斑点。 她忍不住疑惑地拿起细细观察。 焰逸天看她捧着花束呆呆不语,忍不住笑着说:“花再美,也不能一直抱着!快吃,不然,就没了。” 一边作势用筷子要抢她面前的那份肉。 凤雪舞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他嫣然一笑。 轻轻抚弄着手中的花朵,指着给他看上边的斑点说:“非也,非花之为美,美男所遗(wei赠送之意)!” 一边扬扬眉给他抛了个媚眼。 焰逸天也发现了花瓣颜色的异常,他惊讶地说:“这花难道是传说中的变色花,太神奇了。” 凤雪舞哑然失笑地摇摇头说:“去你的传说中的变色花。” 她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向河边,心底充满了神奇的期盼。 只见她抽出两支花完完整整地浸了浸河水,然后拿出。 焰逸天早几口吃完,跟了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图,却也明显觉得凤雪舞此举定有文章。 只见那两支浸过水的紫罗兰,在阳光的照射下,花瓣上的深紫渐渐隐去,竟然在转瞬之间就淡成了浅浅的红色。 焰逸天看花朵都被水洗去了颜色,不由大惊失色:“这水有毒?” 他警觉地摸摸面孔,老天,他可是喝了很多,手脸还洗了很多遍! 这脸——不会也被洗掉色吧! 凤雪舞娇俏地回眸一笑:“你这呆子,什么人会傻到在这样大的河流中下毒?这洋洋活水,谁下毒会把他自己吓哭的。” 焰逸天很快也想明白了,往流动的河水里下毒,那需要的毒药可是无法估量的无限多。 只见他尴尬地嘿嘿笑笑:“那你说这水是怎么回事?” 凤雪舞的小脸因为自己的新发现很快变得激动而振奋。 她亮晶晶的黑眸闪着波光,惊喜地看着焰逸天:“这水没毒,而是偏酸性的水,可惜这里没有ph试纸,不然以紫罗兰变色的速度之快来推测,这水的酸碱度绝对要低于标准浓度值7。5,顶多达会到6,甚至更低,典型的酸性水。” 焰逸天绿眸茫然,酸性水?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刚刚喝的时候,明明没有酸味,我的味蕾很敏感的。”焰逸天很老实地描述了他喝水的感觉。 晕死!凤雪舞不知如何给他描述这酸碱度的概念。 她想了又想,也只好无力地说:“我们说的酸不是一回事,简单地说,你喝水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这水和以前喝的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焰逸天回想一下点了点头,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发现:“是有明显的不同,可是,看你那神色,发现了这个不同像发现了宝藏一般目光灼灼,至于么。” 凤雪舞看他故作不屑的神色立刻哈哈大笑:“这可比发现宝藏有意义多了,这关系着蛇族女人部落的惊天秘密。” 张口正要详加解释,忽然听得风里带着衣袂破风的嗖嗖声,隐隐还有阵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焰逸天警觉地扬起剑眉,一把拉起凤雪舞的手:“不好,快走!” 凤雪舞仓促间就势捻下手中的一朵变红的紫罗兰放入袖间,跟着焰逸天跃起。 两人顺着山谷往里逃逸,跃过灌木丛,穿过郁金香花海,贴着崖壁转过瀑布,山势突转,山谷向东,赫然又是一道东西走向的峡谷。 焰逸天擦了把额头的汗,有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之感,本以为瀑布就是尽头,正愁那摩天的断崖如何翻越,转眼间竟然看到了出路,不胜欣喜。 走了不上十里路,谷中景致发生了迥然的变化,苍翠绿色不复弥漫,似乎远离了丰富的水源,极其干旱,触目是裸露的青中泛白的土地,硬硬的硌脚,不再像谷外松软。 上百米宽的谷底中间是一条丈余宽的水流,晶晶然往谷里缓缓流淌,沿着河水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和大叶野草,绿色如带蜿蜒东去。 天空传来几声嘹亮的猛禽鸣叫,谷口阵阵紧迫的脚步声逼近,两人对视?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9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9部分阅读 视一眼,奔向前边略显狭窄的谷口,背靠一面光秃秃的崖壁站定,等着对手现身。 凤雪舞抬头看看上空盘旋的飞禽,凝望谷口追来的脸上画得花里胡哨的蛇族女战士,顿时有点无措地看看焰逸天。 第一百零三章 残忍的拦击 ()焰逸天左手用力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慰说:“别害怕,待会瞅准时机往前逃,我会拦住追兵,给你争取时间。” 说完郑重地摆开迎击的架势。 凤雪舞眼角立刻润润的,涉险的关键时刻,他总是挡在她的身前,叫她远离。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展颜豪气地笑道:“焰逸天,同进同退,我绝不丢下你。” 焰逸天看她坚定的神色,知道多说无益,当下左手扯出腰间软鞭,严阵以待。 凤雪舞双手抓向崖壁,捏入手中成为碎石,她惊喜地看看雪白的毫无破损的双手。 笑嘻嘻地对焰逸天说:“我的特长是暗器,待会让你见识一下。” 天空盘旋的两只猛禽越来越低,有力的翅膀煽动谷底的尘土,此地狭窄,想是很难落下。 一步步逼近的众多部落女战士把手中的标枪举起再落下,敲打着硬邦邦的地面,急不可耐的嗷嗷叫。 凤雪舞被灰尘呛得受不了,当下眯眼上看,竟然是两只金眼大雕。 估量了距离,气恼地高高跃起,腕间金丝手镯中的毒针射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唰唰两声,毒针带着诡异的黑色光芒飞向空中。 叮叮两声细微声响,一抹金色闪过,空中飘落一个矫健的身影。 一个胸部和臀部裹着金色丝帛的女子飞身从雕背落下,落到两人身前不远的地上。 手中黄|色的金属片上赫然钉着凤雪舞刚刚射出的毒针,细如牛毫,乌黑锃亮。 “妖女,果然是你用毒针袭杀了内使大人。”那女子身材健美诱人,凹凸有致,绝美的面孔闪着阴狠的仇怨。 她转身举起金属板向上示意,并大声说:“请大王允许属下格杀这妖女,为内使大人报仇。” “慢!”阿育王一袭黑色嵌金丝袍,刚毅的面孔闪过一丝犹豫。 他冷冷地坐在飞禽背上,剑眉微微皱起,开口说,“凤雪舞,看形势,硬拼的话,你们绝无胜算,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乖乖跟我回去,我不治你的死罪,并且,现在就放你的师兄离开。” 凤雪舞娇俏的小脸显出一抹惊异,继而黑眸怒睁。 这该死的男人,他在她决定和焰逸天同仇敌忾、背水一战的关键时刻,给她出了道难题。 她坚定的黑眸闪过一丝犹豫,看向焰逸天。 他受伤了,如果她答应,那么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凤雪舞怎么能忍受阿育王那野蛮的不把女人当人的噩梦一般的羞辱? 焰逸天仰天洒然大笑,绿眸中深情洋溢:“凤雪舞,我焰逸天对天发誓要和你同进共退,宁死也绝不一人离开。” 凤雪舞感激一笑说:“有友如此、肝胆相照,夫复何求?” 当下气势轩昂地向前迈出一步,朗声对阿育王说:“不自由,毋宁死!你这不把女人当人的魔头,是永远也不会明白自由对我的意义。” 阿育王看这生死关头,两人竟然旁若无人地海誓山盟,立刻气得黑眸嗜血。 只听他森然冷哼,似乎极端气恼:“好,想死,本王成全你们。”说完一催座下飞雕,带着凌厉的煞气,飞上高空。 那女人得到阿育王命令,当下冷笑一声,挥动腕间弯刀,矫如游龙直扑凤雪舞。 几十个土著女战士也嗷嗷叫着扑过来。 女人刀光如雪纷然,身后是数十个挺着标枪威逼过来的女战士组成的人墙。 凤雪舞向前就地一滚,躲过那女人狠命的一击。 起身一扬手中碎石,狠力击向扑过来的那群女战士。 空出的手极快地拔出腕间匕首,仰面一挡,有力地顶住她再次砍过来的弯刀,一脚踢向她的小腹。 女人似乎想不到凤雪舞的反应如此之快。 被踢得一个翻滚,很快利落彪悍地爬起,再次近身和她缠斗。 焰逸天看到被凤雪舞手中碎石击中的女战士倒地一片,惨叫连连,冲她欣慰地赞赏一笑。 很快那些女土著就爬起来再次围上来。 她们那被凤雪舞手中石块,击得变形的、涂满诡异图案的、面孔,大多都是鲜血淋漓,狰狞如恶魔。 可是,照样毫不惧死,依然一步步顽强地逼过来。 焰逸天的左臂用力地挥动长鞭,把离他最近的女战士手中的标枪齐齐缠走,一施力甩回去。 很快,就应声倒下了十几个。 凤雪舞一边格挡住那女人凶悍的攻势,一边留意着焰逸天那边的战情。 忽然,头顶一暗,只见阿育王身形一展,一抹身影如烟一般从高空急速飞落,直直扑向焰逸天。 凤雪舞大惊,她立刻虚晃一招,抓起地上碎石甩向那女人的脸。 那女人险险一矮身,碎石擦着她的脸颊一掠而过。 凤雪舞趁机跳起掠向,飞速抢到焰逸天背后。 眼看着以雷霆万钧之势,扑下来的阿育王必杀的招数。 她立刻不假思索地抛出手中匕首,刺向焰逸天头顶上方阿育王即将攻下的方位。 焰逸天警觉回身,茫然看着凤雪舞身姿飘逸,踏空而来,不解她面上神色何以如此焦急。 “该死!”阿育王低喝一声,旋身躲过匕首。 另一脚虽然失了强力,仍然狠力踢在猝不及防的焰逸天背上。 焰逸天一声惨叫,被踢向空中的凤雪舞。 两人身体在空中砰然相撞,犹如断线风筝一般,一起远远地摔在谷里那条潺潺的溪水边。 第一百零四 生死关头的抉择 ()时间似乎停滞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宁静了。 凤雪舞飘摇地落下时,放在她袖间的那朵红色的紫罗兰,不知何时缓缓地飘落在她头侧的浅水里。 艳红的花瓣随着细细水波,依恋地贴着她苍白的小脸。 一阵脚步声,十几根标枪很快就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 她苦笑一声看向身边,同样被标枪抵着的焰逸天。 只见焰逸天绿眸深暗,嫣红的唇角蜿蜒涌出鲜血。 淤血似乎堵塞了他的喉咙,引起他异常强烈的咳嗽声,喷出漫天血花,胸中淤积的积血才略略舒坦些。 他急促地喘着气,心底明了——等着他的,也许很快就是死亡。 焰逸天慢慢抬起未受伤的左臂,轻轻拈起飘在她头侧的那朵紫罗兰。 嘶哑地说:“雪儿,你竟然还带了一朵,你看,这朵神奇的变色花又变成了深紫色。” 凤雪舞看他虚弱如斯,伤感地眯眼细细看着他手中的紫罗兰,扬唇轻笑:“这样的结局,你可后悔。” 焰逸天凄然一笑,低声道:“后悔——我很后悔,当初在悬崖上,我不该冷言恶语地逼你跳下绝谷,是我害了你。” 他唇角的血再次涌出,绿眸洋溢浓浓忧伤。 “不如此,焉能体会到此种遭际中的快乐!”听他如此解说,凤雪舞淡淡一笑。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选择死去也不愿背叛道义的那种悲壮炫美。 “生命中的确有些东西是让人死去也不愿放弃的。”凤雪舞顿悟一般,感慨万千。 焰逸天听闻此言,伸手轻轻拂去她粘在脸上的一缕水湿的发丝,俊美的脸忽然异常邪魅地笑道:“的确,有你这样的美人生死相伴,也不枉活这一遭。” 阿育王漆黑的身影如乌云笼罩上来,他睥睨着地上那到了如此境地、仍然深情相许的人儿,忽然觉得异常憎恶。 他阴狠一笑:“生死相伴?此言尚早,我会让你们死也不会如愿的。” 凤雪舞黑眸冷冷地望向逆着阳光站立的阿育王。 只见他的黑色长发无风而动,猎猎飞舞,身形越发显得高大挺拔,五官刀刻一般的冷峭,黑色凤眸带着绝对的冷酷威压,散发着即将摧毁一切的血腥怒火。 他要用如何残酷的手段来折磨他的猎物? 他眸中嗜血的冷酷让她不寒而栗。 就这样坐以待毙? 何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凤雪舞迎着他越发暴怒的神色,强提内力,声音清越地说:“你完全会做到,我毫不怀疑!” 阿育王冷哼一声。 “你的狠绝嗜血、你的狂妄野蛮,你对所有稍有忤逆你的人冷酷杀虐,这是强大吗?不!恰恰相反,你在以此来掩饰内心的虚弱恐惧!”凤雪舞的言辞越发凌厉。 阿育王黑眸如飓风飞旋,闪出一丝暗红。 他双臂上抬,口中冷哼道:“虚弱恐惧!女人,你会真实地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虚弱恐惧。” 蓦然间他的双手带动凌厉杀气,平地起风,刺肤凛冽,就要拍向他们。 凤雪舞暗暗叫苦:该死,他真的要拍死他们吗?这家伙怎么如此暴躁! 那些抬起标枪,森然的枪尖直直地逼着焰逸天和凤雪舞身体的女战士依然纹丝不动。 凤雪舞用手臂按住想要爬过来,要替她挡下一击的焰逸天。 只见她面不改色、不闪不避,凛然大喝:“蝮玉痕,我有办法,让你的部落强大到能够傲视苍穹?” “呼——”强风逼人,令人呼吸凝滞,“啪啪——”木头频频断裂的声音响过,架在他们身上的标枪齐齐断成两截,阿育王湛湛地收了几成内力。 他薄唇紧抿,黑眸嗜血地盯住她。 半晌他蹲下身躯,狠狠捏紧凤雪舞尖尖的下巴:“女人,你究竟想说什么?别给我兜圈子。” 凤雪舞用力一挣下巴,逃离他手指掌控。 她压制着心中逃过一劫的惶惑。 低沉地说:“我想说的是——错过了我,你的部落也将错失一个繁荣中兴、男丁强盛的时代,只能任其衰落,最终被历史遗忘。” 凤雪舞黑眸眯起,避过毒辣的阳光,不再说话。 “繁荣中兴,男丁强盛的时代!”阿育王闻言神色一凛,站起身来。 他茫然环视明亮的谷底,确定了这不是梦,刚刚真的有人这样说了,这女人,她竟然一语唤醒了他沉睡心底的绝望和梦想。 一时间谷内寂然,所有听闻此言的人都忍不住心中的震撼。 “大王,别听这妖女胡说,我们部落女人繁盛,这是神的旨意,几百年来从没有人质疑过,我们也用实力证明了——女人绝不比男人差。”刚刚和凤雪舞对打的女人躬身开口。 凤雪舞哈哈大笑,娇弱美艳的面孔此刻闪耀着戏谑的亮光: “神的旨意?哈哈哈——阿育王,你给部下洗脑的功夫做得很好!很好!女人在体质上是不是比男人差,我想,我已经充分领教过了。” 阿育王剑眉紧皱,这女人,她的话怎么非要针针见血地刺激他。 凤雪舞话锋一转:“不过,我却怎么看都觉得你这是被逼无奈!实力?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好在,这一切与我无关,我的死去,终将有你们这样强大的愚昧部族陪葬,何其痛快!要杀要剐,来吧!” 第一百零五 她在要挟他 ()阿育王阴沉的眸子,如同山雨欲来一般阴沉。 他紧紧地盯着凤雪舞灿然明丽的笑颜。 她的神色淡定,毫无一丝恐惧的气息,她是他所不了解的领域里的女人,她真的有什么惊人发现吗? 该死,她竟然敢要挟他。 可是,这条件高得——高得足够他放弃尊严和浅薄的报复欲。 阿育王很快镇定思绪,沉吟半晌,冷声开口:“说吧,你的条件。” “爽快,那我就直说了,立刻请你部落的大巫医带上疗伤圣药,彻底治好他的内伤外伤,我看了你们部落的巫医宝典,知道她绝对拥有那种神奇的圣药和治疗能力。”凤雪舞直截了当地说。 “当然,作为回报,我会对她说出有效的增加男丁繁衍的医理和方法,然后,请您放过我们。” 陪在阿育王身侧的女人忍不住嘲笑说:“大王,听她的空口白话,生儿育女,需要十月怀胎后的印证,她这是用空言换取逃命的机会,万万不可当真。” 阿育王剑眉皱起,凤眼微眯,不耐地瞥了眼身侧喋喋不休的女人。 那女人立刻低头,失措惶恐地收了脸上的得意之色。 他回头看着凤雪舞,眸底闪过一丝隐痛。 他缓缓地说:“一言为定,你的看法只要能说服我和大巫医,我自然会放你们安然离开此地。” “你去,让大巫医带人来此医治伤员,把这话也带给大巫医。”阿育王冷声吩咐。 那女人惶惑地应声,转身口中发出一声唿哨。 飞雕应声破空而来,她飞身高高跃起,飞雕托着她的身体弹向高空。 那些土著女战士也收了武器,开始回头救治同伴。 凤雪舞扭扭僵硬的身体,无语地摸摸头发上湿嗒嗒的溪水,立刻爬过去拉受伤的焰逸天坐起。 焰逸天神色委顿,盘腿坐起,目露担忧之色看向凤雪舞。 凤雪舞对他狡黠一笑,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宽慰道:“怎么了,鬼门关走一遭吓傻了,放心,这大好年华,只要有一线生机,我怎么可能让你陪我去死!你先运功疗伤,等着大巫医。” 焰逸天明了一笑,闭目运功。 他忽然对她生出莫名的信赖,这感觉让他陌生而温暖。 阿育王呆呆地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忽然,气恼地大步走过来也坐在他们身边。 凤雪舞困惑地眨眨水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看看身边闭目打坐的焰逸天,无聊地转头,再看看坐在对面的阿育王那张平静无波的俊颜,心底冷哼,面瘫男,摆什么酷。 就这样无聊地坐着,凤雪舞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她笑眯眯地问阿育王:“你不是在研制疫苗,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阿育王看她欠揍般的小脸,压下心底的火气,闷闷地说:“你说的疫苗,是灭活后的病毒?” “嗯。”凤雪舞点点头。 “那对毒门弟子来说的确很快就能做到,他们此刻就在试验。”阿育王淡淡地说着,过于冷硬的五官显示出一种慑人魂魄的阳刚之美。 这样俊美磊落的长相,怎么会冷酷残忍到那种程度?凤雪舞心底纳闷。 “如果你们部落躲过了这次瘟疫,请你不要再把老弱女人丢弃不顾,太残忍了,只要是人,谁没有老去的那天?老境凄惨,人心不安啊!” 凤雪舞想到那躲在简陋房舍内苦皱凄惨的苍老面孔,心下恻然。 “这是部落一直的传统,没想过会酿成如此大祸。”阿育王想到瘟疫的恐怖,也忍不住胆寒,他看看凤雪舞悲伤的神色,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其实,老人和儿女生活在一起,即使有好吃的,她们也不舍得自己吃,绝对会把最好的留给子女; 根本不必担心浪费有效的物资,相反,她们生存的经验可以在耳濡目染中传递给子女,这样,凝聚了亲情、稳定了人心; 如果把保护部落变成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家,何愁没有战斗力,这不是一举数得吗?” 凤雪舞满脸期待之色地看着阿育王。 “知道了,不用你教我,你还是认真想想保全自己性命的问题吧!空口白话,可是很难说服我放了你们。” 阿育王看她那圣母一般的神色,忍不住心烦地黑了俊脸,这是他的子民,用得着她这样的外人关心?黑了脸起身拂袖而去。 凤雪舞莫名其妙地看他离开,当下也闭了眼,开始运功修养。 不知过了多久,大巫医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起,白色身影竟然很快就飘到了谷里。 她略略看了那些女战士的伤势,看都是外伤。 就低声命令一起来的巫医留下诊治,自己带着一白衣女童和阿育王一起缓步走来。 凤雪舞小步跑着迎过去,满面焦急地对大巫医说:“请您赶快给我师兄看看,他的伤势恐怕更重了。” 大巫医站住,大大的黑眸静静无波。 她瞟了一眼焰逸天的脸色,有丝犹豫,当下低声说:“疗伤圣药不仅能治好内伤,辅助外伤愈合,还能增长几十年的功力,我要先听听你的观点,才能决定是否救治,毕竟你们是逃犯。” 凤雪舞心底愤怒欲燃,面上却嫣然一笑(大巫医刚刚的神色似乎告诉她焰逸天情况危急)。 她冷冷地开口:“大巫医精通医理,我要说的问题想必也是困扰你们部落几百年的问题,如果我先透露了一点点,以你的阅历,说不定你就能够闻一知十,这是我最后的保命符,只有你先给他服下圣药,我看到 明显的治疗效果,才会开口,不然,就只好把这个秘密带到地狱了。” 第一百零六章 因祸得福 ()大巫医和阿育王相视苦笑,沉吟不定。 圣药,除了极其难以配置之外,也从来没有给外人吃的先例,这女人,似乎把稳了他们的脉,一副吃定他们的样子,的确可恨。 凤雪舞强压心底急躁的怒火,故作无聊地,看看头顶红日。 她的双臂上扬,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随即满脸不耐烦地说:“蝮玉痕,你搞搞清楚,我的建议让你们部落逃过了瘟疫的继续肆虐,还可能带来部落的繁盛,你得到了多少好处,还不能抵消我对你微不足道的冒犯吗?” 闻听此言阿育王扬起剑眉,黑眸凌厉。 大巫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直称阿育王名讳的大胆女子,静下神听她的话语。 “在我们那里,远来是客,都会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客人,开心地听客人讲解外边不一样的生活,哪像这里,喊杀喊打!” “换个角度想,我不仅不是什么逃犯,反而是你们部落的恩人,吃你颗药都小气得不得了,等你的人死绝了带到地狱自己吃吧!” 两人忍不住面面相觑,阿育王怒形于色。 “说到底都是你生在闭塞之地,这种唯我独尊的自大念头,会让你失去向其他先进的文明群体学习的机会,不学习其他民族的先进之处,闭目塞听,即便部落男丁繁盛,想让部落强盛也难!” “真没劲,你们再不做出决定,我还懒得说了。” 凤雪舞焦急地看看焰逸天越来越苍白的俊脸,想着这两天遭受的非人待遇,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不耐。 焰逸天虽然在闭目运功,可是,凤雪舞的话清晰入耳。 让他忍不住气血翻涌,这女人,她这是怎么了,诚心激怒该死的暴君吗? “噗——”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焰逸天睁开了眼。 “哎呀——你怎么又吐血了!”凤雪舞睁开眼看到焰逸天面如金纸,焦急地问。 继而黑眸圆睁,回头冲阿育王大叫:“快给他吃药,如果他死了,我发誓,我绝对把那个秘密带到地狱。” “你——”阿育王的脸由黑转青,彻底被这女人的狂妄激怒,他手臂一扬,用力向凤雪舞拍去。 “大王——”大巫医一声沉静的叫声,抬手微微一挡,唤回了阿育王的神智。 只见他的手臂急急挥向一侧,噗地一声,凤雪舞身前出现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 大巫医快速从袖间取出一个密封的精致金色小盒子,拿出里边那颗极小的暗黑色丹药。 叮叮当当地飞过去把焰逸天强力转了个身,顺势把药塞进他的口中。 焰逸天猝不及防,那丹药入口即化。 忽然觉得喉咙里如同窜起一条火龙,瞬息间滑入腹中,熊熊燃烧,灼热蔓延到五脏六腑,刹那间全身如同掉入火山岩浆中。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他周身皮肤如同波浪般翻涌起伏,筋骨脉络都恐怖地隆起。 俊逸的面孔也开始扭曲变形,怪异可怖。 面色也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由青转白,如此反复不定。 “端坐运功,气沉丹田,中气运行一周天,放松身体,我要金针刺|岤,打通你受伤的经脉。” 大巫医一跃跳入他身后的土坑,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几十根银光闪烁的长针。 只见她凝神屏息,枯瘦的手闪电般频频挥动,很快,焰逸天的背部被钉成了刺猬一般。 这边凤雪舞从惊恐中回过神,焦急地就要跑到焰逸天身边。 被阿育王一把拉住:“别过去,让他分心的话,就回天无力了。” 凤雪舞看大巫医全神应对的紧张状态,也明白这是非常时刻,只好担心地盯着焰逸天,乖乖地不动了。 约两盏茶的功夫,焰逸天浑身汗落如雨,湿流浃背。 背部银针所扎之处渗出漆黑的汗水,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周身肌肉不再膨胀颤抖。 他昂首振奋,怒吼一声,一掌拍在身前不远的巨石上。 轰然一声,石屑飞溅,尘纷扬扬,那石块竟然从中裂开。 他惊讶地看看双手,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筋骨血脉,瞬息间不再被伤口阻滞,那后心伤口处钝钝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腹内那股热热的气息也不再令他痛得发狂,而变得暖暖地流转四肢百骸,通体舒泰。 凤雪舞早跑了过去,她看着焰逸天,美艳的小脸上满是欢喜、担忧、急切的神色。 杏眼中竟然泪光盈盈,看到焰逸天对她勾唇一笑,竟然扑簌簌地落下泪来:“你,你可觉得好些了?” 焰逸天嘴唇干裂,喉咙火烧一样发不出声。 他重重地点点头,绿眸漾起浓浓喜悦,抬手就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要松懈,引导腹内热流继续运行周身,直到身体完全吸收为止,以你的体质,可以增加你一甲子的内力。” 大巫医面无表情地说着,挥手飞快拔下银针,收入盒中。 又取出一瓶小小的黑色药膏,也不避讳什么,撕裂他背部的袍服,细细涂在那明显已经长出新肉的伤口上。 一阵清凉的感觉直贯肌肤,焰逸天觉得背部痒痒的伤口不再有任何不适,当下大喜过望,拍拍凤雪舞姣美的小脸,示意她到一边等一会,自己依言打坐,吸收在体内游走的内力。 “大王,多亏了你提前挖的坑,卑职省了很多力气。” 大巫医抬头看阿育王钉在凤雪舞身上的目光,温婉地开口说,唇角浅浅一笑。 第一百零七章 ()阿育王地哼一声,收回了沉溺在凤雪舞神色的目光。 凤雪舞闻言看向地面,看看地上的大坑,小嘴一撇,极端鄙视地看向阿育王。 好在这掌风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不然,可是真的死翘翘了。 他到底功力多深? 想想这疗伤的圣药,一颗都能让焰逸天拍裂石头,那阿育王还不借助权势拼力吃个饱? 那么高的功力竟然来欺负她这样的弱女子,真令人齿冷。 阿育王看她神色瞬息百变,含涕亦笑,娇俏可人。 片刻之间,对焰逸天温柔如水,转脸对自己脸如寒霜,如对仇敌。 当下十分不悦地冷声说:“功力的增长即使有药物辅助,想要真正吸收,归为己有,还需刻苦的修炼,武功越高,帮助越小。” 说完忽然扬眉深思,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给她解释什么,怕她看扁他吗? “凤姑娘,你是不是可以说了,我们等得急不可耐了。” 大巫医看看焰逸天的身体反应,知道他已无大碍,当下开口。 凤雪舞看焰逸天的神采精神,知道这药不假,她点头笑笑说:“多谢了,我这就说。” “你们部落的饮水是不是就是那边经由瀑布而下的河水?” 阿育王和大巫医都点点头,大巫医回道:“这是蛇族圣河——水域暗河,从这里一直贯穿蛇国国境,有的地段在地上流淌,更多的地段是地下河。” “这条河的河水属于酸性河水,人体的酸碱度必须保持相对平衡才健康,在我们那里,饮食的酸碱度决定了生下的后代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几率。”凤雪舞娓娓道来。 这新奇的观点听得两人一片茫然,不知所云。 “姑娘如何判断这水是酸性还是碱性?” 大巫医到底老辣,一下就问到了核心问题。 凤雪舞取出袖间那朵紫色的紫罗兰:“这朵花告诉我的,它的花朵遇到酸性的水质会变成浅红色,遇到碱性的水质会变成黑紫色,不信的话,你可以让手下的人去谷外采了花,分别沾上那条河水,看看有什么变化,再来沾了这里的河水,很快就能明白。”(这个理论的确是真实的,是小丽从酸碱度的历史故事中借来的构思) 大巫医身边的女童忍不住好奇,露出小小的虎牙可爱一笑,转身就叫来几个人一起往谷外跑。 “这条河流流经你们部落,水质鲜美,被它滋养的山川沟壑,丛林植物、甚至动物,都被它改变了身体的属性,呈偏酸性。”凤雪舞娓娓道来。 阿育王听得眉峰紧皱。 凤雪舞瞟了一眼解释说:“你们部落的土地,都是黑褐色的腐殖土,松软肥沃,这就是典型的酸性土壤的样子,生长的植物多为繁茂苍劲的松树、杉树,这些也是典型的酸性植物,你们的饮食是猎取山林的动物,更是酸性的,如此一来,你们部落的人都是严重的偏酸性的体质,自然就很难生出男孩了。” 大巫医努力思考后,下意识地说:“那是不是碱性体质的人生男丁的几率大?” “对,呵呵,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省劲。” 凤雪舞开心一笑,黑眸斜着蔑视了某人一把。 阿育王怎么感觉她的话里带刺,让人听着不舒服,看着更是心里痒痒的不舒服。 当下黑了俊颜,冷冷地问:“那么,何谓碱性土壤和碱性植物?” 凤雪舞看他脸色变黑知道他心情糟糕,忍不住开心地哈哈一笑:“那么急切做什么?你猜呀!” “是不是就是这里,这里是碱性的环境,你刚刚说那花在这里又变成了紫色的,想必这河水偏碱性,这周围的植物和土壤自然也偏碱性了。” 阿育王眯眼瞅着她那欠扁的嚣张样子,竭力让自己忽视,扬扬眉略一思考说道。 “是啊,孺子可教也!” 凤雪舞笑眯眯地尽力显出慈祥的笑,看着阿育王。 瞧她那什么表情,阿育王怎么看她的笑都觉得很不舒服,她在故意惹他生气。 正说着几个女人吵吵闹闹地从谷口跑进来。 那个身着白色巫医袍的小女孩胖嘟嘟的脸笑得天真,开心地拿着一束红色的紫罗兰跑过来。 身后有人端着盛满水的容器,有人抱着一大束新鲜的紫罗兰。 大巫医起身,看看小女孩手中的红色花朵,小女孩口齿伶俐地回话:“大巫医,我抱的这是沾过外边河水的花,真的好神奇,变成了红色;她们抱的是刚刚采摘下来的花。” 闻言,大巫医从她身后的女战士手中拿过两朵深紫色的紫罗兰,神态慎重。 她拿起其中一支浸入女战士抱着的容器中,取出来,漆黑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奇迹出现了,那朵深紫的花瓣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浅红色。 围观过来的众多的女战士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跟着吁了口气。 大巫医把另一朵紫罗兰浸入身边的溪水中,拿出,很快,紫罗兰变成了黑紫色。 她把两朵花色截然相反的紫罗兰呈给阿育王,神色间充满洋溢着难以言说的喜悦。 她回身紧紧地抓住凤雪舞的手,目光热切:“姑娘,你真是我们蛇族的恩人,如果他日蛇族繁盛,必然牢记您的恩德。” 凤雪舞美艳的小脸j诈地嘿嘿轻笑:“他日言谢就不必了,你那圣药还有的话今天我就先把谢礼领了。” 第一百零八章 她的华美蓝 ()大巫医抿唇一笑,从袖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嵌金错玉的小盒子递给她。 低声说:“只要姑娘不嫌礼轻,敬请收下,不过,这详细的改变族人膳食中的碱性成分,姑娘可有什么可行性的建议?” 凤雪舞把圣药大刺刺地收入袖间。 想了一下说:“也是,这谷里的野菜和水,对整个部落来说,怎么也显得太少了,我建议,以后部落的饮食不能再以肉食为主,要合理地搭配水果、野菜; 饮水时辅以饮用羊奶、牛奶,把这谷里的野菜移植到部落附近培育; 用部落的财物和外界交换奶牛、果树、粟麦薯豆的种子,以及茶叶之类的碱性食品; 肥沃的长满野草的原野学着种植小麦,近水处可以种植稻米; 日常饮食多样化,体质就会慢慢正常,许多不能从事打猎的人都可以学着从事种植养殖的事务。” 阿育王听她滔滔不绝的建议,冷冷地打断:“这里通往西边是摩天绝谷,水域暗河到那里变作了地下河,上下都无出路; 通往东边要经过蛇族圣地万蛇谷,侥幸过了万蛇谷还有更奇险的迷宫一般的月亮峡谷,路途极其险恶,你说的到外地购买这些物品,恐怕都难实现。” 凤雪舞一呆,前路竟然如此险恶么? 当下她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我们就是从西边的绝谷顶上下来的,以我们的能力从那里上去极其艰难,所以才决定向东行走; 但是,以你们部落的实力,从绝壁向上凿出一条通道假以时日绝对可能; 并且沿途我曾看到过许多百年老藤,如果用结实的藤条相接,从崖顶用金属固定好垂至崖底,凭着族人凌厉的攀爬技能,怎么会出不去? 再不济往石壁上垂直打入金属桩,长一些,斜斜地延伸到崖顶,连了长链,铺上木板,修成栈道也未为不可; 只要上去就好说了,顶上往西不到五十里就是凤国富庶的落凤城,往东三百里内就是三国杂居的繁华城市铁郾城。” 阿育王听得剑眉飞扬,黑色凤眸射出热切的光芒——真的能让属下从西面出了峡谷,带回各种物品,那里离部落很近,确实安全。 凤雪舞狡黠一笑看着他:“你那会飞的大雕,抓着百年老藤说不定一下子就把藤梯搭好了。” 阿育王看她夸张慧黠的神色,她含嗔带笑的望着他,立刻神色大悦。 如此说来,这出谷似乎极其容易。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他也曾想过出谷,部落陷在深林绝谷,又是处于野兽最肥美繁多的地段,他常年受北部几个部落的排挤,作为此地弱势的女人部落首领,他纵有天纵之才,也无法从峡谷中给部族找到更好的出路。 如今,瘟疫过后,只要部落男丁逐渐兴盛,他绝对会让部族强大起来。 阿育王看向仍然闭目的焰逸天,转而回眸深深地凝视着凤雪舞。 以他的秉性,断断不会让心爱之物失去,但不知为何,他始终不能下定决心把她强留身边。 曾几何时,她搅动了他波澜不惊的心湖。 她生动明丽的喜怒哀乐,梨花带雨的姣美柔弱,不加掩饰的甜美慧黠,惊若天人的见识眼光,让他的心紧紧地缠绕她的身影。 她看他一眼,他都感觉轻快幸福,如飘云端;她对焰逸天柔情蜜意,他就觉得浓云压顶,如堕地狱。 这感情怎么如此突然强烈又如此地不可思议? 他心底万分无措,谁来告诉他怎么做呢? 能告诉他的那个人早就死去了。 那么,她要自由,他是不是就应该放她离开呢? 或许,她离开了,他着波荡起伏的心海就恢复正常了。 阿育王神情复杂,心思瞬息万变,他终于错开了望着她的目光,沉吟着开口:“他已经没事了,你们走吧!” 说完懒懒地站起身,一挥黑色袍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巫医对凤雪舞低头施礼,转身叮叮当当地跟上了阿育王。 众多的女战士立刻散开到周围收拾东西,抬起受伤的伙伴井然有序地跟着离开。 阿育王衣袖下的手捏得紧紧的,他不敢回头,生怕再看一眼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就会改变放她离开的决心。 凤雪舞瞥见阿育王忽然转为寒潭一般的黑眸,看着簇拥着他离开的那么多不像女人的女人。 猛然间,她竟然觉得他的背影显得异常孤独、寂寥。 她忍不住扬扬手开口:“喂——蝮玉痕,等一下,我拿走了你的令牌,现在还你。” 她雪白的小手紧紧抓着赤金嵌玉的令牌,一步一顿地走过去。 全然忘记了背后的包裹里都是从他那里顺来的宝贝。 蝮玉痕听到她不是叫他空虚荣耀的称号阿育王,而是他告诉过她的名字。 心中倏尔多了抹美妙的感觉,沉寂的心似乎在瞬间萌动,他满怀心事地回身,身形行云流水一般很快站在她面前。 看着她眼睛盯着令牌那不舍的光彩,迟迟无法把视线挪开。 他略微感伤地看着她的黑眸,喃喃地说:“你——你真可爱。”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怎么也想不到,阿育王会对她说这样的临别赠言。 阿育王钢铁一般有力的手臂,微微颤抖。 他清晰地听到他的心在叫嚣:“抓住她,别让她离开。” 第一百零九章 他要洗澡 ()可是,面对一个为了自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他怎忍心折断她的翅膀? 阿育王终是没有伸手留住她。 这令牌本是驻守此地的蛇族代代相传的宝物,想到她肩头的刺青,心底暗暗期望——她是那个传说中的圣女后人。 阿育王冷硬的俊脸苦涩地扯动唇角做出一点笑的的样子,终于艰涩地开口:“这令牌,送给你——你带着吧!” 好大的手笔! 凤雪舞大喜过望,惊讶地瞪大黑漆漆的眸子,对他明媚一笑。 立刻把令牌藏在身后,那笑容灿如烟霞,照得他目驰神迷。 她真诚地说:“谢谢你,蝮玉痕——再见!” 她转身边跑边收好令牌,留下身后蝮玉痕扯不断的视线。 凤雪舞回到焰逸天身边,看他神采清朗,不复吃药前的委顿。 就笑咪咪地说:“真是吉人天相,因祸得福!” 焰逸天神色忽然低落,他似乎没有听到凤雪舞的话,低低地说:“你转回来了,我以为你是让他帮我们离开此地,原来不是,既然他的飞禽能够飞上高空,我们为什么不跟着他回去,让飞禽送我们离开呢?” 凤雪舞闻言捧腹大笑。 忽然掩了樱唇,想到了什么一般回头小心地看看阒无人迹的谷口。 确定了阿育王他们走远了,这才回过头。 细白的小手轻点他的额头:“你个白痴,那是绕弯弯让他头脑发热上当,及早放我们走的伎俩,哪有逃了一天拼死拼活的,命都几乎丢了,最终再把自己绕进套子里。” 焰逸天眨眨眼:“你不是说他的大雕会把藤条带上去?” 说着他慢慢住了嘴,也是,那藤条该有多长多重,怎么可能叼得动? 他恍然摸摸头傻笑:“你刚刚说得我都觉得出谷一事轻而易举、热血沸腾的,也是,过了这一会,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他说不定会把我们扣下来,等着部落真的生出了男丁才可能放我们走,我的确有点白痴,竟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哼!”凤雪舞狡猾一笑,邪邪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你想回去,是不是还在惦记送给你的那几个大美人?” 焰逸天尴尬干笑,忙不迭地摆摆手。 焰逸天受不了地转头望望天,仿佛突然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一般开口:“天色不早了,这荒山野谷,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吧。”说完就作势起身。 凤雪舞嘿然冷笑,恶作剧地伸?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0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0部分阅读 伸出双手捏捏他俊美的双颊。 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切,装什么傻!要不就是你一听说什么万蛇谷才变得傻乎乎的吧!” 焰逸天尴尬地笑笑:“嘿嘿,万蛇谷——蛇族圣地万蛇谷,单单是听听名字,你就不觉得瘆得慌吗?” “白吃了蛇胆蛇肉,白添了一甲子的功力,怎么还怕蛇怕成这样子。”凤雪舞娇嗔一笑。 焰逸天继续发扬无敌厚颜磨牙神功:“适应总得有个过程,这些东西你好歹给我一晚上让我消化一下、适应适应也好。” 凤雪舞看他乞死赖白的可爱模样,心早化得软软的,摆出一副被缠怕的神色:“好好好,我们这就往前走走寻找晚上休息的地方。” 焰逸天隐隐松了口气,抬腿跟上她的步子往前边走着,侧头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把你背上的包裹给我,我帮你背着。” 凤雪舞抬起胳膊一低头把包裹取下来,一边递给他一边玩笑说:“帮我背着可以,要记得这是我的。” 顺势伸手试探着小心地摸摸他背部受箭伤的地方。 焰逸天大笑着接过背上,故意耸耸肩膀示意她伤口不痛了,红唇轻撇:“你这小贼,顺来的东西,让我要我也不一定看上。” 凤雪舞莞尔低笑,没再跟他磨牙,抬手看看自己纤白的指尖,竟然黑漆漆的不知沾得什么污垢,咬着碎玉银牙,瞠目结舌、侧脸怒视焰逸天:“你——” 焰逸天感觉到她冷飕飕的目光,莫名其妙,又怎么招惹她了? 看她伸到自己脸前那诡异难看的黑黑的指尖,茫然眨眨眼,神色忽然变得吃惊:“你中毒了?” 捏住她的小手就要细看。 凤雪舞一把推开他,作势掩住鼻子:“去去,去河里洗洗,什么中毒,是指甲挨住了你后背上排出的毒素。” 焰逸天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可是,听她那意思,是说指尖是在他背上染黑的,那感觉怪异至极。 当下双臂一轮,取下肩上的两个包裹丢在旁边一块大石上。 也不避讳什么,利落地脱下墨绿长衫。 只见衣服后背上被大巫医撕裂的布片贴在身上,已经被濡湿得漆黑。 一把扯下亵衣上装,只见雪白的亵衣背部更是漆黑一片。 解开缠得密密的被大巫医撕扯的有些松垮的绷带,白色的绷带此刻更是惨不忍睹,脓血淋漓。 凤雪舞以为她的嫌恶刺激到他,也顾不得恶心了,她担心地问:“你的伤口还疼么?” 焰逸天俯身用受过伤的右臂捡起一块石块,发力掷向远处崖壁上的一棵小野果,扑簌簌一阵响,那断裂的枝条顺着崖壁轻悠悠地落下。 他神色喜悦、溢于言表:“完全无碍。” 凤雪舞捡起地上的绿色袍服,捏起袖子,转到他身后。 小心地用衣袖擦拭他伤口上的污垢,赫然看到那恐怖的伤口此刻长出了粉嫩的肉芽,完全没有一丝血迹。 这神奇的圣药,内外兼治,竟然有现代植皮技术的效果,凤雪舞惊叹连连。 第一百一十章 甜蜜的山洞 ()“伤口完全长好了吗?”焰逸天扭头问。 “嗯,完全长好了。”凤雪舞笑靥如花,猝不及防地被转身的焰逸天抱了个满怀。 焰逸天把她紧紧地抱住,喃喃地说:“雪儿,多亏你智计百出,否则今天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凤雪舞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自己滚烫的面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怦怦的心跳声震得她心慌意乱,箍着她纤腰的铁臂似乎要把她揉进怀里,强烈的安全感让她身体放松,水一般化在他的怀里。 焰逸天一矮身从地上捡起包裹,打横把她抱起,转身沿着河边往谷里走去。 他臂弯托着她柔软的纤腰,隔着薄薄的丝袍,感受到她温热滑腻的肌肤,忍不住心旌神荡。 就是怀里这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子,竟然和他生死与共,回想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回想她傲然大喝不自由毋宁死时的豪迈,她究竟有一颗什么样的灵魂,能如此深深地打动他、吸引他。 西天残照如火,斜斜地铺在略嫌空旷干燥的山谷,把两个人的身影照的长长的,晃晃地闪在粼粼清波之上。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凤雪舞任由焰逸天慢吞吞地抱着往前走。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让他们明白了世事难测。 劫后余生,能这样活着不受干扰、宁静地相伴,已经是难得的享受。 天色渐渐昏黄,两侧的崖壁也更显高峻冷硬,青黑的山体几乎没有什么绿藤缠绕,就那样逼人地矗立着。 向阳一侧的崖壁上,两丈高处忽然出现了个黑黑的山洞口。 焰逸天目光注视片刻,舒了口气说:“就在这里洗吧,今晚可以住那里,好在这里环境干燥,想来蛇是不会喜欢这样的生存环境的。” 自从听说前边就是万蛇谷,他就胆战心惊。 联系他两次遇见蛇都是在草木茂盛处,此刻看看周边环境,这才心下一宽。 凤雪舞看他满眼求证的神色,安慰他一般眯眼调笑着说:“是,是,这两天你也长见识了,竟然还知道蛇不喜欢住干燥的地方!” 抬眼看看山洞,俯视身边的河水,忍不住笑道:“呆子,放我下来,你去洗吧。” “一起洗。”焰逸天说着把自己俊美的面颊从左到右在她姣美的小脸上蹭了蹭,邪邪地笑道,“现在,你和我一样脏、一样臭,不洗也不行。” 凤雪舞忍不住娇嗔地笑道:“你这无赖!我太累了,不想洗。” 焰逸天看她娇俏的小脸隐隐露出疲惫,就收了玩笑的心思。 站在河边,把她放下,自己一纵身跳进了河水。 水不深,却足够浮起他的身体。 焰逸天入水似蛟龙,开心地游来游去,一边清洗,一边故意扑腾起水花溅向凤雪舞,引得她惊呼连连。 两天来淤积的疼痛忧虑,此刻在河水的抚慰下,似乎得到了极好的缓解。 凤雪舞坐在河边,细细洗了小手和脸,然后就那样坐着看焰逸天洗澡。 看着他生龙活虎、眉飞色舞的样子,想着他刚刚抱着她的温情,她心地泛起丝丝甜蜜。 焰逸天看她小脸闪着润泽的笑意,双眉如画,眼波似水,樱唇微启,丰盈娇艳得诱人,忍不住笑着打趣:“喂,口水流出来了。” 凤雪舞此刻头脑里的画面的确少儿不宜,听他一说,下意识地抹抹嘴角。 她色相毕露,那可羞死人了。 一摸之下,哪有口水,立刻知道他在捉弄她,当下羞惭无比,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焰逸天早洗好了,看她负气离开。 利落地爬上岸,得意一笑——不把她气走,如何出来换下水湿的衣服。 口中仍然笑笑地叫着:“喂——别误会,我是说你秀色可餐,让我看得流口水了,别走啊,怎么这么不吃耍!” 低声咕哝着,打开包裹,换上干亵裤,顾不得穿别的衣服,抓起两人的包裹,追过去从身后抱着她:“小器,嘿嘿!开个小玩笑都不行!” 凤雪舞感觉到他紧张她,心底暗笑。 她哪有生气,不过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刚刚的失态而已,此刻见好就收,乖巧地顺势靠着他的怀抱。 声音中显出一丝疲惫,张口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今天的确累坏了,抱我上去补觉吧?据说,女人睡眠不足会老得很快,我都两晚没有安心地睡了,你看看,我有没有显得很憔悴。” 她抬起俏丽的小脸故作疲倦地蹭蹭焰逸天的下巴。 焰逸天低头看看她明媚的小脸上明显的倦意。 立刻想到那两晚他刻意回避去想的那种遭遇,心底狠狠地地一疼。 他伸臂揽起她纤细的腰,身姿优美地飞掠而上,踏进洞口。 山洞很浅,很干燥,他放下凤雪舞,沿着山壁转了一圈,借着微弱天光细细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取下背在双肩的两个包裹。 凤雪舞接过来,看看黑黑的山洞,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打开自己的包裹。 翻动了片刻,一丝莹润的隐隐亮光倏地闪现,她立刻目光灼灼,得意地拿起。 三下两下解开包在上边的布片,一颗鸽子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唰地显出光华,照亮了浅浅的山洞。 “嘿嘿!”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贼兮兮地在同样收拾包裹的焰逸天眼前晃了晃,炫耀说,“喜刷刷,喜刷刷,羡慕我吧,焰逸天,我有黑夜里的明珠。” 焰逸天看她得意的小样,瞥了眼她小小的包裹,心底窃笑不已。 第一百一十一章 嗜血情动 ()焰逸天邪魅一笑,爱理不理地铺开手中的大包裹。 取出一张明显加工过的看不出质地的兽皮,手腕一抖铺在地上。 懒洋洋地躺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嚼得滋滋有声:“真香啊!” 凤雪舞嗅到食物的味道,从明珠上移开目光,转头看某人惬意享受的模样,才发觉自己有多失策。 只顾着顺连城之宝,竟忘了基本的生存所需的东西。 她放下夜明珠气势汹汹地转向焰逸天,气恼地盯着他。 焰逸天慢悠悠地咽下食物,悠然地睁眼,装作刚刚看到她的样子坐起来。 拈起一块点心,举起晃晃,模仿着她刚刚那可爱可恶的声调:“嘿嘿,喜刷刷,喜刷刷,羡慕我吧, 凤雪舞,我有饥饿时的点心,这会儿谁羡慕谁啊?” 那张俊美妖艳的脸怎么看怎么诱人,那声音听着怎么听怎么可恶。 那肌肉微微隆起的健美清俊的胸腹灼灼地耀着她的眼,引得凤雪舞身上的邪恶因子蹭蹭地上涨。 “可恶——”凤雪舞恶狠狠地磨磨雪白细牙。 准确地扑过去,抢走了他手中的点心,得意地笑着顺势压在他结实温暖的怀抱。 焰逸天呵呵笑着仰面躺着,满足地看着身上的她。 凤雪舞夸张地一口吞下那块点心,余味未尽地舔舔红唇。 嫣然扬眉一笑,小手指指焰逸天的包裹:“谁羡慕谁?嘿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说着恶作剧一般盯住他魅惑的红唇,凑过去盖印章一般吧唧亲了一下。 抬头得意地说:“这也是我的,你说,究竟是谁羡慕谁?” 焰逸天看着她嘟着红唇、得意洋洋的样子,心底忽然生出强烈的幸福感。 这样霸道的撒娇方式,实在别开生面,强烈地勾起他体内深深的渴望。 他长眉轻扬,绿眸满含深情和宠溺,低低地说:“雪儿,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诱人,这么容易就能给我带来快乐——” 他的红唇缓缓贴紧她的,丝绒般滑腻的触觉让他迷恋。 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满含着怜惜和甜蜜。 凤雪舞呆呆地被他抱紧,他的唇刚刚贴上,她的体内竟然忽地一下腾起莫名的燥热和渴望,这渴望无比清晰地如火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继而她的身体急剧升温,如火升腾,那莫名的焦渴让她拼力地吸吮他口中的甘霖。 焰逸天被她的热烈刺激到,倏地睁开了迷蒙的绿眸。 看到凤雪舞娇俏的小脸布满诱人的浅粉,黑眸水润迷离,柔若无骨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热吻,显然对两个人来说,都不够纾解此刻的这份激热。 他可以那么做吗? 他连连避开她饥渴的索吻,用力推开她紧贴在胸前的身体,低声痛苦地呢喃:“雪儿,我没有保护好你,现在,我不能再伤害你——” 凤雪舞俯身一口用力地咬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后边要说的话语。 焰逸天忍住疼痛,骇然伸臂捏着她的香肩往后一推:“雪儿,你怎么了?” 强力在两人之间撇开一道间隙。 只见凤雪舞舔舔唇角血丝,妖冶一笑。 顺势坐起,莹白修长的玉腿轻分,骑跨在他的腰上。 一把扯下身上的白色外袍,露出纤细的腰肢,金丝裹胸随着她的手倏地滑下。 那挺翘的雪白扑棱棱地微微弹跳而出,艳红的樱桃莹莹灼目。 焰逸天被她的大胆所惊,眸光震颤,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抚上,盈盈一握,软腻如脂,消融着他的理智。 她勾魂摄魄地轻抚他美艳的脸:“这不是伤害,爱我——就用我渴望的方式,还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这种生死相依的纠缠吗?明天不知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能不能活下去也未可知,为什么不及时享受这激|情盛宴!” 唇音低低的,炽热的气息撩人,纤白的指尖点火一般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拂过颈项。 停留在他怦怦狂跳的胸前,恶意的挑引着他的渴望。 焰逸天绿眸如飓风刮过,他喘息着,一只大手缓缓从她曼妙的腰际滑上她光洁的背。 微一用力,那姣美的樱桃已经含到他的薄唇,他深情的舔舐吮吸,沉醉在美妙的感觉里。 凤雪舞身体滚烫,情动阵阵,她的意识渐渐迷失,只知道她要他,恨不得把他咬成碎片,融入体内。 “虚伪的男人,明明爱不释手,充满渴望,为什么不敢?”凤雪舞的双手有力地抚摸他健壮的腰身,轻轻地啃咬他魅惑的红唇,试图扯去他身上仅存的亵+++裤,她的身体也开始急剧颤抖。 她此刻的神态不带任何的妩媚娇柔,强势的动作和话语,让焰逸天迷恋,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定神一看,她的黑眸竟然隐隐闪出诡异的暗红,脸颊也由浅粉变得红艳。 洁白的手臂上纤细的血管此刻正急剧地颤抖,赫然如嗜血的小野猫。 很快,在凤雪舞双手的肆虐下,他们已经果呈相对。 她要他,现在、立刻、马上! 可是,她此刻身体颤抖得极其强烈,似乎十分急迫却又无法如愿。 焰逸天终于看出她的异常,无论她如何的迷恋痴迷于他,也不可能情动到如此程度,莫非——她有隐疾? 第一百一十二章 霸道的初更合欢散 ()焰逸天叹息一声,用手轻轻安抚她的背,强势地把她压下。 温柔地抚慰着她的身体,万分苦涩怜惜地说:“雪儿,别急,让我来。” 回应他的是凤雪舞凌厉的指尖,急迫地在他身上划出的道道血痕。 焰逸天用内力捏紧她的双手,不再有任何犹豫。 压着身下那火热纤细的身体,他挺腰用力充满着她的渴望。 凤雪舞身体一颤,本能地眉头紧皱,欲拒还迎。 继而娇媚的脸张扬着狂野,很快发出毫不掩饰的震耳欲聋的娇吟。 焰逸天谛视身下微微扭曲的娇艳的小脸,刚刚还因为一句调笑就冷了脸,此刻竟然如此放荡到毫无羞耻心的地步?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焰逸天拼力忍受着最原始的声色刺激,迎合着她的渴望。 她如此强烈地渴求他的热情,他怎么能辜负她的期待。 许久,她体内炽热涌动,如漩涡一般,刺激包裹着他的硕大,让他疯狂、膨胀得无法克制。 她却仍然不满足地更用力地裹紧他,终于,他低吼一声,激|情蓬勃而出。 她满足地扭动着身体,迷恋地咬住他的肩头。 良久,焰逸天才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不再僵硬,目光也褪去了那抹可怖的暗红。 此刻他却感觉到从她体内传来强烈的震颤温热,带着内力莫名其妙地进入他的体内,令他神清气爽,一扫刚刚力竭倦怠的虚弱。 焰逸天大惑不解,她的身体给人的感受,怎么如此妙不可言? 他伸臂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略显羞赧地低声安抚她:“雪儿,你——你可舒服?” 只见凤雪舞紧闭的黑眸一眨,忍下眼底的泪水,她强颜欢笑地看着他:“你——我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呵呵,吓坏,怎么可能?不过你刚刚的样子的确太过——太过疯狂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焰逸天察言观色,尽量神色温和、字斟句酌地说。 “见鬼,你才有难言之隐!该死的蝮玉痕,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了我,他给我吃了初更合欢散,我以为昨晚已经解了。” 凤雪舞看看他红肿的唇,齿痕满布的肩,身上的道道血痕,这些赫然都是自己的杰作,只觉得无地自容。 只好转移了话题,把昨晚下药之事和蝮玉痕是毒门弟子的身份一一说了。 焰逸天越听越惊,他呆愣片刻,轻轻抚着她的背脊。 喃喃地说:“雪儿,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带灾了,想来,那蝮玉痕既然是毒门弟子,他的初更合欢散不会是简单的春==药,难道是周期性的?从名字来看,初更,今晚你情绪失控的时候,恰恰天黑不久。” 凤雪舞闻言眨眨困倦的黑眸,神态几近崩溃,难道——因为这该死的药,每晚天一黑她就要变身一次女色===狼?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她的泪水,就那么瀑水一般涓涓流淌,浸湿他的肩臂。 他扬扬眉头无声一笑,一抬臂把她的脸抬起。 笨拙地给她擦着泪水,一脸欠扁的样子说:“雪儿,你哭什么呢?要哭的应该是我,你看看,我身上这累累伤痕!你应该这样想,幸亏吃药的不是焰逸天。” 凤雪舞被他的话气得破涕为笑。 她抬眼看看焰逸天那被她咬破变得红肿的嘴唇。 她羞恼地说:“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 焰逸天顺着她的话傻呵呵地笑了两声,让凤雪舞的心情不再那么郁闷。 他邪魅地伸手迷恋地轻抚她的身体,低声说:“有我这样名动天下的人物陪着你,究竟谁是得了便宜的那个?” 凤雪舞疲惫地苦笑一声,拈起他肩头的乱发,轻轻绞缠在指尖。 目光变得悠远无奈:“本以为多日来的患难与共,此刻唯有这样的结合方式更能表达彼此的爱慕和欢愉,谁料满含期待的一场完美的性事,中途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真真是可恨至极。” 焰逸天再次无语。 一场完美的性事!是女人说的吗? 看她累得骨头都要散架的柔弱,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遗憾因了药物作梗,让她没有享受到真正的乐趣么? 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这样的话她都能说得出口。 “你在遗憾?呵呵,我不介意再辛苦一次让你达成心愿,就是你这身子骨还能不能经受得起?”焰逸天坏笑着打趣。 “啊?”凤雪舞闻言惊讶地眨眨眼,身体却下意识地疼得往后瑟缩了一下。 斜觑到他满脸捉弄的笑意,懒懒伸指虚弱地拧了他一把:“明知道我连拧你一把都无力了,还开我玩笑。” 焰逸天怜惜地看看她娇嗔薄怒的神色,拉了她的小手,低声安慰道:“别胡想了,在谷里,有我时时陪着你;出谷后,我会尽快给你找到解药,安心睡吧!” 焰逸天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 “嗯,我疲惫至极,情绪也很糟,要睡了,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凤雪舞说着就伏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焰逸天默默感受着她恬静的呼吸,大手轻轻拂过她身上柔软的丘峦沟壑。 凭空多出的深厚内力,让他即使在黑夜也能清晰地视物,此刻在明珠的微光中,她光洁莹白的身体,美艳得令他着迷。 雪儿,我的确是因祸得福,你给我带来的这么多的幸运和惊喜,我该如何对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恐怖的哭声 ()焰逸天微笑着看了她恬静的睡颜,依依不舍地拉过衣衫遮住了,她令人迷恋的身体。 仰面放松躺了,开始慢慢运功调息。 这种方式的休息既利于恢复元气,关键是可以时刻保持警惕。 不知睡了多久,听得谷内传来衣袂破风之声。 他立刻隐了明珠的荧光,贴在洞口的石壁一侧偷偷观察。 竟然先后从下边谷内经过了两路人马,他们明显也是前往蛇谷的方向。 夜色渐白,流光逝去,很快就天光朗然,凤雪舞还没有睡醒的迹象。 焰逸天早就恢复了精力,被她枕得发麻的胳膊也不舍得动一下。 他半是苦笑半是甜美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如此心甘情愿地为她做这样的琐事。 咕咕咕,凤雪舞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声音,焰逸天哑然失笑,她该不会被饿醒吧。 心思及此,就感到她身体开始轻轻扭动,忍了笑看着她。 凤雪舞缓缓醒来,眯起黑眸,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颜。 她困惑地眨眨眼,慢慢瞥向他面孔以下。 只见细微的晨光中,他闪着微光的肌肤上,满是暗红的指痕。 她讶然地垂了眸,竟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光+++溜溜的,小手假装无意地碰碰旁边他的身体,也是光溜溜的。 回想昨晚的疯狂,一时赧然至极,不知如何开口。 “饿醒了?你真是只小睡猫、小馋猫。”焰逸天看她此刻睡眼朦胧,变得文静,羞态撩人。 忍不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宠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不对,应该还是小野猫才对,看看我身上的伤痕,这可是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什么铁证?”凤雪舞茫然地听不懂他的话语。 不着痕迹地掩了身上衣衫,转头去拉丢在地上的凌乱衣衫。 “你可真无情。”焰逸天看她毫无昨晚的亲昵,心下五味杂陈,委屈地低头磨磨蹭蹭地穿着衣服,也不再说话。 “对不起了,昨晚我是药性发作,要不,我帮你上药?”凤雪舞快速地穿好衣服,忸怩的神态渐渐恢复如常。 她回头看他,讨好地笑笑。 “不碍事的,我们出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你恐怕饿得受不了。”焰逸天整理着衣衫。 一看她的笑脸,心底的一抹浅浅的委屈立刻烟消云散,有什么比她饿肚子更重要的事情呢? 两人收拾整齐,带上包裹,跳出山洞,在河边洗漱了,随意吃了些焰逸天包裹里带出的食物。 他俩都明白,如果想天黑前穿过诡谲险恶的万蛇谷,那时间就要抓紧了。 沿着河水往前,越走景物越加荒凉。 本就寥寥的青色灌木和野草更是彻底消失。 渐渐,感觉到腥臭缕缕,风声湿热。 峡谷中竟然开始出现一具具的骸骨。 有人的,有各种动物的,但人骨居多,骨头颜色不一,有深灰色、土黄|色和白色。 这骨殖的颜色让凤雪舞扫一眼就知道,他们死亡的时间从几百年到几年不等。 “你看,那是什么?”她小手指着前方,那里是条更加阴暗的峡谷。 焰逸天正低头避开散在地上的一具骨架,闻言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是一片陡峭如削的石壁,中间有一条阴暗的狭窄峡谷。 赫然看到那谷口西侧的崖壁上雕刻的三个龙飞凤舞的黑色大字“万蛇谷”。 “到了,打开抹上。”焰逸天神色凝重,看看前路仅此一途,他低低叹口气。 焰逸天彻底死了侥幸避过万蛇谷的心思,取下包裹,拿出一罐药膏递给凤雪舞。 凤雪舞接过来拧开瓶塞,一嗅,臭不可闻、刺鼻欲呕。 当下撇头捏着鼻子说:“你别告诉我这是驱蛇药啊!” 焰逸天哈哈笑出声:“真聪明,猜对了,要不是太臭,我早涂上了,绝对好药,从巫医馆特地拿的。” 凤雪舞苦笑着扬扬眉,很快就不再矫情。 开始在身上露出的皮肤上涂抹,一边挑眉恶意地看看焰逸天:“你怎么不动,等着我帮你涂抹吗?” 说着倒出一把贼兮兮地笑着就要作势往焰逸天脸上涂。 焰逸天一晃身影避过,低声笑道:“雪儿,别闹,涂到脸上影响判断力,身体上多涂一些。”说着就也快速地涂抹起来。 忽然,身后卷起一股怪异的大风。 凤雪舞连忙道:“快贴在石壁上,找岩石做掩护!” 大风过后,凤雪舞慢慢直起身:“这风来得怪异,我们处在下风口,身上的气味会被风带走,蛇的嗅觉极其灵敏,它们对这新鲜的人味可是感觉敏锐。” 焰逸天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 他全身戒备盯着谷内,绿眸中满是警惕之色,紧抿了薄唇,连话都不敢说了。 就在这时,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两人都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焰逸天小声说:“不是我太过紧张了吧?这种恐怖的地方怎么会……” 凤雪舞侧耳倾听,半晌,她低声说:“不是幻觉,真的是有人在哭,我们不要发出响动,悄悄过去看看。” 万蛇谷大约有十几米宽,谷内阴风阵阵,腥臭逼人。 两人涂抹的刺鼻的驱蛇药,此刻闻着竟然成了避臭的香水。 他们贴了石壁慢慢前行,走了六十米左右,谷内渐渐开阔。 赫然看到谷中间站着一个人,从背影上看,是个身体瘦削的少年,清晨的朝阳冷冰冰地照着死寂的山谷,此时他的抽泣声更显绝望。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围困的少年 ()万蛇谷大约有十几米宽,谷内阴风阵阵,腥臭逼人。 两人涂抹的刺鼻的驱蛇药,此刻闻着竟然成了避臭的香水。 他们贴了石壁慢慢前行,走了六十米左右,谷内渐渐开阔,赫然看到谷中间站着一个人。 从背影上看,是个身体瘦削的少年,身穿白色的短短的小褂和短裤,抱着肩膀抖抖地站在峡谷内。 他的周围立着几十条粗壮的五颜六色的蝰蛇。 全都是昂头立身,宽宽的蛇头人一样盯着他,不停地吞吐着血红色的蛇信,丝丝声不绝于耳。 清晨的朝阳冷冰冰地照着死寂的山谷,此时他的抽泣声更显绝望。 焰逸天看那形势,吓得脚跟一软,毫毛倒竖,本能地向后贴紧岩壁。 他久居京师,极少涉足山林。 怕蛇也是幼年时的不幸阴影,这么大而丑陋的蛇他可是从不曾见过。 “不好,那少年有难。”凤雪舞低声说。 她侧头看看焰逸天脸上不知何时闪出的涔涔汗珠,轻轻拍拍他紧紧扣着岩壁的手。 低声说:“记得我告诉你的,所有的蛇心脏都在头部七寸处,只要看准了攻击,绝对一击致命。” 焰逸天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捏紧腰间软鞭,无声唇语:“你要去救他吗?” 凤雪舞紧张地咽了口气,点点头,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两人慢慢逼近,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声音。 几十条蛇把少年围在中间,包围圈也在慢慢缩小,那少年似乎被吓呆了,单薄的身影瑟瑟发抖,最后干脆蹲下身体抱住头哭泣。 忽然,一条黑斑花纹蛇猛抬头向少年咬去。 焰逸天“啊”地一声惊叫出声来。 那少年听得声音连忙回头,看到焰逸天和凤雪舞两人,又惊又喜,满是泪水的脸露出一丝笑容,黑漆漆的纯真黑眸闪烁灼灼亮光。 “你为什么来蛇谷?”凤雪舞问着,右手捏紧匕首,低头用左手捡起地上的碎石。 焰逸天鼓起勇气扯起长鞭和她并肩而立面对骇人蛇群。 那少年慢慢站起身揩干泪痕,抽泣着说:“我——我——”说着惊慌地后退两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只见他脸色细嫩苍白,泪水纵横,五官极其精致,黑发极短,刺猬般根根竖立。 全身皮肤都是亮亮的白皙,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下身围着一块白色的麻布。 小身板可以说是瘦骨嶙峋,锁骨高高凸起,极其的清瘦。 群蛇看他站起,围得更紧了,嘶嘶地吐着恶心的闪电一般的蛇信子。 少年躲无处躲,退无处退,前后左右都是蛇,根本无路可逃。 “我把他身前的几条蛇打倒,你趁机用鞭子把他卷出,然后,我把传信号的火令点燃,丢入蛇群,利用产生的烟雾,我们逃离此地。” 凤雪舞看情势危急,仓促间想着说出这样的对策。 焰逸天快速地取出了一个火折子和一条火令递给她。 两人一起跳向蛇群,凤雪舞用最大的内力,把手中的石块,极其准确地、齐齐掷向少年身前的那些蛇头七寸处。 那些蛇都是百年老蛇,七寸处的蛇皮极其韧厚。 饶是如此,被击中了七寸处的薄弱命门,都疼得本能地惧怕闪躲,匍匐地面蜿蜒逃开。 焰逸天大喝一声壮胆,身体抖抖的纵身挥鞭卷向那少年。 那少年却恰好向后退了两步避开,焰逸天气急败坏,以为是自己因恐惧失了准头。 看着凤雪舞的火令点燃抛掷过来,群蛇被烟火吓得纷纷躲避,焰逸天干脆伸臂拉起他的胳膊,一个起落,把少年带出了险地。 凤雪舞三人闪身暴退出几十米外。 看蛇群只是远远游走,并没有跟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来蛇谷?”凤雪舞稳稳心神,继续问那少年。 她疑惑地看看蛇群,虽然说动物怕烟火。 可是,这么大的蛇群竟然没有丝毫追逐他们的意图。 实在是侥幸加万幸。 男孩惊魂甫定,小鹿一般晶亮的眼睛在两人脸上逡巡半晌,才说:“我来找我姐姐。” “你姐姐?这里不是蛇族禁地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凤雪舞神色疑惑地逼问。 男孩精致的小脸笼罩着浓浓的悲伤,他扁扁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泪珠儿却骨碌碌地下坠。 焰逸天呵呵轻笑:“雪儿,这孩子挺可怜的,刚刚又受了惊吓,你就别再问了。” 凤雪舞本能地觉得这男孩怪异,可看看他那我见犹怜的柔弱样子,只能低低地叹口气。 扯出一抹温和的笑颜,冲他摆摆手说:“这里很危险,你快出谷吧,这一路上还算安全。” 凤雪舞如花绽放的笑脸,流露出淡淡关切。 这一刻,男孩感觉她的目光正柔柔地落在他的心上,如这晨光一般温暖,他神色迷惑,呆呆地盯着她的脸。 凤雪舞愕然摸摸自己的脸,早上明明洗了脸,难不成是嘴角留下的糕点沫子? “我的脸粘了什么脏东西吗?”她侧头问焰逸天。 焰逸天摇摇头,他当然明白这张小脸有足够吸引人的清丽。 他清清嗓子,困惑地从男孩脸上转开了目光,那一刻,他怎么看到这个男孩的眼中流出的浓浓兴味。 此刻再看,却是纯真的清澈。 看看他瘦弱的样子,虽然身高足有一米六多,可是,也不过是个没长成|人的孩子。 真是关心则乱。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诡异的小径 ()“对不起,我失态了,刚刚你笑起来的样子和姐姐很像,我想姐姐了。” 男孩低低地说着,虽然收了泪水,却还是泫然欲泣,被泪水冲刷过的漆黑的眼睛,亮得让人心悸。 凤雪舞心底一软,这样的地方,想必他姐姐早已发生不测。 她同情地说:“你还是回去吧,和你的族人在一起,前方太危险了。” “我不回去,我知道姐姐就在圣殿,她都成了祭品,却还要跪在圣殿门口,太可怜了,我要带她回去。”男孩呜呜地哭着说。 “祭品?还要跪在圣殿!这么说,你姐姐她已经死去了?”焰逸天皱着眉头问。 男孩脸上的泪水肆意横流,他坚决地说:“我一定要去,可是,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你们要从谷中穿过,圣殿是必经之路,我知道有条捷径可以直接通往圣殿。” 男孩泪水盈盈地望着他们,神态却是十分坚定。 凤雪舞闻言隐隐觉得不安。 她的姐姐作为死去的祭品,跪在蛇谷的圣殿? 他一个这样小的孩子,要去带姐姐离开。 他怎么知道他们要从谷中穿过? 他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部落小孩,竟然知道通往圣殿的捷径? 她眯起猫儿一般的黑眸,细细地盯着少年。 他白皙的肌肤,怎么也无法,和那些常年在山野游荡的野蛮部落的人的相提并论;他精致灵性的小脸,带着的气质也很高贵,没有一丝蒙昧的懵懂。 焰逸天闻言却大喜过望。 如此说来,是不是有了他带路,就可以减少在这谷里茫然穿行的路程了? 他看看凤雪舞神色间的疑惑,伸指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在他看来,这样柔弱的一个男孩,他即使真有什么阴谋,相对于恐怖的大蛇群来说,两者带给他的恐惧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我带你们过去,走吧。”男孩说着转过身,神色毅然。 凤雪舞犹豫地看着焰逸天。 焰逸天安慰地对她笑笑:“雪儿,他是这里的土著居民,有他带路,不比我们自己探路更安全?再说,听他姐姐在圣殿的悲惨遭遇,多少给点同情心吧。” 凤雪舞无语地被他牵了手,慢吞吞地跟着少年往前走。 走了不到一百米,上百条各种颜色和花纹的蛇群,竟然迎面而来。 三个人都惊慌失措地靠在一起。 可是,很奇怪,那蛇群却只是在他们不远处扭动爬行,似乎刻意避开,并不攻击他们。 焰逸天舒了口气,他摸摸面上的汗水,庆幸地对凤雪舞说:“看来,我们身上的驱蛇药起了作用,你身上剩余的那些,取出来给这小兄弟涂吧?” 这话里流露着真诚的关切。 男孩的面孔显示出一抹不理解,他貌似感激地笑笑,低下了头。 旋即低着的精致面孔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讥笑,似乎无法忍受这话间的弱智一般——这低级的药膏不过是用来驱赶一般的蛇群,这白痴的男人怎么就这么相信它的功效。 凤雪舞正要取出,男孩抬起头,四下观望了一下,指着前方高声叫道,清脆的声音带着雀跃:“你们看,就在那里,那条路!” 放眼望去,果然山谷前方百米处有一条小小的岔口。 看看男孩快速走过去的背影,两人也跟了上去。 来到岔口前,见这条小路十分狭窄。 仅容一人从容而过,而且碎石凌乱,左扭右曲,根本看不到十米之外的情况,两人面面相觑。 少年已经领先走了进去。 焰逸天催促凤雪舞跟上,她却慢吞吞地走着,边走边打量着崖壁。 凤雪舞靠近崖壁走着,细细盯着石缝痕迹。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条路好像刚刚匆忙间开掘出的一般,这怪异的感觉让她心神不宁。 忽然她留意到崖壁上悬着的一片血迹斑斑的鳞片,正要伸手去捏。 男孩却回头大叫:“别碰,从这里开始,什么都别碰,有蛇毒。” 凤雪舞闻言立刻缩了手。 她稳住心神,回头看看焰逸天,后者扬扬眉,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凤雪舞想到什么了,她取出驱蛇药膏,向少年示好说:“听你这样说,你对蛇毒知道得不少,这驱蛇药膏怎么样?” 男孩回头嘻嘻笑笑说:“这由蒜泥、雄黄和狼毒血制成的药膏,对真正的毒蛇并没有威慑作用。” 凤雪舞扬扬眉,他单凭嗅觉就能够说出这药膏的成分,的确不容小觑。 她看他并不接,就不好意思地收了药膏。 继而对他顽皮地眨眨眼说:“哦?看得出你对这药膏,很不屑一顾,那你是不是有更好的驱蛇灵药?” 男孩对她得意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当然!” 男孩说着扬扬眉,“不过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说完转了头往前走,无视凤雪舞满脸的好奇。 凤雪舞无趣地撇撇嘴,跟着往前赶路。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1部分阅读 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这条陷在悬崖内的小路,由阴森可怖,逐渐看得到上空的天光。 已经正午了,烈日当头,偶尔能把明朗的阳光投射在崖壁顶端,进而带来一丝明亮的生气。 前边隐隐传来浓浓的血腥的味道,被/booklistasp?id=1 穿越崖壁的山风裹挟着,扑鼻而来,越来越近。 木乃伊的秘密(送790字免费内容) 凤雪舞大惊,她一把拉住前边快步前行的少年,提醒说:“小心一些,前方有蛇群。” 男孩站住回头,对她粲然一笑。 黑眸闪出纯真的迷惑:“姐姐是在担心我吗?谢谢你,前方是有蛇群,不过都是死的,放心跟我来吧。” 说着脚步毫不停滞,往前走去。 凤雪舞忐忑不安地站住,捏紧匕首,等着焰逸天跟上来,两人相视一看,谨慎地往前走。 又走了几十米,终于看到了小径尽头的亮光。 可是,却看不到男孩的背影,想必已经走出去了。 两人加快脚步,走出那条令人压抑的小路,亮丽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们赫然发现此刻正站在一处山顶上。 凤雪舞四下眺望,蜿蜒的蛇谷迤逦而来,此处赫然就是尽头。 虽然是地处山顶,可是,与前边环伺的高峰相比,仍然如在井底。 分明是绝谷,这出路到底在哪里? 血腥味更浓了,循着气味走去,前方不远的左边山崖下,竟然是堆积如山的蛇尸,污血淋漓,许多蛇鳞片崚嶒,遍身血痕。 两人大惑不解,这蛇群难道也会出现内讧,大批惨死? “喂,走这里。”男孩站在右边山崖的一个拐角挥动手臂叫着他们。 听到男孩的叫声,凤雪舞对焰逸天说:“这男孩太古怪,就像专门出来给我们带路一般,你谨慎一些,不要再接近他了。” 两人说着,顺了脚下的台阶走过去,跟着他横向绕过山崖。 眼前出现天梯一般的高高的台阶,尽头,背依着高耸的山脊,矗立着一座巍峨的神殿。 “看哪,这就是蛇神的圣殿,我姐姐就在那里。”男孩看他们跟过来,就一边指着一边说。 走到通往神庙的高大台阶时,凤雪舞傻了眼。 只见顶多三米宽的台阶两边,竟然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台阶中间足有两米是斜坡,上边雕刻着动物浮雕,浮雕两边顶多各有半米宽的台阶供人攀登。 每个台阶竟然约有半米高,可是宽度仅能放下男子的半个脚掌。 这设计者也太变态了,要想前往神庙,这样危险的台阶设计,似乎只有手脚并用一个办法。 而且还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要想到达圣殿,即使你不虔诚也要做出谦卑的姿态了。 凤雪舞看看那个男孩,他此刻在左边的台阶上已经向上爬了十几阶了。 他灵活的身躯很是敏捷,这样的肤色,怎么会是经常在野外狩猎的土著居民? 烈日当空,焰逸天以手遮目,眯眼看看顶端的神庙。 他随意地把长鞭盘到腰间,学着凤雪舞把袍角撩起掖在腰间,走向右边的台阶:“雪儿,你跟在我后边,等我上去后叫你你再上。” 凤雪舞点点头,她甜甜一笑,小手擦去他脸上的汗水:“别担心我,专心往上爬。” 焰逸天低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就这样小看我。” 说完,他凭着武功底子好,转身身形轻疾地历阶而上,赶上了男孩,又把他远远甩下,很快就站在台阶尽头。 凤雪舞仔细地观察着台阶中间浮雕的神兽,从下往上,从距离上看,应该是九幅图。 听到焰逸天叫她,就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边爬边观察浮雕变换的图案,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到了顶端,她终于看到了神庙的全貌,只见整座神庙,直接地在凹陷的山壁间,掏挖开凿而成。 殿前是一条宽约十米,长十几米的石道,打磨得十分光滑,道左右两边似乎还有两排跪着的人像。 凤雪舞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根本没有留意到那个殷殷等待的男孩,拉着焰逸天的手就飞奔过去。 留下男孩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男孩的心底滑过一丝失落,她一眼都没有看向他。 凤雪舞拉着焰逸天来到石道前,看到两边分别有两排跪着的人像,每两三米就有一尊,一直延伸到门口。 从离她最近的这尊跪像细细看来,是个很年轻的女子。 容貌美艳,肌肤丰润,好像是很新鲜的尸体。 就是深陷的眼眶中嵌着两只圆形的黑宝石,看上去诡异无比。 额头嵌着一颗圆形的金珠,就像她那天在深谷的祭坛上看到的一样。 身上衣饰华贵,双膝跪地,两手合在胸前仰头望向前方,姿势虔诚,似乎在膜拜着什么。 往前走,跪像都和第一尊姿势穿戴没有任何区别,就是年代显得久远一些。 身上的艳丽服饰并没有因日久而破损,黑色的长发编成细细的发辫在脑后用金丝线束起,长长垂下,脸部干枯蜡黄,形同风干了的木乃伊。 从皮肤的干枯程度,凤雪舞很快判断出来,离神殿越近的跪像年代越久远,甚至可推到几百年前。 “这些应该是蛇族各部落奉献给蛇神的祭品,这个神庙建造得十分奇特,它的台阶有一百零八个,雕刻的浮雕由下而上分别是螭吻、负屃、狴犴、霸下、狻猊、蒲牢、嘲风、睚眦、囚牛; 据我所知,这是另一个神奇国度——中国的信仰传统,那个民族以龙为图腾,龙生九子,那九子就是浮雕的内容,说不定,神庙里供奉的传说中的蛇神,就是龙的变异,我们快进去看看。” 凤雪舞神态十分激动,如果她的推测属实的话,那么他们就有一线生机。 她笑意盈盈地对焰逸天说着,拉着他就要入内。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们回头一看,那男孩正抱了十几米外最末梢的那尊跪像痛哭,声音悲切。 两人听得不由心生怜悯,他的姐姐真的被杀死做了祭品。 这野蛮罪恶的风俗。 凤雪舞心底喟然长叹,正要回身劝那男孩。 焰逸天大惊失色地指着周围的跪像,张口结舌,失语一般说不出话来。 凤雪舞顺着他的手指,看看那些跪像,觉得莫名其妙。 刚刚不是看过一遍了,怎么现在才吓成这个样子。 她疑惑地说:“怕什么,这些木乃伊,绝对死透了。” “动了,动了——”焰逸天说着把腰间软鞭取下,迅速地缠向身边那具缓缓站起的木乃伊。 一个用力跳起,甩向远处的台阶,耳听几声低促的惊叫,继而是乒乒乓乓的声音,那木乃伊显然是滚落下去了。 焰逸天正要拉凤雪舞往殿内退,却发现,这圣殿竟然没有殿门。 “不好,那里有人来。”凤雪舞说着指指台阶那里。 她身边的木乃伊已经慢慢地直起腰,双手一挥,就要去扼住她的脖子。 凤雪舞大惊,死尸她见得多了,可是会攻击人的死尸,那可是只在影视中见过。 她条件反射般抬腿一脚踢开,借力高高跳起,躲过攻击。 “把她们引往台阶那里,那里有坏人埋伏。” 男孩此刻站起高声地冲他们大叫,一边快步跑向来时的台阶边。 那些木乃伊瞪着嵌着黑石头的眼睛,竟然彷如会看见一般,紧紧追赶过去。 有几个木乃伊却是往他们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被当枪使的感觉。 117 神秘的老巫师 ()可是,此时只有依言行事,把那些木乃伊引到台阶边的悬崖那里,是最有效的缓解攻击的手段。 凤雪舞和焰逸天相视无奈,也只好跟着男孩往那里跑。 焰逸天左闪右跳地躲着,又用长鞭卷起了一个木乃伊丢向了台阶那里。 听得几声惨叫,一些身影从台阶下快速地跑了上来。 竟然是十几名高大健壮的土著男子。 他们的脸和身体涂得青绿,只在腰间裹了一条青黑的短裙,肩负长弓,手拿标枪,动作凌厉地攻向那涌过去的木乃伊。 那标枪只是一下就捅得木乃伊身体洞穿。 但木乃伊攻势丝毫未减,顺着枪杆往前扑,伸着长臂一把掐住那发呆的土著人的脖子,竟然力大无穷地高高举起。 那土著人的双脚绝望地踢着木乃伊,可是,木乃伊毫无反应,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身后的几名土著,快速地围过来。 齐齐出手,把木乃伊的胳膊砍断,头砍掉,可是没了头的身躯仍然一往无前的攻击他们。 他们怪叫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木乃伊的身体砍成几节,这才心有余悸地舒口气。 凤雪舞看得毛骨悚然,直觉上觉得这些木乃伊和男孩有关。 她看那男孩灵活地闪躲过木乃伊群,她飞身过去,紧紧跟上他。 看准时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捏紧:“快说,该往哪里逃?” 身形一滞,凤雪舞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具木乃伊已经来到面前,伸手就抓向男孩的脖子。 她情急之下,一把推开男孩,飞起右腿,猛踢在木乃伊的小腹上。 这一踢内力十足,木乃伊甚至被踢得双脚离地,但身在空中,木乃伊的手臂却诡异地伸过来,凌厉地扑过来,卡住她的脖子不放。 凤雪舞大骇,右手匕首用力划向木乃伊。 哗啦一声,木乃伊被当胸劈开,胸间填充的香料扑簌簌掉落下来。 可是,那木乃伊手臂的力道却并没有丝毫减轻,她回过神想要呼救却叫不出声。 这时焰逸天已经飞身而来,他抢过凤雪舞手中的匕首,把木乃伊的胳膊沿着手腕斩断。 凤雪舞身体一软倒下,那少年顺势把她背起,口中低声地嘟囔着神秘音符。 避过层层围攻的木乃伊,直奔圣殿。 他气喘吁吁地把凤雪舞放到殿内地上,急急地跑到殿门右侧用力扭动墙上突出的一个石雕的蛇头。 只听得“嘎嘎嘎”一阵粗粗的仿佛生锈的齿轮响动的声音,高大的圣殿竟然也在震动。 只见宽约一丈的殿门上空一块巨石缓缓坠下。 凤雪舞被木乃伊掐得脸色发紫,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脖子上的断手扯下来。 她躺着连连咳嗽了十几下,面红耳赤地缓过气,这才发现殿门正在下落。 她警觉地快速环视殿内的环境,没来由地她觉得这圣殿门竟然就如同古墓口的断龙石。 看看殿外越来越多的黑猩猩一般的土著战士,地上那一片狼藉的土著尸体和木乃伊的残肢断躯,她觉得还是躲在这里安全的多。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大叫:“焰逸天,快过来!” 焰逸天刚刚不敢跟着他们逃回,正是惧怕把木乃伊引过去。 此刻他正被那断手的木乃伊逼得节节败退,听到她叫得急切,知道她安然无恙,干脆高高跃起,从空中用轻功脱身,几个起落间,就靠近了殿门。 那些土著战士都正三五个一群,围斗木乃伊,一时竟然也无暇追赶。 一声苍老的冷笑声传来:“哼——好你个小鬼头,在本巫师眼前也敢耍这小花招。” 一个遍身黑衣的老者从台阶下飞掠而上,身形鬼魅一般直扑而来,更令人骇然的是,他挥袖之间,有些剩余的木乃伊竟然都回过身来,飞快地转向殿门。 “哈哈哈,你这笨老头,得意什么啊,早料到你这一招。” 少年看到木乃伊受到那人的控制,反扑过来,并不惊慌,反而大笑。 “料到了又怎么样?现在你们部落陷入瘟疫的危机,你那个混在女人堆里称王的哥哥,自顾不暇,交出你身后的女人,我就放过你。”黑衣老者桀桀而笑。 “想从小爷的手中要人,你不会是疯了吧?本来我放的药粉称不上毒,可是,加上你的驱魔散,那效果就惊人了,快停下看看你的人吧!” 少年站在殿门口,朗声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只见殿外,那些随着木乃伊跑过来的土著战士此刻一边跑着一边纷纷不明所以地倒在地上,身上散发出诡异的黑雾。 黑衣巫师在族内本就尊贵至极,此刻看这男孩出口不逊,低头看到手下莫名其妙地倒地。 气得肝胆俱裂:“该死的野种,竟然下此毒手。” “不要脸的老不死,明明是自己下的毒手,还想赖别人。”男孩语气冷漠、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哼,人死在这里,等我抓到了想要的人,早晚会找蝮玉痕讨回公道。”黑衣巫师怒道。 “人是死在这里,可是,明明是你的驱魔粉致死的,哈哈,你自己看看尸体的症状,不就清楚了?再说,我哥哥要知道你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敢带人来这里,后果可是严重多了。” 男孩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似乎吃定他一般的有恃无恐。 黑衣巫师身形落地,瞟了眼手下的尸体,心中明了,他被这可恶的小子摆了一道。 想到昨晚半夜入谷,在蛇谷屡屡被极大的蛇群突袭围困,损兵折将。 到现在,竟然仅仅剩下自己孤身一人,胸中勃发的怒火冲天而起,飞身扑来。 身形一拔高,他这才看到渐渐下落的殿门,看到凤雪舞摸着脖子走出站在男孩身边。 这女人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圣女后人? 黑衣巫师喜出望外。 危在旦夕的选择(送800字的免费阅读) 黑衣巫师心下窃喜——看来情报无误,此次看到了目标人物,即使损兵折将,也算不虚此行。 只见他目露精光,飞步上前,大声说:“女娃儿,快过来,那小鬼心思狡诈,殿内更是毒蛇窝儿,殿门封上可就出不来了。” 凤雪舞闻言看向身边的少年。 男孩精致的面孔对她纯纯一笑:“姐姐,他胡说,莫要睬他。” 凤雪舞心下苦笑,听得他们刚刚的对话,这男孩竟然是蝮玉痕的弟弟。 细细看来,长相的确有些相似。 可是,小小年纪就如此冷酷,难道这腹黑冷血竟然也能够一脉相传? 听他们刚刚交谈,那木乃伊身上可涂有药粉,说不定她和焰逸天已经中毒了。 而男孩明显有解药,面对殿外诡异的老者和木乃伊,她根本就不需要选择。 黑衣巫师看凤雪舞毫无反应,身形倏尔掠近殿门,忽然遥遥一掌拍向正跑过去的焰逸天。 焰逸天听得风声,回身用长鞭化解了招数。 只是,却意外地力竭落地。 一愣神的瞬间,就被下边赶到最前边的木乃伊,抓了胳膊,拖倒在地,一时近身肉搏,滚落在殿门前,无法起身。 焰逸天看着扑在身上的恐怖的干尸脸,双手用力捏紧木乃伊的双臂,生怕它掐住他脖子。 可是木乃伊双臂被制住,却大张那露出森森白牙的大口,咔吧咔吧地一张一合,竟然是去咬他的脸。 焰逸天只能惊惧交加地用尽全力推拒着它的肩臂,不让它得逞。 黑衣巫师紧追而至,落在焰逸天身前的殿门口。 殿门此时离地约有一人高。 他正要纵身提气去抓凤雪舞,周围的木乃伊嗅到活人的气息,竟然争先恐后地扑向他。 黑衣巫师略加犹豫,终是飞身后掠,跳离包围圈。 他不能把木乃伊带入圣殿,损伤到凤雪舞。 姑且不论她圣女身份的真假,刚刚在那惊鸿一瞥之间,他清晰地看到这女子的眉目长相,的确和圣女蝮青琳当年一模一样。 看着那扑向他的木乃伊群,黑衣巫师神态自若地念动咒语,很快,木乃伊的动作明显地都缓慢起来,竟然有俯身听命的姿态。 男孩趁他无暇分神,瞅准时机,从仅剩不足一人高的正在下落的殿门下一骨碌滚出去。 爬起来焦急地揪紧焰逸天身上的木乃伊的头发往后用力撕扯,想救焰逸天脱身。 凤雪舞也赶忙跟过去:“来不及了,快,一起拉进去。” 男孩停了手,和凤雪舞一起,齐齐用力。 一人抓木乃伊的头发,一人抓腿,把木乃伊翻在焰逸天身下,弯着腰拉着连着焰逸天一起拉进殿内。 男孩旋即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弓,捏断箭头,把一小袋轻粉顶在箭杆前端,爬在地上,从门下半米高的缝隙射向黑衣巫师。 那巫师听得风声,随手用内力一拍,那袋轻粉噗地散开。 他本能地立刻屏息,却发现那些渐渐呆滞的木乃伊瞬间恢复了精神,手臂前伸,都直直地扑向他,口中发出瘆人的丝丝声。 这些显然太过于出乎意料,黑衣巫师不明所以,怎么好好的法术竟然不灵了?这什么药粉?如此诡异! 他仓促地抵挡着木乃伊群的攻击,狼狈地后退,眼睁睁看着殿门轰然合上。 “哈哈,你家小爷走了,留这些美人招待你,好好享受吧!” 男孩得意地大笑,看着石门彻底落下,他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顾不得浃背流淌的汗水,背倚着落下的殿门滑坐在地上。 在殿门彻底落下的一刹那间,圣殿一阵骇人的震动之后,陷入一片黑暗。 继而,坐落在大殿中间的九头蛇神圣像,隐隐发出淡淡的微光。 那微光越来越亮,随着他们的目光适应黑暗,那九头蛇圣像赫然就通体碧绿地在黑暗中幽微地闪烁着。 圣像脚下的地面上,焰逸天还在和木乃伊僵持不下,可是明显已经气力不支。 男孩忽然嗅到丝陌生的体香,一个温热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侧,继而一根温软的手臂已经扼住他的颈项。 他唇角轻笑,依恋地放弃抵抗。 凤雪舞用匕首顶紧他的脖子上的动脉,厉声大喝:“快,把他救出来,还有,把解药拿出来。” “姐姐,你的手不要抖,会挑断那根血管的,我死了,谁救你们?”少年低笑着故意往她怀里靠了靠。 她的手在抖?凤雪舞大惊失色。 以她的武功,纵是再紧张,也不至于抖动。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了,她中了毒,这样的心思转换间,她的右手竟然慢慢失了力气。 麻痹的感觉蛇一样顺着胳膊往上蔓延,当啷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对了,姐姐,你说我先救他还是先救你,先做哪一件好哦?”男孩无辜地摸摸脖子说着。 他凉凉的小脸贴紧她的面颊,声音柔细悦耳,可是,听在凤雪舞耳里却如雷轰顶。 凤雪舞身体斜倚着石壁,运功逼毒。 一边无力地对着他那邪恶的小脸,喃喃地说:“求你,先去救他。” 男孩乌黑的眼眸闪出一抹意外,却低头捡了匕首,轻捷地走向焰逸天。 他一把抓住木乃伊的头发,一挥匕首用力地割下了木乃伊的头。 焰逸天目瞪口呆之际,木乃伊身体的攻势依然未变,反而更有力了。 片刻之间,他竟然被无头的木乃伊再次压在身下。 “你快救他。”凤雪舞看焰逸天形势危急,吓得呼吸都要停滞了。 “我帮你们是有条件的。”男孩瞥了她一眼,端详着手中的人头。 伸出手指,用尽全力才把木乃伊额头中心的金珠拔出,赫然是一枚长长的金珠钉子。 随着金珠拔出,顺着那黑黑圆圆的洞孔,溢出一股白烟,噗的一声,木乃伊的身体失了力度,软软地爬在焰逸天身上。 焰逸天失措地惊呼一声,一个用力,把木乃伊丢开。 躺在地上虚脱般大口地喘息,他心底在纳闷不已。 怎么十几米的一段路,他逃着就这么难呢,总有心慌气短、内力不继的感觉,想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中了粘在木乃伊身上的毒粉了。 “雪儿,你怎么样了?”他低低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就昏迷过去了。 “说出你救人的条件。”凤雪舞声音清冷,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状况下,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用来谈条件的筹码。 男孩转身慢慢走过去,他打量着凤雪舞,纯真地笑着说:“姐姐,我的衣服这样子穿在你身上,好看许多呢?” 看着凤雪舞神色惶惑的盯着他的左手。 他不解地低头看看手上拎着的木乃伊头:“很可怕吗?这没什么可怕的,你看,这头经过我的药水处理,栩栩如生,我不过是可怜她们失了灵魂还要无休无止地跪下去,多少给了她们留了一些颜面罢了。” “你的条件!”凤雪舞声音干涩,毛骨悚然,觉得身体渐渐僵硬,难道就这样中毒死在这里? 她心急如焚,看他笑眯眯地不紧不慢的靠过来的笑脸,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流冰凄苦的过往(免费送四百字) ()“我叫蝮流冰,你叫什么名字?雪儿吗?我听他就那么叫你。”男孩的黑眸谛视她的眼神,无视她焦灼的愤怒,竟然慢慢地抬手抚上她额前的一缕乱发。 “我叫凤雪舞,快!解药!”凤雪舞虚弱地说,无助地看着他伸臂揽住她的肩。 他冰冷的指尖触及她的肩,隔了衣服还觉得到丝丝凉意。 凤雪舞心底无语问苍天,怎么有人面对垂死待救的人都能如此的冷漠,还是个孩子。 “雪舞,好听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男孩黑漆漆的眸子似悲似喜地睇视着她。 饶有趣味地面对着五官表情鲜活、生命力渐渐流逝的凤雪舞。 少年的感觉如此真实,他是不是就这样杀死过许多,对他心存觊觎的女人? 忽然间,他对这圣殿、对这绝谷、对不计其数的俯首听命的蛇群、对所有曾经的一切,都产生了无法忍受的憎恶。 “蝮流冰,你可以先给我吃解药吗?”凤雪舞感受到他笃定等待的神态,对未知的死亡的恐惧让她的泪水忍不住涌出来,她低低地哀婉地说。 “这是为你自己流下的绝望的泪水吗?放心,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去?”男孩好奇地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放到唇角舔舔,“你的泪水也甜过蜜糖哦。” 凤雪舞呆呆地看着他精致的脸,头无力地贴紧他的耳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的话却近乎耳语: “你的条件,只要我能够活下去,我发誓做到。” “请你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男孩听到她回答,松了口气,神色决然地用匕首在左手中指尖狠力一划。 苍白的血液倏尔涌出,他把指尖放进凤雪舞的口中。 凤雪舞此时全身都已失去了知觉,她呆呆地看着他把滴着白色血液的指尖放入自己的口中,大脑一片茫然。 他的解药呢? 这血怎么会是如此怪异的白色? 他这是做什么,不打算给她解药吗? 一股苦涩的腥甜味道以超乎寻常的容量如泉水一般涌入凤雪舞的口中。 她心急如焚,身体感觉越来越漂浮,血液都似乎凝滞了。 少年的脸倏忽间变得苍白,他揽着凤雪舞僵硬的身体,小心地扶着她一起坐下。 低声喃喃地说:“雪舞姐姐,记得你答应我的,我想让你带我离开这里……带我去玩……我的身体和血液从小就被哥哥用各种毒物浸润过,以毒攻毒最见奇效;还有,我身上只要有任何伤口,全身的血液就会汇集此处,流淌不止,没有一个月,根本不会愈合,请你帮我妥善包扎!” 凤雪舞惊讶得连眼睛都不会眨了,这是什么症状? 难道和现代的血小板缺失造成的血液无法凝固的疾病有关,还是他身上的药物太多带来变异的结果。 她都要死了,还担心这罪魁祸首做什么,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心底暗骂:以毒攻毒!该死的解毒原理!该死的愚昧! 男孩神色不解,明明他都豁出一切救她了,她的眼风为什么还如此恨他。 他眨眨黑漆漆的眼睛,继而顽皮一笑:“忘了告诉你,咽下去吧,我的血就是解药。” 几分钟后,她果然觉得身上的中毒症状并没有继续恶化,但仍然发麻,她下意识地用力吮吸了几口他指尖的血,她敏锐地感觉到他单薄的身体抖了几抖。 十几分钟之后,身上发麻的症状开始减退,凤雪舞大喜过望。 她耐心地运功让血液加快流转的速度。 一抬眼看到男孩泪盈盈的满是乞求的目光,那满眼的孤独落寞和恬静无助让她心生怜惜。 她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那个——流冰,你的伤口很痛吧?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好多了;可是,你能不能给他也解了毒,我保证带你离开这里。” 凤雪舞忽然理解了男孩的惶惑,他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尽力帮助他们离开这里,也在用自己的手段让她答应带他离开这里,什么样生活境遇让他活得如此的小心翼翼、步履维艰? 男孩精致的眉目露出一抹淡淡的羞怯和喜悦。 她没有怪他,反而还在感谢他。 他想到她毅然救他离开蛇群时候的勇敢,虽然那不过是他设置的接近他们的圈套; 想到,她为他挡去木乃伊利爪时的果断; 想到他刚刚背她逃开木乃伊追踪时背上温软轻盈的身体; 她纤弱柔软的肩膀,她慧黠谨慎的神情,她中毒焦躁绝望的悲切,她毫不犹豫地让他先救焰逸天的坚决; 这一切,鲜活灵动,如在眼前。 让三年来,独居蛇谷、寂寞万分的他生出浓浓的贪恋。 活着应该像她一样可爱清澈,那才算活着吧? 她不像哥哥以往派来的女人,粗鲁机械,拿着锋利的刀片,从胳膊的动脉中取走他的血液就像取走自家蜜蜂酿的蜜一般理所当然,全然不顾他伤口艰难愈合时的疼痛。 更不像她们,一看到他失血无力后,就毫不掩饰地对他的身体产生惊艳的觊觎,无论他穿多么严谨的巫师长袍都无法抵抗她们施虐的力气。 三年来,自从哥哥发现他血液的神奇之处,就变得更加的残忍嗜血。 为了振兴弱势的部族,他活着,竟然成了哥哥盛药的器具,偶尔客窜一把他的女人们嬉耍的玩具,他的心忽然颤颤地给自己曾经的生命做了个评价。 当然,作为回报,在吃了两次亏之后,他都会仅仅留下一个活着的女人给阿育王带回他的血,剩下的羞辱他的女人都将成为他打发时光,消遣试药的工具。 如果,他不是蛇皇名义上的儿子,如果他不是阿育王的弟弟,也许,部落里那些疯狂的女人早把他撕成了碎片。 生活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就是这般的丑陋吗? 弱肉强食,相互利用! 凤雪舞真的会像哥哥说的,身上背负着主宰各国命运和走向的秘密,真的有能力带他离开,感受不一样的生活吗? 虽然,哥哥告诉他,如果他能够和他们一起离开,他就会见识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实现他真正的成为一名神医的梦想。 他在想,这双血痕累累,杀人无数的手真的还可能救人吗? 这样枯燥没有意义地活着,活上一百岁又能如何? 这样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够托付如此沉重的信任吗? 他决定用生命来赌一把。 我也不知道出口 ()蝮流冰收了经常耍帅的、色厉内荏的酷虐小把戏。 精致的小脸上,薄薄的红唇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松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变得乖巧地说:“好,姐姐能站起来吗?能的话,我们这就过去给他解毒。”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焰逸天身边,蝮流冰的右手抬起很熟练地掰开焰逸天的嘴,把含在凤雪舞口中的指尖放到焰逸天的唇间。 凤雪舞看他这个动作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待看到僵硬不动的焰逸天还能下咽,松了口气。 她此时定神环视殿内,只见宽阔的大殿内仅有一座神像,底座竟然是中国佛教中常见的莲花座。 上边坐着盘曲的庞大的浑圆蛇身,鳞片雕饰细腻,上身是千手观音的身体和五官,正面全然是中国佛像的平淡眉眼。 凤雪舞勾唇一笑,这神像塑的很传统,难不成这个世界的文明是从中国的某段历史中分裂出来的? 和她当年生活的那个时空并存,不然,这信仰一脉传承,该如何解释。 她觉得身体完全恢复了当初的灵活,就起身过去细看。 这座神像和千手观音类似的地方就是,她有十八只手臂,每双手臂对应的那一面的面孔都不同。 面孔下的胸前都有一个相同的小小的六角形的装饰图案,因为太深,根据经验,更加给她以机关的感觉。 她细细地看着那九张神情迥然的传说中的龙之九子的脸像,思量着这相同的机关哪一个才是关键的,钥匙又在哪里。 她隐隐觉得这六角形的图案很熟悉,她绝对不止见过一次的,可是,茫然间只知道很眼熟,就是想不到是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焰逸天的声音带着丝沙哑。 他此刻正低头给蝮流冰敷上指尖的伤口,却发现,明明是很小的一寸来长的伤痕,竟然如汩汩泉眼,血液流淌不止,止血药很快就被冲散了,丝毫没有血液凝固的样子。 “别费力了,我的血很难凝固,点住我左臂的筋脉|岤位,阻止其他部位的血液涌过来,然后,用布条勒紧这截手指,再处理伤口,过些天就好了。”蝮流冰神态虚弱地说。 焰逸天迅速地点着他肩部的|岤位,扶着他疼得歪斜的身体。 凤雪舞赶忙跑过来,手脚利落地帮蝮流冰包扎伤口。 “你还好吧?”凤雪舞低着头包扎着问。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都惊讶地对视一眼,瞥过脸宽慰地看向凤雪舞笑笑。 凤雪舞舒口气对焰逸天明媚一笑,然后拍拍蝮流冰的头说:“流冰,既然你敢把自己和我们一起关在这里,你一定知道这殿里能够离开的机关或者暗道吧?” 听她问话,蝮流冰面露难色。 他摇摇头说:“这殿内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细细探查过,凡是能够打开的通道,也都下去过,可是,这里只能说是一个毒蛇窝,并没有一条通道能出去。” 焰逸天困惑地看看凤雪舞,两人都对他的答案异常意外。 凤雪舞忍不住苦笑,忽然有丝不详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地道:“流冰,那这门还能打开吗?” “不能了。”蝮流冰毫不犹豫地回答。 “老天,没见过你这孩子,拿自己的命也不当回事,明知道出不去,你也敢启动它。”焰逸天忍不住也气得哑然失笑。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关于这道门,我研究了很久,最终才确定,只有关上它,才可能有其他的通往外界的机关相呼应,不关闭这道门,那么打开的通道都是死路,除了毒蛇、老鼠和绝壁,一无所有。” 蝮流冰带着童稚之色的脸上露出难得的郑重。 “那没有确定之前,你也不该轻率地启动它。” 焰逸天借着殿内不知道何时圆形的穹顶上方亮起一圈闪烁亮光的明珠,四顾几乎是浑然一体的光光的石殿,忍不住话里带着丝责怪。 凤雪舞轻轻握住他的手晃晃,示意他不要轻易地发脾气。 焰逸天本就随和,当下也觉到语气不妥,毕竟,刚刚是他救了自己,立刻歉意地笑笑。 蝮流冰显然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他黯然地低下头:“昨天下午,西阿育王的神巫师带着人赶到了蛇谷,我派了大批蛇群前去拦截,并让送信的鹞鹰及时通知哥哥; “到傍晚时候,哥哥亲临此殿,说那神巫师是听到了圣女后人出现此地,才前来捉拿; “他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着,想办法和你们一起离开蛇谷,他说你是圣女后人,绝对有办法离开此地; “所以,昨晚我又带着大批的蛇群开通了早就闭塞的蛇谷通道,并等在谷口,这才带着你们在西巫师赶到之前到达神殿,即使殿外跪着的贞洁侍女阻挡不了他们,哥哥也绝对不会放他们带你离开的。” 蝮流冰终于说出来所有的缘由,他委屈地眨眨水汪汪的泪眼,似乎在宣告着自己好意被误解的难过。 凤雪舞震惊半晌终于开口:“难怪,我一直觉得那条小路怪异,就像刚刚开通的一般,只是,想不到,竟然是你的杰作,你竟然能够驱使毒蛇开通山道,简直酷毕了。” 凤雪舞想到自己几乎触摸到的那片大大的毒蛇鳞片,忍不住心有余悸。 焰逸天低下了头,他异常意外地扬起斜飞入鬓的长眉。 低低地笑了说:“是我性急,错怪了你,可是,阿育王残忍专横,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大度,竟然派你协助我们离开此地?而你既然有如此卓绝的本领,何必定要跟着我们离开此地?” 密道钥匙(送六百字) ()“哥哥说你对部族有恩,加上他知道我厌倦这里,他说,你解开了部落只生女人的秘密,我如果跟了你们离开,那么想做医生救死扶伤的心愿就可能实现。” 蝮流冰神情单纯、充满热望地说。 他迟疑地看看焰逸天向着凤雪舞对视扬眉的动作,抿了唇停下,神色变得有些黯淡。 他缓缓地说:“其实,当年哥哥很小的时候就投身雪山神医门下,他的天赋和秉性被毒门长老看中,做了其关门弟子;五年前,哥哥学成回到部落,后来耐不住我的请求,带我到神医门学医,我在哥哥的调教下,医术有一定功底,所以同时被生门长老和毒门长老看中,毒门在神医门中势力极大,故毒门长老强行将我要走,我在毒门过得很痛苦,就伺机逃回了部落,毒门前来要人,哥哥不放,所以也得罪了师尊,即使如此,他仍然十分内疚,他告诉我这是我实现梦想的唯一机会,你说是这样吗?” 凤雪舞看看他热切地望着她的目光,没有人能够拒绝他闪烁着向往善良、渴慕悲悯的目光。 这个看似冷酷嗜血的矛盾的小孩,竟然有着这样单纯善良的心愿。 她鼓励地甜甜一笑:“医者需要一颗慈悲的心,佛曾经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我们这次能够顺利地逃离这里,你学着珍惜和尊重所有的生命,我相信你一定会在外界学到你想得到的知识,成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的。” “姐姐是担心我没有善恶标准吗?今天是危急关头,不冷酷,我们都要死去,其实,我并不是你今天看到的样子。”蝮流冰听出凤雪舞话中的说教,他赶紧解释说。 焰逸天咽下心底的话,他太明白成|人世界中权势带来的罪恶,也能体会到男孩的无奈,当下只能赞许地点点头说:“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出路。”虽然他很清楚以蝮玉痕的地位和心机,派他弟弟跟着,动机一定不会单纯,可是,那毕竟是很远的事情了。 “你现在失血过多,休息一下吧。”凤雪舞体贴地拍拍他的头,站起身来,示意焰逸天跟着一块想办法。 蝮流冰摇摇头努力站起来说:“你们帮我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和往常相比,我节省了很多的体力,只是半边身体僵硬,行动不便而已,并没有虚弱到力竭,我负责再把殿内以前所知道的机关暗道探查一遍,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两人对视一眼,凤雪舞问:“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焰逸天笑道:“你动着都不方便,怎么探查?你还是指挥我们做吧。” 蝮流冰看他们如此在意自己,开心地说:“别浪费时间,你们观察着,想想其他的办法,我有蛇群帮助探查,很快的。?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2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2部分阅读 。” “蛇群帮助探查?除了开路、拦路的蛇群,你还有可供使用的蛇?” 焰逸天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忍不住失声问。 “嘿嘿,蛇谷啊,当然遍地都是蛇,我会御蛇,其实这殿内的蛇群才是我的宝贝。” 蝮流冰小脸笑着、得意地说。 凤雪舞大笑,她拍拍焰逸天的肩膀,安慰地眨眨眼说:“开心吧,这了不起的小子现在和我们是一伙的。” 焰逸天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惊惧之色。 雪儿没有说“放心吧”,而是说“开心吧”,她在暗示他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出弱点。 真是个冰雪聪明、谨慎体贴的女人。 焰逸天眉梢含情,觑了眼她娇俏的小脸,入谷以来,第一次从心底散出温暖的笑意。 “哈哈,那就辛苦你了,我们过去看看。”焰逸天对蝮流冰畅快一笑,抬臂自然地揽着凤雪舞的肩,往神像走去,他记得他刚刚醒来时,凤雪舞在这里沉思的样子,她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蝮流冰蹒跚地走到殿门的石壁处,靠着石壁,盘腿静坐,调息了几次,他开始吟唱御蛇咒语,都是些单调的“嗯”“哦”“咦”“吖”……之类的简单音符,配合着他尚未变声的清亮嗓音,听来竟然有说不出的悠扬柔媚,很快,整座大殿都缭绕着他的吟唱。 焰逸天揽着凤雪舞肩头的手指一紧,他敏锐的感官甚至告诉他,地下正有无数的蛇群正扭动着身躯往殿内赶来。 凤雪舞抬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低声说:“放松,他是帮我们的,即使召唤来蛇群,也绝对不会伤害我们,你看这里。” 她说着抬手指指神像胸前的那九个六角形的深孔。 焰逸天凝神看着她指的方向,竭力排除心底对蛇群的恐惧,他眯起绿眸,细细看着凤雪舞指着的地方,凑近她耳边说:“你觉得这里就是机关的控制口,问我找开启机关的钥匙吗?” 凤雪舞感到他温热的鼻息缭绕耳边,看他笑着的脸忽然愣愣地盯着自己。 忽然思及昨晚的荒唐亲昵,她不由脸颊微红,垂了头娇嗔地拧了他一把,笑笑说:“嗯,说正事呢,别这样看着我,我觉得看着很眼熟,就是想不到是什么。” 焰逸天本想敏捷地错开力道,却忽然分毫未动地承受了她用力的一拧,疼得呲牙咧嘴。 看她低眉垂首的羞赧样儿,她头上歪斜地插着的那根金簪忽然映入眼帘,这根别致的六角形蛇头的发簪,他可是印象深刻。 他一把拔了簪子,忍不住打趣说:“雪儿,你这坏丫头,究竟谁没有在想正事哦。” 凤雪舞看着他得意地扬扬她的发簪。 惊讶于他的动作,他拔了她的发簪做什么,这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嗔怪地抬头,弯眉挑起,黑眸瞪得大大的望向焰逸天。 雪白贝齿轻轻咬上吹弹欲破的如花唇瓣,她这是发怒了吗? 焰逸天赶紧投降一般摆摆手,再次扬扬手中的金簪说:“你看看这簪子,你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白痴,我头上的簪子,怎么可能不眼熟。” 凤雪舞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没营养的话,忍不住无语地看着簪子。 “这簪头上六角形的蛇头啊!”焰逸天嘿嘿得意地笑着说,一边指指神像胸前的深孔。 凤雪舞黑漆漆的眸子瞬间晶亮,她一把夺过金簪,凑过去比比,开心地就要往里按。 焰逸天一把把她拉开:“雪儿,你高兴过头了吧?同样的深孔有九个,你怎么知道这里就是最合适的?” 凤雪舞懊恼地揉揉额头,不好意思地傻傻笑笑说:“还真是高兴过头了,嘿嘿。” 一边后怕地回头看看蝮流冰。 这一看不打紧,她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嘴,继而低低地对焰逸天说:“别回头,继续看神像,你要找出,这九个深孔,哪个是与众不同的。” 焰逸天闻言汗毛倒竖,他分明感觉到窸窸窣窣的蛇群蠕动声,当下咬牙忍住惊惧,无暇分神,凑近神像,慢慢走动,凝神细细地寻找着其他暗示。 凤雪舞悄悄回头看去,只见蝮流冰的身边不知何时围聚了许多形色各异的蛇,人立前行,有粗有细,有来有往,色彩斑斓,她赶忙回过头,把精力也集中在神像上,生怕焰逸天发现后受惊失态。 严谨的算计 ()终于,蝮流冰充满神异吸引力的吟哦声渐渐停顿。 凤雪舞悄悄回头看看,只见蝮流冰精神萎顿地坐倚着石壁。 原来围绕在他身边的蛇群早已不知所踪。 她快步跑过去扶起他:“流冰,你怎么样?” “雪舞姐姐,我没事,只是所有的通道都没有什么异常,仅仅知道,殿中心对应的地下洞顶崩落很多石块。”蝮流冰神色有些失落。 “大殿中间!你说的可是那里?”凤雪舞用手指指殿中间的蛇神像。 蝮流冰看过去,肯定地点点头说:“是那里,可是,这神像怎么看着这样子,好像和往常有了不同。” 凤雪舞急切地说:“你看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蝮流冰困惑地说:“说不出来,你扶我过去看看。” 两人走向神像,蝮流冰的神色越来越怪异,他绕着神像转了两圈,抬手碰碰神像的胳膊,终于说:“这神像好像是长高了!” 焰逸天闻言满头黑线,忍不住苦笑:“雕刻的神像怎么会长高?是不是……”他说着收了笑容看向神像底座。 蝮流冰跟着他看过去,惊讶地大声说:“原来的神像根本没有底座。” 凤雪舞蹲下,细细看看底座的石材和上边的身体嵌合的部分,看到截然不同的时光打磨的痕迹,显然,底座的确是从下边升起了,连带造成下边洞顶掉下石块。 “这上升的莲花座定是隐藏着什么玄机。”凤雪舞笃定地说,“大家低头细细看了,观察一下可有什么隐藏的机关。” 三人都低头细细地围着底部高约一尺的莲花座观察起来。 只见等距的莲花瓣下端大约一尺高,分成两层图案。 第一层是等距离地镶嵌着绿色的宝石,大小如同蚕豆。 再下边一层也是等距离地镶嵌着红色的宝石,间距稍宽,大如鸽蛋,细细看来,竟然是浮雕的蛇身屈曲地环绕着蛇头,那红绿宝石赫然就是蛇眼和蛇嘴。 浮雕前后勾连,连绵不断,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直到围绕着底座转了一圈,三个人依然神色茫然。 蝮流冰似乎无意地说:“这浮雕图案在族内到处都是,不过,这宝石的样子,隐约和父皇传给哥哥的那枚赤金令牌挺接近的。” “令牌?”凤雪舞惊讶地扬眉问,继而,她解下背在肩上的包裹。 打开来,只见明珠盈盈,金碧灿然,她翻动了一阵,拿出那块她从焰逸天身上顺来的令牌:“可是这个?” 蝮流冰喜出望外地点点头,继而疑惑地看着她,这么重要的东西,哥哥怎么会送给她? 侧头看看地上尚未包起来金珠闪烁的包裹,他忍不住嘿嘿笑了。 “笑什么,你哥哥送给我的。”凤雪舞当然明白他诡异地笑的意图,得意地申明着,正要弯腰把包裹掩起。 “所有的地方浮雕和宝石都很连贯,只有这里有点缺失的部分,你们看。” 焰逸天细细看过,绕了将近三圈,忽然指着一处说。 凤雪舞也顾不得包裹了,拿着令牌就跑了过去,这次她谨慎地只是凑近比照着观察。 焰逸天也弯腰看过去,红唇轻勾,他雀跃地说:“这个令牌显然是此处的钥匙,那是不是这里照应的上方的深孔就是你的六角蛇头金簪打开的地方?” 蝮流冰忍不住惊喜:“你们还发现了另外的机关?” 焰逸天呵呵笑着对他扬扬手中的金簪,指指上边的六角形深孔。 凤雪舞抬头看看深孔对应的石像面部,竟然是龙之九子的老二睚眦。 睚眦平生在民间行事据说是——好斗喜杀,刀环、刀柄、龙吞口便是借助它的形象增添威慑力。 后世出土的大量文物显示,它常常被装饰在名将的兵器上,后世帝王更是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的武器上。 那么在此处出现,显然,这里应该是守卫密道的门户。 凤雪舞黑眸晶亮,确定地说:“就是这里了。” “流冰,这金牌是你父皇蛇国皇帝传给你哥哥的,你哥哥是阿育王,可是,刚刚听你说的还有西阿育王,难道阿育王还分地域?还有,西阿育王他有没有同样的令牌?” 凤雪舞忽然觉得,非常需要确定一下这金牌的来历。 “蛇国有四个阿育王,东西南北按地域划分,东阿育王为首,一般由皇帝嫡系子孙担任,其他的,则是皇族旁支的子嗣担任,老皇薨逝的话,新皇一般由东阿育王担任,不过据说二十多年前,自从败给凤国之后,蛇国的子民在这片大陆上就失去了庇佑自己的国家,地位低贱,被任意的掠夺买卖;我们这支嫡系血脉也人丁凋零,四个阿育王势同水火,全然没有团结起来的意图,都占据天险,在自己的领域内各自为政,苟且活命而已。所以,这金牌应该只有哥哥才有。” 蝮流冰说得很是伤感。 凤雪舞摸摸他的头说:“这个令牌,也就是说,这赤金令牌是蛇国皇族嫡系血脉的凭证。” “应该是。”焰逸天点点头。 凤雪舞慎重地说:“这令牌是蛇国皇族嫡系子孙重要的信物,这金簪是蛇国圣女留下的,也就是说,他们要想进到通道,必须同时开启机关,才能入内,你们觉得这样分析合理吗?” 焰逸天点点头。 蝮流冰却摇摇头说:“尊卑有序,祭祀时,都是神巫先跳祭神舞,然后,王才开始祭天,所以,应该是金簪先开。” “说得有理,那么流冰,你知道这殿内可有什么大型的装饰性的图案?”凤雪舞略加思索说。 “装饰性图案?”蝮流冰不解她的意图。 焰逸天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莞尔一笑说:“你是说有图案的地方,可能就是机关开启后露出通道的地方。” 密道?墓道? ()“嗯,这里说白了,就是个石洞,这样谨慎的设计机关,开启的次数极其有限,开启时说不定还会带动石块脱落,安全起见,还是想个大致的方位;如果真有危险,可以躲过去。” 凤雪舞看看行动不便的蝮流冰。 蝮流冰随意地环视四周,抬手指指正对门的那面石壁说:“那里,整面墙都用黑色线条描画了许多图案,是关于祭祀的。” 焰逸天和凤雪舞立刻就走过去看,殿内明珠灿然。 可是,想看清楚也很费力,只见整面墙从下到上都是很抽象的黑线条绘的人物活动图画。 两人从中间分开看向两边,却怎么都找不到什么规律或者隐隐的缝隙。 “神像周围不就很安全?”焰逸天上下打量,也看不出什么端的,回头目光重新落到大殿中间的神像上。 “也是,那里站着的是开启机关的蛇族最尊贵的人和最信任的圣女,危险应该不会出现。”凤雪舞点点头。 “那么听我说,我们就在神像边,一前一后开启机关,怎么样?” 凤雪舞一边走向神像,说出操作步骤,一边把金簪递给焰逸天,自己拿着令牌蹲下身。 焰逸天一把把斜躺地上的蝮流冰掂到自己身边的地上,他细细的胳膊握在焰逸天有力的手掌内,触手冰凉。 焰逸天皱着眉头说:“你穿成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蝮流冰小脸无辜地板着,满脸不屑说:“雪舞姐姐都受得了,你怎么反而受不了了?” 焰逸天诧异地扬眉,不解这家伙何来的敌意。 凤雪舞听得呵呵笑道:“别斗嘴了,这次要是出不去,穿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焰逸天,你先开启机关。” 焰逸天点点头。 只见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右手捏着金簪六角形的蛇头,尖端向内,轻轻推入深孔,感觉受到阻滞,慢慢转动了半圈,金簪忽然一沉,突地和那深孔完全贴合,严丝合缝,如一枚亮晶晶的纽扣,闪烁在睚眦神像的胸前。 焰逸天回身,一手拉住凤雪舞,一手拉住蝮流冰,三人紧张地盯着神像,半晌,耳边听到轧轧刺耳的摩擦声,殿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凤雪舞举起令牌说:“该我了。” 她跪在地上,把巴掌大小的令牌对准方位按上,感觉令牌轻快地一沉一转,嵌入底座,继而,殿内轰轰声不绝于耳。 只见那面绘图的墙壁从正中慢慢打开一个黑沉沉的方形洞口,越来越大,足有一丈见方,细细的灰尘和凉气从洞内逸出。 “喜刷刷,喜刷刷,吉人天相,我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嘿嘿!” 看着洞口,凤雪舞忽然有种近乎绝处逢生的惊喜,此刻身不由己地扭出两个狂跳动作,发出狂妄得意地笑声。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得意忘形中的某女,面带微笑地松了口气。 只见她快速转身,利落地整好摊在地上的包裹,一边促狭地眨眨眼,对蝮流冰说:“流冰,要离开了,你有没有必要换身衣服,这样子太招惹女人了,或者带上什么随身的细软,毕竟,跟着我,伙食费总是要交点吧?” 蝮流冰眼神闪过一丝晶亮的光芒,他略带丝羞赧地瞪了眼凤雪舞戏谑的目光,站起身走向殿右边的墙壁处。 焰逸天看着神像上的金簪,对凤雪舞说:“这两样重要的东西现在敢不敢取下来,不然,留下可就再也拿不到了。” 凤雪舞把目光从蝮流冰的身上收回,凑近踮脚看看金簪,轻轻一拨就出来了,若无其事地就要戴在头上,忽然想到,这么贵重的救命宝物,还是妥善保管更好,就认真地收入袖间的锦囊里。 低头看看令牌,轻松一笑说:“简单啦,能取下就带走吧。”说着弯腰取出令牌,放入包裹。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过后,蝮流冰慢慢地从隐蔽的房间走出来,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巫医袍,右臂悬着一个同色的包裹,听到声响,凤雪舞回过头来。 只见袍服飘逸的蝮流冰按动机关,关闭了房门,正缓缓向他们走过来。 单薄瘦削的身形因了白袍的掩映,不再瘦得吓人,反而平添了几分出尘的娴雅。 黑黑的短发上戴着一个金丝蛇形发箍,精致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色、溢满难掩的生机,黑漆漆的眸子闪动着无法克制的喜悦。 “这孩子,扮相实在秀美。”焰逸天掩饰着绿眸中的惊艳。 “嗯,是祸水,他要长大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人。” 凤雪舞看得目光炯炯,这样子,简直是韩版花样男子。 三人走进去,密道很长,两边的石壁上等距离地嵌着硕大的用来照明的明珠。 明珠下边有很多一米来高的凹洞,呈竖长方形,深不到一米,每个凹洞里都坐着一具干尸。 凤雪舞习惯性地留意观察,只见这些干尸的衣服差不多都烂光了,上边灰尘满布,蛛丝披拂,从干枯的五官相貌来看,竟然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流冰,这里是你们族内的集体墓地吗?”焰逸天一路走过来,这样的凹洞足有数百个,他忍不住问。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是,这蛇谷圣殿是极其神圣的地方,普通的子民连进入都不允许。” 凤雪舞说:“这样浩大的工程和气派,这里又是族内最神圣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死在这里的。” 走了约有五六百米,赫然就是尽头,光滑的石壁在明珠的照耀下闪着阴森森的光泽。 凤雪舞走近细细观察着石壁上的图案。 焰逸天盯着石壁,忽然想到圣殿的蛇群,这未知的门后边会不会就隐藏着那些恐怖丑陋的动物? 蛇谷秘密 ()焰逸天忽然有些紧张地说:“那么这里很可能是蛇族某个权贵的坟墓了,这门后会不会有利害的机关?” 凤雪舞嗤地一声轻笑:“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蝮流冰看看焰逸天紧张的神色,他略略点头说:“我也觉得这里没有危险,因为殿内所有危险的机关和密道,我都让蛇群打开过,唯有这里,开启的钥匙是蛇国直系后代和圣女后人,这样的身份才能进入这里,怎么可能有什么杀人的机关。” 此时凤雪舞已经凭着丰富的经验找到了开启的办法,只见她用手指按上石壁上右边那位守门武士盾牌上的蛇头雕饰。 “啪——”的一声轻响,石壁从中间裂开。 一个更宽阔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通道两边的凹洞和刚才的通道并无二致,只是里边端坐的干尸,全部都是年轻的女性,衣着暴露,金色的服饰极其华美,挽着高高的发髻,钗环熠熠、眉目如生。 “这些女人的服饰,是什么身份的人穿的?”凤雪舞问蝮流冰。 蝮流冰也是大睁着双眼,他细细看过后,茫然地摇摇头说:“我没有见过。” 焰逸天莞尔一笑:“笨哪,这些服饰华贵,定是妻妾之类的殉葬。” “晕死,我是说,这些衣服是臣子的妻妾还是王、或者皇上的妃子之类的服饰,难道蛇国女人的服饰没有什么品级之类的区别吗?”凤雪舞忍不住笑道。 蝮流冰想了想说:“我倒是在族内祭祀的书籍上看到过,像是皇上的妃子们的服饰,我从小在这谷内长大,哥哥的使妾衣服没有这么复杂。” 这走廊宽阔直爽,丝毫没有因为山岩坚硬而有什么狭窄或者曲折之处,很快又到了走廊的尽头。 这次,是两扇并排紧闭的石门。 石门上没有任何纹饰,两扇门上都有金簪的六角蛇头凹痕,该打开那一间呢? 凤雪舞感觉到一丝紧张,她拿着金簪,雪白的小手早攥得汗津津的,可是看来看去,却不知道去开启哪一扇。 “流冰,这两扇门的方位,按尊卑排序,哪一扇处在尊位?”凤雪舞问蝮流冰。 蝮流冰毫不迟疑地指指右边的门说:“右边这扇。” 凤雪舞看看焰逸天,后者点点头说:“焰国也是以右为尊。” 深深吸了口气,她挥手让他们两人后退。 焰逸天看她绝艳的小脸神色少见的凝重,大惑不解地说:“刚刚不是说这里不可能有危险。” “墓葬内,墓主的卧榻之侧,能够酣眠的只有守护神兽,也就是说,这两扇门一个是尊贵的墓主,另一个则可能是守护的神蛇。”凤雪舞一字一顿地说。 焰逸天吃惊地扬了扬眉,他一把抽出了软鞭,想了想左手又抽出了一把匕首,扎稳架势,侧头对蝮流冰说:“你后退一些。” 蝮流冰心底闪过一丝犹豫,但他似乎下定了一个决心,纯真一笑,对焰逸天说:“你帮我解开|岤道,你们俩后退,我来开启这扇门,什么样的蛇我都能应付。” 凤雪舞看看蝮流冰认真的小脸,再看看严阵以待的焰逸天,生死关头他们都没有畏惧,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关切。 她对着二人温暖一笑,说:“放松点,这扇门后是蛇的可能性很小,还是我来吧,流冰,用你没有受伤的手抓把一撒就能让蛇瘫软的药,我感觉就更安全了,嘿嘿。” 两人都被她的话逗得神色一松,蝮流冰咧咧嘴看向焰逸天,焰逸天无奈一笑,腾出手,抬手拍开了他左臂肩头的|岤道,两人分两侧贴着石壁站立。 “我开了哦!”凤雪舞站起身跳了几下,活动了紧张得发僵的身体,然后弯腰用金簪开门。 一声叽呀声响过,门扇轻疾地滑进两边的石壁,凤雪舞一个利落的后滚翻爬在一侧的地上。 阴冷的空气带着抹淡淡蓝色从门内扑出。 继而是一片灿然金光倒映在门口的地面上。 并没有难闻的深具洞|岤的动物腥臭的气味传出,更没有可怖的蛇群扭着涌过来,三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焰逸天快速点住蝮流冰肩头的|岤位给他止血,叫凤雪舞看看他的伤口。 自己率先走过去,只见门内是一个圆形的大厅,正中间有六尊纯金的人像围着一面圆桌端坐。 个头和真人相仿,表情似笑非笑、栩栩如生。 凤雪舞帮蝮流冰重新包扎好,两人跟过来,也呆呆地看着这诡异的墓葬形式。 这些金像围着圆桌端坐,竟然是现代人开会的样子,她忍不住低低地轻笑:“这些人死去还摆着这样的造型,看来这嗜好开会的因子致死不灭。” 焰逸天点点头说:“这或许是他们族内有个一直悬而未决的大问题,不然,为什么死了还这样子辛苦的坐着。” 蝮流冰瞪大两只乌黑的眼睛,依次从金像的面部看过:“是本国历代帝王的金像,这里竟然是神圣的埋骨神殿。”他怎么也想不到蛇谷竟然尊贵神秘到如此地步。 忽然他眨也不眨地盯着一具金像,黑眸垂泪,喃喃地叫:“父皇!”一边不可置信地走过去。 凤雪舞看看焰逸天,两人面面相觑。 这竟然是帝王墓葬! 蛇国帝陵竟然建造在边界这险恶的山谷内! 回想那宽阔的走廊,想来是运送这庞大沉重的帝王金身而开凿的。 凤雪舞看看蝮流冰说:“这些金像是蛇国历代帝王的遗体吗?” 无名女尸的线索 ()“嗯,皇帝薨逝,尸体会先做防腐处理,让他们保持坐姿,再用专门制作的纯金外壳包起来,然后就会有专门的军队带着陪葬的酋长和贵族,送到陵墓安葬,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 蝮流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金像前,跪伏地上,虔诚地双手平伸而出,掌心向上,口中轻轻念着什么。 “你看圆桌中间。”焰逸天指指放在桌子中间的方盒子。 凤雪舞眯眼一看,只见那灰色石桌中央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细看来镂刻十分精细,材质却非金非玉,土灰的颜色很不起眼,是以她刚刚并没有发现。 她轻轻一跳,站在桌子中间。 慢慢地围着盒子、细细看了一遍,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的信息。 抬手就要拿起盒子,却发觉那盒子根本拿不起来,她瞄了眼上边的花纹,竟然又找到了六角形的钥匙孔。 她取出金簪慢慢开启,盒内有很轻的声音响过,她惊喜地回头看看焰逸天,看他俊颜满含期待,忍不住小脸娇笑灿然。 这是蛇国的帝王陵墓,摆在帝王们围坐的桌子正中间,这样的位置,嘿嘿,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会多么的贵重。 这盒内会是什么呢? 凤雪舞咽了口唾液,她捏了把劲儿,右手捏着盒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打开。 一股淡淡的白雾弥散开来。 她屏住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紧张地等待着白雾散尽。 盒内有没有宝物的氤氲之气泻出。 凤雪舞凑过去看向盒内,忽然猫儿般的眼睛睁得浑圆,她疑惑地看看盒子,伸手敲敲盒底和四壁,实心的,没有夹层! 焰逸天也看出她的神态不对劲,忙问:“里边是什么?” “空的。”凤雪舞紧张得喉咙发紧,她万分困惑地说。 “这些皇帝围着空空的盒子做什么!”焰逸天不解,有些哑然失笑的冲动。 焰逸天很快就按下疑虑,如果空空的就根本不必放盒子了,这么说,可能有人先他们一步拿走了也说不定。 他摸摸下巴,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去寻找其他线索。 凤雪舞失望至极,灰溜溜地滑下石桌边沿。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晃荡在金像的周围,不死心地把炯炯目光盯在金像上,继而又丧气地摇摇头,这样大的金像,累死她也带不出去。 “雪舞,快看这里!”焰逸天语气惊异。 凤雪舞急忙跑过去,只见大厅右边的一根石柱下靠坐着一具女尸。 这尸骨身上的肌肉已经发黑,有的地方烂的露出白骨,头上的长发依然完好。 身上的衣服已经发黑,但仍然能够看出是做工十分精美的女性长袍,上边嵌金的花纹上还镶嵌着很多红宝石。 蝮流冰过来,细细看了衣服上的宝石,说: “这件衣服样式和外边殉葬的女子一样,只是,蛇国以黑为尊,皇宫内服饰镶嵌的几乎都是黑色和金色的宝石,最低等的也是绿宝石,这红宝石就等而下之了。” “看尸骨和衣服腐烂的程度,这具女尸顶多死了二三十年,这就奇怪了,这埋骨神殿是极其神圣神秘之地,即使皇帝下葬,这妃嫔也应该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凤雪舞疑惑地看看蝮流冰问。 蝮流冰摇摇头说:“她不是殉葬的妃嫔,她是活着进入这里的,因为凡是殉葬的人,在皇帝死后制作金像时,殉葬的臣子、妃嫔、或者朋友,都统一由专门人员进行防腐处理,制作成干尸,根本不会腐烂。” 焰逸天闻言难以忍受地盯着尸骨问:“殉葬者都是自愿的,还是被杀的?” 蝮流冰大声反驳说:“当然是自愿的,能够成为皇帝的殉葬者,那是无上的荣耀。” 焰逸天嗤地一声轻笑:“野蛮风俗,如果是自愿的,那这具女尸为什么左手捂着肚子?” 蝮流冰气恼地站起身,满脸倔强地反驳:“都说了,她不是殉葬的。” 凤雪舞听到焰逸天说女尸左手捂着肚子。 她急忙蹲下身,好奇地拨开女尸的手骨,赫然,一把刀柄显露出来。 三人相互看一眼,焰逸天上前示意凤雪舞后退一步,他伸出两根手指,将刀柄拔出。 这是一把精巧的短匕首,刀身寒芒四射,只在匕首前端有一些深红色的污渍,腐肉锈蚀、时光流逝,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它的锋利,一看就是难得的利器。 焰逸天细细地打量匕首上的纹理。 忽然指着一处图案叫道:“这匕首是焰都万焰城内兵器之祖徐氏的作品,是谋杀,这女人是被杀死在这里的!” 凤雪舞看看他指着的那个、刻在匕首柄上的、彷如抽象的一条鱼的商标,问:“这匕首难道不能是她自己的?” “这徐氏家族在焰国是绝对的豪门大族,管理着国家兵器的制作,族内炼器高手极少为私人炼制兵器,从他们家族流出的寥寥无几的作品,都万金难求,且有这个标记和序号,而且谁是订做的人,价值多少,买主的信息资料齐全,所以说,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利器,拿着这个匕首,就能够查出到过此地的人的身份。” 焰逸天爱不释手地耍着手中的匕首,言谈间多了丝明媚的生气。 “也就是说,这里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死了,如果找不到另外一个的话,就是他逃出去了。” 蝮流冰寻思着两人的话,忍不住插嘴道,看到凤雪舞对他认真地点点头,他转身慢慢在殿内搜寻。 凤雪舞看焰逸天第一次对着一样东西流露出热切喜悦的神态,忍不住轻笑道:“喜欢你就收着吧,要帮我打听到主人的身份,我直觉着这盒子里装的可是蛇国传说中的藏宝图,这个人和藏宝图的下落密切相关。” 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 ()凤雪舞一边说着、仔细观察着女尸的姿态,一边开始搜索她的衣襟和袖间的锦囊,把搜出的东西一一铺在地上。 她无奈地嘟囔着说:“对不起,虽然说,死者为大,我不该动你的身体,可是,为了确定你的身份和找到你的死因,请你也配合一些提供一些线索,你怎么能够忍受那个背叛的家伙逍遥地逃出去。” 蝮流冰转回来,他满面笑容地说:“这里再没有其他尸体,看来,真的有人逃出去了。” 焰逸天细细地把匕首收好,笑他多此一举,回道:“如果不能顺利逃出,哪里用得着杀死同伴?” “别斗嘴了,看看地上的这些东西,你们辨认一下,哪些能够界定她的身份。”凤雪舞指指地面上从女尸身上搜出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蝮流冰近前俯身捏起一个两寸高的白色瓷瓶,呆呆地凝视底座红色的字迹,继而他小心地抽开瓶塞,内里并无什么丹药,而是露出一卷小小的白色皮质样的东西。 他小心地慢慢展开,谁知越展越大,最后,竟然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秀美的人皮面具,翠眉如生,艳红的唇在上边鬼魅地笑着,万分的具有诱惑力。 “这是蛇国狐裘巷一点红的人皮面具,只是这个擅长制作面具的家族早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中失踪了,没想到今生还可能见到他们遗留世间的作品,技艺的确出神入化。” 蝮流冰眼神中闪着仰慕之色,他轻轻地把面具卷起,重新塞入瓶内。 “从这面具磨损的程度来看,应该是这女人平时经常示人的那张脸。”蝮流冰把瓶子放在地上说。 焰逸天默默地打量着地上的东西。 一串绿玉相思锁,一个毛茸茸红褐假发,长长的绘着精美花卉图案的指甲套,绣着并蒂莲的锦囊。 他伸手掂起锦囊,掏出里边的东西,只是指头大小的一块金质印章,他眯眼细看:“西蝮正妃。” 凤雪舞接过来看看,她茫然地递给蝮流冰说:“是皇帝的妃子吗?” 蝮流冰看了看说:“不是皇帝的妃子,是西阿育王的正妃印信。” “这个女人的身份能够以此界定吗?”凤雪舞问。 “恐怕只能这样了,等我们出去后,我找机会给哥哥写信问问,让他查查西阿育王的正妃到底是什么人。”蝮流冰点点头说。 他看向尸体身边的褐色血迹说:“对了,我在那里发现了大片血迹,不知道是死者的还是那个逃离的人的。”他说着指指不远处相邻的那根柱子之间。 凤雪舞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走过去,细细看了地上间或滴下的干血痕,看看周围平平的地面,实在没有任何线索。 她转回来说:“死者在那里被信任的人给了致命一击,然后,那个人就因故仓皇逃离,甚至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么名贵的凶器,姑且做这样的推理吧。” 焰逸天看看尸体的样子说:“这样说的话,那血迹就是死者的,这样的利器,她不可能有还手的余地,可是,她竟然在死前爬到这根柱子下坐着,这柱子和其它的五根有什么区别?”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看过了,一样粗大,柱体光滑,没有任何机关按钮存在的痕迹。” 蝮流冰又围着这根柱子转了两圈,小脸写满失落。 半晌,他有气无力地说:“的确,这根柱子没什么特别的,和那根柱子相比,它并不是最近的,如果单单是想靠坐着,让自己死前舒服一点的话,没必要舍近求远。” 焰逸天闻言目光一亮:“舍近求远?她坐在这里不是等死的,你想,一个人受伤后最主要的信念应该是逃出去,她努力的爬到这里,应该是这里离她的希望最近,莫非……” 焰逸天说到这里,他低声地说了声“得罪了”,轻轻把尸体推向一侧,露出她背后的柱子。 凤雪舞蹲下身,她看到死者的右手握拳紧紧地抵在柱子的根部,焰逸天这一推也没有能把她的手带离,那里,赫然有一个巴掌大的凸起的石块。 “这里就是离开的机关。”凤雪舞确认后,如释重负地明艳一笑,抬头看看满脸期待的焰逸天和蝮流冰。 焰逸天抬手把女尸放远一些,说:“你们站远点,做好戒备,没出去之前,警惕性一点都不能丧失。”说完他手指贯穿内力,按向那凸起的石块。 一阵令人牙酸的齿轮干涩的转动声响起,半晌,啪的一声,六边形的石柱底端一侧,一扇两米高的石门沿着两边的竖棱弹开,冷飕飕地空气流畅地涌上来。 焰逸天探头入内,很快说:“奇怪,这门内只有直直向下的一条通道,可是,却密密的布满金属栅栏,让人反而下不去,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圆形的鸟笼子。” 凤雪舞小脸倏尔笑得轻俏,她轻快地挤过去试图从焰逸天身前狭窄的缝隙入内。 焰逸天条件反射般伸臂一拦,绿眸显出惶惑的不安:“雪儿,别急,看看再说,这机关太邪门。” 他在担心她,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猫儿般的眼睛瞬间流光异彩,凤雪舞顽皮地轻勾红唇,从他的臂弯探出头去,很快就看清了门内的布局。 她笑得愈加灿烂,雪白的小手安抚地拍拍焰逸天的胸口说:“放心吧,这机关,我懂,让蝮流冰进来,你再带着那女人也进来,我们可以离开了。” “你懂这机关?”焰逸天无法相信这样娇弱的女人怎么可能对这诡异的机关有如此笃定的把握。 “相信我,快去!”凤雪舞收了娇嗔之色,变得神色郑重。 “好吧,那个,你让我带着哪个女人?”焰逸天纳闷地摸摸下巴,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 “唉,没有她,我们很难找到出路,还是带着她离开吧,毕竟,死在不属于自己的帝陵内,每天面对着族内那些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必,她的灵魂也是极端惶恐的。” 陷入绝境 ()“唉,没有她,我们很难找到出路,还是带着她离开吧,毕竟,死在不属于自己的帝陵内,每天面对着族内那些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必,她的灵魂也是极端惶恐的。” 凤雪舞叹口气说。 “啊——你要带死人一起离开?”焰逸天大惊失色。 “呵呵,不是带她离开,而是把她带离了这里就行,到外边把她安葬了。”凤雪舞说着轻轻进入门内。 柱子一侧的小门的石壁上镶嵌的明珠闪闪烁烁,透过密密的胳膊粗细的金属栅栏照进来,光线十分暗淡,这的确像焰逸天说的,像个大鸟笼子! “我就知道,这陵墓建的地势如此之高,这样的设施绝对是最安全便捷的出口,想来,这陵墓的构建者应该是师承唐派的工匠,看看这神庙的设计都是仿唐的,呵呵,有意思极了。” 凤雪舞盯着铁门一侧的金属把手暗笑,坐坐这简陋的绳梯,希望不要年久失修,那大家可就摔惨了。 很快都利落地进来了,焰逸天扶着死者站在最外边。 凤雪舞神色郑重地说:“这是一个绳索悬梯,待会儿开启了机关,这个笼子就会在绳索的滚动下快速地下降,送我们离开此地,大家双手握紧身后的金属栏,不要惊慌乱动或者惊叫,以免给常年不曾启动的机关造成负担,那后果可是极其严重的。”说着把三人的距离均匀分开站定,把女尸放在中间,低低地祈祷说,“请你保佑我们离开此地,你的魂魄也能够得以安息。” 凤雪舞轻轻按动机关,笼子一阵震动,只见石柱上刚刚弹开的石门很快合上,一扇铁门从石门上壁缓缓降下,把那入口堵得严丝合缝,继而是吱呀的齿轮转动声,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笼子开始突地一沉,快速地往下降去。 三人都心神忐忑,充满惊惧,可是,都只能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这样急速,的确让人无法想象落地后是什么一种情状。 忽然,下降的速度开始略有减慢,渐渐越来越慢,没了失重的感觉,代之而来的是急速下坠带来的眩晕的恶心劲儿。 “咚”的一声,金属坠地的清亮声响起,三人觉得身体一震,可是,并没有预料的那么强烈,笼子竟然诡异地上下轻微晃动了一阵站稳了。 三人不可置信地相互看看苍白的脸,都没有说话。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3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3部分阅读 凤雪舞忍着急于呕吐的难受,一按机关,哗地一声,铁门打开,最外边的焰逸天踉跄着顺势滑出去,蝮流冰也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剩下凤雪舞一人,她无奈地看看中间的女尸,一个用力,掂着她的肩膀也跳了出去,三人都顾不得看看周围的环境,都迫不及待地俯身,开始毫无形象地呕吐开了。 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过,笼子开始顺着原路缓缓上升,他们落下的这个六边形的房间顶部,一块巨大的石板无声横向移动,不露一丝痕迹地盖住了顶部长长漆黑的通道口。 待他们终于能够说出话来的时候,三人忍不住开心地哈哈大笑,相互指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得捧腹,忽然,凤雪舞回头,惊讶地一声大叫:“笼子呢!” 三人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只有那具女尸端坐着。 打量周围的环境,借着嵌在顶上的两颗明珠的亮光,发现竟然是一间密闭的六边形的石室。 忍不住面面相觑,这意外的一幕,让他们竟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这半日的困顿都如一梦。 “好奇妙的机关。”焰逸天忍不住叹息,双眼搜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痕迹。 “这是哪里?”凤雪舞问,她看向蝮流冰。 “我们刚刚一直都是向东的方位,从距离上感觉,应该是在月亮峡谷的范围。”蝮流冰起身,摸摸吐得只剩下苦胆的胃,他虚弱地说。 “这空间狭窄,空气有限,得赶紧出去。”凤雪舞起身。 她环视四周,直接走到那面雕刻着巨蛇像的带着凹陷的神龛的石壁前。 端详片刻,看准巨蛇的眼睛,探手一按,石壁竟然应声而开,里边是黑魆魆的通道,隐隐传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快关闭!”蝮流冰跑过去,用尽全力一把推上石壁说:“是蛇的味道。” 继而,就感觉到关上的石壁后传来沙沙沙的蛇身游动的摩擦声。 凤雪舞和焰逸天听得汗毛倒竖,庆幸地拍拍胸口舒口气。 “你小子,好在你小子反应快。”焰逸天几乎脱力一般地抬手虚弱地拍拍蝮流冰的肩膀,感谢地说。 “这是巨灵蛇神,蛇族的守护神之一。”困于小小的石室,蝮流冰似乎很是沮丧,他无力地跌坐地上,正对着巨灵蛇神的雕像。 他有些绝望地把坐姿改成了虔诚的跪姿,双手向上前伸,额头抵着膝盖前的地面,低声急促地祈祷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凤雪舞和焰逸天摸遍了石室的其他角落,都没有任何发现。 除了女尸身边地上的一块掌心大小的镂金嵌玉的翠色环佩,中空的形状是少见的月牙形,想来是女尸刚才被凤雪舞仓促带出笼子,尸体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指无意间被碰落,从掌心掉出来的。 凤雪舞抚摸着环上细细的字迹,眯眼借着反光,低低地嘟囔了几遍,才念道:“应该这样念——莫失莫忘、凤月环祥。” 焰逸天隐隐觉得他曾经听过这样的话,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他接过来看了半晌,说:“这玉质、雕工以及篆刻的字迹,都显出这东西绝对是上品,这句话我能确定曾经听过,看来,这有关凶手的物证都直直地指向了焰国。” 凤雪舞点点头说:“那你收着,抽空打听一下,我还真的很感兴趣。” 苦涩的爱恋(500字免费) 忽然,毫无征兆地,正对巨灵神的那面墙壁缓缓露出了一道缝,无声无息,却越来越大。 焰逸天武功激增后,感觉敏锐,他一下就捕捉到了细微的震动。 他抬手一拉凤雪舞快速回身,谨慎地凑过去,对着石缝观察。 凤雪舞直觉上感觉这出口开得莫名其妙,只有触到了机关,才可能打开出口,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动过。 她慌乱地看看周围的环境,看向伏地跪拜的蝮流冰。 觉得他的身体从这个角度看着,好像有些过矮了。 她警惕地留意他身下的地面,发现他膝下那块隐隐有些凹陷下沉的地板。 暗叫——这该死的设计者,竟然设这样诡谲的机关。 这时,石缝已经有一人宽了,焰逸天凝神凑过去耐心地探查,确定了是很新鲜的空气气息。 看到他肯定地挥挥手,她用力地抱起女尸,赶过去把女尸递过去。 她又快速地跑回去一把抓住蝮流冰的胳膊说:“那边有出口,快走,你脚下的石板要下坠了。” 蝮流冰茫然睁眼,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一骨碌从那块石板逃开,跟着她就往裂缝跑。 焰逸天早迎过来,一边一个,胳膊夹住他们就飞快地侧身从裂缝窜出。 三人落地,心神甫定,回过头去,只见那面狭窄的石壁已经开始无声无息地合拢,很快合成原始山岩的摸样,毫无暗道的痕迹。 落脚这边竟然是一个石壁嶙嶙的天然山洞。 焰逸天好奇地抬手摸摸原来缝隙处的凸起。 在山石上按来按去,都无任何反应,不禁连连称奇。 蝮流冰冷眼看着他的动作,半晌,神态郑重地后退一步。 对焰逸天和凤雪舞躬身施礼说:“流冰有一事相求,万万不可泄露帝陵的秘密,不然,我就成了蛇国的罪人了,流冰欠二位这个天大的人情,他日你们如有需要,定万死不辞。” 焰逸天闻言一愣,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刚刚的举动,当下也不解释,洒然一笑说:“你多心了,那点财富,本王也看不到眼里,既然你说了,就姑且做个顺水人情,我答应保守这个秘密了。” 凤雪舞也点点头,笑嘻嘻地说:“嘿嘿,放心吧,这样险恶的环境,庞大的金身如何运走?不过是有命偷、没命花的买卖,这样不划算的事,姐姐是不会打它的主意的。” 焰逸天听得皱紧了眉头,她的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好像如果合算的话,她就会去盗人家的祖坟一样,这话可是太不合她的身份了 蝮流冰听出她话里的直白实在,放下心底的担忧,苍白精致的五官带着说不出的干净气息,露出一抹令人惊艳的笑,黑眸灿如暗夜寒星。 凤雪舞被蛊惑一般愣了神,她终于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绷着个小脸,一直不笑,因为这样魅惑的笑脸太过于惑人心神了。 焰逸天寻思间看向凤雪舞,只见她视线呆呆地盯着蝮流冰,那孩子很快红着脸低下头去。 他立刻心底涌出怪怪的感觉:“嗯——嗯——”地清着嗓子,出声提醒她的失态。 她怎么能这个样子去看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虽然表面上看着像个孩子,可也是男人不是? 凤雪舞回过神,她咬咬唇尴尬地看看焰逸天那张带着邪笑的脸,立刻扬眉若无其事地收起了那抹尴尬,厚颜地对焰逸天无辜地眨眨眼。 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走吧,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赶紧出去找吃的,这肚子可是难受得紧,你要想办法填饱它哦,流冰,走了。” 焰逸天纵有万千疑惑和不满,面对她明显的示好,尤其是当着蝮流冰,也只能咽下去。 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很窝心的事情——刚刚这感觉是怎么回事,吃醋? 笑话,他会因为这个女人去吃一个毛孩子的醋,他连忙否定地摇摇头。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还带着吗?”蝮流冰低声乖巧地问,他对凤雪舞能够把女尸带出来甚是感激,毕竟,那样尊贵的圣殿,不该死在那里的人却躺在那里,实在不应该。 “扶她靠一侧石壁坐着,就留在这里吧,如此深的洞|岤,想必动物也极少来这里,只要远离了那过于神圣的地方,她应该就很开心吧。” 凤雪舞回头说着,她适应了黑暗的光线,看看那尊女尸,心底涌出淡淡的感激,遂拉着焰逸天过去,弯腰行了个礼。 三人沿着漆黑的山洞走了约莫几十米,竟然隐隐看到了亮亮的火光,看着远处如拳头大小的洞口,亮亮的火光晃得人眼花。 焰逸天一把拉住凤雪舞贴近石壁,神态郑重地低声说:“你们先呆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是什么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身形轻疾,如烟飘远。 “雪舞姐姐,无论你到哪里,流冰求你一定要带着我。”蝮流冰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祈求,神色近乎泫然欲泣,他小心地探手握住她的胳膊轻轻晃晃。 “无论到哪里都带着你?”凤雪舞回头看向他。 “嗯,你答应过流冰的。”蝮流冰黑眸一眨,泪珠儿晶晶滑下。 那我见犹怜的神态看得凤雪舞直心疼,她叹口气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命运,你跟着我不怕危险吗?” “不怕,流冰会保护姐姐的。”他显然感觉到凤雪舞并没有抛弃他的想法,心里有了丝安全感,立刻豪气地表态,那含泪带笑、故作坚强的神态看着更让人心疼。 凤雪舞喉头有丝哽咽,她抬手抹去他的泪水说:“好啦,姐姐到哪里都带着你,男孩子,哪能动不动就掉眼泪!” 焰逸天很快就回来了,他低声说:“那洞口处有人守着,我没敢靠太近,从气息上感觉,外边少说也有一二十个人,如果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燕默带的人马寻找到此处。” 凤雪舞闻言失了神,那是不是还有个可能,这些人是凤惜尘的人。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心跳加快,脸颊发热,她不解地抬手摸摸滚烫的面颊,只是想到那个人,素未见面,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太奇怪了,她一时不知所措。 焰逸天显然也想到了她的心思,他忽然有种困顿至极的无力感,只要出了这里,他就是焰国邪肆放荡的六王爷,她就是凤国即将嫁到焰国的太子妃,他们都必须回到既定的人生轨道。 那么,多日来的耳鬓厮磨,患难与共,都将退隐到永远不为人知的记忆深处。 焰逸天的心底涌出钝钝的疼痛,他的眼底涩涩的,一把拉过她,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头把俊美的脸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雪儿,我们该怎么办?” 合欢散再次发作 穿越来就护着她的多情男子,几时显出如此的无助和无措,想来,他是在意她了,连起码的自尊都没有想到如何去维护。 该何去何从,她心下一片茫然。 焰逸天从她的颈项间抬起头,绿眸幽暗,他深深地凝视着凤雪舞,声音略显嘶哑,低低地说:“雪儿,你可不可以……” 他紧张地咽了口水,也咽下了即将说出的话语——你能不能跟我走。 凤雪舞黑眸如水,柔柔静静地望着他,她澄澈的目光让他的声音迟疑着,无法说下去。 她抬起纤白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唇,浅浅一笑:“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如果外边是你期待的那个人,你——怎么做?” 焰逸天觉得喉咙干涩,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害怕什么,他心中并不明了,因此他迟疑良久,终是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 “我期待的那个人?”凤雪舞心思回转。 继而娇嗔一笑,纤指点上他的额头说,“不许你再这样开我玩笑,其实你也明白,外边的是谁,都不重要了,谁又能改变什么呢?”她似是读出了他心思,淡淡地笑笑掩饰着心底的忧伤。 无论她真实的心意是什么,此刻,她都必须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那晚她答应过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要替她照顾凤惜尘,那么最好的照顾就是让凤惜尘尽快脱离这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身边这个令她心仪不已的男子,她更不能让他重蹈凤惜尘的覆辙,他们都该好好地活下去,如往常一般风光无限地活着。 焰逸天听她话里的意味,心底涌出难以言传的喜悦,他紧紧地把她揽入怀里,低声对她说:“雪儿,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 凤雪舞用手掩住他的薄唇,摇摇头说:“不要意气用事,如我的劣迹和遭遇,你的太子哥哥必然心生嫌隙,被休弃是早晚的事情,到时我不就是自由身了,何必在这紧要关头冒险?” 焰逸天低低地叹息一声,他闷闷地拍拍她的背,低声说:“我不想你受那番委屈或者羞辱。” “呵呵,有你这句话,再大的委屈,我都认了。”凤雪舞故作开心地一笑。 她忽然感觉到体内涌出无法遏制的燥热,焰逸天紧紧地抱着她,她却渴望他抱得更紧些。 她大惊失色,难道,药性发作了? “逸天,我难受,想来是那该死的初更合欢散要发作了。”凤雪舞粉面滚烫,身体无力地贴在他怀里,红唇作乱般蹭来蹭去。 焰逸天闻言一惊,都已经晚上了么?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蝮流冰那孤寂单薄的背影,外边还有不明身份的人群。 他苦涩地笑笑,无奈地用手轻轻安抚着她的焦灼,急切地想着办法。 “流冰,你快过来一下,她中了你哥哥的初更合欢散,你可有办法?”焰逸天想到蝮流冰懂得用毒,急忙开口求救。 蝮流冰闻言回过头来,他看到紧紧纠缠着焰逸天、添来咬去的凤雪舞,一时失措地站住。 姐姐她怎么了,变得好恐怖。 “初更合欢散?你有办法用药压制一下吗?”焰逸天再问。 “她的症状是什么?”蝮流冰怯怯地问。 “嗯——”焰逸天被凤雪舞挑逗得直喘粗气,真想就这样要了她。 看蝮流冰的神情,他忽然想到蝮流冰可能根本不懂初更合欢散是何物,看着越来越狂野的凤雪舞,他只好抱着她往回走。 “你守在这里,我去帮她,她的症状是每晚定时发作,浑身发烫,血管近乎爆裂,想咬人。”他绿眸亮得滴水,身体更是不可遏制地颤抖。 他对蝮流冰说着,回头看看满眼紧张和担心的蝮流冰赶紧开口制止他跟过来。 蝮流冰停住脚步,他低低地重复着焰逸天告诉他的症状,立刻盘腿坐下,打开包裹,开始根据症状配解药。 焰逸天走了大约百米左右,转了一个弯,凤雪舞已经把身上的袍服撕扯开,她近乎蹂躏一般啃咬他的唇。 焰逸天想抖开身上的包裹铺在地上,凤雪舞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他的颈项,毫不放松。 他近乎宠溺,又满含怜悯地看着她急切祈求的目光,无奈地用近乎悲壮的神情,丢下包裹,嘶哑地说:“雪儿,委屈你了,就这吧。” 他稍加收拾,一把把她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往后边推了推,褪下她的底裤。 下身也急不可耐地冲入向往的软软蜜道,托起她的身体开始用力地耸动。 凤雪舞发出满足地低吟,抬手扯下金色裹胸,把他的头用力地按下去。 焰逸天张口含住柔软的雪白,给她更深的温柔,只要她要他,即使神志不清也无妨。 凤雪舞一轮接一轮的痴缠,焰逸天每次被她体内奇异的内力冲击得酥酥麻麻,不仅不见疲劳,反而愈加英武。 他自己都惊愕今天的忍耐力,难道因为是心里喜爱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也可以如此随心所欲地继续,他觉得极其的不可思议。 不知过了多久,凤雪舞终于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 焰逸天勾唇一笑,也加快频率让自己彻底飞上高峰,正美妙的时刻,忽然,他身形一滞,警惕地一把拉起外衫遮住凤雪舞的身体,满头黑线地回头。 巧妙地跟随 ()焰逸天瞥见一片白色的衣角闪过拐弯处不见。 他囧囧地想——那定然是蝮流冰了。 “该死!”他暗骂自己太过大意,一边无奈地收了心神开始帮她穿好衣裙。 “怎么了?”凤雪舞无力地任他帮着侍弄着,懒懒地问。 “刚刚可能被那小鬼看到了。”焰逸天嘟囔着说。 “别怪他,是这药太霸道了,唉——不过逃避也不是办法,你想,如果这药不解,早晚要惹大祸的,到了外边,每晚初更发作,天色那么早,你连潜入帮我的机会都很难找,难道让我变成一个女色魔,见谁上谁?那该怎么活呀!” 凤雪舞虽然话说得平淡,怏怏不乐的惧怕心绪却无法掩饰,小脸愁云密布。 焰逸天听得汗毛倒竖——见谁上谁,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能讲得出口。 他无奈地安慰她说:“到外边我立刻找人帮你配解药。” 凤雪舞低低喟叹:“也只能如此了,流冰,你过来一下。” 蝮流冰低着头一步一挪地从拐角处蹩过来,他莹润的小脸泛着羞涩的粉红,长长的睫毛低垂,掩着晶亮的黑眸,小嘴紧抿,就那样怯生生地站着。 “流冰,刚刚你都看到了,想必也明白初更合欢散是什么东西,看姐姐成那样子,你肯定也很难过,有办法化解吗?”凤雪舞一边调息,一边慢慢地说。 “哥哥的药,很多都加入了我的血,这初更合欢散具有重复性发作的特点,应该是我的血引起到的作用,我刚刚配了解药,并不确定能不能解,你知道,我只制毒,从没有做过解药。”蝮流冰听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惭愧地断断续续说。 他的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有出谷的那一天,他肯定会向哥哥多学些本领,好在医理都是相通了,知道了症状,对症下药就是了。 凤雪舞接过他递过来的一丸花里胡哨的拇指大小的药,仰头就往口里放。 这毫不迟疑的动作显出的信任让蝮流冰心里顿生感激,他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钻研药理,绝不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 再也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焰逸天抬手一把拉住她说:“这么大的药丸,连水都没有,如何下咽?说不定还会平白地影响药效。” 凤雪舞迟疑地侧头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赶紧点点头说:“是啊,还是等明晚即将发作的时候再吃,最好辅以酒水下咽,药性挥发得更好。” 凤雪舞惊讶地扬扬眉:“用酒喝药?你家伙太有创意了,好好,是我被折磨急了,这就收起来,明晚再吃。”说着打开包裹。 她把这颗丹药和蛇族大巫医送的那颗包到了一起。 看看包裹里的红褐色假发套,忽然嘿嘿地低声笑了起来:“流冰,待会出了这里,姐姐就要被人严加看管起来,你如果是男子的身份,姐姐可是没有充分的理由和把握把你带在身边。” 焰逸天一想也是,出嫁公主身边怎么能跟个来历不明的小子? 瞟了眼她包裹里的假发,抬头看看蝮流冰精致的小脸,很快就明白了凤雪舞的意图。 “那怎么办?姐姐,我一定要跟着你。”蝮流冰惶恐的抬起头。 他的黑眸,小鹿一样胆怯,双手手指紧紧交在一起,紧张地看着她。 “唉,姐姐也很为难,最稳妥的办法眼下只有一个,你愿意听姐姐安排吗?”凤雪舞压住心底笑意,神色郑重地说。 “愿意,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你怎么说流冰就怎么做。”蝮流冰目露异彩,急切表态。 凤雪舞摸摸假发头套,询问地看看焰逸天。 焰逸天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觉得有蝮流冰以女子的身份跟着她,以他的机警,凤雪舞会有个很得力的帮手。 这比他随后另外安排其他人进太子府要机密得多,也稳妥得多。 至少从一出去他就可以随身跟着她,在她药效发作时有个懂医理的人照料,还能确认沿途饮食是否安全;是以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流冰,你只要戴上这假发套扮作姐姐陪嫁的贴身丫头,那么无论姐姐到哪里,你都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我,帮我处理身边可能发生的危险。”凤雪舞灿烂地笑笑,把手中的假发套递给蝮流冰。 蝮流冰看看假发,抬手摸摸喉结说:“姐姐,我的喉结明显突出了吗?” 凤雪舞低了头细细看了他纤白的颈项,娇俏地笑笑说:“没长大个孩子,哪里显喉结了。” 说着取了他头上的金蛇发箍,换过他手中的假发,稍加整理,帮他戴上。 端详了一下,给他的长发中分,两边各扎了一个辫子,用稍长的头发倒回去缠上末梢,让及胸的发辫一左一右垂下。 红褐色的粗粗发辫垂在雪白的绸质巫医袍上,领口的金丝花纹衬得他小脸更白皙精致,眉如淡月,唇如蔻丹,宽大的袍服显得身姿娇柔,秀美出尘。 这一件巫医袍因了一个发型发色的改变竟然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优雅飘逸。 她和焰逸天忍不住相视愕然而笑。 蝮流冰扭捏地拈起长长的辫捎,低声说:“看着很奇怪吗,你们笑什么?” “不奇怪,你这样收拾着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你是男孩,浪费了这副好皮囊。”焰逸天勾唇一笑说。 凤雪舞笑得眯了眼,一边帮他理好雪白的巫医袍说:“长得好看,是男是女都不浪费,这样养眼的人儿,以后就成了我的贴身丫头了,嘿嘿!” “我还叫流冰吧,蝮姓的人本来就不多,省去少点麻烦。”蝮流冰看她喜色溢于言表,知道她真的不嫌弃他的拖累,很快就入了角色,及时地插话。 “乖,好懂事的丫头。”凤雪舞开心地拍拍他的肩赞扬道。 “饿了吗?我们还是去吃些东西,外边不管是谁,吃的东西总是少不了吧?”焰逸天俯身收拾着两个包裹,一边随意地说。 “好,我饿坏啦!”凤雪舞勇敢地挺挺胸,既然逃不过,还不如早点面对,少受些煎熬。 打定了主意,就不需要隐藏行迹,三人索性说说笑笑、大步流星地在洞内走着,很快,前方的洞口处就迎上来几个人。 “外边的朋友,只是路过,并无恶意。”焰逸天凭着脚步声立刻判断出这几人的功力不弱,当下就朗声招呼道。 设计留下流冰 ()焰逸天的声音在山洞里听着瓮声瓮气的,不过倒是还算清晰地传过去了。 “这声音听着好熟。”一个人低声和同伴说。 “只是洞内声音有些失真,不太像。”一个回应。 说话间,几人已经能够相互看清对方的轮廓,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说:“六王爷,真的是您!”说着那群人就三步并作两步跪下行礼,很快跪倒一片。 “狗崽子们,你们倒来得挺快呀,哈哈!”焰逸天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那跪着的几个人以为他说的是反话,立刻吓得抖了一下,哪里敢站起。 一个人小心地觑了眼焰逸天的脸色,看他的脸色并无怒色。 出列急急辩解道:“王爷莫怪小的们来得迟,端的是这洞太邪门,一个主洞周围,竟然有十二个洞口,究竟哪个可以到达蛇谷,大伙已经分批探了三天了,也没有探出什么究竟。” “都起来吧,起来吧,出去再说,本王饿得受不了了,快去弄吃的。”焰逸天说着不耐烦地挥挥手。 洞外燃起了几堆火,照得山洞亮堂堂的。 这洞足有四个个篮球场那般大,洞壁上均匀地分布着很多大大的黑洞,每个黑洞前燃起一堆火,百十个官兵分队围坐,正在休息。 “六王爷,属下来迟,未能及早找到王爷,请恕罪!太子妃,请恕罪!”燕默虎目一扫,面带惊讶的喜色,身着青色软甲的高大身躯快速迎来,躬身施礼。 洞内的官兵寂静片刻,立刻欢呼阵阵,相互称幸,这艰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并且,两人都活着,实在是幸运。 当下,都三三两两地起身,齐齐围过来道贺。 焰逸天赶紧抱拳团团地给大家回了礼:“多谢各位挂念,多谢,焰某和太子妃能够平安到此,多亏了这位小姑娘一家人的相助,沿途蛇群毒物,危险重重,他们一家六口,或死或伤,她母亲看她和太子妃投缘,就一再请求定要太子妃收为侍女,受人恩惠,怎忍心辜负重托,我就做主把她带了来,燕将军,可否让她随侍太子妃左右?” 他恭敬地问燕默。 燕默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蝮流冰的身上。 蝮流冰本是个天性好玩、冰雪聪明的孩子,焰逸天话里的意思他很快就明白了。 眼前这个英威的将军就是决定他去留的关键人物。 当下就根据焰逸天的设计入了戏,只见他一直低垂的头此刻缓缓抬起,黑黑的水眸泪汪汪地看向燕默。 随着他的头抬起,洞内发出一阵子惊异的抽气声,周围的官兵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天下间竟然真的有长得如此俊美的女孩儿,虽然不过十二三岁模样,飘逸的白色袍服衬得她异样的超俗出尘,她的美似乎不食人间烟火。 她只是一眨眼,那泪珠儿就簌簌落下,白皙的小脸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瞧来更让人心底生疼,他撇着的细细柔弱的声音响起:“流冰拜见燕将军。” 她上前两步一屈身蹲下,双手拉住燕默的衣袍前襟,哀求道:“求你让小女随侍太子妃身边,来路山水险恶,再无退路。” 说完细白的牙齿倔强地轻轻咬紧红艳的樱唇,似乎想忍住泪水,却又不胜其悲,满含乞求的泪光抬头望着他。 燕默低头看她泪水纵横的小脸,为难地瞪大虎目。 粗大的手下意识地想擦去她小脸上湿湿的泪水,意识到什么似地,立刻无措地收回,顺势搔了搔头,他侧头看向焰逸天。 “你确定这女子的身份?”他低低地问。 “只是绝谷内普通的猎户,她因为长得好些,被族内定为下年祭祀的祭品,她家人想是舍不得她无辜死去,才冒着极大的危险帮我们逃出来,想来是为她能够逃命。” 焰逸天一边喟然长叹,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又编出了她的悲惨遭遇。 凤雪舞也低低地说:“燕将军,你就答应了吧,一路得她悉心照料,本公主才安然无恙,将来真有什么事,我也毫无怨言,这命本来就是她家人帮着捡来的。” 身后的几位胆大的官兵也出列求情说:“不是她家人护送王爷和太子妃出来,我们不知道又会平白丢失多少个兄弟的性命,这女孩子年龄幼小,长得也精灵可爱,将军就留下她吧!” 燕默环视众人半晌,他低头认真地盯着蝮流冰的眼睛。 那虎目倏忽间变得锐利凛冽,蝮流冰知道他在观察他,强忍着心底的惶惑,泪水洗刷过的目光更加清澈单纯。 燕默终于舒了口气,他艰难地开口:“各位,如果要留下她,务必守口如瓶,太子府不是任何来历不明的人能轻易入内的,泄露了她的身份,我们必定得再入一次绝谷例行探查莫须有的阴谋,这几天大家也都见识到了这山洞的危险,我们一行三百人,仅仅剩下了九十不到,能回去的确是托她家人的福气,太子妃现在身边又没有侍婢,所以她是必须留下的,今天起她就是太子妃陪嫁的贴身侍女——流冰,你们可记下了!” “是,将军!”洞内众人齐声回应。 “都散了吧,赶快给太子妃准备食物和休息的帐篷。”燕默吩咐道,一边带着他们走向自己休息的石壁旁边。 凤雪舞饿坏了,她随意地在流冰的侍奉下洗了把脸,食物端上后她就命令流冰一起坐下吃饭,并且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快朵颐,不顾自己吃得满口流油,抽空还不停地给焰逸天和流冰添菜。 焰逸天看看燕默震惊地看着凤雪舞的吃相和给他们夹菜的举动,哈哈笑道:“燕将军,如果你在绝谷内担惊受怕,又食不果腹地饿上几天,你的吃相也不会好到哪去。” 燕默神色一敛,歉意地说:“王爷、太子妃恕罪,你们受苦了。” 他想到这样两个当初即使玉粒金莼也食欲缺缺的王爷公主,如今这样简单的饭食也能吃得如此香甜,定是受了极大的苦楚。 这样的他们多了些真实的生活味,显得不再那么高高在上的令人讨厌。 “赎什么罪?如果将军不在这里接应,今晚我们就要饿肚子了,将军,你怎么不吃?”凤雪舞从满盘的食物中抬起头,她努力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口齿不清地说,似乎才发现燕默陪在旁边并没有动筷子。 “回太子妃,属下已经吃过了。”燕默意外地眨眨眼,太子妃怎么变得如此的平易近人?受那么多的苦,竟然丝毫也不迁怒与人。 “禀将军,看到王爷和太子妃回来,属下当即就放了鹞鹰飞去召回下午到各个洞|岤前去探路的小队,只有三号洞|岤内的人,至今未回,回来的也损兵折将,很多人被蛇咬伤,虽然带去的蛇药涂上了,还及时的点住|岤位,想来也很难周全,请将军明示。”那位刚刚在洞内认出焰逸天的头目过来回话。 销魂的清晨(送五百字免费) 抵死的缠绵 最后的早餐 痴情凤惜尘 ()凤雪舞知道既然今天遇到了燕默,那么凤惜尘比他晚一步知道她坠崖的事情,想来,他离得也不会远。 她看看蝮流冰恬静的睡颜,心底忐忑不安,她深深地呼出口气,该来了总要来。 只见帐篷口的帷帘轻轻一晃,一道竹青色的身影闪身而入。 是他,是他,只见凤惜尘颀长的身姿如青松挺拔,温润如玉的面颊上,坚毅的唇此刻紧紧地抿着,显然他在压制着激动。 他的目光晶亮,和常人相比要明亮上几分的眸子中,透着几分睿智和难以察觉的戒备。 此刻,他看着她,他的眼眸明确地传达着焦灼、担心和无比的欣喜。 凤雪舞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地幸福地战栗着,每个毛孔似乎都在舒展着欢唱。 他是凤惜尘,这具身体生前最亲密的爱人。 “雪儿,你受惊了。”凤惜尘看着她娇俏的小脸上明晰的猫儿般的黑眸。 她瘦了,妩媚俏丽的小脸上黑漆漆的眼睛显得更大,犹如美丽的瓷娃娃一把脆弱,此刻,正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哥哥——”凤雪舞低声叫了一声,她的身体近乎本能地伸展了双臂,就要扑向他的怀抱。 凤惜尘清倔阴厉的眼神闪过一抹笑意,一股清晰的竹子般的香味裹挟过来,他迎上来用力地抱住了她。 “雪儿,跟我走!从此浪迹天涯,再不受红尘纠缠。”凤惜尘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满目的深情。 凤雪舞的心儿一颤,他的眼神满满地都是——蛊惑人心的深挚。 她本能地留恋地把头靠在他的颈项,努力地控制着大脑——该怎么样才能保全他? 这是燕默的营盘,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让他们离开? 她低叹一声轻轻直起了身,眼神中带着一抹挣扎,就那样默默注视着他。 那小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极其精彩,看得焰逸天胆颤心惊。 只听她低低地说:“雪儿失足坠落悬崖,让哥哥担心了,燕将军和六王爷都很尽心地保护我,待明天我回复了燕将军,哥哥如果舍不得小妹,可以把小妹送到国境线上。” 凤惜尘的身体一僵,他吃惊地瞪大眼睛:“雪儿,你怎么了?在担心我吗?我带了足够多的人马,会令我们全身而退。” 凤雪舞暗暗叫苦,她该怎么样说服他离开? “哥哥胡说什么,雪儿是焰国的太子妃,这是多少人都期盼不到的福气,雪儿高兴还来不及,想必,哥哥是太过于宠爱我了,因为担心我,才说了傻话。” 凤雪舞抬头,尽力让目光显出平淡和漠然。 凤惜尘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紧紧盯着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他忽然精神恍惚,她的样子和气息怎么忽然间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半晌,他的心头一震,头脑开始清晰,也变得平静起来。 他故作无意地轻轻整理着衣服的纹理,笑了笑说:“你坠落悬崖,父皇很担心你,以为你不想远嫁,以死明志,这才吩咐我来接你。” “啊——”这句话彻底出乎凤雪舞的意料,他这么快就被自己说服了,打消了带她离开的念头? 她隐隐松了口气,面色带出一丝凄婉,低声说:“父皇多虑了,请哥哥代雪儿向父皇请罪,父皇年事已高,以后就请哥哥代雪儿尽孝吧。” 凤惜尘闻言,他的脸色变得不可置信一般,显得极其古怪。 他温润如玉的脸上笑意盎然,只不过这笑意之下,却是隐藏着几分犹如恶浪一般的凶狠。 雪儿对父皇愤恨至极,不讥讽父皇猫哭耗子瞎操心就够厚道了,怎么可能说出这样深明大义般、虚伪做作的话来! 他抬手一把捏着她尖尖的下巴,警觉的眸子寒气凌然,低喝一声:“你不是雪儿,你究竟是谁?” 凤雪舞彻底被他的动作惊呆了。 她忘了,这凤惜尘对原来的凤雪舞极其熟悉,一句话试探的,就找出了破绽。 “哥哥,你捏痛我了。”凤雪舞只好继续装傻。 凤惜尘紧抿着坚毅的唇,冷冷地盯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凉凉地从她的下颌仔仔细细地摸到额头,又用力地揉了揉她红艳的唇。 凤雪舞无措地被他的大手在娇嫩的小脸上狠狠地又搓又捏,疼得眼泪汪汪,泪珠儿哗哗地往下流。 凤惜尘的手茫然地放下了,他的神色变得惶恐:“这不是人皮面具,是你,雪儿,真的是你,可是——你为什么变了?” “变了什么?”凤雪舞气恼地说。 凤惜尘神色近乎绝望地挣扎。 他无法理解,明明约好一起逃走的,她甚至为此付出生命为代价; 可是,此刻,当他焦虑万分地带着即便是死,也要和她的尸体在一块的悲苦,寻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她还好好地活着,他惊喜万分地决定要为她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时候,她竟然变卦了。 这从地狱到天堂,再堕入地狱的感觉,此刻就能很恰当地描述他的感受。 他一向睿智的头脑,此刻杂乱地轰轰作响,怎么也无法明白她到底在搞什么,只知道,错失这个重要的时机的话,她就再也不属于他了,永远——永远都不再属于她了。 “跟我走,雪儿,求你再信我一次,你完全不必要为我们的将来担心。”凤惜尘的神色镇定了下来,他果断地拉起她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呵呵,二皇子,你要带太子妃去哪里。”燕默说着走了进来,他铁血刚毅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冷意。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身绿袍的俊逸的焰逸天。 她要选择谁? ()凤惜尘长身玉立,洒然冷笑一声,温润如玉的面孔瞬间爆发出一抹压制不住的冷厉和狠辣。 他不屑地看看燕默和焰逸天说:“我要带她去哪里,难道这里还有人能够留得住我?” 燕默铠甲哗哗响着走过去,挡住了他的出路。 多年的官场和战场,把他早已经打磨的极其懂得隐忍。 他也听说过凤国的这个二王爷焰逸天,知道这是个跺跺脚,就会给那个国家带来地震的人物。 因此,即使凤惜尘口出狂言,他依旧恭敬地施礼说:“据传凤国的二皇子惊才绝艳,武功深不可测,燕默在此领教。” 焰逸天轻笑着摆摆手,打着圆场,说:“两位莫急,这两国联姻,本图的就是同进共退,莫要仓促间出了误会,二皇子和太子妃手足情深,想必是来探望的吧?” 凤雪舞轻轻却又极其坚决地挣脱了凤惜尘的手。 凤惜尘无措地看看空落落的手掌,她柔软的小手清晰而坚决的动作,让他的心忽然生出些绝望。 凤雪舞看了眼凤惜尘哀哀欲死、不可置信的挣扎的眼神。 她只能低低地向着焰逸天说:“六王爷,是父皇担心我坠落悬崖,派哥哥前来寻找。” 她的心里此刻也是柔肠百转千回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4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4部分阅读 天人交战。 这是个多么深情的男子,即使知道这样做万劫不复,他还是毅然地要带她走,这是怎么样的决心和信念! 可惜,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他当初心心念念的那个她了。 她为他们痛苦着,感叹着,却又无能为力。 凤惜尘的身形一颤,他低低地冷哼一声,痛苦地看向她说:“雪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 他的眼神悲苦绝望地望着她,甚至满含着卑微的乞求。 “哥哥,雪儿谢谢父皇的厚爱,心甘情愿要嫁往焰国。” 凤雪舞却头也不抬地、急急地打断他的话,向他请求说。 这对爱侣已经有一个死去了,她希望继承鬼魂的遗愿,让他好好活着。 她灿然的泪光,急切决绝地神态,凤惜尘是何等样人物,明白她是在尽着所有的努力,把他推开,推得远远的,远到让他远离这世间足以吞没他的污泥浊水。 可这些都是他不想要的,他要的,只是和她长相厮守,即使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凤惜尘神色落寞,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时间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 他不解地看着她,仰头发出一身悲凉绝望的长啸,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了口。 他却连嘴角的血痕都不顾,就那样哀毁欲绝地看着她跪伏在地的小小身影。 随着这是长啸,帐篷外传来士兵失措的呼声,和围过来的脚步声。 帐篷内却是阴沉得如山雨欲来,一片磨人心智的静寂。 燕默也是一闪身出了帐篷,要控制外边士兵的混乱和惊慌。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凤惜尘艰难地咽下喉头不断上涌的血流,终于艰涩地看着凤雪舞说:“既如此,你莫要后悔。” 凤雪舞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近乎崩溃的想往他身边靠拢,泪水如瀑水滑落。 这想必——是这身体十六年来残存的深深的绝望和依恋。 “哥哥,雪儿有什么可后悔的,多谢哥哥的挂念,请你保重!”凤雪舞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一动不动,艰难地说。 “你也保重。”凤惜尘冷然地说着,无视燕默和焰逸天,转身走了。 焰逸天跟到帐篷外,只见无数的黑衣人正和燕默带的士兵对峙着。 他朗声说:“燕默,不得无礼,请恭送二皇子。” “是!”燕默迟疑了一下,挥手让身边的士兵让开道路。 感觉到他的离开,凤雪舞的身体如同被抽空了力量一般,爬在地上莫名地哭泣。 她并不想哭,明明完成了鬼魂的托付,让他摆脱了死劫,应该很轻松才对。 可是,这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地绝望地颤抖着。 “六王爷,就让他——这样走了?”燕默低低地问。 焰逸天明显觉得他很多事,不耐烦地反问说:“你有能耐,去追吧,这样的深谷,他埋伏的人绝对不止我们探查到的那百十个,更不是和你刚刚对峙的那几十个人,太子妃好好地在这里,这才是咱们该庆幸的。” “总觉得遇见这样难得的高手,不过几招很不过瘾。”燕默像是极其遗憾地打着哈哈说。 “过瘾你个头,都做将军了,怎么还这样没轻没重。”焰逸天无语。 “太子妃看着情况不好,我去看看;你也不要大意,这凤惜尘虽然表面上离开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杀回来。”焰逸天对燕默吩咐道。 燕默闻言回身,再次重新布置并加派了岗哨,这才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焰逸天回到帐篷内,俯身把凤雪舞抱起,他轻轻地揽着她哭得颤抖的身体,不知道作何安慰。 “雪儿,我刚刚真的很担心你选择要他走,很担心,很担心——”焰逸天低声地说着,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凉凉的指尖竟然是有着丝丝的冷汗。 “莫哭了,我知道你的委屈和无奈……”焰逸天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也不想哭,可是,就是忍不住。”凤雪舞的泪水哗哗地留个不停,还带着抽噎。 “别怕,以后,我会尽力地待你好。”焰逸天安慰地说,想着她毕竟是离开了那个一直庇护着她的男子,也是让他一想起就如鲠在喉的男子。 她的那些不堪的过往,会随着她的拒绝而烟消云散吧。 可是,他还是觉得,她这是对凤惜尘的爱护。 她真的能把那个人从心坎里逐出去吗?他苦笑着想。 躺在门口的蝮流冰揉揉眼,忽然坐起说:“六王爷,你怎么进来了?哎呀,你们怎么——” 两人无语地看看他,焰逸天不舍地放开凤雪舞。 蝮流冰利落地爬起,跑过去整理好凤雪舞的床铺,对她说:“公主,你怎么样?躺回去再休息一会吧?” 焰逸天扬扬眉,无声地看着这小家伙,他醒的可真是时候。 他挥挥手说:“雪儿,好好休息吧,明天都会好起来的。” 邪恶的太子 ()深夜,焰都太子府。 带着半个月的扑扑风尘,焰逸天一行人总算安全地把凤雪舞送入太子府。 府内正殿。 焰倾天身穿明黄|色的太子服,俊朗的面孔满是出尘的淡雅。 他在听着燕默的回报,斜睨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凤雪舞,那神态怎么看怎么有气势。 可惜,他一开口就破坏了他完美高贵的气质。 只听他说:“六弟,据说只要是和你走在一起的女人,不单是女人,就连狗儿猫儿,只要是母的,都会成为你的忠诚仰慕者。” 焰逸天尴尬地笑笑说:“太子过誉了,小弟做事还是有一定的原则的。” “哈哈,原则?那我问你,在燕默找到你们之前的三天里,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呢?”焰倾天冷笑。 “太子指的是什么?小弟不明白。”焰逸天担忧地瞥了一眼凤雪舞。 “不明白?那我就明说了,这女人还是处子吗?” 焰倾天毫无涵养、近乎厚颜无耻地问。 “这个——太子,这个问题小弟怎么有资格说?”焰逸天汗涔涔地无奈地说。 “那就招宫人过来,给她验验身,我这太子府,可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猫儿狗儿就能进来的。” 焰倾天冷哼一声,瞥了眼凤雪舞。 凤雪舞气恼地看看那个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男子。 怎么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说话这样的恶心人。 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君? “太子殿下,本公主坠落悬崖,能够安然到此已属万幸,你作为夫君,没有一句关心体恤的问候,反而如此无礼;燕将军,请先安排本公主驿站休息,这是两国相交,按例,还轮不到他一个太子说话。” 凤雪舞态度强横。 “这——”燕默为难地看看焰倾天。 “哼——你以为这是你们凤国?轮不到我说话,很好,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来说话的。” 焰倾天气极而笑,随手一招。 殿顶就落下一道人影,正是他的贴身侍卫燕不惊。 “这个女人就赏给你玩吧,本太子对不洁的女人不感兴趣。”焰倾天口气轻佻地对燕不惊说。 燕不惊大吃一惊,一时间摸不透主子的意思。 虽然主子本性很卑劣,可是,这样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的卑劣,他也没见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配合。 燕默惊呆,回过神赶忙一撩袍服,上前跪下请求说:“太子殿下,她是你未来的太子妃,关系着焰国和凤国的联盟,不可如此羞辱与她,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燕默显然被焰倾天的话吓得魂飞魄散。 他虽然是太子的家臣,可他更是陛下钦定的迎亲使节,这女人在大婚前出了什么事,他可绝对是罪责难逃。 他在心底暗暗懊恼自己太过于轻率了。 他以为太子急急召集他们过来是担心太子妃,谁知竟然是这样,一时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哈哈哈,我焰国何时需要借助一个女人来定国安邦啦!太子妃?她也配?想来连燕不惊也嫌弃她肮脏!燕不惊,你难道不想尝尝这个小美人的滋味吗?” 焰倾天无视跪着的燕默,侧头淡淡地对燕不惊说,那口气可是极度的不悦。 他话音刚落,燕不惊立刻配合地搓搓手,他明白这是主子在让他配合着演一出戏,何乐不为呢,何况,对手还是这样千娇百媚的公主。 “谢太子!”燕不惊躬身谢过。 他立刻做出垂涎欲滴的色狼样,双目放光。 转过身滛笑着像只恶狼般扑向眼前娇弱的小美人。 “嘶……嘶……”清晰的丝帛撕裂声,美丽的华衣像花瓣一样片片飘落下来。 凤雪舞惊骇地尖叫着本能地抬手抵挡着后退。 可她哪里是燕不惊的对手,三下两下大红披风已经被撕成丝丝缕缕。 燕不惊的手已经伸向了她的衣领,不出所料的话,她很快就会被剥得浑身清凉。 “你这禽兽——敢这样对我。”凤雪舞色厉内荏地尖叫着。 “咔嚓!”清脆的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响过,燕不惊那高大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凤雪舞旁边的地上,阴狠的脸不甘地扭曲着爬起来。 那条撕裂凤雪舞披风的右臂无力地垂着。 燕不惊是个聪明人,这戏还是到此收场吧,这女人无论怎么说也不是自己该动的,拼上条手臂总比搭上条命好吧! 这焰逸天也太狠了,一出手就捏断他的胳膊,可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对焰逸天出手,何况,他也觉得,这一级是救了他的小命。 他只好无奈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焰倾天哈哈大笑着拍着手:“焰逸天,本太子的女人,我不心疼,你倒开始心疼了。” 哈哈哈,他的泪水都笑出来了,这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六王爷终于也有了在乎的女人了,真是太好了。 “太子殿下,她现在谁的女人也不是,而是凤国的公主,平白的让这不入流的小子在我们脸前侮辱了,丢的是我们焰国的脸面!”焰逸天狠狠地一咬牙,开口解释。 “六弟,别说的冠冕堂皇的,你不是和这贱人纠缠不清,为何出手救她?”焰倾天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满脸的猥琐,怎么看也没有一丝丝高贵的神色。 蝮流冰小心地看看焰逸天的眼神,悄无声息地跑过去扶起凤雪舞,手脚利落地拿出件披风侍奉她换了。 焰逸天冷哼一声回头对燕默说:“燕将军,把公主送回国宾驿馆,你明日面圣交旨。” “是!”燕默低着头起身,看也不敢看太子一眼,带着凤雪舞和蝮流冰离开了。 焰倾天懒懒地对燕不惊摆摆手说:“你去疗伤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殿内仅剩的两人都看着燕不惊离去的身影,摊牌的时间到了。 焰倾天再无一丝猥琐的摸样,他开口说:“六弟,辛苦你了。” 焰逸天冷哼一声说:“不辛苦,保护太子妃是小弟的分内之事。” “不要说我绝情,我可是给了你机会离开那险恶的绝谷,是你自己怜香惜玉,舍不得离开。”焰倾天微笑着说。 “你绝不绝情,自己很清楚,蛇谷内的确盘踞着蛇族的一些部落,不过,对焰国构不成威胁,他们内部并不团结,甚至相互仇视。”焰逸天说。 焰逸天尽量简洁地把两人途径东阿育王的女人部落的事情说了,也说出来那里恐怖的疫情,夸张地渲染了蛇谷的惊险,当然,凤雪舞的头脑见识和蛇族的皇家墓葬,他都提也不提地略去了。 焰倾天听得眉头紧皱,他叹息地起身,拍拍焰逸天的肩膀说:“难为你了,的确是九死一生啊!” 焰逸天苦涩地笑了一下说:“多谢太子体谅,太子妃也受到了惊吓,你今天不该这样对她。” 焰倾天闻言皱皱眉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凤雪舞也受到了惊吓?那她真的是蛇族的圣女后人吗?” “我不能确定,不过一路行来,也看得出,她并不骄纵,也不像个公主一样娇贵,想来也不过是个稍微与众不同的女子罢了。”焰逸天淡淡地说。 焰倾天玩味一笑说:“稍微与众不同?那还能引得你如此的牵肠挂肚?” “太子说笑了,小弟并不敢奢望。”焰逸天神色黯然。 焰倾天变了脸色,无耻地扯唇一笑说:“为什么不敢奢望?只要你能始终和我站在一条船上,我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焰逸天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急急跪下说:“太子,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你一直对我呵护有加,早已经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何出此言?” 焰倾天显然是被他打动,他一把把他拉起来说:“六弟,你别这样,呵呵,是哥哥多心了,我不想这个女人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我只是告诉你,哥哥并不在乎这个女人而已。” 焰逸天脸色苍白地低了头,疲惫地说:“多谢哥哥的信任,小弟连日旅途困顿,告退了。” “嗯,你回去吧!”焰倾天安慰地揽住他的肩头,把他送出了大殿。 焰倾天望着焰逸天远去的落寞的背影,冷冷一笑。 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弟弟了,直觉上,焰逸天此行所获甚多。 他显然对焰逸天所说的话存在很多的疑虑,不过,既然他在乎的女人在自己手里,不怕他不露出破绽。 凤雪舞,你在我的手里,好像不可能过得安逸了。 恐怖的恶劣男 ()三天后,太子册妃大典。 不过让众大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册妃大典上太子竟然缺席,皇上的脸挂不住,册封仪式被刻意简略到极限。 好在,在圣旨的勒令下,太子最后出来恭敬地接走了太子妃。 也算圆了皇家的脸面。 这是不是说明太子妃极其不合太子的心意,还没得宠就要失宠了? 更让众大臣瞠目结舌的是——那缺席的太子竟然是娶了权倾朝野的异姓王楚瀚海庶出的小女儿楚冬儿,正在府内举行隆重的娶新仪式。 这说明什么? 太子翅膀硬了,要和他老子叫阵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解释了,皇上也是默许太子的做法的。 傍晚,太子府内宾客喧扰,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 凤雪舞和蝮流冰以及大批的陪嫁人员、彩礼都被太子从东侧门接回府内。 可是,一进东侧门,太子就把她们丢给了四十多岁的尖嘴猴腮的二管家旺仔。 他自己一闪身就没影了。 旺仔那是混出来的人精,看看这被焰倾天冷落的凤雪舞主仆,立刻眼高眉低、目空一切地继承了主子虐的精神。 只见他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一队胸扎大红花的家丁“唰唰唰”地跑过来。 为首的大李头恭敬地说:“旺叔,请吩咐。” 旺仔嘿嘿笑着,指指身后一溜儿长长的嫁妆箱笼,说:“把这些彩礼都送入库房。” 又指着一个伶俐些的小子说:“你过来,把这些陪嫁奴才带往账房,愿意走的就发盘缠,不愿走的就让财旺那老儿找个地方卖了。” 很快,两队铠甲鲜亮的侍卫开始如狼似虎地驱散拉扯那些陪嫁的侍从。 凤雪舞目瞪口呆地看看这个充满着挑衅的下马威。 她无比心疼地眼睁睁地看着满箱满箱的陪嫁被别人抬走。 看着这些天跟在鞍前马后、身前身后侍奉的、那么多的随从、侍女都被人强行拉走。 她气愤地走上前指着旺仔正要说话。 蝮流冰悄悄地晃晃她的胳膊,凑近她的耳边说:“你就开口让他们走吧,这是人家早就预谋好的,你看看那么多的侍卫,摆明了是无法抗衡的,哭哭啼啼的更是白受罪,也平白地失了气势。” 凤雪舞一咬牙厉声对旺仔说:“你让他们都停一下,我有话说。” 旺仔尖尖的嘴巴恶心地、得意洋洋地撇成极其傲慢不屑的态势,说:“太子妃,你就省省吧,这是太子下令的,我——” “让他们停下来,不然,你就死吧!”凤雪舞手握一把尖利的匕首用力地顶住了他的后心,匕首尖头轻轻一点。 “大李头,都——都停一下,快!”旺仔吓得更是疼得小眼睛拼命地眨巴着,很惊恐地大叫。 这一声大叫,吓得众人都愣了一下放手。 那些陪嫁的随从侍女都赶紧回身跪下向她求救。 凤雪舞愤然地收了匕首,走过去看向跪在膝下的众人,叹口气说: “多日来承蒙大家的照顾,我在这里向你们致谢了,既然我都嫁到了太子府,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人生本就聚散无常,大家都到账房拿了遣散费,有家的就回家,从今天起你们都是自由身了,无家可归的,万焰城如此富庶,你们也不难活下去,别哭哭啼啼的叫人笑话,都走吧!” 说完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带着蝮流冰往府内走去。 “公主万安!”侍从侍女们都恭敬地跪下哭着道别。 旺仔呆了一下,挥挥手说:“带走,都带走!都给了遣散费后赶出去。” 一边快步地追上已经转过回廊,就要走向正院的凤雪舞主仆二人,慌忙地说:“王妃,请您留步,你——你不住在这里。” 凤雪舞抬头看看暮色笼罩下的回廊后开阔的大院,以及眼前满座嬉闹的宾客,披红挂彩的喜庆氛围,大红的灯笼在暮色里已经开始有了亮彤彤的红艳。 她愣了一下,想起这是顺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走的,她干嘛要去找这个可恶的家伙! 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说:“那我住哪里?带路!” 旺仔赶忙回身往外走。 凤雪舞和蝮流冰跟着旺仔绕过回廊,往东侧的一个小角门而去,沿路望见一个又一个精致漂亮的亭轩阁榭,他都没有停住的意思。 残霞如血,就要收回它最后的一抹亮光。 最终,旺仔指着一个破败的院子对她们说:“这个院子,就是你们的住处;院子后门不远,有使妾们用的厨房,太子说有事让厨房的胖婆子回话,没事不准你们出来随意走动生事。” 凤雪舞哑然失笑:“很好,替我谢了你们主子,也请他没事不要逛过来生事。” 旺仔显然是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回身就匆忙地离开了。 他背上的伤口似乎在渗着血,关键是他得赶紧去给主子回话。 今晚的事,比预计的要顺利的多,虽然多了个小插曲。 可是,还是很顺利,刚刚他都担心死了,生怕这公主不识大体地冲着宾客大闹一场。 谁知道,她竟然乖乖地跟着自己离开了。 旺仔如释重负地咧嘴笑了,虽然笑得很难看。 蝮流冰看着他仓皇离开的样子,对凤雪舞伸了伸拇指说:“说得好,让那个太子见鬼去吧!” 凤雪舞亲昵一笑说:“流冰,谢谢你,好在有你提醒,我才没有惊慌失措。” 蝮流冰顽皮一笑说:“我刚刚也很担心,生怕他们连我也拉走呢!” “多虑了,一个公主,身边只剩你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连你也赶走,那就太没有人性了。”凤雪舞淡淡一笑,推开了院门。 院内树木蓊蓊郁郁的,夜色下显得很荒凉。 布满青苔的小径有些湿滑。 小径尽头是亮着抹烛光的正房。 有人吗? 两人对视一眼。 蝮流冰乖巧地搀扶着凤雪舞往最深处的正房走去。 推开房门,房内一桌一床一柜两凳,一目了然,竟然空无一人。 一张大大的黑色铁质的床铺,铺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床褥。 靠墙的一张大桌子上,摆着一桌半温的酒菜。 桌上一支金漆描凤的红烛已经燃烧过半。 蝮流冰不信一般,把肩上的两个包裹放在椅子上,细细地把空空的衣柜和床底都看了一遍,真的没有人。 “姐姐,你说,谁会这么好心?”蝮流冰问,一边拿了银针试探着饭菜。 凤雪舞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大大地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说:“你都不累吗?没毒就开吃啦!被他们折腾了这几天,我都要烦死了。” 说着,拿着碗筷就开始吃饭。 “姐姐,今晚,我还睡在门口给你看门吧?”蝮流冰嚼着一口菜,食不知味地望着凤雪舞。 他可忘不了,那天她啃咬焰逸天的疯狂样子。 现在就他们两人,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睡在她身边。 凤雪舞愕然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以前让你睡我的帐篷口,是担心你被别的兵丁马蚤扰,谁稀罕你看门了。” “呃——”蝮流冰无语。 “快吃饭,吃完饭,姐姐到隔壁给你整理个属于你的小房间,你尽可以放心地和你喜欢的蛇玩耍吧。” 凤雪舞用筷子敲了他的头,宠溺地说。 蝮流冰呵呵傻笑:“姐姐,你真好!我很久都没有摸过它们,都心急死了。” 饭后,蝮流冰拿了自己的小包裹和凤雪舞一起到隔壁的房间,竟然也是干干净净的。 蝮流冰开心地跳上床打滚:“姐姐,我知道了,这一定是逸天哥哥做的!” 凤雪舞眯眼一笑说:“小屁孩知道什么,快睡了。” 回到房内,凤雪舞投身在软软的床铺上,幸福地低吟出声:“饥饿时有饭吃,累极了有床睡,真的很幸福哦!” 她甚至连身体都没有翻一下,就那样爬着睡着了。 深夜,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站在凤雪舞的床前,带着一种危险的压抑气息。 她凝神屏气地爬着,老天,她都爬着睡了很久了,正想翻身,就发觉床前站了个人。 凤雪舞警觉地皱皱眉,天打雷劈啊,扰她美梦的恶劣男! 她轻轻地抬抬手臂,正要用毒针对付这恶劣的家伙。 一股罡风扫过,她的身体就那样失了力气,不能动也不能言,她不甘心地瞪大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挑衅的动机(送600字的免费) ()烛火“擦”地一声,再次被点燃,淡淡烛光照得一室清明。 是太子! 他站在她身边,宽宽的肩膀背着烛光,带出浓浓的威压,俯视着凤雪舞。 那目光很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冷,半开半阖之间邪光闪烁,俊美的面颊配上这样的一双眼睛,凤雪舞被他看得感觉仿佛是被利刃切割着一般的痛苦。 是他—— 是他—— 是那个在暗河涵洞里的暴+++虐男子! 凤雪舞那段缺失的记忆几乎要呼之欲出,她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 “很好——,看来你想起来了!”太子冷冷地说。 “很让人失望,那家伙怎么没有来陪你洞房花烛呢?还真是胆怯!”太子冷冷地嗤之以鼻。 “不敢进来,那就让他在外边看着好了!”太子嘿嘿猥琐地笑了。 那笑意配着他高贵俊美的脸,显得魔鬼一般的邪恶。 他懒懒的捏起她的手臂向上拉起,金属的床头竟然有个黑黢黢的手铐,他一边一个,把她的手臂固定起来;然后是脚腕。 片刻时间,她就被固定成了个大字形状。 黑色的铁环拷着她雪白的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那任人宰割的样子,看着如柔弱的羔羊令人怜惜。 “燕默说你有毒针,旺仔说你有匕首,唉,怎么办呢?我不喜欢不会动不会叫的女人,那多没有趣味,这样,你可喜欢?”太子懒懒地说着,手上却毫不停滞地一把撕裂她身上的衣衫。 “啧啧!的确魅惑,不然,我那六弟怎么会被你勾走了魂?”太子用冰冷的手指帮她拂去遮面的青丝,看着她愤然得想要喷出火光的黑眸。 他的手臂一挥,她的身体瞬间恢复了知觉。 “呸——”凤雪舞一口唾沫吐到他凑过来的邪恶的脸上。 太子呆了呆,抬手用手指抹去,不可置信地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手,额头青筋暴突。 “天杀的贱男人,变态狂!”凤雪舞厉声喝骂,扭着手足挣脱着,想要离他远一些。 太子回过神来,他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没嫁来之前就敢给我戴绿帽子,和自己的哥哥通j,还敢勾搭小叔子,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敢吐我的脸?” 越说越气愤,抬手一巴掌用力地搧上她的右脸,“噗”地一声,这次她口中吐出的是鲜血。 “你这压抑的死变态,随便地把污水往我身上泼,你不过是个没有自信的可怜虫、嫉妒狂罢了。”凤雪舞努力地咽下尚未吐出的鲜血,愤然大骂。 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挨男人巴掌的那一天,可是,此刻,竟然就有人敢这样地毫不怜惜地扇她耳刮子。 这叫她一时间怒不可遏。 “我解了你的|岤道不是让你骂我的,是让你叫给我听的,再敢这样,我就卸了你的下巴。” 太子凑近她的耳边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角的鲜血。 凤雪舞忍不住“呕——”地一声,一口带血的胃液吐到他的脸上。 愤然地说:“滚远点,看到你接近我,我就恶心得想吐。” 太子气得暴跳如雷,他抬起手臂,一怒之下就要蓄力拍向凤雪舞。 忽然,他怪异地尖叫一声,身躯敏捷地高高地弹跳而起。 一条大蛇“啪”地一声,被他的脚踢到了对面的墙上,又“啪”地一声坠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地面,只见地面五颜六色地涌动着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蛇流。 尖尖的蛇头,圆圆的蛇头,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蛇都向着他昂起了头,如同一片晃动的小树林。 太子尖叫着什么也不顾地一掌击开房门,双手连连的击向地面,在飞溅而起的蛇群中,狼狈地逃窜而出。 他没有逃远,而是刻意地绕着这个院子的上空,借助树枝弹跳了一个来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该死的,那蛇是怎么回事! 他摸摸黏糊糊的脸,这该死的女人。 短短片刻,竟然让他经受了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羞辱,吐得他一脸吐沫和胃液,他恶心至极,极其挫败地闪身离开,扑向自己的浴室。 爬在院内灌木丛中的焰逸天松了口气起身。 他看到蝮流冰小小的身影跑到了凤雪舞的房内,忍不住松了口气,好在有这小子在。 忽然,他感觉到不远处有一丝动静。 他僵硬了身体,看过去。 只见一道如烟的黑色身影向东边飞掠而出。 他担忧地看看凤雪舞的方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追着黑影出去了。 凤雪舞虽然无法起身,可是,爬得满屋的蛇她可是看得胆战心惊。 蝮流冰发出几声怪异的唿哨声,命令蛇群离开,那些蛇群竟然乖乖地、缓缓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呆呆地看着凤雪舞被那样怪异地固定住四肢,白皙的肌肤刺激着他的视线。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看着凤雪舞香艳的身体。 “闭眼,快给我件衣服盖了,帮我把这劳什子铁割断。”凤雪舞羞恼地命令他。 蝮流冰立刻闭了眼,乖乖地摸着走到她跟前。 小手在她身上轻轻地一寸一寸地爬过:“可是,姐姐,让我睁开眼吧,不然,我什么也摸不到。” 凤雪舞看着他纯真的小脸,吃惊地眨眨眼。 因为他那邪恶的小爪子,正搁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好奇地摸来摸去。 “不准动,后转身睁开眼,先到衣柜里取衣服,给我盖上。”凤雪舞明确地说,她可不想被这小子吃莫名其妙的豆腐。 蝮流冰乖巧地转过身,睁开眼走向衣柜,他慢慢地取出衣服和那把匕首。 心里在想,刚刚摸到什么了,好柔软好美妙哦! 他转过身走向凤雪舞,看着她奇妙的富有美感的身体,觉得,这画面虽然很血腥,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喜欢看呢? 他把衣服严严地搭在凤雪舞的身体上,拿起那把匕首蹲在床头,开始用力地切割她手腕的匕首。 那匕首虽然足够锋利,可是,他的力气毕竟很小,加上,又是悬空地环着凤雪舞的手腕,让他总觉得力气无法使到刀刃上。 他像削木棍一般割了很久,累得手腕生疼,还是割不断,他累得不时想打盹。 凤雪舞无语望苍天,她淡淡地说:“流冰,你回去睡一觉,恢复了体力,明天再割吧?” 蝮流冰看着她闭了双目,就闷闷地放下匕首,关了房门,歪歪斜斜地走回去歇息了。 焰逸天总觉得无法放心,又加上追不上那黑影,看看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索性又潜入了凤雪舞的小院。 他百感交集看着熟睡的凤雪舞。 他近前小心地拿出那把徐氏做工的匕首,一用内力,三下两下,就把她的手足上的镣铐切断。 而凤雪舞竟然就那样沉沉地睡着。 他愧疚地摸摸她唇角的血迹,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低叹一声难过地转身就要离开。 一双温暖的手臂环上了他的颈项。 “雪儿,对不起!”焰逸天绿眸深暗,他有丝哽咽地把头埋在凤雪舞柔软的颈项。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别这样说话。”凤雪舞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雪儿!”焰逸天起身,体贴地把她纤细的手腕,脚踝握在手中,灌注内力,帮她舒活刚刚被禁锢着的血脉。 感受到周到悉心的呵护,凤雪舞的心底暖暖的。 她的心蠢蠢欲动,她实在舍不得他离开。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抓到手里的温暖。 她轻轻地一撩衣袍,那秀美的白皙的身体显露出来。 “逸天,爱我——”凤雪舞轻声地呢喃,小手轻轻地拉他过来。 焰逸天迟疑着:“雪儿,你刚刚——,我担心你的身体太累了,不能承受。” 凤雪舞目光一寒:“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被那个畜生碰过,你嫌弃肮脏?是这个意思的话,就滚吧!” 她的长腿一勾,一推,就把他踢得远远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意思!”焰逸天惶惑地扑过来解释,抬手安抚着她被怒气浸染得有些僵硬的身体。 “无论在你的身上发生过什么,我都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会有那样的想法。”焰逸天安慰地说。 他的唇不受控制地吻向她的唇瓣,沉醉迷恋。 三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她的驿馆左右徘徊,只是,他不敢去见她。 爱而不得的痛苦焦灼着他的心。 他第一次对太子生出强烈的嫉妒。 太子的权势从来不被他羡慕,可是,今天,那个人能够名正言顺地娶了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这就足以让他嫉恨不已。 虽然,太子表示过对她不在乎。 今天,他的缺席和另娶都表示了他明确的态度。 可是,今晚,太子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很明显—— 不是为了捉到他,就是为了触怒他。 总之,太子在抓他的软肋。 只要他表示出,他想要这样女人,那么太子就会更加疯狂地折磨她,或者还会有一个高高的耗尽他一生的筹码抛给他交换。 那么,她的生命将真正堕入人间真实的地狱,他的自由和命运就不再由自己掌控。 此刻,抱着怀里这柔软的小女人,他悲凉着自己无力的孤绝和悲伤。 他是不是太过于自私。 他在享受着她的甜美,却害怕着因为她而付出的代价,患得患失的惶恐令他寝食难安。 把你的心交给我(送600字免费文0 凤雪舞被焰逸天的热吻点燃。 她满心悲凉的无所适从,最终带着疲倦至极后的绝望,热切地融入他的怀抱。 “逸天,你只要这样爱我就是了,我从不做其他奢望。”凤雪舞低低地说着,温柔地抚摸着他健壮的身体。 焰逸天积久的思念和担心,如同火山下汹涌的岩浆。 他的身体和心儿,都不受控制地叫嚣着,渴望着她的温存。 可是,弥漫在他心底的却是浓深的悲凉。 他能给她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就连来自于他真诚的/booklistasp?id=3 爱情,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别人杀死她性命的理由。 凤雪舞看着满脸纠结和痛苦的焰逸天,她宽慰一笑说:“爱我,逸天,我好孤独,抱紧我,要我!” 她低低的呢喃声如催|情的毒药,蛊惑着焰逸天脆弱敏感的神经。 “可是,雪儿,我想要你,我还想永远地这样要你。”焰逸天疯狂地吻着她的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凤雪舞半是痛苦,半是欢悦地在他身下娇柔地辗转。 她断断续续地说:“别有那样的想法,会连累到你的性命。” “没有你的日子,我煎熬得寝食难安,再长的生命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你一起的销魂片刻,你难道不希望永远和我这样做下去吗?” 焰逸天用热烈的冲动来表达着他的热情和渴望。 “嗯哪——这件事怎么可能永远做下去?” 凤雪舞热烈地回应着,故意地曲解他的语意。 焰逸天显然彻底被她这句话点燃了激|情。 嘶吼着,一边用力地征服她,试图证明什么似地。 一边急切地说:“可是我想,我就想这样时时刻刻地把你压在身下。” 他湿热的吻遍布她的全身,表达着他的膜拜。 “一旦有一天,我真的可以时时刻刻地陪着你,或许,你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激|情了。”凤雪舞忍不住调笑。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就走在瞧吧,我天天让你下不了床!” 焰逸天狠狠地贯穿她,证明着连自己也琢磨不定的爱意和绝望。 “不用走着瞧,你现在就要缴械了。” 凤雪舞轻笑着,柔软的双腿绞上他精壮的腰身,用力地扭动着自己的渴望。 焰逸天低吼一声,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一股热流滚滚而来,冲入她身体的最深处,又快速地转换成热量,融入她的四肢和经脉。 焰逸天也感到一阵舒服的抽动荡涤着的神经,瞬间的酥麻过后,竟然有快速的内力融入他的体内。 这种美妙的无法言传的美好滋味,正是让他的身体欲摆不能的隐秘渴望。 他大吃一惊,经过对圣药吸收的过程,他的功力增加了很多。 此刻,他精准地捕捉到内力涌动的瞬间——明确地有着判断,她是在用什么阴毒的功夫吸食他的精髓; 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往常惯常的疲软。 甚至,他觉得,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继续原来疯狂的快乐。 凤雪舞显然也吃了一惊。 感觉到他的火热不仅没有变小,甚至还有增大的趋势,灼灼地显示着它的刚强。 两个人吃惊的目光相遇。 焰逸天挑衅地用力压紧她的身体说:“谁现在要缴械了?” 说完一用力,索性低喝一声:“妈的,老子豁出去了,今天不把你榨干,不把你干得求饶,我就不姓焰。” 凤雪舞身体酥软,被他强力地固定了腰胯,一下下蛮力的冲撞。 刚刚莫名其妙地从焰逸天身上融入她身体经脉的内力,不受控制地开始在全身胡乱游走。 她忍不住娇喘连连地求饶:“你这死家伙,我受不了你了,快停下。” 焰逸天似乎陷入一种癫狂的绝美状态,他一下下地直捣那个甜美的柔软,得意地说:“叫夫君,我就停。” 凤雪舞身体激荡如一滩春水,她低低地乞求地说:“逸天,求你了,我不要了。” “叫夫君!”他邪邪地危险她。 “夫君,你坏死了。”凤雪舞无奈地蹙着眉心,低低?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5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5部分阅读 低地娇嗔。 焰逸天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深情地擦去她额头细密的汗珠,对她说:“雪儿,我要你做我的娘子。” 凤雪舞感动地捂住了流泪的眼睛。 他感觉到她身下热流涌动,一翻身下了床,把红唇对着她那晶亮亮的美好,用力地吮吸着甘甜的汁液。 “雪儿,你太美了,你知道,有多甜美吗?” 他迷恋地轻轻揉动着玫瑰花瓣一般的美好,低低地说:“以后,我想要你,就会告诉你,我想吃花蜜。” 凤雪舞放下手,懒懒地白了他一眼,虚弱地说:“我的经脉紊乱,四肢乏力。” 焰逸天也觉得自己刚刚太过疯狂了,此刻,看她娇弱的样子,心疼地扶她坐起,捏起她的手腕。 他大吃一惊,她体内的确有股强劲的内力不停地横冲直撞。 他赶忙扶她坐好,用浑厚的内力给她理顺经脉。 焰逸天一边给她推着经脉,一边低低地说:“雪儿,把你的心交给我,耐心等待,我会让你真正地成为我的女人,再不要任何人欺负与你。” 第二天早晨,蝮流冰从厨房端了饭菜到凤雪舞房内。 凤雪舞正在勤奋地运功打坐。 抬眼看到蝮流冰送饭过来,她一跃而起,直扑饭菜而去。 吓得蝮流冰险些跌倒。 “姐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明明在打坐,为什么忽然扑过来?” “那个——姐姐饿了!”凤雪舞顾不得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抬手就抓起馒头塞进口中。 蝮流冰无语地把盘子推到她跟前。 “你昨晚那么劳累,今早还勤奋练功,肯定很饿,多吃些。”蝮流冰的小脸满是赞赏地说。 “咳咳咳——”凤雪舞被饭菜呛了喉咙,蝮流冰赶忙递过来碗粥。 她喝了几口粥,这才压住了咳嗽。 她瞅了他两眼,那小子满脸纯洁的样子,不像是在讽刺她。 就懒洋洋地说:“流冰,你不要再这样子赞扬姐姐,姐姐会以为你在讽刺我,毕竟,像我这样的人,一向信奉,能躺着绝不坐着,能睡着绝不醒着,怎么可能和勤奋沾得上边?” 蝮流冰吃惊地眨眨眼说:“姐姐,可是,你昨晚根本就没有睡,那可恶的太子走了之后,你一直和逸天哥哥在扭来扭曲地互相啃咬,天亮了,他才摇摇晃晃地走了。” 凤雪舞一口粥又呛在了喉咙里,咳咳咳得两眼水汪汪的。 蝮流冰赶紧过来给她捶捶背。 “姐姐,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你看到我和他——互相——啃咬?你——你这坏孩子,怎么随便偷窥别人的隐私?”凤雪舞小脸红霞满布,张口结舌地说。 “我不是坏孩子,我是担心太子再来欺负你,看清楚是逸天哥哥,我就放心地去睡了。”蝮流冰委屈地嘟起小嘴。 “逸天哥哥说你被太子束了手脚筋骨,伤了经脉,他在帮你运功打通,早晨他离开时,告诉我你在打坐练功,不让我吵你。” 凤雪舞尴尬地看看他泪水汪汪的精致的小脸。 用手胡乱地揉揉他的小脸说:“别哭了,别哭了,哭得姐姐都没脸吃饭了。” 蝮流冰破涕为笑说:“只要姐姐不生流冰的气,我就不委屈,你饿坏了,多吃一些。” 凤雪舞无语地埋头苦战,大口吃着桌上的饭菜。 吃完饭,一个骨碌就躺倒在床上说:“流冰,麻烦你收拾碗筷,姐姐睡一会。” 天知道她有多累多饿,此刻肚子一饱,立刻懒懒思睡。 蝮流冰却一把拉住她,口气坚决地说:“姐姐,吃饭后要静坐片刻,才能睡觉,不然,伤身体。” 凤雪舞看着他无比坚决的动作,欲哭无泪地坐起。 只好靠着床头,做出打坐的姿势。 看着蝮流冰满意地收拾碗筷出去,关上房门,她立刻身体一歪,见周公去了。 蝮流冰收拾好轻轻进来,看到凤雪舞那难受的睡姿。 怎么可能?这样扭曲的姿势都可能睡得着? 他精致的小脸为难地纠结了片刻,也没舍得叫醒她,抬手体贴地把薄被搭在了她的身上。 喃喃自语地转身离开说:“姐姐这样累,想必是昨晚过于惊吓所致,我也要努力研制毒药,再不让姐姐受欺负。” 凤雪舞在他走后,艰难地翻了个身,她的睡意却一下子被他的话赶走了。 强烈的危机感涌出,迫得她不得不去思考和面对—— 在屡次经历焰倾天的变态恶习之后,凤雪舞发现,她要想真正地摆脱被羞辱被宰割的处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提高自己的实力。 不然,在这个拿人不当人的异时空,她可能会死得连骨头都被践踏成粉末,这可是她机缘巧合之下重获的新生命啊! 怎么能这样活着,让一个萍水相逢的小男孩保护着,还厚颜无耻地能吃能睡。 喜欢的男人是自己的小叔子,她能真的等着他为了她,再出了什么差错丢了性命吗? 她深深地呼出口气,对自己说:“凤雪舞,你要坚强起来,不要再被焰倾天欺负了。” 暗暗下定了决心,从今天起,不要再依赖任何人,要努力练功,把自己练得强大起来。” 哪里有医书(送400字免费章节) 凤雪舞一边盘腿打坐,提炼内力,稳定心神。 一边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忆这具身体和暗器有关的记忆。 渐渐地,她惊喜地发觉,她原来竟然是会很多的暗器功夫,甚至还会自己制作暗器。 这就让她疑笃丛生,这样丰厚的匪夷所思的暗器功底,为什么她的身上竟然只有凤惜尘送给她的一个金丝手镯? 只有这一个用来防身的暗器! 她左思右想,最后推测为—— 想必,在凤国,原来的凤雪舞一直被凤惜尘保护得很好;又或者,凭借内力,她随手拿起的东西,都能当暗器用,所以没有必要有带着太多的暗器。 加上身份尊贵,又没有真正的高手去蓄意的伤害她,这也可能让她过于自信了。 一想到昨晚焰倾天竟然在抬手之间就给她了个隔空点|岤,她连来得及反应都没有。 她不禁愤怒得轻咬银牙,努力地想着快捷地提高自我保护能力的有效的办法。 她绝不愿意,那被焰倾天控制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再有下次。 就这样懵懵昧昧地算计着头脑里的东西。 忽然,她的眼睛倏地一亮——现在蝮流冰在自己身边,他是研制蛇毒的。 如果,她能够制作出很多暗器,淬上蛇毒,那么是不是可以在对抗超出自己太多的高手时多出活命的机会? 她打定了主意,立刻就要实行。 她起身走到蝮流冰的房内,看到他瘦瘦的身体站在桌前,背对着房门,脸色十分郑重,在小心翼翼地往一些瓶瓶罐罐里滴着各种液体。 回头看到她进来,他小心地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 凤雪舞好奇地看着他侍弄着,猜测着这种蛇毒的配置出来的效果。 许久,他松了口气,侧头对凤雪舞笑着说:“就这样了。” 凤雪舞好奇地问:“这瓶里的合成物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蝮流冰神秘一笑说:“这是秘密,等做成了,我就告诉你。” 凤雪舞白了他一眼,忽然拉着他的胳膊嘿嘿笑了说:“冰冰哦,姐姐带你去街上买好东西吧?” 蝮流冰被她的甜腻吓得一缩手,胆怯地看着她,万分狐疑地说:“姐姐,你怎么不休息了?还笑得这样阴险,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你怎么这样看姐姐,姐姐对你亲热一点,就是有求于你?”凤雪舞不满地说。 “呃——”蝮流冰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说:“姐姐,你不是一向告诫我不要信任陌生人,还说,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嘛!” 凤雪舞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 蝮流冰赶紧捂住头,无奈地揉揉。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知道变通?你也说了,那是姐姐教你辨别陌生坏人的办法,可是,我是陌生人吗?”凤雪舞气恼地说。 “姐姐怎么是陌生人,你是流冰最亲近信任的姐姐。”蝮流冰赶紧转过来拉着她的胳膊撒娇一般地晃了晃。 “姐姐是叫你一起上街逛逛的,昨晚多亏你引来蛇群,作为报答,我现在带你出去逛逛,长长见识。”凤雪舞笑眯眯地说。 “逛街?就是去外边的集市上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吗?”蝮流冰立刻开心地问。 “嗯嗯——看中什么买什么!姐姐埋单!”凤雪舞豪气地说。 “可是,好像那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管家不是告诉我们不准在府内乱逛吗?让人遇见,会不会惹得那个太子?”蝮流冰迟疑着说。 凤雪舞得意地哈哈笑着看看他说:“他说不准在府内乱逛,我们是到街上乱逛,没有违背吧?” 蝮流冰表现出满头黑线的样子,可是,很显然凤雪舞的话很硬气,他立刻就被说服了。 凤雪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有这里的流通货币吗?” 蝮流冰摇摇头摊开小手说:“这是我第一次出蛇谷到达的最远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这里的流通货币?” 凤雪舞呵呵笑着说:“没有也没关系,我带了些珠宝之类的到外边当了,换了货币,再买想要的东西。” 凤雪舞拉着他一直往东走,穿过一片小树林,就是太子府高大的围墙了。 “猴子管家安排的地方挺好,昨天下午我就看出了这里离外边不远,谁料到竟然近到这个地步。”凤雪舞高兴地说。 蝮流冰也开心地说:“这样出去是不是就太方便了!” 到了墙边,凤雪舞贴着墙壁听听,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 只见凤雪舞对他笑笑,一把揽住他的腰,用力一跳,斜踩着树身,借助树枝的弹力,一下跳到了墙头。 低头看看墙外竟然是一条寂静的小巷,当然就大刺刺地跳出去了。 出了府东的小巷,视线豁然开朗,迎面就是正街。 喧哗沸腾的人声,铺天盖地地涌过来。 万焰城不愧是焰国的都城,虽然是上午,却已经尽显一片繁华的景象。 行人好像是现代/booklistasp?id=4 都市的快节奏一样,来往的人都是匆忙的样子。 各种各样的店铺和商品琳琅满目,凤雪舞和蝮流冰都是第一次真实地融入这种熙熙攘攘的繁闹,自然是万分惊喜。 随意地转了几家店铺,两人都看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幸好蝮流冰很懂事,知道手中没有货币,就无师自通地充分地发挥闲逛的精髓,只看不买。 无论店伙用怎么样甜美诱人的方式夸他的可爱和眼光,他都做出一副看不上的样子,毫不动心。 凤雪舞问蝮流冰说:“你想买什么东西?” 蝮流冰简洁地说:“学会医术的书,我听哥哥说过,这世间是有医书的,所有的医术并不是只有老师口头传授这一种方式。”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看来,你真的想当一名治病救人的神医哦!” “你快看,你快看,那里是不是就是卖书的店铺?”蝮流冰开心地跳着说。 凤雪舞转头,看到他指着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年轻人,他的手里正小心地捧着一本淡黄纸张的书。 她松了口气,这里的文明还算发达,除了绘画的纸张之外,连书籍也是纸质的。 蝮流冰早牵了她的手走过去。 书店很大,各种书籍铺天盖地地排列在高大的书柜内。 十几个青衣士子散落在书架前,静静地翻阅着。 凤雪舞轻轻走过去,按照各种分类的版块,随意地抽出几本看看。 竟然是一下地理志和孔孟之道之类的书。 她心里不由得苦笑了。 看来,这个空间还是和原来的文明有着极其密切的传承关系。 只是,历史到这里拐了个弯,沿着另一条时空的隧道,铺排延续。 店主看着这位美丽的姑娘在书架前翻来翻去。 忍不住好心地提醒说:“这些书都是男子考取功名学习的,你们这些女子哪里看得懂这些圣人之说。” “哦?你是说,我们女子不配看这些书籍?”凤雪舞闻言扬起了眉。 寂静的书店里,这清冷娇嫩的声音,立刻把周围士子们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店伙不由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口误。 只见眼前这少女的年龄不过十五六岁,一身华丽的紫色衣裙,显得极其淡雅清丽。 绝色的俏脸刚刚脱去青涩的稚气,含着淡淡的妩媚。 此刻,她显然是十分不悦,扬起纤眉冷冷地注视着他。 那黑漆漆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着明亮睿智的光芒。 这一瞬间清冷淡然的气质,犹如青莲绽放。 小小年纪就已初具脱俗气质,难以想象,日后长大,将会如何的倾国倾城。 周围的人眼中都有着明显的惊艳,不过大多也不过是亮了亮眼睛而已,在这里,可是皇都,谨言慎行是做事说话之前唯一的考虑。 店伙显然被她话里的不悦明确震了一下。 他期期艾艾地赔笑说:“姑娘,借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有那样的想法,我的意思是,这个书店,女孩子们喜欢的书都在那边,比如,刺绣、编织、插花、绘画、曲谱……” 凤雪舞看到书店内其他的人都看了过来,不想引人注意,她微微一笑,打断了伙计的滔滔不绝。 淡淡地说:“这里有没有卖记载医术的书?” 店伙有些惊讶地长大了嘴,半晌才嘴角抽搐地说:“没有。医术一道一直是通过师徒口口相传的,想学医,就要拜师学艺,哪里有人把治病救人的天机泄露,记载在书上?” “这么大的书店,我看也不过是卖些迂腐小技,不看也罢。” 凤雪舞冷冷地说,拉着蝮流冰就要出了书店。 蝮流冰恋恋不舍地走出书店,小嘴一撇一撇的紧抿着,看得出,没有找到医书他很是失望。 周围看书的士子闻言大部分都抬起来头,相互看了两眼。 神秘羊皮卷(送700字免费阅读) 店内读书的士子们,相互间低声地交谈着,似乎觉得这女子话说得太不客气了。 那店伙听出店内顾客的话影儿,显然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不服气。 他也足够机灵,稳定心神一想,只要能留住她一小会儿,这里的士子们自然会有人替他出头。 他很快就想出了要说的话。 只见他快步追到书店门口,尴尬地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凤雪舞的背影,躬身施礼,说: “姑娘这话就过分了,在万焰城内,我们这书店是数一数二的大店,被姑娘贬斥为迂腐小技之流,想那医书,不单是我们这店里没有,万焰城所有的书店都不可能有。” 凤雪舞无聊地一回身,看看那伙计的架势,冷笑一声说:“有没有医书,就不劳你费心了,可是,我觉得,说这店里的书属于迂腐小技这句话,并不过分,没说它是穿肠毒药,就够给你面子了。” 凤雪舞说这话时,是站在大街上。 集市上来来往往、悠然地闲逛的行人,很快发现这里对峙着的两个人。 立刻以无比的热情,发扬了没有热闹创造条件,也要凑热闹的精神,呼啦啦地围了过来, 那店伙被凤雪舞的话堵着张口结舌,他大张嘴半晌,才发出了声音:“穿肠毒药!你竟然用穿肠毒药来上我这店里的书!” 他激恼地叹口气,环视四周,对着看热闹的人说:“各位路过的朋友,我们这店,历来是以书全、大考消息新而著称的,四面八方的士子,哪个买书不首选这里!今天,这位姑娘第一次来这店里,竟然说要买医书,你们谁见过哪个书店卖过医书了?” 他停了一下,看看人群的反应。 周围的人都相互点点头,附和着他的话,看着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觉丝毫不好意思的凤雪舞姐妹。 凤雪舞不置可否地看着他那得意的神态,等着他说下去。 “我说这医书是师徒口口相传的东西,根本没有,她竟然就说我这书店卖的都是迂腐小技、穿肠毒药,各位,评个理,这不是明摆着来拆我们书店的台吗?”店伙的口齿恢复了伶俐。 凤雪舞淡淡一笑,好整以暇地对他说:“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本姑娘就走了,是无事生非还是故意拆台,你随意,怎么样理解都行!” 说完无视周围的人群,拉着蝮流冰就要离开。 “看姑娘这气度风范也不会是信口胡说,请问,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圣人之书,为何会被姑娘如此鄙视,还请姑娘指教一二!” 一个白衣书生,闪身从店内出来,恭敬地问凤雪舞。 凤雪舞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些难缠的家伙,冷冷地回转身,说:“明摆着的事情,有什么要解释的?依我看,除了修身养性这部分书籍之外,其余的圣人之书、考试宝典不看也罢,都是些帝王家用来束缚人、愚弄人的东西;还不如女子的刺绣乐谱之流实用。” 周围围观的人,大都是小市民,根本不喜欢读书,也看不惯总是高他们一头的读书人。 此刻,听她如此贬低书籍,也都觉得很快意,竟然有人起哄喝彩。 店伙愕然。 店内的读书人也都面面相觑。 那书生的脸窘得通红,他清了清嗓子。 回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小生读书多年,从没有听到,有人如此地非难圣人之说,从来都是读书卖于帝王家,书中自有万户侯,这是平头百姓,寒门士子想要指点天下,挥斥方遒的唯一的通天之径,怎么能如此地糟践!” 店内的几个读书人,也都是笑着围过来,连带着看凤雪舞的笑话。 “书中自有万户侯?我晕!你随便翻翻史书看看,就知道,这焰国几百年的历史上,看看现在的朝中,有几个书生被封了万户侯了!无数的读书人兀兀穷年地读书、读书,被毒害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这不是穿肠毒药,倒像是穿脑毒药了,给你这迂腐的家伙说不清,我们走了。” 凤雪舞怡然含笑地拉着蝮流冰挤出了人群。 白衣书生对还要出声追击的店伙摆了摆手。 摇头低叹一声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转身也挤出了人群。 那店伙立刻抱拳对凤雪舞的背影,恭敬地说:“多谢姑娘赐教,至于姑娘需要的医书,恐怕哪里都是买不来的,如果您有需要的其他的书籍,敬请光临本店。” 凤雪舞不置可否地拉着蝮流冰的手连头也不回。 那蝮流冰听店伙远远地这样一说,心情更加低落。 凤雪舞安慰地说:“姐姐有办法找到医书,你打起精神来。” 她沿路东张西望地找了很久,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真的找到了一家——古董店。 她得意地勾唇一笑,看来,只要是有人类生存的地方,不论时间空间如何改变,都有崇古的心理,所以,古董店永远存在着。 这家店铺门面并不显眼。 但是,店铺上方悬挂的招牌却很与众不同。 一个洛阳铲形状的标记,上边有散落的金色竹简。 许多人可能不明白这标记的含义。 可是,凤雪舞却感觉极其的亲切,因为这个标记是典型的所有盗墓者都明白的,是出货最安全的渠道的标志。 “走,进去看看。”凤雪舞带着蝮流冰往店铺走去。 蝮流冰疑惑地想,这里怎么可能有医书。 店铺的门是大开着的,里边的光线有些阴暗。 店内只有一个人,没有柜台,三面高大宽敞的墙上,装饰得满满的格子上,稀稀落落地盛放着极少的百十件物品。 东西虽少,可看上去都极其古朴,品相入眼不凡。 那店铺内唯一的一个人,正躺在一张木质的摇椅上,闭着眼睛悠然地晃动着。 看上去,他大约有五十来岁的样子,胖得像尊弥勒佛。 那张看着极其结实的摇椅,在他的身下,可怜地发出嘎嘎的声音。 这个人的脸看上去很和善,虽然是闭着眼,但看起来的确有弥勒佛一般的慈眉善目。 两个人进入店铺,并没有吵醒他,他依旧呼吸匀称地在摇椅上晃着。 蝮流冰迟疑地说:“姐姐,这里看上去不像有书的样子。” 凤雪舞的目光从那个男人的身上转移到周围的墙上。 实话实说地说:“有没有也靠运气,真正的重量级的好东西,是不会摆放在这里的。” 一边说着,她走到墙边,目光落在一块拳头大小的圆形琥珀上。 以她的眼光,这块琥珀很不起眼,不够透明,甚至里边还有大片暗黄|色的杂质,经过极其细致地辨认,竟然是一只腹部膨胀、体型极大的蜂王。 这样的一块质地不怎么样的琥珀,明明也没有什么价值的,可是,她的头脑却清晰地极度地兴奋着。 这是怎么回事? 这块水晶有什么秘密吗? 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姐姐,这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它好久,你不会是打算买吧。”蝮流冰不解地看着她。 凤雪舞闻言机警地瞟了眼那卖东西的男子。 淡淡地说:“这种东西说是琥珀,可是,根本看不清里边的东西,能有什么收藏价值?” “老板,请问,这里有卖医书吗?”凤雪舞脆生生的声音在寂静的店铺里响起。 那肥胖的弥勒佛终于睁开了眼。 只见眼前是两个身量差不多的年轻小姑娘,一个娇媚灵气,一个粉妆玉琢。 先不说她们的长相有多挑尖,单只看那相貌气度,也是让人无法忽视。 难不成,今天真的是开门见喜,小肥羊主动地送上门来了。 他在打量着这两个人,凤雪舞也在打量着他。 只一眼,凤雪舞就感觉自己遇见了极难对付的卖家。 他的目光,只是瞬间眯起了一道缝,可这短短的瞬间就给了她极其精明j诈的感觉。 胖弥勒笑眉笑眼地说:“姑娘,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买医书?” 凤雪舞静静地看着他说:“除了这里可能流传着一些失传的神一样存在的医学典籍,其他的地方,不可能有。” “想学医可以到药铺拜师,抱歉,我没有听说过什么医学典籍。”胖弥勒声音浑厚,震得他们的耳朵嗡嗡响。 “如果学些治疗头痛脑热之类的小技艺,何必费心思寻找到这里?”凤雪舞镇定地回答。 “哦?那姑娘觉得,什么样的技艺才值得学习?”胖弥勒问。 “有济世之才,怀悲悯之心,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技艺,方值得一睹。”凤雪舞微笑着回答。 低头看看一脸虔诚的蝮流冰,安慰地摇摇他的小手。 “姑娘,你从哪里得知我这里有这种典籍?”胖弥勒显然心底有丝震动,可是,依然不松口。 “算了,我是诚心要买,你要不卖,就任它明珠投暗,毁于匣中罢了。”凤雪舞索性做出要走的姿势。 胖弥勒懒懒地不无遗憾地说:“姑娘,不是老朽不想卖,而是,这书——这书太古了,文字远远早于几百年前的沙雪女王统一文字之前的字体,根本无法确定是什么国家或者什么种族的文字,唉,老朽也是被坑了一把哦!” 凤雪舞眼睛一亮,她说:“能不能烦您拿出来我看看,业内不是一直都有,神物必需有缘人的说法。” 胖弥勒洒然大笑,说:“好好好——神物必需有缘人,姑娘好见识。” 他慢吞吞地起身,从椅子底下拿出一本古雅的玉盒,小心地取出一本厚厚的羊皮卷。 眷恋地摸了摸,叹息着递给她,说:“单单是这老古老古的羊皮纸都值很多的金币了,不知道用了何种防腐技术,百年来连一个虫蛀眼儿都没有。” 小试牛刀(送400字免费文) ()凤雪舞接过那古卷,只觉得触手柔软,轻轻摊开看了,字迹清晰,正文几乎没有丝毫的残缺。看来这羊皮卷的确质地优良。 只一看封面,她立刻认出那字体竟然是最古老的甲骨文,封面的文字赫然竟然是——黄帝《内经》。 她前世浸滛考古,对甲骨文也有很深的研究。 当下细细地一页页翻过,竟然能够读懂大致的意思。 胖弥勒震惊于她的神态,竟然真的有人读得懂这样的文字! 他细长的眼睛里,很快就闪出一抹算计的精明。 “唉——的确遗憾,明明是神级的品相,可惜,我也读不懂。”凤雪舞说着递给蝮流冰。 蝮流冰拿在小手里,翻来翻去,颠倒横竖都看不出什么来,他挫败地把书还给了胖弥勒。 胖弥勒显然是失算了。 他疑惑地想:难道我刚刚的判断失误,这姑娘也读不懂? “请问,你得到这本书的时候,卖主说它是什么年代或者什么人的东西,凭什么鉴定它为医书?”凤雪舞做出诚恳求教的样子。 “老朽既然说它是医书,那就绝对是经过专业的人员鉴定过,至于是谁的,不知道。” 凤雪舞遗憾地说:“本来还想买着玩玩,可是,连谁的作品都不知道,这看着也会堵得慌,不要也罢。” 说完,转身就要走,蝮流冰乖乖地跟着身后离开。 胖弥勒无奈地看着走出去的姐妹俩,忍不住开口说:“一百金币,要的话,拿去。” 凤雪舞回身看看他说:“一百个铜币还差不多,看不懂内容,再古又有什么意义?” 她们已经了解到这里的货币常识,知道一个金币可以换取十个银币,或者一百个铜币。 胖弥勒摸摸额头的汗珠,喃喃地说:“姑娘,你杀了我吧,你这简直是买豆腐的价格。” 凤雪舞明媚一笑说:“买豆腐的价格?买了豆腐还可以果腹,买了它可是催命符,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这本书在你手里,不仅变不成钱,想必还是一个祸害吧?” 胖弥勒赔笑说:“姑娘说的是什么话,看都看不懂的东西怎么成了祸害?” 凤雪舞心底嗤笑一声,不是这么揪心的问题,这书怎么可能放在你随手就能拿出的躺椅下? “我推测不错的话,这本书私下里已经成了各地医门争夺的重宝,你不想得罪任何一派,所以才没有能够出手,当然,更加关键的是,你觉得没有人会相信,你重金得来的这东西根本看不懂。” 凤雪舞察言观色的逼问。 胖弥勒擦擦额头渗出的更加密集的汗珠。 凤雪舞嘿嘿冷笑说:“你想把它低价卖给我,然后,再有问这本书的,你不会告诉他们,根本看不懂文字;你会告诉他们,是我买走了它,给自己的老年换个清静。” “哎呀——老朽服了你了,我哪敢有这样的打算,我只是看姑娘品貌,绝对是贵不可言,这书在你这里也算足够荣其身了,要不,你就这样带走吧!” 胖弥勒的脸几乎要苦成苦瓜了。 凤雪舞丝毫不为所动,她用下颌冲着她刚刚看的那块琥珀点点说:“再送上那块破琥珀,我就一起拿走。” 胖弥勒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的脸色挣扎半晌,看着她们毫不留情地就要转身出去,只好绝望地出声叫住了她们。 凤雪舞下颌一扬,蝮流冰立刻乖乖地跑过去,把那拳头大小的琥珀抱在手里。 眼睁睁地看着蝮流冰过去捧了那块石头。 凤雪舞过去接他手中的羊皮书。 他的肥胖的手抖抖的,脸上汗水哗哗下坠,就是舍不得放开。 凤雪舞一声轻笑说:“我这人心善,最看不得别人吃亏,算了,这颗珠子给你,足够你开出的一百金币了吧!” 她的手指捏着一个龙眼大的夜明珠,懒懒地丢过去。 那胖弥勒这才放了手,敏捷地抬手接过,拿在手里一看,很快就眉开眼笑了:“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老朽在此谢过了。” “想要这些东西的话,我这里多了,不过——”凤雪舞拉长了尾音,等着胖弥勒表态。 “哎呦——我说今天早上起床就听到喜鹊叽叽喳喳叫,哪成想,真的是财神菩萨进门哪!姑娘,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老朽一定万死不辞!” 胖弥勒的小眼睛露出慢慢的谄媚的笑意。 “瞧瞧,你这话说的,本姑娘既然是财神菩萨,哪里会让你做需要送命的危险事情,再说了,作j犯科的事情我手下的人多了,就您老的这一身肥肉,轮也轮不着你。”凤雪舞轻轻地笑着打趣。 “嘿嘿!”胖弥勒尴尬地赔笑说,“那是,那是。” 他的心里暗暗纳闷,什么样的环境会生出这样一个眼光卓绝的怪胎——看着甜美优雅,贵不可言;说起话来可是满口的凌厉和匪气。 凤雪舞淡淡一笑,把羊皮书递给蝮流冰。 又拿出两颗夜明珠在手里悠闲地看着他说:“这两颗珠子,是你的报酬。” 胖弥勒呆呆地看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等着她说下文。 凤雪舞说:“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我有一件很重要的玩意儿,想寄在你这里卖,只愿意卖给这城里的权贵,你随便开个天价,对过于铁心的买主,你找个托词,查明了他的身份,然后告诉我,事成之后,还有更高的酬劳。” “姑娘要寄卖的是什么东西?”胖弥勒兴奋的双目放光,肥厚的双手紧张地搓着。 “是一块玉佩。”凤雪舞说着拿出一块掌心大小的翠色环佩递了过去。 胖弥勒把手掌用力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只见这环佩外围,镂金嵌玉,中空的形状是很少见的月牙形,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堪称上品。 这环佩正是凤雪舞从那蛇族帝陵的女尸身上得来的那块。 “这环佩依老朽的眼光来看,称得上上品,可惜,它是不完整的。”胖弥勒不无遗憾地说。 “你说它不完整?”凤雪舞疑惑地接过来反问,仔细地端详着那个空缺。 “是啊,姑娘,你看,这上边雕刻的八个字——莫失莫忘,凤月环祥,显然,这应该是信物,这中间空缺的部分很重要,说不定这环佩的灵性就集中在这块月牙形的空缺上。” 胖弥勒分析得很专业。 心狠是老大(送免费450字章节) 给他点颜色 ()凤雪舞秀眉紧锁,她忽然觉得,这环佩似乎和自己有着什么联系。 “听姑娘的意思,想必是想找什么人吧?” 胖弥勒很懂得察言观色,他小心地揣测着。 “呃——是在找人。”凤雪舞下意识地回答。 “不过,不希望被对方知道是我在找他,你能够做到吗?”她又立刻补充说。 “你要相信我的职业操守。”胖弥勒底气十足地表态。 凤雪舞哑然失笑,冲他点点头。 她实在想不出这环佩和自己有关的地方,她只好把它和手中的夜明珠一起递给了胖弥勒。 回身招呼蝮流冰回去。 蝮流冰这时候,把头从那本天书一般的医书上抬起来。 恰好看到胖弥勒脸上一闪而过的贪婪甚至得意。 他纯洁地甜甜一笑。 对胖弥勒说:“大叔,我也代姐姐谢谢你,看你这摇椅也成古董了,还是用姐姐给你的钱再买一个吧?”说完,拿出根小小的丝帕,轻轻地对着椅子抖了抖。 “是,老朽一定换,一定换。”胖弥勒殷勤地捧着她的环佩和夜明珠,恭敬地送走这姐妹俩。 他摇摇头,不解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殷勤。 目送两人再无回头的意思。 他挥挥手示意店铺外的一个伙计跟上去。 转身走进店铺,嘿嘿暗笑:“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老胖头要走大运了。” 胖胖的身体得意地躺上摇椅,正要细细地赏玩手中的宝贝。 噗地一声,身下的摇椅竟然裂成了碎片,很快就化为齑粉,两根半环形的椅腿用力地顶进他肥厚的后腰身。 “啊——”地一声痛呼,他莫名其妙地摔在地上。 即使摔倒得很狼狈,很痛苦,他的胳膊仍然高高地举着,小心地护着手中的宝贝。 他艰难地起身。 低头茫然地看看一地的碎木块化成灰色粉末,眨眼间摇椅仅剩下两条弯椅腿,那弯椅腿还在晃悠悠地悠着。 他的小眼睛使劲地眨了眨。 这是什么状况? “毒啊——”他忽然间大叫一声跳起,三下两下脱了身上的外袍,一把丢在地上。 回身拿起椅腿挑起,细细看看衣服后背,上边丝毫没有被腐蚀破的地方。 “这——这是——”他立刻想起那个小姑娘离开前的动作。 他失神片刻,用力地用大胖手搓揉着自己的大饼脸,让自己从虚无的快感中清醒。 他再次告诫自己要谨慎,不可太过贪心。 等跟踪的小伙计晚上回来了再问问底细。 凤雪舞拉着蝮流冰的手开心地走着,她兴奋得俏脸绯红。 走了很远,回头瞄瞄,这才双目亮晶晶地对蝮流冰嘿嘿得意地笑出了声。 “流冰啊,佩服姐姐吧,一颗夜明珠换了两样顶级的好货色,你一件,我一件,嘿嘿,第一次出手就被我赚到了。” 凤雪舞得意地对蝮流冰说着,开心得近乎手舞足蹈。 “姐姐,今天的买卖好奇怪,你觉得赚到了,很开心;那个店铺老板好像也觉得赚到了,很得意,离开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目光很——怎么说呢,好像把我们当个白痴一样那种眼神。” 蝮流冰的神色显得古怪的迷惑不解。 凤雪舞立刻站住了。 她抬头看看天,懊恼地一拍额头说:“话说,我看到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也有觉得他很j诈的感觉。” 蝮流冰点点头说:“英雄所见略同。” “你说,他会不会见财起意,把那两颗夜明珠和我的玉佩环都私吞了?我刚刚都忘了问他要收据了。”凤雪舞小心肝儿突突跳。 她想到自己被小便宜冲昏了头脑,犯了低级的错误。 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占得可能是天大的便宜,只想着自己可能有的损失。 她懊恼得压抑不住地仰天大叫:“天哪,看来人真的不该太贪心,会有报应的。” 蝮流冰尴尬地看看集市上的人纷纷把目光集中过来,他小心地晃晃凤雪舞的手臂,指指周围的人群。 凤雪舞意识到自己失态,很不好意思地四下看看,低了头。 “放心吧,量他不敢,刚刚离开时,我一抬头看到他那说不清的眼神,直觉上很不爽,就给他的摇椅上撒了些药粉,以示警戒;他要真的敢那样做,我就把他的店铺变成蛇窝,嘿嘿,姐姐觉得怎么样?” 蝮流冰无比自信、无比开心地说。 凤雪舞睁大了眼睛,她扑过去一把紧紧地抱住蝮流冰瘦瘦的腰身,说:“你真的出手震了他一下?” 蝮流冰乖巧地点点头。 凤雪舞用力地狠狠地对着他的脸颊吧唧一声亲了一下说:“你真是姐姐肚子里的蛔虫哦!” 蝮流冰羞怯地红了脸,挣脱了她的狼抱,万分担心地说:“姐姐,蛔虫是什么?是你的肚子里长着的了解你心思的虫子?” “呃——”凤雪舞无语地嘿嘿笑了两声点点头。 “你把我说成虫子,也太恶心了吧!”蝮流冰撇撇嘴。 凤雪舞赶紧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说:“你怎么想得到给他点厉害震慑他一下?” “看不惯他那得意样子。”蝮流冰老实地说。 凤雪舞的心吓得?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6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6部分阅读 得忽悠一下,她结结巴巴地说:“看不惯,你就给他下毒?” “我没有给他下毒,只是把他的椅子搞坏了,我也明摆着告诉他了,让他买个新的,他也满口答应了,你没有听到?” 蝮流冰精致的小脸,一脸无辜的神色。 “我听到了,听到了。”凤雪舞认真地看着他,一把拉着她挤出了人群。 “两位姑娘,在下徐子安。”那位在书店门口和她们争辩的白衣书生,恭敬地在她们身边施礼。 凤雪舞讶然地看着他,她可不认为是这么巧又碰上了。 当下撇撇嘴说:“不服气啊?你叫徐子安关我们什么事,别挡着我们的道儿。” 我就迷恋姐(出现新美男) ()凤雪舞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和蝮流冰离开。 “这位小姑娘,你刚才不是想要买医书吗?你手里这本,显然看不懂吧?” 徐子安毫不介意凤雪舞的无礼,他侧头对着蝮流冰温和一笑,指着蝮流冰怀里的那本医书,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引诱人的味道。 蝮流冰精致的小脸显出些莫名的光彩,连连点头,高兴的笑了说:“是啊,我想学医,即使看不懂,我也会尽力去想办法学习的。” “嗯,有志气!可是,想成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可不是只需要医术高明就可以的,还需要读很多其它的书籍,开阔眼界,培养仁者心怀,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名医。” 徐子安夸赞地伸了大拇指夸他,然后,就开始毫不掩饰地循循善诱道。 凤雪舞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也觉得,应该借助着这样的时机,对蝮流冰进行一些简单常识教育。 她掩饰了心底的忧虑。 蝮流冰的心智还是纯真得像张白纸一样。 如果,不接受基本的一些思想体系,仅凭好恶来做事,那将来他的本领越大,危害就越大。 只有他的眼界开阔,心胸坦荡了,他的人生才会越来越好。 徐子安的话,甚至让凤雪舞有茅塞顿开之感。 “他说得有道理,常言道,医者父母心,流冰,你在学习医术之前,的确学着拥有一颗慈悲的仁人之心,这样才可能有济世的胸怀,才能成为真正让世人敬仰的神医。” 凤雪舞正眼看了徐子安一眼,也不再无视他,而是淡淡地一笑,顺着他的话接下来。 徐子安有些错愕地愣愣地看着凤雪舞。 只觉得她那掩去锋芒的目光变得很柔和,温婉的笑明媚得让他眼前一亮,他的心不争气地突突直跳,大脑轰隆隆地一片灿然光芒。 他觉得,她眼里的光线,就是他梦想的天堂。 “哦,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多读些书,不要只读医书,对吧?其实,读什么书都可以,我喜欢读书。” 蝮流冰慧黠的眼睛看着失态的徐子安,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滚来滚去,口齿伶俐地说。 “那待会我们走回去,哥哥给你买几本合适的书送给你读,好不好?” 徐子安看她可爱,忍不住忘情地竟然要抬手去表示和善,想要拍拍他的头。 蝮流冰笑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指指凤雪舞说:“男女授受不亲,亏你还是读书人,姐姐说了,对于陌生人,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徐子安收了伸出去的手,抬起搓了搓有些羞赧的面孔。 闻言哑然失笑,打量着这满脸戒备之色的姐妹俩,说:“你们看看我这样子,这气量风范,怎么可能是j猾之徒?” “坏人又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刻字!”蝮流冰立刻回答,看着徐子安脸上的尴尬之色,他无辜地低声说,“这也是姐姐对我说的。” 凤雪舞无语地看着他们。 徐子安对着凤雪舞长长一礼,恭敬地说:“这位姑娘,刚刚你在书店门前的高论,让子安心生敬佩;现在看看你对令妹的教育,我的心底实在是不敢苟同。”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按着额头,掩饰心底的尴尬。 她满心的困惑和无奈,怎么会碰上这样难缠的男子。 思量片刻,也觉得她对蝮流冰的教导的确不够用心,只好说:“我会认真地对待妹妹的教育问题,教她读书做人的。” “嗯,姐姐怎么教我,我就怎么做。”蝮流冰笑嘻嘻地说。 凤雪舞面对蝮流冰全心全意的信任,看看徐子安无声的责难,心底更觉不安。 她无奈地以手扶额,低声地说:“多谢公子的热心肠,带我们去书店吧,帮我挑几本适合她的书籍。” “小生乐意之至。”徐子安的面孔带着一丝拘谨的笑意,潇洒地一转身就要带路。 蝮流冰嘿嘿跟着笑道:“哥哥开心就笑吧,这样憋着笑意,面孔看着很怪异。” 这下轮到徐子安尴尬了,他回过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还别说,经小妹妹这样提醒,开心地笑出来,的确舒服多了。” 那书店的伙计,眨巴眨巴忽灵忽灵的眼睛,看着跟在徐子安身后这转回来的姐妹俩,立刻尴尬地陪着笑。 凤雪舞很随意地冲他点了点头。 徐子安很认真地挑了几本,凤雪舞又大致翻了翻,把把关,她担心这儒家的经典看了束缚了蝮流冰的思想,就简单地从那几本里挑出了与修身养性有关的书籍,向徐子安道了谢。 蝮流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几本书走出店,激动得连话都不说了,直接就要往回走。 凤雪舞看着他兴奋的小脸说:“不再转转吗?” “回去吧,快中午了,让人发现就不好了。”蝮流冰抬头望望头顶渐渐毒辣的太阳说。 “可是,姐姐还要找徐氏的兵器铺一趟,做一样东西。”凤雪舞抬头看看天,回头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过来的徐子安,犹豫了一下说。 “嗯,那就去一趟吧,去了之后再回去。”蝮流冰笑眯眯地说,也不问她做什么。 徐子安有心想再凑过去,可是,姐妹俩都不开口睬他。 只是向他问了去往徐氏兵器行的大致方位,就和他拱手告别了,他也只好极其无奈地不舍地和两人道了别。 书店的伙计,看着徐子安站在书店门口,眼巴巴一筹莫展的可怜样子。 走去低声挪揄说:“公子,这姐妹俩面生的很,一看就不是万焰城的,想跟就跟着吧,不然,以后就难见着了。” 徐子安无奈地长叹口气转身就进了书店,可是,片刻之后,就火烧火燎地又跟出去了。 他那怦怦直跳的激动的心肝,让他本能地就又转身跟过去了。 两人到徐氏兵器行里停了片刻,就一起出来,往太子府东侧的胡同走去。 古董店追尾的伙计畏畏缩缩地探出头,吃惊地看着。 只见那两个小姑娘看看四下无人,快步走进太子府东侧的胡同。 竟然在大白天,就从胡同里飞身跳入太子府高高的围墙。 他一回身撒腿就往回跑。 和在胡同里悠然地跟着她们的徐子安擦身而过。 待那古玩店的伙计气喘吁吁地回到店里,只见胖老板正满头大汗地在店铺内,滴溜溜地走来走去。 一见他进来,胖弥勒急急地问:“是什么人家的姑娘?” “太太——太子府的。”伙计结结巴巴地说。 “太子府?你亲眼看着她们进了府门?”胖弥勒惊得小眼睛都睁得圆圆的, “她们没有从府门入内,而是,越墙而入。”伙计也想不到娇滴滴的两个小姑娘竟然身怀武功。 “大白天逾墙而入,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的确来头不小。”胖弥勒点点头说。 “老板,还有件事很奇怪,你要不要听?”伙计嗫嚅着,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屁快放,你心里哪里有那么多道道!”胖弥勒没好气地打了他脑袋瓜子一巴掌。 “刚刚跟踪那两人姑娘的时候,我明明跟得很远,丝毫没有露出行迹,可是,走着走着,那个年龄大些的竟然在当街上站住,还很生气地大叫着‘天哪,人不该太贪心,会有报应的’。 她一叫完,两人竟然一起看向我,并且满大街的人都跟着她们的目光一起看着我。”伙计心有余悸地说。 “她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起贪念,那她们过去对你说话了?”胖弥勒近前一步说,神色显然也很紧张。 这伙计的跟踪技术那可是没说的,竟然被人家发现了。 伙计被老板的反应吓到,后退了一步,没说话。 “满街的人跟着都发现你,围着你,还要揍你?”胖弥勒小眼睛惊惧地盯着他继续逼过来。 “老板,就是被她们发现跟踪,这街道这么大,为什么不准我走?她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踪她们?你怎么会觉得满街的人都要揍我?”伙计很郁闷。 “看看你那样子,跟着人家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嘿嘿,人家把你当狼打了,也很合理。”老板嘿嘿猥琐地笑了。 伙计纳闷地抬手摸摸头。 想着那俩小姑娘的绝世风华,也觉得店主的话很有可能,自己会被当成觊觎小羊羔的狼打了。 “她们看了看我,压根就没顾上理我,那徐大少不知怎么的,好像也认识她们,又带着她们去书店买了书,然后,两个小姑娘又去了徐氏兵器行,呆了片刻,就回去了。” “没理你!那——就是你没有被发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挨揍了,去去去——去外边守着吧!”胖弥勒抹下脑门上的汗珠,叹了口气。 两个小姑娘还去兵器行,又会用毒,很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他在店铺内焦虑地赚了几圈,终于压下了心底的贪念,打定了主意。 颤着满身肥肉,胖老板气喘吁吁地到库房拿了一个材质俱佳的紫檀挂件。 环视店内,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放了。 把凤雪舞给他的环佩,恭恭敬敬地挂上去。 挑来挑去,换了多个角度端详,看着卖相极好,这才放了心。 这姐妹俩显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再说,出手如此阔绰,他没理由因为一块环佩就得罪了财神奶奶。 再说那徐子安貌似悠然地从太子府东侧的胡同里穿过。 他的心底掀起的滔天波澜被掩饰得很好。 这两人是太子府的人,那样子不像是使妾,不论她们是什么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 他又信步地走到了自己家的、刚刚凤雪舞她们到过的那个兵器行。 徐氏兵器行坐在前台的师爷,猛抬头看到从来不进兵器行的大少爷竟然进来了。 不相信地取下眼镜擦了擦,揉揉眼,呆呆地看着徐子安。 “张伯,发什么呆呀!”徐子安站在师爷面前。 “大少爷,真的是你,失礼了,失礼了!”师爷赶紧起身。 徐子安摆摆手说:“不必多礼,你坐下吧,我有事问你。” 片刻后,给凤雪舞加工东西的工匠被带来了。 “刚刚那两位女顾客,一个抱着书,一个捧着个拳头大小的琥珀进来,有印象么?”徐子安淡淡地问。 “有印象,有印象,少爷,来兵器行的人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光顾的。”那工匠恭敬地回答。 “她们让你打造了什么兵器?”徐子安问。 “打造兵器?她们什么也没有定制,只是问了我一些常见的业务问题,说回去画了图纸再送过来。”工匠摸摸头说。 “画了图纸再送过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吗?”徐子安悠然地摸摸下巴。 “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在离开的时候,那姑娘说,能不能让我帮她把那个琥珀用锤子砸碎了。”工匠显然也很纳闷这件事。 “让你把那拳头大小的琥珀砸碎?”徐子安讶然问,他清澈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困惑。 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有钱也不能这样作践吧,一锤砸碎,她意欲何为。 “少爷,那琥珀极大,十分坚韧,不是咱们这专业的拿惯了锤子的,想锤碎可是很难的。” 工匠憨厚地笑着说,显然徐子安脸上的困惑,让他有了丝共鸣。 “琥珀砸碎后,她们就全部都带走了吗?”徐子安问。 “没有,没有带走,那个年龄大点的姑娘,只是把那琥珀里边崩出来的金丝捡走了。”工匠摇摇蒲扇般的大手比划说。 “金丝?多少金丝能够抵得上她那琥珀原来的价值?”徐子安无语地问。 “那金丝是软的,极细,和头发一样细,又极短,不足半寸,我这手指粗大,连捏都捏不起来。”工匠认真地回忆着说。 “带我过去看看,你还记得那琥珀里边的是什么动物吗?”徐子安起身说。 工匠赶忙在前边带路,边走边说:“这琥珀里的动物,很模糊,我为了寻找合适的下锤点,细细端详了一遍,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蜜蜂的大蜂后,肚子很大的,不成比例的大。” 很快就到了工匠所属的工作棚。 徐子安捏起那拢在一起的琥珀渣滓,细细地检索了一遍。 他低头寻找着金丝的痕迹,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从炉边的地上捡起一根不足半寸长的金丝,这是一根弯成了环形的小圈圈。 他费力地捏起,凑在眼前看了看,这金丝,比头发可还有细。 他问工匠说:“她带走的都是这样的吗?” 工匠看了看说:“嗯,是这样的,她们捡得很仔细,很小心,地上看了很多遍,那样子,好像这金丝真的很金贵,还是少爷的眼睛明,一眼就看到竟然还有剩下的。” 徐子安又在那工棚内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就转身离开了。 他在想,这琥珀里边溅出的金丝是什么,她要用它来做什么,这女人,可真是无比神秘,说话行事,都和常人不同。 到了门口,他交代师爷说,如果以后那两个女孩子,无论哪个,无论什么时候进店,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师爷满口答应,恭敬地送他出了门。 不解地看着这抽风了的大少爷白衣胜雪的翩翩身影,想到那两个女子的俏丽姿容。 他嘿嘿笑了,这不沾烟火味的大少爷,也会被女子蒙了心?怪事! 可这更是天大的喜事啊,你想想,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的少爷竟然也有了心仪的女子,得赶紧给老当家的说说。 斗智鸿门宴 ()凤雪舞和蝮流冰故作悠然地从树林里走出来,手上甚至还拿了一束野花。 远远看到自己偏僻的小院门口竟然热闹极了,十几个衣裙翩然的女人花枝招展地装点着简陋的院门。 她勾唇侧头对蝮流冰一笑说:“流冰啊,你说那些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蝮流冰撇撇嘴:“管她做什么,看不顺眼就给她们几条小蛇玩玩。” “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人生地不熟的,等等再说。”凤雪舞提醒他说。 蝮流冰吐了吐舌头,顽皮地说:“我听姐姐的。” “哎呦,这不是太子妃回来了吗?”有个女人娇滴滴地指着远处的凤雪舞。 凤雪舞好奇地看着门外的这些女人。 只见花红柳绿,环肥燕瘦,那些女子年龄大约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满头的钗饰金灿灿地晃眼,长得倒是各有千秋。 她心底寻思——这些莫非是太子的使妾,来看她笑话的? “姐姐,我们今天来给您请安,谁知道姐姐竟然去其他的园子里闲逛了。”那个最先看到她的女人娇滴滴地说。 “今天太子在府内,特地命令我们问安后就请太子妃一起过去用膳。” “时间不早了,很快就是午膳的时间,太子妃,请和我们一起去吧?” …… 那几个女人看出凤雪舞年龄不大,她身边的小丫头更是很生涩得很,就干脆省去了行礼的礼数。 可是,这主仆二人的花骨朵一般的娇嫩长相,举手投足间带着的绝代风华,还是让她们很受打击。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边走边无所顾忌地说着。 凤雪舞淡淡地环视一圈,也没有人给她介绍都是什么身份,她只好无奈地说:“你们稍等一会,流冰,把东西送回去就跟上来。” 蝮流冰应一声,打开院门进去了。 几个女人探头探脑的,看到院内的荒凉破败,想到尊贵的王妃手里拿的那束野花,悄悄地相视掩唇葫芦而笑。 凤雪舞仿若并不在意,淡淡地看着她们在嬉笑。 一行人迤逦而行,她细细地听着周围女人的八卦—— “昨天太子对你的冷遇的确过分了。”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 “就是,太过分了,你的册妃典礼都不去,就为了娶那个楚冬儿。”一个声音添油加醋。 “太子妃,你不要生气,本来太子和楚冬儿小姐很早就两情相悦。”一个女人试图缓解气氛说。 “楚冬儿是谁?”凤雪舞愕然地问出声。 众女人相互看看,显然是都没有想到这太子妃竟然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 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凤国公主也太迟钝了。 想来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山遥路远地嫁了过来,在凤国定是娇贵的不得了,昨天册妃大典成了一个人的笑话,加上刚进府就被赶走了陪嫁的侍从,仅剩一个瘦弱的小丫头伺候,还被送到这破落的小院。 这一宗宗,一件件的事情,想必定是打击得她晕了头,竟然也顾不上不打听一下为什么! 半晌,一个女人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期期艾艾地说:“是昨天——昨天太子妃大婚时,太子违抗皇命娶回家的那个女人。” “耶——了不起,看不出太子还是个有勇气的家伙,胆敢违抗皇命!我还以为,你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太子妃要一个人接受册封,然后,太子来接回府,原来,他竟然是在府中另娶新人,真令人敬佩。” 凤雪舞说着满眼闪着好奇,语言里充满了惊叹。 众女人都相互看看,禁了声,悄悄地看着她。 都揣测着她是不是气得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凤雪舞也闭了嘴。 既然,太子在她册封当天,都敢如此地羞辱于她,显然,今天的这顿饭就是鸿门宴了。 她想着接下来的午膳该怎么样应对。 还有就是,以后的日子如何避开这些无聊女人的马蚤扰。 殿内,摆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的紫檀餐桌,正中的座位上,是身着灿然金黄太子衮龙服的焰倾天。 只见他黑眸慵懒,斜眉入鬓,倒是个俊朗高贵的人,此刻他正慵懒地坐着。 凤雪舞看着这个一再羞辱他的男人,恨得银牙紧咬。 在他的旁边正是昨天他迎娶的新人楚冬儿。 此刻,那娇美的女子小手伸出,拿着白色的象牙筷子,从身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美味菜肴,送到了焰倾天的唇边。 镶着黑金丝的大红衣袖滑落而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娇嫩的皓腕。 焰倾天看到外边进来的花花绿绿的一群女人们。 懒懒地张口咽下,抬手爱恋地摸摸女子瘦削的肩膀,说:“冬儿,你真是善解人意。” 凤雪舞直直地站着,没有施礼。 她在认真地打量这对给她羞辱的男人和女人。 客观的说,这两人坐在一起,的确称得上神仙眷侣,神情气质都极其般配。 凤雪舞就那样站在人群的最前列,也接受着楚冬儿挑衅的示威。 十几个女人齐齐娇声施礼,焰倾天摆摆手后就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焰倾天的左边还空着一个座,显然,那是给凤雪舞留的。 “太子妃,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焰倾天看到这个神色淡然的小女人,忍不住就想挑衅。 “礼尚往来是人相交的根本,本公主没有受到礼遇,不知道该以何种礼数回报太子。”凤雪舞悠然地说着,施施然走到那个座上坐下。 她这句话说的在座的众人都挂不住脸。 焰倾天更是无语反驳。 他眉头一扬,侧头故意地看她手腕一眼说:“怎么这么快就能起来了,看来那些镣铐还真的不够结实。” 镣铐? 周围的女人都开始惊讶地看着她。 转而相互看着,不敢窃窃私语,却用满含深意的目光传达着不可置信的幸灾乐祸。 凤雪舞的脑海回荡着昨晚那羞辱的一幕,她强忍着心中突突暴跳的怒火,深深地吸了口气。 抬手摸摸纤白的小手,那每个手指的指甲里,都藏了三根今天在徐氏兵器行从琥珀里取出的短短的金丝。 太可恨了,要不要给他两根让他尝尝滋味? 凤雪舞犹豫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再看着周围众目睽睽的十几个女人。 最终还是收了心思。 这指尖的暗器是她目前保命用的,太早地暴露,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 悠然地笑笑说:“太子,这些菜肴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百蛇宴?” 说着她抬手拿起身前的象牙筷子,夹起一片放入口中。 细嚼慢咽之后说:“这是什么蛇的肉,入口爽滑,好美味啊!” 焰倾天觉得喉头一堵,昨晚那满室的五彩斑斓的蛇,又如同在眼前蠕动,他恶心得瞬间没了胃口。 甚至觉得刚刚咽下的那块菜肴,也在腹内如同蛇一般地蠕动着。 周围的女人们也都瞬间觉得身体凉凉的,伸出的筷子迟疑着,相互看看,都一阵恶心。 凤雪舞旁若无人地对太子铁青的脸笑笑。 转头对大家说:“呵呵,原来不是蛇肉,我吃惯了蛇肉,想得很,就开个小玩笑,当我没说,大家吃啊!” 焰倾天回过神来,慵懒的黑眸闪着压抑的怒火,他知道这菜根本和蛇肉沾不上边。 他的膳房怎么可能不经允许就私自改变做菜的材料? 当然,他更明白,这是凤雪舞在故意地恶心他。 “太子妃,本王今天叫大家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介绍一下,都相互认识了,以后和睦相处。” 焰倾天毕竟是个男人,想到此次的目的,就收敛了危险的气息,懒懒地说了一句。 “别叫我太子妃了,听着真的很讽刺,你父皇赐的封号文牒在这里,你可以收回去。”凤雪舞温婉地笑笑,把那金质的牒片放到他跟前。 周围的女人都充满渴望地看着那个金灿灿的牒片。 恨不得眼睛里生出只手抢了去。 焰倾天张狂地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对外来说,你是太子妃;可是,在府内,你只是一名卑贱的侍妾;我有任意处置你权力。” “太子,我明白,我住在那个小院里,觉得很清静,也很满意,别叫你的女人们去那里打扰我,当然,也包括你。”凤雪舞深色淡淡地补充着。 焰倾天看看那些女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很想一把掐死眼前这个神色淡漠的女人。 “爱妃是在用自我禁闭的方式,来责怪本太子的冷落吗?”他扬眉一笑。 “相反,我感谢你的冷落,更敬佩你对自由/booklistasp?id=3 爱情的追求,能够违抗父皇的命令娶了自己爱慕已久的女人——楚冬儿小姐,这份勇气,极少有人具备。” “我祝愿你们琴瑟和鸣,携手白头。” 凤雪舞倒是很赞赏、很真诚地看看他和楚冬儿。 焰倾天看看楚冬儿,两人面面相觑,不解她是讽刺还是真诚。 凤雪舞笑殷殷地起身倒了一杯酒。 向他们举起,表示祝贺,然后一口喝下。 楚冬儿的小脸愕然,继而满溢着灿然的羞涩和明艳,她低低地说:“谢谢太子妃的谅解。” 焰倾天唇角轻勾,对楚冬儿温柔一笑。 凤雪舞瞥了眼他那个虚伪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她的话,彻底让焰倾天上扬的嘴角紧紧地抿上又垂下了。 只见她站起对周围的女人们,拍拍胸脯说: “我在这里明确地表态,我对太子没有一点兴趣; 对太子妃的名义更没兴趣,希望大家不要把我当成对手; 我也是迫于父命,千里迢迢地嫁过来的; 出身皇家的悲苦和无奈,我想大家都能感同身受; 同样是被逼迫,我更希望太子能够体谅我的不幸。”凤雪舞一句一顿地说完,神色故作凄婉地垂了眸子。 那神态娇弱,我见犹怜。 大殿内一时十分的寂静。 焰倾天眸光冷然,他哈哈大笑着打断了沉寂的氛围,端起身前的一杯酒。 说:“我和冬儿真诚地谢谢你的成全,只是,你的行为要检点一些,如果朝廷有什么大型的庆典仪式,需要你出面的时候,请务必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至于平时府内的管理,就交给冬儿吧!” 凤雪舞感激地连连点点头说:“本公主还有一点补充,我生性喜静,所以,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这点还请大家谅解。” 众女人都莫名其妙地相互看看,这个公主竟然如此的高姿态和好对付,这让她们极其地出乎意料。 当下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焰倾天呵呵一笑,说:“既然大家搭成了一定的约定,那么以后,希望能够和平共处,来,干杯!” 这顿饭倒也吃得一团和气。 邪恶也要有原则 ()凤雪舞和蝮流冰回到小院里,紧紧地掩上院门,打算睡个长长的午觉。 凤雪舞都累得丝毫不顾形象地躺倒在床上了。 蝮流冰还是缠磨在她的房内,整整这里,整整那里,拖延着不愿离开。 他直接无视凤雪舞那近乎杀人一般撵人的目光,就是时不时地眼巴巴地看着凤雪舞的小手。 最终,凤雪舞被他的目光缠得无奈至极。 为了她甜美的午觉,只好强打着精神,苦笑着说:“我败给你了,知道你小子好奇我这玩意儿,就给你说说吧。” “说嘛,姐姐,这金丝到底有什么妙用?”蝮流冰听她说话,笑嘻嘻地偎在她的腿边,双目炯炯然。 凤雪舞懒懒地起身,柔柔弱弱地站在床边,抬手指着床上的锦被说:“你看好了。” 说完对着锦被轻轻一弹手指,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那大红的铺着床上的锦被,就在金丝进入的瞬间,竟然无声无息地凝成了极大极圆的一团。 蝮流冰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回头看着凤雪舞说:“怎么回事?是那金丝吗?那么短,竟然有这样神奇的力道。” 说着过去,翻开被子就要寻找。 只见那被子圆团中心拧的极硬,根本无从下手。 不拆开,是绝对无法抽出来的。 凤雪舞抬起手指,两人用力地把锦被拆开,撕扯了半天,才在大团的棉花团里挑出了那根金丝。 金丝极其坚韧,圆圆的,捏在手里,带着弹性。 蝮流冰惊喜地捏捏那带着弹性的指甲大小的环形金丝,说:“这真是保命的好东西,姐姐你好有眼光啊,竟然在琥珀里找到它们,这东西叫什么?” “什么眼光,瞎碰而已。”凤雪舞苦笑,这都是凤雪舞原来的记忆里有的知识,被她看到那个大琥珀后,巧妙地激活了而已。 “这东西叫什么?”蝮流冰毫不在意她的应付,极其执著地问。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只知道这是百年蜂后待产时候,发生了一定的变故,无意间被树脂包裹,千年万年之后,就形成了这种琥珀,这金丝是蜂后体内,那尚没有出生的蜂群的刺,经过岁月的变迁,最终形成了这些极其坚韧的金丝。” “可是,我看它们都是环形的,怎么可能当成暗器来用?”蝮流冰疑惑地捏捏手中的那支金丝。 “把它们藏在指甲里,发射的时候,用内力使之变直,极其锋利,因为极细极轻,即使武功再高,入肉前难以察觉,至于入肉后嘛,嘿嘿,就会自动地变成环形,想想被射中之后身体上揪起的圆疙瘩,你想想会怎么样?” 凤雪舞勾唇冷冷一笑。 “好恶毒的暗器。”蝮流冰忍不住身体恶寒地摸摸胳膊。 他转头看看床上,那为了取出金丝被撕得稀巴烂的棉花团,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想像着被射中的人,为了缓解疼痛,必须把金丝取出来,那在金丝被取出的时候,割皮带肉是绝对不可避免的,那场面该有多么地残忍血腥。 更何况,这种暗器在制止对方时,极其有效。 试想啊,任谁武功再高,不明不白地被射中这样的暗器,不惊破了胆子才怪! 他叹了口气,无比苦恼地揉揉精致的小脸,眉心轻皱,说:“姐姐,我觉得这样的暗器太残忍了,要不,我干脆给你点毒药,涂抹上去,直接给人家一个痛快,不行吗?” 凤雪舞摸摸他的头,哭笑不得地说:“流冰,究竟谁残忍?暗器没有残忍不残忍的,关键是用暗器的那个人,这东西不过是让人痛苦不堪,取出来也要不了人的命,不过是教训他不要再惹我就是了,这就是对生命的尊重,再不要有漠视人命的想法,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蝮流冰尴尬地摸摸头说:“姐姐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就觉得,我宁愿咯嘣一声被毒死了,也不愿被人割肉剜疮一般从身上抽出这小东西,太恐怖了。” 凤雪舞被他形象的描述逗笑了,她叹息一声说:“不到危急关头,我也不会用它,我不能够一直甘愿地受人宰割。” 蝮流冰拉拉她的手说:“姐姐,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的。” 凤雪舞摸摸他的头,开心地笑着说:“有些人是不能要人家的命的,教训教训就是了。” “嗯,”蝮流冰点点头,抱起桌上的书,向外边走去,“姐姐休息一会吧。” 凤雪舞一下子脱力一般,幸福地扑到床上说:“终于可以清静地小睡一会儿了,去吧,等睡醒了,姐姐教你读书。”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凤雪舞教了蝮流冰认读甲骨文的基本方法,每天也指点他读一些儒家经典。 蝮流冰的脑瓜儿极其灵活,没过多久,竟然就能帮着她推测下文,有时候,还会因为有了个人的看法,而和凤雪舞争得面红耳赤。 另一方面,蝮流冰很快就和这附近其他院落的下人们打得火热,一时间混得可谓风生水起。 他即使长相精致俊美,可是,那种美是让人连嫉妒也无法生出来的,有哪一个品貌普通、身份卑微的婢女会去嫉妒一个小仙子! 更何况,他对那些淳朴卑微的婢女们极其的亲热,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照顾得无微不至,一时间,竟然成了这附近下人心中的好大夫。 每天他到后边的厨房端饭菜的时候,都有人很殷勤地给她们留了最好的饭菜。 如若不是蝮流冰谆谆告诫,说主子不喜欢外人前去打搅,有些人绝对会殷勤地给她们端着送上门来。 这天凤雪舞拿着筷子,有些惊讶地点着桌上精美的菜色,筷头转了一圈放下来。 脸色不悦地说:“流冰,咱们这伙食可是越来越好了,你没有拿毒蛇去威胁后边厨房的人吧?”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蝮流冰无语地摸摸头,不解她是何意。 “我在这里可以说是最没有人气的了,那些迎高踩低的奴才,怎么可能变着花样伺候咱?”凤雪舞疑惑地指着桌上的菜问。 “那个——姐姐原来是说这个呀,你是没有人气,可是,不代表我没有人气啊!”蝮流冰得意地对她嫣然一笑。 凤雪舞被他明艳的笑惑得一失神。 瞬间就大惊失色地抓了他的胳膊:“你——出卖——色相?” 蝮流冰细碎的白牙齿狠狠地咯吱咯吱搓了搓,瞪着凤雪舞说:“姐姐,你怎么这样想?就是我出卖色相,那也敢有人垂涎才是啊!” 凤雪舞尴尬地呵呵笑着说:“也是,谁有那胆子敢垂涎你的美色。” 蝮流冰无比郁闷地白了她一眼。 凤雪舞纳闷地说:“那别人为什么会对我们这样好呢?你想,太子爷不来刻薄我,其他的讨厌的女人也都不来挑衅,连厨房都这样的优待,这日子太平静,太幸福了,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蝮流冰无奈地说:“姐姐,你这些天练功是不是练傻了,后边的厨房的人给咱们好的食物,那是因为,我给他们的亲人看了病,并且治好了,他们非要感谢的。” “你给别人治病?”凤雪舞眨眨眼说,“就学了这几天,你就敢给人看病了?别草菅人命了!”凤雪舞撇撇嘴。 蝮流冰不干了,他啪地放下筷子。 绷着小脸说:“雪儿姐姐,你怎么就非得把我看扁了才甘心?想想你遇到我的时候,我的毒怎么样?你身上的初更合欢散怎么解的?不是我配的药吗?天下医理相通,毒术是更精纯的医术,这本羊皮书我可是早就看了几遍了,哪里敢草菅人命了。” 凤雪舞看他神色真的生气的委屈样子,赶紧陪着笑说:“你了不起,你了不起,姐姐我从门缝里看人,把我们的大神医看扁了,该打,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说着把小脸伸到蝮流冰的面前,示意他打两下出出气。 蝮流冰仍然一动不动。 凤雪舞握了他的手,轻轻地拍上自己的脸蛋。 蝮流冰的手只是顺势地在她的小脸上留恋地摸了一把,就赶忙缩了手,小脸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凤雪舞伸出纤白的小手拍拍他热热的小脸,殷勤地把筷子递给他说:“好了,报了仇了,赶紧吃饭,姐姐真的很有福气,你是姐姐的福星哦,从你跟了我之后,我可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啊!” 蝮流冰看了凤雪舞夸赞他的神态很是真诚,也温暖地笑笑,带着丝不好意思坐下吃饭了。 午后,凤雪舞小睡一会,听得外边不时地就有人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进入隔壁蝮流冰的房间。 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一会儿,竟然是听得蝮流冰的脚步声轻轻溜到她的门外。 凤雪舞一向奉行睡觉大于天,在她看来,即使天塌地陷,她午间小睡的这会子功夫,是谁也不允许打扰的。 不然,她会愤怒地爆发小宇宙。 蝮流冰因为刚开始不知道她这个习惯,吃足了苦头,被她的冷暴力恶整得胆颤心惊。 她拿了个枕头压在头上,此刻,她恨死了自己的武功,这功夫是越来越好了,可是,视觉听觉也随之变得更加的敏锐,这寂静惯了的院落,出现的细微的声响,都让她酣甜的睡眠大打折扣。 她听得蝮流冰竟然就在她的门前听着她的动静,鬼鬼祟祟的,还有几个人跟着也凑了过来。 她觉得实在无法继续睡下去,就无奈地愤然起身,一把拉开门。 正贴在门上听她动静的蝮流冰,猝不及防地被她的动作吓得坐到地上,呆呆地看着她。 只见凤雪舞发髻散乱,横眉立目地指着蝮流冰咬牙切齿地说:“你忘了我的规矩吗?” “太子妃,奴婢有——有事想告假。”蝮流冰急中生智,一下子跪下说。 在他身后,呼啦啦地围过来五六个小姑娘也跟着失措地跪下,惶恐地看着凤雪舞说:“见过太子妃。” 凤雪舞愕然地看看,忽然这么多人突然出现,还跪在她跟前,这蝮流冰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她微微愣了一下,即使她的胸脯气得几起几伏,好像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蝮流冰的面子。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容易才按下了心头的火气。 她淡淡地说:“都起来吧,流冰,你搞什么啊?” “谢太子妃。”几个女婢利落地起身,吃惊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动的蝮流冰。 凤雪舞无语地瞥了眼蝮流冰说:“你起来说,我不怪你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7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7部分阅读 我不怪你。” 蝮流冰哭丧着的小脸立刻变得光芒璀璨,他嘿然轻笑,立刻起身。 凑到她跟前,讨好地笑笑说:“那个——她们说今天午后就是城外举行的百花节最精彩的时候,非要我也一起去看看。” “去就去吧,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凤雪舞问。 “我担心不告诉你,就出去玩了,你醒来后没人伺候,会不习惯;告诉你吧,你说过中午睡觉的时候,我再敢打扰你,你会很生气,所以,我就想扒着门听着,等你醒了就告诉你,没想到,蹑手蹑脚的,还是把你吵醒了。” 蝮流冰觑了她冷冷的脸色,小心地口齿伶俐地解释。 “去吧去吧,把院门从外边锁了,我不想再有人打搅了。”凤雪舞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就要继续进屋睡觉。 可谁知蝮流冰却对她眨眨眼说:“难道,你不想一起去玩?” 凤雪舞直接地摇摇头说:“我要午睡,你再多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院子去?” 说着转身走回房去,直直地扑倒在床上。 蝮流冰看看凤雪舞那有气无力、恹恹思睡的样子。 知道再说也无效,说不定惹她恼火,还真的会把他丢出院子去。 他无奈地看看门外那些面面相觑的女婢们,立刻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再发出任何声响。 轻手轻脚地关了房门,一挥手带着她们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又回身严严地把院门锁上。 到了院外,他才松了口气。 几个女婢都羡慕地对蝮流冰说:“你家主子真的是个好性情,你请假外出,她都毫不介意。” 蝮流冰面上微笑着点点头说:“都是你们,今天我差点就惹她发火了,我说晚一些去给她说,你们非要催我快些,你们都没有看到她刚刚开门时候的样子吗?” 一个女婢说:“看到了,刚开门好像很生气,要去揍你的样子。” “嗯嗯,我也看到了,她都起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好像眼睛冒着火、头发冒着烟一样。”另一个刚刚紧跟着蝮流冰跪下的婢女说。 “可是,她那么生气都压下了火气,看来,对你还是真的很亲的。”周围的女孩子你一眼我一语地评价着凤雪舞。 蝮流冰听得眉开眼笑,特别是,她们告诉他,凤雪舞对他有多好,这让他有些很暖心的小心思。 可是,开心归开心,他还是很郑重地告诉她们说:“以后,有什么话,要在我去厨房端饭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再去那里找我,主子不喜欢别人去聒噪她;尤其是中午饭后这段时间。” 几个女婢相互看看点点头说:“知道,你都说过无数次了,今天主要是路太远,不是担心错过百花节的精彩,我们也不会去找你,都以为你知道,不用说也会跟着去的,忘了你是新来的。” “嘿嘿,谢谢你们想得起带我一起玩,我会对你们很好的。”蝮流冰眉开眼笑地环视周围单纯可爱的女孩子们。 作我的男人 ()院内恢复了沉寂,凤雪舞舒服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开始了午睡。 可是,经过蝮流冰的惊扰,这瞌睡像顽皮的小蝌蚪,虽然在她的潜意识里游来游去,可就是抓不着,睡意竟然一下子就没了。 她无语地躺着,等着睡意的降临,想着这闲的令人抓狂的时光该怎么打发过去。 她没有等着睡意的降临,却等来了对她心心念念的焰逸天。 原来,百花节是万焰城的一个盛大的传统节日,每年的这一天,聚集在万焰城内等着初秋开考的天下士子,以文会友,比试才华,获得头筹的人将会扬名天下。 因此,这天在城内的达官贵人都会早早地过去,官宦家眷、或者待字闺中的少女,更是盼着这一天,能够找到心仪的才华横溢的男子,托付终身。 焰逸天也是等了很久的机会了,他知道这一天,焰倾天作为太子,是必定要去收揽人才,主持大局的,那么,是不是,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陪着凤雪舞了? 等他偷偷地溜到府内的时候,竟然看到凤雪舞的小院被上了锁。 他的心,本来因为可能要抱着凤雪舞,而被这个甜美的念头薰得躁躁的,看到门上孤零零的大锁,他的心一下子变得凉凉的。 他费力地想了想,觉得焰倾天带凤雪舞一起出席的可能性为零,可是,凤雪舞能到哪里去呢? 即便是见不着凤雪舞,他还是想着凤雪舞,很想,那种想念是从骨子里发出的,一直渗透到骨髓里一般。 他甚至是像狗长着灵敏地鼻子一样,渴望着嗅到一切和凤雪舞有关的气息。 因此,他近乎本能地毫不犹豫地逾墙而入,渴望着进到她的房间,嗅到她的气息,至少要在她起居的地方转一转,来缓解这无法排遣的思念。 在焰逸天逾墙而入的时候,凤雪舞警觉地坐起。 她快速地站在门后凝神听了听动静,随着焰逸天迫近,她微微一笑,知道是他来了。 赶紧回身躺在床上装睡。 她刚刚躺下,焰逸天就推门而入。 一眼看到凤雪舞躺在床上,他竟然犯傻地揉了揉眼睛,不相信一般走过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反锁了院门大白天睡觉? 他回过神来,立刻大喜过望。 反手把门栓紧,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看到凤雪舞姣美的小脸带着丝淡淡的笑意,好像做着甜美的梦。 他的心如同猫抓着一样的发痒。 他的手更是无法控制一般抚摸上她柔软的、让他的欲念不停地叫嚣着的身躯。 他轻轻地撩起她的裙角,顺手不假思索地褪下她的亵裤。 他想那甜美的源泉,渴望着抿上一口解解他连日来的饥渴。 葱绿色的亵裤被他轻轻地褪下,顺着她白皙的、充满弹性的浑圆的腿,他颤抖着看到了他梦想中的玫瑰花。 他的手指轻轻地揉动着那光洁水润的花瓣,很快,就看到了晶晶的蜜汁流淌下来。 他的红唇轻轻蹙起,抬起舌尖,轻轻地添了一下,甜美的滋味让他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他的唇渐渐不受控制地附上去,开始贪婪地吮吸着。 凤雪舞的身体随着他的吮吸变得敏感,在他的唇下指尖,开始轻轻地扭动。 感觉到凤雪舞的反应,他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她水眸迷离地望着他。 “雪儿,我想你——”焰逸天说着深深地望着她,吻住了她的唇。 凤雪舞勾唇邪笑,小手毫不掩饰地探到了他的衣衫里。 焰逸天用下颌指指蝮流冰的房间的方向。 凤雪舞开心一笑说:“那小鬼头今天出去玩了。” 焰逸天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索性一抬手,一把震裂凤雪舞身上的衣衫。 凤雪舞咯咯狡黠地笑着,羞他说:“你服食圣药增添的那一甲子功力,首先就用在了这上边?以后,你不去做采花贼就太可惜了。” “如你所愿,我现在就是采花贼,还是光天化日之下的采花贼。”焰逸天目迷五色,看着她身上圆润的丘峦沟壑,毫不掩饰垂涎欲滴的色+++样子。 “嘿嘿,那你可是有福了,你这采花贼可是遇上了史上的第一个最配合的渴望被采的花儿。” 凤雪舞说着,纤细的手指灵活地三下两下就褪去了焰逸天身上的所有束缚。 两个人几次的亲密都是在有压力或者是药力的作用下,所以,总是觉得每次亲热,都意犹未尽。 这一次,没有了任何的心理负担,两人都毫不掩饰自己对彼此的渴望。 凤雪舞舔舔红红的小嘴唇,眼巴巴地看着焰逸天胸前的一对艳红的相思豆。 焰逸天吃惊于她的色相,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样子的、对男子的身体、垂+++涎欲滴地女人。 他茫然地看凤雪舞几乎像小母狼一样,扑进他的怀抱。 她灵巧的舌尖舔着一粒,灵活的手指搓+++揉着一粒,丝丝电流顺着那渐渐坚硬的小红豆传到他敏感的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魅惑的呻++++吟声。 凤雪舞被他的声音蛊惑得骨头都发酥了,她低声地说:“叫吧,我也喜欢听你的叫声。” 焰逸天双掌一抬,敏捷地抚上她胸前的两只小白兔,搓揉着尖尖上的两个红艳艳的樱桃,邪笑道:“嘲笑我,你的不也是一挨上就变得挺拔了?” 凤雪舞被他搓揉得忍住吼间细碎的呻+++吟声,低笑道:“想我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 焰逸天说:“我想来,想天天晚上都抱着你、压着你、欺负你,可是,那家伙看得太紧了,虽然,我不怕他知道,可是,也不能过于明目张胆,不然,他绝对会迁怒于你。” 凤雪舞叹口气说:“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疯一把再说吧。” 焰逸天低笑一声说:“等不及了,叫相公,叫相公我就给你。” “不嘛,就不叫。”凤雪舞扭动着饥渴的身躯,诱惑着他,口上拒绝着他。 焰逸天的脸燥热,他气恼地说:“不叫相公,我就变身采花贼了。” 说着强力地压制住她的身体,威胁地把硕+++大顶在她柔软地蜜+++源口,来回销+++魂地碰触。 凤雪舞感觉到一丝威胁,她的身体忍不住后缩了一下。 焰逸天看着她示弱的身体,更加激起了征服欲。 他的身体猛地一沉,用力地压下身躯,热热的硕+++大挤压着她细细的小++++|岤口,用力地压下去,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轻吟。 凤雪舞低声地半推半就地说:“别用力,人家的身体都还没有准备好嘛!” 焰逸天低笑一声说:“没有准备好,要我把下边的花蜜给你一点自己尝尝吗?多么充满肉+++欲的敏感身体,的确是你说的史上最配合采花贼的花儿。” 焰逸天说着抽+++动了几下,舒服得他低吟连连。 凤雪舞被他说的羞恼,扭着身体拒绝说:“我说轻点就轻点,要不,我不要了。” 焰逸天舌尖邪肆地舔舔她粉嫩的耳垂说:“现在你说了不算。” 说完轻轻抽动着感觉到她的身体并没有过于紧张,就开始放心地狂+++野地冲+++动。 凤雪舞被他的疯狂点燃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娇+++吟连连。 她的反应让焰逸天更加的疯狂。 多日来淤积的欲+++望和思念,让焰逸天几乎是食髓知味地贪恋她的身体。 凤雪舞想到黄帝内经中提到的夫妻双修的口诀,开始顺着感觉修炼,补充着身体的消耗。 她紧+++致的美好和每次高+++潮来临的体内漩涡,给了焰逸天源源不断的快感和精力。 他几乎是不知疲倦地蹂躏着她美艳的身体。 连每次她体+++下溢出的甜蜜花蜜,他都舍不得错过,全部都吮吸入喉。 “雪儿,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妙,你是不是练了什么功夫,用这种方法吸食男人的精髓,补充内力?” 焰逸天忍不住问她。 因为他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内力在快速地回旋,这让他又惊又惧,可是,却仍然舍不得停下。 这是每次他和她爱爱的时候,都有的感受,说不怕那是假的。 哪个男子知道自己被女人采阳补阴,恐怕都会有些惊惧。 他这几天,又想她又避着她,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凤雪舞闻言睁了迷醉的眸子说:“是,你怕吗?迷恋上我的人,会精尽人枯。” 说完故意地露出凶狠的笑意。 焰逸天闻言动作滞了一滞,他看了看凤雪舞的眼睛,咬咬牙。 说:“说实话,第一次你那个——那个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是有点怕,可是,就是舍不得从你身上爬下来。” 说完更加用力地撞击了几下。 狠狠地说:“精尽人亡就人亡吧,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女人,让人一沾身就能不知疲倦地做。” 凤雪舞低声笑了说:“你还真是个色字当头,也不退缩的男人。” 焰逸天此时的身体极度舒爽,他苦笑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凤雪舞轻轻地抱了他的腰,认真地说:“逸天,做我的男人,好吗?” 焰逸天摸摸头,困惑地说:“这话该怎么理解?我不就是你唯一的男人吗?难道,你是要我想办法,把你娶回家?” 羞辱中的奋起(送800字免费章节) 焰逸天没有察觉凤雪舞情绪的波动,他恍然地躺着。 犹豫了半晌,疑惑地说:“雪儿,我每次和你爱爱之后,总是没有疲倦的感觉,反而是更加精神,这是不是被你吸走了精气的补偿?” 凤雪舞哑然失笑,说:“你这话说得真是厚颜无耻,滚你的吸走了你的精气,你这情况分明是你吸走了我的精气!” 焰逸天想了想,也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眼,不期然地都想到不可知的未来,略有些感伤,却都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淡淡的静默中,竟然一起傻子一般哈哈大笑。 焰逸天笑毕,多少躺了温存了一会儿,就起身开始穿衣服。 凤雪舞心底有丝悲凉慢慢地漫延开来,那失落的感觉,让她恍然觉得——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 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和她纠缠一番,就匆匆地离开。 这叫什么关系?太打击她了。 她望穿秋水地等待期盼,一场欢愉之后,留给她的却是无望的、更加深不可测的孤独。 这感觉苦涩而陌生,让她很讨厌,更让她的心撕裂一般的难受。 她不喜欢等待,更不习惯于等待。 前世,她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随时得到最贵最挑尖的男子的最热情的企盼和等待。 如今,世事如棋,难以预料,她竟然成了等待的那一个! 难怪人们都不想要/booklistasp?id=3 爱情,因为爱了,付出多的那个就要在无尽的等待中耗尽热情和耐心。 焰逸天穿好衣服,笑笑地看着凤雪舞,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 这是他惯常的离开前的动作,带着丝依恋和不舍。 往常,他的这个动作是很让凤雪舞迷恋的。 可是,今天,凤雪舞没来由地对这动作充满不悦和厌烦。 凤雪舞知道他要走,遂闭了眼,尽量不露一丝不悦的情绪,淡淡地说:“走吧,帮我把房门带上。” 说完,拒绝了焰逸天接下来的吻别,翻了身,面朝墙壁睡了。 她能感觉到焰逸天的身体一滞,静静地站在她的床边望着她,她固执地不回头。 一声发自心底的叹息声缭绕在两人的身边。 一会儿,听得房门一声轻响。 她的眼泪不可遏止地流下来。 /booklistasp?id=3 爱情,原来就是这样的一番滋味吗? 让人为了靠近他,变得脆弱,变得卑微,甚至低贱到如同匍匐在他脚下的小花,即使被他踩伤了,也要留给他一缕花香。 她躺正了身体,焰逸天虽然离开了,可是,空气里流淌着弥散着他的滋味和温柔缱绻。这让她更加的难受,甚至是无法忍受。 她不要做等待的那个,绝不要! 等着那些施舍一般的温暖,无论她如何贪婪那种温暖,她心底残存的高傲让她无法再那样地等下去。 她叹口气,再无睡意。 她必须站起来,摆脱这种可恶的优柔寡断和悱恻缠绵。 快速地起了床,她尽量有条不紊地梳妆好。 出了房门,跳出小院,来到东墙边,毫不犹豫地跳出了太子府的围墙。 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想必都出城去参加百花节了。 凤雪舞步履匆匆地走向那个古玩店。 胖弥勒店主正躺在新的摇椅上优哉游哉地晃着,看到有人进店。 他的眼皮子懒懒地、爱理不理地抬了抬。 看清是凤雪舞站在他跟前,他胖胖的身体立刻惊慌失措地就要起身。 口里叫道:“姑娘,姑娘,你终于来了。” 凤雪舞盯着他,冷冷地说:“有什么消息吗?” “姑娘,就是有了消息,老朽可到哪里传达给你?那天你走了,老朽才想到,你没有留下联络的方法,就是因为不知道到哪里找到姑娘,所以,老朽也一直不敢张扬着出手那块玉环。” 胖弥勒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凤雪舞汗汗地想到,那天她确实没有留下联系的地址。 怎么这头脑自/booklistasp?id=1 穿越以来,越来越幼稚、感性、不严谨了。 可是,这胖老头也明摆着没有安什么好心,他一定是故意不提醒自己留下联络的方式。 “噢?换了张新摇椅哦,坐着怎么样?” 凤雪舞冷着脸,低头看看地上兀自摇晃着的摇椅。 胖弥勒脸上的汗流得更凶了,他想到了那个精灵一样的小姑娘,抖抖小手绢就把他的摇椅变成灰了。 “或者,你也想变成像那把摇椅一样的灰末儿?”凤雪舞低低地说着,斜睨了胖弥勒一眼。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借老朽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胖弥勒汗涔涔地赔笑说。 “知道就好,下次再敢给我打马虎眼,我可没有这次的耐性。”凤雪舞寒声说。 胖弥勒连连点头。 “你这里的生意不怎么样啊!”凤雪舞随意地打量着他店内的器物,大多还是原样未动,只是她的那块玉环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她心底微微有些放松了。 “姑娘,古董这一行,那可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哪里可能像平常的物品洋洋洒洒地大卖。”胖弥勒的脸显出一丝苦涩,不过,还是陪着笑脸。 因为,他这家店虽然是祖传的百年老店,可是,这些年因为上架的货物渐渐没了以前的档次,生意也是越来越凉了。 “这话说得让人笑掉大牙,自己的店没底子,说这些胡话,这样下去,不到三年,你这店也该垮了。”凤雪舞勾唇一笑,打趣地说。 “姑娘真的是亮眼人,那我就不瞒您了,我这店是祖传的几百年的老店了,当年在这万焰城,也是豪门大族首选的地儿,如今到我的手上算是衰落了,总是被人算计,买不到好东西,一赔再赔,哪里还能有当年的气象。” 胖弥勒想到往日的风光,一时间说得很是感伤。 “谁让你买了,你怎么不自己挖宝贝?”凤雪舞一挑眉,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着诡谲的光芒,她十分直截了当地问。 胖弥勒闻言,“嘎”地一声,下巴几乎惊掉了。 他回过神,看看凤雪舞说:“姑娘这话是开玩笑,作j犯科的事,老朽可是不敢做。” “哈哈,别在我面前装熊了,不说实话,我可是爱莫能助。”凤雪舞说了懒懒地向着门口踱着步。 胖弥勒看看她清丽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位姑娘费心思去图谋。 联系到她的身份,他咬咬牙说:“老朽不懂姑娘的意思。” 凤雪舞淡淡地说:“不懂就算了,以后,每隔三天,我会来这里一次,你最好把这块玉环给我找着买主,我想要的买主,价钱要定成天价,只有连天价也不在乎的那个买主,才是我要找到的。” 胖弥勒连连点头。 “至于卖出的钱,你就收着,加上这两颗珠子的价钱,抽空给我在太子府东胡同那边买一所宅子,记在你的名下,给我留个僻静的内院就行了,其他的地方,可以让你的家人住着,算我送给你的帮忙钱。” 凤雪舞说着,又随手丢给胖弥勒两颗珠子。 胖弥勒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珠子。 空起右手,抬手甩了自己一个嘴巴,疼得胖脸直抽搐,这才相信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凤雪舞看看他那怪样子,忍俊不禁,那俏丽的姿容,一笑间,风华毕现。 胖弥勒看看手里的夜明珠,看看凤雪舞那通体的仪态,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是遇到贵人了。 以他的圆滑劲儿,很快就有了主意。 只见他连连点头说:“姑娘,你前两天给我的那两颗珠子出手了,加上今天这两颗珠子的价钱,估摸着卖了,很快就够给姑娘买个大宅院。” 凤雪舞听他的话,也觉得这人还不错,舍得下本钱。 虽然那两颗夜明珠他出手了,可是,毕竟那已经是送给他的东西,现在他竟然舍得再拿出来,即便只是说说,也显示出他充分的想要结交她的诚意。 当下开口说:“把行内,你信得过的探地|岤的人,介绍几个,给我打下手,挖出来的东西,优先考虑在你的店里卖,如果你能够得到我的信任,我会让你把这祖传的店开得更大,超越你的先辈。” 胖弥勒拼命地眨巴着小眼睛,也是无法消化这个天大的消息,他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他觉得头脑一片金光,这姑娘不单是财神菩萨,听她的话音儿,竟然还是探地|岤的高手。 凤雪舞不耐烦地说:“别傻呆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给我尽快做成。” 胖弥勒很快反应过来,他殷勤地说:“姑娘,你需要几个下手,我会给你筛出最合用最可靠的人手。” 凤雪舞扬扬眉头,说:“你手里定然有这万焰城周围的山脉走向和风水掌故的资料吧?” 胖弥勒的胖脸颤动了两下,咽了口唾沫,没应声。 “那卷从祖辈手里积累起来的资料,搁在你手里想必很久了,你既然没有能力解开,再拿着也是没用处,小气什么啊!”凤雪舞撇撇嘴,满脸不悦。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祖辈留下的资料?”胖弥勒呆呆地问。 “白痴啊你,你这是百年的老店,想必你的先辈最早也是探地|岤的出身,积累了东西和财富,才开起了古玩店,能一直坚持着没有倒闭,定是积累的经验比较深厚,传到你手里自然就变成了比较可靠的经验记录。” 凤雪舞娓娓道来。 “姑娘真是好头脑啊!”胖弥勒叹服不已。 “只是这东西,需要天分,更需要实践,单靠传下的那卷纸,是不行的;等家业传到你这里,家底已经相当富足了,常言说,富不过三代,经过几代人的财富积累,想必你从小就生在福窝里,肯定更没有什么实践的经验,所以,即便有东西在手,也无法很好的使用,这才会渐渐地混得不景气。” 凤雪舞看着他说。 纠结属于自己的势力 ()“姑娘,真乃是神人,你这一番见识,令人心折,小老儿信您,情愿把这祖传的东西和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您的手上,恳请姑娘日后多多关照。” 胖弥勒也是有眼力见的人,再说,玩古玩的人,本身都有很大的赌性。 甚至可以说,从跳入这一行开始,那一辈子就是不停地在赌着自己的命运。 凤雪舞大大咧咧、豪气地说:“别说的那么夸张,好像我是抢你的东西、要你的命一样,我还要靠你帮我拉场子吆喝,我现在处于创业之初,的确是缺人,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只要你足够忠心,不和我玩花花肠子,我以后就罩着你了。” 虽然她过于纤弱的相貌仪态,说出这样的话看着有些滑稽。 可是,胖弥勒却丝毫都没有滑稽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很神圣。 这一刻,可能就是他命运发生转折的神圣时刻。 他甚至有种神奇的预感,他预料到,他的人生要跟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走出低谷,他的事业将超越家族所有的前辈,达到一个他以前从不敢奢望的巅峰。 “带我去你的库房看看,有什么顺手的工具,看看能不能用。” 凤雪舞说着,她的心底有些忐忑,如果没有合手的工具,她可是得花费很大的功夫来设计和制作。 胖弥勒爽快地点点头,走到门外招招手,进来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二十多岁的青年。 他示意那年轻人看着店,然后恭敬地带着凤雪舞走向后边的库房。 凤雪舞的心情万分激动,充满着久违的带着雀跃的欢喜。 只要一想到就要摸到熟悉的盗墓器具,嗅到地下幽趣的神秘地宫,她的手指就急得发痒。 在现代,她就是每个月不挖开几个古墓玩玩,就急得团团转的人,如今,能够重操旧业,这让她极度地兴奋,当然,更多的是有了找回自信的底气。 她相信,凭着她的天分,白手起家,也能重新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空落落的仓库里,地上零散地丢着几把大大小小的精巧的榔头,铁铲,尖利的铁爪之类的器具。 凤雪舞看那铁铲极像洛阳铲,可是,拿在手里,就感觉出根本不是那回事。 这铁铲虽然也很窄,可是,连洛阳铲的雏形都不及;地上丢着几件密密的粗麻布制成的衣服,想必是特地制作的工作服吧。 凤雪舞抬头看看胖弥勒说:“这就是你用的盗墓器具,还有吗?” 胖弥勒摇摇头说:“很完备的工具了,挖掘的榔头,铲土的铲子,划开砖缝的利爪,专门的耐磨的衣服,这里的人用的都是这些。” 凤雪舞呵呵笑笑说:“我给你说下这衣服的改造方法,算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你务必记住,能自己动手的就自己动手做,只要你做出来了,你就会感觉到神奇之处,不要让其他的掘墓的偷走了手艺,那损失的是我们共同的利益,你可明白?” 胖弥勒机警地点点头,说着:“那是那是,我怎么会那么傻呢!” 凤雪舞指着地上那粗麻布衣服说:“这衣服料子要改成用熟狗皮,辟邪也严谨: 式样要改成上下一体的,四肢的口儿要有捆系的绳子,穿上后束紧,因为进入地下,毒虫很多,最好不要露出一丝一毫的皮肤; 膝盖和胳膊肘,打上厚厚的补丁,保护胳膊和膝盖不因为爬的时间太久而受损伤; 这胸前要缝上许多衣袋,用来放置各种挖掘的精细工具,你明白吗?” 胖弥勒连连点头,他知道即使眼前的工具,也是无数代盗墓者研究出来的心血,哪一件当初面世,没有在业内引起轰动? 他从来想不到,传了几百年的称得上极其完善的盗墓服装,眼前这女子,打眼一扫,就很不满意,想也不想,就说出来如此实用的改进方法。 这方法让他震惊,毕竟,入了古墓,谨严的皮衣服,绝对让人的安全感大大增加。 连一件衣服都能说出这样的道道,的确是高人。 只听这几句话,他就知道,这姑娘,可是称得上绝对的行家里手。 “我还需要至少四个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找来?”凤雪舞问胖弥勒。 “嘿嘿,行内的人多了,四个人不过是小菜一碟,姑娘尽可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绝对的可靠。”胖弥勒拍拍胸脯打包票。 凤雪舞闻言诡异一笑说:“你别答应得太早,我还没有说出要求,怎么能答应得那么利落?我需要这样四个人,要有勇、有义、有智、有仁,即使占不全,也要有特殊的德行。” 凤雪舞说着笑笑地看了胖弥勒的脸,只见他的脸色渐渐地变得极其的为难。 “这——也太挑剔了吧!”胖弥勒陪着笑说。 凤雪舞叹了口气。 她也明白,这要求,的确极其的苛刻。 盗墓贼,在任何时代,好像都是竞相争利的一团见不得光的、生活在底层的人渣。 简直可以说是如蝇逐臭,如狗逐膻,唯利是图,哪里可能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职业操守。 可是,任何一行都有奇人,只是可遇不可求而已。 “没听说盗亦有道吗?要想打造出一支真正的被同行仰慕的团队,旷古烁今的盗墓神话,这挑选人才是最关键的一环,交给我处理这件事情,你这几天抓紧时间先买下宅院,然后放出风声,就说有人在那里组织盗墓技艺的比赛,欢迎各个出色的盗墓团伙参加,奖品丰厚。” 凤雪舞抬起手指,摸了摸下颌,有条有理地说。 “盗墓技艺比赛?奖品丰厚?”胖弥勒小眼睛放射出亮晶晶的光芒,这不是神话吗? 本就是见不得人的职业,竟然能够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挑选人才,仅此一事,就能看出这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看她的年龄不大,仪态姿容,绝非普通人,可是,竟然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操持这么卑贱的职业。 盗墓界怎么会突然就出现这样个了不起的女人。 “是,很丰厚,每个团伙,仅限四人参赛,获胜的人将得到一套传说中的盗墓神器,你负责制造声势,报名收费你看着办,你有这个能量吗?”凤雪舞问。 “请姑娘放心,小老儿在这业内还算是有些影响力,我这就照计划行事,保证三天后把宅院买好,你再来时,我们再商定会议具体的操作步骤和日期。” 胖弥勒被她说得豪情满怀,当下拍拍胸脯应下。 凤雪舞淡淡点头,说:“把你祖传的那盗墓手记之类的册子,给我拿过来,还有,这个国家与丧葬有关的风俗和历史,给我最全面的书籍。” 胖弥勒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嗯,每个古玩店里,店主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材料,我这里应该是最全最古的,哎,我这就去取了来,请姑娘到前边的店内稍等片刻。” 过来一会儿,胖弥勒抱着几本翻得都蜷了边的书过来了。 “姑娘,请您妥善保管,这毕竟是先祖的心血,我不敢不敬。”胖弥勒小心地把书放在凤雪舞跟前的桌子上。 “别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好像我拿了你的命根子。”凤雪舞看了眼他舍不得的神色,抬手懒懒地翻了翻,随口说。 胖弥勒被她说得极其尴尬,他在心里咕哝道,这不是我的命根子是什么! 凤雪舞随意地看了两眼,不耐烦地看了眼胖弥勒近乎便秘的脸。 淡淡地说:“主要是我来这里时间太短,条件限制,短时间之内很难摸透这里的风俗人情,这才厚着脸皮借你的看,不然,你这东西白送给我,我也懒得看,下次,我来的时候,就会还给你的。” “谢姑娘,小老儿本来也知道姑娘是看不上眼的,姑娘是什么人,那眼光见识,可是小老儿连想都没有胆子想过的。”胖弥勒陪着笑,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凤雪舞抱着书回去了,她得赶紧熟悉熟悉周围的一些常识,然后还要去徐氏兵器行定做一把合手的洛阳铲。 到时候不露一手的话,如何镇得住那群乌合之众! 更何况她不仅心痒难耐,这手也是极其的渴望,抓住地下那沉厚温润的宝器时候的战栗。 人生何处不相逢 (bx)凤雪舞缩在家里研读了两天资料,就觉得索然无味,这里的传统和丧葬风俗,和她原来生活的世界是一样的,虽然从唐朝以后,国家的名字都不相同,可是,儒家大一统的思想还是主流。bx 各国的贵族更是崇尚厚葬,盗墓贼虽然不登大雅之堂,可是,依然属于相当有前途的职业。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玩转尚未开垦的古玩界地,她的心别提多激动了。 她甚至决定了,此后,她所属的盗墓团伙,绝对要用“挖遍史上大墓,探遍天下奇|岤”做口号。 她要总结历史,堂堂皇皇地写出一部盗墓秘笈来让这一行成为最吃香的职业。 想归想,她凤雪舞可是一个十分务实的人。 既然书看完了,就去还给那胖弥勒吧,省得老头子心里不安,做事不专心,顺便和他商量一下考题,有时间的话,再去打造一把洛阳铲。 蝮流冰被她下达了一个死任务,就是给她研制一种特殊的能够提高抗潮湿能力的药丸,她有大用。 所以,虽然蝮流冰很想跟着她出去转转,可又对她布置的任务万分地感兴趣,就没有跟她出去。 凤雪舞到了古玩店,那尖嘴猴腮的伙计显然是认识她。bx 极其热情主动地自告奋勇地带她去看新宅院。 这胖弥勒还真的是个能干的人,不仅在短短的两天内买到了宅子,挑选的地段还十分符合凤雪舞的心意,就在太子府东胡同对面的民巷里。 凤雪舞看着那不算远的距离,估摸着如果让熟练掘洞的盗墓贼从新宅子内,到她住的宅子内挖出一条连通的地道,那她可就真正地出入自由了。 那院落不算大,三进三出的四合小院,胖弥勒忙得汗流浃背,指挥着一些佣工做事情,凤雪舞到的时候,他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 胖弥勒看到凤雪舞抱着书过来,小眼睛一亮,立刻陪着笑说:“姑娘也是个守信用、重实干的人,令小老儿敬佩。” 说着,殷勤地带凤雪舞在院内到处转了转,指给她各个院落的功用。 凤雪舞边听边点头。 到了他为凤雪舞准备的房间,他神秘一笑,说:“这是姑娘的房间,希望姑娘喜欢。” 只见那是最里边的那个院落的上房。 绿色纱橱,朦胧静美,推开房门,只见珠帘绕翠,熏香袅袅,淡绿的竹帘透着凉意,从地到顶的精美的紫檀的搁物架,一张古雅的雕花大床,细腻的闪着光泽的苇眉子编织的精美的凉席,透着丝丝凉意。bx 绿玉的抱枕横陈在床上,软烟罗的绿床帐,看着分外的舒适。 凤雪舞有种被服侍到心坎上的喜悦。 她夸赞地说:“好能干啊,我喜欢这里。” 胖弥勒殷勤地说:“小老儿命叫李富贵,行内人称呼笑弥勒,怎么称呼姑娘,这都是多么深的交情了,竟然也不知道姑娘的一丁点儿底细。”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我的身份牵涉的事体极大,不敢贸然说出,等我的事情稳定了,你会知道我的身份,你眼下就叫我大当家的。” 胖弥勒嘿嘿笑了说:“明白,今日起,小老儿就是大当家的手下,你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凤雪舞和他客气了几句,商定了比赛的时间和比赛的一些考题,并且就细节问题做了调整,两人都觉得极为稳妥,这才散了。 凤雪舞悠然地在街上逛,她信步走进了徐氏兵器行,这个世界里,第一把洛阳铲就要在这里诞生了,它会给这里的古玩界,带来怎么的轰动呢? 她刚刚踏入店中,外边的师爷已经用火眼金睛认出了她,这女子正是他家大少爷心仪的女人。 当下殷勤备至,召来最好的工匠和她详谈,自己一闪身避开,召来人附耳叮嘱一番,不过是快速地把大少爷叫来。 凤雪舞把图纸拿出来,和工匠谈妥了价格,她正要详细地叙述一些打造时细节上的问题和要求,那徐子安已经步履匆匆地赶来了。 他那亮晶晶的目光,微微泛着汗珠的面孔,显示出他来得有多么的迫切和匆忙。 凤雪舞细细地说了洛阳铲细节上的要求。 那工匠茫然地说:“姑娘要制作的是什么工具,我看了半天,也不明白这一节比一节细一些的半圆形切面的长棍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如果,太过于凶险的话,恐怕你还必须在店内备案,店内不允许私人制作兵器。” “这不是兵器,只是我喜欢玩的一种工具而已,对人不具备什么邪恶的攻击力,怎么说呢,就像女人玩耍的九连环一样,我不过是想与众不同而已。”凤雪舞无语半晌,狡辩道。 “那我是不是顺便也给它们铸个孔,便于姑娘串连起来?”那工匠也不是省油的灯。 哪里需要这么长的九连环,有谁无聊到如此的地步,用重金购买百炼而成的精钢,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8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8部分阅读 , 来打造玩耍嬉戏用的九连环? 他摆明了不信,当下跟着她的话尾说。 凤雪舞不耐地眯了眼睛,她无语地想,这铸造业不够发达的社会,想打造内外都万分光滑的封闭圆通,她知道十分不容易。 这个男子没有说难做,而是怀疑这是兵器,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当下,她的头脑瞬息万念,想着各种可能性的方法蒙骗过去。 毕竟,这洛阳铲还是她自己组装的好,不然,觉得会机密外泄。 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拘谨的问候声响起:“人生何处不相逢,姑娘,今天竟然这么巧,我们又遇见了。” 凤雪舞扬扬眉侧头看向他,只见一身白色掐丝薄绸袍的清秀男子正对她拱手而立。 她抬手轻轻拍拍前额,恍然想起他的名字,立刻指着他说:“你是——徐子安,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徐子安的神情立刻变得怪异地开心,当然开心、 多日前,他惊鸿一瞥就刻在心底的女子,他以为再也无法相见的女子,他二十四年来第一次紧张在意的女子,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而且,笑吟吟地对他说,见到你很高兴。 这么直白的话,不正说明她对他的态度吗? 他欣喜若狂。bx 堕入爱情海 徐子安书生气十足的白净的面孔泛起淡淡的光彩,深如寒潭的漆黑双目闪着粼粼荡漾的波光,一时间更显出不同于平时的俊逸风华,变得光彩照人。 那工匠是店里有名的好手,接待的顾客更是非富即贵。 他也在纳闷,这女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让柜上的张伯点名让他接待。 可是,他出来了,张伯竟然连介绍一下都不曾,就闪人了。 此刻,看到自家少爷徐子安的面上的润泽痴迷,立刻倍感惊讶——他家骄傲无比、目下无尘的书呆子少爷竟然也开窍了。 看看坐在自己对面,那强压着心底不满,故作悠然地喝茶的凤雪舞。 不知怎的,他觉得对这少爷生出些许同情了。 第一次发春,对象竟然是这样古灵精怪、极其难缠的女子,这苦头,少爷想必是吃定了。 当下恭敬地起身,对着徐子安拱手道:“大少爷好!” 徐子安闻声把目光和心思从凤雪舞身上移过来,笑眯眯地点头说:“许三,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你们继续谈吧。” 凤雪舞猫儿般的眼睛微微一眯,淡淡地瞟向徐子安说:“他叫你大少爷?也就是说这家兵器行是你家开的?” 徐子安看着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感觉如同清风拂面的舒畅。 他赶紧点点头。 “那你就叫他不要再为难我了,不过是打造一个小玩意儿耍耍,他竟然给我罗里啰嗦地说半天,非要我说出这是什么,还要我的基本资料备案,这不是为难我吗?” 凤雪舞放下手中的茶杯,俏脸绽开微笑,她竟然起身对徐子安娇滴滴地抱怨说。 那眼波流转,神态娇憨,语调妩媚,整个一绝世俏佳人。 徐子安刚刚恢复自然的面孔,又浮上了异样的红晕。 他略觉不安地把目光移向工匠徐三。 徐三听这凤雪舞的话音儿,知道她在故意糊弄这位不了解情况的书呆子大少爷。 少爷不一定就怕美人计,毕竟,万焰城仰慕少爷的姑娘多了去了。 可是,他可是很冤枉的,他更不想被眼前这将来可能当家的主子误会。 他赶紧过去把手里的图纸展开给徐三看。 一边指指点点地说:“大少爷,情况并不是姑娘所说的那样,你看看,这图纸上的图样和铸造标准,我做了半辈子的兵器,也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姑娘口中耍耍的小玩意儿,你想,谁会花费三百金币的高价,用精钢铸造什么——女人玩耍的九连环,这样不诚信的态度,怎么合作!” 徐子安的目光瞟了眼图纸,忽然精光爆射,他细细地又看了一遍铸造图,竟然不声不响地陷入了深思。 “到底做还是不做,不做的话把图还给我,我就去找别家了。” 凤雪舞看小把戏被戳穿,面带不悦地说。 她刚刚看看徐子安慎重的模样,心底觉得不安,一张图纸,不仅是工匠,连这书呆子一般的人,都无法糊弄过去。 看来,不愧是名闻三国的最严谨的兵器世家的人。 “姑娘,别说稚气的话,不是我夸口,你这东西除了在这里铸造,去其他的地方,还真的无人能铸造出来。”工匠徐三朗声道。 徐子安也把目光缓缓地从图纸上移开,看着谜一样的凤雪舞。 他为难地点点头说:“的确,这么细的半圆形,要求用精钢铸造得双面都必须极其光滑,并且没有嵌缝,这工艺要求太高,就这铺子里的师傅,也没有几个能造得出来;而我们家族的铺子,代表的是这个时代铸造业的最高工艺,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吧。” 凤雪舞闻言冷静了下来。 她可不希望因为冲动而使计划搁浅,心中犹疑不定,她不想让洛阳铲的制法外传,可是,她也想不出自己该怎么样去填写这份个人家族档案,一旦传出去,对她百害无一利。 徐三听大少爷的话,心底也是有着惊叹。 这传闻中的书呆子少爷,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至少,他的话语里,对自己家的生意还是大致了解的,对家族的声誉更是极其在意。 当下也不敢让少爷在自己心仪的女人前丢了面子,就赶紧给他铺台阶,让他下。 徐三开口说:“既然是少爷的朋友,我就给个面子,给姑娘两个选择——第一,如果你不愿登记个人信息,那你来取货的时候在我面前把这件玩意组装完整,让我相信它不是什么过于歹毒的兵器,我绝不会让图纸或者铸造方法外传; 第二,把你的身份、姓名和家族都按要求登记下来,我们会严密封存,因为兵器行决不允许有任何不为世人所知的利器从这里流出。” 徐子安看看凤雪舞那紧绷的极度不悦的小脸。 忍不住抿唇暗笑,天助我也,这不是机会来了,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底细了。 他微笑着拍拍徐三的肩膀,说:“好了好了,由我负责执笔给这位姑娘填写兵器档案,待会的落实,你也不用操心了,我去,你就放心地做活去吧。” 徐三看到他眼中的笑意,苦笑一声说:“既然由少爷担保、填写、落实,我就放心了,请姑娘到约定的时间来取。” 说着卷起图纸,往后边走去。 徐子安微微一笑,回身从柜上取过专用的纸笔,轻轻蘸满了墨,对凤雪舞说:“姑娘,请告知你的基本信息,家族、姓氏、籍贯,祖辈操何业为生……” 凤雪舞满头黑线地看了他一眼。 万分无奈地说:“我刚到万焰城,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信息,怎么能这么详细。” “你现在住在哪里,总能说出来吧?”徐子安不急不躁,循循善诱。 凤雪舞想了想说:“我从来记不住这些街巷的名字,要不,你跟我到我住的地方走一趟,回来自己填写吧。” 徐子安看着她无奈的神色,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颤,心底无限的失落。 她不愿明确告知身份,难道,她真的是住在太子府中吗? 刚刚升起的一丝渺茫的希望,很快就在他的心底拧成了一股浓浓的苦涩。 他侧头看了凤雪舞一眼,神情落寞地放下纸笔,说:“只好这样了,不然,我怎么完善这份记录,你还等着要那件东西呢。” “那好,走吧。”凤雪舞回身对他说,衣袂翩然而起,率先走出了兵器行。 徐子安站在店内,叫了一声张伯,那精明的账房先生捻着一撮小胡须从一个小门内闪出。 看到少爷脸上的黯然神情,他疑惑地赔笑说:“没有搞定?” 徐子安无语地看着他说:“胡乱嚼什么舌头?我去核实她的身份,你忙吧。” “嘿嘿,快去快去,直接把她带回了徐府,还核实什么,这身份不是更笃定!”张伯讪讪地笑着鼓励他。 徐子安无言地望望天,他还只是见了人家两面,连名字都不知道好不好。 怎么就有人提出这样无良的失礼的建议。 他陪着凤雪舞悠然地走在大街上,心情很快就开朗起来。 管她是什么身份,到了她住的地方,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既然她是刚刚来的万焰城,那他不是很有必要向她介绍一下这城里城外的名店、名胜! 也算不枉认识她一场。 他随着凤雪舞的目光确定要说的话语,她看到哪里,他都会顺便地给她介绍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有多少年,有什么样的好玩的笑话或者故事…… 他从来没有感到自己竟然这么能说,这么会说,看着凤雪舞时不时被他的话引得兴味大增,他满心都是洋溢的满足。 只是,他无比地郁闷地发觉,今天怎么这街上的人很少,而且还都是他的熟人,他和凤雪舞说不上几句话,就有人专门地走过来,亲热地抱拳向他问候或者打招呼。 那目光瞅瞅他,再瞅瞅凤雪舞,明显的带着诙谐的笑意。 他怎么能看不出别人的意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看上了眼前的这个姑娘? 难道我脸上刻字了——刻着我喜欢这姑娘? 他苦恼地揉了揉白净的脸。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看着凤雪舞时候的神情,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那亮灿灿的面孔,隐在眼底眉梢的光彩,那简直是向日葵看到了阳光,亮灿灿的闪着,谁看不到? 当然,只有他自己看不到而已。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很快凤雪舞就带着他走到了太子府东边的胡同。 徐子安满心迷惑,她怎么不走大门? 难道,她逾墙而入回去,也要他大白天就翻越太子府的围墙? 那可是太令人恐怖了。 他在考虑着,如何告诉她,自己根本不会翻墙。 谁知道凤雪舞带着他竟然直接穿过胡同,并没有做出让他担心的翻墙事件。 然后,带他进入一片整齐的居民区,拐了个弯,竟然停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院门大开,胖弥勒在前院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指挥着仆役们忙着。 一抬头看到了凤雪舞,然后,看到了跟着她身后的徐子安。 他胖胖的脸颊立刻堆出憨厚的笑意,迎上去招呼:“徐公子,今天可是贵客临门啊!” 徐子安的神色有那么一刻疑惑,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个胖男人是万焰城有名的、开古玩店的李富贵。 当下,他点点头拱手道贺说:“李老板买了新宅院,恭喜啊!” 胖弥勒抬眼看看凤雪舞,他不知道她带这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因此,也不多话,就静静地站着。 凤雪舞指指徐子安说:“我去徐氏兵器行做了点东西,他说需要备案,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他记录、核实,就把他带到这里了,你跟他说吧。” 胖弥勒尴尬地说:“请房里坐,坐下再说。” 立刻有了小丫头过来,带着徐子安走向刚刚收拾好的客厅。 胖弥勒看看凤雪舞说:“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给他说?” “你随便,只要他相信就行。”凤雪舞说。 “随便?我怎么说都随便?姑奶奶啊,这可是随便不得的事情,你想,马上你就要在行内扬名立万了,这名字可是马虎不得的,徐家更是不能得罪的大势力,你的名字,快说。” 眼看看到客厅门口了,胖弥勒急忙催促凤雪舞。 “叫我薛舞吧?草头薛,跳舞的舞,可以吗?”凤雪舞反应极快,赶紧说了。 客厅内,茶已经倒上了,胖弥勒拘谨地把自己的名帖递给徐子安。 极其恭敬地说:“徐公子,这是我内侄女,叫薛舞,家里出了点事情,来这万焰城投奔我,这不是,还专门地买了这宅院孝敬我,今后她就是咱万焰城的人了,请你多多关照。” 徐子安轻轻抿了口茶,点点头说:“李老板也是这万焰城有头脸的人,既然你担保,这份材料就记下你的名下,可以吗?” 胖弥勒连连点头说:“是,今后但凡是她的事情,都可以记在我的名下。”说着接过徐子安递过的纸张,很认真地填了。 徐子安品着茶等着,打量着站在一边无聊的凤雪舞,想着怎么样才能继续和她打交道。 胖弥勒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完了。 他一转头看到徐子安看着凤雪舞的眼神,立刻觉得有戏。 当下看了眼凤雪舞说:“舞儿,这徐公子可是万焰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家世人品,那可是万里无一,今天你们既然认识了,也是缘分,你不是一直想到城外的胜景游玩吗?这可是现成的最会赏山乐水的雅人了。” 凤雪舞扬扬眉看看胖弥勒,心道,这老头怎么这么多事? 把自己编排成他的侄女,真的就想当长辈了? 徐子安闻言大喜,他起身向着凤雪舞说:“姑娘竟然也是喜欢山水名胜的人,既然要常住万焰城,以后,不知子安能否请得动大驾,结伴游玩? 凤雪舞愕然看看如此殷勤的徐子安,无奈地点点头。 胖弥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他哈哈笑着说:“选日不如撞日,正赶上城外的百花节,不如今日就请麻烦徐公子带舞儿出去转转?” 凤雪舞垂了眼,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老头? 徐子安怎么看不出这李富贵的好意,当下趁热打铁地说:“我也正好想去城外转转,薛舞姑娘,不如我们同行如何?” 凤雪舞看他殷勤的笑意,只好笑着点头。 徐子安觉得开心极了,这薛舞姑娘前来投奔李富贵,这李富贵又如此的善解人意,他都觉得这几乎像美梦了。 当下约好时间,他带着马车来接她一起出城。 婉言拒绝了留饭的好意,徐子安收好写好的信息,愉快地和两人辞别而去。 两人送到大门口,看着他远去。 凤雪舞立刻冷了脸说:“你这胖老头,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胖弥勒嘿嘿陪着笑说:“姑娘,你这就不懂了,这徐氏一族,是焰国最大的豪门大族,这徐子安又有好声誉,和他打交道,对你断不会有坏处。” 凤雪舞说:“你真当你是我的长辈了,蹬鼻子上脸,我做什么用得着你操心?” 胖弥勒点点头说:“我的确是把自己当成你的长辈了,你想,这时节,你要想去城外探查熟悉地形,没有得力的助手,他不是最好的陪伴人选吗? 据说,徐少爷过目不忘,记忆力极好,有他跟着,不是一本活字典?人文轶事,风物传说,他可是无所不知啊!” 凤雪舞听他这样一说,也明白他是为她着想。 “再说了,万人空巷的盛会,你和徐大少一块出席,你想,真的以后有什么闪失,他就是你无形的后盾,谁还敢惹你?”胖弥勒继续说。 凤雪舞讶然地想到焰逸天和焰倾天,叹口气道:“这会惹大麻烦的。” 坏了她名节 凤雪舞拗不过胖弥勒的热情留饭,再加上,她也有许多和盗墓有关的问题要和他商量,就也懒得回去了。 相谈甚欢,凤雪舞能够从他的回答中印证很多自己的猜测。 她又合理地调整了下午出行的细节,习惯性的午间的睡意,不可遏制地涌上来。 她的呵欠悠长,一个接一个,胖弥勒以为她厌烦了自己,就赶紧有颜色地退下。 凤雪舞交代了小丫头,等徐子安来接她就叫她。 经过午间休息,凤雪舞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徐子安早早地就来了,她为了便于在山上行走,就特地挽了男子的发髻,束了胸,穿上男式的青色长衫,打扮停当就上了他的马车,一起出城而去。 一路行来,只见沿途车马塞道,士子少女,纷纷靓妆丽服,悠然地往城外走去。 竟然时不时地歌声撩耳,笑语喧哗,热闹非凡。 凤雪舞本来和徐子安并排坐在宽大的马车口,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周围新鲜的风土人情。 可是,因为车马过多,行路速度很慢,许多时候,根本就是走走停停。 凤雪舞本就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她听听周围笑语喧哗,看看路上无头无尾的马车队,她万分郁闷地扬扬眉。 徐子安看她神情,知道她是有点不耐烦。 就安慰地说:“别急,等出了城外,我们顺着小路走,保管你见到极好的景致。”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呵呵,那倒是很令人期待。” 徐子安听她没有拒绝,反而还附和了他的意思,心跳顿时不规则起来。 凤雪舞身上丝丝缕缕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似乎带着野外清凉的金银花的气息,他贪恋地嗅嗅,无法拒绝这种心安而渴望的气息。 好容易出了城,马车缓缓地行走,只见城外路边绿杨垂地,山花烂漫,群山隐隐中,透出丝水域的清凉。 凤雪舞敏感地嗅嗅道:“好地方,山势柔和,水气丰沛,这地方的确景色秀美。” 徐子安笑了说:“薛舞,你定会喜欢上这里的,来!” 说着跃下马车,把手伸过去,要扶她下车。 凤雪舞看看伸到面前的那只手,白皙匀称,倒也看得出保养得很好。 她犹豫了一下,看他固执殷勤地伸着不动,只好把纤白的小手轻轻放进他的手里。 他轻轻一握,凤雪舞借力跳了下来。 她如烟的纤细的长眉微微蹙起,是错觉吗? 他的手竟然有练武的人的力道,那样轻轻的一握,她竟然产生出很安心的感觉,好像,他这样握着她的手,在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 她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徐子安眼中,却是好像很不悦一般。 他毫不失礼地扶她站好,恰到好处地放了手。 离了那份安心的触摸,凤雪舞心底竟然泛起一丝极浅的惆怅,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这里的行人越来越多了,我带你从另一条路过去,好吗?”徐子安说。 凤雪舞站定,看看路上密密的行人,马车的确还没有人走得快。 徐子安交代了车夫一声,就带着凤雪舞往路边走去。 离了官道的小径,曲曲折折的,走着倒也有另一番风味。 凤雪舞慢悠悠的走着,观察着周围的山川走势,这里不过是丘陵山,很矮,从断裂的崖壁看,极少山石,竟然是极好的土山。 根据经验,她知道,这地方,习惯地是城内人墓葬最好的选择地。 山上植被极好,绿色蓊蓊郁郁,浓荫深暗,走在林间,竟然有丝丝凉意,毫无暑热的气息。 她好奇地问着这山名,徐子安很详细地饶有趣味地给她讲了有关的传说,引得她津津有味地听着。 这条小路很隐秘,但是并不是没人知道。 许多的出城玩耍的青年男女也都选择这条路走。 避开众人的目光,他们可以相对地亲密一些,手拉手走在一起,兴致来的时候,还可能热情地拥抱一个。 无论山路多么崎岖,凤雪舞都能走得如履平地,这让徐子安很是失落,他多想像其他的情侣那样,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两人再次经过路边一对倚在树上忘情拥吻的情侣后,气氛变得有点怪异。 一个小陡坡猝不及防地出现了,凤雪舞一闪神收不住脚步,眼看着就要摔倒。 徐子安极其敏捷地跑过去,伸臂揽住了她的腰。 轰然的耳鸣响起,徐子安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臂弯出凤雪舞红艳的小嘴微微地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 他迷惑地看着那娇艳滴的唇,口干舌燥地吻上去。 嗯——就是这种感觉,如此的令人沉醉,馥郁的金银花的气息清凉地融入他的口中。 他笨拙地轻吻了她一下,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无奈地放开她。 他的面孔变得炽热粉红,眼神挣扎,有些失措地看着她:“雪儿——薛舞,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冒犯了你。” “雪儿?你难道认识我?”凤雪舞听他喃喃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听到这声呼唤。 “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可是,我们不过是见了三次面,这样冒犯你,请不要把我当成登徒浪子,你不知道你有多么迷人。” 徐子安喃喃地揽紧了她的腰。 身边一对情侣亲密地搂着走过去,经过他们身边。 那个少女瞥了眼相拥的两个男装打扮的人,大惊失色地捂了嘴。 她低低地对男友说:“看到了吗?那是徐大少,他抱了个俊俏的男人。” “是啊——太奇怪了,原来他喜欢男人,难怪,什么样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男友听了,立刻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实在是含义太丰富了。 徐子安被吓了一跳,他赶忙把揽在凤雪舞腰上的胳膊放开。 “对不起,让你也被人误会了。”他低低地道歉。 凤雪舞无语,她无奈地看看他说:“你除了对不起不会说其他的?让我怎么样反应你才满意?” 说着,恶作剧一般,狠狠地把唇印上他的唇。 徐子安彻底石化。 他的脸红得疑似红布,双臂竟然更加用力地缠了她的腰,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这个吻很长,所有感官都变得极其迟钝,只有唇部细腻的触感让他痴迷沉溺。 徐子安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揽了她纤细的腰,一手撑在她的头后,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个人都吻得热血沸腾,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凤雪舞带着丝茫然,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 她心底在想,我怎么感觉这样的一幕曾经发生过,好像很久之前就吻过他一般。 徐子安黑眸璀璨,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凤雪舞。 “呆子,这次我们扯平了,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凤雪舞娇嗔地笑道,她实在是看不惯他的傻样子。 徐子安被她调笑得手足无措,回味着她的话,羞涩地低了头。 凤雪舞推开了他的怀抱,打趣说:“走了走了,难道你是想再吻回去?不要了,这样下去,你来我往的,今天就别走了。” 说着,凤雪舞转身往前边走去。 徐子安拍拍晕晕乎乎的脑袋,他开心地跟上去,拉了她的小手。 凤雪舞无语地看看身边神情无辜的男子,甩了几甩,都甩不掉他的掌控。 只好任他拉了小手,在大手里无限甜美地轻轻地揉来揉去。 “等过些天,我让人到你姑父家提亲,可好?”徐子安犹豫了半晌,还是说出来了,他不想就这样唐突了佳人,他想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咳咳——”凤雪舞被他的话惊住,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一般,咳嗽了好几声,让徐子安尴尬又担心,再也说不出话来。 “话说,别开玩笑了,我们不过是朋友,刚刚那是偶然发生的事情,随风过去就是了,别亲了一下就要娶回家,这样多傻,你该娶回家多少个女人才行。” 凤雪舞口齿伶俐地挪揄他。 徐子安闻言脸色都变了,他气恼地看着凤雪舞说:“我坏了你的名节,我会承担责任的,你不要担心我对不起你,我就亲过你一个人,所以,我一定要娶你回家。” 这些话令凤雪舞彻底地无语,她恶狠狠地看着他说:“见鬼的名节,什么你坏了我的名节?不过是亲了一下而已,再说把我娶回家,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山谷。” 徐子安立刻闭了嘴,委屈郁闷的神态几乎让他憋成内伤。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话行事,如此地惊世骇俗、离经叛道。 可是,他这心里怎么满满地都是她的样子,这样拉着手亲密地走着,他还是很想她。 情海翻浪涛 【这一章是回应昨天的催更票,嘿嘿,只要有人催更,小丽就会立刻加更滴!】 “徐子安,你流口水了,嘿嘿!”凤雪舞侧头瞥了一眼身边故作娴雅的男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徐子安的脸色立刻升起红得像西天的云霞。 “啊——”他音调上扬地反问,看到凤雪舞眼底那抹促狭的光彩,他赶忙失措地抬手摸摸唇角。 徐子安尴尬地笑笑说:“这天气怎么这么热呢?太阳非要把人烤熟了,烤出了汗水还不满意,连口水都不放过。” 他用空起来的手往脸上扇了扇风,希望这满面的羞臊燥热能够赶紧地退下去。 凤雪舞看看凉爽的林荫道,看看太阳将要落山的彩霞。 这呆子这借口都能随口说出来,还真有点小幽默,听来可真是能让人笑到内伤。 不过,她只是浅浅地勾唇一笑,却没有再嘲弄他,——内伤倒是出现了。 感情这事情,是不是谁更冷情一些,谁就会看得更清晰? 她想到了,不久前,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说着她口里刚刚说出的话,调笑着她,让她心跳加速,让她羞涩窘迫,让她手足无措。 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着他,或许他只是在那特定的环境里,因为无聊或者新奇,才会喜欢上她;而出了绝境,人就都要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道上。 可是,她想,她本就是无规际可循的流魂,所以,她还活在他当初的柔情里。 她看着是不是很像一个笑话? 在焰逸天那天说着这些调笑的话,看着她窘迫无措的样子,想来,心底还是有着无限的温柔的。 就像她此刻看着徐子安一样,觉得他单纯可爱,让人——心疼。 徐子安的脸色渐渐地变得淡然。 他看着凤雪舞小脸上的忧伤,心底莫名地失落,这个时候,这个神态,她仍然失了神,这是不是说明,他又晚了一步? “薛舞,你好有福气,第一次来这里就能遇见这样的美景,快走哦!” 徐子安拉着她的小手晃了晃,带着她快速往眼前突兀地出现的山峰攀去。 凤雪舞回过神,很快跟着他脚步如风。 这徐子安看着并不是表面的这种文弱,此刻他手上传来的力道,让她恰到好处地能够借力跑得更加轻快。 两个人都在努力地跑着,想把刚刚闪上心头的那抹不安抛下,远远地抛在身后。 攀上峰顶的那一刻,眼前突兀一亮。 只见脚下赫然就是断崖,那奔腾汹涌的河水,激荡冲击着岩壁,浩浩汤汤地向东流去。 西天的灿烂晚霞如火烧云,映得这山河极其的壮美妩媚。 凤雪舞眯了眼,看向周围。 这座山峰是出现在一座土丘之后的,海拔极高,周围低矮的丘陵,在它跟前划出圆润流畅的曲线,如同朝拜一般匍匐着。 她沉浸在这壮美的山河胜景。 “薛舞,这断崖是焰国有名的焚天崖,有着很多的神秘传说,据说,这下边的河水是滚烫的,你细细看看,好像还是红色的一样。”徐子安指指脚下的地域。 凤雪舞凝眸一看,只见那水面弥散的不仅仅是河水撞击崖壁溅起的水雾,更多的竟然是氤氲不断的热气。 这热气像红雾一样笼罩着水面,她刚刚看到还以为是晚霞反射的红光。 如今经徐子安一说,还真的是红色的水域,那盘旋水面的热气却并没有向上空绵延,她站在崖顶,感受到大依然是扑面的清凉水汽。 “你们怎么认为这崖下的水是滚烫的?”凤雪舞扬眉问,如果不是误传,这的确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 “要是准备了极长的绳索,把洗剥干净的猎物从这里垂下去,半个时辰拉上来,就成了煮熟的食物了,你说,这下边不是滚烫的该怎么理解?”徐子安神情得意地说。 “啊?还有这神奇的用处?”凤雪舞不由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天边的晚霞渐渐黯淡,徐子安才带着凤雪舞绕下了山崖,往远处举行百花节的地方走去。 远远看到,附近的一个丘陵被各色的灯笼照亮,汹涌不断的人群悠然地散在漫山遍野。 今天是十五了,那圆月也凑热闹地挂在上空。 这里没有污染,那澄澈的月亮就像现代的大灯泡,照得周围如同白昼。 丘陵上密密麻麻的散着蘑菇般的各种帐篷,近了,才看出,这些帐篷都是围绕着一弯湖水驻扎的,湖心上筑着一座高台,一条细细的九曲木道,蜿蜒地连在岸边。 高台上满满的一角,聚集着乐坊的乐手,他们在伴奏,那些才子们按照笔试题目填出的诗词,都会最快地传递到他们手中 然后,就会有色艺俱佳的歌姬,配乐唱出来。 由所有的观众投掷铜币表示支持,每人限投三枚。 这的确是一曲扬名天下知,乐坊,歌姬,最重要的是才子,他们都能够在这中间收获自己渴望的荣誉。 徐子安带她来的路的确是捷径,虽然是难走些,可是并不拥挤。 很快,他就把她带到了离湖面最近的一座敞口帐篷处。 想来,他为了和凤雪舞一起参加百花节,的确是做足了准备。 帐篷口的一条狭长的条几,上边摆放着各种时令的新鲜瓜蔬和糕点。 凤雪舞走得又累又饿,此刻看到吃的,又是自己最喜欢吃的水果,自然是毫不客气,拿起来就大快朵颐。 徐子安应付玩周围熟识的朋友,回过身来,看到凤雪舞已经坐下来、并专心致志地在填饱肚子了。 他看着她的吃相微微一笑,这样子看来,她这动作的确更像男子一些。 凤雪舞用下巴示意他也吃点东西。 徐子安笑笑悠然地坐下,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熟练地给她削了一个水果、切成片放在一个晶亮的盘子上,递给她说:“拿着吃吧,不要让嘴巴太累了。” 然后就正襟危坐,略略吃了几口东西。 凤雪舞吃饱了就想悠然地转转,她起身往湖边走了几步。 回身看着身后一字排开的各种帐篷,看起来都不大,不过,离她站的地方不远倒是几座高大辉煌的金色帐篷。 她漫无目的地游离的眼神忽然钉住了。 她分明看到了焰逸天!六王爷焰逸天! 在那宽阔的帐篷口。 此刻,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样子,他正慵懒地左拥右抱,身边拥簇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你认识他?”徐子安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边,低声地问。 凤雪舞缓缓地摇摇头,这一刻,她的心似乎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告诉自己她不应该在乎他,他在认识她之前就是风流浪子,如今,她在奢望什么? 她也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是更应该开心吗? 他再不会因为她而乱了方寸,陷入身败名裂的危险,这不是她期望的吗? “你看,那边,太子出来了,节目很快就开始了。”徐子安指着焰逸天旁边的一座更大的帐篷,此刻,那帐篷前边的帷恋正被侍女缓缓地拉开。 焰倾天和楚冬儿笑语嫣嫣地一起走了出来。 焰倾天在说什么,她听不清,她只是看着那依红偎翠的焰逸天。 她在想,此刻他邪魅的绿色的长眸,会是如何的沉醉,沉醉如和她在一起的样子吗? 凤雪舞苦涩地勾唇一笑,他们兄弟俩都幸福着他们的幸福,留她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缩在太子府幽深的小院里,连一个怨妇的身份都坐不实。 她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这样的一件事,她对这两个男子来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粒棋子。 她在留恋着什么,幻想着什么! 徐子安拉了她冰凉的小手坐回去,心疼地看着她。 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褪去了光彩,柔丝一般、漆黑的长睫轻轻眯起,掩住了她落寞的水眸,孤寂弥漫在她身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寂寞、孤独,甚至悲凉。 徐子安似乎是知道她在悲伤什么,又似乎是不知道。 她那天大白天的跳入太子府,他可不以为她只是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 太子府埋伏得那么多的高手,竟然能够允许她在那围墙上进出自如地挑衅,如果没有太子的默许,她想必早就被那帮高手抹杀了。 她究竟是在计划着什么?还是她在别人的圈套里被设计着往前冲? 腹黑书生徐子安 凤雪舞就那样呆呆地坐了,茫然地看着台上那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喧闹。 一阵阵高亢的掌声时不时地把她从迷蒙中惊醒过来。 徐子安倒是很自如,时不时地给转过来的小厮们的托盘里放上铜币,这是表示对某个歌女或者才子的支持。 “薛舞,如果你觉得没趣味,我们就回吧,本来,这百花节的真正兴味并不在这里的节目上。” 徐子安低声的对她说。 凤雪舞回过神,有些寂寥地回答:“真正的兴味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走吧,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徐子安起身,垂眸看着她。 凤雪舞懒懒地起身说:“如果更加的没趣味,你要受罚的哦!” “好。”徐子安抬手拉起她伸出的手臂,和她一起离开了帐篷,从后边绕到了热闹的山坡。 离了湖边,人群十分的拥挤,普通的百姓,都是早早地赶来在划定的区域内占了极好的位置观看,挤过了这堵人墙,后边的人就稀稀拉拉的站着。 一些年轻的姑娘们,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地逛着各种小吃摊。 亲密的年轻男女也都相拥着站着树荫下看着远处的表演。 走到活动的出口处,只见一溜儿长长的桌子摆着,一些年轻的学子排队在上边写着一些曲子,显然,这是最基本的第一轮的赛场。 徐子安指着这地方说:“参加比赛的学子们在这里写了诗词,然后交由后台的人打分,分数高的,就会被送到前边的台上演唱,一曲成名天下知。” 凤雪舞莞尔一笑说:“这中间恐怕是有很多可以钻的漏洞,人才怎么可能通过这种松散的近乎玩耍的比赛方式网罗到?” “呵呵,不过是让参加科考紧张的士子们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混个脸熟,或者认识一下帝京万焰城的风情而已。天下承平日久,诗词歌赋倒成了许多文人的雅好,人才还是要通过科考来选拔。” 徐子安给她解释着。 凤雪舞点点头,两人正要从拥挤的比试考生中穿过的时候,一声清越的声音疑惑地响起:“子安兄,真的是你!” 一个人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和徐子安打了个照面,快步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住了徐子安,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子安哈哈笑着说:“清韵兄,许久不见,今个怎么这么巧?” 两人一抱既分开,徐子安的声音里同样满是激动和疑惑。 “哎呦,你这家伙,找个借口推了这个苦差事,可怜我们几个,被抓了差,给这些参加比赛的士子们把关,不是说不来吗?干嘛又来看热闹。” 这青年一身白袍,较常人要明亮几分的眸子,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机警。 “呵呵,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年年都是那一套,可是,刚巧认识了一个朋友,觉得机会难得,就带他来这里看看。”徐子安解释说。 拍拍身边站着的凤雪舞说:“这位是薛舞。” 又指指那年轻人说:“这位是寒清韵,万焰城有名的才子。” 那寒清韵认真地看了凤雪舞一眼,拱手说:“薛兄弟,既然来了,就凑凑热闹吧,新人露个脸,凑个趣,权当长长见识。” 凤雪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9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9部分阅读 料不到这寒清韵竟然是如此豪爽坦荡的人,当下拱手回礼,粗着嗓音说:“还是不班门弄斧了,我那水平,平白得让人笑话。” 寒清韵一巴掌拍在凤雪舞的肩头,拍得徐子安的心忽闪地不悦起来。 “小兄弟,是男人就爽快些,这徐子安是什么人,眼高于顶,目下无尘,我们请都请不来的人,今天竟然为了带你看热闹就来了,你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他会这么殷勤地理睬你?” 寒清韵说着看着徐子安促狭地笑了。 凤雪舞摸摸被他拍得有些发麻的肩膀,无措地侧头看向徐子安。 徐子安看看凤雪舞有些窘迫的小脸,想到那天她在书店外说的话,想来也是个满腹文章的才女,不过是太过另类而已。 他也很迫切地想对她多一些了解。 当下就故作苦恼地说:“薛舞,今天这架势,看来你要是不答应,我们是走不脱的,索性就当凑热闹,你随便地写一首,权当是散心了。” 凤雪舞的黑眸闻言立刻变得黑漆漆地闪光,她狠狠地瞪着徐子安,一字一顿地说:“这就是你说的不一样的兴味?试试就试试。” 徐子安被她瞪得心虚地赔笑说:“呵呵,什么事情,只要用心去做,趣味就生出了。” 寒清韵玩味地看看徐子安在凤雪舞跟前的神态,他抬手揽住徐子安的肩膀,低声说:“看来你对这小家伙可是很欣赏的,怎么,从哪里发掘出的一匹黑马?” “是不是黑马也未可知,不过,的确让我兴味盎然。”徐子安淡淡地说。 周围的人群很快就给他们闪出了一条路,这万焰城的四大才子,竟然一下就出现了两个,可以想象,周围的士子们是多么的激动和兴奋。 寒清韵领着他们走到比赛的前台,给凤雪舞指定了写字的位置,早有人搬来两把椅子,请他和徐子安悠然地坐下,低声地聊着闲话。 凤雪舞什么样的大世面没有见过,此刻眼见躲不过,就大大方方地想着如何应对。 看着铺着桌上的厚实的宣纸,她抬手细细地分辨了一下质地,真是好东西,萱软厚实,手感极好,看来,纯手工的纸张就是让人心生好感。 看着这宣纸,她的确有想写点什么的,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热闹又寂寥的夜晚,她想表达些捉摸不定的、茫然无措的悲伤。 刚刚她也听了很多的歌,那些词牌,和她读过的许多宋词格律竟然是一致的,再加上她当年为了学习鉴别古字画,特地地练习过毛笔字,写得不说多好,总归不会丢人就是了,当下也不心焦,从记忆里找出一首能够应景的,大致确定了字迹的大小和间距。 她略一思索,抬手洋洋洒洒就写了起来。 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彼时,寒清韵原来出来,本就是来收取这一批参赛的作品,周围的士子许多都已经写完了。 也就是说,如果有些没有写完的士子,因为凤雪舞的临时加入,就又多了一些完成的时间。 可是,那些完成的士子,看着这两个闻名天下的才子,拥簇着这样的一个年轻的男子临时加入,自然都有极大的兴趣。 都不声不响地在她身后站了,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惊世的才学。 看到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提笔成章,读来更是,一句比一句应景,一句比一句传情。 徐子安只是入迷地看着凤雪舞那沉醉在诗意中的模样。 寒清韵却是很快从凤雪舞身后士子们的表情上看出了惊异。 他缓步踱过去,默默地读了,只觉得字字珠玑,读后令他齿颊留香。 只见凤雪舞略一思索,下阕也很快写了出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等她放下笔,后退一步,想看看自己作品整体上的观感。 忍不住吃了一惊,身后竟然是厚厚的人墙。 徐子安看她写完就起身走过来,他担心羞臊住凤雪舞,不敢大胆地看。 纳闷着这寒清韵怎么不赶紧收了,站着发什么呆。 “好好好——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诗了,子安,你快来看看,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啊!”寒清韵干涩地咽了口唾沫,叫着徐子安。 徐子安惊异地挑挑眉,这寒清韵也是极挑剔的人,很少听他这样夸赞人的。 当下也凑过去看了,一遍读过,竟然读得心底涩涩地悲凉——这是属于她的寂寞,旷绝古今的寂寞,谁能把寂寞悲苦写到这种程度? 这样旷古不遇的才情,她怎么能够不寂寞! 寒清韵开口打破了沉默:“薛公子,这词的确不同流俗,读来令人耳目一新,足以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寒兄过誉了,不过是应景之作,聊以消遣。”凤雪舞赶紧客套地说。 虽然是她剽窃苏轼他老人家的作品,足以当得起这个美誉。 可是,她此刻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辈,不知道谦虚的话,会被人讨厌的。 “只是,这字体是什么体,既有瘦金的风骨,又有柳体的飘逸,我怎么没有见过?”寒清韵双目炯炯地看着那伏跃跌宕、有呼应有致的字体和布局。 这整幅作品,从内容到形式,竟然是毫无瑕疵。 “什么体不体的,我倒是临摹过一些大家的字体,总觉得无法很好的尽兴,索性就抛了窠臼,随意地写出来,让寒兄见笑了。”凤雪舞随意地解释,带着点腼腆地不好意思。 “抛了窠臼,抛了窠臼!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寒清韵咀嚼她话里的含义,竟然有了顿悟的感觉。 “子安兄,薛兄弟,请跟我一起进来一趟。”寒清韵收拾好所有的作品,把凤雪舞的小心地放下最下边,说,“我们不叽声地进去,看那些老头子作何评价。”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是比赛,大伙儿都瞧着呢,别让人觉得有失公允了,本就是玩玩,不要寒了参赛士子的心。” 徐子安也跟着点点头说:“雪舞说得有理,你赶紧去忙吧!” 寒清韵看他们没有留下的意思,就也不客套,大步地走向了后台的评审处。 徐子安拉着凤雪舞挤出了人群,缓步走向坡下说:“赶紧走吧,再晚一些,你就走不脱了。” 凤雪舞惊讶地说:“不是写了首词吗?还能带来什么大危险?” “危险倒是不会,可是,以我的眼光,今晚你的作品绝对会独占鳌头。”徐子安说。 “那好啊,有奖金没有?”凤雪舞双目立刻闪闪发光。 “奖金?你是说有没有奖励的财物吗?”徐子安问。 “嗯嗯,一等奖奖多少金币?”凤雪舞点点头,兴奋地问。 “这还真不好说啊!”徐子安摸摸下巴,无语地看着这个财迷女。 他觉得,这样俗气的人,怎么可能写出那么清丽脱俗的诗词,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她写出的,看看此刻她财迷的样子,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什么意思?难道奖品多得需要马车拉?”凤雪舞说着竟然停下了脚步,不打算回去了。 徐子安勾唇一笑说:“奖品的确需要用马车拉。” “那我们快回去,等着接过出了,领了奖品再走。”凤雪舞立刻财心膨胀得无限大。 “你确定了,那我们就回去,按照惯例,得了第一的人,会得到太子殿下的亲自召见,予以勉励,还有就是清逸阁里最红的姑娘,今晚就是你的了。” 徐子安不徐不疾地说出来。 凤雪舞立刻转了身,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徐子安小心地问,非常的客观和民主。 凤雪舞几乎无语望苍天,她颓丧地说:“我们回去吧,赶紧走,就是你说的,万一走不脱,今晚我就死定了。” 徐子安看她的神情,几乎要笑出声来,赶紧拉了她的手,往山下跑去。 宽大的马车里,凤雪舞疲惫至极地躺在柔软的金丝褥垫上,旁边的徐子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你真是虚伪,撑了一天的架子了,都不累?避过了人眼,你还不放松地坐坐,或者躺躺,看着你坐着的样子,我都浑身酸痛。” 凤雪舞眯着眼咕哝着说。 徐子安把她的话连续地在头脑中仔细地过了三遍,大脑自动地过滤了不喜欢的字眼。 最后才不解地说:“你这话听着好像是邀请我和你躺在一起休息一样。” 凤雪舞无语,这死呆子怎么尽往美处想。 当下冷冷地也不答话。 “那个——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有着非分之想的,今天傍晚才迷迷糊糊地亲了你,我说叫家人到你姑父家提亲,你又不愿意。” 徐子安自说自话。 凤雪舞还是没有叽声。 “你现在又提议让我躺在你身边,这是不是说明,你又愿意了?”徐子安锲而不舍地想把话说清楚一点。 凤雪舞无语至极,这是哪和哪的事情啊,他怎么能这么善于联想。 “如果我现在躺过去,我又不是圣人,肯定会把恋人之间许久才能做的事,今天一次就全部作完了,你不会遗憾吗?” 徐子安喋喋不休地说。 凤雪舞被他唐僧式的絮叨彻底打败。 气恼地一脚踢过去,试图让他闭嘴。 谁知道她一抬腿踢到他身上,那马车竟然立刻诡异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是徐子安闷哼一声,他没有被提出马车,反而是顺势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你——”凤雪舞激恼地张口就要责问。 甜蜜蜜的小嘴立刻就被一个温润的唇含住了。 后边的话自然被迫咽了下去。 徐子安的身体就那么很随意地压在她身上,看着笨手笨脚的,可是,她却是怎么也用不力气。 他的唇绝对是蓄谋已久的,只在刚刚碰到了她的唇的时候,试探一下,立刻就由彬彬有礼很快变得强取豪夺。 爱在算计中 “喂,徐子安,滚过去!” 凤雪舞艰难地避过徐子安唇舌的纠缠,缓了口气,恶狠狠地说。 “舞儿,别嘛,再让我亲一下,就一下,我立刻滚一边。” 徐子安低声地乞求着,双手却胡纠蛮缠地恰好就制住她的两只手腕。 “徐子安,别让我再说一遍,立刻滚下去。” 凤雪舞几乎要气疯了,怎么连个书呆子都敢这样欺负她,难道她的脸上写着——我很好欺负吗? 徐子安身体一滞,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冷厉,赶紧收了旖旎的小心思,滚到一边去了。 车内一片静寂。 “舞儿,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那是一种从骨头里钻出的喜欢,你不知道,那一天我们书店一别,多日来我有多么的想你,辗转反侧,坐卧不安,那简直是相思成灾。” 徐子安低低地说,柔和的嗓音徘徊在她的耳边。 “舞儿,今晚,你的那首词,写得近乎是万古的苍凉和寂寞,我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殷勤地想着你。” 徐子安叹息一声,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拘谨地躺在她的身边。 “舞儿,我怎么一遇见你,这脑袋就不听使唤,这简直就是疯了啊!” 他喃喃低语:“我知道你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那惊世的才情,孑然傲世的孤介,我这样的书呆子怎么可能入了你的眼,可是,我就是喜欢你,飞蛾扑火一般的喜欢你。” “哎——你这死家伙给我闭嘴,我累了,想睡觉,你负责把我送回家,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凤雪舞的头都被他吵大了,谁说古代的男子好对付,看看,她一不小心就被一个书呆子给腹黑了一把。 “没发生?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徐子安抬手摸摸饱享眼福的唇,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闭嘴,我睡觉的时候,你再敢吵醒我,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凤雪舞再次恶语相向。 徐子安立刻闭了嘴,乖乖地躺在她身边,禀得呼吸都细细的,大气也不敢出。 凤雪舞很快就睡着了,虽然徐子安在她身边,可是,她觉得他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他敢再有小动作,她不介意让他尝尝那琥珀金丝的厉害。 胖弥勒在睡梦中被拍门声惊醒,守门的小厮告诉他,徐大少在门外等着。 “咦?”他带着一抹惊异,骨碌下床,小跑着跟着小厮来到门口。 “徐少爷,我们家舞儿呢?”胖弥勒看看徐子安一个人站在门前。 “那个,李老板,她睡着了,在马车里。”徐子安躬身回话。 胖弥勒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到家门口了,叫醒她下车啊。 “她说,我敢吵醒她,她会让我死得很难看,你说怎么办?”徐子安为难地说。 胖弥勒无语,最终叹口气说:“这丫头,被娇惯坏了,我来叫她。” “舞儿——舞儿——雪舞——”胖弥勒也只能叫得小心翼翼的。 徐子安不了解凤雪舞的脾气有多狠,他可是领教过她的锐利和冷情,当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叫了。 毕竟,他现在是她名义上的长辈。 凤雪舞在马车里翻了个身,连醒都没有醒过来。 胖弥勒看看徐子安,苦恼地摸摸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就让她睡在马车里,我去守着她?”徐子安征求胖弥勒的意见。 胖弥勒立刻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他说:“那马车怎么是睡觉的地方?你去马车里把她抱下来,送到后边她的卧房。” 徐子安看看胖弥勒,凑近他低声地眉开眼笑地说:“李老板,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我做你家的——姑爷了?” 胖弥勒讶然地看着突然有了些不同的徐子安,这娴雅淡定的书生,今晚怎么说出这么有失面子的玩笑话来。 “远着呢,我可做不了这丫头的主,我是觉得吧,她都敢在你的跟前睡着觉,想必,对你也是另眼看待了,你就把她抱回房内吧。” 胖弥勒摆摆手说,只能这个办法了,他可也是不敢惹这个姑奶奶。 徐子安转身后,笑得几乎没了鼻子眼睛。 他低头看着蜷缩在金丝褥垫的凤雪舞,感觉真的很幸福。 虽然也搂了一把,也亲了两个,可是,总觉得意犹未尽,这下,把她纤弱的身体抱在怀里,那该是何种享受啊。 此刻,他竟然收敛了书生的柔弱,伸臂很有技巧地就轻轻地把凤雪舞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柔软轻盈,抱在怀里像一朵云,害得他也跟着飘飘悠悠地飞一般。 胖弥勒胖胖的身体接过小厮手里的灯笼,敏捷地在前边带路,一路引着徐子安往后走去。 虽然已经过了三重院落了,徐子安还是意犹未尽,他觉得这宅院还是太小了。 不舍地把凤雪舞放在软烟罗的纱帐内,看了一眼又一眼。 “徐少爷——”胖弥勒低声叫。 徐子安尴尬地笑笑,把凤雪舞的头在玉枕上放得更舒服一些,轻轻给她盖上薄薄的凉被,这才转身跟着他离开。 “李老板,薛舞姑娘有没有许配人家?”徐子安低低地问。 “这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少爷看上我们家薛舞了?”胖弥勒受用地呵呵笑笑。 “嗯,我让人来这里提亲,你看怎么样?”徐子安问。 “唉,实说了吧,徐少爷,这丫头和平常人家的丫头不一样,不单是长得好一些,关键是——是——” 胖弥勒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样形容凤雪舞的独立特行。 “关键是她的脑袋里的想法,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对吗?”徐子安把他的话茬子接过来。 “对对——就是,这丫头的脑瓜儿的确和任何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公子的确眼光毒辣,一天相处就看出她异于常人的地方了。” 胖弥勒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唉,这叫秀外慧中,纤尘难掩明珠光华啊!”徐子安赞叹。 胖弥勒看那徐子安已经走到了前院,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只好说:“公子的意思是——” 徐子安赶紧躬身施礼说:“我想请教于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她会不会有约束作用?” 胖弥勒眨眨小眼睛,心道,这丫头真的这么大魅力,一天时间就把这孤傲的徐子安收拢在裙下,连详细的底细都不问清楚,竟然还让他生出娶回家里的想法。 这是什么状况? 如果真的是他的侄女,那他肯定要高声欢呼了,这样优秀的家世人品,整个万焰城难遇。 可是,他不是薛舞的姑父,反而是看着她眼色想混上点好处的手下。 想想连他这混迹商场的老油条都被这丫头三言两语折服,想来,吸引这个徐子安那不是小菜一碟? 他低声地叹口气,摆摆手说:“徐公子,老朽也不想粉饰自家的孩子,这丫头,很难糊弄,除非她看上你,否则,别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压根就不会当回事,你就是把她绑了娶走,她也会闹腾得鸡犬不宁,用她的话说,就是惹她不高兴,你会死得很难看;我要是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肯定也会死的很难看。” 徐子安哑然失笑,他意外地看着胖弥勒苦涩的胖脸。 他本来是想着,既然她已经来投奔李富贵了,这寄人篱下的感觉,会让她在长辈面前收敛一些,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显然,他这个姑父也是被她震得小心翼翼。 他犹豫着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来那些虚道道,没任何作用,必须需要下功夫让她喜欢上我,才有可能把她娶回家?” 胖弥勒点了点头,同情地看着他,看来这徐大少痴迷得还真是不轻。 “明白了,那以后小侄就会多来叨扰了,呵呵,告辞了。” 徐子安的称呼一下子就自动地降了一个辈分。 那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以后天天都要来这里,不对李富贵谦恭一些,怎么成? 胖弥勒显然是听出了他的意思和诚意,受用地眯了眼笑笑说:“欢迎你随时地来找我们薛舞游山玩水。” 他心底的话可是,嘿嘿,这陪着薛舞跑山跃水,探地|岤的苦差事,可是有了乐颠颠的替罪羊了。 狡兔置三窟(送500字免费章节) 【感谢hungsuensuen亲的粽子哦,特地送上500字的免费阅读,也祝点击的亲们,端午节愉快!】 凤雪舞终于睡醒了,她懒懒地扭了扭身体,真的好舒服。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她大吃一惊,骨碌一下起身,看看周围,觉得很眼熟,这才想起是在胖弥勒给她买的新宅院里。 她拍拍额头,苦恼地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昨天上午离开了太子府,然后,到了现在都没有回去。 一想到蝮流冰为她担心了一夜,她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三下两下整理好衣裙,就向外边走去。 抬头看看大亮的天光,她揉着眉心苦恼着。 “姑娘,到前厅吃早饭吧,李老爷在前院等你。”廊下一个伶俐的小丫头看到她,小跑着过来说。 凤雪舞点点头。 她到了前厅,胖弥勒正坐在那里等着她。 “大当家,昨晚徐子安把你送了回来,我们看你累的很,就没有忍心叫醒你。”胖弥勒说着,看着她郁郁的脸色。 “嗯。”凤雪舞坐下,脸色不悦,纤眉微蹙,懒懒地端起了粥喝了一口。 她不想听到昨晚的事情——这是胖弥勒立刻从她脸上得到的认知。 “那个——盗墓技能大赛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凤雪舞问。 “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撒播出去了,这两天陆陆续续地已经有人到指定的客栈报名了,我专门在四方客栈里租了套上房小院,让可靠的人守着,十天后截止。” 胖弥勒有条有理地回复着。 “很好,你安排得很好;对了,抽空在前院上房内设置机关暗道,让可靠的人往城外挖通几条地道,狡兔三窟,目前我们没有人手和能力,就这一个地方,一定要布置得无懈可击才安全。” 凤雪舞淡淡地说。 “是是——姑娘想得周全,我这就去做。”胖弥勒连连点头。 “这些天我会到城外逛逛,你安排人陪我一起去探探|岤位,不试试手,感觉这手很——很——”说着比出一种无法控制的姿势。 胖弥勒笑眉笑眼地连连点头说:“姑娘是担心手生疏了,要练练手吗?” 凤雪舞侧头看着他,第一次发觉,还是同行能够毫无障碍地沟通,才能理解这手痒难耐时候的焦急。 “放心好了,只要你想出城游玩,那徐家公子会很乐意地陪你去,多好的帮手!” 胖弥勒陪着笑说,生怕凤雪舞怀疑他的用心。 凤雪舞沉吟半晌,并不说话。 “姑娘,你想,我身边的人,都是鸡鸣狗盗之徒,不管有没有什么大本事,这坏品质,无法无天的坏心思,那可是绝对不会少,让这样的人跟着你,那不是平白地给咱自己添堵吗?” 胖弥勒不紧不慢地解释。 凤雪舞点点头说:“说得有道理,再说,那书呆子也不是太令人讨厌,就让他跟着算了。” 凤雪舞饭后悠然自得地在太子府的东胡同走着,天知道她有多焦急。 几个来回都让过往的行人打断了逾墙而入的机会。 终于,瞅准了时机,她一提气,飞身掠上墙头,跳入了院内。 蹑手蹑脚地快速跑回自己的小院。 推开虚掩的门,她一下子就呆住了。 只见蝮流冰瘦瘦的身体正坐在她的门槛上,背倚着紧闭的房门,低垂着头,就那样坐着。 那瘦骨伶仃的样子,让她看得心疼。 她放慢了脚步,俯身蹲在他跟前,轻轻拍拍他的肩,低低地叫:“流冰——回房内睡去,这样睡醒,身体会吃不消的。” “姐姐——”蝮流冰睁开眼,慢慢看清是她,立刻一伸胳膊就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姐姐,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声音带着丝哽咽,让凤雪舞听得心头一紧。 “怎么会不回来,你还在这里啊,别胡思乱想了。” 凤雪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背,感觉到他热热的泪水把她的肩头都浸得湿湿的。 “姐姐,以后,不准你再抛下流冰,更不准这么长的时间不回来。”蝮流冰继续说着。 凤雪舞叹口气,心想,这是个多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当下就说:“对不起,流冰,是姐姐让你担心了,不过,你要学会相信姐姐,不管姐姐出去做什么,都绝对不会把你抛下的,你忘了姐姐发过誓言吗?” 蝮流冰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她,抽噎着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房。 凤雪舞看看安慰下了流冰,暗暗地松了口气。 “流冰,姐姐可能会在外边忙碌一段时间,等我做好了准备,就带你一起搬出去,住在我们自己的家里,然后,还可以给你开间药房,实现你当医生的梦想,怎么样?” 凤雪舞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说。 “嗯,我们自己的家?难道,昨天姐姐就是去找新家了吗?”蝮流冰问。 “唉,是,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忙得很,就没有顾上回来。”凤雪舞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新家在哪里?如果找不到你,你可能会在哪里,知道你在安全的地方,我才会放心。”蝮流冰精致的小脸带着迫切的渴望。 “呵呵,找不到我,就去那次咱们去过的买到药书的那家古玩店问问,至于新家在哪里,我想想怎么告诉你,要不,你再等两天,我给你挖一条直接从咱们院子里走过去的通道,怎么样?” 凤雪舞说着,比划了一下。 “姐姐是说,挖一条直接通过去的地道,太棒了,那样我也随时就能出去玩了。” 蝮流冰开心至极,而后,他神秘地说:“我总觉得,在你拉着我跳到墙外边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在盯着我们看一样。” 凤雪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你确定这种感觉?” 蝮流冰肯定地点点头说:“我昨晚等不着你,就偷偷地靠近那面墙,亲眼看着不远的树上,有值夜的护卫换班啊,那功夫,感觉上都能赶上我哥哥了,把我都吓死了。” 凤雪舞苦笑了说:“监视着我吗?随便了。” 她很清楚,这太子府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让她进进出出,那焰倾天更不会就这样让她无法无天地过下去。 纵容她进出,你就是她的进出对他有利。 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藏宝图? 他定然是知道她的使命就是寻找藏宝图,那么纵容她就容易理解了,不过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花招嘛! 她拿起纸笔,开始绘制更加精巧的盗墓工具,只要她有了顺手的工具,她想去哪里,还有谁能够发现? 被篡夺的欢愉 焰逸天轻轻安抚她的背,强——势地把她压——下。 用手抚慰着她的身——体,万分苦涩怜惜地说:“雪儿,别急,让我来。” 回应他的是凤雪舞凌厉的指尖急迫地在他身上划出的道道血痕。 焰逸天用内力捏紧她的双手,不再有任何犹豫。 压着身下那火热纤细的身——体,他挺腰用力充满着她的渴——望。 凤雪舞身体一颤,本能地眉头紧皱,拒还迎,继而娇媚的脸张扬着狂——野,很快发出毫不掩饰的震耳聋的娇——吟。 焰逸天谛视身下微微扭曲的娇艳的小脸,刚刚还因为一句调笑就冷了脸,此刻竟然如此放——荡到毫无羞——耻心的地步?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焰逸天拼力忍受着最原始的声——色刺激,迎合着她的渴——望,她如此强——烈地渴求他的热情,他怎么能辜负她的期待。 许久,她体——内炽热涌动,如漩涡一般,刺——激包裹着他的硕——大,让他疯狂、膨——胀得无法克制,她却仍然不满足地更用力地裹——紧他,终于,他低吼一声,激——情蓬勃而出。 她满足地扭动着身——体,迷——恋地咬——住他的肩头,良久,焰逸天才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不再僵硬,目光也褪去了那抹可怖的暗红。 此刻他却感觉到从她体内传来强烈的震颤温热,带着内力莫名其妙地进入他的体内,令他神清气爽,一扫刚刚力竭倦怠的虚弱。 焰逸天大惑不解,她的身——体给人的感受,怎么如此妙不可言? 他伸臂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略显羞——赧地低声安——抚她:“雪儿,你——你可舒服?” 只见凤雪舞紧闭的黑眸一眨,忍下眼底的泪水。 她强颜欢——笑地看着他:“你——我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呵呵,吓坏,怎么可能?不过你刚刚的样子的确太过——太过疯——狂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焰逸天察言观色,尽量神色温和、字斟句酌地说。 “见鬼,你才有难言之隐!该死的蝮玉痕,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了我,他给我吃了初更合——欢散,我以为昨晚已经解了。” 凤雪舞看看他红肿的唇,齿——痕满布的肩,身上的道道血痕,这些赫然都是自己的杰作,只觉得无地自容,只好转移了话题,把昨晚下——药之事和蝮玉痕是毒门弟子的身份一一说了。 焰逸天越听越惊,他呆愣片刻,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喃喃地说:“雪儿,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带灾了,想来,那蝮玉痕既然是毒门弟子,他的初更合——欢散不会是简单的春——药,难道是周期性的?从名字来看,初更,今晚你情绪失控的时候,恰恰天黑不久。” 凤雪舞闻言眨眨困倦的黑眸,神态几近崩溃,难道——因为这该死的药,每晚天一黑她就要变身一次女——色——狼?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她的泪水就那么瀑水一般涓涓流淌,浸湿他的肩臂。 他扬扬眉头无声一笑,一抬臂把她的脸抬起,笨拙地给她擦着泪水。 一脸欠扁的样子说:“雪儿,你哭什么呢?要哭的应该是我,你看看,我身上这累累伤痕!你应该这样想,幸亏吃——药的不是焰逸天。” 凤雪舞被他的话气得破涕为笑,她抬眼看看焰逸天那被她咬——破变得红肿的嘴唇,她羞恼地说:“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 焰逸天顺着她的话傻呵呵地笑了两声,让凤雪舞的心情不再那么郁闷,他邪魅地伸手迷恋地轻——抚她的身——体,低声说:“有我这样名动天下的人物陪着你,究竟谁是得了便宜的那个?” 凤雪舞疲惫地苦笑一声,拈起他肩头的乱发,轻轻绞缠在指尖。 目光变得悠远无奈:“本以为多日来的患难与共,此刻唯有这样的结合方式更能表达彼此的爱——慕和欢——愉,谁料满含期待的一场完美的性——事,中途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真真是可恨至极。” 焰逸天再次无语,看她累得骨头都要散架的柔弱,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遗憾因了药物作梗,让她没有享受到真正的乐趣么?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这样的话她都能说得出口。 “你在遗憾?呵呵,我不介意再辛苦一次让你达成心愿,就是你这身子骨还能不能经受得起?”焰逸天坏笑着打趣。 “啊?”凤雪舞闻言惊讶地眨眨眼,身体却下意识地疼得往后瑟缩了一下,斜觑到他满脸捉弄的笑意,懒懒伸指虚弱地拧了他一把,“明知道我连拧你一把都无力了,还开我玩笑。” 焰逸天怜惜地看看她娇嗔薄怒的神色,拉了她的小手。 低声安慰道:“别胡想了,在谷里,有我时时陪着你;出谷后,我会尽快给你找到解药,安心睡吧!”焰逸天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 “嗯,我疲惫至极,情绪也很糟,要睡了,睡一觉就好了。”凤雪舞说着就伏在他的xiong前闭上了眼睛。 焰逸天默默感受着她恬静的呼吸,大手轻轻拂过她身===上柔——软的丘峦沟壑,凭空多出的深厚内力,让他即使在黑夜也能清晰地视物,此刻在明珠的微光中,她光洁莹白的身——体,美艳得令他着迷。 雪儿,我的确是因祸得福,你给我带来的这么多的幸运和惊喜,我该如何对你? 相爱却相伤 (bx)凤雪舞的纤眉轻皱,待看清闯进来的是焰逸天,她的心倏尔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脸颊轻粉弥散。bx 看到焰逸天那全身的重量都死皮赖脸地贴在雨诗姑娘的身上,她的脸很快就变得有些苍白了。 黑漆漆的猫儿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目光落在焰逸天的身上,竟然是越来越冷。 “子安,这什么地方,怎么醉酒的疯汉都敢乱闯?” 凤雪舞侧头看向徐子安,小口一张,说出的话,立刻把听到的人吓得半死。 徐子安赶紧轻轻拉了凤雪舞的衣袖,示意她闭嘴。 自己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见过六王爷,舞儿有眼不识泰山,出语无状,请王爷恕罪!” 焰逸天剑眉微皱,他冲徐子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女子的脸,做出来个无人意料的动作,他竟然不可置信地揉了下眼睛。 凤雪舞! 是她——是她——就是这个鬼精灵一样的女人! 多日不见,她巴掌大的小脸更瘦了,衬得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更加幽深得让人沉溺。 此刻,她正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那目光很冷,冷得让他在这大热的天里如披冰雪。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胶着地拼斗着,都满是愤然和气恼。 周围一片静寂,这威压让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焰逸天下意识地揽紧了怀里的女人,看向呆立一旁的徐子安和寒清韵。 再看看这个让他一想起就如同被啃心嗜肺一般难受的女人! 这个让他忍受着焰倾天的算计,在他为她谋算着脱身之策的时候,她竟然能够从防守严密的太子府里出来,大模大样地勾搭别的男子! 舞儿?她什么时候成了徐子安的舞儿! 目光下滑,想到徐子安刚刚拉着她衣袖的亲密动作。 他狭长的绿眸光芒爆闪,薄薄的红唇抿成细细的一条线,俊逸的脸上闪着无法控制的不悦。 熟知焰逸天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一向不动怒,尤其是对女人,那更是难得的温柔。 可是,此刻,任谁都能看出他在生气,很生气,无法控制般的暴怒。bx “王爷,这位就是做出那首曲子的薛舞姑娘。” 寒清韵最是熟悉焰逸天的性情,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正濒于暴怒的边缘,赶紧躬身向他介绍。 “薛舞姑娘?填出水调歌头的那个?” 焰逸天侧头问,脸上的凌厉暴怒的线条,似乎噼噼啪啪地挣扎片刻,继而渐渐变得柔和。 徐子安责怪却又无奈地看了眼寒清韵,不是说好不准暴露薛舞填词的那个身份吗?他怎么就说了出来。 寒清韵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向徐子安摊摊手, 暗示他不过是想成功地转移焰逸天对薛舞姑娘的怒火而已。 不然,今天这事情,一个是才情万丈,不重礼教大妨的女子,一个是纵情随意,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爷。 这样的两个人任由他们针锋相对,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大麻烦? 焰逸天的目光变得柔和,他忽然想到了她填写这首词时候,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他无法感知,却也可以推测到,想必是满心的绝望,可能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凤惜尘,可能她就是想着自己写下来的。 他的心软了一软。 她扮他难堪了,他能够拿她怎么样? 她和另一个男子亲密无间,他好像连压制她的气场都不具备。 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虽然让他兴味盎然,可是,还犯不着为她吃醋。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难受,难受得想把她冰冷的小脸融化,难受得想把她抱在怀里肆意地蹂躏。 她本来就是一个他所不了解的一个女人,无论她以何种面目出现,好像都能很快地牵动他的思绪。 “醉酒的疯汉?呵呵,好称呼,有创意,本王喜欢,薛舞姑娘填词说话,真的是不一般的雅俗共赏,呵呵,都坐下,都坐下,这样站着就生分了。” 焰逸天的脸变得温和,他收回了责难的目光,诙谐地说着,放了怀里的雨诗姑娘,动作洒脱地坐在了凤雪舞的对面。 雨诗随着众人坐在焰逸天和凤雪舞之间。 凤雪舞也扯出一抹僵僵的笑意说:“谢王爷不罪之恩。bx” 众人都松了口气坐下。 徐子安殷勤地请大家吃菜。 那雨诗姑娘是个极负才情自傲的女人,这冷场的半晌时间,她也很快就搞清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几天在万焰城教坊间流传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曲子,并不是男子所填,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子填出来的。 看凤雪舞那通身的体态,不卑不亢的挥洒自如,处于这三个名闻天下的美男子的关注下,依然冷冷淡淡的坐着,运筷如飞,毫不顾忌自己的吃相。 这气度定力,可是她万万比不上的。 同性之间的嫉妒,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可比性基础?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0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0部分阅读 础之上,如果双方存在着令人仰望俯视的差距,那自然就不存在嫉妒了。 此刻,雨诗的心态就是如此。 她也是八面玲珑之人,不该说话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发出一丝声音,该说话的时候,她可是缓和气氛的高手。 当下就侧头对凤雪舞嫣然一笑,开口说:“没有想到这填词的薛公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薛姑娘了,这样倒好,省去了小女子心心念念的那点小心思。” 众人被她诙谐的自嘲逗得笑了出来,凤雪舞也觉得她的话很让人放松,就回应地对她笑笑。 寒清韵说:“薛姑娘,这位是京师教坊有名的雨诗姑娘,你那首水调歌头,那晚就是她演唱的。” 凤雪舞闻声再次从食物堆中抬起头来,她看了一眼雨诗,真诚一笑说:“雨诗姑娘,借你的妙口,这首词得以广为流传,薛舞在此多谢了。” 雨诗想来是被她的真诚和吃相吓住了。 她想不到,这个从见到起就一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孤傲女子,竟然会忽然变得如此的温和可亲,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有丝窘迫地说:“姑娘说的哪里话,是雨诗借了姑娘的光,才一曲成名,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凤雪舞看她有丝拘谨地坐着,连筷子都不曾拿起过,蔑视地瞥了一眼那几个低声私语的男子。 就抬手给她夹了菜放到她跟前精致的碟子里,说:“别虚套套地谢来谢去了,吃饱了肚子是王道,这家的菜还可以入口,你尝尝。” 这下正在低声交谈的三个男子,几双眼睛都随着看向了凤雪舞。 这教坊的规矩,是陪宴的时候,只许帮助主人敬酒陪酒,不准沾菜的。 雨诗有些尴尬地看着碟子里的菜,不知如何是好,吃或者不吃,都会很得罪人的。 “雨诗,既然和薛姑娘投缘,你就随意吧,吃饱了待会再给大家唱一遍,让薛姑娘给你指点一下也好。” 焰逸天显然是看到了雨诗的不安。 他有丝纳闷,这雨诗惯常是极其的跳脱张扬,可谓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今天怎么会如此的拘谨? 他当然不明白,女人可以在男性面前可以自甘堕落、表现得无所顾忌,可是,在同性面前,都还需要维护起码的自尊。 凤雪舞也笑着说:“嗯嗯——吃饱了,你唱一遍让我也听听,话说,那晚子安催促得紧,我连一遍也没有听过呢!” 雨诗闻言有些诧异,周围的几个男子也是有些震惊。 本来他们以为可能是平素得来的好词,遇上合适的时机写了出来,此刻,听了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她自己填写的词,竟然一遍都没有唱过,这是怎么样的惊世才情,这首词竟然就是瞬间成就的作品。 焰逸天的眼睛却是危险地眯了眯,她叫子安叫得真的很顺口,他们有熟悉到那种程度吗? 雨诗笑笑地把凤雪舞夹给她的菜吃下后,就转身去另一个雅间取来了琵琶,身姿优美地坐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很快,叮叮咚咚的乐声响起。 她的嗓音的确极其优异,音域宽广,甜美中带了丝淡淡的苍凉和落寞。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绕梁不绝,满座沉寂。 凤雪舞听得喉头发紧,眼睛发涩。 她率先掩饰一般地鼓起掌来说:“这词本来是沉寂的,经雨诗姑娘这一唱,揉入了恰切的感情,这才活了,真的是好歌喉、好功底,深解此词的深味啊!” 焰逸天邪魅一笑说:“雨诗,这薛姑娘称你为她的知音了,还不趁机问问府上是哪里,改天再去请教,机不可失哦?” 他狭长的绿眸深暗,淡淡地掠过雨诗,紧紧地看着凤雪舞,看她如何应对。 雨诗此刻也被凤雪舞折服,她恳切地看着凤雪舞,有询问的意思,却并没有开口。 她知道自身身份卑微,这话是不能由她来说的。 徐子安心底隐隐不安,他看得出这焰逸天分明是在探测凤雪舞的底,他在打什么主意? 莫非这片刻之间,这邪魅的六王爷也看上了凤雪舞?他的心里有着丝丝的不安。 凤雪舞仰天叹息一声,她明白这焰逸天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身份。 沉思着说:“雨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以歌相交,你虽然隐身欢场,想你也是大俗大雅之人,值得我薛舞一交;你既然当我是知音,我自然也投桃报李,以后只要有了好词,第一时间送到你处,可好?” 雨诗的心一颤,长久干涩的美目竟然涩涩的,她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她没有想到,这薛舞竟然是对她如此的尊重,更是如此的直爽、可爱、可亲。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薛舞姑娘也是有着满腹的惆怅心思啊! 她目光殷殷地望着凤雪舞,只能不停地点头。 凤雪舞笑了一下,没有再看焰逸天。 她不雅地拍拍肚皮,侧头对徐子安说:“子安,酒饱饭足,告辞了。” 说完旁若无人地从众人面前走过,扬长而去。 徐子安愣了愣神,他想不到她竟然说走就走。 反应过来,立马对着焰逸天和寒清韵拱拱手说:“王爷,韩兄,徐某告辞,改天专门再向各位致歉,失礼了,失礼了。” 说着也快步追赶凤雪舞去了,说好了一起去城外游玩的,他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焰逸天的神色说不出是什么样子,他看看寒清韵,看看雨诗,看看对面雅间早就围在门外的众人。 半晌才明白了一件事——他堂堂的六王爷,竟然被人这样无礼地就撂下了。 “呵呵——”焰逸天玩味地笑出了声。 雨诗赶忙说:“王爷,这两人都不是常人,当然不能以常理论之,王爷更不是常人,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顾得上和他们计较。” 焰逸天笑着点点头说:“好好,雨诗,你还真的是朵解语花啊!这饭吃的时间的确不短了,大家都散了吧!”bx 刚烈的决绝 入夜,凤雪舞让徐子安的马车把自己送到太子府东胡同处的宅院内。 她把外出观察到的情况和胖弥勒说了,又和他多少聊了几句专业上的问题。 胖弥勒喜滋滋地把她带往前院的一个厢房内,伸手扭动一个书架上摆放的按钮,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凤雪舞惊喜地说:“通往哪里的?”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下边有好几条通道,有通往城外的,有通往客栈的,还有就是你挖过来的那条,按照你指定的方位,给你接通了。” 胖弥勒笑着说。 “好快的动作,看来,我找对了了人啦,呵呵!”凤雪舞听得眉开眼笑。 “那个——大当家,看你挖的通道,功底厚实,那洞竟然都是极其光滑,有没有什么诀窍?” 胖弥勒陪着笑,搓搓手问。 “怎么,你们竟然上去看了?”凤雪舞脸色不悦。 “哪里敢,只要想想方位,大伙儿就知道去那里是找死。”胖弥勒尴尬地笑笑。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挖的盗洞的样子?”凤雪舞问。 “当家的,合拢的时候,不就看到了?听侯大那么一说,大伙都是心痒痒的,就轮着悄悄过去看了,好功底,令人拍手叫绝啊!” 胖弥勒满脸敬佩之色。 “等这次技能大赛结束,我找时间就教给大家,多谢了,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凤雪舞释然地笑了说。 然后就潜身入内,从刚刚挖好的地道里悄悄回到了太子府内的院落。 从那个墙脚的灌木丛处钻出来,她回身看了看掩饰得很严密的出口,暗暗为自己的主意得意。 一边轻轻地哼着“喜刷刷——喜刷刷——”的歌,一边脚步轻快地往房内走去。 蝮流冰听到了她的声音,无语地看看身边脸色越来越不悦的焰逸天。 他忍不住不安地缩了缩头。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明朗的灯光立刻刷地从房内溢出,刺得凤雪舞微微地眯了眼。 她看到逆光而里的焰逸天,看看垂着头缩在椅子上的蝮流冰。 冷哼一声说:“流冰,今天饭吃得怎么样?” “挺好的,姐姐,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蝮流冰问。 “去城外转了转,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来,给姐姐揉揉。” 凤雪舞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侧头对蝮流冰说。 蝮流冰有些尴尬地看看焰逸天,正要过去。 焰逸天冷冷地说:“流冰,你回房休息吧,姐姐让我来照顾。” 蝮流冰转身就要趁机溜走。 凤雪舞刷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对蝮流冰摆摆手说:“流冰,别走,今晚你也在这里做个见证。” 焰逸天冷笑一声:“见证?也好,流冰,我们一起听听,你的雪舞姐姐说说这些天她在外边,有多么的风流快活,也跟着长长见识。” 凤雪舞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她瞟了眼焰逸天说:“彼此彼此,我这点道行,哪里比得上你呢?” “雪儿,我不过是担心来得过于频繁,被那些暗哨发现,给你带来不便,你也没有必要表现得这么——这么饥渴难耐?” 焰逸天努力让自己压住火气,低声解释着,他不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在他看来,这凤雪舞只是耐不住寂寞罢了。 “呵呵,饥渴难耐?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尽可夫的女人?” 凤雪舞双臂环抱在胸前,她的黑眸凌厉地盯着焰逸天。 “够了,别再给我顶嘴了,今天,你和徐子安在一起吃饭,出去游玩,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 焰逸天看她故意地胡纠蛮缠,歪曲他的意思,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凤雪舞的脸上忽然显出一抹挣扎,甚至是决绝的神色。 她受够了这些天焰逸天对她精神上的折磨,她在无望的等待中,对他的喜欢和怨尤被无限地放大。 从百花节那晚看到他左拥右抱,到今天他对雨诗姑娘的亲密,都让她的心极度的反感,甚至有着被人欺骗、甚至背叛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想过只要他对她好,她就可以什么也不计较地喜欢他,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从来没有被人主宰过思想的她,对焰逸天左右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极其的反感。 “我在等着你解释,不要再组织什么欺骗掩饰的话语。”焰逸天冷冷地提醒。 “哥哥、姐姐,我要出去出恭。”蝮流冰及时地插话,在两人矛盾爆发之时,他借口尿遁了。 凤雪舞再次被他的话刺激到,她闭了眼,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焰逸天,我在想,你凭什么让我给你解释?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地站在我的地盘子上让我给你解释!” 凤雪舞好整以暇地说,甚至还悠然地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你是我的女人,我这样问问不过分吧?”焰逸天不解地说,全然不知道她凭什么怒火万丈。 “我是你的女人?你说的,你敢这样对所有的人说说,我就可以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你的女人,你敢吗?” 凤雪舞轻巧地一笑。 “凤雪舞,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 我不是让你给我时间吗?这需要时机,不然,你也会身败名裂的; 你只要想想,皇室出了这样的丑闻,父皇和所有掌权的人,除了迁怒于你,他会对我们兄弟俩怎么样?顶多训一顿而已,而你呢?明摆着,只能是牺牲品了; 我这是在给你想着全身之策,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 焰逸天无语地应付着她的无礼。 “我让你为难了吗?既然我不讲理,你就离我远一点,我现在很讨厌你,很讨厌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想到我有多可怜、可笑、可鄙!” 凤雪舞的情绪渐渐激动,她声嘶力竭地说。 “离你远一些?雪儿,你什么意思?”焰逸天愕然地看着她近乎疯狂的神态。 “什么意思,从今天起,我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想因为你难过,因为你伤心,我是我自己,我是独立的,我是自由的,你就放手,让我自己随意地在污泥浊水里翻腾着活吧!我不愿意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我受不了了!” 凤雪舞的小脸布满泪水,她近乎哭诉了。 焰逸天神色愕然,呆呆地看着她,手足无措,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竟然委屈成这个样子。 “你可以随意地在外边风流快活,守着你的三妻四妾,我孤零零地在无数漫长的黑夜里,无望地等待着你;你即便是给我想了全身之策,我也不过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员吧?” 凤雪舞指责说。 焰逸天张口结舌,他不解地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你总不能因为有了你,我就得把所有依我为生的女人,都休弃赶走吧?” 他想着,这对那些无辜的女人该是多么的残酷。 “别对我说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让这观念见鬼去吧?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你要想成为我的男人,以前的我可以不计较,以后,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只能有我一个!我绝对不愿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为了取悦于你,施展各种无聊的伎俩。” 凤雪舞语调铿锵,毫无回旋的余地。 “只能有你一个,这怎么可能?你疯了吗?”焰逸天近乎无语。 “谁疯了?既然你不能只有我一个,那么,你凭什么让我只有你一个?”凤雪舞问。 “啊——”焰逸天语调上扬,他无法理解她的思维。 “这男人和女人怎么可能一样?你见过一把茶壶配多个茶杯,可曾见过,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的?” 焰逸天看和她说不通,只好给她设置了个形象的比喻。 “为什么你口里这茶壶就男人,就不能是女人呢?”凤雪舞反问。 “如果换成男人生孩子的话,这茶壶就可以是女人了;可惜,这世界,还是女人生孩子的,一个女人有多个男人,那后代是谁的?” 焰逸天觉得凤雪舞这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后代是女人的!”凤雪舞肯定地说。 焰逸天眨眨眼,他要疯了! 这女人的脑瓜里都装的是什么歪理啊! 亏她还能说得振振有辞。 “那你和徐子安是怎么回事?”焰逸天揉揉被她绕混了的眉心。 他干脆地转移了话题,说来说去,这件事才是他最关心的。 “他喜欢我,而我又很寂寞,为什么不能享受一个单身男人的殷勤呢?”凤雪舞说。 “你是什么身份?难道,你还幻想着嫁给他?你这样下去,除了会害死那个书呆子,还能得到什么结果?” 焰逸天很客观地说。 “我谁也不会嫁,谁也不想害死,人生短暂,在我这寂寞滑稽的人生里,就让我这样享受这个过程吧?” 凤雪舞近乎绝望地说。 “雪儿,你别这样,你这样子我很难过,我们曾经生死与共,你无数次为了我可以舍弃生命,为什么现在不能为了和我在一起,迁就一点点呢?” 焰逸天很动情地说,他忆及蛇谷历险的过程,凤雪舞多次为了他舍生忘死,他不相信凤雪舞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焰逸天,你不明白,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死去,即使现在,如果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我还会心甘情愿地护着你,为你死去也在所不惜; 可是,没有这样的危险存在,你不会懂得,生活这把钝刀子,会把所有的和爱情有关的韧性,折磨得面目全非。” 凤雪舞沉痛地说。 焰逸天茫然地摇摇头,不解凤雪舞话里的意思,她怎么总是拥有一种把简单的事情弄得无限复杂的能力,这让他很无力,那种无力让他有劲无处使,让他抓狂。 “你不懂,是吗?我和你解释一下,就是说,为了爱情,轰轰烈烈地献出生命,也不过就是短暂的疼痛而已,死去了就无知无觉了; 可是,现在,为了无望的、还是必须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的爱情,在无尽的等待中煎熬,像我们现在一样相互的抱怨,爱情必然就在这等待和抱怨中消散,甚至,恶语相向、因爱生恨,甚至反目成仇,你理解吗?” 凤雪舞说的很疲惫。 “我在无数个等待你的夜晚,耗尽心思,对你渐渐有了不满,甚至怨恨,这样的我,你能够理解吗?” 焰逸天摇摇头说:“人为了自己的目标,总需要失去点什么,没有失去,哪里能够得到?” 凤雪舞叹口气说:“那也要看失去和收获之间,究竟是不是合算,如果失去的太多,人的本性就会趋利避害。”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属于你一个人,你就不愿意再付出等待和耐心?”焰逸天一针见血地说。 “我付出的不仅仅是时间和耐心,还有我的希望,我的梦想,我的自我,你这样把我局限在一个小圈圈里,我的心很大,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会凋零,萎缩。”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们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焰逸天苦涩地说,他本来是满怀的妒火前来兴师问罪,可是,她竟然让他无话可说。 “那倒不必,我们还是朋友,只是你不准再有约束我的行为,我和你是平等的个体,我请你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看待。” 生死不相干 焰逸天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凤雪舞,步步紧逼。 他一字一顿地说:“雪儿,我还不够尊重你吗? 我还不够迁就你吗? 还是我不够宠爱你吗? 今天我给了你多大的面子,你知道吗? 这一辈子还没有人敢像你今天这样和我焰逸天说话! 更没有一个人胆敢当着我的面、去拉我的女人的手!” 凤雪舞感受到他气场的威压,并不后退。 她冷冷地针锋相对地还击道: “焰逸天,我也告诉你,第一,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我自己; 第二,如果你想凭借王爷的身份压制住我,那我提醒你——我不仅是凤国的公主,我也是你们焰国的太子妃。” 焰逸天闻言气得手指发抖,他指着凤雪舞半晌,怒极反笑。 混乱的头脑憋出这样一番话来: “好好好——公主!太子妃!我呸——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 你的软弱的父皇把你嫁过来,你就是一颗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 在这焰国,没了我给你撑腰,你会不会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你们积贫积弱的凤国,在焰国眼里,算个屁; 你嫁过来的三个姐姐,都是怎样无声无息的死了,你父皇比所有人都清楚! 如果,你不想步姐姐们的后尘,我提醒你,收敛一些——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别因为我的宠爱和纵容,就挑战我的极限!” 焰逸天说到怒处,俊逸的五官线条变得极其冷硬凌厉,他狠力地一掌拍在了跟前的那张桌子上。 他本来就武功不弱,再加上蛇族圣药给他平添的那一甲子的功力,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掌竟然会把那异常坚硬的紫檀木桌子给拍成了碎末。 凤雪舞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暴怒如斯。 当下闪躲不及。 “哗啦”一声,木屑飞溅。 虽然她及时地掩住了面颊,可是,一根细微的小木条竟然还是擦过了她粉嫩的面颊。最后木片落地,化为一片狼藉。 凤雪舞呆呆地看看地上的碎木,摸摸脸上辣的刺痛,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抹浅浅的血痕浮现在她略微苍白的脸上。 “哈哈哈——焰逸天,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这才是你藏在心底的话吧?” 凤雪舞越看越惊,越想越怒。 她忍不住哈哈狂笑,笑得泪水都肆意地流淌在诡异扭曲的脸上。 她抬手一把抹去那脆弱的泪水,想挺直了脊梁,却又弯腰咳嗽了半晌才缓过口气来。 焰逸天看着她可怖可怜的样子,他的心软了一软。 想要过去轻轻地抱着无助的她,安慰她、或者哄哄她。 可是,一想到,如果现在他又示弱,那这个女人他就永远也降伏不了了。 因此,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蛇谷多日的相随,他知道她的头脑有多么灵活,更知道她是多么的贪生怕死。 此刻,经过他的提醒,相信她不会看不清她的处境。 他耐着性子,在静静地站着,在等着她向他低下倔强的头颅,在等着她向他屈服。 终于,凤雪舞缓过气来,只见她艰难地站起身体。 粉嫩的脸颊被刚刚的咳嗽声憋得通红,泪水浸润过的猫儿般的水眸,带着一丝暗红的血色。 她死死地毫不屈服地盯着他的眼睛。 苦涩地说:“很好,很好!焰逸天,我还真的一直被你的温情脉脉迷惑,从来没有想到过你这样暴虐的一面; 原来,我在你的眼中只是一粒不值一提的两国政局倾轧的棋子?只是一个恃宠生娇的笨女人! 谢谢,谢谢你这一掌,把我彻底拍醒; 这么久以来,我之所以忍气吞声,是我对自己处境的恶劣考虑不足,也是因为曾经对你抱有幻想,更是对焰倾天恶心至极; 可是,我的妥协退让,委曲求全,这并不代表我好欺负; 更不代表我可以任凭你们兄弟俩捉弄; 你走,你现在就给我走,我再也不愿看到你! 从今后,我凤雪舞的生死和你焰逸天永不想干!” 凤雪舞决绝地说出这样石破天惊的话语。 焰逸天的绿眸危险地眯起。 他的手指被内力捏得指节格格叭叭地响动。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个疯狂的行事毫无原则的女人,此刻竟然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在蛇谷,那蝮玉痕强bao她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刚烈吧? 为什么此刻,面对他,她竟然摆出这丝毫都不愿退缩一步的姿势。 他不知道,在蛇谷面对所有的不幸,之所以凤雪舞能够毫不计较,在羞辱中挣扎着活下来,都是因为有他在她的心里。 可是,此刻,凤雪舞决绝地站在那里,那神态姿势,和他形成了强势的对立。 他有一丝恍惚,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她曾经温柔起来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真的在意她,他甚至有种举掌把她拍死的冲动,这样看着她,对他真的是一种难耐的折磨。 “凤雪舞,从今晚起,你这个院子,连一只苍蝇都别想再飞出太子府去,等你想通了,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本王,和护卫说一声,我就会过来。” 焰逸天绿眸深暗,怒火氤氲,他冷冷地看她一眼,长袖一挥,大步出了门去。 蝮流冰看他的身影大鸟一样消失在夜空,赶紧快速地溜进了凤雪舞的房间。 “姐姐,你们为什么吵架?” 蝮流冰过去,看着呆呆地僵立在房内的凤雪舞。 “流冰!”凤雪舞一把抱住他瘦削的肩头,开始嚎啕大哭。 “姐姐,别哭了,你脸上划伤了,我给你上药,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蝮流冰拍拍她的背劝解。 “留疤?”凤雪舞愕然抬起头,原来心碎一般的悲痛,让她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 “嗯,别哭了,你哭着真的很难看!” 蝮流冰故作嫌弃地拿出手巾,胡乱地把她的脸抹干净,撇撇嘴说。 “姐姐都快被那死男人气死了!你还说风凉话。” 凤雪舞有丝哽咽地说,下意识又流了几滴泪。 “别再掉泪了,我就这一条正常的手巾,再哭,我就用浸过药水的手巾给你擦脸了。” 蝮流冰看她一眨眼,那泪珠儿就像小河扑簌簌地流,忍不住心酸地抱怨。 “流冰,你说姐姐接下来该怎么办?” 凤雪舞拽过他刚刚用过的那条湿湿的手巾,捂住泪水浸泡得酸涩的眼睛。 “你都和他决裂了,他也下令把我们关起来了,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又哭又闹又受伤地发泄一通,只是心血来潮?” 蝮流冰人小,可是,并不笨,他反问她。 “当然不是心血来潮,我只是没有料到他能这么狠——而已”说着又抽噎了一下。 “你都打定了主意和他叫板了,他被气得发狠,也是正常的,总不能只许你发飙吧? 你没有看到他的眼睛有多绿,连带着脸色都是绿的了,没见过有人把他气成那样子; 我毫不怀疑,他这样离开,是为了保护你。” 蝮流冰心有余悸地想着刚才的一幕说。 “为了保护我?”凤雪舞愕然地嗤之以鼻。 “当然,他本来的武功就比你高出许多,现在吸收了那圣药,放眼焰国,更是无人能及,他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挑衅; 再在这里呆下去,我觉得,他绝对会控制不住、一巴掌把你拍成——喏——和地上那张桌子一样。” 蝮流冰往她脸色涂着药水,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凤雪舞沉吟了一会儿,问蝮流冰说:“流冰,你说,今晚我们争论的问题,究竟是谁对?不是说,旁观者清吗?” “呵呵,以我看来,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的话虽然惊世骇俗了一些,貌似有些过分,却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只是,这里是男子为尊的国家,女子好像只能做附庸,而你,却要求和他平等,这怎么可能嘛? 你的抗争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这是他的地盘,所以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说话的权力。” 蝮流冰说得有条有理。 凤雪舞赞赏地拍拍他的头说:“流冰,你能有这样的见识,也不枉姐姐教你一场,既然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又没人人家的拳头硬,还是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吧?” 蝮流冰点点头说:“姐姐去哪里,流冰就去哪里。” 凤雪舞坚定地点点头说:“好,姐姐以前做的决定是错误的,害得你扮成女孩子跟着我,憋屈在这个小院子里,你的世界本来是可以很大的,可以活得更自由; 今晚,我们从这里逃出去,都换一个面目,重新开始新生活。” 蝮流冰有些迷惑地说:“怎么换一个面目?易容吗?” 凤雪舞惊讶地发出一声轻笑说:“流冰,难道你也学会了易容术?” 蝮流冰尴尬地笑笑说:“这易容,学会了不过是关键时候的保命法子,用来易容的各种物品,都对人的皮肤有害,一个人哪里能够天天易容,那不烦死了?” 凤雪舞笑了说:“你不用易容的,换回男孩子的样子就是了,把这长长的发套取了,没有人会认出你的。” 蝮流冰点点头说:“嗯——这头套的确不舒服,热死了,我里边的头发也长长了,取了头套,我想,逸天哥哥遇见,也不一定会认出来吧?” 凤雪舞摇摇头说:“不要侥幸这样想,他会认出的,你长得太出色了,放哪里都会放光一般,他只要瞅见你,略略想一下,就会认出你的,你还是多少需要加工一点,改变一下气质或者脸型。” 蝮流冰说:“姐姐,那你呢?” 凤雪舞转身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包裹,拿出那个洁白精致的瓷瓶。 冲蝮流冰晃了晃说:“这不是现成的面具吗?” 蝮流冰羡慕地看着说:“狐丘巷一点红的人皮面具,现在绝对是难得的宝物,给我,我帮你把把安全关。” 凤雪舞忙不迭地递给他,说:“这毕竟是死人的脸皮做出的,想想就觉得戴在脸上很恐怖,你给我好好处理一下,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细菌、病毒之类的,把姐姐这漂亮的脸蛋给毁了。” 蝮流冰闻言呵呵笑出了声,他用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瞟了眼凤雪舞,接过来面具。 凤雪舞不解地说:“你那目光是什么意思?怎么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蝮流冰无语地撇撇嘴,一副被她打败的神情。 他说:“这人皮面具的叫法,可并不是说这面具的材料一定就是用人皮做的,而是说,这面具工艺精巧到足以和人皮媲美的地步。” “和人皮媲美?别说胡话了,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哪里可能这么高?”凤雪舞嗤之以鼻。 看看蝮流冰并不睬她,只是很认真地用药水擦拭那面具。 她无聊地说:“难道说这面具还会自己透过毛孔呼吸,还会有和人的皮肤一样细腻的弹性和手感?老天啊,这房内咋就这样黑了起来?原来是我们流冰是吹牛啊!” 蝮流冰哑然失笑,手下不停地摆弄着瓶瓶罐罐,白了她一眼,说:“姐姐,你静下心等一会儿,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 凤雪舞无聊地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干脆动手整理起包裹来了。 “姐姐,你用这高度清洁的药水,把脸部细细地擦一遍,我帮你戴上。”蝮流冰终于忙完了手上的活儿。 凤雪舞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瓶,用手指在脸上搓揉了一遍。 挑衅地说:“只要戴上我就会亲自体会到,这面具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蝮流冰一边极其细致地一点一点地把面具往她脸上贴,一边说: “这面具真正神奇的地方,并不是你说的那么低级,狐丘巷一点红家族的人皮面具,带上去不禁无毒,不伤皮肤,透气啊,弹性啊,都是附加的功能; 它最主要的功能是会滋养着皮肤,逐渐地改变人的脸型,最终——人会长成和面具的样子一样的脸。” “老天爷,这也太神奇了,那是不是说,如果一个女人长得很丑,只要她带了一点红家族制作的美人面具,最终就会变成一个大美人?” 凤雪舞听得瞠目结舌,这古代竟然还有这么一种神奇的技艺,比现代的整容手术人性化得多了,这传说也太玄了吧。 “嗯,就是这样,许多高门大族,在孩子长到十一二岁时,就会出重金为自己的孩子订做一份极其理想的面具,帮助他们长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蝮流冰显然是对这传说极其的熟悉,他不由自主地娓娓道来。 凤雪舞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低声地说:“流冰,我好像听你说过,这个家族已经覆灭了?拥有这样的工艺、声誉,和无比丰厚的家底,整个家族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凭空消失了呢?” 蝮流冰沉思了一下,说:“这个家族所从事的职业,是一种逆天的存在,你想,如果有人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需要给出那个人的画像,然后,就能培养出一个面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用这种方式进行偷天换日的阴谋,那可是,绝对的悄无声息啊。” 凤雪舞惊讶地点点头说:“有道理,真的是可惜了这惊世的手艺!” 蝮流冰终于把面具贴得妥帖了,他后退一步,带着丝震惊的神色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扬扬眉说:“流冰,这面具不会是极丑的面具吧,瞧瞧你的表情!” 赛前神奇的洗脑术(350免费) (bx)凤雪舞带着蝮流冰进入地道,对上面的封口进行了隐藏,在洞内又拉开了毁灭的机关,永别了,太子府! 当第二天凤雪舞顶着一张新面孔,带着蝮流冰,都是以男装出现在前院的时候,胖弥勒满面警惕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说:“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意何为?” 凤雪舞呵呵粗声地笑了一声:“是我,薛舞!” 胖弥勒噌地一声后退,眯眼盯着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她说:“薛舞姑娘?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凤雪舞淡然一笑,悠然地坐在饭桌前: “呵呵,这才是我的真面孔,”抬手随手指了指蝮流冰说,“这是我弟弟,大赛就要开始了,我想,为了方便一些,从今往后,我们姐弟俩就在这里住下了。bx” 蝮流冰此时已经取下了那张精致的面具,露出一张有些男子汉气质的脸,和蝮玉痕的冷硬面孔,倒也有些相似。 他恭敬地拱手施礼说:“我叫蝮冰,请多关照。” 胖弥勒看看这气质风采迥异常人的兄妹俩,从心底里发出了笑声。 ——这下子,他的投资就更加稳妥了。 他赶紧恭敬地回礼说:“蝮冰兄弟,彼此彼此,二位能够在这里住下,小老儿这心更踏实了,以后,大家相互关照,相互关照。” 当下,叫人添饭加菜,三人一起用了早餐。 两人住在后院,过了些清静的日子。 蝮流冰恢复了往日读书、研习医书的生活,凤雪舞倒是整天跑得不见踪影,忙得不可开交。 也是啊,她现在是男装,以男子的身份生活。 虽然身量不够高,可是,中性化的带着高贵气质的面孔,还是让她有无比新奇的感受,尤其是现在,没了以前的阴影和牵绊,她无拘无束地活得很自在自得。 尤其是偶尔兴致来的时候,她就坐在胖弥勒租来的、四方客栈专门报名的小院里,和前来参加比赛的同道中人交流一些小常识。 总是在三言两语之间,令人刮目相看,这也让她很有成就感。 在凤雪舞的隐隐期盼中,期待已久的技能大赛,终于开始了。 她根据胖弥勒的建议,很自然地把比赛的地点,选择在骨岭山脉深处。 一方面是那里十分隐蔽。 更重要的是那骨岭山脉,是这万焰城附近,拥有着无数令盗墓贼艳羡又敬畏的远古大墓。 可以说,行内许多小门派想要扬名立万,就是看你能够在传说中的险|岤中得到什么,这可不是单凭运气的事情。 但凡踏入这样的死地,不是出来后大富大贵,被行内人尊崇;就是死在墓里,做了墓主意料之外的陪葬,更甚的可能尸骨无存。 比赛那天凌晨,胖弥勒很出血本地租来了极其豪华的马车,让凤雪舞和蝮流冰乘坐在车内。bx 他自己命令临时纠结起来的数十名能够指挥动的盗墓贼,鲜衣怒马地等在骨岭山脉的入口处和他们汇合,以壮声势。 凤雪舞悠然地躺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平静只是表面的,她的心中实际是在细细地考虑着比赛程序的安排。 忽然,疾驶而出的马车竟然缓缓地减速,然后停了下来。 凤雪舞意外地坐起身,她不悦地眯起眼睛,怎么回事? 胖弥勒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公子,请下车,城门的官爷要例行检查。” 蝮流冰轻轻地皱皱眉头,撩开帷帘,轻捷地下来马车。 凤雪舞也随着跳下。 只见一个守城的士兵,瞟了一眼他们的脸,展开手中的两幅画像,上边赫然就是女装的凤雪舞和蝮流冰以前的相貌。 另一个士兵用枪杆挑起帷帘,看了一遍车内,确定无人。 这才有人照章问了胖弥勒这么早出城的理由。 胖弥勒自然回答得天衣无缝。 倒是凤雪舞微微一笑,压粗嗓门说:“这么两个天仙一般的女子,是窜逃的大盗吗?” 拿画的士兵一把收起画像,看看凤雪舞那出众的仪态风度,倒也不敢无礼。 当下只能低声嘲笑地冲他说:“公子真是好眼力,这么标致的女子都能想成大盗!那大盗是我们关起城门能够捉到的?这是太子府走失的两名女婢。” 讥诮之情溢于言表,周围听到的几个士兵都轰然大笑。 一个士兵看看凤雪舞高贵雅致的脸,无比粗鲁地说:“据说,现在万焰城内流行这个,豪门的公子哥都开始喜欢大盗飞贼之类的强势女子。” 那几个士兵闻言更是猥琐地笑得放肆。 凤雪?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1部分阅读 雪舞做出无比尴尬汗颜的样子。 那个士兵一挥手说:“放行——” 城门叽叽嘎嘎地响起,马车拉着两人快速地出了城去。 在骨岭山脉的入口处,三个人计划和等在这里的众人会合,然后快速地骑马赶往比赛地点。 那等在这里的盗墓贼,看到马车到了,都是无比的振奋,满含着期待看着马车的帷帘拉起。 等看到马车内出来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两个长相超凡出众的公子哥,那柔弱单薄的身躯,能有多少的能量? 胖弥勒清清嗓子大声说:“这两位是蝮氏兄弟,这次的行内技能大赛就是由他出头的。” 那些人当下都毫不掩饰的失落,面上流露出难以压制的失望,低声地窃窃私语。 凤雪舞当然看出他们的表情,当下面如寒霜,也不答话,接过胖弥勒牵过来的高头大马,轻轻一跃,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随意地策马走了几步,这才开口:“劳烦各位久候了,这次百年不遇的盛会,还要仰仗大伙造个声势,跟着我蝮某,比赛结束后,定有厚报。bx” 她的声音带着点内力,清晰地传达到那些人的耳中。 胖弥勒呵呵笑道:“各位,即使你们信不过蝮公子,还信不过我李富贵吗?各位今天务必拿出最好的精神头,唯蝮公子马首是瞻,我们说定的报酬,按天翻倍。” 众人闻言,都拱手对二人行礼,其中一个马脸男子出列说:“好说,好说,那我们就即刻启程,那些参赛的人马,早就进去了。” 一行人前边带路,凤雪舞她们后边随了。 行有二三十里,只见前边一二十个帐篷零零散散地扎在空地上,几十个人正零散地围成一些小圈圈,席地而坐,在吃东西。 馥郁的肉汤香味扑鼻而来。 她侧头看了一眼胖弥勒,赞赏地说:“安排得很好,有吃有住,降低了不安全因素,你还真是个人才。” 胖弥勒貌似谦虚、实则尴尬地笑笑,说:“嘿嘿,这关键是收取的报名费太高了,你可得给我长脸,用你的实力镇住这帮王八羔子,不然,我可是吃不了就兜着走了。” 凤雪舞笑笑说:“放心,我和你一样,是把这次比赛当做翻身扬名的机会。” 四五十人拥簇着凤雪舞缓缓地向那吃饭的人群走来。 那些小圈圈的人都是贼精的人物,看着阵势,也判断出,是正主儿来了。 当下都三口两口吃完饭,相互看看,相继地站起身子,起身迎上来。 凤雪舞谦恭地在离他们一丈之外站定。 拱手施礼说:“各位到得好早,招待不周,大家多担待,等赛事结束,蝮某带各位在万焰城隆重庆祝。” 那些小帮派的负责人也都拱手行礼说:“多谢蝮公子能够组织这次盛会,给我们同行一个深入交流的机会。” 凤雪舞随意地笑笑,摆摆手说:“大家以利相聚而已,全靠各位捧场啦!” 胖弥勒早拿了报名的册子,走进人群,开始核实参赛小组和人员。 凤雪舞转身跃上一个两尺高的石台,不站得高一些,她的底气有些不足。 毕竟,在一群身高比自己超出许多的男人圈子里,她无法忍受那种俯视的视角。 低头看看,明显地超出了大家一头,她才满意地站定了。 胖弥勒挤过来,对她低声说:“参赛的十二家,也都到齐了,就是人数超出了要求。” 凤雪舞点点头,说:“接下来交给我了,你带着我们的人,围在外围,听我命令,务必不打丝毫折扣地执行。” 当下朗声开口说:“各位,在比赛之前,我有话说。”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周围的说话声渐渐低了起来,终于沉寂了。 凤雪舞这才环视众人,然后缓缓地开口说:“能够前来参加这次比赛,说明大家对我们这行职业,是充满着和进取的勇气,为了增加比赛的透明度,我们务必贯彻——公平、公正、公开的良性竞争原则,一些规矩也是大家必须遵守的。” 听到的众人都相互点头,连连称是。 “第一,本次比赛,每个小组只能参加四个人,中途不能换人,超出的人数,请即刻退出去,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送出骨岭山脉。” 凤雪舞说出来第一条要求。 下边立刻瓮声四起,议论纷纷。 凤雪舞也不着恼,就那样等着。 半晌,声音静了下来,一个瘦小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上前。 说:“蝮公子,这四个人的参赛人数的确太少了,我们很多门派组织一次行动,动辄百十人,这四人哪里能显示什么水平和实力啊!” “是啊,既然是技能比赛,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交流盛会,就请蝮公子允许多参加一些人数,也让更多的人历练一下,长长见识。” 又一个人出列附和道。 “我们可以按超出的人数,交上报名费,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 …… 凤雪舞微微一笑,抬手轻轻做出下压的姿势,等众人都静了下来。 她才开口说:“各位的心意我能够了解,这也不是什么报名费的浅薄问题; 第一,报名的时候,就明确地要求四人参赛,现在到达的比赛组团,有的就来了四个人,贸然改变人数,有失公允; 第二,中途不准换人,也是杜绝有的团队,钻了人数的空子; 第三,我设计这四个人的人数,是有着极其重要的用意的,大家不妨细听—— 古人云‘盗亦有道’,这句话是说,这世间所有的行业,都遵循着一些微妙的天意或者原则,即便是盗贼也需要有坚持的原则; 一些名扬天下的大盗和神秘组织,都是坚守了一定的原则,才逐渐名闻天下的; 可是,我们这个从事盗墓工作的行业,却是一盘散沙,混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为什么呢? 我们并没有损害平头百姓的利益,我们更没有烧杀抢掠,我们只是在抢救那些,被帝王将相贪婪地带到地下的民脂民膏,把那些被他们掩埋在地下的宝物挖出来,令它们重现光彩,造福人间! 我们损害的是死人的利益。 你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呢? 所以,我在这里要说的就是,要以我们的职业为荣,在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的罪恶感; 要把这当成是替天行道,为民做事,为宝伸冤,那些宝物得以重现光华,并且卖了大钱,完全可以救助更多的贫苦百姓,求助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芸芸众生。”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神圣的气息,大家被她的一席话惊呆了。 这是什么程度的一番惊世骇俗的话! 过街老鼠一般的盗墓贼,这看法竟然是世人的误解! 欢呼声和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下边的人听得热血沸腾。” 凤雪舞的面颊焕发出一种莫名的光彩,她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没有了起码的来自心灵的自卑自贱和畏惧,身上就多了胆气和正气,那墓里的邪气就无法从意识上压制你,你才能在进去之后,从容地破除机关,取出重宝; 许多的墓葬设计,都是利用了盗墓贼的视觉、听觉、甚至是心理上的弱点,来设置致命的机关; 所以,盗墓贼身上的正气是必须逐步培养的; 为什么只能参加四个人呢? 是因为,一个团伙只需要四个人就足够撑起一座墓葬的挖掘。” 这话说得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凤雪舞顿了一顿说:“需要什么样的四个人,是很有讲究的—— 第一个,是团伙的头,这个人要有敏锐的感官和丰富的实践经验,他能够在探石发|岤之前,就能够揣测到墓内的宝藏,墓主的大致身份,生活的时代,等等,综合各种信息,确定墓|岤的价值; 第二个,是不乏细致感官的勇武之人,能够谨慎地毫不畏惧地率先进入,排除各种机关和隐患;这个人,想必是每个团伙都最先想到的、不可或缺的人; 第三个人,是最讲义气,有一定脱身本领的人,武功高,能打,不惧鬼神,在墓葬内,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时,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掩护伙伴退出险地; 第四个人,是最可信能写会算的人,他要有公允的心,每次盗墓所得,他必须细细致致地谋划计算,寻求到最安全的出货渠道,收获对大的利益,然后,账目明确地和大家平分。” 凤雪舞这话说完,下边的盗墓贼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一个盗墓的小团伙,还要这样拔尖的品质,这怎么可能? 那个刚刚出列说,可以多加报名费的小头目,再次站出来。 看看周围的人,叹口气说:“蝮公子,你这话极其有道理,这样的人,别说四个,就是一个小团伙里出现一个,那这个团伙也会在行内混上响当当的名头;这四个都具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蝮公子说得极有道理,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有人附和说。 凤雪舞微微一笑说:“什么叫不可能出现? 古往今来,流传在盗墓界的最艰险的墓葬,不是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我们征服吗? 没有这样的人,我们就在行动中培养这样的人,无数次的相互信任和合作,学会把你的后背交给你的同伴,用尽全力去对付墓葬内的危险,我想,这样的人物和团体是会打造出来的; 我们这次大赛的目的,就是要打造这个行业的神话,打造出真正的盗圣团体,带领我们这个行业,走得更远。”bx 牛刀小试(送600字免费章节) 【真诚感谢浅笑忆亲亲的留言,小丽万分的开心,特地附上600字的免费章节赠送,希望大家踊跃留言,或者推荐给你的伙伴观看,小丽受到鼓舞,会写得更加的卖力滴!】 “我们这次技能大赛的目的,就是要打造这个行业的神话,打造出真正的盗圣团体,带领我们这个行业,走得更远。” 凤雪舞用慷慨激昂的语调说。 下边的众人都被凤雪舞勾画的蓝图鼓舞,激起了昂扬的斗志。 他们将不再孤独,谁都希望行内出现真正的统领,当然,也更渴望通过竞争,成为行内的龙头老大。 “盗圣——盗圣——盗圣——” 无数个声音开始高呼。 凤雪舞双目炯炯,长臂一挥,收住了所有人的声音。 她沉静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本次大赛历时三天—— 第一天,通过抓阄,按照编号选定墓葬,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探测,谁能够准确地说出墓葬年代、墓葬类型规格,推测里边的所有可能性信息,谁制定出来的方案和最终的结果最接近,谁就胜出; 本次为初级淘汰赛;被淘汰的六个团体,如果想要留下,务必听从安排,参与大赛最后的收尾工作; 具体评判标准,所有团队的头目,都有投票权; 第二天,剩余的六个团队,参考前一天探测的内容信息和方案,挑选自己团队能够拿下的墓|岤,按出土墓葬品的价值确定名次;如有伤亡,酌情扣分; 这是我的弟弟蝮冰,他是个医生,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医术颇精; 他这些天特地炼制了一批辟虫药丸,每队四粒,可以保证大家不被蛇虫之类的小毒物马蚤扰,干扰了正常水平的发挥; 每组另发一粒解毒醒神的丹药,如果出现昏厥之类的突发事件,用于急救,可无性命之忧,及时抬上来,他会给以最好的治疗; 第三天,最后胜出的三组团队按名次顺序进入传说中的那个太古墓|岤,谁能够拿出最后的宝藏,谁就是我们的盗圣,这一环节,可以酌情弃权。” 下边的人一片哗然,兴奋至极,对这最后的比赛项目,都觉得极其为难,又充满征服的渴望。 那个传说中的太古墓|岤,虽然被所有的盗墓贼觊觎,可是,从来都是,只见人入,不见人出。 倒不是什么机关暗道太过险恶,因为这个墓葬成为传奇,无数代盗墓贼进进出出,早就把该拆的拆去了,该拿的拿走了。 所以可以毫无障碍地直通而入,一直抵达主墓室。 关键的地方就在这里—— 这主墓室的正中间,设计挖了一个直径足有五尺,深约二十米的大井。 仿佛有着无数有价值的陪葬品都丢在井底,那万丈光华,氤氲而出,亮丽的宝气织成光束,直冲墓顶,把墓顶那模拟的日月星辰都照耀得栩栩如生。 可是,所有的盗墓贼只要往井底下,就会立刻被下边的水吞没,尸骨无存啊! 明明有着满井的灿然金山,却是只能看得不到。 这怎么让人甘心? 所以,这地方历来都不乏人惦记,许多资深的盗墓贼闲暇得手痒的时候,都会来这里转转,想想法子,失败了,再回去。 今天在这里的许多人,都去看过,凤雪舞当然也去看过了,作为压轴戏,她怎么可能没有把握? “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异议的话,现在开始,根据自己的特长,选择自己在比赛过程中的角色,每组只允许留下四个人,一炷香之后,开始清场。” 凤雪舞一挥手。 蝮流冰就燃起了一炷香,胖弥勒带着那伙人威武地围着全场。 商量停当,蝮流冰挨个发放了丹药,胖弥勒带着人清理了场子,凤雪舞就宣布了开始,约定晚上子时才算是这一天的结束。 有专门人员带路,把各个团队带往对应的标号墓葬。 凤雪舞和蝮流冰看看很快就变得空落落的营地,相视一笑,就回到了营地中间最大的那个帐篷里休息。 帐篷很大,是十几个人昨天忙活了整整一天才架起来的。 里边桌椅和各种日常器具,都很完备。 蝮流冰对她伸伸大拇指说:“姐姐,你真的很了不起,听听你的话,我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你太会鼓动人了。” 凤雪舞神色有些疲惫的抬手揉揉眉心,淡然一笑说:“这不单单是技巧,是我把心底的热情用合适的方式表达了出来,要感染别人,首先,必须打动自己; 流冰,你觉得姐姐的说的话有可能实现吗?” 蝮流冰沉思一下说:“姐姐既然和那胖弥勒一起把事情办到这个地步,想必,是有着周密的计划的,我想,如果姐姐能够凭着自己的本领,让这群盗墓贼输得心服口服,定然会召来得力的助手,达不到你的要求,你可以培养教育啊。” 凤雪舞忍不住松了口气,笑了说:“呵呵,我的确是很担心这群乌合之众是烂泥扶不上墙,听你这样一说,倒是不必过于担忧,达不到要求,的确,我可以着手培养他们。” 中午时简单的吃了点饭食,凤雪舞就雷打不动地开始午休, 在午休后和傍晚,凤雪舞带着蝮流冰和胖弥勒,分两次进入比赛区。 选定的十二个墓葬都离得不太远,大部分都是许久前已经被发掘过的墓葬,不过,被盗得并不彻底,甚至,如果不是经验十分丰富的人,根本就不会发觉这里的墓葬有人进去过。 凤雪舞一边转着,一边按标号记录下一些只有她才能够读懂的标志,两次转下来,竟然有些累了。 就又回到帐篷里等着。 傍晚时候,已经回来了六个团队,申时之前又回来了几个,子时之前,竟然都到齐了。 各个团队都是头儿负责到帐篷内汇报结果,凤雪舞一一认真地记录下来,让他们安心休息,等明天凌晨卯时,大家一道逐一去现场进行公平的比较。 第二天,凤雪舞早早起来,刚出大帐,就看到众人已经热切地等在帐外。 蝮流冰手捧着一打记录得密密麻麻的纸,跟在众人一起去往墓地。 到了一号墓地,凤雪舞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洛阳铲。 大家都相互看看,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怪异的工具。 只见凤雪舞围着墓|岤转了一圈,说出了一号团队探查墓|岤的步骤,指出安排程序上的明确的不足,然后,把手中那个圆圆的金属棍子用力地压在选定的位置。 然后双手握住精致的手柄,开始极其缓慢地扭动着。 功夫不大,她雅致的面孔露出一抹笑意,然后,扭动了一个机关,开始倒着往外扭。 拿起金属棍子,之下下方赫然是一个圆圆的极小的盗洞。 众人愕然,这么小的洞洞,即使通到了墓|岤里,又能够看到什么! 只见凤雪舞扭动把手,一截长长的又硬又圆的土压成的圆形土柱层次分明地出现在地上。 凤雪舞细细地看了,甚至还抓起一撮土凑到了鼻子下边嗅嗅,然后,接过蝮流冰递过来的手巾,擦擦手起身。 淡淡地说:“大伙都是明眼人,有人可能已经根据昨天他们在这墓上留下痕迹,有了大致的判断;流冰,你现在把一号团队的结果,给大家念念。” 蝮流冰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汉代墓葬,坐北朝南……” 周围的人,有的频频点头,有的交头接耳,更多的是面无表情,都在等着凤雪舞做最后的评判。 凤雪舞说:“一号团队是昨晚子时之前回去的最后一个团队,为什么速度慢呢? 探测的第一步浪费了时间,大家看到了,这个墓|岤竟然挖了四个盗洞,这可是耗时耗力的活儿; 总体来说,这墓葬,最多需要开两个盗洞,第一个准确地判明墓葬的时间; 第二个盗洞,就是根据时间推算出那个时代常见的墓型,把盗洞开在里主墓室最近的地方,自然就能最快最好地得到关键的信息;浪费时间太长了; 我刚刚取了这墓葬的土层看了,两丈多深的黄土下面是一层白黏土,白粘土是汉代墓型的典型特征; 这面山坡北高南低,那墓肯定是头北脚南,墓顶可能就是七拱七券的青砖,石灰勾缝,铁片加塞儿镶死,砖有六尺来高; 所以,这洞不能从墓顶穿打,那是傻蛋下力,累死也不出活; 要撇开墓门,从墓后墙下手,后墙顶多砌两砖,也就一尺多厚,要不了几下子就可以洞穿; 一天从上午到子时的时间,墓里的东西都可以搬回去了,可是,你们竟然打了四个盗洞,侧洞、直洞、耳洞,打得不少,只有一个是有效的; 你们是不是想着,既然今天不需要彻底挖出,索性就各自为政,想搜集更多的信息,却不料因为缺乏沟通,反而是浪费了时间; 作为一个团队,不懂团结协作,所有人都当成苦力使唤,缺乏成为优秀团队的潜质,第一轮中,你们被淘汰了。” 众人看她只是插了一竿子,捏起土看看,嗅嗅,就做出如此准确详细的判断,都忍不住大惊失色。 那一号团队的队长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说:“我们是耽误了时间,可是,怎么说也不可能一天内凭着四个人就可以进入墓葬,把墓里的东西挖出来。” 凤雪舞看了他一眼,抬手指着北面的一个具体的位置。 清晰地说:“从这个地方开挖,根据你们表现出来的挖洞能力,顶多一个时辰就可以直接打通主墓室,你们有兴趣的话,看完其他的评比,就可以试试,看看,一天的时间究竟能不能把这个墓葬翻个底朝天!” 精神大压制 凤雪舞没有再多加停留,一挥手,又带着众人去了不远处的二号墓|岤。 经过将近两个时辰的实地探查,她用不可辩驳的证据给所有的参赛团队打了分数。 中间有人也曾提出过异议,凤雪舞给了大家充分的时间,让他们用各种方式寻找批驳自己的有效证据。 所有的团队竟然都不约而同地、显示了齐心协力的一面; 他们不能相信,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说出的话,竟然就真的会没有一丝破绽? 哪知道,探来查去,还真的就是无法找出批倒她的理由。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很没面子。 凤雪舞倒是面不改色,继续带着一个个地评过去。 这些跟着一个个看过去的盗墓团队,越听越是心惊,越看越是胆寒。 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哥一般的人物,竟然忽然让他们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许多人甚至生出了极其自卑的念头。 看人家,气度雍容,言谈高雅。 只是悠然地围着墓葬转一圈,再用那奇怪的工具在顶部或者侧室、合适的位置打一个小孔,抓起从墓里带出的土,眼睛眯一眯,鼻子嗅一嗅,就能大致了解情况; 开口说出的三言两语,都是精炼地直接说到点子上,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再反观自身,许多人都曾经以自己的业绩和能力骄傲,认为足以傲视天下间的同行。 谁知道,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就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震撼。 凤雪舞看看大家逐渐低落的士气,悠然一笑。 淡淡地说:“怎么了,都气馁了? 呵呵,说实在的话,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过瘾地和同行交流过,大伙儿的功底见识,在这个时代来说,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 但是,不要试图和我比较; 我是生在盗墓世家,占尽天时,得了祖上无数辈人的嫡系真传; 这看土识墓、闻土辨坟,走路踢山能知阴宅、看地脉风水能找大冢陵寝,这些都是我们家家传的看家本领; 更别说墓中出土的玩意儿,我从睁开眼儿,看到的都是宝物名器; 刚会爬的时候,手中耍的玩具都是古器; 从小长到大,这身上带的佩器、饰物也都是古器,随便丢在那个古玩店,也都是百年不遇的好东西; 经我手中摸过的古器不知道有多少件,仿制的再精妙逼真的古器重宝,我只需手一摸就能分出来! 呵呵,所以,大伙儿不要和我比较,我是凭着祖上积累下的经验,才有今天的见识; 可是,在场的各位,你们却是自己在懵懂中摸索着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没有可以讨教的名师,更没有可以交流的有见识的朋友; 能有今天的造诣,全凭着个人的满腔热血; 这对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普通百姓来说,你们更令人敬佩。” 凤雪舞说的神态极其的坦诚。 周围的人的面色这才有了些微的活泛,稍稍觉得舒坦了一些。 一个精瘦的四十多岁的男子,抱拳恭敬地说:“蝮公子,今天你真实地教给了我们大伙,终生都受用不尽的本事,让我们知道了这盗墓贼竟然也有如此多的讲究,我们感觉自己就像那坐在井底的蛤蟆一般没见识。”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自嘲地笑着说:“就是,就是,难怪我们会越混越不值,这头脑见识不到,咋可能有奔头?” “看看公子的仪态风度,听听刚才公子的话,才明白还真的有盗墓贼世家能够在这世间,活得如此风光,如此得意,我们很多人可以说死都瞑目了。” “小的说句不开眼的话,公子的世家既然富比王侯,为什么还来这万焰城做这危险的买卖,组织什么技能大赛?” 一个头发有些少白头的二十岁出头的男子陪着笑问。 周围立刻就静了下来,他们也都对这个问题极感兴趣。 “呵呵,再富有,那也是祖辈们积累下来的,俗话说,富不过三代; 如果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就离覆灭不远了; 再说,树大招风,家族早就决定远离这一行,诗书传家; 我在家族里更觉得束手束脚,如果空有浑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你们觉得能够忍受吗? 尤其是,我这手,隔段时间不摸摸古墓里的土,它就直发痒,一直痒到心窝窝里; 我这鼻子,隔段时间不闻闻墓里的气,就五味不辨,食不甘味; 所以,憋屈不住,我就只好逃出来混了。” 她说得神形并茂,尤其是说到手发痒,更是引得大家共鸣一般地大笑起来。 凤雪舞看气氛轻松了一些,就起身说:“都回去一起吃饭吧,咱们吃着聊着,具体打算打算今天的比赛。” 那些被淘汰的六个组团,队员也都无限向往地跟着他们。 那几个头儿也都相互地通了口气,一起偷偷地找了机会,向那胖弥勒说软话。 希望他能给凤雪舞商量一下,让他们也留下,至少跟着看看听听,这会长多大的见识啊! 等到了营地,胖弥勒跟在凤雪舞身后,向她低声说了这些人的打算。 凤雪舞看他笑得殷勤,就笑笑地说:“你不是都答应了吗?还和我说什么啊!” “大当家不放话,我哪里敢答应什么!嘿嘿!”胖弥勒尴尬地赔笑,“这么大的场面,我还真的心虚的很,还得靠你镇着引着。” “别给我戴帽子了!”凤雪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嘿嘿,你别起火,我也只是答应尽力地给你说和说和,并没有说死;如果真的影响你的计划,就当我没说。” 胖弥勒摸不清这凤雪舞的底细和打算,他也很担心影响到什么。 凤雪舞略微沉思一下,对他说:“留下也好,得罪了那么多人,让他们心生怨恨,可是会坏大事的,这样好了,让他们一对一地跟着胜出的那些团队,真的挖出了什么东西,还是需要人力帮忙搬回营地的。” 胖弥勒点点头,笑咪咪地出了营帐。 饭后,凤雪舞从那所有的信息里挑出了七八个有些价值的墓葬,把详细的资料递给胜出的六个团队,让他们挑选想去的墓葬;如果他们原来探查的墓|岤没有被淘汰,可以优先选择。 那些人都凑在一起商量,有不太满意的,就开始相互地调换,等大家都确定了自己的墓葬,蝮流冰逐一地登记了,今天的比赛就开始了。 约定还是,最晚子时结束,有了危险,可以随时向营地求救。 凤雪舞午睡睡得很悠然。 倒是蝮流冰,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很是兴奋。 他不知道疲倦一般,背着凤雪舞给他设计的药箱,时不时地到各个墓地走走转转,幻想着可能出现的危险,这让他的头脑更加的兴奋。 转转也不白转,他正无聊得紧,有人就来叫他了。 乐得他满面笑容,屁颠屁颠地跟在那人后边跑,一边问着伤者受伤的原因和症状,那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笑意让那人心生疑惑。 到了墓地,竟然是一个被墓里的滚石砸伤的年轻人,断手断脚不说,连脑袋都被挤得血淋淋的。 蝮流冰从来没有近距离地接近过这么重的伤患,他略略地平息了跑过来时的气喘。 放下药箱,附耳细细地听听心跳——有些紊乱;把了脉象,也是虚浮不定; 他沉吟着如何下药,抬手拈起那人的眼皮; 只见那人的眼珠竟然对着他眨了眨,滚落了一串泪珠; 他的脸血水混着疼痛带来的汗水,嘴唇动了动; 蝮流冰赶忙凑过去,听他说道:“小兄弟,多谢了,如果救活了我——是个残废,那就不治了,给我个痛快。” 蝮流冰听他说话的声音,知道他的气息还算沉稳,并无性命之忧。 就安慰地笑笑说:“别动,听我安排,将养几个月,我会让你活蹦乱跳的。” 说着手脚极其利落地格格叭叭地捏在患者的胳膊上,腿上;只听得一声尖利的惨叫,然后,那人竟然咧嘴难看地笑了,吐出一口血沫说:“好,利落,我这断胳膊断腿儿,现在可有连着的感觉了。” 蝮流冰本来被他的惨叫吓得几乎失了魂,转眼间,听到他这样的话,放松地笑笑,抹去脸上的汗珠,往他口里塞了一粒药丸。 说:“你别说话,让那药丸慢慢地化在口中,这是固本清源,活血化瘀的;我给你这断了的关节都绑上木架,固定好,休养写时日,再吃一些驱除体内污血的草药,应该就会复原了。” 蝮流冰抬手示意跟着的人,用木架板子把他抬到营地,好生照顾。 后半晌时分,一趟趟的人开始来来往往地抬着、各种从墓里取出的值钱物件,纷纷往专门放置的帐篷里送。 胖弥勒手拿账簿,极认真地填写着几号墓出土的什么物品,保存程度,等等,各种细节的问题。 凤雪舞午睡起来,看到这么早就有人取出了东西,也宽慰地笑笑,无聊地站在胖弥勒的身后,看着他记录; 偶尔,她看到不错的物件,也起身过去细细地品鉴一番,和胖弥勒交流着看法。 一直持续到子夜时分,还有一组人马没有回来。 她有些焦虑不安,就特地带了人过去查看。 那是六号墓地,凤雪舞记忆得十分清晰,是个典型汉墓,规模十分的大。 墓葬由棺椁、盖板、填土、封土组成。 直接由墓道下挖,比起从封土上下手更容易得手。 这一点,第六组选择的并没有失误。 凤雪舞说:“谁跟我下去?” 少白头挺身而出说:“我带我们这一组下去看看,蝮公子略等片刻,我们就会把下边的情况给你说明。” 凤雪舞点点头:“一定要谨慎,有情况,即刻上来。” 说着取下头上戴的那个用来照明的嵌着夜明珠的头圈。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来,戴在头上,就像一个探照灯。 转身一挥手,就带人下了墓|岤。 他们小心地一起沿着掘开的墓道前进,就在将要准确地找到安葬墓主人棺椁的主墓室的位置时,前边竟然出现了流沙淤积堵塞了墓道。 那人命令手下人想办法清理流沙,自己转身上去给凤雪舞说明了情况。 凤雪舞听那人说完,轻轻皱了下眉头,说:“有点麻烦了,可能遇见了积沙墓,有可能被主墓室两边的两个耳室中囤积的积沙断了两边的出路,希望主墓室不会也设有积沙,不然,那可绝对万无生还之理。” 她回身对众人说:“大家有经验的围着这个|岤看看,方出你所认为的墓|岤的大小,以及主墓室的位置,待会儿我们一起商讨营救方案。” “剩余的人,进入墓道,帮着把流沙往外边快速地传递出来。” 不多时,凤雪舞用白石灰在地上画出了一幅平面图。 她招招手,大家凑过来。 相互地商讨了一下,都觉得画得很准确,很完备。 凤雪舞看他们没有异议,就一拍手掌说:“最有效的救助办法就是,从这主墓室的上头直接打出一个通道,救出被阻隔在主墓室中的人;这个墓葬不是派了八个人吗?现在外边有没有进过墓葬的?” 周围无人应声。 胖弥勒翻翻手中的账簿说:“这个墓葬曾经送出过一批高质量的陪葬品,想来是墓葬太大,就都下去了吧,营地的人,除了我们自己看守营地的人,就没有参赛组团的人,大家都来了。” 凤雪舞起身,拿出洛阳铲,递给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指点他使用的方法,让他在自己指定的地方下铲。 她则快速地爬在地上,附耳贴着地面听着洛阳铲下土的动静。 这洛阳铲本身设计就是有着机关巧妙的,力度不大就会深入地底。 此时,在这个大力士的手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钻透里主墓室的顶。 凤雪舞看看洛阳铲吐出的土层,倒吸了口冷气说:“老天爷,这里竟然有十米左右的厚度!” 众人闻言,都有些丧气。 等他们挖到那里,说不定墓里的人早就捂死了。 凤雪舞看看围过来准备动手的人,她摆摆手说:“拿出你们合手的铁撬棍,长一些的。” 一边揭开佩在腰间的宽腰带,拿出几根一头是铁环,一头尖利无比的金属棒,这些金属棒还能够拧着变长,想来是很长的,不过是缩在里边罢了。 只见她把有的拧成了尺余长,有的凝成了一米左右,她把十几根金属棒插好位置。 摆手让人开始往地下拧动,一直到拧不动为止。 时候不大,地面上就剩下了十几个铁环。 她拿过身边一个人肩上的铁棍,用力地敲了一遍。 然后用绳索系好那些金属环,命令那些人,两个人抬起一个铁环,用力往上抬。 她一声令下,众人开始用力,只见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十几根金属棒竟然在紧紧地抱着足有一米厚的土层,硬生生地被抬了出来。 大家忍不住高呼,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竟然就挖了足有一米方圆的大坑。 凤雪舞笑笑说:“用这种方式往下边挖吧,大家分一下,十人一组,轮着来,保存力气。” 义气薄云天 众人听到她竟然舍得让大家近距离地去使用那神奇的器具,都是兴高采烈地争着上。 很快就分成了三组,都想真实地接近,看清那神奇的挖土利器。 刚刚换下来的第一批人都围着凤雪舞的周围席地而坐。 好奇心是人类共同的天性,盗墓贼对于新颖的盗墓工具的好奇,那绝对称得上是好奇心中间最最无法克制的一种。 那些人相互看看,开始是低声地议论,继而,都干脆厚着脸皮傻笑。 纷纷开始问她,那个像眼睛一样,能够快速地看清墓室情况的工具是叫什么。 凤雪舞看着这些本性还算不错的人,她取出爱不释手的洛阳铲,轻轻在手中拧动,让他们看清楚这工具入土时候的样子。 凤雪舞也跟着看,可是,看着看着,她的神色渐渐地变得悠远起来。 这一刻,她的心灵万分的孤寂,一如她手中的这把无人认出的洛阳铲。 那教她使用洛阳铲的人也早就去世了; 那些和她一起切磋成长的人,也都各奔东西了; 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这洛阳铲可是所有盗墓者都能用得出神入化的工具,可是,在这里,竟然连雏形都没有出现; 一如她在那个时代的考古界,混得风生水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个涉足古玩的人,没听过她如雷震耳的大名? 可是,在这里,她却什么都不是。 在没有现代设施和传媒的时代,她想恢复往日的风光,还必须一步一步地用最原始的方式,直面墓葬,以实打实地演示自己的本领,来逐渐地奠定她在行业内的位置。 虽然,此时,她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半,可是,她仍然觉得很失意。 “这东西叫洛阳铲,是我的先祖发明的,它被誉为盗墓者的眼睛和耳朵,制作的工艺要求极高,并且极其的复杂、繁琐; 可是,非常实用,大家想必也见识过了; 有了它,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够获取到墓葬之内的最有效的信息; 这最明显的好处,就是让这盗墓的危险性下降到最低点,避免暴露,节约时间,提高效率。” 凤雪舞淡淡地说着。 她随意地瞟了一眼周围无数双盯着洛阳铲的亮晶晶地眼睛,自嘲一笑说:“看大家的样子,是不是都想要?” 她这话一出口,太直接了,雷晕了周围的心怀叵测的听众。 这是多么大的大实话,谁能够抵挡这神奇工具的魅力呢? 可是,你敢承认自己想要吗? 这世上说不定就她手里这一把,要是承认了,可就有点觊觎的极大嫌隙了。 所以,众人都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神情的失态,就都无趣地赔了干笑,;利落地收回了渴慕的目光。 “其实想要也并不难,一件工具不能很好地推广使用,的很遗憾的。”凤雪舞看着他们说。 那些人不可置信地相互看看,有人?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2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2部分阅读 人甚至掏了掏耳朵,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哈哈,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够一个人独享,要是大伙都有了,这天底下被埋没的宝贝,不是都可以很快地重见天日了嘛! 这简直是无上的功德啊!” 凤雪舞笑得诚恳,极其无耻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变得极其神圣。 大伙儿立刻听出来了她真的是有让他们也了解甚至掌握这种工具的意思; 相互确认之后,那是无比的狂喜;立刻又围近了身体,她都清晰地听到了无数声口水下咽的声音。 她随意地一摆手,那些人赶紧又往后缩了缩,目光炯然地瞪着她。 凤雪舞显然很满意他们的神情,语气很笃定地说: “我决定在这次比赛之后,选拔一下行内的骨干,成立专门的地仙门,把零散的小团伙都聚起来,进行分工培养; 把盗墓这一行做得更细致完备,给大家一个稳定的、受人尊敬的、安生立命的职业; 到时候,凡是加入了地仙门,我这些有用的工具,还是会和大家共同分享的。” 凤雪舞娓娓道来。 一个汉子激动地站起身说:“蝮公子的那个地仙门,我是加定了,倒不是图谋蝮公子的神奇工具; 大伙想,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是你们遇上了,被堵到了墓地,除了死前拼命地挖洞逃命,甚至闷死在地下,有没有产生过别人去救你的念头?” 那些人相互看看,都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想让别人去救自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汉子继续说:“就是参加了这次比赛,大伙儿实际上也是抱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打算,所以,今天,蝮公子能够在这样的时间,带领大伙儿来救他们,这份诚心,就让我们觉得值得信赖。” 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纷纷表态,要跟着凤雪舞建立地仙门。 凤雪舞摆摆手说:“承蒙各位信任,这份心我就收下了,地仙门如果能够汇集天下英才,我们把盗墓做出花样,做成有计划的、有分工的大事情,那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哈哈哈,众人都跟着发出豪爽的笑声。 凤雪舞估摸着一会子功夫,已经将要挖到墓葬顶部最下边的一层土。 她起身说:“开始干活了。” 当下问清情况,她就让众人退出洞顶的范围,只留下四个人待会给出土、起砖; 她手脚麻利地顺着绳索下到坑底。 小心地用铲子挖掘最后的土层。 立刻有人下来把她挖出的土层清理得十分干净。 很快就看到了下边是墓|岤的青砖圈顶,但明显的是,只用干石灰粉填了砖缝。 这让她的心里一喜,对自己的猜测有了几分底气。 她冲上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头选定了一个靠边的位置。 她先蹲下身子,调整了头顶的明珠的角度,让它亮亮地照到砖缝上; 然后用手指轻轻地触摸,准确地了解到主要的信息,这才用尖铲在砖缝中刮出石灰粉。 尖铲划过,砖侧面发出刺耳的嚓——嚓——的声音。 她支扎着耳朵仔细辨别,感觉没有什么异常,才将尖铲深入到砖缝,由轻到重连续加力地撬。 如果地下有机关,这撬动的力量足以让机关有反应。 但她只是看见相邻的砖缝里的白灰粉在他的撬动中,纷纷消失了。 随即利索地收起尖铲,摸出腰间长度合适的探针,又开始谨慎地在砖缝中插探; 一点一点地丝毫不敢马虎。 她歪斜着身子勉强探到一半,脸上汗水密布,精神高度的紧张。 她抬手一摸,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判断十分正确。 这地方绝对是主墓室棺木正中间的位置。 不论哪条砖缝,那探针下到相同的深度,就开始插空了。 她挥手让人把她的身体悬空吊起,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取砖。 另一根绳子吊下来另一个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把她挖出的土和砖往上传递。 那些盗墓贼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利落地把十米深的墓|岤顶 部揭个底朝天,丝毫都没有造成墓|岤坍塌。 她累得腰都几乎被绳索缠断,晃晃绳子,让上边的人把自己拉上去。 她爬上深坑,顺着地势滚下了墓顶的斜坡。 那些殷勤的人赶忙过去扶她,蝮流冰窜进人群,把众人隔在自己身后,俯身扶她坐起,往她口中塞了一粒丹药。 凤雪舞狼狈地拉起他的衣袖,就开始胡乱地擦去脸上湿热的汗珠,她的眼睛涩涩的,汗水都刺激得她直流泪。 她吞了药丸,缓过气来说:“这墓顶揭开了,承重能力大大降低,为防止它在人救下之前坍塌,待会,大伙爬着过去,下去救人; 身上带上完备的工具,还要带足了绳索,只要见人,不论死活,全都要安全地拉上来,下去十个人就足够了,大家自告奋勇吧。” 蝮流冰看她说句话就累得直喘粗气,一拉她的胳膊,就要背着她回去休息。 凤雪舞咧嘴笑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带她离开。 半晌,才说:“流冰,我就在这里歇一会缓缓气,不能走,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里也离不开你,等人都上来了,需要你帮助立刻开始救治。” 救人于危难 (bx)功夫不大,下到地下墓|岤的人就开始晃动绳索让上边的人开始往上拉。bx 一个接一个,八个人被完完整整地被救了上来。 除了一个可能因为洞内氧气不足而昏迷之外,剩余的都是精神萎顿,他们都在努力地往墓|岤的一侧打洞,在积极地寻找逃生的途径; 可是氧气很快就不足起来,在他们只能绝望等死的时候,竟然有人来救他们了。 这种经历过绝望处的惊悸之后,得来的意料之外的援助和救护,让这些人感激涕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这种狂喜。 蝮流冰逐个看了他们的症状,从药箱里取出两种药物,给他们喂下,几个人渐渐恢复了力气。 进入这个墓|岤的两个团队的头目,在刚刚有精力动弹的时候,就命令手下的人相互搀扶着来见凤雪舞。 “多谢蝮公子仗义相救,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我们的命就是公子的了,万望你开恩收了我们做家奴,虽然不知道公子的底细,你这种义薄云天的胸襟,让我们情愿追随与你,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几个壮年男子的话说得极其诚恳,说完后目光殷殷地望着凤雪舞。 凤雪舞困惑不解地看着这伙把她从迷糊的打盹中惊醒的人,神色令人琢磨不定。 他们看凤雪舞并没有答应的意思。 相互看看,立刻五体投地,竟然对着凤雪舞磕起头来。 凤雪舞本是靠在一棵小树上打个盹,猛一睁眼,竟然看到一群神色凄惨的男子弯腰像要扑过来的样子,惊骇得张口也叫不出声,就那样呆愣着。bx 待看到他们竟然是极其恭敬地叩头,有些无语地看看周围。 所有的盗墓贼都在不远处围成半圆站着,他们的心情也是充满着一种真诚的敬佩。 蝮流冰看出来事情的由头,他走过去,对凤雪舞说:“哥,这几个就是救上来的那八个人,除了精神疲弱,并无什么严重的损伤。” 凤雪舞松了口气,有些有气无力地扶着蝮流冰站起身体,苦恼地皱皱眉。 说:“大家这是怎么回事?男儿膝下有黄金,虽然是我让人下去救了你们,可这也是天意,是你们命不该绝; 该谢的是站着你身后的那些兄弟们,是他们亲手把你们拉出来的,真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骨,杀了我也把各位背不出来,嘿嘿,都赶紧起来吧!” 那几人闻言,立马转过身,对身后的人群团团地拱了手,说:“各位仗义相救,这大恩,我们没齿难忘,现在这里行礼表示谢意了。” 说完都“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 又齐齐地转身跪在凤雪舞的身前。 说:“蝮公子,刚刚大伙儿都说了救我们时候的情况,你可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救我们的小命、点化我们的人,今天,除非你答应收下我们做家奴,不然,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凤雪舞无可奈何地看看胖弥勒,寻求他的意见。 胖弥勒见这几个人神态赤诚,凤雪舞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们心服口服,就站过去对凤雪舞说:“蝮公子,你就答应他们吧,这绝处逢生的幸运,可不是每个下去的人都能遇上的,你就收了他们做家奴吧。bx” 凤雪舞苦恼地揉揉眉心,她低声问胖弥勒说:“这家奴是什么意思?和手下有什么区别?会不会我收了他们之后,就要整天地跟着我?那我不是找麻烦?” “哈哈哈”胖弥勒笑得浑身肥肉乱抖,半晌收了笑说: “公子放心,这家奴和手下的唯一区别就是,手下可以给你办事,而家奴除了无比听命于你之外,他们自家管辖的势力也都归你所有,你只要坐着等他们孝敬就是了,你不开口让他们跟着,他们绝对不敢套你的嫌恶。” 凤雪舞嘿嘿笑了说:“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更好也正缺少人手。” 当下她过去伸臂虚扶了他们一下,说:“大家请起,既然各位都是诚心追随,我再谦让反而显得虚伪了,也寒了各位的心,咱名人不说暗话,既然跟了我,就要实心实意地一路跟到底,我也保证,有我在的一天,就会在这行内罩着各位一天。” “谢蝮公子。”众人都笑着起身,气氛一时轻松起来。 凤雪舞说:“大伙儿忙了将近一整夜,也都该回去歇息了,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吧。” 胖弥勒出声说:“公子,今夜多亏你智计百出,出了大力,如果你过于困倦的话,就回去歇了吧,我们这些人一起留下,细细致致地给这里扫个低。” 大家摩拳擦掌地随声附和着,满脸兴奋,仗着人多势众,这机关也都排除完了,下去长长见识也是很难得的经验啊! 凤雪舞叹了口气,苦笑一下说:“大家都别高兴得太早了,听听刚刚出来的人是什么看法吧?” 众人的声音渐渐沉寂。 第六团队的头目站出来说:“主子,这墓里的机关虽然没有报废,可是,也总是让人头疼了许久,你在分析这个墓的时候,也说了,它是需要按照墓道的正常顺序进入,会比较省力和安全,我们也是这样做了; 排除了一些障碍,先前已经完整地清理了外藏室; 我觉得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自然应该要盗就盗得一干二净;所以一边派人送回了一些东西,就又去了主墓室; 这主墓室竟然真的是机关重重,排箭和尖矛都出过一阵,然后,我们凿穿了外边用粗壮的柏木结构构成的、一个非常结实的、保护棺椁的木墙; 在这木墙和主墓室的那个宽大的木椁中间是环形的回廊,里面存放有大量的陪葬品; 我们分出人手,清理了这里的陪葬品;一部分人在想法打开木椁; 谁知道那木椁的里面还有石椁,很难地破除了石椁,竟然又露出了里面双层的棺材! 这样的墓葬,规格如此之高,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一方面是兴奋,另一方面就是恐惧了,因为,谁都知道,说不定,最贵重的东西就是在最里层的那个木棺里; 到了这一步,想要收手是根本就控制不住的; 虽然明白,这最后的两层棺材,里边的自然就是墓主了,那外边的这层,绝对隐藏有机关; 我们想了很多种对策,就是忽视了积沙墓这个机关,因为,两侧的耳室都盗得极其自信,一粒沙子都没有见过。 所以,在打开的那层棺椁的时候,一阵齿轮响动的声音,我心说这下坏了,等着机关开启; 谁知道竟然半晌没有动静,不过一炷香的时候,有人向墓室外边一看,竟然从两个耳室里倾泻出大量的积沙,阻塞了两边的出口。 那积沙堵住了外边,没有了其他的出路,很快就开始涌入了主墓室。 惊慌之余,大家就开始寻找机关,最终制止了流沙的继续倾泻,不然,我们就被活埋了; 最后,只剩下身后的一面墙壁; 无奈之下,我们就开始从那面墙壁那里挖掘盗洞,寻找出路,谁知道挖了很久,连方向也迷失了,洞内空气污浊,渐渐就没有了力气; 然后,就是在绝望中的等待……” 周围一阵静寂,大家都是内行,虽然,他只是干巴巴地叙述了整个过程,可是,他们依然能够从中感受到各种真实的感受。 凤雪舞想了想说:“这样的规格,应该是个王侯的墓葬,你们没有看到陪葬的女主人的墓室吗?” 那人摇摇头说:“没有其他的棺木。” 凤雪舞说:“西汉的墓葬,许多王侯都是讲究和正室合葬的,你们都到了主墓室,却没有发现陪葬的女主人,这就说明了,这个墓地很大,说不定还是传说中的连环套; 今晚,时间不早了,此时贸然下去,即使遇不到什么危险,并不能有更多的收获,不如等明天养好了精神,大伙一起,把这个活计做彻底,做漂亮!” 众人听她说得有理,也就相互点点头。 胖弥勒低声吩咐了手下的几队人马,让他们轮流值夜,守护着墓葬。 毕竟这里人多,不乏有手痒心急之辈,布置得严密一些,省得多生祸端。bx 恐怖的墓|岤 虽然昨晚大家都忙到将近天明,可是,满腔的兴奋和热情很容易就令这些盗墓贼们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 这不,天刚破晓,众人竟然就围了凤雪舞的营帐。 凤雪舞的武功也有了一定的进步,这最没有意义的一个进步就是,她的听觉越发的敏锐了,她略略竖起耳朵,就听出来这些人在商量着什么。 她痛苦万分地伸了懒腰,忍不住哀嚎一声:“我的美容觉啊!” 那蝮流冰早就起身了,他紧紧地看着凤雪舞的动静,看到她身体动了动,知道她要醒过来,可是,她眼睛都不睁开,就发出这样凄惨的哀嚎声,让蝮流冰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做了噩梦。 凑过去看看,发现她满脸的纠结之色。 “哥哥,起床了,大伙儿都等得不耐烦了。”蝮流冰说着瞟瞟帐外。 他知道这外边,肯定正有无数双耳朵在支愣着听帐内的动静,因此,这称呼做得滴水不漏。 凤雪舞伸出一根手指,眼睛都不睁开,喃喃地说:“等等我,再给我一炷香的休息时间,就一炷香,昨晚我真的是耗尽了精神,一炷香时间之后,我就起。” 外边显然是有人听到了凤雪舞的声音,因为,接下来,本来就相当于耳语的交谈声,很快就没了。 过了一会儿,蝮流冰习惯性地服侍她梳洗用餐,然后,两人出来了。 凤雪舞眯起眼睛瞅瞅刚刚隐现天光的。 胖弥勒早就殷勤地笑着过来,把手中厚厚的账簿双手呈给凤雪舞。 说:“蝮公子,这是昨天所有的收获,你趁着这时候人齐,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凤雪舞强忍着喷薄而出的呵欠和倦意,带着点慵懒,淡淡地说: “这几天比赛所有的收获,都是大伙的血汗,这里记录得很清楚,这些,都由李富贵来代替大家管理和寻找合适的出手时机,保证不会亏了大家的; 待会儿我们一块评了昨天的赛况,然后,获胜的三组人员留下,跟我一起去把那个传说中的上古墓|岤看看,进行最后的对决; 剩余的人员,每组出两个人手,去把昨晚的那个墓葬收拾干净; 另外的两个人手,听从李富贵的安排,想办法把所有的收获,都完好无损地运回到万焰城; 这些天,城门查得极严,真的遇到困难,大家要献计献策,心往一处使,千万不要出了茬子,东西送完后,大家到四方客栈报名的那个小院领了房间牌号休息着,今晚,我们在万焰城狂欢!” 众人欢呼一声,开始商量着谁走谁留。 这团队本来就是按本事组合挑选的,那头目有着绝对的支配权,所以,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解决了问题。 胖弥勒早就有所准备,他和几个外地的大客商约定好,让他们在这天的中午到傍晚的不同时辰,先后等在离埋骨山最近的一个隐蔽的路口,帮助他隐藏了货物,混进万焰城。 凤雪舞和获胜的三组团队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一起往上古墓葬而且。 有这么多人在,凤雪舞根本不必太费心神,就跟进墓里。 等她走进墓室,胖弥勒已经按她的要求,在墓壁上嵌上昨天有人从其他墓里挖出的月亮石。 这月亮石也就是仿制的假的夜明珠,没有真正的夜明珠那样的温润亮光,它发出的那光芒需要借助火源; 即使只需要一盏小小的油灯,它们就能够亮起来,油灯不灭,它们就会一直地亮下去。 胖弥勒很大方,本来这就不是他的东西,拿着大家的东西来服务于大家,他很少理直气壮; 再加上这更是凤雪舞扬名的关键机会,他怎么舍得让大伙包括自己在内,错过清楚地见证、那即将成为盗墓传奇的圣神伟大的时刻。 所以,当凤雪舞进入墓内的时候,本来该是略微幽暗的墓室中豁然亮堂堂的如同白昼。 只见那墓室正中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椁,棺椁上有黑袖相衬的油漆,镂花描金的前部绘着一朵硕大的牡丹; 棺椁的四角有四个向外斜着支撑穹顶的立柱,看那穹顶的高度,足有丈余; 那口金光闪烁的大井就在这棺椁的北面,也就是这巨大墓室的中心。 此时,它光束一般的亮光直直地从井底发出,照射在那丈余高的穹顶。 那呈一个弧面的穹隆上,能够清晰地看到,那白灰打底的整个弧面是一幅天象图,宛如繁星点点,朵朵莲花点缀其间,隐隐似有浮云飘逸灵动。 四周有云纹、有花朵、有仙人仙物。 画面巨大,鲜艳如新,赫然是呈现出一个天圆地方的天地大概念。 此刻,因为月亮石的亮度,那井里射出的光芒没有以往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么刺眼。 凤雪舞淡淡开口说:“大伙儿开始吧,早点结束比赛,我们就可以回城了。” 众位听着她话语中轻巧的诙谐,忍不住苦笑。 这个墓葬,他们绝对不是琢磨过十年或者二十年,打从他们进入这一行开始,这墓葬就是所有盗墓贼心中的圣地一般的存在,说句不客气的话,那梦里醒着都会惦记着这里。 凤雪舞悠然地环顾墓室的四壁上绘制的巨幅壁画,一看便知是帝王类型的排场。 上次胖弥勒陪她来了一次,因为墓内被席卷一空,光线不够明朗,她只是草草地看了一遍。 此刻,借助十几个月亮石,这墓壁的壁画立刻显得鲜亮起来。 上边绘制的人物,有锦衣蟒袍手捧笏板的朝堂官员,有妃嫔陪坐、宫女内侍侍奉左右的日常画面;还有被无数孩子簇拥着热闹非凡的郊游,等等。 这个墓葬主人生前的生活画面被真实地再现出来,绘制得栩栩如生,一个个人物眉目生动鲜活的形象,给人以时空交错之感。 正对墓门的墓室北壁是一幅“坐堂宴饮图”,仆役侍从、乐舞百戏,将雍容华贵的墓主夫妇拥坐于帐中榻上。 二人面前摆满了五谷杂粮、美味佳肴,似乎要将世间美食极尽所能地带到地府享用。 凤雪舞轻勾袖唇,诙谐地说:“呵呵,活着时,享受着人上人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死了还照样想着继续过原来的日子; 这陪葬品想必当年定是满坑满谷地填塞墓道,还设计这样的飞升成仙图景,用一口井含尽无数盗墓贼的血泪和梦想; 今天既然我是第二次前来,立刻就叫你变成穷光蛋,连本带息地追回我们盗墓贼的尊严!” 第一组的人,吸引以前人们的经验,用绳索系在一个同伴的腰间,三人拉着绳索,要把他往井底送。 凤雪舞听到动静,跟过去看看,对那个团队的头目说:“说说你的计划,我看可行不?” 那头目说:“我看了这井底的水,清凌凌的,让他下去近距离地观察一下,看看沉在井底的宝物大致的深度,再准备潜水的羊皮囊子,让人潜下去捞上来。” 凤雪舞低头看了那即将下去的人,轻轻地提醒他,说:“我就一句话,你千万不要碰那井底的水,千万不要。” 那人点点头说:“我尽量忍着不碰任何东西。” 众人根据他语音的提示,将他慢慢地往下边放。 等他说了不让动之后,众人就稳住了他下降的姿势,让他平衡地悬浮在井中。 众人探头探脑地往下看,想听听他会说出什么新奇的见识。 墓内一片静寂,大家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忽然,突兀地一声惨叫从井下传来。 令上边听到的人都心胆俱裂地打了个寒颤。 凤雪舞厉声大喝:“快拉!” 三个人一起使力,竟然一个趔趄就前后相摞着倒在地上。 那姿势,分明就是绳索的另一头突然变得出乎意料的轻,造成的直接结果。 凤雪舞眯眼往下边一看,立刻闭了眼睛往后退。 摆摆手说:“一个人往上拉就足够了。” 那拿着绳索的最前边的那人回过神来,三下两下就把绳索拉上来了,那绳子的另一头,赫然系着一具新鲜的骷髅。 那骷髅骨骼莹润,散发着瘆人的惨白色,井底射出的金光流光溢彩地在那骨骼上流淌,异常的恐怖阴森。 盗墓界神话 井上的众人惊惧得冷汗涔涔。 谁能够想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一声惨叫发出之后,就变成这么一具骷髅? 传说毕竟是传说,和亲眼所见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蝮流冰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他蹲在那骷髅的旁边,打开医药箱,用一个吸管从那骨骼的表面吸取了一点液体。 从箱子中无数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了四五个瓶子,每个瓶里都滴落了一小滴。 他拿起一个均匀摇晃着,走近旁边的月光石,细细地对着看了,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然后,又回身拿起另一个,如法炮制,依然毫无所获。 凤雪舞打破了沉寂,她问蝮流冰说:“有什么发现吗?是什么新奇的病毒吗?” 蝮流冰摇摇头说:“等我一会,全部观察完,应该就会出结果了。” 凤雪舞沉思道:“这骨骼上一丝丝的血肉都没有,这足以证明这井底并没有隐藏什么怪物,什么东西能够如此迅速地在一个呼吸之间,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副模样?” 众人都相互看看摇摇头。 他们脑海中出现的那些东西,可能把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总还会留下其他的一些判断的证据。 比如,腐蚀性剧毒——会有刺激性的味道,骨骼不会这么洁白莹润,会有些不同程度的黑褐色—— 可是,眼前的这具尸骨,没有一丝异味,骨骼又如此白皙。 “古怪就在这井水上,井水不知道溶解了什么样的剧毒,竟然恐怖如斯;流冰,你观察出来是什么细菌或者药物吗?” 凤雪舞低声问。 蝮流冰认真地看看手中的最后一个小瓶子说:“从各个方面确定,这井底的不是水,而是剧毒的汞,也叫水银; 浓度极其精纯的水银,足以在瞬间,溶解一切接触它的物体; 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刚刚,如果拉得稍微慢了一些,这具骨骼也会化为乌有。” 蝮流冰说着开始把瓶瓶罐罐收拾进医药箱。 众人面面相觑,听得胆气都开始不足起来。 那第二个团队的头叹息一声说:“蝮公子,我们弃权,既然宝物沉浸在井底的水银之下,这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得到的,我不能那手下的命去赌。” 凤雪舞点点头,把目光移到了第三组身上。 那几个人看看自己的头儿,都紧紧地盯着他说:“头儿,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打退堂鼓,临阵退缩,那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情。” 那头儿显然也是被部下的态度震撼了。 他感动地把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掠过,半晌才说:“各位的请我领了,可是,这场比赛我照样要弃权。” “头儿,你不是早就有了对策吗?为何不试试就放弃了?”那几个手下低声地抱怨。 那人呵呵笑了说:“我并没有放弃,那对策也是需要借助所有人的力量,只是需要耗费的时日太多而已。” 凤雪舞扬眉说:“什么法子?掘井引出水银,然后再打捞宝物?” 那人神色微微一愣说:“公子真乃神人,我的看法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公子何以意下如何?” 凤雪舞负了手,细细地围着那井转了好几圈,又俯身趴在井沿上眯眼看了半晌。 起身后对他们说:“等我的办法用过了,无济于事的话,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说完,挥刀割断那骷髅腰上的绳子,利落地系在自己腰上。 抬腿就坐在了井沿上。 众人大惊失色,胖弥勒赶忙快步上前劝阻说:“下边太危险,公子是我们的领头羊,你要是下去,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是担待不起。” 凤雪舞叹口气说:“我的命是命,值得珍惜;大伙的命也都是命啊,为什么就没我的命值钱?已经有了一个人在我的跟前被这口井夺去了性命,你说,我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白白死去?我要为他讨个公道。” 众人被她的话说得感激涕零,她竟然如此地看重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陌生人的性命,看重他们的性命,这让一向自轻自贱的盗墓贼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性命也是极其宝贵的。 蝮流冰默默地给她了一粒丹药,说:“我也不知道这药丸对汞散发在井底周围的毒性有多少的克制作用,你的速度务必要快。” 凤雪舞点点头,一口把药丸咽下,环视四周,侧头看看不远处一身黑衣的胖弥勒。 她对胖弥勒说:“把你的外袍脱下来,浸湿清水,给我撕下一截衣袖让我蒙了口鼻。” 那胖弥勒愕然地看看身上肥大的外袍,打趣说:“我这可是新上身的衣服,你一定要上来重金赔偿给我。”说着手忙脚乱地脱下了外袍。 旁边的人立刻都取下腰间的水葫芦,开始往他托在手中的衣服上倒水。 凤雪舞接过一条撕下来的浸湿的衣袖,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展开胖弥勒手中的那肥大的袍身,手指捏紧两个关键的位置,用力地旋转了一下,那黑色的衣袍立刻平平地向着井底落下。 噗地一声落上井底的水银的表面。 洞内一黯,那井底的亮光被黑布一蒙,竟然透不出一丝一毫的光线,那洞壁开始渐渐地明亮起来,渐渐地越来越明亮润泽。 凤雪舞大喜,她一挥手命令手下快速地把她往下送。 她黑漆漆的眸子射出亮晶晶的冷静和慎重的神色。 “慢一些,慢一些往下送。” “停下来,就留在这个位置上不要动。” 凤雪舞瓮声瓮气地发布着简洁的命令。此时,她竟然离井底还很远。 她刚刚根据那铺着井底的黑色丝袍,很快断定了那些光华并不是从井底发出的,而是在这井壁上。 她的眼睛被井壁上亮晶晶的说不出是月亮石还是真明珠的东西闪花了眼睛。 “拉上去。” 听到她的声音,上边的人三把两把就把绳子拉了上去。 大家看看凤雪舞笑眯眯地从下边露出的面孔,都犹疑不定,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 凤雪舞说:“大家凡是身上穿了黑色外袍的人,都把外袍脱了,整整齐齐地把衣角连着在一起,我需要至少十米能垂下井底十五米之内的长度。” 众人知道她定然是有大用,符合要求的人,都快速地脱去了身上的外袍,开始把衣角帮系起来,不过需要十个人的衣服,就达到了她要求的长度。 凤雪舞挥挥手说:“谁的手脚利量,速度快,可以和我并排往下探取宝物,这井壁上嵌着无数金锭、夜明珠和月光石,我教大家如何辨识,和有效地撬下来。” 这话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凤雪舞已经看透了这个机关的玄妙之处。 众人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继而是慢心的叹服敬佩。 人群中很多人都先是一愣,继而立刻都争先恐后地表示自己要下去。 凤雪舞呵呵笑着说:“不急,大家都有下去的机会; 这宝物在井壁上,井壁做得水滑至极,而且极其坚硬,让人极难发觉; 那井底的水哪里是水,都是灌进去的高浓度的水银;这神奇的景致,是那井底的水银把夜明珠的光反射到穹顶上,成为这个墓里的一重惊世骇俗的景致; 一旦有人盗墓,那水银就是诱杀盗墓者的毒物陷阱! 待会儿,大家把接好的这面长布遮住一侧的井壁,透出黄|色光泽的是金锭,最明亮的是夜明珠,一般的明珠次之,那月光石的光泽透不出来,不要也罢,蒙上黑布大家不容易被照花了眼睛; 再者,下去时间长了,容易发生幻觉,说不定就要神经错乱了; 所以,大家不要贪心,轮着下去,都有机会,每个人最多只允许在井下呆一炷香的时间,离井底五米的地方不准再往下放,那里毒气弥漫,沾上就有性命之忧。” 众人闻言大喜,摩拳擦掌地就排好了队。 凤雪舞苦笑着被迫解下了腰间的绳索,井内每次两个人,开始往下边收拾宝物。 有的性急的人,竟然拿出腰间常备的绳索,开始接起绳梯了。 这满满一井壁的金锭和明珠,连稀少的月光石竟然都被舍弃了,他们真的眨眼间就成为富豪了! 隐患无穷尽 凤雪舞抿唇轻笑,看着急急地下到井下的人说:“怎么能这么性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那两个下去的盗墓贼被上边的人快速地拉了上来。 只见他们的神色很是尴尬,因为虽然可以看到发光的宝物,他们手中的工具,别说把井壁凿穿,就连划出一道痕迹都很难。 这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太令人抓狂了。 凤雪舞无语地看着他们。 缓缓地说:“这井壁是融化的树脂浇铸而成,极其坚硬光滑,金块和夜明珠,都是如同琥珀一样被同化在井壁上; 配合着下边反射光线极强的水银,才有如此惊人的反射效果,诱导着人的视线,往井底自投罗网; 如果那些宝物能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和撬下来,那怎么配称为盗墓界的铁井槛?在这世间所有盗墓贼的关注中大模大样地存活了这么久,而不被人破除去机关?” 大家也都尴尬地笑笑,相互间露出一种无奈——难道,这宝贝竟然是只能看不能盗走? 那树脂的坚硬程度,他们可是都能够想象到的。 “蝮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知道,你一定有对付这种坚硬的玩意儿的宝器,不然,你哪里会如此地笃定?” 那个第三组团队的头忍不住说。 周围的人也都目光殷殷地望着她,这成功就迫在眉睫了,就差最后的一小步。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如果,今天大伙儿能够在我的指点下,把这个宝井盗挖一空,让各位也跟着这铁井槛扬名天下,我想问的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带着这么多的重宝,自己估摸一下,能够活多久?” 大伙儿面面相觑,都明白他们要是带走了,单凭一己之力,绝对是有命带无命花。 一个大汉说:“蝮公子,我们就想过把眼瘾和手瘾,绝对没有占为己有的念头啊!” “公子不是说了,这次盗墓的收入,都归你们组织赛事的人支配,我们只需要坐地分金就是了。” 众人都随声附和着,表示并无觊觎之心。 凤雪舞点点头说:“毕竟是闯到第三关的人,定力都不错,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可是,我要说的是——接下来参与下井的人,以后都务必加入我创立的地仙门,成为忠诚的手下,严格听从门内的安排,你们可愿意?” 大家以为会是怎么恐怖的问题,此刻听她竟然说出让他们加入她的麾下。 都不惊反喜地笑了。 这三天来,凤雪舞凭着她的不凡见识和深不可测的经验,早就让他们为之心折,听她愿意庇护他们,当然是喜出望外的满口答应了。 凤雪舞倏忽间冷了脸。 只听她缓缓地说:“轻诺者,必然寡信;大伙儿为什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你们以为,我就是个上天派了特地为了拯救盗墓贼们的大善人? 拜托,这是大白天,各位别做什么白日梦了!” 众人闻言立刻灰了脸,胖弥勒显然也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间就变了脸。 等那伙人片刻失神之后,有机灵一些的人早些回过神来,立刻赌咒发誓,甚至誓天断发,来表达永远归附的忠诚。 凤雪舞漠然地看着乱哄哄地简直是群魔乱舞的人群,不悦地皱皱眉。 老天爷啊,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即便收服了,也会让她无比地头疼的。 她黑漆漆的水眸射出冷厉的光芒,不悦地瞟了眼缩在人群中跟着发迷糊的胖弥勒。 那胖弥勒忽然觉得身上一寒,条件反射一般顺着看过去,就发现了凤雪舞那极其不悦的眼神。 他赶紧摇摇头,让自己的头脑跟着恢复冷静。 她这话,显然是留了他所不知道的后手,想必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样的空口白话一般的赌咒发誓,他都觉得很无奈、无语、抓狂。 他嗯嗯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极其浑厚的声音大声地说:“各位不要再争吵了,听听蝮公子是怎么打算的。” 众人从他的大呼声中回过神来,看看玉面生寒的凤雪舞,慢慢地静了下来。 凤雪舞清了嗓子说:“虽然抬头三尺有神明,可是,我们中的许多人,可都是不惧鬼神的恶人; 我信天意,更信人为,所以,我这里有特地炼制的药丸,吞下去没有任何的毒副作用,并且会逐渐地驱除各位常年地下作业渗进骨缝里的湿瘴之气; 我们这一行,许多人都到了五十岁左右的时候,眼光和身手都达到级高点的时候,就会出现身体关节肿大甚至疼得死去活来的程度,许多人归结为冤孽太多,到了神灵降罪的时候; 其实,这真相就是大伙常年在湿瘴的地下摸爬滚打,渗入骨缝的湿瘴之气,这种药丸,会帮助大家驱除。” 众人都目瞪口呆了。 她这话,正说到了他们心底沟坎上,许多盗墓贼不到五十岁,甚至更早,的确出现过这种症状,大家也都是这样理解的,可,她竟然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 凤雪舞抿唇一笑说:“怎么可能只是好处,那我如何凭借它们控制大伙的敬畏心! 我不是无原则的大善人,这药丸过于燥热,如果每两个月不吃能够克制它的化热丹,就会身体烘热、性情暴躁;半年不吃,就会内外枯焦而死。” 众人的神色都满是苦涩,这不是等于把命都交给了她吗? 凤雪舞宽慰一笑,温和地说:“大家跟了我,再继续做盗墓之类的事情,绝对会减少后顾之忧、或者伤及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3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3部分阅读 或者伤及大家性命危险,获得远远超出往常的收益; 即使发生了不可避免的灾祸——比如,昨天受伤的那位兄弟,他会得到及时的救治,即使他将来成了废人,门内也是会给他养老的; 再比如今天这位被井底水银毒杀的兄弟,他的后事会有专门的资金给他办得体面,他的双亲将由门内照顾,养老送终;他的子女也将被照顾到十四岁长大成|人; 如果大家不愿意的话,绝对不勉强,等今晚庆祝之后,分给你应得的那份钱,就可以走人了。” 凤雪舞这一席话,恩威并施,句句敲击他们的心坎。 众人在连连的惊叹声中,都绝对如同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有人竟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来确定听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一时间周围寂静万分。 每个人的心中自然都有一杆称,孰轻孰重,那绝对是拎得极其清楚的。 如果不生背叛之心,那么这地仙门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盗墓贼梦想中的天堂。 短暂的寂静之后,震耳聋的欢呼声几乎把墓顶掀起来。 凤雪舞有些悲悯地看着这些长期在阴暗的地下讨生活的人,任由他们呼喊出心中的喜悦。 渐渐的,众人都意识到失了态,很快克制了喜悦,静静地等着。 凤雪舞抬手,接过蝮流冰递过来的一罐丹药。 凑在鼻子之下嗅嗅,她神态一松,的确是清香馥郁;取出一颗绿豆大小的袖色药丸托在纤白的掌心。 说:“愿意的就在这里吃下这颗药丸,不愿意的到墓葬外边候着。” 那些盗墓贼相互看看,自觉地分成了组,没有一个人离开。 凤雪舞、蝮流冰和胖弥勒三人快速地把药丸发了下去,他们也都相互监督着咽了下去。 药丸一下肚,时候不大,有些年龄大些的盗墓贼立刻感觉到体内沉重的膝关节处传来温温的热量,四肢竟然变得轻了许多。 蝮流冰看着他们脸上莫名其妙的神情,得意一笑说:“想必有人已经感觉到它的功效了,只要大家不生叛逆之心,这药丸对大家百利无害,这小小的一粒药丸,那可是一锭金子我也不愿意卖的。” 众人心里都觉得宽慰起来,这么贵重的药,他们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月月吃下肚子。 凤雪舞说:“时候不早了,我给大家传授这撬下井壁内部的宝物的方法。” 只见她从腰间的皮质腰带里拿出两支一头尖尖,一头带鸡蛋大小的圆环的、手指粗细的工具。 说:“这尖利的一头,是万锤炼出的极寒精钢,能够极其顺利地插入井壁; 也就是说,大家借助着黑丝布找到亮点之后,插入尖端,沿着轮廓转一圈,再用另一头的圆环往缝里用力一挤,那圆形的环就会托着宝物拉出井壁; 大家只需要心细一些,万万不能把这工具或者宝物失手掉落井底,那可就吃大亏了; 我们这次一定把这口井所有的宝贝都挖走,让行内的人看到我们的实力和身手。” 一群脱去了外袍,仅剩下里边单薄的短裤褂的男子,立刻群起相应。 那胖弥勒早从其他的墓室找来了十几只大坛子,坐在人群外边等着金块、明珠堆满框。 他真正地体会到,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是作对了一件事。 那就是对凤雪舞毫不动摇的全力支持。 这女子缜密的思维和卓越的本领,加上那无比高贵、却又无比亲和的气质,她不过是第一次出手就占尽风光,假以时日,他都无法想象她会成长成为和等样的人物。 可是,他只需要笃定一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他这辈子都会把她当成祖宗一样的敬着、护着。 将近傍晚时分,大伙竟然从这井里取出了整整十五大坛子的金块、明珠,以及无数颗硕大的夜明珠。 群情振奋,满载而归。 等他们回到营地准备离开的时候,胖弥勒派出去护送东西的亲信们回到了营地。。 细细地讲述了今天的经过,所有的东西都安全地带到了万焰城。 就是在将近后半晌的时候,六王爷焰逸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带人竟然出现在他们进入的北城门门口。 正好遇上最后一轮的客商队,他细细地盘问了一番,连货物都细细地搜查了,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就放了行,提醒一下剩余的各位,进城千万要谨慎。 胖弥勒及时地把这消息传递给凤雪舞。 一时间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凤雪舞在听到六王爷焰逸天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忍不住就有些心痛的颤了颤——这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爱着的一个男子,那晚激烈的争吵之后,她就逃离了太子府。 虽然口上不说,可是,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个让她爱得心痛,恨得无奈的邪魅男子。 她每天都逼着自己忙忙碌碌,累到倒头就会入睡的地步,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避免自己过多地想他。 可是,此刻,他就在她必经的城门口站着,他要做什么? 难道是有人走露了消息? 凤雪舞看向胖弥勒,胖弥勒叹息一声开口说:“那六王爷据说这几天疯了一般,不仅毁去了太子府内的无数建筑,还严令缉拿那天我们离开时候见到的两张画像上的人物; 每天在所有的城门口来回地巡视,暴躁无常,也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 可是,无论他在寻找什么,我们这些东西是绝对无法不经过城门口就运送进去的。” 胖弥勒当然见过那画面上的两个人,那就是凤雪舞和蝮流冰以前的样子,只是,他想不通,这两个人身在太子府,怎么又会和六王爷有了仇怨? 莫不是,她们离开的时候,偷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当然这些,他是不敢开口询问的,只能低垂了头,窥探着凤雪舞的神色。 凤雪舞沉思片刻说:“有没有可能从城门外的林子里打通一条地道,直接把这些东西运进去?” 胖弥勒摇摇头说:“不可能,那城门巨石垒就,高达数十丈,那下边的地基也绝对是数丈深,加上城门外奔腾的通天河,那地下吃水不会浅,此计不通。” 凤雪舞想了想说:“那么这样吧,既然逃不过去,那就想法子面对,我带了众人回城,你带着手下可信的人,把这几坛子东西藏在哪个隐蔽一些的墓|岤里,留在这里守着; 最多三天,我会过来把这些东西都安全地拉回万焰城。” 胖弥勒眨眨眼说:“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拿了这么多财物逃跑?” 凤雪舞笑笑说:“第一是我信你,第二是,你不笨,这么多的财物,你用什么来震慑手下的人不起贪婪之心? 好像还是只能靠我手中的药丸吧?不然,纵使你有九条命,也会被他们给你玩完的。” 说完随手丢给他一瓶袖色药丸,扬扬眉毛说:“用不用我教你,怎么样让他们吃下去?” 胖弥勒胖脸摇得乱颤,收好了瓶子说:“这点小事,你就不用费心了,还有,你不要回太子府东面的那所宅院了,就回四方客栈落脚吧,那客栈极大,又和我有些渊源,我包了几重小院,你就放心地住下去; 等你想出了稳妥的办法,赶紧把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宝物运回去,我可是提着脑袋在看守啊!” 凤雪舞让那些人都分散了,命他们抽空进城到四方客栈报名的那个小院登记了联络的办法,然后领取了这些天的小花销。 “那些钱,想玩的话,足够他们花天酒地地玩几天,一个月后再到那里领取这次该得的那份钱和化热丹; 有伤亡的团队,可以根据记录,到那里领取相应的资金,进行及时的治疗; 最好定一个时间,都跟了去参加一下那位死去的兄弟的葬礼,是他用生命换来了今天的收获; 大家休养个十天半月的,把自己知道的有关的那些神秘的墓|岤,都抽空报到四方客栈那里,会有人专门地实地探查,以后,我们每月最少干一次大活儿,这天下所有的惊天墓葬,都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凤雪舞的话极其的有条理,既给今天的事情挽了个结儿,又布置了接下来大家的任务,生有养,死有葬;这么多人一起去参加的葬礼,那该是多么的告慰平生啊! 那些人带着些兔死狐悲的淡淡悲伤,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都恭敬地给凤雪舞行了礼,就都告辞而去。 很快就消散在这广阔的山野。 蝮流冰牵了马过来,狡黠一笑说:“这么快,就又剩下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了。” 凤雪舞接过马缰绳,利落地上马。 回身看着他明显成熟了一些的样子,说:“这几天,你有什么收获?” “收获大了,我还真的没有发觉,你贵为公主,竟然却是盗墓贼的祖宗; 难怪,你在我们家的皇陵不停地敲打着那纯金的棺椁,我想,如果不是处于狼狈的逃命过程中,你一定有办法把他们切成金块,背出来吧?” 蝮流冰说不出是敬佩还是挪揄,调笑着凤雪舞。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还真的动过脑子,想切几块带出来,可是,那棺椁极其的精致,绝对不仅仅是同等重量的黄金所能比拟的; 为了不破坏它们的文物价值,当然,也为了不触怒与你,我怎么样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蝮流冰被她的解释搞得啼笑皆非,他上马和她并肩,慢慢地在如血的残阳里走着。 半晌才说:“好姐姐,有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可千万别再惦记着我们家的那个墓葬,里边的机关很多的,那天我都悄悄地给化解了,你要是敢私自过去,可是很危险的。” 凤雪舞尴尬地笑笑说:“知道,知道,真的有再去的那一天,你还给我带路算了。” “啊——”蝮流冰意外地声音上扬着叫出了声,反应过来,气恼地一挥手中的马鞭子,抽打在凤雪舞的马身上。 那马一声嘶鸣,撒开四蹄,驮着凤雪舞一路狂奔而去。 “你做什么,这会要了人的命啊!”凤雪舞凄惨的叫声夸张地响起来。 蝮流冰的小脸显出一丝慧黠,他快速地策马跟上,追逐着凤雪舞跑向西天灿烂的云霞之处。 相思催人瘦 (bx)凤雪舞和蝮流冰两人,比赛一般,快马加鞭,赶向万焰城。bx 西天收了最后的一缕晚霞,暮色渐渐笼罩大地的时候,终于,万焰城高高的青石城墙出现在眼前,那雄壮的城门楼,在暗淡的天光里静默着,如同择人而嗜的冷静雄狮。 进城的队伍排了很长,时不时有着不满的嘟囔声低低地响起,埋怨着这毫无意义的无礼盘查。 威武的男女士兵,在很仔细地盘查着不同性别的男女。 凤雪舞和蝮流冰无奈地相视一看,都下马后,跟在了队伍的末端。 队伍以龟缩的速度缓缓被城门狮子一般的大口吞没。 凤雪舞一直在眯眼偷偷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在喃喃低语——焰逸天,你在哪里,我很想你,很想——。 她的心狂跳,面色绯红,为即将看到焰逸天而紧张万分。 她的目光焦渴而且闪躲,在人群里四处逡巡寻找。 明明知道她换了一张面孔,他是不可能认出她来的,可是,还是悲喜交加地期待着、恐惧着。 她想,即使偷偷地看上他一眼,略略缓解这难耐的思念,即使望梅止渴,她也想要拥有那偷偷窥视他面颊身影时候的欢愉。 毫无疑问,焰逸天如果真的发现了她,那可绝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即便是发现和她有着蛛丝马迹的牵连,她都知道他会毫无疑问地紧紧抓住,顺藤摸瓜,把她从隐秘的暗处揪出来。 那晚争吵时候的暴怒,已经显示出他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和蒙蔽的人;天子之怒,流血漂橹;诸侯之怒,尸横遍野; 他虽然是个貌似闲散的花花王爷,可是,凤雪舞知道,他在她的面前,掩饰了所有的实力和手段,用着最真诚的、男子对待心爱女人的宠溺和包容呵护着她。bx 在这痛夹杂着隐秘的欢愉、丝丝折磨着凤雪舞的心,蚕食着她、煎熬着她的理智的时候—— 似乎是感觉到一抹熟悉的感应一般,端坐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的焰逸天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自从那晚他暴怒之后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七天了。 他那晚离开的时候,满心的怒火几乎冲昏了他一向冷静的头脑; 凤雪舞那倔强的小脸上露出的自尊和决绝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他知道,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子,在他的跟前也掩饰着自己所有的实力和手段; 他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本事,可是,蛇谷的生死相随,让他明白,她绝对不是一个只是被逼之下才会智计百出的人物; 他极其后悔,那晚是他选择了错误的方法和态度对待她,让她对他心生戒备、甚至怨恨; 被心爱的人所不留情面地剖个体无完肤,他知道,那一刻,说不定这个刚烈的女人,已经把他从心坎里剔除出去了; 可惜,这样的觉悟,在那晚他离开的时候,是绝对没有的! 他更想象不到,在太子府森严的戒备,包括他自己留下的暗哨秘密监视之下,凤雪舞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清楚地知道,凭着凤雪舞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在深夜里带着蝮流冰毫无声息地逃遁出他的视野。 正因如此,他才更清晰地看出了自己冷酷的心性; 他对她爱得太过狭隘,太过霸道了—— 蛇谷里,凤雪舞能够在逃出蛇族部落之后,遍寻不到他的踪迹,就毅然决定重回龙潭虎|岤,一定要和他同进同退; 峡谷里,面对蝮玉痕的离间,她甚至选择想要屈服,来让他全身而退; 在他选择了和她同生共死之后,她在蝮玉痕那致命的一击发出的时候,选择了用生命来保护他; 他们双双堕入尘埃的时候,她在生死的关头,用她的细致的观察解决了蛇族女人部落的秘密,给他们赢得了生还的机会; 不仅如此,她还给他要来了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让他在极短暂的时间之内,免去了病痛的折磨,而且武功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 这是,何等的情谊和胸襟? 她甚至为了和他保持着低贱的欢愉,情愿留在太子府,接受焰倾天的挑衅! 她是他永远无法看透的女子。bx 她偷偷溜出去,在徐子安的陪伴之下,在百花节赛事上填写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词,那该是如何的绝望和孤独之下的血泪倾诉? 他的爱相对于凤雪舞对他绝无私心的映衬之下,显得那样的浅薄和狭隘。 她是那种凭着他的手段就能够圈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吗?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就是对他无情地嘲弄! 如果不是用着爱的名义对她圈禁,什么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地蜷缩在一隅,等着他恩赐一般的眷顾? 是他,亲手把那份信任的枷锁打碎,断裂了她和他唯一联系的纽带。 他现在才想明白,在他选择了用胁迫的手段威逼她向他屈服的时候,他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第二天,当属下告知凤雪舞和蝮流冰无声无息地消失的时候,他那心脏碎裂一般的疼痛,让他立刻就失去了理智。 他怒气冲冲地赶到太子府里那个小院,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她逃离的任何行迹; 只知道,她和蝮流冰所有的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那几本她笑语嫣嫣地教着蝮流冰诵读的诗书,还留在那个房内,他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这个地方,那样平和安乐地生活过。 环视着萧条的四壁和荒凉的庭院,他幡然醒悟,不是他在低就她,而是,她情愿为了他,自甘低贱地卑微到尘土里,用最谦卑的姿态爱着他、仰望他。 她惊世的才情,怎么可能让她毫无挣扎地忍受这样的忽视和无礼的对待。 他想到了她对他的控诉,那是她淤积了多久的怨愤啊! 此时,他才再次正视她,她绝对是个才略胸襟远远超出他的奇女子; 失去了,他才明白,就像一百部风流艳史也比不上一段生死相许的爱情一样,同样,拥有无数风姿各异的姬妾,也比不上凤雪舞在他心里留下的那抹倩影! 他忽然想到那晚他用茶杯和茶壶来比喻男女之间的附庸关系时,凤雪舞那尖刻的讽刺和反问。 她难道不单单是为了触怒他,而是,她真的认为,男子和女子是平等的吗? 他真的无法理解,什么样的环境能够造就这样的观念如此悖逆世俗的女子! 此刻,他又感觉到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喜不惧地看着他,他的心为此而怦怦狂跳,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他再次满怀希望地走下了城楼; 虽然,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在这患得患失的激动和失落中度过,无数次地满怀希望,无数次地幻灭痛苦,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放弃这种神秘的激动。 焰逸天飘逸的身影很快就来到了拥挤的城门口。 凤雪舞飘摇不定的视线终于找到了目标,她微微张着丰润的唇,愣愣地望着那突然出现在视线之内的熟悉的身影。 焰逸天长身而立,看看那长长的队伍,凤雪舞——你是不是就隐藏在这些人的中间? 他紧抿了薄薄的红唇,狭长的绿眸颜色深暗,带着丝丝的冷厉和焦躁。 回身止住跟随过来的亲卫,他就那样步履有些匆忙地走过来了—— 带着满眼惶惑地走过来了—— 从那两队男女界限鲜明的平行线间,他激动地走过来了—— 此刻,和他一样激动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近在咫尺的凤雪舞。 她看着他龙行虎步,向着她走过来,激动得心跳都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瘦了,这瘦里隐藏着焦灼和煎熬—— 俊逸的面庞多了丝沧桑的冷厉—— 下巴上竟然留了青黑的胡须,这让他俊朗的脸多了丝落拓失意的味道,看得凤雪舞眼睛发涩,他是不是也在想着她? 焰逸天的目光越过人群,直直地朝着凤雪舞走过去。 凤雪舞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和心跳,她惊悸中杂揉着喜悦的黑眸闪着粼粼波光,胶着在他绿眸中幽微的视线上,无法摆脱。bx 对面不相识 焰逸天的目光如电,缓缓地行走在男女队伍中间。 他的心怦怦狂跳,目光从身边那些男男女女的脸上滑过。 那些或冷漠,或麻木,或菜色,或丰腴的脸,没有任何一张面孔带着他所熟悉的那抹灵动和慧黠。 他的心跳动得更加厉害了,他站定了身体——她真的就在这里,就在这人群中间! 为什么她能够如此坦然地站在这里,而不怕他认出来? 面具!她定然是易容或者带着面具! 蛇谷一行,他记得她曾经得到过一张面具,那是张精美绝伦的人皮面具,是狐丘巷一点红的传世之作。 如此好的东西,定然是她改头换面的最佳选择。 那么,此刻,通过眼睛看到的面孔,显然是有很大的欺骗性。 焰逸天缓缓地闭了冷厉的绿眸,他看看前边那长长的队伍,凭着本能的感觉,他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闭了眼,所有敏锐的感官都更加的敏感起来,如同闪电朝着一个方向发散。 她熟悉的金银花的体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控制住怦怦狂跳的心神,让自己感觉得更清晰。 到了,就是这里! 他的双手紧紧地蜷缩成拳,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线,紧紧地咬着牙关,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 他看到,他的东边,站的是一位身材颀长,风华绝代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此刻也望向他,长眉斜飞入鬓,黑眸里流露着淡淡的惊讶,丰润的菱唇轻轻地抿着,高挺的鼻梁让他的气质更加的优雅,这相貌极其不俗。 那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正是凤雪舞。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焰逸天竟然闭着眼走到他的跟前。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她觉得她的神经几乎就要崩溃了,眼角润润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她万分痛恨自己的过于敏感的神经了。 无言的静默,这静默把激动和惊讶无限地放大,大到折磨得人渐渐无措。 凤雪舞极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动作缓慢优雅地抬起手臂,向着焰逸天拱手施礼:“请问官爷,有什么事情吗?” 她努力地粗起嗓音,让双眸中流淌的感情变得淡然而平和。 焰逸天眯起绿眸在这黯淡的暮色里望着她。 这张脸很美,是一种男女均宜的美,美得大气,美得高雅,美得令人气馁。 这样的面具才是一点红家族擅长的作品。 是她!就是她! 真的是她吗? 何以面对他如此平静? 焰逸天默默地看着她,心思瞬间万变。 片刻后,他随意地点点头说:“没什么事情,只是公子的仪容太过出众,令焰某误以为是一位故人。” 凤雪舞勾唇浅笑说:“官爷谬赞了。” 语罢就礼节性地点点头,收回了留在焰逸天身上的目光,缓缓地牵了马,随着人群向前走了一步,和他擦肩而过。 焰逸天看她从他身侧掠过,眼角微微一瞥,他的心忽地沉落谷底—— 她的身高怎么可能这么高?竟然只比他矮半个头! 难道易容还能把人的身量增高?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凤雪舞的身高那是极其的熟悉,他们相拥而立的时候,她的额头恰好碰到他的唇瓣,可是,此刻,她显然连身材也高出了很多! 难道不是她? 焰逸天的面孔转向了西面,顺势看过去,竟然是一位肥胖的大娘,腰如水桶,左臂挎着一个大大的荆条篮子,内里装满了屈曲的草药的根茎。 他目光如电闪过,仔细地看了她的脸以及露在衣服之外的颈项。 那衰老的程度,足足有五六十岁,并不是易容所能做到的逼真,她的身高却是和凤雪舞差不多。 他不动声色地站着,看着她的神情。 那是张苍老麻木的脸,偶尔目光闪动,显示出一抹老于世故的精明。 那胖大娘看到焰逸天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她,吓得赶紧放下手臂上的篮子,无限谦卑地冲他不住地打躬作揖。 口中不住地哀告:“官爷,民妇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民妇的丈夫常年卧病在床,连药也抓不起,这才出城去挖了草药,官府封了山,这草药只是在城外的乱葬岗挖的,求官爷饶了民妇这一次吧!” 焰逸天冷漠地点点头,闭了眼继续往后边走去。 那熟悉的体香,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远。 他倏地转身,无限困惑地想着刚刚那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呢? 第一个男子,和凤雪舞比着,身高多了不少; 第二个女人,又显得过胖过老; 他们还有什么不对劲呢? 焰逸天的心一动,那个男子不正常的地方,在于他刚刚的举止太过于高傲和冷漠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官服,明显的王爷的官品啊! 即便那男子的本性如何高傲,看到他也应该略略地显示一些谦卑,可是,他却不卑不亢,一丝一毫的谦卑也没有。 这样的态度,无视任何的等级秩序,和凤雪舞实在太像了; 而这个老年女人,也是太过的谦卑和胆怯了,她那精明的老于世故的眼睛,显示出的可不是这样的懦弱。 焰逸天坚持着走向队伍的尽头,转回来的时候,也尽量看也不看那个青年男子,他知道这表明功夫必须做到家,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好容易走了个来回,他快步走回去,一跃而起,飞身略上城楼。 他召来两名影卫,命他们分别跟随这两个人,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有什么异常情况,速来回复。 影卫应声而出。 焰逸天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之上,看着凤雪舞飞身上马,马蹄得得,优雅的身姿渐行渐远; 而那名老妇人,则斜挎着那个大篮子,慢吞吞地往城里走去; 两人的身影都渐渐隐入苍茫的暮色。 偷偷约见他(300字免费) ( )凤雪舞骑着马故作从容地离开,她背脊坚挺,优雅从容。 她不知道身后有没有窥视的眼睛,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回头看,尽管她疑笃丛生,当然还有些舍不得。 焰逸天,她想,就凭着他能够闭着眼就能走到她身边站住,这样轻松地放了她,可不是他的风格。 难道他是要站在暗处,悄悄地了解她,然后,再彻底地摧毁她借以逃遁的一切? 刚刚生出的对他的内疚和不舍忽然就变得淡了。 她的心忽然沉沉的,郁郁的,她不想再被他控制,不想再做个等着他垂青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 转过一道街角,估摸着脱离了城楼视线所及的范围,她才勒马回顾,等着蝮流冰赶上来。 两人刚刚进城的时候,很谨慎,排队的时候间隔了好几个人。 此刻,她要在这里等着蝮流冰。 赶到四方客栈,凤雪舞没有去胖弥勒预定的那两个小院,万分谨慎地,她和蝮流冰只是要了一间上房。 她要做的事情,关系着她日后的长足发展,稍有不慎,就会变成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吃饭和沐浴更衣之后,凤雪舞简单地交代了蝮流冰两句,就借着夜色悄悄出去了。 她貌似随意地在街上闲逛。 夜晚的大街很有些都市化的气息,相对于白天的暑热来说,这时候街上的人反而更多,吃宵夜、听大鼓……街上人流不断。 她饶有兴致地在街上转了两个来回,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 这家店铺进,那家店铺出,她几乎是排着把附近的一些商铺逛了个遍。 中间她甚至还进了几家马车行,在伙计殷勤的介绍下,仔仔细细地每一家挑出一款结实耐用的马车,付了车钱,领了回执,约定明天让车夫来驾走。 走到徐氏兵器行的时候,她只是好奇地往里边瞟瞟,想着,不知道那个书呆子在做什么。 不过,她此时进去,显然不妥。 她的失踪,想必,这个书呆子定然会受到牵连、问讯、甚至监视。 可是,她现在真的需要他。 她接下来一连串的计划,缺少了他的支持,恐怕结果出来会大打折扣,那损失就太惨重了。 她从来没有问过到哪里去找他,因为,他好像总是候在她住的那个小院外。 此时,她仔细地回忆了良久,只想起,他似乎说过,有事情找他的话,就给徐氏兵器行的那个账房张伯说一声。 她在外边匆匆走过,就回了客栈。 向店小二要了纸笔,写了几句话,给了他一个银币,让他从后门绕出去,送往徐氏兵器行。 她觉得,她独特的字体,那徐子安既然是才子,定然会很留意,她希望,他能够从那字体上认出她来。 她今晚就必须见到他。 她到房内换了身不太显眼的衣服,装束停当,再次出了客栈。 只是,这次她的目的很明显,她约了徐子安到雨诗姑娘所在的教坊——如晦阁碰面,如果真的有人跟踪她,显然,不会觉得女人会对这样的地方感兴趣,说不定会排除一些嫌疑。 这教坊和妓院竟然是同在一条大街上,只是,左边半侧是妓院,右边半侧是教坊,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 灯红酒绿,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凤雪舞刚刚进入这道街,就看到,红灯如昼的街道上,左侧的每家妓院门口,都站了几个拉客的小妹,和过往的男子调笑,往自家的院内拉; 而右侧的教坊门口,很是冷清,不过是在门口站着个清秀小厮。 凤雪舞的身影一出现在街道上,立马就被那些小妹看到了,这样俊朗的书生,可是很少见。 虽然衣衫普通,可是,难掩贵气。 那些小妹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过来拉他。 她也不过是安然地走了十几步,一个小妹显然是鼓足了勇气跟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凤雪舞笑笑地回头,她就说嘛,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市场,连妓院小妹都不拉她。 那小妹显然是被她回头的笑脸给吓了一跳,她显然也想不到这看着高不可攀的公子哥,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小妹妹,还是你最有人情味,你看,那么多人,就你知道过来给哥哥亲热。”凤雪舞笑笑地拿折扇挑起那个小妹的下巴,坏笑着调戏说。 “呃——公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配陪你这样尊贵的客人。”那小妹虽然脸皮也练出来了,可是,面对这样俊美的公子的示好,她还是有些羞涩。 “今天哥哥有事情,要去如晦阁一趟,你给哥哥指指那里的门,以后等你哪天开了脸,哥哥专门来找你,可好?” 凤雪舞看她娇俏清纯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说着顺手把一枚金币塞到她的手里。 那小妹展开手掌,看着亮晶晶的金币,立刻惊喜地攥紧了小手。 她警惕地回头看看身后那些忙着拉客的伙伴,抬头看看凤雪舞说:“谢谢公子打赏,那如晦阁在对面第六家,你是去找雨诗姑娘吧?” “呵呵,神了,你怎么知道?”凤雪舞笑笑地说。 “你这样风雅的贵公子,不是去找她,还能去找谁?她可是这段时间最红的歌姬了。”那小妹妹极其羡慕地说。 “这么红?”凤雪舞低低地说。 “嗯,据说私下里会面好像挺难的!她只喜欢才子,不是用钱可以打动的。”那小妹的话很多,显然很想多和她说说话。 “哦!”凤雪舞笑笑地看着她,“你说哥哥今晚能不能见到她?” “嘻嘻,你都慕名而来了,肯定有所准备,她每晚都照例在大厅里弹唱一曲,你占个好些的雅座,自然就看得清了; 反正她是个歌姬,私下里会面,你也不过是让她陪着喝个小酒,唱支小曲,真的不能入她青眼,也不必遗憾。” 凤雪舞疑惑地笑笑说:“哥哥这还没有过去,你给我说这些丧气话,我怎么就可能入不了她的青眼?说不出理由,我可不会饶你。” 那小妹灿然一笑说:“你不是装糊涂吧,那雨诗姑娘可是六王爷看中的女人,你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别连小命都搭上,我这是好意,可不是故意低看公子。” 凤雪舞的神色一寒,她不露痕迹地扬扬眉,说:“六王爷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赎了身,接回王府去?” “公子,这欢场的事情,都是图个新鲜,那六王爷花名在外,雨诗姑娘也是极其有头脑的女子,他们之间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没了悬念。” “看不出,你这小妹妹还有这样的见地,多谢你刚刚的提醒了,就此别过!”凤雪舞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了。 到了如晦阁的门口,那清秀的小厮殷勤地对他行礼,请他入内。 凤雪舞寥寥数语,丢给他赏钱,说要个能看得清雨诗姑娘的雅间,如果他能够认出徐子安公子的话,看到他过来,就把他带过去。 那小厮拍拍头,想了想说:“这徐公子昨晚来过,我记得他,看到他就会给公子请过去。” 凤雪舞悠然地坐在雅间,漫不经心地听着大厅内的小曲。 她懒懒地沉思半晌,掂起轻毫,开始在桌上的纸上涂涂画画。 时不时地添上几笔数据。 这笔墨纸砚本来是为了客人即兴赋诗准备的,此刻,她倒是有了消遣的事情做了。 几经计算和改动,她终于画出了一张详细的图纸,她满意地双手举起看了看,心下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徐子安。” 推开雅间门口,徐子安看到一个年轻的灰衣男子正坐在小几前,一张墨痕粼粼的大纸遮挡着他的面孔。 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紧张地跳动,他回过神,反手一把推上了雅间的门。 凤雪舞缓缓放下那张大纸,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徐子安。 他清倔的面孔泛着丝红晕,带着微微的喘息声,想来是得到了她的便条就急急地赶了过来。 徐子安的神情猛地一愣,他愕然地看着这张突然露出来的陌生的面孔,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 凤雪舞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用她原来极其柔和软糯的嗓音说:“徐公子,请坐!”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令他梦牵魂绕的声音—— 是她——是她—— 徐子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愣愣地瞪着凤雪舞。 他的嗓子发干、发涩,就是发不出声音。 凤雪舞的眼睛润润的,她抬手倒了杯茶,递给他。 徐子安毫无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舞儿,是——是你吗?”他带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她,急切焦虑,却不敢确认。 【求票票求收藏求红包,求催更!】 陪我到曲终人散 ( )此刻,站在徐子安面前的男子,那相貌、气质、身量,都和凤雪舞相差太大了。 尤其是,凤雪舞现在连身高都因了特地定做的隐形加高的男式薄纱长靴,令她凭空高出了许多。 所以,即使徐子安能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和声音,他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个就是凤雪舞。 “我——”凤雪舞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有些憨傻的书呆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给他解释,只是把手中的茶往他面前一放。 徐子安想了想否定了自己的奢望,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惧,过后却是满眼的揪心痛苦。 他忽然扑过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说:“你不是薛舞,你怎么可能是她?快说,她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凤雪舞被他的疯狂彻底搞得满身冷汗,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抓着她的肩膀。 她疼得长眉轻蹙,这哪里是一个文弱书生的力道? “徐子安,你个书呆子,笨白痴,你抓痛我了!” 凤雪舞本能地娇嗔着呵斥他,一边用力地挣脱他的钳制。 徐子安呆了呆,只有她会这样亲昵地叫他,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没有可能是她啊! 他抓着她肩头的手缓缓地滑下,滑向她圆润的肩膀,骨骼瘦弱,这应该真的是个女子。 他尴尬地红了脸,失措地放了手,掩饰一般地低头端了几上的茶水,毫无形象地喝了下去。 “薛舞?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就是她啊!”沉默良久,徐子安哀伤地看着凤雪舞,进一步的求证。 “你这书呆子!”凤雪舞娇嗔地一把夺了他手中的杯子。 垂眸看了看杯底的残茶,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唇边,风情万种地瞥了眼徐子安,说:“你既然喝过了我的剩茶水,我就也喝一次你的剩茶水来证明一下吧!” 徐子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想起了那次他涎皮赖脸地夺了她手中的剩茶时候的样子。 他欣喜地站起来,不安地抬手掩住了杯口,阻止她喝下去,说:“我信,我信——你就不要喝了,我再给你倒去。” 凤雪舞勾唇轻笑,任他夺了杯子,续满茶水。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太子妃,可是,还是想靠近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就是?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4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4部分阅读 是想着你,即使听着你娇嗔薄怒,我也万分满足。” 徐子安低声地倾诉着他隐秘的思念。 凤雪舞无声地垂了眸,这份感情,她如果承受得起? “舞儿,你为什么逃出太子府?”徐子安问。 “只是厌倦了做别人的棋子而已,外边天大地大,为什么非要自己承受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凤雪舞目光悠远,淡淡地说。 “我听说,焰国和凤国因了你的失踪而交恶,想来,不日,凤国的人就会来了。” 徐子安斟酌着词句说着,小心地看了眼凤雪舞。 “来了又怎么样?相互把这件事情解释成自己想象中的借口罢了,国家兴亡的大事,和我这小女子有什么关系?真的发生战争的话,我不会变成众人口中的祸水吧?” 凤雪舞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唇凉薄地透出轻笑。 徐子安的目光闪了闪,他低低地问:“你觉得,你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承担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一个人,她出生在哪里,什么人做她的父母,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既然把她生下来的人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他们又凭什么要求,被迫出生的无辜的孩子去承担他们应该承担的罪孽? 靠和亲,靠牺牲女儿来求得边界短暂的和平,这是帝王的无能! 这样无能的父亲,不知道富国强兵,不知道励精图治,把和平的希望寄托在我一个女子的身上,你不觉得荒谬吗? 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这个可笑的愿望?” 凤雪舞想到那晚焰逸天对她鄙薄的言语攻击,全都拜凤国那个老皇帝所赐,她就浑身怒火。 徐子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她这样的观点太匪夷所思,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依据什么产生的观点。 凤雪舞无语地看了眼他的呆样子,喝了口茶说:“别那样傻看着,我说错了吗?” 徐子安闭眼思量片刻,看着她摇摇头说:“虽然听着很狡辩,可是,又无法推翻你的观点。” 凤雪舞嫣然一笑说:“即使凤国来了人,如果焰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过,给个相对体面的解释,让他们再送一个公主过来; 如果,焰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战火就无法避免了,这是弱国无法避免的悲剧命运。” “如果,这次凤国态度强硬,毫不退让呢?”徐子安认真地问。 凤雪舞有些意外地想了想说:“态度强硬?那凤国的老皇帝苟且偷生,那凤国的太子为人八面玲珑,治国可是一塌糊涂,父子俩沆瀣一气,把个国家搞得一派表面烈火烹油一般的繁华; 倒是还有二哥凤惜尘,他虽然有一定的势力,可是,在父皇和太子的掣肘之下,他无力和焰国抗衡。” 徐子安低低地问:“难道,你不想你的二哥给你讨个公道?我想,如果你不是被逼迫得无法活下去,怎么可能逃离那里?” 凤雪舞哈哈笑了起来,她眯眼看着徐子安说:“你可真是个书生啊,即便是凤惜尘要为我讨个公道,我个人的感觉是——他许多年的韬光养晦,针对焰国的反击大业,此时应该是准备充分了,我不过是他发动反击的借口而已。” 徐子安眨眨眼睛,口吃地看着她,目光竟然显示出一抹淡淡的悲凉。 他低低地问:“你是如此看待他的?” 凤雪舞看着他的神情,安慰地笑笑说:“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书生的意气揣测,古往今来的男子,为了成就自己的政治理想,有多少女人承担了无辜的祸水罪名? 我真的不希望二哥在仓促间为了我陷入危险,生命都是自己的,为什么总是想呵护和改变别人的命运,不好好地爱惜着为自己活下去?” 徐子安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再把这次的谈话延续下去。 “我今晚约你来,是有要事相求。”凤雪舞神态收了淡漠,变得认真起来。 “你说吧,你知道,我从来都是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徐子安的神色有些开心起来。 “我在外边的车马行,购买了五辆马车,约好明早去提货,这是提车的凭证。”说着取出几张硬硬的提货卡递过去。 徐子安接过来看看,又看向她,等她的下文。 “你明天派人把车驾到你家的兵器行,按照这份图纸细细地把新马车给我改装了,除了牢固的夹层和隐蔽的机关,外表再做旧一些,不要那么鲜亮扎眼,我有批贵重的财物,要从城外运入。” 凤雪舞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那张她刚刚画成的图纸。 徐子安接过看看,越看越惊,他就一些无法看懂的细节进行询问之后,就把图纸小心地折叠好,收入怀中。 “最多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改装好,把口讯送到四方客栈,会有人到那里接手,你千万不要暴露出和我的联系,不要出现在四方客栈,我不想害死你的。” 凤雪舞抬手抚上他的手背,神态郑重地说。 徐子安的脸倏地明朗绯红了,他愣了一下,抬手抚上她的手说:“你把我当盟友,如此的信任,我定然不会辜负于你。” 凤雪舞温婉一笑,感动地看着他:“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徐子安羞涩一笑,满脸期待地说:“重谢?你不会是要以身相许?” 凤雪舞尴尬地笑笑说:“你这书呆子,胡想些什么?我可是倾国倾城貌,绝世绝代姿,哪里会才得了自由,再自己扑到牢笼里?” 徐子安的神色有些黯然,他默默地看着凤雪舞一眼。 无比忧伤地说:“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还是不要什么奢望了,我现在就要先收了定金——今晚,你陪我把这大厅里的歌听个一边,一直听到曲终人散,可好?”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凤雪舞闻言,心底微微一颤。 这个书呆子是在为我而困惑、而愁情满怀吗? 此时她最忧心的事情,已经全部都托付到了他的身上,心神自然就放松了许多。 “好好好——今晚我陪你醉酒狂歌,不醉不休!” 凤雪舞豪气顿生,这样悠长的夏夜,正所谓长夜漫漫,满心孤寂,既然有人倾心相陪,她也乐得顺水推船,还他一些亏欠的人情。 徐子安眼中闪过一抹明丽的喜悦,和凤雪舞相视而笑。 他一扫刚刚还浮现在面颊的书生气的拘谨,长臂一挥,拉过身边靠墙的一坛陈年女儿红。 “砰”地一声拍开封口,洒然笑道:“难得今夜和你相聚,这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一时间竟然都有了,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缭绕不散。 凤雪舞勾唇轻笑,俯身从身前的长条几案下,取出早已经备好的杯盘酒馔,四色果品,置于二人身前的地上。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安兄,酒未入唇,你已经醉意熏然了!” “呵呵,是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徐子安侧头看了她的面颊,只见她眼波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凤雪舞笑笑说:“既然酒逢知己,如果是无节制地牛饮,那可是平白地煞了好风景,我们不如来行个酒令?” 徐子安微微一笑说:“莫急,就这样先随意地小杯浅酌,以外边美姬的歌舞来下酒; 等到小酒微醺,诗意昂然,再醉酒狂歌,那时候再行酒令,方能放得开郁郁情怀啊!” 凤雪舞淡淡地点点头,收了看向帘外的目光。 侧头看着徐子安左手托起酒坛,往右手拎着的精致的白玉酒壶内倒酒,他的上身微倾,酒水一抹细线银丝一般,匀速地流入酒壶。 凤雪舞眼神微微眯起,这样的腕力和力度的把握,更坚定了她心底的看法——这个书呆子,虽然,他常在她跟前装文弱,显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她很对口味地笑笑,在心底承认,自己就是喜欢这样充满矛盾感和神秘感的男子。 此时,大厅内的气氛忽然极度高涨,掌声震耳欲聋。 徐子安倒了浅浅半杯,递于凤雪舞手中。 微微示意说:“喏——接下来出场的,就是那雨诗姑娘了。” 凤雪舞把酒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 淡淡地说:“她的嗓音宽阔,不够甜美,适合唱忧伤悲凉的曲子,怎么,来这里找乐子的人,不是更喜欢那甜蜜蜜的歌曲嘛!” 徐子安呵呵笑出了声:“你以为一个能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红遍万焰城的歌姬,就是单单地借着你那首词的风光吗?” 凤雪舞微微一愣,这徐子安的话反问得她有点尴尬。 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毫不计较地随意笑笑。 淡淡地说:“一曲成名,这也是机缘巧合,我倒不敢居功,听你话里的意思,她很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徐子安呵呵笑了,他刚刚显然是有点想故意地惹怒凤雪舞。 在他们相处的那些天,他已经养成了个恶趣味,偶尔喜欢在她开心的时候,故意给她添点堵,让她啼笑皆非。 因为,他觉得,那点蛮横的小性子,倒是更像真实的她; 而比如此刻,她淡淡地笑着,那笑容虽然令人沉醉,可是,总让他有丝雾里看花,距离遥远的失落感。 他甚至有一种被她的淡漠微笑推得远远的错觉。 看到挑衅失败,徐子安毫不气馁。 他扬扬眉,看向大厅门口,得意地说:“她还真的有着异于常人的地方,你看——” 说着,抬手指指凹陷的大厅门口,那里,一个邪魅的绿袍男子正拱手经过人群,越过无数的视线,绿眸视线温柔,和坐在大厅高台上的雨诗姑娘眉目传情。 凤雪舞眯眼顺着徐子安指的方向一看,心口顿时猛地一痛。 她看清了——那个绿袍男子,正是让她柔肠寸断的焰逸天。 雨诗姑娘娇媚一笑,团团地向大厅的观众娇柔地行了礼,这才坐下。 那焰逸天也转了身,往他们这边走来。 凤雪舞立刻掩饰不住地冷了脸,她瞥一眼徐子安说:“那不是那个放诞不羁的六王爷吗?” 徐子安终于看到了自己成功地挑起了她的不悦,他心底暗笑。 点点头说:“是六王爷,虽然这个人貌似荒诞不经,生性风流;可是,不可否认,他看上的女人,那可都是绝对的极品!” 凤雪舞撇撇嘴不屑地说:“不过是种马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已!” 徐子安听了她生动的譬喻,立刻眉目生辉,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吗? “呵呵,食色性也,这六王爷一直不顾世俗的眼光,沉溺美食、美色,倒也是看透红尘的大俗而成的大雅之境; 对了,我记得你那次就这样当面地评价过雨诗姑娘,如此说来,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绝配了。” 凤雪舞侧头看看徐子安,他双目晶晶然地盯着那台上的雨诗姑娘,就差没有流口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不悦的情绪。 她从来没有见过徐子安如此地看过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人,此刻,她毫无理由地觉得不悦,极度的不悦。 立刻就整了心神,恶心地打了个哆嗦问:“你不会是凭着那只种马般的家伙的眼光,就认为这姑娘多么异于常人,这样的评定标准,那可是让人恶寒的趣味,落于下乘了,不会是你就喜欢他迷恋过的女人吧?” 徐子安闻言张大了嘴巴,他呆了一下。 这丫头的嘴真的不是一般的刻薄。 他侧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囧得无地自容。 半晌才气恼地说:“你怎么会说出这么会污蔑刺激人的话来,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到现在都还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要不信,今晚你就试试看?” 凤雪舞讶然看着他,这呆子说的什么话! 气她吗?还是激她? 她心底冷笑一声,笑话,想和我斗嘴,你还小儿科得太多了。 当下面不改色,淡淡地摇摇头说:“我不喜欢你这样来为自己的恶趣味开脱的方式,话说,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经验丰富的男子,那样的人,比较令人舒服尽兴。” 这话,可比他刚刚的话说得更加的露骨狂暴了,并且还配合着那令人抓狂的云淡风轻的神态。 徐子安都震惊得失语了。 他的脸本来说出刚刚的话,就微微地泛着羞红; 此刻,听了她的话,“腾”地一下,那清倔的脸如同蒙上了火烧云。 他侧身一把抓了凤雪舞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不喜欢我用那样的方式,来为自己的恶趣味开脱,那你喜欢我怎么证明?是这样吗?” 说着用力地把她揽紧,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凤雪舞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这可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明明知道他那样的压抑和喜欢她,干嘛非得这样的刺激他? 她的唇微微一痛,徐子安惩罚地轻咬了她一下,这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她还敢走神! 凤雪舞许久没有被人这么热情地抱着吻过。 她略略地挣扎了两下,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不像是拒绝,倒更像是挑++逗,索性也不敢再挣扎了。 这徐子安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她再在他的怀里和他磨蹭一会儿,说不定,他今晚真的敢在这里就终结了他的清白自诩。 再加上,这雅间虽然身后的门关得紧紧的,可是,面前就是珠帘。 这让她有种随时都可能被人窥视的紧张不适感。 这样的犹豫徘徊的瞬间,她成熟的身++体本++能地就很快地被他的吻点++燃。 他的双手竟然开始试探地轻轻滑过她的肩头,停在她纤柔的腰肢上,迷++恋地在那优美的弧线间徘徊。 凤雪舞的身体很快变得柔软无力,她迷迷糊糊地就开始迎合着他的吻,饥渴地和他唇来++舌往,沉迷得发出xiao魂的喘++息声。 谁是谁的忧伤 ( )徐子安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长吻。 他轻轻地放开了凤雪舞丰润的唇瓣,看着她杏腮飞红,媚眼如丝,凝眸贪恋地看着她美艳的脸。 她的美,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会美得让他觉得惊心动魄。 思及多日来音讯俱无的牵挂思虑。 此刻,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儿,又突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种跌宕起伏、悲喜交加,就像面前的她变得陌生的脸一样,让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挥手臂,又颤抖着抱紧了怀里的凤雪舞。 低声地苦涩地呢喃着:“舞儿,这是真的吗?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可信了我的心?” 凤雪舞感觉到他硬硬的身体挤压,敏锐地感觉到那一触即发的危险。 她暗自苦笑地挣扎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说:“搞搞清楚,这是两码事情,你说出那雨诗姑娘的过人之处,如果能够说服我,我才相信你的话。” 徐子安听得她话里的冷静,看她的脸色和身体反应,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无限失落地放开了她,他知道必须适可而止。 他敛了心神,深深地吸了口气,瞟了凤雪舞一眼说:“那雨诗姑娘并不是以色事人,她的嗓子是极好的,据说,她能够唱出无数种不同感情风格的歌曲,在没有唱你的那首词的时候,在行内,也是小有名气。” “哦?”凤雪舞惊讶地眨眨眼,感兴趣地说,“这倒真的是她不同于常人的独特之处,她的嗓子显然得天独厚,只是,我该怎么样才能确认你的话是正确的?” 徐子安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说:“这很容易,今晚我们就拼了血本,给她写出不同风格的曲词,看看她能不能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 凤雪舞呵呵轻笑说:“费那劲儿做什么?随意地找了不同风格的曲子,点了让她唱就是了,干嘛还要自己作新词?你不会是故意帮她吧?” 徐子安无语,眨眨眼解释道:“搁在以前当然可以这样,可是,现在你的那首词,让她唱得声名鹊起,此时更是红得如日中天,她如今,每晚登台唱了那首成名曲,不是她看得上眼的新曲,她是不会再唱的。” 凤雪舞失笑说:“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那她现在端坐在台上不弹不唱,在做什么?我发现她上台时间不短了,也没有听到她唱歌。” 徐子安刚刚消去了燥热的脸又开始泛红,他不好意思地垂了眸说:“刚刚,她已经唱过了,我们——我们在那个的时候——她已经唱过了。” “已经唱过了?我怎么没听见?”凤雪舞不解地问。 徐子安尴尬地笑笑,看着固执地要答案的她,想了想说:“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的热情,让来自外界的感官全部都集中在这里的缘故。” 他抬起手指轻轻地点点凤雪舞的嘴唇。 凤雪舞恍然大悟,她娇嗔地看着他说:“都怨你,现在你赔我刚刚错过去的那首歌。” 徐子安看她那可爱的小女儿态,抿唇一笑说:“这有何难?此刻,那雨诗姑娘也是在等着下边的客人做出新词来送上台,我这就写了交上去,你不是就听到了?” 说完,深深地看了凤雪舞一眼,举起轻毫,略加思考,笔走龙蛇,竟然就写出了下面的这首诗——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凤雪舞低头细细地读了,她有些愕然地看着他,说:“你个大男人,怎么写出这柔婉的诗来?” 徐子安苦涩地看着她说:“舞儿,‘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这是我这些天在无尽的绝望和思念中写给你的。” 凤雪舞惭愧地苦了脸,柔声说:“你这样,我会有压力的!我喜欢自由,不喜欢牵绊。” 徐子安黯然地收了那诗,打开雅间的门,递给了守在门前的小厮,低低地吩咐了句话。 “来,我们喝酒赏歌!”凤雪舞殷勤地倒了酒,递给徐子安。 徐子安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舞儿,你是不是也填一首风格迥异的诗词,为难一下她?” 徐子安低低地说,带着抹期盼,更多的是,渴望对她有更深的了解。 人常说,诗言志,许多人,只要看了那作品,整个人胸襟和修养就全出来了。 他看凤雪舞笑笑地不动,并无出声拒绝,就趋近殷勤地给她研磨,说:“你就做一首,驱散一下我胸中的郁闷。” “呵呵,好啊,竟然要我写诗给你消遣?”凤雪舞挪揄着说。 “不是消遣,而是排遣!”徐子安赶紧纠正。 凤雪舞看他殷殷的神态,也不忍拒绝,人家都送了她那么深情的诗了,算起来,这也是她到古代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求爱信了,这样想着,不觉就痴了。 想这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哪里惹来那么多的闲愁逸恨? 的确需要给他排解了。 她略略回忆了记忆中十分深刻的诗句,抬手就写出来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徐子安早就停下了动作,看她手把轻毫,神态洒然,他这样看着,就觉得她就是一幅画了。 等读出她笔下的诗句,他简直如醍醐灌顶,全身上下的毛孔,没有一个不舒展的。 这是怎么旷古的奇才和胸襟! 徐子安反反复复地吟诵着,竟然泪流满面,她就是他今生唯一的知音,唯一的牵绊。 他看了又看,才不舍地把诗词送了出去。 “薛舞,今生遇到你,何其有幸,来来来,我们共饮此杯,同销万古愁肠。”徐子安把酒倒得满满的,和凤雪舞开怀痛饮。 那外边的雨诗姑娘的确了得,徐子安的凄婉,凤雪舞的寂寥,她都唱出了那里边蕴含的无限意蕴。 尤其是凤雪舞的《将进酒》,那雨诗竟然连连唱了三遍,唱得满座俱是击节声,最终,她竟然意外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昏厥了过去,娇弱的身体如落花萎地。 只见绿袍一闪,那焰逸天已经飞速地掠到她身边,焦急地抱起她,跟着那个急急赶来的嬷嬷,退出了大厅。 凤雪舞和徐子安正喝得爽快,她一瞥间,竟然看到这样的变故,不相信地大睁了眼,焰逸天,焰逸天竟然担心得如此失态! 看来,他们俩还真的是情深似海啊! 她的眼涩涩地疼,委屈地抿了唇,赌气地连连灌了几杯。 “舞儿,你醉了!好美!”徐子安调笑地凑在她身边。 凤雪舞醉眼朦胧中,低低地吟诵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舞儿,何故作此悲凉之声?”徐子安心疼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来自心底的浓浓的悲凉和凄苦。 “为什么,我最先遇到的不是你?为什么我就会遇上那些无情无义的变态男?”凤雪舞终于泪水滂沱地倒在他的怀里。 “雪儿,你最先遇到的就是我,是我的胆怯和可笑的家国使命,让你受尽了惊吓和委屈。”徐子安泪水潸然地低低说着。 别咬我的脸 ( )可是凤雪舞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又哭又笑地抱了徐子安,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他苦恼地抬手点了她的睡|岤,今晚她情绪波动太大,太累了,休息一下会好些。 他就这样迷恋地抱着她,痴痴地,看看笑笑,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好容易等到大厅内曲终人散,徐子安抱着凤雪舞在院内走廊穿阁,最后闪身竟然进入了一处高大的屋宇内。 “爷,你今晚就在这里歇了吧。”说话的竟然是刚刚晕过去的雨诗,此刻她明明安然无恙。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的女子,眼底是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今晚只是读了她的诗,她就知道,这个女子的才情,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 等到主子让她想办法让焰逸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出和她亲密的样子,她就知道,主子看上了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可能是焰逸天的女人。 今生,她这个渴望永远追随着的男子,终于他的怀抱不再空着了。 他寂寥的生命,终于有了温暖他的人,可是,她呢?谁来温暖她? “雨诗,辛苦了,今晚你做得很好,早点休息吧。” 徐子安对她温和地笑笑,头也不回地走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梦一般,他轻轻地把凤雪舞放在帷帘之后的大床上。 颤抖了手,轻轻解下她灰色的衣服,犹豫了半晌,终于看向她的右臂,等看清了那里的刺青图案,他明显地松了口气,真的是她,这样的刺青他非常的熟悉。 她的脸色因了酒意显得更加红润而娇艳,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的肌肤,就像鲜嫩、柔软而多汁的佳果那样,具有叫他无法拒绝的光泽和味道,他的喉头发干,只有她才能解去他心急的焦渴。 他甚至觉得,此刻他都想要把她一口吞下,永远把她藏在他的体内。 他带着像举行宗教仪式那样热切、虔诚,轻轻地弯着身子,就那样热切地看着她,她好乖哦,虽然他被爱情和饥渴折磨得要发疯,还是舍不得把她弄醒。 他三把两把地把身上的袍服扯去,把她抱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 微温的水舒服地蔓延到——他们刚与柔对比明显的优美身体上。 他猛的用胳膊搂住她,发疯似地吻她;抚摸她,借着洗澡,他的火++热时时地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碰触着。 他不能控制自己了,他的喉咙里逼出一声疯狂的低吼,他无法忍受她这样不动不言; 他把她抱回了床上,抬手解开她的睡|岤。 他用热烈的亲吻吞没她的脸,用健硕的身躯压扁她的身子,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情,担心着来自她的突如其来的反抗或者惊惧。 她的小脸带着丝痛楚,带着丝迷醉,任他带了她在欢乐的波涛里摇晃。 他兴奋得几乎要发疯,用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纤白柔嫩的胳膊,抬起他那张洋溢着得意光彩的脸,在那独一无二的、销++魂+=荡++魄而非言语所能表达的狂喜的音乐中,使劲地把她摇来撞去。 他时不时地痉挛着说:“嗨,我的……娇滴滴的……折磨人的……宝贝儿,” 他眯了眼睛审视她,下结论似地说,仍然慢腾腾地,可是声音里有一种越来越欢欣的意味:“嗨……我的泼辣的、妖精一般的小妞儿……我爱你! ——嗨,该死的……我的心肝宝贝儿,我可喜欢你! ——我爱你爱得发疯,我要把你当饭菜吃掉!” 他用充满柔情的爱慕的眼光盯着她看,轻轻地或者狠狠的把她来回摇晃,显出温柔而野蛮的饥渴相。 “嗨,你这个香喷喷的、汁水多的马蚤++妞儿! ……让我给你这张红润的小脸来个吻吧!” 他用膝盖把她紧紧地夹住,显出一种得意扬扬然而困难的神情,虔诚的俯视着她。 “我要吻你一万次,把你含化在口里,我亲爱的妮儿!”他乐得简直要发狂。 凤雪舞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闷++马蚤++男,她的身体和各种感官,被他的疯言狂语蛊惑着、沉醉着。 “我的经验丰富吧?小乖乖! 我知道怎么样取悦你,你这风马蚤的小坏蛋!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女人,我只是在我的梦里,曾经无数次地演练过,该怎么样伺候你,征服你! 该怎么样让你饥渴的肌肤融化在我的手指下,让你纤细的腰,无助地在我的控制下摆动。” 凤雪舞的身体彻底地被他唤醒,腾云驾雾一般的醉意,让她在他的攻击下,发出婉转的鼻音,迎合地吻上他的唇。 徐子安的身体一僵,惊讶地顺着她的动作,看到凤雪舞已经强势地翻身。 她低低地在他的耳畔吐了口气:“你这坏蛋,这样地想过我多少次?” 徐子安反应过来,有力地一个反攻,两人如同困兽,在厮打一般的暴烈中,动作更加的凶猛。 终于,徐子安凭着体力占据了优势。 他用膝盖紧+=紧+=地夹++住她的两条大++腿,像黑沉沉的蕴藏着暴风雨的云团那样笼罩在她的头顶上。 接着他踌躇不决地抓着她的胳膊,轻轻地拉拉,像拉一只翅膀似的。 “让这变成一只翅膀”,他的声音有一点儿嘶哑,张口轻轻咬上。 “变成一只炸得又鲜又嫩的翅膀,加上一点儿香芹和辣酱,好吗?”再次俯身咬上。 “要不,让这变成一块做得恰到好处的、汁多味美的腿肉,好吗?” 他嚷叫,使劲用两个手掌紧紧地按住她的通红的脸,贪婪地用上百个野蛮的吻袭击她。 “别咬我的脸”!”凤雪舞惊骇地尖叫。 姐姐不是人 ( )蝮流冰嘿嘿冷笑道:“她为什么走不脱?她的面孔都不一样了,难道焰逸天还能认出她来?” 徐子安愣了一下说:“我这么笨拙的目光,都能够认出她来,你觉得那焰逸天如果见到她,会认不出来?” “那也太巧了吧?你为什么把她带到那种有什么姑娘的地方?那是女人去的地方吗?” 蝮流冰不依不饶。 “呃——是她约我去那里的。”徐子安无奈地说。 其实,他也不想去那里,被自己的手下雨诗缠得紧紧的,他也很能远离就远离,无奈地逃避着。 好在今晚自己得逞心愿,又可以借助凤雪舞的才气让自负的雨诗,彻底地断了她的念头。 “她约你去那里?”蝮流冰疑惑地看着他,怀疑他撒谎。 徐子安无奈地说:“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遇到了焰逸天和雨诗在一起,她当时就很不对劲,想必,这才选了去那里见识一下吧。” 蝮流冰担心地回头看了凤雪舞一眼,她还是在想着那焰逸天吗? 徐子安道了别,闪身离开。 蝮流冰气恼地用力拴上了房门,看了看凤雪舞嘟囔着:“都说了再也不会夜不归宿了,怎么又这样?” 嘴里这么说着,还是走了过去,看看凤雪舞小脸沉醉,睡得黑甜,他只好嘟了嘴,到外间的铺上躺下了。 早上蝮流冰早早起来,要了上好的饭菜,送到房内。 那凤雪舞是个最忍不得饿的家伙,昨晚又被徐子安折腾得筋疲力尽,此时,嗅到香香的饭菜味道,她立刻睁了眼,伸了个毫无形象的懒腰。 就对上了蝮流冰那委屈的、如同被抛弃了的猫儿一般水汪汪的眼。 她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细密的睫毛淡淡垂下,半遮住瞳孔,却将那哀怨的眼光衬得越发的迷蒙。 清雅的脸庞,尖瘦的下巴,取了面具后的他,显得更加的灵动可人、我见尤怜。 她的内疚感立刻风起云涌,心底骂着自己昨晚色迷心窍,怎么能让流冰又为自己担心。 抬手掩了额头,轻轻揉了揉,暗暗叫苦,可怜巴巴地对着蝮流冰说:“流冰,别生气,昨晚喝醉了,事出意外,下不为例。” “你不该——不该——我——我——担心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蝮流冰迟疑着慢慢地说,语气断断续续,带着丝丝的埋怨和凄楚,泪珠儿骨碌碌地连连坠下。 他的面庞本来就有着很强的杀伤力,此时加上泪水,让凤雪舞看得心都碎了。 她抬手把他纤细的腰身搂过去,慌不迭地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流冰,姐姐错了,姐姐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那泪珠儿竟然越擦越多,蝮流冰乖宝宝一般地躺在她的怀里,眼皮动也不动,那泪水就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他湿湿的面颊触手滑嫩,五官搭配极其协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脆弱而美艳。 凤雪舞看得无措,脑袋一热,对着他那不停垂泪的眸子就吻了下去。 湿湿涩涩的泪水,让凤雪舞满心怜惜。 蝮流冰的身体一个激灵,僵在了她的怀里。 凤雪舞毫无察觉地吮干了他的泪水,不知怎么的,就吻到了他的唇瓣,那酥人的感觉,立刻像电一样流窜在全身。 她本能地想加深这个吻,想要汲取更多的甜蜜,小舌试探地抵达他的齿间,他涩涩地任她闯入唇齿间,欲所欲求,半晌,才被动甚至无措地迎着她的舌,所有的感官都敏锐地集中到了敏感的唇边。 他们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凤雪舞吻得极其的小心翼翼,用心地感受着他的纯洁、青涩和迟钝。 蝮流冰像个刚刚学步的孩子,亦步亦趋地学着如何和她轻轻地碰触。 心跳得快要跳出胸口,寂静的房内,除了两人细细的极其压抑的呼吸声,还夹杂着两人因为不熟练碰触和吮吸的靡怡的声音。 凤雪舞觉得呼吸不畅,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的唇。 蝮流冰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红润的唇瓣上沾满她的口水,即使脸庞已经绯红一片,神情里还只是带了点懵懂和迷茫。 他是这样的乖巧和干净,让凤雪舞忍不住想捧在手里,含在口里,好好的疼他。 凤雪舞的神志慢慢地从迷茫中清醒,看清了蝮流冰微微眯起的眸子里的羞涩。 她抬手一把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天哪,她在做什么?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她吻了蝮流冰,主动地吻了蝮流冰,他还是个孩子? 头脑里一阵噼里啪啦短路一般的嗡响,她不知道这事情该如何收场。 一只手轻轻地摸在她那白皙的脸上的红色巴掌印,蝮流冰的声音软软低低地说:“姐姐,不许你这样打自己。” 他轻轻地从她的怀里坐起,从袖间取出一瓶药膏,用手指沾了轻轻地涂在她的脸颊上。 “那个——流冰,你不要误会,姐姐不是人,是姐姐太坏了,你还是个孩子——姐姐不该——” 凤雪舞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知道她究竟要说的是什么。 蝮流冰抬起手掩住她的唇,脸上闪过阵阵的迷乱和不安。 他无措地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的光彩。 半晌,他低低地说:“姐姐,你不过是比我大三岁;在我们那里,我十二岁就是成年了,就可以有自己的——女人了。” “啊——”凤雪舞惊讶地张了嘴巴,他不怪她,可是,这样的反驳是什么意思。 那蝮流冰是极其乖巧的,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姐姐一定饿坏了,我们吃饭吧。” “饿坏了,饿坏了,吃饭,吃饭——”凤雪舞鹦鹉学舌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蝮流冰退回了饭桌那里,静静地坐着。 凤雪舞抬腿下床,趿拉了鞋子,走了两步,轻轻站住了,她觉得腿间极度的不适。 蝮流冰抬头看着她说:“姐姐,怎么了?” 凤雪舞笑笑地说:“没事,没事……” 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几乎要破口大骂徐子安了,腿间肿胀,摩擦着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她抬头看看蝮流冰不解的眼神,强忍着不适走过去吃饭,尽量不让他看出什么来。 “姐姐,今天要做什么?”蝮流冰殷勤地给凤雪舞夹了她喜欢吃的菜,随意地问。 “这两天咱俩一起,把地仙门创立的基本事宜,简单安排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凤雪舞很认真地看着他商量。 “好!”蝮流冰笑笑地点点头,他的小脸闪着难以掩饰的光彩。 她的话让他有受到重视的感觉。 更何况,这两天,她都说要和他在一起。 凤雪舞毫无形象地大口地吃着饭菜,说:“虽然,那个胖弥勒没有在城内,可是,这客栈安排了他很得力的几个助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地仙门就干脆让他们做中坚力量吧!” 蝮流冰说:“我看可以,那胖弥勒也是个有胆识的人,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让他信了你的本事,单单就他的魄力和严谨的组织能力来说,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凤雪舞点点头,她狼吞虎咽地吃了饭。 抬头看着细嚼慢咽的蝮流冰,笑笑说:“你怎么斯文得像个女孩子?” 蝮流冰无辜地看着她说:“这不是姐姐教的吗?君子如玉,温润流华。” 凤雪舞无语地摸摸额头说:“嘿嘿,流冰是个好学生,不像姐姐,满肚子杂碎,什么都懂一些,可是,从来学了不用,我以后会向你学习这种——严谨的治学精神。” 蝮流冰被她的窘态逗笑了,他扑哧一声笑了,说:“姐姐,逗你玩呢,我这样子,是觉得自己很自在,也很配我的气质,感觉也拉风。” “拉你个头风啊!赶紧吃了,给我研磨,我要把具体的安排框架写了,给他们看,然后,等胖弥勒回来了,让他招呼着如何完善和运营。?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5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5部分阅读 凤雪舞起身扭动了有些困倦的身体,抬手拍了他的头一下。 蝮流冰甜甜一笑,他们丝毫没有因为早上的事情而有任何的生疏,这让他心底放松之余,带着些隐秘的喜悦。 强制型体检 ( )饭后,凤雪舞和蝮流冰一起去那个院子里,详细地问了大赛后,一些善后工作是不是落到了实处。 那个死去的兄弟的丧事安排在什么时间,抚恤金都送到家里了没有; 有多少人来这里领取了大赛的补助费; 有没有引起一些地方势力的特别注意,等等。 那几个守着老窝的人,虽然没有能够及时地到现场参加那场盛会。 可是,单单看着这厚厚的账簿上登记的财物,源源不断地运来的堆得满仓的宝贝,他们也可以想象,那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幕啊。 而这一切,全都是眼前的这个优雅的蝮公子一手策划的。 更何况,几天来,断断续续地过来领取补助的那些同行,早就把蝮公子无限地妖魔化甚至神话了。 他们渲染起她盗墓的能耐和那支名叫洛阳铲的神器,包括她身上所有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各种工具,都被无限地夸大; 除了说她能够观土识|岤,辨别墓葬的时代这些本领之外; 甚至有些人还说,她在夜里站到那墓|岤之上,手中的洛阳铲会如宝物一样,银光闪闪地在她的身前悬浮着游动。 只要她略略地一点头,那下边的墓|岤,必定是有宝贝。 那洛阳铲就会飞快地落到最精当最薄弱的突破口处,飞快地钻出一个可以把宝物取出来的通道来。 所以,她在盗墓的时候,那个悠闲啊,简直是在自己家的后院散步一般,哼着小曲儿转悠一圈,盗起墓里的宝贝,就像探囊取物一般随意。 这些传闻越来越悬乎,所以,那些人此刻看到她,那简直是在仰望盗墓界的一尊神一般的崇敬。 当凤雪舞拿出创立地仙门的具体建议,无限谦虚地征求他们的补充意见的时候,他们感觉那是极其的荣幸,可以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雪舞坐在那里,听着他们发言,不停地点着头,然后,详细地完善那个方案。 中午草草地就在那里吃了饭,一直和大家讨论到傍晚,她才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她把那份东西交给管账的人,说:“李富贵回来的话,就让他照着做吧,这事情就交给他了。”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那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的困倦。 尤其是腿间的胀痛,一步一摩擦,疼得她苦不堪言。 她强撑着在众人的殷切送别中大模大样地走了。 出了院门就搂着蝮流冰再也不愿走一步。 蝮流冰焦急地看着她疼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地说:“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你说呀?” 紧张地抬手摸摸额头,除了水湿的汗水,冰冷一片。 他一矮身,拍拍自己的背,示意凤雪舞爬上去。 凤雪舞白了脸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他无语地看了她半晌,干脆拦腰把她打横着抱起,快速地跑回房内。 他小心地把她放在了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水,把一粒药丸化进去说:“先喝了,稳稳神。” 凤雪舞无比舒服地呈大字状躺着,不愿喝也不愿动。 “姐姐,你急死人了,究竟哪里痛?”蝮流冰看她就是赖在床上,一动不动。 无比焦虑地问什么她都不答,急得团团转。 凤雪舞窘得无地自容,她渐渐缓过来气,就故作平淡地陪着笑说:“流冰,你去吧,让姐姐睡一会,姐姐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刚刚就是累了,急着躺下来休息。” 蝮流冰看着她疼得直抽搐的小脸,这话说的,不是当他是白痴吗? 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掩饰什么。 他叹口气轻轻地点点头说:“好,那你休息吧!我去叫晚饭。” 说着转身往外边走去。 一会儿,又转了过来,把另一粒药丸丢到茶杯里,轻轻晃了晃说:“姐姐,你把这喝了,我不知道你哪里不舒服,不敢乱下药,这是止痛用的,万一待会姐姐又痛起来了,就先镇着吧!” 凤雪舞那里痛得用不上力气,只好任凭蝮流冰扶起来,乖乖地把那茶水喝下了肚去。 水一下肚,时候不大,就感觉到心底那燥痛少了不少。 她勉强笑笑说:“流冰长大了,这药还真的很有效,我好多了,很饿,你去叫饭吧。” 蝮流冰垂了眸,眼神晦暗地出去了。 一会儿,小二跟在他身后,把晚饭送了过来。 蝮流冰看小二回身反掩上房门,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快速地走过去,把门从里边栓紧。 端了几样清淡可口的菜和稀粥,进到了里间。 凤雪舞听得他进来,抽抽鼻子,贪婪地吸了吸饭菜香味。 懒懒地抬了眼皮说:“流冰,姐姐病了,真的不想动,你喂姐姐吃饭吧?感觉瞌睡极了,我可不想在梦里被饿醒。” 说着可怜巴巴地往里蝮流冰。 蝮流冰的小脸绷着,闻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抬手拉了凳子坐在床边,把凤雪舞扶着斜靠在枕头上。 小心地舀了粥,放在唇边试了温度,送进她的口中。 “呵呵,真好喝,还是递给我吧,这样的小勺子,喝着会把我急死的!快给我,我端着两口喝个干净。” 凤雪舞舔舔唇角,眼巴巴地看着那碗,觉得喝得不过瘾。 蝮流冰把手中的粥碗递给她,凤雪舞接过去,几口喝了个精光。 她正要把碗递回给他,谁知道,那手腕竟然失了力气,轻薄精致的粥碗,竟然顺着她的手,滑到了床上。 她无语地看看自己的手,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正在消失,渐渐,竟然连手指也动不了了。 “流冰,为什么——”凤雪舞满脸惊异之色,她竟然连说话都失了力气。 蝮流冰琉璃一般的黑眸紧张地看着她,闪着愧疚的目光,看着她的身体缓缓地从枕头上滑下。 他站起身,俯视着她。 弯腰把碗拿过来,连同几样菜蔬,都又送回来外间的小茶几上。 返身回来时,已经把随身的药箱拿了过来,放在她身侧的床上,利落地打开。 又到外间哗啦哗啦地洗了手,这才又走了进来。 只见他细密的睫毛垂下长长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淡雅的脸庞露出一抹凝重,红唇紧紧地抿着。 显然,他很紧张,更多的是,很担心,很担心! “姐姐,流冰得罪了,这也是为你好,既然你不愿说哪里痛,我就只好自己找了。” 他俯视着凤雪舞,回身把一个镶着夜明珠的头环戴上。 拿起一把锋利的寒光耀眼的薄薄的刀片,熟练地夹在指缝间。 左手指尖轻轻拈起她的男式袍服,右手一动,只见一米极细的刀锋闪过,她身上的衣服应声从中间齐齐地裂开。 他的手指连连划动,那紧紧的裹胸也噗地一下碎裂,割去了她身体上所有的束缚。 衬着夜明珠锃亮的光芒,她光洁的莹白如玉的身体,瞬间毫无一丝遮挡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蝮流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紧紧地闭上。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微微有丝波动的心跳。 他控制了眼神,尽量不带任何感情,沉静地看向凤雪舞气恼地瞪着的眸子。 “病来如山倒,作为医生,不可不谨慎对待,接下来,我会按照常规检查你的肝、脏、脾、胃、肾,哪里疼你就皱皱眉,我知道别的动作,你现在也难以做出来。” 他说着就拿出了工具,用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身体的关键部位上,轻轻地敲击,一面侧耳听着声音是否异常,一边盯了她的眼睛,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时间缓缓流逝,房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蝮流冰紧绷着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所有可能产生致命的疼痛的关键部位,他都检查了一遍,可她都没有一丝疼痛的表示。 他轻轻地把手放到了她柔软的小腹上,目光缓缓下移。 凤雪舞一直盯着他的目光,此刻,看不到他的视线,知道他必定是往下边检查了。 她的上肢曲线流畅,看着令人十分的愉悦; 可是,他的目光移到了下边,惊讶地发觉——她躺着的姿态非常的不雅,双+腿+叉+得+很+开。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汗颜,赶紧移开了目光,重新盯着她的眼。 凤雪舞再次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又羞又惭地皱了纤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蝮流冰愕然地看着她,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再也不睁开。 该死的好奇心 ( )蝮流冰抿紧了唇。 他的目光扫过凤雪舞光洁圆润的腿——毫无瑕疵,光洁莹润。 回忆她下午走路时,虽然姿势有些僵硬,但很显然,不是腿的毛病。 他静了下心神,把目光看向她那神秘幽微的地方。 他因为贪长,个子显得太过单薄,可是,就像他说的,他已经成年了。 竟然是这个地方痛吗? 他额头有些汗涔涔的。 他伸臂轻轻抬起她的双腿,让它们分得更开一些。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看过去。 一看之下,他的神情是说不出的震撼—— 只见那里就像玫瑰花一样红艳,黑色和红色映衬着,诡异的美艳。 蝮流冰尚未经过人事,对这个部位的感知,应该是来自医书上的描述,显然,这样子的真实和鲜活,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抬头看看凤雪舞,只见她双颊飞霞,长睫低垂,可是,眉心却是舒展开了。 显然折磨她的,就是这个部位的疼痛。 那里娇艳的花瓣,看着分外的丰满润泽,红肿得触目惊心; 中间露出一道极细的缝隙,下边几不可见的地方润润地有着水水的光泽。 他看得喉头发紧。 凤雪舞却是感觉好了许多,除了心理上被他窥探到过于羞愧的部位,而生出的羞恼不安之外,她的身体几乎是很舒服的。 因了现在蝮流冰的动作,那里更加完全地分开,接触到凉凉的空气,减少了白天频繁的摩擦产生的疼痛。 蝮流冰皱皱眉,他想到了昨晚她和徐子安在一起。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为什么会疼痛! 他的心说不出的苦涩和愤怒,徐子安这个野蛮的种猪。 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地纠结万分,眯眼看向凤雪舞,再被焰逸天伤害,她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甚至自轻自贱! 他咬了下唇,想了想,取过凉被给她遮盖了身体。 走到外间在洗漱的木盆里换上干净的水,抬手试试水温,想着那里的部位应该过于敏感而且充血肿胀,觉得有些过热,就又加了冷水调匀。 他端着水进了内间。 翻到药箱的最底层,那里露出许多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巾帕。 他闭了眼,用手指轻轻地排着摸了个来回,终于挑出了一条纹理最细的棉质的,抬手灵活地拈了出来。 他弯腰在盆里沾湿了水,手指轻轻一握,挤出来里边过多的水,展开,缠在右手上。 开始轻轻地给她清洁。 凤雪舞疼得嘶地一声抽了口冷气,身体条件反射一般抽++搐了两下。 蝮流冰吓得立刻缩了手,担心地看向凤雪舞。 只见她的小脸瞬间疼得刷白,那眸子里竟然涌出亮晶晶的泪水。 他心疼得气苦至极,左手嗖地一下从医箱里拉出一条手巾,粗鲁地胡乱抹去她的泪水,忍不住说:“我记得,你在蛇谷时候中的初更合huan散已经解了,在这件事情上,你应该能够控制自己的。” 说完移开敷在她眼睛上的左手,看了她一眼。 那是什么眼神? 凤雪舞脸上的神色顿时极其精彩,羞惭、愧疚、后悔、气恼,一时间红白交替,神情古怪之间。 蝮流冰看得无语,心底一声叹息,索性一抖手,那手巾旋转着覆盖住了她的脸。 他稳下心神,左手轻轻地撑开那里,右手速度极快地擦了个来回。 既然轻点也是痛,干脆手重些,速度快,或许会少受些折磨。 他洗了手巾,又清洁了一遍,这才开始上药消炎。 上好的疗伤药极难炼制,他也是只有这么一小瓶而已。 他往指尖倒了些粉末,用手指速度极快地涂上去,凤雪舞的身体轻轻一抖。 他苦恼地叹口气,决定置之不理,速战速决。 很快就涂了一遍。 他松了口气,取下凤雪舞脸上的手巾,给她抹了把汗水,说:“坚持一会儿,等迫出了里边充积的残血,再上一次药,休息到明天,应该就不痛了;明晚再上一次药,就会痊愈。” 凤雪舞的眼睛眨了眨,感激地看着他,五官扭曲在一起,眉头纠结,显然是痛极了。 蝮流冰不停地给她擦着脸上涔涔而下的汗水。 渐渐地,凤雪舞的眉头舒展了些,她感觉到火辣辣的刺痛之后,那里竟然开始慢慢出现了凉森森的舒爽。 经受了一天的的疼痛,这种感觉,显然令她很是受用。 看到凤雪舞的汗水不再急速地涌出,蝮流冰欣慰地松了口气。 他回身,看向那里。 只见那艳丽的玫瑰花瓣上,渗出了清紫色的淤血,露珠一样点缀在那里,蛊惑人心。 他抬手轻轻按按,觉得那肿痛显然已经消了下去。 他看看凤雪舞,她的脸已经恢复了淡雅的平静。 他从盆内捞出手巾,开始给她清洁。 忽然,他的手一震,神色不安地看着她说:“刚刚,你这里肿的太很了,没有发现,现在周围消了肿,这里的伤才看到,你再忍忍,很快就好。” 凤雪舞说不能说,动不能动。 她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那里应该是没事,走路根本摩擦不到,歇歇就好了。 可是,她只能无语地承受着。 蝮流冰不解地看着她直直地瞪着他的眼睛,以为她是怕痛。 为了避免心软和尴尬,干脆又给她蒙上了脸。 这才放心地回身,用左手掰开,脸红心跳地看着那里。 那个极细极小的++孔,这就是让人无限向往的神秘圣地吗? 他的右手忍不住轻轻抚摸着,试探着开始往那里进入。 柔嫩神奇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怪异地发热,更令他羞不堪言的是,他相应的那个部位硬了起来。 他又惊又怒,心慌乱地狂跳,他的心神从来没有这样的游移不定过。 他直起身困惑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茫然地看着那里撑起小帐篷。 他很清楚自己的那里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变化。 他心底实际在想的是另一件很困惑的事情——女性的那里那么细小,手指进入都有困难,这么对比明显部位,怎么可能? 他很快回过神来,这显然不是他现在能搞懂的问题,她还在等着他医治。 蝮流冰尽力想恢复原来的平静,可是,少男那清纯的心湖一旦泛起涟漪,想要平静,显然很难。 他再次给她上药的时候,不期然地,心中竟然多了抹柔情。 那柔嫩的地方,手指碰触着感觉极其美妙。 他轻轻地细细致致地给那里涂了药粉,一丝一毫的地方都没有遗漏。 甚至,为了让她吸收得更好,他万分耐心地给她搓揉了两遍,直到那上面的药粉完全地融入进去。 最后,他觉得实在没有再揉下去的理由了。 他黑漆漆地眉眼心虚地瞟一眼蒙着脸的凤雪舞,心底惶惶地对自己说:“就一下,就一下!” 他的手指无法控制地滑下了他无法理解的那个地方。 怪事出现了,刚刚他的手指进入极其困难的地方,此时,竟然无比地光滑。 他的手指只需要轻轻一探,就能够轻易地滑入。 原来,他刚刚在卖力地给凤雪舞搓揉着帮她吸收药物的时候,她被他揉捏得羞愤欲死,却又控制不住那里本能的反应。 蝮流冰的手指力度极其轻柔,带着那丝丝凉滑的药性,阵阵酥酥的感觉令她渐渐生出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 蝮流冰显然不知道,那让他的手指顺利进入的东东,就是他自己辛苦的杰作。 他好奇地抬起手指,竟然拉出一条极细的晶亮的液体线。 是融化的药液吗? 他的手指赶紧慌乱地再次探进去,试图把那液体送回去。 谁知道,那里边无论哪里都万分的滑,竟然是无穷无尽的通道一般,不知尽头。 他的好奇心彻底地被勾了起来,忍不住手指深深浅浅地揉来探去。 那粘在指尖的药液不仅没有被他送回去,而且,越来越多了。 送他贴身小内内 ( )蝮流冰的心慌慌的,他把手指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淡淡的药味带着丝甜腥气。 他的直觉就是很糟糕,难道是这里受损,因为天太热,受了感染,竟然排出了脓液? 他有些无措地直起腰,抬手就急急地揭开凤雪舞脸上的巾帕。 “姐姐,你下边的伤口很疼吗?” 蝮流冰极其焦急地问。 凤雪舞气恼至极,伤口早就凉凉地不疼了! 可是,这家伙竟然把她撩dou得无法自持,体内阵阵潮涌动。 她的双颊红艳,水眸璀璨,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看这蝮流冰终于看过来了,她的眼眨巴了两下,急得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蝮流冰看她的动作,那心可是立刻变得冰冰凉 ——她竟然疼成这个样子! “姐姐,你觉得累了想休息就眨眨眼,很痛需要治疗就闭上眼。” 蝮流冰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再了解一下她的意思为好。 凤雪舞闻言,努力撑起残存的意识,不让自己睡过去; 她目露急切之色,不顾收不住的泪水,不停地看着他眨眼,示意他不要再动自己。 蝮流冰抬手给她擦擦随着她眨眼不断涌出的泪水。 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想了想,既然治疗已经告一段落,那里的肌肤过于脆薄,不能再承受一次药量了。 或许,让她放松地睡一觉,等解除了麻醉药性,明早进一步问清情况,再确定下一步的医案。 毕竟,病去如山倒,即使神仙也不能一把抓抓就好了。 他换了盆水,给凤雪舞擦净了脸,给她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一些。 这才拿过凉被给她轻轻盖了。 收拾好东西,他才感觉身体困倦至极。 担心着凤雪舞,索性就把几个凳子拉得离床近一些,连连打着呵欠,长手长脚地躺在上边睡了。 凤雪舞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他静了下来,那紧绷的神经一松,很快就也睡了。 第二天很早,凤雪舞就睡醒了,她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发觉身体不知道何时能动了,闭眼感觉一下,并无昨天的那种疼痛和不适。 她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躺在椅子上的蝮流冰。 昨晚那尴尬地一幕立刻重现眼前。 她低头看看未着寸缕的身体,以及丢在床的另一角的被割裂的衣服,无语地眨眨眼。 她伸指从那堆衣服中,挑了黑色的裹胸出来,竟然碎成了几片片。 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败家子,割得真是彻底。 她看看睡得极沉的蝮流冰,就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经过蝮流冰的身侧,开了衣柜。 打开看看,翻找着今天穿的的内衣外袍。 蝮流冰轻轻地睁开眼,那阵甜丝丝的肉香从他头侧掠过时,他就惊醒了。 他一动也不动地躺着,有些惊讶地透过椅子靠背后边的缝隙,看着凤雪舞无限美好的背部曲线。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弯腰,那优雅的诱人弧度的一侧,盈盈一握的胸轻轻一晃,她把它们掩住了,裹紧了,狠狠地在那里缠了两圈,立刻变得平平的; 他疑惑地眨眨眼,觉得她有些野蛮了,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身上的任何部位,昨晚那里伤成那样,今早又把胸缠得无影无踪。 凤雪舞找到了亵裤,轻轻地抬一抬腿,一弯腰,双臂一伸,正要穿上。 “姐姐!”蝮流冰叫了她一声。 凤雪舞一个激灵,转了头看向他。 只见蝮流冰已经起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她吓得用力地把衣服往上拉,谁知道一条腿拌在衣服里,一条腿踩住了裤脚,就要狼狈地往前摔。 蝮流冰眼疾手快,起身抬手揽着她的腰。 扶她站稳,自顾自地低头蹲下来,从她的一只脚踝上取下那踩在脚下的亵裤,丢在一边。 抬头看着她,不悦地皱皱眉说:“姐姐,这个,今天暂时不要穿了吧!” 凤雪舞气恼地看看自己光光的腿,仓促地转身,从柜里抓了件男式的外袍飞快地穿着说: “流冰,你不要过分了,我已经好了,不再是你的病人,别给我指手画脚的。” “已经好了?一点也不痛了?”蝮流冰疑惑地问。 凤雪舞难看的脸冷着点点头,弯腰去捡起亵裤,想要穿上。 “昨晚我看得很仔细,有个部位可能伤口都化脓了,你不要多少好了点就大意了,那种刺激度最低的药,我只有很小的一瓶; 这次如果不能治得彻底,明天再疼起来,你就是躺着养上半个月,也不见得会好吧。” 蝮流冰的小脸很严肃,目不斜视地说。 凤雪舞无语地停住要传的动作,犹豫不决,昨天,这衣服磨得她有多么痛苦,她可是记忆犹新。 再说,那里她自己又看不见,蝮流冰干嘛要危言耸听。 “男式的长袍很长,非要出去,你今天那里不穿也没有什么; 我的建议是,你干脆窝在床上再躺一天得了,最多躺两天,我保证你能彻底地好了。” 蝮流冰淡淡地说,那口气貌似柔婉,实则不容辩驳。 他说着走过去,从凤雪舞的手中抽出亵裤,丢在衣柜里,啪地一声关上了衣柜。 “去躺着吧,我这就去端饭菜来,你想必饿坏了吧!”蝮流冰说着看也不看她就出去了。 凤雪舞苦笑地看着他的背影。 有些困惑,这小子,怎么一夜间就变得这么——这么——像大人了,瞧他那牛气冲天的样儿就不爽。 凤雪舞不满地低声嘟囔着躺回床上:“躺两天就躺两天了,要是还疼,我可饶不了你! 蝮流冰出了房门,脸上的笑容就绽开了。 他知道,他要是永远一副好说话的乖巧模样,她永远都无法看到他——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子了。 离了走廊,他脚步轻快,连跑带跳地往饭堂跑去。 两人吃好饭,凤雪舞那满脸腻腻歪歪的不舒服样子,让蝮流冰看得无语。 她一想到自己没有穿亵裤,就觉得凉爽爽的冷。 不是觉得他能看到什么,而是,心理上极度的不适应。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的内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既然躺着闲的无聊,索性就自己做个小亵裤穿了。 “我着急,想做衣服。”她看着静静地看医书的蝮流冰说。 “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陪你上街,你想做什么式样就做什么式样,想做几套就做几套;但是,现在不行,躺着吧。” 蝮流冰正襟危坐,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 “我不是想出去做,而是,我很无聊,头脑累极了,什么也不想想,就想动手做点活计,休息一下头脑。” 凤雪舞解释说。 “什么意思?”蝮流冰不解,头也不抬继续看书。 “我的手急得发痒,出去给我买点最轻软的布料回来,我要做件衣服。”凤雪舞翻翻白眼说。 “什么?你说什么?”蝮流冰终于听明白她的意思,把目光从书上移过来,迷茫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子,你是不是皮子痒了,刚好我的手痒,过来,让我揍你几巴掌;这次你听到了吗?” 凤雪舞看他掏掏耳朵,做出不可置信的样子,立刻气得咬牙切齿地说。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蝮流冰慢悠悠地认真地说。 “你说让我出去买布料,你想自己动手做衣服?”他重复了一遍。 “是——你的耳朵是出气用的,快去买哦。”凤雪舞气得一字一顿地说,又无奈地换了和缓点的口气。 “你要做什么衣服,需要多少布?不太多的话,我的药箱子里似乎是有。”蝮流冰不紧不慢地放下书。 “真的?太好了,快拿来,拿来,姐姐做得顺手了,给你也做一个。” 凤雪舞的神色立刻快乐起来,一想到她不用一个人在这里躺着,等他慢悠悠地出去买,那感觉简直太好了。 蝮流冰的头脑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人说衣服怎么用“个”来说,不用“件”字。 想着转身飞快地取来了药箱,打开,从最底层取出一块白色的布,递给了她。 “这是哥哥给我的,说是难得的好布料,叫什么天寒蚕丝锦,夏天穿了会遍体舒爽,毫不燥热。” 蝮流冰介绍说。 凤雪舞接过,贴在脸上试试,点点头说:“真的好舒服哦!就它了!” 说着,探头和他凑在一起,也翻着看一看那箱子里的物件,挑了拿出来。 笑着说:“刚好,你这里连做衣服的针线、剪刀,都一应俱全,太好了。” 蝮流冰苦笑了一下,看她手里拿的手术剪刀,缝伤口的针线。 无语地摸摸头说:“好像缺了丈量大小长短的尺子。” 凤雪舞随意地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姐姐估摸着或者目测就行了。” 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她就是以做衣服为生的人一样。 蝮流冰抿唇看了她,笑笑地说:“需要我帮忙吗?” “去去,一边去,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吗?” 凤雪舞娇嗔地笑着摆摆手。 她抬手把那块布放在床上铺展开,竟然发现,那布虽然很轻,可是,并不透明。 摸在手里凉丝丝的,不知道折叠了多少层,究竟有多大。 她都展得不耐烦了,索性拉了一角,折叠好,看来看去,确定好了位置,用剪刀剪下。 她又眯了眼挑剔地对着蝮流冰瞅了又瞅,比划了几下,就又下了剪子。 只见她飞针穿线,很快完成了自己的那件。 趁着蝮流冰不注意,她偷偷地塞进凉被里,折腾着穿上。 那贴身的小内内,柔软轻薄,几乎遍体生凉。 她得意地暗笑,真好,这下不用被那劳什子空荡荡的亵裤折磨了,要有早些时候就有这东西保护,也不会受昨天那痛苦了。 她一口气又给自己做了一个。 不到正午时分,竟然连蝮流冰的也做好了。 “流冰,流冰,快过来。”她大声地叫。 “你饿了吗?我这就去叫小二把饭送过来。”蝮流冰以为她催他打饭。 “不是饭菜的事情,是我把你的衣服做成了,快来看啊!” 凤雪舞喜滋滋地叫,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蝮流冰也很吃惊,她竟然这么快就做好了。 他心底十分喜悦,她竟然亲手给他做了衣服。 等他到了她的床前,看到她晃动着挂在手指间的一个小东西,脸上神采飞扬。 “给你,这是专门做给你的,姐姐对你亲吧!”凤雪舞献宝一般把那小东东递给他。 蝮流冰几乎不知道做何反应。 他伸手接过,拿着手里翻来覆去,搞不懂这缝成三角形状的小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 这么小,难怪她用“个”来形容,这就是个小东西,连“件”都算不上。 他研究了很久,最终,推测出,这应该是帽子。 就是做的太丑了,即使夏天天热,不想捂了耳朵,完全可以掏出小一些的洞来。 可是,看看这两边大大的圆洞洞是做什么的?难得他的耳朵有那么大吗? 难道是为了让耳朵彻底露出来? 那该是多么大的耳朵啊,猪的耳朵好像差不多。 多么古怪的帽子啊! 他呆呆地看着凤雪舞,不知道怎么办好。 “去啊,去换上啊!”凤雪舞促狭地眨眨眼,催促他说。 蝮流冰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只好翻来倒去地看好了,然后,把它套在头上。 凤雪舞也被他的动作弄迷糊了,看到他把那小东西戴在头上,那万分古怪的模样,极其搞笑。 她笑得忘形地在床上打滚。 全然忘记了刚刚套上小内内,用凉被盖了,卷起来的长袍没有放下来。 这下好了,随着她笑得欢实,凉被翻起,她穿着小内内的地方,很快就露出来了。 那里无意间被蝮流冰看了个清楚。 他惊愕极了,他偷偷眯眼瞅清了那地方。 万分惊讶地发现,凤雪舞穿这么一件小东东,那里看着隐隐的半掩半露,分外惑人心神。 凤雪舞指着他的滑稽样子,揉着肚子笑。 她一揉肚子,觉得这里怎么这么多衣服,低头一看,她的长袍下摆全部都圈在这里,她低叫了一声,赶紧用凉被盖住。 蝮流冰顽虐地抿唇一笑,故意地对她说:“得意忘形,我早看到了,也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穿的了。” 她送他这么贴身的小衣服,这让他的心激动万分,他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过这样的衣服,这会不会是就他们两个拥有的小秘密? 蝮流冰笑眯眯地走出了里间,轻轻地栓了门,快速地把那件小衣服换上。 他立刻感觉到那与众不同的功效了,很贴身,让身体很连贯,实际上,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地方,和凤雪舞的一样,都是很怕衣服摩擦的。 两个人窝在客栈里,说说笑笑,斗斗嘴,谈谈天,度过了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悠闲日子。 相互间的感觉也更加的亲密,只是,凤雪舞坚决地拒绝了他再给她上药,请愿多躺几天也不愿。 蝮流冰看她很坚持,马上就让步了。 毕竟,那个活儿,他做着也很是煎熬,那简直是对他身体的一种考验和扼杀,虽然,有点小甜蜜和欣喜,可是,以后的日子大长,机会多的是。 小马车的秘密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蝮流冰把凤雪舞当病号一样的哄着、缠着,照顾得极其细心。 凤雪舞索性也放松地睡了个够,把长期过于紧张而耗尽的精神,都慢慢地补了上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的欠瞌睡,她一向感觉自己保持着良好的午睡习惯,就足以弥补她过多地耗费的心神了。 哪知道,这盗墓技能大赛,表面看似轻松,她实际上累死了多少脑细胞! 那紧绷的神经放松后,蝮流冰又给她开了点调养的药,这三天休息下来,她竟然精神焕发,显出从来都没有过的精神头。 蝮流冰围着她依恋地嘘寒问暖,殷勤地给她捏捏胳膊,揉揉腿。 她无语地承受着他的体贴和呵护,又觉得怪怪的。 这小家伙的动作和以前相比,好像除了让人舒服之外,还多了抹优柔的诱++惑,有意无意的碰触之间,让她的身体分外的敏感。 她曾经偶然间碰到过一次他的目光,竟然是亮亮灼灼的热情。 待她一愣神再看时,他的长长的睫毛分开,可爱地看着她,露出的目光纯纯澈澈。 凤雪舞摇摇头,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可是,境由心生,这样纯的目光她都能看成贼亮,难不成是因为她对他有想法? 不然,这身体怎么会对他的接触如此地敏感? 这蝮流冰长得是极其惹人心疼的模样。 她不否认,只要他可怜兮兮地看她一眼,她就会很快生出把他抱在怀里呵护的渴望,这还是她长久地和他在一起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不然的话,她真的会无法克制触摸他面颊或者亲近他的念头。 记得他刚刚跟着她的时候,她看到他,就想捏捏他的脸,搂搂他的腰,逗得他羞涩不堪。 可是,那时候,两人都是女装,人前人后,偶尔亲昵着感觉很自然。 现在,两人都是男装,凤雪舞当然在人前不好意思再对他。 她前世活了二十五岁,虽然现在的身体不过是十六岁,可是,她的心理年龄可不是这样。 所以,这蝮流冰即便看着如何像个大人,在她眼里那也还是个孩子。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这几天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才生成这等的莫名情愫。 午饭的时候,是凤雪舞铁定午睡的时候。 蝮流冰总是借这个时间段出去,到那些属下的院子里看看,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等估摸着凤雪舞要醒了,他就回去向她汇报一下。 凤雪舞这两天睡得的时间太长了,她那样躺着了无睡意。 心里想着明天就是和徐子安约定交马车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的进度怎么样,做出来能不能符合她的期望。 这样想着就决定前去看看,在使用之前,她必须亲自检查性能,以保证那些宝物能够用最安全的方式运进来。 地仙门的后续资金,就靠它们了。 她说去就去,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徐氏兵器行。 凤雪舞一进门,看看空落落的大厅,就问柜台那里坐着的张伯,她要找徐子安。 那张伯看着一身男装的她,恭敬地起身对她说:“公子贵姓?” 凤雪舞淡淡地说:“我姓蝮,和他约过的。” 那张伯挥手让她跟上,走到大厅的一角,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后边是条狭长的巷子,想必是隐藏在这个兵器行后院内吧。 凤雪舞跟着张伯走了很远,最终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住了。 他轻轻地敲了门,半晌才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咚咚,极有力道。 门开了一道缝,那人看看是张伯,就把门开圆了让他们进来。 这是个极大的院落,年代不会短了,那院内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梧桐,枝叶浓密,映得满院的阴凉。 凤雪舞跟着他们往里走,转过个走廊,后边竟然是个极大的铁匠篷子,五辆高大的马车并排搁在那前边。 那马车外表锈痕斑驳,看着虽然破旧,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结实耐用。 远远地热浪扑面,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凤雪舞走近一辆马车,她细细地检查着一些关键部位的加固情况。 车轮加密了铁质的条幅,弯腰看看车底,车轴也换了极粗的,用力地拍拍马车的门板,木板很结实。 她跃上马车,检查车内,只见那里和外部的木质颜色一样。 她拿出腰间的工具,抬手敲敲,竟然是金铁交鸣之声。 她满意地点点头,又细细地看了车窗边沿。 那里处理得很好,没有看出车身过厚的模样,她用手从车窗往下摸,感觉到了缓缓增厚的弧度。 她一辆接一辆,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张伯恭敬地站在车子一侧,候她下来,对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蝮公子,不知道你和我们大公子的交情如何,他可是下了血本了,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的他也是个种高手,这次,为了你的图纸不泄密,粗活加固都是外边的亲信做的,他亲自管理着主要机关的安装,这两天他可是累得不轻。” 张伯殷勤地边走边说,给自家公子挣得分。 他带她穿过一个院子,来到一个幽僻的小院前。 “公子请!他就在那里边休息,交代如果你过来,就即刻让你过去。”张伯说着拱拱手。 ?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6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6部分阅读 凤雪舞举步上前,只见院内绿竹横斜,凉意婆娑,她顺着那有些湿滑的青苔路面都过去。 房门轻掩,凤雪舞勾唇一笑,这徐子安,倒是很会享受清静。 她撩开绿色的薄纱门帘,一阵凉凉的青檀熏香微微传来。 房内靠东是一个极大的木桌,木桌前的地上,胡乱地丢着各种制作木器的工具。 西边是巨大的几个书柜,满满当当的都是书。 她缓步向里走去,转到书柜的后边,只见一张大床上,徐子安身着蓝色的短衣短褂,微微闪着铜色光芒的皮肤露出极其健康阳光的气息,他正躺着睡得极熟。 她慢慢地走过去,他是真的累了吧,睡得这样熟。 她觉得还是不要打搅到他为好,就转身向外边走去。 他在这房里做什么手工? 她的目光打量着地上的木屑,弯腰捏起来,很熟悉,又很新鲜的感觉,她的目光转向了那张大木桌上。 各种刀具、搓尺,之类的工具随意地丢在桌面上,正中间是一辆一尺见方大小的小型马车。 她笑笑地想:“这家伙还真的与众不同,交往时间不短,他每一次都给她新的感觉,明明是个迂腐书生的模样,混熟了,他竟然会武功! 现在竟然连机关也会装了! 甚至还会自己动手做这精巧的木工小玩意儿。 他还有多少本领是她没有发现的,这让她很期待,她兴致盎然地期待着。 她弯腰伏在桌面上,把那马车拉过来,眯了眼细细地看着那手工。 只见那马车虽小,竟然做得极其精致,触手光滑,想来手法很纯熟。 她试探地伸手拉开车前的门,意外的是,竟然真的拉开了。 她低头看向车内,看到里边并不黑,而是闪着银色光芒的内里。 这么小的玩具车竟然还把里边也装饰一新,她无法理解这家伙的意图,难道他还打算让谁坐进去? 她好奇地蹲下身体,往里边望。 只见那旁侧的座位上真的坐着一个小木人。 她嘿嘿轻笑,伸手进去就要抓了出来。 “先别拿!”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温暖的气息环绕而来。 徐子安站在她的身后,轻轻贴了她的后背,身体已经包裹了她的身体,他健硕的双臂缓慢而留恋地顺着她的手臂摸到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凤雪舞被他捉了手,又被他越来越紧地挤压在桌子边上,她的心立刻怦怦狂跳起来。 这一幕在她的脑海里,竟然让她有十分熟悉的感觉。 仿佛,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抱着她,手把手地教她玩玩具一般。 误会和猜忌 ( )这一幕在凤雪舞的脑海里,竟然让她有十分熟悉的感觉。 仿佛,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抱着她,手把手地教她玩玩具一般。 凤雪舞有些茫然地压下这个荒唐的念头,她怎么可能和他有那么久远的交集? 她尴尬地没话找话地说:“这小马车真漂亮! 却不敢回头,他扑面而来的气息蛊惑着她敏感的身体,让她想到那个狂乱的夜晚。 面颊倏地滚烫起来。 徐子安低头看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耳垂,闷笑一声说:“来,我教给你怎么玩,你就知道它不是看着漂亮而已。” 他微微弯了腰,他的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肩头,捏起她纤细的手指,伸过去说:“伸进小马车车厢的门后,看看有没有摸到一个小凸起?” 凤雪舞轻轻地摸了摸,的确有个小凸起。 “乖哦,你可以用力地按一下!”徐子安贴着她的耳朵耳语,忍着想要张口含着的渴望。 凤雪舞感觉她的耳朵痒痒的,他热热的气息喷抚在上边,让她心慌。 她迟疑了一下,指尖用力地按了下去。 徐子安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手拉过来,包在自己的手里。 只听那马车低低地响了一声,车壁外边两侧木板缓缓地往下降去,露出里边一层更小的车厢。 凤雪舞勾唇一笑,明白了这徐子安做小马车的用意。 显然,他是通过做模型来彻底地熟悉马车的结构,然后实践她设计的机关的可行性。 “谢谢你,你做的比我预期的要好。” 凤雪舞侧了头,轻轻对着徐子安搁在她肩膀上的面颊上蹭了蹭。 徐子安忍不住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得意一笑,说:“这顶部的机关在这里。” 握着她的手探过去,拉了一下车顶垂下的一个小套环。 只见那车顶从中间缓缓裂开,露出里边的那层金属车顶。 “你不是要藏东西吗?这两侧夹层加上顶部那一寸厚的夹层,应该够藏了吧?” 徐子安低声地说着,看着她粉嫩的耳垂咽了口口水。 凤雪舞笑笑说:“你真的太棒了,我本来觉得仅仅是两侧的夹层,做着已经很难了,你竟然又加了一处,这心思还不是一般的精巧。” 徐子安自傲地笑笑,心道,这不是小菜一碟吗? 心底微微有些遗憾,时间真的是最恐怖的,他不过和她分开了四十多天,她就忘记了太多的东西。 以她的敏锐眼光,此刻竟然会看不出自己这小马车上熟悉的手工气息。 在她小时候,他可是为她雕了无数的小玩偶逗她开心,如今,她连他的手工刀法都认不出了。 他的手轻轻地留恋地摸摸她手腕上的金丝手镯,这样精美的暗器都出自我的手,这么大的马车,我再找不到设置机关的法门,那不是笑话吗? 她要是猜到是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会再次哭着乞求他离开吗? 他矛盾地想着,既然想用这样的方式和身份,和她生活在一起,那么以前的一切只要他知道就行了。 他淡淡地说:“不过,你交给我的图纸,好像只是让我在夹层加上软布和这样的机关,我很好奇,那样你的东西取出来之后,你的马车就这样子丢在那里?”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嘿嘿,当然不会了,至少会劈了做柴烧或者完全拆了,这样子丢在任何地方,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徐子安眯眼看着她说:“小丫头,你是不是挖到金子了?这样结实的新车竟然只用一次?真是个不谙民生疾苦的公主啊! 凤雪舞尴尬地赔笑说:“嘿嘿,真的挖到了金子,直接让钱庄的人去拉走就得了,干嘛自己冒险? 那东西的确不能被人发现,更不能对外人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车子不毁了,明眼人不就顺藤摸瓜地找到我了?” 徐子安的眼睛极度不悦地眯起,她在说,不能对外人说! 他现在对她来说还是外人! 外人!!! 这一认知让他极度的不舒服。 他静静地抬手握了她的手,十指纠缠片刻。 他低低地说:“丫头,你看清楚了,我只示范一遍。” 说完,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触摸到马车上,轻轻放开,他的手指飞快地在车身车顶几处飞速地按压了几下。 叽叽嘎嘎的几声声响过后,那下拉的两侧车厢往上缓缓复原,车顶也很快地合上了。 凤雪舞惊喜地说:“会复原的机关!真的!太神奇了!” 她欢喜地手臂向上后方一抬,环了他搁在她肩头的脖颈,用力地吧唧一声亲了一下。 旋即兴奋地放开,开始把手伸向马车,打开两个机关,然后,又找到他示意的四个地方,细细地看了,飞快地按下。 看着马车打开又复原,那些细微的嵌合之处竟然没有丝毫受损的破绽。 凤雪舞干脆爬在那马车跟前笑得合不拢嘴,这是不是代表着,以后,她再想夹带一些金贵的东西,都有了极其安全的途径了! 徐子安抬手拍拍她的背。 凤雪舞一动不动! 徐子安又抬手拍拍她说:“你怎么了?不过是个玩具小马车而已。” 凤雪舞笑笑说:“什么玩具小马车?这可是我的最宝贵最安全的运输工具。” “我那几辆马车,都是按照这个改装的吧!” 凤雪舞很快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她给人家的图纸,那可是极其简单的,显然做出来和这小马车是不搭边的。 “哦,本来是可以很快装成和这个一样的,但是,考虑到你是我们的客户,是外人,所以,不允许擅自改动你的图纸的,如果是自己人——” 徐子安的口气说得很是公事公办,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令凤雪舞抓狂。 “啊——”凤雪舞的心倏地沉落谷底,她原来——原来竟然真的是空欢喜一场啊! 他竟然如此冷情地对她! 外人!客户!很好,很好,好得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料。 那失落和痛苦瞬间就裹挟了她敏感的心儿。 她气恼地起身,怒视着徐子安说:“你这可恶的家伙,明明知道我需要多么安全和完善的交通工具,竟然不早些和我商量改进的意见,还说我是客户,外人——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外人吗?” 徐子安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发飙。 神情惶恐地说:“可是——可是——舞儿,在你的眼里,我是外人吗?” “用我的话回我?你这死家伙!我走了,算我看错你了!” 凤雪舞决绝地一咬嘴唇,身子就要往外怒气冲冲地冲出去。 一双有力的胳膊钢铁一般地箍住她的腰身。 “放手,我是外人,抱我做什么!我们公事公办,明天我会让人按时来拉走马车,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你了。” 凤雪舞狠狠地挣扎着,能抓就抓,能踢就踢。 “呵呵,火气还挺大的,我就喜欢你这蛮不讲理的样子!”徐子安胳膊腿很快就把她缠得动弹不得,更可气的是,他还在低声笑着。 “滚一边!”凤雪舞挣扎不脱,立刻气恼至极。 挣扎中一手一不小心就摸到了胳膊上的手镯。 她低低地威胁地说:“徐子安,我再问你一次,你放不放?不放我可就不客气了。”伸指抚摸着胳膊上的手镯,全然忘记了那东西又多恐怖。 徐子安听她的声音极冷,又看到她这样的动作,魂飞魄散,立刻飞快地一把捏紧她的手腕,吓得脸都白了。 她竟然生气成这个样子! 他慌忙解释说:“舞儿,我是开玩笑的,你的五辆马车我都是按这个小模型给你装好了,真的,就剩最后的一个小零件,打造着极费工,工匠还没有打造出来!” 凤雪舞惊讶地瞪眼看着他,旋即垂了眸,很快眨眨眼,咽下眼底的委屈。 半晌抬头看着他说:“真的吗?” 徐子安点点头,叹口气说:“舞儿,虽然你当我是外人,可是,我没有把你当成外人,我看到图纸就开始琢磨,凭着感觉给你做到了最完善的地步。” 他神色郁郁地放开她,走回了桌边,拉过桌上的小马车。 背向着她说:“你回吧,明天让人来提车就是了,我想这次你失踪,如果不是需要我的身份帮助你做马车改造,你可能根本就想不到找我。” 他的声音极其的落寞,整个房间似乎很快地罩着一股阴沉的感伤。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先说你是外人的,我是口误,无意中说错口的,你别生气,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不记得?” 凤雪舞迟疑地慢慢地走向他说。 “无意才会吐真言,无论我怎么样地把你刻在心里,捧在手上宠爱,你始终都没有把我当成你心底可以信任依赖的人。” 徐子安苦笑着说。 他的手指灵活地从小马车里取出一个小人,无限怜惜地捧在手上看。 凤雪舞好奇地看过去,那小人雕刻得极其精美。 她抬手一把抓过来,放在手心里看。 徐子安神色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神。 只见她眼睛一亮,双眉飞扬,瞳孔有些放大。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把那小人倒来倒去地看。 徐子安不放过她的一丝神情,他的神色有着隐隐的激动和纠结,似乎在等着她能够想起什么来。 “你的手真巧,这小人偶雕刻得真好看,你看这眉这眼,多可爱。” 凤雪舞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发自心底的赞叹。 徐子安的心一下又沉到了谷底。 这是他从小到大,照着她的样子刻出来的小人偶,她竟然做出第一次见到的样子,丝毫没有认出来。 他疑惑地轻轻从她手里接过来,看了好几遍——难道,是我长时间没有雕刻,手艺下降了,致使她认不出来? 真的和以前雕刻的一样啊! 虽然,他并不想她真的认出他来,可是,看她看到自己做的从前她最熟悉的东西她都认不出来,他还是很失落。 刚刚他还在为她看到小人认出他而担心,现在,他又为她毫无反应而失落。 他真的疯了,一看到她,他的所有方寸都会大乱。 她看出他脸上的失落,狡黠一笑从身后搂了他的腰,撒娇地说: “你这个小人刻得是我以前的样子吧?没想到短时间的相处,你竟然把我记得那样的清晰,看来,你真的对我是很在意的。” 徐子安悲伤地说:“可是,无论我多么在意你,你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那晚一夜温柔缱绻,一别两天,你都没有想起过来看我,你知道,我在研究马车改造的事情,根本无法脱身去找你,天天都在想着你的笑脸突然地出现在这里,可是,你就是让我失望。” 凤雪舞嘟了嘴说:“还恶人先告状!我以为那东西你会秘密地命手下人做了,不明白的话也会去问我,可是,你一面都没露,我怎么想?” 徐子安的身体一僵,他缓缓地回转身,也伸臂环着凤雪舞的腰说:“你真的有想过我?” 凤雪舞点点头。 “我不信,那依你的性子想的话绝对会过来找我,你根本就没有出一次客栈。”徐子安不满地说。 凤雪舞冷哼一声、羞红了脸,说:“人家也想出来,可是,可是——” 徐子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说:“可是——什么啊,快说——” 凤雪舞想到那里疼成那个样子,可是,她就是说不出来,那脸更是又羞又气,憋得通红。 徐子安看她羞涩的样子,忍不住低头贴了她的脸说:“既往不咎,这次我立了大功,把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你说,该怎么奖励我?” 凤雪舞愕然抬了头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徐子安抱着她轻轻晃了晃,凑近她耳边说:“奖励就是你不要生气了,好容易见一面,就顾着吵嘴了,你可不乖哦。” 凤雪舞想到她刚刚对他的误会和威胁,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羞态极其撩人,徐子安抬臂就抱起她往书柜后边走。 一把把她丢在床上,狠狠地压shang去说:“乖舞儿,哥哥想你了,很想。” 说着含住她的红唇,轻轻地舔舐着。 凤雪舞被他压得骨头酥软,只好本能地顺从他的吻。 徐子安虽然是那晚才初经人事,却是食髓知味,这几天的思念纠缠,让他时时地想抱了她好好地压着滚几圈。 他的手伸到袍下,轻轻地脱去她长长的薄丝履,竟然露出截光光的白皙的腿来。 大脑轰地一下,所有的血都涌上了他的面颊。 他愕然地愣了一下,狠狠地张口俯身亲了两下。 他的手爱不释手地轻轻向上抚去,利落地伸手解去她的外袍。 一边惊讶地低声咬着她的耳朵说她:“你——你竟然不穿亵裤,你这放荡的小银妇!” 凤雪舞被他的野蛮吓了一跳,那晚借助酒意,他放浪形骸也就是了,此刻,竟然还是这样的百无禁忌。 她气恼地说:“我就不穿亵裤,就银妇,怎么了?” 徐子安一把扯起她的外袍,丢在一侧,觍颜无耻地说:“我就喜欢小银妇,真的很对我的胃口哦,早知道,刚刚在桌子旁边,撩起你的长袍,我就可以要你了。” 凤雪舞得意一笑说:“你高兴得太早了,我是没有穿亵裤,可是,我穿了小内内——” 凤国的使臣 ( )徐子安低头一看,立刻热血上涌。 只见那美妙的地方,罩着一个小小的、有他的手掌一般大小的、三角形状布片。 “这叫什么?小内内?” 徐子安的手轻轻地抚上去,触手清凉柔腻的质地,让他觉得手感极好。 “你这坏的——坏的——急死人的小妮子!” 徐子安颤着声音,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的手指顺着那小内内的边缘行走,那小内内竟然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腰际和腿根,他连一根手指都伸不进去。 他又是兴奋,又是急迫地吻过去。 湿湿的舌头竟然就在那上边舔舐,热热的气息让凤雪舞又酥又痒。 她好笑地看着他的急迫,享受着他的热情和抓耳挠腮的可爱。 他的手指轻轻地隔着布在她下边逗弄,声音嘶哑地叫着: “你这——汁水——充盈的小乖乖,小可爱——你抬手摸摸这里,看看,它有多想我,它是不是在急切地邀请我吗?” 凤雪舞轻轻地急不可耐地扭动了一下,想避过他手指带来的刺激。 这扭动之间,全身的曲线优美奇异地如同音符。 徐子安立刻发现了更吸引他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伸过去,用力抓住她颤抖的雪白。 盈盈一握的软腻让他身体紧绷。 他口干舌燥地说:“舞儿,怎么办?我又想吃小樱桃,又想喝小水水,你说,先给我什么让我吃哦?” 他说着双手手指快速轻轻地逗弄着她的那两处地方,脸上的汗水十分性感地滴在她的白皙上。 “别嘛——不要——我受不了了!”凤雪舞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他的指下颤抖。 “不要?——现在不是你说了算——我好饿——” 徐子安邪魅地舔舔唇,他的喉头颤颤地咽着口水。 “你他妈的不要这么磨叽了,滚一边去!老娘自己来。” 凤雪舞急切地渴望着他的深入,他却是继续磨磨唧唧地打着擦边球,她气得抬腿就要踢他。 “嘿嘿,小野猫——这么快就亮起爪子了——等了你好久!” 徐子安喉咙里闷笑出声,顺势抓起她的那条踢过来的腿,轻轻一甩,她就背朝上了。 雪白的+挺+翘之上,是一根细细的带子,结成了蝴蝶结的形状,连着下边的小布片,看得他目中喷火。 “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我找到机关了——就在这里。” 他的手指轻轻一撮,三下两下就解开了。 他抽着冷气轻轻地把那小布片丢向一边,一把把她拉到边沿上,紧紧地挨着自己的火——热。 用力地搓揉着她翘++挺的屁屁,看着那里的神秘地带被挤压捏揉得变出各种形状。 “我来了——你看这里的小水水欢唱着等我——” 徐子安终于进入他渴望的疯狂里。 他的双臂架着她的双腿,狠力地撞击她。 凤雪舞被他的疯狂颠簸得如同在海水中激溅起来的浪花,发出毫不掩饰的银浪+叫声。 “乖乖——你叫得真好听,就像发qg的野——猫一样,别压抑自己了,这里是你的天——堂,你随便地欢唱——狂呼,你的一切都是我最美的舞蹈和音乐。” 徐子安的强力让凤雪舞很快飞上云端,连日来的牵挂和思念而生的怨尤,都在这亲密的碰撞中逝去。 她在放纵的时候,忽然想到那晚的恐怖后果,立刻身体一滚,shen吟着滚向了里边。 徐子安正入佳境,被她这动作激得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抓她过来。 凤雪舞低低地说:“好哥哥,别这样,我怕——” “你怕?我们不是一起很快乐吗?你不是和我一样的急——切和渴——望吗?” 徐子安的汗水亮晶晶地密布全身,看着万分的惑人心神,他无比困惑地问凤雪舞。 “你那晚——那晚就把我的这里弄得肿痛了走不成路,我这几天都是躺在客栈疗伤呢?你就顾着自己,都不看我能不能承受?” 凤雪舞委屈地说。 徐子安困惑地揉揉眉心,半晌明白过来,满脸愧疚之色。 他小心地说:“你那里竟然肿痛?这两天就是躺在客栈疗伤?伤口恢复得怎么样?我看看!” 凤雪舞赶紧往后边缩了缩身体说:“别看了,已经好了,可是,要是你再那个样子,明天我就又要躺着了。” 她的小脸我见犹怜地皱着,眸中水泊潋滟,楚楚动人,她乞求地看着他。 “我不会再过分的,过来,让我看看。” 徐子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摆出息战的样子说。 两人又亲昵地厮磨了一会子,就静静地靠在那里说话。 “舞儿,据说昨日那凤国的王爷凤惜尘已经来到了万焰城,在使馆内和前去接待的太子发生了语言冲突,说是如果不把太子妃的事情交代清楚,就要和焰国兵戎相见,你打算怎么办?” 徐子安轻轻地窥视着她的神色。 “什么我打算怎么办?这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凤雪舞了。”凤雪舞纠结地说。 心底暗暗叫苦——想着这凤惜尘怎么这么样的难缠,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可是,你知道你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徐子安低声说。 “我不是逃避面对,我是真的厌倦了那个身份以及与之有关的所有牵绊!我就想这样苟且地在污泥浊水中扑腾,我厌恶那些无聊的纷争。” 凤雪舞的情绪不悦。 “你有没有想过悄悄地给凤惜尘联络上,让他和你的家人不再为你担心?” 徐子安固执地做出视而不见的样子,继续淡淡地说。 “徐子安,你究竟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我跟着自己的哥哥回凤国?” 凤雪舞无语地看着他,想着,如果他要是知道那凤惜尘对自己也和他一样,是男女之间的情愫,恐怕他会崩溃死的。 徐子安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你无依无靠地就这样东躲西藏,令人担忧。” 凤雪舞吸了口气,看看他说:“无依无靠也好,东躲西藏也罢,我喜欢; 在我看来,没有家人比有家人更快乐,更安全,如果没有父皇的懦弱,如果我不是有点逃命的本事; 我可能真的已经被折磨死在太子府那幽僻的荒院里! 不——我在堕入那恐怖的绝谷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所有欠家人的都还了,都还了! 从今往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和我提起,我不想听。” 一阵尴尬的沉默。 徐子安伸臂搂紧了她的肩膀说:“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提,可是,我用什么样的办法或者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拥有你?才能把你娶进家门?也就是说,我去找谁提亲呢?” “这样不是很好吗?想了就在一起,忙了就各自忙自己的,为什么非要把我取回家?” 凤雪舞皱着眉,这死家伙的书呆气又发作了。 “这样你不觉得委屈吗?”徐子安不解地说。 凤雪舞摇摇头说:“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情,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和家人无关,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相互之间的吸引也都是很浅层的本能,所以,我们需要继续交往几年,加深了解,最终才能确定,我们在一起合不合适。” 徐子安的眼睛瞪得溜圆,他喃喃地说:“我们都这样了,你还继续交往几年,才能确定合不合适,这——你最好的青春年华不是都被我白白耽搁了吗?退一步说了,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不合适,难道你还能抽身再去嫁给其他的男子?” “为什么不能?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什么从一而终的念头,你看,我身上有吗?有的话我就老死在太子府得了,还逃出来做什么!哪里还轮的着遇上你?” 凤雪舞很坦然地说。 这话让徐子安几乎崩溃了,他茫然地长大了嘴巴。 她说我们那里都是这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俩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这个风俗? 不过,他看看凤雪舞的神态,说不出的悲剧——她的确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念头,她和太子,和那个焰逸天,和自己,那可都是令人遐想的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她,带给她正常的家庭生活,带给她令人仰望的幸福? 结成联盟 ( )徐子安静静地看了凤雪舞,他很惊异地发觉,这短短的一个月的分离,她已经变得让他觉得万分的陌生。 他痴痴地看着她肩头的那个小小的刺青图案,心中思虑万千。 险恶的环境的确会让人的心性大变,他就是这样的; 而凤雪舞比他更加的缺乏安全感,变得如此的压抑和敏感,想必,这一个月的生活所经历的绝望和痛苦,比她以前十六年间所有的时光经历的都多。 这些打击,让她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不愿意再看卑污的真实的生活。 他怎么能责怪他,是他的懦弱把她推离了自己的怀抱,把她推向绝望的悬崖。 他愧疚得心底撕裂一般的疼痛,无声地把她圈护在怀里。 既然上天又给他安排了拥有她的机会,那么,从再见到的那一刻起,她就重新地成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成了他努力奋起抗争的动力。 时间已经不多,环境也将更加的险恶。 所有的一切不幸,都如同频频雷动的战鼓,震颤着他反抗命运的勇气和信心,沸腾着他渴望粉碎桎梏的热血。 “你怎么了?”凤雪舞敏感地觉得环着她的徐子安周身渐渐散发出凌厉的气息,她担心地问。 “没什么,舞儿,我会好好的待你,请你把你的信任交给我,我愿意接受你的考验,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无论你嫁或者不嫁,我都会在这里守着你。” 徐子安的话里透着笃定的信念,这柔柔的誓言让凤雪舞的心轻轻地变得柔软,她能信任他吗? “子安,或许,你是对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觉得,你可以代替我去找凤惜尘; 我给你让他信任的信物,你带着去偷偷地联络他,我想,如果确定了我还活着,而且不在焰国的太子他们的掌控中,他想开战的念头应该是更加的迫切; 你可以想办法了解战争的动向,甚至和他合作; 搅乱这即将滔天飞溅的天下对峙,只有乱世才能有更好的全身之道,才能有更加绝对的崛起的机会。” 凤雪舞轻轻地坐起,她激动地看着徐子安,后者的神情更是显得震惊。 她又和缓地解释说: “我不是让你背叛自己的国家,我想你的家族,从焰国开国以来就把持着这焰国的武库; 可是,这么多年的太平盛世,想必,你们在焰国朝堂内的势力已经被打压得极难抬头; 与其等着让焰倾天钝刀肢解,不如,你自己抓住机会,重新寻找把家族带往鼎盛时代的机会; 如果你能够在这样的危亡关头为家族立下大功,想来,你以后想做什么事情,掣肘的人就会少得许多。” 凤雪舞说着对他鼓励地眨眨眼,狡黠一笑说: “比如你想富甲天下,这就是崛起的机会;你想娶一个身份不明、备受争议的女人,这也是你抱得美人归的机会,说吧,你干不干!” 徐子安渐渐敛起眸中的震惊,他低低地说:“你这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小东西,我怎么嗅到丝阴谋的味道?在这搅乱的池水中间,你想得到什么,不会是就想拯救我们家族这么冠冕堂皇吧?” 凤雪舞嘿嘿笑笑,她掩饰地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苦笑着说:“你这j诈的家伙,怎么这么多心眼!” 徐子安无害地笑笑说:“你说吧,真的说服了我,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可是,如果你就这样仅凭一句话,就想把我身后的整个家族当成你手中的棋子,那未免太可笑了。” 凤雪舞眸中无比的纠结,她沉思半晌说:“既然想把你变成盟友,我就坦诚相告,我们通过详细的交流,或许,事情会进展得更加的顺利。” 徐子安玩味一笑,点点头说:“这样慎重的事情,我们还是起来——郑重一些的商谈吧,那样,我们会把彼此当成盟友,我需要能够说服家族和说服凤惜尘和我合作的理由。” 他说着抬手轻柔地拉过她,笨拙地给她穿上衣裙。 凤雪舞也慵懒地任他伺候,她在最大程度地调动高速旋转的大脑,来给自己寻找说服徐子安的最佳方案。 终于,她整理好了思路。 凤雪舞抬手整理凌乱的长发,用那个蛇头的金簪把发髻固定好,她淡淡地对着、满脸期待之色的徐子安说: “我当然有自己明确的目的,最迫切的问题是,为了保全自己; 这里毕竟是焰国的都城,在这样内外交困的紧迫形势之下,即便我隐藏得再好,以焰倾天和焰逸天的势力,他们早晚会发现破绽,如果就这样纵容他们在悠闲地筹措应对的策略,用不了多久,我就危险了; 第二个理由是,我之所以留在这万焰城,是因为一宗极大的秘密——有关宝藏的秘密。” 徐子安的神情有了震动,他低声说:“有关宝藏的秘密?哪个宝藏?” 凤雪舞白了他一眼说:“故意给我装迷糊,这天下还有哪个宝藏让所有的势力惦记,让所有的国家都趋之若鹜?” 徐子安的喉头紧了紧,他说:“你是说那传说中的蛇族圣女留下的宝藏?” 凤雪舞点点头说:“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那焰倾天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很多程度是应该和这个宝藏有关,我总觉得他在隐秘的暗处窥探着,等着我挖出有效的线索之后,就给我致命的一击。” 徐子安神色冷然,他在想,是焰倾天的人也在跟踪着她吗? 渐渐恢复了冷静,他缓缓地说:“这毕竟是传说中的事情,不足以说服我。” 凤雪舞轻笑出声说:“即便目前这宝藏还限于传说,我还有其他的筹码; 记得我定制的那一套神秘的工具吗?它们就是最先进的盗掘墓|岤的利器,即便宝藏很遥远,可是,无数掩埋在地下的珍宝财富,会给我所作的事情提供源源不绝的经济支持。” 徐子安的神色怪异地看着她,说:“那不是暗器?竟然是盗掘墓|岤的利器,难怪,我琢磨了许久都搞不清楚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本领?” 他的心中疑团重重,这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妹妹,分别了一个月,竟然变成了他全然无法用以前的印象去揣测的人儿。 凤雪舞嘿嘿笑了,得意地说:“你是想这本领太下三滥吧?哈哈,迂腐,这是我偶然的机缘巧合中得到的本领,并且通过了实践,收获颇丰,我定做的大马车,的确是出城去运金子的,不对,是运比金子更加贵重许多的宝物。” 徐子安笑了说:“看不出,这些天在乡民里巷里私下里盛传的那个神秘的盗圣就是你吧?” “嘿嘿,如假包换!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会送一车给你,作为你的启动资金,你的实力雄厚起来,家族自然就容易说服了。” 凤雪舞真诚地对他说。 徐子安沉思片刻,说:“这样大笔的财富面前,推辞就显得太虚伪了,作为合作的交换,我可以帮助你打制你说的掘墓的利器。” 凤雪舞惊喜地点点头,说:“你务必需要保守这些工具的秘密,不得泄露,凡是定制,我都会付给你合理的价钱。” 徐子安点点头,自嘲地笑了,说:“我说你这家伙整天游山玩水,却不喜欢名胜,只往有古迹的地方钻,原来我老早就成了你盗墓踩点的掩护了。” “别说得那么假,好像被人利用多委屈一般,话说那些天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凤雪舞忍不住讽刺他说。 “嘿嘿,享受是享受,可是,当初我以为是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吸引了你,谁知道现在才知道,竟然是那些古迹吸引了你,你说,发个小牢马蚤有什么不可以的?” 徐子安悻悻然地开释着心中的郁闷。 “你把这只手镯拿给焰逸天看,他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凤雪舞说着取下腕间的金丝手镯,轻轻地在手中抚摸了两下,不舍地递给徐子安。 这赖以保命的筹码,她可是真的舍不得交出去。 徐子安看她恋恋不舍的样子,神情怪异地接过说:“如果他要求见到你才信我的话,怎么办?” 冰山两酷男 ( )徐子安静静地看了凤雪舞,他很惊异地发觉,这短短的一个月的分离,她已经变得让他觉得万分的陌生。 他痴痴地看着她肩头的那个小小的刺青图案,心中思虑万千。 险恶的环境的确会让人的心性大变,他就是这样的; 而凤雪舞比他更加的缺乏安全感,变得如此的压抑和敏感,想必,这一个月的生活所经历的绝望和痛苦,比她以前十六年间所有的时光经历的都多。 这些打击,让她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不愿意再看卑污的真实的生活。 他怎么能责怪他,是他的懦弱把她推离了自己的怀抱,把她推向绝望的悬崖。 他愧疚得心底撕裂一般的疼痛,无声地把她圈护在怀里。 既然上天又给他安排了拥有她的机会,那么,从再见到的那一刻起,她就重新地成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成了他努力奋起抗争的动力。 时间已经不多,环境也将更加的险恶。 所有的一切不幸,都如同频频雷动的战鼓,震颤着他反抗命运的勇气和信心,沸腾着他渴望粉碎桎梏的热血。 “你怎么了?”凤雪舞敏感地觉得环着她的徐子安周身渐渐散发出凌厉的气息,她担心地问。 “没什么,舞儿,我会好好的待你,请你把你的信任交给我,我愿意接受你的考验,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无论你嫁或者不嫁,我都会在这里守着你。” 徐子安的话里透着笃定的信念,这柔柔的誓言让凤雪舞的心轻轻地变得柔软,她能信任他吗? “子安,或许,你是对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觉得,你可以代替我去找凤惜尘; 我给你让他信任的信物,你带着去偷偷地联络他,我想,如果确定了我还活着,而且不在焰国的太子他们的掌控中,他想开战的念头应该是更加的迫切; 你可以想办法了解战争的动向,甚至和他合作; 搅乱这即将滔天飞溅的天下对峙,只有乱世才能有更好的全身之道,才能有更加绝对的崛起的机会。” 凤雪舞轻轻地坐起,她激动地看着徐子安,后者的神情更是显得震惊。 她又和缓地解释说: “我不是让你背叛自己的国家,我想你的家族,从焰国开国以来就把持着这焰国的武库; 可是,这么多年的太平盛世,想必,你们在焰国朝堂内的势力已经被打压得极难抬头; 与其等着让焰倾天钝刀肢解,不如,你自己抓住机会,重新寻找把家族带往鼎盛时代的机会; 如果你能够在这样的危亡关头为家族立下大功,想来,你以后想做什么事情,掣肘的人就会少得许多。” 凤雪舞说着对他鼓励地眨眨眼,狡黠一笑说: “比如你想富甲天下,这就是崛起的机会;你想娶一个身份不明、备受争议的女人,?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7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7部分阅读 ,这也是你抱得美人归的机会,说吧,你干不干!” 徐子安渐渐敛起眸中的震惊,他低低地说:“你这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小东西,我怎么嗅到丝阴谋的味道?在这搅乱的池水中间,你想得到什么,不会是就想拯救我们家族这么冠冕堂皇吧?” 凤雪舞嘿嘿笑笑,她掩饰地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苦笑着说:“你这j诈的家伙,怎么这么多心眼!” 徐子安无害地笑笑说:“你说吧,真的说服了我,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可是,如果你就这样仅凭一句话,就想把我身后的整个家族当成你手中的棋子,那未免太可笑了。” 凤雪舞眸中无比的纠结,她沉思半晌说:“既然想把你变成盟友,我就坦诚相告,我们通过详细的交流,或许,事情会进展得更加的顺利。” 徐子安玩味一笑,点点头说:“这样慎重的事情,我们还是起来——郑重一些的商谈吧,那样,我们会把彼此当成盟友,我需要能够说服家族和说服凤惜尘和我合作的理由。” 他说着抬手轻柔地拉过她,笨拙地给她穿上衣裙。 凤雪舞也慵懒地任他伺候,她在最大程度地调动高速旋转的大脑,来给自己寻找说服徐子安的最佳方案。 终于,她整理好了思路。 凤雪舞抬手整理凌乱的长发,用那个蛇头的金簪把发髻固定好,她淡淡地对着、满脸期待之色的徐子安说: “我当然有自己明确的目的,最迫切的问题是,为了保全自己; 这里毕竟是焰国的都城,在这样内外交困的紧迫形势之下,即便我隐藏得再好,以焰倾天和焰逸天的势力,他们早晚会发现破绽,如果就这样纵容他们在悠闲地筹措应对的策略,用不了多久,我就危险了; 第二个理由是,我之所以留在这万焰城,是因为一宗极大的秘密——有关宝藏的秘密。” 徐子安的神情有了震动,他低声说:“有关宝藏的秘密?哪个宝藏?” 凤雪舞白了他一眼说:“故意给我装迷糊,这天下还有哪个宝藏让所有的势力惦记,让所有的国家都趋之若鹜?” 徐子安的喉头紧了紧,他说:“你是说那传说中的蛇族圣女留下的宝藏?” 凤雪舞点点头说:“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那焰倾天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很多程度是应该和这个宝藏有关,我总觉得他在隐秘的暗处窥探着,等着我挖出有效的线索之后,就给我致命的一击。” 徐子安神色冷然,他在想,是焰倾天的人也在跟踪着她吗? 渐渐恢复了冷静,他缓缓地说:“这毕竟是传说中的事情,不足以说服我。” 凤雪舞轻笑出声说:“即便目前这宝藏还限于传说,我还有其他的筹码; 记得我定制的那一套神秘的工具吗?它们就是最先进的盗掘墓|岤的利器,即便宝藏很遥远,可是,无数掩埋在地下的珍宝财富,会给我所作的事情提供源源不绝的经济支持。” 徐子安的神色怪异地看着她,说:“那不是暗器?竟然是盗掘墓|岤的利器,难怪,我琢磨了许久都搞不清楚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本领?” 他的心中疑团重重,这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妹妹,分别了一个月,竟然变成了他全然无法用以前的印象去揣测的人儿。 凤雪舞嘿嘿笑了,得意地说:“你是想这本领太下三滥吧?哈哈,迂腐,这是我偶然的机缘巧合中得到的本领,并且通过了实践,收获颇丰,我定做的大马车,的确是出城去运金子的,不对,是运比金子更加贵重许多的宝物。” 徐子安笑了说:“看不出,这些天在乡民里巷里私下里盛传的那个神秘的盗圣就是你吧?” “嘿嘿,如假包换!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会送一车给你,作为你的启动资金,你的实力雄厚起来,家族自然就容易说服了。” 凤雪舞真诚地对他说。 徐子安沉思片刻,说:“这样大笔的财富面前,推辞就显得太虚伪了,作为合作的交换,我可以帮助你打制你说的掘墓的利器。” 凤雪舞惊喜地点点头,说:“你务必需要保守这些工具的秘密,不得泄露,凡是定制,我都会付给你合理的价钱。” 徐子安点点头,自嘲地笑了,说:“我说你这家伙整天游山玩水,却不喜欢名胜,只往有古迹的地方钻,原来我老早就成了你盗墓踩点的掩护了。” “别说得那么假,好像被人利用多委屈一般,话说那些天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凤雪舞忍不住讽刺他说。 “嘿嘿,享受是享受,可是,当初我以为是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吸引了你,谁知道现在才知道,竟然是那些古迹吸引了你,你说,发个小牢马蚤有什么不可以的?” 徐子安悻悻然地开释着心中的郁闷。 “你把这只手镯拿给焰逸天看,他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凤雪舞说着取下腕间的金丝手镯,轻轻地在手中抚摸了两下,不舍地递给徐子安。 这赖以保命的筹码,她可是真的舍不得交出去。 徐子安看她恋恋不舍的样子,神情怪异地接过说:“如果他要求见到你才信我的话,怎么办?” 她的连环计 ( )第二天,凤雪舞一本正经地在客栈里坐镇,运筹帷幄。 那埋骨山脉坐落在万焰城的北方,想要入城必须经过北城门,城外险恶的山川走势,根本就没有绕到其他城门的可能性。 凤雪舞想到那天在城门口遭遇焰逸天的惊恐画面,她不得不想出周密的办法来保护这些财物。 因为她确定焰逸天肯定不会对她毫无怀疑,再加上,他显然和焰倾天一样,都很在意她——身上背负的有关宝藏的秘密。 连徐子安都能够获取到有关城外挖掘墓葬的消息,她想那城门的戒严,说不定就是和城外的墓葬挖掘走露了风声有关。 甚至她还在设想,焰逸天显然知道她一时间舍不得离开万焰城,是不是在欲擒故纵,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她让手下到几个妓院雇来了六个年轻的女子,比照她和蝮流冰以前的装扮,在另一个客栈临时租用了房间,让蝮流冰尽可能地给她们易容,两个一组,化妆成她们俩以前的模样。 隐藏在北城门之外的其他城门附近,等着危急时刻,好让她们悠然地坐着马车到城门那里,来吸引甚至分散焰逸天的注意力。 一切安排到位,五里一岗,十里一哨,她把所有的人马都合理地分散到沿途的各个位置,及时地传达给她最最真实的消息。 这一天,焰逸天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痛苦的煎熬,凤雪舞的安排显然起到了绝对的干扰作用。 在凤雪舞运送金子和宝珠的马车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焰逸天就会得到手下惊喜的汇报,说是东城门出现了连日勒令盘查的两名女子,和搜捕令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焰逸天震惊喜悦,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他急急地快马扬鞭赶至,带着满腔的思念和焦虑赶过去。 那两个被羁留在东城门口的女子,正神色轻松地和关押的士兵调笑。 逸天凝视着无比熟悉的背影和装束,他的心带着抹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无可奈何的啼笑皆非感。 他邪魅的唇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也无法意识到的宠溺和温柔,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平复着过于激动的心情。 他不能显示得太过惊喜和急切,那样,她就会更加的恃宠生娇。 她清脆的笑声带着真实的喜悦,撞击着他的耳膜。 撞得他满心的苦涩之后就是充盈的喜悦,令他的柔肠百转千回。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了? 久得他都近乎忘记了她曾经带给他生死相许的欢愉,忘记了她曾经在他耳边风情万种地调笑。 他觉得这凤雪舞也太顽虐了,知道他很快就会赶过来,还敢如此大胆地和陌生的士兵谈得火热。 显然,她还在和他执气,即便是终于打算出来见他,也要故意地给他添些小堵。 这才是她,她就是这样任性妄为的性子,和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 这样很好,只要她出来就好,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之内,他的心就不会生出那亘古的荒凉和绝望。 他低低地清了清嗓子。 听到这个声音,那名士兵一抬头就看到了焰逸天那无比阴沉的脸,那灿烂的笑立刻从那看守的士兵脸上急速地退却。 焰逸天极其的不悦,他冷冷地瞟了那士兵一眼,后者抖抖地行了个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跑到门外了。 焰逸天静静地看着背朝着他的女子,看样子,她并不打算回头看他。 他低低的声音又是苦涩又是气恼地冷冷地响起:“你——你——你玩够了没有?” 那身影微微的一震,带着惶恐的神态,她回过了头。 她的面颊清瘦了,显得更加的苍白,艳红的樱唇微张,黑漆漆的水眸瞪得溜圆。 她惊喜地望着她,满脸都是灿如樱花般的绚烂的笑:“六王爷,你真的还记得奴家?” 焰逸天神色一愕,继而是无法掩饰的气恼和羞愤。 她竟然毫不知悔改,都面对面了,她还在给他开玩笑,她不知道,她把他折磨得有多么凄惨吗? 他抿紧了唇,一字一顿地说:“你说呢?就是你烧成一把灰,本王也会嗅到熟悉的味道。”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伸指轻轻地凑起她的下巴,让她能够看清他眼中的悲伤和淤积的思念。 她显然是愣住了,满脸的迷惑之色,继而是风情万种的妩媚:“王爷?你捏疼奴家了!” 虽然这样说着,她却没有挣脱。 焰逸天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轻轻放开了嵌着她尖俏的下巴的手指,有些愣愣地看着拇指上沾染的香粉。 凤雪舞用过脂粉吗? 他愣愣地看着指尖,回想逃亡的途中,她不过就是溪水洗脸; 到了太子府,她的房内极其的简陋,房内根本没有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她更从不曾在他跟前画过妆。 “你是谁?”焰逸天满心失落的痛苦。 他觉得他的心似乎啪地一声碎裂,继而是如同天堂坠落地狱一般的浑身冰冷。 “王爷,奴家是怡绿院的青墨,当年也是被王爷捧红过一阵子的,王爷你忘记了吗?” 那女子神色变得无比的困惑不解,虽然她的职业就是顺着客人的思路配合,可是,这六王爷的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让她无法跟上。 焰逸天的脸色迅速地拧成一片寒冰,他冷冷地说:“说,谁把你易容成这个模样的?” 青墨显然被他的脸色吓坏了,她微微一愣神,收了眸子中的凄然之色。 “是客人雇佣我和丫头翠色一起,说只需要到这城门口转一圈,就给了十分丰厚的报酬。” 青墨回答,她的目光缓缓掠过焰逸天的身形:“呵呵,风流著称的六王爷,这次,是哪家的清倌又惹了您的相思债了?” 焰逸天无语地咽下满腔的怨怒之气,凤雪舞,这笔账我记在你的头上。 他冷哼一声说:“念着旧交情,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谁把你易容成这个模样的?你们院内好像没有这么高明的化妆师吧?” 青墨说:“王爷好眼力,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不过十四五岁,那模样,俊俏得无法言传,性情也是极好的,和我们这样的人交谈,都毫无轻薄之色,关怀备至,让人如沐春风。” 焰逸天唇角冷硬地一抿,说:“对替自己送死的人,他能不愧疚万分吗?你有没有想到,你可能会被这张面孔害死?” “王爷言重了,是奴家思虑不周,利欲熏心,请王爷饶恕。”青墨此刻看焰逸天的模样,也知道这事情是有些玩得离谱了,她赶紧神色惶恐的求饶。 焰逸天摆摆手说:“赶紧洗去了,门在那里,不送。” 他满身不爽地走向城楼,正要上马,只见那燕默将军正急急的快马赶来:“王爷,让卑职好找啊!” 燕默喘着粗气,想来是刚刚从北城门赶来。 他低声地对焰逸天说:“王爷,你不知道,属下在南城门当值,那太子妃带着流冰姑娘大模大样地坐着轿子就要出城,被熟识的士兵拦下了; 请到了城楼,她们竟然做出不认识属下的样子,我派人要护送她们回到太子府,她们竟然死活不去,还说自己是青岚院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焰逸天的神色一愣:“莫不是声东击西之计?” 他飞身上马,跟着燕默绝尘而去。 刚刚到了南城门,还没有来得及和那两个女子见面,只见又有人从西面快马加鞭而来。 远远地对着他们大声说:“六王爷,燕将军,太子在西城门等候,命你们即刻过去,有要事相商。” 焰逸天看了气喘吁吁的人,竟然是太子的影卫。 他凑近低声地问:“是什么事情?大致说一下,我这里也有很要紧的事情,看看能不能缓一缓。” 那影卫犹豫了一下说:“是有人发现凤国的二王爷在西城门悄悄会见了太子妃,太子听到回报,急速地赶到,双方争执不下。” 焰逸天气得银牙咬了几咬,暗道,凤雪舞,你也欺人太甚了! 他气恼地对燕默说:“把城上的那两人都给我押过来,大家都过去凑凑热闹吧!” 英雄竞折腰 ( )当焰逸天他们火烧火燎地赶到的时候,只见西城门附近的两条街道上,兵丁云集,岗哨密布。 太子的亲卫,凤国二王爷凤惜尘的随从护卫队,都剑拔弩张地在城楼下对峙。 他们争执的核心是一顶很普通、很不显眼的紫色轿子。 轿帘口紫色的珠帘悠悠然晃动,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美艳的俏脸。 轿子外边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侍女正畏惧地紧紧地靠在轿子的右侧。 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轿前的两根轿杆,那焰倾天和凤惜尘竟然一人抓了一根,互不相让。 焰逸天冷冷一笑,真是大手笔啊,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搅到了明处。 这个设计做得滴水不漏,这轿子里外的两个人赫然就是凤雪舞和蝮流冰的翻版。 焰倾天看到他过来,显然是松了口气,放下轿杆,负手而立。 那凤惜尘却是神色更加的充满敌意。 “两位,能不能让开一下,让我和轿内的美人儿说句话?” 焰逸天的声音笑眯眯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笑声是他激怒之前的征兆。 焰倾天和他交接了一下目光,负手往后退了一步。 那凤惜尘却是不退反进,一个错步,已经趁机静静地阻挡在轿子跟前。 “二王爷和太子妃真的是手足情深啊!” 焰逸天的笑不达眼底,他的唇讥诮地轻轻扬起。 既然焰倾天让他来背这个烂包袱,他索性就把它抖个底朝天,也断了这个无良的凤惜尘对妹妹的觊觎之心。 “今天,我一定要给皇妹讨个说法,究竟是什么样的虐待,让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竟然忍辱含垢地过起了逃亡的生活,如果,你们不能说服我,那么今天我就要带她离开这水深火热的万焰城。” 凤惜尘双目喷火,毫不示弱地回应着焰逸天。 “女人家出嫁从夫,小两口吵个嘴闹个别扭,好像还轮不到你这个哥哥来开口说话,再说,这轿子里边,也不一定就是你那个无法无天的妹妹。” 焰逸天口气轻佻,举重若轻,说得让凤惜尘激恼至极。 他轻轻地一挥手,燕默已经带了两个人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到这两个人身上的时候,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焰倾天惊愕地盯着从他身边经过的那个酷似凤雪舞的女人,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凤惜尘更是震惊,他后退一步,颤抖着手拉开珠帘,低低地说:“雪儿,是你吗?” 那张美艳的脸慌乱地摇着头,身体不住地往后缩,她口中说:“我不是你口中的雪儿,我都对你说了几遍了,你都不相信。” “六王爷,求你给我做主啊,我和丫头要出城烧香,被这位爷遇见,就不容分说,非要把奴家带走,这明明就是强抢啊!” 那女子说着眼中垂泪,双目中尽是惊惧。 凤惜尘抬手抓住她的右手,把衣袖往上一拉,看到的不是意料之中的金丝手镯,而是一串翠玉手镯。 他显然无法相信,就不甘心地又看了看她的左臂手腕,没有他期待的东西。 他无措地一把捏了她的脸,竟然揉下来一层胶质的面具,他气恼地一把丢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又转身扑过去,拉住刚刚焰逸天让燕默放过来的那个凤雪舞,快速地看了她的双臂,竟然也没有他期待中的金丝手镯。 那脸竟然也是易容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兄弟在摆什么乌龙阵!”凤惜尘激恼地指责道。 焰逸天冷哼一声说:“不要贼喊捉贼了,不是你在设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大家怎么会都被吸引到这个南城门!” 凤惜尘气极反笑:“我倒要听听六王爷这贼喊捉贼是怎么解释的,我带来的所有的人马,此刻都在距离我百米之内的距离,我能设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焰倾天反应过来,立刻大声说:“燕默,快去北城门,传我命令,只许进不许出。” 焰逸天冷笑连声说:“你现在反应过来不是太晚了吗?他说不定就是蓄谋已久,早就把隐藏的太子妃给送走了!” 燕默领命飞速离开。 那凤惜尘一声长笑说:“不要欺人太甚,不要真的以为是在你们的地盘上,就想信口雌黄、为所欲为,我妹妹当初陪嫁过来的那么多的侍从女婢,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被你这堂堂的太子赶出了王府,流落在这万焰城最下层的简陋街巷; 她不堪折磨,逃离太子府,分明就是你蓄意迫害,说不定,她早已经尸骨无存! 而你们竟然还在这里喊来喊去,做出严阵以待的搜查模样,不过是为了混淆我这个使臣的耳目罢了! 今天设计这样的局,让我入了你们圈套,哈哈,好啊,既然你们执意要撕破脸皮,那我们这就去面见国君,说个清楚吧! 即便是兵戎相见,我凤惜尘也奉陪了!让这普天下的百姓都看看你们是如何地毫无道义!” 焰逸天冷笑说:“好啊,你们借口和亲,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给凤国一个休养生息的借口,现在想必是千日养兵,羽翼丰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什么招,尽管来吧!” 这话说得可是极其的狂傲无礼。 凤惜尘愤怒至极,拂袖而去,他的亲卫自然如水一般跟着退却。 焰倾天无语地看看焰逸天,他头疼地揉揉眉心,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城楼上谈谈。 两人进了城楼,立马就都变了脸色。 焰倾天愤然地拍着桌子,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我就说了那女人是祸害,早点打发了; 你竟然无数次的放过她,还把她安全地带回了太子府;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查出来,反而不停地给我惹麻烦,你和她,这叫什么事儿?既然,现在你也玩厌了,就不要管了,只要让我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就把她给解决了。” 焰逸天闻言大惊,难道他竟然知道凤雪舞的下落? 今天这阵势,那凤惜尘想必并没有见到真正的凤雪舞,既然她还在这万焰城,那她究竟藏身何处呢? 他无奈地赔笑说:“大哥,千万不要啊!我哪里会厌倦她,你不知道,这女人太吸引人了,任何一个男子,只要和她相处超过一天,就会被她勾去了魂儿; 你看那冷漠得不近人情的徐家大公子,不知道怎么两人竟然认识了,他都把她引为平生知己; 还有,前段时间那首流传很广的词,就是她填的; 如今,吵了一次嘴,她竟然就销声匿迹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苦啊——” 焰逸天半真半假地悲叹,状如弃妇。 焰倾天被他的话和神态搞得哭笑不得,他看看他那有些颓废的面孔。 他无奈地挥挥手说:“你这是年年打雁,这次可被大雁啄了眼吧?终于遇上了对手了,算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丢了就丢了,再买新的就是了。” 焰逸天摇摇头说:“大哥,你不懂,这次我恐怕是真的被偷走了心了! 你不知道,她这一丢,我却是更加的喜欢她了,为什么?她有个性啊! 你看,这天底下的女人,只要我勾勾手指头,抛个媚眼儿,她们呼啦啦地就围过来奉承我,哪个敢给我焰逸天叫板,可是,她就敢; 今天的这招儿,我一看吧,就觉得是她做出来的; 她是为了试探有没有人监视着凤惜尘,或者是,试探着我们对她的逃跑是不是真的在意; 今天只一个阵仗,我们就都中了她的计策,她立马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情报,接下来她想必再不会找凤惜尘联络了,她的行为也会更加的收敛; 可是,我又觉得,她的用意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焰倾天的神色充满可笑的惊讶之色:“看来,你也有烦恼啊?我一向很羡慕你,做事情为所欲为的,现在看着你这么的纠结痛苦,还觉得无法理解。” 焰逸天欲哭无泪地看着他说:“大哥,常在女人堆里混,这风流债可是早晚都要还的,只是,我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宝藏的线索 ( )焰逸天叹口气,万分无奈地说:“大哥,你是对的,这女人真的是很麻烦的,一沾上就勾勾缠得人心乱; 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合力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揪出来,我就要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得到。” 焰倾天呵呵笑出了声:“我的后院敞开着帮你看着外人,让你偷我的女人,你都偷偷摸摸的无视我的宽容和诚意,一句表示感谢的话都没有; 现在,人逃走了,你倒是爽快起来了,看来,这女人可真的是你的软肋啊!” “大哥,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对你来说,地位财富很可爱; 可是,对我来说,那些都不值一提,我就觉得女人可爱,而且就觉着这个女人可爱,只要再次找到她,怎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 焰逸天的神情都近乎乞求了。 焰倾天莞尔一笑说:“那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会帮你帮到底的,找到合适的时机就把她抓回来; 然后,你再做好人救她出去,死缠烂打地跟着她就好了。” 焰逸天眼底精光一闪,瞬息即逝,他故作愕然地说:“这么简单?难道大哥已经有了线索?” 焰倾天点点头说:“看样子,马上就要和凤国开战了,这武器准备的事情,别人我信不过,这些天,你就替我好好地整备武库吧!” 焰逸天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吧,我会尽力的;还有,我知道你心底肯定对她恨之入骨,可是,我求你,求你抓到她的时候,可要看着我的面子,下手轻一些啊。” 焰倾天彻底无语,他疑惑地看了他半晌,才冷哼一声说:“你可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把城内搞得一团乱的凤雪舞,此刻正悠然地坐在客栈里喝茶。 虽然今天的小伎俩进展顺利,可是,她总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被某双凶狠的目光盯着,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或许,真的惹恼了某些人吧,想到那样不可一世的三个人,都因为自己的计谋而同时出现在一个地点,她就畏惧万分。 苍天可鉴,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财富顺利地回到手里,用了那么一点点的小伎俩,她并不想被他们误会耍弄了他们啊!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那五辆马车混在胖弥勒一个熟人的镖局队伍里,在进城的关键时刻,凤雪舞把所有难缠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其它的城门。 所以,有惊无险,所有的东西都平安地运达早就订好的地点。 晚上,铁手、追命、胖弥勒等人,都过来和凤雪舞见面。 铁手和追命的态度明显地好了许多。 尤其是,他们亲眼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珍宝的大马车,进得城来,胖弥勒竟然对他们说,蝮门主说你们随便赶回去一辆送给你家公子,这是我们结盟的谢礼。 这么大的手笔,他们虽然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可是,这不是钱,是亮闪闪的金子和明珠啊! 看来,老大没有把他们丢入火坑,而是丢进了宝山,真的是一个前景无限光明的职业啊! 所以,今晚,他们再和凤雪舞见面的时候,神态间多了一抹和缓。 凤雪舞听着他们汇报情况,频频地点着头,神色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她诚恳地看着他们,开始了今晚的会议。 她对胖弥勒笑笑说:“我们的地仙门这两天已经在城内选定了地址,对外,你就担任门主吧?我的身份,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我怕被家族的人知道。” 胖弥勒对她那可是心服口服,只见他恭敬地下拜说:“蝮公子,我可以担任对外边打交道的一切事物,可是,门主这个关键的问题,你必须担任,门内的人大多都见识了你的神威,一切都靠你凝聚人气呢!” 凤雪舞无奈地笑笑说:“你倒是一点也不居功啊!起来吧,好吧,我这个门主就挂个虚衔,目前,我决定咱们这个地仙门暂时分外三个堂口。” 她看了看胖弥勒、铁手和追命,然后说:“铁手负责刑名堂,制定出可行的规矩,门下的人务必熟悉和遵守; 追命负责情报堂,建造出一套完整的覆盖面极大的情报网络,负责筛选,各地传来的有关大型墓葬的信息,确定我们集体行动的目标; 李富贵负责训练手艺相对好一些的人手,门下人的生老病死以及各种善后事宜,也都归你管理,开拓各种财物的出货渠道,把我们的势力不仅在万焰城铺开,其他的城市,也都要逐渐的渗透,扩大门派的影响力; 具体怎么样做,在你们自己的职权范围之内,我赋予你们最大的权力,如果出现交叉类的问题的话,你们协商解决,记住,面子永远都是小事,整个门派的前景才是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 每个月的初三、十三、二十三,是例行的头脑碰面的例会,大家相互交流一下门派内部的事物,不能有了隔阂。 现在,咱们的资金十分充足,要钱要人就找李堂主,大家都甩开膀子干吧! 还有,李堂主,我交代过你的那件私事,你现在也有了时间和精力,赶紧给我着手去办。” 凤雪舞说完,看着他们三个人说:“你们对这个安排有什么意见吗?” 铁手看看追命,张口说:“今天大家首次碰面,什么都还没有计划,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凤雪舞笑了说:“李堂主抓紧时间整理好新地址,我们总不能老是住在这客栈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散了休息吧!” 凤雪舞出了院落,那蝮流冰就跟着跑了过来。 “你刚刚去哪里了?”她问蝮流冰。 蝮流冰摸摸头笑笑说:“那个在大赛中受了滚石重伤的伤员换药呢,他恢复的不错,不会成为残废。” 他的小脸在暮色中闪着喜悦的亮光,充满了成就感。 “恭喜你,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医生了,如果这个伤员假以时日,能够恢复得和常人无异,那么,你这个神医的名头慢慢就闯出来了。” 凤雪舞伸臂亲昵地揽住他的肩,用力抱了一下,放开。 蝮流冰激动地说:“这个治病救人的过程,的确是个很考验人定力的过程,看着一个濒于死亡的人,慢慢地救醒他,慢慢地调养,看着他恢复生机和活力,能够把他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这感觉,真的很幸福。” 凤雪舞欣慰地看着他说:“流冰,你有没有想开一个自己的药房?” 蝮流冰摇摇头说:“虽然有些想,可是,现在姐姐那么忙,我不想给你添乱; 再加上,我一个人精力有限,这地仙门需要的大批药丸,还需要我来炼制; 还有,我许多东西学得并不好,我还需要精心下来慢慢学习。” 凤雪舞笑了说:“你真的是个贴心的乖仔仔哦!” 蝮流冰气恼地说:“我说过,我是个大人了,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说我。” 凤雪舞看他纠结郁闷的模样,笑得开心极了。 日子无风无波地过着,平静得凤雪舞都觉得很无聊。 她和蝮流冰早就搬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离地仙门并不远。 地仙门也渐渐地走上轨道,各地的大型墓|岤材料也都汇集到了门内,那追命天生是个狗鼻子一样的人,他对情报的归纳整理,出奇的细致。 他把整理出来的材料递给胖弥勒,胖弥勒斟酌选择出合理的,就派人去实地探查,确定后,就记录在册,等着合适的时机派人发掘。 凤雪舞那个渐渐不再抱什么希望的玉环,竟然被万焰城的异姓王楚瀚海给高价买走了。 胖弥勒满面红光、极其兴奋地跑来给她汇报,凤雪舞也讶然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立即让他加派人手,开始着手调查楚瀚海二十年前在蛇谷一战中的经历。 最终得知,他从那里带回来了六名女子,分别赏给了他手下的几员副将。 那些女子当年就是以战俘的身份成为他们的奴婢,自然活得备尝艰辛,如今,除了楚王府还有一名女婢活着,其余的都死了。 凤雪舞让手下找个机会,把那女婢带入一间客栈见她,她等待了许久的秘密即将揭开,对于这么难得的有效线索,她可不想错过这天赐的机会。 惊天的秘密 ( )焰逸天叹口气,万分无奈地说:“大哥,你是对的,这女人真的是很麻烦的,一沾上就勾勾缠得人心乱; 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合力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揪出来,我就要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得到。” 焰倾天呵呵笑出了声:“我的后院敞开着帮你看着外人,让你偷我的女人,你都偷偷摸摸的无视我的宽容和诚意,一句表示感谢的话都没有; 现在,人逃走了,你倒是爽快起来了,看来,这女人可真的是你的软肋啊!” “大哥,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对你来说,地位财富很可爱; 可是,对我来说,那些都不值一提,我就觉得女人可爱,而且就觉着这个女人可爱,只要再次找到她,怎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 焰逸天的神情都近乎乞求了。 焰倾天莞尔一笑说:“那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会帮你帮到底的,找到合适的时机就把她抓回来; 然后,你再做好人救她出去,死缠烂打地跟着她就好了。” 焰逸天眼底精光一闪,瞬息即逝,他故作愕然地说:“这么简单?难道大哥已经有了线索?” 焰倾天点点头说:“看样子,马上就要和凤国开战了,这武器准备的事情,别人我信不过,这些天,你就替我好好地整备武库吧!” 焰逸天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吧,我会尽力的;还有,我知道你心底肯定对她恨之入骨,可是,我求你,求你抓到她的时候,可要看着我的面子,下手轻一些啊。” 焰倾天彻底无语,他疑惑地看了他半晌,才冷哼一声说:“你可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把城内搞得一团乱的凤雪舞,此刻正悠然地坐在客栈里喝茶。 虽然今天的小伎俩进展顺利,可是,她总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被某双凶狠的目光盯着,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或许,真的惹恼了某些人吧,想到那样不可一世的三个人,都因为自己的计谋而同时出现在一个地点,她就畏惧万分。 苍天可鉴,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财富顺利地回到手里,用了那么一点点的小伎俩,她并不想被他们误会耍弄了他们啊!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那五辆马车混在胖弥勒一个熟人的镖局队伍里,在进城的关键时刻,凤雪舞把所有难缠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其它的城门。 所以,有惊无险,所有的东西都平安地运达早就订好的地点。 晚上,铁手、追命、胖弥勒等人,都过来和凤雪舞见面。 铁手和追命的态度明显地好了许多。 尤其是,他们亲眼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珍宝的大马车,进得城来,胖弥勒竟然对他们说,蝮门主说你们随便赶回去一辆送给你家公子,这是我们结盟的谢礼。 这么大的手笔,他们虽然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可是,这不是钱,是亮闪闪的金子和明珠啊! 看来,老大没有把他们丢入火坑,而是丢进了宝山,真的是一个前景无限光明的职业啊! 所以,今晚,他们再和凤雪舞见面的时候,神态间多了一抹和缓。 凤雪舞听着他们汇报情况,频频地点着头,神色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她诚恳地看着他们,开始了今晚的会议。 她对胖弥勒笑笑说:“我们的地仙门这两天已经在城内选定了地址,对外,你就担任门主吧?我的身份,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我怕被家族的人知道。” 胖弥勒对她那可是心服口服,只见他恭敬地下拜说:“蝮公子,我可以担任对外边打交道的一切事物,可是,门主这个关键的问题,你必须担任,门内的人大多都见识了你的神威,一切都靠你凝聚人气呢!” 凤雪舞无奈地笑笑说:“你倒是一点也不居功啊!起来吧,好吧,我这个门主就挂个虚衔,目前,我决定咱们这个地仙门暂时分外三个堂口。” 她看了看胖弥勒、铁手和追命,然后说:“铁手负责刑名堂,制定出可行的规矩,门下的人务必熟悉和遵守; 追命负责情报堂,建造出一套完整的覆盖面极大的情报网络,负责筛选,各地传来的有关大型墓葬的信息,确定我们集体行动的目标; 李富贵负责训练手艺相对好一些的人手,门下人的生老病死以及各种善后事宜,也都归你管理,开拓各种财物的出货渠道,把我们的势力不仅在万焰城铺开,其他的城市,也都要逐渐的渗透,扩大门派的影响力; 具体怎么样做,在你们自己的职权范围之内,我赋予你们最大的权力,如果出现交叉类的问题的话,你们协商解决,记住,面子永远都是小事,整个门派的前景才是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 每个月的初三、十三、二十三,是例行的头脑碰面的例会,大家相互交流一下门派内部的事物,不能有了隔阂。 现在,咱们的资金十分充足,要钱要人就找李堂主,大家都甩开膀子干吧! 还有,李堂主,我交代过你的那件私事,你现在也有了时间和精力,赶紧给我着手去办。” 凤雪舞说完,看着他们三个人说:“你们对这个安排有什么意见吗?” 铁手看看追命,张口说:“今天大家首次碰面,什么都还没有计划,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凤雪舞笑了说:“李堂主抓紧时间整理好新地址,我们总不能老是住在这客栈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散了休息吧!” 凤雪舞出了院落,那蝮流冰就跟着跑了过来。 “你刚刚去哪里了?”她问蝮流冰。 蝮流冰摸摸头笑笑说:“那个在大赛中受了滚石重伤的伤员换药呢,他恢复的不错,不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8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8部分阅读 不错,不会成为残废。” 他的小脸在暮色中闪着喜悦的亮光,充满了成就感。 “恭喜你,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医生了,如果这个伤员假以时日,能够恢复得和常人无异,那么,你这个神医的名头慢慢就闯出来了。” 凤雪舞伸臂亲昵地揽住他的肩,用力抱了一下,放开。 蝮流冰激动地说:“这个治病救人的过程,的确是个很考验人定力的过程,看着一个濒于死亡的人,慢慢地救醒他,慢慢地调养,看着他恢复生机和活力,能够把他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这感觉,真的很幸福。” 凤雪舞欣慰地看着他说:“流冰,你有没有想开一个自己的药房?” 蝮流冰摇摇头说:“虽然有些想,可是,现在姐姐那么忙,我不想给你添乱; 再加上,我一个人精力有限,这地仙门需要的大批药丸,还需要我来炼制; 还有,我许多东西学得并不好,我还需要精心下来慢慢学习。” 凤雪舞笑了说:“你真的是个贴心的乖仔仔哦!” 蝮流冰气恼地说:“我说过,我是个大人了,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说我。” 凤雪舞看他纠结郁闷的模样,笑得开心极了。 日子无风无波地过着,平静得凤雪舞都觉得很无聊。 她和蝮流冰早就搬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离地仙门并不远。 地仙门也渐渐地走上轨道,各地的大型墓|岤材料也都汇集到了门内,那追命天生是个狗鼻子一样的人,他对情报的归纳整理,出奇的细致。 他把整理出来的材料递给胖弥勒,胖弥勒斟酌选择出合理的,就派人去实地探查,确定后,就记录在册,等着合适的时机派人发掘。 凤雪舞那个渐渐不再抱什么希望的玉环,竟然被万焰城的异姓王楚瀚海给高价买走了。 胖弥勒满面红光、极其兴奋地跑来给她汇报,凤雪舞也讶然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立即让他加派人手,开始着手调查楚瀚海二十年前在蛇谷一战中的经历。 最终得知,他从那里带回来了六名女子,分别赏给了他手下的几员副将。 那些女子当年就是以战俘的身份成为他们的奴婢,自然活得备尝艰辛,如今,除了楚王府还有一名女婢活着,其余的都死了。 凤雪舞让手下找个机会,把那女婢带入一间客栈见她,她等待了许久的秘密即将揭开,对于这么难得的有效线索,她可不想错过这天赐的机会。 地道内受阻 (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天气一天天地转冷,那蝮流冰对凤雪舞的照顾更是殷勤。 狐裘、手炉,他时时都在给凤雪舞备着。 冬天是盗墓贼最悠闲的日子,凤雪舞让胖弥勒组织大家相互的学习,交流经验,各种大小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生活原来竟然这么的快乐和有意思。 地仙门的许多地下挖掘的活动都停止了,短短的三个月,门内经过合理的整理安排,挖到的宝贝堆成山,,赚到的钱可是盆满钵溢。 分到那些小喽啰的手中,也够过个肥肥的新年,加上年终凤雪舞特令下发的红包,许多人都破天荒地给家人添了新棉衣,寒冬里的盗墓贼们第一次温暖幸福得飘飘然。 凤雪舞变得有些慵懒,她整天恹恹思睡,胃口好得令人惊讶。 蝮流冰的身体也长得结实了许多,不再那么瘦伶伶的,有了份清雅如玉的温婉。 他每天悠然地陪着她,眼底眉梢的属于阴柔气质的妩媚,常常有意无意地魅惑着凤雪舞的心神。 徐子安忙着家族的事情,一直没有来找过凤雪舞。 这晚他竟然半夜过来,和凤雪舞疯狂地亲热一番,餍足而去;那搞出的动静让蝮流冰嫉妒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将近凌晨,热血沸腾的蝮流冰被蒙蔽了神经,他轻轻地燃上一支催|情香,悄无声息地来到凤雪舞的房内。 凤雪舞白皙的身体和着幽微的光芒蛊惑着蝮流冰的神智,加上和徐子安的亲热,此刻,她的身体十分放松。 蝮流冰轻轻地靠过去,躺在凤雪舞的身侧。 凤雪舞以为是徐子安还在,她懒懒地翻了个身,靠向他的怀抱。 蝮流冰的手颤抖着轻轻抚上她的身体,凤雪舞闭着眼嘤嘤咛咛地回应着。 这让他大胆起来,索性好奇地把她的身体把玩了一遍。 最终,催|情香的作用开始发挥出来了。 那凤雪舞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在他的轻轻的不得法的碰触下,她饥渴难耐。 她抬手用力地把他的头按向自己的怀抱,双腿下意识地磨蹭着他的身体。 蝮流冰的唇被迫地停在她雪白的丰满上,他先是轻轻地吻着,继而在凤雪舞越来越大的呻吟声中,他受到鼓舞一般,开始贪婪地舔舐着。 凤雪舞被他吻得情动,渐渐开始热烈地回应。 可是,蝮流冰无法解决他心中的困惑。 虽然,那幽微的玫瑰已经绽放在他膨胀的硕大边,只许轻轻用力,他就可以得偿所愿; 可是,他就是不忍心往里边插入,他总觉得,那是不可能做到的,那样,姐姐会疼死的。 他这样的犹豫闪躲让情动的凤雪舞万分的急迫,她索性一个翻身把他压下。 “子安,给我,我还要,快呀!”她低低地呢喃。 蝮流冰委屈地睁大雾蒙蒙的水眸,委屈地看着她:“姐姐,我是流冰,你可看清了?” 凤雪舞虽然情潮涌动,可是,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 她倏地睁开闭着的带着朦胧魅惑的眼睛,待看清身下的是蝮流冰的时候,她抬手按住额头苦笑不迭,一个翻身,滚入床的内侧。 蝮流冰惶惑无助地看着她,眸中竟然水雾莹莹。 他红润地嘴唇轻轻颤抖着靠近她说:“姐姐,我是流冰,是我主动爬上你的床的; 我喜欢你,从在蛇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我不奢求你只有我一个,我只希望,能够向焰逸天和徐子安一样,成为你的男人; 像他们一样,和你水||乳|jiao融的亲密。” “流冰,你不懂的,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女人一次只会喜欢一个男人,就像焰逸天,他属于过去,他伤害了我,所以,此时,我才又有了徐子安,和你想的不一样。” 凤雪舞的脸窘得通红,她急切地向他解释。 “这有什么区别呢?他们不是都是你的男人吗? 我也要成为你的男人,一生都陪着你,保护你; 我不会像焰逸天一样伤害你,也不会像徐子安一样忙得整天看不到人影,我的所有生命都是以你为中心,围着你绽放,求你了,姐姐,要我!” 蝮流冰琉璃一样的眸子水光潋滟,他清澈俊雅的面孔满是令人心碎的柔情,他就那样痴痴地望着凤雪舞。 凤雪舞呆呆地看着他,紧紧地抓住手中遮挡身体的凉被,用最后一抹清晰的神志控制着自己,不要扑向他。 蝮流冰终于受不了她这种无动于衷的对峙。 他看了眼将要燃到尽头的催|情香,知道她不会坚持多久了。 他可怜巴巴地蜷缩了身体,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她躺着。 声音显得无限凄凉地说: “姐姐,你要了流冰,我情愿像你的奴仆,永生守护在你身边,不论你有多少个男人,我都不嫉妒;如果你不要流冰的话,我明天就回蛇谷去了,从此后再也不要看到姐姐。” 他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优雅的身躯完成优美的弧线,诱惑着凤雪舞被催|情香膨胀着的。 “他说如果我不要他,他就要走了!” “他说如果我不要他,他就再也不要看到我了!” “那样冰冷的绝谷,他回去,会变回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哭得好可怜,让我的心都碎了……” 凤雪舞的心不由自主地说服着自己,她看着他那微微颤抖着的肩膀,终于伸出来她的手,拉过他背对着她的身体。 蝮流冰惊讶地回过身,那蓦然回首之间的惊艳,让凤雪舞的心跳动更激烈了。 他伸手轻轻摸摸凤雪舞发烫的面颊。 他侧头含泪带笑,神态万分的惑人。 他低低地对她说:“姐姐,我要你!可是,流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姐姐,你教我好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揽紧她的腰,一个用力,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凤雪舞本能地轻轻扭动,带着焦灼的渴望让他充满了她的身体。 蝮流冰的身体一震,他带着不可置信的狂喜,感受到那神秘的无法言传的快乐,这就是爱情的归宿吗? 有了第一次的亲密,除了凤雪舞第二天有些觉得尴尬之外,蝮流冰倒是更加的体贴了。 他似乎在抓紧一切的时间,海绵吸水一样,学习着那些取悦于她的技巧。 他更是常常腻着凤雪舞,争取着在她的心底的位置。 无奈,凤雪舞虽然对他一直都是当成弟弟看待,可是,看着他一天天的变得俊俏惑人,她也忍不住有了更多的遐想。 尤其是茶余饭后,他偶尔的如同猫咪乖巧的亲吻和碰触,都让凤雪舞的身体渐渐地对他敏感起来。 他似乎媚骨天成,随着和凤雪舞的亲昵次数增加,他的气质越发的风流妩媚起来。 渐渐的,他似乎只需要从身后轻轻揽着她的肩,她的身体就会发软发酥。 悠闲淡然的甜蜜中,凤雪舞渐渐有些胖了,蝮流冰倒是对她一天天丰润起来的样子万分满意。 他常常觉得,这都是他照顾的功劳。 这天早晨,他端了厨房熬好的粥,送到凤雪舞的房内,谁知道她吃了两口,竟然开始呕吐了,这让蝮流冰担心得手足无措。 他嗅嗅粥和菜的味道,清新淡雅的饭菜香。 他递过水让她漱口,轻轻地扣上了她的脉。 那脉搏隐隐不稳,有丝陌生的异动隐藏着。 他凝眉闭目辨别了好久,抿唇对凤雪舞惊喜地绽开笑脸:“姐姐,你怀孕了!” 凤雪舞讶然地扬扬眉,她的心忽然狂乱起来:怀孕了,她怀孕了! 自从她穿越至今的四个月间,她从来就没有来过月事,是她一直就没有,还是她老早就怀孕了,她一无所知。 记得,在最初遇到蝮流冰的时候,她还说以后让他给她配置一些避孕药,谁知,整天的辛苦瞎闹,竟然也忘记了。 这下,搞大了! 凤雪舞有些苦恼地揉揉眉心,她苦笑着想:“谁是孩子的父亲?按顺序来说,有焰倾天、蝮玉痕、焰逸天、徐子安,如今又有了蝮流冰,说不定,在她穿越之前,还可能有过凤惜尘,这可真的是让她无语了。” 那蝮流冰本是冰雪聪明的玲珑剔透的人儿,凤雪舞这一瞬间的失神,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姐姐,你不是说有母系氏族状态的人吗?人人都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流冰所居的蛇族,普通的氏族成员,也是知母不知父; 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结了,他是你的孩子,躺在你温暖柔软的小腹内,这是值得祝贺的大喜事。” 凤雪舞淡淡地笑了说:“是啊,有了这个孩子,我们都不再无依无靠了,而是有了血脉相牵的牢固联系,有你真好,帮着姐姐开解烦恼,那么,接下来这十个月的将养时期,恐怕都要靠你费心费力地照顾。” 蝮流冰乐得眉开眼笑说:“谢谢姐姐如此的善待流冰,我会做好一个称职的父亲,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寂静的院落充满着一种圆融的喜悦,凤雪舞也被这从不曾想过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喜忧参半。 那楚府的地图早就画出来了,可是,凤雪舞令铁手和追命细细地探查了一遍,在春燕所指的院落内,真的并没有一个人。 那空荡荡的院子大得令人心惊。 凤雪舞命手下的人看清了地图,开始轮流着往那楚王府打地下通道。 她隐隐觉得,这秘密可能就藏在地下。 这天,是冬天难得的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凤雪舞起来,悠然地练了一套拳法,嘴忽然馋了起来,想喝鲫鱼汤。 那蝮流冰听得她轻轻一提,他就兴致极其饱满地去街上购买了。 自从发现凤雪舞怀孕后,他就主管了凤雪舞每天的饭食结构,总是挑了忒新鲜的菜蔬和各种营养的食物,跟着厨子学习做饭。 凤雪舞悠然地靠着秋千,看到胖弥勒竟然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门主,通往那个院落的地道将要完成的时候,那院子的正下方,竟然有个巨大的冰窟,属下担心暴露了,就赶紧来通知门主,请示接下来的行动。” 胖弥勒气喘吁吁地说。 凤雪舞听得喜出望外,她许久都不曾动过手了,这手立刻急得不得了,她让胖弥勒稍等片刻,她回房换好衣服,披挂完备,这才让胖弥勒从地道,带她前去察看。 胖弥勒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等铁手和追命回来,让他们陪着我们再过去看吧,这样太危险了。”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这才不动手,只是看看,了解一下,等动手的时候,肯定需要那两个人跟着,这楚府的岗哨,想必也是不好对付的。” 胖弥勒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凤雪舞过去看了。 胖弥勒显然很用心,这地道挖得很宽,依然是从四方客栈的那个小院内挖过去的,那里离楚王府比较近。 加上冬天门内的人闲,无聊的人手多,活儿干得很是漂亮。 曲曲折折的地道延伸了很远,凤雪舞和胖弥勒走了将两个时辰,才看到前方地道的尽头聚集了十几个人。 原来都是门内的人,地道打到了这里,被冰窟阻止,无法前进。 想要有出口,通往哪里就成了问题,因为,最后的出口如果不是预定的地方,这么多的劲儿就白费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上边要是没人往下边打洞呼应,就根本无法把出口设计在那个院子内部。 所以,这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在这里无聊地扩大了地洞的范围,等着胖弥勒的指示。 两人赶来后,就站在那些人的背后,看着前边硕大无边的冰窟,因为,此时的地道已经被阔大的十几米的长度,可是,依然没有看到那冰窟的边缘。 那些人看到凤雪舞过来,都惶恐地行了无声的礼节,给她让开了路。 凤雪舞点点头,走了过去,她悠然地一步一步沿着冰窟走了个来回,凝神半晌。 她淡淡地对众人说:“这个院落下边整个就是一个冰窖,这样挖恐怕白费劲了; 大伙往回看,从距离这里大约二十米的地方,开始斜开一条通道,估摸着这里离地面的高度,保证在到达冰窟之前的二十米之内,让出口延伸到地面上; 这里是一个工具,来,沿着冰窟往上用力推。” 凤雪舞拿出一个奇怪的圆通,两端都带着打磨的透明的水晶折射凸透镜。 众人齐心,一点一点地往上拧,许久,估摸着到了地面,凤雪舞伸手捏着下边的那端,开始轻轻地推开一个机关。 轻微的咔哒声响过,她的眼睛对上了那块镜片,仔细地辨别着从上边反射下来的景物。 她轻轻地旋转了半晌,挥手示意胖弥勒过去看看。 胖弥勒在她的指挥下看了半晌,终于无声地笑了说:“好高明的器具,真的是能看得清地面的情况,这里竟然是墙角的位置,旁边还有几颗假山石。” 凤雪舞说:“你以此来判断一下,下一个出口设置在哪里合适?” 胖弥勒说:“当然是这里了,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 凤雪舞笑着摇摇头说:“唉,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东西,要学着推理你看不到东西,这旁边是假山,真的把口打在这里,的确有遮人耳目的作用,可是,这里的地基太硬了;因为过于隐蔽,也是岗哨最留意的地方,所有,出口留这里不太合适。” 浮生半日闲 ( )凤雪舞的那些手下不知道那仪器是什么,可是,也知道那绝对是新奇的玩意儿。 刚刚听她和胖弥勒的对话,竟然让人能够在这么深的地下真的看到地面的景物,这可是太匪夷所思了。 一时间都迫不及待地围拢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看。 凤雪舞苦笑一声,她自从怀孕后对气味极其敏感,此刻,在这么多的异性的包围圈里,各种体味一时间让她有些呕吐的。 为了不至于太过失态,她赶忙后退了几步,笑笑说: “你们想看新鲜就都过去看看,过去长长见识,也轮流着看看仪器探测到的地面信息。” 她的话语一落,那些人立刻就毫无顾忌地挤着脑袋看。 凤雪舞笑出了声说:“这么精微的仪器,必须站在合适的方位才能看得到上边的东西,正门朝着那个仪器口的方向是北方,根据北方定位其它方向; 大家排队,轮流着看看,寻找一下这个院子的门口,看看视野能不能扩展到那里; 如果能够的话,大家合理地估量了距离和线路,这地道的出口最好的方位,是开在那门口附近的墙边。” 凤雪舞淡淡地吩咐,她转身就往外走。 那胖弥勒当然还没有搞懂这玩意儿的功用,看到她离开,赶紧挤出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地追过去。 “门主,这门口一向是我们挖掘地道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那里人来人往,容易被人发现,你怎么这样指示?” 胖弥勒无法理解她刚刚的命令。 凤雪舞笑了说:“你的实际经验太少了,这个院子本身我们已经查出,就是一个空院子,这门口会出现人来人往的情况吗?” 胖弥勒赶忙摇摇头,脸上的肥肉都抖得令人胆颤心惊。 “这个院子存在的意义,可能就是在于地底下隐藏的秘密,而密道的入口显然是在这周围的建筑物内,知道圣女之事和楚瀚海有关的人并不少,那里边必定是机关重重,所以,出口不能在建筑物内。” 凤雪舞有条有理地分析。 “今天我们已经看到了地下这块巨大的冰块了,它的面积绝对不会小,所以,出口往院门口打,离这坚硬的冰块上边的地面远一些,会省下很多的力气和节约很多的时间。” “相信我,那门口是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 凤雪舞给他说得十分耐心,因为,不说服这胖弥勒,他说不定会仗着人多,可能性的地方逐个地试一遍,那就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胖弥勒听得连连点头,说:“门主,你的经验怎么这样的丰富,不过是看到了冰块,看了眼地面,就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真的太神了。” 胖弥勒称赞得十分的肉麻,顿了顿,他又说:“门主,刚刚那新奇的玩意儿,今天用过以后,是不是就留在门里了?”他肥胖的脸颊满是狡猾的笑意。 凤雪舞笑了说:“我的好东西不是都被你搞过去了,怎么,这也想要?好啊,这个镜片打磨着工序极其复杂,请你务必叮嘱手下别粗手大脚的,就留在门内吧! 还有,明天上午,这地道必须给我打通了!” “门主放心,只要有了这玩意儿相助,那出口的位置固定了,打通不是小菜一碟嘛!门主慢走,明早上,你就瞧好吧!” 胖弥勒乐得眼睛都成那个了一道缝了。 凤雪舞点点头,洒然转身离开。 她回去的时候,天色将近中午。 暖阳照着熙熙攘攘的大街,让她忽然觉得,拥挤的人群里,传递出来的真实的生活况味是那么的诱人。 这种辣的鲜活劲儿,让她渴望融入进去。 融入这讨价还价的热情、融入这提篮牵儿的俗魅、融入这花花绿绿、纷纷扰扰的俗世。 她懒洋洋地汇进街道上的人群中,观察着周围那些闪着明朗热情的生动的脸。 路边的货架上,有色彩鲜亮的随着微风悠然转动的风车,有蒙着质朴的熟牛皮的精致的拨浪鼓,有可爱的皮影戏的娃娃,有吹糖人、捏泥猴的手艺人。 他们身边围着大大小小的孩童,争着吵着购买想要的精巧玩意儿。 她轻轻摸了摸微微有一丁点隆起的小腹,这里孕育这一个新生命,一个让她活着有了些许使命感的新生命。 她忽然很想也像眼前这些蓬头垢面的村妇一般,胡乱地系着粗布的衣裙,挽着留着鼻涕的小孩儿。 粗声大气地和小贩们讲着鸡零狗碎的价钱,省下几个铜币,丢到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小手里,欣慰地看着他小马驹撒欢儿一般地跑开,挤进远远的那些卖糖葫芦、小零嘴的圈子里。 她慢慢地走着,这和往常不一样的感知,让她的眼睛有些涩涩的。 忽然,前边有个熟悉的人影闪过。 她眯眼看过去,快走了几步,看清竟然是蝮流冰。 他穿着水红色的轻薄棉袍,背影高挑,长长了一些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那碎发随着他的步子一跳一跳的,脚底就像安了个弹簧一般,细碎活泼的步子,走得轻疾欢快。 他的右臂上悬挂了一只菜篮子,里边放着一把鲜嫩的青蔬,躺着几尾尾巴甩来甩去的小鲫鱼。 忽然,他站住了,把菜篮子换到了左臂上,右手一伸,摘下了旁边货架上的一个风车,拿在手里看。 “蝮冰——”凤雪舞笑笑地叫了他一声。 蝮流冰有些惊讶地回头,他光洁的丰润的额头,无瑕如玉的面颊,在灿然的阳光下闪着勃勃生机,照耀这凤雪舞的眼睛。 他手中擎着一只风车,微笑地看过来。 亮灿灿的眸子,高挺秀气的鼻梁,最令人凤雪舞惊异的是,他的唇边细细的,似隐似现的髭毛,活脱脱一个青春气息逼人的男人。 “呵呵,你怎么出来了?而且还是从那边过来,你又一个人出去了?” 蝮流冰的脸色,一瞬间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惊愕、喜悦、疑惑、忧虑、进而质问,把凤雪舞看得啼笑皆非。 她淡淡地笑了说:“在家里有些闷,就出来看看能不能遇见你一起逛逛街。” 蝮流冰的脸色显出一抹羞涩喜悦的光彩,他抬手习惯地递给她一根手巾,说:“看看,你走得连汗珠都出来了。” 凤雪舞接过随意地擦了一把脸,收入衣袖内。 指指蝮流冰手中的风车,问了老板什么价钱,抬手丢给他几枚铜币。 临离开的时候,又抬手用勺子挖了一勺五香茴香豆,倒在手里吃。 厚颜地对小贩笑笑说:“我刚刚忘记了还价钱,这就算是添头了呗!” 那小贩显然想不到这么气质高雅的公子,竟然做出这么不入流的做派,还看中了他的茴香豆。 呆愣了一下,随意地摆摆手说:“走吧,便宜你们了!” 蝮流冰正开心地吹了风车,瞥到她的举动,一时间也啼笑皆非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和人讲价钱吧,看着挺老练的。” “当初带你离开蛇谷的时候,答应将来带你逛街玩,可是,我好像没有陪过你几次!”凤雪舞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陪过我几次?你的记性真的很不怎么样,你根本就没有陪我逛过一次街好不好!” 蝮流冰无语地反驳她,他那娇嗔薄怒的神态看得凤雪舞一阵心跳。 凤雪舞愕然地想了想,似乎真的没有。 她囧囧地抬起手轻轻抚上额头,掩饰了那抹尴尬之色。 嘿嘿地笑了说:“既然这样,今天我就好好地陪你逛逛,你看中什么,我都给你买了。” 蝮流冰瞥了她一眼说:“我也想啊,可是,这小鲫鱼再不做成汤就不够新鲜了,你好像也有些疲惫了。” 凤雪舞宠溺地看着他,笑了说:“你这家伙总是善解人意得让人心疼。” 蝮流冰狡黠一笑说:“不如,你记得欠我一次逛街好了,以后,再遇到好天气,我们专门出来逛着玩。” 凤雪舞点点头说:“好,这茴香豆很好吃,你尝尝。” 说着把拿着茴香豆的那只手伸到了蝮流冰的面前。 地下冰窟的秘密 ( )蝮流冰眼珠一转,大张了口,舌头灵巧地在她手心一转,竟然把那豆子尽数吃到了口中。 凤雪舞气恼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只留下他的舌尖酥酥麻麻的触感。 蝮流冰噎得直翻白眼,看着凤雪舞激恼的样子。 他用力地嚼嚼,好不容易咽下之后,赶紧无辜地笑笑,神态嗲嗲地撒娇: “你不要乱吃东西了,出来做什么了,你的手刚刚都摸了铜板,脏死了,离家很近了,即使饿了,你也忍一下嘛!” 凤雪舞做出抖落一地鸡皮疙瘩的样子,哆嗦了两下,笑着朝前边走了。 一日无话,第二天清晨,凤雪舞去了地仙门总部,那铁手和追命还没有回来,她觉得心痒难耐,索性就找了个借口,避过胖弥勒,一个人去了。 那地道里只留了两个人在守着,他们看到凤雪舞过来,都殷勤地拱手行礼。 凤雪舞淡淡地说:“这么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随便进去看看,你们就守着这里吧!” 那两人恭敬地点点头,凤雪舞转了个弯,就蒙了面,脱下外袍,套上染成土黄淡绿相间颜色的衣裤,沿着刚刚挖好的向上的通道,利落地爬了上去。 她轻轻地推开了掩着地道口的木盖子,院内一片寂静。 落脚的地方,衰草枯黄,院门紧闭,那铜铆钉上锈迹斑斑。 甬路旁边,矮矮的长青灌木丛疯长,一直绵延到甬路的尽头。 左边是假山池塘做成的景致,此刻看来,塘内残荷枯槁,一片衰败零落。 右边是带着回廊的厢房,一直连接到正房那里。 屋宇高大,窗户上的窗纸都破损得不成样子,空荡荡的毫无人生活的痕迹,让人看着分外的可怖。 凤雪舞顺着厢房,一间间地的搜索下去,房内的灰尘密布,根本无迹可寻,她的心目耳力全都用尽,竟然没有发现丝毫暗道的形迹。 她无语地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判读出错?可是,明明至少应该有一个通往地下冰窖的通道啊,那么大的冰块,为什么埋在地下?” 她有些疲惫地回转身,不如让门内那些专门探查机关暗道的行家,过来排查一下。 她轻轻地沿着甬道走着,忽然,心细的她发现,竟然有一条细细的掩在衰草之下的路径,从正房曲曲折折地通往假山的方向。 正房她已经看过了,没有存在暗道的明显的标志。 那么,假山呢? 她脚步轻轻地靠近假山。 那假山极其高大,她甚至担心,如果就这样上去了,其它院落的人就会看到她。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随便从下边搜起,真的没有什么收获的话,就先撤了,她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对付这个隐藏的大秘密,她不过是闲的心痒罢了。 她拿着一根极硬极薄的铁棍,顺着所有能看得到的缝隙,轻轻地晃晃,细细地听着有没有机关反应的哗啦声。 不敢再往上走了,会有人发现的。 她失望至极、一跃而下,踩在了那块孤零零地站靠在最下边的一块假山石。 正要离开,轻微的咔咔咔的声音隐隐从身后传来。 她机警地闪在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目光炯炯地盯住那即将洞开的地下通道。 很快,一个一人高的黑黝黝的洞口出现了。 她紧张地贴着假山站着,听着里边的动静。 一片折磨人的寂静。 她探头看过去,那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看看灿烂的东方出现的朝霞,总觉得,这洞口,连接的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她犹豫了一下,进还是先离开? 终是受不了这种诱惑,她一咬牙决定进去看看,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她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空寂中,她的脚步似乎一下一下地响在她的心里。 她记得向下大约走了一百零八个台阶,眼前突然一片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冰雕玉砌的世界。 璀璨辉煌的大厅正中间,是一个极其华丽的鸟笼模样的东西。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堪比《无极》里关押张柏芝的那个黄金鸟笼一般的东西,想着,现实永远都比电影更离奇,更真实。 世间也真的有这么变态的人,用这笼子来关押人? 她一步一步紧张地靠近那个鸟笼。 冰雪雕成的笼子里,一张极大的映着幻光的寒冰床大刺刺地占据了极大一部分位置。 她走近了才发现,那上边竟然真的半躺半吊着一个女人——只是锁着她四肢的链条是白色的,她的头发和衣服也是白色的,所以,不是走近,并不能发现。 凤雪舞一步一步走近,近到她的手都能摸到那雪白的栅栏。 她才看清,那女人白色的衣袍支离破碎,一片一片飘零在地上,露出里边的斑斑血痕和偶尔几处白皙的皮肉。 她高雅凄艳的姿态,如同一张焚残的琴、一只冻僵在冰天雪地里的鹤,传达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最高程度的凄惨。 她的脸向着凤雪舞看过来,眸光深邃清澈,凤雪舞甚至有种幻觉,她对她勾唇一笑的幻觉。 那张脸看着十分的美艳,是一种没有年龄界限的美艳。 她的眼中露出疑惑,很久,才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谁?” 凤雪舞一把拉下脸上的面巾,说:“我是来救你的人。” 她的眸光停留在凤雪舞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你是来救我的人?莫非我的大限真的到了!我以为等到了我要等的人,没想到竟然会是你,西蝮王妃,你是人是鬼?” 凤雪舞露齿一笑说:“我是人,我刚刚走路的脚步声,你不是就听到了?” 她疑惑地说:“我亲眼看着他把匕首刺入你的腹中,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凤雪舞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紧张,她微微打了个哆嗦,低声说:“我不是她,不是西蝮王妃,我戴了她的面具,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蛇族圣女?” 那张脸微微一愣,细细地看了她一眼说:“是谁让你来的?” “春燕——春燕——十几年前给你带口讯的春燕。”凤雪舞快速地说。 那张面孔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说:“是那个乖巧善良的女孩子吗?” 凤雪舞点点头说:“现在不是话家常的时候,我怎么样才能把你救出去?” 她急切地取出腰间的工具,试着撬断那粗硬的坚冰。 那女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从腰间取出一个又一个的工具,可是,最锋利的不过是在那白色的冰栅栏上画出一道轻痕。 “别费劲了,这是万年寒冰。”那女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凤雪舞热切地忙来忙去,不停地失望,不停地骂粗话。 “你真的是个生机勃勃的小东西,我可能无法离开这里,你走吧,不然,除了把你的命搭上,没有其他第二种结果。” “我回去想办法,然后来救你,你要坚持住。” 凤雪舞的头脑很清晰,既然,此刻,救不出她,留在这里只能徒增危险,火速离开,才是正理。 她正要转身离开。 那女人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说:“你的轻身功夫好吗?不然恐怕你不能离开了。” 凤雪舞一愣。 “在你进来的时候,脚步已经踩到了机关,离开的时候,恐怕只有两次落脚的机会,分别是离你五米和十二米这两个位置,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毁灭性暗器。” 那女人苦涩地说。 凤雪舞大吃一惊,她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光滑的冰面没有一丝的留有暗器设置的痕迹。 “当年我也曾幻想过逃出去,可是,亲眼看着无数的族人前仆后继的死在我的跟前,渐渐的,我就不再奢望了。” “这机关设计,是出自哪个门派的,请问,你看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发现?”凤雪舞冷汗涔涔地问。 “恐怕是来自传说中的九宫八卦阵,每一次机关的位置都不一样,每一次都会变化触动点和喷出的暗器类型,就像下边的机关在自行运转一般,我想,即使设置机关的人,现在还活着,这个阵,他恐怕也控制不了。” 那女人追忆如烟的往事,神色凄然。 “当年,如果不是西蝮王妃一念之差,被楚瀚海骗了,哪里会有她惨死,我被俘的境况,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就是藏宝图? ( )真的假的,怎么自己随意地一转竟然就踏到了人家的九宫八卦阵里了? 这不是和中了彩一样的几率吗? 虽然她有些颓丧,可是,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惊异,这些只在传说中出现的阵法,对她来说,还是惊喜多一些,当然,前提是她的小命得保住。 既然一时半刻走不出去,她索性决定和这女人聊聊,这个女人可也是停留在传说中的、与宝藏有关的关键人物。 “当初是不是那楚瀚海用了美男计,向你和西蝮王妃骗取宝藏的下落?” 凤雪舞眯眼看着来路,寻思着这阵势的阵眼设在哪里。 一边看看满脸渴望交流之色的女子,抿抿唇接口说。 “小姑娘很聪明哦,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这件事在我的记忆里天天不停地上演,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实地发生过的,哪些是存在在我的幻想中的;” “记得当年,蛇皇命丧疆场,被秘密送往皇陵入葬,那楚瀚海借助西阿育王的令牌,以西蝮王妃的名义,跟着进了墓葬,却不知道那进去的都是陪葬的人,墓|岤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从外边封住了。” “你继续往下说,听起来很曲折,我想听听那个故事,你寂寞了许多年,好容易有个不算笨的听众,放松地说下去吧。” 凤雪舞淡淡地笑了。 她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静静地开始背对着笼子坐下,盘腿运功,她必须把内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呵呵,真的是老了,连话也啰嗦起来,好在我习惯自言自语,不然,连这说话的能力也可能退化了。”女人笑笑地说。 “我和那西蝮王妃当年都师从前任圣女,一样在圣女跟前得宠,只是上天的眷顾,我比她多了驾驭灵兽的先天之力,所以,圣女寂灭前就让我接了衣钵,谁知道西蝮王妃竟然怒而脱离了圣职,嫁于西阿育王为妻;” “那西阿育王本来是我的情人,我做了圣女之后,无法嫁给他,而她也因嫉生恨,设法求得蛇皇的旨意,嫁给他为妻;后来,她不知道从哪里勾结到了楚瀚海,推荐在西阿育王的帐下做了谋臣;那楚瀚海极其工于心计,加上风流倜傥,很会哄女人开心,不多时,两人就打得火热;” “蛇皇在和焰国的恶战中重伤毙命,按照规矩,作为圣女,我必须为他殉葬,那西蝮王妃在楚瀚海的鼓动下,也对族内的宝藏动了心,就用计拿了西阿育王的令牌跟进了坟墓内;” “我一看到她和楚瀚海进入,就知道情况不妙,进入圣殿,快速地抓起了盛在盒中的藏宝图,仓促地看了一遍,她已经快速地攻了过来;” “我把藏宝图的线路记在心中,就趁和她动手之际,彻底地用内力把藏宝图震成了粉末,她恼恨至极,频下杀手,无奈我就出手重创了她;” “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楚瀚海和她一起攻击我,我失手被擒,在她带着我们通过机关要离开皇陵的时候,楚瀚海却出乎意料地出手一击杀了她,控制着我逃出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9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9部分阅读 圣殿;” “后来,我就和十几个部落里的女人一起,被楚瀚海抓到了焰国,我用传信蛇蛊来建立和那些部落女子之间的联系,把我被关押在此地的消息迅速地传递出去;” “蛇国的蛇皇虽然死去,国家四分五裂,可是,西阿育王仍然带来无数的人前来寻找和营救,可惜,无一幸免;” “无数次的营救,这里简直就成了一个屠宰场,杀戮一直延续了至少一年,所有来救我的人都死在这里,亲眼看着无数的同胞和最爱的男人死在眼前,还是自己亲口把他们引入死地,你可以想象,我的心里有多苦!” “真的是寂寞啊——” 悲凉的叹息弥散开来,让人心中生出落寞的万古苍凉一般的绝望。 “这个阵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变幻莫测,无法控制?” 凤雪舞忍不住觉得愕然,更有些匪夷所思,既然那么多次的大规模营救,想必可以想到的方法都用过了吧。 “这么多年,我在寂寞无聊之中,曾经用幻兽之目复原过所有的杀戮和机关被触发时候的画面,所以,刚刚从你过来的步伐中,我推测出你离开时只有两个落脚点,只是,并不曾有人实践过我的推测。” 女人的声音有丝不可捉摸的寂然空洞。 “呃——”凤雪舞听得声音愕然上扬,她勾唇一笑说:“如果我失败的话,你好像遇到下一个有能力来救你的人会需要很久哦!” “你提醒得不无道理,我有个不情之请。”女人淡然一笑,如满空梅花洒落一般的清倔。 “不要说让我杀了你,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凤雪舞断然地回眸看着她说。 “唉,刚刚真的是这样的念头呢!不过你既然拒绝了,我给你一个你喜欢的条件,你就把我杀了吧!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真的是寂寞啊!是连死都不能够做到的寂寞!” 女人的口气里有丝诱惑。 “如果你真的是圣女的话,我可能还和你有着血脉相牵的可能性,我听有人说,我是圣女后人。”凤雪舞无限悲悯同情地看着笼子里的女人。 “什么?”女人淡然的神态忽然一震,她凝眸看向凤雪舞,神态是无法想象的急切,“你——你是传说中的圣女——后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样说,当然,也有人根本不相信。” 凤雪舞看着她大变的神色,只好实话实说。 “把你的衣服脱了——”女人声音急切。 凤雪舞愕然,脱衣服?什么意思? “把你身上那件难看的屎绿色衣服脱了,快,给我看看你的右肩。”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渴望,空寂的目光射出一道明亮的生机。 凤雪舞抿了下唇,四下看了一下,这里不可能有人,她苦笑了一下,开始脱去上衣,露出白皙的背,她把右肩对着女人,静静地站着。 “你——你这肩膀上的图案,真的是你——是你!”那女人眯了眼睛,细细地看了又看,半晌才喃喃地说。 “图案?我的肩膀上有图案吗?可是,我并不知晓肩膀上有图案啊!” 凤雪舞疑惑,她本身以为是胎记什么的,看样子不是胎记,而是刺青之类的图案,她讶然地扳着右肩,用力地侧头看去。 她赫然看到那个巴掌大小的盘曲的九头蛇刺青。 “看来,真的是老天可怜我,要救我出苦海了。” 那女人竟然怔怔地看着她笑了,含泪带笑地看着她。 “不要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娘亲啊!这——这让我情何以堪!” 凤雪舞神态紧张地开玩笑地冲她摆摆手说,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 “别动!不要触发机关!”女人惊慌地叫。 凤雪舞赶紧止住身体,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我——我——并——不——是——不是生下你的那个女人,我也没有尽做亲人的义务。”女人泪水晶然,半晌才开口说,说完垂了眸子,泪落如珠。 凤雪舞不解她何以如此伤感悲痛,她不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娘亲就好,不然,她怎么能够忍受让她就这样被圈在这里? “当初,你是被送到了凤国的皇室吧?记得我是这样托付的,把你连同宝藏一起,这些呆瓜,竟然十多年也解不开这个最简单的谜团。” 女人苦笑中闪着点点泪光。 凤雪舞低低地说:“宝藏?我真的和宝藏有关?”她满眼的惊喜和淡淡的遗憾,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当然,你肩头的那个刺青就是缩小了的藏宝图啊!”女人无声地用口型告诉她说。 看她点头示意听到了,就又出声说:“我的意图是让凤国国君善待与你,把当初蛇皇许诺他的宝藏还给他,助他凤国强大,和蛇族后裔共同牵制焰国。”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失落和绝望:“看来,这十多年漫长的等待,凤国并没有丝毫的进展。 “看来凤国的皇帝是误解你了,他可能以为,你是在要挟他把我养大,然后救出你,才会说出宝藏的下落,不然,他就不必要千方百计地把我嫁到焰国了。” 凤雪舞显然很了解她的心情,可是,这个谜团再简单,它的对象也必须是足够信任和托付的人,显然,凤国皇帝并不是她的知己。 “我用幻兽之目,把真正的藏宝图再次给你幻化出来,你可要记好了!” 女人说着闭了眼,片刻后睁开,眸光竟然变成了银白色,在这淡淡的银白色的眸光中,凤雪舞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张坐标十分清晰的图纸。 惨遭拦截 ( )凤雪舞来不及为这闻所未闻的奇异技能发出惊叹,就忙不迭细细按照坐标,把地图记忆在大脑里了。 她略略地和背上的图案两相比较,她不禁有些愕然。 这藏宝图竟然是倒着刺在她的背上的,显然是只有从她的那个方向侧斜着,才可能看到最正确的图纸。 或许,不是那个凤国国君没有试过,而是,面对一个连坐标都不太明晰的陌生图纸,看错了方位,怎么能够找得到宝藏? 那银白色的眸光渐渐消散。 凤雪舞愕然盯着她渐渐转黑的眸子,竟然如此熟悉,原来如此——是和她的眼睛万分神似的眸光。 “你等着我,我回去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凤雪舞如此轻易地就得到了幻想中的藏宝图,她虽然一时有些不可置信,可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此刻自然豪气冲天地承诺。 “每个人都必须有自己需要背负的命运,如果不是这个秘密压在我的身上,我可能早就解脱了,今天能见到你,我也算是完成了毕生未了的心愿,你要好好地活着,承担起拯救蛇国百姓的重任,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女人深情地注视着她,眸光深邃而怜惜。 “不要放弃活着的希望,或许,你再次使用那幻兽之目重现此地往常机关触发的境况,我可以从中推算出这九宫八卦阵的阵眼,然后,我逃出后,就会想出有效的办法救你出去。” 凤雪舞的心忽然很痛,她不舍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本能地有些微的依恋。 “不要白费力气了,纵使突破这不可能突破的上古大阵,砍断这难以砍断的万年寒冰,我也无法离开这里; 这身体四肢,早已经被一寸一寸地捏碎,肌肉也早就僵化萎缩; 如果不是这万年寒冰凝结了我逆流的血脉,我早就一寸一寸地腐烂而死了; 所以,我现在明白,我出去的那一刻,就是这身体变成腐水臭肉的时候,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找到宝藏,完成当年蛇国对凤国的承诺,救两国百姓于水火,这就是我的心愿。” 那女人哀伤地看着她,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发亮。 那些惨烈的往事在她变成白色的眸光中如同电影一般用蒙太奇的手法开始闪现。 这些毫无雕凿痕迹的寒冰洞窟,曾经从不同的角度射出细碎的冰箭,一些板块猝然塌陷,让那些或死或活的人的身体以各种诡异的姿态,堕入无际的深渊。 每一次,无论多少人,在这个阵里挣扎,都是不超过两分钟的抗衡。 “你记住这个大阵触发的阵眼,记住我没有完成的心愿,我要去了,谢谢你带给我的希望和解脱,这两个板块是你可以踩踏着离开的,快,趁着我还有些微的灵力,快走!” 女人泪落如珠,含泪带笑地望着她,凄美的唇角泛起倾城的微笑。 她银白的眸光渐渐地变得血红,红色的光柱投射在她身后的冰面上,两个红色的一尺方圆的红圆圈,投射在凤雪舞身后五米和十二米的位置。 “可是,你凭什么让我替你承担这些? 我不是来救你的! 我无意间闯入此处地的! 我是一个很无辜的人,也只是因该死的好奇心而遇上你了而已! 你不怕我得到了宝藏随意地处置挥霍吗?” 凤雪舞急急地辩解,这场面看着太诡异了,她可不希望莫名其妙地就替别人担了这么重的担子,更不希望这个女人就死在自己眼前。 “天意如此,这世间哪里有无辜之人,那宝藏你怎么用,随你了,呵呵!快走吧!机关发动,他们就会察觉,那时候想走也来不及了。” 女人的笑声带着丝暖阳的慵懒,仿佛在依恋万分地看着她小孩子一般地狡辩耍赖。 该死,凤雪舞暗骂自己怎么说服不了她。 她犹豫地回头看着那两个亮晶晶的红圈,她也想走啊,可是,凭她的轻功哪里能够这么准确自如地运用? “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女人的声音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凤雪舞纠结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深深吸了口气。 身体用尽全力跃起,飞速地向着那两个光柱投射的地方,借力踩踏了两下,兔起鹘落之间,已经惊险地带着一簇不知道从何处激发出来的冰箭,狼狈地摔在远处的台阶上。 她的胸撞在台阶的棱角上,疼得半晌都缓不过气息。 她低低地呻吟着,艰难地回转了头,看向那笼子里的女人。 只见她的双眸渐渐由红色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光,身体在那四根冰柱的束缚下一动不动,体内迸发出的火苗轰然而起,很快就把她吞噬了,片刻间就烧成了粉末。 凤雪舞咬了牙,她心底的恐惧和悲伤逆流成河,让她抖抖地爬在台阶那里,动也动不得。 这样的经历恍如梦境,如果不是她受伤的手臂提醒着她刚刚的经历,她都误以为是梦了。 受伤? 她茫然地翻身坐起,低头看看自己的左臂。 只见那右腿的内上侧被已经消失的箭簇划伤,伤口没有血珠渗出,而是被冻伤一般的惨白。 她嘶地抽了口冷气,疼得打了个寒颤。 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她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忍着腿疼,努力地一阶一阶地往上攀爬。 不过一百零八个台阶,此刻对她来说,竟然就像绝壁一样的高远艰难。 她咬牙努力地往上爬,心里暗暗地数着台阶的个数。 终于到了密道口处的平台上,她松了口气,取出一条绷带,咬牙用力地勒紧大腿上的那个伤口。 该死,伤口足有一指深,关键是走的时候,无法避免地来回摩擦到,让她觉得刺痛难忍。 这样好多了,她满意地摸摸被自己勒得有些麻木的伤口,开始在门内侧搜寻着开门的机关。 忽然,嘎地一声轻响,那门正在无声无息地打开。 凤雪舞条件反射一般,身体快速地贴近墙壁。 “啧啧!看看这是哪里来的了不起的人物啊,竟然真的有能力从这阵中走出来,奇迹啊,从不曾出现过的奇迹。” 清亮的声音响起。 继而,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地逆着外边的阳光走了进来。 走在前边的那个身形高大,头发略有些发白,俊眉如剑,薄唇如刻,岁月的痕迹让他的那张面孔更加的有着男子的刚毅,不可否认,他年轻的时候定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美男子。 他那饱经风霜的睿智的目光如电一般停留在凤雪舞的脸上。 只见他明显地愣了一下,快走两步来的凤雪舞的跟前。 眸光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他不可置信地低低地说:“你——你是谁?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凤雪舞同样惊恐地看着他,他认得她吗? “楚王,怎么,遇见故交了?” 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他身后的那名男子走了过来,他发束金珠高冠,虽然便衫轻衣,依然难以掩饰身上勃发的高贵逼人之气——赫然这人便是太子。 远远地,他的眼神气势如虹、冰冷如剑地盯在凤雪舞的脸上,唇边绽开一抹莫名的笑意。 楚王?这就是楚瀚海? 就是那个天价买走玉环,杀死西蝮王妃的那个神秘男子? 凤雪舞心思电闪,她身体一挺站得鲠直,恶狠狠地一口痰冲着楚瀚海无比鄙视地吐过去。 手指指着他,口中厉声骂道:“韩楚(楚瀚海做j细时候的名字)!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还记得我?我对你是怎么样的痴情——信任,你——竟然是个两面三刀的——j细,当日,你——不带我离开也就是了,你怎么——怎么忍心就那样把匕首刺在我身上?”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极其的真切凄楚。 楚瀚海显然被骂傻了,神色间更是震惊。 “你在蛇国,我是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凤雪舞说着一步步地逼近他。 她敏锐地捕捉到楚瀚海一愣神的功夫,指甲内的琥珀金丝无声无息地射出,这么近的距离,楚瀚海显然无法躲开。 啊——地一声惨叫,楚瀚海的脸诡异地扭曲成了一朵菊花,他本能地挥掌拍向凤雪舞。 凤雪舞也不闪躲,借助他的掌风一个飞跃,就要向地道外逃窜。 经过太子身边的时候,她十指连动,把那令人防不胜防的金丝也给了他几根。 那太子刚刚根本没有看到凤雪舞出手,听闻楚瀚海惨叫,就明白那楚瀚海定是着了她的道儿。 此刻看她逃逸,也顾不得拦截,双手连挥,化去她轻飘飘地拍向他的那两掌。 “太子,手下留情。”楚瀚海的声音带着凌厉的惊恐之声。 危险诱导 ( )那焰倾天本就是个极其保本的人,面对底细不明的偷袭者,他一向都防守很严谨,那两掌更是用尽了狠力。 凤雪舞一声惨叫,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着远处飘去。 “捉住她——” 焰倾天仓促地捂住胳膊的声音惊慌尖利地响起,外边隐藏的侍卫应声而出,围截住凤雪舞。 凤雪舞一个前滚翻缓解去身上残余的掌风,狼狈地爬起来,目光一扫周围的阵势,知道今天绝对是在劫难逃了。 索性以静制动,另寻攻击的时机或者脱身的机会。 她收了防守的姿势,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狼狈地走过来的楚瀚海和焰倾天。 楚瀚海觉得右脸的肌肉诡异地凝成了一个肉团,他疼得嘴歪眼斜,心底更是说不出的惊惧。 这究竟是什么暗器? 焰倾天的大胳膊臂被一根金丝刺中,他一向是个极其注意风度的男人,更是个爱惜小命的男人。 所以他在感觉到被刺中的瞬间,他就已经闭了经脉,指飞如电地快速点住了周围的|岤位,即便如此,他也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搞不懂这是暗器还是毒虫,什么样的暗器能够如此无声地躲过他和楚瀚海敏锐的耳目,准确地命中目标? 尤其是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痛的煎熬,这让他的心里万分的忧惧。 “把这女人带走!” 焰倾天冷冷地说,他强忍着疼得直抖的肌肉。 “太子,情况紧急,我们还没有了解阵中的情况,不如就把她暂且关押在我的府邸,如何?”楚瀚海慌忙请求说。 “还是我带走吧,你这里最严密的牢狱中也不过如此,看来,再恐怖的上古大阵,缺失了环伺的监视的人群,也还是有着很大弊端的。” 焰倾天淡淡地说着往前走,他俊美的脸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他却依然努力地让面孔看起来自然些。 “太子!”楚瀚海还要跟过去说些什么。 焰倾天目光凌厉地回过头,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说: “你快去了解阵中的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去我的府邸治疗伤势吧,御医毕竟手段更高明些; 究竟这是什么暗器,那么强势的掌风都能避开,无形无际,无声无息,击中竟然会在肌肉内收缩变形?哎呀,真他——妈——的令人恼火!” 楚瀚海闻言,回身快步向那假山走去。 焰倾天银牙狠咬,瞥了眼无力地垂着的疼得发木的手臂,摇摇一掌拍向凤雪舞,发泄心中淤积的疼痛和怒火。 凤雪舞就地一个打滚,险险地躲过了他的攻击。 倾天无语地瞟了她一眼,无招无式,看不出是什么来历,可是,躲得非常机警和有效。 他微微一扬下颚,不耐地说:“别伤了性命,给我快速地带回去。” 那些侍卫看主子怒火滔天,当下立刻飞速地围攻上来。 凤雪舞瞥了眼背对着她往外走的焰倾天,默默计算了周围侍卫的数目,竟然有十几个。 用手镯中的暗器一击必杀,全都杀死吗? 好像不太可能。 楚瀚海和焰倾天的伤势,他们想必也看出来了。 暗器,只有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才能发挥超常的作用; 现在,看他们戒备得全力围过来的气势,她就知道,他们不会小看她; 在这么多高手的面前,她的暗器和明着的武器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索性拍拍空落落的双手,高高举起,做出投降息战的姿态。 可怜巴巴地说:“各位壮士,在下不过是一介女流,因为和楚瀚海有些私人的恩怨纠缠,并不愿和大家为敌,请各位手下留情,我情愿束手就擒,跟着你们离开。” 那些人都有些发愣,他们闻言显然也松了口气。 能空手把楚王和太子伤了的女人,他们也觉得接下来免不了是场恶战。 谁知道,她竟然不战而降。 这女人,脑袋有些傻吗? 难道以为保存实力后,被太子捉住还能有生路不成? 当下,众人依然是围攻之势,手中的武器更是逼近了凤雪舞。 “那就受绑吧!”一位年长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跃众而出。 健臂一挥,抬手甩出一根长长的白色绳索,照着凤雪舞当头缠下。 凤雪舞瞥了眼他的动作,立刻放下高举的双臂,快速地双臂环抱,一动不动地受绑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看着那个男子过去把绳索末端系紧,这才都收了手中的武器,押着凤雪舞离开。 焰倾天带着御医,早就疼得满头冷汗地等在那戒备森严的刑房内。 凤雪舞被押着重新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府邸,她被那男子一把推到高高的刑架下,一根绳索把她悬挂得离了地面。 这姿势让她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焰倾天一挥手,那些侍卫都到了刑房的外边,里边除了凤雪舞和焰倾天,就剩下一个年老的御医。 焰倾天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审问出身上所中的暗器是什么东西。 凤雪舞也冷冷地回视他。 就是这个男人逼她跳下悬崖,历经蛇谷的生死磨难; 就是这个男人,蒙着面施暴于她; 就是这个男人,在她劫后余生进到了太子府时,他竟然当着众多的人,让一名侍卫羞辱她; 她来到异世,所有经历过的男人,和他一对比,都有其可爱之处; 唯独对他,她是一种从骨子里泛出的寒意和痛恨,她看不到他的真性情,看不到他的弱点,更不了解他的武功; 他的智谋身份,让他即使静静地站在暗处,一动不动,也能时时压制着她的心,处处令她处于下风,她甚至有种逃无可逃的感觉。 此刻,她虽然明明知道他认不出她,可是,她心中的恐惧却几乎无法遏制。 “你很了不起,能够从那个上古大阵中逃出,要知道,那个阵,即便是守护的人也不能踏入半步,可是,你竟然进去转了一圈,还全身而退,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焰倾天目光中露出一抹欣赏,他见证过无数次那个大阵发动时候的恐怖景象,这敬佩更是真诚。 凤雪舞冷冷一笑说:“再了不起不是还是你的阶下囚吗?” “如果你能为我所用,我可以考虑一下,放你一马,你看怎么样?” 焰倾天的脸上带着优雅高贵的微笑。 “为你所用?不会像你说的这么轻巧吧?”凤雪舞讥诮地反问。 “对你来说,并不难,你只要拿出你足够的诚意归附于我,就行了。” 焰倾天笑得更是虚伪。 “足够的诚意?比如呢?”凤雪舞问。 “比如?比如我和楚瀚海身上中的是何种暗器,如何才能取出。”焰倾天直接地说。 凤雪舞忍不住笑了说: “太子,这问题,你直接问就好了,干嘛绕那么大的圈子? 瞧你的脸疼得都变绿了,有了痛感你就喊,我正在怀疑这暗器的功效是不是太小,以为你一点都不疼呢? 也真难为你,你一贯就是这么虚伪的七情六欲不上脸吧。” 焰倾天怎么都料不到,她的话竟然这样的一针见血和刻薄。 他咯叭一声,扭动了一下疼得僵硬的脖颈,一字一顿的说:“你别说话激怒了我,告诉我,这是何种暗器,如何取出才不至于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缓缓地说着走过去,解开绳索把凤雪舞悬起的身体放下,让她脚踏实地。 凤雪舞脚一沾地,就大口地松了口气,低低地说:“这东西不会伤了人的姓名,所以,请你放心; 至于如何取出才不至于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也不知道; 因为,这是我专门地做来对付楚瀚海的暗器,他是第一个受到这种暗器攻击的人,所以,我还没有研究这个暗器解开的方法; 你恰好倒霉,被他连累,在我仓皇逃跑的时候,你来攻击我,纯属误伤,你是被他带累了。” 凤雪舞信口胡诌,离间他和楚瀚海的关系。 焰倾天无语地盯着她说:“我该怎么做?” 凤雪舞眨眨眼,做出思考的模样,最后无奈地说:“让你的御医把受伤的部位割开,取出来就行了。” “割开!取出来!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我自己难道不知道这个办法?这暗器是什么形状和质地的,如何割开肌肤,才能更有效地取出来?” 焰倾天听她没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忍着暴打她一顿的冲动,尽量委婉地说。 恐怖的精神折磨 ( )凤雪舞讶然地说:“你觉得一个人会把自己用来保命的暗器一五一十地告诉别人吗?再说了,我真的是第一次使用,根本不可能了解它的性能。” 焰倾天的眸光闪过一缕暗晦的压抑,他俊脸生寒。 低低地说:“我再问你一遍,如何才能更有效地降低对身体的伤害和痛感?” 说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的手,关节格格叭叭地响了一遍。 寂静的刑房内,随着他阴冷的目光和威胁性的动作,凤雪舞的身体凭空生出凉飕飕的寒意。 她恐惧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有点……” “快说——”焰倾天薄唇狠绝地抿紧,强忍着几乎无法忍受的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你让御医先去给那个楚瀚海疗伤,他中的暗器如果取出来,御医想必就会凭着丰富的经验找出最有效快捷的方法,来帮你取出。” 凤雪舞小心地开口,紧张得身上冷汗直冒。 “这就是你的建议?” 焰倾天怒极反笑,他眯眼盯着凤雪舞,咯咯地磨着口中白石块一样的牙齿,俊美的脸撒旦一般扭曲地狞笑着。 “我只是恨楚瀚海,并没有试图要了他的命,所以,这暗器就是会让人受些折磨而已,你受伤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你和我这样一个被抛弃的可怜的女人,有什么计较的?” 凤雪舞尴尬地陪着笑,在焰倾天暴怒的气场压迫之下,她本身是装可怜,却也变成真的很可怜了。 毕竟,对面这个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焰倾天玩味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这个样子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怨妇,你看看你的那张脸; 高贵优雅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你这脸哪里有一丝可怜的弃妇的意味? 你刚刚和楚瀚海的对话,怨而不伤,口气凄婉,却并无刻骨之色,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伺机射出暗器罢了; 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假话,我就捏断你的一根骨头;说两句假话,我就捏断两根,怎么样,受什么样的惩罚,主动权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焰倾天显然被自己的创意鼓舞,看着凤雪舞惊惧的目光,他觉得终于扳回了一点面子,笑得万分的得意。 凤雪舞看着他那扭曲得让她心生恐怖的笑脸,身上冷汗涔涔。 真的有这样残忍的人吗? “我现在开始问你问题了,你最好想好再说,不然,你这样的美人,想必连骨头断裂的声音都会非常清脆的,我想听到的愿望很是迫切哦!” 焰倾天得意地看着凤雪舞那惊惧得发白的小脸,低低地说:“你的暗器是什么形状的?” 他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盯了凤雪舞的表情,十分冷酷。 凤雪舞垂下长长的睫毛,想着对策。 焰倾天显然没有什么耐性,他看她并不言语,气得啪地一下点住她的|岤位,让她动弹不得。 抬手撕扯着缠在她身上的长绳,把她掂到旁边的木柱上捆了。 轻轻捏起她的小手说:“这么白皙纤美的手儿,摸在男人的身上该有多么的,你再不说,我就从这些手指骨开始了。” 凤雪舞被他捆得几乎缓不过气,听他此言,眼睁睁地看着他抚摸着她的手,却无法缩回。 “我的暗器的形状是——是——细丝状。” 凤雪舞喉咙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焰倾天俊美的五官忽然异常明朗地笑了,轻轻摸摸她的小手,送到唇边,暧昧地轻轻吻了一下,说:“好乖哦,我喜欢聪明的女人,那暗器是什么质地的?” 凤雪舞闭了一下眼,额头的汗珠缓缓从她的眼帘划过,痒痒地漫过她的面孔。 “是动物身上的骨骼提炼出来的。”她艰涩地说。 焰倾天讶然地拧了眉头,说:“什么动物的骨骼?” “是蜂后——腹中待产的蜂群——体内的——蜂针。”凤雪舞紧张地看着他搓揉着她柔软的小手。 咯地一声,凤雪舞嘶声惨叫,她清晰地感觉到左手的小指被捏断了。 “你这死变态,我都实话实说了,你为什么还捏断我的骨头?”凤雪舞疼得泪水狂飙。 “假话,蜂针怎么可能会弯曲?这东西明明到了体内就缩成了一团,揪得人最敏感的肌肉神经疼得发狂。” 焰倾天说着顺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说:“再撒谎会继续捏断你的指骨的。” 凤雪舞雪白的面颊瞬间肿起,红红的指印衬得她颜如桃花。 她疼得浑身发颤,又被他搧得头发蒙。 “说!”焰倾天轻轻地捏着她的无名指,作势就要捏下去。 凤雪舞疼得泪落如雨,她惊惧地颤抖着开口说:“世间的事情诡异万千,你见识过的毕竟有限,这只蜂后是在一只极大的——千年琥珀内,身体早已经被树脂异化,我用强力砸碎了琥珀,这些东西就是里边最柔韧的那部分——变异的蜂刺,遇到体内的热血,就会自动蜷缩成环状。” 焰倾天听得异常愕然,他目露惊憾说:“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这世间真的是无奇不有,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可是,这根骨头已经断了,没办法,谁让你刚刚不说清楚呢。” “怎么办呢?” 他万分惋惜地看着她说着,竟然分外怜惜地低头吻吻她肿胀的面颊,冰凉的唇厮磨着她热涨的脸。 他低低地说:“你别哭了,我看到流泪的女人,只会更加的暴虐和兴奋,请你不要再刺激我,不然,我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你。” 凤雪舞吓得赶紧收住泪水,她低声地哽咽了几声,缓了缓紧张恐惧的情绪。 焰倾天正要开口,门外的侍卫进来说:“太子,楚王过来了。” 焰倾天勾唇看了看凤雪舞,低低地说:“先放过你一会,待会一起看看这楚瀚海脸上取出的暗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回头大声说:“请他进来。” 楚瀚海疾步进入,端方清雅的面孔被琥珀金丝扭曲着,疼得他不听地面部抽搐。 他狠狠的看了眼凤雪舞,转而低头凑近焰倾天的耳朵说了句话:“阵中的那女人已经烧成了一堆灰。” 焰倾天咧嘴怪异地瞟了眼凤雪舞,笑了说:“这么说,那个死了,她就来了,你说,她们会不会就是一个人呢?” 楚瀚海万分困惑地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 “刚刚,她亲口说了,这世间的事情无奇不有。”焰倾天扬眉看了楚瀚海说。 “再无奇不有,想活着逃离那万年寒冰笼和手铐脚镣也是不可能的,这女人和我有些渊源,当年,也的确做过对不住她的事情,她是来寻仇的。” 楚瀚海说得很笃定。 “这女人和你有渊源,你确定她是你十多年前抛弃的那个女人?”焰倾天无语,这家伙的眼睛是摆设吗? 楚瀚海凝视着凤雪舞,长叹一声说:“太子你这样一说,我想起了,她十多年前是这个样子,怎么如今还是这么的鲜嫩美好,岁月在她的身上全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怎么可能?” 他说着伸手探探她的鼻息,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人。 凤雪舞和焰倾天都对他这可笑的举动神色困惑茫然。 “她究竟是不是你当年的那个女人,想必,这样的尤物,楚王定然也是记忆犹新的,仔细地看一遍不就知道了?” 焰倾天的话适时地响起。 楚瀚海的脸抽搐着,笑得很是猥琐,他连声说:“太子提醒得好,这女人的身体的确是有着和别人不同的记号。” 他说着,弯腰捡起一根绳索,束住凤雪舞的双手,震碎她身上捆在柱子上的绳索,把她的身体轻轻吊起,保证她不会摔倒地站在那个刑架下。 他紧张地舔了舔唇,抬手就要剥了凤雪舞的衣服。 凤雪舞又羞又怒,她大声说:“楚瀚海,你要再敢动我,我立马死在你的跟前。” 楚瀚海笑得很恍然,他低声地说:“小雨(西蝮王妃的昵称,闺中的名字),如果真的是你,我楚瀚海认打认罚,再无怨言; 当初,做出那种选择也是无奈之举,你身受重伤,又极力地阻止我带走圣女,西阿育王就埋伏在我退兵的神殿之后的月亮峡谷,他怎么可能让我带着你活着离开?” 楚瀚海说着,一把撕去了她的上衣。 极致酷虐(送300字免费) ( )凤雪舞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随后,难看的石绿色外套应声裂开。 只见她肤白胜雪,黑色裹胸被顺带着扯松,酥胸半露,半遮半掩间更具诱人风情。 她倍感羞辱地闭了眼,急中生智地想着对策。 待她再次睁开眼后,神色已经大变。 只见她眼波似水,对着楚瀚海嫣然一笑,眸中的柔情似乎就要滴出水来。 她笑吟吟地说:“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的粗鲁了? 你想亲热吗——现在——好像不是时机! 还有,我只是在担心——担心你面庞的蜂针,如果不及时取出的话,你的面部神经会得到极大的损伤; 可能从此后就会成为一个面目猥琐的眨眼男,那可就可惜了你的好资本了。” 楚瀚海的脸疼得一阵抽搐,胆战心惊地抬手想要摸摸脸,却因为极度疼痛,使他不得已又放下了手。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焦急地回头,求救地看了眼焰倾天。 焰倾天瞥了眼凤雪舞的身体,勾唇轻笑地点点头。 对一直垂眼站在不远处的御医招招手,说:“赶紧过来,先给楚王面孔上的伤看看,里边被刺入了一根诡异的会自动扭曲的蜂针。” 又侧过头问凤雪舞说:“那暗器是我说的这样的吗?” 凤雪舞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她长颈优雅地弯成魅惑的弧度,垂眸默认。 楚瀚海顺着焰倾天的目光看过去,那凤雪舞的优柔风姿,让他目迷五色。 他舔舔嘴唇咽下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你等着,看我今日可会轻饶你!” 凤雪舞娇媚一笑说:“赶紧治疗吧,你看我这样子,有可能不等你吗?” 楚瀚海冷哼一声走向了御医。 焰倾天微微地思量片刻,走了过来,貌似殷勤地把凤雪舞滑落的衣衫轻轻拉上。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地抚过她莹润白皙的肩头。 轻轻舔了下薄唇,低低地对她说:“这样鲜嫩的花儿一样的肌肤,怎么可能是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不要自找苦吃了,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说出刚刚在那大阵中,那个死去的女人告诉你的秘密; 只要你说出来,我保你全身而退,并且锦衣玉食,富贵安乐地度过下半辈子,可好?” 他温热的鼻息缭绕她的发际,声音充满温情的魅惑。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话。” 凤雪舞强压心底的惶惑,她对他简直是手足无措,只好迟疑地说。 “唉,大家都说本太子是最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时间,我竟然对你有些舍不得了,那些问题,如果你说了,我就会一直这样温柔地待你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焰倾天的手指顺着她优美的锁骨,向上滑动到她粉嫩的唇,眯眼神情柔和地看着她美艳的脸,不自觉地舔舔薄唇。 凤雪舞紧张地看看他充满柔情的面颊,却无法忽略他眼中那单薄虚假的温柔。 “报——太子,燕不惊大人有急事面禀!”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 焰倾天不悦地回头,看着门口处大步走过来的燕不惊,抬起轻抚着凤雪舞唇瓣的那只手,转身缓缓踱了过去。 燕不惊顺着太子的动作,瞟了眼凤雪舞的面颊,意外地有些迷惑地眨眨眼,呆呆地看着。 “你这下流的色痞子,到哪里狗眼都只会看到女人,说,什么事,这么急急地过来。” 焰倾天啼笑皆非,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属,不过,这燕不惊可是很少如此失态的。 “嘿嘿,主子英明,卑职哪里是在看美人,这是在为太子的超人智慧震惊呢!” 燕不惊恭敬地行礼,满脸谄媚的笑意。 “有屁快放,放完快点回去继续你的监视工作,不是说取得了明显的进展吗?” 焰倾天根本不接他的话头,不耐烦地催促。 “太子爷,你这也太为难卑职了,你明明命令卑职不要轻举妄动,怎么你自己竟然忍不住就把人给掳了来?人你都抓了,我还回去监视什么啊!” 燕不惊陪着笑说着,狐疑地瞅着焰倾天的神色。 焰倾天听得更加一头雾水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寻思:这燕不惊是他特地秘密地派去寻找凤雪舞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0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0部分阅读 找凤雪舞的,现在,他竟然说了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人都抓来了,我还回去监视什么啊!”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吊着的女人竟然就是——就是——那个该死的把他玩得团团转的凤雪舞。 他侧头看着吊着的那个女人陌生美艳的面颊,刚刚他也摸过了,那样的水嫩,不是面具啊! 他头疼地揉揉眉心。 “燕不惊,别给我打哑谜,快说,你的话给我直直白白地说出来。” 焰倾天懒得费脑子了,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让人直接地证明出来的好。 燕不惊笑得很狐狸,他知道这太子一向喜欢卖弄,更喜欢属下变着法子奉承他。 当下清清嗓子说:“回殿下,这女人就是你让属下一直寻找着的凤雪舞,也就是你的太子妃,也是刚刚崛起的地仙门的掌门,我是刚刚才想到她就地仙门那个神秘的门主。” 焰倾天纠结地紧紧扭曲了一下英俊的面颊,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嗯——”楚瀚海在不远处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伴随着丝丝冷气抽出的声音。 焰倾天和燕不惊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焰倾天立刻大步走过去,凑近了看楚瀚海脸上的伤口。 只见楚瀚海的头部被固定在一块木板中间的圆孔内,想挣扎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凭血流满面。 御医遒劲的手,挥动着薄薄的手术刀片,片刻间,竟然活活地把楚瀚海的面颊豁了个深可见骨的洞。 生生地把面颊上、那被蜂针纠结着的、一团鸽子蛋一般大小的肉团给割了下来。 楚瀚海疼得压制不住叫声,麻沸散也无法减轻、他看到自己面颊上的那块肉被割下时候的恐惧。 焰倾天看得心里一阵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御医太狠,还是暗器太阴毒,总之,这看着也太折磨人了。 三人都低头,看着御医把手中的那团肉丢入特制的药液中,血水没有弥散,反而立刻止住了。 御医快速地给楚瀚海清洗伤口,利落地上药,很艰难地才把他的面孔包扎得成了独眼龙的形状。 他低低地叹口气说:“好诡异的暗器,王爷,您的这张脸,没有一年半载,绝对恢复不了,伤口太深了。” 楚瀚海虚弱地抹去涔涔而出的汗水,嘶哑地说:“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把那暗器给我扯出来,竟然选择割去了我的面颊,你不想活啦!该死的庸医!” 御医不紧不慢地躬身施礼说:“楚王爷,此话可是误会卑职了,我这是最好的方法,不然,你会失血更多,请三位一起看下,这暗器出肉的整个过程,你就知道,我这方法是最佳的。” 三人都觉得有些愤然地看着御医的动作,也觉得他割去那么一大团肉,简直是太过分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中过暗器,隔开皮肤,取出暗器,缝合伤口就是了,他竟然干脆把楚王的脸颊割成了个洞,莫不是楚王得罪过他,他借机公报私仇了。 只见那御医把那团肉从液体中取出,置于指尖,狠力地捏紧指尖的那团肉,说:“你们看,这中间最紧的纤维聚集处,就是暗器所在的地方,这样你们能看见暗器吗?” 三人轮流地凑近脑袋看了个仔细,只能看到一团过于紧致的肉,看不到一点其他的东西的痕迹。 御医说:“这必须用刀片把它割成碎肉,然后,才能碰到那所谓的暗器。” 说着,手指飞快,手术刀把那肉均匀地往下剁,十几刀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丢下刀片,换了一枚尖尖的勾钳,刺入那团肉中,用力一拉。 勾钳的顶端出现了一根带极细极细的半寸长的金丝。 御医轻轻地把那东西举到眼前,看得出神情极其的惊讶。 三个人也都看到毛骨悚然,那刀片哪里是割肉,分明就和凌迟处死的刑罚一样残酷啊,谁能够忍受自己受伤的部位被刀片如此地惨无人道地蹂躏? 御医的目光转向焰倾天,那神色充满同情。 焰倾天下意识地抬手掩住了自己受伤的左臂的肱二头肌处,他一想到自己也要忍受那样的痛楚,忍不住就有些发傻。 “太子,该你了!”御医轻轻地提醒说。 “嗯——那个,你验验这针有没有毒,没有的话,我还是晚些再动手术吧,你看,我现在多忙,还要审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焰倾天的脸立刻变得有些苍白,他缓缓地辩解说。 恨虐冲天起 ( )御医百年不变的僵尸脸漠然地看着焰倾天,声音依然波澜不惊地说:“太子,即便是你如何害怕疼痛,这也是能及早不宜推迟的事情。” 焰倾天咬牙狠狠地瞪了这个丝毫不会说话的御医一眼,瞥了眼满面同情状态的燕不惊,看看楚瀚海那隐藏着幸灾乐祸光彩的露在绷带之外的右眼。 索性厚颜地笑笑说:“明天吧,明天再取出来。” “回殿下,万万不可,你的手臂看得出应该是在受伤的瞬间封闭了|岤道,虽然能够减少疼痛,可是,也因为血脉不通,会让伤口更加的难以控制和复原; 再拖延的话,伤及筋骨,殿下的这条手臂恐怕也会废了。” 御医依然不屈不挠地劝阻说,并且开始有条有理地整理清洗着刀具,那神态俨然是做不做随你了。 焰倾天无语地看着御医那让他厌恶的僵尸脸,思量再三,无奈地咽下心底的恶火。 转身看到楚瀚海看着凤雪舞的眼神,恶狠狠地说:“来人,把楚王护送回府静养。” 楚瀚海看他忽然竟然将火气撒到自己头上,那可是万分的惊讶。 他压下心中的气恼,大声地说:“太子殿下,微臣奉皇命看押重犯,如今,重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让我如何向陛下交代?微臣必须审问这个女人。” “回去,这是我的太子妃,不是你那个恶心人的疑似死去的恶婆娘,有什么帐,你算到我头上,就这样回去报告父皇吧!现在别在我跟前碍眼了。” 焰倾天虚伪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彻底粉碎,俊逸的面孔诡异地扭曲,他冲着楚瀚海恶语相向。 楚瀚海虽然满腹疑虑,可也是个极知道进退的人,这太子的脾性他是了解的,听他这样说,知道再无回环的余地,所以,还是另寻机会吧。 他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出,冷哼一声说:“多谢太子,微臣会尽力给太子开脱的。” 焰倾天双目喷火一般地盯着他的背影,他这就是说,会去明明白白地报告父皇了? 随便! 此刻焰倾天心中轰响充斥的是毁灭一切的怒火。 燕不惊看看刑房内的被吊着的凤雪舞,看看怒火中烧的焰倾天,一时间进退不得。 最后,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告诉主子凤雪舞怀有身孕的事实,不然出了事情,可是他负责不起的。 所以,打定了主意,就快速地附耳对焰倾天说了几句话。 看也不敢看焰倾天瞬间变成锅底一般黑的俊颜,就惶恐地狼狈逃出了刑房,留下一脸震惊的焰倾天。 御医清洗好刀具,低低地打破室内的沉默,说:“太子,请你过来手术吧!” 焰倾天狠绝地看着燕不惊狼狈而逃的背影,回身大步走到凤雪舞的身边,他高大的身躯带着浓浓的威压,俯视着惊骇欲绝的凤雪舞。 右手抬起,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随意地一丢。 侧头看向自己左胳膊上臂外侧的凝结着的暗器伤处,转而看向凤雪舞。 那目光很冷,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冷,黑眸半开半阖之间邪光闪烁。 俊美的面颊配上这样的一双眼睛,凤雪舞被他看得感觉仿佛成了个透明人,甚至有种被利刃切割着一般的痛苦。 而他俊美不凡的面孔,此刻透露的神情可谓万分的精彩——惊讶、羞恼、气结、仇恨,瞬息间让凤雪舞更觉忐忑心惊。 他冰冷的指尖轻轻捏起凤雪舞的下颚,迫使她和他对视,口中低低地说: “凤雪舞,我的太子妃,你可真的不是焰逸天口中那个稍微有点与众不同的女人,而是一个万分精彩、神秘的女人; 瞧瞧,你舌灿莲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换了这张更加魅惑人的小脸儿,本太子竟然差点就被你蒙蔽了; 自从和你有了婚姻上的牵扯,你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啊! 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待会儿,御医从我身上割下多少肉,我都会同样地从你的身上拿下多少肉,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焰倾天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说的,说完,他邪魅地低头张口含住凤雪舞粉嫩的耳垂,继而狠狠地咬了一口。 凤雪舞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惊骇地看着他。 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他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她的寻找。 “太子殿下,请——”御医的话适时地想起,把凤雪舞暂时地从噩梦般的状态救出。 焰倾天愤愤地拿开轻抚着她面颊的手,转身向御医走去。 “这是麻沸散,请殿下服用。”他恭敬地递过去丸药。 焰倾天勾头看着凤雪舞,把左臂伸到御医的身前的手术器具上,说:“不用了,我想尝尝这真实的痛楚究竟是怎么样的滋味,不然,待会儿,该怎么样对她以牙还牙!” 御医同情地看了凤雪舞一眼,她这次可是真的激怒了这本来就很疯狂的家伙,可有她的苦头吃了。 御医的僵尸脸神色依然不变,他冷静地把焰倾天的胳膊固定好,动作麻利地开始了手术。 焰倾天可没有楚瀚海的硬气,虽然,他此刻满腔的愤怒,可是,依然无法忍受这割裂肌肉的疼痛感。 他发出恶狼一样的痛呼,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凤雪舞,用对她的仇恨来驱散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痛苦。 凤雪舞被他又呼又叫吓得心肝儿扑扑地跳,身上冷汗直流,一抬眸看到他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心底彻底一片冰凉——苍天哪,这次她该不会是在劫难逃了吧! 她恐惧地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着近乎疯狂的焰倾天。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和对暗器的了解,这次,御医并没有割下什么肉来,而是直接用刀片和尖钳子合作,灵巧地找到了焰倾天伤口内的金丝。 焰倾天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呼,终于,那根金丝被飞快地抽了出来。 御医身手极其敏捷地把止痛疗伤的药物按上伤口,快速地缠好绷带,啪啪啪点开了他胳膊上的|岤位。 解开束缚他胳膊的枷锁。 焰倾天松了口气,轻轻抬起左臂,那僵硬沉重的手臂终于恢复了知觉。 虽然肿胀疼痛,可是,和暗器留在体内的感觉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接过御医递过来的白毛巾,焰倾天轻轻擦去了脸上身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对御医洒然一笑说:“多谢手下留情,我还以为也要割下那么大块肉,吓死我了。” 御医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卑职的分内事,如果不是楚王的牺牲,想这样轻易地取出来,可非易事。” 焰倾天摆摆手说:“改天我会专门向他谢罪,今天你也累了,现在,请你下去领赏吧!” “谢太子!”御医快速地清理好刀具,背着药箱退出了刑房。 焰倾天笑笑地看着凤雪舞说:“都走了,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那笑意配着他高贵俊美的脸,显得魔鬼一般的邪恶。 他走过去,抱紧她凸凹有致的玲珑身躯,震裂她手腕的绳索,说:“来吧,继续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我还是喜欢那晚的姿势。” 说着懒懒的捏起她的手臂向上拉起,拽过刑架顶端那金属的黑黢黢的手铐,他一边一个,把她的手臂固定起来;然后是她伶伶白皙的脚踝。 刷地一拉控制手铐的铁链,片刻时间,她就又被固定成了个大字形状。 黑色的铁环拷着她雪白的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看着如柔弱的羔羊令人怜惜。 太子一把抽下她头顶束发的金簪,她如瀑的发丝飞泻而下。 他随手把发簪插在自己头上,满意地眯眼看着凤雪舞,点点头说: “你身上藏有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唉,怎么办呢?我不喜欢不会动不会叫的女人,那多没有趣味,这样,你可喜欢?” 太子懒懒地说着,手上却毫不停滞地撕裂她身上的衣衫,片片碎步如黑蝶飞落。 “啧啧!的确魅惑,不然,那么多的男人怎么会都被你勾走了魂?” 太子用冰冷的手指轻抚她的温软的光洁的身体,帮她拂去遮面的青丝,眯眼看着她美艳的脸。 他的手臂一挥,解开了她的哑|岤说:“来吧,暴虐需要声音的配合才更显得刺激,继续我那未完的洞房花烛罢。” “呸——”凤雪舞一口唾沫吐到他邪恶的脸上。 太子飞快地抬手用手巾挡开,冷冷地看着凤雪舞,额头青筋暴突。 “太子妃,来点新鲜的招数吧,和上次一样,没有一点创意。”说着恶狠狠地把手巾上凤雪舞的唾液用力地塞回她的口中。” 口中恶意地说:“你看夫君,这次和上次的反应就不一样,要不,你再吐一次,我保证不会重复刚刚这个没有新意的动作。” “你这恶心的变态狂!”凤雪舞厉声喝骂,无奈身上只有这一个地方会动。 太子一巴掌用力地搧上她的右脸,噗地一声,凤雪舞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巴掌让你知道点规矩,我解了你的|岤道是让你叫给我听的,乖哦,你知道我向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惹恼了我,后果自负。” 太子凑近她的耳边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角的鲜血。 凤雪舞毛骨悚然地盯着他嗜血的红唇,这一刻,焰倾天的样子就像个吸血鬼一般的恐怖。 他狞笑着舔着下唇说:“太子妃,今天,夫君会好好满足你的。” 他的手指粗暴地捏揉着她柔软的圆润,目光缓缓掠过她高贵美丽的白皙的身体,那粉嫩如同处子一般的肌肤,引起他浑身热腾腾的、抓耳挠腮一般的战栗。 “我已经怀有身孕,请你不要这样待我。” 凤雪舞看得出他被快感挑逗得起栗的肌肉隆起的身体,充满恐惧地乞求说。 焰倾天的动作微微一滞,手劲变得更加的不知轻重起来。 凤雪舞虽然偶尔和徐子安在一起的时候,被他的疯狂吸引,喜欢他做一些暴虐的刺激,可是,那不过是一种带着深爱的精致的做作。 如今,焰倾天这粗暴的手四处肆虐,让她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泪水也忍不住滑落。 但这反应,更加催动了焰倾天体内那些残酷暴虐的细胞。 他一把揪住她披散的长发,邪肆一笑说:“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太子妃,你真的好可爱,对从来都没有宠幸过你的夫君说,你已经怀孕了,你想得到什么?” 焰倾天几乎要笑得缓不过气了。 凤雪舞泪水盈盈地看着他说:“这也可能是你的孩子,我知道,当初在绝壁下的涵洞内,那个夺取我处子身体的蒙面人就是你。” 焰倾天讽刺一笑说:“处子?谁知道你和你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凤惜尘苟且了多少次!连你自己都说,这也可能是我的孩子,那么,你告诉我,他还可能是谁的孩子?” “还可能是焰逸天的?是徐子安的?还是楚瀚海的?”焰倾天狠狠地说。 凤雪舞透过泪水看着他狠厉的魔鬼一样的面孔,低低地说:“谁的孩子都不是,是我一个人的,可以吗? 求你放过我,你不是要那个宝藏吗?等我生下了他,就会尽力地给你找到,宝藏什么的,我都不要,我只要腹内的这个孩子,可以吗?” 焰倾天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个他期待已久的秘密,此刻从她口中说出,他丝毫都没有惊喜,反而是愤怒。 她竟然会为了这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就可以什么也不计较就说出宝藏的秘密,这让他又嫉又恨。 “你以为你有了可以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焰倾天冷冷地说着。 右手抓住她的头发狠力往后扯,盯着她那泪水蒙蒙的黑眸,左手紧扣着她的精致尖俏的肩膀。 在他大力的臂力下,凤雪舞瘦削的肩膀不会比一块豆腐硬多少,肩头马上被抓烂,连头发也被扯下了一大片,露出一小丛血肉模糊的头皮。 “这次,太子妃,你可记清楚了,我即使不要你,你也是我的,你不断地给本太子戴绿帽子,忘了你进府后,我给你说的话了吗? 我放纵你和焰逸天私通,那是我让他帮我从你身上探查宝藏的消息,可是,你要是以为我很宽容和仁慈,那就是你的错了。” 焰倾天说着,一手褪下亵裤,揽住她的身体狠狠用力。 一个巨大粗糙的东西,毫无防备地就从下面捅进凤雪舞的身体里,长长的几乎穿肠而过。 一个长满粗硬体毛的肚皮也紧紧地贴着她敏感的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被强烈的快感冲击,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低头舔舐着她优雅的颈项和锁骨。 凤雪舞的身体被他大力冲撞、颠簸,忍不住胃内翻腾,立刻恶心地吐了出来。 冷不防被吐了一身的焰倾天气得甩掌就掴了她两记耳光。 探手扯下她褪在腿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低低地说:“你敢再吐一次,我马上把外边的侍卫都叫过来,一个挨一个伺候你。” 凤雪舞身体难受得无法承受,她疼得满头大汗。 苦苦地哀求说:“焰倾天,我请求你轻一些,或者解开我的|岤道,我可以尽力地侍奉你,让你开心,你再这样,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本就是个杂种,他有什么资格到这个世界上来!”焰倾天怒吼着,更加肆无忌惮地冲击向她的体内。 巧舌如簧诱 ( )凤雪舞觉得全身的感官都被他的冲撞强力搅动着,如同残破的玩偶。 忽然一丝碎裂的撕痛从以小腹为核心,疼痛闪电一般急速地扩散,继而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关节筋骨不痛的。 凤雪舞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焰倾天身体微微一滞。 她呻吟着乞求焰倾天说:“求你——求你停下来,我的孩子——孩子——” 焰倾天悲伤地盯着她的脸,低低地说:“凤雪舞,你是我的太子妃,太子妃——你知道吗? 你曾经在我的心中,代表着我生活中唯一的期望和亮色,我渴盼着在这个冷酷的世界里,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女人和家,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你未出嫁就敢和人私通,出嫁途中勾搭小叔子,嫁到了太子府还敢偷偷溜出去和刚刚认识的徐子安厮混—— 这些我都忍了! 你竟然敢金蝉脱壳,为了掩护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还敢把我们兄弟和你的情人哥哥凤惜尘,都耍弄于鼓掌之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德轻狂的女人? 你美艳迷人!你聪明绝顶!你见识不凡! 那也不该如此地猖狂! 你以为这世间就没有了规矩,任由着你为所欲为?做梦!” 他愤怒地说着,渐渐地竟然满目凄然。 凤雪舞苍白的脸上冷汗汩汩流淌,她嘶哑地说:“如果你恨我入骨,觉得是我让你在天下人跟前丢尽颜面,那么请你给我个痛快! 我只是一个生在皇室的身不由己的小女人而已,我喜欢和贪恋一些我渴望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就像你一样,既然婚前发现了我的不贞,为什么就不敢退婚呢? 我们的生命都是属于自己的,凭什么剥夺我自由生活的权力? 让你痛苦的不是我,不是我凤雪舞,而是这可恶的皇室制度,这种没有良知的虚伪的和亲制度! 你没有勇气让自己自由地飞翔,为什么也要折断我的翅膀! 快传御医来,我要我的孩子;如果,今天我的孩子死在你手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凤雪舞用尽全身气力凄然决绝地说。 “哈哈哈——凤雪舞,你还是把我看得太过于善良了,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刚刚你的酷刑只是开始,从决定再把你抓回来的那刻起,我就不打算让你好好活着,什么叫身不如死,你很快就会感受到。” 焰倾天扭曲着俊美的面颊狂笑,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的身体,一边凌辱她,一边还大力地一寸一寸捏碎她的肩胛骨。 口中恶狠狠地说:“翅膀是不是就是在这里长出来的? 你凭什么一个人自由飞翔?却把我丢进更深的痛苦和绝望! 我就是要折断你的翅膀,让你永远匍匐在我的身下,摇尾乞怜、猪狗不如地活着! 你的性子有多刚烈,我就会让你变得有多卑怯;你的秉性有多高雅,我就会把你变得有多下贱! 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让你收敛一些——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是你逾矩了!!! 看过驯养的老虎吗?看过拔去毒牙的巨蟒吗? 我今天开始,就会像以前驯养老虎和巨蟒一样,粉碎你的利爪,拔去你的毒牙,拳头和棍棒会让你一天天地变得乖巧起来的。” 凤雪舞疼得近乎发不出声音,她惊骇地睁大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恐惧地盯着焰倾天。 耳边传来细碎的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凤雪舞此时才感觉到封闭的|岤道也无法削弱一分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 “你听——这骨头碎裂的声音,比碎玉都清灵好听。” 焰倾天低低地凑在凤雪舞的耳边说,满脸都是嫉恨仇怨,带着毁坏一件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精美玉器一般的快意且肆意。 凤雪舞已经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流泪的力气也消失了。 她敢肯定,焰倾天被仇恨支配的意识,绝对是想把她毁坏得惨不忍睹。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传闻中的那些非人的残酷虐待,就这样横空而降,以这样一种令人扼腕叹息的惨象降临在自己身上。 她费力地想着终止这场酷虐的办法,可是,她疼得连一丝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焰倾天的脸缓缓地从她的耳边转到她的眼前,看着她泪流满面的美艳的脸,停止了继续刺激她小腹的猛烈动作。 低头吻去她的泪水,说:“你这样的姿态真美,柔弱得让人心疼。” 凤雪舞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她疼得颤声说:“求你了,别这样,我用宝藏的秘密来换取我的命; 你马上就要和凤国开战了,严冬的这场战役,你需要丰厚的财物来支持战场损耗,杀死我,也挽回不了你被损害的尊严。” 她艰难地喘着粗气,让自己尽可能抬起头,看着焰倾天。 焰倾天扬扬眉,示意她说下去。 凤雪舞心底松了口气,只要他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就有把握说服他。 “这天下,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拥有话语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我不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们哪里有什么仇怨? 如果你是至高无上的焰皇,谁敢说你什么? 归根结底,问题在于你还不够强大,如果你现在杀死我,你不过是个在羞辱中奋起杀妻的懦夫;而你如果放过我,你就可能凭借丰厚的宝藏,成为傲视天下的枭雄。” 她在示好 ( )焰倾天冷冷地审视了她凄楚的小脸,那刚刚还是高傲艳绝的清冷,如今却满是让他心慌的泪水。 那剪剪秋瞳中闪烁的目光,一瞬间揪疼了他的心。 他心中涌现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陈。 原来,眼睁睁地看着美好的花儿一般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凋零,那滋味竟然是这般的——苦涩。 这是他想要的吗? 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世间的一切,归根结蒂好像真的只是谁的拳头硬的问题。 在权衡利弊为前提的情况下,杀死她,或者摧毁她,对他来说,意义不过就是个泄愤而已,丝毫改变不了眼前的现状。 可是,接受她的建议,对自己只有好处,虽然这好处看似很渺茫。 这番话从她这样的女人口中说出,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可是,又显得很合情合理。 因为,只有生活在最华丽的肮脏皇族中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凌驾于亲情之上,掩盖一切罪恶的权势的强大,才能有这样刻骨悲凉的感受和认知。 某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是她明确地指出了让他极度困惑的问题。 所有问题的症结好像都在于他不够强大! “凤雪舞,你这是在威胁本太子吗?” 焰倾天低低地问,毫无知觉地抬手,托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 甚至,温柔地揽住她的身体,让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不至于吊得太痛苦。 凤雪舞轻轻松了口气,眼中的泪水却是不是控制地往下流,他凉凉的皮肤,让她的心神渐渐地趋于稳定。 她喃喃地说:“如今,我不过是你案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而已,何谈威胁? 我不过是,希望你不要过于残忍而已! 这世间的人万万千,我们这种关系,即使孽缘,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同样的高贵血脉、同样的艰难境遇,能够在权势的倾轧之下,活到今天,实属不易; 即便不惺惺相惜,也不该如此的肆意凌辱,把我变得猪狗不如,那你不觉悲凉吗?” 焰倾天的身体僵僵地站着。 他感受着她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肩头缓缓滑落,热热痒痒得,让他的心底涌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柔软。 她本该是他护在怀里的人儿,可是,他却只能以这样的姿态拥有她,这是何等的悲凉和绝望! “所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如果找到了宝藏,我会承诺——承诺——,算了,什么都是空话,等你找到了再说吧!” 焰倾天的心底出现前所未有的犹豫,他终于还是咽下了嘴边的一句话——承诺放过你! 反正今天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过分得很的话,她真的绝望了死不开口,他就费事了。 所以,索性给个没有准儿的承诺,先顺水推舟地稳住她。 他淡淡地说:“你说出宝藏的方位,我需要先派人整体调查部署一下。” 凤雪舞知道他在考验她的诚意,因此,毫不犹豫地说:“月亮峡谷。” 焰倾天扬眉想了想说:“不会啊,那地方,别说父皇和我早就派人摸过一遍了,就是那蛇族盘踞的地方不远,他们也定然是找了又找,怎么可能在哪里?” 凤雪舞抬起了头,认真地说服他: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像关押在上古大阵里的那个女人,想必这么多年的关押,你们什么手段都用过吧?可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但是,你能想到,在屈辱中苟活的她,竟然还保留着、化身成为粉末的手段吗? 她忍受无数年的牢狱生活,与世隔绝,寂寞得连话都几乎不会说了,如果不把坚守的东西传递给她想传递的人,她怎么可能甘心?” 焰倾天摇摇头,神情莫测,他认真地看着她说:“这是你用推测来说服我,还是你在告诉我,那个女人真的告诉了你藏宝的地点?” 凤雪舞不明白他的意图,她想了想说:“这样一个存在在传说中的宝藏,定然是个不啻于关押那个女子的万年寒冰窟一样神秘的所在,机关暗道之类的,定然隐藏得极其工巧; 即便是有了藏宝图,想要找到,也需要机缘巧合,我如果说定然就会找到,那也显得太虚假了,你也不信; 我只能说,为了活命,我会尽力,尽一切努力!” 焰倾天微微点点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很好,她很聪明,不是个信口胡说的人。 “既然,我们都是盟友了,你可不可以把我换一个地方关着,我一向享受惯了,这样子也太——。” 凤雪舞观察着他的神色,看他神态和缓,就趁机低低地说。 焰倾天唇角一勾,无语地眨眨眼看着她: “这恐怕不行,你忘了你留下的烂摊子了? 预料之中的,那楚瀚海定然会在父皇面前说出你的情况,你现在是朝廷要犯,不关入天牢就是优待你了,安心在这里呆着吧!不过,我会让御医给你调养的。” 焰倾天说着,离开了她的身体,收拾停当。 凤雪舞的心底一阵冰凉,随着他的离开,她感觉到体内如同大潮崩塌一般的疼痛,她尽力地稳住体内的波动,可是,她太虚弱了。 孩子—— 眼倾天蹲下身打开她脚上的镣铐,看看镣铐周围血肉模糊的脚踝处,看看顺着她白皙的腿跟一直蜿蜒而下、汩汩流淌的血迹。 他垂眸掩饰了心底的不安——他原来是这样的残忍的一个人,他亲自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也——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都需要冷静 ( )焰倾天带着无法拈得清的莫名情绪,无比纠结地把凤雪舞身上的镣铐打开,把她抱到隔壁的那个有床铺的牢房。 凤雪舞紧咬下唇,满脸都是疼痛引起的冷汗,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黑眸呆呆地望着屋顶。 焰倾天瞥了她一眼,一咬牙,重新把镣铐戴到她的四肢,转身就离开了。 他到了外边,仔细地吩咐了周围的侍卫要严密防守,通知了御医快速赶来救治凤雪舞。 抬头看看昏黄的天色,已经将近傍晚,的确不早了。 他想了想,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前往皇宫去向他的父皇报知此事。 毕竟,事关重大,凭楚瀚海的一面之词,父皇定是不会全信,想必很快就会召见他;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他一向是个不喜欢被动的人。 —— 再说凤雪舞被捉住,楚王府那个荒凉的院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等候在地道里的两个地仙门的手下。 两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惶恐得六神无主。 最终,商量出了主意,一个人赶快回去报信,另一个人哆哆嗦嗦地躲在入口处听着动静。 李富贵派人火速通知了正在归途中的铁手和追命,命令那些散在楚王府附近的所有人手,都密切地监视着楚王府进出的人马。 他带着蝮流冰和几个亲信,从地道内赶往现场。 蝮流冰急得几乎就要哭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次凤雪舞肯定是遇上了极其难缠的人物或者对手了。 他紧张地跟着李富贵,急急地问他,凤雪舞为什么会这么草率地就进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李富贵无奈地说:“第一次遇见你们时,她拿出来寄存在我那里高价出售的环形玉佩,终于有了买主,就是楚王楚瀚海。” 蝮流冰了然地点点头说:“记得,显然,门主认为他是个和传说中的宝藏有关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李富贵叹口气说:“这楚瀚海哪里是好对付的人物? 后来,她命令我派人打听了楚瀚海二十年前的踪迹,确定了他曾经参与过伏击圣女的那次拦击,还把圣女捉回了焰国; 查访到当年和圣女一起被俘的众多女奴中,唯一幸存至今的那个,私下里问了话,得知圣女曾经生活在这地道尽头的那个小院里,就命令我们火速挖通通往那里的地道。” 蝮流冰惊讶地说:“这我知道,那天她还让我帮着她易容,可是,怎么可能在几天的时间内就挖出这么长的地道?” 李富贵苦笑一声说:“ 你知道,现在门内闲着的人手多,挖掘的速度很快,就是在昨天,将要接通目的地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难得一见的巨大冰库,出口无法确定,所以,我就急忙请她过来,看看现场; 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用先进的工具,手把手教给我们找到最佳出口的位置,她就命令我们开挖,自己回去了; 昨晚大伙加工挖了一个晚上,都累坏了,就留了两个兄弟守着地道,清理残余的一些碎土石。 谁成想,门主今天一大早竟然就来到这里,要通过地道进去看看。 你想,那两个小角色怎么有胆子拦住她? 加上他们也上去看了,的确是个空落落的院子,所以,就任由她上去了; 哪知道门主竟然真的找出了什么秘密,不然,怎么会惊动那么多高手,被捉了去?” 蝮流冰叹口气,依然步履匆匆地沿着地道往前走,抬头看看前边,那名留守的手下显然看到了来人,无比的惶恐。 他快步跑过来,啪地一声跪下,向着蝮流冰和李富贵就叩起头来,口中说:“小公子,李堂主,门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隐藏在假山附近的机关,她进去了很久; 小的担心出什么事情,跟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现,刚刚退回地道,那楚瀚海和太子就带人飞掠而入,也走向假山那里; 后来,想必是门主用什么诡异的暗器伤了楚瀚海和太子,从那假山那里惊险地飞跃出来,吐了好多血,在外边的众多高手面前,她明知道不敌,就没有反抗; 太子和楚瀚海争执了一番,太子就强势地把门主带走了!” “她受了伤?”蝮流冰大惊失色,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问,线条柔和的脸生出焦急的红晕。 “是——门主显然是被人从假山那里打飞出来的,可是,那楚瀚海的脸被她用暗器伤得像核桃,太子跟出来时,也是一条手臂动也不动,显然,也被门主伤了。” 那属下赶紧惶恐地解释。 李富贵担心地和蝮流冰对视一眼,低低地说:“糟了!这太子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的人,门主落在他手上,又出手伤了他,不赶快地救出来,那可是绝对有性命之忧。” 蝮流冰急得眼圈发红,他带着哭腔说:“你快想想办法!太子会把她带到哪里?” “小的还有话说……”那个属下胆怯地说。 “快说!”蝮流冰一把松开他的衣襟,催促道。 “是这样的,听他们的对话,那假山那里,据说是一个上古大阵,想必是关押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太子带了门主离开前,命令楚瀚海去查看上古大阵; 那楚瀚海也顾不上医伤,带着手下,匆匆地跑到假山那里; 许久才一个人失魂落魄地从那里出来,离开了,奇怪的是,他的手下,到现在竟然一个也没有出来,我担心错过什么,这眼珠子可是眨也不敢眨。” 蝮流冰神色茫然,他回过神,焦急地看向李富贵说:“既然门主是从那里出来的,想必,她定然是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那太子会不会杀她灭口?” 李富贵沉思片刻,松了口气,说:“灭口倒不会,真的要灭口,何必和楚瀚海争着,定要把她带回府去? 如果她真的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的话,她的命倒是多了几分保障,这可能就是太子带她回去的原因; 所以,目前,她应该并没有性命之忧。” 李富贵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急切地说:“快派人回去等着铁门主和追门主,等他们回来,立刻告知门主的情况,让他们火速通知徐公子,大家一起想办法救出门主; 找一些门内懂机关的人,伺机查明这上边假山那里的神秘大阵; 其余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地悄悄回到我们留在太子府东胡同那里的宅院,探出门主关押的地点,就开始挖掘地道,进行营救。” 蝮流冰深深吸了口气,镇定一?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1部分阅读 一下情绪,他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小公子,小公子,你去哪里?”李富贵指着身后的几名亲信,吩咐下去。 他一转头,看着蝮流冰的动作,脸上的肥肉心焦得直颤,担心得心都悬着。 他肥胖的身子灵活地避开挡在身前的手下,快步想蝮流冰追去。 蝮流冰一边走一边说:“不要担心我,我去太子府,看看门主被关押在哪里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你可让我怎么跟门主交代?”不过跑了几步路,他都气喘吁吁地喘不过气。 “谁让你给她交代了?我自己去给她交代不是更好吗?”蝮流冰无辜地回头对追过来的李富贵说。 “别这样——,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可是,这件事必须谨慎,不然,惊动了太子府,营救门主就更加困难了。” 李富贵解释着,抬手抓紧了蝮流冰的胳膊,小眼睛充满担心地看着他。 蝮流冰无奈地站住,回过身,勾唇微微一笑,抬手安慰地拍拍、他拉着自己胳膊的、熊掌一样肥厚的大手。 低低地对他说:“多谢你这么久对我们的照顾,我明白你对我们的担心是真诚的,我不会过于鲁莽,我想起和太子府里的几个人相熟,说不定会探知一些有用的信息,大家都共同想办法,这样希望更大。” 李富贵宽慰地笑笑说:“那也不急于此时,我们一起过去太子府东胡同的老宅内,等人把太子府里的信息搜集起来后,你再和府内的熟人联系,问得会更加的巧妙和有效。” 蝮流冰的胳膊挣了一下,感觉他抓着的手竟然纹丝不动,只好苦笑着说:“看来不听你的话是不行的,好吧,是我有些冲动了,我的确需要稍微地冷静一下!走吧,我和你一起。” 去找救兵 ( )蝮流冰一行人从地道内退出,匆匆赶往太子府东胡同的老宅内。 当初为了众人进进出出,不引人注意,凤雪舞特地命令胖弥勒李富贵开挖的几条地道,如今派上了用场。 因为怕老宅被监视,所以,出了通往楚府的地道,几人就分开行走,匆匆地从各处的密道内汇集到了太子府东胡同的老宅。 蝮流冰进了院内,立刻急急地扑向前院通往太子府的地道。 胖弥勒不明所以,赶紧也跟了过去。 站在黑洞洞的入口,蝮流冰想起几十天之前,他和凤雪舞从这里逃出太子府时候的情景,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略略停顿了一下。 回头对胖弥勒说:“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这条地道的尽头已经被堵住了,当初谁参与了挖掘这里的地道,还请他再麻烦一次,按照原来的路线,想必,入口处已经被毁得无法通过了。” 胖弥勒一愣神,马上明白了,这条当初凤雪舞严令不许他们上去的密道,竟然是通往太子府。 那么,她们和太子的关系,想必不会是两个女婢那么简单的事情,说不定,凤雪舞就是——那传说得神秘莫测的太子妃。 那么,传说中她是圣女后人,想必也是很有可能的。 再者,既然查出楚瀚海二十年之前,和蛇族圣女失踪有关,加上楚府那个神秘的上古大阵,说不定,里边关押的人真的就和圣女有关,或者,也可能就是圣女,凤雪舞找到那里,定然是获得了极其重要的有关宝藏的线索。 他想了想说:“小公子,这门主失踪一事,事关重大,等铁手和追命回来,再做决定不迟,现在,我派人下去重新修复地道,你和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蝮流冰想到那晚凤雪舞用炸药炸出的动静,知道这地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弄通的,就焦急无奈地点点头。 他转身步履沉重地走出了隐藏密道的厢房,不由自主地往后院以前住的房内走去。 借助略微黯淡的天光,凤雪舞的房间和离开时候一模一样,桌子上的素笺笔墨依然有些杂乱地放着。 她不喜欢有人动她桌子上的东西,所以,即便是每天都有下人专门地打扫,这个桌子一尘不染,可是,上边的物品,仍然是她摆放东西的习惯。 蝮流冰精致美艳的脸浮出了浓浓的无法掩饰的伤感,盈盈的泪珠扑簌簌地落在桌上。 “姐姐,你在哪里?都怪我,为什么不时时刻刻地跟着你!” 蝮流冰不停地自怨自艾,追悔莫及。 在这里,凤雪舞曾经和他一起争论阅读《黄帝内经》出现的分歧,探讨那些难懂的文字可能包含的意义。 她的嫣然轻笑,博学多识,令他折服; 她的魅惑多情,轻俏迷人,让他迷恋; 昨天夜里还和她相偎相依,温柔缱绻,今天她竟然就毫无音讯地陷入死地,这让他情何以堪? 尤其是想到她怀有身孕,他的心就撕裂一般的揪着——那手下说她被楚瀚海和太子打得从假山那里飞掠而出,口吐鲜血,想必是受了内伤; 她用暗器伤了楚瀚海和焰倾天,那两个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不赶紧找到她,她可要受大折磨了! 他焦急地房内转来转去,想着各种尽快得知凤雪舞情况的办法。 训练这里隐藏的蛇群,帮助他探知消息吗? 时间来不及了,再者这里的蛇不比蛇谷的蛇,缺乏基本的一些训练; 召集出来吓吓人还是可以的,比如那晚,关键时刻把焰倾天吓走就是一例;但是,要帮助他找到凤雪舞的痕迹,那是绝对很难找到他需要的信息。 换回原来的装束,主动回到太子府寻找凤雪舞? 第一,是他会被当成要犯,被焰倾天抓住,能不能见到凤雪舞,是个未知数,可是,他被关起来是一定会的; 第二,是他找到以前在太子府的那些熟识的女婢们,向她们探听凤雪舞的消息。 可是,这必须等到地道打通,或者他到太子府周围游荡,伺机寻找到熟识的面孔,那些女婢很少有出来的机会,这样,也是几率不会太大。 他忽然想到了焰逸天,从心底,他是不愿意让焰逸天再见到凤雪舞的,毕竟,他曾经把凤雪舞伤得那么深,让冷静的她失去理智,和徐子安宿醉狂欢,受伤到躺了三天; 听徐子安说焰逸天已经另结新欢,这让蝮流冰心底极度的反感,却也有了丝松懈。 如果焰逸天听说凤雪舞被太子抓住,关押在府内,即便他不再把她放在心上,至少也会去探望关心一下,总是比他们这样一切毫无头绪地找着要快捷许多。 他想了又想,终于打定主意。 他去前院和胖弥勒说了这个想法,胖弥勒先是满脸意外,继而低声笑着,肥厚的双掌搓揉着胖面颊,对蝮流冰,说:“有救了,真没有想到,门主竟然认识这个六王爷,那就一切好办多了。” 蝮流冰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眉开眼笑的胖脸。 胖弥勒低声悄密地对蝮流冰说: “这六王爷虽然做事情百无禁忌,那多情滥情的毛病,可名不虚传,据说对自己曾经倾心过的女人,那是绝对可以两肋插刀,呵护备至的,只要想办法通知到他,他即便和太子不想翻脸,也至少会给我们探知重要的信息。” 蝮流冰无法想象焰逸天平时的为人,他只是揉揉过于紧绷的太阳|岤,叹息一声说:“那我这就去找他吧!” 胖弥勒想了一下说:“如果单纯是通知到他这个消息,是很容易的,稍微部署一下,手下就可以办得到; 可是,要想真实地得知他的态度,让他帮助我们,就有点麻烦了,我虽然在焰都混得脸熟,可是,到他跟前,那是绝对没有说话的份儿的,毕竟他是官,我是民,这等级可能差了十万八千里。” 蝮流冰看他胖脸上的忧虑,淡淡一笑说:“还是我去吧,当初我们还算有些交情的。” 胖弥勒的胖脸立刻喜出望外,他双臂一下拍到蝮流冰的双肩,激动地说:“你和他有些交情,那交情足够说动他吗?不行,我还是给你准备一份厚礼,你再去不迟。” 蝮流冰宽慰一笑,阻止了他出去准备东西的动作,说:“那焰逸天贵为王爷,他会缺什么?带了礼物,反倒落了下乘,有点求他的意思,我会很不舒服的,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一下,有办法见到他,你们在这里加快进度。” 胖弥勒抿嘴看着蝮流冰,这个年轻人,他是看着他一天天地成长,变成为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着女装的可爱样子,他忽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如今,虽然他的身量依然有些单薄了些,可是,这几个月以来,他凭着高超的医术,和在门内所做的事情,已经确立他无法动摇的位置。 难以掩饰话语中的感伤,他低低地说:“那好吧,小公子,你这样说出来,定然是有了办法,我会派人先行前往军械警备司,探知焰逸天的行踪,会有人给你提供简单的信息的,你回去准备吧。” 蝮流冰转身从另一个房间的密道里出去了。 胖弥勒给手下交代清楚工作,也赶回了地仙门的总部,虽然凤雪舞失踪了,可是,门内所有的工作都依然要有条不紊地做下去。 加上太子府周围的部署,需要更加严密系统一些,才能尽可能多地得知所有的有用的信息。 蝮流冰回到他和凤雪舞居住的院落,天已经黄昏了。 他快速地取出那个红颜色的假发套和那张一点红面具,犹豫着是否恢复原来的女婢的身份。 他用什么办法来获取焰逸天的接见,并且让他一下就能够想到他和凤雪舞呢? 这张面孔虽然一定会让焰逸天想起,可是,也太危险了,毕竟,这些天满街都是这张面具的画像,他可不希望在没有见到焰逸天之前,就被人抓住送往太子府。 他进到凤雪舞的房间,想搜寻一些能够让焰逸天想起她的物品。 可是,凤雪舞唯一喜欢的金钗,她是一时也不离身的,其他的东西,都是门下的人送来的各地墓葬的信息归纳,或者是些奇形怪状的工具,这些,都是和焰逸天毫无关联的。 他有些疑惑地想,这焰逸天当初对凤雪舞也是很上心的,怎么竟然连一点有关两个人回忆的物品都没有? 这焰逸天作为男人,可是真够失败的。 他找了一遍,最终发现,除了知道他们两个人共有的那段蛇谷历险的经历,其他的他都一无所知。 蛇谷? 他在遇到焰逸天和凤雪舞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是极其亲密的。 在山洞里,他甚至还看到过凤雪舞的药性发作时,两人嘿咻的一幕。 他的头脑忽地一亮——初更合欢散! 那粒兑了他的血液的初更合欢散! 那粒被他哥哥蝮玉痕下到凤雪舞体内的春yao。 那应该是他们三人共同的秘密吧! 他忍不住欢呼一声,丢下手中的假发和面具,他现在越来越适应和喜欢这个最真实的状态了,真的不想重新回到女装的状态。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有些狼狈的仪容,就出门搭了马车,往军械警备司赶去。 他乘了马车,刚刚踏到兵部所在的那条街口,就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来来往往的一队一队铠甲鲜亮的士兵,兵戈的寒光在暮色里晃人的眼。 他一步一步沉着地往里边走去。 “人在军械警备司,这些天吃住都在那里,南边第三个大门。”一个擦身而过的中年人低低地对他说。 两人甚至都没有目光交流。 蝮流冰脚步毫不停滞,步履悠然地按照他说的话往里边走去。 军械警备司的门外,薄暮笼罩,十几个宛如雕塑一般的卫兵纹丝不动地站着。 蝮流冰站在大门口,双手合拱,微微躬身说:“烦请各位军爷帮草民通报一声,就说是王爷要的药现在送来了。” 站在门口处的一个士兵小步跑过来,大声说:“军备紧急期,闲人勿入,什么药,交由我带进去吧!” 蝮流冰面露难色,他犹豫了一下说:“这药物很贵重,服用的方法也很特殊,我必须当面讲清楚,如果王爷不方便见,我还是带回去吧,等他闲了自己过去取。” 说完就转身做出离开的样子。 那士兵刷地亮出兵器,一柄闪着寒光的长矛已经架在蝮流冰的脖子上,冷冷地说:“我看你可能就是个探子,我们王爷体壮如牛,说谎也不打个草稿!快说,什么药?” 蝮流冰惊讶地站住了,他貌似胆小地缩了下身体,苍白了小脸。 赔笑说:“军爷,你看小的这样的胆子,怎么可能是什么探子?只是,这药实在不方便说,王爷知道会怪罪的。” 那士兵的长矛向下用力一压,说:“你以为这是你家的灶火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蝮流冰上前,从袖间取出一把金币,塞入那个士兵的手中,低低地说:“初更合欢散,是让男人神勇无比的药,和体壮无关,你可明白?” 那士兵的嘴巴一下张得大大的,手中闪光的金币也忘了及时地收入袖中。 他疑惑地眨眨眼,寻思道:听说王爷沉迷女色,功夫不凡,原来竟然是靠这个玩意。 蝮流冰不失时机地递给他一个精致的小锦囊说:“你们王爷不想人知道这个秘密,可是,他每个月都需要,这个月都到了时间,也不去取,所以,家师就命我送来。” 那士兵慌不迭地把那锦囊推得远远的,他的口气变得和缓些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通报。” 焰逸天正在貌似悠然地喝着小酒,为这几日的几个部门整备军械及时充足感到舒心。 这件事办完,虽然很辛苦,想必就能够换来太子告诉他凤雪舞的有效信息了吧。 想着这么多天的辛苦,也无法缓解心中对凤雪舞失踪的焦虑。 那天傍晚城门口发现的疑似人物,也都被跟踪的手下排除了怀疑,他手中的线索彻底断了。 马上两国就要开战了,她还是杳无音信,这场战争一打开,她就变成一个被天下人唾骂的引起战争的祸水。 不及时地找到她,她的处境可是极其的危险。 这时,门口的卫兵进来回话说:“王爷,门外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焰逸天不悦地扬眉,失笑说:“本王向来不收礼,你不知道?你看本王缺什么东西需要别人送来?真是越活越没有规矩了,这样的小事,赶走就是了,还来禀报什么。” “可是,可是——”卫兵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焰逸天微微眯了绿眸,看着这个没有眼色头的家伙,轻抿了一口酒,静静地等着下文。 那卫兵看他没有再生气,就斗胆说:“他说是王爷定制的什么药物,叫初更合欢散。” 焰逸天的眼睛立刻睁得溜圆,他震惊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卫兵,没有端酒的那只手指着卫兵,正要说话,一口酒呛住了喉咙,咳咳咳地咳嗽个不停。 初更合欢散! 凤雪舞! 她真的也是放不下他,后悔离开了他吗?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惹她生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够见到她,留她在自己身边,他什么都愿意放弃。 卫兵以为是触了他的禁忌,赶紧边退边说:“王爷莫急,小的这就去赶他走。” 横生风波 ( )焰逸天失态地起身,俊逸的面孔憋得通红,他咳嗽着闪身过去一把抓住那名转身就要离开的卫兵。 忽然出现的肩头的那只铁爪一般的手,捏得卫兵的肩膀钻心的痛。 那卫兵回过头来,看着焰逸天那如同被激怒一般的面孔,吓得面色死灰。 他心中后悔得要死,干嘛为了贪图那把金币就送了小命。 他正要闭目受死,焰逸天一把把他摔在地上,咳嗽声渐渐平静了下来,说:“谁——谁让你赶她走了,去请她进来,快!” “是,王爷!”卫兵有些回不过神一般眨眨眼,明白过来后,立刻就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焰逸天慌乱地在厅内走来走去,面色诡异地潮红。 他想到这个只有他和凤雪舞两人知道的秘密,她终于还是来见他了吗? 这么多天的相思折磨,她的任性妄为,让他头疼,更让他牵肠挂肚。 他该如何来对她? 把她用力地抱起来,狠狠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还是略微地借助武力,施以惩罚呢? 还是就这样冷着脸坐在这里,让她自己认错? 他的心怦怦直跳,,犹豫不决,激动得无法控制自己心底奔涌而出的狂喜。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的身体竟然条件反射一般地燥热。 他无法控制地飞身掠向门口处一边的暗影里,紧张地等待着。 黯淡的暮色里,他恍然听着门口卫兵的回报,恍然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 她也瘦了,身体瘦了许多,伶伶的却似乎高了一些。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下意识地狂乱地一把从身后抱住蝮流冰,那纤细的腰让他心疼。 他低低地厮磨着她头顶的黑发,喉咙发堵,艰涩地说:“雪儿,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蝮流冰无语地愣了,身后突如其来的熊抱,让他以为自己落入了圈套。 谁知道,竟然是焰逸天从身后抱紧了他。 他本能地挣扎,那焰逸天却把他抱得更紧。 低低地诉说着思念:“雪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也好,骂也好,不要再这样子折磨我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蝮流冰僵硬了身体,他无比失落地叹息一声,这焰逸天竟然用情如此之深,看来,他们之间是出现什么误会了。 他停了挣扎,清清嗓子,低低地说:“焰大哥,我是流冰!” 焰逸天不解地摇摇头,以为出现了幻听。 继而,他的双手条件反射一般地在蝮流冰身上游动了两下,平平的! 他不解地又摸了两下,全然没有凤雪舞柔软的手感,他确定了是自己认错了人。 焰逸天潮红的脸,在一瞬间忽然就变得铁青,激动的情感似乎变成了汩汩流淌的汗水,他汗流浃背地放了手,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俊逸的面孔危险地盯着缓缓转过身来的蝮流冰。 不是熟悉的面孔,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你不是流冰,你究竟是谁?” 焰逸天大惊失色,他戒备地盯着意料之外的面孔。 转过身来的年轻人,并不是蝮流冰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 而是另一张更加令人惊艳的、略略带些男子柔媚气质的出尘的面颊。 “焰大哥,我是流冰,遇见你和雪舞姐姐的时候,我是带了面具的,这才我真正的面孔。” 蝮流冰感受到焰逸天身体周围骤然凝聚的紧张气势,他紧张地解释。 焰逸天凌厉的目光敏锐地发现,这个陌生人的黑眸和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他眯眼在头脑里重合了蝮流冰的两张面孔,就信了蝮流冰的话。 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没有如同蝮流冰的眼睛那般清澈的眸光和空灵的带着丝恬淡气息的声音。 “那她呢?也戴了面具吗?”焰逸天语言里毫无感情,冷冷地问。 这张面孔,他也有记忆。 他忽然想起那张在城门口遇到的、高雅出尘的中性面孔,他闭着眼睛都能嗅到她熟悉气息的那个人。 内心无比懊丧,苦恼地揉揉眉心,他困惑不解地说:“她也换了张面具,是吗?可是,那天她的身高也高出了许多,是怎么回事?” 蝮流冰轻轻地点点头说:“这些只有你自己去问姐姐了。” “好,很好!你们俩,竟然一起带了面具,眼睁睁地从我的眼皮下边溜走,看着我找你们找得那么揪心,竟然也能够狠心地视而不见、形同陌路。” 焰逸天满心的失落和心凉,他颓然地缓缓走回桌案边,端起一杯酒,仰头倒入喉中。 蝮流冰看着他有些失落疲惫的背影,满心落寞。 “焰大哥,当时我们即便是让你找到,和你相认,你又能怎么样? 把我们隐藏在你的后院还是重新把我们都送回太子府? 你也知道,雪舞姐姐并不是一只能够关在笼中的金丝雀,而是一只翱翔天空的凤凰,让她每天沉寂绝望地在那个破落的别人家的后院,来绝望地等着你带来的片刻欢愉,你能够想象她的痛苦吗?她有多委屈,她有多落寞,你知道吗?” 蝮流冰低声地说着,看着他缓缓转过身来的、明显变得有些憔悴颓废的面孔。 “我承诺她给我时间,这件事让我来做,她却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好啊,她这只翱翔天际的凤凰,落到谁家的梧桐树上了,徐子安家吗?” 焰逸天冷笑道,满脸难以掩饰的嫉妒和愤懑。 “焰大哥,你不了解她,就请不要误会她; 她没有依附任何一个男人,而是创立了自己的门派,在焰都做得风生水起,想必你不会不知道新近崛起的地仙门吧?” 蝮流冰听着他满身苦涩的醋味,淡淡地解释说。 他可不想激起他的醋意,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地仙门?就是那个短短几个月时间,带领各路盗墓贼横扫埋骨山岭的那个地仙门?” 焰逸天神色满是惊讶。 蝮流冰点点头说:“就是她带领着那群乌合之众,挖掘出墓葬里大批的财物,却能够悄无声息地躲过官府的拦截搜捕。” 焰逸天难以掩饰惊讶之色。 他和太子可是组织了多次的探查和围捕,没有一次在途中劫到有大价值的战利品。 原来,那个令他抓狂的狡猾的对手就是她,就是那个慧黠娇媚的勾走了他的魂魄的女子。 焰逸天头疼地揉揉发闷的眉心。 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有一丁点运筹帷幄的潜质呢? 她究竟还有多少令他惊奇的地方? 细细回想两人的经历,他觉得他可能是过于沉溺于她的身体带来的美妙感觉,而忽视了她的头脑。 那个蛇谷内有勇有谋,救他于水火的女子、和他肝胆相照的女子,脱离了险境之后,就被他刻意地忽略了智慧和见识。 而她也是以一个小女人的娇美姿态,收敛着自己的锋芒,很自然地迎合着他,取悦着他。 是他太自傲了。 以为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都会轻易地被他折服,婉言承欢在他的身下。 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她有多压抑,她有多落寞! 这下难办了,她如今正春风得意,他该怎么办? 让他回头去涎皮赖脸地讨好她吗? “流冰,你这次来这里,不会就是告诉我,她在地仙门活得很好吧?”焰逸天淡淡地问,自斟自饮。 “当然不是,焰大哥,雪舞姐姐今天上午被太子抓住了,关押在他的府内。” 蝮流冰急切地说。 焰逸天愕然起身,满面惊容,他揪着他的衣襟说:“你怎么不早说!究竟怎么回事?藏得那么隐秘,还换了张面孔,连我都被蒙蔽了,竟然会被他悄无声息地抓住?” 蝮流冰无比苦涩地说:“只是碰巧而已,太子也不一定认出她就是凤雪舞。” 随即简单地给他叙述了一遍大致的情况。 尤其是在楚府那个大阵中凤雪舞被抓时候的紧张状态,说的极其细致。 末了,他无比悲戚地说:“姐姐怀孕了,还受了不知道是太子还是楚瀚海的一掌,她被打得口吐鲜血地摔在地上,再晚救她,她的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焰逸天大惊失色,无论是楚瀚海还是焰倾天,都是极狠的角色,出手狠辣,哪里是凤雪舞的那点——时灵时不灵的功夫所能抵挡的?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太子府看看。”焰逸天说着,拉住蝮流冰的胳膊就往外走。 “备马,去太子府!”焰逸天出了门大声地吩咐,一边快步地往院门外走。 时候不大,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过,十几个侍卫已经风一样汇集在大门口。 焰逸天和蝮流冰也分别过去上马。 “走!”焰逸天一声令下,空寂的巷子在渐渐昏黑的夜幕里如刮过一阵飓风,碎如骤雨的马蹄声响过,人影都很快地融入了暮色。 焰逸天是和太子走得最近的唯一一个王爷,一向在太子府来往惯了,所以,即便是门口是侍卫禀报他说太子去宫里了,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笑说:“我去府中等他,回来了说一声。” 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和蝮流冰,在管家的带领下,坐到正殿的客厅里候茶。 焰逸天貌似无意地问那管家说:“太子几时入的宫?知道什么事情吗?” 管家是个很沉稳的人,他殷勤地陪着笑说:“将近黄昏时分去的,料想很快就会回来的,王爷稍等。” 焰逸天摆摆手说:“我又不是外人,就不劳烦你在这里陪着了,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管家恭敬地躬身告退,退出了大殿。 焰逸天凝神辨着他的脚步声的去向,约莫远去了,就带着两个手下和蝮流冰一起貌似悠然地拐过正殿,避过那些准备值夜的宫女,快速地往太子府内的重刑房走去。 这是一个单独的院落,院墙很高,上边还围着尖刺百出的钢丝网,门口处站着两个神色谨慎的侍卫。 那两名侍卫戒备地看着他们,待看清是焰逸天一行人,这才收刀入鞘,恭敬地行礼。 一人高声通报:“六王爷到!” 焰逸天突兀地挑挑眉毛,侧身盯着那个通报的侍卫说:“本王来这里,何时需要这样高声的喊了?你在通知谁呢?” “王爷,卑职——”那侍卫赶忙神色惶恐地解释。 焰逸天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说:“前边带路,太子去宫里之前命人通知我,说上午来的那名重囚,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连夜审理,本王爷不辞劳苦地从军械警备司赶过来,赶时间!” 三人在焰逸天的带领下,跟着那名惶恐的侍卫,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转过几个重刑房,里边传来压抑的呼痛声,想来是听到通报,那些正在施虐的侍卫们都收敛了动作,不时有几个从刑房出来,恭敬地给焰逸天行礼。 他们走到最里边的重刑房前,那名惶恐地站在门口、正用力地拍门的侍卫,带着无比绝望的神色,怯怯地转身给焰逸天见礼。 焰逸天耸耸鼻子,他敏锐地感觉到,房内除了血的腥甜气息,更浓郁的却是脂粉香,而且,还是宫内最熟悉的那种。 他暗叫不好,一把拍开那侍卫,抬脚用力踹开紧闭的房门。 铁制的门虽然异常牢固,可是,在焰逸天的大力之下,整个被从里边拴上的房门,竟然砰地一声,门栓从内断裂。 一名侍卫补了一脚,门才彻底地洞开。 一位身着黄|色宫装、发髻高挽年轻女人,满脸怒容地转身。 那寒霜密布的冷艳面孔,在满头灿然珠饰映衬下,在阴冷的明珠照耀下,令人有着丝狰狞的错觉。 此刻她正神色莫名地盯着焰逸天。 焰逸天闪了下神,他有些愕然、更多的还是惊讶地叫:“楚冬儿?你怎么在这里?” “六弟,你来得正好,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今天竟然偷袭我爹爹和太子,还用无比狠毒的暗器,把他们都伤了,他们是男人,想必不想对女人下手,可是,这口气,让我怎么能咽下。” 楚冬儿的声音中充满着无比的愤恨,全然没有平日那种柔弱之感。 焰逸天闻言,满脸愤怒,他飞身欺近那群围在大床周围的宫女们身边。 眼前床上、凤雪舞浸在血泊中的无比凄楚的惨象让他的心都凉了。 他一挥双臂,用力震开那几名宫女。 厉声对身后的两名侍卫说:“把这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给本王灭了!” “你敢!”楚冬儿也飞身迎上那向她的侍女们出手的侍卫,那些宫女也开始飞快地合力攻击焰逸天带来的两名侍卫。 身手竟然不弱。 焰逸天看得火起,他把目光从凤雪舞的身上移开,带着满心的怨恨,愤然回身抬掌,狠狠地拍向楚冬儿。 他的功力本身就比楚冬儿高得多,加上吃了蛇族圣药,凭空多出的六十年功力,此刻盛怒之下,楚冬儿自然根本没有抵挡之力。 噗地一声,她的身体就被焰逸天凌空拍得飞出了刑房门外。 焰逸天俊逸的面孔愤怒地扭曲着,对门外狼狈的挣扎着站起的楚冬儿说:“谁是你的六弟,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不过是太子得宠的一个夫人,就真的以为你是太子妃了? 这地方,是你能够来的吗? 这人犯,是你能够动的吗?” 暂脱虎口 ( )焰逸天侧头横眉立目地对外边围过来的几个侍卫说:“把这个女人,连同那几个,都给我关押在隔壁的牢房里,等太子回来了,我自会一一告知,给她们定罪。” 蝮流冰早就扑到了凤雪舞的身边,他看着凤雪舞触目惊心的惨象。 只见她长发纠结卷曲在身下,赤果果地、凄然地躺在略嫌凌乱的床上。 这样的深秋天气,她竟然一丝不挂。 下体周围深色的床褥浸润在血泊中,胸部青紫,颈部有些梅红的吻痕,面如白纸,紧闭着眼睛,体无完肤。 带着沉重镣铐的诡异扭曲的血迹斑斑的四肢,嫩如春葱的指尖里竟然插着竹签。 滴滴血液顺着竹签慢慢往下滴落。 他痛苦得满身颤抖,抬起的手指颤抖着伸出又蜷上,连伸指摸她脉搏的勇气都没有。 “姐姐,我是流冰,你怎么样?” 他轻轻地低头说,毫无察觉到,自己眼中大滴的泪水扑簌簌地落在凤雪舞的脸上。 他犹豫着,这样的伤势,该如何是好?至少先止血吧。 取出一粒止血的云南白药,伸手揽住凤雪舞的头,把药丸送进她的口中,轻轻地晃了她一下。 就这轻轻的一晃,凤雪舞的眉头竟然痛苦地挣了几下,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药,长长的睫毛扑棱着,半晌,终于眯起一丝眸光。 她疼得近乎眼神涣散,眸光甚至无法聚焦在蝮流冰的脸上。 这声音是熟悉的,温暖的! 凤雪舞唯一的感知,就是听到的那句话,她的漆黑的眸子无力地闭上,泪水顺着面颊滑落。 蝮流冰看刚刚轻轻地动了她一下,她就痛成这个样子,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他苦涩地咽了口唾沫,紧紧地盯着她指尖的那十根竹签。 又取出几粒止血的白药,深吸一口气,左手把她的双手合在一起捏紧,指飞如电,飞速地拔下,接着上药,连给她一丝缓和疼痛抽搐的余地都没有。 可凤雪舞依然疼得瞪大了眼睛,呜咽着恐惧地看着他。 蝮流冰口中安慰着她,快速地给她包扎发现她的手臂一丝力气都没有,软塔塔地让他心慌。 他又取出一粒药丸,给她喂下去,助她恢复精力。 一边不顾她乞求的目光,抬手顺着她的胳膊骨骼往上摸去,他的心扑扑狂跳,为了不干扰判断,他闭了眼。 小臂、大臂,都没有受伤; 忽然,他的手一颤,睁眼看着凤雪舞疼得扭曲的五官,他心痛地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肩头碎裂,肩胛骨碎裂; 他的手臂继续往下探去,脊椎完好,尾椎正常,腿部的骨骼正常; 左腿大腿处有一处翻着白肉的伤口,深约一寸,可是,并无血液流出,触手冰寒,蝮流冰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脚踝错骨! 他拿捏稳了位置,狠狠地一用力,凤雪舞一声痛呼,她的腿部和脚才有了连贯的感觉。 焰逸天俊逸的脸满是心碎的痛苦,他看着蝮流冰给凤雪舞检查骨骼的整个过程,看着像个碎瓷娃娃一般脆弱的凤雪舞,他的牙齿几乎咬碎。 “肩头和肩胛骨碎裂,现在,想必伤口的血也该止住了,伤势暂时就只能这样处理,必须到安全的环境里给她尽快地动手术,只能用薄被把她裹着,背出去吧?” 蝮流冰起身看向焰逸天,向他提着建议。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犹豫了瞬间。 蝮流冰垂眸凄然地看着凤雪舞阴绝苍白的小脸,淡淡地说:“错过了这个时机,太子回来的话,恐怕就无法带她离开了; 听说,当日在蛇谷,你被我哥哥盯上,在他一击毙命的狠毒招式之下,她毫不犹豫地为你挡住了致命的一击,你们似乎发了誓愿要同生共死,有这回事吗?” 焰逸天的喉头一紧,他艰涩地说:“有,我对不住她,辜负了她的期望,既然,老天又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会和她同生共死的。” 蝮流冰欣慰地看着他说:“焰大哥,姐姐没有看错你,虽然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经过这次的患难与共,想必很快就会冰释前嫌的。” 焰逸天看看堆在床头的那床辨不出颜色的棉被,嫌恶地皱眉,他抬手解下了身上的裘皮大氅。 铺在一边,伸臂轻轻地把凤雪舞抱起。 她的身体很柔软,几乎沉溺地贴在他强健的臂弯里。 他看着她身体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血迹,看得自己也被传染一般地疼痛起来,不觉手臂一颤,凤雪舞呻吟着哼了一声,脸色更加的惨白:“痛……” 焰逸天心生不忍,低头叹息一声,一把把大氅一兜,掖紧,替她挡住了丝丝秋寒和恐惧。 俯身抱了她离开,蝮流冰快步跟上。 焰逸天快步往外走去,守在门口的那两名跟他一起来的侍卫,也快速地跟上。 一路畅行无阻,到了门口处,一名侍卫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说:“六王爷,这么晚,你要把人犯带往何处?” 焰逸天步履生风,冷笑说:“这名重犯身上牵涉着极大的秘密,被楚夫人整的奄奄一息,再不救治,死了的话,连我也逃不了父皇的责难,我这就带她到府内不远处的御医苑,太子回来,就让他快速地赶过去吧。” 那名侍卫喏了一声,回头去向值夜的小头领报告了。 四人走了不远,将近大门口的时候,竟然听到“太子回府!”的通报。 焰逸天神色一凛,仓促间拿不定主意。 蝮流冰低低地说:“不要正面冲突,趁着黑夜,逃到我们以前住的院子里,我有办法离开。” 焰逸天脚步一滞,转身毫不迟疑地操近路,向着那个荒凉的院落走去。 蝮流冰看着那黑魆魆的院落,推门而入,竟然看到的是断壁残垣。 他呆呆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焰逸天不好意思地说:“那天找不到你们,我就让人拆了这里。 蝮流冰无语地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 他只好凭着记忆,用步子量出了原来的正房和大门的距离,并以此为主线,往那晚离开时候的暗道的大致位置走去。 暗道没有隐蔽,就那么忽然大刺刺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焰逸天跟着他过去,无比意外地低声说:“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洞?那次我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这个口啊!” 蝮流冰嘘了一声,示意他噤声。 自己爬着过去,矮身入内,走了几步,低低地发了个暗号,不远处立刻就有人回应。 那两个挖洞过来的地仙门的人,低低地叫了声:“小公子?” 蝮流冰松了口气,说:“门主救回了,等我们过去,你们就快速地封了这个洞,切忌不要留下痕迹。” 那两人连声称是,低头候在一边。 蝮流冰转身上去,轻轻问:“你和我们一起吗?”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2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2部分阅读 焰逸天看看臂弯的凤雪舞,他叹口气说:“我还有选择吗?走吧!” 他的眼睛在夜晚也能清晰地看到事物,所以,并不像蝮流冰那样狼狈,手脚并用地往乱土坑那里爬。 而是步履轻捷,生怕不稳颠痛了怀中的凤雪舞。 四个身影很快就先后进了洞|岤。 焰逸天好奇地看着洞壁光滑的痕迹,忍不住问:“什么利器能挖出这么整齐的洞来?” 蝮流冰怅然地说:“这还是姐姐创造的工具挖出的,怎么样,我们当日就是这样偷偷离开的。” “可是,那天我没有找到这个洞啊,是这么回事?” 焰逸天更加的满心疑虑。 “离开后,姐姐怕暴露,就炸毁了出口的那一部分,今天我来之前,让门内集中人手,尽快挖通这里原来的通道,无论你帮还是不帮,我们门内的高手,今晚都必须进到太子府,救出姐姐。” 蝮流冰口气里有着感激,他低声说:“焰大哥重情重义,不然,我们可能就会牺牲很多同门高手,恐怕也难救出姐姐,流冰在此致谢了。” 焰逸天听出他声音中的诚挚,不觉更加羞惭。 圣药在哪里? ( )焰逸天听出蝮流冰声音中诚挚恳切的谢意,不觉更加羞惭。 当日在蛇谷,他和凤雪舞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无奈地发誓带着蝮流冰离开蛇谷。 那是当时他们中毒,命都捏在蝮流冰的手中,实属情非得已。 谁料想,当日发誓同生共死的两个人,竟然在新的环境中相互误解、疏离;而本来以为将成陌路的人,竟然在患难中不舍不弃。 蝮流冰是个性情聪颖、情感赤诚的孩子,一直用真诚的信赖来对待他和凤雪舞。 反而是他,在心思一天天被凤雪舞占据的时候,无比的惶惑不安,下意识地挣扎逃避。 谁料想心却被她抓得更紧,在她失踪的这段日子,他食不甘味,坐不安席,你以为他勤于政务是为了讨好太子吗? 不是,他是在借助忙碌来麻痹自己的头脑,因为无论何时,他的脑中空荡荡地回旋的都是她的影子。 焰逸天瞬息间心思电闪,在和蝮流冰的对比中极其汗颜。 他低头看看怀里苍白柔弱的凤雪舞,一时间觉得物是人非,唏嘘不已。 一声轻微的震动,焰逸天疑惑地脚步一顿。 蝮流冰低低地说:“快走,那是封住太子府内的地道口的爆炸声。” 说完,看着前边的出口,他想了想拿出随身携带的几条丝巾,不好意思地说:“焰大哥,你的功力极高,即便是在黑暗中想必也能够判断出刚刚我们走过的距离和方向; 门内的规矩,不是同门中人,地道的秘密是不能够知道的,请你——请你——用它蒙住你和两位部下的眼睛吧,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但是该上去换路了。” 焰逸天侧头看了蝮流冰认真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蝮流冰伸臂接过凤雪舞。 他只好无语地接过丝巾,递了两条给两个贴身侍卫,三人依言蒙上了眼睛。 蝮流冰走向前,用脚踢了下机关,出口很快就打开了。 外边守着的人,看到动静,立刻都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一个个敬畏地瞟了一眼蝮流冰怀里那包在大氅内的门主。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覆在眼皮上的长睫沉寂着,纹丝不动,那曾经优雅淡定的眼睛毫无睁开的迹象,什么样的折磨让他们的门主,竟然流露出如此凄楚的、像女人一样柔弱的姿态? 他们神色凄然地垂了目光,心底的愤怒渐渐蒸腾——该死的太子,竟然敢伤害带给他们幸福生活的门主,他们承受了她莫大的恩典,刚刚活出点人生的好滋味,就有人要来肆加破坏。 这样的气色萎靡,他们看一眼就知道定是受了极大的刑罚。 李富贵惶惶地挪着胖身体飞快地从门外进来,众人赶忙闪开一条路。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他满口劫后余生一般的庆幸,眯眼一看凤雪舞的那神情,脸色变得无比的震惊和悲戚,他询问地看着蝮流冰。 蝮流冰摇摇头,给他示意跟在身后的焰逸天主仆。 胖弥勒显然是认出了焰逸天,他恭敬地说:“多谢三位鼎力相助,我地仙门记住这个恩情了,他日如有需要相助的地方,定万死不辞!” 焰逸天摇摇头说:“谢就不必了,这个劳什子的蒙面巾可以取下吗?” 胖弥勒看了蝮流冰,蝮流冰淡淡地开口说:“如果,现在取了下来,那这里就是我们分手的地点,以你和门主的交情,你应该是要亲眼看她脱险吧?是的话,就不要取下。” 焰逸天闻言悻悻地放下了抬起的手,冷哼了一声:“那就快走!” 胖弥勒一挥手示意几个婢女过来,命她们扶了焰逸天三人,说:“我们去通往南园的通道,想必太子府的人很快就会搜到这里,门主需要静养,还是远一些比较好。” 蝮流冰点点头,抬腿就往外走。 进了另一重院落,由地道走到四方客栈,又经过四方客栈的地道,走到了凤雪舞和蝮流冰他们居住的南园。 这里是一片繁华的居民区,凤雪舞早就让李富贵买下方圆十几里的房舍,规范布置,悄无声息地迁入了数十家地仙门的家属,俨然是个小小的城中村。 一行人终于到了凤雪舞和蝮流冰居住的南园。 院子不深,不过是两进两出的套院,外院是客房和婢女奴仆居住的。 内院极其清净,半亩方塘,残荷枯立,数竿修竹,在深秋的夜风里颤着细微的枝叶,簌簌作响。 焰逸天的侍卫都被留在了外院休息。 蝮流冰直接把凤雪舞抱到了自己平时研制药物的专门的医房。 轻轻把凤雪舞放在床上,他就回身快速地开始准备医疗器械。 焰逸天低头看着依然闭目昏迷、面如金纸的凤雪舞,叹口气。 继而对蝮流冰说:“流冰,要不我这就传我府内的医师过来,他的医术可是很好的。”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必,这伤任何医师过来,能做的都是镇痛调养,建议她这辈子就躺在床上度过; 这些碎裂得极其厉害的肩头和肩胛骨,你就是让他们打开表层皮肤,清理出碎入肉中的骨刺,恐怕也不会有一个人敢做的; 而那些骨刺不取出来,她以后可是连动一动都不可能,因为,任何的动作都要牵涉到上身的肌肉活动,那些骨刺会刺得她痛不欲生; 我要的不是只救活她,让她木偶一样地活下去;我要的是——让她和以前一样的灵活、健康。 焰逸天看看他悲伤的脸,扬扬眉说:“你有把握?” 蝮流冰摇摇头说:“我没有把握,切开肩胛骨,一根根地挑出无法粘合的碎骨,她可能会痛死在手术台上。” 焰逸天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没有把握,还是不要——不要那么残忍地折磨她了。” 蝮流冰静静地看着昏迷中依然痛得时时抽搐的凤雪舞,泪水横流。 他哽咽地说:“我想,姐姐如果活得如同废人,没有丝毫的尊严,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焰逸天抬手揉揉眉心,他无比苦恼地说:“先别说话,我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呢?是有着很神奇灵异的力量的东西,而且她也有; ——对了,就是你们蛇族的圣药——圣药,能够疗伤并且增加功力的圣药,她那里还保存了一颗。” 蝮流冰困惑地眨眨眼,继而面露喜色,说:“那圣药是治疗肌肉神经受到伤害的奇药,她的伤却是骨骼碎裂,肯定没有那种增加功力的奇效; 不过,她吃了圣药,最低的限度,应该能护住心脉,再做手术粘合碎裂的骨骼的话,生命力就会强健许多,骨骼表皮的肌肉组织也能很快复原。” 焰逸天激动地搓搓手说:“你快去她的房中找吧!我在这里照顾她。” 蝮流冰飞快地走向凤雪舞的房内,借着房内明亮的夜明珠的辉光,他在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 咣当——梳妆台的匣子打开了,没有; 刺啦——书桌的抽屉、矮柜也都依次打开了,里边的东西有条不紊,一目了然,都没有; 会在哪里呢? 蝮流冰环视房内,咣当一声拉开衣柜门,看到满满的都是衣服和各种怪异的小玩意儿; 在衣柜的上格,静静地放着那个凤雪舞从蛇谷出来时候背着的黑黄|色条纹的包裹。 他镇定了下心神,快速地取出包裹,回身放在桌上打开。 快些找到吧,既然圣药是从蛇谷内得到的,以她的懒性子,应该不会取出去乱放。 蝮流冰仔细地翻着散开在桌上的包裹,终于找到了那个黄|色的精致的小盒子。 他激动地拿在手中,凤雪舞能不能快速地动手术,就看它了。 他灵活的手指快速地拧开盒上的搭钩,盒子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蝮流冰的面孔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空的,那金色的缎面衬里上是个光滑的半圆的洞! 这盒子是空的! 蝮流冰满心绝望、带着愤怒,满满的期望落了空,他无法控制地撇着嘴立刻就痛哭失声。 “哪里的小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贼祖宗这里拿东西!”一声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打出手 ( )蝮流冰僵硬了身体,愤怒地回过头来。 眼前的人,赫然就是风尘仆仆的徐子安。 他晶亮的黑眸警惕地盯着蝮流冰。 只见他玉簪束发,却发丝凌乱,青色锦袍带着不雅的折痕,身后的青色长披风无风而动。 他沉静的气质,即便是衣衫不整,也满是一种行云流水一般的优雅。 他神色尴尬咧咧嘴,叫了声:“流冰,你长高了许多,这是——” 眸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凌乱的房间。 蝮流冰冷哼一声,抹去脸上的泪痕,理也不理地转身走出去。 焰逸天听到说话声,立刻快步走到门口,一看到蝮流冰手中的小盒子,立刻惊喜地说:“找到了?” 蝮流冰气苦至极,他哽咽着说:“只是找到了盒子,这盒子——这盒子——竟然是空的!” “空的?”焰逸天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急急地打开一看,张着嘴巴无语。 “真的是空的?这药的奇效她也是知道的,怎么可能随便就给别人吃呢?”他喃喃低语,愣愣地看着蝮流冰。 “不是我吃的,这药过了十五岁吃,才有奇效,我想吃的话,到了年龄,族内自然就会给我专门配置。” 蝮流冰撇撇嘴,气恼地解释,他以为焰逸天那神情是在怀疑他。 焰逸天叹口气,啪地合上盒子,说:“流冰,我怎么会怀疑你? 我是在想,除了你,她还有什么十分亲密的朋友,需要提升功力,她送出去也未为可知;你想,即便是外人能够偷到这药,谁会根本就不知道效果就胡乱吃了? 还把盒子留在这里?归根结底,这药一定是她自己送出去的。” 蝮流冰回身努努嘴说:“喏,可能吃药的那个人来了。” “徐子安!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焰逸天抬眸看到缓步走来的徐子安,眼神是一种讶然、嫉妒,甚至包含了愤怒。 “六王爷,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地方本来就是我帮雪儿挑的住处。” 徐子安神色淡然,好整以暇地反唇相讥,对焰逸天全没有往日的恭谨和彬彬有礼。 “你们不要醋气熏天地对峙了,雪舞姐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蝮流冰气恼地看着两个几乎蓄势待发、大打出手的男人。 徐子安的神色变得严肃,他很快收了和焰逸天对视的目光,低低地问:“雪儿的伤势究竟如何了?我们进去看看,一起想办法。” 焰逸天也压制了心底的怒火,转身让开了门口的路,跟在徐子安的身后脚步重重地进了房。 “王爷,请你步子轻一些,莫要惊扰了她。”徐子安回头低低地责备。 焰逸天嗤地一声冷笑说:“她要是能够被我惊扰得醒过来,我情愿以死谢罪!” 徐子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叹口气说:“竟然严重到这个程度!” 三人已经到了凤雪舞的身边,徐子安低头看看凤雪舞那脆弱苍白的面颊,很明显属于深度昏迷。 他心疼地说:“流冰,你详细地验过伤没有?说一下她的伤势。” 蝮流冰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地平静了情绪说:“雪舞姐姐被人粗暴地j污,引起芓宫内强力震荡,致使下体大出血,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气血两亏,她怀了身孕,流产是一定的; 肩膀和肩胛骨被强大的内力捏得粉碎,这是最重最难治愈的致命伤; 十指被竹签刺裂,有三枚指甲脱落,此处的伤已经得到有效的救治; 左腿大腿内侧有一寸深的白色伤口,伤口周围,触手冰寒,被不明武器所伤,没有血痕,只是撒了止痛消炎的药粉包扎,想必那武器也不会简单,遗患无穷; 左脚脚踝处错骨,刚刚已经把错骨复位,需要用粘土固定,此处的伤,修养几日应该就会复原; 至于其他的捏伤、淤痕,遍布全身。” 两人都懂那肩胛骨碎裂的恐怖结局,听得凤目生寒、面如沉水。 焰逸天咬牙颤声说:“你说她——流产是因为被——被——j污?不是被打伤的?” 蝮流冰愤然地看着他说:“没有根据,我怎么会胡说! 她的下体私密处,被摩擦得肿胀不堪,强犦的事情,应该是在上午,可能当时就大出血了,到现在经过血液浸泡,那里开始肿胀起来,如果不是过于粗暴的话,应该是到明天傍晚才可能出现这样肿胀的情况。” 焰逸天愕然地看着蝮流冰,他怎么可能说得这样的详细,要知道,他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可是,他根本无暇再想这些。 更强烈的愤怒在胸中挤压——焰倾天——这件事只能是焰倾天做的。 是焰倾天强犦她,使她流产; 是焰倾天残忍地捏碎了她的肩膀和肩胛骨; 可是,他明明已经承诺了凤雪舞是他的女人,他默许他们暗度陈仓,让他帮助打理军械,承诺事后让他知道凤雪舞的消息; 焰逸天想起他说过,“不如干脆我把她抓来,你接个顺水人情把她救走,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借机给我探听到宝藏的消息”。 难道,他老早就是这样打算的!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把一个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爱人,送回他的怀抱,这是怎么样的阴暗心理! 他要和他翻脸吗? 他能和他翻脸吗? 他那在宫里被他母后控制的可怜的娘亲,他能置之不理吗? 为什么,为什么! 从小到大,我都自暴自弃地退让到如此的地步了,你却还是不愿放过我,不愿放过我爱的女人,不愿放过我的孩子! 焰逸天危险地眯起深暗的绿眸,额头青筋暴突,薄唇紧抿,他的双手捏到指节发白。 徐子安狠狠地一字一顿地说:“是焰——倾——天——做的?” 他的语气,疑问中却有着肯定的意味,怒睁的眸光闪着暴烈的情绪。 他这样直呼太子的名讳,显然是愤怒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蝮流冰点点头,说:“是焰倾天亲自把她带到了太子府,不是他谁有这个胆子? 那指尖的竹签想必是他那个楚夫人做的,她说是姐姐伤了她的父亲楚瀚海和太子,她在为他们报仇。” “报仇?哼——这笔账我很快就要讨回来,焰逸天,看看你们兄弟俩是怎么样地折磨她!一个多情留情,伤她的心;一个冷血凶残,把她伤得支零破碎;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你们兄弟却如此残忍,要合力灭了她。” 徐子安的口气带着山雨欲来的狂暴,极其愤怒地盯着焰逸天。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怎么舍得让她伤成这个模样,想要灭了她,那我刚才干脆一掌拍死她得了,何必再冒着和太子决裂的威胁,把她从太子府内救出来!”焰逸天忿然反唇相讥。 他看着越来越没有尊卑秩序的徐子安,明显地觉得一丝愕然——焰倾天和楚瀚海架空了他们徐氏家族的势力,他想必也是气疯了。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不是苦肉计吗?这地仙门丰厚的财力,还有传说中的宝藏,哪一样对你们来说,不是蓄谋策划已久的!” 徐子安的话极其的刻薄,听得焰逸天怒火升腾。 焰逸天大怒,一跃退出房内,站在门外指着徐子安说:“徐子安,你不就是看我剔除了徐氏在军械警备司的人马,很不服气吗?来吧,今天咱们就过过招,如果我有这样恶心的用心,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徐子安冷笑一声,闪身而出,愤然地挥掌拍向焰逸天说:“找死,我就成全你!” 两人掌来腿往,身形如电,瞬间在院内频起频落,打得难分难解。 蝮流冰欲哭无泪地看着瞬间爆发的争斗,他无奈地看着昏迷的凤雪舞说:“姐姐啊,他们打起来了,怎么办啊!” 他慌乱地站在门口,大声说:“求求你们,不要打了,现在姐姐急需要救治,再打她就错过了救助的良机了。” 焰逸天的攻势越发凌厉,冷声说:“她死了,我就要焰倾天和我一起,给她陪葬!” 徐子安狠声说:“你们俩陪葬怎么够,我要让这整个焰国血流成河,来祭奠她的死亡!” “不要死呀死的,她还有救,真的有救,你们只要听我的,我保证把她治好,让她和以前一样健康、会蹦会跳!” 蝮流冰几乎跳脚,他急切地大声说。 焰逸天和徐子安本来就是看到凤雪舞的伤势几乎无法修复,相互迁怒于对方,才大打出手。 此刻听蝮流冰的话,隐隐唤起心底一丝丝的微弱希望。 两人对视一眼,一咬牙,一掌挥出、全力相击! 电光火石间,都齐齐后退百余步,避过对方攻击的有效距离。 焰逸天冷笑说:“别说傻话了,没有了圣药,她怎么可能扛过那骨骼碎裂的折磨!” 蝮流冰点点头说:“本来是想找到那药给姐姐吃了,护住心脉,等做她肩胛骨和肩头的手术的时候,至少能够护住她的心脉,不然,她即便是抗过这两天了,最终也是徒留一丝气息而已,可是,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救治办法。” 徐子安想了想说:“我明白了,那药我已经在半个月前吃下了,吐出来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药效的神奇; 说不定我的血液里会有一定的药性,既然她——她是——流产,失血过多,我想,先给她输血,等她的身体恢复了一定的抵抗力,再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你再打开她的肩胛骨给她接好碎骨,挑出骨刺; 现在在她昏迷的情况下,给她残破虚弱的身体进行那么复杂的手术,恐怕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 焰逸天有些讶然地看着徐子安,说:“说的有理,流冰,我也吃过圣药,你安排给她输血吧,算我一份。” 蝮流冰无语地看着他们俩说:“你们不要打了,我们需要在一起商定周密的救治计划,这主意虽然不错,你们以为血液是想输就输的? 这是需要测试的,看看血液是否相容,有的血液是相抗的,输入后就会毁坏整个血液系统,再说了,输血超过一定的量,会元气大伤。” 焰逸天慨然说:“来,测试吧,只要可用,就是把我抽干了,我也愿意。” 说着缓步走了过来。 徐子安冷笑一声,看着他说:“没脑子的家伙,我们要都躺在这里,谁去给她报仇,谁来保护她?” 两人听得凤雪舞还有救,全然忘记刚刚还生死相搏。 蝮流冰清清嗓子,对正要回击的焰逸天说:“你们莫要争吵了,我明白你们对姐姐的好意,你们俩的血液含有圣药的成分,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单凭你们俩的血液量,即使都抽干了,也是远远不够的!” 搭成协议 ( )焰逸天无语地叹口气说:“有多少就先用多少吧!只要保证我还能造血就行了。” 徐子安也扬扬眉,想了想说:“这输血的方法本来就是顶尖的医术,许多人都闻所未闻,想必,说动一些手下命令他们来输血,恐怕会引起怨言,那这件事情就无法保密了。” 蝮流冰松了口气说:“这些就不用二位担心了,我在门内的医术,小有薄名;门主在门内也有着神一样的权威和仁慈; 输血这件事,我想,并不是只有你们俩愿意做,这地仙门的老少爷们,只要知道门主需要,他们绝对都会心甘情愿地给门主输血的; 这样吧,先验了你们的血,符合了,就先给她输着; 然后,我命人快速聚集门下强壮的青年,验了他们的血液,血源应该是很充足的; 徐大哥说的对,你们都要保存实力,用来保护她,给她报仇; 太子的人马最多三天,就会搜到这里。” 焰逸天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说:“来,从我开始吧!” 说着率先走向了房内。 他觉得这蝮流冰,既然能够连最艰难的输血这种救人程序都知道,也有些相信他的医术了。 最重要的是,他明白蝮流冰对凤雪舞的感情那是绝对的深挚,他是不会舍得伤害到她的,所以就断了召来御医和自己府内医师的打算; 再说,他的府内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也未可知,他不能暴露了这里,再让凤雪舞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徐子安也跟着走了进去。 蝮流冰快步跟进,走到书桌前,再次拿起那本写着甲骨文一般字形的《黄帝内经》,熟练地翻到了输血的这部分,细细地看了,再次熟悉了流程。 这关系着她的生死存亡,丝毫来不得半点的马虎。 他想到当日和凤雪舞一起研读这一部分时候,说到后边附加的案例——换血后大部分病人都无法达到预期的目标,造成原有的身体机能崩溃。 他记得当时凤雪舞微笑着指着那一行字说:“‘建议输血者最好是病人的亲属’,这句话是病人换血后出现问题的根本点; 不同的人,血液是不同类型的,即便是血脉相亲的一家人,血液类型也可能不一样; 这和血液类型有关,和家人不家人无关,只有血液能够相融,即便是陌生人,也是可以输血的;如果血液不相融,即便是家人,也是不能输的; 输血前,千万要记清验血这个程序,不然,就徒劳无功了。” 他后来专门做过验血这个环节的实验,还提炼调配出最佳的验血的溶液; 在凤雪舞的强烈建议下,特地在徐氏兵器行定制了几条细细的金箔输血管和金属针头,这些都是凤雪舞亲手设计的。 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蝮流冰吩咐两人把靠在墙边的另一张窄一些的床抬过来,和这张床并排而放,中间空出三四尺的距离; 命徐子安到隔壁抱了凤雪舞的铺盖过来,在两张床中间的地上铺好,然后把凤雪舞抱到上边正面朝上放好。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满满的都是凤雪舞的血液,那是刚刚在牢房内给凤雪舞止血时候,从她汩汩流淌的指尖收集的血液; 他又回身从摆满瓶瓶罐罐的医架上取下一个封闭的大容器和一个空着的敞口瓶,从大容器向着敞口瓶倒了一瓶底溶液,滴入凤雪舞的一滴血液,又取了焰逸天指尖的一滴血滴入,紧张地盯着那两滴缓缓靠近的血液。 他又快速取出戴上专门磨制的放大眼镜,只见那两滴血液终于靠到了一起,一阵极其细微的波动之后,凤雪舞的血液很快就被焰逸天的血液吞噬了,然后又化成了一滴圆圆的血滴,血滴中间微微波动了一阵,归于沉寂。 焰逸天惊奇地眯眼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看着抬起头的蝮流冰说:“这是不是已经溶合了?” 蝮流冰有些惊讶地点点头,他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他快速地取出金灿灿的输血管和极细的针头,对焰逸天说:“你躺到床上,开始给她输血吧?” “等一下,”铺好了床走过来的徐子安对蝮流冰说:“再慎重一些,现在也验验我的血,看能不能融合。” 蝮流冰想了想点点头,把输血管和针头放到医箱内。 在原来的容器里滴入一滴凤雪舞的血液,又取了一滴徐子安的血液,如法炮制,只见时候不大,凤雪舞的血液和徐子安的血液毫无波动地相溶了,并且比焰逸天的更加迅速。 焰逸天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皱皱眉有些疑惑地说:“流冰,你这药液究竟灵不灵,怎么谁的血液都能够和雪儿的相溶啊!” 徐子安也有些不安,毕竟,这也太顺利了,验了两个人,竟然都可用。 蝮流冰被他们看得心慌,他气恼地说:“我很认真地实验了多次,有相溶的,有不相溶的,我的血液和姐姐的就不相溶,不信,你们看看。” 说着取了滴自己指尖的血液,又滴入凤雪舞的血液,三人都凑近了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 只见两滴血缓缓地靠近、溶合,一阵极其明显的波动之后,两人血液就开始缓缓地分开,相互排斥一般,向着两边荡开,瞬间融化,把整个敞口瓶内的所有液体,都染成了血红色。 “排斥就排斥吧,怎么还变成这个样子?”焰逸天看着自己和凤雪舞相溶的那滴圆圆的血液瞬间消失不见,忍不住不满地说。 徐子安也满目疑问地看着他。 蝮流冰叹口气解释说:“相溶的血液,就会化为平静的一体,为病人所用; 而不相溶的血液在融合后会出现变异,破坏血液内部本身稳定的结构,进而破坏病人体内原有的血液系统,造成坏血、进而死亡,这也是为什么要验血的关键。” 徐子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蝮流冰尴尬地笑笑说:“流冰知道的东西真多,抱歉,大哥小看你了!” “不碍事的,徐大哥,今天这血液能够顺利的输送,关键还是借助你的力量。” 蝮流冰说着示意两人分别躺到凤雪舞身边两侧的床上,取出金灿灿的输液管说:“这样精密的细小中空的物件,也只有你们徐氏兵器行能做出来。” 徐子安躺着侧头一看,扬眉轻笑说:“这东西竟然是用来输血的,我当时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它是做什么用的。” 焰逸天闻言,眸光中闪动着莫名的情绪,半晌叹口气说:“打制兵器的手艺最好又怎么样,焰国把持十多年的兵器供应的强大的徐家,如今还是被太子和楚王架空了。” 蝮流冰听不出焰逸天的真实语气和意图,本能地觉得应该是讽刺吧。 他郑重地说:“输血的过程中,请两位务必要心平气和,不然,任何负面的情绪,绝对会影响到血液输送的速度和溶合的进程,出现意料不到的危险。” 焰逸天笑笑说:“流冰,从我和他并肩躺在这里,我就认可自己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父皇年富力强,而太子的力量却日渐坐大,打压异己,架空父皇的权势,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想要和如日中天的势力想抗衡,必须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不然,这被排挤、被迫害的悲剧是无止境的。” 徐子安抬眸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坐起了身体,说:“我和你是一样的心理,今天我们就通过雪儿的身体,把我们的血液和希望溶合在一起,寻找和制造一切扳倒太子的机会,你可愿意?” 焰逸天起身洒然一笑说:“好,我就陪你赌这一把!” 徐子安眸光灿然地说:“有了你这个盟友,我的计划会顺利许多,而你绝对会有意料之外的诸多收获。” 两人相视一笑,起身伸手击掌说:“击掌为誓,扳倒太子!” 蝮流冰看到他们终于同仇敌忾,忍不住笑道:“快些躺下,消毒的措施已经做完了,开始输血了。” 蝮流冰从焰逸天手腕消毒后的动脉处插入针头,飞快地用胶带固定好,时候不大,只见那输血管的另一端的针头处,开始滴出血液。 无法避开的疑惑 ( )蝮流冰掂起凤雪舞纤细的左臂手腕,把滴血的针头飞速插入她的动脉血管,固定好。 松了口气说:“好了,今天最多输上两个时辰,失血量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身体健康,听雪舞姐姐说,健康的男子,每月定时的排出体内的一些血液,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你们就在救她的同时,证明一下她的理论吧!” 徐子安无语地扬扬眉头说:“这丫头的脑瓜里,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奇谈怪论!” 蝮流冰很快把徐子安的手臂,用输血管和凤雪舞的右臂连接在一起。 他这才如释重负,略略有些瘦削单薄的身体,萎顿在一旁的椅子上打了个呵欠,说: “我先小睡一会儿,你们顶两个时辰,可以轮流休息,留一个人观察着姐姐的动静,一有不对头的地方,立刻叫醒我,切记,不要超过两个时辰哦!” 徐子安和焰逸天连连点头,让他放心去睡。 可是,心心念念的人儿就躺在身边,这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舍得先闭上眼,生怕错过了凤雪舞的任何细小的甚至是一丝一毫的反应。 于是,两双眼睛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凤雪舞,毫不疲倦。 终于,徐子安先开口,说:“既然我们都不睡,索性就聊聊自己和她交往的过程,或许,用这样的方式唤醒她昏迷的神智,从医理上讲也是有可能的。” 焰逸天叹息一声说:“我也很好奇,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引了传说中像和尚一般的徐子安。” 徐子安讶然失笑说: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她很神秘,头脑里装的东西,从来就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文采仪态、气度胸襟,都很与世人不同,既然是你先认识她的,你就先说吧,毕竟我认识她晚些,交往的次数并不多,很可能了解得比较肤浅。” 徐子安有些神往地眯起眼睛,深情地望着凤雪舞那沉寂如水的苍白面容。 焰逸天感伤地说:“我见过的女人多了,迷恋我的相貌和权势的比比皆是,论美艳迷人,她也算不得多拔尖,可是,她就是有那种魅力牢牢地抓住我的心; 那是在迎娶她来焰国的途中,她可能是因为远离故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绝望,所以,在经过落凤城外不远的绝谷时,竟然意外地选择了跳崖自杀; (焰逸天有意隐去了她跳崖的真实理由,他潜意识中,她就是最完美的女人) 当时,我急忙用随身武器软鞭救她,却反而被她拉下悬崖; 她睁开了眼,发现被我救了,一掌就击中我的胸口; 我正借助崖壁弹跳,减缓下堕的速度,猝不及防,就撞到崖壁上,昏迷过去,后来想是侥幸地落在谷底的一棵松树上,得以活命。 我在一处沼泽地段发现了她,她躺在沼泽边缘地带,红衣胜火,肤白如雪,我立刻想到——她跳崖之前的那种勇敢和决绝的凄美姿态,让我迷恋; 我是个有些懦弱的人,现实无论多么残忍,为了活命,我都可以蝇营狗苟地忍耐,我从不曾见过一个女人,能够如此坦然、甚至欣然地走向死亡; 那一刻,我觉得,她绝美的姿容,不像是堕入地狱,倒像是飞向天堂; 让我不顾一切地渴望靠近她; 看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沼泽里,我说不出是悲是喜,悲的是她肯定死去了,不然,有着气息血脉的身体,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振动,那整整一个晚上,也足以使沼泽把她吞没; 喜的是,她让我看到了,即便是死,她也依然如此的让我迷恋; 我飞速地用软鞭把她扯离了危险区域,跳到不远的一处河水边; 用从雪山神医那里换取的一颗九转回天丸,竟然真的换回了她的一条命,连我自己都觉得老天太过眷顾于她; 后来,我们一起在谷底修养了三天,没有人下来救我们,只好向着山谷东面寻找出谷的路径,却意外地被蛇族的女人部落擒获; 当时,我为了救她,被标枪击中后肩背;补充一下,那个部落的女人,异常的骁勇彪悍,内力极强; 而她在醒来后,就变得异常起来——说话行事,全然不是原来的高贵矜持的模样; 比如,吃我做出的烤肉,那胃口让人羡慕,她几乎是狼吞虎咽,用手抓着吃,还连连夸赞我的手艺好! 要知道,她在十天的行程里,无论多么精美的菜肴,她也是经常几乎原封不动地命人撤下;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还会用皂角洗衣服! 甚至连我亲眼见识过的那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和诡异的暗器,也丝毫想不起来了; 她连十来米高的岩洞都跳不下去,跳不进来,摔得七荤八素,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感觉就仿佛是,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完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神态气质,也变得甜美可人,极易亲近; 我们一起被女人部落抓走后,她立刻急中生智,谎称我们是雪山神医的门人,来这里帮着治疗瘟疫!” 徐子安讶然说:“瘟疫!女人部落难道真的遇到了瘟疫?” 焰逸天叹息说:“是真的,因此,我被带入巫医馆疗伤,她被留在另一个地方,第二天一起研究治疗方案,我偷偷给了她一些迷|药,让她制造逃走的机会,她问了我的住处,我当时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没有告诉她我的逃离计划; 因为,我觉得,两人一起逃走,那几率太小了,再说,我受了伤,也不想连累她。” 徐子安无语良久,说:“那瘟疫怎么可能控制?” 焰逸天不由笑了说:“她好像头脑里真的具备一套控制消除瘟疫的办法,说得有条有理,极其严谨,把那女人部落的阿育王和大巫医都说服了,大巫医甚至把部落流传的古老典籍都给她看了,那典籍有多神圣和强大,从周围那些巫医掩饰不住的嫉妒神色,就能想象得到。” 徐子安神色有些茫然,他喃喃地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焰逸天接口说:“当然不可思议了,我们这个时代,好像遇见瘟疫只有覆灭这一条路可走,可是,看她的神态,瘟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她甚至还告诉阿育王,往人体里种植疫苗去抵抗瘟疫,这就更加的匪夷所思了。” 徐子安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往人体种植疫苗,抵抗瘟疫!” 徐子安的心神几乎是颠覆性地掀起轩然大波——这个凤雪舞真的有问题,或许,从她醒过来那一刻,问题就来了,她真的不是原来的那个凤雪舞了! 记得小时候,凤雪舞被他威胁利诱,也是丝毫不喜欢医术,即便是为了了解暗器上边用毒这一关,她都是玩耍一般地应付,根本就不感兴趣,她从哪里来的这些极其高超的对医术的见解? 联系到那晚他出现在月亮峡谷不远的湖边,要带她离开,她悲戚地乞求他不要再找她,原来,她已经在蛇谷内和焰逸天情愫暗生! 以他对凤雪舞的了解,她不可能薄情如此啊! 后来,那次她去他的府邸看马车改造的情形,她连她从小玩到大的木偶雕像都认不出来,这怎么可能! “这都让你吃惊?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3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3部分阅读 惊了,更让你惊讶的还在后边呢!”焰逸天忍不住挪揄他说。 徐子安几乎惊讶的说不出话,他无力地说:“还有,更令人惊讶的?” 焰逸天说:“她的这个超常的见解在危急关头,再次救了我的命,还给我换来了治伤和增加功力的圣药!” 徐子安无语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焰逸天怜惜地看着凤雪舞说:“我们那天中午时分,逃到了一处山谷,那里长着大片美丽的紫色花,口渴极了,我就爬着河边喝水,她竟然不动神色地击杀了一条将要袭击我的大蛇,还说,要烤蛇肉给我吃。” 焰逸天现在说着,想起当时的危险境况,还是心有余悸。 徐子安愕然地咽了几口唾沫,困惑地说:“她倒是胆子大,女人可都是怕蛇的。” 他改变了后半句的主语,他本来是说,这凤雪舞小时候那是极其厌恶害怕蛇的,怎么可能击杀蛇,还要烤蛇肉! 当然,他不能这样说,那样,不是就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吗? 焰逸天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可她就不怕蛇,我看她杀蛇剥皮的手法,极其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杀蛇吃,而且,还取出蛇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让我吞下去,说祛除体内的湿气。” 徐子安呆呆地看着凤雪舞,几乎就像在看一个谜团。 杀蛇取胆,这熟练的手法,她怎么可能具备? 焰逸天满意地看着呆滞的徐子安说:“我觉得恶心,为了不失态,赶忙逃到了远处; 过了一会儿,她烤熟了蛇肉叫我去吃,我就顺便采了束紫色花送给她; 饭后,她担心花枯萎,就往花瓣上撒了些河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紫色花,沾了河水,竟然变成了红色的!”(真实素材——百度出的ph试纸酸碱度的来源) 徐子安的神色几乎麻木了,他的脑筋在费力地转动。 ——什么河水会把紫色花洗成红色,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焰逸天瞥了他一眼说:“不是毒,别想了,那阿育王带着士兵很快追来了,有人在天空骑着鹏鸟,有人在谷口挥舞着武器一步步逼近,她拉着我的手,一步步靠近岩壁,面对阿育王的利诱,她镇定地说:“同生共死!我用暗器,你去迎击那些女战士。” “我们两个人当然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卑鄙的阿育王还从空中偷袭我,她为了救我,和我一起承受了那致命的一掌,我们一起被狼狈地击落在谷内的河水边; 她藏在衣袖的变成红色的花朵,也从半空中飘落在我们身侧,那一刻,我觉得,即便是死去,也心甘情愿,这样令人荡气回肠的结局,梦境一般地让我沉醉。” “阿育王说,只要她乖乖地跟他回去,他就放过我,她只是拉着我的手说,‘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不自由,毋宁死!’ 你见过一个女人能够如此地演绎对爱和自由的渴望吗? 这样刚烈决绝的女子,似乎就是每个男人隐藏在梦幻中的精灵。” 焰逸天说得动情,绿眸深暗,愧疚地望着凤雪舞,眸光中满是晶然的泪水。 徐子安叹息良久,这还是那个娇弱的依赖他的女孩子吗? 她在险恶的宫廷里生存,早就养成喜怒不惊的怯懦性情,这番刚烈决绝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自她的口中。 他感觉到焰逸天审视他的眼神,立刻掩饰一般,动容担心地说:“这样的话,不是把你们都逼到死路上了吗?” 焰逸天苦笑说:“那就不是她了,她在最后的生死关头,用女人部落为什么只生女人的秘密,来交换我们的命,说她死去的话,蛇族女人部落,将错过一个男丁繁盛的时代。” “这怎么可能?繁衍后代,生男生女,不是都由上天注定吗? 徐子安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了。 焰逸天说:“谁不是这样的看法呢? 可是,她就是用紫色花这个实物,命大巫医给我疗伤,当面揭示了这个秘密; 说蛇族女人部落,吃的食物都是酸性的,喝的河水也是酸性的,这酸性的物质,决定了后代,只能是女人;而我们落身的小河水,却是碱性的,那变成红色的花朵,在落入这条小河后,神奇地又变成了紫色; 大巫医命人从谷外取了大河的水和更加新鲜的紫色花,带到小河边,亲眼看到花朵因为河水的酸碱不同,变成了不同的颜色。” 徐子安赞叹说:“好计策,好时机,只是,不知道这结论究竟如何?” 焰逸天说:“十月怀胎,这也不过过了四五个月而已,那女人部落想必也是病急乱投医,加上部落内瘟疫肆虐,留下我们也是徒增伤亡; 那阿育王竟然意外地放我们离开,可是,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后来知道,原来他派了自己的弟弟,喏,就是流冰,跟着我们一起逃离了蛇谷。” 徐子安再次无语,半晌喟然叹息说:“你们在蛇谷的经历,真的太令人羡慕了,换成我,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隐姓埋名,如此深情重义的奇女子,你怎么舍得再把她送到太子的身边?” 焰逸天叹息一声说:“是我辜负了她,出谷的时候,太子的亲信燕默将军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还有——还有——我的娘亲,也是生活在皇后的胁迫之下,我能怎么办?能为了女人,不顾母亲的死活?” 徐子安讶然说:“你不是太子最亲信的弟弟吗?平日里最得他的信任!” 焰逸天愤然说:“你见过哪个皇室子弟之间,会有纯粹的信任和真诚的亲密?太子的位置决定了,他一日不登上帝位,任何一个兄弟都是他潜在的威胁,他都要一个一个地控制了,或者除去; 加上,近些年来,他和楚王勾结,势力越来越大,他的性格也更加的骄纵和多疑,几个王爷的日子也越来越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就会触怒他,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与其让他假借外人之手,杀死骨肉兄弟,我就索性做了他的亲信,因为,即便是他假借我的手去迫害手足兄弟,我都会有对策来保全他们。” “那么,这一次,你胆敢救出凤雪舞,明确地和他对抗,想来你的母亲和府邸,定会遇到无妄之灾。”徐子安焦急地说。 “一切就听天由命吧!”焰逸天痛苦地仰头叹息一声,转而悲凉地看向凤雪舞。 “——快——快看,她动了——”焰逸天惊讶地盯着凤雪舞说。 徐子安赶紧看过去,只见凤雪舞那白纸一般的面颊,隐隐地显出一些光泽和生机,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努力要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地张着,一翕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流冰——流冰——快醒醒,雪儿醒过来了!” 两人都想过去,可是,想到正在给她输血,如果动作太大,不知道会引起什么麻烦,只好赶紧叫蝮流冰。 蝮流冰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两人都坐得直直的,急切地冲他说些什么。 他一激灵滑下椅子,凑过去,一矮身,紧张地跪在凤雪舞的身边。 凑到她的唇边,皱着眉头,茫然地摇摇头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她的确是苏醒了,你们看,她的脸色,很明显地有了血色。” 说完,轻轻拉开凤雪舞身上的大氅,拉出她的一条手臂,扣了脉。 半晌,面露笑容说:“脉象沉稳了许多,不像昨天,虚弱得若有若无,醒过来就好。” 说着,他起身从药箱里取出一粒丹药,捏开她的下巴,塞入她的口中。 凤雪舞觉得干涩的嘴里渐渐润泽,她缓缓地把苦涩的丹药融化在口中,随着药液顺着咽喉咽下,她觉得体内渐渐有了可以扑捉到的力气。 她感觉到身体上似乎流干了的血液,再次在体内血脉中汩汩流淌; 干涸的肌肤,得到血液的润泽,渐渐恢复了弹性。 身体的疼痛,非常清晰,清晰得让她几乎连呼吸的震动都无法承受。 能够感觉到疼痛,很好,这证明她正在清醒,不像原来那样,意识只能在混沌中麻木地漂浮。 她舔舔嘴唇,努力睁开眼,试图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刚刚似乎听到焰逸天在说话,还有徐子安也在说话,出现幻觉了吗? 她不是在焰逸天肮脏的牢房里吗? 焰倾天不是说给她叫来了御医吗? 对了,他那娇滴滴的楚夫人来了,赶走了御医。 再说,这两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还有,更可笑的是,她好像听到焰逸天说,他的母亲被太子胁迫,这怎么可能,看来,她还是无法把他从心里放下,连昏迷中的潜意识,都在给他想着开脱他薄情的借口。 她苦涩地叹息一声,身上的疼痛立刻让她几乎再次晕过去。 “雪舞姐姐,你没有力气就不要睁眼了,我是流冰,昨天傍晚我和焰大哥一起去太子府,把你救了回来,你现在是在南园的家里; 徐大哥也匆匆赶来了; 他们两人就坐在你身边,正在给你输血。” 蝮流冰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叹息和随之而来的震动,赶紧出声安慰她。 真正致命伤 ( )刚刚的感觉不是幻想,而是真的! 是真的! 焰逸天来救她了! 徐子安来救她了! 他们并不薄情! 无论他们都曾经怎么样地冷落过她,此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们能出现在她身边,这就足够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像蝮流冰一样的小男人,他们都有着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无法摆脱的命运。 一瞬间,她的鼻子酸涩,本以为干枯的泪泉,此刻,竟然意外地丰沛,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滚滚而下。 “姐姐,你怎么哭了,哽咽声带来的震动,会让你的身体极其疼痛的!” 蝮流冰赶忙取出丝巾,细心地给她擦去。 他们三个,都极少看到她的泪水,虽然,她一向女儿态十足。 尤其是蝮流冰,他更是觉得她强大得让他敬畏,她一旦做事,就雷厉风行,那淡定的神态仿佛是能够担起所有磨难的保护神,而此刻,她就像一只柔弱的猫咪,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柔柔的怜惜。 “雪儿,雪儿——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地照顾你!” 焰逸天也是鼻头发酸,低低地满含歉意地说。 “雪儿,我也很抱歉,以为铁手和追命能够代替我照顾好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带着你离开了!” 徐子安的声音里满是颤抖的悔恨。 “不要——向我——道歉,你们在我危难的时候,能够来救我,就是最好的——解释!” 凤雪舞的心满满的都是感动,她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清晰地说。 她的眸光无比晶亮,充满着劫后余生的无限的喜悦,欣然地看着那三张让她觉得幸福心安的面孔。 “逸天,你刚刚好像说,你母亲还在皇后的控制下?” 凤雪舞终于再次开口。 焰逸天悲伤地看着她说:“是!你莫要担心,她顶多——会受些侮辱和——折磨,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凤雪舞低低地开口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一直以为你是个散淡的花花王爷,谁知道,竟然也是被胁迫的人。” 她环视三人的面孔,郑重地说:“我用地仙门所有的财力和身家做保证,支持你们合力扳倒太子的一切行动; 我们搜集宝藏的情报阁,可以成为你们探听各地讯息的耳目; 我们丰厚的财力,将源源不断地支持你们招兵买马。” 徐子安点点头,低低地说:“焰国和凤国开战,已经迫在眉睫,我这些天在两国的边界走了一遍,招募了一些边界的乡民,蓄积了充足的粮草。” 焰逸天有些痛苦地说:“战争真的无法避免了吗?” 徐子安肯定地说:“太子和楚王的亲信,早就掌控了焰国三分之二的军权,一直在瞅准时机,妄图通过击败凤国,树立在朝廷内的功勋,目前,前线的调兵换将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想必,战争一触即发。” 凤雪舞缓过来气,低低地说:“逸天,你晚些时候,就回去投靠太子,把我们逃往万郾城的图谋告知与他,留在他身边,了解他的作战动向,伺机救出你的母亲,然后,你想怎么做,就随你了。” 徐子安看着正要反驳的焰逸天说:“对,你回去还有很大的作用,利用军械警备司的职权,可以调换一批我特地炼制的一批兵器,把这些兵器配置给太子和楚王的主力部队和亲卫。” 焰逸天有些犹豫,他说:“这些做了手脚的兵器,会不会在削弱太子和楚王的势力的同时,让焰国吃败仗,甚至灭国?” 徐子安摇摇头说:“你太小看他们的势力了,即便如此,凤国打败他们,也是极其艰难的,一二十年的励精图治,焰国的实力足以吞掉凤国,等他们真的灭了凤国,那炙天的权势,足够焰倾天称霸天下了,到时候,恐怕你们再无回天之力。” 焰逸天闭了眼说:“徐子安,你也是焰国忠心耿耿的徐氏的接班人,真的打算借助凤国来恢复你们家族在焰国的地位?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不当,可是会遗患无穷的。” 徐子安冷笑一声说:“与其被太子和楚王渐渐地架空和瓦解,不如借机拼力一搏,我没有卖国,只是收集粮草,在战争意外相持的关键时刻,哪方出高价我就卖给哪方,发点战争财而已; 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打压下太子,另找更宽仁的皇子辅佐,替代了太子,那么我们徐氏的地位,不是就相应地更加稳固了?” 焰逸天有些讶然地说:“你真的是个胆大妄为的商人,这的确不失为极其厉害的招数。” 徐子安笑道:“焰国现在很强大,可是,属于你六王爷的东西在哪里? 你连母亲、爱人都无法保全,这焰国强不强大,和你的关系真的不大; 反倒是,焰国如果在太子的手中被削弱,你翻身的机会,可是就来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在皇族兄弟们之间,可是积累了很好的人脉,怎么样?有胆子和我一样,搏一把吗?” 焰逸天想了半晌,摇摇头说:“我可以和你一起打压太子,可是,无法在两国战争中附和你的做法,毕竟,一方面我是皇子,令一方面,这凤国的成功几率并不大。” 凤雪舞淡淡地开口说:“逸天,这个机会的确是天赐良机,如果你因为成功的几率不大,那我还可以给你们再加一个筹码。” 徐子安和焰逸天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凤雪舞。 “你们忘了,流冰——这个蛇族的皇子还在这里,如果加上蛇族部落的人马,会怎么样?”凤雪舞的面颊显出异样的神采。 焰逸天缓缓开口说:“那承诺给蛇族什么样的条件?他们才可能加入? 要知道,蛇族各部极其混乱,许多部族失去了家园,被迫迁移到了荒凉的沙漠,又有什么势力可用?” 凤雪舞闭目养神,半晌又睁开眼睛,说:“至少我们见识过蛇族女人部落的骁勇吧?如果他们逃过了瘟疫,让他们出面联合蛇族的人马,应该有希望。” 蝮流冰期期艾艾地小声插嘴说:“我和哥哥其实有着书信来往,前不久,他来信说过,我们走了不久,随着天气的转冷,瘟疫真的没有继续蔓延,死去的都是部落的老弱病残,还说让我全心全意地服侍姐姐,姐姐是我们部落的福星。” 凤雪舞松了口气,笑了,身体疼得她直叫唤。 徐子安不失时机地说:“蛇族丰美的草原,大部分都是楚王楚瀚海的封地,当然吞没蛇国,他立下了极大的战功,那些地盘对熟悉耕种的焰国人来说,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毕竟是战争得来的地盘,所以,焰皇指派了几个大将过去受封,大将都不愿意; 后来,那些人求了楚瀚海,楚瀚海就出头,求去了那大片的草原,把蛇族残部残酷地驱逐出家园; 这些年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和他在那里放养马群牛羊的收益有关,尤其是,他的楚家军,是焰国全部的精锐的骑兵的两倍。” 焰逸天说:“这些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蛇国答应和凤国结盟,那战胜后,这楚瀚海的封地就全部归还给他们,这样一举两得。” “正是!”徐子安点点头,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抬眼看看凤雪舞说:“我听姐姐的,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凤雪舞开口说:“那就剩下凤国这一块了,凤国可能的主帅是谁?” 焰逸天紧张地看着凤雪舞的神色,喃喃地说:“凤惜尘,凤国除了他硬气一些,太子和你父皇都不会愿意打仗的,我觉得,他这一仗,绝对是给你报仇出气的。” 徐子安垂了眸,并不插言。 凤雪舞低笑一声,看了眼紧张的焰逸天,开口说:“二皇子惊采绝艳,他这一举动不是为我出气,而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行将灭亡的凤国; 加上他在凤国,也是被太子极力地打压,又看出焰国吞并凤国的企图,所以,索性先动战机。” 徐子安有些讶然地抬眸看了眼凤雪舞,赞叹她看得通透,又有些不满她如此看轻他的情意,可是也无话可说。 凤雪舞对他嫣然一笑,疼得她皱着眉头,说:“徐大哥,麻烦你走一趟,告诉二皇兄,让他务必把战场设置在落凤城外,那里山势料峭,焰国的骑兵根本派不上大用; 而凤国和蛇族的人马适合山林战,附近又是蛇族的地盘,让他尽快和蛇族结盟,我只要能动,就会赶去蛇谷帮他说服蛇族部落的头领。” 蝮流冰讶然说:“姐姐,你只要说了,我给哥哥写封信就行了,你这样子,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动身,何必以身试险。” 凤雪舞欣慰一笑,对蝮流冰说:“你只要把姐姐的伤势基本控制住就行了,蛇族有让我真正恢复的良药,我只要有一口气,就必须去那里。” 蝮流冰疑惑地说:“圣药?恐怕不行,那是在筋骨强健的前提下,才能起到作用的药物。” 凤雪舞说:“不是圣药,而是你们蛇谷传说中的九首火焰蝮蛇,有这东西吗?” 蝮流冰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镇族神物,极其强大,几千年来,它早就修炼成不死之躯,根本没有人见过。” 凤雪舞叹息说:“流冰,我这大腿上所受的伤,才是致命的,那是万年寒冰的冰毒,我现在,腿部伤口附近都是冰凉的; 该死的焰倾天,害我流产,在我最虚弱的时候,这冰毒应该是有极少的一部分,侵入了我的血脉,放任不管的话,用不了多久,可能这个冬天都不会过去,我就要冻死了。” 蝮流冰明白万年寒冰寒气的厉害,他立刻吓得眼泪汪汪的,说:“万年寒冰?你怎么就受了这样邪门的武器的伤害?再说,我根本没有听说过火焰蝮蛇能够祛除这冰毒?” 凤雪舞说:“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在你们部落,托大巫医的福分,我看了你们族内的神奇医术典籍,而我又过目不忘,所以,记得有这样的记载; 你想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你不知道,我腿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徐子安和焰逸天刚刚有些放松的心神,立刻又提得紧紧的。 他们无比忧虑地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艰难地笑笑,说:“我这人,一向福大命大,哪里会轻易地死去?不要那样一副表情看着我,流冰,把短期的治疗计划说一下。” 蝮流冰说:“前三天,我找出门内和你同血型的人,给你输上足够的血液,配合有效的汤药,尽力让你的精力提升到最好的状态; 然后,打开你的肩胛骨,用特制的药液粘合被捏碎的骨头,挑出刺入肌肉组织的细小骨刺,这样,你的身体才可能会动; 只要这个手术你能够坚持下来,加以调养,你才能起来走路、活动。” 凤雪舞眨眨眼说:“那我的武功呢?会渐渐恢复吗?” 三人神色都有些讶然地看着她。 勇敢的心(送460字免费) ( )蝮流冰避过她殷切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安慰地笑笑。 艰难地说:“你如果会重新活蹦乱跳,我们都很开心了,再说,有我们保护着你,要武功做什么?” 凤雪舞愣了神,她低低地说:“流冰,你是说,我这伤,就是治好了,也只能是一个废人了吗?” “怎么会!”蝮流冰的眼珠机警地转来转去,想着可行的安慰的话语。 他忽然惊喜地说,“姐姐你说的那九首火焰蝮蛇,它的血液就能够疏通骨骼血脉,改造人体,有洗骨易髓的奇效,只要能找到它,既能治好你身上的冰毒,也能让你有极其强健的身体。” 凤雪舞闻言,强颜欢笑地说:“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 焰逸天敲敲脑袋,说:“不是还有雪山神医吗?我会想办法去求她帮忙的,雪儿,你就放心吧!” 徐子安说:“治伤当然是需要一步一步来,至少,需要先把一些流冰能治好的伤治疗了; 然后,再遍寻天下良医,集思广益,总会有更可行的办法出现; 你想,即便是找到了那九首火焰蝮蛇,并且还击杀了它,那洋溢着沸腾热性元素的血液,凭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蝮流冰也松了口气说:“是啊,姐姐,不要过早担忧以后的事情,眼前,你看看,你连笑一下都疼得呲牙咧嘴,哪里轮得着想什么武功的事情?那不是和杞人忧天一样的问题吗?” 凤雪舞知道他这个比喻打得很合适,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伤势如何,在这样医疗条件不发达的时代,她能怎么样呢? 就一步一步来吧! 她眯眼看着眼前的三个神情有些疲惫的男子,低低地自嘲说:“多亏有你们关心,不然,我只能这样等死了。” 蝮流冰笑笑说:“姐姐,你能给我们这个照顾你的机会,实话说,我还是很感激的,不信,你问问他们的感觉!” 焰逸天和徐子安也都频频点头说:“患难见真情,我们都感激这样的不幸,让你需要我们; 不然,你的思想太——独立特行了,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拿捏,或者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嘿嘿。” 凤雪舞看他们的神色,明白他们的苦心,促狭地笑笑说:“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原来,你们都觉得很遗憾,焰倾天没有早些把我折腾成这惨样!” 蝮流冰、焰逸天和徐子安相视一笑。 这女人的神经够强悍,就这么一会子,她竟然恢复了精神气,甚至会开玩笑了! 这就好,本来他们认为,相对于身体的伤势来讲,凤雪舞的遭遇,更难治愈的应该是心灵的创伤,这下,不用太过担心了。 蝮流冰看看时辰,起身取出两粒药丸,分别递给焰倾天和徐子安,说:“输血的时间到了,你们俩躺着也休息一会儿,这药能尽量快地促进你们的身体里血液的制造速度。” 两人看着蝮流冰拔了输血管,就仰头把药丸吞下,毫不客气地躺下。 凤雪舞笑笑说:“快天亮了,我说这么几句话,竟然就耗尽了力气一般,一起睡吧!” 说完,无比留恋地看了徐子安一眼,看了焰逸天一眼,对蝮流冰说:“你也睡吧!” 凤雪舞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准确地说,她并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蝮流冰强行唤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蝮流冰很严肃地看着她,说:“姐姐,这三天,各种营养修复的药液,都按照你的身体能够吸收的最大的量,喂入了你的口中; 腹腔的淤血和胎卵,也都排净了; 血液,也从门内最纯净的十三四岁的男子中,挑选出相同血型的,给你输血了; 现在你的体力,基本上恢复到最好的程度; 今天叫醒你,是问你,做不做这个大手术,切开你的肩胛骨,粘合碎裂的骨头,挑出刺入肌肉组织的骨刺,这个手术做完后,等伤口复原,你的身体就能够活动了。”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流冰,我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了,你觉得该做什么,都可以做主,我会尽最大的努力配合,不给你的手术制造困扰。” 蝮流冰显然是有些紧张,或者是被她话里的歧义打击到,他窘迫地红了连,抬手摸摸头。 低低地说:“姐姐,知道你会这样说,这是麻药,请你吃下吧!” 凤雪舞眯眼看着他指尖的药丸说:“吃了麻药就不痛了?”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是,这麻药会略微出现一些幻觉,疼痛肯定还是难以忍受的。” 凤雪舞的脑海里出现焰倾天那张狰狞地笑着的脸; 她微微打了个寒颤,仿佛清晰地听到,他对御医说,他不要麻药,他要亲自体验一下取出暗器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亲眼看着御医从他的身上割下多大一块肉,待会,一定要在她的身上也割下同样的一块肉,不体验疼痛,如何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焰倾天,我的胎儿没有了! 可是,我的暗器,并没有让御医割下你的一块肉; 而你,却是硬生生地撕裂我心尖尖上的肉啊! “姐姐,你怎么了?”蝮流冰抬手用丝巾拭去她额头的冷汗。 凤雪舞深深吸了口气,焰倾天,任凭你权倾天下、一手遮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也要把你给我的这份痛苦,加倍地还给你! “流冰,姐姐还是不吃麻醉药了,那样,你挑出骨刺的时候,根据我肌肉疼痛的反应,会不会受伤害的细小的神经就会少得多?” 凤雪舞沉静地问。 蝮流冰认真地看着她说:“姐姐,我也不赞成你用麻药,那样的确会,因为你的神经反应迟钝,而伤害到很多的细小的神经,严重影响到将来你手臂的复原程度; 而不吃麻药,我会把肌肉和神经的损伤降到最低点,甚至将来,能恢复到你原来的程度,我知道,你的高傲清绝,是绝对不甘心任人羞辱的,如果你想强大起来,现在就请你开始努力。” 凤雪舞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儿,豪气地说:“还是流冰了解姐姐,那么,手术可以开始了。” 蝮流冰慎重地看着她说:“姐姐,你是我最佩服的女人,我以前只是见识过你的智慧和手段,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勇气,请你无论怎么疼痛,都要坚持到最后!” 说着,把一个制作精致的软木塞轻轻塞进她的牙床。 放松地说:“姐姐,你待会儿,可以咬牙,也可以喊出声,只是,不要把牙床咬碎了。” 浸泡药浴 ( )铁手和追命在房外保护巡视,焰逸天和徐子安也都全身消毒。 他们俩借口对人的身体构造极其的熟悉,涎皮赖脸地硬要给蝮流冰当下手。 手术进展的艰难程度,远远超出蝮流冰和凤雪舞的意料之外。 期间,凤雪舞因为疼痛到极限,昏迷过两次,都被焰逸天用药丸强行救醒。 让人欣慰的是,她除了偶尔忍受不住,呻吟出声之外,根本没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来折磨蝮流冰本来就紧绷的神经。 只是凤雪舞脸上的泪水混着汗水,还有紧咬软木塞的口中溢出的口水,从手术床向下露出的面孔上,不停地啪啪下落。 地面湿湿的水渍,看得焰逸天心痛得无以附加,他每过十几个呼吸,就弯下身给她擦拭,不停地给她鼓劲; 发现她昏迷了,就喂入刺鼻的药丸叫醒她。 左边的肩胛骨打开做完手术后,蝮流冰就感觉到,刺入皮肤内的细小的骨刺,在一一挑出时候的艰难程度。 他担心自己的精神,恐怕不足以一直保持在最佳的水平线上,支撑到手术结尾。 索性让徐子安集中精力,给他认真地示范了如何耐心地挑出骨刺,点出手术的关键地方,焰逸天也赶忙凑过来,两人都是闻一知十的人物,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血淋淋的伤口,所以,做得还让蝮流冰勉强满意。 打开右边的肩胛骨,蝮流冰就只管着粘合碎裂的骨骼。 由两人负责挑出里边细小的骨刺。 深秋时节,做手术的三个人都忙得汗流浃背,凤雪舞的汗水,更是把整个手术床浸得水湿。 终于缝合了伤口,蝮流冰在伤口缝合的地方,细细地涂抹了焰逸天给他的溶骨生肌丸,据说是雪山神医极其难得的奇药。 三个人都累得仰躺在地面上,看着手术床下面露出的奄奄一息的凤雪舞的脸。 看到凤雪舞的眉头轻轻一挑,三人都惊喜地咧咧嘴。 “好了吗?”凤雪舞的嘴唇微微蠕动。 这话也是蝮流冰看着她的口型,猜出来的。 他笑笑伸伸大拇指说:“姐姐,真的好棒,你坚持下来了,你是流冰心中的巾帼英雄!” 凤雪舞艰难勾动一个唇角,做出笑的样子。 四人相视一笑,万语千言,尽在一笑中。 蝮流冰爬起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有气无力地说:“快把熬好的浸泡的药液抬来。”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浴桶被戴着口罩、穿着整洁白袍的铁手和追命抬了进来。 他们看到累得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徐子安,忍不住惊讶地交换了眼神——这还是他们那个最注重仪表的爷吗? 徐子安不悦地说:“看什么,兔崽子,放下药桶,还不赶紧滚出去!” 追命笑笑说:“爷,你紧张什么,蝮门主也是爷们,属下担心他,看看又有什么!” 徐子安二话不说,爬起来,不由分说就把他们俩推了出去,掩上房门。 铁手和追命无语地站在门口。 本就不善言辞的铁手,半晌迸出一句话:“门主那被割得惨不忍睹的背,怎么看着也有点狂野的美!追命,你有这感觉吗?” 追命茫然地点点头说:“经你这样一说,那画面的确有点——有点——类似血腥的诱惑,多看几眼,的确会让人兽血沸腾。” “难怪爷不让我们看,你想,那门主虽然看着是个小白脸,可是,要知道有人对他有那个想法,我想,那人会死得很惨的。”追命若有所思地补充。 房内听到的人,忍不住苦笑。 蝮流冰拍拍手,看着爬在手术床上的凤雪舞,羞涩地红了脸。 他摇摇头叹口气说:“我刚刚做手术,太累了,手臂没有劲儿,你们俩,谁胳膊还有劲儿,脱光了,抱着她跳到药桶里,她背部的伤口很脆弱,不要碰触她的背。” 徐子安看看凤雪舞光着的背部,缝合整齐的伤口,犹豫了许久。 一咬牙,对焰逸天说:“我不行,我一摸到她,身体就高度紧张,那种程度的接触,我无法想象,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是你来吧。” 焰逸天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无奈地说:“你说这女人,谁能抗拒她的诱惑?让我做这件事,虽然,我有很好的自制力,可是,等她浸泡好,我恐怕要爆了。” 蝮流冰笑笑说:“这药液除了大家一起搜集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疗伤奇药,还融合了你给的溶骨生肌丸,疗效很神奇的,她浸泡不了多久,最多两天,伤口就会愈合,你不用太过痛苦地抱着她。” 徐子安有些惊讶地瞪了眼睛。 蝮流冰正色说:“她在出发去蛇谷之前,恐怕要一直浸泡在药桶里,直到这里面的药全部吸收为止,所以,在她不会自己控制身体的动作之前,你们最好换着抱她好了。” 焰逸天慵懒一笑,对他们说:“好了,我现在要抱她跳入药桶了,你们要看吗?” 两人危险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点点头说:“要看,我们要监督你,以防你狼性大发。” 焰逸天抬手脱掉了身上罩着的消了毒的巫医袍,露出白皙结实的身材。 他的手顺势摸摸下边的亵裤,看着狠狠地瞪着他的动作的两个人,放弃了脱下去的动作,邪魅地轻轻笑了说:“还是不要太过刺激的好。” 说完,轻轻扯去掩在她腰间的白色凉被,她优美流畅的背部曲线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 他低低地吹了声口哨,手臂轻轻从爬着的凤雪舞的胸前穿过,揽紧她挺翘的柔软蜜桃,轻轻呻吟一声,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一个用力,凤雪舞被他直直地抱起,面对面地被他抱着紧贴在胸前。 他的那点小心思(送400字免费) ( )焰逸天温香软玉满怀,小心地移动手臂,尽量有效地固定住她的身体,看着凤雪舞低垂的羞红的面颊,他的心砰砰直跳。 “流冰,给姐姐的头发挽上去,这样到了水里,散到伤口上,可是很不舒服的。”徐子安看着凤雪舞那披拂而下的乱发,想过去帮忙,却不想靠得太近。 蝮流冰赶忙过去,随手拿过一个玉质的翠色调药勺子,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不多时,已经给凤雪舞挽上了一个很实用的发髻,用勺子的柄绾了,凤雪舞的样子立刻多了抹飒爽英姿的清逸劲儿。 “谢——谢——你!流冰——”凤雪舞低低地断断续续地道谢,她的头无力地顺着蝮流冰的手指,缓缓地被放在焰逸天的胸前。 “姐姐,不要说话了。”蝮流冰轻轻地转向一边,看清她的水眸,对她嫣然一笑。 “雪儿,这样的姿势,你后背的伤口疼么?” 焰逸天紧张地问。 “嘶——”回答他的是凤雪舞抽冷气的呼痛声。 “快进药桶里去吧,别问些废话,割开你的肩胛骨试试,伤口疼么!”徐子安显然心底很是不爽。 蝮流冰快步走过去,把稳稳的台阶推得离浴桶更加的近,看着焰逸天抱着凤雪舞进入浴桶。 他神色郑重地看着焰逸天,犹豫半晌,期期艾艾地说:“焰大哥,如果你忍耐不住,就和徐大哥换换,她的身体很脆弱,至少这半个月内绝对不能动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焰逸天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抱着凤雪舞,在浴桶内找了个合适的姿势站着,不高兴地说:“流冰,你把焰大哥当成啥人了?她都这样了,我怎么舍得!” 蝮流冰微笑着点点头说:“那我们先下去休息一会儿。”说着走出门去。 外边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吩咐,许多汤药都需要他亲自指点着熬出,蝮流冰大步向着前院去了。 徐子安看着被蝮流冰关上的房门,冷着脸说:“那就麻烦你了,我也要出去布置一下,以后,我们俩轮换着在这里好了。” 焰逸天狭长的丹凤眼,笑得很惬意地说:“这恐怕不行,我的女人,我抱着天经地义; 给你抱,刚刚是你主动地放弃了机会; 现在再这样说,算是怎么回事? 我需要替换的时候,自然会通知可靠的心腹婢女来替换我,就不劳您操心了。” 徐子安扬眉不甘示弱地说:“她是你的女人?那是过去式了! 从她远远地躲开了你开始,你就属于她的记忆了;而我是她现在的男人,并且,我可以什么女人都不要,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王爷你能够做到吗?” 焰逸天一愣,危险地眯起绿眸,瞥了他一眼。 低低地对着怀里的凤雪舞说:“雪儿,求求你开口,告诉我——我对你来说,现在包括将来,我还能是你爱的男人吗?” 徐子安走过去说:“雪儿,他风流多情,不要再被他迷了心,以你的才气格调,怎么可能和他的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只是这样想着,我都无法忍受。” 焰逸天慌忙?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4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4部分阅读 忙说:“雪儿,别听他胡说,我哪有什么那么多女人,我这心坎坎里就装着你一个。” 温暖的药液包裹着凤雪舞的身体,她紧张的肌肤和神经在缓缓地放松。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和伤口,似乎张着小嘴嘶嘶地吮吸着药液中的营养,滋养着她的身体。 两个男人的争论无疑让她闹心。 选谁呢? 无论选任何一个,势必就要失去另一个。 她喜欢焰逸天,这个男人即便如何让她伤心,可是,只要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她心中所有的怨恨和误解就都烟消云散了; 她也喜欢徐子安,他的书呆子气和让她猜不透的深沉心机,总是矛盾得让她即熟悉又新奇; 当然了,他对她狂热的迷恋也让她很纳闷,那种感觉,仿佛他生来就属于她,仿佛他一直在寻找她,而她只看到他海一样深沉的眼神,就能感受到他沸腾的热情。 这样两个风格迥异的绝世男子,他们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这份深情,令她感动、感激。 她一个都舍不得伤害。 更是一个都舍不得放弃。 而这好像是——不可能的。 她索性低垂了眼靠在焰逸天的怀里装昏迷。 焰逸天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不规则地跳来跳去,他本就是个极其敏锐聪明的人,此刻看凤雪舞的态度,明显是回避这个问题。 可是他不必要着急,现在是凤雪舞在他怀里,如果她缩头做鸵鸟,那正好啊,证明她是赞同他的观点的。 嘿嘿,那徐子安自然就没戏了。 徐子安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小算盘。 他冷峻的面孔认真地看着焰逸天说:“焰逸天,我不允许你让任何一个婢女接近雪儿的身体; 以你的风流倜傥,对你存在着幻想的属下绝对不会没有,所以,一念之差,就可能让雪儿万劫不复; 再者,雪儿是女人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人最好不要外泄,这么大的一个突然崛起的、富得流油的帮派,如果知道门主是个女人,那波动和影响势必极大,至少在目前雪儿伤势不稳的情况下,会造成极大的困扰;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像蝮流冰说的一样,和你轮换着照顾她。” 焰逸天一愣神,徐子安的话说的极有道理。 雪儿还没有复原,极细小的纰漏都可能让一切努力毁于一旦。 他俊逸的面孔渐渐变得晦暗,不情愿地说:“看着你是全心全意地为雪儿着想的面子上,就按流冰说的吧,我们轮换着。” 徐子安转身出了门,争取到了焰逸天的结盟,他的计划顺利得太多了,他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安排。 而等他替换下焰逸天的时候,他希望,焰逸天能够尽快地配合着他的计划实行,那么,成功指日可待。 徐子安踌躇满志地开始调兵遣将。 房内只剩下了焰逸天和凤雪舞。 焰逸天迷恋地看着怀里的凤雪舞,他几乎露出梦一般的茫然。 雪儿,她现在在他的怀里了; 经过了这么久的思念,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充满了对她的渴望。 “雪儿,乖哦,你睡吧,我只想好好地用手感受一下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的!”焰逸天低低地说。 残留心底的恐惧 ( )凤雪舞闻声气恼地用尽力气抬起头,羞红了粉面,狠狠地瞪了焰逸天一眼。 焰逸天瞧她那娇嗔薄怒的可爱模样,促狭地低声闷笑,说:“乖雪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既然不能动真格的,过一下手瘾总可以吧? 我这手都寂寞得快要忘了触摸你肌肤的感觉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说着唇吻带着丝饥渴低头吻上凤雪舞的粉颊。 凤雪舞抬眼看到焰逸天那邪魅迷人的眸光,心跳几乎漏了拍,她赶忙慌乱地垂眸。 焰逸天看她无尽的羞态,忍不住更觉心痒难耐。 他轻轻地一手揽紧了她的纤腰,腾出另一只手,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肌肤上细细地游走。 她柔软的丘峦沟壑,让焰逸天的手流连忘返。 他一边感受着指尖的美妙诱惑,一边绞尽脑汁想借口。 他低低地说:“雪儿,你身体的触感,因了背部的伤口,除了伤口刺痛之外,其他的感觉都很麻木吧? 我这样子,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没有其他的意图,这样做,也是为了尽快地帮助你恢复敏锐的感觉,增进身体恢复的速度。” 凤雪舞扬眉一笑,眼角乜斜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忐忑不安——生怕她拒绝的模样,温婉一笑。 眉目间,媚骨天成,故意娇滴滴地说:“多谢你了,我喜欢你这样做。” 咳咳咳——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心怀鬼胎的焰逸天几乎让口水呛住了喉咙。 凤雪舞这句话说得软软糯糯,那甜蜜妩媚劲儿随着听觉一直痒到焰逸天的心窝子里。 他的俊逸的面孔腾地一下,热得火烧一样,肌肉更是紧绷着,很快竟然进入了激战的状态。 他痴迷地看着怀里嫣然倩笑的凤雪舞,低低地带有一丝窘迫,说:“你这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说着身体无法控制地贴近凤雪舞,极轻极轻地叉开双腿,夹住她的双腿,让她感受到他硕大的火热。 凤雪舞眯眼看着他,任由他轻轻地隔着亵裤在她身上轻轻斯磨。 焰逸天的眼神一直紧紧地看着她那让他沉溺的美艳的脸,凤雪舞微微眯起的水眸,斜斜地谛视着他的目光,那丝丝媚眼诱得焰逸天欲罢不能。 他低低地说:“雪儿,你这小妖精,一句话都能让我硬起来,这样可怎么好!” “嗯——好棒哦,逸天,你有多想我?” 凤雪舞眯眼看着他说。 “这还用问,你不是正在感觉着我有多想你吗?”焰逸天低头含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火热的唇吻得凤雪舞心跳连连。 他的手忽然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变得紧张起来,她的肢体怎么有了僵硬的触感? “想我就要我呀?我也很想你!”凤雪舞顺着他的舌,用头轻轻挨挨他滚烫的面颊,诱惑一般开口说。 “雪儿——雪儿——那怎么可以,你刚刚——,流冰特地交代了,不要让我碰你。”焰逸天受惊一般弹开身体,惊慌地说。 “可是,我不喜欢身体里有那个恶心的男人的气息,他太邪恶了,让我对男人生出本能的恐惧,现在——对你也是这样。” 凤雪舞小脸带着丝悲伤,淡淡地看着焰逸天说。 焰逸天警觉地抬手摸摸凤雪舞软腻光滑的肌肤,此刻,她的肌肤赫然弹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她的身体在本能地反感他的触摸。 焰逸天看着她惶惑的小脸,安慰地开玩笑说:“可能是你的花儿受伤的地方没有复原吧,我那家伙一贴近你,你就受到威胁一样是这个反应;等它的伤势复原了,我会好好的爱惜它的?” 凤雪舞摇摇头说:“那儿一点都不痛,流冰的药很对症的,你看看这些天用在我身上的灵药有多少,那些小伤早就无碍了。” 焰逸天认真地看了凤雪舞一眼,把她的头重新靠在自己的肩头,真诚关切地说:“乖雪儿,你放松一些,放松——你现在是在逸天哥哥的怀里,我爱你,宠你,你是安全的; 你有流冰这样的神医,有着传说中的医疗典籍《黄帝内经》。还怕什么伤势不能治愈; 你有着庞大的地仙门的雄厚实力做后盾,那么多的属下,敬你如同神明; 所以,你只要稍微的谨慎一些,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危险。” 凤雪舞的小脸依然惶恐地摇摇头。 焰逸天看看她粉嫩的诱人的身体,邪魅地笑笑说:“乖雪儿,我现在好想摸摸你的花儿,亲手确认一下它恢复的程度如何了,好想哦。” 凤雪舞微微闭了眼,掩饰眼中的惊恐,涩然地低了头。 焰逸天纤长的手指,缓缓地顺着她的腰腹划着圈圈,游荡在她敏感的花儿周围。 这样过了几遍,他感觉到凤雪舞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 他细细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腹,缓缓上移到她那让他垂涎欲滴的雪白浑圆上。 双手撑起她的小蛮腰,头一低张口含住一颗红红的樱桃,贪恋地舔舐着。 凤雪舞随着他的动作低低地呻吟一声,渴望他更深情的吻。 焰逸天感觉到她的愉悦,低低地说:“雪儿,说你想要我,说啊!” 凤雪舞立刻神智清醒地摇摇头。 焰逸天邪魅地笑笑说:“当是从你的心底产生的时候,你自然就会少了许多的畏惧,放松点儿,雪儿,我是你的爱人,我只会爱你,舍不得伤害你,你放松一些,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压制你的真实感觉。” 焰逸天说着,缓缓站直,把她的上身,紧贴在自己的胸前,手指轻轻地伸向她敏感的花儿。 你在做什么 ( )焰逸天迷恋地想象着凤雪舞那神秘的花儿,指尖温柔地轻轻挑逗着她。 凤雪舞情动阵阵,毫不压制自己身体的渴望。 她眯眼看着焰逸天,努力地把焰倾天那让她恐怖的恶魔一般的面孔从脑海里驱除。 焰逸天的手充满温情地抚慰着她蛊惑着他神智的身体,压抑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 两人的面颊都渐渐滚烫,目光中交糅着炽热的渴望。 “逸天,我要……”凤雪舞低低的呢喃声魅惑地响在焰逸天的耳边,她的腿渐渐恢复了知觉,开始若有若无地轻擦他的身体。 “雪儿,乖哦,这样舒服一下就好了,不要过分了,你的身体那么弱,我怎么能趁着你最虚弱的时候欺负你呢?” 焰逸天星眸迷恋地看着她的粉嫩的面颊,低低地用残留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渴望。 凤雪舞觉得身体的触觉渐渐的恢复过来,远离了麻木和疼痛,敏锐的舒适感和渴望充盈着她的身体,让她又羞又急。 可是,焰逸天都这样体恤她,说出了这样的话,她能怎么着? “我都说了,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虚弱,还是——还是——可以欺负的!” 咦——这是谁的声音? 凤雪舞大惊失色,睁开眼看着讶然加着惊喜的焰逸天。 那好像是她的声音——凤雪舞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焰逸天讶然暗笑一声,说:“雪儿,我有没有听错?你这坏妮子!” 说完就调整了身体的姿态,背靠着浴桶壁,托起她纤柔的腰,手指轻轻地加快频率,凤雪舞在他的伺弄下很快就软在他的怀里,低声地呼出声。 那呻吟声极其。 焰逸天俊逸的面庞很快冒出密集的汗珠,几乎要忍不住想着要了她。 紧闭的房门被叽呀一声推开了。 蝮流冰端着一碗药,看到凤雪舞的神态,立刻惊叫:“你在做什么?” 焰逸天鼓了半天勇气,才蠢动地靠向凤雪舞的硕大,立刻被这声呼声吓得很快软了。 他闭目平静着怒气,睁眼冷然地瞪着蝮流冰,无语。 凤雪舞正入妙境,被蝮流冰一叫,只能顺势把小脸埋在焰逸天的怀里。 “流冰,你来送药吗?”焰逸天回过神来,淡淡地说。 蝮流冰的脸上红霞轻飞,他点点头、喃喃地说:“姐姐,让我怎么说你!” 凤雪舞无奈地被焰逸天伸指捏了下巴,被迫地抬起头,窘迫地说:“流冰,谢谢你,你把药放下,待会儿我让焰逸天喂我。” 蝮流冰把药递给焰逸天伸过来的手,低低地说:“焰大哥,你感觉到姐姐的腿部恢复了点力量,就可以让她一个人站在药里泡着。” 焰逸天苦笑说:“好,看来流冰很了解焰大哥受到的酷刑。” 蝮流冰羞涩一笑说:“这药的温度刚刚好,你赶紧喂她喝了吧!” 焰逸天一手端了碗,一手托了她的腰,说:“雪儿,快,趁热喝了。” 凤雪舞看看漆黑的药汁,害怕地抿了小嘴。 焰逸天促狭一笑说:“快点,你要是不喝,我就用嘴喂你了,流冰可是在这里看着呢。” 凤雪舞抬眸看到蝮流冰委屈纠结的可怜巴巴的神态,显然,他不想看焰逸天和她过于亲昵。 她低低地叹息一声,扬眉看看焰逸天,无奈地说:“最难消受美男恩,来吧,我自己喝——我喝。” 焰逸天轻笑一声,把药碗送到她的唇边。 凤雪舞只能快速地闭了气,几大口就把那碗药汁咽下。 苦得她小脸皱缩着,蝮流冰赶忙往她嘴里塞了两粒甘美的甜果。 凤雪舞这才压住喉咙里苦得要呕出来的药汁。 蝮流冰看着她嫣然一笑,眼底眉梢的柔情,让凤雪舞觉得愧疚难当。 蝮流冰接过药碗,转身离开了。 凤雪舞狡黠一笑说:“逸天,要不要继续?” 焰逸天头疼地看着她说:“雪儿,别招惹我了,再这样被人打断一次,我不确定我会不会从此以后,对你没有了。” “呵呵,对不起,我也想不到流冰会过来。”凤雪舞想象刚刚蝮流冰看到她那样子,她那忽然下沉的心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笑道。 焰逸天双手拢住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怀里,站得更舒适,顺手一指点住了她的睡|岤。 无奈地叹息说:“雪儿别闹,就这样休息一会儿,我也是太想你,很担心无法控制自己。” 凤雪舞气恼地抬眸望着他,缓缓地无力地闭上了漆黑的眼睛。 徐子安到了天快明的时候才回来。 他推开紧闭的房门,看了眼缩在焰逸天怀里的凤雪舞。 低低地说:“她睡了?你要不要换了休息?” 焰逸天无奈地抬起一只手,看看泡得皱缩的手掌,说:“这样泡着怎么行?我皮糙肉厚的都泡成了这个样子,雪儿娇弱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 徐子安无奈地说:“流冰这样做可能有他的打算吧!” “那是自热,这药浴对伤者的疗效是极好的,流冰可是下了血本了,我们搞来的好东西,他都用特殊的方法提炼了,融进这药桶里,这一桶药,可是万金难求!” 焰逸天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和欣慰。 徐子安看看焰逸天没有出来的意思,扬扬眉提醒说:“六王爷,你不累吗?” 焰逸天得意地笑笑说:“我很累,可是,只要能抱着她,我想我还可以更累一些,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受不了了就叫你。” 徐子安说不出什么感觉,他知道这焰逸天怎么都不可能让他也这样子抱着凤雪舞。 索性也懒得清闲,瞥了眼凤雪舞恬静的睡颜,转身躺到不远处的床上。 毕竟,他自问可没有像焰逸天那样的定力,这样子抱着凤雪舞,不用多长时间,他觉得他绝对会因为过于紧张一直僵硬,进而不举的。 为了长久的x福,他可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去和焰逸天争执。 为她抗寒毒 ( )估摸着凤雪舞已经熟睡,焰逸天轻轻地解开她的睡|岤,只有血脉畅通,她才可能恢复得更快。 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担忧让他思虑万千,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部署,不然,别说延续和保护这残存的、脆弱的幸福,就连他自己和宫里的娘亲该怎么保全,都是个大问题! 还有,那么多一直追随着他的忠诚的手下,这些,都促使他必须奋起一搏。 他细细地在头脑里分解了和徐子安结盟后的计划,推敲良久,心才放了下去。 如果他和徐子安配合得很好的话,这一切问题都可能从根本上解决。 焰逸天运功在手,时不时地温热着不断变凉的药水,然后细细地给凤雪舞推演脉络,疏通筋骨,促使她的身体快速吸收着药力。 凤雪舞在他的耐心推拿下,身体内滞涩的血液和纠结的筋骨开始疏散,体力以神奇的速度恢复着。 天大亮了,蝮流冰端了药进来轻轻放在桌上。 走过去凑近浴桶嗅着变得腥臭的药水,他开心地笑了说:“焰大哥,辛苦你了,竟然给姐姐推血过宫,这可是很及时的促进疗效的手段,你看这药水,由昨晚的深褐色变成了清水,可见吸收得很好。” 焰逸天懒懒地睁了眼,说:“举手之劳而已。” 蝮流冰转头看着睡眼惺忪的徐子安说:“徐大哥,焰大哥一定累了,你进去替换他一下。” 徐子安嗯了一声,坐起了身体。 焰逸天摆摆手制止说:“流冰,不用了,雪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常人的力气,这样站在浴桶内,应该没有问题。” 说着轻轻晃了晃犹自熟睡的凤雪舞。 凤雪舞有些茫然地睁开迷蒙的水眸,扭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不再僵硬,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舒张的,觉得神清气爽。 “你们都起来了。”凤雪舞说着看看蝮流冰和徐子安。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焰逸天低低地问,声音闷闷的,她从睁开眼就没有看他一眼。 凤雪舞对他灿烂一笑说:“逸天,谢谢你,一晚上都没有闭眼吧,我恢复得很好,长时间被封闭的筋骨都觉得灵活多了,这胳膊腿儿也都变成自己的了,呵呵!” 焰逸天看她笑容嫣然,捉弄她说:“我怎么可能一晚上没有闭眼?那些活儿我都是闭着眼做的。” 这话里的歧义让凤雪舞羞恼无比,她抬起小手娇嗔地轻轻推了他一把。 焰逸天无辜地笑笑,捉住她的小手说:“你误会什么了,我是说,我是闭着眼运功保持水温的。” 蝮流冰笑笑转身端了药过来,说:“姐姐吃药了。” 焰逸天抬手要接,凤雪舞已经伸出两只被包扎的熊掌一样的双手,说:“流冰,给我,我自己来。” 蝮流冰犹豫了一下,递给了焰逸天。 凤雪舞不悦地瞪了蝮流冰一眼说:“流冰,我好多了,可以自己喝药的,这样惯着我,我会越来越懒的。” 蝮流冰尴尬地摸摸头,笑笑说:“姐姐,就让焰大哥喂你喝吧,这药太贵了,实在是一滴都浪费不起。” 焰逸天扬扬下巴,说:“快些张口,泡了一晚药浴,你的身体就恢复了体力,这药,喝下去,会更加管用,别贫嘴了,赶紧喝。” 凤雪舞无奈地撅起小嘴,焰逸天把药碗凑近,她抬手轻轻地控制着倾斜度,几大口灌下了药。 太苦了! 凤雪舞苦得直想呕吐。 蝮流冰轻轻叹口气,无奈地往她口中塞了一颗甘甜的果子,说:“本来想你能忍受的,看你苦成什么样子了!就这三颗火蛇果,你都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暂时压制住流窜在你体内的寒气。” 凤雪舞嚼得津津有味地斜了他一眼,说:“怎么,心疼了?”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是心疼果子,是心疼你,天渐渐冷了,你的体内却流窜着一股极寒的凉气,也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的发病症状,本来想留着这颗极热的果子,在关键时候,帮你抵挡一下,算了,还是赶紧赶往月亮峡谷,寻找火焰蝮蛇。” 徐子安缓步走过来,说:“流冰,那火焰蝮蛇只生活在月亮峡谷吗?这附近的地方有没有?或者说你知不知道其他的一些属性极热的药材、食物,我们也好寻找,让她每天吃一些,有备无患。” 蝮流冰摇摇头说:“只有极热的地域,才可能产生带有热属性的食物和药材,那样的地域看起来就很奇怪,比如,火山口之类的地方。” 焰逸天抬头把药碗递给蝮流冰,下意识地想着,忽然抬头,晶亮的目光恰好和徐子安相对,异口同声地说:“焚天崖!” 凤雪舞觉得似曾听过这个地名,想了想忽然开心地说:“你们说的是那个可以把食物煮熟的那个神奇的绝壁下边?” 蝮流冰茫然地看着凤雪舞说:“姐姐,你也是来焰国不久,我们常常一起外出的,我怎么没有见到什么焚天崖?” 凤雪舞有丝赧然地说:“呃——我也是在寻找墓葬的时候恰好见到的,恰好——见到的。”说完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徐子安。 徐子安被她娇羞的眸光瞟得心轻神荡,想到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在焚天崖不远,立刻隐隐地红了脸。 那焰逸天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看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神态,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曾经一起去游玩过。 想到自己和凤雪舞一起那么久,从来都没有带她去哪里玩过,一时间不知道有多么懊恼,也没有兴致接蝮流冰的问话。 “流冰,这焚天崖是焰国有名的一处断崖,风景极好,有着很多的神秘传说,焚天崖下边的河水是滚烫的,细看好像还是红色的一样。” “如果准备了极长的特殊的耐高温的绳索,把洗剥干净的猎物从崖边垂下去,浸入水中,半个时辰拉上来,就成了煮熟的食物了,你说,这下边不是滚烫的该怎么理解?” 徐子安镇静下来,赶紧回答了蝮流冰的问题。 蝮流冰神色一震,大喜过望地说:“那焚天崖底定然是一个沉寂的火山口,那里绝对有极热的生物。” 焰逸天想了想说:“恐怕不太可能,那么烫,什么东西能不被煮熟?” 蝮流冰摇摇头说:“万物生生相克,就像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冰晶莲一般,越冷它的药性越好;而这火山口附近,定然也生存着耐高温的特殊的鱼虾之类的生物。” 徐子安有些丧气地说:“那么高的断崖,那么烫的河水,用什么工具才可能捕捉到从来没有见过的在推理中生存的鱼虾?” 凤雪舞想了想说:“徐子安,你们徐氏兵器行有没有特别耐高温的材料?” 徐子安不假思索地说:“特别耐高温的材料就数深海玄铁了,可是,那东西极其宝贵,我们家族有极少的一部分,也是作为镇族之宝看待的,我——我的确没有资格和本领取了来。” 焰逸天扬眉说:“军械警备司倒是有点深海玄铁,可是,很少一点点,说着比划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形状,你们家族的有多少?” 徐子安说:“有两个拳头大小。” 凤雪舞开心地一拍手,拍得她指尖生疼,咧着嘴扭曲着小脸说:“打造一张密实的大网,就像你给蝮流冰打制的输血管一样粗细。” 蝮流冰也插嘴说:“说不定还可以更细,我的那根输血管是空心的,这既然是渔网,可以更细,只要结实就行了。” 徐子安抬手拍了蝮流冰的脑袋说:“那是深海玄铁,耐高温倒是耐了,可是,极其坚硬,打制着极难,哪里可能打到那么细的境地?” 焰逸天说:“深海玄铁加入精钢,再加入点极品天蚕丝,韧性和硬度都可能会容易掌控一些。” 徐子安看了他一眼说:“这些东西,暂时我是极难得到,如果你能想办法把料配齐,我会想办法尽快让人打制出来。” 焰逸天邪魅一笑说:“好!我回去就会让人传话给你们族长,就说,只要拿出深海玄铁,就把军械配备的肥差分给你们一些,你也好借机把你打制好的、做过手脚的特殊兵器,运进军械警备司,我会尽快确定了数量,尽量足额地把那些武器配给太子和楚瀚海的主力军团。” 惺惺相惜意 ( )徐子安看出焰逸天合作的诚意,他沉思片刻,点点头说:“好计策!做为回报,也为了事情进展得更加顺利,我会让手下打制一批极其霸道的武器奉上,王爷可以用来装备属下的近卫军团。” 焰逸天眯眼认真地看了徐子安,爽朗一笑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徐公子气度眼光,不同俗流,如果事成,你和你的家族,定会恢复昔日的荣耀;不,你们家族如果在你这样头脑的人手中,成就定会超越先祖。” 徐子安傲然一笑说:“彼此彼此,如果你代替了那个邪气的喜怒无常的太子,这天下人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 思及这些年战战兢兢的生活,一瞬间,两人竟然生出惺惺相惜的怜才之意。 蝮流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郑重地递给焰逸天说:“这是我哥哥和你们二位结盟的回信。” 焰逸天长长地松了口气,说:“给徐公子先看!手湿着,我这就出来。” 说完轻轻附耳对凤雪舞说:“雪儿,你能够靠着桶壁站立吗?” 凤雪舞轻轻点点头说:“这个力气倒是有,你去忙大事吧,这里有流冰照顾我就行了。” 焰逸天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说:“这里的防守我会安排得固若金汤,雪儿你放心养伤,等好一些,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凤雪舞感激地笑笑说:“让你费心了,太子那里你有没有想好怎么面对?” 焰逸天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淡淡一笑说:“我自有对策,绝对能够用各种手段,来确保你的安全,你就安心养着身体。” 徐子安看罢信笺,说:“看来这蛇族的阿育王也是个雷厉风行的王者,即便是未曾谋面,单凭流冰的一封书信,他也看出这是他崛起的千载难逢的时机,果断地和我们结盟,蛇国的振兴就在此人身上,这个可能性极大。” 说完,把手中的信递给穿戴整齐的焰逸天。 焰逸天接过,细细地看了两遍,说:“凤国和焰国两国对战,又是在他的卧榻之侧,他完全也可以做壁上观,坐收渔利; 和我们结盟这件事对他也是有利无害,可是,如何让他出大力气,左右战场的局势,这是需要考虑的关键问题。” 凤雪舞说:“蛇族阿育王的部落盘踞在蛇谷,那是个绝谷,即便他想加入战争,也有很大的地势限制。” 焰逸天忽然摇摇头说:“那绝谷就是他们可以凭借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天险,雪儿,记得你离开的时候,给他们提出的在绝壁上架梯子的建议吗?” 凤雪舞点点头说:“那个可行性很小。” 焰逸天灿然一笑说:“本来是几乎就没有可行性,可是,有了徐公子的加入,你想,打制那些能穿崖凿壁的锐利工具,就有了可能性,那天梯不是就能架出了?” 徐子安说:“你们是说,在蛇谷的绝壁上凿出孔,搭建成上攀的梯子?” 焰逸天抬手轻轻揉着下巴,沉思着说:“是啊,如果能够帮助他们的人从谷内出来,不仅是给战场加入新的战斗力,而且还可以让蛇谷不再与世隔绝,这对阿育王来说,绝对是个让他心动的好时机; 与其自己一个人的势力,毫无希望地去向焰国夺回领土,哪里有借助盟国的力量,让天下三分?” 徐子安点点头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在奔波着和凤国结盟的时候,听说凤国的二王爷凤惜尘已经开始和蛇谷的阿育王联络了,加上我刻意打制的帮助他们架天梯的锋利工具,这联盟应该会更加的牢固。” 焰逸天神色郑重地说:“计划如今看来已有雏形,可是,细节的促成还需要极其花费心思,这许多事情,都落在徐公子的肩上,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比如,给雪儿打制耐溶的捕捞工具,捕捉热性生物提高她的抗寒能力;热诚地帮我打制复杂的兵器,帮蛇族打制穿崖凿壁的工具,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尽快和我联络,我会不遗余力地帮你解决。” 徐子安神态严肃地拱拱手说:“谢六王爷,有事情一定会及时地和你联络。” 凤雪舞双手按住浴桶的边,让自己站得稳稳的,看看焰逸天,又看看徐子安说: “你们都放心地安排筹划,流冰的医术大家也都见识了,有他在这里照顾我就行了,不要再担心我的伤势,我现在基本的行动能力已经恢复了,只有你们强大了,我们才能躲在你们的羽翼下好好活着,请你们一定要多保重。” 徐子安缓步走到她身边,认真地看着凤雪舞说:“舞儿,看你恢复得这么快,我就放心了,这些天我肯定会很忙,可能顾不上再来看你,追命会时时给我汇报你的情况,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他就是了。” 凤雪舞嫣然一笑,轻轻地说:“子安,你总是给我惊奇,原以为是个文邹邹的书呆子,谁知道竟然胸罗万机,心怀天下,你经常游走在各路势力之间,危险极多,无论事成与否,你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回来见我。” 说话间凤雪舞的黑眸竟然充盈着泪水。 徐子安看她竟然如此坦诚地待他,不因为权势地位而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就是他自己。 忍不住低声叹息一声说:“一定,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来见你。” 焰逸天嗯嗯地清清嗓子说:“雪儿,不要做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我们还要为平安地带你进入月亮峡谷铺平道路,不然,你身上的寒毒怎么办?计划如此周密,你就安心地养着身体,等着上路去月亮峡谷吧。” 徐子安也朗然一笑说:“是啊,你就放心吧。” 两人向蝮流冰低声交代了几句,就和凤雪舞他们告别了。 刚刚合上门,凤雪舞的脸就显出异样的惨白。 温柔的誓言 ( )蝮流冰看她异常反常的神色,惊慌得连衣服也顾不上脱下,跳入浴桶就把凤雪舞抱了出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揭起白色的床单,快速地把她身上的水拭去,扶她躺到床上,拉过被子,快速地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姐姐,你现在怎么样?”蝮流冰打个寒颤犹不自觉,只是用毛巾擦着凤雪舞水湿的头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凤雪舞裂开有些苍白的唇,淡淡一笑说:“好多了,水里泡着太难受了,刚刚焰逸天在里边还不觉得太冷,他一离开,那寒气就像冬天一样冷冷的。” 蝮流冰闻言,心立刻一沉,他刚刚抱她出来的时候,那浴桶的水并没有那么凉,而是温热的,只是不烫手而已。 焰逸天担心凤雪舞冷,离开的时候已经再次尽力地把水温提升了。 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只有一个解释,她身上潜伏的万年玄冰的寒毒,竟然这么快就发作了。 “姐姐,还冷吗?”蝮流冰挤干了她头发的水分,细心地把她的长发散开,搭在床头。 凤雪舞娇嗔一笑,摇摇头说:“流冰,只是一瞬间的凉意,盖上这被子,怎么可能还冷? 你不是应该问问我的背部的伤怎么样了吗?那里的伤口刚刚动过手术,才是关键,你竟然问都不问,就把我仰面放在床上!” 蝮流冰俏逸的面孔微微一红,打死他他也不敢像焰逸天那样把她抱着,他的自制力只要面对她,就会不由自主地丧失。 他窘迫地喃喃地说:“姐姐,按理说你的伤口应该好了,难道你的伤口还痛?那我帮你翻个身。” 凤雪舞促狭一笑说:“不痛了,这药浴还真的很灵,整晚上,背后的伤口就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着暖洋洋的药力,绵绵不绝地输送到体内,加上焰逸天给我推血过宫,背部的伤口不碰它,就不痛了。” 蝮流冰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地说:“不痛就好,这药浴加了几颗极其贵重的丹药,是焰大哥从雪山神医那里带回的存货。” 凤雪舞看他笑得明媚,心里觉得暖暖的,忍不住往里边缩缩身体说:“流冰,你身上衣服也湿了,就这样换下的话,会受寒的,干脆也上来睡一会儿吧,看你这些天都没有舍得合眼。” 蝮流冰漆黑的眸光中水波异样地荡漾,他的秀美的面孔多了抹异样诱人的光彩,他低低地说:“姐姐——姐姐——我还是换了衣服就出去吧,在你身边,我会忍不住的。” “那你随意吧。”凤雪舞看他羞态撩人,忍不住心神一荡。 蝮流冰转身快速地脱下身上的衣服,他略显单薄的肩膀莹润如玉,腰肢灵活有力,双臂快速地用湿衣服擦干水,俯身取出柜子里的干衣服换上。 他换好衣服转身看着呆呆地看着他的凤雪舞,甜甜一笑,走过去给她掖紧被子,低低地说:“姐姐,我出去布置一下,你中午的药和晚上的药浴,都需要细致安排。” 凤雪舞眯眼看着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纤白的胳膊,轻轻压在他的衣袖,低低地说:“流冰,上来陪我一会儿,姐姐想你了。” “可是,你——”蝮流冰看凤雪舞毫不掩饰对他的迷恋,喜悦的同时,神色间有丝犹豫。 “要不,你检查一下伤口?”凤雪舞促狭地捉弄他。 “姐姐,你好坏哦,不过,后背的伤还是免了,那里检查一下还是必须的。”蝮流冰神色间有丝清灵的悸动。 他轻轻地走向床尾,缓缓地把被子从凤雪舞的脚部卷起,纤白如玉的美腿,往上——再往上,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颤抖着伸指去查看那神秘的花儿。 他的手指灵活地揉捏着粉嫩的花瓣,肿胀早就消除了,他忍不住轻轻地撩逗着那神秘的小孔,凤雪舞被他轻轻的碰触,撩起了淡淡的渴望。 “姐姐,无论和你在一起多久,我总是无法搞明白,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给我带来那么多的欢乐,你这里,不,你的全身所有的部位,真的美极了。” 蝮流冰的指尖熟练地撩拨着,津液让他心跳加速,他直起腰看到凤雪舞满面飞霞,水眸迷蒙地看着他。 他娇柔地凑过去,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姐姐,流冰现在就好想要你,你答应我,我才进去抱你。” 凤雪舞低声嗯了一声,说:“我的流冰是最温柔的,别弄痛姐姐哦!” 蝮流冰倾城一笑,乖巧地脱了衣服躺到凤雪舞的身边。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使尽浑身解数侍奉着凤雪舞,凤雪舞被他揉捏得娇喘微微,身体轻轻地颤抖着邀请着他。 蝮流冰看她媚眼迷离,这才轻轻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让两个人的身体严密地契合之后,微微地摇动着身体说:“姐姐,流冰温柔吧,你要什么样的过程,只需要稍微的暗示一下,我就会努力给你快乐的。” 凤雪舞有些贪馋地衔住他娇嫩的唇瓣,魅惑地说:“流冰,你这个妖精,以后无论多少女人勾引你,你也只能要姐姐一个人哦!” 蝮流冰无限深情地、柔媚地说:“女人那哪里?除了压在我身上的姐姐,至今我眼中还没有看到过第二个女人耶,这可怎么办,无论流冰长多大,姐姐都要这样要我,不然,流冰会难过死的!” 凤雪舞为他的誓言和娇媚沉醉,放松地沉浸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谁是真心? ( )凤雪舞在蝮流冰极其精心的照顾下,身体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 追命用徐氏兵器行打造的耐高温的大网,带着门内的属下,天天去焚天崖捕捉鱼虾,直吃得凤雪舞浑身燥热,甚至是嗅到腥味儿就欲哭无泪。 好在蝮流冰以无比的耐心换着花样用这些鱼虾做药膳,宽慰着她,告诉她这些鱼虾对她将来寒毒发作的巨大作用。 如果不在这时积蓄充足的热量,等冬天来了,寒毒一旦发作,她就太难熬了。 凤雪舞吃得几乎要吐糟了。 焰逸天主动找到太子,说他依照当初的约定,从他的府中救出了凤雪舞。 “大哥,你也下手太狠了,她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女人,值得你动那么大的肝火?”焰逸天尽量貌似随意地说。 “六弟,她连你名义上的女人都不是,玩一段时间,厌倦了就抛开,难道你还打算替她出头不成?”焰倾天听出他话里的责备,不悦地反问。 “臣弟不敢!”焰逸天低低地说。 “实话告诉你?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5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5部分阅读 你,她怀孕了,她亲口告诉我她怀孕了,你知道听到这句话,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她在挑衅我,她在赤000裸00裸地挑衅我的尊严! 我可以容忍她和你私通,可是,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这样和我说话,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这样的羞辱? 更重要的是,你能肯定那孩子是你的吗?如果你能肯定,那我就给出她和徐子安私通的证据,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你牵肠挂肚的。” 焰倾天看透焰逸天隐藏的情绪,他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焰逸天只能低低地说,他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只要等她身上的伤恢复了,就会动身前往月亮峡谷寻找宝藏。 焰倾天沉思良久,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毕竟,他也没有想到,那天傍晚他去了宫里,楚冬儿竟然会把给凤雪舞治伤的御医斥退,还对她动酷刑,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没有见识? 这下子,结的仇气可就太大了,即便他用尽手段,把凤雪舞抢回来,恐怕她是死也不会乖乖地带他寻找宝藏。 与其冒着极大的风险劳而无功,反倒是顺着焰逸天的主意比较好。 不论焰逸天对宝藏抱着什么想法,只要凤雪舞去月亮峡谷找到宝藏,那他就有手段夺过来,坐收渔利,何乐不为? 再说,他和楚瀚海密谋的利用和凤国作战的时机,耗尽焰国主力军队的密谋,也有很多的小动作要做。 如果焰国主力军队都耗死在战场上,凭着他手中的军团和楚瀚海的楚家军,他这个太子可终于要做到头了,黄袍加身、君临天下,哈哈——终于将不再是黄粱美梦。 半个月后,焰国突然不宣而战,向凤国边境发动攻击。 凤队仓促抵挡,溃不成军,竟然急退三百里,直退到蛇谷附近的落凤城。 这消息传来,让凤雪舞和蝮流冰惊得瞠目结舌,这徐子安是怎么和凤惜尘密谋的,凤队即便是很早就做了准备,竟然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急忙命令追命派人详细调查了当日凤国溃败的战况和后退时候的情况,事无巨细,信息越多越好。 凤国如此的怯战,搞得焰倾天更是踌躇满志、豪气冲天。 他一方面向焰皇请旨,要亲自上阵杀敌,勇立战功;一方面命令焰逸天也准备随军而出,带精锐部队重兵保护着凤雪舞,务必顺利到达月亮峡谷,前去寻找宝藏。 这三不管地带的铁郾城和险峻的月亮峡谷,甚至蛇谷上方一直被凤国控制的地段,如此轻易地就被焰国占据,这刚刚开战的巨大收获,不能不让焰倾天惊喜,甚至生出天助我也,顺应天时大干一场的想法。 几天后,凤雪舞和焰逸天随着太子浩浩荡荡的亲卫军,一起赶往边境的战场。 这天傍晚,凤雪舞本以为离了焚天崖,终于可以远离那顿顿鱼虾的膳食,谁知道,饭菜一上来,凤雪舞就惊讶得无以复加,竟然——竟然还是那种热腥味儿。 她举起筷子的手缓缓地在桌上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想吃的东西,不由气愤地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饭桌上。 “蝮——流——冰——”凤雪舞一字一顿地叫道。 “姐姐,怎么了?菜不合你的口味?好像你还没有尝一口哦。”蝮流冰无辜地眨眨水润魅惑的黑眸。 “蝮流冰——你——你要是再用这该死的鱼虾给我做菜,看我怎么收拾你!”凤雪舞气恼地说。 “哪里有鱼虾?哪道菜是鱼虾?”蝮流冰纳闷地看看桌上的菜蔬,都是他亲手烹制的清淡的滋补膳食。 “哪道菜没有鱼虾的味道?”凤雪舞看他继续装糊涂,气恼地说。 “姐姐,你的鼻子好灵哦,这也能嗅得出来?这些膳食的确不是焚天崖的鱼虾做的,我只是——我只是把那些鱼虾制成鱼干,然后再磨成鱼粉,做菜的时候,都合适地加入了一点点,保证既好吃,又补充了克制你寒毒的热量。” 蝮流冰涎皮赖脸地笑着,夹起一块嫩豆腐送至她的唇边,对凤雪舞乖巧地解释。 凤雪舞无语地看看,坚决地抿紧了唇。 “姐姐——味道真的很鲜美,有豆腐的鲜嫩,又有鱼虾的营养,是我努力地研制了很久的菜色,你就尝一口吧!” 蝮流冰殷勤地可怜巴巴地劝说着。 凤雪舞看他美艳的脸充满热诚地看着她,忍不住心一软,说:“流冰,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你偶尔少一次,也不会有大影响。” 说着轻轻握了蝮流冰夹菜的手,张口把筷头的豆腐吃下。 焰逸天恰好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亲昵的姿态,忍不住不悦地看着凤雪舞说:“雪儿,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凤雪舞自然地放开蝮流冰的手,伸出自己嫩如春葱的纤纤十指,在他跟前晃了晃,说:“早好了,你看这掉了的指甲,及时地被流冰找回粘上,恢复得很好。”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这迟钝的女人,薄唇紧抿,在她身边坐下。 拿起筷子,夹起一筷菜就往她口中送。 凤雪舞慌不迭地头往后退。 “雪儿,你再退退试试,我不介意用嘴喂你。”焰逸天邪魅一笑,眯眼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眼珠从他身上转到低头吃菜的蝮流冰身上,忽然明白了,这焰逸天是在吃醋。 她当然不想过分地刺激到这两个人,只好乖乖地皱着眉头,吃药一般地咽下。 焰逸天把筷子轻轻放在她的手中,说:“别闹了,雪儿,流冰为了给你做这药膳,常常是忙上整整一晌,泡在厨房里,冲着这份心意,你也不能辜负了。” 凤雪舞无奈地低头,一咬牙,猛地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焰逸天说:“逸天,我好想你——想你——做的菜。” 焰逸天窘迫地红了的脸,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蝮流冰被一口菜呛住,闷声咳嗽了两声。 “逸天,如果我现在好好地把跟前的菜吃光,下顿饭你给我做吧!”凤雪舞乞求地看着焰逸天说。 焰逸天尴尬一笑说:“下顿饭肯定不行,我明天还要许多事情要做,真的没有时间。” 凤雪舞小脸立马沉了下来,她坚决地把筷子放下。 焰逸天侧头看着蝮流冰低垂飞万分委屈的俏丽面庞,看凤雪舞紧抿的小嘴,想了想,无奈地叹息一声说:“不过,你现在多吃一些,我可以考虑晚上给你做宵夜,怎么样?” “宵夜!”凤雪舞说,似乎在思考是不是答应了。 蝮流冰紧张地看着凤雪舞,想着她肯定会答应的,这个贪吃的女人,他很了解美食对她的诱惑力。 一时间,他更是暗自懊悔,自己是不是关心则乱,逼得太急了,她的寒毒那么少,少吃些热性药物也是可以的。 凤雪舞看着焰逸天摇摇头说:“还是算了,你那么忙,就不要熬夜了,我会好好吃饭,不再和流冰赌气,是我过分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焰逸天俊逸的眉头轻轻扬起,说:“雪儿,我知道你心烦,不过,我本能上觉得,凤国这次应战败得很出乎意料,应该是有意为之,所以,请你不要再担心了。”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了说:“的确,我是很心烦,借这菜和流冰斗斗嘴,发泄一下,流冰的菜做得还是很好的。” 焰逸天闻言勾唇一笑,拿起凤雪舞的筷子,夹起一块笋干嚼嚼,淡淡地看了蝮流冰一眼,说:“流冰,这笋你是不是用开水直接浸泡了?” 蝮流冰也夹了一块笋干尝尝,说:“是用开水直接煮软,然后又浸泡了一夜,挺爽口的,怎么了?” 焰逸天说:“这质地不同的食材,蒸煮煎泡的手段都是不同的,想做得更好吃,吃出食物本身的鲜味儿,最开始的工序必须对口,比如,这块笋干,它如果用凉水直接浸泡三天,那些萎缩的纤维就会均匀地完全地舒展开,这笋干烹饪之后的味道,就鲜美许多;用开水煮泡,受热不均匀,破坏植物内原有的结构,一些营养也流失是滚水里,味道就会略有逊色。” 蝮流冰听得很认真,他讶然地眨眨眼说:“焰大哥,好建议,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食材,只是更加关注最终的烹饪手段,所以,虽然很努力,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嘿嘿,谢谢焰大哥。” 凤雪舞笑了说:“孺子可教也,逸天,既然你没有时间给我做菜,干脆就指点流冰两下,我可是最直接的受惠者哦!” 焰逸天无奈地看了凤雪舞说:“流冰很有天赋,他才接触厨房了多久,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许多厨师压箱底的功夫想必也被他骗出来了。” 蝮流冰嫣然一笑说:“焰大哥,你怎么知道?” 焰逸天洒然一伸筷子,指着桌上的几碟菜说:“这鸭汁煨翠是随军大厨黑胖头的拿手菜,这七鲜流星煲是太子手下的厨子范经的招牌菜,这……” 他熟练地一连点出四五种菜色。 蝮流冰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喃喃地说:“你尝都没有尝一口,看一眼就能说的这么准,真的太让人受不了这刺激了。” 焰逸天看了眼同样震惊的凤雪舞,赞叹地说:“这小子为了做这些菜,可是费足了功夫。” 蝮流冰有些赧然地摸摸头说:“焰大哥,你言重了,哪里费什么功夫了?” 一边开心地看了凤雪舞一眼,终于有人告诉她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哪里费什么功夫了?你小子说得轻巧,这几个人,哪一个是好相处的,更不要说学了人家的看家本领,你没有足够的筹码,他们眼角都不会瞟你一眼,老实交代,你用了什么好东西换来的?” 焰逸天听他说得轻巧,忍不住反驳。 蝮流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双目晶晶然地看着凤雪舞和焰逸天,不知道怎么说。 他并不想让凤雪舞知道太多他的辛苦。 “——也不对,凭你的长相,只要你往那里一站,别的不说,至少那黑胖头就会乖乖地教给你,他可是有了名的喜欢男色的断袖,你又长大这样的招人疼爱。” 焰逸天看着蝮流冰精致美艳的小脸上的得意,忽然话锋一转,充满猥琐的挪揄。 蝮流冰的小脸立马有些尴尬了,他纠结地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焰大哥,你怎么——怎么——说这样的话!” 凤雪舞脸上也有些气结地看着蝮流冰说:“为了学做菜,竟然有人占你的便宜?” 蝮流冰赶紧站起身,辩解说:“姐姐,焰大哥,你们不要说话,听我说行不行?” 焰逸天神色无辜地说:“刚刚让你说,看你难以开口的样子,我才斗胆猜测的,也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你的便宜!雪儿,不要担心他了,这鬼精灵你还不知道。” 凤雪舞忍不住笑了说:“这些天他扮乖宝宝惯了,我都忘了他的手段了。” 蝮流冰无语地双手合十乞求两人说:“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不是在毁坏我的形象吗?我可是很有自律意识的读书人,遵循他们行内一向喜欢的以菜换菜的原则,用我研制出来的菜和他们交换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这话说得可是理直气壮。 焰逸天和凤雪舞相视一笑,笑道:“什么菜有此奇效,竟然换了这么多人的招牌菜!” 蝮流冰抿了唇,脸色越来越红,半晌不说一个字。 焰逸天挑眉看着他说:“你不要那个样子了,说不出来就算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 这口气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蝮流冰听得心头火起,他也顾不上害羞,说:“是壮阳的药膳。” 焰逸天闻言惊讶地说:“你小子,怎么刚入行,就这么懂行情,还专门研制这种药膳,这样说来,换得他们的招牌菜,也不算什么。” 凤雪舞认真地看了蝮流冰一眼,有些责备地说:“流冰,你小小年纪,身子骨都没有长成,研究这些玩意儿干什么!” 蝮流冰委屈地红了脸说:“焰大哥,姐姐,你们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在给姐姐研制药膳的时候,无意中揣摩出来的,我自己就吃过一次,难受得不得了。” 焰逸天看他那又羞又气的样子,赶紧安慰说:“我们都是关心你,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来,我现在尝尝菜,一一点出你这些菜的长处和改进办法,你可要听清了。” 凤雪舞也顺势拉他过来坐下,说:“好好听着,这可是什么交换也不要的好老师。” 焰逸天赶紧对凤雪舞做个停止说话的手势,嘿嘿笑着说:“打住,雪儿,不要胡说,这行内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以菜换菜,以菜换菜——呃,流冰,我给你说这些菜如何做到更味美,待会儿你可要告诉我,你研制出来的那个——那个——和他们交换的药膳。” 难耐的纠结 ( )饭后,凤雪舞困得昏昏欲睡,焰逸天和蝮流冰看她慵懒的样子,相视一笑,就先后出去了,转移到厨房,继续讨论和实践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菜色。 等到几道菜一一过完,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更漏声寂寥地穿过沉沉的夜,分外冷寂。 焰逸天认真地尝了滋味,挑了两盘看得上眼的菜,端着就要离开。 蝮流冰以为他要离开,不由松了口气。 谁知道,他很快转头对蝮流冰说:“流冰,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给雪儿送点宵夜。” 蝮流冰闻言呆了一呆,他有些结巴地说:“焰大哥,她——姐姐的身体不好,休息很重要,这宵夜会——会打扰到她——休息的。” 焰逸天嘿嘿地笑一声,说:“我有分寸,好不容易今晚有个空闲,我就不走了,她一定也在等我,嘿嘿。”一边说着,笑笑地往凤雪舞的房内走去。 凤雪舞睡得很早,这会儿听得动静,觉得脚步声很熟悉,又不是流冰的,立刻想到焰逸天,她苦笑一下,这个难缠的家伙,想着他都不会轻易地离开。 可是,他那么精明强势,再招惹他,恐怕会更加难以抽身,再加上,他是她情窦初开时就爱上的第一个男子,虽然,他的滥情让她一再地伤心失望,可是,他对她来说依然充满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今晚看他对蝮流冰开玩笑的态度,她就知道,他很介意她要了蝮流冰。 蝮流冰,这个妖精一样的小男人,别说女人喜欢,恐怕即便是男子也很容易就心生贪恋,这样的人儿主动地殷勤地贴上来,她怎么有勇气推开? 凤雪舞纠结着,不知道如何对待焰逸天,只能假意熟睡。 焰逸天因了武功较高,他的眼睛本来就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 此刻,他看到凤雪舞蜷缩的锦被下,优美的曲线和细细均匀的呼吸让他忍不住放松,她睡得很安心,这就好。 多久了,他睡里梦里都是她,可是,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正如焰倾天所说,她不折不扣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对俊美的男人来者不拒,他散布在她身边的那些心腹高手,都无法理解一般带着纠结的表情向他汇报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解这头儿怎么如此放任自己的女人。 在他们眼中,她就是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知道他错过了唯一的一段把她隐蔽在自己羽翼之下的机会,致使她跻身外边光怪陆离的世界,现在,等他意识过来,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看着她越走离他越远。 他也想放弃爱她,只是单纯地保护她的安全,可是,不行,让他装聋作哑地容忍她和别的男人亲密,他只要想想就妒火中烧—— 她和徐子安放纵不羁、极尽缠绵; 她和蝮流冰夜夜睡在一起,那是个媚骨天成的绝色男子; 他想到,如果她到了月亮峡谷,那是蛇族的地盘,那个最早占有她的男子蝮玉痕怎么可能放过她? 如果她不愿意,他完全可以把围在她身边的男子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付掉,可是,她好像也很喜欢他们,至少是蝮流冰,他对凤雪舞的心思和爱慕,就连他都自愧弗如。 如果,他敢动蝮流冰,不要说凤雪舞不会原谅他,就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蝮流冰,她在刚刚的劫难中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他有些颓然地坐在她的身侧,抬手轻轻抚摸她露在被子外边的长发,触手丝滑,丝丝缕缕地从他指间滑落,如果逝去的旧日的美好时光…… 他想到当日在蛇谷谷底的时候,他第一次为她梳头攒发,那时候,天蓝地绿,美人如画,他是多么的心动喜悦; 等到她用生命来保护他,呼出“不自由、毋宁死”的慷慨悲吟,发誓要和他誓同生死,他简直目驰神迷,立刻就含泪把她当成今生唯一放在心底的女人。 自由是什么? 多么陌生的字眼,可是—— 她竟然为此愿意献出生命!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身上欠缺的那些品质——那就是血性、刚烈。 多年来生活在阴沟腐水一般的皇宫,为了活下去,他早已经退化,连脊梁骨也不曾挺直过。 他无限向往地看着她身上充盈的活力,顽强的坚韧,学着爱她,学着信她,她就向灿烂的阳光,照亮他阴暗得如同森罗大殿的世界。 现在想来,蛇谷的那段逃亡的狼狈不堪的生活,却是他生命中最真实快乐的时光。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出了蛇谷,他就要重新带回自己的面具,他明白自己再风光,也不过是焰倾天手中的一粒棋子。 连自己和娘亲的命都需要战战兢兢地保护,哪里还有把她纳在自己怀抱的勇气,她那么美好,他怎么忍心把她带入更深的宫廷争斗的泥淖? 这一犹豫间,再回首,一切竟然都面目全非了! 一滴泪落在焰逸天的指尖,他有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 他是多么贪恋她的温暖,只要看到她,他冰冷的心就会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要拥有她,装聋作哑也好,死缠烂打也好,他再不愿放她走出自己的生活。 这辈子,血性刚烈一次,赌上自己的性命,只要摆脱了太子的魔爪,他们都将重获自由,这是他以前即便想过多次,却绝对没有勇气做的事情。 “雪儿,你醒了吗?”焰逸天感觉到凤雪舞呼吸不再沉稳,他收敛了情绪,低声说。 凤雪舞轻轻探出掩在被子下的半张面孔,睡意朦胧地说:“逸天?这么晚了,天寒露重的,你怎么不回去睡?” “雪儿,你在赶我走吗?”焰逸天有点不可置信地笑着说。 凤雪舞低声娇嗔地笑了说:“这是你的地盘,我哪敢?” “你说不敢,不是不想,雪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焰逸天鼓了勇气,说出了心底最担心的话。 “和你生气,我不是早就气死了?从你把我从那里救出的时候,我的心里对你就没有怨气了,逸天,生活里,还有许多的大事,比男女之间的这点小纠缠重要得多,你的心少在我身上放一些才是。” 凤雪舞尽量口气淡然地说。 焰逸天气恼她的无情,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低低地说:“想我做的菜吗?我给你做了宵夜,来,吃点吧!” 说着俯身把她连着被子抱起,让她依着床头靠着坐好。 凤雪舞贪婪地抽抽鼻子,说:“你做的饭菜单是闻闻,就让人食欲大振。” 焰逸天神情一松,笑着夹了一筷子说:“尝尝是什么食材,猜对了,有奖哦。” 凤雪舞张口吃下,津津有味地嚼了片刻,不好意思地说:“味道太好了,我还没有品出味儿,就咽下了。” 焰逸天哑然失笑,他把盘子端在她口边,凤雪舞竟然狼吞虎咽地用筷子没几下,就划拉到了腹中,还有些兴致未尽的感觉。 “早知道你给我做宵夜,我今晚就少吃一些饭了,呵呵。”凤雪舞低声笑笑说。 焰逸天体贴地把她口边的食物汁液细心地擦去,手指轻轻抚摸她柔嫩的唇瓣,深情地看着她说:“雪儿,你吃饱了,可是,可是——我还很饿——很渴。” 凤雪舞自然听出他口气中的暧昧,咬唇低低地说:“焰逸天,我——我——你还是——还是回去吧。” “雪儿,我想你。”焰逸天说着俯身,试探地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唇竟然异常的冰凉。 焰逸天微微一愣,直起身,他的手不由分说就探到了被子里边,只觉得凤雪舞的身体凉如寒玉,被子里竟然没有一丝热气。 “雪儿,你怎么这么凉?寒毒发作了吗?” 焰逸天大惊失色,慌乱地转身就要出去,说:“我去叫流冰来看看。” “逸天,不要去叫流冰了,他知道。”凤雪舞低低地说。 “他知道?那——他晚上过来陪你,是因为你寒毒发作?”焰逸天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凤雪舞苦涩一笑说:“逸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瞒你了;如果你要留下,就要容忍他日后留在我身边,你知道,这样冷的夜,虽然寒毒的时间发作很短,可是,有人陪着会温暖许多; 我在这个世界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中了寒毒的身体,更是让人绝望,我贪恋流冰的赤诚真心,和他一起,也不过是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安慰,你就对我大度一些,如果你无法容忍——” 焰逸天被她说得满怀凄凉,慌乱地抬手掩了她的唇,叹口气说:“雪儿,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有什么资格——排斥流冰,你这命都被寒毒控制着,不知道能活多久,任何争执都有什么意思。” 凤雪舞看他情绪低落,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一下心底的悲凉,嫣然一笑说:“逸天,我以为你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骂我水性杨花,没想到你也挺开明的。” 焰逸天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躺在她的身边说:“能看到你活下来,我就该感谢苍天有眼了,人生苦短,都用来计较了,哪里还有乐趣。” 他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一进去就被凤雪舞身上的寒气冰得打了个寒颤。 他心疼地叹息一声,凤雪舞活得真的太苦。 心念动处,立刻运功护体,开始给凤雪舞搓揉她有些凝滞的血脉。 焰逸天的功力比蝮流冰高出很多,所以,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凤雪舞的身体就渐渐地暖了过来,她八爪鱼一样贴在焰逸天身上,贪婪地吸收他身上的热量。 时候不大,被子内竟然开始燥热起来。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邪魅一笑说:“乖雪儿,想死你了。” 说着灵活的手指向下,探向那水嫩的花儿,湿滑软腻,他声音粗噶地说:“看它有多想我,只是给你推了血脉,它就感受到我的味道了。” 凤雪舞倚在他的怀里娇喘微微,感受着他的柔情。 “雪儿,太久不要你,我受不了了。”焰逸天说着欺身而上,幸福地低呼出声。 凤雪舞感受着他遒劲有力的身体,觉得长久压抑的喷薄而出,她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情。 焰逸天是火热狂放的,和蝮流冰不一样,在床上蝮流冰对凤雪舞是唯唯诺诺地承受,再加上他身子刚刚长成,凤雪舞也很爱惜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这鲜明的对比,让凤雪舞更加沉醉于焰逸天的狂野。 他是爱她的,一晚上他都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凤雪舞被他伺弄得欲仙欲死。 清晨很早的时候,焰逸天就离开了。 蝮流冰端了早饭过来,看到凤雪舞一副娇艳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昨晚有多亲密。 他温婉体贴地伺候她吃过饭,耐心地帮根本不愿意睁眼的凤雪舞穿好衣裙,她身上的点点爱痕让他心里觉得堵堵的,虽然,他说过自己不计较她有多少男人,可是,他也无法高兴地对待。 月亮峡谷 ( )接下来的几天,焰逸天再也没有露过面。 蝮流冰和凤雪舞重新过回往常有规律的日子,白天随着队伍坐着马车赶路,晚上安然地相依而眠。 凤雪舞收到追命带来的徐子安的口信,告诉她凤国的撤退是有计划的诱敌深入,是为了让焰国的军队陷入凤国和蛇国的夹击之中; 催促她要尽快地进入月亮峡谷,等她安然赶到,他们就开始展开反攻。 凤雪舞这才放了悬着的心。 只是她的寒毒每晚发作的时间逐渐变长,他们更是急切地渴望尽快赶到月亮峡谷。 凤雪舞是为了她梦寐以求的宝藏,蝮流冰却是明白只有那里和蛇谷,才有可以克制寒毒的火焰蝮蛇。 即便一时间找不到传说中的九首火焰蝮蛇,可是,一般的火焰蝮蛇也能有效地帮助她提高抗寒的能力,所以,他一再给凤雪舞鼓着劲儿,坚持赶上最前边的部队,争取早日到达月亮峡谷。 十几天后,他们终于到了铁郾城。 焰逸天满身风尘地赶过来,带来了凤雪舞的那枚落在太子府内的金钗,当日蛇谷的经历让他和凤雪舞都明白,这枚金钗绝对和宝藏有关,说不定依然是很关键的钥匙。 当然,他回焰都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前往皇宫,向焰皇报告焰倾天和楚瀚海的阴谋。 ——他们打算要借助天险,泄露焰国主力军的作战计划,让主力吃败仗,趁机换掉焰皇得力的忠诚的将领,重新给军队洗牌,把主力分散瓦解到他的近卫军和楚瀚海的楚家军中。 焰皇听闻这惊天阴谋,愣愣地看着这个从来都邪肆放诞的六皇子。 他是太子的死党,竟然搜集到这么周密整齐的可靠情报,有条有理地向他陈述,一时间让焰皇有些回不过神来。 焰逸天泪流满面,他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哽咽着说:“父皇,儿臣多年来一直都做事毫无禁忌,如同太子的走狗一般,那都是为了保命的对策; 这些年,太子对血脉相亲的兄弟的打压,手段越来越冷酷,儿臣为了活命,也为了能尽力救下骨肉兄弟,就选择了向他屈服,许多大案也都是经由我的手去处理的,儿臣斗胆,在此愿意以死向父皇谢欺君之罪! 可是,在我死之前,我希望父皇能够听我说上几句话。” 焰皇听他言辞恳切,慎重地点点头。 焰逸天跪在地上一转身,朝着宫殿门口挥挥手,只见门口很快站了一排人,他们躬身向焰皇谢罪说:“父皇,儿臣不孝,苟且偷生于民间,今天能够再见父皇一面,诉说冤屈,虽死无憾!” 说完齐齐跪地,泪水殷殷地看着焰皇。 焰皇震惊地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一一看清面孔,一时间老泪纵横,恍然如同梦境。 他颤着手指指着门外的众人,对焰逸天说:“他们——他们都是人是鬼,怎么可能一起出现在这里?” 焰逸天哀戚地说:“父皇,他们都是太子命令之下,经由我手处死的皇子,儿臣当日辨明他们是被太子陷害,可是,又无力给他们洗刷冤屈,这才斗胆欺天,悄悄用人顶替了他们处以极刑,私下里藏入民间,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焰皇神色震惊,他魁伟的身躯轻轻震动,一瞬间佝偻了腰身,老态毕现,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焰逸天赶紧爬起,小心地扶着他,说:“父皇,他们是老二、老三、老四、老八、老九、十一、十五、十六,十九,你还能认出他们吗?” 这几个被太子迫害灭门的八个皇子,一字排开,身着粗陋褶皱的布衣,面容枯槁,形容憔悴,全无当日玉树临风的皇子风姿。 这些焰皇以为早就被太子处死的皇子,竟然活生生地跪在他面前,不由让他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落魄的皇子都曾经是一些有才略、有胆识的人,有些曾经是焰皇的左膀右臂,可是,面对太子那严密的设计,确凿的证据,他们被杀全是经由他的朱笔批示。 “皇儿,你们都活着?真好,真好!”焰皇俯身拉起二皇子,焰逸天也赶紧扶起其他的几个,父子兄弟相见,都是劫后余生,不由得痛哭失声。 焰皇哽咽着说:“寻常百姓人家,天伦尽享;而我们这高贵的皇族龙子,竟然骨肉相残,对面不识,这是何等的不幸,真是冤孽啊。” 焰逸天说:“父皇,不要哀痛过度,宫内耳目众多,还是进殿说话为好。” 焰皇看草木皆兵的焰逸天,叹息一声,摆摆手示意他们都跟着他进殿,又哭了一会子,皇子们都拿出陈述冤屈的血书,字字血泪,看得焰皇痛悔不已。 当下召来心腹老臣,细细地交代秘密核实案情。 落实了太子和楚王朋堂为j的证据,他们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触角几乎无处不在,这让焰皇大惊失色,太子真的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天天地坐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当下制定了周密的对策,焰逸天领了密旨,这才急急地赶往前线。 焰逸天带着亲卫部队,护卫着凤雪舞,轻装简骑,一起进入了月亮峡谷。 那次焰逸天被燕默他们找到,就是从这月亮峡谷的边缘出了绝地,他们并没有真正进入峡谷。 这次,有了蝮流冰给蝮玉痕的信,所以,很早蝮玉痕就留下了几个熟悉此地的土著居民,等在这里给他们带路。 月亮峡谷山势险峻,峭壁林立,各种野兽横行直撞,对人毫无惧意,好在焰逸天带领了几百个擅长山林行军的士兵走在前边,跟着向导开路。 即便如此,走了将近十日,还没有靠近峡谷核心,死伤也是比较惨重。 好在有蝮流冰和女人部落派来的巫医及时治疗,倒也能稳住局势,稳步向着峡谷核心推进。 唯一值得大伙儿高兴的事情,就是蝮流冰借机捕捉了许多火焰蝮蛇,忙里偷闲地炼制了一些抵御寒毒的丹药。 就是可怜了凤雪舞,她的所有饭菜的主料,几乎都一下子变成了火焰蝮蛇的蛇肉,吃得她体内热血沸腾、冷热交加的。 好在宝藏在即,她所有的兴趣都从吃上转移开了,再加上越走向山林深处,气温就越低,这样的饭菜能让她身体暖洋洋的,经受过寒毒折磨,这样的舒坦,简直可以让她忽略有些单一的饭菜。 前边的山路出现了断层,一座高大的峭壁直冲云霄,挡住了前方的去路。 峭壁下是深不可测的深渊,想要往前走,只有贴着峭壁底部宽约一米的地面可供行走。 女人部落的向导神色凝重地对他们说:“前边就是传说中的圣地,阿育王命令我们到此给他专讯,他很快就会赶来,再前方的路,只有得到神灵庇护的阿育王才可能到过。” 蝮流冰点点头说:“那好,你给哥哥传讯吧,我们会尽量放慢速度等着他。” 焰逸天目送那传讯的鹞鹰腾空而起,他烦躁地往前边走了几步,借口探路,缓缓地想着对策。 只见前方的山路极其险峻,盘旋屈曲,不知通往何处。 转回来和凤雪舞商量后,就挑出了二十名各具特长的手下继续跟随,其余的驻扎在这谷口附近的开阔地带,等着接应他们。 焰逸天带着凤雪舞、蝮流冰和二十名手下,带上各种装备,贴着崖壁继续向前。 一名士兵慢慢探身到底部边缘,向下张望,只见下边岩石崚嶒,深不见底,这要是掉下去,连谷底都摔不到,就会在四处突出的岩石上活活摔死。 凤雪舞警戒说:“不要向谷底看,要留意脚下的碎石,保持身体的灵活和平衡,步子千万不要打滑,不然,掉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众人赶忙都凝神屏气,贴着山体往前走。 这样约莫走了半日,才绕过了这座巨大的峭壁,眼前顿时一片开阔。 大伙儿都忍不住舒了口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厚厚的衣服都被汗水浸得湿湿的,都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休息喘息。 忽然,走向远处的一名士兵声音颤抖地说:“老天爷呀,那——那是什么?” 凤雪舞和焰逸天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走过去。 只见那无限开阔的地段并不是平坦的地面,而是一大片深不见底的椭圆形峡谷,谷底是万丈深渊,如同羊肠的小道从谷底开始,盘旋在几乎全是刀削一般的高大石壁上。 那些石壁至少有几百米高,几乎挡住正午的太阳。 峡谷中央是什么,连看都看不到。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那椭圆形的峡谷的边缘。 只见紧贴外围石壁的根部有一条小径紧贴山体,这些小径弯弯曲曲,随石壁的角度而延伸,尽头处指向两块石壁中间,渐渐消失不见。 强劲的山风在石壁间来回盘旋,在谷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魔鬼的呜咽。 凤雪舞手搭凉棚,看了半晌,脸色严峻起来:“这应该就是藏宝图中宝藏的入口。” 焰逸天讶然说:“这么明显的通道,即便是险峻,也不可能阻挡住源源不断追寻的人群,会不会另藏玄机?”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很确定,因为我甚至见过当日这宝藏第一次运出金块时候的盛况,那是在楚瀚海府内地下的上古大阵里,圣女用她的幻兽之眼,临死前给我清晰地再现过。” “雪儿,你能不能——能不能放弃继续往前走,跟着我就此离开?”焰逸天忽然伸臂把凤雪舞揽在怀里,他低低地说。 凤雪舞看着他满是担心的绿眸,淡淡地笑了,说:“逸天,你不用担心我,这样的只存在传说中的宝藏,对任何一个考古学家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我真的无法停止前进的步伐。” “雪儿,那蝮玉痕很快就也来了,他的武功我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取胜的,再加上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你想,当日在蛇谷,他对你的心思,我担心,他再见到你,会不会就把你——把你掳走?” 焰逸天满是担心地说。 “呵呵,我自然有保全自己的办法,逸天,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并不是武功,而是会思考的大脑。”凤雪舞安慰地蹭蹭他的下巴,笑笑地说。 “雪儿——”焰逸天无奈地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雪舞正色说:“逸天,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战争结束后,如何对待我?” 焰逸天纠结地说:“怎么没有?只要你愿意,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你带回焰国,让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王妃。” 凤雪舞嘿嘿笑了说:“别说傻话了,你肯定也清楚,这辈子,你想娶我,恐怕永远难以名正言顺了。” 焰逸天听出她话里无奈的拒绝之意,强忍心中的苦涩,说:“你如今换了面孔,知道的不过就三五个人,我怎么不能名正言顺地娶了你?” 惊险旅程(350免费章节) ( )【真诚感谢15166241648亲的红包和支持,这两天小丽有些不舒服,心情灰暗,感谢亲们真诚的支持和追随,我知道除了她,还有无数喜欢潜水的亲,时时在等着小丽的更新,今天附上350字的免费章节,表示感谢,从明天起恢复每天最少六千字的更新,谢谢!】 已经在丛林绝谷中急行军一般地行走了十天,可以说是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由于山险林密,狼虫虎豹和一些很少见的毒虫,时时出没,一路走来,大伙儿自然是越走越觉得惊惧。 凤雪舞三人看看前方的路途如此险恶,再加上蛇族的向导说,他们的阿育王蝮玉痕曾经进去过,所以,安全起见,大家决定在这个相对平坦开阔的过渡地段进行休整。 一方面等着蝮玉痕这个向导,另一方面,也是让那些跟随的?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6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6部分阅读 的士兵恢复一下体力,毕竟许多的设施和食物都是靠他们运输的。 焰逸天刚刚把宿营的命令传递下去,那些背负着沉重装备的士兵早就放下装备,乐得躺倒在地上,连欢呼声都没有力气发出。 因为,十天来,每天只有中午和晚上才会有休息的机会,再加上时时胆战心惊地走着,他们的体力早就严重透支。 凤雪舞满是同情地看看那些粗壮的士兵,对蝮流冰说:“我们看一下营地,这些士兵们的山林常识太少了。” 蝮流冰快步跟上去,焰逸天也屁颠屁颠地要跟着。 凤雪舞嫣然一笑说:“你去指导着做饭,犒劳一下大伙儿。” 焰逸天看看那些粗手笨脚地开始挖灶的士兵,无奈地说:“这里还真的很需要我。” 这片宿营地,貌似开阔,实际上却是生长着极其低矮的灌木和杂草,午后的天气十分清爽,士兵们都很快各司其职,悠然地享受这难道的清闲时光。 蝮流冰一边走一边提醒着士兵们需要注意的问题—— 他指着几棵粗大的树干上垂下的很多浅灰色的条状物,上边满是不规则的疙瘩,高声说:“大伙注意了,那东西是毒蜂的蜂巢!被毒蜂蛰住,可就绝对是痛苦地死去,无药可救,千万不要碰到!” 说着指挥着在那附近的几名士兵说:“绕开这几棵大树,到那边的灌木丛哪里去。” 身边的士兵赶忙拥簇过来,挥刀砍去这片灌木丛凌乱的枝叶,很快开辟出一条简陋的小径。 凤雪舞旁边一名士兵正在卖力地砍着灌木开路,忽然看到一片灌木叶子上爬着一只极小的。仅仅有啤酒盖子一般大小的青蛙。 这小家伙皮肤五颜六色,玲珑可爱,大眼睛一鼓一鼓地看着这些突然闯入的人群。 那士兵不由得停下动作,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摸摸那小青蛙的后背,侧头对凤雪舞说:“蝮门主,你看,这只青蛙真奇妙,居然这么小,这么漂亮。” “别碰它!那是毒剑蛙!”蝮流冰闻声侧头一看,立刻惊骇地大声叫出来。 那士兵吓了一跳,他连忙缩手后退,那小青蛙受到蝮流冰声音的惊吓,转身跳入灌木丛中不见了。 凤雪舞早眼疾手快地抓了那名士兵的手掌,只见他碰触青蛙的两个指肚上一片漆黑,而且那恐怖的黑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往上蔓延。 那士兵颤抖着说:“这是什么毒?这么——” 凤雪舞抬起苍白的俏脸,忽然间抽出匕首,手起刀落,利落地把那两根手指从指根处削掉。 “啊——”士兵立刻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惨叫。 旁边的几名士兵闻声,看到凤雪舞正把滴血的匕首在地上擦净,立刻举起武器指向凤雪舞,大声说:“你在干什么!混蛋!” “你们才是混蛋!”蝮流冰快步走过来,拉开那名士兵的衣袖,看看他的手臂,上边的皮肤并无异样,他取出药粉,迅速地给那名士兵包扎伤口。 侧头赞赏地看了当机立断的凤雪舞一眼,叹口气说:“如果再晚片刻,我过来的时候,砍掉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的手臂了,她做得很好,用你的手指换了你命。” 那几名士兵将信将疑地相互看看,放下了武器,其中一个又胖又壮的士兵说:“我刚刚看到了,指甲盖一般大的一只小青蛙,能有如此毒性?” 凤雪舞笑笑解释说:“这剑蛙是世界上最毒的动物,你应该庆幸,你的手指上连杂草的刮痕都没有,不然,这种神经毒素会通过伤口,在一个呼吸间顺着你的神经直接破坏你的神经中枢,到了那时,砍掉你的四肢你也没有。” 蝮流冰有些惊讶地眨眨眼说:“神经中枢是什么?” 凤雪舞看着周围疑惑的目光,无语地想起,自己说出来一个很专业的现代医学词汇。 她想了想解释说:“就是直接控制大脑的那个神经。” 蝮流冰点点头说:“我觉得就是这部位。”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看到那些不解的士兵依然没有散去。 就郑重地补充说:“她说的很对,越小的剑蛙、颜色越艳丽的剑蛙,毒性就越强;我们蛇族士兵的箭头上涂得就是剑蛙毒,通常一支箭射入人体将人毒死之后,拔出来还能继续使用,至少可以连续毒杀五十个人没有问题,你说它的毒厉害吗?” 那名断指的士兵虽然疼痛,可是,耳朵听得很清晰,他听得这话,吓得几乎魂都没有了,暗自庆幸自己命大,遇到反应敏捷的凤雪舞,当下,连连颤声向凤雪舞道谢。 凤雪舞随意地点点头,站到高处,大声叫喊说:“在这里灌木丛或者树林间的任何植物或者动物,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任何人都不要碰触,否则,到了宝藏的门前,依然没有命得到。” 这十天的时间里,有三个士兵被河水中的食人蟹咬死吃掉,两人被猛虎袭击,四人被毒蜘蛛毒死,还有一名倒霉的士兵,被蟒蛇缠死。 其他人员的小伤时时不断,好在有蝮流冰在这里,小伤才能很快治愈。 这些刀尖舐血的士兵,金戈铁马,曾经多次参加血战,从不怕面对千军万马,但遇到这里这些防不胜防的可怕生物,他们也吓破了胆。 听得凤雪舞这样一喊,当下就相互看看,决定结伴而行,慢慢地走回营地。 正在大伙儿松一口气的当儿,一声叫喊传来:“美洲虎闯营了!快逃!” 营地惊魂 ( )蝮流冰看着慌乱地跑过来的众人,高声喝道:“那不是美洲虎,不要怕!” 焰逸天一个起落,高高跃起,落在凤雪舞的身边。 有些讶然地说:“你听那浑厚的吼声,不是美洲虎是什么,甚至比美洲虎还要响亮,说不定还是一群。” 凤雪舞回过神来,说:“这美洲虎一向独来独往,从没有结伴猎食的习惯,可是,这究竟是什么猛兽。” 说话间,那些逃过来的士兵就很快就围到了他们身侧。 在慌乱中,镇定的人,都有着无形的让人信赖的力量。 蝮流冰无奈伸伸胳膊,抱拳说:“大家不要慌,不要慌,这声音不是猛兽,而是一种猴子,就吼猴。” 众人都惊慌失措地面面相觑,凤雪舞也疑惑地问:“吼猴是什么动物,是肉食的吗?” 蝮流冰苦笑一声说:“不是肉食动物,是猴子的一种,以野果为食物,它们的叫声奇大,会模仿各类猛兽的叫声,专门来吓退敌人的。” 焰逸天将信将疑地说:“流冰,你真能确定这叫声是吼猴子的?” 营地那边的叫声越来越密集,声音也越来越近,众人都惶惶的,明确地从叫声中感觉到危险在逼近,却不知道怎么办好。 蝮流冰看着焰逸天说:“你跟我来。” 说完带头往营地里边走去,那些混乱蠢动的士兵也都很快静了下来,这样两个领头的人物只身涉险,想必不会恐怖到哪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营地里忽然窜出几只体型庞大的黑脸猴子,一边大声地吼叫着,一边往远离人群的一侧逃去,一瞬间就隐入了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焰逸天和蝮流冰很快跟在猴群的身后,笑笑地冲他们招手。 众人这才放了心,都陆陆续续地回到营地。 开始肃清营地的隐患,各司其职地生火、烧水做饭, 凤雪舞看看焰逸天说:“这片地段虽然开阔,可是,这瞬间经历的各种动物都是前边的路途中闻所未闻的,我们宿营在这里或许太冒险了,要不,我们退回去,在蛇族向导离开的地方等着蛇族的阿育王,是不是更加稳妥?” 焰逸天无语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想着刚刚经过的崎岖悬崖边的小径,觉得腿都有些发软。 他呵呵干笑两声,看着凤雪舞不好意思地说:“不要回去了吧,那样的路,走着真的很吓人,我这腿肚子到现在还打颤。” 焰逸天看看疲惫的士兵说:“这些人虽然都是严守命令的好兵,可是,那么重那么多的装备,让他们在危险的路途上背来背去,很辛苦,再说,等到了阿育王,明天还要再过来,何如就这样原地扎营,大伙儿也喘口气,休整一下。” 凤雪舞看两人都不赞成回去,她环视四周,看着那些疲惫至极却依然在忙碌的士兵。 叹口气说:“好吧,只是,焰逸天你要好好地部署,夜间营地安全站岗的岗哨,最好四人一组,保证他们能休息又能相互照顾到彼此的安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不知道怎么的,我的感觉可是很糟糕。” 蝮流冰灿然一笑,走过去轻轻地给她捶着背说:“你可能是走累了,休息一晚恢复了精力就会好的,别多想了。” 焰逸天看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掩饰地垂了眼皮,怏怏不乐地转身说:“我这就去做饭和部署,你们放心吧。” 焰逸天挑了一块远离树木的、相对平旷的地面,指挥士兵把上边的杂草和灌木用火焚烧干净,不留下一点遮挡视线的草木。 许多兽类昆虫都怕火,这样应该杜绝起码的一些隐患。 凤雪舞看着营地上腾腾而起的火苗,总觉得心底不安,好像这里缺少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 想得有些头疼,索性就不想了,让蝮流冰跟着她四处看看。 总共是二十三个人,焰逸天指挥着撑起了六个帐篷。 凤雪舞是男子装扮,她自然是和蝮流冰、焰逸天一个帐篷,他们的帐篷被周围的五个帐篷围在正中间,很安全。 营地周围不远的杂草有几尺高,长得很茂盛,但也看不出里边隐藏了什么昆虫,周围静得出奇,连蟋蟀都没有看到一只。 蝮流冰看着凤雪舞看得出神,就指着那些草说:“这些都是常见的驱蚊草、马鞭草之类,等晚上,我在营地周围撒上驱蛇的药,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凤雪舞有些困惑地说:“我总结得这里有些诡异,诡异得可怕,是静,太静了!” 蝮流冰也有些恍然,他说:“是太静了,这时候蛇还没有冬眠,应该会看到一些才对。” 凤雪舞摇摇头说:“上次我和焰逸天到蛇谷的时候,就是这种静,没有生命的气息,然后进了你们部落的女人部,竟然就发生了瘟疫。” 蝮流冰笑了说:“瘟疫都是春夏之际发生的,闷热潮湿的环境是必要的传播途径,可是,现在都已经将近冬天了,虽然这谷里的草还没有衰草连天,可是,不会有瘟疫的。” 凤雪舞又往那茂密的杂草后边走了几步,看到这里除了灌木之外,还有一些从没有见过的植物。 这些植物外形很奇怪,很大,有的结着巨大的绿色的南瓜一样的东西,外边还张着茸毛,圆嘟嘟的很可爱;有的果实却像一只大喇叭,喇叭底部连接着一根细茎,唯一相同的是,这样植物的根部,都长着一两个圆球,活像只葫芦。 凤雪舞虽然有在森林野营的经验,可是,这些植物她的确没有见过。 她指指那些东西,问蝮流冰说:“这是什么植物,你见过吗?” 蝮流冰笑了,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这蛇谷内溪谷纵横交错五百里,物种多了去了,我也没有见过,想着既然是植物,我们不动它们,应该就是了,难得它们还能长了腿,来欺负我们不成?”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那可不一定,据说,有些大型的植物可是会吃人的。” 她看着蝮流冰瞪圆了的眼睛,笑笑说:“不过,这都是传说,我也没有见过。” 蝮流冰看看那些植物,距离营地足有三四米的距离,也释然一笑说:“你尽胡说着吓唬人,这离营地这么远,就是它们真的是食人的植物,它们的根部也是长在土地里,怎么可能越过这么远,吃掉我们,呵呵。” 回到营地,焰逸天亲自加入,做得饭菜自然味道不同一般,大家吃得饱腾腾地,天刚刚擦黑就纷纷懒散地进了帐篷休息了。 入夜,万籁俱寂,一路行来,每晚宿营时候的狼虫虎豹的吼叫声,总是震得人胆颤心惊,可是,今晚,却万分寂静,静得大活儿都觉得不习惯。 想到傍晚时候蝮流冰围在营地周围细细地撒了驱虫粉,也就释然了,说不定这个医学怪胎又在药粉里添加了什么成分,连威猛的野兽也能恐吓住,加上外边四人一组的巡逻值夜,没有轮到的人,就放开了睡。 夜渐渐深了,天上的星星亮晶晶地晃眼,沉沉的夜色中,有些东西开始了活动。 先是那绿南瓜周围的蜷缩的藤蔓,开始慢慢地展开,藤蔓尽头的触须就像蛇头,带着长长的蛇身一样的藤条,从草丛里向着营地伸了过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夜晚听着很瘆人。 一名值夜的士兵听得动静,拿起武器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他拿着凤雪舞改制的夜明珠装饰的手电筒,照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在营地被烧干的空白地段,一支长长的带着枝叶的藤蔓横亘在路上。 他抬脚踢了踢。 “啊——”地一声惨叫,那名士兵被藤蔓缠了脚拉倒了,被快速地拉向草丛深处。 其他三名士兵立刻机警地追过来,一手拿刀,一手拿着夜明珠制成的手电筒顺着声音追过去。 他们困惑不解地看着那个人爬到了一个大南瓜旁边。 “你家伙嚎什么嚎,半夜爬着来啃南瓜,晚饭没有吃饱吗?” 一个熟识的伙伴松了口气,调笑说。 正要过去拉他,只见那南瓜突然咯吱一声裂开。 一愣神之间,只见那南瓜裂开的地方露出里边满满的白色黏液,黏液中出现汩汩震动,探出一根尖刺,这根尖刺好像有灵敏的感觉一般,闪电一般刺入那名士兵的头部。 这个人不可置信地擦擦眼,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回头看向身边的两人。 酷男再出 ( )其中一个机警一些的士兵反应过来,挥刀砍向那可疑的藤蔓。 刷地一声,隐藏在草丛内的所有的会动的藤蔓都被惊动了,立刻嗖嗖嗖地伸动触手,蛇一样从草丛里,向他们三人缠来。 三个人敏捷地根据声音避开,身手利落地腾挪跳跃,挥刀舞成一片银光,把身边会动的不会动的草,都割得七零八落,满地碎屑。 营地内的人早被惊动了,都三三两两一起,很快地围了过来,看着三人不明所以地恶狠狠地用刀护身,舞成一团团银光。 很快都看明白,那草丛中定是隐藏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也都拔出武器,戒备着要过去。 凤雪舞大叫一声:“把身边所有的草全部削成细屑,步步推进,不要一个人往里走。” 那些人这才稳住阵脚,两两结伴,动用武功,挥刀把所有的草都割碎。 很快,有人叫停,已经杀到了那诡异的南瓜的旁边。 大家轻轻地围过去,只见这前后不超过三炷香的时间,那个被南瓜藤拖到草丛的倒霉的家伙,脑浆和全身的血液全部被抽光,只剩下一个软塌塌的皮囊如同剪影一般,不真实地躺在地上。 一个血红的尖刺从他头顶拔出,晃晃悠悠地缩了回去,最后,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那个可爱的绿南瓜外皮开始缓缓合拢。 片刻间恢复成圆滚滚无害的模样。 这场景不单是诡异了,而是可怖! “鬼——这南瓜是鬼附体了,大家快逃,鬼来了!” 一名离那死者最近的士兵,失声怪叫,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啊——”地一声短促的呼声,他的身体撞上了不远的那个大喇叭花,只见那喇叭花的口缓缓地抬起,一股类似硫酸的味道的液体被倾斜着倒在了他的头顶,刺鼻的味道飘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人立刻浑身剧烈地痉挛,身体快速地缩小,几个呼吸之间就不动了。 喇叭口慢慢地抬起,那变形的人也被带得坐了起来,然后,喇叭口一伸一缩,把那个人慢慢地吞进了喇叭口里边。 这前后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 周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有那喇叭花嘶嘶蠕动发出的汩汩的细微声响。 焰逸天拉紧凤雪舞冷汗涔涔的手,无比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他大声叫道:“听令,大家相互照应,一步步退回营地,不准胡乱走动。” 凤雪舞也回过神,紧张地看着那边枝叶严实的植物,知道这吃人的东西,定然也是成片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嘶哑,低低地说:“退回营地,慢慢地退回去,这是食人花,那边情况不明,贸然过去,后果不可设想,等明天再说,今晚不要接近它们,应该就没事的,只要看到缠绕到身边的植物根茎,就立刻挥刀砍断,只要不被拉到果实那里,就不会有失去性命的危险。” 大伙儿心有余悸地退回营地,那死去的,眨眼之间,就一个尸骨无存;一个成了诡异的干尸,并且现在的情况,看来连给他收尸的机会都不会有。 一时间阴沉的情绪笼罩过来,大家都有兔死狐悲的感伤。 虽然是人为鸟死、鱼为饵往,他们也都是把脑袋掖在裤腰里奔着宝藏来的,可是,这样凄楚的死法依然超出了他们想象力。 “大家还是不要离开,一鼓作气把那些东西处理掉会好些。”清朗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一身黑衣上金丝图案闪闪发光的人影,快速地飞掠过来。 那些拖拖踏踏的士兵立刻戒备地举起武器,快速地聚拢在焰逸天和凤雪舞的周围,锋利的刀锋齐齐对准了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身姿挺拔伟岸,笔直有力,带着稳稳地如同一座山的气势,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慵懒和狠厉。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隐隐地透出如同恶狼一般的凶悍气势,逼得人大气也不敢出。 “流冰,你在哪里?”那黑衣人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丝懒懒的不屑,清朗地说,眼角扫也不扫一下这些戒备的人群。 不远的营地内传来蝮流冰惊喜的声音:“哥哥,是你吗?我在这里。” 蝮流冰衣袂翩然地从营地中快步而出,扑向蝮玉痕。 蝮玉痕冰冷的棱角分明的俊脸,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 他看着分别许久的弟弟,蝮流冰身上的稚气已经荡然无存,长相和步履也变得有些优雅的从容。 蝮玉痕看他走到了身边,快步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住了蝮流冰。 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蝮流冰有些单薄的肩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流冰,你这小家伙,竟然这么快就像大人了!” 蝮流冰一瞬间觉得鼻子塞塞的,这是他的大哥,他最可信赖的大哥。 焰逸天缓步走了过来,他从容地施礼说:“阿育王,我是焰国六王爷焰逸天。” 蝮玉痕松了蝮流冰,不着痕迹地看了焰逸天的身边,淡淡地点头说:“六王爷,当日在蛇谷多有得罪了。” 焰逸天打着哈哈摆摆手说:“不知者不罪,阿育王言重了,刚刚听你的口气,对那些诡异的植物很了解,可否指点一二。” 蝮玉痕微微皱了眉头说:“那些植物都有着长长的藤蔓,夜间可以根据任何动物的呼吸或者气息,找到目标,然后拉走吞掉,只有完全解决毁灭它们,或者退到百米之外,看这营地,根本就无路可退。” 凤雪舞躲在人群里,心底忐忑不安,忽然想到自己此时已经换了一张脸,就轻轻地摸着面颊松了口气。 焰逸天有些为难地说:“那些植物枝繁叶茂,全然没有秋冬凋零的迹象,用火烧根本就无法烧死;如果近身去砍杀,那些灵敏的藤蔓,粘上就会危及性命,怎么毁灭它们,请赐教。” 说完恭敬地躬身施礼。 蝮玉痕淡淡一笑说:“我有办法处理,只是找到这个办法,我也是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回去研制了很久才得到的对策,需要交换的小小筹码。” 焰逸天呵呵一笑说:“请讲!” 蝮玉痕低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那次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的那个名字叫凤雪舞的女人,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可好?请据实回答。” 焰逸天神色自然地说:“多谢阿育王惦记,她过得很好,现在在哪里,要等晚一些我们到帐篷内再说,现在真的不方便。” 蝮玉痕点点头,铿锵有力地说:“好!” 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金色的瓶子,递给焰逸天说:“这是化骨粉提炼出来的剧毒腐蚀药物,瓶塞打开后,一次只能滴出一滴,无论是滴在那种植物的哪个部位,叶子藤蔓都可以,瞬间就会枯萎死去。” 焰逸天扬眉说:“真的这么神奇,那种植物看样子也是有毒的,那些被拖走吃掉的士兵,本身也是有着不弱的身手,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可以看出,他们被藤蔓缠上的瞬间,就被麻醉了神经,动弹不得了。” 蝮玉痕不悦地说:“你是说我这药夸大了?会被那东西身上的毒中和掉?” 焰逸天赶紧摆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不是——” 蝮玉痕抬手接过他拿在手中的小瓶,一步步走过去,距离那南瓜有十米之遥,他眯眼估量了距离,用小瓶朝着那个地方一甩,一滴药液弹出,激射而去。 众人都拥簇着过去。 只见那南瓜发出难听的唧唧咯咯的声音,片刻之后,以南瓜为中心,根部周围的藤蔓缓缓向四周扩散,都变成了灰烬一般的颜色。 蝮玉痕弯腰捡起一片草叶,手指轻轻一弹,那南瓜焚毁一般在地上成了碎末。 做完这些,他回头看着焰逸天。 焰逸天欣然地伸手接过他的药瓶,尴尬地说:“不愧是雪山神医的门下,手段就是高明,高明!”说完递给身边的手下,谨慎地交代了千万要小心。 蝮玉痕早跟着蝮流冰向着营地走去。 士兵们都纷纷往吃人植物那里围去,留下了凤雪舞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焰逸天走过去,拉了她的手说:“他刚刚还向我打听你现在过得可好,在哪里,我可不敢骗他,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躲着肯定是不行的,毕竟明天就要合作寻找宝藏。” 恐怖大误会 ( )凤雪舞无奈地看着焰逸天说:“我说躲他了吗?你都忘了我的脸都换了?他哪里认得出我来,而我还非常需要借助他的经验,你觉得我会放过和他交流的机会吗?” 焰逸天不解地看着凤雪舞,焦急地说:“雪儿,我看你是想宝藏想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蝮玉痕是什么人?眼毒着哪! 退一步说,即便他一时半刻认不出你,流冰不会告诉他吗? 那可是他的亲弟弟! 就是蝮流冰真的看出哥哥的觊觎之心,瞒了他,你以为他就这么好骗?” 凤雪舞看这一瞬间焰逸天就说出了各种可能,就知道他担心这个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说:“车到山前自有路,你就不要自找烦恼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缩的,更不会自曝身份。” 焰逸天有些悻悻地说:“我可是提醒你了,总觉得和这蝮玉痕合伙寻找宝藏,就像与虎谋皮一般,我们要细细地筹划才是。” 凤雪舞认真地晃晃他的手,说:“逸天,记得任何危险的境遇之下,我都会完全地信任你就是了,我也希望你能够完全地信任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焰逸天悬着的、有些浮躁的心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静了。 她这样说,她毫无隔阂地依然选择信任他,这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多日来的忐忑不安,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宝藏,找到宝藏,对他们来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机会。 两人释然地相视一笑。 他们正要往营地走,忽然看到士兵们的方向出现了慌乱的动静。 立刻施展轻功飞掠过去。 只见那些士兵慌则谎矣,可是并不乱。 毕竟都是些精心挑选的在刀口上嗜血的人,仓促之间,有了前车之鉴,他们的反应还是很迅速的。 此刻他们正相互照应着,快速地斩断那些被无意中激起的食人草的藤蔓。 原来,他们很严谨地一步一步跟着拿毒药的那人,逼到食人草之前,那人略微有些慌乱,竟然把药液滴在了那个大喇叭花的根茎上。 那喇叭花忽地一斜,里边黏稠的液体喷洒而出,他们虽然退得及时,没有沾到身上,可是,地下那些被喷到液体的藤蔓竟然忽地一下都快速地动将起来,有几根竟然万分诡异地卷住了有些人的腿。 刚刚的慌乱就是由此产生的,好在此刻,那毒发挥了作用,那些缠着他们的藤蔓,不等他们拿刀斩断,就纷纷断裂在地。 焰逸天近前了解了情况,他松了口气说:“真的是一场虚惊,你们这帮家伙,也太能玩了,刚刚那阿育王演示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吗?” 他的口气虽然有些戏谑,可是,后边郑重的味道,大家还是能够体会的。 那拿着毒药瓶子的人,赶紧凑到焰逸天跟前,说:“王爷,小的无能,不得要领,请王爷明示。” 焰逸天点点头说:“刚刚阿育王明明是用内力,震出了一滴药液,虽然很远,却是准确地射在那个杀死人的南瓜上边,那棵南瓜立刻就蔫了;关键在于用内力的劲道,充分地把药射入植物的关键部位,这样才能促进毒液的快速传递。” 随即指着远处的另一颗大南瓜,说:“都看好了,保证力度让药液完全射入那南瓜的内部,效果才会很快显示。” 说完眯眼定了位置,轻甩一下瓶子,一滴药液很精准地从南瓜蒂部射入。 一眨眼的功夫,大家就看到了那个大南瓜汩汩如同沸腾了一般,左突右突了两下,很快就化为灰烬了,随后,藤蔓也闪电一般地落地成粉。 众人鼓掌喝彩起来。 焰逸天看效果和预期的一样,就松了口气,摆摆手说:“大家配合好一些,不要再有失误,这东西太恐怖了。” 说完把药递给那个士兵,转身和凤雪舞一起慢慢地向营地走去。 蝮流冰正在帐篷内给蝮玉痕讲述着自己在蛇谷外边的一些经历,说得眉飞色舞的。 听得蝮玉痕一阵阵大笑。 焰逸天走进帐篷,拱手向蝮玉痕行礼说:“多谢阿育王赐药,虽然冒昧得很,还是想问一下,谷外的战事进展得如何了?” 蝮玉痕收了笑容,对他摆摆手说:“六王爷不必多礼,外边的战事基本是结束了; 焰国和凤国搭成协议,凤国诈降,焰国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大胜仗,焰都的钦差很快过来带来了很多的封赏,几名重要的将军也会京受封了; 那太子和楚王见凤国如此不堪一击,争功心切,就轻率地倾力派出楚家军和太子亲卫营,想要深入凤国,彻底消灭凤国; 所以,途径蛇谷外围的时候,山险路窄,骑兵发挥不了任何优势; 又受到了凤国、蛇国的夹击,想要逃回营地,焰国的军队却封锁了大营,坚拒不纳,楚家军败亡,骑兵丧失殆尽,蛇国的士兵已经追赶向楚瀚海的领地了,只要消灭了楚瀚海,蛇国的地盘就物归原主了; 多谢你们的计策,让蛇国复国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蝮玉痕说着很真诚地说:“六王爷,真的很感谢,如果没有这次的合作,我恐怕穷尽一生,才能用极其惨重的代价,得到那失去的领土。” 焰逸天神色淡然地摆摆手说:“阿育王,太子怎么样了?” 蝮玉痕想了想说:“焰国太子在最后一战,竟然没有参战,我也觉得很意外,那焰倾天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在和凤国的多次边境摩擦中,奇计百出,很有威名,这次如果他在的话,恐怕伏击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焰逸天的神色变得冷峻,他慎重地说:“太子没有出现在战场上,那他就只可能出现在一个地方。” 蝮玉痕讶然地抬眸看着他。 焰逸天低低地说:“他可能已经也来到了这绝谷,寻找宝藏,说不定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 凤雪舞在焰逸天身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蝮玉痕的视线很自然地看向焰逸天身后身材略矮的凤雪舞——此时,她青衣翩然,也是一翩翩浊世佳公子。 蝮玉痕冷然地扬眉说:“即便他来到了这里,在我们的联手之下,他也难讨得了好处,这位兄台是,看来对焰太子很是畏惧啊。” 凤雪舞呵呵干笑着走过来拱手对蝮玉痕施礼说:“在下蝮舞,见过阿育王。” 蝮玉痕看她俊逸的面孔,神色猛然一愣。 他神色疑惑地说:“这位公子看着面熟的很。” 一边说一边起身走过来,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那凤雪舞被他看得心扑扑直跳,焦急地悄悄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对她柔婉地一笑,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半晌,蝮玉痕呵呵笑道:“原来竟然是西蝮王妃,失敬了,不知道王妃也有此胸襟,才学不让须眉,竟然未雨绸缪,早就到了谷外创立了门派,令人汗颜啊!” 说完躬身向凤雪舞行了一礼。 凤雪舞急切地想起自己这张面孔的身份——西蝮王妃,按理说应该是蝮玉痕的嫂嫂。 她慌忙笑着回礼说:“东阿育王见笑了,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我也并不是刻意地隐瞒你,而是在外边男装习惯了,就忘了前尘旧事。” 蝮玉痕冷笑说:“忘了前尘旧事?王妃记性不好,就让我来帮你想想吧?” 凤雪舞不知道为什么蝮玉痕瞬间竟然变了脸,有些尴尬地苦了脸。 “当年,你背着夫君和楚瀚海狼狈为j,你可知道,那楚瀚海因了你的关照,竟然套出蛇族无数的秘密,情报送回焰国,酿成灭国之灾,你一句忘了就想了解了这段公案?” 蝮玉痕冷峻的面孔满是暴戾的恼火,他狠狠地盯着凤雪舞,恨不得一掌把她毙于掌下。 凤雪舞大惊失色,她满心无奈,这身份竟然还牵涉这么多的罪孽,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哥哥,请你不要发怒了,她对我是很好的!”蝮流冰对蝮玉痕的脾气那是了如指掌,他暴怒之下草菅人命那简直是家常便饭,所以赶忙过来维护凤雪舞。 蝮流冰看向凤雪舞时候,那眼角眉梢的灿然情谊,如果向日葵看太阳一般,根本无法掩饰。 蝮玉痕闻言讶然地看着眉目生辉的蝮流冰,他那娇羞又骄傲的神色,不是个情窦初开的男子是什么。 他不可置信、转而怨毒地看向凤雪舞,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水性杨花的老巫婆,勾搭j细还不够,连我的弟弟你都敢动——色——心!” 陈年公案 ( )蝮玉痕话音刚落,抬手不容分说,一把拉过挡在凤雪舞身前的蝮流冰。 挥掌就轻飘飘地拍向凤雪舞。 焰逸天了解他的身手和功底,那可谓是深不可测。 此刻看他说动手就动手,仓促间只能赶忙闪在凤雪舞身前,险险地接下这雷霆般的一击。 “呵呵,长进了不少嘛!”蝮玉痕后退收掌,看着焰逸天说,“你是怎么和这个女人牵扯上的?” “她是我的客人,这次寻找宝藏,很大程度上还要仰仗她,所以,请阁下一定要手下留情。” 焰逸天不动声色地收了震得发痛的手臂,淡淡地说。 蝮玉痕眯眼危险地看了凤雪舞一眼,凤雪舞赶忙有些胆怯地退到焰逸天的身侧。 “西蝮王妃,你还真的是手段非凡,不仅引诱了我弟弟,还让这风华绝代的六王爷为你出头,呵呵,你都有多大年纪了? 四十岁? 还是五十岁? 记得当年参加你的婚礼的时候,我不过六七岁而已; 看来本王的确是低估了你,你这些年在焰国游荡,想必,有关宝藏的事情,也得到了不少材料吧?” 凤雪舞听出他话里尖锐的讽刺,也只能厚颜一笑,神色忐忑地说:“多少知道一些,关键是和藏宝图有关。” “藏宝图?哈哈,那种伎俩你也信?”蝮玉痕本来以为她有什么神秘的底牌,此刻听她如此说,忍不住发出讽刺的笑声,转头看向焰逸天问。 焰逸天耸耸肩膀,不置可否地站着。 “有关藏宝图,那流传的版本可是太多了,你能找到这里,按理也是应该知道一些内幕的,可是,单凭着藏宝图就想进去,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蝮玉痕的语气里有些说不出的失望,他有些无语地看着焰逸天。 “无论你信不信,反正我信她。”焰逸天向凤雪舞身侧靠了靠,神色笃定地说。 蝮流冰此刻也低低地说:“哥哥,我——我也信她,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蝮玉痕听他们都这样说,神色不由一怔。 这焰逸天他了解不多,也知道他不是轻易就被人蒙蔽的人;而蝮流冰是他看着长大的亲弟弟,虽然性子有些孤僻,那聪明劲儿和傲气却是不输别人的。 这样两个人都如此笃定地信赖她,这让他也不由重新估量她的价值。 蝮玉痕看她胆怯地垂着头,这姿态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个饱经世事和忧患的女人的姿态? 他依然记得,当初她嫁给西阿育王时候趾高气扬的傲慢模样;就是她红杏出墙,在西阿育王的跟前从来也都是理直气壮的。 他疑惑地看向她。 她的头微微下垂,唇角勾起一抹很无辜的笑意,他甚至有些觉得,她是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试图让他忽视她。 怎么有丝不对劲的感觉? 他随意地转身坐下,猛然侧头从他的角度仰视她低垂的面孔。 这一看,他忽然愣了神,只见她黑漆漆的水眸,正猫儿一般机警地骨碌碌转着。 看到他捉到了她的目光,她立刻慌乱地垂了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璀璨如星子的美目。 蝮玉痕忽然有丝熟悉的感觉,一闪念之间,那感觉竟然无法捕捉,无声无息地飘走了。 这样一双灵动的眼睛,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的脸上? 哪一个女人能够让邪肆放诞的焰逸天和孤僻冷情的蝮流冰跟在她的身侧? 他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凤雪舞! “你不是西蝮王妃,你是——你究竟是谁?” 一个回荡在蝮玉痕心中许久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他微微一顿,压制住心中的激动,神色淡漠地问。 “嘿嘿——我和你开个玩笑,看你能不能认出我来,你真的眼光好毒哦,嘿嘿——我是凤雪舞,老熟人了。” 凤雪舞有些尴尬地陪着笑说。 蝮玉痕冷然看了焰逸天一眼,焰逸天呵呵笑道:“刚刚大王问起,我不是说了当时不方便,要到帐内说么? 她就是当日和我患难与共的凤雪舞,在外边她身着男装,身份隐秘,说着的确是很不方便。” 蝮玉痕无语地看着焰逸天马后炮一般的解释,不悦地转头看向身侧的蝮流冰。 蝮流冰美艳的小脸无辜地看着他说:“哥哥,我正要给你说雪舞姐姐的脸的事情,你自己就把她当成什么什么人了,我一时间又插不上嘴。” 蝮玉痕随意地向他们俩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多嘴。 “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蝮玉痕的声音里满是嫌弃,好像这张脸有多么丑陋似地,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亮晶晶地打量着她,那冷然的面孔一瞬间似乎就多了抹活泛的生机。 “原来的那?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7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7部分阅读 那张脸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为了活命,只好如此了;喂——这是我的脸,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凤雪舞低声地回答,忽然想明白自己不再是他的俘虏了,为什么要怕他! “你的脸想变成什么样,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变成这张脸,可就很关我的事了,你是怎么得到这张面具的?要知道,这面具对蛇国的贵族来说,除非死去,是不会取下的。” 蝮玉痕看她的语气忽然由乖巧变得近乎蛮横一般的指责,忍住心底的笑意说。 凤雪舞不解地说:“那也不关你的事啊?” “她是西蝮王妃,当年莫名其妙地不知所踪,遍寻各地,没有丝毫的线索,十多年后,你竟然戴着她的面具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蝮玉痕依然不动声色地说。 凤雪舞有些讶然地瞪大眼说:“你这粗野无理的家伙,你是说我杀了她?” 蝮玉痕冷哼一声,厉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按照蛇族的规矩,我要把你抓起来,带回族内,给族中的长老们审问,才可定罪。” 蝮流冰看他的神色气势,暗叫不好,赶紧伸手示意说:“哥哥,我作证,雪舞姐姐没有杀死西蝮王妃! 当日,我随着他们从蛇谷逃离的时候,在我们家族的皇陵内,看到了死去的西蝮王妃,当时,还是她的尸体给我们留下了出去的线索; 姐姐说,她是被人谋杀的,从她身上搜出了一些东西,包括这张面具。” 蝮玉痕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他示意蝮流冰停下,转而对凤雪舞说:“她的身份,怎么可能进得去?姑且不说这个问题,她被人谋杀死在皇陵内,你是根据什么做出的判断?” 凤雪舞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样的时候不是她能乱开玩笑的。 所以,略一思考,就说:“当时她的尸体一手按压在腹部,一手抓着身下离开墓|岤的机关,我让焰逸天搬开了她的尸体,发现她的腹部插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焰逸天说,那匕首是限量定制的,可以凭借它找到它的主人是谁。” 说完对焰逸天说:“那把匕首你查出来什么了?” 焰逸天闻言,有丝失神,他的神色有些纠结地说:“我让人拿着匕首去查了,据说,是楚瀚海的。” 凤雪舞说:“还有一块上好的玉环,我根据那块玉环查出了楚瀚海的身份,所以,确定了他就是杀死西蝮王妃、盗走藏宝图的那个关键人物,就潜入了楚府寻找与宝藏有关的线索。” 三人都凝神屏气,尤其是蝮流冰和焰逸天,自从凤雪舞受伤之后,他们都对她当日楚府一行,讳莫如深,此刻听她坦然提起,自然倍感兴趣。 凤雪舞说:“各种线索显示,楚瀚海和蛇族的关系极其亲密,他又是唯一到过那个皇陵的人,所以,他最有可能拿走那份藏宝图; 可是,多年来,他又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些老字号的古玩器皿行,也没有听说他拥有大宗的宝物,所以,他找到宝藏的可能性极小; 那么,是什么让他杀死和自己一起进入的同谋? 没有任何收获,他是不可能杀死她的; 后来,我潜入他家的一所宅院,找到多年前被俘虏走的一个蛇族的女婢,得知蛇族失踪的圣女被他混在俘虏里,押解到了焰国的万焰城,然后,根据那名女婢的描述,找到了那个曾经关押圣女的宅院; 在假山之下,找到了一处用万年寒冰建成的上古大阵,那阵法极其古怪,超出我们平常人的认知范围,手段非常的诡异高明; 在那里边,我看到了一个美艳得没有年龄界限的女人,她被关押在一个万年玄冰制成的鸟笼一样的囚笼里,萎顿在寒冰床上,四肢被白色的万年玄冰链条穿透而过,她说她的筋脉四肢早已断绝,身上的伤痕在这个大阵里,还保持着最初受伤的模样; 她好像在寂寞中等待了无数年; 她错误地把我当做了西蝮王妃,经我解释之后,她释然地把她们之间的恩怨说了个清楚; 她说,她和西蝮王妃是同门,那西阿育王本来就是她的恋人,可是,她因为有了幻兽之目那奇异的能力,被师父选择继承了衣钵,师妹怨恨之下,设计嫁给了西阿育王,后来她又勾结楚瀚海对他们进行报复,哪知道,这楚瀚海竟然是焰国的j细; 蛇皇在焰国恶战中突然死去,被秘密葬往皇陵,她按理要殉葬,这时候,出现危机情况,西阿育王无奈前去迎战,命他的王妃代替他入内送葬,是让楚瀚海拿着令牌传令的,王妃竟然带着楚瀚海进去了,危急关头,圣女取出藏宝图看了一眼,然后焚毁了原图; 那楚瀚海和西蝮王妃联手,制住圣女,在带她离开的时候,楚瀚海突下杀手,刺死了西蝮王妃,还说,西阿育王授意让王妃殉葬,如果他不杀死她,他就无法逃离; 后来,圣女就被带到了焰国,关押在府内,她说在那一年之内,蛇国前去救她的勇士死伤无数,看着她的族人被那大阵无声无息地吞噬,看着自己的爱人也死在跟前,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后来,渐渐就没有人再去救她了,她坚守着宝藏的秘密无奈地活着,看到我,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也许是她真的活得太寂寞了,就用她的幻兽之目给我清晰地再现了藏宝图,也重现了囚牢内往日的惨烈场景,她用最后的灵力给我指点了极其危险的出路; 然后,我就狼狈地逃出了那个诡异的人力无法掌控的大阵,那个伤口就是被里边的万年玄冰的暗器所伤。” 蝮玉痕神色茫然,陷入深思之中,半晌,他恍然大悟地说:“我说这么多年,怎么连西阿育王的面都没有见过,原来,他早就带着人去焰国救圣女了,想必,自他死后,蛇族的人才彻底地断了圣女的线索,听你一说,当年的这段离奇的往事,终于真相大白了。” 滥情女人 ( )帐篷内一时间一片寂然,大家都觉得这世事真的太变幻莫测了。 为权者毁于权势,如楚瀚海;为情者死于情事,如西蝮王妃、西阿育王;生命消逝之前留下的无数疑团,只要有一丝痕迹,就会以另一种方式传递给世人。 没有永远的秘密、更没有不存在答案的疑团。 那么,传说中的宝藏,是不是也是真的存在着? 蝮玉痕忽然回过神来,他问:“凤雪舞,你刚刚说你被万年玄冰制成的暗器伤了?身上的寒毒可清理干净了?” 凤雪舞苦笑一下说:“那时我的身体正虚弱,被寒毒侵入,好在流冰的医术极好,又有他们这些重情重义的朋友照顾我,万幸地保住了性命,流冰一直用了很多火性的药材来帮我驱逐寒毒。” 蝮玉痕无奈地叹口气,皱着英挺的眉,十分不耐烦一般,不由分说拉过凤雪舞的胳膊。 在三个人的愕然注视中,搭了她的脉门。 缓缓地听了半晌,看着她说:“明年开春之前,找不到九首火焰蝮蛇给你化解寒毒,你只有等死了。” 蝮流冰纠结地看着他说:“哥哥,这些我们都知道,用得着说得这么残酷?” “听说你是雪山神医的弟子,流冰也说过那九首火焰蝮蛇只存在在传说里,是没有影子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来化解寒毒?” 焰逸天没有接蝮流冰的话音,而是很坦诚地望着蝮玉痕。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那玄冰极其僵硬,制成伤人的武器是很难的,所以,要想克制它带入的寒毒,恐怕只有这世间极热的动物火焰蝮蛇; 而万年玄冰更是极品,克制它恐怕只能是九首火焰蝮蛇,其他的至阳之物,虽然不能根治,可是,延缓寒毒爆发、迸裂经脉的时机,还是可能做到的。” 蝮玉痕苦笑了一下,解释了原因,他心中却是在想,那九首火焰蝮蛇真的找到,面对那近乎神一般的猛兽,又有什么法子去取来火焰精髓。 三人一时相对无言,满面愁容。 凤雪舞反应过来,洒脱一笑说:“有你们这么关心我,死有何惧,只要活着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大家相互关爱,就不枉来世间走这一遭,不要过于忧心了。” 蝮玉痕无奈地看了一眼满眼担忧之色的焰逸天和蝮流冰,制止了他们毫无用处的安慰。 他淡然地说:“都不要胡说浪费时间,说正事吧,凤雪舞,说说你对藏宝图的领悟。” 凤雪舞嘟了红唇,嫣然一笑说:“阿育王,好像你刚刚说我的藏宝图,只是一种很不怎么样的伎俩,怎么现在又有兴趣了?” 蝮玉痕神色有丝玩味的笑意,闲闲地说:“谈不上有什么兴趣,只是想既然聚在一起浪费口水,还不如多听一种版本而已。” 凤雪舞狡黠一笑,说:“阿育王,既然你对我的东西,谈不上什么兴趣,可是,我对你可是感兴趣的多了。” 这后半句里的歧义,让焰逸天和蝮流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蝮玉痕也讶然地扬扬剑眉说:“愿闻其详。” “嘿嘿,听你的属下说,你已经到过那里边了,能不能简单地说一下你看到的情况?”凤雪舞直言不讳地问。 焰逸天和蝮流冰如释重负地相视而笑,也兴味盎然地看着蝮玉痕。 蝮玉痕恍然说:“原来你对我感兴趣的是这个啊,我以为你会问我部落当初的瘟疫如何了,或者是问我生男丁的事情如何,或者是问我有没有想念你;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冷情的人。” 蝮流冰有些意外,哥哥今天的话似乎太多了些,往常他可是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 凤雪舞装傻一般,嘿然憨笑说:“你不是说不要大家说废话嘛?我从流冰的口中早就知道,部落的瘟疫制止住了,再说了,你能带人参战,就证明你们部落恢复了元气了; 而生男丁的事情,至少也要十月怀胎,不对,需要十二个月才能见到结果。” “为什么需要十二个月?”蝮玉痕问。 “至少要吃两个月的碱性食物,改变身体的酸碱度,那个酸性碱性的理论,你们难道没有领悟?” 凤雪舞觉得没道理这精通医理的蝮玉痕会搞不懂。 “呵呵,此言差矣,你太小看部落的巫医了,他们在培植药草方面有一手,把那种技艺用在培植碱性植物上,似乎不需要几天时间。” 蝮玉痕看凤雪舞满脸的讶然,忍不住心中畅快不少。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就好,我就彻底放心了;那个——你是不是该说前边那地方的情况了,我真的急不可耐。” 凤雪舞讪笑着抬手对着双手呵了口热气,搓着小手,笑嘻嘻地说。 蝮流冰看她的动作,几步走过去,拉了她的手,触手微凉,不由说:“你冷了吗?” 说着把她拉到脚下厚厚的地铺上:“你捂着被子和我们说话。” 蝮玉痕看着体贴细腻的蝮流冰,恍如梦境,这还是那个孤僻偏执的小子吗?看来,让他跟着凤雪舞出谷一趟,还真的有了不小的改变。 蝮流冰一回头,看到哥哥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陪笑说:“哥哥,你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你知道姐姐中了寒毒,应该不会介意姐姐失礼吧。” 蝮玉痕无语地凝眉看着他,这小子连嘴都变得有些油腔滑调了,跟谁学的? 他转头看向躺在锦被内的凤雪舞,艳红团凤的锦被衬着她有些苍白疲倦的小脸,柔弱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 蝮玉痕说:“前方应该就是传说中宝藏的外围部分,我从没有进到过最里边,那些山势过于峭拔,路途也极其险恶,最可怖是就像食人花一般,那里边遇到的为数不多的野兽,都是很怪异的巨大,能够理解吗?巨大!” 听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巨大,还能怎么理解? 蝮玉痕看他们不置可否的神色,淡淡地举了个例子说:“比如,我曾经遇见过一群黑褐色的如同马匹一般大小的猛兽,从没有见过的形状,最终思来想去,觉得不过就是蚂蚁而已。” 啊? 三个人不由目瞪口呆。 焰逸天紧张地咽了口唾液说:“阿育王,这玩笑开得太大了,蚂蚁怎么可能长得如同马一般的大小?” 蝮流冰说:“哥哥说话从来都是有根据的,他对各种动物习性的研究也很精到,绝对不会无端揣测。” 凤雪舞缓缓地说:“你能推测出那些蚂蚁出现这样变异的原因吗?” 蝮玉痕看她说话还靠谱一些,就反问说:“你是什么看法?” 凤雪舞想了想说:“我觉得第一种可能就是,这些蚂蚁吃了一些特殊的食物,比如一些能刺激身体急剧生长的药物;有没有可能是认为饲养的?” 蝮玉痕摇摇头说:“那里边根本没有活人生活的可能性,迷宫一样的崎岖多岔口的山路,雾障弥漫,几乎看不到阳光,什么人能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还饲养巨大的蚂蚁?” “那第二种可能性,就是那里的水土有一定问题,说不定含有什么放射性的物质,受到辐射的动植物身体的细胞发生了变异,出现了这种可能性。” 凤雪舞继续推测说。 蝮玉痕笑笑说:“你的见解总是有让人豁然开朗的感觉,呵呵,什么叫放射性物质?” 蝮流冰眼珠一转,插嘴说:“姐姐,这放射性的物质是不是你说的磁铁一类的能放射磁性的东西?” 凤雪舞点点头,看来蝮流冰一眼说:“你的反应挺快,就是那一类型,只是,这放射性物质的材质不同,放射的辐射也都不相同,但是道理是一致的。” 蝮玉痕说:“你的意思是,有一种物质像磁铁一样放射磁性,吸引扰乱着动植物原来的身体机能,然后造成这种结果?” 焰逸天呵呵笑了说:“这里的东西看来都是超出常识之外的存在,明天我们去看看,一切不就明白了。” 不知什么时候,帐篷外的山风回旋而起,呜呜地灌进帐篷内,焰逸天赶忙起身把帐篷的帷帘下端固定在地上。 凤雪舞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压制住牙齿咯咯打颤的动作,蜷缩了身体,说:“我——有些——冷,流冰——你过来给我暖暖吧?” 她说完小心地看了一眼焰逸天,转而看着一脸愕然的蝮玉痕。 “凤——雪——舞,当着我的面,你叫我弟弟给你暖床?”蝮玉痕俊脸发青,一字一句地说着,狠狠地盯着凤雪舞。 焰逸天扬眉笑眯眯地对蝮流冰说:“还是我来吧。” 蝮流冰早伶俐地一弯腰,耍赖一般抢先坐在凤雪舞的身边,嬉皮笑脸地看着蝮玉痕说:“哥哥,不要那么说,是我——是我——主动要求陪姐姐的,求你了,别管我的事情。” 妩媚的眼睛乞求地望着蝮玉痕,几乎是泫然欲泣了。 蝮玉痕讶然地站起,他指着蝮流冰,张口半晌说不出话,看着毫不在意、默许这一行为的焰逸天,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六王爷——流冰——你们是怎么回事?这女人现在——现在到底是——是谁的——谁的女人?” “哥哥,她谁的女人也不是,她是她自己,而我们是她的——情人。”蝮流冰看他那夸张的神态,只好张口用凤雪舞当初的话来解释。 凤雪舞露在锦被外边的脸,已经紧闭着眼睛,脸色雪一样惨白,连艳丽的红唇也全无颜色,全身无法控制地打起了寒颤。 蝮流冰不再看蝮玉痕,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脱了外边的嵌着狐皮的白色锦袍,搭在锦被上,穿着夹衣,一缩身钻进了被内,抱住浑身发冷的凤雪舞。 蝮玉痕看凤雪舞的脸色,知道她定是冻得十分痛苦,也就不再说什么。 他的心底也觉得,与其让焰逸天抱着凤雪舞取暖,还不如让蝮流冰抱着她,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转头看了眼神色有些落寞的焰逸天,狠狠地一甩衣袖,回身坐下。 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侧头看着他说:“六王爷,当初你们在蛇谷可是生死相许的爱侣,如今,她移情别恋,收了流冰,难道你和流冰都默许了彼此的存在?” 焰逸天闷闷地在他旁边坐下,低低地说:“不默许又如何,除非愿意失去她。” 蝮玉痕不解地说:“这样滥情的女人,我真的是闻所未闻,你怎么能容忍她如此胡作非为?” 焰逸天嘿然一笑说:“阿育王,这样滥情的女人?我想,在你心底,她恐怕不是这样吧?如果此刻她允许你也成为她的情人,我觉得你绝对不会拒绝。” 蝮玉痕失笑说:“你可真会胡说。” 纠结挣扎 ( )焰逸天冷哼一声说:“你当初放我们离开,让弟弟跟着她,我想,你的真实意图绝对不是积德行善,我估摸着你可能分身乏术,无奈才出此下策,是想不让她在你的视线里彻底消失。” 蝮玉痕叹息一声说:“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想任凭她如何反抗,都要把她留下的; 可是,你看她那不自由毋宁死的决绝的神态,和你生死与共的勇气,让我忽然就生了丝怜惜; 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遇见一个就很难了,我怎忍心毁了她; 可是,真的放她和你走,又不甘心,加上部落瘟疫肆虐,我能不能度过劫难都不确定,平白的留她在这里,染上瘟疫,那就回天无力了; 所以,只能让流冰暂时跟着你们,来日方长,只要活着就好; 她真的是我们部落的福星,提出遏制瘟疫的方案很有效,那生男丁的理论更是惊世骇俗,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没想到再见到她,而她竟然染了寒毒,这世事怎么总是如此的诡谲波折。” 焰逸天看到他神色中的感伤,觉得这个人还是有点人味儿的,他忽然低低地说:“那个——阿育王,你是不是知道九首火焰蝮蛇在哪里?” 蝮玉痕一惊,他收了心神,淡淡地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呵呵,察颜观色我还是很精通的,你刚刚说到九首火焰蝮蛇的时候,神态应该是知道它的存在的,莫非你在顾忌什么?” 焰逸天低低地说。 蝮玉痕沉思片刻,摇摇头说:“你看错了。” 焰逸天悠然一笑,也不强求,转而说:“你记得那个第一次给你们送来攀崖利器的徐子安吗?” 蝮玉痕点点头说:“记得,很严谨的人,风度才情不同一般,加上头脑灵敏,又熟悉兵器的打造,给我的印象很深刻。” 焰逸天说:“记得就好,他也是她的那个——情人。” 蝮玉痕心底不由又嫉又苦,声音都有些愤然:“这女人,这女人——她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勾搭男人。” 焰逸天低低地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 “你说,我、流冰、徐子安,这三个人,是不是很容易就能让人勾搭上的男人?”焰逸天低低地问。 蝮玉痕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听他下文。 “不是她在勾搭男人,而是,她的魅力不由自主地就把人的魂儿勾跑了,你以为我没有试过把她忘了? 没有用,越想忘,反而越想她; 她身上的麻烦不断,惊奇也不断,不论何时,只要你隔些日子不见她,她总要整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事,总是时时地让你放心不下。” 蝮玉痕瞥了眼焰逸天挣扎的面孔,他当然明白他说的全是实话。 “你有没有见过凤惜尘?凤国这此出兵的主帅,和我们一起谋划大事的那个?” 焰逸天又问。 蝮玉痕松了口气说:“知道,是她的哥哥,真的是一家人,他的手段和智谋和他妹妹可是有得一比,听说,他们兄妹俩的感情是很好的。” 焰逸天干笑一声说:“他们感情是很好,凤雪舞当初为什么和我一起堕入绝谷,流落到蛇谷? 是她哥哥凤惜尘在蛇谷附近埋伏伏兵,要劫婚,带自己的妹妹私奔。” “私奔——他们这样的关系,也敢私奔,太——无视伦理了。”虽然蝮玉痕不是迂腐之人,他也觉得这样的关系私奔那简直是与全天下人为敌了。 焰逸天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密谋败露,焰倾天设计了重兵在那里等着,而凤惜尘一无所知;她眼看私奔无望,又不想连累凤惜尘,这才跳崖,试图保全他,没想到反而把我带了下来,从此,我就万劫不复了。” 蝮玉痕几乎要瞠目结舌了,这凤氏兄妹,这——这是什么状况? 蝮玉痕觉得自己无法理解凤雪舞,不由说:“她明明是为哥哥殉情而死,无意间把你拉下悬崖,然后竟然在绝谷内就能爱上你,而且,那时候我看她的样子,哪里像个殉情而死的人?满眼睛里都是你啊!” “你无法理解吧?当时我也无法理解,可是,就是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一步步靠近她也不自知,等到深陷其中,抽身晚矣!” 焰逸天无奈地叹息,那声音怎么都听不出悲凉,反而是一份无法名状的释然。 蝮玉痕不解地说:“你真的试过离开她?” 焰逸天点点头,无法释怀地说:“嗯,我不过是和她吵了几句嘴,她竟然当晚就给我来了个失踪,我派出保护他的人,太子府重重的哨岗,她竟然就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她,后来,如果不是她被焰倾天捉住,蝮流冰主动向我求救,我想,她恐怕根本就不打算再见我了。” 蝮玉痕棱角分明的五官再次有些纠结,他喃喃地说:“焰都万焰城,那是你的地盘,怎么可能找不到?” “当然找不到,她换了张面孔,连身高都做了假,面对面地竟然从我跟前溜走了; 这还不够令人惊讶的,更令人费解的是——她在那短短的时间内,竟然把那不入流的盗墓贼全部都纠合在一起,组织了什么盗墓技能大赛,用本领折服了那些人,成立了一个叫地仙们的门派; 一时间,焰都附近的豪门大族头疼死了,她几乎把所有有点家底的家族的祖坟挖了个遍; 我组织了几次严密的抓捕,截获了极少的一些不入眼的随葬品,根本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 蝮玉痕惊叹地说:“这女人怎么这么的——不是一般的冷情,更不是一般的多情,这是个矛盾到极点,自大到极点的女人,也是个张狂到极点的女人,你想,连墓葬都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挖掘!当然,更是个胸罗万机、胆识卓绝的女人!” “你觉得这样的人,谁舍得放手?”焰逸天说出来他真正想说的话。 蝮玉痕说:“你是不是担心凤国那凤惜尘利用这次战争出位,掌管了凤国的大权,转而把她——?” 焰逸天点点头说:“是——我们相对于他多年的经营来说,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占优势,如果兄妹俩真的旧情复燃,我们就都没有戏了。” 蝮玉痕的脸皮有些微微的搔热:“什么我们都没有戏了,我可不在你们之列。”他赶紧撇清。 焰逸天看他费了半天的唇舌,这厮依然固执地隐藏着那点小心思,也不强逼,只是随意地说:“对对,你虽然曾经占有过她,毕竟她也没有真的喜欢过你,她何去何从好像真的不关你的事。” 蝮玉痕愣了一下,觉得他这话听着真的很刺耳,他强忍着暴怒的妒火。 半晌说:“她都中了寒毒了,说了不解就活不过春天,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焰逸天无语地说:“就是她快要死了,我们才更要让她开心,更重要的是要不放弃一切机会救她,不能让一无所知的凤惜尘带她远离我们。” 这次,蝮玉痕没有再说什么,他低低地说:“不早了,睡吧,明天的事需要很多的精力,那凤惜尘的事情,等他来了,我会——和你们站在一条线上,不让他带走她的。” 他说完就仓促地闭了眼睛,不再理睬焰逸天那狐狸一般的目光。 蝮玉痕闭眼,心底全是凤雪舞的样子,他纳闷地眯眼看着并列地躺在地上的床褥上的凤雪舞和蝮流冰。 这样暖着,她应该不冷了吧?如果用自己的功力,抱着她是不是恢复得更好? 他忽然觉得有些汗颜,难道真的像他们一样,也做她的情人?这让他无比的难堪。 然而,焰逸天说得对,除去对她武力的辖制和占用,她好像真的不可能喜欢他。 他眯眼细细地看着凤雪舞的脸,她的面孔是这么的陌生和不顺眼。 可是,单凭她的一个细小的眼神,他都能够认出她,进而心脏不停地怦怦不受控制的强跳,这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在他的心里活得太久了,久得他都分不清是幻想还是真实,他不是也在盼着这样的一天吗? 谁吸了他们? (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整装待发。 焰逸天带来了二十个人,昨晚死去了两个,剩下十八个。 蝮玉痕的女战士也都赶来了,他看了人数,也选了十八个人跟着,剩余的命令她们退回去。 一行人检查了各种装备,训练有素地开始了寻宝之旅。 蝮玉痕他们因为曾经来过,所以不可避免地要打头阵。 众人小心翼翼地越过这片相对开阔的缓冲地段,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深深的绝谷口。 站在谷口,料峭的寒风吹来,呜呜的如同鬼哭。 刚入内的路极窄,一行人胆战心惊地往里走。 将近中午时分,峰回路转,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前方终于出现了稍微宽些的丛林,根本没有路。 蝮玉痕从怀里小心地取出一张古老的羊皮卷,认真地对着周围的环境辨认清楚。 指挥着手下的人,从他所指的方向开路。 基本上两人一组,砍着过腰高的杂草灌木,一边往前走。 他站着看等凤雪舞走过来,对她招招手,指给她说:“你看这上边,是一幅文字描述的藏宝路线,这一行字很有意思——魔鬼的腰带缠绕着,弯月以西的地方,你将看到遴选众神的入口。” 凤雪舞读得一头雾水,她不解地翻翻那些咒语,有些羡慕地说:“你是凭着这样的一些咒语找到这里的?” “嗯,这是族内无数的寻宝战士用生命换来的宝贵记录,虽然短时间内无法进入最后的目的地,可是,能够尽可能地避免沿途的许多伤亡。” 凤雪舞赞赏地说:“有地位和权势就不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够让人不顾生死、前赴后继地为你做事,这羊皮卷,看时间也流传久远了吧?” “嗯,要有几百年了,这宝藏据说是沙雪女王留下的,当年蛇国的先祖是她的侍从,沙雪国出现动乱之后,跟随她避乱来到这里,她只是告诉他,蛇谷是这里的门户,让他留在那里驻守,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先祖在这里住下,恭敬地守护着这里; 后来,蝮姓一脉,渐渐形成了部落和势力,凭着从沙雪女王那里得来的财富——据说是黄金,招兵买马,杀伐征战,建立了蛇国; 蛇谷当年的遗迹,就做了历代帝王的陵墓;代代相传,沙雪女王的陵墓和宝藏离蛇谷不远,随着先祖死去,虽然留下了通往那里的藏宝图,可是,后人再也没有找到过; 后来,国事日衰,担心引起别国的觊觎,藏宝图就放在皇陵内; 据说只有族内的圣女能看懂地图。”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呵呵,可惜,圣女已经不在了,这些极富暗示性的隐语,想要看懂,需要机缘巧合才可能,我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新见解。” 蝮玉痕看凤雪舞很坦诚,就又向后翻了一页说:“据说,到了这里,就离目的地不远了。” 凤雪儿一看,只见那上边写的是这样的两句话:“蛇神忠实的外衣会为你指路,它无眼却能视,不食却永生。” 她看看蝮玉痕殷殷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狡黠一笑,说:“这些语言,显然是用了修辞的手法,想办法还原成和周围的地形或者动物一致的地方,应该就会找到标志。” 蝮玉痕叹口气说:“这上边留下的铭文很多,刚刚我给你看的第一句,是它指引我找到了这里,转过盘旋曲折的峡谷,最后,带我们进入一个迷宫的入口; 可是,到了那里,我无论如何的努力,那个迷宫正确的进入途径根本找不到,总是绕来绕去,遇到许多的危险,却依然转了出来,所以,这后一句铭文应该是进入的指引。” 凤雪舞咀嚼着那短短的三句话:“蛇神忠实的外衣会为你指路——应该指的是一尊神像或者动物、或者和蛇牵涉上关系的物体,无眼却能够看到,不吃食物却能活下去,这样理解可以吗?” 蝮玉痕点点头说:“可以这样理解,那么,最后你认为它应该是什么东西?” 凤雪舞摇摇头说:“走着看吧,说不定遇到就想到了,现在凭空猜测,反而限制了思路。” “你的脑海里回顾一下,那份圣女用幻兽之目给你重现的藏宝图,能不能和这些咒语配合在一起?” 蝮玉痕忽然拍拍头,好像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 凤雪舞洞悉他的小伎俩,想了一下说:“那宝藏是幅平面解析图,画得是盘旋的山路绕着月亮峡谷,在峡谷以西的地方,标了标记,你这句咒语——魔鬼的腰带缠绕着,弯月以西的地方,你将看到遴选众神的入口,就是那副平面图的概括; 这些崎岖的缠绕着山峰的山路,说它是‘魔鬼的腰带’,也不为过;只是‘弯月以西’,恐怕指的是月亮峡谷以西的地方,‘就将看到遴选众神的入口’,这句话应该是神殿了,你怎么能说是迷宫?” 蝮玉痕低低地笑了说:“那神殿就像迷宫,这样理解如何?” 凤雪舞点点头说:“可以这样理解;我记得那在宝藏附近,好像有一堆石雕,找到石雕,应该就不远了。” 蝮玉痕说:“什么样的石雕?” 凤雪舞笑了说:“只是一闪而过,我也无法用语言描述,连记忆中都捕捉不到,不过,如果看到了,我会认出来。” 两人在这里边走边谈,等得不耐烦的焰逸天正往前走,忽然,他的喊声带来丝惊恐,传了过来:“阿育王,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是什么?” 蝮玉痕收好羊皮卷,带人快步赶过去。 只见转过一道山谷口,在正对道路的那一片茂密的树林边,正诡异地悬挂着十几具尸体。 那些人身穿灰色便装,整齐划一的妆扮很容易看出是有组织的士兵或者杀手。 他们被树上绿色的藤蔓缠绕了脖子,姿态各异地悬空着身体,眼珠凸出,舌头伸的老长,死相很惨。 身体的外表却没有一丝伤痕。 焰逸天绕着树转来转去,不解地说:“这样的藤蔓,人被缠住的时候,挣扎着砍断还是有机会的,你看看他们腰间的短匕首都没有拔出来,为什么连挣扎的痕迹都看不到?” 说着抬手抽出腰间软鞭,轻轻一扬,就灵活地从一个尸体的腰间上取下了一把匕首。 拿在手中,那是一把外鞘做工毫不花哨的匕首,质朴厚重。 他刷地一下,拔出了匕首,只见一抹寒芒闪过,那匕首的锋芒带着清凉的寒气扑面而来。 细细看了一眼刀柄和刀刃交界的地段,他警惕地看向树林深处,只见古木参天,遮天蔽日,他神色一凛,说:“是焰倾天的人。” 蝮玉痕说:“你单凭一把匕首就能断定?” 焰逸天点点头说:“当然,这匕首就是徐子安经由我手,送入军械警备司的那批武器之一,数量不多,我专门配给了太子焰倾天的警备营,加上你说,最后一次战争,根本就没有看到他露头,说不定他早已经派人找到了这里。” 蝮玉痕眯眼看看沉寂的林子,林深且密,除去这附近的一些不算太高之外,往里的树木即便是长在悬崖上,也依然参天粗大,他们记得很清楚,这里的绝谷很深,并没有多大片平整的树林。 这里应该是到那幽深的山谷盘旋的深处了。 蝮流冰倒是随着焰逸天早就到了,他围着那林边转了一圈,早命人取下一具尸体检查。 此刻,他快步走过来说:“这里的树木看着太诡异了,高大得出人意料,那些被吊起的人,都是脑浆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吸食了,根本就没有伤口,我们快些穿过去赶路,告诉手下,尽量不要碰触那些树木的枝桠和大树附近的藤蔓。” 凤雪舞看着尸体的样子,伸手按按尸体腿部的弹性。 焰逸天过来一把拍下她的手,张口就说:“你能不能不要随便碰东西,那是死人。”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揉揉被他拍得生疼的手背,笑笑地说:“别这样,我知道很安全,你不知道,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那好,你说说,刚刚那死人和你说了什么?”焰逸天被她的毫无安全意识和超出常规的回答气得半死,索性抢白地说。 洞中险情 ( )凤雪舞娇嗔薄怒地瞪了焰逸天一眼,说:“那么你听着哦!” 那神态娇俏得撩人魂魄,饶是她身着男装,也引得蝮家兄弟一阵心跳失神。 她伸出纤白的手,指着死者的脚说: “你看这些人的鞋底,并没有昨晚霜冻的痕迹,鞋底的泥土很少,更没有走这段红土泥路的模样,裤腿也没有什么灰尘,这证明他们过来的路径和我们不同,或者是为了赶速度、或者是为了不给我们留下痕迹,都是施展着轻身功夫过来的; 对这样身手的人,那么能攻击到他们的东西肯定是会飞的动物,而且是在夜间; 尸体的弹性,和触手残留的暖意,证明他们是在我们之前四五个时辰才经过的,而且刚死不久。” 焰逸天摆摆手说:“为什么不能是植物呢?听说昨晚不是有会吸脑髓和身体血浆的怪南瓜吗?他们为什么不是树藤攻击之后吸食的?” 蝮流冰笑笑说:“焰大哥,你没有看过那南瓜吸食人头部精髓的恐怖模样,这么说吧,南瓜里边的凸起,刺入人的头部,那个人立刻就半扁了脑袋,身体也快速地干瘪,那个吞噬的速度惊人,量也是很大的; 如果是树藤吸的,那么庞大的藤蔓,此刻他们恐怕就剩一张人皮了; 而这些死者的头部只在大脑的部位有个极细小的出血口,只是脑髓没有了,人的整个面部并没有塌陷任何的部位,身体也没有其他组织的缺失; 所以,我同意他们是被某种黑夜也能视物的、体积不大的动物攻击吸食了脑髓,失去了意志; 掉落树上,或者触动了树枝藤蔓,才被卷着挂上去的,所以,看不到挣扎的痕迹,因为,他们被藤蔓卷上树木之前就死了。” 凤雪舞抬手揉揉蝮流冰的头发,调笑说:“流冰的思维很缜密,长进不少哦!” 蝮流冰神态甜美地笑笑,斜斜地瞥了凤雪舞一眼,手指灵活地缠住她的小手说:“我说了,不要再这样摸我的头。” 蝮玉痕转移了视线,转身走到蝮流冰刚刚解剖的尸体旁边蹲下,简单地复检了一遍。 站起接过女婢递过来的湿巾,细细地擦干净了手。 神色凝重地看看焰逸天说:“六王爷,他们的推测很有道理,你看看那头部的深孔,极细小,如果不是周围残留的血迹,根本就无法发现,这究竟是什么动物,如此凶残?” “夜间眼睛能够视物的动物不少,野生的猫科动物中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8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8部分阅读 科动物中普遍有这样独特的生理现象; 因为许多猫科动物的眼睛的底部有许多特殊的晶状体,这些晶状体有很强的聚光的能力,可以把周围微弱分散的光线收拢,聚合成束,然后集中地反射出来; 具有这种眼睛结构的动物,普遍具有很强的夜间活动的能力,它们甚至能够凭借微小的光亮辨别物体,而从外界看来仿佛是他们的眼睛在发光; 这些动物大概有狼、猫、老虎、豹子、猫头鹰等等,会飞的只有猫头鹰一种。” 凤雪舞在现代的生物学得非常出色,此刻看无人回答,就忍不住娓娓道来。 焰逸天摇摇头说:“那捕捉老鼠的家伙,什么时候改成吸食人的脑髓了?不可能。” “猫头鹰的嘴是没有这么狭窄,不可能凿出这样的伤口。”蝮玉痕附和着说。 凤雪舞拍拍手说:“算了,不要这样猜测了,这些地方,连和马匹一样大的蚂蚁都能够见到,动物出现一些变异也是可能的,对象不要仅限于猫头鹰,不过,遇到了也要警惕。” 蝮玉痕点点头说:“还是赶紧赶路吧,早些远离这片让人不舒服的树林。” 焰逸天快步赶到正在休息或者吃干粮的队伍前边,大声吆喝:“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待会儿四人一组,短匕首抽出,背靠背穿越这片树林; 前边的两个小心脚下的悬崖,后边的两个注意头顶的树枝藤蔓,一旦被缠上,要当机立断地相互帮助着脱身; 还有,遇到猫头鹰千万不能让它近身。” 蝮玉痕看他这样安排,看着快速动起来,开始组队的人群,忽然想起什么,他走近焰逸天说了几句话,焰逸天点点头,到自己手下那里低低地交代了几句话。 原来蝮玉痕看到焰逸天的人手都是轻身功夫很好,有武功;自己的手下长久地生活在丛林和峡谷,熟悉山林路径,对付空中的突发事件,可就为难了; 如果把他们的长处结合在一起,四人一组,女人部落的两个人,走在前边开路; 焰逸天的两个人走在后边,巡视头顶的安全; 这样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各自的优势,危险就会减低很多。 将近半日的行军,两个头目有这样的认知,那些手下更是认识深切。 蝮玉痕这次带来的应该是自己的亲卫,她们当然不会和部落里那些低层的女战士一样,残害肢体,把脸涂成黑白道道的鬼样子。 这些女人除了身手极好之外,也都长得极美,翠色皮革的短上衣,下边是精致的灰黄|色的兽皮打磨的短裙,长长的鹿皮靴子,腰肢纤细,健美逼人。 那些女人也很少见过部落之外的男子,因此,这些男人出色的身手胆气,对她们的吸引力也不小。 焰逸天手下的士兵,都是铁血战士,对女人本来是不屑一顾的,可是,看她们这半日的行军,丝毫不落一点速度,而且毫无女人的骄矜之气,也都放下了偏见。 再加上她们那俊美健康的身体,本能地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听得头儿这样部署,很快就两两结合组队,配合得很默契。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都很轻易地拿出压箱底的本领,来显示自己的实力。 林中杂草过膝,藤蔓披拂,都被这无比骁勇的组合生生地开出一条安全通道。 那些被惊动的野生动物,彪悍血性的虎豹看到有人闯入它们的领地,早凶猛地扑了上来,被他们一组四人,从各个角度拦击,非常从容地斩杀。 就这样杀出半条血路。 凤雪舞严禁击杀那些不主动攻击的动物,这是它们的世界,不能太过霸道,破坏了丛林的规则。 后半条路很快就不再有猛兽攻击了,有蝮氏兄弟在这里,那些蟒蛇之类的早就避得远远的。 剩下的动物,被惊扰了,就闪躲到远处觅食,有的只是愣愣地站在远处看。 有惊无险,偶尔有些小伤之类,都很快得到了最好的救治。 将近傍晚,才走出这片越走越潮湿的密林。 出了密林,大家才发现,这林子为何越走越潮湿的原因了,原来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绵绵秋雨,林中树木阴翳蔽空,许多的雨水,都被树叶和藤蔓遮挡住了。 此刻少了头顶的隐蔽,暴露在沉沉雨雾中,大家的衣衫很快就被濡得湿湿的。 蝮玉痕几下蹭蹭地飞到树顶,透过雨雾四处看看,指着山崖边一条盘旋向上的山路,说:“往前赶路,离这地方远一些再休息。” 这里的人也都明白,夜晚在林子不远的地方宿营,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当下都顾不得喘息,一鼓作气,一行人沿着他指的方向飞速向前赶。 转了几道山崖,把那林子远远地抛在身后,大伙儿这才松了口气。 忽然前方有人传话过来,说在路边的悬崖上,发现了一处极大的山洞,可以暂避风雨。 凤雪舞看看冻得有些哆嗦的士兵,张张口又闭上了,加上自己也很厌恶雨天,希望有个避雨的地方。 再说了,有焰逸天和蝮玉痕这样的高手坐镇,担心什么呢! 众人也顾不得打探什么,都一拥而入,暂时躲避恼人的秋雨。 洞内极大,干燥空旷,从濡湿的雨里一下进来,顿时觉得暖意生出,舒爽无比。 这洞|岤很奇妙,宽约丈余,三四米高,洞壁长满杂草和苔藓,洞内的温度比较高,和外边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是,凤雪舞刚一进来,就敏感地皱皱鼻子,觉得这洞内有一股子异味,细细分辨,竟然是氨气的味道。 这淡淡的氨气的味道让她的心底忽然极度不安。 吸血蝙蝠 ( )【感谢15166241648亲的红包打赏,今天上午特地加更一章,中午一章,晚上十一点之后再发一章,共九千多字,真诚感谢各位默默追文的亲,你们就是小丽写下去的动力!】 那些早就被林中的血腥味和各种刺鼻的植物汁液,熏得味觉麻痹的士兵,似乎都恍如未觉。 或者是都觉察到了,可是,和外边的凉风寒雨相比,这里毕竟太暖和了,有点异味算什么,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四十个人相继都挤了进去,站在洞口的人还嫌冷,不停往里边挤,最初进去的人都不得不再向洞|岤深处走。 这洞|岤似乎很深,几十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全部进入了,仍然没有看到尽头。 焰逸天带着身边几个好奇心颇强的男子,悄悄走向洞|岤的更深处。 发现地上有很多又软又稀的东西,像是某种动物的粪便,踩得人心中直恶心,就赶忙退了回来。 大家都散在洞|岤靠墙壁的地方,相继都开始靠坐在洞壁上休息。 有人脱了外套,双手绞干湿湿的薄棉袍,抖开,再重新穿上。 有人拿出干粮,就着水壶开始填饱肚皮。 蝮流冰排着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枚给凤雪舞准备的火性的药丸,帮助他们驱散刚刚的寒气,提高抗寒的能力。 凤雪舞焦急地看看消失在洞|岤尽头的焰逸天,转而四处张望,终于在那女人堆里找到蝮玉痕。 蝮玉痕懒懒地接过下属递过的糕点,看到凤雪舞过来,笑笑地递给她一枚,说:“看你中午几乎都没有吃什么。” 凤雪舞犹豫了一下,接过来。 蝮玉痕身边不远的女子赶忙站起,凤雪舞有些惶惑地坐下,忐忑地看着他。 “阿育王,我觉得极度的不安,你有没有嗅到一股很难闻的氨气的味道?”她低低地问。 蝮玉痕看她的神色很是焦急,皱了鼻子嗅嗅,洞内人影散乱,汗味、各种食物的味儿,根本嗅不到什么异常。 他安慰她说:“没有什么味道啊,你怎么会闻到,可能是太紧张了,出现幻觉!” 说着把身边的食物果品都往凤雪舞那边推了推,殷勤的女战士赶忙捏起,给凤雪舞送到嘴边。 凤雪舞不习惯女人靠她这么近,正要拒绝,看到蝮玉痕促狭的神色,索性不动,加上也饿了,就来者不拒,任那些女战士伺候。 后来,发现他带的糕点实在好吃,索性就大快朵颐,用力地吃了个饱。 “阿育王,你说说,像这样的山洞,坐落在这荒野中,这里又不缺猛兽,怎么可能会没有野兽盘踞,真的无法理解。”凤雪舞还是放心不下,说出最简单的一个问题。 这时,焰逸天正带了手下走过来,看到凤雪舞在这里,当下毫不犹豫地也走了过来。 大刺刺地说:“本来以为这洞|岤的最里边会住着什么野兽之类,打杀一只烤了吃;或者找到一些干燥一些的木材,生火,哪知道那里边什么都没有,黑魆魆的让人没有耐心,地上只有这恶心人的粪便一样的东西。” 蝮玉痕坐直身子,探头看了一眼焰逸天的脚,目光一愣。 焰逸天尴尬地笑笑,看着低头紧紧地盯着他的脚的蝮玉痕。 看蝮玉痕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好说:“阿育王,你别这样,我知道,熏着你们了,我这就带他们去洞外清理鞋子。” 蝮玉痕摆摆手,示意他别动,干脆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让他抬起脚,看着焰逸天的鞋底。 焰逸天大惑不解。 蝮玉痕神色一凛,他对这种难闻的气味有些熟悉,小时候的某些记忆仍然能够回想起来。 他想到那句指点宝藏的隐语——蛇神忠实的外衣会为你指路,它无眼却能视,不食却永生。 忽然,他想起一种动物,低低地说:“大家小心,吸血蝙蝠就住在这里边,不要发出大动静,快速地退出去。” 他身边的女战士都是丛林里生活的人,自然知道这吸血蝙蝠的厉害,立刻神色戒备,小心地把这话传给身边的人。 “六王爷,你带着她和流冰,飞速掠出洞外,我再组织这里边的人出去,快——。”蝮玉痕低低地对焰逸天说,把凤雪舞推向他身边,对蝮流冰做了个快退的手势。 蝮流冰正要问清楚,焰逸天已经一手揽住凤雪舞的腰,一手拉住他的胳膊,快速地从众人跟前闪过,向着洞口逃去。 蝮玉痕的声音厉声传来:“匕首出鞘,四人一组,快速退出山洞,里边有吸血蝙蝠!” 那坐着的大部分是焰逸天的手下,刚刚看焰逸天快速地从跟前闪过,正困惑不解,此刻,听蝮玉痕这样一说,立刻明白事态的紧急,当下一骨碌起身,拔出匕首,和近前的女战士配合着,快速向着洞口退去。 突然,山洞里边传出仓皇的惊呼,数十道人影疯了一样,闪电一般向外狂奔。 众人一看那衣服的颜色,知道不是自己人,看那逃窜的速度,也知道身后追赶的东西有多恐怖。 很快,他们头顶处就有无数黑糊糊的蝙蝠,扑扇着翅膀从山洞深处飞出来。 这些蝙蝠和猫头鹰差不多大,血红色的眼睛像两只小灯泡,鼻子像被挤扁了的猪嘴,两只尖尖的耳朵衬托下,它们的脸更像是猴子。 落在洞壁上的蝙蝠收取双翅,快速行走,发出啪啪的声音,两颗又细又尖的上牙齿眦着,落在人的背上、肩上,张口就咬。 “啊——”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 逃窜的人群用手抓、用刀砍,蝙蝠没有打死几只,反倒是打伤了几名同伴。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那群逃出的陌生人和蝙蝠群很快就逼近了洞口。 还有最后的三组人没有退出来,蝮玉痕大喊:“转身往外跑,快出去!” 那十二个人转身敏捷地跳跃出洞。 蝮玉痕手挥长剑,如同绞肉机一般,把那些靠近他的吸血蝙蝠切成碎片。 焰逸天组织了外边的人分组、拿着短兵器,有秩序地配合着,杀死那些从洞内飞出的蝙蝠,抓过身边一个人的长剑,转身就又冲入洞内。 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堵住了山洞的出口。 焰逸天大喝一声:“天色已晚,如果不把这些东西绞杀完毕,放任它们逃出去,我们今晚就死定了。” 那些好不容易逃到此处,却无法逃出山洞的人,气得眼红,毫不犹豫地向着他们攻击过来。 蝮玉痕一声冷笑,剑气如虹,那三个围攻他的灰衣人已经被他逼回了洞内。 他大声说:“你们昨天半夜死去的十几个伙伴,就是死在这些怪物的手中,乖乖回去,和我们并肩作战,受了伤,只要不死,我都会有灵药救你们,谁再敢攻过来,杀无赦!” 那些人看到逃出无望,只能奋力挥动武器自保,不让蝙蝠咬到自己。 里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该死,为什么不往外走了,这里施展不开手脚,大家散开一些,不要误伤了同伴。” 这声音极度耳熟,焰逸天的心突突直跳,焰倾天,是焰倾天在说话。 他心神微微一分,一只吸血蝙蝠大张着嘴,粉色的上牙床露出锐利的尖细的牙齿,猛地一口咬进他的臂内,然后,小脑袋用力一甩,横着撕开了肌肉。 焰逸天疼得大叫,伸手把刚要吸血的蝙蝠从手臂上硬生生地扯下,用力摔在洞壁上,摔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血水。 凤雪舞听得是焰逸天的惨叫,知道他定是受了伤。 又惊又怒之际,忽然想到蝙蝠的视力极差,只能靠嘴巴收发超声波来辨别方向。 慌忙对着洞内高喊:“运用丹田的内力,发出近乎无声的慑服水中游鱼一般的长啸,快!” 焰逸天明白凤雪舞这么喊,肯定有她的理由,当下忍痛,运用内力,发出一声尖锐高亢的噪音,渐渐地噪音变小,直至消失。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焰逸天周围的很多蝙蝠开始互相乱撞,有几只干脆收起了翅膀掉在了地上。 焰逸天一剑挥过,全都毙命。 他又张口发出一声无声的长啸,诡异的姿态,俊脸憋得通红。 他身边的蝮玉痕看到他发声的动作,虽然不明白怎么影响到蝙蝠,却很快想明白了他发声的原理。 也如法炮制,很快聚在两人周围的蝙蝠都被低声波干扰,纷纷杂乱无章地乱撞,他们轻易地就能杀死许多。 (此章蝙蝠的生活环境、习性和受次声波影响的常识,都是查了科普资料,不是胡编的!嘿嘿!) 结下仇怨 ( )蝮玉痕把这种用内力,发出无声的长啸,来扰乱蝙蝠攻击的办法,告诉给了里边的人。 大家虽然都不明白原因,可是,面对共同的强敌,只能选择互助。 很快,洞内的形势发生逆转,蝙蝠乱作一团。 众人也就不再像原来一样疲于应付,动不动就有人受伤了。 凤雪舞让焰逸天的手下进去,一个功夫好的顶替了他,剩下的两人掩护着把他救了出来。 山洞外边的人,万分警惕,偶尔逃窜出来的几只蝙蝠,也都被人截住杀死。 一退出来,焰逸天忍不住疼得嘴歪眼斜,他强自忍住颤抖,坐在一边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内,咬牙狠狠地说:“该死的东西,好利的牙口。” 蝮流冰看他胳膊那血淋淋的伤口,说:“再忍一会儿,这蝙蝠很毒的,必须彻底清理伤口。” 说完快速地用绷带缠住他的胳膊上臂,用消毒的溶液细细地在伤口处涂了一遍。 焰逸天看凤雪舞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立刻开始疼得哭爹喊娘的。 凤雪舞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焰逸天这么失态的时候,也不知道那恐怖的吸血蝙蝠到底把他伤得怎么样,一时间只能半坐在他的怀里,抱紧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不想影响流冰清洗的速度。 温香满怀,达到了被凤雪舞关心的目的,焰逸天正要闭嘴。 蝮流冰却受不了了,拿起一个软木塞塞进他干嚎的口中。 焰逸天立刻指飞如电,右手嫌恶地拿出,说:“流冰,给我个新的,哪个恶心的家伙咬过的。” 蝮流冰无语地说:“我早就消过毒了。” 焰逸天疼得直抽搐,乞求道:“那也不行,换一个。” 凤雪舞看他疼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搞洁癖,无奈地一把抓过软木塞,决绝地把自己的胳膊塞进他的口中说:“流冰,你直接给他手术吧!” 焰逸天迷茫的心忽然荡出如水柔波,他一边轻轻拉下她的胳膊,一边抱着凤雪舞苦笑说:“你呀,傻丫头——我再疼也不舍得咬你——你这要疼死我呀!流冰,快换一个给我!” 蝮流冰有条不紊地拿出锋利的手术刀,说:“没有了,爱用不用,只有那一个软木塞,咬过它的恶心人的家伙,此刻正拿着。” 焰逸天看看拿在凤雪舞手中的软木塞,神色有些怪异地说:“你是说,那东西是雪儿咬过的?” 蝮流冰点点头。 焰逸天嘿嘿笑着凑近凤雪舞的脸,大张着嘴巴。 凤雪舞笑笑地把软木塞塞进去,说:“不嫌恶心了?” 焰逸天涎皮赖脸地说:“人家不知道是你咬过的,再说了,你的口水都吃过,还在乎这个?” 凤雪舞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蝮流冰也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大男人。 凤雪舞忽然想到了什么,冷了脸说:“你以后小心一些,再不要受伤了,你那惨叫听得人撕心裂肺的难受,你不是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了,怎么还会受伤?” 焰逸天无奈地说:“雪儿,我刚刚似乎听到焰倾天的声音也在里边,一时分心,被咬了,再不会有下次了。” 他觉得胳膊一紧,侧头看着凤雪舞冷若寒霜的俏脸。 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你在恨他!可是,只有有了万无一失的对付他的办法,我才能和他撕破脸,你不知道,他的武功和手段,我的确不是对手。” 凤雪舞叹口气,宽慰地拍拍他的背说:“我只是担心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哪有功夫去想和他有什么恩怨纠葛了。” 焰逸天忽然紧紧地把凤雪舞抱在怀里,疼得额头的汗珠阵阵滚落。 凤雪舞一看,只见蝮流冰用手术刀把那个伤口周围的血肉彻彻底底地割下了一圈,知道焰逸天一定痛不可挡。 蝮流冰做完这一切,把那块割下的肉浸泡到血液里,借助头顶的明珠,看清他的伤口应该不会再存在感染的风险,这才快速地涂上止血生肌的药膏,结结实实地包扎好。 清凉的舒适感代替了那种割裂肌肤的敏锐疼痛,焰逸天长长松了口气,虚脱一般,下巴倚在凤雪舞的肩头,准备休息一会儿。 蝮流冰用夹子夹起那块肉,说:“焰大哥,你这块被感染的肌肉,我要养起来,繁殖了病菌,制造些更神奇的毒药。” 焰逸天眯眼看着他挑在夹子顶端的那一块肉,痛得咬牙切齿地说:“流冰,你这家伙,竟然给我割下去那么大的一块,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蝮流冰正要和他斗嘴,听到外边的说话声,就说:“外边乱糟糟的,你安心休息一会儿,这里安排的有人保护,我去看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火红的晚霞照得天空极亮。 蝮玉痕身上血迹斑斑地站在那个山洞口,身后是自己的十几个女战士。 焰逸天的手下正重重围着那个帐篷,戒备地看着山洞口。 洞内赫然站着以焰倾天为首的一伙人。 焰倾天也很狼狈,身上虽然没有受伤,可也惊吓得不轻。 他看看洞外的两伙人马,本能地就考虑着能不能把他们都吃下。 那些人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很显然刚刚没有受到吸血蝙蝠的攻击,精力相对来说充足许多。 反观自己,虽然人数上略占优势,可是,很多人都被蝙蝠咬伤咬死,剩下这四五十个人,也都是或多或少地挂了彩。 宝藏的影子都没有见着,拼个两败俱伤是不划算的。 想通了这些,他朗声开口说:“这位公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刚刚形势危急,为何挡住洞口阻挠我们逃离?” 蝮玉痕不紧不慢地说:“既然阁下先进入洞内,为何不在洞口留人示警,我们看到自然不会入内,你们悄悄地躲在洞|岤深处,用心倒是更加难测;如果放纵那些吸血蝙蝠逃出这里,到了深夜,它们再来攻击我们怎么办?” “哈哈哈,用我的人来击杀这么危险的对手,你竟然也能说得理直气壮?”焰倾天看他满脸无辜,气得哈哈大笑。 蝮玉痕冷冷地说:“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时候实话不是那么好听的。” “主子,他不是说并肩作战之后,有灵药救治我们吗?”一个属下疼得哆哆嗦嗦地插嘴。 焰倾天侧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注意到自己的人的神色都很是凄惶,显然,昨晚和今天的经历让他们都累得精疲力尽,加上那狰狞的伤口,更是难以承受。 焰倾天头脑一转,淡淡一笑说:“无论如何,我们也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人了,我的士兵因为你的阻挠,多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伤亡,我们虽然也有医师,可是,受伤的人太多了,还是需要你的人帮助。” 蝮玉痕扬眉一笑说:“蝮某承诺在先,自然会给你们治伤的药物。” 焰倾天说:“如此多谢了。” 蝮玉痕一摆手,身后一名女战士不情愿地从背上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色瓷瓶,走过去,恭敬地递给他。 蝮玉痕说:“信得过我们的话,就留在这里治伤,我们的医师也可能帮忙;如果觉得还能撑得住,这瓶疗伤的药就送给你们了。” 说完手臂轻轻一扬,那小瓶化作一道弧线,精准地停留在焰倾天的跟前,不差分毫。 焰倾天抬手化去瓶上的内力,接着手中,仍然被那势头冲得身体微微一震,他眯眼看着蝮玉痕冷峭的脸,心想,好深的武功! 身边的医师早接了过去,拔出瓶塞倒出一粒,放在掌心,只觉得一股醇厚的药香味儿飘了过来,他伸指一捻,舌尖轻轻品尝了一下,点点头说:“好药,这些加上我们自己的,足够用了。” 焰倾天很客气地一拱手,说:“多谢赐药,就此别过,山高水长,来日再报答你的恩赐!” 这话说得恭敬,可是双方都明白,这梁子结下了,再遇到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错身而过了。 蝮玉痕冷哼一声,拱手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焰倾天从山洞内闪身而下,他身后的人也都相互搀扶着跟了出来,浓浓的血腥味从他们身上传来,那凄惨可怖的模样让人一望就心生寒意。 玉痕心思 ( )【感谢15166241648亲打赏的红包,看来小丽不努力码字不行了,呵呵,这章先发上,今晚十一点以前,尽量再写6000字传上,祝大家读文开心哦!】 众人目睹焰倾天他们一群人迤逦向着山下而去。 蝮玉痕站在高高的悬崖上方,看着脚下曲曲折折的回旋往复的山路,目光向西看去,只见那个像弯月一般的峡谷,西边斜斜的半边峡谷竟然被山岩阻隔。 他头疼地回忆着记忆中的路线,看着傻傻地站着的那些人,想着今晚该如何宿营。 半晌,他无奈地说:“天色已晚,大家赶紧在这山岩周围寻找一下,看有没有其他的一些可供休息的山洞,我记得在这不远就有个迷宫一样的洞|岤; 男人们留下打扫战场,流冰,你想办法用药物处理一下那些堆积如山的蝙蝠的尸体,不然,晚上这血腥味会把附近的野兽都吸引过来。” 蝮玉痕简单地吩咐一下,转身就走向焰逸天养伤的帐篷。 帐篷内是一个半边铺着简陋的床垫的石台,另一边是蝮流冰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医疗器械。 床垫上,焰逸天正抱着凤雪舞歪斜地坐着。 听得有人进来,凤雪舞轻轻挣脱了焰逸天的怀抱,温柔地扶他躺着,转身看着一身是血的蝮玉痕,摆摆手说:“你怎么样,还好吗?” 蝮玉痕冷硬的五官怔怔地看着她,说:“我没事!我来问问,在他被蝙蝠攻击,受伤的时候,你提醒他发出的那种无声的只有内力的低啸声,是什么道理?” 焰逸天闻言也来了精神,接口说:“就是,刚刚疼得来不及问,我也纳闷,你怎么知道那种啸声能够让蝙蝠们心烦意乱地相互攻击,你没有看到,当时那些受到影响的吸血蝙蝠混乱的情景,真的神奇极了。” 凤雪舞哑然失笑说:“什么时候了,你们的好奇心还是这么强?” “是什么传说中的幻兽密语吗?”蝮玉痕以为凤雪舞不想说,就旁敲侧击地问。 凤雪舞看他欲说还休的神态,摇摇头说:“很简单的道理,只是你们没有留意罢了,人类的听力是有一个大致的范畴的,比如,自然界中,人类能够听到的声音范围,是二十到二万赫兹之间的频率,小于二十赫兹的是次声波,自然界的蝙蝠、海豚之类的生物,都是用我们听不到的低于二十赫兹的次声波交流的; 那吸血蝙蝠是蝙蝠族群的异化,它们的眼睛看着血红恐怖,实际上因为长久地居住在洞|岤深处和只在夜间捕食,视力早就退化为零了; 它们是通过耳朵接受次声波的反射来判断攻击对象的情况,如果你用和它们相同波段的声波去干扰它们的接受力,它们就失去了准确的攻击目标,加上眼睛看不见,自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焰逸天和蝮玉痕讶然地对视一眼,眸中都是无尽的震惊。 “那么恐怖的大眼睛竟然看不见? 蝮玉痕神色怔怔地不可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听不到的另一个空间范围内,有些动物在用它们的特殊方式进行着交流?” 凤雪舞点点头。 焰逸天小心地说:“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知道的?不会是凭空就到了你的头脑里吧?赫兹?听起来应该是衡量语言的一种单位,和斤两之类的重量差不多吧?” 凤雪舞心虚地笑笑说:“它们真的是凭空就进到了我的头脑里,你不记得我刚刚落下悬崖那段时间吗?那时候我的头脑就乱糟糟地多出了许多东西; 赫兹是和斤两一样的单位,只是斤两是称重量的,而赫兹是衡量声音的。” “一闪而逝的声音怎么可能衡量得到?”蝮玉痕更加惊讶了。 凤雪舞看着这困惑欲绝的两个绝世男子,头疼地揉揉小脑袋,故作怯怯地说:“声音虽然是一闪而逝的,可是,依然有办法把相同的声音留下来,需要的时候再放出来。” 焰逸天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绿眸,蝮玉痕也是半晌张口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又冷又饿,今晚的宿营还没有安顿下来,外边危险重重,你们一个需要休息,一个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些等我们安顿下来后,我再给你们讲述其中的道理,好不好?” 凤雪舞的声音软软地说,乞求地看着蝮玉痕。 蝮玉痕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漏跳了一拍,别过了脸,仓促地对焰逸天点点头说:“我这就去催促一下。” 焰逸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口气,神色无比纠结地说:“雪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遇见他就会受伤?” 凤雪舞不解地说:“你遇到他就会受伤?这是从何说起?他是我们的同盟,好像没有伤你性命的意思,这是什么逻辑推出来的?” 焰逸天苦笑说:“没有任何逻辑,雪儿,今晚你的寒毒发作,如果他要——他要你去他的寝帐,你就去吧,那焰倾天说不定会回来偷袭,今天没有和他打照面,说不出是吉是凶,我这样子无法很好地保护你,流冰的身手更是不行; 蝮玉痕那里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可是,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凤雪舞看他满脸酸楚的样子,笑笑说:“我哪里有那么弱?现在你受伤了,我要在你身边陪你,我有暗器,关键时候也可以帮助你。” 焰逸天的眼睛酸酸的,他揉揉她的小脸,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一把把她揽在怀里,满心感动和悲伤。 半晌才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会照顾好自己,晚上看情况再说吧。” 蝮玉痕去到那个山洞,看到焰倾天的人留下的十几具尸体被整理出来,放在一边。 另一边是堆积如山的吸血蝙蝠,士兵们用巨大的芭蕉叶慢慢地拖着往悬崖下抛,更多的被蝮流冰用了化骨水融化,汩汩乌黑的血水顺着刚刚开挖的浅浅的河沟流淌到山谷。 他的心里一阵恶心,这里即使收拾干净了,晚上住着也很不安全。 他想到焰倾天离开时候的神态,感觉到这个人远不如表面的那么磊落,说不定还是个睚眦必报的货色,这样的人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看看天色,他焦急地看向路的尽头,希望自己那些熟悉山林的手下能找到更好的宿营地。 “哥哥,这些死人怎么说也是人,总不能也用药化了,现在士兵们都疲惫不堪,运送蝙蝠的尸体需要耗费很多时间,挖坑掩埋显然没有足够的精力,你说该怎么处理?” 蝮流冰看看蝮玉痕走过来,站起身问。 蝮玉痕正要回答,忽然看到有个女战士正向这边跑过来,赶忙给流冰指指说:“等她汇报了情况再说吧。” 说话间那名女战士已经来到跟前,她拱手行礼后,恭敬地说:“回禀阿育王,在这个洞|岤尽头不远的地方,上方还有一个洞|岤,和这里是相通的,不过另一边的出口在十几里之外的崖顶,洞内宽阔,通道四通八达; 用灵蛇探路,除了些无害的野兔野狐之类,没有发现可疑的动物,其他人都在那里清理营地,特来复命。” 蝮玉痕大喜过望,那里应该就是迷宫。 他精神振奋地点点头说:“你们比我想的要出色的多,现在去传令,让他们加快速度,待会儿把这些人都带过去。” “阿育王过奖了。”那女战士领命而去,把这消息传递给正在清理的士兵。 一时间群情振奋,干劲十足。 蝮流冰也一脸喜色说:“太好了,一想到在这样血淋淋的地方过夜,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姐姐听说一定很开心,说完就要去给凤雪舞报信, “那个——流冰,你等一下!”蝮玉痕抬手叫住他。 “哥哥,还有什么事情吗?对了,你交代的事情我可做完了,这药量足够把剩余的那些蝙蝠的尸体融化完,液体会自动地流淌到沟底。” 蝮流冰伶俐地转身回答。 “呵呵,是这样的——”蝮玉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哥哥,你的神色好奇怪。”蝮流冰站住,不解地看着蝮玉痕。 “我觉得今晚焰倾天的人马一定会来偷袭我们——”蝮玉痕艰难地说。 “偷袭——焰倾天来偷袭——这个自找死路的家伙,看我如何对付他。”蝮流冰闻言神色一惊,继而是一脸愤慨。 “那么,这里是不是需要好好地布置一下,让他们忙活一阵,降低新营地的危险性?” 蝮玉痕看蝮流冰的语气,知道定有隐情,当下还是咽下了真正想说的话,顺嘴说出这样的话来。 深层腹黑男 ( )蝮流冰毕竟小孩子心性还很足,闻言眼睛一亮说:“哥哥是说,我们假装在这里宿营,给他们个圈套?好啊,太好了,都是这焰倾天把姐姐害成了这个样子。” 蝮玉痕皱着英挺的眉毛,说:“是他害雪儿中的寒毒?” 蝮流冰点点头说:“还不止这些,这人实在太狠毒了。”说着把凤雪舞当初在太子府的伤势细细复述了一遍。 蝮玉痕听得俊面生寒,他低低地咬牙切齿地说:“现在知道这些也不晚,今晚他们要是敢过去,定叫他有去无回。” 当下兄弟两人细细地商量了这个山洞的布置,命令众人多采一些芭蕉叶铺在山洞里边,让他们都先行离开,到营地休息。 蝮玉痕给那些尸体用芭蕉叶裹上了些诡异的药,找了几具完好一些的,把他们直直地靠站在洞壁上。 蝮流冰吟诵咒语,召唤来众多大小各异的蛇,兄弟俩目送蛇流涌进洞|岤,按照蝮流冰的指挥一些蛇也钻到那些包裹着死人的四肢的芭蕉叶内。 将近寒冬,这些蛇也都快开始冬眠了,那些刚刚死去不久,尚留着体温的尸体,让它们很自然地贴近。 两人收拾完这一切,相视一笑,开始沿路往前追赶。 “流冰,哥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可以吗?”蝮玉痕眼角扫着蝮流冰的神情说。 “哥哥,你有什么事,直说得了,我们是亲兄弟,客套什么!”蝮流冰爽快地回答。 “今晚——今晚——可不可以让她到我的帐篷内休息?”蝮玉痕低低地问,这短短的一句话,他说得很吃力。 “呃?”蝮流冰顿住脚步,神色茫然地说,“谁啊?让谁——?” 话没说完,他忽然他明白了蝮玉痕的意思。 “姐姐?”蝮流冰求证一般地问。 蝮玉痕点点头。 蝮流冰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当初凤雪舞拿出那个蛇族的黄金令牌的时候,他就知道,蝮玉痕对凤雪舞是万分在意的,加上他遇到凤雪舞又在自己之前。 所以,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是他们俩早晚都需要摊牌面对的一个问题。 只是,凤雪舞再次遇见蝮玉痕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特殊的亲密,甚至还是胆怯生疏的神色,这让他心存侥幸,他不想和自己的哥哥争夺这一个女人。 以他对蝮玉痕的了解,他想得到什么,那几乎是无人能够阻止的。 “哥哥,这件事恐怕我做不了主,你应该直接去向她说。”蝮流冰吭吭哧哧地说出这话。 蝮玉痕看他惶惑不安的神色,脸色有些黯然地说:“我当然会去向她说,只是,她肯定会拒绝,因为以前,我对她不是太客气的,可是,说句心底话,我真的很喜欢她,很喜欢。” 他失落的神色看得蝮流冰一阵心酸,他也有过这样的刻骨相思,可望不可及的感觉,太痛苦了。 “哥哥,如果——如果今晚她去了你那里,那你会不会——会不会最终把姐姐据为己有,强制地带回蛇谷?”蝮流冰紧张地看着他说。 蝮玉痕愣住,这从何说起。 蝮流冰低声说:“姐姐对我来说很重要,对焰大哥来说也一样,而你好像——一直都是独占欲很强的,我怕——你一把她抢走就不再还我了。” 蝮玉痕无语地笑笑说:“流冰,你想多了,今晚,我担心焰倾天袭击营地,你的功夫不好,焰逸天受了伤,所以,才这样说的,现在的她寒毒入侵,我不会为难她的,一切都会依照她的心意。” “真的?”蝮流冰惊喜地说。 蝮玉痕白了他一眼说:“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为了这女人,连哥哥是怎么样的人都忘了?” “嘿嘿,我知道哥哥是一言九鼎的人,不过,我还是明说吧,即使姐姐接受了你,你也只能像我们一样,做她的情人,不能有独占的想法。” 蝮流冰觉得还是丑话说在前边比较好,他可不想自己挖坑自己跳。 蝮玉痕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你们都没有我了解的更清楚,放心吧,蛇国复国,百废俱兴,找到宝藏是重要的,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用在她身上。” 蝮流冰看他说的很实在,就松了口气说:“我会和焰大哥说一下,不阻挠就是了,这件事还是要你亲自去说,你的提议有道理,姐姐却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不一定能说服她,不过她可能会担心连累我和焰大哥。” 蝮流冰故作轻松地笑笑说?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9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9部分阅读 说,掩饰了心底的不安。 蝮玉痕松了口气,最后的那句话,他知道这个聪明的弟弟是提醒他话该怎么说,才会达到目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说出的话,没准还真的只会激怒她。 “流冰,谢了,说实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比原来可爱多了,我不是个好哥哥,最初让你跟着她是为了避开瘟疫,也可能有让你照顾她的意思,或许真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你就这样跟着她吧!” 蝮玉痕对蝮流冰充满感叹地说完,不带蝮流冰回应,就抬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提气,两人飞掠而起,如流星激射而去。 迷宫一般的洞|岤十分宽敞,毕竟是深秋了,帐篷依然要搭起。 女人部落的战士,早手脚利落地收拾好营地,有人早已烹煮好简单的羹汤,有人帮助随后赶来的焰逸天的手下搭好帐篷,营地内一片其乐融融的和谐气氛。 等蝮玉痕和蝮流冰赶到,大家才开始吃晚饭。 蝮玉痕巡视好各处的岗哨,做了细致的安排,这才走进自己的大帐内,看到宽大的矮桌上放着丰盛的晚餐,另一角铺着厚厚的虎皮的大铺已经暖融融地铺好。 他的脸腾地发热,略一失神,转身换过衣服,洗漱完毕,这才招手让人去请他们三人过来用餐。 蝮流冰扶着焰逸天走进来,凤雪舞随后。 凤雪舞一眼看到满桌精致的饭菜,立马来了精神。 不由咋咋舌说:“阿育王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到这样的地方,依然这么会享受,嘿嘿,大家不由客气,杀富济贫哦!” 蝮流冰和焰逸天自然毫不拘谨,四个人边吃边聊,吃得热火朝天。 忽然蝮流冰说:“哥哥,如果今天下午,你给焰倾天疗伤药的那时候,我过去低声地告诉你和焰倾天的恩怨,你还会不会把那些疗伤药送他们?” 蝮玉痕呵呵一笑说:“当然还会送给他们。” 转而看着一脸愤然的凤雪舞,赶紧解释说:“只是,那样子他们可能就不敢要了,反而误事。” 焰逸天和蝮流冰都觉得这两个答案都很意外,愣了一下,静等下文。 凤雪舞悠然一笑,瞥了眼蝮玉痕,说:“你哥哥有多腹黑,你难道不知道?害死了对方那么多人,他会那么善良才怪。” 蝮玉痕不由呵呵笑了说:“还是你了解我。” 蝮流冰不解地说:“焰倾天身边的医师定然也医术不凡,你怎么能确定会蒙骗过他们?” 蝮玉痕神色淡然地说:“很简单,第一,因为是事先承诺过的,所以不易起疑; 第二,焰倾天那家伙一看也是个不易相信别人的主儿,无论那医师是怎么判断的,在真正治疗的时候,他一定会让他重新地调和其他的药物来配合着用,我那疗伤药的各种克制的成分,都是饱和的,再加入什么药,都会变成破坏人体组织的药; 最重要的是,那药里有种特殊的药材兮兰香,服后半月内只要出现在我周围十丈之内,我都能感知出来,我想他们既然也是来寻宝藏的,知道点他们的行踪也很必要。” 凤雪舞拍案叫绝,说:“听听,这腹黑的家伙是如何对付敌人的,连他们的心思都谋算在内,环环相扣,总要达到一定的目的,流冰,这点,你还要多学习。” 蝮流冰点点头,叹息地说:“哥哥的药术越来越强了,这些天抽空你就点拨我一下,虽然姐姐照着医书教的很好,可她毕竟只懂药理,没有实践。” 凤雪舞有些气恼地对蝮流冰说:“喂喂,你在嫌弃自己的老师笨吗?谁说我没有实践过?问问你哥哥,那紫色花是如何变成红色的!还敢说我没有实践经验!” 寻找底线 ( )蝮玉痕看着凤雪舞表情生动的小脸,觉得心跳加剧。 他诚恳地笑了说:“流冰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你照着医书教流冰,好啊,看来真的是把他托付给正确的人了,看得出,你教的很用心。” “呃——,我没有做什么,主要是你们家的苗子好,天生对医药具有灵性。”凤雪舞本是开玩笑,看蝮玉痕如此正经客气地接话,只好尴尬地谦虚道。 转过脸对蝮流冰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焰逸天感伤地看了她一眼,拍拍肚子说:“天色已晚,今晚不知道那焰倾天会不会来偷袭我们?他可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吃过亏的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蝮玉痕神色凝重地说:“可能性很大,六王爷也受伤了,流冰需要照顾他;要不,今晚,雪舞就留在我这里,即使寒毒发作,我也能尽心地照顾你。” 蝮流冰叹口气说:“姐姐,恐怕你要留在这里了,我今天也觉得精力不济,一旦晚上遇袭,我和焰大哥相互照应,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你留在那里,焰倾天发现了,定然会用尽手段把你带走的。” 凤雪舞左看右看,这些男人都一副认可的样子。 蝮玉痕的残暴,她可是记忆深刻;可是,相对焰倾天的冷酷暴虐来说,他似乎又可爱得多了。 她有些颓然地垂眸说:“我要坚持过去,只会成了你们的拖累;也好,难得阿育王想得如此周到,就这样吧!” “雪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焰逸天的声音有丝嘶哑。 蝮流冰快速地扶着焰逸天,不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离开了。 帐篷内只剩下蝮玉痕和凤雪舞两个人,虽然曾经无限的亲密过,可是,短短的几个月,似乎让本来就存在的心理距离拉得更远。 女战士看到焰逸天他们离开,知道晚餐已经结束,就轻手轻脚地进来收拾了餐具,送来一小盆洗漱的温水。 她们偷偷瞥了一眼端坐一侧的凤雪舞,这个长相风流俊逸的男子和她们的王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可是,一样的让她们喜欢偷看。 蝮玉痕对她们说:“今晚不用伺候了,守好岗哨就行了。” 那两个女战士应声而去,只是有些纳闷,王要休息了,留这个男子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愕然。 老天,她们的王,她们的王也喜欢男人! 蝮玉痕率先站起,把盆沿上的毛巾在热水中濡湿,走到凤雪舞的跟前,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有些惊慌不定的样子。 “喏,来擦脸。”温暖的毛巾附上她的脸,他细细地把她的小脸擦了一遍。 这样体贴的阿育王? 凤雪舞紧张得脸皮紧绷,只好羞涩地说:“我自己来。” 蝮玉痕固执地制止了她说:“别动,让我来,你不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么久。” 凤雪舞有些讶然地看着他,任他抓住她的小手擦来擦去,不解地说:“你是说,你一直挂念着我的安危?” “不然,你以为呢?你这小贼,偷走了我的心,还一脸的无辜。”蝮玉痕丢了毛巾,低低地看着她说。 那眸光深如寒潭,闪着沉醉迷乱的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的脸。 “我不是小贼,没有偷——”凤雪舞紧张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大脑也不会思考了,本能地低低地辩解。 蝮玉痕看她无措的可爱样子,闷笑着伸臂抱着她纤细的腰,薄唇霸道地堵住她的樱唇,贪婪地吮吸着他渴望的甘甜。 凤雪舞觉得头脑蒙地一下,所有敏锐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唇部,那描画着她唇线的炽热的唇,他健壮有力的臂膀把她揉进他的怀抱,深深浅浅的吻,落在她的面颊、唇瓣、额头、耳垂,吻得她水眸迷乱、浑身发软。 蝮玉痕觉得极度的饥渴,他觉得这样啃咬着她还不够,他想更深的占有她。 “雪儿,我想你——很想——很想——” 他低沉的嗓音耳语一般响在她的耳边,让她沉醉。 还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吗? “玉痕,你想我什么?”凤雪舞轻轻扭动着身体,不是回应他的热情,而是她快要窒息了。 “什么都想,哪里都想!”蝮玉痕喘着粗气,抬腿跨到低矮的铺边,轻轻把她放在上边。 他俯身压在她的身上,说:“今晚你不用担心寒毒发作的寒冷,我会把你暖的软软的。” 凤雪舞推了他一把,娇嗔地说:“你往旁边一些,这样压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蝮玉痕闷声一笑,骨碌到她旁边,说:“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吗?” 凤雪舞讶然看了他一眼。 蝮玉痕学着她的嗓音娇滴滴地说:“大王,你轻一点压我,不然,把我压死了,这样美妙的事情就变得不太美妙了。” 凤雪舞听得几乎汗死,她想到他和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看到他此时如此平易可亲、戏谑搞怪,冰雪聪明的她当然能够看出,他在努力地取悦她。 她满心感慨地看着他,他一定是从来没有照顾过女人,没有讨好过女人,不过,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她不由伸指点上他的额头说:“你真——真可爱。” 蝮玉痕顺势拉住她的小手仰面躺在她身边,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怜惜地吻吻她的小手说:“雪儿,你不会知道,放你走我有多后悔,可是,那时候部落瘟疫横行,留着你只会害了你,再加上你死也不愿留下,我只能放你离开,真的想不到上天如此眷顾我,竟然真的能有和你重聚的这一天。” 凤雪舞看着他满脸的诚挚,星眸中泪水晶然,一时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雪儿,你挽救了濒危于瘟疫的部落,提出了男丁中兴的建议,你给绝望暴戾的我,带来了温暖和希望,你的聪慧,你的狡黠,你的刚烈,你的决绝,在你离开的时间里,一天比一天的清晰,雪儿,我的女神,你可懂我的心?” 蝮玉痕深情款款地倾诉衷肠。 凤雪舞有些羞惭地看着他说:“玉痕,你的情意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当时,你是那么的暴戾和蛮横,我以为你只是图个新鲜,过后,看不到我就会把我忘了,谁知道你竟然如此深情。” “本来我也以为会渐渐忘了你,谁知道,你离开后,你的样子和声音就刻在我的心里,让我痛不可挡。” 蝮玉痕的心似乎又体会到那种绝望,他战栗一般紧紧地吻住了她,失而复得的欣喜和着咸涩的泪水滑下他的面颊。 “玉痕,我恐怕要辜负你的深情了,我不能嫁给你。”凤雪舞忽然想到了蝮流冰和焰逸天,她有些不安地说。 蝮玉痕身体一僵——她在这样的时刻,依然如此地头脑清醒。 “为什么——雪儿,这不公平,你不能教会了我接吻,却不给我你柔嫩的唇瓣;你不能挑动了我的爱恋,却把沸腾的我留在悔恨和绝望的黑夜;你更不能让我动了心,又把我的尊严和爱丢在地上践踏。” 他凝眸看着她同样痛苦纠结的小脸。 这张脸这么的陌生,只有那慧黠的眼睛告诉他,他抱着的是他日思夜想的爱人。 “我已经有了焰逸天、蝮流冰,甚至还有徐子安,他们都对我有恩有情,我不能因为你把他们割舍,对不起!” 凤雪舞看着蝮玉痕那满是绝望和感伤的面孔,发现她的心在慢慢地变得柔软。 她明白他是真正的王者,他的手段和心机让她不敢对他有任何的承诺。 蝮玉痕虽然已经听蝮流冰说过她的混乱情事,可是此刻亲耳听她这样说出,他依然觉得心撕裂一般的疼痛,陌生的嫉妒和愤怒在心中涌动。 为什么,只要面对她,他所有的底线都在受着挑战? 他压制着自己勃发的野性,控制着占有她肆虐她的欲念,深深吸了口气,继续他的苦情戏,他也想知道,为了得到她,他可以忍耐的底线究竟可以到何种程度! 搭成协议 ( )蝮玉痕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他一字一顿、艰难地说完这句话,神色阴沉地看着她。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出一种孤绝冷硬。 他的心此刻波涛汹涌,他从来没有这么的忐忑不安,他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太与众不同。 即便是他把自己的自尊抛弃,说出这样谦卑的话,可能在她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应该会接受他吧,他何曾这样地自降身份、如此地用心待过一个女人? 凤雪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正在适应这种落差。 傲慢的阿育王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人的变化也太大了,她能不能理解为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她本能地摇摇头,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蝮玉痕看她摇头,震惊地看着她,她这样的动作应该是拒绝吗? 他不知道作何反应,她拒绝了他! 凤雪舞勾唇嫣然一笑,手指轻抚他的脸: “阿育王,你这样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男子,这表情太不适合你了,好像你被我强犦了一般,我真的让你觉得如此委屈吗?” “就这妖精——” 蝮玉痕听出她话里的戏谑,知道这场表白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他张口含住她轻佻地抚在他面颊上的手指,咬牙切齿地再次吻着她。 粗重的呼吸灼痛了她的皮肤,他的手指狂暴地挑开她的衣服,抚摸着她敏感多情的身体,蛊惑着她的神智。 凤雪舞被他轻易挑起积久的,身不由己地陷落。 蝮玉痕一件一件剥下她所有的衣服,眸光变得更加灼热。 他扬手一抓锦被,把凤雪舞光洁的身体裹住,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站起身缓缓解开身上的袍服,随意地丢弃在一边。 俯视着她说:“女人,你践踏了我的骄傲,今晚,无论你如何求饶示弱,我都不会放过你!” 凤雪舞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这才是真正的阿育王,你不需要迎合任何人,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热情,你的强大!” 蝮玉痕暴露在凉凉的空气里的肌肉结实地裸露着,他闻言扬扬飞扬的长眉,倏地把手伸进锦被里,摸到她炽热的,邪肆一笑,一把把凤雪舞从锦被中揪出来。 “甚好,寒毒还没有发作,出来受罚吧!” 他遒劲的胳膊箍住她纤细的腰身,把她抱起来,紧密地贴在自己身上。 张口含住她柔软的雪白,用力地吮吸舔舐。 大手有力地抓住她的雪tun搓揉着。 凤雪舞的胳膊藤蔓一样纠缠着他的身体,指尖用力地嵌向他紧致的背。 “现在求饶还不晚——”蝮玉痕声音嘶哑地说。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虽然不比牡丹,可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极品男子,我今晚就是死在这里,也不屈了。”凤雪舞情动地在他的身上斯磨着。 蝮玉痕怎么听都觉得这女人太过张狂,有这样说话的女人吗。 “那今晚就成全你了。”蝮玉痕一把把她转身背对着自己,揽住她的纤腰,深深地进入她。 凤雪舞空虚的身体被填的满满的,她半是痛苦、半是快乐地呻吟着扭动着身体。 那紧致的束缚和抽搐的欢快,瞬间让蝮玉痕升到了天堂,他立刻就有释放的冲动。 他狠狠地箍住她灵活的腰、控制住她的动作,张口轻轻咬住她的雪肩,在她耳边说:“你这小妖精,真真是本王的克星。” 他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诱惑,纵使他让她背对着他,避过了她胸前优美曲线的刺激,可是,她只是微微一动,他身上千丝万缕的快感和欢愉就会呼啸而来。 他知道是自己太久没有女人的缘故。 索性就放开来,长夜漫漫,他可以有一次次卷土重来的机会。 凤雪舞被他的狂野冲击得娇喘微微,刻意地压制着呻吟声,可是,阿育王却是丝毫都不收敛,他低低的嘶吼声,让她的脸更红、身更热。 此时,营地才刚刚宿营,阿育王暧昧的声音很容易被有心的人听到。 守在阿育王帐外的两名女战士更是满心惴惴不安和惊惧,这两个绝世出尘的男子竟然是断袖,这让她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情何以堪! 焰逸天和蝮流冰的帐内更是一片寂静。 两人默默地躺着,焰逸天的功力远远高出周围的人,蝮玉痕帐内的动静更是让他听得痛不可挡,他紧紧地捏紧自己的拳头,心烦意乱。 他看着寂然无声的蝮流冰,忍不住开口说:“你哥哥太过分了,他这分明是示威。” 蝮流冰咬了咬下唇,低低地说:“焰大哥,如果找不到九首蝮蛇,姐姐都活不了多久了,她应该是喜欢哥哥的,不然,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的。” 焰逸天气恼地说:“那当然,你又不知道她有多,亏我们像抱着宝贝疙瘩一样抱着她睡,轻轻动动她,都担心她受不了,听她现在有多享受,那家伙那么用力搞她都不叫一声。” 蝮流冰忍不住笑了说:“焰大哥,她要是叫了,你不是更加的难受?你的醋劲好大,等以后徐大哥也来了,那才热闹,呵呵。” “热闹!蝮流冰,你是不是男人,她这样你还有心思玩笑!”焰逸天受不了地坐了起来。 蝮流冰有些伤感地说:“不是开玩笑,我是觉得你们这么多惊采绝艳的男子都属于她,我们因为和她的亲密而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她那么耀眼,多一个人爱她、保护她,不是很好吗?” 焰逸天听着他的观点,忍不住无语,半晌才说:“那你说,我们几个人都每天看着她的脸色,晚上等她像皇帝一样翻我们的牌子?只是这样想想,我真的就想捏死她。” 蝮流冰听出他的苦恼和纠结,他低低地笑了说:“焰大哥,我知道有一本医书记载的有夫妻双修的秘籍,说是功力好的男子在和女子欢好的时候,如果女子练了这个功法,她的武功就会慢慢地提升。” 焰逸天沉思半晌,低低地说:“你是说,凤雪舞也练了这样的功法?听说很邪恶的,男子被采去功力,会快速地衰老、死去。” 蝮流冰调皮一笑说:“焰大哥,你从哪里听来的?不是那样,女子使用了,会让男子有更多的快感,只是在那瞬间会得到极少的功力,不会损害到男子的。” 焰逸天忆起从前,有些恍然地说:“难怪,和她一起做了,再和别的女人一起,就会索然无味,连都来不了,原来都是她搞的鬼。” 蝮流冰说:“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我要说的是,这功夫只有纯阴女子才能练,这样的女子对男子来说,是大补,即便是和她欢好之后,很少困倦不堪,当然,如果双方一起练的话,都会有更大的益处。” 焰逸天呵呵笑了,说:“你这样一说,的确有这感觉,无论和她怎么累,恢复着非常快,流冰,焰大哥教你厨艺,你是不是把这门功夫教给我?” “我和你说了,自然是打算教给你,不过我还有个建议,你不妨听听。”蝮流冰说。 焰逸天失笑道:“你这小家伙,又想算计我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说,等徐子安来了,加上我哥哥,他们都很强;而我这么弱,你的伤至少要七八天才能好,我们肯定很久都不能和姐姐亲热,不如,我们联手对付他们俩,机会肯定更多。”蝮流冰说。 焰逸天不解地看着他说:“这怎么理解?” 蝮流冰忸怩地说:“这几晚,都是我们三人一个帐篷的,无论是我抱着她睡,还是你抱着她睡,都觉得旁边有人,所以我们三人都放不开,无法尽兴;这样下去,我担心姐姐会不会不高兴,疏远我们; 今天我们俩索性说开了,以后和她亲热的时候,都不避讳对方,有可能的话,还要给对方也争取机会,刚开始,可能会很尴尬,有了三四次,或许我们都会渐渐习惯的。” 焰逸天不好意思地挪揄他,笑着说:“流冰,你倒是想得开,情况的确是这样,你很善良,雪儿最喜欢你了,有谁她也不会丢开你,你这么做,不会是在帮我吧?” 缜密的心思 (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是,我们两个性格和缓一些,我性子柔弱,根本对付不了她,你经验丰富,脸皮又那个——厚一些,又喜欢说笑,那两个人都有点傲气自负,所以,我们联手,姐姐晚上喜欢和我们一起睡的几率会大许多。” 焰逸天失笑道:“流冰,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别看你人小,还真的心眼鬼精,话说,你怎么不和你哥哥结盟,加上血缘,那不是更加牢固?” 蝮流冰低声说:“这话我好像只能和你说,你对待世俗的一切都洒脱,我行我素惯了,不像我哥哥那般死板,这话我要是和哥哥说,他肯定会觉得我疯了。” 焰逸天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你有点——疯了,不过——我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过得了这心理关。” “什么心理关?”蝮流冰不解地问。 “你家伙真的是天生的一个弱弱受,我见过几个女人一起取悦一个男子,从没有听过两个男子同时伺候一个女人的,我这不是在担心到时候心理受不了?” 焰逸天看着他那一副白痴的样子,忍不住刺激他。 “嘿嘿,我就是个弱受,姐姐太强大了,不过,我觉得无论男多还是女多,本质上都一样,你知道男子为什么不能同时去取悦一个女人吗?” 蝮流冰忽然说出惊人之语。 焰逸天道:“怎么,连这你也有研究?” “根本不需要研究,因为男人都太好面子,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担心出现过于鲜明的对比,比如,那个的过程,谁的时间长、谁的时间短之类,担心女人在很短的时间内比出优劣,你是不是就有这样的担心?” 蝮流冰很直白地说。 “哈哈哈,你的观点真的很新颖。”焰逸天无语地打着哈哈,顿了一下,他说,“你觉得我有需要担心这些吗? “那么,可以成交吗?”蝮流冰问。 焰逸天沉默无声。 “不必虚伪了,喜欢她就讨好她,有什么丢人的?又嫉又恨地泛酸水,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你没有刻意地讨好过她,为什么有人合伙,效果更好,你又矫情。”蝮流冰无法理解一般嘟囔着。 焰逸天被他揭穿心思,一咬牙说:“成交。” 蝮流冰呵呵笑了,说:“为了避免你反悔,我现在就把那功法的口诀教给你。” 说完低低地把口诀念出来,焰逸天本来就是冰雪聪明的人,他自然很快就领会了其中的道理。 营地内渐渐有些不安分的因子在游动。 焰逸天凝神一听,气恨恨地说:“这些兔崽子们,被勾起了邪火,不安分起来了。” 原来听到蝮玉痕帐中动静的并不只是他们,那些在今天合作中相互看对了眼儿的一些陌生的男女,也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那些部落的女战士本来对男子都毫不忌讳,如今这些又都是焰倾天精挑细选的人手,个个仪表堂堂,身手不凡;偷个欢顺便偷个优质的种子回去,部落不是更加壮大! 功法教完了,焰逸天依然了无睡意。 他只好起身说:“流冰,我出去看看,这营地值夜可不敢疏忽。” 蝮流冰听明白他的意思,笑笑地说:“我和你一起去,这躺着真的很煎熬。” 两人走出营帐,焰逸天快步地走到值夜的那四对眉来眼去的男女身边。 一名男子眼色头活一些,一扫见焰逸天的身影,立马恭敬起身施礼说:“王爷,您休息吧,这么晚,您还查什么岗,小的知道自己的职责。” 剩下的那三名男子也失措地站起,喃喃地说:“见过王爷。” 焰逸天笑着看着他们说:“今天那太子吃了大亏,晚上袭营的可能性很大,无论如何,都要警惕点儿。” “是!”那几名男子看焰逸天没有说什么,也都松了口气。 没想焰逸天看了那几个女战士,转身离开时又退了几步,侧头对他们邪邪一笑,小声说:“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等过了这风头,你们相互看对了眼儿,怎么亲热都可以,今晚就警惕点,无辜地丢了小命就亏大了。” 两人慢慢地顺着营地转了一圈,焰逸天看着那些曲曲折折的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四个洞口,说:“流冰,这里为什么不设岗哨?” 蝮流冰摇摇头说:“哥哥说没有必要,那里边都是各种陷阱和到处都是岔口的通道,进去了很难出来。” 焰逸天远远地望着蝮玉痕的帐篷,对蝮流冰说:“这时间过得真慢,他们怎么还不来偷袭?” 蝮流冰低低地说:“焰大哥,或许他们说不定早来了,只是不知道我们驻扎在这里而已; 我和哥哥在原来那个住着吸血蝙蝠的洞|岤内设置了些机关,现在这个洞|岤很隐蔽,看那伙儿人的去路是往山下走,他们应该是早就经过了这里,今晚来这里偷袭的可能性很小; 被那个洞|岤里的东西吓住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焰逸天半晌回过神来,他一把揪住蝮流冰的衣襟,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狠狠地说:“原来,你们兄弟俩合伙一块儿消遣我。” 蝮流冰怯怯地追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说:“焰大哥,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以你对我哥哥的了解,他要做的事情,总有手段达到目的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姐姐这件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与其让他想法对付你,何如及早把他拉过来,让他和我们一起保护姐姐,共同对付焰倾天?” 为爱魂瘦 ( )焰逸天一愣,想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他依然脚步不停,往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蝮流冰也很识趣地跟回去,两人没有再说话,沉沉睡去。 将近黎明的时候,一行三十几条狼狈的黑影,轻快地从山洞下边的小径上掠过。 这些人正是带人偷袭吃了大亏的焰倾天。 原来,在深夜的时候,他们顺利地偷偷潜入原来的那个山洞,想报白天的被堵之仇。 谁知,不仅没有偷袭到敌人,反而被那些僵尸一样的自己人吓了个半死,然后就是无数条蛇被他们惊动,又咬又缠,混乱中又多出了许多的伤亡,可怜带来了九十多个人,一路不停地遇到伤亡,到现在,就剩下跟着他的这三十多人。 怒火冲昏了焰倾天的头脑,他不顾手下劝阻,执意要找到那些人的营地,马蚤扰一番,方解他心头之恨。 时候不大,他们就发现了这个山洞,就又折回来,很快,几个胆怯的身影闪在洞口边缘。 那值夜的八个人终于熬不过了,看看天色将亮,警惕性就低了很多,此刻大多都正在打盹儿。 那靠墙的两个女人斜倚着石壁,健美的身躯、胸前傲人的弧度,让这些多日没过女人的男人,不由得色心大起。 那些人相视一笑,四个身手好的悄悄地掩过来,抬手迅疾地封住她们的睡|岤,两人一个,架着就拖跑了。 守在洞外的人,看他们跑到了山上安全的地段,十几个火把一连串地燃起,被扔进了山洞,他们飞速退开,按照部署向着山下逃去。 那些放哨的人,被雪亮的火光惊醒,及时地发出了警报,相互一看,竟然少了两个人。 都大吃一惊,那两名女的快速地跑回洞内她们的帐篷看看,根本没有人影。 焰逸天的四个手下早已经跃出了洞外,看到远远地,有几个人影隐向山下,抬腿就要向山下追。 被仓促跑过来的焰逸天追过去拦住,焰逸天怒火冲天地吼:“你们找死啊,这样的人数,不怕被他们分化着吃掉?” “太可恨了,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掳走了。”一名士兵又悔又恨地指着山下的方向说。 “回去,大伙商量了会有救她们的办法,再敢私自行动,我饶不了你们。”焰逸天推着他们走回洞内。 洞内略微有些乱遭,时不时有女人低低的惊呼声。 好在发现及时,加上天色已经朦胧能够看清,人们赶忙帮着扑灭火焰,所以只是烧坏了几个帐篷,清点了人数,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 蝮玉痕被人扰了美梦,穿戴整齐出来,极度不爽地站在洞口。 看着有些杂乱的营地,早有人过来汇报了情况。 共失踪了两个人,都是他的人。 凤雪舞神色略微有些慵懒地走出了蝮玉痕的帐篷,她略微有些惭愧地对站在那里的焰逸天和蝮流冰笑笑,问:“有没有什么伤亡?” 焰逸天摇摇头,不再看她,对蝮玉痕说:“值夜的人说,少了的两个都是你手下的女人,那几个家伙当时要去追,我担心他们进入圈套,就拦住了,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玉痕,是不是赶紧去救她们,两个女人,落到那些人的手里,想想就觉得很悲惨。”凤雪舞的神色有着惊悸的慌乱,焰倾天那变态对女人好像手段很残忍,她的心理阴影太深了。 蝮玉痕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心慌。 他侧头问清了那两个女人的名字,摇摇头说:“不用担心她们,流冰,待会儿让人找到她们的衣物,你还是召唤她们的本命蛇去寻她们为好; 在这山林里,只要不一刀杀了,她们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是,我这就去。”蝮流冰点点头,跟着熟识那两个女人的女战士离开了。 蝮玉痕看看站在身边的凤雪舞和焰逸天,他神色淡淡地说:“到目前为止,这里是我到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我告诉过你们的那个迷宫,我们饭后是不是商量一下,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嗯。”焰逸天点点头,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凤雪舞很自然地跟了过去。 蝮玉痕正要跟着过去,想到焰逸天的那张臭脸,又想到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推敲和部署,就作罢了。 凤雪舞跟着焰逸天进了帐篷,两人都默默地没有说话。 “逸天,你的伤还疼吗?”凤雪舞率先打破了沉默,关切地问。 焰逸天摇摇头说:“不疼了,只是流冰说需要休息个七八天,才能动用武功;雪儿,你也累了,就躺在流冰的铺上休息一会吧。” 凤雪舞体贴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要扶他躺下。 焰逸天摆摆手说:“我真的没事,你过去吧?” “你生气了?对不起!”凤雪舞弱弱地乖巧地问。 “没有,我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现在我们都休息一会吧。”焰逸天叹口气,摸摸凤雪舞的手说。 凤雪舞顺势坐在他的怀里,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赖皮兮兮地笑笑说:“你这样子就是生气了,呵呵,那你现在抱着我睡,还是在你身边,我才睡得踏实。” 焰逸天苦涩地笑笑,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终是没有舍得推开她,就那样揽着她的腰痴痴地坐着。 黯然者,唯情而已!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焰逸天竟然生出沧海桑田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失去她时候的空虚,只要能这样看着她,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他竟然要养她 ( )一会儿,蝮流冰回来了,大家一起吃过饭,刚刚没有说上几句话,蝮玉痕就派人来请他们。 凤雪舞拉拉两个情绪缺缺的男子,玩笑着说:“走啦,今晚我就回来住,就是被焰倾天抓住我也认了,你们这样子让我很有罪恶感。” 蝮流冰立刻乖巧地笑笑说:“姐姐,哪里有不开心了,只是刚刚浪费了些灵力,有些迟钝,你别多心了。” 焰逸天瞥了蝮流冰一下,看出他的示意,知道这耍性子也要适可而止。 当下就说:“雪儿,我想你,今晚一定要回来。”说完轻轻地吻吻她的面颊,深情一笑。 凤雪舞松了口气说:“我真害怕你们都不理我了,走吧,早点找着宝藏,我们就逍遥快活了。” 不得不敬佩蝮玉痕的头脑和能力,当凤雪舞他们到了他的营帐的时候,他已经勾勒出这迷宫的疑团,并且把咒语也放在一起,以便于大家寻找更多的可能性联系。 “我想到了那两句揭示宝藏的隐语的含义。”蝮玉痕说完,指着纸上那笔画有力的句子。 “‘魔鬼的腰带缠绕着,弯月以西的地方,你将看到遴选众神的入口’,这句话根据周围的地形,这山路盘旋曲折,就像魔鬼的腰带一样;弯月以西,自然是下边那月亮峡谷以西; 站在这山洞的外边,就会看到很完整的图景; 我当初一直认为就是这个迷宫般的山洞,花费了无数的人力和时间,所有的岔道都没有放过,终于发现这个迷宫真的只是个迷惑人的摆设。” 蝮玉痕语言铿锵有力地说。 “而现在我们再看这一条隐语,‘蛇神忠实的外衣会为你指路,它们无目却能视,不食却永生’这个忠实的外衣隐喻什么,我一直没有弄明白,现在我知道了。” 蝮玉痕停顿了一下,环视了身边的三个人。 三人面面相觑,看到有人想到的如此周全,自然都不会傻乎乎地打断他。 “指的应该是吸血蝙蝠。”蝮玉痕缓缓地说,满意地看着他们先是震惊,继而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雪舞昨天的话提醒了我,她说那些吸血蝙蝠的眼睛退化,根本就是个摆设,而且它们的确不吃食物,只吸血;很好地照应了‘无目却能视,不食却永生’,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 蝮玉痕赞赏地看着凤雪舞,闲闲地提醒。 蝮流冰有些懊恼,有些惋惜地叹口气说:“可惜那些蝙蝠都被尽数消灭了,它还怎么给我们指路。” 凤雪舞失笑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指路并不是说真的给我们带路,可能有很多种解释。” 蝮玉痕点点头,拿起旁边蘸满了墨的轻毫,说:“大家说出各自所能想到的可能性,我记录下来,再逐个分析。” 蝮流冰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具体的带路,也就说,只要看到这种吸血蝙蝠,我们就离宝藏入口不远了。” 凤雪舞说:“嗯,会不会就是它们住的洞|岤?” 焰逸天回忆一般地说:“那洞|岤的地势好像是越走越低,昨天傍晚我进去过,没有走到尽头,想必焰倾天他们看到了我们,想隐藏在里边不被发现,晚上伺机攻击我们,谁知道,他们走到了吸血蝙蝠的巢|岤,惊动了它们,引来它们的追杀,这才有了昨天的一场血战。” 蝮玉痕停顿住,他想了想说:“大家认为那个洞|岤就是关键点?” 三个人齐齐地看着他点点头。 “唉,这也太难了,那个洞|岤那么深,谁知道何处才是宝藏的入口。”蝮玉痕声音有些闷闷的。 “为什么那个洞|岤的尽头就不可能是宝藏的入口呢?焰大哥没有进去过,那焰倾天定然也是被吸血蝙蝠追了出来,所以,会不会一直走下去,就是宝藏的入口呢?” 蝮流冰有些异想天开地眯眼想象着。 焰逸天忍不住拍了他的头一下说:“你小子就是想得美,哪里可能这么容易。” 凤雪舞笑了说:“你还别说,这想法很正常,一般宝藏的入口都是有着神奇怪异的猛兽守护着,加上这些隐语一般的提示,基本可以定在尽头那里。” 蝮玉痕扯唇笑了一下说:“真是众人智慧胜一人,我们这就动手寻找,怎么样?” 凤雪舞摆摆手说:“不要闹太大的动静,那焰倾天说不定还在暗藏窥视着我们,等着我们找到了路,跟着捡?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0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0部分阅读 捡便宜呢。” “那怎么办?”焰逸天忍不住担心地说。 “呵呵,别急,这样安排吧,你们听听是不是合适?” 凤雪舞很委婉地说。 三个男子忍不住都看向她,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驻扎在这里,由我带着人去那洞里寻找宝藏的入口,只要真的存在,在哪里我都有办法找出来。”凤雪舞得意地说。 蝮玉痕惊讶地瞪了她一眼说:“那么脏累的活儿,你怎么可能做得了?” 焰逸天和蝮流冰闻言哈哈大笑。 蝮玉痕莫名其妙地说:“你们笑什么?她这样突发奇想地作怪,你们都不阻止一下?” 凤雪舞笑吟吟的地看着他说:“我不是突发奇想地作怪,而是,这就是我从今之后,赖以为生的职业。” 蝮玉痕看她神采飞扬的小脸,不解地说:“雪儿,你要什么宝贝,我都可以想办法给你弄到,他们养不起你,我养你,你何必把这么危险枯燥的事情做职业?” 宝藏新思路 ( )“我们养不起她?恐怕她根本就不屑于让我们中的谁养她,倒是她想养我们还有可能,总之,无论谁养谁,只要她在我们身边就可以了,嘿嘿!” 焰逸天忍不住满腹牢马蚤地调侃说,看着蝮玉痕那不可一世的面孔,他抬手指指凤雪舞说: “阿育王,你听清楚了,她可是焰国最有实力的一个崛起的新门派的门主,目前,可绝对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焰逸天低低地讥诮说。 蝮玉痕疑惑地看着焰逸天,似乎在思考和确定他话的真实性。 凤雪舞笑笑地锤了发呆的蝮玉痕的肩膀一拳,讪讪地说:“别费脑子想了,他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相信,什么宝贝都可以给我搞到,可是,什么宝物是永远都属于我们的? 没有,好像这世间所有存在的金珠美玉、珍奇重宝,都比我们人的生命力长,所以,宝贝带给人的快乐不是占有它,而是为了寻找它、得到它时的那种惊险、刺激的过程,以及找到之后的喜悦; 这些,你能给我吗? 我喜欢做这个,我敢保证,你很快,甚至以后,都会非常感谢我这个爱好的。” 蝮流冰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凤雪舞和焰逸天消遣,他本是太不善言辞,和这样的两个人斗嘴,那不是自找羞辱是什么。 就同情地看了哥哥一眼,忍住笑意,对蝮玉痕说:“姐姐成立的门派——地仙们,就是专门挖掘各地著名的达官贵人的墓葬,间或也寻找一些民间传说中的宝藏,她的身手和眼光,足够做盗墓贼的祖宗了。” 蝮玉痕的剑眉不觉皱得更紧了。 他有没有听错,她出了蛇谷的这短短几个月,就成立了一个门派,而且还是盗墓的门派! 不仅创下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而且她的本领还足够做盗墓贼的祖宗! 他忽然想到了她的身份,真是关心则乱,她哪里还是那个被他蛮横地拘谨在身边的狡黠的小女子。 她更重要的身份是圣女后人,这是他很早就揣测到的。 可是,她为何会流落凤国,成了公主? 那是不是说,从凤国派她远嫁,或许应该是从她出生开始,她毕生的使命就是寻找这传说中的宝藏,那她用民间的墓葬练练手,练练眼力,应该在积极地行动着做着准备。 或许,这个神秘的宝藏,真的需要借助她的手才能打开。 他觉得冥冥中所有的信息都指向凤雪舞,她就是打开那神秘宝藏的钥匙。 蝮玉痕呵呵笑了说:“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办;这营地就交给六王爷看管,不要被那焰倾天占了去,等找到那两个失踪的女人,顺藤摸瓜,过去把他们灭了,也省得再提防着这窥视着的眼镜蛇一般的家伙。” 焰逸天点点头说:“好,我跟着也无法保护她的安全,留在这里正好做些部署; 到时候,就是真的找到了蝙蝠洞内的入口,我们也要给焰倾天造成一个假象,让他认为我们都进到这个洞内的迷宫里了,总之,要耗尽他所有的人手和精力,再想办法对付他。” 蝮流冰点点头说:“对,这个洞不能轻易地让给他们,不然,以他的狡诈,定然不会深入迷宫。” 焰逸天认真地说:“我们如今都是一家人了,我自然会爱惜自己的家当的,你们准备一下,快去;我待会再派出一队疑兵,往另一个方向转一圈就回来。” 凤雪舞想了想补充说:“我们也带些人,等经过那蝙蝠洞的时候,我们三人一起悄悄地进去就行了,让那些人不要停一直走到山脚寻些食物或者转一圈,也快速地赶回来。” 大家相互看看点点头,觉得这样更严密。 蝮玉痕转身说:“我回去准备一下,一炷香时间我们就出发。” 焰逸天跟着他一起出去安排出去的人手和任务。 帐篷内就剩下了蝮流冰和凤雪舞,两人也都各自快速地收拾着随身的重要物品。 时候不大,焰逸天派人给他们送进来两套士兵的灰色外袍。 蝮流冰三下两下利落地套在外边,转身看凤雪舞还没有收拾好她的用具。 “你去换衣服,我帮你整理。”蝮流冰催促说。 他很快把她那根宽宽的皮制腰带插满她需要的工具,侧身看她微微仰着头,正解着脖子那里厚厚的衣领,赶忙过去帮她解开领口的扣子,随意的一瞥之间,看到她白皙的颀长的脖子上微红的吻痕。 他低低地叹口气,责怪地瞅了凤雪舞一眼。 手指轻轻地揉揉,取出药箱的一个小瓶,要给她涂上。 凤雪舞忽然明白他在指责她什么,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流冰,还是不要涂了。” “时间足够了。”蝮流冰说着捻起一点,往她脖子上的几个被亲得发紫的地方涂上去。 他顺势把她的衣领拉开一些,偷偷往下一瞟,竟然惊讶地发现她雪白的软玉一般的前胸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玫红痕迹。 他无奈地一一涂上,嘴里嘀咕说:“哥哥是多久没有过女人了,看样子,把你身上啃了一遍,不涂好消了,我看你今晚被焰大哥看到怎么办。” 凤雪舞想到焰逸天的醋劲,不由无奈地说:“流冰,你还是帮我涂一遍吧,毕竟我还要换衣服,你快些就是了。” 蝮流冰轻轻把她拉到放衣服的架子旁边,让衣架子恰好遮住她,轻轻拉开她外袍,看着她白皙的布满吻痕的娇躯,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他的手指灵活地给她涂着药,柔软的唇不知道何时已经含上了她胸前的小樱桃。 “流冰,别闹。”凤雪舞低头看他水汪汪的妩媚的眸子,心忽地跳起来,抬手就要推开他。 “姐姐,我们就玩一小会儿,绝对不会误了时间和擦药。”蝮流冰轻轻放开,他的手指深深浅浅地在她身上灵活地搓揉着涂药,又是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 蝮流冰缓缓地蹲下身子,手指轻轻地按压了几个地方,舌尖凑过去舔舐她私密的地方,偷偷看了一眼说:“还好,没有肿起来。” 凤雪舞窘得不知作何反应。 他轻轻褪开自己的亵裤,不待凤雪舞拒绝,就从容地进入了她,凤雪舞感觉到的时候,只有阵阵战栗的快感。 他轻轻地动作着,妩媚地看着凤雪舞说:“姐姐,怎么样,舒服吧。” 一边轻轻地给她的衣服脱下,再一件件换上旁边搭着的衣服。 凤雪舞被他的手段挑逗得娇喘微微,看他竟然一边做着一边给她穿着衣服,忍不住抱着他的头,把他按在自己雪白的浑圆上,蝮流冰温柔地含住吮吸了几下。 意犹未尽地放开,舒畅地动了几下,从她体内退出来,开始给她整理好衣服说:“姐姐,偷吃一口,别样风味吧。” 凤雪舞满面飞霞,她伸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说:“你这坏小子。” 蝮流冰给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理顺,抬手拿过旁边插满工具的腰带,紧紧地给她束上,然后,把外边的士兵袍服套上。 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说:“整好了。” 凤雪舞神色间带了一丝好奇,低低地说:“流冰,你这样没有尽兴会不会有点难受?” 蝮流冰顽皮一笑说:“姐姐怎么知道我没有尽兴,你不是说,重要的是过程吗?这样子刚刚好,不影响白天的精神,难道是你没有过瘾?” 凤雪舞嫣然浅笑说:“你这个开心果,刚刚这样子,姐姐很喜欢。” 这时候,蝮玉痕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流冰,准备好了吗?” “这就来。”蝮流冰对着凤雪舞眨眨眼,两人很快出来了。 蝮玉痕有些意外地看着蝮流冰那容光焕发、流光溢彩的俊美的脸;有看到后边的凤雪舞多了抹英姿飒爽的精神气,打量了他们身上同样的衣袍,半晌才找到了原因,说:“焰国这服装看着的确会把人衬得英武的多。” 蝮流冰看蝮玉痕罩在外边的衣服式样和他们的一样,忍不住笑了说:“哥哥也很精神,换了这衣服很好,省得从衣服上就能认出人来。” 螳螂捕蝉 ( )蝮流冰看蝮玉痕罩在外边的衣服式样和他们的一样,忍不住笑了说:“哥哥也很精神,换了这衣服很好,省得从衣服上就能认出人来。” 蝮玉痕明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对着凤雪舞说:“出发。” 焰逸天早把所有的士兵集中了起来,无论男女都换上了焰国的服装,这样从远处是无法认出男女的,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女战士的危险。 目送着两队人马分两路离开,焰逸天开始安排剩下的六个人,把长长的绳子系在洞外的隐秘之处,和他一起熟悉那洞内近处的迷宫通道。 焰倾天派的在远处监视的人员,看着一下子出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还兵分两路,大喜过望,留个人继续监视,另一个人早就回去汇报了。 在更远的山顶,拐过山脚的一处隐蔽的山坳处,焰倾天的人正在休息,初升起丈把高的朝阳带着让人喜悦的亮光,虽然没有什么温暖,照得人心里亮堂,让人在凉凉的晨风中心中生出些暖意。 焰倾天早就洗漱完毕,正在练一套剑法热身。 几个士兵正在烧饭或者整理营地。 更多的士兵聚集在两个帐篷旁边,面露喜色地排队等着进去享受。 那两个女人刚抓来,手下就让他挑一个美艳的泄泻火,他一看是土著女人,本能地心生警惕,只是走过去伸指把她们的筋脉捏断了,随意地说:“这些女人都凶得很,你们玩着小心些。” 那些手下知道他可能看不上眼,就乐得欢天喜地地腾了两个帐篷,大伙轮着快活。 他也眼不见为净,远远地找了个地方练剑。 此刻,焰倾天看到有人向着他走过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收起了招式。 “怎么?”他淡淡地瞥了那气喘吁吁的士兵一眼,手指轻弹了一下剑身,清脆的龙吟之声响过,他满意地收剑入鞘。 “回主子,刚刚那伙人,兵分两路,一路沿着山梁向上而去,一路却是向着山下,看人数足有三四十人。” 那士兵口齿清晰地回话。 “这么多人?昨天我看他们不过就是三四十人,都出去了,而且还是不一条路线,这是搞什么名堂?” 焰倾天沉思着喃喃低语。 “那些人身上只有武器,没有带什么随身的行军行李,而且昨天看着很多的女人,今天竟然都成了一色的装束了,远远的看不出性别,其他的没有什么发现。” 那士兵听清了他的话,也不敢多嘴,只是补充了看到的情况。 焰倾天摆摆手说:“吃了饭,继续去监视。” 士兵领命而去,欢快地跑向了搭建锅灶的地方。 焰倾天转身缓缓走回营地,回到自己的帐内,凝眉怏怏不乐。 从他进了谷内,按说楚瀚海应该不间断地每天一次地向他汇报外边战争的情况,可是,十几天过去了,至今他竟然一次也没有汇报过,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 他摇摇头驱散心头不祥的阴云。 那楚家军的骑兵历来训练极苦,自己的亲卫营也是身经百战的硬汉,追打那些连朝廷的屯边军都能打败的凤国的军队,应该是如猛虎下山,一吃一个准,长驱直入才是。 没有消息说不定是最好的消息,可能他正忙着攻入凤国腹地,攻城掠地。 宝藏的事也没有着落,从楚瀚海和他多年搜集的信息来看,宝藏的入口就在这个山崖附近。 他想着,拿出一卷记载着寻宝过程的羊皮卷,细细地翻看着,真的应该都是到了这个地方断了记载。 难道焰国派出的所有寻宝的人,都是到了这里就神秘地失踪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沿途艰险,各种威胁生命的怪异动物层出不穷,难道,这里还隐藏着比那种长相恶心的蝙蝠更凶残的动物? 他拿起玉筷,动作优雅地开始吃他的早餐。 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笑声和暧昧的呻吟,他不悦地皱皱斜飞入鬓的眉头。 这帮家伙,随便他们吧,那两个抓来的女人,从凌晨到现在应该就没有闲住过,谁让这十几天的行军,走得大伙满身都是火气! 昨天傍晚检查了那个该死的吸血蝙蝠的洞|岤,里边没有一丝可疑之处。 那么,那伙人如今驻扎的那个隐秘的洞|岤,会不会隐藏了什么秘密? 他又缓缓地摇摇头,隐藏了秘密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用外出了。 那他们出去做什么呢? 难道是追击今天凌晨时分的偷袭,此刻想起追击不是太晚了吗?他的人早就从山下绕回来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既然在那个山洞里扎营,此刻营地空虚,去抢夺一些食物和物资,消灭几个留守的人马,该是很轻松的事情;侥幸的话,还可能有新的发现。 焰倾天打定了主意,快速地吃完早餐。 走出营帐,传令说继续去袭击那个营地。 那十几个还没有轮上的士兵不免有些失望。 焰倾天笑笑说:“不需要太多人,那营地剩下的不会超过十个人,没有轮上的不想去就等在这里继续快活,只是抢来了新的货色,不去的就依然轮不到前边。” 那些人一阵欢呼,都操了家伙,很快就列队出发。 营地剩下了排在帐篷外边的十个人,看着头儿离开,也都喜形于色地钻到了帐篷里。 两条蜿蜒而来的土灰色的懒头蛇从灌木丛中游了过来,一左一右,先后进了营地。 孤家寡人 ( )随着那两条土灰色的懒头蛇在营地钻来钻去,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这两条蛇正是蝮流冰召唤的那两人失踪女人的本命蛇,它们是蛇族女人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她们的母亲借助巫术选定的本命蛇。 此刻,那两条蛇飞快地在帐篷外围游动了一圈,那群看着焰倾天离去的蝮玉痕的女战士,立刻手脚麻利地飞速包围上去。 “蛇呀!”那些围在女子身边,动作猥琐的男子都惊慌失措地提起裤子,手忙脚乱地追打那条大蛇。 惨叫声戛然而止,那群女战士涂着剑蛙毒的袖箭已经射中了正在施暴的一个男子。 那些女战士根本就不往帐篷内进,就围在帐篷口射箭,那些男子在猝不及防的时刻,纷纷中毒而死。 很快,两个帐篷内的男子都死去了。 那涂着剑蛙毒的箭头,只要沾上,无论有没有射中要害,片刻之间都会死去 两个女人快速地进去,解开女俘虏被捆着的双手,给她们的下体穿上衣服,架起来就相互照应着快速地离开营地。 躲到了一处快到营地的安全些的地段,其中一个被俘的女人拼命地喝着同伴递过来的水,半晌才说:“谢谢你们及时相救,太恐怖了,虽然我一直祈祷蛇神赐给我健壮的男子,可是,排着队来,也太恐怖了,而且那个残忍的头目,还捏断了我们的筋骨。” 大伙安慰说:“好在时间不长,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 另一个竟然忽然发出怪异的笑声,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那些同伴面面相觑,以为她神经出了毛病,神色间满是怜悯和痛惜。 谁知道她竟然说:“这下,把我们救了回去,筋骨被捏断,我们的阿育王就会亲自给我们治疗,不然,他那个俊俏的弟弟也会治疗,老天,我们俩因祸得福了。” 大伙相互看看,忽然都大笑起来,一起恭喜说:“你们的确有福了,我们的王一定会用他们高贵的手来救助你们的生命。” 第一个说话的女人忽然哭了说:“蛇神啊,这些粗鲁的男子把我的形状优美的都咬得很多处青肿,这怎么能让我们的王看到?” 另一个也低头揭开衣襟看看,也开始痛惜地哭泣。 一个伶俐一些的去救她们的女人,忍不住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呢,那里受伤不是更好,他们还要给你们涂药,嘿嘿,你们肯定是赚到了。” “我看也未必,昨晚有人看到阿育王在宠幸那个俊美的蝮门主,他们是断袖,我们的王现在不喜欢女人了,他喜欢男子。”一个女人语出惊人。 一时间七嘴八舌地猜测起来。 “好了,不要多嘴了,那些人去哪里了,恐怕是去偷袭我们的营地去了,那个六王爷告诉我们,来这里转一圈,无论有没有救到人,都要快速地赶回去。” “是啊,我们快走啦,和往下边去的人来一个合击,这伙坏家伙就完蛋了。” 这些女人本来就彪悍,没有受过什么礼教大方之类的教化,把男欢女爱看得更是平常,加上部落长久缺少男人,此刻说出这样的话,也很正常。 那些女人正要离开,那个伶俐一些的女人说:“对了,等一下,六王爷还交代有机会,把他们的营地端了,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说完几个女人一商量,快速地跑到远处的营地,取了没有熄灭的炉火,排着把所有的帐篷都点燃了。 看着烧得熊熊的火势,她们才满意地离开。 此刻,大山洞的营地内一片空空荡荡的。 焰逸天早就想到这一招,他和六个女人一起,进到离洞口最近的那个通道内,熟悉了通道内的地形后,做出了严密的部署,等着那些人自投罗网。 焰倾天的人悄悄地进入山洞,轻手轻脚地一个帐篷一个帐篷搜索。 一个个都气势汹汹地冲入,然后又无语地退出来。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焰倾天站在山洞中心,环视周围分散在洞壁上的三个大洞口。 走近看看每个洞口都有杂乱的脚印,忍不住笑笑说:“不可能,肯定是藏在这几个洞内,你们分组进去找找,一定要小心敌人偷袭; 这洞应该很浅,给你们两柱香的时间足够了,无论找到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都要给我出来。” 那些人很快就分成了三组,有人到帐篷内搜出了几个火把,燃起来,大家就有恃无恐地进去了。 焰倾天缓缓地在营地内踱步,无聊地看着营地内帐篷的设置方位。 忽然,他隐隐觉得不对劲,既然这些洞都不深,他们为什么不往深一层的内洞住宿? 而是住在这洞口大开的山洞最外边! 这里的晚上,山风凛冽,可是冷得不像样子,搭个帐篷,哪里比得过住深处一些的窑洞暖和? 他往洞口的方位走了走,觉得灌进来的凉气让他受不了。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两柱香时间过去了…… 他快步走近一个洞口,说:“收队了,大伙快一些出来。” 没有一丝动静,连脚步声都没有。 他有些不解地往里走了几步,只见那山洞不是洞,而是幽深的通道,他往里走了不过几步,就看到跟前出现了两个岔口,他随意地选择了右边的,不过十几步,竟然又是两个岔口。 这竟然是迷宫,迷宫! 如果那宝藏和这迷宫有大关系的话,可就麻烦了,他的人手可是不够。 他有些惶然地快速地退了出来。 他又进了中间的那个山洞,一模一样的岔道。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头,深吸口气,也不怕惊动什么人,发出一声长啸。 半晌,洞内没有回应的啸声,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进入迷宫,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什么时候能出来,也是个未知数。 他万分懊恼地一掌拍在山壁上。 他忽然身体一僵,缓缓地侧头一看,洞口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不好,中了圈套了。 不待他回过神来,数十支涂得红红的箭头的羽毛箭带着凌厉的风声向他射来。 听那声音,竟然是各种方位,封锁了他闪避腾挪的空间,要把他逼到身后的迷宫里。 他急中生智地匍匐在地,就地向外一滚,避过这一阵箭雨,狼狈地滚到一个帐篷旁边。 他缓缓地坐起,不等他站起身。 一阵暗器的破空声呼啸而来,直冲他坐起的地方,他飞速地向出口滚去,只见他滚过的地方密密的插着各种暗器。 他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管手下的人是不是都被分化吃掉了,先脱身为上,什么都没有带,他可不敢冒然地就冲进那些黑魆魆的迷宫一样的通道。 这样想着,看看离洞口不远,借助帐篷的掩护,身形几起几落,双手排空,向着洞口连拍几掌。 那守着洞口的人不慌不乱地闪开,竟然悄无声息地散在了洞外。 他狐疑地盯着那忽然变得似乎毫不设防的宽敞的洞口,深知无论外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离开这里。 他深吸口气,把体内的内力化成护身的罡气,宽大的袍服都涨得鼓鼓的,随手抓起靠外边的一个帐篷扔出洞去。 乱如急雨一般的暗器激射而去。 他趁这片刻时间,然后身形一闪,冲出洞口向来路逃去。 那些人显然发现出来的不过是帐篷,又看到他的身影,反应过来后,无数暗器如雨打向他的身体。 他以掌风保护着头部,带着身后的无数暗器,狼狈逃窜而去。 围在外边的人也不追赶,而是快速地冲进洞内的第一个洞口,顺着那根焰逸天留下的绳子,往洞口里边摸去。 时候不大,焰逸天带着众人从那洞内出来了,个个满面喜色。 进入他们这个通道里边的十多个人被他们追上的,已经尽数歼灭,没有追上的,恐怕需要在迷宫里游荡多日才能出来。 出来后,得知焰倾天营地的人也被尽数歼灭,焰逸天觉得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算是轻了许多。 剩下焰倾天一个孤家寡人,哈哈,在这样的地方,他会怎么生存呢? 玉痕的郁闷 ( )再说凤雪舞带着蝮玉痕和蝮流冰一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吸血蝙蝠的洞|岤。 越往里走,光线越黑暗,渐渐竟然是漆黑一片了。 蝮玉痕的功力奇高,自然能在黑暗中也清晰地看到周围的环境;他觉得凭着凤雪舞和蝮流冰的眼力,黑咕隆咚的,不摔倒就不错了,还想有什么发现,那简直是遇到神了。 他默默地在前边走着,等他们向他求助。 谁知道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向他求助,而是各自在自己的随身的物品中摸索了一阵,一人拿出一个硕大的嵌着夜明珠的头箍,利落地组装好,抬手戴在自己的额头上。 那雪亮的明珠的光柱随着她们的头部动作,把眼前的洞壁照得极亮。 蝮玉痕讶然地看着他们,不可思议地抬手取下蝮流冰头上的那个,翻来覆去地看了个仔细,只见那是个喇叭花形状的花式,中间嵌着一颗夜明珠,喇叭花既能装饰衬托,更能使分散的光线聚拢起来,看着反而更亮。 这创意看似简单,可是真的很有用处,他忍不住赞叹说:“这是谁做的?” 蝮流冰接过来戴在自己头上,把明珠固定在额头上方,说:“当然是——姐姐设计,徐子安大哥做的。” 蝮玉痕无语地沉思着,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跟在他们身后往里走。 忽然,蝮流冰哎呦一声惊叫,身体一滑,蝮玉痕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肩膀,顺势拉住凤雪舞,快速地往后退开了几步。 “流冰,你怎么了?”凤雪舞站稳,赶忙看向原来他几乎摔倒的地方,地面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并没有什么塌陷。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脚下一软,只是吓了一跳,没有什么不适的。”蝮流冰低头看看靴子底下黑糊糊的难闻的东西。 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恶心地惊叫说:“这是那些丑陋的家伙的粪便!” 这个有点洁癖的家伙,抬脚脱下长筒的薄靴子,就要丢向远处。 凤雪舞眼疾手快地拉着他快要抛出的手腕,夺下靴子,苦笑道:“流冰,你不要命了,没有合脚的靴子,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过下去?” “又脏又臭,我受不了。”蝮流冰知道她说的不假,只好低声地解释。 凤雪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乖啦,姐姐给你收拾干净,不要再耍孩子脾气了。” 说完,四处看看,看到不远的墙壁下边有些碎一些的沙石,就扶了穿着一只靴子的蝮流冰走过去。 凤雪舞让他的手扶着石壁,自己弯腰蹲在地上,拿着靴子,把底部朝下,用力地在碎石上擦来擦去,很快鞋子就变干净了。 她走过去,蹲下给蝮流冰穿上,又取下他的另一只。 蝮流冰不好意思地要拿过来,说:“姐姐,是我不对,我自己来弄干净。” 凤雪舞半是鄙视、半是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是乖乖站着。”说着快速地在碎石上擦干净,站起走过来要帮他穿上。 这一会儿的功夫,蝮玉痕已经目光如电,四处看了一遍,他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头。 如果预料不错的话,这里离蝙蝠栖息的地方应该不远。 他侧头看看他们俩,说:“收拾好了没有?这一段好像遍地粪便,好了的话,我带你们俩跳过去。” 蝮流冰执意不让凤雪舞帮他穿靴子,他怎么舍得让她伺候自己! 听得蝮玉痕的催促,看到固执的蝮流冰,凤雪舞只好把靴子递到他手里。 蝮流冰立刻松了口气笑了,背部靠着岩壁,右脚贴着石壁站着,抬起那条穿鞋的腿,就要往左脚上穿。 忽然,他的动作一滞,微微一愣神,立马神色慌乱地单脚跳着、跌跌撞撞地扑向凤雪舞。 凤雪舞正看着远处,猝不及防,被他撞得站立不稳。 蝮玉痕横跨一步,过去揽住他们俩一起往这边倒的身体,不满地说:“流冰,你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蝮流冰一抬头看到凤雪舞哭笑不得的小脸,只好低低地说:“刚刚,刚刚我好想感觉到身后的石壁在轻微地震动。” 蝮玉痕微微勾勾唇角,看向那刀劈斧削一般平整的山岩。 这个弟弟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弱,刚刚到略微危险的地方,就神经过敏,草木皆兵,真的让他无语。 蝮流冰当然看出哥哥唇角隐隐的哂笑,他转头看着凤雪舞神色急切地说:“姐姐,真的,洞壁震动了一下。” 凤雪舞笑笑说:“姐姐信,信你!” 说着弯腰蹲下,把他慌乱中丢在地上的靴子捡起来,拉起他的那只脚,不由分说给他穿上。 然后和他并肩一起,认真地看向那面平整的石壁。 看了一会儿,还不甘心地凑过去,把耳朵贴在石壁上,随手取下插着宽腰带上边的金属小锤,等距离地均匀地敲打着石壁。 很快就到了蝮流冰刚刚背部靠着的那个地方。 凤雪舞继续敲着,闭着眼睛聆听。 “她在做什么?”蝮玉痕用口型对蝮流冰说。 蝮流冰摆摆手,伸指在唇上嘘了口气,示意他别再说话。 凑过去耳语:“她在听听石壁后边可能存在的通道,你也发挥优势,看看这石壁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蝮玉痕呆愣瞬间,就点点头,将信将疑地也走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说:“这面石壁真的没有任何细小的缝隙,如果非得说出它和周围那些石壁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它太平整了。” 狗屎运流冰 ( )凤雪舞闻言睁开眼,她退后几步,指着蝮流冰刚刚靠着的地方,对蝮玉痕说:“你用力地推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主意收力,小心后边有机关。” 蝮玉痕看看那浑然一体的石壁,疑惑地点点头,抬手推动石壁。 石壁纹丝不动,他又加了些力气,依然毫无震动的迹象。 凤雪舞仔细地打量着,忽然说:“这块石壁的确是太平整了,你不用再推了,细细看看,这面石壁周围有什么凸起的、或者引人注意的地方没有。” 蝮流冰过来说:“姐姐,有没有什么发现?” 凤雪舞摇摇头。 蝮流冰闷闷地继续走到刚才他感觉诡异的地方,他纳闷地看着那个地方,刚刚的感觉真的很真实,不是幻觉,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样子,好像刚刚他在说谎一样,这让他心底很不舒服。 他气恼地把背部用力地靠在石壁上,右脚狠狠地踩在地上。 “哎呦——”他的身体一歪,往前蹲在地上,他的右脚咯得生疼。 “嗡嗡——”沉闷的声音隐隐传来。 蝮玉痕最先感觉到声音的传出的方位,他飞快地跳起,一把把蹲在地上蝮流冰拉过来。 只见他刚刚后背地方的石壁正在咯咯咯地缓缓缩回了两米见方的空间。 蝮流冰惊喜地说:“机关,姐姐,隐藏的机关。” 他小心地走过去,低头把地上的碎石缓缓地踢开,只见沿着石壁,一个小小的圆形的凸起青石片,和周围石头的颜色截然不同。 他指着那块光滑的石头说:“姐姐,这个可能就是机关,我刚刚无意中用脚狠狠地踩了一下,把脚都咯的生疼。” 凤雪舞失笑地说:“流冰,你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么一踩,就给我们找到了一处暗道。” “不是狗屎运,是蝙蝠屎运,嘿嘿。”蝮流冰秀美的面颊立刻笑得灿如烟花,那黑漆漆的眸子分外地流光溢彩。 蝮玉痕走过去看着那个方形的黑洞说:“还别说,你们俩就这样瞎抓胡撞,竟然真的搞出来了一个暗道,我也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未知的人类设置的机关,这个工程可不小,真是开了眼界。” 凤雪舞忍不住笑笑,也不辩驳,说:“瞎抓胡撞怎么了,不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吗?” 三人齐齐站在那地下洞口的边缘。 凤雪舞头顶的夜明珠的光柱沿着那洞的底部转了一圈,她一挫身坐下,腿就耷拉在洞边,双手一撑,就要往里跳。 蝮玉痕慌不迭地一把拉住她,说:“你这女人,急什么,我先下去看看,叫你们,你们再下。” 说完轻轻一纵身就跳了进去。 这个洞不到四米高,落地后触感很硬,地面很坚实,看来没有什么危险。 他往前边的通道一走,见到接下来是一个九边形的石厅,每一边的墙面都是一整块长方形的青石板,每块石板上都有一些浮雕。 他转身走回去,借着墙壁弹跳而出,说:“没有危险,我带你们下去。”说完一手一个,把他们俩带了下去。 三人围着那九面石壁转了一圈,都惊讶地发现,除了面孔不一样之外,所有墙壁的浮雕很像,甚至连姿势都一样。 “九头蛇神的圣像被分开刻在这里了。”蝮流冰肯定地说。 蝮玉痕想了想也点点头说:“看着真的和蛇谷神庙里的那尊圣像很像。” 凤雪舞刚刚觉得这浮雕看着面熟,一时也没有想到,听完他们的话,神色一动。 她慢慢地围着九扇门转了一圈,嫣然一笑说:“流冰,记得我们当初是如何在神殿找到出口的吗?” 蝮流冰有些郁闷地说:“他们的面孔虽然都不同,可是都是同样的怪异,我找不出来,不过记得应该是一个六边形的钥匙口。” 凤雪舞缓步走到一扇石像面部,赫然是龙之九子的老二睚眦。 她指着那个图像问蝮玉痕说:“他的名字叫什么?” 蝮玉痕茫然地摇摇头。 凤雪舞有些讶然地说:“你们族内难道没有关于你们崇拜的图腾的资料记载?” 蝮玉痕说:“没有,那个神殿内的九首蛇神圣像是沙雪女帝时候就有的,本来应该是有记载的,可是,随着蛇国灭国,一切资料都找不到了;部落的巫医,口口相传,应该会知道一些。” 凤雪舞的心里有点按捺不住的惊喜,这样熟悉的古老文明,让她生出本能的亲近感,她回忆起蛇谷神庙那台阶数目,精致的石刻,埋骨神殿里边那逃出的绳悬梯…… 难道这里的建造者和中国的文化一脉相承,或者,这里就是穿越者建造的最后的营地? 她被自己的突发奇想惊昏了头,嘴巴呆呆地越长越大。 “你怎么了?”蝮玉痕问,看看她呆愣地张着的小嘴,看看她面前的那面神像。 凤雪舞尴尬地回过神,对他傻笑。 蝮玉痕不解地扬扬剑眉,凝眉说:“这神像有什么问题?” 凤雪舞开始细心地在浮雕上一寸一寸寻找,说:“你看出这扇浮雕和其他的浮雕,除了面部长相不同,还有什么细微的不同的地方吗?” “你是说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开启的机关?”蝮玉痕推测说。 “嗯。”凤雪舞回应道,一边继续往下看。 “为什么是这扇石壁,而不是其他的石壁呢?”蝮玉痕看了一眼说。 凤雪舞无奈地直起身说:“你真的很吵哪!” 密道插曲 ( )说完看着蝮玉痕变得不悦的神色,只好耐心地指着面前的这扇浮雕说:“这是蛇神的第二个儿子,叫睚眦,它平生在民间行事据说是——好斗喜杀,我们平常的刀具上打制的刀环、刀柄、龙吞口便是借助它的形象,增添威慑力。” 蝮玉痕点点头,心里纳闷,那打制在刀具上的简略图像,不是为了装饰、或者显得威武吗?不过他聪明地没有插嘴。 “后世无数出土的大量文物显示,它的图像常常被装饰在名将的兵器上,后世帝王墓葬更是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的武器上; 那么它在此处出现,显然,是为了震慑进入这里的陌生人,所以,它在这里应该是守卫密道的门户。” 凤雪舞说完,面露喜色,黑眸晶亮地盯着浮雕的胸口,确定地说:“就是这里了。” 说完看着蝮玉痕变得沉水一般的神色,只好赔了笑,耐心地指着面前的这扇浮雕说:“这是蛇神的第二个儿子,叫睚眦,它平生在民间行事据说是——好斗喜杀,我们平常的刀具上打制的刀环、刀柄、龙吞口便是借助它的形象,增添威慑力。” 蝮玉痕点点头,心里纳闷,那打制在刀具上的简略图像,不是为了装饰、或者显得威武吗? 不过他聪明地没有插嘴,等着她的下文。 “后世无数出土的文物显示,它的图像常常被装饰在名将的兵器上,后世帝王墓葬更是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的武器上以及墓葬门口; 那么它在此处出现,显然,是为了震慑进入这里的陌生人,它在这里应该就是守卫密道的门户。” 凤雪舞说完,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1部分阅读 露喜色,黑眸晶亮地盯着浮雕的胸口,确定地说:“就是这里了。” 蝮流冰凑过来瞟了一眼,喜滋滋地说:“姐姐,我就说是个六边形的钥匙孔,对吧。” 凤雪舞眉开眼笑地说:“嗯,你记忆力不错。” 她从袖间摸出那枚六边形蛇头的金钗,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两下说:“真的是宝物啊,好歹让焰逸天找了回来,不然,现在就只能干瞪眼了。” 蝮玉痕讶然地看看她手中的发簪,看看那个六角形的钥匙孔,说:“你——你怎么竟然就有这里的钥匙?” 凤雪舞得意地点点头,神色变得庄重起来,她把金簪的蛇头对准了钥匙孔,正要往下按。 “姐姐,我们要不要避开一些?里边会有暗器射出来吗?”蝮流冰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凤雪舞摇摇头说:“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这钥匙是圣女后人的信物,圣女是供奉蛇神的,那就是自己人,一般机关设置都是针对用武力毁坏门户、强行而入的情况;我们这是正常的开启,不会有暗器。” 说完,果断地把金簪插入,用力一按,隐隐听得有咯咯的闷声响起,钥匙孔有转动的意向。 凤雪舞顺势向右一拧。 只听得清脆的锁钥的吧嗒声响过,那扇门向右打开。 竟然是一条石砌的通向地下的通道。 蝮玉痕站在那里努力地瞪大眼睛看了半晌,说:“台阶直直地通向地底,看不到尽头,好像有一丝白色的气体正在缓缓向外溢出,不过嗅起来无毒物的味道。” 凤雪舞顺手拉住蝮玉痕往后一退,说:“在那气体上来之前,快带我们上去。” 蝮玉痕慌忙一手一个,拉住他们退回坑底,然后飞掠而出。 “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蝮流冰正想着要下去探险,忽然被拉了出来,自然满肚子不满。 凤雪舞说:“没有危险是指没有机关埋伏之类的袭击,这洞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了,那白色的气体是沉积在通道内的气体,经年累月不流通,没毒也该变成有毒的了,我们暂且离开这里,回去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等这气体散尽了,再过来继续往下走。” 蝮玉痕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说:“你这说法好新颖,你闻都没有闻一下,怎么就判断这气体有毒?” “我们人的呼吸只能接受空气里的氧气,多少污浊一些,身体就会受不了,这气体虽然没有明显的毒物排放的气味儿,你丢个燃着的火折子下去试试,肯定会灭,灭了就是下边缺少我们呼吸需要的氧气。” 凤雪舞摆摆手让他们跟着离开。 蝮玉痕意犹未尽地从身上取出一个火折子,燃得旺旺的,转身回去,用内力丢下了洞|岤。 那火折子还没有落到洞|岤的底部,已经遇到了上升的白色气体。 那火焰竟然飞快地变小,然后熄灭了。 蝮流冰大吃一惊,正在想着要不要再试一次。 凤雪舞头也不回地说:“别试了,快走,吸入那气体,会腹痛难忍。” 蝮玉痕愕然地大步跟上,乐呵呵地说:“你看都没有看,就知道灭了,嘿嘿,如果不是你解释,我还以为我火折子出了什么问题,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知识的?” 凤雪舞嫣然一笑,张口咽下正要说出的现代气体名字一氧化碳,不然,这个家伙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对他眨眨眼说:“实践,从实践中知道的,实践出真知,你没有听过?” “实践出真知,真的是很精辟的话。”蝮玉痕咀嚼着这句话,没有再问什么。 蝮流冰忍不住说:“姐姐,那些气体什么时候才会散尽?” 蝮玉痕笑了说:“我知道一种实践出真知的办法,就是把火折子燃着丢下去,正常燃烧,就没问题了。” “正确,这是最简便有效的一种方法。”凤雪舞回头对他赞赏地笑笑说。 他们的小阴谋 ( )“姐姐,那是不是饭后安排一个人过来,时不时地丢下去一个火折子,及时地通知我们气体排放的情况?” 蝮流冰边走边说。 “瞧你那性急的样子,这个宝藏不会那么简单就让我们进去的,那么长的通道,一直通往地底,我们进去的人数少,肯定不行;而进去人多,容易引起别人注意,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再确定行动方案。” 凤雪舞侧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如果我们不派人看守着,焰倾天的人要是趁夜偷偷溜进去,不是就让他捡了个便宜吗?” 蝮流冰有些担心。 “放心吧,那焰倾天的人早就被这个山洞吓破了胆,哪里敢进去那么深;再说,当日他们是从里往外冲的,说不定早就在这里边寻找过了。”蝮玉痕看他什么都担心,忍不住帮他开解。 “嗯,那就好,不被别人捷足先登就好。”蝮流冰笑嘻嘻地摸摸耳朵。 凤雪舞看他那可爱的样子,笑笑说:“就是今晚有人进去了,帮助我们承担一些未知的风险,有什么不可以的?能不能把里边的宝贝找出来、并且带出来,这才是关键。” 蝮玉痕淡淡地说:“那也未必,多了其他的势力,会相互掣肘,甚至在关键的时候,会多出许多的风险,比如,被财富冲昏了头脑,为了独占,人就容易互相残杀。” 凤雪舞看他谨慎的神色,不由说:“你们随便,想怎么安排都可以,只是不要拿着我们自己人的性命开玩笑,要知道,在这样的深山绝谷里,多一个人,就会多出能够带出更多财富的机会,人的宝贵作用,在这里会被无限倍地放大。” 蝮玉痕有些懊恼地说:“既然你知道人手很重要,怎么不提醒我多带些人过来?” 凤雪舞玩味一笑说:“别抱怨,你当初为什么确定只带十八个士兵的原因,也就是我无法提醒你的原因,呵呵。” 蝮玉痕叹口气说:“当时我只是表示和你们诚心合作的姿态,没有吃掉或者威胁你们的意思,你看出我的诚意,就可以委婉地提醒我一下。” 凤雪舞白了他一眼说:“诚意?当初误入蛇谷,我曾经被你的残暴和无视人命的态度吓坏了,怎么可能看出你的诚意?” “谁残暴了?”蝮玉痕冷峭的五官森然布满阴云,他冷冷地逼问。 “谁残暴了?我可是亲眼所见,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亲眼看着你捏死了一个美艳的女人,明明很亲密的样子,忽然就咯吧一声,把她的脖子拧断了。”凤雪舞神态严肃地看着他。 “那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我对部下虽然冷一些,可是,并不残暴,残暴的话,你能逃出蛇谷?”蝮玉痕不紧不慢地辩解。 “玉痕,每一个生命,都有他的尊严和价值,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决定别人的命运,杀戮太重,会让人变得嗜血暴怒,渐渐堕入杀人不自知的境地。”凤雪舞有些说教。 蝮玉痕抿了薄唇,扬扬剑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很快走出了山洞。 回到营地,焰逸天早就让人整理好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帐篷和周围打杀的痕迹,那些死去的敌人的尸体,也被送到了远处的绝谷掩埋。 看到他们三人回来,蝮玉痕手下的女战士都欣喜若狂,纷纷向阿育王说出今天偷袭的情况,女人们的口齿伶俐,不大工夫就说的蝮玉痕心地无比的舒坦。 那些女人看他高兴,就把那两个被俘虏的女人筋骨被捏碎的情况说了出来,恳切地请求阿育王给她们医治。 蝮玉痕想到凤雪舞说的人手的重要性,他第一次试着平静自己的心态,神色温和地说:“好,我这就过去看她们的伤势如何。” 女战士们欢呼一声,拥簇着他走向了巫医的帐篷,简陋的手术台两边,躺着那两名劫后余生的女人。 那两名女人看到阿育王竟然真的过来了,欣喜若狂,泪水盈盈地含泪带笑。 虽然身体动着不灵活,也要挣扎着坐起,蝮玉痕随意地摆摆手说:“别动,这样的伤治疗着很琐碎费力,你们省点力气应付待会儿的疼痛。” 那两个女人闻言立刻喜极而泣,羞愧地说:“阿育王,属下无能,让您担心了。” 蝮玉痕全然没有往日的冷酷轻慢,点点头说:“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们的部落,不要再说话了,让我验一下伤处,确定治疗办法。” 给她们验过伤,蝮玉痕到焰逸天他们的帐篷内吃午饭。 四人开怀地说了焰倾天现在孤家寡人的惨状,凤雪舞大喜过望,说:“如此,就省去了许多提防他的麻烦,饭后让人去寻找制作火把的原料,每人至少要准备四个耐燃不生烟的火把,我们明天就开始去探查那个密道。” 焰逸天告诉蝮玉痕,那洞内的迷宫通道里还有焰倾天的二三十个人,是不是派人守住洞内两个迷宫的出口,避免他们的人逃出,攻击营地。 蝮玉痕摇摇头说:“不必了,这三个迷宫通道到了深处是相通的,这里有记载的人数,进去的也有几百人了,能活着出来的仅是零头;那些人仓促来偷袭,自己不会带日常的食物和水,在里边游荡个十天半月,即使不死,也奄奄一息了,根本不用管他们。” 饭后,各自都开始整理自己需要的器具,蝮玉痕把蝮流冰带过去,一起做那个捏断筋骨的手术,忙碌到傍晚,不过做完了一个女人的手术。 蝮流冰把一些关键的接通经脉的手法耐心地教给那个两个随行的巫医,那两个巫医几乎是感激涕零,这兄弟俩的医术,绝对不是一般的精纯,一个手术下来,她们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晚饭后,蝮流冰赖在自己的帐篷内,就是不出去。 蝮玉痕觉得一个刚刚成|人的毛头小子,手术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不一般了,就没有再勉强他,说那两个巫医给他打下手,今晚做完另一个女人的手术,应该不会太晚。 蝮玉痕离开的时候,把蝮流冰和凤雪舞今天戴的两个头箍借去,那头箍在手术时候的照明效果,远远超出他的预料,等再遇到徐子安,一定叫他也给部落的巫医们打制一批。 终于到了夜晚,焰逸天去巡查营地,凤雪舞去看了大伙儿制作的火把,督促他们整理好应急的装备。 凤雪舞回到帐篷内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们三人的铺盖被蝮流冰并在了一块儿。 而且,那家伙已经蜷缩在最里边呼呼地睡去。 凤雪舞抬眼哭笑不得地看看焰逸天。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蝮流冰的样子,听着他深浅不一的呼吸,知道他在装睡,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这家伙真的是说做就做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凤雪舞挨着蝮流冰躺下,睡在中间,自己睡在最外边。 焰逸天抬手把一个巾帕盖在那个小小的照明用的珍珠上,帐篷内的光线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凤雪舞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她三下两下就脱剩下了贴身的小内内,拉起锦被就要往身上盖。 焰逸天坐在她的旁边,邪邪一笑说:“有伤员在身边,请你照顾一下,帮我解开领口的纽扣。” 凤雪舞听他的话,也觉得自己不够体贴,听话地裹着被子坐起,给他解衣宽带。 焰逸天低头看着她肉肉的浑圆,包裹在薄薄的裹胸里,一抹若隐若现的||乳|沟,诱得他直流口水。 他忍耐着看着她纤白的小手一件件褪去他身上的衣衫,她的指尖带着电流碰触他敏感的肌肤,感觉无声无息之间,他的就被挑拨得蓬勃欲发。 凤雪舞给他脱到最后,偷偷地窥视他亵裤间硕大的凸起,不好意思地说:“还是不要脱了,你受着伤,不宜同房。” 焰逸天无辜地低头看看,委屈地看着她说:“流冰说我同房没事,只要胳膊不用力就是了,那看,你只是给我脱个衣服,就把它挑逗成这样,我不管,你要帮我变回原来的模样。” 凤雪舞吐吐舌头低声说:“别闹,把流冰吵醒了,多尴尬,乖乖睡哦。” 说着身体一缩就要盖回被窝。 焰逸天莞尔一笑,快速地一探头,隔着内衣含住她敏感的蓓蕾,没有受伤的大手,用力地搓揉着,低低地说:“乖雪儿,你还是从了我吧,我保证不出声。” 第一次合作 ( )“乖雪儿,我——我想你——”焰逸天的声音闷闷的,隔着小内内,把她的心口呵得热热的。 他一想到她背后的蝮流冰在支愣着耳朵听,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是,这样好像不好,把他惊醒了,我们也不能尽兴,还不如这样乖乖地睡一会儿。” 凤雪舞抬手抚在焰逸天的头上,本是要把他推开,可是,那握在指尖的丝丝缕缕的青丝,让她的心倏尔就柔软起来。 焰逸天邪魅地舔舐着她的||乳|沟,缓缓地上升到锁骨,浓绿的眸子潋滟着波光,斜斜地瞥了凤雪舞那又是沉醉又是纠结的小脸。 他低低地哼出一个绵长暧昧的鼻喉音,诱惑得凤雪舞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更让竖着耳朵装睡的蝮流冰听得骨头发麻,焰大哥好强的手段,只是嗯一声,就让人血脉喷张。 他无比耐心甚至虚心地等着看这焰逸天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凤雪舞放下心理包袱就范。 “我无法满足就会发出更多的呻吟,雪儿,你觉得这样子特意地把流冰惊醒,还是和我们悄悄地亲热?” 焰逸天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没有受伤的手臂灵活地解开她绑在背部的胸衣带子。 他微微低头,伸指缓缓地把那小小的胸衣勾在指尖,闭目深呼吸,沉醉着上边的芳香。 他的面孔俊逸,长长的睫毛低垂,腰腹紧致地弯成一道弧线,有着猎豹一般优雅的力度。 “嗯——好香,雪儿,我很久都没有要你了,现在我又受了伤,你不用担心我会乐此不疲地要你,倒是你,是不是担心无法得到满足,才不想要?” 背对着他们的蝮流冰几乎要鼓掌了,这正面引诱不成,立刻就变成了示弱加激将? 这家伙的头脑太好使唤了。 焰逸天低低地说着,危险地逼近她的唇。 凤雪舞知道他是故意地激她,可是还是无限愧疚地主动吻着他凑过来的唇。 唇舌交接,焰逸天的身体立刻紧紧地绷着。 终于两人因为呼吸快要衰竭,才无奈地放开对方的唇,深情地凝视着。 “来吧,动作的幅度小一些。”凤雪舞终于厚颜地伸手把他拉向自己,侧身面朝着流冰躺下。 焰逸天低头看她纤腰和翘臀之间纤纤一握的弧度,立刻也用同样的姿势面朝她的背部贴着她躺下,没有受伤的右臂撑着身体。 只是轻轻地晃动了两下,他感觉到她非常配合地把雪臀压下他硕大的坚挺。 紧致的束缚和惊人的软腻,让他的身体紧张地停顿了一下,他缓缓地躺好,右臂从她的腰下伸过去揽紧她,开始缓缓地扭动。 两人从来没有过这样恬静默契的姿势,这种新奇的刺激,让焰逸天尽力地克制着爆发的,动动停停,把凤雪舞弄得神魂颠倒。 蝮流冰听得浑身膨胀,他恍如未觉地本能地翻转了身体,把手伸向凤雪舞的锦被。 凤雪舞正闭了眼云里雾里地享受着,忽然觉得胸前一热,膨胀的胸被适时地含入了一张口中,那灵舌舔舐吮吸,让她不由得更加情动,她无法克制地伸臂环了那胸前柔软的颈项,渴望他吮得更加的用力。 她不由自主的扭动带给身后的焰逸天那是足够淹没他的狂潮。 他无法克制地加快了冲刺的力度,热情很快就爆发殆尽。 无奈地缓缓离开她的身体,安抚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他又是满足又是失落,他本来还可以坚持更久的,谁知道她会那么热情地迎合他。 “雪儿,你满足吗?”他低低地说。 “满足,快睡吧。”凤雪舞慵懒地翻身伸臂拍拍焰逸天的身体说。 她忽然在黑暗中睁开雪亮的水眸,焰逸天在她的身后,老天,那她怀里的这个是—— 她低头看着依然埋头在她怀里乱啃乱添的蝮流冰,身体一下僵硬了,他这样子了多久? 难道在焰逸天那个她的时候,他就这样地在又添又摸了? 蝮流冰看她已经清醒过来,也不说什么,只是依样子让她也翻身背对着他,刚刚这个姿势好新奇,焰大哥好像坚持了好久,都让他等得不耐烦了。 凤雪舞无奈极了,她只能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她惊恐地眯眼看着焰逸天的侧脸,生怕他发现蝮流冰已经醒了。 这边丝丝的动静都瞒不过焰逸天,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看到两人的动静,说不出是什么心理,焰逸天翻身含住惊呆了的凤雪舞微微张着的唇瓣,右臂挤压着她丰满的胸部。 凤雪舞微微挣扎着,她的动作立刻影响了蝮流冰的快感,不出所料,蝮流冰惊呼一声,无奈地缴械了。 让凤雪舞惊讶的是两人谁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 前两晚为了对抗半夜降临到凤雪舞身上的寒毒,也是忌讳第三人的存在,他们俩抱着凤雪舞只能无比郁闷地亲亲,半夜冻得半死,尤其是蝮流冰,武功低微,全部的精力只能储存着慢慢被寒毒耗尽。 此时,终于找出了更好的对抗的方法,又能享受到凤雪舞的甜蜜,两人都极容易满足地笑了。 蝮流冰收拾了一下,贴着她的后背满足地睡了。 焰逸天却是抬手把三人的被子很好地聚拢在一起,也翻了个身,三人用同样的姿势,像紧贴摆放的勺子一样睡着了。 这样的姿态,等凤雪舞寒毒来的时候,应该都会好过许多。 半夜的时候,蝮玉痕做完了手术,他疲惫地回去休息,经过三人的帐篷,他忍不住想看一眼凤雪舞。 谁下来过【送300字免费】 ( )蝮玉痕只是轻轻地把幕帘拉了个缝隙,意外地看到床铺并在一起,只有中间的地方有人躺着。 他眯眼一看,通过被子聚拢的模样,发现那三个人竟然是相互紧贴着睡的。 这一意外的发现让他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真的是这样。 他带着满心的惊骇和几乎要破帐而入的愤怒,有些愤然地离开了。 回到帐内,躺在床上,他忍不住自我开解。 这应该是为了帮助凤雪舞更有效地抵抗寒毒,以他的功力在她寒毒发作的时候,看着她死气一片的小脸,那寒彻骨髓的冰块一样的娇躯,他抱着她也凭空生出些绝望的悲凉。 何况功力远远逊色于他的焰逸天和蝮流冰,他们想必更是悲苦。 谁能忍受上一刻还温情缱绻地温存的女人,下一刻就成为无知无觉的寒冰块? 他们俩好像除了心底的痛苦之外,身体也真的会冻得不轻。 可是,两个男子,如果他们的肢体无意间相互碰触,那该多恶心? 蝮玉痕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力和嫉妒心。 或者,这焰逸天是男女通吃的家伙,流冰是不是很危险? 他气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这都是胡思乱想些什么! 三个人多好,除了抵抗寒毒之外,他们两个无论谁好像都无法当着另一个人去要凤雪舞,不是吗? 不过是冰冷的夜里,靠着相互取暖而已。 他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熄灭心底那狂怒的火焰。 天亮了,凤雪舞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夜,她睡得很安心,醒来后,暖融融的被子,让她无比的依恋。 她缓缓地把双臂打开伸了个懒腰,耶?怎么碰到了两个人? 她忽然想到昨晚荒唐的亲密,无语地生怕惊动他们一样想收回双臂。 “真舒服,睡得好吗?”焰逸天微微回头,眼角斜斜地瞟了她一眼,只见她粉面飞霞,不似往日一般苍白。 不由勾唇一笑,看来,流冰这个办法还不错。 “嗯。”凤雪舞羞涩一笑,回头看看背后的蝮流冰。 蝮流冰对她妩媚一笑说:“姐姐,昨晚没有那么冷了吧?” 凤雪舞无奈无语地转回了头,看到已经转过身来的焰逸天。 一时间无措的地低头缩胸,做出鸵鸟的样子。 焰逸天和蝮流冰的目光无意中交流在一起,两人竟然没有预料中的赧然,反而是会心一笑。 蝮流冰伸臂抱着凤雪舞,在她身上猫咪一样留恋地蹭了蹭,翻身起来快速地穿衣服。 凤雪舞正要坐起,他连忙乖巧地说:“姐姐,我帮你穿。” 焰逸天眯眼看着两个眉目如画的人儿,亲昵地相互整理衣服,他不由哑然失笑——怎么回事,没有预料的难堪,反而看着也异常的享受。 外边渐渐地乱起来,有人叫着快吃饭,有人走动,有人喊人帮忙拆帐篷。 三人也都加快了动作,收拾整理好帐篷,吃过饭,把随身的物品全都带好,帮助营地的战士整理捆绑行李。 今天离开这里,找到宝藏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一行人说走就走,很快就来到了上次进去过的蝙蝠洞。 许多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蝮玉痕率先往昨天打开的那个地下通道里丢下一个燃着的火折子,站在前边通道边缘的四个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它欢快地燃烧。 焰逸天开心地拍拍蝮流冰的肩膀说:“你们真棒,那么短的时间,竟然在这里找到这样隐蔽的入口。” 蝮流冰得意地一挺胸说:“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亲自出马的。” 焰逸天看他那臭美的模样,不由调笑说:“哎呦,一夸奖,你的小尾巴就骄傲地卷起来了,好像这真的是你发现的一样。” “那当然,这里就是我发现的。”蝮流冰的话更加的理直气壮。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逸天,你夸对人了,这里还真的是流冰发现的。”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蝮流冰得瑟的样子说:“流冰,你是怎么发现的,说说,让我也跟着学点东西。” 蝮玉痕呵呵笑了说:“他发现这里,应该是拜那踩在靴底的蝙蝠屎所赐。” 焰逸天瞥了一眼蝮流冰,咧咧薄唇,故作恶心地要捏鼻子了。 蝮流冰冷哼一声说:“焰大哥,那天好像你也踩到了蝙蝠屎,可惜你就除了发现它很臭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焰逸天彻底无语反击。 凤雪舞听他们其乐融融地相互调笑,不由嫣然一笑,指着下边说:“玉痕,你的目力好,看看下边,刚刚我好像没有看到,你昨天丢下去的那个没有烧完的火折子。” 蝮玉痕认真地看看,有点跃跃欲试地说:“那半个火折子还在那里,现在可以下去吗?” 凤雪舞点点头,侧头对焰逸天说:“我们三人在前边,逸天,你把那些人组织一下,晚一些再下去,下到里边,再把火把都燃起来,便于及时发现氧气是否充足。” “嗯,你们小心一些,我这就组织他们。”焰逸天点点头。 蝮玉痕把昨晚拿她和蝮流冰的那两个夜明珠头箍,一人一个,还给他们。 “告诉他们多方位配合,不要碰触里边的任何东西,切记。”凤雪舞一边往头顶戴,一边叮嘱道。 “放心把,我会仔细地告诉他们什么叫纪律。”焰逸天灿然地对凤雪舞笑道。 蝮玉痕伸臂揽住她和蝮流冰,轻快地跃到洞低。 只见他一弯腰,捡起地上那半只火折子,举起递给凤雪舞说:“喏,昨天的半只,就是摸着有点奇怪,太扁了,这模样,好像被人踩扁了一样。” 凤雪舞看那褐色的麻片做成的火折子,只见里边用来燃烧的原料被人踩得扁扁的。 “昨晚,真的有人下来过!”凤雪舞低低地说。 蝮流冰早不耐烦他们站在这里说话,一迈步就要往那扇洞开的门里迈进。 “流冰,不要踩踏那些台阶——”凤雪舞看蝮流冰身影一闪,赶紧叫住他。 【小丽眼泪汪汪地感谢大家送的金牌,多谢亲们支持,特地送上免费300字的章节】 隐蔽的机关 ( )蝮玉痕已经过去一把拉住蝮流冰的胳膊,把他正要踩踏下去的动作,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怎么了?不是有人下来过吗?”蝮流冰看着凤雪舞绷着的小脸,忍不住怯生生地说。 “下来过还可能是站在那里看了看,这么幽深的通向地底一般的通道,谁会鲁鲁莽莽地就下去?进入这些机关密布的通道,粗心大意会丢了小命。”凤雪舞责备道。 说着从随身的包裹里摸出一个灰色的系着一根金属丝线的圆球,递到蝮玉痕的手中,说:“这是重力石,你拉着这个圆球,略微运用内力,就等于我们普通人的体重了,一阶一阶地过,主意台阶两边的石壁有没有反应,包括声音或者轻微晃动。” 蝮玉痕拿着手中那个灰色的球,微微在手心撂了一下,落下时候的重量把他吓了一跳。 他连忙把丝线末端缠在指尖,对凤雪舞说:“这小球真奇怪,往下落的重量和放在手中的重量相差太远了。” “要不,怎么叫重力球,它是汇合了精钢和玄铁炼制了很久才得到的东西,这是很好的攻击的武器,击向敌人时候的力度,会至少放大十倍。”凤雪舞得意地说。 “你身上新奇的玩意儿真多,你看看,这通道的两边画着很多人物的图画,好像是大约每十个台阶更换一幅。” 凤雪舞点点头说:“我仔细看看。” 蝮玉痕控制好力度,把球丢向第一个台阶,没有反应;丢向第二个台阶,还没有反应;一直丢到第九个台阶,依然是毫无反应。 蝮玉痕看看她说:“你会不会是太小心了?我用的力度就相当于一只大象的重量,根本没有异常反应。” “小心无大错,如果下到了通道中间,两边的墙闭合了,或者有暗器从墙里射出来,我们怎么办?” 凤雪舞淡淡地说:“注意力集中,请继续。” 蝮流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说:“姐姐,我上去拿些火把,燃起来丢向下边的台阶,那样不是看着两边的图案,更清晰吗?” “去吧!”凤雪舞摆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边的台阶。 蝮玉痕看准第十个台阶,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球精准地丢在台阶的正中间。 唰地一声,锋利的丈余长的长矛从两边的墙壁上突然刺出,从上到下,把足有四尺宽的台阶封得严严的,不留一丝空挡。 蝮流冰刚刚转过去的身体飞速地转过来,目瞪口呆地瞪着那下边,只见在他头顶明珠的照耀下,那黑色的枪身还在微微颤抖,可见力度之大。 “姐姐,姐姐,那长枪是怎么出来的?”蝮流冰觉得喉咙干得发涩,艰难地问。 抬手后怕地摸摸头说:“幸亏你叫住了我,不然,我肯定被穿个稀巴烂,就是雪山神医在这里也救不活我了。” 蝮玉痕一惊,那球就顺势往下滚落了几个台阶。 他赶紧一抖手,把球收了回来。 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凤雪舞,满心敬佩地说:“真的好险!” 凤雪舞说:“刚刚那攻击的方位,你有把握逃开吗?” 蝮玉痕摇摇头,尴尬地笑笑,眼睁睁地看着那长矛缓缓地缩回了墙壁里边。 “真是无比精妙的机关,还是重复多次发动,这第十个台阶不能踩踏。”凤雪舞认真地说。 “要不,我重新把这球放上去,等那长枪刺出,再趁势下去把这伸出墙壁的长枪给毁了?”蝮玉痕问。 凤雪舞摇摇头说:“别动,你不懂机关,那墙壁后边的机关是连环的还是孤立的,我们都搞不懂,不能动它,不然,谁知道会出现多恐怖的事情,要是徐子安在这里就好了,他对机关那可是痴迷得很。” 蝮玉痕抿紧了唇,他的心底微微酸涩,那个风华绝代的文雅的男子,他在凤雪舞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 凤雪舞看他的神色,立刻知道怎么回事,她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说:“人都是各有所长,才无可替代,就像你的武功和治理部落、军队的才智,他们谁也比不上你。” 蝮玉痕释然一笑说:“我们继续。” 凤雪舞拉住他的手说:“我们可以下到第九个台阶再往下探测。” “流冰,你上去把那些人叫下来,这里的空间足够他们站立了,让他们亲眼看着这些机关的凶险,会极大地提高他们的警惕性,不然,只是说说,恐怕仍然有人不以为然。” 蝮玉痕侧头对蝮流冰说。 凤雪舞点点头说:“这主意很好,你上去叫他们,火把多了,这通道会明亮许多。” 接下来,连续的九个台阶,依然没有反应,又到第十个台阶了,凤雪舞对蝮玉痕说:“祈祷吧,如果这个台阶依然有武器攻击,那我们会轻松很多的。” 蝮玉痕一抖手,球已经落到了第十个台阶,只见几乎是球刚刚落下的瞬间,尺余长的闪着锋芒的长剑已经从墙壁上唰地一声刺出。 身后传来惊骇的呼声:“真的是很恐怖的机关,比流冰说得更骇人。” 焰逸天已经站在那通道的上方,他身后的士兵听得叫声,都赶忙往里走。 只见亮堂堂的十几只火把的照耀下,那些长剑闪着令人惊恐的寒光。 蝮玉痕也趁机说:“大家听好了,这些台阶,哪些可以踩踏,哪些不能踩踏,这台阶两边的墙壁,一丝一毫都不能碰触;不然,除了你自己丢了小命,还会连累同伴。” “是!”士兵们都应声而答。 匪夷所思的壁画 ( )蝮玉痕说:“这第十个台阶是个机关,一踩上会这样。” 说完一抖手把那个灰色的球弹回来,看着那长剑飞速地闪了一下就缩回了墙壁内。 拉住凤雪舞往后边退了五六个台阶,说:“大家看好了。” 一抖手,球落在第十个台阶上,只见那长枪嗖地一声从墙壁里探出,封严实了两面墙之间的距离。 “呜——”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真切地传来,这一次,所有的人都看了个真切。 蝮玉痕说:“我离得近些,这凌厉的出枪的力度,根本不存在反击或者闪避开的可能,所以,不要心存侥幸,要严守纪律。” “是!”这次战士们的回答声更加的清晰洪亮。 蝮玉痕收回那个重力球,等长枪缩回了墙壁,才又带着凤雪舞往下下到第十八个台阶,继续原来的试探。 凤雪舞看清了两边的壁画,第一幅是一个在挥舞长枪的战士,看穿着的衣服,很像是民国时候的军服;第二幅是一个舞剑的女人,梳着两条大辫子,大眼大脸,穿着的和第一个男子相同。 她讶然地瞪着那壁画,心脏因为无比的激动而狂跳,她喉咙发紧,半晌才问:“你看看两边的壁画,上边的人物穿着的衣服你可曾见过?” 蝮玉痕侧头看了看,摇摇头说:“没有见过,这服饰看着不够亮丽,不过很利落。” 焰逸天也正和身边的人一起看着壁画,忍不住插嘴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衣服,你们看,这衣服太怪了,口袋还露在衣襟的前边,好像是装东西的。” 凤雪舞按捺住心中的雀跃,这样的服饰信息,就是说,就是说——真的有人从她的时代也穿越了过来,而且建造了这个伟大的工程。 她震惊之余,立刻兴奋不已地催促焰逸天加快动作。 很快,第三十个台阶,出来的暗器是刀;第四十个台阶,出来的暗器是戟…… 凤雪舞告诫大家下来时,一定要避开碰到数目是十的台阶。 蝮流冰早就挤了过来,他小心地数着数,往那些需要避开的台阶上撒了点东西,青石的台阶,立刻微微发出黄绿色的萤光。 凤雪舞看他灵巧的心思,欣赏地对他笑笑,忽然灵机一动,她递给他一颗巴掌大的会弹跳的圆球,说:“流冰,把你手中的那种粉末在这上边涂上一层,丢到下边,我们看看这台阶的尽头究竟有多远。” 蝮流冰抬手接过来,捏捏手中柔软的圆球,取出药粉往上边涂,一边好奇地说:“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感觉柔韧性极好。” “是徐子安做的小玩具,里边是极富韧性的钢丝,外边包了一层蚕丝、一层毛发、一层鹿脊筋,最外层是磨砂的牛皮,是用来丢着玩的,会在地上弹跳。” 凤雪舞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手中的圆球,想到她当时惊奇地从徐子安手中接过它,问他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时,徐子安满脸的讶然失落; 在她惊喜地像跳跳球一样摔着玩的时候,徐子安望着她的欢快,脸色变得温柔而困惑。 她转而想到他雕刻的放在马车里边的玩偶小姑娘,不由勾唇浅浅一笑。 他的手真巧,好像什么东西都会做。 蝮流冰涂好了,对凤雪舞说:“姐姐,现在就丢下去吗?会不会意外地碰到机关?要不,让哥哥丢吧?” 凤雪舞回过神,对他鼓励地点点头说:“不用担心,这个球,就是你用大力摔下去,它的重量也触发不了机关。” “可是,哥哥手里的那个球好像更小,怎么就能测出机关?”蝮流冰好奇地说。 “这两个球不一样,你哥哥拿的,看着小,是——实心的,他又加上了适度的内力,比一个人的体重重多了,这个是空心的,很轻,你放心地丢吧!” 她话音未落,蝮流冰已经开心地把那球用力地掷向黑暗的深处。 只见那带着黄绿色萤光的圆球,无声地弹跳着跃向台阶深处,一次比一次跳得远,跳了足有十多下,又滚了几米的距离,就停住了。 “好深!”看着极小的几乎看不到的萤光球,上边的人忍不住惊呼。 蝮玉痕已经快速地又检测了五十个台阶,依然是在逢十的台阶处弹出暗器。 凤雪舞听他这样说,对他如释重负地一笑,说:“看看下边,足有上千个台阶,不用再试了,这是典型的逢十架桥的间隔性机关,在台阶机关的设置中非常常见; 不过普通的台阶,会根据它的长度,可能会设置成逢三架桥、逢二架桥,根据周围的图画看,顶多会设置十八个机关,把传统的十八般兵器都转一遍,暗示十八罗汉守山门,震慑一下贸然闯入的人。” “什么是十八般兵器?据我所知,这兵器的种类繁多,许多高手都是自创武器,怎么会有十八般武器这个说法?” 蝮玉痕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满心叹服,忍不住就问出了心中的小疑问。 焰逸天也茫然地看着她说:“十八般兵器,我也没有听说过是什么,难道什么时候,各个门派又秘密地排了兵器谱?就是排了,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这是流传在盗墓行业的说法,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这十八般武器,就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锤; 待会儿大家往下下的时候,为了保证安全,逢十的台阶上下的那两个也不要碰到,如果你保命之余,还有好奇心的话,可以看看两边的壁画,那上边的人手中拿的兵器,就是这十八般兵器里的种类。” 壁画上的飞机 ( )蝮流冰嘀咕一声说:“好奇心害死猫,我们还是不要看了,不然踩错了地方,刚刚那些机关你们也见识了,那可是必死无疑,反正我是不看。” 焰逸天责怪地瞪了凤雪舞一眼,心道你这是什么建议,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2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2部分阅读 么建议,对这些本就主意力不够的人说这些,万一哪个家伙真的犯傻,那可是给好多人带灾的事情。 当下皮笑肉不笑地也高声说:“听听流冰说的话,都不要看了,大家的年龄武功也都稳定了,兵器自然早就有自己拿手的,真的感兴趣,等我们背了大批的财宝出来,我会请求蝮门主给我们专门讲解这些武器的常识; 但是,现在请收起你的好奇心,四人一组,每次两组,组与组相互间拉开距离,千万不要碰到机关。” “是!”队员们亲眼见识了凤雪舞的才华,立刻对寻找宝藏信心百倍,回答的更是群情振奋。 凤雪舞有些心虚地看了焰逸天一眼,她一时间忘记了这里这么多人,说话太过随意了。 听得他如此及时地给她善后,立刻和缓地仰头微微一笑。 蝮玉痕拉住她的手说:“我们下去。” 蝮流冰赶紧也跑到他的左边,说:“哥哥,你也带着我。” 蝮玉痕点点头,大声说:“大家下来的间距最好是空出二十个台阶,速度慢一些,流冰会给设置了机关的台阶撒上药粉,大家看好了。” 通道内很快就一片静寂,众人连呼吸都秉得细细的,生怕动静大了惊吓出什么无法预料的袭击。 这样下了足足一百八十个台阶,凤雪舞才松了口气,这周围的壁画画得真的是她说的那十八般武器,那就好,下边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她低低地凑在蝮玉痕的耳朵边说:“接下来的台阶应该没有危险了,要不,你再测试几十个试试。” 蝮玉痕点点头,带着他们重新后退了一些,抬手丢出那个重力球,他的手法已经非常纯熟,控制的力度也恰到好处,重力球在眼前的几十个台阶上,先后滚动而下,他时不时地一抖手中连接着重力球的丝线,及时地把力量传递到球上。 半晌,通道没有任何反应。 蝮玉痕松了口气,也不收回重力球,只是说:“就这样下去吧,更安全。” 凤雪舞点点头说:“好,我也趁机可以看看这两侧的壁画都是什么内容,尽可能多地了解与宝藏有关的信息。” 蝮玉痕伸臂揽住她的纤腰说:“你放心看,真的有什么危险,我会及时把你带走的。” 蝮流冰忽然惊喜的说:“姐姐,你看这壁画,画得多有趣,这个好像在天上飞的带翅膀的家伙是什么怪鸟,难道是什么族崇拜的图腾?” “画得也太逊了,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飞禽。”蝮玉痕瞟了一眼。 凤雪舞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是一幅比例不太好的抽象的图画,那上边画的是什么? 老天! 凤雪舞几乎是要扑到上边抬手去摸,被蝮玉痕及时地把她的手拉住。 “怎么了,你不是说什么东西都不要碰触吗?给后边的人做个好榜样。”蝮玉痕低低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 她紧张地抬头,目光晶亮地看着蝮玉痕,一瞬间,几乎要失语,她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个在壁画上侧的大鸟,喉咙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说:“这是——这画得是——是飞——机。” 蝮氏兄弟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挑挑长眉,疑惑地等她解释。 “飞机,那是——那是——”,凤雪舞徒劳地用手比划着,终于想出了合理的注解字眼,就是人制造的会在天上飞的一种运输工具。”凤雪舞一字一顿,说的很艰难。 蝮玉痕哑然地瞪着那图画,只见那飞机的周围还围绕着层层的云层,虽然画得不怎么样,可是,画得是天空是毫无疑问的。 真的竟然有人会造出在天上飞的——运输工具,他的头脑不够使唤了。 难道这个宝藏的神奇之处,就是还隐藏有包括了这样神乎其技的铸造技能! 凤雪舞丝毫没有察觉周围人在她的话说出后集体石化——在天上飞的运输工具,那是什么概念? 她自顾自地顺着图画沿着台阶慢慢往下走,蝮玉痕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放了环着她纤腰的手臂,依然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看着不断向下延长的壁画,推测着说:“一群人驾驶着这架飞机在天上飞,飞过群山、,飞过河流,飞过大海,这是——” 她的手指指向一处不解的画面,只见那幅画的最下边,画了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金黄的球形物体,以物体为核心,向着四面八方画出无数道细细的直线,所有的直线都一直蔓延到壁画的边缘。 “太阳?”蝮流冰看她停顿,看了看补充道。 凤雪舞摇摇头说:“不像,这壁画的的线条很流畅,如果是太阳,画个圆圈应该不难画圆,为什么画成这个怪异的不规则的球形?” 蝮玉痕淡淡地说:“只能是太阳,这些涂抹得灿烂的金黄|色,上边的直线是它放射出的光,我想象不出还有其他的什么物体是这个颜色,能被人画成这个模样。” 他指着那铺天盖地封锁了整幅画面的直直的射线,示意给凤雪舞。 凤雪舞只能无语地点点头。 焰逸天好不容易才走到他们身边,看着蝮玉痕指着的那幅图画,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说:“如果是太阳,这光线周围得画上点火焰意思一下,可是,这些光线直直的,一点火焰的模样都没有。” 出口在哪里(送330字免费) ( )凤雪舞神情急迫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发表不同的看法。 焰逸天受到鼓励一般,继续发挥想象力,说:“还有,如果这个是太阳,这么多的光线,圆形应该是画在图画的正中间才是,这些壁画虽然有些抽象,可是,方位意识还是有的,比如第一幅图中的那只怪鸟,大家都毫无疑问地一致认为它在天上飞。” 蝮流冰回头对他笑笑说:“什么怪鸟,那叫飞机!” 凤雪舞点点头说:“有道理,这个圆形是在地面上的,那光线辐射的上方的周围,下边紧紧抵贴着地面。” “你们说,这东西会不会是金子,金子也是黄|色的,也会发光。”焰逸天突发奇想地说。 无数人惊异得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按照这周围图画的比例,这样的金子,块头好像太大了,简直是——是金山啦。” 焰逸天看着蝮玉痕看着他那戏谑的目光,看看周围的人愕然的模样,不由汗颜。 凤雪舞笑笑点点头说:“一切都有可能,如果这光线代表金子的耀眼光芒,那就说明这里边可能真的有一座金山,大家准备好,找到了的话,可着劲儿把这些金子背出来。” 周围爆发出一阵爽快的笑声。 “往后边继续看看,说不定就懂了。”蝮玉痕说。 接下来的图画很奇怪,显然是飞机飞到了这堆金黄|色的圆形的上空,那些射线直直地射在飞机上。 接下来的画面就很容易看懂了,那飞机竟然一头撞在一座山头,然后的一幅画是机头向下,机尾处燃起一线火光,下一幅,那飞机就堕到了地面。 蝮玉痕讶然地说:“这会飞的机器从天上摔下来了,是这样吗?” 凤雪舞点点头。 “是不是这些光线把它照落了?这圆球肯定是太阳,飞机飞得太高了,碰到了太阳,然后就被太阳烧坏后坠毁了。” 蝮玉痕指着图画合乎情理地分析。 “嗯,哥哥说得对,你们看,这飞机向下飞的尾巴的后边,这个长长的火一样的直线,不就是被太阳烧着了吗?” 蝮流冰惊喜地补充着。 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相互看看,飞到太阳附近的飞机,那该多高? 一时间通道内一片寂然。 凤雪舞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画面,真的是离太阳太近了,被烤坏了? 飞机里的飞行员傻了吗? 他不知道这种飞机根本无法遨游太空? 这问题稍微有点宇宙常识的人,都根本不会质疑,可是,这里的人都没有这种起码的常识。 凤雪舞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干脆闭口不言,心想,等再有了机会,再给他们讲一下基本的相关知识好了。 那么,飞机的坠毁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可能? 凤雪舞沉浸在各种猜想里,一时间思绪纷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真的有人从这怪鸟的肚子里出来了。”焰逸天不知何时走到最前边,既然有了火,那是太阳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他也不再固执己见,而是很快转移了目标,惊奇地指着接下来的一幅画。 “飞机,飞机,不要说怪鸟了,怪鸟的肚子里会伸出梯子吗?”蝮流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有点鄙视地指着画上那个搭在地上的小梯子嘟囔着。 焰逸天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改口说:“嗯,这飞机真奇怪,里边伸出了梯子,还有人顺着梯子走下来。” “这些人背着背包,戴着面具,手里拿着小瓶子,站在地上向着了火的飞机高举着。”蝮流冰惊奇地说。 “咦?下一幅更神奇了,这飞机上的火竟然被扑灭了,弯弯曲曲地向上冒着白烟。”焰逸天的声音更是惊奇。 “小瓶子——小瓶子,这些人手中的小瓶子里装的一定是什么药,竟然会扑灭那么大那么远的大火?”蝮流冰的小脸泛着惊喜狂热的光彩。 “这些人不会武功,你看,这幅画,他们都是站在地上不同的方位,围在那庞大的飞机周围,飞机几乎占据了整幅画面,这些人都小得只有一个手指高。” 蝮玉痕指出了他的看法,以他的理解,如果这些人有武功,定然会从地上跳起,起码跳到飞机的半腰附近的高度,那样手中灭火的小瓶子不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图中的小人们只是站在地上,高举瓶子,这就是说明了他们不会武功。 一幅幅奇异的图案,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远古的传说,通过众人不停地推测想象,故事渐渐地在凤雪舞的头脑里丰满起来。 凤雪舞跟着他们一阶阶地走着看着。 蝮流冰发出声欢呼,跑到下边捡起地上的那个闪着萤光的跳跳球,说:“终于走到底了,这台阶恐怕有一千多个,好高!” 凤雪舞回头向上一望,看着左侧光秃秃的石壁,看着右侧连环画一般的图画。 她释然一笑,这是寂寞的穿越者在倾诉吗?那么,我来了,期待着你们留下的神奇往事。 “为什么上边的走廊都是画了两面,从第一百八十一个台阶开始,这图画就只画了一面?”焰逸天显然是看得意犹未尽,忍不住抱怨。 “呵呵,很简单,上边两面的壁画,那是为了掩盖隐蔽在墙壁里边的暗器发射孔;左边的图画都没有右边的画得细致,图形大致也一模一样,显然那是为了对照定位暗器孔的;这下边的一部分,是寂寞的作画者即兴创作的故事,没有了暗器设置,左边画不画都无所谓了。” 凤雪舞笑着解释说。 眼前是一片突然开阔的走廊,两边设置了对称的八扇门,高大开阔的门洞内是黑魆魆的门板,凤雪舞敲了敲,辨识不出是什么材质。 推了推也没有应声而开的可能。 “怎么回事,这么多门,竟然没有一扇是能推开的。”焰逸天快速地转了一圈,转回来对凤雪舞说。 凤雪舞眯眼说:“让你的人拿着火把均匀地分布在所有的门的周围,我排着看一遍,既然是门,肯定是能打开的,只是这些门的后边是什么,那可是需要命运来抉择了。”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神秘魔方 ( )凤雪舞缓步按顺序依次在八个门的门前踱步,观察着那些连门环和缝隙都没有的门板。 她的头脑里不停地闪现着以八这个数量来设置门的常识。 一个个方案想起,又一个个推翻。 “要不,我用蛮力破坏一个试试?”蝮玉痕等得心急,看着眼巴巴地瞪着门板的凤雪舞和那么多手下,他忍不住搓搓手跃跃欲试。 凤雪舞无语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摇摇头说:“除非无计可施,才能使用武力破坏,用那非常手段,会错过许多的信息。” “姐姐,这个地方有一个凸起,会不会就是机关?”蝮流冰的声音清晰地带着丝雀跃传来。 这家伙自从踩在蝙蝠屎上发现了出口,就牢牢地记住了石壁最下边、那光滑的青石凸起的机关,他已经快速地把所有的踢脚线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目光缓缓上升,乐此不彼地观察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让他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此刻,他头顶的夜明珠的光柱,直直地照射在正对应台阶位置的那面墙上,那墙壁的左右两侧各有四扇门。 正中间两米高的石壁上方,有一个青石的正方体凸起。 这凸起在同色的石壁上很不起眼,可是他竟然发现了。 凤雪舞他们快步走到蝮流冰身边,仰头眯眼看着那个地方,又低头看看脚下正方形的硕大的石板。 那些石板排列很整齐,铺严了周围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台阶下。 她肯定地灿然一笑,用力地拍拍蝮流冰的肩头,对他伸了个大拇指。 蝮流冰得意的小脸发出炫目的笑意,抬手摸摸脑袋,欣然接受来自众人艳羡、赞叹的目光。 凤雪舞转而对蝮玉痕说:“这是个机关,只是不知道打开的是哪扇门,地下的石板会不会因此出现塌陷,都很难说,有点危险。” 蝮玉痕看着那巴掌大小的机关,淡然一笑,摆摆手说:“你们都离远一些,我来开。” 凤雪舞灵机一动说:“要不,你站在远处的台阶上,用重力球瞄准它,击一下?” 蝮玉痕回头向台阶那里看了看,说:“不行,太远了,我担心控制不好力度,把这机关击毁了,我们就无法进去了,还是在这里,一有危险,我会快速地闪避。” 凤雪舞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拜托了,姑且试一试吧。” 转身大声说:“大家都跟我一起,退到原来的台阶上。” 蝮玉痕看着他们呼啦啦地跑过去站好,这才深吸一口气,伸指正要用力地把那凸起向下按。 忽然迟疑了一下说:“这个机关是旋转的还是按压的?” “是按压的、按压的。”凤雪舞的声音应声传过来,“类似圆形的,可以按压可以旋转,根据情况而定;这是个方形的,只能按压。” 蝮玉痕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生怕用的力气过大了,把这机关压碎了。 他的手掌有节制地慢慢加大力度,渐渐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终于那凸起忽然一动,竟然缩进了墙面,和墙面相平。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齿轮的嘎嘎转动声、开始干涩地响起,听得人牙酸。 这声音瞬间竟然就开始快速地转动起来,呼呼的声音听得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上。 突然,一个四四方方的凸起,顶着上方的四块青石地砖,缓缓地从门前的开阔地带的正中间往上升。 轻微的嘎嘎声让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终于,这个四四方方的家伙定住不动了。 根据上部和对着凤雪舞他们的侧面来看,这四方形的每个面都是四块和地上的石砖一样大小的砖拼凑而成。 听得再也没有动静传来,凤雪舞快步地跑过去,围着那四方形转了一圈。 只见那每一面的四块砖上边都画了四个不同的图像——飞机、太阳、蛇、珠宝。 凤雪舞围着又转了一圈,方长断定这四个面上分别都刻着这四幅图案。 她略微一思索,就弯腰抱住一个棱角,把最下边的那层石板旋转了两个侧面,看着变化后相邻的石板图案,竟然有两个图案都变成了太阳。 她微微一笑,这竟然是个很简单的魔方。 她再次围着看了周围的图案,头脑里已经计算出来旋转的角度和步骤。 “玉痕,你过来看一下。”凤雪舞抬头说。 蝮玉痕弯腰看看她指着的图案,不解地摇摇头。 “你按照我说的角度,弯腰旋转这些沉重的石块,等这四种图案不再混杂,每一面变成一种相同的图案时,这个机关就破解了。” 凤雪舞耐心地解释。 蝮玉痕点点头说:“来吧,怎么做。” 凤雪舞指着第二层说:“向右旋转,经过两个面,停顿。” “向右旋转,经过三个面停顿” …… 凤雪舞的语速越来越快,蝮玉痕的动作十分精准。 时候不大,凤雪舞大叫一声说:“停停停,成了。” 拉住有些晕头转向的蝮玉痕后退一步。 就听见那四边形的内部在微微震动,忽然正上方的中间出现了一个慢慢变大的圆洞,让人惊奇的是,圆洞里缓缓地探出一根金灿灿的金属棍子,越来越长,到了不到二尺的高度,又开始慢慢地往下缩回。 凤雪舞哪里能放过这样的时机?她闪电一般冲过去,跳上方台,伸手抓住那根金属棒用力往上拽,只听锵的一声,金棍子应声而出。 她的身形因用力过猛,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就往下边倒。 天降美男 ( )蝮玉痕回过神来,无奈地看着毛手毛脚的凤雪舞,你说这女人她武功低就低吧,怎么还总是无法运用自如? 想着时已经心随意动,闪身过去把她拦腰接住。 凤雪舞庆幸地对他笑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手中的东西,只见对面右侧靠近台阶方向的第一、第二扇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了。 蝮玉痕看她神色有异,就把她放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凤雪舞犹豫地快步走过去,看看那个正方形,对着这两扇门的图案居然是四个飞机。 蝮玉痕探头进去看看,惊奇地说:“喂,这两扇门里边竟然是一条通道,凉风嗖嗖的,是出口吧。” “我们进去吗?”蝮玉痕看着凤雪舞问。 “这里边应该没有问题,所有的机关都是按照设计者的最好意图解开的,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这是出口是毫无疑问的。” 她的心里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对着门的图案是个飞机是什么意思,难道画着太阳的那面,对着的就是通向太阳的通道? 怎么可能? 蝮流冰听她这样一说,立刻一挥手,大家喜出望外地跟着他就往里边进。 焰逸天不紧不慢地环绕着四边形看了一圈,指着那面画着蛇的侧面,用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是不是打开面对这边的门,里边就是毒蛇?” 凤雪舞对他促狭一笑,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焰逸天立刻满脸畏惧地一闪身,也溜进了打开的那门里。 蝮玉痕勾唇浅笑说:“谷外的人都惧怕蛇,实际上,我倒是很想到那边看看,里边的蛇究竟有什么新的花样品种,可惜打开的不是那扇门,呵呵。” “切,谁怕蛇了?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刻意破坏会引来灾难的。”焰逸天故作放松地撇撇嘴,对他耸耸肩膀说。 三人正要也跟了进去。 忽然一个火把从远处的台阶上飞速而降,落在地上弹跳了两下,火焰渐渐熄灭。 隐隐地传来了人声:“咦,好深的台阶。” 三人愕然地回头看向地上那个丢下来的挣扎着立刻熄灭的火把。 面面相觑,半晌,焰逸天摊摊手说:“坏了,下来的时候,我推了推那扇门,不知道那门是怎么关的,就没有关上。” 凤雪舞摇摇头说:“别自责,没人怪你,那门是需要钥匙才能关上的,我本来是想,能出去才能断了后路,谁知道有人撵得这样紧。” 三个人相互看看,一齐缓缓地向台阶走去。 他们此刻所站的地方,是从台阶底端开始往前平面延伸的,所以上边的人暂时还看不到他们。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能窥视到上边情况的通道边沿,凤雪舞正要仰头看向那台阶的尽头,蝮玉痕一把取下她头顶的那个夜明珠头箍,拿在手里,背到身后。 他们刚刚抬头,只听上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突然捏断了声道的鸭子。 蝮玉痕低声说:“有人被机关里射出的长枪刺死了。” 凤雪舞紧张地抓了他的手,手心全是冷汗。 “我就知道,果然有厉害的机关。”上边传来了声音,这声音——似乎听着异常的熟悉。 焰逸天回头,看了凤雪舞一眼,叹口气说:“是焰倾天。”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多亏了公子你的指引,不然,我们转死在那个迷宫里,也来不到这里。” “机缘巧合而已,我想和大家结伴而行,以此来表达诚意,如果真的找到了宝藏,没有您的允许,我也不会动一分一毫,只是想进去看看,长长见识而已。”焰倾天声音儒雅诚恳。 “呵呵,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跟着我们,不会让你空手而返的。”苍老的声音回道。 一个傲慢的声音冷哼一声说:“黑长老,说好了我们是联盟,我们手头掌握的资料也都足够进入,不明底细的人,怎么能随意收留?” 这声音很是陌生。 “黑长老?这不是西阿育王手下的大巫师吗?”蝮流冰不知道何时溜了过来,插嘴道。 “流冰,缩头!”前边的焰逸天一伸手把他探出的头按下,那夜明珠的光芒在台阶上一闪而过。 “下边有光线,他们就在下边。”焰倾天的声音惊异地响起,他看到了那道光。 看到光线的显然不止他一个。 那苍老的声音问:“他们是谁?你的人吗?” 焰倾天纠结地收了满心就要膨胀的怒火,苦涩地说:“是把我的人都算计灭了的那伙人。” “大哥,这位公子一人落难至此,又带我们找到入口,这都是缘分,把他一个人丢在上边,什么装备都没有,不是等死吗?就让他跟着,以他的气度风范,怎么看都不像包藏祸心的人。” 这个声音带着温润的恬淡,凤雪舞听着耳朵嗡嗡直响,觉得似乎听到过无数次。 “怎么听着有点像徐大哥的声音?”蝮流冰又溜到了前边插嘴,不过他的头箍也收起了。 “二弟,能来到这里寻宝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不过,你说的有理,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如此说,就让他留下,跟着黑长老吧。” 那个傲慢的声音说。 蝮玉痕的俊脸越听越黑,这两个声音他都想起来了,因为他们刚刚打过交道不久。 这该死的黑长老,竟然私下勾结凤国的太子来此,他几乎要气晕了。 更可气的是,那个温润的声音,显然就是——就是凤国太子口中的二弟——他最忌讳的凤惜尘。 三美男的打算 ( )焰逸天侧头看看若有所思的凤雪舞说:“这声音虽然像是徐子安,可是他在家里是长子,怎么会变成二弟?” 凤雪舞的脸色有些发红地摇摇头说:“应该不是他。” 因为这个声音一响起,她的脸颊就开始不由自主地燥热,这简直是本能的深入骨髓的反应。 蝮玉痕看着凤雪舞越来越红润亮泽的小脸和眸子,心里一阵紧张。 “雪儿,你是不是先去那门里,寻寻有没有关闭门的机关,千万不要再被这些人跟着了。”蝮玉痕提醒说。 凤雪舞犹豫了一下说:“好。”可是脚步并没有动,她惊愕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不解自己为什么不想离开这里。 焰逸天疑惑地看了一眼蝮玉痕忽然变得毫无表情的扑克脸,扬扬眉在想他为何支走凤雪舞。 “啊——”第二声惨叫又传了上来。 蝮玉痕抬抬眼皮,懒懒地看了一眼说:“第二道机关,长剑刺死了触动机关的人。” “怎么这么笨,流冰不是在机关那里撒了会发光的药粉吗?”凤雪舞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说。 焰逸天回头看看这个敌友不分的女人,得意地说:“那药粉被我们下来的人万分小心地擦去了,你没有发觉我们当时走得很慢吗?” 蝮流冰开心地说:“焰大哥,你想得真周到。” 焰逸天得意一笑说:“你现在才发现焰大哥的这个优点?” 凤雪舞看他那得瑟样子,无语地从蝮玉痕的手中拿过头箍,往头上一戴说:“我进去了,找到了关门的机关就叫你们,你们就——就继续看残忍的死亡表演吧。” 看着凤雪舞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三个人的目光倏地会心地聚集在一起。 “怎么办,凤惜尘来了。”蝮玉痕低低地说。 那语气制造出来的阴沉氛围——比狼来了要恐怖得多。 “姐姐换了一副面孔,他就是看到了,也认不出来。”蝮流冰眼珠一转,轻松地说,不明白哥哥为何如临大敌的模样。 焰逸天摸摸下巴,摇摇头说:“虽然她的面孔换了,凤惜尘不一定能认出;可是,你能肯定她见到凤惜尘会甘心保持沉默?” “她不可能面对凤惜尘保持沉默,你看看她刚刚那艳若桃花的脸色,只是听得他的声音就变成了这个可疑的模样,见着了指不定怎么着呢!” 蝮玉痕冷静地说否定了他们的侥幸心理。 “也许姐姐是当着我们的面,不好意思去提那个凤惜尘,心里说不定很想他。”蝮流冰失落地说。 “嗯,的确,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家伙是她愿意跳崖死都要去维护的男人,那是怎么样的深情?她要是见着他,你们谁有把握她还会要我们?” 焰逸天叹口气说,神色有些莫名的忐忑。 蝮玉痕摇摇头,忽然又说:“不要那么没信心,好像当初在蛇谷,她也愿意用生命来维护你来着,你忘了?我可记得很清楚。” 焰逸天不禁笑了说:“像她这样对喜欢的男子掏心掏肺,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如此多情,真的是个怪胎!” “你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焰倾天来了,他要是知道你扳倒了他,而且带着大批财物出去,你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他毕竟是有着多年根基的太子。”蝮玉痕提醒他说。 “生死有命,如果真的到了生死抉择的关头,我不会手软,多年来忍受他变态的压迫,我不愿重新回到他的阴影之下。”焰逸天鲜明地表白了立场。 “那凤国的太子,二皇子凤惜尘,你说到时候凤雪舞会站在我们这边还是他们那边?”蝮玉痕终于说出来最重要的问题。 “那还用说?肯定是和她的哥哥们在一起,毕竟——毕竟她是凤国的公主。”蝮流冰不假思索地说,看到两个人不悦的目光,伶俐的口齿一下就断了,垂了眸子才接下了后边的半句话。 “流冰的话就是我担心的,我是和你们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她离开了我们,我们就会很快落到下风,你们还有自己的国家,我却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所以,我们必须坚守联盟,才能留住凤雪舞,留住了她不仅是留住了我们心爱的女人,还有她头脑里的那些神秘的比宝藏还富有的见识。” 蝮流冰点头说:“姐姐的头脑,真的比所有的宝藏都珍贵。” 蝮玉痕指指上边说:“看这影影绰绰黑压压的一片人,显然比我们要多出许多,目前就先想办法甩掉他们;真的不幸在里边遇到,首要的就是保护好雪儿,即使得不得宝藏,也不要被他们把雪儿抢回凤国去。” “嗯!一言为定,走!”焰逸天果断地说。 上边的惨叫已经传来了四声,他们转身的时候,听得那个温润的声音说:“我看出来了,这些机关是均匀分布的,中间间隔了九个台阶,传令前边探路的人,每隔九个之后的那个台阶,不要碰到。” 三个人的眼光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中的意思很分明——这家伙眼光好毒,不是好对付的。 他们快速地进到那个空落落的走廊,疑惑地发现只有凤雪舞在门周围的墙壁上四处察看,那些队员显然都出去了。 “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蝮玉痕问。 “通道很安全,外边是一个山谷,地方看着不错,我就让他们都出去了。”凤雪舞一边细细地查看着,一边说。 “奇怪,这个通道的门怎么看不到?”焰逸天看着本应该是门的地方,并没有门板敞开在那里,忍不住问。 一时间三个男子的心几乎都紧张得要跳到嗓子眼,难道就这样让后边的人坐享其成、长驱而入? 生离死别的瞬间 ( )凤雪舞抬起头,看着脸色万分苍白的三个人,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她抬手指指那厚厚的石墙边缘出露出的一条厚厚的黑色直线,说:“别担心,门在这里面缩着,只有用机关才能关上,可是,这后边的墙上什么都没有。” 蝮玉痕扬眉说:“或许,这门的开关也在外边,是不是外边那个机关复原了,这门就出来闭合了?” “嗯,既然里边没有机关,那就应该是这样。”凤雪舞说。 蝮玉痕转身就要去按外边的那个机关。 “玉痕,关上了,可能我们就无法从这里出去了。”凤雪舞犹豫了一下提醒说。 蝮玉痕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既然外边是山谷,怎么可能没有出路?后边来人的人数很多,和焰倾天在一起,你觉得如果他们追到我们,会不会放过我们这么好的探路人?” 凤雪舞的小脸紧张地绷紧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用力按机关,顺势放手让机关弹起,然后,请你快速地退回到这门里,我无法确定这个开关是如何控制这个门的,你一定要跟过来。” 蝮玉痕回头对她淡淡一笑说:“等我!” 说完他把力量凝聚在掌心,就用力地向那个和墙壁相平的方形的机关按压下去。 墙内传来轻微的撕拉声。 机关却并没有应声弹起。 蝮玉痕疑惑地回头看看,那个通道中心、平平整整的正方形凸起,并没有和原来一样缩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他转回头正要继续按一下。 “快过来,门要关上了。”凤雪舞忽然大声催促。 蝮玉痕慌忙回头,凤雪舞跟前门口的墙壁两侧,那黑黝黝的门板正无声地从墙壁中间弹出,轻疾迅疾地就要合上了。 凤雪舞眼巴巴地看着蝮玉痕满脸惊愕和焦灼,飞扑而来。 她慌乱地摇着头,想着办法,忽然急中生智,飞快地把从魔方里取出的那个金属棍横放在两扇门之间的轨道上,闭着眼一脚踩在上边固定住。 “咯吱——”两扇门瞬间就挤压住金属棍的两端。 那大约有小儿胳膊粗细的金属棍被门挤压着,隐隐有弯曲弹出的趋势。 “哥哥,快!”蝮流冰在另一扇已经关上的门后大叫。 焰逸天快速跑到凤雪舞所站的门前,把绝望地踩着那个尺余长缝隙的凤雪舞,用力向后一拉。 “别挡他的路。”焰逸天大声说着,已经抱着她退到了远处。 “咯咯——”离了凤雪舞的踩踏,将近二尺长的金属棒很快向上弯成个轻微的弧度。 电光火石间,蝮玉痕低喝一声侧身从那缝隙间电一般闪入,那个金色的金属棒发出一声颤音,“蹦”地一声从门缝间弹出,自下而上,直直地向他后脑激射而来。 “小心——”焰逸天大呼一声,抽出了长鞭,却也来不及过去帮他挡下。 “哥哥——”蝮流冰惊呼。 凤雪舞呆愣地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蝮玉痕看他们惊骇的神色,听得脑后风声,长臂一挥,手快如电,探手抓住那袭击而来的金属棒,滴溜溜地在原地旋转了四五圈,才化解了那猛烈的冲力,稳住了身形。 “玉痕——”凤雪舞终于回过神来,眼泪汪汪地扑过来抱住他,扳住他的肩膀,闭着眼睛抬手往他的后背和后脑勺摸。 “嗤——”地一声轻笑在她耳畔响起,“雪儿——你不用摸了,没有伤到我。”蝮玉痕看她那可爱的动作,哭成泪人一般的模样,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她流泪的样子,是这样的让他心疼! 他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释然,忍不住涩然一笑,环住了她的腰,紧紧地抱着她。 蝮流冰围着哥哥转了一圈,拉起他环着凤雪舞纤腰的手——抓住金属棒的那只,夺过金属棒,烫得他一把把它丢在地上,转而认真地捏捏他的指关节,松了口气。 黑漆漆的眸子带着丝水汽,泫然欲泣地往外蝮玉痕,低低地说:“手指骨没有受伤,就是手掌被这棍子烫伤了些皮,哥哥,你吓死我了。” 蝮玉痕长叹一声,抬手用力地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和凤雪舞一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我以后会小心,不再让你们为我担心。”半晌,他有些哽咽的喉中,吐出这样简短的一句话。 “是很需要小心,我受了伤,你再受伤,谁来保护他们?” 焰逸天说着蹲下身体,伸手拿起那根金属棒。 触手灼热,可见刚刚那两扇门挤压的力道之大,竟然能让这根金属棒在瞬间被激热、变形、弹出;他无法想象,凤雪舞用脚踩在上边,阻止门关上时,需要的是怎样的勇气! 蝮玉痕的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轻轻拍拍他们的背,缓缓地放开。 看着凤雪舞那梨花带雨一般的小脸,他戏谑地用衣袖帮她抹了一把,说:“你哭的样子好丑!” 凤雪舞娇嗔地推开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转眸看了眼蝮流冰。 蝮流冰早从袖里取出一根丝巾,抬手体贴地给她擦净脸,感激地看着她说:“姐姐——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凤雪舞娇俏一笑,宠溺地摸摸蝮流冰的脸。 一转头看到蝮玉痕和焰逸天看着她挑眉轻笑的样子,他们显然是听到了她的话,立刻羞得俊脸飞红,觉得这话说得好——暧昧。 远古飞机场 ( )凤雪舞硬了头皮,低头慢慢地走过去。 看蝮玉痕手中拿着的那支金属棒,抬手接了过来,只见那金属棒通体金光灿然,上边凸起着精致华丽的纹路,细看来,竟然是似龙似蛇的模样。 这样的铸造工艺,真的赶得上现代的机械工艺。 “上边画的是九首火焰蝮蛇,这些是它的头。”蝮玉痕殷勤地给她指点着那隐在云里雾里的不易辨识出的九个头。 凤雪舞促狭地笑着说:“这东西救了你的命,和你还是有缘分的,你就先收着,它说不定还会派上什么大用处,不然,就不会隐藏得那么秘密。” “谢谢,雪儿,我会好好保管,它让我见识了机关的强大,让我真正意识到,一个人留在这处处危机的宝藏里,肯定是万分脆弱和渺小。”蝮玉痕接过金属棒,感叹地说。 焰逸天和凤雪舞欣然点头。 “不过,这根金属棒说不定真的能够帮助我们寻找到九首火焰蝮蛇,那你身上的寒毒就破解有望了。”蝮玉痕终于说出了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的话。 凤雪舞呵呵笑着说:“那就托你的福气了,希望它不是一个传说。” 蝮玉痕刚毅自信地抿唇一笑。 “嘘——外边有人过来了。”蝮流冰耳朵贴在门板上,回身对他们摆摆手。 这时外边传来几声大力的拍击声,显然是拍在他跟前的门上。 蝮流冰吓得往后一缩身体,转而抬手摸摸没有一丝缝隙的门板,才放心地回头对他们一笑。 “我们的人一定等急了,出去吧。”焰逸?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3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3部分阅读 逸天说。 这条走廊约有三米宽,笔直得足够看到尽头那模糊的亮亮的出口,两边的石壁开凿的痕迹十分整齐,一看这工程就是极其浩大的。 足足走了有两里地的模样,前方光线明朗起来,一阵欢快的说笑声隐隐传来。 “这帮兔崽子,跑得倒是挺快。”焰逸天紧绷的面孔也渐渐放松了。 “终于到头了——”蝮流冰欢呼着飞一样往前边的出口跑去。 眼前豁然开朗,赫然就是一片十分开阔平整的山谷。 沿着山谷一圈,是高大的树木,黄叶即将脱尽,看着有种疏朗的美感。 极其平整的足足有十米宽的道路,笔直地从他们脚下一直延伸到远处,整个山谷好像就是为了这条通道而开辟的一般。 道路两侧是低矮的长青灌木丛,说矮也足有两三米高了。 路面上落着不算薄的落叶,新叶压在旧叶上,有着层次不同的金黄|色,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迹了。 道路的尽头是一座极其宏伟高大的建筑,线条冷硬,风格全然是从不曾见过的陌生。 三人忍不住看得瞠目结舌,在这峭壁插云天、无路可走的月亮峡谷附近,竟然有着这样神奇的存在。 “按我们在地下走出的距离,是垂直地进入,这里应该是月亮峡谷尽头最深的腹地了。”蝮玉痕习惯地判断方位。 “太阳微微西斜,看来,我们浪费的时间并不多。”焰逸天向左边侧头看看天空。 “这路比皇宫殿前最宽的路还要气派,多少人住这里,竟然需要这么宽?”焰逸天忍不住心中的惊奇。 “这路不是让人走的,是让飞机飞的跑道——这竟然是个飞机场!”凤雪舞失语片刻,放开掩住自己惊愕地张着的唇上的手,一字一顿,渐渐竟然热泪盈眶。 “飞机场?”她身后的两人讶然相视,继而了然。 那种画在壁画上的飞机真的是需要停在这种开阔的空间里吗? 还要修这么宽阔的跑道让它跑着玩? 凤雪舞激动地走在这条大道上,枯叶细碎的咯吱声和柔软,让她脚步轻快,忽然生出回到现代的那种错觉。 她的目光紧张地盯着尽头的那幢巨大的建筑,那里会有什么新奇或者熟悉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会不会真的就有飞机停在那里? 几百年了,想必定然是残破不堪了。 “这里有很多的兔子、小野兽,我和他们一起打猎了。”蝮流冰的声音远远地在树林深处响起。 “注意安全,大伙加油,猎了猎物,我们今晚吃烤肉!”焰逸天眯眼看过去,声音爽朗地说。 转而侧头对蝮玉痕说:“你跟着她,你看她的样子,注意力全在那尽头的建筑内;我还是过去跟着他们,待会组织士兵,准备安营扎寨。” 蝮玉痕点点头,跟着凤雪舞越来越快几乎是奔跑的步子。 “这是一条很标准的一千五百米左右的飞机跑道,足够机翼三四米长的飞机正常起飞,玉痕,你说,这高大的建筑里边,会不会真的停的有飞机?” 凤雪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缓解紧张情绪一般,侧头对蝮玉痕说。 蝮玉痕心底有丝惶恐地看着她那兴奋得绯红的小脸,隐隐的不安从他心头升起。 终于到了足有五六十米高的建筑物前边,它通体上下都是银白色,庄重而典雅。 凤雪舞看着跟前那宽大的卷闸门一般紧紧地拉着的宽大的大门,她顺着和缓想斜坡跑上去,用力地拍了拍:“有人吗?” 四周一片沉寂,微微震动的门上扑簌簌地落下许多灰尘。 蝮玉痕把有些失神的凤雪舞往后边拉开,他拉住她的手,神色紧张地笑笑,看着她的眼睛说:“雪儿,如果这里边真的——真的有飞机,你会不会跳上去就被它带到天上去?” 炫目金飞机 ( )凤雪舞回过神,看着他紧张的面孔,心里一暖,不由勾唇一笑说:“你这笨家伙,真的有飞机,几百年了,也早该锈蚀了,哪里还能飞?” “如果它还能飞,怎么办?”蝮玉痕的面孔很认真。 凤雪舞终于读出了他心底的惶惑,她眨眨有些酸涩的眼说:“我们是一家人,如果它能飞,我会和你们一起坐着飞上天,看看那高高的云层之外的胜景。” 蝮玉痕棱角分明的五官立刻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嘿嘿笑着尴尬地放开凤雪舞的手说:“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呵呵。” “因为我们真正相处的时日并不长,让你这么快就信任我,的确有点艰难,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把你当成一家人,当成可以信赖依靠的亲人就是了。” 凤雪舞善解人意地给他开解心思。 蝮玉痕的脸红红的,他连连点头,不好意思得头都不敢抬。 他嗯嗯地清了清嗓子,转身围着那几乎看不到门框的大门看了看,满脸的困惑。 这是什么建筑?怎么几乎整面墙都是门?而且这门根本没有缝隙,门前连台阶都没有! 饶是看得头都发涨,他也依然很耐心地看着平整的门,寻找着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机关。 “别看了,这门的钥匙孔在最下边。”凤雪舞低低地说。 她收起了心中的失落感,这里没有人,应该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不应该有失望的感觉,有这么多风华绝代的男子爱着她,她是何等的幸运! 蝮玉痕扬扬眉,弯腰蹲在斜坡上,看着那个圆形的孔,这钥匙藏在哪里? 只能是这周围了,他转头四处观望,渴望有什么发现。 “喏——试试你背后背着的那根金属棍。”凤雪舞提醒道。 蝮玉痕笑了说:“是了,那个像是这里的钥匙。” 说完取下来,眯眼看看那个圆孔,把金属棍轻轻地往里边推,不过推了半尺左右,咯的一声,钥匙再也推不进去。 “试着向右或者向左拧拧。”凤雪舞蹲在他的身边说。 蝮玉痕握住金属棍,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那棍子就顺势往右转了半圈,咔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看看凤雪舞,缓缓地把金属棍取了出来。 凤雪舞一弯腰,扣住那个圆孔,用力向上一提,噌地一声,那门竟然哗啦啦一阵轻响,将近整整半面墙宽的门,就那样卷到了高高的门框的最上方。 这是什么门,还会打卷子? 蝮玉痕仰着头,看着卷着的金属门,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房内一片灿然金光刷地一下亮晶晶地闪露出来—— 一架高大的金色的飞机威严地挺立在宽阔的房间内,半边楼房低层,除了最西边有一个盘旋而上的环形的悬空楼梯之外,整个房间就放着这样的一架飞机。 宽阔的金色机翼足有四米长,优雅地伸展在圆圆的机腹两侧,下边是巨大的看不出材质的轮胎。 凤雪舞率先回过神来,她本能地抬手轻轻地敲击了轮胎上方的支架,“扑扑扑”沉闷的声音,丝毫没有一丝带钢加铁之类的那种坚硬铿锵的声音。 她兴奋的脸色渐渐地沉寂下来。 这个飞机很显然,只是个华丽的炫耀品,它的支架是纯金打造的,这样贵重的金属根本没有任何的坚固性,极容易变形。 仰望着将近十米高的飞机,带着黄金的灿然光泽挺立在那里。 她说不出心底的失落和不可置信,连支架都是黄金,但凡有任何其他的坚硬金属,她都觉得铸造者就不会选择黄金这种材质。 “这是一架纯金子打造而成的飞机!天哪,这东西是谁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富有!” 蝮玉痕显然也发现这一点,他在绕着机身转了一圈之后,惊叹连连,忍不住笑逐颜开。 凤雪舞望着他带着小孩子一般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忍不住勾唇浅笑说:“你很开心吗,看到这架金子铸造的飞机?” 蝮玉痕呵呵笑着跑过来抱住她,兴奋地用力旋转了几圈:“呵呵,雪儿,难道看到这金子飞机,你不开心?它将是士兵们冬季御寒的棉衣,是贫苦人家迁徙回故土的盘缠,还是蛇国复国庞大的军费开支……” 凤雪舞莞尔一笑,说:“对你来说,它就是一大堆亮晶晶的金子,是吗?” “难道它还能是什么?”蝮玉痕几乎是笑眯眯地问。 “飞机,它是飞机,就应该会飞——”凤雪舞一字一顿地说。 “咦?谁都知道金子有多柔软,熔点极低,做装饰品很方便,这东西一飞高,立刻就会被太阳烤得熔化。”蝮玉痕得意一笑,用他的常识来判断这架飞机会飞的可能性。 凤雪舞哑然失笑地拍拍他的背,蝮玉痕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在地上。 她忍住要爆笑的渴望,太阳烤化?老天,太阳该有多遥远! 她古怪的似笑非笑的脸色让蝮玉痕抓狂——她明艳的笑中包含的意味,怎么看着那么刺眼! 他磨磨白石块一般的牙齿,拦腰一把抱起她,恶狠狠地说:“笑什么,老实交代,不然看我如何惩罚你。” 凤雪舞终于咯咯笑着,眼珠一转,想出了借口,说:“我笑你,既然知道它是金疙瘩,干嘛不快些把门关上?你想让那些人跑来把它拆了放到腰包里吗?” 蝮玉痕慎重地想想说:“你说的有道理,在没有想好分配和运出的办法之前,我觉得没有人敢不经过允许就把它拆了。” 来自远古的声音 ( )“笨哪,我们的人可能不会,可是,你敢担保那些人就不会来这里?”凤雪舞提醒他说。 蝮玉痕立刻想到了那些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家伙们。 点点头说:“好,我们把这里锁上,看这房子的构造,隔壁也是个这样的房间,会不会也放着这个东西?” 凤雪舞凝眸看着他,半晌才说:“看不出,你家伙竟然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那么大的尚未打开的房间,你就只能想出还是一架金飞机,你被金子晃花了眼吧。” “你在嘲笑我!”蝮玉痕危险地眯眼笑着说。 “我哪敢!对了,还得再看看才能锁上门,这么大的飞机肯定是仿真的,你跳到飞机的翅膀上,往那圆圆的机身里边看,看看里边有什么,然后在机翼的两侧看看,有没有能够打开的门?” 凤雪舞赶紧转移了话题。 蝮玉痕点点头,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们一起,这地方的门都有古怪,还是你看着找吧。” 说完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机翼上,拉着凤雪舞一步步靠近机身,率先透过有些模糊的舷窗往里一看。 突然吓得脚一滑,差点滑下去。 他赶紧稳住步子对凤雪舞说:“里边——里边有个——有个——老女人坐在窗子边。” “主人出现了,我们进去看看,真是个奢侈的老太太。” 凤雪舞立刻眉飞色舞地说。 “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沙雪女帝?是的话,这飞机就是她的棺材了,我们这样进去好像不敬。” 蝮玉痕神色谨然,沙雪女帝对他的祖先有立国之恩,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要恭敬地供奉她的思想。 “什么不敬,死都死了,还敬什么!再说,谁能证明她就是沙雪女帝?你这死板的家伙!”凤雪舞不解。 “我本能地觉得就是她,因为沙雪女帝的墓至今没有找到,这里又是传说中她最后的隐居之地; 总之,我不能陪你进去,要不——你自己进去吧。”蝮玉痕神色恭敬,心底是无比的失落,这么一来,要真的是沙雪女帝,这个金飞机他能不能动还是个问题。 “那你等着。”凤雪舞说着走到机翼的边缘,抬手拉住一个门把手,吱呀一声,门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金色的金属台阶从门里伸出,一阶一阶地有节奏地放至地面。 蝮玉痕早就警惕地拉住凤雪舞飞掠而下。 惊讶地望着那打开的机舱门内放下的台阶,他把凤雪舞往身后一挡,恭敬地抱拳施礼说:“上边的朋友,请你下来说话。” 一阵优雅舒缓的音乐声戛然响起,带着点京剧唱腔的优美乐曲响起,听来竟然是霸王别姬里的段子。 凤雪舞猛然间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古老的唱片机发出的声音,那间或叽叽咯咯的摩擦声细细听来,还是能分辨得出的。 “能够顺利地走到这里的朋友,你想必已经明白我来自何处? 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今天的相遇证明了一个反物质的命题——那就是这个世界拥有着不同维度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不是单一的维度,而是荒谬地以各种轨道延续不同的未来,灵魂也不会随着而彻底灭亡。” 唱片声停住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久候而得的笑意响起来。 蝮玉痕紧张地仰头向着机舱内张望,几乎有汗毛倒竖的恐惧感。 即使他只是瞥了一眼,可是,那个老女人的脸已经皱缩成干尸的模样,他是万分肯定的。 她怎么还可能说话,这太令人惊骇了。 凤雪舞对他安慰一笑,拍拍他的手背说:“别紧张,说话的是机器,记录了那个女人想说的话,此刻被重新播放了出来。” “他乡遇故知,这是何等的缘分,听完这段饱含乡音的曲子,此刻,机舱内的空气已经更新完毕,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在意你是男是女,能不能请你上来,陪我这寂寞的老女人喝上一杯茶?” 那苍老的声音带着丝慈爱响起。 凤雪舞犹豫地看了蝮玉痕一眼,蝮玉痕的脸都白了,他立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去。 可是,凤雪舞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和同样的文化背景下生活的人、交流的机会,即使是个死人,她留给她的信息也是让她感到万分的亲切和喜悦。 “不要担心,没事的,你不放心的话,就和我一起进去。”凤雪舞看着蝮玉痕说,不等他回答,就抬腿一步步地走上了金色的台阶。 蝮玉痕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他的心都悬挂在嗓子眼上。 “呵呵,看来你和我一样的寂寞,渴望着来自故土的交流。”那声音带出一丝喜悦和欢快。 终于走进了那高高的机舱,触目是怎么样的奢华啊! 艳红的长毛地毯上是金黄|色的墙壁和各种金色的家具器皿。 舱内的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金丝绣像,内容都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盛装的女人,她眉如春山,生动的脸含着笑意,那笑容却让人生出悠远的寂寞之感。 “有些失礼了,我无法再起身迎接你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请你来前边,坐在我的对面喝杯茶吧。”声音在机舱的前方响起。 凤雪舞一步一步走向前边,近了才看出,那靠墙的一侧,一个宽大的金色靠椅上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头倚在椅背上,垫着一个艳红的靠垫,脸朝着窗外侧着。 可爱的老女人 ( )那个老女人的身侧,是一张方形的线条流畅的小桌子,桌腿和桌子边缘,精雕细刻着各种精美的花卉。 旁边放了一张圆形的矮凳子,花纹和小桌很匹配。 对着凳子方位的小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碟子,碟子上是一个精美透明的看不出材质的执耳茶杯,那里边赫然盛着半杯深褐色的茶水。 凤雪舞凑近弯腰,煽动鼻翼轻轻嗅了一下,什么味道也没有,当然更没有的气息。 “你还是不要摸的好。”蝮玉痕看着那个茶杯,看她竟然真的打算去摸那个茶杯,觉得无法理解这两个古怪女人的意图。 几百年的茶水,喝了那是什么后果,他无法想象得到。 凤雪舞扬扬眉侧头看向蝮玉痕,说:“不摸怎么继续?这里边的东西都是有机关控制的,环环相扣,你千万不要乱动,这茶我还真的要端起来,不然,她恐怕就不会继续说话了。” 说完一矮身坐在那个小凳子上,说:“多谢前辈了。” 抬手轻轻地端起了那个碟子和上边透明的茶杯。 “你这笨女人,她死了不是什么也看不到吗?” 蝮玉痕几乎抓狂一般,快速地从身上找了个空着的瓶子。 扬手给凤雪舞看看说:“把这里的液体盛进去,你见过几百年依然不会干涸的这么半杯茶吗?从医药学来说,它可能真的很宝贵。” 凤雪舞嫣然一笑看着他:“嘿嘿,你终于找回来了自己的头脑了。”说着一手把碟子上的茶杯端起悠然地观察着,就是不递给他。 蝮玉痕神色紧张地看着凤雪舞,这个傻瓜女人,她不会真的就那么想喝吧。 他眼珠一转,指着那个死去的女人说:“嗯——雪儿,你看那女尸,如果她是沙雪女帝的话,已经死去了至少六百年了,可是,你看她,头部五官清晰,连头发挽着的这么复杂的发式都没有变。” 说着指指女尸方向和凤雪舞相对的那个方位的小桌上,只见上边也是一份一模一样的餐具和茶,只是,那茶杯很干净。 蝮玉痕继续观察着女尸说:“这么悠然自得的神色,这样流畅的躺着的动作,全然不像被人制成木乃伊之后摆放的那么生硬,她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这茶,说不定就是她保持尸体不腐烂的良方。” 凤雪舞神色极度难以忍受一般,侧头看着蝮玉痕,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他说:“你别说话来刺激我了,我真的没有打算喝下去,给你,赶紧装到你的瓶子里。” 蝮玉痕终于松了一口气,伸过手飞快地把她手中的茶杯接过去。 凤雪舞的身体也放松起来,她悠然地用另外一只手转动留在掌中的小碟子,仔细地端详着这碟子的瓷质和隐隐的同色花纹。 这东西的工艺水平的确高,碟子的底部还有制作工匠的印章。 “呵呵,你是很赤诚的孩子,虽然你把茶水端了起来,可是,还是不要喝了,这茶不知道放了多久才遇到你,喝坏了肚子,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空间里,命运难测; 不过,这里边盛放的的确是好东西,是当初我们机上随行的那个生物学家研制出来的——美容养颜的营养液,放到现在恐怕失效了。” 那老女人面对着窗口的面孔,咯吱咯吱地扭转了过来,干枯的脸对着凤雪舞。 凤雪舞猛抬头看到一张唇红齿白,状如僵尸一般的老女人的脸,吓得手中的碟子当啷一声落在金色的小桌上,连惊叫都发不出声。 随着碟子滚落在小桌上,那女人的脸又倏地扭向了窗户边。 蝮玉痕条件反射一般,冲到女尸的身侧,看着她再没有一丝动静,真的只是个干尸。 那她怎么会那么恐怖地扭头? 他凝神一看,发现一根极细极细的透明丝连接在碟子和老女人的脖子之间。 “别怕,雪儿,这碟子上连接着机关,这中间有一根极细的丝线。” 蝮玉痕安慰道。 凤雪舞松了口气,忍无可忍地起身从女尸对面站起。 “呵呵——吓了你一跳吧!我真的是想看你一眼,虽然这一眼毫无意义,但是我看到了你的确坐在我的对面,难为你了!在我死后还能给我带来这么多的乐趣,呵呵——” 老女人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响起。 蝮玉痕和凤雪舞相视而嘻,又气又想笑,这个有着吓人的恶趣味的老女人! “作为惊吓你的补偿,请你低头看看碟子的底部,那上边画着附近所有山谷结构的地图,或许会给你的寻宝生涯带来无数的惊喜,我很期待,多年后,我的后院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女人的声音带来丝舒畅的懒散感。 凤雪舞低头看看反扒在桌子上的那个白色小碟子的底部,惊讶地发现那上边真的绘制了一幅很小的红色线条的地图——她刚刚看到的时候误以为是工匠落款的图章。 她无奈地扬眉看看这个女尸——你这地图怎么可以画得这么小! “我老了,精力不济,黄昏不到就要睡觉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老女人的话里竟然带了一丝近乎打呵欠的倦意。 凤雪舞看看蝮玉痕,两人转身慢慢地往门口走,边走边环视着周围价值不菲的各种精美的工艺品。 而凤雪舞是在寻找那发出声音的古老唱机,那东西几百年之后,是如何启动能量发出声音的? 什么是老乡 ( )——“呵呵,看来你对我这个老乡有些恋恋不舍?”—— 凤雪舞不可置信地环视着房内,这声音的方向感很模糊,好像在所有的地方听到的声音都一样。 她眯眼盯着高高的机舱上方平整的舱顶,是在那上边隐藏着的吗? ——“我对你也很恋恋不舍呢?我知道等你来一定会等很久,久得我都无法预料,可是,毕竟你来了,又没有立刻转身离去,那我犹豫了许久的心思,还是决定要和你说。”—— 凤雪舞看看不知所措的蝮玉痕,笑笑说:“这老太太还真不爽快,我们要是转身走了,谁还能听到她现在的话?” 蝮玉痕扬眉接口说:“你面对这么样一个到处都是珍宝的房子,会爽快地转身离开吗?” 凤雪舞听得不由呵呵笑了。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住在楼上我当初的房间里,那里有许多你感兴趣的资料,也是我浪费了一生的精力搜索到的资料,和回去的路有关;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金房子我也住厌了,我们那里的古老传统都是死后入土为安,作为交换,我请求你把我从这个地方运送到蛇国的皇陵里,那是我当初为自己营造的墓|岤,请你让我和那些熟悉的人一起,不至于如此的寂寞!”—— 凤雪舞和蝮玉痕讶然地面面相觑。 蝮玉痕惊讶的是——和回去的路有关,回到哪里? 至于祖宗的帝陵是她口中将要安息的墓|岤,他竟然也一听而过,震动远远没有第一个问题那么大。 凤雪舞惊讶的是——那蛇国的帝陵,竟然是她为自己营造的墓|岤? 至于那有关回去的资料,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为了不引起蝮玉痕的疑惑,自动地忽略了。 两个人因为相互过于在意对方,一时间都忽略了本该立刻就在意或者惊呼的信息。 凤雪舞想到蛇国那些死去后,依然以坐姿木乃伊的模样被摆放在墓室的大桌子周围,好像现代人开会一般的样子,不由会心一笑,这老女人看来真的是开会上瘾,竟然想出那么有创意的埋葬姿态。 她回头看着老女人的方向说:“你放心,我已经进过那个地方,你的那些熟人也真的是坐在那个墓|岤里一直在恭候你的大驾。” 凤雪舞说完,对蝮玉痕笑嘻嘻地说:“她和你的祖先是熟人,你亲耳听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把她送过去风风光光地安葬。” 蝮玉痕无比纠结地点点头,任谁知道自己祖宗的神圣寝地是别人早就既定的墓|岤,都可能会是他这样的反应。 凤雪舞闷声暗笑,依然四处寻找她声音发出的地方。 ——“在你没有能力把我运送到那里之前,这上边的东西请你一丝一毫都不要动,给我保留一点所谓的帝王尊严,当然,那个碟子你可以带着离开,请回吧!” 老女人的声音里隐隐似乎带着一丝威严、一丝眷恋、一丝期盼。 蝮玉痕闻言转身快步地走回去,恭敬地在女尸身前低头膜拜,嘴里喃喃地祈祷着什么。 然后起身,轻轻地拿起小桌上的那个碟子,挥动匕首割断那根透明的丝线。 看着依然在舱内左看看又看看、满脸艳羡的凤雪舞,他一把抓了她的手,不顾凤雪舞的反抗,快速地头也不回地把她拉了下去。 他恭敬地转身施礼,只见那长长的梯子缓缓地收回了机舱内,舱门碰地一声合上了。 蝮玉痕看着眼巴巴地望着机舱的凤雪舞,无奈地说:“雪儿,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把这房子锁上,不然,让人亵渎了女帝的尊严,我们会得到极其恐怖的惩罚。” 凤雪舞有些茫然地点点头说:“我没有心生贪婪,只是在寻找她能够发声的那个老唱机,你说,这样了不起的开创了一个帝国的女人,怎么会一个人孤零零地、从从容容地死在这里?” “等你去她的房间找到资料看看,不是一切都清楚了吗?”蝮玉痕仰头看着那个卷成一捆的贴在墙壁上方的门,想着怎么才能尽快地把这地方封起来。 “雪儿,是不是跳上去抓住那个锁孔的地方,这个门就会拉下来?” “嗯,你锁吧。”凤雪舞退到门外,仰望着那高大的金飞机,不由肃然起敬,喃喃地说:“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你送到帝陵安葬,请你安息!” 蝮玉痕一跃而起,手指扣紧那个锁眼,身体一沉,那卷闸门就被他拉了下来。 他用力地把手中的边沿往地下的轨道里按压,门就是锁不住,轻轻一拉就能开。 他求助地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也有点纳闷,她低头看看地下长长的轨道,每隔一尺就有一个深孔。 忽然想到了这门可能需要反锁,让等距离的轨道都要锁住。 她抽出蝮玉痕背上背囊里那根金属棍子,插入钥匙孔,顺势向左旋转,每旋转半周就会听到咯的一声响,这样转了足有十多圈,金属棍再也不会转动,她才用力地把它抽了出来。 蝮玉痕松了口气,说:“这门栓真的很神奇,这样子恐怕武功再高的人过来,想进去没有钥匙也是没辙。” 凤雪舞低头摸摸手中的碟子,嘟囔着说:“但愿吧,不过,这老太太还真的太小气,见了老乡一趟,竟然给我了一个小碟子。” 蝮玉痕倏然回头,目光如电地盯着她说:“雪儿,那老——女帝说只要能顺利地进去,走到她身边,就是和她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老乡这个称呼就是说你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是吗?” 难缠的蝮玉痕 ( )凤雪舞愣愣地看着盯着她的蝮玉痕,半晌脑子转不过来,他在怀疑她的身份吗? 她嘿嘿赔笑着,快速地想着解释的办法:“那个,我只是在配合着她开小玩笑,她都死去了,能料到几百年之后发生的事情吗?有些出入也是可以的,难道我能对着她说我不是你的老乡? 而且,我找到她也是纯属偶然,纯属偶然。” “偶然,‘能够顺利地走到这里的朋友,你想必已经明白我来自何处?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说她说的是多么的肯定。” 蝮玉痕低声地重复着那沙雪女帝的话,并不打算放过凤雪舞。 “哈——你这死脑筋,‘能够顺利地走到这里的朋友’,你不是也顺利地走到她身边了吗?要非得认为她的话正确,那我们就都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了?那边的林子里,几十个人都是和她来自一个地方了?” 凤雪舞终于找着了他话里的破绽,立刻反手攻击。 蝮玉痕眨眨眼,无语半晌,这女人怎么能够避重就轻,把人的脑子绕糊涂呢? 他摆摆手说:“这不一样,我们——我们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凤雪舞看着他翻翻白眼说,一边转身顺着房子走。 “我们都是跟着你进来的,你能找到机关,避开机关,你还认识飞机,还知道她会说话是因为因为——老唱机,这都说明了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认识她留下的线索,你了解她,了解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一些密码,了解我们都无法感知的一些东西。” 蝮玉痕的话逻辑极度的清晰,他情绪激动地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站住了,她看着神色带着丝惶惑的蝮玉痕,说:“好像找到机关的是蝮流冰吧?你在说什么?毫无逻辑地拼凑着你的思维,我不明白。” “你——你一定明白,好吧,我的话漏洞百出,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能逼你说出实话。”蝮玉痕一字一顿地说。 “你——玉痕——你究竟想要什么答案?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个大陆所有的宝藏和墓|岤,只要我感兴趣,我都能破解,都能进去,这是我头脑里的知识多,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爱你们,我需要你们。” 凤雪舞说着轻轻靠进蝮玉痕的怀抱,缓和气氛一般,抬手揉揉他的脸颊,说:“你这个神经质的家伙,怎么这次再遇见我,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和以前冷酷霸道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确定你真的是蝮玉痕吗?还是戴了他面具的家伙?” 说着咯咯坏笑着在他的脸上揉来揉去。 蝮玉痕苦笑着看着怀里这个时时牵动着他敏感的神经的女人,他无奈地苦笑着心里也很纳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自己我也不认识。 聪明如他自然明白顺势下坡,她都主动地改变话题,活跃两人之间微微变得有些僵硬的气氛了,他再坚持说就无趣了。 再说别人不打算说的秘密,逼迫是得不到实话的。 甩甩头甩去心头的那丝阴云,看着她如花娇艳的面孔,渐渐的,他也开始习惯她的这幅面孔了。 他的身体因为凤雪舞的靠近撒娇而倍觉敏感,他张口轻轻咬着她那作怪的小手,恶狠狠地转身把她按压在墙上,看着她那讶然地微微张着的、红润的让他垂涎的小嘴。 暧昧地凑在她的耳边说:“我是不是蝮玉痕,你要不要在这里脱了衣服,验明正身啊!” “你这可恶的色男人。”凤雪舞眉梢含情,心底却很高兴他被转移了注意力。 蝮玉痕一低头封住她那柔嫩的唇瓣,饥渴地吮吸着她口中馥郁的蜜汁:“雪儿,我要你——” 凤雪舞愕然望天,这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刚还固执的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模样,一转眼竟然就转移到了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上。 她促狭地转转眼珠,狡黠地说:“现在?你不要忘了,我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可是个男人。” “看着你的眼珠骨碌碌转来转去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定然是想到什么鬼借口,我不管,我现在就想要你。”说着霸道地伸手就要去解她领口的扣子。 “太阳还没有落山,你这个样子,看着真的是太放荡了,我受不了,滚一边去。”凤雪舞抬起环在他身后的那只拿着碟子的手,用碟子轻轻地敲打了一下他的头。 “你这个专门偷心的小妖精,敢砸我的头。”蝮玉痕故作恼怒地继续和她贴身纠缠着。 凤雪舞也不急不恼地配合着让他亲着揉着。 她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男人,又不是在他部落里的女人堆里,以他那放不开的本性,他怎么都不可能在这里和她野战。 果然,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几乎把她吻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远处传来蝮流冰雀跃不止的声音:“哥哥,哥哥,你们快过来,准备吃晚饭了。” 蝮玉痕一拳砸在凤雪舞背后的墙上,几乎是满头黑线地慢慢转身,只看到蝮流冰在东面的林子边向着他们招手。 他咬牙切齿地无奈地对他挥挥手说:“听到了,我们这就过去。” 说完转头看看四下无人,吸血鬼一般,贪婪地凑近凤雪舞被他解开的那个领口扣子那里,对着她雪白柔嫩的颈项狠狠吻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把那个扣子慢慢地扣上。 “不知羞耻的小妖精,刚刚竟然敢不向我求饶。” 横着一把把凤雪舞抱在臂弯,蝮玉痕低低地说:“今晚再继续——和你算账!” 他要吃ok(送400字免费) ( )看着凤雪舞羞恼地嘟着嘴的模样,蝮玉痕舒畅地大笑起来,飞身轻快地抱着她掠向蝮流冰的身边。 蝮流冰看着他们过来,乐滋滋地跑到蝮玉痕的身边,几乎是眉飞色舞地说:“哥哥,你们快来看,我们打了足够今晚吃的猎物,树上还有各种成熟了的果子,部落的女人还采摘了很多的野菜,这地方真好,竟然还盖了许多低低的房子。” 蝮玉痕随手把凤雪舞放下来,放到了自己的另一侧的路上。 三人并肩走着,蝮流冰一看凤雪舞走在那边,立刻屁颠屁颠地从蝮玉痕身后绕过去,走在凤雪舞的身边 一把拉住凤雪舞的胳膊,神秘地对她妩媚一笑说:“姐姐,你过去看了,一定会欢呼的,连厨房都有,那厨房好大,而且厨具都非常的全,焰大哥已经命令我们在林间宿营了。” 隐藏在林内的是一条弯曲的略微窄一些的小径,沿着小径向前走了几十步,一道温和的阳光从远处低矮的山脊铺闪而来,把这有些深秋季节里荒凉的林子照得充满祥和的温情。 眼前是一排依着山崖搭建的房屋,足有十几间的样子,一些女战士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屋前的空地。 男人们卖力地运送着那些堆积的树枝枯叶。 此刻,这里已经整理得像模像样了,凤雪舞走进那整理出来的空阔的地方,赫然发现除了一个极大的圆形石桌之外,其他的地方,隐藏在厚厚的落叶之下、都分明是一畦畦整齐的菜地,一些带着绿意的菜蔬稀稀疏疏地长在那里。 凤雪舞微笑着说:“这些房子想必是一些仆人的住处吧,看看这里的布局,就知道当初这里有多热闹,住着有多舒坦。” 蝮玉痕满意的点点头:“这里不愧是沙雪女帝的院子,有种家的温暖味道。” 凤雪舞仰头环视周围的山崖,侧头对蝮玉痕说:“玉痕,这里就你的武功高一些,能不能麻烦你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快速地巡视一遍? 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隐藏什么恐怖的猛兽之类,虽然这看着明明是一个极大的庭院,毕竟荒废了几百年了。” 蝮玉痕也正有此意,听她一说立刻就转身要去,忽然,已经转过身的身体又硬生生地退回到她面前,扬眉对着她的脸说:“那——我这样做了,你可有什么奖赏?” 旁边不远正在抱着枯叶的女战士看得几乎眼珠都要掉出来,这是她们整天板着脸的阿育王吗? 她怎么看见他那涎皮赖脸、满脸的笑意? 难道他真的是传闻中的断袖? 男男相恋,还是这么绝世的俊美男子,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凤雪舞嗯嗯地清清喉咙,说:“我想想,要不今晚给你加个小菜?” 蝮玉痕的眼珠转了一圈,乐得眉开眼笑地说:“好!”说完脚底安着弹簧一样,跳到远处,很快没影了。 凤雪舞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发呆的女战士,温文尔雅地对她点点头。 那女战士立刻脸颊绯红地低着头往远处跑了。 她对着笑笑地看着她的蝮流冰无奈地摊摊手说:“没办法,谁让姐姐我竟然长了张男女通吃的妖孽脸!” 蝮流冰灿然一笑挽住她的胳膊,说:“姐姐,我现在才发现你有点自恋,还很自大,你会做菜吗?我不记得你到过厨房!待会儿哥哥回来,要是吃不到,哼哼——他的嘴可是最叼的。” “不是还有你们嘛!嘿嘿!”凤雪舞随口说。 “有我们怎么了,哥哥有他专门的厨师跟着,大家都在一个厨房里,我们不会帮你作弊的!”蝮流冰的小脸一脸正气地说。 两人说说话话的就到了厨房,凤雪舞看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大厨房,口水几乎都要滴下来。 只见那并列的高大的锅台前,旺旺的炉火燃得亮腾腾的,两个男战士在卖力地拉着风箱,宽大的锅台上,焰逸天和一个精壮的女人分别站在两个锅台旁边,他们说是在做菜,还不如说是在较量厨艺。 在厨房正中间的长长的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4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4部分阅读 桌上,无数亮晶晶的金银器皿里盛放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凤雪舞看着另一面墙,贴墙放在一排高大的橱柜,她随手拉开一个柜门,只见从上到下,一层层的格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盛菜的器皿。 “老天,这也太奢侈了。”凤雪舞看得入了迷。 “喂,哥哥,这边是小灶,你要做菜来这边。”蝮流冰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来,对着停步不前的凤雪舞招招手。 焰逸天没有受伤的右臂拿着巨大的锅铲,搅合着锅里的菜肴。 他头也不回地笑道:“蝮门主也来做菜吗?借机还笔账,我难得在厨房遇见你。” 说完低头对拉风箱的战士说:“大火!” 凤雪舞看着许多人的视线转向她,有些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欠你账吗?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记得?” “一道菜!记得你还欠我一道菜——叫什么来着?对了,名字叫‘ok’的菜,你说是你自己研制的,配料繁琐,赖着我吃了很久的菜,也不提还我这回事,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焰逸天说得那叫清楚。 凤雪舞目瞪口呆地瞪着他,半晌才说:“今晚刚刚到这里,我先熟悉一下厨房,随便地做道菜吧,改天,等配料齐全了,我再给你做‘ok039;吃,可以吗?” “嘘嘘——” 周围传来了有点鄙视的嘘嘘声和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凤雪舞看着纷纷把目光变得有些异样的士兵,都不屑一般,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 她茫然地看看那些打下手的男男女女,不解地看着蝮流冰,不过是欠他一道菜而已,怎么都看着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样子! “厨师之间交换的菜肴,拖着不舍得教给对方,会被大伙儿鄙视。”蝮玉痕低低地说。 “鄙视!”凤雪舞眨眨眼,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不过她还真的不适应这种目光,如芒刺在背的难受,她干笑着摆摆手说:“好好好,赶上今天高兴,我就露一手给大家瞧瞧,想吃ok就做ok吧!” 她心道反正这是她编的胡话,也没有人吃过,她随便做了菜就叫ok,谁能把她怎么着? “哇——”掌声热烈地响起来,那些鄙视他的人立刻就开始欢呼了。 毕竟,厨师之间欠下的菜,那可都是秘不示人的拿手菜,他能答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显然很给面子,也给了所有人开开眼界的机会。 【感谢15166241648亲的倾情支持,小丽今晚特地送上400字的免费章节,祝大家阅读愉快,晚安!】 恬静的黄昏 ( )很快几个女战士已经殷勤地跑了过来,问凤雪舞都需要些什么东西,她们立刻着手准备。 说着就不由分说把她拥簇到了宽大的原料桌边。 凤雪舞看着原料桌上方,整整齐齐地悬挂着的各种不同肉质形状的动物,肉质新鲜,分明是刚刚洗剥干净的。 老天,她连什么肉都认不出来。 看着周围近乎崇拜的目光,她苦恼地用手按在头上,无奈地摆摆手说:“这道菜最关键的,不是原料的问题,而是——是——是制作时候需要特殊炊具。” “特殊炊具?”焰逸天讶然地转过了头,看着她。 “是釡锅加蒸笼吗?”他旁边的那个蝮玉痕的御用女厨师问。 凤雪舞摇摇头说:“不是蒸笼,不过反正也不是炒锅就是了。” “那些看着形状怪异的炊具都在墙角的那些大箱笼里摆着,你们过去打开,帮蝮门主找找。”那女厨师很豪气地指挥着手下,殷勤地帮助她排忧解难。 凤雪舞看着被隔在人群之外满眼同情地看着她的蝮流冰,无奈地被这些女人拥簇着走向了墙角。 啪啪啪,一个个大柜子相继打开,亮晶晶的厨具出现在凤雪舞眼前——这可都是真正的古董,这群家伙竟然暴殄天物,让她用这些几百年之前的精美的金器银器烧饭。 三足鼎、四方鼎、带篦子的两耳蒸锅……这些都是只能在课本里看到的图片,因为一般不用炊具陪葬,所以凤雪舞一直为不了解古代炊具而倍感遗憾。 可是,这些由沙雪女帝参与的饮食文化,还有多少是纯粹的原风味? 凤雪舞每看到一个就爱不释手地看看摸摸,又环视周围的人,缓缓地摇头否认。 “你在磨蹭什么,厨师不是什么炊具都能烧出菜吗?做不了ok,先欠着,你就随便地烧一个吧。” 焰逸天做好足够分量的饭菜,过来看看凤雪舞那个让人起急的模样,忍不住妥协。 “去去去——别打岔!”凤雪舞正看得起劲,听他这样一说,哪里肯让步,不耐烦地对他摆摆手。 “我看你根本就不会烧菜,装吧!”焰逸天哂笑。 “就是这个——这个——”凤雪舞惊喜地指着刚刚看到的一个巨大的足有二尺直径的圆柱形封口平底锅,心中灵机一动。 希望这东西真的是她想象的那个。 焰逸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圆柱形的封口厨具,它的盖子很奇怪,就像一个壮年人均匀地掉了牙齿的牙床,紧紧地咬合在锅身上。 他回头看看那个女厨师,扬扬眉,说:“你认识这种炊具吗?” 那女厨师摇摇头。 凤雪舞凑近看看锅盖上的刻度,弯腰伸手探过去,在锅边摸索一阵,拿出一根手指粗细的二尺多长的银色棍子,嘿嘿得意一笑,说:“你们把这盖子拧开,用这根棍子插在锅盖上这个凸起的小孔,旋转几圈才能拧开,拧开后洗涮干净。” “六王爷,请你去桌案那里挑选一只香嫩一些的动物肉,能盛下就行,洗干净,把常见的煮肉的各种调料用布包了,塞在动物的腹内,放入锅内,注入刚刚浸过肉的高度的水。” “这位阿育王的女厨师,请你把你刚才做菜时候发现的那几种香味异常的野菜,挑一种备上五人份的,摆放在灶边备用,谢谢!” 那些女战士很快就拧开了锅盖,抬着锅走向锅台,焰逸天和女厨师也都很利落地做好了凤雪舞吩咐的事。 “蝮门主,即使我挑了这样嫩的一只麑子,按照你说的整理好了,可是现在才入锅,是不是我们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吃到?” 焰逸天也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凤雪舞得意地对他一笑,一边命人拧紧锅盖,一边跳上锅台看着那个精细的刻度,认真地拨到了她认为合适的气压数字上,说:“两柱香时间,保证很快出锅。” 说完看着灶边那个发呆的战士,说:“请你拉动风箱,旺火——一直保持旺火——” 听到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锅,两柱香时间煮熟一只麑子,这怎么可能? “阿育王,您的膳食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在厨房门外候着的女战士,看到尊贵的阿育王竟然也要进到厨房里,惶恐地说。 “嗯,里边怎么回事?”蝮玉痕说着就信步走了进去。 那些女战士都自动地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他畅通无阻地来到凤雪舞的身边。 此时,那个高压锅忽然发出一声锐利的呼啸声,吓得大家忍不住身体往后缩。 只见一道白色的热气柱直直地从锅盖上的一个小孔中往外冲。 这分明是里边的水沸腾的模样,可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这么大的一锅水能沸腾吗? 焰逸天摸摸下巴,瞪大眼睛看着那只形状怪异的煮锅。 那个女厨师也失神一般,目光呆滞地盘旋在那古怪的锅上。 凤雪舞最先发现站在身边的蝮玉痕,侧头对他笑笑说:“周围安全吗?” “安全,这周围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一些可能从山崖上下来的地方,也高高地建筑了围墙,极厚,大家可以放心。”蝮玉痕环视四周,很笃定地说。 “那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焰逸天问,以阿育王的身手,他看完这方圆十余里的院落,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时间。 “嗯,我看看天色尚早,就到那座主建筑上转了一圈,安排人打扫了我们今晚的住处。”蝮玉痕不紧不慢地说。 蝮流冰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以为我们今晚和大伙儿一起住在这里的小房子里,那多热闹!” 焰逸天瞥了他一眼,笑着说:“你今晚想住在这里,我们也不介意。” 晚餐小插曲(300字免费) ( )焰逸天瞥了他一眼,笑着说:“你今晚想住在这里热闹,我们也不介意。” 蝮流冰看焰逸天笑得狐狸一般的面孔,立刻拉长了小脸。 凤雪舞笑着拍拍蝮玉痕的肩膀说:“阿育王能急人所急,想得这么周到,真让人心安,有劳了。” 蝮玉痕指着那个灶上叽叽尖叫的锅,皱着英挺的眉头说:“这是什么炊具,叫得刺耳,听着难以忍受,看着面目可憎。” 凤雪舞大笑说:“先嗅嗅这传出的鲜味儿再说吧,它可是偿还六王爷的一道拿手菜,也是今晚承诺你的那道辛苦菜,你有口福了,发现它真的在意料之外。” 很快厨房内鲜香的味道掩盖了原来的香味。 两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 凤雪舞命人开了锅盖,放入那五人份量的香野菜,焰逸天放入了适量的盐。 “好了,盖火吧!”凤雪舞看野菜很快就塌了架,香味也出来了,就低头对那管火的战士说。 “这么短的时间,会熟吗?”焰逸天咕哝了一声。 “你们可以尝尝,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么大的炊具做这么大分量的菜,真的要是有点失误,也请你们见谅。”凤雪舞谦虚地说。 那些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往前走去品尝,大家反而吓得咧咧身体,生怕被点到。 这个蝮门主怎么烧出这么一道半生半熟的傻瓜菜,虽然嗅着很香,可是从始到终,她根本连水都没有沾,就只会指挥别人做,自己做的菜,自己都不敢尝。 看来他们把她当成比焰逸天还厉害的厨子,的确是看走眼了。 也是,哪里有所有的美男子都会烧出美味的菜肴呢! 焰逸天看着有些尴尬的凤雪舞,无奈地说:“我来尝吧,毕竟这是还我的ok菜。” 说完大义凛然地用长长的竹筷往那他以为一定是硬邦邦的肉上夹了一下,他愕然地低了头,只见酥酥的一块肉已经挑在了筷头。 他缓缓地把肉放在碟子上,拿在眼前,扑鼻的香味让他口舌生津,他忍不住小心地品尝了一口,惊讶得他瞪大了眼睛,立刻把剩下的那块肉也放到了口里。 酥软鲜嫩,烹煮得恰到好处,这种肉质他真的从没有吃到过。 “蝮门主,你的ok菜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拿手菜,你们要不要尝尝?”焰逸天的神色不像是作伪,因为他毫不掩饰地又挑了一筷子肉,顺便捞了一大筷子野菜,端着就要吃。 凤雪舞忍不住笑了说:“流冰,夹出来四人分量的,我们几个都尝尝;剩下的,让他们连同其他的饭菜一起,都端到外边的大石桌上品尝,每人应该够夹上两筷子。” 焰逸天很快吃完,转身趁着蝮流冰在给大家捞菜,也顺手又夹了些。 大家都忍不住指着他的吃相发笑。 饭后,太阳刚刚落山,暮色微薄,蝮玉痕一行四人往院内的主建筑那里走去。 建筑物的东侧,有一排面向东方的台阶,一直通到二楼。 推开可以媲美皇宫的巨大房门,里边是极大的大厅,一排排巨型的书柜从地面一下顶到屋顶,环绕一周的书柜,正对房门是一条约有两米宽的走廊,南北对面是六个房间。 蝮流冰最先发出惊叹说:“这么多的书,还放得那么高,要的时候,难道要不停地跳上跳下地寻找,那不累死了,所以,我猜这里主人的视力和身手定然不凡。” 蝮玉痕也觉得这么多的书,找着还真的很麻烦。 焰逸天摸摸下巴,抽出看了几本,想想焰都皇室的书馆,莞尔一笑说:“这书,是按照我们习字时候的偏旁结构来摆放的,找书的时候范围并不像你们担心的那么的累。” 凤雪舞羡慕地沿着书柜走了几步,笑吟吟地说:“焰逸天说得对。”说着悠然地走向那张摆在南面一侧靠墙的书桌那里,桌上有些散乱地丢着几本书,一个圆形的金光灿然的黄金地球仪赫然挺立在桌子的一角。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走过去,指尖轻轻地触摸着那上面微微凹凸起伏的描画着山川河流走势的球体。 这是她熟悉的那一个,还是沙雪女帝留下的新的? “姐姐快来挑房间了,这个最大的房间里有个浴池,打开水阀,还能流出热热的水。”蝮流冰欢喜地大叫。 “真的!不知道那个温泉对我的伤口有没有疗养作用。”焰逸天闻声大步地跑过去。 “嚄,这个沙雪女帝还真的很会享受,刚刚巡视的时候,见到西边的小丘陵上有一个不小的温泉湖,想着晚些时候带你们过去泡泡,谁知道,她竟然直接引入了房内。” 蝮玉痕站在凤雪舞不远的地方看着她说。 凤雪舞看着他的目光,收回放在地球仪上的手指,笑笑地接口说:“这下省事了,我们也去看看。” 只见最外边的一个开着的房内,有着腾腾的热气往外溢出。 占据了整整一多半空间的宽大浴池,蝮流冰正欢快地扭开那并排的十几个昂首喷水的龙头,这是真正的水龙头,黄金的龙首铸造得十分的逼真。 浴池外边金丝的地毯看着晃眼。 “玉痕,你有没有发现,从进了这个院子,黄金好像粪土一样,随处可见。”凤雪舞愕然地问身侧的蝮玉痕。 “黄金是财富和权力的象征,所有的人都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蝮玉痕不置可否。 “那你说,你自己部落的黄金,是不是都是随意地用在所有的日常用品上?”凤雪舞问。 “那倒不是,我的小小的部落怎么可能和伟大的沙雪女帝的势力相比,她如此奢侈,自然是她的黄金太多了。”蝮玉痕失笑地说。 就他们站立的这一瞬间,那个宽大的浴池已经注满了有点硫磺味儿的温泉。 蝮流冰担心衣服被水溅得水湿,索性直接脱了外袍里衣,只剩下一个贴身的小内内,扑地跳到温泉里缩得只露一个头。 虽然房内热气腾腾,蝮玉痕和焰逸天还是都一眼看到他身上剩下的那个形状怪异的小内内。 他们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凤雪舞身上也曾经穿着的那个,两人的目光刷地一齐对准了凤雪舞。 逸天的郁闷 ( )“怎么了?”凤雪舞愕然地看着两个满脸怒色的家伙,不解地扬扬眉。 蝮玉痕冷哼一声说:“你送了流冰那个东西吗?” 焰逸天也不悦地说:“厚此薄彼,怎么就没有想到我。” 凤雪舞讶然地想了半晌,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能茫然无辜地看着他们。 两人气恼地相视一看,竟然拂袖而出。 蝮玉痕看凤雪舞丝毫没有羞愧的神色,气恼地转回来,一把把门摔上。 “这个神经男,我怎么又得罪了他们,真是——”凤雪舞皱着眉头说。 “姐姐,别生气,他们就那样,不理他们自己就想开了,呵呵,你也下来泡泡,我帮你揉揉肩,热热的温泉水,很解乏的。” 蝮流冰哗啦啦地走到浴池边沿,声音带着丝丝的体贴和妩媚,仰头对她倩然轻笑,水湿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着羞涩的光芒。 “不好吧,我还是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凤雪舞犹豫着扭头看看门,转身要出去。 蝮流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了她的衣襟:“姐姐,来嘛!他们肯定是要出去巡视一圈手下的宿营情况,刚刚他们本来就是送我们过来的。” “你要不趁着这时候泡泡,等他们回来了,难道要和他们一起泡?”蝮流冰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含着娇俏的甜蜜。 “啊?那怎么可以,和他们相比,我还是和你一起泡吧。”凤雪舞的头脑一下闪过那可能发生的尴尬香艳的场面,她立刻脸颊轻红。 蝮流冰已经站起身,手指灵活地帮她脱光衣服,抬手一扬,把她的衣服扔到了不远处的桌案上,抱着她跳进水里。 靠里边是一个隐在浅些的水里的睡床模样的平台,连着浴池边缘那头是一个可露出头部的石枕头。 这水太热了,不过片刻时间,凤雪舞觉得身上困倦不堪,头脑发昏。 “流冰,这里空气不通,泡着不太舒服,你是不是过去把门打开一个缝隙?”凤雪舞懒懒地说着爬上那个浅浅的建在水中的石床。 蝮流冰起身带着水花过去,把门轻轻开了个缝隙,探头出去看看,外边没有人声,想必他们真的去巡视营地了。 他转身轻轻游到凤雪舞的身侧,低头一看她隐在水下若隐若现的凸凹有致的娇躯,觉得小弟弟不由硬硬地起来了。 他乖巧地俯身伸手轻轻从她的头部按压,手指灵活,力度适中,凤雪舞很快就被他揉得头晕晕乎乎地想睡。 “乖冰儿,你真体贴,姐姐困了,眯一会儿。”凤雪舞喃喃地低语。 蝮流冰看着她垂下的长长的睫毛,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继续给她的头部揉了两遍。 他是伏着身体,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胸部总是若有若无地轻轻擦着她的柔软,他觉得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他爽得要爆。 他的手由揉改成了抚摸,她那胸前的两点梅红恰到好处地若隐若现,他灵巧的舌不由轻轻地舔舐起来,另一个手指轻轻地按压着渐渐挺立的浑圆。 “姐姐,冰儿想要你——”蝮流冰低低地说着,手指灵活地伸到她身体下部那让他渴望的神秘源头。 “嗯,别弄痛姐姐哦!像昨天早上那样轻轻的。”凤雪舞眼睛都没有睁开,慵懒地说。 蝮玉痕魅惑一笑,说:“嗯,冰儿保证比昨天早上更舒服。” 说完轻轻地钻入水下,轻轻把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双肩上,那个神秘幽微的娇嫩的花朵如愿以偿地在他眼前绽放。 他的手指轻轻撑开那个他向往的小小的蜜源,舌尖轻轻地一下一下舔舐,看着它慢慢地变得艳丽,蛊惑着他冲刺的渴望。 他的手指轻轻地往里边探探,“嗯”凤雪舞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姐姐,想要冰儿吗?想要吗——”他低低地诱惑着说,手指灵活地轻轻揉着柔嫩的花瓣。 “乖冰儿,想要——你的小弟弟——”凤雪舞低低地笑道。 “姐姐,你好坏——”蝮流冰轻轻把她的腿放下,小弟弟一顶就窜进了那美妙的乐土。 他的下身轻轻地动着,手指抚摸在她轻轻颤抖晃动的浑圆上。 “姐姐,你可不可以背对着我,这样看着你,我根本忍不住就要爆发,冰儿想多伺候姐姐一会儿。”蝮流冰低低地说。 “随你。”凤雪舞懒懒的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蝮流冰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转身坐在石床上,轻抬她的雪臀,按压在自己颤抖着的小弟弟上,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背上、肩头,上手从她身后环绕着搓揉着她胸前敏感的两点。 “冰儿,姐姐要你,快啊——”凤雪舞被他刺激得情动不堪,忍不住轻轻扭动身体。 蝮流冰索性放开,双手紧紧地按住她的雪臀,用力地刺向她的体内。 “啊——嗯——”凤雪舞银荡的低吟声混合着汩汩哗哗的水声,万分的刺激。 焰逸天和蝮玉痕一起出去,到了大厅不见凤雪舞跟过来,就随意地和他聊了几句,蝮玉痕情绪不佳,说了声要出去巡视营地,转身就离开了。 焰逸天气恼地想着凤雪舞竟然送给蝮流冰那样贴身的东西,都没有想到自己,心里一阵烦乱。 他郁闷了一阵,看凤雪舞还没有出来,时候不大,竟然听到她暧昧的呻||吟。 他羞恼地推门进去,看着凤雪舞被蝮流冰抱在怀里,用力操得欲仙欲死,那隐隐在水汽里若隐若现的风马蚤模样,让他的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 承担后果的觉悟 ( )“姐姐——我受不了了——”蝮流冰的声音响起,用力地冲刺了两下,凤雪舞的叫声更大,很快就剩下了两人粗重喘息的声音。 “姐姐,你有没有——满足——”蝮流冰温柔地吻着她的背,低低地说。 “这个y荡的女人怎么可能满足!”一个声音狠狠地在他们耳边响起。 蝮流冰抬眼看到是焰逸天,他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 背对着他的凤雪舞说:“冰儿,我好像听到谁在说话。” 焰逸天脱下衣服,丢到远处,走进水里,从蝮流冰的怀里夺过凤雪舞,邪肆地把她的脸抬起,对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雪儿,我陪你继续刚才的疯狂吧!” 说完,一把把她按在石床上,搂紧她的腰,不由分说就从身后进入了她。 “逸天,痛——”凤雪舞的膝盖跪在石床上,硬硬的磨得生疼。 “就是让你痛的,谁让你送了流冰那么贴身的东西,都没有送我,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焰逸天的动作迅猛而气恼。 “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竟然因为这就生气?”凤雪舞听明白了他的话,忍不住想笑。 “你还笑!”焰逸天刺得更深,凤雪舞y荡地低声呻吟着,爬着就要往前逃。 不过她的挣扎给焰逸天带来更多的快感。 “逸天,我给你也做一条,好吧,你饶了我吧,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凤雪舞在焰逸天的手下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记住你说的话。”焰逸天威胁地说,舒服地扭曲了俊美的面颊。 “嗯,我一定记住,一定记住。”凤雪舞连连说道。 “既然这个姿势不舒服,那我们就换一个姿势吧。”焰逸天说完就抱着她走出了浴池。 抬手把衣服铺在外边的桌子上,仰面躺下,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满意地耸动了两下,绿眸深深地看着她,有些温柔地说:“看你知错就改的份上,给你你最喜欢的姿势吧。” 凤雪舞勾唇一笑说:“许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机会,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确定你能受得了?” 焰逸天扬扬长眉,克制住想抚摸她身体的大手,那样的软腻,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他把双手交叉,放在头下,眯眼说:“来吧,很期待今晚的盛宴!” 一掌握了主动权,凤雪舞早就急不可耐,她勾唇一笑,腰部微微一动,慢慢节奏变快,继而疯狂地扭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她长长的黑发在她的背部飞舞,胸前的丰满也规律地颤动。 焰逸天低低地呻吟着,把头扭向一侧,避开着过于刺激感官的画面。 蝮流冰何曾见过凤雪舞这么疯狂的模样,他刚刚得到释放的身体很快就又有了反应。 此刻,他看焰逸天侧过头去,忍不住轻轻走过去,抬手拉住凤雪舞的一只胳膊,张口含住了她身前摇曳晃动的圆润。 凤雪舞本能地双手抱着他的头,按压在自己膨胀的雪白上。 蝮流冰得到鼓励,吮吸得更加忘情,另一只手把那雪白捏揉得扭曲变形。 这样疯狂的刺激,让凤雪舞忍不住更加狂野,动作也更加的疯狂。 焰逸天终于扭转了头,看着蝮流冰含着凤雪舞ru头,这场面超乎他想象的刺激。 惊讶地用双手压紧凤雪舞疯狂扭动的臀,狠狠地给她高超的冲刺。 “啊——嗯——啊——”三个人的呻吟声先后响起。室内一片的气息。 蝮流冰低头看到小弟弟那喷射向空气中的液体,不可置信地想,这样子竟然就能玩完?自己看来真的是太逊了。 凤雪舞无力地从焰逸天的身上滑下来,她的腿软软的,只好无力地伏在他的身上。 蝮流冰看了眯眼看着他眨眨眼的焰逸天,低低地说:“姐姐,不早了,要不,我们今晚还一起睡?去谁的房间?” 凤雪舞正要说话,听得身后传来两声掌声。 “真精彩,凤雪舞,你忘了还有本王了?今晚本王给你暖床!”说完手臂一伸,把软塔塔的凤雪舞抱起,转身离开。 焰逸天此时浑身无力,他气恼地瞪着蝮玉痕。 似乎感应一般,蝮玉痕到了门口回头,冷冷地瞪着他们两个人说:“她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我也是她的情人,你们两个累了,回自己的房里睡,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焰逸天和蝮流冰对视一眼,这家伙算是正式屈服了吗? 身体一软又都躺了回去。 蝮玉痕回到自己的房内,开门,脚跟踢住房门锁上,一把把凤雪舞按在门后,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凤雪舞被他这一连串有效率的动作惊呆了,她回过神来已经呼吸不畅,他竟然吸走了她腹内的全部空气,还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软软地挣扎着,抬手缠住他的头发,揪住往后拉,蝮玉痕气恼地抬起头,这才放开了她的唇。 “你要捂死我吗?野蛮人!”凤雪舞张口大力地呼吸。 “本王哪里舍得?不过,野蛮得连命都不在乎,本王倒是赶不上你!”蝮玉痕抱住她抬手把她丢到床上,一边解开领口的纽扣,一边逼近她。 凤雪舞忍不住身体缩了缩,乞求地说:“玉痕,别这样,我没有一丝力气了。” “没有一丝力气了?刚刚这小爪子好像抓着我的头发,还挺有力的!”蝮玉痕说完拿着手中刚刚解开的腰带,把她的双手举在头顶缠住了她的手腕。 “玉痕,我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凤雪舞无力地挣扎着。 “那更好,就让本王来服侍你,你会满意的。”蝮玉痕的衣服很快脱光了,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紧紧并拢的白皙的双腿。 “张开你的双腿吧,既然招惹了这么多的男人,就要承担能够平衡地喂饱我们的义务。”蝮玉痕面无表情地说。 流冰的嘴上功夫 ( )凤雪舞听得心痛,忍不住故作调笑一般逗他开心,伸手在被子下呵他痒痒。 蝮流冰却是悲伤地看着她,连躲也不躲,脸色一丝笑意都没有。 “姐姐,流冰没有开玩笑,我是医师,知道你的身体什么时候是灯枯油尽的时候,我会准备得好好的,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把我们两个都做成最漂亮的木乃伊,让哥哥把我们一起下葬,就葬在蛇谷的帝陵里,当初我就是在那里的神庙看上你的。” “你——”凤雪舞泪落如水,张口说不出话来,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流冰不傻,我很小就没有了母妃,和冰冷的蛇群为伍,遇到姐姐,才知晓这世间有如此多美好而珍贵的情感,从遇到你开始,我就决定,这辈子是死是活,都要和你在一起。” 蝮流冰握了凤雪舞的手说:“姐姐,你曾经说我要是长到哥哥现在的年龄,定然会出落得风华绝代,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陪着我成长,我会越长越漂亮,长成姐姐期待的模样。” 凤雪舞哭着说:“流冰,姐姐怎么会不想呢?可是,真的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送死,只能这样贪恋着这片刻的温暖。” “姐姐,你是太胆小了,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送死,不想承担我们‘可能’死去的悲伤;可是,我们三个人却是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你一天天必然的衰弱死亡,这份悲痛在强颜欢笑之下,更加的痛苦悲凉,你可以想象到吗?” 蝮流冰泪水晶然,他控制着情绪,愣是没有像凤雪舞一般痛哭失声,他还有很多话要说。 哥哥说的对,如果他只会哭,像女人一样的唧唧歪歪,她如何能够信任他、依靠他? “姐姐,寻找九首火焰蝮蛇,我们只是可能遇到危险,也有可能会全身而退、皆大欢喜;可是,就这样捱下去,等待我们俩的,只有死亡,我的命和你的命是紧紧地连在一起的,你死我绝不独活。” 凤雪舞第一次注意到蝮流冰真的长大了。 他嘴唇上方微微细细的茸毛似的淡淡胡须,他俊秀面孔上的从容,他就是谈到了和她一起死也如此的自然淡定。 这些都让她感到陌生。 “我从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和蛇做朋友,这么多年下来,积累的对付蛇的经验可以说极端的丰富了,我所学的巫术都是和蛇相关,我和哥哥又都懂医术; 找到九首火焰蝮蛇,解去你身上的寒毒,并不一定就是要把它杀死,只是需要它头顶上的一个独角、或者身上的一些鳞片而已; 我们人多,又有头脑,只要找到,早晚会想出很好的对付它的办法,姐姐,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努力?” 凤雪舞苦笑着说:“要它头顶上的独角,身上的鳞片,你还说‘而已’,那么样大的一条几乎成精了大蛇,别说要它身上的东西,就只是闯入了它的领地,它恐怕就不允许。” “呵呵,姐姐,这你就不懂了,我和哥哥会一起配置出能够混淆身上气味的、让它把我们当成同类的药粉,火焰蝮蛇很多,模仿它们的气息应该不难。” 蝮流冰看她的情绪逐渐稳定,神色渐渐地放松了许多。 他想了想笑眯眯地看着凤雪舞说:“而且,找到它和找宝藏不冲突,据说,这九首火焰蝮蛇是蛇族里的帝王,它修炼长出第八个脑袋的时候,就开始对金珠宝石之类的亮晶晶的东西有了兴趣,它的子孙们进献的财物加上它自己寻找到的财物,它的巢|岤一定就是一个宝库。” “啊?那蛇还有这样神奇的怪癖?”凤雪舞讶然问。 “嗯,在那本《黄帝内经》上记载着的,我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姐姐说过,人活一世,如果不能竭尽所能地寻宝探秘,增长见识,那生活会失去多少美妙滋味。”蝮流冰点点头。 凤雪舞想这话的确像是她的口吻说过的话,亏他还记得这样清晰。 最难消受美男恩,她凤雪舞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拥有他们如此赤诚的倾慕。 “流冰,谢谢你,其实你不必这样费心帮我开解,既然你们都如此地诚心待我,我还矫情些什么; 再说了,谁不害怕死亡,尤其还是恐怖地被冻死,我怎么能不害怕? 我会好好地查阅一些资料,定出可行的路线,我们齐心协力地寻找,能暖暖和和地活下去,我为什么非要凄凄寒寒的冻死呢?” 凤雪舞深情地看着蝮流冰说。 他精致的五官已经隐隐地有了些男人的棱角,这样生死相许的爱人,她真的很想,很想看着他一天天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和他相伴相依一天天变老。 蝮流冰嫣然一笑,耀花了凤雪舞的眼,他伸臂把她尖俏的肩膀揽在臂弯,温柔地说:“姐姐,睡吧!” 虚掩的房门外,蝮玉痕神色黯然,他苦笑一下,真的没有看出来,这流冰竟然痴情如斯。 他对焰逸天低低地说:“她的身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们俩收敛一些。” 焰逸天有丝尴尬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说完不待焰逸天回应,对他抬抬手,示意他也进凤雪舞的房间。 焰逸天看着转身缓缓走到隔壁房间的蝮玉痕,唇角轻轻一弯。 他默许了自己和流冰一起陪着凤雪舞,而且大家都确定了最挂心的问题,他们当然会收敛一些,如果能够找到九首火焰蝮蛇,让凤雪舞的身体恢复过来,那他们就是禁欲也是可以做到的。 出现新物证 ( )接下来凤雪舞一行人在这个小院里休整了几天,白天蝮玉痕带着那些人马按照凤雪舞的指示,细细地排查这个院落隐藏的秘密,有惊无险还收获颇丰。 蝮流冰和焰逸天陪着凤雪舞一起查找沙雪女王留下的那些资料,推测着周围几个山谷的情况。 这天,凤雪舞他们正在房内查得入迷,忽然有个女战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在西边的山腰发现了一个飞机,阿育王让飞速地请你们过去。” 凤雪舞惊讶地站起来,三个人跟着她一起赶过去。 时候不大,他们就赶到了那里。 只见西边山崖边沿的乱草丛中竟然停着一架飞机残骸! 这飞机半掩在杂草里,只露出一半躯壳,但是从外形来看,明显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战斗机,前端呈圆柱形,顶部的螺旋桨只剩下一根,歪歪扭扭地连接在中轴上。 机身的油漆早已在常年风化和雨水冲刷中剥落殆尽,露出锈红色的铁皮。 再向右几百米的地方,看到那飞机的后半截机体因为断裂而不知去向,只有两扇机翼尚存,从机身断裂处可以看到里边残存的坐位和部件。 蝮玉痕走近问她说:“你能看出什么?” 凤雪舞努力地回想曾经看过的军事频道里有关飞机的常识,她凝眉说:“这架飞机是从哪里来的?好像是二战时美军的雷电式战斗机。” “什么?”蝮玉痕疑惑地想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走过去抬手拍击一下机身的铁皮,扑地一声,那机身竟然塌陷了一个洞。 这氧化得也太厉害了吧!凤雪舞心底一阵迷惘。 “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蝮流冰取出丝巾,殷勤地过来递给她。 凤雪舞拍掉手掌上琐碎的铁屑,用手巾擦擦手,若有所思地说: “据我推测,这飞机的样式流行的时代,最多距离现在不过一甲子的时间——六十年,它怎么可能会氧化破损成如此模样?” “嗯,能在天上飞的机器,它的金属应该是很坚固的,六十年,应该不会脆弱成这个样子。”蝮玉痕接口说,虽然他不解凤雪舞口中的二战是什么东西,可是,这个常理他是能够推测的。 “不远处还有一架飞机,和这个样子不一样,更大,在下边的林子里。”蝮玉痕又说。 “嗯,待会儿再过去看。”凤雪舞围着机身转了几圈,索性一弯腰钻进了那锈蚀斑斑的机腹里。 蝮玉痕赶忙也跟进去,凤雪舞眯眼打量着里边的布局,总共六个座位,看右侧那里有个嵌在机身上的长约二尺的盒子,虽然也风化的厉害,可是依然看着很严密。 “玉痕,请你慢些把这个盒子打开,这里边应该保存有和这架飞机相关的资料。”凤雪舞指着对蝮玉痕说。 “嗯。”蝮玉痕的手轻轻地一捏那上边挂的大锁,锁柄一下就断了,他小心地掀开盒盖,只见里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布料的手感很怪异,他轻轻地翻开,只见里边包着的是一个长方形的记录本。 他把那个记录本递给凤雪舞说:“这个本子没有轻易地一触即碎,应该是这种布的功劳,好神奇的东西。” 凤雪舞接过黑色的记录本,看了他手中的布说:“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油布,能隔断空气、光线和雨水,防止辐射。” 走出了机舱,颤抖着手指轻轻地打开那记录本的扉页。 “1939年4月22日,驾驶美国支援抗击日军的军事援助的战斗机,我们三一五营承担着寻找军费开支新资源的光荣使命。” “1939年5月10日,发现山东烟台的大型金矿,勘探出丰富的储藏量,如果能成规模地开采,它将是这片广袤的国土上,储藏量极大的金矿。” “1939年6月8日,发现江西上饶的丰富藏金矿脉。” “1939年9月20日,短暂的修整之后,我们营带着丰富的补给和更多的社会志愿者开始飞越神农架,这片领空从未被涉及的chu女地,从矿脉走向来看,有着巨大的惊喜在等待我们。” “1939年9月1日凌晨,强烈的电磁波反射切断了飞机的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5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5部分阅读 了飞机的导航,扰乱飞机正常工作。” “1939年9月2日傍晚,飞机彻底迷失方向,和身后跟随的志愿者的民航客机也无法取得联系。” “1939年9月3日傍晚,根本无法飞出这片电磁波反射的范围,黄金勘探仪在没有任何人操作之下频频鸣叫,直到爆裂;机上专家说着下边有陨石,而且还可能是带着极纯的黄金含量的陨石。” “1939年9月3日深夜,燃油耗尽,狂风暴雨骤然降临,急需要和后边的民航客机联络,这片山区根本没有降落的可能。” “危急关头,队员们选择了弃机保人,跳伞。” 后边就是空白了。 凤雪舞惊喜地想,他们竟然是在神农架迷失方向,那是不是说这里就是那个区域?还是中国的地界? 她忽然有些颓丧,她曾经来神农架游玩过,这里的人说话的湖北口语方言很浓,怎么可能是蝮玉痕这样的土著居民都说普通话? 她终于想通了沙雪女帝对她说的那句话——“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今天的相遇证明了一个反物质的命题——那就是这个世界是一个拥有着不同维度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荒谬地以各种轨道延续不同的历史,灵魂也不会随着而彻底灭亡。” 老天,难道她们虽然紧急地降落了,可是,幸存者却穿越到了不同的时空里? 而沙雪女帝竟然穿越到了600年前的时空,创造了她现在不存在沟通问题的文明?这是多么荒谬的推测。 270章 黄金谷不是传说 ( )可是,以凤雪舞的经验,她知道这架飞机残骸的风化程度,足以称得上是文物,它在这个时空里绝对经过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 她和这架飞机坠毁的时间,在另一个时空里不过相差半个多世纪,可是,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们却足足地隔了六百多年;沙雪女帝,也是一个寂寞的时空流浪者。 她有些失笑地耸耸肩膀,找到归途不过是每一个穿越者隐藏在心底的一个永恒的梦幻,就像每个人隐藏在心底的那个朦胧而温暖的故乡,而她现在连活下去都是问题,哪里轮得着做这个华美的梦? “上边写的是什么?”蝮玉痕问。 凤雪舞默默无语地递给他,扬扬眉打起精神,明朗地说:“是很好的消息——有关黄金的消息。” 蝮玉痕一目十行地看完,过滤掉一些不太懂的词语,理顺了基本的人事关系,他万分惊喜地说:“这是一支寻找黄金的军队,他们在这里发现了极其强烈的埋藏黄金的信号,是这样吗?” 凤雪舞点点头,听到她的认可之后,身后传来人群热烈的欢呼。 她忍不住笑了——她现在是属于这里的,这里有爱她牵挂她保护她的人,她真实地活着,感受着与前生不一样的欢乐或者新奇,这生命真的很充实而不可思议。 她笑眯眯地转身摆摆手,示意人群静下来,她抿唇一笑,忽然大声地说:“今天的这个发现,也证明了沙雪女帝记载的黄金谷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就在离这里不远。” 噢噢噢!!!无数欢呼声震耳欲聋。 黄金谷!遍地黄金的山谷!!! “今晚大家回去开始打点行装,明天早上,带好武器装备,我们暂时离开这里,开始前往黄金谷!” 蝮玉痕长臂一挥,众人举起手中的武器,都欢快地一边摇动、一边欢呼起来,兴奋地呼应着他的号召。 离开的时候,他们又带凤雪舞看了坠毁后,被完完整整地拼凑在山下的那架和黄金飞机一个式样的民航客机。 客机周围环绕着青葱的雪松,雪松林里是一排排整齐的青草离离的坟墓。 她想到沙雪女帝的记载,穿越到这个时空之后,很快就遇到几个同样是灵魂穿越的人,他们历尽艰辛,回到了这个他们当初生命终结的地方,寻找飞机的残骸,亲手掩埋了自己和同伴们的躯体。 那是怎么样的绝望和诡异? 他们都不愿意离开,以新的身份在这里继续这没有完成的事业,坚定不移地寻找回去的路。 因为,在那片多灾多难的故乡,他们的亲人都在侵略军的肆虐之下,他们的军队如同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他们找到黄金去喂养他们,那场血腥的战争、保家卫国的使命,早已深深地植入他们的骨髓。 沙雪女王在他们的支持下,南征北战,用了足足一生的精力,创立了辉煌的功业——庞大的沙雪帝国,用源源不断的人力物力来支撑着他们回家的梦幻。 可是,她悲凉地发现,这里不是神农架,不是记忆中的华夏热土,甚至不一定是亚欧大陆。 她在征战中勘察地形山脉,丝毫没有找到哪怕有一点点的代表着他们那个时代的文明标志,也一步步发现再也回不去的恐怖真相。 而他们为了回家制造飞机、轮船,开凿金矿,南冲北突,也没有找到归途,等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蹉跎了将近一生的时光,一个个相继老病、衰弱、死去。 他们都被埋葬在蛇族的帝陵里。 这些年为了回去,她用全民皆兵的严密管理方式来管理麾下的领土。 把繁重的劳役、兵役施加在这里的百姓身上,用新的文明和信仰同化吞噬他们各具特色的土著文明,她总认为,他们是一定会回去的。 因为刑罚杀戮过重,在暮年的时候,帝国内部动乱不止,庞大的帝国很快溃散如同一盘散沙,她只能带领自己的亲卫营重新回到这个地方,等着生命的终结。 “生命是一个过程,获得新生就要感受不一样的人生,纠结于唯一的一个目标,错失了滋润生命的亲情、爱情、友情,我用一生的时光在寂寞中才明白了这些道理,可是,已经太晚了,我衰老得连墓|岤都无法走到了,通往那里的山谷,已经被恐怖的猛兽盘踞,亲卫营死伤惨重,无法经过那里。” 凤雪舞感伤地想,好在自己生活在新时代,没有受到什么思想钳制,可以随遇而安地苟且偷生,哪像他们这些铁血军人,在时代的洪流中根本没有自己。 夜晚,四人坐在客厅再次确定明天的行走路线。 凤雪舞拿着那张用放大镜扩大之后,重新描绘出的这附近的几个山谷的地图。 知道当初的那四扇门的确是通往不同的山谷。 “蛇”这个图案,是通向蛇谷,但是显然不会是蝮流冰他们部落附近的蛇谷; 大家商谈之后,经过蝮玉痕的仔细观察地图,他推测出,位于部落附近的蛇谷内,那高高的神殿硬生生地把那条山谷截断,而当初凤雪舞她们从神庙下边的帝陵中逃出的时候,显然是避开了那条可能通向这里的路径。 “根据沙雪女帝的记载,那里是当初随机的那个生物学家最喜欢的地盘。”凤雪舞说。 “什么是生物学家?”蝮流冰问。 凤雪舞莞尔一笑说:“那是专门研究所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物种的人,包括植物和各种动物,分析它们性情,生存的环境,从它们生存、进化、灭亡的过程,了解周围的区域曾经发生过什么变故,是一种研究生命的很伟大的职业。” 蝮流冰眨眨眼说:“我也是专门研究各种草药、蛇等生物的性情,根据它们的成长状况来判断它们的药性,我是不是也有点像生物学家?” “呵呵——”听到的三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271章 九首火焰蝮蛇 ( )凤雪舞笑眯眯地拍拍蝮流冰的头,说:“你会比他更了不起,你是将来横行这片土地的神医。” “雪儿,既然沙雪女帝说她的同伴都被她埋葬在蛇谷的帝陵,这就说明,这片区域从没有向外界透露过,到达那里并不会远; 这就好解释多了,证明这里的蛇谷也通往帝陵,真的有可能是阿育王说的——神庙把蛇谷从中截断了; 记得当初我们离开帝陵的时候,经过的那个长长的洞|岤,那洞|岤的上方肯定就能通往这里的蛇谷; 而她说的‘我衰老得连墓|岤都无法走到了,通往那里的山谷,已经被恐怖的猛兽盘踞,亲卫营死伤惨重,无法经过那里’,这句话说明了上边的结论,因为她连地道都没有用上,如果有地下通道,就不是这样了,显然这是她预料之外的结果。 被恐怖的猛兽盘踞,是什么样的猛兽?” 焰逸天没有受伤的右手,拿着那本记录下他们谈话内容的纸张,一点点地指着分析,说得非常的详细完善。 “会不会是九首火焰蝮蛇?”蝮玉痕和蝮流冰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说。 蝮流冰兴奋得脸蛋发红,他颤声地说:“在沙雪女帝预料之外出现的这只猛兽,很有可能就是九首火焰蝮蛇,你们记得她说的黄金谷吗?那条巨大的九首火焰蝮蛇,定然是垂涎这里的黄金,特地从自己的领地迁移过来的。” 蝮玉痕有些茫然地看看发呆的焰逸天,忍不住抬手摸摸蝮流冰的额头,难得地展示为兄的慈爱。 他说:“流冰,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说什么胡话,论证那大蛇就在那里,怎么也用不着这么荒谬的论据吧?呵呵,明明没有发烧呀!” 焰逸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们怎么把蛇也当成了人,会逐金而居了。” 凤雪舞看着两个笑得忘形的家伙,看着忿然的流冰,点点头示意流冰把那本《黄帝内经》拿出来。 蝮流冰气鼓鼓地拿出羊皮卷,哗哗哗地翻到了记载九首火焰蝮蛇的那一页,推到两人的面前。 那两个人看着上边鬼画符一般的文字,都忍不住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又像字又像画?” 凤雪舞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说:“流冰说的没错,那大蛇的确是逐金而居,善于收敛黄金珠玉宝石之类的亮晶晶的东西。” “你是说——这鬼画符一般的羊皮卷,是一本记录各种传说或者宝藏的秘籍?”焰逸天绿幽幽的眼睛忍不住绿光闪闪。 “你的脑子进水了?比流冰还晕!”蝮玉痕忍不住笑道。 凤雪舞无语地拿起来,说:“这是一本失传已久的记载医术的书籍,那次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最直接的手术——输血换血法,就是流冰从这上边学到了,你们想,如果我体内没有及时输入充足的血液,那些灵药怎么可能被有效地吸收?” 蝮玉痕惊讶得瞠目结舌,他看着蝮流冰说:“你真的——真的实践了传说中的输血换血法?那么复杂的手术,后果很严重的,你怎么随随便便地就在她身上用了?” “哥哥,我哪有随随便便!姐姐当时那个惨状,惨不忍睹,关键是她流产后大出血,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一直流血不止,我们救她出来的时候,她就像一个残破的破布娃娃,奄奄一息,如果,除了及时地输血,所有的后续药物治疗都根本不可能吸收的。”蝮流冰解释说。 “这个该死的焰倾天!你可知道,那些换血后的病人,许多不久就会血液而死!”蝮玉痕痛心疾首地说。 “玉痕,你不用担心,我们当初在读医书的时候,针对这类手术,就一起研究了很久,徐子安打制了优质的输血管,保证了血液不被氧化感染,直接从一个人的血管中过度到我的体内;给我输血的人,都是血液和我的血液能够很好地相溶的,所以,不必担心出现那种血液而死的情况。” 凤雪舞拍拍蝮玉痕的肩头,对他安慰地笑笑。 蝮玉痕闻言,剑眉始终无法舒展开来。 焰逸天摆摆手说:“喂,你们的话已经跑题了,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九首火焰蝮蛇和黄金谷的问题。” 凤雪舞无奈地拿起那本羊皮卷,一字一句地读:“九首火焰蝮蛇,天下至热之物,普通火焰蝮蛇,每千年生一首,额顶长独角,历尽九次地火淬炼,有灵智,喜逐黄金美玉,有黄金蛇之称; 克制之物——万年玄冰; 潜藏深水,喜食熟食,遇见猎物常常能口喷火焰,炙熟而啖;其灵异之气,是否因此而来,尚需考证; 其唾液、鳞片、血液、独角,均可入药,中寒毒或冻伤之人食之,可以重塑体内经脉,脱胎换骨。” “这——我也只是听部落的大巫医说起过这种蛇,说它是天下蕴含火能量最纯粹的一种动物,没想到这书上记载的如此详细。”蝮玉痕赞叹地说。 “这家伙真的很了不起,竟然知道用体内的火来烤熟食物,那——是不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在炊具上做些准备,如果真的遇到它,呵呵,用美食来俘虏它,是不是更好办?” 焰逸天灵机一动说道。 这个办法不失机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蝮流冰甚至还说,是不是要下毒把它迷晕之类的建议。 蝮玉痕摇摇头说:“还没有见到,体型越庞大的动物,神经系统越粗糙,药物很难奏效,等见到了再商量药物的事情,但是,火焰蝮蛇气息模仿的药倒是需要快速地调配。” 272章 来到三岔口 ( )“哥哥,放心吧,这事情交给我来做,我本身在刚进入这月亮峡谷的时候,给姐姐配置暖身的药物,已经收集了许多火焰蝮蛇的蛇胆,稍加调制,就有了,只是我们人手多,我会快速地配足量的。” 蝮流冰爽快地揽下了这个差事。 “下边我们再一起确定一下减少阻力和伤亡的路线,毕竟几百年了,无论当初这里管理得多么有序,时间也可能把它改变得面目全非。” 凤雪舞把桌上的羊皮卷递给蝮流冰,让他收起。 “嗯,你说吧,我们会认真地听着,让计划变得更加周密。”焰逸天说着又拿起了笔,准备记录。 凤雪舞点点头,展开那副地图,说:“你们看这幅地图,这个标有抽象的飞机模样地区域,相当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往西的方向,有三个入口可供选择: ——最北的区域,标有太阳这个图形的,它可能是代表希望或者黄金之类的东西; 正西方向,也就是中间的这个方位,画了个蛇的标志,这里应该是通向蛇谷帝陵的领域,谷中有一条直直的路线标记,看到了吧?它可能就是当初通往帝陵的大道,只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 往南一些,标了个‘猪豹家禽园’,怎么听着这么怪异?难道在这家禽园里,放养着猪和豹子?” 凤雪舞说到这里,忍不住犹豫地皱皱眉头说:“你们怎么理解这个猪豹家禽园?” 焰逸天忍不住得意一笑说:“既然称为家禽园,那就一定是沙雪女帝的肉类供应基地了,在我们焰国,有的豪强地主,生活极其奢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是依然觉得肉不香,饭不美; 后来,听说有人嫌弃家禽的肉太松软了,不够劲道,特地在家禽圈里面养几只食肉动物,让他们经常奔跑追逐着这些家禽,据说,这样的环境里活下来的动物,肉质异常的鲜美; 所以,我认为,这沙雪女帝可能真的是把家猪和猎豹一起放养的,为了吃到更美味的猪肉。” 蝮玉痕点点头说:“有道理,以她的奢侈,完全可能把家猪和猎豹一起放养,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到更美味的猪肉,我只是在想,那些家猪在猎豹的追击下,会不会重新恢复野性,几百年之后,会不会变成更凶猛的野猪,那样,经过那里可是很痛苦的。” 蝮流冰跟着凤雪舞久了,知道面对一个问题,是如何发散开思维的。 他想了许久才说:“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四面体上边的图案有四个,期中一个画着彩色闪光的珠宝,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在刚刚进门的时候,就主动地把珠宝画在那门口呢? 我觉得这‘珠宝’的图案,是不是借助‘猪豹’二字的谐音?引诱那些垂涎珠宝的人,陷入她的家禽园里?” 凤雪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说:“都长进了不少,逸天说出来这个家禽园名字怪异的世俗理由,也可能就是这个地方最初建立的出发点; 玉痕是在此基础上推测出,现在那个园内可能发生的恐怖后果; 流冰的建议反映出他已经有些寻找宝藏的思维习惯了,善于从无联系处建立联系,显然,他的推测更加贴近一个宝藏大门设置的目的——让主人允许进来的人进来,让主人不允许进来的人,都困在意外的困境里。” 三人听她分析的极其合乎情理,都喜滋滋地觉得自己真的有了长进。 凤雪舞又指着这三片区域的连接边沿线的某处,说:“你们看这里,是三个地方通过蛇谷连接起来的共同地段; 我觉得我们顺着蛇谷往前走,这条道应该是当初的安全通道; 等我们到了这个南北畅通的地界,如果还没有遇到九首火焰蝮蛇,如果我们又临时地改变了主意,也可以往南或者往北这两个区内走走,长长见识; 似乎沿着蛇谷走是最节约时间的路线选择,在遇到沙雪女王所说的恐怖的野兽之前,我们的风险会小一些,相对是比较安全的。” “嗯,等我们找到珠宝或者黄金之后,继续向西而行,一定要找到她口中的恐怖猛兽,如果就是九首火焰蝮蛇,那就太幸运了;如果不是,我们就在蛇谷里耐心地排查一遍,务必把这家伙挖掘出来。” 蝮玉痕赶紧补充道。 凤雪舞温暖一笑说:“那是当然。” 四人就这样商量,定住了行走的路线。 重新顺着来时的路,寻找到开门的机关,走回了当初的那个回廊。 只见正对应珠宝图案的那两个门,靠近台阶的那个门已经完全缩回了远远的走廊深处,被破坏成残破的黑废墟,那些人应该是硬凭着武功破坏了门,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凤雪舞观察许久,发现在蛇图案那里,蛇眼睛的部位正是一个可以插进去——从这里取出的那根——金属棒的圆孔凹陷。 他们打开了通往蛇谷的门,面对黑魆魆的通道,他们镇定地按照行军的有效搭配方案行走着。 的确是有惊无险,许多当初铺建的青石板路早已经被荒草古木破坏殆尽,可是依然能够找到散开的七零八落的青石板的痕迹,这让他们的行程变得顺利了许多。 一路上披荆斩棘地走了十几天之后,他们终于走到了那个连接南北不同的三个区域的通道。 因为那里相对开阔地地界,竖立了两个歪歪斜斜的指示牌,北边的那块上边写着——“黄金谷”;南边的那个写着——“猪豹养殖园”。 “我们今晚在这里安营扎寨,明早再决定何去何从。”凤雪舞神色淡然地面对众人看着北边“黄金谷”三个字时候的向往神色,眯眼吩咐道。 273 家禽园的争吵声 ( )多日的行军,大家都配合得极其周密有序,加上此次焰逸天一定要坚持带着——那口极大在足够烧制他们一行四十人羹汤的金属四角鼎,所以,一路行来,他的手下那可是累得够呛。 此刻,听到凤雪舞吩咐安营扎寨,轮班抬着四角鼎的那十几个战士,立马撒手撒脚地就那么躺在四角鼎的周围,再也不想动一动。 焰逸天走过来看着他们累成那个样子,也不由苦笑着说:“你们这帮臭小子,虽然累了些,可是,大伙儿打心眼儿里都很感激你们,辛苦你们啦!” 蝮玉痕过来淡淡一笑说:“的确是这样,每天能够喝到鲜美的羹汤,我们这行程也不觉得那么苦,反倒是像出来野营的,要不,明天换成我的手下来抬吧,老这样,不公平。” 一名战士尴尬地摆摆手,慌忙地爬起来说:“尊敬的阿育王,一点也不辛苦,不辛苦,那些女战士身手再好,毕竟也是女人,我们这些爷们儿哪里能让她们出这苦力,我们愿意抬。” “嘿嘿,是啊——我们抬得都很开心。” 他旁边的那些战士也都附和着说,眼角斜斜地瞥向他身后的那些拥簇着走过来的女战士,都表现得很豪气。 凤雪舞看着这些战士们可爱憨厚的神色,不由暗笑:这些粗豪的男人也都情窦初开了,显然是对他手下的女人动了心思,不然,肯出这样的力气才怪。 焰逸天显然也看出来了,唇角轻翘,说不出的得意,他在想,如果这些女人最终被他的手下拐走,那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他要是知道蝮玉痕怎么想的,恐怕他就要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蝮玉痕呵呵笑道:“既然这样,就多谢了,如今到了沙雪女帝的家禽园,今晚的食材就交给我们来打点,保证大伙儿满意。” 说完,转身点了几个手下跟着,命令剩下的人都留下来帮助收拾营地,和凤雪舞打了个招呼,就向家禽园深处走去。 “焰国的那群士兵,能被六王爷挑中,头脑、身手定是不一般的好,你们要加油,抓住这样的男子,生下的男丁那可一定是资质俱佳,如果,你们谁真的看上了哪个人,这件事完结之后,可以找机会把他们带回我们的部落,做你们固定的丈夫,部落也会大力照顾,你们都加油啦!” 蝮玉痕看走得远了,侧头对跟在身后飞奔的女人说。 “多谢阿育王,属下也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大王的意思,所以,许多人都是很犹豫不决,既然您这样吩咐了,我们就可以放开胆子了。” 他身边的一个口齿伶俐一些的,看着阿育王的脸色愉悦,不像是说反话套话的意思,索性也坦诚地说。 “嗯,很好,把这个意思传达给她们,不用束手束脚,遇到这样优质男子的机会并不多。”蝮玉痕赞赏地说。 那些女人听到都大喜过望,忍不住也开心地说说话话起来。 已经走得够远了,再远的话,猎物带回去就会很费力气了。 可是,林子里除了一些听到动静就闪躲开的小兔、野鸭子、野鸡之类的,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大型的野兽,蝮玉痕的速度慢下来,大家开始散开搜寻着看得上眼的猎物。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惊呼声和杂乱的吆喝声,期间,还夹杂有低沉的嚎叫。 众人纷纷向蝮玉痕聚拢过来,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阿育王,属下过去看看。”那名口齿伶俐的女子反应很快,说完身形轻捷地在林间闪来躲去,很快她的怒喝声就传了过来。 蝮玉痕赶忙带人跟过去说:“武器拔出,注意警戒。” 话音刚落,听得一声嚎叫,看到草丛里一只黑色的大野猪,猛地从草丛里蹿出,向那女子直扑过去。 “罗利亚——快躲开——”另一名属下惊慌地大声叫道。 那罗利亚头也未回,双腿稳稳地站立,紧紧地盯着野猪不动。 待那野猪吭哧吭哧地扑到距离她两米远时,她突然闪到一侧,那野猪来不及改变方向,直冲过去,擦身而过的瞬间,罗利亚闪电一般将匕首准确地插到野猪的后项部位。 那野猪嚎叫一声,身体左突右歪,摇晃着跑了十几米才轰然跌倒,再也不动。 蝮玉痕忍不住和手下一起高声欢呼。 一来是赞叹罗利亚那沉着冷静,一击致命的的敏捷身手,而来,是根本丝毫不用费工夫,竟然就打到了猎物。 两名跑到野猪身边的手下,看他们也走过来,神色有些怪异地说:“这野猪好大,足有二百多斤,可是,很奇怪,它竟然没有长长的獠牙。” 蝮玉痕也有些惊讶地过去踩开它那长长的凸起的嘴巴,里边的牙齿整齐,个个分外地尖利,的确没有獠牙生长的地方,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家猪? 谁见过主动攻击人的家猪? 蝮玉痕忍不住笑道:“看来,这里真的是女帝的家禽园,这是生活在这园内的家猪的后代吧,家猪的毛也没有这么长,牙齿没有这么尖利,嘴吻没有这么的硬长,我们有口福了。” 罗利亚过去拿出绳子,利落地捆好前后两对猪蹄,用一根长长的标枪穿在绳子下,早有两个女战士面不改色心地抬了起来。 蝮玉痕说:“你们抬着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刚刚那边有声音传来,离我们的营地不远,我过去看看就回。” 说完身形一动,转身顺着声音就寻入了深林,不多时,他就看到了那群人,正是他最担心遇上的凤惜尘一伙儿。 274 嚣张凤太子 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只见几只巨型的野兽被士兵们围着击杀,野兽左闪右突之间,那些士兵也都极其的狼狈,几乎可以说是都轻重不同地挂了彩。 加上衣衫褴褛、满面菜色,看着和那日在地道内鲜衣猛铠的模样几乎无法联系起来。 这边的士兵在艰难地应付厮杀,那边的头目却是在无聊地打着口水战。 蝮玉痕隐在一边,偷偷一看,原来是凤国的太子凤霄尘在和蛇族的黑衣长老争吵。 只听那凤霄尘气恼地说:“当初破门而入的时候,说什么这里有珠宝,谁知道却进入这鬼林子,多日来,在这个该死的林子里,时不时就要受到各种猛兽的攻击,损兵折将不说,还天天茹毛饮血,卧不安寝,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现在天色已晚,前边依然是一望无边的树林,我们不在这里安营修整,还要走到什么时候?” “二弟,你说,他的手下适应山林生活,这么多天来,死去的差不多都是我们的人,这他妈也太邪门了,这样下去,我看我们纯粹是给他当挡箭牌了。” 凤惜尘温润的脸含着恬淡的笑意,他温婉地说:“大哥,这林中的确不能宿营,黑长老说不远处就可能是出口了,再坚持一下。” 黑长老看着喋喋不休的凤霄尘,也气得脸色铁青。 当初是他主动要求要跟他进来探寻宝藏,他想到蛇国能顺利地打败焰国的军队,全赖和凤国的结盟,再加沿途险恶,的确需要人手,所以就没有拒绝,谁知道带他进来,反而落下这样的恶名,好像他在算计他一般,一时间气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凤霄尘讥笑一般看了凤惜尘一眼,尖利的声音高亢地响起:“二弟,你就是个滥好人,你信他,我可是再也不要信他的鬼话,‘不远处就是出口’,他这样说了足足有二十次了,我连一粒珠宝都没有见到,还日日夜夜地被猛兽攻击,提心吊胆,我不打算再信他,我这就要原路赶回去。” 凤霄尘话语尖刻,那句“不远处就是出口”,模仿着黑衣长老的殷勤口气,学得极其逼真,搞得黑衣长老的老脸都臊得通红。 “长老,让我来。”焰倾天显然听到凤霄尘要走的话,这样危险的地方,怎能散伙?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挥出凌厉的一掌,把那似熊似罴的猛兽击退两步,闪身而退,走到正准备发怒的黑衣长老身边。 那黑衣长老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咬牙蹙眉地站在一侧。 焰倾天温和地笑着走到凤霄尘的身边。 谦卑地拱手施礼说:“历来寻宝都是需要冒着各种风险的,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如今已经到了这里,请不要心生嫌隙,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成大事。” 凤霄尘看说话的是他,忍不住双眼望天,傲慢地说:“谁和你说话了?你是哪里钻出来的一棵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焰倾天虽然是中途加入,可是,也深得黑衣长老的敬重,何曾吃过这样的话头? 再加上沿路也听到凤国和蛇国结盟,他对这阴险傲慢的凤国太子更是厌恶仇恨至极,一时间脸色阴沉得可怕。 “大哥,别出口伤人,这位仁兄在这些天的行程中也出了大力的。”凤惜尘低头赔笑着责怪他说。 转而对焰倾天拱拱手说:“家兄也是一时急躁,慌不择言,冒犯了仁兄,请您不要计较。” “谁慌不择言了?我正想找他算账呢?他这个人身份可疑!” 说完转头指指凤惜尘和黑衣长老的鼻子。 怒气冲冲地说:“当初我就不让你们搭理他,你们倒好,一路把他敬得如同祖宗,你们谁见过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在我们寻找宝藏入口的时候,恰好就有人出来给我们引路了?我看,他就是个包藏祸心的j人,就是要把我们引入这猛兽环伺的密林里设计灭了我们。” 焰倾天看他越说越离谱,气恼地说:“我们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设计灭了你们?” 当然,焰倾天更想说的是——我早就想灭了你们,但绝不是现在。 “我正要问你呢?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把我们引入如此绝境?”凤霄尘厉声地反唇相讥。 “连黑衣长老都认可这里是宝藏内部的一部分,你是外行,根本不懂,封闭了六百年的宝藏,怎么可能会不出现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焰倾天咽下心底的愤怒。 “我外行?我外行?哈哈,我出重金寻找数年得到的藏宝图,上边的路线根本就和这里没有丝毫的吻合。”凤惜尘气急败坏地说。 “什么藏宝图?我看看。”焰倾天满脸不屑。 “哈哈哈,这么宝贵的东西,你觉得我会让你这样的人看吗?”凤霄尘嚣张的笑声让焰倾天恨得几乎要捏断他的喉咙。 黑衣长老满头黑线地看着凤霄尘,无奈地说:“我都说过了,你的那张藏宝图,在市面上是随处可见的赝品,你受骗了,可你就是不信。” “哈哈,我受骗,谁敢骗我?你是嫉妒,嫉妒我的藏宝图比你的完整,比你的详细。” 凤霄尘狂笑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卷极其破旧的熟羊皮,递给凤惜尘说:“二弟,我们不跟他们趟这趟浑水了,你看看这张藏宝图,不如我们和他们分道扬镳,自己再去寻找新的路径。” 凤惜尘握住他递过来的那张熟羊皮,凑近鼻子嗅了嗅,淡淡一笑说:“大哥,你这藏宝图真的是赝品,这熟羊皮做得模样再破旧,可是,你闻闻,这炮制熟羊皮的硝石味儿和羊肉本身的膻味儿,嗅起来还大得很,怎么都不可能经历过一甲子的时间,六百年之前的藏宝图能画在五六十年前的熟羊皮上吗?” 六月天 shubao2 275 唯恐天下不乱 凤惜尘说完,根本不打开羊皮卷看一眼,就恭敬地还给了凤霄尘。 凤霄尘的脸色由红转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藏宝图,不知道作何反应。 一时间周围一片静寂。 就在这时,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焰国太子、凤国太子,久违了,不知道你们来到我们蛇谷有何贵干?” 只见蝮玉痕神色悠然地不知道从何处就闪到了他们身边。 那黑衣长老看到是蝮玉痕,立刻面露喜色,恭敬地上前行礼:“见过东阿育王。” 当日在蛇谷追击凤雪舞,因为涉及到宝藏,他对蝮玉痕兄弟那是极端的仇视,可是,此次蛇国能在蝮玉痕的策划下顺利地完成复国大业,他对他的印象立刻发生了大转变,变得无比的恭敬起来。 蝮玉痕摆摆手笑着,指指他身后的凤霄尘、焰倾天,说:“无须多礼,你怎么会和凤国的太子、焰国的太子一起来到这里?这也太奇怪了。” “什么?焰国太子?这这——这是从何说起?”黑衣长老一听焰国太子,也吓得不轻,他们是多年的敌对国,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焰倾天面不改色,他安然地站在那里,心里却在急速地动着脑筋,想着全身而退的对策。 “呵呵,你不承认,好啊,可以问问凤国的二皇子凤惜尘,他可是刚刚出使焰国归国不久,见过焰太子应该记忆犹新,缘何不对你的太子哥哥介绍他显赫的身份?” 蝮玉痕毫不着急,他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碰触雷区。 “凤惜尘,你——你是何居心,见到这么重要的宿敌,竟然也不当面揭穿,却是任由他将我们引入绝境,你究竟是何居心?” 凤霄尘收了藏宝图,气得手指发颤地指着凤惜尘。 “太子殿下,请息怒,当日青石峡一战,虽然焰国骑兵溃退,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当时就把他拿下,或许就会横生事端,万一他的手下就在附近呢?那时候,如果他安然逃出,定然会影响我们正要做的事情,我想,他跟着我们比较好,随时就可以抓住他,索性就故作素不相识。” 凤惜尘神色惶恐地解释。 焰倾天不着痕迹地往凤氏兄弟的远处挪动了几步,无奈地上前对蝮玉痕拱手说:“不知那日碰面的竟然是神勇无敌的东阿育王,多有冒犯,今日如果阿育王能够让我全身而退,焰某保证百年之内,绝不与蛇国为敌。” “哼,你休想拉拢阿育王,我们凤国和阿育王可是早就结了联盟,青石峡一战,你麾下的焰队就在我们的联手夹击之下,一溃千里,楚瀚海早就率领着手下的亲信、骑兵,逃到西北的草甸子去了,你用什么来保证百年之内,不和蛇国为敌? 恐怕就是你有和我们为敌的那个心思,你的父皇和众多兄弟们,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哈哈,来人,把焰国太子给我拿下!” 凤霄尘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群士兵就飞快地围住了焰倾天。 蝮玉痕无奈地拱拱手说:“焰太子,我也是随意地闲逛到此处,身边没有一兵一卒,恐怕无法帮到你,请你保重。” 凤霄尘厉声地对站在身边的凤惜尘说:“二弟,待会儿麻烦你跟我一起回去,当面向父皇说清楚今日之事,现在还不赶紧过去帮我抓住焰倾天?没有找到宝藏,抓到焰太子,这也是奇功一件。” 凤惜尘并不是不想杀了焰倾天,单凭他占有虐待凤雪舞,他都觉得他死一百次也不解恨;可是,这样的环境,真的不是翻脸的时候,此时看既然撕破脸了,索性就攻过去,步步杀招,逼得焰倾天狼狈不堪。 凤霄尘也加入了围攻的圈子。 黑衣长老急得手忙脚乱地说:“阿育王,打起来了,这如何是好?” 蝮玉痕立刻冷了脸,说:“黑衣长老,快通知你的人马,悄悄地脱离他们的队伍。” “阿育王,我们和凤国不是结盟的同盟国吗?此次复国,也是得到了他们的大力帮助,才实现了愿望,留他们在这林子里自生自灭,合适吗?” 黑衣长老低低地说。 “你这老糊涂,我们是结盟国,可是,战争已经结束了,再说了,结盟并不代表我们应该把宝藏和他们共同分享啊! 你想想,凤国和蛇国相邻的国界线那么长,我们又是多年来各自为政,势力本来就没有他们大,就是复国后,他们也是我们的劲敌,邻居富有强大了,就显得我们贫穷弱小了,为什么还给他们分享宝藏?” 蝮玉痕耐心地解释着利害关系。 “可是,如果我们再需要他们呢?”黑衣长老说。 “不需要了,那焰国吃了败仗,一时半会儿也翻不过身来,让他们狗咬狗吧,跟我来,我带你见一位贵人。” 蝮玉痕眯眼看着斗得正酣的包围圈,一边暗暗地估量焰倾天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那么多人围攻,也不过是把他打得有些狼狈而已。 他要不要也加入呢? 他觉得在杀死焰倾天和摆脱凤惜尘这两件事上,似乎后者更加的重要。 至于焰倾天,只要他不死,早晚有逼死他的那一天,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黑衣长老还在犹豫。 蝮玉痕忽然说:“这些年你一直怙恃着西阿育王的儿子多图,帮助他渐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6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6部分阅读 ソピ谧迥谡疚冉鸥菟担衷谌词遣惶湃文懔耍俊?六月天 shubao2 你是阴谋家 黑衣长老面色有些异样、有些讶然,他低低地说:“这——这话是谁胡说的?” “别说谁胡说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说是不是?” 蝮玉痕冷笑着催促。 黑衣长老犹豫片刻,无奈地点点头。 “如果,多图唯一的亲人——失踪多年的母妃回到了他的身边,还是你帮他寻回去的,而且回去的时候,还带着大批的财物,你说,他会不会重新倚重你?” 蝮玉痕循循善诱地说。 “什么——你说西蝮王妃,她——她还活着?”黑衣长老讶然地说。 蝮玉痕点点头说:“不仅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她多年来流落在外,搜集了许多宝藏的线索,你和我们合作,名正言顺,甚至名利双收; 你和凤霄尘一起,那叫什么啊!战争很快平息后,两国的关系就会微妙莫测了,早晚被你族内的政敌抓住把柄,那可是后果难测; 那凤霄尘看着也就是个酒囊饭袋,他能帮你什么?你这么大年纪了,忍受他的恶语相向,何苦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看看你在族内,连我都是对你尊敬有加,谁敢那样和你说话?” 黑衣长老想到凤霄尘多日来的言语冒犯,立刻背脊生寒,此刻,被蝮玉痕说到了心窝里,戳到了痛处。 他果断地说:“我们这就悄悄离开,你带我拜见西蝮王妃。” 他的小算盘也是拨的啪啪响,那西蝮王妃当年是圣女唯一的同门师姐,足智多谋,手段了得,她失踪多年,此时要是想要回到部落,自然需要部落内的人了解情况,培植势力; 而他在部落内又鼓掌难鸣,没有靠山,如果两人相互倚重,自然是极好的联盟了,毕竟,西阿育王就巴图一个儿子,他的尊贵血脉无人能够替代;就她一个王妃,她的地位在西阿育王也失踪之后,自然无人企及。 在蝮玉痕的带领下,黑衣长老终于脱离了那片诡异万分、危机四伏的森林。 营地附近,焰逸天烹饪的猪肉汤早已香气四溢,黑衣长老和手下,许久没有吃到过煮熟的食物,此刻嗅到这种诱人食欲的香味,立刻都口舌生津,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 蝮玉痕微微一笑,指着营地旁边的另一处空地说:“你们今晚就在这里扎营,我回去会禀告西蝮王妃,晚一会让手下给你们送来热热的羹汤熟肉,你吃好了收拾一下,再过去见她,可以吗?” 黑衣长老听他安排得如此周到,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催促他快些离开。 那些手下一听到马上就有羹汤和熟肉,立刻都强打精神,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营地。 凤雪舞、蝮流冰和焰逸天正在营帐内等他,看到他回来,都殷勤地给他盛汤端肉。 蝮玉痕跑了一下午,自然饥肠辘辘,他端起喝了一口,香的他几乎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切下一大块酥软的猪肉,吃得满口流油,连连夸赞道:“真是美味,没有野猪的肉质粗,没有家猪的肉质糯,这样筋筋道道的,真是好肉。” 焰逸天笑着说:“的确,这女帝的家禽园里,这种猪肉的味道真的异常美味,我们抽空多猎几只,制成熟肉干,这个冬天无论到哪里都不会缺好肉吃了。” 凤雪舞故作漫不经心地说:“玉痕,那林子里的是什么人?听你回来的属下说,你过去看了。” “哈哈,雪儿,正好,我需要你帮个大忙,你答应了,我再告诉你。”蝮玉痕吃喝不停,嘴里还口齿不清地说。 “看看,听点他的见闻,还要提条件,好好好,快说,我们都急着听。”凤雪舞撇撇嘴,娇俏地说。 “嗯,林子里的是当年西阿育王手下的一名黑衣长老,也是带人进来寻找宝藏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凤雪舞不由松了口气。 她在期待什么呢?蝮玉痕心底有些不悦。 他神色淡淡地继续说: “你们可不要小看他,他手中掌握的资料不会少,当年他在西阿育王手下主管的就是寻找宝藏的线索,后来,西蝮王妃和西阿育王在两年内先后失踪,西阿育王的儿子巴图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他因为长年在外搜集信息,部落内的势力很薄弱,渐渐就不再那么被巴图信任了; 我想,他此次寻宝,定然是有着很大的把握才出手的,他和部下在家禽园内被猛兽攻击,我索性就拉拢了他过来,一来,给我们添加人手,二来在西阿育王那里也多条眼线; 我说的要雪儿帮忙的事情,就是,你暂时扮作西蝮王妃的模样,待会儿见他一面,向他问问儿子巴图的近况,再问问部落现在的情况,让他认为你一定是想找到宝藏,好回去送儿子一份大礼; 如果他把你当成是西蝮王妃,那就会非常主动地和我们分享他手头的资料,这是一举数得的事情,怎么样?” 凤雪舞摇摇头说:“不怎么样,我怎么听都是你又设计了一个圈套,被圈住的好像不止我一个,如果以后,他真的要我去西阿育王的部落怎么办?” “呵呵,那更好了,你可以为蛇族内部团结做出更多的贡献,我和流冰都会感激你的。”蝮玉痕笑得忘形。 “哥哥,我觉得这不是个好计策,她要是去了西阿育王的部落,我们恐怕就不能跟着她了。”蝮流冰立刻撇了小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蝮流冰,你那是什么眼神?什么眼神哪?敢这样看你的哥哥!”蝮玉痕故作气恼地说。 “阴谋家!”蝮流冰理也不理他,鄙视地说。 六月天 shubao2 277章 一顿热饭的功效 “阴谋家?我觉得单纯地不择手段为自己打算,那才是阴谋家; 可是,我是为了部落的未来打算,应该称为谋略家更合适; 再说了,让他带着四五十个人在这里游荡,和我们成为盟友好呢,还是成为敌人好呢?” 蝮玉痕状如无辜,说起话来,那依然是一套一套的。 凤雪舞无语地说:“没看出来,你的口才还不错。” “那是,除了哄你开心,我不太在行之外,其他的事情,我的头脑和嘴巴都是灵活得多。”蝮玉痕无辜地解释说。 “你说他会不会识破?”凤雪舞说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蝮玉痕摇摇头说:“你戴着西蝮王妃的面具,无人怀疑; 再说,她生前极其爱美,很注重养生,年轻一些很正常; 关键是你的头脑敏锐,见识不凡,这点她略次于你,经过交谈,他很快就会打消疑虑的; 还有,我会给你说一些他们部落当年的一些重要人物,帮你应付突发情况,不会有问题的。” 蝮流冰嘟着嘴说:“我坚决不给姐姐画增加年龄的妆。” 蝮玉痕耸耸肩膀笑道:“那黑衣长老也是精通医术易容之人,化了妆才可疑。” 凤雪舞安慰地拍拍蝮流冰的肩膀说:“流冰,不要赌气,这里这么大,多一个你们族内的盟友,对大家没有坏处;而且,他手中也有宝藏的资料,交流一下,对我们没有什么坏处。” “我不是赌气,我是生气哥哥竟然让你去做巴图的妈妈,太可恶了。”蝮流冰气鼓鼓地说。 “呵呵,我是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流冰,哥哥逗你玩呢,你生气的样子太好玩了,哈哈!”蝮玉痕看着蝮流冰那表情生动的脸,忍不住笑道。 焰逸天吃完自己的那份饭,摸摸鼓囊囊的肚子,说:“要不要给他们送些食物?今晚的食物的确是太多了。” 凤雪舞点点头说:“尤其是在野外,基本没有煮熟的羹汤之类,就表示一下关心吧。” 蝮玉痕心底暗笑,这群热心肠的家伙,不等他开口,自己就主动要提出送食物了。 刚刚他还担心焰逸天不愿意把美味送给陌生人,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服他,谁知道此刻竟然发生如此戏剧性的转折,他笑得嘴巴几乎要歪了。 “好好,难得你们菩萨心肠,我这就去安排。”蝮玉痕三口两口吃完餐具中的食物,转身就走出了大帐。 那正在嚼着又冷又硬的干饭团的黑衣长老一群人,嗅着馥郁的羹汤香,吃着咯掉牙的干粮,他们实在是又冷又饿,却根本没有胃口。 等看到蝮玉痕带着手下的人抬着那么大的一口方鼎过来,都欢呼着迎上去,快乐得几乎要发晕。 早有人殷勤地接过了那大方鼎小心地抬着,一直抬到黑衣长老的帐篷前。 蝮玉痕同情地叹了口气,看着那饿成狼一般模样的人,还照样排着队领取食物,并没有出现他预料的争抢的火爆场面,他的心中微微一凛,这家伙整治手下,也是有些手段的。 当下对感激涕零的黑衣长老说:“是王妃吩咐手下省了些,才给你们挤出了这一顿饱饭,请慢用,吃过饭,带着属下把这口方鼎送过去,借机拜见一下西蝮王妃。” 说完不等他道谢,就悠然地摆摆手说:“都快吃吧!”说着就离开了。 黑衣长老看他如此地友好,不计前嫌;王妃更是亲切,竟然要属下省下些热饭来给他们吃,而当初他也没有少说过她的坏话,一时也觉得感慨万千,心中万语千言哽咽在喉中。 据说,饥寒交迫的人,能够吃到一顿不是嗟来之食的饱饭,他们的人生观都可能发生改变,更不用说,是让属下饿着肚子,来周济素来有着芥蒂的对手了。 一顿热气腾腾的饱饭下肚,士兵们灰溜溜的绝望情绪很快就被驱散了,本来就是一群热血汉子,立刻就有人到附近的溪水边抬水,大家小心翼翼地清洗了大鼎。 黑衣长老也重新梳洗一番,换了身整齐的衣服,带着手下抬着大鼎向凤雪舞他们的营地走去。 守在营地门前的人,挥挥手,立刻就有人接了大鼎入内,也有人去告知了阿育王。 不多时,只见凤雪舞身后跟着蝮玉痕,两人快步向营门迎去。 黑衣长老感激涕零,他想不到自己落魄至此,他们竟然依然如此地礼遇于他,立刻恭敬地行了面见上司的最高礼节,跪伏在地,有些呜咽地说:“拜见西蝮王妃。” 凤雪舞改作女装,环佩灿然,珠玉满头,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低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认出他竟然就是那个在蛇谷圣殿之前追逐她和焰逸天的黑衣巫师,忍不住大吃一惊。 “黑衣长老,不必行此大礼。”蝮玉痕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凤雪舞神色有些慌乱地回过神,看到满头白发的老者依然跪在跟前,赶忙亲手把他搀扶了起来。 面色感伤地对他打量了一番,眼中泪光闪闪,声音苍凉地说:“长老,不曾想到,一别多年,竟然能再遇故人,可叹,可喜!” 那黑衣长老也老泪纵横地看着她说:“卑职也不曾想到,今生还能再见王妃,真是苍天眷顾我族啊!” “请长老进大帐叙旧!”凤雪舞说着,抬手做出请的动作,和黑衣长老并排向大帐走去。 蝮玉痕一挥手对手下吩咐:“带这几位兄弟过去休息一会儿。” 六月天 shubao2 278 有价值的参照物 那花枝招展的女战士立刻殷勤地请他们进入旁边的帐篷,采摘的各种野果也很快就端到了他们跟前。 早就听闻东阿育王的手下全是女人,此刻一看,如此的健秀美艳,那些士兵立刻都收敛了形迹,极其的彬彬有礼。 大家坐在帐篷内,显然是有问必答,其乐融融,不一会儿,他们在家禽园里边的遭遇已经被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凤雪舞以西蝮王妃的身份,和黑衣长老寒暄了一些有关儿子巴图和族内的一些老资格人物的情况,一时间感伤万分。 尤其是凤雪舞说出,西阿育王已经死在了楚瀚海府邸内的上古大阵里,圣女在见到她之后也很快就羽化飞升了,黑衣长老顿时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此刻,在帐篷内灿若星辰的明珠辉映之下,凤雪舞娇艳的面孔一如往昔,矜持有礼的悲伤,表达的恰如其分。 黑衣长老当然看得出她没有画任何的妆容,虽然岁月没有在西蝮王妃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令人可疑,可是,她饱经沧桑的生活和她口中问出或者叙述的这些往事,尤其是西阿育王不听从族内劝阻,执意前往焰国万焰城去救回圣女的事情,这是族内高层的秘密,他也是仅仅就知道个大概,而凤雪舞竟然如此详细地就给他说出了事情的结果,这让他倍觉被信任的惊讶。 期间,蝮流冰端着茶水乖巧地进来送茶,他妩媚含情的站在凤雪舞身后,时不时地给她揉揉肩、捶捶背,凤雪舞的情态也表现出一种宠溺猫儿狗儿的温情。 虽然,黑衣长老素来知道这西蝮王妃风流成性,可是,竟然能把蝮氏兄弟一齐收拢在自己身侧,这让他觉得简直就匪夷所思。 他尴尬地对蝮流冰点点头。 蝮流冰对他毫无芥蒂地灿然一笑,说:“黑衣长老,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们当初的不快就一笔勾销了。” 凤雪舞轻轻啐了蝮流冰一口说:“没大没小的,怎么这样和长老说话?我们找到宝藏,想要和巴图重聚,可是需要长老多加斡旋的,毕竟,我出来的时日太久了。” 黑衣长老自然知道他指的是神殿之前的那次冲突,天可怜见,当时他可是被这小子耍得狼狈至极,损兵折将,才艰难狼狈地从疯狂的木乃伊身前逃走。 自己都不说和他算账,他竟然就先开口了,真是恶人难惹! 不过,以他现在和王妃在一起的神态,显然就是王妃的男宠,自己再计较就显得不识趣了。 当下也恭敬地抱拳施礼说:“蝮小王爷天真烂漫、言语无忌,却是心底纯善,既然你已经在王妃身边服侍了,我们以后自然是利益一致的同盟。” “同盟?没见过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老,在到了宝藏的跟前钻出来和我们结盟,姐姐寻找了许久的宝藏,眼看就到手了,就这么让你白白地加入和分享,真是红口白牙,说话脸皮太厚。” 蝮流冰伶牙俐齿地笑话他。 “流冰,这话太过分了,一点规矩都没有,给我退下!”凤雪舞看黑衣长老被他的言语激得面红耳赤,立刻厉声斥责。 “姐姐,别嘛,流冰错了,还不行吗?”蝮流冰委屈地撇撇嘴,泫然欲泣地拉着凤雪舞宽大的衣袖乞求。 “退下,反思你的言行!”凤雪舞长眉轻扬,不怒自威,那蝮流冰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委屈地哭着离开了。 “长老,莫和他计较,都是我宠坏了他,是该让他懂点规矩了。”凤雪舞神色和善地说。 黑衣长老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说:“蝮小王子说得也有道理,属下的确是有些厚颜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目前已经到了宝藏的跟前,还请王妃笑纳属下的诚意。” 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本破旧的羊皮册子递给凤雪舞。 凤雪舞微微一愣,也不客气,接过来放在桌案上细细地看来。 只见那册子的每一页都是由硝过的薄羊皮制成,看来很是有些年代了。 “这是我们族内传下的和多年来搜集到的信息,卑职近来看战场吃紧,就决定冒险一探,如果能够找到黄金谷,那部落冬季的粮草也能得到及时的补给,远处的一些部落要迁移向西部的沃野,也能够领到足够的安家费,将来巴图王子深得民心,自然就有望成为尊崇无比的蛇国圣皇。” 黑衣长老看凤雪舞有些感兴趣,就趁机把自己的心愿说出,表白和她一齐辅佐支持巴图的决心。 羊皮册子的内容是通过描述来记录到宝藏的路径,许多记录的参照物都令人啼笑皆非,因为几百年了,早已经沧海桑田,那些地形特征、植物特点、沼泽湖泊、经常出没的一些猛兽种类等等,时间早已经把这些地貌特征都冲刷得干干净净。 这些让凤雪舞更觉困惑,因为她的头脑里虽然有完整的藏宝图,甚至还有沙雪女帝的简略示意图,可是,都是太抽象的图画了。 这是一片辽阔的山野,人一丢到这里边,就显得异常的渺小,那些东西,只是让她知道大致的情形,并不能畅通无阻地准确地找到位置。 忽然,凤雪舞眼睛一亮,她看到这页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石雕人像,赫然就是九面蛇神圣像,这个圣像她看到过无数次,每次遇到,都和宝藏有关。 只是,圣像的跟前还有一个稍微矮些的站立人像,此人人物高大威武,留着怪异的长须,身穿长袍,手持权杖。 “这是——”凤雪舞指着问。 黑衣长老明显有些诧异,他低低地说:“这是我们蛇族的开国圣皇。” 六月天 shubao2 279 黄金钥匙的秘密 “这是开国圣皇在九面神前接受权杖的那个典故吗?”凤雪舞扬眉问。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黑衣长老附和着说。 凤雪舞点点头,又随意地翻了翻,把羊皮册子还给了黑衣长老说:“这些资料很有用,长老的诚意,本王妃心领了,阿育王这里也有一样东西,说是打开黄金谷的钥匙,却有些不完整的感觉,作为解惑吧,请长老发表你的看法。” 说完,吩咐守在帐口的战士说:“请阿育王过来一趟,带着那根金属棒。” 不多时,蝮玉痕手中拿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形布包进来了。 凤雪舞点点头说:“阿育王,请把你得到的黄金城的钥匙拿出来,让长老看看。” 蝮玉痕犹豫了一下说:“王妃,虽然宝藏还没有找到,可是,本王还是要说出分配方案,不能到时候,都归了西部落拥有。” 黑衣长老垂眸掩饰了心思,这蝮玉痕看来也是在忌惮王妃。 “嗯,我不过是为了回家给儿子巴图带一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在您的地盘上,我怎么可能有独吞的心思?”凤雪舞很坦诚地说。 蝮玉痕犹豫了片刻,慢慢把手中的布包递给黑衣长老。 黑衣长老抓住了一端,觉得蝮玉痕似乎不太愿意放手,僵持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交给了他。 黑衣长老一层层地展开布包,眼前忽然金光灿然,一根长约二尺,雕刻着极其精细的花纹的黄金棍展现出来,在明珠的辉映下熠熠生辉。 他颤抖着指尖,摩挲着上边那细腻的九首蛇图案,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蝮玉痕疑惑的看了凤雪舞一眼。 凤雪舞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太好了,太好了,王妃,天佑我族,属下——属下刚好有这个钥匙的另一段。”黑衣长老说着放下手中的黄金棍。 抖抖索索地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 他撩起长袍的下摆,把长裤下边束着的裹腿解开,把裤腿从脚踝缓缓地往上卷。 蝮玉痕微微动了一下,让自己能更加清晰地看清他的动作。 只见他露出的小腿格外的粗壮,正疑惑时。 黑衣长老顺着小腿内侧搓揉片刻,咯的一声轻响,他的小腿外侧弹出了一个凸起,他手臂轻轻一抬,一推一移,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一尺长的肌肉颜色的长条状物品。 他小心地展开那肌肉颜色的外层,里边是一层黑色的绸质布料,他一层一层缓缓展开,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比蝮玉痕拿出的那个黄金棍粗上一些的黄金棍。 “这是当年圣女送给西阿育王的信物,说是黄金谷钥匙的一部分,阿育王在前往焰国救回圣女的时候,自知凶多吉少,就把它交给了我保管,我自然是收口如瓶,多年来一直在搜寻空缺的那一部分,谁知道竟然如此凑巧。” 黑衣长老颤声地说着,抖抖地拿起蝮玉痕的那半只金属棒,看看手中的这只,他将那半只金属棒粗些的这端,插在手中那只前端的卡槽上,对准后左右旋动了几圈,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两截黄金棍浑然一体,组成足有三尺长的黄金长枪。 只见他再次转动手中的柄端,又是一声轻响,枪端伸出数寸,同时枪尖附近的那些细腻的蛇鳞片露出一排细小的小孔,从那孔中渗出金红色的液体小珠,顺着枪身慢慢滚落。 他轻抬枪身,放在桌上的果盘上空,那液体小珠滴落在果盘的野果上,发出哧哧的声音,而后升起几股青烟。 凤雪舞早就起身围拢过去,暗暗称奇,这样的钥匙自然就是传说中的开启黄金谷通道的钥匙,可是,它能化成黄金珠液这个功能,又让她搞不懂是如何来用的了。 黑衣长老更是痴痴地呆望着。 蝮玉痕看他也不像继续玩出什么花样的样子,就提醒说:“喂,赶紧拆开,不要把我的这半截给熔化了!” 说完从他手中夺过来,并飞快地分成两截,在黑衣长老的惊惧中,把他的那半截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丢给了他,说:“各自保管好自己的,不要被人抢了去。”说完若有所思地瞟了眼他的腿。 黑衣长老心惊肉跳般呆呆地看着他片刻,暗道自己忘形了。 从刚刚他夺走黄金枪钥匙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身手远远高出自己。 他有些忌惮地看了凤雪舞的神色,小心地说:“王妃,我这半截,是你保管还是我继续拿着?” “长老还是自己拿着吧,等我们找到了入口,需要钥匙的时候,把它们连接在一起,能开启宝藏即可。” 凤雪舞的心忽忽狂跳,老天,她能不能说,你干脆就把这留在我这里吧,可是,她知道她必须故做姿态,不然,他恐怕就要怀疑她的觊觎之心了。 凤雪舞的故作漠然,显然起到了打消他疑心的作用。 只见那黑衣长老的目光在蝮玉痕的身上逗留了一阵,想来想去,似乎是终于打定了主意。 “唉,虽然王妃如此说,卑职还是觉得这东西留在你这里更合适,毕竟它是阿育王的遗物,由你保管更加妥当,只是恳求王妃,能让属下跟着见识一番,得到点小礼物回去转呈巴图殿下,也告知王妃爱子心切的情意。” 黑衣长老目光流连地看着手中的黄金棍,恭敬地举在头顶献给凤雪舞。 凤雪舞叹息一声,半晌才克制住心中的激动,伸手接了过去。 目光流连在那黄金钥匙上,倍加感伤地说:“多谢长老美意,睹物思人,它是师妹当年赠给阿育王的礼物,往事已矣,悔不当初啊!” 她熟知圣女和阿育王的往事,忍不住如此喟叹。 六月天 shubao2 280 真的赚到了 那黑衣长老看她极度年轻的脸上神色悲戚,立刻就显出本身应该有的年龄,一时间也觉得世事无常,忍不住感叹地说:“他们能死得各得其所,也是上天注定,王妃就不要再徒做伤感。” 凤雪舞收了脸上的凄容,淡淡一笑说:“让长老见笑了,今天是遇到多年不见的故人,情绪一时难以控制; 这东西多年陪伴在你身侧,你也费了极大的心思来保全它,如今,你能把它转送与我,阁下的诚意可谓恳切; 这样吧,等找到了黄金谷,你和手下可以随心所欲地带走你想带走的东西,回到部落,向巴图传达我的问候,如果我们母子能够团聚,我也能如同往日一般尊荣,一定不会忘记长老的恩惠。” 黑衣长老恭敬施礼说:“多谢王妃成全,时候不早了,属下告退。” 凤雪舞起身说:“长老多保重,明天起,你们就和我们的队伍一起出发,同行同止,互为照应。” “多谢王妃庇佑。”黑衣长老说着恭敬地退出帐外。 蝮玉痕也跟出去把他送到营地门外,说:“我们也是盟友了,以后但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长老在部落里的位置提高,对我也没有坏处。” 面对他这含蓄的示好,黑衣长老极恭敬地说:“多谢阿育王提携。” 目送他带着属下离开营地,蝮玉痕转身快步地走回大帐。 只见焰逸天、蝮流冰早就溜了进来,大家拿起那两截黄金棍玩得爱不释手,都逼着蝮玉痕又演示了一遍,都开心至极。 蝮玉痕把两截黄金钥匙收好,笑笑地看着凤雪舞说:“雪儿今天的表现,简直就和那个老妖婆一般的神态模样,我都几乎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是雪儿了,那沧桑的声音和叹息,真的很感人。” 蝮流冰也伸出大拇指说:“嗯,她低声斥责我故意刺激那老头时候的神态,我都生出她真的不要我的痛心,好在知道是在做戏,不然,我非得大哭大闹不可。”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演得真的有那么好?呵呵,流冰,委屈你了。” “接下来怎么做,就让他这样跟着我们?”焰逸天问。 “前途未卜,有人主动加入,给我们送钥匙,送人手,为什么拒绝?真的找到黄金谷,如果宝物多得数不清,他们不过四五十人,手提肩扛,能带着多少?善待他们,对我们没有坏处。” 凤雪舞分析说。 “就是辛苦焰大哥了,准备的食物恐怕要翻倍,本来就够辛苦了。”蝮流冰体贴地说。 焰逸天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很高兴来了这么多干活的人,这样我会安排他们每天抬着大鼎和一些日用,而且去探路或者找食物的时候,帮手也多了,呵呵,得失参半吧!” “姐姐,我已经收拾好了床铺,天色不早,我们也休息吧。”蝮流冰说着拉着凤雪舞的手就亲密地向帐外走去。 焰逸天看着欲言又止的蝮玉痕一眼,说:“今晚轮到我们了,你再放不开颜面,就只能看着我们亲热了。” 说完,转身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蝮玉痕气恼地一拳砸在桌上,说不想凤雪舞那是不可能的,这几天,他们都是极其收敛地和凤雪舞亲热,虽然不太满足,可也算都和她亲密过。 可是今晚不一样,尤其是凤雪舞换回女装,盛妆丽服,极其娇媚惑人,让他更是心痒难耐。 他无奈地在帐内踱来踱去,昨晚就是他和凤雪舞一起睡的,今晚,当然不可能让他独占。 今天这出乎意料的收获,让走进帐内的三个人都双目炯炯,一时间了无睡意。 蝮流冰贴着凤雪舞的身体,一个个钗环珠饰缓缓地从她发髻上取下,收回首饰匣内,时不时地亲亲她香香的脸颊。 解散她复杂的发髻,迷恋地嗅着她的发香,轻轻地帮她揉着头部的|岤位,凤雪舞悠然地闭目享受着。 焰逸天的手也没有闲着,他亲昵地一件件帮她脱着衣衫,每一次看着她完美的娇躯缓缓地呈现,他总是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抬头看了一眼蝮流冰,蝮流冰示意他继续,两人多日来配合默契,也都能从凤雪舞身上得到极大的快感,所以现在几乎毫不排斥对方。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的神色,也尽量缓慢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身体,此刻,他已经毫不避讳地把头伏在凤雪舞的玫瑰花那里,轻拢慢捻地逗弄着,只等甜甜的汁涌出好一饱口福。 蝮流冰不知何时也伏在凤雪舞胸前,轻轻地舔舐着她的柔软。 他很想看看焰逸天在那里究竟是等待什么,他那专注的神色好诱人。 嗯——凤雪舞低低地呼出声,身躯微微颤抖,焰逸天却是飞快地痴迷地张口含上花瓣,满意地吞咽了一口,意犹未尽地舔舔邪魅的唇。 “焰大哥,你在吃什么?”蝮流冰终于忍不住好奇。 焰逸天迷醉地舔舔嘴唇说:“甜蜜的汁液,乖雪儿表达热情的汁液。” 蝮流冰从来不知道,那个地方的东西还能吃得如此美味。 他凑过去也看着,焰逸天只好指点说:“耐心地动动这里,等着她扭动了,你就赶紧张口尝尝,应该不会有了,不过你可以试试。” 蝮流冰立刻伏在那里,乖巧地轻轻抚摸。 焰逸天配合地揉动着凤雪舞身上敏感的地方,只见那雪白上面的樱桃已经硬硬地挺立着,虽然他急不可耐,可是,依然等着流冰有所收获。 凤雪舞的身躯忽然又轻微地动了动,蝮流冰灵巧的小舌立刻卷过去。 六月天 shubao2 281 冤家如何解 ( )蝮流冰只吮吸到了一点点,甜蜜得让他失神。 “好甜,怎么就一点点?”蝮流冰低低地问。 焰逸天一把夺过凤雪舞的身体,急不可耐地冲入,凤雪舞低低地哼了一声。 他不耐烦地对蝮流冰说:“你能尝到就不错了,贪心!” 说完就开始用心地在凤雪舞身上驰骋,蝮流冰看他过瘾,也觉得暴涨得难受,无奈地重新去揉那雪白,听着凤雪舞娇吟不断的声音,他张口堵住她的唇。 蝮玉痕到营地巡视了一圈,守夜的战士倒也安分,只是途经一些帐篷时,明显能听到一些低低的嘶吼和压抑的低呼。 他当然明白帐篷内在做什么,这让他蠢动的心更加的不安分了。 他身不由己地就走到了凤雪舞他们的帐篷口。 轻轻拨开帐篷口一道细小的缝隙,就看到那焰逸天已经缴械,从凤雪舞的身上滚下来,蝮流冰慌忙填补了空缺。 看着蝮流冰虎虎生威地把凤雪舞弄得低吟不断,他觉得匪夷所思,这流冰什么时候也这样的有男人气概了。 这样看着,他的身体也更加的不舒服,恨不得那上边的人就是自己,在看着蝮流冰剧烈地颤抖着的时候,他身不由己地一把拉开帷帘,闪身出现在他们身侧。 看着愕然地瞪着他的三个人,都是面若桃花,泛着慵懒的餍足后的满足。 他一咬牙气恼地拦腰把凤雪舞从他们之间抱出,扯下大氅铺在一边的桌子上,把凤雪舞一把推倒在上边,气恼地架起她的双腿,挺身而入,口中低低地吼道:“你这贪馋的女人,不在乎今晚多我一个,你怎么有这么诱人的小模样,叫人看到就想pu——倒rou躏一番。” 说着动作更加的狂野。 凤雪舞在他的冲刺下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间或回应着他的热情,这滋味直把蝮玉痕搞得心zui神迷、yu仙yu死。 蝮流冰的声音笑笑地传来:“哥哥,今晚你过来了,那明晚轮到你和雪儿姐姐一起的时候,我们也要过去。” “闭嘴!”蝮玉痕低低地说着,继续用着蛮力。 完事后,他也不愿离开她的身体,索性抱着她躺在了两人的中间,让凤雪舞伏在他的身上睡觉。 蝮流冰和焰逸天忍不住往两边退退,无语地看着这贪馋过分的男人。 第二天凤雪舞醒来的时候,蝮玉痕和焰逸天早就没影了。 他们一个准备早饭,一个开始整顿营地。 蝮流冰羞怯地对凤雪舞笑笑说:“姐姐,有没有觉得疲劳,要不,流冰给你按按。” 凤雪舞莞尔一笑说:“没有什么累的感觉,我昨晚和你哥哥一起的时候,用了功夫护身的,所以感觉好像更好了。” “那就好,我伺候你起床吧。”蝮流冰伸伸懒腰,觉得这几个人就自己弱了,不能再赖床了。 想着就快速起来穿好衣裳,开始帮凤雪舞收拾,她依然是男装的打扮,毕竟是野外,这装束更自在。 蝮玉痕很早就带人进入了家禽园,说是打猎,其实是还想看看有没有凤惜尘他们的踪迹。 转了一大圈,什么也没有找到,就顺便打了四头大猪,抬着就回去了。 黑衣长老他们很早起来,收拾了营地,就看到远处蝮玉痕一伙抬着猎物回了营地,一时间觉得惭愧不已。 他们以为自己起得早的时候,人家已经打猎回来了。 蝮玉痕热情地招呼他们过去一起用早餐,众人也不推辞,都屁颠屁颠地跟着过去吃饭。 黑衣长老不可避免地也和焰逸天碰了面。 他对焰逸天那绿色的眼睛和出色的相貌记忆犹新。 焰逸天一眼认出就是这个老家伙,害得他和那个神殿前边的女木乃伊翻滚了半日,几乎被咬断了喉咙。 他心有余悸地抬手摸摸脖子,狠狠地瞪着黑衣长老。 蝮玉痕给他们介绍后,看情势不对劲,就把焰逸天拉到一边劝说,试图缓解敌意。 焰逸天一五一十地说了前因后果,蝮玉痕的脸色一沉说:“长老,你当日竟然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深入神殿追杀我的朋友,这事你看怎么办?” 黑衣长老一看翻出旧账,才知道蝮流冰并没有向哥哥告他的恶状,此刻,又遇到了这绿眼睛男子,合该他倒霉。 当下赶紧向蝮玉痕谢罪说:“当日听说谷内有圣女后人的踪迹,追踪而止,当时各为其主,就逾矩得罪了阁下的朋友,二位愿打愿罚,卑职毫无怨言。” 焰逸天凝眉纠结半晌,无奈地说:“算了,不和你计较,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要跟着我们吃饭,你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需要做什么,请王爷尽管吩咐,卑职定然会不折不扣地完成。”黑衣长老虽然话语铿锵,可是,心底也是毫无底气的,毕竟,如果他让自己的人去危险的地方送死,他能不折不扣地执行? 焰逸天说:“也不是多难的差事,就是累一些,以后的行程,由你的手下扛着煮熟食物的大鼎,不准有一丝的疏忽,不然,我们就只能吃干粮了。” 黑衣长老一听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忍不住愕然地说:“这么简单?” “呵呵,难道你还想我怎么样,如今我们是同盟,损害你就是损害自己的势力,我不会那么小肚鸡肠的,也请你不要再提往事。”焰逸天看着他那不可置信的模样,无语地说。 282 哪个是黄金谷 ( )“请王爷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们平白地跟着你们蹭饭,也会主动提出帮忙的,我不仅让手下好好地运送这大鼎,日常的食物,也由我们去猎取。”黑衣长老赶紧主动地表态。 “好吧,看你还算识相,就这么决定吧,只是食物,还是我们大伙儿一起出力猎取,六王爷做饭时,如果多些选择,大家会吃得更开心。” 蝮玉痕笑眯眯地说。 “对了,我今早到家禽园里又猎了几只那种滋味鲜美的猪,一会儿,让你的手下也抬上。”他侧头对黑衣长老说。 黑衣长老自然连连称是,两人这才离开准备饭菜的地方,向远处走去。 手下一看他们离开,都才放开肚皮大快朵颐。 黑衣长老慢慢地吃着饭,惊异于滋味的鲜美,想到以后天天能吃到热的饭菜,他觉得真的是交了好运,这个六王爷竟然有着如此好的烹调手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愿意屈尊降贵地给这么多人做饭。 还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怪王爷。 饭后,大家离开营地要出发的时候,蝮玉痕吩咐一些士兵,把那块刻着黄金谷的牌子挖出,远远地遗弃在通往蛇谷方向的杂草丛里。 这样,好像安全多了,就是凤惜尘真的跟过来,也很难找到他们。 黑衣长老看着蝮玉痕的行事风格,暗暗心惊,这东阿育王心思缜密,武功高强,又勤于政务,连猎取食物这等小事,都是亲自出马,难怪他的势力会越来越强大,有这样身先士卒的头领,人心岂能不齐? 反观他们的巴图殿下,因为自幼父母失踪,被族内的长老娇惯得只知道享受玩耍,哪里有这样的身手和心思。 看来,这蛇族振兴的真正重任,东阿育王还是很有希望承担起来的。 这样顺着通往黄金谷的路走了三天。 这天上午,走了不多久,峰回路转,眼前出现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7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7部分阅读 一片凌空起伏的大山,一眼望不到边界。 大家疲惫不堪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边的一片树林走去,准备安营扎寨。 这么贸然地进入山中,恐怕只会白白地浪费时间。 蝮玉痕照例派出三路人马四下探路,看附近是否有危险。 不多时,焰逸天的手下回来说,东北方向有一条巨大的山谷,谷口有人工雕刻的石门,要他们快去看看。 几人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疲惫的队伍也又打起了精神,调转方向,向着山谷走去。 这条山谷很隐蔽,居然隐藏在一片高约百米的山壁之中,谷口左右各有一块巨石砌成的好像城门似的建筑,把谷口牢牢地封住。 但是石门中间留有一个高宽约一米的门洞,这个窄小的门洞周围是很精美的花纹,摩擦得十分光滑,应该是经常有人进出才是,可是,这么矮小的门洞和高大的石门对比太明显了。 她看看高大的蝮玉痕他们的身形,就是打开了,他们要趴着进去吗? 他们正在纳闷该如何进入,另外的两组人马也跟着留守等待的人,追来说:“附近也发现了异样的山谷。” 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是三条,这让大家兴奋得几乎炸开了锅。 凤雪舞看看周围,头疼地想了半晌,无奈地说:“兵分两路去探知,看看哪一条山谷的谷口附近,有九面蛇神和蛇族圣皇的石像,那里可能才是真正的入口。” 黑衣长老赶紧翻开羊皮册子看,凤雪舞勾唇一笑,伸指帮他翻到了那一页,然后拿起让周围的士兵都看清了,说:“就是这个样子的石像,大家记下就可以出发了,注意安全,我们等在此处,你们速去速回。” 不多时,那两路人马都垂头丧气地赶回来,说是那里的门和这里的一样,周围并没有什么石头的雕像。 凤雪舞疑惑不解,和那黑衣长老面面相觑。 她眯眼往周围的山岩上看去,只见身后是一片极其开阔的地域,山上的雨水冲刷的泥石流的痕迹很严重,一直延续到远远的一处山坳。 她果断地说:“大家顺着这山水冲刷的痕迹找过去,看是不是石雕被山上下雨时候的洪水卷走了。” 蝮玉痕立刻带着手下过去了。 很快就有人兴奋地边跑边叫:“神像,神像真的被掩埋在淤积的山洪泥石下,一些断了的胳膊腿就在那里。” 凤雪舞对黑衣长老说:“你带人过去确认一下神像,我们在这里寻找一下可能存在的入口。” 她围着城门转了几圈,低头看看周围光洁的岩石,看看脚下那厚实的泥土,她忽然灵机一动。 指挥着手下顺着石门,挖开淤积在石门下那厚厚的干土层。 终于,巍峨的城门全貌显现了出来,那石门足足被土层掩埋了一米多高,在凤雪舞的指挥下,众人用枯木桩子,大力地撞开了那个小门。 蝮玉痕和黑衣长老一起回来,说:“根据一些十分关键的部位,断定就是九面神蛇的圣像和蛇国开国圣王的石像。” 凤雪舞指着那个小门说:“这九面蛇神的石像,就是你们蛇国宝藏的守护神,他每次出现的地方,离宝藏都不远。” 蝮玉痕带着精锐的人马从小门进入谷内探路。 片刻功夫,有人出来传话说:“里边是个狭长的山谷,周围全是陡峭的石壁,阿育王说什么动物也不可能藏在这里偷袭,所以,请大家入内宿营。” 众人都欢呼着相继进入谷内,清点人数,看人都进来完了,才从内用大石费力地堵住那个小门。 283 复活的石圣像 ( )只见山谷内两侧的石壁上,开凿着很多凹陷的长洞,洞很宽敞,可容两个人端坐,洞内雕刻着一个人或者动物的形象,看着栩栩如生。 有的羊头蛇身,有的马头鹿身,颜色陈旧,裂缝里还长满了杂草,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焰逸天的士兵忍不住笑道:“这刻得都是什么东西,看着真怪异。” 黑衣长老瞪了他一眼说:“是蛇族崇拜的神兽和精灵。” 大家边走边看,一路上竟然也有几百个之多,可谓工程浩大,就这样走了约有三四里,前边突然出现了一堵高大摩天的白色石墙,将峡谷前方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蝮玉痕远远地站在石墙的前边也是一筹莫展。 看到凤雪舞过来,他指指石壁说:“这上边除了一个形状有些模糊的九面蛇神圣像之外,什么都没有。” “模糊,这样的九面蛇神圣像还叫模糊?”凤雪舞惊讶地指指那巨大的石墙上越来越清醒逼真的图像。 蝮玉痕站过去仰头一看,大惊失色地说:“刚刚还是雪白的一片,隐隐绰绰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众人纷纷仰头看,只见石墙上的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平面图像,渐渐凸显出立体的模样,这是个高大的十八臂巨人,头大如斗,五官夸张,正面对着的这张脸赫然就是睚眦的那张熟悉的面孔。 它的身高足有二十多米,十八条手臂呈放射线一般伸出,每只手掌中都握着不同的兵器,长枪、宝剑、短刀……等等,全然和绘制在地道内的那十八般兵器一模一样。 这些兵器的颜色越来越亮,渐渐地金光耀眼,显然是由纯金打造,平嵌在石墙上,闪烁的金色和雪白的墙壁交相辉映,绚丽得如同逼真的浮雕。 所有的蛇族战士都目睹着这神奇的一幕,纷纷放下兵器,跪下向神像拜倒。 蝮玉痕、蝮流冰、黑衣长老都纷纷屈膝跪拜。 焰逸天倒是和自己的手下,神色激动地走到石壁前,伸手这里敲敲,那里拍拍,在想机关可能隐藏在何处。 这该死的石墙怎么通过呢? 难道这里就是一条死胡同一样的山谷? 忽然,山谷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凤雪舞惊恐地看着旁边的山崖上滚落的山石,要地震了? 所有人都吓得胆颤心惊。 咯嘣——咯嘣—— 周围响起了一阵阵巨石断裂的响动,凤雪舞四处环视着,问轻轻向她靠拢过来的蝮玉痕说:“这是什么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蝮玉痕凝眸四顾,忽然指着那面石墙,声音颤抖着说:“老天,是九面蛇神的神像动了。” 凤雪舞一眼看到站在石壁下边发呆的焰逸天,立刻大喊:“焰逸天,快过来!危险!” 焰逸天困惑地看看神情惊骇的凤雪舞,转头看向石墙。 只见石墙中的石头碎屑,顺着那九面蛇神的图案边缘纷纷坠落。 那九面神的十八条胳膊正在抖动着,其中的两条已经从石墙里边挣脱开来,宛如活了一般。 “撤!快撤!”焰逸天一声令下,带着手下,拼命地飞速向凤雪舞他们跑去。 那些跪拜的人一抬头几乎都吓傻了,仿佛身在梦中,一时间,只顾着看那九面神的动作,全然忘了逃开。 蝮玉痕回过神来,慌忙说:“蛇族的士兵,快往后退,快退!” 黑衣长老最先回过神来,他大吼一声:“大家快后退!”这一声怒吼,把手下的士兵从梦境中惊醒,纷纷掉头往门口跑去。 轰然声中,石墙中的九面蛇神已经挣脱了石墙的束缚,整个庞大的身躯全部从墙体上挣出,石墙上剩下了一个十八臂人形的空洞,它果然有九张面孔,均匀地分布在他头部的一圈。 狰狞的面孔配合着纷乱舞动的手臂,那些手臂分别紧握着武器,抬起石柱一般的长腿,一步步地向前逼去,每迈出一步,地面就会发生地震一般的颤动。 众人慌忙向着来路没命地奔去,跑在前边的,很快就到了谷口,赶紧合力去移开那块堵着门洞的大石块。 那九面蛇神似乎知道他们一打开门就会逃脱一般,左侧第二条手臂慢慢扬起,用力一挥。 老天!他手中的那柄巨大的金剑嗖地一声脱手而出,在空中打着转向战士们袭来。 谷口巨石旁边的众人边喊边躲,,乱作一团。 金剑瞬间飞至,锋利的剑刃从几名队员身上划过,就像快刀切豆腐一般,瞬间就把那些碰到的战士,活活地削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流了满地,金剑最后呛地一声,嵌入了厚厚的城门上。 剑身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震得人头晕目眩,心脏狂跳。 眼看着所有人都聚在了石门口,九面蛇神就那样一步步地走过来,就是打开了小门,仓促间也难以逃出,反而会发生踩踏事件。 蝮玉痕正护着凤雪舞逃过来,看到如此惨状,立刻大声地指挥道:“队形分开,石头人动作慢,转身不易,分成三队散开,按最熟悉的配合方式,相互掩护,往它身后的那个石墙的缝隙里边跑。” 众人很快就散开,只见那九面神伸出那个空着的手掌,向着石门。 那嵌在城门上的金剑开始颤动,似乎受到召唤一般,突然从石门内脱出,像有灵性一般又飞回了九面神的手中。 众人几乎都看傻眼了,在各自头领的命令下,有人冒死向它的后边冲去,有人贴着峡谷的石壁走,大胆一些的,则直接就从它的双腿间跑过。 284 制服石人怪 面对这些大胆地、挑衅一般地、试图从它身侧逃开的、小若蚊蚁的两条腿生物,那九面蛇神虽然是个石人,却似乎同样地生了眼睛一般。 它握着黄金长枪的那只手臂,横扫而出,又准确地把几人扫翻在地,这几人顿时摔得腿断筋折、五荤六素,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那些用力地把兵器砍向石人的士兵,兵器不过是在火化飞溅中,在它的手臂或者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不仅没有伤它一丝一毫,反而被它反弹得虎口发麻。 石人如同进入无人之境,蛮横地踩、踏、刺、砍,只要被他捎到,立刻非死即伤。 凤雪舞看着这力量悬殊的、简直是单方面屠杀的触目惊心的对比,虽然也是在蝮玉痕的臂弯里惶惶地躲避,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有效的对策。 她忽然低低地对抱着她的蝮玉痕说:“快叫人都躲到周围山谷下边的雕刻洞内,臂力好的弓箭手射它的脸,其他的人用弓箭之类的武器后边缀着长绳子攻击四肢,等到了时机,把它拉倒。” 蝮玉痕一想也是,石人那么高,如果能把它拉倒,那自然会摔得支离破碎。 当即高声地叫道:“蛇族的战士,臂力强的士兵,射它的脸;带长弓的,把随身的攀爬绳索系在箭端,向着石人射去,务必缠绕他的肢体,剩余的人都躲入石壁上凹陷的雕塑那里,暂避风险。” “等会儿,把石人拉倒之后,如果它还有攻击力,其他的人都快速地出来,夺去他手中庞大的武器。” 说完,一把把凤雪舞放在身后的一个凹陷的浅浅雕塑洞|岤内,转身就拿过旁边女战士的弓箭,那女战士正慌乱地把长长的攀爬绳索往一根箭的箭尾上系着。 他张弓搭箭,弓拉得如同满月,嗖地一声,那石人面向这一侧的脸立刻在火花飞溅中碎得面目全非。 说来也怪,这一射,石人似乎再也看不到跟前攻击他的蝮玉痕,有些犹豫不决地站着。 这时,忽然哗哗声响起,石人的脑袋开始转动,片刻时间,旁边的那张脸竟然转到了蝮玉痕的这一侧,依然对着他。 蝮玉痕没有料到这石人能如此反应,微微一愣。 石人身后的黑衣长老手下也有几个强力弓箭手,他们看到蝮玉痕的那一箭有此奇效,也都纷纷张弓搭箭,射向石人面对着他们的那几张脸。 一时间,石人处处受到攻击,脸也连连地碎裂了五六张,动作明显地迟滞起来。 那些绑好了绳子的战士,也都趁机两两结合,射出的箭后边的长绳,很快就遍布了石人的所有肢体。 石人没有受伤的一张面孔,忽然看到依然有人向着山谷的出口跑去,气恼得抬腿就追了过去,手起刀落,眼看那两人就要丧身刀下。 忽然蝮玉痕一声大吼:“抓住绳索,顺势用力向前拉!” 周围那些隐藏在石壁中的战士,看到石人经过身边的时候,从它身上垂下的长长的绳索,当即一跃而出,抓住手中,都飞快地跑着它的跟前,一时间,百十条绳子都向着一个方向用力,石人又是也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嘿呦——嘿呦——有人不失时机地喊起了劳动号子,大家的力量这才有效地凝聚起来,不过喊了十几声。 轰隆——轰—— 石人二十多米高的庞大身躯,在众人的齐心拖拉之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终于被拉得扑倒在地上,好似地震一般,灰尘碎石漫天飞扬。 石人的身体摔得七零八落,几条手臂滚落远处,那脑袋更是骨碌碌地滚向城门口,狰狞的没有被摧毁的那张面孔,依然横眉立目地对着那两个逃走到此处的劫后余生的战士。 一名战士仰头看看石人最后奋力一击,砍在身边石门上的颤巍巍的大刀,气恼地跑过去,狠狠地对着它的脑袋踢了一脚,却疼得抱着脚直跳。 惊昏甫定的众人这才确定了石人已经被摔散架,都开始欢呼起来。 清点了人数,收集了石人那十八般黄金打制的巨大兵器,众人都忍不住笑逐颜开,这工具要是熔化了,那该是多么大的金疙瘩! 死去的人都被同伴们含着眼泪抬走掩埋了,剩下的二十多名被九面石人打得断胳膊断腿的伤员,只好留在原地,由蝮流冰留下照顾他们。 蝮流冰嘟着小脸,虽然极度的不愿意,可是,看着那些伤员疼得嘴歪眼斜的模样,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医者父母心了,那就是看着别人伤痛欲绝,心中就无法漠视地离开。 他依依不舍地拉着凤雪舞的手低低地说:“姐姐,我不要黄金珍宝,只要你好好地回来,和我们一起离开,我等你——” 凤雪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啦,你在这里照顾着伤员,给他们疗伤做饭,我会回来带你一起离开的。” 在众人的催促之下,凤雪舞他们连忙翻过九面石人挣脱的那面石墙,前边仍然是一道峡谷。 走了约有两三里路,豁然开朗,前边是一个环形的山坳,四面石壁陡峭,高几十米。 石壁上相隔不远,两两相对地开凿着四间石砌的神殿,神殿外观一模一样,呈方形,两侧都有几根高大的圆柱撑起的长廊,柱子的底部雕刻成|人形的模样,曲腿伸臂,向着东方膜拜。 焰逸天的人拥簇着就要进入第一个神庙。 凤雪舞环视四周,赶忙叫住他们说:“这四座神殿只有一座是能够进入的,不要贸然行动。 说完,她抬手指指这个山坳的正中心。 六月天 shubao2 285 该进哪一座神殿 众人顺着凤雪舞指着的方位看去。 只见这个环形的山坳地面全部是由烧制的坚土砌成,可以有效地防水,坚土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环形迷宫,迷宫由人工挖掘的深深浅浅的沟壑组成,百折千回,看得人眼花缭乱。 迷宫的中心是一座平台,上边嵌着一块八角形的金盘,金盘和下边的迷宫之间只有一条通道相连,这条路通进金盘内后,分成四条,分别遥遥地指向周围的四座神殿。 蝮玉痕大声地吩咐:“不准靠近那些神殿,等我们命令!” 凤雪舞、蝮玉痕、焰逸天和黑衣长老都踩着人工开挖的细沟,迈步走进那个迷宫的中心,蹲下身体,看着那个金盘。 “你们看,这金盘内的四条路刚好指向四座神殿,它应该是一个路标。”焰逸天看了一会,指着说。 凤雪舞点点头说:“对,是帮助我们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路标。” “从表面看来,似乎灌进去一些水,就会得出结果。”蝮玉痕若有所思。 黑衣长老动作快捷地就要解下腰间的水壶。 凤雪舞摇摇头说:“不会这么简单,这东西打眼一看,任何人都会以为是用水来指示方向的,但是作为一道很重要的门户,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黑衣长老立刻随声附和地点点头,仰头把解下的水壶拧开,往嘴里灌了几口,说:“不错,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焰逸天有些鄙视地瞥了这个逢迎拍马的家伙。 正说着,远处忽然一声惨叫,只见一个队员身形踉跄地向他们的方向跑来,扑地一下扑倒在迷宫上,伸臂向着黑衣长老说:“长老,救我——”话音未落,手臂倏地一下沉下去了。 黑衣长老大惊失色地跑过去抱起他,只见他的后心处射着一支长箭,箭梢只露出短短的一个尾巴。 他正要抬手把长箭末梢拧断,从前边把箭拔出,适时救助。 蝮玉痕蹲下看看,摇摇头说:“不用了,他死了,说着指着死者胸前的一处巨大的血痕说:“这种箭不是普通的箭,而是阴毒爆花箭,射入体内箭尖自动暴裂成三股,前后都穿透了,就绝对没救了。” 黑衣长老愤然地从他身后一把把箭拔出,举起箭,狠狠地盯着站在神殿那里的人,说:“是谁做的!” 他的一个属下闻声赶紧跑过来,惊讶地说:“他死了,怎么可能?” 那附近观看神殿的人也都跑了过来,都是一脸迷惑的神色。 一个士兵头疼地想了想,指着一处廊柱,说:“对了,刚刚我们一起背靠着神殿的一根廊柱,他忽然就飞快地冲这里跑过来了,我以为他是有什么发现要向你汇报,谁知道,他竟然死了。” “对,长老,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带这种箭的,再说了,也不可能有人从身后射击,已经严令不准进入神殿了。”另一名士兵说。 “难道这神殿藏有j人?大家进去搜索一遍!”黑衣长老目光如电,打量着周围的人,低低地吩咐。 蝮玉痕抬手阻止,低低地说:“长老,我看这些神殿有些蹊跷,说不定他就是靠着廊柱碰触到什么机关,才有如此凄惨的下场,如果随便派人就进入搜藏,恐怕损伤更大,还是等找到正确的神殿再说吧。” 凤雪舞也点点头说:“这里荒凉的模样,我们也看了,普通人哪里能在这里生存,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黑衣长老无奈地叹息一声说:“如此轻易就死了个人,真的让人难受。” 焰逸天忽然惊叫一声:“快看!” 他的手指着地下的迷宫。 只见那个死去的士兵,胸口的鲜血汩汩地流到地上,顺着地面迷宫的沟沟坎坎流动,神奇的是,这股鲜血在经过分岔的路口的时候,竟然能够自动地选择其中的某一条路线,就这样一路流下去。 所有的人都被这景象惊呆了,纷纷拥上去看。 鲜血越来越少,但依然固执地流进了中心的那个金盘内,金盘内有四个岔路,鲜血在岔路的起始位置越积越多,渐渐形成了一个红色的血珠,扑地一声,血珠碎裂,所有的鲜血都一起流向了左面的第二天岔道。 凤雪舞回身指着左侧的第二个神殿说:“答案就是它,就是这座神殿!” 蝮玉痕率先转身,带着众人向那个位于山坳西边的神殿走去。 通往神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道紧闭的石门。 他抬起手握住那上边的一个硕大的金色门环,回头看了凤雪舞一眼。 凤雪舞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任何机关的痕迹,这才点点头。 蝮玉痕握紧门环开始转动。 咔咔咔咔——门后发出有节奏的齿轮转动的声音,转动了片刻停止了,石门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怎么回事?是不是选错了?”黑衣长老问道,同时身体开始悄悄地向后溜,生怕射出什么要命的箭来。 焰逸天鄙视地勾了唇角,闪身站在他的身侧。 对他和气地笑笑。 黑衣长老尴尬地站直身体,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蝮玉痕疑惑地伸手一推,那石门居然应声而开。 几道明亮的金光耀眼地射出来。 他大喜过望,连忙把门完全推开,前边是一条方砖砌成的通道,通道两侧雕刻着各种动物、人物的图案,尽头则金光耀眼,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焰逸天用肩膀碰了一下黑衣长老。 那黑衣长老无奈地清清嗓子说:“大家跟我来,这次我们打头阵。” 六月天 shubao2 286 玉玦碎成屑 黑衣长老手下精锐的士兵,闻声立刻围拢过来,拥簇着他往通道走去。 一步一步,步步惊心,一直走到了尽头。 安然无恙。 他们激动地回头大声喊:“快来呀,你们快看!” 声音从长长的通道内传出,带着嗡嗡嗡的回音。 蝮玉痕一挥手,所有的人都跑进了通道内。 大约跑了六十多米,赫然就是尽头,大家陆陆续续地走出通道,全都呆立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座巨大的神殿,殿高足有五十多米,殿顶雕刻着一个巨大的类似太阳放射光芒的圆形图案,光芒间等距离地分布着九个圆形的洞口,阳光通过圆孔洒进殿内,直直的光柱照射着正中间的那尊九面蛇神圣像的九张脸上。 这个神殿和圣像完全是纯金砌成的,金光刺眼,是一座黄金神殿。 所有的人都傻了,他们的眼睛发直,脸上闪烁着金色的光泽,连眼珠都似乎被染成了金色。 凤雪舞抬起头,看着高高的黄金圣像,她眯眼看着那阳光照射在九张面孔的额头上,若有所思地转动着观察。 焰逸天和蝮玉痕也过来,跟着她仰头看。 剩余的那些士兵和黑衣长老,都毫不掩饰地在殿内四周的各种黄金浇铸的动物身上,这里敲敲,那里拍拍,有人不由自主地问:“这都是黄金的,还是黄铜的?” “是黄金怎么可能这么多,这么奢侈!” “你们快来这边看,这是不是沙雪女帝的神像啊,真的是个黄金美人啊!” 惊呼声此起彼伏。 黑衣长老早就带着蛇族的人跪在沙雪女帝的像前膜拜,叩头行礼。 凤雪舞忽然指着睚眦的那张面孔说:“玉痕,你有没有看到,这张面孔的眉心有个极小的弯月形的痕迹?” 蝮玉痕看了半晌,点点头说:“好像有。” 焰逸天也说:“就是有,我也看到了。” 凤雪舞从袖间取出那枚月牙形状的玉玦,留恋地在手掌中摸摸,这枚从出生就伴着女主的物品,她终于找到了它的用途。 递给蝮玉痕说:“你高高地上去,把这个按在他的眉心上,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蝮玉痕握在手中看了看,眯眼看了上边的位置,轻轻地一提气,踩在圣像的身上开始往上跳跃。 几个起落,他已经落在了那张面孔旁边的肩膀上,离那眉心还很远。 他只好继续往上跳,站在他无比宽阔的鼻子上,伸手一探,估量好距离,一跃而起,用力地往那痕迹上一按,立刻飞身回旋着下落。 落地后,他和凤雪舞、焰逸天站在一起,在那神像跟前,看有什么反应。 等了似乎很漫长的一段时间,神像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只见那块玉玦忽然被弹射而出,快如流星一般从高处往他们身边落下。 伴随着玉玦的逼近,蝮玉痕快速跳起,敏捷地抬手一抓,想要握在手中。 谁知那玉玦触手竟然化成了细碎冰凉的玉屑,被他一抓,立刻纷纷扬扬地散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细碎的玉屑,竟然隐入他们的体内。 蝮玉痕看着空落落的手掌,抬手疑惑地拍拍,什么都没有落下,仿佛刚刚那不过是错觉一般。 他抬起衣袖嗅嗅,对惊讶地瞪着他的两人说:“我真的没有用力,它就那样碎了,好在这细碎的东西是无毒的,真是邪门儿了,这叫啥事!” “真的没有用力?明明是一整块的玉玦落下,怎么可能就变成了碎末,还像空气一样消失了,真是可惜了一块好玉。” 焰逸天不信地说,那碎末猝不及防地落在他身上,让他躲闪不及,故而,心底很不爽。 凤雪舞笑笑给蝮玉痕解围,说:“无毒就好,吓了我们一跳。”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快来看,这里有个巨大的黄金门。” 凤雪舞他们相视一笑,都顺着声音跑过去。 只见那神像对面,光滑的黄金砖砌成的墙上有一扇极其高大的方形金门,上边雕刻着一幅威武的神像——依然是九面蛇神圣像。 凤雪舞无语地想,真的是太没有创意了,怎么到处都是这个东西的图像? 只见那威武的圣像的十八只手臂好像都握着兵器,仔细一看,还有一只手是空的,这只手高举着向前伸,手掌呈握东西的姿态,掌中间的那个空空的掌心,有个长条形状、小儿胳膊粗细的透明通透的凹槽。 阳光从那凹槽里射进来,空洞下方,是一只凶猛的盘曲的大蛇,高扬着蛇头,蛇眼血红、蛇口大张,模样异常的可怖。 大家畏畏缩缩地看着,并没有人往前边来,想来,是那个隐藏在山谷白石墙上的巨大石人把大家吓破了胆。 此刻,看凤雪舞等人也走了过来,这才有人壮着胆过去,把脸贴在黄金门上,透过凹槽向外看,阳光太耀眼了,只能依稀分辨出,外边似乎是山谷一般。 凤雪舞盯着看了片刻,也凑过去透过那小孔看了。 她的神色大惑不解,这个神殿里的黄金已经足够多了,多得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而这里竟然设置着这么一个大门,难道,通往后边,还有更加贵重的东西,隐藏在这外边的山谷里? 黄金谷!难道外边就是传说中的黄金谷? “钥匙孔,你们看,这是钥匙孔。”蝮玉痕忽然指着那个可以看到外边的孔洞,大喜过望地说。 六月天 shubao2 287 诡异黄金谷 凤雪舞笑着点点头说:“你长进了不少,说对了,我们就打开看看,外边还有什么更神奇的物事。” “钥匙呢?钥匙!”焰逸天对蝮玉痕动动手指,示意他把钥匙拿出来。 那黑衣长老听到,也赶紧往近处凑了凑。 蝮玉痕从身后包裹中取出一个布包,一层层地解开,露出里边的黄金枪一般的钥匙。 他利落熟练地把两截钥匙合在一起,走到黄金门的前边,右手握住钥匙对准那个手掌中间的空槽,看到这个凹槽无论长短还是粗细,均和他手中的钥匙基本一致。 他抬手把黄金钥匙对准凹槽,再用力地一推。 “咔——”那钥匙忽然向内一缩,紧接着枪身自动地旋转起来,枪尖慢慢地渗出耀眼的金色液体,枪身飞转如轮,金色的液体也越流越多。 那些金色的液体缓缓聚集,顺着门内的某个通道流向那大蛇的眼睛处。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那条大蛇全身发出金红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把整个神殿都照得一片诡异的血亮。 如同要复活一般。 太恐怖了,众人忍不住都后退了几步,死死地盯着那大蛇,一动也不动,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那大蛇并没有诡异地复活扑过来,而是开始慢慢地熔化,缓缓地萎顿在地上,形成一股金色的岩浆,所经之处,火星飞溅,热气蒸腾。 “快后退,快后退!小心被金水烫到!”蝮玉痕大叫。 众人都立马退得远远的,看着那大蛇完全地化成了金水,顺着墙壁流下来,顺着地板蔓延,很快隐入地下的小孔内消失不见。 巨大的黄金门上露出一个大大的蛇形的空洞,不停地青烟四溢,明亮的阳光从外边照进来。 “门开了,开了,我们可以出去看了!”不知道谁发出一声大吼。 人群立刻欢呼如雷。 凤雪舞走到空洞前,伸手摸摸金门,立马手臂一缩,那门依然是滚烫得吓人。 她回头提醒说:“大家小心,这门还非常烫。” 蝮玉痕一把拉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一侧,饶是她刚刚手缩得快,也被烫出了个极大的血泡。 “你这个笨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蝮玉痕生气得脸色发青,紧紧地盯着她中指尖上那个亮亮的火泡。 “别生气,我下次一定小心,一定会——”凤雪舞忐忑地瞅了他一眼,小声说。 黑衣长老对他们神色暧昧地一笑,说:“王妃,属下僭越了,先去外边看看。” 说完一马当先,小心翼翼地缩身经过那个门洞,虽然他没有像凤雪舞一样被烫伤,但一股头发的焦糊味立马传来过来,看来,那门里的温度还不低。 凤雪舞看着跟着黑衣长老出去的他的部下,立刻低低地催促他们,说:“玉痕,逸天,快勒令你们的士兵留在这个大殿里,快!” 焰逸天不解地扬扬眉头,听话地拉着她把身体往后一挪,挡住了那个出口。 蝮玉痕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女战士,厉声说:“都给我安分点。” 说着抬手一下捏破了那个血泡,在凤雪舞的呼痛声里,利落地给她上药,包扎。 神殿后边是一个宽阔而巨大的环形封闭式山谷,一个由金属板构成的巨大的平台与殿门相连接,平台的两侧是由两幅铁绞盘和绞索构成的一架升降梯。 这个升降梯巨大得匪夷所思,仅仅是那个硕大无朋的圆形绞盘就足足有十米高,连接在上边的绞杠就像一棵百年巨树横在上边,铁铰链的每一节构成的铁环,都像一个直径一米的圆桌那么大,象腿一般粗细,这么大的绞盘,需要多少人或者多大的力气才能推动? 黑衣长老领着手下的士兵走出殿门,站在平台上,放眼四望,周围全是陡峭的山谷石壁,光秃秃的,裸露的褐色岩壁,风化的极其严重,想来连爬也是爬不上去的。 一名士兵气恼地说:“这个神庙守护的山谷怎么是这样,真令人想不通,就像一个贵妇王爷费力地把一个人遮挡在身后,终于看到了,竟然是一个叫花子!” “是啊,我也以为这后边是传说中的黄金谷呢!怎么看着这么寒碜的一座山!” “你说光秃秃的,连棵树都不长,什么山会这样?这山还真是很邪门。” 看着这毫无一丝生机的山崖,众人都极端的失落。 黑衣长老也是满心的疑惑,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平台的尽头,刚要继续往前走下平台,忽然一阵耀眼的金光照来,他顿时头晕目眩,身体前后摇晃,大叫着就要栽倒下去。 身后的一名士兵看模样不对劲,连忙冲过来,伸手揪住他身后的衣服,生生地将他拽了回来。 黑衣长老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擦着满头的虚汗。 “长老,长老,你怎么了?”那名士兵关切地蹲下问。 “下边——下边——是——是黄金——黄金谷!”黑衣长老惊魂甫定,又加上过分激动,连话都说不利落了,断断续续地说完,指着前边的位置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名士兵小心地挪动到平台的边缘,向下一看,也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这巨大的金属平台并不是贴着地面建造,而是悬空地架在这个巨大的环形山谷上空。 山谷足足有百米深,是一个很标准的圆形深坑。 在那坑底,嵌着一颗硕大的黄金球,这整个模样,就像是这个巨大的黄金球从天而降,在这里砸下了这么巨大的一个山谷。 六月天 shubao2 288 她怎么能这么冷静 无数的士兵都闻声拥簇过来,低头一看脚下的山谷,相互不可置信地拥抱着、拍打着、欢笑着、流泪着。 他们经历过各种险峻的山林,经历过恐怖的机关,经历过家禽园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纷至沓来的猛兽攻击,经历过从墙上复活的九面蛇神的追杀…… 一路上可以说是险阻重重,九死一生,此刻真的到了传说中的黄金谷,这么巨大的喜悦,怎么不让他们狂呼流泪! 外边山谷的狂呼雷动,让殿内的蝮玉痕的手下和焰逸天的手下,也都忍不住雀跃。 可是,两名头领的兴趣都在凤雪舞的那根烧伤的小小的手指头上,这让他们几乎是要愤怒了。 焰逸天终于吁了口气站直,他的身体堵住了那个通往外边的门洞,他看着这些目露渴望的手下,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外边就是——就是黄金谷,你们也听到了那里的欢呼声,这一天我们等了很久了。”说完侧头看着凤雪舞。 “说啊,为什么刚刚不让他们出去也看看?”蝮玉痕冷冷地问。 凤雪舞看看包扎好的手指,转身对那群士兵说: “外边那群人的人数比我们多,面对黄金,很容易利令智昏,发生火拼的念头很正常; 大家有到外边见识黄金谷的想法还是可以的,但是不准去和他们一起抢夺什么黄金; 我们来的时候经历的险阻,离开的时候依然要经历,这神殿内的任何一尊金塑像,大家抬走,都会比一个人背一块沉重的金块离开有价值的多; 我不让大家出去,就是提个醒,你们可以结伙儿抬走这里的金雕像,却不能和那群人发生冲突,能够活着带着金子离开,才是真正的胜利。” 焰逸天点点头说:“这次你们带走的黄金都归你们自己所有,所谓黄金谷,是需要长期的进行开采运输的,必须有组织有计划地做,单凭个人带着巨大的金矿石,是无法顺利地走出这片山林的,大家都明白吗?” “明白!”回应声极其整齐有力,听了凤雪舞的话,大家都明白了,原来不让他们出去是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蝮玉痕笑了说:“都明白就可以出去了,只准站在上边看看。” 众人立刻欢呼着跑向那巨大的平台。 凤雪舞、蝮玉痕和焰逸天他们三人,站到那平台的边缘,看着谷底那个硕大的黄金球,一瞬间相视而笑,显然都明白了黄金谷的来源。 凤雪舞喃喃地说:“所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黄金谷,竟然是几千万年之前,从外层空间坠落到这片大陆上的一块金属陨石; 它的直径粗略地估算一下,也有十公里左右,而它的构成成分恰好几乎全是黄金,难怪当年沙雪女帝她们的寻宝队被强烈的信号吸引了过来,这含金量多么纯正,是一个储藏量巨大的金矿啊!” 蝮玉痕不解地说:“沙雪女帝掌握着这么大的金矿,而流落谷外的黄金极少,许多地方的人都贫穷到几乎没有见过黄金?” 凤雪舞莞尔一笑,心道:那群心中只有华夏热土的军人,怎么会把这里当成家乡,她们定然是等着寻到回去的路,再把这些金子运出去。 当然,她的口中不会这样说,这不是他们能理解和接受的。 “玉痕,逸天,你们是不懂金融学的,我给你们打个比方吧,如果,你们肆意开采这里的黄金,大量地运出去,那么不出十年,你们两个国家所有的贵族家里,都会到处都是黄金,甚至连凳子都会用它来铸。” 凤雪舞瞅着那个巨大的黄金球,神色淡淡地说。 “呵呵,那黄金不是变得和铁器一样不值钱了?”焰逸天扬扬眉疑惑地说。 凤雪舞摇摇头说:“你说的还不算严重,黄金将会变得比铁器更不值钱,因为铁器还能铸造农具、兵器,可是,黄金除了它永久不褪色的耀眼金光之外,它韧不能做绳,刚不能做刀,它可是什么用处都没有了。” “那——那我们不是守着这么大的黄金谷变成了一个穷人了?怎么有这么荒谬的事情?”蝮玉痕那刚刚成型的黄金梦,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8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8部分阅读 黄金梦,立刻被凤雪舞打击得粉碎。 “物依稀为贵,这句话想必你们应该都懂吧?”凤雪舞看他们俩那困惑无比的傻样子,忍不住简单地说。 蝮玉痕和焰逸天连连点头,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 “黄金的价值就在于它的稀有,如果无节制地让它们流入外边各国的市场,当黄金变得如同白银,如同生铁一般的便宜,它就会很快地被取消等值货币流通的资格,被挤出交易的市场;到那个时候,真的是可怜了蛇国的子民,他们分到手里的大量黄金,别说安家立业了,就是吃饱肚子都会成问题。” 凤雪舞的神色极其慎重,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模样。 她想到当年金融史上的一次风暴,1851年,在澳洲墨尔本发现大量金矿之后的十年时间内,全球的黄金价格的下跌了将近一半。 蝮玉痕茫然地看重焰逸天,虽然他们不太懂什么是等值的流通货币,但是,心底的慌乱却是隐隐地涌向心头。 “雪儿,那你说,这黄金谷就扔在这里不要了?”焰逸天无语地问,明显的讽刺口气,他对她说出的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见解总是叹服之余,又本能地反感。 “黄金少了发愁,到处寻找;这黄金多了还有这种恐怖的担心,真的无法理解。”蝮玉痕揉揉头发,满脸的纠结。 “嘿嘿,你们这傻瓜,还是有办法避免这种黄金贬值的现象发生的。”凤雪舞呵呵笑道。 六月天 shubao2 289 诡异的黄金谷 “什么办法?”两人双目放光、异口同声地说。 “有计划有秩序地开采,用黄金建立属于我们的大型流通机构,控制了巨大的市场之后,与所有的客户结算账款不用金币、铜币之类的国家发行的货币,就只要黄金; 这样,黄金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涌入到金融市场,适量的、持续的投放,十年后,虽然黄金的价格可能会跌下一半,我们的获利已经无法估量了; 到时候,我们用这些资金财富,把领土向更北方和更东方延伸,用财富控制远处的那些小型的国家,在那些小国大力发展旅游业和赌博业之类的行业,聚敛财富,让它们快速地繁荣起来; 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把自己的亲信手下,或者子民,迁移到那些国家,跻身到上层社会,人人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样,不用征战,天下就是你们的了。” 两人都被凤雪舞描绘的神奇的前景蛊惑了,他们傻傻地看着她说:“真的有这个可能吗?” 凤雪舞肯定地点点头。 三人俯身看那山谷,只见山谷四壁呈梯田状,均匀地分布着一圈圈向下旋转的台阶,人可以顺着台阶转着一直下到谷底。 黑衣长老已经带领着手下慌乱地往下跑,一些身手好的,受不了这么一阶一阶的往下下,都纷纷提气开始往坑底跳。 再仔细地看那谷底,那颗黄金球旁边的地上,堆满了金矿石,有的放在一边,有的搁在铁制的板车上,板车的前端连着铁链。 从三人旁边的巨大的绞轮上,向着他们站立的平台下边,延伸出一条长长的铁链,一直垂到地面,勾着一块长方形的铁板。 显然,这是把矿石运上来的一套工具。 此时天色已经将要黄昏,但阳光依然照耀在光秃秃的山谷里,反射着大片的金色光芒,映得人双眼发花,看东西也似乎有些变形。 凤雪舞指指那些疯狂地扑向金矿坑的人群,说:“他们即使能带出去一部分,活着享受了,也不过是几年内的好光景。” 谷底的人群可真是群生万象—— 一个高大的士兵,两手各抓住一大块金矿石,在仰天嚎啕大哭。 有人高呼:“这么多黄金——这些都是我的,我该怎么办哪!” 有人把背包里边所有的物资食物全部都腾空了,弯着腰把地上的金矿石疯狂地往里边塞,眼看已经塞得满满的,他还在继续努力地塞着。 黑衣长老看着疯狂地只顾抢夺金块的手下,大声地吆喝着:“大家不要争夺,这里金块多的是——” 可是,周围的人居然都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都在兀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气恼地捡起一个金块砸向不远处,那里是两个正在争夺一块大金块的士兵。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感觉到有人砸了自己,立刻气恼地抬着手中的金块就丢向了旁边无辜地抢着金矿石的人。 这下算了捅到了马蜂窝,那些被黄金迷失了神智的士兵,纷纷开始相互攻击。 用金块投掷,用兵器攻打,场面越来越失控了。 “都住手,住手!没有兄弟们护送,抢夺到了也是带不出去的!”黑衣长老吆喝得声嘶力竭,可是,依然没有人理睬他。 他看着越来越多的倒下去的士兵,他知道他们的生命是宝贵的,凭着少数人根本无法从这里的山谷内出去。 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这些人都疯了,他们红着眼睛相互厮杀,根本无法阻止。 蝮玉痕眯眼瞅了片刻,神色一凛,说:“你们看,他们怎么在下边开始厮打起来?” 焰逸天也皱着眉头说:“真的打起来了,你看那里——” 凤雪舞低头看看乱作一团的谷底,猛然回头看看身边所剩不多的士兵,指指那沿着山壁往下奔的士兵说:“快把他们叫回来,快,你们把他们叫回来——” 蝮玉痕反应过来,一看自己的士兵也冲了下去,忍不住一声长啸,厉声说:“女人部落和焰国的士兵,立刻回队,立刻回队!” 那些听得蝮玉痕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士兵,愕然一愣神,相互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在恍惚中就向着谷底的黄金跑去,许多人都怔怔地转身往上边走。 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要下去。 他们记得焰逸天的话,他们可以带走上边神殿的那些黄金雕像,那可是比这谷底的金块重得多。 他们只是想站在台阶上近一些看看热闹,谁知道竟然就这么走下去了。 蝮玉痕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快速地回来的士兵,说:“鬼迷心窍了,说着不让下去,怎么就下去了?” “阿育王,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着那谷底的黄金,不由自主地就跑下去了,属下刚刚还都在相互提醒着。” 一个伶俐的女战士怯怯地说。 “都是些欠揍的家伙,经历过多少的诱惑和灾难,你们的定力都哪去了?”焰逸天气得七窍生烟地说。 一个士兵纳闷地摸摸脑袋,硬着头皮上前,说:“王爷,小的真的没有打算往下边下,却诡异地头脑空白,眼中只有谷底的黄金,傻乎乎地就向下走了,真的,你可以问问他们的感觉。” 那些士兵纷纷点头。 凤雪舞看着这些神色微微有些呆滞的士兵,她说不出什么诡异的地方,细细地审视了片刻,她低声对蝮玉痕说:“你看,他们的瞳孔,竟然有的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六月天 shubao2 290 暂退黄金谷 蝮玉痕定睛一看,果然,那些属下的眼睛瞳孔隐隐有灿然的金色,他不由大惊失色,对焰逸天说:“快把他们都带回大殿里,快!” 说完就推着众人往大殿走。 凤雪舞孤零零地站在那个平台上,眯眼望着空阔的没有一丝生机的黄金谷,这山谷怎么会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 蝮玉痕走回了她的身边,眯眼向下看这渐渐沉寂的黄金谷底,凝眉看着凤雪舞说:“怎么办,把黑衣长老叫上来吗?” 凤雪舞侧头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丝恻然地说:“你下去试试吧,能带回来,就把他带回来吧,那么大年龄了,不能就这样把他留在下边。” 蝮玉痕几个跳跃已经来到了谷底,看到许多人已经抱着金块死去,尸体狼藉地横七竖八,还能动的就剩下了十几个,都在发疯一般地从周围找着金块往自己的金骨堆上搬,许多人的身边金块已经堆得老高,还在四处搜寻着。 他看着这些眼睛发直,动作机械,脸色染成金色,连瞳孔都变成金色的人,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他终于看到了黑衣长老,只见他的脸色汗珠涔涔,也在不停地找着金块。 “长老,跟我上去吧?”蝮玉痕站在他的身边说。 黑衣长老眸光凌厉地一闪:“你是来抢夺我的黄金的吗?这些都是我的,你要想抢,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长老,太阳快落山了,等明天,你再带人过来,把你的黄金运出去,不行吗?”蝮玉痕耐心地说。 黑衣长老眨眨眼,用力地摇摇头,似乎在摆脱什么一般。 半晌,他愕然瞪着蝮玉痕说:“阿育王,怎么是你?明天?带人?我哪里还有什么人?你看看,他们都疯了。” 蝮玉痕指飞如电,想快速地点住他的身体,把他强行带上去。 谁知道,那黑衣长老敏捷地闪身躲开,疼得一声惨叫,向着远处跑去。 周围那些双目放着金光的士兵,看到他们打斗,都立刻围拢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有帮黑衣长老的意思,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的金块。 看黑衣长老被阿育王追着跑向远处,立刻都飞扑过来,瞬间把黑衣长老的那堆高高的金块堆分解了,还意犹未尽地开始大打出手。 蝮玉痕本身武功就高出黑衣长老许多,所以他不过是跑了几百米,就被蝮玉痕点住|岤位,背着回到了上边的平台那里。 凤雪舞看他们上来,眯眼仔细地看看蝮玉痕的瞳孔,又翻开黑衣长老的眼皮,看看他放着金光的瞳孔,神色困惑万分。 “你把他送到神殿吧,下边的人怎么办?”凤雪舞说。 蝮玉痕摇摇头说:“都疯了,根本就没人想要离开,都在抢金子,我把他们的头领打倒背上来,他们不仅不帮他,而且都看也不看,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凤雪舞看看那个通向这里的黄金门,看看那个蛇形的空洞,再向平台下望去:深谷之下,还没有死去的人,依然在发疯一般的厮打,有的人身上插着匕首,有人怀抱金矿石跑着,有人身上流着血,在地面上依然顽强地向着黄金球爬去,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 黄金! 真的是黄金蒙蔽了他们的神智,还是他们本身的贪欲在作怪? 凤雪舞痛苦地闭上眼睛,忍不住泪水缓缓往下流,都是鲜活的生命,怎么片刻时间都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她缓缓地走回了大殿,再次看了一眼外边光秃秃的山壁,把手伸向凹槽开始用力地拧动那把黄金钥匙。 咔咔咔—— 黄金钥匙发出一阵轻响,并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旋转,从钥匙顶端渗出金色的液体,不断地向下滴,液体越来越多,最后简直是在向外冒,灼热的溶液从黄金墙和地面上涌出,向上凝聚,不多时,那个蛇形的空洞开始渐渐地填满,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渐渐的,溶液将空洞完全地填满,最后把那黄金门完全封死了。 凤雪舞颓然地拔下黄金钥匙,交给蝮玉痕。 那些呆呆地看着她封住黄金谷入口的士兵,都隐隐地松了口气,他们忽然有种恐怖的念头——如果这个门不重新锁上,他们会不会又在迷迷糊糊之间就走向黄金谷? 可是,下边明明还有人,这样封住了,他们不是死路一条了? 蝮玉痕刚才给那些下到山谷的士兵,吃了一些醒神丸,他们的精神也恢复了过来,不再有恍恍惚惚的模样。 而且,眸中瞳孔那里的淡淡金色也散去了。 凤雪舞看看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她,好像在责怪她心狠。 她气苦至极,她稳定了一下心神说:“不是我心狠把他们关在外边,而是他们失去神智,不可能自己上来的,你们刚刚也经历了头脑空白,只有黄金的恐怖状态,如果不是阿育王及时叫住你们,现在留在外边的就是你们了。” 蝮玉痕指指黑衣长老说:“看看他现在还回不过神来,她是在为你们着想,不这样封闭了,谁知道你们中会不会再有人迷迷糊糊地就又下去了。” 焰逸天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没有人责怪你。” 凤雪舞叹口气,抬头说:“周围的三座神殿透着诡异,我们的人数又少了许多,还是让大家收拾好东西,带上能够带走的物品,去山谷口那里和伤员们会合,也相互有个照应。” 蝮玉痕也点点头说:“目前,大家就寻些能带走的贵重黄金雕像离开,等我们回去组织了人手,带着充足的物资,再回来开采黄金谷。” 六月天 shubao2 291 众人的疑惑 291众人的疑惑 || 焰逸天回身对散乱地站在殿内的士兵,摆摆手说:“大家可以相互结合去选择黄金雕像,带出去的东西是大家共同拥有的,去了争夺之心,少了j诈之意,齐心协力,才能回得去,才能享受到财富; 不然,看看刚刚那黄金谷底的人的惨状,这长老下去时还带了四十个人,眨眼间就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了。” 众人闻言后怕地看着那个有些迟钝的黑衣长老,他正神色茫然地站在蝮玉痕的身边。 他已经吃下了两颗醒神丸,恢复了一些神智,却依然有些迟钝。 外边的那个被暗箭射中死去的人,刚刚被焰逸天带人出去妥善掩埋了,不是他的鲜血的警戒和提醒,他们恐怕也会遭遇不测,难以找到黄金神殿和黄金谷。 清点了人数,不过剩下三十几个人。 他们两两结合,选择了十几个小型的便于携带的动物金雕像,大家带着井然有序地离开了。 不过是两三里的路途,他们很快就看到了那块巨大的白色的石壁,九面蛇神挣出的空落落的形状,让他们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是短短的半天时间,他们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从这个空洞里翻过石墙,抬过黄金雕塑,看着扎在不远处的那些小小的帐篷和浓浓的炊烟,一时间都有着极不真实的感觉。 “哥哥,姐姐,你们都回来了!”正在煮饭的蝮流冰听得动静,看到是他们回来了,立刻喜出望外地大叫。 那些躺在帐篷里的伤员,被蝮流冰认真的治疗之后,精神恢复了很多,伤口不再疼痛,闻声也都纷纷跑出来,亲亲热热地寻找着自己相熟的队员,分别这片刻,他们就像是许久不见一般的想念。 留下来帮着流冰打杂的两名黑衣长老的手下,身后跟着七八个伤员,看着走过来的短短的一截队伍,愣愣地就要往白石墙那里跑。 他们以为自己的队伍人多,抬的战利品更多,落在了后边,谁知道,看了半晌,脖子都看得酸痛,依然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他们急慌慌地从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自己的人,忽然看到和蝮玉痕他们站在一起的黑衣长老,扑过去急急地问:“长老,我们的人呢?” 黑衣长老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回过神来,认出是自己的人,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伸手抱着他就哭起来: “他们都被黄金迷失了本性,连我都不认得了,如果不是阿育王把我点倒,狠狠地拉回来,我恐怕也要迷失在那黄金谷里; 太恐怖了,只要看到那些黄金,你就会忍不住扑过去,忍不住想占有,忍不住想要更多,忍不住把别人手中的黄金也夺过来,大家都在疯狂地争啊抢啊,我开始还在制止他们,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头脑一片空白,就只看到亮闪闪的金子。” 周围的人听着他的哭诉,下去过及时刹车的人也都心有余悸地后怕着。 蝮流冰听得直皱眉,这听着也太恐怖了,怎么去了那么多人,竟然就回来了他一个? 关键是自己这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少! 他的疑惑同样也是黑衣长老那些手下的疑惑。 那个手下低低地在长老的耳边说:“是他们设计陷害的?” 黑衣长老猛然抬起头,叹息一声说:“不是!是我害了他们! 我找了多年的黄金谷,一看它就在眼前,立刻就忘记了在下去之前就约束他们,他们都是跟了我许多年的老兵,和我一样,许多人毕生都在寻找着这个黄金谷,当他们看到黄金谷的时候,多年淤积的压抑痛苦和渴望的闸门立刻就打开了,被黄金侵吞了神智,只知道争夺、占有,连想出来的念头都没有。” 凤雪舞忽然开口说:“你们在抢夺黄金的时候,都是头脑空白,这些战士中的许多人,也说站在边缘看着,就不由自主地往黄金谷内跑,你们也是头脑不受控制的这种情况吗?” 黑衣长老点点头说:“是,头脑一瞬间的空白之后,就只剩下黄金了。” 凤雪舞指指黑衣长老对蝮流冰说:“当时,周围这些没有下到黄金谷底的战士,在阿育王的啸声中退了回来,他们的眸子里瞳孔是淡淡的金色,为了一粒醒神丹就恢复过来了; 可是,黑衣长老是最先跑下去的,他被阿育王带上来的时候,整双眼睛都是金色的,诡异极了,吃了两粒醒神丹,金色渐渐退了,现在你看看,还留着淡淡的金色。” 蝮流冰闻言,诧异地伸手,翻开黑衣长老的眼皮看了看,说:“这种模样,显然是被黄金的光泽刺花了眼睛,当时,如果适当地往山谷四周看看,青绿色的植被,会让眼睛渐渐恢复的。” “山谷周围光秃秃的,一棵树、一根草都没有,到处都是金子反射着阳光的金黄|色,让他们往哪里看。”凤雪舞说。 “怎么会有什么也不长的山头?”蝮流冰笑了说。 蝮玉痕过来说:“是真的,那山谷是光秃秃的,谷底全部都是黄金,我下去看了,也觉得一片晶亮,看得时间长了,眼睛发花,心口发闷、烦躁,恨不得敲碎些什么东西。” 焰逸天过来说:“按说,我们三人在台上也看了许久,那些功底很好的战士都被谷底的黄金引诱得往山谷里跑,我的心底也有点想去,而我们中间,她是最弱的,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被蛊惑的模样,还那么的冷静,是怎么回事?” 292 玉屑的神奇作用 292玉屑的神奇作用 || 听到这话,凤雪舞神色茫然地想了想说:“我也感觉有点奇怪,按说我最喜欢这些亮晶晶的黄金了,往常看到这些东西,我都是双眼放光,第一个扑过去的; 可是这次,我竟然很冷静,不仅自己很冷静,而且还很冷静地让你们把士兵也留在殿内,而且还估计对了,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站在高台上,连一丝丝往下边跑的念头都没有。” “按你们三个人对宝藏的态度来说,不仅是她一个人,而是你们三个人的自制力,都根本不可能这么好的,回忆一下,你们三人,或者你一个人,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食物之类的。” 蝮流冰想了想说,毕竟旁观者清。 他这么一说,大家想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怎么可能,我们今天和大家吃得饭食都一样,到了这里连惊带吓,累死了,到了神殿门口,一个士兵被偷袭射死了,心里难受得要吐,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 焰逸天滔滔不绝地说。 “三人一起,三人一起!”凤雪舞喃喃地想。 她忽然大叫一声:“我们三人一起站在那个巨大的金像前,在一圈一圈地围着看,阳光照着那九面蛇神的九张面孔的额头。” “玉i,那块月牙形状的玉i,被我按在了那张雕像的眉心,它忽然就弹了出来,我抬手去接,那玉i竟然碎成了碎末,散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居然消失不见了。” 蝮玉痕也想起那让他想不通的一幕。 周围听着的众人发出不可思议的低呼声。 凤雪舞和焰逸天也都赶紧点点头,示意蝮玉痕说的是真的。 蝮流冰想了想转向凤雪舞说:“那块月牙形的玉i,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凤雪舞看了一眼黑衣长老说:“是――从那个圣女后人身上得来的,她说从她出生,这东西就伴着她,想来是圣女留给她的信物;昨天我恰好看到那阳光照着神像的额头上,那里有个月牙形,就想到可能要用到它了。” “这就可以理解了,历来族中的圣女都带着许多和宝藏有关的神秘物品,这块玉i,想来就是经过特殊的药物淬炼,帮助找到宝藏的后人,不被黄金谷迷失了心性。”蝮流冰又条有理地说。 凤雪舞点点头说:“有道理,这一路行来,凡是按照正常的程序,通过钥匙和解密,进入的通道,都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好像还在保护着我们,看来这圣女真的是宝藏的知情者。” “我觉得那淬炼玉i的不是简单的药物,连我都没有嗅到一丝的药味儿,当时,我还细细地嗅了。”蝮玉痕认真地说。 蝮流冰凑近他细细地围着他的肩膀闻了闻,也摇摇头说:“没有一丝味道,等晚上看看头发里有没有还没融进头皮里的碎玉屑。” 凤雪舞对周围围观的人说:“大家都累了,不如吃过饭就休息吧!” 众人这才感到饥肠辘辘的,都三五结伙地去吃饭了。 凤雪舞叫住黑衣长老说:“长老,再返回黄金谷,这次看来是不能的,今天的事情,你怎么想?” “王妃,是老朽太过性急,如果能够事事都跟在王妃的后边,唯王妃马首是瞻,显然就不会有如此悲惨的下场了,进宝山而空手还,连这老命都是阿育王帮着捡回来的,老朽是自作孽啊!” 黑衣长老的心后悔得都要碎了,他悔不当初地说。 凤雪舞点点头说:“你能这样想,证明你也是动了心思反思过的,大家一起寻宝,心要往一处用才行,你擅自行动,造成这样的恶果,就是蛇神显灵,也回天乏术; 不过,我对你承诺在先,这里加上伤员,你还有十个人,今天这里出现的石头人手中的那些黄金打制的巨大兵器,你们能带走多少,带走的就都归你了,这样安排你可满意?” 黑衣长老那无比颓丧死灰的脸色,闻言,渐渐开始绽开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泣不成声地说:“王妃,卑职真的是有眼无珠,放着你这样宽厚仁爱的主子,还心生轻视,如今悔不当初,既然王妃如此大度,卑职万分感激你的恩典,从此后,卑职的性命就是您和阿育王的,但凡有什么吩咐,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万死不辞!” “呵呵,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念你是旧臣子,年龄又这样大了,还风风雨雨地在这山野奔波,送你点资本,你也好回到部落里安享天年,哪里会再让你去做上刀山之类的危险事情。”凤雪舞眼波流转,立刻想到了自己伪装的身份,转而宽厚地笑笑。 “呵呵。”黑衣长老看凤雪舞全然没有责怪他的心思,还如此的怜悯照顾于他,当下忍不住内心一宽、咧咧嘴笑了出来。 饭后,大家都很快地睡下了,倒是凤雪舞他们三人,被蝮流冰折腾得睡不下。 他竟然逼着他们把头发先后浸在同一盆温水里,手指在他们的头皮上细致地揉来揉去。 别以为他是在好心地给他们洗头,这家伙竟然死活非要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那玉i的碎屑,坚决要寻出那种能有效地提升抵抗诱惑能力的药物来。 等他端着那半盆水喜滋滋地出了帐篷,三人摸着湿漉漉的头发,气得牙齿直痒痒,无奈,只好到帐篷外边,围着蝮流冰熬着他们洗头水的脸盆周围,借着火来烤干头发。 “姐姐,你说那黄金谷周围竟然是不毛之地,据说凡是有宝物的地方,各种植物都是长得欣欣向荣的,那里那么怪异,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原因?” 293 温馨的夜晚 293温馨的夜晚 | 蝮流冰盯着热气腾腾的脸盆,一边好奇地问凤雪舞。 凤雪舞也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沙雪女帝的资料记载说,她们当初乘着飞机,途经此地上空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严重的信号干扰,让他们迷失了方向,最终也没有找到正确的航道,飞机坠毁了; 我觉得这严重的信号干扰,可能就是这黄金谷里的那颗硕大的黄金球发出的,可是,飞机又不是人,不可能看到黄金球就被迷住了神智,那它传播的途径就不是通过视觉; 而可能是通过――我那天让焰逸天发出那种、无声的、干扰吸血蝙蝠的、次声波信号; 当然它作为天外坠落的陨石,绝对有着巨大的辐射性,还有可能是金属辐射。” 三人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蝮流冰苦着小脸说:“姐姐,你能不能说得简单一些?我们除了那种无声的次声波之外,不知道什么是辐射。” 蝮玉痕摸摸下巴说:“她的意思是那黄金球发出一种看不见、听不见的,却真实存在的可以影响人的情绪的东西,是这个意思吗?”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凤雪舞惭愧地低了头,她的确是应该想好之后再表述的。 “难怪我下去拉长老离开时,也觉得有些发晕、烦躁,敢情是那个巨大的黄金球在辐射我?”蝮玉痕在用着新学的词汇。 “呵呵,如果今天谷底的事情,不全是那些人的贪欲在作怪,而是它在辐射咱们,怎么对抗? 不想出办法,这黄金谷也只能看着,谁下去干活,就变成个黄金眼睛的人,那也太恐怖了。” 焰逸天苦恼地说,他因为母亲的遗传,头发金黄、眼睛发绿,时时被人另眼看待,想到将来要是住在这里管理着开采,再变成黄金眼,那还不被人吓死?” “不用担心,等这盆子里的水被熬成一小瓶,答案就出来了。” 蝮流冰得意地笑眯眯地看着火焰上那脸盆里汩汩翻腾的开水。 “也不是无法避免,可以让人磨制防辐射的眼镜,穿上银色或者同样是金色的亮晶晶的反射服装、戴手套,唔得严严的,还有尽量缩短他们的劳作时间,少和黄金矿石接触等等,就会好一些。” 凤雪舞想了想说。 “嗯,那等我们回去了,雪儿就想办法研制这种防辐射的东西吧?”蝮玉痕说得很心安理得的自然。 凤雪舞嘿嘿一笑说:“好好,只要我能活到那个时候,一定给你们出力,我也幻想着这么大的金矿,在我的管理运筹之下,发展成能控制所有国家的经济命脉,那该,嘿嘿――”她j笑出声。 三个男人无语地相互看了看,怎么有这样的女人,提到死亡也不伤心,只是空空地幻想一把美好的未来,就笑得灿烂得像朵花。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焰逸天有些故作鄙视地说。 “你会活到那个时候的,我们回去的路上,到了那个路口,立刻就沿着蛇谷继续往前走,一定要找到那个贪财的九首火焰蝮蛇。”蝮玉痕一字一顿地说。 “呵呵,好,我也寄希望于这一次,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下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凤雪舞扯扯唇角,淡淡一笑说。 “喂――什么错过了这一次,我们找不到就一直在这周围游荡,所以,怎么都不会错过那长着几个头的家伙。” 焰逸天打断她悲观的念头,铿锵有力地说。 “姐姐,放心吧,我们的准备做得足足的,眼下,普通的蛇都进入冬眠期,那个几乎是成了精的家伙,说不定自己会主动到外边游荡,比如,香香的熟肉的味道,亮亮的黄金气息,只要在它附近,它凭本能也会跑去的。” 蝮流冰得意得嘿嘿笑着说。 “流冰,看看你的脸盆,这水汽怎么没有了?”凤雪舞看他们热诚的模样,感动地笑了。 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细细一看,原来是隔着几张面孔的水汽消失了,她慌忙提醒蝮流冰。 “啊――都怪你们,光顾着让我聊天了,耽误了正事。”蝮流冰说着用火钳熟练地把那脸盆夹着放到地上,一看,脸盆底还剩了一点点。 他马上笑逐颜开地掏出小瓶子,用吸管一滴滴地极其宝贵地收入了小瓶内。 一夜无话,接下来一连几天的赶路,因为带着沉重的黄金雕像,队伍的行进速度极慢。 足足走了将近十天,才重新回到了通往蛇谷和家禽园的三岔口。 虽然士兵们一路手提肩挑也曾分组换来换去,毕竟路远无轻重,都累得够呛。 但依然在焰逸天的坚持下,拐到了去蛇谷的路上,这样又走了两天。 这天傍晚,路途前边出现了一片开阔的水域,两边都是高峻的大山,一架长长的丈余宽的铁索桥横亘两岸,要想到对岸去,只有这一条通道。 铁索桥上边铺着厚厚的木板,在风刮日晒中许多木板已经腐朽得千疮百孔,不过依然看着很平整,在上边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蝮玉痕听得前边的士兵汇报,派出几名队员过去探探情况。 时候不大,探路的士兵回复说,桥的那一端不远,另外一群人马正在安营扎寨,看人数不算少。 蝮玉痕心中微微一凛,他本能地就觉得是凤惜尘他们一伙儿,心底冷笑道:“该来的总归要来,终于还是碰到了。” 他一挥手示意队伍停下,就地扎营,眯眼看着宽阔的水域,桥的尽头淡成一片灰黑色,隐在苍茫的暮色中,什么也看不清。 294 谁第一个来袭 士兵们都井然有序地开始收拾营地,所有的宝物都聚集在营地正中心的那个属于蝮玉痕的大帐篷里,士兵们的小营帐,错落有致地呈环形,堵塞着各个能顺利进入营地中心的入口。 焰逸天烹煮食物的巨大方鼎已经燃起,浓浓的食物香味带着炊烟,弥漫在营地上空。 火刚刚熄灭,这是烹调最后的提味道的关键时刻,他悠然地往食物里放着手中的调料——香葱、姜片,散发奇香的细碎野菜…… 蝮玉痕检查完防守严密的营地,再次确定了值夜的小队,他有些心烦意乱地信步踱到焰逸天的身边。 “怎么了,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焰逸天站在方鼎宽阔的边缘上方,一边用巨大的锅铲翻搅着鼎内的食物。 “这个——怎么说呢?还是只能和你说,那个——”蝮玉痕有些欲言又止。 “爽快些,不要一副解不出大便的模样,急死人了!”焰逸天轻轻一跃,从大鼎上跳了下来。 “你——”蝮玉痕看着这个做着饭说出如此恶心的譬喻的大厨师,一阵无语。 焰逸天绿眸看着他,一副笃定地等他开口的模样。 “对岸的人,预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凤惜尘他们,只是不知道那凤国和焰国的太子是不是也在那里。”蝮玉痕无奈地说。 “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在这里挡在我们前边,你说怎么办?”焰逸天一听凤惜尘,心里也是一阵打鼓。 “能怎么办?只能耐心地提防着,尽量避免他们见面,别让雪儿落了单,你现在伤口也恢复了,应该能够打得过他。”蝮玉痕无奈地摊摊手说。 “嗯,即便是他们真的见了面,也一定要破坏他们叙旧聊私房话的机会。” 焰逸天显然想得更多,毕竟如果凤惜尘真的处心积虑地要见她的话,防是防不住的。 “或者索性我们就放开,让他看看雪儿已经有了我们的事实,或许,他受不了,就会退却的,哪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像她这样?”蝮玉痕低低地说。 焰逸天不屑地一扬眉头,撇撇嘴说:“哪一个男人?好像你把我们三个都除去了! 像你那么死板的人都可以为了她委曲求全,那凤惜尘当初,既然不顾伦理,连劫婚都能做得出来,他还计较什么? 不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我们一起亲热,难受刺激是肯定要有的,算了,就像你说的,给他们制造些误会磨难,总之,不让他们死灰复燃就是了。” 蝮玉痕点点头说:“就这样,刚刚来这之前,我问了当初和他们一道的黑衣长老,说凤太子带来的三个高手,都意外地被密道里的机关和家禽园里的猛兽收拾掉了,剩下的小虾米,身手都不及他们兄弟俩,我们三人今晚都要打起精神,凤惜尘即使和他哥哥凤霄尘一起前来劫营,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嗯,饭后,你再好好地部署一下,我们的弓箭手最好也设置几个埋伏在那里,如果是大规模的突袭,要及时地通知我们。” 焰逸天看他转身要离开,就又提醒了他一句。 入夜,营地一片静寂,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平静只是表面的假象。 帐篷内的士兵都爬在地上的床铺上,从下边窥视着外边的动静,弓上弦、刀出鞘,都在严阵以待。 黑衣长老更是丝毫不敢懈怠,他知道那伙人肯定也已经在暗中窥探过他们的情况。 单是那令人垂涎的黄金雕塑,他都知道那利欲熏心地在这周围游荡许久,一无所获的人,是绝对会垂涎三尺的; 再加上,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他们的阵营,留他们在那危险的家禽园里自生自灭。 他知道,那刚愎自用、狂傲无比的凤霄尘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帐篷内,三个男人一如往常的温情脉脉,一致十分殷勤地伺候着凤雪舞。 蝮流冰轻轻地给她按摩着头部的|岤位,让她放松到昏昏欲睡; 焰逸天则卖力地隔着凤雪舞的衣服亲来揉去,馋得像条癞皮狗,他的心里却矛盾万分。 虽然,他想刺激到凤惜尘,可是,他真的不舍得让任何外人看到凤雪舞那个妩媚甜美的模样。 所以,他挑逗得凤雪舞浑身发热、媚眼如丝,她的衣服依然一件也没有被他脱下来。 “逸天,你这坏家伙,还不赶紧脱了我的衣服,热死了!” 凤雪舞小脸绯红,扭动着极具诱惑力的身体。 焰逸天喘着粗气苦恼地看着她。 蝮流冰看了焰逸天一眼,他的手轻轻地滑向了她清瘦优雅的锁骨,从领口伸了进去,贴在凤雪舞的耳朵斯磨着。 亲昵地说:“姐姐,这才刚刚入夜不久,他们两个还要出去巡视营地,冰儿先伺候你。” 凤雪舞低声地呢喃着,伸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衣衫凌乱,玉体横陈。 “冰儿,我要你——”她那带着鼻音的撒娇声听得人脸热心跳。 蝮流冰正要脱了衣服,俯身而上。 蝮玉痕的眉头轻扬,耳朵似乎是动了动。 他看看她诱人的模样,身体发涨,他一咬牙,大步走过去,推开犹豫不决的焰逸天和蝮流冰,对他们使了个眼色,说:“让我来。” “你今天怎么胆子大了,要先来?”凤雪舞吃吃地娇笑,一副馋样子。 焰逸天却飞快地俯下身,张口含住她身体一侧的雪白上的一点,轻轻地用手安抚着她不安分的身体。 “姐姐,流冰也想要——”另一侧蝮流冰娇媚的声音听得人骨头发酥。 蝮玉痕低低地说:“来了!” 六月天 shubao2 295 意外的偷袭者 凤雪舞被他们挑逗得急不可耐,忍不住叫道:“玉痕,快,我要你——” 蝮玉痕走过去挡在她的身前,做出要扑上去的模样。 “呵呵,太子妃——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啊!你比本太子想象的还要贱,这才短短的几天,你的男人队伍就又壮大了。” 焰倾天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 蝮玉痕整整纹丝不乱的衣衫,转过身来,勾唇冷笑。 蝮流冰早就手脚利落地给凤雪舞身上的衣服整理整齐,让她还软?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9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9部分阅读 软绵绵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 焰逸天也快速地站起,满脸戒备地向他走过去。 四个人都十分的疑惑,这个该死的家伙,显然谁都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他! “六弟,多谢你沿途留下的标记,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焰倾天一看到焰逸天,立刻满脸喜悦地迎上去。 这一瞬间,兄弟俩不约而同地走向对方的动作,还真的像是急切地渴望重逢的模样。 焰逸天有一丝的惊讶,似乎不明白他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明白了焰倾天的恶毒用心。 他刹住了身体,急切地说:“你不要——含血——”“喷人”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被焰倾天狂笑的声音打断。 “哈哈,我们兄弟俩联手,打败了他们兄弟,这女人就归你,黄金归我,不是我们说好的吗?”焰倾天说着已经飞身扑向蝮流冰,去抢夺他怀里的凤雪舞。 焰逸天回身要去替蝮流冰抵挡,可是,他那急切的动作,让本来就心存疑虑的蝮玉痕彻底认为他们俩是有预谋的,凌厉的一掌迅疾地从身后扫向焰逸天。 焰倾天回头得意一笑,反手向跟过来的焰逸天胸前化掌为爪,向着他的胸口致命的部位袭去。 焰逸天腹背受敌,只能飞身跃起闪避,手中利器划破帐顶,冲破营帐,轻飘飘地落到帐外。 营地内的人立刻都向这个营帐围来。 远处的黑衣长老和凤霄尘,也很快从营帐内打出了帐外。 弓箭手的箭头指着不断变化方位的打斗,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只能紧紧地盯着等待时机。 焰逸天足一沾地,借力弹起,大叫一声:“阿育王不要上当!” 挥掌向逼迫攻打蝮流冰的焰倾天打去。 蝮玉痕看到焰倾天竟然和自己一齐攻击焰逸天,他立刻回过神来,知道中了离间计,也赶忙由戒备焰逸天转而攻向焰倾天。 早就隐在暗处的凤惜尘身形如烟,悄无声息地借机攻向最弱的蝮流冰,凤雪舞和蝮流冰背对背靠着,一时没有察觉又有人加入了战局。 那蝮流冰被偷袭,猝不及防,仓促间一个闪避,凤惜尘已经瞅准时机,抓走了出现在视野里的凤雪舞。 他揽住凤雪舞的腰,飞身掠向远处。 三人一看凤雪舞被人掳走,才明白这焰倾天就是来拖住他们,给凤惜尘制造机会的。 一时都下手更加狠厉,逼得焰倾天狼狈不堪。 “阿育王,这里交给我们,你快追!”焰逸天急得目眦俱裂。 这时凤霄尘虽然已经击伤了黑衣长老,也在黑衣长老和手下的逼迫下,边打边退,渐渐地和焰倾天靠在一起。 突然营地的另一侧出现了极大动静,一条亮丽的火线,忽然从远处的水边向营地边缘开始蔓延,在深秋枯黄的荒野里,直直地烧出了一条畅通的大道,很快,那亮丽的大火停在了营地的上空。 随即,一滴火落下,正中心盛放黄金雕塑的大帐顷刻间也“扑”地一下被点燃,火势熊熊。 士兵们一阵的慌乱,等看清那大帐上空的火势,不由目瞪口呆—— 只见那放着黄金的大帐上空,爬着一只身形巨大的动物,它的模样似龙似蛇,长度最低五丈,身体两侧两只巨大的像翅膀一样的羽翼耷拉着,每张羽翼上侧边缘上,均匀地长着四个类似蛇头的凸起。 正中间是巨大的蛇头,上边生着一双鹿角,嘴角下部长着胡须,额头上嵌着一颗红艳的流光溢彩的时时喷出火焰的珠子,全身都被金红色的鳞片覆盖着。 这是什么怪物? 怎么有这么巨大的生物? 此刻它的模样看着很可笑,肥大的蛇身蜷缩在身后,粗壮的尾巴轻轻地啪啪摆动着,一只前爪撑着自己那个巨大的蛇头,热切地注视着渐渐焚毁的大帐,另一只爪子缓缓地敲击着地面,那神态,那模样,真的像是个急不可耐地贪财鬼。 此刻焚毁的大帐露出一尊尊金灿灿的黄金雕像,他抬起一只爪子,像人的手指一样,轻轻地捏起一个黄金雕塑,放在眼前,看来看去。 大家有没有看花眼?许多人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它——它竟然还像人一样满意地笑了。 随后,两只爪子就像人灵活的双手,把大帐内一个一个的黄金雕塑捏起来,都丢在了宽阔的背上,连分给黑衣长老的黄金武器,也被它捡了个干净。 最后,还意犹未尽地用爪子在那大帐的灰烬里巴拉巴拉了几下,确定了没有遗漏什么,这才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慢慢地转身离开营地。 吓呆了的士兵都面面相觑,所有打斗的人群也都惊骇地停止了攻击,试问,谁见过如此恐怖的动物,而且还会公然地抢夺人类黄金的动物? 六月天 shubao2 296 肝肠寸断的会面 焰倾天和凤霄尘趁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立刻飞快地逃逸。 蝮流冰激动得说不出话,他指着怪物对焰逸天结结巴巴地说:“焰大哥,快——快,我们快去追那个大怪物,它——它就是九首火焰蝮蛇。” 拉住焰逸天就往怪物那里追去,黑衣长老看他们不顾危险,身先士卒地往前冲,也一挥手,那些从黄金被抢走的震惊中惊醒的战士,也都纷纷快速地跟了上去。 “小王爷,你说那怪物是九首火焰蝮蛇,那可是极难对付的家伙,虽然,它的背后可能就隐藏着不啻于黄金谷的宝藏,毕竟我们之间巨大的差距明摆在这里,你确定一定要去找它——要回宝物?” 黑衣长老的背部被凤霄尘用剑刺伤,虽然他已经用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依然疼得一抽一抽,可是,现在他显然顾不上这些,僵硬着身子几步跟上蝮流冰说。 “一定要找到它,不过不单单是要回宝物,而且还要它身上一个火灵珠,或者它的一些血液都可以。” 蝮流冰坚决地说,侧头瞟了他那虚汗直冒的老脸,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丢给他说:“长老,吃下去,伤口会很快结痂。” 黑衣长老震惊地条件反射一般接了药丸,惊讶得却忘记吃下,不可置信地说:“你——你还要它的血液,这——这怎么可能!那不是自找死路!”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它,王妃中了万年玄冰的寒毒,不用它的血或者火灵珠驱散她体内的寒毒,她活不了多久了。” 蝮流冰小脸紧绷,紧紧地跟着焰逸天往前奔。 “什么?王妃身中万年玄冰的寒毒!”黑衣长老惊讶得手脚冰冷,他刚刚找到的靠山,那么和善宽厚的一个女人,竟然身中寒毒! “你真的老了吗?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重复一遍?是真的,而且她现在在夜间寒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早,越来越长,刚刚她被该死的凤惜尘劫走,好在有大哥去追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蝮流冰跑得有些气喘吁吁地说。 “凤惜尘?那不是凤国的二皇子吗?王妃竟然被他劫走,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有交集?难道——我们王妃也曾经招惹过凤国的二皇子?” 黑衣长老的头脑不会转了,怎么今晚这短短的半夜,他竟然接连听到这么多有关王妃的恐怖的信息。 蝮流冰无语地看着他,眼珠一转,无奈地叹息说:“算是吧,王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喜欢年轻俊俏的男子,如果不是她招惹过人家,他何至于一定要把她抢走,带回凤国?” 黑衣长老半晌回过神来,他知道西蝮王妃风流美艳,不过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四十多岁的年龄了,怎么还惹这么多的风流债。 关键是这么多风华绝代年轻人,怎么就喜欢这个有些面嫩的半老徐娘,难道这世道的风气又变了,年轻男人的审美观被扭曲至此? “唉——王妃于我有恩,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让她流落凤国;怎么都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再被人劫走,这是什么事儿啊!” 黑衣长老吞下蝮流冰给的药丸,立刻感觉背部的伤口的疼痛渐渐消失,时候不大,竟然有血脉畅通的感觉。 “小王子,你这是什么疗伤灵药,效果如此显著?”他讶然地问。 “随意炼制的,是给王妃治伤剩下的一些边角料,我闲着无聊,就随意地炼制了几颗,效果很好么,我看你的神色不再那么痛苦了?”蝮流冰淡淡地说。 ———— 凤霄尘逃离蝮玉痕他们的营地,看看离得远了,才低低地说:“那怪物背着那么多黄金离开了,太怪异了,难道他还有主人?” 焰倾天不屑地摇摇头说:“相对于它庞大的体态和欲燃未燃的金红色火焰体质来说,无论武功多么高强的人类,在它面前都显得太过弱小,什么人能够驾驭得了这样的庞然大物?” “没有人指挥,它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帐篷里就是黄金,直接地过去就烧了帐篷,还耐心地检查有没有拿完,这些举动,怎么看都是有些灵智的,害我刚刚找到那里,白白地空欢喜一场。”凤霄尘恨恨地说。 “阿育王已经去追你的二皇弟了,他一个人一定会很吃力,我们赶紧过去搭把手帮帮他。”焰倾天说。 “有你去就够了,我还是无法放下那个神奇的抢金子的怪物,现在要跟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去追你们。” 凤霄尘觉得以他们两个人应付蝮玉痕,应该没有问题,说着就调转方向,向着那走向辽阔水域的大怪物追去。 焰倾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高贵优雅的面孔露出一丝恨入骨髓一般的残忍笑意——凤雪舞,我来了,我们的账今天一并完结了吧! 他轻轻一提气,向着水上的吊桥掠去。 ———— 凤雪舞被凤惜尘抱了直直地飞离了营地,她张着嘴看着营地越来越远,却发不出声,她泪水盈盈的靠在他的怀里,心底是她无法克制的一种沉重的悲凉和无比的眷恋。 如此熟悉又充满温情的怀抱,她曾经如此亲密地靠近过他吗? 浓浓的眷恋和牵挂让她的身体都微微发颤。 她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吗? 她答应过要代替这身体的主人,好好地爱他,可是,她用远离他的方式保护他,显然,他不是这样理解的,不然,他怎么会来劫走她? 她正纠结万分的时候,凤惜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雪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跟我回凤国,如今,只要你答应跟我走,这凤国的天下就是我们的; 我可以安排给你改换身份,风风光光地娶你,我们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再没有你担心的万民唾骂的孤绝,再没有身不由己的悲凉,答应我,好吗?” 他温热的鼻息缭绕在她的耳畔,说着这朴实无华却感人肺腑的情话。 凤雪舞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她有些浓浓的伤感,可惜,他心中的雪儿,已经换成陌生的自己。 她能和他就这样以假乱真地纠缠下去吗?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真相,那该如何收场? 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太了解她了。 打定了主意,就坚决不再心软。 “凤惜尘,我都换了一副面孔,你怎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凤雪舞无视他的恳求,颤抖着声音故作冷漠地说。 “雪儿,不要说你还活着,即使你化成了飞灰,只要一靠近你,我的身体就会从骨头缝里发出暖意,不可抑制地就要靠近你——这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是你揪住我的心,不愿意放过我!” 凤惜尘听出她冷漠的拒绝,心底忽然彻骨的冰寒。 “我哪有?当日在月亮峡谷,你追来的时候,我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我的选择; 不错,我曾经的生命只为你而活,可是,我已经为你死去了一次了; 在那绝谷里能够侥幸地活下来实属不易,你就放开我,让我用全新的姿态,感受一种和以前全然不同的生活,我厌倦了做凤国的公主,厌倦了无数所谓的义务和天命; 在我们分开的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我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除了你在营地里看到的那三个,还有远在凤国的徐子安,我的生命离原来的轨道越来越远,我们真的——真的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你明白吗?” “雪儿!”凤惜尘的心疼得碎裂一般,他悲凉地看着她。 凄苦地说:“雪儿,我是你从六岁就决意要嫁的男人,你是我从见到的时候,就决定要呵护一生的女人; 你不记得,在那寒冷的宫掖里,你刚刚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不过是个尺余长的、瘦弱得连哭声都是细细的、猫咪一样的女孩儿; 没有母||乳|和羊奶,是香甜的鸢尾花蜜茶养活了你; 不说那十几年我们相依为命、耳鬓厮磨的深情,单说你十六岁大婚前夜不顾一切向我坦陈心迹,你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幸福? 我用尽所有的手段培植势力,只是为了好好地保护你,在你远嫁定下来后,面对分离,我们是多么的痛苦无状? 所以,当你提出愿意和我私奔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即便是让我身败名裂,我也甘之如饴; 谁知道,在我埋伏在月亮峡谷等着劫婚的时候,你竟然——竟然选择了跳崖死去,难道,你远嫁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死志已决?你终究是因为舍不得连累我,还是你无法承受这世人的眼光?” 凤雪舞看着凤惜尘,泪落如珠:“不要再说这些感伤的往事了,无论如何,我无法跟你走。” “雪儿,你曾经生死相许的这份爱情,此刻就摆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你的心变得如此的冷,你怎么能忍心就这样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天地之间? 我把这天下捧在手中献给你,把身为女人的最高的荣耀和归宿都献给你,把我这颗卑微地乞求着你的眷顾的心献给你,这些曾经都是你向往的,你为什么忽然就变得不屑一顾呢?” 凤惜尘急切地说着,痛苦地放开了她的腰肢,一步步地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逼问她。 凤雪舞淡淡地看着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须知道,世事变化无常,有时候,错过了一步,就错过了一生; 如花美眷如何,两情相悦又如何,什么也抵不过命运这只翻云覆雨手! 我真的无法跟你走,如今,我身中寒毒,多不过两个月的寿命,你就权当做了善事,放过我!” 凤雪舞一时也悲凉得心如死灰,她身上的寒毒已经开始发作,一阵阵的冷意从骨髓里散发出来。 “放过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你明明知道生命所剩时日不多,为什么,我不过想陪伴你走过最后的日子,你都不愿意? 你根本不是我的雪儿,她对我是那么的依恋和信赖,她如果看着我这样凄苦地爱着,早就柔肠寸断地扑进了我的怀抱!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功夫和暗器,也都是我教给她的,她的学识自然也是; 她不过是学过些女经之类的基本读物,怎么可能写得出那么含蓄深远的诗作?她怎么忽然多出来那么多新奇的知识? 她竟然具备了最下三滥的盗墓贼的勾当,而且还极其的精通此道? 更加荒谬的是,她连和我拉一下手、含情对视,都能羞得无地自容,怎么会变得同时和几个男子翻云覆雨而毫无羞耻心?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个人能出现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吗? 不要告诉我,你的头脑里忽然就出现了这些匪夷所思的知识和技能! 你连我小时候给你做的玩坏了无数个的玩具小马车、跳跳球、你的模样的小人偶,都认不出来,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就是她? 这具身体是真实的,可里边的灵魂变了! 你根本不是凤雪舞,你究竟是谁? 你是哪里的媚狐妖精,占据着她的身体,你把一个纯真甜美的公主变成一个滛dang无度的dang妇,我的乖巧的雪儿呢?你把她还给我!” 凤惜尘步步紧逼,把凤雪舞靠在铁索栏杆上的单薄身体晃得摇摇欲坠。 “你不仅是凤惜尘,你还是徐子安!”凤雪舞听着他的控诉,忽然听出了这个秘密,她不由觉得讶然。 “我的确就是徐子安,看看吧,我也曾经矛盾过,挣扎过,可是,无论我用什么样的身份和性格面对你,你都是我的致命毒药,都能轻而易举地就迷失我的心智,雪儿,无论你是否承认,我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在无法抗拒地彼此靠近,彼此温暖,可是,你却依然心如钢铁一般的拒绝我。” 凤惜尘逃不出宿命一般的绝望地说。 凤雪舞神色苍白困倦,她眯眼留恋地看着他的面孔,竭力地回想着徐子安带着书生气的面孔,她忍不住笑了。 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依然爱上了他,难道这就是宿命? “既然,你能够同时是凤惜尘和徐子安,为什么我就不能同时就是羞涩的凤雪舞和这副面孔的凤雪舞呢?好了,我本来还担心,死之前连向你告别的机会都不会有,现在好了,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可是,我还是喜欢徐子安多一些,喜欢和他一起,看他灵巧的手给我打制那些精巧的玩意儿!看他傻乎乎地陪着我游山玩水…… 对了,如果你早来些天就好了,沙雪女帝的那个会说话的巨大的黄金飞机,我找不出那些神秘的机关,想必,你如果看了一定会喜欢死的!” “雪儿,我现在听你这么说着,就觉得喜欢的要死了,你也曾时时刻刻地想起我吗?” 凤惜尘看着她眸中闪烁的晶莹眸光,也回想起那些单纯快乐的日子,他忽然也觉得,做徐子安的那段时间,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里,最轻松明丽的日子。 “呵呵,想起过又如何,我不可能跟你离开,你回吧,我的人来接我了。” 看向他身后蝮玉痕由远而近的身影,凤雪舞收起了美好的回忆,她的身体开始有些僵硬,实在没有说下去的力气了。 “你——雪儿,你怎么能心硬如此!”凤惜尘看她又莫名其妙地变脸了,气苦至极。 凤雪舞双手抬起,抱住自己的双肩,低低地说:“不是心硬,而是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多承担一份温情了,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说完,试图从凤惜尘的身边绕过,却觉得身体连动一下都极其艰难,难道就这样僵硬在这里? 六月天 shubao2 297 相约再不相见 297相约再不相见 || 蝮玉痕在周围兜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凤雪舞的影子,最后只能决定追过河看看。 此刻,他恰好看到桥边正在质问凤雪舞的凤惜尘,立刻飞身过去。 凤惜尘拉住凤雪舞冰冷的小手,把她隐在自己身后。 “凤惜尘,放开我的女人。”蝮玉痕冷冷地说。 “休想!”凤惜尘刚刚被凤雪舞拒绝,一时间心如死灰,他带着满腔挫败的怒火,狠狠地迎向向他攻来的蝮玉痕。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斗了数招。 不多时,焰倾天竟然意外地也赶来了,他无声无息地从蝮玉痕的身后扑来,和凤惜尘一起夹击蝮玉痕。 这突然出现的帮手,让凤惜尘立刻减轻了许多压力,可是,他无端地觉得诡异,他被逼迫这来和自己一起劫营,已经完事了,还来好心地帮自己,他总觉得有点意外,却来不及进一步思考,打了几招,那焰倾天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和凤惜尘调换了站立的位置。 等凤惜尘愕然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焰倾天得意地纵声长笑,回身抱着凤雪舞冰冷的俏肩,看着她因为惊骇而瞪得圆圆的黑漆漆的水眸。 瞟了一眼停止打斗的蝮玉痕和凤惜尘,他们正愤然地要向他扑来。 他温柔地低头碰碰她冰冷的唇瓣,旋了一下身体,让她挡在自己的身前,那两人立刻无奈地收了攻势。 焰倾天得意地勾唇一笑,说:“凤雪舞,你的这些男人,算计着我的势力,让我成了孤家寡人,怎么办呢? 我连死都要戴着你给我招惹的无数个绿帽子,绿就绿吧! 我一个人真的很孤单,没想到,我们这对怨偶,生不同寝,却能死同|岤,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凤雪舞,这是你欠我的,今天一并还了吧!” 凤雪舞讶然地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心底是恐惧到颤抖的绝望。 她有没有听错? 他要和她――同归于尽! “焰倾天,放了她,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答应。”蝮玉痕和凤惜尘不约而同地厉声说道。 “可笑,我自己抱着自己的女人,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你们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厚颜的j夫滛妇了。”焰倾天故作无辜地讽刺说。 “你这恶魔――把我害成了这般模样,依然不愿放过我?”凤雪舞看着他恶毒的面孔,心底翻腾着极度的仇恨。 焰倾天有些诧异地摸了摸怀里凤雪舞冰冷侵骨的娇躯。 好笑地说:“恶魔?呵呵,夫君我在你的心底就是个恶魔吗? 的确有点像,难怪你怕成这个模样? 别怕――我是你的夫君,你怕又能逃到哪里去? 拿出些你贵为公主的骨气和傲气来,我真的很喜欢你刺猬一般的模样。” 凤雪舞艰难地勾唇一笑,对他笑得百魅齐生,嘟了有些泛白的唇说: “谁怕了?我很高兴――能和你死在一起,所有的仇怨都一笔勾销,黄泉路上――也能相互地――折磨,那该多么――有趣!” “上天让我们结合在一起,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让我们相互地折磨,生命中所有的滋味,好像只有这痛感,让人最回味悠长了; 真的很奇怪,当我想到死亡的时候,第一张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竟然是你的脸,我那么恨你,可是,却想和你死在一起,这是多么荒谬的念头! 对了,你的碎裂得如同音乐一般动听的骨骼,都恢复得怎么样了?” 焰倾天神色痴迷地看着她,语言温柔。 “狠毒如你,我何其不幸,竟然遇到你这样的男子做夫君!” 她想起他捏碎她骨骼时候的残忍,僵硬的手指同时连连轻弹指甲尖端,那里隐藏的无数根琥珀蜂尾针,尽数地接连不断地射入焰倾天的身体。 “轻贱如你,我娶到你这样的还没有过门,就敢和哥哥私通的女人,我难道就是幸运了吗?这痛入骨髓的滋味真的很美妙,很美妙――因为它能够暂时地压住我心底沸腾的羞辱感!请继续,我的太子妃!” 焰倾天俊美高雅的面孔痛得扭曲变形,他伸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知是疼痛的泪水还是悲伤的泪水,飞溅到凤雪舞的面颊上,灼热滚烫。 他痴痴地看着她苍白如雪的面颊,低低地说:“凤雪舞,――看着我,记住彼此的面孔,带着恨入骨髓的倦意,来世我们――再不相见!” 无爱何来恨? 凤雪舞的泪水忽然飞溅而出,他这一刻的凄艳纠结的表情,分明是爱入骨髓的倦意啊! 她忽然意外温柔地把冰凉的嘴唇贴向他的唇瓣,双手捧着他痛苦万分的脸。 低低地说:“对――不起,焰倾天,我想不到最后陪我死去的竟然会是你,我也从骨子里害怕一个人悲凉地死去,这样地死,至少有一个温暖怀抱,真的很感谢,你在想到死亡的时候就想到了我!” 焰倾天有些意外地眨眨眼,眼含清泪,对她灿然一笑:“真好!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的惊喜,抱紧了,我的太子妃!” 说完他的身体轻轻飞跃而起,优雅地一斜,就那样抱着凤雪舞从高高的铁索桥上下坠――下坠―― “雪儿――”凤惜尘和蝮玉痕都估量了他带着凤雪舞逃跑的线路,却怎么也想不到,焰倾天抓了凤雪舞,竟然是要她一起去死。 298 命悬一线 298命悬一线 | 电光火石之间,蝮玉痕一踩脚下的一根枯木板,顺着枯木板坠落的轨迹,抢先跃向了黑qq的水面。 凤惜尘却是奋不顾身地冲过去,胳膊上一道黑色的绳索及时地闪电一般的伸出,牢牢地缠住了他们下坠的身体。 凤惜尘的身体被重力拖动,刷地一下,被绳索拉到了桥边,他飞快地反手把手臂紧紧地扣在桥边的铁索上,随着焰倾天的挣扎,铁索桥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凤雪舞感觉到身上一紧,下坠的姿势被固定在了半空中,猛一抬头,看到凤惜尘咬牙拼命地用绳索拉住他们,他的身体正被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拉下来。 “凤惜尘,你放手,这样,你会和我们一起死去的!”凤雪舞用力地喊道。 “雪儿,这一次,就是死,我也绝不放手!”凤惜尘一字一句地说。 “该死的凤惜尘,你这个害了我一生的男人――连死,你都要追着――”焰倾天挣扎着拔出腿上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割着身上的绳索。 “究竟是谁损害了谁的一生?焰倾天,她是我的女人,把她还给我,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 凤惜尘说着,开始用力地往上拉,这力度,使本来就摇晃着的铁索桥晃动的更加的厉害。 远远地,一道亮丽的火线在宽阔的黑色水面上划动着乱七八糟的曲线,画面如同闪电瑰丽,忽然,那火线竟然从远处飞快地冲过来,越来越近。 黑qq的水面翻腾着极高的浪花,站在水面的蝮玉痕惊骇地看着脚下越来越高的水波涌动,讶然地转身望去。 只见那逼近的火线竟然是一座能移动的小火山一样的东西,细看来竟然是一条似龙似蛇的动物,它的周身都燃烧着沸腾的火焰,就那样双翅拍着水、喷火携电、凶猛地呼啸而来。 凤惜尘在桥上看到越来越近的光亮,惊讶地看出,移动的小火山前边,狼狈逃窜的人影正是他的大哥凤霄尘。 此刻他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黄金长枪,踩着水死命逃窜,他的身后是紧紧追赶的会吐火的猛兽,那一团团火球总是在快要沾到他的背上的时候,被他诡异一闪,跌落水面熄灭。 情势十分危急。 虽然他很厌恶这个嚣张的大哥,可是,此刻,他这些都想不起来,只是担心着他的安慰。 “大哥,这里就是浮桥――快――快上来!”眼看着那怪物吐出的火球沸腾着,就要追上凤霄尘,凤惜尘忍不住大叫。 凤霄尘正逃得绝望,这怪物很灵异,在水中左冲右突,根本不给他靠岸的机会,就这样在水面上追得他精疲力尽。 他此刻后悔得要死,要不是他好奇地跟踪怪物,看着它背上的那么多黄金手痒,就顺手牵羊地拿了条黄金长枪,怎么也招不来它如此奋不顾身的追杀。 正在生死关头,忽然听得凤惜尘的声音,立刻顺着声音,不顾性命地飞身上跃。 蝮玉痕看危险急速逼近,当下一踩脚下浮木,身体快速地上翻,掠向铁索桥。 和他一起先后腾空而起的,还有背着黄金枪的凤霄尘。 哗啦一阵响动,那铁索桥剧烈震荡起来。 蝮玉痕回过神,看着几乎把持不住身形、飞快滑落的凤惜尘,立刻不计前嫌,扑过去帮他拉回突然又往下坠的绳索。 凤霄尘站稳脚,一看他向自己的弟弟扑去,以为他是恶意攻击,立刻黄金枪飞快一扫,那蝮玉痕猝不及防,只能松了手腾空而起。 哗啦,几乎力量枯竭的凤惜尘立刻飞快地被两人的体重拽着,向铁索桥下坠去。 凤霄尘这才看出,凤惜尘的身子下边,还吊着两个人。 他慌忙跑过去,黄金长枪一伸一抖,竟然生生地别住那凤惜尘就要落下的身体。 他双手用力地抓住他的双腿,把凤惜尘往回拉。 蝮玉痕气恼地看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正要过去帮他,只见那硕大的小火山已经也开始离开水面,直直地冲铁索桥撞来。 他慌乱地帮着凤霄尘一起把凤惜尘拉上来,顾不得拉下边的两个人,那灼热的腥辣气息已经扑面而来,灼得人皮肤滚烫。 蝮玉痕一咬牙,反手用力一把抽出那根别在铁索桥上的巨大黄金长枪,高高跃起,狠厉地拼力抽打在那巨大的喷火怪物的头上。 嘶――那怪物一声低鸣,口中吐出一团火焰,把蝮玉痕吓得后退了几步站定,它巨大的翅膀张开,缓缓地跌落在下边的水域。 砰地一声,激起的水浪竟然冲击到了铁索桥的桥身。 凤雪舞抬手抹去满脸的水迹,冻得牙齿打颤地说:“焰倾天,怎么死着――也这么――艰难。” 焰倾天苦笑一声,停了隔断绳索的动作,向下一望,说:“你想被水淹死还是被怪物吃掉。” “怪物?”凤雪舞睁开沉重的冰冷的眼皮,歪头往下一看。 朦胧中只见不远处的脚下,一个亮着火的大火堆正缓缓地向着他们移动。 越来越近,那火堆顶端,赫然是一个硕大的张着鹿角蛇头,金红的鳞片隐隐发着灼热的火光,长长的蛇尾画在火线,飞速地在他们身下的水面游动。 “怪物,她用力地睁开眼,想看得更加自信,无奈,身体悬空,随着铁索桥荡来荡去,无法辨识清楚。 这是一队长长的队伍,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快速地跑上了铁索桥。 “哥哥,九首火焰蝮蛇――九首火焰蝮蛇!下边――”蝮流冰冲着桥上的几个人影断断续续地喊着。 299 葬身蛇口 “九首火焰蝮蛇!”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大叫。 凤雪舞凝着霜花的惨白的俏脸,绽开一抹明艳的笑:“焰倾天,九首火焰蝮蛇,你听到了吗?是九首火焰蝮蛇!真的是——绝处逢生,快,我们上去吧!” 焰倾天抱着她僵硬的,自己的身上也是水湿一片,他冷得发晕,困惑地看着她忽然泛出生机的眉目之间的光彩。 艰难地说:“凤雪舞,你改变了主意?可惜,是死是活现在不是你能决定的,无论如何,我真的想和你死在一起!” “啊——”凤雪舞看他苍白的面孔,讶然地发觉焰倾天无动于衷的神色,她头脑艰难地转动着,想着说服他的对策。 她低低地说,“焰倾天,宝藏!九首火焰蝮蛇的巢|岤,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它是一种逐金而居的神奇的蛇,它对金子有着本能的占有。” “你寒毒入脑了?怎么想出这样异想天开的骗人伎俩!” 焰倾天看着她双目晶晶然的亮色,忽然觉得她的生命力怎么可能如此的顽强,寒毒都侵入骨髓了,听到九首火焰蝮蛇,竟然生出枯木逢春一般的灿然生机。 “焰倾天,我没有骗你,算了,如果你不相信这个,我还找到藏宝图中的黄金谷; 黄金谷,你不感兴趣吗? 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巨大的黄金神殿,金砖砌成的灿然神殿,非常的壮丽炫目,我们因为人力所限,只带出了一点点的黄金雕塑,真的,放过我,我会让你拥有富甲天下的财富!你当初容忍我活下去,不就是因为我知道宝藏的秘密吗?我真的找到了!” 凤雪舞艰难地说服着他。 焰倾天优雅地勾唇浅笑:“别再动用你的小心思了,你觉得我放过你,容忍你,是因为宝藏的秘密吗? 不全是,我贵为焰国太子,什么样的财富没有拥有过? 那个宝藏,对我来说,是我翻牌称帝的一个筹码,我做太子做得太久了,久得我都觉得自己无耻地想要不顾人伦,发动宫变,囚禁我的父皇; 如今所有的美梦都随着这场战争,烟消云散,这宝藏对我来,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遇到你是一个异数,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厚颜到极限的女人,无视人伦、无视道义,嚣张肆意地活着,从来不会惭愧,不会自责; 这让我觉得和你一比,我并不是那么的差劲; 我鄙视着你、践踏你、羞辱你,可是,我渐渐发现,我心底的那份感觉本质上竟然是羡慕你,这真的是很奇异的感觉! 你怎么能没心没肺地活得那么开心,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也照样要顽强地活着? 可是,我貌似强大,一闭眼,那些被我陷害的兄弟子侄,他们血痕斑斑的模样,却让我连睡觉都觉得害怕; 我真的厌倦了,世间百味,只有死亡是我没有品尝过的,只有你是我从来都渴望拥有却未曾拥有的,现在这些,都触手可及,这些都在我的怀里; 凤雪舞,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 他冰冷的唇瓣轻轻地碰触她僵硬的有些青紫的唇,低低地说:“太子妃,你在死前还能娱乐我,谢谢!” 他手上的匕首最后用力地一击。 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凤雪舞绝望地看着焰倾天那灿然微笑地看着她的优雅的脸。 凄然一笑说:“焰倾天,你明明对我爱入骨髓,为什么你的爱如此地残忍?只会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 你是个不会爱,不懂爱的懦夫!” “凤雪舞,一切都太迟了! 漫长的黄泉路上,你可以心无旁骛地教我,教我如何去爱! 多好,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 焰倾天把她环得更紧,深入骨髓的爱她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真的想把冰冷的她融化在体内。 他们的身影如同翩然的黑色蝶翼,优美而绝望地向着水面坠落—— “雪儿——”凤惜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和凤霄尘的身体突然被空了的绳索诓得直直地向另一侧的桥下坠去。 蝮玉痕目光从水面的九首火焰蝮蛇身上移开,慌乱地向着他下坠的方向踢下几块木板,高声喊道:“踩住浮木,伺机救人!” 说着也翻身跳下水面。 飞奔而来的蝮流冰和焰逸天,眼睁睁地看着空荡荡的桥面,缺少了几块木板的桥面,让桥底的情形一目了然。 那九首火焰蝮蛇,绕在桥下旋转了许久,想着对付桥上抢夺它黄金的人。 此刻,忽然看到桥上落下一个黑大的人影,想也不想就双翅拍着水面抢在落水前,张口把他借住。 巨大的蛇口诡异地从水面迎上来,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感觉到身下的炽热,焰倾天低头,继而灿然地对凤雪舞一笑说:“这下好了,我们不用担心被冻死溺死了,葬身蛇口,我们直接被烧死,真的是片刻之间,冰火两重天,生活多么奇妙,所有的一切,遇到你之后,就出现了太多的变数,真——真是多好的境遇!” 说完,身形一旋,看着凤雪舞表情丰富的脸,调整了更好的角度向着蛇口落去! “不——”所有的人都惊恐地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地刺向九首火焰蝮蛇。 那蛇同时被数人攻击,疼得嘶声尖叫着,跳得更高,大张的蛇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迅猛地把两个人的身体完整地吞入了口中。 300 疯狂攻击 眼睁睁地看着凤雪舞葬身蛇口,那些本就焦灼不堪的男子们,立刻都失去了神智一般,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往九首火焰蝮蛇身上扑去。 “姐姐——姐姐不会死的,她身上带着奇异的避水珠和辟火珠,那都是她在一个墓葬里得来的!大家快救她,只要能及时杀死这条大蛇,她就会出来。”蝮流冰大声地吼叫着。 蝮玉痕手中颀长的黄金长枪,闻声更是挥舞得像是出水蛟龙,枪枪刺在九首火焰蝮蛇的身上。 锋利的枪尖频频撞击着大蛇那坚若铠甲的巨大鳞片,火花飞溅四起。 凤霄尘刚才已经和大蛇周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0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0部分阅读 了许久,他此刻再次跳上了大蛇的背,飞跃到它背脊那放黄金的一个凹陷的部位,抓起一个流星锤就近丢给焰逸天,又顺势抓住一个丈余长的黄金叉就开始猛烈地向着大蛇身上招呼。 焰逸天本就是使用长鞭为武器,这流星锤长长的黄金锁链一入手,他立刻扬起手臂把它挥舞起来,锁链顶端的带满尖刺的流行锤,笔直地朝大蛇的口部砸去。 那大蛇竟然灵活地躲了过去,险些把焰逸天诓下了水。 凤惜尘踩在浮木上,看着那大蛇疼得在水中胡乱地翻腾,它硕大的头部扭动,看到谁迎面就吐出一团火,那双翅上并排的八个头颅,毫不示弱地也吐着长长的蛇信,携带着火焰,向身上的人攻击。 他冷冷一笑,取下背上背着的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弓箭,看看黑漆漆的箭头,他张弓搭箭,按动机关,嗖嗖嗖嗖,一连四箭,箭箭射入那右翼上的四个蛇头。 那四个蛇头立刻张大口,向着天空呜咽着喷出蓝色的火焰,很快萎缩垂下。 “嘶嘶——”大蛇狂叫着调转身体,吐出大团火焰,猛地向凤惜尘扑去。 凤惜尘伶俐地闪身错过,躲到它的左侧,开始攻击它剩余的几个头部。 蝮流冰看着那在水中凶猛异常的大蛇,对身侧的黑衣长老说:“快,把我带上,我们落到那大蛇的背上,我有对付大蛇的方法了,请你帮忙。” 那黑衣长老有些怯意地说:“可是,老夫不会水。” 蝮流冰从怀里摸出一颗珠子说:“喏,避水珠,姐姐当初给了我一颗,给你了,你带着它,就是沉入水底,也不会被淹死,现在,和我一起跳上大蛇的背部,我们站在一起,你用内力往它背上刺伤口,我往伤口下猛料,它不会撑多久的,快!” 黑衣长老接过避水珠,只见那珠子蓝光莹然,润泽无比,当下也不再推辞,收入怀中。 拉住蝮流冰在桥上走了几步,找准合适的位置,飞身跃下,稳稳地落在大蛇的双翼之间。 挥动手中锐利的长叉,插在大蛇的鳞片缝隙间,示意蝮流冰倚在那里。 他转回身,到那堆金灿灿的地方,取出一柄更长的黄金长戟,用力地插在蝮流冰旁边的部位,一个极小的裂痕出现了。 蝮流冰大喜,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对黑衣长老说:“这是从楚瀚海府邸的上古大阵里取出的万年玄冰炼成的玄冰精髓,正是这火蛇的克星。” 说着往那伤痕上滴了一滴。 时间不长,那大蛇竟然疼得在水中飞窜,不断地哀鸣着。 黑衣长老大喜说:“看来是有奇效。” 说着不停地在周边的地方用力击出伤口,供蝮流冰滴入那极寒的玄冰精髓。 大蛇挣扎得更加狂放,喷出的大团火焰,把身上的几个人逼得狼狈不堪。 黑衣长老不停地看着周围的水面,神色甚是焦虑。 “你在找什么?”蝮流冰看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王妃的本命蛇啊,按说,以王妃的身份和在出生时候的灵力,她的本命蛇应该也是极其强大的,为什么现在她都被吞下去了,危在旦夕,那本命蛇还无感应?” 黑衣长老不解地说,一边不死心地在周围的水面上四处梭巡。 “王妃的本命蛇?”蝮流冰低低地说。 “蛇族的女子都有的东西啊!以王妃的灵力和性情,她走到哪里那蛇必定会带到哪里。”黑衣长老说。 “长老,可是,我记得王妃给我说过,因为她的灵力极好,小时候一直没有契约到灵力相当的本命蛇,所以她提起缺了这个帮手,还甚是遗憾。” 蝮流冰对这契约本命蛇的事情知道的不深,仅仅是会基本的帮助本族女子召唤本命蛇的巫术而已,此刻,听黑衣长老这么说,他眼珠一转,就随口说道。 “小王爷,你确定王妃说过,她没有契约到本命蛇?”黑衣长老神色震动地问。 “嗯,当然了,我记得很清楚。” 蝮流冰肯定地说,他知道凤雪舞是在凤国皇宫长大的,她身上虽然有着蛇族圣女的血统,可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契约本命蛇是不可能的。 “那太好了,小王爷,你觉得让王妃把这条蛇契约了,怎么样?”黑衣长老惊喜万分地说。 “让她契约了这条蛇?”蝮流冰惊愕得眼珠都不会转了。 黑衣长老肯定地说:“是,这样用这大蛇的性命来承担她的命运,只要契约了,他们就是同生共死的。” 他恍然地点点头说:“长老,要我怎么做?” “目前看来只有把它打屈服了,如果要是有她的一滴血就更好了,会多出很多的成功几率,至少会让它尽快地把她吐出来,不然时间长了,会不会在蛇腹内窒息都难说。”黑衣长老神色慎重地说。 301 大结局(九百字免费) “要她的一滴血就行?”蝮流冰松了口气,不可置信地问。 “有她的血,加上把大蛇打屈服,然后再用这个巫术,这大蛇就会把她吐出来,如果这蛇屈服的话,以后就是她的宠物了,祛除她身上的寒毒也会容易多了。”黑衣长老肯定地说。 “我身上带的有她的血,别说一滴了,就是一百滴都没有关系。” 蝮流冰灿然一笑,他为了给凤雪舞解去寒毒,那次趁她受伤,收集保存的做试验的血液,一直都用得极其俭省,此刻听他这么说,立刻也笑逐颜开。 “只是——那个巫术在她成年之后才用,属于逆天之举,仪式中充满不确定性,我一个人恐怕坚持不到最后。” 黑衣长老看他那么开心,忍不住说,毕竟这事体重大,他担心功亏一篑。 “长老,你忘了,我也是巫师!告诉我咒语和程序,我待会和你一起,如果你精力不济,我会顶替你,把仪式完成。” 蝮流冰明白他说的逆天之举是什么意思,他抿了抿薄唇,毫不犹豫地说。 “好样的,王妃没有白疼你,你既然是巫师,自然明白这中间的风险,你确定能在我精力不济的时候,继续下去吗?” 黑衣长老神色复杂,他拍拍蝮流冰的肩头。 蝮流冰淡淡一笑说:“我明白,也绝不犹豫,只是长老,你这么大年纪,还冒着这样的风险,如果真的一切天随人愿,我定会给你个很好的交代,相信我的能力!” 黑衣长老叹口气说:“我一向对王妃多有偏见,那是因为未曾相处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发现是我错看了她,男人常常会因为妇德的问题看轻女人,无视她其他的任何优点,希望我有将功折过的机会,来吧,继续努力。” 蝮流冰开心地站直身体,扶着长叉站稳,对周围那些奋力攻击大蛇的众人。 大声说:“几位大哥继续努力,合力把这家伙往岸边赶,把它打趴下,我会有办法让它把姐姐吐出来,救醒姐姐,大家加油!” 那蝮玉痕等人一听,神色一振,他们本来也被痛苦冲昏了头脑,只是在用力地发泄胸中的怒气,打算就是把它打死,也要把凤雪舞从他嘴里掏出来。 听说凤雪舞还有救,都立刻清醒了过来,是啊,就这样用蛮力胡打,就是把它打死,错过了时机,也救不活凤雪舞啊! 蝮玉痕当即长啸一声,长身玉立,大声说:“你们都过来,我们都从这个方向用力攻击它,它现在也被我们消遣得差不多了,把它赶上岸,雪儿就有救了。” 四个人转移了方向,一齐用巨大的黄金武器攻击那大蛇。 那九首火焰蝮蛇几曾被人如此地欺负过,气得火焰滔天,开始还蛇性大发,不断攻击; 后来被背上怪异的冰冷疼痛搞得苦不堪言,这些人的身手本来就是绝世高手,此刻又是毫无保留地施展,加上满心的愤怒,自然威力倍增,不多时,它就觉得身上到处都疼痛难忍; 开始放弃了攻击,拼死逃窜,无奈被四人从四个角度封死了逃路,此刻,失去了八个辨别方向的头颅,正剩下中间那个巨大的蛇首,看他们不再拦击,张皇失措地就往没有人拦击的方向猛冲。 再说那落入蛇腹的焰倾天和凤雪舞,炽热的蛇腹让浑身冰冷的凤雪舞渐渐恢复了知觉。 焰倾天从被凤雪舞点中心思开始,心中的震惊、矛盾,实在是难以用语言形容。 “焰倾天,你明明对我爱入骨髓,为什么你的爱如此地残忍?只会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你是个不会爱,不懂爱的懦夫!”凤雪舞的声音响在他的耳侧。 他爱她吗? 他不知道。 此刻,他凝视怀里的凤雪舞,她苍白死灰的面颊开始恢复生气,她的秀眉轻皱,惶惑、恐惧、迷惘、紧张、痛苦……各种神色从她的面颊划过,竟然还夹杂着一丝丝莫名的欢喜。 她身上的寒毒化作冰晶雪屑,不断地从她的体内渗出,沾落在她的青丝、面颊,化作丝丝的雪水,顺着她渐渐娇艳如霞的脸颊滑落。 焰倾天身上热热的清洌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逐渐清醒的凤雪舞只能闭了眼睛,想着对策。 焰倾天的身体被蛇腹内的灼热熏得更热,他轻轻把怀里的凤雪舞抱得松了些,让冰凉的她尽可能多地吸收着温暖。 恍惚间竟然想起了当初在绝谷山洞内和她第一次欢好的情景,他的心开始怦怦狂跳,双颊滚烫,咽喉内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跳跃。 从那一次开始,她就成了他的女人,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可是,燕默的密信让他深深介怀,他任由自己无视她的美好。 他紧紧地盯着凤雪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她身上涌出的霜花,任由那雪屑纷纷扬扬地落满周身,他真的想伸手将她面颊上的冰晶轻轻地擦去。 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间就牵动了他从不曾有过的少年情怀,难道,她当真是他命中的魔星吗? 渐渐地,他看到她俏脸轻红,额头、鼻尖开始沁出点点的香汗,更添娇媚之色。 “醒了就睁开眼,装什么昏迷。”焰倾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两人变热的肢体相缠,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着她纤细的腰身,鲜明地感觉到她的灼热的身体、急速的心跳;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口干舌燥。 看着她闻声睁开的春意绵绵的美目,他体内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他气恼地盯着她。 “我们已经死了吗?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温暖?”凤雪舞眸光迷茫地看着他。 焰倾天被她看得周身一震,双颊如火,一团烈焰从他的体内轰然窜出,四处熊熊燃烧。 “凤雪舞,该死的,你闭上眼!”焰倾天狠狠地说。 呃?凤雪舞看着他恶狠狠的目光,吓得立刻闭了眼,那惴惴的如同小兔子一般惶惑的模样,让他的残忍因子更加的腾腾难耐。 他再也克制不住那熊熊爆发的炽热的情念,蓦的喘息着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那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冰晶的寒气,冷凉而滚烫。 淡淡的血腥味儿开始在舌尖蔓延。 凤雪舞疼得一缩身,继而又战栗着张启双唇,任由他的舌尖疯狂地肆虐,如烈火一般卷扫贝齿,肆意地舔舐虐夺她口中的美好。 那甜蜜而疼痛的滋味,如同一把尖刀,刺入她的心底,绝望而浓烈的悲凉弥散在她的周身。 她开始轻轻地回应他,试探着把香舌探入他的口中,他迟疑着,继而徒然卷缠而上,深深地吮吸。 他在迷醉的深吻中忽然觉得喉中咽下了一粒什么东西。 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泪流满面的凤雪舞。 “你给我吃下了什么东西?”他低声地问,声音粗噶。 “辟火珠——无论你在这蛇腹多少天,只要你会呼吸,你就不会被这大蛇体内的热火烫死。”凤雪舞低低地说。 “你为什么——”焰倾天看着她。 “生命多么美好,即便是仇恨着,它也是一种鲜活的感觉,而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一片空寂的迷茫,沉沦黑暗,无边无际,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凤雪舞认真地看着他。 “可是,我已经生无可恋,该死的,你为什么让我连死都变得如此艰难?”焰倾天苦恼无比地说。 “不,你有,你为什么不能活下去,和我一起?像你梦想的那样和我一起活着?”凤雪舞急切地乞求说。 “不——你以为我能像那些男人一样,卑微地围在你的身边,乞求你的垂青吗? 别做梦了,凤雪舞,有一种男人是高贵的,是不会被女人摆布的,是不会向心中的屈服的,别诱惑我堕落,我无法容忍自己那样毫无尊严和原则的活着,你这恶毒的女人,别想控制我。” 焰倾天说着用匕首抵住她的下颚,淡淡地说:“你的心机真的让人厌恶,为了活着,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现在发现,让你陪在身边死去,真的是个难以忍受的煎熬! 你走吧,顺着这里爬出去,和你的那些男人一起,这一会,这大蛇翻腾得这么猛烈,无休无止,他们看来一直没有放弃。” “焰倾天,我们一起走,你可以得到宝藏东山再起,厌恶我可以再也不见我,可是,不要选择死亡,只要活着,死亡总有一天会自己找上门的。” 凤雪舞凄然地望着他,她看不懂这个骄傲的男人,看不懂他心底无尽的绝望究竟是什么。 “只要你活着,我就无法容忍;他们都可以毫无芥蒂地共同侍奉在你的身侧,是因为你从来都不属于他们,可是,我是你的夫君,我不愿那样活着,活得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懂了吗? 凤雪舞,你的存在,对我就是致命伤害!” 焰倾天说完,对她优雅地一笑,反手一扬,那锋利的匕首立刻插在了他的心脏上,艳红的血痕缓缓地浸染扩大。 “你这是做什么——”凤雪舞哭泣着,看着他决绝的面孔,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凤雪舞,来世再不要遇见你,你让我生死两难——”焰倾天唇角溢出鲜血,凄艳的模样触目惊心。 他缓缓地放开凤雪舞的手,身体仰面向后轰然滑落,顺着那宽阔光滑的蛇腹,滑出了凤雪舞的视线,也彻底地滑出了从她的生命。 ——写到这里,觉得本文也该结束了,感谢追文追得无比辛苦的亲们,觉得意犹未尽的,小丽给个概括的交代: 凤雪舞被从蛇腹中救出,蝮流冰施展魔法头发变白,白发童颜应该是看着更加的美艳迷人了,他自然是凤雪舞的心肝宝贝了; 凤惜尘在救她的时候,感受到凤霄尘对他们来自血脉的关爱,也失了夺位的心思,凤霄尘带着大批的财宝,满意地离开了; 而凤惜尘为了她放弃了凤国的一切,用徐子安的身份陪着她,在沙雪女帝的家里,开始研制各种资料,制造飞机等机械工具,梦想陪她走遍世界; 蝮玉痕离开他们去振兴蛇国,隔三差五的就要用领地内的墓葬来引诱凤雪舞前往探险,也小有情趣; 焰逸天的厨艺更加的精湛,凤雪舞被喂得胃口越来越刁,被他哄得团团转; 她的地仙门势力遍布各国,黄金谷被合理的开采,她居住的蛇谷,也被徐子安设计的缆车,过山车等工具,变成了旅游胜地,无数的盗墓后辈和寻宝者,纷纷慕名而来; 她在夫君们的帮助之下,建立了巨大的商业帝国,至于她有没有找到回归故国的路,这都是靠亲们的想象力了,呵呵! 番外 你是我的妈妈吗 沙雪女帝的宅院—— 九首火焰蝮蛇伟岸的身躯盘在那硕大的飞机场的中心,巨大的龙翼向身旁舒展开,足有十丈宽,它暗红色的双目中散发着强烈的愤怒。 它曾经金红色的无坚不摧的鳞片,被那些人野蛮地揍得支离破碎,崚嶒渗血。 更可恨的是,它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这些弱小得它似乎一爪子就能拍死的人不停地羞辱它。 那些人浪费了巨大的人力,把它运送到这里,高傲的它怎么能忍受这种羞辱和愤怒? 它拼命地吐火烧了沿途的无数山林,摇头摆尾,伤了所有想靠近它的人。 现在,真的没有人敢来惹它了。 它已经十多天没有进食了,它想不到那些人竟然如此地能折腾,它不过是泄愤地吞下了他们的两个人,他们竟然不顾死活地拼力把它打成了这个模样! 还给它强迫性地喂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它就不停地呕吐。 天可怜见的,它已经把那两个人吐了出来,而且,它敢肯定,那两个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可是,他们却把它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空荡荡的广场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白天呼啸的北风和夜晚肆虐的冰寒。 它太想念那片温暖开阔的水域了,那里有它的巢|岤,有它金灿灿的让它觉得喜悦和亢奋的黄金堆! 可是,现在它除了遍体鳞伤和饥饿得忘记了食物味道的空荡荡的躯壳,什么都没有。 它悲凉地想:我已经煎熬了八千多年了,再有几百年度过天劫,就会变成龙了,不过是差几百年的道行而已,可是,竟然落到了如此悲惨的境地,就这样死去吗? 它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它近乎恒久的生命,最后竟然会死去,而且还是连伤带冻地饿死! 它连抬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塔塔塔——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过来,远远地,那声音停住了,迟疑着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向它走过来。 饥饿时,所有的感官都会向味觉转换。 它不想发出任何动静,惊走这个靠近它的人。 它此刻饿的似乎连吃人的力气都没有,再说了,人肉酸酸的,那么一丁点肉,真的不值得它张口。 那么闻闻人的气息解解馋,或者说解决寂寞,还是可以的。 那人看它没有一丝动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向它走了过来。 “你醒着吗?我知道你醒着的!”那人一直走到它低垂在地上的巨大的头颅跟前,好奇地看着它说。 它用力地掀动了一下沉重的眼皮。 只是一眼,它就认出,他竟然是那个被它吐了好久,才吐出来的那个男人,他倒是好了,留它在这里受罪。 它对他示威一般地咧咧嘴,说不出什么感觉。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很纯净,好像婴儿; 这并不是说他长得模样幼稚,他面目唇红齿白的,一身红色衣衫被风吹得翩然绝艳,姿容俊朗优雅。 可是,他的眼睛却是像林子里刚出生的小兽一般的清澈,率真。 那人甜甜一笑,不仅没有被它的凶相吓跑,反而靠了过来说:“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说着,从身后惴惴地拿出一个烤熟的小兔子,扑鼻的清香传了过来,刺激着它麻木了的食欲,它的目光变得柔和。 活了八千年,那可不是白活的,它瞥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眸光纯澈的人,对它充满着好奇和渴望亲近的神态。 它看看那烤的黄焦酥脆,酥油润泽的兔子,无语地看着他——这么小的东西,让我吃,能填满牙缝吗? “这是我的晚餐,再说你好像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听那个医术很好的小孩子说,饿的太厉害的人是不能吃太饱的,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也好。” 他说着笑笑,抬手用力地掀起它的上腭,在它惊愕的目光中,把那只小小的兔子丢在它巨大的牙齿边。 它不屑地闭了嘴,合上眼。 忽然,它惊愕得睁大了眼睛,幸福得几乎要呻吟出声了! 它发誓,它活了八千年,真的没有品尝过如此醇香的滋味,那水中肥美的冰鱼和这一比,简直粗糙腥臭得不能入口。 它的嘴巴被味蕾震惊着,连动也不舍得动,就像可爱的孩子第一次吃到味美的糖果,把小小的糖果含在嘴里,轻轻地融化,生怕一不小心咽了下去。 那人看它睁开的眼睛有了丝神采,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摸摸它的大嘴唇,有些困惑地打量着它的模样。 他终于有些委屈地说:“我的头脑里空空荡荡的,好像我一生下来就是这么个样子,他们都讨厌我,没有人理我; 还说都是我害得那个好看的女孩子躺在那里昏迷不醒,老天做证,我真的没有害人,她长得那么好看,我看一眼都会连心口都是疼的,怎么会去伤害她?” 说完困惑地摸摸胸口那个刚刚结痂的伤口,隐隐的痛立刻清晰地传出来。 “我没有亲人,记得我好像是从你的体内滚出来的,虽然,当时我有些昏迷,可是,我记得很清楚,被他们抬走的时候我还看了你一眼,记清楚你的样子; 虽然我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可是,我还是想问问,是你把我从腹中生了出来,你是我的妈妈吗?” 九首火焰蝮蛇想不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话,它忍不住咔咔咔地咳嗽了几声—— 这男子,他是个白痴吗? 怎么和动物一样,把昏迷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当成妈妈! 牛bb小说 shubao2 束手无策(免费章节) 室内奢华的家具依旧是亮晶晶、毫无感情地灿烂着。 巨大柔软的床铺上,凤雪舞尖俏的小脸依旧苍白得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阴影一般搭在她的脸上,她如同沉睡入了梦境一般。 她已经昏迷了半月了,脉搏时而微弱、时而强劲,身体冰冷彻骨。 蝮流冰看了哥哥一眼,叹口气说:“想来是在蛇腹内高温和体内寒毒的夹击之下,她的身体受不了这种冲击,彻底变得筋脉紊乱。” 蝮玉痕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她的脉搏虽然微弱,可是,有极短暂的时间是跳得极其猛烈的,这说明了什么?” “会不会是我收集的九首火焰蝮蛇的血,熬制而成的药丸起的作用?”蝮流冰有些欣喜地说。 “有可能,这些药丸带着那大蛇霸道的火气进入她的体内,应该是起到了驱赶寒毒的作用,只是,这进度太慢了,你摸摸她,身体现在凉的像冰,如果不尽快地给她输入足够抗衡体内寒毒的药力,她恐怕早晚会在昏迷中直接冻死的。” 蝮玉痕握住她的小手,忧伤地看着她。 “那已经是她能够吸收的最大的量了,超出这个量,再多,也是无用的!都怪他,不是他的话,姐姐也不会这么快就成这个样子!” 蝮流冰心疼得泪水都要流出了,他气恼地走到窗户边,隔着云母石的窗户,看着正在大蛇身边的焰倾天。 焰逸天走到窗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个寂寥落寞的翩然身影,他眼神一暗,叹了口气说:“流冰,别再怪他了,你看他成了什么样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嗯,相互埋怨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刚刚听流冰说,用那大蛇的血制成的药已经能起到极少的驱赶寒毒的作用,那么,如果像当初我给雪儿输血一般,把大蛇火性的血液直接输到雪儿的体内,我们用功力帮助她推血过宫,促进吸收,会不会能尽快驱除寒毒,救醒她呢?” 徐子安后悔得要死,如果不是他贪图独自享有她,想带她离开,又怎么会着了焰倾天的圈套,让他把她带入蛇腹内自杀?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即使追悔莫及地情愿用徐子安的身份和她生活在一起,可是,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蝮流冰摇摇头说:“那太冒险了,先不说大蛇配不配合,只说这血能不能相溶都是个问题;而且,这血还必须是从大蛇的身上直接地过渡到她的身上,那是神兽一般的存在,我们把它虐待成那个模样,想必,得到它的配合是极难的。” 焰逸天扬眉愕然地看着下边,只见焰倾天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入了大蛇的嘴巴,他诧异地看了一眼蝮流冰说:“你看清他往大蛇嘴里丢了什么东西吗?” “一只烤兔子,看着很像一只烤熟的兔子,那不是今晚的晚餐,一人一只吗?他去哪里又弄了一只?”蝮流冰看得十分的清晰,忍不住好奇地说。 “那是他自己的,他没有舍得吃,而是送给了大蛇吃,他真的变了,连对动物都这么的悲悯了,我觉得很奇怪,那大蛇为什么没有惊吓他,看着好像还很和善的模样。” 焰逸天看着那一人一兽亲昵的画面,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看看。”徐子安也走到了窗前。 只见那焰倾天竟然拍拍大蛇的头,一屁股坐在它的嘴巴边,亲密地靠着它,貌似要睡觉的样子。 那大蛇也神色悠然,毫不烦躁,亮晶晶的蛇眼闪动了两下,缓缓地闭上了,那两侧的长翼轻轻往中间合拢,给他挡着了料峭的寒风。 “他和大蛇能够如此的亲近,能不能通过他慢慢地消除大蛇的戒心,让流冰采了它的新鲜血液和雪儿的看能不能相溶,能的话,就想法让它配合着给雪儿输血,怎么样?”徐子安若有所思地说。 焰逸天点点头说:“大蛇凶性未除,这些天伤了我们许多人,如今,饥饿成这般模样,也没有对焰倾天露出一丝的垂涎之意,看来真的是有灵性的,明天早上,我就去多煮些食物,让焰倾天悄悄地给它带过去,喂它,等它吃了我的几顿饭菜上了瘾,我们在想法和它沟通。” “嗯,放心,沟通的事情交给我,我懂得些蛇语。” 蝮流冰神色激动地说。 蝮玉痕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定了,我和流冰具体地研究几套改进的医疗方案,大家分头努力。” 天蒙蒙亮,焰逸天就让手下的战士在离九首蝮蛇不远的上风口燃着了煮食物的大鼎。 巨大的肥嫩的獾肉被他精心地烹饪,不多时,就散发出极其强烈的香味,勾人的魂魄。 又用那次凤雪舞使用的高压锅,快速地煲熟了味美的肉羹,高压锅刺耳的尖叫声,把焰倾天从睡梦中惊醒。 他觉得周身暖洋洋的,睡得极其的舒服。 伸了个懒腰,看到大蛇那亮晶晶的大眼贪婪地看着远处。 他轻轻一嗅,就露出了然迷醉的神色,说:“你也饿了,要吃饭不是吗?”说完顽皮一笑说,“等一小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院内寂然无声,好像那香味不过是他的错觉,可是,明明地存在着啊,等焰倾天看到慢慢的两大锅食物,而且旁边没有一个人时,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弯腰一拉起衣袖,他端起那个小磨盘一般大的高压锅飞一般地跑到了大蛇的身边。 那么大的一锅食物竟然一滴热汁液都没有溅出。 大蛇嗅到如此新鲜的食物味道,忍不住哈喇子就要流出来。 牛bb小说 shubao2 【输血前的谈判】 九首火焰蝮蛇贪婪地嗅嗅,这食物比它自己用火焰烤出的半生不熟的食物,闻着香多了。 焰倾天把食物推得更加靠前,说:“这食物有点烫,你吃慢一些,我这就趁着没有人,把那一鼎的食物也端过来。” 九首火焰蝮蛇心底闷闷地笑:“什么样的食物能有我热?这小子,看不出来还这么的体贴人,看来,老天让我把他吐出来,原来是为了助我度过劫难,这莫不是善有善报?” 焰倾天的身体还没有转过去,就看到大蛇长舌一卷,一锅热腾腾的食物立刻就进了它的腹内。 “啊——”焰倾天惊叫失声,忍不住埋怨说,“你怎么一口就给吞下去了! 这是那绿眼睛的厨师煮食物的味道,是要细细地品味,才能吃出真正美妙的滋味来! 真是暴殄天物! 他知道你这样吃,肯定会气得从你的肚子里挖出来的,好在他看不到,嘿嘿! 我再去端来,你可不要再一口吞了!” 九首火焰蝮蛇不好意思地垂了眼皮,它也很后悔,那么香的肉,愣是没有品尝出滋味就咽下了,可是它饿坏了,忍不住的。 它轻轻地用嘴拱拱焰倾天,亮晶晶的巨大蛇眸里闪着惭愧的神色。 “好了,我去,我去!你别拱了,把这衣服弄脏了,我要挨骂的。”焰倾天慌不迭地闪身后退,装作若无其事地往食物那里走。 到了大鼎的旁边,左看右看,依然毫无人迹。 隐在暗处的焰逸天担心地说:“鼎那么重,还有热腾腾的食物,他一个人搬不动的,要不,我过去帮帮他?” 徐子安摇摇头说:“等等,再看一会儿,他只是失去了记忆,并没有失去武功。” 旁边的蝮流冰也说:“嗯,他的力气好大,刚刚那么大的高压锅,他都是飞一般的端走了,这个虽然大,不过他可以走得慢一点而已,真不行,我们再过去帮他。” “嗯,我们冒然的出去,以大蛇的灵智,恐怕就不会吃了,自然就浪费了我们的药。”蝮玉痕赞成地说。 只见那焰倾天围着大鼎转了一圈,把红色的长袍小心地脱下来,双手端着那大鼎上的两只鼎耳,嘿地一声低呼,竟然就把它搬了起来。 虽然摇摇晃晃的,却也有惊无险,就那样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地走着,终于还是把大鼎端到了大蛇的嘴巴边。 那大蛇高兴得摆摆尾巴,两只前爪在鼎里一抓,撕下一块肉,殷勤地递给焰倾天。 焰倾天看它竟然这样的有灵智,开心得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接过食物,动作优雅的撕着吃着。 大蛇看着他那眯着眼睛享受的神态,忍不住也学着他的模样,用爪子一点一点地撕着吃。 就这样过了两天,焰倾天总能轻易地取来食物,和大蛇也越来越亲近。 这天早上,蝮流冰递给他一个针管和一篮子伤药说:“待会你把那个大家伙身上受伤的地方上些药,这冬天太冷,伤口冻坏了,它就太可怜了,上药的时候,用这针管从它身上抽出一点点的血,那个被你害得昏迷的女孩子,需要它的血救命。” 焰倾天看着蝮流冰冰冷的冷若冰霜的艳丽小脸,委屈地说:“都说了,我没有害她昏迷,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 “等把她救醒了,听她怎么说吧,快去,我在这里等着。”蝮流冰酷酷地说。 焰倾天接过篮子,拿起那个手指粗细的针头,眯眼看着细细的针尖,说:“这刺在身上一定很痛的,不知道它愿不愿意?” 蝮流冰几乎要翻白眼了,他无语地说:“它那么大,身上到处都是痛的,你给它上药的时候,轻轻地插进去抽一下,它怎么可能发觉?” “那不好,如果我不告诉它,它会伤心我欺骗了它。”焰倾天犹豫着说。 “随便你,快去!”蝮流冰决定不和他废话了,这人怎么一失忆竟然纯真成这么个模样,难不成以前作恶太多,心机用尽了? 焰倾天到大蛇跟前,举了举篮子,说明了给它疗伤的意图,然后为难地说:“他说需要你的一点点血去救那个女孩子的命,就一点点,用这么小的针头刺一下就行了,可以吗?” 说完从那么多的药物的篮子里取出那个小小的针头,在它眼前晃了晃。 大蛇用鼻子嗅嗅篮子里药物的味道,知道是疗伤的一些药,瞟了眼那个小小的针头,点了点头。 焰倾天立刻欢喜地抱着它的头亲了亲说:“你真善良!” 大蛇几乎要晕倒了,他说它善良?老天啊,善良是怎么写的,它都不认识,现在竟然有人夸它善良。 不过,看着他欢喜的模样,它觉得善良的味道还是挺好的,能让人开心。 焰倾天看看站在远处团团转的蝮流冰,找了个伤口,小心地扎了一下,抽了一点点的血,飞快地跑过去,递给了蝮流冰。 “真乖!”蝮流冰眉开眼笑地看着针头,就地蹲下,取出一瓶透明的溶液,滴入一点凤雪舞的血,再滴入一点大蛇的血。 只见那两滴血液在慢慢地靠近、连成一体,大蛇的血液很快就包住了凤雪舞的血液,几次波动之后,平静地相溶了。 焰倾天惊讶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满眼好奇。 蝮流冰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跳起来一把抱住焰倾天大声地笑道:“有救了,姐姐有救了。” 焰倾天愕然地看着他,心底也欢愉起来,他对着蝮流冰友好地笑笑,转身往大蛇那里走去,他该给它上药了。 “焰大哥,你们快过来!”隐在暗处的三个人,都飞快地掠过来。 “走,我们过去和大蛇谈判,焰大哥,你就辛苦一些,给它准备食物,我给它说交换食物的条件。”蝮流冰开心地说。 焰逸天勾唇一笑,向着远处大声说:“把更香的食物抬过来,放在它附近让它闻闻。” 牛bb小说 shubao2 【猥琐的九首火焰蝮蛇】送300字免费 焰逸天的话音刚落,蝮玉痕手下的一排女战士已经袅袅婷婷地从树林里出来了。 她们一个个端着巨大的黄金托盘,上边是焰逸天精心烹调的各色菜肴。 熊掌鹿茸、爆虾燕窝,色彩鲜美,浓香馥郁。 那香气只是嗅嗅,她们本来饱饱的肚子立刻就有空虚的感觉;那美妙的滋味,让她们只能抿紧红唇,不然,口水落下了,可就丢大人了。 随着她们一步步走近,那大蛇闭着打盹的眼皮立刻吧嗒一声睁开了。 口水哗地一下毫无形象地从它的大嘴巴边溢出。 它眼馋地吧嗒吧嗒嘴巴,心里想——这些人,耍这样的花样,想做什么? 只见身着白色巫医锦袍的蝮流冰轻轻一摆手,那些女战士立刻停止了继续向前走。 大蛇眯着金光闪闪的眼睛,打量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气息有些熟悉的男子。 他看着应该是这里边最弱的人了,可是,那时而慧黠地闪动精芒的美目,让它绝不敢掉以轻心。 蝮流冰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发出蛇类交流的嘶嘶声:“我的女人体内蕴含万年玄冰的寒毒,昏迷不醒,尊贵的九首蛇神,您身上带着最强的火属性,我想请您把身上的血液给她输送一些,作为交换,我们最好的厨师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里,将给你提供最美味的食物。” 大蛇眼皮一垂,继而睁开的眼睛里似乎有着一些嘲弄,它懒懒地发出嘶嘶声:“异想天开的人类,我的血虽然能驱散她体内的寒毒,可是,她的身体也可能因为无法承受血液的火热属性,而发生焚毁的可能,即便发生那样的灾难性的后果,你们也能保证供给我最美味的食物吗?” 蝮流冰犹豫了一下,坚定地点点头说:“只要这位绿眼睛的厨师还活着,就会给你兑现这个承诺的。” 蝮流冰指指站在自己旁边的焰逸天,焰逸天看到蝮流冰指他,当即向大蛇笑眯眯地点头。 “我要他按照我给出的材料,给我做出美味的食物,他能达到这个要求吗?”大蛇懒懒地说,仿佛不是多在意这个条件一样。 “只要你说的原料能够找来,他都会给你做出味美的食物。”蝮流冰心底有些疑惑,这大蛇好像对吃的要求真的很高哦。 “好吧,我答应你,现在,让那些女人把食物倒进我的口中,还有,把金盘子都留下来,我许久都没有看到这可爱的金光闪闪的东西了,看到金子我的心情就会很好,血液的火焰也能有效地自控,她应该用不了我多少尊贵的血液的。” 大蛇嘶嘶地说,贪婪地看着食物,还有装食物的金灿灿的盘子。 蝮流冰恭敬地向它道了谢,转身翻译了大蛇的话。 听到的人都忍不住相互抱着欢呼起来。 蝮玉痕和徐子安一起飞掠向凤雪舞居住的楼上,两人合力把凤雪舞连带躺着的大床,都抬下了楼,抬往大蛇盘踞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1部分阅读 大蛇盘踞的广场上。 开始从大蛇的身上往凤雪舞身上输血。 蝮流冰和蝮玉痕最终决定的方案就是,通过给凤雪舞的右手输血,给她的左手放血,这样来加快置换血液的速度,增加血液的纯度。 巨大的帐篷搭在大蛇的身边,蝮玉痕和徐子安两人换着给凤雪舞推血过宫,蝮流冰时时地关注着凤雪舞的变化,决定输血的时间、观察输血的效果。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凤雪舞的身体渐渐开始变得柔软、温暖起来,不再僵硬和冰凉。 每天总有一些体型庞大的动物在天亮前,把大蛇想吃的食物和药材都送到焰逸天的厨房门口,这让焰逸天十分的惊讶。 这天焰逸天看到了一株巨大的人形的参王,一朵万年海底芙蓉花,竟然都水灵灵地放在厨房的桌案上,这都是传说中的天材地宝之类的存在,他终于忍不住把这些天怪异的情况和蝮流冰说了。 蝮流冰讶然地打量着这些东西,说:“这大蛇很灵异,它竟然懂得滋补的药膳,你有没有发现,它恢复的也太快了,这样下去,它要是恢复如初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驯服了。” 焰逸天说:“那该怎么办?” “姐姐早就该醒了,身体恢复如初,还是那么炽热和鲜美,可是,怎么神智就是不会清醒呢?把食物中这些滋补的药材量减小,不能让它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不然,它不配合了,姐姐怎么办。”蝮流冰想了想,无奈地说。 焰逸天犹豫了片刻说:“你发现了没有,这些药物做成的药膳,属性是相克的,我总觉得这事不单纯。” 蝮流冰眼珠骨碌碌一转,说:“你说的有道理,要不,你照着做些小份额的,给姐姐也备上一份羹汤,开始让她吃食物吧!” 吃饭的时候,大蛇有些不满地吧唧着嘴巴,它有些蔑视地瞥瞥凤雪舞的帐篷。 令焰倾天觉得郁闷的是,近来这大蛇老是把食物吃得光光的,却逼着他把那些剩余的菜汤喝得一滴不剩,常常喝得他的肚子鼓鼓的,浑身着火一般热腾腾的。 这天晚上,焰倾天照样像往常一样,靠在大蛇的嘴边睡觉。 他闷闷地想:那个躺在床上的输血的昏迷着的美艳女子,让他总是想偷看,可是,一看,他的心口就发痛; 尤其是,看着那些男人们,白天抱着她用嘴喂她吃饭,晚上在大帐篷内抱着她睡觉,他几乎都难受死了,他忽然觉得那个抱着她的应该是自己。 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他紧张地捂住热腾腾的俊脸。 “胆小鬼,喜欢干脆就制造机会,去强犦她好了!”耳边忽然响起说话声。 焰倾天大吃一惊,他摸摸心口,怀疑是出现了幻听,看看周围,黑魆魆的夜色里,什么人都没有,谁会对他说这么羞死人的话? 难道是隐藏在自己心里的话,竟然说出来了? 他惭愧得脸都变得苍白了。 “嘿嘿,其实,强犦她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的身体竟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纯阴之体,是男子都知道和她做那件事情,有多大补!”那个声音又邪恶地响了起来,音色听着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焰倾天吓得立刻跳了起来,这不是他心里想的,他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 “谁?谁在说话!”他紧张地问,戒备地看着四周。 牛bb小说 shubao2 【艳福从天降】 焰倾天惊慌的低喝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蝮玉痕听得动静,飞快地撩开帐篷帷幕,机警地凝神探查外边的动静——焰倾天惊慌地站着四处观望,他的身边除了大蛇庞大盘曲的身体,什么都没有。 他闭上眼,凝神细听——远处的林边有战士们睡前的窃窃私语声,有惶惑的小兽惊慌乱窜的声音,有——更远的地方,竟然有庞大的动物快速移动的声音,沿途惊起的飞鸟,慌乱地拍动翅膀的啪啪声。 他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大致判断了一下,忽然觉得那庞大的动物,极有可能会冲到这个院落。 “我出去看看,你们也戒备点。” 蝮玉痕低低地说了一声,闪身出了营帐,身形如烟,向那楼后飞掠而去。 帐篷内凤雪舞的身体滚烫似火,娇艳的小脸,艳如烟霞,透着一种几乎沸腾的热焰,她依然昏迷不醒,可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正经受着炼狱一般的痛苦。 焰逸天愁闷欲绝,这样看着她,却无能为力,真的太痛苦了。 他看看耐心地给凤雪舞擦拭身体降温的徐子安,说:“我也去看看。” 蝮流冰也觉得有些不安,他对徐子安说:“徐大哥,你们一起,把这院子的周围都看一遍,我隐隐觉得动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刚刚大家给姐姐已经推血过宫了,她暂时不会有事。” 徐子安看了他一眼说:“嗯,有事情叫一声,我很快就回来。” 帐篷外焰倾天有些惊讶地看着里边的人,一个个出去。 他瞟了一眼帐篷,无奈地坐下,靠着大蛇,纳闷地想那怪异的说话声。 “小呆瓜,是我给你说话,那昏迷的女人此刻体内兽血沸腾,很快就会爆体而死。”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焰倾天惊讶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大蛇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她快死了!爆体!——是你——你——你竟然会说话!” “不说不行了,我还想吃到美味的食物,要是她死了,我恐怕就什么也吃不到了,小子,你想不想去救她?”大蛇的声音传入他的大脑里。 “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去救?要是她恰好就死了,我不是会被那些人活活打死吗?”焰倾天低声地说。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救活她,你做不做?”大蛇继续诱哄。 “做——当然做。”焰倾天毫不犹豫,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他真的很难过;如果她再爆体而死,那么纤美的身体死得那么惨,多让人心疼。 “我翅膀上的第三个退化的受伤的头部,嘴巴里有一颗珠子,是我千年修炼的一颗低级的蛇魂珠,能帮她疏通体内沸腾的血液,你取出来,含在口中,把它送到她的腹内,看在你对我还算亲近的份上,便宜你小子了,你吃了含着我唾液的饭菜,她吃了那蛇魂珠以后,会熟悉你的气息,主动和你亲热的,你小子有艳福了。” 大蛇说着得意地把翅膀往他身边凑了凑,示意着那颗蛇魂珠。 “可是,里边还有一个人,平时他们就不让我靠近她,现在怎么可能给她喂药?”焰倾天听得心尖尖都颤巍巍的动,他可以救她,还可以和她——亲热,这一切怎么来得这么的突然和不可思议。 “取珠子,抓紧时间,那孩子由我说服。”大蛇催促说。 焰倾天利落地一抬手,伸入那张恐怖的蛇口,果然,在舌头下方摸到了一粒极小的硬硬的珠子,取出来一看,是颗白色的樱桃大小的珠子。 “是这个吗?”焰倾天问。 大蛇瞅了一眼说:“嗯,你隐藏在帐篷边,我把那孩子叫出来,你就进去,珠子只要喂下去,她就性命无碍,你要抓紧时间和她亲热,这是你唯一的占有她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一次,她以后会主动找你,去吧!” 大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帐篷内正焦虑不安的蝮流冰听到立刻往大蛇这里跑来。 焰倾天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险些把口中的珠子咽下去。 他闪入大帐,扑到凤雪舞的床边。 她红得像火一般的俏脸,仿佛要燃烧起来。 鼻息粗重灼热,红唇水润艳红得如同宝石晶然。 他看着她紧闭的长长的蝴蝶飞翼一般的睫毛,紧张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手指一捏她的下巴,灵舌探入了她甜蜜的小嘴。 那火热甜蜜的触觉一下子燃烧到他的全身。 他把那蛇魂珠用舌尖送入她的口中,伸臂抱起她的雪肩,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咽喉,她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他缓缓地把她放下,触手的软腻火热让他浑身滚烫。 她圆润的肩头粉粉嫩嫩的,蛊惑着他的手指。 他纤长的手指颤抖着抓开她身上的薄被,她凸凹有致的身躯,让他立刻血脉喷张。 “这是你唯一的占有她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一次,她以后会主动找你。”大蛇的话响在耳边。 焰倾天发现他根本无法停下手指的动作,仿佛她很早之前就在他的心里蛊惑着他,魅惑着他,让他对她生出无法遏制的眷恋和渴望。 他低头看看膨胀的身体,那腿间撑起的小帐篷,就是他叫嚣着的渴望。 他再不犹豫,脱下身上的衣服,看着那厚实的毛皮褥子上修长圆润的美腿,他朦胧地知道,那里就是他隐秘的渴望所在。 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心头的火热,低吼一声,猛地扑了过去。 当他完全碰触到她那充满弹性的躯体时,不仅呻吟了一声,紧紧地搂住她,无师自通地开始对她火热欲爆的身躯的侵犯。 只是,他的动作虽然狂野,却也有着温柔,生怕伤害到怀里娇弱的人儿。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5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