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踏入清朝》 当你踏入清朝第1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跳舞的鱼 序:一个架空历史的故事,想象中的进入另一个场景的生活。 如果你脚踏两只船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在没结婚前多了一种选择。这样做,那是为了以后拥有更好的生活。现在的都市男女同时和两个以上的人交往很正常,虽然明里不说,这种事也摆不到台面上来说。但找到更好的就换掉,也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就象找工作需要面试、试用一样,他选择你,你也在考查他,如果有更优厚的好工作向你招手,你也就会毫不犹愈的跳槽一样。 至死不逾的爱情对于我们新一代的年青人来说,不过是出现在小说,电视剧中无聊的桥段罢了。 如果你踏的两条船好死不死的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你们三个人撞到了一起,那么情况就不太妙了。 当杨天兰亲热的挽着新男友赵小佳的手从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里往外走的时候,迎头碰见了人高马大的老外,她的另一个男友joson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今天要头大了。 “他是谁?”老外joson用标准的京片子问她。 赵小佳也转头问杨天兰“宝贝,这老外谁啊?你认识啊!“ “宝贝?你们什么关系?,你居然敢挽着她?”老外听见她被人叫的这么亲热,气的直发抖。她和他一起二年了,他都一直叫她alice还从来没有叫过他宝贝呢,面前这个男人居然抢了先,不要活了他。 赵小佳看见忽然冒出一个老外,长手长脚的拦住了路,还问他和杨天兰什么关系,不禁生气的说“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女朋友,用你们的话说she is y girlfriend,you uand?麻烦你让一下。”他用力推了这个老外一把,请他让让。 没想到这老外居然是练过的,不过轻松的一闪,又怎么动了二下,赵小佳的手被反剪到背后,同时感到一阵巨烈的疼痛,他不禁大叫出声。“唉哟!” 老外京腔京韵的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小子。” jonson可是练到抬拳道的黑带,又很迷中国功夫,如今也练得很不错了,如果两人干起架来,文质彬彬的赵小佳显然不是jonson的对手。 赵小佳是副市长的公子,jonson是某国际财团的老板两个人都是优质金龟婿的人选,她一个也不想丢掉,现在还未到丢掉备胎的时候,只能怪自已一时大意,操作失误。 杨天兰看到此情形不能善了,两个人说不定要大打出手。不管了,她先闪人再说了,他们三个人如果在五星级酒店混战起来,其中一个还是外国人,那还不上本市报纸的头条啊,这种风头她可不想出。如果让人知道她脚踏两条船,那还不被人安一个破坏国际关系的大罪啊,她可不要。她不管这两个人,独自的往外走。 老外一把松掉抓着的人大叫“alice,等我一下!” 赵小佳也一边揉着麻木的手臂追出来“天兰,天兰!” 杨天兰在地下停车场开了才买的蓝色小车,开了出去。 从后视镜中,那两个人也分别匆匆开了车门,尾随而出。 烦,真烦,今天怎么这么倒运呢?杨天兰上个月才过了驾考的操作考试,拿到了驾照,她的车技并不怎么熟练。但好在晚上路上的车辆并不很多,还算好开。她在公路上加快速度,想把这两人甩掉。那知这两个跟得很紧一时间还甩不掉。 杨天兰加快速度把车速加到150,想超过前面的一辆大客车,刚超车一半,杨天兰惊见对面开过一辆大货车来,对方的车速也很快,这条路是老路,路面窄,跟本让不开。顿时,杨天兰只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然后她的车子被撞的翻过来,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失去了知觉。 当天晚上s市焦点新闻播出了一则交通事故消息。主持人站在车祸现场作报道“今天晚间9点时分,本市五池路路口处发生一起连环车祸恶性事件,有一辆行驶中的大型货车和一辆迎面驶来的小桥车发生严重碰撞,后面二辆轿车因为躲避不及也与之连环相撞,造成二死,三重伤的严重后果,目前伤者仍未脱离身命危险。” 茶叶蛋 “茶叶蛋,茶叶蛋,好吃的茶叶蛋,10文钱三个,四川正宗麻辣茶叶蛋!”杨天兰无精打采的坐在一棵大杨树下叫卖着。现在的她还能叫做杨天兰吗?她不确定,自从她撞车醒来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是个是她不熟悉的世界。 她不在医院里,她居然在一个破破的家徒四壁的四合院里。怎么可能,她撞了车应该会很严重,但她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她一切如常,好手好脚,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没有亲人围绕在身边,她找遍整个院子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的动物都没有。 她观察了很久,她所在的这个四合院全是笨重的木器家俱,样子很古老,木头的材质应该是便宜杂木做的,绝对不是黄花梨的,所以值不了几个钱。 这个地方好似的厨房的地方,只能用一个脏字来形容,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烧材火的灶,这种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出现在某地方的农家饭餐馆才对。 当她打开这个四合院的门,才知道这个四合院可能位于某条胡同的一角,北京她不是没去过,北京的胡同游她还参加过呢。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好象是老北京的一条胡同。她坐在大门的门栏上,好久才有几个人打这儿过,她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好似卖菜的一个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剃着奇怪又熟悉的头型,这个头型,如今的世界已经不多见了,不对,是决对没有了。前面剃成月亮型,后面梳一个麻花辨的发型,好象中国只有一个时候才有,那是,那是中国的清朝。 老天!y god !不要玩我了吧!她一定是挂了,才会看到这么奇怪的世界。没想到阴间居然还是清朝的样子耶,也太落后了吧。没有电脑,没有汽车,没有微波炉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她围着她目前落脚的地方转了好几圈,她并不敢走太远,怕等一下找不到她的住所,几经观察,这个地方街道破旧,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所谓的商业区,没有手机,没有电话,街上只有一群梳着辨子的人,连马车也不多见,没有广告牌,没有电影院,一切现代化的标志在这里都找不到。 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取得如此辉煌的成果,神六飞船都上天了,杨天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中国还有哪一个省份如此的落后。人都说阴间与阳间反映的事物是一样的。但s市的阴间不至于这么差吧。难道,阴间的时间象宇宙中的一些星星一样,时间比地球上的慢,地球过一天,星星只过了一个小时。一定是这样的,阴间的时间比阳间慢,所以阳间已经是新社会了,阴间还是万恶的旧社会,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现在的情况呢? 阴间还是不错的,至少初来乍到就分了房子,不是单元房,还是中国式别墅,面级至少有200坪以上,不错不错。如果在阳间,她就住不起这么大坪的房子,在房价不断的走高的情况下,她杨天兰,只能买的起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户型的房子,付了手付后连买一张床都困难。剩下的房款,在15年内还清。她才还了二年而已,她现在死了,剩下的房款由谁付?她可是在银行办了自动转账功能的,但愿老妈能把房款付下去,她那个地段可是黄金地段,只会涨不会跌的,当投资也好啊,谁叫她没福呢?住了不过二年而已。 “请问,公安局怎么走?”杨天兰抓住一个行人甲问。她到了这里,应该也需要办身份证的吧,如果不需要的话,自少也是需要报到的吧。 “您说哪儿?没听过这个地方。”行人甲答。 杨天兰抓抓头,想了一下“要不然叫办事处?或者签证处,再不然这里应该叫衙门吧!” 行人甲点点头道“原来你是想去衙门啦,不知是报官还是打官司。打官司的话,先找个会刀笔功夫的先生给写个状子,再去,要不然大老爷不会受理。” “我不想打官司”杨天兰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那个人问“请问,这里是阴间吗?” 行人甲“你说什么呢!真是遇到疯子了。我还没死呢!”说毕挥袖而去。 “不是阴间,那么这是哪里呢?”杨天兰脑袋一下子不能运转,胸口一阵阵的闷人,她无力的扶住一段墙根,坐下来。 一种不好的感觉一下子从脚底升上来,运转全身,她不想去想,又不得不去想,她只要在问一个问题,就可以得到答案,但她不敢去问。 终于,终于她还是开了口,这次她找了一个标着代写书信小摊位上的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问“请问今年是哪一年啊!” 读书人一边写着小楷一边说“今年是康熙36年啦啦!小哥是不是要写封书信呢?” “康熙36年!”杨天兰愣了半响,然后狂笑起来。直笑的直不起腰来。以前下班时候,路过街口的一家彩票店,一个星期总会买上10块钱的,总希望能中奖。每次都买,却一次都没中过。没想到几十亿万分之一的这种穿越时空的事居然落到她身上了,她不知道是大叫幸还是不幸呢? 读书人被他笑傻了,字也不写了,一直盯了她看。 杨天兰止住了笑,一本正经的对读书人说“谢谢啊,你刚才叫我小哥,我是女的,我是个大姑娘,不是男的。” “明明是个男的嘛!”读书人在后面道。 杨天兰这才打量起自已来,她的身体比以前小了很多,找了个水池看了看,自已小小瘦瘦的,麻杆似的,她的确是个女的,只不过还没发育呢,看来这副身体不是自已的了,年级大概十岁左右吧,老天厚待她,居然要好杨天兰从十岁的花季重新活起,也算对她不薄了。 处境不一样了,时代变了,生活地点变了,人也变了,唯一存在的是她的灵魂没有变,即然她还是她,日子就要过下去,她一定要好好的享受新的生活,没有什么困难她不能克服,她杨天兰怎么会被短短的逆境吓倒呢? 日以西斜,饭钱还没着落呢!杨天兰扯开喉咙大叫“茶叶蛋,茶叶蛋,好吃的茶叶蛋,10文钱四个,大降价呐!四川正宗麻辣茶叶蛋!好吃的不得了!先生来几个吧!” 那个小个子就是咱们主子要带回去的人吗?”一个墙角的阴影里两个人正在谈话。他们一个胖一个瘦,两个人都穿着同样的淡青色的布衫,脚蹬圆口黑布鞋,衣服质料不算顶好,但很结实耐磨,是凉口产的官布。故而一看就知道这二位可能是某个府里的下人。 “你知道什么,这个丫头是咱们府里死了的春枝姑娘的妹子。” “真是个丫头吗?我怎么看也是个小子啊!” 瘦子用力拍一下胖子的头“是个丫头,长的再象小子,也是个丫头。春枝姑娘只有这么一个妹子。” 胖子敢怒不敢言的看着瘦子“干嘛拍我,那个小子,不是那个丫头有什么金贵的,巴巴的要我们两个人来带他回去,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瘦子这次没有用力拍胖子,是因为胖子说完这话后,眼急手快的躲到一边去了。瘦子冷哼一声“所有说你永远都成不了个体统,春枝姑娘是谁啊,那是咱们主子||乳|母的女儿,主子至亲的人。春枝姑娘这么死了,主子叫咱们领这丫头回去,这丫头以后就有福享了。至少比你我有福,主子不会亏代她的。” 瘦子笑道“原来是奶妈的女儿,我当是什么贵人呢?还不是个下人,大家一样。” 胖子乘瘦子不备,用手反扣而敲之“按咱们大清的规矩,皇子一出生,便由保姆递到||乳|母手中,亲额娘只不过见了一两面而已。你说是常在身边的情份深还是不在身边的情份深啊!虽然是奶妈的女儿,还不是跟自已亲人似的。“ 瘦子回嘴道:“咱们爷身边至少也有40个人伺候, 保姆、||乳|母就各有8个,什么针线上人、浆洗上人、灯火上人、锅灶上人等也有二十几个,内监也有十来个。如果这些人的女儿、妹子,兄弟都和爷算是亲人,那么爷的亲人还直不少呢!您说呢!“瘦子笑起来。 胖子摆摆手不耐烦的说“懒得跟你说,也跟你说不清楚,一点眉眼高低都不懂,活该你受穷。“ 瘦子忽然道“动了,动了,那小子准备回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上去。” 两个人很快的从墙角溜出来,跟了上去。 “救命啊!有人想劫持我!救命啊!”杨天兰被一胖一瘦架住后,立即会意过来是遇上坏人了,现在天还没黑呢,光天化日这下这些人就敢这么大动作,治安真是不太好,她放开嗓子大喊大叫。 古代倒底民风纯普,老百姓的血都是热热的,杨天兰一叫之下,众老百姓看二个大人欺负一个半大的孩子,都觉的看不过去。几个路边的壮汉已经围了上来,准备见义勇围。不象现代在公车上,某些人看着别人偷你的钱,都不咳嗽一声提醒你一下的。多少公车英雄往往是一个人孤身搏斗直到最后都没有人帮,也不被人理解。 一胖一瘦见势不妙,架起她想冲破重围飞跑,杨天兰敢紧再努力一把,那声音可与世界著名抒情花腔女高音迪里拜尔有得一拼“救命啊!“估计几条街都听见了。 胖子腾出一只手来,捂扬天兰的嘴,杨天兰一口咬住胖子的手,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胖子疼呼一声“呀!我的手啊!” 胖子因疼放开了杨天兰,抱着手真跳脚。 瘦子一个人哪里拉得住杨天兰,杨天兰不过用力踹了瘦子几脚,瘦子就以经无力的趴在地上了。 杨天兰发挥她在大学体育课五百米长跑冠军的优势,很快就跑的不见影了。 一胖一瘦两个人的下场,当然是被见义勇为的人们一阵乱打之下,重伤回府。 “人带回来了吗?”一个声音很有力的人问。 没有人回答。 “人带回来了吗?”那人扬声道。 “没没带回来。”一胖一瘦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说,最后胖子出来来出声言道。 问话的人穿着产自湖州府绸长衣,外套一件柳字团花坎肩,戴一顶圆瓜楞小帽,帽子中间镶一块指头大的碧玉,面容端正,白脸略有长须,他是皇九子府的大管家俄尔泰。 俄尔泰看着鼻青脸肿的二人,不仅大怒“没有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干不好,真是不让人省心。我看你们还是到庄子里去吧。” 下到庄子里去,那什么前途都没了。胖子一下子跪在俄尔泰而前,声泪俱下道“别大管家,不是我们不卖力,实在是这个差太不好办了。那个丫头太利害了,一口就咬了我的手,我的手补她咬的好深呢。”胖子举起包得像猪蹄似的手。 瘦子也跪行二步一把抱住俄尔泰的腿“大老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哥俩吧,我的肋骨一定断了好几根呢,你真的不知道,那丫头的腿有多历害,一脚的力那个大啊,太利害了。” “你们的差不好好当,还胡编理由,给我掌嘴!”俄尔泰道。 杨天兰的方向感一向很差,刚才的慌不择路,她不管方向跑了好几条路,现在这个地方是哪里,她也不知道。 不过,这里的街道,明显的宽了一些,行人也多了一些,街上不能说象现代的s市车水马龙,但在她待了快一个月的地方来说,也是少有的热闹了。 街道两旁均是店铺有卖粮食的,有卖书本的,有做小工艺的,也有卖绸缎衣服的,但最多的是开饭馆的,在她杨天兰的眼里,这种级别的地方只能叫饭馆了,杨天兰以前经常因为工作的原因,出入各地的大酒店,五星级的酒店,超五星级的酒店她不知道去了多少,这种二层楼级别的要是以往她真的不把这种地方放在眼里。 但现在不同,现在是在古代,已经做古的古代,她在一个莫明其妙的平行空间里。最重要的是她饿了,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饭馆的招牌在眼前晃啊晃,饭馆的大门口传出食物的香味,她不禁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早知道以前就不要节食了,以前的她经常为了能保持好身材,吃饭老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以前二餐没吃也没怎么觉的饿,但现在的她觉得有点眼冒金星,全身无力。她想她一定是饿坏了。摸摸口袋,只有三个铜板,够吃一个马蹄烧饼的,但要不要吃呢?她还要好好考虑一下,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要不要吃呢?是萧洒吃一回呢,还是保留实力呢?还真不好决定呢! “喂,你这个人” 一只手搭在了杨天兰肩上。 “烦!” 杨天兰看都不想看,头也不回的把那只讨厌手拿开。 “喂!”那个人加重语气,又把手放回来。 “唉哟!”那个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原来杨天兰,使出一个过肩摔,把那个人啪的一下摔出好远去。那个人一时间起不来,趴在地上呻呤不止。 杨天兰很拽的踱过去,用脚拨了拨那个人“小子,以后有礼貌一点。记住了啰!” “很漂亮的一手!”杨天兰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在为这个动作喝彩。她所站的对过街,景文小筑的二楼雅间里,一个年轻人在窗前负手而立,宝蓝色莲花缠枝纹的长衫,外套一件月白色斜襟坎肩,腰间系一块晶莹美玉,二个五色荷包,负着的手结白修长,姆指处套有一个碧玉斑指。 年轻人背负的手里拿着一串45粒直状纹犀角珠,还不住的转动着。 一个侍从上前弓身道“爷!该去那府里了。” “好” 杨天兰摔的那个人是一个店里的伙计,那个店里的伙计一看店里的同伴被人摔了,都跑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长的上前质问“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打人啦?” 杨天兰暗叫不好,敌众我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杨天兰转身就跑,年长的手长脚长,跟着招呼就上了,年长的应该是学过二年武的人,脚法很快。 杨天兰当年为了减肥,一直在念抬拳道、柔道之类的,从来没有丢下过。还花心的有时候玩一玩泰拳之类的。上班的白领一族,平日里工作压力大,工作之余都会玩一下剌激一点的。报道上说,美国硅谷的精英们,最近下班后会结伴去打地下拳击,以释放压力。她也喜欢流汗多的运动。 有人向她身上招呼,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转身只用了一拳就把那个追上来的人打倒休克在地。她这次用的不是抬拳道、也不是泰拳,而是正宗的中国功夫李小龙的截拳道。 截拳道是她的偶像李小龙创造的一种新型实战技击术,在世界武坛上可谓是独树一帜,利害的不得了。开创截拳道时他曾研究过跆拳道,空手道,法国踢打术,泰国拳,柔道,柔术等,并对传统中国式武术加以整理,去伪存精。他提出了“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的开拓性拳理。据说他创立截拳道以后曾与世界各国的搏击高手比武过,不论是泰国拳高手,还是空手道高手均一一败在他的面前。 李小龙曾说:最理想的搏击对手是又敏捷又强壮又一无所知的人,或者乱抓乱咬乱打乱踢的人,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强壮的人,正适合运用截拳道。截拳道就这么好用,传统拳法需要打两拳,才能解决的问题,截拳道不过一拳就解决了问题。杨天兰正在运用截拳道在一拳之内不但挡住了对方的进攻,还直击中了对方的面门。 景文小筑的二楼雅间里的年轻人正准备离开,看到此景,不禁赞道“好干净的动作,竞没有一丝多余的。此子不可小看。是什么来历呢?” 侍从从旁道“爷,要不要打听一下。” 年轻人点头应准。 运动一下后,杨天兰觉得更饿了。饿的嗞味不是那么好受的,穷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前心贴后背的,胃不断的向她在索取,她摸摸口袋里的三大枚,不能用,有也等于没有。 等她逃离了那一群人,她又迷路了。杨天兰垂头伤气的走着。她好想回去,真的好想回去,想回到她2006年正在分期付款的房子里,哪怕她还要当房奴很久。她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阳台上她刚洗的蓝裙子还没有来的及收,厨房里还剩下一碗红烧排骨,她粉色的双人床头上还有一本杂志还没来的及看。喔好怀念! 这就是所谓的乡愁吧!如果外星人给她一个愿望,她会毫不犹愈许下回到那个混乱的都市里,而不是停留在一个不属于她的时代。她想过很多,但目前来说,她没有遇到外星人,也没有遇见过仙女。她不是她了,但她还是继续一个人过下去。 她无力的抬起头,在斜阳的余光里,一个建筑在不远处闪着耀眼的光。杨天兰 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晴里又有了神彩。 面前不远处是一个破旧的小教堂,从建筑风格来看是一座以高直尖顶为特色的哥特式教堂。 教堂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但和周围低矮的四合院落比起来,又有一点那么鹤立鸡群的味道。杨天兰推开教堂很殘旧的门,门吱吱呀呀的就开了,门里没有人。她一眼就看到正面有一个小小的神坛,神坛上方挂着的主耶稣基督受难在十字架上的小像,小像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或是质量不太好,有点掉漆,看上去很殘破。内堂实在很小,也就是十来步吧,只摆的下一边五个长条椅。仰望上面,堂内是尖形肋骨尖叉的拱形穹窿,正面的大门和四周玻璃镶嵌,可避免室外强光射入,使室内光线保持柔和,形成了慈祥肃穆的宗教神秘气氛。 在这种气氛里,想起她自已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小白领变成了一个三餐不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老百姓,还回不了家,飘在这么一个莫明其妙的时代里,杨天兰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她以从来没有的诚心,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放在木台上成祈祷状,闭目念道“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我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的独生子,因圣灵感孕,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被钉于十字架,受死埋葬;降在阴间,第三天从死人中复活;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我信圣徒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体复活。我信永生。阿们。” 不要以为她多信上帝,虽然她以经受了洗。其实她从来没有在周未去过教堂做过礼拜,周未的早上,她宁愿睡懒觉。她念的一段都是她都不好意思说,是为了受洗强记住的。她要成这基督徒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她想将来在教堂里结婚,举行教堂的婚礼,是她的愿望。她打听过,结婚的两个人,起码要有一方是基督徒,才可以在教堂举行婚礼,为了她的梦想,她成了基督徒。 做为中国人,她的宗教意识不是那么强烈,她信基督,也信佛,相信所有的神,但前提是这个神对她有帮助。她并不为临时抱佛脚,而觉的可耻。 “神啊!,请让我回去吧!”杨天兰小声道。 祈祷完后,杨天兰穿过教堂的内堂,在后面的院子里走走看看,在推开几扇门后,杨天兰叮着一盘东西发起呆来。 马太福音中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 。叩门,就给你们开门。”上帝果然是有用的,盘中放的东西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盘牛油面包。 在杨天兰看来,这是她刚才祈祷后,上帝送给她的。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到口里就吃起来,她敢起誓,这是她目前吃到的最好的面包。果然,人饿的时候饭是最好吃的。 “你在做什么?”马利埃一推门就看见了一个狂吃的小子,在吃他的晚餐。 那个人跟本无视他的存在,在看到他时,一点也不惊慌,居然还敢把最后一口面包吞进了肚子。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大模大样的贼。 马利埃退出去,满院子找武器,他冲到厨房拿了一个锅子,拿起来,又觉得是不是太历害了,于是他放下锅子,改超起一把扫把怒气冲冲的再次冲入。 杨天兰意由未尽的添添贴在手的油,还是那么香,她总算是吃饱了。她给自已倒一杯水。手托香腮刚才是不是有个人进来过,现在看好象没有,难道是饿出来的幻觉。 马利埃冲进来,拿扫把头对准贼,气势如虹的大叫“住口,你这个偷东西的贼!” 杨天兰一看马利埃的架式和样子,笑的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一个黄头发,蓝眼晴,白皮肤的老外,居然搞笑的穿一件中国式的长衫,头上还戴一个不伦不类的文士帽,人高马大的样子,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绝” 如果用两个字形容“搞笑!” 马利埃被杨天兰笑的莫明其妙“喂,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样子很怪!”杨天兰还在继续笑。 马利埃放下扫把,整理一下衣服,他那里怪啦。 杨天兰道“你一个老外,怎么穿中国人的衣服。” “这样比较能产生亲切感,有益于宣传教义。” 马利埃道。 原来如此。基督教在中国的日子好象还蛮艰难的。 马利埃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偷他东西吃的贼,不是好人,立即重新拿起扫把来,对杨天兰挥舞起来。“恶魔!看招!” 这个房间本来就很小,杨天兰东躲西藏,很狠狈。 最后受不了的杨天兰大叫“够了!停” 杨天兰一把抓住扫把,把它抢了过来,马利埃没了武器,只有停下来。 仔细一看这个老外还是个帅哥。杨天兰笑的很甜“神父大人,我很不小心的吃了你的东西,但我是祈求上帝给我一点吃的后,才看到的。我以为是上帝给予我的。你明白吗?马太福音中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我就吃了。” 马利埃一下子激动起来,跳起来,抓住杨天兰的手,急切的说“你知道上帝?你知道马太福音?上帝啊,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信仰上帝的中国人了。感谢你的到来。” 杨天兰用力抽出手来,心里笑到受伤。这傻小子,不过秀一句马太福音,就激动成这样,如果刚才听到她懂得唯一的一段祈祷文,还不要把她当圣母马利亚。 “你现在不生气我吃你的东西了。”杨天兰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家伙一定不会追究了。 “当然不会。你是信众啊!”马利埃激动不已。 “where are you e fro?” “你会英吉利文?”马利埃又是一重重大惊喜,高兴的抱起杨天兰转了好几个圈。 “放下我,放下我。”杨天兰才吃了东西,可禁不起这么激烈的活动。 “好啊!” 马利埃问“你怎么懂的英吉利文的?” 杨天兰随便说了一二句,然后又问“你是英国人吗?” 马利埃答“我是意大利人。” “你是意大利来的,那你会做意大利面啰” “你居然知道意大利面?噢!上帝” “很奇怪吗?你改天做给我吃好了。” “没问题”马利埃点头如捣蒜。 杨天兰暗喜,又赚一顿。 皇太子府花厅月桂树底。 “四哥,你在想什么?” “十三,我今天遇见一个人!一个很有趣的人。”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四子胤祯靠在月桂树上,接过老十三递过来的玉壶春,一口饮尽“怎么说呢,一个不起眼的人,她有不一般的身手,她的身手,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奇怪!” 皇十三子胤祥道“四哥欣赏的人,一定是不错的人。什么时候能见到呢?” 皇四子胤祯望望月桂树上,隐隐约约的月亮“很快,你会见到她。”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马利埃到底是个善良的神父,又是外国人,很有一点这个清朝男人不具备的绅士风度,得知她迷路了,很有风度的送她回家。还外带送她几块面包。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这个很穷的神父,其实拿不了更多的东西给他,搞不好已经是这个人几天的吃的了,杨天兰有点感动,但一点也不觉得受之愧。男人总比女人好讨生活,这个人比她而言,以经在清朝站住脚了不是吗?杨天兰很高兴的接受了神父的馈赠。 在傍晚的时候,天还不是很黑,星子初露,一个帅哥送着一个美女回家。如果不是这个神父穿着一身可笑的并不合适他的中国式衣服,而是穿一件三件套式的阿曼尼精典黑色西服,搞不好她会给他一个告别吻。但今天就算了。 离别时,马利埃一再一再的说,改日一定请她再去教堂。请她一定不要忘了。杨天兰随口就答应了。怎么能不答应,那个小子还说请她吃意大利面的。 杨天兰嘣嘣跳跳的打开家门,刚跳进院子,还在低头回味今天的“艳遇”一个清冷的声音“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杨天兰习惯性的回答。 不对啊,清朝的她一个人住,还没有室友的,这个说话的是 杨天兰头脑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最快的还是抬起头看个清楚。 “y god!” 杨天兰在院子里看到一个男人,这应该是个男人吧!以杨天兰阅男无数的眼光来看,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如果在2006年一定会红,这是一个很中性化的男人,长得很高,条子很正,如果走秀,不知道会迷倒多少人。面孔很清秀,眉毛是最时兴的挑眉,又细又长。这是今天遇到的第二个帅哥,杨天兰忽然觉得很有眼福。 “你的名字?”帅哥抱着手臂问她。 我会什么要告诉你,帅哥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杨天兰跟本无视这个人的存在,没有礼貌的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她踱到院子里一个破石桌前,一屁股跳到石桌上坐下来。 “你的名字?”帅哥又问。 她的名字,她在2006年叫杨天兰,在清朝她要叫什么呢?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来叫什么呢?她不知道。 不能回答不知道。哪有人不知道自已叫什么的。杨天兰装的很酷的冷哼一声。“哼”算是回答。 “你今年多大?”帅哥见她不答,换了个话题又问。 姑奶奶我今年二十八,杨天兰想这样回答。但一看这副身体像豆芽菜的样子,i don’t know。 杨天兰又冷哼一声。“哼”算是回答。 这个人什么来头,看样子好象认识,又不太认识她,哪有人莫明其妙,跑到人家家里来,问人家叫什么的。 杨天兰的脚晃阿晃啊,帅哥看她的动作,皱了皱眉,是觉得她太随便了吗?管他的,这是本大爷的家,看不惯,请回去。 帅哥穿着很富贵,富而不俗,有一种天生而来的尊贵气质,身份非富则贵吧。他的腰间系一条黄|色的腰带,挂一块九龙玉牌,看上去很值钱。这个人这么有钱不是来打劫,杨天兰判断。 杨天兰冲那人道“老兄,你是谁?有何贵干啊!” 帅哥转身道“我叫胤 示唐” 杨天兰点头“喔,胤兄你好!” 那个帅哥叫胤示唐的看自已报出了大名还未能得到杨天兰一丁点的重视,不禁又上前三步自报家门“我是当今圣上第九子。” “噢”杨天兰道。管你是国家主席还是总理的,她杨天兰是见过大世面的,连胡主席,美国佬布什都天天见,当然是在新闻联播上。今天就是清圣祖康熙来,又怎样,不过是一个作古的,几个月前五一节的时候还到北京旅游呢,你老爸的清东陵我都去过了。还我是当今圣上第九子,你前面还有八个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胤示唐有点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他怎么说也是天皇贵胄,至尊至贵,除了皇族亲贵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给他脸子看。如今面前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的很。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 胤示唐怒道。 杨天兰从桌子上跳下来,直站到胤示唐面前双手抱胸道“你说谁是奴才?” 她现在的个子很矮,而这个叫胤示唐的目测海拨大约178的样子比她高很多,她必须扬着脖子和他说话,有点费力。 “说的就是你!”这个小子还满有气势的,居然敢瞪他,好象是他做错了事情似的。天底下哪有这种没大没小,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还敢跟主子拌嘴的。胤示唐气得脸都红了。 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这个什么皇九子的奴才吗?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可以忍受落后的生活方式,可以接受她现在很穷的事实,但她决对不能接受是别人的奴才的事实。她一个新时代的公民,在任何状况下,决对不会成为别人的奴才,不管她在哪里,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她是自由人这一点是她的底线。 杨天兰告诉她自已要冷静,什么事都要讲证据的对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你的奴才?” 胤示唐道“你要证据?” “对,如果我是你奴才,你有什么证据,有文书吗?有证明文件吗?”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本大爷没有心思听你的没的。” “满口粗言粗语,谁教你的,在主子面前称大爷,春枝要是在世” 胤示唐挥掌欲教训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小子。春枝这么一个纯良温顺的女子怎么有一个这么狂的妹子,真是想不出。想到春枝,春枝那如花的美颜,如水的眼神,离别时候的他的不舍,胤示唐举起的手又放下了。春枝就这么一个妹子,||乳|娘也就只剩下这一点骨血了,不能和她计较这么多。 胤示唐叹了一口气。 “你跟不跟我回去?”这个院落破旧的很,刚才来的时候,也仔细看了一下,生活定是很清苦的。||乳|娘自从到了府里,对他是日夜不离,直到他断了奶前,都没有回去过。做为大女儿的春枝没有吃过||乳|娘的一口奶水,所以身子单薄的很,经常不好。春枝6岁的时候也进了府做了下人,鲜少回家。这个家,这个小子是在怎样一种环境中长大的,他想也想的到。||乳|娘去了,春枝也去了,他身边觉得有一点空落落的。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但他想照顾一下春枝唯一的妹子,也算尽一点情份吧。 “回哪里?” “自然是回我府上。我会照顾你!”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 “因为春枝,因为奶娘。” 春枝,奶娘,是这个身体的亲人吗,听这个人的口气,这两个人都好象都已经没了。果然他的府里是吃人的地方。 “我可以自已生活,不用你关心。”杨天兰挺起腰道。虽然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她也不想受制于人。 胤示唐一把抓住杨天兰的右臂,不知怎么一扭,将她的身子牢牢定在石桌与他之间,动作之快,杨天兰还来不及反映。杨天兰的背后和手臂同时吃痛,不禁大怒,扬了脸正要开骂,一抬眼,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大而亮的瞳孔,长的睫毛,眼型细而长,眼尾微微上挑,既利落、又英气,润润的像是上等的黑玉,不知为什么,又像含着一点湿气在里面,而他脸上带出的那一种生气的轻微神经质的表情,有点受伤又很可爱的神情。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去?” 杨天兰望着如此漂亮的一双眼晴,一时间还真有点想答应他。能和帅哥做伴,也许是一个不借的事吧!杨天兰都快迷失了,但她很快的就否决了她的想法,和他回去,就意味着就失去自由,只能满口奴才了,不要,她才不要。 她望着他慢慢的摇摇头。 “ 喜塔拉春心,你真不要跟我回去?” 他抓她的手渐渐的加重,痛,真痛,一个问题问三遍,他不烦她还烦呢! 喜塔拉春心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吗?好土。春心,如果要叫这个名字,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他是知道她名字的,怎么还要问她叫什么名字,神经病。 月色如此皎洁,她却如此烦躁“我不叫哪个名字,我叫天兰,坐拥天下的天,兰草的兰,以后不要叫错,皇九子。” 话音刚落,胤示唐放开杨天兰,猛地一掌拍上桌面,台面上一只瓷茶杯应声蹦起,在台面上打了一个滚,翻出桌面,哐啷坠地,碎片茶水四溅。 杨天兰吓得跳开二步,心道这死小子发什么疯啊!我唯一的一个茶杯都被你摔了,明天用什么喝茶啊。 胤示唐双手撑着桌子,头去扭过去看她。 他冷冷的目光,向x光似的,在杨天兰花身上扫来扫去,他不带表情的目光,黑滇滇的眸子,看得人觉得 当你踏入清朝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2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2部分阅读 身上起一阵阵的凉意。 好一会儿,他慢慢的立起身,轻轻的掸了一下衣服。 “算啦!随你!” 胤示唐抬步便向门外走去。 “慢着!”杨天兰在后面大声道。茶杯破了都还没赔,本大爷又陪你这个神经病吹了半天的凉风,被你吓了个不轻,想拍拍屁股就走,没有这么好的事。 胤示唐 停下来,扭头望她,莫非是她改变心意。 “请你赔了茶杯钱再走吧!”他这么富样子,这点小钱对于他算不了什么,对她却很重要。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损坏东西要赔偿。 “你!”  胤示唐简直气得发抖。 杨天兰跟他的对视足有三秒,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全部呼吸都被他那双黑滇滇的眸子夺走。 “给你!” 一件东西黑呼呼的,夹着劲风飞过来。 莫非这人气得要杀人灭口,杨天兰哪里敢接,吓得连忙矮下身子,抱头作鼠窜,躲藏到院子里唯一棵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歪脖子树后。 再看时,那人已走,小院子里没人了。 杨天兰从歪脖子树后探出头来,见人已走,连忙把四合院的门的插好,以免再有阿猫阿狗上门,她实在没有那种接待能力了。 见主子出来,站在暗处的随从,都从阴影里跑出来,二队雁翅般在主子身后跟着。 胤示唐从门里出来,也不说话,竟自走着。 “爷,要不要” 俄尔泰在胤示唐身后递话道。找二个人一绑,不就带回去了。真不理解爷为什么要迂尊降贵,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 胤示唐的脚步一停。 俄尔泰不满的小声道“多狂啊,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才是。” 那个小子这么不识相,爷居然也能容忍,平日里爷对人可没有这么宽容过。 胤示唐半天沉吟不语。 俄尔泰仔细观察爷的心气不顺,遂小心翼翼道“爷,那个丫头,如此的不知好歹,也不值得怜惜。爷要是想带回去,奴才就找人” 俄尔泰还未说完,胤示唐就冷冷叱道“唯叫你自作主张的,给我掌嘴。” 几个待卫素来是知道九爷的性情的,九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主,一恼是什么脸子的都顾不得了。 一个待卫上来“大管家,得罪了。”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十来巴掌。在爷跟前,一点也不敢不用力,竞是尽全力而为。 俄尔泰的脸顿时肿胀起来,红中带紫,成包子状。 “爷,饶了奴才吧,奴才知道错了” 俄尔泰直直跪到胤示唐面前,不住的抹眼泪。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万事太平,杨天兰伸了个懒腰,今天又是跑,又是打,又是遇到一个拖线的人,真是累坏了。 杨天兰准备回房睡觉,一脚踩着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拾起来一看,居然是一锭银元宝。 这就是刚才胤示唐丢过来的暗器吗? “耶!赚到了”杨天兰一下子高兴的大叫起来。明天的饭钱,后天的饭钱,不,好几个月的饭钱都解决了。 杨天兰看着四合院的破大门,不禁坏笑道“叫你赔,也太赔多了,都可以买一车的茶杯了。真是个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凯子” 如果一个人拥有1000万他会干什么呢?他也许会选择环游世界,玩完中国大好河山,再去玩遍世界。也有很多人会说,如果有1000万的话,他会马上辞去工作,在家享福,大吃大喝,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但大多数的中国人如果拥有1000万的话,以中国人天性比较保守来看,90%以上的人,会选择买房买车,再进行投资或存款,而不会一笔花掉。 杨天兰拾起一锭元宝后的想法,就和被1000万大奖砸中似的,全身轻飘飘的。有无数的想法,想要实现。她想马上出去吃一顿油大。 这锭元宝,保守估计有4至5两重。五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呢?现代人没有这样的概念,她杨天兰也是到古代一段时间后才适应过来人民币和铜钱的换算关系。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给人一种误导,古人能名动辄使用几十两,甚至几百、几千、几万两银子。更有甚者,竟然常常能够从口袋里掏出面额成百上千两的银票。好象古人一出手就是一百,几百,一万,二万银子之类的。其实不然,古代中国银子缺乏,银子的价值很高。红楼梦中刘姥姥说贾府吃螃蟹那段一顿大约花费了20两银子,如果20两银子放在平民老百姓家,可以吃一年,而且可以吃的很不错,就可以说明问题。杨天兰曾问过隔壁做生意的老王,老王说他每天起早贪黑年收入大约为10两银子,如果一两个月没有活计的话还赚不到10两。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约为76两银子,大约是普通劳动者的8倍。一个知府的俸禄约为180两银子,大约是普通劳动者的18倍。一个巡抚的俸禄约为256两,都不算太高。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是件大事情了,有百两银子就是今日的大款了,能够买上十几亩良田。平常老百姓使用的是铜钱,很少用银子作为日常交易用。许多老百姓至死都未见过银子。所以口语中表示没有钱(贫穷)时用“铜钱(钿)没有”而不说“银子没有”。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常常以银子为珍贵的原因之一吧。胤示唐扔给她的一锭元宝,实在是一笔巨款,倒底是个皇子,大方得很。 杨天兰决定好好运用这笔横财,必竟她在这个倒霉的地方已经生活了一个多月了,也卖了一个月的茶叶蛋。其中的艰辛,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说别的,单表一下每天天未亮就要起来升火,已经是难事一件。以前家里有自动打火的电子打火灶的时候,她尚未用过它煮过一碗方便面。现在她居然要用柴火做饭,对她来说是比大学联考都还难的一件事。她每当做这件事的时候,就非常怀念老妈,怀念老妈做的红烧排骨。还有一个人值的怀念,那个人就是她的前男友joson。那个人是救她于外面味精饭菜中出来的一个人。认识joson以后,就很少到外边吃了。joson 虽然是一个老外,但他喜欢中国文化,不但说的一口好中国话,还做的一手好菜,从来没让她下过一次厨。每天他那么忙都还是会为她做好饭,哪怕他不在家吃的时候,也会把菜用保鲜纸包着,放在冰箱里,等她回来,自已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她如果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如果他没有在富丽金遇上她和市长公子的话,说不定她还在现代,说不定! 杨天兰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去集市做市场考查。市场考查是必须的,她只有四两银子,如果亏了本,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满市场转了一圈,生意不太好做,市价一斤(相当于12市斤)猪肉只要二十文钱,水果也只要10钱,利很薄。四两银子又做不了利厚的生意,比如茶叶,绸缎之类,为难的很。一亩良田只要七至八两银子,如果是四两的话,只能买到一亩中等的,问题是买了又如何,她又不是农民,又不会种地。租给人家种的话,要到年底才有收成,到了年底,她还不饿死了。 还是卖水果吧!她想。于是她向一个卖水果的农民走过去。那个农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如果是大批量的买的话,可以得到批发价吧。 “小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清静一点,又便宜一点的店家,我想住店。“一个文雅的年轻人拉住她问。 杨天兰上下打量他一下“不是本地人吧!” “对啊,我是江南的士子,进京赶考的,想找一个住店的地方。” 蓝布衣服的人很缅腆一说话就脸红。 很可爱的人啦,这人皮肤也很好,杨天兰笑问“你想找一个什么标准的?” “标准?是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还没有标准这个词吧,杨天兰抓抓头“就是你想住多少铜钱一天的店啊,你的经济能力是多少?” 蓝布衣服的人脸红的更历害“我没有多少钱的。” 想也知道这个人没有多少钱,要不然,这满大街都是旅店,他还找什么找啊。忽然一个灵光从杨天兰脑袋里闪过,有一个现成的资源她都不懂的利用,她真是笨可的可以的。她可以办房屋出租啊!房子是现成的,不需要本钱,潜在用户就是这种住不起店的穷书生。 杨天兰围着穷书生转了二圈“你想住多久?” “三四个月吧!”书生说。 “我有一个好地方介绍给你,绝对的清静,最适于读书,而且鸟语花香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住。” “好啊,不会太贵吧” 杨天兰贼笑道“绝对三星级标准,包您满意!” 书生道“小哥何谓三星级?” “这个,这个!” 一个肥羊骗到手后,谈定了价钱,一个月五百钱,先交租金,书生一次性付清保证金一两五钱银子,那是卖水果的好几倍的赚头。杨天兰恭请他住了小院的东间。杨天兰马上写了一个招租西院的告示,三天后西院也租出去了,租住的是一对卖艺的父女二人。二个订单订出后,杨天兰到手三两白银。 杨天兰到手三两白银后,并不满足,她抓住了读书人进京考科举的这一商机,据那个书生介绍,那个书生居然和她家们也姓杨,姓杨名中直,字可性。姓杨的五百年家大概是一家吧,杨天兰顿时有了一种亲切感,特别从前几日卖剩的茶叶蛋中选出一枚最小的给杨书生送过去,这可是roo serives,那对卖艺的可没这待遇。杨书生,已经考过了童子试,乡试,这次进京是来参加三年一次的会试的。会试的考试由礼部主持,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录取者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这还不是最高级别的考试,最高级别的是殿试,由皇帝在殿廷上对贡士亲自策问,或委派大臣主管。录取分为三甲:一甲三名,分别称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的称号;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的称号。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也就是说杨书生运气好的话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如果真的当了贡生,就有机会见到康熙老爷子了。 进京的考生成千上万,这人一多,目的一样,这里面就孕含着巨大的商机,只要现代人都知道。每当高考的时候,酒店会推出钟点房,考试特用餐,出版商会大版大版的出各种考试信息,院校信息之类的。杨天兰决定也在古代做一做考试信息服务业务。 她的确是是很聪明,聪明的过了头,直到她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抓进了衙门,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去。 一间不大只有10步的牢房里关满了各样的人,很挤,连坐下来的位置都没有。杨天兰垮着一张脸盘脚坐在牢房的一角,她被关进来,已经有一两天了。从进来时的恐惧,挣杂,大喊大叫,到最后象一堆乱泥的坐在那里发呆,她好象一下子经历了一生那么久。她在怕,她在害怕,是不是后半生要在这里度过了。 “小子,你怎么进来的?”一个满脸菜色的老者问她。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做了什么?”老者怪笑。 “我就是卖会试的考题,我又没有做什么。” “小子,你的胆子够大的,居然连会试的考题都敢卖?”老者冷不丁给她一拳。 杨天兰痛的缩成一团。 一个精干的年轻人,一把揪起她来“你怎么知道考题的,只有和大官有关系的才能知道。你即然认识大官,怎么会在这里的?” 杨天兰趴在稻草上“我不认识什么大官,我是自已乱猜的。乱猜也不可以吗?” 老者怪笑的更大声“又多一个送死的,我看你是出不去了。” 杨天兰听了用力爬起来拉住老者的腿“怎么,我这是死罪吗?不至于吧。” 老者叹道“你这么年轻,怎么这么糊途呢。会试是国家的大事,何等严密,你竞敢卖试题,试题哪来的,皇帝不论你是否是自已猜的,都会认为试题外泄,这是大罪。不知道卖的,买的,多少的红顶了,蓝顶子,要掉,又有多少人要活活赔进去。你等着秋后处死吧。” 杨天兰一听,立即全身发软。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她掉到这个莫明的时代,就是为了被人咔嚓的,她不过是想活的好一点而已,她只不过从书里翻了几个题想当然的写上了嘛。考前猜题,在现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罪再重也不至死啊,最多应该是没收非法所得罢了。老天,你不会如此整她吧!神啦,不管是什么神,一定来救她吧 杨天兰痛哭起来。 “小子,还没过堂呢,哭什么?”一个红脸大汉吼道。 “我哭,关你什么事?” “小子,你欠打!” “你打打看啊!我正想找人出气呢!” 红脸大汉满脸煞气的就过来了,牢房里胆小的人,看起了争端,动起手来,都很快的避开,让出一个不大的空地来。 红脸大汉满脸的横肉,一双手青筋尽暴,一拳打来虎虎生风。 周围的人见红脸大汉有力,再看看杨天兰个子小小,豆芽菜似的,都以为红脸大汉必赢,豆牙必输,为杨天兰发出叹息声,惊呼声。 杨天兰本来就心里不痛快,说时迟那时快,她见红脸大汉一拳打来,没有后退,以没有硬接,身形微微一闪迎着红脸大汉的拳头就冲了过去,只是一个跳步就抢到了红脸大汉的里怀,随着右手一个下沟拳就打到了红脸大汉的下颚上,接着趁红脸大汉下巴中拳导致平衡感失调的一瞬间,脚一个快速上踢把红脸大汉打翻在地。ok,完美击杀。 周围半晌无声,大家都听到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红脸大汉再没有起来,估计是休克过去了。没有人敢去看一眼红脸大汉。本来小看杨天兰的人,都再也不敢小看她了。刚才打她的那个老者,惊荒失措的用手盖起脸来。原本四处散坐的人都把位置让了出来,整个牢房的空间一划为二,一为她杨天兰一人,另一边则挤满了人。 杨天兰鼻子一酸,又大哭起来。 牢房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做声。 铁练的敲击声重远处传来,一个狱卒用阴冷的声音叫着“过堂了,过堂了。” 狱卒打开杨天兰所在的这所牢房,用眼白瞟瞟众人,众人都不想和他的眼晴对视,都纷纷低下头,这里的人象是一群待宰的鸭子。 “你,你,还有你,你有你们俩,快一点,出来!” 狱卒叫 杨天兰停住了哭,泪眼蒙胧的说“你说的是我吗?” 狱卒不耐烦的吼道“出来,就是你!” 啪,一官一敲惊堂木,“升堂。” 一官袍服整齐在堂上端坐,二边有师爷取来纸笔准备记录,各衙役官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堂中伺候着。堂下也好不热闹,站满了观审的百姓。 “威。。。武。。。” “带人犯。” 杨天兰在进入衙门的时候留心看了一直招牌,要死也要知道死在哪一个的手上吧。一个金色扁额上书步军营(步军统领衙门),经过一个多月的清代生活,她知道步军统领衙门负责京师治安缉捕,并有权“颁其禁令以肃清辇毂(京城)”统率着八旗步兵及绿营兵马三万五千人。作用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公安、武警总队加上部分卫戍部队。 她杨天兰不是第一个被带入的,她的前面还有四五个人,看来她是被坐为从犯抓进来的。 到了堂上被衙役一推,她便顺势跪倒在地。电视里古代打官司得场面是见的多了,规矩是知道的,连忙向主审磕头,大呼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一官喝道:“大胆,大堂之上本官还未让你回话,你怎敢开口。” “是,是,小人不懂规矩,还请大人原谅小的这次。她一边赔罪,一边大骂那些该死的电视,那里面演犯人的话不是很多吗?他妈的,纯粹胡说八道,老子差点被你们害死。 一官问她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本官问你,你叫什么。” 书包网 shubao2 中年人答道““小人张经”。 官又问:“哪里人氏?” 张经道:“小人祖籍京城。” 官道:“干什么的?” 张经马上把编好的说辞回道:“行走江湖,卖艺为生。” 官道:“张经,你可知罪。” 张经连忙含冤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实在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官道:“你没罪,官军为何拿你?” 张经一听,知道重点来了,马上就把自己如何被抓、如何被这帮官军诬陷、如何被虐待、诉说一番,说的是声泪俱下,堂下听审的百姓也纷纷议论,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官见此,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大堂上不可喧哗。” “威。。。武。。。” 见大堂静了下来,官怒道:“大胆,简直一派胡言,你以为本官会相信这些吗?快快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衙役拿来一件串起来的木棒,很利索的就套在那中年人张经的手上了,二边一收,张经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咕冬一物倒地声,堂下听审的百姓,众官员,衙役都朝发出声响的方向看,看见张经身后一人,以然倒地,人事不知。 张经朝后看道\\\\\\\〃我还没倒呢,他到倒了\\\\\\\〃 官冷哼到“还没到他呢,就这样了。” 堂下听审的百姓笑“一个没种的。” 原来是杨天兰看几句话没说,都用上刑了,想一下自已以青葱玉手,也要受此毒刑,一时接受不了,晕过去了。 等杨天兰悠悠转醒,仰头赫然见着一人的脸,惊得她一跌,地有一点摇晃,透过微微摇动的车帘,她现在是在一个马车上,她刚才就平躺在地上,一个人就坐在眼前。 此人头戴着双龙抢珠冠,双龙中间一颗莲子大的东珠,身着红色,青色剑袖的五龙常服,穿的很正式,眉眼很熟悉。 她现在以经不在黑暗的大牢里了,也不在随便拿夹棍夹人的步军统领衙门里了,她出来了。 杨天兰再仔细一看坐着的,原来这个人竞是那晚从她家怒而挥袖而去的皇九子胤示唐。 他不是走了吗?他为什么会救她呢? “我是不是没事了?”杨天兰问 胤示唐点头。 “我真的没事了吗?” “对啊!” “你把我弄出来的吧,为什么要救我?”杨天兰问 “除了我,还会有谁会救你。”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杨天兰道。这个人还不错。 杨天兰一看自已坐在马车的地上,马上准备坐到椅子上去。为什么要他坐到地上,凭什么她就不能和这个人平起平坐呢?没有生命危险,马上她就要求平等了。 路上有一点平,马车一阵摇晃,才站起来的杨天兰一个站不稳,以标准的投怀送抱的姿势,倒在胤示唐怀里。 胤示唐手忙脚乱的推开她,大叫“臭耶!” “臭?”又被胤示唐推到地上的杨天兰,举起袖子闻一下,果然有点臭,被关进去两天了,没洗澡,又打了一架,一身的臭汗,哪能不臭。可是,可是,被这样推开很没面子呢。 “不要靠过来。” 胤示唐很紧张,他堂堂的一个皇子何曾闻见过如此的气味。 这个人真是不是个绅士,如果是个绅士的话,闻到也要装作没有闻到啊,还这样叫出来,还推她,真是不可原谅。 “哇”杨天兰大哭起来。声音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 胤示唐被这丫头哭愣住了。这丫头不是以经被关了两天多吗?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声音还这么大,早知道,就不这么急的找人把好弄出来了,多关她几在多好。 “哇!” “好了啦,不要哭了” 胤示唐抽出一条手巾给她。 杨天兰接过,一擦,洁白的手巾上,就多了几道黑印。 “还有黑的地方” 胤示唐提醒道。 “哪里?” “这里啦” “是这里吗?” “不对!” “究竞是哪里嘛!”杨天兰恼火的问。 胤示唐看了又可怜,又好笑,不由得把手巾拿过来,仔细帮杨天兰把小脸擦干净。“都成大花猫了。” “好了吗?”杨天兰问 “好了”胤示唐点头。 “我漂亮吗?” “啊?” “我说我美吗?” 胤示唐说“美啦,我的大小姐!”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臭美,心里素质还真好! 胤示唐一把把坐在地上的杨天兰拉起来,原意想要她坐在另一边的,杨天兰不肯,非要和他坐在一起,他没有法子,只有随她。 杨天兰破啼为笑,满意的占据她的位置。 一阵酸臭传来,胤示唐简直欲下车狂吐一般,但杨天兰吸着鼻子,有一点可怜兮兮的看过来的时候,胤示唐心里一软,好在路也不长,只有闭气忍受。 九皇子府到。 胤示唐不等下人拿来下车凳来,就跳下了马车,对一行打着马蹄袖行礼,打千儿的下人吩咐道“快放水,洗澡,把那个丫头给我洗干净了。” “嗻!” “记得多刷一下,刷干净一点” “嗻!” 杨天兰听到,心里气愤愤的,不由的叫道“我又不是猪,用来煮来吃的,干吗要多刷一下。” 下人闻言都闷笑不止,又几个忍不住的都笑出声来。也有几个下人,忍住笑意请她下车的。 她对笑出声来的,瞟以白眼,这有什么好笑的。 胤示唐不理他,走的好远后,远远的飘了一句“你现在比猪还脏呢,还不快洗!” 杨天兰气的对做一个鬼脸“哼!真是个坏小子!” 皇城南书房 康熙帝道“春闱未开,京机各处就有胆敢公然售考题者众,开科举士乃国之大典,岂容藏污?” 众臣立侍曰“不能!” 康熙帝道“一朝取士,前程似景,从此就有数不尽的富贵荣华。虽历朝严禁舞弊,防之又防,仍有人胆敢以身试法,虽长禁,仍缕禁不绝。世祖十四年时,丁酉案发,顺天乡试有人告主考官贪财纳贿,刑部亦参奏,影响及大,世祖派都察院会审,查证属实。除顺天外竞有、江南、河南、山东、山西五闱出现弊案,世祖降旨将主考官曹本荣、宋之繩,同考官李振鄴、张我朴、郭濬等江南闱十六房主考全部斩立决,家产洝绞眨迦肆鞣派醒舯ぁ4文辏謱9樚煜缭囍芯僬咴?00人传至太和殿复试,結果发现,有8人文理不通,故革去举人資格,受牵连的官员有百人之众,难道我朝还要出一个这样大的弊案不成?难道你们想步这些人的后尘? 众大臣闻言,马蹄袖一弹,双手着地,连叩三下头“巨惶恐!” 康熙帝又道“自康熙二十四年始,会试与顺天乡试的四书题由朕钦命,其余的考题由考官进场后公同拟定。朕题一出,竞然流余市集,泄题者其心可诛,传联喻,将养性斋所有的太监,苏拉,宫女一律立毙仗下。 “嗻!”待卫道。 众大臣直挺挺跪在南书房的大案前,动都不敢动,知道这次万岁爷是真的恼了。要是万一万岁爷一个看不顺眼拉出去打了板子,就不太妙了。熊赐履 、高士奇 、索额图 、明珠四个上书房大臣,练就一身好功夫,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只要万岁爷不问到自已身上,就装作石头般,一丝不动。 学政大臣、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们则一个个抖衣而颤,心里七上八下的。清康熙三十三年的状元胡任與,现任的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的他,更是心里拨凉拨凉的,他取状元后,充日讲官。由于他恪尽职守,每次进讲,声若金石,受到万岁爷的喜爱,特别委任为此次会试的同考官。当考官是一个肥差,美差,当一届考官,不说送礼的多,俗。就是单看门生这一点,就不得了。所有的考生将来不管录取的未录取的都是他的门生,门生满天下,这是读书人向往的美事。 “胡任與!”康熙道。 胡任與恍忽间听到叫自已的名字,马上伏地答道“臣在!” “北闱事务可以完备?” “回万岁爷的话已然完备。” “北闱的士子要给朕好好的查。最常见的作弊有3种,一是贿买(即贿赂主考官以获取好成绩),二是夹带考试经文(带书或抄录于随身物品中)入内作弊,三是请人代考。一经发现永不许再考,更要带枷示众。 “嗻!” “开科是为国取士,勿必尽心!” “臣定当尽心竭力!” 胡任與再扣头答道。 “麻勒吉何在啊?” “奴才在!” “抓到的公然售考题者,削首,菜市口弃市。” “嗻!” “必须严禁,追查余党,细索源头,据实来报。” “嗻!” 皇九子府 终于洗干净了,杨天兰满意的趴在窗前做日光浴,古人就是麻烦,没事长这么长的头发干什么,又不好洗,又不好干。 “那个谁啊,帮忙找一把剪刀!”杨天兰对一个半大的丫环道。 皇九子邀她洗澡,胜情难却,只有勉为其难。 其实她到古代后,老实说还真没有怎么大洗,由于条件不好,还真是不好洗,烧一锅的水起码要一个小时左右,等水烧好了,她也快睡着了。后来她才知道,街上有一个地方叫汤池的地方,可以洗澡,男女的都有,她虽然知道了,也很少去,原因只有一个,贵。汤池一次收费从10大枚,以她的收入来说,的确算贵的。难怪人都说古代北方人不如南方人爱洗澡,是不能经常洗,故而少。 “小姐!”半大的丫环递上了剪刀。 “谢谢!” “您说什么?” “我说谢谢!” “阿!” “很奇怪吗?” “您是主子的客人,哪能跟我一个下人说谢谢的,您太客气了!” 半大的丫环连连摆手。 奴性!这就是奴性! 她忘了清代是个充满奴性的时代。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和传统思维的束缚已如一种固疾,在人的心中扎下了根苟且偷安、残喘生息、知命认命、满足现状、任劳服苦、软弱卑贱在厚重的虚伪的儒、道、佛思想的影响下,人的自由个性却永远难以张扬。 奴性是很多变种的。诚然,老百姓出于生计,出于官府的残暴,不得已而甘愿软弱为奴;但,那些官府中的老爷和大臣们,面对着皇帝的脸跪地而伏:奴才该死!他们的这种奴相是嬉皮笑脸而有恃无恐的,他们情愿,他们也甘愿为奴。因为,他们知道也只有奴颜婢膝了,他们才会飞黄腾达,才可以私饱中囊,享受荣华富贵矣。在这个时代,奴性的活法,已成为一种哲学。 可怜的人,可怜的不是身体,看这丫环的穿着,也是一个衣食无忧的人,比她过的还强可怜的是她的心态要说她和她的不同,就是相似的身体里装着不同的灵魂 杨天兰这个人极厌憎奴性,看红楼梦的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袭人。然而2006年里去哪里还找得到一个袭人呢?年代不死,花袭人就会生生不息。把厌憎留给年代,即使年代再所谓盛世;把宽容留给年代里的人,即使人身上有再多远离人性的缺陷。杨天兰忽然想做一点什么,教育也好,谈话也罢。 “人与人是平等的,你和我是平等的,你和你那个九什么的也是平等的,你不比他差。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看轻你,而是你自已看轻你自已,我说的你明白吗?杨天兰拉起丫环的手对她说。 丫环惊慌的缩回了手,低着头“奴才不懂!” 杨天兰道“我教你你就懂了啊!” “奴才象草一样低贱,不值得您说。” 丫环掉头跑掉了。跑的那个速度之快啊,拉都拉不住,好象这屋子里有鬼怪要吃了她。 “什么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都不听我说呢?”杨天兰不满的说。 “你的脑子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呢?” 胤示唐走进来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 “差不多听了一些。” “你这个很没教养耶,偷听人家的谈话是君子所为吗?”杨天兰瞪他。 “你” 胤示唐一挥袖“不想和你吵!” 杨天兰默然,她自已是多事,和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人谈平等,无疑是对牛马谈琴 她想改变别人,别人未必想要改变 杨天兰忽然感觉到她自已不能改变,如果变了,无疑和这里的人一样了,她可不想做奴才也不想一辈子困死在这个地方 “洗干净啦?” “还算干净吧!” “我看一看”胤示唐仔细看一看杨天兰,杨天兰穿着一件九成新的细花旗装,头发随便的散着,这个丫头洗干净后,也看的不怎么顺眼,虽然眉眼可以看出来有点象春枝,可个性完全相反。春枝如果说象一块美玉,这丫头就是有棱有角的顽石。 “我漂亮吗?”杨天兰转一个圈,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你怎么总问这一句话?” “你回答啊!” “你想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没诚意!”杨天兰白了他一眼。 “你想做什么?” 胤示唐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很紧张的说。 “啊?”这个家伙穷紧张什么劲啊! 胤示唐乘她不被,辟手从她的手里抢下剪刀来,又怕她来抢,想了一下,把剪刀从窗口丢了出去。 “你疯啦,这什么把剪刀丢出去啊!” “你想做什么?” “我想剪头发啊呀”杨天兰说。 “你居然要剪头发,为了一句话,居然要断发?” “啊?” “我觉得你好看,最美了行了吧,不至于为了这个要断发吧。” “啊,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嘛?我都听不懂!” “你听我说啊,咱们满人的头发最珍贵的,不能随便断,只有国丧才能断发,知道了没有?” “可是我热怎么办?”杨天兰眨眨眼问。 “你白痴啊?” 胤示唐怒道。 “你才白痴!”果然是古人,连剪个头都要说三说四的,噢!她想回家,想回去。想回她位于s市的二室二厅的小套房去。 “你真这丫头是一个爆碳,难怪” 胤示唐本来想说,难怪春枝不是时常回去,也从来未跟他提让这丫头进府的事,宁愿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应。就这没大没小的臭脾气,哪一个人受得了。在这府里的象她这样的早被人打的满头包了 杨天兰嘟起嘴生气。 “过来!”胤示唐向她招手。 不要,她又不是小狗。 “过来!”胤示唐又道。 “热!” 胤示唐略起身,长手一拉,就把杨天兰带了过来。 把杨天兰按在椅子上,拿过桌子上梳子为杨天兰打理头发。 “没想到,你还会梳头?”杨天兰觉得这胤示唐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吗?象电视演的,每天起床手一张,就有人为他穿好衣服。至少清代未代皇帝在监狱里,据说还要他的旧臣为他穿衣服,他学了很久才会绑鞋带。他的祖先居然这么“先进”会梳头发,不简单啦,不简单。 “上书房时候学的。” 胤示唐道。 “上书房还教这个?”杨天兰表示怀疑。 “好啦!”胤示唐很快就完工了,为她用发绳打一个结。他对这个话题闭而不谈。 难道要他告诉她,是因为上书房的时候,老和阿哥们打架,每次打的头破血流,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为他整装,他不知不觉就学会了,说出来,丢人现眼。八哥那个时候最帮他,他自已一母所出的兄弟都不敢帮他,他自然和八哥亲近一点。 这次这丫头的事,还是他求了八哥,才有门路放这丫头出来的,要不然这丫头等着杀头吧。 杨天兰拿过镜子左右看一看“还不错,手艺不错嘛 ,比我梳的还好。” “凉快啦?” “是!” “在府里住下吧!我会照顾你的。” “我还是说不要。”杨天兰道。 “你住在外面会闯祸,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很多次,你明不明白?” 胤示唐道。 “谢谢你救我,我很感激你,但我有我为人的底线,我不要做人奴才。”杨天兰说。拒绝一个人也不容易。 胤示唐叹了一口气,怎么和这个人就说不通呢?去求八哥的时候,八哥问他,不过是一个下人,值得他这样吗?他当时想也没想,答道,不是下人,是妹妹。是奶娘唯一的血脉了,不得不保住。八哥想了一想,又问,这个案子有点重,迁连很大,有一定的风险。你也要让她出来吗?他回答,是。他这么的把他从大牢里弄出来,她仍然不愿住在府里,危险也不顾,这府里就这么的不好吗? “还是住下来吧!” 杨天兰望着他“让我想想吧。” 书包网 shubao2 某胡同 杨天兰还是没有住下来,她找了个理由溜出了皇九子府。 她有二天多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租户们是否满意她的房间呢?杨天兰在回去的时候,顺便在街口买了一点吃的,准备带回去,做压惊之用。 才拐进一个胡同,迎面过来一人。 她也没怎么注意,必竞有路大家走,各走各的边。 哪知道那个人就冲她过来了。 “请出招!”那个道。 杨天兰看了看过来的这个人,来人长得很壮,头大,肚子大,但步子很灵活,一下子就来到眼前。 那人一下子很迅速的挥出拳,这个人功夫应该是很不错的,这一点从他出的拳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杨天兰很恼火,哪有人一见面不问个清楚明白就动手的。她也是不敢小看这一拳的威力,但他对付这一拳的方式有些特别,她猛然转身,也是一拳击出,直接迎上了那个朝他的面部打来的拳头。 她这一拳与那风声呼呼的那个人的拳法不一样。 无声无息,迅捷无比。 虽然后发,却是先至。 迎上了那个硕大的拳头。 只听“嗵”的一声,似是两股强劲的气罡相撞在了一起所发出的声音。 这两个人都倒退了好几步。 不过,那个人的表情有些痛苦,他用自己的左手抚着右脸,眉头紧皱,口中丝丝有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吃了亏了,可是又不敢大声的喊出来。 杨天兰,一击击中,立即倒退,保持距离。 谨慎的人面对任何一个对手都是不敢小觑的,何况她明白,她主要胜在拳的角度上,这人中了她一击,居然还能站着,是有些功夫的。截拳道是在无数次的实战中提炼出来的,不是最好看的,但是是最实用的。杨天兰练截拳道并不深入,只学得皮毛,不敢久站。 扬天兰拨腿就准备撤退,哪知,跑了几步后,发现还有一个人拦住了他。 一个戴帽子的汉子从一个地方站了出来。 杨天兰不得不停住了。 随后那个中拳的人也赶到了。 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同行相互对视了一眼,大有夹击她的的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见那两个人又要动作,杨天兰急忙问 两人不答。 一个攻击杨天兰的上盘。 一个攻击杨天兰的下盘。 用意很明显,看你怎么应付我们的联手。 这两个人的攻击招式应该说是很完美的。 看来这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很有默契的。 联起手来,彼此很是熟悉。 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一点也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杨天兰避无可避,如果对方是一个人还好应付,是两个人,还是两个有中国功夫的人,面对他们她完全没有胜算。要知道她杨天兰再行,也是练的体育截拳道,抬拳道,不是完全实战那种的。就算是实战那种的,她杨天兰重来没有被人围打过,她不战,先怕。 杨天兰退到一个墙角“老兄,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没钱,真的没钱。打劫别找我。我今天是穿了件新衣服,可是不是我的,是借的。” 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道“出招” 杨天兰用手挡住脸“我是好人,不是坏人。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干吗不放过啊?你说出来,也让兄弟死个明白不是吗?” “出招”一人催促道。 杨天兰想了一下,来古代一个月,还没有得罪谁啊,难道,难道,是前几日卖的试题,被人识破是假的啦“老兄,如果是上回你买我试题了,我退钱还不行吗?我又不是不退给你?” \\\〃少来\\\〃 “你们想要什么啊?”杨天兰问,这拨人不想要银子,那想要什么?她可是生无长物。 那人不耐烦的说“出招啊,你不是很能打的吗?” 杨天兰装得痛哭流啼的说“我哪里会打啊,我不会。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叫你大爷还不行吗?” 如果跑不了的最好办法就是示弱,人一但示弱,对方就 当你踏入清朝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3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3部分阅读 会产生轻视之心,再想办法,也就容易了 杨天兰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的,两男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当街打一个女的,不想活了他 杨天兰相故技从施,找人大叫求命的,但运气不好,这个胡同居然一个打这里过的人都没有 可恶,上帝,佛佗之类的神是不是全睡着了,听不到她的求救了,一点动劲没有 杨天兰哭的时梨带雨,如果她现在的脸真如梨花那么美的话 两个人都被她哭呆住了 没有料到会有如此的状况发生 二个人中一人对另一人说“也许真不会。” 一人道“刚才不是打了吗?” 另一人道“也许是碰巧。” 一人道“如何跟爷交待?” 一人道“这人这么没骨气,爷不会要的。” 两个人站在那里讨论上了 杨天兰听他们爷来爷去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哪个爷啊,她认识的吗?搞不明白。等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杨天兰偷偷的沿着墙跟,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在杨天兰的哲学里,生命是最可贵的,也是最需要捍卫的。至于什么面子之类的,滚到一边去吧! 那个什么爷的,问候你祖宗! 跑了好远后,杨天兰估计二人也也追来上来了,杨天兰冲二人喊了一嗓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子!等着!\\\\\\\〃 所谓君子和人干架,报仇十年不晚 保存实力,星星之火可以燎源 和人硬拼,是大丈夫所为,但也是傻子所为 她杨天兰,不是大丈夫,也不是傻子 书包网 shubao2 皇四子府 “怎么样?” “依奴才看,不过是个泼皮,没什么特别的。”巴海回话道。 “是吗?”皇四子淡然问。 “依奴才看是。” 巴海道。 “你看呢?”皇四子问沈竹。 “主子,我听这么一讲,到觉得这人不简单” 沈竹道。 “怎么说?” “此人如果不是真是无能之辈,那么就是深藏不露。这么利落的身手,可以一用。” 沈竹分析道。 巴海道“我看这个人,很没骨气,还没打呢,就哭的西里哗啦的。” 沈竹问“鄂多呢?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 巴海吱吱唔唔道“不太清楚,只说有点不舒服。” 沈竹笑“是不是被打狠了。你不说他被打了吧。” 巴海立即跪地“爷,我再去看。” “不用” “爷!这次我一定能办好。” “下去吧!” 巴海退下。 皇四子忽然笑了,沈竹一愣,但不敢说话。 “沈竹啊,这个人是不是很意思呢?” 沈竹不敢答。 “请问” “干嘛?”杨天兰很不耐烦的说。 “请问,请问,这里是不是有房子出租?” 问话的是一个穿得很土的年青人,衣服有破洞,如果不是洗的还算干静,杨天兰还以为来了一叫花子。 “你想租房子?”这个人看上去比杨书生还穷,居然还想租房子。 “是的,我看到租房的招贴。” 杨天兰想起来,前二日写的招租的告示还未来的及撕了去。一定是被这人看见了。杨天兰的二间可以做客房的房间以经全部租完了。没有房间可以出租了,但她并不直接告诉这个人,没房间了,反问那人“你想租多大的?” “一间房就可以” “你准备出多少钱?”杨天兰抱臂而问。 “我没有很多钱,不知道有没有200钱一个月的房子。” “没有”杨天兰回答完,就准备进门。200钱能租到什么样的房子,满京师看看,这价钱也租不到啊,租她家的柴房都嫌钱少。 “请等一下,我现在很穷,实在找不到地方住。但我这次一定会高中的,那时候会酬谢你的。” 杨天兰转过头问“你也是一个赶考的?” “是,在下叫李蟠,江南彭城人。” 他怎么知道这次一定会高中,只要是读书人都满口说会高中。 “没有200文的房子,如果你够诚心,一口价,250文。”杨天兰很干脆的说。反正本姑娘的柴房空着也是空着。 李蟠很为难的搓着手,家中实在拮据,连饭都吃不上了。赶考前,妻子竭尽全力为他蒸了三十个饽饽,他一路上就是吃这着三十个饽饽走着到京城来的。 “可不可以,让一点,220文可不可以?” 李蟠很讨好的看着杨天兰。 “240文”杨天兰冷冷的说。小子还会讨价还价,谁说读书人傻,这小子就是一人精。 “225文”李蟠说。 杨天兰真的很不想答应他,但是一眼看见此君的一双布鞋穿得真苦,连脚指头都露出来了,还舍不得换一双,满脚皆是泥垢,也很可怜。一时动了侧隐之心。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好吧!就收你225文!” 杨书生住了东边,卖艺父女住了西边,剩下的空房只有一间了,杨天兰把叫李蟠的带到柴房里,那个叫李蟠的居然没有意见,还很高兴的把钱交了。 安顿了李蟠,杨天兰见天色尚早,就坐在院里的石桌边, 一边喝茶,吃东西,一边思索。幸亏才买的吃的东西,在跑路时也没扔掉,要不然没东西可以吃了。今天拦她的人是谁?她想的头都大了,还是没有个头絮。 那二个人不要钱,也不要命,只是一个劲的要她出招,出什么招?真是奇怪。真是想不出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有一点肯定,那两个人绝对不是老九府上的。 “你回来了!”杨中直从东厢房里出来,一眼看见两天不见人影的房东在那坐着,连忙上来打招呼。 “杨公子,你好。不知这两天住的可好?”杨天兰挤出笑意,尽一个房东的职责,关心一下。 “还好,就是心有一点静不下来。” “是嫌吵闹吗?杨天兰马上问道。要是这书生不住了,损失可就大了。 “不是,可能是因为初到贵地,有一点不习惯吧!” “原来如此!”杨天兰的心又放下了。她看看西厢房这边,好像没人的样子。 “那对父女还没有回来?” 杨中直道“那对卖艺的是早出晚归,看见人也不理,好没礼貌。” “噢!”杨天兰颌首。 杨中直又说“你不在的时候,到有几个人来你呢?” “谁啊?” “一个是个金头发的,不是中国人的一个人,不过一口中国话还说的真好,人也很和气,走的时候还送我一本红色的书。我看了一下也不知道讲的是什么。另一个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一来就打听你的事,我说不知道,那二个人东看看,西看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杨天兰一听就知道,金头发的一定是马利埃神父了,至于两个人一起来的,说不定就是刚才遇上的。这两个人居然到家里也来过了,他们想干什么呢?看来她要提高警觉才行。 “那这几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杨中直说“黄头发的说了一堆话,有的没的,我都记不住了。好象是说要你有空的时候去他那儿,他有事要你帮忙的样子。两个人一路的到没留什么话。” “谢谢你!”杨天兰说。 “对了!还有一个人来找过你,没见到你,很失望的回去了。他留了一个荷包给你。” 杨中直跑到东厢,很快拿出一个小小的缎子做的荷包来,荷包做的很精致,成花苞状,系口处有一个细线,可以放开,收紧,细线的未端居然是两颗小小的珍珠,使这个包包的身价一下子就上去了。 杨天兰看到这个荷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以后没钱了,这个东西绝对的可以拿去当一两个钱花。 杨天兰打开荷包,荷包里有一个字条。 展开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的很简单“一切都好,勿念!” 这又是什么东东啊?写这个的是谁啊? 。看这句话的意思好象是分别很久没有见到的人写的。她才从皇九子那回来,不会是他写的 想不通这是谁留的。 正看字条的时候,西厢的父女一到回来了。看到她坐在院里,也不过是点了个头,马上就进屋去了。进屋后,居然就没动静了。 杨中直忽然悄悄跟她耳语“这对父女有问题,一天到黑不着家,一回来就没动静了,这不太正常。昨天在胡同的脚落里看到这对父女和几个壮汉一道,鬼鬼祟祟的好象在商议一些什么。一看见我来了,就散了。这两个人,该不是坏人吧!” 杨天兰笑“哪有这回事!你多心了!”她也两天不着家了,谁知道你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哪怕这两人是江洋大盗也跟她没关系,她才不想管这种破事。 书包网 shubao2 第二天一早,皇九子府里就派人来了,死活要她到府里一趟。 她不想去,哪知派来的那个人,简直一个牛皮糖,她走到哪儿,那牛皮糖粘到那儿,她不去,那个人就不走。 不但不走,还嘴里不停的劝说。 说的人烦死了,骂他,他也不生气。 那个人脾气好的惊人,怎么说他都不会生气的。 看来皇九子是知道她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的了,故而派这么个人来。 终于,杨天兰受不了那个人的啰嗦,答应去了。 一开门,一辆很气派的轿子停在家门口,一群人见她出来,纷纷动作整齐的打千问好,必恭必敬的,好象杨天兰是一个大人物似的。古时的轿子在现代无疑是宝马之流了。看来接待规格还很高。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能坐的起轿子的人还满有钱的,抬轿最起码需要2个以上壮汉,抬轿全靠人力,故而很花费力气,路远的时候轿夫并不能一口气完成任务,除2个抬轿的外,另外还得跟着2个以上助手,换力的时候用。皇九子府里派来的轿子,是四人大轿,四人加四人那就是8个人,一般的府里多养着10个以上的轿夫以供驱使。这在杨天兰来看,是极花成本的一件事,有点浪费。 轿夫走起来不很快,但很平稳,基本不会有想象中的左摇右摇的状况发生。杨天兰又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轿子,对她来说很新奇,以前只有某些旅游景点可以看到俗气的大红花轿,没想到她能亲在清代体验一次坐轿的感觉,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 从杨天兰现在的居所到皇九子府,不过二条街的路程,如果在现代开车只需大概8分钟多一点,但轿夫却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杨天兰不仅怀念起她在2006年花了89800大元才买的宝贝威姿来,现在想一下,她的宝贝才开了不到半年,有着多么漂亮色彩,多么俏皮的外观的一辆车,经过一场车祸后,想也想得到,现在一定是撞的面目全非,搞不好以经报废进了拉圾厂了。 杨天兰叹了一口气。 书包网 shubao2 想看书来书包网 到了那人府里,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杨天兰又生气了。 皇九子并不在府里,据说这个时辰还在宫里呢。 讨厌,他不在家为什么叫人家来呢? 他虽不在府里,但下人却很殷勤,不住的端茶倒水,又是张罗吃的,又是怕她闷,特别叫了一个说故事的来,说书给她听。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杨天兰无聊的翻翻白眼。 杨天兰准备好好参观一下这座府坻,探险一下也是不错的余兴节目。 杨天兰转的极快,五一的时候,去玩了故〖宫,去之前是做足的功课的,还手工画了一张导游图,不需要导游也能玩的很好,没有迷路。皇九子府比起故宫来不知道小的多少倍,也没有故宫的红墙绿瓦,用的是一种很简单的灰色砖料,看上去很大方。府里的树很多,花也不少。花园的地方,是一整片的太湖石堆积成的山,只留出曲径通幽处的一个盘蛇小径来。 杨天兰顺着盘蛇小径走,没走几下,就把后面跟着的导游转不见了。 杨天兰站在小径边,等人。 一阵轻轻的珠翠撞击声传来,太湖石后面转出几个人来,走在前面的一个女的,梳两把头,头上戴着无数珠花,很贵气,素肌淡眉,长得还算不错。 “大胆奴才,见了福晋还不拜见!”从那女的身后闪出一个妇人大声喝道。 那女的随从都跟着叫“大胆!” 杨天兰站在那里有点发愣。 话音未落,另一个穿绿色的妇人,走上前来,手高高扬起,欲挥手打人。 杨天兰虽然发愣,但反映到挺快的,一个闪身,躲到一边,那个绿色的妇人扑了个空。 绿色的妇人老羞成怒又向她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杨天兰是气的恶向胆边生,什么时代嘛 ?这个地方的人,二句话没说完,就用打的,一幅比人强的样子,是不是谁拳头硬,谁就利害啊! 这好办,杨天兰一拳击向那老虔婆的肚子,这一拳可是尽了8分力的,打的那绿色的妇人当场惨叫一声,就挂了。 杨天兰打完还向这群人恶狠狠的挥一下拳头。 那绿色的妇人一挂,这群人就象炸了锅似的。 几个人一面护着戴着无数珠花的女的撤退,一边有人就扯开嗓子乱叫了“杀人啦!杀人啦!” 这里是盘蛇小道,很窄,撤退的人又乱成一团,都想向外挤,路越是不通。 慌忙之间,一个妇人不小心歪了脚,大概是吓坏了,跑都不跑不动了,看跑路无望,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上了。 另有一个更可恶的女人边跑还边叫“来刺客了,来刺客了,有人要杀福晋,快来人呀!” 杨天兰最恨乱叫的,从太湖石边拾起一块石头照那人飞去,宾果,一击击中,那人顿时没了声息。 场面无比混乱,又听见很多脚步声,象是冲这边来了,杨天兰看事情有点不好,赶快闪人。 往往一个人在惊荒之下是不看路的,杨天兰飞跑的时候把一个巨形物体撞倒在地,又很不好意思的,从那个物体的身上踏了过去。 那物体气呼呼的叫“是谁是这么不长眼,敢踏你十爷,我不活撕了你,唉哟!痛耶!” 杨天兰跟本不管踏到的是什么人了,只知道,现在逃命要紧。打了人了,只有离开这儿才算安全,她飞快的往府里的大门跑去。 九皇子府的大门,近在直尺之间,从她这个方向都可以看见大门上门卫了。 “站住!,你给爷站住!”一个声音在后面厉声喊她。 “抓剌客啊!剌客要从大门那边逃走了!”一群人闹哄哄的边跑边叫。 都上岗上线变成杀人的刺客了,要是真站住了,那小命不没了。杨天兰才不听呢。 她头也不回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大门。 那知大门外,进来几个人来。 杨天兰心道,门口都安排人拦截了,此命休已! 杨天兰不禁低下了头,助跑,准备冲过去算了。 “怎么,你要回去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一句普通的问话,但听在杨天兰的耳朵里,无疑是救命的人来了。 杨天兰飞速的跳到此人后面躲了起来。 追杀的二拨人也到位了,九皇子的下人们,有的拿着棒子,有的拿着刀明晃晃的,但都不及一人耀眼,那个人夹在人群中,不伦不类,分外的突出。 此人穿着白色缎子上绣金色四爪蟒的常服, 红绒结顶的冠帽歪戴着,袖子高高养卷起,又手叉腰,手上有擦伤。更好笑的是,原本身上的白缎常服,已经完全弄脏了,黑一块,白一块的。白缎常服正中有明显的一个大黑脚印。 此人嗤牙裂嘴的一脸凶相“出来,受死!我都看见你了,躲也没用!” 杨天兰的身子向下缩了缩。 一把很温和的嗓子道“老十,你怎么这个模样啊!” 皇十子胤示我粗声粗气的道“八哥,我被人踩了。” 胤示唐奇道“在哪儿被踩的啊?” 皇八子胤禩也定晴一看,果然老十的衣服上有好大一个脚印,当今世上,有人敢踩这么横的皇子,也算是一件奇事。“谁敢欺负你啊!” “就那个人!” 皇十子胤示我指指二位皇子身后。 “她?”胤示唐把藏在身后的杨天兰拉出来。 “还会有谁,当然是她,她那一脚那个狠啊,没把爷踩背过气去!” 皇十子胤示我心有余悸揉搓胸口。 皇八子胤禩看杨天兰瘦瘦小小,又很不起眼的样子,有点不相信。 “不会吧!” 胤示唐很关切的拉着杨天兰,上下检视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皇十子胤示我怪叫道“九哥,有没有搞错,是我被人踩耶!,你居然问那死丫头有没有事,你有没有搞错?” “我没事,就是有点受惊”杨天兰脸苦苦的说。 “没事就好,设事就好!” 胤示唐放心了,眼扫下人一圈,不悦道“你们这又是干什么,在府里拿棒,从拿刀的?” 众下人看主子和皇八子一起回来。纷纷请安“给八爷,九爷请安!” 主管下人管事赛啊上前一步回道“爷,福晋在园子里散步,忽遇刺客,刺客伤了二人,福晋吓的昏死过去了。小的们,正在追赶刺客。” 胤示唐道“刺客呢?” 赛啊看一眼杨天兰,不敢讲可能是这位主,在场的明眼人都是亲见的,爷对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好。她明明踩了十爷了,咱们爷却只问她有没有事。可见对她的重视。讲实话的人,往往命是不长的。九爷的脾气大,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他喜欢的,再不好,也不能说不好的。 赛啊想了一下回道“刺客跑到这里就不见人了,想是出了府也未可知。” 胤示唐怒道\\\〃没有用的东西,这么多人还让人给跑啦!都给我革半个月的银粮!\\\〃 大管家道\\\〃嗻!\\\〃 赛啊和下人们心里那个委屈啊,简直没法形容 明明人就在这站着,也不能指啊! 如果指了,那就不是革半个月的银粮,恐怕是三个月的银粮了 谁不知道九爷啊!是个护短护得不得了的主! 唉!倒霉! 皇八子胤禩问“福晋可安好?请了大夫没有?” 赛啊回到“福晋只是受了惊,并无大事,只需静养就好!” “都散了吧,多加点人手值夜,福晋那儿,照料精心点” 胤示唐吩咐。 “嗻!”众下人再跪,然后散去。 皇十子胤示我见被忽视在一边,有点不甘寂寞“九哥,把这丫头交给我处置!” 胤示唐不悦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踩了一脚。值得这样吗?不行。” “九哥,是这丫头重要,还是我重要?” 皇十子胤示我怒道。 皇八子胤禩拉拉胤示我“算啦!” 胤示我一把甩开他八哥“赁什么,我今天受了欺负耶,还没处说理啦!” “你真要我回答!” 胤示唐看了一眼胤示我。 “说!” “她比你重要!” 胤示唐拉着杨天兰,推开横在面前的胤示我 两人先行离去。 “你!”胤示我气的是捶胸顿足。 胤示我拉住站在旁边目送二人远去的胤禩“八哥,你评评理,为了那个死丫头,九哥竞然和我翻脸。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胤禩不答,还是望着二人的背影发呆。 胤示我拨了拨胤禩“发什么呆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胤禩“噢,我有听到啊!对了,你想说什么?” “啊!”胤示我不满的发出一声惨叫。 皇九子府联珠轩 金蟾吐雾,珠帘低垂。 百子拨步床上,一个年轻妇人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一个小丫头跪在床前的脚踏上为妇人捶腿。 “福晋!”珠帘外一人轻轻唤道。 “是阿代吗?” 阿代回答“是,福晋。” “打听清楚了吗?” “只知道那丫头的母亲是喜麽麽,她有一个姐姐,福晋一定还记得,是府里过世的春枝姑娘。” 皇九子福晋栋鄂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是春枝的妹妹吗?没有错吗?” 阿代回道“没错,福晋!” 栋鄂氏思索道“不太象啊!” 阿代冷笑“是,不太象。依奴才看,还是他姐姐生的好,她妹子,长的就差多了。她姐姐就是生的太好了,不过有什么用,她姐姐不是被咱们” 栋鄂氏一口喝断:“阿代,我不想再听到这件事。” 阿代阴冷的“嗻!” 栋鄂氏“我虽然没有细看这个丫头,但这个人长的实在平常,爷应该不会留情于她。我就不明白,同是姐妹性格却相差的很多。她这个妹子要野的多,不太好对付。先看看吧!” 阿代道“福晋,依奴才看下手还需早,爷为了她能够得罪十爷,难保—” 栋鄂氏“阿代,那样的事做一次就够了,只一次,我以经觉得夜不能寐,最近常常的不安。在事情未明朗前我不想动手。我不是老八家的郭络罗氏,我没有这个体面,也不想有这个名声。“ 阿代跪地道“福晋仁慈!” 皇九子府宣和厅 “哼!”老十坐在宣和厅的一张椅子上别过头上生闷气。 杨天兰大模大样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品茶。 胤示我想不通,想不通他九哥竞然可以为一个毛丫头,和他翻脸,这个丫头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他把这死丫头从上至下,从下至上,看了不止十来遍。硬是看不出这丫头有什么过人之处来。 他府里随便一个三等的使唤丫头也比这家伙强。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没想到他九哥的眼光这么低。 二人四目不小心相碰,胤示我又是重重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哼!什么东西!” 杨天兰听了大怒回道“本姑娘本来就不是东西,请问,你是东西吗?” “这个” 胤示我老脸一红,他自知此话不好回答,他即不能回答是东西,是东西不就不是人了,也不能回答不是东西,不是东西,他是什么呢? 杨天兰见他回答不出,放肆的大笑起来。 胤示我脑羞成怒重重的一拍桌子,侍候的下人一惊连忙跑过来侍候听吩咐。 “十爷,有什么纷咐?” “爷的茶呢?怎么连茶都不上!你们爷怎么教你的。” 胤示我佯怒道。 侍候的下人素来知道这位十爷也是难侍候的主,他摆不平上面的那位,不过是想找茬,挽回一些面子而已。 侍候的下人皆是惯的,笑嘻嘻道“爷,小人立即去上。” “还不快去!” “嗻!” 杨天兰盘腿坐着,坐没坐相,她的对面坐着这个时代的皇子,她虽然真切的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真切的正在发生的事件,但她还是总觉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梦。 老实说,她对历史知识,知之不详。对清朝这段,也只是知道各朝年号而已,她要是早知道,有这段奇遇,她一定会用英文记四六级单词的热情,来记清史。可惜,现在晚了!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清朝开国的皇帝是努尔哈赤,再来是叫什么的一个人,过。再下来是顺治,就是喜欢董鄂妃的那个,再接下来就是这个时代里在位的康熙,再接下来是雍正,康雍乾她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考过,是清代的黄金时代嘛,这一点她是记得的。最后她记得的是慈禧之个大卖国贼,不过这对她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帮助。 康熙的儿子好象有很多,那么雍正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呢?她想了很久,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好象要记起来,又记不起来的样子。 唉!到底是那一个呢?如果知道的话至少可以参观一下未来的皇帝嘛! 她并不想找出雍正这个人,然投靠他,只怕就是知道了,也投靠不上吧。她一个小老百姓,不管是古是今谁当道,和她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以一个小老百姓的心理,诚如鲁讯说的,首先是生存,温饱,然后谈尊严。 她只是出于八卦的心理,想看一看这个人是个什么样子?正如她想见识一下当今圣上康熙长的是什么模样一样,纯属好奇,纯属娱乐。 “请问,你们兄弟中有没有一个叫雍正的?” 胤示我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我们兄弟第一个字皆叫胤没有叫雍的” 杨天兰又问“有没有可能有人以后想叫雍正的?” 胤示我笑“你白痴啊!” 杨天兰“又怎样?答一下会死啊!” 胤示我“雍正这个名不错,我的别号用他好啦!” 书包网 shubao2 想看书来书包网 九皇子府书房 胤禩背手立于窗前,好一会回过头来问“上次你求我,要我弄出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丫头。” 胤示唐“是,就是她!” 胤禩道“你很重视她?” 胤示唐“她是春枝唯一的妹子。我不得不重视她。” 胤禩道“她是喜麽麽的女儿,真是看不出来。春枝一个温闰如玉的人竞然有这么一个妹子。真是看不出来。” “对啊!脾气坏的不得了。性格只怕比八嫂还多那么一点“胤示唐笑。 胤禩惊道“是吗?和我们家的那个一样。” 胤示唐手托下额“是!” 半响,胤禩道“这个人不简单,如果可以的话,给一点钱打发了吧!” 胤示唐站起来道“为什么?” 胤禩把胤示唐按下来坐下,自已也在书桌前坐下“听我说,九弟。那次她不是因为试题的事进去了吗?你听好了,她卖的试题都是真的。我看了她卖的东西,三题中两题都是真的。如果不真,要不然皇上怎么会杀了负责看守的大大小小二十余人呢?她如果不是有朋党,她的消息从何而来?” 胤示唐道“朋党,她一个小姑娘何来的朋党?我看不过是碰到巧。” 胤禩道“不然,太子爷那边,也有人操作此事。泄题主要是太子爷所为。太子的心眼真是太活了,弄钱都弄到这个上面去了。这个丫头和太子那边绝对有关系。要不然一个姑娘家何有胆倒卖试题?就是个男人也不敢做啊!有这份胆气的不是普通人。我刚才看了这丫头,眼里有一股子硬气,这种气势,不是常人所有。” 胤示唐“八哥这么说,有什么凭据?不过是猜测而已。” 胤禩道:“你不信你八哥?” 胤示唐“不是不信,只是不愿信,我看是八哥你多虑。” 胤禩道“你真是儿女情长!要是这样怎么能成就大事,你不比老十,老十四,我最重你。” “我本来就不想成就大事。以太子现在的样子,他倒是迟早的事。八哥别的心意我就不说了,这个丫头我想留在身边。” 胤示唐道。 胤禩叹道“你啊!” 皇九子府花厅 皇九子府花厅,花厅位于南景园,皇九子府的最里面,平日里不许人打扰,故而清静的很。花厅外为一个小园,园引活水,从东至西流出,水边种满高大的西府海棠,现在是四月,正是海棠花开的时节,海棠花比较小,但繁花累累,重葩叠萼,花开的很灿烂,远远望去灿若明霞,加上叶茂枝柔作映衬,确实娇艳动人。 “刚才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八哥,我最敬最爱的八哥,这一个呢,我就不介绍了,你当他不存在就好。” 胤示唐为杨天兰介绍道。 杨天兰也没想到胤示唐会一本正经的把他的兄弟介绍给她,还打算让她和他们共进晚餐,就算她脑袋再没有古代的常识,也知道,他这样做有一点太过了。杨天兰有一点受宠若惊,你想啊,就算在现代,号称人人平等的社会里,你一个老百姓,也很难和当权者有事实上平等,至少她就没有和s市的市长同桌进餐过。不是因为她和他不平等,是因为她和市长大人不是一个级别的。 初见胤示唐的时候,他一口一个下人,一口一个奴才,跟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他未免变的太快了,让她有一点接受不了。胤示唐这样的重视她,不是因为她吧,是因为她是那个已故春枝的妹子吧。她忽然有点好奇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的?能让胤示唐爱屋及乌福泽到她这个不起眼的人。 胤示我不满的咕哝道“什么叫当我不存在不好,我也是个很重要的人啊!这个丫头一来,九哥就不把我当人啦!怪没意思的。” 杨天兰福了一福“八阿哥,十阿哥,万福金安!” 哈哈,这句话是跟电视里的学的。用来没错吧! 胤禩很温和的道“姑娘是喜麽麽的女儿,就跟自已家人一样,不必拘礼!” 杨天兰笑道“谢八阿哥!” 胤示我在旁边道“丫头你叫什么?让爷记住你!”大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一双眼晴做窭矗ㄑ缴u摹? 杨天兰心道,小子,你还不知道你姑奶奶的历害呢!杨天兰面对胤示我发出的阵阵冷光,笑的很甜“我叫天兰,坐拥天下的天,兰草的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子记住了。 胤禩惊道,此女好大的气势,天,坐拥天下,好大的胸怀,就算是他,以他皇子之尊,也不敢脱口而出,说此话时的自信和笑容,让人顿生敬仰之意,亲近之心。看她那平凡无奇的脸,也觉的有着莫明的光彩。她小小的个子,也觉得高大起来。不简单,不简单。 胤禩暗暗平复心情,笑道“姑娘好名字!起的好,也解的好。听姑娘刚才的话,到觉得姑娘是有些知识的,可上过学?” 皇八子说起话来温和有礼,语调轻而吐词清楚,再加上他生的十分俊朗,修眉俊目,笑起来右边脸颊有一个小酒窝,显得格外的可亲可近,没有一点皇子的派头。杨天兰觉得和他谈话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果古代有绅士的话,外国神父马利埃除外的话,他是她遇见的第一位绅士。 胤禩实在是秀色可餐,杨天兰望着胤禩有一点发呆。 胤示唐有一点不悦的暗暗拉一拉杨天兰的袖子。 杨天兰方回过神来。 杨天兰傻呼呼的“pardon?” 这一句刚出口,杨天兰就后悔了。现在是在古代,哪有人说英文的。没办法,在现代社会里,一些简短的日常英文以经溶入大家的生活了。尤其是杨天兰她工作在一个外资企业里,用的更多一些,老习惯怎能改的了呢? 胤禩又是一惊“姑娘会英吉利文?” 胤示唐也看着杨天兰眼里满是询问。 要怎么解释呢? 杨天兰苦苦思索,如果让这群人知道她来自现代,灵魂装到这个人的身体里,还不叫她妖女啊!,搞不好一下子把她给卡嚓了。她可不想死!忽然灵光一闪,她有答案了。 杨天兰笑回道“我认识北街洋教的洋和尚,是跟他学的。” 胤禩闻言轻轻道“原来如此,姑娘到是博学多材。” 杨天兰道“不敢当。” 胤示唐很高兴,胤禩夸杨天兰,他也觉得很有面子。“上菜!” 众下人“\〃嗻!\〃 胤示唐拉杨天兰在花厅里的黄花梨圆桌前落坐,位置就在他身边。 胤禩也顺着坐下来。 胤示我有异议,那个死丫头怎么配和他十爷同桌进食啊“我” “老十,过来坐” 胤禩对胤示我递以眼色。 胤示我不管他八哥对他的暗示,还是矗在那,一动不动。 胤示唐高叫道“老十,你过不过来!”同时投以杀人的眼光。 胤示我一眼见到老九的眼神,暗想,他九哥上一次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是他把他痛打一顿的时候。怕怕! 胤示我不情不愿的在桌前坐下来。 胤禩心道,胤示我真是不识相,不会看眼色,这府里哪有规距,他老九就是规距,老九可是古怪的主,在他府里他是老大,随着他闹吧! 书包网 shubao2 想看书来书包网 菜已四献,汤始一道。 就算是皇九子府里吃东西,仍然是想象不道的简单,不过是时鲜蔬果一类,外加鸡鸭之类的普通菜色。二个冷盘,七八个热菜,加一个汤,要以现代的桌席来看,也不过就三四百元的标准。全然没有杨天兰想象中的满汉全席似的排场。她杨天兰是什么人啊,她原来的工作是副总的秘书,来客订餐,签单,招待都是她的工作,她是吃的多,见的广,有一次接待一个重要的客人,曾吃过十几万元一顿的饭。故而她非常惊奇,不是说古代的皇族都花天酒地,很会消费的吗?这样也叫会消费。吃的很普通嘛!她还以为能吃到熊掌,象柱,鹿肉这样的东西。胤示唐如果天天这个标准,应该算是简朴的吧! 看一个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没有,从餐桌礼仪上可以看的出来。皇子到底是皇子,不论是举筷,夹菜,都是轻拿轻放,进退有度,非常的优雅,别的不说,就连行事粗鲁的老十,也是坐有坐相,吃有吃相。 胤禩和胤示唐不时的谈着的一些朝中的逸事,气氛不至于太活跃,又不是太冷场。 胤示唐不时的体贴的帮杨天兰布菜,不会夹的太多,但又刚好堆满半个碗。 席间有酒,是九皇子府的特产桂花酿。 桂花酿据说是胤示唐的包衣奴才酿的,此酒香味浓郁,入口绵长。这酒在皇族中也算有点名气了,和三皇子府的面果子并称为二绝。大家即然喜欢,过年过节的时候,也就以此物,互相酬送。今儿这一坛,是五年前的佳酿,就埋在西府海棠树下,才挖了起来。 桂花酿倒在均窑的杯子里,呈金黄|色,初见淡淡的,但执之鼻下,却有股子幽雅怡人的香。回旋酒杯,振荡后的香气越发浓郁,酒还未入口,纯无杂质的真味已随着空气在肺腑里舒张。 杨天兰啜一口道“好喝!” 胤示唐骄傲的说“好喝吧!我们府里的桂花酿,可是二绝之一呢!取的是上等糯米,集秋后之丹桂精心酿制而成的。泉水也是上好的。别处的没有酿的这么好的,只有我们府里酿成的桂花酒,才是色呈琥珀,酒质香醇、浓厚无比。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杨天兰老实的说。 胤示我不等胤示唐说出答案,就抢着说“这个简单,别人家哪有唐代的丹桂树啊!” 胤示唐没好气的白了胤示我一眼“是啊,秘决就在此了。” “噢!”用唐代的丹桂树酿成,杨天兰一口饮干,果然是好酒。 “好酒量!再来一杯” 胤示我主动的给杨天兰倒了一杯。 胤示我的眼晴里闪着算计的光。 其实胤示我打什么主意杨天兰最清楚不过了,不过是想让她喝醉出丑对不对!他可打错算盘了,她杨天兰是秘书出身,要说是身经百战一点也不算过。中国人谈生意爱在酒场上谈,这是中国人特有的生意文化。她杨天兰是老总的秘书,怎么会不会喝酒呢?她有喝到吐的经验,也有把全桌人喝倒的经验,她的酒量是与时俱进,胤示我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胤示唐道“老十,你别和我们家天兰喝!要喝我陪你。” 胤示我笑道“九哥,你也太护着她了吧!,不过是杯酒,至于这样吗?我先喝为敬,还不行吗?” 胤示我一口饮尽。 怕你是孙子!杨天兰也毫不示弱,也一口干了。 “豪爽!不愧为我们满州女子,就是和那些人不一样!” 胤禩不由的拍手赞道。 胤示唐关心的问杨天兰“你行不行,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还好啦”杨天兰道。 “上茶!”胤示唐吩咐下人。 “嗻!” 胤示我拦住下人道“九哥,上什么茶呀!还没喝完呢!” 杨天兰知是胤示我为了她踩了他的事别苗头呢,遂豪气的说“我和十阿哥比猜拳,你敢应吗?” 胤示我不服气的说“有什么不敢应的,我还怕了你一个毛丫头?” “好!输了不许哭!” “笑话,爷还怕了你?” 胤示我和杨天兰划起拳来,胤示我满心以为和一个小毛丫头比喝酒,自已绝对是胜卷在握的,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酒量,不过三轮准倒。哪知道这神是不站在他这边的,他猜拳怎么也猜不过杨天兰,他只有一杯一杯的接着喝,他心里这个郁闷啦!他不由的越喝越快。只见他喝十杯,杨天兰只输了二次,不过二十来回,桌上已经见不到胤示我了。胤示我在哪儿呢?在滑到桌底下去了。 胤禩又好笑又好气的对下人说“还不快把你们十爷扶起来了。” 胤示我在桌子底下高唱“ 我没醉,我没醉,咱们再战八百回!我还不信就降服不了个毛丫头了。 “嗻!”下人们忍住笑七手八脚的把十阿哥胤示我从桌子底下给捞起来。 “把醒酒汤端上来!”本来胤示唐是暗暗里准备了给杨天兰喝的,没想到救了胤示我,胤示唐不由也十分好笑。 捞起来的十阿哥胤示我被轻轻扶到一张靠椅上,胤示我口里说了一阵胡话,然后渐渐的安静下来,不时的发出阵阵鼾声。 杨天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胤示唐也跟着笑了起来。 胤禩脸上也崩不住了,虽不至于象胤示唐般笑的前仰后合,但也笑的露出了小酒窝。 咚咚!咚咚!咚咚! 开门!开门! 一阵敲门声间杂着莫明的怪声把马利埃神父从睡梦中惊醒,他一向早睡早起,晚上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事实上,自从他踏上异国的土地以来,他认识的人用十个指头也数的清,没有知音的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赞美他伟 当你踏入清朝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4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4部分阅读 大的主。 咚咚!咚咚!咚咚! 马利埃神父用被子盖住头,想把这个声音忽视掉,但这个声音还是很坚持的一直吵下去。 哪怕是上帝,在半夜里听到讨厌的怪声也会生气,不是吗? 马利埃无奈的哆哆嗦嗦的从被子里爬起来,晚上的天气还是有一点惊的。 “啊!” 又是一阵怪叫,马利埃被怪叫声吓的趴在地上。 虽然他是男的,他是很勇敢的。虽然他是神的仆人,应该不会害怕任何魔鬼,但在半夜听到乱敲门间或的怪叫的声音,他还是有一点心惊胆战的。 越靠近门处,声音越是清晰,他手上的烛台抖得越利害。 马利埃几乎是很大无畏的,闭上眼晴打开门。 开门后半响后,没了动静。 马利埃在默念了所有神灵的名字后,放大胆子,张开了眼晴。 门外并没有站着什么人。 那么是谁在敲门? 难道是鬼不成? 门外阴风阵阵,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雾。 书包网 shubao2 想看书来书包网 “啊!”有一只手抓住了马利埃的脚,马利埃吓的怪叫起来。 “妈呀!妈呀!噢!全能全知的上帝啊!” 不怕!不怕!马利埃一边安慰自已,他怎么说也是神的仆人,魔鬼之余一定是近而远之的。马利埃用烛台往外照了一遍,发现门外有一个人趴在地上,那个人的一只手好死不死的正抓着他的脚。 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个什么的。马利埃神父的胆子壮了几分。 “放开!放开”马利埃用力的扭动着脚。 那知那个人好象很喜欢他的脚,死命抱上了不松手。 马利埃只有半蹲下来,用手用力的掰开。 “是天兰姐妹!”马利埃终于有摇曳的烛光中看清了来人的脸。 马利埃看杨天兰脸红的跟红布似的,兼满口的酒气,知道一定是喝多了 “天兰姐妹,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马利埃把杨天兰扶起来。 杨天兰,模模糊糊的看面前有四张脸在动,她伸出手去想将那个四张脸定住。 “怎么都在动啊!” “不是在动,是你醉了!” 马利埃说。 “我没醉,我可是千杯不倒哟!”杨天兰笑嘻嘻的摸上马利埃的脸,马利埃那里见过这等阵势,他脸红的可以煮熟鸡蛋,他不由松开了扶住杨天兰的手。 杨天兰失去了支持她的力量,马上头重脚轻,往下栽。 马利埃不得已只有眼急手快的又扶住杨天兰。 杨天兰如果在以前可以叫酒量很好的话,现在可就不一定了。她忘记了眼下这个身体并不她的,这个身体可是滴酒未沾过的。她凭着胆色一口气喝了十多杯,哪里知道,这皇九子府里的桂花酿后劲是最大的,杨天兰谢绝了胤示唐要派人送她回去的美意,坚持要一个人散步回去。在她的一再坚持下,胤示唐见她脸不红,神清气爽不象是有问题的样子,也只有顺着她。哪知只不过吹了一阵冷风,酒精的力量就发挥出来了,上了脸。 “你醉了!怎么来的?” 马利埃问 杨天兰在迷糊间看见眼前有一个金色头发的人,一把把那人抱住哭道“joson,是你吗?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你,想你做的蛋炒饭,想你做的西红柿牛肉,我想喝你冲的咖啡,那怕不是怎么好喝。我喜欢你每天打我手机叫我甜心,我想你你现在到底在哪” “joson?是谁啊?我不是那个人,我是马利埃啊!”善良的马利埃手足无措的说。 “人家不管啦!” 杨天兰死死的抱住马利埃。 “天兰姐妹!这样有点不好!虽然我很帅,但我以经决定一辈子侍候上帝了。”马利埃闭眼作虔诚状。 杨天兰理都不理他,仍哭到“我们上次说好一起去看电影的,哪知你忘了买爆米花给我,我发了脾气走掉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最坏了,看电影是一定要吃爆米花的,你以后绝对不要忘了买给我,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哟!” 杨天兰顺手拧了马利埃一把。 马利埃惨叫一声“痛耶” 马利埃好奇的问道“天兰姐妹,电影是什么东东啊!为什么看电影一定要吃什么什么的?” 杨天兰忽然叫道“我好想喝咖啡哟,你现在去为我冲!” 杨天兰为什么走到这里呢,是她看到尖尖的教堂后,忽然超想喝咖啡,所以去拍马利埃神父的门。 他把杨天兰扶到一个桌子前面,让杨天兰坐着。 马利埃几乎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让这八爪鱼松手。 “天兰姐妹,你确定你现在要喝咖啡吗?” 马利埃有点为难。这三更半夜的,火都封了,哪这么好做啊! “对啊,我想喝joson你冲的咖啡啊!” “你真的要我现在做吗?” 马利埃再三的确定,实在不太想做,但想一下,以后还有事有求于天兰姐妹的,还是做吧! “啰嗦!” “我这就去做!” “等一下!” “何事,天兰姐妹?” “少糖多奶,谢谢!”杨天兰美美的说。 等可怜的马利埃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把热气腾腾的咖啡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 ,发现杨天兰姐妹已然会上帝去也,怎么叫也叫不醒。 马利埃怕杨天兰姐妹在桌上睡的扭了脖子,只有很慷慨的把自已的床让给姐妹,而自已不得不枯坐一夜,读圣经和先贤对话。 他其实是很想把扬天兰一脚从这里踹出的,但是没有办法,晚了。每晚过了钟点,城里就宵禁了,想走人,门都没有。 皇十子府 “在想什么呀!” 胤示唐问杨天兰。 “没什么,没什么”杨天兰笑眯眯的摆手。 今儿早上头痛欲裂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时,杨天兰自已也吓了一跳。 但当她走出去看到眼晴象红眼大白免一样,满脸菜色的马利埃的时候,不由的有点好笑。 马利埃对她举起咖啡壶来说“不好意思,天兰姐妹,你要的咖啡我全都喝了。” 杨天兰好象有点记得昨天要咖啡的事,但又不太记得清楚了。 “噢,昨天给你添麻烦了!”一鞠躬,二鞠躬。 马利埃做小强状“没事,没事,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有事您说话!” 杨天兰道“那么请问,今天的早餐?” 马利埃跳起来道“我去煮,你等一会啊” 马利埃跳向厨房。 杨天兰的早餐,她喝到了味道纯正的咖啡,也吃到了想了好久的可口的意大利面。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也没有白吃的早餐。 在进餐的时候,杨天兰不知不觉的答应马利埃去为他的圣经去做推销员。 皇子们今天在宫里散的早,康熙帝没有要臣下进日讲,又没有安排其他的事情,故而皇子们早早的就散了,各自打发不容易得来的休闲时光。 皇十子胤示我头一天在九阿哥那里醉了闹了笑话,觉得不好意思,第二天特别摆了一桌酒,说是还席,据说还请了戏班子唱堂会,很是热闹。 胤示唐特别到杨天兰家里来找她一起过十阿哥府里去,她不好推迟只好一起过去。 “为什么笑眯眯的呢,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胤示唐把杨天兰散掉的一缕秀发,拢到耳朵后面去。 “我给你说一个笑话吧! 有一家酒店门前的招牌上写着:“新到葡萄陈酒,请君品尝。” 几个游人走累了,便进去要了酒,一边喝一边品评周围景色。一人忽然叫道“哎,小二哥,这酒里怎么有根白头发?”。小二哥答道 “先生,仅此就能证明,这酒可是多年的陈酒了!” 胤示唐哈哈笑道“好笑!” “九哥!” “是十四弟来了啊!” 胤示唐对来人站起来笑道。 杨天兰见胤示唐站起来,也随着站了起来。 来人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孩,眉清目秀,身量未足,胸前带一个金锁,穿着很华丽。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眼晴里闪着与这个年龄不符的英锐的锋芒,若不是说话有点童音,倒真有点象小大人。 胤祯道“九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胤示唐笑道“还不是天兰,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她就是天兰?她就是把十哥,喝倒的天兰格格?真是看不出来。” 胤祯本来淡淡的,但一听之下,就十分有兴趣的打量起杨天兰来。 杨天兰道“十四阿哥,万福!” 胤祯拉起杨天兰的手笑到“八哥说你很豪气,能喝倒十哥,就赁这一点我服你。” 胤示唐打掉胤祯握着杨天兰的手\〃天兰,把方才说的再说一遍吧!\〃 杨天兰把刚才的笑话又复述了一遍 胤祯笑道\〃果然好笑!\〃 “老十四你到是脚快,怎么先跑来了,都不等你哥哥的。”皇十子胤示我老远就叫。 “怎么不行吗?” 胤祯说。 “你不等我,也要等等你四哥吧!他可是你一母同胞啊!” 皇十子胤示我道。 胤祯立刻黑着脸道“不要说他,我才不和他一道。” 皇十子胤示我搓着手道“怎么办?我一出去就遇见他了,我就请了,他一口就答应了。难道我去推了他?” 胤示唐斥道“胡说!推不得!” 胤祯道“我不和他一桌!” 皇十子胤示我道“和四哥又堵气了?” 胤祯气道“哪敢啊!他可是孝懿仁皇后的亲子,我能敢得罪他啊!不想活了!” 胤祯又一挥手“不提少兴的事,天兰格格就是把你喝倒的那一个吧!” 皇十子胤示我老脸一红“你你听谁谁说的?” 胤祯划一下脸,做耻笑状“八哥说的,怎的,还想不认不成?这可都在这儿呢?” 皇十子胤示我啊的一下跳过去,从后面勾住胤祯的脖子,以身高的优势想把胤祯压下来,哪知胤祯抬起一脚来,狠狠的绊了胤示我一下,胤示我力收不住,一个大马趴跌了出来。 皇十子胤示我表情痛苦的说“老十四你玩真的?” 胤祯把油光水滑的辫子,一甩当围巾一样盘在脖子上,一手向皇十子胤示我做招手状“玩真的怎样?” 皇十子胤示我大喝一声“爷还玩不过你,看招!” 杨天兰推一推胤示唐“他们打上了,你管不管?” 胤示唐冷哼一声“他们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理他们。” 胤示唐对杨天兰道“我也讲一个笑话,是一个 糊涂县官的故事。一天,一个农夫击鼓含冤。县官升堂问案:“你因何喊冤?”农夫说:“我明天会丢一头牛,今天特来报告。”糊涂县官一听,惊堂木一拍:“呔!大胆刁民!你明天丢牛为啥明天不来申冤?”两边的衙役一听哄堂大笑,县官一看衙役笑了更火了,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嘟!胆大的衙役!你们笑什么?牛一定是让你二人偷去了。”当差的一听惊慌失措,急忙把衣服扣解开说:“大老爷不信请搜!” 胤示唐边说边作着动作,说话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好玩极了。 杨天兰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胤示唐道“好笑吧!” “嗯,还满好笑的!” 胤示我和胤祯和战况已经进入胶着状态,胤示我倒底还是抓住了胤祯同志的辫子,胤祯到底力小,全力在脚下,想再使一个拌子,四两拨千金。 胤示唐观战道“老十四,出左脚,用左脚拌他!” 杨天兰笑道“不对,还是用右脚,这么过去。”她比划道。 胤示唐道“不对,我看还是出左脚!” 胤祯费力的支持着战局道“说的轻巧,你们来试试!” “好啊!”杨天兰应道。 胤示唐急道“小心别伤着了!”一把拉住杨天兰。 杨天兰笑“放心!瞧好吧” 杨天兰走过去拍一下胤示我的肩“小子!” 胤示我以经快胜利的时候,岂容别人打扰。 胤示我怒道“滚开”一只手不耐烦的格出去。 最烦没礼貌的小子,看招。 “啊!”胤示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重重的落地,发出无比凄惨的惨叫。 胤示我勉力动一下,马上又惨叫“我的腰哟!” 杨天兰正是抓住这只手,以一个漂亮无比的过肩摔把胤示我摔出去三尺远。 胤示唐、胤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胤祯拍手赞道“好利害!” 胤示唐也点头赞道“好招式!好一个四两拨千金” 胤示我无比凄惨的叫道“有人没有?谁来拉兄弟一把?” 十阿哥到底是皮粗肉厚,很经得住摔,晚上开席的时候,除了有点弯着腰外,一切到还如常。 十阿哥胤示我摆家宴,不过是请了几个相熟的阿哥,其他的皇子一律没福气。来的有他的铁哥们八阿哥,九阿哥,有见面就吵的十四阿哥,再来就是不小心请来的四阿哥了。除九阿哥带了杨天兰外,十阿哥的几个福晋们也都出席了。满人本来就来就不象汉人那么讲究男女大防,平日里亲戚之间也是常见的,所以各位福晋们也未盛装,不过是很随便的穿着家常衣服。 宴席就摆在十阿哥府里的福玉小筑,福玉小筑的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平地,平地里现搭起了很精致的唱戏的台子,有几个小戏子已经在场上唱起了莲花落。 算一算四阿哥来的较晚,直到开席了才到。 “不好意思,哥几个,我来晚了。” 四阿哥对几个兄弟,抱拳称歉。 四阿哥胤禛穿着一件半旧的淡黄|色长衫,也未戴帽,脚下也是一双半旧的黑色圆口布鞋,全身除了腰间一块精莹美玉外,竞无一点装饰,很是简单,大方。他长得并不是特别的出众,但是很耐看,别有一种尊贵的气质。 这份气质独特到,连普通的衣服也掩盖不了的温润贵气。 拿四阿哥和八阿哥比,八阿哥比他多了份火气,和九阿哥比,九阿哥输四阿哥一段英气,和十阿哥比,十阿哥多了一分唯我独尊的横劲。他们哥几个中,只有十四阿哥和四阿哥长的很象,尤其是眼晴都是很深遂的一种黑,只不过十四阿哥多了一点桀傲不逊,而四阿哥多了一份谦和与沉着。 杨天兰注意到四阿哥胤禛手里持着一串54粒的木珠,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四阿哥胤禛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看到她后,眼晴里光茫一闪。 等杨天兰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四阿哥胤禛的脸色如常,杨天兰以为她自已有点看错了。 杨天兰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众阿哥,福晋都站起身来。 胤示唐也暗暗的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如果不是胤示唐拉她,杨天兰还不知道规距,准备傻傻的坐着的。现在站起来虽然晚了一步,但也不算太失礼于人。 八阿哥先笑到“四哥来迟了,先要罚酒三杯!” 十阿哥胤示我也叫道“说的好,说得好!” 四阿哥笑道“愚兄这几日正在大佛寺里听禅师讲读佛理,常觉得豁然开朗,事佛之人,怎敢贪杯呢?十弟家的茶是极好的,不如以茶代酒吧!” 十四阿哥冷哼一声,小声道“不是不能喝,是看不起哥几个吧!” 四阿哥装作没听见。 九阿哥胤示唐打圆场道“都知道四哥是极爱佛理的人,不敢免强,但不喝是不可以的,喝一杯算了!” 遂端起一杯来,递过去。 四阿哥还要推迟,但见众位阿哥都殷情劝进,不得已,只有接过来一口饮尽。 十阿哥胤示我道“四哥本来就好酒量,再喝一杯!” 四阿哥笑道“再一杯,却是不能!” 十阿哥还要说话,八阿哥拦住道“即然四哥决心如此,做弟弟的也不敢相强,入席吧!” 当下入席,四阿哥为长,当然的被请上坐在首席的位置上,八阿哥坐四阿哥左边,他的右边是主人家十阿哥,二人一左一右的陪着。从八阿哥顺过来坐的九阿哥胤示唐,九阿哥胤示唐旁边照列坐的是杨天兰,顺着十阿哥坐的是十阿哥的福晋们,可有趣的很的是紧跟着十阿哥坐的是并不是十阿哥的嫡福晋,反而是侧福晋马佳氏,马佳氏对这个显著的位置非常满意,脸上笑意盈盈,不时的用眼风示威似的瞟向其他福晋们。这样一来情况比较明显,显然老十家里是马佳氏比较受宠。十阿哥的嫡福晋不太受重视。故而十阿哥的嫡福晋黑着脸坐在较远的位置上,一声不响的只顾用手绞着一张绣着鸳鸯戏荷花的帕子,可怜的帕子几乎都被这位嫡福晋要绞破了。十四阿哥本就打算远离他四哥,坐得更远。 十多个人围坐在红木镶大理古的圆桌前,这个人数,在家庭宴会中也算是热闹了。 四阿哥指着杨天兰问道“这是哪一家的格格,我竞不认识?” 八阿哥介绍道“你当然不认识。这一位是过世的喜塔拉盖仁牛录家的小格格,她的额娘曾经侍候过宫里的皇太后的。” 杨天兰小声问胤示唐“牛录是什么东东?” 胤示唐靠近杨天兰的耳朵小声道“是一个军职” 杨天兰道“那祖上是当官的?” 胤示唐道“是的!” 杨天兰站起来笑道“四阿哥安好!” 四阿哥很和气的站起来还礼。 十阿哥在旁边补充道“四哥,你别看她这会儿文文静静的坐着,她可是个历害角色。” 四阿哥微笑道“喜塔拉格格看起来温柔娇弱有兰花一样的品格,我怎么看不出来有你说的那个利害啊? 十阿哥怪叫道“就她还兰花一样的品格,我说啊,她就跟剌儿草似的,心气一不顺就剌人。四哥你是不知道啊,他跟八阿哥府里那位可有得比!” 杨天兰恶狠狠的瞪十阿哥胤示我一眼,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尽全力把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摔趴在地上起不来。 八阿哥脸汕汕的说“老十你说你的,干吗拉上我们家的那一位。” 胤示唐也抗议道“我们家的天兰哪有你说的脾气那么坏,你就是会编!” 原来叫喜塔拉天兰,四阿哥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技不如人,只会抹黑。”十四阿哥淡淡道。 十四阿哥忽然把手里的一付象牙镀银的筷子丢向十阿哥,刚好砸中十阿哥的眉梢,十阿哥的眉上顿时就红了一块。 十阿哥一下子站起来怒道“老十四,你干什么?” 四阿哥劝道“老十四,兄友弟恭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十国阿哥斜着眼道“哼,兄友弟恭,你做到了吗?你也配说我?” “你们这是干什么?”八阿哥也站起来,把十阿哥按了下去,又对十四阿哥劝道“老十四,你今儿是怎么了,总和你十哥过不去,各自让一步吧,今儿皇阿玛不是还训示说,在兄弟中要和和气气的,才说就忘。 十四阿哥一向最服八阿哥,即然八阿哥说了,也就算了。端起一杯酒敬十阿哥道“老十,没什么说的,只一字,喝!” 十阿哥虽然气恼,但他一向是个直肠直性的人,说完就忘,见老十四敬他也就丢开手,接受了。 八阿哥又对四阿哥至歉道“四哥,十四弟是喝多了,乱说话,不要放在心上。” 四阿哥讥讽的笑笑“都是骨肉兄弟,有什么呢!”四阿哥低垂下眼,不再说话。 福晋们从开席开始,一直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跟九皇子胤示唐来的杨天兰,杨天兰梳着未嫁女子的独辫子,但和九皇子胤示唐又很是亲密,他们不知道她是何身份,也不好打招呼。想到十四阿哥和十阿哥居然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几乎要打起来,福晋们心里除了羡慕外,只有嫉妒。 杨天兰对四面而来的目光好象是浑然不觉似的,只顾吃东西。但她其实是介意的,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任人看,任人参观。她非常不爽。 皇九子忙着招呼杨天兰,福晋们则暗暗在心里猜测着二人的关系,有的人以经想好了,明个怎么去添油加醋,说闲话。 饭毕,正戏开场,皇阿哥们点的无非是一些打啊,杀啊的的热闹戏文,锣鼓打的喧天的响,几个浓黑重彩的身后插着小旗的不知道的什么人物的人在台上乱转。杨天兰一是听不懂,二是听了都头痛,偏皇子们还都津津有味的看个不停。皇十子胤示我看的最是投入,已经听到闭上眼睛的境界了,口里跟着锣鼓点子唱着,一只手还在腿上打着拍子。 福晋们则交头结耳互换着小消息。 杨天兰不是她们这国的,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胤示唐也听得的很是起劲,很投入的样子。 杨天兰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准备躲到偏厅去休息。 胤示唐拉住杨天兰的手悄声问道“去哪儿?” “转转!”杨天兰道。 “要不要人陪着你?” “我不会迷路,你放心,去去就来!” “你早点回来,我担心!” 杨天兰点头答应。 别看十阿哥人不怎么样,他的园子可是精心修理过的,处处是景,一步换景,各处陈设配色淡雅,很有一点大家的风味。虽然是晚间,却是在树上,沿上都挂着灯,并不怎么觉的黑。 下人们见园子里唱戏,要知道唱一回戏可不容易见到,能跑的都跑去瞧这天大的热闹去了,故而杨天兰一路行来,也没见到什么人。 古人的休闲方式就是这么简单,小门小户的晚上只有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没的玩。有钱一点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是唱唱戏,搞一些小型的游园活动而已。读书人最喜欢的无非是红袖夜添香,小红低唱我吹萧之类自余自乐。哪象现代夜生活是那么多姿多彩呢!杨天兰最喜欢的休闲活动是找几个人一起去唱k,要不然就是看电影了。哪知掉到这个时代来,唱不了k,也看不了电影了。她出事前,家里就还有几部新的dvd外国大片,还没有来得及看,真是可惜了。 杨天兰转到园子后面的一处偏厅,偏厅外植着竿竿修竹,透过花窗看过去,竹影森森,有一种隐约的美感。 杨天兰在偏厅里找了了半天,满屋子都是硬硬的红木太师椅,这种椅子杨天兰不愿意坐,太硬。最后杨天兰把目光瞄向一张唐式的可供人坐卧的榻床,榻床上铺有软软的靠枕,台几上还放着几盘小点心,有吃有喝又可休息正合杨天兰的意。杨天兰立即就跳了上去,还是有一点硬的,比不了她家的米色沙发,不过在古代也就将就了。 杨天兰平躺在榻床上翘起二郎腿,宜然自得的左手一块碗豆黄,右手一块玫瑰糕,不用应酬,她不用显得很淑女的样子,很是快乐。 左手的一块吃完,杨天兰在衣服上擦擦手,忽然想起一着歌的曲调,她不禁用左手打起响指来,嘴里哼着,头也渐渐的随着曲子左右前后摇起来。这是一着周杰伦的《我的地盘》 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 把音乐收割用听觉找快乐 开始在雕刻我个人的特色 未来难预测坚持当下的选择 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 节奏在招惹我跟街舞亲热 我灌溉原则培养一种独特 观念不及格其他全部是垃圾 用态度扩张地盘到底什么意思怎么一回事 广场的鸽子占领头版的报纸 一种全新的解释标题关于这座城市 关于一种学习考试和年轻就该有的本事 动感地带的交通号志到底离我有几公尺 我说老师我是不是真的不懂事 听我念饶舌歌词欣赏我打拳的样子 我站在教室练拳方式你的样子线条一致 隔壁的小姑娘公开表演需要勇气 别人玩线上游戏我偏耍猴戏 我用形意猴拳在练习 引你注意如果觉得有趣 不要吝啬示个好意 青春是干净的纯白 像一遍绿地的窗外 我将记忆的门打开 把所有发生的事记下来 杨天兰自顾自的唱着他的,唱的兴奋的时候,在榻床一下子跳起来,一脚踩在放着点心的台几上,还用脚打着拍子。一手握着拳头做拿着麦克锋的样子,动作作巨星状,唱得很是陶醉。 杨天兰学麦克杰克逊,扭腰,做一个转身动作。 一转身,一抬头,杨天兰嘴巴成o字状,几乎可以放进去二个鸡蛋进去,杨天兰就保持这个飞扬的动作,愣在那里了。 四阿哥正斜依着偏厅的房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看到了,听到了多少。 杨天兰现在的脸一定是红到脖子跟了。 半响,杨天兰对她自已说,管他的,看到就看到了,当她在发疯就好了。 杨天兰理理头发,扬着头,走了过去,大声对半依在门边的四阿哥说“借过!” 四阿哥的身子让了让,杨天兰就准备擦身而过了。 哪知,四阿哥双臂伸起来,刚好把她环在门和他之间,空隙很小,如果杨天兰抬脸的话,很可能就会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杨天兰被迫的向后靠,直到贴到那一扇门板。 她近的可以闻到四阿哥的身上有一股子檀香的味道。 四阿哥身子忽然向前靠了靠,杨天兰感觉到有了一股子强大的压迫感。 杨天兰几乎不能够呼吸。 杨天兰对自已说,她可不是古代没有能力的小丫头,于是她抬起脸来,和四阿哥的眼对视着。 杨天兰惊奇的发现,眼前的这个人的眼里闪着莫明复杂的光,有着欲望,有着野性,眼底深遂的象是海里的漩窝一样,漩着转着起着惊天的波澜,他不再象刚看到他的时候那以平静无波,谦和。他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的他比较的危险,比较的有攻击性。 也许四阿哥一直是这样的,表面是风平浪静的河,其实是暗流汹涌的海。 杨天兰几乎是从舌根里蹦出几个字来“你想做什么?” 四阿哥并不答话,只是专注的看着她。 杨天兰握紧拳头,准备给这个登徒子一拳。 “有一根头发”四阿哥从杨天兰的衣服上,捻起一根头发来。 “噢!”原来是有一根头发,杨天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哪知随后,四阿哥一手勾勒住杨天兰的脖子,一手握住杨天兰的手,把她的手定在门上。 低头一口吻住了杨天兰。 他的唇如羽毛般轻轻的在杨天兰的唇上扫过。 很快又放开 杨天兰又惊又怒对四阿哥扬手就是一巴掌。 四阿哥头被打的一偏,但他微笑了。 “觉得如何?”四阿哥问。 杨天兰忽然出手,一拳就打在四阿哥的手臂上,力道刚刚好,力点也选的很对,四阿哥顿感手臂一麻。 “恶心!“杨天兰用力抹抹嘴,她顺势就准备跑开。 哪知四阿哥更快,他抓住了杨天兰的左手,用力捏住,一带之下,杨天兰步履蹒跚的被带了回来,身体打向门板,杨天兰痛呼一声“好痛!” 四阿哥道“这样就准备走了?” 杨天兰怒道“要不然怎样?”脚下用力踩向四阿哥。 四阿哥又是长手一勾,这次是双手定住了杨天兰的脑袋,任杨天兰怎么打他,他都不放手。深深的吻下去,唇舌相交,他吻的很深入,杨天兰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的确很好,比他的前男友joson更具热情和持久力。但是被人莫明其妙的强吻到底是不太妙的一件事。 杨天兰不喜欢象玩偶一样,被人这样。 杨天兰选择一拳打向四阿哥的腹部。 四阿哥吃痛,松开了手。 不等杨天兰准备第二波攻击时,四阿哥已经退去数步,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四阿哥回身道“喜塔拉天兰我喜欢你!” 杨天兰气呼呼的叫道“可我讨厌你!你这个癞蛤蟆!”老四的想法 (实用主义哲学)一步曲 想利用。 老四看到在街上和人干架,觉得身手很好,可以为自已所用。但老四结交人,有一个原则是重质不重量的,他不会张扬到学八阿哥便地开花式的。 二步曲 有点想不透,所以感兴趣 在二次见到前还是有一些私下的互动的,比如他找人去试的功夫等。的表现一次,二次相差巨大,真正的实力如何,他的下人并未查出。一个不太了解的人,他有很多猜测。对于来说是第一次见到老四,对老四来说却是第二次。 三步曲 当黑暗遇上阳光 老四是一个复杂的人,他喜欢隐藏自已。他的性格很矛盾,他在皇子中人缘并不好,老十四和他别扭,他想要去亲近,改善关系,但亲近不来。他希望别人了解他,又不希望别人能够看透他。他比较没有安全感,也没有过多的自信。 他这辈子中,虽然有很多女人,但他不知道如何去爱,如何爱一个人,如何被人去爱。 女人对他只有一个作用,壁花小姐和生育工具。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有活力,有自信,有个性,有福气,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有惊人之举,但又点平凡,就是这么一个平凡的人,象一束阳光。当黑暗遇上阳光会怎么样? 吸引了他!但他不会对说,你是我的女人之类的话。 原因只有一个,他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爱她,如果要爱她,成本怎么样,划算不划算。对于三十六年的他,他的政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太子从宝座上拉下来,还是要不显山露水的拉下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想要参加八九十家宴的重要原因。 其他的,只是附属品而已。以老四慎之有慎的性格,他说不出很绝对的话来。 吸引是吸引,喜欢是喜欢如此而已 至少老四当时是那么想! 至于以后呢? 情况是不断的变化的,生活也是不断的变化的的身边还有一个老九,他会为她得罪老九吗? 成本还要核算一下吧!若干天后 杨天兰的手放在顶上当凉蓬状,她没有眼花吧,眼前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眼前这个人穿一件紫金色的锦袍,腰间系一块白玉带,脖子上挂一块镶着各色宝石的金锁,相貌俊雅之极,因为杨天兰仍未认出这个人来,来人有点皱着一张脸。 “你这么快就不认识爷了?”皇十四子胤祯不悦的把手掌在发呆的杨天兰摇了摇。 杨天兰方回过神来,迟疑的问“你是哪一位?” 皇十四子胤祯不满的叫到“你不会眼神这么差吧!我是胤祯啦!” “银真?”她认识这个人吗? 她要想一想。 杨天兰抬起脸看着天,认真的想。 皇十四子胤祯没有办法的翻翻白眼“我是你十四爷,十阿哥府上和你吃过饭的,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么快就忘了,亏了爷专程来找你的。” 杨天兰心道这个时代的人真是喜欢占别人的便宜,这家伙才多大啊,就敢当她的爷爷啊!不想活了他。 但他提起这一点来,杨天兰倒想是想起来了,杨天兰一拍脑袋笑道“原来是十四爷,有何贵干啊?” 那天,那个晚上,有着非凡的热闹,有快乐的大餐吃,也有精致的景致可以看。那一天她打了架,骂了人,还,还被讨厌的癞蛤蟆连亲了两次,二次耶,再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 她被人亲吻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被人强吻的,那个人,真是可恶。 她脸色沱红的从园子里转出来的时候,在一处路口上遇到了来找他的胤示唐。 胤示唐脸上挂着很焦急的神色,他看到她从阴影的假山里转出来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胤示唐笑问到“刚才去了哪,叫他好找呢!” 杨天兰不自然的回答到“转了一转。” 胤示唐道“他找了那边的廊子,都没看见你。刚才四哥过去,还问他遇见你没呢!” 杨天兰皱眉道“那家伙怎么说?” 胤示唐把手扣过来轻轻敲了一下杨天兰的头 杨天兰大呼“痛耶!” 胤示唐教训道“什么这个家伙,那个家伙的。那是我四哥,你要叫四阿哥,咱们满人最讲究礼仪的。更何况是皇家,要是被人听到你这么叫皇阿哥,你的小命啊,又要没了!真是不知道春枝是怎么教你的。” 杨天兰不满的扮了个鬼脸。 胤示唐凡事必提春枝,难道她那个死鬼姐姐就那么好吗?真是让人生气呢 她又问“那个他怎么说?” 胤示唐说“我问四哥看没看见你,他说没有耶。我正准备找别外的时候,你就出来了。大概太暗了,四哥没见着你。” 杨天兰气道“我有看见他的,他还” 癞蛤蟆果然是一个两面人,当人一面,背人一面,连说都不敢说见到她了。 什么东西! 杨天兰本来要说癞蛤蟆连亲了两次的,但看了看胤示唐的脸,又把下半节话吞了下去。不是因为别的,她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要放在现代,她决对可以到法院告他性侵范的。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是住了口。 胤示唐摸了摸杨天兰的头发道“四哥还怎么了?” 杨天兰改口道“噢,他没有看见我,我有看见他。” “以后不要走那么远,不想你走哪么远!” “好!” 杨天兰抬着头,看着胤示唐,他的眼晴好亮噢,在半黑的夜里看起来,象星星一样的闪光。 jonson也曾有过这么亮的眼神,而且那个眼神里满是深情。 可惜天人二隔了,或者是说清朝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两隔。 人说距离产生美,果然是没错的,有了距离美就产生了。看不惯他的地方,好象都变的好了。缺点也变成了优点。 如果现在有背景音乐的可以放的话,杨天兰会选择阿牛的桃花朵朵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把那花儿采 你比花还美妙 叫我忘不了 秋又去春又来 记得我的爱给你把花戴 尝尝家乡菜 团圆乐开怀 暖暖的春风迎面收 别把我忘怀把那花儿拣 杨天兰拉着胤示唐的衣脚问他“你会不唱桃花朵朵开?” 胤示唐惊异的问“啊!你说唱什么?” 杨天兰嘟着嘴道“你唱个歌给我听吧!我的心情不太好。” 胤示唐不悦的挑起眉道“你说什么,要我唱歌给你听,我可是大清皇子九阿哥耶,何等尊贵,我又不是你奶娘,为什么要唱给你听啊?” 杨天兰恼道“那你就尊贵去吧!” 杨天兰不理胤示唐赌气抬腿就走。 胤示唐轻轻的把她带回来抱住她叹道“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脾气这么坏,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啊!” 杨天兰把头埋进的手臂里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呀” “你要不要唱?” “唱,唱,姑奶奶你说的怎么敢不唱。”他的底线,他的尊严都被这个女人打破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又神游太虚去了,他有这么的不被重视吗?这个女人居然敢把他大清朝堂堂的十四爷凉在一边,够有胆的。“回神,回神!你应该为爷马上让个坐奉个茶吧?” 皇十四子胤祯大力拍着手,试图让杨天兰回过神来。 杨天兰转过头来说“你刚才说什么啊?” 皇十四子胤祯大模大样的说“你应该为爷马上让个坐奉个茶吧!” 让人坐,奉个茶。他以为他是谁啊,想找人侍候也找错了地方啊!有没有搞错? 她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理一个小屁孩啊! 杨天兰冷哼一声“我说老十四,你这样站在这儿很碍眼,让一让好不好,防碍我做生意了。” \\\\\\\〃你叫我什么,叫我老十四,你敢这么叫你爷?\\\\\\\〃胤祯指着他自已的鼻子,简直不改相信这个女人敢这样叫他,哪个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请安叫他一声十四爷啊,就这样他还不太搭理呢 \\\\\\\〃怎么样,老十四你是让不让啊!\\\\\\\〃 \\\\\\\〃放肆!\\\\\\\〃胤祯一跺脚气道 跟着来的二个侍从见主人发了话,也跟着斥喝到\\\\\\\〃大胆,放肆!\\\\\\\〃 杨天兰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理他 侍从见胤祯的脸都气红了,替主子难受上前道\\\\\\\〃主子,要不要把这摊子给那个了?\\\\\\\〃 杨天兰上前一步喝道\\\\\\\〃敢!\\\\\\\〃 侍从哪见过这么横的主啊!不由的退到后面去了 胤祯挥挥手,侍从又退 \\\\\\\〃让开!\\\\\\\〃杨天兰用手把皇十四子胤祯格到一边去了。 这个女人很嚣张啊! 他十四爷是什么主?不论在宫里还是在各个府里,那个不是象凤凰一样的看他,那知这个女人当他是老鼠 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靠山是九哥吗?这个想法让皇十四子胤祯很不爽。 “你这也叫做生意?” 皇十四子胤祯有点轻蔑的笑了。 杨天兰所谓的做生意,只不过是在一条大街上随便摆了一个地摊,正练摊呢。要说卖的是什么,那简单,不过是一些旧书旧货而已,东西很杂,但很实用。便宜又方便,杨天兰几天下来收入还不错,这其中很大的归功于会试的商业效应。到京里来考试的人多,转街的就多,人一多,生意就好做了。不光是她,其他卖花果的,卖面的,卖小吃的,开店的大家都小小的赚到了一笔。杨天兰做的生意中包括了马利埃神父拜托的圣经,已经卖出两本了。 杨天兰叉起腰恶言恶状的道“怎么看不起啊,你这个不愁吃穿的大米虫,不过是落在一个富贵的人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 皇十四子胤祯被她凶退几步道“果然都说九哥怪,看来的确如此,九哥怎么会 当你踏入清朝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5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5部分阅读 护着你这样的人的。我是了落在一个富贵的人家,又如何,我身上有最高贵的血统,这种血统是我值的骄傲的。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接受九哥的帮助呢,要不然你不会过的这么清苦。” 杨天兰挺直腰,抱臂道“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是一个靠别人活着的人。你这个米虫又怎么会懂?” “别一口一个米虫的难听。” 皇十四子胤祯叫道。叫一个堂堂的皇子为米虫,难为她叫得出来 ,是因为这份特别吗?不靠别人活着的人,这个女人做的到吗?“ “那,让让!” “喂,我找你去玩的!” 皇十四子胤祯说出来意。 “我不想陪一个小孩子玩,要玩,请找别人。”杨天兰道。 皇十四子胤祯道“我只想找你,我出来一次也不容易啊。我想学你那一招。” “噢!”杨天兰点头道。就说这个人怎么会这好,以一个皇子的身份屈尊降贵的跑到一个街边小摊来,原来是有目的。 真是跟他癞蛤蟆四哥一个样,心机深沉。 “我没空! “别介,我真的想跟你学的。你没空,要做生意嘛。你一天能卖多少,我全买了,这下子你有空了吧!“ “如果我说今天这里的东西我可以全卖了呢?你是不是会付钱给我?”杨天兰问。 “不会吧!你这些破东西能全卖光,爷不信?” “所有说你没诚意吧!要买呢就请买全部的东西。” 杨天兰一字一句的说。 皇十四子胤祯心道,这不是把你爷我当肥羊吗?胤祯转身就走。 杨天兰在身后大叫“小气!” 胤祯走了二步,想了一下,又退回来。冲杨天兰笑道“我想了个好办法,我有个下人很会卖东西,不如他帮你代班吧!他帮你卖,钱全算你的!” 胤祯对一个下人道\〃你去帮格格卖东西!\〃 \〃啊!\〃下人惊呀的张大了嘴 胤祯用脚踢了那人一下\〃还不快去!\〃 \〃嗻!\〃那个下人简直是无语问苍天没想到一个堂堂的侍卫居然要卖东西,这东西要怎么卖啊! “小气鬼,本姑娘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认真卖啊!” 胤祯答道“他一天可以卖二十件,如果卖不了二十件,爷就买你二十件怎么样?” 杨天兰摇摇头,摆明了一个不信任。 胤祯一伸手,他带来的另一个下人立刻递过一个杏黄的荷包来,他打开找了一块银子递给杨天兰。“钱先给你行了吧!“ 小气鬼如果是电视剧上的情节,那他应该把一个荷包的钱都给她才对果然艺术是来源于生活,艺术是高于现实的 杨天兰接到手上掂了掂,这块银子足有二两重,她卖十天也卖不回这二两银子啊划算还是满划算的。 胤祯见杨天兰不作声,以为给少了又加了一块“这样总够了吧,我请你吃冰盏子怎么样?” 杨天兰进账保守估计有四两多银子,眉开眼笑道“我要去什刹海!” “为什么想去那儿?” “我想划船!” “要求还真多!“胤祯小声道。 “你说什么?” 杨天兰扬起眉。 “没什么!”这个女人还真有气势。 “我可以吃烤肉吗?” “可以!” “耶!”杨天兰拍手叫好。 吃烤肉就这么高兴吗?真是个怪女人。在胤祯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数她最怪。她身上有一种东西,是别的女人没有的。他一时找不到东西可以形容。 “还有”杨天兰说。 “还有什么”胤祯不耐烦的叫。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想别人教你的态度吗?”杨天兰坚起眉。 胤祯叹道“您还想吩咐什么?”她这个女人,比上书房的师付更可恶。居然他还能忍受她,对于他来说,真是个奇迹! 改天他见到八府里的八嫂一定要跟她说,有一个比她更利害的人出世了。她对老九也这样吗?还是只对他? 他想象到杨天兰温柔的对他九哥的样子,那种场景让他不可想象。 那种场景不会出现的对不对? 这就是个恶狠狠的女人。 “还有刘福记的桂花糕,还是算了大八件,小八件一样来一盘吧!” “随你的便,我是肥羊不是吗?” 胤祯握紧拳头想我忍,为了学会那一招,先忍忍吧! 胤祯吼跟随的下人“没听见格格说的吗?还不照办!” “嗻!” 杨天兰笑的很灿烂,先吃这个家伙一顿再说,谁要他自已送上门来的。至于教不教全在她,重要的是,她是不会那么的好心的。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付不是吗? 两个人各怀心机的笑了。 “请!” “好!” “我说老十四啊,你平时是不是很闲啊,一天到晚的闲荡?”杨天兰边走边说。 胤祯跟在杨天兰的后面,有点费力的绕着。不大的街上今儿个象是过节似的,人来人往,估计卖杂货的都出来了。今儿什么日子啊?那个谁啊,敢撞他。又那个谁啊,敢踏他一脚。都是一起村妇野夫,上街至于象赶火似的吗?没见过世面的小人?又不是赶着投胎?胤祯心里不停的问候着这些人的祖宗,胤祯几乎是很艰难的移动着。人一多,就挤的多,他一个如此尊贵的人,哪里曾遇见过这等阵式,要知道他从来都是坐轿的,就是不坐轿也是骑马的。他哪次出来不是前呼后拥,有人开道啊,他可从来没这么惨过。 “那个谁,你就不能走慢一点啊!” 杨天兰显然非常习惯这种状况,在人潮汹涌的街市上,灵动的象一尾鱼,如鱼得水,转的极其快。胤祯几乎都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只能困难的找她的衣服颜色,他记得她穿一件桂花纹的上衣。 “喜塔拉天兰,你给爷慢一点不行啦!” 胤祯在后头大叫。 杨天兰眼尖看到一个小摊上摆着京中的名吃茯苓饼,跑过去买一块来吃,顺便等一下皇十四子胤祯。 一块饼吃完,胤祯也看到了杨天兰穿的桂花纹的上衣了,马上象穷苦老百姓遇到亲人解放军似的劲头一样,忙靠过来。 杨天兰笑道“人员到齐,开拨!” 买茯苓饼的大爷道“小姐,五文您呐!” 杨天兰又拿起一块递给皇十四子胤祯道“请你的,别说姐姐我,没请你吃东西。说我小气。”杨天兰数出十个钱递给买茯苓饼的大爷。 皇十四子胤祯且不论这杨天兰要当他姐,这么大不道。皇十四子胤祯举起茯苓饼道“你你你说你请我?” 杨天兰凑近皇十四子胤祯坏笑道“怎么样,很感动吧!” 皇十四子胤祯背过身去,脸红一大片。 “还没有女人请过爷吃东西!” “喂!你这个女人!”皇十四子胤祯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杨天兰已经跑到前面去了,也不知听见了这句话没有。皇十四子胤祯怕又被丢了,急忙跟上去。 “你走太快了!” 皇十四子胤祯抗议道。 “所以说你没有用吧!到底是个大少爷!”杨天兰讥讽说。 皇十四子胤祯扬起头道“爷说要坐轿,你偏不干,要是坐轿,早到了。” 杨天兰一边来回很随意的甩着手一面说“如果是逛街那么一定要用走的,这么鲜活的市集,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你不逛一下,怎么对得起你自已。我敢打赌,你一定没有好好逛过街。 皇十四子胤祯背着手道“怎么没有,我常上街的。” “那是坐轿啰!你不溶入人群中,怎么知道老百姓的生活,只有溶入进去,才会拥有鲜活的人生啰”杨天兰眨着她的眼睛,眼睛里是五色的神彩。 “鲜活的人生!” 皇十四子胤祯低头念道。 他有过鲜活的人生吗?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喂,你平日里也这么闲吗?好幸福哟!” “哪有。爷每日寅时(35点)就起身了,直到酉时(1719点)在“无逸斋”外面练习完射箭,一天才算完呢。咱们朝的规距,皇子长到6岁时,就要穿戴小帽小靴,开始学着站班当差了。我们和其他王公大臣,亲贵们一样,黎明即起,衣冠整齐进入乾清门,与诸王同列,立于御前。你想啊!那么早,哪里起得来啊,又是每日如此。不是爷夸口,你起来的肯定没爷早,当爷真是累。记得那时我年幼个矮,难以跨越乾清宫的门槛,往往由内侍抱进门内。进得门里,还需学那起大臣,亲贵们,都得站的直直的,学的气宇轩昂,仪态万方的样子哪怕眼皮都累的睁不开。 杨天兰听得点头,又问“那今天怎么得空了?” 皇十四子胤祯笑道“今儿巧了,皇阿玛说我念书念的好,赏我今天散散,我就到你这儿来了。” “噢!” 不过走过一条街,二条胡同什刹海,就现在眼前了。 什刹海要是搁现代那是酒吧一条街啊!  杨天兰五一节去的时候,还特别的上那儿转了一圈。新兴起的酒吧群落是什刹海可观可赏的一景。一家挨一家的酒吧,设计上别出心裁。异国风情的不举,因为占压倒多数的还是中国风。比如说她去的一家酒吧,门把儿是做旧了的铜制佛手,椅子是后背加高两三倍的传统中国太师椅。玻璃展柜五光十色,里面摆着各样儿的外国名酒,酒的包装却又很中国,用的是竹签和白底蓝花儿绵纸制成。更有趣的是那家的门前悬挂着若干硕大的竹编鸟笼,门里放着几把藤椅,可见那家店主精神上追求的还是东方传统的情致。杨天兰最喜欢的伸向湖中的平台是一个露天酒吧,如果一个人坐在藤椅上望着湖面,就那么望着,大概忽略了时间,忘却了空间,躲避了世间的一切纷扰。杨天兰那次是晚间的时候听导游的介绍去的,夜晚的什刹海在灯火的姗澜中特别的有情调,唯一的缺点就是东西贼贵贼贵的,那价钱不是平常人消费得起的,她被那黑导游给涮了,小小的损失了一把。 古代的什刹海没有酒吧一条街,但还是很热闹的,卖小吃的,叫卖的,玩的人,特别的多。什刹海有浓厚的北京味儿。这个“味儿”,不光是说有老北京特色,还含着一层韵的意思。就是杨天兰这么不懂的,也很能欣赏叫卖的人吆喝的那么一嗓子,有味。 什刹海的韵,藏在碧湖绿柳间的清新里,藏在灰砖黛瓦间的严整里,藏在鸟笼棋局间的闲适里。这个韵,可说是气度非凡,丝丝入扣而又从容不迫,是非历经千年洗礼的古都所不能得的。  杨天兰去过所以知道,这什刹海又称十刹海、十汉海或石版海,由西海、后海、前海组成,为一自西北斜向东南的狭长水面。什刹海与钟楼、鼓楼遥相呼应。东部又有银锭桥横跨湖上,站立桥头可饱览西山秀色,故有燕京小八景“银锭观山”之美称。 她和皇十四子胤祯来的早了一点,还没到 夏日呢,所以湖上的游人并不多。杨天兰曾在网上看过图片,夏日里的什刹海夏日波平如镜,垂柳依依,荷花盛开,对于南方人来说这里算不得什么,但在北方这样的地无,无疑是一个亲水的平台,好一个美景的去处了。 杨天兰和皇十四子胤祯踏上长堤,波光溶溶的碧水,婉约披拂的垂柳,环回宛曲的栏杆,花木葱茂的中央小岛,尽收眼底。海子中有小艇可划,岸旁有石椅可坐,海子中绿荷相间,别有情趣。 杨天兰很兴奋一直跑在前面。 皇十四子胤祯是看惯了皇家的山水厅台楼阁的,这里哪能入他的眼,他只是淡淡的随着。  “明代的李东阳称赞什刹海为城中第一佳山水,果然不错。”杨天兰这句话是导游的导游词,导游说了一次她就记住了。 “你还是知道李东阳?你读过书的?” 皇十四子胤祯大奇。要知道女子无材便是德,读书读的她的女人,他还不常见到。 杨天兰皱皱鼻子说“小看人。大爷可是学富五车的!” “你敢在爷前称大爷?” 皇十四子胤祯气道。 “怎么,你看不惯啊!”杨天兰大笑。 “算了,爷忍你” 皇十四子胤祯一甩袖子。 “坐船吧!”杨天兰跑向有小船处。 老远一个人挥手道“十四爷,格格,小的在这儿候着呢。” 原来是皇十四子胤祯的下人买了东西以经等在那儿了,腿边放在两个大食盒,看来东西买的不少。 坐在不大的小船上,看着这湖光越发潋艳,水清的很,非现代可比。宽阔的水面,四面种着高大的柳树、槐树、杨树,风景好极啦。聆听远处悠扬顿挫的墓鼓晨钟别有一种沉静的心情。什刹海因水而秀美,沿岸杨树参天、柳树低垂,湖水缓缓流动,安静而怡人。 杨天兰轻啜一口青花盖碗茶,是花茶,很香,有一股子茉莉的味道。 “这是什么茶啊!” 皇十四子胤祯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下人道“爷出来的急,没有备上你喜欢的银针。” “你不知道去买啊!” 皇十四子胤祯斥喝道。 “你又乱叫什么啊,这茶还不错!” 杨天兰道。皇十四子胤祯怪叫道“这样也叫不错,你的口味真低。” 杨天兰不理他,打开食盒。 皇十四子胤祯看到对下人道“你还不侍候着格格,要格格自已动手啊,没眼色的东西!” “嗻!” 杨天兰对皇十四翻以白眼,心道果然是皇子做派,大少爷一个,等人喂你呢。 下人把一个个格子都打开了,一层一层的放着。 果然有她要的大八件,小八件。杨天兰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过,并没亲见过。 故而细细的看了一遍。 大八件、小八件。以八块不同品种糕点配搭一组为一斤称大八件,一般作送礼用最相宜。小八件也是八个品种分十六小块为一斤。八种不同糕点的名目,大八件为:一、翻毛饼,二、大卷酥,三、大油糕,四、蝴蝶卷子,五、幅儿酥,六、鸡油饼,七、状元饼,八、七星典子。小八件比大八件小一号:一、果馅饼,二、小卷酥,三、小桃酥,四、小鸡油饼,五、小螺丝酥,六、咸典子,七、枣花,八、坑面子。这两盒子的点心制做的非常精致,小巧。 下人介绍道“格格,这些点心都是仿内造的,口味还不错。你要的桂花糕也买了。 这么多,是不是点太多了,这哪儿吃的完啊。杨天兰暗暗有点后悔。 下人又拿一个盒子出来讨好的笑道“这是牛羊顾家的烤肉,估量着格格喜欢吃,牛肉的,羊肉的各买了一些,还有那家店的特色菜清酱肉,香肠,烤鸭子也买了一些,格格请用。” 杨天兰看着满桌的吃的,东西一多,她就没味口懒得吃了。 皇十四子胤祯道“你吃啊!”看你怎么吃的完,他暗笑到内伤。 杨天兰拿起一块蝴蝶卷子来咬了一口。 杨天兰打算转移话题,于是她问“你和你们家老四的关系好象不大好啊,听他们说你们可以一母生的,为什么呢?” 皇十四子胤祯一见她提道他四哥,脸色就沉了下来。 皇十四子胤祯道“不要提他。我不想提他。” “为什么?” “你就那么想知道?” 杨天兰暗道八卦谁不爱听啊!她点点头。 皇十四子答道“他一落地,就抱给了死去了的孝懿仁皇后佟佳氏,所以一直和我们不亲。我想他最大的憾事就是孝懿仁皇后早去了吧。孝懿仁皇后是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之女,又是皇阿玛的表姐妹,地位至尊至贵。康熙十六年八月册封为贵妃,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晋升为皇贵妃。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九日又册为皇后,哪知她是没福的,册后第二日就去世了。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是在康熙十六年八月册封为皇后,也是个没福的,仅半年,于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去世了。也就是说在康熙十七年的时候至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四哥应该是过的最舒心的。那个时候孝懿仁皇后已经是实际上的后宫之主,没有人可以比肩的。如果她多活几年,怕是四哥以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未可知。那时母妃是个什么品级?不过是个为嫔,微不足道的。可怜的母妃直到康熙二十年才委委屈屈的进位为德妃。 皇十四子胤祯用力一顿桌子,到吓了杨天兰一跳。 皇十四子胤祯气道“四哥一向以嫡子自居,我们这样的人,怎么亲近的上?”“就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是,有很多,数之不尽。” “你为了这个远他吗?” “有一天,十二格格哭着跟我说,在宫里好不容易见到四哥了,四哥竞不认识她,一径过去了。我不太相信,哪有亲哥哥竞然不认识一母同胞的妹妹的。我带了十二格格从四哥跟前再过,四哥果然是不认识。也是啊!他在宫里的时候,鲜少到母妃处坐,一年不过是一次而已。见了面也不过是请安,问好,没有多的话。妹妹那儿,见的就更少了,不过是年节行礼的时候远远的望一望。哪里是认得的。 “你就全都认得吗?”杨天兰就不相信皇十四子胤祯能全认得。 “也不是都认得,宫里的规距大,见的也少。但一母的妹妹我怎么说也是认得的。虽说规距多,但规距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只要有心,联系是断不了的。四哥的心不再这上面。” “他总有走的近的人吧!” “对啊,只有老十三和他走的亲。” “他只有老十三吗?” “四哥是一个不多话的人,他比我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该做,什么时候不该话,不该做。我总是忍不住,所以常被皇阿玛,八哥他们说我急燥。他就是因为为人世故的多,露出的真性情少,阿哥们看他的时候,就觉得不太知心了。如果是平常老百姓家,没有什么。但是这是在皇家,皇家中阿哥们多是互相防着的,他又这样淡淡的,在交往的时候会有距离感。大家在一起长这么大,打小起,我从来没看见过他大喜,大悲过,没有见到他流过泪,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怕,我不喜欢他。别的阿哥也没有特意要结交的,所以阿哥中和他亲近的到无话不说的人,依我看来,只有老十三。 杨天兰奇道“老十三为什么会跟着他呢?”“爷开始也想不通为什么。后来才想明白了。老十三的母妃是章佳氏,一向无宠。在宫里就这么回事,母妃得宠的或是品极高的,儿子也就自然的高人一等。老十三小时候,又小又不会打。他母妃护不住他,连小太监都能欺负到他。老十三上书房的时候就常被明里暗里的打板子,阿哥们都看笑话。但有一次不同,别人欺负老十三的时候,四哥站起来替他出了头,老十三打那以后,就死心踏地的为四哥卖命了。我想了很多年,四哥他是图什么,后来想到了一点。四哥他一个人太寂莫了,孤木不成林,这个理他懂在阿哥中是这样,在皇阿玛、亲贵大臣眼里也一样。这样的不合群,将不利于他的以后。他需要一个死心踏地为他卖力的臂膀,所以他选择了他。老十三母妃太低,他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有所图,不会防碍到他,四哥算的太精了。” 杨天兰心道皇十四子胤祯其实是希望他四哥选的是他自已的吧,要不然何来的这么介意呢。 杨天兰又问“八阿哥的母妃身份也低,是不是也受欺负呢?” 皇十四子胤祯道“八哥虽然母妃品极也低,也一向无宠,但八哥嘴甜,特别的甜,拢的住人,功课又好,人又聪明,皇阿玛特别看好他,皇阿玛一喜欢,再来八哥有我们哥几个帮衬,他的地位,跟老十三就不能比了。近几年来,尤其是八哥自从取了亲后,更是四处广交朋友,大家都对他推心置腹的,亲贵大臣哪一个不是对他另眼相看。我们算是悟出来了,在宫里要是不想被人小看了去,除了要有后台,人要行外,还要有一点,那就是有人。现在宫里是太子爷一人独大,权势非常。又常以大欺小,一个阿哥的力量有限的很。但人一抱成团,连太子爷那边也不敢小看了去。 杨天兰问“太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皇十四子胤祯笑“你到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要不是看着九哥,也不至于和你讲这么多,也罢。太子他文通满汉,武熟骑射,才干有一点,长的也好,也难怪皇阿玛喜欢他。皇阿玛特别在畅春园之西为他修了一座小园林,赏他居住,出巡时也常命他随侍左右,他的排场和皇阿玛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就是这样养成了过分骄纵和暴戾的性情,阿哥们都是不满的。康熙二十九年,皇阿玛亲征噶尔丹的归途中生了病,十分想念皇太子,特召他至行宫。太子他在行宫侍疾时毫无忧色;皇阿玛斥喝他不孝,一怒之下要他先回京了。皇阿玛近来看他也不怎么待见了。” 原来不管是谁,这起阿哥们都是想把太子爷推下台一鞠躬的。 这与她杨天兰何干? 真是不知道一向不太关心政治的她,怎么也好奇了起来。 杨天兰不由的笑笑。 “换一个话题,你认识你九哥府里的春枝吗?”杨天兰问。 “春枝,不就是你姐吗?我当然认识啊!以前常见的” 皇十四子胤祯说。 “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反正比你好,不知道好多少倍。” “怎么个好法?” 皇十四子胤祯半眯上眼,气杨天兰“好到,你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她!” 杨天兰气道“不和你说了。” 杨天兰站起来,跑到船头站着吹风,看风景。 皇十四子胤祯也跟了过来,在后头笑:“你是不是心里不太踏实了,因为九哥这样对你?” “不是!” 皇十四子胤祯道“你放心,九哥他是一个长情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天兰大声道。 皇十四子胤祯奇道“那你是想知道什么?” “我不想知道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杨天兰总不能告诉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听别人提起过他,说她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所以想多知道她一点的故事。 “把船杆给我!”杨天兰对船娘说。 船娘笑道“格格,这怎么可以?您又不会用?” “给我就是,多话!” 杨天兰把船杆拿过来,一杆点开。 一杆划开层层涟漪,好似牵动了幽滑的绿缎扯出的细细皱褶。水清澈见底,青青的水草顺着水流的脉络摆动,轻风迎面而来,空气很新鲜。 船有点摇晃,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平稳。 船娘笑赞“格格,您还行啊!”又劝道“您玩一下子就算了!” 杨天兰亮开嗓子,一声吆喝“阿!” 直到那口气尽了才止住了。喊了一嗓子后,心中郁闷之气大减。 皇十四子胤祯到是愣住了。 接道“你疯了?” 杨天兰扬头道“你敢吗?” 皇十四子胤祯也叫道“进来啦!你还有一桌子东西没吃呢?” 澳愀衣穑俊? 皇十四子胤祯“你是说喊一嗓子,还是说撑船?” “都是!” “有何不敢!” 皇十四子胤祯上前一步。 下人忙道“爷您是万金之体,可要保重啰!” 皇十四子胤祯挥手道“一边去!” “爷!” “不要管!” 皇十四子胤祯很豪气的接过杆子,看刚才杨天兰做的很简单,何难之有? 不由的也有样学样,一杆点开。 如果他要是知道杨天兰出身在鱼米之乡的江南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轻易的接过杆子。 一杆点开后,船一阵乱晃。 皇十四子胤祯只觉一个站不稳,天悬地转,眼前一花,扑通,他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掉入了什刹海中。 只见他扑哧了几下水,他是不会水的呀!大惊之下,喝了几口水,他只有叫“救命了!” 这里离岸极远,岸上的人一时之间是难以到来的。 他带来的下人,已经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但没办法,因边他也是不会游水的。 船娘掌着船,也急,她一个妇道人家,名节要紧,在水里救一个大男人,免不了衣衫尽湿,什么什么的,长杆也掉水里了,要不然用杆拉多好,她在犹愈。 正乱着。 杨天兰到是气定神闲。 只看着皇十四子胤祯在水里沉浮着。 下人急道“救人啊!”他以经哭上了。 杨天兰默数100下。 扑通一声,又一人入水。 “谁又掉下去了?”下人哭道。 水花一起,一个头冒出来,原来是杨天兰跳下了水,她很轻松的一手勾住胤祯的头,一边划着水,很快,就把胤祯从水里给救起来了。 皇十四子胤祯在船板上很虚弱的躺着,咳着将水吐出来。 下人忙跪到皇十四子胤祯身边大哭“我的爷,您是吓死奴才了!” 杨天兰用手挽着头发笑道“原来真是个旱鸭子!” “你没事吧!”杨天兰用脚拨一拨皇十四子胤祯。 “没事!”皇十四子胤祯很弱的答道。 杨天兰说“其实,你如果不慌的话,没有那么容易沉下去。” “你,你会水,怎么这么迟才来救爷?” 皇十四子胤祯半死不活的问。 杨天兰笑“我只是看你能支撑多久?” 皇十四子胤祯大叫道“你这个死女人!爷跟你没完!” 杨天兰笑“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弄到水里去?” “你想杀了你爷啊?” 好容易靠了岸。 皇子到底是皇子,就是与人不一样。 人家皇子出门,衣服都带几套预备着看着场合的换着。 皇十四子胤祯很快就换了身,干爽爽的,除了没洗澡外。 杨天兰就比较可怜了,还是一身湿。 皇十四子胤祯刚才出来的时候,为了避人耳目,还特别换了常人老百姓的衣服,所以并不着么出众。只是他认为不怎么招人的眼,其实还是很容易看的出来不是常人的。 这就是阶级之间不同的差别了。做为上层阶级的人,那里真正了解过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呢。知道的也是皮毛而已。想真正溶入老百姓生活还要多学两年。 上层阶级的人认为只要换一件普通的衣服就可以扮作普通人这是大错特错的。就拿皇十四子胤祯来说,皇十四子胤祯穿的那一件紫色绸缎锦袍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般的生意人,暴发户都人手一件的,平常的店里都有买。但如果细看,衣服料子,花式之间还是很不同的。他的那一件是杭府进上的,正宗的府绸,平常店里的那能一样呢,若有也不过是坊间的仿品罢了。仿品再象也是仿品,不能和真品比。 再来金项圈人人都有,但皇十四子胤祯那一个,上面的珍珠,个个都有莲子大小,外带宝石无数,金光灿烂,看得杨天兰都有点眼花。杨天兰都觉得奇怪,不是说民间多打劫的吗?这人这么的露财,怎么没有劫他呢? 真没天理啊! 那天在十阿哥府里,四阿哥到是穿的普通了,普通长袍,千层底布鞋,但是也经不住细看,一块晶莹美玉,就泄了底了。再来就算是穿的衣服东西是现从老百姓身上扒下来的,也不能掩饰住。一个人的气度,谈吐,学识,做派,修养,是怎么也不能轻易的抹去的。皇子们从小受到的是最严格的训练,行动中贵气是不经易的散发出来的,是在一点点小节里看出来的,和他们吃了一顿饭就已经感受到了。杨天兰自认是一个上过良好礼议课的人,但她有的是注意,注意到这里应该讲究怎么样的社交礼议,但还是比不上他们的从容,他们的那种从容是溶入骨子里的。 “我怎么办?我为了救你全身都打湿了。” 皇十四子胤祯在前头走,杨天兰在后面抖动着全身的水。真是好人没好报,有人过河就拆桥。 “我要你换我的衣服,你又不要,活该!” 皇十四子胤祯头都不回。 杨天兰抗议的说“我是女的耶,我又不是男的。何况,你的衣服我怎么穿的上。你就这么对待一个救你命的人啊!” “要不是你激我,我怎么会掉下去!”皇十四子胤祯笑道。 “你到是生龙活虎了”杨天兰不满的咕哝。 走了一段路后 皇十四子胤祯忽然停了下来,杨天兰收腿不及,她的鼻子很不情愿的与皇十四子的后背做了一次亲密碰撞。 “到了!” “什么到了?” 杨天兰捂着倒霉的鼻子说。 杨天兰一抬头,看招牌也知道,这是一个府第。两个大石狮子把门,正门上有一匾,一块乌底填云纹黑木匾上,有几个大字。杨天兰在古代一直看不惯从右至左的识字法,所以认起来有点吃力。要知道现代都是从右往左看的,另一个让她很头痛的是古代的书,都是竖排的,没有横排的,让杨天兰看的直叫娘,真是郁闷。她念到“敕造皇八子府”六个大字。 “怎么不进啊!” 皇十四子胤祯笑对杨天兰说。 “请十四爷安!” 皇八子府的下人早早儿的就一排儿上来,大礼打千了。众人声音整齐,可谓清时一景。 清朝常见的礼节是请安、打千。有一句话说三天一请安,五天得打千。意思是说如果三天没见请个安即可,请安为小礼,垂手站立,鞠躬唱喏:“请某某安。”如果这人有五天没见到了,就得行大礼了。打千为大礼,男人先哈腰,左腿前伸并弯屈,右腿曳后;左手扶膝,右手下垂,与此同时唱喏:“请某某安。”女的头微低,双手贴腹相交,膝下蹲,同时唱喏:“请某某安”。 虽然礼节比较繁索,但看多了,尤其是看到马蹄袖打的山响的场景,还蛮有趣的。这句话的前提是,是杨天兰自已不动的前提下。看过韩剧的,就知道,中国到底是礼仪之邦,就是先进,行礼都比较先进,可操作性强。韩剧中常演的行大礼的笨笨的样子,先站着再困难的盘腿坐上,行礼的样子,是不是要先进很多呢。 杨天兰惊呀道“为什么来这儿呢,这不是八阿哥的府上吗?” “对啊!你不是要换女人穿的衣服吗?八哥的府上就有啊!” 随着皇十四子胤祯穿过抄手游廊,过了几道垂花门。 来到一个种着紫花的大院子里。院子的正面是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有几个厢房,廊沿下,挂着数个鹦鹉。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看见皇十四子胤祯都笑迎上来“十四爷!” “你们福晋在家吗?” 皇十四子胤祯只管跳到廊沿下逗几个红嘴绿毛的鹦鹉。 “回十四爷的话,在呢?” 一把圆润的嗓子道“谁在外面呢?” 那声音如黄莺之脆,又如流水般动听,未见其人,却闻其声。听这声儿,就知道这嗓子的主人是个美人。 一二个人打起帘笼,一面丫头回话道“是十四爷来了!” “哟!是老十四啊,进来吧!” 皇十四子胤祯在外道“八嫂,我就不进来了,我带来一个朋友,掉到河里去了,全身都湿了。要借你衣服一套。”说完就把杨天兰推了进去。 “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进来还怕我吃了你?” “还是不用!” 杨天兰一进到屋子里,就闻到一股子细细的轻香,很好闻。 四下一顾,见一个美人坐在窗前的炕上,歪着头正打量她。 那个美人,长条身材,面目清秀,梳个两把头,两把头上只插一把扁花缕金荷叶簪,身边丫头站满。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最出色的是一对美目,有一点上挑的意思,顾盼神飞中,见之忘俗。 杨天兰知道这位可能就是八阿哥的福晋了 “请八福晋安!”杨天兰对美人福到。 八福晋郭络罗氏见来人虽然狼狈如此,年貌虽小,其举止神态中别有一种傲人味道,到也不敢小看。忙叫了心腹丫头特特的开了箱子拿出一套不常穿的新衣服要她带杨天兰到厢房整装。 一时换衣整装毕,杨天兰焕然一新。 皇十四子胤祯第一眼瞧见,都看愣住了。他正喂红嘴绿毛的鹦鹉吃东西,一时间手忘了缩回去,被鹦鹉的勾勾嘴咬个正着。他打了一下鹦鹉,鹦鹉在架子上乱跳。皇十四子胤祯连连摆手骂道“扁毛东西,咬谁呢?” 鹦鹉飞跳着大叫“东西咬谁?东西咬谁?” 丫头们笑成一片。 皇十四子胤祯大感没趣,一摔帘笼,进到正房里。 皇十四子胤祯坐到正房里,梅花式小桌边,正面设着的大红金钱蟒靠背上。啾着杨天兰身上一身大红底缕金百花旗装笑道“果然是佛需金装,人要衣装。这样穿上爷都不敢认了。” 八福晋郭络罗氏端着盖碗道“怎样!不错吧!” 皇十四子胤祯讨好的说“八嫂办事,哪还有错的。” 八福晋郭络罗氏招呼杨天兰“坐到这边来!” 杨天兰也就不推迟坐到东墙边炕上来了。“谢八福晋” 八福晋郭络罗氏端详杨天兰半响笑道“怎么看着有一点眼熟啊,是哪家的格格,长得这么一付体面的模样?倒好似我妹妹?” 皇十四子胤祯指着杨天兰笑道“我想也是。脾气象你!都那么拗!” 杨天兰恼道“老十四,你在说谁呢?” 八福晋郭络罗氏到笑了“果然和我一样是个急性子的。我喜欢!” 皇十四子胤祯格格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对脾气。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啊?她就是春枝的妹子,喜塔拉天蓝。” 八福晋郭络罗氏惊道“是春枝的妹子?” “怎么不是!” 八福晋郭络罗氏脸色暗了下来,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拉着杨天兰的手道“你姐是个薄命的人。我看你面相到是个有福气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千万记住了,这人啦,不能软,尤其是女人,不能软。一软弱什么都没有了。妹子你就记住我这一句。那怕是性命不要,也不能输在性子上。当年你姐要是能听进去一点,也不至余这样了。” 杨天兰听到这话中有话,其中大有深意。想问为什么,哪知,八福晋郭络罗氏又叉开话头讲别的了。 无非是说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家务事。 一个穿着红绫裙子的丫头进来回话说“福晋,月底摆酒的请客单子写上来了。”她把一个折子递过去。 八福晋郭络罗氏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掷到地上,问道“发昏啦!怎么写上这起人的名字?” 一个穿着红绫裙子的丫头跪下不敢答话。 皇十四子胤祯从地上拾起折子看了一遍“没写错啊,八嫂!” “怎么没错,多了几个人!” 八福晋郭络罗氏道。 皇十四子胤祯又看了遍奇道“写单子最怕写少了人,怎么还多了起来了,多了谁?” 八福晋郭络罗氏斥喝丫头道“谁说要请那府里的乌喇纳拉氏和栋鄂氏那个两个女人的?还不去改!” 丫头头都不敢抬的说“喳!” 杨天兰小声问皇十四子胤祯那两人是谁? 皇十四子胤祯也小声咬着耳朵说“乌喇纳拉氏是四哥府里的嫡福晋,八嫂宴客只请了四哥府里的一位就是侧福晋年氏,别的人没请。九哥府里更惨,不但没请九哥的嫡福晋栋鄂氏,连一个侧福晋都没请。你知道八嫂的脾气了吧!” 杨天兰不解的问“为什么?”如果要说乌喇纳拉氏是四阿哥府里的不是同一阵营的话,那九阿哥府里的总是同一阵营吧,为什么也不请呢?所有人都请到了,单不请这两个,连面子都不给一个,太绝了吧! 皇十四子胤祯小声道“到时候可有热闹可看啰!” 八福晋郭络罗氏充耳不闻。 又讲了几句闲话后,日近偏西。 皇十四子胤祯拉着杨天兰就要告辞。 八福晋郭络罗氏留道“吃了饭在走啊!你八哥还未回来呢?” 皇十四子胤祯笑道“平日里总偏你们的,今个儿我想要她请我!”他指指身边的杨天兰。 八福晋郭络罗氏笑“你这个死小子!别想欺负我妹子!” 皇十四子胤祯推推杨天兰笑道“你看,你多了个姐,你这个姐是个利害的。跟着她,这满京城的人可都不敢得罪你!” 杨天兰忙笑行下礼去“小妹这里就拜见姐姐!”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吗?有人要认干亲,她就认吧。反正没有坏处。至少现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未福下去,八福晋郭络罗氏就扶起杨天兰来“不用多礼!以后常来玩!” 告别后,出了垂花门。 杨天兰拉住皇十四子胤祯问道“这八福晋和我姐什么关系,好象很亲近一样?我姐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你知道,八阿哥知道,十阿哥知道,这么多人一提起她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呢?九阿哥府里下人何止十个百个,怎么就偏记得她呢?我姐和九阿哥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 皇十四子胤祯有点吱吱唔唔的。 杨天兰干脆坐到抄手游廊上,摆出一付你不说,我不走的样子。 皇十四子胤祯想了想,走过来,拉她道“这我也说不清。八福晋的这个人,性子刚烈的很,又古怪的紧,一般的人看都看不上眼,她这个性子在亲贵中可是出了名的外人都传她性子恶,是最不容人的我们熟知的到是知道,她待人到有几分真心,不过全凭着性子来我不知道她和你姐怎么成为手帕交的,不过你姐在世的时候,常上到这儿来走动,我是遇见过几次的。至余其他的,你去问九哥。九哥最清楚。” 有什么 当你踏入清朝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6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6部分阅读 不可以说的,神神秘秘的,告诉她又怎样呢?看到皇十四子胤祯半吐半露的样子,杨天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春枝对于杨天兰来说,最初是一个人的名字,与现代的她没有任何联系的一个女人,对于在古代的她来说,只是一个死去的人,一个名字,一个符号而已。她对这个人长的什么样,是一个什么人,有过什么经历完全是的一头雾水。 本来是做古的一个女人,在杨天兰逐渐的古代生活中,她渐渐的成了一个影子,而且如影随形,通过别人的描述,这个影子且有越来越清晰之势。只要她做错什么,皇九子胤示唐总会不悦的教训她,如果是春枝会怎么样怎么样。杨天兰要认识一个人,那个介绍她的人也总会在说她的名字后加一句,这位是春枝的妹子,然后就有人说原来是春枝的妹子啊,表示了解的话。春枝的妹子这个身份,对于杨天兰而言象是一个标签扔都扔不掉。如果她可以选择的话,她只想做杨天兰而已。而不是可笑的喜塔拉天兰。 喜塔拉春枝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有影响到足以让一个皇子能够在她身后还坚持照顾到她的亲人,这不可思议,很难懂这是一份什么情份。 “老十四!”杨天兰叫 皇十四子胤祯不等杨天兰说完就打断她的话“你姐的事,去问九哥,你再问我也不知道。 “老十四!”杨天兰拉皇十四子胤祯的衣摆。 皇十四子胤祯瞅着杨天兰笑道“其实你这样很好,你只要是你就行了。你活成你这个样子就对了,不必和人一样。八嫂不管什么规则,只按她的性子来。早些你说了,人要有鲜活的人生,你过的鲜活就好,不要管其他人。” “老十四!” 杨天兰到古代来,还是第一个有对她说你这样很好的话的人。她觉得到古代来后,她别的没学会,只是脾气渐长了。她在现代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动不动就出手的人。相反在公司里,她轻言细语,大家还都觉得她为人好相处,亲切,随和。她一直觉得自已是个小女人,很娇柔的那种,上车等人关车门,下车等人开车门,有困难一直是男友挡在前面的。哪曾想到就是她这样一个现代白领小淑女,到了古代,居然动不动就和人干架,一句话不合,就可以和人吵起来。这不象她,觉对的不象她。 为什么她会是这样呢,八福晋提了一个争字,点醒了她。是啊,在现代社会,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已经是一种制度,不管事实是否真是这样,这条理念已经是深入人心,成为一条准绳。女人不是弱视群体,在公司里,多的是女性主管,在整个中国大陆,其他国家不知道,女人都是当知无愧的半边天。在现代,在很多时候,她与任何人都有公平的机会,她不需要竞争属于自已的基本权利。 但在古代,在清代,女人不过是一件物品,附属于男人,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应属于人的尊重,更谈不上有思想了。在古代她做为一个女人是不受人所肯定,被人所尊重的,所以杨天兰觉得处处艰难,处处要争取自已的基本权利,何况万恶的旧社会还有着不平等的奴才制度,听说京中就有主人打死奴才的。种种的状况都不利于她的情况下,杨天兰她不学着做为一个女斗士是不行的。  皇十四子胤祯对她道“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吧!” “好吧!”杨天兰看即然问不出什么,也就算了。这件事引起了她的兴趣了,她会去追寻答案。她会去问,会想要去深入,但是她并不是急切的想要知道,有时候追寻的过程是很有乐趣的,太快得到答案反而无趣的很。在这件事而言,她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她不会感情用事,她能很冷静的分析,用客观的眼光看问题。这是因为她和春枝不认识,没有感情,所以不论是什么结果,她都不会受伤。在杨天兰式的思维模式中会比较关注自身的安全,这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她永远不会象一些高、大、全式的英雄一样,手无灭火工具,还敢冲进火场,为抢救国家财物英勇殉职。她的观念里,人比较重要。她佩服那样的英雄,她为他们致意,但她绝不会引火烧身,她会选择第一时间打119,或大声呼救,她永远不会选择冲进去。 行至八皇子府的大门口,皇十四子胤祯的随从已经等在那儿了,与刚进来不同的是,这人的手上多了一大抱东西,所以拿起来有点困难,八皇子府的下人还有人帮着托着,以防东西掉下来。 走近,仔细一看这一大抱东西,原来长条状的是两匹五色的绸缎,摸上去滑不溜手,非常舒服,绸缎上两头用黄牛皮纸略封了封,又有杭州织造的小章,一看就知道是敬上用的,很珍贵。两匹五色的绸缎上,是两个八仙过海黑底描金的大漆盒,杨天兰就着八皇子下人的手看了一下,大漆盒里分成九个格子,每一格中装着很细致的小点心,每一格并不重样,其做工之精巧,非市集上可比。倒比刚才船上吃的刘记的大八件,小八件的东西显得更有食欲。看来民间的点心店到底还是差那么一点。 大漆盒上还有二个秋香色绣着花的,杨天兰打开一个荷包,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手里,手里竞然是十个金银锭子,金、银各五个。与市面上不同的是,金银锭子皆溶成小小玫瑰,花骨朵的样子,小小巧巧,象是艺术品,杨天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拿起一粒来,到看呆住了。 皇十四子胤祯拿起另一个荷包,也将荷包中的东西倒在手上,一共6粒。杨天兰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东珠,绝对是东珠,圆圆、润润、白白的,不是东珠是什么?这东西她在故宫博物院就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小到帽冠,朝珠,大到一个金镶东珠菩萨立像。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尊菩萨立像面相端庄, 直鼻,细眉的,神态自若,又全身以黄金铸成,工艺精湛,色彩灿烂夺目,看得她都不想走了。可惜有强化玻璃保全着,杨天兰最恨不能亲自摸上一摸。她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十张像,因有强化玻璃,怎么照都有一个光圈,怎么也去不掉,很令她扫兴,所以她十分记得的。记得那个展品介绍上写那尊菩萨全身镶东珠共182粒,所以更显豪华富丽,据说是乾隆年间铸造大批藏传佛教造像中的珍品之一。 杨天兰不禁低叫道“东珠,这是东珠是吧?” 看到杨天兰这个样子皇十四子胤祯到笑了“这哪里是东珠,这是南珠,本来有一点象,只不过东珠显更白些。这些南珠个个有莲子大小,且粒粒一样匀圆,也上品了。” 杨天兰闻言失望的说“原来是南珠啊!” 皇十四子胤祯正色说“东珠出混同江及乌拉、宁古塔诸河中,匀圆莹白。大可半寸,小者亦如菽颗(注:豆粒那么大)。王公等冠顶饰之,以多少分等秩,昭宝贵焉。按大清礼制,佩东珠有严格的品级要求,王冠、朝珠用东珠,什么品级用多少颗,皆有律定。王冠上用东珠,喻意如旭日东升,并有不忘故土,守士有责之意。岂是轻易得的?” “噢!”杨天兰点头。原来东珠是有政治意义的,一件东西以经达到政治高度的时候,的确是无人可以比肩的,东珠产在满人的发源地宁古塔,入关的满人有故土情结,难怪只有清代推重东珠。她到广东玩的时候,曾听人说过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的说法,意思是南海产的珍珠最好。她看到珠宝店里有的珍珠一粒标价十几万,二十几万的比比皆是,是她看而不敢买的,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还是第一次。而现代意义上的东珠,早以经不是原来意义上同江及乌拉、宁古塔诸河中产的珍珠了,现在普遍认为的东珠,是出自东海的珍珠。古意已非今意已。 杨天兰看完后,问皇十四子胤祯的下人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难不成你才去shoppg了不成?”说完后杨天兰顿悟古代人是不会说英文的。又改问说“你是不是上街去了。” 皇十四子胤祯的下人涨红了脸说“回格格的话,这哪能呢!这些东西都是八福晋给您的表礼。” 杨天兰看着皇十四子胤祯问道“何谓表礼啊!” 皇十四子胤祯见杨天兰问的认真,不告诉好象又不好。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的,哪知竞不知道表礼为何物,好笑,好笑! 皇十四子胤祯忍住笑告诉说“表礼就是见面礼,这些是八嫂给你的见面礼,给得还蛮重的。看来你是入了八嫂的法眼了。” 杨天兰不敢相信的叫道“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啊!” “对啊!” 得到皇十四子胤祯的肯定回答后,杨天兰简直是惊喜非常。这么重的礼,真是天上掉馅饼,而且刚好打到她。她又赚到了。做生意的本钱是不用愁了。 “需要还礼的吗?”杨天兰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皇十四子胤祯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不需要还礼,大的给小的东西,只需谢谢即可。” 杨天兰说“我不是小的那一个。” 皇十四子胤祯反手扣杨天兰的头“你就是不肯吃一点亏的,真是个鬼灵精!你才认了八嫂做姐,她不是大的是什么?”这个女人真是敏感的过度。 “噢!” 皇十四子胤祯拉起杨天兰的手“走吧!你请客吧!” “为什么我请!” “因为你现在比较富!” “奇怪,是你比较富吧!你是皇子耶!” “我就算有钱今天也被你吃穷了,你请吧!” “不要!” “不许跑!” “啊!” “啊什么?” “男女受受不亲的,你干吗啦我!” “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啊!” 皇十四子的下人,跟在两人后面是跟得东倒西歪的,原因无他,是因为东西太多了。 “主子,可不可以慢点!” 皇十四子的下人痛苦的叫道。 皇十四子胤祯回头看到,很体贴的说“小录子,给格格送回家去,再来找爷吧!” “啊!”叫小录子的人简直是不想活了,这离那个格格的家,还有好远呢! “还不快去!” “嗻!”本章未完 会试之日将近,租房子的二位书生都十分刻苦的读书,尤其是叫李蟠的那一位更是刻苦的不得了,住在小小的柴房中,除了吃东西外,几乎是不出门的,每天埋头在书案中,整夜都不熄灯的,那个劲头比杨天兰高考的时候都还要利害,杨天兰那个时候还知道要放松放松,这位可不懂。跟他说他也不明白。杨书生受到这个气氛的感染,也不干落后,比着学,劲头也十分的足。 杨天兰最近没空呆在家里,书生忙着读书,西屋的那二位父女整天仍是不理人的早出晚归。她也不闲着,她忙着找铺面做生意。这是她结束地摊生意后的第一份固定买卖,她十分的重视,小小四合院,也因为各人各有各的忙,整个的安静的不得了。 先是找铺面她就跑了不知多少处地方,找了多少的地保,在现代找一间理想中的房子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在古代也是一样的困难。古代的资讯没有现代这么发达,也没有报纸,杂志之内的分类广告,所有的讯息皆靠人力传播,慢的很。幸好杨天兰在现代有买房的经验,百看不厌,细细比较。她自已知道的讯息少,她就找中人,由中人介绍就快的多。但中人介绍的房子,还需她自已一一看来。有的房子不是朝向不好,就是人流太少,看的中意的吧,价钱又太贵。杨天兰手上的本钱本来就少,只有213两银子,这些银子还是她好不容易凑来的,不节省不行。 九阿哥胤示唐知道她在找房子,看到她东跑西跑的很辛苦,跟她说要她在他的产业里,看中那处房产就拿去用。杨天兰不愿意。胤示唐毛了,两个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九阿哥赌气好一段时间不来。好容易,她终于看中了一处房子,位置、房子她都很喜欢,那是一处位于胡同口的一处房子,三面临街,地点很好。但房主欺负她是一个女人家,不肯便宜卖给她,看她喜欢,故意把价格拉的高高的,准备黑她一笔。杨天颊业恼獯狈孔釉谑8绺浇暮铮8缬趾孟蠛芮傻睦纯此械脑趺囱耍钐炖季痛蟮u恼伊耸8纾锼辜郏8缡嵌嗪岬娜死玻还姹憬幸桓鲎袅烊ィ羌胰司屠侠鲜凳档陌烟岣叩募鄹趿嘶乩矗钐炖妓忱呐滔铝朔孔印? 有了房子,当然是开店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呢?杨天兰早就想好了,她准备做一家不一样的餐厅。她对别的事都不太在行,但有一点她很行,那就是吃。不是她夸口,她在现代的时候,很是吃了一些好东西的,她虽然不会做,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杨天兰在现代的一个好友就是从事餐饮行业的,她虽然不是门清,但她相当的熟悉。那位好友是做新式中西合璧餐式的,每推出一道新菜,总是烦她试菜,杨天兰对做这一行还是很有信心的。她来到古代的第一份工不就是卖茶叶蛋吗?她也做的很好,她还是很有潜力的。 杨天兰是一个善于动脑而短于操作的人,她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一个餐厅如果将其比喻为一个人的话,那么厨师就是一个餐厅的精神灵魂了。杨天兰将这个餐厅定义为不一样风格的餐厅,当然会想做的和别的餐馆不一样。以她纵眼观京师的大小饭庄,好象还没有一家做西式餐点的,杨天兰准备做一家改良式的西式餐厅,说实在一点就是抄袭现在流行的中西合璧的做菜理念,将之运用在清代,那绝对是空前,而且新颖的,足以引来食客如潮。杨天兰一点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说她抄袭,就是在现代一个馆子里人推出一道招牌菜,不到一个星期,保证同行的馆子都有这道菜了。例如最有名的红遍中国的香辣小龙虾,水煮鱼这类名吃就是。她准备找神父马利埃做他的一厨,那人做的意大利面真是绝了,她在现代都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意大利面。马利埃一听说要找他当厨师,立马推了,但经不住杨天兰以天主之名,帮助传教等胡萝卜的利诱,终于答应她了。还为她介绍了另一个做生意的洋商人做货源供应商,这个商人,专做钟表生意,付代卖一些外国人的杂七杂八的。要知道钟表,在清代来说是达官贵人都喜欢的东西,可以说一本万利。找他进口一些做西餐必备的食材、香料,他觉的非常的惊异,他的一些食材主要是自已吃,再来就是卖给在中国的外国人。意大利菜最喜用的蕃茄,洋葱,士豆、黄瓜之类早在元代以前已经传入中国,以黄瓜为最早,在汉代就以传入我国,初传入的时候被称为胡瓜的。在清代这些食材在菜市场里是常见菜,并不难买到。西式调味品,除几种外,其他皆可代用,除了马利埃介绍的西方商人,杨天兰还找了好几家供货商,这就是她的精明之处,她从来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西式餐点里运用的好多调味品印度都有,印度,泰国之属多是喜好用香料做调味品的。好在京师到底是货商聚集这地,找几个印度,泰国商人并不是难事,那个西方的商人知道她找到了很多供货商就是有心抬高价格,也不敢提的高了。 杨天兰任用马利埃做一厨外,还请二厨一人,这人是十四阿哥胤祯介绍的,黑瘦黑瘦的,是一个广东人,十四岁进京,老实肯做,会做一手好粤菜的同时,还会做京菜,准阳菜,是一把做菜的好手,杨天兰有意让他跟着马利埃学做意大利菜,因为杨天兰怕马利埃做不久,提前预备下,以防马利埃忽然不做了,还有后手接着。另外厨房里还请一人,这人是一个巷子口卖牛肉面的老头,江宁人氏,杨天兰吃过他做的牛肉面,觉得那人的汤头好,有秘方,不亚于她吃过的任何一道牛肉汤。杨天兰外带请杂工二人,跑堂算账八人,请员工共计13人,杨天兰任总经理,算得上是一家规模中等的店子了。 在店里的布置上,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帮了很多忙,从找工匠,做装修,到采买装饰品都是出人出力,很让杨天兰感动。本来杨天兰还嘟着嘴认为胤示唐不理她了,哪知十阿哥到底是直性口快的人,说出那天盘房子的事来。原来十阿哥并不是碰巧前来,是受了胤示唐的指派特地来查看消息的。房子的事,并不是一个佐领就可以解决问题的,那个卖房子的人是太子的门人,伥着太子,胡作非为,任意提价,不是好得罪的。胤示唐派人对那人恩威并施,到底是谈清了,不过仍多出了50两,只不过那50两是胤示唐出了,胤示唐还叫十阿哥不许告诉杨天兰,要不然要胤示我好看。十阿哥胤示我说漏了嘴后,一再央杨天兰要她装不知道,怕九阿哥打他,杨天兰应下了。 杨天兰听了这消息,本来想第一时间就跑到胤示唐府里去的,但十阿哥说他不在府上,出门办差去了,要过一段日子才回来,杨天兰听了心里到是难过了一场。 十阿哥胤示我看到杨天兰的样子,笑道“九哥不过几天就回来,一切有我呢!我比九哥强多了。”手拍在杨天兰的肩上。 杨天兰道“省省吧!”初九日,会试第一场。 杨天兰百忙中间想起来,家里还有两个要赶考的,她做为房东当然是要表示关心的,到底她是经历过高考的,又是参加过公务员招考的,知道两人心里是什么心情,将心比心,知道这一天对于两个人来是怎样的日子。两人进京赴考,都是独身一人,不比杨天兰那会儿,老爸老妈象祖宗一样把她侍候着,生怕影响她,想考试临近的时候,老爸老妈在家里走路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的,想起那时候,想起老爸老妈,杨天兰为这两个准备了一点吃的,听说要在里面呆上几天,别的不好带,杨天兰为这两个准备了每人36个饽饽,外带一根香肠,加两个鸡蛋。香肠加鸡蛋喻意为,100分。这是杨天兰老爸老妈曾为她做过的,她她有样学样做了一遍。两书生接过干粮,感动的不得了,必竞能让一个很一毛不拨的人再她自已需要用钱的时候,拿出一笔钱来买吃的,实在是不容易。两人都千恩万谢的,李蟠还落了泪,一直说他进京的时候,她妻子也是准备了30个饽饽让他一路吃到京里来的,他觉的这是个好兆头,杨天兰不知道是不是好兆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高中,她是希望他能高中的,必竞李蟠是许了她的,高中后房租加倍,她还等着这一天呢! 杨天兰亲自送二人入了闱场才回店里来,也算尽了情意。 数日后,会试毕,杨书生先回来的。 杨天兰问他怎么不见李蟠,杨书生说没见到他出来。 杨书生满脸的疲备。 过了好久,李蟠才迟迟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了。 杨天兰见李蟠的脸色黑沉,脸颊处尤挂着泪痕,回房后,倒头就睡。 杨天兰也不知他考的好不好,她也不去打扰他。 杨书生考试完后,春风得意,说做的极好,必是要高中的。 他是个机灵的,居然跑到店里来帮她来做开店的准备工作,说是人闲的慌,要找一点事做。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接交皇子吧! 果不其然,杨书生搭上了八阿哥。 杨天兰也就乐见其成。 店里的装潢到店里的装饰品,让杨天兰伤透了脑筋。在现代的话她只要说出大概风格,或找一些资料其他交给设计师来办就ok了,但在古代要装潢成什么样,往往一个效果要做出来,需要反复的与师付进行交流,交流不成还需要比划,比划不成,就得画草图。一些材料古代没有,光找替代品,杨天兰头就晕了。 好在几位阿哥借了人手给他,这些阿哥别的没有,就是人手多,这个府里,那个府里下人多的是,要她人随便挑,人多好办事,装潢是做了不行,重做,重做再重做,终于做出了杨天兰想要的那种简约,有一点浪漫,又比较有地中海风格的内部风情。杨天兰大量的使用了轻纱质纱帘,用撞色,复合色,多种结合的方式,一反当时一层纱帘的单一效果,做出了花色繁复,如梦如幻的效果。轻纱质帘幕兼具了美观,营造气氛的效果,在开放式区域中又有很强列的功能性,帘幕一垂,空间即刻被隔断,效果很好。除纱帘外,可以收放的屏扇也在她的店里大放异彩。店里的桌子采用一个个小小的原木圆桌,椅子则全部请艺人用藤条编制成她要的形式,采用人体工学原理,坐上去即放松又舒服。杨天兰没有钱去使用红木,黄花梨、酸枝这起高贵价值贵的木料,所有的桌子,椅子都是利用各个府里的工匠手工制做出来的,除了材料费外,连工钱都不必付,所以大大的省了一笔。 杨天兰的装修理想是,轻装潢重装饰,在搜罗工艺品的时候,几个阿哥们是各出建议,人一多,建议就多了,有时难以取决。几个阿哥们几乎是时不时都来转一转,有时还指点指点的,杨天兰搜街想要的东西都是很贵的,她又不愿意接受几个阿哥的资助,装饰品的摆放直接关系到一个店的文化品味问题。杨天兰对这家店定位是一家与众不同的店,她的潜在客户她定位的很准确,那就是收入较高的,有钱消费的一群人。要别人来这一家店,要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也要让人感受到文化的内涵。当然内涵是要钱去堆起来的,没有钱是无法实现这个愿望的。 如何在最大限度的省钱的同时,又把事情做好了。杨天兰为了装饰品的事情几天都没有睡好。人在困难的时候,往往会有一些新的点子,正当胤示唐准备劝她的时候,她忽然有一个点子了。那就是现代行销中最常用的一招代理。比如超市本身并不生产商品,超市里的商品都是各个供货商提供的,超市收取管理费,佣金,差价来赚到钱。如果杨天兰可以谈成的话,店里除了多一种装饰品外,她的店里又多了一个经营项目,多了一条收回成本的路子,一举两得的事。 杨天兰跑去和西方商人谈了,请他把他店里的钟表放到他的店里去卖,西方商人开始不同意,杨天兰对他进行了分析,把营销前景告诉他说,将来这一家店里来的客人非富则贵,是最好的商品潜在购买者。她们的店里会适时的向客人推销这些钟表,客人在店里看到这些钟表后,产生兴趣,从而购买的话,那么他的商品就买出去了。她代理这些商品,对西方商人正是一个好的商业机会,西方商人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商品展示舞台。西方商人惊异她的想法,对她能用流利的英吉利话和他交流更是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西方商人同意试一试,杨天兰立刻用中英文版本的协议书与西方商人签订了合约,并在合约中详细的列出了双方权利义务,分成办法,及异外事项,合同纠纷的处理办法。西方商人除了口张成o字状,不能再说一点什么。杨天兰在合同中写明了合同纠纷的处理法律是按照大清律执行,杨天兰到底是比这外国人有熟路子一点,要是出现纠纷的话,哈哈,那就好办了。 九、十阿哥的产业中都有经营古玩的行当的,同样的杨天兰把九、十阿哥做为一个商业合作伙伴来谈生意,九、十阿哥远比西方的商人更好谈,不过一分钟,就解决了。但是杨天兰还是尊守商业规距,再熟,合同也是要签的。只不过合同的最后一条加了一条,很不容易重视的句子。这句话现代的人都知道,那就是本协议的解释权在杨天兰方,即出了问题后所有对合同条款的解释权全在杨天兰这方。这一招小小的花招,九、十阿哥并没有注意。在很合协的气氛下,各种有风格的古玩全部放到了杨天兰的店里,杨天兰并没有选择一些很贵的古玩,她选的以磁器,金石为主,重在服从店里的风格。有一块很大的奇石被她摆到了大厅里,很有气势,很大气,看到的人都说好。杨天兰对在合同中加小花样的做法,并不觉的可耻,因为杨天兰认为,她做为一个弱者是需要保障的,和皇子阿哥们做生意,大清律并不能保障她的利益的,她做的理直气壮。和熟人做生意,是最容易的,也是最难的,最容易产生纠纷的,她要留一个心眼。当然她做事是首先考虑最坏的情况,然后再做一定应对危机工作的,她在操作的时候会很注意不让纠葛有机会发生。 在正式开业的以前,杨天兰做了一件让当时的商户没有做的事。那就是试运营。杨天兰找了八阿哥,请八阿哥帮忙她请全京师的文人们到她的店里开一个文会,做为店里的试运营。八阿哥最喜欢的就是交接朋友,康熙三十六年又是大比之年,京中多的是士子,名流,请来一点也不费劲,又可从中结交有用的人,八阿哥很高兴的就应了下来。会试已完,士子,名流们都比较有空,八阿哥是个亲人近人的阿哥,八阿哥一请,各位都是欣然而至,竞然来了一二百号人,热闹非凡。 即是文会,当然是以文会友,以画会友,杨天兰事先就准备了大量的笔墨纸砚供文会使用,文人们到她的店里来,看到如此别具一格的布置,又有美食,美味佐会,加上与会的人都是名动一时的才子,个个是文思不凡,举毫拨墨,十分的涌跃。杨天兰借试运行,有效的锻炼了员工的接待能力,宣传了店里的文化形象,更是免费大赚名人书画一笔,一年的装饰的书画更换都有了,还可以用作商业用途。杨天兰大喜。 八阿哥对杨天兰赞叹有加,就杨天兰要是个男人,那就不得了。 杨天兰笑回道说,她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俗得很。 八福晋也来了一次,给她带了小点心来,在店里很是坐了一会儿,吃了店里的东西,大说好吃,并对杨天兰说,月底的她请客,一定请她做外绘,杨天兰很高兴的接下了店里弟一笔大单,这个邀请是她的店一个打入上流社会的好机会,杨天兰的店还未开张,能有这样的开始,杨天兰对店的前途是信心有加。 会试发榜,她家的二位,虽然没有中头名会元,但杨书生和李蟠都中了贡士,杨书生的排名还靠前些。两人都有了殿试的资格,即是从此鱼跃龙门,从此踏上仕途,杨书生喜形于色,李蟠的农民脸上也露出了一比笑意。 四月初殿试 殿试前需要在保和殿复试,一般能进入殿试的人选,只在选名次,不存在淘汰的问题,贡生们都是即紧张又高兴的。 在按名次排队后,贡生们第一次踏入了红墙绿瓦的紫禁城,感受到了皇家的气派和威严,均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殿试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制策题目,时务策一道,题长五、六百字,所询一二事。殿试名义上也是由皇帝阅卷的,因此下面真正参加的阅卷的官员反而不叫阅卷了,而是称为读卷。由于殿试的成绩关系考生最终的名次,因此每份试卷都要经过全体读卷官的批阅。考生的成绩分为五等,分别用○、△、‵、│、╳五符号表示,读作圈、尖、点、直、叉。有时同一份试卷,不同的读卷官给的成绩可能相差悬殊,为此还要另派大臣进行察看。经此层层复阅之后,最后才由皇帝决定来考生的终生命运。 杨书生杨中直和李蟠回来后,杨天兰问怎么样了,两人皆答,出了一身的汗。 杨天兰问“见着皇帝了?” 杨中直和李蟠点头。 杨天兰问“万岁爷长什么样啊?”她很好奇,这个八岁登极,十二岁亲政的皇帝,究竞长什么样?是不是和画相一样呢?是不是满脸的白麻子呢?她虽然到了清朝,但是还是没有机会亲自看上一眼,这是罕事一件。 李蟠老实的回答“没看真切!” 杨天兰拍掌到“你不是去了吗?怎么没看真切的!” 李蟠答“一进去就跪在地上三呼万岁,连头都不敢抬。光远远的看见,御座上端坐着一个穿皇袍的而已。” 杨中直补充道“看到皇帝,早就紧张的不得了,哪还注意他长的什么样啊,谁敢盯着皇帝看啊!不要命了。不要说我们,听人说,在皇宫里住了一辈子的,没见过皇帝什么样的,大有人在。” 四月初,杨天兰将店名起为玲珑,十五那天,杨天兰的店开了张。开了张那天,八、九、十、十四阿哥都来捧了场,还带来了各个面上的一些亲贵大臣。试运行的时候,办的文会效果特别的好,文人们,新中的准官员们,都以此做为会友宴请的好地方,玲珑的生意是一开张就非常火,火到需要事先预约的地步。 殿试放榜那天,杨中直和李蟠都很早就起来了,在家里来回踱步,等消息。 很快,消息就来了,李蟠中了头名甲榜一甲一名(状元),授官翰林院修撰庶吉士。杨中直也不错,在甲榜里挂倒数第二,虽做不成京官,必是要外放的,但放出去,也是一方父母,也是笑容满面。李蟠的表情最奇特,他愣了半点响后,马上大哭起来,跪地不起,先朝皇城方向磕了头,又朝南方磕了头,头磕的山响。 杨天兰倒不自在起来劝道“这时喜事,何必哭呢!” 李蟠在磕完后,又大礼向杨天兰跪下了,说谢谢照顾之恩,必是不忘怀的。 杨天兰倒是很不好意思起来,心道,不用谢,只记得给谢礼就好。 胤示唐请她过府去。 杨天兰见到胤示唐拍掌笑道“你知道吗,我家是个风水宝地哟,只住了两个书生,都考中了,哪个叫李蟠的中了头名甲榜一甲一名(状元),授官翰林院修撰庶吉士了。另一个也是做一方父母的。” 胤示唐点头道“原本在会试时,李蟠是不出众的。皇阿玛看了他在《廷对制策》,到是赞赏有佳,他本来就生在黄河边,对河患了如指掌,他在《廷对制策》中说:“臣闻古今则无善治河之法,而止有导河之法。逆而治之,修防然,堵塞然,顾泛滥之性,能保其不涨乎?……法莫若顺其就下而归之海,不得其归,为闸为堤,适激其怒也;为引为支,仅缓其势也;议刷议排,徒增其费也;为疏其下流,则其去也疾,去也疾则不至于或溢或溃,而莫可遏逆也……” 杨天兰抓抓头问道“你说他的这一段是什么意思啊!” 胤示唐笑道“还以为你很行的,这都不懂啊!” 杨天兰抗议道“你说的文皱皱的,又说那么快,哪听的过来嘛?” 胤示唐解释说“他是说啊,鲧治水失败,就是只知堵,不知疏;禹治水成功,就是疏防相济的原因。如果水能归海就让它归于海中,如果不能归于海中的就把他导入其他的河道中,建闸为堤的,反而不能制本。 杨天兰点头,这李蟠说的不过是早被大自然验证了的真理。不过李蟠提的到是务实之法,是个实在的人。 胤示唐拉过杨天兰的手道“你知道皇阿玛为什么亲点他为甲榜一甲一名(状元)吗?” 胤示唐拿手和杨天兰的手比了比,她的手好小,还不及他的一半大,这人这么小的身子,这么小的手,居然有这么可以孕涵这么大的力量冷眼看她,从找房子,做装璜,到开业,一步步走来,一个女人独看做一家店,还管理的有点声色,这是不容易的他多次想帮他,但这个女人独立性很强,有她自已的想法,他有时会有点插不上手的感觉这令他觉得不快,但他发觉的她这两天又瘦了一点有点心疼 杨天兰摇头。 胤示唐笑道“是一个巧字。主考官向皇阿玛奏报 会试的时候应试的考生都在傍晚前按时交卷出场,唯有李蟠一人独留殿前,临场护军曾多次催他出场,李蟠涕泪求情说:“毕生之业,在此一朝,幸勿相促,以成鄙人功名。”就这样直到四更天才交卷,主考官看他怀中有几个饽饽,知道这个人是个清苦的,不容易就成全了他。皇阿玛听后认为这是个“苦心之士”,虽然比他有才的人多了,文章写的好的也多了,当下还是决定点为状元。京中坊间都在议论这事,好象有传言说,这个要不是这几个饽饽断是做不了这个状元的。给李蟠起了一个号“饽饽状元。” 大魁天下的人物被称为“饽饽状元,好笑。 杨天兰不由的大笑起来。 “你知道吗?这饽饽还是我给买的呢!”杨天兰主动报料。 “是吗!” “你敢不信!” “你为什么买饽饽给他呢?为什么不是别的呢?” “因为饽饽便宜!” “啊!” 胤示唐笑倒在椅子上。 “你这个人啊!” 杨天兰辩解道“饽饽状元听起来多朴实啊,要是当时给他买烧鸡什么的,他还不被人叫成烧鸡状元啊,饽饽比烧鸡可好听多了啊!“ 胤示唐笑岔了气,抱着肚子说唉哟! 杨天兰也笑了。 栋鄂氏一出紫林轩就听到胤示唐的笑声,那笑声多么爽朗,明快。那种笑声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或者说胤示唐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笑过。胤示唐以经有多久没到过她屋了,算一算还真算不清了,从春枝在的时候,她已经被冷落在一边了。她一个嫡福晋不被自已的丈夫待见,在这府里已经不是新闻了,她因此手上一点实权都没有,她没有掌家的权利,从来没有过。胤示唐从不正眼看她,胤示唐的女人很多,一个又一个,她不清楚这个人在想什么?她其实很想问他是想什么的?但她问不出口,也没有机会问的到。她不能时时的见他,只能每天在孤芳自赏中度过每一天。 栋鄂氏是年轻美丽的,但红颜易老,她这份美丽还能有多久呢? 她多希望胤示唐对着她笑,哪怕是一天也好。 她想要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就有了地位。 胤示唐会给她吗? 她叹了一口气。 她不由的站住了。眼望着那边长时间不语。 又是一阵笑声传来。 栋鄂氏暗暗的握紧了手,她觉得心是象被扎到了一般的痛。 她不由的把手伸向山石找到一点支撑。 一个紫衣婆子驱前道“福晋,那小丫头可又来了。正在前后呢!福晋要不要去前面看看去!” 栋鄂氏的眼睛里满是怨毒之意。 好一会儿,栋鄂氏恢复了平静。 栋鄂氏道“不用去了!回屋吧!” 一行人慢慢的绕过园子去。 胤示唐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一个又一个的四合院,他不知道他在找着什么,只是莫明的走着。 忽一个人轻风一样的来至身前,行蹲身礼道“爷,您回来了!” 熟悉的嗓音,带着一丝轻淡如云的嗓音。 这个嗓音,是他以为再也听不到的,是他深藏在记意里不愿意忘却的。 平常的问候,平淡的话语。 原来都不曾注意过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让他忽然心中一痛。 那人抬起头来,柳眉弯弯,眼如秋水,熟悉的让人不能熟悉。 那人笑起来嘴角如清风吹过的湖面般盈盈含笑。 “春枝” 胤示唐惊道。 “是春枝吗?是你吗?”胤示唐的声音里有些暗哑。 “爷今天辛苦了!”春枝笑着接过他的外袍,又近着身子替他解身上的配饰,他一回来必是要换松散的衣服的。 春枝拉着他进了屋子,递过一杯茶来笑道“您注意到了没,院里的红梅开了。” 院落中的红梅的确是开了。什么时候开的了,他竞然不知?红梅开了一两枝,大多都打着花苞儿,花开那二枝到是十分的喜性,迎风挺立,烂漫怒放。若有若无的阵阵幽香,一丝丝一缕缕,似乎和雪光溶在一起,挂在树上,洒在地下。 雪?已经是春天了,怎么会有雪呢? 他转身望着替他张罗着一切的春枝,她不是已经 春枝好象感觉到他在看着他,原是背着他的,忽然转过身来。 她幽幽的道“爷过的可好!” 胤示唐看着她的脸,点头后又摇头。 春枝的脸上滚下泪来,泪珠晶莹“那日我没等到您回来!我是一直想等您回来的!哪知“ 胤示唐走过去,想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他伸出手去, 眼前的人儿,向一缕轻烟般飘散。 胤示唐大惊失色,上前想抓住她,他不想让她走。 “春枝!春枝!” “春枝,你回来!” “回来,春枝!” “爷!爷!您做恶梦了吧!”一个人推醒 当你踏入清朝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7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7部分阅读 。 他睁开沉重的眼帘,眼前模糊间是一个长发的女人。 他不禁用力抓住那人叫道“春枝,你不要走。” 那人笑道“爷奴才是小杏啊!” 这是一个梦吗?他忽然清醒起来,是啊,春枝早就死了一年多了。 胤示唐松开手坐起来,用力抹了一下脸。 他问“几更了?” 小杏见九阿哥醒了,忙为胤示唐披衣。 小杏轻声答道“已经申时初刻了,爷今日醒的晚了,再晚一点就误了入宫了。” 胤示唐淡声道“是啊!做了一个梦!” 小杏咬着嘴辰道“爷是梦见春枝姑娘了吧,奴才听到爷一直叫她的名字。” 胤示唐不语。 胤示唐抬头见小杏,只穿单衣,一头秀发散着,有几缕乱着,看上去到也楚楚可怜。 他不由的柔声道“还早呢,你还是睡吧!” 小杏很乖巧的笑道“爷,让奴才侍候您起身吧!” 胤示唐点头。 自从春枝去了以后,他从来没有一次曾梦见过她,他以为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心淡下去了的时候,冷不防的进入了他的梦,这代表什么呢? 他梦到她时,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她仿佛是触手可及的,好象一切都停在了从前。他在梦中甚至闻到了梅花的香味,为什么那么的真实,却是一场梦呢! 胤示唐推开房门,一阵清风扑面而来,一眼瞧见墙角,墙角哪来的梅花?梅花早谢了,如今长的枝繁叶茂,绿绿的一片,看着很扎眼。 果然是个梦啊! 胤示唐回身对小杏道“今儿叫园丁来,把这从给移了吧!” 小杏奇道“爷长的好好的,干吗叫移了?” “照办就好!”胤示唐冷冷道。 小杏看着胤示唐脸色不太好,不敢以平时喜时颜色以对。 低身道 “嗻!” 胤示唐戴了帽子,准备出门。 小杏小心的请示道“讨爷一个示下,这院里空落落的到不好,补上些什么呢?” 胤示唐走两步,立住。 他看了梅树一眼“只要不是梅花就好,传爷的话,从今儿起,这府里不许再种梅花。” 小杏再次行蹲身礼“嗻!” “跪!”值事太监大声道。有点尖的嗓子有点象是被踩住脖子的鸭子发出的叫声,声音尖锐,又很钝,象一把锯子磨着你的耳朵,让你很不舒服。 皇帝专用的明黄|色的仪仗从宫殿后逶逸而出,先是四个提香炉的,然后是四个掌仪太监,最后是拿着执事的,皇帝终于出来了,他穿着绣着金丝织的九条团龙袍,端坐高高的金色的御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臣子们,威严而尊贵。 亲贵大臣们,皇子们,满汉大臣们随着掌仪太监在叫声中,纷纷抖袖行叩头礼。行礼时,先脱帽,跪左膝,后跪右膝,马蹄袖一弹,双手着地,连叩三下头。在朝会上,你会发现,这马蹄袖弹响声是整齐的一声,众大人们都是动作整齐划一,绝对不会出现有人叩头起来了,有人才跪下的情形发生。人虽多,但不闻咳嗽一声,出了声,叫君前失仪,大罪一件。还好,这都是做惯了的,不论你的神是否在这儿,不论你是否在这大早上有没有醒,做熟了以后,你完全可以在晃忽中做完全套的动作,并且一丝不乱。 胤示唐随着声音一起做动作,他站在八阿哥的身边,基本上位置不是正中,不很受人注意。这朝堂上,除了皇帝外,只有一人敢穿着着明黄|色的皇子服,那个人是太子胤示乃,他的二哥,平日里都不会觉得他的那身显眼,只有在这朝堂之上,才会觉得分外的剌眼,看到就不太舒服。同是皇阿玛的儿子,为什么只有他可以着明黄呢?别的皇子就是用一个明黄的荷色还要遮遮掩掩的,他们来自同一个尊贵的血脉不是吗?他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有福生在皇后的肚子里罢了。胤示唐不由的冷哼一声。 声音很轻,但还是被八阿哥听到了,八阿哥默不作声的转眼看他一眼,表示关切,眼里有着询问,看了一眼又转过去。 大臣中吏部尚书熊赐履出位述事,说的是有人参江苏的某个刘姓道台的事,这个老头子讲话啰嗦的很,一件事分好几段来回的说。 他说完后明珠一派开始反驳,大概姓刘的是他们的人马,明珠辩的是有理有据,把那姓刘的说得是天下最大的清官一个。 两三个大臣出位齐声付和议明珠。 索相这次到是向着熊赐履的,他们什么时候又和好的了,真是事如棋局常常新,只见索相轻轻的言了两句。 索相这边的人马也出声附和,以壮声势 明珠那边不干了,开始对这件事上纲上线,进一步提高政治高度 熊赐履是个直肠子认死理的人,也争的起劲。 李光地一言不发的看好戏,不停的冷笑他看着熊赐履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解气自从熊赐履又复任之后,他和他的予盾是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发展到了见面不讲话的地步 大臣中有人是看热闹的,有的是打太平拳的,有的是明哲保身的,朝堂之上是闹哄哄的,你吵罢来,我上场。 你来我往,争来斗去。 众皇子们,各有各的表现,有热心的,也有不热心的。 胤示唐只是无聊的站着班,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完而已。 好容易朝会在一片乱中散了,胤示唐听得没事,也不喊人,也不管十阿哥在后面叫他,不理人的朝宫门外面走。 在西华门,顶头见到他四哥正准备坐轿。 胤示唐心道,有人的脚到比他的还快,都跑到这里来了。少不得要寒喧两句。 当下胤示唐老远的笑着拱手道“四哥好!” 四阿哥胤禛也还礼道“九弟!近来安好?” 胤示唐道“多谢四哥挂念,一切大安!” 两人你来我往的殷情的叙了几句家常话,表面看来是兄友弟恭,和乐容容,心里却远的很。 远远看见太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朝臣、太监,如群星之拱月般。几个朝臣不知说了句什么湊趣的话,胤示乃笑的很开心,扬头而笑。 太子一行走近,四阿哥,九阿哥素来知道太子是个讲排场,要体面的,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忙抢到前面来,弓身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问了安。 太子脚步并不停住,只在过的时候稍微顿了顿,神态十分的居傲。 两人站在原地,目送太子一行走远,才收回了目光。 两人相视一眼,神情复杂。 四哥他也是不希望太子坐在三层的,立着太平有象的金色宝座上的吧。胤示唐想,大概没有一个阿哥,希望太子能顺利的登位。那个宝座是人人都想坐上一坐的,每个人都想离那个位子近一点,身在皇宫中,又处于这个地位,没有人不想。当看到一个人跑的比较快的时候,每个人都想拉住他,扯住他一把,不让他能这么的顺利。每个人都想这样做,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太子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这件事,每个阿哥做梦都想知道。 四阿哥胤禛先开言道“听说你家的门人在钱粮胡同开了一家店,叫玲珑的。” 胤示唐回道“也不算是我们家门人,怎么,四哥也听说了这个地方了。” “听说最近朝中的大臣们,都爱上那里去走动走动,说那里布置的精心,服侍的也周到。” 胤示唐道“是还不错,传言不错。四哥还没去过?”他四哥一向性子淡薄得很,今儿是怎么了,居然还主动搭话。 四阿哥胤禛负着手点头。 胤示唐道“我现在去哪儿,四哥要不要一去过去?”四阿哥一向喜欢礼佛,最喜欢在大佛寺一带,找一些僧人谈经论道的,依他看,请他他也多半不会去。 哪知四阿哥应道“好啊,就和九弟一起过去吧!我也想看看什么是京中第一特别的地方。” 胤示唐愣了半响,京中第一特别的地方,天兰的店才开了几天,就有这样的口碑了,连他四哥这样的世外之人,都说想去看一下,真是异外之极。 胤示唐道“四哥先请!” “好!” 本章未完 即是去玲珑那轿也不用坐了,直接哥儿俩人骑马前往。 当下两个阿哥并骑,随人皆跟在一米处,拱护着,不一会功夫,就到了杨天兰开的玲珑。 四阿哥胤禛下马后并不直接进去,反在外端详了一下。 只见玲珑开在钱粮胡同与其他二个胡同交界之外,到是三面临街。门脸并不算太大,起码没有京城第一号的太白居的门脸大,外面也未挂布制的招客来幡,门匾也与时下红底金字不同,只在进门处挂一块小小的黑底银字的匾,上写玲珑二字,显的不张扬,很低调。 玲珑二字写的是藏峰转腕,前缓后急,字体形式状如虫蛇相勾连,又精而不贵繁冗,一看就是名家之手笔。 胤禛回头问胤示唐道“老九,这两个字的字体,看上去大为眼熟,是不是三阿哥的墨宝?” 胤示唐笑道“四哥倒底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 胤禛点头赞道:“这两个字写的是铁划银勾,长短和度,疏密均衡,南朝王僧虔曾说,书之妙道,神采为上,看来三阿哥的书法又精进的了不少。” “四哥请!” 胤示唐亲自在前引导,胤禛随着胤示唐进入了玲珑。 一进门,就有小二,抢上前来问候欢迎光临,胤禛一路看来,觉得此店处处均是与京中各类饭馆是大大的不同,想得特别的周到。就拿一进门的招呼来说,别的店说的是“爷,里面请”这里则用欢迎光临这一新词。不再称某某爷,某某大人,或者官职名称,改叫客人,不论身分大小,一律称客人,这个称呼大大减少了因为身份不同叫错的现象,也可以让一些不原意让人知道身份的人,有一种安全感。 胤示唐将胤禛带到一个雅间中,就说要他稍待,一溜烟似的不见了人影。他所在的这个雅间是由两进小屋组成,外面一间很简单摆着一个圆桌,几把不起眼的藤椅,别看这藤椅看着不怎么样,一坐上去,舒服的就不再想起来。墙上挂着几幅画,随意一看,竞然都是少有的名家山水,摆件都是一些古玩,还有西洋之物,这一下子把这个店的品格提高了不少,别的店里哪敢摆这么高价的东西。胤禛奇道,这是怎么弄来的。啜着小二送上的香茶,推开小窗,见窗外高大的不知明树木举着一从浓绿,并不见到别处景色,窗外只有鸟鸣,没有一声吵杂之声,他的心情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细细想来,这些布置暗暗的大有深意,来此的皆是朝中大员,要不然则是大富大贵之人。朝中严令禁止结党,朝中大员的私下交往,皆是半透明化的,朝中人少在家待客,多选以各色酒楼之属,以避嫌疑。酒楼之所,灯光夺目,人员复杂,哪及这家店低调的很,又曲意刻意经营布置,他一路行来,只见路途复杂,间植绿树,一眼间不能看清布局,隐蔽性、私密性特别的好,难怪朝中大员现在多来于此。 此店三面环街,大概有侧门无数,朝中大员来的无形,是去的无形,好精巧的构思,好利害的女人。 胤禛想他初见这女人时,以觉得此女有点不凡。他正想收在旗下的时候,这女人已经是九阿哥的门人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那不争气的老十四以渐渐形成朋党之势,势力本不可小看。八阿哥长袖善舞,最善于结交人才,连皇阿玛都常赞八阿哥办事办的好,太子也有嫉妒之意。忽然间,又多了这么一个场所,对于他来是大大的不利啊!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手被在后头,不停的捻动数珠,口念静心咒,戒急用忍,戒急用忍。 心静不下来,怎么念也静不下来,无数的想法从他脑中过去,无数的景象也从脑中飞过。胤禛无奈的找一个位置坐下来,手指直掐入肉,还不觉的疼痛。 胤示唐人熟路熟,在找了几个地方后,终于随便抓住一个伙计问出了老板的所在,直接就杀过去了。 厨房,那个伙计说老板在厨房位置,说完就跑了。 他信步走到玲珑厨房门口,老远就听到了一阵笑声,到是热闹的很。 “不是那么弄的啦!”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你知道了吗?” “反正不对就是了!” 一阵锅碗乱七八糟的声响。 一个人大叫“你们都给我出去,添乱!”那声音是正宗的京腔,但有一点洋味儿。 胤示唐进去一看,厨房里除了几个厨外,还多了二人,这两人身上全是白白的面粉,胤示唐一把拉过杨天兰拿出手巾递她擦去脸上的面粉。问道“在玩什么啊,弄的一身都是的。” “我在学做蛋糕!”杨天兰笑。 “九哥!你也替我擦擦吧!” 胤示唐闻声到是仔细看了那人一眼,一看之下,大惊道“老十四,你怎么在这儿?” 胤祯道“奇了,你能在这,凭什么不让我来?” 胤示唐斥责道“你堂堂一个皇子,怎么能弄成这样呢?你这一身是什么?你的体面不要,我还要呢!” 胤祯满不在乎的拍拍手,也不再争执,扬着头走出去了。 胤示唐跟后头急道“你就这样走了,你这个样子能出门吗?还不去洗洗!” 胤祯淡淡的甩过一句“知道了!” 胤示唐皱着眉把杨天兰从厨房里拉出来。 “我还没做完呢!”杨天兰不满的嚷嚷。她现代就是什么都不会做的,重来没下过厨,好不容易起了这个心了,有人又来破坏。 “不用做了!”胤示唐一面走一面说。 杨天兰换好了衣服,进到胤示唐说的那一间去,桌前团团圆圆的坐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分别是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多日不见的四阿哥。四个人正讲着话,严格的说,只有三个人在讲话,另一个人也就是老十四,眉毛皱成川字型,坐在一边不理人。 八阿哥是常来的,见她来笑着点了点头。 老十四见她来,站起来,到象是看到救星一样,拉着她到后一间去下棋了,九阿哥在旁观战,顺便当她的狗头军师。 几局下来,各有胜负。 老十四抗议了胤示唐n次,说看棋不语真君子,胤示唐根本当这句话没说。 在胤示唐的指导下,本来棋艺不怎么样的,杨天兰到是赢了一盘,合了二盘,高兴的不得了。 门一动,进来二个伙计。 每个伙计手里均拿着一个木托盘,分别里放着五份蛋糕,和一壶咖啡。 杨天兰也就不玩棋了,看起来起司蛋糕做的极好,白白的奶油上缀着两粒鲜红的樱桃,让人不由的食指大动。 蛋糕有银盘装着,伙计把银盘放在相应的位置上,在银盘的右边放上一根小小的银叉。这一套餐具都是找人订做的,专用来喝英式下午茶的。 伙计把磁制的咖啡杯也摆放好了,分别为每位冲上了一杯咖啡,咖啡的香味顿时的飘香在房间中,咖啡伴侣,糖和奶的瓶子也放在桌的当中,便于各人依着自已的口味添加。这种焦焦香香的味道,杨天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怀念这种焦焦香香的味道噢! 杨天兰笑请各位“阿哥们,请喝英式的下午茶吧!“ 大家在桌前就坐,咖啡是未加糖的黑咖啡,杨天兰坏坏的未告知咖啡是要加糖和奶的,她只想看看这些阿哥们喝到苦的东西后是什么反映呢。 胤禛他端起这杯暗黑色冒着焦香的东西,又看了杨天兰一眼,这个女人总是让人觉得有异外之举,每一次见到都有让人想进一步深究的愿望,这种感觉是在他的生活中未曾遇到的。是有一点危险,有一点不快,又有一点剌激的感觉这种感觉倒与在围场出发去行猎的感觉又点类似 更新中,欲之后事为何,各位阿哥的反映如何,等一下再写 喝了一口黑咖啡后是什么感觉呢? 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体会。 刚接触时,没有糖份,有点苦,有点涩,难以入口,那是因为你不懂得喝咖啡,所有你觉得苦。 杨天兰轻啜着黑咖啡,她是习惯喝黑咖啡的,黑咖啡不加糖有利于减肥,所以她喝都是不加糖的咖啡,并不是小资情结造成的,也非品味使然。当她遇到男友joson时,发现joson也是习惯喝黑咖啡的,他们喝着苦的咖啡,相谈甚欢,所以很简单的joson,很中国的joson成了他的男友。和joson约会时坐在临街的一家咖啡馆,咖啡馆的墙上挂着黑白的摄影作品,黑白的照片上是古老的村镇的街景,看上去幽远,而古老,十月的秋雨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带着沉静的浪漫,与蓝色的、黄|色的街灯轻轻唤醒伤感的台阶。香气缭绕的咖啡总让人忘记时间,她喜欢和josnon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各自看着书,那段时间真是晃若隔世。 杨天兰观察着各个阿哥的表现,她对面的是八阿哥,八阿哥喝了一口后,只是皱了一下眉,轻淡的不予质评,但放下咖啡杯,看来是绝对不会喝第二口了,果然是绅士的性格,守礼的很,不肯轻易的批评一件事。 八阿哥身边是九阿哥,九阿哥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品着,好象这咖啡一点都不苦的样子,他的态度是安祥而自得。杨天兰有点奇怪他不觉的苦吗?还是他和joson一样是爱这个味道的人呢? 四阿哥的反映最耐人寻味,他初时的表情有点皱眉的味道,也和八阿哥一样把咖啡杯放下来了。但杨天兰以为他不会再喝的时候,他的眉又展开,有点思索的样子。停了一会后,他尝试喝了第二口,然后是第三口。 十四阿哥在杨天兰的吩咐下收拾完棋子后,是最后一个坐到桌子上来的。他到是先吃蛋糕,一点也不理咖啡。蛋糕是他才与杨天兰学着做,没有成功的。他的心思全在这从来没见过的点心上。 他用小叉子叉了一小块送入嘴里,香滑的感觉溢满口中,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杨天兰吃也吃了一口,马利埃做的起司蛋糕,光是造形就很是漂亮,吃入口中简直是一级棒。显得绵密细致而丰富扎实,含入口中的那一瞬间,丰富的||乳|酪香气分子便在舌间化了开来,柔软的蛋糕像是一朵朵小小的黄|色云朵,在嘴里慢慢的融化,甜与酸的微妙平衡感恰到好处,杨天兰满足的叹了口气。 果然,起司蛋糕比法式的小薄饼更适合与咖啡搭配,香甜的蛋糕与咖啡的苦美妙的结合在一起。她今天才能体会,原来平淡的幸福可以来的这么的简单,她现在要求低到,能喝到咖啡就觉得很幸福,可惜当时不能理解,拥有更多乐西的时候,还眼里望着更高的目标,每天只忙忙碌碌的为达到更高的目标。到这里来后,她才惊然发现,她以前所拥有的是那么的多,她从来不去注意的是那样的珍贵。西方,有一句经典的咖啡迷的自述———“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这种满足,也是一种对生活的一种理解吧。 “哥几个,都在这儿呢!”十阿哥推门进来。 十阿哥自已找了一个椅子,大马金刀似的坐下。 杨天兰叫道“小刘,给十阿哥准备一份来。” 十阿哥拉着衣服道“好热,好热,爷的命不好,被皇阿玛叫了去,好一顿训。” 十四阿哥见小二还未把吃的拿上来,桌上也无清茶一类的东西。想起自已的一份还未喝。就直接推给十阿哥“喝我的吧!我还未动过。” 十阿哥并不推迟,接过来,也不看是什么就是一口。 十阿哥哇的一口吐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当老实人说了一句实话后,在坐的阿哥们除了没喝过黑咖啡十四阿哥以外都在第一时间里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连平时脸象带着一个面具,没有表情的四阿哥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八阿哥笑的最利害,眼泪水都笑出来了。他脸上的小酒窝很可爱的长时间的露出来,人笑成这样,身上精明之气,圆滑之气顿减。 九阿哥是拍桌而笑,笑的扶在桌子上,半天头都抬不起来。 十四阿哥看到几位阿哥笑成这样,奇怪的问道“有什么可笑的吗?” 十四阿哥的一句话,更是引发了又一场狂笑的热潮。 笑声更加猛烈。 他们是在笑十阿哥吗?不见得,是笑自已的表现更多一点。十阿哥只是很诚实的把喝到的东西是苦味的这一事实,老实的说出来了。十阿哥并没有说错,咖啡的确是苦的。当真相被针一样的剌穿的时候,刚才绷的很辛苦的各位阿哥们,才意识到他们刚才是多么的傻啊!明明是苦的,偏看周围人都表现为无事状,自已也不想当出头鸟,不想被别人说成是没品味的,也学着别人样端着。如果有一个人说好喝,恐怕众人也会附和说好喝的。大家都装着,端着,最简单的事实,被隐藏起来。反而是被捉弄设计了。 十阿哥气呼呼的说“笑吧,笑吧!不过是一杯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至于笑成这样吗?” 唯一没有尝试苦味咖啡的十四阿哥,莫明其妙的问杨天兰道“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杨天兰笑着点头“有一点哟!” 杨天兰从小的时候就看过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衣》, ``````游行开始了,没有穿着衣服皇帝走在最前面,街道两旁的人们不时发出“皇帝的新衣真漂亮啊”的赞叹声,虽然大家都知道皇帝没有穿衣服,但每一个都不敢说,不愿意被人认为是一个愚笨的人。一个小男孩忽然说道:“可是皇帝什么也没穿啊。”——空气在瞬间凝固了,周围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小男孩的母亲吓得瘫在了地上,父亲急忙伸手去捂小男孩的嘴,小男孩说出了实话。杨天兰很小就读过,当时只觉得皇帝很笨,在臣民面前光着屁股尚不自知。大一点后,才感到原来皇帝的臣民也是十分愚昧可悲的,要不是小男孩出来指正:“皇帝根本就没穿衣服。”大家不知还要对着皇帝的光腚多久? 到参加工作,从社会新鲜人到溶入社会后,才知道《皇帝的新衣》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从古自今,由南 到北,即使不是每时每刻,那也是屡见不鲜,层出不穷。童话中没有说出小男孩一家的结局,留下了无数的暇想的空间。杨天兰曾想过,这一家的结局一定不太好,得罪了皇帝岂是能好过的呢?杨天兰也曾曾是发出“皇帝的新衣真漂亮啊”的赞叹声中的一员,为了在公司取得好的业绩,受到工作能力的肯定,她没有少说过瞎话,为了生存。 所以笑过之后的阿哥们,都默不作声,静下来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如果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许都可以听到叮的一声轻响 每个阿哥们都想的不同,因为每个人的际遇都不太一样,虽然同是身为天皇贵胄,外人眼里是多么不得了的皇子们,应该是最可以安享尊荣的人,但他们因为地位高,高处不胜寒,他们有比常人更多的困难,有更多的烦恼 为如何接近帝国的权力的中心而苦味恼着 为在朝堂之上如何拢住更多的人而四处走动着 为人生不如意的事而烦恼着 就象咖啡的味道,其实在每个人的口中都不一样,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也不必为此难过,因为这种现象也不是由他们开始。至少早在赵高指鹿为马,群臣默认时,童话《皇帝的新衣》就已在中国上演了。 小二又拿了一份杯子和一份吃的来,另外,早起时马利埃烤好的小饼干也送了一份来,有咖啡,有蛋糕,有小饼干,下午茶显得十分的精致丰盛。 杨天兰打破了平静,笑着拿起桌中间的糖来,对众阿哥说“不好意思,刚才忘了告诉各位喝这个东西是要加糖,加奶才会好喝的”。 八阿哥指着杨天兰笑“老九,你们家喜塔拉格格真是太会捉弄人了。早知道,也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喝这么苦的东西。我看你们喝了这么苦的东西怎么都跟没事人似的,想问又不好问的,我还以为自已的味觉出了问题呢” 九阿哥对八阿哥拱拱手“对不住了,八哥。” 还未说完,老十四拍手乐道“还是我运气好,没有着这个道。” 十四阿哥陶气的对十阿哥做鬼脸。 十阿哥气的拍了老十四一下“敢情,我是做了你的替死鬼啊,爷可不干!” 老十四一手隔开十阿哥的手,眼晴睁大了,佯道“怎么,不服啊,那我们找个地方比划一下啊!” 十阿哥摩拳擦掌道“比就比,这次一定要分个高下。” 八阿哥道“你们就是一刻也不消停。才见面多大会儿,就想掐起来了?没的让人笑话。你们就让哥哥我省省心吧!” 在杨天兰的指导下,各位的咖啡杯终于里加了糖和奶。 把手里的银勺子放在咖啡杯里顺时针慢慢的绞动着,发出轻微的细碎的声音。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着屋内的帘,帘轻轻的飞舞着,好一个闲适的午后。 十四阿哥最先喝了一口,他回味着咖啡的味道,然后笑道“味道很特别,不过我喜欢” 十阿哥闻言,也小心的尝了一口,问杨天兰道“你是不是不小心煮糊了。“ 杨天兰对其报以白眼。 十阿哥有点讪讪的,他就是说的是实话啊,难道现在说实话,有什么不对的吗?他在皇阿玛那里说了实话,指出了太子办事的不足之处,皇阿玛不但不说太子,还护着太子,好生训了他一顿,说他即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去补救,光打小报告有什么用来,是什么居心。他是感到委曲的,这种委曲是不足对人言的。闷闷的,象是要下雨时低低的云脚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这让他不想回府去,只想找一个热闹的地方,换一种心情。一杯苦味十足的东西,好象是印证了他的心情现在是苦涩的不得了一样。桌上有一块看起来来还不错的点心,十阿哥又尝一口三角形的起司蛋糕,当滑嫩的感觉溢满口中的时候,先前咖啡的苦味,更很好的突现出起司蛋糕的甜美。 十阿哥终于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杯黑黑的东西与这块糕点互相提味,是先苦后甜的道理。”不知道他的境遇是否也能如这个一样,先苦后甜菜呢。他觉得心有点空,他大口吃起司蛋糕来,想把空的感觉填满。还不忘跟杨天兰说要一份外带,杨天兰岂有不应的,有钱当然是赚了。 九阿哥喝过加糖加奶的咖啡后说“比较起来,我到是觉得还是没有加糖时味道比较好,虽然苦一点,但回味绵长。” “所以说九哥是个怪人啊!”喜欢的独特,想法也和别人不一样的很,十四阿哥看着杨天兰越发体会到这一点。要不是这点一点怪,九哥为什么会把天兰当一个宝似的护在手里呢? 天兰真的怪吗?他也有点不知不觉是喜欢这一种怪,享受这一种怪喜欢她的直白,喜欢的狡黠,喜欢她的小气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什么多的面 她和他在宫里,亲贵大臣府里见到的女人都不同 不同在哪里呢? 他好容易想明白了一点 这个女人与众不同的是,她认真的活着,很鲜活的活着有喜有乐,有伤有悲 给人感觉象阳光一样 他还未开衙立府,仍住在宫里,不过皇阿玛今年已经提到了他的婚事了,也不知是那个亲贵大臣家的女儿 他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和他将来要共渡一生的女人,是否也有天兰这样灿烂的微笑,有她那古灵精怪的身手呢? 为什么他以经渐渐的转不开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了呢 十阿哥撇撇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知道,老九他平时最喜欢喝苦的东西,什么老君眉啊,苦丁茶之类的,他是一杯接一杯的,这种苦味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 九阿哥不发表言论。只是站起来,走到窗边看风景。他并不喜欢苦味涩的东西。他只是觉得心有一点苦而已。心里觉得苦,那么再喝多少苦的东西也不会苦了。 窗外云淡风轻,是一个天气晴好的时候。这样的天气是应该让人觉得舒服的时候,但这样的天气,让他想起去年的某一天,那天也是云淡风轻的好天气,他伴着皇阿玛在围场行猎,他那天射到了二头鹿,还有二十四只兔子,收获丰富。不轻易对他说好的皇阿玛对着他笑,他因为能得到皇阿玛的注意,而高兴的不得了。哪知等他回去的时候,身边就少了一个人。 一个在身过不曾好好注意过的人,一个在身边他以为理所当然,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人。那种苦涩,那种无奈,那种不舍,那种后悔,比今儿这一杯更让人觉得苦。 十四阿哥扬着眉暗暗的瞪了十阿哥一眼,这人就是只会看见眼前的事,往深一点想都不会。有什么事总是先嚷出来,所以老是得罪皇阿玛。他就一点也瞧不出他这是在趣九阿哥和天兰吗?真是个呆子。 八阿哥问杨天兰道“这种喝的叫什么啊?不象是中土的东西。” 杨天兰笑道“对啊,是西方的一种饮品,叫咖啡的。就跟我们的茶一样,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优质的咖啡拥有甘、酸、苦均衡的三种味道,如果三味搭配完美可以感觉不出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咖啡和茶一样有提神的功效。” 八阿哥点头表示了解。 四阿哥是最少做声的人,他一直在想心思 对于他而言,机会总是离他有一点远当他想要靠近的时候,机会就会逃跑 他有一种无力感 他时时的忍耐着,准备着 只为了机会可能在某一天到来 他有能力,为什么就不能拥有更多呢? 她的红唇是那样的艳艳的,她的眼晴里闪耀着令人向往的神彩,虽然她整体看来,还不如他府里一个三等的丫头 她的笑声是那样的爽朗,有时候又好象很孩子气 她是迷一样的女人 她知道很多连他都不了解的东西 这个女人有过人的身手,至少在女人而言 这个女人有过人的胆识 这个女人有很好笑的时候,那天在十阿哥府上,她一个人独自的唱着什么的时候 四阿哥摸摸脸,那个女人,是天下第一个敢毫不犹豫打疼他的人 一个敢打阿哥的女人,他此生未见到过 打过之后的理直气壮,还敢再来一下,也是他所未见的 喜塔拉天兰,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对之感兴趣的女人是唯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他想主动去靠近的女人 他的身边从来不少女人,他的嫡福晋那拉氏还未进门的时候,他身边以经有好几个女人在身边近身侍候了 那拉氏还酸过好一阵子 他对那拉氏,对府里的一群女人,是什么感觉他在见到过喜塔拉天兰后才发现这其中的不同 对喜塔拉天兰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他只见过他几面而已 虽然他们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 为什么这样呢? 他感觉就象这杯咖啡一样,能引起人淡淡的悲伤初时苦涩,难以入喉,但喝过之后有淡淡的回甘,只有一点,就足以让人回味无穷了 怎么样抓的住她呢? 他还没想好 晚间时候,已掌灯,众阿哥准备离开。 临上马前,九阿哥胤示唐把杨天兰拉到一边,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明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等我。” 阿哥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只有四阿哥往这边冷冷的向杨天兰这边看了一眼,当杨天兰感受到目光瞧过去的时候,四阿哥已经收回了他的注意。 杨天兰看着胤示唐,晕黄的灯光中,只能看清他大半张脸,不能够看得很真切。在阴影中,在光与影的交错中,他的脸显得很有立体的效果,鼻梁很挺很直,他本来长的就有点中性化,很好看。在隐隐绰绰的灯光中,到有点象希腊俊美的右手拿七弦琴,左手拿象征太阳的金球的阿波罗,但刚这么样想,杨天兰又否定她的想法。阿波罗神是太阳神,拥有如阳光般的灿烂的性格。但胤示唐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拥有阳光般笑容的男生,他鲜少笑,他即使大笑的时候,笑容里还是带有一丝阴郁的样子。他的阴郁让人想起以三叉戟为神器的海神波塞冬,但他又没有波塞冬那样大的野心,他当然是有野心的,只不过没那么大,没有力志当上九五之尊的宏愿而已。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鲜少谈及朝堂之事。他有象海神波塞冬一样乖张的性格,别人不容易接近,只要是他认定了是对的事,他不会管别的人说什么,他会坚持自已的想法,错也要一直错下去。比如,对她,就是这样。 胤示唐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她,杨天兰点头应允后,他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他要带他去哪里呢? 杨天兰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放弃。 想也想不到的事何必费心劳神呢! 她的店子开张也有一段时间了,每天的进账颇丰,她的成功,已经有同行眼红了,时不时有不明人等,到她的店里来转转的,大概是想打探军情之类的,只不过一时间还未有任何动作。 她的开店路线走的是上层路线,定位很明确。这样一来,一些做大众客的店家,和她不存在着同一客源的竞争,放眼京城,能和她争客源的不过八九家如此。这八九家店据她考查,也不是专业店,做的很广。这些店和她一个几百年后拥有先进管理经验,见多识广的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级的,如果是正当竞争的话,她不是那么担心。 在现代来说,一家有好,万家跟风是很正常的事,想要独断市场基本上不是可能的事。保密工作做的再好,就如可口可乐的公司,也存在着相同,相似的竞争者,如可口可乐公司的劲敌百事可乐公司。只不过有一点差异的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如果保密做的好,那么别人学来,就要花时间一点了。如何保持一个店里的风格,处于这个市场的领头羊地位,除了要了解客户需求外,还需有常变常新,不断更新的产品。 她的店每10天就推出二种以上的新产品,这种速度,别人想要跟风,还是需要技术含量和大量的时间的。所以杨天兰的主要精力放在,对店里的内部控制制度流程的制订和完善上。杨天兰为她的店参照现代企业的管理模式,制订了一整套的内部控制制度,要求非常详细,每个控制点,精确到每一个小事上。在不相容职务上,也做了明确的界定,达到了互相牵制的效果。 新的内部控制度已经在店里实施了,效果很好,自从实行以来,大家都明确了自已的职责范围,忙乱的现象基本消失。下一步要做的事对流程的细节再进行调试,进一步完善。现代企业和古代的企业最跟本的不同就是在管理上理念的不同,如果一个企业的内部控制严密,那么发生错弊的可能性就会可控,如果产生错弊也在可控的范围内了。杨天兰的最终理想是创建一个能靠体制流程正常运行的企业,而不是靠人盯住来运行的旧式企业。她准备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店子,她做为总经理,她只想负责大方向上的事务。她不想事必躬倾,那多累啊!她并不想被生意绑住,什么都做不成。在能够生存之后,她还有很多事,很多想法要实现,必竞事业和生活放在一起的话,生活比事业更重要。 第二天早上,果然胤示唐很早就来叫门了。 胤示唐一身素衣素服,帽子也未戴,人显得很清淡,这样的打扮到有点象江南的读书人。他的四个侍从,也是一色的素衣,神情严肃的很。 胤示唐看到杨天兰穿一件,桃红色的裙子,要杨天兰马上换的素一点。 杨天兰不解,但在胤示唐的要求下,还是换成远山色的了。 和胤示唐一起坐在马车上,杨天兰忍不住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胤示唐望着杨天兰沉声道“去了就知道了。” 杨天兰见到胤示唐眉间有一股子郁积之气,也不好多问,谁都有不开心的时候啊,她也就人到船头自然直,不多问了。 马车行的很快,很快就出了城,往城外去了。 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减少,高大的杨树,杉树多了起来。 一路无话,只是默默的。 马车转了几个弯后,风景一变,一处金顶的房子从路边的树从中露了出来。 走进一看,原来是所年代久远的佛寺。 年代久远,但一点也不破旧,相反修整的很好, 下车后,就听到了叮咚水声,那些不绝的潺潺水声不知从哪个方位传来,又飘向何处消失。 只见这坐佛寺,黄琉璃瓦覆盖,红墙苍松,佛塔嵯峨,气势非凡。 寺内的主持大师好象早知道他们一行要来,早早儿就带着人候在山门口了。 两方见了礼 当你踏入清朝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8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8部分阅读 ,胤示唐虽然是天皇贵胄,身份尊贵,但见礼时神态一点也不见居傲,有礼的很,到底是大家的做派。 他们从寺门南向,进门有殿3间,院内有钟、鼓楼各一座。第二进有正殿5间,殿前有东西碑亭2座。寺内有山门、碑亭、功德池、钟鼓楼、弥勒殿、大雄宝殿、无量寿佛殿等这些建筑一个不缺。令游人大饱眼福的还有无量寿佛殿前有一棵,腰围有目测大约数个人才足以合抱的年逾千载的古银杏树,枝繁叶茂的让人恨不得抱上一抱。 胤示唐带着她也未礼佛,一路也未停留,只进到一个不起眼的南面的小院里。 主持亲自开了正面的一道门,那门是用锁锁了的。 开锁后,主持退到一边,和小和尚们念起经来。 四个侍从,也排成一排站在边上立住了,显然是不准备进去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来这个地方是要干什么呢?有人可以告诉她吗? 这个地方有风景可以看吗? 杨天兰正疑惑着。 胤示唐已经跨进了那道门。 见胤示唐进去后,杨天兰也没有理由不跟进去的,于是也跨了进去。 一跨进去,杨天兰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之气。这股阴冷之气,直逼骨内,很不好受。 屋内阴阴暗暗的,阳光一丝也没有透进来。这毫无疑问是一间灵堂,一向胆小的杨天兰,最怕见到这样的东西,她可是从没到过这样的地方的人,没有任何精神准备的杨天兰差点要吓的尖叫起来。但杨天兰倒底没有叫出来。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她会尖叫,她会晕倒,但这个屋子里有两个人, 胤示唐和她, 有胤示唐在,在心理上,她有一种安全感,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如果出来什么东西的话,他会救生她的吧,何况这是大白天,那个东西白天是不会出来的,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杨天兰状着胆子,环视整个屋子,他们现在站着的这一间是这个屋子的正间,这个屋子还有东西两厢,但两厢都有帘子挂着,也看不见那边是什么布置。正间里满屋挂满了白色的经幢,一层又一层,经幢看起来并不很新,但也不太旧的样子。堂中有一个小桌,小桌上满是灰尘,小桌上有一个小小的香炉,现在炉中以经上了三柱香了。香烟线状的朝上飞散,看来胤示唐是先上过香了,小桌上应该是立着有一个小小的灵牌的,看那个没灰的那一个长方型方块就知道。 胤示唐靠近着供桌,果然这个灵牌正握在 胤示唐的手中,杨天兰看不真切这个牌位上写着的是谁,但看 胤示唐用手摸试着灵牌的样子,一定是和他大又关系的人。 杨天兰灵光一闪,和 胤示唐有关系的, 胤示唐又特地带了她来的,莫非,莫非是她的死鬼老姐。 胤示唐把擦干净灰的灵牌重新放在供桌上,转身对杨天兰道“给你姐姐上一柱香!” 果不其然,真的猜中了。 杨天兰老老实实的跪下,一点也不马虎的磕了三个头。死者为大,不管她是不是他的亲妹,膊恢浪那酌米拥牧榛晔欠褚丫退啪哿耍谇橛诶窕故羌隼瘢冉习残牡恪? 杨天兰磕头后站起来,心想这下子完了吧,可以走了吧。 那知,这才是开始。 胤示唐挑起右边厢房的房门,对杨天兰说“过来!” 哪知那边又是什么东东呢? 杨天兰打心眼就不想在这阴气沉沉的房子里多呆,她多想落跑啊! 杨天兰极不情愿的捱了进去。 一进去,她的脚下一软就伏在地上了。 然后杨天兰的眼泪就下来了。 要问她为什么这样? 她是吓成样子的。 正厢是一个灵堂,这还可以免强接受,但东厢是一个放着棺材的停尸房,一个正常人,忽然看见,一个房子里放着一个黑皮大棺材,还不吓被过气去。 杨天兰就是看见这个屋子里两条长凳上架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才吓得趴在地上哭出来的。她是一个女生,还是一个胆子小的很的女生。要知道她在现代可是连火葬场都没去过的人啦,同事家中老了人,她一向都是只送礼不去行礼的,更不用是墓地之类的吓人的地方了,她一向都是躲的远远的。胤示唐是不是打算在这吓死她啊,一点提示都不给她,她如果不是神经够强壮,早就吓死了。想杀人害命也不是这样害的。杨天兰趴在地上,泪眼蒙眬的看着胤示唐,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胤示唐已经死了不下数百次了。 没想到春枝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居然还没有下葬啊,就这么放着,也不怕臭了。以现代的常识来说,一具尸体如果就这么放着,不到二三个月,皮肉就腐烂光了,只剩下一具白骨了。当然如果防腐做的好,也可能长一点啦,就象马王堆的老太婆一样。杨天兰进来后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反而有一种好闻的木头的香味,杨天兰定晴一看,棺材的木料很厚,又上了很多道漆,没有异味,地上没有尸水,那就意味着,春枝的尸体还没有坏掉。可让她和一个尸体共处一室,杨天兰有一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 胤示唐把杨天兰从地上扶了起来,柔声道“别伤心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死小子,还以为她在为他的死去的春枝在哭灵,她可和那个春枝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哭出啊。也哭,还不是被这个死小子吓哭的。算了,误有误着,到也应景,杨天兰宽宏大量的选择不和胤示唐计较。 杨天兰含着泪水,抬头看胤示唐,惊呀的发现胤示唐的脸上,竞然有泪痕。 见杨天兰看他,胤示唐背过身去,再转过来的时候,泪痕已经擦去了。泪痕虽以擦去,哭过的眼晴是红肿的,这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杨天兰暗想,这春枝和他是不是交往过啊,要不然胤示唐怎么会伤心到如此呢?这些日子以来,听到人们偶而之间谈起来,都说这个春枝是个小美人,性格又温柔敦厚,可惜她没能见到。以杨天兰见到的,胤示唐府里的一大把女人,长的都是极美丽的,不知道春枝在那些女人中,是否能艳压群芳呢?她又是凭什么能让胤示唐记住她呢?她和胤示唐之间有什么故事呢?杨天兰想知道。她也曾问过九阿哥府里的人,九阿哥府里的人,都好象有什么顾忌,皆是吱吱唔唔的,说的很含糊。如今站在春枝的棺材前面,杨天兰真想揭开棺材板看看,这春枝长的什么模样。当然只是想想,借杨天兰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啊!如果惊动了死人,变成僵尸之类的就不好玩了。 胤示唐扶着棺木哑声道“春枝,我来看你了!天兰也来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死人当然是不能答的。 胤示唐又道“那夜我梦到你了,梦见你和往常一样,在门前笑着迎我,对我说,爷你回来了。梦醒之后,我满处找你,但没有见到你。我以为你回来了,梦是那样的真实,自从你去了,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你,那天梦到你,你的笑颜清晰的就象是昨天,你刚离开的时候一样。天上还是飘着小雪,门外还是开着红梅” 杨天兰见胤示唐眉皱成一团,神情大为的凄楚,泪在眼里打转,几次欲下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可怜。她从来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个男生,在面前哭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劝解。 杨天兰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对胤示唐说“我前几日也梦见了姐姐,见她笑着来辞行,姐姐衣着华丽,满脸是笑,她对我说,她大喜了,要上西天乐土去了。她还跟我说,死不过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没有什么可悲的,让我好好保重。另外她说,她最放不下你,所以去看看你,知道你活的也蛮好,她也就放心了。姐姐过的即然好,你又何必悲伤她的早去呢?如果有缘分,还会再见的。” 胤示唐叹道:“难怪,她问我过的好不好!原来是辞行。”他看着天兰的脸,从远里看她,她的眉眼间,还是有春枝的影子的,到底是春枝的妹子。天兰好象不是初见时候的黑瘦丫头了,人长好了一些,脸也白多了。但他明白,这个丫头是永远成不了春枝的,春枝如春藤般柔弱,小花一样经不住风雨,让看到她的人想怜惜她,呵护她。但天兰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有大树一样的韧劲,有石头一样的勇气,性格百折不回,骄傲又敏感。他永远不会弄错她们,对于春枝,他有愧。他没有好好珍惜他,他以为春枝是不原谅他,所以不愿托梦给他,春枝到底还是托梦给他了,春枝是原谅他了吗?因为常在身边,所以不关心。因为常在身边,所以忽视。他得到了教训,知道了失去了,又无法弥补,什么都不能做的痛楚。春枝去了,是应该放下了吧!已经到了不能不放手的时候了。 杨天兰问“为什么姐姐还未入土为安呢?她一定希望早一点入土为安的吧!” 胤示唐答道“因为不舍,不舍得把她放到黑的地方去。” 杨天兰拉着胤示唐的衣脚道“姐姐走了,不在这儿了,应该可以了吧! 胤示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胤示唐看到棺材上积了一层灰,于是说“天兰,帮你姐姐把打扫打扫,把灰去了吧!” 杨天兰吓的白眼一翻,指着自已的鼻子道“你说我啊!” 胤示唐淡淡道“你不愿吗?” 杨天兰小声咕道你怎么不去打扫? 胤示唐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杨天兰忙摆手 \\\〃那还不赶快动手\\\〃 杨天兰无奈的点头,她能说不好吗?现世报,她只不过说了一个小小善意的谎言而已,老天不至于这么快就报负她吧!没天理! 虽然脚吓的脚软,杨天兰念着阿弥陀佛,到底是硬着头皮上。 浮灰一擦,尘土当下四下扬散 杨天兰吸入了灰尘,非常可怜的剧烈咳嗽 胤示唐朝边走了几步,避开扬尘 杨天兰以为他是要先出去了,马上紧张的大叫\\\〃别走!不许走!\\\〃 杨天兰又要哭出来了 胤示唐有一点好笑的看着她\\\〃怕吗?\\\〃 \\\〃不怕!我哪里怕?\\\〃杨天兰带着哭音道 胤示唐道\\\〃不怕就好!这里面是你姐\\\〃 杨天兰大叫\\\〃用不着你特别的提醒我!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到底还是怕的,胤示唐看着杨天兰,杨天兰很怕的样子,但又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 她即然不认,他也就不帮忙了 他不会害怕是因为失去春枝的悲伤赶走了害怕 所以他不怕,当他对着棺木的时候 他了解天兰现在的感受,没有一个人靠近死去的人会不害怕 哪怕是至亲的人 当年少的他,看看到刚薨去的太皇太后的时候,也是害怕的哪怕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还是很可亲的 好容易擦完了灰,哪知胤示唐又叫她。 杨天兰没好气的叫道“你还有什么吩咐!” 她这辈子没这么惨过,居然有胆替一个死去的人打扫清洁耶 胤示唐拉着她的手,把一个黄澄澄的东西放在她手里。 杨天兰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黄金做的小勺,工艺非一般市集上可比,精致异常,小勺上刻有双龙纹,勺柄上还有一行小字,是满文,她不认识。 这是什么东东呢? 在这个地方送人黄金做的小勺,是不是有点太鬼异了一点。起什么作用呢? 杨天兰有疑必问“这是什么?”她直接问胤示唐。 胤示唐道“这是我出生的时候,皇阿玛赏的。宫里头的规矩,每个皇子,公主落地,皇阿玛都会叫内务府打一个皇金做的小勺给送来,喻意吉祥的意思。以前这个东西是春枝收着的,现在你帮我收着。” “这么贵重的东西耶,你真的要我收着啊,你还是拿回去好了,拜托你一定要拿回去。万一我弄丢了,你可别叫我赔啊!”杨天兰拿着黄金做的小勺道。 “这么笨,你就不会收好一点啊!” 胤示唐气得反手敲杨天兰的头。这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耶,是他出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他很郑重的将他交给她,这个笨女人居然还不想要。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这个黄金做的小勺。至少他府里有一群女人想得到它。 杨天兰不满的摸着头“干嘛打我啊!我又没有说错!” 胤示唐又敲杨天兰的头“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吵到你姐姐了。” “哪有!” 杨天兰气的跑出房门,到院子里去。她的头又不是这起和尚的木鱼,是用来想事情的,不是用来敲的。 胤示唐好半天后,终于出来了。 和尚齐声念了三遍往生咒后,胤示唐和杨天兰离开了小院。 主持殷情准备了一大桌的斋菜。 杨天兰被吓了一场,胃口大开,狠狠吃了一顿。 胤示唐无心饮食,只不过略动了动筷子。 杨天兰坐在马车上,心想,回去后是不是先用袖子叶去霉气,再跳个火盆之内的,必竞去了不太干净的地方嘛。 哪知胤示唐又递给她一方小小手巾包着的东西。 杨天兰小心的打开手巾,手巾里面是两块破碎的玉块。杨天兰拿起玉块来,居然两块玉可以合上,合上后再看,知道了,是一个玉的斑指。玉的质料并不是太好,看水色就知道。 杨天兰一脸不解的看着胤示唐。 胤示唐道“这是你姐送我的东西,你也一并收着。” 杨天兰问“怎么碎了!” “反正,帮着收好就是了” 杨天兰敝敝嘴“装什么神密!”把已经成两半玉斑指小心的包起来,放在荷包里。 胤示唐把眼光放到窗外,思绪又回到了一年前,他急急忙忙的从围场回来,春枝已经去了,脸色到还安祥,嘴角尚有血痕。她一句话没说,一句话也没落下。他最后一眼也没见到,他恨恨的一拳打向桌子,她送的玉斑指就裂了,真正的物碎人亡。 车渐行渐远,佛寺只有金色的一点。 春枝是该放下了。 番外 春枝篇 黯淡江天雪欲飞,绿窗半掩傍苔矶。 清愁满眼无人说,折得梅枝作伴归。 春枝她在五岁前,从来没有见过额娘,一面都没有见过。别人都有额娘唯独她没有。每每问鞍18辏18曜苁呛艽劝乃担钅锸羌依锏慕景粒诠锿纺亍k誓窃谀抢铮克臣耍18昃痛交こ呛拥谋呱希缸帕徵缪だ?翘起的檐角层层叠叠的角楼告诉她你额娘就在那里面,好着呢!春枝踮起了脚也看不进那高高的宫墙,就是被阿玛抱在怀里瞧,也看不见里面,一个人也瞧不见。 有一天她终于进入了宫墙,见着了她的额娘,额娘在宫里被人叫做喜麽麽,老远看见,没有告诉她,她就知道这就是她额娘了。额娘长的不算好看,但看上去大方很体的秀很,容长的脸,眉目很和善。她上前叫她一声额娘,额娘好半天才认出是她来,额娘笑起来,拉着她说,长这么大了。额娘没有拥抱她,春枝觉得额娘的态度不象想象中的那么热烈,她至少没落泪,对她是很好,问了许多家里的事,但和她象隔了一层沙似的,又象是没开的水,虽起着泡,但不能让人喝着慰贴。 娘俩儿正叙着话儿,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嬷嬷!”她额娘就马上丢下她出去了。春枝悄悄透过窗纸一看,她额娘正和一个穿着很讲究的腰间系一条黄带子的人讲着话儿。本来也没什么,不过她心里有点酸酸的,她额娘对那个人就不象对她一样,那个亲切劲儿,没得说。她额娘还用手摸那个人的头,嘴角笑的弯弯的,就象那个人才是她亲生的一样。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系着黄带子的人是当今万岁爷的九子,九阿哥。她额娘在宫里就是做九阿哥的奶娘。九阿哥即是主子,又是吃她的奶长大的,不是说句放肆的话,九阿哥的娘宜妃还不及她额娘与九阿哥亲近呢。 难怪她娘在宫里总不回去,她从小到大一口她额娘的奶都没有吃过,额娘早已经是别人的娘了。 “春枝姐姐!春枝姐姐!” 春枝醒过来,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是一个未做完的绣品,桃红底色,上绣着荷花,花下应该是两只鸳鸯,一个已经绣好了,另一个只透了一个头儿,不过活计鲜亮,很好看。 小杏笑着从地上拾起来,递还给她。“姐姐睡迷了吧!响午就是想睡觉!” 春枝呀然失笑,她手里还拿着针线呢! 春枝走到放着洗脸盆的地方,洗了一把脸,洗过人,人也清醒起来。她今儿是怎么了,想起小时候的事了。她转头对小杏笑“ 我出去转转啊!你好生在家看着屋子!我一会就回来!” 园中春色溶溶,百花争艳,这园子里的花,还是当初建九阿哥府时,她选的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开的这么好了。 她随手从花中掐了一朵重瓣的牡丹,绕过一堆太湖石。 老远就听见,有人在说,“福晋,您的画是越画越好了,把那些名家可都比下去了”。 一个女声笑道,“是真的吗,你的嘴真甜!” 那人又恭唯道“福晋,我要是说一句假话,让老天把我的舌头绞了” 福晋笑的跟银铃似的,看来很愉快的样子。 听这人的口音,春枝就知道是福晋身边第一个得用的人阿代,不过她不喜欢这个人,阿代总是用一双眼白比眼黑多的眼晴看人,看的人毛毛的。不是她不喜欢他,很多下人都不喜欢他。 她本来想静静的退回去,那知,阿代眼尖的很,看到她一个衣脚儿,高声叫道“谁在这儿呢?看到福晋,还不过来拜见?” 春枝见躲藏不及,只有出来见礼。嫡福晋笑容可掬的笑要她去看她画的画儿,春枝看到一张洒金宣上画着二枝工笔的牡丹,颜色是黄|色的,牡丹瓣勾勒着金粉,更显富贵非凡。 春枝笑说好画儿,真是好画儿。 福晋忽然收了笑容,冷冷道“好画儿到是好画儿,再好的画儿,也不及你的话好啊!是不是春枝姑娘!”福晋特别重重的说姑娘这两个字,说的有点咬牙切齿。 春枝装作不懂,福了福,很快告退了。福晋这次到是没难为她,到是阿代冷冷的哼了一声。 嫡福晋栋鄂氏,不知是那里,不投九阿哥的缘,九阿哥一直不太喜欢她。原来住在宫里,还有点受约束,什么事都不能太出格儿,有人瞧着呢。所以每一个月总有一两天住在嫡福晋那儿,后来,分了府建了衙,各自住各自了,没了管束,九阿哥可就不那么待见嫡福晋了,总冷着她。一两个月不和嫡福晋打照面是常有的事。九阿哥在府里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谁也拗不过他去。嫡福晋不服气,到是主动找过九阿哥几次,那知每次九阿哥冷冷的不知说了什么,嫡福晋就哭着回去了。按照常理儿,内府的事一般都是福晋当家,九阿哥府里改了样儿,福晋当不了家,九阿哥不给她那个体面,不让她当家。 这当家的责任落在春枝身上,春枝她一个奴才家,怎能当这么大的家呢?但她推迟了几次,总是推不掉,也只有勉为其难的干上了。好在只是当内府的家,外面仍有大管家们主持,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做起来,有点辛苦,九阿哥的女人本来就不少,奴才当主子的家,少不得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这样还得罪人,每见着福晋,福晋身份尊贵,又是大家的小姐出身,一般是不轻易给人难堪的。有什么不满,自已是不张嘴的,通过近身服侍她的婆子、丫环说,这一来说明她和她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不屑于教训她,再来的一个意思让奴才传着话儿,是要她知道,她永远都是个奴才。福晋这样做,是比当着面给她难堪,还要觉得羞辱些。 春枝每日在想,要怎样结束这样的日子。她额娘倒是个好福气的,早早的就到那边去了,丢给她了一堆的乱七八糟的事。早些的时候,九阿哥也一样不太喜欢她,九阿哥是谁啊,那是皇子,多尊贵啊,服侍一个不小心,不是命令掌嘴,重一点就交给敬事房打板子,近身服侍的人,谁没尝过掌嘴的滋味啊!不说别的几个,她就常受这一招,再一个鄂尔泰也没少尝。时间一长,摸清他的脾性,也就好了,不知是人大了,还是怎么的,九阿哥到是离不开她了。九阿哥在寒冷的冬天总是贪念床上的温暖,不愿意起来上朝。她从清冷的外面进来,直至他的床前,把手儿直接放在他的脸上,她的手是冷的,九阿哥受不住冷,但还是不愿意起来,总是在床上扭上个半天,在她的一再催促下,硬是到了钟点,才不得不起来。这个情景在冬天是天天上演。每当下了朝,人还在前院,就可以听到他喊,春枝,春枝。她就会迎出来,替他整理衣服,他回来是必换宽松的大衣服的,茶也要放好,他爱的书也要放好了,九阿哥是喜欢边吃茶边看着书的。 日子会一天一天的这样下去吗?她有时想赶快结束这种日子,有时候又希望这日子最好就一天一天这样过下去。她有时总在想,十年之后,或者五年之后,她会是什么样子呢?还在这府里吗?还是已经? 九阿哥心里怎么想呢?她想知道他的想法。但一个人的心哪里是能轻易的看透的呢?九阿哥总是说,不要她离开他?就象宫中的常在一样,总是叫她就答应,永远都常在就好。春枝苦涩的想,她到是想这样,但她能做得成常在吗?她不知道。 八福晋的生日原来也在这月。 八福晋那次亲来店里来看她的时候,曾拜托她为她的生日做外烩,她是曾答应了的,八福晋给的订金及多,多的你不敢想象,绝对是大有赚头的。订金之多,要求之多,说明八福晋家道之殷实,不是虚传。不好好准备是对不住八福晋的。故而店里全体员工集体想招,务必把八福晋的生日办的热闹又风光。 在这个靠近权贵的圈子里打转只要有一段日子,就会主动的,被动的听到许多的秘闻,不管你主观上是否想知道,这些个传言就象是风一样的吹到你的耳朵里,让你不由自主的就知道了。 八福晋这个人,不知怎么的,在亲贵大臣的圈子里,是极不受人欢迎,最没有人缘的人。她是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安亲王岳乐外孙女,安亲王一家可算得上是朝中显贵,在皇亲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了。八阿哥胤禩的母亲出身较低,他能与郭络罗氏的结姻,亦在无形中拔高了他的身价,削弱了八阿哥因母家地位卑微而产生的影响,为其在宗室中奠定了广泛的人缘基础,从这一点来看,八阿哥是受益者。但郭络罗氏自小承欢于岳乐膝下,颇受宠爱,养成的性格泼辣无比,不是一般亲贵大臣家的女儿们可比,在八阿哥府里,她是说一不二的的主子,她的眼里是不容沙子的,八阿哥除了她一位之外,没有一个侧福晋,这令八福晋善妒的名声,上达天听连皇帝爷都知道了。亲贵大臣,各府里的福晋、夫人们明着不说,背地里哪有不议论的。亲贵大臣多是三妻四妾,女人一多就是一台戏,拈酸吃醋,吵闹是免不了的,一说起女人来,八福晋就马上被人当反面教材了。杨天兰很有点为八福晋不平的意思,现代社会一夫一妻是国策,没得反对。八福晋这样只是在要求自已的幸福没有什么不对的,就算有不对,也是男人喜新厌旧罢了。每当有人在店里这样说的时候,杨天兰就指使伙计向这起人去推销圣经,把圣经包装成能止妒的良方,价格二两银子一本。你不说,还真有人买,一个亲贵大臣府中最少是一妻两妾,人手一本的话,数量惊人,利润可观。从开业为止,圣经销售数量已经达到300本,销售业绩良好,马利埃的信众迅速增多,多的足以在店里开一个小型的演讲会,马利埃很是高兴,工作卖力不少。看来女人一多,男人也是发愁的。 八阿哥前些时候,在围猎的时候,被山鹰扇一膀子,脸上破了一处,哪知就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硬说是八福晋打的,八阿哥没有少辨解,可是越描越黑,反而传的更神了。清者自清,拙者自拙,八阿哥也就不随便解释了,不解释也不行,总有人问,八阿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八阿哥不胜其烦。 杨天兰正和店里的员工商议着如何做好这次的外烩,哪知九阿哥府里打发一个人来。杨天兰不知是什么事,就请那个人进来了,来人叫多哈,是九阿哥的近身侍卫,平时还有一点红,杨天兰常见的,杨天兰见他来的时候来提着一柳条编着的篮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杨天兰问道“多哈,里面装着什么啊?” 多哈笑逐颜开的给杨天兰打了千,请了安。方说道“格格近来安好!爷昨儿想起您来了,说把这个叫给您给送了来。”说毕把提着的柳条编着的篮子的盖揭了起来,一个猫露出头来。 “喵!”猫叫的很精神,尾音托的很长。 杨天兰把篮子接了过去把猫从里面用两个指头给拎了起来。 “喵!”猫有点抗议了。 这猫皮毛全黑,而且黑的油亮油亮的,毛长腿短,个子小一个,出生应该不太久的样子,但很肥,肥成一毛线团一样。双只眼晴很大很圆,居然是金黄|色的。 被拎起的猫,四个腿不停的在空中伸动着,一把它放在腿上,猫马上一点不认生的,往杨天兰的身上不停的动来动去,很是可爱讨喜。 杨天兰问道“怎么是黑色的?”一般人送人家猫咪的话,送白色的或是花的总多一点吧。黑色的猫在杨天兰的印象里总是和巫女为伴的,或者是鬼故事里最常见的道具。杨天兰的脑袋里马上想象她穿着巫女服抱着猫的样子,念头一浮现,杨天兰马上摇着头,打消这个想法。她怎么说也是天使好不好! 多哈答道“府里的猫生了一窝小猫,请爷去看了,爷到是很高兴,说送人。我就挑了一只给爷看,那猫的毛色是白的,爷一看就说不行,让我另外挑一只?” 杨天兰连忙问“为什么?是不是比这只好看一点,他留给自已了。”拜托送人东西也要有诚意一点吧! 多哈笑了起来,摆手说不是。 杨天兰道“那是为什么单挑一只黑的送我?” 多哈只是笑,笑得很夸张。 杨天兰大叫道“别笑了,说!” 多哈好不容易收了笑道“我说了,格格可别打我。” 杨天兰保证说听到什么也不怪他。 多哈这才打算说下去了,伙计们都觉得有兴趣,都停下了议论只听着多哈说。多哈说“我是挑了一只白的给爷看,爷一看就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说请爷一个示下,您觉得那只可以,就挑哪只,爷别的不看,只指着那只黑的说,这只就可以。我奇了问爷说格格们都是喜欢白的。你猜爷怎么说,爷说格格的皮肤黑,白色的猫抱在怀里显得皮肤更黑,不好看,故让选黑的,这样显得格格皮肤白一点” 伙计们听到这里是哄堂大笑。 杨天兰恼的是面红耳赤,头上冒清烟,如果九阿哥胤示唐要是现在敢站在这儿,保准打的他满头包。 她的皮肤哪里是黑啊,明明是健康的小麦色,要搁在现代,还有人专们去照紫光灯,才能答到这效果呢,不会欣赏的土老帽儿。 杨天兰虽然是参加过很过多宴会的,在古代皇子们的小型聚会也参加的不少,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但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酒宴,到了宴请当日,还是被八福晋生日的排场为之张目结舌。 八阿哥府坻并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但如果四五百人挤在一会场这是是一种什么状观场景,用脚指头想也可以想象。宴客的台面从里间一直摆到仪门的大门口,到处张灯结彩,人潮涌动,就这样这日还是单请的亲贵大臣们,来的都是皇族中人,再来就是闲散宗室,都是和皇族沾一边的。生日宴分四日以宴请不同级别的人物,第一日是宗室,第二日是在京各部各院的大臣并各位有品级的夫人们,第三日外八路的大人们,第四日是家宴。据说准备工作从三个月以前就开始了,一直到宴请当日还未停当。杨天兰是从十天前参与这个工作的,说是做外烩,也只是做席面上的各色酒水,小点心,特别料理之类的,大菜还是八福晋府十几个厨子独立奋斗,但对于未曾接过如此大量的活计的杨天兰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要准备好了也是要费大力气的。 八福晋是个很挑剔又有品味的人,要求很高。杨天兰精心准备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入她的眼,杨天兰还蛮担心的,虽然在当日也是收到请贴的人之一,但随时都关注着席面东西的受欢迎程度。 她准备的西式果味调酒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男的女的都是喜欢取用的。西式果味酒不似传统的酒水用小瓶装着,而是用晶莹剔透的水晶盛着,多种洋酒,本地酒加果酒的调合,使酒的味道更加香纯,颜色也漂亮,有蓝色,有粉红,绿,紫色四种不同颜色可供选择,在酒中加有水果,花瓣等,看起来就想尝一尝。用水晶缸装着的调酒很快就见了底,幸好多预备了一点,也不至于有缺。 所有与会的人都是大装出席,按正规的品级着装,看上去,很是不错的样子。女宾均是梳着高高的旗头,脚踏花盆底的,身上的旗装,绣花复杂,富丽的很。 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很多人中很突出的话,那么在宴会上,她无疑是最漂亮和耀眼的了。这个人是个女人,和四阿哥一块来的。这个人就是年侧福晋,八福晋唯一请的四阿哥府里的女人。在八福晋的宴客名单里没有四阿哥的嫡福晋那拉氏,满府里的女人,只写这个年侧福晋的名字。没想到四阿哥府里的大夫人真的没好意思来,在大老婆都没来的情况下,这个年福晋居然敢来了,有勇气。 杨天兰站的远远的,她真是有点搞不懂四阿哥这个人,年侧福晋是一个高大艳丽如桃李般的妇人,属于花蝴蝶那样的女人,她未语先笑,笑声朗朗,也不管众人,一来就丢下四阿哥,如穿花蝴蝶一样,在各府的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们之间聊开了,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花枝乱战。年侧福晋这样张扬的性格,和四阿哥这样沉静如水的人居然是夫妻,这样不同性格,反差巨大的人过的来吗?会有共同语言吗?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如果这里有眼镜的话。 四阿哥在茫茫人群中找到注意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杨天兰慌忙的拿着酒杯,转过身子,装作没看到他。但她感觉那道目光好象一直停留在这边,没有转开。她也不好回头。 老实说,这次才是真正看见了,活生生的满人礼仪,和电视剧中看到的大不一样。从宴会开始起,众福晋们、格格们互相见礼的方法和汉族的拜见礼是大有区别的。只见她们,以右手抚其额,点头为拜。即手指从眉上额头鬓角连抚三下,随后点头目视。杨天兰问了人,有人告诉她这俗称“抚鬓儿”,当然也不是仅有这一种,也有兴手拉手之礼的,俗称“拉拉礼”,这让杨天兰是大长了一回见识。 “怎么在这儿站着!”九阿哥胤示唐看杨天兰站在回廊底下的阴暗里,太静了。也就跑过来拉她回去。 杨天兰默不作声的被九阿哥胤示唐拉着回到热闹的地方。在今天这个宴会里,九阿哥也是个倒霉的人。他的嫡福晋,那府里的那一府女人,一个也未收到邀请,故而是一个也没好意思来,九阿哥胤示唐应该是形支影单的。杨天兰见过他的嫡福晋一次,在乱七八糟中的混乱的局面里。虽然只是匆忙中看上过一眼,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女人一头过重的珠花,和身边如同苍蝇围绕着她的佣人们。在杨天兰的直觉里不太喜欢那个女人,据说那个女人在九阿哥府里并不是受宠的一位。甚至可以说是受冷落的一位。她那样的被过分强调的福贵和需要人围着的诉求,是不是更说明了这个女人内心的一点什么呢!她是一个希望拥有一切的女人吧!那个女人的眼晴,隐藏在珠花的阴影里,有一点让人剌剌的,八福晋是因为这个不喜欢的她的吧。 杨天兰在这日见了许多的福晋,格格们,当中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八福晋这日打扮的是喜气洋洋的,身着大红的一身旗装,脸上擦了很重的胭脂,脸显得很红,但她到底是比其他福晋们擦的淡上那么一点的,到也不太显。以她的气质是穿什么都好看的,虽然当下的福晋们中,穿红的多,但均不及八福晋,富而不俗,艳而大气得体,这就是尊贵。八福晋是极给杨天兰面子的,见人就介绍说这是她妹子。各位福晋,格格们心里虽疑心,也不好表现出来,托八福晋的福,各位女士们对杨天兰的态度均是以礼相待。又见好几个皇子和杨天兰极熟悉的样子,一时间也弄不清杨天兰倒底是什么身份,不敢小看了她去。 十四阿哥本来最能闹的,但不知今儿怎么有一点怏怏的味道。只是独坐在一张靠窗的椅子上,也不说话,也不理人,只是一个人半闭着眼。 杨天兰见到到有点好笑,问道“老十四今儿是怎么了,参了禅了?” 老十刚从外面进来,见问就笑答“老十四那里是参了禅了,他哪有那个心性,只不过心里烦着呢!” 杨天兰奇道“他一个阿哥,有什么烦的,又不事生产劳作,又吃有喝有什么烦的。” 十四阿哥闻言睁眼道“天兰,你当我是猪啊!有吃有喝就够了吗?” 三阿哥正在吃茶,听到了这话,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十阿哥幸而躲的快,没有沾上,没有弄湿了新衣服。 杨天兰说“我可没有说你是猪啊!有也是你自已承认的啊!” 三阿哥笑开了。 九阿哥走过来坐下,对杨天兰道“老十四,正不自在呢,别烦他了!”他在果盘里拿起一个榛子,褪了外皮,递给杨天兰。 杨天兰毫不客气接过去一口吃下,笑道“我还要!” 九阿哥也就再拿起一粒来。 十阿哥推十四阿哥道:“我替你看了,其实还不错,长的真的还不错,比我那位,强多了。” 十四阿哥闭着眼道“十哥你就别说了!” 九阿哥接道“我也看了一眼,侍郎罗察的女儿还可以。” 杨天兰叫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 十阿哥道“宫里的传闻说,老十四要取亲了,女家就是侍郎罗察的女儿。” 原来如此,老十四要开府建衙了,这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开心的。 杨天兰奇道“不是很好吗?” 九阿哥用脚轻踩杨天兰一下,意思是让她别深里问。 杨天兰不服气的也反过来踩九阿哥一下,意思是为什么不能问啊。 他们互动着。 十四阿哥头仰着椅子上到是说了“我也见了,那个家伙象是个没嘴的葫芦,话都不会说。你说,请八嫂费那么大劲,在宗室宴会上,把那家子请了来,我好容易见着了,那知是那样。” 侍郎罗察的女儿完颜氏,见了他只会请安,问好两事而已,再想叙点别的,一句别的到不会说了,头低的到埋快埋到地下去了,一点大方意思没有,扫兴的很。难道他这一生就要和这种女人过下去了吗?可怕的人生。为什么那个女人就不能象她一样呢? 三阿哥是公道人,他劝道“侍郎罗察的女儿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有那么大方。你到好,在迎取前,好歹也知道那一位长什么样,还盘算着见了一面,这就比我聪明,我那会儿,还没有你好呢,在洞房里揭了盖头,才第一回见呢。哥哥我不是这么过了,过的也不坏啊,不说我了,在坐的哥几个,都这么过了,你就特别点,不能过?” 十四阿哥道“我”话说半截,剩下的话也难出口,十四阿哥的眼又闭上去了。 十阿哥也道“传言未必也就真真的,说不定是乱传呢。老十三不是也没取嘛 ,说不定是十三不是你!” 十四阿哥睁开眼急道“那你就打听打听啊!” 十阿哥小声咕哝道“你不是天天的在宫里吗?还需要我打听。皇阿玛那么喜欢你,你就不会在跟前撒个娇什么的!” 这就是指婚吧!哪怕是尊贵无比的皇子也没有自已的自由,贤妻不能自已选,只有美妾自已能够选啰!难怪各个府里的嫡福晋们,多不太受待见,这就是深藏在各个人心中的抵促情绪吧!也可怜见的。 杨天兰要是早知道这事,一定先去看上一眼先睹为快嘛! 后悔刚才 当你踏入清朝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9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9部分阅读 见礼时,没有认真看,就这么错过了 贤妻不能自已选,只有美妾自已能够选 莫非,莫非,四阿哥在心底里就是喜欢年侧福晋那一型的奔放型的,到也是喜欢的特别啊!品味独特!真是人不可以貌相,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杨天兰想到这里,笑出声来。 十四阿哥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 杨天兰见到十四阿哥有点误会,连忙道“我可不是笑你,你别误会,我是想到点别的。” 十四阿哥白了杨天兰一眼。 九阿哥小声问杨天兰在笑些什么? 杨天兰也就把刚才想到的年侧福晋的事在九阿哥耳边说了,九阿哥也掌不住笑了。 九阿哥指着杨天兰笑道“你啊!你啊!” 八阿哥府里的下人飞跑来报,说太子爷,太子妃来了,已经快到八阿哥府前了,请各位都到府前去候着。 各位皇子们听言,立即起身,整装在八阿哥府排班迎候。杨天兰他们去时,满府里的宗室宾客们,已按男女分两排站好了,显然是平时训练有素,咳嗽一声不闻,众人皆默默的看着南面方向。八福晋,八阿哥做为主人,在前面打着头儿。杨天兰不是宗室,到还真不知道站哪儿,正想着呢,八福晋朝她招手儿,她就被八福晋拉在身后,插了一小队,成了顺位第二个。 太子到底就是太子,排场与众不同,参加个宴会,带一二人来就好,谁家不是简简单单的就来了,偏这位太子排场大的很,还是带了仪仗来的,锣鼓开道,有人清场。杨天兰数了一数,光前面做各种铺陈拿着各色仪仗的人就有二十多个,各自举着黄伞啊,牌子啊,香炉啊,之属的东西,跟在二十多人后面的是二乘明黄大轿,跟皇帝出行的排场一个样。很嚣张的明黄大轿从众人面前经过,并不停留,直接抬进了仪门才停下来。原来在八阿哥府的众人们,不得不跟着轿子一溜小跑,到轿子的前面等着。这种情况的确是让人狼狈,又不舒服的事。 两个侍从,打起明黄大轿的帘子,一只结白如玉的手先伸出来,这只手的大姆指处戴有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斑指,一双手看来是没做什么事的,保养的极好,杨天兰的手绝对与这个人的不是一个档次的。然后太子就站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个人绝对是人中之龙,俊逸脱俗,长的高,长的好。举止中的贵气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浓烈的多,他站在那里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就好象已经贵为九五之尊一样,很有一点目中无人,轻视天下的感觉。第二个大轿中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女人,她的脸很小巧,装容精致很体,她的打扮更是贵气无比,旗帽为宫中样式比一般的旗帽要高、要宽很多,旗帽一边饰一个很大九曲金凤,金凤亮翅很漂亮的展现着金丝织的羽毛,羽毛上皆有无数宝石,在灯光下晃眼的很。满场的福晋们有戴这种累丝金凤的,但绝没有戴两只的,故而太子妃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 八阿哥,八福晋很恭恭敬敬的在太子爷和太子妃面前敬了礼,把二位贵客,让到花厅正席正位上,所有皇子,嫡福晋们都随着陪侍在旁,神情严肃而恭敬。八阿哥,八福晋亲献了茶,他们都觉的脸上很有光彩。要知道这太子爷和太子妃可是不轻易给人面子的,虽然他们有下贴子请,但跟本没想到这二位会来。 只有嫡福晋才有荣光近身在太子爷,太子妃跟前去,其他的侧福晋们,庶福晋们,格格们,宗室们,侧一律没这福气。所以还是该怎么吃,怎么吃,怎么喝,就怎么喝,一边玩去。虽说如此,到底是气氛不同,大家都有点拘禁,放不开。 杨天兰正在一边凉快,哪只一个人就一屁股坐到她这一席来了。这个还有谁呢?是一直满场飞的年侧福晋。 年侧福晋仔细的看着杨天兰好一会儿,才笑道“妹妹到是好模样啊!” 一来就占人便宜,谁是你妹子啊!但杨天兰还是点头问好。 年侧福晋自已给自已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就一饮而尽,看来是个好酒量的。她一杯喝完,又倒一杯。 年侧福晋道“你到是个有福气的!” 杨天兰不解问道“不知此话怎讲?” 年侧福晋说“怎么个没福气啊,九阿哥不是没有带栋鄂氏来吗,他只带了你啊,你说你是不是个有福气的呢!我说春枝你,比我有福气多了。我啊!就这样了!”说毕伏在桌子上笑个不停。 年侧福晋把她当她姐了吗?难道她都不知道,她姐春枝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吗?真是奇了怪了。 杨天兰道“年侧福晋你说错人了,我不是春枝。” 年侧福晋偏了偏头道“那你是谁?” 杨天兰答“我是她妹子。” 年侧福晋伏在桌子上问“那你姐呢?” 杨天兰答“去年冬天就去世了!” 年侧福晋哼了一声“原来死了!死了也好,早死早干净,死了好啊!” 杨天兰恼道“你怎么这么说呢!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年侧福晋坐直了,拍着胸口道“我就是这个人,只会考虑自已,从来都不想别人怎么想的。所以啊!我活得久一点。” 年侧福晋又一把位近杨天兰,在杨天兰耳边道“我猜啊!你姐一定不是好死的,是那府的那位给弄死的。” 杨天兰一把推开年侧福晋,她喝酒真是喝多了,满嘴的酒气,十分不好闻。“你说的那府的那位是哪位啊!” 年侧福晋无力的又伏在桌子上了“还能有哪位,他们家的栋鄂氏呗!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在家做格格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栋鄂氏?”杨天兰想一下,也对啊!那个女人说不定真是有可能这样做的。不过有证据吗? “年侧福晋!” 年侧福晋忽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那个酸臭啊!害得杨天兰都想吐,杨天兰帮着叫来两个下人,把年侧福晋这里吐的给收拾了。这个女人喝的真不少。就是不知道,她是因为高兴呢还是痛苦呢? 杨天兰好容易把八爪鱼似的年侧福晋打发了,一个人转过垂花门来,人来人往没有注意到,到是不小心撞了一个人。杨天兰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看见。那个人到不理论,杨天兰一见,这个女生长的眉目如画,好个模样。女生也和她一样,梳着一条大辨子,知道是个未婚的小女生。 杨天兰未语先笑“不知这位格格,怎么称呼!” 格格在满语里就如今天叫未婚女性为小姐的意思一样,所以范围泛得很,见到小女生称格格是比较好的一种称呼方式,不管对方是不是格格都对皇帝的女儿只不过在格格前加二个字而已皇后生的比较尊贵,叫固伦,如果是妃子生的叫和硕虽然同是皇帝的血脉,但因母家不同,而地位悬殊,待遇啊,工资啊都是天差地别的 小女生怯生生的抬起头来,迅速的抬头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头去。声音蚊子似的“我叫完颜木尔泰,是侍郎罗察家的。” 侍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在京官里算中等侍郎相当于现在国务院下的某一个部的副部长他的上面还有部长,古时的部长叫尚书 “原来是木尔泰格格” 这侍郎罗察家的完颜木尔泰,不就是刚才那起阿哥们口里谈的疑为是老十四的内定福晋的女生嘛。杨天兰忍不住重新打量了完颜木尔泰一遍。 那个小女生见杨天兰打量她,一直红着脸,低着头。 完颜木尔泰应该来说是长的蛮不错的,气质虽不及八福晋,也不及年福晋那样美艳,但也可以算是山谷中的小花,别有一种动人之姿态。不过这朵小花看来是太青涩了点。动不动就脸红,低着头装驼鸟。也许是不熟的源故。她和老十四将来是对佳偶还是怨偶呢?杨天兰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 后面一个妇人叫道“木尔泰,让我好找!你一声不响的走了,怎么也不叫叫我呢?” 那个妇人走近了,也梳着两翅子头,脚踏着很没有平衡感的花盆底鞋,大概是路有点昏暗的关系,周围又没人扶着,走起来有点摇摇晃晃的,给人一种很不稳的样子。其实穿这种鞋子,是最要人在旁边侍候着的。美人一只手轻搭在侍候人的手上,轻轻的慢步,走一会停三下,最好另一支手捏一条手帕,那样的动作,走起来有一种如春风摆柳的味道,当然那是指的美人。杨天兰面前的这位,因为急切,走的奇快,反而很不好看,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到象是一只鸭子在急行军的样子。 妇人一下子走到两个跟前,两只眼晴首先在杨天兰脸上停留了下,没有任何没有表情,但马上又转到完颜木尔泰格格身上了,那个脸色是急切和关心的。 完颜木尔泰低的声音叫了一声“额娘”。不自觉的用手去拉她额娘的衣襟。 “你就是脸皮薄,一声招呼不打,竞跑到这里来了。” 侍郎罗察夫人,小声斥喝道。但她看爱女没事,一切安好,放下心来。 “额娘” 侍郎罗察夫人见杨天兰还未走开,便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是?” 杨天兰笑道“我叫天兰!刚才不小心撞了令爱一下!” 侍郎罗察夫人见杨天兰穿着不俗,虽无十分装饰,但手上一胧碧水般的手串,已是名贵之极。况且能来八福晋府里做客的,哪一个不是宗室亲贵,一般的人哪里能来?于是满脸挤出笑容“原来是天兰格格,不要紧,不要紧!”又拉完颜木尔泰给杨天兰重新进礼。 杨天兰连忙口称不敢,不敢。又笑道“我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格格,千万不要这样称呼!” 侍郎罗察夫人连忙说“天兰格格过谦了”。以她们家这样的身份是没有机会能在众宗室云集的地方露面的,她也不知道八福晋为什么会在这一天请他们过来。所以她觉的即兴奋,又有点不安。这里是高台盘,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侍郎夫人呆的地方,那些人眼晴都长在头顶上,跟本不跟他们娘儿两说话,好容易见到一个态度和气的,侍郎罗察夫人是想打定主意想亲近亲近的。 “天兰!”九阿哥老远儿就见杨天兰和二个女人站在一起。 侍郎罗察夫人本来想亲近亲近的想法,被无情的打消了。因为叫天兰格格的,是一个皇子,她显然是没机会了。虽然她是一个没过世面的,但她也是在京官员夫人,知道服色。在这种正规的场合,都是按品大装,很正式的着装。故而侍郎罗察夫人一见那人蟒袍上系着一条镶着东珠的黄带子,就知道来人是一个阿哥了。 所以侍郎罗察夫人拉着她的女儿先行大礼,福下去了。 九阿哥并不在意,只不过象征性的摆摆手说免了。拉着杨天兰的手就走。 侍郎罗察夫人拉着她的女儿有礼的侍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要知道来是可是万岁爷的儿子 多么高贵的人啦! 侍郎罗察夫人心里有点羡慕杨天兰,能认识这么有权势的人多好 她又看她自已女儿一眼,如果以后她的女儿能跃上龙门就好了 她女儿只是低着头,一脸的小家子气 侍郎罗察夫人又有点气她的女儿,上不了台面 她是百味层杂 杨天兰问道“太子爷走了?” 九阿哥点头。 杨天兰奇道“这么快?” 九阿哥叹道“这还快,我等可是度时如年呢!” 杨天兰抿嘴而笑。太子爷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九阿哥道“走啦,那边等你呢?” 杨天兰拉拉九阿哥的手“忙什么?” 杨天兰在九阿哥耳边道“这位就是了!” 九阿哥道“什么啊!” 杨天兰笑道“这不就是老十四的未来妻子吗?” 九阿哥停住了步,留心看了一眼。也在杨天兰的耳边说道:“我刚才就见过了!走了啦!” “天兰!你在这干什么啊!大戏要开始了!” 这声音是老十四的声音。 九阿哥和杨天兰一起看向老十四。 老十四显然也看到这边的人,看清了这里不止九阿哥和杨天兰,还有他认为的没嘴的葫芦。他用力一跺脚,也不叫人了,转身挥袖而去。 听戏,听戏,戏主要是用来听的,如果是看戏的话就差了那么一点味了。 戏唱的是昆曲,现代人对昆曲并不熟悉,也不常见。现代说起唱戏,一定首先是想到的是京剧,越剧等。但在清代康熙年间,昆曲就象是现在的流行歌曲一样,很受人欢迎。 杨天兰是知道昆曲的,因为近几年昆曲才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为 “人类口头遗产和非物质遗产”,被人小小的观注了一把。但杨天兰从来没有好好的听过昆曲,这次无疑是一个欣赏原汁原味的昆曲的好机会。 不知是谁点的戏,戏名很精彩。第一场是长生殿的《惊变》,第二场是牡丹亭的《惊梦》。 昆曲以声若游丝的笛为主奏乐器,这种戏在晚上听起来,唱腔优美的,别有一种点滴在心头的韵味,有歌、有舞、有介、有白,杨天兰都听迷住了。 看戏的过程中,老十四一直的黑着脸,阿哥们劝也劝了,自已的结还需自已解,大家也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不去理他了。 杨天兰到是关心的多瞧了他两眼。 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可以让他走出来,有点无奈。一切的点子,一切的方法都是无用的。 清朝实行的指婚制度,无疑是盲婚哑嫁,皇帝老儿说了算。皇子们的婚事都建立在稳固政权的基础上。你不愿意也不行,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这是皇子们心中的痛,在天下最富贵的第一家里,也有的不愉快的事,这也是老百姓不知道的一点。身体之痛只是暂时,而心灵之痛尤如刀斧,永生难以抹去。 老十四过的好不好,主要全看运气了 依杨天兰看来,一个好掌握的女生,总比一个利害的女生要好一点吧! 杨天兰觉得老十四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起码那个女生还算长的不错 如果一切都不能改变,那么请他苦中作乐 将就一下吧! 过了几日后,杨天兰与八阿哥府的大管家正在结算外烩的服务费,忽然八福晋请人来找杨天兰过里面去一趟,杨天兰不知什么事也就去了。 到了八福晋那儿,八福晋到不在正屋,而在厢房中,说请她等上一会儿 杨天兰把帘子挑开一线,原来八福晋正在对镜理装,很是臭美的样子 梳装台上堆满了珠花之类的,正挑着呢? 杨天兰挑帘就进去了,八福晋请她拿一个主意,带哪一支好 八福晋桌上的,自然是枝枝都是好的,难看一点的也来不了这桌上 杨天兰随手在一堆里挑了一枝,给八福晋戴上了 八福晋自拿一个小耙镜往后照着 镜中是八福晋的花容月貌 八福晋这日也是按品大装,不知这样装扮了要去哪里。 这一段时间里,杨天兰一有空就时常到八阿哥府里来,和八福晋说话儿,常来,熟了,知道大家的性子了,也就有点没大没小的意思。 问知八福晋这日要入宫去见惠妃娘娘纳喇氏的,于是杨天兰随口道,她也想去。 杨天兰只不过随口说说,哪知八福晋心实,居然想了想就应下来了。这下杨天兰说不想去,也不成了。八福晋进宫一向都带一两个人的,但不好带一个未婚的女生进去,容易认的出来,进宫自然是要改装的,八福晋命丫头们为杨天兰改装。把杨天兰的大辨子,三下两除二梳成了两把头,接着带上旗头,穿上八福晋的旗装,停当后,丫头们搬来水银大穿衣镜,杨天兰只看了一眼,就已经不认识镜子中的人是谁了,这和来到古代的她平日的装扮大有区别,清淡不见了,只有满身的富贵和庄重。 八福晋居然就这样带着杨天兰一路畅通无阻的很顺利的进了宫,连多盘查一句的都没有。不知是因为八福晋是一个难缠的人,还是什么别的,这一切似乎是太顺利了,也让人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很不真实。 杨天兰现在看到的紫禁城与在现代的故宫是不一样的,是多了一种氛围在里面的,格外的威严,恭肃。先不说一切都是完好的,杨天兰五一时去的故宫是处在大修中的,三大殿都在修,地上的台阶也是用铁皮搭起来的,她当时去参观的感觉是破碎的,沉旧的。但在几百年的清朝,杨天兰看到的地是平铺了上好金砖的,没有一块是碎的,墙上的色彩是鲜艳的,没有一处是掉漆的。琉璃瓦也是很有光彩的,太阳照上去象金子一样的闪光。每个路口,宫门处都有侍卫把守,这与随便参观的故宫,有很明显的区别,再怎么也不会弄错。虽然这不过是不同时空里的同一个建筑物,但就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建筑物一样,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这几百年前的紫禁之城,是陌生的,象一只张开大口的狮子一样,什么都可以吞下去 八福晋去看的惠妃娘娘纳喇氏并不是八阿哥的生母,惠妃娘娘纳喇氏是大阿哥胤示是的生母,康熙皇帝认为八阿哥的生母卫氏母家地位过于卑下,所以八阿哥一落地,就被抱给惠妃娘娘抚育,八阿哥与惠妃娘娘关系情同母子,关系是极好的,八福晋对惠妃娘娘执儿媳之礼,经常会到宫里去问安之类的,很殷情,反而对还在做贵人的卫氏并不是太在意,总是去过惠妃娘娘那儿之后,顺便住西六宫最里面转的时候,顺路看上一眼。于是八福晋先带着杨天兰到了惠妃娘娘所住的西六宫。 八福晋只管和惠妃娘娘大话近来的家务事,看来一时半会儿难得谈完,杨天兰觉得无趣,偷偷的从宫里转出来,准备转上一圈。 紫禁虽大,也不过是一个城,一个建筑而已,明清两代的皇帝们在此生活。辉煌瑰丽的建筑的背后,隐藏着神秘沧桑的宫廷秘事。建筑再多,再复杂也不神秘,神秘的是生活在重重深宫中,宫闱内不为人知、真实鲜活的人物命运、历史事件和宫廷生活而已。 这些才是真正让人感触很深的,值的探究的。 杨天兰走在紫禁之城中,眼光不停的在各个地方停留。她在这个地方是不会迷路的,因为她曾到过这里,只不过是几百年后而已。她上次来的时候,是看了很多资料后才去的,她一闭眼,整个故宫的导游平面图就会在眼前展现,奇怪的清晰。 她是从几百年后来到这里参观的游者,在这个宫禁中,大概也只有她一个外来者吧!在漫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导游拿着小喇吧带着团来打扰她的思绪,其实杨天兰到真想有导游之类的人在旁打扰叫喊,她也想要游人如人山人海似的,挤得什么都看不见,照个相都困难。曾几何时,这种平日里认为是困扰的东西,在如今也曾了奢求。 生活在宫禁人虽然多,但看上去一个个好似蚂蚁一样,行色匆匆。 紫禁城也就是故宫,为我国现存最大最完整的古建筑群。无与伦比的古代建筑杰作紫禁城占地72万多平方米,共有宫殿9000多间。如今的故宫只开放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如果想在几百年前走完另外三分之二,是绝对的不可能,一则时间不够,二则太困难。 杨天兰五一节时走的路线是一日游,从午门入,神武门出。走完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后在军机处那转西六宫,再从西六宫后面的御花园倒转过来,走东六宫,皇极门,宁寿宫,珍妃井这么转的。当然康熙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宁寿宫,更没有珍妃井,珍妃还未出生呢。以杨天兰现在处的西六宫,那么只有去一个去处比较近,比较的好。这个地方无疑就是御花园了,从体和殿过去只要走上10多分钟就好了。 选择去御花园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安全,宫里是乱走不得的,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就有掉脑袋之患。但如果来宫里一趟,就只在西六宫转转,也不不甘心了吗?不是白来了吗?所以杨天兰选择去御花园。御花园是宫里的人常去的地方,人多,主位们去的多,宫女们也去的多,不要以为人多的地方就危险,人少的地方有时候更是比人多的地方危险。宫里几千号人,人总是认不全的,这是一个空子。藏在人群中总比一个人比较的不突出,比较的不太显。二则是御花园是宫中景色比较好的地方,比较没那么压抑,杨天兰就是受不了宫里那种大气都不敢出的氛围。 一个不惯做贼的人如果让他走在明晃晃的阳光下,他多半是不自在的。杨天兰虽然不是贼到底也是未经这家主人允许,擅进人家的家里,得处处小心才是。 真正的共产党就如一把钢刀能够深深的藏在国民党的内部而不被人发现。原因是因为,他比国民党还象国民党,你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不象国民党的地方。故而杨天兰是挺直了腰板的向前走,就象她就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似的,扬首挺胸,脸上带着半分笑,但又有点冷冷的味道。一路上遇到宫女太监的时候,并不停步,还很居傲的稍扬起头来,宫女太监们也搞不清楚她是那一个宫里的主位,还赶着上前来,行礼问安,到也风光无限。 一路平安的踏过一个宫门,迎面一个人背着手走过来,杨天兰如果在现代一定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因为她是深度近视眼,但现在在古代的她视力好的不得了,她老远就看出那个是谁了,所谓冤家路窄,山高水长,总是相逢在不该相逢的时候。走过来的那个人是四阿哥。 四阿哥是认识她的啊,遇见了她搞不好会被他认出来。虽然她今天上了很浓的脂粉,但一个人的面容不是那么好隐藏的了的。由其是在熟人的面前。她和四阿哥,这段日子以来,或多或少也是大半个熟人了。 四阿哥渐行渐近,杨天兰手心里都紧张的要冒出汗来了。她在考虑是转身逃跑还是应该就这么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 杨天兰心里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四阿哥现在所站的位置是西六宫的范围,除了穿绿衣的宫女,其他女人都是他老子的妃嫔,他也未必敢认真的看上一眼,如果看的多了,不怕老子怪罪吗? 早然还尚有一箭的距离,四阿哥就已经让道侧身在旁边站着了,看来准备等她过了,他在过去。他这样做是表示对他老子的尊重吧! 杨天兰这身富贵打扮绝对的让他认为是一个妃嫔,而不是别的人。 杨天兰从四阿哥的身边扬长而过。 四阿哥把眼光放低但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到那女人紫红色旗装上绣着的梅花。旗装下面露出的花盆底鞋上有几颗小小的珍珠。他皇阿玛最近越来越喜欢年青的女子了,新近宠幸的贵人们,也只还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这是新的贵人常在吗?母妃是不是又失望了呢?必竞年老色衰的她已经远远不及这些年青的女子们,有鲜艳的容颜了。 四阿哥到想起一首宫怨来“ 昔时婀娜窈窕身,今日萧条白发人。 深宫秋寒薄衿冷,闲看花落多少春? 重重叠叠千层门, 冷冷清清万年恨。帝王年年贪美色,怨女三千闭宫门。”她母妃也是这众多的怨女中的一个,只不过运气好了一点,生了几个皇子皇女而已,君王的感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随时就随风而逝了。 老十四老是说他眼里只有孝懿仁皇后,只尊她为额娘,是这样,但也不全是。他打小在孝懿仁皇后身边长大,自然是她比较亲一点,但血浓于水,哪有不想与生母亲近一点的想法呢?在他的眼里德妃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是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去重新建立已经被硬生生拨去的感情,他需要时间,也需要人家递给他一只手。 很细微的一声脆响后,一个东西顺着路滚到四阿哥的脚边。四阿哥弯下腰,把他拾起来,掉下的是一个旗头上的装饰品,纯金的镂空的环状物。 四阿哥道“请等一下。” 杨天兰装作没听到,岂有回头之理。 四阿哥见仍未停步,又加大声音道“母妃,请留步” 声音清楚,声音适中。 杨天兰除非是个聋子,否则非止住了步子不可。 杨天兰无奈的停住了脚步。 但她没有回过头来。 她不敢回过头来。 四阿哥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慢慢的踱了过去。 四阿哥先请安道“母妃万安,儿臣是皇四子胤禛,您的东西掉了,特来递还。” “谢谢你,四阿哥”杨天兰有意把声音压低。 四阿哥抬起的眼神毫无任何疑问的和杨天兰的眼晴碰到个正着。 以四阿哥的沉稳,还是不由自主的变了颜色,发出“啊!”的声音。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是 。如果在宫外遇见,他一定会失声叫她喜埃拉天兰。天底下真是奇妙,居然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天底下绝对没有两片的树叶,人怎么可能长的如此相象。 不可能? 绝对的不可能。 杨天兰也有点惊慌失措,面色变了变,但稳住了。 四阿哥把准备递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背在后面。 很有一点气定神闲的味道。 杨天兰不解的问“四阿哥?” 四阿哥无表情的脸忽然有了一点神色,眼底里闪过一道让人不能意会的光。 杨天兰有点无措了。 四阿哥不会大叫捉剌客吧!那她的小命就全完了。 这是一条过道,虽然没有人走,但极不安全,还是随时有人走的。 杨天兰脑子里飞速转过数个可行的念头,但没有一个念头能让她安全度过的。 要不要给他一拳了,四阿哥好象认出了她,又好象没认出来。如果他休克在这里,那就好办一点了。 力道要多少呢? 如果万一失手,或是力道算少了,可就真没有救了。 正乱想着。 四阿哥淡淡道“母妃,儿臣好象看错了,这件东西并不是母妃的。请母妃自便吧!” 杨天兰一颗提在嗓子里的心,终于放回来。 她也不管是不是她的东西了,只想快点离开就好,管她什么东西掉了,趁四阿哥还未看出前离开,是正理。 转身,小步,一步一步的走。 杨天兰走了十来步后,哪知四阿哥又喊她停步。 杨天兰的心一起一落,简直是要吓趴下了。 死就死了。 杨天兰扬起头,很漂亮的转身问道“四阿哥,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只听到四阿哥说道“忘了跟母妃说告退。”说完后,四阿哥就走了,没有在难为她。 杨天兰松了一口气,手往脸上一抹,吓了一脸的汗水。 又过了两三个宫门,一路无事。 御花园就现在眼前。 御花园里有高耸的松柏、珍贵的花木、山石和亭阁。 还有名为万春亭和千秋亭的两座亭子。 御花园是以钦安殿为中心的,园林建筑采用主次相辅、左右对称的格局,布局紧凑、古典富丽。钦安殿为重檐盝顶式,坐落于紫禁城的南北中轴线上,以其为中心,向前方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钦安殿左右有四座亭子:北边的浮碧亭和澄瑞亭,都是一式方亭,跨于水池之上,只在朝南的一面伸出抱厦;南边的万春亭和千秋亭,为四出抱厦组成十字折角平面的多角亭,屋顶是天圆地方的重檐攥尖,造型纤巧,十分精美。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为御花园增色不少。 园内甬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组成900余幅不同的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杨天兰一路走,一路看着路上的石头,看着有什么故事。 倚北宫墙用太湖石叠筑的石山“堆秀”,山势险峻,磴道陡峭,叠石手法甚为新颖。山上的御景亭是帝、后重阳节登高的去处。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 杨天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入口满是花草的清香,难怪人说,这里是这座紫禁之城中唯一生气,鲜活的地方。 杨天兰很大方的园内走走看看。 好死不死的老远就有黄|色的一片过来。 杨天兰准备躲到太湖石的后面去。 一把尖细的嗓子叫道“什么人?看到圣驾还不过来迎驾?” 杨天兰真希望自已能变成一个隐形人就好。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利害的角色。 杨天兰慢慢的低着头移过去。 看都不敢看人家一眼。 在人家的地盘上被抓个现形,那里还有心情看这人长的什么样啊! 要怎么行礼呢?她不会。 正在发愁的时候,一个声音清亮的救了她。 “儿臣等给皇阿玛请安!” 杨天兰如救星一样看着款款走来的八福晋郭络罗氏。 八福晋郭络罗氏走近后,拉杨天兰一把。 杨天兰被巨大的力量拉动住,不由自主的双膝跪地。 “儿臣郭络罗氏、栋鄂氏恭请皇阿玛万福金安!” 八福晋郭络罗氏一个人说。 杨天兰只是吓得随着叩头而已。虽然不情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康熙皇帝到底是老人家,给叩头一下,也不太亏,只当过年的时候给家里的祖辈们叩头一个样。 “起来!” 八福晋郭络罗氏暗暗拉一拉她,杨天兰也就随着起来了,虽然脚有一点软。 八福晋是笑嘻嘻的。 杨天兰也只有困难的笑,假笑。 康熙皇帝有点不悦的看了一眼八福晋,这个儿媳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八阿哥至今无子,还不着急,到处着玩。 他的脸色不由的黑了二分。 八福晋身边的这个女人有点眼生。 康熙皇帝问道“这是谁?” 杨天兰还未答话。八福晋笑嘻嘻的抢着说到“皇阿玛,您眼神越来越差了,这不是老九的嫡福晋吗?” 啊?什么时候她杨天兰变成栋鄂氏了?什么时候变的?她怎么不知道? 八福晋可真敢说! 康熙皇帝不会连自已的儿媳都不认识吧! 如果让康熙皇帝知道她是个冒牌的,还不在私入宫禁上再加上一条死罪啊,这下死千万回也够了。 居然敢说他眼神差,康熙皇帝急为气恼,脸色更沉但孔子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和她计较吧! 也是他子女众多,老九的嫡福晋他一向也没见过一两次,不认得也是常事 哪知康熙皇帝看了杨天兰两眼,说出一句让她意想不到的话来。“比上次见瘦多了点,要注意饮食,多活动。” 还真就把她当真了! 杨天兰敢紧儿点头。“谢皇阿玛关心!” 这世上真有不认识儿媳的公公,真是见识到了。 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九阿哥福晋比八阿哥福晋要好一点,起码,九阿哥的侧福晋,庶福晋是有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子嗣,但机会总是有的。康熙皇帝看着杨天兰的脸色又好了些。 康熙皇帝训示道“咱们满人是马背上得的天下,不能忘本。近来听说一些福晋们,亲贵大臣的夫人中有一些人居然不会骑马,射箭,这是要不得的,要学起来。时常要活动,不能久坐。饮食也要注意了,要搭配,不能贪嘴。” 八福晋和杨天兰答“嗻!” 杨天兰暗暗的拉八福晋的衣袖下摆。 眼神在询问八福晋何时闪人? 安也请了,礼也行了,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一时半会好装,但装得了一时,却装不了长时间的,人必竞是不一样的。宫里的规距这么大,一步都行错不得。要是迟了,时间长了,还不真被认出来了,那时小命可就咔嚓了。 八福晋还来不及答话。 她这个小动作,就被康熙皇帝尽收眼底。 康熙皇帝在子女的教育上是极严格的,看到一点不上进,一点不顺当总是忍不住要说的,这是他教受子女的办法。他也知道这个样子说,有些人是不听的,是听不进去的,但不说是不行的。子女要教,儿媳也是要教育的。他这一生中,除了种种政事之外,最觉的欣慰的是他的儿子们或文或武,都还会一点。虽然在他眼里仍有一些不成熟,做事不稳当,但将来是担得起事的。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纨绔子弟,这比前朝来不知道强多少倍。他一直以来,对儿媳的关注是很少的。但今天发现,儿媳们也是要教育的。必竞他们将来是皇孙们的母亲,尤其是嫡母,俗话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如果他以后的皇孙都象八福晋一样骄盈,眼里容不得人。如九福晋一般,瘦弱的如那起江南女子一般。虽然他也是喜欢江南女子的灵秀可人的,但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孕育出大清皇朝的强壮一代,大清的清山怎么千秋万代呢? 康熙皇帝的眉略略的皱起来。 大太监李德全见康熙皇帝在原地立住不语,神态不快的样子,想是烦了。本来万岁爷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政事,到园子里来图的就是一个乐子,开心而已。不想看到两位福晋到心里不快起来。 大太监李德全凑上前来,小声道“万岁爷!” 康熙皇帝不快的对杨天兰道“你在朕面前拉八福晋的衣袖是何意啊?莫不是不想在联跟前?”这话是问罪之语。好答,也不好答。 一下子,康熙皇帝,他的侍候的人们,八福晋,几十只眼睛,都盯在杨天兰的脸上,都在看她怎么回话。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皇帝就是有权,说不给好脸色,就不给好脸色看。 杨天兰的冷汗如雨下。 八福晋心里也急啊,要是杨天兰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人是她带进来的,她回去可怎么向老九交待啊! 八福晋道“皇阿玛!” 康熙皇帝摆摆手,示意不要她说话。 能救杨天兰的只有她自已而已。 当一个人急的时候,往往是能急中生智的,这是一个人潜能的发挥。 杨天兰稍蹲身一下回道“皇阿玛,儿臣并非是不愿在皇阿玛跟前。能在您跟前叙着话儿,可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儿臣只觉的受宠若惊。” 好听的话是人人都喜欢听的。果然杨天兰悄悄的看一下康熙皇帝的脸色,脸色好了些,不像是刚才儿那样乌云压顶,缓合多了。 杨天兰看了一眼园中景色,继续回道“儿臣是看到了园中景色,这么的美,由感而发,不敢一个人独享,故而想八嫂一同欣赏。您也说过春夏两季,是最适合游园的。” 康熙皇帝看了一眼杨天兰问“你说,这园中何花景色最好?” 御花园中处处是花,而且花繁叶茂,什么地方景色最好?是不是难人吗? 杨天兰开动脑袋想了一想答道“依儿臣看,那边一从正好,是后宫最绝最艳的颜色。 康熙皇帝与众人看过去,那边是火红火红的石榴花,绽放在枝头,在阳光下红得鲜艳,红得耀眼,青春着,靓丽着,热情着,果然是明媚灿烂! 康熙皇帝点头不语。这个九福晋到还有点知识,深得朕心,还算聪明。初看时不怎么顺眼,这下看的顺眼多了。九阿哥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到也是福气一件。是个容的了人的,是个大度的。 康熙皇帝的脸色多云转晴。 八福晋暗暗的看了杨天兰一眼,心道,这个丫头倒是鬼机灵的,不过一两句话,就打动了万岁爷的心,有惊无险。 火红的石榴花在宫中是多的,有盆装的放在宫殿前面,有植在土里。这种花儿虽不贵重,但在宫中却很有人缘,没有不喜欢它的。因为它有特别的含意,石榴多籽,多籽喻意多子。多子多福,这对宫里的人尤为重要。哪一个女子不想产下皇子的,没有,没有不这样想的人。天兰答石榴花是宫中最艳,最好的风景而不答是国色天香的牡丹之属,是极巧妙的回答。万岁爷哪一个不是希望后代多多易善的,皇室中看一个女人有没有价值,也就是看她有没有育下后代罢了。这话回得妙,称了万岁爷的心,真正的嫡福晋栋鄂氏未必能答出这样的话来。 石榴花在嫩绿叶瓣的簇拥下, 一簇一簇在枝头热情地舞蹈着,一朵一朵都是那般的精致,她的家里也有种着几盆。细看那枝头上的石榴花,肥厚的花萼上,一簇簇红绢似的花瓣仿佛在沸腾一般,一朵一朵都是那般的精致,不仅色泽红得艳丽,而且花形奇得有趣。特别当石榴盛开于茂盛的绿叶丛中,红花绿叶相映成趣,难怪古有诗云“浓绿万枝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一直无子,她也是急的,也是吃了药,请过大夫的,她难道就不想要一个孩子吗?她想的。只不过,她受不了,一个有着八阿哥血统的孩子是从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这一点她受不了。别人说她性子强也 当你踏入清朝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0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0部分阅读 好,容不得人也罢。她受了。 康熙皇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八福晋,八福晋,当然清楚是什么意思。多子吗?她也想多子,但她不要八阿哥府有其他的那种女人。八福晋的头低下去。但又很快抬起来,平稳的直视康熙皇帝的眼睛。 两人的视线较着劲对视一会,康熙皇帝带着怒气的挥袖,叫道“摆架!“ 大太监李德全忙叫道“皇帝摆架啰!” 看样子是要走了。 八福晋拉杨天兰再跪送道“儿臣等,恭送皇阿玛!” 黄|色的一片如云般过去。 皇帝的队伍走远。 杨天兰一下子坐在地上“吓死某人也!差点就没命了!” 八福晋拉她起来“你还不错,知道进退。不过,托你的福,万岁爷又不待见我了!” 杨天兰奇道“怎么回事,皇阿玛不是没说你什么吗?” 八福晋指着她就笑了“看看,说顺口了吧!皇阿玛!这三个字是最好叫的,也是最不好叫的。明明是一家子的骨肉,加了个皇字到生分了。” 杨天兰脸红道“不是没转过来嘛!我是吓的。又不是真想叫他。姐,你说他怎么不待见你了,他没给你脸色看啦 !” 八福晋冷冷道“他是怪我无子啊!这是大罪啊!如果不是我的家世,他一定会要八阿哥休了我这个妒妇。你没看见吗?你说石榴,他就一直看着我。” 杨天兰觉过味了,到底是为了保命,忘了八福晋的情况了。 杨天兰忙道“姐,我不是有心的。” 八福晋拍拍杨天兰的肩“我不怪你,只是我命苦,怎么就嫁在这个家里。” 杨天兰只是觉的淡淡的伤感。这个无子的问题,从古至今不知使多少人的为之头痛。好象蛮多女人就死在个上面,不幸福在这上面。八阿哥府里,只有这么一位妻子,这个状况能保持多久呢?压力这么大,他顶的住吗?老子的责难,亲贵大臣的批评,皇族中人指指点点,难哪!八福晋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坚守住她自已的底线,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八福晋这个人,性子很傲,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受不了别人同情她。 杨天兰劝道“事顺其自然,人到桥头自然直。姐姐!” 两人并着肩儿看花儿。 哪知后面一个鸭子似的嗓子叫道“两位福晋留步! 一个小太监气喘嘘嘘的跑来,先请了安,然后说道“两位福晋,万岁爷有请!” 八福晋冷冷的问“什么事?” 小太监摇头说不知道。 杨天兰的冷汗又如雨下。 路是漫长的,也是曲折的,这句话不知道是某某人说的。 不过用在这里是合适的,是最能反映杨天兰的心情的。 宫里头狭窄的连着两个宫殿的长型通道特别的多,人走在里面看不到风景,只能看到前后两道琉璃的门栏,人的影子也是拉的长长的,没有精神。 八福晋和杨天兰跟在小太监的后头,一步一步的走,心里头是十五个木桶打水,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前面的是什么? 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这才是可怕之处。 但再怎么困难也要面对吧! 所以杨天兰不得不稳住了心情,放大了胆子。 小太监把二人领到一个处所前停了下来。 杨天兰开始觉得路长,但当太监停了下来的时候,杨天兰到想永远的走下去,不到目的地才好呢! 杨天兰举目一望,还不错,是一个好去处,这是宫里头的一个夹山廊子,建得很高,两三间抱厦,前面一个平台,是宫里的不错的观景之处。 小太监止住了步子后,八福晋和杨天兰也只有停了下来。廊前一个机灵的太监已经进去回事去了。 抱厦前一票太监,侍卫人等恭敬的竖立着,少说也有二十来人,但就象没有人在这一样,毫无声息,连呼息声都不曾闻见。看来皇帝是在此了。 抱厦中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隔着帘子,断断断续续的听的不很真切。 等了半响 帘子一动出来个人。 一个太监满脸带笑的跑到前来“两位,万岁爷有请!” 八福晋带着杨天兰就进去了。 一进门杨天兰到愣住了。 八福晋见此情景,到松了一口气,暗暗的拉杨天兰给康熙皇帝见了礼,皇帝叫起后,八福晋晋和杨天兰退在一边。 退在一边后,杨天兰才敢看九阿哥。 对,她们进来前,屋里除了康熙皇帝和八阿哥、九阿哥三个人外,就没有别人了。 九阿哥也一直在看她,眼里闪烁着无数的疑问。 尤其是当她自报家门姓氏的时候,九阿哥的惊呀之情,一览无余。 八阿哥看到她时先是一愣,再来八福晋冲八阿哥暗暗的传了一个眼神,八阿哥马上神态平稳下来。 八阿哥用手碰一下九阿哥,九阿哥很快调整了心情。 一切都在默默中进行,没有声音,没有一字片语。 康熙皇帝一个人坐在明黄的坐位之上。 他神情是比较放松的。 虽然是私室之中,不是朝堂之上,面前是二对小儿女,但家国一体,架子还是要摆的。 儿子在老子面前一律没有坐位的,虽名为父子,实为臣下,故而只有站着。 从杨天兰这个角度看过去,九阿哥的站姿很挺拨。 八阿哥显得很累的样子,有点倦倦的。 大太监李德海用一个小小的海棠填漆紫云盘,端了一杯茶过来。 康熙皇帝接了,轻轻的用茶盖挡开茶叶的沫子。 他并不喝,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儿。 八阿哥和八福晋是很相配的,站在一起如一对壁人般,钟灵神秀,可惜他们没有孩子,这是康熙皇帝万万的没想到的。 他当初为八阿哥指婚的时候,特别就考虑到了八阿哥的生母地位低下,这使八阿哥总是低人一头,虽然办事干练通达,总是可惜他这一点。所以特别为了他找了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安亲王岳乐外孙女做嫡福晋,这一举无疑是想借这层关系,抬高他的地位,好在宗室中不被人小看了去,哪曾想这是一把双刃剑来,虽成全了八阿哥的地位,但却。 他也算是十分为儿女打算的父亲,他怎么也没算到八阿哥是个惧内的人,八福晋说不许取侧福晋,八阿哥就真不敢收了,真正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康熙皇帝眼神一扫九阿哥与他的那一位福晋。九阿哥看他那一位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关怀之情,有惊讶,也有担心,还有一种莫明的东西看不太懂。看来他忽然的把他们二位福晋叫了来,九阿哥有点担心他的福晋了,到底是在御前失礼不得的。九阿哥到是多虑了,就他看来,九阿哥的福晋到要比九阿哥要精灵一点,看着不起眼,心里是最有盘算的,是吃不了亏的。夫妻如此,到也和乐。 康熙皇帝正准备开言,外边进来一个太监回道“万岁爷,十四阿哥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康熙皇帝到是笑道“他怎么就来了,说给他,叫他在万春亭等着。” 太监出去,旋又进来回道“万岁爷,十四阿哥非要现在面圣不可,说是有重要的事!” 康熙皇帝皱眉道“他能有什么急事来,叫他等!” 太监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正在这当口儿,外面有点乱,许多人拦着什么,但没拦住了。门帘一挑,十四阿哥不等通传,到抢先进了来。 十四阿哥一进来就看见杨天兰了,那个表情象见了鬼一样,口成o状,足可以装下二枚鹅蛋的。 也忘了行礼了,就愣在地上了。 八阿哥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十四阿哥闻所未闻,他还在想这不是喜塔拉天兰吗?他绝对的没看错。她怎么这个打扮啊!她怎么在宫里啊!这是在梦里吗?他用力掐一下大腿,痛,真痛。是真的,他没有看错,喜塔拉天兰跑宫里头来了。老天!她还站在他老子面前,这是什么意思,他脑子里想过很多种很不好的状况。不要!绝对不要! 康熙皇帝一拍御案“放肆!” 老子一拍桌子,儿子到是回过神来了。 十四阿哥直挺挺的跪下“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皇帝并不叫起,一叠声叫李德全,大太监李德全慌忙进来跪下,康熙皇帝斥喝道“大胆的奴才,怎么不拦着十四阿哥,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吗?如果是一个剌客,朕的安全何在?今天的当班的侍卫,太监人等,罚银半月。若有再犯革去内职!” 大太监李德全无奈的磕头答“嗻!”倒了邪霉了。平日里十四阿哥也这么着过,还没事的,今天怎么就翻了脸了,这差可真不好当啊。 康熙皇帝怒气仍未消,指着跪着的十四阿哥大声道:“说,什么事非要惊扰圣驾啊!你今天说不出个理来,要你好看!” 十四阿哥心里怄的跟什么是的,什么时候他皇十四子居然成了剌客了。这还没理了。 八阿哥见十四阿哥不答,又咳嗽一声以做提醒。 康熙皇帝怒气马上转向“八阿哥,你嗓子不舒服吗?不要在朕跟前玩什么鸡鸣狗盗之事,没用!” 八阿哥连忙跪下道“儿子惶恐!” 八阿哥这一跪,除康熙皇帝外,所有人皆跟着跪。 杨天兰痛苦的让膝盖与冷冷的地板做亲密接接触,这那是父子见面啦,分明是在审贼啊!和儿子们在一起要这样的玩弄权术吗?你这样做一次,亲人们就远你三分,你再想拉近距离,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十四阿哥闷声道“儿子来见皇阿玛是想求皇阿玛一件事!” 康熙皇帝道“什么事?” 十四阿哥抬头道“听说要给儿子指婚了,那一家就是侍郎罗察家的完颜氏,儿子想问皇阿玛是不是真的?” 康熙皇帝到笑了,做大家都起来的手势。众人的腿才得以解脱,站了起来。虽然人是站起来了,但腿仍有点麻麻的。众人神情自若,看来是习惯了的。可苦了杨天兰想揉又不敢动,心里问候康熙皇帝的祖上若干位。 康熙皇帝笑道“你是听谁说的?” 十四阿哥急道“这还用听人说啊,宫里都传遍了,皇阿玛我不愿意。儿子不愿意取侍郎罗察家的完颜氏” 康熙皇帝本来还带三分笑的脸,马上变的阴沉了“反了你了,这事由得了你作主吗?这件事,朕已经交内务府着手去办了。不许再提。” 十四阿哥道“皇阿玛,你也年青过,也有喜欢的女人,我不喜欢那个完颜氏,他就象一个没嘴的葫芦,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 九阿哥拦道“老十四,少说两句!”和皇帝讲理,讲得过去吗?再有理,也是无理啊! 八阿哥也劝道“老十四,住口了吧!” 康熙皇帝奇道“怎么,你见过了?” 十四阿哥点点头。 康熙皇帝问道“那侍郎罗察家的,你母妃见过了。长的很可人的。怎么就成了没嘴的葫芦,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十四阿哥道“儿子见过了,不称儿子的心。问来问去,只会请安,问好而已。”十四阿哥的眼扫过站在一边的杨天兰,但又不敢太明显,最后眼定格在他皇阿玛的面前。 康熙皇帝劝慰道“未嫁的女子,到底是脸皮薄。以后就好了,人是不错的。这件事,定下了,不许有异议,再有异议,就把你锁进宗人府,听到没有!” 十四阿哥还要说,八阿哥连忙岔开话头,十四阿哥也只有作罢。 八阿哥会打圆场尽力了说了好些趣闻,金石之类的东东,总算把康熙皇帝说得龙颜大悦。 散时,康熙皇帝特别叫了杨天兰到跟前来。 杨天兰很惶恐的走到康熙皇帝面前,康熙皇帝对杨天兰道:“今儿你答的是极好的,深得朕心。你是个明理的人,不象某些人,不明事理得很。朕这么多儿媳,也只有几个,能入朕的眼,太子妃是极好相处的,要勤上她那走动走动。” 这种亲到御前答话的机会不多的。 就这些个福晋们进宫来说,还没有一个被皇帝亲自接见的。 特别叫上来说话的,又是少之又少。 印象中有此殊荣的,只有东宫的太子妃而已。 算是高规格吧! 九阿哥有点异外但又点欣喜。 杨天兰答 “嗻!” 康熙皇帝吩咐李德全道“赏他们在宫里用了膳再回府去!” 又是异处之异外。 八阿哥看看八福晋,嘴含笑意。 八福晋也觉是很光荣。 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从来康熙皇帝少有留饭的。 众人又齐跪谢恩道“谢皇阿玛赏!” 宫中吃饭的排场,杨天兰从未见过,到也很新鲜。 在宫中,吃饭叫“进膳”,开饭叫“传膳”。厨房即是大家都知道的 “御膳房”了。杨天兰听说皇帝一餐菜少说也有一百样之多,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这日要上多少碗菜呢。杨天兰这个人一时没有性命之忧后,马上心情轻松的不得了。 但看周围的人,十四阿哥不用说,还是苦瓜脸一个。 八阿哥、八福晋,九阿哥,老爷子一走,面色是轻松了许多,但脸仍然端着,举止行动小心,就跟老爷子在一个样,笑都不敢笑一下,更别说形成小圈子说一些体已话了。 故而大家都是默默无言。 殿上太监说一声“传膳!” 鹄立在门外的太监,接着叫“传膳!” 一刻钟后,十名穿戴齐整的太监们组成的队伍,捧着几十个绘有金龙的朱漆盒,浩浩荡荡地的就进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过嫁妆的行列跑错了地方,跑到这里来了呢! 由两个套上白袖头的小太监接过,在东阁摆好了。 菜肴不少都是一个个小小的碟子盛着,约有40多种吧,另外有各种点心、米膳、粥品,咸菜等。因为不是皇帝吃的,所以“尝膳”的程序省略了。 东西摆好之后,入座之前,一个小太监叫了一声“打碗盖!” 四五个小太监便动手把每个菜上的银盖取下,放到一个大盒子里拿走了,动作到是十分的整齐。 众人先朝南面跪谢了圣恩。 八阿哥为长,他先招呼道“各位,入席吧!”在他的招呼下,大家也就坐下了。首位是不能坐的。为了表示对万岁爷的尊敬,首位就一直空着,大家顺着首位而坐。八阿哥对面是八福晋,九阿哥的对面是杨天兰,十四阿哥只有打横坐在下首。 开始“用膳”了。 杨天兰只觉得不习惯,不是不习惯在地上一排太监的注视下吃饭。只是受不了这种静乎于无声的吃饭氛围。再好吃的东西吃在嘴里,还是无味而已。 杨天兰虽然是不舒服但还是吃的不少,因为无聊而已,除了默默的吃外,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养性殿 康熙皇帝坐在南边炕上,光着脚,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着。 大太监陆小六来回差事,先行大礼“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皇帝只是看着书,一页看完后,方问道“他们用完了吗?” 大太监陆小六回道“回万岁爷的话,用完了。阿哥们,福晋们说谢万岁爷赏。八阿哥,八福晋,九阿哥只是略动了动筷子,十四阿哥不曾动筷,只是喝了碗汤而已。九福晋到是进了不少,最后还喝了一碗燕窝莲子羹。” 康熙皇帝问“他们议了什么没有?” 大太监陆小六回道“没有,都没有说话。只是九阿哥福晋问了几句菜名儿” 康熙皇帝把书掷在桌上,皱眉道“十四阿哥还不服气,到叫人操心。告诉十四阿哥,叫他去她母妃那一趟吧!” 大太监陆小六道 “嗻!” 康熙皇帝又道“九福晋,喜欢宫中的饮食,这是好的。叫御膳房的王进喜,把前儿新式样的糕点,选几样给九福晋送到府里去。” 大太监陆小六道“嗻!” 杨天兰出宫门的时候,仍然是无人认真盘查。 盘查的人是有,那起值守的眼晴尖的很,老远就抢上来请阿哥,福晋的安。脸都放的低低的,不敢认真看他们这边一眼,满脸堆笑,就马上放行了。还说了一堆讨好的话。牌子也不用亮了,什么都不用出示了。 出宫的人还是有几个的。 在边上排着队。 有在宫里当值的官员,也有办事的各色人等。 虽然是同样都是出去的。 那起人对待其他穿着官员,太监,宫女服色的人,可是检查的认真的紧。 检查的是一付趾高气昂的样子,出去的也是小心翼翼,满脸的无奈。 这种情况到让杨天兰想起她那在几百年后的居所来,他们小区的保安,也是也此作派。不认人,只认衣装,穿的好的,问都不敢问,如果差一点,又是一付晚娘嘴脸。如果是开名车的举手敬礼,也不管什么人,一律放行。就跟某电影上演的一个样。 出了宫门,本来脸色尚好的八阿哥,脸色马上阴沉起来。 九阿哥紧紧的拉着杨天兰的手,杨天兰觉得九阿哥是一手的汗。 九阿哥的神色,也不太好。 独八福晋还是笑嘻嘻的。 杨天兰的心里也有点沉重,不得了,她今天骗了皇帝,她骗到了一个大人物耶。如果被人告发了,还不知道秋后算账将是什么时候呢。早知道如此就不要跟着去了。本来小说里写的好,有的人在住在宫里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一次,还有说皇帝的老婆见皇帝一次都难,可知这皇帝不是随便可以见到的。哪知她杨天兰好死不死的只不过进了一次宫,就见到这个人了呢。那么这皇帝也太好见了吧,好象就是路边菜市场的小贩一样,满街跑的。 本来八福晋与杨天兰来时,坐一辆华丽马车,八阿哥与九阿哥是另有车马,但八阿哥招呼他们几个,一起坐到马车上来。 还未坐稳,八阿哥就对八福晋怒道“你真真儿大胆,带个人进宫里就算了,怎么还带到皇阿玛跟前去了,这以后要怎么打圆场啊!你说!” 八福晋到是不着急的,她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说她是九阿哥的嫡福晋,这怎么了,皇阿玛连自已家阿哥、格格都认不全,哪里记得这些,用不了几天,长什么样,早就忘了。再说了,栋鄂氏也不喜欢在宫里走动,等她再进宫去,保不准就到年底下了,大家还记得住什么?” 八阿哥气道“你说的到是轻巧,要是有个万一呢?” 杨天兰看这两口子要为了她吵起来了,急忙道“是我的不好,我不该跟着进去,如果不去,什么事都没有了。别怪我姐了。” 八福晋对杨天兰道“没你什么事。这丁点大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一直没作声的九阿哥出声道“天兰也是一时好奇,未必皇阿玛就真记得住她了。”虽然是这么说,九阿哥还是担心的,到不担心皇阿玛知道了要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什么的,或是别的。只担心天兰要是有什么危险,他简直是不敢往深里再想下去。 八阿哥拍一下九阿哥的肩叹道“事已如此,少不得要小心为上。你啊,就是这么”他们家老九是个实心的人,又护短,老九怎么就不能象他一点,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吵她一下都不会。这天兰真是老九命中的天魔星啊! 八阿哥和九阿哥交流了一下眼神。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 只有小心的布置了。 只求皇阿玛真的记性不好,记不住就好了。 晚间时候。 宫里果谴人往九阿哥府里送来二个攒盒,指名了是送给九阿哥嫡福晋的。 九阿哥替嫡福晋谢了恩。 接过来一看,是宫里精致的小点心。 幸好这次未指了名亲交给嫡福晋。 九阿哥松了一口气。 客气款待宫里来人后,那人回去复命。 九阿哥叫小六子把二个攒盒给杨天兰送了去。 八阿哥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虽然八福晋这么说。 八阿哥,九阿哥还是计议一般,当然是背着八福晋和杨天兰二人了。 担心归担心,能自已解决的,就自已解决就好。用不着都跟着受罪。 幸好,九阿哥回府后,就稍做了布置。 宫里谴人给福晋送了东西的事,并未让栋鄂氏知道。 栋鄂氏住在深宅大院,一时也无从知道去。 九阿哥严禁外院的人将事传入里院去。 他一直是个御下甚严的人,又有一言不顺,就不认人的脾气。 下人们无敢不从。 他又重新交待交待了一些注意的事项。 大管家鄂尔泰领命去办。 去办什么呢? 当然是注意栋鄂氏的动向了。 栋鄂氏一向以嫡福晋自居,时时的想缆当家的大权,所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处处的给大管家鄂尔泰难看。鄂尔泰嘴里不说,心里却十分的不快。听见爷叫他看着嫡福晋,这是意外之喜,于是很是尽心尽力。 立即着手办理。 找了好几个心腹的婆子,下人,小心的盯上了。 栋鄂氏是个好静的,没什么动静。 但她也是一个好享受的,讲排场的。 身边最少也要十来个人服待。 一有不顺,马上给人脸色看。 一则是显现自已的尊贵。 二则是摆给那些小看了她的人一个下马威。 她还没有心事,关心外面院里的事。 她当前的大事,是对付九阿哥的新宠小杏。 所以她的心事全在这上面。 小杏是九阿哥府里的后起之秀,本来在府里默默无闻的人,在春枝死了之后,居然象一朵梨花似的盛放了。 这样一来,到让栋鄂氏有一种平剌未平,又添一剌的感觉。 她心里是又急又气的。 九阿哥的身边原本就是不缺女人的,他的身边就有无数的女人环绕。 府里有上了宗谱的侧福晋,庶福晋,但这些人倒是不让栋鄂氏放在眼里,原因只有一个,这些人无子,不但无子,还无女。原先也有人红火过一阵,但时间很短,这些女人都只过九阿哥身边的一阵过眼云烟,无声无息的就这么去了。原先的最早一个侧福晋,已经去了那边。剩下的几个,也是红颜凋零,没了色彩。 几个侧福晋,庶福晋,也不过是在九阿哥高兴的时候,在场合里凑湊趣而已,平日里这些人知情识趣的呆在自已的屋子里,也不常出去,很老实。 这些女人偶尔碰到一起,也不过只是叹叹自已没有好福气罢了。 栋鄂氏是知道,他们为什么无子的。因为阿代给这些女人下了药。 对于小杏,阿代却没有办法下手,不是因为阿代没有准备下手,而是因为小杏这个人太机警。自成从春枝去了之后,小杏就越发的注意了。什么事都亲自动手,觉不假手他人,别人送来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的,自于茶水更是小心又小心了。 春枝就是死在熟人的手的,这一点小杏相当清楚,所以小杏并不相信这府里的任何人,故而小杏活到了现在,活得很好。 栋鄂氏画的一手好画儿,她就正在画画。 一张洁白的蝉翼宣上,已经画了一多半。 画上画的是一个人,浓墨似的头发,鸭蛋脸,如月般的柳眉,水汪汪的大眼晴,樱桃般的小嘴,这人是谁? 栋鄂氏画的是小杏,小杏初到府里的时候,长得很难看,各个处所都不要她。哪知女大十八变,是越变越好看了。一双大眼晴会钩人的魂,九阿哥就是看中了她这双大眼晴吧,栋鄂氏在这双眼晴上又点了两点,点了两点之后,这双眼神就更活了,笑的如一弯春水。小杏她是春枝一手调理的,在春枝的教导下,聪明了,圆滑了,但是这种聪明没有用对位置,对春枝是这样,对栋鄂氏也是这样。如果这样,还不如当初笨笨的多好。 栋鄂氏拿起小枝的羊毫,为画着色,上得很仔细,二只笔同时握在手里,一只用来上色,一只沾清水晕染出层次来。 小杏喜欢穿素净的衣服,这是和春枝学的,喜欢用杏红的胭脂,擦好后,如春天的杏花般透着娇艳,但又不是俗丽。小杏喜欢梳盘珠髻,喜欢吃杏仁豆腐,她喜欢学春枝用一种很柔的声音讲话,声调都学得八分象,春枝喜欢的,她就喜欢。 栋鄂氏为画上的小像的衣服描绘出淡淡的白色花纹。 画好后,又退二步,仔细端详端详。 栋鄂氏笑道“这下有九成九像了!” 在旁侍候的阿代讨好道“福晋,画的真好,就像是活的。” 栋鄂氏举着笔转身道 “真的吗?” 阿代笑道 “怎么不真,阿代从来不说慌话。” 栋鄂氏拿着笔,踱到画案前,又看了看。 自言自语道 “我画的还真好!” 忽然,栋鄂氏像发了疯一样,用浓墨在画好的画上乱涂一气。本是花容月貌的美女可怜的变成了大花脸。 阿代吓在在旁边跪下了“福晋,小心身体!” 栋鄂氏很大力的一直把那幅图全图黑了,见不到白地才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全然没有了皇子嫡福晋的威严和尊贵。 栋鄂氏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 阿代在旁也跟着落着泪。 哭了一阵后,栋鄂氏把脸一抹,自已收了泪水,哭的多了,是要有鱼尾纹的。 阿代连忙把栋鄂氏扶起来,亲自打了水,侍候栋鄂氏梳洗。 梳洗完后,栋鄂氏躺到南窗下一个美人靠上,阿代素来是知道的,把秘治的珍珠养颜膏取了来,合了水,细细的涂在栋鄂氏娇嫩的脸上。 栋鄂氏靠在美人靠上,稍稍的眯了一下。 阿代把窗边的轻纱放下,屋里黑暗了不少。 栋鄂氏细若游丝的话“换个方式把事办了吧!我不想在等了。明天就办!” 阿代湊近栋鄂氏的耳边“还是照上回的方式?” 栋鄂氏稍歪了一下身子道“小杏是个小心的,经过那事后,还怎么重复着做呢?” 阿代想了一下子,在栋鄂氏的耳边吱吱喳喳的说了一阵。 栋鄂氏到是听的眉头舒展开了。 栋鄂氏阴阴的道 “这到是个好方法,不过我是个信佛的,是最慈悲的。我不要她死,我要她活受。你明白了吗?” 阿代的眼里闪着殘忍的光,回答“知道 ,你就瞧好吧!” 过了二日,一个消息传进后府里,说是小杏的母亲一下子病得很重,家里打发人来了,想让小杏出府去,看上一眼。 小杏到底是担心的,回了九阿哥。 九阿哥答应了,派了二个婆子跟 小杏一块去。 小杏急急的就去了。 久不见回。 并二个婆子,一个赶车下人,从此小杏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声无息。 九阿哥请顺天府帮助查访,但久无结果,这是后话。 栋鄂氏说不让叫死,要活受,这活受是怎么受?无人得知。 只有办事阿代知道吧! 小杏是一个没有上宗谱的一个皇室女人,地位是低微的,哪有人真正会注意到她的去向呢? 少了她一个,不过是少一双筷而已。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时间的流移中,她成为一个过客。 好一段时间并无任何事发生。 宫里头并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日子就在平静中过去。 所谓人到桥头自然直。 虽然有几次杨天兰都梦见康熙老儿抓着她的衣领处大叫你这个冒牌货,要杀她的头。但梦到底是梦,杨天兰心智一向坚强,醒了发现没事后,又继续睡。 杨天兰以前在看电视的时候就有一个本事,那就是不管多么凄惨的情节,对她一点影响都不会有,因为她的脑中也自动把凄惨的内容变成q版的,当大家看泰坦尼克沉船,为罗丝和杰克的悲惨爱情在电影院里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杨天兰还很有兴志去研究船体裂开的方式,为什么是那一头会先沉入水之类的问题。 大家都说她的神经比较的大条。 其实并不是杨天兰的神经比较的粗,只不过是她的接受能力比较强罢了。这并不是天生的,是在不断的生活中形成的。在上中学的时候,杨天兰成绩并不是很好,她老妈为了她的前途着想,帮她走后门把她插入好班中,但哪知这手续没有办全,把已经在新的班级上了半天课的她,又退回原班级上了好几天,手续得以完成后,才再次回到新班级。当时的情形可想而知,做为一个原班级想往好班上的跑的“叛徒”在那几天里受到的奚落和歁负可想而知,那时候是度日如年的。她也就过来了。上大学的时候,她暗恋的对象,当着她的面,把她精心写的情书扔到拉圾筒的时候,她也过来了。上班后,不断相亲的她,在一个地方同时遇到同时见过面认识的几个男朋友,她也能态然自若的打照呼,就这样,她也就过来了。对于杨天兰来说,这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槛。即使过不去的槛,也是时间的问题。 九阿哥为了冒牌事件,捏着一把汗的时候。 丝毫不能影响杨天兰的心情。 她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比落到清朝更糟糕的事了。 她的店里的生意一向不错,她的代理生意进行得也很好,代理品种进行了精心的选择,货不在多,在精。卖上一件,利润丰厚的吓死人。杨天兰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能开一家自已的店,店不在大,小店一个就好。虽然生意很好,但她并不象别人想象中的要扩大经营,开设分店之类,因为她不好这个。她最近请了一个总经理负责经营她店里的日常事务。这个人就是在十阿哥的一家当铺里找的一个小伙计。虽然年级不大,头脑是十分灵活的,杨天兰用起来很称手,这样杨天兰有更多的时间玩了。 杨天兰办了一个文学社,办文学社的醉翁之意并不在文学上,醉翁之意在哪儿呢?在推销文房四宝上,也许一些文人清客们在生活上也许很节省,但往往是这些人,也可以为了画出更好的画,写出更好的字,不惜在硬件上花费大价钱。不用说杨天兰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选择代理这类产品的原因。软性的推销比店铺营销更有力度,因为人们在品文作画的同时,不知不觉的就接受你推销的东西,还是很愉快的购买,大量的购买。杨天兰对所有参加的人员实行会员制度,每一位会员必须缴纳一定的会费,当然入会后的优惠也是显而易见的,比如在哪里吃饭可以打个九折,买东西,买一送一,这种优惠有数十种之多,虽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杨天兰办的社团在京中也蛮火的,参加的人不少,陆续参加的人更多,除朝中大员,明士之流处,还有佛寺中的和尚参加,也算是人材济济,有一定影响了。 文学社通常十天,二十天就举办一个活动,活动的地点的选择上每次竞可能的不一样。这么做主要是带给人新鲜感,来吸引更多的人入会,杨天兰刚提高了准入的门槛和会费,但申请加入的人还是不见少,杨天兰为之是很得意的。 这日的户外活动就举办在云梦山,行程安排为三日游。云梦山隔京师并不太远,境内山势耸拔雄伟,奇峰异石多姿,飞瀑流泉遍布,云雾变化莫测,自然风景十分优美。以峰、石、潭、瀑、云、林取胜,以雄、险、奇、秀、幽、旷著称的奇山幽境。云梦山比西山较没有人文景观的干扰,也比被人爬烂了不想去的西山更有吸引力,原订八九十人的出游团队,竞然来了百来号人,要有放在几百年后,真是一个短线旅游的大团了。出行的队伍十分的状观。 这个队伍里有一个意想不到之人,那人是跟着大佛寺了明禅师一块结伴而来的四阿哥,可不是意外之人吗?那天在宫里险些被四阿哥认出来,如果说杨天兰目前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他却偏来了。由于是三天时间的出游,许多当值的官员都来不了,不知道四阿哥是怎么向皇帝老儿要到的假期呢?真是奇怪了。八阿哥想来,都说可惜没时间来。九阿哥有空,但府里走失了人口,心情不好,也没来成。十阿哥是头一号懒人,吃亏的事别喊他。十四阿哥在宫里,出行不自由,都不方便。杨天兰最希望一起结伴出游的人,没有来成,这是可惜的事。杨天兰只带了四个随从帮忙组织而已。 九阿哥府里小杏不见了,杨天兰是有耳闻的。 她只是知道小杏是家去不见的。 各种流言版本都有。 有人说小杏是跟人跑了。 有人说京中一向太平,但最近乡下有盗,是不是看长的漂亮给拐走了。 也有有说是不是被人害了的。 反正九阿哥是比较担心的。 这是他现在贴身的人。 杨天兰站在朋友的立场也只能稍微关心关心,帮着留心打听而已。 别的话,杨天兰也就不方便说,也不愿意说了。 以杨天兰来看,这事是不简单的。 这不是一个人不见了,是二个婆子,一个车夫,并小杏都不见了。 如果跟人跑了,这些婆子都是有家有口的,哪能轻易的就不见了。 如是是拐走了,要那两个婆子何用,又不能卖掉。 被人害了。谁会害她呢? 杨天兰也想不出来。 杨天兰在云梦山下的李庄本来想包最大的客栈做为住处的,哪知当地有二户豪富是喜好附拥风雅的,哭着喊着非要请杨天兰的社团住到他们的别院中去,杨天兰看当地人这么热情,也不是热情,只不过杨天兰想省下住宿费,那二户豪富乡下人想接交一下上层人物,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各取所需而已。杨天兰也就笑纳豪富的美意而已。 当地豪富别看不过是个土财主,却是极会享受之人,别院之大,也有几处层设是令人欣赏的。杨天兰到了别院后就带着助手,忙着安排各色人等的住处问题,什么人跟什么人住,都是事先想好了的,也并十分吃力,虽有意外状况发生,比如没有打算到之人如四阿哥之流,是跟着别的会员来的,即然来了,是客,也不好轻待,少不得要一视同仁。原来给了明大师安排的室友,只有临时再调换了,好在别院房间极多,且又是在来前三天就着人准备的,一切都是比较齐备的。 第二天的行程是登山,社团中不愿爬山人极少,大家都是摩拳擦掌,越越欲试,不愿去的人就是别院中休息,别院中也有好景,美食且有乡绅陪着谈天说地,也是其乐溶溶的。云梦山有“小黄山”的美誉,云蒙云海”更为黄山所不及。清晨时,云山雾罩,凉爽宜人,四季有景,美不胜收。 杨天兰想的很细,为了怕这票夫子们,会迷路之类,因为这里到底不是西山,沿途有庙,有园子,有行宫的,大家熟悉,所以杨天兰在昨晚的时候就在村中找了6个识途的人,作向导,顺便也做挑夫,帮忙拿吃的,用的。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向云梦山行进。云梦山共有七条沟谷,其奇峰、怪石、深潭、浓云、密林均以雄、险、奇、秀、幽为特色。山里石崖奇特,如\\\〃鹰嘴石\\\〃、\\\〃天狗守门\\\〃、\\\〃神龟探田\\\〃、\\\〃怀古石屋\\\〃等怪石林立,姿态惟妙惟肖。瀑布清潭成串,尤其是莲花瓣下的牛心索瀑布最大,宽约三十来米,一瀑三叠,总落差达约八十几米,极为壮观。还有许多大而深的潭,如莲花潭、碧潭、虎|岤潭等,景色美不胜收。 故而众人的兴志十分的高,一路走走停停,看风景。杨天兰虽然没有当过导游的经历,但还是比较注意人员安全的。为了怕人掉队,杨天兰在前面安排两人开道,后面安排两人专门收尾,中间段也有人及时来回的联系,云梦县衙不是不错的,在原有士路的基础上,沿途铺设了青石路,还是比较便于行走的。 于中午时分,百来号人顺利抵达山顶,在山顶用了餐后,自由活动了片刻后,准备下山去。哪知杨天兰留心请助手点了人数后,居然发现少了三人。这可是异外之异外的,因为在分配餐点的时候,人数是不错的,也就是说这三人是在吃过饭后,才山顶不见的。杨天兰不动声色的吩付助手先把众人按排下山,自已带了二个向导,顺着山顶找了一圈也未见到。 杨天兰有点着急,这三个人不会是先下山去了吧,杨天兰吩咐向导在山顶在仔仔细细的再找一遍,自已一个人顺着返回的青石路往回找下去。 山上的天气有一点变的很快,不知什么时候山里已经起了一层小小的雾气,雾气淡淡的初在脚下,人踏在石板路上,并看不到前面的路,就象走在天上一样,身边满是云彩。 忽然杨天兰一脚踏空,杨天兰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觉全身一轻,杨天兰的双手立即直觉的想抓住点什么,在慌乱中伸手,她幸运抓住了一从东西,止住了掉势,雾浓的,让她不知道下面有多深,看不见底,杨天兰觉得下面也许是悬崖很危险,她的身体由于没有立足点,在不住的摇动。她从手感来感觉她抓住的是一从植物, 杨天兰紧紧的抓住它,她不知道这从植物能让她抓多久,她得另想办法才行,她还不想死。她另一手从腰间拨出一把小刀来,用力的插向山岸,终于杨天兰有了一个借力的 当你踏入清朝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1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1部分阅读 点,但这个点还没法让她上去。雾越来越浓了,杨天兰几乎看不见一米外的东西。杨天兰努力的保持住平衡,忍不住叫到“救命啊!” “救命啊!” 杨天兰的手渐渐的无力,山风一阵一阵吹在身上,杨天兰感到越来越冷。老天啦,该不会就让她这样就就去见马克思吧!虽然她是贪了一点,想赚点钱而已,也不用这么报负她吧! 杨天兰用吃奶的劲叫道 “救命啊” 就在杨天兰已为自已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把手给我!” 从上面的雾里伸下来一只手来,杨天兰的鼻子一酸,她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平日里她最讨厌的,是早间的时候,她还报以白眼的,他就是四阿哥。好人啦!居然这个时候救她的是这个人!杨天兰把手给他。 他的手显然很有力,四阿哥毫不费力的把杨天兰给拉了上来。 终于得救了。 杨天兰无力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四阿哥淡淡道“听到你喊救命!” 杨天兰拍拍心口道 “真危险,不过雾这么浓你居然可看以看到我,也是小爷我,命大!” 四阿哥嗤的一声笑了“不是你命大,也不是我有本事在这么浓的雾里就看到你了。” 杨天兰奇道“雾这么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四阿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跳下去呢?” 杨天兰道“下面是悬崖呀!难道我想找死吗?” 四阿哥笑道“下面不是悬崖,也不高,你掉的那个地方,离下面的青石板路只有一米的距离,不高,跳下来也没事。我知所以知道,是因为先听到了你再叫救命,然后走上来时候,隔的近,先看到你象璧虎一样,挂在山石上。雾虽然浓,但是很近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杨天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杨天兰先小声的说“谢谢啊!”后又想到了什么。 又怒道“你为什么不在下面就告诉我,要我直接跳下来就得了,反而在上面拉我上来,你是不是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然后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骗吃骗喝的。” 四阿哥老实的承认“是有此打算!” “为什么后来又说了!” “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才怪!” 鬼打墙 四阿哥见杨天兰坐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好笑,但从他的脸色并看不出来,他好心的伸出手去想把杨天兰扶起来。 杨天兰眨眨大眼晴道“干什么?” 四阿哥反问“你想永远坐在这在里吗?” 杨天兰马上把手递给四阿哥,四阿哥把杨天兰从地上拉起来。 两个人开始往下走去。 本来杨天兰还想等一下山上的两个向导的,但久久不见两个向导下来,也就只好继续向山下走。向导们从小就在山中长大,对山中的环境是最熟悉不过的,丢不了,是不用担心的。杨天兰最担心的是不见踪影的三人,这三个人,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开外,现在也不知道向导们是找到了没有。这些夫子们,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的,真是没素质。 杨天兰和四阿哥顺着模糊不清的山路往下行,这个时候,天还不算太黑,现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云梦山并不是很高,如果他们脚程快的话,不用到天黑,下山是没有问题的。 杨天兰和四阿哥默默无声的往下走。 在不好走的路段上,四阿哥会主动的扶她一下,四阿哥的动作,让杨天兰想起以前休假出去玩的时候,驴友们互助的情景。 走了一段时间后,杨天兰无意中又看到了一个石台,以及石台边的一颗歪脖子树,这本是平常的景物,但杨天兰看到后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起来。为什么呢?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在下山的途中,已经看到同一个石台,同一个歪脖子树不下5遍了。 而且她是应该没有看错的。因为这棵树实在太好辩认了,歪脖子树上有二个巨大的树瘤,很明显。从逻辑理论而言,不可能在一条往下走的路上会不停的出现同一个场景,除非,除非,他们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直在往下走啊! 杨天兰强笑的问四阿哥“你不是下山了吗?你怎么会回来的?” 四阿哥答道“是因为看你没有下来,有点担心你,所以回来找你。” 杨天兰点头道“噢!” 杨天兰主动的去握四阿哥的手,四阿哥到是觉得突然,但没有作声。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四阿哥的手虽然不是很热,但却是有温度的。杨天兰放心了,面前的四阿哥绝对的是人,不是山精或者是鬼变的。理论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鬼或山精这种异类身体是凉的,虽然这一理论来自已市井,但大多说传说都是有依据的吧。杨天兰心里轻松了不少,到底遇上这种奇怪状况的不是她一个人不是吗? 她和四阿哥又走了两段路途,杨天兰又看到了两次同样的石台和绝对错不了的有二个巨大的树瘤歪脖子树。 四阿哥的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 杨天兰抬眼看他,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起着浓雾的青石路。 好一会后, 四阿哥低头问她:“你也觉得不对了吗?” 杨天兰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不对了?” 四阿哥淡淡道“当你主动来握我的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觉得不对了。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握我的手,除非,除非,你觉得有点麻烦了。” 四阿哥轻轻抬起手来,苦笑道“如果不是如此,你怎么会握如此的久?” 杨天兰一看刚才主动握住他的手,到忘了放开了。老脸一红,敢紧想把手从四阿哥的手中抽出来,但四阿哥却不放。 杨天兰怒道“放开!” 四阿哥道“我现在想握着你的手!” 杨天兰甩手道 “不要!”。 四阿哥环顾一下四周道“说说,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了!” 杨天兰看着四阿哥的眼道“我们一直在往下走,却好象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我们每走一段就会看到同样的石台和有着树瘤歪脖子树。这很不正常。 四阿哥点头道“这云梦山的青石路修的很规整,每二十四阶一个小小的石台,然后依次往上。我上山的时候,是数了的。但刚才下山时,我数了一下,这石阶每一段不知怎么多出一阶来,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杨天兰摇头说“这一点我到没注意。 杨天兰有点紧张的拉住四阿哥衣服道“我要是说出来,你该不会害怕吧!我觉得这种奇怪的状况有一点象鬼打墙。我听说在山里是最容易遇到的。” 四阿哥挑眉道“鬼打墙?” 关于鬼打墙的,杨天兰是知道的。民间对鬼打墙的定义是往往人是在一条路或一个固定的地方 绕圈子。她不是从网络上有各种志怪的故事中看来的,虽然也有一些知识是来自于此。她虽然出生在一个繁华的中型都市,可是在她小的时候城市还不是很发达,住的都是那种平房都是胡同有种弄堂的感觉,很多胡同错综复杂,而且还有很多传说。最著名的就是黄昏的时候,弄堂里有一个小姑娘去弄堂口的小食店打酱油的故事,弄堂口能有多远,最多八分钟即回,那知小姑娘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的,据她说,她不停的走,看到弄堂口就在不远的地方,可就是走不到,怎么也走不到。大人们对此的解释是小姑娘跑到哪里去玩了,回家晚了,才这么说的。不过也有人信的,因为这个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脸白的跟纸一样,这事之后,住在弄堂里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不在黄昏的时候去打酱油,杨天兰不信邪,在黄昏的时候去打过一次,可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市井中的传说的真实性也就无从考证了。 杨天兰道“难道你不认为是鬼打墙吗?” 四阿哥到是笑了“我怎么感觉,你对遇到的这件事,好象还蛮高兴的。别的人要是遇上这种事,早就吓死了,你有些时候真是让人异外。”杨天兰的样子就象是看到好玩东西的小孩子。 杨天兰摸摸脸道“我哪有高兴啊!”她的确是有点兴奋,这是她小时候没有求证到的,没想到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她遇到了耶。不是她的胆大,她一向不是胆大的人。如果现在的状况是鬼打墙的话,无疑是相比遇到鬼的情形中最安全的状态了。遇到的人顶多是在一个地方不停的打转而已,不会有什么生命的危险。正因为没有危险,所有才更高兴。 四阿哥看着杨天兰闪闪发光的大眼晴,叹道“都写在脸上呢。”本来遇到这种事,正常一点的人,应该是惊慌失措的,但和这个人在一起,就是仅有的一点惊慌也早跑光了。 这不知道是他是幸,还是他之不幸。 杨天兰曾查过一些对鬼打墙原理的解释,书中谈到,世界上除了现在我们科学界认识的三维世界以外,这个世界,应该就是更多维的世界。 那么,从多维空间来看,这个很好解释。就是某个力量使三维世界扭曲了,相当于把一条线首尾相接,形成一个回路,那么从这条线经过的人永远都在绕圈。鬼打墙就是这个原理。于是人一直向前走,却发现走了回来。这种三维世界的扭曲通常不会存在太长的时间,据老人说起鬼打墙的破解方法是,如果是在郊区或农村,又正好路边有一头牛,你可以握着牛尾巴,它可以带你走出去。可这里没有牛,可以让杨天兰握着牛尾巴。那么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停留在原地不动,安静地等待天亮了。 走下去,也是在原地打转,还是以逸待劳吧。杨天兰和四阿哥,把路边一棵枯树,推倒了,点着,生了一堆火,山里晚上气温是比较低的,生了火之后,两人方觉温暖了一点。 杨天兰道“长夜漫漫,你说做什么呢?” 四阿哥白了杨天兰一眼道“现在能做什么呢?” 杨天兰摇头晃脑的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地,是不是有无数的联想啊!” 四阿哥笑道“我是个正人君子。” 杨天兰拖长尾音道“噢!” 四阿哥忽然靠近杨天兰,到吓了杨天兰一跳。四阿哥道“这是激将法吗?还是你想有什么?”这句话配上有些爱昧的表情。杨天兰吓的连连摆手。 杨天兰跳离火堆老远,以策安全。 但山地天气下降的极快,杨天兰抱臂以取暖意。 四阿哥慢慢的拨弄着火堆道“不冷吗?还是火边上较为暖和吧!你一会冻病了,不是更快我心吗?” 杨天兰一想也对,身体到底是革命的本钱,范不着与本钱过不去吧!杨天兰又重新在火边坐下来。 大家无声了一小会儿。 但这样也有一点怪怪的。 杨天兰提议道“还是摆龙门阵吧!” 四阿哥痛快的道“你想聊什么?” 山中一对孤男寡女,又处在一个进退不得的山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在前面等着他们,何时山路会恢复原状,这该死的鬼打墙会不会一直下去,心里面没底儿,的确是要保持清醒的。 这个时候摆一下龙门阵,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虽然四阿哥并不是一个喜欢讲话的人,但在这种情境之下,两个人说会子话,有一点人气,不会觉得渗人。龙门阵是四川话中的方言,聊天的意思。京中有一家四川人开的茶馆,就在四川会馆的前面,四阿哥听人说这四川人开的茶馆与京中的别样不同。他闻名去过这一家老字号茶馆喝过茶,工夫老道根底浓厚的茶博士来上茶,不是一个碗一个碗的放,而是一手领一把滚烫长嘴铜壶,一手从臂到腕重重叠叠支了一摞碗盏,手指间还分别夹了几只,势若叠罗汉,状若龙抬头,步履稳稳笑意微微来到你面前,哗啦啦一下,一闪手一晃臂便将十余只茶碗平平稳稳匀匀净净在茶桌上撒排开来,这种气派声势果然非同凡响,与京中大不同。 四川人开的茶馆与京中不同,其茶客尽也是与众不同的。茶客以走行帮的汉人居多,旗人很少,由于这些人是来往于水陆之间,见识极广,又善讲,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也可能七弯八弯天下地下给你铺排开成一串串开花开朵的故事来,再平淡无奇的事,经这么一渲染,也顿觉得有曲径通幽处的美感。茶客善讲,开店的老板也是极风趣的人,或者这是诸葛亮丞相治蜀用兵出神入化遗风影响所至吧,他老先生当年就曾大摆过回环奥妙八阵图,和那疑云重重空城计的,抖开来揭穿了都极简单,然而摆开来却是陷奇曲折,波澜丛生。谈古他能扯到今,说今他能扯到古,天上地下揉一团,古今中外溶一炉,妙语要连珠,妙趣要横生,多姿多彩多滋味,有声有色有新意,这等身手才有资格叫作摆,由此可见,摆字不是随便好用的。一般地原原本本正正经经说到一个事情,那断不能得摆字之意味。四阿哥去了一次后,就喜欢上了,经常去了,除了佛寺,他最喜欢就是不显山露水的上这家了,每次去必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叫一壶清茶,一碟瓜子,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才回府。不是听个乐子,而是茶馆是京中消息会集之处,不论是宫里的,官场里的,还是各家的事,只要你想听,都可以听得到,还是那种外带点评版的那种。这种地方是有心人散消息的地方,也是有心人听消息的地方,四阿哥也常用这一点,他是深之其味的。 杨天兰想了一下子,她一个老百姓和一个皇帝的阿哥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呢?老百姓的生活里的话题主要是生计,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老百姓们首先是关心能不能吃饱穿暖,阿哥们离这些老百姓的生活琐事太远,他们往往高高在上,他们拥有着某种特权,他们的某些悲天暝人只是一时感触,哪能深及内心。阿哥们观注政治的程度远远高于民生,他们会为康熙老子一句平常的话,反复思索好几天。他们最关心的莫过于抓住现在皇子的公敌,太子爷的小辫子。这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所局限住的,也是这个时代所局限住的,这些人不可能有所超越。她发现即使是阿哥中,最不端架子的八阿哥虽有贤王之名,他面对老百姓也一点架子没有,但骨子里的那种傲然那种居高临下是改不了的,其他的阿哥也就可想而知。虽说唐太宗谆谆告诫说老百姓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和一个阿哥谈民生,谈讨生活的艰苦,无异于是对牛谈琴而已。只不过以他们之博学,是不会说出晋惠帝那句闻名的“百姓无栗米充饥,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来。 杨天兰也不能说今天天气真好啊,明天会不会下雨啊,哈、哈、哈之类的话。因为她和四阿哥已经过了那种陌生人尴尬期,彼此都已是了解的半新不旧的人了。对于杨天兰来说,哪怕再不喜欢这个人,哪怕这个人全身充满着假象,充满着危险气息,现在他们共同困在山上,不得不搞好关系,以共度难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们现在是亲密的战友不是吗? 和一个人谈天最好是说大家都知道的事物,比较容易有共同的话题。杨天兰和四阿哥之间能共同认识的人中,除了阿哥们,就只有一位了,那就是杨天兰刚认识的年侧福晋了。于是话题就由此而起。那天杨天兰眼里的年侧福晋是一个张扬的如交际花的女人,是一个喜笑怒骂都很明显的女人,如果用花来形容,那么她就是一朵带剌的玫瑰。很剌手的那种。而四阿哥不管杨天兰怎么想他的内心,四阿哥的外表和做派来看是一个谦和、内敛之人。这两个人的风格是极不协调的。皇子的嫡福晋是老子给选的,没的选择,想选的也没的选。所以皇子们的侧福晋们往往都是自已的选的,皇子们也只有有这上面才有一点点的自主权。年侧福晋正是四阿哥在开府建衙后自已挑的,杨天兰想知道,年侧福晋是哪一条符合了四阿哥的口味,据传言,这年侧福晋在四阿哥府里也是一个麻烦的人物,每隔几天,总是要和嫡福晋对着干的。而她的后台就是四阿哥,四阿哥在满府的女人中,对年侧福晋是格外看重的。这也就是八福晋宴客那天,年侧福晋怎么会敢跟着来的原因吧。如果年侧福晋真是四阿哥喜欢的那一型的,那么四阿哥的内心也够狂野的了。一个内心与外表严重不符的人,内心有多少的秘密值得人去探究?恐怕是无数吧,这样的人是可怕的。如果有朝一日与这样的人做了敌人,胜算是绝对不大的。因为这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何时会出牌,会出什么样的牌。 杨天兰问四阿哥,年侧福晋那日回去后,日子可还好过?据传言,年侧福晋回去后的日子很不很好。差点就和嫡福晋动了手。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在亲贵中,传的极广,且绘声绘色。四阿哥的嫡福晋在亲贵中人缘也一般,她一向不会和人特别亲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一点和四阿哥很象。那拉氏是一个掌家的福晋,为人精明的很,四阿哥府里的侧福晋不少,嫡福晋能压的住阵来,利害是有一点的。年侧福晋是包衣之女,地位低下,却勇于和嫡福晋叫板,那拉氏是很没面子的。年侧福晋别看只是一个侧福晋,在人缘上,却远远超过嫡福晋,交友广阔,所以这次舆论是一边倒,全在年侧福晋这一边,有不少为她抱屈的。那拉氏那边气的是人仰马翻,却是无可奈何。那拉氏只是推抱病不出,看来是等这阵风淡了才出门吧。 四阿哥只是笑笑不言,不论杨天兰如何套话,都不提一字。家事岂可对外人言。 他们家年侧福晋在八阿哥的宴会上大大的露了一脸后中,家中的女人岂是好容她的,胆小如耿氏之流就只会说说风凉话,嫡福晋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客气的当着面训斥,当着下人的面就说年氏是一个不知简点的。这样做是很不给年氏面子的,年氏就恼了,她也是一个口里不饶人的,当场就好一顿披头盖脸的乱骂,差点把他们家嫡福晋气背过气去。四阿哥也是有一点后悔的,他平日里太宠年氏了,以至于现在没了大小。他也怪那拉氏,平日里她是一个多么讲尊贵的女人啊,一向是和平宽大的,怎么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连体面都丢了。可见女人心海底针啦。四阿哥并没有介入这场究纷中去,不是不想平息,而是这事本是就是他闹出来的,他要说谁,又不说谁呢?他好象明着暗着都帮着年氏,其实这不过是一种平衡手段罢了,不管是官场,还是家里,平衡手段都是不能缺的。这是一种御人之术。他皇阿玛就是这么对明珠和索额图的。也是这么对太子和八阿哥的。表面上皇阿玛好象一直很放纵八阿哥,抬举八阿哥,太子为此很是闹火。但只有他知道,其实,皇阿玛还是偏心太子爷的,只不过给太子爷树了一个对手,这个对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太子爷上进而已。皇阿玛的出发点很好,玩弄权术也无人能及这位老爷子,但人是有欲望的,一但有人可以挑战那人的权威,那么会生出很多事来。 杨天兰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好奇人人有之。谁在人前不说人,谁又人前不说人。四阿哥即然不说,那么为了保持友好的气氛直到下山,杨天兰也只有尽力活跃气氛了。好在杨天兰知道的家长里短也不少,谈资是不少的,说起来到也有趣的很。 四阿哥只是淡淡的有时插上两句。 讲了一会话后,杨天兰就困了,眼皮沉重起来。 四阿哥见状,温言道“你先休息一下好了。” 地上是石板,是睡不得的。他们是被困在一条路上,一边是绝壁,一边是山岩,杨天兰想靠一下,都没有地方可以靠。 杨天兰的视线停留在四阿哥的身上,杨天兰是一个当过驴友的人,有一定的户外生存知识,山中的气温是夜间是最低的,如果有两个人的话,背对着背以体温取暖,无疑是正确的遇险操作。杨天兰自然是没什么心里负担了,但这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古代讲究男女大防,四阿哥要是听说她想借他的背靠靠的话,说不定会吓晕过去,搞不好还以为她自已是豪放女一个,主动投怀送抱。 杨天兰叹了一口气,倒霉的时代啊!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理直气壮。 杨天兰坐在地上手抱双腿,这天真是冷,虽然有火,冷风还是无孔不入。这天会不会冻死人啊,搞不好不到天亮她就挂了吧。杨天兰把心一横,不管了,什么小节啊,什么豪放女啊,都不管了。杨天兰清清嗓子开口道“我说,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想别的什么,只是天太冷,借你的背靠靠!” 四阿哥闻言,大吃一惊,很爱昧的要求,这个女人居然很坦然的提出来,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呢!不过,他也确实觉得冷,山里的气温太低了。四阿哥看到杨天兰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得点头应允。 杨天兰很愉快的靠过来,四阿哥和杨天兰背靠着背坐着,互相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体的温度。 杨天兰闭着眼问“你为什么会信佛?” 四阿哥答道“我喜欢佛家的某些说法。” 杨天兰问“佛陀曾割肉饲鹰,以身饲虎,如果换作你,你会吗?” 四阿哥果断的答“不会。佛陀曾割肉饲鹰,以身饲虎他是为了可以同时维护仁慈与公义。但他能把天下的鹰都以这种方式喂养吗?即使能,那还是鹰吗?那只是佛陀的家畜。” 杨天兰道“那你不是真正的大慈悲。” 四阿哥淡淡道“所以,我只是喜欢佛家的某些说法。佛是我的精神寄托,不是信仰。信仰是上标,寄托是需要,是无奈,是不得已。信仰是你为它在服务,寄托是它在为你服务。生命是一口气,信仰是一个念头。” 杨天兰默默的想着四阿哥的这一句话,沉沉入睡。 临天亮的时候,四阿哥发现山上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四阿哥连忙把杨天兰推醒。两人定晴一看,从淡淡的雾中走出几个人来。走近了,看清楚了。杨天兰和四阿哥不由得大喜。原来来人是两个向导,并昨天走失了的三个夫子。 杨天兰先问三个夫子,状况如何。三个夫子神色虽疲惫但精神是不错的。原来这三人昨日贪看山景,走到山里的岔道上去了,幸亏两个向导,心细,及时找到了他们。找到他们时天色已晚,又遇到了和他们同样的状况,直到刚才才寻了路,下得山来。杨天兰放了心,平安是福啊。 早晨山上的风很大,云雾却不是太浓,站在山上,迎风而立,扬起双臂,面对在云雾的遮映中若隐若现的群山,有一种在空中飞舞的感觉。个个都成了神仙人物一般。即然他们一行能下得山来,表示鬼打墙已经消失了,于是他们一起向山下走。清晨的山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还可以听到歌声婉转的鸟儿在鸣叫,昨日遇到鬼打墙的时候,好象是进入了一个封闭的世界一样,是听不到这样的鸟鸣虫声的。世界好象一下子又充满了生气,杨天兰一行不由得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 一夫子停住脚步指着山的一点叫道“看,是日出了。” 大家都顺着那夫子指的方向望过去。 果然,一束淡淡的光芒将那边山上的云海映得红彤,一圆金球从大山的怀中缓缓爬上天空,慢慢的照映到周围环抱的山上。山顶的云海渐渐开始翻滚,那是太阳在舒适的被间伸着懒腰;那是太阳华丽的衣衫已穿在了主人身上。慢慢的,慢慢的,厚厚的云海完全被光芒所笼罩,然而,依旧是那有气无力的红。不知是大山亲切的催促起了作用,还是太阳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半山腰上出现了一角金光。不再有气无力,不再暗淡无奇,这一角金光展示出了辉煌,展示出了雄壮。金光也从一角到一块、半块……悄悄的,放射出万道金光照亮了整座大山,这一角金光似乎令大山也微微颔首,仿佛令鸟儿也轻声歌唱。 一夫子道“山中日出果然壮观无比,如果我们在山顶,还要壮观一点。” 一夫子颌首道“极是,极是,看到日出,这一晚上也值了。” “哎——” “嗬——!”杨天兰喊了一嗓子。很快那边山上响起一串回音。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都笑了。 声音在群山中回荡着,渐渐地远去。 如此的有趣。 四阿哥最先跟着杨天兰喊。 三个夫子也就不再端着文人架子了,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一声声的“嗨嗨、嗬嗬、嘿嘿”的喊山声,如雷似鼓,响彻山林。 向导们是生在此山中的,喊山是更是拿手好戏。 一向导扯着嗓子唱一曲山歌,对面山中向是天然的音箱,好久后,高亢之曲,仍似似萦于峰。 如果有人问杨天兰,登山时哪种感觉最好,心情最惬意、最放松?杨天兰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喊山。 当喧闹和繁杂已经成为现代人生活的主旋律的今天,工作的快节奏和生活的多样化,为人们不仅带来了欢乐、带来了温馨,同时也带来了困扰、烦躁和苦闷,原本纯净的心灵也时常被揉搓得倍感孤独、疲惫和倦怠。这时,人们到哪里寻找放松心灵的驿站,回归自然的港湾呢? 于是,就找到了喊山。喊山,就是人与大自然共通共融的亲密接触,是自己心灵与大自然空灵的超然沟通,是与穿越时空的真善美的亲切对话,是一种最大限度地释放心灵重负,随心所欲地亲近大自然的最好表达方式。这其中蕴含的哲理,如果没有亲历喊山的人,是品味和领悟不了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人喜欢登山,喜欢喊声。 杨天兰低低的对四阿哥道“你喊过之后,是不是觉得轻松很多呢?有时候人要懂得放松,你压抑的东西好象太多了。” 四阿哥暗暗的瞅了杨天兰一眼,也不答话。 只有喊山的时候,人才能卸下沉重的面具,拆去心园的栅栏,在心灵的深处与山谷空灵的高处,终于倾听到一丝悠然的脆鸣和旷远的回音。这是一首走近大自然,寻找真善美的诗——像甘霖、像春风,柔曼而隽永。只有在喊山的时候,人才能裸露自己心底的良知,走出世俗的樊篱,在心灵的深处与大自然空灵的高处,终于感念到一波恬然的律动。这是一支拥抱大自然,追求健康生活的歌——像皓月、像秋阳,淡泊而宁静。 杨天兰喜欢这无拘无束、尽情宣泄中喊山,也喜欢聆听这心灵与空灵的同频共振、互动和谐的喊山声。人不可能没有烦恼,就如她时时刻刻都有烦恼一样,在现代的时候,她的烦恼是钱,是工作,是男朋友,是不断增长的年龄问题。她现在呢,她平白无故的小了很多,年龄不再成为最紧要的问题,钱她也有了一点,她仍然很烦恼,她想回到几百年后,她的窝,她工作中去,哪怕工作是为了生活,这里不是她的时代,她却要在这里生活。但她的愿望不能实现。她只有喊出自已的烦恼去,总不能愁死吧。 “嗨嗨、嘿嘿!” 这是心灵的真情释放。 这是大自然空灵的高远回音。 杨天兰一行人在半山腰上,遇到了来找他们的一群人。人数不少,有的举着灯笼火把,有的山民还背着绳索,想是昨日就开始找寻他们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蓝袍的中年人。杨天兰看他一眼认识这人,这人就是四阿哥府里一个大总管,好象是姓戴的。 穿蓝袍的中年人看到山上下来的他们,几乎是激动的绊绊倒倒抢着上前来行礼。他满脸的憔瘁,眼底里全泛是红丝,衣服上也沾了泥,皱巴巴的,想是一夜没睡,给急的。这会儿,见到了他主子,心里一放松,硬是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主子,您没事吧!没看见您下来,我急的真想一头撞死得了。我们打昨儿起,就在山里不停的转圈子,就是转不出来,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奴才就问自已了,怎么不跟紧您,要是主子您有什么,奴才就是万死,也足以以后再不敢离开您一步。奴才向主子请罪。”戴铎用袖子擦擦脸,泪水几欲下,但男儿有泪不轻淌,戴铎忍住了。 四阿哥不以为意的背着手道“大清早的,什么死啊活的,我没事。罪不用请了。”四阿哥虽然山中一夜,担惊受怕的,但神采奕奕不见疲备,腰挺然而立,衣服上虽然带着灰尘,但仍然气度非凡不减。 到底是真正的龙孙凤子,与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杨天兰心里暗暗赞叹。 杨天兰带来的那几个人,自然是围着杨天兰问长问短,杨天兰回答无事,大家方安下心来,嘻笑如常。 大家即然平安无事,于是文会照常举行,在山上呆了一夜的三个夫子,可能是吸得了山川之精华,天地之灵气。虽一夜没好生休息,仍然是精神劲十足,怎么也不肯休息硬是要先参加文会。说也奇怪,文会中是人才济济,会写诗的不在少数,水平高的也多,但他们三位硬是在文会上是大放光彩,技压群才,且文思绵绵不绝,被公议为好诗之首。 一人奇,谓一夫子曰“先生今天写得妙句,想是得了神助?” 夫子抚三寸长须大笑曰“吾等,自然是得到了神助。你们可见山中日出否?吾等见。轻风凭借力,送吾上青云。” 杨天兰可没有三个夫子那么好精神,回来是倒头就睡。下午十分,一个从人送了一碗姜汤来。那个从人说,是四阿哥叫人煎了送来的,说是怕山里受了寒,积在心里,生出大病来。早上就煮了,三个夫子早就喝了,只有她睡了。姜汤一直温在火上,四阿哥吩咐说见她醒后,就端了来,就一定要喝,且要看着她喝。姜汤配有一碟小小的秘制青梅,说是可以换换口味。 杨天兰第一次喝姜汤是在旅游某个陕谷漂流的时候。人漂流在水里,只要过一个急流,全身就都湿透了,橡皮船上灌满了水,在水里吃水线很低,你会担心它会沉。急流过后的每一个河岸上,就会有保证游客人生安全付带着做生意的船工。你只要一招手,船工就会用一根长长的竹竿,这种竹竿上有一个小小的勾子,它可以勾住橡皮船的绳子把船从水里轻轻的带到河岸边来。这样你就获得了短暂的靠岸调整一下的时间,你可以吃了一点山里烤制的土豆,小鱼、农家自制的熏肉补充一下体力。也可以打听一下前面还有多少的急流,险滩。如果你花一块钱买一杯姜汤,那么船工会送你一个增值服务,那就是免费帮你的橡皮船倒水,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下一个激流会让你沉船了。为橡皮船倒水是一个费力的力气活,且要技巧,所以在漂流中杨天兰不停的花钱买姜汤,请人倒水,漂流的途中,胃里全是饱饱的姜汤。四阿哥送来的一杯姜汤,到勾起杨天兰不少的回忆来,这回忆即甜美,又让人有一点神伤。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能在大陕谷中再漂流一次,虽然她在那次漂流中发誓以后再不漂了。 轻啜一口姜汤,热辣辣的感觉溢满口腔,接着一股暖流突地涌遍了她的全身。不知道那次在宫中,四阿哥有没有认出她来,她一直都很紧张。在云梦山这两天,她一直是比较介意的,故意不太理他,就怕他提起那一段来。哪知四阿哥也许是真没认出来,或是认出来了,不做声。反正是不提了,杨天兰觉得一阵轻松,且得过且过吧。 三日后,回到京中。云梦山的乡绅在临走的时候,送他们不少的当地土产,不过是山里的野菜,野味之类。回来后,杨天兰把礼物分类,分别送给街坊邻里,虽然去的不远,到底是出门一趟,礼物是要带的。三个房客也都收到了小礼物,李大学士是山里的山里红,卖艺的父女是一束真正的农家的熏肉,敦亲睦邻的结果是,冷冰冰的卖艺的父女,终于笑了一下,也算值了。最热情的街坊的穷邻居,大家都是一再的道谢,有的还送了回礼。最后是八、九、十、十四四位阿哥,八、九、十阿哥是加倍送的比较精致的,请人送到府上。十四阿哥的那一份,与八、九、十阿哥不同,另三位阿哥都是吃的土产多一点。十四阿哥在宫里,且最近心情不太好,杨天兰特别从乡下收罗来的二个精巧的玩器,请九阿哥进宫里的时候,带了去。九阿哥当日就过来,看她。他接过十四阿哥的礼物的时候,半真半假的吃味道“你怎么就只关心他啊,只给他带特别的,我的呢?”九阿哥向杨天兰伸出手。 杨天兰一巴掌打掉九阿哥的手。笑道“我也给你带了啊!”几天不见,九阿哥好象瘦了,清减了,因为瘦了,眼晴大了点。但还是很有神,不能看他的眼很久,因为他是一个美男,看久了,会心动。他的神伤是为了不见的杏儿吗?那个又如风一般消失的女人,不知道她还活在世上吗,如果活着,现在是在做什么呢?杨天兰绝定不问九阿哥小杏的状况,再困难的事,是敌不过时间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吧。 日子又在平静中过去,一天又一天。 十一月的时候,和硕恪靖公主下嫁给了喀尔喀郡王敦布多尔济,杨天兰看到了一场宏大的的送亲仪式,饱眼福不少。皇帝的女儿出嫁,京城上下是一齐瞎忙,就跟过节似的。只不过忙完后,看着长长的车队过了城门,往喀尔喀而去后,有没有人会想过,公主是不是从此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呢。除了公主的生母外,恐怕没有人会关心吧。 过了年后,康熙皇帝下旨,封皇长子胤禔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以皇八子为界,年轻的皇子们都没有份得到这种爵位。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年轻的皇子们,就恨自已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九阿哥虽然什么也没说过,杨天兰还是看得出来,其实九阿哥很介意。有的得了封的,不满自已的是贝勒,眼晴还看着郡王的位置。太子更是没好声气给兄弟们,没事找事,把才封直郡王大阿哥胤禔为了一件芝麻大点的小事,给训了一顿。大阿哥因为母妃的关系,和八阿哥一向还不错,就跑到八阿哥府里述起苦来。 大阿哥粗声大气的道“真是没有活路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太子他也太霸道了,以后啊,我要是看到他,三尺之类,我先躲。” 八阿哥温言劝道“不要往心里去,太子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不过吵几句,一会就没事了。” 大阿哥道“你到还真是贤啦”语带不悦。 八阿哥不理大阿哥这一件事,改谈别的。 大阿哥本想拉两人,到皇阿玛前去争个理,八阿哥一副淡淡的,也就拉倒了。他心里仍是不服的,想他一个皇长子,无非是母亲地位低了点,就与皇位失之交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疼啊。 八阿哥心里也知道大阿哥的想法,而且相当的清楚大阿哥此行的目的。大阿哥一直耿耿于怀他的出身问题,他觉得他自已什么都比太子强,太子唯一强的就是生在了皇后的肚子里。以八阿哥看来,大阿哥差的地方还很多,比如说沉得住气。大阿哥很会办事,一向当差当的最多,他能干,但由于沉不住气,脾气坏,得罪人多,到头来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八阿哥对大阿哥只打算拉扰,并不打算推心至腹,对于大阿哥的提议,也就只有装聋作哑了。 杨天兰在店里作月结,财务报表看了一整天,看的她腰都直不起来了。回到家后,饭都没吃,倒头就睡着了。 哪知半夜里,忽然火起,火势很快。眼看着就要烧到这边来了。 紧急关头,那对冷冰冰的父女,最先发现火情,他们到底是练武的出身,反映就是快。见房东和李大学士还没动静呢。分头行动,一脚就把跺开了,把沉睡中的杨天兰,和李蟠从火场里抢救了出来。 被抢救到安全地带的杨天兰,手里还紧紧的抓着睡觉时候用的枕头。李蟠只有空拿了他那套中有一套的官服,睡眼模糊的尚揉着眼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街坊邻里敲着锣,忙着救火,因为这边是平房区,一家火起,四周难免受到牵连,大家把所有的工具都用上了,抢着打水,把一盆又一盆的水,倒象火区。 正在忙 当你踏入清朝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2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2部分阅读 乱中,忽一人大叫,抓住纵火的那个。 一声激起千层浪。 许多人都拿起家伙朝喊的地方跑去。 卖艺的那位父亲房客,一听到有动静了,很快的身法,就过去了。 杨天兰呆呆的看着火一点一点的烧,不时传来木头墙体倒掉在地上的声音。她把手里的枕头抓的更紧。幸好她的银票之类都藏在枕头里,她是多么有先见之明啦。 如果是在现代就好了,她办的信用卡送了二年的财产保险。可惜几百年的古代不可以跨时空索赔,真是便宜保险公司了。 由于火灾发现的及时,火势并未象人们想象的一样烧掉一条街的房舍,在火起的时候,有人奋力推倒了隔间的高墙,阻住了火势的继续漫延,只是烧了三四间房舍而已。但就是这样,对于居住在小巷子里的居民来说,也是很惨的一件事。火是从隔壁家赶车的老赵头家的草料堆里燃起来的,老赵家的的一家五口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将门封住了,为了保命,老赵家都是举着湿的被子,冲出来的,虽然没有性命之患,但一家老小仍被烧伤了许多。老赵家的老小,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举着被子的时候,火撩到了的手臂,他年级尚小,又不懂事,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哭不止。老赵的女人,见经年辛苦得来的财产,一朝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想一想今后要如何生活下去,悲凉的低声抹泪不止。一家人大眼瞪小眼,都缩在墙边没了主意。老赵头听到老小还在身边无休止的哭闹,不耐烦的把老小拉过来,朝他的屁股上就是几下,打的孩子哭闹的更响了。 杨天兰家的宅子,因为和老赵头家连在一起,也是损失惨重,房梁都烧掉下来了,满地全是一堆一堆的建筑碎片,一地的狼籍。李蟠吓的眼晴都直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杨天兰也惊得不轻,但总好过于没见过世面的李蟠,比他略好一点。值的安慰的事,平时冷冰冰的卖艺父女,在危急关头,终于发挥出了他们的英雄本色,要不是他们出手相救,杨天兰和李蟠如此慢知慢觉之辈,早就葬身火海,翘了辫子了。卖艺女人称李姑娘的,陪在杨天兰的身边,一眼看见李蟠这个书呆子,脸色发白,也不会说话了。就在李蟠的人中处掐了一把。 李蟠受痛叫出声来,总算是缓过神来了。李蟠看一眼黑漆漆仍然闪着零星火光的房间,惨叫道“我的书啊!我的折子啊!可都烧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转眼间,杨天兰连人带枕被用力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差一点碰痛了她的鼻子。 杨天兰微抬起头来,没有意外的看到九阿哥的眼中闪动着焦急和看到她仍然好手好脚后的一丝释然。 李蟠书生气十足的问九阿哥安。 九阿哥只是略点了点头。 九阿哥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杨天兰身上,那种几乎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九阿哥战栗不止 李蟠打过招呼后,拿了根棍到火场里拨落去了,看看还有没有烧剩下的 卖艺女李姑娘则站在一边冷着眼打量忽然到来的一个贵客。这位贵客她是第一次见到。贵客的随从有八人之多,都恭敬的站在三尺之外,看似很松散的分散着站着,但李姑娘知道,他们的站法其实已经隔断住了可能来自各方向的危险,形成了有效的安全屏障。贵客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一身不俗的打扮和神态以她猜测最低也是一个大府里出来的公子爷搞不好地位会更高也说不定。不过这位公子看的出来,是出来的很急,这会儿三更已经打过了,平常人家早就安睡的很沉了。这位公子应该是得知了消息,急急忙忙的出来的,以至于斜襟的有一颗扣子都扣错了。 一个住在平民胡同里的小女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位地位高贵的公子,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李姑娘猜不出。一个晚上她已经被惊了好几次。一惊是有人纵火。这个胡同里居住的都是穷人,穷人虽然难免得罪人,但不至于有人买通行家专门到一个平常无油水的地方纵火吧。这个放火的人手法熟练,且逃跑的迅速程度和章法上来看应该是个行家。即是行家价钱就是不便宜的,哪有穷人花钱请如此的人报负的呢,不太可能。二惊,是房东认识的贵公子。满人虽然以豪迈闻名,但还不至于不顾男女受受不亲吧。他们拥抱在一起,且在众人面前。这在汉人的眼里以经是惊世骇俗之举了。汉人即使是成了亲的人,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如此举动的。房东平日里到看不出来,居然大胆到如此地步。 杨天兰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这边失了火。” 九阿哥毫不介意的当着很多人紧抱着杨天兰,好似她现在是一粒珍贵的珠宝一样,一松手就要失去一样。要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就要吓死了,心不住的一下一下的剌痛,一次比一次痛的利害。这是一种强烈的天塌地陷之感,这种感觉他曾有过一次,那是在冬天春枝去世的时候,他一进门就看到春枝孤独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当他坐在床边握着春枝早已经冷硬的手的时候,就是这一种感觉。他几乎受不了这种感觉又来一次。看到天兰安全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一种想喜极而泣的冲动,老天终于放过了他一次。老天还是善待他的。 九阿哥拢一拢杨天兰乱了的头发“十阿哥府里离的近,从他那边看得到火光。是他们府里的人告知我府里的。十阿哥的人已经报了顺天府衙了,想是一会就有人来。 有人低沉的咳了一声。 杨天兰一眼看见是卖艺的老汉回来了。杨天兰赶紧从九阿哥的怀抱中抽出身来。九阿哥的随从挡住了老汉。杨天兰低声跟九阿哥说了一句。九阿哥叫随从放了行。 卖艺的老汉走过来和他的女儿低低的说了几句。 九阿哥怕杨天兰冷把自已身上的一个披肩拿了下来,给杨天兰围上了。 老汉和女儿说完后,走过来对杨天兰道“房东,人我没有追到。放火的是二个人,都是有一点功夫的。看上去是个行家。依小可想,定是隔壁的赶车的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 隔壁的赵家娘子听见了,大声道“我们家一家人老实本份,走在路上连只蚂蚁都怕踩死一只的人,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啦。”说毕,大放悲声,怨起天皇老子来。 老赵头缩在墙跟也小声哭道“我可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这以后可怎么活啊!” 忽然东南角,拨起一声悲鸣,在夜里听来十分的渗人,然后哭声震天,一波比一波大。杨天兰一行人都过去看看那边灾情。过去看后,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个老年的妇人是大哭不止,男子的周围,围了好几圈男男女女,最里面的是男子的家人,外面多是来关心的邻居们。几个邻居见到杨天兰他们新来,不知道情况。含着眼泪告诉到,是做小生意的王家祖母,受了惊加上吹了风,一下子去了。儿子正在哭母亲呢。 杨天兰一行再看一看王家已经烧得面目全无,家无四壁的宅子的时候,心里也是极不好受。劝慰的话王家的儿子哪里听的进去,只是抱着死去母亲的尸体不放手,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正乱着,忽听外面闹哄哄的,人声鼎沸。有人嚷嚷着,顺天府来人了。 九阿哥自然是不便和顺天府的人打照面的,九阿哥对杨天兰道“到我府里去吧!” 杨天兰正想反对,还没出口。 九阿哥的手指就轻放到杨天兰的嘴唇边,让她住口。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住到店里去对不对?” 杨天兰点了点头。 九阿哥看了看低着头找东西的李书呆子,又看了看立在卖艺的父女俩,杨天兰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遍。九阿哥道“你一个人住店里当然没问题。可是这几位怎么办?” 杨天兰这才想到,对啊还有这几个房客呢,她是可以住店里的,但这三个是无论无何住不下的,店里还住着二个伙计呢。她可是收了他们租金的,现在虽然这里招了灾,她不论在道义上还是金钱上是要对这几个人负责到底的。就是要找地方安置他们,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有地找去啊。 杨天兰点头应允。 杨天兰和几个房客一说,有地去住了。李书呆子听到有地住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只差举脚赞成了。卖艺的李姑娘不是很情愿,她当老爸的低声不知和李姑娘说了点什么。李姑娘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的。杨天兰还以为他们不愿意跟了去了,只怕要退钱的时候。卖艺的李老汉忽然自已过来说同意一起搬了,杨天兰大喜。 以杨天兰的性格是不情愿随便就借住在别人的家中的,因为她是一个随性之人,不喜欢有被约束的感觉。受人滴水之恩,总是觉得是欠别人什么一样,好象就应该涌泉以报,这让她觉得不太自在。 九阿哥对于杨天兰来说是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的。因为他是与别人不同的,他和她这间的些许关系,比别人更显得亲近一点。或许应该说,他给她的感觉不是一个外人。他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递给她第一桶金的人。是在她好死不死蹲大牢的时候,将她从死亡阴影中解救出来的人,是她名义上老姐的最亲近的人。虽然他们并没有过长谈,也谈不上朝夕相处,彼此身上都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小秘密,但她相信,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神最能说明问题,话不必说的那么白。他们可以通过眼神去察觉,去交流一些想法。通过九阿哥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正关心她好不好的。就如九阿哥通过她的一些做法,渐渐的了解了她这个人一样。以九阿哥这种性子上说一不二,脾气并不是很好,一向专断独行的人来说,是难得的了。以杨天兰看来,九阿哥有一些话没有问出口,虽然他很想问,很想说,但仍然没有说,这是他的体贴之处,杨天兰并不是笨的人,她看得出来。但他即然不问,她也就不必说。人因为距离而产生美,这让她觉得放松,她喜欢这种即亲密又有距离的相处模式。这虽然对于九阿哥来说,付出是不成正比的,不过男人本来就是应该吃点亏的。杨天兰觉得她自已一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而且是一个不顾别人想法的人,这种长期以来的性格,是改不了的。这种性格是在竞争激烈的生活中养成的,用怀疑的眼光看世界,已经是现代人的通病了。她当然也有过清纯的时代,只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和三个拖油瓶一起搬入了九阿哥府,被安排住在一个有花有草很不错的小院落内。由于去的时候,是晚上,一切陈设都是临时布置的,不过对于经历了危险火情的四人来说,这里已以是天堂一般安宁了。 第二天,一早卖艺父女,仍然是起大早出去卖艺了。李蟠受了惊,不过身体是不错的,不至于告病假,但脸上好大一对黑眼圈,有一点象四川大熊猫,到也可爱。 杨天兰回了一趟烧掉的家,好好一个胡同,本来看起来挺整齐的,但现在他们那一段房子,烧的塌的塌,残的残,焦黑的木头,散掉的石块,杂乱满地,满眼都是断壁残墙,这就好比是美女的一口石榴贝齿,忽然被人敲掉了一块一样,露出黑洞洞的牙床一样,难看的不得了。显得格很凄凉,惨得很。 住在巷子口的柳婶,卖鞋的格尔乐大姐见她回来,很热心的陪着她,怕她触景生情,想伴着她劝解劝解。 杨天兰没看见老赵头一家,于是问老赵头一家去哪了。格尔乐大姐告诉说,老赵头一家夜里哭了一夜,那边老王的儿子,就是死了妈的一家,听说火是从老赵头一家烧起来的,跳起来要找老赵头拼命,把才老赵一家吓了连夜就起程回乡躲躲风头了。 柳婶在一边叹道“亏得昨儿有人警醒,发现的早,要不然今儿这一片都烧没了。那放火的真是狠啦,听顺天府勘验的人说,放火的人足足的向老赵头家的靠南墙的堆草料的地方,浇了二桶火油,是什么样的仇这么深啦!” 杨天兰心里一格噔,老赵家的南墙这边不就是她的厢房吗?火一起,最先烧着的,不是老赵家那边,而是她这边。如果不是卖艺父女叫的早,她说不定已经胡里胡图的做了烤肉了。杨天兰顿时流下了一身冷汗。 格尔乐大姐附合道“对啊,放火的二个人,我们家男人也追了,那个身手,不是普通混混,一般人近不了身。咱们胡同口里少说也有一二十人跟着他赶,只有你们家房客,那个卖艺的跟他交了手,但那厮跟条滑鱼似的,逃得可快了,没追上。 回到店里,杨天兰一直考虑一个问题。真的是老赵头得罪了人,引的人烧房子呢?还是原本就不是烧老赵头,是想烧。杨天兰不敢往深里想去。这是谋杀,多么严重的情况啊! 晚间回九阿哥府里,她绕过一道回廊,就和一个急急过的婆子擦身而过。什么事走这么急呢,她无意中瞟了一眼过去的婆子。那知那个婆子也在阴影里回过头来看她。她们四目相对,那个婆子的眼神,让杨天兰觉得全身一冷。这是一种多么阴冷的眼神啦,让人看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让人十分的不舒服。九阿哥府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呢? 各自走开后,不过十来步,杨天兰遇见了九阿哥府里的大总管鄂尔泰。 大总管鄂尔泰是知道杨天兰的身份的,那是他主子最关心的人,也是他主子大半夜里亲请回来的人,鄂尔泰老远就看见了她,虽然她目前不是主子,但以后谁说得准呢?鄂尔泰恭敬无比的小步上前来,行大礼,这礼除了他主子,他连对嫡福晋都没行过。因为他知道嫡福晋在这府里不过是个名号而已。“给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安!” 这么大的礼杨天兰到是觉得受之有愧,连忙还礼。又问道“刚刚过去那个黑衣女人是谁啊!” 鄂尔泰卷起马蹄袖道“格格有所不知,这个婆子是这府里最可厌之人。她叫阿代,是咱们府福晋的陪嫁之人,为人阴阳怪气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她什么错来,要不然,早请出去了。“ 杨天兰点头道“晚上又是穿一身的黑,看上去怪怕人的。”原来这个婆子是九阿哥嫡福晋的跟前人,难怪用这么恨恨的眼光看着她。她那次和嫡福晋算是结了梁子了,但那也用不着,用这种眼光看她啊,就象是要你死我活一样,就是冲撞了她,也犯不着吧! 鄂尔泰道“吓着了格格,担当不起。我会吩咐下去叫那婆子不要乱转的。”其实他虽是大总管,但管起那边的事,还是吃力一点。嫡福晋是一个喜欢掌权的人,虽然她手里没有实权。但她仍然是名义上的当家人,这是谁也越不过去的,就因为他是嫡福晋,这个次序是排定了的。嫡福晋的手伸得很长,管不到的也想管一下。所以他这个大总管,当得吃力的很,又不讨好。 杨天兰望着廊上影影影绰绰的灯火,转身问道“鄂尔泰,我姐春枝到底是怎么死的?” 鄂尔泰本来平静的面孔,不自在的抽动了一下,面色一变“格格这话从哪里说起?春枝姑娘是病死的。” 杨天兰看鄂尔泰面色变了,心道也许八福晋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她直视着鄂尔泰的眼,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外间都传我姐她是被人害死的,你说呢?” 鄂尔泰吓退一步,唯唯诺诺的道“这是传言,绝对是传言。传言不可信啊,格格。” 杨天兰冷冷道“大总管,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只是闲聊而已!”说完独自走开。 鄂尔泰只是愣愣的看着杨天兰走开,连送送的话,都忘了说 。直到杨天兰走的影子都不见了,方回过神来。一摸脑门,一脑门子的冷汗。春枝是那个样子,天兰格格又是一付样子,虽是姐妹,性格却大大的不同。姐姐是温柔可人,受了委屈也自已默默忍受的个性。妹妹却是个利害角色,如果当时妹妹能分给姐姐半点刚强,也不至于。 同在一个屋檐下,即使在不愿意与不喜欢的人见着面的情况下,忽然的偶遇也是难以避免的问题。 这日是杨天兰店里的休息日,杨天兰即使来到古代还是坚持周休二日的,哪知九阿哥上早朝回来的早些,两个人久没有在一起用过餐,特别选了一个景致好的地方用点心。府里面的腾香阁建于山石之上,又有清泉绕阁而去,是个好去处。两人携手并肩而行。 就这么巧,人生果然处处有相逢,他们两谈笑着穿过小花园的亭子,一眼就看见九阿哥的嫡福晋在亭子里正手握着湘管,想是在画画,全神贯注的,仿若入定之状。亭子的台阶上丫头,婆子站满了一地,各有执事。有的拿着巾帕,有的拿着瓜果,想是桌子被福晋占据了,只有拿着了。 各婆子、丫头见了九阿哥岂有不行礼的,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给主子请安!” 九阿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各婆子、丫头才起了。 栋鄂氏听到请安声后,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本来脸上还仅有的一丝笑意,再看到九阿哥身边的杨天兰后,如退潮的水一样,退的干干静静的了。 她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们,不叙话,不问安,手里还握着毛笔,但杨天兰留心注意到,她那只握着的笔的手,骨节格格作响,泛着青白色。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相见,在栋鄂氏的眼里,她和九阿哥并肩而立,这种嗳昧的亲近,无疑是第三者插足。而且这个第三者插到人家里来了。还大大方方的被她栋鄂氏亲眼看见了。这种恨意岂是小的。 对于九阿哥这也是一个尴尬的相遇,无论是对杨天兰,还是对栋鄂氏。在他的私心里是不愿意让杨天兰这么真切的看到栋鄂氏的。 以杨天兰的性格是不情愿随便就借住在别人的家中的,因为她是一个随性之人,不喜欢有被约束的感觉。受人滴水之恩,总是觉得是欠别人什么一样,好象就应该涌泉以报,这让她觉得不太自在。 九阿哥对于杨天兰来说是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的。因为他是与别人不同的,他和她这间的些许关系,比别人更显得亲近一点。或许应该说,他给她的感觉不是一个外人。他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递给她第一桶金的人。是在她好死不死蹲大牢的时候,将她从死亡阴影中解救出来的人,是她名义上老姐的最亲近的人。虽然他们并没有过长谈,也谈不上朝夕相处,彼此身上都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小秘密,但她相信,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神最能说明问题,话不必说的那么白。他们可以通过眼神去察觉,去交流一些想法。通过九阿哥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正关心她好不好的。就如九阿哥通过她的一些做法,渐渐的了解了她这个人一样。以九阿哥这种性子上说一不二,脾气并不是很好,一向专断独行的人来说,是难得的了。以杨天兰看来,九阿哥有一些话没有问出口,虽然他很想问,很想说,但仍然没有说,这是他的体贴之处,杨天兰并不是笨的人,她看得出来。但他即然不问,她也就不必说。人因为距离而产生美,这让她觉得放松,她喜欢这种即亲密又有距离的相处模式。这虽然对于九阿哥来说,付出是不成正比的,不过男人本来就是应该吃点亏的。杨天兰觉得她自已一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而且是一个不顾别人想法的人,这种长期以来的性格,是改不了的。这种性格是在竞争激烈的生活中养成的,用怀疑的眼光看世界,已经是现代人的通病了。她当然也有过清纯的时代,只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和三个拖油瓶一起搬入了九阿哥府,被安排住在一个有花有草很不错的小院落内。由于去的时候,是晚上,一切陈设都是临时布置的,不过对于经历了危险火情的四人来说,这里已以是天堂一般安宁了。 第二天,一早卖艺父女,仍然是起大早出去卖艺了。李蟠受了惊,不过身体是不错的,不至于告病假,但脸上好大一对黑眼圈,有一点象四川大熊猫,到也可爱。 杨天兰回了一趟烧掉的家,好好一个胡同,本来看起来挺整齐的,但现在他们那一段房子,烧的塌的塌,残的残,焦黑的木头,散掉的石块,杂乱满地,满眼都是断壁残墙,这就好比是美女的一口石榴贝齿,忽然被人敲掉了一块一样,露出黑洞洞的牙床一样,难看的不得了。显得格很凄凉,惨得很。 住在巷子口的柳婶,卖鞋的格尔乐大姐见她回来,很热心的陪着她,怕她触景生情,想伴着她劝解劝解。 杨天兰没看见老赵头一家,于是问老赵头一家去哪了。格尔乐大姐告诉说,老赵头一家夜里哭了一夜,那边老王的儿子,就是死了妈的一家,听说火是从老赵头一家烧起来的,跳起来要找老赵头拼命,把才老赵一家吓了连夜就起程回乡躲躲风头了。 柳婶在一边叹道“亏得昨儿有人警醒,发现的早,要不然今儿这一片都烧没了。那放火的真是狠啦,听顺天府勘验的人说,放火的人足足的向老赵头家的靠南墙的堆草料的地方,浇了二桶火油,是什么样的仇这么深啦!” 杨天兰心里一格噔,老赵家的南墙这边不就是她的厢房吗?火一起,最先烧着的,不是老赵家那边,而是她这边。如果不是卖艺父女叫的早,她说不定已经胡里胡图的做了烤肉了。杨天兰顿时流下了一身冷汗。 格尔乐大姐附合道“对啊,放火的二个人,我们家男人也追了,那个身手,不是普通混混,一般人近不了身。咱们胡同口里少说也有一二十人跟着他赶,只有你们家房客,那个卖艺的跟他交了手,但那厮跟条滑鱼似的,逃得可快了,没追上。 回到店里,杨天兰一直考虑一个问题。真的是老赵头得罪了人,引的人烧房子呢?还是原本就不是烧老赵头,是想烧。杨天兰不敢往深里想去。这是谋杀,多么严重的情况啊! 晚间回九阿哥府里,她绕过一道回廊,就和一个急急过的婆子擦身而过。什么事走这么急呢,她无意中瞟了一眼过去的婆子。那知那个婆子也在阴影里回过头来看她。她们四目相对,那个婆子的眼神,让杨天兰觉得全身一冷。这是一种多么阴冷的眼神啦,让人看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让人十分的不舒服。九阿哥府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呢? 各自走开后,不过十来步,杨天兰遇见了九阿哥府里的大总管鄂尔泰。 大总管鄂尔泰是知道杨天兰的身份的,那是他主子最关心的人,也是他主子大半夜里亲请回来的人,鄂尔泰老远就看见了她,虽然她目前不是主子,但以后谁说得准呢?鄂尔泰恭敬无比的小步上前来,行大礼,这礼除了他主子,他连对嫡福晋都没行过。因为他知道嫡福晋在这府里不过是个名号而已。“给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安!” 这么大的礼杨天兰到是觉得受之有愧,连忙还礼。又问道“刚刚过去那个黑衣女人是谁啊!” 鄂尔泰卷起马蹄袖道“格格有所不知,这个婆子是这府里最可厌之人。她叫阿代,是咱们府福晋的陪嫁之人,为人阴阳怪气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她什么错来,要不然,早请出去了。“ 杨天兰点头道“晚上又是穿一身的黑,看上去怪怕人的。”原来这个婆子是九阿哥嫡福晋的跟前人,难怪用这么恨恨的眼光看着她。她那次和嫡福晋算是结了梁子了,但那也用不着,用这种眼光看她啊,就象是要你死我活一样,就是冲撞了她,也犯不着吧! 鄂尔泰道“吓着了格格,担当不起。我会吩咐下去叫那婆子不要乱转的。”其实他虽是大总管,但管起那边的事,还是吃力一点。嫡福晋是一个喜欢掌权的人,虽然她手里没有实权。但她仍然是名义上的当家人,这是谁也越不过去的,就因为他是嫡福晋,这个次序是排定了的。嫡福晋的手伸得很长,管不到的也想管一下。所以他这个大总管,当得吃力的很,又不讨好。 杨天兰望着廊上影影影绰绰的灯火,转身问道“鄂尔泰,我姐春枝到底是怎么死的?” 鄂尔泰本来平静的面孔,不自在的抽动了一下,面色一变“格格这话从哪里说起?春枝姑娘是病死的。” 杨天兰看鄂尔泰面色变了,心道也许八福晋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她直视着鄂尔泰的眼,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外间都传我姐她是被人害死的,你说呢?” 鄂尔泰吓退一步,唯唯诺诺的道“这是传言,绝对是传言。传言不可信啊,格格。” 杨天兰冷冷道“大总管,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只是闲聊而已!”说完独自走开。 鄂尔泰只是愣愣的看着杨天兰走开,连送送的话,都忘了说 。直到杨天兰走的影子都不见了,方回过神来。一摸脑门,一脑门子的冷汗。春枝是那个样子,天兰格格又是一付样子,虽是姐妹,性格却大大的不同。姐姐是温柔可人,受了委屈也自已默默忍受的个性。妹妹却是个利害角色,如果当时妹妹能分给姐姐半点刚强,也不至于。 这日是杨天兰店里的休息日,杨天兰即使来到古代还是坚持周休二日的,哪知九阿哥上早朝回来的早些,两个人久没有在一起用过餐,特别选了一个景致好的地方用点心。府里面的腾香阁建于山石之上,又有清泉绕阁而去,是个好去处。两人携手并肩而行。 就这么巧,人生果然处处有相逢,他们两谈笑着穿过小花园的亭子,一眼就看见九阿哥的嫡福晋在亭子里正手握着湘管,想是在画画,全神贯注的,仿若入定之状。亭子的台阶上丫头,婆子站满了一地,各有执事。有的拿着巾帕,有的拿着瓜果,想是桌子被福晋占据了,只有拿着了。 各婆子、丫头见了九阿哥岂有不行礼的,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给主子请安!” 九阿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各婆子、丫头才起了。 栋鄂氏听到请安声后,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本来脸上还仅有的一丝笑意,再看到九阿哥身边的杨天兰后,如退潮的水一样,退的干干静静的了。 她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们,不叙话,不问安,手里还握着毛笔,但杨天兰留心注意到,她那只握着的笔的手,骨节格格作响,泛着青白色。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相见,在栋鄂氏的眼里,她和九阿哥并肩而立,这种嗳昧的亲近,无疑是第三者插足。而且这个第三者插到人家里来了。还大大方方的被她栋鄂氏亲眼看见了。这种恨意岂是小的。 对于九阿哥这也是一个尴尬的相遇,无论是对杨天兰,还是对栋鄂氏。在他的私心里是不愿意让杨天兰这么真切的看到栋鄂氏的。 这个偶遇对于杨天兰也是一个头痛的相遇。因为这种嗳昧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解释不清楚的。当着人家法定的老婆,和她的丈夫站在一起,还拉着对方的手,解释是解释不了的。虽然他们没什么,但这种关系是越描越黑的。她在道义上站了下方,她也觉是不太好意思,她是怎么也改不了现代的习惯的,她总不能说,在现代不是情人的男女朋友,拉拉手是常有的事吧,他们又没有睡到一张床上,不用介意。这话对古人没有任可作用。 好在杨天兰脸皮极厚,她拿出她在餐厅中同时遇见两个交往中的男友的状态来,首先打破沉静,笑着和栋鄂氏打招呼“天兰,给嫡福晋请安!” 栋鄂氏看到杨天兰给她主动打招呼,极为的吃惊。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栋鄂氏呆了一会儿后才木木的略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栋鄂氏又是稍一个蹲身,无声的算是给九阿哥补了礼了。 九阿哥随便的点了点头,负着手,也未说话。 三人便僵在那里,好象无话可说,但就此走开也是无礼之举。 栋鄂氏好像是一个并不善于交际的人。 她甚至没有出言相邀他们两到亭中坐坐。 九阿哥的默然无语使场面更加尴尬 地上的一地婆子,仆从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主子们的一举一动。 杨天兰在众目睽睽这下走到亭中,这个举动就象踏进了敌营的封索线一样。 她在迈近的过程中,甚至听到了仆从们倒抽一口凉气的吸气声。 九阿哥也为杨天兰的举动觉得不妥,他低声的叫了声“天兰!”想让杨天兰止步。 栋鄂氏显得很紧张,握笔的手握得更紧,青白色更苍白一点。 杨天兰慢慢的围桌一圈,仔细看到了栋鄂氏画的画儿,画绘在白色的银纸宣上,成了八九分,栋鄂氏画的是一株写意兰花,兰花在石缝中长出,花分两枝,半吐半露,枝叶极为精神,叶虽是几笔勾成,用笔极简,但浑然天成,极为自然全画并未施以颜色,全由黑墨绘而成,但黑分五彩,浓淡干湿相宜,就象仍带着露珠般清新可人。 画是极好的上品之作。栋鄂氏这一手技艺,以杨天兰混了几天文学社团长了点见识的眼力看来,知道这手笔没有数十年的修养,是难成的。她的画比一些老先生画的还要老辣,雄健若不是杨天兰亲眼所见,是不相信如此有力度的画作,是出自一个年青的女人的手中要是放在现代,栋鄂氏一定是一个有潜力的青年书画家啊!什么名声,个展,车子,房子,钱那是全有啊!又风光,又能被人叫做美女画家可惜了啊,栋鄂氏这个大才女,好死不死的生在了古代,别说没有扬名立万的机会,恐怕出这四四方方的九阿哥府都是一件难得的事吧! 杨天兰由心的赞道“嫡福晋的画画的真好,您是一个有才之人啊!”单从画艺上讲,栋鄂氏的画是值得人赞赏的,但她的为人,杨天兰是不敢苟头的尤其是八福晋口里的栋鄂氏无疑是在扮演白雪公主中狠毒老太婆娘的角色杨天兰受其深刻影响对其是没有好感的 栋鄂氏听到了夸赞的话,脸上到是一红,不过红过后,便正色答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做为一个女子,还是无才的好。妹妹你说是吗?”栋鄂氏又顿了顿笑道“我看上去略大你一点,也不见外,就叫妹妹吧。?妹妹到是个能干人,姐姐我自然是不能比的。” 杨天兰心道,嫡福晋好利的一张嘴啊!这不是捌着弯的说她杨天兰有才无德吗?杨天兰淡淡的顺着栋鄂氏的话头道“妹妹再能干,也比不上姐姐您啊!” 栋鄂氏放下了笔,下人递过绞过的手巾来。栋鄂氏用力擦了擦手。 然后下人又递上一杯清茶来。 栋鄂氏接了。 栋鄂氏深吸了一口气,她显然是调整过状态来。 她轻松的在一张梨花福字椅上坐了下来,又招呼杨天兰也略坐一坐。栋鄂氏并不没有招呼九阿哥,就好象这里只有杨天兰这一个人一样,把九阿哥全然忽视掉了。 杨天兰本来想打个招呼,随便哈啦一下便走的,但栋鄂氏忽然来了兴致,没法子只有陪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了。 栋鄂氏一双眼晴很盯了杨天兰两眼,眼角一扬“听说妹妹家里走了水了,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杨天兰答道“谢姐姐挂念,姐姐身在深宅大院中,消息居然这么灵通。借居贵府几日,免不了多有打扰,先在这里谢谢姐姐的照顾了。” 栋鄂氏冷冷道“要说照顾也是爷他照顾你,我哪里有这个福气可以照顾到人的?” 杨天兰故意不接这个话头。笑道“姐姐这话过谦了。我们家春枝原来在府上,不是也多蒙受姐姐的照顾吗?”杨天兰把照顾二字说的很重。 栋鄂氏颜色一变,手里的茶杯略略的一斜,但又稳住了。 杨天兰至亭中久坐,九阿哥也不好意思不过来。他早知道她的嫡福晋画的一手好画,只是他没有心情仔细看过。今儿才仔细看了一眼,果然画出了兰花的高洁之处,笔法精细不在他三哥之下。九阿哥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 好好的人儿,可惜头上堆满了珠翠,苍白的脸上,画了浓重的色彩,她长的不能说不好看,相反她是好看的,可以说是美丽的。不美丽也进不了他府里的门啊。在洞房里初揭下她的盖头的时候,就觉得她是美丽的。但她象雾一样,让人难懂。他发现他从来不曾懂过他的嫡福晋。能画出这样兰花的女人,她的心需要多么高洁,需要多么宽广。但生活中的她却看不出她这种特质来。人果然是复杂的。他讨厌她的讲究排场,好好的在家中,至于要围这么多下人吗?他讨厌她过于尖刻的声音,他讨厌她的地方很多,以至于他并不想见到她,她的嫡福晋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吧,她传递给他这样的讯息。他们是陌路的夫妻,但还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能这样要到死方休。 栋鄂氏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的看到春枝的妹子杨天兰。上次一片混乱中她并没有好生的打量过她,不过粗粗一看,这小丫头比上次见到长好了许多,周身到也多份气派,不象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物,说句不恭的话,连皇宫里的格格,也未必周身有这样的气派,这人全身露着奇怪。听她说话的口气,她和春枝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换句话说,在她的身上一点春枝的影子都看不到,她比春枝要硬气,要灵活,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阿代前几日才打听了告诉她说,宫里前些天不知道为了什么赐了点什么东西指名给她的,九阿哥没让她接,也没有让她知道,还教府里的人不许说,神神秘秘的,好象是在避免着什么。纸是包不住为火的,事情发生了,她总会知道的,不过是早晚而已。九阿哥到底要做什么呢?他的作法让她相当的不快。虽说他不待见她,满府皆知,但她到底是这个府里的名义上的女主人,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呢?更何况这事情还关系到她。他是想休了她吗?这种令人想磨刀的冲动,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虽然这个样子生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没有温情,没有关怀,人只有在一日一日的苍白中,逐渐的老去。菱花镜里红颜瘦,这里有的只有斗争,不断的斗争。但她不得不在这里过下去,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也不曾有权选择过一次,她已经嫁了人不是吗?事情都是注定的,人生也是注定好的。追求了也许什么都得不到,但如果手都不伸一下,那么就注定的绝望了。什么都不能回头了,不是吗? 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觉的有点异外,那种小门小户里怎么能生养出这样的女子呢?一定是哪里不对了。总是觉得她有一些不同,但一下子又所不出个所以然来。 栋鄂氏眼风一扫仆从,婆子来,在人群之中,没有阿代的身影。阿代不在她的身边,她有一点不惯。忽然她想起来,今天阿代自然是不在的,她不是吩咐她去办事了吗? 栋鄂氏对杨天兰笑道“我这画上,还没有提字,有画无字,就如一个美人,出门时忘了画上朱唇一样,是见不得人的。妹妹好才华,如果看得起姐姐,不如为这幅画提上个字吧!” 杨天兰吓了一跳,连连推手道“我不行,我不行。”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写这软软的毛笔字啊,钢笔还差不多。可这里哪来的钢笔啊,就是有也没有钢笔字配写意画这种配法?在和八福晋的闲谈中,她也知道了名义上老姐春枝的一点资料,她老姐春枝绣得一手好苏绣,但是不认得字的。这年代不是大家的小姐,识字的女人是不多的。以她老姐推测她,栋鄂氏应该是知道她也许是不识得字的,那么栋鄂氏这不是成心让她出丑吗? 栋鄂氏连连的让她,好象是存心让她下不了了台。 杨天兰那个心里啊,别提多没趣了。 九阿哥一直在案前看画,他就好象长着毛茸茸白翅膀天使一样很适时给杨天兰解了围。他朝栋鄂氏淡淡道“福晋这画画的好,到动了我的兴致,不知我可有幸代为提字啊!” 即然九阿哥发话了,栋鄂氏也不好再相强。 栋鄂氏如刀般的目光扫过了杨天兰后,站了起来“即然爷你这么有兴致,岂敢不从,爷你请吧!” 杨天兰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好,这样好。妻绘画,夫提字,这就如古人的举案齐眉一样,会成为 当你踏入清朝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3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3部分阅读 一段佳话的。”只要不让她现丑就好,躲过一劫。 九阿哥听了这话,本来拿起笔的手,准备提字的,又停了停,眉峰一挑,神色很不悦的回头,白了杨天兰一眼。 杨天兰醒悟到可能说了不对的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了丁香舌。 栋鄂氏的指甲留了约莫二寸,十指纤纤,精莹如玉,平日里她对指甲是极爱护的,都套着黄金的指套,因为画画儿,除了小指都取下了。她一直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指甲都嵌肉里了,她都不觉得痛。 她是知道杨天兰住进了府里的,她一进府里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果然运命是难的,这世上最不好运的就是命了。人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想改变,总是差一点。九阿哥对这个女人是怎么打算的呢?她感觉九阿哥对待她的格外不同。这个女人开了自已的店子,有了自已产业,听说又和八福晋交好,和八爷,十爷,十四爷,都是很熟识的,长走动的。如果她入了府,她这个嫡福晋又如何自处呢? 想到这里栋鄂氏的脸色有点发白。 栋鄂氏忽然觉得手心一痛,低头伸手一看原来食指的指甲因为手握得太紧断掉了,看来要绞了去了。好容易将手指的指甲养得有二寸多了,就快要三寸长了。还专为这特别制了凤仙花汁,到时候这手擦上血点子一样红的凤仙花汁是多么美丽的风景啊,真是心痛死了,再养这么长,又要花上一段时间了。 九阿哥写的很快,几乎没有花上多少时间,一气呵成。写完后九阿哥用力将笔掷到笔洗中,溅起水花一片。 杨天兰和栋鄂氏一起湊过去,皇子们的字当然是不差的,四五岁就开始练的字,就是差也差不到哪去。就连康熙皇帝老说八阿哥的字写的不好,以杨天兰看也是极好的。不过九阿哥的字写的当然比八阿哥强的多了。 栋鄂氏身处皇家,当然是知道,当今皇帝,曾以擅长书法、专学董其昌的沈荃为师,受其影响,亦极其推崇董其昌的风格,将“海内真迹,搜访殆尽”。 康熙皇帝本人的书法也完全出于董的路数,软美中涵有博雅的气度。他对自己的书法十分自负,经常作书颁赐大臣和外国使节,尝书写“清慎勤”三大字,摹刻石上,以拓片分赐内外诸臣,又曾为山东曲阜孔庙书“万世师表”四个大字,为江西庐山白鹿书院题写匾额,并以“学达性天”四字颁赐天下各地书院。 康熙皇帝视董书为圭臬,世人自然投其所好,以董书为尊,拼命的习学。不管是天下的读书人,还是在朝的大员,宗室亲贵都以能写一手好的董书为夸耀的本事。皇子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栋鄂氏看过后道“爷的字章法严紧,笔力深厚,气势磅礴,皇阿玛如果看了,必是要夸的。” 杨天兰当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但好字人人会欣赏,杨天兰拍掌叫“好字,好字,直追二王”这么说没错吧。 栋鄂氏轻蔑的一笑。 九阿哥到是不太好意思的对杨天兰说“你就吹吧!三哥的字你也见了,我的比他的差多了。改天带你去看七哥,他的字也是百里挑一的。” 杨天兰和这位嫡福晋的见面基本上还是维持在友好、详和的气氛中的,大家应该都是在朝这方面努力的结果才免强能维持得住。是因为还没有到当面撕破脸的时候吧。虽然眼里带着疏离和敌意,仍然是波涛上的平静,底下是不是暗流涌动,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最后栋鄂氏大方的把画赠给了杨天兰,说是这兰花正映了天兰这个名字。 不管栋鄂氏是真大方还是假大方,又打着什么主意。 杨天兰岂有不笑纳的,怎么也可以卖二钱吧。 九阿哥到是皱了皱眉。 离开了栋鄂氏走到小园中另一个捌角,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走在前面的九阿哥忽然的停住了,从通意亭出来,九阿哥就独自一个人走在前面,把杨天兰丢在后面,杨天兰不得不拿着画卷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他的步子够大的,她的两步才合他一步的。杨天兰不防他忽然会停下来,不由得一头撞向前九阿哥的后背上。杨天兰呼痛道“干嘛忽然停下来啊。” 九阿哥转过身来,阴着脸两眼盯着杨天兰看,就好象他从来都不认识她这个人一样。 要是以前发生这种状况,九阿哥一定会摸着她的脸问她有没有事的,最少也会笑着嘲弄她的腿短什么的。今天杨天兰第一次才看到九阿哥看着她的眼光也有这么冷洌的时候,这种冷是陌生的,感到不寒而立的,嗯,一定是她自己眼花了,但杨天兰闭上眼睛再睁开后,九阿哥还是这样瞪着她,那如同狂风席卷的气势向她扑来,让她心里发寒。 这人是怎么了,杨天兰觉得一头雾水。 九阿哥的冷冷目光下,她在气势上就少他三分。杨天兰不由得被他看的低下头去,但很快杨天兰就抬起头来,勇敢和他的目光对视。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他要这么看她啊?who怕who?她的眼睛可不比他的小,是狼是羊还说不准呢?午后金黄光芒辐照下来,光影将两个塑成立体的雕像,沐浴在光辉下,承受着璨烂的绚丽,光华万照。四目相对,交错,视线交结就好象激光一样会猛然地轰地一声响。 九阿哥的眼光是冷冰冰的,但渐渐的变得玩味,变的讶异。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起来。他率先移开了他的目光。 毫无疑问,这一局无声的相峙是杨天兰取胜了。 九阿哥叹着气,轻揽过天兰的肩膀,将她带入怀中,她想跳开他的身边,无奈看似轻柔得象羽毛般的动作,却是极有力度的,她被他扣得死紧。杨天兰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她的手不太老实的摸向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九阿哥把头埋在杨天兰的肩上,她的发际间的幽香立时将他裹了起来,那感觉有点儿甜蜜,也有点儿莫名的惆怅。九阿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良久,他道“为什么要她的画?” 杨天兰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要,他赠给我,我没有不要之理,如果不要,我不是看不起他吗?” 九阿哥道“她是我的嫡福晋。我的正妻。是不知道吗?” 杨天兰道“我当然知道。” 九阿哥道“你喜欢她吗?” “谈不上喜欢” 九阿哥道“我不喜欢你看到她,我不想要你看到她的。” 杨天兰道“我借居在你的府上,怎么会不和女主人打照面的,这是不可能的。” 九阿哥道“我想不到是如此的会面。” 杨天兰道“那你以为如何?” 九阿哥道“不舒服的感觉。” 杨天兰的手绕上九阿哥发辫的尾端道“你觉的尴尬了?我都没有说话,你反到气了。真没肚量。为什么不要啊!我没有理由不要的,何况我和你又没什么,遇见了又怎么样?人家是好意嘛!” 九阿哥从她的肩上抬起头来,松开她“我不想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她。你和她和很熟吗?至于要讲这么多话吗?装什么大方?我和你没什么吗?” 杨天兰气的用手直指到九阿哥的胸膛“你和你福晋没话好讲,不代表别人也学你一样,礼貌总是要讲的。不象你眼晴长在额头上,都不理人的。所以你们夫妻关系才这么差。是人都受不了你的大爷性子,小杏是不是受不了你的阴阳脾气所以干脆来个不辞而别了。你做人还真是失败。” 九阿哥气道“要你管吗?你是我什么人?还有,你对人干嘛这么亲切?你想怎么样?有什么居心啊?老十四可是整天提你,他可是定了亲的人,你出去三天,他问了我八遍。我不喜欢你对着人笑,人容易误会。” 杨天兰气急反笑道“对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我呢!所以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各自走开好了。我就是喜欢和老十四在一起,他的性子可比你好多了,容易相处的多。仔细看起来,他还蛮漂亮的,皮肤又滑,摸上去一定感觉很好。”不可理喻的家伙。 九阿哥用力抓起杨天兰的手喝断道“大胆!你给我住口!你还想摸他,你怎么想的啊!这是一个未婚的格格说的话吗?我怎么听得比市井上的汉子,说得还要露骨出格呢?” “放开!”杨天兰用力让九阿哥松开手后,退一步笑眯眯的说“这算什么?更出格的我也会啊!你不是说我什么居心吗?我这个人喜好美男,这是我的居心,可不可以啊?” “你!” 杨天兰上前一步,冷不防无预警的用手拉低九阿哥脸,如青蜓点水般在九阿哥的唇边,轻轻一啄,小小的调戏他,她的唇轻轻的扫过他的,九阿哥还来不及回味,她又很快放开他。 九阿哥啊的叫了一声,惊的不轻。全身整个人僵住,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抚向唇边,脸上涌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 杨天兰才不等到九阿哥秋后算账,早扮了个鬼脸跑开。 九阿哥则呆了一会儿,反方向拂袖而去。 由于是寄居在别人的家中,故而客居的感觉。原来不怎么紧密的房东,房客关系居然因此而紧密起来。早饭是不能在一起吃的,因为起来的时间不一样,最早的是李书呆子,他是要上朝的,常三更半夜就起来了,生怕起来迟了脑袋没了。再来是卖艺的父女俩,他们居然也姓李,李是唐时的国姓,算起来他们几百年前是一家子,经过了火灾之后,大家熟了很多,李书呆子更是一口一个恩公的,感激的不得了。父女俩渐渐的有了些话,听其口音,他们是南边人,哪一个地界的不太好说。父女们也是大清早就出门的。他们四人起来的最迟的就是杨天兰她自已了,她不用上班打卡,无需赶时间,每天睡到自然醒,且必到日上三杆。 一个院里的四个人,只有到了晚上,房东和房客们才会坐下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开始几日,仍是有人回来的迟,有人回来的早,吃不到一起去。但几日后,大家就会互相适应照顾了,时在不回来的,不是早上留了话,就是请人代回个话什么的,虽然没有电话短信留言那么方便,到底还是不错的,因为生活节奏放慢的关系,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 天近饭时,卖义父女回来的早,李书呆子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饭。九阿哥府里的饭食是很丰富的,每日必不重样,据说厨房里将天下所有菜蔬用水牌写了,刚好转一个月。这是平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四个人每餐必有八个菜,一味汤,四碗炖品,照顾的十分的周到。这日也是同样的丰富,八宝鸭子,后面上了一道雪莲香菇片,黑白分明,勾琉璃芡,应该是很清爽适口的。 这道菜上了来,本来吃的很快的,李氏父女俩看到了一道雪莲香菇片,居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 李书呆子看到热菜上来,就伸筷欲食,刚夹到嘴边,李大姑娘比李书呆子更快的打掉了他的筷子,雪莲香菇落在李书呆子的身上,菜很热,李书呆子烫的跳起来,才抖落掉了。李书呆子极为不悦的问“干嘛打掉我的吃的?” 李大姑娘冷冷道“我要是不打掉,可就麻烦大了。” 杨天兰本来准备伸进那盘中的筷子,又缩了回来,忙问道“为什么麻烦就大了?” 李老汉慢慢的用筷子拨弄那一盘雪莲香菇片,面色满是凝重之色,就象眼前这盘美味的菜是毒药一样。 李老汉看着杨天兰问道“房东,我们这儿四个人中,有人和人结了仇了,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个一般人,这人有钱的很。” 杨天兰奇道“何出此言?” 李大姑娘道“这盘菜是一味药引子,是一种很利害的古法。若是吃了,十五日内会一步一步的死去,且看不出来,只当是肺病死的。” 李书呆子一头雾水的问“你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李老汉站起来,环视大家一遍道“说得简单点,这是一种古老的害人的法子。这道雪莲香菇中的香菇并不是真正的香菇,只是形似,味似,但并不是可以普通食用的,这种菇来自西南的密林中,是一个极为少有的东西,价格金贵,且为常人所不识,西南人叫这种东西为难果菇。这种害人的古法就是以这种菇为引,即为引,当时食之并不会死,再配以种种媒介触发,可以操控使人若干天后死于无形,苗人称之为黑头蛊,利害之极。” 李大姑娘接道“这种黑头蛊如今已经只有很少人会使了,不知道下这个蛊的人是从哪里学的?这种蛊不比平常,需要多种媒介进行触发,才会害得到人。你们看案上摆了杜娟花,昨日案上还是别的盆景的,这是因为杜娟花是一个触发媒介。除了花媒外,还有活物是触发媒介,我们想一下,我们前三天吃了什么—” 果然靠窗的一盆松枝盆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一盆血红的杜娟花,杜娟花的根处很发达,扭在土外,如蛇盘踞。杜娟花开的很盛,花朵极多,细看之下,红的花瓣上有暗暗的血点子,近外闻之,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这显然不是平常种的杜娟,有些妖异。 李书呆子记性好,记得这三天前大家吃了什么,说了一长串。 李老汉细想了一下,然后拍手道“这就对了,我们三天前吃了活虾,二天前是泸鱼,昨天桌上有一味青鱼,黑头蛊下的时候,三天前必下前媒,为蛊引打底,引子下的时候,必以花为媒催动,再过三天,便会下主要的媒介了,这次下的前媒是以水族为媒的,后面的主媒必是一种活物,且是主热的。好利害,差点就着了道了。” 李大姑娘皱眉道“看来这人早就为我们下套了。如果今天我们吃下这味引子,那么黑头蛊就会在我们身上扎下了根,解都解不了。” 李书呆子吓得松掉筷子,然后跳离桌子老远,指着火红的杜娟花道“我们虽然还没吃这引子,但都闻了这花了,这不是要死了吗?” 杨天兰白了李书呆子一眼道“我一个女人都还没有吓成这样,你到先叫唤起来了,胆小鬼!”即然这两人能识得这个什么毒的,自然有办法,急什么急。 李书呆子只有放着胆子又重新坐回桌子前面来。只不过可以感觉到李书呆子听了这么险恶的事后,他有点哆嗦,他换了一个地方,挤到杨天兰那边来,空留半壁桌面。 杨天兰暗叹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吓都禁不起。 李老汉道“房东可曾想起得罪过什么人?” 杨天兰道“您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得罪了人呢?”她那日看了火场后,其实已经暗暗的有些疑心了,但不好说。是什么人要一二再,再二三的害她呢?可疑的人是有几个,但是真的是他们吗? 李老汉道“小可二人,来自西南,初到贵地,不认识人。再来,每天做点小生意,老实本份,从不和人起争执的,不可能由人来寻仇的。李大学士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往,应该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剩下的就只您了。” 李书呆子附合道“对啊,对啊!” 杨天兰恶恨恨的瞪了李书呆子一眼。 李书呆子吓得把后面的话又不自在的吞了回去。 杨天兰不肯承认,于是道“为什么会是我与人有仇呢?我也一样啊,我一个姑娘家能得罪什么人呢?” 李姑娘想了一下道“是不是商场上眼红你生意做得好?” 杨天兰想了一下,的确她的代理做的不错,是抢了一些人的饭碗。她老实的回答“有可能。” 李姑娘试探道“是不是这府里的某人?” 杨天兰反问道“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种是毒的?” 李老汉道“小可二人,天天的跑码头,不瞒您说,我们是苗人。这种就是黑巫的技法,我们当然懂一点。” 李姑娘道“这种东西金贵着呢,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我们三人都是穷人,只有你不是。那日放火的也是高手,不是一般价钱能请的起的。你有买卖,所交的朋友都是大富大贵之人,眼下我们住的这家不就是位阿哥吗?所以你最有可能。” 李书呆子又附合道“极是,极是!” 李老汉道“那日看那两人的身手很灵活,我伤了其中一人,但那人一声都不喊出,能出这种人的地方,江湖中只有一个位置,那就是适意门的人。” 杨天兰道“可以从饭菜中查出这个下毒的人吗?我们假装吃了,他不是要再下媒介才会有效吗?我们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李老汉摇着头道“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杨天兰无奈说“那要怎么办?总不能等人杀上门来吧!” 李老汉忽然道“我到有一个办法。房东可愿意和小可做一个买卖?” 杨天兰恭然道“愿闻其详!” 同时, 某处, 一暗室之内 一个修长的身影投影在青色的墙上,形成一个拉长的光影。 可以从侧面看到他的脸,他是一个面容清瘦的男人,他的双眉偏浓同时眉形直线上扬,眉毛也顺势而上,不杂乱卷曲,像两把剑一般的立在眼的上方,他随便的穿一件窄袖的长衣,手里拿着一个马鞭在手上玩着。 暗室之内除了他外,还有三个,二个是仆从打扮分左右站着,另一个人被架在一个架子上,是一个黑衣的半老女人,这个女人显然是被人打过了,嘴角流着血丝,头发乱着,披头散发。 面容清瘦的男人慢慢一字一句“你还是不肯说吗?” 那女人紧闭双眼,一声不出。 面容清瘦的男人笑道“好!好!好一个忠心的奴才!” 一个仆从道“爷,是不是上刑!” 男人略点了点头。 惨叫声起。 九阿哥府 帘子一动 床上半点躺的人急切的问道“可是阿代回来了。” 一个小丫头道“回福晋,奴才是小红。阿代麽麽还未回来呢。“ 栋鄂氏挥挥手。 小丫头知意,退下。 栋鄂氏又无力的躺下。 已经三天了,三天了阿代还未回来。 这很不寻常。 从来没有这样过。 阿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 没有了阿代,一却都好象不对了。 她觉得身边都是一双双探查她的眼晴。 全是眼晴。 只有缩在这个屋子里,才有一点安全可言。 这间屋子会是一个避风的地方吗? 阿代回来吧! 秘室中 挂在架子上的半老女人显然是已经忍受不住上刑所带来的痛苦,从她的眉目上可以依稀看见,她年青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人。她的衣服已经破在条状挂在身上,身上全是交错的鞭痕,但上刑的人用的力度很有技巧,并不打算很快的让女人昏过去,所以力度有所保留,并不会深可见骨,但每一下的抽打,足让人在清醒中体会到足够的痛苦。抽她的皮鞭沾过盐水,盐水顺着破皮的位置进入伤口,那种剌痛火辣辣的,她又眼紧闭,面如白纸,乱发如蛇,下唇已经咬出深深的血痕。密室并不大但封闭性很好,声音传不到外边去,所以地底空间里传来的皮鞭抽落人体的震响和已经象鬼哭一样的惨叫声只能在小小的室里不住的回荡。 面容清瘦的男人显然不受凄厉惨叫的任何影响,他正专心的在泡一壶茶。红泥小火炉,燃火炉的并不是常见的木炭,而是一个个橄榄核,站在周围就可以闻到清新的香味。只不过需要站得很近,因为这里的清香里还混着血的味道。炉上是一个小小的红铜壶,红铜壶里用的水是隔年涓过的收的御园中的红梅花上的雪,梅花上的雪是泡茶的极品,难得的。靠桌的右边摆着紫砂的茶具已经摆好,壶是竹节状,壶上刻着独钓寒江雪的老翁。他又向炉中掷几颗橄榄核,他的动作,让人感觉,他此刻不是端坐在地下正在行刑的密室之内,到象是在一个坐在温暖阳光下,闲看芭蕉文人清客一样,优雅而高洁。 他专心的看着炉火,小声道“你还是不说吗?” 女人呻吟着,奋力的拉动着绑着她的绳索 “想不到您一个堂堂的爷,居然可以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面容清瘦的男人回过头看看架上的女人,眉一扬“噢,爷下了很重的手吗?你手上的血也不少。比起你的手段,爷还不如你呢。这里一共有刑具108种,希望你留着精神尝个遍吧!怎么,怕了!你对你主子忠心,这很好!” 女人吐出一口血,愤愤道“不值什么,为了主子我撑的住。好歹我阿代就是死也是死在一个阿哥手上,不算亏。您说呢,十三阿哥?“ 火炉上的水开了,十三阿哥用手帕垫住炉把,把水缓缓注入到竹节壶中,然后笑道“我说阿代啊,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会死啊?” 阿代惨笑道“亲见了你十三阿哥,奴材还有命出去吗?” 十三阿哥冷哼一声“所以你就不说了。不错,我未必会放你。不过你不说的话,我会让你很痛苦,这种痛苦会让你觉得死是一种解脱。你不要想咬舌自尽,你已没有可能这么做。你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一个儿子在四川府吧,你说我会怎么对他们。会不会象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一样呢?” 阿代道“爷,我一家子都是包衣,草介一样的人,我只知道忠心护主,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凡事都是命,我的儿女生在这处,你怎么对他们,都是命,只当他们为主子尽忠了。” 十三阿哥慢慢喝了一口茶,很满意茶的味道,这茶是君山的毛尖,才进上的。他道“你真的为你们家主子尽忠吗?不见得吧。你十年前不是为了钱,为了你儿子前程,卖过你们家老主子一次吗?要不你哪来的钱为你儿子捐官啊!因为你的消息,你家的老主子,从正三品,变成了从四品,都是你的功劳啊!不提那一档,就提三年前吧!你们家小主子认识的那个人,不是你一手剪除掉了吗?你家主子现在怎么样?过的好吗?” 阿代惊恐万状的道“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极机密,是她一手做的,连她的老主子都不知道,十三爷怎么就知道了。 “哼,天下的事哪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已末为。如果你们家小主子知道了,原来最信任的人,是陷她于水火的人,她会怎么对你啊!她会容你吗?她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啊!“十三阿哥道。 阿代痛苦的道“那是不得已。不得已而为之。那时格格已经指婚给人了。哪知她又,不得不那么做。要不然府里上下全完了。我们是包衣,只能或杀或卖,我不想,不想被人象牲口一样插着草标被卖掉,卖给一家不知什么的人家,过猪狗一样的生活。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 十三阿哥道“所以你还不打算说吗?” 阿代道“阿哥,我要是说了,也是个死啊!” 十三阿哥道“我知道你是间,太子素来防着八阿哥,但八阿哥里插不进人去,只好插在九阿哥这儿了。听说九阿哥的婚事也是这样促成的,故而九阿哥并不喜欢你们家格格。你和索相的线在十年前就搭上了对不对,索相明里不说,却视你为第一得意的人,你家儿子的官就是那时的做上的。现在你们家儿子做到江宁府的道台了,想是过二年就要升府台为一方封疆大吏了。5年前,你又搭上了三阿哥,你的交际够广的。我就是想知道,太子在江南的那笔黑账,你也不用推,我知道是你家男人经手的。” 阿代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太子爷日思夜虑的竞错了,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鹊在后吧!也罢,我交出来,爷给我一个痛快吧!只是请爷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不过爷就是难为,也没办法。” 十三阿哥“吃了苦头才说,何苦?” 阿代惨笑道“奴才是想做个忠仆的,尽管奴才是一个女人,不管对那个主子,奴才只想食人谷米,为人办事而已。不是奴才不想尽忠,只是做个忠仆太难,尤其是这个世道。 十三阿哥道“顺便问一句,那日放火的可是你派的人?” 阿代道“爷是指的那一起?” 十三阿哥道“钱梁胡同的那一起。” 阿代答“是。” 十三阿哥道“请的适意堂的人放的?” 阿代答“是” 十三阿哥点头道“那就是说适意堂还会出手啰!” 阿代道“没想到那位居然和爷也有着关系。人说的好,女人的身份是最容易变的,如果嫁了皇帝就成了妃子,如果嫁了王爷就成了王妃,如果跟了大官就成了一品夫人。如果跟了普通人,就成了某人的婆娘了。但命仍不掌握在自已手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人就象烟波江上的浮萍,随风而走。悠悠天地间,大江东去,日暮乡关何处去,终将归入大海。不会了。因为钱未付完。今日是要去付的,可是没付成。” 十三阿哥拍手道“果然阿代是一个才女,听说年青的时候,名动一时,书画双绝,可以双手写作画,写对子,果然不错。” 阿代道“可惜奴才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定可以安邦定国成就一般事业。奴才恨自已是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多好。奴才二八年华时,却如货物般被买卖,奴才的父有罪,但奴才一家何曾有罪。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听说奴才的母亲是死在推磨的磨盘上,奴才至母亲死都未曾见过一眼。这世上何有公平,对奴才就不曾公平过,为何奴才要对别人公平?” 十三阿哥道“公平?世上的确没有公平,起码没有绝对的公平。你惨,的确。但有人比你更惨。心苦之人不只你我。公平是要争取的,也有人天生就有公平。有人争的到,有人争不到。你的错不在于你杀了多少人,也不再于你杀的有礼还是没礼,你的错再于你站错了位置。” 阿代默然。 十三阿哥站起来又问“你家格格的认识的那人后来怎么样了?真的是去南边了吗?” 阿代抬起头来“格格以为那个人去南方做生意,却不知我在渡头上,只不过推了那人一把,三天后那人就浮起来了,肿的不象人了。可见人是容易变的。” 阿代犹豫一下问道“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十三阿哥走向牢外不答。 十三阿哥对从人冷冷道“可见女人到底是狠心的多。” 鄂尔泰悄悄回九阿哥说府里的阿代已经不见了三天了。九阿哥拿着棋子的手停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按在棋盘上。 鄂尔泰在九阿哥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好一段话,然后说讨爷一个示下。 九阿哥正欲说话。 那知阁中的门被人推开了。 九阿哥和鄂尔泰都一起看向门边。 来人是嫡福晋栋鄂氏。她木着脸立在门边,也不进来,也不出去。她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条水红的手帕子,穿着家常的衣服,头只是随便挽着,也未上装,脸上显的有点苍白,但没了珠花到显的清秀些。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一个下人都没有带,是独自一个人来的,这到另九阿哥有点意外。 栋鄂氏在门边喝道“鄂尔泰出去!” 鄂尔泰看嫡福晋的驾式知道是要说一点机密的事情。鄂尔泰慌忙的看向九阿哥,九阿哥对他点点头,鹗尔泰也就匆匆退到门外。为了防这里有人走动,听了去,他秉退了从人,他一个人干脆站在阁外的二尺外的地上看着。 九阿哥仍对着棋谱摆着子,栋鄂氏到不开口了。九阿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仍摆着棋。 栋鄂氏深吸了一口气说到“爷知道阿代不见了吗?” 九阿哥慢慢道“阿代是什么人?” 栋鄂氏道“爷怎么忘了,阿代是我的亲随,从那府里一起过来的。现在她不见了,我着急。虽然名为主仆,却对我来说有半师之谊。她书画双绝,从小就指导着我,我是不能没有她的。” 九阿哥道“噢,好象府里是有这么个人。” 栋鄂氏在九阿哥对面坐下,双眼盯着九阿哥问道“爷知道阿代在哪儿吗?” 九阿哥双指夹着棋子道“福晋,这话问的奇怪,你的亲随去哪里,我又怎以知道。” 栋鄂氏冷笑道“爷,我就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请着人盯着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防着我。我知道的事可多了,起码比你想的要多。我不指望生活中有什么好事,但也不希望有什么坏事。爷你查我,怀疑我,我不怕。可别拿我的亲随出气。” 九阿哥反问道“你认为我找人抓了阿代?那我为什么要抓她,我为什么要查你?你告诉我一个理由。你是我的发妻,百年之后可是要共用一个墓|岤的人。” 栋鄂氏一把挥落棋盘上的黑白子,围棋子如珠玉般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栋鄂氏一字一句道“火是我请人放的。怎么样,你没想到过我敢承认吧!就是我让人放的。只可惜没有烧死那个女人,反到越进了一大步,进到府里来了。这是我的不周全。” 九阿哥大怒,反手给了栋鄂氏一个耳光,手下的很重。栋鄂氏的脸红肿了一大片。 栋鹗氏不过是捂了一下,栋鄂氏道“你气了,你心痛了吧。是不是想处置我啊!你还是省省吧!这比起在宫里的那档子事来说,是轻的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瞎子,看得很清楚。我不会自已跑到皇上哪去说,也不想去说,除非有人想逼我去说。这件事的份量足可以做交换了吧,必竞一个亲随的性命是比不上咱们合府的命的。不过,那个女人是一个不寻常的女人,我不喜欢她。我知道你喜欢她,但她喜欢你吗?她会成了你的福晋吗?不见得吧。” 九阿哥冷冷得看着栋鄂氏,栋鄂氏在他箭一样的目光下,仍然坦然自若。 栋鄂氏道“你会跟那个女人说吗?” 九阿哥道“不是那个女人,是天兰。我不会说。但不是为了你。” 栋鄂氏道“是不敢吧!” 九阿哥恨恨的道“你大可以上皇上那去告,我不在乎。大不了是圈了,送宗人府。” 栋鄂氏道“对啊,爷你可不是怕死的。忘了您是一个真的汉子了。可八阿哥那边呢?八阿哥的前程好象蛮重要的。听说江南来人了,八阿哥在西山那边见了这二位大员,据闻秘谈了良久,许了一件事,这事皇上好象还不知道吧。” 九阿哥喝到“住口!我只说一句,信不信由你,阿代不在这里。你知道的事不少,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分寸。这宗室中,最复杂的就是党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再恨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法子对你好,你也知道,这种事强不得。你已经选择了站的位置,不可能再选,我也一样,我选了我要的位置。我们的命不在自已手上,在那个结果上。我希望和你和平共处,这是真心话。我会派人帮你找阿代。” 栋鄂氏道“这是真的吗?” 九阿哥道“我不会再说一遍。” 栋鄂氏道“可以起誓吗?” 九阿哥道“我以爱新觉罗的名字和尊贵的血统起誓。” 栋鄂氏摇头道“我想让你对着春枝起誓。” 九阿哥问“为什么?” 栋鄂氏道“因为起码你对死去的她是负疚的,那时是真心的。“ 九阿哥默然。 玲珑 四阿哥对杨天兰道“有一个交易你愿不愿意做!” 杨天兰先问是什么交易? 四阿哥低声的说了。 杨天兰先是一愣,然后道“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 四阿哥扬起笑意,但笑意并未入眼 “你是生意人,你可觉得划算!” 杨天兰喝一口茶道“你是这二天第二个要与我做交易的人。但都是不太愉快的交易。我不想答应,但又非答应不可。你可是算准了我会答应?” 四阿哥点头。 杨天兰不悦道“你知道了我很多事。” 四阿哥道“是” 杨天兰道“这几天,我的生命不太安全。有人想让我去死。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我是很胆小的。如果我去,你可以保证我的安全吗?” 四阿哥道“如果你去,我不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以你的身手,一般人也难近身的,足以自保。京城里是多事之秋,避一避,反而会很好。难道你不想静观其变吗?你不想知道迷底吗?” 杨天兰无奈的道“真是好奇心毒死猫,算了,我答应你。何时出发。” 四阿哥道“三天以后。” “还有什么人?” “还有我的弱弟,十三。” “老十三?” “对,老十三。” 杨天兰眼前浮现一个竹杆似的瘦高个,老十三她见过好几次,他是他们兄弟中个子最高的。虽然他很瘦但身上全是肌肉,弓马娴熟,可以百步穿杨,在围场上是一把好手,熟读兵书,是一个能带兵的阿哥,这一点上九阿哥是比不了的。老十三有一个外号叫拼命十三郎,这个号是新得来的。最近大家都私底下这样叫他。原因是木兰狩猎时,一只白额吊眼虎 越过侍卫向康熙皇帝扑过来,胤祥为了护驾,手持一把短匕首 ,不顾一切地冲向猛虎。全然不顾危险。这时老十四急中生智将手中正玩着的火球投向猛虎,猛虎看到火球吓了一跳,就吓退去了。康熙皇帝大受感动,当着众皇子们紧紧抱这胤祥问他有没有伤到,又赞道“为了保护朕,为了朕的江山,连命都可以不要,《水浒传》 中有“拼命三郎”之说,今朕就封你个“拼命十三郎”!”拼命十三郎之称由此而来。这个典故是老十四说给她听的,不外呼是愤愤不平而已,因为老十四他在护驾中也出了大力啊,如果不是他的急中生智,老十三一个独自能不能杀掉老虎,还不一定呢。老十四觉得在围场中老十三大大露了一回脸,心里很不是个嗞味。 虽然见过几次,杨天兰和老十三并不是很熟,说过几回话而已。感觉十三这个人,是一个很多面的人。在某个方面,老十三是一个社交的高手,圆滑而世故,老于世道。和群臣那是称兄道弟,不管是谁,他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和人深谈到私事,说私房话。叫谁也不用叫名字,多叫别号,绰号,还多是别人不知道的,听者觉得好玩,受者也觉得亲切。这种功力,是很适合做公关的,要在现代肯定是一个业务高手啊。她就看到过老十三和人拼酒,那一个豪爽劲,真正的,让人大开眼界,不用小杯,用大碗,一碗又一碗,喝了还不红脸。还没人能喝过他的。老十三认识的人也很广,三教九流好象都说得上话,他也是一个没架子的人,说着话就勾肩搭背上了,笑语连连,妙语是一个接一个。她也见过他一个人的时候,很静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神态就好象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深沉若水,若有所思这到和他四哥有一点象。但那种神态里多一份莫落在眉宇间和英气相纠缠到有一股别样的风味。和四阿哥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象是一个真正的弱弟,凡事会讨四阿哥的主意,就算是他已经拿定主意的。 和四阿哥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安静而平和的,所谓的侠气这时全部内敛,如果说老十四和四阿哥不是亲生的同母兄弟,杨天兰会信,因为他们总是别扭的,但如果说老十三是,那么恐怕没人会反对这种说法。因为他们太合拍,就象是同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一样。 和九阿哥谈独自远行一段时间是一件有一点难以操作的事。虽然她并没有义务要跟他报告,但这句话也只是在心里理性的分析而已。很多事在事实上并不象脑里想的那么简单。人情要讲,世故也是要讲的。她现在平白无故的住在人家的府里,不管你怎么想,这种情份是特别的,对她杨天兰而言也是有一点心里份量的。她杨天兰上班算起来也有十年了,大学毕业,就飘在外地工作,父母都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会独自安排自已的生活,习惯了什么问题都自已解决,其实出了问题,一时很难找到人帮把手。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出现过半夜漏水,不会换灯泡,出门没带钥匙等种种糗事,也遇到过发烧40度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人理的惨状,她也就过来了。后来有了男友,虽在男友joson的房子是大户型,楼中楼复式设计的,且在寸士寸金的地方,但她从来也不在joson的家里过夜,总是joson屈尊降贵跑到她的小户型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来。对她来讲她家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才是她的窝,是她一手一脚赚来的她的家,再贵的地方也比不上这里。她不高兴的时候会喊joso!joson会无奈的从她的小窝里落荒而逃,她则会重重的关上她的门。 都市里的人越来越冷漠,如果有人问 当你踏入清朝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4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4部分阅读 她,她对门住的人叫什么?她会说她不知道,因为鲜少来往过,就是遇到也只是有礼貌的一笑而过。杨天兰她是独生子女,从来没有兄弟姐妹,一直理所当然的以自已为中心,只会照顾到自已的需要,只关心自已的心情。忽然一个人,一个外人一直给她温暖的话,不管再男人婆的女人,也会觉得感动吧。她当时就是这样喜欢上joson的,不是因为他的事业有成,不是因为他家楼中楼的大房子,也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只不过因为这个人高马大的joson会做一手的好菜,如此而已。而且他只为她做!让一个老外做道地的中国菜,是很难为一个人的。他为了做出她们家的口味,还专程一个人跑到她们家里去跟她老妈学,她就看上他这一点了。同理,九阿哥对她的紧张和温暖,使她这个因时空错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的女人,感到了一种有家人关心的温暖,这种温暖让人无法去忽视它。但要接受这种温暖需要莫大的勇气,不论在道德上还是在情理上还是持续性发展的基础上。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美色当前,多半会为之吸引倾倒,谁也不是柳下惠,柳下惠这种人只不过是特殊的人种而已,不太现实。为什么各种明星会大行其道,多半是因为他们满足了人们对美色的各种幻想和诉求。明星且不同于平常人,如果你直勾勾的看一个普通人,无分男女,那么大家多半会认为你不正常,或是色狼。明星是上至贵族下至小市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和评头论足与八卦的。重要的就是光明正大四字,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盯着你的偶象看上个半天,也可以坦然的去收集有关的所有信息。可以为看一场演唱会排队买票等上半天,有财力的可以包机去偶像拍戏的地方去探班,只为了看上某美男美女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杨天兰为了告知九阿哥她会出门一段时间的事,刚踏九阿哥住的院子就看到了一副美男春睡图,杨天兰就是再坐怀不乱,也大饱眼福,口水都快流了一地。这个院子里有一架紫藤,盛开的形如瀑布、淡淡紫色、美若云霞的紫藤花,一串串的紫藤花好似熟透了的葡萄挂在枝头,有着一朵朵小铃铛似的花骨儿,这是一种难以忘却的美景。在杨天兰看来,比紫藤花更美的美景在紫藤花下,九阿哥的头发居然披散着,四下飞散着,还有一点湿的样子,兴许是刚洗了头吧,头发有洗过的蓬松,毛毛的。古人的头发都很长,终身也不剪发,能不长吗?洗一次也就特别的不容易。以前觉得这种月亮头大辫子是中国自古以来最难看的发型,但再难看的东西也要看它在哪一位的身上,就象是同一种制服,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有不同的模样一样。生的美的人,不管是怎么难看的发型也会有时尚的感觉。九阿哥的脸是那种中性的美,这种美只是中性而已,并不阴柔,这种美无论在古代或是现代,都是美男一个。九阿哥也许是看书看累了,睡着了,几页书翻着,搭在腿上。这种状态是全然放松的,他的睡脸就象是天使一样让人顿生亲近之心。想是午后的阳光正好,九阿哥睡在半斜的藤椅上想是正利用阳光来烤干他的头发。古人一向讲究男女有别,这种纯家居的状态一下子跳到杨天兰的眼前,的确是让她十分的意外,这种场景如果不是她误打误的跑过来,的确是不容易看到的。她知道多看不合适,但她确实是移不开脚步,因为美色不看不是太可惜了嘛。 微风轻拂,一阵风吹过,吹起一阵紫色的花雨,细小的花絮落在地上,也落在九阿哥的身上,九阿哥穿着一件青绿色的衫子,绿底的衣服上,落着淡雅紫色的花,让人赏心悦目,这种色彩的交映,淡得让人温馨,雅得让人舒心。忽然一两片花絮掉在了九阿哥的脸上,九阿哥浑然不绝。杨天兰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拂下九阿哥脸上的花絮。手刚触到九阿哥的脸,九阿哥有所警醒的用力的扣住了杨天兰的手。 偷看人家,还想摸人家的脸,被人抓个现形是什么感觉。杨天兰虽然没有镜子看到自已的脸,但相信她的脸一定红了,因为觉的热热的。她表现的象是一个色狼,如果现在有一条地缝,她会毫不犹豫的考虑的钻进去。九阿哥看见是她,于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她要做什么。 杨天兰讪讪的说了,也不避嫌的替他拂了下来。 九阿哥到也不介意让杨天兰看到他披头散发的样子,只问她怎么来了。 杨天兰结结巴巴的说了。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天兰一直偷偷看着九阿哥的脸色。 九阿哥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很有点伥然的样子。 他显然是在考虑怎么跟她说,一直在想着。 杨天兰经过思索把原因说的很充分,当然她没有说还有几个人要一道去,只说和马利埃一快去,说和四阿哥一起去不是找死吗? 她有一点可怜兮兮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终究仍是不太愿意杨天兰离开这么久。 他拉着她的手道“你真的想去吗?” 杨天兰点头。 九阿哥叹道“一直想和你一起去游,上次也没去成。觉得不舒服。你一去就要去哪么远的地方,这让我不放心。我” 九阿哥是矜持的,这是一种贵族式的婉约,是难以启齿,只能意会的感觉。看着九阿哥深遂的眼睛有些话不用说也能感受的到。他的担心,他的不舍,他的 他为什么不命令式的要她不要去呢? 可他终究没有说。 如果他说了呢? 他说了,她就不去了吗? 不然。 但她这次是决定要去的。只能让他伤心了。 三天后集合那一天,杨天兰准时准点来到了。她拉来了马利埃和她一同同去,是自已人,大家有个照应嘛。 她和马利埃都一个背一个小小的包,她的原则是银票多带,出门没有钱是不行的,也是无趣的。她专门换了100两的碎银子、铜钱,银票虽好,就如当代的支票,信用卡,好用,但在小地方,也有不好用的时候,这时候碎银子就派上用场了。马利埃还做了二大盒吃的准备在路上吃,这种出发前是紧张和兴奋是少不了的,那个劲头,就好似以前春游一样。 到了目的地,杨天兰一看集和的人员有点傻了眼,这种阵容也叫微服,整个一个大旅行团。她问了四阿哥除了她之外,还有什么人?四阿哥回答,只有他和他弱弟而已。敢情眼前这一票人都不是人了。四阿哥这边的人马,除了四阿哥,十三阿哥外,外有四个男仆,一个女仆,一个是老熟人戴总管,别一个是个面如冠玉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最醒目的是,面如冠玉那位后背上斜背一把古朴长剑,除了戴总管,五个男女仆人均是一身短打,包袱里都挑着大刀,杀气重的很。最让人张大眼晴的是队伍里还有一个红衣黄帽的喇嘛不知是准备干什么的,如果加上马利埃这一个洋和尚土洋都有,这到也十分热闹了。在现代十个人即可成团,现在他们一行十二个人,如果目的不计的话,到真成江南旅行团了。 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讲着什么,见她来了,对她笑道“你怎么这样就来了?” 杨天兰没好气的挑起眉道“那要怎么来啊?” 杨天兰仍是平常女装打扮,一身家常衣服。这是与汉人女子二节穿衣上衣下裳不同的连身旗装,但她的衣服又与时下旗人女子直筒筒的旗装衣式显不出身材的衣服又有所不同。她的旗装设计的略有点收腰,袖子有一点喇,有旗人的风味又有一种南边的楚风在里面,楚地是她的故乡啊。领子上也所改进,穿在身上是很大方,又活动方便的,妩媚而利落。在色彩的运用上更是用现代的色彩观念进行了搭配,由于要出远门,她并未穿好质料的衣服,只穿了老百姓用料的布衣。 四阿哥看了看杨天兰的打扮半响道“我以为你会扮成男装。” 杨天兰这才注意到了除了她之外,旅行团中唯一个女的果然是一付男装打扮。女扮男装的确是方便一点,方便于出行,但那是指别的朝代,不是在清朝。原因有二,一是清代除了旗人,汉人女子多是小脚,小脚女人即是扮成男人在步态上也是扮不像的,杨天兰在这一点上庆幸自已是一双天足。二是男人皆是月亮头大辫子,有一头秀发的女人岂不是扮不像的,很容易被人识破。虽然耳洞也有穿帮的可能,但耳洞细小,不容易发现,再来旗人是关外来的,穿耳洞的人不但有,而且很多,京中就有许多男人是有耳洞的,所以不能这么来区别。虽然杨天兰现在身份是旗人女人,但骨子里她是一个汉人。于是杨天兰讥讽道“我到想扮成个男的,但是又怕被人抓住了,要我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四阿哥听得这句话,面上的颜色一变,脸色一沉。 不等四阿哥开言,十三阿哥在旁小声喝斥道“住口,妄议国策不该的。所谓祸从口出,不要忘了。”此话虽为斥喝,正色危言,但说到“祸从口出”这句时,十三阿哥语调以经慢慢放缓,不见责怪,只有关心之意。 四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也不说话。 杨天兰不便还嘴只是不满的嘟起嘴来。 四阿哥不开言。 十三阿哥只有打圆场道“我们一路会扮做商团,如果你着男装,到可扮一个少爷公子的,如今一身女装,莫不是要扮做丫环啰!” 杨天兰道“女的怎么啦,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女的老板吗?我就是啊!我干嘛非要做人家丫环,就是要扮也有很多选择啊,比如扮做夫人,某某的妹子” 十三阿哥掌不住笑了,用手指指四阿哥和他道“我说,你想做我们哪一位的夫人啊!” 杨天兰自知失言,脸一红,但这有什么,她可不是这起古代的小女人,羞手羞脚。她反言道“你说呢?我到觉得你蛮不错的。” 十三阿哥不防杨天兰竞然说出这么老辣的话来,一时没有防着,竞然不知如何接下话来。 四阿哥这时指着马利埃道“这位莫非也要一同前往?” 杨天兰拉着马利埃的手把他拉过来,介绍给四阿哥。四阿哥要是改反对,这次出行就算了,他带那么多人,还说没人,她带一个还不行吗? 四阿哥和马利埃寒喧了几句,态度还算客气。 但四阿哥,十三阿哥都盯着杨天兰拉马利埃的手上,她的手一直忘了放开,因为她和马利埃是哥们,她和他勾肩搭背也没什么。但显然这个动作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眼里这也是不合时宜的动作。 十三阿哥猛的咳嗽借以提醒。 杨天兰浑然不觉。 杨天兰反而关切的问十三阿哥“老十三你没什么吧!” 十三阿哥惊异于杨天兰举动,这个格格的一举一动与她见女子有太多的不同,且这种与众不同是坦然自若的,比如拉这个洋毛子的手,如此的自然当着众人也不避开。邀了一个洋毛子同行已经让他十分的异外了,还和洋毛子好的跟什么似的。虽然手头上有她的很多资料,应该对她是十分了解的,这么近距离的和她交往却觉得资料上写的并不是这个女人的全部,只是这个女人的一根头发,从一根头发上是推测不出长相的。他就是这种感觉,这是他对一个人第一次吃不准。这个女人叫他什么?他惊呀的道“你刚叫我什么,格格?” “老十三啊!要不然你喜欢我叫你胤祥” 十三阿哥看了看他四哥,他四哥皱着眉。 十三阿哥道“格格,我认为呢你称我皇十三子,十三阿哥,十三爷都可以,那个称呼是不是” 杨天兰不以为然的道“原来你喜欢正式的称呼,可我不喜欢。我们现在要一起过很久,你叫我格格,我叫你十三阿哥,很见外,也不舒服。我会那么叫你,你呢不要称呼我格格,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格格,你就叫我天兰 杨天兰连忙改口道“不愿叫我姐,那就叫你就叫我天兰,小天,小兰,或者跟着马利埃叫我阿杨都可以。反正你不要称呼我格格,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格格。你看你们家阿四也没反对。” “阿四?” 十三阿哥张大了眼晴看向他四哥,完了完了,他老哥的英明神武的形象这下可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连她正经的嫂嫂拉那氏也没敢这么叫过他四哥,一直是称四阿哥,或是爷的。真是反了,反了。 四阿哥面色深沉如水,对十三阿哥道“此次南下,以商团为隐,格格阿哥自是不能叫的。名字虽然尊贵,是祖先所赐,但时因事易,随她的便吧。 下江南最好的选择也是舒服的选择就是顺江而下。中学的书上就学过,考试过,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开凿最早、最长的人工运河,北起北京通州,南至浙江杭州,流经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六个省市,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记不清了大约近二千公里。隋朝的倒霉皇帝为了修这一条大运河不知到挨了多少板砖,大家都说他是为了去江南看一琼花而修的但事实上,这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在今天仍然有重要意义。对我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和国家的统一,起了重要的作用。记得修运河分几个步骤:先从洛阳西苑到淮河南岸的山阳(今江苏淮安),开通了一条叫“通济渠”的运河,即从洛阳引谷水、洛水入黄河,再引黄河水入淮河;再从山阳到江都(今江苏扬州),疏通并凿深、加宽了春秋时期吴王夫差开的一条叫“邗(hán)沟”的运河,即将淮河和长江连接了起来。这样一来,从洛阳到江南的水路交通就十分便利了。此后,又从洛阳的黄河北岸到涿郡(今北京),开通一条叫“永济渠”的运河;接着,从江都对面的京口到余杭(今浙江杭州),开通一条叫“江南河”的运河。这四条运河连接起来,就成了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加强了都城和富饶的河北、江南的联系。 隋炀帝在位十四年,四出巡游就达十一年。有了运河,他光江都就巡游了三次,为此建造了龙舟及各种各样的船只数万艘。一路上,隋炀帝和萧皇后分别乘着两艘四层高的大龙船,船上装饰得像宫殿一样金碧辉煌;接着是皇妃宫女、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分乘几千艘彩船;最后是卫兵乘的及装载后勤物品的几千艘大船。这庞大的船队在运河里排开,前后竟有二百里长。有 八万多个民工,专门为船队拉纤。故而隋炀帝修大运河功劳可以媲美大禹治水,但他到底是一个亡国的皇帝残暴,奢蘼给人的印象太深远了,所以都成负面的了。 杨天兰他们也是买船而下,不过他们没有四层高的大龙船可以坐,二层的还是有的。四阿哥选择的是一条楼船,果然是阿哥会享受,这条船体身很宽大,也干静,居然有一个一个的单间,条件好的很,住十二个人,十个船工是绰绰有余。船工不是京里的,一听就知道是四川口音,京中人多不愿意跑船,跑船的好的,多是吃苦耐劳的南边人,而南边人中又以川人最稳妥。分配房间时马利埃和红衣喇嘛住了一间,理由是都是和尚。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间,四个男仆一间,戴铎和那个面如冠玉的中年人一间,剩下的只有杨天兰和那个拿着刀的女仆了,她们只好共处一间了。杨天兰不愿意,也没法子,这船上正经的房间就五间,但她一个人睡惯了,怎愿意和一个陌生的女的分一个床呢,杨天兰坐在床上面有难色。那个女仆对她态度十分尊敬,小意。就象是她的亲亲随丫环一样忙前忙后,张落水,张落茶,进退有度,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这让杨天兰这个从幸福新社会来成长起来的好同志十分不惯,但显然四阿哥带这个女的出来就是要让她贴身服侍她的,虽然明着不说,她也知道。和她聊了几句后,杨天兰知道了,这个女的叫碧玉,名字是个常见的丫头名字,她不是满人到是个南边的汉人,在四阿哥府里已经十年了,是打小来的,平时在书房服侍,到也得到了些赏识。那个红衣喇嘛号至明,不和他们是一道的,不过是白搭了他们的船去杭洲灵隐寺讲经参加佛学大会的。那个不认识的面如古玉者是四阿哥府里的管事叫叶青,文章好,武艺也好。 晚间休息时,碧玉居然不睡床,利落的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说是不敢和主子同床。这让杨天兰异外之极,一再的请她和她一起睡床,她又不是她正经主子,但碧玉死活不干,说如果主子一在坚持,她就睡到走廊上去。杨天兰想不到,四阿哥府的规距居然是如此之大,连在外边也不敢改的。 吃饭的时候,杨天兰更是深深体会到四阿哥家的家规森严等极分的极明白。他们一共十二个人,本来开一桌刚刚好,现在的宴席不就是十二个人或是十个人一桌吗?但偏偏他们就开了两桌。且是错开时间的,二楼的用了后,一楼的才能开动。主子的饭开在船的二楼的厅里,厅不太大,左右大约有六步的距离,在陆地上不算什么,但如果在船上就不一样了,可谓寸土寸金。二楼的窗外就是极广阔的水面,衔远山,吞落日,水边有依依的村落,如果正值饭时,村里的人家举火做饭,就可以看见薄薄的青烟,直上云端。登高望远,视线没有遮挡,一目千里,非一层船板可比,可以边吃边看风景,这种观景的位置,奴才是一律没份享用的。能在二楼紫檀桌上用饭的只有二位阿哥、至明喇嘛、杨天兰、马利埃五人而已,本应坐十来个人的桌子,只坐了五人而已,自然是极宽畅,空余半壁桌面。戴铎为大总管带着四个仆从亲自布菜,在桌前侍候。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地位的人,都喜欢跟前有人侍候,如果是行动的时候,有人帮着扶着,这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省力嘛!。但在吃饭的时候,地下还贴身站满乌鸦鸦的一地的人,就不知道是处于何意了。作为观者而言,人家看着你吃,看着你用。鼻子里闻着你饭菜的香味,眼晴里盯着你的筷子举向哪一盘菜,喉头随着你的动作,发出咕咕的声响,把口水在嘴里不住的咽着,心里更是如猫抓一样就是吃不着,坐着的你居心何忍。做为被观者而言,人家目光如炬的看着你,你在人家的目光中僵硬的吃着,你就好受吗?你吃的下去吗?不知道这些打小就这样的阿哥们怎么样,又怎么想,她杨天兰这样是吃不正去的。 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侍候的起源,是不是因为古代的帝王家,锦衣玉食惯了,吃的多,不运动,怕长胖了,要减肥才让人贴身盯着的。被人盯着,当然不自在,就吃不多了。帝王更是绝,连夹个菜都有人代劳,是不是因为怕自已夹的多了,才让人代为服务的呢,纯属猜侧,有待专家学者考证。 有某圣人云“食不言,寝不语”桌子上果然是静静无声,高品质的安静,除了偶而筷动之声外,恐怕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这种安静也让杨天兰觉得不自在,她看看马利埃,马利埃也在东张西望,显然也不太习惯,两位阿哥,至明喇嘛显然是习惯在众人的目光下用饭的,他们默默的吃着,绝对的安静无语。在店里吃饭的时候,杨天兰和伙计们不管大小都是坐在一起同桌而食的。没有什么老板伙计的界线,经验的分享,店里事务通告,小会,建议,报告,都选择在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聊,又节省了时间,又拉近了距离,笑笑说说,不知道有多热闹。 第二天杨天兰就找到了吃饭的好地方了,绝对不和这起阿哥他们坐一桌了。船工都是道地的巴山人,除了船老大外,他们大多都是二十上下的年青人,清代的河运,山峦重叠,江河纵横,交通不便,货物流通、客运往来,皆需木船。木船没有动力设备,虽然蒸气机发明于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相当于我国宋朝时期,但可惜的是这项发明没有在这时引入我国。水深的地方船工划船,水浅的地方只有船工下水拉纤带动船支前行。做船工的人极苦,若不是穷的没饭吃,是不会做跑船的。每个船工的肩上都有拉过纤绳的老茧,他们的脸清一色是古铜色的,伸出手来是裂着口子粗糙的不得了的象锯子一样的手。他们这样长年在水里浸着,难免都会有风湿一类的病痛,所以船工也是青春饭和模特一样,黄金时间短暂,他们大多都很卖力,希望能缵上一点钱,老了能买一条小船,有一点小的营生,这可能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小一点的船有几个船工,大的有二三十个船工,以至更多。船老大又称驾长,是一船之主,船行船停,闯滩斗水,该快该慢,众船工皆听艄翁指挥。杨天兰听到有人叫一个船工为号子头,便好奇的问何谓号子头,船老大就笑了说等会就知道了。原来在明、清时期,是由专门人员击鼓或是喊号子为号指挥船行,统一扳桡节奏。负责起号子的人,就称为号子头。 果然船行一个拐弯,号子头,就唱起了号歌。 杨天兰找了一个地方干脆坐了下来,仔细听着号歌,号歌唱起来,就如意大利男高音唱的歌剧一样,有穿透云间的效果。虽然话多用行话,听不太懂,但调子好听,很好听,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歌,劳动的歌,非流行歌曲,你侬我侬可以比的。虽然这些歌出自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社会底层的粗人口中,但他相反的有一种震动人心的作用,让人闻之如全身受到了洗涤。 马利埃也坐了过来一同欣赏。 但杨天兰看到四阿哥对她盘腿席地而坐的样子,有一点皱眉。 他怎么这么喜欢皱眉呢? 紧着眉就不怕少年有皱纹吗? 从来没看到他开怀的笑过,这样没有笑声的人生,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啊! 四阿哥听到了号歌并没有觉得好听,以他之尊贵当然不会有共鸣,他不会和粗鄙之人为伍,怕低了身份。他只是略在船板上转了一圈又回厅里看他的书去了。他是一个如此好静的人,大约是找至明喇嘛论佛去了。 十三阿哥在船头上伸伸了手,做了一下运动,也转过来了。他到真在一个没架子的阿哥,他四哥不在,他也没有形象的随便坐在一堆船绳上。 杨天兰跟船老大聊的很起劲,船老大川音很重,一般人听不太懂。但杨天兰听得懂,她大学的一个同学就是四川人,大学同班同寝室,住了四年。上班后,又有四川人做同事,杨天兰不但听不懂四川话,如果跟着人的音调,会说的四川话还不少,沟通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川人为人热情大方,他又不知道杨天兰的身份,见杨天兰四川话说的还不错,还以为她是川人,摆上几句后,船老大问杨天兰祖上哪里?杨天兰按她同学的出生地告诉他说是大足,船老大一乐,说离他们家不远,再来就一口一个川妹子的喊她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亲热的不得了。 船老大介绍,号子歌说,号子头会根据江河的水势水性不同,明滩暗礁对行船存在的危险性,根据摇橹扳桡的劳动节奏,编创出一些不同节奏、不同音调、不同情绪的号子,如船行下水或平水时,要唱“莫约号子”、“桡号子”、“二流摇橹号子”、“龙船号子”等,此类号子音调悠扬,节奏不快,适合扳桡的慢动作,也是船工在过滩、礁的紧张劳动后,得以体力精力上的劳逸调剂;闯滩时,唱“懒大桡号子”、“起复桡号子“、”鸡啄米号子“,此类号子音调雄壮激烈,具有强烈的劳动节奏特点,以适应闯滩的行船需要;船行上水拉纤时,要唱“大斑鸠号子”、“幺二三号子“、抓抓号子”、“蔫泡泡号子”,此类号子一般旋律性强,拉纤时船工很累,为缓解紧张情绪、统一脚步和力点集中的需要而形成了音乐特点;过险滩时,要唱“绞船号子”、“交加号子”、此类号子以激烈、雄壮的音调为特点之类的。杨天兰想来现在的民歌精品,龙船调大约就是从号子歌里演化而来的。她能听到如此原味的歌,也算是很幸运的了。 十三阿哥几乎是竖着耳朵,听杨天兰和船老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听不太懂,就如鸭子听雷般。杨天兰川味十足的声音,让十三阿哥怀疑他所得到资料的正确性,一个从来没有出过京师的女人居然会说一口的方言,不知道是她的能力太好,还是学过呢?这个充满着迷一样,又象天上云一样的女人,十三阿哥几乎是眼都不眨的看着她。她的神态就象是天空中的流云,变的很快,有疑重,有思索,有愁苦,有轻快,有俏皮,有爽朗,有羞涩,有男子气的利落,又如小女人般的娇气。这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面呢?这个世人没有多少女人会如此大方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聊天,从生到熟还不到剥一颗炒花生的时间。也没有一个大家的格格会不顾尊贵,不顾肮脏和一个如地上灰尘一样卑贱的人亲切的交谈,不分贵贱。自少他认识的格格们中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做,那些格格们恐怕闻到这些跑船汉子们身上的充满着鱼腥气汗味,就要昏死过去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手头有很多资料,有她的,有她的家族的,可谓详细之极。 这些都是费心收集而来。 但他觉得没有一个资料能描述准这个人,好象连一个她的衣脚都没有讲的请楚。 很久前,他的四哥依在太子府的月桂树下,喝着酒对他说,他认识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改天介绍给他。 能被他四哥看上眼的人一定不是俗人,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又过了很久后,这个人一直没有来到他的面前。 他四哥有一天对他说,要他收集一个叫喜塔拉天兰女人的资料,他要她所有的。原来这个人就是那天他四哥提的这个人。这个人以经被皇八子党那边捷足先登,收入门下了。 这个女人年级很轻,却有着不凡的见识。 这个人是她四哥重视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四哥想要借重的人。 她是一个已经界入这场角逐中的人, 也是一个从危不足道的小角色,变成一个有重量角色的人。 她是一个与众多阿哥有着或深或浅关系的女人。 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八阿哥党的财力是成倍的增长。 太子都被惊动了。 这个女人是敌是友呢? 他看着杨天兰,杨天兰感觉到视线,把视线投过来,四目交错,十三阿哥不自然的把视线又投向别处。 香! 轻风中裹着一阵浓香顺着风飘进杨天兰的鼻子里。 杨天兰激动的站起来。 “香啊!” 马利埃闭着眼晴深吸一口气,也站起来。 杨天兰对马利埃笑道“你猜这是什么?” 马利埃指着杨天兰也笑言“你想的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了。” 杨天兰道“那还不过去。” 十三阿哥就见这两人如同疯了一般,逐风而走,顺着香味找了过去。不是才用过了饭吗?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空气中的香味虽然香,虽然诱人无比。但怎么也不至于让两个人兴奋成那样吧。他也跟过去看个究竟。 十三阿哥由于是跟着二人后面走,前面两人跑的又极快,等他到时,他惊呀的发现,杨天兰和马利埃居然不顾身份蹲在地上,手里抱着老大的一个海碗,和一群粗俗的水手围着一个小火炉已经吃上了,场面是热闹的很,十多个人围在一起吃饭能不热闹吗?碗来筷往到是不见外的。他们抢了船工人家的伙食,还不停的说好吃,好吃。 杨天兰一眼看到十三阿哥也跟了来,百忙之中,便举着碗招呼他是不是要加一点。 十三阿哥嫌恶的摆手说不用。 杨天兰也就不搭理他自顾自了。 小火炉上面煮着一锅红红的不知什么的汤,不停的冒着泡,发出又香,又辛辣的味道。汤中看来有青菜,萝卜,豆干,还有不知明的某种肉类,乱乱的煮在一起。十三阿哥在边上站着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偏偏眼前这个女人还不停的从锅中夹起东西来,一边呵着气,一边擦着汗,还一边不停的往口里送。那个叫马利埃的神父也不客气,反客为主,又是招呼大家吃,又是在说,要是再辣一点就好了。一个水手说这简单,顺手从一个小布口袋里随便抓起一把红红的辣子,就扔进锅里面了。辣子是切的细细的,随便一丢,粉未儿,顺着风,就吹进十三阿哥的鼻子里了,北方人鲜少吃辣,所有的菜式几乎是没有什么要放辣子的。一个不惯吃辣的人,让他忽然的闻到这么辣的味道,不由的被辣味剌激的剧烈的咳嗽起来,是眼泪和鼻涕俱下,十三阿哥很狼狈的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低声闷咳不已。 十几个船工看到十三阿哥又是咳,又是流泪,眼晴红的象红眼的大白兔的样子不由的集体的发出放肆夸张的笑声。 如今十三阿哥的身份在这船上只不过是一个商团的掌柜,船工的表达又是极其直接,粗人一向是真诚的反映他们的喜恶,毫不懂得的掩饰。在他们川人看来,连辣都不会吃的人怎么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十三阿哥的瘦高瘦高的身材在船工眼里也成了弱式无力的象征,因为川人的身板都是壮实厚重的,虽然不太高。十三阿哥看起来有些单薄。他们并不知道十三阿哥虽然瘦,但却是精瘦,有巨大的力量蕴含其中,内外兼修,精气神是十足的。十三阿哥可以拉开千石力的弓,就凭这份气力,当今天下也是少有的,要不然康熙皇帝去围场怎么老带着他护驾呢。 杨天兰到是有点关心的跑过来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喝口水什么的。她也知道这位阿哥是在众人面前失面子了。 十三阿哥又惊又怒又气,简直可以说是脑袋都要气的冒烟了。他的体面何曾被人践踏在地上过,他是血统尊贵的皇子,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低声下气的。如今儿到被一群跑船的看不起。他要颜面何存? 虽在杨天兰是好心,他也知道,但他可不领他的情。 他用力抓住杨天兰的手,也不避嫌,拉着她朝外走。 杨天兰惊叫道“你干什么啊?” 马利埃也叫“end?” 众船工有人站起来道“你要干啥知么?” 十三阿哥凶神恶杀的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知趣的没了声。 杨天兰恨恨道果然世人都是欺善怕恶的。 十三阿哥一直用力的拉她走过船的一侧,途中碧玉虽然看到了杨天兰,她是负责保障杨天兰的安全的,但拉着她的是十三阿哥,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十三阿哥阴沉的脸,看来是发怒之中,她一个作下人的,也不好上前去相询,只有远远的跟着再看一看了。 十三阿哥一直把杨天兰拉到一个无人之处,才用力放开了手。杨天兰一直被他拖曳而行,他忽然的放手,杨天兰站立未稳,跌跌跌撞撞的直到扶到了船旋才稳住了。 杨天兰回身怒道“你发什么疯啊!” 十三阿哥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在做的是异想之外的事,但他看到她扎到一群男人中间,还蹲在地上,这让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四哥想要拉拢的人这是一个什么人啊!惊涛世骇俗的简直有伤风化。 杨天兰抱臂道“你说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我有防碍到了你了吗?”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是一些粗陋的船工,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混在一起意欲何为?你好歹门第出身也不低,虽然不是大家的小姐,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家碧玉吧。怎么能自低身份呢?你姐姐我是见过的,多么自尊自贵的一个人,你怎么就不能象她半点呢?你们是不是亲姐妹啊?” 又是春枝,又是她姐姐,为什么总有人拿她和那个从来未曾蒙面的姐姐做比较。她又不是她,不同的人,不同年代的人,且在不同的平台上,跟本就没有可比性。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提起呢?从无数人口里得出,她有一个识大体,温柔敦厚,又美丽姐姐,这个平面的形象,在无数人的口中变得丰满起来,立体起来,这个女人虽然死了,但怎么总让人感觉,她总是活着,活在人们的口口相传里,活在她的心中似的,象一个影子,跟随着她,总也摆不脱。每当九阿哥用他那墨玉一样的眼晴看她的时候,她就会想,九阿哥看到的是她,还是在她身上找寻她姐姐的影子呢。在九阿哥府里住了几个月后,听府里的人说,走失了的小杏据说长的很象春枝,连声调都象。因为这样,九阿哥才会如些宠她。杨天兰曾照着镜子看她现在的自已,想由她的样子来想象春枝的样子,但总也想不出春枝的样子。春枝也有一双大大的眼晴吗?那双秋水的眼晴曾经饱含着情感看过九阿哥吗?她其实是有一点介意的。但和一个死人能计较什么呢?想计较也计较不来。没有公平竞争的可能。十三阿哥的指责,对于她来说就象是把一个的伤口又拉裂了,勾起她的不快。 杨天兰不快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话说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和她是不同的。正如你所说我们不是姐妹行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我就是一穷人,一老百姓。老百姓怎么了,老百姓就要让人看轻了吗?我做老百姓我愿意,你尊贵那么请你一边呆着,不用理我们这些下里巴人,做你的阳春白雪去吧。你尊贵,你有什么尊贵的?不过是借父亲的祖荫而已,如果不是你老子养着你,你能做什么?给我当伙计我都不要你这样的。”说毕挑衅的看着他。由于十三阿哥起码有180以上,必须抬着头看他,要摆出挑衅的姿势,只有退后三大步,才勉强有这个气势。 十三阿哥怒极反笑,他低下头,又抬起来。他上前两步,眼晴里带着危险的火花。他的步步紧逼,杨天兰只有顺着船边撤退,但十三阿哥岂容她安全撤退,双手一勾,把杨天兰的身体,紧贴在船舷上,而他的双臂就搭在船舷上,这样就紧紧的把杨天兰困在在他的身体和手臂之间,他的身子逐渐的放低,杨天兰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只有把头靠后仰,如果不是十三阿哥环着她,她很可有可能翻到水里面去。 杨天兰的双手抵住十三阿哥前倾的身体,十三阿哥的身体就如铁板一样,推不动。春夏之际,穿的自然很少,不过是一件夹衣而已,隔着衣服,杨天兰可以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胸肌和温热热触感。如果杨天兰是古代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诱花的小女人,那么让她摸到男人的胸膛,只能让她觉得脸红心跳而已。而对于杨天兰这种现代的,什么都知道的,脑袋里充满各种资讯的女人而言。这个场景无疑让她相到某种电视剧中的一个熟悉桥段,通常这种场景,是一对男女相互有好感的催化剂。日剧韩剧都有应用,这是一种意滛,没想道这种桥段在古代就有,且发生在十三阿哥和她的身上,她和十三阿哥几乎是可以打起来的那种,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拂想连篇动作,怎么能不让人好笑。不过十三阿哥的触感的确很好,十三阿哥一定是经常的做运动,胸肌很有力度,如果可以的话,到真想多摸他一摸。杨天兰为自已这种想法,就没气质的笑起来了,且是笑的前仰后合,一笑不可收拾。什么时候,她杨天兰也是一个大大的色女了,果然那些a片还是少看的好,对身心无益。看的人大白天都会胡思乱想了。 本来有一点紧张的气氛,让杨天兰这一笑,什么气氛都没了。十三阿哥都不知道杨天兰在笑什么,他不自觉的,一只手抚上杨天兰的脸,轻拭过杨天兰笑的眼泪都出来的泪珠儿。“有什么好笑的吗?” 杨天兰到被十三阿哥轻拭她脸的动作,愣住了。以前和十三阿哥在京里的时候,不过是点头之交。这次再见到他,她感觉他并不是太喜欢她,他是有一点抗拒她的,甚至感觉到他的一种并不明显的敌意。他一直对她有一点凶巴巴的,当她是一个害虫,她也知道,她有一些做法的确是不合时宜的。但她不 当你踏入清朝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5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5部分阅读 想改,一点也不想。她如果改了,小心了,那和那种唯唯诺诺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她虽然身体变了,但她骨子里是一个现代人,她不会因为身体变了,就成为一个古人的。如果她成了一个古人,按古人的规距行事,中规中距的,那么她受的几十年的教育就白受了,她也不必活了,因为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倒退,进步的倒退。 十三阿哥忽然对她轻柔的动作让她觉得惊到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气昏了。还是准备另有动作。和十三阿哥拼武功,她可是没有胜算的,因为十三阿哥的角斗之术太历害了。 危险啊! 杨天兰忽然目光一转,指着南边对十三阿哥说“那是什么啊?” 十三阿哥不疑有诈,目光跟着看过去。 杨天兰乘十三阿哥不注意,用力踩了十三阿哥一脚,然后猛的推开他,落荒而逃。 十三阿哥如果有意的话,绝对可以将杨天兰给抓回来。 但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十三阿哥沉浸于他刚才的举动上,他对自已的莫明的举动有点后悔。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主动的抚上她的脸,他只是看到她脸上因笑而出泪珠儿,想都没想的就动手为之拭去了。这在他的教养中,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说她喜塔拉天兰,是一个未出嫁的格格,就是她现在是她的福晋,以他的立场也不可能在大白天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这种动作是出格的,是大大的出格的。 十三阿哥负着手站在船舷上,吹着风,思索着。他是应该好好的吹一吹风了,让过耳的凉风,好吹醒他。 戴铎的脚步声惊动了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转身。 戴铎上前来行了礼,在十三阿哥的耳边回了事,又递了一个纸条给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看毕后,想了一下说“回了四哥了?” 戴铎回道“还没呢,大小姐在爷那儿,回话不方便,准备等一下再回。” 十三阿哥把纸条弄成一团,紧握着拳头背着双手。这么快,她就跑到那去了。腿脚真快啊! 戴铎道“讨爷一个示下,怎么处置?” 十三阿哥冷声道“不用留了,处置了吧!” 戴铎小声道“爷,那是九爷的人,要不要再想想。” 十三阿哥冷冷的看了戴铎一眼 戴铎被冷峻的目光一盯,冷汗下,谁说十三阿哥是个热心热面的,以他看来十三爷的冷,不在四爷之下,怪吓人的。 “他们的消息确定没有发出?” 戴铎道“应该还没有机会发出,还未出京,我们的人就跟上了。” 十三阿哥道“好好的处理,不管是那方面的人马,都不要手软。此次出京,意在微服,就是不想人知道。人一知道事就难办了。除了今上的的差使,还有别的差使,不可轻心。要是办砸了,你的脑袋不必长在这腔子上了。” 戴铎吓了一跳,低声到“喳!” 十三阿哥吩咐了事后,又换了一个脸色温言道“晚上的菜色改改,大小姐喜欢吃辣的,专为她备几个菜。要不然她又和船工混到一起去了。” 戴铎连连点头。 十三阿哥走了两步又道“她是一个重要的人,不能有失。让碧玉跟紧了,虽然说船上安全一点,但是想剌杀她的人,并不是没有。我们在布安要停一天,可能会下船去,她是个爱跑动的,不能不防。” 布安是一个小镇,人口大约近千人。论起繁华来当然不能和冠盖如云的京城相比,它是跟不上京城的一个小指头的。但布安作为清代槽运必经的水路码头,且是进京到数第二站的休息处的地位来说,这里也算是相当的不错了。 槽运始于隋炀帝开通大运河后,其主要功能为南粮北运。唐初每年运额20万石左右,开元年间达到200多万石。宋朝太宗时运额定为300万石,以后增至600万石。元代运额较少。明代运额与宋代相仿,清代槽运基本没有间断过,应该说清代的槽运更为发展,其数额占全国田赋征粮额的一半以上。槽运构成了中国古代最后一个朝代的经济命脉。一年两次的槽运使布安成了一个热闹富足的小镇。 镇中屋舍皆以当地特产的一种青色山石砌成,风格各具特色。有二水环镇而去,一曰莘水,一曰晓水,二水在镇前20里的地方交汇,然后成为一股注入运河,杨天兰来的时候是枯水季节,水浅而石出,露出河滩的地方,怪石尽出,有的大如磨盘,有的却只有一丁点儿,河滩上散着几个小童正赤着脚踩水而行,他们腰间皆挂一个竹编的小篓,弓着身子翻着小一点的石头,大概是在捉小虾小蟹之类的。捉到了的必高兴的举着战利品叫喊,童音有趣的很。 镇中小巷均铺卵石,曲曲折折,回环如棋局。镇中也照例有一两处大户人家,朱门大户,门前是耀武扬威的大石狮子一对。镇中水口处有十几棵数百年老树,一些屋舍门前空处一块地来,设有瓜棚豆架,到是好一派田园景象。 马利埃这个洋和尚和喇嘛至明混熟了。能不熟吗?住一个房间不熟也熟了。船上无无聊的很,他们成天在一起讨论宗教问题打发时间。有时争论的急了,以至于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也免不了互相贬低一般。但终究宗教中人头养性是不错的。虽然各持已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家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杨天兰所担心的因宗教问题而出现的血拼,还好没有发生。他们两人,谁到底也不是本拉登,不会因为不信仰某个宗教,就指责对方是异教徒,威胁要发动圣战。 也许是中国人特别有容人之态,也容易接纳任何一种文化,所以外来的佛教不但在中国落地生根,演化为本土的教派。还和基督教,依斯兰教和本土的道教能共治一炉的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如果你问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你会发现,他也许会信许多种宗教,并不只有一种。一个神他是道教中神仙还是佛教中的神仙也是很模糊的,有的神仙是佛教中也有,道教中也有,并不是那么的严格。她杨天兰以前在考试前会将天上,地上所有的神佛都拜一遍。每一个佛的脚她都大抱特抱一般,只要灵就行了,管他是哪一个神佛呢。 杨天兰初见喇嘛至明的时候,觉得这个喇嘛实在是长的很抱歉,奇貌不扬的象个农民。皮肤又黑,眼晴又小,话也不多。会奇怪四阿哥居然和他是朋友,还以上宾之礼相侍。但当她真正听到他谈佛论道的时候,你会感受到喇嘛有无上的智慧,他的身影会变的高大,他的绿豆眼里的闪动的也是智慧的光茫,发人深省。他真正的是锦心绣口,值得人肃然起敬,这种外表和内在的巨大反差,可见人是不可貌相的。生了轻视之心的杨天兰觉得有点惭愧。以貌取人者,终会被此所误,是会失去很多机会的。 杨天兰顺着靠河地段的驿道往前行,边走边看。沿着驿道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店,各种买卖都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选择在此地停留一天,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事要办。驿道边,浓荫蔽天,想来炎暑时节,这里是十分凉爽的,有如世外桃园。连接上、下街市的的青石古道蜿蜒曲折,石板上一条条古代商贾留下的深深车辙至今未能磨灭… 喇嘛至明听到此地有一个佛教的遗迹前去随喜了,马利埃象跟屁虫也跟了去,说是看看新鲜。 杨天兰一个人到是落了单。她左看看,右看看,一家店一家的看。当然四阿哥府里的碧玉是紧紧的跟着她的,她停她也停,她行她也行,总之是纳杨天兰在她的视线之内就对了。 生意处处在,只看你有心还是无心。杨天兰敏锐的商业触觉又一次发挥了她的作用。她在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在左二条街上发现了一个自酿酒的小店,小店里的酒是粮食酒,味道好,价格便宜,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同样质量的酒,居然便宜京城的一半多,加上运费等因素考虑的话,也是大有可为的。她立马的拿出她出京前就准备好的格式合同与对方签了约,签下了此酒全国总代理的合同。那家小店主见天上掉了馅饼,喜不自胜,附赠了也6大壶酒,用提蓝装好了,请她带着路上喝。如果她拿得动的话,小店主本来是准备送她一大缸的。 走了一路,也累了。杨天兰拉着碧玉找了一个门脸不太大的酒楼坐了下来,碧玉是死活不干的,杨天兰硬拉了她来。碧玉说主子危险,还是早点回船上吧。杨天兰才不听她的呢。她点了四盘招牌菜,在等着上菜的时候,忽然一个人走过来向她抱拳低声道“山高水长,一轮红日出西山。”说完把桌上的茶杯倒着摆成个品字型。 杨天兰抬眼一看,暗声喝了一个彩,好一个出色的人物。在这镇上转了一圈了,都是长的普通的老百姓,没见一个平头正脸的。还说没有意思呢。居然有意思的就碰上门来了。老天居然能让她在这小镇上碰上一个如此的人物。只见抱拳之人大约二十或三十的年级,穿一件胜雪白衣,真正的剑眉星目,英气勃发。 碧玉悄悄拉拉她的衣袖,杨天兰才不好意思的收回她的视线,她以经大剌剌的盯着对方看很久了。 看的人家都不太好意思了,以至于对方的面上笼上一层红晕。 山高水长,一轮红日出西山。杨天兰马上反映过来,这话大概是某个帮会的切口吧。所谓切口即江湖中人彼此联系的一种特殊手段。亦称隐语、行话、市语、方语、切口、春点、黑话等,是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出于各自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 的隐语。在三教九流社会中,礼节;行李包袱的捆扎和放置方位;茶具、餐具 的摆设;个人的行、止、坐、立姿态相互辅用,都表达着主、客双方一定的心愿与意图。隐语和切口有很多,从人体部位到职业,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礼节、交往 等,应有尽有,几乎可以成为第二语言系统。如人体器官名称:头为瓢把子, 眼为招子或湖,手为抓子,耳为顺风子,口为海子或江子或樱桃子(女),腿等。但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切口对她说呢?难道想和她接头?杨天兰简直是高兴死了,原来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看武侠。喜欢看大侠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快意江湖的浪漫。更对那些搞地下秘密工作的革命同志,用暗号接头时的紧张,是心绪万千。小时候,常她自已跟小伙伴们模拟着电影中镜头演练着“长江,长江,我是黄河”之类的片段。 他如果说“天王盖地虎”多好,她就可以答个“宝塔镇河妖“不就结了。要如何回答呢?天兰眼晴珠一转似模似样的沉声道对了一句,不不知道对不对,反正蒙吧。 那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杨天兰想起一个电视剧里青帮人物的动作,万变不离其中,改也改不太远吧。杨天兰举左手放右肩,右手竖拇指,上下摆动3次。 那人交给她一包东西,神神秘秘的转身就走了。 那人步子极快,等杨天兰拿了东西跑出去时,人已经走了老远了。 杨天兰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的那人的背影。 跟在身后的碧玉忽然低声对杨天兰道“大小姐,你看那人!” 顺着碧玉的眼风看过去,有一个大姑娘站在酒店的前面,刚才杨天兰从门里追出去时,并未见到这个人,想是这人才来不久。这个大姑娘身着一身和杨天兰身上极其相似的一套的粉色旗装,头上斜插一支碧玉钗。她身量不高,脸很小,有南边人特有的风韵,身上那件衣服的质料并不是太好,也不太合身,有点大了。这个姑娘眼神到是极灵活的,只见她飞快的用眼扫周围动静好一会后,象是防着什么人似的,看周围并无特别的动静后,才慢慢的走进店里去了。 碧玉悄悄道“刚才的那个白衣年青人,是不是认错了人,将那位粉衣姑娘认作了大小姐” 杨天兰也想到了,这也有可能,她们除粉色的旗装极其相似之外,年级,打扮粗粗一看都有一点相同。杨天兰头上戴的也有碧玉钗一只,只不过杨天兰头上戴的这只碧玉钗,是真正的玻璃种翡翠,形式为一朵莲花,欲开未开的。而那粉衣女子的那只头上成凤头状,且一看就知道是山料所制,不值什么钱。杨天兰拉着碧玉到旁边的估衣店里,她随便买了件蓝色的衣服,把身上的粉色旗装换了下来。才又进了刚才的酒店重新坐下。 杨天兰点的菜刚刚炒好了,小二风风火火端了上来。 店小二见杨天兰在点菜的功夫又换了一身衣服,不由得愣了一愣,什么时候这位又换了衣服,也够快的。但小二什么人没见过啊,这世道有钱的大家小姐出门自带衣服以备更换的主多了,想这位女客定是大宅子里出来的,有钱着呢。于是更是加倍小心殷情侍候,提供超值服务,以得到更多的小费。 杨天兰慢不经心的动着筷子,心不在菜上。那粉衣女子果然还在店里。且粉衣女子也是随便找了一个桌子坐下了。但知道门道的就知道,其实粉衣女子就这么随便一坐,选择的却很有讲究,她选的是进门处靠北的一张桌子,坐在这里视线最好,进进出出的所有人等,全部尽收眼底。 杨天兰和碧玉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在进门处,粉衣女子也曾扫了她们一眼,但很快就移开,没有多加注意。粉衣女子进了吃饭的地,当然也点了菜,但她只点了一碗杨春面,节省的很,毫不在意店小二的白眼。杨天兰也注意到粉衣女子果然也没心思吃,但也并没有东张西望的表现的很明显的找人,反而很小心的,动作很细微的观察着四周,显然这个粉衣女子是个老于江湖的。 杨天兰站了起来。 身边的碧玉知意,劝道“大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天兰道“我知道分寸” 杨天兰就慢慢的踱到粉衣女子那桌去了。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粉衣女子一双灵动的眼看着杨天兰不答,但手上的筷一抖,显然杨天兰的搭话是意料之外之事。 杨天兰也学着白衣男子的样子放低声音道“山高水长,一轮红日出西山。”然后将桌上的茶杯学着样了摆成品字状。 粉衣女子脸色一变,但她没答这个切口,反而低声问道“尊驾是哪个堂口的,烧几柱香?” 粉衣女子不是应该回答下一句切口吗?她不答,看来粉衣女子对她有所怀疑。看多了武侠小说的杨天兰,不是自夸,古龙,金庸、梁雨生,温瑞安的小说她中学时代就全看完了。连民国时候青红帮的传记小说她也曾拜读过。回答这种小问题,简直是小菜一碟。 杨天兰就着切口中的“一轮红日出西山”,灵机一动,做着动作答道“西山堂的。不才,烧三柱香。” 粉衣女子又惊异的打量了她两眼,有点不敢相信,但怀疑减少了几分。她先正色回答切口道“橹动船行,双照寒月入北水。 果然,果然应该回答这句切口。白衣男子问时,她就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她是凭着直觉回答下一句的。杨天兰才想起来,刚才答对了下句并不是因为杨天兰她聪明,而是她老家有一个地方有着这么一个对子,这个对子就写在临水的一个阁上,阁不知是何时建的,破破烂烂的。杨天兰放暑假的时,常在那里玩,所以知道。 切口和暗语都对上了。表示身份的手法也对。但她怎么不知道西山堂口多了这么一位年青的堂主呢?粉衣女子还是道“原来是堂主亲临,下属是太湖堂口的,没有见过堂主,得罪,得罪。” “好说,好说。” 粉衣女子笑道“不知道贵堂的吴六脚可好?” 杨天兰可不知道西山堂口有没有一个叫吴六脚的。杨天兰感觉到粉衣女子并未完全信任她,这一问,很可能是试探,。 这个问题的回答有二。一是说好。说好是承认西山堂口有这么一个人,至于这个人过的什么样,完全是次要的。二是回答堂口上没有这个人,这就要冒一点险了。 这就如同掷骰子,不到最后,总是不知道骰子会落在几点一样,搏一下吧。 杨天兰故意想了想答道“堂口中到有几个姓吴的,好象没有叫吴六脚的吧!” 粉衣女听完后,微报拳道“多有得罪,的确贵堂并没有吴六脚这个人。因为来人与约定不同,故有此试探。 杨天兰连忙道“小心为上是对的。” 杨天兰又随便扯道“鹰爪孙盯得紧,临时改了人。”说这话,是让粉衣女子安心。 果然粉衣女子脸上再无疑色。 清代的黑道组织,多是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不论是哪个组织,黑的白的,如此神神密密的,都差不离了。 果然,粉衣女子恨声道“是,来的时候也遇着几个,不过小心的摆脱了。”又低声和杨天兰耳语道“最近鹰爪孙们特别的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肯定有什么。” 杨天兰顺着话说“肯定有大行动。” 粉衣女子问“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杨天兰随便扯了几句,不过是偷得武侠小说的情节。说得是粉衣女子连连点头,对杨天兰是深信不疑有他。杨天兰硬着头皮说着,就怕言多必失,忽然眼晴一亮,杨天兰看到碧玉终于办事回来了,她走来了递了一包东西给杨天兰,杨天兰安了心,终于办好了。杨天兰接过来交给粉衣女,粉衣女接过后并不问里面是什么,想来是知道的。她点点头,不再说话,起身就走了。原来杨天兰和粉衣女扯这几句无非是争取时间,让碧玉把牛皮包的东西照样买上一份,换了交给粉衣女。 粉衣女一走,杨天兰和碧玉也起身离开。 但并不直接回船上,怕被这伙人缀上,而是又转了一个圈子,见四下无人跟踪,才回到船上。 杨天兰回来的并不晚。 她看见,船上四阿哥已回来了,坐在厅里喝着茶,脸色有疲备之色,紧跟他的戴铎正在为他按着肩。四个随从,和那个叫叶青的并十三阿哥都不在,想是办事未回。 杨天兰并未过去搭话,四阿哥眼皮一动,明明看见了杨天兰,也未说话。 什么态度吗?这是绅士的作为吗? 看见女士都不主动说话的,算什么? 杨天兰回身怒睁一眼碧玉,碧玉不敢对视低下了头。杨天兰一想也对,四阿哥并不需要问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这么一个如此贴身的女仆跟着,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如果四阿哥真的她,她搞不好问四句答一句。问碧玉就不一样了,碧玉会详细的向他报告。搞不好他四阿哥想形成文件存档也没问题吧。 杨天兰轻轻的冷哼了一下。 碧玉见杨天兰变了脸色,讨好的笑道“大小姐走了一街想也乏了,小的给大小姐准备茶水。”说着就飞快的跑在前面去了。 杨天兰先不回房间,到马利埃那儿敲门,马利埃的房间在最里面一间。好半天没人应门。看来马利埃和至明喇嘛还未归来。她住了哪一间的对面就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那一间,真是讨厌的安排,让她处于绝对的包围之中,居心颇测。杨天兰对着那边的门扮了一个鬼脸。 碧玉把牛皮包的东西交给杨天兰,杨天兰看了看,刚才看的急,并未细看。其实牛皮包里并没有包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本蓝皮的诗经,普普通通,在一般的书店里就买的到。杨天兰把书一页一页的翻动,书里并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杨天兰问碧玉 “照样买了?” 碧玉道“是,大小姐。小的按照的您的吩咐买了。没有买里面包的哪本诗经,而是买的乐府。牛皮纸也照样折了,应该看不出换了。” 杨天兰点点头“办得好!” 杨天兰又拿着书里里外外研究了一遍,连书的夹缝都找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也没有头绪。 果然秘密是难以破译的,但这本书藏有某种秘密是一定的。要不然不需要如此传递。她只不过没找到开启秘密的大门罢了。 有人敲门三下后,碧玉为来人开了门。 戴铎端了一个大盘子,满脸是笑的进来说“请大小姐的安!” 碧玉连忙把盘了接了过来。一一把盘中的东西放在杨天兰的跟前。 碧玉把盅盖打开,杨天兰闻着香就知道是一碗老火炖的燕窝莲子汤。外带桌上还有配着吃的一碟火腿丝,二个卷酥。 戴铎对碧玉使了一个眼色,碧玉就出去了。 戴铎亲自为杨天兰递过了银制的汤匙。 杨天兰半含着笑道:“怎么劳动大总管亲自招待怎么当的得起呢?” 戴铎讨好的笑道“这是应该的,大小姐屈尊降贵的跟着我们主子南下,小的当然应该好生招待了。再说了大小姐跟主子是什么关系啊!您和主子那一日在云梦山” 戴铎并没有往下说去,未说完的话里有话,且意味深长。孤男寡女山中共度了一夜,这其中没有什么吗?没什么也有什么了。回来后,喜塔拉天兰那边对云梦山一事应该是只字未提,如果她提了九阿哥府那边不会如此平静,九阿哥是多么紧张她的明眼人一看就知。他主子也未曾再谈及此事。一切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在四阿哥府的书房里的靠西窗前的多宝格子里,藏着一只缕花金环,是主子有一日拿回来的,就放在随身带的如意荷包里,换衣服的时候,戴铎就发现了,当时他就奇怪了,他主子对女人的物件可是一点也不注意的,怎么巴巴的拿了这个来。这件东西显然并不是府里哪个福晋和侧福晋的,戴铎不敢问又不知道怎么处置,进退不得的当口。他主子一眼看见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戴铎他当时吓的冷汗就下来了。主子从他的手里拿了去,亲自收在格子里了。这么紧张一个物件对于主子来说,也是少见的了。戴铎从此就留了心了,很多次都看见主子从格子里拿出缕花金环来,把它是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那一刻主子的眉间有一丝淡淡的清愁。 忽一日主子吩咐要随着他出去二天,就是去云梦山那日了,他又看见主子从格子里拿了缕花金环出来,小心的收到荷包里了。主子决定要去哪里,一个做奴才的是没有权力问的。但主子当前有多少要事要办啊!戴铎是知道的。主子是年长的阿哥,也是得力的阿哥,多少件差使压在手上哪天不是忙到三更才睡。皇上的差使要办,太子这个难侍候的差使也要办。有云梦山并不是什么名山,主子去哪里干什么呢?直到他在一群夫子中见到有一个女红妆,戴铎当时真就如佛家所说的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她。原来主子巴巴的跑到云梦山来为的是她。原来主子要见的就是这位叫喜塔拉天兰的。戴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位是当初他主子在喜源居楼上一眼看上的那人。主子在找寻她时暗里有多少周折。可如今的喜塔拉天兰是九阿哥那边的人了。他主子能看上的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这次逼她一起南下,是不是一次转折呢? 戴铎说的这话极其暧昧,她当然听得出来,她对戴铎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呢?不过他小看了她。这有什么?不过是共度了一夜,而且什么都没有发生。古代人的观念啦,就是如此的古板。发生得不得已的异外而已,就可以想这么多。难道还要她对此付什么责任不成。烈女传上有一条记录说,有一个女的,被男人摸了一下手,就觉得要不得了,痛苦的把手都剁了下来。这是极端的守礼,众人以此为烈女,是愚味的见识。礼教是吃人的礼教。男女不相亲,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一条有多少人能真正遵守,如果认了真不知道多少的手要剁下来。如果拉拉手,讲讲话就要对此用一生付上责任的话,她不知道要对多少人付上责任。和四阿哥的共度一夜,早些时候被他的讨厌一吻。和十四的勾肩搭背,和十阿哥的动手切磋,和八阿哥一起讨论,和马利埃做过蛋糕,哪一件事不是免不了肌肤相亲。还有和九阿哥所做的,也牵过他的手了,也抱过他了,也主动的非礼过他了,也看过他披头散发的样子了,也喂过他喝过鸡尾酒了,他也手把手的教她练过字了,弹过古琴了。她如果一一算来,真不知道有多少责任要付,几辈子都算不过来了。 可为什么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不对呢!皇子的礼教应该比她学的好吧,应该比她明白吧。四阿哥没有说过,十四阿哥没有说过,老十不用理他,他说了也白说。八阿哥未说过,九阿哥更是没说过。很多时候,九阿哥是主动的拥她入怀,而不是她的投怀送抱,细想起来并不是她的主动。要说责任也是他的责任吧!而她只不过没有及时推开他而已。遵守礼议不过是一句可以移动的游标而已。 南下并非杨天兰之所愿,也是无奈的顺时之举而已。 杨天兰喝了两口燕窝又夹起一筷火腿丝。 她道“戴总管是细心的人,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了。“ 戴铎道“哪里,做奴才的只会在这方面留心而已,奴才要做的是好好侍候主子。” 戴铎支开碧玉当然不会是只这了说闲话而来,杨天兰很干脆的说道“你开门见山的说吧,所谓何事而来?” 戴铎笑道“大小姐果然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奴才有一堆的套话就不说了,和明白人不用说套话。大小姐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不用说,也看得很清楚。以大小姐满身的才学,当有大作为。我们主子是个识才重才的人且又和大小姐有一点交情,不知道大小姐能否站到我们主子这边来?主子对大小姐的心可是如昭昭明月啊!” 来了一个说客。 这个说客是来打前站的吧!杨天兰到有点无奈,在这次南下之行中,拉拢她,这是四阿哥的目的之一吧。她有点猜到这一层。她接手了皇八子党的经营顾问一职开始,她就踏进了这个事非圈子,也许,在更早些时候,就在她见到九阿哥的时候,她已经踏进了这个事非的圈子。 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九阿哥的人,是皇八子党的一员,不是也是。 但她真的没有政治观念要站在哪一边。 政治对她一个老百姓有什么重要的? 赚钱吃饭才是正理吧! 党争乱政是康熙皇帝一直最忌讳的,也是康熙皇帝最为打压的。 皇帝的年岁是一年大过一年,太子也一样是等了一年又一年。 皇帝的儿子多了,自然有野心的人也就多了。 看着皇位的人也就多了。 太子是事非不断,所有皇子都在说太子如何如何。 打小报告的人多了,听得多了,假的也曾真的了。 人们就眼见的太子不太受喜欢了,居然在漠北侍驾期的途中给半途撵了回来。 人们又眼见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是越来越得到皇帝器重了。 继位者的人选也就起了波澜。 猜想不断。 整个朝野都围着这个未知问题在转,所有的在朝的,不在朝的,都难免卷进这个深不可测的旋涡中,想抽身都抽不了身。 群臣的参加,以至于民众的参加,在这个未知问题的讨论也就变的更加热烈。 但这个问题回避不了。 同样她杨天兰也回避不了。 站哪边是一个问题,在皇子谁继位,支持谁,站哪边是很重要的一个决择。多少老道的大臣都在决择,在观看风向。一但选择了那么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平时的言谈态度,就是风向标了,但这个风向标时时在转,处处在变,如云里看花怎么能看得清呢。 太子树大根深,要撼动一棵大树谈何容易。 八阿哥也只是冒出头来而已,仍然对太子持礼甚恭。 戴铎这样直白的问法,是不是有点过了呢?这不是四阿府里的人一向行事做事的风格。 让这样问的人是四阿哥吗?不像。 平日里到是看不出四阿哥有如此用心。只看他是修佛之人,谈必先说佛理,言必尊佛号。冷是冷了点,不好相处也是有一点,但看不出来他有如此志向。 杨天兰反问“戴总管此话何意?怎么样才叫站到你们主子这边来?” 戴铎道“您知道我们主子一向喜欢佛事,无心政事。常说,心不能一日无佛,又常对人说,平生想为山中隐士,每天只是种花修竹而已。但是为皇上分忧是做臣子份内的事,也是做儿子的孝心,主子每天都只是忙于办差,无心于家事,一日得闲的时间都没有。我不说您也知道,持家坚难,一年我们主子的俸禄加上一年的碳敬,冰敬,庄子上的租,也不到一千五百两银子,府上开销哪一项不是用钱的,花销一项也不能减。我们主子也怪,从不收门下的银子,于是费用上更显艰难。只见出,不见入,这哪时长理啊,奴才这才想起您来,大小姐会经营,善于经营,只要您出手,没有不解决的问题。这是奴才的一点心思,这话从来没敢跟主子提过,奴才是心里苦啊,做奴才的一心只为主子,大小姐是真正能帮到忙的,大小姐要是不帮奴才,奴才真是要跳河来。戴铎边说还抹下泪来。 刚刚杨天兰吓了一跳,以为四阿哥有争储之心,但戴铎如此一说,杨天兰吓的变白的脸色又变回来了。误会,误会而已。做为一个唯一没有众多门人,和群臣无任何过多交往,形支影单,低调务实的皇子来说,争储是不太可能的。要争谁储位起码也要象八阿哥一样交友广阔吧。她刚刚的误会是不是有点可笑?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为何这种想法如灵光一闪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如此鲜明。灵光闪的太快,有一点什么感悟,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它。 京中表面体面,内面苦的府第多了,皇子们更是如此。交际多,应酬多,俸禄又少,难以维持这也是实情。 杨天兰不语。 戴铎又道“请您站到我们主子这边来,这句话也许说的有点过,但主子这边真要请您多关照一点,帮不了十分,也要帮五六分吧。奴才哪会不知道您是八阿哥、九阿哥那边的人,但八阿哥、九阿哥和我们主子关系素不不错,连府第都是修在一起的,这是什么情份。我们家主子是一个不注意小事的,哪里操得过这份心来,奴才才替主子说了,我们主子是一个不知道如何持家的主,一天只知道念佛修身而已,最平淡的一个人。您不看在我们主子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佛祖的面子上吧。” 戴铎一撩衣服下摆给杨天兰跪下来。 杨天兰吓了一跳,连忙把戴铎扶了起来。 戴铎又跪“求大小姐可怜奴才办事辛苦!” 杨天兰不得不又把戴铎又扶了起来。 杨天兰道“让我想想。” 四阿哥,十三阿哥立在船头。 见戴铎过来,十三阿哥问“说了?” 戴铎点头“按主子的吩咐都说了。” 十三阿哥道“她什么反映?” 戴铎道“吓的不清。尤其是听到奴才说请她站到我们这边来我句话,脸色一变,柳眉一竖。” 四阿哥,十三阿哥立在船头。 见戴铎过来,十三阿哥问“说了?” 戴铎点头“按主子的吩咐都说了。” 十三阿哥道“她什么反映?” 戴铎道“吓的一跳。尤其是听到奴才说请她站到我们这边来我句话,脸色一变,柳眉一竖。后来奴才又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说要想想” 四阿哥对戴铎道“知道了。” 戴铎知趣的退下。 十三阿哥道“四哥为什么要这么说?” 四阿哥道“想知道她的态度,想知道她和那边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上。” 十三阿哥道“拉的过来吗?” 四阿哥看着黑暗的河面道“现在不不是挖墙角的时候,但联系住了是必须的,不管是纠缠还是怎么的,但她不是主线,她有作用,将大有作用,但不在这个上面。那边的暗线已经埋好,不用担心。现在我们不但要八阿哥好,还希望八阿哥强,他强才能动得了那边,否则怎么做他的对手?” 十三阿哥道“那边在京中就准备对她下手,没有成。这件事八阿哥的人并不知道,她并没有告诉八阿哥,也没和九阿哥提,要不然她就不会这么轻松的出京了,八阿哥会全力的保她。九阿哥到底不放心派人跟着她,跟着的人已经处理了,但消息会照常发回去。” 四阿哥道“那边已经着手安排了。到是你今天查的怎么样?” 十三阿哥道“据报,这里有三郎香会的人,抓了几个,但没问出什么来。三郎香会外围结构松散,内里却紧密。外围的人多半不知道里面的事,要抓一条大鱼,才能打破出一个缺口来。” 果然碧玉把她卖了,卖的很彻底,什么事都报告了,连骗了人的事都说了。本来也不指望碧玉能保守什么秘密,她本来就是人家派来的探子一个,但当她真正的报告了她的行踪后,怎么着杨天兰也是很不舒服的。杨天兰怒目而视碧玉,碧玉报告了回来一直是低着头不说话,回避她的目光。杨天兰也知道这就是她的工作职责,指使她的是她的主子,怪她有什么用呢。人在江湖啊!杨天兰无奈的叹了口气。 末了,十三阿哥亲自过来说要借那本暂时找不出问题的诗经过去看看。杨天兰能说不借吗?不过是一本破诗经而已,如果不借,好象显的她小气。何况十三阿哥并不是空着手过来的,送她了二个白玉的玲珑,白玉用料是合田上好的籽玉,通体结白,没有一点瑕疵,又是有名的匠人李三好的作品,市价可价值不匪,一本破诗经换二白玉玲珑怎么算也值了,冲着这两玲珑,杨天兰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爽快的叫十三阿哥拿走。 十三阿哥一改平时对她有一点距离,有一点冷的态度,是笑着进来的,十三阿哥笑起来,眉开目阔,他的笑容让人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潇洒,倜傥,让人看了特别的舒服。但就在这样的笑中,还多了一点什么,那就是有一点假,有一点算计在其中。奇怪这么矛盾的表情,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是这样一张英气勃发的脸上,虽然在笑,但笑意未入眼中,有二分的僵硬,而眼中是饱含着精明的闪光。 杨天兰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本诗经,十三阿哥是不会和她套近乎的,那日船旋上不太愉快后,十三阿哥总也未和她说话,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当她是空气,视而不见。碧玉在饭后端了一盘茶过来,杨天兰口喝急着要喝,哪知道十三阿哥也准备从盘中拿,两手交错之间,手互相碰触,她还没怎么样呢,十三阿哥到象是触了电一样,手缩的太猛,把碧玉吓了一跳,整盘茶都差点摔了,到底十三阿哥还是运动神经比较发达,没等茶杯摔在地上,又给接住了。 他这样亲自的过来,而不是派一个人过来,杨天兰猜是因为看重她手中的这本诗经,这本书对他来说应该有某种价值。他借书的借口也超烂,居然可以用无聊找她借本书看看这种烂的不能烂的借口。他要看书四阿哥那就有,四阿哥带的书还很多,经史子集无所不有,且从上船开始手不释卷,杨天兰要看书都是找四阿哥借,没有理由四阿哥借她不借他老弟吧。十三阿哥现在要看诗经,不是个大笑话吗?恐怕此君在6岁的时候,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南下的目的,一定是极其机密的,离京的这么快,又这样隐藏着行迹,显然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许,他们是为皇上办差。办的什么差呢?以十三阿哥重视这条线的程度看,搞不好他们在追查什么反政府组织也说不定。清代由于是少数民族入主中原,故而广大的汉人同胞民族意识抬头,一直反抗不停,最响亮的口号莫过于反清复明了。揭竿而起者有,自立为王者有,搞明的有,搞暗的也有,活动是异常热烈。 以杨天兰看来,这纯属没事找事。清朝亡的时候不是有一大票拖着大辨子的遗老遗少哭着喊着要反民国复清朝吗?什么张勋复辟啊,袁世凯称帝不是一拨又一拨吗?每一个朝代亡了总有那么一群人要起来搞反对,明朝亡了要反清复明,元朝亡了有人要反明复元,宋朝亡了也有人高唱着要反元复宋,唐朝亡了有人跳起来要反宋复唐,这些人啊!不停的叫喊,运动,到头来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不能实现理想空 当你踏入清朝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6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6部分阅读 度了青春,奋力了终身,增加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让老实的老百姓跟着倒霉而已。明朝又真的好吗?老百姓不是一样没有饭吃,当权者照样腐败无能,只知道花天酒地吗?那时不是一样闹革命吗? 中学历史就学过了,王朝兴百姓苦,不兴百姓更苦。有饭吃就好,政治还是留给政客们去闹吧。不论中国的五十六个民族中哪一个族当政,总是中国人吧,总都是同一个炎黄五帝的后代吧!只要当政的代表的是新的生产力,勤政爱民,为老百姓的福址着想,就够了。老百姓要求的很少,有平静的生活,有饱饭可以吃,有工作可以做就满足了。杨天兰常觉得她还是幸福的,虽然也有苦恼,虽然她是上穷人,老天对她其实不薄,让她生在了中国,生在了新中国,而不是其他的国家,当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冒着战火,打着内战的时候,中国还是稳步发展,不断强大的,和平的一块乐土。以至于杨天兰每年生日许愿的时候,都要许一个愿,她没有宏愿希望全世界和平,她只希望中国和平强大就ok了。 十三阿哥离开时在门边住了住,回过头看她,他晶亮的眼晴看的很专注,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这样的专注的表情,这么正经的样子,以及他眼眸里的深深的探究。杨天兰单手托着香腮坏坏的想如果不借给他,十三阿哥会不会很生气的拍案而起,气的威胁她恐吓她呢?他说了他的诉求后,闭上嘴,然后一直看她,他是不是在想这个家伙是怎么骗了那两个人的,还是在想她怎么给的那么爽快呢?或者都不是,是觉得这个人太好收买了,两个玉玲珑就应了。 杨天兰见他不走,故意的飞一个眼风给他,就象真正的好莱坞电影中的摩登女郎一样,十三阿哥何曾见过这种样子的女生,真正是吓到了,面红而耳赤。他慌忙出去,他个子高,船门有点低,他出去必须稍低下一头,只听得一声低低的钝声,想是一下慌乱之中忘了低头,一头撞在门牙子上了,杨天兰都笑翻了,大叫“耶!”。 十三阿哥闷呼一声,忍住痛,带上门。 他也不回房,走到甲板上去。他这个样子没法见人,他用一只手揉着额头,好痛,撞的真是用力啊。喜塔拉天兰这个死丫头,竞敢捉弄他。要是有一天落在他手上,他要她好看,十三阿哥恨恨的想。夜凉如水,冷风一吹,额头上的火热减退一些。十三阿哥就站在甲板上吹着风,这个死丫头如此的古灵精怪,居然把三郎香会的人都骗过去了,胆子也太大了,什么做的?。杨天兰刚才的动作又浮上心头,他心底里忽然涌上一股子不知明的感觉,十三阿哥用力摇摇头,忽视它。 等他准备回房去,刚至门口,就听他和四阿哥所住的房里有人在说话,说话的是杨天兰,他不便进去,就站在有一点黑的走道上,背靠着走道的一边,等着。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又到他四哥这来了。她不知道已经是半夜了吗?半夜一个未出嫁的格格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都不需要避嫌的吗?十三阿哥牙咬的紧紧的。 果然碧玉把她卖了,卖的很彻底,什么事都报告了,连骗了人的事都说了。本来也不指望碧玉能保守什么秘密,她本来就是人家派来的探子一个,但当她真正的报告了她的行踪后,怎么着杨天兰也是很不舒服的。杨天兰怒目而视碧玉,碧玉报告了回来一直是低着头不说话,回避她的目光。杨天兰也知道这就是她的工作职责,指使她的是她的主子,怪她有什么用呢。人在江湖啊!杨天兰无奈的叹了口气。 末了,十三阿哥亲自过来说要借那本暂时找不出问题的诗经过去看看。杨天兰能说不借吗?不过是一本破诗经而已,如果不借,好象显的她小气。何况十三阿哥并不是空着手过来的,送她了二个白玉的玲珑,白玉用料是合田上好的籽玉,通体结白,没有一点瑕疵,又是有名的匠人李三好的作品,市价可价值不匪,一本破诗经换二白玉玲珑怎么算也值了,冲着这两玲珑,杨天兰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爽快的叫十三阿哥拿走。 十三阿哥一改平时对她有一点距离,有一点冷的态度,是笑着进来的,十三阿哥笑起来,眉开目阔,他的笑容让人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潇洒,倜傥,让人看了特别的舒服。但就在这样的笑中,还多了一点什么,那就是有一点假,有一点算计在其中。奇怪这么矛盾的表情,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是这样一张英气勃发的脸上,虽然在笑,但笑意未入眼中,有二分的僵硬,而眼中是饱含着精明的闪光。 杨天兰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本诗经,十三阿哥是不会和她套近乎的,那日船旋上不太愉快后,十三阿哥总也未和她说话,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当她是空气,视而不见。碧玉在饭后端了一盘茶过来,杨天兰口喝急着要喝,哪知道十三阿哥也准备从盘中拿,两手交错之间,手互相碰触,她还没怎么样呢,十三阿哥到象是触了电一样,手缩的太猛,把碧玉吓了一跳,整盘茶都差点摔了,到底十三阿哥还是运动神经比较发达,没等茶杯摔在地上,又给接住了。 他这样亲自的过来,而不是派一个人过来,杨天兰猜是因为看重她手中的这本诗经,这本书对他来说应该有某种价值。他借书的借口也超烂,居然可以用无聊找她借本书看看这种烂的不能烂的借口。他要看书四阿哥那就有,四阿哥带的书还很多,经史子集无所不有,且从上船开始手不释卷,杨天兰要看书都是找四阿哥借,没有理由四阿哥借她不借他老弟吧。十三阿哥现在要看诗经,不是个大笑话吗?恐怕此君在6岁的时候,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南下的目的,一定是极其机密的,离京的这么快,又这样隐藏着行迹,显然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许,他们是为皇上办差。办的什么差呢?以十三阿哥重视这条线的程度看,搞不好他们在追查什么反政府组织也说不定。清代由于是少数民族入主中原,故而广大的汉人同胞民族意识抬头,一直反抗不停,最响亮的口号莫过于反清复明了。揭竿而起者有,自立为王者有,搞明的有,搞暗的也有,活动是异常热烈。 以杨天兰看来,这纯属没事找事。清朝亡的时候不是有一大票拖着大辨子的遗老遗少哭着喊着要反民国复清朝吗?什么张勋复辟啊,袁世凯称帝不是一拨又一拨吗?每一个朝代亡了总有那么一群人要起来搞反对,明朝亡了要反清复明,元朝亡了有人要反明复元,宋朝亡了也有人高唱着要反元复宋,唐朝亡了有人跳起来要反宋复唐,这些人啊!不停的叫喊,运动,到头来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不能实现理想空度了青春,奋力了终身,增加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让老实的老百姓跟着倒霉而已。明朝又真的好吗?老百姓不是一样没有饭吃,当权者照样腐败无能,只知道花天酒地吗?那时不是一样闹革命吗? 中学历史就学过了,王朝兴百姓苦,不兴百姓更苦。有饭吃就好,政治还是留给政客们去闹吧。不论中国的五十六个民族中哪一个族当政,总是中国人吧,总都是同一个炎黄五帝的后代吧!只要当政的代表的是新的生产力,勤政爱民,为老百姓的福址着想,就够了。老百姓要求的很少,有平静的生活,有饱饭可以吃,有工作可以做就满足了。杨天兰常觉得她还是幸福的,虽然也有苦恼,虽然她是上穷人,老天对她其实不薄,让她生在了中国,生在了新中国,而不是其他的国家,当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冒着战火,打着内战的时候,中国还是稳步发展,不断强大的,和平的一块乐土。以至于杨天兰每年生日许愿的时候,都要许一个愿,她没有宏愿希望全世界和平,她只希望中国和平强大就ok了。 杨天兰单手托着香腮坏坏的想如果不借给他,十三阿哥会不会很生气的拍案而起,气的威胁她恐吓她呢?以十三阿哥这拼命十三郎的名头绝对做的出来 他说了他的诉求后,闭上嘴 玉玲珑就摆在她的面前,闪着圆润的光 他用了一个小孩子都骗不过的借口,无非是说白了用钱买,用东西换的的意思,他大爷出的起钱,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他斜着眼看她是不是在想这个家伙是怎么骗了那两个人的,没想到她这么油滑 她不加思索的一口应了他之后 他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讶异,只是一下,很快的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在奇怪她的爽快吗? 笑话,不就一本破书吗?没有解开之前,不过是几张破纸而已 他有本事解密了,是他的本事就算是里面是一个大的宝藏,金银财宝成山,她也不会后悔 这是她的洒脱 他嘴角一动,他笑了 为什么笑? 或者是觉得她这个人太好收买了,两个玉玲珑就应了。 小看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玉玲珑怎么了? 她偏要,还不说谢谢的 他接了书,站起来,向外走 杨天兰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听见了,拉着门,回过头看她 他晶亮的眼晴看的很专注,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这样的专注的表情,这么正经的样子,以及他眼眸里的深深的探究。 杨天兰见他不走,故意的飞一个眼风给他,就象真正的好莱坞电影中的摩登女郎一样,十三阿哥何曾见过这种样子的女生,真正是吓到了,面红而耳赤。他慌忙出去,他个子高,船门有点低,他出去必须稍低下一头,只听得一声低低的钝声,想是一下慌乱之中忘了低头,一头撞在门牙子上了,杨天兰都笑翻了,大叫“耶!”。 十三阿哥闷呼一声,忍住痛,带上门。 他也不回房,走到甲板上去。他这个样子没法见人,他用一只手揉着额头,好痛,撞的真是用力啊。喜塔拉天兰这个死丫头,竞敢捉弄他。要是有一天落在他手上,他要她好看,十三阿哥恨恨的想。夜凉如水,冷风一吹,额头上的火热减退一些。十三阿哥就站在甲板上吹着风,这个死丫头如此的古灵精怪,居然把三郎香会的人都骗过去了,胆子也太大了,什么做的?。杨天兰刚才的动作又浮上心头,他心底里忽然涌上一股子不知明的感觉,十三阿哥用力摇摇头,忽视它。 等他准备回房去,刚至门口,就听他和四阿哥所住的房里有人在说话,说话的是杨天兰,他不便进去,就站在有一点黑的走道上,背靠着走道的一边,等着。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又到他四哥这来了。她不知道已经是半夜了吗?半夜一个未出嫁的格格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都不需要避嫌的吗?十三阿哥牙咬的紧紧的。 走道上很黑,只有从房间的缝隙里透出的幽幽暗暗的光。 十三阿哥背靠着壁板,双手抱胸,安安静静的靠着。 从船舱狭长的走道望向这条直线的尽头,那里可以看见深蓝色的天幕的一角,天幕上有点点的星星。 他一向夜视过人,黑暗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视力。 比较白天,他更喜欢有星星的晚上。 星光闪耀的黑夜,将全身无限的伸展,这比白天让他觉得更放松,更有安全感。 眼里望着那一角的深蓝,耳边就听见天兰在房中不断的和四阿哥理论着,说是理论其实说确实一点是天兰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内容不外乎是碧玉报告了她的行踪,她有点气不过要讨一个说法而已,她在要隐私权要自由,声调高昂且理直有气壮山河之感。隐私他到是懂的。奇怪什么是自由?何谓自由?这到是一个没听过的新词,改天要问一下是出自哪个典故。 每一个人都有隐秘的不可以和别人分享的事情,这些事情藏在心里的最深处,这些事情不愿意向别人提及,也不愿意任何人知道。藏得自已都不愿意将它想起,一旦有一天的午夜梦回,它会让里半夜里暂转难免,会让你细细回味,会让你百感交集,这就是隐私。 这种隐私他有,他四哥有,太子有,侍候他的马五有,达哥有,周围的人都有,就是他万万人之上的皇阿玛也有,隐私和人的生死一样真正是世法平等,不分贵贱的。天兰要保有她的隐私,他同意,哪一个不想有自已的一片天空,连笼中的鸟都想。但天兰显然找错了对象,和四哥谈这件事,说了白说,四哥对他要达到的事情一向是百折不回的,除非他改变想法,否则他就一定会实现它,这是他比不过他的地方。 不过天兰敢找四哥谈,他还是要佩服她的勇气,不是因为四哥会凶她,四哥一向不会对人凶,自少人前不会。你何曾见过一个念着佛号,口里道着佛祖的人凶过?这种以佛为自已信仰的人,以“大慈予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 为准则的人,一个个都可以算的上是慈眉善目的,至少在人前是个善人,且是个大善人。 一个慈眉善目的人,且是一个言必因,因必果的大善人为什么从他开始,以至于四阿哥府里上下大小人等,从他的嫡福晋起至戴铎、碧玉之属从来在四哥面前只会点头应诺,从不敢在他面前有半点放肆之举,基本是一个字不敢多说,一步都不敢行错,怕的如此之利害呢?那是因为修佛之人以是世外之人,不在六界之中,有距离的缘故。有了距离就如一道屏障隔绝了一些六界中应有的东西,这种距离若近若远,距离是心与心的距离,也是最可怕的东西。普通人对于佛的态度,大多是敬而远之。人敬佛,请佛,即然是敬,就要万分小心了。菩萨故然有万般变化,万种法相,万种神迹,拥有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相伴着菩萨心肠的也有同样利害的霹雳手段。“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他四哥若有前生,那么在一定是密教地藏院中九尊之中尊,梵語称是为是乞叉底藥沙ks!itigarbha的地藏菩萨。 虽然天兰说得是有理有据,气壮山河。他四哥并不出言反驳,当然也不是充耳不闻状,充耳不闻不是他们尊贵皇子应有的教养。 十三阿哥把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里面,一进门是一张梨花木的圆桌,二人都在桌前,故而可以看见。桌上铺着结白的宣纸,边上放着一本书贴,他四哥正站着认真临着书贴,这是他四哥的功课,也是他的功课,每天必临书贴三篇。皇阿玛喜欢书法写的好的皇子,这是公开大家都知道的。他也练,只不过没有他四哥那么用功,简直是风雨不改,雷打不动。今天他们白天出去了没有空练,他今天已经准备算了,没想到四阿哥回来后,居然没忘记要补上。利害!他自愧不如。四阿哥写二个字后,还要仔细的端详一下,与原贴对比,以求形似神同。 天兰一边说,四阿哥时不时会抬起头来看上天兰一眼,表示尊重。也会在天兰一句说完后,或一句的途中点头说“噢”,“嗯”“原来这样”,这种表示在听的意思。至于四阿哥真的听进去没有那就只有天知道,他自已知道了。 杨天兰是摆事实,讲道理,在没有明确得到肯定的答复下,居然提了戴铎在她房间里提的那档子事来,她要与四阿哥做一个交换,真正是口不择言。 天兰话音刚落,就见四阿哥轻轻的把笔放下了,提高嗓音叫道“戴铎!戴铎!” 杨天兰见他叫戴铎,心道坏了戴铎是私底下和她谈的,她居然也给说出来了。 等下戴铎来了,不知以何种脸面对他。 戴铎一向见了四阿哥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 行事小心,再小心。 他一件事情做的时候,必想上好几遍。 不过三十有五的人脸上都有几条皱纹了。 杨天兰有点抱歉。 戴铎就住在隔壁一间。 就听见隔壁一阵乱响,还有撞到东西叫“唉哟!”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扶着板壁出来。 戴铎刚出来,手提一个羊角小灯,冷不防在黑暗里看到一个人,吓了一跳。 刚要叫喊。 就看见那个人手指放在唇上,对他做禁声状。 就着星光一看,这个靠在黑暗里的人,居然是十三阿哥。 虽然奇怪,十三阿哥为什么靠在门外,但戴铎不敢问。 当奴才的最好不要有好奇心,有好奇心的不知道哪一天就死在这个上面。 戴铎很机灵的连忙捂住了嘴,没敢发出声来。 虽是晚上,又在走道里戴铎仍然礼数不敢少,他麻利的打了个千,无声的口里动了动请了十三阿哥安。 十三阿哥摆了摆手,意思是罢了。 戴铎又指指门,意思是主子叫呢! 十三阿哥又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戴铎呆了呆,回去?主子叫呢? 他提着灯,呆立着,今儿是唱的哪一出啊? 十三阿哥见他不走,用脚踢了他一下。 戴铎马上提着灯,轻手轻脚又回去了。 十三阿哥也是利害的主子啊!虽然不是他们府里的主子,但十三爷的话怎么敢不听啊!这位主子说的话有时比他们主子还要人命啊!戴铎虽然回房了,但没敢立刻就睡。轻手轻脚趴在板壁上听了听,又不敢听时间长,他主子没有再叫他,他放下心来。哪一天他不是等二位主子睡了才睡,今儿是主子对他说,今没事了,不用在跟前侍候了,早一点安置了吧,他才早退下来。心里还在美呢!以为主子总算是知道心疼人了,哪知还是要叫他的,早知道就不睡了。他慌忙起身来,头上还撞了一个油大的包。可见做奴才的是偷不得懒的。偷一点懒,报应就来了。 他真是个做奴才的命,贱命! 坐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还是不敢睡,怕等一会儿还会叫他,所幸点起灯来,坐在桌前等着,就这么坐了一夜,这是后话。 京城 九阿哥府 自鸣钟响了好几下,钟里的小人动起来,安装在钟里的小人是讨喜的西洋鼓手小童二个,做了打鼓的动作后,又静静的回到钟里,他们等待着下一个时辰的到来,那时他们会再次的活动起来。 夜半的钟声,清脆动人。 九阿哥还未睡,屋中数烛如炬,映的屋中明亮的很。 底下侍候的人略带着睡意,半梦半醒的站着。 九阿哥一个人坐在东边靠窗的百宝架前。 九阿哥正读着一封消息,这封消息是刘二从一个叫清镇的地方发回来的。刘二的消息几乎是三天一封,内容所叙的极为详尽。九阿哥手上这一封是最新的,他以经细细看过至少三十遍了,虽然不过四五句,看的他都快背下来了,但还不想就此放下来。 消息上写着一切平安。 她平安就好! 窗外,月正明,花正香。 异种的芸花开了, 一阵风过, 暗香浮动。 她现在在哪里呢?在做着什么呢? 已经睡了吗?她的梦里有我吗?她会偶尔想起远在京城的我吗? 九阿哥带着一丝愁伥着的想着。 分别方知离愁苦。 那日要是留住她就好了。九阿哥有一点后悔。话到嘴边,为什么说出来那么难?为什么他要考虑的是那么多呢? 说也奇怪,自从她去了江南那一日起,他的心里就觉的空落落的,不太习惯,总觉得身边象少了什么一样。天兰在京中的时候,他们俩二三天都不见一面的时候不是也挺多的吗?就是后来同居一个府里,也是他忙他的,她也忙她的,并不是一天到黑都粘在一起。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呢?还是因为他知道她就在他身边不远的某个地方,感受到她的存在,觉的安心呢? 她走了几日后,不知为什么那对古里古怪的父女也搬走了。没有向他辞行,本也也不用向他辞行,原本就是天兰的房客啊!去留随意,他也懒得过问。 每日下了朝,他也就打道回府里。十阿哥拉他去某地方闲坐,他也不想去了。十阿哥笑他中了毒了,他也全然不太在意。翰林院的活儿也不多,李蟠不惯和人接交,每每回来的也早。府里就他一个房客了,难免孤单,他和李蟠一起下两盘棋打发时间到也有趣。李蟠因为天兰的缘故,是长见九阿哥的,和九阿哥贯熟一些,也不怎么拘束。别看李蟠嘴不会说,其棋风很为老辣,到高九阿哥一畴。但有一条他好欺服,九阿哥下不过他,愉愉来两招损的,被他发现了,也不过怪叫几下,最不当真的。九阿哥暗想,李蟠这人老实,一句会来事的话都不会说,真是不知道他这种性格怎么能在京官场上立足的。 又过了几日,李蟠被皇上亲点了学政,去顺天府任乡试主考,这本是天大的好事,终于被皇上重用了,如果办的顺手,搞不好回来就可以升了。哪知这个老实人,一个顺当的肥差都能给办砸了,真不知道脑袋是什么做的。才去了两日李蟠就被御史鹿佑谈劾了,说是收受了考生的贿赂,以至于顺天闱考试不公,灰溜溜把他和副主考编修姜宸英押回了京师。九阿哥是知道李蟠品质纯厚断不会干出这样事来的,本想在皇上面前保他,但八阿哥知道了后,不许他保。 原来此案不但牵连太子还有朝中的几名大员也有份参与,八阿哥觉得事情过大,到不好操作,一出头,得罪人太多。不但扳不倒那边,还可能被倒打一耙。暗里先看看风声再说。 一个知道内情的章京回来就把内情给说了,李蟠果然是屈的很。 历来的乡试主考哪一个不是要在任上收上一点钱的,要不然就不会称之为肥差了。这个肥差落到了李蟠的头上,本来就有不少的人红了眼了,就等着他出乱子,好看笑话呢。哪知李蟠、姜宸英皆是书呆子,拒收考生的贿赂。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不能同流和污者,又挡了财路,其他的官员岂能容下这两个人,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呢?那知这两人,又傻到罪了京中要为儿子弄个举人当当的几个大员,这大员中就包括了索相的儿子。坚持原则,不肯徇私的结果,就是被人告,而且是最不应当承担的罪名。 如果此事就此打住,只是朝中大员谈劾,还有得救。起码可以有两人出来圆一圆。 但京中的各位大员,没了面子,是深恨李蟠、姜宸英。四处串联,在朝上联手参奏,言论是一日重于一日。 索相也终于出手了,手下得很重。 他派人在京中四处散下谣言。 有人做民间小调在京中大唱 “老姜全无辣味,小李大有甜头”云云,暗指李蟠、姜宸英私下收受贿赂一事。 此调一出,京中就四下传炸开了锅,生员们哪一个不是苦味读十年,希望能京榜提名的,听了这等不平的事,遂激起赴试考生群聚闹事。这些人中,有一个叫孔尚任郎中,还嫌不够热闹,在里面跟着起哄,以此事,写了一出《通天榜传奇》在京下演出,遂推波助澜,势成骑虎,京中一片哗然。 开科取士是国家大典,由于清初大局初定,小股的反抗仍然不绝。康熙皇帝虽然觉得此事有疑点,因为李蟠不是这样的为人。但又怕汉人借机闹事,不得不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快速解决此事。就采取各打五十大板之策重重的办。可怜副主考编修姜宸英,未置对,便屈死狱中。李蟠本也想一死了之,以死明志的,但九阿哥暗暗的使人劝住了,李蟠没死成。后皇上发上喻将李蟠发配盛京,发配盛京到还不错,九阿哥命人暗里照看,也没受什么苦,小命是保下来了算对得起天兰。由于孔尚任跟着起哄,被康熙皇帝深恨之,也被罢了郎中之任,赶出京城。 李蟠一去,府里更觉寂寞了。虽然这满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但真正的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一个仆从在旁轻声提醒道“主子,该安置了!” 九阿哥苦笑了起来,是啊,早该安置了。可是怎么觉得无眠呢!他想起一首宋人吴文英的写的几句来 “江燕话归成晓别,水花红减似春休,西风梧井叶先愁。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夜泊船中 四阿哥睡的安稳,十三阿哥却翻来覆去。 十三阿哥又翻了一个身。 四阿哥轻叹了一下道“你怎么这样不让人安静呢?” 十三阿哥道“我睡不着。” 四阿哥道“想你们家福晋了,也是啊,小夫妻又是新婚,头一遭离别,是难离的。” 十三阿哥一手枕脑后,不语。 嫡福晋兆佳氏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福晋,是啊,他新取了嫡福晋。他对这位嫡福晋是极满意,极为喜欢的,以至于她进了门,他把早她二年进府里的三个侧福晋,两个庶福晋全摔到了一边,专宠嫡福晋一个。他的嫡福晋是一个喜欢笑的女人,笑起来好看的就如春花一样明艳。不对,应该说春花也没有她的嫡福晋好看。这次他出门兆佳氏是满含着不舍,眼泪巴巴的送他直至北门折柳亭方回。看着兆佳氏的泪脸,又看看梅树上结着的青果,他安慰她说不过等门口梅子红了,他一准回来。兆佳氏泪滴的更多,是嫌太迟吗?他替她小心的擦了脸上的泪又说,等她替他整理了他满房收集的金石字画后,他就回来了。兆佳氏问“当真否?”他点头。兆佳氏带着泪就笑了,笑的如一只梨花春带雨般。当下告辞回府去整理书画去了。 十三阿哥记得很清楚,手上有兆佳氏的泪水,久久未干。应该说那种感觉长存于心。 但是但是,如果真是想的是她就好了。他自少可以在梦中和兆佳氏相会吧。他想的居然是另一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笑的样子,怒的样子。那个女人的美丽不及她福晋的一半,居然也悄然占据了他的心,他的脑。 为什么会想她呢? 十三阿哥也不知道。 乱了,乱了! 十三阿哥转了一下身问道“四哥,女人是祸水吗?” 四阿哥淡淡回道“女人不是祸水,从来不是。欲望才是祸水。一些人常说男人的欲望皆因女人而起,其实也不是。人皆有欲望,有野心,人的欲望皆有心生,心才是祸水。佛教说人的五种欲望:财色名食睡。说到根本就两点,一是名,二是色。人有了追求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没有止境。无止境的欲望将成全人,同时也给人带来无限的痛苦甚至绝望。从本性上而言,人抑制欲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制力往往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如果一个人真能控制自己的欲望,面对各种诱惑做到心如止水,就可以说这个人成了佛。这也是吾辈为什么修佛的道理。 十三阿哥沉沉的想着。 四阿哥也若有所思。 难以入睡。 对欲望的控制,不仅决定着一个人的幸福与痛苦的起伏大小,还决定着人生的精彩程度。利弊得失,全在乎一心。虽然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幸福,这一点大多数人都知道。但你是否愿意自己的人生平淡得就像一碗白开水呢? 没有人愿意,他也不愿意。 宁可飞蛾扑火也罢,或为理想而不惜赴汤蹈火也罢,从高处掉下来,起码也是掷地有声。 人的一生,都是在各种欲望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因为任何一种欲望的获得,都是以牺牲另外一些欲望为代价的。这种成本的大小往往不一定事先能够预知,所以许多人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后,才悔不当初。但现实中,你不难看到,有多少人还在前赴后继,勇往直前。你把从中不难看到那种来自人类本性中的原始动力是多少地强大无比。 他一直在为将来准备着,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属于他的机会。等这个机会等得很辛苦,很痛苦。在等得很痛苦的时候,居然有抹亮色跳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觉的这是痛苦中的惊喜,虽然不是他的,但他不愿放手。 如果他是一条船,那么这是他航道中的第一闪偏离。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如同第一次那样的鲜活,那么的明快。只是她的身边多了另外的一只势力,是他暂时需要和平共处的势力。这种转变,令他愤怒不已,胜怒之下还要不动声色,这令他觉得入坠入地狱般痛苦。他眼睁睁着看着她被人关心着,被人环绕着,那种酸到痛的感觉,永生难忘。虽然是在十阿哥府里,但他还是不计后果的吻了她,这是他多年未有的冲动,是他苦修于心的全面失败,是令他一身冷汗的冲动,觉得后怕的冲动。他已经做好了那边翻脸的准备,但奇怪的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个女人虽然怒了,打了他。但她轻视了他。 原来他也有让人轻视的时候。 原来这对那个女人而言不算什么? 如此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不在意人们目光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属于他呢? 正如他小时候看着明黄的坐椅上的小孩的时候,问自已,为什么坐在上面的不是我?他要做的话,比那人更好,会更加的出色。 他只是差一个机会。 没有多,就没有少,没有高,就没有低,没有好,就没有坏,同样,没有喜,就没有忧,没有幸福,就没有痛苦。任何欲望的实现,都是有苦有乐的。佛教提倡的那种不喜不悲的境界,虽然可以使人得到内心的平静,但也使人生平淡无奇。 他注定不要平淡无奇的人生。 虽然古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谁又规定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呢?他成功了,就能。 今夜无人入睡。 在船另一侧房间的杨天兰也睡不着。 同样是人,人与人不同。 同样的皇子,皇子也个个不相同。 戴铎到底也没来。 四阿哥也就把话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虽说到底,四阿哥还是点头应了,但头点的很随便。 到底也没说明以后是不是派人跟着她了。 能不能执行就不一定了。 明里好象是杨天兰取了胜,但暗底里,杨天兰知道自已是踢到铁板了。 四阿哥果然是棉里藏针,不好相与的主。 如果是九阿哥的话他一定不会对她这样的。 起码会哄着她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拿他们两比较。〗 其实也没有可比性啦! 但杨天兰还是觉得九阿哥比较可爱的多。 想念他! 很想念他! 那日也没多叙上话,就走了。 是不好意思看到九阿哥披头散发的样子吧。 是他那日不经意的美色让她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她会脸红看到这些吗? 也不是。 觉得还蛮养眼的。 路上,在一个地方买了二个紫色的杯,觉得杯上的紫中带绿的花很象那天的紫藤,想到那架紫藤下的他,所以想也不想的就买了,准备回京后送给九阿哥。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呢? 她买的他一定喜欢的吧。 他又在做什么呢? 有没有想她呢? 她希望他想她。 如果他不想她,那她这几天写的信就不要给他好了。 蟹黄面 一个不大不小的店里坐着两个年青的客人。 店里有些阴暗,但干静的很,没有其他的客人。 掌柜的在南边的一角,无聊的拨动着算盘,大概在算着流水账吧。 小小的店里飘散着无处不在的香味。 鲜蟹的鲜味。 两个年青的客人 一人是黄毛的番子。 一人是旗人打扮的丫头片子。 半空中火红的招客来幡在店的二楼挂下来,在一楼的空中不断的飘动着,迎着风儿卷舒着。 招客来幡上写着百年老店蟹黄面馆。 闻着香就知道这家百年老店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的。 绝对是让人流着口水期待着。 店前的客人是闲闲的等着吃面。 店面后的厨下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个头不高的胖厨子的手抖动得很利害,眼神里是充满害怕的小心,他在盛着面,由于抖的太利害,几乎把面装到海碗外面去。 一个小店的厨下并没有很大的空间,如今这个本来就小的空间里除了原本店里的厨子外还站着五六个眼神税利的豪强,豪强的亮闪闪的刀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几个帮厨的已经吓的晕过去了。 算他胆子大,还有气站着。 胖厨子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一个小小的店有什么可以打劫的。要打劫也要到前面去打劫掌柜的,掌柜的小柜里至少有二钱五两的银子。来了这么多人,只想打劫两碗面,够这么多人吃的吗? “快一点!”一个豪强冷喝一声。 胖厨子吓得把面的浇头,真的浇到海碗的外面。 一个豪强过给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另一个豪强不耐的披手就把他手中的勺子夺了去,从盛满浇头的盆里,打起两勺满满的浇头就浇到面上了。 胖厨子捂着被打痛的脸急道“多了,多了,平常只要半勺” 某豪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胖厨子的话到口边,又化做口水吞了回去。胖厨子心里道,掌柜的这下可亏了,这浇头可不是我打的。 从来没有这么后悔吃过这么一碗蟹黄面。 如果不是马利埃偏拉着去吃,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被人绑架可不是她旅行中计划的一段啊! 等杨天兰幽幽的转醒,就看见马利埃和她两个被人成端午节的棕子般,五花大绑着。 马利埃还昏睡着,就在她的下首处。 杨天兰恨恨的一脚把马利埃踢醒。 马利埃尚伏在地上说头痛得很。 杨天兰也头痛啊,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但封闭的很好,没有一点可乘之机。也就是说,没被绑着也跑不出去。 也不知道绑着他们的是什么人?什么来头?想怎么样? 四阿哥不是一直有派人跟着他们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起作用呢? 明明去吃东西的那家店里外面,起码有两三个暗桩跟着的。看着他们着了别人的道,居然都不来救他们的,奇怪了。 杨天兰正想着,一阵脚步声杂乱的进来,杨天兰连忙把眼闭上,装作未醒。马利埃见杨天兰装睡,有样学样也闭上了。 进来的人踢踢他们两个,对另一个道:“药力看来还未过。也好,省一道手了。” 一个道“真不知道留着他们做什么?依我的话一刀剁了算了。” 一个显然是头儿,他骂了句国骂。然后道“老子何曾不想,但堂主说要留着。” 一个又道“不是说是硬点子吗?我看到不像。手生的得很,一点药就挂了。” 一个又重重的踢了杨天兰一脚道“这个连切口都知道了,要不是堂主见了总堂主问了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堂主,搞不好就混过去了。难怪这一个月下来,我们折了不少兄弟!” 杨天兰忍着痛,一动不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头儿道“别说了,办事吧!” 杨天兰听了心中一惊,因为这几个人用一口南边的地方话交谈着,这种地方话,就是她们那个省的某个地方的话,她听得懂一些。但十里八乡不同音,因为地域的关系,她并不太会说。这些人说的又极快,又多是古汉语,十成只能听懂五六成而已。她和马利埃看来是落在南边的汉人手上了,且和那次骗切口的事有关。难怪她上次能答对切口,原来这个组织很有可能就发源于她们那个省,那么现代留下某个遗迹和某些话就不无道理了。这下可是凶多吉少。 进来的人把他们两个当货物一样,装进大的草箱中,提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扔到了一个马车上。草箱透气性好,不至于闷死,算是想的周到。不过等马车再次停下来,杨天兰相信她的头上一定又多了n个包,是在车中撞的,古代的路况实在是太差了。 他们被抬进一个地方,然后有人就上来一下子把箱子打开了,连身上的绳子也一并松了。忽然的光明,让杨天兰的眼晴一下子花了,不能视物,她用手挡了眼晴,慢慢从手指的缝看着。这是一个大堂,大堂的当中挂了一张画,画一个古兽下山。堂中摆着十几把交椅,交椅上都坐着人,堂中还站着不少人。堂上杀气腾腾,刀剑如林,难怪替他们松了绳子,原来是人多不怕他们跑。 杨天兰从箱子里慢慢的爬出来,姿势不雅。由于手脚绑的太紧,血脉不通,腿下一麻,踉跄了一下。 如此没用的样子,堂上有人就嗤笑起来。 有人其中低沉的咳了一下。 满堂马上寂静无声。 正对杨天兰的堂中一张大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并未剃头,满头的乌发中泛着银丝,一双浓眉下是阴冷的眼,这人做道士打扮,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 堂上的众人也有剃了头的,但更多的是未剃头的。或作僧人,或做道人 当你踏入清朝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你踏入清朝第17部分阅读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未知 当你踏入清朝第17部分阅读 扮,这样一来堂中僧俗并立,鱼龙混杂十分热闹。 在清朝不愿剃头的,全是反对派,反对派不是大清的顺民,朝庭对这等人是绝不手软的。这种人一是扮做僧人,没头发,一是做为道人,道人不用剃发。这里绝对是反抗组织的某个密秘据点。没想到她杨天兰也有幸一观。 杨天兰挺起胸膛站的得笔直,马利埃则吓坏了,怎么也站不起来。堂上的人就默默的打量他们两个,看得人发怵。不能让人看轻了。这是杨天兰的一个念头。她一向是遇强更强的人,虽然心底里害怕无比,但杨天兰装作毫不害怕的与这些视线交错。一点没有怯态。她知道不能露出来怯态来,一露怯,便没有谈下去的价值,扭不转局面来了。 扫过第一排,看到第二排,忽然杨天兰眼眸一缩,她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个人面如冠玉,身着一身蓝布衣,背后插一把古剑,这人不是四阿哥府里叶青吗?他怎么会在这儿的? 叶青也知道杨天兰在看他,不由的一低头,回避她的目光。 杨天兰心里打着鼓,想着无数种可能。 这种种可能都是可怕的,也是至命的。 坐在堂正中的令山总堂主刘一虎眼神一紧,难道就是眼前这两个人知道了他们的切口,骗了他们的连络书,令太湖堂口和西山堂口损失惨重吗?太不象了。太不可思议了。眼前这个黄毛番子和这个满人小丫头看起来一点武功不会,不象以往的鹰瓜孙们。但的确是这个小丫头骗了他们,太湖的王红英拚死的跑出来透了这个消息。 果然不是常人。这个丫头的态度也令人觉得不平常,如果是普通的丫头看到这个阵势,早吓的打哆嗦了。难为这个丫头神态如此平静坦然,竞然嘴角还带着二分笑意。细看之下这个丫头的打扮也透着不凡,满身的贵气。别的不表,单表头上一枝价格不菲的金凤,那式样就不是普通店里的式样,如果不是内造的,也是京里的行家仿内宫造的。 能戴得起如此金凤的人非富则贵。 这就有一个疑问了,即然是为朝廷工作的,行事为什么敢如此招摇,这不是明摆的表明身份吗?还和一个黄毛番子同行太扎眼,不是鹰瓜孙低调的作派。 这令人想不通其中的奥妙? 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可以借由他们血洗二堂所折兄弟之耻吗? 令山总堂主刘一虎眉头一皱。 堂上迟迟未开口。 杨天兰已经整理好了衣裳,学着江湖人抱拳道“各位好!不知各位盛意邀再下二人前来,所谓何事?”虽然堂上没有人开口说过话,但她认定这些人一定和她南边的省份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她这一句是用南边地方话说的。 果然她说了后,坐堂中的中年人眉头一皱,脸色一变。堂中坐在交椅上的人,也有人交头结耳,显然对她能说一口南方的地方话很惊异。 堂上的中年人终于说话了。但不是用的南边话,而是一口标准的京话。他沉声道“不知尊驾是那条道上的?我们堂的切口,尊驾是如何知道的?那包东西尊驾又是如何处置了?如果尊驾不说明白”言下之意很明显。 杨天兰心道这人到是开门见山,简洁的很。看来他们并不知道的他们真正身份。叶青并没有卖了她,看来他是四阿哥的暗桩了,叶青会救他们从这里出去吗?他有这个能力吗?以他所站的位置来看,他并不是在堂上起重要作用的人物。叶青如果要卖了他们,她也不会手软,他一样也跑不掉,她会说出他是内j这个话来。当然这是最不好的打算。在她自已生命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的时候,要活着,说不定要把船上的那两个重要人物都给卖了。要活着出去,还是要靠自已。把命交到别人的手里,自然是靠不住的。 她心中一动做无辜状道“在下是一个跑江湖的。那句切口是无意中得知。您要知道江湖上的消息本来就灵通,这事上没有一个保得准的事。那日有一个白衣的年青人主动过来和在下搭话,在下就说了那一句切口,哪知那白衣人就交给再下一包东西。真是异外之喜!在下是个求财的,以为是好东西,那知牛皮纸中不过是一本破书,不值钱。在下心中就恼了,最近没什么生意,行情差的很,以为天上掉下些金银,怎么知道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呢。您说在下能不恼吗?这时又有一个粉衣女子进得店里,在下才知道那白衣人等得很可能就是这位了,在下心生戏弄之意,就装扮成白衣那位,另把一本给了粉衣女了。在下只是心中一时不愤,不知道得罪了贵堂。至于那本破书,在下出了那个门,走到一个暗巷,一个穿的不错的中年人,跟在下买,出价十两银子,这东西对在下没有,就给了那人。”这样总是可以说圆了吧。不和这些人反对的朝庭搭上关系,应该就不会要他们的小命了吧。 令山总堂主刘一虎点了点头。她说的跟太湖西山堂口的说的一样。但真的与她无关,是把诗经给了人吗?他又问“你是从京里来的,看打扮是在旗的吗?” 山总堂主刘一虎点了点头。她说的跟太湖西山堂口的说的一样。但切口不是能轻易能知道的尤其是这种等极的切口一般的切口是帮中信众所共用,帮中信众人数众多,就保下住不有人多口对人言的但这个切口是启用不久,用于堂中重要人物表明身份,不被外人所知,这个解释不通真的与她无关,她只是把诗经给了人吗?诗经中包含着一个重大讯息,这个讯息至今为止还是保密的,因为那个人还安全的活着消息还未透出去这是使他安心的他又问“你是从京里来的,看打扮是在旗的吗?”原本以为这个人是个旗人,哪知会说南方话,不得不问清楚 杨天兰当然不肯认自已是满人,她道“在下是汉人,如假包换的汉人。只是在京城讨一口饭吃,京中的日子不太好混就准备回老家混口饭吃。” 堂上一人用南方的地方话道“你是xx地方的人吗?” 看来刚才的南方话起了作用。她大喜。这些人是恨满人的,只要说自已不是满人还是有生存的机会的。杨天兰道“在下的家就住在x镇x村x巷的有一棵大樟树的黄泥巴杨家。”她说的就是老家的地址,老家一直没有什么变过,x巷的大樟树起码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这么说应该没错的。 堂上另一人果然点头道“的确我们那儿有这么一个杨家。你是杨家的女儿?” 老杨家在当地大姓,分枝极多。 那人一定是熟悉他们老家的人。 不说细一点恐怕人家不相信。杨天兰胡扯道“我是杨家第十三支,杨家七爷的女儿,叫杨蓉”杨家七爷是有的,就是她杨天兰的祖宗,第二十几代的祖宗,在旧年里重编族谱的时候,她记得的最近几年请人续家史的多了,大家都想找一个显贵做自已家的祖先她回去翻了老久,研究了许久,往上数,看了几十本,才在宋代找了一个当官的祖宗,那位祖宗当好象只当了一个小小的县官,不过也不错,总算祖上有当官的杨天兰总爱对人说她家也算得上是官宦世家其实他们家除了这位祖宗后,一直再无做官的,要不然怎么叫黄泥巴杨家呢他们家世代做粮米生意,这个杨七爷也是康熙时人,应该没错的。杨蓉是女子名,族谱上没有女子的记录,但他们这一支女生叫蓉啊,芝啊,淑的居多,如果那人说不对,她就改一个,不过,应该没有人可以识得的吧。 杨天兰胡扯道“我是杨家第十三支,杨家七爷的女儿,叫杨蓉”杨家七爷是有的,就是她杨天兰的祖宗,第二十几代的祖宗,在旧年里重编族谱的时候,她记得的,好象也是康熙时人,应该没错的。杨蓉是女子,族谱上没有,应该没有人可以识得的吧。 那人惊道“你父亲是杨庆天?” 杨庆天,她记得好象不是他们那一只的。印像中杨庆天好象是本家十二房的大爷。杨天兰答到“不是,在下的父亲是杨庆余。” 那人噢了一声,脸色好了不少,几乎是带着笑道“原来是庆余家的老三。听说你跟父亲去了以后,你跟你哥一直在外做生意,没回本家去,原来到了京城了。” 杨天兰对那人笑问道“不知道叔叔是哪位。我们兄妹二人在京城里讨生活,兄长还有一点生意未完,让我先回家去。这位是兄长的一个熟人,在京中传教的洋和尚,他也到南边一走,故我们搭了南边的商船。” 那人道“我是你们隔壁村的老王家的,和杨庆天到是极熟的。” 原来这位是隔壁村的老王家的。隔壁村一向民风彪悍,会打架的特别的多,原来是老祖宗就是做强梁的,混黑社会的。难怪这么的能打!难怪,难怪! 王家村有一个特点就是家家种有好吃的桔柑,只有他们那儿的因为水土的关系与别处的不一样,个大,且甜,隔了一条清水河,就不一样了,杨天兰他们老家也种桔树,可种出来的又小,又不甜。老家的孩子总喜欢跑到王家村去偷他们的桔子吃,总是被他们王家村的赶出二里地去。 杨天兰连忙搭关系喊人家王叔叔。 他王叔叔也就应了。和总堂主说了好些好话。说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 令山总堂主刘一虎可没那么好骗,他冷冷道“你在京里混的不好,怎么周身戴的如些富贵。” 杨天兰一笑答的极好“小生意不好开口,其实想在途中干上一票,回去也好做一点小买卖。不穿戴的好一点,骗不了人去。”只要他们就把他当着一个骗子就容易了。 令山总堂主刘一虎有一点半信半疑的,本以为这个小丫头是个旗人,也许是个角色也说不定。哪知是他们南边人。看她把籍贯,出生地说的都对上了,说她不是汉人也说不过去。她真如她说的只是个做生意的骗子吗?还是一个藏得很好的鹰瓜孙呢?他到有一点吃不准。 接着又盘问了杨天兰很久,比如买书的人的样子,穿着什么衣服等等。有一些问题是反复的问,看她前后说的一不一致。杨天兰为了生存,是何等机灵之人,回答的一丝不乱。 接着杨天兰和马利埃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内,条件还不错,大概是她才认的王叔叔的面子吧。他们没有把他们当作鹰瓜孙杀死在当场,以祭他们死伤的兄弟,以经算他们的命大了。但他们在短时间是不打算放了他们了吧。杨天兰看得出来堂上几个人是半信半疑的,但信了又如何,看到了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会不会杀了她以灭口,这可是黑社会为保证不暴露,常用的一招啊! 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这二日杨天兰是度日如年。 当不知道自已死亡是在这一刻,还是下一刻的时候,总是惊惶无措的,只要听得脚步声往这边而来,心都要揪到了一起。 二日的夜里,杨天兰被一阵刀枪声惊醒,外面好象有人打了起来。杨天兰连忙把马利埃叫醒躲在床下。这时候,他们的这扇门被人破开了。一人叫道“格格,你在哪里?” 杨天兰一听这声音知是叶青的,但还是没有动。 屋中无处可躲,只有床下。 叶青找到床下来,伏着床沿道 “奴才是来救格格出去的。” 杨天兰和马利埃就出来了。杨天兰一眼见到叶青的古剑上沾了血,尚有血不住的往下滴,知是经了场血战。被叶青和几个人护着出了门,杨天兰为眼前景色一惊,她的心再坚强也没有见过这么血淋淋场景,几欲昏倒,又强撑着不能倒。满地的死尸,给人强烈的心里上的震憾。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这些已死之人保持着各种姿势死去着,身上的伤口不住的流着血,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体里会有这么多的血,血是这样的红。这里虽不能说上是血流成河,也差不多了,死尸四散着整个院子里,连空气中也是满满的血腥味。这与电视里看的可是不一样的,因为是真实的,所以显得格外的残酷。战斗显然是在继续着,反抗组织的人死命反抗着。叶青带的人都是一身的黑衣劲装,三个一组,协同动手,下手皆是杀招,利害的狠,势如破竹,看来带来的都是高手。 由于叶青他们是半夜里忽然的发难,很显然的是反抗组织没有准备,有些人的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被杀死了。杨天兰的心里如同裂了一个口子,除了痛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心绪在起着结。 大厅里的战斗更为激烈,大厅里的所有家俱已经成了碎片,所以显得很空。有五六个人正在抵抗,这些人中除了那日坐在堂正中的那人,还有杨天兰那日喊过王叔叔的那个人。就见她那位王叔叔狠命的在保当日薄西山坐堂正中的那个人,其实他们五六个人都在力保坐堂正中的那个人。那个人对他们来说是拼死也要保的,已经到了不在乎是不是自已还能活下命来的地步。围着他们的黑衣人多达二十多个,成铁筒状的有步骤的进攻,合围的极严。也许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单个并不是他们五六个人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但几个人协作起来就不一样了,力度大增。 惨烈啊!惨烈啊! 这种惨烈是有现场上的人才可以感受得到。 十三阿哥就在站在堂外的一个高阶上冷冷的看着场中的搏斗,他也是一身的黑色的劲衣,显得他越发的高。他的眼里的冷茫一转,看见了杨天兰。便招呼她过来。 场中左挡右支的很苦的王叔叔看到了杨天兰,立即骂了一句,极难听的土话,是针对杨天兰的。又朝地上吐了口血说,没想到杨家出了这么一个鹰爪子,后悔当时没有立刻杀了她。 杨天兰脚步一住,回头看到王叔叔冲满了血的眼睛,满是刀口的手,心里涌上一股子说不出的滋味,想辩解两句又无从说起。象是她背叛了什么一样,心苦苦的。 终于和十三阿哥并肩而立,十三阿哥替她拍了拍她身的灰,问“可好?” 杨天兰点头。 马利埃显然是吓昏过去了。被人架到一边去了。 杨天兰看着十三阿哥,十三阿哥高挺笔直卓立厅阶上,这时的他就象一把出了鞘的剑,连锋也不藏。他的嘴角微微微的露出一丝嘲讽,本来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场中人也无非是作垂死的挣杂而已。他的眼晴和平时不一样,精芒闪烁,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多了一点什么,对了是多一股子冷酷,多了一股子嗜血。 场中的局势由于叶青的亲自加入,更显紧张。 十三阿哥道“留活口!” 黑衣人齐声道“喳!” 杨天兰在旁静静道“我们是饵吗?” 十三阿哥回过头来看她不语。他惊异于她的聪明,的确她是饵。引蛇出洞的饵。 他们并没有破了那本诗经中的秘密,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四阿哥准备了另一种方法,而他执行了这个方法。虽然这个方法有一点危险,搞不好连命都赔进去,但以此看来效果甚好。难怪提出时,四阿哥说不用担心,天兰的命大的很。 天兰的命果然大的很。 杨天兰不再说话。 因为不用再说。 一切都不用再说。 天空中无月,云很厚,孤星闪烁 船上一灯如豆 四阿哥负着手立于窗前 手中还是那一串四十五粒的犀角串 他不停的捻动着 至明喇嘛曾问他为什么会用四十五粒单的持珠,不太吉祥 换了吧! 他摇头 他本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本来就孤单的 四十五粒的持珠加上他就是双数了 没有什么吉祥不吉祥的 他不会换 他是一个逆天而行之人 没打算天会佑他 天也没给过他什么 一切要靠他争取不是吗? 她会没事吧! 她一定不会有事 如此不平凡的女人,老天怎么会让她如此轻易的死去? 如果轻易的死去,那么她就不值得他如此珍惜 那么她将不配和他并肩而立 为什么还是担心呢? 为什么心里还里紧得很呢? 五六个人的困兽之斗,果然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挣扎也是无畏的挣扎而已。 从杨天兰所站的这个角度看下去,居高临下,又众览全局,清楚的很,十三阿哥很会选位置。 虽然她不想看下去,但又不能不看下去。 十三阿哥并没有让她离开之意。 她的心并没有坚强到看到血腥还能从容自如的地步。 她并不是superan。 显然十三阿哥并不介意让她看到这些。 他忘了她是一个女生了吗? 还是他认为她是一个心如铁石的女人呢? 叶青是因为在主子面前格斗,有意要表现一下,格外的卖力,使的招有一点夸张。 叶青最先拿下的就是杨天兰喊过王叔叔的那个,当然叶青是在另外三个人的配合下。 以多击少,胜之不武,这算什么? 杨天兰不屑的哼了一声。 落在他们的手上,会如何呢? 不会好过吧。 年过半百的人能否敖得过第一批刑具呢? 想想心里就发毛。 叶青虽然好似古代的007,武功也不错,但在全局上并不是起主导的地位。 真正唱主角的是场中一个身材较高的一个黑衣人。 是一个极年青的人。 他看来是黑衣人中的头儿。 他才是缠斗抵抗组织的主角。 这些黑衣人不是普通的高手,举止动作也不似一般的大内高手。到好象是一支特种的部队,进退有度,训练有素,不和敌人单打独斗,以团队作战为主,出手狠毒无比,刀刀见血,防不胜防,杀伤力极大。九阿哥身边也有二三个来自大内的高手,都是五品的正职,比一方的父母官,道台大人品阶都要高很多。他们是朝庭正规在编的公务员,公职派给九阿哥做护卫的,工资是国家给,并不是九阿哥自已给。他们没事的时候就在九阿哥府的前院里练武,杨天兰见过他们的招式,那种招式与这群黑衣人一样,是比较朴实没有花梢的那种,但却没有这群黑衣人这样的凌利无情。 这人是黑衣人中的头儿,没人可以形容他的出剑之快之狠,每一招都诡异多端,咄咄逼人。他进退之际每有奇妙处,曲折的剑身走势让人防不胜防,他那一组的其他人,可以看得出来都在协同配合他,以他为主。 忽然这人嘴角往上一弯,那淡蓝的剑尖带着诡异的微笑,宛如海之汹涌澎湃般,以风之集聚横卷般扫向反抗派堂主的左胸处,反抗堂主老于江湖,右手奋力一格,格住了。但就在万分之一秒间,就听到有暗器的破空声,然后就听到反抗堂主的惨叫声。杨天兰闭住了眼,再睁开的时候,战斗已以结束了。他们拿到了活口,不过反抗堂主伤的很重,腿脚筋皆被暗器所伤,再也站不起来了。 反抗堂主被按在地上,仍在怒叫着“不讲江湖规矩,居然使用下三烂的暗青子。这算什么?我不服!” 黑衣人中的头儿慢慢的把剑尖放回剑鞘中,冷笑着道“吾等不在江湖,讲什么江湖规矩,笑话!” 黑衣人中的头儿转身快步走到十三阿哥面前,利落的单膝跪地,右手则以剑支地,他抬头道:“卑职见过十三阿哥,贼首已经全部拿获,向十三阿哥复命!” 十三阿哥笑道“办得好,觉罗永贵。你是前些时候才调回的京的吧!我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请功!” 觉罗永贵脸上并未露出喜色,他淡淡道“谢十三阿哥”。然后他站起来。眼却看向十三阿哥身边的杨天兰,久久未移开,眼神深邃。 十三阿哥有一点奇怪的看了一眼觉罗永贵,觉得十分的不悦,心道这人如此无礼。十三阿哥轻移两步,挡在杨天兰之前,隔绝觉罗永贵的视线。觉罗永贵立刻觉得失态,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杨天兰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大有熟悉之感,面却是陌生的,却不知道这人是谁。她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 觉罗永贵再跪回道“如果十三阿哥没什么吩咐,卑职告退。” 十三阿哥面色深沉的点了点头。 觉罗永贵走的时候,又看了杨天兰两眼。 十三阿哥看到了,他转过了以询问的眼看了看杨天兰,似在问这人你认识? 杨天兰一头雾水的站着。 当你踏入清朝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