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祖穿成哈利》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hp同人]啊哈哈,gs的文的说,大萌gs啊 作者:三千琉璃 如果你认为这是正剧你就输了 他是萨拉扎·斯莱特林,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之一,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以他姓氏命名的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但,那又如何? 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环视四周,这片冰原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到刺目,景色与他这一个月来每天所路经的完全相同,人们很容易在这里迷失方向,然而他不会。 闭上双眼,萨拉扎感受着这片大地下强烈的魔法波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所代表的意义。 他曾看过的古籍这样记载着:“在极北之地,有一扇被隐藏着的门,只要有强大的魔力和足够的决心,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违背时空法则的代价是失去所有的魔力以及———存在过的痕迹将被彻底抹杀。” 不记得行走过多少个麻瓜的村庄,经历过多少场暴雨风霜,萨拉扎·斯莱特林一路往北,即使在建校初期那样的忙碌中依然整洁的袍脚沾上了点点泥泞的痕迹。 他披着厚厚的披风,兜帽在隔绝风暴的同时将他俊美的容颜一并遮住,只有些许的黑发从中流溢出,被肆虐的雪花打湿,而后又再次沾染上这洁白的厚重。 终于…… “到了么?”萨拉扎停下脚步,刚才还大到惊人的雪暴此刻已然停息,他扯下兜帽,半长的黑发披散在了肩头,发尾因为长时间的囚禁而微微弯曲。 是的,他想离开这个世界。 既然找到了,那么,就开始吧。 萨拉扎拿出自己的魔杖,与这个世界其他巫师私下传颂的不同,他的魔杖并没有银色的杖身镂空的花纹,更不是来自某个传说中的精灵长老的手笔,只是一根看似普通的深黑魔杖,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接骨木杖身,蛇怪神经杖芯,如果非说它有什么特别,那便是接骨木的罕见,以及那根神经取自蛇怪的心脏部位。 “隐藏在……”萨拉扎抬起魔杖,凭记忆念起那段书中所记载的咒语,如回应着他的呼唤,风,猛烈了起来。 “等等,萨拉扎。” 一个熟悉的声线在萨拉扎的耳畔响起,他握着魔杖的手蓦地用力,不可思议地回转过身,那道金色的闪光几乎灼伤了他暗夜般深邃的眼眸,它来源于那人的发色———如阳光般耀眼的长发。 “格来芬多,你为什么……”萨拉扎注视着正快速向他跑来的戈德里克·格来芬多,心中除了惊讶还有疑惑。 “萨拉扎你……啊……”终于找寻到目标的戈德里克心里一高兴,顿时忘记了自己正穿着易滑的龙皮皮鞋而且正走在冰面上,于是顺理成章地“啪嗒”一声,面朝冰面,摔了一跤。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看着因为惯性一路滑到他面前的戈德里克,努力压抑住自己想给面前人一个阿瓦达的欲望,后退了几步,皱眉问道:“格来芬多,你为什么在这里?” 戈德里克努力地撑起身来,仰头望向萨拉扎,如天空般湛蓝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对方,确认者对方的身影:“我来找你。” “找我?”萨拉扎微勾起嘴角,多么忠实的朋友,为了找他参加自己的婚礼居然追到了这茫茫冰原上来。 “萨拉扎,你听我说……” 萨拉扎再度后退,指尖轻弹,借助风暴的力量而生的一道风墙将戈德里克隔绝在了离他一米远的另一方,他毫不犹豫地快速念完接下来的魔咒,仿佛怕自己会后悔一般。 风,更加猛烈了。 一道螺旋形旋转着的风刃将萨拉扎紧紧围住,夹杂着被它隔开的风雪和冰屑,萨拉扎立于正中,握紧手中的魔杖,眼眸中失去了固有的神采,淡漠地注视着一次次扑上来又一次被烈风所甩开的戈德里克·格来芬多。 放弃吧,戈德里克,你抓不住我。 “不……”戈德里克摇了摇头,“我决不……” 如下定了什么决心,戈德里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与萨拉扎一般的深黑魔杖,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同样的接骨木杖身,杖芯是———凤凰心脏上的神经。 “格来芬多,你做了什么?” 萨拉扎几近惊恐地看着戈德里克杖尖所发出的耀眼夺目的金色光华,它直直地将自己面前的风刃融开了一道口,一侧身,那只平时总是自夸“灵活”的笨狮子便闯了进来。 随后,是一个拥抱。 “我说过的吧,萨拉扎,我总能抓到你。”让萨拉扎动容的不仅是戈德里克的话,更是他冰凉且渐渐透明的身体,那代表的不仅仅是力量的衰弱,更是灵魂的损伤。 “你……” 1980年,高维克山谷。 男人的咒骂声,女人的喊叫声,婴儿的哭泣声…… 殷红的眸光,绿色的咒语,交杂闪烁在屋中…… 这一切让萨拉扎的思绪乱作一团,当他再度回过神来,愕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急速地缩水了,而他的额头也正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梅林啊……”萨拉扎喃喃自语,然而婴儿还未长成的声带让他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单词。 “你还活着……” 一个微弱的声音出现在萨拉扎的耳边,萨拉扎抬起头,愕然地发现一位黑发男子正站立在他的面前,身上满是伤口和血迹,俊美的脸孔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殷红的眸子中神色复杂,背部微微佝偻着,单手紧紧地捂在胸前。 看着他,萨拉扎顿时觉得额头的伤口更加疼痛了起来,他努力地抬起手,捂住额头,感觉手心一阵火辣,只有黑魔法,能够造成这种后果,而且,这个伤口绝对与面前的男子有关。 蓦地,一直安静的屋子周围开始喧闹了起来,有什么人正在靠近。 黑发男子身体一颤,往萨拉扎的方向近了些,勉强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触摸他,但在下一秒,咳出了一口血。 萨拉扎往后退了退。 黑发男子看着婴儿惧怕的举动,默默地缩回了手,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萨拉扎只是因为嫌弃他脏而后退,要知道,贵族总是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洁癖。 有脚步踩在倒地的门上的声音传来,黑发男子最后看了萨拉扎一眼,而后转身用幻影移形离开。 男子最后的眼神让萨拉扎有些怔愣,但随即,他将其抛到了脑后,即使他变成婴儿,他依然可以清楚地觉察到,男子的身体和灵魂都受到了重创,他———活不过今晚。 在男子离开后不过几秒,几个人握着魔杖小心翼翼地闯了进来,在看清楚屋中的景象后,陷入了悲伤之中。 “詹姆斯……” “莉莉……” 萨拉扎对这些人的哭喊提不起半点兴趣,这么多年的生活他早已习惯这些生离死别,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弱肉强食,仅此而已。 “哈利,你还活着。”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如炸雷般响起,几乎让萨拉扎的耳朵聋掉。 然而,此刻的萨拉扎无心去关注这一点。 哈利,那是谁? 小v同志登场 哈利·波特,是一个死了父母又被送给麻瓜亲戚抚养的倒霉孩子。 萨拉扎躺在女贞路4号的大门前的台阶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这是他融合了这个婴儿仅有的零散的记忆后得出的结论。 在他的毛毯中靠近胸前的位置,被那个白头发白胡子、品味差劲的、叫做邓布利多的老头塞了一封信进来,然后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对他行了一分钟的注目礼,而后离去。萨拉扎不太喜欢他们看他的眼神,即使他正闭着眼睛装睡,他也依旧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灼热与哀伤,这会让他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因为戈德里克·格来芬多的捣乱,他最后的那个魔法明显被打断,而他也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身体,这个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显然成为了他灵魂的新容器。 而且,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明显还有着巫师与麻瓜,只是,房屋的结构和人们所用的工具都不太一样,仅凭目前的情况,他无法判断自己穿越得究竟是时间还是空间,而且,格来芬多那个笨蛋…… 萨拉扎有些烦恼地挑了挑眉,显然用婴儿的身体做这个动作有些勉强,所以他很快将心中的烦恼暂时抛开,用这个刚刚接收的幼小身体,深深地呼吸着夜晚独有的沁凉味道。 夜晚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光,街道在漆黑的天空下寂静无声、一尘不染,微风拂动着女贞路两旁整洁的树篱,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 直到,几声悉悉索索的响动传入了他的耳中。 作为斯莱特林家族的继承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斯莱特林院徽的设计者,萨拉扎当然不会对这个声音感到陌生,事实上,他一直将爬说语当做自己的骄傲。 然而,现在的状况却糟糕无比。 爬说语的天赋印刻在每个斯莱特林继承人的灵魂之中,萨拉扎当然也不例外,但是,这个叫做哈利·波特的孩子显然因为父母基因不良而异常迟钝,一岁多了声带还未发育完全,除了爸爸和妈妈几乎发不出别的单词,就更加无法发出相对复杂的爬说语了。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萨拉扎有些僵硬地偏过头,果然,一条深褐色的约半米长的小蛇正缓慢地向他所在的方向爬行着,莫非,他的这一世才刚刚开头就要被蛇给咬死? 等蛇再靠近了些,萨拉扎清楚地看见了它扁平的头和深红色的眼睛,是毒蛇无疑,堂堂的蛇佬腔死在蛇的手里? 梅林啊,格来芬多那个白痴如果知道会笑痛肚子的,也许会像上次那样从霍格沃兹的屋顶上打滚笑到掉下去。 不! 萨拉扎乌黑头发下的碧绿色眼眸微微黯淡,这里没有格来芬多,也许也没有斯莱特林,更没有霍格沃兹,他们曾经为之奋斗的场所,他曾经的———家。 这条蛇的目的显然就是他,不多时,它已经爬到了萨拉扎的眼前,近距离的观察使得萨拉扎注意到这条小蛇行进得如此缓慢的原因,它受伤了。 从小头一直到腹部,都蔓延着或大或小的伤口,不少鳞片都脱落了,全身上下血迹斑斑。 小蛇血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萨拉扎的脸孔,而后,张大了嘴。 萨拉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疼痛,反而脸颊有些许的湿润,他愕然地睁开眼睛,发现那条深褐色的小蛇正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颊,边舔边喃喃自语:“别怕,孩子,我不会伤害你。” 他……从来没有注意到,会说蛇佬腔的人还有着这种对蛇的吸引力,还是这个世界的蛇比较特别? 很快,他的答案落在了第二点上。 小蛇舔着舔着,居然爬进了他的毯子中,蜷缩成一团趴在了他的胸前,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孩子,你是叫哈利对吧?” “啊……我差点忘记了,你貌似还不能说话。” “你好,我叫小v。” “咦,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孩子你真没礼貌。” 都知道了我不能说话你还打什么招呼啊,而且一般的孩子谁听得懂蛇说话啊,萨拉扎深切地觉得,从前每天在格来芬多身后吐槽的日子并不是最辛苦的,现在有嘈吐不出的情况才是。 “哈利,你冷吗?”自称小v的小蛇往哈利的毯子里又缩了缩,红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睛注视着婴儿粉嫩的小脸蛋。 “我好冷啊。”小蛇歪了歪头,“怎么办呢?对了,我的记忆告诉我,说笑话的话会让人变得暖和,不如我说给你听吧。” “从前,两个香蕉走在路上,前面的香蕉觉得很热,就把外衣脱了,结果后边的香蕉摔了一个跟头,噗……” “从前,有一只熊很无聊,所以它就拔自己的毛玩,结果,它冻死了,噗……” …… 此后的几个小时,萨拉扎被迫地听了一个又一个的冷笑话,直到最后,他感觉自己的毯子中已经毫无热气,只剩下一只啰嗦程度堪与格来芬多媲美的小蛇在不停地对他放射着冷空气。 他也有一段时间认真考虑这只蛇是不是就是格来芬多那个笨蛋,然而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他从来没有看过格来芬多如此认真地对某个婴儿说笑话,那家伙和他一样,并不喜欢孩子。 终于,折磨在早晨时分结束了,住在大门后的女麻瓜在开大门放奶瓶时,大声地尖叫了起来,在几乎刺穿萨拉扎耳膜的同时,也成功地让这只小蛇消失了。 萨拉扎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即使抱起他的这个女麻瓜粗鲁而且无理,将他甩到婴儿床上的动作毫无不温柔,也丝毫不能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然而…… “哟,小哈利。”某条小蛇顺着床脚爬了上来,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他的毯子中。 你怎么? 也许是看出了萨拉扎眼中的疑惑,小蛇吞了吞鲜红的芯子,嘶嘶低语:“放心吧,孩子,我会好好看护你,直到你可以保护自己。” 萨拉扎微微一怔,视线陷入小蛇正对着他的血红色眼眸,心中蓦地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乖,现在我继续说笑话给你听啊。” 险些掉下床去的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开始认真考虑如何将这条啰嗦的蛇生煎活炖。 你到底是谁? “叮咚叮咚……” 悦耳的音乐在萨拉扎的耳边持续响起,孩子的本能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却在听到“嘶嘶”的两声后,重新打起了精神,扭头看向了门的方向。 这半个月来,萨拉扎与他的新容器血缘上的表哥同住在一间婴儿房,那对麻瓜夫妇作为人来说可能没有半点优点,但无疑是一对疼爱孩子的好父母,当然,这个“孩子”仅限于他们的亲身孩子。 他名义上的表哥达力此刻正躺在他的身边,在父母特意为他准备的摇篮曲中呼呼大睡,肉乎乎的手脚大大地摊开,几乎压到了萨拉扎的胸前。 “小哈利,我来了。”小v从虚掩的房门爬了进来,蜿蜒到婴儿床边,它爬行的动作有些不太顺畅,这让萨拉扎有些奇怪。 要知道,这半个月间,小蛇身上的伤几乎全部养好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愈合,它的精神似乎也非常好,热衷于各项有利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比如在达力蹒跚行走的时候,用尾巴抽过去一些玩具或积木,然而得意洋洋地看着某经常欺负萨拉扎的小胖子摔倒在地,大声嚎哭。 再比如趁那位叫做佩妮的麻瓜不注意时,往达力的高级奶粉中掺一些盐,顺便偷一块小饼干带给萨拉扎。 再比如在曾高声咆哮过萨拉扎的德思礼先生的枕边,偷偷地摆放好几只老鼠的遗骸,当然没有忘记用德思礼夫人最爱的那条白色丝质手帕盖住它们,等待着那一对夫妻回来给它们开追悼会。 诸如此类的小动作连连不断,弄得德思礼夫妇几乎以为家里住进了一个小偷,在搜查未果后,他们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了萨拉扎的身上,偷偷观察了几天后,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无论这孩子如何异常,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看到自己的举动给萨拉扎带来了一些麻烦后,小v也收敛了一些,由从前的每天行动多次,转为了现在的偶尔行动。 很快地,小蛇轻车熟路地爬到了萨拉扎的枕边,而他也明白了它爬行不畅的原因———它的尾巴正裹着一块小小的糖果,因为害怕糖果被弄脏,这一路上它都微微地抬起了尾巴。 小v将尾巴上的小糖果塞入了萨拉扎的口中,而后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尾巴,凝视着萨拉扎白皙的小脸蛋,视线转下,落在了达力压在萨拉扎身上的那只肉手。 “这个坏孩子。”小v吐了吐鲜红的芯子,毫不犹豫地爬上了萨拉扎的胸前,努力地用头和尾巴将达力的手顶开,它不喜欢这个胖孩子,一点也不,从他第一次又捅又掐它的小哈利的那天起。 “好吃吗?哈利。”小v伸出舌头舔了舔萨拉扎放在身侧的小手,今天没有被包裹在毯子中可以自由行动的萨拉扎,没有拒绝它的举动,无论这只小蛇做了多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它对于“哈利”这个男孩的喜爱,他感觉得到。 是的,对于“哈利”,虽然还不明白自己穿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空间,然而萨拉扎还是很清楚地知道,一条普通的蛇,是绝对不会照顾孩子的,更不会,知晓巫师界的事情。 “哈利,不要难过与现在的处境。”在萨拉扎的手边盘成了一团,小v将扁平的头放在了萨拉扎的手上,片刻后,又换了个位置,因为它的身体太过冰凉。 “还记得我昨天说的吗?你是个巫师。”小v的尾巴敲打着柔软的床铺,“你和你的麻瓜表哥不同,你注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巫师,所有人都会记得你的名字。” 这算什么,一个来自蛇类的预言? 萨拉扎不着痕迹地微微挑眉,经过多天的练习,他已经能熟练地做出这个动作了。 “只要忍耐过十年,你就可以走上一条与你的亲戚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们永不可及的伟大道路。” 十年? 萨拉扎的眼睛蓦地瞪大,放在身侧的小手激动地颤抖起来,惊得小v一阵大叫,然而萨拉扎此刻并无心注意这些,他的思绪已经完全地被小蛇的话转移到了别的方向。 十一岁,是的,他们将霍格沃兹新生的入学年龄设置为了十一岁,只要是巫师,不管他(她)出身于巫师家庭还是麻瓜家庭,都将收到来自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从此走上一条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霍格沃兹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不顾萨拉扎的惊愕,叫做小v的蛇再次放出了一个惊天巨雷:“不知道你会进入哪所学院,听说你的父母都是从格来芬多毕业的,小哈利,你也想进格来芬多吗?” 格来芬多?你说格来芬多? “是的,我说格来芬多。” …… “oh,梅林啊,小哈利你是个蛇佬腔?” 相对于小蛇的惊异,萨拉扎也是一阵吃惊,经过了半个多月的麻瓜生活,他一直没有发育完成的声带终于长好了吗? 萨拉扎闭了闭眼睛,而后张开唇,气流冲击声带、引起振动后发出了他这一生所说地第二句话:“蛇佬腔,是什么?” “就是能和蛇说话、斯莱特林家族独有的天赋。”小蛇在惊愕后快速地回答了萨拉扎的问题,“但是,你不可能是斯莱特林家族的传人。” “为什么这么说?” “要知道,蛇佬腔是血缘遗传,而你的父母都出自格来芬多,这说明他们不是斯莱特林的传人,那么,你也不可能……” “你刚才说的格来芬多和斯莱特林,是什么?”终于,萨拉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是……”小v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声音。 它快速地攀上了萨拉扎的身体,冰凉的身躯缠上了萨拉扎的脖子,张嘴间,毒牙闪烁着锐利的光彩,红宝石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哈利的绿眸:“说,你到底是谁?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 “呵。”萨拉扎扯了扯嘴角,毫不示弱地回视着小蛇的视线,“在那之前,我想你应该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今天,你马蚤扰了吗? 两人间的气氛骤然低沉了下来。 萨拉扎紧紧地盯着小蛇的动作,虽然在转换身体时他大部分的魔力都被封印了起来,然而一旦这只叫做小v的蛇有什么异动,他会在第一时间将它解决,绝对,不会心软,软弱向来只能招致毁灭。 “其实,我———”小蛇嘶嘶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是你失散多年的爸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父亲已经死了。”萨拉扎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小蛇这明显的谎言。 “啊,我记错了,其实我是你妈妈。” 萨拉扎的目光顺着小蛇的身体一路向下,凭借他与蛇族多年的良好关系,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条蛇根本就是公的。 小v被萨拉扎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连忙爬下了他的身体盘成一团:“那么,爷爷?”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除了戈德里克·格来芬多,他还从来没遇见过任何一种能与这条白痴蛇媲美的生物。 “该死的,怎么和萨拉扎一样难对付?” 小蛇的一声低语让萨拉扎当场被钉在了原地,他的眼角隐隐跳了起来,虽然也曾猜测过这种可能,然而当答案真正地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你最爱做的三件事是什么?” “喝酒,唱歌,马蚤扰萨拉扎·斯莱特林。” …… 不会错了,萨拉扎狠狠地瞪着某条在极为顺畅地回答后陷入呆愣状态的小蛇。 而小蛇满心所想地只有一句:“罗伊娜,你不但败坏了我的名誉,而且还将要害死我。” 没错,这所谓“戈德里克·格来芬多最爱做的三件事”,就是出自拉文克劳学院的创始人———罗伊娜·拉文克劳的手笔,而且在他们的朋友圈中传扬一时,使得当时每个人在见到戈德里克第一件事就是问他:“今天,你马蚤扰了吗?” 弄得当时的小狮子们在其他学院同学中几乎抬不起头来,其实有个马蚤扰狂的院长,真的不是他们的错…… “哈哈,萨拉扎,好久不见。”小蛇不着声色地后退了一些距离,干笑道。 萨拉扎似笑非笑地看着格来芬多牌小蛇:“是啊,真的好久不见,我们上一次见面离现在多久了?” “大约……一秒钟不到吧。”小蛇又往后退了一些,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有半个身体悬挂在床边,于是很干脆地“啪嗒”一声,如果不是高度不够的话,它一定会成为一只合格的蛇饼。 “痛……”小蛇十分人性化地拿尾巴揉了揉头,抬头仰视着已经勉强坐起的婴儿般萨拉扎,“萨拉扎,你怎么会变成这个孩子?” 事实证明,戈德里克·格来芬多永远有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伟大潜质,本来就满腹怒火的萨拉扎顿时爆发了,咬牙切齿间几乎将婴儿本来就不怎么坚硬的||乳|牙给磨碎了:“你说呢?” “额……”戈德里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就是因为他打断了萨拉扎的魔法,才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我的错。”面对着萨拉扎的怒火,戈德里克向来有勇于认错的优点,“因为魔法出错的缘故,我们才会失去了肉体,进入了别人的体内。” “别人?”萨拉扎皱了皱眉,是人,不是蛇吗? 一个画面再次出现在萨拉扎的脑海中,凌乱的房屋中,那个黑发红眸、面容俊美的男子,深深地凝望着他,神态复杂。 “你还活着……”他用沙哑的声音这么说道。 他早该想到的,杀人者是不会用那么复杂的目光看向存活着的。 “那一天的男人是你?”萨拉扎的语调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而小蛇点头的举动也证明了他的推测。 “是的。”戈德里克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你也注意到了吧,我进入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灵魂和肉体全部都受了巨大的损伤,是因为我的魔力而暂时苟活着。” “离开那房子后不久,那具身体就毁灭了,而我只有附身到附近的一条死蛇身上。” “仅仅如此?”萨拉扎眯了眯眼睛,以戈德里克·格来芬多的能力,就算附身为一条小蛇,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弱小,一定,还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好吧。”戈德里克耸了耸肩(因为蛇没有肩,所以它唯有拼命地伸缩头来完成这个动作),“如果你坚持要知道的话,我有一个坏消息,一个更坏的消息,一个特别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 事实证明,名叫格来芬多的生物即使在最惨烈的环境中依然能如蟑螂般坚强生存并给其他人带来困扰。 “好吧,萨拉扎,你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戈德里克的尾巴放在嘴边打了个哈哈,“貌似那两个麻瓜快回来了,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吧。” “坏消息是,我进入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杀了你进入的那具身体的原主人的父母。”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注视着萨拉扎,“萨拉扎,你不会找我报仇吧?” 萨拉扎轻哼一声,他只是借用了一具身体而已,原主人的仇恨关他什么事,而且戈德里克也不是原主人的真正仇人。 “更坏的消息是,接收了所有记忆的我发现,我附身的这家伙是个疯子,曾经将自己的灵魂切片做成了无数的魂器,所以他还不算真正的死亡,而他的灵魂,成为了我真正的载体。” “你的意思是?”萨拉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事情正往麻烦的方向发展。 “没错。”戈德里克蛇点了点头,“除非收集完成他所有的灵魂,否则我无法摆脱现在的状况,即使我换一个新的身体,只要他的灵魂还不完整,我的新身体就有崩溃的可能。” 这可真是,最糟的情况了。 “特别坏的消息是———”仿佛为了验证“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的观点,戈德里克爆出了本年度最糟糕的消息: “这个热衷于切片的疯子,看血脉应该是你的后代。” …… 戈德里克惬意地享受着此刻的沉默,看吧,他总能让萨拉扎无语,多么伟大的成就啊! “很好。”沉默片刻后,萨拉扎微微颔首,“那你现在是打算叫我祖宗还是祖(省略无数个祖……)爷爷。” 戈德里克:“……”终于悲摧地发现,他单纯的萨拉扎被那些狡猾的麻瓜给带坏了。 并不是不喜欢孩子 戈德里克·格来芬多曾经在麻瓜中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好心必有好报。 而他向来坚持自己是一个好人,所以他现在得到了好报。 没有什么比“上一刻还是伟大的巫师下一刻却变成杀人魔”给人的打击更大,而戈德里克不仅从这样的惨境中坚持下下来,而且还决定发扬助人为乐的作风,为身体的原主人赎罪———亲自照顾那个被他杀死了父母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在不知道萨拉扎在哪里的情况下,他只有跟随着这个被称为救世主的孩子,才有希望重新返回魔法界,才有希望———找到萨拉扎。 且不论他那些照顾行为在正常人眼中是多么地“特别”,也不论一条蛇如何才能成功地教导一个孩子,他找到了萨拉扎,就结果而言,他是个成功的好人。 戈德里克满心欢喜地趴在萨拉扎的床头,看着婴儿版萨拉扎熟睡时的容颜,心中宁静无比,它感觉自己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不会再做像之前那些天所做的关于争执和失去的噩梦,毕竟,这次他抓住了。 这个孩子不像萨拉扎,戈德里克用尾巴小心地将身边婴儿的额发挑开,好让自己能更加仔细地观察这个孩子的容貌。 与萨拉扎一样的黑色发丝,但是却能看出日后凌乱的影子,从自己的新记忆中,他可以立即得出“父系遗传”这个结论,如稻草一样的黑发,一点也不像萨拉扎,戈德里克不由怀念起印象中的那深邃而柔润的乌黑发丝,摸上去时,柔软的发丝会如同泉水一般从水中滑落,只在手心余下点点的凉意和淡淡的香味。 眼睛的颜色也不同,萨拉扎的眼睛如他的发丝一般是黑色的,却不如黑曜石一般得黝黑,反而带着淡淡的蓝,越凑近看,那黛蓝就越明显,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这孩子的眼睛却是源于他的母亲———充满着生机与活力的绿,并不是说不好,然而他果然还是怀念从前曾让他失神的那一对眸子。 其他的地方,因为婴儿的脸还未张开,目前一丁点也看不清楚,然而通过印象中“哈利”父亲和母亲的相貌,戈德里克觉得他如果想长到萨拉扎那个高度,还是很有难度的。 果然,人生没有十全十美啊。 戈德里克轻叹了一口气,萨拉扎变换了样子,而他———变成了一条蛇,甚至连一个拥抱都做不到。 这个孩子,到底不如那个孩子像萨拉扎。 “格来芬多,你不是讨厌孩子吗?”白天萨拉扎的疑问再次回荡在他的心里。 是的,他讨厌孩子,至少在萨拉扎的面前他是讨厌孩子的,因为那个孩子,他姓———斯莱特林。 贵族不是一个人生存的,他们背负着家族的责任,罗伊娜是这样,萨拉扎同样如此。 在萨拉扎出门漫游前,在他们相识前,他就已经按照斯莱特林家族的希望,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巫师,生下了一个纯血的继承人。 对于这一切,戈德里克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萨拉扎从无意隐瞒。 而戈德里克对这些向来不甚在意,毕竟这是贵族的责任,直到,他直面这一切。 霍格沃兹建立后,萨拉扎曾将自己的孩子接到学校,与他一起居住。 那个孩子与萨拉扎十分相似,黑亮的长发,俊美的容貌,除了那双褐色的眼睛———那来源于他的母亲。 然而戈德里克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在尝试着接触之前,就否决了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 这样明显的态度让他们的老朋友,赫奇帕奇院长赫尔加都暗自皱眉,更别提更加敏感的其他人了。 然而最终妥协的是人是萨拉扎,他将那个孩子送回了家族,从此再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们还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现在想起来,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当时真是不够淡定,在接收了这么多新信息的现在,他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将那个孩子拐入格来芬多学院,然后以一幅好叔叔的脸孔带着那小家伙一起去找最暴躁的恶龙麻烦…… “阿嚏……”戈德里克想得正舒心的时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它看着身旁从被窝里探出了一只小手的萨拉扎,认命地用瘦小的身体开始盖被大业,虽然简单的魔法它还施放的出来,然而这所房子的附近充满了监控魔法,它可不想被那些人带回去切片研究。 完成一切后,戈德里克恋恋不舍地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随后爬下床去,楼梯下堆积杂物的碗橱间,是它藏匿和休息的场所,虽然那里没有萨拉扎,但是他们毕竟在同一所屋子中,比起过去一段时间的担忧和自责,这样,要好得多了。 三年多的时间如水一般滑过,转眼萨拉扎的新身体已经快五岁了。 在这段时间里,戈德里克每天做的事情没什么不同,除了恶作剧就是……恶作剧,虽然随着达力的长大这些小恶作剧的成功率越来越低,但毕竟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萨拉扎对戈德里克拼命和一个小麻瓜过不去的行为嗤之以鼻,然而戈德里克却坚持自己的做法没错,因为这一家麻瓜,对萨拉扎太差了。 或者说,是对这个叫“哈利”的孩子太差了。 他们完全将巫师当成了怪物,好在萨拉扎并不在乎这些,然而,每当看到比达力瘦上好几圈的萨拉扎,戈德里克还是觉得心里十分难受,萨拉扎·斯莱特林,即使在被精灵族追杀的日子里,也依旧保持着令别人嫉妒的良好状态和优雅风度,现在却必须穿着表哥破旧的大号衣服,梅林啊,那更显得他无比瘦弱。 “好了,格来芬多,不要再想些无聊的东西,走吧。”萨拉扎一看某只明显陷入深思状态的蛇,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胡思乱想。 戈德里克缓缓地回过神来,瞄了一眼萨拉扎,顿时又用尾巴捂住了红宝石般的眼睛,低声哀嚎着:“oh,萨拉扎,你太瘦弱了。”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深切地觉得戈德里克本来就不怎么正常的品味,在这家麻瓜的熏陶下,变得更为异常,居然能把达力那种肥猪身材当成正常体型。 “闭嘴。”萨拉扎提过门边的小篮子,一手抓住戈德里克蛇扔了进去,随后来到了门口的草坪中,开始蹲下身拔草。 这是那对麻瓜夫妇出门前布置给他的任务,如果在他们回家之前还没做完的话,那么他今晚就没有晚饭。 对此他倒是不太担心,大不了就是再魔力爆发几次,炸掉他们的厨房而已。 本来孩子在幼年时期就很不容易控制自己的魔力,尤其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经常会发生魔力暴走的情况,看着他们的救世主因为肚子饿而魔力爆发,那些监控的人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这一家麻瓜狼狈地收拾残局。 再者格来芬多经过多年的实践,偷东西的水平水涨船高,他们居住的小碗橱间的角落里塞满了它到处捣鼓来的饼干、糖果和小型水果,所以萨拉扎就算被关在里面也很少真正地饿肚子。 所以,萨拉扎其实并不需要遵从那些麻瓜的吩咐拔草。 然而,他还是如此做了,这一切,只为了几天后的———那一刻。 小v的死去 容器的大小与灵魂的强度息息相关,比如戈德里克,因为容器是个不完整的载体,所以无法发挥出全盛时期的实力;再比如萨拉扎,因为容器过于幼小,不得不封印起自己的大部分魔力,以免身体崩溃。 也正因如此,他现在甚至连幻影移形都无法使用,但不巧地是,他并不想被这家麻瓜和外面的那群巫师圈养到十一岁,更不想按照别人给他制定的道路走下去。 所以他,决定离开。 即使幻影移形无法使用,他也依然有别的办法,比如———魔法阵。 魔法阵对魔力的需求很高,并且勾画十分复杂,然而,确实最适合目前的萨拉扎的。 利用平日里的拔草工作,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魔力融入土壤中,一点一点地完成自己记忆中那复杂的转移法阵,而时不时因饥饿和责骂而爆发、散播至屋子各处的魔力,使得那些监控的巫师们忽略了草丛中散发出的细微魔力。 四天后的晚上,正好是万圣夜。 所有巫师和麻瓜都会松懈的日子,当他们迫不及待地穿上五颜六色的化妆服、戴上千奇百怪的面具的时候,也是萨拉扎摘掉维持了三年的面具的时刻,随时随地地伪装成一个天真而弱小的孩子,忍受着人们的轻视和监控,对心理发展健康有极其不好的影响,长此以往,“哈利”很有可能发展成为另一个切片狂魔(此语出自戈德里克·格来芬多)。 时间很快在等待中度过,万圣夜的当晚,麻瓜的大人们总喜欢子们穿上稀奇古怪的服装,提着南瓜灯,挨家挨户地去索要糖果,不停地说:“trick or treat。”(给不给,不给就捣蛋) 在这一晚孩子们似乎被赋予了捣蛋的权力,要是被索要的成|人不肯给糖果的话,孩子们就会很生气,用各种方法去惩罚他们,直到他们肯给他们糖果为止。比如去年达力就因为费格太太给了她一块长毛的蛋糕,而连续一个星期得将垃圾塞进她的信箱,还用皮带抽打了她的猫。 对于达力的这种行为,戈德里克嗤之以鼻,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位散发着哑炮气息、监控着萨拉扎的老妇人,然而对一位年弱的女士出手这种事,是每一个高尚的绅士都不该有的行为。 无论戈德里克怎么想,达力在德思礼夫妇的心目中都是个“小天使”,所以他们今晚将他装扮成了这个样子。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戈德里克才觉得达力真的是个胖子,他有着一张粉红色的银盆大脸,脖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2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2部分阅读 子很短,浓密的金发平整地贴在他那厚实的胖乎乎的脑袋上,戈德里克觉得他绝对糟蹋了那对与自己相同的蓝眼睛。 德思礼夫妇将一套洁白的小西装给达力穿起,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扣上了纽扣,这件西装的背后有一对洁白的翅膀,随着走动会微微颤动。 “oh,我的宝贝真是太可爱了。”佩妮姨妈捂住心口,昂着头嚷道,眼角甚至有泪花。 “当然,他可是我们的孩子。”弗农姨父拍了拍达力的头,将一个小花环戴到了达力的头上,花环后面的铁丝上竖着一个金色的圆圈,如画册中天使头上的一般。 “好了。”佩妮姨妈擦了擦一直在吃蛋糕的达力的嘴角,“我的小伙子,你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了,相信我,你绝对是今晚最出色的。” “哈利……”那张刚才还挂满温暖笑意的脸,在转向哈利的片刻结满冰霜,“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敢干出一点蠢事,我绝对会关你一个月。” 萨拉扎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不知为何,那双满是平静的绿眸今晚却让佩妮不能直视,于是她转过了身,掩饰性地从桌上拿起了一卷卷纸,塞到了哈利的手中。 “快点,如果你不装扮成什么,别人会笑话我们的。” 所以?萨拉扎无声地询问着佩妮·德思礼,在离开的最后一晚,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位女士在继去年的乞丐之后,又想将他装扮成什么。 达力转过头,趁着父母不注意恶意地对萨拉扎举了举拳头,完全不符合他所装扮的形象,而后扑倒在弗农姨父的脚边撒娇:“爸爸,哈利要装扮成木乃伊吗?” 就在这时,桌上的酒瓶蓦地翻倒了下来,正好浇在了萨拉扎手中的卷纸上。 “我想,是不行了。”萨拉扎表现得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悠闲的神态和表情让弗农姨父肥胖的大脸猛地涨红。 最终,他在达力得意的笑容中,拎着哈利的衣领将他丢进了碗橱间,包含怒意的甩门动作让楼梯上掉落了一堆灰尘。 “真是个粗鲁的麻瓜。”戈德里克抱怨着从碗橱间的角落里钻了出来,因为有它的存在,这个碗橱间没有任何的蜘蛛和老鼠。 萨拉扎瞥了眼戈德里克,没有说话,从储存食物的地方取出了一块饼干塞入口中,从现在起他需要保持体力。 “什么时候动手?”戈德里克蛇爬到萨拉扎的身边,用尾巴戳了戳萨拉扎的腿。 “等那两个麻瓜出去。”萨拉扎的声音十分冷静,不出意外的话,那两个麻瓜会像去年一样出去偷偷跟着他们的“达力宝贝”,根本无暇顾及这里,而那些监控的巫师也大多回家了,剩下的人也在忙于欣赏麻瓜节日的景象和应付调皮的孩子。 那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走吧。”萨拉扎在被甩进来的同时将一小块口香糖粘在了门锁中,所以此刻他只是轻轻地一扭,门就打开了。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跟着萨拉扎爬了出去,先后来到了屋前的草坪中。 萨拉扎打量了一下四周,为了让孩子们的南瓜灯格外明亮,这条街道的灯光全部刻意灭掉了,到处都是一片静寂的黑,闭上眼睛也感觉不到任何窥探,看来的确没有任何人。 他深吸了口气,咬破右手的食指,任鲜血滴落在草丛中。 鲜血落地的瞬间,一个红色的光点在他的脚前亮起,很快,这光往四方蔓延开来,那些线条互相纵横交错,几分钟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法阵。 成功了,萨拉扎轻舒了口气,将戈德里克塞进口袋中,等这些红光达到最亮,就是他可以离开的时刻了,而转移地点正在他从前的庄园之中,如果戈德里克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仅仅是他生活的世界的几千年后,那么,他的庄园应该还存在于原来的地方。 “哈利,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萨拉扎有些愕然地转头,发现那个经常偷偷来看他的中年男巫师正快步往这里接近,手中的魔杖尖已经闪烁出了明亮的光华,似乎想打断这个魔法阵。 然而这个魔法阵与普通的不同,萨拉扎为了修补魔力的不足,用自己的鲜血作为养料,如果被打断的话,萨拉扎的灵魂也会受到损伤。 “不……” 戈德里克低呼了一声,不容多想地从萨拉扎的口袋中掉了出来,正好抵上这个魔法。 光芒闪耀间,魔法阵中的萨拉扎已经失去身影,而地下,留下了一条血肉模糊的小蛇尸体。 狮祖,你还能更悲摧一点吗? “格兰芬多……” 围绕在身体周围的风已经缓了下来,从脚底传来的温暖感受,昭示着萨拉扎,这里的确是他的庄园所在,而且即使经历了千年的时光,他当初所布下的各类魔法阵也依然在良好地运转着。 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再次见到的那个人,此刻又以消失…… “格……戈德里克……”萨拉扎闭了闭眸子,低低地唤出声,已经很多年没有吐出的那个单词,却没有丝毫的不畅,如暗自练习了千万次一般。 “到。” …… 沉默片刻后,萨拉扎向面前的虚无伸出手。 “以萨拉扎·斯莱特林之名,开启。” 如沉睡多年的龙,被勇士唤醒,萨拉扎面前的虚无在他的召唤下显示出了真实的一面。 沉寂中的虚空轰然裂开,缝隙渐大,直到可以通过一个人。 萨拉扎进去后,那条缝隙再次合起,一切都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萨拉扎,你的庄园不管看多少次都很华丽啊。”戈德里克赞美的声音在萨拉扎的耳边响起。 巨大的庄园如同虚浮在半空中,仔细看去会发现,它其实是被一个巨大的圆球包裹其中,圆球上交错着无数的线条和光点,那是无数个魔法阵叠加的产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魔法阵也在不断地变动,包裹着庄园的透明圆球上流溢着各色的光芒,如同阳光照射下璀璨的水晶球。 一条由黑曜石铺就的道路出现在萨拉扎的脚下,这是进入庄园的必经之路,如果不得到主人的允许,侵入者会被那些不仅仅是看来漂亮的强大魔法阵,攻击到连渣都不剩。 “萨拉扎,好久没来过了呢。” “萨拉扎,你怎么不说话?” “萨拉扎……” …… 一个小时后。 “萨拉扎……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萨拉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和下来,将最后一样魔药丢入了坩埚之中。 “格兰芬多,你在哪里?” “萨拉扎,你刚才还叫人家戈德里克来着,呜,你始乱终弃。”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委屈与痛苦,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晶莹透彻(此乃格兰芬多自行设计的脑补图)。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决定无视这个热爱麻瓜肥皂剧的白痴,又重复了一遍问话:“格兰芬多,你在哪里?” “我在你身体里。”戈德里克用难得的理智控制了自己,回答着萨拉扎。 “这不可能。”萨拉扎愣了愣,如果格兰芬多也进入了“哈利·波特”的身体,他不可能毫无感觉。 不,也并非毫无感觉,他额头上的伤疤,在那条小蛇被击中的瞬间,便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直到刚才才微微好转。 “难道?”萨拉扎想到了一个不太现实的可能。 “没错。”格兰芬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这孩子头上的伤疤中,貌似也有一片你后代的灵魂,刚才我就是被它吸了进来。” “真是个疯子。”萨拉扎眯了眯眸,翠绿的眸子中有明显的怒意,“斯莱特林从来不惧怕死亡,因为我们从来都知道,有些事情永远凌驾于死亡之上。” “好了,萨拉扎,你必须知道。”戈德里克在萨拉扎所熬制的魔药的吸引下,感觉自己的一部分正慢慢地从萨拉扎额头的伤疤中飘了出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人们所坚持的也与我们那时不尽相同。” “只要他还是个斯莱特林,这就是他该坚持的信条。” 戈德里克面对着萨拉扎的怒火,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萨拉扎,你在干什么?” “你有办法把这个身体里的魂片取出来吗?” 戈德里克愣了愣,随即答道:“实际上,从我进入的瞬间,你体内的魂片好像就和我附身的魂片融合了。” “很好,趁着你还没有和这具身体完全契合,重新换个身体吧。” “啊?”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格兰芬多,你不会想在我的身体里长住下来吧?” 戈德里克亦考虑了片刻,在真心话和生命二者之间,毅然地选择了后者:“当然不。” “很好。”萨拉扎微微颔首,指向实验室架子上的那些水晶瓶子,“你喜欢哪个身体?” “看在曾一起共事的份上,我愿意友情向你提供我的珍贵收藏。” “……”戈德里克看着满架子的珍稀魔兽尸体,感受着萨拉扎明显高涨的情绪,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如果戈德里克此刻具现化的话,萨拉扎一定能很清楚地看到他遍布整张脸的汗珠和泪水。 “我想……还是用个平常点的吧。”戈德里克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好吧。”萨拉扎耸了耸肩,不无遗憾地打开了桌子的抽屉,因为魔法运作良好的关系,千年未开的庄园中依旧保持着一尘不染。 “那这个吧?”萨拉扎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只袖珍娃娃,它穿着一身小巫师袍,手中还拿着一只小小的魔杖,看起来十分可爱。 “这个是……”戈德里克还记得,这个娃娃是他曾经送给萨拉扎的,这个巫师———是按照他的样子亲手制作的,“萨拉扎,你还留着?” “好了,两个选择。”萨拉扎一把将娃娃放到了坩埚旁,指了指它又指了指对面的架子,“自己挑选吧。” “……萨拉扎,你在害羞吗?” “……闭嘴。” 事实证明,莫得意,得意遭雷劈。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用自己的身体验证了这个伟大的道理。 在他几次挑拨萨拉扎后,萨拉扎一怒之下从衣服的口袋中随便掏了些什么丢进了坩埚里。 “oh,不……” 一声惨叫后,萨拉扎摸了摸刚才骤然剧烈疼痛的伤疤,他清楚,现在,它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伤疤而已了。 坩埚中的魔药在刚才也全然失去了踪影,干涸的坩埚底———赫然摆放着一只黑框眼镜。 “梅林啊……”戈德里克从眼镜中飘了出来,在兴奋于自己的灵魂可以显形的同时,被自己的外表所震撼了,早知道他就不因为对这个感兴趣而把偷偷地它塞进萨拉扎的口袋中了。 “萨拉扎,我要换身体。”戈德里克哭诉中。 “不可能,魔药里有灵魂固定剂,除非收集到别的魂片,否则你必须一直住在这里。”萨拉扎无情打击中。 于是,哈利·波特三件套:闪电形伤疤、必杀绿眼睛、土掉渣眼镜,收集完毕。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与萨拉扎收集了通关游戏的全部装备相对,另一方却陷入了持续的烦恼当中。 “邓布利多,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刚刚送走一批魔法部官员的邓布利多,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疲惫,就不得不面对正大发雷霆的魔药学教授。 “是你啊,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从座位上站起身,温和的语气与来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我这里刚好有蜜蜂公爵糖果店的新品,怎么样,要不要……” “不要转移话题,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大步上前,双手大力地压在办公桌上,“告诉我,传言是不是真的?”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一部分是真的,而另一部分并不属实。” “你还是说话抓不要要点的三岁孩子吗?”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让魔药教授满意,他的脸色显得比往常更苍白了,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紧紧地盯着邓布利多半月镜片后的湛蓝眼睛,“那个孩子,真的不见了吗?” “好吧。”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神情有些疲惫,“如果你坚持要知道的话,是的,哈利·波特离开了女贞路4号。”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个名字,低吼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冷静点,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吐了口气,试图使眼前的人镇定下来,“事情还没有完全脱离掌控,那孩子身上还有着我所设下的魔咒,我很确定他还活着。” “活着,呵,活着。”斯内普几乎是嘲讽着扯了下嘴角,冷冷地注视着邓布利多,“对你而言这样就够了吗?邓布利多,哦,我差点忘了,那个孩子的使命在黑魔王消失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 “刚才那群魔法部的白痴说了些什么?”斯内普微微地提高了音量,他的声音中满是讽刺,“‘别担心,我们会尽力寻找’?然后在背后庆祝保护那孩子的苦差事终于了结了?” 邓布利多苦笑了一声:“不,西弗勒斯,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和我都很清楚,voldeort并没有死去,他只是隐藏了起来,等他积蓄够所需的力量,他将会再次回来。” 再一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斯内普的呼吸蓦地紧促了起来,脸色也更加苍白,随后他松开了撑着桌子的手,声音有些低沉:“你确定那个孩子没事吗?邓布利多。” “是的,我向你保证。”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什么?”西弗勒斯眯起眼睛看向邓布利多,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本以为你会讨厌那个孩子。”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语气有些轻松,“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关心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的嘱托。”斯内普后退了一步,有些干巴巴地说道。 “是的。”邓布利多对他眨了眨眼睛,“很显然你做的非常好,几乎让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孩子。” “你那满是甜食的脑袋该清洗了,邓布利多。”如受到了冒犯一般,斯内普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宁愿去品尝你那些酸掉牙的零食,也不会喜欢詹姆斯·波特那头巨怪的孩子。” 话音刚落,斯内普教授转过身,大步地走出了门口,黑袍翻飞。 看着坏脾气的斯莱特林院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直支撑着邓布利多微笑的某种东西也似乎消失了,他有些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一种专属于老人的疲累在他的脸上清晰地表现了出来。 他纤细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指尖相对着思考着,有很多事情魔法部的人并没有注意,也有很多事情他没有告诉西弗勒斯·斯内普。 比如哈利·波特消失的原因,从地上看来是因为一个魔法阵,地面上还有淡淡的血液的痕迹,这一切都说明了这个魔法阵是用灵魂催动的,而魔法部负责定期查看的职员甚至没有看清楚一切就射出了魔咒,如果不是因为那条蛇,那个孩子也许会死。 那条蛇身上有着淡淡的魔法痕迹,蛇,会是他吗? 据那个职员所说,哈利是自己离开的,一个孩子能使用那么复杂的魔法阵?究竟是被施了夺魂咒,还是…… 未知的太多了,让他一时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而就在这时,一个事实让他几乎惊跳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链接在哈利·波特身上的魔法正在一个个地失去效用,这意味着,他将再也无法找到那个孩子。 “萨拉扎,还没好吗?”戈德里克派眼镜百无聊奈地挂在浴室的门锁上,隔着门对里面的萨拉扎叫道。 萨拉扎自浴缸中站起身,拿起浴巾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彻底无视了某个已经叫了半个小时的白痴。 “萨拉扎……”当戈德里克发出第一百零一声嚎叫时,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你……” 因为开门的惯性,某架险险挂在门锁上的眼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顺着惯性滑进了浴室中。 萨拉扎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不……”戈德里克发挥了一架眼镜的全部潜力,终于在门关紧的瞬间从门缝中跳了出来。 “萨拉扎……”某架眼镜边跳边前进边叫道。 萨拉扎看着面前一跳一跳地靠近的眼睛,再一次深切地觉得还是从前的小v更顺眼,起码它不会挂在浴室的锁上鬼哭狼嚎。 萨拉扎将发上的水迹擦干,随即一手丢开了浴巾,而后,扯开了自己的浴袍腰带。 “啊……萨拉扎,你在干什么?”戈德里克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尖叫。 萨拉扎狠狠地瞪着戈德里克,直到那架眼镜在他的目光中将两只脚并了回去,他才说道:“很显然,我在脱衣服。” 话音刚落,一个俊美的青年男人蓦地出现在房间中,他披散着及腰的金色长发,湛蓝色的眼眸因为吃惊而大瞪着,穿着银白色巫师袍的身体却有些虚弱,发出了淡色的光芒。 萨拉扎瞥了眼戈德里克,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格兰芬多,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暂时离开眼镜,你不需要反复证明。” 戈德里克很明智地将“当眼镜角度不好”这个真实理由吞入了腹中,抛出了另外一个借口:“我只是想试验下可以离开眼镜多远,可以保持这个状态多长时间。” 萨拉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松松地白色浴袍从萨拉扎的肩头滑落,露出了他赤 裸的上身,戈德里克倒吸了口气。 白皙的孩童的身体展露在戈德里克的面前,稚嫩而瘦削,然而,这柔嫩的肌肤上居然勾画着众多深红色的线条,线条交相组接着,构成了一个又一个繁复的魔法。 白与红的映衬,展露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这个是?” 萨拉扎拿出从前准备的备用魔杖,杖尖轻轻地划过自己的身体:“别人在这个孩子身上施下的魔法,我刚才用特制的药水让它们显现了出来。” “作用?”戈德里克并非不懂魔法阵,然而造诣却没有萨拉扎那么深,所以在这么多魔法阵叠加在一起的情况下,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多种。”萨拉扎的杖尖亮起了银色的光芒,伴随着他在身上划动的动作,那些深红色的线条渐渐地消失了,“比如查看魔力情况、地理位置等等。” “那么?” “不用担心。”似乎知道戈德里克想说些什么,萨拉扎答道,“庄园的魔法阵有屏蔽这些的作用。” “我只是很讨厌……”萨拉扎眯了眯绿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冷的色彩,“被监控的感觉。” “好了。”萨拉扎舒了口气,将手中的魔杖递给了戈德里克,“我所能使用的魔力不够多,剩下的魔法阵还有两个,帮我弄掉它们。” 待戈德里克接过魔杖,萨拉扎背过了身,毫无防备地将后背展露在了戈德里克的面前,嘴上却毫不留情:“格兰芬多,希望你那堪与巨怪媲美的大脑不要连这两个最基本的魔法阵都不认识了。” “那萨拉扎你教我就好了啊。”戈德里克俯下身,一只手搭在萨拉扎的肩上,另一只手拿着魔杖,杖尖灵活地在萨拉扎的背上流转着。 “萨拉扎,你别动啊……” “都说了别动……” “啊……萨拉扎,难道你怕痒?哈哈……” 萨拉扎几乎从牙缝出挤出了一句话:“白痴,赶快给我弄完。” “好的,好的。”戈德里克没什么诚意地应声答道,看着那些深红色的线条自杖尖消失,让他想起了从前在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他靠在座椅的扶手边看萨拉扎给那些新生们写邀请函的时候,萨拉扎手中的羽毛笔就像现在这样,灵活地勾画、转动,一个个美丽的斜体字就这么从笔端划了出去,他那时甚至有些嫉妒那些会收到入学通知书的新生。 这个是? 戈德里克突然停住了动作,认真地注视着萨拉扎身后的最后一个魔法阵。 “怎么了?”萨拉扎注意到戈德里克停顿的动作,微微回过头问道。 戈德里克放开手中的魔杖,将他递回萨拉扎的手中:“这个魔法阵,不需要消除。” “什么意思?”萨拉扎皱了皱眉。 “这个魔法没有监控的效果。”戈德里克从地上捡起浴袍,将他重新披到萨拉扎的肩头,“只是让别人知道你还活着。” “我说过了吧。”萨拉扎转过身,将魔杖递到戈德里克的面前,语气淡然,“我讨厌被别人监控。” “这不是监控。”戈德里克努力地试图辩解,“是爱护,那些关心你的人希望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我不需要。” 戈德里克在萨拉扎诧异的目光中倒退了几步,总是溢满笑意的湛蓝眸子微微下垂:“是的,你不需要。” 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萨拉扎,从以前开始我就在想,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 人无耻则无敌 萨拉扎看着面前“啪”地一声消失的人影,微微怔住。 总是这样…… 萨拉扎闭了闭眸,胸口似乎燃起了一把火,他早该习惯,格来芬多这个混蛋就是这样,一个人自说自话,毫不顾忌他人的感受,与他学院的那些臭小鬼一模一样。 “萨拉扎……” “什么?”萨拉扎下意识地回答,没有注意到某只眼镜已经跳到了他的脚边。 “我想说,从这个角度看,你走光了。”某眼镜眼放金光地抬头中。 “……”都说了让你别总偷看麻瓜的深夜片。 “啪嗒……啊……” 萨拉扎面无表情地用鞋底碾过某只黑框眼镜,转身离开。 “痛……痛……”某眼镜用眼镜脚抱着镜片哀嚎,心中却微微地舒了一口气,不是不明白,他和萨拉扎到今天这样是两个人共同的错误,然而每当他看到萨拉扎露出类似于漠然的神情时,内心总会泛起一种无法压抑的慌张,而后,总会做出一些自己都会事后唾弃的蠢事。 真是的,只要一关乎萨拉扎·斯莱特林,他就会立刻失去应有的睿智。 戈德里克在心中无奈地感慨着,不知为何又有些甜蜜,他望向已经走到卧室另一角的萨拉扎,他总喜欢靠坐在床上看书、写信、处理文件,有时甚至会在不经意间把墨水弄得满床都是,这样的萨拉扎,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有些笨拙,也非常———善良。 戈德里克看着自己还健全的两只眼镜脚,在心中第一万次地膜拜着他亲爱的萨拉扎的善良,看,他说出了那种话,萨拉扎都没把他的身体分尸。 而且,虽然一副反感的神情,萨拉扎在离开前却放开了魔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然而戈德里克知道,萨拉扎不会消除那个让他厌恶的魔法了。 “萨拉扎……”眼镜边叫着边跳到了床边,在得到冰冷的一个眼刀后,窝在床前的鞋子上不动弹,“不吃饭吗?” 萨拉扎瞥了眼可怜兮兮趴在床边的眼镜:“貌似灵魂是不需要进食的。” “我不是说我自己。”戈德里克牌眼镜的张开两只眼镜脚,大幅度地挥动着,“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这对孩子的生长发育很不好,萨拉扎。” 萨拉扎看着手中的书,没有抬头:“这也没办法,我的庄园虽然可以长期保存食物,但现在距离我上一次进入已经千年之久了,那些食物早就不能食用了。” “你衣服里没有装一点吗?”戈德里克从鞋子上跳开,开始往浴室的方向跳去。 “没用的。”就算不抬头,萨拉扎也清楚某人的下一个举动,“刚才我已经吩咐 肉肉把那堆麻瓜的垃圾给处理掉。” “肉肉?”戈德里克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浑身发麻,“嗖”地一声跳到了萨拉扎的床上,一头往被子里钻去。 萨拉扎皱了皱眉,伸出手一把捏住在被窝里乱钻的戈德里克,就要将它甩开。 戈德里克趁机用两只眼镜脚抱住萨拉扎的手臂:“萨拉扎,肉肉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杀了我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萨拉扎按了按眉心,随手将戈德里克丢到了床的另一边:“你是自作自受。” 事实证明,格兰芬多这种生物就是典型地没事找抽型。 肉肉当初并不叫肉肉,作为高贵的斯莱特林家族的专属小精灵,它曾经有着一个风光无限而又婉转动听的优美名字———禾皆,它以此为豪。 但是,好景不长,某一天,一个名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小混混跟随着它心爱的小主人走进了庄园,从此,禾皆的战斗开始了。 在它多次成功阻挠那个金发白痴偷偷接近主人后,禾皆的悲剧终于来临了,某一日,这位格兰芬多找它打了一个赌,赌约的内容大约如下: 某年某月某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必须在伟大的小主人沐浴的时候闯入浴室,如果小主人没有发火,那么戈德里克获胜,禾皆必须按照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意志换掉现在的名字,如果小主人发火了,那么格兰芬多则永远不能进入小主人的庄园。 本来是稳赢的赌局,可惜,禾皆低估了格兰芬多的无耻,那个小混混居然使用阿尼玛格斯。 无论如何,禾皆是高贵的斯莱特林家族的小精灵,愿赌服输,从此,它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成为了———肉肉,它也曾暗自发誓,等它的实力超过那个金发小混混,一定要将他切成肉渣。 “萨拉扎,不要见死不救。”戈德里克跳着往萨拉扎的方向接近,如果是以前他当然不在乎一只小精灵的怨恨,但是现在…… “格兰芬多,我十分怀疑你的脑容量是不是受了现有身体的影响。”萨拉扎一把放下手中的书,拎起一只眼镜脚放在眼前观察着,“现在已经是千年之后,从前的那个肉肉早死了。” “那这个?”戈德里克在萨拉扎的手中晃了晃,似乎松了口气。 “谁知道呢。”萨拉扎挑了挑眉,一把将手中的眼镜丢到了床下,“也许是从前的肉肉临终时留下遗言,让后代继承这个名字直到杀死罪魁祸首之类的吧。” “不……” “格兰芬多。”萨拉扎慢条斯理地对自己的床铺使了一个驱逐咒语,确定某架眼镜不会在半夜爬上自己的床,“我修正自己的说法,你的脑容量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啪嗒……”这是某只眼镜委屈地收起眼镜脚,趴在床下鞋子上的声音。 此后,这架从未安静过的眼镜似乎睡着了一般,无声无息。 “萨拉扎……” “什么?”萨拉扎不由叹了口气,就知道这只眼镜不会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 “既然肉肉在,你为什么不让它准备点食物?” 萨拉扎微微一怔:“我离开后,肉肉封闭了庄园,此后它们家族一直在各地迁徙,刚才接到我的召唤才临时回来,现在正在熟悉庄园里的各项事务。” “而且,我们也不会在这座庄园待很久。”萨拉扎放下手中的书,后仰躺下,“与时代脱节太久了,我想去看看现在的魔法界。” “嗯,我们一起。”戈德里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也许是因为那个“我们”,也许,是因为此刻难得的宁静,真的是,好久没有这样聊过了。 没有争执与矛盾,就这样,两个人…… 格兰芬多等于没品位 就这样,两个人,没有争执……是不可能的。 “萨拉扎,我坚决反对这种非人对待。” 第二日清晨,在肉肉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萨拉扎带着戈德里克准备离开。 戈德里克第一次开始佩服家庭小精灵,毕竟一只眼睛满是崇敬一只眼睛充满杀气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是肉肉,将这种复杂而含蓄的情感委婉又栩栩如生地展露了出来,而且无一个多余的动作,完全是通过那双网球般的大眼睛。 但是,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 “萨拉扎,听到没有,我反对这种非人对待。”戈德里克从萨拉扎长袍袖子的空间袋中钻了出来。 萨拉扎瞥了眼戈德里克,一把将它推了进去:“你现在本来就不是人。” “我……”戈德里克两只眼镜脚抱住萨拉扎的手,“我不要在里面。”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再一次确定格兰芬多的脑容量已经到了负值:“那你想在哪里?” “我是眼镜。”戈德里克似乎已经开始以此为荣,“当然应该待在你的脸上。” “……”萨拉扎深吸了口气,“戈德里克,按照麻瓜的话来说,你现在是一副近视眼镜。” “是啊,怎么了?”戈德里克牌眼镜的镜片上满是问号。 “我现在并不近视。”萨拉扎一把将戈德里克推了进去,将空间袋扣紧,“而且,我的品味也没这么差。” “品味差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优秀的眼镜哪里品味差了?” “你告诉我啊,萨拉扎……” 直接无视了戈德里克的吵闹,萨拉扎接过肉肉手中递上的增龄剂,闭上眼睛喝了下去。 储藏室存储的那些魔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后,大部分早已不能服用,魔药材料也是一样,大部分都要重新去买。 这瓶增龄剂还是吩咐肉肉临时从外面买回来的,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增龄剂的味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往更难喝的方向滚出了一大截。 看见主人喝下了增龄剂,肉肉连忙将一面大镜子拉上前来,摆到了萨拉扎的面前。 萨拉扎对肉肉点了点头,在对方激动地用头砸地后,面无表情地转身注视着镜子中大约十五六岁的黑袍少年,因为长袍附有魔法,所以此刻依旧很合身。 头发因为本身发质的原因,就算使用过柔顺药剂,也不似从前那样柔顺,披散到肩的黑发在发尾处微微卷曲。 脸孔因为年纪的关系还有些许稚嫩,只微微展露出了棱角,脸颊因之前的生活有些苍白,绿色的眼睛于是便显得格外得大。 萨拉扎皱了皱眉,他还记得这双绿眼睛遗传自婴儿的母亲,再看了看额头上那道闪电型的伤疤,对于熟悉哈利·波特的人来说,这两个特征实在是太显眼了。 因黑魔法的作用造成的伤口是无法去除的,萨拉扎只能拿出备用魔杖对额头使了一个混淆咒,可是,眼睛…… 萨拉扎轻叹了口气,还是打开了空间袋,从其中掏出了某正生闷气的戈德里克牌眼镜,而后———“啪嗒”两声,敲碎了镜片。 “啊……”保持沉默不到三秒钟的戈德里克发出了一声惊叫,“萨拉扎,你谋杀啊。” 萨拉扎无视了某眼镜愤怒的呼声,转头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家庭小精灵说道:“肉肉,去我的三号储藏室,把第六个柜子第三层从左数第二个抽屉里的东西给我拿来。” “是,主人。” 几秒钟后,肉肉出现了,将手中的一块书本大小的东西送到了萨拉扎的手中。 “这个是?”好奇心战胜了戈德里克的怒火,于是他再次开始正常说话。 萨拉扎手拿着镜框在那块东西上对比大小:“从前别人送我的礼物,据说是一块很特殊的宝石。” “有点像麻瓜们常用的玻璃。”戈德里克观察着萨拉扎口中的宝石,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的确差不多。”萨拉扎在宝石上裁出了两块与镜框相同大小的镜片,“但有一点最重要的不同,就是透过它的反面所看到的深色东西都会变色。” “哎?” 萨拉扎敲了敲手中的眼镜,确定安装好后,将它戴好,因为镜片朝他的一面是正面,所以他眼中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同。 “肉肉,透过眼镜看,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主人,是蓝色的。”肉肉双手在胸前合十,满目尽是崇拜与爱戴的神采。 “啊……是和我一样的蓝色吗?”戈德里克激动地在萨拉扎的脸上跳了起来。 萨拉扎眯了眯眸,一把握紧眼镜,警告道:“听着,戈德里克,如果你不想被丢进麻瓜的垃圾桶,就给我安静点。” “知道了。”戈德里克在肉肉刀锋一般的目光中抖了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被丢弃、会在下一刻被某家庭小精灵抓住剁碎。 萨拉扎对照着镜子,看着脸上巨大的黑框眼镜,又看了看身上繁复优雅的魔法长袍,虽然很不相称,但他的庄园实在是找不到品味低劣的衣物,此刻也只有如此了。 “肉肉,接下来带我幻影移形到对角巷附近吧。” 通过戈德里克接收的记忆和肉肉,萨拉扎已然知晓了此时巫师界的几条著名街道,而对角巷的书店和魔药店,就是此次萨拉扎的主要目标。 “主人,还需要肉肉做什么吗?” 伴随着一阵身体被压挤、骨头像是要断裂开来的感觉,萨拉扎发觉自己挣身处一个有围墙的小天井中,随后就听到了肉肉的询问。 “不用了。”萨拉扎对他挥了挥手,“你买完生活所需的物品,就直接回去吧。” “是。”肉肉向萨拉扎鞠了个躬,随即再次幻影移形离开。 萨拉扎轻舒了一口气,稍微缓解了一下想吐的感觉,虽然使用了增龄剂,但他的身体本身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幻影移形的后遗症稍微有些严重。 “萨拉扎,你没事吧?”戈德里克牌眼镜用眼镜脚小小地戳了戳萨拉扎的耳朵,低声问道。 “从这里如何进入对角巷?” 戈德里克一怔,随即有些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萨拉扎在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心目中,才会变成冷漠、残忍的代言词啊,从来都这么逞强,即使在熟悉如他的面前,也不肯轻易承认脆弱。 “在那里。”戈德里克第无数次地按照萨拉扎的希望转移了话题,“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然后用魔杖在那块砖头上敲三次,就可以进入了。” 萨拉扎闻言走向眼前的围墙,途中瞥了眼满地的杂草和墙边的那个垃圾桶,这样的品味,设计的人绝对是个格兰芬多。 在他敲过那块砖不久后,砖块开始开始移动起来,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它通向着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片刻的沉寂后,萨拉扎的耳边响起了戈德里克的低语。 “我们到了,对角巷。” 日月之夜的相遇 “我们到了,对角巷。”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句话格外有沧桑感?格外有前辈的气势?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低头膜拜?” ……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自动无视掉某眼镜的话径直沿着拱道向前走去,而他走过的道路则慢慢变窄,变回了原来的坚实的墙壁。 这条号称英国巫师界最繁华的街道与自己的声明很相符,沿途的坩埚店、药店、书店比比皆是,各色人群川流不息,穿着或巫师风格或麻瓜格调的衣服。 萨拉扎虽然知道时代已然不同,却从未想过巫师和麻瓜能以现在这种奇异的姿态共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他突然有一丝恍惚,他真的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吗?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幻? 但片刻,他将这种类似于脆弱的情感抛开,软弱不适合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3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3部分阅读 斯莱特林,而且,在一个始终吵吵闹闹的眼镜的马蚤扰下,想保持沉思,也是十分困难的。 “萨拉扎,你看,那里就是古灵阁,妖精所开的银行。”戈德里克语气中颇带着几分骄傲,“我附身的这个切片狂魔在这里有很多财产哦。” “钥匙呢?”萨拉扎注视着那些黝黑脸孔的妖精,这是他所在的那个时代所没有的。 “啊?” 萨拉扎转身从古灵阁门口走开,安全性方面比起古灵阁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庄园,幸好巫师界这么多年来货币从未改变,而他出门时也带了足够多的加隆:“你没看见进去的人都递了一把钥匙给那些妖精吗?那个应该是领钱的凭证。” “额……”戈德里克沉默了片刻,“貌似丢在从前住的地方了。” “啊……萨拉扎,你不能鄙视穷人。” “相信我,格兰芬多。”萨拉扎毫不客气地打击着某架眼镜,“比起你金钱上的贫困,你的智商更让我鄙视。” “……” 当然,这些对话并没有被其他人听见,就算魔法界再神奇无比,萨拉扎也不愿意让别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与眼镜对话的自己。 自从戈德里克吸收了萨拉扎额头上的魂片后,他们便发现可以与对方通过意识进行对话,而萨拉扎也因此备受荼毒,要知道,戈德里克的啰嗦程度堪比三千只不同品种的鸭子。 幸好,这种交流必须是在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所以萨拉扎一般都直接屏蔽了某个喜欢在他大脑里乱喊的白痴,只有在这种四周有人的情况下,才选择通过意识交流。 “萨拉扎,我们现在去哪儿?”戈德里克很好地把握住了难得的机会,边透过镜片打量着热闹的街巷,边问道。 “书店。” “书店吗?”戈德里克在自己的记忆中扫了一圈,随后答道,“这里有家丽痕书店很不错,所有的霍格沃兹新生都会到那里去买课本。” “方向?”萨拉扎没有多说,比起他所继承的这个婴儿的记忆,戈德里克所继承的他后裔的记忆显然更加丰富,也更加可靠。 “前面右转,就在那家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的隔壁。”戈德里克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萨拉扎你要不要去做件长袍?你现在的衣服似乎很显眼。” 虽然千年来巫师的装扮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然而随着时代的进步、环境的破坏,当初许多常见的药材在今天已经很少见,比如萨拉扎身上所穿的这件用荆棘鸟的羽毛而织就的长袍,在阳光的照射下会闪现出深邃近蓝的光芒,与萨拉扎从前的眼眸十分相似,戈德里克不由回想起萨拉扎穿着这身巫师袍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场景。 那是一个难得的日月交会之夜,落日与月牙相对悬挂在广阔的天空上,淡橘与银白交相辉映,在湖面上洒落了一片明暗难辨的光芒。 然而这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如那位湖边的少年来得耀眼,黑色的长发散散披落,反射着日月的光辉,在轻风中微微摇曳,注视着他的那对深邃的黑眸,闪烁出近似于黛蓝的色彩,与他的袍子相得益彰。 在那一刻,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听见了歌声,如荆棘鸟哀鸣着坠入荆棘一般凄婉、却又奇异地觉得让人安宁的曲调。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啊?什么?”萨拉扎的呼唤将戈德里克从回忆中拉回,他如往常一般,发现了隐藏在萨拉扎不怎么温柔的语气中的浅浅关心。 “我说,”萨拉扎注视着那些纷纷对他投出关注目光的路人,微微蹙眉,“在去书店之前先去趟长袍专卖店。” “那么我建议你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戈德里克推荐道,“不少贵族都是去那里定做衣服的。” “地址?” “唔,稍微远点,回转走三百米再后转。” “待会再去吧。”萨拉扎边说着,边推开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的大门,的确是他的失误,他没想到自己庄园最普通的一件长袍,在现在居然会起到和格兰芬多当年那件马蚤包的秘银丝长袍一样的效果,所以他决定,哪怕换上一件稍微有损他风度的普通长袍,也要让这些如同围观珍惜动物一般的眼光从自己身上挪开。 这家长袍专卖店是以店主人的名字命名的,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女巫,穿着一身紫衣,在萨拉扎进入的一瞬就对他笑容可掬地打了个招呼:“你需要点什么,亲爱的?” 直接无视了那句“亲爱的”,萨拉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家制衣店,展出来的成品虽然款式和布料均不如自己身上的,但也不算太差。 “亲爱的,你不是英国人吧?”还没等萨拉扎说话,摩金夫人手拿着卷尺走到了他的身边。 “嗯?”萨拉扎挑了挑眉,不知这位一直带着他并不讨厌的笑容的女士是如何得出这样一种结论的。 “你瞧。”摩金夫人耸了耸肩,做出了一个“想当然”的神情,“你的穿着证明了你是个巫师,而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超过十七岁,如果你是英国人的话,现在你应该在霍格沃兹而不是在这儿。” 萨拉扎礼貌地勾了勾嘴角,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事实上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这位女士的结论应该是完全正确的,可惜,他身上的情况正是最不一般的那种。 “亲爱的,你想定制哪种长袍?”摩金夫人有些惊奇地看见,自己家平时最喜欢乱动的卷尺,此刻正老老实实地做着本职工作。 “那一种,给我多做几件。”萨拉扎随手指着一件长袍的样板说道,“布料要最好的。” “还有……”萨拉扎说完顿了顿,他的手指向店堂后面高脚凳上的一位金发小孩,“和那位小姐体型一样的长袍,也给我定制一些。” 话音刚落,在摩金夫人怪异的面容中,那位金发女孩迅速地转过了头来。 萨拉扎是怪叔叔 女孩转过头的瞬间,萨拉扎才发现,因为光线的影响,她真实的发色并不是刚才所见的金色,而是另一种偏近与银的铂金色。 这个与他身体差不多大的女孩正穿着一件银色的长袍,混杂着银丝的闪闪发光的布料又让萨拉扎想起了关于戈德里克的某些不好的回忆,而且这位女孩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如果不是发色和眸色略有偏差,萨拉扎几乎认为他是格兰芬多那个白痴千年前留下的血脉。 等等,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血液混合,部分特征发生改变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萨拉扎,不许胡思乱想。” 来源于戈德里克的一声爆吼,让萨拉扎恍然想起,他和某位疑似小女孩祖……祖爷爷的白痴还没有断开连接。 与此同时,另一声爆吼也传入了他的耳畔。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囧……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凝视着对面那位气呼呼地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的女孩,格兰芬多,你确定不是吗?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戈德里克在萨拉扎的意识中飚着泪,他一连婚都没结的老单身汉,哪里来的孩子啊。 萨拉扎微微挑眉,无视掉脑海中某人的哭诉声,注视着那位气呼呼地走到他面前的小女孩。 铂金色的长发被银色的丝带系了起来,梳理地一丝不苟,白皙的面容因为怒意而微微泛红,似乎一戳就能冒烟,灰蓝色的大眼睛大大地睁着,与其说是瞪,倒不如是故意张大,让人忍俊不禁。 小女孩与萨拉扎对视了一会,也许是觉得被俯视的角度有些吃亏,于是大步又跑了回去,在摩金夫人和萨拉扎有些无语的视线下,将她刚才站着的那个高脚凳双手拖了过来。 五分钟后,她终于成功地站在了高脚凳上,与萨拉扎平视,啊,还差了一点。 萨拉扎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站在凳子上到处搜寻其他垫脚物的小女孩,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于是他抽出了魔杖,往高脚凳上轻轻一指,凳子腿便缓缓地涨了起来,直到小女孩的视线与萨拉扎平齐,它才停了下来。 除了刚开始的一丝惊慌,小女孩迅速恢复了冷静,她挺了挺胸,高高地抬起了头:“看在你刚才的举动上,我给你向我道歉的机会。” “噗……萨拉扎,他其实是你的后代吧。”戈德里克听着童音版的咏叹调,忍俊不禁。 “道歉?” “没错,道歉。”小女孩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为你刚才称呼我为‘小姐’” 说到后一句,小女孩的脸上再次泛起了怒意,然而变得更加粉嫩的小脸蛋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威胁力度。 “呃……萨拉扎。”感受到萨拉扎瞬间的迷茫,戈德里克毅然地运用了脑中的知识帮他解疑,“据说在某些国家,叫女孩小姐是非常不尊重的称呼。” “那称呼什么?”萨拉扎直觉有些不对,时代的变迁难道真的如此之大? “唔……我看看哈。”戈德里克迅速翻看着切片狂魔记忆中关于此类书籍的记忆,“有了,小姑娘,美女,小妹儿,还有女娃娃……” …… 片刻沉寂后,萨拉扎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要不顾绅士风度地离开这家店,就在这时,一直处于黑线状态的摩金夫人终于扯了扯萨拉扎的衣袖,小声开口了:“他是男孩。”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随即向对面的小男孩微点了点头:“这位小先生,我为刚才的行为致歉。” “哼……”小男孩昂了昂下巴,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看在你认真道歉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甩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他的印象中,几乎所有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会热情地称呼他为小马尔福先生,这也证明着他的家族在巫师界占着多重的分量。 然而,眼前的这位男子却是浑然不觉般,转头看向了这家制衣店的老板。 “夫人,刚才定制的衣服多久能做好?” “大约一个小时,请问你是在店里等,还是?” “一个小时吗?”萨拉扎皱了皱眉,他实在不想再穿着身上的袍子出去,好在丽痕书店就在隔壁,于是他对摩金夫人点了点头,“我待会来取。” “喂,你给我等等。”一直被忽视的某小少爷不乐意了,他一怒之下又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却忽视了自己脚下的板凳已经高了不少。 于是…… “啪嗒……” “呜呜……呜呜……” 萨拉扎顶着满头的黑线,在脑中戈德里克幸灾乐祸的笑声中,注视着面前正津津有味地舔食着冰激凌的小男孩。 摩金夫人在德拉科哭的瞬间就已经逃到了制衣间,只剩下不太懂怎么哄孩子的萨拉扎在原地干瞪眼,直到笑够了的戈德里克提出了“给他买点零食”的建议后,制衣店才逃开了被大水冲跑的命运。 “塞拉,你真的不吃吗?”德拉科舔着手中的巧克力覆盆子冰激凌,灰蓝色的眼睛因为哭过还有些湿润,微微地泛红,像一只小兔子一般。 化名为“塞拉·斯特”的萨拉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一只手牵着自己袍子的德拉科,虽然曾经有过孩子,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小孩原来是这么容易哭的生物,对于养育孩子的经验,他似乎还不如格兰芬多。 “喂,萨拉扎,别又乱想,他绝对不是我的血脉。”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十分不满地反驳着,“你看看他的品味,吃冰激凌就应该吃黄油香草番茄味的,巧克力覆盆子有什么好的。” 好吧,就品味而言,这位小孩的确不像是格兰芬多的后裔。 而且凭着直觉,他可以清楚地察觉到这孩子身上纯净的血脉,以及蕴藏于血脉中的强大的魔力,这是纯血贵族特有的特征。 马尔福?不知是他哪位老朋友的后裔分支…… “塞拉。” “嗯?”萨拉扎回过神来,在戈德里克的提醒下有些笨拙地用手绢擦去德拉科小脸上不小心沾到的巧克力。 “你真的不是英国人吗?”很显然,他听见了萨拉扎进店后和摩金夫人的谈话。 “额……”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幸好德拉科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等待了片刻后,他将视线投到了门外:“爸爸怎么还没来?” “爸爸?” “对。”提到自己的爸爸,德拉科的小脸上飞舞着崇拜的神采,这让萨拉扎有些愣神,他从来不知道,孩子在提到自己的父亲时,会是这样的神情,他似乎没有过,他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像这样。 “萨拉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戈德里克再次打断了他的深思。 “什么?” “这孩子说……”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笑意,“他的爸爸让他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等他。”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脸纯真盯着自己的德拉科,试探地问道:“那么德拉科,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德拉科愣了愣,随即往后退了几步,用看巨怪的眼神注视着萨拉扎:“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啊,不然你以为呢?”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故事,德拉科的脸白了白,将手中的冰激凌快速地甩到了垃圾桶中,高声对萨拉扎喊道:“我认识字的,你别想骗我……” 狮祖成为了死人 “我认识字的,你别想骗我……” 因这句话而产生的一片静寂中,唯有萨拉扎脑中的大笑声尤为突出。 “萨拉扎,你被当成了怪叔叔……”戈德里克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萨拉扎几乎能想象出他趴在地上捶地的白痴模样。 “扑哧……”一声轻笑声也从制衣间里传来,看来是那位一直关注着外面的摩金夫人。 萨拉扎深吸了口气,往小德拉科的方向走近,却看见面前的小男孩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萨拉扎开始佩服自己涵养,“这里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 花了好一番功夫,直到里屋的摩金夫人也出来作证明,小德拉科才勉强相信自己走错了路进错了店,而萨拉扎的长袍也差不多都订好了,三套大的,三套小的。 在店中换下了一件长袍,萨拉扎对自己的包裹使了一个缩小咒语,将它们塞进了自己的空间袋中就要出去,却看见那个小小的铂金男孩正站在门边,试图用精巧的龙皮小皮鞋在地面上钻洞。 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萨拉扎半蹲下身,直视着德拉科灰蓝色的大眼睛:“我现在要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要一起吗?”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看来这个小男孩不愿意信任他,得出这个结论后,萨拉扎站起身,正准备转身,却看到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袍子,萨拉扎有些意外地低头,却看见刚才那只白嫩的小包子此刻变成了蒸汽小包子。 德拉科红着脸偏过了头,从鼻子里大大地哼了一声:“看在你请我吃冰激凌的份上,我给你这个荣幸。” 萨拉扎不由有些无语,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吗?他记得他小时候温和善良颇有礼貌,当然,现在更是如此。 “萨拉扎……那是因为你关于礼貌的观念与别人不同。” “……闭嘴,格兰芬多。” 不久后,他带着这只迷路的小包子来到了另一家服装店,而在其中等候的一只叫做“多比”的小精灵差点撞破自己的脑袋,在一片喧闹当中,萨拉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看店中其他人的态度,这位叫德拉科的孩子家族背景十分雄厚,而他,在充分了解这个世界之前,还没有做好与他们接触的准备。 事实上,不久之后,无论是他,还是德拉科,都将这次会面抛到了脑后,如被封锁的宝盒一般,直到寻找到合适的钥匙前,都将一直保存在某个记忆的角落中,只是被忽视,不会被忘记。 因为做出了暂时不与其他贵族接触的决定,萨拉扎在丽痕书店逛了一会就离开了对角巷,通过上一世就已经做好的门钥匙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当然,他注定会被丽痕书店的老板记住,相信我,如果你是一位书店老板,当一位顾客几乎买走了你书店的全部书籍时,你也会记得非常清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萨拉扎与戈德里克的生活基本如下。 戈德里克 =》 看书,马蚤扰萨拉扎,躲避肉肉的杀人死光 萨拉扎 =》 看书,被戈德里克马蚤扰,命令肉肉将某眼镜丢进锅里煮 直到萨拉扎将这些书籍基本看完,“哈利·波特”的年纪已经差不多十岁了,毋庸置疑,萨拉扎·斯莱特林是当之无愧的天才,然而即使他再有天分,在短短五年内,让他将巫师界千年来的变迁与发展都了如指掌,无疑太强人所难。 五年的时间仅仅让他大致了解了历史的发展与走向,对这多么年来巫师的各项研究分支也做了一个大体的了解,然而,对比起一般的成年巫师,他无疑堪称博学。 因为个人爱好,他尤其偏重黑魔法与魔药学,然而令他不满的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巫师所用的魔咒居然与他当时相差无几,当年他用顺手了的几个魔咒不是失传就是被列入了禁咒的范围,相对于他从伦敦买来的其他麻瓜书籍,巫师界落后地太多太多。 幸好魔药学不像黑魔法这般无趣,虽然当年的一些药水也被标记为失传,然而优秀的发明比比皆是,有一段时间萨拉扎天天泡在魔药实验室中,被无视的戈德里克只能天天在庄园中与肉肉玩着“捉迷藏”。 这几年,他也多次去过对角巷,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订购书籍、药材以及衣物,同时,他也找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选择魔杖,可以说是巫师一生中最重要的瞬间。 不仅是选择,也是被选择。 萨拉扎的那根魔杖在魔法阵被戈德里克打断了之后就消失无踪了,戈德里克的也是一样,而换了个躯体的萨拉扎,对自己今生的魔杖不由有几分期许。 然而,所有巫师只能在十一岁生日过后,才能去购买魔杖,所以萨拉扎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再等上一年左右的时间。 “萨拉扎。”光听声音,萨拉扎就知道是某个闲的生蛀虫的白痴,又想出门了。 “什么?”萨拉扎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眼角瞥了眼具现出身体正趴在地毯上看书的某位金发青年。 “经常窝在家里会未老先衰的。”戈德里克一把丢开手中的书,往萨拉扎的靠椅滚了过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萨拉扎似笑非笑地瞥了戈德里克一眼,“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年龄,都是你更老一些。” “额……”被打击地戈德里克看了眼坐在靠椅上的孩童,又看了看自己,只好蹲到角落里画起了圈圈。 “萨拉扎,是宅男……萨拉扎,是宅男……” 萨拉扎满头黑线地听着这些不知所云的语言,又瞥了眼戈德里克刚才丢开的书,果然,又是某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岛国的漫画。 “格兰芬多,你最好别再看那些东西。”萨拉扎一把合起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霍格沃兹的前院长从鼻涕虫退化成草履虫。” “……”戈德里克一阵无语,半晌才说了句,“萨拉扎,我想说,你想将麻瓜科学与巫师学结合的想法很好,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做实验?” 萨拉扎耸了耸肩:“正好有些药材需要购买,如果你不想的话……” “我想。”还没等萨拉扎说完,刚才还蹲在角落里的戈德里克已经一把扑了上来,双手勾住了萨拉扎的脖子,因为他的身高比萨拉扎要高很多,所以实际上看起来,如同他在拥抱着萨拉扎一般。 一回生,二回熟,在连续被戈德里克此刻的动作马蚤扰了五年后,萨拉扎已经由最初的发射魔咒到如今地见怪不怪了。 “萨拉扎,我想去吃弗洛林冷饮店的冰激凌。” “你又吃不到。” “我想看你吃。” “……”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太爱吃甜食的萨拉扎,如今,已经习惯每次去对角巷,都要吃一次冰激凌,而且,在吃的同时,不会忘记再点一份———黄油香草番茄味的冰激凌。 而店老板在事后面对其他客人的询问的时候,也会这么回答: “他不是自己吃,只是摆着,似乎在纪念着什么朋友。” 于是,狮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死人一枚。 面条、黑眼圈猫和白发魔男 “萨拉扎,现在去哪儿?”最后一眼回顾了那远方桌子上的“美味”冰激凌,狮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开始重新马蚤扰起萨拉扎。 “翻倒巷。”在狮祖多年的马蚤扰下,萨拉扎的话不但没有变多,反而向越来越少的方向发展。 “我不喜欢那个老头。”一想去萨拉扎常去的那家魔法店,戈德里克撇了撇嘴,“他那头油光光的头发会让我食欲不振。” 萨拉扎穿过一条小巷,顺手将自己的兜帽拉了起来,没有提醒某狮子,他就算食欲振奋也没办法吃东西,而且他也明白,戈德里克不喜欢博金·博克多半是因为他第一次到那家魔法店时,这位店主曾试图敲诈他。 “你要知道,格兰芬多,他是个财迷。”而且他可以弄到不少违禁的药材和物品。 “我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还活着。 于是聪明如萨拉扎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个十足的暴力分子,为什么会成为史书上所颂扬的好人。 “历史总是失真的。”戈德里克百无聊奈地看着萨拉扎与博金的交易,“你看罗伊娜居然成为了智慧美好的化身,我承认她是挺聪明,可就算她跳进霍格沃兹的盥洗室洗上两百回,我也觉得她和美好不沾边。” “还有赫尔加,她所在的学院几乎被说成蠢材的摇篮,那些编写书籍的白痴,如果赫尔加真如他们所写的那般迟钝,也不会成为我们的伙伴,还记得吗?当年她几乎红烧了龙族族长的那次,啧啧,可真是暴力啊。” “几乎灭了整个龙族的你没资格说这个吧。” “萨拉扎,就凭你这句话。”随着时间的流逝,萨拉扎在与戈德里克通过脑海交流时,几乎能感觉到戈德里克说这句话时的每个动作,比如,此刻的戈德里克正用单手捂着脸,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他们也不该说你是个只维护血统的冷面冷心老疯子,要知道,你是多么懂得吐槽的真髓啊。” “……闭嘴。”事实证明,动嘴皮子方面萨拉扎永远不是某眼镜的对手。 飞快地收好从老博金那里买好的药材,顺便预定好下次所需的商品,萨拉扎转身往门外走去,却因为戈德里克的持续马蚤扰,在开门时差点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抱歉。”萨拉扎偏过身,让这位被拦住的客人进店。 因为对方身高的原因,萨拉扎即使服用了增龄剂也只能平视到对方的胸口,他能感觉到对方十分具有穿透感的视线扫过了他的身体,随后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店里走去。 “脾气真差。”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然而他也明白这里不是起冲突的好地方,况且,依照萨拉扎的脾气,不起冲突则以,一起……非死则伤,当然,这是指对方。 “啊……萨拉扎……” “又怎么了?”萨拉扎按了按眉心,出门的动作再次被戈德里克的这声尖叫打断了。 “是面条啦,面条……” “什么?”萨拉扎愣了愣,他怎么不知道这家店有卖这种食物? “就是那个啊。”戈德里克看萨拉扎不明白,连忙详细地解释道,“就是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装神弄鬼、自以为神鬼不知去看你的那位———从前是炒面头,后来有一次被你嫌弃后,再来就变成了水煮面的阴沉面条啊。” 这句话,足足三秒钟后,才被萨拉扎的大脑翻译成了如下内容: 他刚才撞到的人是曾经去女贞路四号看过他的那位阴沉沉油汪汪的中年巫师,只不过有一次他来时,正好碰见被惹毛的萨拉扎鄙视达力长期不洗的头发,于是在他下一次出现的时候头发变得很清爽,虽然他永远只在远方观看,从未正式出现在“哈利·波特”的面前。 给这些曾偷偷来看他的巫师取外号,是那个时候的小v的爱好之一,比如面条,再比如黑眼圈猫,在比如白发魔男…… 无论如何,在这里碰上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萨拉扎没有忘记,“哈利·波特”现在可是巫师界的失踪人口,就算大部分巫师不知道,这位曾经去看他的巫师绝对是知情人之一。 他可没有被带回去审问圈养的爱好,于是他立刻转身往门外走去,如刚才没有认出来人一般,那位巫师在萨拉扎不经意地停顿后,目光已经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任何掩饰的举动都是不智的行为。 然而,今天的事情似乎永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刚走出店门,就正对上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几乎秃了头的老巫婆对他咧开了嘴露出长着苔藓的牙齿,声线尖利而干涩:“亲爱的,你是不是迷路了?” 萨拉扎皱了皱眉,翻倒巷中总是充斥着这类巫师中的败类,而他今天显然没有时间搭理这些人,他一手将老巫婆伸出的手打开,侧身离开,却没想到那位老巫婆居然往他的身上扑了上来。 “昏昏倒地。”萨拉扎迅速掏出魔杖将她击倒。 但是,他头上的兜帽在刚才的一瞬已经被拉了下来,而且,老巫婆倒地的声音,也将屋中的人引了出来。 萨拉扎一手拉起兜帽,却无法掩盖已经从乱发下露出的闪电型伤疤,只能与那位巫师面面相觑。 “哈利·波特?”那位中年巫师试探着问,声线低沉。 萨拉扎悄然后退了几步,他今天虽然没有对伤疤使用混淆咒,然而依然喝了增龄剂,并戴上了能使眼睛变色的眼镜,所以对方只通过伤疤一时并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门钥匙正在他的空间袋中,对方却已经握上了魔杖。 “萨拉扎,要我帮忙吗?”关键时刻,戈德里克出场了。 “听我说,只要……就可以了。”戈德里克的声音中颇有自信,可他的主意却让萨拉扎的眼角不自觉地跳动起来。 然而,沉默,对对方而言无疑就是默认的意思。 于是…… “看,天上掉去油洗发液了。” 萨拉扎是救世主 “嘎……嘎……”一阵乌鸦飞过了翻倒巷的天空,留下噪音无数。 二十秒钟后。 翻倒巷持续想起了冰雹般的响声,仔细看去会发现,地上堆满了一群冻僵了的乌鸦。 老博金小心地蹭到门口关上自己的店门,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毛巾毯。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看着对面紧抿着唇线无限阴沉的冷气制造机:“格兰芬多,给我解释。” “啊哈哈……”戈德里克抓了抓蓬松的金发,打起了哈哈,“那个,没想到面条这么没有幽默感,是我失算了。” “……”萨拉扎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将戈德里克扔给肉肉保管一段时间了。 “冷静,萨拉扎,冲动是魔鬼。”戈德里克在体会到萨拉扎意思的第一时间,立刻化身为消防员,“其实仔细想想,现在也很好啊。随着人类生产力的发展,工业不断壮大,在这种情况下,环境不断遭到破坏,最终导致了全球地球变暖。” “而现在这种情况,恰好挽救了即将毁灭的地球啊,萨拉扎,你简直就是救世主。” “闭嘴。”萨拉扎已经完全不想搭理那个关键时刻就喜欢乱说话的白痴。 “哈利·波特。”伴随着萨拉扎刚才的语句,对面的巫师似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早该想到,你会完美地继承你父亲那超乎常人的血统。” “什么意思?”戈德里克转了转眼睛,“你名义上的老爸也喜欢洗头液吗?” 怎么可能?萨拉扎在心中鄙视了下戈德里克,然而他也同时得到了一个信息,这个巫师与他名义上的父亲关系很不好。 “情况不妙啊。”格兰芬多注视着对面男子紧握在手中的魔杖,姿势无懈可击、魔力也很强大,依照萨拉扎目前的身体状况是无法与他对抗的,除非———他也…… “不行。”萨拉扎想都没想,直接否认了他的提议,此刻的戈德里克如果再受到创伤,再没有拿到下一个魂器的情况下,很有可能真的消失。 “那怎么办?”戈德里克注视着对面的黑发男子,那双深邃的黑眸此刻正展现着复杂的神色,这使得他不由想起之前在女贞路的时候,他也是带着这种目光,一次次地藏在角落里注视着被德思礼一家“责骂着”的萨拉扎。 “萨拉扎……” “什么?”萨拉扎眯了眯眼,他看得出来,对面的男子准备动手了。 “他……似乎很在意‘哈利·波特’。”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萨拉扎却已然知晓了他话中的含义,然而…… “嗯。”萨拉扎垂下眼帘,等斯内普意识到不对时,萨拉扎身边的一面墙已然倒塌。 如下意识一般,斯内普杖尖射出的盔甲护身出现在少年的身侧,而就在同时,萨拉扎握住了门钥匙,一阵空间的扭曲后,他成功地从对角巷中消失了。 “萨拉扎……”戈德里克看着面色不是十分好的萨拉扎,不知为何有些心酸。 “格兰芬多,收起你过剩的同情心。”萨拉扎一手将换下的外衣丢到肉肉的手中,“他在乎的是哈利·波特。” 不是萨拉扎。 而斯莱特林,早已习惯了利用,无论是光还是暗,只要是为了他所想保护的。 直接忽视了哈利·波特出现的这个消息给其他人带来的震动,之后的时间里萨拉扎一直待在庄园里没有出去,一切的生活必需都由肉肉负责。 只是,每当戈德里克看到肉肉边拿着新坩埚边对着他狞笑的时候,总是有种控制不住的郁闷感,明明连史书都承认了他善良可亲的,这个小精灵怎么这么不上道? 平静的生活,在“哈利·波特”11岁生日的那一天,终于被打破了。 萨拉扎终于可以,去选择自己的半身。 然而,其他的问题也接踵而来。 “萨拉扎,如果你一直开启着庄园的屏蔽魔法,是接不到霍格沃兹的通知书的吧?”戈德里克牌眼镜正趴在窗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旁边放着一碗冰激凌,就算吃不到,看着也好。 “嗯。”萨拉扎查看着自己准备携带的物品,十一岁是一个关卡,随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对身体所下的封印也可以再打开一部分,即使在遇上追踪哈利·波特行踪的人,也绝不会像上次那般狼狈了。 “喂喂,萨拉扎,请不要用这种平静的语气说这么恐怖的话好不好?”某眼镜在窗台上翻了个身,反射着阳光的镜片直射萨拉扎,“你怎么可以不去霍格沃兹?” “为什么要去?”萨拉扎掏出备用魔杖,指间挽起了一个漂亮的杖花。 “哈?”戈德里克几乎从窗台上掉了下去,“怎么可以不去,别忘了,你今年十一岁了。” “然后?”萨拉扎挑了挑眉,将魔杖放回手腕上的龙皮杖套中,“说到底,我们建校也只是给了那些小巫师一个选择而已,别忘了,每年都有一部分小巫师拒绝我们的入学通知,选择作为麻瓜活下去。” “可是……”戈德里克从窗台上跳进屋中,一直跳到了萨拉扎的脚边,“你难道不想回学校看看吗?” 萨拉扎低头扫了眼戈德里克,微微挑眉:“想回去也不必成为学生,我们当初留下的密道可不是吃素的。” “但是……但是……” 萨拉扎轻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拾起了眼镜,让它与自己平视:“格兰芬多,你真的不太适合绕弯子。” “额……”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希望我入学呢?”萨拉扎捏了捏眼镜脚,却换来对方犹豫的一声叹息。 “格兰芬多,犹犹豫豫可不像你。”萨拉扎晃了晃手中的眼镜,忽地勾起了嘴角,“还是说,你看上了某个霍格沃兹新生的眼镜,希望我帮忙?” “你才看上眼镜呢!”某戈德里克果然炸毛了。 “嗯?” “好吧,好吧,我说。”某眼镜两只眼镜脚挂到了萨拉扎的手臂上,“你的切片狂魔传人似乎把一个魂器藏在了霍格沃兹,而且,另几个可能与魂器有关家族的继承人也即将进入学校。” 继承人?可能? 萨拉扎垂下眼帘,对于接收了全部记忆的戈德里克来说,他所知道的消息应该是绝对准确的,然而,此刻他却选择了撒谎,还是个拙劣的谎言。 萨拉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手微微一松,那架眼镜便掉落在了地上。 “啊……痛……” 直接无视掉戈德里克的痛呼,萨拉扎转身离去,不知为何,一股冰凉从心的最深处蔓延开来。 “萨拉扎……” 戈德里克喃喃开口,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趴好,打劫 “我决定去霍格沃兹,这几天就要离开庄园,替我准备好行李。” 几天后的早晨,萨拉扎突然这样对肉肉说道。 从见到肉肉后就努力将自己与墙角融合的戈德里克在听到萨拉扎的话后,蓦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在肉肉的死亡光线中灵魂出体,飘到了萨拉扎的身边。 “萨拉扎?你刚才说什么?” 从那一天后,他们都默契地忽略掉了那天类似于争吵的谈话,毕竟他们都不再是孩子了,而且他们也太过了解对方,不想说的即使死都不会松口,更何况,在萨拉扎看来,格兰芬多与他的关系顶多是老熟人而已,有自己的秘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心中在一瞬间不再舒服,然而随即也放弃了刨根问底。 “我说,我要去霍格沃兹。”萨拉扎瞥了眼戈德里克,语气毫不客气,“除了你的智商,你的听觉也开始消失了吗?” “……”好毒,戈德里克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放弃了追问的打算,“可是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你这么早离开庄园干什么?” “你该不会忘了?”萨拉扎白了戈德里克一眼,“我的庄园可以屏蔽掉霍格沃兹的探测魔法,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恐怕会错过入学通知书。” “额……也是哈。”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虽然不明白萨拉扎心中所想的,然而,只要待在萨拉扎身边,怎样都好。 “我已经让肉肉在破釜酒吧预定好了房间。”萨拉扎对戈德里克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恶劣,“猜猜看,这次我们会碰见的是面条、黑眼圈猫还是白发魔男?” “我一个都不想碰到。”戈德里克擦了把汗,一个比砖头还古板、一个比冰箱还制冷、一个的帅气程度只比他差一点。 “那是不可能的吧。” “那相对而言。”戈德里克搓了搓下巴,“还是白发魔男吧,他的长相比较合我的胃口。” …… “喂,萨拉扎,你那是什么表情?” 戈德里克在萨拉扎堪称怪异的目光中,勇于发问,却只换来一个更加鄙视的眼神。 “主人,都收拾好了。”勤劳的肉肉小精灵及时出现了,在将箱子送到萨拉扎面前的同时,它也不遗余力地用自己的目光残害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4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4部分阅读 戈德里克脆弱的心灵。 萨拉扎看着“嗖”地一声缩回了眼镜中的戈德里克,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随即拿起眼睛挂在了鼻梁上。 “肉肉,到预定的房间去。” “是,主人。” 伴随着一阵难受的挤压感,萨拉扎与戈德里克成功地被带着幻影移形到了破釜酒吧的客房中,房间并不如这间酒吧的外表那么狭小脏乱,施了空间魔法的房间虽然不如萨拉扎庄园的房间宽敞,却也家具齐全,床上的被褥也十分地洁净,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它们全部被换成了带有斯莱特林风格的银绿色,很显然,肉肉已经事先来收拾过这里。 而窗台的底下,摆放着一个与房间风格相当不符的金红色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同色的小薄毯,旁边还摆着一个金色的盘子,里面正装着一些牛奶,上面还飘着几片面包屑,离篮子不远的墙边,还摆着一个装满了沙土的小盆。 很显然,这是为戈德里克准备的。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看着某一脸崇拜看着自己的家庭小精灵,没有忽视它眼中巨大的期待。 好吧,反正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了,而且它的工作态度很让自己满意。 “喂,萨拉扎,你要干什么?” 无视了某人的惨叫,萨拉扎一把摘下了眼睛,把它放到了篮子中,特地仔细地将眼镜脚的方向正对着沙盆。 面对着肉肉近似于膜拜神灵的狂热眼神,萨拉扎轻咳了一声:“肉肉,你可以回去了,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注视着家庭小精灵的消失,萨拉扎还没回头,就感觉到了身后巨大的怨气:“萨拉扎……” “嗯?” 戈德里克面对着萨拉扎颇为淡然的神情,有些郁闷地垂下了脑袋,如天空般湛蓝的瞳孔中写满了“我被欺负了”的意味:“盘子就算了,那个沙盆是干嘛的?” 他话音刚落,萨拉扎就猛咳了两声,背过了身去:“给你解决生理需要的。” “萨……” “好了,我们去魔杖店吧。”在戈德里克的怨气几乎要涨满整个屋子的瞬间,萨拉扎安抚性地开口了,虽然语气中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戈德里克有些颓然地缩回了眼镜中,这架郁闷的眼镜在篮子中打了个滚,镜片朝向墙面的方向,一动不动。 与他心情截然不同的萨拉扎无视了他的不给面子,一把拎起眼镜架到了自己的鼻梁上:“对角巷最好的魔杖店是哪里?” “哼~”戈德里克轻哼一声,半天后,才磨磨蹭蹭地回答道,“是奥利凡德。” 他当然知道,萨拉扎微微勾起嘴角,从进入对角巷的第一天起他就注意的那个地方,现在,终于…… 奥利凡德魔杖店,因为这家店铺又破又小,所以不太好找,然而,每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都不会记错他的地址,因为,他们都在这家巫师店经历了一生最重要的选择与被选择。 而奥利凡德,也不会忘记那一个有着特殊纪念意义的日子。 他,奥利凡德———被抢劫了。 ~ ~ ~ ~ ~ 事情的起源其实很简单,在那个风和日丽天气干燥稍微炎热、他本来认为是“好日子”实际上是“坏日子”的日子里,他选择在无人的上午坐着每天的必修功课,那就是———与魔杖交谈。 虽然他害羞的魔杖宝宝们从不回答他,但他坚信他深厚的感情已经传递到了它们的心中。 “小花啊,你怎么比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肥了啊,难道是怀了小草的孩子?”奥利凡德抱着魔杖a深情款款中。 魔杖a:(‵′)凸 靠,如果不是你把我放在最底层害得我生霉长毛的话,鬼才会肥? 魔杖b:╭(╯╰)╮ 死心吧,臭老头,我爱的人是小树。 “小树啊,几天不见,你怎么蜕皮了啊?”奥利凡德抱着魔杖c深情无限中。 魔杖c:⊙﹏⊙b 不是你前几天说我长肥了给我削的吗? 然而,它们的呼声注定传不到奥利凡德的耳中,而奥利凡德的话语,却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它们脆弱的神经。 于是,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里,在奥利凡德还在念叨着“魔杖是魔杖它妈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的时刻,魔杖们,终于在沉默中变态并爆发了。 “大爷我压死你。” “姐妹们,冲啊,挤死这老头。” “小草,快,帮忙堵住这老头的嘴。” …… 于是,当萨拉扎走近这件魔杖店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狭小的魔杖店中正杂乱堆着几千个纸盒,而盒子的下方,似乎有着什么在挣扎的声音,一只手,从魔杖堆中伸了出来,带着求救的讯号。 “这个是?”萨拉扎微微一怔。 “没错。”戈德里克也在同时感应到了什么,立刻从眼镜中显形了出来。 随后,两人动作迅速地从魔杖堆中抽走了几个纸盒———转身走人。 几分钟后。 当萨拉扎再次回到破釜酒吧的客房中,才想起了一个较为严肃的问题:“格兰芬多,我们是不是忘了给钱?”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格兰芬多,我们是不是忘了给钱?” 几秒沉默后,从眼镜中弹出来的某黄金狮王抓了抓头发,再眨了眨眼睛:“貌似是的。” “不过……”他回想起店中的情形,又接着说道,“店主人也许死了也说不定。” 死人当然不需要钱,这个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伟大的斯莱特林当然也明白,于是他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嗯。” “放心吧,萨拉扎。”戈德里克搓了搓下巴,露出了一个堪比极品小摊贩的笑容,在他弹出的瞬间被萨拉扎摆到桌上的眼镜,镜片上闪过了一个刺眼的反光,“我们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而且进去的时候附近也没有目击者。” “……”你还是少看点麻瓜电视剧吧。 “好了,萨拉扎,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某人丝毫没有自觉地阴笑着,边搓着手边向萨拉扎靠近。 萨拉扎抽了抽眼角,不知为何有种“他们此刻在杀人分赃”的奇妙感觉,于是他一把掏出空间袋中戈德里克所选择的魔杖,丢了出去。 “啊……”戈德里克轻嚷了一声,猛地扑了出去,双手接住了空中的纸盒,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再一个托马斯回旋,平稳落地,得十分。 萨拉扎觉得自己最近脸部抽筋的频率十分得高,虽然他的情绪已经淡定地接近圣人了,然而看到面前的某人,如麻瓜公园里的小狗接飞盘一般跳起再落地,而且落地的地点还是沙盆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爆出青筋的冲动。 “好险好险。”戈德里克毫无自觉地从沙盆上跳了下来,冲萨拉扎挥舞了下手中的魔杖盒。 “等等,格兰芬多。”萨拉扎看了看手中的魔杖盒,又看向戈德里克,“为什么你的手里有两支魔杖?” “额……”戈德里克也是一愣,看了看左手的魔杖,又看了看右手的魔杖,“好像,拿多了。” “但是,我们不能回犯罪现场啊。”戈德里克的表情极其为难,沉默片刻后,他很淡定地将手中装魔杖的纸盒丢到了房间的壁炉中,而后用那根用惯了的深黑魔杖点燃了火焰。 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接骨木杖身,凤凰神经杖芯,一切都与他的灵魂如此契合,没想到还能再触摸到。 戈德里克缓缓抚摸着自己颜色深邃的魔杖,他曾伴随了他几十年,以后也将一直伴随着他的———居家度日必备良品,有了它,杀人放火不用愁。 “萨拉扎,你的果然也是。”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扎手中同样颜色的魔杖,长度比自己手中的稍短,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同样的接骨木杖身,蛇怪神经杖芯。 萨拉扎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一个漂浮咒将桌上的纸盒送进了壁炉里还未燃尽的火光中,相对于备用的魔杖,这根用惯了的魔杖无疑提高了他魔力输出以及魔法效果的准确度。 “那一根是什么制的?”萨拉扎将魔杖插回自己的龙皮杖套中,看向戈德里克左手中的另一根魔杖。 “这根吗?”戈德里克弯了弯手中的另一根魔杖,颇为柔软灵活,“嗯,是木头做的。” “……废话。” “既然拿了也没办法啊。”戈德里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随即将两根魔杖塞到了怀里。 随着一声轻响,戈德里克再次恢复成了一架眼镜:“啊,果然可以。” “都说每一根魔杖中都隐藏着一个灵魂,看来真的是这样。” “所以我在灵魂的状态才能携带它吧。” 萨拉扎低头看着在桌上蹦蹦跳跳的戈德里克,没有开口,壁炉里渐渐熄灭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片微红的光亮,他的眼眸下、低垂的细密睫毛扫到的地方,在光的投射下出现了浅黑的阴影,如蓦然飘过的一片乌云。 “萨拉扎?”没有得到回应的戈德里克停止了喧闹,低低地喊道,“你怎么了?” “没事。”萨拉扎收回注视着戈德里克的目光,转过身去。 “哦。”戈德里克的声音稍微小了些,眼镜脚不安地在桌上轻轻敲动。 然而萨拉扎刚才的阴郁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在看到萨拉扎面色如常地从箱子中取出了书籍观看后,戈德里克悄然松了口气,很没有骨气地跑到了窗旁的篮子里趴好,tt他久违了的金色和红色啊。 也许是因为太过欣喜的缘故,戈德里克牌眼镜在篮子中翻滚着哼起了歌来,至于歌声———记得当年罗伊娜曾经这么说过:“如果分院帽的歌声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自杀,那么它的主人的歌声,会让整个英国的死人复活过来搬家。”如果罗伊娜能活到今天的话,她肯定会很赞同麻瓜的“噪音污染”的观念。 曾经无数次让萨拉扎射出魔咒的噪音,此刻却没有影响到他,他的目光由书上转到那架打滚的眼镜上,握着书的指尖有些发白,片刻后,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重新镇定了下来。 的确,他听说过“魔杖内存在着灵魂”这种说法,然而,只有与主人的灵魂绝对契合的魔杖,才可能…… 虽然这不是戈德里克第一次隐瞒他,然而,这只蠢狮子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点。 想到这儿,萨拉扎的目光不由再次转到了戈德里克的身上,这目光让某眼镜蓦地一抖,跳转过身:“萨拉扎,你在看什么?” 萨拉扎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书,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看不出来你很喜欢这猫窝。” “不如,下次你的身体就选一只猫,你看怎样?” “你才猫呢。”戈德里克掀桌,不对,掀篮子,从窗边跳到了萨拉扎的椅子旁,“虽然我欣赏那只黑眼圈猫,但不代表我也想做猫,非要选的话,我更喜欢果子狸。” “……”萨拉扎微微一怔,正要开口,突然皱了皱眉,一把抓起眼镜架在了鼻梁上,右手轻轻一翻,魔杖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来人了吗?”戈德里克会意地在大脑中与萨拉扎交流,感受着门口的魔力波动,自从变为灵魂的形态后,他在这方面的感应比从前更好了不少,“似乎还是熟人呢。” “嗯……”戈德里克拍了拍手掌,“要不要猜猜是谁?” 狮子还是蛇,这是个问题 萨拉扎挑了挑眉,倾听着停顿在门口的脚步声:“我认为结果显而易见。” “咚咚咚……” 敲门声随之传来,萨拉扎从壁炉旁的靠椅上站起身来:“格兰芬多,看来这几个人不是格兰芬多的。” “咦?为什么?”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 “他们至少懂得进屋前要先敲门。”萨拉扎勾了勾嘴角,环视了整个房间,“请进。” “喂喂,萨拉扎,我也懂得这个道理。”戈德里克在感受到萨拉扎脑海中的鄙视后,顿了顿,“好吧,至少我曾经懂得过,只是在遇到你后就忘记了。” “不要推卸责任。” 如果按照平时的习惯发展,这场对话会以萨拉扎将某眼镜甩给肉肉的方式结束,但是,现在他们并不在萨拉扎的庄园内,而且,他们所面对的也不是忠诚的小精灵———肉肉。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啊呀,还真是一个都不少呢。”戈德里克挑了挑眉,注视着出现在门口的三个人。 “收敛点,格兰芬多。”萨拉扎对于戈德里克故作的讶异嗤之以鼻,“如果你不想被当做黑魔法物品清理掉的话。” “了解,了解。”格来芬多连声答应道,虽然对萨拉扎在眼镜上所用的屏蔽咒语十分有信心,却也努力收敛起了自身的气息,他可没有忘记,透过某切片狂魔的记忆,面前的三个人没一个好对付的,尤其是———那位白发白胡子的帅气巫师,该说果然不愧是格兰芬多学院出品的么。 与他一样,萨拉扎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三人,虽然住在德思礼家的几年间他或多或少地见过他们,然而像此刻这般近距离地观看,这倒是头一次。 为首的年老巫师,个子瘦高,白发和白须长到都能够塞到腰带里了,他穿着一件长袍,上面勾画着一堆金色的星星,外披着一件掩到地的深紫色斗篷。 一个老格兰芬多,萨拉扎鉴证完毕。 (戈德里克:“你忘记了自己比他更老。”) 门左边的女巫,是一位神情严肃的女人,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很紧的发髻,戴着一副方形眼镜,跟她变成猫后眼睛周围的纹路一模一样。她披了一件翠绿色斗篷,与旁边的紫色相互辉映,让萨拉扎想起了在麻瓜电视上曾看过的丢脸二人组。 又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再次鉴证完毕。 (戈德里克:“那叫做搞笑剧,看在都戴在眼镜的份上,宽容点,萨拉扎,而且别忘了从罗伊娜身上得出的经验教训———女人都是不可貌相的。”) 剩下的男巫,就是萨拉扎曾经在翻倒巷遇到的面条,几天不见,他的脸色更加地阴沉了,然而,全黑的长袍与斗篷…… 绝对是个斯莱特林,萨拉扎再三鉴证完毕。 (戈德里克:“喂,萨拉扎,不要以衣服取人,不要忽视掉他的油腻黑发、鹰钩鼻和蜡黄皮肤啊,相较而言,绝对是老邓比较帅!”)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萨拉扎注视着门口情绪或冷静或愕然或阴沉的三人,微勾了勾嘴角。 这笑容让门口的三人微微怔住,来之前他们曾各自思索过这个失踪多年的孩子的现状,可能阴郁可能瘦弱可能……却没想到他的第一个表情居然是微笑。 戈德里克:“萨拉扎,你在装嫩吗?都没这么对我笑过,那个鹰钩鼻面条哪里比我帅了,你说!” 萨拉扎:“……闭嘴,格兰芬多。” 在有实力的时候骄傲可以叫做冷漠、桀骜不驯,但在实力不够的时候,就叫做…… “我知道,叫做傲娇。”戈德里克乱入中。 “……再不闭嘴,我就把你送给面条做炒面。” “哈利?哈利?” 萨拉扎微微一怔,才发现因为被某人马蚤扰,他在客人的面前无端地发起了呆,这让他暗自懊恼,果然和某白痴在一起待久了,警觉性大大下降了。 “你怎么了,哈利?”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后边那对湛蓝湛蓝的明亮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芒,注视着屋中的男孩。 这男孩比起正常年纪的孩子稍显瘦弱,皮肤也异常白皙,但脸颊上确实有着些许代表着健康的红晕,这让一直关心着他的人们放心了不少。 “没事,先生。”萨拉扎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僵硬,但在恢复全部的魔力前他决定时常保持这个表情,“我只是想起来,我曾经见过你们。” 注视着面前几人的愕然,萨拉扎将手中的魔杖塞回了袖中的杖套:“我是说,在女贞路四号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你们。” “虽然你们都躲在了角落里,我曾经以为,你们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看来鼎鼎大名的波特先生这些年过得相当的好。”斯内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容,这让他赢得了身旁的麦格教授不赞同的眼光一枚。 “你是想说良好的生活导致我的大脑退化了吗?先生。”萨拉扎同样勾起嘴角,清稚的童音说出如此带着讥讽意味的话,让房间的其余人突然生出了一种想笑的欲望。 而被抢白的斯内普,脸色则更加地阴沉了起来:“哈利·波特,在你用你那容量异常小的大脑思考别人的话之前,是否应该先告诉我们,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儿?” “先生,你不妨认为,我也在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萨拉扎突然觉得格兰芬多常用的那一套倒是挺管用,起码能把人气得半死不活。 “萨拉扎,你能不能别用我的语气说话。”戈德里克抽了抽眼角,“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哈利·波特是我的私生子。” “格兰芬多,难道你忘记了吗?”萨拉扎勾了勾嘴角,学习着格兰芬多向来所用的轻松语调,“从血缘关系上来看,你可以称呼我为老祖宗哦。” “……”戈德里克泪流满面,他曾经单纯的萨拉扎啊,果然被麻瓜带坏了吗? “事实上,哈利。”麦格教授注意到两人气息间的僵硬,“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着你的下落,大家都很担心你。” “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们会不让我入学吗?”没有正面回答麦格教授的问题,萨拉扎将头转向邓布利多的方向,事实上,就算不能入学他也无所谓。 “当然不,孩子。”邓布利多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身与萨拉扎直视,湛蓝的眼眸中是温暖的善意,“从你一出生起,你的名字就在霍格沃兹的学生名单中,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阻止你入学。” “你……”萨拉扎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除了某个死缠烂打的家伙,他不习惯与别人太接近,“是格兰芬多吧?” “嗯?”邓布利多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是的,哈利,如果你说的是学院的话,我的确是出身自格兰芬多。” “果然不愧是我的后代。”戈德里克得意中。 “嗯,和你一样讨厌。” “……” “如你们所见,我对魔法界并不陌生。”面对着这样一位标准的格兰芬多,萨拉扎觉得披着自己不熟悉的狮子皮,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没有谁能比狮子更像狮子,不是吗? “我甚至了解‘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在魔法界的意义,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这些年的经历。就算这样,你们也不阻止我入学吗?” 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微凉嗓音响彻在屋内,除了邓布利多,其余两位饱经世事的巫师几近愕然地注视着面前这位有些变化无常的男孩。 是的,他对魔法界不陌生,他身上甚至正穿着质地最上等的长袍与龙皮皮鞋,房间中的装饰也比一般人家要华美的多,而他显然还没有得到波特家金库的钥匙。 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发尾微微弯曲,稍显凌乱的刘海下,那道闪电型的伤疤若隐若现,小巧的脸孔被一只大框眼镜遮去了小半,其下的眼睛居然是湛蓝色的,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如此肯定,他们绝对认不出这个孩子是哈利·波特。 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萨拉扎勾了勾嘴角,伸手取下了眼镜,露出了独属于少年的清秀脸孔,那双莹绿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其中闪烁着冰凉的神色,一如他的嗓音:“抱歉,我没有在人前展示的习惯,这个伤疤,与其说是荣耀,倒不如说是失去父母的证明。” 一如既往地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神色,萨拉扎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即使这样,你们也不阻止我入学吗?” 面对着这接近于责问的语气,邓布利多站直了身,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纸做的,地址是用翡翠绿的墨水写的,没有贴邮票,如果将它翻转过来,可以看见上边的蜡封、盾牌纹章以及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哈利。” 教授是怪兽 “我敢保证,萨拉扎,他绝对把你当成了奥特曼。” 戈德里克第十六次说出了这句话,而这时距离萨拉扎拿到他的入学通知书才不过几个小时。 “怪兽都是讨厌奥特曼的,所以萨拉扎你要淡定。”絮絮叨叨的话再一次在萨拉扎的耳边响起。 萨拉扎抽了抽眼角,放下手中的刀叉:“该淡定的是你,格兰芬多。” “波特先生,你最好吃完你的晚饭。”坐在哈利对面的斯内普狠狠地瞪着萨拉扎盘中剩下的食物,“我可没有精神在半夜为伟大的救世主准备食物。” “啊,好可怕的怪兽。”戈德里克不遗余力地对萨拉扎进行着洗脑,“萨拉扎,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看白发魔男挺不错的。” “我在来之前已经吃过一些了。”萨拉扎擦了擦嘴角,目光透过眼镜直视着斯内普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待会会饿。”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嘴角扭动着露出一抹讥笑:“看来我们的救世主的确对魔法界很了解,以至于自大到认为所有人都会关心他的一言一行。” 萨拉扎耸了耸肩,推开椅子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看到一半的书籍继续阅读起来。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了两辈子的第一封入学通知书,而接下来,那位出身格兰芬多的校长以安全为名,让他搬出破釜酒吧,并让他在三人之间选择一位作为他剩余时间的监护人。 他毫不犹豫地指名了在场的唯一一位斯莱特林,一来确实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庄园,二来,当他选中这个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时,另外两人的神情颇有意思,连那只格兰芬多出品的老狐狸也露出了一瞬间的怔愣,也许是受了格兰芬多的影响,他似乎有了些不该有的恶趣味。 相较而言,这位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表现则更为有趣,早在女贞路四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关注哈利·波特,在翻倒巷他无疑更加确定了这个观点,然而,比起他所隐藏的关心,他眼中的厌恶亦不像作假的。 关心并痛恨着?这点恐怕格兰芬多出品的笨蛋永远做不到,所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斯莱特林永远…… “所以啊,萨拉扎,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帅老头吧。”戈德里克依旧不遗余力地唠叨着,“你看这个怪兽的眼神多恶毒,万一他半夜偷袭你怎么办?” 萨拉扎不着痕迹地翻了翻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是你告诉我他关心哈利·波特的。” “额……” “虽然他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但他毕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萨拉扎的指尖慢慢划过书的脊背,“穿着也很正常,食物也没问题,魔力也足够强,我想比起另外两位,他更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萨拉扎说到这儿,不由想起了戈德里克钟爱的黄油香草番茄味冰激凌,梅林在上,如果接受那两个格兰芬多的监管,他敢保证“哈利·波特”活不到上学的年纪。 “可是,他是个食死徒。”戈德里克翻看着另一个人的记忆,又找出了一条理由,“还记得吗?你名义上的父母是凤凰社的,他们可是死对头。” 萨拉扎顿了顿,微微皱眉:“别忘了,那位老格兰芬多可是凤凰社的首领,你认为他会毫无防备地把我扔给一个食死徒?格兰芬多,你的脑容量真的与眼镜上的螺丝同化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萨拉扎单方面地切断了与戈德里克的交流,的确,这位西弗勒斯·斯内普皮肤黄、鼻子勾、头发油、眼神凶,然而,他可是现在的斯莱特林的院长,怎么说也是他的后辈,要知道,斯莱特林的特点就是护短。 相对于萨拉扎的气定神闲,戈德里克却有些烦躁。 萨拉扎所想到的他当然能想到,他又不是奥特曼那个暴力男,只靠蛮力打倒怪兽,然而,总不能直接告诉萨拉扎,他觉得萨拉扎与斯内普的相处模式有些像从前的他与萨拉扎吧。 依照萨拉扎的自尊心,绝对会半年不理他,可惜现在实力不够,不然,真的想把那个阴沉男变成面条! 坐在桌前的斯内普蓦地一颤,刚才的一瞬他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下意识地看向沙发上的男孩,对方却一切如常,甚至连看书的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 叫波特的果然都是些只会带来麻烦的混蛋,斯内普枯瘦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神色,他猛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可以无视掉某个打乱他整个假期的小巨怪,直接走入了自己的地窖,在魔药的芬芳中寻求着心灵的平静。 “萨拉扎,我敢保证。”斯内普刚离开,戈德里克迫不及待地从眼镜中弹了出来,“你再待下去,绝对会被他偷偷下魔药毒死。” 萨拉扎抬起头瞥了眼无比激动的戈德里克:“第一,他用魔杖就可以杀死我了,不用浪费魔药;第二,你认为一般的魔药能毒死我?” “……”戈德里克一时无语,有些郁闷地蹲了下来。 “好了,格兰芬多。”萨拉扎注视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湛蓝眼眸,对面的人如小狗一般蹲坐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挂满了可怜兮兮的意味,如同在控诉着“你欺负我”。 明明知道,这个白痴绝对是在伪装。 然而,就是没有办法拒绝,这种眼神…… 萨拉扎不由放下手中的书,伸出手搭在面前的金色脑袋上,手心的触感一如既往的冰凉顺滑,如被打开了开关,以往的记忆不断地在眼前回流。 无意识地抚摸着对面人流溢而下的长发,沉浸在回忆中的萨拉扎一时失神,直到被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臂轻轻揽住。 “萨拉扎……”戈德里克的头轻轻地蹭着对方的脖子,“我们离开好不好?” “嗯……想都别想……” 萨拉扎拿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上某人的脑袋,直到某人如土拨鼠一般地抱头鼠窜。 “哎哟……饶命……” 在萨拉扎看不到的视角里,戈德里克笑得眉眼弯弯,刚才,萨拉扎的确有一瞬差点答应了他的要求,虽然结果不似预期那样。 但目前,这样,就够了。 教授不是好保姆 不得不说,斯内普真的没有照顾孩子的天分,萨拉扎觉得自己都比他要合格,最起码他不会连续大半个月待在地窖中不出现。 但这段时间,戈德里克对斯内普的评论倒是有回升的趋势,萨拉扎对此不屑一顾,这位格兰芬多从来都是脑抽的代言词,无论他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自己也不会感到奇怪。 在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天,这位斯莱特林的院长终于从地窖中走了出来,带着满身的清苦药香冲进了二楼萨拉扎的房间,站到了对方的面前。 这孩子和他父亲不一样,最起码他这段时间老老实实没有惹任何的祸,斯内普眼色复杂地看着萨拉扎,在内心拼命地说服自己,好完成那只甜食癖老蜜蜂交给他的另一项艰难使命。 因为那个传话,几乎毁掉了他整锅魔药,想到这儿,斯内普的脸色不由又阴沉了几分。 “如果让他去做幼儿园老师,绝对能为计划生育做出贡献。”戈德里克一手捂住脸,他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人像萨拉扎呢?他的萨拉扎就算板起脸也绝对没这么可怕。 对于戈德里克莫名其妙的话语,萨拉扎直接性地无视了,他一把合起手中的书,仰头望向面前的黑衣男子:“先生,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注视着萨拉扎那略带遗憾合起书的表情,似乎在控诉他挡住了光线,他眯了眯眼睛,从他的鹰钩鼻子往下看向萨拉扎的眼睛,梅林在上,这双透过眼镜看来是湛蓝色的眸子让他很容易怒目相向。 萨拉扎看着斯内普有些扭曲的阴沉脸孔,突而一笑,伸出手取掉了自己的眼镜,用那双毫无掩饰的澈绿色眼眸回视着斯内普:“先生,你对我的眼镜有什么意见吗?” 斯内普的身体一颤,几乎是厌恶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怒喝道:“波特先生,如果你的大脑还能正常使用的话,今天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 “所以,你是来提醒我,该去购买通知书清单上的物品的吗?”萨拉扎自动在大脑中将这个男人的话进行过滤,提取出有用的部分。 “好了,现在去收拾你的东西,然后出门。”斯内普不耐烦地咆哮道,转身大步离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狠狠地瞪着萨拉扎,“当然,如果伟大的救世主想一个人跑出去,弄断自己的脖子,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提醒他注意危险,不要一个人出去么?萨拉扎看着对方黑袍翻飞的背影,若有所思。 “相信我,萨拉扎,除了你没人能听得懂他的话。”戈德里克擦着汗,开始后悔自己怂恿萨拉扎入学的举动了,如果斯莱特林的所有学生都这么说话,霍格沃兹……该多么恐怖啊。 “戈德里克,‘哈利·波特’的眼睛是继承自母亲的吧?”萨拉扎起身快速地整理好需要携带的物品,边回想着自己脑海中婴儿的记忆边问道。 “嗯,对。”戈德里克边思考边答道,“头发像爸爸,眼睛像妈妈。” “哦?”萨拉扎不由再次想起,在破釜酒吧再次见面时,斯内普看向他眼睛时的复杂神色。 “啊,原来是三角关系啊,原来如此。”戈德里克拍了拍手掌,若有所思地说道。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行,一定要听。”戈德里克非常坚定地说道,甚至拿出了一块小手绢擦拭着自己好不存在的泪花,“两位英俊的绅士同时爱上了一位可爱的小姐,并为了他进行了一次殊死的决斗,可惜,面条先生因为柔顺度不高,不幸战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稻草先生娶走了他心爱的绿宝石小姐,从此,他就恨上了稻草家族,却始终无法忘怀绿宝石小姐,真是……可歌可泣啊。” “……格兰芬多,有两点你要记好。”萨拉扎抚了抚额,随着他抗唠叨能力的加强,戈德里克的能力似乎也在随之加强,“第一,且不说我身体名义上的爸爸,斯内普绝对和英俊沾不上边;第二,如果决斗的话,斯莱特林绝对不会输给格兰芬多。”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开玩笑的,萨拉扎,你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 “来,为了培养你的幽默感,我说笑话给你听吧。” “……闭嘴。”萨拉扎一手将魔杖塞进自己的杖套中。 “好吧好吧。”戈德里克老老实实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在难得的出门期间不能说话,尤其是看着他的萨拉扎和那个斯内普有说有笑(戈德里克完全没意识到,这种情况出现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还小),对他而言可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等萨拉扎走出门,斯内普也刚好从隔壁自己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似乎对自己用了一个清理的魔咒,还换了一身衣服。 “咦?面条脱油了?”戈德里克一眼惊奇地看着难得不油腻的教授。 而斯内普却一点搭理萨拉扎的欲望都没有,瞪了他一眼后,侧身走下了楼梯,萨拉扎面色如常地跟随在他的身后,戈德里克刚才那番胡言乱语虽然不太可信,然而他起码可以确定两点,就是这位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斯莱特林的确对他名义上的母亲存在着好感,并且非常厌恶波特这个姓氏。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地走到了这所小房子的门口。 开门的瞬间,斯内普忽然顿住身形,回过了头。 萨拉扎在撞上对方背脊的前一秒收住了惯性,往后退了一步,回视着对方几乎可以说是恶狠狠的目光。 “听好了,波特,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虽然我很期待看到那些堕落的巫师扭断你的脖子。” 是在警告他不要像上次那样自己跑到翻倒巷吗? “……萨拉扎,这就是传说中的爬说语吗?” 萨拉扎不是妈妈,是爸爸 在两位斯莱特林顺利交流的打击下,戈德里克已经成功地忘记了,因为他附身的灵魂是斯莱特林传人,所以暂时也能说爬说语。 但就算狮子会说蛇语,它也永远成不了真正的蛇,就像他和斯内普永远无法正常沟通一样。 在这一个打击下,戈德里克很快地迎来了第二个打击,这个叫斯内普的家伙,根本不懂得逛街的真谛! 路过冰激凌店,无视! 路过小南瓜馅饼店,无视! 路过小恶作剧玩具店,无视! …… 一路走下来,他根本就是完全按照清单上的内容,买下那堆坩埚、望远镜、书本等必需品后,直接丢到了萨拉扎的怀中,好吧,虽然他事先有用缩小咒语,可那些好玩的店,他看都没看啊! 因为萨拉扎表示自己已经买好了衣物和魔杖,这次不太愉快的逛街之旅并没有持续多少之间,而最后一站,就是神奇动物园。 本来是应该去咿啦猫头鹰商店的,然而萨拉扎在看到斯内普满脸的阴沉后,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反正没有要寄信的人,就不买了”,而后,在斯内普脸色稍微好转时,再次提出“想买只可爱的宠物”,成功地让斯内普的脸色可以与坩埚底的锅灰媲美。 最终的结果就是,斯内普一把拉开了宠物店的大门,堪称粗鲁地将萨拉扎一手推了进去:“现在我要去药材商店一趟,记住,波特,不要给我惹麻烦。” 几乎咬牙切齿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斯内普转身快速地离去。 慢慢选宠物,不用着急,有麻烦的话就去药材商店找他吗? 戈德里克泪流满面:“所以说,你究竟是怎么理解的啊?” 萨拉扎直接无视了某人,开始环视起整个宠物店。 店中并没有多大空间,而且墙上每一英寸的地方都挂着笼子,聚集着各类动物的店里又臭又闹。 萨拉扎注视着距离店门最近的几个笼子,一对有着巨大眼睛的紫色蟾蜍坐在那里,不讨人喜欢地狼吞虎咽,正享用着一只死丽蝇;一只硬壳上有宝石镶饰的大乌龟在靠近窗子的地方炫耀;有毒的橘色蜗牛正从它们的玻璃箱的边缘慢慢地冒出来;一只肥胖的白兔子不断地变成一顶丝质的高顶礼帽以后又变回来,发出响亮的噗噗声。 然后是各种颜色的猫、一笼吵吵闹闹的渡鸦、一篮子可笑的芥末色的软毛球大声哼哼着,柜台上有一个大笼子,里面是柔滑的黑色耗子,正在用它们长长的秃尾巴玩着某种蹦跳游戏。 “符合格兰芬多品味的宠物。”萨拉扎撇了撇嘴,往店中更深的地方走去。 “不,不,萨拉扎,你错了。”戈德里克摸了摸下巴,很严肃地驳回了萨拉扎的话,“格兰芬多才不会喜欢蜗牛,它们速度太慢了。” “相较而言,我更欣赏那只乌龟。”戈德里克看着乌龟身上闪亮亮的各色宝石,“怎么样,萨拉扎,要不要考虑下?” “……”乌龟难道就不慢吗? 好在萨拉扎早已习惯了戈德里克经常性的抽风,继续观察着店中的动物,突然,一声巨大的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也许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声普通的叫声,然而萨拉扎注意到了,这只猫叫的瞬间,几乎所有的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5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5部分阅读 动物都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下,似乎在天性上惧怕着这个声音。 萨拉扎找寻到了声音的来源,最上面的笼子上,正趴着一个姜黄|色的巨大东西,似乎注意到了萨拉扎的视线,它灵活地跳了下来,蹲坐在萨拉扎的面前,发出着呼噜呼噜的低吼声。 “这个……是猫没错吧?”戈德里克注视着这只看起来凶巴巴的姜黄|色东西,语气不确定地问道。 “也许是狮子也说不定。”萨拉扎眯了眯眸,微俯下身注视着这只凶巴巴的动物。 “不,我绝对不承认它是狮子,妈妈你别说了,爸爸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才是妈妈。” “好吧,我是妈妈,萨拉扎爸爸,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儿子哦!” “……”萨拉扎及时地刹住了车,没让这个话题向更诡异的方向发展。 戈德里克有些可惜地轻叹了口气,实质上的便宜占不了,口头上占占也好,压下自己内心的不知足,戈德里克也开始仔细观察起那只蹲坐着的猫。 这只猫姜黄|色的皮毛浓密而蓬松,腿显然有点弯曲,然而它的脸倒是很有特色,像被砸扁了一样,好像它什么时候曾经一头冲到了墙上似的,无论如何,这个特点让它看起来脾气粗暴,戈德里克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萨拉扎说他是狮子了,幸好霍格沃兹的墙够结实,后知后觉的狮祖已经在无意间将自己学院的学生与这只猫等同在了一起。 “萨拉扎,这只大饼猫可不怎么样,我们还是选乌龟好了。”不知为何,这只猫总给戈德里克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似乎感觉到了戈德里克的不屑,这只猫歪了一下头,锐利的目光如无意般扫过了萨拉扎的眼镜,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扑上去。 “哦?”萨拉扎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了一丝异色,“眼神不错。” “不……不是吧,萨拉扎。” 出乎戈德里克的意料,萨拉扎居然真的买下了这只丝毫不符合斯莱特林品味的姜黄|色大猫,据店主人介绍,这只猫因为没有人肯买它,已经在宠物店里住了相当久的时间,也因为这样,这只猫的价钱格外地便宜,店主人似乎急切地想将它脱手。 抱着这只尚未命名的姜黄|色大猫,萨拉扎转身走出了宠物店,不意外地看见斯内普正在距这家店不远的地方,一幅刚刚走过来的样子。 这是大猫无疑很显眼,而斯内普只是用厌恶的眼神扫了它一眼,随即就转身上前离去,然而这一眼却让戈德里克无比舒畅,谢天谢地,看来品味异常的人不是他,是萨拉扎。 “萨拉扎,你说这只猫叫什么名字好?”戈德里克注视着在萨拉扎的手臂中发出“呼噜”声的猫,不知为何……有点碍眼。 斯内普走的相当得快,个子比他矮不少的萨拉扎因为怀中猫的关系,追得有些吃力,他怀中的猫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挣扎着跳了下来,蹭了蹭萨拉扎的裤腿,主动往前跑去。 “看,它很听话。”萨拉扎的嘴角勾起一抹堪称愉悦的笑容。 “是啊,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戈德里克掏出手绢,在眼角擦了擦那莫须有的眼泪。 “……闭嘴。” “你刚才自己承认了的,萨拉扎爸爸。”戈德里克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你说叫它赛文好,还是杰克?或者艾斯,要不然泰罗也不错,嗯,雷欧其实也很好。” 萨拉扎抚了抚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一串的名字,全部都是某岛国动画片中“奥特曼”的名字:“格兰芬多,它是只母猫。” “什么?”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好吧,母猫,萨拉扎的魅力男女通吃,这年头公猫和母猫一样危险,“那么,叫它加菲吧。” “不,格兰芬多。”萨拉扎注视着大猫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我有个好主意。” 猫咪和女人一样是恶魔 “咦?”戈德里克瞪大眼睛凝视着萨拉扎嘴角的浅笑,不比一朵玫瑰在清晨盛开时所展露的弧度更大,却出乎意料地让此刻的萨拉扎染上了一层莫名的味道,戈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这样的萨拉扎,如同注视着只在春日洒落的带着朦胧色彩的日光,极淡却极暖,就这么如一支箭般射入了他的胸口,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快速跳动的声音,有力地、急促地———只为了……萨拉扎一人的。 “格兰芬多?”似乎注意到了戈德里克的失常,萨拉扎有些不解地怔了怔,那让戈德里克爱慕到眩晕的微笑也随之消失。 戈德里克颇为可惜地收回了目光,虚幻到透明的右手捂上自己的胸口,他很庆幸自己现在只是灵魂的状态,萨拉扎不会听见他此刻依然澎湃的心跳。在他能再次用真实的双手拥抱萨拉扎之前,在他恢复全部的实力、不再成为萨拉扎的拖累之前,他……不能。 戈德里克轻咳了一声,重新开口:“萨拉扎,你不会给他取面条的名字吧?这可不是个好选择,妈妈我会哭的。” 萨拉扎充分地用脑内的意识鄙视了一番戈德里克,同时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以后于方才心头突如其来的伤感,但瞬间又将其抛在了脑后,和格兰芬多待在一起谁都会变得不正常的,这是魔法界的基本常识。 “不。”萨拉扎注视着那只大猫不顾斯内普的死亡光线、拼命往他脚边蹭的情景,不由挑了挑眉,“我们认识的人中,有哪位女人的皮有它厚?” “唔……”戈德里克搓了搓下巴,“啊,罗伊娜,这女人脸皮最厚。” 萨拉扎微微颔首,又看向大猫在被斯内普用脚尖甩开后,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拼命挠裤子的情景:“不觉得眼熟吗?” “……萨拉扎,它不会是赫尔加的后代吧。”戈德里克满头黑线地看着那只凶悍的姜黄|色大猫,这姿势、这动作,他只在一人身上看过,没错,那位号称忠厚善良的赫奇帕奇院长不发飙则已,一发飙就这样。 “我记得赫尔加对獾比较感兴趣。”萨拉扎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的样子颇有些像戈德里克曾在电视中看到的、麻瓜的科研学者的样子,没错,他们就是一边推着眼镜,一边呼叫着奥特曼去打怪兽。 戈德里克想象着一只小獾跑来抱着他的腿叫叔叔的情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不由又想起赫尔加最喜欢用的凶器———平底锅,如果说那个时候朋友们最喜欢当面问他的是“今天你马蚤扰了吗”,那么他们私下最喜欢问的就是———“今天,你挨砸了吗?” “这只猫,叫罗加。”萨拉扎一锤定音,伟大的斯莱特林永远都是绅士,当然,仅限于对淑女绅士,至于那两位…… 戈德里克很淡定地接受了这个名字,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他不由再次回想起在霍格沃兹度过的那段岁月,不得不说,霍格沃兹的缩写“h”就是他们四人干系的最好解释,在两座大山的残酷压迫下,他和萨拉扎被剥削成了一根细细的长条。 历史的真相,永远催人泪下。 于是,这只姜黄|色的大饼脸猫咪,在没有任何反对机会的情况下,被命名为“罗加”。 即使在它知道名字后,以咬破萨拉扎袍子、毁掉两人的晚餐作为抗议,也没有改变罗加成为它名字的事实,反而被斯内普抓进地窖灌了一堆不知名魔药后,提着尾巴丢回了萨拉扎的怀中。 “喂,萨拉扎,它不会死了吧?”戈德里克有些担心地从镜片中显形,伸出手小心地戳了戳罗加的身体,姜黄|色的皮毛出乎意料的柔软,他不由多摸了几把,又小心地伸出双手从猫头到猫尾搓了搓。 靠坐在床头的萨拉扎,微微放低手中的书,透过书脊看着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戈德里克,那张千年未变的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是他永远做不到的坦率笑容,他的心头不由有些柔软,但随着地板上落毛的增加,萨拉扎渐渐收敛起了嘴角的小小弧度:“格兰芬多,不要告诉我,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连猫都要下手的地步。” “额……”戈德里克看着双手上抓满了的猫毛,又看了看手下变瘦了不少的罗加,讪讪地收回了手,“哈哈……我只是看看它是不是还活着?” “那结果怎样?”萨拉扎挑了挑眉,双手合上手中的书,去掉眼镜后的澈绿色眼眸凝视着萨拉扎。 戈德里克注视着那眸流溢着微光的碧绿湖水,突然有些理解斯内普看到这双眼眸时的感受,有些心虚地扭过了头:“嗯,身体还是暖的。” “所以你剃掉了它的毛,以达到给它降温的效果吗?”明天就要再次返回霍格沃兹,一种怀念中夹杂着激动的心情让萨拉扎的话多了起来,其中还带着调侃的意味。 可惜,萨拉扎难得的幽默,只让戈德里克抱着头蹲坐在了地上,如白天蹲坐在萨拉扎脚边的罗加,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萨拉扎手中的书,似乎害怕什么时候又被砸一下。 又在骗人! 萨拉扎硬生生地别过头去,放下手中的书,顺手抓起床尾处的猫,一把丢到了戈德里克的怀中:“带着它到窝里去睡。” 没错,破釜酒吧里,肉肉精心准备地那只小篮子,也被萨拉扎带回了斯内普位于蜘蛛尾巷的房子中,而此刻也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不是吧。”戈德里克泪汪汪地抱着手中的大肥猫,梅林啊,它甚至还在磨牙,口水都流到了他的手上。 “相信我,那是最适合你的位置。”萨拉扎勾起一个假笑,随后掏出魔杖在床边设了一个驱逐咒,朝戈德里克摇了摇手指,“如果我发现你半夜跑过来,你就做好一个人在这个房间角落里待一整年的准备。” “萨拉扎……”戈德里克泪流满面地抱着某肥猫回到屋子的角落里,一手拎着罗加的脖子将它塞进了篮子里,顺手又拔掉了它一把毛。 这只猫,果然和那两个女人一样是恶魔! 我喜欢那个无视你的女孩 萨拉扎按了按眉心,此刻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因为斯内普今天很早就砸他的门将他叫了起来,然后在十点出头就将他和行李一起,丢到了伦敦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也因此,他很早就在火车的车尾处占据了一个清净无人的包厢。 也许同样是因为没睡好的关系,戈德里克也不太有精神,从早上到现在都一言不发,只是反复发出磨牙般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萨拉扎有些奇怪地看着具现化后趴在桌上紧盯着自己的戈德里克,他背后的黑气几乎蔓延了整个车厢,上层的黑气几乎泛起了泡泡,一于车顶接触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well,格兰芬多,你究竟怎么了?”被注视地有些毛骨悚然的萨拉扎认输地放下手中的书,将它摆放在格兰芬多的面前。 印象中,这样的格兰芬多他曾经见过两次,第一次整个龙族被全灭,第二次罗伊娜和赫尔加三天都没敢和格兰芬多说话,无论如何,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格兰芬多抬起头望了萨拉扎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去,一言不发,只是身后的黑气颜色更加深邃了。 萨拉扎愕然地发现“吱嘎吱嘎……”声越来越大,他似乎已经听见了隔壁车厢的女生大叫着“抓老鼠”的声音了。 深呼吸,吸气,呼气…… 萨拉扎很冷静地在心中倒数30秒,这是他让自己镇定的好办法,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这样做,心情就会很快平复下来。 这次也是这样……才怪! 忍无可忍的萨拉扎一把拿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了下去:“你给我适可而止。” 平时已经大叫着喊痛的戈德里克这次的反应却相当反常,他只是抬起了头,用泪汪汪的眼睛注视了萨拉扎十秒,直到萨拉扎几乎受不了时,才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蹲到车厢的角落里开始画圈圈。 刚才那股惊人的黑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只是角落里的戈德里克,头上正顶着一片漆黑的、打着闪电的乌云,似乎随时都可能下起雷阵雨。 这到底是怎么了? 萨拉扎皱了皱眉,随即抱着无视的心理继续看起了书,然而思维似乎被某个白痴影响了,眼前的单词每个都认识,却就是组接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萨拉扎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想把书丢到某人头上的欲望,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和下来:“格兰芬多,你是到了发情期了吗?” “……”戈德里克画圈圈的动作停了一秒,随即画的更加用力了。 “好了,别一副怨妇的样子。”萨拉扎手指轻敲着桌上的书,“等下车你就能见到罗加了。” “咔嚓……咚……” 火车的车厢底,终于在戈德里克的不屑努力下,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空洞。 “你……你……以为我在想罗加?”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萨拉扎,脸色说不出的惊恐。 “难道不是吗?”萨拉扎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从早上罗加被装进笼子,你就一直这样。” “别担心。”萨拉扎推了推眼镜,嘴角在戈德里克惊惧的目光中勾起了一抹如春天般温暖的微笑,“即使你爱上了一只猫,我也绝对不会鄙视你的。” 我会歧视你蔑视你藐视你……(萨拉扎心声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认输似的垂下了头,“萨拉扎……” “什么?”萨拉扎挑了挑眉,注视着蹲在墙角的戈德里克,眼神微妙到让戈德里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没什么。”戈德里克小心地从角落蹭回了萨拉扎对面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还是见好就收吧,万一萨拉扎下一次找一只公猫给他做身体,他…… 萨拉扎好笑地看了一眼明显在胡思乱想的戈德里克,他敢肯定,罗加绝对瞧不上他对面的这个白痴,下次,不如找只老鼠给他做身体? “什么?”萨拉扎正准备重新拿起书,却听见戈德里克似乎对他说了句话,不由抬头问道。 “我说……”戈德里克站起身,瞬间回到了萨拉扎的眼镜中,“你最好重新买件睡衣。” “嗯?” 然而戈德里克却再无回应,萨拉扎展了展眉,重新读起手中的书,丝毫不管某个人正蹲在眼镜的角落里郁闷无比。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被看见了…… 他的萨拉扎被那个死面条看光了…… 那个炒面绝对是故意的,大清早砸开萨拉扎的房门…… 早知道就让萨拉扎换件睡衣了,袖子没扣纽扣,露在被子外的手臂都被面条看光了。 一定要让萨拉扎换件能将全身遮地严严实实的睡衣,不对,是一定要让萨拉扎不和那个面条再做接触,绝对! 对,就像以前那样。 那些龙族的混蛋居然乱喷火烧坏了萨拉扎的袍子,偷看他可爱的萨拉扎,该死! 那两个坏女人为了霍格沃兹的经费居然想去卖萨拉扎的画像,只炸掉她们的房间便宜她们了! 这次…… 然而还没等戈德里克想出一个完整的计策,他和萨拉扎的安宁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 萨拉扎皱了皱眉,片刻的无视后,带来的是对方越来越大的砸门声。 “啧,现在的学生素质越来越差了。”戈德里克老气横秋地摸了摸没有半点胡子的下巴,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又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冷哼了一声,起身解除了门上的咒语。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孩长着一张圆圆的脸蛋,而女孩有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一对大门牙。 “你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女孩的语气显得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萨拉扎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却依旧礼貌地回答:“没有。” “如果你看见,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女孩扫了一眼萨拉扎,连珠炮似地说道,“我叫赫敏·格兰杰,他叫纳威·隆巴顿,我们就坐在你们隔壁的隔壁。” “那么,打扰了。” 伴随着这么一句话,车厢门在萨拉扎面前被重重地带上了。 “哈哈哈……”戈德里克在眼镜中笑得打跌,“萨拉扎,她无视你了,我喜欢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是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轻哼出声,“愚蠢的格兰芬多。” “啧啧,萨拉扎,你是在心理不平衡。” 没等萨拉扎回答,车厢门却再一次被用力地拉开了,这次进来得却不再是丢失蟾蜍的纳威,也不是那位自大的女孩赫敏,而是…… “这是最后一个车厢了,我敢保证,哈利·波特一定在这个车厢里。” 是德拉科,不是哥斯拉 封印的宝盒被深埋在记忆的角落中,在找到打开它的钥匙前,只是被忽视,不会被遗忘。 当拉开一扇门时,得到的可能是久别之后的再次相遇,也可能是…… “啪嗒……” “轰隆……” “轰隆……” “轰隆……” 没错,这三个整齐的轰隆声正是马尔福二世祖及其保镖三人组发出的,简称“马二三”。 德拉科·马尔福此刻很郁闷,他听说哈利·波特今天该入学,于是他带上了自己的两位保镖克拉布和高尔,准备提前和救世主打个招呼。 在找遍了所有火车车厢后,他终于来到了最后一节车厢,为了给哈利·波特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他还特地在门口稍微打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以求做到万无一失。 然而,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喵……” 端坐在车厢中唯一的桌子上的罗加,舔了舔自己的肉爪,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萨拉扎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自己面前、成品字排列的三人组,后面两人摔倒时几乎将火车的地板砸出了一个坑,而最前面的一人,油光水滑的头发上,并排印着两个猫爪印。 “罗加。”萨拉扎回过头,看着端坐在桌上的大饼猫,微微皱眉,“没擦干净爪子不要往桌上跑。” “咚……”他面前勉强抬起的那颗铂金色脑袋再次重重地砸了下去。 “萨拉扎,这个颜色似乎很眼熟。”戈德里克观察着那颗铂金色带着两个猫爪印的脑袋,搓了搓下巴。 “嗯?”萨拉扎亦转过头,观察起脚边的这颗脑袋,铂金色,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 “喵……”似乎不满自己的被忽视,罗加低叫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来,小步跑到萨拉扎的腿边,伸出头蹭了蹭萨拉扎的腿,再顺便———伸出爪子又在某人的脑袋上印下了几个梅花印。 “死猫……” “喵~” “高尔、克拉布,快起来帮忙……” “喵~喵~” 于是,本来应该成为主角的萨拉扎,被华丽丽地忽略了,而另外的三人一猫,在着窄小的范围内,战成了一团。 占优势的明显是马二三组合,可惜因为地形的限制,高尔和克拉布这两个总撞在一起的家伙,除了用自己的脸摩擦出点点火星外,基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只有德拉科凭借着身材矮小的优势,勉强与罗加打成平手。 “死猫,抓到你了。”五分钟后,德拉科的手终于抓到了罗加的耳朵。 罗加眼中精光一闪,两只前爪紧紧地揪住马尔福的衣袖,两只后腿用力一蹬。 “咕隆……”那两个撞在一起的圆筒形物体,顿时抱在一起滚到了火车的走廊中去。 德拉科突然有一种错觉,他手中抓住的这只猫似乎对他阴笑了一下。 正恍惚间,他只感觉手上一阵痛,下意识地一松手,眼睛又传来了一阵剧痛。 “好厉害……”戈德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加在抓破那个铂金男孩的手后,双足直踏对方眼睛的情景。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扫了一眼端坐在坐垫上舔爪子的罗加,又看了看跪坐在地下捂着眼睛的男孩,在罗加的攻击下变得散乱的铂金色短发,零落地搭在他的额上和耳边,如果说刚才的熟悉感是三分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到了八分。 “啊……是他。”戈德里克满脸同情地看着跪坐在萨拉扎面前的德拉科,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面这个男孩。 “萨拉扎,还记得这孩子吗?”第一次见你就栽了一个跟头的。 “你还请他吃过冰激凌的。”虽然品味特别差。 “是马尔福家族的。”戈德里克曾无数次在他继承的记忆中看到过关于这个家族的事迹,相对于这个孩子,他对于另一个叫卢修斯的马尔福要更加熟悉些。 萨拉扎扫了眼躺在走廊上的那两个高大男孩,在附近包厢的人全部来围观之前,拉上了车厢的门,低头注视着那个完全忽视了自己、满眼怒火紧盯着罗加的男孩。 “唔,是叫什么来着。”戈德里克轻敲着额头,“啊……叫哥斯拉。” “……”都说了让你少看点麻瓜电视。 “德拉科·马尔福。”萨拉扎不由回忆起这个孩子当时昂起下巴说出名字的情形,当年的那位小男孩,现在是霍格沃兹今年的新生。 “噗……”戈德里克嗤笑起来,“萨拉扎你当时还把人家当成了女孩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德拉科一惊,随即终于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从容而优雅地整理好衣襟,朝萨拉扎微微挑眉,展示自己的疑惑。 标准的贵族行为,如果,他能记得擦掉自己脸上的爪印的话。 “啊……” 封印的宝盒,终于打开。 “塞拉·斯特。”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你和塞拉·斯特是什么关系?” 萨拉扎惊讶于他能记住若干年前的那个假名,当然他不知道,那是德拉科人生中的唯一一次走失,也是唯一一次,被人当面说成了女孩。 “他……是我表哥。”萨拉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实话,几年前就擅自喝增龄剂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 “嗯?”德拉科眯了眯灰蓝色的眼睛,听起来似乎有些不信,“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塞拉和我说过你。”所以萨拉扎不喜欢撒谎,为了维护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再撒几千个谎。 如果德拉科·马尔福按照他平常所做的那样,摆着趾高气昂的表情来到萨拉扎的面前,那么无疑会被彻底无视,然而,将面前这位差点被罗加打成二级残废的男孩直接丢出去,实在很挑战他的道德底线。 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说,罗加是促成德拉科和“哈利·波特”认识的重要猫物。 也许是想起了那个曾给自己买过冰激凌的少年的关系,德拉科此刻表现出了充分的礼貌:“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肯定知道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真是个骄傲的小孩。”戈德里克瞄向一旁的罗加,试图用意念让他行动,“罗加,上。” 萨拉扎看着眼前这个顶着一头猫爪印的男孩,又看向他伸出的还带着血痕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将他与若干年前那个从椅子上滚下来痛哭的小孩重合。 “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原来他还记得 德拉科勾了勾嘴角,露出自己最迷人的得礼笑容,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成为哈利·波特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朋友。 两只独属于少年的手,在窗外日光的照射下,缓缓握上,仿佛在刻意印证着什么。 “喵……” “啊……” “罗加,干得好。” 戈德里克满脸得意地注视着端坐在德拉科头顶的罗加,刚才那个试图占他家萨拉扎便宜的臭小子此刻正被罗加的爪子打得一阵发晕。 “罗加,伟大的罗加,y of the world。” 萨拉扎抚了抚额,十分庆幸某个白痴此刻正在眼镜中,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认识他,他一定会立刻退学。 “好了,罗加。”萨拉扎双手抱住罗加,将他从某人已经快成为灰色的头发上抱了下来,罗加就着萨拉扎的手蹭了蹭,满意地打了个呼噜,松开了紧揪着头发的爪子。 “清理一新。”萨拉扎将面前的男孩整理干净后,有些郁闷地发现,他身上居然浮起了与先前戈德里克一样的黑色气体,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态势。 “我都说了他是哥斯拉了。”戈德里克的语气中满是忧郁,“你还不信。” “……闭嘴。” 将罗加放回一旁的坐垫上,并警告它不许乱动后,萨拉扎有些无奈地发现,他这一生安慰孩子的经历,似乎都离不开这个德拉科·马尔福。 “格兰芬多,该怎么办?”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任何办法的萨拉扎,只好询问起戈德里克,毕竟上一次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直接给他根棒棒糖吧。”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望向正散播着黑气的某男孩,不仅打破他的二人世界,还造成了环境污染,简直是全人类的敌人! 就在这时,过道上传来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隔间门问:“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萨拉扎微微颔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加隆:“给我棒棒糖,唔,每种口味的都要。”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棒棒糖。”女人摇了摇头,略微遗憾地说道,“你还想要点别的吗?” 萨拉扎注意看去,发现她的推车上只有比比多味豆、吹宝超级泡泡糖、巧克力蛙、南瓜馅饼、锅形蛋糕、甘草魔棒,还有一些造型稀奇古怪却明显不是棒棒糖的食品。 “比比多味豆吧,我敢肯定他一定喜欢这个。”戈德里克的声音适时地传来,异常体贴地解除了萨拉扎的烦恼,小样,我祝你吃到鼻涕味的。 萨拉扎微微勾了勾嘴角:“除了多味豆,其他每样都来点。” “……”戈德里克又一次悲哀地发现,他的萨拉扎被这个酷爱头油的臭小鬼带坏了。 “你不想吃点什么吗?”萨拉扎将买来的食物整齐地码在车厢的小桌上,转头看向德拉科,他不是很确定这堆零食对这个孩子的吸引力,毕竟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对正式餐点以外的食物没有任何的兴趣。 “没兴趣。” 没错,真正的贵族能面对任何形式的诱惑,为自己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萨拉扎暗自点头。 “不过既然是你的请求,我勉强答应吧。” …… 萨拉扎几近目瞪口呆地看着某铂金男孩异常熟练地将巧克力娃打开,取出里面的画片,再撇嘴。 “他是在做什么?” “收集卡片啊。”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充满了热忱,看向那堆巧克力娃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像麻瓜发售的奥特曼卡片一样,只要买这个系列的商品,就可以收集不同内容的卡片,集齐全套卡片还可以得到珍藏版纪念品呢。” “所以?”萨拉扎挑了挑眉,拿起德拉科随手丢在桌子上的几张卡片,比起千前的画像要精致了不少,也不会像麻瓜家庭的照片那样僵硬不动。 “萨拉扎。”戈德里克摇了摇头,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人都是有收藏癖的,就像你喜欢在实验室里摆上那些罐子一样,有的人喜欢收集卡片。” “当然……”戈德里克说到这里,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如果能将那些奥特曼本人收集起来,就再好不过了。”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我可以借给你罐子。”将你仅剩的脑髓保存起来,以免它被巨怪的大脑所替代。 “萨拉扎,你真是个好人。”戈德里克泪流满面,望着在车厢中追逐着巧克力娃的罗加,“和罗加一样好。” 在德拉科彻底恢复了情绪后不久,从走廊中爬起来的两位保镖在吃完从家中带来的丰盛午餐后,终于记起来要寻找他们的同伴。 德拉科在一个颇为熟稔的告别后,离开了这个包厢。 迅速地从眼镜中弹出来,掏出魔杖对包厢的门扔出了几道锁门咒和抗干扰咒,戈德里克满意地点了点头。 “喵……”咦?怎么还有一个碍眼的? 似乎知道戈德里克在想些什么,趴在坐垫上昏昏欲睡的罗加抬起头瞄了戈德里克一眼,咧了咧嘴,满嘴的利牙在阳光下反射出锐利的光芒,而后,一口咬在压在它爪子下的巧克力娃上。 戈德里克打了个寒颤,这只猫,还真是不愧于它的名字。 “萨拉扎,你不吃东西吗?”戈德里克看着桌上堆着的零食,注意到萨拉扎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没吃。 “我不饿。”萨拉扎有些疲累地按了按眉心,梅林在上,他真的开始后悔入学的决定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以后每天的生活都要和上百个小鬼打交道,简直是地狱。 “不行。”戈德里克准确地从食物中掏出了一只南瓜馅饼,“保持不健康的饮食习惯是会长不高的哦。” 萨拉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戈德里克,直看得他流出了一声冷汗。 糟糕,萨拉扎最讨厌自己说他比自己矮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罗加……”萨拉扎眯了眯眸子,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姜黄|色大猫,“馅饼归你了。” “喂……不要啊……” “喵~” 萨拉扎轻咬着早上斯内普边喷毒液边塞进他口袋的三明治,边施施然地观赏着面前的人猫大战。 等他吃完自己的午餐时,戈德里克已经抱着罗加窝在他对面上的座位上睡熟了,金色的长发顺着座椅一路垂到了地板上,随着火车行驶的震动微微跳起,如春日里树林间中跳动的金色闪光,阖起的眼眸处,睫毛轻颤,伴随着轻柔的呼吸频率。 罗加缩在他的怀中,全身几乎缩成了一团,不时发出“呼噜”的声音,偶尔还磨了两声牙。 不觉间,萨拉扎已经走到了座位的旁边,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想拨乱那人金色的刘海,露出他更加清晰的眉眼,即将接触的一刹那,他的身体蓦地一怔,刚才的一瞬间,他似乎被什么所迷惑了。 缓缓地缩回自己的手,萨拉扎望向窗外的风景,大片的山峦和绿林在他的眼前快速地闪过,渐渐地,这个空间如同静止了一般,他再也听不到火车行驶的喧嚣,只能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呼吸,浅浅地在他的耳畔边响起,如影随形。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些午后,靠坐在树干上看书的他,在惬意的微风中微微眯眸,偶尔抬头,跳跃着金粉般的阳光的树梢间,那个有着金色长发的青年正俯首对他微笑,如同麻瓜们描绘着天使的油画一般,眼神温柔而清澈,带着能穿透灵魂的暖意。 原来,不管时空如何变换,所有的一切,从来就没有被遗忘过。 赫尔加是变异巨怪 直到傍晚时分,戈德里克才从睡梦中醒来,凭身下的震动就可以感知到火车正在渐渐减速,快要到了吗? 刚想睁开眸,他却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正在像自己的脸颊接近,是萨拉扎吗? 戈德里克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他连忙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脸颊却还是禁不住有些发热,已经很久,未像这样被萨拉扎从睡梦中叫醒。 那股身体特有的热量逐渐接近着他的脸,然而,却突然停伫。 怎么了? 戈德里克微微蹙眉,下一秒,他的思路被一个巨大的疼痛打断了。 “痛……” “醒了就别装睡。”萨拉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书脊,确定自己的藏书没有被某人的厚脸皮磨坏,才将它收好。 “萨拉扎,你好狠。”戈德里克抱着头血泪控诉,罗加也在戈德里克哀嚎的那一刻醒了过来,咧起嘴露出了白亮的牙齿,尾巴一扫,从某个抱头痛哭的人脸上抽过,潇洒地跳到了萨拉扎的腿边轻蹭。 萨拉扎好气又好笑,明明眉头都在轻跳,嘴唇也上抿了一些,还自以为装睡装的天衣无缝? “快点回眼镜。” “嗯?”戈德里克一愣,随即注意到萨拉扎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学生专用的长袍,而刚才已经明显变慢的火车,此刻更是渐渐地停了下来。 “啊,到了啊。”戈德里克连忙飘回了眼镜中,与此同时,火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萨拉扎解除了门上的咒语,却没有立刻出去,他不愿意和那些推推搡搡的学生们去挤,于是选择了最后下车。 火车所停靠的地方是一个又黑又小的展台,四面尽是黑暗,只有一盏灯在人群的头顶晃动,明亮的火光虽然不能驱散夜的寒气,却多少给了人几分温暖的感受。 直到走进,萨拉扎才发现,那盏灯是被一位身材高大的人提到手中的,而提灯的人的声音,他感觉有些熟悉。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是海格。”戈德里克想了片刻,才说道,“还记得吗?将你送到女贞路4号的。” 没错,他当时就是为了追逐那辆带着婴儿的飞天摩托,才将蛇躯弄得那么狼狈的,所以他当初将这位巨人的面孔记得很熟悉,想着以后见到了也许可以给他一口作为纪念。 直到后来,他在翻切片狂魔的记忆中发现,这位海格是格兰芬多院的,而且,还被他附身的这位陷害到被逼退学,奇妙的愧疚与院长的责任交织在一起,导致他现在见到这个大个子倒有几分喜欢。 海格?萨拉扎注视着人群中那位比普通人高一倍宽五倍的彪形大汉,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看起来粗野,但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却在头发下闪烁着善意的光芒。 他还记得这个大个子在离开他的时候一边抽抽噎噎,一边用一块像是从来没洗过的手帕擦脸,虽然不太符合他的卫生习惯,然而,他能听出那哭声中包含的感情,无法喜欢却也无法讨厌。 在人头攒动的小巫师中,海格努力地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那个十年前他曾抱过的婴儿,然而他失望了,漆黑一片的夜晚让他除了灯光下的孩子,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海格有些失望地晃了晃手中的油灯:“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萨拉扎和众人一起跟随海格走上了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小路的两旁一片漆黑,似乎都是些茂密的树林,直到他们拐过了一个弯,小路的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看,那是霍格沃兹。”一个小巫师指着城堡大声地叫了起来,“和我曾经在图片上看过的一模一样。” 萨拉扎微微勾了勾嘴角,相对于被这叫声惊扰到的不悦,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自豪。 他们曾经建立的那座城堡,在经历了千年的时光之后,依然屹立在这块大地上,如他们所预期的那样,无数巫师在这里学习成长,而霍格沃兹,也成为了几乎所有巫师的家,这一点,从霍格沃兹上空运转着的防御魔法就可以看出来,除了他们四人,没有人知道,维护着霍格沃兹的不是其他,正是学生们对于它的爱,只要还有人眷恋着这块美丽的土地,那么霍格沃兹就将永远存在。 接下来的渡船仪式,让萨拉扎感觉有些微妙,据同船聊天的小巫师说,这个仪式是为了纪念当年建立霍格沃兹的四位伟大巫师,所以所有的新生都必须从这里进入霍格沃兹。 只有梅林和其他三人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6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6部分阅读 道,这里根本就是赫尔加那女人开出来准备养鱼做饭的,结果在投入鱼苗前,格兰芬多那家伙在和赫尔加打架的时候把自己实验室的罐子给丢了进去,结果这片原本碧绿色的湖水变为了黑色,而里面……也被自己的收藏品给占据了。 “历史的真相果然催人泪下啊。”不知不觉,戈德里克又开始抒发自己的感情。 “是啊。”萨拉扎清冷地回答,“如果让这些人知道,当年格兰芬多院长就是在这里被一个女人丢进了湖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提前退学。” “……萨拉扎,你别老揭我伤疤。”戈德里克的声音有些郁闷,“而且赫尔加不是女人,是变异品种的巨怪,你不也好几次差点被她用平底锅砸。” 萨拉扎轻哼一声:“那也比某个彻底被砸傻的人好。” “……别说了,我错了。”戈德里克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弄乱他实验室的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怎么萨拉扎还是这么记仇啊。 经过水路,再下船,途经一条隧道,他们终于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停下了脚步。 刚刚站稳身体,萨拉扎感觉自己的左臂被谁触碰了,诧异地转过头去,他发现一个铂金色的脑袋正展露在了他的面前,面色白皙的男孩灰蓝色的眼睛中带着些许的不满:“你跑哪里去了?我刚才一直在车站上找你。” 依旧臭屁的语气,萨拉扎却突然有种想摸摸这个孩子头发的欲望,不知道,当年那个被自己留在家族中的孩子,在读书时会不会也有着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一时间,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直到戈德里克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罗加,给我上。” 于是,某只从下车起一直消失了的姜黄|色肥猫再次出现,后背弓起,四足蓄力,目标是———那头闪亮的铂金色短发。 “喵……” 一场人猫大战,即将再次展开。 再遇小分分 “住手,罗加。” 萨拉扎低声呵住某只蓄势待发的姜黄|色大猫,他可不是格兰芬多,更没有在霍格沃兹大门口被众人围观的兴趣。 “萨拉扎,我也不喜欢被围观。” 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充满了忧郁,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注视着的德拉科,也是一脸郁闷地看着那只凶悍的肥猫正带着一脸的讨好,拼命地蹭着萨拉扎的裤脚。 救世主还有吸引猫狗的能力吗? 德拉科想象起自己被一群肥猫围绕着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寒颤,悄无声息地往旁边站了站,换来萨拉扎有些奇怪的一瞥。 就在这时,那扇橡木大门打开了。 一个高个儿的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萨拉扎立刻认出了这位身穿翠绿色长袍的女士,那是麦格教授,她的神情严肃,却在视线扫到萨拉扎的瞬间微扯了下嘴角,萨拉扎知道她是在笑,虽然那勾起的弧度并不明显。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如果此刻顺着麦格教授的视线看去,将会看见他一直想见到的人,可惜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弄灭自己手上的那盏油灯。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麦格教授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将门拉开。 霍格沃兹的门厅时隔千年再次展现在了萨拉扎的眼前,巨大门厅的石墙周围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而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麦格教授将新生们带到了一间小空屋中,并且对他们说了一下分院仪式要注意的事项,萨拉扎注意到,刚才在船上说着传说的那个红发男孩,正紧张地用手抚平自己的头发,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鼻头上的污渍。 “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小马尔福少爷又凑近到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眉头在下一刻紧皱起来,脸上亦挂起了不屑的神情。 “那是韦斯莱家的人,他们家的特征就是红头发,满脸雀斑,二手货……” “你说分院仪式是怎样的?”萨拉扎打断了德拉科的话,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小是怎样被教育的,家庭出身的确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然而却不是最重要的,以容貌和金钱为豪的人,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德拉科微微一怔,被打断话让他有些许的不满,随后他听到了脚边传来的一声巨大的“喵”声,他抽了抽嘴角,快速地按照萨拉扎希望的那样转移了话题。 就在他终于说到分院帽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新生突然高声尖叫了起来。 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来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了整个房间,一边注视着新生们,一边好像在争论什么,然而不少幽灵的脸上都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看来这已经是他们的保守节目。 “他们真无聊,不会换个新鲜的玩法吗?”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比如在漆黑的走廊里突然从地板下冒出来什么的,再比如躲进学生们的衣柜……” 萨拉扎的视线穿过人海,对上了血人巴罗的,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接下来的疑惑:“我很庆幸你没有死在这里,否则霍格沃兹已经倒闭了。” “分院仪式开始了,排成单行,跟着我走。”随着麦格教授的声音,小巫师们纷纷地排成了行向前移动。 嬉笑着想上前凑热闹的皮皮鬼,被巴罗一把揪住穿过了墙壁,凄惨的叫声让一些小巫师发笑。 几乎所有人,都被大厅的富丽堂皇所吸引了,萨拉扎亦然,千年前他亲手布置的四张长桌依然存在于此,桌上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熠熠生辉,然而桌边的人却换了一批又一批,桌子上方漂浮着成千上万只摇曳生辉的蜡烛,他们头顶上,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 “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那个曾在火车上遇到的棕发女孩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萨拉扎,这里是你布置的吧。”戈德里克挠了挠头,声音中充满了怀念的意味,“还和过去一样美丽啊。” “我的帽子。”戈德里克下一眼看到了四角凳上的尖顶巫师帽,随即却在看清楚那些补丁和污垢后泪流满面,“啊,他们都没洗过我的小分分吗?” 萨拉扎撇了撇嘴:“不是你亲自施的魔法,让他可以对魔法免疫吗?” “可是,他们可以手洗啊。”戈德里克郁闷无比地看着自己从前光鲜善良的帽子,“小分分可以一边被洗一边给他们唱歌,多美好啊。” 唱歌……萨拉扎蓦地想起了,这只帽子的歌声貌似完全继承了某人,不由挂起了满头的黑线,也只有格兰芬多这个白痴才能体会给帽子洗澡的乐趣了。 在新生们的注视下,帽子开始扭动了起来,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一样,而后,它突然唱起了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 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萨拉扎注意到,歌声一响起,四张长桌上的人基本都悄悄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而新生们则在最初的震撼后,纷纷后退了几步,努力用双手阻挡着这噪音的袭击,连罗加也趴在地上用两只前爪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拼命将头缩在萨拉扎的袍子下。 而戈德里克……早在噪音响起的那一瞬,在萨拉扎的脑海中拍着节拍唱了起来。 “……闭嘴,格兰芬多。” “萨拉扎,你听啊。”某人兴致勃勃地嚷道,“这个调子是我当年写给赫尔加的歌———《世界最强女暴龙》,没想到小分分还记得,真是太可爱了,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奥特曼的主题曲教给它。” 萨拉扎的脸色一变再变,防得了外部噪音的袭击,却防备不了脑海中直接响起的噪音,就在他准备断开连接的一瞬,一句歌词跳入了他的耳中。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在分院仪式上公开唱这种歌词? 萨拉扎的眼眸微微眯起,凝视上那只正唱的兴高采烈的分院帽。 “格兰芬多,你不介意损失一只帽子吧?” “……当然,萨拉扎你请便、请便。”戈德里克一边擦着汗,一边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某只毫不知情的可怜帽子,为了主人下半身,不对,下半生的幸福,你就……牺牲了吧! 正唱到最high处的分院帽蓦地一颤,导致它口中的歌声又高了七个度,高昂的声线几乎将半空中的蜡烛震下来,而后戛然而止,帽子先生突然觉得自己很冷,很冷! 要不要,请假提前回去休息呢?小分分如此想到。 麦格是分院帽的妈妈? 还没等辛苦的分院帽先生想出个所以然,麦格教授已经站到了它的退路上,拿起手中的羊皮纸开始宣读名单。 “汉娜·艾博!” …… 萨拉扎注视着那只满是污渍、即将被戴到自己头上的帽子,微微皱眉。 “虽然早听说它很邋遢,但没想到会脏成这样。”向来有洁癖的德拉科小少爷受不了了,他嫌恶地盯着那只在新生们头上大喊大叫的帽子,“我住进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洗头,绝对。” 萨拉扎挑了挑眉:“听说,它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东西。” 德拉科扫视了下时而发出剧烈响声的格兰芬多长桌,对萨拉扎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罗加冲德拉科龇了龇牙,而戈德里克……泪流满面。 萨拉扎还真是小气啊。 当那位棕发的名叫赫敏·格兰杰的女孩和那位圆脸的纳威·隆巴顿如萨拉扎所说的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接下来不久,轮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这位小少爷用据说他们家族特有的咏叹调,对萨拉扎说道:“待会见。” 萨拉扎微微点头,这引起了戈德里克极大的不满,他眼睛紧紧地盯住小分分,不断念道:“给我分半个小时,给我分半个小时……” 然而疲倦的分院帽先生此刻只想早点下班,回家睡觉,于是他在接触到马尔福的头发那一瞬———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噗……”戈德里克抱腹大笑,“干得好。” “相信我,孩子。”分院帽先生一边不停地打着喷嚏,一边说道,“斯莱特林很适合你,因为他本人的发油味道和你一样得重。” 分院帽先生一边说,一边如同证明着什么似的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吸了吸鼻水,突然回想起若干年前,它的主人被萨拉扎·斯莱特林用魔法炸出了三楼窗户的情形,而它也随着掉进了一个满是臭味的泥坑,等戈德里克主人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两只新婚的癞蛤蟆的家。 这是怎么了呢?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 分院帽先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印象中自己的主人在霍格沃兹是最没地位的一个,整天被罗伊娜黑,被赫尔加揍,然后……被萨拉扎丢出门或者窗,如果说被那两只女暴龙打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它的主人似乎真的被斯莱特林那家伙施了夺魂咒,无论怎么打都不还手,第二天又贴了上去。 忠诚的·好记性的·分院帽先生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历史的责任感,它想要做些什么,为了挽回它英明神武、器宇不凡、高尚伟大、英勇顽强、彬彬有礼……的戈德里克主人的形象。 “就你这头型,斯莱特林。” “看你这张欠揍的脸,斯莱特林。” “……嗯,脑子不错,格兰芬多。” “一看就是会有成就的,格兰芬多。” …… 戈德里克主人,你看见了吗?你的小分分是多么忠诚啊! 分院帽先生被自己打动了,但是,却觉得身边的温度越来越冷,它有些奇怪地张望了一下,校长和身边的麦格教授都是自己人,为啥它会有一种危机感呢?是错觉吧。 与此同时,有另一个人的确是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没错,就是我们可怜的戈德里克同志。 “那个,萨拉扎,你冷静,别气坏了身体。”戈德里克掏出手绢擦着汗,拼命地对萨拉扎做起了解释,“相信我,那些话真不是我教它的。” “嗯,我相信你。”萨拉扎的回答云淡风轻。 “?”戈德里克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保持着这个可笑的姿势足足十秒,才回过神来,“我就知道,萨拉扎,你是个大度的人。” “呵呵。”萨拉扎勾了勾嘴角,“分院帽只要戴在头上就可以读取思想,所以根本不需要你教它。” “……”你根本就是个小心眼,根本就不相信我吧。 “罗加,你总相信我吧。”戈德里克低头看向萨拉扎脚边的肥猫,可那只大猫只是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鼻中发出了一声疑似于“哼”的声音。 “死猫,小心我把你卖给马尔福家做发油。” “嗯?格兰芬多你对于发油挺有研究的嘛。”萨拉扎轻哼道。 戈德里克蓦地想起刚才分院帽对小马尔福说的话,顿时有一种狠狠抽自己一顿的想法,就在这时,那一声“哈利·波特”,终于响起,暂时救了戈德里克一命。 戈德里克注视着那位看似古板的女士,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抓着她转圈圈的欲 望,那真是个好格兰芬多啊。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随着被喊出的名字,霍格沃兹的大厅中响起了一阵嗡嗡低语,如小火苗的咝咝响声,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这个从新生群中走出的男孩。 “oh,我和哈利·波特坐过一艘船。”人群中的罗恩·韦斯莱发出了这样一样高叫,随后他立刻被旁边的新生拉去仔细询问。 随着萨拉扎的上前,大厅中人头攒动,人人都想看清他的模样,萨拉扎觉得他们把自己当成了麻瓜动物园中的珍稀品种,这种无关于尊重,只是好奇与羡慕甚至于嫉妒的目光,让他极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去面对几头满是怒火的魔兽。 而后,那顶帽子遮在了他的头上。 萨拉扎微微垂下头,于是,他的眼镜也进入了这顶帽子的世界。 “哈!让我来看看我们的哈利·波特!”分院帽先生提起了精神,它知道,这可是今晚的重头戏,而它,将要成为万众瞩目的今晚之星,一种巨大的荣誉感填满了帽子先生的心灵。 “好久不见,分院帽先生。”帽子下的萨拉扎·斯莱特林微微勾起了嘴角,“或者说,格兰芬多的小分分?” “……” “小分分,你怎么了?见到萨拉扎和我太激动了吗?” “……” 足足三十秒钟后,一直沉寂着、类似于思考的分院帽,爆发出了今晚的最高音量。 “啊————” 被吓到的麦格教授正准备上前,就感受到了一个重量扑倒了自己的胸前,而后……她被占便宜了。 分院帽先生用自己的泪水尽情地洗礼着麦格教授的衣襟,边哭边呜咽地嚎叫着:“妈妈,我要回家找爸爸……” 分院帽先生的噩梦 “咚———” “当———” “噗———” 即使不看,萨拉扎也知晓,这声音是来源于那些脑袋砸到桌子的白痴以及笑得不能自已的傻瓜,不过拜那只分院帽所赐,大部分的目光都转到了正被帽子占着便宜的麦格教授身上。 萨拉扎异常从容地坐在四角凳上欣赏着这场闹剧,顺便挑拨下某人的神经:“喂,格兰芬多,你的小分分在叫你呢。” “……我才不是它爸爸。” “嗯?”萨拉扎微微挑眉,“你刚才不是还想拉着那位女士的手转圈圈吗?始乱终弃果然是格兰芬多的传统啊。” “相信我,萨拉扎,这绝对是误会。”戈德里克泪流满面,格兰芬多学院从他开始,从来都是专情的好男人,从来就没乱过! 萨拉扎轻哼了一声,对于某人痛苦的呼声,不予理会。 而被紧绷着脸的麦格教授从胸口抓下来的分院帽先生,在拼命挣扎的关口听到了这声冷哼,本来已经断裂的神经终于迎来了二次断裂,只见它仰天长啸了一声:“啊……这是为什么???” 而后,趁着麦格教授怔住的机会———一路逃到了餐厅上首的台子上,那里另摆着一张长桌,没错,正是教师们的席位,我们的帽子同志妄图在那里找到它的保护神。 一跳上桌,它习惯性地奔向了坐在主宾席中央那把大金椅上的邓布利多。 啊,他的银发闪闪发光。 啊,他的胡子格外整齐。 啊,他……他深紫色的袍子多么有……品味! 老邓啊,我都这么夸你了,你要救我啊! 然而,就在钻入邓布利多怀抱的一瞬,分院帽先生顿悟了! 老邓虽然是校长,可是平常总是笑眯眯的,一点震撼力都没有,要说到霍格沃兹最有震撼力的教授……没错,就是他了! 于是,在霍格沃兹大厅所有人的见证下,伟大的分院帽同志做出了一个任何前人都不敢做的动作,它以90度转向,接两个三百六十度空中旋转,一把扑入了名震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的怀抱,并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斯内普教授的脸庞,异常深情地喊了一声:“爸爸,救我。” “轰———” 一声惊雷在众人的头顶响起。 所有人面面相觑,接着,随着格兰芬多长桌上传来的一声轻笑,整个霍格沃兹陷入了笑声的浪潮,除了,两人之外。 没错,就是可怜的两位受害者,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这两位分别作为格兰芬多与斯劳特林的院长,却并没有如两个学院一般成为死对头,很大原因是因为麦格教授的公正,以及,她的年龄大到可以成为斯内普教授的妈妈。 可是今天,麦格教授引以为豪的清白名声,被某只天杀的分院帽彻底地给毁了。 斯内普教授的脸,亦黑的如同被雷反复劈了几百次,它一手掏出魔杖就想将这只该死的帽子四分五裂,然而这只曾被设置过魔法免疫的帽子很显然并不吃这套。 就当斯内普教授思索着帽子毁灭可行性办法的时候,脸色铁青的麦格教授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一手从他的手中夺走了分院帽先生。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却在看清麦格教授脸上的笑容后,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几乎与他同时,所有教师席上本来笑着的教授,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有的人还小心地将椅子往后拖了拖。 “呵呵呵呵……”麦格教授低声笑了起来,伴随着的,是它手心分院帽凄惨的哀嚎声,没错,麦格教授已经用她最擅长的变形术,在手中做出了一把大大的剪刀,刀刃上甚至还有锈红色的类似于血的痕迹。 “啊……她已经疯了。”戈德里克咬着手绢,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害怕自己会咬到舌头。 “格兰芬多果然有逼疯人的潜质。”萨拉扎的嗓音十分悠闲。 “啊……救命啊……”分院帽张口大叫着,突然瞪向了邓布利多,“老邓,你再不救我,我就背你抽屉里的情书给大家听!” 什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情书?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刷”地一下,投射到了邓布利多的身上,邓布利多微笑的脸抽了抽,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了身。 喂,麦格教授,快下手啊,快下手啊!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地呼喊着,然而,他们的希望破灭在了邓布利多的身上。 白胡子老爷爷拍了拍麦格教授的肩膀,慈祥的脸上挂满了担忧:“麦格教授,你有些累了,最好去休息一下。” “啊……”麦格教授的身体颤了颤,如梦初醒地一手丢下了分院帽,抚额微微皱眉,“的确,我是该好好休息下。” 说完,麦格教授丢下了另一手紧握着的剪刀,一脚踏过地上的分院帽,拖着疲惫的身体径直离开了大厅,留下了无数在心中默默敬畏着她的人们,留下了在地上哀嚎的分院帽,也留下了……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血腥大剪刀的斯内普教授。 “呜呜,老邓,我也要休息。”分院帽蹭着邓布利多的腿,怎样都好,它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大厅。 邓布利多注视着在他脚边撒娇的某帽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安慰这位……格外辛苦的人民公仆,然而,一只姜黄|色的大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脚旁。 “你是?” 大猫抬起头,冲邓布利多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类似于阴笑的表情,随后,在邓布利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刻,一口叼上分院帽先生,钻过餐桌,往下面的大厅中跑去,径直跑到了萨拉扎的腿边。 “罗加?”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看着本来完好无损的帽子在它的口中出现了两个惊心动魄的大洞,他不禁磨起牙来,“你还真是只好猫啊。” 罗加直接抬起两只前腿,趴到了萨拉扎的腿上,而后高高地抬起头,努力将手中的帽子递给他。 萨拉扎浅笑着接过分院帽,也好,就让他和格兰芬多的小分分好好聊聊吧。 然后,就在他接过帽子的瞬间,分院帽先生开口了,它的声线几乎震塌了整个霍格沃兹,然而,最惊人的是他喊出的话语: “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真可怕 “什么?”萨拉扎微微一怔,随即眯起了眸子,它可从不知道这只分院帽有这么大的胆子,是格兰芬多的吩咐。 不,刚才那只蠢狮子还在建议他去格兰芬多呢。 “赫奇帕奇大人。”就在这时,分院帽先生又叫了出来,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有走低的趋势,“两位女王大人救命啊!” …… 这句话,在千年之前,是经常出现的,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然而…… 当分院帽先生的第二句哭喊被大厅所有人的喧哗声盖住的时候,一个悲剧,就由此诞生了。 萨拉扎·斯莱特林,蛇院的创始人及初代院长,成为了霍格沃兹拉文克劳学院的新生,成为了———罗伊娜·拉文克劳那个疯女人的间接传人。 “……萨拉扎,你不会退学吧?”被萨拉扎的低气压吓到的某人,看着萨拉扎手中几乎被揉烂的帽子,满眼同情。 “呵。”萨拉扎冷笑了一声,随手将帽子放在四角凳上,往拉文克劳的长桌走去,“罗伊娜那个女人,不是向来喜欢吹嘘自己的学生如何聪慧吗?” 喂喂,萨拉扎,你不会想毁了整个拉文克劳吧。 戈德里克很明智地将这句话吞进了肚子中,他害怕一旦说出来,萨拉扎会直接引发整个霍格沃兹的城堡魔法。 “永远不要逗弄一条睡着的龙”,他突然觉得他们当初的校训还真是出奇的准确。 萨拉扎过后,只剩下三个未分院的学生,其中的罗恩·韦斯莱被分进了格兰芬多,莉莎·杜平成为了拉文克劳的新生,坐到了萨拉扎的旁边,而那个叫布雷斯·沙比尼的男孩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这多少让萨拉扎的脸色好看了点。 随着邓布利多说完欢迎词,霍格沃兹的新生晚宴正式开始了。 所有盘子中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真是美好的主意啊,白发魔男他真是个天才。”能说出这句话的,自然只有戈德里克。 刚才在小房间见过的那些幽灵们亦都出现在了各个长桌上,和学生们愉快地聊起了天,戈德里克欣喜地发现,那位阴沉的血人巴罗正坐在那位小马尔福的身边,靠近点,对,再靠近点,哈哈! 拉文克劳的长桌用餐时很安静,仪态亦大多很文雅,虽然可以看出大家对“哈利·波特”都很感兴趣,但是没有人发出巨大的欢呼与喧闹,所有人在刚才表达了对萨拉扎的欢迎后,几乎都收回了视线,晚宴开始后就将目光投注到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上,或者专注于互相之间的讨论。 “都是些不错的孩子啊。”戈德里克用手指拨了拨自己的刘海,“是吧,罗加。” “喵~”罗加适时地发出了一声低叫,成功地吸引了其余拉文克劳的注意,事实上,这是从邓布利多手中夺走分院帽的姜黄|色大猫,在刚才就引发了他们的无穷好奇心。 “请问,这是你的猫吗?”问话的,是坐在萨拉扎斜对面的一位褐色头发的女生,她的神情有些怯懦,皮肤亦十分苍白,因此眼睛上的黑眼圈格外的明显。 “是的。”萨拉扎微微颔首。 “那个,我能摸下它吗?”得到了回应的女生脱口问出,随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对不起,我是说……” 萨拉扎注意到,女生伸出来的纤细手指上带着厚厚的老茧,那是经常翻书和用笔的证明,对于认真学习的孩子,他总会有一些小小的宽容,于是他抱起了端坐在他膝盖上的罗加,隔着餐桌递了过去。 女生小心地接过萨拉扎手中的罗加,与发色相同的褐色眼睛闪闪发亮,好一会后,她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歉意地看向萨拉扎:“那个,我叫塔菲·贝尔彻,二年级生。” “我知道你。”在萨拉扎回应之前,女生接着说道,她捏了捏罗加软绵绵的小肉垫,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我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 “哈利·波特,性别男,1980年7月31日出生,纯血巫师,父亲应为名门波特家族之后,母亲姓名不详。” 一阵机械般的声音在拉文克劳的餐桌上响起,说话的是坐在塔菲·贝尔彻旁边的一位棕发男生,他戴着厚厚的酒瓶底眼睛,一边将盘中的牛排切成完全相等的小块,一边说道。 “埃蒙,你太失礼了。”塔菲·贝尔彻连忙转过身,低声责备着身旁的男生,几乎是立刻,她“嘶”地轻哼了一声,原本端坐在她腿上的罗加,不知何时伸出爪子掏上了她的卷发。 “姜黄|色皮毛,扁脸猫,带有部分猫狸子血统,出自对角巷的神奇动物园。”叫做埃蒙·卡维尔的男生推了推眼镜,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他看多了麻瓜的侦探小说了。”完全说不通身旁同学的塔菲连忙转过头,朝萨拉扎连连道歉。 “啊,同好啊。”戈德里克拍了拍手,在萨拉扎的脑海中叫嚣着,“萨拉扎,我要和他结拜。” “……闭嘴。” “好了,塔菲,不用这么紧张。”坐在埃蒙对面的一位华裔女生低声笑起,转过头看向萨拉扎,“你好,我是秋·张,请问埃蒙说的是真的吗?” 萨拉扎微勾起嘴角,目光中亦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埃蒙·卡维尔:“是真的。” “这可真神奇。”张秋眨了眨眼睛,看向埃蒙,“你是怎么做到的?” 埃蒙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一把摘掉了遮住了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瓶底眼镜,靠近眼睛的附近,赫然有着几道伤痕,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想买,被抓。” …… “噗……”张秋和塔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这么一声,连萨拉扎都不禁勾了勾嘴角。 而埃蒙则保持着扑克脸,重新戴上了眼睛,继续切起了自己的牛排。 萨拉扎突然觉得,拉文克劳选择学生的标准也许不是罗伊娜那女人所宣扬的智慧,而是———和她本人一样变态。 “拉文克劳也很有趣啊,是吧,萨拉扎。” 萨拉扎用沉默回应了他,然而戈德里克只是微微一笑,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是萨拉扎……肯定的答复。 埃蒙的笔记本 正餐结束后一会儿,甜点上来了。 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糖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张秋取了一块草莓布丁,埃蒙取了一块巧克力松糕,而塔菲却是一脸忧郁,它怀中的罗加倒是大模大样地一口叼过了一只甜甜圈美美地吃着,气得戈德里克直牙痒痒。 “塔菲,你在找什么?”张秋好奇地看着在餐桌上东张西望的塔菲。 “那个……”塔菲对了对手指,“怎么没有上次那个口味的冰激凌了?” “哪个口味?” “上学年最后一次晚宴上出现的冰激凌。”埃蒙如切牛排的方式一般切割者盘中的松糕,用机械般的嗓音叙述着,“塔菲的魔咒出错,冰激凌盘子全翻,口味混合,她吃的口味应该是———薄荷、番茄、南瓜、柚子,还有十分之一的糖浆。 …… 一阵沉寂中。 埃蒙推了推眼镜,低下头认真地一口松糕咀嚼二十次的速度进食。 张秋抽了抽嘴角,无声地掏出餐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塔菲羞涩地笑了笑,随即,按照埃蒙所说的口味迅速进行搭配。 “萨拉扎,那种东西能吃么?” “……”吃黄油香草番茄味冰激凌的人可没资格说这个。 “对了,哈利。”张秋突然开口,但随即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可以叫你哈利吧?” “当然。”萨拉扎微微颔首。 “你可以叫我秋。”张秋歪了歪头,滑顺的黑色长发摩挲着白皙的脸颊,她有些俏皮地朝教授席的方向看了看,“需要我们向你介绍下霍格沃兹的教授吗?” “嗯,我是说,虽然你上课后也会认识,但是提前知道也许会更好。” “谢谢。”萨拉扎勾了勾嘴角,亦看向教授席的方向,上面的一部分人他是认识的,比如坐在正中央的邓布利多,再比如坐在最靠近格兰芬多席位方向的海格,在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立刻掏出了一块手绢捂住了脸,再比如那位几乎是恶狠狠瞪着他的鹰钩鼻教授。 “呃……你认识斯内普教授吗?”塔菲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视线,好奇地看向萨拉扎,“我是说,他很少向拉文克劳投射这种视线,你知道,就像……” “死亡光线。”埃蒙一脸淡定地吞下最后一口松糕,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俗称蛇王死光,出自霍格沃兹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效果为致人僵硬,目前成功率为百分之百。” “……”张秋抚了抚额,“所以说埃蒙,别老记录这些没用的东西。” “不,我很有兴趣。”萨拉扎轻笑了一声,突地转头望向主席台上,坐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旁边的那位有着褐色短发、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从分院开始,那位男子就一直在暗地里注视着他,“那位是哪门学科的教授?” “唔,应该是黑魔法防御今年的新教授吧!”张秋耸了耸肩,“告诉你一个经验,每年只要看到不认识的教授,基本上都是这门课的,要知道,黑魔法防御课消耗老师的速度比霍格沃兹消耗南瓜的速度都要快。” “奎里纳斯·奇洛,性别男,年龄不明,家庭出身不明,据称理论知识十分扎实。”埃蒙不知何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对着念道。 “我真的很好奇。”张秋托着下巴看向埃蒙,“你也才刚进校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该不会是蒙我们吧。” 埃蒙的厚瓶底眼镜上闪过一丝亮光,他将自己的笔记本翻了过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我的记录是绝对正确的。” 埃蒙的笔记本让人一目了然,左边的一页从姓名到年龄再到籍贯等,排列地清楚明白,而右边则配上了他所记录人的画像。 然而,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 当你看到一个冷着脸的少年,居然写着一手丑字,而且,右边的图画还是用麻瓜的蜡笔画成的……大头娃娃,除了那头褐色的头发,和奇洛本人没有任何的相似点。 “不用太惊讶。”埃蒙推了推眼镜,镇定自若地收回了自己的笔记本,“只要练习,你们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不过一定要记住———永远要以绝对客观的眼光看世界。” “喂,你那副画哪里客观了啊。”戈德里克捂着自己的头,毫不犹豫地吐着槽,他突然觉得罗伊娜活不到现在真是件幸运的事情,伟大的先哲“曹尼玛”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果罗伊娜还活着,肯定也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咳……”张秋轻咳一声,适时地挽回了此刻的尴尬气氛,继续着介绍,“那位透明的幽灵先生是宾斯教授,他教授我们的魔法史……” 其后的资料与戈德里克给他的资料大致相同,然而萨拉扎还是仔细地听了一遍,并适当地表示了感谢。 不久后,晚宴结束了,校长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向所有的学生宣布了几件事情。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萨拉扎注意到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扫了一下。 “韦斯莱两兄弟,格兰芬多三年级生,霍格沃兹捣乱分子排名并列第一位……”此乃埃蒙插花中。 “喂,这是什么排名啊?”戈德里克吐槽中。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阿格斯·费尔奇,霍格沃兹管理员,全校学生心目中最讨厌人物排名第三,顺便说下,第一名和第二名暂时空缺。” “喂,既然空缺了两名,为什么还让他当第三啊?”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魁地奇,野蛮运动,霍格沃兹最讨厌运动排名第一。” “其实埃蒙曾经在魁地奇看台上被人挤得掉下去过。”张秋小声对萨拉扎说道。 “喂,刚才不是你说要以绝对客观的眼光看世界吗?现在哪里客观了啊!”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喂……”戈德里克习惯性地开口,却发现这一次无人说话,于是他讪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格兰芬多。” “什么?” “再敢吵我就把你丢到四楼走廊去。” “……我错了。” “霍格沃兹的四楼,是最新消息。”埃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笔,在笔记本上“刷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7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7部分阅读 刷”地记录着,口中念念有词,“居然隐瞒了我的笔记本,真是了不起。” 戈德里克泪流满面地看着某人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其实,也许进入斯莱特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姓为拉文克劳的那女人 物极必反。 这句话用在戈德里克的身上尤为合适,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打击之后,戈德里克终于迎来了今日的“第一春”,没错,就是每年度必有的唱歌仪式。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伴随着邓布利多的话语,萨拉扎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尤其是斯内普教授,那张脸阴沉的厉害,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脸色苍白的奇洛教授,一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一边悄悄地把板凳往右边的弗立维教授的身边挪了挪,在这一个瞬间,萨拉扎觉得自己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听见了奇怪的声音,然而当他闻声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 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 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 直到化为粪土。 这个歌词,萨拉扎再熟悉不过,这是当年戈德里克硬缠着他们三人,每人几句凑出来的,还将唱这个当做了连接霍格沃兹古魔法的仪式,不过当年戈德里克为它所谱的曲调,倒是没流传到今天。 听着某人的魔音贯耳,萨拉扎的额头迅速地爬起了几个小十字,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困扰,张秋迅速地念叨完歌词后递过来一副耳塞:“很难受吧?新生总是不知道要准备这个,以后就记得了。” 萨拉扎道谢后接过了耳塞,然而,任何款式的耳塞都无法阻止此刻他大脑中的喧嚣。 对面的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在所有人都唱完后,还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而邓布利多居然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而萨拉扎的脑中,某人正在用奥特曼的主题曲进行歌唱,萨拉扎满头黑线地听着戈德里克几乎从英国拐到了德国再拐到西伯利亚的音调,联想起戈德里克在眼睛上摆上切成两半的鸡蛋,双手交叉大喊“十字死光”的情形,突然觉得,他自己已经快被拉文克劳同化了。 单方面地切断了与某人的交流,萨拉扎直接无视了邓布利多的那句:“音乐啊,“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 “此句出自阿不思·邓布利多,为霍格沃兹十大名言第九位,顺便说下,十大名言中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分别占了三句。”埃蒙跟随着所有小鹰的动作站起身,低声解说着。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十分体贴,老生们自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前面带路,而剩下的一部分走在最后,有效地防止了学生失散等情况的发生,要知道,霍格沃兹的楼梯们总是不那么老实,而拉文克劳居住的地方也相对较远,在城堡的最西边,经历了一段让人几乎头晕目眩的旋转楼梯,他们最终到达了一扇门前。 老生们大多分开站在了两旁,努力让所有新生们都能看清那扇门,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钥匙孔,只有一块上了年头的光光的木板,上面有个鹰状的青铜门环。 一位金发的女生和一位黑发的男生分别站到了门的两旁。 “杰修·拉维斯,拉文克劳六年级男生级长,去年期末考试第一名获得者,擅长科目为草药学以及魔咒学,性格开朗,恋爱运不佳,一个月前与第十五个女朋友分手,目前单身中。” “塞西尔·泰特,拉文克劳六年级女生级长,擅长科目为魔法史以及飞行课,性格严肃,非常厌恶男性,口头禅是“如果男人都像蚯蚓,那么女人将更加快乐”,和杰修·拉维斯的关系很差。” “蚯蚓?”萨拉扎歪头看向身边比他稍高一点的埃蒙,微微皱眉。 埃蒙双手合上笔记本,很淡定地回答:“蚯蚓是雌雄同体。” “……谢谢。”萨拉扎亦很淡定的道谢,倒是站在他们后面的一位新生几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大家注意,我们的公共休息室与其他学院不同,没有口令,想要进去的话,必须先回答问题,这些问题代表了拉文克劳的智慧,只有答对的人,才会获得拉文克劳的承认。”说话的是塞西尔·泰特,她瞪了一眼正盯着几个漂亮的新生发呆的杰修·拉维斯,伸出手,敲了敲门。 鹰嘴立刻张开了,但没有发出鸟叫,而是用一个温柔的、音乐般的声音说:“面包上究竟是蘸黄油好,还是蛋黄酱好?” …… 一阵沉寂。 新生们都在努力思考着黄油面包与智慧的关系,有几个新生甚至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请教前辈。 “拉维斯,你这个混蛋。”塞西尔一把揪住杰修的衣领,“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对着它念菜谱。” “好了,塞西尔,镇静,镇静。”杰修努力想将自己的衣领从塞西尔的手中解救出来,屡次失败后,他无奈地回头对门说道,“什么都不蘸最好。” “有道理。”那声音说完,门就开了。 “好了,门也开了。”杰修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衣领,“塞西尔,新生们明天分寝室,拿课表……” “什么意思?” “啊?他们要回寝室收拾东西,不能耽误时间……” “白痴,谁问你这个了。”塞西尔双手松开,气势汹汹地嚷道,“我是问你那个答案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啊。”杰修耸了耸肩,“因为黄油和蛋黄酱里都有加蛋啊,所有都不需要。” “哈?”塞西尔怔住了。 “我都说过了,你有空练肌肉不如多读点书。”杰修颇为为难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鹰也是下蛋的动物啊,用蛋做菜多残忍啊。” “……” “好了,新生们,跟我来……啊……” 塞西尔拍了拍自己的手,对新生们展露了一个微笑:“好了,各位新生请跟我来。” 几乎所有新生都抖了抖,如果不看躺倒在门外的、头上顶着一个大包的杰修,他们一定会认为这位学姐是一个和蔼的人,然而…… 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房间是罗伊娜亲手布置的,它的风格比霍格沃茨的所有房间都更空灵。 墙上开着一扇扇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在白天,拉文克劳的同学可以看见周围的群山,风景优美,而夜晚,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可以靠在窗边,在沁凉的夜风中描绘星月。 天花板是穹顶的,上面绘着星星,下面深蓝色的地毯上也布满星星。房间里有桌椅、书架,门对面的壁龛里立着一尊高高的白色大理石塑像,这雕像是一个女人,头戴一个用大理石复制的精致圆环,有点像电视上的麻瓜在婚礼上所用的那种,而脸上,正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揶揄微笑。 只需一眼萨拉扎便可认出,那是罗伊纳·拉文克劳,也只有这个自恋而皮厚的女人,才会将自己的雕像到处放。 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这是那女人留下来的一句话,简直是胡扯,萨拉扎嗤之以鼻,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在听从家族的命令结婚前夕,还窝在他办公室里喝闷酒,一边灌一边对他傻笑:“萨拉扎,我告诉你,人啊,一定不能太聪明,麻瓜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傻人有福’,呵呵……哈哈……” 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不记得了。 萨拉扎微微皱眉,对上那尊已相隔千年的大理石雕像,女子的笑容与从前一致,只是再也看不见她边笑边哭地对自己说:“萨拉扎,你也不要太聪明了,不过幸好有戈德里克那个白痴和你中和,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 满脸痛苦地祝福别人的幸福吗? 这种笨蛋女人,怎么会成为智慧的代言? 萨拉扎笑得有些讽刺,不觉间,刚才断开的链接再次联系上,有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萨拉扎,你在……怀念吗?” 他做了一个梦 萨拉扎骤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正巧看到他身边的埃蒙递给了他一张课程表:“隔壁房间。” 萨拉扎会意地随着埃蒙走入男生寝室的通道,这位热爱数据的男生突如其来的话语,避免了他去回答那个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啧,眼镜见眼镜,立刻出感情啊。”戈德里克酸溜溜地说道,低头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萨拉扎脚边的罗加喊道,“罗加,上。” 然而吃饱喝足了的罗加只是懒洋洋地跟在萨拉扎的脚后,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不久后,埃蒙将萨拉扎送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而后指了指靠近入口的隔壁房间说道:“有事敲门。” 在得到萨拉扎肯定的答复后,埃蒙才满意地推了推眼镜离开。 “虽然古怪了点,但其实也是个好孩子。”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看在这孩子这么照顾他家萨拉扎的份上,他决定让自己已经宽博如海的度量再宽广点。 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一样,历年来的新生都不是很多,这就造就了很多学生是二个人一个房间,偶尔也有新生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的,而萨拉扎很明显是今年的幸运儿,不过这样也好。 萨拉扎无奈地看着身旁那个迫不及待从眼镜中弹出来的白痴,如果和其他人合住的话,这个笨蛋肯定会郁闷到吐血吧,死于郁闷的霍格沃兹创始人?这可真是一个冷笑话,唔,比刚才那个鹰的问题还要冷。 “闷死我了。”戈德里克歪了歪脖子,做了做伸展运动,而后张开双手从后方抱住了萨拉扎,稍显高昂的声音在萨拉扎的耳边持续响起,“这间寝室还真有罗伊娜的个人风格啊。” 萨拉扎有些无奈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又看了看手中的课程表,它的背面清晰地列出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其中第一条就是,拉文克劳的寝室是完全要靠自己装饰的。 掏出魔杖挥舞了一下,顿时,一面水蓝色的光幕就出现在了萨拉扎的面前,书橱,书桌,衣柜,床……一系列的选项出现在了萨拉扎的面前,这个魔法的选项会随着拉文克劳学生要求的增多而不断添加,翻到最后,萨拉扎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室内温泉、百米跑道以及麻瓜的电玩中心等选项,当然,这些选项都暗淡着,意味着它们都暂时无法被实现。 “人类的想象力果然是无穷的啊。”戈德里克惊叹地看着光床一项的分支就多达700多条,其中甚至有长七米宽五米的巨无霸,也有会随着气候而改变温度的水床,更有全部用蕾丝和红玫瑰铺就而成的圆形床铺,“这个,选这个吧,萨拉扎。” 萨拉扎看着戈德里克十分中意的那张床,顿时头上挂满了黑线,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奥特曼模型,这是哪个宅男的产物? “啊,萨拉扎,你也知道宅男了啊,我好感动。”戈德里克一眼惊讶地看向萨拉扎,目光中闪烁着激动的神色,如同见到了所谓的“同好”一般。 “……”如果你一天到晚被别人用岛国漫画毒害的话,你也肯定会知道。 直接无视了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选项,杖尖轻点着光幕,顿时,一个与他庄园一模一样的卧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这些选择,也被录入了光幕的选项之中。 “萨拉扎,你还真是没情调。”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弯腰摸了摸罗加,却被一爪子拍翻在了地上。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又往光幕上点了一下,顿时,一张小床和一个小篮子出现在了房间中。 “是给我的吗?”戈德里克从地上爬起来,飞扑到小床上,有些疑惑地抬头,“好像有点小。” 萨拉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的微笑:“这个是给罗加的。” “你的,在那里。” 萨拉扎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位于墙角边的小篮子,里面还铺着银绿色的小毯子。 戈德里克皱了皱眉,万分不满地看向萨拉扎:“我还是更喜欢金红色。”于是,他完全忘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而后,立刻被扑上床的罗加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罗加……” “喵~” 来到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夜晚,萨拉扎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进入了梦乡,出奇地没有被吵闹地失眠,正好相反,那些随着夜晚的来临蓦然涌起的记忆和思绪,就在这样的喧闹声中,慢慢沉淀,再次回到了它们原来所在的角落。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入睡后不久,一人一猫也对瞪着停止了大战,而那个金发的青年赤着足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心地越过他所设下的防御咒语,拿下他手中的书,俯身对着他浅浅微笑,湛蓝色的眸子中倒映着那张稚嫩的脸庞。 半长的黑发如乌木般散落在洁白的枕上,修长的眉即使熟睡间也有些皱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拿手去抚平,绿眸紧闭,乌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了一片弧形的暗影,鼻翼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颜色浅淡的唇紧紧抿住,如本人的性格一般坚毅。 戈德里克情不自禁地微微靠近了这张脸孔,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与萨拉扎的气交缠在了一起,再无可分。 “晚安,萨拉扎。” 这一晚,很少做梦的萨拉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是霍格沃兹刚刚建立后不久,他们刚刚对第一批学生发出了入学邀请,而后,在做完一切准备工作的那个下午,他们在湖边办了一场宴会。 一切再次在梦中重复,独角兽的环绕,香樟树的淡淡清香,罗伊娜的歌声还有赫尔加的馅饼,他惬意地靠躺在充满了阳光暖味的碧草地上,细数着天空飘过的云朵,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时光。 不知何时,一只温暖的手慢慢移到他的手边,手指一根根地缠上了他的,如往日那人经常带着笑做的游戏一般,然而,那一次,他奇妙地没有躲开,只是任由两个温度缓缓叠加,如同,被柔和到让人眩晕的阳光,迷惑了一般。 从来不知道,带着心跳的暖意,也是能让人几乎流泪的。 入v公告(日后补为番外) 首先,要跟大家说对不起,挠头,看到这章大家估计也明白,此文要v了,签约jj后,卖身卖着卖着就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喂,但是还是想跟大家说下抱歉,因为一起和大家走到今天,总有一些亲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和我一起走下去,真的很感谢你们长久以来的支持,谢谢! 其次,就是今天没办法更新了,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编 辑大人本来已经通知了入v和发公告的时间,却被我摆乌龙,搞忘记了,结果昨天编辑大人突然通知说明天更新……我……我就悲剧了,囧rz为了凑出明天更新的三章,今天肯定是没办法更新了,请大家谅解,但是,作为补偿,明天入v的三个章节,我会努力每个都4000+,争取养地肥肥的,给大家宰杀! 再次,就是入v看文的问题,大部分亲们想必都知道了,但是还是说下,亲们留下的长评等,是可以换看文的积分的,还有移动的手机积分也是可以换jj币的。 作为今天没更的补偿,这章先留着,有机会就补一章番外给大家看。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大家能理解,毕竟写文的人也是要吃饭的,经常看我作者有话说的亲们也知道,我工作还算比较忙的,经常会加班,在加班的空闲写文,可能我比较庸俗吧,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些回报,挠头,怎么说,固然对不起大家,但希望大家也不要太过生气,这章开在这里,想拍我的亲们可以拍,我不会生气的,毕竟是俺做错在先,真的非常对不起了,鞠躬,跑走!~ 被做了奇怪的事情? 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逝去的,比如安静。 第二天,萨拉扎宁静的清晨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所打乱了。 将最后一本书塞入书包,萨拉扎先拿出一块小饼干递给罗加,才缓步向大门走去,舒缓而优雅的节奏,与几乎可以为麻瓜的摇滚乐配音的敲门声截然相反。 一打开门,六年级男级长杰修·拉维斯的脸立刻无限地在萨拉扎的面前放大。 “拉维斯学长?”萨拉扎后退了半步,微微蹙眉,他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好了,哈利,快去收拾好书包,然而到公共休息室集合。”甩下这么一句话,杰修·拉维斯迅速地转过身,朝萨拉扎对面的寝室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早。”一个低沉而带着凉意的声音蓦地在萨拉扎的背后响起。 “背后灵啊……”戈德里克猛地一抖,大叫了一声。 “……”貌似霍格沃兹的幽灵也不在少数,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而且,听声音就知道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是埃蒙·卡维尔。 “发生了什么事?”萨拉扎转过身,发现埃蒙正背着书包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托着自己的笔记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却写满了“我很感兴趣”。 “我们的大门出问题了。”不等埃蒙回答,通知好对门学生的杰修转过头来,直接解决了萨拉扎的疑问,“所有人都在大厅想办法。” “总之情况很复杂。”杰修抓了抓自己黑色的短发,浅灰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困扰,“大家都拿好课本,待会一起跟我来吧。” “喵~” 萨拉扎点了点头,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猫叫,低下头,就发现罗加已经站在了他的脚边,嘴中正叼着他书包的带子。 “谢谢,罗加。”萨拉扎弯下腰摸了摸它姜黄|色的滑顺的皮毛,罗加蹭了蹭他的手,喉中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马屁精。”戈德里克不悦地嘟囔了一声,“拿书包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能背箱子呢。”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你能把自己和猫相提并论,就是最了不起的事情。” “……萨拉扎,你被拉文克劳带坏了。” “咪……咪咪……”这边刚幽怨地吐槽完毕,另一边又开始做出了让萨拉扎满头黑线的事情。 只见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埃蒙,不知何时已经蹲到了他的脚边,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咸鱼干,逗弄着罗加。 “你最好……”别拿咸鱼干逗它,它最讨厌这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看见罗加干净利落地用抬脚、伸爪子、拍飞,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堪称行云流水。 萨拉扎一手接住埃蒙被拍飞的眼镜,十分无语地看见被拍飞到一旁的埃蒙,脸继左边的三条红痕后,右边又多出了一排对称的爪痕。 “真狠。”戈德里克抖了抖,开始庆幸自己是魂体,现实中的伤害对他的影响不大。 罗加伸出爪子在埃蒙的袍子上用力地擦了擦,才悻悻然地收回了爪子。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自从来到霍格沃兹后,他越来越觉得,他来到的根本不是千年后的世界,而是另一个全面崩溃的空间,尤其是在看到某眯着眼睛在地上乱摸的男孩后。 萨拉扎将眼镜递到快摸上罗加尾巴的埃蒙的手中,说到底他也是罗加的饲主,不能视若无睹。 “谢谢。”埃蒙一手拿过眼镜,就着自己的袍子擦了擦镜片,重新将它戴在了脸上,正好遮住了脸上的抓痕,不过他的心胸似乎非常的博大,恢复视力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罗加的麻烦,而是捡起自己的笔记本,再次做起了记录。 “罗加,姜黄|色皮毛,扁脸猫,带有部分猫狸子血统,疑似暴龙后代,极讨厌咸鱼,善于抓人。” 萨拉扎看着埃蒙煞有其事地在罗加画像的每条猫腿上,用黑色的蜡笔加上了几根大大的爪子,抚着额,已经再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了,一个他,一个格兰芬多,足够毁灭整个世界。 “好了,大家都跟我来。”杰修已经通知完了最后一个学生,拍拍掌示意大家跟着他一起出去。 因为刚刚入学的兴奋,基本所有新生都选择了早起,而珍惜时间的老生们亦是如此,所以不过片刻,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几乎都聚集到了公共休息室中。 “大家安静。”杰修站在圆形屋子的中心,拍了拍手,示意小鹰们安静下来,“听我说。” 几乎是立刻,公共休息室中沉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杰修的身上。 “咳。”杰修轻咳一声,面色有些赧然,“美女看我也就算了,哥们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看我,太让人害羞了。” “去死,白痴。”塞西尔一个巴掌将杰修拍到一旁,接住他的男生发出了一阵轻笑。 “杰修,这回你可真该害羞了。” “你们真是太没同情心了。” “安静。”塞西尔瞪了眼嬉皮笑脸的杰修,转过头高声说道,“各位,考验我们拉文克劳智慧的时刻来临了。” “就在今早,我们拉文克劳智慧的验证———公共休息室的大门给了我们一点小小的麻烦。”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观点,塞西尔穿过人群走到了大门边,试图从内侧打开门,它却纹丝不动。 “就是这样。”塞西尔耸了耸肩,将自己的结论告诉所有小鹰,“我们的门从内部无法打开了,这意味着我们可能错失今天的早餐以及上午的所有课程,而新生们,也将不能与其他学院的新生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这个,是伟大的四巨头之一———罗伊娜·拉文克劳院长给我们的考验,离早餐开始还有三十五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如果谁能打开这扇大门,那么,我们五六七年级的六位级长将联名为她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相信在座的人或多或少地都知道这个东西,有了它,就意味着你将有好几倍的时间来进行学习或者研究。” “怎么样,大家有兴趣吗?”塞西尔甩了甩自己金色的马尾,勾起嘴角,满意地看到小鹰们满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相信我,塞西尔,凭着你的口才,绝对不愁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杰修蹭到塞西尔的旁边,笑得一脸谄媚。 塞西尔直接背转过身,无视了他,这个举动让杰修有些诧异,他随即坏笑起来:“塞西尔,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嘣……” 塞西尔拍了拍手中的书,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白牙:“不,我只是在找一本厚度适合你那残缺的大脑的书。” “好了,大家。”塞西尔看向其他的新生,“无视这个拉文克劳之耻,在剩下的时间里,拼命活动你们的大脑。” “还有……”最后,塞西尔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中的书,“想好了再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 几乎是同时,原本围在门边的小鹰们同时后退了几步,而原本站在中排的萨拉扎,就这么变成了最前排。 “喂喂,这些人也太没义气了。”戈德里克看着这些脸色苍白的小鹰,不满地嘀咕着,“不过萨拉扎,这个女人还真像罗伊娜啊,不过威胁人的手段又有点像赫尔加,总之,不可爱。” “波特学弟,你有什么建议吗?”塞西尔摸了摸自己的马尾,这似乎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带着些许挑衅地看向萨拉扎。 “喂,萨拉扎明明是被那些小鬼推到前排的好不好?” “拉文克劳的所有学生都在这里吗?”被所有反对暴力的学生推上风口浪尖的萨拉扎,脸色没有丝毫的慌乱,颇为淡然地向塞西尔提出了一个问题。 塞西尔微微一愣,刚爬起来靠坐在门边的杰修吹了声口哨,对萨拉扎眨了眨眼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错,一针见血,既然从内部打不开,找已经出去的学生从外部打开就好。 塞西尔的怔愣也只是片刻,她马上反映了过来,耸了耸肩,用颇为遗憾的神色解释道:“这个我们事先也考虑过了,然而行不通。” “七年级的两位级长从三天前开始就窝在实验室里,除非整个霍格沃兹倒闭,否则别想他们能出来。” “而门应该是从昨天半夜起就出了问题,所以很不幸,除了他们外的所有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在这里。” “那么请别的学院的人帮忙呢?”一个新生提出了疑问。 “不,这是拉文克劳的内部问题。”塞西尔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们必须自己接受挑战。” “那个……塞西尔学姐……”这时,另一位拉文克劳的女生有些颤抖地举起了手来。 “什么?”塞西尔微愣了一下,脸上立刻挂上了如履春风的明朗笑容,用行动鼓励着这位新生。 “既然用物理手段打不开门,那么魔法也不可以吗?” 塞西尔嘴角的微笑抽了抽,然而还是努力用柔和的语调进行了回答:“不仅是拉文克劳,各个学院公共休息室的大门都是不可以用魔法打开的,否则也就不需要口令了,不过思路很好,下次继续努力吧。” “是,学姐。”女生合起了手掌,一脸感动地注视着塞西尔。 塞西尔摸了摸自己金色的马尾辫,亦笑得更加地明艳灿烂,一时间,两人恍若无人,背景变成了整片整片闪烁着露珠微光的百合花园。 “啊,受不了了,好想吐。”戈德里克一手捂住嘴,面色发青。 “别忍着了,受不了就吐吧。”不知何时,杰修出现在了萨拉扎的身旁。 “嗯?” 如果不是杰修·拉维斯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萨拉扎几乎以为他听见了戈德里克的话。 看着萨拉扎略微惊讶的神色,杰修用力地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一脸备受摧残的神情:“习惯了就好。” 随即一把勾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回了小鹰们中间,在这时,萨拉扎才发现,拉文克劳的男生和女生,几乎泾渭分明地分成了男生队伍和女生队伍。 “就是这样。”注意到了萨拉扎的发现,杰修松开勾住萨拉扎肩膀的手,刚才的接触间,他已经敏感地发现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学弟很讨厌与其他人的肢体接触,“塞西尔这家伙很讨厌男生,所以她刚才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本性使然。” “原谅她吧。”杰修看了看身后的男生队伍,再看看对面正对女生们进行鼓励的塞西尔,“做个变态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大家,还有二十五分钟。”杰修再次举起双手,对男生们说道,“为了不被那群女人抓住做奇怪的事情,大家要努力啊。” “……奇怪的事情。”戈德里克掀桌,“现在就够奇怪了,还能有多奇怪啊。” 相对于其他男生的满头大汗,不知者无畏的萨拉扎倒是十分淡然,只是站在他身边的埃蒙反应似乎也有些强烈,镜片下露出来的皮肤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如七色彩虹般变幻莫测,连最心爱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整个人处于了石化的状态。 “噗……”杰修注意到了埃蒙的状况,带着笑在萨拉扎耳边轻声说,“只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 “上次我们和塞西尔他们比赛失败后,她们要求的战利品就是埃蒙。” “据说,他被做了各种各样很奇怪的事情。” “然后,只要一听到‘奇怪的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 “都说了,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戈德里克大声地吐着槽,这个孩子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却就是不肯解答,太过分了,比罗加加上那个塞西尔乘以二还要过分! “哦。”萨拉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反应让已经做好“会被询问”准备的杰修,一口气直接没上来,他抽了抽嘴角,背转过身躯,低声嘟囔:“还以为来了个有趣的新生,没想到是个面瘫……” 旁边传来几声轻轻地嗤笑声,几个男生同情地看了一眼杰修,对萨拉扎展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男人的友谊啊,往往萌生在不经意间,而且永远萌生在别人的悲剧上,比如放学后约好了一起去找隔壁教室的大胖单挑,再比如一起去欺负村长家的大黄狗,再比如……同时鄙视某一个人。 于是从某种意义上讲,杰修同学就是构筑友谊的那道伟大的七彩桥梁啊! 为青春挥洒汗水的大门 且不论杰修的悲剧,拉文克劳的男生们确实在争分夺秒地思考着关于大门的解决办法,毕竟谁也不想被女生们抓去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当然,已经石化的埃蒙除外,他被杰修摆到了一张桌子上,成为了激励男生们的一座丰碑。 “不过还真是奇怪,拉文克劳的那只老鹰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戈德里克低声嘀咕着,满腹不解。 萨拉扎站的位置正在埃蒙所在的桌子的旁边,他仰起头看着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的埃蒙,相对于拉文克劳那只“物似主人型”的老鹰,他对于这件事的关注程度还要高些。 “那只鹰不会是孤独了吧,要不,给它找个伴?” “就算想找,现在到哪里去找啊?” “变形术?” “也许可以试试……” 不多时,几个一脸邪笑的男生手捧一只||乳|白色的娇小的小鸽子跑到了门旁:“老鹰先生,怎么样,喜欢这位美丽的小姐吗?只要你肯打开门,嘎嘎,美女大大的有。” “……” 冷场三分钟后,男生们在一片嘘声和嘲笑声中,悲剧地退场。 “哼,愚蠢的男人们。”塞西尔拿起手中的书,遮住嘴轻蔑地笑道,“佩内洛,给我上。” 那位叫做佩内罗·克里瓦特的女生是拉文克劳的五年级女生级长,她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雄性的苍鹰,从头部到前部为灰黑色,□白色,眼后为黑色,有明显的白色眉斑,目光炯炯,颇为有神。 “太卑鄙了。”刚才向萨拉扎笑的几个男生之一——伊尔·克索,掀桌怒喝,“你们这是红果果的剽窃。” 塞西尔轻哼一声:“这是竞争。” “糟糕啊。”杰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回不知道谁又惨了。” 萨拉扎暗自摇头,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拉文克劳门上的这只叫做费西的老鹰的确是雄性的,虽然性格十分温和,而且……那只老鹰的正面可是在外侧啊,它根本看不见这些变形术产品好不好? 由此可证,脑抽是会传染的,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想,女生们失败了。 “还有十五分钟。”杰修咬了咬自己的指甲,看向塞西尔,“要不,送信给院长,请他来解决吧?”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杰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如果再不打开门,被耽误得会是我们的所有学生,而且院长也是拉文克劳出身的。” 塞西尔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很好,还有五分钟。”杰修挥挥手示意大家静下来,“五分钟内,如果没有人有办法解决的话,我们将送信通知院长弗立维教授,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到最后只能这样吗?”戈德里克叹了口气,“不过也不奇怪,之前这次老鹰抽风的时候,也是罗伊娜解决的。” 的确,等等……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格兰芬多,上一次这扇门是因为什么出意外?” “额……”戈德里克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带着些许的羞涩,“那啥,萨拉扎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生日歌啊。” “……”当然记得,他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因为这个整个霍格沃兹的老师、学生、幽灵和画像都躲了起来,他才跑到这只老鹰的面前唱了整晚的歌,等他终于完成了那首几乎可以毁灭全人类的“巨作”,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门也彻底瘫痪了三天,直到罗伊娜威胁费西要将它丢给格兰芬多,它才勉强恢复正常,然而听巴罗说,它总是在深夜无人时独自饮泣,并成为了,当年度霍格沃兹十大不可思议之一——夜晚哭泣的小男孩。 “格兰芬多。”萨拉扎感觉自己的神经被彻底地绷紧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又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啊。”戈德里克的眼神左右乱飘,回答地毫无底气。 “呵。”萨拉扎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容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再联想到……那只立誓要跟随萨拉扎混入霍格沃兹的小精灵肉肉,某人本来就几乎为零的骨气彻底消失。 “我说,我说……” “那个……也没干什么,就是半夜无聊了,来找它说了会话。” “只是说话?”对于这样的话,萨拉扎绝对不会相信。 “然后,唱了几首歌,还说了几个笑话。”戈德里克有些郁闷地拽了拽自己的金发,“就这些而已,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就……这些而已? 梅林在上,格兰芬多的歌声就足以杀死巫师界百分之九十的生物了,又再加上了那些几乎能冻死人的冷笑话,费西,不会真的就此殉职了吧? “应该还没死。” “……闭嘴。”上次只是唱歌就让罗伊娜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这次,唱歌加上笑话,他想让拉文克劳们被关在寝室一整年吗? 深吸了口气,萨拉扎从书包中拿出一张纸,“刷刷”地在上面写上了一段话。 “哈利,你在干什么?”杰修好奇地看着这位带有“救世主”光环的新学弟,在分院时造就了轩然□,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张扬或者鲁莽,然而也更增添了他的好奇心。 萨拉扎写完最后一个单词,将手中的纸递给杰修:“找个人对门读一遍。” 杰修好奇地看着纸上那美观的斜体花字,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恍惚:“这样就可以了吗?” “应该是。”萨拉扎微微颔首。 “很好,我去。”杰修看完纸上的那段话,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兄弟们,我要上了。” “加油啊,杰修。” “丢了脸的话,就要被罚喝完我们所有人的南瓜汁哦。” “如果输了,就把你打包送给塞西尔蹂躏。” 萨拉扎听着身旁男生们带有恶作剧色彩的祝福词,蓦地有些想笑,但是,这样的祝福,比起虚假的问候,要好太多太多。 就在这时,杰修已经站在了门的旁边,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的!” “变身!合体!” “别放弃!”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定能赢!” “噗……”喷笑声不断响起,所有人都从最初的怔愣变为此刻的捧腹大笑。 “杰修,你又在耍什么宝?”相对于其他人的大笑,塞西尔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还没等杰修说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罗伊娜大人,救命啊———”随着一声惊天长吼,门,开了,不,不仅仅是开了,而是整个地从门框上脱离出去,大叫着向远方的朝阳跑去,为自己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8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8部分阅读 的青春挥洒着汗水。 “……” “成功啦!” 片刻后,男生们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纷纷互相拍掌庆贺,杰修满脸笑容地挑了挑刘海,挥手致意。 “这是男女双方对战以来,男方近三年来的第一次胜利,足够载入史册。”不知何时,埃蒙已然复活,站在萨拉扎的身边奋笔疾书,“在伟大的级长杰修·拉维斯的带领下,军师哈利·波特优秀的策划也无懈可击……” “喂……”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发现要吐槽的太多,导致他完全不知道要从何吐起。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去大厅用餐吧。”杰修拍了拍掌,而后对哈利眨了眨眼睛,“而哈利,你可以仔细考虑自己的战利品。” “战利品?”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他可以说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兴趣吗? “对,战利品。”埃蒙重重地合上自己的笔记本,“除了约定的时间转换器外,可以选择任何一名女生,让她做各种事情,当然,都是些合理的条件。” “……”合理的条件会让你石化吗? “比如……”埃蒙缓慢地耸了耸肩,发出了两声低沉的笑,而后面无表情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塞到萨拉扎的手中,“可以让她们男扮女装,换上麻瓜的护士服、警察服、女仆服等,这里各种款式都有,当然,我会拍照留念的。” 说完,埃蒙绝尘而去,留下一脸无语的萨拉扎,那些人本来就是女生吧,他刚才说的,不会就是他曾经遭受过的“奇怪的事情”吧? “觉得奇怪吗?” 萨拉扎回转过身,原来是伊尔·克索。 “习惯就好。” “但是……”萨拉扎顿了顿,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界都怎么说我们?书呆子?”伊尔抓了抓自己红棕色的头发,颇为谅解地笑了笑,“其实说的很对,多数拉文克劳都整日沉迷于书本中,然而我们没有剥夺自己玩乐的权利。” “像刚才那种看来无趣的游戏,其实你可以当成拉文克劳特有的排解压力的方式。”伊尔耸了耸肩,“不过男生很少赢就是,加油,哈利,你就是我们的明日之星啊。” “……” “萨拉扎,我觉得你还是退学的好。” “不。” “什么?” 萨拉扎微微勾起嘴角,不管是勇于献身去读那些白痴台词的杰修,还是带着关切神情说出阴损话语的其他男生,再或者是胜利后由衷的欢呼,在外呆板面孔下隐藏着的炽烈情感,只有在同院的学生面前才会展露出来,虽然不是十分理解,然而却意外地让他不太讨厌。 更隐约地让他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那个、叫做罗伊娜·拉文克劳的猖狂女人,在贵族的夜宴上扮演着高贵的女王,却总在霍格沃兹的校长室,与格兰芬多上演着鸡飞狗跳的无聊节目,会在恶作剧后毫无贵族气质的大笑,会伙同赫尔加邪笑着恶整那头白痴狮子,也会在结婚的前夕,带着泪水努力微笑:“萨拉扎,如果那个笨蛋欺负你,不要跟他客气,借赫尔加的平底锅狠狠砸过去就对了。” 也会在成为母亲后,温柔地浅笑:“萨拉扎,戈德里克,不如你们一起做海伦娜的教父吧,这样我的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了。” 还有在他离开的那个无星无月的夜晚,最后看见的那抹苦涩的弧度:“虽然想阻止你,然而我和赫尔加都明白,这不是我们能做到的。然而萨拉扎,我们永远在这里,无论你何时回来,请记得,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不愧是,她的后人……吗? “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蹲下身摸了摸罗加的头,萨拉扎亦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去享用他久别后回家的第一顿早餐。 “……萨拉扎,相信我,你真的被那群拉文克劳给影响了。” “相对于此,我更想知道,你昨晚到底对费西唱了多少奥特曼的主题曲?”以至于它一听到奥特曼的台词就跑走了。 “额……也就七八首而已。” 这个早晨的喧闹就此结束,对于别人是这样,然而对于萨拉扎,才仅仅是个开始。 拉文克劳们的平常心,使他几乎忘记了,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对霍格沃兹以至于整个魔法界的影响力。 “就在那边,快看。” “哪边?” “就是那个抱着猫、戴着眼镜的。” “好有爱心。” “你看见他的那道伤疤了吗?” “没有,被刘海遮住了。” “好可惜……” 几乎是一走出用餐的大厅,他就立刻被人当做珍惜动物围观了,学生们窃窃私语,为了仔细观察他而在走廊上反复走来走去,更有甚者,直接大摇大摆地跟在他的身后,并不时用充满了研究意味的视线从上到下地扫视他。 萨拉扎觉得自己的心情如麻瓜的高台跳水一般,几乎降到了谷底,他怎么不知道霍格沃兹的学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努力地抑制住甩出魔咒的冲动,萨拉扎深吸了口气: “格兰芬多,给我想办法。” “办法啊。”戈德里克搓了搓下巴,难得他的萨拉扎如此诚心地“请求”,他一定不能让他失望,“有了,麻瓜的电视里常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种时候,只要大喊一声‘有奥特曼’,就ok了。” “……”所以说你到底对奥特曼有多执著啊。 “看,有奥特曼打小怪兽……” “什么?” “哪里?” 这一声,当然不是萨拉扎喊出来的,事实上,他也正对小巫师们的反应赶到吃惊,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拉住他快速地跑了起来。 萨拉扎·奥特曼诞生 “哈利·波特,你是白痴吗?” “……” 萨拉扎颇为无语地看着自己对面的铂金男孩,大清早将他拽到角落里,居然就是为了说这个。 “看到那些无聊的人,不会让他们走开吗?”德拉科满脸郁闷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被人那样围观还“逆来顺受,毫无怨言”(大误)。 “……” “那些拉文克劳都不管你吗?” 不,事实上是他一个人提前离开的,而其他正在预习功课的小鹰们并没有注意到他。 “没事,我以后会罩着你的。”很显然,德拉科将萨拉扎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于是他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虽然这位“救世主”没进斯莱特林让他有些失望,然而拉文克劳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比格兰芬多要好,所以他大清早就紧随着哈利的脚步离开了大厅。 “马尔福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卢修斯爸爸曾经这么说过。 “同进同出是加深感情的关键”,纳西莎妈妈曾这么教育过他。 “冷男怕缠男”,他家的家庭小精灵也曾经在他耳边念叨过。 “喂,小子,给我松开手。”戈德里克紧盯着德拉科放在萨拉扎肩上的手,金色的长发炸了起来,“罗加呢?上!” “喵~” 本来一直被萨拉扎抱在怀中的罗加,因为某人的拉扯,它的主人被迫将它丢在了地上,让它带着满腹的早餐一路小跑,罗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死猫,走开。” “好了,罗加。”萨拉扎适时地抓住罗加胡乱挥舞的爪子,将小马尔福同学从毁容的绝境中拯救了出来。 “我说哈利,你就没想过换只宠物?”德拉科一脸后怕地退后了几步。 “罗加,干的好。” “喵~” 罗加恶狠狠地瞪着德拉科,一个马尔福永远懂得审时度势,于是德拉科毅然忘记刚才说过的话:“你今天第一节课是什么?” “弗立维教授的魔咒。” “教室是在四楼左手边的走廊。”德拉科不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地图,上面正绘制着霍格沃兹的大致地形,这是他离家时纳西莎妈咪塞给他的,不过因为霍格沃兹的楼梯太多,又总是喜欢到处移动,地图上只有公共休息室、教室和教授办公室的大致位置。 “走吧,我带你去。”德拉科同学将地图往口袋里一塞,颇为干脆地转身大跨步前行,翻飞的黑袍,很好,已经有斯内普教授的风范了。 “怎么,还不走?”侧脸四十五度回头,挑眉,完美,百分之百地展露了卢修斯爸爸的风度。 “适当地展露魅力是交朋友的关键”,德拉科同学暗自点头,就像他一直对高尔和克拉布做的。 “那边……是往大厅走的路。”萨拉扎抽了抽嘴角,蓦地想起了几年前,这个孩子从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一直迷路到了摩金夫人的制衣店,现在,悲剧又要再一次重演了吗? “这回可没人买冰激凌给他吃。”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相对于这个总是迷路的小子,伟大的戈德里克·从不迷路·格兰芬多可要好多了。 因为在“救助”萨拉扎的时候失去了高尔和克拉布两个导向标,上学第一天的德拉科·马尔福是由哈利·波特一直护送到教室附近的,虽然,当他到达教室时,脸色几乎能与自己的鞋底同调,而戈德里克则后悔没有将霍格沃兹内部设计地更复杂。 而“萨拉扎公主”的被围观生涯,也并没有随着被“喷火德拉科”掠走发生任何改变。 不管他上什么课,门外都会排起长队,个个踮起脚尖,想一睹他的真面目,有一对叫做韦斯莱的双胞胎甚至在人群中兜售吃了就可以跳得很高的药丸,一部分人买了之后,一跳之下将自己卡在了屋顶的地板之中,这也导致了这一天,萨拉扎经过的地方,“吊死鬼”遍布,每当风吹气的时候,都会发出“尸体”相撞的声音和“鬼怪”们痛苦的哀号声。 而“哈利·波特”魔力超群,手段狠辣,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凶名,也在霎时之间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不信?有医疗室那么多脖子受伤和被砸伤的同学为证! 就当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编写完并努力传播《救世主传说之凶神再临》第一节的时候,萨拉扎终于上完了整天的课,走在了回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而拜韦斯莱兄弟所赐,回去的路上虽然也有悄悄观察他的人,但比起上午要好得多。 转过一节楼梯,再向右转,往右手边的走廊走十三步,伸手摸上一只空空的壁画。 如果此刻有人跟着萨拉扎,会惊奇地发现,他竟然从走廊上消失了。 没错,那幅壁画其实是一间教室的入口,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萨拉扎发现已经没有人再使用它了。 习惯性地站上教室的讲台,萨拉扎注视着下面的空桌:“出来吧,巴罗。” 话音刚落,一个半透明的幽灵出现在了教室中,他消瘦的脸上有着一双看似空洞的眼睛,然而此刻这空洞的眼神中却出现了丝丝激动的神色。 “院长,真的是您?”巴罗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入学当日的猜测居然成为了现实,似乎为了确定什么,他又往前飘了几步。 而后,止住了动作。 看向萨拉扎那千年未变的深黑长袍,再看向自己身上那银色的斑斑血迹,一种自愧,迫使他停下了脚步,停在了空桌的中央,如同千年之前那个,因为没有回答出教授的问题而羞愧的小男孩。 “是的,巴罗。”萨拉扎拿出魔杖清理掉讲台座椅上的灰尘,如以往那般坐下,“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韦斯莱双胞胎的故事固然吓跑了不少人,但也有一部分人是在尾随他的途中,因为变换的楼梯、走廊而消失的,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长期存在于这所学院中的幽灵了。 “只是一部分。”巴罗垂下头,谨慎地回答着,即使他早就毕业成年了,然而面对这位曾经的院长和教授时,还是会有本能的尊敬和畏惧,“还有一些画像受到了拉文克劳学生们的委托,故意指错路。” 萨拉扎不觉勾了勾嘴角,不知是为这位诚实的学生,还是为那些在背后暗自帮助自己的小鹰们,然而这笑容却让巴罗本就透明的脸更加苍白,他沉默了许久,才试探性地低声问起:“院长,您为什么不回斯莱特林?” “嗯?”萨拉扎微微一怔,巴罗类似于质问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悦,然而面前的幽灵在问完后的忐忑,又让他的怒气缓缓消去,这是一个真心热爱着斯莱特林的学生,而且,他的死亡,罗伊娜……还有他们自身,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只是个意外。”萨拉扎尽量轻描淡写地回答着,“斯莱特林最近如何?” 血人巴罗沉默了片刻,放弃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转而在思索片刻后回答萨拉扎的问题,如很多年前一般,认真而严谨:“很团结,秩序井然,现任院长是魔药学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与格兰芬多学院的关系很不好。” “与千年前没什么区别么。”萨拉扎用魔杖有规律地轻轻敲打着手心,思索间他偶尔会有这样的习惯,千年前他所担任的也是魔药学的教授,虽然他更想教授黑魔法防御课,然而这个职位却被无耻的格兰芬多用诡计夺走了,罗伊娜是魔咒学,而赫尔加是草药学。 刚开始因为师源不够,他们甚至一人担任过几门课的教授,也偶尔因为要出门,让其他三人帮忙代课,那只蠢狮子甚至帮他上过魔药课…… “院长,您怎么了?”巴罗注意到了萨拉扎神色的骤然变化,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萨拉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巴罗,“格兰芬多,曾经给你上过魔药课吧?” “?”巴罗的大脑因萨拉扎跳跃的思维而有短暂的空白,半晌才点了点头,“是的,院长。” 他当然记得,这人生中仅次于死亡和……杀死她的噩梦,那位狮院的院长,因为做示范熬出来的东西,几乎送整个教室的学生去见了梅林,而活下来的每个人,则都留下了长期的后遗症,只要一见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会全身发软,见到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也会头晕眼花,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和的原因也说不定。 “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知道吗?” “……知道。”巴罗沉默了片刻,回答完这个问题后,蓦地提出了一个问题,“院长,听尼古过,格兰芬多教授也回来了?” “是的。”虽然有些诧异,萨拉扎还是回答道。 果然!巴罗顿悟了,为什么斯莱特林院长今天的话格外地有跳跃性。 要知道,他们的院长原本是四大巨头中最英明最睿智的,然而,就是这样完美的贵族,在千年的时光中还是被格兰芬多的白痴院长给影响了,真是……用麻瓜学生的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萨拉扎有些不解地看着巴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居然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这么……不贵族,果然是在千年的时光中,被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给影响了吗? “如果他迷路了,记得关注下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萨拉扎结束了与血人巴罗的谈话。 时间果然是无情的,万事万物都会在它的洗涤中改变。 萨拉扎与血人巴罗,不禁同时如此想道,由此可见,斯莱特林的同调度是巨大的。 因为耽误了一些时间,等萨拉扎回到公共休息室,其余小鹰也基本上都回来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固然有他们所需要的资料,但拉文克劳内部也有巨大数量的藏书,所以他们习惯将书借回来,在自己的休息室中写作业。 “你好。” 萨拉扎刚推开那扇“据说是被弗立维教授边抚摸边抱回来”的大门,埃蒙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好。”萨拉扎,处变不惊。 “奥特曼,我们来决斗吧。” “你好。”萨拉扎,已经惊到不惊了。 是的,任何一个人,刚进入公共休息室,就看到一只怪兽出现在他的面前,并号称要和他决斗,即使他心理状态再好,也会有短时间的大脑空白期,萨拉扎,毕竟也只是一个人。 “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兴奋的大叫的,当然只有某个大脑缺了根弦的家伙,“这,这不是艾斯·奥特曼的对手,异次元人亚波人制造的超级生物兵器——超兽吗?” “……”所以说,这是什么东西? “哈利,这个给你。”仿佛还嫌萨拉扎被吓得不够彻底,杰修也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件银红交加的奇怪服装。 “啊……这不是艾斯的外套吗?”戈德里克在意识空间里兴奋地打滚,“萨拉扎,你个好命的家伙,我也想穿啊,可恶。” “……” “来,穿上这个来打怪兽吧。”杰修将手中的服装塞到萨拉扎的手中,回身指向某只浑身散发了不祥黑气的怪兽,“难得塞西尔如此主动地要求被揍。” 塞西尔?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努力想从那只丑陋的怪兽身上找出一点属于雌性的特张,然而,他失望了。 “感谢埃蒙吧。”杰修拍了拍埃蒙的肩膀,得意地笑道,“多亏了他,我才知道那些话原来是奥特曼的台词,没想到哈利你是麻瓜的电视迷啊,怎么样,这个战利品你喜欢吗?” “……”格兰芬多,我真想掐死你。 “等等。”摆出战斗造型的怪兽猛地跳到萨拉扎的面前,一把扯掉头上的怪兽头套,“这个,不是你要求的战利品?” 对不起,我的品味还没低劣到这个地步。 萨拉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直接无视了身旁脸色已经变为灰黑的杰修和埃蒙。 “可恶,你们居然敢耍我。” “啊……救命。” “塞西尔,怪兽后人,暴走率百分之百……啊,我的笔记本……” “你们,都给我去死!” 斯内普的同居者? “波特,因为你干扰课堂秩序,拉文克劳会为此被扣掉五分。”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了? 前面的小鹰悄悄朝坐在最后排的萨拉扎丢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而坐在萨拉扎趁斯内普不注意,用嘴型对萨拉扎说了声“sorry”,明明是他不小心手肘将书本碰到了地上,然而被扣分的却是萨拉扎。 萨拉扎轻轻颔首,表示了谅解,同时将一种充满了理解的目光投向了斯内普,按照格兰芬多的说法,这种目光会让斯内普不开心一整天,而事实证明,这也确实有效,相对于仇恨的目光,斯内普似乎更害怕这种,甚至到了几乎到了落荒而逃的地步。 “想象下,萨拉扎,被自己情敌的儿子理解和同情,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格兰芬多循循善诱的样子,让萨拉扎不由想起了麻瓜电视中的诱拐犯,“面条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啊,看着稻草先生的孩子如他父亲一般清爽的头发,再看看自己……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在这种悲凉的情愫之中,如果你再走上去对他说一句‘先生,需要去油洗发液吗’,简直就是完美!”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相比于格兰芬多描绘得美好前景,他觉得自己被用魔药撑死的可能性更大,是的,撑死,毕竟他也曾是魔药学的教授,想毒死他,很有难度。 在大部分人看来,是斯内普在拼命地为难萨拉扎,然而只有当事人知道,这种害与被害的关系实际上应该掉过来,从开学第一堂课起,斯内普的任何刁钻问题都没有难倒过萨拉扎,虽然他很讨厌这小子,却不得不承认,他的魔药基础相当扎实。 而且,面对着他的刁难,这个孩子透过眼镜射出的目光中居然没有任何的敌视和厌恶,反而总是包含着理解和善意,意识到这一切的斯内普,除了觉得自己与一个孩子过不去的行为极其幼稚,也越来越讨厌给拉文克劳们上课。然而即使讨厌,他也不得不做,这也就使得他变得极为暴躁,而其他的小鹰和小獾们,就自然而然地成在课堂上沦为了两人间暗潮的牺牲品。 “下课!” 伴随着这样一声轻喝,斯内普的苦刑结束了,而学生们的苦刑却开始了。 “oh,不,那么长的作业居然明天就要交。”小獾们趴在桌上诉着苦,而小鹰们则考虑着今天又要压缩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说真的,哈利,你和斯内普教授真的没有杀父之仇吗?” 公共休息室内,在听完新生的诉苦后,穿着小怪兽服装的杰修蹭到萨拉扎的旁边,十分好奇地问道。 萨拉扎有些无语地注意到,某人已经拿着笔记本悄悄地藏到了桌子后,而其他做作业的小鹰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你是傻瓜吗?”一本厚厚的书砸到了杰修的头上,塞西尔一脸嫌弃地用手绢擦了擦手中的书,“哈利才11岁,怎么去杀斯内普教授的爸爸?” “不,他其实比斯内普的祖爷爷还要大。”戈德里克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看向抱头趴在地上的杰修,“果然,掌握真理的人,永远都不被世俗所接受。” “但是,他对哈利的态度确实很奇怪啊。”杰修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自从戏耍过塞西尔后,他被迫穿上小怪兽的服装已经一周了,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每天的心情依旧很好。 “不用担心,斯内普教授很快就没心情对哈利发火了,因为他遇到了一点小难题。” “小难题?”几乎所有小鹰都转头看向那个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是张秋。 张秋眉眼弯弯地笑着,如一只狡黠的黑皮狐狸:“对,小难题。” “秋,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难题啊?”塞西尔放下手中的书,迫不及待地问道,毕竟这关于整个拉文克劳学院的睡眠质量问题。 “刚才我去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请教问题,你们猜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张秋摇了摇手指,示意大家不要着急。 杰修很识时务地端着板凳上前,塞西尔送上了红茶,而埃蒙也很自觉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帮张秋“女王殿下”扇了起来。 张秋面带笑意地喝了一口茶,才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缓缓开口:“斯内普教授,要和别人同居了!” “……” 一分钟后。 “噗……” 各种颜色的液体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中到处飞舞,萨拉扎小心地施了一个魔咒,以使自己能在这场饮料+口水雨中安全度过。 “秋,别开玩笑了,谁会和他同居啊?” “张秋,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很冷。” “啊……冬天怎么提前到来了,塞西尔,快借床被子给我。” “去死,白痴。” “我说的是真的。”张秋一把夺过埃蒙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示意所有人安静,“我出了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斯内普教授气呼呼地从校长室里冲了出来,幸好我闪得快。” “然后我遇到了皮皮鬼,它正在和其他图画里的人说自己偷听到的事情,其中有一句‘那个斯莱特林的阴森蝙蝠要和别人同居啦’,而画像里的人也赞同了他的观点,我准备继续听下去,却被皮皮鬼发现了。”张秋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说到斯莱特林的阴森蝙蝠,除了斯内普教授,还能是谁?” 埃蒙的眼睛一亮,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在眼睛发出射线的斯内普的图画旁边,又画了一幅长着人脸的黑色蝙蝠:“资料,填充完毕。” “喂喂,如果不看你左边的介绍,谁都会认为这是生物兵器的。”戈德里克跳了跳眼角,地看着埃蒙颇为自得的神情,觉得有人跟自己一样无耻,不,自恋,不,自信,简直就是奇迹。 “不过,能和斯内普教授同居的,究竟是谁呢?” 塞西尔拖着下巴,一副深思的表情;杰修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小怪兽服装背后的尾巴;埃蒙握紧笔记本,满眼放光;张秋抿了口茶,满脸笑容;其余小鹰们,继续做着手中的作业,耳朵却始终关注着这边的情形;萨拉扎……满脸黑线。 “那个,该不会是邓布利多教授吧?”一位一年级的女生小心地举起了手,“毕竟,斯内普教授是从校长室冲出来的。” “想法不错。”塞西尔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而后,蓦地严肃起来,“然而,太天真了,按照侦探守则,‘最有可能的往往是最没有可能的’,所以,邓布利多教授不可能。” “有道理。”杰修点了点头,“难得你也有长脑子的时候。” “咚——” 塞西尔面带笑容地甩开手中的书,望向坐着的张秋:“秋,你有什么想法?” 张秋抿了抿唇,又摇了摇头:“学校教授目标太多,难以判断啊,如果能有进一步证据就好了。” “会不会是某个学生呢?”又一个女生踊跃地举起了手,“我认为不能仅仅将目标定在教授的身上,学生也很有可能,说不定是家长向邓布利多教授提出请求的呢。” “没错。”塞西尔的眼睛一亮,颇为赞赏地看向这位女生,“说的很好,学生也应该进入我们怀疑的范围。” “如果,能找人问问就好了。”张秋皱了皱眉,“可惜那些画像都害怕斯内普教授。” “等等,校长室除了画像还有别的啊,比如,福克斯,再比如……” “对了,分院帽。” “可是,那老家伙不怎么好对付啊。”杰修又插上了嘴,“又狡猾又碎嘴,一不小心,我们也会上当受骗的。” “白痴。”塞西尔眯了眯眸子,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我们这里,不是也有分院帽害怕的人吗?” 萨拉扎,突然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萨拉扎,现在跑,貌似来不及了。” 注视着那些人脸上挂起的狞笑,戈德里克第一次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身体,千年之后的巫师……真是太可怕了! 不是同居,是有人要和他住 直到接过杰修郑重递过的分类帽,萨拉扎还是不得不感叹拉文克劳上下之团结。 听到学生的请求后,弗立维教授想都没想,直接向邓布利多提出了请求,美其名曰“愿意手工清洗分院帽”,接到请求的邓布利多,毫不犹豫地就将分院帽送到了弗立维教授的手中,临出门时还叮嘱它要“好好”地和学生们交流。 精明的小鹰们立刻意会了邓布利多的意思,这简直就是变相的怂恿! 于是他们异常放心地将分院帽五花大绑地架到了萨拉扎的寝室。 “人民的幸福就交托到你的手中了。”杰修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而后带上了萨拉扎的房门,“我等你胜利的好消息。” 听着清脆的关门声,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低头看着手中被绑地严严实实,以至于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分院帽。 “可怜的小分分,这些孩子真是没有爱心。”戈德里克从眼镜中弹出来,同情地看向自己的小帽子。 萨拉扎将手中的帽子扔到戈德里克的怀中:“那么就交给你了。” “了解。”戈德里克干净利落地扯掉分院帽先生身上的绳子,让它被堵住的嘴恢复了自由。 “呜呜,戈迪主人。”分院帽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叫喊,一下钻到了戈德里克的怀中,发出了如打击乐一般的哭声,音节抑扬顿挫,错落有致。 在分院帽又一个高昂的音阶转换时,一桶凉水“刷”地一声从它和戈德里克的头顶浇落,在短暂的安静中,萨拉扎冰凉的嗓音响起:“闭嘴。” “萨……萨拉扎大人。”分院帽吞了口唾沫,往戈德里克的怀里更缩了缩,小帽尖颤抖起来。 萨拉扎冷哼一声,嫌弃地看了一眼还在滴水的分院帽,手指向浴室方向:“自己去搓干净。” 分院帽抖索着望向它亲爱的主人,却见他将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投向了自己,于是,小分分泪奔了。 呜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戈迪主人你还是这么不中用。 分院帽泪流满面地用帽尖拧开水龙头,端坐在浴缸中低声抽泣,在用帽尖裹住沐浴液后,它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它根本没手拧开瓶盖啊! “喵~”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伸了过来,轻轻一勾,瓶盖便弹开了。 小分分吸了口鼻涕:“谢谢。” 罗加拍了拍分院帽的帽尖,顺口叼起一只刷子,递到了分院帽先生的帽尖中,以便它更好地清洗自己。 等它好不容易在浴巾上滚来滚去擦干自己后,跳出浴室见到的第一幅情景就是,它的戈迪主人正围着萨拉扎·斯莱特林绕圈圈,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以至于被踢翻到地上爆踩。 “闭嘴。”萨拉扎的头上跳满了十字,谁要听他说奥特曼的动画啊,还手舞足蹈的,真是个白痴。 “oh,我的戈迪主人。”分院帽先生用帽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它还是个孩子,不能看□的暴力镜头。 “小分分,你洗干净了啊?”戈德里克拎起分院帽,抱入怀中,顺手弹掉帽尖上的几滴水珠,“不错,看起来漂亮多了。” “戈迪主人,你也像原来一样那么英俊。” “小分分……” “咚……” 两本砖块厚的书,同时砸在了这两个互相吹捧的家伙的头上,这个世界,清净了。 “斯内普到底要和谁同居?”萨拉扎蹲下身捏起分院帽,干脆地问道。 “斯内普没有要和谁同居。”在萨拉扎的威压之下,分院帽回答地也相当简洁。 “但是,有人要搬去和斯内普一起住。” 事实证明,说话大喘气的毛病是罪魁祸首。 分院帽抱着自己头上的大包痛哭流涕,它可怜的主人坐在它的身边,一边捂着头上的大包,一边低声安慰着它。 “那么是谁要去和他一起住?”戈德里克尽量柔声地问道,事实上,对那个能忍受面条的家伙,他也是充满了好奇之心。 “奎里纳斯·奇洛。” “什么?”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那个眼泪弹什么时候和面条搞到了一起?难道说眼泪弹的本质是洋葱,而面条喜欢洋葱炒面? “别想些乱七八糟的。”萨拉扎一手挥散戈德里克头上冒出的假想图,眯起湛绿的眸子看向分院帽,“仔细说清楚。” 分院帽缩了缩脖子,一口气大嚷了出来:“因为奇洛教授见鬼了,十分害怕,于是请求邓布利多给他换住处,于是老邓把他安排到了斯内普的隔壁。” “……我说,霍格沃兹到处都是鬼吧。”戈德里克抓了抓金色的发丝,随着他坐下的动作,这发丝铺散到了地毯上,如流溢着的金色闪光,“他至于那么害怕吗?” “不一样。”分院帽回答道,“据他说,这个鬼不是他读书时见到的任何一个幽灵,她满脸都是血,还披着白色的床单,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还将奇洛带到了自己的空间里,企图吃掉,奇洛声称自己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活下来的。” “噗……”戈德里克捂住嘴,哧哧地笑了起来,“他是麻瓜的恐怖片看多了吧?” 萨拉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额……”被打击到的某人,悲悲戚戚地开始在面前画起了圈圈。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萨拉扎瞪了戈德里克一眼,对分院帽说道,“有关我们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当然。”分院帽先生在恶势力面前……点头哈腰,“萨拉扎大人您放心,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说完,分院帽先生最后瞥了一眼可怜的主人,朝已经被萨拉扎用魔法打开的门的方向跳了过去,走到门边,它蓦地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奇洛还说,那个鬼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变态老头。” “……”居然让这样的人教黑魔法防御,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脑子坏掉了吗? 还没等萨拉扎想出个所以然,蹲守在附近房间的几人已经冲了进来,戈德里克连忙跳回了眼镜中,面对着杰修耀眼的笑容和埃蒙闪亮的眼镜,萨拉扎抚了抚额头:“是奎里纳斯·奇洛。” “收到,辛苦了。”杰修两眼放光地点了点头。 “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埃蒙打开笔记本,“刷刷”地抄写了起来。 此后的几天,拉文克劳的气氛一直很诡异,女生们一直很high,而男生们在这种奇异的气场中,瑟瑟发抖,如深秋里的落叶。 而奇洛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也是深受其害。 奇洛教授虽然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但他本人没有给人任何一点安全感,褐色的发丝紧贴着苍白的脸孔,以及瘦弱的身材,不可否热,他的理论知识如埃蒙说的那般十分扎实,然而,上课时哪怕学生发出的任何一点小声音,都能使他被惊吓到,而后涨红了脸颊,用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四处张望,本来就如此胆小的人,在遇鬼事件后,就变得更加惨烈了,经常情不自禁地想往桌子底钻。 而在拉文克劳女生们炙热的视线下,他几乎每堂课都结结巴巴地说不清任何话,而女生们也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两眼放光地盯着这位十分“瘦”弱的教授,而男生们,在这种诡异的气场下,不敢说任何一句话,生怕……引火烧身。 相较而言,斯内普教授的情形则稍微好点。 毕竟他是有着“死亡射线”绝招的阴森蝙蝠,哪个女生敢用炙热的看他一眼,在下一秒就会被冻成冰块。 然而,即使如此,上下课时偷偷看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不仅如此,他甚至曾经收到了几封信,里面装着《蝙蝠与猎物的生活》的小说稿以及四格漫画(此部分是与他同处餐桌上的弗立维教授透露),文章和漫画的具体内容,萨拉扎不得而知,然而看那在餐桌上被揉成碎片的信,以及旁边邓布利多诡异的笑脸,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杰修和埃蒙,包括拉文克劳的其他男生,似乎知道些什么,然而每当萨拉扎稍微露出疑惑的神情,杰修就会挂上一脸“悔不当初”的神情,而埃蒙则会拼命地拿头撞桌子,当然,中间隔着笔记本。 在这种足以实质化的怨念之下,连好奇的戈德里克都不敢去窥探其中的真实。 于是这段时间,拉文克劳的男女生之间泾渭分明,或者说,男生基本遇到女生都会绕路走。 而罗加似乎也受了影响,这只母猫这几天经常通宵不回寝室,经常和女生们窝在一起,萨拉扎在经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偶尔能听见几声尖利的猫叫,其中夹杂着兴奋的气息。 在这种极限诡异的气氛下,戈德里克在浴室中静坐了三个小时后,蓦地顿悟了。 “萨拉扎……我貌似知道,那只鬼的原型了。” 板砖是良品 “该不会是你吧?” 面对着戈德里克的顿悟,萨拉扎额头上跳起了几个小十字,反正他都几乎毁了整个拉文克劳的开学第一天,再装鬼吓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绝对不是!”戈德里克努力使自己的表情颜色起来,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跨着张脸的他惨兮兮地顶着浴巾说道,“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和我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一丁点?”萨拉扎挑了挑眉,随手拿起戈德里克头上的浴巾,施了个变形术。 戈德里克满头冒汗地看着对面人手中银光闪闪的板砖:“那啥,萨拉扎,用银砖砸人很浪费。” “没关系。”萨拉扎勾了勾唇,描绘出一个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9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9部分阅读 的笑容,“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啊……救命……” 话音未落,某人已经被那一块巨大的板砖狠狠地砸翻在了地上。 萨拉扎吐了一口气,感觉郁积在心中多日的一口闷气终于消散了,垫了垫手中的砖头,他开始觉得埃蒙说的有几分道理:“板砖以其便于携带、便于出手的特点,被麻瓜们列入了日常生活必备用品的第七位。” 很好用,就是不怎么贵族,萨拉扎淡定地将手中的板砖变回从前的形状,当然,这绝对不是在毁尸灭迹。 “萨拉扎,你被塞西尔带坏了。”戈德里克双手紧捂住头上的大包,鎏金色的长发无精打采,他怨念地瞪着萨拉扎,“而且,这件事你也有份。” “我?”萨拉扎微微一怔,而后皱了下眉,“和他有关系?” “没错。”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和你那位没事喜欢对自己下手的不肖子孙有关系。” “那个奇洛见到的,很有可能是切片狂人的一部分。” “你是说,又一个魂器?”萨拉扎眉头紧蹙,“你怎么不早说?” “额……”戈德里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近面条不是老跟着你嘛?那只眼泪弹也总是偷看你,所以我想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告诉你,反正魂器放的地方很安全。” “那么现在恐怕不怎么安全了。”萨拉扎眯了眯眸,“藏东西的地方在哪儿?” “有求必应室。” “那是什么地方?”萨拉扎垂首想了半天,却不记得记忆中有这样一个地方。 “哦,那是之后发现它的学生的称呼。”戈德里克拍了拍头,“还记得吗?就是赫尔加和罗伊娜的试衣间。” “八楼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戈德里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事实上,那个房间还是萨拉扎弄出来的,那个时候赫尔加和罗伊娜十分喜欢拖着萨拉扎一起去选择衣物首饰,有时一选就是一整天,不厌其烦的萨拉扎索性在八楼创设了这样一个房间,只要集中思想,你所期待的东西都会出现在这个房间内,当然,必须是在合理范围内的,无论如何,满足两个爱美的女人倒是绰绰有余,起码她们每回出来后,都不会再去马蚤扰萨拉扎,而改去马蚤扰制衣师和珠宝师。 “现在那里几乎大成了一座城市。”戈德里克回忆着脑海中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里面堆满了学生们所藏的各种东西,不得不说,你的那位后代还是很聪明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萨拉扎勾起一抹嗤笑,“在做出魂器这种事后,任何行为都无法掩饰他自身的愚蠢。”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附议吧,萨拉扎肯定会瞪他;反对吧,其实他也真的认为切片狂人很蠢。 于是,他很淡定地选择了沉默。 “好了,我们去有求必应室看看。”萨拉扎惯性地摸了摸袖中的魔杖。 “好。”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正准备弹回眼镜,萨拉扎却突然回过头问了一个问题:“到有求必应室有几条密道?” “三条,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院都……”戈德里克下意识地回答,蓦地一顿,而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怕被斯内普和奇洛看见? 萨拉扎讽刺地勾起了嘴角,明明熟记密道的人,居然说出这种拙劣的谎言,这是第多少次了?他已经不愿意去想。 不如往常一般地戴上眼镜,萨拉扎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人紧紧地抓住了手臂。 魂体应该是冰凉的,然而戈德里克的手却灼热到几乎烫伤了他的手腕,一股深邃的疼痛沿着他的左手臂,流溢进最贴近心脏的血脉中。 “松开。”萨拉扎快速地抽出魔杖,抵上戈德里克的喉咙。 戈德里克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你该知道,萨拉扎,在我还是魂体的情况下,物理打击或者魔咒,都无法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明明是欺骗者,却是一副被伤害的神情,真是……可笑。 下一刻,萨拉扎冷笑出声:“那么,这样呢?” 随着他杖尖射出的一道魔咒,原本摆放在桌上的眼镜,蓦地弹跳了起来,重重地砸落在了地毯上,“啪”地一声轻响,镜片上随之出现了几道深邃的裂纹。 几乎是同时,原文站立着的戈德里克,闷哼一声,颓然跪倒在了地毯上,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滑落,手,却依然紧握住萨拉扎的。 “只要毁掉魂器,灵魂也会随之消亡。”萨拉扎的杖尖隔空指向地毯上戈德里克灵魂的载体,声线淡然,面无表情,“放手。” “决不。”戈德里克伸出手擦干嘴角的血迹,仰起头,湛蓝色的眸子中满是坚定的固执,千年之前他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千年之后,哪怕是死,他也不会放手。 “你,想不想听我的理由?”戈德里克再一次收紧自己的手指,脸上闪过一丝类似于祈求的意味。 “不想。” “真的不想?”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 “不……” “看奥特曼。”戈德里克另一只手突然指向萨拉扎的背后。 “……”谁会上这么明显的当啊。 如是想着的萨拉扎,在下一秒,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推倒,而后,落入了一个散发着熟悉味道的怀抱中。 戈德里克收紧双臂,将这个觊觎了许久的小小身体箍紧,禁锢在了怀中。 “放手。”萨拉扎满心懊恼地挣扎,只顾注意眼前的他,居然没注意到戈德里克在抬手的瞬间,对他身后床上的枕头所施的漂浮咒,真是失算。 “不放。”戈德里克垂下头,脑袋搭上那个尚稚嫩的小小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气氛,缓缓沉淀了下来。 有什么胶着了起来,如一张密密的网,网罗住了拥抱的两人。 萨拉扎挣扎地愈加强烈,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正试图侵入他的灵魂,这危险的直觉令他不安,而这一切,都来源于这个温暖到几乎让他动容的拥抱。 “放开,格兰芬多。”萨拉扎停止了动作,放低音色,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已经是萨拉扎的极限了,虽然有些失望,然而,他从来不认为他想要做的,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听我解释。” 戈德里克近似于耳语的呢喃,在萨拉扎的耳畔低低地响起,他有些不适地挪了挪头,出乎自己意料地点头应允。 抢先于意识的行为,让他感到羞耻与气愤,于是他又一次失控了,将内心的愤怒尽情宣泄给了缓缓放松禁锢的那只蠢狮子。 “痛……” “轻点……萨拉扎……” “啊……唔……” “闭嘴。”萨拉扎抽了抽眼角,满脸黑线,他才只踢了这个笨蛋一脚,他已经抢先抱着头,发出各种惨烈的奇怪叫声,让他……根本没办法再下手。 只要遇到这个白痴,他就特别容易失控。直接付诸于暴力的萨拉扎,看了看手中忘记使用的魔杖,有些费神地按了按眉心,向来自傲的自制力在这头狮子的身上,从来就没有任何用处,只要一对上他,就仿佛丧失了又一次回到了那些青涩的年代,充满活力,却又愚蠢地让他厌恶。 “萨拉扎,你要保证,听我说完以后不会生气。”戈德里克在地上做好,抬头望向萨拉扎。 “我保证。”出乎戈德里克的意料,萨拉扎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态度没有丝毫虚假。 这家伙,转性了吗? “也不许向刚才那样对我发射魔咒。”戈德里克举起地上的眼镜,血泪控诉。 “知道了。”萨拉扎偏过头,直接无视某人凄惨的表情。 “也不许揍我。” “也不许骂我。” “也不能把我丢给肉肉。” “也不能不许我唱歌。” “也……哎哟……” “萨拉扎,你保证过的。”戈德里克一把抱住头,泪流满面,“骗子。” “我可没保证不拍你。”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手猛地再次拍了下去,奏写出一曲暴力的篇章。 远在他方的埃蒙仰首望天,看着旁边的塞西尔用他推荐的板砖砸翻杰修,很淡定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笔记上加上了公正的一笔记录。 板砖,果然不愧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品。 女鬼的本尊是? 时间是一剂毒药。 它无声无息地渗入每个人的生活中,在不经意间,剥夺了每个人曾经所珍视的一切,最后,取走生命。 没有人能逃过这独属于它的魔力,包括麻瓜,包括巫师。 霍格沃兹的有求必应室经过千年的累积,当年的小房间,已经扩展为了教堂那么大的地方,周围的景物看着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墙,细看上去,会发现是由成千上万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学生所藏的东西组成的。 只有当人们什么也不想时,这个世界才会恢复为原本应有的模样。 “萨拉扎,你看。”戈德里克跟在萨拉扎的身后喋喋不休,从刚才起,他的萨拉扎就不太理他了,“巨怪标本,你喜欢吗?” “看,鼻涕虫一家的照片,你喜欢吗?” “最有效情书五百篇,萨……唔,这个我自己留着。” 萨拉扎顺手拿起一本书,回转过身,干净利落地一砸,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萨拉扎你越来越暴力了。”不知是皮厚,还是被打久了头上形成了保护层的原因,戈德里克·蟑螂·格兰芬多很快地恢复了过来,抱着头撇嘴。 “东西在哪儿?”萨拉扎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淡然下来,但是很显然失败了,只要有这个笨蛋在场,他就一定没办法保持镇定。 “在变态老头的身上。”戈德里克将情书大全一把抱在怀里,边回答道。 萨拉扎微微蹙眉,一个女鬼,还有一个变态老头:“这里有两个魂器?” “不,只有一个。”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四处张望起来,“只要找到一个一个被放在柜子上的男巫半身像就可以了……” “那个?”萨拉扎伸出手,指尖正对着斜对面的一座布满麻点的巫师雕像,这位男性的老巫师头上戴着灰扑扑的旧发套,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萨拉扎蓦地眯起了瞳孔,那个王冠,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错,就是那个。”戈德里克点了点头,“一个老头还带那么长的假发和王冠,不是变态是什么?” 萨拉扎回转过身,用一种带着怪异色彩的目光,注视了戈德里克如金子般灿烂的长发几秒钟后,无声地转过头去。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喂,萨拉扎,我可不是老头。”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后,蓦然答道:“不是老头,胜似老头。” “……”戈德里克失意体前屈,满头阴云地做出了=》orz这样一个动作,果然,他的萨拉扎彻底被拉文克劳们带坏了。 “呜……我好怨啊……”一个阴冷的嗓音,传入了萨拉扎的耳畔,周围的气氛,仿佛都被这充满了怨气的凉意所笼罩了。 “闭嘴,格兰芬多。” “……不是我。” “额……” 戈德里克走到萨拉扎的身边,不满地瞄了眼他:“我的声音哪有这么难听?” 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萨拉扎明智地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与对方的讨论,天知道这个笨蛋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会不会即兴唱歌一首。 “你似乎一点也不吃惊。”萨拉扎凉凉地看了戈德里克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额,你答应过的,绝对不会生气。”戈德里克讪讪地笑了笑,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带着一阵迅疾的冷风,猛地扫了过来。 萨拉扎立刻拿出魔杖,戈德里克却先他一步,一把抓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那个白色的影子,重重地翻倒在了地面上,萨拉扎这才看清,这应该是一个人披着白色的被单。 戈德里克垫了垫手中的情书大权,咧开嘴笑了起来:“还真是挺好用的。” 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不懂的白色身影,蓦地动的剧烈了起来:“是你!” 看来,奇洛明显是记错了,这个根本不是女鬼,而是一只正宗的男鬼。 萨拉扎挑了挑眉,索性后退了半步,将空间留给了正一脸得意的萨拉扎和地下咬牙切齿的不知名男人。 “喂,萨拉扎,你在干什么?” 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扎一脸兴味的脸,头上缓缓地流出来几滴虚汗。 “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要杀了你。”地上被被单缠住的男子,唯恐天下不乱地怒骂着。 戈德里克头上的汗简直如瀑布一般地流了下来,他上前一把抓住萨拉扎的手臂:“那个,你听我解释。” 顺便狠狠地踢了地上的人几脚,让你乱说话! 就在戈德里克的踹动下,被单露出了一脚,萨拉扎的脸色一变,俯下身,一把拉开被单,露出了其下被遮住的人。 这是一名黑发的男子,有着挺拔而颀长的身材,长着一张古典而英俊的希腊式脸孔,然而脸颊上却布满了痛苦的扭曲神情,眼眸闪烁间,萨拉扎清晰地看到,这个男子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一如他初次进入现在这个身体,所见到的人。 然而这个男子的身体,却明显是不完整的,无论是灵魂的强度,还是魔力的流转…… “to riddle?”萨拉扎不由想起,戈德里克曾对他说过的,这个后代的真实姓名。 “不许叫我这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后,男子的反应愈加强烈,他松开抱住了头的双手,勉强想站立起来,“我是lord voldeort。” “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直接无视了某人的话,转过头看向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他太臭屁了,所以就做了点小手脚。” “小手脚?”萨拉扎抽了抽眼角,仅仅是小手脚,会让他这个传说中曾让巫师界乱成一团的后辈,向麻瓜电视里的女鬼一样飘来飘去吗? “哈哈……”戈德里克干笑了两声,“我看他太严肃了,所以想让他活泼点。” 这也活泼过了头吧? 萨拉扎满脸黑线地看着地上的男子,表情在怨恨与阴冷中变换着,不男不女,不,是时男时女。 “这个就是魂器。”戈德里克走到一旁,从那个男巫半身像的头上取下了王冠,递到了萨拉扎的手中,毫无疑问,那天就是这两人的双剑合璧,将可怜的洋葱头眼泪弹奇洛同学吓跑的。 “罗伊娜的?”萨拉扎蹙紧了眉头,细看之下,他已经完全发现了这只王冠的出处。 “没错。”戈德里克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你这后代可了不起了,除了我家的宝剑,你们家族的挂坠盒,罗伊娜的王冠,还有赫尔加的金杯,全部被他拿去做成了魂器。” “……”萨拉扎第一次觉得,他在戈德里克的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怎么,就有了这样一个不肖子孙呢? “我的宝剑那么帅气,他居然还看不上。”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火上浇油,“最起码比起王冠要实用多了吧。” 所以说,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萨拉扎抚额叹气,第无数次地尝到了鸡同鸭讲、沟通不善的痛苦。 “那你也不用这么做。”萨拉扎瞪了戈德里克一眼,因为附身的灵魂不完整的关系,戈德里克所能使用的魔力是相当有限的,而这个魔法,很明显极其复杂。 “不用担心。”虽然被萨拉扎瞪了,然而戈德里克却莫名地理解了萨拉扎冰冷表情下的关切,他凑过身,贴近萨拉扎的脸颊,金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缓落,软软地贴到了萨拉扎的脸上、脖间,带着小小的痒意。 萨拉扎偏过头,刻意加重语气:“你早知道?” “额,嗯。”戈德里克默默流泪,萨拉扎你真不懂气氛两个字怎么写。 “那为什么不回收了它?” “本来是准备这么做的,结果这小子出言不逊,我一激动……” “所以你就对它施了魔咒以后看它的笑话?”萨拉扎斜了戈德里克一眼,“如果不是奇洛正好碰上,你准备让它在这里丢多久的脸?” “咳。”戈德里克轻咳了几声,“不会很久的,它早在之前,就对奇洛施了魔咒,这也是奇洛一直关注你的原因之一,而他上次来到这里,也是被诱惑之后的结果,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被发现而已。 如果不是害怕被其他人发现魂器的位置,还真想再玩一阵子…… 清楚知晓他心思的萨拉扎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言语,这一回,戈德里克倒是灵巧地躲过了,笑嘻嘻地朝萨拉扎吐着舌头。 萨拉扎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身后的那个带着长发头套的男巫石像,很淡定地吐出了一句话:“为老不尊。” “……”戈德里克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那个石像给炸成渣。 “你们,不要无视我。” 终于,某个一直被刻意忽视、还被称为“它”的黑魔王发飙了,他狂吼着站起身,冲两人怒喝。 下一秒,他的表情狰狞了起来,原本紧抿着的唇角裂了开来,捡起地上的白色被单披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拿头狠狠地撞向那尊石像。 “呜……我好怨啊……” “……” “啊……萨拉扎,你打我干什么?” “赶紧给我解除咒语!” “是!” 呜,萨拉扎,你现在的表情好狰狞,我开始觉得你们真的是一家人了。 戈德里克与voldeort “小to啊,去给我倒杯咖啡。” “我忍。” “小to,去,给萨拉扎放洗澡水。” “……我忍。” “还不赶紧去帮罗加挠痒痒,小to!” “……我……我忍无可忍。”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voldeort大人终于变态,哦,不,是爆发了,他双手捏紧手中毛扁平的大头,往发号施令的某金发青年身上砸去。 却正对上对方幸灾乐祸的可恶笑脸,他下意识地一怔,手中的猫便从他的手中个划开,狠狠地蹿上来,“刷刷”两下,给他的双颊分别留下了三撇左右对称的胡子。 “死猫,你给我站住……” “喵……” “呜……我好怨啊……” “变身,合体……该死的!” 不远处,正在书桌上完成作业的萨拉扎,头顶的井字呈几何倍数递增,虽然教师们布置的都是些浅显易懂的功课,然而既然决定作为一名学生回到霍格沃兹,应尽的义务他便不会逃避。 而且,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最不可原谅的两件事就是:玩耍时被人阻止,以及做作业时被人打扰。 第一条当然不会发现在萨拉扎身上,而第二条,很显然,经常发生在萨拉扎的身上。 从前打扰他的只有某个白痴,而现在,又增添了一个白痴,不巧的是,新添的这个还是他的后代…… “格兰芬多,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努力抑制住自己直接丢出魔咒的欲望,转头瞪向戈德里克,他明明已经解除了那个魂体身上的咒语,为什么还是会这样?而且居然从女鬼模式进化成了夹杂奥特曼模式!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看起来十分有诚意地答道:“咒语下太久了,虽然用了反咒,但不可能马上就好,需要一段恢复时间。” “最好不会太久。”明知道戈德里克这段话的可信程度几乎未0,萨拉扎却没有再说什么,对于to将罗伊娜以及赫尔加遗留下来的东西做成魂器的行为,他虽然没有当面呵斥,然而毕竟是不赞同的。 “当然,当然。”戈德里克笑得有些狗腿,扭过头朝对面正被罗加压在地上欺压的某人咧了咧嘴,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对voldeort愤恨的视线视若无睹。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还不能将这只小魂片吸入体内,然而多亏了他,萨拉扎最近的表情似乎又增多了不少,果然有了后辈的家长都会和蔼起来吗?真是,让人讨厌啊! “罗加,咬他鼻子,我就去厨房偷巧克力派给你吃。” “喵~” 除了多了一个人以外,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平和,然而即使表面看来神经粗大的戈德里克也清晰地知道,这一切只是个短暂的幻想,如水镜般,只需要一丝微风,平和的表象便会再也不复返。 而且,与萨拉扎相关的事情,他向来很敏感。 他很清楚,和萨拉扎一起带回罗伊娜的冠冕并不代表什么,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真正的解开,而症结———恰恰就在于他的隐瞒。 是的,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告诉萨拉扎。 而冠冕的事情,多少缓解了萨拉扎的怒火,但也仅仅是缓解,他给了戈德里克时间,而戈德里克,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做出选择。 说,还是不说。 是要秘密,还是要命。 这个选择,还真是不公平啊。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一如既往地用忧郁的眼神洗礼着萨拉扎的后背,早已习惯了这种能令一般人毛骨悚然的注视的萨拉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面无表情。 玩累了的罗加用爪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十分人性化地“哼”了一声,跳下某人的背,回篮子补觉去。 而最悲摧的voldeort,在身体受到打击的同时,也受到着精神上的摧残。 是谁告诉他,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与萨拉扎·斯莱特林是死敌的? 是谁告诉他,他的先祖是被其他三人逼走的? 是谁告诉他,四大巨头都是完美无缺的伟大巫师? 决定了! 被魔咒逼迫着跳起身做出“十字死光”动作的voldeort,一边磨牙,一边在心中暗自发誓,等他离开这个魔窟,第一件事就是要毁掉魔法界所有的书店,让他们再也卖不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书!!! 斜过眼,正好看见某个金发青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向来说一不二的voldeort立即改变了自己的志向,没错,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这个自称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白痴! “抱歉,这是不可能的。” 看着对面青年摇手指的动作,voldeort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说漏嘴了。 戈德里克却再度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麻瓜有句俗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知道吗?你的眼睛,和萨拉扎的很不同。”戈德里克环臂靠在墙上,微微哂笑。 voldeort不能清楚地体会到这笑容中的含义,却直觉地让自己的怒意再次攀登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别想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戈德里克伸出右手,勾起自己洒落的发丝微微卷起,“你不是我的对手。” “且不说你只是灵魂的一个碎片。”戈德里克浅笑着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魔杖,漆黑的杖身上闪烁着乌亮的光芒,“就算你集齐了灵魂,也不可能赢我的。” “阿拉,你不知道吗?”注视着voldeort皱眉的情景,戈德里克缓缓勾起嘴角,“分裂灵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即使再度拼合,灵魂受到损伤的瞬间所失去的力量,就是永远地失去。” “不过,你如果想找死的话。”乌黑的魔杖在修长而白皙的指尖舞动着,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继续刺激着voldeort,“我倒是无所谓。” “别指望萨拉扎会帮忙哦。”注意到voldeort稍显苍白的脸颊,戈德里克继续施加着精神打击,“你该知道的吧,斯莱特林不需要弱者。” “好好努力吧,孩子。”戈德里克凑近拍了拍voldeort的肩膀,施施然地往浴室的方向飘去,飘到一半突然回过头,眉眼弯弯,“其实,我是骗你的。” “……” “怎么说你也是萨拉扎的曾……曾孙,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脸上一如既往地挂上了傻瓜般的笑容,“刚才的话,是我们男人间的秘密,千万不能告诉萨拉扎哦。” 撒谎! voldeort蓦地理解了“眼睛是心灵之窗”的含义,眼前的这个金发男子,明明是微笑,却让人浑身寒冷,血液都几乎冻结了起来。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格兰芬多都是群可恶的混蛋!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是很讨厌萨拉扎的后代。 视线相交的两人,却想着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但无论如何,这第二场交锋,是戈德里克赢得了胜利。 力量决定一切,这个原则,不管是在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不管是在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畅通无阻。 背转过身,戈德里克哧哧地笑了起来,从某一方面来说,逗弄这个志向为“黑魔王”的小家伙还是挺有趣的,唔,他要不要借来无视的照相机,给小to的女鬼造型和奥特曼造型留下一些纪念品呢? “萨拉扎~我来了。”戈德里克站在于是门前,捂着嘴低笑了起来,第无数次地试图偷袭。 “啪”,门开了。 然而,戈德里克还好好地站在门口,他诧异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自己,怎么还没被砸飞? 小心地将头往浴室里伸了伸,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啊……萨拉扎呢?怎么不见了?”戈德里克猛地回头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眼镜,又看了看空无一人(只有鬼和猫)的房间,抱头狼嚎道。 “臭小子,你把萨拉扎弄哪里去了?”猛地扑上前,一把揪住voldeort的衣领,戈德里克大有要抓狂的架势。 那可是斯莱特林的创始人,我的祖先。我能把他怎么样? voldeort暗自翻了个白眼,为自己无奈的境遇,也为小狮子们感到悲哀,有这样一位先祖,不受斯莱特林们歧视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出去了。”voldeort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于是他只要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不可能,萨拉扎出去怎么可能不带我?这太不对劲了!”戈德里克磨着牙,湛蓝的双眼中写满了不信任的神色。 带你出去才不对劲! voldeort耸了耸肩,手指指向一旁的书桌:“他是看了那封信出去的。” “信?”戈德里克回转过身看向桌子上的羊皮纸,一把松开voldeort的衣领,挥手招来那封信,“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刚才一直对着别人的背影发呆j笑! “德拉科·马尔福,你个鼻涕包,居然敢私会我的萨拉扎,罗加,我们上。” “喵~” 罗加同志干脆地响应了号召,跳上桌一口叼住眼镜,小步跑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voldeort一人。 不过这倒正合他意,然而,他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对萨拉扎·斯莱特林的态度,也太过熟稔了,简单来说,似乎只要一提到他先祖的名字,那位狮祖就会变成白痴。 voldeort蓦地打了个寒颤,他当机立断地停止了自己的猜想,直觉告诉他,如果再想下去,也许他会触碰到一些可怕的秘密也说不定。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转而思考起其他的问题。 德拉科·马尔福,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马尔福家今年的新生。 说起新生,听走廊中来往的学生说,哈利·波特也入学了,既然同在霍格沃兹,那么他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小救世主到底有什么能耐。 失踪的宠物 拜斯内普和奇洛的福,罗加出门的一路十分平安,没有向平常那样被女生们抓起狠狠蹂躏。扫了眼那些拿着书和图册围在一起眼睛、并不时发出诡异笑声的女生们,罗加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停下脚步,三秒钟后,它如烈士断腕般甩了甩头,朝门外走去,然而眼角闪烁的泪光出卖了它的本心。 戈德里克君缩在眼镜中抖了抖身体,不知为何,每当看到这些女生身上蔓延的五彩气体,他总有一种想回炉重造的欲望,梅林啊,他不是眼镜,不能这么想,千万不能这么想。 “罗加,待会见到那个臭小子,你就上去抽他的脸,然后撕掉他的书和作业。”戈德里克磨了磨牙,那个坏小子居然借请教作业为名,把他的萨拉扎约了出去,真是个狡猾到可恶。 “喵~”罗加特意放下眼镜,用深情的叫声热切地回应着某人愤怒的吼声。 带着同仇敌忾的心情,罗加叼着某眼镜一路小跑,翻山越岭,爬雪山过草地,穿过重重障碍(此为学生互殴所留下的痕迹),终于到达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门口。 小心地查看着管理员的踪迹,罗加放轻脚步,一溜烟地躲进了那一排排巨大的书架缝中,而后开始寻找着他的主人。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啊,那边!” 虽然附近没人,然而戈德里克还是没有明目张胆地从眼镜中弹出来,只是小心地搜寻着萨拉扎的方向,终于,在最里层的书桌上,他找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人的身影看起来不是很清楚,看来是施了防干扰咒之类的魔法。 “我都看不清,别的人肯定看不到。”戈德里克恨得牙痒痒,“那个小鬼,想对我家萨拉扎做什么?” 罗加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后脚暗自蓄力,猛地一蹬,就打算冲上去。 然而,一双柔嫩的小手,阻止了它的动作,被吓到的罗加嘴巴一张,眼镜便“刷”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猫,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来源于这双手的主人,很显然,这是一位女生。 罗加愣了愣,随即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后腿蹬动间,那副不显眼的黑框眼镜,便被它一脚蹬到了书架底,而女孩和罗加,很显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孩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粒糖果,塞到了罗加的口中,如同中了石化咒一般,罗加瞬间停止了挣扎。 如果书架底的戈德里克能看见的话,会发现,这个女孩正是他和萨拉扎曾经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位———赫敏·格兰杰,然而很可惜,此刻他正独立品尝着书架底的黑暗和灰尘。 赫敏看着手中这只长着扁平脸的姜黄|色大猫,她当然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哈利·波特,霍格沃兹鼎鼎大名的人物,事实上,她在火车上就曾经见过他一次,虽然当时她并不知道那个彬彬有礼的男孩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而且,她留给他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好吧,用刚刚吵架的室友的话说就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 但是她只是好心提醒她,如果再不丢掉手中的杂志做魔药课作业的话,会让格兰芬多被扣分,看起来,的确是她多管闲事了。 反正关心格兰芬多荣誉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无所谓,图书馆就很好,没有那些腻死人的糖果味,也没有女孩们无聊的窃窃私语,她喜欢极了。 将手中的大猫翻转过来,小心地抱在胸口,赫敏抚摸着那些姜黄|色的柔软而顺滑的皮毛,手感好极了。 大滴的泪珠砸落下来,打湿了罗加原本干燥的毛皮,罗加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位一边拼命抹眼睛、一边不停落泪的女孩,半晌,才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叫声,凑上前,舔了舔女孩的脸。 就在这一个瞬间,赫敏决定了,她要将这只可爱的猫带回寝室,不是私自占有,只是,想养它一个晚上。 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罗加,赫敏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粒糖果,递到了罗加的面前,罗加凑近糖果,微微地抽动着鼻子,而后一口叼住糖果,将它吞入口中。 “喜欢吗?” “我寝室还有很多,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回去?” 赫敏小心地将手伸到罗加的面前,心中暗自想道,三秒钟后,如果这只猫没有离开的话,她就把它抱回去。 出乎她的意料,这是大猫居然真的伸出了爪子,搭在了她的手心上。 赫敏惊喜地笑了,拿袖子随便抹了抹脸,一把抱起罗加,大步朝图书馆外走去。 “你个没原则的死猫!”虽然看不见,然而听清了一切的戈德里克郁闷地大叫,然而,这凄惨决绝的叫声却无法阻止赫敏离开的步伐,因为她听不见。 没办法了,只能自力更生! 戈德里克小心地从书架底蹦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因为是白天,所以他只能格外小心,如果被别的小巫师捡了回去,不知道又要废多少周折。 如果麻瓜电视里的地下游击队一般,戈德里克从这个书架底蹦到下一个书架底,等他好不容易蹭到那个最开始萨拉扎所在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 “不———” 这一天,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阴气森森,学生们纷纷止步,以至于它提前关闭了。 后来据有关专家考证,图书馆可能已具人性,而这一天恰好是她的生理期,所以她爆发了,于是,这一天从此被定为了图书馆每年的特殊闭馆日。 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萨拉扎,已经走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了。 因为没有戴眼镜,德拉科在见到他的时候颇为惊愕,片刻后劝说他放弃那架丑得掉渣的眼镜。 如果让那个白痴知道,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萨拉扎无奈地微微摇头,然而面色微沉,明明拿到了冠冕,只要他吸收掉其中的魂片,就可以换一个身体,然而他却拖拉到了现在。 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副眼镜吧?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萨拉扎比谁都了解那只蠢狮子的臭美,然而这了解并没让他有多开心,因为了解得越多,他就越知道戈德里克在撒谎。 他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如果格兰芬多再不肯开口,他不介意亲手将他丢出霍格沃兹。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那个整天到处惹祸的笨蛋也已经不见了,连带着罗加一起。 和猫一起私奔了? 这个念头只在萨拉扎的脑中存在了一秒钟,随后他摇了摇头,将其否决了,罗加不会这么没有品位。 留在寝室的后代,一边摆出打怪兽的造型,一边给了他答案:“他看到信后和那只猫一起出去了。” 然而别说图书馆,连回来的路上,他都没有碰上它们,如果连霍格沃兹的建校人都会在学校迷路,那么霍格沃兹确实该推倒重建了。 从来到霍格沃兹,不,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格兰芬多和他鲜少分开,最长也不过几个小时,而且基本都是萨拉扎主动丢下某人,然而这次却是格兰芬多无缘无故地消失。 这让萨拉扎有了一种,莫名地违和感。 “你很担心?”那位红眼睛的后代一边披着白色被单到处乱飞,一边问道。 萨拉扎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味,被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现在很安静,一切都很舒适。 随手摸出块板砖,敲晕了这个到处乱晃的后代,萨拉扎将它一把塞回了冠冕中,随手丢到了角落的小篮中,平时躺着眼镜的地方,现在正放着一只小小的冠冕,似乎,不太协调。 拿上睡衣进入浴室,没有人在门口唱歌,也没有人总想用魔咒悄悄开门,似乎,安静地有些过分。 擦干头发靠坐在床边,没有人试图越过咒语爬上床,也没有人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0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0部分阅读 大声地喧闹,反而,集中不了精神。 真是,见鬼了! 萨拉扎一手放下手中的书,手指顺着额头插入乌黑的发中,独属于少年的稚嫩脸颊上带着稍许的困扰。 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事实上,在上一世离开刚霍格沃兹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时期,似乎和其他三人一起待久了,一人时总会觉得有些过分安静,当然,他不会承认那是寂寞。 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而这次,很显然,他的情绪被失踪的某人带动了。 想到这,萨拉扎不禁磨了磨牙,如果戈德里克看见,肯定会十分兴奋地大叫:“萨拉扎你终于有表情了!” 啰嗦、吵闹、白痴、不听话还有着无数小秘密的宠物,就应该好好惩罚! 是的,惩罚。 萨拉扎如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挥手招来了现在在厨房服务的肉肉。 “把那个白痴带回来。” 不管原因为何,分开的两人,注定会重新聚集。 当然,不是因为虚渺的命运,而在于———他们想。 争风吃醋? 等肉肉将戈德里克带回来,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因为害怕主人被脑残病菌感染,肉肉很贴心地将某眼镜先放入热汤中洗涤一新,而后又放在烤箱中高温消毒了一番,最后又用厨房的菜刀好好地修饰了一下它那难看的躯体,等一切完成后,肉肉满意地将某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眼镜送回了萨拉扎的房间中。 “萨拉扎~”肉肉一离开,戈德里克便带着重重的鼻音,扑到了萨拉扎的胸前,拼命蹭着,“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萨拉扎微微皱眉,一手将这只如牛皮糖般黏在他身上的眼镜扯开,还没等他扔开,一个身影并从眼镜中弹了出来,直接将他压翻在了床上。 “格兰芬多,滚下去。”这白痴还真是重,萨拉扎一边腹诽,一般用力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某只蠢狮子。 戈德里克抱着“有便宜绝不放过”的原则,又蹭了几下,才依依不舍地爬了下去,靠着床坐在了地上,可怜兮兮地盯着萨拉扎,一幅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本来想呵斥的话活生生地吞回了腹中,萨拉扎的心情复杂无比,再次见到这个笨蛋,本来那些纷杂的念头,居然真的就这么沉淀了下去,如同它们从未存在过。 这种如同被牵引着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于是萨拉扎果断地将它们抛到了脑后:“罗加呢?” “萨拉扎,你偏心。”戈德里克皱了皱鼻子,非常不满地控诉道,“都不关心关心我。” 萨拉扎瞥了眼某人,随手抄起一本书砸了下去:“你自找的。” 戈德里克双手抱头,暗自腹诽萨拉扎做类似的暴力动作是越来越顺手了。 “谁让那个水泥鼻涕包把你骗出去了。” 萨拉扎听着戈德里克的喃喃自语,不由皱了皱眉头,几天不见,怎么里面又出现了他难以理解的语言? “水泥?”鼻涕包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水泥…… “对啊,水泥。”戈德里克双手趴在床上,向萨拉扎的方向稍微近了近,献宝似的答道,“我昨天翻到一本麻瓜的名著,中间有这么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那臭小子不男不女,所以就是水泥!” “……”萨拉扎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德拉科·马尔福时,将他误认为女生的事情,这个笨蛋,是在讽刺他吗? “不用担心罗加那家伙。”戈德里克翻了个身,悄悄地蹭上了床,“它现在正在女生寝室里吃糖呢。” “嗯。”萨拉扎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刚才的许多疑问,在见到完整的真人后,反而没有了想问的欲望。 “萨拉扎,虽然明天是周六,但是你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戈德里克突然撑起身,带着一副“好妈妈”般的神情,颇为认真地说道。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 无论如何,轰轰烈烈的宠物失踪事件,就此画下了句点,然而它所留下的痕迹,虽被遮掩,也终有一天,会显露出来。 如果想用一个最合适的词来形容萨拉扎的霍格沃兹生活,可能翻遍整部大辞典都找不到。 但如果说到最不合适的词,那么肯定是宁静无疑。 没错,萨拉扎的学生生涯,注定与安静无缘,且不论某个笨蛋,也不论他的切片后代,仅仅看罗加,就不是省油的猫。 隔三岔五的失踪已经是常事,混在女生群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刻意逮只老鼠而后献给某个斯莱特林的小贵族,跑去偷窥斯内普和奇洛的房间,如此种种,不甚枚举。 如果说以前它都是单独行动的话,那么这次,它无疑将无辜的主人卷了进来。 凌晨才睡的萨拉扎,即使向来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也不由在床上多赖了片刻。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位金发的青年,正趴在他的枕边,细细地注视着他。 眉头轻蹙,神情有些严肃,不知道,在做着怎样的梦。 嘴角勾动,脸色稍微缓和,应该是,梦到了有趣的事情吧。 …… 托着下巴,戈德里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神情正随着某个熟睡人的神情而变化,偶尔伸出手,小心地拨乱对方的刘海,再轻轻理顺,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乐此不疲。 什么时候,不再只是在萨拉扎熟睡时才能这样做,就好了。 就是这样一个宁静的早晨,却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所打断了。 戈德里克颇为遗憾地眯了眯眸,暗自决定要将敲门的那家伙五马分尸后,郁闷地爬回了眼镜中,等待着萨拉扎的醒来。 来捶门的人入学第一天一样,是杰修。 虽然他的敲门声如此响亮,然而萨拉扎还是坚持清理完毕,才打开了房门。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因为一打开门,杰修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往门外跑去。 沿路空无一人,萨拉扎顿时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格兰芬多,你昨晚又做了什么?”该不会又无聊地跑去对大门唱歌了吧? “我什么也没做。”戈德里克立刻举起双手来保证。 “真的?” “我发誓。” 萨拉扎将信将疑地微微颔首,这不能说明他多疑,只能怪某人的信誉太差。 很快,埃蒙君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不知何时,他肩下夹着笔记本跑到了他的旁边:“听说有人为你,在大门口吵起来了。” “哈?”发出这声疑问的当然是戈德里克,他瞪大了眼睛,随后愤愤地想到,觊觎萨拉扎的白痴们果然不少,但是,为他吵起来的两个人到底是谁呢。 等他来到门口后,不由觉得自己的见识实在是太浅薄了。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门口处,五x正对峙着,没错,是五x,因为其中包含的物种太过丰富,导致戈德里克无法用他贫瘠的词汇量进行涵括。 除了感慨萨拉扎的魅力之大,戈德里克,不知此时的自己该说些什么。 多比登场 “男主角来了。” 刚走到萨拉扎就听到了张秋充满戏谑含义的笑声,不由黑线了下。 随着那一声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萨拉扎的身上,充满了八卦的意味。 杰修一把松开萨拉扎的手,将他推到了塞西尔的面前:“人我带到了,东西呢?” “……萨拉扎,他好像人贩子。”戈德里克沉默片刻,有些忧郁地看向杰修,打扰萨拉扎睡觉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卖人吗?今晚,他也许可以让皮皮鬼去找他聊个天。 正在笑的杰修蓦地抖了两下,左看右看,却始终找不到那股突如其来的寒风的来源。 “给。”塞西尔随手将一袋东西丢入了杰修的手中。 杰修兴冲冲地打开,片刻后,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哀嚎:“我特地从餐桌上帶回來的极品炸鸡腿呢?这两根瘦瘦的棍子是什么?” 塞西尔抬了抬眼,用如同看白痴的目光扫了一眼杰修后,慢吞吞地说道:“鸡骨头。” “谁问这个了?”杰修抓狂地一把将手中的袋子丢了过去,“我的肉呢?” 塞西尔一抬手,本来还飞向她的袋子,顿时沿着来时的轨迹,以十倍于刚才的动作飞了回去:“白痴,你的肉当然在你身上。” 可怜的杰修君顿时被砸翻在了地上,头上顶着那只油汪汪的袋子,嘴边还躺着几根小骨头,连向来幸灾乐祸的戈德里克同志都情不自禁地背过身捂住了脸:“这孩子真可怜。” “哈利。”站在门边的塔菲,怯生生地和萨拉扎打了个招呼,手指轻轻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萨拉扎不得已地看向门外,刚才那五x,在他到来后,依然没有改变对峙的姿势,而且同时将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大有让他仲裁的气势。 这五x呈一个x字形排布,罗加站在最中间的点上,左边的两个点上分别站着,萨拉扎曾在火车上见过的格兰芬多女孩和一个不知名的红发男孩,与他们相对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和———一只家庭小精灵。 “啊,都是熟人啊。”戈德里克打了个哈欠,不满地瞪着德拉科。 “那个女孩就是带走罗加的那个。”戈德里克索性替萨拉扎做起了介绍,“旁边那只红萝卜渡船的时候坐你对面,也是格兰芬多的。” “这边的水泥鼻涕包就不用介绍了,后面那个,嗯,应该是他未婚妻吧。” “……”喂,这已经不是同一种生物了吧。 “真爱啊,都是超越物种的。”戈德里克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泪珠,一幅感动的模样。 “哦,哦,马尔福后面的那位不会是他的妹妹吧?”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在萨拉扎的旁边奋笔疾书着。 ……最近流行这种思考回路吗? 萨拉扎颇为无语地看向身旁的埃蒙,正巧听到塔菲问他:“那个,埃蒙,你从哪里看出来那个人是马尔福的妹妹的?” 埃蒙停下手中的笔,很肯定地将手中的笔记本翻了过来:“看,它身上有蝴蝶结,所以是女的。” 关键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喂,你画的是什么?小怪兽的女仆装吗?”戈德里克满头黑线地看着埃蒙的笔记本,又看了看马尔福旁边的生物,“啊,那个是家庭小精灵吧?” “你才发现吗?”萨拉扎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不,是非常地痛。 “这可不能怪我。”戈德里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可从来没看见家庭小精灵穿女式裙子的,我说它其实是精灵的变异品种吧?” 萨拉扎悄然翻了个白眼,鄙视了下某人的智商,然而,这只家庭小精灵的确不像普通的小精灵那般穿着茶巾等,反而穿着……异常华贵的白色女士长裙,头上和腰后都系着纯黑色的蝴蝶结,长长的裙摆下,露出小巧的白色皮鞋。 “这个,莫非是传说中的……”戈德里克的手颤抖了起来。 “什么?”萨拉扎挑了挑眉,虽然事实上他对这个白痴即将说出来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啊,这个莫非是……”与此同时,杰修头顶着鸡骨头也站起了身来,手指颤抖着。 “嗯,不会错的。”埃蒙的镜片上闪过一丝精光,他推了推眼镜,语气笃定。 塞西尔抖了抖身体,低头对身边的张秋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听下去会比较好。” 张秋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埃蒙和杰修分别站到了萨拉扎的两边,与他眼镜中的戈德里克并排而立:“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终极杀器,呕……” “好恶心。”塞西尔看着并排呕吐的两人,捂住嘴扭过了头。 张秋抚额叹息:“我说,你们这样,哈利很可怜啊。” 塔菲走上前,从身后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萨拉扎的手中:“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借你。” 萨拉扎看着手中足有一个成|人大小的铁锤,嘴角抽搐,谁能告诉他,这个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啊,这个女孩是具现化的吗?”戈德里克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上,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还没等萨拉扎回话,那位被众人盯着看的家庭小精灵,已经做出了反应。 只见它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条手帕,随手一挥,而后转过了头去:“讨厌,别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害羞了啦。” …… “噗!” “呕!” 顿时,现场喷饭声、咳嗽声、呕吐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连向来十分淡定的萨拉扎,都禁不住胃抽筋了几下,而戈德里克则是干脆地翻倒在地上,两眼中冒起了圈圈。 连与德拉科对峙着的、尽量忽视着家庭小精灵的罗恩和赫敏,都情不自禁地失态了。 赫敏迅速地背过了身去,但肩膀却一耸一耸的;而罗恩,直接笑得趴在地上捶地。 德拉科的脸上顿时一片青黑,他回过头狠狠地瞪着娇羞中的家庭小精灵,狠狠地呵斥道:“多比,你可以走了。” “哎呀,讨厌~”多比小姐挥动的手绢扫过马尔福同学的鼻尖,“老主人吩咐人家要保护小主人的。” 他根本是不想看到你,所以把你赶到这里来了吧。 “哈哈……我不行了……”注视着对头的脸色,罗恩同学一边拼命的捶地,一边不断发出巨大的笑声。 于是,从小到大从未赢过某小精灵的德拉科,迅速地将怒火转到了面前那只红萝卜的身上,他高高地昂起下巴,眯起灰蓝色的眼眸,藐视地看向罗恩:“连家庭小精灵都养不起的韦斯莱,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只要你能养得起。” “你说什么?”明显感觉到被蔑视的罗恩同学,即刻从地上爬起来,炸毛了。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多比:“它的这一件衣服,可以买你们全家所有人的衣服。” “你……”罗恩的脸顿时涨得如同他的头发一样红,他“咻”地从口袋中掏出魔杖,“马尔福,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德拉科挑了挑眉,看向罗恩手中那支破旧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剥落了,一头还闪着白色亮光,很明显,是独角兽的毛要露出来了。 “用你那根二手魔杖?” “你……”罗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赫敏一手拉住就要射出魔咒的罗恩,扬起头瞪向德拉科:“马尔福,你除了家世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泥巴种。”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对赫敏进行了人身攻击。 他的话,在拉文克劳中引起了一阵喧嚣,张秋低声嚷着:“天哪,居然说这么过分的话,我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那些所谓的贵族不就是这样。”塞西尔的脸上露出了冷笑,“真丢了斯莱特林的脸。” 萨拉扎亦微微皱眉,他当然懂得泥巴种是什么意思,然而用这种语言攻击一位女士,实在是有些过分! 赫敏握书的手紧了紧,眼神姣好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她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鼻头也在轻轻抽动,然而她拼命地抑制住了那种代表着软弱的行为,瞪向德拉科,一字一顿地说道:“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霍格沃兹都清楚,你的口头禅就是‘我爸爸说过’,除了有个有钱的爸爸和一个傲人的家世,你什么都不是。” 一语中的! 戈德里克拍了下手,真不愧是他的后人,真是……和他一样,具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德拉科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他下意识地掏出怀中的魔杖,就要射出魔咒。 然而,却摸了个空。 下一秒,他看到所有人都对着他的身后露出了奇妙的神情。 德拉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他家那只扰人的家庭小精灵,手中正握着他的魔杖。 “多比,你干什么?还给我。” “主人,决斗要遵从规则。”多比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手指向对面的罗恩,“喂,红头发的小子,和我们家小主人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吧。” “喂,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该阻止冲突吗?”戈德里克被囧的几近默默无语。 “这是我家主人的魔杖。”多比拿起手中的魔杖,挽了一个杖花,“长十英寸,山楂木,杖芯保密,名唤悲酥清风。” “喂,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魔杖有这个名字?”德拉科抚额。 “喂,你穿越到了哪个武侠小说里去了?”戈德里克抚额。 “哈?”罗恩愣了愣,随即有样学样地挽了个杖花,可惜不成功,魔杖“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顿时,他本就红彤彤的脸蛋,红得跟麻瓜马路上的红灯一样,他迅速地捡起魔杖,轻咳了一声:“长度……保密,杖身……还是保密,杖芯也保密,名唤,那个,叫做———七心海棠。” “相信我,他们一定能做好朋友。”戈德里克泪流满面地对萨拉扎说道。 “爱看金庸的,没有坏人!” “……” 看着旁边纷纷鼓掌的拉文克劳同仁们,萨拉扎只想问:谁来告诉他,是其他人都穿越了,还是他又穿越了? 半夜0点的决斗 “我家主人善用的招数为———天外飞仙。” “我……我擅长用六脉神剑。” “看我家小主人的天外———十字死光。” “看我的格雷光线!” “白鹤亮翅。” “黑虎掏心。” 于是,在场的人囧囧有神地关注着这场传说中的决斗,由金庸到古龙,由古龙到奥特曼,再到中国武术,不断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 “猴子偷桃!”多比小姐一个侧身,魔杖往目的地直袭过去。 “你……你无耻。”罗恩捂住自己差点被击中的脆弱部位,连退了好几步,眼睛都红了。 “多比,你给我住手!”这是,被忽略许久的德拉科同学炸毛了,他上前一把从多比手中夺回自己的魔杖,嫌弃地掏出手绢擦了擦,“不许用我的魔杖往他那个肮脏的地方戳。” “你……你才脏。”罗恩上前半步,恶狠狠地瞪着德拉科,反正这只马尔福不会像那个小精灵那样戳他。 德拉科随手将手绢丢到了地上,挑了挑眉,又看了看罗恩还捂着下半 身的手,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你……你乱丢垃圾,罚款五加隆!” “你破坏霍格沃兹校容!” “你上厕所不洗手。” “你从来不洗澡。” …… “又开始了。”杰修毫无知觉地顶着鸡骨头,悄悄地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其实他们关系很好吧。” “……”你从哪里看出他们关系好了? “这就是青春啊。”戈德里克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边说话边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连青春的尾巴都摸不到了。”萨拉扎凉凉的话语,成功地让戈德里克风化成渣。 “萨拉扎,好过分。”戈德里克顶着一朵乌云蹲在角落里,一边咬着手绢,一边画起了圈圈。 这是怎样一场混乱啊! 萨拉扎抚着额,熬夜的疲惫蓦地涌上了大脑,他背转过身,难得的周末,还是回去休息一下会比较好。 “哈利,你说,谁才是霍格沃兹的野狗!” 面对着刚才还在吵架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询问,萨拉扎突然觉得,他真的是老了,已经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他们是由不洗澡说到肮脏,再说到垃圾,然后说到垃圾桶,最后才联系到野狗的。”戈德里克低声为萨拉扎解释道,顿了顿,他又加上了一句,“改天我们也玩这个连词游戏吧。” “去找梅林和你玩吧。” “……萨拉扎!”戈德里克的声音蓦地充满了狂喜,“恭喜你,幽默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红萝卜和金水泥再次陷入了争吵,而赫敏似乎也因为那声“哈利”而反映了过来,蹲下身抱起了罗加,走到萨拉扎的面前。 “对不起。”赫敏吸了吸鼻子,将罗加递到萨拉扎的手上,“罗恩是陪我是来还宠物给你的,可是没想到会碰上马尔福他们,你知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向来关系就不是很好。” “喵~”萨拉扎怀里的罗加蹭了蹭赫敏的手心,随后瞄了主人一眼。 萨拉扎抽了抽眼角,不知为何,他完全听懂了这只猫的暗示———都是那个马尔福不对! “切,原来是因为猫啊,真无趣。”塞西尔撇了撇嘴,一脸失望的表情。 “的确啊。”张秋赞同地点了点头,“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哈利的。” “那个,大家别这么说嘛。”塔菲对了对手指,“这样说哈利很可怜的。” “萨拉扎,你被人同情了。”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戈德里克。 “大蝙蝠何患无妻。”杰修一手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嗯,那句中国话是这么说的对吧?” “是大丈夫。”张秋抽了抽嘴角,“你小心找来斯内普教授。” “嘛,总有一天会有人为你吃醋的。”杰修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努力安慰着“受伤”的哈利·波特。 “原来马尔福是恋兽癖。”埃蒙快速地修改着笔记本上德拉科·马尔福的资料,语气惊叹。 “喂,不要一脸平淡地说着这么恐怖的话好不?”戈德里克耸着肩,一幕受不了的样子。 “刚才说那只家庭小精灵是他未婚妻的你,可没资格说这个。”被同情的萨拉扎,心情已经降到了0点以下,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打击起某人。 与此同时…… “今晚午夜,奖品陈列室,韦斯莱你敢吗?” “当然,我的助手是赫敏,不过她根本没机会上场,马尔福你要小心,这里可没有爸爸安慰你。” “你们冷静点,夜里在霍格沃兹乱逛,被逮住是会扣分的。” “哈利·波特是我们的公证人。” “哼,韦斯莱,希望你不会逃走。” 抛下了这么几句话,罗恩和德拉科背对着离开,只留下急的快要哭出了来的赫敏,面面相觑的众人和——一边离开一边不断向萨拉扎抛着媚眼的多比。 萨拉扎的面色有些发黑,他直接扭过头,避过正像他发动恶心视线的家庭小精灵,低声询问着戈德里克:“刚才,我是不是听到了哈利·波特这个名字?” “是的。”戈德里克幸灾乐祸地点了点头,“你被选中成为他们决斗的公证人了。” “不可以不去哦。”似乎知道萨拉扎在想些什么,戈德里克连连摇头,“拒绝作为决斗的公证人,可不是绅士的所为。” “……”我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道理。 “是今晚0点没错吧?”小鹰杰修热切地看向埃蒙。 埃蒙很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打开笔记本:“没错,午夜0点,奖品陈列室,在场人物有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德拉科·马尔福以及他的助手,还有公证人——哈利·波特。” “好样的。”杰修点了点头,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萨拉扎,“哈利,明天记得报道决斗情况啊。” “没错。”塞西尔用力点了点头,少有地赞同起杰修的话。 “可是,万一被教授抓住的话,学院会被扣分的吧。”赫敏再一次提出了意见,梅林啊,她根本不想去参加什么决斗,更不想去做什么助手。 “确实啊。”塞西尔有些犯难地皱了皱眉。 赫敏轻舒了口气,无论如何,能阻止一个是一个吧。 “那个,没关系的。”就在这时,塔菲站了出来,她小声地说道,“只要找弗立维教授开个假条,证明他是在做研究就好。” “什么样的研究会半夜出来啊?”张秋提出了疑问。 “很多啊。”塔菲抓了抓头发,因被众人注视而害羞的脸有些发红,“比如研究开膛手杰克啊,再比如研究剥人皮的凯恩啊,再比如……” “喂喂,带着一脸纯洁的表情说出恐怖的话,难道是拉文克劳的传统吗?”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看着这一群恍若罗伊娜附体的小鹰,没来由地抖了抖,好冷,真的好冷。 “请问……”张秋终于举起了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和半夜有什么关系?” “喂,关键不在这里吧!” “当然有。”塔菲歪起头,脸颊绯红,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他们都是半夜出去杀人的啊。” “哦,原来如此。”塞西尔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 “没错,用这张单子可以应付所有教授了。”杰修环抱双臂,默然点头,“但是,遇到斯内普教授怎么办?他可不怎么吃这套,而且,他向来讨厌哈利。” “白痴!”塞西尔一手接过塔菲递来的大锤,狠狠地砸到杰修的头上,“不要说得这么明显,多伤害哈利的自尊心啊,就算在斯内普的眼中哈利真的是鼻涕虫,是山怪,是病原体,你也别说的这么明显啊。” “……萨拉扎,她真的是在安慰你吗?” “斯内普教授的话,不用担心。”张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邪恶的笑容,“他最近自顾不暇呢。” “嗯嗯。”塞西尔连连点头,眼神说不出的诡异,“据可靠消息,胆小的奇洛教授,每时每刻都跟在斯内普教授的身边,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抓到夜游学生了。” “每时每刻啊……”张秋捂着嘴,笑得如同偷吃了老母鸡后又抓住小公鸡的黄鼠狼。 “感情真好呢。”塔菲双手捧心,一脸憧憬。 “没错。”塞西尔拖着大锤,一路走到萨拉扎的身前,低头拍了拍萨拉扎的肩,“所以波特学弟,这次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人物,就交给你了。” “记得一定要看清楚,究竟是罗恩·韦斯莱‘攻’击了德拉科·马尔福,还是罗恩·韦斯莱‘受’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袭击。” 萨拉扎当即就想摇头,然而他发誓,在他做出动作的前一秒,看到了塞西尔握锤的手微微扭动,他抽了抽嘴角。 “萨拉扎,我灵敏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你拒绝,她一定会用那个砸晕你,然后把你丢到奖品陈列室。” “这种事情,不需要直觉也能知道!” 拉文克劳传承的宝物? “哈利,你不会让女士失望的,对不对?”面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塞西尔身后的女生群,注视着那一双双如狼般幽绿的双眼,萨拉扎不自觉地抽了抽眼角。 “萨拉扎,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你让她们失望,她们一定也会让你对自己的人生失望的。”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 “嘛,反正今天是周六,晚睡点没关系。”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干笑起来,“就当在看深夜剧吧。” 说着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戈德里克发出了一阵怪笑声,听得萨拉扎的头皮一阵发麻。 “别像怪叔叔一样笑。”萨拉扎瞥了他一眼,直接轰出了一个重磅的炮弹,炸得戈德里克连渣都几乎没有。 “怪叔叔……我是怪叔叔。”戈德里克满头阴云地保持着orz这个姿势,直到萨拉扎被逼良为……不对,是被逼答应去做公证人。 “这个,给你。”某小鹰递来了一只灰黑色的棒棒糖,“饿了可以吃。” “喂,这个可以吃吗?”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 “哈利,给你。”又一只小鹰递来了两杯南瓜汁,满脸的不舍,“我从去年攒到现在的,今天,送给你吧。” “这个其实是毒药吧!”戈德里克跳了跳井号。 “哈利,我们会为你向梅林祈祷的。” 看着那一群挥动着手绢的小鹰们,戈德里克掀桌:“他们根本就是和你有仇吧。” “不……”萨拉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和罗伊娜那女人一样,喜欢看热闹,兼唯恐天下不乱罢了。 “这个……”连埃蒙君都凑上了热闹,他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萨拉扎的手中,拼命地扭过了头。 萨拉扎一看手中,正是他借给埃蒙的那个时间转换器,不由有些无语。 “借给你,关键的时候可以用。”埃蒙的眼镜中闪烁着忧郁的神色,他的手缓缓地往萨拉扎的手中飘过去,另一手又赶紧抓住,然后另一只手又情不自禁地飘过去……周而复始。 萨拉扎直接将他塞回了埃蒙的手中:“你留着自己用吧。” “嗖——”只见埃蒙以来时十倍的速度,迅速地将那个时间转换器踹入了怀中。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借吧。”戈德里克抚着额,不行,和这群脑残接触太久了,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变成脑残了。 与此同时,女生群则陷入了激烈的争吵讨论之中。 “不行,这样是违背规矩的……” “但是……” “好吧,如果你坚持。” “怎么了?”戈德里克竖起耳朵听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争论,突然有些寒冷,“萨拉扎,我建议离开。” 萨拉扎微微颔首,事实上,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 然而,终究是迟了一步,下一秒,她就被女生群团团围住。 被簇拥着的塞西尔神色严肃,对萨拉扎点了点头:“哈利,鉴于你即将为拉文克劳做出的伟大贡献,我决定破格将那样东西交给你。” “在伟大的罗伊娜·拉文克劳建立了拉文克劳学院后,那样东西一直代代相传,由三位女生级长共同保存,也是所有女生的共同财产。”塞西尔说到这里,顿了顿,瞥了眼站在门旁的某人,“当然,也有些人觊觎这份荣耀,但最后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感觉到塞西尔在“惩罚”两个字上着重的音调,杰修耸了耸肩,回想起当初那段刚入学的日子,真是……青春啊。 “女生共有的财产?是冠冕吗?”戈德里克歪了歪头,“不对啊,那个正在寝室里呢。”而且里面还装了个白痴! 说完,塞西尔的身后,几个女生拎来了一只箱子。 “报告团长,东西送到。” “很好。”塞西尔点了点头,“打开。” “是。”女生们敬了个礼,随即将箱子放在了地上,郑重地打开。 除了满头黑线的萨拉扎,所有人男生都用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箱子,眼睛眨都不眨。 “切,不就是些杂物吗?”杰修最先撇了撇嘴,说出了男生们的心声,“还说是什么财产。” “白痴!”塞西尔一把接过塔菲手中的大锤,砸到了杰修的头上,“这可都是历代级长们精心收藏的极品啊。” “比如这颗牙齿,是三年前邓布利多掉到南瓜汁里的,再比如这瓶发油,是耗时十年收集了斯内普教授的三十根头发,然后从他的头发上提取的。” “喂喂,这根本就是单纯的变态收集控吧。”看来某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有想收集奥特曼模型这个愿望。 塞西尔一脸严肃地在一群衬衫、裤子、甚至内裤中翻检,最后终于找出了一本厚厚的黑色书籍,书很旧,书籍和书角上有着长期被触摸的痕迹,看来是因为经常被翻阅的缘故。 萨拉扎还看见,这本书的旁边,有着另一本粉红色壳子保存较好的书,似乎……与罗伊娜从前常拿在手中的那本很相似。 “这本,虽然是副本,但是也要好好保存。”塞西尔依依不舍地摸着手中的书,“这还是上上代级长留下来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 萨拉扎默然无语,既然说是副本,那么那本粉红色的书籍,无疑是罗伊娜曾经的那本,里面的内容,他真的不想知道。 然而,塞西尔已经郑重地将书塞到了他的手中,而后,将他往男生寝室的入口推去:“去好好准备吧,晚上别迟到。” “是啊。”张秋凑到萨拉扎的身边,悄声说道,“你可是塞西尔第一个不讨厌的男生,千万不能让她失望啊,否则……” 塔菲配合着摇了摇手中的大锤,露出一个纯洁如小白花般的笑容。 “一个罗伊娜,两个罗伊娜……好多罗伊娜……”戈德里克耷拉着耳朵,异常郁闷地咬着手绢,“萨拉扎,好可怕。” 已经回到寝室的萨拉扎一手关上寝室的大门,轻声哼道:“你认为是谁的错?”如果不是某个白痴吓跑了分院帽,他现在应该好好地待在斯莱特林。 戈德里克“啪”地一声从眼镜中弹了出来,扁着嘴,瞥了眼萨拉扎,扭过头去,又转过头来瞥了眼:“其实,格兰芬多也挺好的。” “好到要随便和别人去决斗吗?”萨拉扎一手将手中的厚书砸到了戈德里克的头上。 “哎哟~”戈德里克抱住头,嘴里叼着书壳子,低声嘟囔着,“真偏心,明明那个铂金水泥鼻涕包也答应决斗了。” “嗯?” 感受到萨拉扎寒冷的目光,戈德里克同志很没有骨气地立刻遁走,完全忘记了魂魄是根本不需要洗澡的:“我去洗澡。” “……不许唱歌。” “那我看书可以吧。”戈德里克拿起那本书,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不许用水。”如果把书弄湿了,天知道那群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哦,那我干洗。”戈德里克从善如流地摆了摆手,飘进了浴室,拜麻瓜的电视所赐,对于麻瓜的生活细节,他其实真的很了解。 然而,这一干洗,就洗了足足五个小时。 直到萨拉扎用完了肉肉送来的午餐,直到罗加大摇大摆地出去晃荡,直到不断摆出小怪兽造型的voldeort被萨拉扎再度塞回了冠冕中,戈德里克还是没有出来。 萨拉扎微微皱眉,那个白痴,不会是把自己淹死在里面了吧? 还是又犯了什么错,逃出去鬼混了? 就在萨拉扎认真考虑,是不是把某人拖出来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红色的液体,顺着浴室的门流了出来,带着浓浓的腥味,那是血无疑。 “格兰芬多?”萨拉扎猛地站起身,手旁的咖啡杯因他的动作而翻倒,滚了几圈,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碎成几片,而那些滚烫的咖啡也因为翻倒的动作尽数溢到了他的手上和身上。 “开门,格兰芬多。”萨拉扎一把掏出魔杖,剧烈的魔力将门狠狠地撞开。 一进门,就看见趴到在浴缸中的戈德里克,身体陷入了干燥的浴缸中,而头却搭在缸沿上,耀眼的金色发丝尽数洒落,一滴滴的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流下,聚成一条小血河,往浴室门的方向流去。 “戈德里克。”萨拉扎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抓紧了,血液全部停止了流动,没有氧气,只有无止尽的窒息感。 他可是魂魄,有什么可以伤他? 而且,就在他的房间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会不会…… “萨拉扎?”听到萨拉扎的呼喊,戈德里克的“尸体”动了动,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呼喊。 不自觉间,萨拉扎轻舒了口气,感觉一度停住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大步走上前,他的手搭上戈德里克的肩,却被戈德里克用手推开。 萨拉扎微微一怔,试探着再度伸出手,却再次被躲开。 “萨拉扎,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明明声音如此雀跃,却躲开了他的触碰。 格兰芬多,你又在玩什么游戏? gs生活纪实 一瞬间的疑惑,在萨拉扎看清戈德里克的脸后,完全被他自己所推翻。 会担心这家伙的自己,真是白痴! “萨拉扎~”捂住鼻子的戈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1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1部分阅读 里克腆着脸小心地蹭了过来。 萨拉扎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微微皱眉:“很脏。” “额……”戈德里克吸了吸鼻子,脸不知为何又红了起来。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萨拉扎轻挑起眉,看这血量,该不会是无聊到那拳头自己砸自己吧。 戈德里克一愣,随即眼神开始四处乱飘:“那个,那个……” “流鼻血怎么会头发上都是?”萨拉扎嫌恶地看着戈德里克几乎被血黏在一起的发丝,紧接着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对于这个问题,戈德里克很老实地回答了:“刚才我是仰着躺在浴缸里的,所以……” “躺着干什么?”萨拉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看书……啊……”戈德里克连忙捂住嘴,下一秒,将掉在浴缸中的那本书,悄悄地往自己的衣服里塞。 “拿来!”萨拉扎微微皱眉,本来对那本书是没什么兴趣的,然而…… “那个,萨拉扎你最好还是别看。”戈德里克又将书往背后藏了藏。 “我不想再说一次。”萨拉扎的指尖轻轻地转动手中的魔杖,纤长的手指诉说着无声的威胁。 戈德里克缩了缩脖子,最后一眼看了这本心爱的书,依依不舍地将他塞到了萨拉扎的手中,而后——以光速撤离浴室,顺带着关上了门。 这里,到底记载了什么? 萨拉扎奇怪于戈德里克的反应,小心地对这本书施了一个检测魔咒后,才翻开了它。 十秒钟…… 二十秒钟…… 三十秒钟…… “罗伊娜·拉文克劳!!!” 门外的戈德里克捂住了耳朵,诧异于向来沉默的萨拉扎居然可以发出如此高分贝的声音,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那本书里的内容,鼻子随之一热,他用手一摸,果然,鼻血又流了出来,而他,就带着那满脸的血污,又“嘎嘎”地怪笑了起来。 那本扉页上写着“gs生活纪实”的书,是以他和萨拉扎为蓝本做的日常生活记载,然而,每个故事在开头还很正常,到最后就…… 比如第一个故事: 今天是认识萨拉扎·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第三天,这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不管是吃饭还是读书,不管是练习魔法还是休息(省略1000字) 晚上刚用过晚餐,萨拉扎就以出门散步为借口离开了,十分钟后,戈德里克也跟了出去。 写实的剧情到此为止,接下来——纯属罗伊娜一人的yy。 咳,比如他追了出去,将萨拉扎推倒在草地上,再比如萨拉扎翻过来压他,再比如萨拉扎低下头主动…… 不行,鼻血又出来了。 戈德里克仰起头,拼命地抑制着喷出来的鼻血,让他受刺激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罗伊娜细心的配图,不得不说,萨拉扎的身材真是好啊! 不过应该是罗伊娜的想象吧,毕竟,和从前在浴室看到的萨拉扎的实际尺寸还是有些差距的。 当然,他绝对不是偷窥,只是不小心闯入的。 罗伊娜的想象力真是强大啊! 他到萨拉扎的实验室去,于是,实验室的桌子…… 他到萨拉扎的房间去,于是,床,地毯,沙发还有浴室…… 他和萨拉扎去禁林,于是,树木,草地…… 越到后面就越邪恶,连黑湖里的章鱼都出来了,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各式各样的刑具…… “嘣——咚——”浴室中不断传来东西爆裂的声音,戈德里克吐了吐舌头,看来萨拉扎暴走了,幸好在那之前他已经翻完了整本书,等恢复身体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段记忆抽出来好好保存! 想得开心的某人差点大笑出声,仅存的理智让他紧紧地捂上了自己的嘴,然而下一秒,他被踢了出去。 准备说来,是被门给踢飞了,而门,自然是萨拉扎用魔咒给炸飞的。 “痛痛……”戈德里克连声叫着,抱着自己的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立刻被萨拉扎身后蔓延的黑气给吓呆了。 “那个,萨拉扎,你还好吗?”戈德里克侧过头,很不巧地看到了狼籍一片的浴室,简直像是世界末日的战场,到处散落着漆黑的粉末,很明显,那是被焚烧过后的纸张。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站在屋中心,微微地喘着气,戈德里克不禁有些发寒,萨拉扎不会给他来个魂魄版的一忘皆空吧,不要啊,他不想忘记~ 正担心,萨拉扎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又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景象,立刻又偏过了头去。 半晌,才恶狠狠地说出了一句:“去收拾干净。” “是,是。”逃过一劫的戈德里克只差点头哈腰,迅速消失。 注视着那几近于仓惶的背影,萨拉扎微微皱眉,片刻后,吐出一口气:“白痴。” 然而,罗伊娜那女人留下来的东西给他的震撼,与其说是怒火,不如说是心中有什么被打碎,空缺一片的感觉让他暴躁,接二连三又出现的思绪,则更加让他无措,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从未看过。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都千年之久了,还能留下东西来害人。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找她,好好地算算账了。 萨拉扎眯了眯眼眸,环视了整间寝室,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直到看到横在地上的浴室门,以及,原本的门附近的点点血迹提醒了他。 那个白痴! 萨拉扎的头上井字横飞,在里面活活待了五个小时的那只蠢狮子,该不会把那本书给看完了吧? 这是怎么样的恶趣味? 还是被罗伊娜笔下赤身裸 体的他自己所打动了? 自恋也该有个限度,至于到流鼻血的地步吗? 萨拉扎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无论是想法上,还是心理上,然而他固执地按照自己给自己规定的回路思索下去,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不再属于他。 与此同时,戈德里克已经收拾好了浴室的里面,悄悄地走出来扛起了门,准备将它装回原来的地方。 用麻瓜的话说:好男人就是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嗯嗯,好男人是要会做家务的,戈德里克一边将门固定,一边洋洋得意地想到,然而,在成为一个好男人之前,还有一个巨大的难关等待他攻克。 想到这儿,他不由有些幽怨地瞄了萨拉扎一眼,却发现他也正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然后,那些比麻瓜的深夜剧还限制级的场景顿时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体温迅速上升,戈德里克轻咳一声转过头,感觉自己的鼻尖又有些发热,淡定淡定,他要淡定,不就是罗伊娜胡乱写的东西吗?唔,其实很多建议可以参考,比如…… “格兰芬多,你在想什么?” “在想罗伊娜她……” 戈德里克猛地闭住嘴,回转过身望向萨拉扎,双手习惯性地捂住鼻子,那还没安稳的门于是“哄”地一声,狠狠地砸上了他的头。 看着被砸翻在地、打滚喊痛的某人,萨拉扎冷哼一声,算是暂且放过了他。 而后,直到接近午夜时分,萨拉扎都没有再和戈德里克说一句话,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郁闷。 戈德里克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乖乖地弹回眼镜中,幸好萨拉扎没有无视掉眼镜独自离开。 男人的心思,果然也一样很难猜。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如此想道。 去和巨怪结婚吧! 月色下的奖品陈列室,水晶制的玻璃柜熠熠闪亮。 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们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和金色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并不使得屋中并明亮,反而让这儿显得更加幽暗。 微小的声响让萨拉扎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但下一秒,他收回了它。 发出声音的无疑是这次决斗的主角——马尔福·德拉科与罗恩·韦斯莱。 很显然,这两位在他来这里之前,已经再次争吵了起来。 而赫敏·格兰杰则很无奈地充当了劝架的角色:“嘘,小声点,会被发现的。” “你的声音才最大。”争吵的两人在这句话上倒是异口同声。 “随便你们。”充当了一天和事老的赫敏也终于炸毛罢工了。 “水泥包的决斗助手呢?”戈德里克好奇地东张西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屋中突然传来“啪”地一声轻响,某只家庭小精灵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依旧穿着一身极其伤眼的蕾丝裙子,只是由长裙换成了短裙,而头上的蝴蝶结——也换成了一对白色的猫耳。 直接无视了自己的主人,多比跳到了萨拉扎的面前,扯起裙角行了个礼,而后掏出手绢侧过脸:“怎么样?这个洛丽塔风格你喜欢吗?” …… “镇定,萨拉扎。”戈德里克边吐边努力安慰着萨拉扎,“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它不是再和你说话。”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害羞了吗?人家好开心……”伴随着几声让所有在场人物发抖的颤音,多比挥了挥手中的手绢,笑得一脸兴奋。 这下,原本愤怒地注视着德拉克的罗恩,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的怜悯:其实马尔福,也挺不容易的。 “多比,我让你办的事呢?”德拉科狠狠地咳了一声,为什么父亲母亲要把这个小精灵丢到这里来?存心丢他的脸吗? “已经办好了。”多比将目光由萨拉扎的脸上转到德拉科的身上,带着一脸的幽怨,似乎在责怪小主人打扰了它,“我把他送回寝室了。” 似乎感觉到了萨拉扎的疑惑,赫敏小声地对他解释道:“刚才马尔福的助手,就是那个高尔,用荧光闪烁的时候不小心拿反了魔杖,还用错了咒语,结果……” “切,我还以为是碰上开膛手杰克了呢。”戈德里克撇了撇嘴,一脸的郁闷。 能碰上那才叫奇怪吧?萨拉扎很明智地放弃了和戈德里克讨论常识,在这方面,这个笨蛋永远有着气死人的天分。 “既然如此,格兰杰小姐也来充当裁判吧。”多比拍了拍手掌,手中的手绢挥了挥,变为了一张卷在一起的羊皮纸,“加上小哈哈和我,正好三名裁判。” “裁判是什么?”戈德里克直接掀桌,“还有小哈哈是谁?别给我叫的这么亲热啊混蛋!” “小哈哈?”事实证明,罗恩还是很有讨狮祖喜欢的前途的,毕竟他问出了戈德里克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就是哈利·波特大人啊。”多比朝罗恩抛了个媚眼,扭了扭腰,故作羞涩,“不然叫小波波,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不接受。”戈德里克再次掀桌,他都没这么亲热地叫做萨拉扎,要不然下次叫他小萨萨?或者小扎扎? “想都别想。”萨拉扎暗下决心,如果某人真的敢这么叫他的话,他绝对要把他丢给肉肉好好烹调。 而罗恩同志,在接收到那个媚眼后,就倒地不起,连连干呕:“马尔福,你这是犯规,精神攻击是不允许的。” 半天没得到回应,郁闷的罗恩一回头,发现德拉科正背对着他保持着和他相同的动作,某红萝卜的心理顿时平衡了,甚至带上了丝丝的同情,不容易啊,贵族! 正当他回头时,他的手被什么一把捉住,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一张羊皮纸上按上了一个猩红的手印,而他的手印旁边,赫然有另外一个掌印,很显然,这是马尔福的。 “搞定。”多比仰天大笑,手中的羊皮纸在空中飞舞。 而被逼按下手印的人面面相觑,心中居然涌起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 “哈哈哈哈,杨白劳,你只要按下这个手印,咱们的账,就两清了。”能如此说得,当然只有戈德里克同志。 即使不用问,萨拉扎也知道这是某麻瓜电视控又发疯了,只是这次的台词难得地契合眼前的场景。 “你……你做了什么?”罗恩惊恐地瞪着多比手中的羊皮纸,又看了看背后已经站起的马尔福,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 “当然是决斗守则咯。”多比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纸,它再次变为了一方手绢。 “所以说那到底是什么?”好歹也出身在巫师家庭的罗恩,耳濡目染也知道巫师决斗到底是个怎样的活动,可从未听说过还要签什么守则。 “嘻嘻。”多比直接无视了脸色难看的罗恩,提起裙角,小步跳到萨拉扎的身边,歪了歪头,“小哈哈大人你想知道吗?”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勉强抑制住胃中翻腾的感觉,然而戈德里克已经双手捂住了嘴,几乎到了极限。 看着一个家庭小精灵在自己眼前做出少女的动作,的确给他们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负担———怪不得精神攻击系列的夺魂咒会列入三大禁咒之一。 “小哈哈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多比摇了摇手中的手绢,就要往萨拉扎的头上擦去,“看,你都流汗了。” 萨拉扎十分不绅士地往后退了几步:“开始决斗吧!” 德拉科瞪大了灰蓝色的眼睛看向萨拉扎,萨拉扎很淡定地转过头去,戈德里克则在意识空间中捶地大笑。 干得好,萨拉扎! “俗话说的好:死贫道不死道友!阿弥陀佛,阿门,耶稣万岁!” “什么?”萨拉扎无奈地听着某人的胡言乱语。 “这是麻瓜的神灵———释迦耶稣上帝佛。”戈德里克很严肃地解释道,“据说和我们的梅林是亲戚,准备来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俩。” “……”别的我不知道,上帝也不知道吗?你这明显是糊弄吧! “唉!”戈德里克长叹了一口气,背手望天,连连摇头,“都说三岁一个代沟,你和我也没有差上三百岁,怎么精神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萨拉扎额头上跳起了几条黑线:“从生理年龄上来说,你比我大了八百岁不止。” “……萨拉扎,你变坏了。”已经习惯被打击的戈德里克,用他那小强般坚强的生命力,挺过了这次的巨雷,只是仍然咬着手绢,一脸忧郁。 “既然小哈哈这么说,那就开始吧!” “第一项决斗的内容是,看谁会说笑话!” “……”《=这是萨拉扎。 “(⊙o⊙)?”《=这是罗恩。 “(╯﹏╰)”《=这是德拉科 “这个我很有自信。”这个,当然是戈德里克。 “接下来大家有一天的准备时间,明天晚上12点,有求必应室集合。”多比弹了个手指,微笑着点了点头,“顺便说下,违背契约人———除非和巨怪生出孩子,否则会死哦。” 一片寂静中,只有多比的话在无限回想。 “多比,给我解除契约。”铂金色的小德拉科终于反应过来,炸毛了。 “这是不可能的。”多比耸了耸肩,“契约的力量是巨大的,任何人都无法解除。” “放心吧,小主人,我会好好培训你的。” “但是……”多比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突然声泪俱下,“你今天下午写信给老主人,让他命令我回去了是吧?如果我回去的话,你们就无法完成决斗了;如果无法完成决斗,小主人你就必须和巨怪结婚了;如果你和巨怪结婚了,马尔福家族就会失去继承人,呜呜,我对不起马尔福家族啊。” 多比边呼喊着,边一头撞上了墙,边撞边大声喊道:“多比是个坏洛丽塔,多比是个坏洛丽塔!” 除了萨拉扎,没人能看到,多比在撞墙的时候,始终将自己的手绢隔在中间,而那些清脆的声响,也大半是它的手拍击墙面所发出的。 马尔福家族——还真是出奇葩啊。萨拉扎不禁如此想到。 “我知道了。”德拉科仰天长啸,双手捂住自己的太阳|岤,暗自发誓,等这件事结束,他绝对要把这个多比打包送到麻瓜说的“外太空”去。 “赫敏,你一定要帮我。”罗恩已经双手拉住了赫敏,面色严肃地向这位品学兼优的万事通求救,“虽然韦斯莱家孩子多,但是我还是不想和巨怪结婚,要知道,它们从来不洗澡。” 所以说,重点根本就不在那里好不好? 该说,果然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后人吗? “罗恩,做得好,格兰芬多从来不惧怕任何挑战,唔,不过和巨怪结婚就算了,相较而言,我还是比较想和¥%&结婚,咳。” 当然,萨拉扎绝对不会承认,他其实很想听清楚戈德里克那段模糊不清的话音,然而他只是冷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该跑到冰原上去,继续你自己的婚礼不是更好?” 月光 问出来了,终于问出来了! 戈德里克人生中第二次感谢梅林,顺带一提,第一次是感谢是因为梅林让他和萨拉扎相遇。 虽然晚了这多年,但他总算问出来了! 戈德里克撒一把辛酸泪,罗伊娜那女人果然没说错,萨拉扎真的问了,没错,他真的问了,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多期待一点? “不想说就闭嘴。” 毫无疑问,戈德里克的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梅林罗伊娜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导致正后悔自己问出的问题的萨拉扎——恼羞成怒了。 “我要说!!!”如果不是顾及着这里还有其他人,戈德里克早就从眼镜中跳出来了,“咳,其实当年……” “小哈哈……” 正酝酿着感情的戈德里克差点撕碎了手中的手帕,别拦住他,他一定要阿瓦达了这只该死的小精灵,然后把它的肉片了喂章鱼,骨头磨碎了肥打人柳。 “晚上好可怕,你送人家回去吧。”某自称害怕的小精灵扭啊扭,扭啊扭,完全无视了它身旁的主人脸色有多么难看。 “多比,跟我走。”德拉科一把揪住多比头上的猫耳,扯着它快速走远,快到——萨拉扎还来不及告诉他他走错了方向。 “他们——是要去找个地方特训吗?”罗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回过头盯住赫敏,“我们也不能输给他。” “我说……” 赫敏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充满了斗志的罗恩一把拉跑。 “水泥包那家伙果然是恋兽控,不,那也不算兽,恋物?也不对,那个果然还是属于怪兽的范畴吧,这么说,还是恋兽。”戈德里克直接无视了自己斗志满满的后代,一脸严肃地看着德拉科飘然远去的背影,在那黑袍飘飘的意向中,感觉出了充满禁忌味道的巨大秘密。 “……”萨拉扎看着短时间内又空无一人的奖品陈列室,实在不明白那些人把他叫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回去吗?”戈德里克张望了下四周,小心地飘了出来,顺便叮嘱周围的画像们帮他把风。 萨拉扎刚想点头,然而想起可能出现在公共休息室的某些人后,毅然放弃了这个决定。 “嗯?萨拉扎,夜不归宿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戈德里克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满脸的狡黠。 “从真实年龄来看,我早已超出了孩子的范畴。”萨拉扎一脸淡然地继续着翘寝大业。 “好狡猾。”戈德里克鼓了鼓嘴,“刚才装嫩,现在有装老。” “如果不服气的话,”萨拉扎微勾起嘴角,朝戈德里克挑了挑眉,“下次我可以找个婴儿当你的身体。” “啊!萨拉扎,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养成!”戈德里克一手指向萨拉扎的鼻尖,连连摇头,而后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中充满了忧郁,“没想到啊,萨拉扎你这么正经的家伙,居然是怪叔叔型的,我看错你了~” 念叨了半晌,戈德里克得意地悄悄张开指缝,准备欣赏他家萨拉扎目瞪口呆的样子,然而——只看到了转角处即将消失的背影。 “萨拉扎,等等我!” 事实证明,对付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最佳的方法就是:无视! “萨拉扎,一起去塔楼看月光吧。” “好久,没有一起看过了。” 戈德里克小心地看着萨拉扎的侧脸,试图从上面看到什么特殊的神色,然而,什么也没有,他不禁有些颓然地垮下肩,罗伊娜说的果然也不是全对的。 然而,在下一个不该拐角的地方,萨拉扎却拐了个弯,那里——是去塔楼的方向。 戈德里克的脸上顿时绽出了开心的笑颜,伟大的罗伊娜,伟大的拉文克劳! “笨蛋!”萨拉扎眼角瞥着戈德里克的神色变化,喃喃自语。 “嗯?萨拉扎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 “哦。” 其实我想说:萨拉扎,霍格沃兹的月光无论何时都一样柔和而凄凉,这并不矛盾,和你在一起看时它永远柔和清丽,在你离开之后,它却一直很冷,直冻到了人的骨髓里。 如果对整个霍格沃兹的住民进行个人品统计的话,那么他的人品——无疑是负数的。 具体体现在:在走了没几步后,他就清晰地听见了格兰芬多方向传来的惊叫声,甚至还有盔甲掉落的声音。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戈德里克的头上清晰地跳起了几个巨大的井号,他拼命地握了握拳头,第一次理解了萨拉扎那个不成器的后代的想法———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毁灭吧! 没多久,城堡中的画像们纷纷提醒起萨拉扎和戈德里克,管理员和部分教授正在往这边走来。 在如此热闹的夜晚,安静地赏月什么的,已经成为了不可触摸的梦想。 萨拉扎瞥了戈德里克一眼,一把拖起还在某个角落下雨发霉长蘑菇的笨蛋,闪进了前方的走廊中。 左边,有斯内普,往右拐。 后面,有麦格,朝前跑。 啊,这边都费尔奇的猫…… 这边是死路! 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精力的某人,反客为主,拖着萨拉扎在整个霍格沃兹中玩起了惊险万分的捉迷藏游戏。 无奈的某人,只能一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被那个完全忘记了有密道存在的笨蛋紧紧地窝在了手心里。 不自觉间,萨拉扎亦收紧了被握住的那只手,一声轻叹从他口中低低地传出,因低头而垂落的乌黑发丝间,一个弧度,缓缓绽开。 其实……偶尔这样也不错。 “忽忽……忽忽……” 等戈德里克终于玩腻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一手撑着有求必应室外的墙壁,戈德里克大声地喘着气:“不行,自从上了年纪以后,这腿脚……是越来越不灵便了。” “从前就算跑上整天也没事的。” 萨拉扎无语地翻了翻眼睛:“那是因为赫尔加追在你的身后。” 不知想起了什么,戈德里克抖了抖身体,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能说明她太恐怖了。” “她可不会无缘无故发火。”萨拉扎斜瞄着戈德里克,用无声的言语充分地表达了“鄙视”的含义,这个屡教不改的笨蛋,每次不是偷吃赫尔加刚做好的东西,就是弄乱她的厨房,要不然就是偷看别人写给她的情书,仔细想来,赫尔加的暴力,似乎也是被逼出来的。 “哈哈。”戈德里克干笑了两声,又大咳了两声,“我们还是进去吧。” 说完,就拖着萨拉扎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三遍,萨拉扎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紧紧地握住,没有松开。 明明魂魄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的手是被温暖地包裹住的,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清晰的脉搏,契合着自己的心跳。 真是……奇怪,萨拉扎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率先走进了那个已经出现的房间。 然而眼前的情景出乎他的意料。 明明是戈德里克想象出来的场景,为什么,会和他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几近相同? 不经意间,又一次被某人拉住了手。 趁他愣神时,走到前方的那比他高了不少的人回过了头,金色的长发随之飘舞,有几缕搭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容貌如神祗般,银色的光泽带给他淡淡的疏离。 而那湛蓝的清澈眼眸中,却如一贯地那般,露出了温柔中夹杂着欣喜的神色。 手蓦地被握紧,随即身体失去了平衡,骤然倒地。 “就像这样。”戈德里克将两人交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仰望着屋内的那轮明月,“是吧?” 随后,转过头,注视着身旁人的侧脸。 眉有些淡,镜片下的眸澈绿无比,鼻梁高挺,脸颊因为奔跑过的关系,透着些许的红晕,气息还有些不稳。 乌木般漆黑的发丝随着躺倒的动作而散开,偶尔凌乱却不失柔软,想人情不自禁有想触摸的欲望,然而只有萨拉扎熟睡时他才敢这么做。 如果现在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被拍扁?戈德里克认真地权衡利弊。 沉默片刻后,萨拉扎给予了回答:“嗯。” 很久以前,就像这样。 皎洁的月光下。 并肩躺倒在霍格沃兹的屋顶,仰望天空。 虽然没有像那个时候一般吹拂着他们衣襟和发丝的微风。 然而…… “我有些想念赫尔加做的馅饼了。” “嗯。” “我有些想念罗伊娜说的故事了。” “嗯。” “去找她们吧,然后,像以前那样,一起……” “……嗯。” 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是真心感谢着时间的慷慨,至少,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再一次的时间,绝对……不再犯错的时间。 卑鄙的格兰芬多 “真舒服啊!”戈德里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头不经意地蹭到了旁边人的发丝。 他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戈德里克的嘴角弯了弯,轻轻地将头凑了过去,金色的发丝触碰上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如从未分开过。 是睡着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 戈德里克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眸,伸出手小声地打了个哈欠,感觉胸口那洋溢着快乐感觉的泡泡即将要溢出来,连忙伸手捂住,轻轻地拍了几下,冷静,冷静,做人要淡定。 “格兰芬多。” “到!”习惯性地回答后,戈德里克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正被他占便宜的某人,其实根本就还醒着。 “声音太大了。” “对不起。”戈德里克下意识地道歉,只是——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打。 萨拉扎有些困扰地伸出手揉了揉耳朵,顺带着将那颗紧挨着自己的头往旁边推了推,可那头春狮子的厚脸皮程度很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于是结果就是——纹丝不动。 萨拉扎有些无语地拽了拽对方的头发,那些凉瑟而顺滑的丝发在他的掌心轻轻磨蹭,如主人一般无奈。明明性格那么讨厌,头发却出乎意料地好摸,无论多少次,萨拉扎都会发出如此的感慨。 这个笨蛋该不会趁他不注意,去偷了小马尔福的发油了吧? 戈德里克维持着刚才被萨拉扎推得侧翻过身的动作,单手捂住嘴,感觉此刻幸福地冒泡,差点像猫科动物那般发出满意的“呼噜”声。 萨拉扎无声地低笑起来,戈德里克虽然幼稚与罗加不对盘,但这种时候,却与它出奇得相似。 “萨拉扎,你在笑吧?” “没有。” “骗人,明明你胸口都在震动,我都感觉到了,你绝对是在笑。” “与其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不如好好谈些别的。”萨拉扎撇了撇嘴,无声地将自己的头往旁边挪了挪,“比如,你的婚礼。” “什么婚礼?” 此时萨拉扎不由感慨起自己的先见之明,否则头早被这个乱扭的家伙给撞晕了。 “萨拉扎你误会了,筹办婚礼的不是我,是罗伊娜啦。” “不……具体说来,也是我,但是……” “然而,其实是……” 事实证明,有些人一紧张就会犯结巴,而戈德里克很显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所以,是罗伊娜和你的二婚?” “……什么二婚,萨拉扎你说的好难听。”戈德里克撑着坐起身来,回过头不满地瞪着萨拉扎。 萨拉扎耸了耸肩,能气到某人的感觉真好! 于是他很自在地将双手枕到了脑下,表情淡然地注视着戈德里克有些阴郁的脸孔。 “罗伊娜那个二锅头先不说,我可是正宗的未婚男青年啊。” “二个头?” “是二锅头,中国的一种酒,等等,重点没在这里。”戈德里克终于尝到了自己平时插科打诨时萨拉扎的滋味,“我才没有要和罗伊娜结婚。” “那和谁,赫尔加?” “喂,我说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操守吗?” “嗯。” “……” 戈德里克的头上已经集聚了一大片的阴云,伸出手,他充满怨念地画起了圈圈。 “啪……” 萨拉扎一手拍开戈德里克的手:“别在我肚子上画圈。” “是我的婚礼没错,然而,我没有要和罗伊娜结婚,也不是要和赫尔加结婚,不是……要和任何女人结婚!” “也不是什么恶作剧。”似乎觉察出萨拉扎想说些什么,戈德里克猛地抬起头,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我还没有恶劣到能把婚姻作为游戏的地步。” “然而……”戈德里克睫毛低垂,音调渐渐地低沉下来,“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根本找不到你。” 萨拉扎的呼吸不由一窒,下一秒,他如同安慰自己般地笑了笑,这又是格兰芬多发明的新笑话吧?虽然很冷,但还算好笑。 然而,那湛蓝色瞳孔中影射出的光线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他,是认真的? “我一直在找你。” “一个村庄一个村庄……” “你路经的森林,你行过的草地,甚至因为你曾经施魔法而留下的痕迹,然而……我永远追不上你的步伐。” “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除了魔杖,你丢弃了一切,把它们留在了霍格沃兹的办公室中。” “一味地寻找,却没有半点收获,我终于无法忍受了。”戈德里克的双手紧捂住脸,金色的刘海顺着手背滑落,没有露出一丝空隙,他的声音——也仿佛是被什么紧束住似的,痛苦而挣扎。 “最后我回到了霍格沃兹,来寻求罗伊娜的帮助。”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她向来比较偏向你。” “我求了她很久,最后她告诉我——只要我肯举办一场震动巫师界的婚礼,你绝对会出现的。” 罗伊娜,那个女人……萨拉扎苦笑,他扔弃了一切,却始终不忍心丢掉建校初时罗伊娜曾给他的那个霍格沃兹的校徽,直到在冰原上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才意识到,当他听说格兰芬多的婚礼,魔力暂时失去控制的那一刻,自己的位置就暴露了,通过那个小心地保存在他口袋中的校徽。 该称赞她——有先见之明吗? “我找了你,萨拉扎。”戈德里克不知何时松开了捂住脸的一只手,露出来的那一只湛蓝色的眼,固执地凝视着萨拉扎的脸孔,手指颤抖着接近着,似乎害怕被拒绝。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渐渐地,触碰到了,戈德里克的手定格了下来,轻颤的指尖,能感觉到萨拉扎的体温、萨拉扎的气味,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因思念过度而产生的一个幻影。 是吧? 萨拉扎微微垂下眼帘,厚而密的睫毛如扇子般轻扇,感受着脸颊上那个微凉的体温,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纷乱,千头万绪交杂在一起,却莫名地知道该如何解开它们。 明明线头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却犹豫了,已经纠缠了那么久的一切,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而且,现在的生活,他也不是不满意的。 斯莱特林们同样大无畏,然而勇气却没有成为学院的特质,这是因为,斯莱特林们每次运用勇气,从来是因为他们将得到更多。 对于无可预知的未来和结果…… 许久之后。 萨拉扎的呼吸渐渐顺畅了起来,而后,蓦然开口:“真是个卑鄙的家伙。” “什么?”戈德里克微微一怔,随即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为什么他这番动人的话语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论? “卑鄙!”萨拉扎亦撑起身,恶狠狠地瞪向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萨拉扎,你怎么了?” “明明是假结婚,却收了那么多的贺礼,卑鄙!” “哈?” “不是吗?”萨拉扎挑了挑眉,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在那个得知消息的书店中,连那位素不相识的书店老板都送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更何况那些一直想和霍格沃兹搭上关系的贵族们。 “……我一分钱都没拿,那些都被罗伊娜那个女人当做劳务费给抢走了啊!” “啧。” “喂,你啧了吧,你刚才绝对啧了吧?” “没有。” “你那是什么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啊喂!” 的确是个卑鄙的家伙啊! 注视着某人激动地横鼻子竖眼睛的有趣模样,小心地避开某人左右摇头间横飞的发丝,萨拉扎不由这样感慨。 总是习惯打直球的白痴,在某一天突然甩掉球撒娇说不想打了,果然让人…… 他似乎,对某个笨蛋的装可怜,很没辙。 这可真是不妙啊,然而,为什么并不想补救呢? “萨拉扎,你要相信人啊。” “松手。”不知何时,那双牛皮糖般的手已经牢牢地缠住了他,这家伙,果然是个无赖! “不放,除非你相信我。”戈德里克用力地摇了摇头,趁机用脸狠狠地蹭了蹭萨拉扎耳旁的发丝。 “……我相信你。” “太没诚意了。”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手又收紧了几分,其实就算有诚意他也不会放开,罗伊娜说的没错——冷男怕缠男! “啊……萨拉扎,你居然对我扔咒语。” “反正你是魂魄,又死不了。” “你简直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 “萨拉扎,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我哪里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然而我说‘你哪里都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这样才符合qy娘娘的精髓嘛。” 果然,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白痴,还是消失得好。 然而,他嘴角弯起的浅浅弧度,却显示了他真正的想法。 比起虚幻而不可捉摸的未来,现在的平衡,也许会更好也说不定。 这也是独属于斯莱特林的——勇气。 赫尔加与罗伊娜? 直到清晨时分才回到寝室的萨拉扎显然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没有打扰到在公共休息室中睡得横七竖八的几个人,并且在自己寝室的门上,施了一个防干扰咒。 这使得他可以成功地补充睡眠,不至于向上次那样被打扰。 而且,良好的心情也的确是有助于睡眠的,这一次,他并没有向往常那样梦到过去的事情。 然而,一觉醒来…… 满屋子的羽毛,以及头顶着三只猫头鹰做出思考者造型的后代,果然,他还是在做梦吧? “萨拉扎,你醒了啊……”吵闹的声音昭示着,这并不是一个错觉,又瞥了眼旁边换成玛丽莲·梦露造型的后代,其实,这根本是个梦魇吧? 下意识地掏出魔杖,一个魔咒瞬时从杖尖飞射了出去。 “啊,萨拉扎,你什么时候有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2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2部分阅读 起床气了?”某个披散着金黄|色皮毛的类兽生物东蹿西跳着躲避着咒语。 看来,果然不是梦啊。 “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按了按眉心,扫视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屋子。 “不关我的事。”戈德里克连忙撇清楚关系,“一群猫头鹰撞你的窗户,我怕它们把你吵醒,结果只好让它们都进来。” “你就不会把它们都阿瓦达了吗?”事实证明,被打扰的蛇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太残忍了。”戈德里克一手从voldeort的头上拽下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轻轻抚摸着,“至少还可以当储备粮,你看,肉很多呢。” 萨拉扎一手抚着额头,无奈地看着那只不停地用翅膀抽着戈德里克的猫头鹰,深深地感觉到与某头蠢狮子讨论这个问题是个巨大的错误。 “这群猫头鹰是来干什么的?” “送信。”戈德里克回转过身,指着窗边墙角那一堆由信组成的小山,“那些全部都是。”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掀开被子走到窗边,低头注视着那一堆信:“都说了些什么?” “额,我怎么会知道?” “……”这些基本都被你拆开过了吧,你会不知道? “好吧,我说。”戈德里克在萨拉扎的目光中摊手认输,“不过,你最好扶住墙。” “?” “我怕你从窗户上掉下去。” “……” “喂,别乱射魔咒啊,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于是戈德里克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那几篇让他印象格外深刻的信: “哈利,还好吗?昨晚出了什么事?你怎么那么晚都没回来?难道杰克真的来砍人了?(省略1000字)记得带杰克的头发标本回来!” ……杰克到底是谁? “哈利,韦斯莱和德拉科的体位到底是怎样的?我的意思是说,最后是谁‘压’倒了谁?也就是说,胜利方是谁?” 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这么奇怪? “哈利,怎么那么晚不回来,你们不会去3p了吧,啊哈哈……” 3p?什么东西? “哈利,听说韦斯莱和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有孩子了,你和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去给他们接生了?真的还是假的?那个婴儿的生长情况怎么样?ps:如果活不下来记得把婴儿标本带回来,和杰克的头发标本一起。” 居然连续写了两封信,还都是不知所云! “够了。”萨拉扎果断地止住了戈德里克的朗诵,他有一种预感,再听下去他也许真的会从拉文克劳的高塔上一头栽下去,死因不是摔死,而是麻瓜们常说的脑淤血。 “他们的求知欲还真是强啊。”戈德里克放下手中的信,“怎么样?要回信吗?”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萨拉扎瞪了满脸挂着不怀好意神情的戈德里克一眼,天知道那个什么孩子的消息是不是他传出去的,也只有这家伙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了解。”戈德里克精神抖擞地学麻瓜电视剧中的警察,朝萨拉扎敬了个礼,而后,向一直无脊椎动物那般,蹭过身缠到了萨拉扎的身上,“接下来做什么?” “找肉肉。”萨拉扎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装尸体的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瞬间站直了身体,可怜兮兮地注视着萨拉扎:“找它来干什么?” “让它带罗加回来。”萨拉扎理了理睡衣的衣领,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衣服,朝浴室走去,“我想,是时候该和它好好谈谈了。” 好久没有谈过话了,不是吗?赫尔加。 “喵……”当萨拉扎面对着罗加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这只有着姜黄|色脸孔的大猫,只是回复了他一个几乎绕梁三日的高叫声。 “别装了。”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变成猫以后,似乎脑容量真的更小了。” “啊……痛……” 萨拉扎叹了口气,一手将咬住戈德里克头发猛撞的罗加揪了起来:“赫尔加,别这么幼稚。” “切!” 不知为何,萨拉扎突然有一种错觉,这只原本还算精神的姜黄|色大猫,在一瞬间变成了代表着大叔的死鱼眼。 “喂,你刚才切了吧,绝对切了吧。”戈德里克坐直身体,一手抢过萨拉扎手中的猫,狠狠地摇晃着。 “啊……痛……” 萨拉扎抚额,无奈地看着被某只猫咬住手的笨蛋,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找抽体质吧? “真无聊!”罗加一口松开戈德里克的手, 啐了一口,而后端坐好身体,扭过头瞄着萨拉扎,“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开始。” “什么?”罗加“啪”地一声摔倒在地毯上,它双手抱住头,“不会吧,不可能,我明明都那么努力地学习猫的生活习惯了,甚至连自尊都抛弃了,连最不喜欢的沙盆我都忍受了,这不可能……”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低下头注视着头顶上满是阴云、身上几乎长满了蘑菇的罗加…… “别担心,你从来就没有过自尊这东西……痛!” 格兰芬多,说得好! 萨拉扎从没想此刻这般赞同过戈德里克,虽然他心目中的英雄此刻正被一只肥猫踩翻在地毯上,狠狠地虐待着。 “是怎么发现的?”罗加蹲坐在戈德里克的后脑勺上,歪了歪头。 “能听懂一般人的话也就算了,重要的是,你能听到格兰芬多的话。” “哈?” “即使格兰芬多在眼镜中,你也依旧听得到他的话。”萨拉扎轻叹了口气,赫尔加总是这样,明明都将猫的习性练地那么好了,却在关键的地方掉链子,“只有魂体,才能听得到同样是魂体的格兰芬多的话吧?” “原来如此啊。”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萨拉扎看着不知何时端坐在罗加旁边的戈德里克,以及与戈德里克保持着同样摸下巴动作的罗加,感觉自己又看到了从前霍格沃兹有名的“暴力二人组”。 “真是了不起,萨拉扎。”罗加,不,赫尔加顶着死鱼眼看向身旁的戈德里克。 “就是啊。”戈德里克连连点头。 “可恶,居然这么聪明,真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极品豆腐花吗?” “那种东西只有你那满是豆腐的脑袋才会有,敢碰萨拉扎的话,小心我杀了你哦。” “哦?要不要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 “够了。”萨拉扎适时地打断了两人越来越上火的谈话,一手揪住戈德里克的头发将他扯了过来,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总会被赫尔加打脑袋,导致智商越来越低。 “真是护食啊,萨拉扎。”赫尔加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趴在了地上,“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 “刚开始只是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猫。”萨拉扎随手顺了顺正炸毛的狮子的毛,“直到回到霍格沃兹后,我才确定你是赫尔加。” “哎?” “这个很好猜。”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明明是第一次来霍格沃兹的猫,却对地形那么熟悉,再联系到你的暴力程度,答案简直不言而喻。” “那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戈德里克突然用衣袖捂住了嘴,笑得一脸阴郁,“看你总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才偷偷用沙盆的样子,很有趣啊。” “……”其实你根本就是个偷窥狂吧? 赫尔加无语地看着笑得一脸j诈的戈德里克,再瞄了眼站在他身边、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嘴角抽了抽的萨拉扎,她敢拿分院帽的性命发誓,这两个家伙想的绝对是一样的。 可恶,真想杀人啊! “其实也是看你很喜欢现在的身份。”萨拉扎轻咳了一声,拯救了某人被立即阿瓦达的命运。 护食的家伙最讨厌了,赫尔加扭过了头,真可恶,我想你了,罗伊娜,你不在这两个混蛋都联手欺负我。 “既然不想揭穿我,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既然我们三个都在,罗伊娜也许也回来了。”萨拉扎眯了眯眸子,少有地笑得一脸灿烂,“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叮铃铃……”赫尔加脑中响起了最高警报的铃声,上一次看到这么笑着的萨拉扎之后,似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罗伊娜……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三头犬 萨拉扎·斯莱特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和你们誓不两立! 赫尔加狠狠地在柜子的木板上挠出了第一千零一条爪印,狠狠地磨牙。 说什么“不想现在说也没关系”,一手把它丢到柜子里锁起来,还美其名曰让它“好好考虑”,已经整整五个小时了,可恶,她绝对要向麻瓜的动物保护协会控告他们! “咦?这是什么?”赫尔加伸出爪子,掏了掏衣柜一角的东西,发现是一只有些旧的冠冕。 “是萨拉扎的后代啊。”赫尔加伸出肉垫,重重地拍了冠冕两下,嘴角勾起一个不该由猫做出的坏笑,“来,小弟弟,姐姐给你讲故事。” “啊,对了,就说说你的老祖宗和那个笨蛋狮子的18x故事好了。” 无辜被戈德里克丢进衣柜中的voldeort泪流满面,这个世界疯了,为什么一只猫都可以变成四大巨头之一,还要给他说什么故事,他可以选择不听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和你没完! “好冷。”眼镜中的戈德里克抖了抖身体,有些坎坷地问萨拉扎,“你确定没关系吗?女人的怨念可是很可怕的。” “没关系。”萨拉扎推了推眼镜,十分淡定地继续着手中的作业,在被全拉文克劳马蚤扰的今天,只有在图书馆中,他才能找到难得的清净,“反正她现在也只是只猫而已。” “那罗伊娜……” “她八成和赫尔加的状态差不多。”萨拉扎勾了勾嘴角,手中的羽毛笔划下最后一笔,他看着桌上清爽整洁的作业,满意地舒了口气,“不然以她的脾气,早弄得整个魔法界鸡犬不宁了。” “就算她们现在都不是人,然而破坏力也不可小觑啊。”戈德里克擦了擦额角的汗,低声咕哝,“不,应该说她们一直都不是人,是魔鬼。” “就算她来也没关系。”萨拉扎抬起头,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向他走来,他挑了挑眉,将桌上的作业和书籍收好,“正好我想和她‘好好’聊聊。” “……”戈德里克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开始认真考虑,在罗伊娜被萨拉扎灭口之前,他要不要去问问她有没有其他的著作,咳,那女人,文笔还是不错的,想象力也很强。 “哈利,终于找到你了。”红萝卜罗恩很自来熟地坐到了萨拉扎的对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的话,你的声音可以稍微小点。”赫敏毫不客气地拉开罗恩身旁的座椅,低声呵斥道。 “到底是什么事?”萨拉扎将作业塞进自己的书包,问道。 罗恩东张西望了片刻,在确定附近没有人后,才小声地说道:“其实,昨晚我们去了四楼的走廊。” “四楼的走廊?”萨拉扎微微一怔,“我记得那里是禁止进入的吧。” 看着面前的两位脸上明显露出尴尬神色的小巫师,萨拉扎不由感慨:“真不愧是格兰芬多的传人啊,不惧怕任何危险!”当然,是在心里。 “……那个,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格兰芬多干笑了几声,四楼的走廊,记得刚开学时那位白发魔男确实说过,其实对里面有什么,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咳……”罗恩猛咳了几声,“我们是不小心进去的。”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被费尔奇发现了,然后又遇到了皮皮鬼,而且霍格沃兹的路我们还不太熟悉,所以……” “所以迷路迷到了四楼吗?”萨拉扎敲了敲桌子,不可否认,这两个人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你猜我们之后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萨拉扎注视着罗恩的神情,发现除了一丝恐惧之外,更多的却是兴奋,而那位看起来十分睿智的格兰杰小姐,居然也同样如此,什么时候起,格兰芬多病菌已经传染了整个学院? “喂喂,萨拉扎,我才不是病原体。”某被腹诽的人不满中。 萨拉扎淡然的神色引起了罗恩大大地不满,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半站起身来:“哈利,你难道都不好奇吗?” 我的确不好奇。然而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位合格的格兰芬多绝对会大嚷起来吧,不想被整个图书馆里的学生视为公敌的萨拉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到了什么?巨怪军团?会喷火的双头龙?还是一群八目蜘蛛?” 囧《=罗恩的脸不受控制地变成了这个造型。 “那个,哈利你说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吧。”罗恩权衡了下利弊,觉得自己要说出来的东西,比起萨拉扎列举的那些,简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心情顿时阴郁了下来。 “都是亲眼见过的哦。”戈德里克摇了摇手指,一脸怀念地想道,“巨怪军团因为弄翻了赫尔加的晚饭,被它砸飞了;双头龙因为烧坏了罗伊娜最喜欢的一件袍子,头被打成了一个蝴蝶结,最后活活饿死了;至于八目蜘蛛……我记得从那次之后,这种东西就很少看到。真是个两个凶残的女人啊,啧啧。” “我们虽然没有见到双头龙,但见到了三个头的犬。”赫敏恨铁不成钢地瞄了一眼旁边散发出哀怨光波的罗恩,又侧过头对萨拉扎说道,“就在四楼走廊的那个房间里,像怪物一样巨大,几乎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咆哮声也大得吓人。” “最重要的是……”赫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它存在于那里的意义。”萨拉扎微微颔首,这个女孩说的没错,究竟是谁,在那个房间中饲养了那样一只三头犬,并且,似乎还经过了校长的同意。 “它似乎是在守护着什么东西。”赫敏想了想,接着说道,“我注意到了它的脚,正站在一个活板门上。” “那种情况下还记得观察这个吗?真不愧是我的传人。”戈德里克点了点头,衣服欣慰的表情。 “那边那个正发霉的也是你的传人。”萨拉扎毫不犹豫地打击了某自信心膨胀的笨蛋。 “然后我想起了入学不久看到的报纸。”赫敏从随身携带的书中拿出了一张报纸,铺到了萨拉扎的面前,“看这里。” “古灵阁遭抢?”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天哪,那个白痴那么胆大,居然敢从妖精的手中夺东西,绝对会被诅咒的,会变成巨怪和鼻涕虫的孩子的。” “……这个是谁告诉你的?” “罗伊娜,怎么了?” 很好,罗伊娜,我们要谈的又多了一项。 “两个金库都被抢了。”赫敏指着报纸低声说道,“虽然没有透露金库所有者的姓名,然而抢劫者的目的很明显。” “一个金库被抢走了一件装饰品,而另一个金库,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事先提走了。” “这个编号为713的金库,我曾经听海格失口提过,也许就是他提走了东西。”赫敏一手拍上报纸,“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海格刚提走东西,这里就被抢了。” “你的意思是说?”罗恩不知何时振作了起来,再次把头蹭了过来,“那个三头犬就是为了防备去偷金库的人?” “没错。”赫敏点了点头,“霍格沃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比古灵阁更安全的地方。” “那么接下来,就是弄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说完这一句,罗恩和赫敏突然双双看向了萨拉扎,眼中包含着期待和兴奋。 这种目光,让戈德里克都有些头皮发麻。 “哈利,这么大的秘密我们都告诉你了,你会帮忙的对吧?”罗恩搓了搓手,萨拉扎突然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恍然想到,戈德里克也曾经做过这个猥琐至极的动作,活像麻瓜电视中的人贩子。 “既然邓布利多教授曾经就四楼走廊发出过警告,就说明这件事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内,你们难道不相信自己的校长吗?” “当然相信。” 罗恩拍桌子狂吼的声音引来了几乎半个图书馆的注视,萨拉扎头疼地向其他被打扰的人点头致歉,而后直接掏出魔杖丢出了几个静音咒,快速而流畅的动作引起了赫敏雷达般的目光的扫射。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找出那个威胁霍格沃兹的坏人。”罗恩的脸上满是向往和坚定,“我听家里人说过,不少斯莱特林的贵族们很不满意邓布利多教授,总想找机会让他下台,我们不能给他们机会。” “一定要在事情发生之前,找出凶手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而且,只要找出了凶手,那个三头犬就不用在那里了。” “没错。”赫敏点了点头,这也是他被罗恩拉下水的最主要原因,“再让它待在那里,迟早还会有迷路的学生经过,一不小心就可能受伤,我们必须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即使是斯莱特林?”萨拉扎微微挑眉,稍微提起了些兴趣。 “当然是针对霍格沃兹所有的学生。”罗恩不满地涨红了脸,鼻尖上的雀斑几乎跳了起来,“我虽然讨厌斯莱特林,恨不得他们全部从眼前消失,但还没有讨厌到希望他们受重伤、甚至去死的地步,格兰芬多才不会有这么卑鄙的想法。” 全部消失……从某一方面来说,已经够卑鄙了。 但是,也是群不错的孩子啊,戈德里克微微勾了勾嘴角。 讨厌德拉科的原因 在戈德里克和罗恩赫敏的双重死缠烂打下,萨拉扎勉强应下了这门差事,事实上,他觉得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谁都知道猎场管理员海格是邓布利多的死忠,所以那个所谓的“重要东西”,此刻想必正被邓布利多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来多事。 然而戈德里克却抬出了“我直觉那件东西相当有用”这种无聊的理由,好吧,那家伙野兽的直觉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还是比较管用的。 应付完那两只不怎么好打发的小狮子,萨拉扎毅然地拿起书离开了图书馆,留下正仔细背诵着笑话大全的罗恩,以及他身旁正充当听众的赫敏。 不得不说,这两位对自己所充当的角色真的没什么天分。 罗恩每次笑话才说到一半,他自己就先捶桌子笑了出来,而赫敏……只能一边满头黑线地看着旁边那位发出“嘎嘎”笑声的红发男生,一边硬着头皮应付着平斯夫人的镭射光线。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好吧,那位正在他脑中发出大笑的笨蛋,真该去签一下那位家庭小精灵的契约。 “萨拉扎,你想怎么打听那件东西的下落?”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去问海格吗?” 萨拉扎不由打了个寒噤,倒不是讨厌那位半巨人,毕竟不管从任何意义上说,海格都十分关系和重视“哈利·波特”。 然而,一天到晚被这样一位男性用湿漉漉的饱含着“父性”情感的眼睛盯着,即使如他也有些吃不消。 进霍格沃兹以来,他经常能收到海格邀请他去坐坐的纸条,他也的确去过一两回,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那些食物也确实不怎么符合他的胃口。 “开玩笑的!”戈德里克捂住嘴,哧哧地笑起来,“真有趣,萨拉扎你对这种天然型的总是很没辙。” “的确,比如某个天然的白痴。”萨拉扎微勾起嘴角,冷笑出声。 戈德里克怒指:“你是在打击报复。” “你有意见?” “……完全没有,您继续说。” 萨拉扎的眸中不着声色地闪过一丝笑意:“你觉得该从谁下手?” “什么?”戈德里克的声音听起来有少许的疑惑,而后恍然大悟,“哦,那个啊,果然还是弗立维教授吧。” “他的魔力可不弱。”萨拉扎眯了眯眸,他们的这位院长,虽然貌不惊人,但也不是泛泛之辈。 “黑眼圈猫,pass;面条,pass,果然 只有补丁大妈可以了。”戈德里克带着异常认真的表情进行着分析,没错,他们正准备对四大院长下手。 那个藏宝地既然有三头犬这样明显出自海格手笔的看守,那么想必四大院长也插了一脚,换而言之,他们也应该知道那里藏的到底是什么,本来去问海格是最简单的,奈何萨拉扎这次宁愿去选择比较难的那项,也不愿意去直接面对那满是“友爱”的目光。 “斯普劳特吗?”萨拉扎低头思忖着,而后微微颔首,“好,就交给赫尔加吧。” “没错。”戈德里克同样点了点头,“反正那位院长是赫尔加的后人,就当是对她骗我们的心理补偿吧。”正好罗伊娜貌似不在。 于是,被关在壁橱中的赫尔加·悲摧的·赫奇帕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赋予了一项极其重要的使命。 “如果她不答应怎么办?”戈德里克突然又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只猫可不是吃素的。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后,释然回答:“最近费尔奇工作很努力。” “啊?哦,没错。”费尔奇那只叫做洛丽丝夫人的猫似乎很喜欢罗加,如果赫尔加不答应的话,就把她连同她最讨厌的鱼干一起打包送给费尔奇好了,想必他一定会很高兴。 “喵~”壁橱中的赫尔加抖了抖身体,突然泪流满面,罗伊娜,快来救我,我要坚持不住了,可恶,猫的身体真是太不中用了! “我踩,我踩……”于是它只好泄愤般地踩起脚下的人形沙包。 被它踩在脚底下的v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好吧,18x的文不算什么,他祖宗的18x文也不算什么,但……他祖宗和格兰芬多祖宗的18x文,实在是达到了他承受力的顶峰。 好吧,这年头连只猫都能是赫尔加·赫奇帕奇了,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他要淡定,否则在摆脱魂体杀了哈利·波特之前,估计就会被活活地吓死。 等等,前几天他听那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读信,似乎听到了很多遍哈利,莫非…… “嘎嘣嘎嘣……”只听几声巨响,赫尔加吃痛地收回脚,才发现,她正踩着地某沙包,已经变成了一座石雕,在壁橱中慢慢风化,渐渐化为了一堆细沙。 赫尔加抽了抽嘴角,很淡定地甩了甩自己的爪子,在壁橱的木板上擦擦干净,不关她的事,她什么都没做,她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等她最好完全的心理建设,一个熟悉的嗓音已然出现在了壁橱外:“萨拉扎,你知道吗?” “什么?” “据说猫身上有很多的跳蚤,但是,只要把它关在黑暗的地方,那些虫子以为到了晚上,就会乖乖地爬出来,只要打开衣橱,就会看到……猫的身上布满了各色的虫子。” “老娘天天洗澡,干净得很,戈德里克你个死狮子身上才有虫子呢!” 果不其然,衣柜里的赫尔加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戈德里克捂住嘴,哧哧地偷笑起来,不容易啊,终于尝到让赫尔加吃瘪的滋味了,人生……真是美好啊! 萨拉扎一把拍开戈德里克,才拉开门,就见到一道黄|色的闪光从眼前跃过。 一回过头,就看见那只姜黄|色的大猫正拼命地摆出各种造型,试图看到自己的后背,而后又追着自己的尾巴仔细查看,最后信心满满地端坐好身体:“没有虫子!” “噗,你居然真的相信了啊,你是傻子吗?”戈德里克抱着肚子,笑倒在了地上。 意识到被耍的赫尔加额头上跳出了几个十字,咬牙切齿地磨牙:“居然敢骗我,你想死吗想死吗?” …… 又一阵喧闹就此展开,萨拉扎无奈地抚额,用戈德里克的话说,如果他的头发长在额头上,那么他已经是个秃头了。 随手将壁橱的门带上,萨拉扎完全没有注意到,壁橱一角上风化的那对沙土,以及其下掩埋的那只小小的冠冕。 “说,罗伊娜那个女人在哪里。” “打死我也不说。” “意思是把你打个半死,你就说?” “去死吧,混蛋!” 而那一边的两只,几乎快达到了拿板砖互砸的地步了。 “好了,戈德里克。” “嗯?好。” 赫尔加鄙视地看着戈德里克类似于被主人呼叫的大狗般的行径:“你是狗吗?”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你是在说我是你的天敌吗?” “……无耻的家伙。” 戈德里克咧嘴笑出一口钢牙,以无声的举动昭示着:他有一口好“耻”。 萨拉扎无奈地瞥了眼戈德里克,低声问道:“赫尔加,罗伊娜在霍格沃兹的哪里?” “?” 萨拉扎注意到赫尔加的微怔,微微一笑:“看来她的确是在霍格沃兹。” “明明在我们身边,却还不愿意出现。”萨拉扎眯了眯眸,“我可不可以这么推测,她和你一样,没有依附在人类的身上,可能是动物,或者是别的什么。” “你不说也没关系。”萨拉扎摊了摊手,坐到了床边的靠椅上,架起脚低笑出声,“只要她还在这里,总不至于突然消失。” “……”赫尔加抖了抖身体,好恐怖,罗伊娜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不对,她应该从未和这两个人接触过,莫非,是最糟糕的那种情况? oh,no! 罗伊娜,你答应我的gs以及蛇怪的3p情节还没写呢,在这之前你千万不能死! 说到蛇怪,那家伙好久没见了,萨拉扎怎么都不把它放出来,什么时候带着它去吓吓那个斯莱特林的小鬼好了。 “在想什么?” 明显神游在外的赫尔加并没有回答萨拉扎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反而脱口而出:“整德拉科·马尔福。” “嗯嗯,那小子确实讨人厌。”戈德里克煞有其事地用力点头,表达着自己的赞同意见。 “是吧是吧。”被赞同的赫尔加亦立即抛弃了敌对的立场,跳到了戈德里克的对面,连连点头。 “是啊,因为他的发型像那个人嘛。” “……” 屋中,顿时寂静了下来。 赫尔加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慢吞吞地朝门口的方向挪去,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知名的阴郁气息。 “那个……赫尔加……”戈德里克带着些许愧疚的表情,试探着呼唤出声。 却只换来那充满了怨念的一瞥,深邃的猫眼中流转着黑色的光华:“闭嘴。” 1v1还是np? “她生气了。” 注视着赫尔加离去时萧索的“肥胖”猫影,戈德里克歪了歪头,脸上多少带着些尴尬与内疚。 萨拉扎白了他一眼:“自作自受。” “喂喂,萨拉扎你太无情了,安慰我一下也好啊。” “闭嘴。” 几分钟后,戈德里克老老实实地趴在地毯上,看起了他强塞在萨拉扎箱子中带来的岛国漫画,可惜霍格沃兹内部不能用电器,不然他恨不得把麻瓜的电视和碟片一并扛来。 “啧,这个人真像那家伙。”戈德里克怒指着手中漫画的插页,那个有着银色发丝的青年正手拿一朵玫瑰,笑得一脸猥琐(《=此乃戈德里克个人看法,不代表作者意见)。 随手甩开手中的书,又拿了一本新的,试图转换心情的戈德里克又失败了,他一手指着漫画中正冒出猫耳朵和猫尾巴的银毛男孩:“这不是那家伙的童年版吗?” “这个是……” …… 不堪其扰的萨拉扎一脚踩到了某人的背上,均匀施力,以保证脚下人每个部位都能承接到他的怒火。 “痛……”戈德里克如一条大虫般扭动着腰,挣扎着往旁边滚开。 “谁让这些家伙都长着银发的。”戈德里克觉得非常委屈,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书,展示给萨拉扎看,“和那家伙一模一样。” 没错,与赫尔加看不顺眼德拉科·马尔福一样,戈德里克不喜欢那位铂金水泥包,除了他喜欢接近萨拉扎以外,也因为他很像千年前的一个人。 一个差点将赫尔加从霍格沃兹带走的银发男子,他曾经差点成为赫尔加的未婚夫,却也最终放弃了这个选择。 曾偶然见过赫尔加黯然神色的戈德里克,对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子,向来没有半分好感。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萨拉扎一手拿过戈德里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而后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赫尔加是我们的朋友。” “但也只是朋友。”好朋友如同一只手上的五根手指,不离不弃,却也互相独立。 戈德里克的肩垮了垮,微微地低下头,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我知道,但是……” “时间是最好的药物。”不管曾经有多么刻苦铭心,在时间的洗刷下,那些欢愉与痛苦总有一天会随着岁月沉淀,被深埋在记忆的深处,也许只有夜深梦回时才会偶尔浮现。 戈德里克怔了怔,似想到了什么,而后猛地摇了摇头:“虽然很想揍那个家伙一顿,但估计是没有碰上的机会了,有些可惜啊。” 你是在唯恐天下不乱。 萨拉扎瞪了戈德里克一眼,他们四个回来也就算了,如果再加上之前的那些熟人,这个世界还过不过日子了?更别说那些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料子,一旦恢复了身体,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毁灭世界的事情来。 “我也只是想想嘛。”戈德里克耸了耸肩,“又不会真的实现,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今晚的笑话比赛。” 戈德里克还没说完,就看到萨拉扎一把拿起了眼镜:“萨拉扎?离晚上还有不少时间呢。” “刚才收到的信。”萨拉扎看了看时间,言简意赅地进行了说明,“万圣节快到了,拉文克劳内部聚会。” “额……”戈德里克沉默了下来,很久过后,他才默然开口,“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等他说出这句话时,萨拉扎已经几乎能看清塞西尔的身影。 不出他的所料,小鹰们又泾渭分明地分成了男生阵营和女生阵营,看来是因为万圣节的事情争论了起来。 “哈利,你来了啊。”杰修冲萨拉扎打了个招呼,而后递给了他一张纸,“给。” “万圣节用纸,长十厘米,宽五厘米,共有七色,用特殊魔法药水染制而成。”热爱数据的埃蒙君立刻对萨拉扎手中的纸进行了解析,却忘记了最重要的方面———它的作用。 不知为何,萨拉扎觉得此刻埃蒙的眼镜中正闪烁着别样的神采,似乎在诉说着“问我啊问我啊……”。 “我们在讨论万圣节该如何打扮自己。”不明所以的杰修,完全没有看到旁边埃蒙镜片中闪过的白光,自顾自地揭示了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我们决定每个人把意见写在各自的魔法纸上。” “然而,让它们互相决斗,哪张纸赢了就用上面的主意。” “……”你们是太闲没事做吗? “我建议男生们全部穿上公主裙。”塞西尔又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建议女生们全部穿上麻瓜的泳装。”杰修坚持不懈地与她进行抗争。 “都穿中国的汉服怎么样?很漂亮啊。”张秋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自己民族的文化,赢得了不少女生的赞成。 “根据数据,忍者神龟的衣服更有益于晚会的气氛。”埃蒙推了推眼镜。 “哪里有益了?”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埃蒙一手合上自己的本子,十分淡定地看向张秋:“乌龟,在‘东方’是长寿的象征。” 而后又转头看向塞西尔:“他们很‘暴力’。” 最后看向提议泳装的杰修:“他们穿的少。” “喂,你那是乌龟的肌肉,和我提出的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 “综上所述,”埃蒙直接无视了某人的吐槽,肯定地点了点头,做出了总结,“它是最适合的。” “并且,全员都穿这个可以节省劳力,只需要在背上套个壳就可以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做龟壳设计。” 众人大囧,几乎同时想起了埃蒙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让他做设计……还是算了吧。 “哈利,你有什么意见?”一直没说话的塔菲开口了,她对了对手指,看向萨拉扎。 “暂时没有。”最好你们都别有。 “是吗?”塔菲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女生穿高筒靴拿鞭子,男生带项圈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觉得呢?” “萨拉扎,捂住耳朵,别听这个。”戈德里克大叫着,试图用自己的声音盖过塔菲的声音。 不明所以的萨拉扎,除了直觉不对外,倒没有多想什么。 争论不休的众人,最后还是采用了刚才的办法,将个人的建议写在纸条上。 “戈德里克你觉得什么好?”很长时间没过万圣节的萨拉扎觉得有些费神,如果是千年前的他还可以勉强胜任,然而现在的……他实在是不怎么了解最近的流行趋势。 “毫无疑问。”戈德里克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饱满的热情与兴奋,“当然是奥特曼,个人建议男生s奥特曼家族,而女生s所有怪兽。” “……”好吧,他就不该问这个白痴。 实在想不到好主意的萨拉扎,随手填了个耳熟的词上去,就把纸条叠了起来。 十分钟后,拉文克劳们都先后写好了自己的主意。 “接下来。”杰修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当众将手中淡黄|色的纸条叠成了一个三角形,而后扔到了地上。 只见原本的三角形在接触到地面后,顿时长出了细瘦的双手双脚,盯着三角形的头,开始耀武扬威地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着对手。 “就像这样。”杰修指着地上的小人,做起了介绍,“把纸条叠成你喜欢的形状,然后扔下去,最后剩下的那一个,就是胜利者。” 小鹰们纷纷叠好手中的纸条,将它们扔了下去。 萨拉扎随后将纸条对叠了两次,瞥眼看到,埃蒙正努力将它叠成眼镜的形状,而不远处的塔菲则将它叠成了一个圆环形。 一场混战,就此开始。 地上的小人互相撕扯、斗殴,公共休息室的天空中到处飞扬着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纸屑,如平空下了一场彩雪。 “这也是个不错的注意啊。”戈德里克仰首看着各色的雪花,轻轻地笑出声来。 还没等萨拉扎回应他,就听到对面的女生正小声地说:“这就是所谓的群p么?” “没错没错。” “看埃蒙的那个眼镜多上道,两个0啊,总受啊总受。” “这么说杰修那个只有角的是总攻?” “啊,戳到了!” “萨拉扎,别听!!!” “我看别听的是你才对。”心中一片光明磊落的萨拉扎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而原本就做过一些研究,且经过罗伊娜的册子荼毒的戈德里克,欲哭无泪,这些年轻人真是太不检点了,让老人家好害羞啊,捂脸。 经历了半个小时的1v1、3p、4p直到np,这场满是硝烟的女生们口中的“攻受之战”才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公共休息室中也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纸屑,各色的彩纸铺在地上,踩起来有“沙沙”的响声,柔软而熨帖。 “忘记说了,胜利者还要负责清理公共休息室。”杰修如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头,引起了一窝蜂般的嘘声。 “那么,现在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3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3部分阅读 公布胜利者。” “这位幸运儿就是———哈利·波特。”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既然是哈利你赢了,我会帮你扫地的。”杰修看着面色灰暗的塞西尔,很满意地拍了拍萨拉扎的肩,悄悄冲他挤眼睛。 “你写了什么?”杰修一把从地上揪起那个耀武扬威的小纸人,好奇地打量着,小纸人在他触碰到的一瞬,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萨拉扎微微皱眉,没有回答杰修的话,而是拿过了他手中的纸条。 虽然别人不一定能理解,然而戈德里克很清楚地知道……萨拉扎估计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写的内容,于是,他很期待萨拉扎看到内容后的表情。 “……格兰芬多,这真的是我写的吗?”果不其然,萨拉扎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的内容。 戈德里克努力让自己的面色严肃起来:“没错。” 萨拉扎仔细确定了纸上的笔迹,没错,是他的,然而内容…… “是什么?”杰修按捺不住地抽走了萨拉扎手中的纸,万分兴奋地看了起来,下一秒,他的表情定格住了。 “怎么了?”对面的张秋好奇地看着成为丰碑状态的杰修。 埃蒙的眼睛闪过一丝利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走了杰修手中的纸条,其实他根本无需这么做,几乎散落成渣的杰修此刻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白痴。”埃蒙仔细辨认着从杰修手中抢来的有些褶皱的纸条,而后默然出声。 对面的塞西尔不满地皱了皱眉:“你不喜欢就算了,骂人做什么?” 张秋拍了拍塞西尔的肩头:“你见过杰修骂人吗?他最多就是把得罪他的人的数据散播到整个霍格沃兹。” “这倒也是。”塞西尔点了点头,深以为是。 “这明显更恶劣好不?”戈德里克泪流满面,不行了,再这样待下去,他的三观就要扭曲了。 “这么说……”张秋与塞西尔面面相觑,“纸条上的内容就是这个?” 戈德里克抚额,好吧,是他的错,不该在萨拉扎要写之前向他提出“奥特曼加小怪兽”的建议,导致萨拉扎在此刻丢了这么大的脸。 “那个,”塔菲小心地举起手,很小声地问道,“请问这个‘白痴’,该如何装扮?” 小鹰们均是鹰躯一震,转过身,目光纷纷投射到了萨拉扎的身上。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向来面瘫的脸上此刻依然保持着镇定,心中却暗自腹诽:“格兰芬多,你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 保持囧rz造型的戈德里克勉强抬起自己几乎低到了尘埃中的头:“在你心目中,白痴等同于什么?” “你。”萨拉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戈德里克勉强抑制住自己想泪奔的冲动:“……那其次呢?” “你的后辈。” “……再其次呢?” 经历了几秒可疑的停顿后,萨拉扎才又回答:“很多。” “很好,随便挑几个常见的告诉他们。” 于是萨拉扎从善如流地说出了心中的答案:“巨怪、鼻涕虫,这些比较常见。” 囧…… 整个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寂静无声,几乎每个人都在想象着这样的场景: 女生们都保持着大身体、小脑袋的比例,将自己的皮肤涂抹地暗淡无光,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而后拖着木棒,集体走入大厅。 而男生们,则化身为软绵绵的鼻涕虫,跟在后面爬行前进,所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湿黏的白色印迹。 这实在是,很符合对方的形象啊! 但是,如果真这么做的话,整个拉文克劳可就身败名裂了。 又一次,炙热的目光投射到了萨拉扎的身上,只不过,这目光中除了隐隐的期盼,更多的是……威胁。 萨拉扎当然不惧怕任何的武力威胁,然而,这些女人的目光,让他不由想到了罗伊娜留下的那本恶心的小册子,既然是她的后代…… 有时候,妥协也是一种前进。 在戈德里克的怂恿下,萨拉扎抽了抽眼角,用古井无波的嗓音挤出了一句:“大家一起来spy岛国漫画吧。” 片刻的沉默后,公共休息室被掀起了轩然□。 “好主意!” “看吧,萨拉扎,我就说他们会高兴的。” “哈利·波特万岁!” “从某一方面说,萨拉扎你只有千岁而已。” “哈利,你的衣服我会包办的,安心吧。” “快点拒绝,萨拉扎,谁知道他会不会趁量尺寸的机会占你便宜。” “……闭嘴!” 于是,拉文克劳的出场风格就此敲定,当然,作为提出建议的人,萨拉扎具有优先选择s人物的权利。 当然,在那之前,还有别的事情必须解决,没错,就是罗恩·韦斯莱与德拉科·马尔福那场注定悲剧的决斗。 凌晨时分,萨拉扎在戈德里克的催促下,准时来到了有求必应室,虽然戈德里克的初衷是为了看热闹,然而根据画像的告知,赫尔加应该也在那里,无论何时,取得朋友的谅解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在戈德里克不能自由行动的现在,萨拉扎只能亲自出动,带着某拖油瓶去道歉。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到达有求必应室后,萨拉扎还是有了一种“立即离开”的想法。 他早该想到,那只叫多比的小精灵,大脑不在地球的范围内。 空旷的室内,地面铺就的白色大理石上雕刻着各式的花朵,两旁竖起的黑色石柱上盘绕着向上延伸的藤萝,其上绽放着黑色的玫瑰。 天花板上没有任何灯具,却镶嵌着众多硕大的散发出亮光的珍珠,使得整个屋中恍若白昼。 “欢迎来到多比大可爱和罗加小可爱的皇宫。” 声音来自萨拉扎的对面,顺着大理石上花朵舒展的方向向前看去,那些图案一直延伸到那高高的台阶下,台阶上除了一个巨大的座椅外,空无一物。 猩红色的座椅上,端坐地——正是赫尔加,它的头上带着一个金色的小皇冠,脖子上围着同样颜色的丝绸。 而戴着银色皇冠的多比正站在赫尔加的身旁,对萨拉扎猛抛媚眼。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别过了头去,赫尔加,这是你的惩罚吗? 偏转过头,那几个在石柱下泪流满面的,正是今晚的主角——德拉科、罗恩和赫敏。 德拉科显然没有带新的助手来,当然,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人来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多比甩了甩手中的手绢,扶了扶头上的王冠和金色的假发,又理了理深黑色的厚重长裙,才继续说道:“首先,要郑重感谢这位罗加小姐的大力协助,正是她,给我们这次比赛带来了众多的观众。” “观众?”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哪里哪里?” 只听到赫尔加“喵”了一声,顿时,众多原本隐藏着的观众,先后跳了出来。 没错,那是一群老鼠。 “它们是观众?”德拉科大囧,“你确定它们听得懂我们的笑话?” “艺术是超越种族的。”多比正色答道,而后低头摸了摸赫尔加的头,“对吧,小罗加。” “喵~”赫尔加点了点头,戈德里克发誓,这只死猫正在阴笑。 “我们采取少数服从多数制。”多比指着底下的小老鼠,歪头说道,“你们一人说一个笑话,最后谁身边的老鼠多,谁就赢得了这场比赛,怎么样,公平吧?” “公平个鬼,那根本是耍人吧。”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突然顿悟了,“萨拉扎,你看那两个比赛的小鬼,一个是格兰芬多,一个是斯莱特林。” “你才发现吗?”萨拉扎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说到底这场比赛只是赫尔加只是为了看笑话吧。 “那那个多比不会是……”戈德里克吞了一口唾沫,看着台阶上浓妆艳抹的那只家庭小精灵,不由抖了抖。 “不可能的。”萨拉扎摇了摇头,无论多么相似,这个家庭小精灵也绝对不会是罗伊娜,还记得从前罗伊娜每天光梳头花费两个小时以上,如此注重形象的她怎么会以这个造型招摇过市。 戈德里克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有没可能是她摔坏了脑子?” “……” “好吧,她脑子一直是坏的。”戈德里克自己给自己做出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不过,即使这只家庭小精灵不是罗伊娜,他们也基本确定了,它和罗伊娜绝对有着什么联系。 “好,比赛开始。” “首先,由这场比赛的东道主——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说笑话。” 虽然有着万般不情愿,德拉科仍然展现出了贵族的风度,先后向评审和“观众”致完词后,才轻咳了一声,开始了自己的比赛。 “装模作样。”罗恩轻声嘀咕着。 他身旁的赫敏一手掐到他腰间,狠狠一拧,罗恩顿时噤声。 德拉科看着那位红发韦斯莱丢脸的动作,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头,用华丽的咏叹调吟诵出了他家小精灵给他的“必胜答案”。 无论如何,多比可是他家的家庭小精灵,所以他当然会赢得这场比赛,虽然,它给他的那个笑话他自己也看不明白。 “请问茉莉花、百合花、玫瑰花种哪一朵花最没力?答案是茉莉花,为什么呢?因为有这么一句话:好一朵美丽(没力)的茉莉花。” “哈哈……”德拉科说完,十分配合地笑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笑话可笑程度。 却发现对面的那位红发格兰芬多正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而他身旁的女生,正无言地拿出一条毛毯披好,连站在他们中间的萨拉扎,也是一脸黑线。 “那个……不好笑吗?” 回应德拉科的是一片鸦雀无声,因为唯一捧腹大笑的人的笑声,他根本听不到。 当个变态也不容易 被连番打击的德拉科在怨念地看了自家小精灵一眼后,蹲在柱子旁边种起了蘑菇。 “我敢发誓,这个笑话是那个多比教给他的。”戈德里克捶地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居然相信它,真是个笨蛋。” “你也不遑多让。”因为这个笑话而想起与某人这一世第一次见面的萨拉扎,脸色不由有些发青,这个白痴,几乎用冷笑话谋杀了还是婴儿时期的他。 于是,第二个种蘑菇的阴暗生物就此诞生。 “下面,是罗恩·韦斯莱先生的时间了。”多比拿手绢捂住嘴吃吃笑着,它身旁的赫尔加正无聊地拿后腿掏自己的耳朵。 罗恩大步走上前来,往身旁的赫敏看了一眼,随后信心十足地开口了:“话说,三分熟的牛排为什么不和七分熟的打招呼?答案是:因为它们不熟啊。” “哈哈……”罗恩捂住肚子大笑,“笑死我了。” 赫敏在他身旁剧烈地鼓着掌:“做的不错,罗恩。”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直接无视了在他脑海中打滚的某人,仰头看向赫尔加,再看看旁边的德拉科,发现他们也如自己一样,保持着一脸的抽搐。 看来,不正常的人不是他。 萨拉扎望着那三只同时抽风的狮子,不由感慨:糟糕的基因总是会遗传的更长久。 “好,接下来由各位来评分。”多比用手绢擦了擦赫尔加额头的汗,快速地说道,“小观众们一鼠一票,而评委哈利·波特以及罗加的一票当做十票,现在,评分开始。” 几乎是下一秒,萨拉扎无视了德拉科充满了期待色彩的目光:“我弃权。” 评什么分?评价谁能更好地把人冻死么? “喵~”紧随其后,赫尔加也举手表示弃权,一个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又没有它家孩子,无视! 如果说赫尔加的弃权还在萨拉扎意料之中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态势,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战局完全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几乎所有的小老鼠,都毅然地……捡起德拉科抛洒在地上的精致小饼干,而后……抱起它跑到了罗恩的身边排排站。 连罗恩本人都没意识到这种场面,他的情绪由对德拉科带饼干的愤慨,转到了不知所措。 “吱吱……”他口袋中的一声轻响,解决了所有人、动物、魂魄以及不知名生物的疑惑。 “是斑斑你帮了我啊。”罗恩一脸顿悟地抓出口袋中那只浑身脱毛、缺了一根脚趾头、精神十分不振的小老鼠,感动地嚷道。 “物以类聚,原来如此。”戈德里克点了点头,甩了甩金色的刘海,一脸感慨,“果然不愧是我的后代,多么出人的智慧。” 萨拉扎没有打断他的话,因为他的注意力此刻正在那只小老鼠上,仰头看向台阶上,他与赫尔加交换了一个目光,而后微微颔首,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不用说话就能达成共识。 “我宣布,这一场比赛的胜利者为——罗恩·韦斯莱。” “因为还要去准备万圣节的衣服,所以马上就宣布下一场比赛的内容:看谁更吸引人!” “哈?”德拉科和罗恩异口同声,而后互相瞪视了一眼,同时撇过头,发出了一声轻哼。 “内容很简单。”多比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摇晃,“谁在万圣节晚会上得到的惊叹声最多,谁就赢了。” “个人推荐格雷·奥特曼的装备。”戈德里克捂住嘴巴深思,默然点头。 “……”的确会受到很多人的惊叹,只不过是负面的。 然而梅林并没有过没萨拉扎更多看热闹的时间,因为拉文克劳的集体s装备,也即将做好,而原本承诺给萨拉扎的选择权,也在无声无息中,被其他小鹰们剥夺了。 被一波又一波的闹剧所干扰的萨拉扎,根本没机会如预先计划地那般审判满腹秘密的戈德里克,当然,某人也在暗地里舒了口气,至少目前,还不能让萨拉扎知道。 在各怀心思的短暂准备期后,备受瞩目的万圣节晚会也正式拉开了它华丽的序幕。 霍格沃兹那施了魔法的大厅天空和墙壁,配合着节日的气氛,其中扑棱棱地飞翔着上千只蝙蝠,有的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一般,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更时不时掠过学生中央,惊起数声尖叫,但渐渐得,已经没人会因此尖叫,胆大的学生们更是试图用手捕捉这些因魔法而生的黑色动物。 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在开学的那次宴会上一样,戈德里克对此深以为憾。 “萨拉扎你看,怎么没有像从前那样出现心脏和人头?真是太不完美了。” “……”好吧,白痴的审美观和正常人向来不一样,他不应该为此而纠结。 然而下一秒,戈德里克再也无心关注那些食物了,他的全部身心,都因那些围绕在萨拉扎身上的视线而燃烧了,片刻后,他承认,他的这种非正常炸毛状态可以简称为:吃醋。 拉文克劳们真的按照麻瓜学生贡献出的漫画般,开始装扮起来。 而这些新颖的装扮,赢得了霍格沃兹其他三院学生的全部注目礼,好吧,其实是奇怪的目光。 看这一群群的小鹰们: 埃蒙正穿着一件蓝白红三色构成的运动服,头发也刻意弄得竖了起来,片刻不离身的笔记本更是握得紧紧的,只是……另一只空着的手却举着一杯冒着泡沫的奇异液体,找人就灌,只见他经过的路上,横尸遍野。 塞西尔正穿着一件深黑色配着大红腰带的奇怪衣服,梳着四个小辫子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刻着奇怪符号的护额,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扇子,见人就扇两下,美其名曰:“忍术——斩斩舞。” 她身后跟着的男子染了一头红色的发丝,所以萨拉扎一时都没有认出他来。 直到看清楚才发现,那是杰修。 他的脸上似乎被塞西尔打出了两个熊猫眼,额头上写了一个血红的奇异文字。 “我知道,我知道!”某爱显摆的家伙翘起了金色的尾巴,大嚷道,“那是中文的——爱。” “他背后背的是葫芦。” 萨拉扎一脸抽搐地看着埃蒙背着比他人还大的葫芦,一边大喊着“沙缚柩”一边招摇过市,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沙土,他刚才分明听到费尔奇在嘟囔:“今晚打扫霍格沃兹的工作就交给这个小子好了。” 张秋和塔菲分别穿了一身可爱风格的蓬蓬裙,萨拉扎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戈德里克却已经大嚷起来:“那是妹妹公主,简直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啊,当然,除了我之外。” 萨拉扎冷哼一声,无视了那个正在犯花痴的白痴,当然,他也不会承认,在听到戈德里克的最后一句时,他的确有那么一些开心,不过,只是一点点。 当然,本晚最引人注意的——还当属“哈利·波特”。 只见那个平素清冷的少年,今晚却将一头黑发染成了银色,零散地披落在身后,额头上刻着一弯紫色的月轮,左右脸颊各有两条红色妖纹,金色的眸子中流溢着傲人的神色,身着繁复却轻灵的白色和服,其上点缀着数朵樱花,。 这种充满了清冷和中性意味的美,一时恍惚了众人的眼,以至于在萨拉扎入场的片刻,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坐在教授席上,顺着大背头,穿着毛皮大衣,额头上刻着倒十字架的弗立维教授笑得一脸得意,仿佛在诉说着“看,这是我学院的学生”。 “缩小版本的杀生丸大人好有爱。”张秋捧着下巴,在遥远的地方发起了花痴。 “是吧。”塞西尔扇了扇手中的大扇子,笑得一脸自得,“正太和冰山的结合,才是萌之最高啊。” “级长圣明。” “额呵呵呵,快点,准备拍照留念。” “我就不该出这个主意的。”一脸懊悔的戈德里克,顶着满头的阴云,躲到了墙角中数蘑菇。 还没等他数到第十只,又一阵喧哗声响了起来。 萨拉扎无意中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门口,饶是他向来淡定,手中的饮料也几乎掉到了地上。 只见门口出现的红发男孩,正穿着麻瓜的小丑服,满脸涂满了白色的面粉,左边脸上画着滴泪珠,右边脸上画着一只星星。 面对着众人的注视,他有些拘谨地沉默了片刻,而后如烈士断腕般地甩了甩竖起的头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扑克,捂住了嘴唇,用变态般的声音折磨着众人的耳朵:“大家好啊~&9825;” …… 所有人沉默了片刻,而后同时转头,做回原本的事情。 错觉,那是错觉,我们霍格沃兹才没有那种变态呢! 罗恩同学在大厅门口泪流满面,不要啊,大家理理我吧,为了把自己打扮成变态,我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你们知道吗? 不要无视我,求求你们,看看我啊!!! 注定悲剧的万圣节 “哼,愚蠢的家伙!” 一声轻叱在罗恩的身后响起,这无疑在原本就阴郁的小狮子身上火上浇了油,于是他狠狠地转过身躯,原本充满了怒火的脸孔,却在下一秒,冻结在了原地。 身后的人,原本铂金色的头发已经染得金黄,瞪大着的灰蓝色眼眸上的额头处绑着一个奇怪的护额,上面刻着类似于漩涡形状的图案。 那脸颊两边销魂的三撇猫胡子,那同样销魂的屎黄|色衣服,以及那销魂到□的打气动作和话语:“我一定会成为火影的。” “小主人,做的好,真是太完美了。” 直到这时,罗恩才发现,德拉科·神经病·马尔福的后面正站着他家那位极品小精灵,它今天换上了一头粉红色的假发,额头上戴着与德拉科相同的护额,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奇怪裙装。 似乎是注意到了罗恩的视线,多比从身后的小口袋中掏出了几只飞镖,一阵乱扔,有不少戳到了几个格兰芬多同学的屁股上:“小樱参上!” 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罗恩默默地转过头去,是的,在这一瞬间,他领会到了众人方才的心理活动,霍格沃兹没有这种变态,这只是个错觉,错觉…… “小主人,凭借这身装扮,你一定会惊艳全场,赢得胜利的。”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罗恩挠头想了想,似乎赫敏逼他换上这身衣服时也是这么说的,这应该是巧合吧! “哈哈……笑死我了……”能在这种场合笑得打滚的,当然是众人都看不见的戈德里克同志,他抱着肚子拼命喘息着,“那个小马尔福真是极品。” “你家的韦斯莱也不遑多让。”萨拉扎凉飕飕地说道,因为被逼换上衣服而差劲的心情指数,此刻又降低了几分。 “额……”戈德里克抱头认错,“其实……仔细看看,还是不错的,嗯,鬼斧神工。” 还没等萨拉扎回话,整个大厅又传来了一阵吸气声,萨拉扎暗自叹了口气,这个所谓的万圣节,其实就是个脑残之夜吧。 这次进来的又是什么? 奥特曼、小怪兽还是黑衣飘飘、动辄一笑、魅惑狂狷的绝世大侠? 事实证明,经过了戈德里克的荼毒,萨拉扎的抗击性也抢了不止一点半点。 然而,即使他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也不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裸……裸奔啦!!!”戈德里克双手一把捂住脸,指缝微微地张开,而后如梦初醒般地大嚷道,“萨拉扎,你也给我捂上眼睛。” “闭嘴。”说是这么说,然而萨拉扎还是十分绅士地转过了脸,不再去看那位趴倒在大厅中的衣襟散乱的女生。 不过片刻,几乎所有人都了解了,这并不是那位女生的本意,因为她已经开始抽泣起来。 教授席上亦响起了一阵讨论声,几个男生自觉地脱去自己的衣物披到了那个女生的身上。 “怎么只有你,赫敏呢?”罗恩似乎知道了什么,扑上去拽住了那个已经哭得发昏的女生,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张满是白粉的脸,于是……悲剧了。 几乎是下一秒,他被急匆匆赶来的庞弗雷夫人一手拎住衣领甩开,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到了格兰芬多的餐桌上,为自己鲁莽的行为画上了一个满是鲜血的句号。 花费了不少时间,那个女生才抽抽噎噎地说出了大致事情。 她和赫敏一起来参加舞会,途中她的头发散了,于是就一起去了二楼的盥洗室,没想到,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被石化的赫敏以及奇洛教授。 “这个事实告诉我们,”戈德里克托着下巴,表情严肃,“一定不要因为贪图漂亮而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人家也只是在腰间挂了把装饰性的短刀,没想到跑得太急,摔了几次导致衣服被勾破了。 “但是怎么会被石化呢?”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他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家堵在厕所里用石化咒。” “不对。”戈德里克的脸色蓦地一沉,瞬时有些凝重,赫敏中招也就算了,怎么奇洛也被石化了? 虽然没有看过他使用魔法,然而戈德里克也去上过他的几节课,那位年轻人虽然胆小,然而理论知识是掌握地很扎实的,会这么简单地石化? 等等,他们被石化的地方是……二楼的盥洗室?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默默地举起了一只爪子:“那个,萨拉扎,我总觉得我们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片刻的沉默后,萨拉扎缓缓开口:“嗯。” “喂,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就为了说个‘嗯’吗?”戈德里克掀桌,拼命地挠着头,“到底忘了什么呢?” “待会问问赫尔加吧。”萨拉扎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万圣节晚会,就在这时,邓布利多也让各位级长带学生们返回寝室。 “好。” “不过我记得,”沉默片刻后,萨拉扎再次开口,“二楼上,我以前的实验室似乎不见了,所有的标本都被丢在了我的图书室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不知道。”戈德里克几乎哀嚎出声,是的,他想起来了,当年萨拉扎走后,他一怒之下,把萨拉扎的私人实验室改成了女生盥洗室,这回惨了。 “真的?”萨拉扎显然不打算相信某人的谎言。 “真的。”戈德里克连连点头,几秒钟后,他的头停顿住了,因为他又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当年搬那些标本的时候,他似乎摔碎了那么一两个试验罐,记得其中就有——蛇怪。蛇怪,石化,石化,蛇怪,不会这么巧吧,嗯,应该不会! 就在戈德里克拼命自我安慰的时候,另一件事情被证实了。 赫敏和奇洛被石化的现场,墙壁上用鲜血写就了一行字: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者为敌者,需警惕!” 我喜欢萨拉扎 戈德里克最近很郁闷,原因各种各样。 比如富坚越画越慢了,比如麻瓜的物价又上涨了,再比如……萨拉扎生气了,好吧,他不否认,最后一个才是最主要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次石化事件引起的。 墙上刻着的“密室”字样引起了学生们的关注,而宾斯那个老白痴更是当众背诵了一遍“传说”,简而言之,那个密室就是萨拉扎·斯莱特林留在学校里的,那里装着某种怪兽,只有他真正的继承人才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所谓的传说,总是有一定的根据的,哪怕那些根据多少微小。 比如萨拉扎的确在霍格沃兹中留下了密室。 但其他三个人也都有留下,而且,此密室根本不是他本人的杰作,而是某个喝醉酒的白痴心血来潮之下挖的,还在里面列了座巨丑无比的石像来败坏他的形象。 再比如,那个密室中的确关着怪兽。 但经萨拉扎的严刑拷打,事实已经大致弄清,那学名“蛇怪”的怪兽正是来源于格兰芬多乱丢瓶子的行为。 再再比如,萨拉扎的确有继承人,而这继承人在五十年前也曾经打开过密室,杀死过一位女生。 然而,这位切片继承人如今正好好地待在戈德里克的体内以及寝室的冠冕中,丝毫没有出去过的迹象。 而关于“清除”的说法,更是不可理喻,赫敏还好解释,奇洛本人可是斯莱特林出生的纯正血统,然而无论真相如何,此类的流言在霍格沃兹中有愈传愈烈的倾向,有很大一部分学生相信了它,而斯莱特林在学院中的地位也逐渐尴尬。 这一切,都让萨拉扎的心情很不好。 于是戈德里克的情绪就更差了,他的萨拉扎才不是一个变态的老疯子! 但是即使心烦,他们却暂时束手无策,因为那只蛇怪已经不在密室中了,无论用何种探测魔法都显示出一样的结论,而那只巨大的蛇怪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至少霍格沃兹的任何画像或者幽灵,都没有给他们一个确切的答复。 在这样一种夹杂着担忧、恐惧和稍许兴奋的气氛中,圣诞节即将来临了。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从梦中醒来,就发现整个校园中都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上结着硬邦邦的冰,学生们纷纷戴上了毛绒绒的围巾和手套,因为寒冷而纷纷呵出的白气升起在学校的每个角落。 大名鼎鼎的韦斯莱孪生兄弟又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试图做出能使冰雪瞬间融化的药弹,结果反而让纳威掉进了冰窟窿里,可怜这位从入学起就倒霉不断的小狮子,又一次成为了庞弗雷夫人的重点看护对象。 公共休息室和礼堂中都燃着熊熊旺火,然而教室和走廊中却没有这样的待遇,这也导致学生们越来越期待假期的到来。 比他们更凄惨的是那些辛苦的猫头鹰,每天它们都要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来递送各种邮件和包裹,这段辛苦的路程耗费了它们大量的体力,这也使得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这个圣诞节,萨拉扎选择了留在霍格沃兹。 一来,庄园里也没有什么人等他回去;二来,密室事件让他不能放心地离开,无论那些学生们如何揣测,他曾亲手建立霍格沃兹,也曾承诺会保护所有学生的安全,这个誓言,即使到了今天也不会改变。 伴随着学生们的离去,原本热闹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变得冷冷清清,即使在那里坐上一天,也不会有几个人打扰。 当然,一个格兰芬多足可以打败全部拉文克劳,所以即使学生们都走了,萨拉扎的生活也依旧充满了吵闹和喧哗。 “萨拉扎,一起来布置圣诞树吧。” “萨拉扎,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萨拉扎,我想吃南瓜大餐。” …… 诸如此类的要求,让萨拉扎在头痛之余,不禁思考:为什么有的人能一天24个小时不停说话还不口干? 答案很明显,因为他根本就不属于人类范畴。 当萨拉扎不自觉说出这番结论时,赫尔加嘲笑他这个笑话比此时的天气还要冷,究其原因,萨拉扎觉得自己是被罗恩和德拉科的那场比赛连累了,第一场罗恩胜,第二场因为突发事件而平手,到了最后,居然是两人面对面连续一天的冷笑话比赛,谁先笑谁就算输。 在那种挂着穿堂风、寒冷刺骨的走廊中举行比赛,的确是个明确的决定。 因为围观者基本在享受了几个笑话之后就裹着衣服快速退场,到最后,只剩下那两个人在寒风中厮杀,据说最终的胜利者是马尔福。 这场三局的决斗也最终以平局画上了句点,然而韦斯莱的后代与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似乎也在这种冰与火的洗礼中,获得了永生,不对,是革命的友谊。 至少他们现在一见到对方就是打喷嚏,而不是冲上去互骂或者互k。 圣诞节的当晚,礼堂显得十分美丽壮观。 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有亮晶晶的小冰柱,也有闪烁着的蜡烛,各种糖果和小包裹更是不甚枚举。 而在萨拉扎的寝室中,也装饰上了一棵小巧的圣诞树,是戈德里克和赫尔加亲手指挥冠冕voldeort装饰的,美其名曰“锻炼后人”。 不得不说,相对于其他一物一兽,voldeort的品味显然更符合萨拉扎一贯的风格,嗯,相对于满树南瓜或者满树平底锅,还是正常的圣诞树更惹人喜爱。 “小子,挺不错的嘛。”猫形的赫尔加毫不客气地保持着人的姿势两条腿站起,一只前爪抓着平底锅,连连点头。 戈德里克小心地瞄了一眼满头包的可怜青年,又看了看赫尔加手中的平底锅,不着声色地退到了萨拉扎的身后,却被一脚踢开。 “痛……”戈德里克捂住腰,凄惨惨地看着萨拉扎,不就是改了他的实验室么,不就是弄丢了他的标本么,不就是……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么,好吧,他确实该生气。 “对了。”赫尔加扬了扬手中的平底锅,走近冠冕君的方向,“小子你认识彼得·佩德鲁吗?” 冠冕君的动作一顿,随即有些诧异地看向赫尔加,赫尔加垫了垫手中的锅,咧出一个邪笑:“果然啊。” 随后,手起锅落。 赫尔加一手将某只晕菜的魂体塞进了冠冕中,摆出一个标准的网球动作,左手抛冠冕,右手挥锅。 啊,挥空了。 继续…… 在第十次的时候,赫尔加终于成功地将冠冕君抽进了衣橱中,这只姜黄|色的大猫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萨拉扎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某猫的自满行径,低声问道:“这件事和他有关?” “嗯。”赫尔加点了点头,“那只老鼠果然是阿尼玛格斯,真名貌似是彼得·佩德鲁,看那小子刚才的反应,八成也是食死徒的一员。” “打开密室,继承人,食死徒。”戈德里克默默念道,“可这小子没有出门的机会,这么说……” “看来是其他魂片混了进来。”萨拉扎看了一眼戈德里克,“有什么线索吗?” “唔。”戈德里克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它们不应该出现在霍格沃兹,除非……” “什么?” “暂时没想到。” “……” 只见赫尔加一手飞锅使得出神入化,十分钟后,她神清气爽地从满头大包的人身上跳了下来,满脸舒畅。 “就是欠揍。” 戈德里克一手扯住萨拉扎的裤腿:“好痛啊,萨拉扎。” “你活该。”说是这么说,萨拉扎还是不由弯下身,伸出手揉了揉某人被打得直接打了一圈的脑袋。 戈德里克眯起眼睛,如猫般发出幸福的“呼噜”声,引得赫尔加连抖了三抖。 “我还在这里呢,少恶心了。” 戈德里克双手抱住萨拉扎的腿,斜视赫尔加:“你其实是在嫉妒吧。” “嫉妒什么?”赫尔加咧了咧嘴,猫脸上挂着一脸阴损的笑容,“嫉妒你有主人疼吗?” “我才不是宠物!”这位行宠物之实,却不愿意承认的狮祖炸毛了。 “那你是萨拉扎的谁?”赫尔加昂了昂下巴,意有所指地问道。 戈德里克扭过头,冷哼了一声:“犯不着和你说。” “是不想说,还是根本没的说?”赫尔加看了看自己的猫爪,慢条斯理地说道。 “谁说没。” “那是什么?” “……” 赫尔加啧了几声:“果然还是说不出来吧,啧,没意思,马蚤扰狂。” 戈德里克顿时红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嚷出声:“我喜欢他,行不行?” “喜欢谁?” “萨拉扎!” “很好。”赫尔加点了点头,猫嘴上挂起一抹j诈的笑。 “额……”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的戈德里克,全身石化,“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赫尔加唯恐天下不乱地高声笑了起来,“你喜欢萨拉扎。” 囧rz《=保持这个姿势的戈德里克,低垂着头,金发扫地,缓缓地爬到墙角蹲好,浑身散发着怨念光线,不断地画着圈圈。 完蛋了,完蛋了,说出来了。 这回……真的会死的。 赫尔加,你这混蛋! 狗血的过去与同样狗血的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加踏着松软的猫步走到了戈德里克的旁边,踢了踢他的后背。 “别画了,人已经走了。” “别和我说话。”戈德里克一手扶住墙,摇晃着站起身来,“我怕我会抑制不住掐死你的欲望。” “哎呀,好可怕。”赫尔加十分配合地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蹭了蹭后背,“救命啊,我好害怕!” “……” “满意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戈德里克皱了皱眉,神色难得地正经起来,多年的朋友,他当然不相信赫尔加会害他,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赫尔加存心将他推进了深渊。 “帮你啊。” 赫尔加拿出平底锅做了个挥拍的动作:“像萨拉扎那种别扭受,就是要打直球才行!” “……” “别这么没信心嘛。”赫尔加舔了舔爪子,十分严肃地说道,“我可下了重注,赌你是上面的那个,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不许让我输,否则……” 戈德里克无奈地扫了赫尔加一眼:“现在的情况是,我连接近他的机会估计都没了。” “你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4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4部分阅读 赫尔加不解地看着戈德里克。 “因为我此刻站在这里。”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当年萨拉扎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当然知道。”赫尔加翻了个白眼,“你当着他的面调戏别的女人,他能不走么?” “是啊……等等,我什么时候调戏别的女人了?” 赫尔加莫名其妙地看着同样莫名其妙的戈德里克,歪着头想了一会,而后瞪大了猫眼:“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戈德里克的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你该不会告诉我——我的记忆和你的记忆不是同一回事吧。” 片刻的沉默后,赫尔加缓步后退:“我原以为你知道的,你喝多了,把别人当成了萨拉扎,然后……” “……”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告诉我?” 赫尔加额头上悄然渗出一颗汗珠,它一边小心地继续后退,一边小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 “谁告诉你我知道的!”戈德里克几乎抓狂,就因为这种乌龙的理由,他居然耽误了那么多时间,他……他真想拽掉梅林的假发。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你看,你终于说出来了,萨拉扎也知道了,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嘛。” “¥%……”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被梅林诅咒了,为什么每一次他对萨拉扎表达都会出现这些意外:“赫尔加,你……” 等他再次回过神,屋中已经空无一猫,只留下那只装扮地异常华丽的圣诞树与他做伴。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戈德里克长叹了口气,靠着墙坐了下来,就算赫尔加那么说,也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是的,以勇气著称的他正在害怕,而根源居然是因为他的爱和表白,真是够可笑的。 萨拉扎此刻在做些什么呢? 怒气冲冲地挠墙?不,他可不是赫尔加。 炸草人诅咒自己?不,他不懂这个。 最大的可能是,熬一锅滚滚的药水,把他丢进去化了吧;或者更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命令肉肉把他丢出霍格沃兹。 然而,即使真的有解释的机会,戈德里克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 冲上去对他说:“萨拉扎,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根本不爱你。” 这才真的是开玩笑! 戈德里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明明是魂体,却能感觉到自己澎湃的心跳,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个人。 无论是那个沉着冷静的黑发青年,还是如今这个看似面瘫偶尔会有可爱举止的小男孩,他的感觉,从未停止过。 不是因为外貌,而是因为灵魂。 “开个玩笑,别生气。” “好啦,萨拉扎,这只是个玩笑。” 这种话,他上一世说过多少次? 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接近,却又在即将踏过那条线时戛然而止,用笑容粉饰一切,是的,他是个掩饰的老手。 曾经的那次他以为“吓跑了萨拉扎”的告白,也以酒醉作为借口。 而这一次,他不想这么做。 同性之爱在巫师中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然而,曾经留下子嗣的萨拉扎,真的能够接受他的这份感情吗? 不知道,不确定,不清楚,不……不甘心。 是的,就这样失败了,他不甘心。 “再揪下去,会成秃头吧。” 这个声音,是错觉吗? 戈德里克猛地抬起头,那个熟悉的声音正站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以往他做错事情时一般。 “萨……”嘴唇缓缓开合,喉咙却干涩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哑巴了吗?” 不是哑巴,而是吃惊,为什么你会如此的若无其事。 “没……没有。”戈德里克垂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糟糕的情况呢,他的话语,被萨拉扎彻底地无视了。 “赫尔加呢?” “不知道。”不知何时,话语再次恢复了顺畅,真是奇妙,明明每一次呼吸中带着的痛并没有减少,“也许去厨房偷吃了也说不定。” “是吗?” “嗯。” 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无话可说。 “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很难得,主动打破僵局的居然是萨拉扎。 想要你,可以吗? “这个怎么样?” 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注视着萨拉扎从口袋中掏出的盒子,凑近看去,之间上面写着——“真美味”牌猫食。 “……萨拉扎,你是不是拿错了?” “嗯?”萨拉扎微微挑眉,拿着手中的罐头仔细地看了眼,随即恍然大悟,“啊,确实拿错了。” 而后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更大的罐头,递到了戈德里克的面前:“那个是给罗加的,这个才是给你的。” “……”你根本就是在打击报复吧。 “不喜欢吗?” “喜欢……才怪吧。”戈德里克跳起身,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着萨拉扎,“你把我当白痴?” “难道不是?” “……好吧,我是。” “那这个拿好。” 戈德里克看了看手中的罐头,又看了看面前微笑着的萨拉扎,虽然是如此具有侮辱性的“礼物”,他还是决定找个漂亮的盒子把它装起来,再扎上一个与萨拉扎的发色相配的黑色丝带,如往年收到的那些礼物一般,珍藏起来。 这个圣诞节,虽然留在了霍格沃兹,虽然认识了许多的人,虽然找到了赫尔加,他们却依旧如前几年一样,两个人一起度过。 然而气氛却十分沉闷,之后的两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 “萨拉扎,圣诞节快乐。” “嗯,圣诞节快乐。” 虽然是轻声的回应,然而毕竟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 戈德里克轻舒了口气,走到窗前拉开了厚厚的帘幕:“啊,下雪了。” 不知从何时起,鹅毛大雪洒落了整个霍格沃兹,为它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色地毯,注视着那层轻盈的洁白,戈德里克几乎可以想象出,当脚踩在上面时发出的那悦耳的“嘎吱”声。 不觉间,玻璃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雾气,戈德里克无意识地用手在上面画起了图案,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从自己指尖流溢出的正是两个s,这是萨拉扎名字的缩写。 他不由有些好笑,伸出手想拭去这图案,另一只纤长的手指却先于他的动作,在ss的旁边,画上了另外两个字母。 戈德里克的手猛地一震,意识从这一秒起,如顿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流转。 “戈德里克。” “什么?” “你不会忘记我的圣诞礼物了吧?”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对,什么都可以。” “那么,”戈德里克冰凉的唇角,印上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痕迹,“把你自己送给我怎么样?” 戈德里克垂下眸,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身旁的人几乎恼羞成怒,他才缓缓地勾起嘴角,快速地反转过身,拥抱上那个瘦小的躯体。 再也,不想放开。 “松手,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主人,没叫你抱不许动手动脚。” “那么你抱我好了。” “闭嘴……唔……” “啪……” 戈德里克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颊,无奈地注视着那个气冲冲起来的身影,嘴角却漾起了温暖的笑意,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他的身后。 那两组字母,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小得不值一提,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模糊起来。 这印迹终会有消散的一天,然而,镂刻在人们心中的痕迹,绝不会…… 狗血的过去与同样狗血的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加踏着松软的猫步走到了戈德里克的旁边,踢了踢他的后背。 “别画了,人已经走了。” “别和我说话。”戈德里克一手扶住墙,摇晃着站起身来,“我怕我会抑制不住掐死你的欲望。” “哎呀,好可怕。”赫尔加十分配合地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蹭了蹭后背,“救命啊,我好害怕!” “……” “满意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戈德里克皱了皱眉,神色难得地正经起来,多年的朋友,他当然不相信赫尔加会害他,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赫尔加存心将他推进了深渊。 “帮你啊。” 赫尔加拿出平底锅做了个挥拍的动作:“像萨拉扎那种别扭受,就是要打直球才行!” “……” “别这么没信心嘛。”赫尔加舔了舔爪子,十分严肃地说道,“我可下了重注,赌你是上面的那个,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不许让我输,否则……” 戈德里克无奈地扫了赫尔加一眼:“现在的情况是,我连接近他的机会估计都没了。” “你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赫尔加不解地看着戈德里克。 “因为我此刻站在这里。”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当年萨拉扎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当然知道。”赫尔加翻了个白眼,“你当着他的面调戏别的女人,他能不走么?” “是碍……等等,我什么时候调戏别的女人了?” 赫尔加莫名其妙地看着同样莫名其妙的戈德里克,歪着头想了一会,而后瞪大了猫眼:“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戈德里克的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你该不会告诉我——我的记忆和你的记忆不是同一回事吧。” 片刻的沉默后,赫尔加缓步后退:“我原以为你知道的,你喝多了,把别人当成了萨拉扎,然后……” “……”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告诉我?” 赫尔加额头上悄然渗出一颗汗珠,它一边小心地继续后退,一边小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 “谁告诉你我知道的!”戈德里克几乎抓狂,就因为这种乌龙的理由,他居然耽误了那么多时间,他……他真想拽掉梅林的假发。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你看,你终于说出来了,萨拉扎也知道了,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嘛。” “¥%……”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被梅林诅咒了,为什么每一次他对萨拉扎表达都会出现这些意外:“赫尔加,你……” 等他再次回过神,屋中已经空无一猫,只留下那只装扮地异常华丽的圣诞树与他做伴。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戈德里克长叹了口气,靠着墙坐了下来,就算赫尔加那么说,也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是的,以勇气著称的他正在害怕,而根源居然是因为他的爱和表白,真是够可笑的。 萨拉扎此刻在做些什么呢? 怒气冲冲地挠墙?不,他可不是赫尔加。 炸草人诅咒自己?不,他不懂这个。 最大的可能是,熬一锅滚滚的药水,把他丢进去化了吧;或者更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命令肉肉把他丢出霍格沃兹。 然而,即使真的有解释的机会,戈德里克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 冲上去对他说:“萨拉扎,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根本不爱你。” 这才真的是开玩笑! 戈德里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明明是魂体,却能感觉到自己澎湃的心跳,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个人。 无论是那个沉着冷静的黑发青年,还是如今这个看似面瘫偶尔会有可爱举止的小男孩,他的感觉,从未停止过。 不是因为外貌,而是因为灵魂。 “开个玩笑,别生气。” “好啦,萨拉扎,这只是个玩笑。” 这种话,他上一世说过多少次? 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接近,却又在即将踏过那条线时戛然而止,用笑容粉饰一切,是的,他是个掩饰的老手。 曾经的那次他以为“吓跑了萨拉扎”的告白,也以酒醉作为借口。 而这一次,他不想这么做。 同性之爱在巫师中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然而,曾经留下子嗣的萨拉扎,真的能够接受他的这份感情吗? 不知道,不确定,不清楚,不……不甘心。 是的,就这样失败了,他不甘心。 “再揪下去,会成秃头吧。” 这个声音,是错觉吗? 戈德里克猛地抬起头,那个熟悉的声音正站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以往他做错事情时一般。 “萨……”嘴唇缓缓开合,喉咙却干涩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哑巴了吗?” 不是哑巴,而是吃惊,为什么你会如此的若无其事。 “没……没有。”戈德里克垂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糟糕的情况呢,他的话语,被萨拉扎彻底地无视了。 “赫尔加呢?” “不知道。”不知何时,话语再次恢复了顺畅,真是奇妙,明明每一次呼吸中带着的痛并没有减少,“也许去厨房偷吃了也说不定。” “是吗?” “嗯。” 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无话可说。 “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很难得,主动打破僵局的居然是萨拉扎。 想要你,可以吗? “这个怎么样?” 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注视着萨拉扎从口袋中掏出的盒子,凑近看去,之间上面写着——“真美味”牌猫食。 “……萨拉扎,你是不是拿错了?” “嗯?”萨拉扎微微挑眉,拿着手中的罐头仔细地看了眼,随即恍然大悟,“啊,确实拿错了。” 而后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更大的罐头,递到了戈德里克的面前:“那个是给罗加的,这个才是给你的。” “……”你根本就是在打击报复吧。 “不喜欢吗?” “喜欢……才怪吧。”戈德里克跳起身,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着萨拉扎,“你把我当白痴?” “难道不是?” “……好吧,我是。” “那这个拿好。” 戈德里克看了看手中的罐头,又看了看面前微笑着的萨拉扎,虽然是如此具有侮辱性的“礼物”,他还是决定找个漂亮的盒子把它装起来,再扎上一个与萨拉扎的发色相配的黑色丝带,如往年收到的那些礼物一般,珍藏起来。 这个圣诞节,虽然留在了霍格沃兹,虽然认识了许多的人,虽然找到了赫尔加,他们却依旧如前几年一样,两个人一起度过。 然而气氛却十分沉闷,之后的两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 “萨拉扎,圣诞节快乐。” “嗯,圣诞节快乐。” 虽然是轻声的回应,然而毕竟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 戈德里克轻舒了口气,走到窗前拉开了厚厚的帘幕:“啊,下雪了。” 不知从何时起,鹅毛大雪洒落了整个霍格沃兹,为它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色地毯,注视着那层轻盈的洁白,戈德里克几乎可以想象出,当脚踩在上面时发出的那悦耳的“嘎吱”声。 不觉间,玻璃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雾气,戈德里克无意识地用手在上面画起了图案,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从自己指尖流溢出的正是两个s,这是萨拉扎名字的缩写。 他不由有些好笑,伸出手想拭去这图案,另一只纤长的手指却先于他的动作,在ss的旁边,画上了另外两个字母。 戈德里克的手猛地一震,意识从这一秒起,如顿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流转。 “戈德里克。” “什么?” “你不会忘记我的圣诞礼物了吧?”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对,什么都可以。” “那么,”戈德里克冰凉的唇角,印上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痕迹,“把你自己送给我怎么样?” 戈德里克垂下眸,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身旁的人几乎恼羞成怒,他才缓缓地勾起嘴角,快速地反转过身,拥抱上那个瘦小的躯体。 再也,不想放开。 “松手,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主人,没叫你抱不许动手动脚。” “那么你抱我好了。” “闭嘴……唔……” “啪……” 戈德里克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颊,无奈地注视着那个气冲冲起来的身影,嘴角却漾起了温暖的笑意,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他的身后。 那两组字母,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小得不值一提,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模糊起来。 这印迹终会有消散的一天,然而,镂刻在人们心中的痕迹,绝不会…… 做首席,挺好! “戈德里克。” “嘿嘿。” “白痴!” “嘿嘿。” “嘿你个头碍……”赫尔加一平底锅砸到了戈德里克的头上,这家伙,已经连续笑了三个小时了,真碍眼! “啊,赫尔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 “算了,反正你就是个笨蛋。”赫尔加环视了下屋中,“萨拉扎呢?” “他貌似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礼物,正在实验室研究。” 赫尔加点了点头,突然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示意戈德里克低下头来。 “什么事?” 赫尔加站起两只后腿,一爪搭在戈德里克的肩上,另一只爪子捂住嘴发出“哧哧”的笑声:“你们昨晚到几垒了?” “哈?” “别装单纯。”赫尔加白了一眼戈德里克,“罗伊娜的那本书你都看完了吧?” “说说看,你们昨晚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还是直接……” “勉强算是二垒吧!”戈德里克不是很确定地说道,虽然只是轻轻地触碰,虽然……挨了一巴掌,但这也是巨大的进展。 “你那一脸得意的笑是怎么回事?”赫尔加连连摇头,“真是丢脸啊,枉我为了支持你,在圣诞夜独自流浪,你居然连人家的床都没上,真对不起姐们我的牺牲。”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戈德里克一把排开肩上的猫爪:“完全不用。” “啧,重色轻友的混蛋。” 戈德里克正准备回话,突然耳朵抖了抖,瞬间笑眯眯地转过身:“萨拉扎你回来了啊。” “嗯。”萨拉扎微微颔首,走到戈德里克与赫尔加的身边,放下了手中的纸包。 “这就是你这次收到的礼物?”赫尔加一手扒开纸包,只见里面堆放着某种像液体一样的、银灰色的东西。 “这个是?”戈德里克的眼睛一亮,一把抓起纸包,将其中的东西倾倒在地,只见它们簌簌地滑落到地板上,聚成一堆,闪闪发亮。 “隐形衣?”赫尔加伸出爪子摸了摸这件银光闪闪的隐形衣,很软很滑,仿佛是用水织制而成的,更重要的是,与她从前看过的那些都不相同。 戈德里克也注意到了一些异常:“这种编织方法很古老,看来有些年头了。” “看起来却和新的一样。”赫尔加将自己的尾巴伸到隐形衣下,它果然消失了,“隐形效果也非常好。” “我去查过。”萨拉扎拿出被他缩小了的书籍,恢复原样后放在了地上,而他也与其他两人一样坐了下来,“波特家族应该是佩弗利尔家族的后人。” “佩弗利尔?”赫尔加抓了抓下巴,“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戈德里克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萨拉扎:“你是说——这是死亡圣器?” “恐怕是的。” 在《诗翁彼豆故事集》中,有一个故事叫做《三兄弟的传说》,它的大意是有三兄弟得到死神的馈赠,老大得到了一只接骨木制成的魔杖,老二得到了一块能起死回生的石头,而老三则得到了一件隐形衣。 不管传说多么不切实际,它们既然流传下来,肯定有着存在的基础。 而这传说姓氏为佩弗利尔的三兄弟,与其说他们得到了死神的馈赠,不如说他们本身就是强大的巫师。 这三件物品可以组成一个图形,看上去像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 老魔杖代表着那条竖线,而复活石是竖线上面的圆圈,隐形衣则是包裹了竖线和圆圈的三角形,合在一起就是——死亡圣器。 作为一名强大的巫师,很难抵抗死亡圣器的诱惑,而萨拉扎和戈德里克当年也曾经试图收集它们,最终虽然未果,他们的本命魔杖却都是用接骨木作为杖身。 在千年后以“礼物”的方式接触到传说中的死亡圣器,与其说是喜,不如说是惊。 “说起来,这个图形似乎最近在哪里看过。”戈德里克注视着萨拉扎在纸上画出的这个图形,片刻后,恍然大悟。 “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臭小子把它做成了魂器吧?”赫尔加抽了抽嘴角,一手指向壁橱中那个爱切片,也爱糟蹋东西的坏孩子。 “貌似。”戈德里克点了点头,“真是个败家子啊,你的金杯,罗伊娜的冠冕,萨拉扎的吊坠盒,全被他做成了魂器。” “……” 戈德里克别过头,不再看某人的后代被虐待的血腥场面:“那么现在只剩下老魔杖了,它会在谁的手里?” “它是最不忠的魔杖,也是最强大的魔杖,永远只会存在于最强的巫师手中。”萨拉扎微勾起嘴角,“你说它现在应该在哪里?” “的确如此。”戈德里克点了点头,“想要吗?” “没兴趣。” “其实我也是。” 也许那曾经是他们的目标,然而现在想来,他们也许只是在享受旅行和寻找的乐趣而已。 “复活石要尽快取回来,也许之后会用得着。”数数看,失去身体的人可不少。 “的确如此。”如果能把罗伊娜那家伙塞成肉肉也许会更好。 “说到这个。”终于结束暴力行为的赫尔加转过头,一把将几乎被砸扁的冠冕扔进了壁橱中,扭头说道,“我搞清楚四楼右边走廊里的东西了,是魔法石。” “魔法石?”萨拉扎眸中闪过一丝明亮的神采,“很好。” “想要?” 赫尔加几乎看见了戈德里克背后摇晃着的狗尾巴,她轻哼一声:“一脸小受样,真丢人。” “……” “不急。”萨拉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想要魔法石?” “你是说……” “没错,这是个陷阱,很显然,另一片不中用的东西似乎进入了霍格沃兹。” “的确是一片啊。”戈德里克感慨无边,“而且还石化了一个学生和一名教授。” “要好好教训。”赫尔加咧开嘴,尖利的牙齿闪过一道白色的闪光。 壁橱中的冠冕君泪流满面,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兄弟,但……你保重! “趁这次机会,把魂器都收集回来吧。”萨拉扎站起身,“不能放任它威胁霍格沃兹。” “了解!”戈德里克举起手,振臂高呼,却被一只平底锅砸翻在地。 “真肉麻,受不了了!” 赫尔加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火速撤退,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赫尔加她是在嫉妒吧。”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亦站起身凑近萨拉扎。 萨拉扎眯了眯眸,第无数次地开始厌恶起现在的身高,他讨厌被俯视的感觉。 “萨拉扎,你怎么不说话。”戈德里克又凑近了几分,让自己能感觉到萨拉扎轻缓的呼吸。 “你想听我说什么?”萨拉扎稍微往后退了退。 戈德里克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唇角擦过萨拉扎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沉默片刻后,萨拉扎一把推开戈德里克,摸了摸手臂:“我好像过敏了。” “……” “你真的不适合温情系。”萨拉扎神色严肃地注视着戈德里克,“白痴才是你的风格。” “……”戈德里克流着宽面条的泪,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在罗伊娜的小册子上,萨拉扎接下来的反应明明应该是两腿发然、浑身无力,然后…… 萨拉扎瞥了眼莫名阴暗起来的戈德里克,虽然知晓他又在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微微地垂下眸,心脏澎湃的跳动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畔,他的确是“过敏”了,然而有反应的并不是手臂。 “萨拉扎,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嗯。”终于愿意开口了吗? “其实……”戈德里克张开口,而后,突然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怎么了?” “每次我要说的时候,就会有人敲门,我想看看这次会不会这样。” “痛,别打,我说就是了。” 戈德里克一手捂住头,深吸了口气,而后凝视着萨拉扎湛绿的双眸:“其实……” “咚咚……咚咚……” “……” 戈德里克和萨拉扎听着那熟悉的、无规律的、急促的敲门声,几乎同时无语。 “估计,又是杰修吧。” “哈利,救命啊!” “我猜对了,哈哈。”戈德里克笑得一脸抽搐,这个杰修还真是和他有缘,每次他一想坦白就来敲门! “巧合?”萨拉扎冷哼出声。 “这和我没关系,我是真的打算坦白。” “闭嘴。” “你要相信我啊,萨拉扎~”杰修你个臭小子,圣诞节都敢来马蚤扰萨拉扎,你给我等着! 在门外猛烈地撞击着门的杰修猛地一颤,抖了抖身体。蓦地又想起了那个已经完全不正常的学弟,不由泪流满面,做首席难,做好首席更难。 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自豪地喊出一声:“做首席,‘挺’好!” s “愚民们,都去死吧。” 这句话,如果出自塞西尔的嘴中,很正常;出自杰修的口中,也算正常;出自戈德里克的嘴中,很……欠揍。 然而,此刻它正出现在埃蒙的口中。 萨拉扎看着对面那个穿着麻瓜的黑色西装、戴着一顶同色礼帽的少年,嘴角有些抽搐。 “哼!”埃蒙嘴中发出一声轻哼,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只乌黑的手枪,用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 “他……到了每月的那几天了吗?”戈德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位曾经的数据狂人,从前的厚瓶底眼镜被换成了黑漆漆的墨镜,配上埃蒙那因窗帘放落而一片漆黑的房间,真是无比诡异。 “愚蠢的家伙们,”埃蒙将手枪随手插到腰间,而后拿起一根蜡烛,塞到了口中,用火点燃,深吸了一口气,再吐气,“有什么事吗?” “……”杰修擦了擦额头的汗,很小声地对萨拉扎说道,“这句话他已经问了第七次了,不管怎么回答他,他都会接上一句‘去死吧’。” 仿佛害怕萨拉扎不相信,杰修又一次回答了埃蒙:“埃蒙,你还好吗?” 埃蒙的脸色一凛,拿下嘴中的蜡烛撑了撑墨镜,燃烧着的火苗在将他的帽子烧出了一个大窟窿:“愚民们,去死吧。” “看到了吧?” “嗯。”萨拉扎微微颔首,而后转过身,就要离开埃蒙这间黑漆漆的、只点了几根蜡烛的房间。 “等等。”杰修一把拉住萨拉扎的长袍,“哈利,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我认为,”萨拉扎转过身,直视着杰修,又看向埃蒙,“他需要的是精神科医生,而不是我。” “他是突然变成这样的。” “前天还好好的,昨天晚上突然就这样了,因为是圣诞节,庞弗雷夫人请了几天的假,现在不在霍格沃兹,塞西尔他们也都回家了,我只能找你帮忙了,拜托!” 萨拉扎注视着面前双手合十的杰修,片刻后,轻叹了口气:“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情……”杰修皱了皱眉头,努力回想,“貌似没有,这几天我来找他时,发现他正在整理送给别人的礼物,言谈举止都很正常,然后昨晚我找他去礼堂吃晚餐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会是被诅咒了吗?”戈德里克托着下巴,“学生们通过每年一度的校歌环节,与霍格沃兹建立了魔法链接,所以这危险不可能是来自校外。” “不。”萨拉扎拿出魔杖,在埃蒙拿出枪对他射击之前,一道昏迷咒将他打晕了过去,而后转身对着目瞪口呆的杰修说道,“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面对着这明显的逐客令,杰修就算担心,也只好老老实实地退出去了,临走时,他掏出手绢对躺在地板上的埃蒙挥了挥,在心中暗暗流泪:“对不起了,埃蒙,学长没能保住你的清白。” 杰修一出去,戈德里克就立即从眼镜中弹了出来,一把扯掉埃蒙的帽子,紧接着发出了一阵大笑:“看,萨拉扎,他居然梳着小分头,好土!” “怪不得要带眼镜,原来是有黑眼圈!”戈德里克兴趣十足地挖掘着埃蒙的装扮,一把将他手中的枪拿了过来,对准玻璃的方向,扣动扳机,只见一股清水顿时从枪口中冒了出来。 又从埃蒙的左边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打火机,一按动,里面居然冒出了一朵玫瑰。 右边口袋中装着一瓶饮料样的东西,上面写着“汇源x宝”的字样,不知道会有什么功效。 啊,还有一块手帕! 萨拉扎满头黑线地注视着戈德里克的动作,突然有些理解杰修最后的那个眼神,他走上前一手提拉开戈德里克,低头注视着衣衫不整的埃蒙,烦恼间突然又有些不忍。 “似乎不是被诅咒了。”几个魔咒检测后,萨拉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随后他仔细地看了看埃蒙的脸色,微微皱眉,“倒像是精神上的损伤。” “脸色的确是很差。”戈德里克点了点头,又看向埃蒙床头堆着的那一小堆的礼物,“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原因?” “需要邮寄的礼物应该都已经送出去了,这么说,留在这里的是,”戈德里克随手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果然上面写的是杰修的名字,再看其他几个包裹,也都是准备送给留校的小鹰们的。 “奇怪……” “怎么了?” “这里没有给你的礼物。”戈德里克翻检完所有的小包裹,“所有留校的人几乎都有,就是没有你的。” “很奇怪对吧?”戈德里克索性在埃蒙的房间中翻了起来,“两件事也许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萨拉扎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埃蒙的房间,漆黑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压抑,用魔法打开窗户,任微风带去屋中浓浓的蜡烛味,而房间也重新恢复了光明,然而…… “这个小色鬼!” 戈德里克踢了脚埃蒙,不为别的,这个房间里居然贴满了霍格沃兹漂亮女生们的巨大照片,旁边用纸条写着她们的姓名、年龄以及……三围,还将她们分为了不同类型,比如冰山冷艳型、可爱妹妹型、性感火辣型等等。 每个女孩的头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编号,从一号一直到一百多号,而墙壁的最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标语:人有多大胆,种马多大产! “现在大部分国家可都是一夫一妻制社会。”戈德里克按住了额头,“虽然我理解他,但梦想是肉感的,而现实却是无比骨感的。” 话音还没落,只见萨拉扎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戈德里克蓦地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顿时冷汗涔涔地流,生硬地转移起了话题:“看这些痕迹都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挂上去的,哈哈……”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决定待会再和某个白痴算账:“应该是昨晚后才挂上去的。” “嗯,比起照片,正常的埃蒙更喜欢手绘吧,这很明显不是他的风格。” “咦,这个是什么?”戈德里克蓦地注意到墙上不对劲的地方。 “快看,萨拉扎,这里不正常。” 萨拉扎微微挑眉,环视了一眼尽是女孩照片的墙壁,他可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 “就是这幅。”戈德里克走到一幅照片前,手指着女孩回头对萨拉扎说道,“注意到没有,这些墙壁是按照女孩的,咳,那啥的大小排列的,这一面墙女孩的那啥都很小,惟独这一幅很大,十分的不对劲。” 萨拉扎注视着戈德里克手指的方向,轻哼了一声:“你观察地倒是仔细。” “不关我的事。”戈德里克的冷汗流的更加剧烈了,“是这个小色鬼的数据记录地详细。” “是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戈德里克深吸了口气,一把扯掉了墙上的那副照片,揉成一团后,毅然地扔到了埃蒙的脸上,却发现萨拉扎的目光始终固定在墙上,他连忙一回头,随后——泪流满面。 为什么,这幅照片居然会是从那种地方断开的啊! 让他有理都说不清了! “那个是什么?”然而,萨拉扎的心思远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复杂,他注意到的是被揭开的墙面上,那个可疑的凸起。 “这个吗?”戈德里克伸手按了下去,“有点像麻瓜的电灯开关。” 霍格沃兹是无法使用电器的,所以这个开关很显然并不是电灯开关,而实情也并没有让他们多加等待,不过几秒,被按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画框,其中一片空白,画框的顶上挂着一只羽毛笔。 “似乎是个保险箱。”萨拉扎确定没有问题后,一手拿下羽毛笔,“答对所有的问题,就可以打开它。” “会是什么东西呢?” 难道是传说中的制服系列图片?还是传说中的巫师界的“x照门”? 戈德里克充分地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脸上不自觉地挂起了欠揍的笑容,而这一切,在他看到第一个问题后……烟消云散。 “传说中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什么发型?1、大背头;2、小分头;3、秃头;4、地中海头。” “这是什么东西啊?”戈德里克掀桌了,绕着屋子转了三圈后,他恶狠狠地用拳头加深了埃蒙的黑眼圈。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湛绿的眼眸中流转出一丝笑意,羽毛笔轻轻一勾,在“小分头”的选项上打了一个圈。 “……”戈德里克再次炸毛,“我最讨厌小分头了。” 萨拉扎手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向戈德里克,嘴角禁不住微微弯起:“那你喜欢其他三个中的哪个?” “……”他一个都不喜欢! 就在这时,第二个问题也出来了。 “传说中的萨拉扎·斯莱特林最喜欢什么游戏?1、变态游戏;2、虐待游戏;3、鞭打游戏;4、s 游戏。” …… “噗……”戈德里克忍俊不禁,抱住肚子狂笑出声,“这根本就没有区别吧。” “闭嘴!” 不顾萨拉扎已然青黑的脸色,戈德里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羽毛笔,直接在“s ”游戏的选项上打了个勾:“你是ss嘛,这个最适合你了。” “是吗?” “碍……痛。”被踩翻在地的戈德里克泪流满面,他不是啊,为毛会被s? 拔萝卜 脸色都不算好的两人,原本以为这个保险箱又是罗伊娜一个玩笑,然而,当出现“罗伊娜最喜欢哪种类型的假发”之类的问题后,他们唯有放弃了这个设想,毕竟罗伊娜可没有丢自己脸的习惯。 “难道是赫尔加?”戈德里克看着画框中出现的最后一个问题,敏感地发现这些问题中虽然也有关于赫尔加的,然而都是关于生活习惯的普通问题。 “不可能,”萨拉扎矢口否决,“她做不到这个,和你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5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5部分阅读 一样。” “嗯,她的确没什么智商。”戈德里克连连点头,却在听完后一句话时掀桌,“那个和我一样是怎么回事啊?” “意思就是,你们是同一个类型的。” “什么类型?” “肌肉型。” “……”就算他和赫尔加在当年的冒险旅程中,经常充当前驱的角色,在萨拉扎动手前就结束战斗,害的他经常没架可打,他也不用记仇成这样吧。 看着某人纠结的表情,萨拉扎不着声色地微勾了下嘴角:“赫尔加的确很聪明,然而,这种类型的东西可不是她的兴趣,而且。如果是她制作的话,罗伊娜也不会戴假发。” “也是。”戈德里克托着下巴,想起从前他因为弄坏了赫尔加最喜欢的盘子,而被罗伊娜阴了三次的事情,“女人的友情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话说这种东西真的有标准答案吗?”戈德里克注视着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字母填满的画框,他们所回答的答案真的与埃蒙一样吗? “当然不可能有。”萨拉扎用看白痴的目光注视着戈德里克,“或者说你承认自己真的是小分头?” “……” “这个保险箱除了需要密码之外,也记录了第一使用者的魔力特征。” “也就是说,埃蒙第一次输入的答案,和他个人的魔力,才是打开这个保险箱的关键。” 话音刚落,萨拉扎很干脆地掏出魔杖,炸开了这个保险箱。 “……那你还要回答问题做什么?” “本来没打算,但没想到出现了‘小分头’。” “你能不能别一直说小分头?” “或者你更喜欢地中海?” “我什么也不喜欢。”戈德里克的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了。 而他的眼神,不自禁地胶着在萨拉扎那几乎触碰上他胸膛的发丝上,视线往下,乌木般黑发的映衬下,露出了两只小小的、圆润而白皙的耳尖,戈德里克的眸瞬间暗沉了下来。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的牙齿已经快咬了上去。 身体蓦地一木,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看来他是和赫尔加在一起待久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不人性化的动作…… 屏住呼吸,戈德里克小心地往后撤退,萨拉扎却在这个时候回过身来。 “你看这……” 两双眸子中均闪现过讶然的神色,他们的唇,在这个小小的意外中,接触了。 戈德里克感觉自己的心脏灼热到快要烫伤自己的胸膛,它激烈地跳动着,似乎要挣开身体的束缚,他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气息与萨拉扎的相交织。 唇上的触感温暖而柔软,萨拉扎因惊讶而微开的口中,溢着淡淡的红茶香味,还有抹他刚用过的柠檬蛋糕独有的酸甜。 几乎是下意识地,戈德里克伸出舌尖,湿湿地扫过萨拉扎的唇,而后试探着地侵入了进去,在几乎抵上萨拉扎的舌时,他蓦地清醒了过来,惶然退开。 这样的进度,会不会太快? 萨拉扎能接受吗? “对……对不起。”压抑住自己心中翻腾着的亲吻的欲望,戈德里克气息不稳地道歉。 “闭嘴!” 对方的声音中咬牙切齿地味道格外地浓厚,这个认知让戈德里克本就慌乱的心,更平添了几分忧愁,什么传说中的果断、勇猛,在碰上萨拉扎的时候,完全都不会起作用,这个认知不禁让他有些颓然。 “过来。” 面对着脸色不是十分好看的萨拉扎,戈德里克权衡了下利弊,把另一边脸伸了过去:“你上次打的是那边,这次……这边吧。” 多么伟大的人啊!戈德里克暗自流泪,麻瓜的上帝都没他这么无私! “白痴。”萨拉扎轻哼了一声,一把揪住戈德里克的衣领,将他拉下来凑近自己,“这种事情要在开始或者结束的时候道歉。” “哎?”戈德里克瞪大了双眸,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很难看,因为萨拉扎澈绿的眸中流露出了些许戏谑的神色。 “唔……” 是这样吗? 戈德里克缓缓伸出手,抱住了那个还很矮小的身躯,身体缓缓降低,直到跪倒在萨拉扎的面前,与他相拥着亲吻。 这种事情,要在开始或结束的时候道歉,而进行中的时候…… 唇与唇紧贴,舌与舌纠缠,交换着温度和气息,他们的眸始终没有闭起,其中映照着那独属于对方的颜色。 一点点,一点点地收紧手臂,戈德里克觉得自己抱住了整个世界,也许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认为萨拉扎此刻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隔绝着衣物,却感觉对方的心灵与自己并没有阻碍,那种温暖到骨髓中的感触,透过紧拥着的双臂,透过紧贴着的胸膛,透过交缠着的唇舌,就这么传了过来,化为一股滚烫却温柔地流溢在胸前的血液,将他们的心脏熨帖地包裹了起来。 直到快呼吸不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结束了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而后就是——尴尬。 是的,无比的尴尬。 有过婚史、父史但从未有过恋爱史的某男子,转过头研究起刚才在保险箱中发现的东西。 无婚史、无父史、无恋爱史只有暗恋史的某男子,望天望地间,眼角偷偷地瞄着对面的黑发男孩。 “咳,这个是什么?”最终受不了尴尬的还是戈德里克。 萨拉扎将手中的本子递了过去:“似乎是一本日记。” 这是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有着破破烂烂的黑色封皮,上面的图案几乎辨认不出。 戈德里克一接触到这本日记,手蓦地一颤,他一手翻开它的封面,在第一页上,赫然写着一个名字:汤姆·里德尔。 戈德里克吐出一口浊气,一直关注着他神色的萨拉扎微微皱眉:“是又一片?” “嗯。”戈德里克微微点头,“它应该被保存在马尔福庄园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埃蒙精神力的缺失可以解释了。” “魂器会吸收宿主的力量,以求壮大自己。” “这么说,密室的事件,是埃蒙做的?”戈德里克看向躺在地上的埃蒙,不知为何有种想撕掉手中笔记本的欲望。 “还不能确定。”萨拉扎摇了摇头,“魂器对宿主的影响,不可能是突然之间的,而之前的埃蒙都很正常。” “的确如此。” “而且我记得宿主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戈德里克有些无语地看着满墙的照片,“埃蒙的的确太反常了。” “不如问问它吧。”戈德里克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只羽毛笔,在上面写出了一句话。 “你是汤姆·里德尔?”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后,笔记本上浮现出了一行新的文字。 “是的,我是汤姆·里德尔,你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戈德里克与萨拉扎相对而视,不约而同地交换了意见。 萨拉扎:还算有礼貌。 戈德里克:这小子真是水仙不开花——装蒜。 所以,所谓的心领神会……只是戈德里克个人认为的。 “你对埃蒙做了什么?”不再绕圈子,戈德里克直接写出了这么一行话。 不等笔记本浮现出新的文字,戈德里克紧接着写道:“这个笔记本似乎是可以吸收液体的,我们正好在男生厕所附近。” 沉默片刻后,笔记本上出现了无数个“……”号,戈德里克注意到自己与笔记本接触的地方有些灼热,他眯了眯眸子,作为一个专门食用魂片的灵魂,他个人表示压力很大,尤其是面对对方的挑衅时。 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的戈德里克,伸出手,手指伸出笔记本中,而后是手臂。 “不是这个……” “也不是这个……” 翻检了半天,戈德里克的脸色一喜,握紧手中的东西,像拔萝卜一样地拽了出来。 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笔记本中一闪而过,而后出现在埃蒙房间的地板上。 戈德里克挥了挥手中的东西,得意洋洋地朝萨拉扎笑着。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如果你再不放开他的头发,他会成地中海的。” “……”你还没忘记这个话题啊? 戈德里克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将手中的人丢在了地上,直到这时,他和萨拉扎才看清楚地上的人。 这是一位少年。 vh其实才是王道 这是一位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他与萨拉扎一样,有着一头乌黑到发亮的头发,原本应该梳理地十分整齐,当然,在经历了戈德里克的折磨后,那头原本紧紧贴在耳边的发丝,此刻已经变成了大大的鸡窝。 少年的肤色白皙,脸部轮廓十分深邃,长相堪称英俊,因为年龄的关系,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色彩,而他的的胸口上,一枚象征着级长身份的银质徽章闪闪发亮。 “没想到你曾经也是个乖学生啊。”戈德里克戳了戳少年的额头,轻声嗤笑。 这位少年与萨拉扎寝室的那只冠冕长得十分相似,略显稚嫩但依旧英俊的脸上有着一双血红的双眸,此刻其中正交杂着惊疑与些许的恐惧。 “一个问题。”戈德里克伸出一根手指,又指了指躺在那边地上的埃蒙,“你对他做了什么?” 年轻版的voldeort很快镇定了下来,飞速地看了一眼埃蒙,又看了看眼前不知名的两人,斟酌着回答:“除了吸收了一些精神力外,什么也没做。”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 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同学思考了片刻,才答道:“也许是因为这些东西。” 他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笔记本,而后递到了两人的面前。 戈德里克接过那个笔记本,一打开,顿时汗流脊背。 上面不是别的,正是埃蒙那具有印象派画风的独特图案。 戈德里克翻了几页,发现这上面画的似乎都是一个人,漆黑的头发,黑框的眼镜,以及——古井无波的脸孔。 “萨拉扎,这上面的人好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 萨拉扎一把拿过笔记本,翻到了第一页,只见其上用歪歪扭扭的字母赫然写着几个单词:霍格沃兹1991年观察日记。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谨以此书献给哈利,祝圣诞快乐! “这是什么意思?”戈德里克满头黑线,“跟踪狂给受害者寄恐怖邮件?” “估计只是个人习惯。”萨拉扎看着床边堆放的另一小堆礼物,其中送给杰修的那个包裹,也是扁平的,看外形估计也是一个观察日记。 “噗……”戈德里克却已经捶地狂笑,“萨拉扎,你看,他旁边的话好有意思。” 不知为何,萨拉扎一点也不想查看这个内容,然而戈德里克很显然并不想放过他的耳朵,一把抓起观察日记大声读了起来。 “哈利·波特,11岁,男,属性——面瘫。” “拉文克劳三大神奇物种之一,ps:其他两大神奇物种分别是暴龙塞西尔以及巨怪杰修。” “在此节日之际,特意送出观察日记,希望诸君来年继续努力,再造神奇巅峰。” “1991年9月1日,哈利·波特入学……霍格沃兹沉寂已久的秘密被发现:死板麦格未婚生帽,阴暗教授抛妻弃子。”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分院帽其实是邓布利多的孩子,而斯内普教授只是代人受过,真相如何,还需继续考证。” 旁边的插图正是萨拉扎望向教授席的场景,虽然人物完全走形,然而表情却十分神似,他的脸上似笑非笑,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又有留言指出,哈利·波特入学前曾有人看见他和斯内普教授一起在对角巷出没,因此可以大胆推论,哈利·波特其实才是斯内普教授的孩子,对此,拉文克劳的张秋曾经用麻瓜的‘知音体’说过:未婚女中年名节不保,戴着眼镜的教授啊,你未婚生子为哪般?” …… “1991年9月15号,杰修与塞西尔打赌失败,被迫穿着女装围霍格沃兹跑三圈,其间有四位雄性上来搭讪,其中两位为格兰芬多,一位为赫奇帕奇,还有一条金毛大狗……张秋对此发表评论:女装癖的男青年哟,不顾世俗爱上狗,到底是缘还是孽?” 插图是一位女装少年被大狗咬住裙角、衣襟散乱的情景,原本尴尬的图像,经过埃蒙那乱七八糟的画风,顿时增色了不少。 “哈哈……笑死我了。”戈德里克抱着肚子捶地,眼泪几乎都流了出来,“这是个好东西啊。” 萨拉扎满头黑线地接过笔记本,随后翻到后面,眸光一闪,嘴角蓦地勾了起来: “1991年10月18日,在图书馆中无意中翻到千年前的霍格沃兹观察日记,作者不详,然而其中记载了许多真想,张秋对此发表了评论:戴着假发的院长啊,千年老处男真的不是你的错。”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这个,说的不是我吧,绝对不是我吧!” “你说呢?”萨拉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眼,伸出手拽了拽对面那人流溢到地上的金色发丝,似乎在确认着这到底是不是假发。 “没有你么?”戈德里克一把抢过日记本,翻了几页,果然有,“酷刑之下尚有勇夫,蛇院院长风流史感天动地。” “……萨拉扎,这个风流史是怎么回事?” 萨拉扎瞪了他一眼,戈德里克忧郁地转过身,看向一直不动声色听着两人对话、此刻正脸色骤变的voldeort:“这个与他的现状有什么关系?” 年轻的斯莱特林级长早已怔住了,他毕竟还年轻,尤其在听说面前的少年和青年居然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创始者之后,更别说这两位的关系与他的认知完全不符。 “我想我知道了。”戈德里克突然抚额,“萨拉扎,这个魂器是能吸收墨水的。” “想象下,辛辛苦苦写成的观察日记居然什么都不剩。” “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只是痛苦,对于埃蒙来说……那比地球毁灭还可怕吧。” “说,你之前是不是装成普通笔记本欺骗埃蒙了?”戈德里克瞄了眼那位红眸的少年,问道。 没有多做隐瞒,汤姆君点了点头:“我害怕被拉文克劳们拿去研究,所以一直没有吸收墨水,后来我看他将我装进了礼盒中,就没再伪装,没想到他会重新打开礼盒。” “于是就这样了?”戈德里克满头黑线,这人对数据到底有多执著? “嗯。”笔记本君脸上闪现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下定决心不告诉他们,自己因为恼怒这家伙破坏斯莱特林的形象,而对他使用了一些小小的混淆咒,没想到这家伙对数据的执著会这么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导致了现在这种无法收拾的结果。 “那么原本作为礼物的笔记本,为什么会放进保险箱呢?”戈德里克微微皱眉,随即豁然开朗,肯定是这小子害怕自己被别的拉文克劳拿去研究,所以操纵埃蒙将他装进了保险箱,没想到埃蒙挂照片时下意识的举动反而暴露了他的位置。 “这个归我了。”戈德里克扬了扬刚才汤姆·里德尔从怀中拿出的观察日记,所有人在这本破旧的笔记本上写过的话,都会在魂片那里以书籍的形式保存下来。 戈德里克将手中的观察日记放到了埃蒙的身边,物归原主后,他轻舒了一口气,默契地跟随着萨拉扎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不久后,埃蒙恢复了正常,而萨拉扎也收到了他迟到的圣诞节礼物,一本传说中的“观察日记”。 到底埃蒙是因为数据丢失而怒火攻心,还是因为丢失了礼物而郁闷成狂,这个就不得而知。 而不久后,萨拉扎和戈德里克也从日记本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的经过。 这本原来保存于马尔福家族的日记本,在德拉科·马尔福与罗恩·韦斯莱决定决斗的当天掉在了走廊中,被埃蒙捡到,这本没有任何署名的日记,被埃蒙当做是萨拉扎的东西,于是他突发奇想,用观察日记的形式将其物归原主,于是……一切的悲剧发生了。 好在,谁也没有被伤害。 不……也许是未必。 戈德里克一脸自得地将手中的红眸少年丢给壁橱中的另一位红眸青年,丢下一句“好好□”,就一把关上了壁橱的门,流下两位v大抱头痛哭,做黑魔王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生无可恋。 然而戈德里克并没有放过他们。 一天之后,在经过了萨拉扎的一番长谈后。 戈德里克亲手将一个婴儿交到了冠冕和日记本魂片的手中。 那个婴儿有着如乌木般漆黑的发丝,柔软却凌乱,白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微微勾起的粉色嘴唇,胡乱摆放在胸前的小小肉爪,看上去粉嫩可爱。 从未带过小孩的日记本君与冠冕君面面相觑,而后小心地戳了戳婴儿的脸蛋,片刻后,原本熟睡着的孩童缓缓睁开了双眸,绽放出一双如湖水般湛绿清澈的眸子,其中倒映着两位黑发男子的身影,而后,婴儿拍了拍手掌,无知而天真地笑了起来。 “好好养大他。”戈德里克摸了摸婴儿的头发,“他的名字叫做——哈利·波特。” 新教授 这个名叫哈利·波特的孩子,当然不是萨拉扎缩小了。 事实上,他是戈德里克“生”出来的。 如果塞西尔知道,估计会高呼一声“自攻自受”,而后抓他去实验室,和所有的女生一起,将他解剖研究了。 但很显然,他的命很好,目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萨拉扎。 在前一晚的谈话中,戈德里克终于说出了隐瞒已久的事情。 在萨拉扎进驻哈利·波特的躯体时,这个婴儿的灵魂并未消散,而是被萨拉扎无意识地挤到了一角,在萨拉扎强大灵魂的压制下,他本该迅速消亡的。 然而,很巧合地,他被压制在了额头附近,以一种神奇的方式,与伤疤中的魂片引起了共鸣,从而存活了下来,然而,也仅仅只是存活,因为无法与躯体同调,他没有记忆,没有思维。 在戈德里克第一次更换躯体的时候,他曾经在萨拉扎的体内住过短暂的时间,从而感知到了这个弱小灵魂的存在,伴随着戈德里克吞噬了voldeort的魂片,这个婴儿最终会失去庇佑,被迫消散。 于是他偷偷地将婴儿的灵魂带出了萨拉扎的体内,因为都是魂魄的关系,他用自己的魔力滋养着那个弱小的孩童,直到他恢复健康茁壮。 “烂好人!” 这是萨拉扎冷哼一声后,对戈德里克的评价,对此,金发的狮祖只能苦笑,因为他深知,如果萨拉扎知道这件事,必然会做和自己一样的选择,然而“哈利·波特”的躯体还太瘦小,并不能承受两个灵魂,而voldeort的魂片相对来说,却是最好的载体。 而在对角巷多拿的那根魔杖,十一英寸,冬青木,凤凰羽毛,漂亮,柔软灵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哈利·波特的本命魔杖了。 而被他附身的voldeort,曾经的魔杖的杖芯也是凤凰羽毛,这就是宿命吗? 戈德里克有些好笑,然而无论如何,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和他以及萨拉扎无关。 之所以不吸收冠冕君,原因就在于: 刚到霍格沃兹时,戈德里克的灵魂,哈利的灵魂和voldeort的灵魂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期,一旦打破,对三人都会有影响,所以他不得不将冠冕君变成壁橱君。 而现在,哈利·波特的灵魂终于成熟到可以离开自己,将那根魔杖作为了他的魂器,戈德里克将它交给了两个voldeort的魂器,至于如何教导这个婴儿,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于是当赫尔加再次进入这个房间,所见到的就是“夫夫”相对而视,两个“保姆”在旁边慌忙哄孩子的场景。 “呀,你们进度还真快啊,连孩子和奶妈都有了。” “……”冠冕君与笔记本君相对而视,用目光交流了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抱着小孩钻进了壁橱中。 “3p?啧,可真心急,这还白天呢。” “……”戈德里克默然无语,这个白痴,就不能纯洁点吗? “话说,你们到底谁上谁下啊?”赫尔加好奇地看看戈德里克,又看看萨拉扎,看似只有好奇的目光却让戈德里克浑身一抖,这女人,该不会真的拿这件事去赌博了吧? 萨拉扎微勾起嘴角,伸出手勾弄着戈德里克的长发:“孩子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 “……”虽然是实话没错,然而,怎么听着那么让人误解啊。 赫尔加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戈德里克,几根猫胡子在嘴边微微颤抖:“你……你太丢人了!” 说完,赫尔加泪奔地跑远,笨蛋戈德里克,害她输了多少钱啊! “萨拉扎,你故意的吧?” “你说呢?” “绝对是!”戈德里克抚额,赫尔加那个白痴也不想想,从他和萨拉扎表白后才过了多久啊,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孩子? 而且,戈德里克的目光诡异地停顿了下,扫了眼自己的肚子,又扫了眼萨拉扎的肚子…… 生孩子貌似很痛啊! 萨拉扎一手拍下戈德里克的头,顺带着打散了他头上冒出的诡异黑气。 “萨拉扎。”戈德里克伸出手,一把拥住了黑发的少年,下巴轻轻地磕在他的头心,轻轻地磨蹭着,“等事情结束,一起去旅行吧。” 等收集完所有的魂片,等恢复了大家原本的身体,就离开霍格沃兹,一起去看遍这个世界…… 萨拉扎微微地垂下眸,忽地又抬起头,伸出双手拉近戈德里克的脸。 戈德里克的呼吸一窒,配合着缓缓地低下头,虽然诧异于萨拉扎的主动,然而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与甜蜜。 “啪……” 萨拉扎揉了揉手腕,勾起一抹冷笑:“隐瞒了我这么久,这样就想蒙混过关吗?” “我错了。”昨天因为要取出灵魂而无暇消火的萨拉扎,此刻终于卷土重来了,戈德里克对此表示鸭梨很大。 “这样就行了?” “你想怎么样?”戈德里克耷拉着耳朵,就算赫尔加说他“妻管严”他也认了,当务之急是让萨拉扎消火。 “什么都可以?” “……嗯。”虽然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戈德里克在现在的危险和将来的危险中,还是毅然选择了后者。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萨拉扎眯了眯眸子,伸出手指在戈德里克的眼前晃了晃,“否则……” “嗷唔!” “你是狗么?松开我的手指,唔……” 橱柜中的两位魂片君相对无语,他们貌似又一次被这两位为老不尊的“前辈”无视了。 “咚咚咚……”难得的安静,再次被打破。 戈德里克与萨拉扎面面相觑,片刻后,戈德里克回过神,一把抱紧萨拉扎:“不理他。” “咚咚咚……”敲门声又大了些,夹带着杰修的高喊,“哈利,大消息,霍格沃兹男生们的冬天到来了!” 戈德里克缩紧手:“无视他!” “学校来了新的黑魔王防御教授,哈利,你在吗?” 萨拉扎的动作一顿,在发生石化事件不久后换教授?这与石化事件有什么联系吗? 思索片刻后,他一把拉开牛皮糖般的戈德里克,起身开门。 “哈利,你终于开门了。”杰修喘着粗气,一把拉过身旁的埃蒙,将他推到了萨拉的房间中,“你来说。” 埃蒙此刻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装扮,戈德里克看着他那厚瓶底眼睛,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果然变态即使看久了也会成习惯的,就像西索第一次洗澡大家还觉得是暴露癖,结果洗着洗着,就成猎人世界三美色之一了。 “奇洛教授因为石化,在恢复之前无法教学,而这时正好有人应聘,所以我们要换新老师了。”杰修一口气说完,随后戳了戳埃蒙的背脊,示意他继续。 “新教授是吉德罗·洛哈特,”埃蒙推了推眼镜,一把拉开笔记本,用平板无波的声调念道,“吉德罗·洛哈特,年龄不详,大约在35岁——40岁之间,金色卷发,蓝色眼眸,国际知名人士和作家,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 “很厉害的人嘛。”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 “金发和蓝眸啊。”萨拉扎微微垂眸,似笑非笑。 杰修和埃蒙是一头雾水,戈德里克却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和他绝对没关系!” “我又没说你们有关系,你激动什么?” “……”那你那明显怀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这样的人作为我们的教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萨拉扎看向杰修,不明白他为什么带着一脸恐惧的神色。 “当然有问题。”杰修双手抱住头,“你不知道她有多受女生们的崇拜,塞西尔而,塞西尔说到他的时候居然会脸红,梅林啊,这太恐怖了。” “你是在嫉妒?” “……” “一语中的。”埃蒙推了推眼镜,奋笔疾书。 “哈哈,这怎可能,谁会嫉妒那个被暴力女崇拜的家伙啊,我只是为全霍格沃兹的男生担忧而已。” “想象下,所有的女生都围着那只金色的苍蝇转,多么可恶啊。” 金色的苍蝇啊,萨拉扎突地抬眸看了戈德里克一眼,意味未明地笑了笑。 这笑容在杰修的眼中成为了肯定的标志,他上前一把握住萨拉扎的手:“哈利,为了霍格沃兹全体男生的幸福,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根本是强买强卖吧。”戈德里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于小鹰们的结论有些无语。 “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不管是用十字死光也好,格雷光线也好,赶走他,让他再也不敢在霍格沃兹出现。”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正准备拒绝,却听见埃蒙又说了一句话。 “在赶走他之前,必须先请教他关于保险箱的秘密。” “什么?” 埃蒙推了推眼镜,而杰修则有些诧异地看着萨拉扎:“你不知道吗?风靡巫师界的保险箱正是吉德罗·洛哈特设计的,因为对于霍格沃兹四巨头的独特考证,他在当年度获得了的考古协会的邀请,并在第二年成为了协会的副主席。” “……” 吉德罗·洛哈特是吧,你很好! 那魅惑狂狷的一笑 最近的霍格沃兹很荡漾。 用句比较文艺的话说,就是大部分姑娘都春心萌动了。 好吧,这句戈德里克自称文艺的话,其实一点也不文艺。 但不可否认的是,最近的校园中,到处都荡漾着粉红色的气息,女孩们争先恐后地打扮着自己,黑色的巫师袍上镶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样,一时之间,美容护肤用品的销量多了几倍。 “这些人都没有脑子的吗?”戈德里克百无聊赖地看着女生们手中紧握着的书本,上面那个长得很帅的金发巫师,正放肆地朝所有人眨眼睛,卖弄风情。 “不可否认,他书本的内容很吸引人。”萨拉扎随手翻看了吉德罗·洛哈特书籍的名单,发现大多是冒险小说,比如《与女鬼决裂》、《与食尸鬼同游》等,剧情虽然不靠谱,然而情节的安排倒是很吸引人,业余的时候看来休闲也无可厚非。 然而…… 萨拉扎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吉德罗最新出的那本书《论霍格沃兹四巨头》,这本书一反往日那华丽的笔触,吉德罗自称以“写实”的手法记叙了霍格沃兹四巨头的一生,比如戈德里克大清早起来第一件事是挑选假发,比如萨拉扎最大的爱好是虐待戈德里克,比如罗伊娜最大的爱好是踢戈德里克下湖洗澡,比如赫尔加最讨厌戈德里克的偷吃行为。 总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在其中被塑造成了一个典型的秃头,对此,戈德里克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萨拉扎,你打算怎么弄死那个白痴?” 冷静地扫视了一眼磨刀霍霍的某人,萨拉扎微勾起嘴角:“先见上一面再说。” “……”戈德里克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天气有些凉。 这位闻名全校的新教授并没有让他们等上多久,假期刚结束的那个晚上,他就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教授席上。 那天他穿着一件勿忘我花般蓝色的长袍,与他的蓝色眼眸正好相配,金色的卷发梳理地很整齐,贴在耳边,偶尔几缕搭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更让他在风度翩翩之余多了几分书卷气,饱含学识的英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女孩们无法拒绝的梦中情人。 对于众人的注目礼,他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排闪亮的牙齿,一如他那些书上的照片,然而戈德里克却觉得他与那些照片有些不同,具体是哪里,却说不上来。 他正坐在斯内普教授的旁边,与黑发黑眸、脸色阴暗、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沦为陪衬的魔药学教授身边刮起了厚厚的寒风,安排了作为的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吃着南瓜饼。 “别扭受和帝王攻,绝配啊。” “不,不,我看是强受和女王攻。” 不知何时,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又响起了意味未明的讨论,当然,经过了罗伊娜的日记荼毒的戈德里克,此刻已经充分了理解这些词的含义。 注视着其他长桌上泛起的粉红色泡泡,戈德里克第一次觉得,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才是最正常的,起码她们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变态本色。 “哈利,你打算怎么做?”不知何时,杰修悄悄地蹭到了萨拉扎旁边的座位上,小声的嘟囔。 萨拉扎眼角一挑,正对上斜对面塞西尔微红的脸颊,和一对闪烁着绿光的星星眼,又看了看身旁的杰修。 直觉告诉他,杰修对于塞西尔脸色的理解,和他对于塞西尔脸色的理解并不是一回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深知其然的戈德里克毅然地选择了闭嘴,一来他不想用罗伊娜残留下来的余毒来荼毒萨拉扎那“美好”的心灵,二来,对于杰修那总是破坏气氛的坏小子,他不落井下石已经够厚道了。 这一个晚上,对于霍格沃兹的大部分女生们来说是惊喜,对于男生们则是忧郁,而对于萨拉扎,无疑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只要这位新教授不会妨碍到他,那么无论他是个草包还是个壁花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待他回到寝室时,赫尔加不知何时也已经回来了,正端坐在一盘烤鸡面前,用爪子剔着牙,猥琐的样子让戈德里克直想给自己个一忘皆空,知道这只肥猫居然与自己齐名,实在是太痛苦了。 “那个,小本本,赶紧给她跟牙签。” 笔记本君愣了愣,立即将手中的婴儿递到冠冕君手里,而后翻箱倒柜地开始朝气牙签,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气质。 赫尔加一把拍飞面前的盘子,确保它砸到了戈德里克的头上,才慢悠悠地看口:“剔牙个毛,老娘是在深思。” “……”喂,看见一只猫用爪子捂着嘴,谁都不会认为是在思考的吧? 眼看不对的笔记本君,悄悄地缩回了冠冕君的身边,恪守本职地继续照顾着婴儿,事实上,他也曾经反抗过,然而……在几乎裸奔着逛遍霍格沃兹之后,他和前辈一起,放弃了抵抗。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笔记本君掐了掐怀中婴儿的脸,回想起自己当年叱咤霍格沃兹的情景,忍不住泪流满面,英雄末路啊末路! 一旁的冠冕君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忍不住辛酸,一时默默无语,唯有泪千行。 “再哭试试!” 戈德里克看了看挥舞着平底锅的赫尔加,又看了看如小媳妇般忍气吞声的那两位魂片君,突然有一种错觉。他面前的是一副典型的小说场景,享着齐人之福的渣攻君,和两个备受虐待的妻妾,只能抱着孩子在暗地里默默饮泣,多么地惹人泪下啊。 戈德里克忍不住摇头感叹,哎,年年岁岁攻相似,岁岁年年受不同,这就是封建等级制度所造就的罪恶啊! “赫尔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面对着萨拉扎的询问,赫尔加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总感觉有些不适,就像……嗯,就像戈德里克悄悄溜进我的厨房一样,所以的一切都被弄糟了。” “喂!” “原来如此。”萨拉扎表示理解地微微颔首,“说起来,今天霍格沃兹来了位新教授,你知道吗?” “听说了。” “那个很马蚤包的教授嘛,他的书我也在女生那里看到了不少,我对他的《吉德罗·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虫》系列很有兴趣,能调理好厨房的男人绝对是个好男人。” 说完,赫尔加挑起猫眼扫了戈德里克一眼:“你就是个最好的反例,用麻瓜的话说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被踩中痛脚的戈德里克很愤怒,于是,他做了一件非常冲动的事情,将赫尔加拎起来,一把丢出了门口。 而很不巧的,埃蒙同志正经过此地,很想当然地,一把接住了赫尔加,更确切地说,是被这只肥猫压倒在了地上。 看着身下满眼冒绿的埃蒙,赫尔加抖了抖身体,毅然决然地跑了出去,这一跑,居然跑到了新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这位教授似乎正在为明天的课程做准备。 赫尔加悄然地探了头进去,而后,黑线满脸。 只见墙上到处都挂着这位教授的照片,每一张照片的背景和姿势都不相同,却都咧开嘴,闪烁着那口亮闪闪的白牙。 大约是注意到了赫尔加的注视,那些吉德罗·洛哈特得意洋洋地越过彼此的相框,聚在一起,同时咧嘴。 啊!居然是十字死光,太大意了!导演,我不要这么快领便当! 好吧,这不是奥特曼,那么多吉德罗发出的光线也顶多是让赫尔加头晕目眩了一下,并没有严重到有生命危险,然后后遗症却是有的,比如不小心撞到了门旁的桌子。 一张白色的卷子随之飘落,赫尔加随意瞥了一眼,顿时感觉自己的头更加晕了: 1、你认为四大巨头用水果比喻分别是什么?2、格兰芬多最喜欢怎样的假发?3、为什么吉德罗·洛哈特是本世纪最适合结婚的男人?如此等等,整整有三面纸。 “这是我给学生们准备的测试题,你觉得怎样,小猫咪?”一个轻柔的嗓音在赫尔加的耳边响起,吹得她猫耳中的绒毛微微颤动,有些发痒,而那语调也像极了男子们对心上人的呢喃,似乎能挠到对方的心上。 赫尔加伸出前爪来掏了掏耳朵,狠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将他归入了“人型□变态”的行列。 洛哈特挑起嘴角笑了笑,赫尔加眯了眯眸,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对劲。 片刻后恍然大悟,这个笑容与屋中照片上的笑容极不相符,既没有那炫耀的意味,也没有那可疑的闪光。 “有这么失败吗?”洛哈特看着猫咪防备的眼神,有些无语地靠着墙边坐好,看着身旁同样蹲坐着的赫尔加,“枉我特意翻了麻瓜的书。” “这个魅、惑、狂、狷的笑容应该很受欢迎,人兽通吃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洛哈特思索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满脸不解。 愤怒 赫尔加只觉得一股天雷“轰然”一声砸中了它的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6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未知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6部分阅读 ,顿时喉头一甜,猛地突出一口猫血,愤而大呼:“你……我……” 以上,是赫尔加在听到洛哈特的话后,脑海中出现的幻想图,在无语了片刻后,它摇了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图像抛诸脑后,估计是昨晚看武侠看多了,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晃了晃尾巴,准备离去,却发现怎么也迈不动步伐,原来是尾巴被抓住了。 “先别走,看看这个笑容怎么样?” “喵~” 在挨了三爪子之后,洛哈特似乎改变了策略,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几块饼干,放到了赫尔加的面前。 “看,这个笑容怎么样?” “这个呢?” 赫尔加翻了个白眼,这个新教授,明显就是个白痴吧! 吞下最后一块小饼干,赫尔加甩了甩尾巴,再次准备离去,却又一次被制止了。 “小猫咪,等等!” “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 =”所以你想和一只猫说什么? 洛哈特一把抱起赫尔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神色异常严肃:“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们结婚怎么样?” “……” “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对你……” 这一句不断重复在赫尔加脑海中的话,如一道青中带紫还夹白的九天玄雷般,狠狠地砸到了她的头上,她顿时七魂出窍,只见一只小小的灵魂从猫头上冒出,就要飘远。 洛哈特双手抱在猫腋下,将它举了起来,与自己相对,深深地凝视,而后缓缓开口:“小猫咪,其实……我骗你的。” “%¥%喵!” “啊!” 赫尔加愤怒地绝尘而去,留下背后的男子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这个世界简直疯了!”高嚷着这么一句,赫尔加再次冲回了萨拉扎的寝室,现在它迫切需要找个人发泄,是谁都好,让她出掉心中的这口恶气。 赫尔加还没来得及放下踹门的脚,只见戈德里克正面色不善地注视着她,再看看萨拉扎的位置,心中了然,原来他在戈德里克偷袭萨拉扎的前一秒闯了进来。 “告诉你们,那个新教授是个变态!” “你才知道吗?”戈德里克恨恨地瞪着赫尔加,口中无情。 “我知道,但你们不知道。”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戈德里克扭过头,他比较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他,他居然调戏一只猫啊!” “这没什么……什么?”戈德里克由漫不经心到瞠目结舌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向赫尔加,“他的目标,该不会是……” 赫尔加挺了挺胸膛,正准备迎接老朋友的关怀,然而戈德里克的下一句话让她彻底发怒了。 “该不会是洛丽丝夫人吧。” “……关那只猫什么事?”赫尔加磨了磨牙,软软的肉垫上瞬间弹出了锐利的爪子。 “你该不会告诉我,”戈德里克抖了两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赫尔加,“他调戏了你吧?” “正是如此。”赫尔加一甩脖子,几根猫毛随风飘舞,真是英姿飒爽,她暗自想道。 “看来他不仅变态,而且品位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说实话!” 戈德里克扭过头,下定决心不说实话,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从来不打击动物的心灵,哪怕是这只皮厚无比的动物。 “他对你做了什么?”萨拉扎悠然开口,眼神有些微妙地看着赫尔加。 赫尔加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猫毛如消失了一般,凉飕飕的,它连忙抖了抖身体,很老实地回答道:“他向我求婚。” “……”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蓦地扭过了头去,与戈德里克保持同一方向。 “你们这群没同情心的家伙,去死吧。”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无奈:“不是没有同情心,这种事情不管谁听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 “不,我相信你。”戈德里克一手拿过自己的本体,戴在了鼻子上,而后很帅气地伸出手直指赫尔加,“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 “那家伙其实是个恋兽癖。”戈德里克推了推眼镜,很肯定地说道,“赫尔加,这次你麻烦了。” “我在书上看过,恋兽癖很可怕的,他们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动物,甚至会亲手杀死它们,然后做成标本整天带在身边。” “或者直接把它们切成片,吃进肚子里。” 赫尔加抽了抽眼角,伸出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不……不至于吧。” “不要小看变态。”戈德里克面色严肃,“变态的力量是巨大的。” “你在说你自己吗?” “喂!” “哦,我忘记了,你不是变态,萨拉扎才是。”赫尔加撇了撇嘴,“恋物癖。” “……” “无论如何,你们得帮我出这口气。”赫尔加一手重重地拍在地毯上,怒目屋中的两人,“搞不定我就把罗伊娜的本子散发到整个霍格沃兹。”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虽然吵的厉害,然而无论是戈德里克,还是萨拉扎,包括赫尔加本人,都只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冷笑话,却没想到,到第二天早上,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了起来。 这一天是个很平常的早晨,很平常的早餐,很平常的午餐,很平常的晚餐,还有很平常的各科课程,洛哈特依旧散发着浓厚的荷尔蒙,引得女生们心尖儿颤抖,气得男生们脸色发白。 戈德里克也依旧不遗余力地纠缠着萨拉扎,他们寝室中的两位魂片,也依旧如||乳|母般照顾着婴儿。 然而,找不到赫尔加。 从前一天晚上愤而离开后,就再也没看到。 从未错过任何一餐美食的赫尔加,居然整整一天没有出现在霍格沃兹,这多少引起了萨拉扎的怀疑,然而想到那只猫在这所学校中的地位,他也就没太担心。 到了傍晚,不幸的消息终于传来。 赫尔加被石化了,就在图书馆附近。 等萨拉扎和戈德里克赶到现场时,那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赫尔加与开始的两名受害者一起,被送到了医务室。 现场的地上有些肮脏的水迹,就是因为它们,赫尔加才躲过了一劫,仅仅是被石化,而非死亡。 罗恩和德拉科几乎是担忧着地看着萨拉扎,是的,这件事情是他们特地来通知的,然而萨拉扎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伤心或哭泣,而只是沉默着站在那里。 背脊挺直,嘴角紧抿,遮在眼镜后的眼眸深邃地找不出一丝杂色,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地上的水迹,如同在确定着什么。 手指是僵硬的,心脏骤冷,从来没有想过,赫尔加会遭遇到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以玩的态度应对这件事的话,如果认真搜寻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这是在苛求自己。”只有戈德里克知晓,萨拉扎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搜寻蛇怪的下落,却没想到原本已经消失在霍格沃兹的蛇怪会再次出现,并且伤人。 “而且赫尔加只是被石化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言不发的萨拉扎让戈德里克担忧不已,然而他只是微微闭眸,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两名少年:“谢谢你们告知我这件事。” “哈利,你要去哪儿?” “医务室。” 是的,医务室,赫尔加留下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医务室的门口早就挤满了各式各样围观的人,争先恐后地伸出头,试图往里面看去。 无论什么时候,幸灾乐祸的围观,都是人类的本性吗? 萨拉扎瞳色微暗:“都让开。” 低声地婉若呢喃的话语却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他们微微一怔,而后看向萨拉扎,目光中或带着疑惑或带着恍然。 “让开。”再一次开口,话音已是一字一顿,带着浓浓的寒意,直袭上每个人的心头。 不自觉地,所有人退后开来,原本水泄不通的门口,出现了一条供一人通过的道路。 微垂下眸,带着坚定的神色,萨拉扎进入了房间。 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是“罗加”的主人,没有人阻止他,即使是那些教授也没有。 总是被嘲笑着肥胖的姜黄□咪,此刻正僵硬地躺在一张病床上,双眸瞪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从头到尾的毛直直竖起,那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 萨拉扎的眸中闪过一丝凛然,赫尔加的嘴角,赫然叼着一件事物。 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扯下,虽然这只猫此刻不会有知觉,他的动作依旧很柔和。 这是一片衣角,如勿忘我般,清澈的湛蓝色。 一如某年某日时,他们曾一起在霍格沃兹的草地上,仰望着的天空。 时光流转,那时的天空如同倒映在了这片布帛上,那时的人,却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被石化的身体,会被灵魂产生何种影响,谁也不知道。 如果再次醒来时,人已经不是那个,那么,费劲千年的追寻与相遇,难道只是为了又一场伤心? 绝对……不会原谅…… 萨拉扎的眸中愈寒,身旁的人在惊异之余,甚至感到了霍格沃兹的微微颤抖,战栗着,恐慌着,这份愤怒,必须用鲜血才能洗尽。 找抽 “萨拉扎,镇静。” 萨拉扎微微阖上眸,略显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那个清和的声音,总会在他几乎失控的前一秒将他叫醒。 “我没事。” “那就好。”赫尔加出事了我比谁还要担心,然而我最不能失去的,却是你,萨拉扎。 “哈利,你……” 不顾身后人的诧异与话语,萨拉扎转身离去,没有人拉住他。 注视着他背影的所有人,都几乎在惊异中发现,这个看似瘦小的男孩,脊背却挺得笔直,坚韧而强硬,如能承受起天地的重量一般。 虽然诧异,却没有一个人发出疑问,因为一瞬间他们恍然了解,似乎从未了解过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 “哇,萨拉扎,你好厉害。”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只见你刚才虎躯一震,就散发出一阵王八之气。” “……” “啊,错了,不是王八,是王霸,哈哈……” “待会这些人估计都要哭着喊着做你的小弟了。” “闭嘴!” 戈德里克适时地捂住嘴,却笑得眉眼弯弯,被骂虽然不是件好事,但如果是萨拉扎的话,无论怎样他都能接受。 而且,能够骂他的萨拉扎,比苍白着脸的萨拉扎,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赫尔加,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安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石化你的混乱,将他剔成地中海,再剥光煮在坩埚里等着你处置,所以,你一定会没事的。 “现在去找洛哈特吗?” “嗯。” 然而洛哈特并不在教室,也不在自己的房间,画像们也纷纷摇头说没有看到过他。 “真奇怪,不会是跑了吧?” “不太可能。”萨拉扎微微摇头,自从出了石化事件后,他对于人物的来往极其在意,如果有人进去或者离开的话,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等找到洛哈特时,他却是在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地方——霍格沃兹的厨房。 一进去,戈德里克顿时了解了,为什么画像们都没认出他。 如果不是看到那双勿忘我色的眼睛,他也不会认为面前的男子是那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新教授。 他们面前的男子正无暇顾及到来的两位客人,积极投身于厨房建设中。 只见他头上包着一块大红色的头巾,身上系着粉红色并镶嵌着小草莓图案的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端着平底锅,嘴里还叼着一只葡萄,边翻炒边不停扭动着身体:“啊,给我一瓶花生油,让我一生炒个够……” “白盐白糖,白酒白醋,在我心中重千斤,啊,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的厨房新……” “……”戈德里克敏感地注意到了萨拉扎的想法,连忙辩白,“我和他绝对没亲戚关系。” “我唱歌比他好听多了。” “肉肉。”萨拉扎轻弹手指,叫出了自己的家庭小精灵。 “主人。”肉肉连忙走上前,鞠躬行礼,顺带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某眼镜。 戈德里克抖了抖身体,嘟嘟囔囔地不敢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先生每天总要来这里待几个小时。”肉肉解释道。 “不准我们帮忙,还总喜欢唱带有格兰芬多色彩的歌曲,除了一只,其他的家庭小精灵在他来的时候都罢工了。” “除了一只?”戈德里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萨拉扎问出口,那独有的一只也出现了。 只见它头上绑着深紫色的头巾,旁边还插了一朵大牡丹花,身上也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围裙,上面绣着心型的图案。 “战友你好。”边走进来它边大声打起了招呼。 “同志你好。”洛哈特连忙回应。 “战友你辛苦了。” “同志你更辛苦。”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顿时背景化为了一片花草(霸王花,狗尾巴草)。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厨神二人组。”肉肉恪守本职地做着介绍,“自封的。” “……”两人顿时无语。 “咦,哈利大人,你是来找我的吗?”多比捧着脸,扭动了起来,双眼中尽是粉红色的泡泡。 “……”萨拉扎不着声色地后退了半步,走到了肉肉的身后。 “肉哥,是你啊~”多比挥了挥手绢,笑得一脸荡漾。 肉肉抽了抽眼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伸出双手,在胸前合十,以四十五度纯洁地看向萨拉扎:“主人,我对不起你……呕……” 看着一边吐一边跑远的肉肉,戈德里克擦掉头上的汗珠,佩服于这只叫多比的小精灵的强大的杀伤力。 “他们是你请来的吗?小多多。”洛哈特放下手中的平底锅,挥舞着手中的锅铲,笑得满嘴白牙闪耀。 “来来,尝尝我做的牛排。” 戈德里克猛盯住洛哈特手里端着的那碗不知名物体:“萨拉扎,那是什么?” “……”他说了是牛排。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牛排是深黑色的,而且还稀烂地如同沼泽地里的淤泥,而且还散发着类似于厕所的味道,你确定那真的是牛排而不是排泄物吗?” “小洛洛,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好美味哦~” “小多多,这是我新发明的臭牛排,灵感来源于中国的食品臭豆腐,知道吗?据说最上等的臭豆腐,是用男生寝室的床底下翻出来的、三年没戏的、长毛了的、可以站起来的袜子做成的,可惜我找不到那么好的调料,哎!” “已经很不错了,这简直是划时代的产品~待会我要拿点给肉哥尝尝,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请便。” “谢谢。” “不客气。” “哈哈……”两人再次相对而笑,戈德里克深觉这两人已经进去了另一个时空,完全让他无法理解。 “来,哈利,尝尝吧。”洛哈特用手中的锅铲托着下巴,给自己光洁的肌肤留下了几个黑黑的印记。 “洛哈特教授,你现在有时间吗?”萨拉扎直接无视了洛哈特手中的那排废物,抬眸问道。 “额……”洛哈特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你是想问我牛排的做法吧,哈哈,有时间,当然可以。” “……” 因为洛哈特的到来,厨房中空无一人,机灵的多比不知从哪里拖回了肉肉,指使它搬了几个桌椅,萨拉扎与洛哈特相对而坐。 不着痕迹的一瞥,多比与肉肉皆会意地离开,不可否认,这是它们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做出的选择。 “教授想必很熟练刀工。”这是萨拉扎坐定后,说的第一句话。 “嗯?”洛哈特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萨拉扎微抬下巴,眼神自洛哈特的长袍摆上扫过,洛哈特跟着低头,正看见袍摆上赫然少了一块,沉吟片刻后,蓦地笑了起来。 “听说你是那只小猫咪的主人?” 洛哈特的笑容让萨拉扎微微皱眉,这是一个不同于那些照片的笑,嘴角的弧度并不很大,眼神却很柔和,这样的柔和很明显不是给萨拉扎的,然而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笑容。 “这个是它咬掉的。”洛哈特指着袍摆,再次开口,“因为我给它吃了辣椒味的糖果。” “……” “它很有趣,虽然只是一只猫,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 “对了,小猫咪叫什么名字?” “罗加。” 洛哈特的眼神有些怔愣,随即再次笑了起来:“很有趣的名字。” “哦?” “别误会,我没有嘲笑它的意思,只是……” “只是觉得名字很耳熟,不是吗?”说出这句话的,是戈德里克。 看着眼前这个从眼镜中弹出的金发青年,洛哈特的表情更加呆痴了,如见了鬼一般。 “你……你……” 戈德里克咧嘴一笑,伸出一只手,“啪”地就甩了下去:“你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洛哈特伸出手反抽了回去:“找抽。” “你才找抽。” ………… 于是,一场本来十分严肃的见面会,就此变为了一场十分没有水准的互殴运动。 萨拉扎抽搐着嘴角,看着面前那两个在地上翻滚的金发青年,不知道是该给他们两个阿瓦达还是要给他们两个钻心咒,一时有些犹豫。 直到两个人直滚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做出了决定,直接叫出肉肉和多比,一人一个绑好,挂到了厨房的房梁上,下面再煮上一大锅滚烫的开水,乱动一次绳子就下降一厘米,这个世界,终于干净了。 直接无视了两个“吱吱呜呜”呼救的白痴,萨拉扎低头思索着,本来以为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却再次陷入了谜局。 不过有一点很确定,吉德罗·洛哈特,绝对不是这件石化事件的幕后黑手。 既然被魂片控制的不是他,那么,又是谁呢? 罗伊娜的去向 “喂,萨拉扎,在深思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顺便把这个败类丢下去。” “你才败类!” “没你败类!” “你最败类!” “肉肉。”萨拉扎按着眉心,思绪已经由分析石化事件,彻底转到了如何处理这两只乌鸦上,“他们再说一句话,就丢下去。” “是,主人。”肉肉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与对面的多比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阴暗神情,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阴森森的笑声。 两位同样金发蓝眸的青年不约而同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大眼瞪小眼,内心对立行为却统一,让他们烦躁非凡却无可奈何。 “肉哥,他们可真像兄弟呢。”多比悄悄地对肉肉咬耳朵。 肉肉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嗯,他们的确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哦?” “爸爸叫白痴,妈妈叫笨蛋。” “原来如此,肉哥,你真有文化。” “没什么,就是平时多看了点书而已。” ……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 戈德里克与洛哈特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发出了愤怒的吼声,而后几乎同时地,用一双包含着热泪的星星眼,投向了萨拉扎。 萨拉扎满头黑线地看着完全同调的两人,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个巨大的悲剧。 “伊凡,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洛哈特眨了眨眼睛,终于意识到萨拉扎是在叫他,他得意地朝戈德里克挑了挑眉,换来对方一阵磨牙声后,才答道:“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 “啊,我记得睡觉前还吃了很美味的晚餐。” “将东方的大米与我们的面包相结合,放在罐子中熟煮了三天之后,又放进了你曾经送给我的所有魔药,味道真的是鲜美无比,令人怀念啊。” “……”所以说,你其实是被自己毒死的吧。 “白痴,那种东西吃了会死人的吧。”戈德里克大声地将萨拉扎的腹诽喊出了口。 “啊,他说话了,赶紧把他丢下去!” 萨拉扎轻咳了一声,示意肉肉之余,微微地敲了敲自己的眼镜,戈德里克会意地钻回了眼镜之中,让肉肉和多比扑了个空。 “太卑鄙了!” “哦?”萨拉扎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洛哈特只觉得自己一阵皮紧,原本充满了控诉意味的面部表情,顷刻间变得谄媚无比:“玩笑,开玩笑的。” 挥了挥手,将这位老兄送归了地面,萨拉扎示意肉肉将这里收拾干净。 “伊凡,你早就知道罗加是赫尔加吧?” “嗯。”洛哈特点了点头,突而双手交握,仰首四十五度望天,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从第一眼看到罗加起,我的心就深深地颤动了,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勾动着我的灵魂……” 萨拉扎与再次跑出来的戈德里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场面——广阔的草地上,姜黄|色的大猫在前方奔跑着,洛哈特保持着慢动作追去:“等等我,罗加,哈哈……” 两人抖了抖身体,很显然,对一只猫发情,不在他们的大脑范围内。 “很不巧,赫尔加似乎把你当成了变态。”戈德里克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地打击着某人,“能随时随地对一只猫发情的变态。” “你是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你是恋兽癖么?” “你以为你们好到哪里去么?”洛哈特怒指着两人,“你们这两个恋物癖!” “……”从某一方面来说,那两个人的确很有夫妻相。 “你明明已经放弃了赫尔加吧,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情圣?”戈德里克的语气不善起来,收敛了笑容的他看上去十分严肃,湛蓝色的瞳孔渐渐深邃,“你把赫尔加·赫奇帕奇,当成了什么?随便戏耍的对象?”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是吗?” “我和赫尔加之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来插手。” 戈德里克冷笑出声:“如果你没做出那种事情的话,我也不想插手。” “我做了什么事?” “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逃跑,让一个女人承受所有的压力和痛苦,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真是垃圾!” 洛哈特沉默了下来,勿忘我色的眸子中闪烁过一丝类似于痛苦的色彩,而后淡然开口:“这,是我和赫尔加之间的事情。” “你……” “好了,戈德里克。”萨拉扎适时地阻止了戈德里克,“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虽然他很不可信,然而嫌疑也基本排除了。” “嫌疑?什么嫌疑?”洛哈特皱了皱眉,很显然有些不解。 “赫尔加……被石化了。” “什么?” “什么?” 发出这个声音的并不止一人,戈德里克有些诧异地看向一直待在旁边的多比,萨拉扎却毫不诧异。 “你果然与罗伊娜有关系。” “这件事,不仅仅是我们个人的问题,蛇怪出没于整个霍格沃兹,对所有的学生和教职工都有威胁,这种时候,可不是玩什么隐蔽游戏的好时机,罗伊娜,她究竟在哪儿?” “好多话。”洛哈特捅了捅身边的戈德里克,“我从没见过他说这么多字的话,你确定他和罗伊娜之间没j|情?” 戈德里克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再敢说,我就去给赫尔加介绍只强壮的公猫。” “你敢!” “你可以试试!” “罗伊娜,她就在这里。” “什么?”这次,发出的是三重奏。 多比有些羞赧地捧着脸扭动:“讨厌,你们别都这么看着我,人家好害羞。” “……” “喂,老戈,这位不会就是罗伊娜吧?” “不、不会吧,太可怕了,别挑战我的想象力。” “老萨,你看呢?” “……别叫我老萨。” “讨厌,人家才不是罗伊娜大人呢。” 多比扭了扭身体,凹凸不平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朵红晕:“不过罗伊娜大人的所在,我的确知道哦~”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