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七嫁》 夫人七嫁第1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1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推荐已完结书 推荐《诱惑夫君》 —— 世界真奇妙,穿越呱呱叫。 你穿,我也穿,不过赶不巧,新婚洞房夜,破处前一刻——我穿了! 赶潮流,追时尚,糊涂和谁洞了房,完事撒腿我便逃。人说桃花朵朵开,开一朵,我摘一朵,摘遍天下美桃男。错归错,照样做,夫君n+1不算多。 战火硝烟中,狂妄将军和我军前对峙,囚禁生情。 兵败如山倒,我的名誉夫君,偏叫我留下一个种。 古版无间道,扮猪吃老虎,妖冶王爷诱惑6+7。 荒野深处,如仙的纯纯美男竟然喊我叫……娘? 还有我那丫鬟,长得如花似玉,换成男装倾倒城池。 银发美男,风流倜傥,如月迷人,和我暧昧不清。 还有那酒鬼相爷,明明bl死断袖,性向也开始脱轨。 最要命那唐僧男,情愫一开,便叫人生死不能! 听说状元爷水嫩嫩的,偷了!听说采花盗长得标致,逮了!听说小叔子垂涎我,要了!听说驸马极品男,抢了! 其实,我的爱不廉价,全部加起来,满满一颗心。不爱的,再凑合也不收;爱的,再难也得上。只是那剩的(n+1)n到底是谁?出现,没出现,别叫我傻等呀! —— 《狂宠》 【小白版简介】 月黑风高夜,神偷潜入中。只想偷宝贝,却不想偷了个阎罗。 于是,我被莫名吃干抹净,再贴记二手标签。行欢无度,山洞间轰然倒塌,哀乎! 见过为你洗澡、暖床,闯祸还外带给你擦屁股的蛇君吗?见过又酷又帅又有型,王者至尊,却做你宠物的蛇君吗? 七夜变态记: 【不想头顶贴个‘死’字,就乖乖闭嘴!】 【那不叫亲,叫堵!】 【想压倒我?等你不会被我压倒的时候再吹吧!——我没有药治你,更没闲工夫看你死了没?少想点,少做梦,你就不会受伤!】 请别走开,酷酷蛇王,和你一起心跳加速。 他是花心成性的龙王风华,被贬凡间成了5岁小奶娃。这丫头,不止偷了他玉扳指,让他变不回风流倜傥的俊美模样,还一口一句的“小鬼”。那就让你见识得罪龙王的代价。 跟着你,吃你的,喝你的,还色咪咪摸你,啃你,勾引你。见人便喊你“娘”,看你还嫁不嫁的出? 且看花心龙王爷历尽凡间,和你一起无赖到底! 妖娆入骨的魔尊说:“你,只是我果腹的甜品,却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六界之外,尊贵傲慢的吸血鬼王说,“你的血真甜,陪伴我永生吧!” 无耻下流的肉食鹰王说,“算你走运,爷中春毒了!” 自恋成性,雌雄难辩的雀王说,“傻蛋,要和本王比美吗?” 痞痞的豹王说,“你是我豹王天定的王妃。” 神秘帅气,若即若离的坏师傅说,“乖果儿,给为师生个娃!” 推荐《狂欢》 —— 她向来我行我素,风云叱咤,孰料中性打扮也成她的错,被当成那狂妄少爷绑架,而公子爷却大言不惭说:“陪本少爷一夜,我就赎下你这冒牌货!” 到头来,冒出位黑帮酷少,玩转手枪和她讲价还价。“我救你,只索一个吻,比他的便宜。” 一年后,她成了他家豪宅的亲亲“小阿姨”。 “你想搞我?” 她轮起匕首,照他的脖颈划下去,汩汩的血染红床单,那夜,激|情狂欢,放纵酿成祸端。 四年后,他再次成为她的顶头上司,ceo总执行官,目空一切,斜睨天下。 “你被我炒鱿鱼了!”她勇敢挑衅。 “你儿子是不是我的?” 他将他逼向墙角,双臂箍成牢笼,鹰般的锐眸摺摺生芒,猎物上钩,美味当前,哪有松懈的茬儿? 沦为情妇,夜夜狂欢,被折断翅膀自由全失,儿子倒戈,事业崩塌,她抓狂地拽住黑帮大佬的领带,大喊:“给我砍死他,我也陪你一夜。” 推荐《诱惑夫君》 —— 世界真奇妙,穿越呱呱叫。 你穿,我也穿,不过赶不巧,新婚洞房夜,破处前一刻——我穿了! 赶潮流,追时尚,糊涂和谁洞了房,完事撒腿我便逃。人说桃花朵朵开,开一朵,我摘一朵,摘遍天下美桃男。错归错,照样做,夫君n+1不算多。 战火硝烟中,狂妄将军和我军前对峙,囚禁生情。 兵败如山倒,我的名誉夫君,偏叫我留下一个种。 古版无间道,扮猪吃老虎,妖冶王爷诱惑6+7。 荒野深处,如仙的纯纯美男竟然喊我叫……娘? 还有我那丫鬟,长得如花似玉,换成男装倾倒城池。 银发美男,风流倜傥,如月迷人,和我暧昧不清。 还有那酒鬼相爷,明明bl死断袖,性向也开始脱轨。 最要命那唐僧男,情愫一开,便叫人生死不能! 听说状元爷水嫩嫩的,偷了!听说采花盗长得标致,逮了!听说小叔子垂涎我,要了!听说驸马极品男,抢了! 其实,我的爱不廉价,全部加起来,满满一颗心。不爱的,再凑合也不收;爱的,再难也得上。只是那剩的(n+1)n到底是谁?出现,没出现,别叫我傻等呀! —— 《狂宠》 【小白版简介】 月黑风高夜,神偷潜入中。只想偷宝贝,却不想偷了个阎罗。 于是,我被莫名吃干抹净,再贴记二手标签。行欢无度,山洞间轰然倒塌,哀乎! 见过为你洗澡、暖床,闯祸还外带给你擦屁股的蛇君吗?见过又酷又帅又有型,王者至尊,却做你宠物的蛇君吗? 七夜变态记: 【不想头顶贴个‘死’字,就乖乖闭嘴!】 【那不叫亲,叫堵!】 【想压倒我?等你不会被我压倒的时候再吹吧!——我没有药治你,更没闲工夫看你死了没?少想点,少做梦,你就不会受伤!】 请别走开,酷酷蛇王,和你一起心跳加速。 他是花心成性的龙王风华,被贬凡间成了5岁小奶娃。这丫头,不止偷了他玉扳指,让他变不回风流倜傥的俊美模样,还一口一句的“小鬼”。那就让你见识得罪龙王的代价。 跟着你,吃你的,喝你的,还色咪咪摸你,啃你,勾引你。见人便喊你“娘”,看你还嫁不嫁的出? 且看花心龙王爷历尽凡间,和你一起无赖到底! 妖娆入骨的魔尊说:“你,只是我果腹的甜品,却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六界之外,尊贵傲慢的吸血鬼王说,“你的血真甜,陪伴我永生吧!” 无耻下流的肉食鹰王说,“算你走运,爷中春毒了!” 自恋成性,雌雄难辩的雀王说,“傻蛋,要和本王比美吗?” 痞痞的豹王说,“你是我豹王天定的王妃。” 神秘帅气,若即若离的坏师傅说,“乖果儿,给为师生个娃!” 推荐《狂欢》 —— 她向来我行我素,风云叱咤,孰料中性打扮也成她的错,被当成那狂妄少爷绑架,而公子爷却大言不惭说:“陪本少爷一夜,我就赎下你这冒牌货!” 到头来,冒出位黑帮酷少,玩转手枪和她讲价还价。“我救你,只索一个吻,比他的便宜。” 一年后,她成了他家豪宅的亲亲“小阿姨”。 “你想搞我?” 她轮起匕首,照他的脖颈划下去,汩汩的血染红床单,那夜,激|情狂欢,放纵酿成祸端。 四年后,他再次成为她的顶头上司,ceo总执行官,目空一切,斜睨天下。 “你被我炒鱿鱼了!”她勇敢挑衅。 “你儿子是不是我的?” 他将他逼向墙角,双臂箍成牢笼,鹰般的锐眸摺摺生芒,猎物上钩,美味当前,哪有松懈的茬儿? 沦为情妇,夜夜狂欢,被折断翅膀自由全失,儿子倒戈,事业崩塌,她抓狂地拽住黑帮大佬的领带,大喊:“给我砍死他,我也陪你一夜。” 推荐《诱惑夫君》 —— 世界真奇妙,穿越呱呱叫。 你穿,我也穿,不过赶不巧,新婚洞房夜,破处前一刻——我穿了! 赶潮流,追时尚,糊涂和谁洞了房,完事撒腿我便逃。人说桃花朵朵开,开一朵,我摘一朵,摘遍天下美桃男。错归错,照样做,夫君n+1不算多。 战火硝烟中,狂妄将军和我军前对峙,囚禁生情。 兵败如山倒,我的名誉夫君,偏叫我留下一个种。 古版无间道,扮猪吃老虎,妖冶王爷诱惑6+7。 荒野深处,如仙的纯纯美男竟然喊我叫……娘? 还有我那丫鬟,长得如花似玉,换成男装倾倒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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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是不是我的?” 他将他逼向墙角,双臂箍成牢笼,鹰般的锐眸摺摺生芒,猎物上钩,美味当前,哪有松懈的茬儿? 沦为情妇,夜夜狂欢,被折断翅膀自由全失,儿子倒戈,事业崩塌,她抓狂地拽住黑帮大佬的领带,大喊:“给我砍死他,我也陪你一夜。” 第1章 杯具穿越 瑰色床榻间,绣花锦被中两具未着寸缕的身体交织。起伏的波浪间,滔天的欲火,沉淀在绵绵迤俪中。十指密实地交握,四片唇急切地吻上。伴着低喘,他的体魄残忍地占有,鲜血从彼此的心窝淌出,淹没了红烛残香。 “莲……” 清泪从她眼角溢出,沾湿了视线。她并没哭泣,仅是双臂抱紧了他脊背。凌乱的发丝间,她展颜一笑,挥尽了一切浮华苦痛。“遇见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等待。爱上你,我从没后悔,从没有……” 他的身子一顿,俯瞰身下美丽凄楚的她。 看着她弓起身,附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莲,我爱你。我爱你对我残忍,我爱你的霸道,我爱你欺负我却又一直保护我。我爱你看着我的样子,我爱你嘟起唇吃醋的可爱。我爱你吃着我烧的菜,爱你贴着我脸颊说‘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为我采的花,我爱你为我画眉的样子,我爱你……我爱你的全部,哪怕你恨我,怨我,杀我,我也从未停止过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可你始终不懂,我有多爱你。” “樱儿!!!” 他狭长的眼眸瞠大,看着她在怀中渐渐地倒下去。她抚着他脸庞,那一刹那,还在祈祷,“倘若可以,我只想、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不要陪我死。那里很阴,很冷,我怕你这个妖孽睡不好。” 她深深地呼出最后一口气,附在她耳边,温柔地合上了漾满泪花的眸,断断续续地问,“莲,以后,谁为你熬汤啊?” 深深地凝视她,泪如雨下。他拔出那把刺进彼此身体中的匕首,又狠狠地刺进心窝,伏在她身上,深拥她身体,在檀香的花瓣边,嘶哑的喊声,说出他的悔还有他的爱。倘若,他能相信她,是不是悲剧便可以改写? 樱儿,你,只有你才能熬出风沉莲爱喝的汤…… (全剧终) ———— 将文字发送出后台的同时,眼泪噼里啪啦地淹没了眼眶。写过悲剧的后果,是我的心也是一阵凄凉,久久不能自拔。 可毕竟是网络作者,对着屏幕发呆5分钟后,我伸开双臂吆喝一声,“亲爱的,我终于完结了。” 浴室门幽幽打开,一个极品型男围着浴巾走出来。高挑挺拔的身体,足185的身高,有模特般的潜质,腰臀壁垒分明,六块肌足已叫你流干口水。他一身湿漉漉,短发略微打卷,性感地贴在颊边。完美俊俏的轮廓,在水滴的滋润下,令人垂涎欲滴。饱满的双唇,抿出灿烂的笑,比时下的花美男更是俊美绝伦。 一见了他,我便浑身有劲头,顿时扑了过去搂住他精腰,手溜进他浴巾中揩油。他是我的初恋,外加同居男友。我们相恋十八天,同居半个月,可谓神速。他是帝国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为人儒雅风度。而我,则是一名网络作者,专写狗血剧和悲剧博人眼球。故尔,用歪理邪说蛊惑了他,将他俘虏入囊中。 “你有时间理我了?”他口气中有丝不满,连熬三天三夜,和他话只有一句半,作为男人的他,容忍已到了极限。 他化被动为主动,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砰’地抛上床,精实的身体直接将我压个里外密不透风。“既然完结了你的快餐文化,那就负责喂饱我这个怨夫吧!” “你总这么急,我还没洗澡呢!你不嫌我脏兮兮,我还嫌自己在你眼中不够美好。” 他唇边微微上翘,优雅温柔的形象一转,便化成了邪魅的野狼。他轻啄我双唇,将我的睡衣拨个精光,和往常一样对我热情的三步曲。 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抱,我求之不得。索性便拉扯过被子,要多风流有多风流。双腿勾住他腰,和他开始了我们最爱的法式湿吻。小手摸向抽屉,摸了半响,我忽然一把将他推下了床去。 “不行!”我霍地坐起,神经质地戴上黑框眼镜,果真发现抽屉里没有了杜蕾丝。顿时大好的兴致被打破,一盆水浇下来,我盘腿龟毛地嘀咕,“没有了,亲爱的你去买。我可不想现在就怀孕,起码过了三十。再说,现在养孩子多贵,我的稿费根本才够糊口。” “我养的起!” 他很坚定地将我再次压倒,很不满我总是把杜蕾丝看的比他重。他的钱够养几百个情妇,却惟独养了这不听话的一只。 “我也不想当你的情妇,有孩子是麻烦!” “你是在引诱我,向你求婚?”他的脸色骤变,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过了一会儿,他当我面脱下浴袍,换上了米白色西服下楼去买套套。 纵使他帅气多金,可他从不承诺娶我。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我又何尝不想委他终身?可家族的压力,注定我们要一波三折未来堪忧。 我有些失落地倚在枕头边,忽见待机的电脑屏幕蓦地出现我刚写好的文稿。从稿中迸出一行小字,来不及看清,便整屏被诺大的两个字霸占。 “穿越?” 我呆怔一会之后,刚想起身看看电脑中什么木马病毒了,忽地被一道光罩住。身体一阵酥麻,四肢不听了使唤,我唇未开启时,便感觉脉搏渐渐停止。 “啊——” 在一阵惊呼中,我眼前一片漆黑,灵肉被分离。再有感觉时,我是附身在一个穿着嫁衣割腕自杀的新娘身上。 身边一滩血,我手腕处正被包扎,大夫们正摇头惋惜说准备后事,丫鬟们哭成一团,媒婆用力按我人中哭天抢地。“我说洛小姐,你家道中落孤女一枚倒可以撒手人寰,我可是全家老小仰仗于风家。你这一自尽,奴家我如何交代呀?” 听那哭声,着实地吵闹,我一个激灵坐起身,和媒婆面对面瞪眼。“不是吧,我花心影穿越了?” “啊,咯……诈尸呀!” 媒婆打个饱嗝一下吓晕了过去,我错愕三秒钟,擦掉腕上血饶是老道地问,“诈什么尸,这是要嫁谁?” 第2章 成亲那夜 “大楚朝最有名的御用皇商风家老爷第四房小妾,难道小姐你全忘了?” 大楚国,御用皇商,风家,第四房小妾。我快速搜索脑海中的词汇,惊奇发现和我新书中契合。 不怕被雷焦,我再三追问,才不可思议发觉我穿进我的书中。而书中内容,恰恰又存在于某个历史未记载的古代。 不待我捋清思绪,不知谁早已不耐地将我一花瓶打晕,直接塞进进门花轿中,带成包袱踢进了风府。 风家乃御用皇商,专进贡后宫丝绸布匹,故尔富甲一方,名震大楚,连小妾也是风光大娶。我犹不及过问,便被推进贴满喜字的洞房中。 “四夫人,该喝茶了。” 一个老嬷嬷端来一碗搀有春·药的茶,命令俩丫鬟按住我双手,她钳住我下颌,将茶一滴滴强灌进我口中。见我面色红润,犹如桃李,几分醉态,几分媚态,又几分猫儿般庸懒蛊人的娇态瘫软在铺好真丝锦缎的绣花被上,才面面相觑,退出房去,将房门合上在门外窃窃地私语。 “这四夫人长的还真是清水出芙蕖,清灵的很。可惜老爷年事已高,糟蹋了这么个美人坯子呀!” “嘘,若非脸蛋长的标致,洛家破落,风老爷怎能抵消洛府的债?” “你们听说没有,她是大少爷的青梅竹马?” 老嬷嬷一语,令门外鸦雀无声,至于这层关系,谁也不敢公开谣传。洛家小姐洛樱,与风沉莲自小青梅竹马,奈何风家小姐心高气傲,想嫁名门,却落得为妾下场。如此传闻,我嗤之以鼻。书中的洛樱,柔弱坚韧,若空谷幽兰,是个小家碧玉。这些以讹传讹的,黑化我的女主! 我心中不满,刚欲起身推门而出,可身子却开始灼热难耐,两颊红扑扑,浑身被红潮覆盖,连伸手扯开腰间丝带的动作也是软绵无力。 眼前迷糊一片,红烛被。可眼眯成一条缝,却发现这并非我们的粉红别墅。 “怎么还是在这里,噩梦噩梦快醒来,我不想克死异乡吖!” 每到此时,便思念我完美身材的帝国大ceo。我们默契的配合,我们相濡以沫的美好。而现在却成了一场空,我的美好夜晚,我和他挥洒汗水的席梦丝,我未来嫁入豪门做少奶奶的梦想。 完了! 什么都不见了,只有这破府邸,还有即将临幸我的遭老头!这么有这般离谱的事,我花心影也是小有名气,老天爷你真不公啊! “冷静,冷静下来,想想有没有什么破解霉运的办法!”这些情节,我该不陌生吧?洞房,春毒,今夜即将来夺我清白的并非风老爷,而是风大少爷——我的青梅竹马! 对,洛樱的命运是…… 不待我想出对策,门‘咯吱’被缓缓推开。伴着一阵鼓瑟的微风,一个身形修长,鬼魅邪魅的男子迈进门槛。那宛如神坻的暗影,即便看不清长相,却带着幽兰香的蛊惑和撒旦的无垠邪气。 感觉他缓步向我靠近,倾轧下身半覆上我。猝不及防地钳住我乱动的双手,密实地压抵住我,将我箍入他怀中。 “你今夜真香,是特地为做风府四夫人准备的?” 他的口吻带了丝桀骜,妖冶饱满的红唇开启时,辛辣的酒液滴答向我面颊。这骨子彻骨的恨,伴在讥诮道出。 “风沉莲?”真的是风沉莲?我摸了摸他脸颊,滑嫩嫩的,不知这妖孽长的和我胡乱描述的有咩不同? “看起来你骨子里便是这般放·荡,想要我帮你了?”他极尽嘲弄,甚至厌恶地扯下我兜儿。 “你不要折磨我,我不是洛樱!”我试图与他摊牌,和他谈谈心,其实洛樱这个角色塑造的有缺陷。“你好,我叫花心影……” “哈哈,对,你早不是我认识的洛樱了。只是一个卑贱的女人,是任何男人都可以碰触的身体。既然如此,我可以分你的第一杯羹成全你的贱骨。” “风先生,我想我们需要静下心来彼此喝杯咖啡聊聊。我有男朋友了,他是帝国集团首席ceo,我们已经同居半个月,你……” “闭嘴!我不喜欢吵闹的女人,用你的小嘴来征服我。”他柔软弹性的双唇在我唇上摩挲,似吻未吻,诱惑我亲吻他。 见鬼的古代,见鬼的春·药,真是一种令人抛却尊严,抛却矜持的毒药。染了它的毒,唯有厚颜无耻地在他轻蔑的嗤笑中越来越开放。 我竭力想挽回,可他手指恨不得捏碎我下颌,咬破我红唇,吸吮我鲜红的血嘲讽,“我的好四姨娘,我会代替老东西,好好地疼你。” 他毫不客气地将我推进榻里,以一种推向顶端的温柔,却将你猝然野蛮推向地狱的残忍方式夺取了一切。 “啊!!!” 在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血花染红了被褥,他却没有丝毫怜惜地我耳边低哑嘶骂,“洛樱,你真是个贱人!” 第3章 被他羞辱 待被他发泄够了,我呆呆地看着被褥上那一滩血渍,宛如绽开的梅花,映入瞳孔中时如此圣洁。那是代表女子忠贞,一世仅一次,一次仅一人,一人携手伴至老。许久不曾见过这种东西了,忘了我是从十几岁初尝禁果,把最美好、最纯真的爱和初夜给了初恋情人。十年后再被这个小男人强占,新鲜之余,我也为洛樱默哀。 她死了,我却接棒了,难道这便是传闻中的“报应”? 一直不信邪,我命由我不由天,才开始写剧本。可冥冥之中一切注定,我书中的世界却真实存在于这个封建森严的古代。 或许,是洛樱的灵魂将这个故事在梦中呈现于我,我才这般凑巧穿越至此,对此了如指掌的吧? “可怜的女孩,你害苦了我。”我一边可怜她,一边可怜我自己。我怎这么倒霉,招谁惹谁了,除了宅了点,花心了点,龟毛了点,再想嫁入豪门痴心妄想了点,我只是一枚很平凡、很平凡的女人。 “我的好四姨娘,你还没要够吗?”正待我裹锦被哀怨时,那具身体蓦地再将我压住,在我耳畔极尽讥讽。当他的指腹感触不到我的泪水时,攫住我下巴的手变得愈是残酷。“贱人,连第一次你都能享受的起来,那便嫁给老东西,看你如何能一朝翻身做风府的女主人。最好在他死之前,因为等我执掌了府邸,你连一文钱都休想得到。” “先生,根本刑法第234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是管制,请别激动。” “刑法第234条?”风沉莲手下一顿,这一长串话他是半句未明了。他索性将我向外一推,穿好了衣衫掌了烛灯。借着那微弱昏黄的光线,我依稀才看清这个夺我初夜的男人惊艳的长相。 “天!” 触目第一眼时,我被他的光芒震慑了。那真是个视觉系的极品美男,不亚于李准基的美貌,有着一骨子从内而外的阴柔中性之美,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傲人修长的身材和一身贵族气质。 他眉目如画妖冶脱俗,饱满双唇摄人魂魄,狭长的眼眸似墨玉,迷离的光彩彰显他不俗的媚骨。甚至现代那些颇有姿色的美男与之相比都成了摆设,连话题女王范冰冰在他身前都会被他那双媚眼比下去。 我错愕地张开红唇,看着他令人垂涎的容貌,和我描述的完全不同,却足见妖孽!倘若你以为他仅是个极品小受便大错特错了,纵使他倾倒众生,风华绝代,可他的神色间却透着勾魂摄魂冰冻高傲。若是凝视他过久,会有被撒旦近距离压迫的感觉。 他并不白皙,浑身是古铜色,中性的美感夺人眼球。连见过世面的我,花心影,也拜倒在他的裤管下。虽然他恨我入骨,恨我背叛他投入他爹的怀抱,对我横加施暴,可我目前还恨不起来他。 “真是极品大美男,洛樱真有艳福。” 有这么美的青梅竹马,难怪她选择自尽,亦不肯嫁于他爹,而令我取代她来承受情变的苦果,杯具! “你在说什么?”他微微一笑很倾城,如黑色曼佗罗,通往地狱的黑暗中美丽成为他无可挑剔的独特。不理会我的怪异,恨早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仅将一碗汤药递向我唇边,钳住我逼我喝了下去。 “唔……咕咚……野蛮!”我拧拧眉,心念古代人怎么这野蛮? “别指望怀上我的孩子,你还不配。你只是四姨娘,令老东西耻辱的不洁之女!”他那妖冶含恨的眼神,不知为何,如此深切地凿入我心扉,令我心一阵的抽搐。喝了,又喝提前禁孕药,我、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咬咬牙,我指了指他鼻尖怒斥,“论年龄,我比你大不知几岁,你不叫姐姐罢了,还欺负我没人!等我穿回去,第一时间改结局,把你变成阉人。” 风沉莲消化了半响,听不懂我嘀咕什么,索性一掌推开我。我便跌撞撞向榻边,磕的手脚发麻。一把年龄却还有楚楚可怜的泪眼汪汪,“你真是没有人性,长的再漂亮,心也是奇丑无比。” 他蓦地扼住我颈子,令我跪于地上仰视于他。那一刹那,我呼吸不畅不停地咳,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也意识到了自己穿进的这个时代需要规矩,需要委屈求全,还有男人有多野蛮,多视人命运为草芥? “你要永远记住,记得我这张脸,因为从即日开始我便是你的继子。我会每天过来要你,玩弄你,直到我彻底腻了你的身体为止。”他半句话阴狠,下半句却是柔情暧昧,将手移到我双唇稍稍一按,“千万别在他的床上,喊错我的名字,呵呵……” “风沉莲!” 他转身离去时那复杂残酷的眼神,令我深刻即住了这个名字。在红烛中,麻木地看着他对我的恨,我很无奈地决定再提醒他一次。 “风少爷,我不是洛樱。” 我说的如此郑重,却被他一笑置之。那一夜,我见识到了施暴者不必被判刑,反而盛气凌人的可怕。我也见识了他强烈的报复心和绝世潋滟的容貌,还有不输撒旦的性情。 忍不住打个冷战,太可怕了! 洛樱这个最大的阴谋家,把我骗到这个世上,又被子强犦,又被父逼嫁,根本是设计好的寻找替死鬼圈套。 “啊!!!” 我发出一声低鸣,恨恨地捂住疼痛的肚子,心念不出意外,天亮后老爷酒醒来查房,一切都利索了。我花心影27年的生涯,便被彻底报废了,他会杀了我灭口! 第4章 成了祭品 趁未鸡鸣破晓前,我搜刮好房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卷进包袱中,衣衫不整地推开房门。见门外没有谁把守,蹑手蹑脚逃出去。 “shit,老娘还没活够呢,才不想服毒自尽!”我边嘟哝,边找大门。可天生方向感烂,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个狗洞。根据穿越定则,英雄不问出路,主角不畏狗洞,和黄泉路相比,狗洞舒坦多了。我拎着包袱利索地钻了过去,才长吁一口气。 出了风府,天大地大,可我却无容身之所。风徐徐吹来,乱了残破的衣衫,我抱着包袱四处地乱闯,心中凄楚而孤零。这个世界太陌生,没有乡下的爸妈,没有我的ceo男友,也没有那一票作者,只有一条通往孤单的路。 我承认,我很平凡,也很自私。我宁可宅死家门,也不流浪千年前的街头。因为,我会怕,也会难过,脑海中都是一点一滴过去的记忆,再是不堪狼狈,也成了美好的回忆。 “老天爷吖!” 我愤愤仰起头,中指指天,“你就不能换个人穿越,把那些人品不好的,或者人品太好的弄过来总比我这个蝼蚁一般的凡人穿的有劲。” 我烦闷着,无措着,脚下走着我十八辈祖宗都未必走过的路,手上拎着兑换不成钞票的银子,饿着肚子,无语凝噎。 “我有什么好,我花心影有什么好?”我恶狠狠地问天老爷,恨其天道不公,根本与我花家有仇。人人羡慕穿越,可穿来连猪狗都不如,呜呼哀哉!“你再不把我送回现代,我把天给你戳个大窟窿,哼!” 我扁着嘴,用力跺两下脚。头顶忽地打雷闪电,雨水劈头盖脸地飘了下来,淋了我满脸的湿漉漉。我双唇动动,咸涩雨水渗进贝赤间。被霸占过的身体,依稀传来阵阵疼痛,走路时双腿吃力的很。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淅沥小雨的街头,哀怨地呢喃,“爸爸,妈妈,影儿再也不能孝顺你们了,你们两老要好好活下去。银行里有我写书辛辛苦苦存下的钱,总共有十万。还有人身保险的赔偿,够你们养老的了。为了女儿,劳累了一辈子,晚年买栋房子,供妹妹上大学,再忘了生过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我边喃喃自语,泪眼摩挲,为来不及跟吵架心疼我的妈妈和解而颤着纤肩难过,“其实影儿很爱你们,我龟毛是因为我想攒钱,我没时间陪你们,是因为我想攒够钱给你们买好多好多东西。我想嫁入豪门,也是因为……” 一个人的路,真的很伤感。纵使没脸没皮如我,也一样熬不住背井离乡四处漂泊卑如蝼蚁的命运。书中的洛樱很苦,莫非我也一样? 我缓缓蹲一处房檐下,边避雨边翻包袱里的银两。忽地有个乞丐冲过来,蓦地将包袱抢过去,我‘啊’地惊呼,附近的房门一个个接连关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治安不好人心铁啊,见鬼了。 “抢劫啊!” 没人理我,好,我自个解决。我脱下脚下绣花鞋,用力一抛,呈弧线‘啪’地精准砸那蟊贼脑袋上。顿时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去,一鞋底子拍他鼻梁上,只见两行鼻血淌下来,他惊愕地看着我,好似没见过这般凶悍的女子,追出三条街脸不红气不喘,还狠到这地步。 “别抢我钱,抢我钱的都进派出所了!”我将鞋穿回去,冷冷一哼,挺直了胸脯正欲找处客栈先投宿,几把刀架我脖子上。 “就是她!” 一个侍卫将包袱夺过去,很无情地下定论,“就是她偷了将军的宝贝逃出府的丫鬟,将军说逮到后当祭品砍了祭天。” “不是我!”我急忙辩驳,却被破抹布塞住嘴,只听其中一位笃定,“包袱俱在,还敢狡辩,拉回府给将军祭天。” “唔……唔……”冤枉!冤枉!这分明冤假错案,我根本不知谁是将军,这是从风府偷的,我冤枉! 第5章 将军之辱 “将军,人带来了!” 我被狼狈推向一处祭坛前,正好滚到一把削铁如泥、镶金铸实的宝刀下。感触冷飕飕的风从屠刀下传来,我脖颈处鸡皮疙瘩一波一波。似有一双猎兽般的眼眸,始终凝视我蓬头垢面的侧脸,半响,那双粗糙厚实的大手,缓缓抬起我下颌,迫使我抬首看清眼前这个年轻将军的模样。 他眉目如雕刻,五官轮廓深邃,如石匠手中的杰作,令我过目难忘。他并非精致俊美的男子,而是刚毅有型,透着种王者霸气的英俊男子。 他眸如黑翟石,熠熠生辉。入鬓双眉跋扈,张狂桀骜的令人屏息。他薄唇如屡薄冰,冷酷却不乏性感,又是令女人趋之若骛的八块肌傲人身材。 他有些黝黑,却男人味十足。他不是个莽汉,卓而不凡的气质彰显贵气。他眉目流转间,都是摄魂的魅力,连粗鲁到险些捏碎我下巴的动作,都是不怒自威,an的很,酷的很,也俊的很。 我承认,我有点小花痴。可三秒过后,痴恋他型男的同时,我不得不面临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我是祭品! “唔……” 我摇尾乞怜地想开口,楚云枭拿去抹布责怪地问,“这个女人是谁?” “不是偷了将军宝贝逃跑的丫鬟吗?” 见势不对,两个侍卫忙跪地求饶,“请将军责罚,属下一时眼拙,这便在祭天开始前将她找回来。” “罢了,是个女人即可,本将军不在乎她是不是想要的那个!”见我楚楚可怜地哀求,楚云枭非但不怜惜,反而嗤笑一声,将错就错的将我拎向高坛上,屠刀下簌簌的风吹拂单薄的衣衫,我闪肩打个喷嚏。 “将军,我是冤枉的!” “我知道。”他酷酷丢下三个字,便任我自生自灭。 我心中不甘,颤抖地问,“你是堂堂大将军,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大丈夫驰骋沙场,一言九鼎,随便冤枉个小女人不觉得丢脸吗?” 听我不怕死地争取活的权利,楚云枭才低下头细细端详我鹅蛋大小的脸庞,杏仁般的一双水灵大眼,柳叶弯眉红唇潋滟,白皙纤柔,清雅若出水芙蕖,并非有多美,仅是秀雅脱俗不染纷尘。不盈一握的腰,纤细苍白的小手,标准的古代小家碧玉长相,似受虐的小兔子,却偏敢出言质问。 “你是哪家的丫头?” “不管我是哪家的丫头,你都打算把我变成阎王家的不是吗?”我依稀记得楚云枭是个乱世枭雄,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未来颠覆天下的男子。在他的性格中,没有同情弱者,只有弱肉强食,故尔,我花心影算哭到肝肠寸断,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即刻令我血溅当场。得,我遇到茬子了! 他深深地凝视我,如要将我吞噬般地冷问,“你在怨我?” “我……”不敢!忙缩下头,不敢与之对峙。可眼见宝刀凛凛,我吓的贝齿颤抖,浑身僵硬,快尿裤了。不得已大喊一声,“楚云枭,你狼子野心,串通拓拔来使意图谋朝篡位。祭天是假,你是想掩人耳目!” 话出口时?br /gt; 夫人七嫁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2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2部分阅读 口时,底下鸦雀无声。楚云枭的眼眸一下子比秃鹰愈可怕,他扼住我颈子,咬牙切齿地问,“乖乖告诉本将军,你到底是谁?” “知道你底细的人,你不放过我,我把你的罪行公诸天下。别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哦,我背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同胞。我前脚一死,你后脚便功亏一篑。” 我不知跟谁借的胆儿,便这般威胁出口。或许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是死不如靠我的内幕博一博。 “哈哈哈……” 他狂肆的笑,吓的我一激灵。我颤巍巍地问,“你、你笑什么?” “给本将军宰了!” 楚云枭彻底动怒了,狠钳住我皓腕,将我拖向正中央。“你以为区区一个女人,便能奈本将军何?哈哈哈,祭天要用处子,就让我来亲自检查看你是否还是完碧之身。” “楚云枭,你要干什么?” 我瑟瑟发抖,挣扎地后退,可他稍一用力,如铁的臂膀便将我禁锢的动弹不得。此时,只听‘嘶啦’一声,我罗裙被众目睽睽下撕破。他粗暴捞起我纤腰,将我裙摆撕成两半,大手顺双腿探去,毫不留情地——羞辱了我! 第一次体味,被拨光观赏的滋味。第一次知道,男人可以霸道粗暴到这个地步。也是第一次明白,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物,连蝼蚁都不如。当我无暇的身体,被他当众羞辱时,眼泪从两颊不堪地流了下来。 事罢,他抽回大手冷哼,“原来是个风尘女子,那本将军便不必对你有何怜惜了。不是处子,押下去犒赏三军!” “楚云枭,你这个王八蛋!”我边哭边狠咬牙龈狼狈地半裹好身子。几个侍卫将我押下,我依稀看见,他黑翟石精锐的眼眸中,视我命如草芥。 第6章 一抹怜惜 “别过来!” 我被抛进一个漆黑而腐味十足的小屋中,宛如非洲奴隶,面临的是即将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从军男子蹂躏至死。 “你们别过来——啊——”我不知被谁钳住了四肢,凌乱的衣衫瞬间被撕成碎片。雪白玉肌暴露人前,愈是刺激了他们的荷尔蒙。我像被上了刑的军妓,无法动半分,只眼睁睁等待一切的发生。 他们粗暴的手,钳的我芊臂红痕累累。一个男人骑在我身上,那猥亵的眼神,令我作呕。我是选择不了下一步,我也无法像洛樱一样承受女人无法承受的生不如死。可我,是21世纪的白领女性,没权选择活,但我有权选择死。即使,我很平凡,可我的笔下,我的性情都是犀利带刺。 我拔下头顶尖利的银钗,对准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刺下去。一阵疼痛过后,温热的血刺了眼,我咳了咳坚韧地嗤笑,“女人,不是为了被你们欺负而生下来的。如果千年前的这个封建年代我活不下去,那我花心影不活了!!!” 妈妈常说,我很倔,和她一样。所以我们总吵架,总是不和。我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是正常的女人,因为倔强才让我活的像个人,才让我有了卑微中的傲骨。 其实,我很怕死。可我还是选择了穿越的第二天,结束这荒唐的旅程。当血从我颈子间流淌,看着他们惊愕的眼神,痛已不能称为痛,那是一记有力的回击! 我缓缓闭上了眼,笑着说,“别急,到了地下,我来找你们。” “啊!” 所有男人全撤退,没有谁想染指我。我握在嫣红的毯上渐渐沉睡,此时楚云枭缓步走进房中,听到了那倔强的一句句,索性大跨步上前将那具柔软的娇躯打横抱入怀中。边住|岤止血,边饶是惊艳地冷斥,“你们一个个窝囊的还不如她!” “将军……” “都滚下去吧!” “属下遵命……” 被犒赏的侍卫们都冷汗涔涔退下,楚云枭则将怀中的小丫头抱进将军府诊治。幸好银钗材质不好太钝,伤口不深只刺破了皮,才保住了一条命。 “将军,养虎为患,你为何不杀了她?” “杀人,不如救人。救了她,本将军想看看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小丫头,到底对本将军了解多少?”楚云枭深邃如黑翟石的眼眸,饱含几许玩味。许久没见过有气节的女人了,见过的除了潜伏身边的美人蛇蝎,便是空会暖床的庸脂俗粉。除了满足身体的需求,他没见过女人之于男人,有何不同,不过是一具具被压被发泄的东西罢了。 “属下怕将军的大计,被她从中作梗。” “她还没那个本事!倘若有,现在救她,下一刻本将军就能拨她的皮。”他的眼神吞噬猎狩,如秃鹰一般凛凛霸气。半响,他挥袖禀退副将,来到榻边仔细打量这个姿容清秀,却骨肉如柴的小女人。 “好痛……” 我浑浑噩噩间,便顺着热源翻身,不知依偎进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中,牵动的伤口不觉咿呀喊疼。 楚云枭身子一顿,看着这个小女人滚进他怀中,被他双臂微微一拖枕在他胸膛间乖巧地休憩。偶尔喊痛时,眉梢打结,小嘴攫起的动作着实纯真。像个未长大的孩子,退却了表面的老道,心底却青涩不染灰尘。 “就是这么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人,从我楚云枭的刀下活了下来?”连他都好奇,为何动了一念之仁,单单为那难得的傲骨,还是她的美色?细一端倪,这不过是清秀可人,并非国色天香,又非处子沦落风尘,任何一个将军府中的侍妾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令他觉得此般新奇。 “若凡……” 我口中一直念叨这个名字,身子娇小地蜷缩在他怀中,形成鲜明的对比。宛如怀中揣个小动物,楚楚可怜。 “若凡,快来救我啦!” 那撒娇攫嘴的动作,令他眸色加深。他勾起唇冷冷嘲弄,“你在等谁来救你,本将军没弄清你的底细前,你都休想离开半步。” “来人呀,给她熬点燕窝粥端来……” 第7章 欲加占有 我边喝着燕窝粥,边偷偷睨向那个宛如神坻犹如青山挺拔的英俊男子。他眉目间的贵气,墨玉眸中折射的霸道,熠熠地生辉。 那一身锦身的黑缎,箍住精腰,拔的很长很长的影子。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派,纵使现代首席上将也比之不及。每每看向他时,我都咽不下这燕窝,贝齿缝中都残有漏出的冷风。实在太高大威猛了,精壮霸道的叫我心肝颤颤。 我自问我不出众,也不算窝囊废,可在他面前,我就是直不起腰板。“喝完了吗?”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时,我咄咄后退,‘啪’玉碗便摔地上碎成几片。 “怎么,你在怕我?在祭坛上,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威胁了本将军的,莫非给你喝了碗热粥你便全忘了?” 楚云枭的身体愈是压近,我喉中愈干涩。脑海中挥之不却,他那双众目睽睽下羞辱我的手。还有,我被压在漆黑屋中险被凌辱的画面。那一幕幕,都比我颈上的伤疼痛,也更让我视他如阎罗。 “阎王并不可怕,因为他会告诉我三更死,我拖不到五更。可你笑的时候,都在算计着要我的命。你对我招手时,就打算拨我的皮,拆我的骨了。”我怯懦地退到榻里,无路可退时,他精壮的身体蓦地压的我喘不过气。仰头望向他,我瑟瑟地发抖。风沉莲夺我初夜时,我也没这么怕过,god啊! “你到底知道本将军多少事?” “不、不太多!”我忙收敛锋芒,改变策略,怕再重蹈覆辙。 “不多是多少,连祭坛的烟雾弹都了如指掌,那你可知,接下来本将军要把你贩卖给哪个番商拨皮拆骨?” 我拧拧眉,挫败回道:“鬼才知道!” 剧本正在改变,我却在摸爬滚打。忽然胆战心惊地怕每一步,因为每一步对我而言都是噩梦,都是屈辱。忽然好向往,过往那些宅门的日子。好吃懒作,打字,至少我还算是个女人,可现在…… 我心中默默地呢喃,“到底谁能救我脱离苦海吖?” “哈哈哈~~~” “你、你堂堂一个大男人,何必和我一个小女人斤斤计较?我是顺口胡诌,你信我你就上当了。”我嘟起红唇,故作调皮地和他戏谑。可他并不怎么想和我开玩笑,粗糙的指从我白皙的颈项上,移向锁骨。低下的唇,不经意地覆上,微微抿开抹冷酷的笑时。我锁骨上一个青烙印,牙齿的纹中渗出红狞的血。 “你以为这样便能蒙混过关?” “啊——”我捂住锁骨,痛的疵牙咧嘴,随口斥道:“你变态,我能把你怎么样,是你把我怎么样吧?” 明明他抓错了人,可我却成了犯人,根本岂有此理!我小嘴攫的很高,清秀的小脸气呼呼的橙红,见他真没法没天了。 楚云枭深深凝视我眼瞳,似乎也捕捉不到何野心。连一点点权势,浑浊的色泽都没有,像一汪清泉。许久没见过脂粉淡,而眉黛清的女人了,或许这女人真不是他要找的内j。可敢说他“变态”,骨头真是钢铁铸造。 “把你送给番商糟蹋前,本将军是不是该把你过过手。否则那碗燕窝粥,岂不是浪费了它的价值?” 楚云枭咄咄地逼近我,眼神中多了丝占有欲。仿佛把我当成任何一件衣裳,该穿就穿,送人之前总该试穿一下。 “你、你别过来,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由不得你随便,你没的挑。” “我会自杀的!” “本将军还从没j过尸,你可以表现给我看。”楚云枭丝毫不在乎我的威胁,厚实大手钳住我四肢,将我霸道压在被褥上。‘嘶啦’地撕扯掉我薄衫,露出雪白的肌肤时,那颤抖跳跃的粉红,逃不出他深锁的眼眸。 感觉他一点点靠近,我浑身紧张,下意识地纠结脚指,双手用力地推打。反抗的意识,犹是强烈。讨厌这强迫式的给予,一次两次,我讨厌这不把女人当女人,只当充气娃娃般的占有感觉。 好吧,我也承认,我是怕了他。他那般粗壮威猛,我敬谢不敏。 在情急之下,我扬起手,‘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缭绕房间,楚云枭一瞬间被我打怔住。下一刻,一个重重的巴掌便烙在我脸颊上,“你以为你是贞洁烈女,抵死反抗会博取我的怜惜?别痴人说梦了,我楚云枭对女人从来没这项纵容。” 第8章 来服侍我 我捂住肿痛的面颊,恨恨地剜向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眼前这个长相俊毅,犹如西楚霸王的男人,满眸的霸道雷厉,根本没有半丝怜惜。 “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我脱口而出后,便浑然觉出后悔。因为他黑眸深黯,猛地扼住我颈子,将我的头‘啪’地狠推撞向墙壁。只听一声响,我后脑勺‘嗡’地响,刹那间天与地都是灰蒙蒙之色。只有他宛如神坻,压迫摄魂,薄唇勾起嘲弄,像掌控生死大令的阎罗王,令我无路可退只有任其宰割—— “你以为女人是什么东西,有何金贵?那不过是闺房里一条条母狗,趴过来暖床。光着身子来,光着身子出去,从嫩时熬成烂货,直到熬进坟墓!丫头,本将军告诉你,打你,证明你还活着。等我对你笑时,你就剩下一具骷髅。” 楚云枭狠狠扼住我脖子,霸道告戒我。女人如草芥,连件称手的兵器都不如,何况是得到怜惜? 待他厚实的大手松开时,我侧额温热的液体滚下来。用手微碰时,一片殷红,已不知了疼痛。他是个野蛮的、霸道的、不把女人当女人的野心将军,即便我花心影哭的梨花带雨,怕也被割了舌头做哑巴。 我很怕他,怕极了,可我还是迎刃而上。不哭,反而浅笑,将血捻向拇指含进口中,幽幽地开口,“血好甜~~~” “你记住,我可以把你从屠刀下拉回,也能把你送进去。” 他拽着我的头发,令我偏靠向他宽阔的肩。我如小绵羊,乖乖地依偎向他,轻点着头唯命是从。 “还反抗吗?” 他嘲弄地问我,我摇了摇头说,“反抗不起!” “哦?你心里有怨言?” 似乎连我的怨言,他都要干涉。这个男人已经霸道到了,令我毛骨悚然的地步。我不语,不和他倾吐,我知我若说有,必又是一通暴力对待。nnd,我的头又非钢筋铁骨,经不起他折腾。 “不敢……” “说实话,你恨本将军吗?” 他钳住我下颌,咄咄地逼问我。他问我,那我便说,“恨?不到那地步!我只是想,和你不要有丝毫瓜葛,我怕你。” 看着那清灵如水的眼神,宛如一泓清蕖,楚云枭忽然钳住其肩骨,用力收缩进臂膀间狠狠羁押,“怕我什么,我暂时不想吃你的肉,拆你的骨。因为你要代替逃的那个丫鬟,去做番邦的礼品。” “如果我也有军权,我也有几十万大军。我也一身武功,一副结实的臂膀,还有一副大嗓门,我就不怕了。可我没有,你爱咋地咋地好了。”我一副放挺的姿势,他若强犦有瘾就让他过过手,反正二手、三手没区别,我也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本将军不想要个僵尸,服侍我!!!” 楚云枭讥诮冷笑,我便乖乖为他宽衣。除了他衣襟,将手搁他胸口,便不扭捏地率先吻向他喉结。 感觉他浑身一顿,似有股热流贯彻全身。我沿他光滑的巧克力色颈子蜻蜓点水式献吻,双手沿他腰间由松到紧地箍勒,挑起他身体一阵阵兽欲。我的身体尚算清白,可我却不青涩,自是拿捏的准男人好什么。 我依附着他,如盘藤一般。边吻,边微挑眸。不染纤尘的清雅小脸,绯红如天潭漾波,似湖中影映。并非寡廉少耻的索吻,而是轻描淡写,却恰倒好处的扫吻。当舌尖来到他后颈时,楚云枭陶醉地合上威慑双眸。 我拥住他,欲嵌其中,好似被他征服了一般。待半响,感觉他放松警惕时,我蓦地按住他第三根肋。他微吃痛,我两步退开,一个花瓶便砸他头顶。眼见他神色恍惚愤怒倒向榻时,我才如跳蚤跳下来,吓了一身冷汗。 “楚云枭,你活该!” 我‘啪’踹他一脚,慌忙收拾房中贵重的东西,给他席卷个空。拎个包袱,毫不客气扫荡他一身,将将军令牌亦偷窃了。 “我是花心影,可不是洛樱。我不会真逆来顺受的,笨蛋,你去见鬼吧!”我想拔他的屠刀砍了他,可下手时十根手指九根在抖,还有一根僵了。想想我被撞的头,还是很疼的,罢了人还是别杀了,我只劫财不劫命。 想及此,我拎好包袱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趁他昏迷时逃之夭夭。我想他定想问,为何第三根肋骨的死|岤我清楚。那还要问,书里有写,那是他的致命伤! 第9章 竟动容了 自从打伤楚云枭逃出将军府,四处有侍卫拿我画像追捕。我过的战战兢兢,步步都惊心,连吃饭睡觉都戴斗笠青纱。 楚云枭,这个暴力之徒!他当众羞辱我,私下虐待我,还想霸占我,意图贩卖我,数罪并罚构成无期徒刑了。而我只顺手牵羊他几件宝贝,至于那般没死没活地逮我吗? 据我所知,洛樱有个师傅,还有一票美男师兄。若真暂时无法穿回现代,我大可以冒名顶替去找处避风港。 “见没见过这个女人?” 过关口时,有侍卫拎我画像盘问。我抬首,想摇头却用手指指向相反方向,“好象在那边见过。” “快追——” 一声命令后,守城侍卫追出去。而我则顺利过关,可惜不须臾,那些侍卫便折回来大喊,“站住!” 我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啊’一声狼逃。讨债也没讨这般勤的,见鬼了,我花心影招谁惹谁了?来到岔路口,看到路牌左为死人谷,右为梨安城。我将路牌一扳,正好颠倒个过,才抱包袱逃之夭夭。 ‘阿呸!’ 我逃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渡船上沉的便起不来。清秀小脸红扑扑,靳着俏鼻委屈。向来以熟女世人的我,此时也稚气的如小女孩子。包袱里都是珠宝,爱钱如我,该是屁癫屁癫的兴奋,可我却垂头丧气。 “累了吗?” 渡船中有好心人递我一瓶水,我无暇窥探,便‘咕咚’‘咕咚’地喝进去。再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咒骂,“楚云枭,枉你是一代枭雄,和个女人过不去,狗熊吧你?都侮辱了狗熊,你丫就一乌龟王八炒蛋。不,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是个短命鬼,二十八岁便一命呜呼,就是个断子绝孙的缺德鬼!” 我径自地嘀咕,心中怨气无处发泄。此时,头顶有谁问我,“楚将军的寿命当真只有二十八岁?” “不多不少,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就寿终正寝了。到时,我负责在我坟前刻下‘活该’二字,再送他两行脚印!” 我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渡船的人,怎那么有好奇心?顺势一抬首,一双秃鹰般猎狩的眼眸正锁住我煞白的小脸。 我‘咯噔’心便一冷,咄咄地后退!“楚、楚云枭?” “我是不知道本将军何时寿终正寝,可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没命。”楚云枭一身黑缎穿的凛凛英姿,冷峻英气的眉目间迸出腾腾杀气。不怒而威,一凛却是要人命。看的我小心肝嘭嘭地颤,有种跳河地冲动。 奈何,我花心影执拗的性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想及此,眼睫狡黠一转,包袱‘啪’向他一抛。借船窄优势,趁机双手狠推他。只见楚云枭宛如神坻的高大身躯在此一推时,‘扑通’地掉进了河中。 “byebye了,楚大将军。” 你28岁死翘翘,我都还嫌晚。你最好现在,就到阎罗殿报道。虽然这世上少一个帅锅很可惜,可你活着我会惨兮兮。 “那么想我死?”船沿蓦地生出一只厚实的大手,瞬时将我拖进河中。“那就先死给本将军看看,你还值不值得我为你送命?” “啊——” 很可惜,我又被逮了。他如老鹰一般,拎着我这只刀俎上的小鸡,冷酷丢进了那间漆黑的房中。那是一间禁室,犹如天牢,各种刑具俱全。什么夹子、烙铁、鞭子、钩子,单看就丢了半条命。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猝不及防地靠近,倾轧向我,将我用力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那灼灼威慑的黑眸,便令我心嘭嘭跳。 见他接过一个盆儿,我不敢去看,没出息地抓住他粗糙的大手楚楚可怜地恳求,“将军,我……” “小丫头,想本将军饶了你?” 我拼命地点头,可惜他却冷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你残次的身体,还是你的脑袋?”他的手在我腰间蓦地一用力,精准按住我肚脐一抠,惹的我一阵痒一阵痛不知所措。 我咬咬贝齿,心念没路选了,只有死路一条。我闭上眼,壮住胆说,“你要带种是个男人,就把我放了,或者杀了。” “我是个男人,所以此时对放你、杀你都没兴趣。”他猛地扯开我兜儿,将盆中的冰一块块扔进去,欣赏我冻的颤抖的样子。再俯下身,将装进的冰块,一块块缓慢地含入口中,野蛮攫住我双唇,软舌如剑,长驱直入,迫使我整个吞进去。在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生死不能”了。 我几尽半裸,枕在他胸前,泪默默地从眼角滚落。张开唇狠狠咬住他肩膀,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欺负我?从小小朋友欺负我,姐姐欺负我,亲戚欺负我。长大了社会欺负我,男人欺负我,为什么连个陌生人也要欺负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活的那么努力,拼了命地活,老天爷还是要欺负我?” 看着那一行泪,从那美丽的眼睑淌下。是倔强,是难过,也是绝望。流的不是泪,而是尊严——一个女人的傲骨。 楚云枭忽然间停了下。蔷薇花般的倔强,清泉一般澄澈的泪珠。满身的刺,只为不被欺负,坚强的外表下,却是如此的脆弱。他蓦地加重了臂膀的力度,却是出奇地给了我一个安抚的拥抱。令我依附住他,如参天的大树,尽情地梨花泣雨。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娇小大胆的女人动容,眉目间的冷峻霸气,蜕变成不知所措的柔情。 第10章 到底谁脏 “好了,你别哭,只要你别哭本将军不惩罚你了。”楚云枭便被这娇小的我惊的有些无措,第一次不是在战场上畏敌,而是被我的泪征服了。从是不怕天不怕地,连皇帝都可以反的楚大将军,此时却打横将这柔软身体抱进怀中疾步地抱向大夫那里。 守在榻边,看着沉睡的女人,他眉宇间冷峻霸气退却几许。不再令人闻风丧胆,而多了种铁血男子难解的温柔。 看的一边白衣文静的俊俏男子,掩扇连连地失笑。将军在战场上,什么样残忍的方式未用过。如今却因怕一个小女人掉泪而不逼问。 “将军,你对这个小美人很特别嘛!” 楚云枭凛凛眉,不耐烦地回道:“这个女人特别,本将军当然要区别对待。你有何不满,到门外说给狗听。” “呵呵,小弟这还没说刺话,你倒是先防备上了。我看你,大概是想要她了吧?” “只是残花败柳,你以为我眼光那么差?” 林若可皱皱眉,折扇拍过他肩,笑的狡诈。“残花败柳有残花败柳的好处,至少他们不会服侍的你败兴。再者,若是残的花却有青涩的外壳,便更符合我们楚大将军的征服欲了。她越是喊不要,你越是要上,试试也不错。” 楚云枭浓黑的眉紧锁,冷酷剜向林若可。对这个远房表弟,他的军师,有很多时候想用刀阉之。只见他三千黑丝半束半拢,折扇束发,眉若柳眸若光,夹韵带媚,弱不禁风的俊俏模样便讨厌。 “你再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哟哟,楚大将军恼羞成怒了,莫非被我说中了?这个妞不赖,看着皮肤,孳孳可真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你若不嫌弃,我代你尝尝她的滋味便是。” 楚云枭顺手钳住他手,将他粗暴推向一边。那残酷的眼神,惊的林若可不得不倒退两步,退出他的危险区域。 “既然你舍不得,想吃独食了,我也只有成|人之美。但要小心,别为了她而对其他的美人从此不举,那你可亏大了。” 林若可没大没笑地掩唇j笑,楚云枭‘啪’将瓷碗砸过去冷哼,“林若可,本将军有时真想撕烂你那张贱嘴。” 待花心林若可出门后,他的怒气还未消。他楚云枭会看上一个这样弱小残缺的女人?想令他动心,不止要有王族血统,亦需有睥睨战场的本事。而这女人,左看右看,只是个丫鬟的命,连做俘虏都嫌捏死的太轻松。 “好痛……” 我勉强睁开双眸,动辄浑身都酸痛。到处的青紫,都是他手掌碰触过的痕迹。蓦地,眼前多出一个瓷碗,我瞄了两眼发现瓷玉价值不菲,做盛粥的太可惜了,能揣我兜儿带回现代该有多好。 “把粥吃了!” 楚云枭亲自喂给我吃?我惊愕地凝视他,大脑断弦,总有些难以适应。看他英俊轮廓中的冷冽,总觉得脖子上架一柄屠刀,随时有被宰的危险。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下毒了,赏我吃的断头粥?” 楚云枭冷哼一句,“要你断头,我不会浪费一粒米。”转瞬,他随便诹了一口粥,再递到我跟前命令,“现在喝吧,把你的身体给本将军养胖了。再乖乖告诉我,为何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瞟了一记瓷碗,还是不放心。他是铮铮铁骨,可我是弱女子一枚。我抽抽眉嫌恶地说,“你喝过了,我还是不喝了。” “你是要我用嘴巴告诉你,到底谁脏?一个连清白身都不知道给哪个野男人的残花败柳,还敢挑剔本将军喝过的东西?”他强迫钳住我下颌,令我‘咕咚’‘咕咚’将粥都喝个干净。那黑翟石的瞳孔中,霸道的令我几乎忘了,将军能喂我吃东西,这是何等荣幸。该享受才对,否则哪天喝的不是粥便变成孟婆汤了。 第11章 他稀罕我 “姓甚名谁?” 楚云枭黑眸凛冽,目光如炬地咄咄逼问着我。那天生王者的霸气,即便你有十个胆子亦不敢和他作对。 我颤了颤,将燕窝粥喝罢,无精打采打了个饱嗝,再揉着太阳|岤识相地坦白相告。“姓花名心影,家中排行第三。上有高堂父母,下有侄女两个,还有我家一条哈巴狗。” “花心影?难怪是残花败柳寡妇之身,名字便取的注定清白不了。” 听到楚云枭挑剔我名字,我心生不悦。保守不保守,那是时代铸造的不同,跟我叫什么八秆子打不着。也没觉得楚云枭好多少,不过是将军的名字比金贵,我一草根作者无法媲美罢了。 “今年十几?” 我‘噗嗤’一笑回道,“二十七!” 听罢,他蓦地钳住我皓腕,钳出一片青紫来。转瞬,便用结实的膝盖骨,无情顶住我的小腹,令我脚趾痉挛难过地蜷缩在榻上。 他的手掌很粗糙很用力,掐住我锁骨时,俨然吱出一片晚霞来。体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靠我咫尺之近,那些气息全喷洒到我脸上,令我心悸不已。心‘嘭’‘嘭’地跳的很快,他男性的气味呛入我鼻腔中,如醉了酒意识不清,连被羁押肚脐的痛都变得不足为奇。 “你敢撒谎骗本将军,我便拨了你的皮。”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浓浊。我也听的见,他打鼓的心跳声,还有那男性突出的变化。依稀间他冷峻英气的眉宇间,染有几许绯红,将他线条轮廓衬出一丝反常的柔和。 我怕极了,怕极了他结实壮硕的身体。感觉有座山,压在了身上,令我一时喘不过气来。他越是压制我,接触的越密实,布帛间隔的越是微乎其微,骨骼间的契合越是明显。来源他身体的热量,越是将我包裹的无暇逃脱。 我说我27,可他不信,索性改口道:“我16岁!”倒退11年,不是我错,都是洛樱惹的祸端,我也只有听天由命。 “你到底从何处得知和本将军有关的事?” 感觉到大腿被拧了一把,痛的忙脱口而出,“我师傅是个算命的,我有学到一点皮毛。一般算不准,偶尔走狗屎运才蒙对。” “哦?” “真的,真的!” 楚云枭的大手沿我肚脐向上,沿中间沟壑向光洁的颈子。身体越压越沉,气氛亦是越来越诡异。 “你的贞操给了谁?”他话锋一转,忽然问起这个。我怔了三秒钟,半启红唇,故意楚楚可怜地倾诉。 “我也不认识的一个男人,只是后来才见到他的脸。听说要我,只是为了报复。我是,被强迫的,而且只有那一次。” 不知怎的,我在向他解释。从前和亲爱的在一起时,都从不向透露我曾有几个男人,是如何如何。而现在,却在向一个陌生残暴的将军揭老底。 “你不是自愿和他翻云覆雨?”楚云枭似乎忽然对这句很满意,竟不知怎地唇边噙有笑容。“只被强迫碰过一次?” 我拼命地点头,想得到他的谅解。说来也奇怪,我为何怕他误解?他是我的谁,只不过是个坏男人! “很好!” 楚云枭忽然间哈哈地笑了,笑的莫名其妙。或许连他都未察觉到,他此时的笑有多爽朗迷人。那狂野的笑声不绝于耳,起初听渗骨,渐渐的便觉出动听了。原来他笑时,也是光彩熠熠,俊朗不凡,堪称酷男的典范。只是,为何此时此刻有了他稀罕我的错觉?莫非,真的是作者的敏感细胞在作祟? 第12章 敲敲竹杠 楚云枭走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躺在枕边嗅着他残余的男性体味,心念他良心还算被狗吃剩下一半。至少再怎样,没有真的对我用强,再用所谓的古代最残酷之刑——骑木驴来惩戒我。 或许,他真的有点稀罕我。平凡也有好处,至少咱个性。我花心影可不是任揉捏成形的玩偶,再找时机,我非要逃逸不可。 他长的再酷,身材再好,也危险的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倒不怕他真的对我色虐,怕只怕不给我留个全尸。 ‘阿嚏——’ 捏捏微红的俏鼻,我打个哈欠懒洋洋地正欲休憩。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小丫鬟挡是挡不住,只有任那些貌似天仙,可心似毒刺的侍妾们以探望之名来示威。这是显然的,将军府新来位女子,不止上过祭坛子,还卷走家财,连将军都踹进河里过,倒头来非但未被剐了,还将军亲自喂粥。 见一个个心机颇深地前来,我撑起酸痛的身子倚在玉枕上客气寒暄。“奴婢见过诸位夫人,初来贵府,还没来得及给夫人们请安,小影在这里赔罪了。” 几位夫人见了,有点错愕。本是来挑衅的,怎么小蹄子还自称“奴婢”?“姑娘客气了,你是将军的贵客,为何自我贬庶?” “奴婢便是个不小心得罪将军的不相干女人,到处都是内伤。我要是贵客,大葱都是人参了呢!” 看我这小丫头倒也识趣,她们的敌意便减轻了。我也趁机询问各自名讳,捧的她们浑然忘我。我勾勾唇,狡黠的眸一闪烁,半倚在榻上打哈欠,一副神婆的诡异姿态问,“主子们来找奴婢,不是已失宠了,就是即将失宠吧?” 听罢,她们眉宇间都攀有不善。前刻柔情似水,下刻却是蛇蝎森冷,我算见识到了她们内心的复杂。“你是冲着讽刺我等姐妹来的?难道你以为,有一日你不会失宠,不会在冷宫中诈尸?” 我揉揉耳唇,忙补充道:“奴婢觉得呀,失宠不可怕,可怕的是失了宠却不知如何起死回生。倘若知道将军为何不再宠你们的原因,夫人们愿不愿意打赏奴婢?”有的贪便需贪,不要故作清高。我需要盘缠,跑路也要有命才好。 “哦?” “如烟你,将军最不喜欢你在他面前卖命文墨,他喜欢的是枪,杨家枪!”——“十两银子,记得打包!” “银月你,有事没事喜欢发嗲。嗲的鸡皮疙瘩一堆,谁愿意成天和个嗲鸡睡觉?”看她面色铁青,我伸手索要,“我要你的镯子,那是玛瑙的吧?” “湘云,你清纯是清纯,可呆若木鸡,将军最不喜欢了。”我瞄了瞄她腰间挂的那块玉佩,怕是很值钱,我要了! “洛花夫人,你以为你真是洛神下凡嫦娥仙子?那么自视清高娇纵不讲理,将军宠你才怪,连丫鬟都想揍掉你一排大白牙。”我瞄她一眼,只有那凤钗了,看起来很美,戴她头顶招摇倒不如送去当铺。 “果人,你最可气了!将军对花过敏,你却最爱戴花。你再不改,将军都会砍了你的脖子好伐?” …… 剩下的几个,我也指点迷津了。只要有银子拿,我何乐而不为?抱着满满的战利品,我还笑荧荧地补一句,“太多搬不动,奴婢从现在开始只收银票,不收银子了。要问从速,过期可不候了。” 花心影,你真成富婆了!这些剥削的宝贝,变成钞票,那必是很大一打。不止房,车,连爸妈的养老底保晚年基金全不愁了。钓什么金龟,敲将军老婆的竹杠最有前途了。我看这回,还有谁欺负我,看不起我? “影妹妹,你觉得我当如何?” 我扫了一眼这秀色可餐,温婉典雅的小姑娘回道:“你呀,坐等便是。东城柳公子来将军府时,你去露露脸。他会把你带回府里做少奶奶,比跟将军好多了。” “影妹妹……” “影宝贝……” 一口一句妹妹、宝贝,叫的那般亲切。她们都将我当成了神婆,我的话一针见血,句句都将灵验。我就这样敲竹杠,揽财揽的手软,笑的亦是二八芳华巧颜清俗。门外的楚云枭和林若可亲眼目睹,我是如何搞定他这些难缠的侍妾,都成了壁画了。 “将军,你真是拣到了个活宝。” 林若可对我竖起大拇指,见过胡诌的,没见过诌的这般准的。也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贪成这般可爱的。那清秀的小脸白里透红,贝齿偶尔精明地咬着红唇,一会儿闪过一丝狡黠,俨然是个宝贝。 “还真够贪!” 楚云枭亦瞠目结舌,贪成这样,不怕压弯腰。难道这小女人以为能逃出府去逍遥,别做梦了,他不准的事,就算阎罗王来了也只能靠边站。 第13章 是我的菜 “你们下去吧!” 夜深时,我正翘二郎腿数着银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随之是楚云枭低洪霸气的命令。门‘咯吱’被推开,高大精壮的身体,子时现身,那般的威猛,也是令我心肝嘭嘭,不受控制地被他股子里傲人的魄力气势压的无心钻钱眼。我将银票偷摸塞进去,再敛好锦被钻进被窝,故作熟睡模样。 听他的靴子踩的红毯岌岌可危,我没敢吱声。他靠近的这几秒,宛如汶川大地震现场,地震山摇。他也非野兽,也没獠牙,可偏偏叫野兽见了都不寒而栗。 “佛祖保佑,恶灵尽退!” 纵使我念叨,楚云枭还是轻松拆穿我。大手堵住我鼻孔,令我得不到呼吸,片刻不到便破功了。 “装睡的最高境界,就是一睡不起。除非你断了气,否则小不点,在本将军面前耍把戏,你还嫩点。” 我抵死不肯睁开眼,掩耳盗铃地回道:“我才十六岁,本来就很嫩。你都27了,老道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八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鲁班面前搬大刀。许是笃定他目前稀罕我,对我没开杀界,我才得寸进尺的。 “牙尖嘴利,你以为我像那些蠢女人一样好蒙?” 我忙摇摇头,放肆适可而止,怕真惹毛了他吃不了兜着走。从前被电脑辐射,现在看他脸色,我真够悲哀的。 “奴婢不敢,借奴婢十个胆,我也不敢。” 闻到他浑身上下扑鼻的酒味,我不敢窥探头顶居高临下俯瞰我的刚毅男子。酒后乱性,男人的天性。我下意识拉紧前襟,真怕他对我霸王硬上弓。 “别像防贼一样防我,今晚陪我睡觉。” 楚云枭将女人陪男人睡觉,看成天经地义。女人除了能和男人睡觉,为他们生孩子外,还能干什么?如今岂有巾帼红颜,都是闺房中的小白兔罢了。 “你喝酒了。” 我向床里缩,生怕他碰我。最讨厌酒味,那叫我作呕。我的大ceo男友喝酒,我都不和他做。 “酒后乱性,其实你不想的。” “我就是选在酒后,才能对你乱性。否则你以为本将军会对残花败柳有兴趣,就单凭你的忽悠?”楚云枭嘴角噙起抹嘲弄冷笑,那英俊刚毅的脸庞,如雕刻的轮廓,在深夜都是如此强势的魅力。 “我都说过不是自愿的了。”要强调几次,他才肯不再提“残花败柳”四个字? “还不是成了黑寡妇?”他楚云枭从不碰二手的女人,却惟独对我有了恩赐,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崩溃? “大不了以后修个chu女膜,将军您真是高尚。既然嫌奴婢脏,那你到别地去乱性,别吐我这儿一地。”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伐,一边将我贬的一文不值,一边却让我满足他,真是太过分了他。 那又是什么灵丹妙药? 楚云枭亦在疑惑,半响才伸手捏捏我绯红的脸蛋嘲讽,“你尽管生气,本将军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 “你……” 不等我婉拒,他早甩下黑色长靴来到榻上。粗壮的臂将我捞过去,轻松夹到他掖下。那满口的酒气,喷洒在我脸上,令我尝到了酒鬼男人的真正味?br /gt; 夫人七嫁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3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3部分阅读 味道。 “把衣裳除了。” 我瑟瑟发抖,跟他讨价还价,“能不能……” 很显然,不能!即便我说不,他也不容得。三两下便将我衣裳除了,令我只声下兜儿,飕飕的风打上肌肤,他没有再动作。只是将绣花锦被全覆上他几尽全裸的身体,令我饱受冷的侵袭。 “别把我楚云枭想的那么讥渴,我还没到见到女人就非要不可的地步。”他裹着被子,我露在外边。他冷酷地问,“进不进来?” 我执拗地摇头,“我不要!” 过半响,我便悔不当初。倔强有屁用,还不是自己吃苦? ‘阿嚏——’ “进来!” 楚云枭再次命令,不容置喙。 我也便那般,一点点向他被窝噌去。待进去时,碰到他滚烫的身体,一不小心便被硬邦邦的躯体电到,我尴尬极了。 我的脸都涨红了,而他却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分明手不小心摸到他胸前的朱古力,他却还闭眸沉着。“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你是在暗示,我没碰你,你空虚了?” “不是!” “不是就发挥你暖被的功能,别四处碰不该碰的地方,说不该说的话。”他的侧面那般的迷人,即便不是花美男的如花外貌,却是型男的冷俊不凡。 和亲爱的相比,他是阴柔不足,阳刚有余,却不失为一枚个性的帅哥。倘若,不是在古代如此不堪的相遇。倘若,他不是野心勃勃的将军。他或许,是我的菜呢! 第14章 亲一亲吧 接下来的几夜,他夜夜留宿,与我枕边耳鬓撕磨,乃至发狠囚禁。不若往昔的暴刑,可每每起来浑身都青紫不堪。将军府众人都以为他宠幸我,其实不然。他碰也没碰我一下,总嫌我脏。没打我,可他厚实的大手却着时将我的腰勒的细了半个尺码。 他说:“残花败柳,我肯睡你,是你的福气!” 虽话语犀利,对我尚可,至少吃喝不愁。 我也知人可以贪,却不能得寸进尺。他对我,算好的了,没拨光我衣裳游街,那是对我“爱护有加”了。 有时他总问夺我贞操的是谁,我说了,他却又懊恼。有时我话少,他说我找死。我对他殷勤,他却又说我恬不知耻。 果真应了那句,人心隔肚皮,将军莫猜心。 半夜子时,夜深,月入中天。风萧冷,星辰稀少,一阵酒气扑鼻来,我便知是楚云枭回来了。他今日心情似乎不甚好,英俊的脸臭的很。 我怕引了导火线,忙为他沏茶。“将军,请用茶!” ‘啪’ 楚云枭却将茶杯,靴子碾过碎片,我没敢吱声。他长臂一揽,却一把将我拉扯到胸膛前。那滚烫的肌肤,隔着衣衫像火一样燃烧。每一块腹肌,都令我扎舌,下意识想退开,却被他禁锢如铁。 “将军,你、你怎么不顺心?”可别殃及池鱼,我心肝嘭嘭。 他粗壮的臂,勒的我快喘不过气来。那立刻分明的脸庞,和我近在咫尺。危险冷酷的气息,令我心悸。 过半响,他才伴着酒气缓缓地开口,“你不是有先知的能力,那你告诉本将军,皇上御赐的字画,到底被盗去何处?” 皇上御赐古画失窃,若被有心人灌上谋反二字,必将获罪。这是有心设计,年少有为的皇帝看出他的野心,决定取缔他的权势。将军府早闹开锅,挖地三尺,却攫不出一幅字画。想必明日皇宫的铁蹄便临门,到时谋反未成便将入狱。难怪他的面色铁青,眼神如深夜一般吸纳冰冷。 “咳咳,将军你勒死我,我就不能帮你掐指算了。” 楚云枭微微松开我的纤腰,却蓦地钳住我下颌威胁,“别耍花样,逃不过此劫,你,第一个陪葬!” 看他这问我,却又不信我的死样子,我真想帮那个皇帝砍他一刀。可话说回来,他对我不薄,有时睁只眼闭只眼放任我贪财。况且,小白脸横行,型男酷男不多了,我要为未来的基因做贡献。故尔,我故作掐指姿态,其实心中早有数。“那幅画,是被宰相侄子找刺客盗去了,你去逼问他,他是个软柿子,还是个下流痞。” 楚云枭将心将疑地派人下去夜访尚书府,果真将那幅画找回来了。当夜,礼部尚书府全家,无一幸免,大火烧尽半个都城。 “nnd,作孽啊!” 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尚书府被杀个片甲不留,楚云枭阎罗心肠,而我是间接杀了百十来口人。这笔帐阎王爷,定是要记我花心影头上的。 我在房中洒酒赎罪,心中甚憋屈。“我会多给你们烧点纸钱,你们安心去吧!” “花心影!” 楚云枭进门一声斥,我忙收敛动作。 他将一坛子好酒,搬到桌上,勾手命令我,“过来陪本将军喝酒。” 他高兴了,可我却悲哀了。我不情不愿地过去陪酒,他斟一大碗‘咕咚’便灌进去。“怎么,你想忤逆我?” “奴婢不敢,我不会喝。” 他皱皱眉,英俊的脸线条冷俊,他向我靠近几分,那黯红的薄唇抿出一丝冷佞的弧度。“不喝可以,用你的嘴说服我!” 他的暗示很明显,我俯瞰酒,再看看他双唇。比起来还是唇诱人点,我于是便那般‘啵’蜻蜓点水式地亲了下。 “你在哄三岁小孩,这也叫吻?” 我靳了靳鼻,心念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再紧张地将双唇送上,重重地吻上他。小心地将粉舌探入他牙关中,停驻在和他舌尖接触的刹那微微一卷。他却面色冷冽,嘲弄道:“你还真够放荡!” 听罢,我忙离开他。楚云枭却愈是不悦,“你已是残花,还故作处子青涩?” 我当即不满了,咬住贝齿埋怨,“那你想我怎样,我亲不是,不亲也不是,那你给我第三种选择好吗?” 楚云枭握酒坛的手顿住,黑翟石的眼眸始终如此犀利地凝视我。看我头顶翠花,乌云珠垂掉,碎发零星扫过睫毛,水汪汪的大眼如一波碧泉。欲滴的双唇,红艳勾人,将清秀的姿容衬出几分妩媚。绯红的脸颊,有少女的青涩,还有女子的风韵。有退缩的惧怕,亦有胆大的气魄,一切都如为他解除劫难的举动令他心中异样暗生。 忽然间,有个奇怪的想法。他想留住她,得到她,不单单是囚禁! “花心影……” 酒液顺他唇角淌下,那般的男人。既然不计前嫌,为他解除危难,这个女人或许能让他对女人改观。 “你是不是迷上本将军了?”若不是爱,为何帮他? “呃?” 我冷不防一愣,不知他干吗? “倘若本将军给你一个机会,你想得到什么?” 他以为,这个女人会选择,成为他的女人,得到他的宠爱。孰料,却听到了一句清爽干脆的回答,“我想离开!” 第15章 被他卖了 “我要离开!” —————— 我清楚地见识过他的残酷,才明白在他身边是一条死路。我再骗,也骗不过那双黑夜犀利的眸子。灭我的口,只是迟到的事罢了。 楚云枭狠狠箍住我手腕,快掐断我的骨头。那墨玉眼眸,深邃不见底,冷峻的风飕飕刮痛肌肤。近而闻之的是他身体的味道,被那骨子暴风骤雨的霸气吓到。 他缓缓启唇,“我再问一遍,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离开!” 问一万遍,我也说,我想离开、离开你这个野兽! “花心影,你告诉本将军,为什么?” 我缩着肩,像只小乌龟,威慑他的暴戾气。半响,才勇敢地挺直腰板和他对峙。“就像河里的小鱼,都想方设法避开鲨鱼一样。有你这样食肉的强者在,我都过的战战兢兢。除非哪一天,我也变成了一条鲨鱼,和你一样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女人不就是为男人而存在的吗?你,不是喜欢本将军?”楚云枭眉目冷凝,雹打圆荷一般,令我岌岌可危。 我低敛下眼眸,清秀的脸被微风拂过去,眼波里是潺潺的轻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作孽,可我不喜欢你。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他钳住我的力道,一点点地加重。蓦然,将我拉扯进他胸膛间。稀少的胡茬刺着我眼皮,灼热的气息一股脑喷洒而来。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想离开?” 我点了点头,他猛然将我推去墙壁处,磕碰的我差点散架。“既然你想走,那本将军成全你。番商正缺艺妓,就找你的臭鱼烂虾苟活去吧!来人,把她给我卖了!” “……” 我就知道,他会翻脸不认人! 几个侍卫将我押出门槛,我一回眸,和他四眸相对。他的眼中是熊熊烈焰,吞噬的毁天灭地。“就算你离的开将军府,你也见不到你喜欢的人。因为这是你选错机会的代价,给我卖出去——” “哎!” 我叹了叹,真是遇人不淑,西楚霸王的风范,他得不到也要毁了。难道古代便没有好男人了,我注定翻不了身了? 厢房中瞬间变成空旷,楚云枭手搁过的案子,轰然间断裂。复杂的情愫,莫名地在心中波涛汹涌。 “我们的将军,果真是狠毒啊!”林若可讥笑一声,“爱你就霸占,不爱就翻脸,世上怎么有你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真是可惜了那个小宝贝。” “你在说什么?” “她说不喜欢你,你就卖了她,还不是狠?依我之见,你是被她吸引了却没讨到好,才因爱成恨恼羞成怒。” “闭上你的贱嘴!” 楚云枭拂袖而去,只剩林若可在门口摇头,“别追了,早晚了!”卖去番商的女人,有几个活着回来的?倘若看上的女人都是这下场,他楚云枭注定一辈子懂不了情爱二字。真是个棒槌,白痴! —— —— 于是乎,我被他卖了。在别人都哭天抢地时,只有我想的开。她们绝食,我在吃。她们哭着,我在睡觉。她们自尽时,我松肩抖腿。 “妹妹,你不一起来吗?”有个用腰带上吊的女子问我。 “不了,你们先走一步吧!” “你不怕被凌辱至死吗?” 我打个哈欠,指了指船底,“死是要死的,但凌辱不上了。”果真,船瞬间渗水,天旋地转过后,船沉了,我也昏迷了…… “小姐、小姐……” 听到耳边有人叫我,我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小丫鬟一脸兴奋。没来得及问这是地府还是鲨鱼肚子,她已经跑出去大声通报。 “大少爷、大少爷,她醒了。” 不须臾,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抹朦朦胧胧的身影,靠近薄薄的紫绡。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从底端摸进来,轻柔探上我脉搏,再顺势抚上我小手。 那只手,很香、很香,飘逸鼻中的都是好闻的气味。而他的声音,也是磁性缠绵,听的身子酥麻。 “我花三两三钱买下了你,今后,你便是府中的人,是我的人!” 第16章 即将二嫁 他的手隔着薄纱,徘徊于我藕臂之间。淡淡的幽兰香,飘逸鼻中时,无法抗拒地幻想他的模样。他的指尖,单纯轻划过我手指时,都引来我一阵悸动。在肌肤的浅碰间,我心嘭嘭的跳,被他缠绵的嗓音迷住了。 我咽了咽口水,头脑一阵浑噩,犹如被灌了汤,还处于当机中。薄绡随珠帘缓缓地拉开,一个闪动耀眼的男子,映入我眼帘。 见过楚云枭那般英气冷峻的野兽男,再见他的俊美,不觉刺了我的眼,惊叹就那样发出来了。“oh,ygod!” 他面如冠玉,眉目似画,眼眸狭长,眼波间流转的都是邪味。轮廓是完美的比例,疏眉如月,高挺鼻梁勾勒出一幅画,唇似笑而非笑,完美的勾起四十五度的圆弧。尤其是一片羽翼,划过他动人的眸子时,真是绝了! 他俊美无俦,笑靥如花,手心拖起我小手时,一股电流流窜心田。真是极品啊,比我亲爱的“凡”帅多了。不是阴柔的妩媚,却是动人的诱惑。 惺忪绑好的发丝,倾泄几许时。卓而不凡的气质,令我这个少男杀手,也逃不出他编制的温柔陷阱。 “我花三两三钱买下了你,今后,你便是我府中的人,是我的人。”他似乎看出我瞬间的痴迷,忽然靠近我磁性重复一遍。 我抬首,淡然反问,“我是你的人了?” “三两三钱到我手,没有三千金换不回。”这是他做生意的铁碗,能将价值翻倍,将石头雕成美玉。而眼前这个外表干净的小女人,正符合他买的条件。 我深凝了他一眼,继续问他,“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主子,你是打算我为奴为婢,还是再卖给谁?” 理智告诉我,美男只可yy,不可贪婪。越是闪人的长相,越是温柔的一刀,软钉子比屠刀还可怕。 “这是红府,我叫红梨深。我不需你为奴,不需你为婢,我要你……”他忽然靠近我,附在我耳边,低下半分贝补道:“和我……成亲!” 听到“成亲”俩字,犹如当头棒喝。我眨眨美眸,不解地看着他。这样的标杆性美男,买了来当新娘? 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典雅古香,犹如大门大户才有的摆设。便是他皮肤的保养,一见便是大少爷。这样的金龟婿,能落我兜儿中? “怎么,你不愿意嫁人?”他的指尖划过之处,都如清风拂的柔和。惹的我心痒痒,有点不堪诱惑。我和凡同居三个月,他也不肯和我结婚。可这个男人,刚见面就要娶我,竟令我有点心动。 花心影,别心动,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心中如此规劝,可心还是动摇了。谁叫我对漂亮的手,俊俏的脸蛋,优雅的气质和磁性的嗓音免役,而他统统具备。这种便宜若不占,我也忒清廉了。 “我……” “你若有三千金,可以赎身。若没有的话,做红府的夫人如何?”他温柔电眼,迷的我心跳加速。半响,我鼓鼓两腮淡淡回之。“我不是处子身,俗称残花败柳,公子能接受吗?” 红梨深嘴角依旧是那抹迷人的笑,看不出他有何异样。 只是这种完美,为何令我觉得很梦幻?他的眼眸,好象能透射一切,可我却看不透他的一切,真是高深莫测。 “可我会下厨,手艺还很不赖,可以养你的胃。刺绣抚琴一样不通,诗歌词赋皮毛,孝顺父母,擅长理财,伺候男人,为你开枝散叶不成问题。”我一气呵成,挑眉再问他,“你还娶我吗?” “买下了,岂有弃的道理?你只需好好准备,做你的新娘。”红梨深倾轧向我,在我唇角处扫过,蜻蜓点水的一吻,是他的聘礼。 和他四眸相对,他电眼勾人,浑身香气习习,骨子中透着高贵优雅。指尖蜷卷我刘海时,我脸竟红了。 我竟然对一个顶多20岁的小男人脸红了,忙收敛神色,我勾住他脖子,同样在他唇角还一个吻。 感觉到唇角的湿润,他先怔了一下,随后恢复泰然自若,笑靥如此令人酥麻。“今晚,披上凤冠霞帔,来做红府的三夫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捏了捏脸皮,有点捡到宝的新奇。这么快便又要成亲了?嫁个美男子,还是个金龟婿,难不成是老天爷的恩赐? 只是为何,是晚上拜堂。且他如此温柔,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好象昙花一现,让我心绪难安。 “算了,我嫁的不是男人,嫁的是这个窝!”在古代无亲无故,我需要个窝挡风遮雨。只要不付诸真心,就没我什么损失。我日日倒霉,想必也该轮到我走运了,只是这个运,走的有点忽然,让我忽略了“三夫人”那三个字。 ———— 小影第一次日更了,亲们投票留言哦。表打击我! 第17章 我上当了 趁夜时,半月当空,星稀辰淡索然无味。天阴,夜凉若水,本该卧在被窝中睡觉,可我却被丫鬟推着去梳妆打扮,换上一身喜庆的嫁衣,头戴凤冠朱唇印红。午夜中铜镜映射,如古版小倩。 红府中静悄悄的,不闻唢呐声,不闻喇叭响。连顶花轿都仅是四人抬,我被蒙上红盖头跌跌撞撞推上花轿。颠簸几个来回,兜兜转转都是沿府邸。 偷偷撩开纱帐,环顾暗淡的周遭,没见到半个喜字。反而是堂外,有一些批麻带孝的人正哭啼。还有一口上好的棺醇,灵堂设在正中央。我冷不防打个激灵,心念这是出嫁,还是出殡呢? 纵使我花心影是残花败柳,可亦是大白人给予他红梨深。为何嫁人如嫁鬼,这般吓唬我?我噌噌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被搀扶下轿。一路好踩地来到内堂,有一盏烛,烛边有一抹光彩亮眼的人影。 细去端倪,发现那高挑优雅的红梨深。他一件喜袍穿的明艳别致,更衬出他白皙的皮肤和如画的脸孔。艳红之色本是鲜丽,亦有妖冶之感,令他浑身邪味压过温柔。午夜的他,看起来并非儒雅贵公子,而是脱胎换骨的邪男。 他手微微一拉,我不迭落入他怀中。那耐闻的身子,总有骨子诱惑,令人欲罢不能地想贪婪片刻。 “少爷……” 我刚开口,他便长指按住我双唇,邪邪戏谑道:“你很快便成为红府的夫人了,不该叫我少爷,叫……夫君。” 我随他叫了句“夫君”,浑身的振奋。虽说书里没这段,可我还是沉迷红梨深的温柔陷阱中得过且过。 若没有他这个闪光体,我或许连这阴森的房间都不愿踏入。可他牵我的手,和我双双入内,双双跪地,那般的感觉令我心中春光洋溢。许是27岁的剩女出嫁,难免触碰的是我那根敏感的神经,情愿这一切宛如梦境。 “爸妈,小影出嫁了!” 我心中默默呢喃,孤身一人时,真的好想家。喜帕掩映,我看不清一切,只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很快便完成了仪式。 “送入洞房——” 过后,我被扶起来,带出了门槛。我以为我是被送进洞房,孰知,却被送进了灵堂。感觉不对劲,一阵冷气袭入脚底板。 “夫君何时来?”我试探地问。 忽然,两个家丁将我按制住。我一把掀开喜帕,半个身子倾轧进棺醇中。脸颊正碰到一张冰冷的脸,我顿是瞠目结舌,‘啊’一声尖叫! “这就是你的夫君,我们三少爷!大少爷买你来,代三少爷拜堂,就是让你做三少爷地下的新娘!还不快把她抬进去,还等什么?” “死八婆,我嫁的是红梨深!!!” “你的夫君,叫红梨棠。” 胖嬷嬷狠狠剜我一眼,斥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嫁给三少爷,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你们叫我嫁给死人?” “正是!” “这不是陪葬是什么?” “冥婚!” 几个家丁钳住我四肢,将我押躺进那冰冷漆黑的棺中。我不停地挣扎,碰触那具肉身时,满心的恐惧。“nnd,你们这是骗婚,是骗婚!我不嫁,我不嫁了!” “做红府的三夫人,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如今再反悔,可是晚了。”头顶幽幽传来红梨深讥诮的话语,他狭长的眼波形成一股邪气。他怀抱个妖娆的女子,俯瞰棺醇中的我,似笑非笑的弧度,退却温柔多情,露出一丝j诈。 而到最后这刻,他笑靥依旧如花,可我却发现他的心比眉弯黑。不止腹黑,他还j诈,骗我嫁给死人却还在弥留之时抱着其他女人对我奚落。“那三两三钱,到了阴间,三弟会替我收回来。” “红梨深,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今天骗我嫁鬼,我来日做鬼也不放过你,我要你金山银山全成空山!” “天下没有白来的温柔,也没有白花的钱。若怪,只怪你伸手够的是你够不到的东西。封棺!”他的最后俩字,如此的锐利,j商的本色一揽无遗。果真天下没有白给的温柔,是我的错。可纵使我有错,红梨深也是那罪魁祸首。 当棺醇被封上,我看见的是他搂住那女人时优雅可恨的姿态。棺中很冷,夜里更冷,趁夜棺材被抬到后山,等明早下葬。 呼吸越来越少,我的心怨积加深。不懂为何,我到哪儿都被欺负?难不成,随遇而安、忍气吞声是我错了? 夜里蜷缩身子,贝齿哆嗦,我却不敢动半分,生怕压到了那具尸体。可不知何时,身边却好象有了温度,有一双手在我迷糊时,搁在我的脸上。只听到两声咳嗽,一双星辰般清澈的眼眸在我眼前眨着—— 第18章 可爱天仙 一双星眸在我头顶眨动,依稀可见那一蕖清泉澄澈纯净,没有丝毫杂质,实是一双美眸。可在午夜、在棺醇中,却成了鬼眼作怪。 我没尖叫,反而屏住呼吸,故作死人。看过98版的僵尸片,若不闻到人气,他该不会咬我。我这般想着,屏息凝神,狠闭双眼。任他的手搁在我脸上,半响他的鼻子似乎也靠近,嗅着我身体的残香,是要吃了我? 如今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活不成,死死不了,除了心酸只剩绝望。自来古代我处处碰壁,处处受欺,从未有过安宁,有过谁来疼。他们不是欺我、打我、辱我,便是卖我,一次次地伤害我。 倘若这是写悲剧的结果,那无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是死怕也没谁能借我一双臂膀供我脆弱。我心一横,眼决绝地瞠开,正和他四眸相对。“你是人、是鬼,是要吃,还是要咬,记得快点。因为等我变成鬼,我也要吃人、咬人,我还回来这里阴魂不散找你们。” “媳妇……” 他幽若纯净的嗓音,淡淡扫过我耳畔,如一阵温暖的春风,听的我心头一怔。 “我叫红梨棠,是红府三少爷,你的夫君。”虽是大哥决定的婚事,可也算“同甘共苦”了,他认下这门。 “我不是死人,不信你摸摸,身体是热乎的。”他拉住我小手,牵引我摸向他的鼻息,再延伸向脸。漆黑中看不清他的长相,不知和红梨深相比孰上孰下,可这脸滑滑的、水嫩嫩的、像牛奶一般美好。摸起来真的好舒服,好上瘾,顿是卸下了心房,肆无忌惮地摸黑摸着我的‘夫君’。 我几乎忘却了这是棺材里,直到红梨棠将脸凑过来戏问,“媳妇,我的脸好不好摸,是否还合你的意?” 我忙察觉造次,有点贪恋地将手收回。既他不是死人,那我也没什么可怕,倒是我比较像鬼一点。披头散发,朱唇渐变,满脸煞白的心有余悸。 “你不是死了吗?” “嘘,我是假死,别告诉别人,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红梨棠神秘兮兮地附在我耳边轻语,他没有鄙夷我,和我如同新婚夫妻的青涩期一般。纵使不是花前月下,可和他相处很舒坦。 “那你是怎么呼吸的?” “这里有洞洞……”果真,棺中破了个洞,洞外吹进几许小微风。他伸出右臂,猝不及防将我锁在怀中。忽如其来的力度,不轻不重地令我头搁在他臂上,身子依附向他。他手拍我肩问我,“媳妇,你是丑八怪吗?” “我是丑八怪,你就要悔婚吗?” 红梨棠摇摇头,晃着另一只手臂,和我挤于窄小的棺材中肌肤贴近肌肤。“我不悔婚,能嫁进棺材里的女人,丑八怪我也将就了。” “我是被你大哥骗婚的。” “那你想悔婚?” “就算你是丑八怪,我也认了。你是唯一一个看的起我的人,我也将就嫁你了,虽然还不认识你。” 红梨棠品了一会儿,双唇微动,很自信告诉我,“我长的很好看!” 我抿抿唇,不再吱声,笃定他或许说的是真的。脸蛋水嫩嫩,眼眸清凌凌,脖子香喷喷,身段更是挤不出半丝赘肉。声音宛如天籁,叫着媳妇时别有一番风情。给我的感觉,很干净,也很让人放心。 “媳妇,开棺了。” 到第二日一早时,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他的话音。懒洋洋问他,“怎么开棺,能开我一早开了。”这上好棺木,没有降龙十八掌铁定是推不开。我正松懈时,他一双手按于棺盖儿,只听‘啪’一声响,棺木横飞,赶来下葬的红府人和我一样全呆了。 “媳妇,我们回房再睡吧!” 他向我伸出手,眉弯巧淡,鼻俏唇薄,眸似星子。他是尖尖的下颌,精致俊俏的容貌。映入眼帘时,我倒吸一口气,脑海中只有“天仙”二字能形容他。他一身素白衣衫,流云的干净气质,不染凡尘的目光,可爱至极的两往酒窝,白嫩出水的皮肤,还有那一头如丝的黑发和纤挑的身材。 看起来文质彬彬,俊俏迷人,像天仙下凡大眼扑朔,可却又能一掌棺木。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刚勾住他修长的手,红梨棠不待包裹住,一群人便蜂拥而来。我被挤出棺外,他则躺在木架上被抬回。 他透过人群,红唇微动,像在叫我‘媳妇’。向我眨眼时,那病怏怏的姿态看起来都很好笑。“他有什么病,昨晚还锁我在怀来着。” “三少爷,三少爷活了……” 后山喧闹起来,我缓缓从棺中爬出。看见红梨深时,优雅地将嫁衣整了整,将凤冠摆正,不露出半丝狼狈走到他跟前。 在他邪魅打趣的视线中,向他伸手“言和”。“大哥,多谢你为弟妹我挑了个好夫君,没有白白毁在狼心似铁的j人手。弟妹我要谢你,让我成了三夫人,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我狠狠握住他的手,转瞬擦肩而过。依稀间,天色湛蓝,比往昔愈是辽阔无垠了。我似乎找到了,属于我的避风港。 第19章 勾勾缠缠 红府,乃赫赫有名的名门旺族。祖有将相之才,今有长子红梨深铁碗经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二少爷征战沙场亡故,三少爷红梨棠恰是今科武状元,传闻承蒙皇帝恩赐封为玉面将军出征,迎娶藩篱公主。于是,他一病不起,直至入棺,那深谋远虑的天子才收回成命。 红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文武全将才。三少爷不娶公主,却娶了我做三夫人,不知是我命好,还是命薄? 红梨棠静静躺在病榻上,俊俏如仙的容貌,玉脂凝肌,天然去雕饰,是难得一见的娇滴滴的大美男。我指尖抚过他脸颊,贪婪地欣赏他,舍不得染指美好的他。凝视他苍白的脸孔,这样的他,我嫁的他,真的快死了吗? 从他的鼻梁,抚向他干干的唇,直到那双纤长的手。我趴在他身边,噙着淡淡的笑。虽是我们相识不及一天,可我心中却认定了他。 “棠,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准撤了那副棺木。可我知道,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的活下来。从小到大,除了父母,我没被谁疼过。嫁给个老头子,被继子强犦。落入将军屠刀下,被欺负被暴虐,在我以为遇到良人时,你大哥却把我卖了。我以为终于你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可以疼我,爱我,做我的保护伞时,才发现你、不够强壮。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坚强,可我……真的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轻握着他的手,喃喃地自语。淡淡的忧愁,孤寂的自我,在这个小男人面前悄然地流露。当我刘海拂过他指尖,他的拇指不知何时按住我的。清漾的美眸眨开,红梨棠笑出了迷醉的酒窝。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他举高一只手,笑的两眉弯弯,出水澄澈。“小媳妇,你还有我,还有我红梨棠,我与你拉钩。” 他的小指勾勾缠我小指,笑的动人心弦。我低眉俯瞰,如小儿过家家的戏码,却着实令我感动。他的笑那般灿烂,感染了我。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我担心地问他,看他从早嗜睡到晚。 “当然好了,不信我洞房给你看。”红梨棠向我扑过来,我不迭闪开,他扑了个空。窝在榻上掐住颈子,似呼吸不畅般呻/吟。我靠过去,帮他锤着脊背埋怨,“不行不要逞强,你还是个病人啊!” “对你的夫君,不能说‘不行’二字,这样很伤自尊。”红梨棠忽然将我压在被褥中,右手轻盈扣住我纤腰,俯身用鼻梁顶住我下颌。那副讨喜的样,真的萌极了,连我二八熟女都迷的心跳脱轨。 “虽然我还是个处子,但我也看过那些书,或许能给你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首先,你要把衣裳脱掉,脱掉,全部脱掉。” 红梨棠倒是不芥蒂体弱多病,伸手解开我衣带。那双澄澈的眸子,变的有点邪恶,天仙男却亦是不纯洁。 “等一下!” 我伸手推阻他,清秀的脸红扑扑。犹如情窦初开般,视线朦胧地将他头拉低,主动献上我红唇。当四片唇相碰时,他微一错愕,浑身似乎都僵了,只有那两片唇是软绵绵的又甜又是诱人。 我红衣凌乱,蜷在被褥中,妖娆地绽放。而他则压在我身上,试探地吻我,尝试属于女子的味道。下意识地将舌探向我口中,和我的舌尖勾勾缠。手箍在我腰间,很紧很紧的勒着。脚趾勾着我脚趾,摩挲间情潮涌动。 红梨棠的舌尖,一寸寸地吻着我的唇,尝尽清香。待松开时,舌尖舔舔唇瓣,很满意地笑说:“好吃,媳妇的嘴唇很好吃。” 我伸手推搪他胸膛,别见他纤瘦如竹,可压上来确真的很沉。我气喘吁吁地将头别过去,一脸娇俏的笑。 听说古代男人从13、4岁便开始行鱼水之欢,而他年芳二八却还是处子之身,想不偷笑都不行。红梨棠浑身滚烫,没心急要我,仅是翻过身将头枕到我肩上,小小声地附在我耳边说:“我喜欢咬你。” “你怎么那么不正经?”我微斥他,然后厚颜无耻地补道:“我也喜欢咬你,啊,这样咬死你。” 红梨棠一把将我捞进怀中,病人却有着一副足以容纳我的胸膛。他吹开我刘海,唇似有似无地印在我额前。“以后有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无论是谁,只要你是我媳妇,我都会保护你。” —————— 亲们元宵节快乐! 第20章 姐弟之恋 花前月下,一双碧人。 夜凉如水,月色暗淡,幸好有他在身边噌来噌去,撩的小火暗生,脸蛋亦跟着红彤彤的比花娇。我和红梨棠并肩齐坐花坛上,并未洞房花烛。他的大手,正把玩我小手,借花灯细细端详我芊芊十指。 “棠,我们俩个不进房,在这里吹什么冷风?”我老了,真玩不起浪漫,风飕飕地吹着脊梁骨,有种受虐的倾向。尤其花瓣吹刮颊上,犯起阵阵的痒,宛如花粉过敏般,不停地打起喷嚏。 红梨棠别见小孩子气,可却也有绅士风度。将外衣脱下来,披上我纤肩。用长臂将我包裹住,双掌摩挲我脸颊,笑时唇如樱花绽放,很美、很美。 “把你吹蒙了,好为所欲为啊!” “今晚,你本来就能为所欲为好吗?” 红梨棠顿了顿,拖腮思忖半响,倏地地将我推倒花坛间。不待我反映,猝不及防给我一个闷吻。之后他为我扶去刘海上沾满的花瓣,笑眯眯地端倪我,好似欣赏一幅画,那般认真,那般单纯。 “洞房随时都可以,我会把你就地解决的。” “小滑头,你怎么那么皮?” 红梨棠长指按在我唇瓣上,眼神有几许锐利,不忘叮咛我,“别叫我小滑头,我不小了。二八一六,状元及弟。我是你的夫,我是你的天,我是你将来宝宝的爹。所以,我永远比你大一点点。” 听他煞有其事地纠正,我连连点头,“夫君说的是!” 可心底却笃定,他是小弟弟。我整整大了他11岁,若于现代,我是抵死不会与他结婚,这段姐弟恋注定将于汪洋大海中淹没。现实太残酷,世俗太势力,27岁的熟女和16岁的未成年少男,只有一个结果——劳燕分飞。 悲剧太多,而喜剧却如水中茶,颗粒见珍。即使此时此刻,嫁为良人,我的脚底还没生根。因为我不知道,上天何时会对我亮红牌。 “媳妇……” “呃?”我猛然收回思绪,只见他以疑惑的目光打量我。虽是眼底清澈,看似单纯,可总觉得不一般。 “你不是大楚人吧?”红梨棠一针见血地问。 “恩,我不是大楚人。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国度,那里叫cha。”我搜索脑海中关于红梨棠的片段,真是微乎其微,书中对他的记载几乎为0。老天无眼,我想挖掘他单纯外表下的秘密都不行。 “拆哪?” “拆……cha,就是中国,上海市。” “没听过。” 我浅浅噙笑,心念你听说过那我靠什么吃饭?以后我还靠现代那点干货,和这里的人比比风马蚤呢!看他衣衫单薄,怕他病发,我忙将他衣裳脱下递他,“你还是把衣裳穿上吧,外边风大,你万一发病了,我下半生的饭卡找谁要?” “饭卡?是和饭团一样吗?” “咳咳,对,差不多的意思!”我嗫嚅回罢,看他细眯狭长的眼眸,一抹抹精光折射暗夜色泽斑斓。怎看他,怎觉得看不全。 “你穿着!” “你穿,你生病了。” 红梨棠执拗地将衣裳披我肩上,“你穿,你是女人。女人身子骨弱,不如男人健壮。” 我扫了他一眼,实是未看出他哪里健壮,可看他的眼神倒是愈见犀利。“你不穿,就把衣裳扔湖里去。”听他这般执著,我才穿上,偷偷斜睨他一眼,看他生没生气?“棠,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看星星。” “看完星星看什么?” “看你。”他转眉望向我,两汪酒窝如此醉人。梦幻一般俊俏的脸庞,水嫩嫩的皮肤,讨喜的很。 “看完我呢,看你?” “看我们两个,一上一下,嘿哟,一下一上。”他暧昧地说完后,自个的脸‘唰’一下便红了。我这才明白他跟开的玩笑,到底有多不正经。这个天仙男,似纯非纯,倒是很勾人。 “你不是今科武状元?” “哦?” “那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就是那种飞檐走壁,上天入地,一掌把树劈飞的那种功夫?”出于好奇,亦是出于自保。我笃定我命里这条路,会如那本书一般曲折,为了不叫书里悲剧上演,我还是先学点功夫以防万一。这里女子如蝼蚁,说捏死便捏死,只有强者,只有本事,才能生存。 “好!” 红梨棠将我拉起来,叫我扎马步。他却手捻朵花,一片片地摘着花瓣,清闲自在地自娱自乐。“马步扎的稳,打仗才不抖。” “能不能教我点厉害的武功?” “能,有一练即成的。” 红梨棠将最后一瓣花摘光,微微一笑很倾城,酒窝如醉如痴的迷绚我眼眸。我终于松口气扎起身时,他却牵出一条凶猛无比的狼狗。铁链一松,狼狗绝情向我扑来,我一声尖叫跑开叫“救命、救命啊!”。 红梨棠却视而不见,任我被追,被撕,被咬,直到遍体鳞伤时,甚至眼泪都情不自禁淌下来时。他才吹吹口哨,抬眸嬉笑,“这是教懒人最好的法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咬多了,你就习惯了。” 第21章 j商欺我 “哎哟,痛、痛……轻点、再轻一点,我的屁股哎哟……” 新房中,传来阵阵呻/吟声,一波比一波暧昧。门外的小丫头偷听片刻,羞红了脸去禀告老爷。三少爷病体虽不堪风吹,可房事、可是亲力亲为。听三夫人叫的那般凄厉,真是吓死人了。 “练武免不了磕磕碰碰,不适合有夫之妇。小媳妇,你便好好为我红家添丁,有我保护,?br /gt; 夫人七嫁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4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4部分阅读 ,你怕吗?” 红梨棠轻柔为我试药,听他口吻,有点幸灾乐祸呢!我算看懂了,他是不喜我学武,才刁难于我。可我是他老婆,放狗把我屁股咬开花,他于心何忍? 光着粉臀,趴在锦褥中,我不满努努嘴,像小媳妇般和他斗气。努着嘴沉默不语,痛了咬咬牙,听不顺哼鼻音。 “你生气了?” 红梨棠伸长指勾起我下颌,看我气色很差,分明闹小性子。清秀的脸一拉,红唇攫的挂灯笼,小巧玲珑的鹅蛋脸楚楚可怜,越见越是可爱。他便笑成海绵宝宝般哄我,“好了,不生气了。你想习武,我教你便是。将你教成女侠,也不放狗了。笑一个,媳妇笑一个,你不笑我哭给你看。” ‘噗嗤’一声,被他毫无防备地逗笑。我歪过头去,故作得理不饶人状。他便在我耳畔吹枕边风,直到彼此倦了,才双双睡去。 翌日清早,天刚破晓,丫鬟便来扣门。 “三夫人,大少爷请您过去梨深堂一趟。” “我知道了。”趁红梨棠赖床时,我跟着翠梅过去梨深堂。进入一片稀疏垂柳,进入散发出低调奢华的小院。及小阁楼,噔噔上了木梯。叮叮的翠竹帘中,高挑俊美的男子正拨开珠帘对我微微一笑倾城柳。 他俊美不凡,幽雅高贵,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采。他状似温柔,似笑非笑,勾勒的是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他就像一簇光芒万丈的日光,可我却发现,他脚底的阴影。“大哥这么早找影儿来,不知有何交代?” “你过来。” 见他勾动那漂亮的手指,我步伐散漫问,“大哥见不得人的事没少干,都不怕流言蜚语了,可我怕。” “听说你和三弟相处不错?” “我们恩爱着呢!” 红梨深靠近我,低眉俯瞰我,邪笑的有丝诡异。“哦?依三弟那病秧子身体,能满足的了弟妹你吗?” “那也比每天能满足不同女人,沾染不同胭脂,洗澡都洗不干净的龌龊身体强上百倍。大哥说是吗?” 他右手不知何时,勾住我不盈一握的腰。将我掉转方向,附我耳边笑声缠绵。“三弟没法碰你,是不是只有我这个大哥代他碰了?” “你不要脸,滚开。” “滚?”他眸色忽然阴沉下来,俊美的脸泛出寒光。我用力一挣扎,不迭退出怀去。指着他鼻梁,甚为不妥协告戒他。“红梨深,我嫁你时,你卖了我。现在我嫁你弟,你却想拣便宜了。你休想、你休想,我去告诉棠……” “你要告诉他什么?”红梨深咄咄地逼近,朱钗松开,一头发丝如波浪般吹动。他的步伐很大,儒雅却又阴沉,温和不复伪装。 “你欺负我,轻薄我,想玷污你三弟的女人。” “呵呵,那你去告。”红梨棠倒是难得大度,眼波邪气流转,如画的轮廓都是隐性的欺压,比楚云枭还理所当然。 “你以为我不敢,红梨深,你在这里等着。”我‘嘶’地撕破衣裳,向他侧身跑去。却猛地撞上他身躯,他笑靥依旧,可多了丝算计。指尖抚向我白皙的颈子,不急不缓道:“看起来你对我的迷恋还没忘却,这样如何能做活着的三夫人?” 我步步后退,面色绯红,咬住红唇怒斥,“你到底想怎么样,玩弄我吗?” “亲爱的,我不怕你告,但我怕三弟的身体吃不消。我只有他一个弟弟,不能让他再倒下。可是洛小姐,你以为谁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你、什么意思?”我瞠开双眸,扶住窗栏低问。 “我红府的三夫人花心影,竟是有名的洛家千金洛樱。你嫁了风府,和继子有染连夜出逃。又潜入将军府,卖身侍奉将军。风府四处打探,将军府通缉,以你满城风雨的身份,以为还能悠然在红府做你的三夫人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辩解。可我要纠正,第一,我和继子不是有染是被迫。第二,我不是卖身侍奉将军,而是被误抓。第三,我这个满城风雨的女人能当成三夫人,不是你的功劳吗?” “还真可爱,让我忍不住想开出价。你说,是卖给风少爷好,还是楚将军好?一个是富商,一个贵为将军,谁能让我赚的多?” “你的眼里就只有钱吗?”我狠狠地问他,这副完美的皮囊,里边难道都是毒气?和红梨棠相比,他真是混帐。 “你不也是吗?” “我……啊……”我倒退一步,不料木栏早已折断。我身子后仰,猛然间摔了下去。盯着他的笑靥,我只觉一阵刺痛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刺穿肩胛,随后陷入一片黑暗中。连疼,都成了梦魇。 红梨深唇角微微上挑,卷几根长发魅光四射。他惋惜叹道:“不知尸体,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第22章 用力掌掴 “好痛……”艰难睁开眼皮时,是置身阁楼中,我肩胛处被粗劣包扎过,可木刺还残余在血肉中。稍微挣扎,血便殷透布帛,痛的我贝齿微抖。四肢如被车碾过,四处青紫,轻纱掩不住狰狞。 我伸手拆开纱布,用指甲拨开皮肉,将那根长刺拔出,再小心包扎回去。我穿好衣裳时,红梨深正端碗东西回来。“洛小姐千金之躯,所以我特地叫丫鬟熬了贵的汤药为你调养身体。来,乖乖把药喝了。” 看着药碗,我眉一挑嗤笑,“我怕你熬的是毒药。” “哦?你倒提醒了我,砒霜倒是比药材廉价的多。像洛小姐这般游走于男人之间的女人,怕更合适。”他邪笑若斯,话字字犀利,可口吻却是柔情似水。他指尖诱惑地划过我手背,将药吹凉递我唇边,看似好心,实则怕我死了赔本。都是假惺惺,都是虚情假意,他根本对谁都没真过! “乖,把药喝了,伤才会好。女人的身体不该有疤痕,犹如美玉不该有瑕疵。”他一勺一勺地向我口中喂药,我将脸别过去,云淡风清地叮咛,“在我面前,你不必装好人。你的腹黑j诈,我早见识过。再温柔的毒,我也不会食。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对我来说,你再好看都像个蟑螂叫我恶心。” “你还在怪我害你受伤坠楼的事?” “不止,不止。” “亲爱的,我在你心中如此不堪?”他微微抬起我下颌,看着我眼底对他的芥蒂,那俊美的脸勾勒出迷样的光彩。他悠然靠近,附在我颊边,脸缓缓地转,唇印如羽翼轻柔落在我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感觉到他挑逗而玩弄的举措,分明是想卸下我冷漠的心,任他予取予求。任他来买来卖,来算计我。我咽咽口水,保持口中干爽问他,“能不能请你,把你的嘴唇,从我的脸上挪开。因为,我很怕脏东西。” 他的笑靥依旧,始终儒雅风度。在眉目间的邪味,流转的动人心魄。可他狭长的眸子,却闪出冷魅的光。 “麻烦你、把你的口水,从我脸上擦掉。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我讨厌的人,就算白给我,我都要掂量他够不够斤两。你觉得我廉价,我同样,也觉得你一文不值!人不是靠脸皮活的,靠的是傲骨。有些东西长的再好看,也和鬼同类,他也是脏东西。” 我也不知是痛的,亦或麻的,字字句句都针锋相对。对他柔情中的轻蔑和算计,越来越心凉。直到他的手,温柔地抚向我肩胛的伤处。看似为我包扎,实则狠狠按下去时,我对他曾经的好感荡然无存。 鲜红的血,染红纯白的纱布,如处子血妖娆绽放。我痛的咬住贝齿,不吭一声,任他温柔万般地令我伤口挤的血肉模糊。看到我没反映,红梨深忽然松开手。才意识到,他刚刚下手有多狠。只是习惯了温柔地发狠,他并无愧意,只是径自为我包扎。 我‘啪’地甩开他的手,不论多痛,我都将头抬高。泪在眼圈转,因为真的很疼。可我还是扬起手,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震动了阁楼。清雅的空间中,遍布寒色。红梨深愣在当场,第一次有女人敢掴他。“红梨深,你记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卖我、黑我、欺负我。总有一天,我会反过来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到底有多?” 话落,我绕过他身体,踉跄地走出了阁楼。血一滴滴地从木梯上滴到竹林。我憋着这口气,直到见到红梨棠俏皮地拎着一根竹子向我走来,甜甜地叫了句:“媳妇……” 那双澄澈如湖的眸子,瞬间令我的泪崩溃。我快步扑进他怀中沙哑呢喃,“棠,你能不能抱住我?” “怎么了媳妇,你受伤了?” “不用管我的伤,你只要抱紧我就好。”我像个小女孩般,在他怀中哭泣。他一直问我怎么了,可我却不能告诉他,是他的大哥在欺辱我。不想破坏他兄弟的感情,不想单纯的他心里蒙上灰,我忍着,含着泪,告诉自己要争气。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争取的。 “媳妇……” “你要教我武功。” “我扶你回房,你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 “哭的这么惨,还说没事?”红梨棠打横将我抱进怀中,快步跑进房。此时的他,纤瘦的身体那般的高大,牢牢地撑住我,背影拉的那般长。 怀中的这个女人,哭的他心儿乱。好似自己也受伤一样,令他无措。那满眸泪花的倔强模样,令他心疼。第一次有种感觉,他想保护这个女人。不为成亲,而是为小媳妇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红梨棠。 遥看他三弟如风一样奔跑的身影,红梨深抚着微痛的右颊。长睫如扇地煽动,在风中三千黑丝狂乱地飞。风吹的衣炔翩飞,朱唇在竹间饱满如血。如画的脸庞,渐渐的笼罩出一抹诡异邪气。 他寐语低喃,“不论是洛樱,还是花心影,你是第一个敢动我的人,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 推荐小影已完结v书《诱惑夫君》,比这个轻松好笑一点。 第23章 露骨之话 清早,晨露未退,清疏的竹林间便传来一阵哼哼哈嘿。红梨棠挂在那两根竹间打哈欠,看着那清瘦的小人儿如此认真地练‘花拳绣腿’,倒不失为一道奇特的风景。 明明身无二两肉,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却是轻且厉,柔且韧。柔时若三千水,韧时却犹如刚,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并非‘女人味’,而是‘女人气’。 静静地欣赏底下挥洒汗水、渐渐进步的小女人。他勾勒的笑如石上清泉,纯净甜美,如彩虹一般灿烂。他喜欢这般欣赏着,那从骨子中溢出的香气,而非胭脂香。 “小媳妇,你的伤还没好,这么急着练功,我会心疼哦。”红梨棠勾着薄唇,露出大大的笑脸,像是晴天娃娃,俊俏无暇。我擦了擦汗,不待反映过来,他已纵身跳下,站在我的跟前,将我比的这般渺小。 “出拳不是用力甩出胳膊,而是挥出!你看,像我这样,力在挥出时积累,点到敌人时爆发。”红梨棠从背后轻拥住我,握住我的手,教我如何出拳。丝帛传来他身体的微热,还有好闻的薄荷香。被他的身体包裹,我有些出神,肌肤间变得敏感,我竟然心嘭嘭跳了。 “你在分心哦。”他低头看我时,额角滴答下的汗水,那般有魅力,看的我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唇。和若凡时,夜夜床间缠绵,极尽的。我都未曾感觉过这种情窦初开的错觉,犹如漫山花开,阴天也变成晴天。 红梨棠也学我舔了舔下唇,然后将脸亲昵地贴在我脸上,用微乎其微的胡茬噌噌我。“以后我知道你舔嘴唇时,就代表你紧张。” “我哪有紧张,我没有!”我忙辩解,可他却不信,把修长大手扣在我心窝,在我耳边笑嘻嘻地说,“哦,你撒谎。听、你的心跳的多快,我的手都快罩不住了。” 我也把手搁在他心窝,发现他的心,亦是跳的如拨浪鼓。我噙起笑,用头撞了撞他胸膛说:“继续练功,你总打乱我计划。那个、你抱我抱的这么紧,你那里不会疼吗?” 红梨棠先一怔,发现我邪恶的视线睁盯着他双腿间。他忙夹紧腿,脸颊红透,嗓音略带沙哑地问,“你怎么知道?” “顶我屁股上,硬邦邦的。” “……” 他眼眸僵直,双唇微启,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好似见鬼一般。那张脸熟透了,红的令人忍不住采摘。 “你干吗那么惊讶,难道女人不知道男人身上比她多长了个什么东西吗?女人就不知道性,不知道男人需要时会膨胀吗?这是正常的生理知识,都应该普及,才能避免洞房时找不到北的悲剧。” “……” 红梨棠显然已被我一番露骨的话惊呆了,从他美若清蕖的眸中,竟找不到焦距。我斜睨向他双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别用冷水冲,用温水,男人身上只有这一把枪,记得为我保养好。” “小媳妇!!!” “sorry,我认错了。”看他满眸充斥血丝,被我吓的羞的变本加厉的俏样,我忍不住想调戏一把。奈何怕他真的,就地将我按倒霸占,才垂下眼帘故作清纯状。既是古代做什么都露骨,可说什么都含蓄,我亦是要扳住我这张嘴。可这些知识,八百年前我便知道,遮遮掩掩反而不够真实。 “马蚤?”红梨棠捕捉到敏感字眼,眉目纠结。不同时代的语言,铸造出分歧,他对我的印象怕是跌落谷地了。 忽然间,竹林变的很安静,呼吸成了唯一的声音。我和他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点了点那处,清喉尴尬问我,“小媳妇,你到底看过几个男人的这个东西?” “我、只听说过。” “那你是没见过了?” 我点了点头,竭力哄着他。穿越之前,我是没少见。穿越之后,我确是没见。如此一说,心便宽敞多了。他亦是展颜一笑,“那你以后只看我一个人的便够了!来,我给你当靶子,你往我身上打。” “为什么?” “人肉靶子学的快,你打便是,我的身体好的很。”红梨棠稳站于林中,我‘啪’的一拳打下去,他果真稳若泰山。可转眉时,呲牙咧嘴的有趣极了。 清早的竹林,并非翠绿的幽静,而是充满火辣的氛围。一席露骨话,不止听的红梨棠呆怔,连躲在暗处那个面具男也是惊魂未定。那是一抹轻盈快影,墨黑的衣衫和竹林形成鲜明对比。可身形如燕,动作敏捷,在没谁发现时便一溜烟消逝。只隐约可见是半边精致独特的嫣红面具,还有一柄很漂亮的花纹鞘穗宝剑。一头飘逸的黑发美丽散开,熟悉的香气扑进鼻中。只听到婆娑妖娆的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是谁?” 红梨棠抬首望去,只见他的残影。这个男人的轻功,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来无影,去无踪,在暗处观摩那半响,他竟然毫无发现。还是,跟小媳妇讨论‘枪’的问题,讨论的失了警惕? “刚刚那个是谁?”我好奇地扑过来,只从地上捡到一片亮晶晶的花鳞。 “我也不知道,该是奔小媳妇你来的。” “我?怎么又是我?”我处处树敌,处处招人,如今连贼也招来了。懒得再去深思,我到底惹了谁,索性将花鳞小心收进怀中、试去汗径自奔厨房去。 第24章 龙凤之斗 俗话说,丑媳妇亦得见公婆。午膳时,初次见红老爷,正襟危坐太师椅上,青须冉冉,眉目犀利,全然不似两兄弟的俊美如画,而如关公般威风凛凛。我悄悄握住红梨棠的手,手心湿哒哒,紧张的直咬嘴唇。 红梨棠将我带席中,附我耳边打趣,“你看,你又在舔嘴唇了,你总挑逗我。” “我哪有?”我忙敛色,对他翻了记白眼。瞥向座上红老爷,以及那笑靥如花,心比眉黑的红梨深时,心是紧绷的。和他一起时,斗的不止是眼神,也是心术,斗的是那拧着的一股劲儿。 他长睫煽动,对我笑的温柔幽雅。我颔首一笑,对他贤淑有礼。可桌下他的手却拧住我的,我的脚也狠踩他靴子上。 “爹,这位便是三弟的夫人。” “爹有礼。” “自从她来后,三弟的病情也有好转。” “岂敢,那都是大哥的功劳。” “弟妹谦虚了。”红梨深的手‘温柔’钳住我脚踝,稍一拉扯,我的腿便劈开。形成那般姿势,难启齿的痛,从下体蔓延开来。 我故作淡若,浅浅一笑,舀了一勺滚烫的汤,‘噗’毫不客气偷倒向他那双暗中搞动作的手上。 “是大哥您抬举,小影何德何能?” 红梨深微怒,大手当即顺我群摆伸入。从大腿处,至亵裤布满他抓痕。桌不摇而椅未动,笑靥未减,眼波邪魅,看似正人君子实则龌龊无耻!感觉到他烫伤的手,探进我亵裤周边,故意给我难堪。我猛然一惊,竹筷尴尬坠地。 “弟妹怎么了?”红梨深薄唇微勾,一只手还能夹菜,宛如没事人般发问。他笃定,我难以启齿,任由他欺负。在红梨棠面前,在桌子底下,他极尽使诈,报复我那一巴掌。令我明白,我满城风雨的身份,到底有多‘廉价’。随买可卖,随碰可碰。 “没什么,手滑一下而已。”我笑的云淡风清,借捡筷子时,拔下凤钗代替锥子狠刺他玩弄的手。再抬起身时,我将裙摆拉成灯笼般,杏眼微微挑,将沾有血丝的凤钗重新束回发髻之上。 红梨深有瞬间的眸色阴鸷,转瞬又恢复儒雅邪魅姿态。吃、吃、吃,这般情形下他还能泰然自若,不愧做j商的料。我由衷钦佩,他戴的那张面皮。 看我和红梨深四眸相对的视线火花四溅,红梨棠面色含春,握住我的手稍适用力。硬将那水嫩嫩的脸凑到中间,酒窝灿烂。“媳妇,我的眼睛迷了,你帮我吹吹。” “你眼睛瞪那么大,哪里迷了?” “我说迷了就是迷了,你帮我吹。”红梨棠有些任性地霸占我的视线,不准我和红梨深在桌下暗斗,仿佛这一切,都根本逃不过他。他天仙般的脸孔,有些红晕。唇勾的弧度,也暗示他腹中有气。 这个女人,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和他大哥?底下斗的鸡飞狗跳,难道当他是瞎子不成?亲密的事,不是只能和夫君做,那为什么大哥的手会搁在小媳妇腿上? 那柔顺如丝的三千墨发,倾泄飘下时,澄澈的眸子有一丝的怒气,竟看的我有点紧张。我握握他变冷的手,垂下眼帘好笑,‘真是个小醋桶。’我心中嘟哝,红梨棠你真是个小醋桶,看那小眼神、真是吓死人了。 “你们闹够了?”红老爷握稳了竹筷,开始品尝我烹的一道辣味鸡丁,一道红烧肘子。半响,才见他削下半盘子,嘴角抿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这几道菜是谁做的?” “是我。”我不解地顿了下。 红老爷严肃的表情,依稀变的轻松下来。好似被那几道口味独特的菜征服了,看我的眼神亦慈祥亲切。“很好,小影的手艺,很好、很好。” 听他赞不绝口,看红家人惊愕的眼神,我挺直腰板,在府中地位顿时升高许多。依稀连红梨深,吃了我烧的菜,看我的眼神都犹若游丝。 “大哥,味道如何?” 红梨深沉思半响,才抬首和我对视。“弟妹的手艺怕是连御厨都自叹拂如,看来楚将军有口福了。” “楚将军?” “楚云枭楚大将军,明日会来府中做客。弟妹,到时有劳你亲自下厨了。” “……” 该死的红梨深,他竟然有本事把楚云枭请来。把他请来,我还活个屁,不是又要被卖到番邦去当艺妓?一口饭噎于喉中,看他狭长惑人的凤眸,我抿抿唇角低问,“爹,小影略通五形八卦之术,想为你占卜一卦。” “哦?你还会占卜?”红老爷惊艳地伸出手,我装腔看看他手相,皱皱眉胡诌一通:“爹你命是好命,命里多财,可子孙线却很乱。爹20岁得子,夭折了吧?” “你怎么知道?” “21岁在外私生的子,也夭折了吧?” “你……”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怎会也知道? “您可知为何您命相好,可连失两子,除了大哥外。二哥战死沙场,夫君他又孱弱多病,您又肾疾脾亏?” “为何?”红老爷彻底被我一席话折服,那双眸子放光一般。 我叹了叹气,浅笑,“您和大哥命中相克,必须从大哥入手。” “我和深儿命里相孛?” “对!”我连蒙带唬,将话题引向红梨深。他和棠在书中出场少,可红老爷却不然。让你引来楚云枭破坏我安宁,我和你势不两立。今日,我让你好看。明日我卷铺盖走人,看他来逮谁? 第25章 妖精驾到 “大哥他命中与爹爹相克,故而红家百子千孙除了大哥外将无一安宁。也不是没有破解办法,还请爹爹靠后一些。来人,帮我准备香炉。” 红老爷深信不疑地退后,小丫鬟递来香炉,我当众擒住红梨深的手,反扣,浅笑荧荧,“大哥,那我们开始了。” “弟妹,你懂的还真多,是为兄看错你了。”红梨深长睫煽动,凤眸锐利,俨然透射一切的光芒万丈。他高挑俊美的容貌,始终闪闪犹如繁星皎月,迷的人睁不开眼。可我偏偏不吃他这套,无视他眼底柔情却阴沉的警告,将香炉的灰一捧扬向他的脸。 “咳咳……” 趁他咳时,我将香灰从头扬到脚。再口含一口水,‘噗’泼了他一脸。顿时好看的脸,化成模糊泥样,红梨深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花心影!” 那是他第一次,当众露出真实的情绪。阴沉森冷,嗜人骸骨,宛如毒药侵蚀四肢百骸。我不顾那些,拎起个打狗棒,‘啪’‘啪’地打他屁股。 “弟妹,你够了!”红梨深擒住我小手,捏住的刹那,我骨头似折断几根。好狠,他笑里藏刀。 我岂能容他,既损之,则更损一点。我张开贝齿,狠狠地咬他一口红血印。“该死的,花心影。” “大哥,你脾气怎么这么不好了?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的温柔呢,你的大度呢,做生意的怎能斤斤计较?” “深儿,叫她破解。” “爹……” “对嘛,叫我打就好了。”我拎起棍子,撵着红梨深打。他双眸阴鸷,柔情不复,恨不得杀我。奈何红老爷有令,他不得不从,被我当成狗一般撵。 “关门,放狗!” 我双手叉腰,对丫鬟颐指气使。门一关,我将红梨深圈住,煞有其事地大喊。那副泼辣姿态,看的红老爷呆怔,红梨棠捂住唇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 三少爷带头笑,再见堂中,却是沉重气氛转而轻松起来。第一次见大少爷破功,见他如此狼狈被追打。见大少爷退却温柔外表,眼神犹如坏男人。低眉一看,丫鬟们都躲案子底下偷笑着。 “媳妇真可爱,泼起来也好可爱。”红梨棠看着那追逐的纤瘦背影,笑若春花般灿烂。越见,越打心眼儿的喜欢。 ———— 那日,我在红府名声大躁,连红梨深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可我知那是暂时,待翌日楚云枭到府,一个斯文败类,一个凶猛野兽,到时我必成刀俎鱼肉。俗话说的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棠,对不起。” 我肩背沉甸甸的包袱,立在围墙上,凝视他熟睡的小苑。我孤零一人,本是无牵无挂,可离开红府,我却有点舍不得。怀念他教我武功时,当我的人肉靶子。和他谈露骨话时,他瞠目结舌的表情。和我玩亲亲时,他害羞的样子。说保护时,忽然有力的臂膀。在我难受时,第一时间把我抱起。在我闪神时,他吃醋嘟起的唇。相处的很短暂,却宛如一阵温暖的风,吹入我心尖。他给了我,情窦初开的感觉。 “你是唯一一个对我真心好的男人,我永远会记得你。”这是一份美丽的温存,我会深埋心底。可那几个男人我惹不起,不得不逃。 我微微长叹,纵身跳下墙。只听‘扑通’一声,俏臀不知被谁拖住,隐约好象跳进了谁怀中?我低头一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美丽动人的中性脸庞。那妖冶绝代的风华、视觉系无双的艳姿,高傲摄魂的气质,狭长若墨玉眼波中的鄙夷,还有神色间迫近的危险和撒旦气息。这个比女人还美,拥有一身媚骨,却是十足侵略性的牡丹男,不是别人,真是风沉莲。 在漆黑的夜中,他右眉梢处一朵红艳的樱花瓣,那般的动人。他饱满的唇开启,口吻充满嘲弄,“我的好四姨娘,没有你的夜晚,还真是够寂寞。府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与你的身体相媲美。” “风沉莲?” 我霍地从他怀中挣出,刚欲抽身逃去,却被他从后脖领拎回。他从背后搂住我腰,指甲在我肚脐上划绕。“恐怕世上再也找不到,一脸清纯相,骨子中如此放浪滛蘼的女人了。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在我身下是如何承欢呻/吟?” “风沉莲,你松开我。我现在是红府三夫人,你再放肆,也要有个分寸。我不是你老爹的四夫人,你也不是我继子。你我,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说白了,你就是我的第一夜,其他的,和你无关。” 这里不是风府,我不信他能再灌我一碗药。听我驳斥,如此铿锵有力,风沉莲微微一笑,如此倾城妖冶。媚眼绽放出一抹光彩,手沿我白皙的颈子轻抚,讥诮冰冷地问,“怎么,是谁又在你的身体中找到了共鸣?你如今是红府三夫人,就要抛弃我,不准我碰了吗?” “对!” “真可惜,我想碰你时,即便你是皇后,我也不会轻放过你一寸肌肤。”风沉莲笑若黑色曼佗罗,一袭红衣妖娆似血,他打横将我抱进怀中,‘砰’地扔进身后的马车中。‘嘶啦’撕开我衣裳,如此美丽的脸,却是如此残忍含恨的妖笑。 “四姨娘,男人的烙印就像女人的酥胸。除非你割了身体,否则永远除不去。尤其,是第一个男人。” 他倾轧向我时,马车纱帐正肆无忌惮地敞开…… 第26章 缠绵如死 ‘嘶’ 布帛的碎片漫天飞扬,马车中贯穿的风,拂过我白皙的肌肤,一片片他指腹噌过的红印如雨后春笋般丛生。我蜷缩着身体,却被他扳开。他覆在我娇躯上,大手捞过一片,酥麻感随即袭来。 风沉莲的唇游移在我唇角边,直至我那两片颤抖的唇。吞吐的热气,带着幽兰的清香,令人难以抗拒。他含住我舌尖,并未吸吮调戏,而是用力一咬。将他的鄙夷、他的恨,尽情地发泄。 他狭长蛊惑的媚眼中,迸出的是对背叛恨之入骨的光芒。从温柔的大哥哥,蜕变成玩弄人心的妖孽,那是洛樱的错,不是我!可此时,在他身下,被他欲火、怒火攻陷的,却是一具替代品。感觉他口中血腥,我亦回击,贝齿狠咬住他舌尖。四片唇便那般毫无感情地碰撞,直到,血丝蔓延。 愠怒之下,风沉莲眸色阴鸷,狠堵住我的唇。令我呼吸不到气息,任由他吸取,直到双颊憋涨。他才顺势含住我锁骨,手顺兜儿衣探入。 他的唇一点点吻肿,吹拨我,蛊惑地问我,“你让他占有过你几次?” 我伸手推推他,想推开这具纤瘦却有力的身体。“风少爷,我请你明白,就算他占有我无数次,那也是理所当然。” 况且,棠不是那样的人。他和我成亲开始,除了亲亲外,从没碰过我一根手指,连胸都未曾摸过。 “无数次?”他的眼波呈现出血色,变得愈妖冶。他用力钳住我下颚,极尽讥诮辱骂,“哦?那你这个荡妇,该不会像那天晚上一样只会在我身下当个木头人了吧?过来,让我看看,你在别的男人那里到底学到了什么?” 我和他四眸相对,缓缓地倾吐三个字,“你有病!”然后用力挣开他,向马车外跳。旋即,背后的他如藤缠住我,将我脊背压弯,双双倒向冰冷地面上。白皙的肌肤上沾染了尘,他径自勾住我腰,冰冷密麻的吻,落向我脖颈之间。 “风沉莲,你想女人想疯了吧?”我怒嗔,他还想强我第二次? “对,我是想你想疯了!我每天每夜每一刻,脑海中都是你和别的男人苟且的画面。这其中,是不是也包含老头子?” 他总是这般多疑,总是用不信任折磨他,也折磨洛樱。枉是一张绝世风华的脸皮,我却不想染指他半分。我嗤笑一声,推抵他道:“你真无药可救,谁被你爱,不是杀了你,就得同归于尽。” 我恍惚间理解了,书里的杯具。他的性子,注定了纠缠不休。可悲惨的是我,从没享受过他曾经的温柔浪漫,却承受了他的恨意蒙蒙。 “哦?你想和我共赴黄泉了?”他扼住我颈子半响,却魅惑一笑。初夜的记忆如洪潮般袭来,他的撞击,像失控的孔雀,荡然无存的优雅,美丽的是毁灭的姿态。 他妖冶如画,指尖轻抬我下巴,嗤笑问我,“想我了吗?” “你变态!”我倔强地不肯松口,微斥,“你这是强/j,你这个衣冠禽兽!” 他俯下头,唇贴在我颊边,冷傲执迷地展现风沉莲最妖娆的姿态。“我的好四姨娘,你还是那般贱!” 我咬咬贝齿,“四姨娘我,就是这般贱!” “既是如此,告诉我,你快乐吗?” 我深深凝视他,“你是我身上最差劲的男人!”我故意的嘲讽,惹来他的愠怒。他的凌驾,变成雹子般打伤我的身体。 “媳妇,媳妇……” 红梨棠找不到我,便拎个灯笼出墙找。在马车边,他看到了那一幕。炽热火热的一幕,映入他澄澈的眸底。手中的灯笼,‘啪’地坠落,在轻吟声中,他洁白的齿微微地颤响。 “媳妇!” 他如水一样眼眸,和我的眸子轻触。彼此间的默契,在此时却变得狼狈。他的错愕,他的惊慌,他的愤怒,还有他的失望和委屈。在此时,都变得那般脆弱。在他眼中,我看到了肮脏的自己。在他关切的表情中,我真的无地自容。在他大大的笑容,深深的酒窝,变成苍白的脸色时,我觉得,我的心好象被谁捏碎了。 “媳妇……” 此时此刻,他叫的一声媳妇,听我的心痛了。红梨棠咄咄地倒退,用力磕碰在墙上,咬住下唇楚楚的模样,令我的手艰难握成拳头。 红梨棠缓缓从墙上昏迷过去,听他们叫着“少爷”“少爷”,不知为何,倔强的我眼角却滑下了泪。我放弃了挣扎,闭双了双眸,只为红梨棠那失望,那声‘媳妇’。 风沉莲转眉,瞥向我时,清簌的泪变得清晰。终于,他看到了洛樱痛不欲生的泪,可他却感觉心窝的针更刺进他一寸。 “樱儿……” 他伸手抚向我时,我‘啪’将他甩开,抿住唇嘲讽地看着他。“你满意了?看着我哭,我后悔,你终于满意了?那从现在开始,能不能请你,滚出我的世界,老死别再往来?” 我将衣衫碎片捡起来,向墙壁走去。本想逃避,可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用?不除了身上的烙印,我永远这般卑微。我不信,我不信我捏不住这些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刚刚那个男人,他就是我夫君。他从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即使我不贞,他没说过我一次贱人。还有,风沉莲,我告诉你,我不是洛樱!我叫花心影,是一缕孤魂,附在她的体上。你的洛樱,早已经死了,她早死了。” 一阵风,吹的风沉莲踉跄。 洛樱……死了? 这个女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第27章 跟我回去 我几尽半裸地回府,换好衣裳守在闺房,可惜红梨棠始终没来找我对峙。许是他病重了,亦或他根本不想见我了。我这不贞不洁的女人,扔进破烂市场,一文钱买卅。他是新科状元郎,何必要个残花败柳? 在他心中,我是他唯一的媳妇。 如今失望后悔,我也不怪他。只要他一纸休书,我还会乖乖离开红府。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夜,次日清早,铃花急匆匆来叫门。 “三夫人、三夫人,大少爷有请。” 我迷糊揉揉惺忪眸子,随便套一件鹅黄|色小罗裙,披头散发便过去。途中捏捏手腕,准备休书上签字。“铃花,三少爷怎么样?” “喝过药休息了,昨晚不知为何爬墙去,许是染了风寒。” 不知为何?难道府上人还不知我昨夜被他抓j在地?载着疑惑,我眨眨美眸,拉紧了披风低语,“他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三少爷气虚体弱,记得多熬些补品。对了,他不爱吃燕窝,熬点清瓜粥。” 我踏入内堂,和红梨深对视一眼,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问,“大哥今早叫我,是代棠拟好了休书了吧?” “休书?”红梨深凤眸微挑,笑靥若斯,幽雅地落座下。此时,内堂中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他一身黑色铠甲,如出征归来,眼神黑翟石的深邃冷酷。奔月长靴堪比十万铁蹄,每一步都气势万千。 他眉目冷俊,英俊的脸刀削一般深刻,连发丝都硬的半根不弯。他大步向我,我咄咄后退,“楚云枭?” “奴家参见楚将军。”我恭敬行礼,他将我搀起。酷酷的眼神,搀杂了一抹熟悉。冷峻豪迈之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只是黝黑的轮廓,遮掩了那一种光辉。 “你不是该在番邦当艺妓?” 听楚云枭发问,林若可摇起折扇拍了他肩膀一下。明明心中关切,话出却变味,楚大将军天生是阎王。 “中途船沉了,我被买进红府。” “所以你就嫁人了?” “将军不是准我离开你了?”我挑眉和他对峙,纳闷我一个俘虏,他干吗费尽周折非追我不可? “本将军反悔了。”他酷酷地丢下一句,将脸别过去,“跟我回去。” “红府不给我休书,我生是红家人,死是红家鬼,不能回去。” 楚云枭睨了红梨深一眼,林若可砸下金子,这便又欲卖我了?“没有我夫君的休书,我还是走不了。” “弟妹能被将军看上,那是你的福气,何必非三弟不可?” “我还真非你三弟不可,他的休书呢?”见红梨深那笑靥似海棠花绽放的俊美迷人模样,我故意找茬。我以为经此一事,红梨棠早拟了休书。可此时,我却发现根本没有。他、被扣了绿帽子,竟还没休我?还是、他们根本全然不知昨夜的事? 我脑中一片混沌,只感觉手腕一阵酸楚。楚云枭正钳住我,霸道一拽,我跌跌撞撞便跌进他怀中。那八块肌的胸膛,硬邦邦的宽阔,撞的鼻子有点痛。 “你、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不能出尔反尔。你说放我走,我如今还没能和你平起平坐,我不回去。” “有野心的女人,你想做将军夫人?” “我没有!” “还是你想骑到本将军脖子上来?”楚云枭冷峻深邃的眼眸,明显写着“没门”俩字。女人就是为男人活,柔韧如蒲苇。从前他讨厌柔弱的女人,现在他却讨厌倔强的女人,倔的他想暴力。 “楚将军!!!” “你跟不跟我回去?小丫头,本将军都不计较你成了多手残花败柳,买你回将军府伺候我,你还想趁火打劫?”楚云枭眸子犀利,厚实的大手箍的我动弹不得。他还是那样霸道,那样冷酷,像森林里的豹子专食肉。感觉他浑身的汗味,扑打我鼻中,我心漏掉两拍,紧张地推开他,依旧是清晰地从红唇迸出四 夫人七嫁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5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5部分阅读 大字:“我不回去!” 他的手劲稍加重,骨头便折断一般。只听到细微轻响,林若可忙咳道:“将军,我们是来接人,不是来杀人的。别忘了,你心里头是想她了。” “跟我回去,或者化为灰烬!” 楚云枭深凝我眼瞳命令,林若可将折扇遮住斯文的脸,心念无药可救。 他浑厚的话音,在我耳边缓缓回荡。半响,我低下眼帘,推开他禁锢的手。走向案边,执起那把精致的削果匕首,对准自己的脸,‘噗’地划下去—— 顿时,全场沉寂。楚云枭和红梨深同时呆怔住,而我,则以轻盈之姿,凌驾于他们之上。握着匕首,任右颊上渗出鲜红的血。 我说:“我既不想回去,也不想化为灰烬。我毁了我这张脸,让你吃不下饭,睡不下觉,我看谁还要我、谁还凌辱我?” “你!!!” 楚云枭当即语塞,看着我滴血的脸颊,拳头狠狠攥住。咯吱咯吱的响,暴露了他的愤怒和无奈。这个女人,宁可毁了自己,也不肯跟他回去。难道他楚云枭,真的如此不堪?他长靴踏出,走出了内堂,不是为她毁容,而是为,心底那一抹无奈。“女人,如果你的脸真毁了,本将军就真让你化为灰烬。” 他回眸那一刹那,眸底,浮现的是真的、心疼。而我,却无暇去看。因为真的很疼,牵动的牙都疼了。 “本将军是不是真如此不堪?” “不是,只是太不懂女人了。” “那如何才能懂?” 林若可皱皱眉,拍拍楚云枭的肩膀,“你要把她当成个女人看,去疼、去了解。慢慢追吧,明明喜欢,还拉不下将军的脸,真受不了你。” “闭上你的贱嘴!” “对、对,我嘴贱,你比我更贱。君子动口不动刀,你不能砍我。想追女人,你还得跟我学,瞧您说那话,什么化为灰烬……”声音渐渐的远去,他的背影也渐渐远去。 [小影昨天被一个银扔20个蛋,所以心情不是很好,有点写不出轻松滴,555。但还要祝亲们节日快乐。] 第28章 真正夫妻 红梨深指尖温柔地轻触,为我细心敷药。狭长迷魅的凤眸,隐约出不明的光彩。犹如摄眼的金子,浑身上下象牙白流苏素缎,却犹如镶嵌了万般鳞片。许是他俊美如画的容颜,迷惑了我的眼。我悄悄别过视线,不再看他柔情似水的姿态。这般虚浮偷心的把戏,我看腻了,也绝不为之沉沦。 “幸好匕首划的不深,你的小脸才得以保住。真料想不到,你这丫头的性子还真够倔,宁可毁了自己,也不甘被卖。” “世上只有两种东西习惯被卖,一种是妓/女,一种是猪!被你卖一次,我绝不会再成全你第二次。” 听罢,红梨深唇角微微上翘,惺忪绑缚的头发在胸脯前华丽地扑打。他饶是玩味地审视我,“你可尝过做丑八怪的滋味?你可知,一旦你的脸毁了,你连风尘女子、甚至连猪都不如?” “我只知道,一旦我叫你们看不舒服了,就没有谁在靠近我了。什么欲、什么恨、什么利用,统统都化为灰烬。你们清闲,我也清闲,没人要、没人怜惜无所谓,何况现在又有谁真的疼过我、疼过我一次?”我的眼波间,涟漪波动,挥之不却是淡淡的感伤。还有眉宇间,那不同寻常的坚韧。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明明娇小瘦弱,可却偏偏一身的傲骨叫人束手无策。不是绝世聪明,有点小任性,却有胆量挑衅权势。不是倾城绝色,却叫皇商,叫将军,都争相欺负。 他买过无数瑰宝,这是最廉价的。可却偏偏是这件,如今最棘手。“小丫头,你最好别成为我第一桩赔本的买卖。” “说不准。”日后说不准,是谁卖谁了。风流轮流转,古代是难混,可不代表我花心影一辈子囫囵。 “哦?” “你以后很有可能会倾家荡产,赔的鸡毛没有。听没听过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是你对我的诅咒?” “对你的预言!依大哥的面相看,你是印堂发黑,眼有阴气,必是上半生风光,下半生招灾,很可能一无所有、锒铛入狱。小影劝你尽早行善,别再缺德为好。” 听我的胡诌,红梨深的凤眸挑的愈是冷魅。那光彩夺目的俊脸,向我靠近一分。盯注我颊上的刀伤,流转的邪味浓重。感觉一阵幽兰香沁入鼻腔,我微微后退,“你是不是又要温柔地在我伤口上补一刀了?” 红梨深的手指划过敷着绿色草药的伤处,笑靥如此浪漫迷人。我咬咬牙,嗔道:“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腹黑j诈的卑鄙小人,狼心狗肺、禽兽不如、不得好……”‘死’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他的舌尖已舔过伤处。卷卷的舌,柔软温热,舔去多余的草药,在我耳畔停驻片刻,以绵绵磁性的嗓音叮嘱,“你是我花三两三钱买的,便是我的人。你身上的任何一处瑕疵,都要经过我的同意,知道吗?” “你……” 在他舌尖滑溜溜地溜过我耳鼓后,我浑身一个颤栗。刚欲狠狠瞪他,他却飘然而去,如那一阵风般。 ==== 晚时我卧在榻上,被药物催促的睡去。脸上的伤痕微微胀痛,怕冷地蜷缩着身体。子时约,门缓缓打开,红梨棠悄悄地来到枕边。澄澈的眼瞳底,有丝疲惫和挣扎。修长的手抚上颊上那道微浅的伤痕,眉不由蹙了起来。 那张精致如玉的俊俏脸庞,稍有愁容。往日的酒窝,也许久不见。看着被褥间这个不甘受辱而自残容貌的女人,他真不知,那夜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真是假?在他刚刚对这个忽如其来的媳妇有兴趣时,她却和别的男人温存缠绵。是她真的放浪形骸,还是只对那个红衣男子情到深处? 红梨棠三千黑发如丝如墨,掩映那张天仙般无暇的脸庞。他轻柔吹过我伤痕,那一阵温柔,令我忽悠地醒来。感觉冰冷的手,被一双手包裹,我借烛光看清红梨棠。 “棠?” 看到我醒来,他蓦地松开手转身离去。我拉住他手不放,对着他纤瘦的背影问,“你那天晕倒,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想让我,被府里的人发现有不轨行经对不对?” 红梨棠樱桃般的唇瓣动了动,没有吱声。他也不知做的对亦或错,只是那一刻,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决定用心疼的小媳妇,是个荡妇。不想被人知道,不想她被赶出府,尽管他很生气,也很嫉妒,他甚至想杀了那个偷欢的男人。 “你不想我被赶出府,也不想见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红梨棠的口吻很疏离,比棺材中时还冷然。 “为什么不干脆让我被乱棒赶出府,非要费力气装病?其实你根本没病,你是个好生生的人,非要喝那些汤药吃那些苦,都是为了不当将军不出征,对吧?” “你比大哥懂我。” 红梨棠缓缓转过身,眼神依旧剔透清澈,口吻却带着杀气。可他没想杀我,只是攥着拳头警告我,“如果你说出去我的秘密,你就会死。” “你为什么不杀我?” “别问我为什么,别问我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我红梨棠认你做媳妇,不想你跟别人跑,不想你背叛我,也不想你死。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第一次见红梨棠这天仙夫君这样面红耳赤地对我,水汪汪的大眼布满血丝,钳住我的肩变的那般用力。 半响,他缓和口吻,倒退两步,垂下眼帘咬唇,“别以为我脾气好,其实我很会生气,我杀人从不眨眼。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棠!” 一把扯住他手臂,将他拉扯向我,正好撞进他怀中。感觉他胸口的温度,我用力地抱紧,“你是堂堂状元郎,是金玉良才。而我只是残花败柳,还差点毁容。可我,不觉得我配不起你。世俗觉得如何,我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你若嫌弃我,给我休书一封,我花心影绝不留。你若要我,那我们、就做真正夫妻,我帮你生宝宝。” 第29章 害羞一夜 “风沉莲是个认错人的疯子,楚云枭是个抢错人的傻子。他们两个,我谁都不稀罕。我只、在乎你。棠,休了我,还是留下我?” 漆黑的夜晚,他双眸如蕖清波荡漾,若漫天眨眼的璀璨星辰。而我则目色若酒般迷离,等待他的答案。过半响,见他不开口,我才松开他的腰,将锦被掀开,开始连夜打包袱。 “给我休,让我堂堂正正出府。”既得不到,何必委曲求全?天大地大,面包会有,窝也总会有。我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向他索休书,可他却忽然将我包袱扯下来,衣裳洒落了满地皆是。 “你干什么?”我惊愕地问,眨眼间,身体已凌空被扛起。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抛上了软榻,他也压了下来。别见他纤瘦,可骨架却分明。每一根都密实地咯着我,从腰腹间升起的硬度明朗化。 “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不这样,我怎么播种呢?”红梨棠话语间,白皙水嫩的面颊浮现绯红桃色。 “你只想让我生孩子?让我当代孕母?”看他忽然的转变,我忽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我要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不是生孩子的肚皮。“给我休书,我走就是。你哥的三两三钱,我还你十倍。” “要休书没有,男人倒是有一个,你要不要?”红梨棠轻抬我下颌,将嘟嘟的红唇凑过来,两弯眉明媚娟秀。我刚欲拒绝,他却早已顺势将舌搅进我口中。不须臾间,双唇便攫住我气息,舌尖滑溜溜钻进我贝齿中,胡乱地搅浑一池春水。他自是不常欢爱,吻技不娴熟,故尔三两下间,我便觉得他的粉舌横冲直撞的我眩晕。 “唔、唔……” 感触我强烈的挣扎,红梨棠才微微抬首,和我眸子对视。用下唇上下轻磨我双唇低语倾诉,“我要宝宝,也要母。” “什么、么?” 他勾起我小拇指,不规矩地趴在我身上叮嘱,“以后不许勾引别人,不许被人勾引,也不许看别人勾引。不许摸人大腿,也不许被摸。在我眼前不许看多别的男人一眼,在我背后也不许。” “那别人要看我呢?” “挖了他的眼睛。” “那还不如我的脸不要治了,就此成丑八怪,从此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男人再有兴趣瞧我一眼。”听他的霸王条约,我啼笑皆非。若依他的家规,除非天下无雄性。可他嘟起唇扮凶的样子,相比刚刚那冷漠的姿态,真是可爱极了。 他的手悄悄地解开我丝带,将我罗裙宽下。再看着花布兜儿,眼眸呆呆地端倪半响,才低下头用舌尖去吸吮。修长的大手,从红梅映雪的酥软开始逗留,在腰腹间像个孩子般地探究玉体奥秘。 半响,我好奇地撑起腰问他,“你在玩什么?” “看书!” 红梨棠果真趴在我脚趾处,抱着一本春宫书简津津有味地拜读。看那些奇怪的姿势,血脉顿是喷涨,感觉浑身如蚁侵蚀,肿肿的四下不舒坦。他双眼漾出桃花,单纯认真戴着西洋镜歪头求知的表情,惹的我‘噗嗤’爆笑。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看完啊,不看完怎么播种?” 我瞠目结舌地拍拍胸口,被他吓了一跳。那厚实的一本教书,三天三夜也做不完,必是精尽人亡不可。堂堂的状元郎,连人体的基本生理常识都缺乏,以前的通房丫头真的没染指过他吗? “不要了吧,那样初夜会变成最后一夜。怎么死都好,别死在床上,有孛于科学,太不光彩了。” “这个姿势不好,会闪到腰。”红梨棠径自地钻研,美男涨的通红。“这个姿势也不好,会崴到脚。” “这个姿势是什么,摔下去会断的。”他单纯的样子,说出令人婉尔喷笑的话语,竟不是猥琐,而是令人心动。像个小孩子的执拗和认真,西洋镜滑到鼻梁。看到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抚着微痛的脸皮,不让其牵动伤口。 “你过来吧,我们边试边学。”我将他拉过来,他重新趴在我身上,那种眼神显得尴尬而无助。往日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全化为云烟飘去,只剩下硬邦邦的身躯好似大理石板。 “我是第一次,怕媳妇疼。” 听罢,我心中有点小小的温馨。习惯了尘嚣中的势力,在床上承诺都是废话,肢体才能弥补空虚。可他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心底冉冉升起,好似即将的不是欢爱,而是一场心灵契合。退却了龌龊的外皮,我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如此温柔。 “我不怕疼,你来吧!不然,你来下边,我在上边,我教你好了。”我刚欲起身,却被他用力压了下来,他的眼波搀有一丝不满,对我小看他和我的老道有肝火。就算我残花,他也将我当成圣洁的雪莲,他喜欢灌溉呵护的过程。他喜欢把我开垦成一块,只属于他的花田。因为十六岁的他,却是个超级小醋桶。 “我不用你教,我会!” “那你播种吧。”我将头别过去,埋在软枕中偷笑。这是圆房,还是在做实验,那般欲火翻腾的气氛全然不在,只剩下两具身体尴尬地在深邃的夜中渐渐糅合…… 我不觉得和他折腾到了何时,只知,到了下半夜,笑声才嘎然而止。当将身体交付于他,被他占有那一刻,我热泪盈眶。比破处夜激动上百倍,这一夜,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纯粹如他,令我明白了,床上有时也很特别、也很纯粹。 [这么善良的一章,有奖励没?西西。] 第30章 他不松口 次日一早,惺忪眸子打开时,已是日上三竿。被褥四处的凌乱,衣衫飞了一地,我和他浑身亦是斑斑的吻痕。微微的一扫,宛如绽开的梅花,舍不得收回视线,便那般盯着他熟睡的小样。 眉稀巧淡,眸如星子,长睫两片偶尔呼扇地眨动,靳鼻舔唇恬静如仙。初生婴孩一样不染凡尘的气息,流云一般的气质,自然而干净。这精致俊俏的容貌,尖尖下颌勾勒的小脸。滑嫩嫩的皮肤,顺手摸上,贪婪的上瘾。 他的脸微微的泛红,还残余昨夜的羞赧。即使破身为男人,可他还保留着男子的稚气洋溢。真料想不到,这个小东西,昨夜在我身上缠绵到天明,差点令我脱胎换骨。 捏捏他鼻子,我嫣然巧笑,清秀的脸也驼红一片。指尖触碰他薄唇时,还引来阵酥麻,感觉余温未退。我和他相识不过半月,该是情也淡、欲也淡,可偏偏投诸的东西,却比预期的多的多。 这一份浓而温馨的感觉,令我心花怒放。尤其他靳鼻翻身,胳膊自然将我捞入怀时自然的姿势,感觉他近在咫尺,撞进我的心了。我竟惊奇地发现,我对他甚至比现代的那个男人还要喜欢。 红梨棠缓缓睁开星眸,眨了眨眼,将我下意识抱紧胸前。“早,媳妇。”宛如天籁的声音,真的如至云端,很好听、很清翎。 “早,你昨天晚上,被我吃掉了哦。”我逗趣他,在我鼻尖上噌了噌,看他羞红的半边脸窝进我颈窝,我在他耳畔不依不饶。“你的第一次,终于给了我了。从今日起,你便是真正的男人了。” “是你、是你被我吃掉了,你再颠倒黑白,我还会吃了你。”他略微威胁地箍住我,滚烫的身体,并未因昨夜的凌驾而有所消减。年轻果真是罪恶,蓬勃的生命力注定,他不平凡的体力。我懒洋洋地瘫在那里,木乃伊式地转动眼珠,推搪他胸膛。“不要了吧,已经天亮了,再放纵下去,府里的人会笑我们滛亵。” “你闭上眼睛,不就天黑了?” “你不害臊!” “我不要,我就是要把你吃掉。”红梨棠任性地滚上来,捕捉我的红唇刚欲亲。门‘咯吱’被撞开,铃花端盆温水莲步微移地踏进屋来。 “三少爷、三夫人,该起身用午膳了。啊——”一声尖叫过后,铃花掩住两颊慌张跑了出去,脸红心亦跳。难怪敲了六遍门无人应,原来是在做这种羞人的事。真是不得了了,得告诉老爷去,三少爷的体质是越来越好了。 午膳时,餐桌上氛围诡异。红老爷和几个丫鬟,视线都飘向我和红梨棠脸上。不必只言片句,就好似有j情一般。“媳妇,多吃点肝,还有鱼,还有绿叶菜,听说容易有孕。” “真的?” 红梨棠红脸点了点头,继续向我碗中夹蛋类。清了清喉,故意小声嘟哝,“我也会更努力一点,我要两个宝宝!” “要求还真高,双胞胎不是好生的。你看我这么瘦,一胎都够戗。” “啊……”他将菜喂到我口边,我幸福地吞进去。咀嚼两下,睨向红梨深时,发现他眼波微动。平静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瑟。唇角招牌笑靥的弧度,也倾斜了几许。像在讥诮,在嗤笑我们肉麻。 “三少爷真疼三夫人呢!” “他们真恩爱,或许今年府里能添小少爷呢!” …… 小丫鬟们悄悄地议论纷纷,我和红梨棠径自恩爱,红梨深只吃两口青菜,便竹筷轻撂,推椅离席。“大哥不吃了吗?” “不吃了。”红梨深凤眸挑的有些高,儒雅外有种不耐。很少表现出的情绪化,也不经意流露在外。出了膳房,他随手拐弯那位妖娆美人,很显然,是不甘示弱地也去‘恩爱’了…… 我顿了顿,狡黠地一笑,抬首礼貌地问,“爹,大哥今年年满二十了吧?连夫君都娶亲了,为何不帮大哥安排桩婚事呢?倘若大哥能娶房夫人,红府的商脉可会不俗呢。” 红老爷如今如灌了汤一般,对我深信不疑,“也对,可该娶哪家的千金呢?” “我听说皇商风家有个貌美如花的小姐,不如为大哥去说媒吧?此事就包在小影身上,一定为爹办好。” “好,那此事就由你全全负责了。深儿的终身大事,早该定下来了。” “媳妇,你又打大哥的主意。” “帮他做媒嘛,我是好心。”我极力地澄清,可心中却打歪算盘。风沉莲的妹妹,绝对不一般,且是谁见谁知道的“绝”。 我这样盘算着,笑的牵动伤痕。忙捂捂脸,保持着低调。心念我好歹也一写书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还是有用武之处的。 “三少爷、三夫人……” “什么事?” “楚将军又来了,在前苑呢。说是要找三少爷接圣旨,带了很多官兵,在外把红府围的水泄不通呢。”铃花慌慌张张地来报,红梨棠听了,眉目忽地蹙起,从未这般紧张过。该来的还是来了,考个武状元郎,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破事。 “他究竟想要什么,要我给他什么,咬的我遍体鳞伤不够。是等我化为灰烬,他才肯善罢甘休?”我喃喃地自语,随红梨棠捷步而去。 第31章 七月有孕 “今科武状元红梨棠接旨,今册封你为平番大将军,即刻上任,挥兵三万北去剿灭番皇西门孤城,钦此。” 楚云枭字字如凿地宣读圣旨后,卷好递于红梨棠。红梨棠跪在内堂,十根指弯曲,探向心窝犹豫着接与不接。 “皇上对你的病早有耳闻,你若不接旨,便是欺君之罪。脑袋最先搬家的,就是这个女人。”楚云枭左手蓦地勾住我纤腰,将我夹于腋下,黑翟石般的眸子笼起冷酷的警告。一旦他敢抗旨,我就必死无疑。 “皇上的性子,本将军再清楚不过。你倒是可以一病了之,可她呢?一道圣旨下来招她入宫,她会遭千人骑万人辱,最后拨皮拆骨死无葬身。” 楚云枭冷酷威慑的话,听入红梨棠耳中。看着眼前刺眼的圣旨,再看了看我清丽的小脸,他澄澈的眸中漾起了决绝。颤抖地伸出双手,蓦的将圣旨攥进了手心,磕头谢恩。“谢主龙恩。” “棠……” “媳妇没关系,我做大将军了。”红梨棠勾起两汪酒窝,明知这是死路一条,却是笑眯眯地对我绽出大大的笑容。那灿烂讨喜的俊脸,始终如晴天娃娃,注入我心底一缕无邪温暖的阳光。 我挣扎着,想从楚云枭的臂膀下逃脱。可他却霸道如斯,钳住我下颌,凝视我脸上未愈的伤痕。一只厚实的手紧勾,我的腰似要断了,疼痛从骨骼间蔓延。他薄唇冰冷,狂放地勾起,语带嘲弄,“看起来你那刀划的不深,很快就要好了。是不是你对本将军,还余情未了?” “我对你还有什么情?” “你喜欢我,否则你的脸为何不毁的更彻底点?你是在跟我欲擒故纵,等着我把你风光大娶做将军夫人。” “什么?” “不必再遮遮掩掩,等他死了,你就入府做我的妾。”楚云枭霸道禁锢我,不准我去红梨棠那边。在他眼中,所谓的温柔,所谓的‘把她当女人看’,只是厚颜无耻地一相情愿。 “妾?求求你了楚大将军,请您别再自我感觉良好了好吗?我如今也是平番大将军夫人,去你府里为妾?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为好,免得不长皮。” 见我用力地挣扎,楚云枭不悦地蹙眉,“你可知他要剿灭的残皇是谁?那是本将军都没把握打出胜仗的残魔,满朝野没谁敢打他,只有你夫君有此荣幸。你便好好准备回到将军府吧,等他死了。” “楚云枭,是你告的密是不是?” “是又如何?” “你给我松开,我讨厌你!”我拼命地挣扎,张开贝齿狠咬他一口。他微愠怒,几乎欲捏碎我。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想做你的妾。” 听罢,楚云枭英俊的脸上青筋肆动,眼睫煽动间,吞噬如猛兽。笼罩的狂霸之气,堪比阎罗,令人不寒而栗。 “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他已经足够温柔了,这女人还非这个小男人不可,难道他楚云枭比不过他?“是你在他身下找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你需要的,本将军也能给你。” “是!我就喜欢他的身体,将军请你自重!” “你这滛荡的女人……” “楚将军,她是我的。”红梨棠白皙的手,覆上楚云枭的手,看似纤瘦无骨,可却和他不相伯仲。 “媳妇,日后不要再缠着楚将军了,你要专心给我生孩子。我要两个宝宝,听好,是两个哦,一个也不能少。”红梨棠的笑眉毛弯弯,酒窝绚丽,那般的渲染纯净。我浅浅一笑,向他依靠过去。这副小鸟依人的姿态,竟令楚云枭冷冷地嘲笑出声。“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不会活着回来,这个女人,只能给你带进棺材。” ‘啪’ 我甩袖给了他一巴掌,“楚云枭,你真是禽兽!” 楚云枭的手蓦地挥起,那般的用力,可落下时却如此轻。他还是,没舍得狠狠打下去。因为这个女人,还是扰的他心慌意乱。半响,他手从我颊边刮过,缓缓握成了拳,拂袖震臂而去。 “他会为你而死,笨女人。” 楚云枭的话绕梁不散,听的我心惊胆战。红梨棠则捂住我双耳,嬉笑,“不听,不听,蚊子念经。媳妇,你是将军夫人了,高不高兴?” “我不高兴,圣旨能不能退货?” “能,我的脑袋也会退进娘胎里,那就没人播种了。” “讨厌。”我娇嗔一句,靠向他肩膀上埋怨。次日时,大批的军队便驻扎红府外。红梨棠穿一身青色铠甲,脚踏铁靴,头戴沉甸的盔甲。半响,鼓击响,三军出发,他也挎着战马而去,我强忍站在那里,大声喊道:“棠,早点回来,记得要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有事,一定要回来。”我眼眶湿润,不停地挥手。在马蹄声中,他悄然回眸,看着我清簌的泪滑落时。勒紧缰绳,纵然折回,飞身下马紧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 “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我会的。我在家等着你,记得早点回来。” “为了你,我会回来,爬也会爬回来。” “我等你。”我沙哑地在他耳畔呢喃,搂住他脖子,点起脚尖在他唇上深深地一吻。他勾住我小拇指,说:“我们约好,野菊花开时,我就会回来。” 我苦涩地离开他的唇,任他远去。 离别的刹那,泪不停地向下流,“一定要回来!”我捂住嘴大喊。 “我会回来。” 出征的队伍渐行渐远,不久便淹没在街角。我一直守在府门前目送,很久,很久…… 七个月后: 红府中锣鼓震天,四处铺陈喜字。大红的花轿入门,正值红梨深被迫娶亲时。我大腹偏偏地出门,“铃花你快点,把礼带好,没听到我肚子里的小少爷都在喊了吗?” 第32章 撮合洞房 红梨棠出征第七月,我已有孕七月。野菊花开遍后山,我常捧他的家书等他归来。如今大腹便便,体形臃肿,却是幸福洋溢。看此情形,或许腹中怀的还真是龙凤胎。 今日是红梨深迎娶风沉莲妹妹风水柔的日子。 秉承人卖我一次,我必卖之的原则,千方百计促成了这桩‘好事’,气的红梨深曾一度‘离家出走’数日。最后迫于老爷子压力,才不得不成亲。所以说,惹谁别惹女人,尤其是正邪界定模糊的女人。 白日喧嚷退却,鼓声萧,乐弦静,风偶起掀动琉璃翠瓦。炊烟依旧弥漫,透过烟囱萦绕不散,在暗淡的视线中,宛如晨曦雾气笼罩。 我挺着大肚子,徘徊于书房前。见其烛盏通明,怕是他还在挑灯夜读。可这不行,我得进去。踏进门槛我掩唇调侃,“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大哥怎么舍得你如花似玉的夫人独守空房?快、快把这些书简扔了,这东西冷冰冰、硬邦邦的,哪有女人软绵绵的身体讨你欢心?” “弟妹,你该休息了!”红梨深凤眸微微飘出一丝邪味十足的警告,好似在问我:你还不满意吗? “大哥不是很喜欢和女人玩亲亲?有名正言顺的,干吗总去偷?”我一把将他书简夺了,他便顺势擒住我小手,儒雅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的不耐。可他依旧笑靥如花,指尖如丝绸温柔划过我皓腕叮咛,“怀有身孕的女人,便好好安胎。洞房牵线这类刺激的活,还是少缆为妙,免得,把自己也搭上。” “大哥,你在生我气吗?” “岂敢,你是爹身边的红人,有了三弟的骨肉,是我的宝贝功臣。”他漂亮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紫藕纱,把玩我的手心。笑的温柔似水,话语缠绵动听,以虚伪谦和的外表鼓惑人心。 “既然不是生气,那大哥回房吧!” “即便回房,回的也不是你的房,弟妹急什么?”邪味流转间,他笑的迷魅又阴沉,眸子微眯间将我看透。我不甘示弱,闲暇推开他的手,狡黠地笑问,“难道大哥真像传言的那样,以前太作损,现在不举了,没能力再和风妹妹交合,怕惹人闲话?” ‘不举’‘交合’?这便是残花败柳女人挂在嘴边的污言秽语?红梨深眼眸黯沉,蓦地将我的身子拽进他怀中。身子忽然坐进他双腿,感觉一股幽香扑鼻,他卷卷的头发瘙我颈子痒,我向起挣扎几许。他却轻抬起我下颌,讥诮邪挑地问,“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如传言的那般不举,能不能交合?就用你这具臃肿的身体,和我春风一度如何?” “你疯了吧?我是你弟妹!” “我在眼里,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从没有弟妹,买卖的商品,只论标价,不论内在。不过他倒很有兴趣试试,这丫头能玩到什么程度?“自古两皇共用一后的事例屡见不鲜,三弟不在,自然由我这个大哥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俩。你若怀疑我的能力,那就……”他指尖悠然滑过我面颊,我激灵下站起身扬起巴掌。红梨深轻松闪避开,重新翻动书简,在夜下下令,“你回房吧,我的事你到此为止。” “你脸上的伤,是风妹妹挠的吧?” 红梨深侧过右颊,遮掩那两处浅浅的伤痕,那是洞房里的疯子发疯的杰作。 “这是和我宝宝送你的金创药,希望明早你还活着。” “你的笑话看够了吗?” 红梨深的口吻有丝的不寻常,似乎并不打算掩盖他的本性,“对于那个女人,和你一样,是我买进的瑕疵品。丢弃或者出卖,只有两种结果,没有我要她这一项。看在你怀了三弟骨肉的份上,在我还不想动你之前出去。” “切!” “好,既然你厚颜送上门,那我就要了。”他作势伸手拉我,我咄咄倒退,不得已退出书房。看起来他是连装都不想装了,那阴沉算计的眼神,下一刻便要吞噬我。再不退出,我会被他咬断骨头。 不想见血淋淋的场面,我退一步,不予嘲弄。那晚,天色有些阴。白日的喜庆,闹到夜里只剩冷飕飕的风。 红梨深在书房,我却来到了后山。拎着盏精美荷白的花灯,蹲在野菊花旁。嗅着它的香气,轻拍着腹部云淡风清地笑着。“宝宝乖乖,快点睡吧!爹爹很快就要回来了,我们一家快团聚了。” 看着野菊花,想起离别时他的承诺,我弯腰拖腮,像个小女孩般习惯地等待。虽然他已有大半个月没再来家书,可我相信他。这世上,我唯一相信的就是他。 “棠……” 风带去轻轻的呼唤,菊花亦低垂了眼帘。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铃花气喘吁吁地来告诉我,“三夫人、三夫人,三、三少爷他回来了……” 我猛地转过头,眼眸瞪大欣喜若狂地问,“真的?” 她点了点头,可却嗫嚅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略是沉重地补说:“可是、可是回来的是、是……尸体。” 在她那搀杂恐慌难过的眼瞳中,我摘下的那束野菊花‘啪’地坠地。我呆呆地看着远处,远处斑斓的火把,远处涌现的人,听到最后两个字,哽咽地、似乎心在这一刻,忽然间停止了…… 第33章 立誓三年 听着爹的哭声,看到红梨深眼角的湿润。我迎过去,看到身着盔甲的侍卫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到我面前。他们说,他是红将军。被残皇暗算,几万兵马全军覆没。他不肯逃,便死于万刀凌迟之下。 看着那具已分不清面容血淋淋的尸体,所有人都怕了。可我还是扑上前,用手轻碰他脸庞。“这是棠吗?”我轻摸着,呆怔着,他被砍的血肉模糊,他俊若嫡仙的脸不在,他没了笑容,没了呼吸,也不再看我。他就那样躺在冰冷的铁架上,被风吹着。 “三夫人,节哀啊!您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太难过。” “这真的是棠吗?” “是,红将军死前一直念着夫人的名字,他说他想回家,想见见夫人。可他,还是没等到。” 我轻轻地看着他,摸着他,看到别人怕他,我不顾一切地大喊道:“怕什么,你们怕什么?他是少爷,他是少爷啊!他不是死人,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孩子的爹!” “夫人,这是将军一封没写完的家书,还有,这个没刻完的木偶人。” 我颤抖地接过那封带血的家书,握着没刻完的木偶人,缓缓地,握紧了手,泪从眼眶啪啪地滚落。我知道,棠是在刻我,在用他的心刻我。他在想念我,一直没忘了我还在家里等着他。 将木偶人搁在心窝,我默默闭双眼眸,泪止也止不住。“棠,不是说好了吗,一定要没事,一定要回来?野菊花都开了,为什么,你却回不来了?你知道吗,我在等你,宝宝在等你,宝宝他爹究竟在哪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回来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乖点喊我一句‘媳妇’,你乖点跟我过幸福日子。” 我用力地抱住他,视线早已模糊。我的世界,只看的见他,看的见那带血的木偶人。我淡淡地绝望地问,“没有了你,以后,还有谁来保护我啊?” “三夫人,您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让三少爷安息吧!” 我的心颤抖着,痛着,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将他的尸体抱起来,亦步亦趋地向那片野菊花去。 “三夫人……” “让她去吧!”红梨深转过身去,泪也成了涟漪。无情如他,还是为痛失弟弟而掉下了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至少让我见到了你的尸首。”我用十根芊芊的指,用力地挖着土,一点点地挖出了坑。土上染满了我的血,红红的一滴一滴。眼泪掉进去,湿濡了大片,我忍着痛,将他一点点地搬进坑中。 挖了一夜,埋了一夜,也哭了一夜。埋进去的是他,也是我破碎的心。当唯一珍贵的东西都失去时,我满眸早已空洞。 看着远处,依稀有他和我嬉戏的身影。有他的笑声,有他教我武功的样子。有他摘花给我,有他亲我的嘴唇,有他宠溺看着我时勾起的酒窝,有他、对我纯净真挚的爱。当埋下了他,我抖着十根血指,抿唇淡笑,“棠,我把我和你的一切,葬在了这里。等我生下你的孩子……” 耳畔,似乎隐约地残余他天籁的声音,“媳妇……” 一声‘媳妇’,我的心彻底支离破碎。眼泪汹涌地淌下,我趴在他的坟前,哇哇地痛哭。还没说过‘我爱你’,还没告诉过我有多喜欢你,还没让你给宝宝取名字,我还没抱够你,亲够你,听够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三夫人,楚大将军派人来送来了御赐棺醇。” 家丁将华丽的棺材抬过来,我强忍住泪,惨然地笑了。他如愿了,棠真的死了。他送来棺材,在嘲笑我,在侮辱棠,他们都在等着看我凄惨的样子。我不哭,我要大笑。握紧了拳头,我踉跄站起身,三千黑丝张扬疯舞,清澈的眼眸充斥血丝,苍白的容颜如鬼魅一般渗人,几个侍卫吓的倒退。 “是将军的命令,与我们无关。” 我手握的很紧很紧,捡起一把落地的刀,狠狠地劈在棺醇上。一道划痕落下,血在刀刃上肆无忌惮地绽放。我忘了疼,咬这贝齿狠攥着锋利的刀刃立誓: “再华丽的棺材,都还是棺材,那是装死人的东西。我夫君不要,他不需要厚葬,因为我要永远记住他死的有多惨,有多痛苦。我要你们家楚大将军和那个残皇记住,只要有我花心影活着的一天,我就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我要他们疼、他们痛、他们身败名裂。我要他们——粉、身、碎、骨。” ‘啪——’ 棺醇鬼使神差地裂成两半,侍卫仓皇而逃。 我瘫软在地上,红梨深伸出双臂,将我揽进怀里。轻拍我脊背,第一次真心温柔地安抚我,“没事了,没事了,就躺在我怀里乖乖的睡一觉,会好的。” 红梨棠下葬后的第七天后,我和他的灵牌便同时消失在红府中。从此星辰日月,野菊翩跹,再不见了那便便的大腹。 再后来,红府花重金四处寻找,却杳无音讯。那个女人便一声不响地投身于滚滚红尘中,从此焚烧自己。犹如一粒沙尘,坠落万丈洪浪,一去不回。直到三年后这个紫荆含笑花开,烽火纷扰的春天…… 第34章 夜会霸主 “皇上、皇上,不要、不要,快痒死了,不要再折磨臣妾了。” “啊、、、皇上、皇上真坏,臣妾也想要。” 宫闱碧瓦,华美宫殿中。金灿灿的装饰熠熠,重檐琉璃瓦片悄悄垂下碎屑。偃珠神兽龙跃虎威。大内禁宫中把守森严,蚊蚁难入。而幽辰宫中,正春情荡漾,绵绵百转,翻云覆雨。滛浪之声,不绝于耳。 芙蓉 夫人七嫁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6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6部分阅读 芙蓉金绡中,几具交织的身体,挥汗如雨。迤俪的春色,透过轻纱,令人血脉喷涨忘却尘时。一男三女尽情地放纵,上下求索,载沉载浮间,分不清谁在低转,谁在求饶,谁在凌驾欢度? “爱妃们,‘丢’了吗?” 三个皇妃听罢,纷纷低垂眼帘点头,应达到了。这便是大楚天子北辰烨,所有人眼中的天。 侧卧在榻上,高高瘦瘦的骨架,不经风吹历练的肌肤,挺翘的精臀和看起来偏细的腰身。不着寸缕的身体,流露出一丝倜傥的风韵。长长的发丝及在腰间,如丝如绸,吹过浓密的双眉。眸子并不大,亦不幽深犀利,只是有丝迷魅的光芒划过,像会笑一般特别。双唇是薄粉色,犹如粉桃。 那是张俊美的脸,并非阴柔,而是气宇轩昂。和女子欢好时,像个无道昏君。可眸间笑意,却是不怒而威。 “啊——” 伴着榻上皇妃的尖叫,北辰烨感觉身后一阵香气扑鼻。转身探去时,不知从何处多出个清水芙蕖般的清丽小人来。一件淡兰色的妩丝罗裙,清薄的真丝掩不住玉体散出的芳华。不似牡丹曼佗罗的浓艳,却是睡莲的庸懒脱俗。 大内禁宫把守森严,她却能进出自如。北辰烨显然被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吸引,对榻间三女下令,“你们先下去吧!” “皇上……” “她若是刺客,早刺杀朕了,等不到爱妃们尖叫。”除非是来送死的九流刺客,才笨到两手空空毫不掩饰来行刺。过了片刻,他才捡起中衣,慢条斯理地穿起来。“现在能告诉朕,你是谁了吗?” 面对这天下霸主,我只口含半片荷花,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再毫无惧意地回道:“民女,花心影。” “那你夜闯禁宫,到底有何天大的冤屈想朕为你做主?”北辰烨好奇地上下打量,唇角倜傥勾笑,一丝丝威严透过粉唇渗出。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有如此的胆子。不止敢夜闯皇宫,偷窥春戏,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跪不拜腰也不弯一下,还叼着那花瓣,敢直视于他。 真是奇了! 宫中三千粉黛,还真未碰过这般不做作,甚至还有点桀骜的女人。这倒引起他的兴致,想听听到底有何好说? “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吧,朕听着。” “我要做将军!女将军!恳请皇上赏民女一个将军当当,如此而已。”我微眯瞳眸,笑的嫣然坦荡。 “哦?自古是男子驰骋沙场,岂有女子抛头露面的?那你便告诉朕,我有什么理由封你做将军吧?” ‘咻’—— 一声轻响,七八根银针从他四肢间飞过。而后,‘啪’的一声芙蓉金绡顷刻间破成千万碎片,如烟火灰烬漫天坠落。顿时,北辰烨被这出神入化的银针绝技震惊。 “你们古代的男人就是迂腐,连皇帝也不例外。谁说女人不如郎,谁说女人就不能打仗?你牵来,我打歪他的嘴便是。” “……” “女人不是无能,只是不想出头。可如果头顶没个男人保护,女人也不见得成不了大事。您的男将军们倒行,可谁打败残皇了?”我将荷花瓣慢慢的咀嚼,舌尖卷过红唇。这一动作自是逃不过北辰烨的眼眸,他下意识吞咽了口水反问,“那么说来,你是有把握,能为朕平定番邦了?” “没错!我能!不论如何,我会把西门孤城的项上人头挂在大楚的城楼上。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不假思索回之。这三年来,我过人所不能过的日子,学人所不能学的绝技,恨人所不能恨的男人,一次次伤筋断骨流泪,便为今日。谁夺走我的唯一,不让我活,我便让谁粉身碎骨,不得好活。棠的泪,他的血,他的痛苦,我要他们,加倍还给我,加倍…… “可朕若不肯呢?” 北辰烨说话间,我早已拔下头上束的凤钗银刀,抵在他的颈上。三千黑丝散下,吹动粉嫩的两颊。水灵清秀的脸庞,在此时显得有些淡淡的妩媚。“那我不介意杀了你,再去找别人。” “呵呵,女人,你连朕都敢威胁。好吧,朕可以赏你做将军,不过……”他手指轻抬起我下颌,眸子会笑的迷魅。我心知他不是真昏君,是在拿捏分寸。便毫不犹豫扯松腰带,任轻纱飞落红毯,只着兜儿亵裤,劈开四肢等待他的临幸。 ‘棠,对不起。’我别过头去,决绝过后,心有一丝痛。别骂我下贱,别说我傻,我只想为你报仇,只想让自己无所顾及。 “皇上喜欢,你就拿去。不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价值。但是,我不是处子,而且仅此一次。最后,你还有可能被我杀死。” “哈哈哈……” 他的手掌抚过我漂亮的锁骨,忍不住笑起来。手指勾住纱衣为我披上,仔细看清了我的五官,还有我眉宇间那不同凡响的坚韧,笑靥从容。“真是个为了披荆斩棘,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好,朕就准了你,让你去打西门孤城。有时候,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种防不胜防的武器。你要记得,今日是你这一脱,说服了朕的心。” “来人,拟旨——” 那日,北辰烨下旨,我成了异军突起的新元帅,翌日便要出征平番,为我夫君红梨棠报仇。 “娘、娘……” 宫外小林子中,传来稚嫩雀跃的叫声。迎面一抹小小的身影,便纵身扑了过来,坐到我怀中,‘吧唧’便强亲我嘴唇一下。“娘,你要去找爹了吗?呼呼,带上念棠和海棠妹去好不好?”他眨着和他爹一模一样的澄澈大眼,撒娇地揉我两腮。 第35章 面具美男 我也揉揉这个粉嫩嫩的小宝贝两腮,每每凝视他澄澈无波宛如辰子的双眸,都会惦念他爹。所以,我给他取名念棠。 “娘,带不带我们去嘛?喏,不带海棠去好了,带念棠自己。我好想见见爹哦,就让我见一眼,一眼、就一眼哈。你看,我攒了这么多钱钱,都上交给娘好了。” “娘不是去见爹,是带兵打仗。” “为什么不见爹,娘你坏。” “因为爹在天上啊,天上娘够不到,你也够不到,有再多的钱都到不了。如果能见,娘死也会去见他。”我摸了摸他软软稀疏的头发,宠溺地和他顶额头。指着辽阔湛蓝的天,告诉他爹是我们够不到的梦。 “爹在天上?” “恩,在天上,很高、很高,没有上天的梯子。所以念棠和海棠要乖,有娘就好了,我又没虐待你,还这么疼你们。”和他鼻尖对鼻尖,看他负气鼓腮的小模样,我满足地抱紧了他。清新雅致的脸上,浮现慈母般动人的笑。棠去了,给我无尽的悔恨和伤痛,幸好还有这两个宝贝。 “爹真的是天仙哦。”念棠惊叹地望天,再望天,然后爬下去。不知从何处费劲地搬来个梯子。那惊人的力气,全是遗传棠。 “你要干什么?造反啊?”我瞠目结舌地问。 “上天哦,上天找爹,娘你给我扶、扶扶、念棠要去扯爹的腿腿……”念棠还真是执著,从小到大,一直嚷着见爹。连天他都要去,这还得了。我若说棠在地下,他都得挖地三尺,把坟都攫了。 ‘啊!’ 一声惨叫后,大梯子倒下,将他小身板压在底下。只见他不停扑腾,“压、压,娘给我拿开、拿开。” “这是在惩罚你,小笨蛋,以后再任性,还压你懂不?”我替他将梯子扶起来,他便耍赖地在地上打滚,小嘴大开,对天大喊:“我要见爹,我要见爹,我要见爹、爹、爹、爹……” “臭东西,你还反了你呢?你再不起来,我挖个坑给你埋里。” “不要埋哥哥……” 丛林里又跑出个粉雕玉啄的小女娃,定神一看,和念棠一模一样。扎两个小辫子,跑过来抱住我,恬静安静的样子,和念棠截然不同,却是一样讨喜。“娘亲,其实海棠也想见爹的。” 轻拍拍她的头,我亦是天真地仰头瞥向神秘的天幕,淡淡地说:“其实我也想……”可死去的人已去,活的人还需好好的活。只有我活着,才能想念他,才能为他讨回公道,才能不枉他为我赴去那一去不归的战场。 “你要走了?” 不远处,传来男子轻风吹过落叶般低低耐听的话音。转眉看去,是颀长揽月的身影。庸懒卧在树边,一身淡淡紫色的长襟透着低调的奢华。银白色狼皮腰带上,紫宝石不规则地镶嵌。 如丝的长发散落肩头,从前襟吹到腰间,自然地撩过那张如花般红面具。一柄花穗宝剑别在腰间,从容地笑着。眼眸透着摄人的高傲、妖冶和几许淡淡的温柔。 这三年来,我危险时,总会出现这样一抹轻盈的身影。在我病时、拜师时、伺候宝贝时,他都会出现。可我只知他叫夜殇,是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那神秘的气质,总是吸引我一探究竟。可他那张面具,三年了,我没摘下来过,只因他说,和我之间不需太熟。 “恩,还麻烦你帮我带他们兄妹俩。” 他笑的淡然,从容瞥我一眼问,“为什么?” “只有你,我才放心啊!” “可我不想你走,那漫天黄沙充满残酷的地方不适合你。”夜殇手折断树枝,在眼前漫不经心地比划,那副模样像宛如神秘的波丝猫。 “你知道,我要把两个人狠狠踩在脚下,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有谁挡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算是鬼我也不介意让他魂飞魄散。” “那你就从我夜殇的身体上踏过去,如何?”他眼瞳微眯,嘴衔细细的树枝,姿态间从容妖性。那神秘的笑容,如古法老王的诱惑,总是蛊惑的人不知所措。 我缓步走过去,蓦地扑下去,将他压在身子底下,“好了,我把你扑倒了,你可以让开路,帮我照看宝贝了吧?” 他长指轻抬起我下颌,饶是讥诮地看了看我,“这是你自投罗网,可不是我夜殇强迫。吃了你,不要紧吧?” 我勾起笑,懒懒地靠近他,回道:“不要紧,只要你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是谁?” 他右臂勾揽我纤腰,和我近在咫尺。眼眸微眯,勾勒的风华,像水一般清,却又似雾一般,如蒙了面纱式的神秘朦胧。 我手轻碰上他冰凉的面具,他却忽然覆上我手说,“别摘,你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 “那是你还对我好奇,等你见了……”他欲语还休,将我推坐地上,然后牵起念棠和海棠,“我不能保证他们不丢,因为等你回头时,我也可能丢了。” “娘!!!” “娘……” 念棠和海棠不肯离去,夜殇又神秘兮兮,我疑惑地蹙起眉。总觉得他不保险,没准三天便又出现在我面前。这事并不希奇,我到之处,他全能找到。如同鬼魅一般,连我都拿他没辙。 翌日,我便挂帅出征,成为大楚讨伐西门孤城的新将军。御赐铠甲着身,既有女儿的英气柔媚,亦有男子的凛凛威风。天蓝的色泽试与天比风采,与碧水千山比丰姿。脚踏鳞皮战靴。手持银弓,发被凤斩银刀束的利落洒脱。清雅端婉的脸,此时在晨光沐浴下,竟有了魄人的美。 “皇上竟然派了个女人,真是荒谬!徐副将,我们都以你马首是瞻,绝不被一个女人骑在脖子上。” “大楚没人了吗,竟派个女人来。” “真是可笑,没听过女人也能挂帅打仗。为何不派楚将军来?” …… 出征队伍参差不齐,军心不稳,个个对我不乐意,恨不能将我拉下战马。见势,我打个哈欠,策马来到大旗下,对这两万大军浅浅一笑。 “对,我是女人!我不会打仗,我也不天下无敌,我没你们楚大将的卑鄙骁勇。可就是你们眼前这个女人,是你们的大将军,即将带你们冲向战场血拼。铁一般的事实,没得改变。倘若你们不和我齐心,我要死,你、你、你们都要死!” 军中顿时一阵沉寂,我揉着太阳|岤,笑靥嫣然。声音很柔,亦很女儿气,可却是深入军心。“相信我,只要我不死,就定会打赢这场仗。” 半响,我勒紧缰绳下令,“出发!谁还继续闹,就砍下头,用他的血祭军旗。”西门孤城,你和楚云枭,一个、一个慢慢来。 第36章 断子绝孙 狼烟起,烽火乱,十万将士血蹄踏。这是一座孤城,古老文明下萌发的血海。血渍成画的墙壁下,多少骸骨埋葬?黄沙卷起的土壤中,风吹落多少血与泪?这便是孤城,便是我夫红梨棠葬身之处。 本该战鼓响,两军交战。谁料到此,敌军竟是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并鄙夷嗤笑:“哈哈哈,是个娘们。大楚没人了,叫娘们骑在爷们头顶来打仗。这打什么仗,分明是扯肚兜嘛!” 敌军大将很是嚣张,一脸黑碳般还看不起我。“小娘们长的不赖,给我活捉了,暖爷的身子。” “哈哈哈,暖身子——暖身子——” 这把他们得瑟的,看不起我?我抿抿红唇,狠剜过去。作为女人,在古代还真够悲哀。到哪都被看不起,连打仗都被叫成妓。 “叫西门孤城出来,这几头猪还不配出来叫唤。”我弓弯了弯,抖擞着筋骨。别人看不起不怕,我会叫你们看的起。 “皇上说了,派个小娘们来,不见!” “不见?” 我贝齿磕了磕,心中恼怒。“残皇,不就是个残了腿的瘸子?叫他出来,哦,对,他下半身支瘫,是个废物。那就把他推出来,让我见见,让他好现、现眼。” 我说的云淡风清,甚至有丝懒洋洋。话里话外,却将他羞辱一通,令敌军统统都噎在那了。在他们眼中,残皇虽残,十三年未走过路,可却是他们的神。残皇镇守三番,连朝廷都难奈何,这便是他们的天,而西门孤城便是这里的王。 “小娘们,你找死!我们皇上,是个英俊不凡的神。” “神有残疾的吗?神,还不是瘸子?” “你……”烈将军怒了,领三军挥起大刀,恨不能撕了我的嘴。“你那么想给大爷暖身子,那就放马过来。让爷们尝尝大楚派来的女将军,里边是什么滋味,哈哈哈……” “满嘴粗俗,你还上不了档次。” “你说什么?” “叫西门孤城滚出来,我说的就这个。”我冷冷一哼,对这些常年打仗,碰不得女人的饿狼们不屑一瞥。想染指我?可以,也得我砍了西门孤城再说,一群流氓! “皇上说了,女人就回家生孩子去!” 听罢,我整整蓝铠甲,抬首看天幕。天是蓝的,可惜地下却快成血红。我挑挑眉,清雅的脸上浮过一丝决绝,“把东西给我!” 我一声令下,手下将一碗黑血递过来。我手端着,对他们笑荧荧。蓦地,连碗带血扣向那面大旗。碗缓缓滑下,碎成碎片。而黑血却涂花了那面烈家旗,惊的烈将军的酒坛子也翻然坠地。 “不想跟你们这帮猪猡一般见识,老娘今天就想见见西门孤城。我是女的,怎的,女的他不敢见吗?为啥?” 徐副将领军齐喊:“他是瘸子!” “对,他是个瘸子。十三年没站起来过,不止腿残,他男人的家伙也残。你们的神,是断子绝孙命。” “死娘们,找死。” “没有西门孤城,今儿个先饶了你们。去转告那残疾人士,我,花心影,誓要取他的脑袋祭我夫。”我策马一笑,嫣然回眸,如菡萏之美,却气煞了敌军,更是惹的远处那马车中的男子阴鸷冷笑。 马车内,风吹帘动,看不见其中是谁。只是一股寒气,比这城墙鼓出的风更寒彻。几根幽长的银丝,从帘间隐约飘出。一双微长薄茧的手,覆在腿上。神秘的马车,在他一声令下,撤了回去。 “花心影。” 西门孤城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还有这个侮辱他的女人。第一次有人敢说他是瘸子,是残疾,是碰不了女人断子绝孙的废人。好,很好,有人阎罗头顶动土,他会告诉她,到底西门孤城会不会‘断子绝孙’? 其实,我真不会打仗。对金戈铁马,我从是一目十行。历史课从不及格,孙子兵法一本看三年,还只是前十页。 我真的,什么也不懂。只学了一身武功,便威胁了大楚皇帝,来和最难对付的西门孤城对阵。结果,却面都没见到。 在这破旧古老的孤城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湖。我慢慢躺在湖边,看着天的色泽,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仿佛是棠大大的笑容,在逗着我开心。他说:别怕,我会保护你。他说:等我回来,等我…… 或许他是死了,可我却还在等。不知为何,或许我会等他一辈子吧!和念棠,和海棠,一起想念这个,可爱的男人。 那一年,他是十六岁,把第一次给了我。这一年,我快到了二十岁,还记得那晚他脸红的样子。 “棠……” 每当我迷茫时,都喜欢叫着他的名字。手心中触着雕琢未成的木偶人,淡淡地笑着。就这样,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慢慢地入睡。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不知何时,一件素白如云的衣裳,悄悄盖在了我身上。淡淡的温暖,包裹住了我。熟悉的香气,沁入鼻腔中。纵使梦中,也能将我唤醒。 “棠——”我伸手抓住那个为我披衣裳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眼瞳在刹那间,瞪的那么大。 第36章 和他打赌(未完) 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那双为我披衣裳的大手,抚着属于习武者手心薄薄的茧子。平淡无波瞬间被打破,心跳忽然紊乱,眼眸也瞠若铜铃。像个迷路的小女孩,奋力扯住他略微粗糙的手,不肯松开。 “你想男人想疯了吧?”头顶忽然传来浑厚冷酷的话音,顿时如当头棒喝,令我猛然抬头。他居高临下地凝视我,黑翟石的眼眸,有黑夜般的狂野桀骜。冷酷之外,那丝柔情不容察觉。像利刃一般,只会刺痛我的四肢白骸。他霸气冷酷,犀利桀骜,像森林猎豹,吞噬空气中的氧气,令人下意识的缺痒、畏惧。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你手里抓的是谁?如果确定你抓对了,我就牵你走,当是牵条狗。” 我猛然间松开楚云枭厚实的大手,水露般清澄的眸,散发出冷雾。黑白相间的瞳孔,是浓烈的恨意和怨气。若不是他一己之欲,令棠战死沙场。我不会丧夫成为寡妇,宝贝们也不会望天念爹。 若不是他不爱就翻脸,不把我当人,我不会满眸创痍,活的如此孤单。便是这个男人,狠狠咬了我,咬断我的筋骨,让我遍体鳞伤。便是他,令我懂得了弱肉强食的世界,血泪有多么不值钱。 “给我滚远点,趁我的刀刃没指在你的心脏前。”我含笑间发簪银刀已划下,利落削断他一绺头发。 “你想死,先排好队,我早晚送你下地狱。我不会那么轻易杀你,我会让你一点点地还债。”我银刀从他英俊的脸旁划过,及眉梢处,狠划下一道血痕。他蓦地钳住我手腕,冷哼一句,“他死了,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既然那么空虚,为何这三年,不回来将军府让我弥补你的滛荡?” “呸!你是什么东西?我是残花败柳,你就是枯枝烂菜,还是臭气熏天。”我顿了顿,淡雅如菊,白皙明丽的小脸上,浮现浓浓愠色。“把你的破衣裳还给你,我不披禽兽的东西,就像我不吃猪糠一样,垃圾。” “你的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真想杀了你,可我不能。我要你尝尝,每天都在等死,想着自己会怎么死,死的多惨的滋味。”我浅浅一笑,退开半步。他却霸道靠近我,右手扣住我柳腰,将我捞近咫尺,感触他濯濯的呼吸。 那双冷酷犀利的眸子,始终带着嘲弄鄙夷。“你以为陪皇上睡了一觉,当上个破将军,便能和本将军平起平坐?” “我不和狗比高低,也不和畜生比无情。” “你敢骂我?”他狠勒住我腰身,恨不能将我嵌进骨架中。那扑鼻的男性气味,呛的我迷乱。被桎梏于怀,如此的密实,如此的暧昧,甚至能感受他体魄压榨我时的力度。 (未完,五点之前会补完,小影拉肚子了请假回来,实在很难受,等哈……) 第37章 帐里男人 暮湖边,我已离去。而楚云枭还在细腻的涟漪边看着我的背影,静静的、静静的,黑眸深邃不见底。精壮的身体包裹于一袭黑衫中,衣炔边动,绾好墨丝也随之鼓下几根,扫过浓密的眉,映衬他的冷俊。 一抹不容察觉的笑,破了钢铁之躯,呈现出水一般的温柔。便在那一刻,静静的如画,谱下撼世的g弦之歌。 “咳咳……” 身后一把折扇不正经地拍他肩膀上,随之笑脸愈是轻浮荡春。林若可边咳,边翘脚感叹,“小美人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孳孳,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那两个丰||乳|……” ‘啪’ 楚云枭手肘狠怼他肚子一记,脸瞬间阴沉下来。从如沐春风,到狂风乱刮,就是一转眸的事儿。“少用你猥琐的眼睛,玷污了她。日后见到她,把你鼻子上那两个破孔给我吊到头顶去。” “我们楚大将军,还是那样吃独食啊!”林若可的折扇下意识点点他胯间,笑的花枝招展。幸灾乐祸地挑眉问,“怎么,‘小将军’负伤了?” “……” “孳孳,小美人真是小辣椒,把英俊的楚大将军伤成这副德行。腰直不起来了吧?用不用属下扶你?” “……”楚云枭咬了咬牙,拒绝他的搀扶。如没事人一般,踏着步伐傲视地折回。林若可却不依不饶,极八地在他耳边聒噪不停。 “表哥,你有三年没怎么碰女人了吧?哎哟,真是可怜,你那三年该多吃点‘荤’,日后‘小将军’残了,吃素的日子长着呢。” “林若可!给我、闭上你的贱嘴。”楚云枭几尽咬牙切齿地警告,这个贱嘴表弟,根本是他的扫把星。 “别怒嘛,我这也是忠言逆耳。幸好你已三十而立了,日后碰不了女人至少年轻时没吃亏嘛。不过表哥,你都三十了,还想纳小美人,是不是老了点?” “林若可!!!本将军宰了你!!!” “将军息怒,息怒……用不用帮你找个大夫?” “我警告你,敢把此事说出去,我第一个撕烂你的粪坑嘴。”楚云枭严厉地警告,命根子受伤一事,非同小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回将军府,还是……” “留下,我和她打了赌。我要看她,到底这三年,学到了什么?” 还不是找借口,追女仔?林若可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都说他不懂情不会爱,现在倒好,会到呆掉了。这哪是打赌,分明是激怒,而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那个人……也来了?” 见楚云枭黑袍内杀气腾腾,如此不容小觑,林若可便识相地选择闭口。湖边风起风落,凋零的花浮出,在涟漪中萦绕。湖面如镜,燕儿蹁跹,与春晖相映,碧水激白石间,涌起千波浪…… 和楚云枭打赌后,我便召集将士商讨对策。俗称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集思广益以绸缪。“西门孤城你们谁见过?”我庸懒卧在地上,如猫般侧身,双眸眯着,只有一丝光透出来。雅致的五官,被柔顺的发丝吹拂,淡淡的宛如水中荷,却亦散发出一种脱俗的性感魅惑。 在一群男人面前,我也是我,没那么硬气。只是像个小女人,穿着薄薄的纱衣,双腿自然交叠。视线触及处,融了一潭春水。 “没见过,谁也没见过。见过的也都不在这里了。” “那去哪了?” “阴曹地府!”众人的回答中,透出残皇的可怕。他是神秘的,总是坐着轮椅,鲜少有谁见过,可却令人闻风丧胆。为什么?我纳闷,他是有特异功能,还是有坦克大炮? “那他到底什么厉害?” 众人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无人能活着见到他。我皱皱眉,瞥向徐副将,一本正经地问,“那老徐,看你愁眉不展的。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坏事,说出来叫大家伙乐一乐。” “花将军!!!” “咳咳,好,说正经的。西门孤城他到底有什么缺点,可供我见缝扎针?” 众人拼命地摇头,都没什么斗志。只有我还一副乐观,打个哈欠猜疑,“好酒?好赌?好财?还是好色?色这点排除,他有那色心,也没那体质。那究竟、怎么才能叫他吃败仗呢?” “将军,属下觉得您该找个军师来。” “军师?”全天下我见过的聪明人,屈指可数。属j商大伯,他头脑最精。可惜,我三年不见他。便怕见到他,勾起我的伤心事。哎,罢了,为了报仇血恨。管他是狐狸,还是吸血鬼。 “来人哪,派人八百里加急,捎封书信去曲苑红府,把红梨深少爷请来。” “属下遵命……” 商讨半响,我也累了。赶上天色不早,便独自回营休息。一边防备城内偷袭,一边还要怜惜怜惜我的身子。遥看古城,骸骨万千,夜里发出鬼嚎般的声响。我扯了扯纱衣,觉得浑身冷飕飕,便急步进帐。 春时乍暖还寒,帐中漆黑一片。我摸到硬邦邦的木板边,顺势躺进了被窝。想扯扯被子,可忽然间,觉出不对劲。这被子,有点硬邦邦,还有点滑滑的,胸口的温热在手心的触碰下升温。我拉扯两下,那‘被子’向我滚来,烧的我手忙撤回。 “是谁?”我警惕地问,忙去点红烛。那双修长的手,便抓住我手,一个拉扯间,我便被甩过去。近在咫尺的香气,喷洒在我脸颊上,陌生的、却又暧昧的,瞬间点燃了夜晚的火花…… 第39章 爱重口味 我先是烈拳出动,再白虎掏心,然后是力拔青丝。可惜他身子轻盈,一一避过。我便绣腿出笼,和他交锋打斗起来。此人武功底下极好,和我周旋间,便勾揽我柳腰占了优势。我袖口间倏然飞出银针,与此同时,脚趾轻锐勾燃红烛,迅速撤回时,才看清那花纹般绚眼的红面具。 “怎么是你?”我错愕地张开双唇。 夜殇则将银针一根根地挑出来,抬眸,慢条斯理地回我,“怎么不是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我皱皱眉,小脸抽成一团,对他的到来深感无力。每次都这样,三天不到头,准保如影随形。可怜我将俩宝贝托付于他,分明推进火坑。“你来干什么?念棠和海棠呢,你把他们丢哪去了?” 见我一副愤懑表情,夜殇指头从面具边轻轻划过。卷起几根刘海,从容地掀开被子,卧进其中。如波丝猫一般,懒洋洋却又高傲冷漠。他身上有种摄人的东西,花一般,迷一般的魅惑。 “当然是过来借宿,你看不出来吗?”他将那件熠龙绣鹄的淡紫色衣裳解开,搁在一边。只着一件薄的堪比蚊帐的中衣卧在床板里边。“念棠和海棠,当然是姓什么,丢在谁家,天经地义。” “你把他们送回红府了?夜殇,你、你,你知不知道我就他们两个命根子了?”我抖着手指,气他自作主张。可他却眸子半闭,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只有那最安全,那也最温暖。还有什么地方,比他爹住过的地方好吗?还有什么人,比他爷爷、伯伯亲吗?影儿,你自私了。” 听罢,我更是无力反驳。他平日少语,却是句句在理。我咬了咬下唇,自觉理亏,便妥协下来。“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躺我床上,传出去‘荡妇’‘’‘水性杨花’多难听?” “你的银针刺不僵他的舌头,我帮你砍了他舌根。躺下吧,大被同眠,又不是第一次,你还怕吗?” “以前中间隔着念棠和海棠。”我不甚自在地躺下去,和他同条被子、同个枕头,自然免不了身体磕碰。未料他看似纤瘦,可身体却犹如一轮太阳,隔布帛滚烫地烤着我。一个被子里的事,有时,便是那般暧昧。虽是相识三年,我却并不熟悉他。被他勾过去,面对面时,还是有些紧张。 “怎么?你对夜殇想入非非了?” 他一问,我耳根发红,顿时拾起借口,对他歪理斜说。“异性相吸,阴阳互补,此乃自然法则。你阳气上升,我阴气下沉,难免有点小别小扭。要么为何人人都说采阴补阳长生不老呢?就是对面是个公狗,我也会捏两把汗,ok?” “你把自己当成母狗?” “夜殇!” 他勾勒的弧度变得妖冶神秘起来,忽然间,身子被勾过去,‘砰’撞在他胸膛上。我鼻梁压了扁,好半响才错愕反问,“睡觉又睡觉,你又要做甚?” “搂你睡觉。”他云淡风清地说,好似理直气壮。分明是邪恶的举动,却被他堂而皇之地化淡。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我喃喃地问,感觉他的唇在我唇边吹了口气。茴香气沁入鼻腔,他精致独特的面具正驱使我靠近。 “你想要我了?”夜殇挑起狭长眸子,拇指抚摸我双唇,坦白问我。我靳靳鼻,疑惑为何男人都自我感觉良好?虽然,我是有点被他的神秘吸引。可不代表……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等我说出这句话,他却抢先。话落,他便落枕而睡。只余下我在空中握着拳头晃了半响,才不满地冷哼咒他,“夜殇,你这样下去,迟早是会遭雷劈的。” “你再吵,我会咬掉你的耳朵。”夜殇的双唇不知何时,含住了我小巧圆润的耳唇。在我耳边,悄悄地威胁。 那时,我脸红了一阵。幸好夜深,烛火被风吹熄,看不清我番茄般的脸。我微叹口气,夜殇这男人,有时也太我行我素了,都是看他救过我的份上…… 翌日早时,风从帐外刮入,瞬时飘来一阵清香。我鼻下嗅了嗅,摸着肚皮起身。来到帐外才见他正煮东西,边煮边尝,那颀长的背影,映入眼帘时如此迷人。香气溢出,我谗的甚,走过去好奇地问,“原来你也会煮东西?恩,煮的还这么好吃,真看不出来,你不但是个江湖浪客,还是个居家好男人。” 我意兴阑珊地挑两口,便被那味道吸住了。夜殇的厨艺,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做出来的东西好吃,连他煮东西时的姿态都令人垂涎。风从他精腰间过,用吹动的发丝勾勒明朗腰臀的壁垒。他身子前倾,右手握勺儿,认真而温柔地沉浸其中。从背后欣赏,果真是完美无敌。 “你睡醒了?” “恩,有东西吃的感觉真好。” 夜殇柔脉一笑,勾人心肝。将勺里的羹汤,递到我唇边。我嫣笑,忙含进口中品尝。一会儿,他竟将我沾过的勺搁在唇上,舌尖沿唇印缱绻舔过。他那一举动,自然而暧昧,看的我倒是不自然。“咳咳,有点淡了。” “原来你喜欢重口味……” “重口味?”越品此话,越觉得有点别有深意。可惜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我听了却波涛汹涌。我揉揉太阳|岤,心念,是我太邪恶了,一定是我龌龊了。 “那个男人是谁?” 远处,楚云枭透过西洋镜探过去,眉宇间冷峻寒冷。对戴面具的男人,隐约迸出了一丝敌意。 “将军不认识吗?” 楚云枭沉默半响,凝视那罪魁祸首——大勺。“她喝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口吻中,是浓浓的酸气,铺天盖地地在风中弥漫…… [下章虐一虐,激激沉默的亲们。] 第40章 伤了他心 “回禀将军,那是羹汤。” “羹汤?有什么好希奇的,本将军也会!” 听罢,随从一头冷汗。对将军的不可理喻,实是无语凝噎。谁都知楚将军除了会打仗,会点权术,会驯服女人外,只剩杀人不眨眼。做羹汤?怕是连锅萝卜汤,那都够戗。 “来人呀,给我架起火,本将军也来试试这羹汤。”楚云枭将西洋镜撂下,解开厚实袍子,开始着手做羹。可羹汤岂是容易做的,不止挑选食材,拿捏火候,内在的手艺自是难煞人。 和夜殇相比,楚云枭显然笨拙的出奇。那握刀握枪的手,此时忙碌于拔鸡毛中。如此景象,便如九八抗洪,异常的混乱。感觉到烟火熏来,我才走出去看。“东施效颦,真是哗众取宠。” “将军,您、您到底会还是……” “你小看我,小心你的脑袋。” “可将军,该先放水……” “本将军知道!” “水好象多了,都冒出来了。” “我就是倒多,再舀出去,你管我?” “将军,您、您真行吗?” “当然行,本将军是谁?楚云枭有不会的吗?”楚云枭不信邪,那男人会,他为何不会?羹汤而已,能有打仗难?可便是这小小的羹汤,便难倒了叱咤风云的楚大将军。 见他一地鸡毛,满额挥汗,笨拙挥刀砍断鸡脖子,犹如打仗杀敌的霸气架势,我远远的嘴便一撇。“楚云枭,你真是有毛病!” 楚云枭抬眸看见我时,愈是骁勇地做羹。我漫不经心转过身离去,随口丢给他一句。“没心的人,是做不出好味道羹的。都浪费了鸡鸭鱼肉,糟蹋在你的刀俎下,切。” “你……” “将军,还是小的来吧!”随从实在看不进去,决定为他解围。可楚云枭却推开他,“还不快去?” “什么?将军让小的去哪儿?” “小点声,去把食谱给我取来。”楚云枭声音压的极低,比风还低。明明死要面子,却无法忍受拙劣的厨艺。根本一窍不通,却怕放弃被那妮子看低。故尔暗叫随从取食谱,那复杂别扭的心态,在举手投足间,发挥的淋漓尽致。 取来食谱后,边捧食谱,边研究羹汤。按记载将东西搁好,洒了把盐,然后擦汗坐等旷世杰作。待锅开了,他便迫不及待用勺子舀进嘴中。‘噗’地一口喷出去,他咬牙低咒。“该死的,这食谱是假的!” “将军息怒,小的再去找……”他可冤枉,分明是真的,将军资质差却皆赖到食谱身上了。 “去叫随军厨子来……” 懒得看那边炊烟笼起,我径自盘坐于地。夜殇盛过来一碗羹,出其不意地开口,“你很在乎他。” “或许吧,不是一般的在乎。他的出现,就像漫天雹子,砸的我皮开肉绽。我得在乎,因为我恨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会恨他,说明他在你心里有位置。”夜殇淡扫我一眼,继续补着,“卸下屠刀,为你做羹,他很努力。” “殇,你干吗为他说好话,难不成你是他派来的拖儿?”我凛凛眉,搁下瓷碗,不悦地看向他。而夜殇只给我四个字——“实话实说!” “你!!!看来你是对我完全没有兴趣了,否则断然不会替情敌说好话。”我失望地耸耸肩,嘟唇和他不满。刚那般暧昧,现在却这般敞亮,不知是若即若离,还是根本三年来没把我当成回事? “我有……可你有吗?” “我?” 他忽然的话锋一转,令我愣在当时。三秒过后,夜殇摸了摸我头发,起身笑我。“是你对我、没兴趣吧?” 临了,他还是没说他到底对我有无感觉?靠近我,到底想得到什么?一切都只是他神秘面具中,隐秘的谜,包括他对我的态度……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我身边转悠什么?快去把念棠接过来,我想他了。”没念棠在耳边天天念爹,我还着实不习惯。想那小东西,总偷钻我被窝里,和我贼贼地探讨他怎么出 夫人七嫁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7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7部分阅读 的问题? 半响,吃饱喝足,刚准备去研究作战地图。楚云枭便端过一碗东西,拦住我的路。“给你——” 那双大手递过来,异常热诚。我不耐扫了扫,回绝道:“如果你来让我试毒,好赌赢我。那不必了,我没那么傻。作为大楚第一将军的你,等死便是。” “这是我亲手……” “还是你,真喜欢上了我?”我挑眉,奚落着,犹记得那伤人的棺醇。 “丫头……” “别白费心思了,不管你想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上你。而且,是永远不会。听好了,是永远不会看上你这种不懂温柔,禽兽一样,卑鄙冷血的男人!” 我的话,如犀利的刀,狠狠地割向他。似乎看到了,他那高傲黑眸中,一抹受伤的神色。我微微闭上眸子,‘啪’将那一碗羹扫翻。汤洒落一地,渗进泥土中,化为乌有。碎片零落,划过他的长靴,如割裂心脏。 楚云枭的唇,有一刹那是颤抖的。 “我不喜欢你,我恨你!”我擦过他身边,绝情地嗤笑,“除了让你痛苦,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不需要这四不象的羹汤。” “我不会喜欢上你,而且是永远不会……” 话在耳边,凛冽地鼓入。听了,呆了,也笑了。刀子捅破胸膛,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竟为这女人,痛了。 摸一摸心口,那一处,竟真的被这碎片割破了。他缓缓地弯下腰,一片片地拣起,他被践踏的心血。碎片割破手指,汩汩的血淌下来,淹红了粗糙的手掌。 “将军,让我拣吧!” “闪开!” “将军……” “这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温柔。她不懂……她什么也不懂……她根本不懂我……” 越拾越痛,越痛越拾。血染红炔摆,伤了他。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第40章 听着他低沉嘶哑的话语,我决然转身,踩着那些碎片,头亦不回地卷尘而去。只剩下风,凛冽地刮着,他宽厚而萧瑟的脊背,凄凉而失落……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人在做,天在看,你是活该。”我径自漫步于古城下,喃喃自语。告戒自己不准心软,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岂是他几滴血还的净的? 他不是伤心,他是不甘心。他是天之骄子,是霸王将军,他就是那西楚霸王,就是那项羽之鸿。天下他都唾手可得,却得不到一个女人,他能甘心?“哈,楚云枭,你只是想得到我罢了。” 得到我,再撕裂我,让我化为灰烬。你不是说过“跟我回去,或者化为灰烬”?迎着凛冽的西北风,我心神渐宁。 夜时,为刺探军情,我孤身前往城中。我轻功好,一跃而起,飞檐走壁,自是游刃有余地来回。 此时,不远处推出一个轮椅,椅上正襟危坐个男人。“皇上,天色不早了,奴才服侍您回房吧!” 听及此,我倏然掠下,将他挟持,“西门孤城,久违了。” 男子抬抬首,见我懒笑淡然,顿时大喊一声:“刺客到了——”旋即,人影窜动,全全将我包围。一切好似布置好,只等我跳。我心知中计了,这男人根本是个饵,但为时已晚。想怪自己,但首要是逃出去。 地上开始刀刃丛生,周边侍卫备好弓箭,我步步为营,屡屡受制。天向下撒网,我迅速拔下头顶凤刀,三千黑发如丝滑落,遮掩了苍白面孔。 “你这娘们,还真被皇上料准了。敢来城里刺探,我看你是缺男人制了。”烈将军带兵逼近,我‘嘶’地划破网,甩开头发瞬间,银针从指间射出。身子成螺旋状跃起,银针如漫天花雨。 “给我上。” “想抓我?叫西门孤城来!”一只箭刺破我肩胛,我倒退两步,咬牙冷斥。眼见形势危急,血殷湿薄纱,我退无可退时。一抹淡紫色身影从天而降,在迷离的花瓣中飞炔翩翩。他单臂揽住我,手指夹四只箭,齿咬两只。‘噗’吐出时,扯动唇角一丝冷魅的笑,顺势将我拉身后。 “夜殇?你的箭……” 我看他胸前,亦是殷红一片。想为他拔出那两只箭,他却覆上我伸出的手轻握,“笨蛋,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这里交给我,你先走。” “夜殇……” 血花在他胸前绽放,那般妖娆。他面具如花,依旧从容自若。他的手习惯性摸摸我头发,宠溺地说:“你果然、还是不能让我放心啊。” “我们一起走。” 我想拉住他的手,他却推开我。还是像以前一般,危险时,为我盾后,不是责备,只是淡淡的、冷冷的包容。 15点之前补完 第42章 情不自禁 当晚,我便带伤回到营帐。主帅不在,可想将士们都成热锅上蚂蚁。我故意隐瞒伤势,安抚了军心,才独自来到那片竹林尽头,柳依花茂的清澈湖边。宛如天引清蕖,此地地势低洼,水从山上降,到山下已成甘泉。怕伤势影响战局,不敢回营舒坦洗澡,我只好偷摸来这里将就。 纱衣如柳絮,轻解飘踝边。丝带绕指尖,随红唇一吹,妖娆而舞。我抖开中衣,捂住伤口处,任绸如丝般滑覆向绣花鞋。微风吹过香肩,阵阵的馨香淡而雅致。我甩开鞋子,缓步趟进湖边,尽情嬉戏。 这具身体虽是身无二两肉,可却柔韧有度。相比现代的躯体,是缺乏了那丝狐媚,却多了种清纯婀娜。没有脂粉香,却是抱春赧,透着骨子出水芙蕖的淡雅。清丽的小脸,染有红润时,犹是动人。 渐渐的,不再排斥这具身体。便好似不再排斥做洛樱的替身。没法去怨天尤人,只有审时度势。初学武功的我,以为打仗便如张艺谋的电影,很花俏很刺激。可其实不然,我便吃了这个亏。 这不是史书,亦非放映厅,这是个真实的存在。而我差点因为欠考虑,而连累到两条性命。闭上双眸,撩起水花,任风拂刮凝脂的肌肤,拖起纤瘦脊背的优美曲线。悔,我现代的浮躁小聪明,我的过…… “哎哟。”指甲不小心划触伤口,我惊呼一声。睁开一双美瞳时,有个男人正懒懒倚在湖边的白鲨石上。 “夜殇?”我眨眨眼,看他安然无恙,顿时眼波清漾。瞳孔放大、放大、放的很大。忘了正一丝未挂,径自跑过去,扑进他怀中,抱着他的腰像个孩子般赖皮不肯撒手。“你回来了,真好!” “你……” 夜殇有点错愕,想抱我,却有点不敢。双手架空在我身体两侧,维持被熊抱的姿势。淡淡的温柔中,有点尴尬,还有点羞赧。虽是面具隔脸,看不清他容颜变化,可眼眸间还是不安闪烁。 淡紫色长衫被我揉皱,风吹乱那张扬的头发,他有些无奈。身体还如僵尸一般,僵在那里,如悬在山涧的一幅壁画。 “你没事了,你真的没让我失望。你没像棠一样,扔下我一个人……” “影儿,每次不都这样的吗?” “这次不一样,不一样!”我抱紧了他,抱的很紧很紧,不惜将鼻涕抹向他干净昂贵的衣衫。 夜殇有点哭笑不得,伸手抬起我尖尖的下颌,看我满眸泪梨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怎么?你还想掉眼泪疙瘩?算了吧,那些眼泪,还是等我死了以后再掉。你是紧绷太久了,是该发泄了。” “对不起。” “我有怪过你吗?只是……” “只是什么?”我抬首,静静地聆听。夜殇咳了咳,头竭力抬高,能不看则不看我的玉体。“你抱我抱的太紧了,你的身体,把我的衣裳弄湿了。你要不要,先穿件衣裳?” 此时,我才低头。见状,脸瞬间憋成红萝卜。为了不丢脸,我才故作有理地辩解,“没什么啊,人生下来本是光着的。在我那个时代,很多人都裸奔,还有裸、体素描,这其实很正常。还有,男人有几个不知道女人身体的?看了又摸不到,摸到又吃不到,吃到又少不了块肉,ok的!” “是吗?”夜殇皱皱眉,对我的歪理斜说语塞。 “当然!” 须臾过后,我重新返回湖中洗澡,夜殇为我把风。待身子没进湖中,我背对着身子,闷闷拍打水花,溅的满头满脸,慢慢浇淋我微热的身子。心中暗自羞愧,恨不得钻进湖底不出来。 夜殇依旧悠闲躺在白鲨石侧,偶尔衔笑,“我可不会游泳,你掉进去,可就是两条人命。” 我探出头,若无其事地开口,“你知道吗,有时我觉得,你和棠很像。” “哪里像?” “温柔!虽然他是温暖的,你是冷淡的;他是可爱的,你是高傲的。可你们一样,很温柔,很包容。” 听罢,他看着天幕。许久,陷入了沉寂。直到我打喷嚏时,他才恍然惊醒,唇瓣勾勒起抹妖冶弧度。“洗好了吗?该回去了!” “你把衣裳给我递过来……” 夜殇起身,见我酥胸半露,微露妩媚。忙掉转过身,倒退到湖边捡起衣裳。可惜衣裳被水花打湿,他迅速脱下紫衫,手背身后递过来。“你的已经湿了,穿我的吧!” 见他这般别扭,我靠过去,手勾了勾他手指,邪气地揶揄。“你转过来呀,怎么和女人一样,我不是都被你看光光了吗?” “拿去。” “你不是真女扮男装的吧?”我忽然兴起,顺手环住他腰,不禁讶然。“体香这么香,腰还这么细,你不会真的是女人吧?夜殇,你面具不摘也罢了。要衣裳脱下来,或者让我摸一摸。” “影儿,你够了!如果连这件衣裳也湿了,你就只有光着回去了。” 不理夜殇的威胁,我径自搜他身。他觉出痒,便四处闪躲。我执拗异常,非求证不可。“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是女人!” 夜殇忽然钳住我胡作非为的手,将我半个身子捞在怀中。那有力的臂膀,箍住我半身,和他亲密相贴时。他薄唇间勾起惩戒般的冷笑,眸底雾气笼罩,对我怀疑他的性别,着实不悦。 “那你为什么?” “因为你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忽然警惕地问,他却俯身而下,唇瓣压住我双唇,彻底封住我刨根问底的嘴。本想堵住我的话,谁知,碰上了才知,那两片唇有多柔软,有多甜美。软舌如蛇试探性滑入,不急噪,温柔地进进缩缩,感触舌尖处的酥麻。这口中淡淡的香气,和身体的馨香,竟令他上瘾。 不知不觉间,便吻了很久。我先是瞠眸,旋即合上双眸,唇舌随他采摘品尝。双脚晃动在湖中,荡起圈圈的涟漪。那揽抱的姿势,很危险,亦很唯美,浪漫的让我情不自禁忘了心跳…… [推荐影的《诱惑夫君》] 第43章 一万身价 “这个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个男人吗?”夜殇缓缓离开我双唇,连带地将我身体捞上岸,转瞬便将他的衣裳裹我身上。 我抿抿已肿的双唇,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 “你的吻!” “你想要的意思!”他顿了顿,俯瞰比他矮一个头的我。眉宇之间,邪气迷离,始终透不过那浓浓的云雾。他精致的面具忽然靠近我,眼眸有意无意扫向我诱人芳唇,似乎意犹未尽。 我挑挑眉,心知他是把球儿丢给我了。那我索性一把牵起他修长的手,去去他冰凉的手心寒气。再自然十指跟他相嵌,营造出情侣一般亲密的氛围。然后云淡风清地吐出,“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何意?”夜殇轻拈妖笑,神秘而魅惑。对我的机智,不禁心中竖起了他的拇指。 “就是你的意思喽!”我有点赖皮,还有点耍赖,这样的感觉很好。纵身于荒野孤城外,在清川小溪边,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和他说着似是而非的悄悄话。斗智,斗勇,斗的也是暧昧。 “那我?是什么意思?” “问你呢!” “我?哈哈哈……”他的笑声低绵婉转,声声入耳,蛊惑着人心。在他的笑靥中,风华万千,无法克制那根植血肉的温柔和迷离。他像那粒飘渺的尘,在我眼前飘动了三年。每一次飘过,都留下一个痕迹。直到城中那一刻,直到那一吻,我才发现沙尘已经变成了逾越不过的沙丘。 他在我心中,便这般切实的存在着。不张扬,不跋扈,时而走,时而来。像风一样,从没伤害我,却治愈我丧夫的伤。我不知他对我来说,究竟是朋友,是知己,还是什么?或许,他也不知道。可却能感觉,他反握住了我的手,没有一丝勉强…… 翌日晨曦拂晓时,夜殇已不在身边。又是合衣而眠的一夜,醒来时却有种淡淡的情愫萦绕心头。西门大军的号角恶意吹响,正备战时,却发现那城门大闭,分明虚张声势。怒极之下,我焚烧了军旅破靴,顺风扬去。叫他浓烟滚滚,恶臭扑鼻。 “将军,红公子到了。” 听罢,我撂下地势图,快步回到营帐。那里红梨深和念棠正候着,小家伙翘着二郎腿,边啃着清脆苹果,边顽劣地问,“你们这里,收不收小兵啊?” “哈哈……” 徐副将看这小不点,倒有几分将军的派头。不过当真是将军儿子?看将军不过十六、七,却为人母了。 “我,今年两岁半,能文又会武,你们收不收?” “那要看将军了……” “哦,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红梨棠的人啊?” “红将军?” “你认不认识他?”念棠瞪圆了眼珠,盯着他期待万分。小嘴吧唧吧唧,紧张地啃掉一个拳头大的苹果。 “认识倒认识,不过他早就……”不等徐副将说完,我早凶巴巴地站在门口叉腰插了句话。鼓着两腮,清雅的脸化成夜叉,十足恶母形象。“红念棠,红家家训第八条是什么?” “不能强人所难。” “那红家家训第十三条又是什么?” “不能仗势欺人啦!”不等我继续发威,念棠的二郎腿已变成乖乖牌的并腿姿势。啃的苹果核,偷偷塞进红梨深袖口边,生怕牙牙长虫,他还偷吃苹果,被我骂到臭头。 “红家家训第四条是什么?” “敢做敢当啦,果果是我吃的,是我吃的,我错鸟。”念棠扁着小嘴,极想对我发脾气。可奈何从小看我的辛苦,对谁恶、对我都唯命是从。他边认错,边自己揪着两个耳朵,到我跟前学兔子跳…… “一二三四,知错能改。二二三次,就是没错……” “什么?” “就是小错!三二三四,好好学习。四二三四,早日见爹……” “对吗?”我剜剜眼,他便憋着嘴,极是委屈地蹦达改口,“四二三四,金榜提名。呜,我要见爹。” “红念棠,红家家训第……” “不准任性啦!人家又不是任性,就是,哼,十个数内不理你。”念棠甩着小脑袋和我拗气离开,看他拎着小背带裤出门那潇洒劲,还真以为他多有骨气。其实,不到三个数便转头过来,“娘,你坏。” “哈哈哈……”徐副将看到他,稀罕的不得了,鞍前马后地服侍他。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谁叫宠他呢?而红梨深始终儒雅上座,沉寂幽若,眉宇间邪味始终点缀着他如画的俊美。未语间,那丝精明,早透过凤眸影出。只是,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没了那丝若有若无的鄙夷和算计,倒是淡若湖水一般。 “大哥,爹可好?” “三弟走后,他的身子骨一直忽好忽坏。拖你的福,他老人家一直怪我命中和他相克,呵呵。” 我端起茶杯,淡淡扫了他一眼。“以前那些恩怨,不想再追究。大哥你呢?” “随三弟,化为云烟了。” 看来棠的离去,对他亦是打击泼深。看的出他对夫君,还是万分疼爱。当初让我陪葬,后来是怕我牵累,一切不止为‘银子’二字。 “那大哥可知,请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辅弼你?”他挑高眉,细细弯弯的丹凤眸折出抹精光。手拨动着算盘,笑靥间高深莫测。“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从不做赔本生意。你曾是我弟妹,看在侄子、侄女份上,给你打八折。” “你还要钱?” “军师没粮饷吗?我只是要几倍而已。” “那是多少?” 红梨深拨动算盘,许久抬首,双唇间悠然迸出:“一万两……先付一半,事成后,付另一半。” 他还真是亲兄弟明算帐,三年不见,始终是吸血鬼一个。不过看在他是帮我,我便好心一甩袖口命令,“来人啊,给我取五千来,换成铜板,给我砸死他!” “呵呵,还是那个脾气!”红梨深的笑声,波延绵绵。看我的眼神,有抹化不开的柔情,真假难辩。他也确实不白收银子,当即提出策略。只可惜,身价太高,够买十个诸葛孔明了。 第44章 诱惑施计 红梨深说西门孤城不缺天不缺地,他缺的只有一条腿。我乔装打扮,女扮男装束起乌丝,着身淡青色长襟,长靴是内增高,弥补我身体娇小的缺陷。不施脂粉,朱唇不涂,手摇折扇,老神在在,倒是风度翩翩。 红梨深见了,撂下茶,低调竖起拇指。那俊美的脸上,现出几许惊艳。“此事只有你成,西门孤城天性多疑,你有先知,才能办的成。你今日去,见不到西门孤城,也别妄想给棠报仇。只需潜进去,说几句你知的,蒙混过去后依计行事。当天去,当天回,否则你的命会不保。” 见他眉目如画,幽雅斟茶,我靠过去揪起他下颌捞了一把。轻佻地抛个媚眼,我问,“美人,我俊吗?” 红梨深睨了睨我勾住他下巴的小手,瞳眸加深。向来都是他调戏我,而如今却换成了我——他介意,可我却玩上瘾一般,自诩风流,眉目传情。对他越来越靠近,弯下腰吹气。 “你是向我讨五千两银子的利息?” “聪明!你的智商和你的脸一样出色,可惜你的心,就忒黑了点。和你的眉毛一样,黑的有点不着边。”我勾他下颌的动作,改成抚摸他两弯眉。那眉型甚是好看,摸着摸着便到了脸上。他的皮肤,和棠一般,都是如此水嫩白皙。即使靠的只剩零点零一毫米,都看不出半丝瑕疵。 “将军,我是你的军师,不是你的姘头。若我做姘头倒不是不行,价钱方面,要和三弟差不多。” “那可不行,棠的第一次给了我,你能吗?”我继续玩耍,对他的脸上瘾,靠近的姿势不能再近。他的气息吹在我脸上,而我的,亦吹向他。这是第一次他的呼吸,好似不再那般平稳。眼神亦不再那般精明,反而雾蒙蒙的有了丝。 “丫头,你总该让我把这杯茶喝完吧?” “你长的真好看,和棠一样。”我看着他,渐渐的投入,似把他当成了棠。即使他的俊美邪气,棠是天仙一般。可他此时的模样,却让我沉迷。 “有时候,我真有点嫉妒三弟。”说‘嫉妒’二字时,他不察觉,我也没察觉。但这之间,似乎改变了什么。他的长臂,不知何时勾住我纤腰,令我不经意坐他腿上。呼吸间,带着迷乱。眼神中,有种丧失理智的炽热。他箍住我腰的手,不再温柔。拨开儒雅的外表,他似乎占有欲犹强。 他拇指抚着我双唇,余热蔓延。“我是没有第一次,但可以给你——你我的第一次。这次,不需银子。” 他的身子将我箍的很紧很紧,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沉浸其中,狠勒住他颈子,紧抿着双唇。感觉一触即发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报,“将军,马车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我忽然间回过神,从他编制的温柔陷阱中脱身。离开他身体,捏把他下颌摇头,“可惜了,美人你是有妇之夫,我碰不得。本公子走了,你把那杯茶喝了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红梨深眸底,有了丝若隐若现失落。身体中还残余那阵馨香,可惜已经冷却。他浅啄着茶,自言自语,“你选的夫人,三年前,早被送去改嫁了。全天下,也只有你能陷害到我红梨深了。” 打着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马车顺利进城。不费一兵一卒,那烈将军便热情接见。见面便跟揽住我肩,用力拍我一下。我踉跄退步,嫌恶道:“别拍,脏了我衣裳。” “哈哈,高人就是高人,连性格也这么孤僻。” “番皇何在,我看了就走。天黑前,我要赶去拓拔国,给拓拔王看诊。他的那半只胳膊,就是我接上的。” 烈将军一听,对我愈是惊奇。忙将我带进一间房,那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里边混淆着麝香味。 我小心进房,有谁搬个一把椅子。我坐下后,才感觉那阵寒彻之气。眼前的该是西门孤城,那气魄果真一般人难承受。我忍住发毒针冲动,顾全大局,悠然地说:“不必伸出腿,把脉给我即可。” 半响,我探到一只手腕,摸上他脉搏。这男人的身体真寒,寒的我打颤。还有他的嗓音,飘渺冷绝,即使不难听,可却带着股残酷杀气,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我依稀记得,有段我未写的内容,大抵是关于他。但一知半解,我只好连编带唬,“你的腿,不是外伤所致。8岁那年,是不是生过场病?” “没错。” 西门孤城的话语间,有丝令人琢磨不透的戒备。我竭力不触礁,继续问,“生那场病的原因,和你娘亲有关吧?至于为什么,不必我点出,但却是从那时留的病根。你开始卧床不起,直到1年后,你的腿便开始残了。我说的对吗?” “也没错。” 他的手腕微动,想反摸我的脉。我当然不准,立刻提高嗓门,“倘若你不信我,就不要请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又疑又用,那本公子不奉陪。拓拔王是何等千秋伟业,比你不强,他对我可是深信不疑。” 他的手缓缓地顿下,继续听我的治疗法子,“其实你的腿不残,残的是你儿时的阴影。我有个法子,能帮你治好,不过你得听我的。” “哦?” “将军,开门,我把方子开给你——” 说是迟,那是快,我一把松开他,瞬间逃出门外。之后,我开了副方子,方子中有马鬃。我亲自去马厩挑选,约是大半日,我才出了城。 “西门孤城!”我咬咬牙,心念幸好我出的早,否则怕是命难保。他太多疑,也太残忍,比楚云枭冷血的多。不止有盯梢,我的脚下进黑屋时亦踩上了跟踪用的鳞粉。待绕了圈路,解决了跟踪的人,我才脱掉靴子赤脚回去。刚及军营,我便厉声大喊,“来人,整军,击鼓,把号角给出吹响,把敌军诱出城。” “将军,为何这么急?有把握吗?” “去给我订口棺材来,不是我用,是给他的!”我清笑一声,仰望天幕,笑容如花般绽放…… 第45章 将军的心 号角吹响,锣鼓震的夜色愈阴沉。烈将军出了城,率兵打来,不屑对我冷哼,“娘们,你还来攻城?那就让本将军会会你——” 烈将军挥刀来砍,我弓箭一动不动,便将缰绳勒在原处,傲视敌军。挥袖号令三军,待而不发,等他来攻。 半响,烈将军的军队便出现马蚤乱。所有战马一律狂躁不安,士兵们纷纷被摔下战马,惨叫声不止。此时,趁其乱套,我弓箭射过烈将军铠甲。唇微勾,讥诮看他逃离战马,“将军,倘若你归降的话,我还可以饶你一条熊命。如若不,就别怪我的马蹄,踏破你的肚皮,让你去见阎罗王了。” 我话语轻柔,表情淡若,可眉目却犀利,这口吻却是气势万千。我蓦然如钗般大小的凤刃,三千黑丝散落肩胛,红唇如血,嫣笑如毒。虽是一界女流,可战场上却能力压群雄。他当即满头冷汗,对我生畏。 “我誓死忠于皇上,娘们,你搞了什么手段?” “你的马,似乎不怎么听话哦。”我切马过去,战局已混乱不堪。可明显敌军早溃不成军,我到马厩放的那些香草,恰恰能导致马发疯。 “给我杀——” “蝼蚁尚且活命,既然你不要,那我成全你。”话落,我便策马杀去。弓和他的刀哐啷作响,凤刃从袖间出,和他交战。约过了很久,我忽然启唇,口中飞出三根银针。针趁不备,精准刺进他眼中。只听一声惨叫,烈将军抛下砍刀。我顺势,将刀刃搁在他脖子上,弯下腰冷笑,“你知不知道,我杀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噗’的刀刃划破他右颊,我打个哈欠警告,“这一刀,是告戒你,别看不起女人。就是这些女人,能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懂吗?” 我凤刃如抚琴般,轻划两下,穿梭如流水,便利落挑断他筋骨,废了他武功。在他的闷哼声,我瞥向城楼,意有所指地启唇,笑靥明艳如花。“针里没毒,我不要你一双眼。虽然你有勇无谋,可是将才,我也不取你的命。可你的绝学,我全收了。回去告诉西门孤城,下一个,就是他——” “花将军万岁,花将军万岁……” 这场仗打的不费吹灰之力,喧嚷声破了天。转眉瞥向远处,夜殇还是站在那,做我的后盾。我唇角上翘,快步扑进他怀中,双腿勾住他腰,如小猴子般在他两颊‘啵’‘啵’亲了两下。“夜殇,我赢了。” “娘,为什么亲亲叔叔,不亲我?”念棠微抬小脸,不满地努嘴。 “小醋鬼。” 我将他搂过来,狠亲了两记,他才满意地笑开花。正值全军沸腾时,一匹骏马自远处奔来。马蹄踏飞尘土,那高大威猛的身躯,顿时震慑全场。 见到楚云枭来,我脸顿时冷下,“楚大将军,你来兑现承诺了?” 楚云枭勒住缰绳,鹤立鸡群。英俊的脸霸气凌然,傲视全军,抛下鞭子,浑厚地喊道:“是我楚云枭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你们花家军,不是废柴。” “这就完了?” “告诉本将军,你想要什么?” 我将念棠推向夜殇,拍手命令,“把棺材给我搬来。当初棠走时,你送的棺材。如今你走时,我也送你一副。我别的不求,只想你躺进去,很简单。” “你要我死?” “你要反悔?” 楚云枭“哈哈”一笑,下了马,走向我跟前。粗糙的指钳起我下颌,深深地凝视我。“花心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指了指那副棺材,无情地回道:“是个男人的话,就躺进去吧!” 楚云枭抿抿薄唇,冷酷却又失落。他倒退两步,拂袖命令,“来人哪,把毒酒拿来。” “将军,你不能喝啊!” 手下们纷纷求他,可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再次抱有一丝希望地问,“丫头,你真决定好了吗?” 我背过身去,不想接触他那黑夜般深邃的眼眸。狠下心来,结束这一切。我欠他人情,所以让他选个全尸。只是,当背后传来他略带嘶哑的话时,我的心,却有一点抖。“如果这是你要的,我成全你。” 我看不见他眸底深处的痛,他故作冷酷的笑,还有那绝望的眼神,那凄凉孤寂的身影。而他,却笑着端起那杯毒酒,毫不犹豫地灌了进去。‘噗’一口血喷出唇外,他踉跄地倒地。“将军,将军……” 听着背后的叫声,我的手悄悄握紧。 楚云枭踉跄地扶住马,落寞地看着我。伸出那双厚实的手,想握一握我,可我却始终不回头。血染红了下颌,他咳了咳,眼角萦绕着泪光。“或许我做错了,可我不后悔。我楚云枭一辈子从没在乎过任何东西,可只有你……从前,我用女人来换天下。可现在,我宁愿用天下、来换你……在我死前,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 “花将军……” “花将军,求求你了,看看楚将军吧!” 我缓缓地转过身,看他身体倒下去,我一把扶住,把他搁在地上。楚云枭爽朗一笑,咳出血来,像个大男孩般缓缓地覆上我的手,他说,“三年前,我问你要什么,你说要离开。三年后,我还问你要什么,你说要我死。我都满足你了,只要你说的,我都不会拒绝。可丫头,有句话,我在心中憋了三年了。你听了,不要笑我——丫头,我喜欢你,是真的。”当“是真的”三个字出口时,是那般沉重,那般凄凉。 他轻抚着我的脸,眼神这般温柔,像要融化成水。“你终于能和我,平起平坐了。你说的,我都给你了。”他疲惫地闭上双眼,附在我耳边,气如游丝,“我最后能给你的一样东西,就只有他了。你每天都在想着他,可我每天,都在想你。丫头,日后,你能偶尔想我一、一次吗?” “将军——” 不知为何,我的眼圈红了。明明恨他,可听了他心底的话,却也痛了。他还我的东西,是棠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任由我这样恨他? “快,快去请随军御医……”林若可忽然推开我,抱起楚云枭,没命地向远处跑去。我不知他是生是死,我只知我的心彻底乱了。 第46章 梨人重生 约过了两个时辰,楚云枭还是昏迷不醒。随军大夫们进进出出,营帐早乱了套。我守在帐外,心跟着提着。 “娘,那个叔叔会死吗?”念棠害怕地靠近我,我顺手揽他在怀,轻轻回道:“我也不知道……”念棠眨着澄澈的大眼,小声呢喃,“念棠不想他死,他好可怜喔。” 看着他那双清波明净的大眼,那般无邪,那番不谙世事,为杀父仇人祈祷的天真样子。我才知,我陷的有多深。不须臾,林若可从帐中出来。平静走到我跟前,收敛了轻浮,淡然开口。“幸好不是见血封喉的毒,保下条命。可是还没醒来,也不知何时能醒。花将军可以安心了,皇上不会治你的罪。” 听出他话语间的冷漠,我也故作冷漠,“那就好,我夫君……” “你夫君你夫君,你只记得你夫君,那将军呢?”林若可忽然间像变个人般,眼眸充斥血丝,恨不得掐断我的脖子。他咬着唇,斯文的脸扭曲,痛苦地责备我,“你知不知道当年推举你夫君出征的,不是将军,而是当今天子?因为你怨他,所以,他就是卑鄙无耻的那个,是吗?” “什么?” “将军他霸道,所以你笃定,你的痛苦都是他给的,是吗?” “……” “他喜欢你,瞎子都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永远都是那副不会爱人的死样子。直到有一天,他浑身血淋淋的倒在我门前,摘下面纱,我才知道,他是去救了一个人……是谁怕你伤心,冒着生命危险,只身闯进孤城救下他?是谁远远看着你哭的样子,他的眼泪也一滴滴的滚?是谁被你恨着骂着,在你危险时还会伸出手帮你?是谁明明爱你爱的要死,可每天只有抱着酒坛子大喊:喝酒?很傻对不对?这个男人很傻对不对?我也觉得他傻,可他却说值得,说他乐意。就是这个霸道到不把女人当人的男人,却傻到义无返顾喝下那杯毒酒。他在拿他的命来赌,可他赌输了。女人,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林若可轻饮一杯酒,转过身去,闭眸补着,“因为他说,等你和他平起平坐时,才会回去。他在等你回去,一直在等……”他渐渐地走远,似乎替楚云枭对我失望了,“他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他不后悔!无论那个女人懂不懂,他都喜欢,他都不后悔。他这辈子从没割舍过什么东西,可他割了心给你,命他也舍得,你懂吗?” 我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可眼泪却从眼眶,悄悄地流了下来。一滴、两滴,不是风沙迷了眼,而是我的心、在痛。 ‘除非哪一天,我也变成了一条鲨鱼,和你一样平起平坐……’ 原来,他是为了这句话。我恨了他三年,可他却整整爱了我三年。明明爱着,却被我伤着,一次又一次。“娘,别哭了,念棠在这里……”念棠心疼地看着我,哄着我。我缓缓蹲下身,头枕在他小小的肩上,泪簌簌地淌下。我沙哑地说,“宝贝,你要撑住娘,不能让我哭出声。” “恩,恩,我的肩膀和爹一样结实。” “给娘讲个故事吧,就讲阿猫和阿狗的故事。”耳畔传来稚嫩的笑声,夹着娃娃音。念棠很乖巧地安抚我,我听着,想着,也就明白了。一切都不过是一只章鱼和一只鲨鱼,一个呆瓜和一个笨蛋惹的祸。 夜正深邃时,冲淡了白日的喧嚷。我独自坐在木板边,守着沉睡的楚云枭,为他盖好棉被。“天冷了,多加条被子吧!”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他冷峻的脸庞,依旧忘不了他凄凉的温柔。 曾以为楚霸王一般的男子,只是霸占,只是征服,不可能爱上我,可我错了。这样的男人,才爱的强烈,爱的傻气,爱的不知所措。这世上,老鼠能爱上猫,鲨鱼爱上章鱼,又有什么不可能? 看着如此安静的他,忽然间,有点落寞。没有谁在吵架了,他就这样躺着,带着眼角的泪痕,无声地惩罚我。 我覆上他冰冷的手,轻柔地握住,咬住红唇开口,“楚云枭,通敌造反你都不怕,一杯毒酒,就把你难倒了吗?你对我的爱,就这么脆弱,这么懦弱吗?不是隐忍了三年,痛苦了三年,就为这一睡不起吗?如果你真爱我花心影,就起来告诉我,让我为你平反,让我为你心动。楚云枭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吗?你听好了,如果你就此死了,让我背上一条人命。我会恨你,比以前更恨你,永远也不原谅你,连副棺材也不给你。我会……” 夜下我的话轻柔如水,夹杂着威胁。他的手指,不知何时轻轻地弯曲,勾住了我的小拇指。即使他的眸子还是那般沉敛,可我知道,楚云枭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红烛油尽,那时熄了,漆黑的帐中,只有两个勾起的小拇指,伴着夜狼星的闪烁,那般的坚定…… ———— 翌日一早,楚云枭苏醒了,也被北辰晔的禁卫军接走了。或许是他联合拓拔王谋反一事被揭发,大楚皇帝终于动怒了。而我初战告捷,却还苦守城外。午时,林若可的马车,将我和念棠接到一处清幽的山谷。谷外荒芜,而谷内却蝶儿飞舞,花曳沉香,牝静然如画。 “别忘了你的承诺,帮我救将军。”林若可不忘叮咛,生怕我忘。“他是死里逃生,拣回一命,可他眼睛看不见了。将军帮他找过很多名医,可治了三年,还是不见起色。等会你见了……” 不等他说完,我已走向那大片培育的菊花。那片,约好的菊,提早绽放的芳香,将我带向他身旁。他素衣如云,纤瘦挺拔,在花圃间浇灌。俊俏无俦的脸转过来,两汪酒窝灿烂暖人。如初升的太阳,和煦熠熠,照透我的双眸。 “林公子吗?”红梨棠灿笑如花,声如天籁,还是那般纯净无暇。此时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是、媳妇?”他双手一寸寸抚着我的脸,泪,也悄悄从眼睑淌下。久违的一句话,哽咽出喉,“我让你等久了,对不起。” 第46章 他修长的手,颤抖地抚着我脸颊,一寸寸的,好似期盼了很久。眼泪一滴滴地从眼角滑落,水壶‘啪’地坠落。他哽咽地说,“媳妇,你瘦了。” “棠……” “让我再摸一摸,是不是我的小媳妇?” “红梨棠!”我骤然间扑进他怀中,用力地锤打他脊背,多年沉积的疼痛,瞬间爆发开来,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你说 夫人七嫁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8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8部分阅读 定?你说过会回来,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肯回来看我?红梨棠,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舍得我伤心?你怎么可以?” “因为我找不到你……因为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媳妇,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我看不见你……” 我一遍遍地锤打他的背,我要他痛,让他知道我的痛。我怨他,可我更想他,泪就这样一直流个不停,我狠狠地咬住他肩头哭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我就知道,我的棠不会不要我……” 他就这样任我打,任我推,始终紧紧抱住我,“我想你……”他哭着说,那般沙哑,那般心疼。 我打着打着,也便停了,破啼为笑地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还有念棠和海棠妹。” “念棠?” “是我,阿爹,是我念棠吖。”念棠小小的身体,挤了进来,抱住红梨棠的腿,像小动物般噌来噌去。以澄澈的一双大眼,盯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千百次出现在他梦中的爹爹。那天仙般漂漂的脸,如晶的泪痕,还有轻柔和煦的眼神,都令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阿爹,阿爹,念棠终于见到阿爹了,呜……” “他是你的儿子,你的一对双胞胎兄妹之一。” “我的儿子?”红梨棠缓缓蹲下身,将小家伙捞进怀里,细心摸了摸他小脸,感觉到了和他一般的两个小酒窝。他稚气地戳一戳,宠溺和念棠贴额头,“我有儿子了,我还有女儿,我当爹了。媳妇,我当爹了,哈哈,。” “我有爹了,我有爹了。娘你看,爹从天上掉下来了喔,念棠有爹了。” 我无奈地试去泪,叹了叹气。看他们两父子肉麻兮兮的相认,我撇撇唇,内心欣喜之极难以言表。不论如何,这一切都多亏了那个男人。只是如今,不知楚云枭他怎么样了?北辰烨看似昏庸,实则精明,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况且还是说一不二的天下霸主。救他,难吖,何止是难? 将他接回城外后,找了不少大夫,可惜却如出一辙地说没办法。棠的眼睛是在战火中灼伤,多年来伤痛情绪压制,常常迎风流泪,造成了空有一双明净星子眸,却再也看不见。及夜深时,帐外,月下两个人。 红梨棠仰望夜空,笑如彩虹。我愁眉不展,满腹心事。“媳妇,你一直看我,我有那么好看吗?”他猝不及防凑过来,笑眯眯地问,好似没瞎般什么都知道。我心虚地舔舔下唇,“你有第三只眼吗?” “我是眼盲心明,你瞒不过我。今晚的星星,真美啊!”红梨棠仰头,认真地眨眼,煞有其事地端倪。半响,我才轻佻地捏捏他水嫩嫩的俊脸,调戏道:“是啊,是啊,你最聪明。那星星美,还是我美?” “媳妇。”他毫不犹豫地脱口。 “那我美,还是月亮美?” “媳妇美。” “我和嫦娥比呢?” “嫦娥!”红梨棠双手护住两边脸蛋,缩下头避难。我不依,过去搔他痒,一副不满的口吻问,“到底我美,还是她美?好啊,原来你早就迷恋嫦娥了,难怪三年不回家。原来你每晚都和嫦娥幽会,色鬼!” “媳妇不如嫦娥,才不会飞进月亮里嘛!”(未完) 第48章 双双被关 红梨棠话里话外,皆是浓浓的酸气。如打破了醋坛子,无法抑制他作为“男子汉”的小脾气——吃媳妇的醋。看他吃的有鼻子有眼,我噌过去,拉拉他小拇指,笑的二八春枝开满山。“棠,过来啵一个。” “不给啵!” “为何?” “不给啵就不给啵,为夫说的算。”红梨棠澄澈双眸眨着,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思忖什么。时而对着两根手指,质气地戳着。我才知念棠为何那般嗜好委屈时对手指,皆是遗传惹的祸。 “亲爱的,过来啵一个。好久没亲亲了,你别那么小气嘛!又不是小宝宝,你都十六加三,即将双十年华了。” 听到我说他双十年华,红梨棠挑高眉。忽然扣住我肩,力气大的甚,瞬间一个天旋地转,我便跌入他怀中。头刚沾他双腿上,馨香渗出,呼吸便是一窒。他的头发将脸掩住,两片唇吸住我的,黑漆漆中只觉一条软舌滑溜溜进来,描摹我唇齿间的缝隙。轻松裹住我粉嫩嫩的唇,吸吮的声响,隐隐约约地传出。果真眼黑心明,他能清楚拿捏我身体的每一寸骨骼。我唇间的每一丝柔软,他皆娴熟撩拨。我这颗成熟的果实,在那一次过后,他早能游刃有余地采摘。 “呼……” 他恶劣地向我口冲吹气,我退开,不满嘟哝,“你真淘气,还没长大吗?” 红梨棠忽然捞住我纤腰,将我扔下双腿。令我如爬秆,倒立着。被他揪起来吻时,心快跳出嗓子眼。‘啾’‘啾’的细声,在风中迷乱。我面红耳赤,惊的揪住他前襟,生怕他把我扔了。 一吻作罢,我趴在他怀中,锤他一顿。倘若不是他臂力超人,我便摔成脑震荡了,可恶的醋桶!“媳妇……你想不想他?” “我不想,我不想,我谁也不想。除了红梨棠外,念棠、海棠我都不想。” 他给我大大的拥抱,笑的眉目温柔。“我好爱你哦,媳妇。” 可转瞬他的话锋,却变得理智,变的那般沉甸。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他才在我耳畔低语。“媳妇,这双眼睛不好了。日后不能再帮你夹好吃的菜,也不能在你洗澡时,给你看门。不能在你危险时,给你挡刀挡剑,也不能牵你的手去看夕阳。你开心时,看不见你的笑。你难过时,看不见你的泪。连你痛时,你受伤时,我都看不见。不能每晚看你入睡,也不能给你端夜壶。你会不会怪我?” 我抿住唇,忍住心头的难过。轻拂他眼睫,笑着,“不怪你,你的眼睛会好的。就算好不了,我也会当你的眼睛,牵着你走一辈子。我会把我的喜、怒、哀、乐讲给你听,所以不怕,有我在呢。” “找个更好的男人吧!”红梨棠轻拍我肩胛,低喃,“虽然我爱吃醋,可我尽量不吃他的醋。让他代替我,随时在你身边,做你的依靠。” “棠……” “不想成你的包袱,真的不想。所以……” 我拇指忽然封住他双唇,不他说下去。“你不是我的包袱,是我的命。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你,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夫君,说好了,不准胡思乱想。这世上有人能治你,我会派人把他绑来见你。” “你是说怪医——风无影?” “对!” “没人能找到他,也没人能驯服的了他。” 我摇了摇头,目光深黯,把玩着他手掌补道:“不,西门孤城能做到。” “你要从西门孤城的手里,把他抢来?” “聪明!”我点了点他鼻尖,将他向帐篷里扶。听他讲述风无影的过往,曾血洗孤苏城,只因不想救人。也曾一夜间颠覆七座城池,只看心情。在他手下从没活人,不是救不活,而是救好的,必杀了,所以没谁敢求他。我听着,狞笑,我不管他是谁,有何癖好,都必须招惹一回。 ———— 将红梨棠送进帐中,夜愈深了。他疲乏睡下,我守了一会儿,便将他交给红梨深。红梨深为他把脉,表情凝重。很少见他眸带忧愁,可对红梨棠的眼睛,我却见他屡次蹙眉,痛心不已。 “这世上,只有风无影能帮他。”连红梨深都束手无策,我亦只好寄希望于西门孤城能请来那怪医。“你先看着他,我去看看外边出了什么事。” 走出营帐,一个侍卫便浑身狼狈地滚下马禀告,“将军,我们的粮草、粮草被敌军劫了……” “什么?” “运粮途中,遭遇埋伏,粮草全被劫走了。”小侍卫锤胸顿足,而徐副将则急来报,“将军,听说粮草被劫了。这里储备的粮草,只够七天左右。这样下去,不必打仗,我们就败了。” “看来军里出细作了。省点吃的话,大概能挺十天半月。先别四处张扬,免得军心大乱。我去找夜殇。”论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夜殇一人能做到。除了他,我找不到第二个能突出重围的人选了。 绕城外找了半个时辰,来到荒芜的石屋前。我皱皱眉,推门而入,夜殇一身淡紫衣衫,庸懒斜倚石榻上。简陋的屋子中,收拾好包袱,搁在案上。长发撩过他的眸,迷幻如雾。他手把玩发尖,似等候已久。 “夜殇,我……” “我会突出重围,帮你把缺粮的消息送去皇宫。还有要交代的东西,给我吧!”夜殇很聪明,一眼便看穿我。这大抵是三年来,养成的默契。他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每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我将一封信交进他手心,吩咐着,“这是我给北辰烨的信,让他晚处置楚云枭几天,希望他念在我为他平番份上……还有,西门孤城在城外布置了大批探子军队,你要小心,送信的都没回来。我、不想你出事。” “恩……” 他淡淡回一句,便揣好信笺起身。我的手忍不住,抓住他修长大手,不舍得他冒险。“夜殇。” “他回来了,你还需要我吗?”他狭长眼眸间,有丝隐隐期盼的光芒,可转瞬却失落退却。 “需要!”我抓住他指尖,紧紧的、慌张的,不知我在干什么?他浅浅一笑,轻揉我两下头发,带着华丽的宠溺。“我从没让你失望过,这次也不会。他是个好男人,别伤害他。”他率先扳开我的指,刚欲离开。此时石门却‘砰’一下从外堵上,一阵香烟诡异飘了进来,顿时脚跟便软绵绵…… [新周第一天,没p没留言,我在很努力更哇。亲们也要努力砸,满地打滚咿呀咿呀哟。] 第49章 契约婚书 “迷烟!” 夜殇一把捂住口鼻,奈何烟毒至此,纵使武功再高深,也得瘫软下去。见状,我忙扯破布帛捂住,过来扶夜殇。但香烟贯穿几个来回,一阵清风吹入,我腿便软了下来,和他双双昏厥过去。 那阵烟很香、很香,像白花的花粉,沁入鼻中叫人神志全无。我不知是谁干的,只知事有蹊跷。待醒来时,睁开一只眼皮,眼眯成一条缝隙,无神地打量眼前。还置身石屋,没被掠没被绑,只是…… 我身下好象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却很有手感。摸上几下,便滚烫如烙铁,灼的我忙收回手。下意识低头一瞥,我顿时傻眼。 底下姿态媚惑的男人,正是夜殇。我枕在他臂弯中,确切说是压他一丝未挂的身上,汲取呼吸。此时的他,和往日清冷温柔不同,浑身妖冶气息浓烈。像醉了酒般,凌乱的发丝吹打如花面具,薄唇抿出蛊惑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合如羽扇。从颈间狐线向下一路探去,那略是性感的肤色和衣帛下藏匿下的身材,犹如猫骨一般。很摄魂,很诱人,尤其睡着时的毫无防备。 再瞥瞥我,除了兜儿和亵裤外,也是光溜溜。衣裳早抛的满地皆是,我揉着乱发,脑子蒙蒙的。这情景,只有一个解释——我们做了!可我、根本毫无知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我、我们……”我吞吐须臾,底下忽然探出一双臂弯,扣住我纤腰,锁住我后脑勺,便即兴地索吻。我被迫回应,唇舌和他追逐,互相卷动迷乱如斯,可我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夜殇眼眸始终未打开,我瞳孔却放大如铜铃。他从我唇间吻向大片光洁的颈子,拇指在雪肌上烙下扳指大小的红印。眼见擦枪走火,我一根银针轻刺他|岤道。夜殇幽幽地醒来,头痛地蹙眉。 “影儿?”他揉揉太阳|岤,疑惑地问,“我们、这是怎么了?” “我还问你呢,怎么忽然吻我?”虽然他的吻,太多诱惑,我拒绝不了。可是,我是有夫之妇、有夫之妇,我极力地催眠自己,甩开那些邪恶的念头。但心尖尖那一处敏感,还是偶尔被触碰。 “我?吻你?”夜殇看到我衣不避体时,忙用衣裳裹住我,视线调离。他和我一样,脑子亦很乱,不知刚刚到底是香艳过,亦或单纯“裸裎相见”? “夜殇,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滛合欢散?阴阳合欢散?什么什么,然后不小心把我当成解药了?” “我——”夜殇拨开我凌乱的发丝,令我露出那张清丽红彤的小脸。看着我此时些许的妩媚,不禁眸子加深。即便没春毒,对这懒懒的人儿,他一样难抵抗。怕只怕,他真扑了过去,化身野兽,而浑然不知。 “你有印象吗?” “没有。” “那你到底吃没吃我?”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单纯依仗他能有一丝残余的记忆帮我们捋清思绪。到底这个错,是铸成,还是未铸成,这般半死不活的吊着,比打仗放慢动作还折磨。 “影儿,你有感觉吗?” 我摇摇头,丝毫没有。 夜殇唇角勾起抹冷魅的笑,勾起我下颌揶揄,“那要再试一次吗?试试到底我究竟有没有染指过你?” 我眼眸错愕一眨,他浅笑出声。半响,他耳朵微动,细聆听动向,忽然提醒一句,“有人来了,快穿衣裳。”可惜,为时已晚,衣裳才穿尽半,石门便被徐副将推开。红梨棠被红梨深搀扶着进来,顿时鸦雀无声。 “啊……”徐副将等呆若木鸡,粗嘎出声。 “怎么了?”红梨棠满脸问号地问,待红梨深将这情景讲完后,红梨棠俊俏如仙的脸上顿时出现浓浓愠怒。他澄澈眼眸化成锐利火刃一般,双手握成拳头,唇间很慢地迸出一句,“媳妇,你背叛我!” “棠,我、我说不清了。”即使跳进黄河,这么多人,我也洗不脱干系。这或许是谁下的套,设计我和棠闹翻,声名狼籍,导致军心涣散。难不成是西门孤城?这么低劣,能是他吗? “我恨你!”红梨棠转过身去,趴在墙上,一副恼怒而委屈的模样。 “我!ydggaga!” “不是她的错,是我下的毒药。”夜殇将这些全揽下,为我澄清。可我知这非他的错,也非棠的错,两面为难之余,我咬破唇刚欲下狠心。红梨棠却忽然颤音开口。“媳妇,我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信你。信你不是故意,信你有苦衷,信你……”他的话隐隐的透了丝悲伤,还有丝坚决。就这样挥手命令,叫手下将书简递过去。纵使多心痛,都选择割舍。“可事已出了,说什么,也都晚了。” “你要休我?”我咬住贝齿,难过地问。 “要休你,三年前那晚,不就休了?媳妇,你还是我媳妇,我舍不得休你,可你又喜欢他,那就给他一个名分。”他忽然间温柔包容的笑,令我呆怔,转瞬便见竹简上的订婚契约。他是想撮合我和夜殇?这个笨蛋! “我不签!”我眼眸一栗,绝不伤他。 “我也不签。”夜殇不想毁我幸福,索性拎起包袱起身去。“我去皇宫送信,不会和你争她。” “你们签不签?”红梨棠忽然拔下谁的佩剑,抵在颈上。惊的我忙扑过去,跟他妥协,“好,好,我签,我们签。你这个笨蛋,日后你吃醋我都不理你。”我抓起夜殇的手,割破手指,被迫按下血收印。一纸契约婚书生效,我便这般不明不白地成待嫁娘了。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盘根错节理也理不清,除了“哎”的一声叹,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人看,飙泪。] 第50章 禁断不伦 那日,我和夜殇生米是否成熟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终究没查个水落石出。总归,在红梨棠的逼迫下,签下了那纸契约婚书。夜殇边带了个未婚夫的身份,起程去皇宫,请北辰烨援助。 早时,红梨棠颗粒未食,便到竹林练功。摸索着熟悉的路,剑走风尖,叶落漫天,纤挑的背影,飞跃时如天外飞仙。剑挑枫叶,迷离辰眸,看不清眼前的色泽,可他的心却还是痛着。 亲手将心爱的女人,推出他人怀。这般的痛楚,没有谁懂。只有他独自地承受,不停地挥剑。让冰冷剑鞘,磨出一道道的血痕,抵消那些如蚁嗜骨的刺痛。那根针,始终扎在心尖,无法拔除。 “媳妇,这是我欠你的。”欠你三年的承诺,欠你的一双眼睛。三年之前,珠联壁合甜蜜契合,三年后物是人非,心有旁骛。他知道,在以为他死的三年,有个男人取代了他。在媳妇的心中,那男人早已根深蒂固,只是他们都未曾察觉。可即使他失明了,却还看的清这其中的花开花落。 剑拨着树皮,一片一片,犹如他拨开的血淋淋的心。因为太爱,才会推开,让夜殇的双眼替他守护。只是推开的这刻,剑抵上颈子,划破的却是心。原来爱真的是自私,割舍时,把心凌迟的千片万片。 “后悔了吧?” 听到红梨深的声音,他转身扎入那副香香的胸膛中。“大哥……”顿时泪眼汪汪,不再顶天立地,如个脆弱的宝宝。 “其实我也后悔,不该帮你。制造假象,撮合他们,最后伤了我的傻弟弟。爱这东西,还真可怕,比毒还可怕,让叫人脑袋烧坏成如此。”红梨深宠溺地拍拍他肩膀,温柔地安抚他。 “哥。” “放心,我会找到风无影。” “不要找他,不想看见。”红梨棠试去泪痕,像个孩子般嘟起唇,“我爱吃醋,会控制不住杀人。” “还不是你逼弟妹签的婚书?” “我后悔了行不行?”红梨棠黯淡下神色,撂下宝剑,抚着一双眼睑,云淡风清地补道:“如果我还是从前的我,我不会这么放手。”话落,他又恢复那般耍赖的状态,用力磕红梨深胸膛。 “哥,我鼻涕沾你衣裳上了。” “你给我买新的。”红梨深亲兄弟明算帐,立刻拨动算盘。 “没钱,你带我去青楼吧!” “没钱还想上青楼,你当你哥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一点点j来的。”红梨深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春风荡漾般的笑,邪味十足,却也温柔。这俩兄弟,一个邪,一个纯,一个j商,一个赖皮。在树林间,你推我,我推你,感情好的犹如亲密恋人,倒令我有点毛骨悚然。 “哥!” “曰之。” “你休嫂嫂,是不是因为媳妇?”红梨棠赖定地问。 “我……最爱你。”红梨深捏了捏他水嫩嫩的脸皮,‘啵’亲了他嘴唇一下。远处的我和念棠,同时目瞪口呆。本是牵他来安抚安抚他小心眼却故作大方的阿爹,孰料,他们兄弟俩禁断!!! “啊呸,大哥你占我便宜。”红梨棠忙退开,一通乱呸。 “你小时我常亲你,趁爹不在,你的嘴唇没少被我亲破。现在才嫌弃,不觉得晚了?” “你这流氓!” “哈哈哈……” 远处花好,景好,美男成双,若是出现在画卷荧屏中,我定是拍掌欢呼叫他们bl。可惜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大伯。我额前竖起几条黑线,斜靠在一颗树上,双臂环胸,清咳了两声。 “媳妇吗?”红梨棠脸微红,索性坐地上闷闷不乐。 “阿爹,是念棠哇。”小家伙捧住他的脸,一通乱亲。惹的我‘噗嗤’一笑,忍不住被这父子逗乐。挑起眉时,略是英气,带了丝挑衅。“大哥,你收了我五千两银子,到底何时兑现?” “静观其变。” “纯粹废话!” “再等等……” “j商!j商!”我耸耸肩,看透他的本性。近来眉愈见弯弯而黑,怕是心也更黑了。便这样我一边省粮打探西门孤城那边的消息,一边等夜殇归来。说来西门孤城神通广大,可我连他人都没见过。他神秘兮兮,阴险残忍,可我却风餐露宿,任他窥探。这种对峙,本身就不公平!!! 夜殇一路杀出包围,虽身负轻伤,可有那纸契约婚书,身上便背负了个承诺。他从不会令影儿失望,无论何时。便是这信念,促使他一路战出城,骏马踏进皇宫内苑。 奢华寝宫中,美人簇拥,北辰烨斜卧金丝椅中,正享齐人之福。忽然一拂袖,舞姬退却,宫乐停下。北辰烨转眉望去殿下的男子,眼眸细长,迷光丝丝透出,含笑间颠覆了大殿的辉煌。 他手弹动豹皮,像抚琴一般悠闲。看似倜傥风流,可俊美容颜中却隐约透出不怒而威的气势。在出其不意间,令你防不胜防的千变万化。 “花将军派你来的?” “是!”夜殇将信笺呈上,便不多言。和霸主对视,总是要命的。这世上,大抵也只有一个女人敢用剑抵他脖子威胁。北辰烨好笑地打开信笺,看到内容后,慢条斯理命令。“来人哪,迅速拟制,命齐广随他押送军粮出宫。” “奴才遵命……” “既然小美人想朕暂缓行刑,那朕便依了她,让楚云枭这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晚几日处斩。不过回去转告她,朕的宽容到此为止。楚云枭的命,我非取不可。十日后,叫她来收尸。” “草民告退……” 北辰烨睨了睨那副面具,大抵一扫间,便知这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他笑的流烨,瘦骨被丝帛覆盖。“看来小美人身边,还真是高手辈出。你去吧,朕等着她来找我。”他双眸微闭,状似休憩,可还如卧龙般尊贵。依稀记得那夜的香气,懒如猫,胆破天的女人,宫里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小影家里断电一天了刚来,明天可能还断,更新晚鸟。明天开始可能剧情会开始激烈,渐进小。] 第51章 救命三刀 夜殇快马加鞭归城,带了大批粮草,顿时全军沸腾。听到欢呼声,我才翻帐而出。遥望远处,夜殇风尘仆仆归来,一如往昔,眸光流溢,从容衔笑,一身紫衣如郁金香花开。“影儿,我回来了。” “夜殇!”我飞扑过去,纵身跃上马,搂住他脖子紧靠他体魄,那般的亲密令他眼睫微动,这才忆起他未婚夫的身份。他修长的手,自然拖起我俏臀,将我拉到马上。附在我耳边轻咬一下,蛊惑地问,“怎么?想我了?” “我是想粮草,顺便呢,想一想你。”我低下眼帘,俏脸微红,调侃地逗他。夜殇只唇瓣上翘,手指钳住我下颌,仔细审视我两眼,冷魅笑出声,“女人果然是最会骗人的,看来我的小心点了。” “你早该小心点,也不至于沦为我的人了。” “不该是你是我的人?” 我挑挑眉,快速下了骏马,退出几步远。走着走着,忽然回过头,拍着胸脯很坚定地回道:“签了契约婚书,当然你就是我的人了。日后你要改姓花,花夜殇。哈哈哈,来人,摆酒。” 夜殇手握缰绳,看着那既能豪迈起来,却又带了清婉脱俗的女人,眸底的冷冽早化成千蕖水。只是他们的关系,却和他的脸一般见不得光,是姘头、男妾,即将成亲的男人,还是单纯暖被窝的人? “花夜殇,还不过来喝酒?”我边叫边笑,硬是将他拉扯过去,随军一起喝酒。我不胜酒力,喝两杯便头晕,揉着太阳|岤不忘问他,“对了,楚云枭,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说十日后处斩,现在只剩四天不到。” “四天?赶路都赶不去,北辰烨这分明要置他于死地。”我霍地起身,将酒杯‘啪’摔地上,脑子‘嗡’地一下只剩空白。北辰烨真阴,叫他缓刑,他却给我缩短,是怕我劫刑场吗? 看着夜狼星闪烁,便如同见到他霸气冷俊的脸庞,如同回到那夜,他奄奄一息时无声的誓言。天狼星光渗入眸底,我双手握成拳,咬住贝齿呢喃。“约好了你要活下去,要等我、和你平起平坐。所以楚云枭,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影儿……” “备马!” “北辰烨要处置的人,你救不了。”红梨深挑眉,善意提醒我。 我牵着一匹强壮骏马,跨坐其上,执拗地回道:“就算是尸体,我也会把他扛回来,这是我们约好的。徐副将,有没有捷径?” “哦,从城东南方那条小径倒有条荒路,但那里土匪多,中间有座碍事的山……” 听罢,我挥动马鞭,一奔而出,滚滚烟尘中传来我英气咄咄的话,“那就把山给我炸了,平了,劈了,给我找出条生路来。” “你……”红梨深叹了口气,心念孺子不可教也。非要去送死,他还有点依依不舍,没钱的买卖他也做。 “让她去吧!”红梨棠轻拍怀中熟睡的念棠,指尖挑动夜殇的袖口。转瞬夜殇也骑马随去。短短四天时间,只是夕阳几落的事。幸好炸平了巫滦山,有夜殇为我护航,出斩那天饷午前,我才赶到皇宫。 眼见午时鼓欲敲,我单枪匹马闯入。“有人闯宫了……”宫里乱了套,只有北辰烨还安稳坐在龙椅上泰然自若。我气喘吁吁站他跟前,汗涔涔滑落。北辰烨佛袖命令,“你们先下去吧,给花将军赐坐!” “皇上……”我推开金腾椅,却双膝跪地,对他行君臣之礼。 “爱卿,怎么满头大汗的?”北辰烨亲自走下殿,以绣花丝帕,温柔为我擦汗。眼眸里,是熠熠的光彩,明知我来意,却故意装傻问,“美人千里迢迢放下战事回来,不知所为何事呢?” “请皇上开恩,饶楚云枭一命。念在他有功大楚,让他代罪立功,和臣一起攻打西门孤城。” “哦?你和他不是夙敌?朕为你除了眼中钉,你怎么求起情来了?”北辰烨轻抬起我下颌,凝视我时,风流的笑中有些不悦。 “求皇上饶他一命。” “朕若说不呢?难不成,你还威胁朕一次?”北辰烨缓缓地蹲下身,手沿我颈子游移,似是轻浮,更多的是威胁。不怒而威之间,幻化为寒气。他忽然间扼住我颈子,唇靠过来,在我耳畔警告,“小美人,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朕会怜香惜玉,朕谁也不听,当然,也不会听你的。倘若你顺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你若逆我,我照样杀你。北辰烨是个昏君,但不是白痴,你以为我会信你来日不会联合他造反?” “用我的命做抵押,他不会!” “你的命?”他的唇轻拂过我颈子,嗅了嗅,忽然推开,没有半丝的退让。这就是北辰烨,顺他者生,逆他者王,这或许是所有君王的通病。我勾笑,微微摘下发间的凤钗银刀,那光芒刺了彼此的眼。 眼见午时即到,他的人头即将落地,我狠咬贝齿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想弑君?” 我摇了摇头,将刀刃反转,‘噗’地狠刺入胸口。鲜血瞬间淹没刀刃,我忍住痛,用力刺进,咬破红唇抬首问,“我的命抵押,还不够吗?” “你……” “不够的话,那就刺到皇上以为够了为止。我的命不重要,可前方的战事还在蔓延。”我手握刀刃,血肆无忌惮地渗出。拔出银刀的刹那,‘噗’又深深刺了进去。胸前早已嫣红,我面色苍白,强忍住喊叫,再次拔出来,又更深地埋进身体。血溅向他,三刀下去,北辰烨早已呆了。 他一把握住银刀,不解质问,“为什么这么坚决?” “因为、因为、我和他还、还没比出高下。”我咬住牙,一字一字地迸出。发如青丝倾斜,掩住我娇小的身躯。北辰烨无奈,‘啪’抛过块令牌。“朕的手谕,你去救吧!可鼓声移响,赶不上了别怪朕。” 我满是血的手,抓过手谕,踉跄地跑出行宫。鼓声已响,法场已准备行刑,我眼前模糊,血不停地滴在脚下。强忍住疼痛,没命地奔去法场。“楚云枭,没等到我,你不准死。你死了,我作鬼也不会原谅你。我为你挨了三刀,这三刀,你要还给我,你要活着,你、给我活着。” 鼓声震耳,依稀听到了“斩”字,越来越近,血染来时路。心跳有一下没一下,不知何时会停止,我只有不停地跑,请他等我一等,哪怕就一会儿…… 第52章 捡个三嫁 “刀下留人!”喊出这四个大字时,我早没了力气。楚云枭忽然抬头,黑翟石的深邃眸子,在看到我胸前的血时,忽然一凛,带着明显的心疼。往昔傲视天下的他,此时却浑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伤痕,连英俊的脸上,都裂开了几道。我微微一笑,亮出手谕,抚住那三刀的伤口,不住地咳嗽,“楚云枭,我来了,来救你了。” “迟了、迟了……” 那一刻,我眼见绳子已断,铡刀松动,手却连飞刀都射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咬住红唇。 “楚云枭!!!”乍想扑过去,接住那铡刀,可身子却狼狈地摔倒地上。楚云枭没有怪我,只薄唇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我知道,那一笑,意味着什么?他说,我能来,他满足了。即使只是来送行,他也一样要笑的像得到全天下一样开心。因为对于他,从那天开始,我就是他的天下。红颜祸水,难成大器,可他,从不后悔。 那双深邃痴情的眸子,一直看着我。在他眼底,我看到了全部的我。看到了,一个流泪的我。“楚云枭……”我嘶哑地大喊,不忍看地闭上了双眸。趴在地上,抓着染血的土,听着铡刀碰上的声响,泪滴进土中。 “楚云枭,我知道你爱我,你在等我。等我明白,你有全天下最冷酷的外表,却有最火热的心。明白其实你不是那么坏,你只是不知道怎么爱。明白你一直在等这个女人明白、明白你爱她,你想要她。可你为什么,不勇敢一点挣破枷锁来告诉她?为什么不活着来告诉我?”我趴在地上,不敢看向前方。曾经想他死,可此时,却连呼吸都是痛的。“懦夫,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 “丫头……” 头顶传来浑厚低沉的话语,我微微抬起头,那张脸刺进了我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区域。“我现在来告诉你,我爱你!” 当“我爱你”三个字从那两片薄唇间逸出时,我的泪淹没了视线。 人群中,传来脆耳的掌声,还有欢呼喧闹声。 监斩官也吓的一身冷汗,“幸好那位公子来的及时,才把铡刀搪住。咳咳,真是有惊无险。” 我看了看夜殇,再看了看戴着脚镣的楚云枭,破啼为笑。 楚云枭粗壮的双臂,将我打横抱起。粗糙的指腹,擦去我的泪痕,“你能为我哭,本将军死了也值。” “混蛋!!!” “不过丫头哭过了,我可不领情。来,给爷笑一个。”楚云枭将我缓步抱出法场,脚下叮当作响,便是囚徒的爱,充满了镣铐枷锁和冰冷,可最终,他还是愿意戴上这沉甸甸的桎梏,遍体鳞伤也赌这一把。输了,没命。赢了,笑了。爱情,便是一场赌博,而他愿意,拿命来押。 “我为你刺了自己三刀。” “你傻。”楚云枭低头责备,语调冷酷,这三刀刺的不值,因为刺错人身上,该刺他胸前。 “你……” “你高兴,刺我三十刀,还你。” 我撇了撇嘴,当那是狗屁,“三十刀你还能活吗?你的命好好给我留着,哎呀,真td疼。”我忍不住爆粗,事毕才觉出我这刺的有多深,为了让北辰烨松口,我真是豁出去了。不知这打哪儿来的勇气,到现在也不懂。 “楚云枭听旨!” 快马送来圣旨,楚云枭抱我跪地聆听,“念楚云枭有功社稷,暂保性命,待其代罪立功,再功过相抵。念其年至三十,尚未娶妻,有好女花氏年芳双十,贤良淑德,与之情投意合。特此赐婚,择日完婚,钦此。” “赐婚?” “赐婚?” 我和楚云枭异口同声反问。 “是的,皇上赐婚,还不谢恩?”公公合了圣旨,笑呵呵地擎着。我和楚云枭却面面相觑,再次同声道:“她(我)没想嫁我(他)!” “这是皇上的意思,二位将军若想抗旨。老奴带路,可刚从法场来,恐怕还得回这里受死了,哎。” “我有夫君了……”我咬牙澄清,不想夜殇还没正堂,楚云枭便进门。我救他,并不是为嫁他,我、我究竟为什么,还搞不清楚,但一女三夫,又不是yy小说的女尊时代,这根本不靠谱哈。 “那老奴没办法,可转告二位,皇上可不好说话。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到时只能到二位将军坟头上香了。” 楚云枭眼见我伤口感染,不能耽搁,便接下了圣旨。那公公瞬间眉开眼笑,附他耳边嘀咕,“那楚将军得努力了,皇上的意思是非叫你娶她不可,还得尽快生个孩子,到时在宫中陪未来太子。” “他和你嘀咕了什么?”我狐疑地问,楚云枭却径自抱我送御医处诊治。“太吵了,他让我封住你的嘴。” “……” 因我受伤不轻,便直接在宫中疗伤。心忧前方战事,不知红梨深怎么代我应付。这边伤稍好点却被北辰烨赐婚,确切说是逼婚。他要栓住我和他,最好栓住我们的种,来彻底臣服于他。且不论他多阴,我都有夫君了,却还是……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拜堂的过程很简单,被推过去,磕几个头,我就被迫三嫁了。北辰烨缓缓走下堂来,轻握住我芊指,隔着盖头深凝我一眼。“爱卿能为楚将军自刺三刀,可见用情多深,朕不赐婚,都对不起这对有情人。” “皇上真是有心,臣佩服。”我狠咬咬牙,口是心非敷衍。北辰烨凑到我耳边,风韵暧昧地笑说,“真想代他洞房,可惜,不能为一只孤花冷了群芳。朕还是去陪爱妃们吧,哈哈……” “恭送皇、上。” 最后二字,是从我牙缝里钻出去的。目送他纤挑的背影,我有踹他一脚的冲动。待一干人退下,宫里布置的新房中,只剩下我和他。坐在床畔,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夜便在烛香红衣中一点点变深。接下来干吗,洞房? 第53章 吃干抹净(上) 红烛弥香,春风拂绡,荡漾的翠竹帘在榻前晃动,似一首催眠曲,正蛊惑着我脱靴上去。可我不能,上去就下不来了,我懂。今晚是洞房花烛,门外把侍卫把守,门内有他酝酿,我、就一刀俎鱼肉,不被吃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性无能。第二,我昏倒! “哎!”微叹口气,别人成亲都欢天喜地,我却愁眉不展。这不能怪谁,怪我嫁的多,都三嫁了,还和夜殇订好婚。掐指算算,把我分尸了,也不够这几个男人的胃。怎么办?我抬眸偷偷窥向楚云枭,他一身喜袍红的气宇不凡。皮肤稍黝黑,眉目冷峻,菱角分明,如雕塑一般。薄唇紧抿,气息平稳,烈酒从他唇间缓缓地滴下。喉结滚动时,极尽的诱惑。那种狂野和酷结合的韵味,让我微沾酒的红唇,无形中被舌尖舔过。 “夜深了,就寝吧!”楚云枭霍地起身,那高大的身体,如山一般走过来。黑翟石的眸子,满是深邃,惹的我无处盾形。完了!要了!他一把扯去喜袍,露出那完美的腹肌。他也不客气,转瞬间便只剩条中裤,还薄的td什么都看的见。我忙低头灌酒,眼前迷朦,克制住喷鼻血的冲动。 “等、等一会儿,我还没喝完。” “酒后乱性。” 我嘟哝一句,“不喝也乱,你先别过来。” “不过去我去哪?”我就知道他不会听我,眨眼间便在我身前,形成一堵肉墙。打眼探去,从平坦的小腹,向夹的住笔的胸膛,再到他快速滚动的喉结,之后是那张酷的风靡的俊脸,然后…… 脑子乱了,是烛、是酒、还是气氛,总归我很难控制。小手便下意?br /gt; 夫人七嫁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夫人七嫁第9部分阅读 夫人七嫁 作者:未知 夫人七嫁第9部分阅读 意识地摸向他胸膛,好奇,和我的比一比,心念这么那么大? “好大。”我惊叹出声。 楚云枭不满我的措词,特地纠正一遍,“是壮硕!你的,也让我摸摸?”他的手也探过来,我忙双手交叉,挡住他的狼爪。清秀的脸微红,朱唇无胭却比花汁,惹的他眸几许,身体的血液亦在叫嚣。 “喂,你、你要摸哪?”我有点紧张,也唾弃自己的紧张。是酒在作祟,我的姿态有点媚惑,有点庸懒,还有点小女儿的娇嗔。想英气起来,可这晚,我却软绵绵的无力。 “你摸哪,我就摸哪。不让摸算了,皇上赐的婚,其实我也不想碰你。”楚云枭索性收回手去,可我听此话却着实别扭。对我爱死爱活,怎么,不愿碰我?我变欧巴桑了,还是身材够差?低眉俯瞰间,我不满问,“楚云枭,我哪点配不上你,叫你不屑碰我?你说,不然我补你三刀。” “你不愿意,我硬碰你,你高兴?” “我……” “你要高兴,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洞房怎么过才痛快。”他靠过来,弯腰逼近我。我咄咄后退,退无可退时,眼波拉长,嗅着来自他身体的男性气味屏住呼吸。 我抚着伤口,扫了一眼,愈合还算好,刀疤不算丑。但裂开的话,就不好看了。想即此,我‘砰’身子后仰,发出‘哎哟喂’的声音,然后眼睫合着,抵死装昏。 “丫头,丫头。”楚云枭拍了我脸颊两下,眼眸眯的愈深黯。半响,他勾起我下颌,审视我惟妙惟肖的昏睡表情。“你还真是经验老道,女人就是种骗人的动物!起来了,你不求我前,我不会碰你。但是这是皇上赐的婚,不想你死,衣裳还是要脱的。” 话落,他三两下将我嫁衣褪了。然后用东西铺地上,庸懒躺了下去。 感觉一阵冷飕,我悄悄的、缓慢地打开双瞳。有点诡谲俏皮瞥向他,唇角勾起甜笑。真没想到,强取毫夺的他,有时还挺gentlean。那刀刻般的五官,冷峻的轮廓,这般看去还真是完美。 “喂……” “夫君!或者枭!”楚云枭强调。 “枭,洞房就这么过了?” “我也不想,关键是你想吗?”楚云枭转眉,看向我矛盾的眸子,他知我是放不开那束缚的过往。“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 “什么?” 我刚欲反驳,他却补了一句,“但你是我的命。” 听罢,我的心才稍微舒坦一点。从他嘴中听到平等,便好比大水淹到赤道,还真是新鲜。便这般你看我,我看你,中间隔着几尺远。我们不急,可门外的人急了。大公公跺来跺去,甩着拂尘回去禀告。 “回皇上,他们歇息了。” “然后呢?” “可是、那楚将军压根不碰花将军一下,俩人唠嗑呢!” “他不碰,你不会让他碰?”北辰烨怀拥着绝色美人,眼眸幽幽打开,庸懒地翻了个身。隔着金绡有丝不悦,亲吻美人玉颈的动作停下。 “老奴……” “世上不是有种能让男人失控,女人滛/浪的东西?如果有效,那便试试,你去吧!”北辰烨一煽手,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丝诡谲笑意,转瞬继续投入欢好中。每夜宠不同女人,从不重复,便是他的嗜好,就这样荒诞着,掩饰着的…… 大公公得了提点,便命令小太监顺着门缝将催|情的香烟吹了进去。任缕缕的烟,沁入我们口鼻中,产生一系列的化学反应。 “老奴就不信,这都忍的住。给我看着,吹到他碰为止。”大公公颐指气使地阴笑着,心念这皇上就是损,连臣子都陷害。在他眼中,怕是没什么比的过他自己了。但是这花将军,他不是喜欢着呢吗,怎么还舍得叫其他男人轮番碰?怪了,皇上的心思真莫猜,猜来猜去也和那腹黑的九王爷般,搞的人一头雾水。 第54章 吃干抹净(下) “什么味道,这么香?”我好奇地眨着美眸,扑朔扑朔地看向楚云枭。 “春/药。” “什么?”我霍地起身,锦被卷身掩住口鼻,本想向门外逃生,奈何中途却一脚绊住他,身子不偏不倚地压他精壮的身上。稍黝黑结实的身体,用手一摸,瞬间过电。嘴唇正好夹他双胸间,不经意一抽,似吸吮的动作,惹的他眼眸刹那瞠开。 “明知我忍不住,你还敢往里凑?”楚云枭的话沙哑的甚,邪欲之念顿生。我情急之下,双手微撑弓身,却不料跌回去时再次沉溺。‘孳孳’依稀听见唇吸肌肤的声响,差点吸破他的皮。 他闷哼一声,眼眸炽热如火,香烟的蛊惑下,他蓦地亲上我颈子。湿湿的吻如解酒的茶,吻上时那般舒坦,瞬间令我的骨子软了下来。湿液如雨,洗浴香肩,我微吟一声,在他身上游泳。 火热的纠缠,像燎原的大火,谁也遏制不住。烟愈浓,夜愈深,纠缠愈火热。埋首于他腰腹间,彻底丧失理智。 “枭、枭、抱我……”这是谁嗲嗲雷人的呼唤,我绝不承认,这是我!先是我在上,后不知为何,是他翻身在上。开始狂风暴雨般在我身上种下粉红草莓。再之后,谁的低喘在延续,谁的嗔语在耳畔。谁勾住谁的腰说要,是谁发丝凌乱主宰?在载沉载浮中,忘却了春时与夏,抵死缠绵…… 曾义愤填膺说不嫁,装晕装死不洞房。可谁料再顽固的人,在一阵春烟拂帐后,都一发不可收拾。门内火热激烈,门外却j笑声声。“都是做将军,都不是善茬,真他娘的猛!” “总管……” “看什么看,咱家说什么了?他娘的猛,跟个公牛似的,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春。别看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约过了一个时辰,红烛中,“战事”才停。我兜儿衣半松,虚脱般望天。咬着红唇,呼吸急促,似还残余激|情。凌乱的头发吹过双颊,我睨向一边正以豹子般眼眸打量我的楚云枭,语塞。 “还没吃够吗?” “才一个时辰。”他轻描淡写地回着,豹子盯住某样东西,便非吃到嘴不可。尤其是饥饿的猎豹,他看我的目光早将我再次吞噬。 “才一个时辰?才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还不够?”我双眸眯着,怒不可懈。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不断的做,我是充气娃娃吗?打仗nnd还让喘口气,这个猛男,还让不让本姑娘活了? “当然不够!最少,一夜……”话落,他将我又捞了过去。之后,是翻天覆地的震荡,地动山摇。不须臾,只听一声‘滚’,楚云枭被‘砰’地关出门外,只扔出条中裤给他蔽体。“你去招妓吧,去吧,去吧,吃人的豹子!” “夫人……”楚云枭皱眉扣门,奈何我意已绝,他只好寻处宫殿压住欲火,独自过完剩下的半夜。我盘腿坐榻上,瞥向浑身雨打沙滩般的吻痕,捻着烛焰拖腮沉思。“棠,这次我真犯错了!” 我不住揉着太阳|岤,心中悔之,可已晚矣。被赐婚,被吃干抹净,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全做了。想想楚云枭,已有夫妻之实,比棠还是正室。都怪北辰烨,都怪他。 “今晚,朕在此过夜,不记入册。”门外忽然传来北辰烨的话音,之后他悄然而入,似探监般靠近,目光徘徊于那些醒目的吻痕上。 “原来皇上喜欢看春宫戏,还是少看的少,容易不举。”我语带嘲讽,缩进帐内。北辰烨却拂开珠帘,手抚上那串吻痕,玩味地勾起粉唇。“美人被宠幸后的样子,果真风流。尤其是这些漂亮的印记,看起来性感极了。” “是吗?” 他不理君臣有别,轻吻我肩窝。明明邪恶放/荡,可那双会笑的眸子,却衬的他别有一番韵味。“朕今夜没有别的爱妃,很寂寞。”他的声音低沉浑圆,听的骨酥酥麻。 “皇上到底玩什么?刚把臣推给别的男人,现在又来捡剩食,恕臣不奉陪。” 他轻轻抬起我下颌,渐渐地靠近,点吻我鼻尖,手指插/入我黑发间神态放纵风流。“把你赐给他,是朕迫不得已,你们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今夜来,是朕想你,是我寂寞,想看看不一样的美人。” “你把海棠接进宫了吧?” “小海棠和你一样,讨朕的欢心。”他笑的墨眸和煦,很是眷顾。还不是想借我栓住楚云枭,借女儿栓住我。绑个两岁半的小丫头做人质,北辰烨真不要脸。更不要脸的是,他能忍受我被其他男人满足后再故作深情地欲临幸我。 “美人,朕今晚需要你。你是唯一一个,敢和朕讨价还价的女人。”北辰烨将我推抵在榻上,身子随即覆上。眼见一场雨水之欢,再次拉开序幕。我忽然张开贝齿,一口咬住他耳朵,顿时血便渗出唇外。 “啊!”北辰烨闷哼一声,猛然倒退,眼波瞬间变得犀利。“你敢咬朕?” “皇上勾引有夫之妇,说出去好说不好听。臣累了,晚安。”我抿抿唇角的血,径自入睡,将堂堂的皇帝抛在一边自生自灭。北辰烨眼眸冷漠,转瞬才恢复神色,略感兴趣地淡扫一眼推门而出。 “皇上,您怎么出来了?” “朕来探探爱卿,探完了,自然要走。回乾坤殿,朕要就寝。” “皇上不去燕妃那了?哎呀,皇上耳朵怎么出血了?有刺客,有刺客……” “你给朕闭嘴,不准声扬!”北辰烨眼弯成月牙一般,瞥向漫天星辰,粉唇如破碎之樱花。美人愈是不从,倒愈是有存在的价值。shubao2 第55章 有一点酷 昨夜被吃过度,骨架早起时松散。揉揉颈子,吻痕从红到紫,恰应那句姹紫嫣红雪山开。凤冠霞帔抛一边,我拆了伤口纱布,环顾残余香草味的新房,不知楚云枭何在,亦不知夜殇怎样了? “呼~~~二手夫人,也有春天。”想我从处处被欺凌,到朵朵桃花开,一路摸爬滚打实属不易。有点小实惠无可厚非,只是、不要太多,我拾掇不来。一女n夫,我、我从未惦记过,可现今咋办?休谁,谁也休不了,nnd,写书写到穿,打仗打开花,我的命…… “妹妹,在吗?” 那扇门幽幽被推开,一个妖艳夺目,雍容华贵的绝色女子莲步捷入。身着金丝罗裙,头戴沉甸凤冠,唇红眸媚,面如桃花,比我不知美出多少倍。尤其她手摇贵妃扇,轻蔑打量我那劲儿,大抵头衔不低,起码是个皇妃。 “妹妹,听说昨夜皇上在你这里过的夜?” “来过,又走了。” “妹妹被赐婚予楚将军,还圆了房,怎么又能惹的皇上垂涎呢?我以为妹妹怕是天仙下凡,原来……呵呵,看来妹妹的将军夫人头衔才戴上,便要摘了做贵妃了,真是可喜可贺。姐姐送你一件礼物,来日莫忘了姐姐。” 将红布打开一看,是双破鞋。绣花鞋特地剪出洞,明显骂我‘破鞋’。“破鞋本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但妹妹不一样,可是巾帼女英雄,接下来是为皇上平定谁?” “自古狗看窝,鸡打鸣,猪吃糠,后宫不干涉内政。娘娘还是把你的破鞋带走,从我这道门滚吧!” “你……妹妹你真粗俗!” “娘娘示威够了不滚,干咩?” “我听说妹妹你嫁过六十岁老爷子,还真是饥不择食呢。如今勾搭皇上,怕也是空虚,一两个男人满足不了,但也该掂量下自己的分量。贱人,大抵为妹妹量身引申的,呵呵,我们走——” “等等!”我挑眉,打个哈欠,轻松拆下头顶的凤刀。“我的书里,也写过你这类,但通常下场,只有一个。”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你对我放肆,他不会饶了你。” ‘噗!’ 我一刀便刺了进去,当即令其毙命。顿时宫女‘啊’声尖叫跑出喊:“杀人了,杀人了。”我将她一推,将凤钗束回,念了句,“脏了我的钗。” “燕妃、燕妃……” 北辰烨赶到时,她正横尸扇门。我则转身,故意低泣,“皇上恕罪,娘娘忽然威胁臣合谋造反。为保皇室安危,我替您把她杀了。” “你!!!” “皇上不介意吧?” “爱卿,你真懂朕的心。” “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该不会在乎这一个吧?” 北辰烨咬住粉唇,眼波威慑,那般的痛心。这是他最宠的妃,我给杀了,他脸色的难看可想而知。“来人,把燕妃娘娘下葬。” 在宫中留度数日,除了咬了皇上耳朵,还诛了皇上宠妃,再这样下去估计就得烧了皇上寝宫。索性那日,北辰烨放我们出宫。可临行前,他没忘附我耳边,唇角上扬,诡谲告戒。“你最好、好好为朕打江山。否则,我会用你女儿的命,还我燕妃的命。懂吗,美人爱卿?” “我想见见海棠。”我女儿才那么小,又不爱说话,沉默寡言,已够可怜了。 北辰烨摇了摇头,唇间轻逸,“不准!” 我咬咬牙,忍住咬死北辰烨的冲动,起程回独孤城。左有夜殇,右有楚云枭,一路少沟通。他们互看不爽,你来我往眼神一个比一个杀人,气氛诡异到极点。回到军营后,更是天下大乱。 红梨棠得知我和楚云枭成亲,当即拂袖而去。自此,一天没和我说话,不吃也不喝,悔的肠青肚烂。他说早知如此,何必撮合夜殇?他恼一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他莫不如做和尚。 他没埋怨我,可他闷闷不乐。他亦没发脾气,可他沉默更狠。他没叫我休谁,他只说:“我出家!” “夫君,你先出来好不好?”我叫几阵,可他不肯开,不管我和念棠决心“出家”,我亦拿他没辙。 很久后,他才手捏个色子摸出来。“你们俩赌,谁输了谁走。” “……” 楚云枭和夜殇同时瞥眼色子,置若罔闻,然后转头冷冷一哼,对红梨棠的意见丝毫没采纳的意思。 “不如你们两个比武?” “比什么?” “比谁死的快!你砍他一刀,你再砍他一刀,砍不死的留下,砍死的埋了。嘿嘿,是不是好玩?” “……”楚云枭和夜殇的刀剑纷纷架他颈子上,异口同声嗤之,“无聊!” 然后楚云枭和夜殇又互凝片刻,撇唇背对。 红梨棠倚帐篷口,眨巴着大眼委屈地含泪,“可以多一个,为什么多了两个?”他先伸一根手指,再伸出一根,然后用另只手狠狠扳弯多余那根,努嘴嗔怒,“媳妇,他留,我走!我去出家。” “他留,我走!” 楚云枭和夜殇俩目光交战后,亦同时脱口而出。眼见三男分三派,各自不对付,我揉着太阳|岤愁闷。一个头两个大时,隐约觉出背后有什么人在笑。来不及劝架,我便追出去,冷飕飕的感觉越来越近。 蜿蜒至小溪边,我靳鼻嗅了嗅,手心涌出几根银针,‘咻’地打了出去。可有三根同样的银针,竟将我针顶了回来。我腕间轻绕,银针射回针盒,心瞬间便绷紧。“喂,你踩到我手了。”忽然,底下传来柔美却十足不客气的话音……shubao2 第56章 美人鱼男 “喂,你踩到我手了。”柔美惑人清风般耐听的嗓音,桀骜不逊,甚至带点龟毛挑剔的口气。我忙抽回莲足,低下眼睑看见那双如竹般细长青粼的手。那仿佛沾满清露的手,不满抽回事,带起一阵风。 忍不住顺那双竹长的手向上探去,见他缓缓起身,捡起一片残花。身亦如竹,清瘦而纤挑,如柳竹一般流水曲长。约莫有180公分+的身高,一身流苏纱衣,是青绿之色,是碎琉璃的花片,波光粼粼。 腰束精细精细的鱼鳞皮带,从腰部向上,像西服的v字领设计。直到颈部微微露出青白肌肤,围了条类似纱巾的围巾,长长的环到腰间。淡金色的头发,有西方的浪漫唯美,被风吹成波浪状,缭绕在他挺翘的臀部。 他将残花装进地上的空篓子,再如变魔术般顺手捻过一根带子,将头发松弛绑起,拨到右肩侧,再低头轻描淡写扫我一眼。 从唇齿间,迸出一句:“赔我的花。” 我怔了一下,对他嫣然浅笑。对这美人鱼漂亮动人的‘女人’,艳羡多于愧疚。我料想不到,一个湖边采药女,都能沉鱼落雁。那双动人的水眸,那娟秀的鼻梁,那小巧的红唇,那尖尖的下颌和梦幻的打扮。尤其是两弯柳眉微蹙,海底熠熠的光芒令我痴迷。除了这身高,高的有点an外。柳腰,月眉,樱唇,明眸皓齿,婀娜万千,纯粹是一条潜游于海底,被龙王垂涎的美人公主。 ‘哇!’ 无形中发呆,忘却他的话,倒惹来他眉蹙的愈是不善。非但不善,反而带了丝狰狞扭曲,乃至是暴戾。那种瞬间从鱼般的姿态,化成鲨鱼般的凶猛,在一瞬间叫我领略无遗。可希奇的是,即便他眉目间不悦,乃至小脾气堪称“恶劣”,眼神带着挑剔、带着追杀,可还是那般好看。 真是同人不同命,他有天赐的姿态,是女人中的美人。而我,忽然间矮了一截,这清秀如荷的样子,渺小如斯。 “赔、我、的、花。”他咬牙切齿地告戒。 我弯下摘下朵一模一样的花,递于他解释,“对不起,我刚刚……” “废话那么多。” “……”说话真够不客气,噎的我哑口无言。只见他将我手心的花夺过,捻碎后扔了满地。指了指地上那坨牛粪,撇起嘴角嗤笑,“你和那坨东西一样,存在即是障碍。趁我没踢开你前,滚开。” “……” “还不滚开,丑八怪?” 丑八怪? 听罢,我脑子‘嗡’一下作响,似晴天霹雳一般,震的瞬间不能思考。我那般笑靥迎他,他却龟毛挑刺。我满眸歉意,他却横加侮辱。这小娃娃,年龄看似小的13、4的样子,纵使古代人再成熟,也是小娃娃。难不成爹娘,没谁教过他,做人别太作,太作有天收? “小娃娃,你几岁了?”我双手忽然捏上他如画般无可挑剔的脸,扯着他脸皮,唇角邪邪懒懒的看热闹。 “你丫的再说一遍小娃娃。” “有到十四岁吗?姐姐告诉你,满口脏话,容易嫁不出去。”我继续扯着他脸皮,看着他脸被扯的滑稽的样子,笑意攀向眉梢,得意地教训着,“多好看的小美人,就是脾气臭了点。一日照三餐地体罚俩月,就会乖了。” 话落,我松开他脸皮,转身欲走。他却忽然扼住我手腕,令我不及一回眸,秀发抽打着他眉尖。 “姑娘,你回海里吧,陆地不欢迎你。” “……”姑娘?叫他姑娘?他俊脸瞬间臭的无敌,捏住我手腕时连带欲扳断我筋骨。即便他再打娘胎里开始雌雄莫辩,可他亦是正宗的男儿身,是纯爷们!!!这个丑女人,脖子上挂的那个圆鼓隆冬的东西,是西瓜吗? “罢了,不和你斗嘴,免得人说我欺负小姑娘。” “爷爷我会抠了你脸上那两个黑窟窿眼。” “恩?” “因为,它们没用了。”他忽然笑的极其轻蔑,‘啪’将我毫不犹豫推进湖中。只听扑通的巨响,溅起无数水花,我一个猛子扎进去,挣扎出时浑身湿漉漉,呛的不住咳嗽。而他早不已消失,岸边只残余他龟毛的一声切和“在爷爷眼里,你这个丑八怪和鬼,统称为脏东西。好好洗干净了,我会记得你。” “噗!”我喷出一口水,捋了捋泡水的头发。纳闷一个该上初中的小不点,哪有那么难伺候?不过睬他一脚,惹来一身马蚤。明明我容貌清秀,却被称为丑八怪,还和鬼,画上了等号,当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赶回营帐时,我裹着大毯子,颤抖地打喷嚏。红梨深端来碗姜汤,递到我唇边,卷发风情地散乱。俊美的容颜,完美儒雅,和我的狼狈形成天与地的差别。“把姜汤趁热喝了,别浪费粮饷。” 我微微挑眉,靳靳俏鼻埋怨,“我以为遇到了稀世珍宝美人鱼,结果是个龟毛暴力没家教的海蛰。” “金发挑剔的十四岁少年?” “是少女。” 听罢,红梨深宛尔一笑,邪味十足地凑近。打量我那双剔透晶莹的眸子半响,才拔下一根断的睫毛笑道:“才发现你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灰,难怪连男女都分不清。你认为,怪医风无影,是少女吗?” 我眼睫忽然快速煽动,难以置信地讶问,“他就是那个,血洗孤苏城,杀人不救人的……” “美少男风无影!” “……” “你惹了他,只‘湿身’真是万幸。”红梨深话落,眉目便缓缓纠结一起。拂去我腕上青纱,那被钳住的皓腕处,清晰的有“丑八怪”三个水印大字。他敛起眼睑无奈一叹,“这是他的标记,仇人的标记,你日后会享受到被怪医盯上的‘乐趣’。” 【没pp,没留言,所以没动力。真累,我被断网了,你们还不给面子。】shubao2 第57章 锁定猎物 我的一句“姑娘”,得罪了苦寻的风无影。他不止对我的邀请视若无睹,反归到西门孤城旗下,一时间引来轩然大波。勿见他年仅十四,却暴性挑剔,龟毛洁癖,杀人无数,可谓不按常理出牌。若请他为夫君医好眼眸,怕比登天还难。 战事处于白热化,我和西门大军对峙数十日。打打停停,吃了不少亏。若非红梨深j有j道,我怕残局难收。 夜里风大,我早早歇息,在漆黑的帐篷中闭眸休憩。帐帘悄悄被拉开,红梨棠小心翼翼地摸索到我床边。伸出那双多出细茧的手,熟练地为我掖好被子。听到我咳嗽,从鼻尖摸向我额头,怕我着凉地折回取他的棉被磕磕绊绊为我加上。并将夜壶,悄无声息地挪开。怕我夜半醒来绊倒。 虽平时为楚云枭的事,和我闹不痛快。和我说话的时间,亦愈见稀少。可他总是默默地,用那双看不见的眸子,用心、在守护着我,从未离开。感觉那双手,轻柔地包裹着我手心,我的心一阵颤抖。 “媳妇,白天不是故意和你生气,和那两只。我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你也别强迫我去喜欢。我要吃醋,你就让我吃醋,那样我会开心一点。但你要哄我,不能不理我,那样我会知道你还在乎我。其实,就算我生气,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想你过来陪陪我,说几句好话,说酸话也没关系。” 我缓缓睁开眸子看向他,心中酸涩。我的世界有他还有其他,而他的世界却只有这个家。听着,心里难过。 “不要离开我!”他趴在我耳畔,轻声呢喃“你若离开我,我便咬破你的唇,咬破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吃你的肉。”那句话,听起来有点渗人,阴沉沉的可怕。可转瞬,他却又牵着我芊指一根根地数,酒窝醉人地发呆。 我的手,几度想抚上他的脸,可都缩了回。只是那般偷偷看着他,在我眼前,露出那无助的眼神。棠,为何不告诉我,你每天都在害怕中度过?为何能够容忍,我嫁了一次又一次,却不骂我两句、哪怕是一次?为何,我可怜的夫君,才双十年华,便再亦感觉不到那温暖的阳光,还有我、无声的清泪? 为何,明明这本书的前传,是出自我的笔,可我却偏偏掌握不了、这书的下册和结局?这双曾敲打过多少奇迹文字的双手,却如此无力。看着他伴夜而去,身影走斜,我的手狠狠握成拳。 “花心影,你要保护这个男人!”我咬住苍白的唇,倔强地发誓。无论灰飞湮灭,还是粉身碎骨,哪怕挖了我的双眼给他,我都要在所不惜。 那晚,我着了魔,红了双眼,独自前往古城,欲将风无影擒回。此次我没那般卤莽,先有窃地图在先,故尔城中地形了如指掌。摆脱机关布置,扮成守夜侍卫,瞒天过海地寻觅风无影踪迹。 那孩子龟毛,嗜好干净,对他的安置定是与众不同。便凭借敏锐的嗅觉,抵至一间沁香的闺房。我掀开瓦片顺藤摸瓜,束脚靴落至一张檀香案边。见花瓶欲落,我身子滑飞出去,手精准接住。此时,身后忽然传来倒吸声,一声“是谁”赫然冒出。来不及看清屏风后是谁沐浴,我破屏翻入,小手蓦地捂住他的嘴。 “公子,怎么了?”门外有侍卫扣门,我如梭扎进那温热的浴桶中,捂住他嘴一同潜下去。口指朱唇“嘘”地告戒。门‘咯吱’被推开,侍卫没四处环顾,只必恭必敬问,“公子,是不是有刺客?” 那男人没喊亦没叫,只轻哼一句,“没有,你们下去吧!” “那属下告退……” 门再掩上后,他才对着波澜起伏的花瓣水云淡风清说:“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我捋着满脸水珠,缓缓地浮出水面。这才注意到,这帮我掩护过关的,是个超级美男子。那是一张俊美都难以形容的脸,淡淡一瞥便令人神魂颠倒。剑眉浓黑,飞扬入鬓,底下是一双蓝宝石般冷冽的眸子,在薄唇似有似无上翘时,那懒懒的姿态既有西方的浪漫,又有夜狼星的冷漠。 尤其是肩边那半朵花状的红砂,勾勒出他令人喷血的身段。那浸入水中的银白发丝,即使略湿,却依旧散发出另类的风采。刘海从左及右是渐长渐厚,及右时扫过眼眶,被风吹出魅人的层次感。宛如一颗孤星,高高地挂在冷寂夜空中,高不可攀。那厌世的冷冷调调,那般格格不入,宛如谪仙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原来是个女人。”他狐疑地打量我,冷若冰山一般,扯过一件衣裳裹上身,在浴桶中一动亦不动。须臾后,我忙赧颜跳出去,“多谢公子,改日再谢。”眨眼间,我便脚底抹油,一溜烟地溜之。身后很久后,才传来一声咳嗽。“你出来吧!” 风无影懒懒地倚在门口,嫌恶道:“你这里该拾掇了,丑八怪也收。” “我的腿,还要多久?” “看老子心情!” “不论你用什么手段,让我的腿不会成为穿帮的障碍。然后把我丢出城,之后,你懂。”这个孤星般的男子,便是传闻中的西门孤城。一个神般的存在,一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归宿,一个夜狼星冷漠,罗刹般残忍冷血的绝色屠夫。 “可以,我喜欢摧毁脏东西。” “是吗?” “那个丑八怪,是我的猎物。”风无影一边玩世不恭地退出门外,一边强调,金发在漫天飞扬。而西门孤城幽冷的蓝眸冷眯,抚着双腿回想起那“断子绝孙”的诅咒,笑冷若魑魅,不急不缓地吞下那粒东西回道:“她,也是我的猎物。”只是,最后谁到底会成为谁到嘴啃嗜的猎物?shubao2 v了 早晨时发现v了,呃…… 逃了大半天课,加上昨天晚上的3000,凑够了7000字。不能再写了,下午第二节是我最差的数学课必须要听。以后每天大概写50006000字,周末会酌情加更。因为快要高考了,不能太猛,家里人都更断网了,希望小影可以坚持兼顾。 书书有点慢热,但故事日后保证会很精彩哦。南竹会很个性,尤其从王爷出场后那些后边点的。挑选很多,但很挑剔。情节会日渐饱满,跌宕起伏。小影努力进入加油推进,亲们也要手摇票票不要走开哦。 具体充值办法: 登陆充值,有详细介绍。shubao2 第58章 n多美男送上门 shubao2 第59章 危险关系艳福多 shubao2 第60章 谁是心头那块肉 shubao2 第61章 就想借腹诞子嗣 shubao2 第62章 收拢君心之被强 shubao2 第63章 要的是那一半床 shubao2 第64章 反转之初怀孽子 shubao2 4月15日更新通知 今天有小考,白天不能更新了,但晚上小影会尽量更的。熬到凌晨写也写不出,还是明天思路顺了,考虑下加更吧。 亲们可以先投票留言,等我回来哈。shubao2 第65章 伪四嫁皇妃休书 shubao2 第66章 追亲之失身风波(2更) shubao2 第67章 一个宝宝两个爹 shubao2 第68章 冒牌王妃的幸福 shubao2 第69章 王爷也是穿越的? shubao2 第70章 流产之暴x虐爱 shubao2 第71章 腹黑男人的圈套 shubao2 第72章 宽衣解带为哪般 shubao2 第73章 看春宫之表叔嫂 shubao2 第74章 断袖皇帝倒戈王 shubao2 第75章 一夜温柔 shubao2 第76章 一夜温柔三千金(下) shubao2 第77章 男扮女妆真心郎 shubao2 第78章 我的npc霸主 shubao2 第79章 狡诈狐男笨如猪 shubao2 凌晨后更7000字! shubao2 第81章 化身为狼 shubao2 第82章 吸血太师 shubao2 第83章 给我滚蛋 shubao2 推荐好文——枫飘雪 《驭妖》 作者:枫飘雪 作品:驭妖 作品简介: 她最喜欢交易,却被扔入一个最不公平的世界,爱与被爱永不公平。 初相见,他已被囚千年,妖力只剩一成。她无赖狡黠,虏获了他的身。她成了他的主、他的天,他输在她的无赖之下。 踏入乱世,她以凡人之躯势夺至宝,险些命丧会场。他冷眼旁观,笑看人类贪婪。 “吃了吧,伤应该能好一些。”云淡风轻,唇边依旧是她一贯痞痞的笑容。 她似乎远比他想的要复杂,复杂到牵起了他所有的情绪。 那一日,神殿之前她孤傲狂绝,洗去一身痞气,似天外谪仙。半身热血,殷红圣土,凝视着她的亲人眼中悲恸。 他心中堡垒瞬间崩塌,挡在她的面前,势要将她保!亘古妖力为伊人凝聚,反天、反地、反神明! 自此后,看着她-- 傲然一笑前尘梦断,妖刀在握直指神明。一声长啸声震九天,天下负她她覆天下! 无赖罪女化身惊天奇才,踏上强者之路。 他陪之、护之、宠之……但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还一个个对她频献殷勤,她竟然不懂的拒绝照单全收? 这个无赖女人他早已定下,想跟他抢,找死! 是情是孽还是注定的羁绊?唯心而已……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shubao2 第84章 帅气刺郎 shubao2 第85章 驯男之术 shubao2 第86章 榻间的秘密 shubao2 第87章 插翅难逃 shubao2 第88章 美人心计 shubao2 第89章 调教情人 shubao2 第90章 勇敢心动 shubao2 第91章 我的四嫁(上) shubao2 第92章 我的四嫁(下) shubao2 推荐好文——随风清《狂帝》 她,前世为亲情付出生命,今生,为了亲情,宁放弃罗裙,以男装行天下。 莫倾狂,龙麟国最为得宠的三皇子,丰神俊朗,懒散不羁,潇洒风流,京都上下闻之色变的最浑最煞的纨绔子弟,七国皇室子弟均恨得咬牙切齿的‘魔头’,文不成,武不就,最大的本事便是闯祸和整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欣赏调戏美人,男女不限。 世人皆暗道,生儿若如三皇子,上吊总比气死强。 天下乱,销烟起! 她衣袍一挥,端的是狂妄无比,从一个神憎鬼厌的‘灾难皇子’化身为威赫整个凤天大陆的天极门创始人——圣尊,睥睨天下,叱咤九重,谈笑中,成就千古皇图霸业。 她执剑一指,狂傲一笑,金戈铁马,醉卧沙场,运筹帷幄之中,笑揽江山美男。 她狂,她傲,因为她有这个资本。 且看,来自异世的她在这七国并立的乱世中,是如何俘获无数位帅哥美女的心,大放异彩,建立不世奇功,写下最为传奇的一笔。 本文女主强大、腹黑、冷血、无情,却依然挡不住旺盛过度的桃花运,痴男怨女一箩筐,躲都躲不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shubao2 第93章 幸福爱痕 shubao2 第94章 恋你的眉眼 shubao2 第95章 要个孩子 shubao2 第96章 大动欲念 shubao2 第97章 乱摘桃花男 shubao2 第98章 妖娆一夜 shubao2 第99章 心的契约——互吃彼此 shubao2 第100章 色七驸马 shubao2 第101章 调戏了个王 shubao2 9号大概恢复更新 亲们,小影高考,考的有点糊涂。全家人处于沉默鄙视我状态,我还没歇过气,还在郁闷中。拖了这么久,想尽快结了。但还没写到点子上,还有大场面,小影很愁着。明天尽量更,不行就拖一天。那个、那个,考的很烂,我身体解放了,心还没被解放。555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shubao2 第102章 我夫如发 shubao2 第103章 雪里五嫁 shubao2 第104章 白发皇后 shubao2 第105章 拓拔合欢 shubao2 第106章 多想…多想 shubao2 第107章 一米温柔 shubao2 第108章 布袋美男 shubao2/ 第109章 香气袭人(上) 第110章 香袭天下(下) 第111章 那就嫁我 第112章 风光六嫁 第112章 换了新郎 第113章 疯狂强爱 第115章 神秘帮手 第116章 一朝得宠 第117章 脱胎换骨(完) 夫人七嫁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