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部分阅读 【文案】 杨可儿:人家不是故意要穿越的,跳车也不违法啊!破鸟不好当,能换人不? 仙女:既来之,则安之,给你个小姐当当,惊喜就在后面了…… 乐弯弯:可儿,偶想死你了!你怎么不跟上我的脚步,现在才来? 帆王:娶就娶吧,养个女人还不简单,一个房间两个丫环,全搞定! 小钰儿,救命啊!我不要嫁人,关键时刻,绝招出现,谁的眼泪在飞…… 【正文】 引文:等我长大了再娶你 “乐乐,你长的好像我娘……” “什么?你别胡说啊!我可是貌美如花,才十七岁,怎么会像你娘?” 某个午后的花园一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悄悄来到了墙角,不太高的院墙堪堪遮住了两人的影子。 某个蓝衣女子在那黄衣小孩说了一句话后,夸张的双手抱住自己向后跳开两步,窈窕的影子便曝在了空旷的地上。 黄衣小孩很无辜的眨眼,“可是你已经嫁给我爹了。” 蓝衣女子瞪眼,“可是我不是自愿的,而且你爹根本不理我,你自己也看到了。” “我爹不理你,可是我喜欢你,爹不让我叫你娘,那么等我长大了再娶你。”黄衣小孩一脸坚定。 蓝衣女子继续瞪眼,突然忍不住弯腰大笑起来,一抖一抖的影子摇晃在花间,刹那芳华,连花儿也忍不住闭合起来。 半晌她才半止了笑,上前捏了捏小孩的脸,软软的,很好玩的样子,“傻瓜延极,等你长大我都老了。” 延极微愣,撇撇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延极不是傻瓜,小心爹爹罚你。”顿了顿,又道:“那你还是做我爹的妻子吧。”只要她能让爹爹笑就好。 呃,又威胁她,变脸谁不会,他们也是半斤八两,彼此装。被叫乐乐的女子松开了手,看了看有些高的墙,诱哄道:“不提你爹了,我不喜欢他,延极,你快带我出去吧。” 延极摇头,突然伸手将她拉离墙角,“乐乐骗人,明明说要跟我讲故事才来这里,现在竟然要出去。” 乐乐无奈,她一个大人竟然拉不住一个小孩,好吧,延极不是一般的孩子,从两岁开始练武,即使只有五岁,在她面前也是个高手,她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想骗他带自己出去的。 “延极,难道你整天呆在这里都不无聊吗?”诱骗小孩子是不对的,但我是无奈的,自我安慰一下。 “延极有练武,而且出去了,爹爹会生气,我只想看到他笑。”不过外面都有什么呢?他从没出过府,很是好奇。 “就算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乐乐小声嘀咕,还想再接再厉,蓦然身旁多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延极紧张不已的抬头,站好,怯怯的喊了句爹爹,小小的身子站的那样笔直。 一旁的乐乐却只是懊恼的抬眼,不甚乐意的瞅了他一眼,声若蚊丝,“嗨!腹黑王爷……” 穿越 话说那日,杨可儿又被流氓调戏了,乐小钰自然义无反顾、奋不顾身跳上前去充当护花使者,结果神威没显示出来,醉意迷茫下竟被当足球般一脚踹飞了…… “小钰儿——”杨可儿坐在计程车里惊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那司机就像见了鬼一样嗷叫一声,踩了油门。 “喂,司机大叔,你快停车,我要下去看下我朋友怎么样了?”杨可儿急的伸手拍打司机和乘客之间隔开的铁栏,一边往身后看去,漆黑的夜空重新归于平静,哪里还有乐小钰的影子。 杨可儿顿时慌了,她们从来都是在一起的,她怎么可以抛下对她最好的小钰儿一个人逃生,更何况她打架又是为了她。 司机不管不顾,一部小小的计程车飙的像是f1所开的赛车,风驰电掣的速度间,杨可儿早被颠的东摇西摆,坐立不稳,口中兀自念着:“快停车,我要去看小钰儿……” “还看什么,我刚看到她身边发出一道金光,不是好兆头,这地方太诡异,得赶紧离开!”司机慌急的脸出现在后视镜上,森白的吓人,只一眼,又埋头猛踩油门。 杨可儿忍无可忍,抓着车门大叫:“你是不是男人?这也能吓成这样,再不停车,我就要跳车了!” 司机不语,心想:这会逃命要紧,你还会为她跳车? 于是,在高速行驶的街道上,杨可儿眼一闭就跳了下去,司机大惊,没头脑间将车撞上了路边的电杆,一场车祸就此发生。 杨可儿滚落之时早已抱住了脑袋,只听见耳边翁翁的声响,她都来不及呼叫,就滚入了没有护栏的湖里,灌了几大口咸涩的湖水,在肺里快没有空气之际,她听到一声声遥远却又空灵的声音。 “回来吧,回来吧,代替我,继续守护这里……代替我……” 一声声的呼唤直达心底,拉着渐渐昏迷的她沉入湖底,似乎没有底的湖底,一直在向下…… 好像妈妈的声音,杨可儿呆呆的想,只是,她却从不知道妈妈的声音是怎样的? 跳个车就变成鸟了 杨可儿是被太阳照醒的,很温暖的感觉,周边有哗哗的流水声、有鸟儿的欢啼,最奇怪的是,她能听懂那些话。 鼻间流窜着青竹的味道,这样的环境很是惬意,她笑了笑,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眨了眨,周围全是水,碧光潋滟,跳跃着点点阳光,又在微风中荡出层层涟漪。 景色真的很美,可是,为什么她看来看去都是水?而岸边还在好远的地方? 有些不解的低头,顿时怔住,不可置信的想再一次昏倒,她受打击啦,多么沉重的打击,她分明看到水波荡漾间赫然立着一双爪子!一双很大的蓝色的爪子。 “啊!”不可思议的惊跳,这一后退非但没有摔倒,反而让她看到湖面所倒映的一个巨大的影子,那是一只蓝色的巨鸟,大到她想像不到的程度,湖面清澈却隐隐夹着一些红晕,让她看的眼晕。 索性认命的低头,她看到原本属于人的腿被一双蓝色的鸟腿所取代,有些发慌的伸手,却只能展开半边蓝色的羽翼,幽幽泛着些金色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杨可儿不禁喃喃自语,却诧异的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是她的声音没有错,为什么她变成一只巨鸟却还会说人话?她明明只是想跳车去找小钰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心里有些发慌,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为什么让她变成一只鸟?她也没得罪谁啊,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为了让院长妈妈喜欢,她特意装乖,好像柔弱到不行的样子,难道就因为这样给她这么沉重的惩罚? 杨可儿想哭,只是她在鸟的身体里竟然都不会哭了? “有没有搞错!倒是出来个活的吱个声啊!我是怎么会变成一只鸟的?”忍不住仰头向天空大喊,反正这里没人,她不用再装下去了。 真是应了那句声随人到,半空中,注意,是半空啊!杨可儿又有些被吓到,胆小不是她的错,可也别出来这么怪异的景象吧? 半空中凝聚的蓝色影象中慢慢映出一个人影来,杨可儿的呼吸有些屏住,那样刺眼的阳光中,她却能将她看的真切。 怎么是人家的翎毛? 好美的女子,一身蓝衫,青丝垂落间,露出一张脱俗的脸,她的头发好长,发尖幽幽泛着蓝光,倾泻而舞,却只在额间缀了颗蓝色的珠子,几乎是飘到她的上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杨可儿这才省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装扮,这分明是古装戏里的装扮啊!简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了,是在演戏吗?她后面貌似没吊钢丝,而且,她根本没化妆。 天哪!难不成遇上仙女了?有些惊讶的伸出右手,呃,已经是翅膀了,(翅膀真的好不方便啊!感慨中……) “你是仙女?”杨可儿眨着两只鸟眼睛问。 美女摇头,轻轻叹息:“我是素溪湖的圣鸟,守护这一片水星大地——” “等、等一下!”杨可儿迫不及待的打断她,也没先去追问自己变鸟的事,急切道:“你别告诉我,现在已经不是地球,我在水星?”天啊,掉进湖里怎么又飞到天上了? 美女轻笑,连不解的神情都那么美,“什么地球?这里的确是水星大地,而你,正是我寻找了千年的蓝翎羽。” 杨可儿愈加迷茫,有股想昏倒的冲动,奈何那双爪子站在水上是那样的稳当,挥着翅膀继续不耻下问:“请问蓝翎羽是什么?你已经一千岁了吗?” 苍天,如果这是在做梦,能不能阳光不要这样温暖?能不能美女的笑不要这么耀眼?如果这不是梦,请让它变成梦吧!好歹她要回到地球,要做人啊!不过话说,水星人都能活这么久? “蓝翎羽是我遗落在人间的翎毛,幻化成|人形,受尽轮回历练之苦,如今你能找到我的真身,就好好代替我守护这一片大地吧。” 杨可儿再次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说我只是你的一根翎毛?像孙悟空的猴毛一样?这个鸟的身体是你?老天,我好混乱!”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她好好的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就变成|人家的一根翎毛了?虽说她一直想摆脱孤儿的身份,可也没必要给她这么大的变化吧? “我是蓝灵鸟,总之水星上的三国长期不合,战事连连之下,血腥玷污了素溪湖的圣水,我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的到来就是代替我,继续守护下去。”蓝色美女柔柔的笑,杨可儿根本无法拒绝,从小缺乏母爱,在这样美丽的眼神中,她只有感动的份。 于是大义凛然的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接下这个重任!” 又来个九天玄女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杨可儿特别想背这首诗,因为她纠结、她后悔,当时她多少用力的拍着翅膀向美女保证:她会守护这片湖! 可是现在,她压根想一头栽到湖里去,难不成她后半辈子都要站在湖面上晒太阳?那也太无聊了。 美女倒是巧笑嫣然、挥一挥衣衫,带走一大片的飞鸟升天了,她找谁诉苦啊? 无聊、无聊,挥着翅膀在湖面飞了两圈,赫然在素溪湖的下游看到了一处断桥,阻隔了一部分的水流,冲击的部分像奔腾的瀑布,只是这断桥也断的太奇怪了,美女也不说清楚就走了。 正彷徨间,就感到眼前白光一闪,诧异的抬头,她再一次张大了尖长的嘴巴,又来一个美女,白衣似雪,头绕仙髻,这水星上全都是美女啊!可不可以让她也变成个人? 杨可儿多年来所锻炼的随时装乖此时又尽显无遗,“请问你是仙女吗?”穿白衣的不一定是仙女,有可能是白鹤,这一点她绝对相信,于是兀自点着鸟头。 白衣美女盈笑:“我是九天玄女,你答应了蓝灵鸟守护素溪湖,为水星大地造福,我要实现你一个愿望。” “真的假的?”杨可儿不敢置信的扑着翅膀飞到与她一般高的空中,九天玄女貌似是地球生产,水星也有? “当然,素溪湖被血腥污染,这是其次,更主要的是栖息千年的湖魔兽即将苏醒,蓝灵鸟的三根翎毛全部用尽,她飞升之际所遗留的就是你们,只有你们合力找出蓝灵珠,才能彻底压制湖魔兽,洗净这一片尘埃。”九天玄女轻蹙眉头,看了眼断桥之处。 杨可儿的翅膀忘记抖动,直直向湖里落去,却又在湖面自动站稳了,这简直又给她一个打击,谁都知道杨可儿很懒,懒到经常一个人呆在房里不出去,如果不是乐小钰,她会变成彻底的宅女。 如今守护素溪湖就算了,还要她和另两个人一起找蓝灵珠,为什么蓝灵鸟都没有告诉她这些?什么是蓝灵珠?另两根翎毛是谁啊? 十分哀怨的看着某仙女,“请问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可是从地球跑到水星了。 原来我穿越了 某仙女很负责的告诉她,“你穿越了。” “哦,原来我穿越了,什么,我穿越!你的意思是,我是像神话的电视剧一样穿越时空了?”如果真是这样,她属于哪一类穿越?身穿,她美丽的身体没过来,魂穿,貌似是的,可是为什么不让她变人? “你是穿越了,你可以许一个愿望,你想找到其他两根翎毛吗?我可以给你线索。” “不!”杨可儿大叫,伸出巨大的翅膀摆了个拒绝的pose,这一次,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福利,这一次,她一定要问清楚。 故意低下头,两只翅膀尖相碰,委曲,“人家不是故意要穿越的,跳车也不违法啊,我的愿望也很简单,让我当个人吧?” 九天玄女轻叹,为什么大家都想做人?做人多辛苦啊! “既然如此,我猜你也想回到原来的地方吧?找到蓝灵珠,或许会有奇迹,既来之,则安之,给你个小姐当当,惊喜就在后面了……” 杨可儿很惊喜的抬起头,湖面澄澈,晴空万里,哪还有仙女的影子?她不用低头都知道自己还是一只鸟,那只巨大的蓝灵鸟。 “喂!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小姐在哪啊?”她明明就还是只破鸟嘛! 蓝灵鸟传说 夜里,杨可儿站在素溪湖边发呆,十分不爽的用她蓝色的大爪踩着岸边的花草,忿忿的抱怨,“原来仙女也是骗人的,不,是骗鸟的,还说什么让我当小姐,只要能变人,当乞丐都行啦!你倒是再出来一次啊!” “王爷,看来消息属实,圣鸟确实出现了。” 远处传来极低的人声,杨可儿却是听的真切,耳力灵敏到让她讶异的地步,举目望去,月光下,一白衣男子匆匆而来,如墨的发被玉冠束起,随着脚步额前的发丝轻扬,露出一张俊雅温和的脸。 微蹙的眉,深邃的眼,完美挺直的鼻子,紧抿的唇;那一身白衣如月华般散发着微光,衣襟处镶着金边,华丽而高贵。 杨可儿有些看呆,原来水星上有这么如沐春风的男人啊!她绝对不是花痴,当一个人已经变成鸟的时候,请允许她大喇喇的观看帅哥吧。 美男们别争了,蓝灵鸟只是个传说… “王爷……”之前说话的人从白衣美男的身后闪了出来,一身黑衣却夹带着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将杨可儿的臆想打断,禁不住后退了两步,这人长的还真恐怖。 白衣美男轻轻点头,举步向杨可儿靠近,姿态优雅,如走t台,杨可儿的心怦怦的跳,近距离观看,他更是如一阵微风啊。 “圣鸟。”白衣美男喃喃低语,伸手触向了杨可儿的鸟头,那上面有一根翎毛在晃啊晃,杨可儿故作娇羞的低了头,原来变成鸟她的桃花运也这么旺,小钰儿要是知道,肯定要吐血了。 手还没触到她,斜刺里便飞来一道浅黄|色的人影,瞬间打落了他的手,“原来天慕王朝的帆王也是有这等心思。” 白衣美男眯眼后退,眼神已经由温和变冷,杨可儿下意识退了两步,向另一边看去,只见月光下赫然又出现一个美男,而且是一个成熟到性感的美男,一头长发没有用玉冠束起,简单的用一条金色头带从额头绕过,狂乱中夹杂着一抹逼人的野气。 难道今晚比较适合召开美男大会,这两人可都是各有千秋啊,当然,她只是纯欣赏罢了。 “周语国的大皇子辛洛一,原来争储之时你便留了后路。”帆王慕容天云了然的点头,有些为辛昊一感到可惜。 “我们难道不是彼此彼此吗?谁能想到温和的与世无争的帆王才是慕容家最为沉得住气的狠角色?”辛洛一有些狂放的大笑,忽而靠前,直直盯着杨可儿。 杨可儿这才注意到他一张轮廓深邃的脸上竟有一双金阳般的眼眸,耀眼如太阳神,仿若能吸尽万物生灵,让人迷失,再一次感叹,水星上的人都不走寻常路。 慕容天云眼神更冷,右手微张,已有一团白气在手心凝聚,辛烈一不为所动,冷傲的哼了一声,却有些虔诚的对圣鸟弯了下腰,双手交握于胸前,身后的披风扩张散开,发丝狂舞。 “圣鸟,请允许我,将你留在身边,保佑周语国兴盛万年。”他的声音夹带着一种成熟、低沉的磁性,魅惑至人的心间。 美男们别争了,蓝灵鸟只是个传说… 杨可儿有些迷惑的眨眨眼,她是圣鸟没错,但她不是要在素溪湖守护水星,怎么又要保佑周语国? “大皇子这是在逼圣鸟做选择吗?”慕容天云冷声质问,气沉丹田,真气全部灌注于右手,时有发难的准备。 杨可儿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这白衣美男的微风变冷风了,还是西北风,刮的挺刺骨,不过,最主要的是,他们在说什么?能不能有人跟她解释一下? 辛洛一还没说话,突然又邪笑起来,眼眼看向前方,狂放不屑,“看来三国之间总是要一分高下,查新国最为神秘的王子也出现了。” 慕容天云右拳倏握,顺目望去,那一抹妖艳刺目的红由远而近,望者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连杨可儿这只鸟都不例外。 只闻一阵香风飘来,一顶桃红软轿被四个绿衣女子轻抬而至,能驭轿抬人而在半空悠然而飞,可见这些人的武功之高。 杨可儿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这比看电视还要玄了,她到底是到了个什么地方? 轿甫停稳,一绿衣女子便谦恭的上前轻挑起了桃红软帘,香风再送,杨可儿的鸟眼大张,这般排场肯定是一绝色佳人了,今晚不会无聊,美男美女聚齐了。 天!杨可儿吸气,禁不住后退,直到抵住了辛洛一的手臂,再次抬眼看去,那软帘之下赫然立地的是一七尺男儿,哪有什么绝色佳人? 他倒是妖媚到让人皱眉的地步,一身极艳的红衣,一头如丝的长发直直披着,那张脸精致的比女人还要销魂,简直一妖孽男人,眉眼间柔媚却又夹带着一抹阳刚之气,令人无法忽略他的真实性别。 老天爷,请允许她用男人中的女人来形容他吧!呃,不对,这男人已经妖孽到邪气的地步,但也不可否认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男。 杨可儿的一双鸟眼在三个极为不同的美男之间徘徊着,温和冷酷的腹黑男;狂放摄人的成熟男;邪魅妖孽的女人男。呃,这么形容真怪。 月光很美,素溪湖很美,周边很静,杨可儿看着他们三个,三个美男却是互相提防着彼此。 美男们别争了,蓝灵鸟只是个传说… “既然今天都聚齐了,我们就各凭实力,得圣鸟者得天下,就看谁有这个本事了。” 在高温磁场效应下,辛洛一首先沉了眼眸,话音未落,已伸手向离他最近的蓝灵鸟抓去,杨可儿下意识的避开,还没站稳,眼前便花了。 白影晃过,隔开了黄影,妖艳的红影随即扑来,伴随着一抹低吟浅笑,“看来本王子是时候锻炼下筋骨了。”邪魅、性感、空灵,种种形容不出的词混成他的声音,低迷浅惑,真配他的外貌啊!杨可儿呆呆的想。 三个大美男瞬间战在了一起,而各自所带来的手下只是远远旁观,面无表情,杨可儿一直往后退,直到站在了湖的边缘,才慢一步的反应过来,他们是在争她。 有些不自在的伸翅膀拨弄了下头上的翎毛,话说,这年头,美女帅哥争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嘛,这鸟虽然美,可也不至于打的头破血流吧? 哇!白衣美男看起来温和,没想到这么能打,飞身而上,一脚踹上红衣美男的胸口,乖乖,他可真舍得下去,好歹人家芳华万代的。呃,黄衣美男也很厉害啊,但是,别往她这边靠了,不然她可就要跳回老窝,回到湖里了。 红衣美男大怒,那一张脸可吓坏了杨可儿,本是妖孽销魂的脸,此时挂上一抹噬血的残暴,杨可儿注意到他的眸子在发着红光。 果然他双掌齐上,白衣美男和黄衣美男各自挨了一掌向后退去,竟是齐齐在杨可儿身边止步,两人对望一眼,又要开打,杨可儿下意识的伸出双翅隔挡。 “美男们别争了,蓝灵鸟只是个传说。”呃,这话咋感觉这么经典? 三人微愣,纷纷止步,诧异过后,竟比之前更猛烈的向杨可儿身边抓来。 “圣鸟果然是圣鸟,我要定了!”辛洛一狂傲的丢下一句话,竟然自腰间抽了一柄软剑,寒芒闪烁间已向另两人攻去。 红衣美男轻声冷笑,手上蓦然多了一条血红如火的鞭子,只有白衣美男依然是空手相搏,看的杨可儿忍不住为他捏冷汗。 这不是梦,是开始 杨可儿呆呆的站在湖边,看着三个美男再次为她大战,兵戎相见,气场高涨。 能不能别打了,要我做什么呢?又不能吃还占地方,(汗,有这样形容自己的吗?) 杨可儿还在兀自念叨,那三人却是离她越来越近,辛洛一再次向她伸手,右手软剑狂挥,却在又一次碰到之际被慕容天云阻拦,狂怒之下,软剑直接挥上他的手臂。 杨可儿惊呼一声,慕容天云的血已经向她脸上溅来,血腥扑入嘴里,她竟是站立不稳,踉跄的跌入素溪湖,一瞬间就向湖底沉去,意识幻灭之时,似乎听到三道不一样的惊呼,伴随着耳边哗哗的流水声,越来越远…… “啊——!!!我不要吃血!” 一声大喊,杨可儿挥着手,像个溺水的人一般从床上直坐了起来,满身的汗浸透身上的中衣,有些迷茫的瞪着床缦上蓝色的轻纱,轻蹙柳眉,为什么她的世界会变成一片蓝色? “小姐,你又做恶梦啦?”珠帘晃动间走来一个着藕色襦裙的小丫头,手里端了个脸盆放在椅上,又拿块湿巾坐到了床边。 杨可儿眨眨眼,终于适应过来,她是穿越时空了,而且穿的不是人,是一只鸟,蓝灵美女和九天玄女的脸又在脑中晃过,唉,仙女还是没有骗人,被美男争着掉进湖里就变成了人,还是宰相二小姐,好在总算和小钰儿又碰面了。 “小姐,你的眉间!”小丫头惊呼一声,那湿巾竟然掉到了锦被间。 杨可儿倒是震定自若,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更受打击,能从人变成鸟,再变成|人,她可是走了一回不寻常的路,好吧,按仙女的说法,既来之,则安之,她以后就是乐天天了。 乐天天,她要天天快乐,可是,她还要不要去找蓝灵珠啊?纠结半晌,那丫头已拿了面铜镜再凑到了床边。 “小姐,你看,你的眉间多了两道蓝色的印痕。” 蹙眉望去,果然在眉间多了两条不太明显,却不能忽略的蓝印,倒八一样的形状,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懒的去想,她丢下镜子,绕到了床下,“小竹子,今天陪我去外面走走吧,挺无聊的。”乐天天一边洗脸一边含糊的说道。 本来这丫环名叫蓝竹,但她现在讨厌蓝色,便简化了她的名字。 司机也穿越? 小竹子伺候在边递上了湿巾,轻蹙着眉,“小姐,自从你被雷劈,就一直做恶梦,不如我们去庙里求求佛吧?” 乐天天抖着手用湿巾擦去了脸上的黑线,严肃的纠正,“小竹子,那个就别提了,多难听啊。”雷劈雷劈,天知道那以前的二小姐怎么会被雷给劈? “哦,那小姐要不要去呢?二夫人本来也打算带您去的。” “是吗?那就去吧,反正也没事。”古代人真的好迷信,但是她喜欢这个二夫人,还有这一家子,他们都好疼她。 待到收拾停当,小竹子又叫唤上了,“小姐,我明明拿的是套白色的衣服……”怎么一转眼又变成蓝色了?好诡异。 乐天天叹口气,向门外走去,“看来是得去求佛了。”除了这个,她还真不会解释,天知道,她现在不管穿什么都会自动变成蓝色,由此她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话的。 “大师,请帮我的女儿解这个签吧。” 乐天天随同乐府二夫人到了归海最大的一处寺院——唐僧寺,最初她便被雷在了那里,十分小心的去问小竹子才得知,人家这里并没有唐僧取经,只是很早之前出钱建庙的人家姓唐,害她愣了一小会。 跟在二夫人身后很乖的像模像样拜了佛,又很好奇的摇了根竹签,自己还没看,倒是被她递给了旁边的和尚。 忍不住起身想凑过去看下那签上写了什么,却在下一秒睁大了眼睛,再也淑女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和尚的袖子,就是一通吼。 “你这个臭司机,当初让你停车你不停,害我跳车,变成一只鸟,还落到这地方来……” “天天,你这是怎么了?快松开白善大师。”二夫人诧异的上来拉她,这样的天天哪里像是平日里温柔端庄的二小姐,而且她在说什么?该不会真像小竹子形容的那样诡异吧? 乐天天一呆,回头看到二夫人担忧的脸,再看看四周来上香的人全都打量着她,脸上一红,她立马低下了头,假装胸口疼痛,紧紧的蹙起了眉。 此签为何意 “娘,我真觉得自己不正常了,不如我去跟大师单独说两句话?”丫的,这司机跟着穿过来还混个和尚当了,一本正经的解签,胆小鬼。 白善大师却是泰然自若,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签,眼里闪过奇异的光,右手伸到嘴边喊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既是如此,姑娘请跟老衲到这边来。” 二夫人有些不放心,却只是紧紧握了握天天的手,目送两人向寺院后方走去。 乐天天看着那司机和尚一本正经走的笔直,真想一脚踹他屁股上,想想都郁闷,她当时跳什么车啊?先把他打昏再说。 那白善大师将她带到寺院后方的一座草亭里,蓦然回身,眼露精光,吓的正想做坏事的某人一阵心虚,干嘛突然转过身来,光头了不起啊? “姑娘请坐。” “司机大叔,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会儿四周没人,大家都别装了,你是怎么来的?我跳车了,你该不会连车都开来了吧?”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怨恨这司机,虽然她由一个孤儿变成现在被一家子的人疼,可是她还是无法释怀,刚来时无助迷茫,放谁的身上都不会好接受吧? 白善大师轻笑,胖胖的脸上全是善意,看的乐天天一阵咂舌,怎么还有人比她还会演? “贫僧确不是姑娘说的那般,却也知道姑娘说的哪般?” “请不绕晕我好吗?真不明白你还装什么?大家同为穿越人,好歹也是老乡,只要你诚实一点我也不会再怪你。”乐天天撇撇嘴,径自坐了下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白善大师轻笑,递过了手上的签,“姑娘请看,这四字签缘,姑娘可懂?” “前世注定,轮回不息;双翎合一,独魅天下。”乐天天轻声念了出来,蹙紧了眉,不悦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已经混成个和尚,就解给我听吧。” “这是姑娘的签,此签半凶半吉,就看姑娘如何把握?姑娘是命定之人,既来之则安之,总会在这里找到心的安定。”白善大师模棱两可的说道。 乐天天想翻白眼,他这有说跟没说有什么两样?看来果然是混饭来的,这年头混口饭也不容易,她也不去揭穿他,只伸手将那根签放在了袖兜里。 “从现在开始,我的命要自己把握。”说罢,头也不回的步出草亭。 喂,帅哥,你别想不开 心情有些郁闷,托了寺院的小和尚去向二夫人传话,她独自从后门出了唐僧寺,感觉心里总是有点乱,在焦虑着什么,彷徨着什么,却又快速的抓不住。 忍不住又拿出那根签,蹙眉间,那两道蓝色印痕隐隐闪动,她自己却完全看不见,“双翎合一,独魅天下,这两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喃喃自语间,人竟是不自觉的来到了玄嫣河,这条河算是宫墙外的护城河,河水碧光潋滟,岸边繁花似锦,柳枝飞扬,实是一番醉人的游玩佳地。 乐天天却是对水有了一种心理上的畏惧,正想掉头离开,却被岸边一抹白色身影吸引,那样纯净的白立于天地间,发丝飞扬舞动,孤傲的背影显的落漠萧条,右臂背后,她能看到他白皙的手紧握成拳,暴出隐隐青丝,似在隐忍着什么。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与白截然相反的气息,那样冷寂,这些都不是吸引乐天天的原由,真正让她张大眼睛的是,他竟微微踮起脚尖,身体向前顷去。 乐天天吸一口气,想也不想,脚下生风,急奔向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向后拖去,嘴里嚷嚷道:“喂,帅哥,你别想不开啊!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跳什么河啊?” 那帅哥使劲挣扎,看到人群渐渐围了过来,似有顾及的没有甩开她,隐隐皱起的眉间闪过一抹不耐,多管闲事的女人,他有说他要跳河吗? 乐天天兀自念叨着:“凡事都要想开点,我的遭遇比你还惨,我都没有要死,眼睛要往前看,生活总是会充满阳光的——” “快放手!”越说越离谱,他索性低喝一声,伸手入腰间,巧劲轻拿,已扳开了她的双手,却又不至于弄伤她,快速转过了身体。 乐天天没有防备,惯性下往前扑去,岸边的泥土有些湿滑,两人在看到对方的脸时,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伴随着那一阵泥土气息,乐天天将他扑倒在地,嘴巴不偏不倚咂在了他的唇上。 “哇!”周围一片吸气声,众围观者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帆王被一女子压倒在草地上,镶金边的白袍上沾满了草屑与泥土。 我绝对不是霸王硬上弓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眼里闪过不可置信,惊瞪着对方,乐天天更是忘了呼吸,唇下是冰软的触感,有些血腥味在漫延着,她的鼻子轻轻触到了他的。 脑海里只剩他冷然、惊讶却又迷漫着一丝过往的温和眸子,那样轻易的击中她的大脑,在她心里闪过一丝悸动…… 慕容天云泛着轻冷的眸子闪过一丝迷惑,只是紧紧盯着她那灵动的大眼,和眉间隐隐闪现的蓝印,多少年,他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思思……蓦然惊醒,他一把推开了她,眼里闪过一抹懊悔,他怎么可以对除思思之外的女人有这样的感觉? 乐天天被他推翻在地,突然惊醒过来,哇的大叫一声站了起来,狼狈至极的抹了下嘴巴,手背上全是血,不知是谁的牙齿碰伤了谁的嘴? 耳听的周围渐渐扬起的议论私语,乐天天慌乱的对着漠然而起的慕容天云连连挥手,“我绝对不是霸王硬上弓,我是为了救你。”天哪,他的嘴角也是血,忍不住她又开始抹嘴。 慕容天云的额间闪现几根黑线,她们果然都是一家人,说话惊世骇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没有要跳河,乐小姐误会了。” 看她似乎还有些惊疑,叹息一声,放缓了眼神,那一抹如沐春风的脸再次挂上。 乐天天却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变脸的速度好快,这样温和的脸,却有着那样冷漠的眼神,如果不是在素溪湖她就知道了他的厉害,恐怕她也一样会迷失在世人眼中最为与世无争的帆王那张微笑的脸。 “原来是乐府的二小姐喜欢我们帆王爷,特此来这么一招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便像炸开的锅一样沸腾了,此起彼伏的暧昧气息在河边流窜,烧红了天天的脸。 她突然有些恼怒起自己,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她,今日竟做出这样大糗的事来,他们都是这样看她的吗?包括这个迷一样的帆王爷? 抬眼望去,依旧是那张微笑的脸,半冷不热的眼,颊边挑起一抹微不可见的讽,乐天天哇的再次大叫一声,捂了脸便向人群外跑去,这是她做过的最丢人的事,比之她的虚伪更让她不齿。 慕容天云再次讶异的挑眉,眼睛却落在她遗留的竹签上,俯腰捡起,却又立时睁大了双眼,独魅天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本文与《花心王爷人鱼妃》是姐妹文,大家要一起支持哦!期待留言。 请不要做我的墙壁 乐天天急速的奔跑,她的世界只剩呼呼的风声和手掌下发烫的脸,这次丢脸可不是一般的大,所有人都看见她把帆王扑倒在地亲上去了。 她敢发誓,她绝对不是一个色女,而且对于男银她也没有多稀罕,毕竟曾经屁股后面跟了一堆,没想到她难得的好心,也能出现这样的乌龙事件。 怦——闷头低想的她直接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稍稍移开的手指间露出一个着亚麻色、皮草样式的胸膛来。 乐天天郁闷的撇撇嘴,又一个狗血的镜头,以第六感来猜,一定是个大帅哥,因为小钰儿曾经说过古代没有丑男,于是她坚信了这一点,更是连看帅哥的心情都没有。 “请不要做我的墙壁,好吗?” “噗——”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哧笑,乐天天不爽的放下手,抬眼望去,果然如她心中所想,是个很帅的男人。 比之那晚所见的三个,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类型,亚麻色的短打上衣,咖啡色的细脚裤,脚上是一双深棕色的皮草靴,凌乱的发用一根深色的丝带扎起,狂放不羁,斜碎的刘海堪堪遮住了右眉。 斜飞的剑眉下,是一双略微上挑的眼,泛点桃花的感觉,是眼睛的缘故吧,感觉他的薄唇也带点邪肆的魅惑。 乐天天善于打量帅哥却绝不迷恋帅哥,每一个入了她眼的男子她都会细细打量,在他身上她嗅到了一丝江湖的气息,他用绳子扎紧的袖口更突显了他的干练,他整个人像一个流浪的大侠。 每个少女都曾经有一份武侠梦,于是,她对他新奇不已。 “请问姑娘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想?”有些肆虐的话自他的薄唇吐出,微眯的眼更添了一抹邪气。 乐天天轻笑,她不想再装下去,以前是要讨好院长妈妈,希望乖巧的她被人收养,她只想要一个家,现在,她对和尚说,我的命要自己把握,那么她就要放下所有,为自己而活了。 “我在疑惑你是不是一个大侠?”她轻轻开口,早已不见那抹惯有的羞涩。 你是大侠,我不是淑女 轻轻挑了挑眉,他想摇头却又点了头,“我是大侠,你要请我帮忙?”做一个江湖上的大侠也不错,至少不用背负太多。 乐天天翻个白眼,她会有什么事啊?再说,有人自称为大侠的吗?他给人的另一感觉就是痞,像曾经的小钰儿,她对他便不会有厌恶。 “你这样捂着脸走路,遇到真正的墙壁,恐怕会立马晕过去。”他痞子般的调笑,难得有心情在大街上与一个女子纠缠半天,双手交叠细细的打量她。 有些脏污的蓝衫掩不住她的清丽绝俗,简单的髻环、飘扬的发丝,她很美,眉宇间透着一抹倔强,隐隐闪现的蓝印配上飘逸出尘的蓝衫,给人的感觉神秘而遥远。 “请问大侠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想?”学他之前的话,她浅笑盈盈,灵动的大眼满是调侃。 “我在疑惑你这样的大家闺秀竟会与陌生男子在街上闲扯。”他轻轻开口,却没有丝毫的蔑视,有的只是对她的与众不同。 乐天天撇撇嘴,伸出两根纤长白嫩的手指,“第一,我不是豆腐做的,撞到墙最多疼而已,不会晕倒;第二,你自称大侠却不够潇洒,真正洒脱的人,又何必计较这些?” 叹息一声,他对她更是刮目相看,这样的胸襟的确让人佩服,轻轻摸了下鼻子,他们就如多年的朋友一般,这样的感觉很特别。 “你好像有心事,要不要大侠帮忙?” “我想站在最高的悬崖上对着大海嘶吼,有没有这样的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部分阅读 地方?”乐天天灵动的大眼里全是水波,荡漾间又折射出一抹光亮。 诧异的笑自唇间溢出,她果然是个怪女人,点头,“我带你去,只要你不怕大侠将你卖了。“ “你能将我卖出去也算话。”好歹她的背景也不小,除了宰相的千金外,她还是璃王的小姨子呢,也是皇上的小姨子,嘿嘿。 “我们不介绍下吗?我叫南逍遥,你呢?” “杨可儿。”不知为何,她报出的是她现代的名字,好像这样她就没有背负,只是简单的以她的身份活着。 南瓜逍遥,我要跟你做朋友 两人都是诧异的轻笑,他们相识的是彼此,只知道对方的名字亦可。 南逍遥没有骗她,他是大侠,因为他的武功很高,当她还在仰望那一座高山,思忖怎样爬上去时,他已轻揽了她的腰,迎风飞舞间,她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转眼,两人已立在了归海最高的山上,另一侧是浩瀚无际的大海,这么高的看它,仍是能感受到那份汹涌澎湃、肆意翻腾。 “这算是最高的山崖,你确定要吼?”南逍遥再次戏虐的问,眉宇间却掩盖不住那份笑意。 乐天天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双手圈在了唇边,“喂,大海!大海!——” 她的声音在空谷间回荡,又随风消逝,只余点点回音伴着南逍遥的轻笑。 “可不可以让我活的简单一点!杨可儿很弱,她不坚强——” 她又喊,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全部的心,她一生的追求只是想活的快乐,突然的转变,她能接受,却又不能完全接受,她,只想要活的简单而已。 南逍遥轻微叹息,杨可儿,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她能那么毫无顾及的喊出自己不够坚强,可是他知道,她其实很坚强,也许她已经经历了必须让她坚强的事。 又喊了几声,她感觉心情豁然开朗,回眸,她看到南逍遥的碎发在风中凌乱的舞着,那样狂放、潇洒。 突然就想起仙剑里的李逍遥,赵灵儿那样甜蜜的叫他逍遥哥哥,最终却只能那般无奈、苦涩,因为她有自己的责任。 索性她并不是赵灵儿,她是杨可儿,是现在正享受亲情的乐天天;而他,也不是李逍遥。 “你在想什么?这样认真的盯着我,我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帅。”南逍遥鼓起嘴吹了吹遮住眼睛的碎发,痞痞的自恋着。 “切,真够自恋的家伙。”乐天天撇撇嘴,小声嘟嚷着,回头,面朝大海,轻轻的说:“南瓜逍遥,我要跟你做朋友。” 她不能再依赖小钰儿,她也要交自己的朋友,可以谈心的那种。从第一眼看到他,她便觉得信任、温暖。 南逍遥有些不自在的掏了下耳朵,“我没听错吧?你叫我南瓜逍遥?”从来他的名字都是英雄气概,洒脱不已,如今竟被她这样叫? 梦魇,身份的纠缠(1) “小姐,帆王爷今天要请你去‘不是’呢,我赶快帮你梳洗打扮一下。” “蓝竹,你说真的吗?帆王爷要请我去?”乐天天有些欣喜的拉着蓝竹的手,脸色绯红,却掩不住眼里的惊喜。 蓝竹倒是诧异的看着她,“小姐,你怎么又管我叫蓝竹了?”小姐不喜欢这个名字,这些日子都叫她小竹子,怎么今天变了? “你不是一直叫蓝竹?”乐天天接过湿巾擦了下脸,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径自去屏风换衣去了。 蓝竹还在诧异的摸头,屏后已传来乐天天惊讶的声音,“蓝竹,为什么我穿红色会变成蓝色?”有些不可置信,她又拿了件白色,上身,依然是蓝色,刹那间,惊白了脸。 蓝竹绕过去,兀自迷惑着,“小姐,你今天好怪,现在你只能穿蓝色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乐天天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心慌意乱,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在叫着,她却听不清那是什么…… “小姐,我帮你梳头吧,要来不及了。”蓝竹轻轻提醒着,今日的小姐真的好怪。 乐天天点点头,觉得头愈发的昏沉,她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这些日子全然没有记忆,努力回忆,却只剩脑海深处的呼喊,就这么浑浑噩噩任蓝竹帮她梳妆打扮,跟随出府。 “我不想坐轿,走着去吧。”轻蹙眉心,心里有一份慌恐在压抑着,好像她坐了轿子就会睡着,真的好累。 蓝竹点头,挥退了轿夫,有些担心的看着乐天天,小姐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前几日明明还精神焕发的。 一路都是沉默无语,乐天天低着头,努力与疲累抗衡,不经意间一头撞上路上的行人,还没抬头,就听到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杨可儿,你又低着头走路,这次可是差点晕倒哦!”南逍遥轻笑的扶了她一把。 乐天天蹙眉后退,晃了晃头,感觉眼花不已,蓝竹早已上前扶了她,有些戒备的看着那痞子一样的男人,他倒是一副跟小姐挺熟的样子。 梦魇,身份的纠缠(2) “请问公子是在跟我说话吗?”她不记得有认识这样一个人。 南逍遥的笑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揉了下眼,明明就是她啊!蓝衣素颜,眉间跳跃着两条轻浅的印迹。 “杨可儿,你又想到好玩的游戏吗?” 乐天天轻笑,眼神迷蒙,泛起了点点雾气,“公子想必认错人了。”垂眸,她想绕过他,他却偏偏再一次挡住了她的路。 “别玩了,是你说要跟我做朋友,现在又装做不认识我。”南逍遥拧眉看着她那张无辜疲累的脸,她的眸子里全是迷惑,她没有在装吗?还是,他真的认错人? 乐天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里隐隐有着蓝色的波动,她将头摇的坚决,“公子确实认错人了。”再一次绕过他,向前走去。 “等一下,那么姑娘是有一个双胞胎姐妹了?”南逍遥脚跟轻移再一次挡住她,好奇的问。 乐天天揉了下泛疼的太阳|岤,有些不悦起来,蓝竹早已挺身挡在了她身前,斥道:“这位公子都是用这样的办法去认识别家小姐吗?我们家小姐多了,可就是没有双胞胎的,公子还是请让开吧。” 南逍遥蹙眉不语,终于讪讪的避开了身体,脸上滑过一抹失落,是他看错了人吗?还是女人都是变化太快的动物,像他的妹妹…… “不是”——归海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曾经因为璃王而改的名,乐天天才一跨进,就有一个店小二躬身迎了上来。 “乐二小姐,楼上请,帆王爷等你多时了。” 乐天天抛却烦恼,嫣然一笑,仰头望去,似乎又看到了昔日御花园那个帮她引路的温润如水的男了,他叫慕容天云。 慕容天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有些轻微的挑了挑眉,今日的她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屏退了随伺的众人,一时间,偌大的二楼只剩安静的空气在流动着,乐天天垂眸只能看到他袖口上跳跃的金边,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眼里的雾气更浓,脑子昏沉不已,她在被脑海里的那道声音纠缠着……纠缠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姐妹文《妃我所愿:花心王爷人鱼妃》即将完结,希望大家一起支持。 梦魇,身份的纠缠(3) “乐二小姐,这是你前几日遗落的竹签,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慕容天云自袖口处拿出那日所捡的签递了过去,温和的问道,眼眸深处却荡着几许复杂。 乐天天接过,眼神更加迷茫,垂眼看去,不由念出了声,“前世注定,轮回不息;双翎合一,独魅天下”,她什么时候抽过这样的签了? “帆王爷,这是我遗落的吗?我不记得。”乐天天轻轻摇头,晃然一惊,难道她失了这几日的记忆,所以才会不记得刚刚那个人?所以连自己求的签都忘记了? 慕容天云讶异的拨弄了下手中的扇子,眼角转冷,却是不动声色的观察她,这女人在装吗?明明看起来简单,却又让人看不到底。 乐天天在他的注视下竟微微颤抖起来,脑海里混乱不已,抛却了先前的昏沉,早已疼痛欲裂,再也忍不住,一把扔了竹签,抱住了头。 “啊……好疼,走开……” “二小姐,你怎么了?”慕容天云一惊,上前拉过了她的右手,脉象平稳,可是她的痛苦不像是装的,她到底怎么了? 乐天天蓦然抬头,眉间的蓝印微闪,眼里的雾气早已散尽,有些不爽的抽回手,“喂,大白天的,你想吃我豆腐?” 慕容天云收回右手,重新拿起了扇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女人比他还会装。 乐天天揉揉眉间,那里,竟然有些灼热,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明明在家睡觉啊?好乱,一低头,看到椅下的竹签,她蹙眉捡了起来。 “呀!这是我的签啊!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天云嘴角扯起抹冷笑,一晃而逝间又被温和取代,“请问二小姐可知这签所谓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喽,你想它是什么意,它就是什么意!”乐天天轻笑两声,将竹签塞回了衣袖里,话说,古人的口袋都好隐密啊!但不安全,她怎么就给掉了? “我想?”难道真如字面上,真如师傅所提及的那般? “天云,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为师一向遵命天机不可泄露,对你,也只能说这么多,她是命定之人,却也不完全是,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把握。” 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命定,天下,师傅所说的到底是哪般? 臆想,自作多情了 乐天天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干嘛这样看着她啊?转头看了下,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们两个,她到底怎么会跟他单独在这里? 慕容天云该不会因为那天她做的乌龙事,而找她怎么怎么吧? 越想越纠结,她轻轻拉了下衣角,懦懦道:“那个,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啊?” 她其实真的很想问,她是怎么在这里的?可是,别人会不会把她当疯子啊?好吧,从目前她很安全来看,并不是被绑架来的。 慕容天云挑挑眉,那支签被她收了回去,他也不好再提,“是上次二小姐将签掉在河边,本王特地送还。” 乐天天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下,有些急促道:“帆王爷,请忘了那天的事吧?我绝对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嗯,我知道。” “而且我也没有喜欢你,那些人乱说的。”他单独约她,总不能只是还签这么简单吧? 依她多年来熟读言情小说的思路来看,他多半会以这支签而慢慢接近她,然后两人发展出一段旷世绝恋。 抹抹汗,是她想太多吗?虽然这个王爷很帅,而且又看起来老好人的样子,但他肚子里藏了多少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再说了,这么烂俗的故事她才不要。 “本王不会放在心上,乐小姐也不必在意。”十分冷淡的话打断了天天的幻想。 怔了下,乐天天的脸开始爆红,是被自己的想法激的,她也有这么自做多情的一天? “呃,那个,既然签已经还了,那我先走了。” 不待他再说什么,乐天天像是赶着投胎一样,冲下了楼。 为什么?她每次见他都要用逃的?还是特丢脸的逃法?上次像个色女,这次直接浮想联翩以为人家要追她,天哪!她变成乐天天,也太怪了点吧? 慕容天云讶异的挑了下眉,再垂首,那抹耀眼的蓝已飞快的奔到了楼下,再次是捂着脸的在人群中冲撞,身后跟着那个不明所以的丫环。 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不管她装的多好,为了那支签,他不介意将她放在身边。 腹黑王爷想娶我 乐天天才刚起来,就被冲进来的蓝竹拉到了梳妆台前,一阵比划打扮,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被套了件极为华丽的蓝衫。 “小竹子,你干什么啊?今天要去哪?”没必要帮她打扮的像个要出去选美的大家闺秀吧? 蓝竹神秘一笑,“等会小姐就知道了,保准开心。”说着已轻扶了她向前堂走去。 乐天天疑惑不已,什么事能让她开心?好像她挺满足现状的。 一屋子的人似乎就在等她了,彩虹七色娘们也个个是华服披身,就连那些小妹妹也是妆扮一新,乐天天有些迟顿的想,该不会他们这边要过年了吧? “天天,到娘这边来。”二夫人笑盈盈的拉过她的手,一屋子的人也都是喜气洋洋。 乐天天还没来得及去问,她那宰相爹爹已迎了个太监进来了,有些不详的预感,她的眉毛轻跳了两下,这人她认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太煎总管。 突然就想起小钰儿说的赐婚,看这架式,难不成她也要来一次?抹抹汗,她最近生活太安逸,总爱乱想些有的没的,绝对跟她没关系。 “宰相大人,奴才可要好好恭喜你了,为你传了两次圣旨了,你们乐府的女儿能嫁给当今的王爷可算是荣华富贵尽皆享了。” 太煎阿谀两句,抖了抖拂尘,站在了大堂最顶头,乐天天的跳眉已经转到了跳眼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弯弯还是在说她? 不待她多想,太煎特练的公鸭嗓已经扯开,“乐府众人接旨。” 乐天天随波逐流的跪下,有些新奇的觉得自己在唱戏,悄悄抬眼,却只能看到她娘的绣花鞋底。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宰相二千金,端淑贤惠、温柔大方,实乃良人之选,朕多方思虑,又经帆王举荐,特赐婚于帆王,钦此。乐宰相接旨吧。” 太煎宣读完毕,向前跨了一步,乐一山恭敬的接过,跪安,那太煎又说了些恭维的话,才满意的拿着赏钱率了其他太监回宫复命了。 我愿意嫁 乐天天只觉得脑袋轰轰的响,为什么她的第六感会变的这么强?那个帆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明明那么冷淡的告诉她,他不会放在心上,现在竟然向皇帝提出要娶她。 是她今天没睡醒,还是那帆王不正常?要不就是他太腹黑,以至于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 “天天,如今帆王亲自向皇上提亲,你可是如了意了。”二夫人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乐天天却是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如意?难道之前的乐天天很喜欢帆王?汗颜,她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他,太假了,像曾经的自己。 “老二啊,总算你要出阁了,老三都嫁了那么久,终于轮到你了。”大夫人激动的上下打量她。 乐天天觉得大娘在打量一件嫁不出去的古董似的,她现在没空去附和她什么,她忧心的是难道自己真要嫁?古代人一句话就决定她的人生了? 在现代那么多人追她都不甩,难不成要像小钰儿一样嫁给个古代王爷?虽然安逸日子过了一段,但仙女的话她还没忘记,更没忘记,曾经帆王也是来争圣鸟的。 好烦,七个女人加上几个小妹,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处于晕眩状态,像是有一堆苍蝇在翁翁的乱叫,原谅她这样形容吧,实在是脑子有些昏沉。 越来越多的声音,最后只混成了一句我愿意,就这么冲口而出,于是世界安静了,但某人完全傻了,她敢说,那绝对不是她的意思。 蓝竹似乎看出点什么,挤到人群包围间扶住了天天,“小姐,你的心思,夫人们都知道,现下就等着做新娘子吧。” “我的什么心思?”乐天天怔怔的问,脑海中的声音又窜来了,抚额叹息,她真想一把拍下去,现在不仅昏沉还有点疼了。 “天天,你怎么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帆王爷的吗?告诉娘,你愿意嫁给他吗?”二夫人重新拉住她的手,几个娘也全部将希冀的目光专注在她身上。 乐天天一阵犯困,头如撕裂般难受,忍不住抱住脑袋,额间两道蓝印微窜,再抬起头时已是一片羞涩。 “我愿意嫁。”她说,亦或,已不是她说。 被一道雷霹成两个人 “小姐,你说可怎么办好呢?哪有新娘穿蓝色喜服的?明明这么美的红衣到你身上又变了,夫人们这次肯定会发现。” 蓝竹絮絮叨叨的在房间里忙碌着,本来是众夫人帮小姐打扮,她委婉的给推了,没想到真的是被她猜中,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乐天天不理她,斜躺在床上发呆,她就这么着嫁人了?实在不敢想像,十七岁,她真的只是在上高中,想想都恐怖啊。 而且,她现在也有所察觉,这个身体不是她一个人的,她那天突然间就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就没了记忆,而时间却没有停止,推拖到大婚的日子,照这样的情形来看,很可能…… 以前的乐天天并没有穿越、或者灵魂死去,她也在这个身体里,越想越纠结,她真想去撞墙,为什么人家穿越都是顺顺利利,只有她这么麻烦? 刚来时是只鸟,变成个人还不是个唯一的人,灵魂寄居,想想都觉得自己委曲,仙女终究还是耍了她一次,说什么惊喜在后面,惊吓还差不多,难不成就这样两个人换来换去的当乐天天? “小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时辰都快到了,你也不烦恼自己的衣服。” 蓝竹轻声抱怨着,叹口气将她扶到了梳妆台边,这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怎么能说自己是太监? 乐天天从铜镜里看到了蓝竹的小动作,有些恍然,她敢说,这丫头绝对是知道她的秘密的,每天与乐天天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她。 而她和身体里另一个转换时,她又怎会察觉不到?今日她将所有人关在门外,看来的确是细心之极,不过,她这样伺候两个主子,也不怕搞晕? “我的小姐,到底该怎么办啊?”蓝竹继续忧心,今日的小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肯定是另一个。 唉,她现在也在纠结,要怎么摸清她们两个的变换时间?不知道她们自己发现没有? 可怜的小姐被一道雷就霹成了两个人…… 蓝色的新娘礼服 乐天天抬抬眼,不在意的说道:“凉扮呗,难道你要用红漆把我涂了?” “……”蓝竹无语了,如果是另一个小姐,肯定超在意的,能嫁给心上人,当然都想穿大红色的喜服了。 乐天天怪笑着,突然觉得蓝色好美,没人结婚穿蓝色,她开个先例不知道是啥反应? 当她一身蓝色喜服出现在大门外时,彩虹七色娘们都是睁大了眼睛围着她转。 “天天,你怎么可以穿成这样?蓝竹,我交给你的喜服呢?”二夫人首先质问,又有些奇怪的拿下她的盖头,是她绣的鸳鸯戏水没错,可是怎么变色了? 蓝竹一脸委曲,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呢?“回二夫人,这的确是二夫人亲手交给奴婢的喜服啊。” 大夫人眼一瞪,凑过去拉起了天天披肩上垂落的流苏,这是她亲手编的,有些见鬼的将眼瞪的更大,“老二,这是怎么回事?” 乐天天笑的特无辜,这个问题她也想问,眨眨眼,含糊道:“大娘,我也不知道,现在不管我穿什么衣服都会这样。” 大夫人的嘴巴继眼睛之后来个了完美的吞蛋组合,还想再说什么,前院喜娘高分贝的嗓音已穿透层层屋宇传了过来。 “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花轿!” 七个夫人都很无语,叹口气,先这样吧,但愿到达王府时能变红色,(某溪翻外来一句:她不是变色龙啊……) 喜娘在看到新娘时,嘴巴张的绝对比大夫人还要大,伸手抹抹汗,乐府的小姐们果然都是与众不同,接第一个时她就领悟了,没想到这第二个更离谱,直接不穿嫁衣了。 身为一个职业的喜娘,她已经完全懂得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挥挥散着香味儿的手绢,尖了嗓音,“起轿!” 乐天天在轿子里偷笑,微微掀了帘缝,周围果然都是一片惊愕状,个个张大了嘴巴傻愣愣的,她突然就想这时候若是飞过来一群苍蝇,嘿嘿,启不是美哉美哉…… 轻轻放下帘子,她低头把玩着垂落的流苏,嫁人了?感觉像做梦一样,小钰儿能那么幸福,她能吗? 怪异的拜堂组合 乐天天被蓝竹扶下轿子的时候有些恍惚,周围似乎都是吸气声,她低垂着眼,只能看到盖头闪过,蓝色裙角翻飞。 完成了一系列喜娘交待的事后,终于踏入了前厅,人声鼎沸中,似乎伴随着尖喊声,她全然不闻,一颗心只欣慰于,她终于能够嫁给他。 感觉手里握着的红绸另一端被人拉起,她的心也在瞬间怦跳不止,慕容天云,他是真心娶她的吧?因为是他向皇上提亲的。 慕容天云嘴角挑起一抹惯然的讥笑,在众人看向他时又悄然隐去,一如继往的温和有礼,他一身大红新郎装站在一身天蓝的乐天天身边,情形说不出的怪异。 前来贺喜的王孙贵族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大笑,却也是偷偷议论不止,“这新娘子绝了,是不想嫁吗?穿了一身蓝出来拜堂了……” 偶有议论传来,慕容天云却只是轻笑,眼神过处,他只能看到她拉着红绸露在外面的白皙如玉的手,眼里闪过一丝讽意,她不想嫁他,所以穿了这么一身蓝衣来给他难看? 喜娘有些尴尬的润了润喉咙,再一次飙上了独步的海豚音,“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乐天天有些紧张的拉扯着手上的红绸,转身拜了下去,她知道她身边站了一个人,可是她看不到他的任何动作。 慕容天云在弯腰时就想到她不会听话照做,却没想到她会甘愿拜堂,她不是不愿意吗?现在又是在做给谁看? 随着喜娘的第二句高喊,慕容天云突然拧眉,停在了原地,往事历历在目,却是再也回不去了,他还记得她调皮的拉着他,来拜只有两个人的天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成亲了。 “思思……”嘴里溢出一声轻喃,他怔怔的弯了腰,想像着身旁仍是娇俏可爱的她…… 乐天天浑身一震,手指扯紧了红绸,身体有些僵硬起来,他的那声低喃那么轻、那么轻,她却听的真切,他在喊一个叫思思的女人,他不是甘愿娶她的吗? 两人各怀心思,完成了最神圣的夫妻礼仪,随着喜娘的那声送入洞房,乐天天有些盲目的跟着那段被牵扯的红绸,迷茫在自己未知的命运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喜欢就请收藏订阅,欢迎留言 想洞房,没门 进洞房的门时,乐天天脚下一拌,很滑稽的摔倒在地,蓝盖头飘落在地,她睁着一双大眼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蓝竹赶紧将她扶起来,抬眼间,帆王只是默默的立在前面注视着小姐,歉然一笑,她飞快上前拾起盖头要重新帮她盖住。 乐天天眨眨眼,有些了解现在的情形,看样子是已经拜过堂,要洞房了,她现在只庆幸刚刚拜的不是自己,她可以不用承认,哈哈…… 眼看着小竹子将盖头迎面扑来,她蹙眉一把拉住,“又不是没见过,还盖什么啊?” 抬眼看去,有些挑衅的味道,“你明明说不放在心上,为什么还要娶我?” 慕容天云淡淡瞟了她一眼,向门外跨去,临走只是吩咐那端了喜称与交杯酒的喜娘道:“你们伺候好王妃。” 淡漠的背影不留一丝温暖,连那表面的温和都已不复存在。 “喂,你无视我啊!太没礼貌了。”乐天天大声嚷嚷着,学小钰儿一般向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王妃娘娘,请入洞房吧。”喜娘十分淡定的弯身躬请,只要是乐府的小姐,她绝对能够从容,都不是一般的主儿。 乐天天撇撇嘴,不爽的踹了一下门槛,真是不利,第一次进来就摔她一跤,不甚在意的打量了下新房的布局,她回头叮嘱道:“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你别再说洞房两个字了。”想洞房,没门。 不过,等一下,如果那个乐天天喜欢帆王,而且是很心甘的与他拜堂,那么,万一她想和他洞房,她启不是…… 好歹她们一个身体呢,能不能商量下?话说,要怎么跟身体里的那个沟通?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蓝竹将东西都放好,回头就看到她家小姐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小姐喜不喜欢帆王? “想洞房,不是,没想什么。”乐天天赶紧纠正,有些郁闷的拿掉头上的凤冠,她待会要怎么逃过那一劫呢? 遭遇帅气小男孩 “小姐,我得退下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蓝竹欲言又止,小姐到底有没有发现她自己的秘密呢? “哦,我为什么要小心啊?”乐天天点点头,又疑惑的抬起了头,这小竹子好奇怪,难道她在担心,她和帆王洞房着就变另一个人了,然后蓦然大叫? 抹汗,为什么她要一直想洞房这件事?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总之,小姐以后就是帆王妃了,蓝竹也要改口,我先退下了。”蓝竹实在想说新娘子要盖着盖头的,但对这一个小姐,她还是决定闭嘴。 乐天天在房间里走了两步,烦躁的想不出任何办法,一转身,她看到门外有个影子在轻晃,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怎么办?怎么办?来回的问了自己n遍,屋外的人却是耐心无比,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敌不动,我也不动?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乐天天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果然是高人,懂得用心理战术,她挺不住了,大不了一死。 十分猛烈的冲到门边,使劲一拉,扑进来一个着黄衫的人影,直接趴在了她的脚上,又立刻右手点地,弹跳了起来,有些戒备的盯着她。 乐天天眨眨眼,再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小不点,呃,他虽然小,可是看起来倒是霸气十足,很俊的眉眼,看起来有些熟悉,头发被梳成两个髻,像个哪吒似的。 微蹙着眉,小而挺直的鼻子,红嘟嘟的嘴唇,哇!太帅的小孩子了!她乐天天对男人有免疫,但对这种粉嘟嘟的小男孩可是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当下,眨着一双泛花心的眼,蹲了下来,呃,蹲下比他还低了点,“你是哪家的小孩?,告诉姐姐,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却是后退一步,警惕道:“你就是刚刚娶进来的王妃?”她虽然美,可是绝对没有他娘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姐妹文《妃我所愿:花心王爷人鱼妃》即将完结,前面搞笑,后面虐,绝对美好结局,敬请支持。 什么?他的私生子 乐天天叹口气,“你说话怎么这么老成?这样不可爱,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再接再励,她终于握住了小男孩的双手,好小哦,不过有些粗糙,肯定是王府里哪个下人的孩子,这么小就让干粗活了。 小男孩挣了挣,在乐天天极力拔河赛中,最终没能赢回自己的手,有些羞郝的被她拉着,这种感觉真奇怪,从来没有人用两只手包着他的手。 “你怎么不说话?我叫乐天天,你要叫我姐姐。”乐天天凑近他,闻到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奶香味,她真想扑上去亲他一口,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不能叫你姐姐,你是王妃。” “那有什么?我告诉你,人不可以分等级的,反正我认了你这个弟弟,以后,你就是王妃的弟弟,谁要敢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乐天天拍着胸膛保证,义气十足的样子,她以为人家是怕她的身份,才不敢叫她姐姐。 小男孩有些黑线的看着她,本来决定将她当成坏女人的,可是,她不是的…… “我叫延极,我是——” “延极,谁让你来这里的?” 一道冷硬的声音打断了延极的话,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已换下喜服的慕容天云正沉着一张脸大踏步向这边走来。 乐天天感觉到延极的轻颤,想都没想,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有些吃力的晃了下身子,没想到他还挺重的。 “帆王爷,延极又没犯错,你干嘛这么冷的对他说话?” 延极憋红着脸有些无措起来,自两岁起便没人抱过他,她怎么可以抱着他?轻轻挣了下,乐天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便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快步走到慕容天云身边,单膝跪地,“给爹爹请安。” “啊!”乐天天尖叫,延极刚刚叫他什么?爹爹?他、他、他的私生子? 天哪!她受打击啦!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是因为她嫁个老公有孩子,而是因为,她好不容易找个美男小弟弟,竟然变成她儿子了,有没有搞错啊? 怪不得延极说不能叫姐姐,啊!!!她十七岁就要给人当后妈了,怎么没听说过帆王有个儿子啊? 帆王的另一面 “慕、慕空天云,你、你竟然有个儿子?”乐天天结结巴巴的指着他和延极,兀自惊讶着。 慕容天云淡淡瞟了她一眼,将延极拉了起来,极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王妃不需要知道太多,也不需要说太多,以后,天雨楼便是王妃的住所,本王轻易不会再来。” 顿了顿,在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时,再次说道:“另外,除了回娘家,或是与本王一起入宫,本王希望王妃不会走出天雨楼。”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把我囚禁了?喂,我是来当王妃,又不是做犯人,有你这样的吗?”乐天天嚷嚷着,有些冲动的拿手指在他的鼻子上,差一厘米的距离。 延极有些着急的想拉下她的手,这样敢指着爹爹的人,一定会惹爹爹大怒的,他刚刚发现她不是坏女人。 轻轻的扯了扯她蓝色的裙角,这样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两个大人的眼睛,慕容天云有些讶异,延极竟然对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这么亲热。 乐天天一看到延极心情就变好了,翻个白眼送给那个腹黑无比的王爷,扯个笑脸,再次蹲了下来,“小延极叫我什么事?” 延极回头看了一眼帆王,严肃道:“不可以惹爹爹生气。” 乐天天一个没撑稳坐地上了,这小孩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不可以惹爹爹生气,老天,是谁惹谁生气啊? 非常无语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轻咳了两声,“那么,就是说,我也是你娘了,你也不可以惹娘生气。”呃,自称娘好怪啊。 “乐天天,”慕容天云不悦的低喊一声,眼神更冷,“你不是延极的娘,还有,记好自己的身份。” 当下不再看她,拉了延极的手向天雨楼外走去,延极回头,有些怔然,原来爹爹并没有喜欢她才娶她,突然又有些可怜起她来。 乐天天发了一会怔,才反应过来,他是将她囚禁了,有没有搞错,是他将她娶进来,现在竟然限制了她的自由。 那个小姐,在我身体里吗 按照习俗,新嫁娘在第二日要向公婆请安,当乐天天收拾一新,要出去时,却被守在天雨楼外的侍卫告知不用去,只让她好生歇着。 乐天天回身,看着那有两层楼的天雨楼,迷茫起来,昨夜,他并没有留下,他果然不是想娶她的,黯淡了眼神,向主屋走去。 蓝竹有些不忍看她这样,悄声道:“小姐,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乐天天有些怔愣,恍惚的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去,嫁入了帆王府却又见不到他,这不是她想要的。 蓝竹叹了口气,将她扶进了房,这个小姐越来越忧郁了,这样下去,身体可是会垮的。 乐天天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眉间的印痕时有闪现着,蓝衣,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只能穿蓝衣了。 “蓝竹,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的时候我没有记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总是昏昏沉沉的像是生了场大病,她失忆的那段时间又在做什么? 蓝竹看她这样,咬咬牙,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探头一番,将门窗全都关严了,才放低了声音说道。 “小姐,你现在根本是两个人,就像昨天,拜堂的是你,到洞房时就是另一个小姐了。” “你说什么?”乐天天有些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两个她?她怎么会变成两个人的? “是真的,蓝竹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另一个小姐比较活泼点,倒有些像三小姐的样,她和小姐你的性格差太大了,我能感觉出来,她不喜欢帆王的。” 乐天天睁大了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她自己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人?而她完全不知道。 有些心慌意乱起来,“蓝竹,那个小姐,真的,在我身体里吗?” 蓝竹点点头,笑道:“小姐,你别担心,那个小姐也是你,是你性格的另一面吧。” “有这样的事吗?”性格的另一面,可是她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不然找个大夫彻底检查一遍。”虽然小姐这个不太像病了。 她们的秘密沟通 乐天天摇摇头,她只是心情郁结,并没有生病,她自己研究医术,又怎会不知?那么她的这种状况并不是病了。 “蓝竹,那个小姐知道我吗?或者,我们能沟通吗?”那个她也应该有所察觉吧?她出来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然蓝竹来当你们的线人好了,我将你的情况告诉那个小姐,再把那个小姐告诉你。”蓝竹突然有些兴奋起来,两个小姐其实也挺好啊。 乐天天张了张嘴,微微笑道:“随你吧,我有些累了,想去睡会。” “哦,小姐也不吃点东西吗?”这才几时,小姐又要睡了? 乐天天摇了摇头,感觉头脑昏沉,这次竟不觉得慌了,这么说来,是那一个她要出来了吧?趁蓝竹去铺锦被时,她悄悄在梳妆盒下压了一张纸,用红色胭脂写了几个字:我是天天,你呢? 乐天天再次醒来,已是下午,天都快要黑了,蓝竹真想感叹一句,小姐真是太能睡了,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嚷嚷着太饿,于是蓝竹知道,这是另一个小姐了。 在屋里晃了两圈,乐天天有些郁闷,她在这里都能看到院外守着的护卫,她想骂人,那个表里不一的王爷是真的将她关起来了。 有没有搞错?他的目的是什么?娶她再把她关起来?疯子…… 不行,他把她关在这里肯定是怕她知道些什么?哼,今晚她就去探探险,他有一个秘密的儿子,难道还养了一堆秘密的女人? 呃,她应该好好乔装打扮一番再混出去,蹙眉奔到梳妆镜前,她又郁闷了,这样耀眼的蓝要怎么混?怔怔的看了一会,被梳妆盒下的白纸吸引。 抽出一看,她立刻乐了,看来那个乐天天也发现了,这样沟通也挺好的,拿眉笔蘸了点胭脂,她在下面写到:那我就是乐乐好了,我们是乐天天。 将纸放回原位,这算是她们的小秘密了,连蓝竹也不要告诉。 混出天雨楼(1) 磨蹭着吃完饭,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蓝竹收拾好后,乐天天便动着脑子想出路,反正她白天睡了一天,完全可以半夜去抓鬼。 首先,她的蓝衣无法改变,唉,又到老问题了,烦恼啊!乐天天在屋里转着圈圈,有谁能知道她的苦啊?人人都羡慕乐家的千金都是好命的嫁皇上、王爷,可她也太倒霉了。 嫁了个表里不一的腹黑王爷就算了,给人当后妈也算了,可是,囚禁她到底是啥意思?崩溃了…… “小姐,你怎么了?”蓝竹一进来就看到她这样子,禁不住好笑起来,这个小姐真的好奇怪啊,没事她在屋里转圈圈做什么? “小竹子,你闷不闷?”她真的是快?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部分阅读 快憋疯了。 蓝竹摇头,“不会啊,反正夜深了,都该休息了。” 乐天天无语,她才刚睡醒好不?算了,与人合谋不如自我探索,在她看来,帆王府像个迷,很值得人去揭底。 “小竹子,你去睡吧,我到院子里散散步。”乐天天小跑着去锻炼身体了,蓝竹一阵惊讶,好吧,这个小姐本来就怪。 回头看了看守在苑外如门神的两个护卫,她就一阵气闷,帆王爷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要娶她们家小姐,娶过来之后不管不顾就算了,还关着,这算什么吗? 抱怨归抱怨,她一个丫环却也不能说什么,微微叹口气,向侧房走去。 乐天天绕着院子跑了一圈,终于在后院的墙角发现一个隐秘的——狗洞,抖抖眉毛,自由诚可贵,尊严价更高,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她也要为身体里的另一个着想啊! 坚决的转身,回到主屋时,苑外的门神依然站的笔直,乐天天的右脚在地上点啊点,左手轻轻绕着下巴转,她还真就不信出不了这块地方了。 想了想,她轻捂了肚子,蹒跚着向他们走了过去。 “两位大哥,我肚子疼,可不可以出去上个茅房?”原谅她用这么烂的借口吧,这是初试。 混出天雨楼(2) 那两个护卫十分淡定的看着她,“启禀王妃娘娘,天雨楼里有五个茅房。” 丫的,乐天天想骂人,他们对这破楼还真了如指掌呢。好吧,二试开始,“知道我是王妃娘娘,难道不应该有礼貌点吗?你去请太医来,我不舒服,你去请王爷。” 她架式十足的命令着,那两个护卫一呆,对望一眼,“请王妃娘娘稍等,属下就去请太医。” 一个护卫夹着尾巴跑了,另一个护卫很淡定的转身,立定,坚决守岗,绝不松懈。 乐天天眨眨眼,突而大喝道:“你还不去请王爷,难道要本王妃等死啊!”真是的,她不当痞女很多年了,非要将她逼急了吗?老虎不发威,当她是老鼠啊! 那护卫一呆,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到底是王妃娘娘,就算不受宠,人家也…… “属下就去。”抹抹汗,都这架式了,哪里有病啊?他被吓的糊涂,竟然也忘了帆王说过,天雨楼外不得离守。 乐天天嘿嘿的j笑,拍拍手掌,大摇大摆的出了天雨楼,果然人在江湖飘,上线带把刀,王妃的架式,她是得学学了。 乐天天不怕走夜路,跟着小钰儿早混出了胆子,但她忘了自己跟乐小钰有一样的毛病,那就是路痴,悠然的转了大半圈,得出一个结论,晚上游行,真没劲,半个人都没遇到,回身,她决定明天继续混出,她要光明正大的在这府里转。 回过身,她也傻了眼,果然是月黑风高,她刚刚是从哪里绕过来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去了……隐隐的有些害怕起来,帆王府对她来说,本来就像个迷,在这深夜里竟是诡异的有些吓人。 一阵风过,乐天天不自觉的抖了下,管不了那么多,拔腿就向其中一条路跑去,风声被抛在耳后,头顶却突然飘过一阵乌鸦的叫声…… 乐天天简直想大叫,这帆王府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莫名其妙的让她嫁,嫁了再关,那个变态的腹黑王爷,越想越委曲,脚下趔趄,她惊叫一声,整个人竟向旁边的一处黑塘里滚去…… 神哪,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要受这罪?乐天天闭眼,悲哀的想,既然这也算是水,能不能让她掉下去,就穿回现代? 残暴的慕容天云(1) 乐天天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然不受地球引力了吗?虽说这里叫水星大地,但她知道,这根本是一个古代的叫法,实际就是古代的地球,但为何她的身体向后转了? 依然大叫着,她的身子蓦然撞进一个冷硬的怀里,睁眼,触到一双阴暗的眸子,黑夜里,却闪着红光般吓人,而且他满身酒气。 乐天天不是被他抱在怀里,而是提着,有些不甘愿的挥了下双腿,这样子好难受啊!可是眼前的人更加吓人。 “我记得说过,你不许出天雨楼!”慕容天云冷喝着,像提了只小鸡似的看着她。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半夜还在乱跑,而且要去的地方是思竹涧,若不是他从那里回来,她现在已经被淹死了吧? 乐天天咬牙,就要蹦出骂人的话,她多少年的伪装休养全都被这表里不一的家伙激出来了,可是又被他那双红的冒火的眸子吓到,他像一头吃人的狼,很难想像在外人眼中是怎么装出的温和样子…… “说!你都去了哪里?”慕容天云晃了晃手。 乐天天一阵晕眩,有他这么提着人摇的吗?感觉那一阵阵酒味向她扑来,熏的她更晕。 人家说,喝醉酒的人都是没理智的,她还是先不要得罪好了。 眨了眨眼睛,换上一副迷茫的神色,要说她最在行的是什么,那便是演技。 伸手打个呵欠,她笑:“好早啊!怎么会看到你?咦,这是哪?好黑啊!” 慕容天云狠狠的拧着眉,再次将她提到了眼前,像打量一只小白兔似的,“你在装傻?回答本王,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乐天天有些不耐,却仍是无辜道:“我没去哪啊?我有梦游症,我不知道怎么到这的!”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最好赶快放她下来。 “梦游症?”慕容天云眼神微眯,突而又凌厉起来,“乐天天,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乐天天的拳终于挥了出去,伴随着她的大叫:“丫的,姑奶奶我的耐性被你完全挑没了!——” 残暴的慕容天云(2) 吸口气,乐天天继续喊:“我就是出来怎么了?我高兴去哪就去哪!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囚犯!” 呼,重重的吐了口气,忍气吞声的感觉真不爽,从今以后,她要信奉大声说出来,她要向小钰儿学习…… 慕容天云没料到她的大喊,头微撇躲过她的拳头,左手伸出已掐住了她的脖子。 “乐天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吗?”他说的那般轻,却夹杂着一股噬血。 乐天天极力伸手去拉他的手,却是徒劳,一张小脸胀的通红,呼吸越来越薄弱,她很想说,我知道后果,可是我要做有个性的女青年,呃,她真要被这变态给掐死了…… “放……”后面的话已经完全说不出来。 陡然眉间蓝印轻闪两下,慕容天云一呆,手劲稍松,他本意并没有要杀她,只是今日心情烦闷,又加上她的挑衅,才有些失手。 如今看到那蓝印,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他松开了手,他没忘记娶她的目的,在没查明之前,只会囚着她。 乐天天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软软跌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咳着,若是以往,肯定都要咳出眼泪了,现下却只是难受的想死。 慕容天云脚步前移,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女人是过分了,他娶她,却只是为了目的。 乐天天咳嗽了一阵,肩膀微缩,没了动静,慕容天云一惊,赶紧俯身去看,她却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泛着不解。 “帆王爷,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天云松了一口气,顷身退开,有些居高临下的嘲讽,“王妃的变化倒是快的让本王措手不及,怎么?梦游症现在换失忆症了?” 这女人现在又在装什么?有时,他都会觉得于心不忍,但大多时,他却厌恶极了她的伪装。 乐天天一愣,有些不适的站了起来,轻抚着疼痛的喉咙,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是乐乐——”一定是乐乐出来的,难道她惹怒了王爷? 落漠的天天 “什么乐乐?本王命你现在就回天雨楼!”慕容天云显然没有多少耐心再耗下去,一甩衣袍向远处走去。 乐天天一怔,有些慌乱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目不斜视,只是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周边太黑,她一眼不敢乱看。 慕容天云走了一阵,感觉她一直紧跟在他身后,隧不耐的转身,“你跟着本王做什么?让你回天雨楼!” 乐天天不防,一头撞了上去,又被反弹到地上,顿时有些委曲不已,摸着泛红的鼻子可怜兮兮的站了起来。 慕容天云看到她这样,怔了一下,竟然微微扯起了嘴角,忽而意识到什么,又凶巴巴的质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以为你要带我回天雨楼……”声音越来越低,心也有些落漠起来。 “你自己怎么出来的?难道还要本王亲自送你回去?”慕容天云冷哼一声,不再理她,径直向左侧走去,身形奇快,才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乐天天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转身看了眼黑漆漆的夜,顿时连寒毛也要竖起来了,恐惧在心里漫延着…… 不敢在原地停留,她向前疯跑一阵,脚步凌乱,再次摔倒在地上,也不知这里是哪?竟然是荆棘丛生,顿时便滑破了她的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了也划出几条血痕。 心里的彷徨无助再次漫延,她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黑夜独自行走过,更何况,她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路。 为什么,他变了?她在皇宫迷路的那次,他那么温和的带她去了大姐的宫外,而今,他却在这样的黑夜抛下了她? 既是如此,他为何又要娶她?兀自伤心着,她却哭不出来,也不想让自己哭。 耳听的周边响起匆匆的脚步,她更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呼一下,那脚步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的身边。 乐天天一阵惊喜,难道是他回来了? 抬眼望去,笑僵在脸上,却又被惊讶取代,他是谁?为什么这里会有小孩? 原来你摔傻了 延极看她还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蹲了下去。 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她沾了泥巴的脸,“你怎么在这里?爹爹不是不让你出来吗?” “爹爹?”乐天天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一脸不可置信,“你是帆王爷的儿子?” 心绪再一次被忧伤掩埋,原来,他连儿子都有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能做王妃? 延极皱起了一张小脸,颇为不悦道:“你明明知道,现在又装做不知道,我不理你了。” “喂,你先别走。”乐天天急忙拉住了他,她现在脚扭了,又不认识路,难道一晚上都要呆在这种地方吗? 苦着一张脸,她只能向一个小孩子求救了,“我摔了一跤,有些忘记,你能不能带我回去?我不认识路。” 延极眨眨眼,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确定她没在说慌,才又重新蹲了下来,“原来你摔傻了,怪不得呢,我叫延极,这次一定要记住。” 他又站了起来,人小鬼大,一副拽拽的样子,双手背后,浅黄|色的衣衫在夜色里发出一点微微的光。 乐天天嘴巴微张,伸手抹了抹脸,他竟然说她摔傻了?呃,等一下,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是乐乐认识他了。 “喂,你怎么还坐在地上?不是要走吗?”延极有些不耐烦的哼哼着,他现在好想回去睡觉。 乐天天皱皱鼻子,为一个小孩对她大声而嚷嚷着,她自己有学一点医术,知道自己脚扭伤的厉害,却又不愿求人。 挣扎半天,好不容易快要站起来了,谁知脚下一滑,她又给坐回去了,屁股摔了三次,疼的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延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敛了笑,装的极为严肃,“你好笨啊!我以后都叫你笨笨好了。” “喂,我不是笨,我脚扭了,根本站不起来,你不许那样叫。”她现在也算是帆王妃,怎么能被人叫笨笨? 延极听她一说,举目望去,黑呼呼的也看不到什么,但这块地方他极熟,而她正好掉在了新栽的树丛里,一想到她满身的泥,他就想笑。 大人总是爱说慌 轻咳一声,小小的手向她伸了过去,“我拉你吧。” 乐天天心里一喜,这小孩还不算坏,只是,他这么一只小手,能把她拉起来才怪。 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轻轻抓住了他,心里祈祷,别她再把他也拉了下来。 事实证明,乐天天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延极一只手轻松的就将她拉了起来,又将她一只胳膊挂在他小小的肩膀上扶住。 丝毫不在意她身上的泥污,扶着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乐天天瞪大了眼睛,低头瞧着那瘦小的人,他、他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好像她现在都在用一只脚支撑诶! 惊叹的同时,她又有些郁闷的抹脸,原来她走了个相反的方向,要是没有遇见他,她要走到哪去啊? 一路踉跄着回到了天雨楼,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人在寻找着,延极顿了脚步,轻笑:“原来你是偷跑出来的。” “不是我——”乐天天下意识的争辩了一句,又赶紧闭了嘴,她和乐乐的身份自己都还没弄清楚,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明明就是,大人总是爱说慌,唉!”延极晃着小脑袋,状似严肃的摇了摇头,突又说道:“你想出天雨楼,是不是?” 乐天天微怔,他为什么要关着她?乐乐偷跑出去已经惹了他生气,她们还能出去吗?脸色有些落漠下来,她一心想嫁,原来,只是一场梦。 “你跟我第一次见到时有些不一样。”延极突然闷闷的说了一句。 乐天天僵硬着脸看去,有些怀疑这小孩子太过聪明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那肯定是因为白天与黑夜的关系,所以才会感觉不一样。”她开始了骗小孩的伎俩。 延极飘了个大白眼给她,“明明都是黑夜。” 乐天天有些尴尬起来,看来她有必要与乐乐好好沟通下,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这个聪明绝顶的小孩。 那边的几人已经向这里跑来了。 “王妃娘娘,原来你在这里。”两个护卫抹了抹汗,幸好今天这事王爷不知道,呃,“参见小王爷。” 两个护卫的眉心又纠在了一起,小王爷知道还不就代表王爷知道了。 腹黑王爷抱我回来的? 乐天天醒来,又是太阳当空时了,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她全身都痛,难不成昨天跟人打架了?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屁股压的一阵疼,禁不住哀号了一声。 蓝竹闻声进来,偷偷捂嘴笑着,“小姐,你可醒了。”这都半个中午过去了。 乐天天一瞪眼,蓝竹便不敢笑了,只身过来扶她,心还疑惑在昨晚,昨晚那个小姐竟然会偷偷跑出去,想想都诧异。 她完全不知道这期间两人已经互换了。 “我是怎么了?全身都疼,哎哟——”乐天天小心的挪了下身子,脚刚触地,又是疼的她一阵叫唤。 “小姐你还是别下来了,你的脚扭了。” “我的脚扭了?”乐天天诧异的低头看去,果然她的右脚踝肿的像个水萝卜。 皱眉想了想,貌似她昨晚出去,然后遇到那个腹黑王爷,然后他要掐自己,然后……然后怎么没记忆了? 难道是天天跑出来了? 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愤恨的将牙齿咬的咯咯响,他竟然想要掐死她,这个坏蛋! 蓝竹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有些惊怕的离她远了些,现在两个小姐都变的好怪,她一个都摸不准了。 “小竹子!” “在,小姐,我在呢。”蓝竹失声答应一声,差点没将脸盆打翻,小姐怎么就突然叫她了?人家才走神一小会。 “我问你,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腹黑王爷抱我回来的?”她伤成这样,那家伙总是有良心的吧? 蓝竹将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见了鬼,“小姐,你昨天遇到王爷了?还有,什么是腹黑?” “你、你的意思是,昨天我是一个人爬着回来的吗?”心拔凉拔凉的,乐天天揪着衣襟那个气啊。 一低头,不经意看到手臂上的条条划痕,她再次恶狠狠的抬起了头,“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吗?” 感觉腿也是麻痛的,一翻裤脚,小腿上全是划伤。 我要向人民政府申诉 乐天天怒,大怒,怒不可揭。 “慕容天云,你是个王八蛋!”再也管不了淑女是什么了,她想揍人。 蓝竹一听,吓的就要上来捂她的嘴,“小姐,你疯了,怎么可以这样骂王爷?” 看来她是被吓的不轻,使劲捂乐天天就算了,自己身上也发抖。 乐天天挣扎了几下,死命的拉下了她的手,“你想捂死我呀?”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呃,对不起啊,小姐,我刚刚吓死了,被人听到就糟了。”蓝竹揪着两根手指,一脸无辜。 “听到又怎么样?我都快疯掉了,如果你嫁个老公是这样的,你会怎么想?又是关我,还要我的命,现在,还对我进行家庭暴力,我要向人民政府申诉!” 乐天天晃着手臂,一脸决绝。 蓝竹的嘴巴张的可以放下一根竹子,“小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算了,你去帮我弄点吃的吧。”她要养好体力,跟腹黑王爷作战。 “哦,好,小姐稍等啊。”蓝竹将手巾拧湿,递给她,才又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乐天天擦了擦脸,惦着一只腿挣扎着下床了,像个袋鼠似的跳到梳妆台边,果然在一个极为隐秘的梳妆盒下发现了张纸条。 乐乐,你怎么偷偷跑出天雨楼了?我差点回不来,是延极送我回来的,看到他,要帮我谢他。 乐天天的嘴巴张了张,合上,将纸条揣到了衣襟里,再次跳着将自己运回了床上。 好,很好,慕容天云这个变态的家伙,他竟然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了,想想看,夜黑风高,他先是掐晕了她。 然后痛揍了她一顿,眼睛瞄过,她看到屏风后她的一身蓝衣变成了一身泥衣。 转过脸,继续在心里yy,痛揍之后,他将她扔进混塘里滚了一圈,这样还不过瘾,他又拔出一个长簪在她手上、脚上,划出无数的小伤条。 然后无情的将她扔在那里。 若不是可爱的延极童鞋,她、她…… 不能向你爹学习 乐天天越想越纠结,她绝对是嫁了个恶魔老公,不、不对,应该是变态才对,折磨人,真是太有一手了。 难道那个天天以前得罪过他?以至于他巴巴的娶了她来折磨? “小姐,小王爷来看你了。” 蓝竹端了饭菜进来,身后跟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穿了一身降紫的锦袍,他不如一般小孩子那样蹦跳着冲进来。 而是双手负后,一副小大人的严肃样,今日他倒是戴了顶帽子,那两个可爱的哪吒头不知被梳成什么样了。 乐天天一见到他就觉得心喜,一边感叹着为嘛有其子就没有其父呢?看人家延极多热心、多帅啊! 一边她已经向延极伸开了双臂,“延极,快来快来。” 延极看她这样,小脸微红,嘴角不自觉得翘起,却又轻咳一声,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你今天认识我啊!” 在他身后又跟了个老太医模样的人,提个药箱,一把胡子。 乐天天感动的一塌糊涂,伸长手臂拉过延极,就在他脸上狠亲了几口,“延极,你果然是个好孩子,等姐姐好了,带你出去玩。” 她自己说的兴奋不已,其余三人却均是满头黑线。 姐姐…… 好像她是王妃,而延极是小王爷。 蓝竹对她的惊人之语,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在略微瞪眼之后,便镇定的低头布菜去了。 老太医事不关己,摸着胡子走至床边,颇有些恭敬的垂首站在一边,心下讶异却绝不表现出来。 只有延极瞪圆了眼睛,被人那样亲已是第一次,让他惊了一下,再被她后面的姐姐雷到,就算爹爹不喜欢她,辈份还在啊! 乐天天却是浑然不觉,径自咬牙卷起衣袖、裤脚,向儿子告着老子的状。 “延极你看,多么残忍的家庭暴力,你一定不能向你爹学习,否则你的善良就会被他吞噬掉。” 延极脸上红晕退去,却是一脸不解,“你的手臂受伤,关我爹爹什么事?” 他又回头,对那太医叮嘱道:“你快帮、帮王妃看病吧。” 我不能叫你姐姐 太医很仔细的帮乐天天敷了划伤的部分,又在脚踝处抹了种淡绿色的药膏,凉凉的感觉渗透,竟奇异的止住了酸痛。 “王妃娘娘这几日便可行走,多运动对脚伤恢复的比较好。” 老太医慢吞吞的嘱咐着,又提了药箱子退了下去。 乐天天嘴巴微张,果然是高明的医生啊,如果是别人,一定会说休养几天再下地。 有了那层保障,乐天天大咧咧的下床,将手扶在了延极的肩上,果然脚除了还有一点酸疼,已不似之前的针扎。 忽又想到,这样扶着他会害他不长个子的,隧笑了笑,道:“延极,你昨晚送我回来的对不对?太感谢你了。” 蓝竹讶异,这个小姐怎么知道的? 延极蹙眉,“你不会又忘了吧?昨天还不认识我的。” “哪有,不认识你爹,也要认识你的。”汗,这么深刻的问题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你遇到的是两个人吧? 如果他自己发现,那就算了,如果他发现不了,呃,那也算了。 “延极,过来陪姐姐吃饭。”她还真是饿惨了,说不定吃着吃着那个天天就跑出来了。 延极终于正了神色,“我要回去了,还有,爹爹根本不知道你受伤,而且,我不能叫你姐姐。” 乐天天微怔,那个小小的紫色人影已向门外走去,她心生不悦却也不能说什么。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乐天天郁闷不已,匆匆吃了几口,便再没食欲。 什么他不知道?明明就是他害的,哼!越想越不甘心,一扔筷子,她就向外走去,就算是犯人也有上诉的权力,她今天非得问个明白。 “小姐,你要去哪?” 蓝竹本以为她是去院子里活动下,哪知,她的小姐又往大门外走去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连忙追了上去。 乐天天不理她,看也不看那两尊门神,脚下不停,踮着就出去了。 本在门外闲聊的两个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抹把汗,紧跟着拦了上去。 “王妃娘娘,您又要去哪?” 什么叫拽? 这昨晚给他们一阵惊吓,幸好王爷不知道,否则,他们俩就要被发配走了。 “你们给我让开!”乐天天一早上的郁闷之气全被激了出来。 他们还口口声声王妃娘娘,她算个屁王妃了,连块破地也不让走。 两个护卫只愣了一下,乐天天就重新迈开了脚步,根本不管她身前还有两个人,仿佛她有穿墙术似的。 那两个护卫终究是不敢碰着她,纷纷让了路,面面相觑,脸色比哭还难看,为什么要给他们派了个守门的任务? 乐天天的嘴角挑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在蓝竹的愣神中已然拐过了转角,蓝色身影消失。 转了一圈,很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疼了,看来多运动是千古名方啊! 随着拉住个小丫环模样的女人,诞上笑脸,“请问王爷在哪?”一般来说,她喜欢笑,总是信奉,当别人看到你的微笑时,也会回以同样的微笑。 可是,她忽略了,这是古代,这更是个怪王府。 只见那小丫环侧头打量她一番,颇为不屑的哼了声。 “你是哪个园子的?咱们王爷说见就能见吗?” 呵,乐天天吸口气,这女的怎么这么拽,她竟然敢对她不屑吗,好歹她也是王妃啊! 不自觉得却拉头发,才惊觉,她竟是披散着头发就给跑出来了。 皱皱眉,乐天天双手环胸,暗自庆幸,比人高半个头也是有优势的,抬高了下巴,她轻斥道:“你是哪个园子的?本王妃要见王爷难道也不行吗?” 那小丫环终于张圆了一双不大的眼睛,配合着一张大嘴,失声道:“王、王妃?”似是不敢相信,她抬起手指着这个虽然很美,但不正装的女人,她就是新过门的王妃? “怎么?还要让我说第二遍,王爷到底在哪?”乐天天吼了声,成功将她的嘴巴闭合。 小丫环终于恭敬起来,“回王妃娘娘,王爷这时,一般都在书房。”悄眼望去,又一脸迷惑,似乎王爷曾下令禁止王妃外出的,难道又解令了? 思君轩——那一抹清新竹园 乐天天撇撇嘴,她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知道书房在哪?还用问她? 一路走来,有些微薄汗,她拿手做扇扇着凉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脾气在往坏的地方发展,为什么她的人生开始不顺了? “带路。”横了那丫环一眼,凶巴巴的说道。 哼,别人比她拽的时候,她就要比别人更拽,谁让给她笑脸她不要的。 那丫环终是不敢再说什么,埋头像赶着投胎似的走在乐天天的前面,害乐天天一时有些跟不上,不是说古代的女人走路都很慢吗? 果然,传言都只能信一半。 那丫环突然止了脚步恭敬道:“王妃娘娘,奴婢就只能送到这里,奴婢没资格进思君轩的。” “嗯,谢谢你啊!”乐天天道了声谢,迅速向里走去,倒是她的突然笑语吓坏了那谨慎的丫环,不敢多做停留,匆匆离去。 远远的,她便看到那竹子建造的屋宇,本以为他的书房一定会是那种金碧辉煌,感觉宏伟无比的建筑。 哪知却只是全部用青竹搭建,给人一种清新悠然的感觉,似乎鼻间已经萦绕了那种清新的味道。 从侧面进去,她看到那正屋的大门外也是用竹子拼了三个字——思君轩。 再转眼,院里竟流淌着一条小溪,而周边竟又是连绵的翠竹。 乐天天幽幽的想,他这里会不会偶尔养只熊猫啊? 只闻叮叮琴声传来,竟是比那泉水激石还要悦耳,乐天天回头,透过敞开的竹窗,隐隐看到有一白衣男子正独坐几岸,低头扶琴。 她这才注意到,这整个思君轩静的怪异,竟是连半个护卫也没。 而那琴声自然就是慕容天云所弹了,悄声上前,窗下,他那般淡然温和,镶金边的白衣,高贵优雅,指间滑过,琴音绕耳。 这画面美的让人不忍打破,他平日的伪装、她面前的腹黑狂暴,都比不过此时的舒心而笑,夹着淡淡的忧愁,真实,却伤感。 你找本王有什么事? 乐天天看的入迷,听的出神,一不小心,手搭在了窗棱,嘎吱轻响,弦断、琴绝。 慕容天云似是低叹一声,抬头,一抹惊讶闪过,随即,暴怒挂在脸上,已是黑着张脸向窗边走去。 “谁准你来这里的?”不对,谁又准她出来的? 乐天天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想到昨夜,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却是理直气壮的向他喊:“我找你有事,当然只能去你在的地方。” 真是的,刚刚的画面多美,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容易暴怒?平常的伪装可以继续装啊。 慕容天云挑眉,看到她的动作,怒气终于降了下去,昨夜,是他失控了。又看到她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眉又不禁拧在了一起,她这样,哪里像个王妃? “你找本王有什么事?” 很难得的温和话语,却让乐天天讶然不已,难不成,他今天心情好?那她得赶紧争取权力了。 “首先,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但我们也不用站成这样吧,你不请我进去坐?”乐天天伸长了脖子,屋内的一切都让她好奇不已。 慕容天云看了她一眼,他们现在站在窗前的确不适合说话,一个窗里一个窗外,却是隔着一道跨不过去的沟。 只是,她要跟他谈什么?那两个护卫可真是尽忠,两次都让她跑出来了。 “你进来吧。”很冷淡的话语,他已转身向断琴走去,细细修补,似已忘记,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乐天天也不去打拢他,学着小延极那样,双手背后,在这不大的书房里绕了一圈,很惊讶的发现他的布局比她想像中的惬意。 这整个思君轩用半截竹帘隔成四块,琴、棋、书、画,每一处都让她惊叹,很难想像明明这样温馨的布局,而他一个人独享,也不会无聊? 逛到最末,才发现,本应是竹帘隔开的画字间已被一道竹门挡住,门上是一把大锁。 谈判的还是不平等条约(1) 乐天天好奇的趴在竹缝间往里窥看,才刚看到一些画角,慕容天云冷淡的声音已经传来。 “你有什么话就赶快说,本王这里从不欢迎外人。” 他的声音冷如阴风,如同在耳边响起,那般冷然,乐天天赶紧回身,才发现,他根本还端坐在琴间,距离隔了好几道竹帘呢。 真是大热天给人一阵阴风啊。 乐天天自觉没趣,抬步往琴间走去,又悄悄回头,猜测着,那画间一定藏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倒是大大方方,不待他说话,便自在他下首的椅上坐了下来,抬手还为自己倒了杯清茶,茶,果然是热的。 腾腾雾气下,那茶清澈碧绿,香气四溢,乐天天感叹,这绿茶还是要装在瓷杯里才会这样好看。 慕容天云终是没了耐心,敢情她是来做客品茶,如果他再弹一曲,她是不是就要闭眼倾听了? “你到底要跟本王谈什么?昨夜擅自出了天雨楼还是没有觉悟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乐天天赏茶品茗的乐趣统统都被怒气取代了。 她腾的一声站起来,不悦道:“我问你,你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答案今日若是无法得知,她就留下不走了。 慕容天云蹙眉,却是无言以对,难道他要说只是为了那签上的预言吗?没人会相信,而他更不愿多说。 “你就是来问本王这个?此事是太后的意思,如果没别的事,你回天雨楼吧。” “你说是太后让我嫁给你的?”乐天天不敢相信的喊,好吧,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喜欢她,娶进门就扔在一边,还下令关着她,以乎都有了解释。 可是,她还是不服,她的青春可不能就在那个破园子里浪费,更何况她现在可是一个身体两个命呢。 “就算是那样,你也不用关着我吧?”看他拧眉又要发怒的样子,她赶紧先他一步行动。 谈判的还是不平等条约(2) 乐天天仰高了脖子,露出那淡紫色的掐痕,“你说,我只不过不小心迷路,你就要掐死我,这就算了,掐晕了我,还把我丢在泥塘里滚了一遍,还有我身上的伤,” 她又摞开袖子,指着他的罪证,“这些,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对我吧?还把我一个人扔在那种黑漆漆的地方,不觉得自己过分吗?” 丫的,她脚扭的伤还没说呢,喝口茶先。 慕容天云本来听到她说掐死,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但听的她越说越离谱,什么把她扔泥塘?他是疯了会做那种事。 趁着她喝茶的间隙,终于黑线的问道:“你指证本王掐你,我承认是一时失手,但后面的什么莫须有的罪你休要揽在本王的身上。” 眼角看到她卷至手肘处的刮伤,眼里还是闪过了一抹愧意,难道后来她又遇到了什么?但这女人太会装了,昨晚就还装的不明所以,今天又来兴师问罪。 一瞬间,愧疚完全消失,只剩满眼的不耐。 “什么莫须有?难道你还认为我冤枉了你吗?总之,我认为很有必要和你好好谈判一下,最好签个什么平等条约什么的。” 好歹她嫁过来了,又是太后的意思,短时间内也改变不了事实,争取应得的权力是必须的。 慕容天云冷哼一声,颇为不屑,于是乐天天知道为何这府上一个丫环都会阴阳怪气的不屑了,敢情是跟着主人学的。 只听他冷哧道:“你要跟本王谈判什么?这帆王府,永远只有本王说了算。” 没有任何人能与他平起平坐了,除了她,那个让她一生心痛的女人。 乐天天撇嘴,义正言辞:“我又没说你说的不算,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你,而且,据你所说,是太后的意思。” 慕容天云不出声,乐天天的关司卖不动,只好无趣的接道:“就算你很不情愿承认我,但好歹也应该装一装吧?怎么说我们也是新婚,难道你希望外界传言,我刚一进门就被你关了起来,打入冷宫了?” 谈判的还是不平等条约(3) “哼,说到底,你还是想出天雨楼?”慕容天云继续冷哼,却也不得不对她反应灵敏,这么快就抓住太后这条关键的心思感到佩服。 “错!”乐天天直接在他的自得里投了一枚石子。 转了个身,蓝衣舞出一朵盛开的莲,她微眯了眼,有些j诈的味道。 “出天雨楼是必须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总能出来。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你,那么我就应该是真正的王妃,可是这里的下人连我都不认识,我觉得很有必要开一次紧急会议,向大家介绍我——” “你以为本王会承认你是真正的王妃?”她倒是想的天真,若不是碍于她是璃王妃的二姐,他也不会用王妃的名义将她娶进来。 在他心里,只唯一承认的王妃,就是思思,这一生,他只要拥有这一个女人就够了。 “没让你真正承认啊!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做做样子而已嘛,就比如,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很恩爱的夫妻,这样太后也不会多说什么啊。” 看到他别扭的神色,她恍然道:“你放心,样子就是样子,我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我也不会去管你的王府什么的,更不会跟你同居,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天下美男何其多,她就算要找,也要找个正常点的,这个变化比她还快的男人她还是少惹为妙,小命要紧啊。 慕容天云讶然,她的那句不会占便宜,让他想起那日河边的闹剧,她也是一本正经的说,没有占他便宜。 这个女人,怪的让他捉摸不透,好似一会一个样,又好似只是天真无邪。 “喂,我其实也是为了你着想,毕竟你每日里都有可能见太后,然后他就会问你的近况啊,或者,朝堂上,你也会见我爹嘛,外界传言你在虐待我,这样大家脸上都挂不住,而我,只是得了点自由罢了。” 看他一直沉吟,乐天天急道,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否则哪年哪月,她才能摆脱那个禁令啊。 谈判的还是不平等条约(4) 慕容天云终于站了起来,不置可否,她的要求不过分,其实他之前也不是有意要关她,只是突然娶了她,他不知该怎样处理她? 现在想来,除了帆王府的禁地,她倒是不必紧限于天雨楼,而外界只当他是因为喜欢才娶了她,这一点,她倒是将面子考虑的很全。 在乐天天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的点头,说道:“本王可以允你出天雨楼——” “耶!”乐天天兴奋的跳了起来,就差没到外面放个烟花炮竹了,她的禁闭之日终于成为过去式了。 想想,她在现代是多么一个宅的女生,那全都是因为,她的房间里面一应俱全,电脑、电视、最爱的小说、漫画、零食,她根本懒的出去。 可那个天雨楼里什么都没有,那些新奇的花花草草看了几日便心烦了,每天只能和蓝竹瞪眼,有什么意思啊?宅女也会被逼疯。 “本王还没有说完,”慕容天云十分郁闷的接道,只是关了她几天,有这么兴奋吗? “呃,你还要说什么?难道,要我陪你吃饭?”说真的,心情一好,她的饥饿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4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4部分阅读 她的饥饿又回来了。 慕容天云更加讶然,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王妃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本王只是要提醒,你可以出天雨楼,却有三个地方还是不能去。” “三个地方?你说好了,我听你的。”那三个地方一定是他极为隐秘的地方了,既然是人家的秘密花园,她自然会很识相啦,她的八卦因为也不是有多强。 “思君轩,这是你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穿过你上次去的琼瑶苑,那后面的思竹涧,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其他地方随意,王府却是不能出去。” 慕容天云说的很严肃,尤其在提前两个地方时,脸上的神情都是阴暗却夹点激动的,似在隐忍着什么。 乐天天本是在不自觉的点头,听到最后一个,蓦然抬头,脸上挂满了惊讶,“什么?我不能出王府?这怎么行啊?” 曾经,她也是精灵 搞了半天,也只是括大了点地方,虽然一般来说,王府都很大,可她逛两天也就逛完了呀,难道又是无趣的日子? “这不行吗?难道王妃想再回到天雨楼?” 慕容天云不阴不晴的说了一句,重又低头调试琴弦,她出了王府难保不会遇到他们两人,璃王妃当日就是被周语国的紫瞳皇子所控。 而今,就算签上的预言是假,他也要做到万无一失,他不要天下,只要她,而圣鸟是唯一能让她苏醒的关键,另一个关键他却也必须得到,天下! 只有做了主宰者,他们才不会被人主宰…… “行行行!你身为一国王爷也要说话算数,好了,谈判完成,我这个使者也该回去了,拜拜。”挥挥手,她的脚步也比以往轻松多了。 行至院间,那溪边的竹子似乎更加翠绿了,溪水似乎是从上游流入,发出潺潺的声音,寻声望去,却隐在竹间,寻不到源头。 微微伫足,叹息,这个地方真的好美,她却无缘再来,好在总算没有白来。 轻轻仰头,吸了口这里独有的清新,满脸喜悦,蓝衣瞬间消失在门外…… 慕容天云有些微愣,她刚刚的样子就像一只蓝色的精灵,飞舞在竹间。 垂下眼眸,却滑过满满的伤痛,思思,曾经,你也是一只可爱的精灵,却被他无情的折翼。 总有一天,我会让母后失望,让天慕的百姓震惊,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做下去。 这天地间怎能没有你的笑颜? 琴已修复,指尖轻滑,一阵悦耳伴着溪流绕耳,他却蓦的抛却,起身,颀长的身影向另一头走去。 每一个竹帘隔间,都似回绕着她清脆的笑声,记忆一慕慕涌现,他,真的不能没有她…… 穿过书间,那一道竹门封住了脚步,有些微颤抖的抬手,却又放下,终于没能打开那把锁,那里,有更多的回忆。 负手转身,他的脚步已剩无尽的苍桑。 思思,你要等我,很快,你便能苏醒。 你是在教坏延极吗? 腹黑王爷果然说话算话,午膳时亲派了人去接乐天天。 而王妃被解禁早已传遍了整个帆五府,乐天天兴奋不已,悄悄写了纸条塞进怀里,以防她随出来。 乐天天本来并没想到要同他一起吃饭,但想到是她自己提出要做表面的样子,所以,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她穿一身天蓝水袖云衣,头发只随便挽了个环髻,远远看去,倒像哪家未出阁的小姐。 由两个丫环带路去了思雅轩,却没想到与延极碰在了一起。 乐天天当下就笑嘻嘻的跳了过去,“延极,恭喜我出关吧,以后,我可是能随时见到你了。” 延极却不似她这般热情,只伸手轻轻拉扯下好的衣摆,小声叮嘱道:“别这么大声说话,爹爹马上就来了。” 乐天天翻个白眼,这小家伙总是这么老成,看来多半是被他的老爹给吓的。 当下只是吐吐舌头,拉了他进去。 是一个长形的桌子,上面空无一物,乐天天知道,这是等他们的王爷来了才给上菜。 “延极,王府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们待会去啊。”终于换得了自由,她不好好珍惜可太对不起那一场口水战了。 “午膳过后,延极要去念书的。”他的时间都是爹爹规定好的,怎么能陪她去玩? 乐天天一愣,眨了眨眼,将延极从头看到脚,直看的延极往旁躲了躲。 “你今年多大了?”乐天天抚着下巴,暗自猜测,他看起来这么聪明,又有一些老成,应该有六七岁吧? “我今年五岁。”延极说这话时,眼里全是骄傲,带点软软味道的童音里也全是兴奋。 乐天天张大了嘴巴,伸出了一个手掌,“才五岁啊!五岁的小孩就要玩的嘛,一会给我当导游。” 她擅自决定着,却不知这话全被刚进来的慕容天云听到,脸色有些黑沉起来。 “你这是在教坏延极吗?” 很冷的声音,像刮了一阵北风。 静悄悄的午膳沉沉的开 乐天天缩缩脖子,争辩道:“我只是想给延极增加一些饭后活动啊!刚吃饱饭就坐那,小孩子会不长个子的。” 这个,她一直以来都很关心啦,想像着,她亲眼看着延极长大,不知风靡了多少怀春少女。 乐天天处于做梦状态,慕容天云却是冷哼一声,在上首位子上坐了下来。 当头,就给她泼了一头冷水。 “延极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像王妃那样清闲。” “喂,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坐吃等死,废人一个,我告诉你,我可以教延极很多东西的,像延极这样的小孩子应该多——” “不必了,延极文师、武师都有,王妃只要顾好自己就行,平日里也最好少与延极有接触。” 慕容天云冷淡的打断她的话,延极是他的骄傲,他要一手培养。 至于这个女人,莽莽撞撞,她能教的无非就是纵放延极。 在这个帆王府,慕容天云就是天,他的话自然无人反抗,乐天天还想再说什么,延极已悄悄拉住了她。。 丫环们款款而来,将菜肴铺满了方桌,又悄然退下,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举行。 乐天天有些诧异,现在的情况不是应该留下几个丫环伺候他们吃饭吗?她是不用人伺候了,但这个高贵的王爷也不需要吗? 不待她多想,心神已经转到了各种美味上来,面子当然是要给的,她特地等慕容天云动筷了,才拿起了自己的筷子。 “延极,你喜欢吃什么?姐、我帮我夹。”唉,真的好想当可爱弟弟的姐姐啊。 延极不说话,悄眼去看爹爹,见他脸上没有不悦,才稍稍放下心来,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几乎声音若蚊蝇的飘来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会夹。” 乐天天一愣,抬眼看了看这两个沉默相对的两人,敢情他们父子俩平日里吃饭都是静悄悄的进行? 这也太压抑了吧?这个慕容天云,他自己在家喜欢装深沉,也没必要让延极学他吧? 讨厌虚伪的人 乐天天忿忿的想了半天,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份静,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站起来,夹了个鸡腿就放到了延极的碗里,“延极,多吃点啊。” 延极有些发窘起来,愣了愣,只得道一声谢谢,再望过去,爹爹似乎神色如常。 正要松一口气,只听乐天天突然惊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两道比她更惊的眼向她射去。 这女人又想装什么疯?慕容天云不悦之极,在这个家他不想看到任何伪装。 乐天天反应过来,低垂了眸子,一脸无措,不是说要关着她吗?难道乐乐向他说了什么? 延极皱着眉,只觉得她怪异无比,她才刚刚夹了根鸡腿给他,现在竟然说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像是被鬼附身一样。 乐天天感受到视线,抬眸望去,立刻挂上了盈笑,“延极,谢谢你上次送我,不然我可就惨了。” 延极像是听到了什么爆炸新闻一样瞪圆了眼睛,她不是已经谢过了吗?怎么还说?现在还当着爹爹的面说。 果然,慕容天云脸上沉,连带声音也是严肃无比,“上次是哪次?延极。” 延极乖乖的站起,缴着一双小手,低下了头,“我错了爹爹,不该那么晚还不睡,可是,她,她脚扭,还迷路……” 慕容天云恍然,想来是昨夜的事,他烦燥不已,也没去理会她,却原来她身上有那么多伤,当下却拉不下脸来向她说些什么。 他说了,讨厌虚伪的人,也许因为他自己也是。 乐天天顿时无措起来,也跟在延极身后站了起来,一大一小,像是都犯了大错。 “算了,待会去练武场,爹爹考考你。”慕容天云颇为不自在的转了话题,只是有些讶异,依这女人的个性应该要替延极维护,找他说理才对。 怎么竟是无声了?果然是来装的。 “是,爹爹今天要考什么?”延极乖乖巧巧的坐了下来。 只有乐天天依然杵在原地,感觉,她就像一个外人,融不进他们的生活。 还是乐乐有办法 用过午膳,延极随慕容天云径自去了,乐天天有心跟上,却总是无力。 延极回头,看她的眼里充满了不解。 出了思雅轩,蓝竹已等在门外,看她轻微叹息的样子,不禁有些纳闷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来的时候那么开心。” 她看一眼四周,轻轻将乐天天拉到了一边的树下,依然不解。 “难道王爷刚刚为难你了?” “也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相处,对了,王爷撤了禁令?” 蓝竹挑挑眉,原来如此,吃一顿饭就变成另一个小姐了,唉,如果两个小姐的变换有个规律就好了,来的太快,去的也快。 “是的,”蓝竹凑近她,声音也低了下去,“是另一个小姐去跟王爷谈判的,也不知说了什么,王爷就给下令了,现在我们终于能自由了。” 乐天天笑了笑,却夹了点伤感,“还是乐乐有办法,蓝竹,我们现在去哪呢?” “小姐管另一个小姐叫乐乐?那样就能分的开了。”想怎么想办法让这个小姐也快乐呢? “小姐跟我来。”蓝竹神秘的笑了笑,带乐天天出了思雅轩,小姐的心思她当然知道,所以一定要让王爷注意到小姐。 乐天天跟在她身后,蓦然想起什么,伸手入怀,果然,有个小纸条,她禁不住笑了笑,感觉她们是最亲密的姐妹。 字条上叮嘱着她不能去的三个地方,实际,府外,她也不常出去。 抬眼间,才发现,蓝竹竟然带她来到了练武场,而此时,场内正热闹的叫嚣着,终于,她在这个过静的王府听到一丝热闹。 “好样的,小王爷,攻他的右盘!”一个大汗的声音哈哈的大叫着,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的豪爽。 乐天天不敢太过靠前,只是隐身于栅栏后,尽量踮脚看去,偌大的武场内,延极那小小的身子正同一个七尺大汗战在一起。 他手拿长枪,动作却迅猛无比,让乐天天在最初的为他捏汗后奉上一抹意外的眼光。 延极,他很厉害。 彼此说话交流 天天,让我也看看他们的比武啊! 乐天天微怔,她刚刚好像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离她那么近,又感觉好远,又似乎就在她的脑子里盘旋。 是我,我是乐乐,让我看看延极比武的样子。 声音又传来,这一次,她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她怎么能说话了?难道,她们现在都不用再纸条交流? 一旁的蓝竹正兴奋的看着场内,天天后退几步,不解道:“乐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的,哈哈哈……你说我们俩笨不笨?要是早点开口多好,怎么样?他们打的怎么样了?” 乐乐的声音很兴奋,天天抬眸看去,慕容天云嘴角含笑,有些骄傲的看着场内的延极,他们,离的那么远,好像永远也近不了。 一瞬间,心又开始难受,不是莫名的伤感,她是真的心伤。 “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好了,不跟你抢了,我睡觉去。”乐乐有些郁闷,但谁让这是人家的身体呢,烦,不禁又咒起了臭神仙。 “不,不是那样的,你来吧。”天天有些无奈起来,感觉乐乐就像是她的妹妹,在对她撒娇,她无法拒绝,而她,也不想再看下去。 轻轻闭眼,无人看到,她的眉间蓝印跳跃,瞬间睁眼,已是一脸嘻笑,只是那存留的伤感依然存留。 “谢谢你了,天天,我等会就换你啊。”她不忘叮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半晌轻笑起来,貌似她并不在肚子里。 汗一下,她们是两个人,可不是生孩子。 “好。”天天轻语,没想到,她们竟能彼此说话了。 乐乐不是天天,她不喜欢在人身后踮起脚去看感兴趣的东西,从来,她跟着乐小钰都在最前方。 冲进人群的时候,大家还在亢奋着,并没有注意到她。 唯有蓝竹,在一阵惊讶后,终于惊跳起来,这个,难道是乐乐小姐出来了?这次的变化也太快了。 比武场:帅气小王爷(1) 场内,延极拄着长枪轻跳起来,双腿连踢,竟将那七尺大汗踢倒在地。 动作完美潇洒,小小的脸上全是自信。 乐乐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字:帅! 她一直认为,乐小钰的跆拳道是她见过最帅的,她喜欢看乐小钰练拳,就如同,乐小钰喜欢看她跳舞。 没想到,一个古代的小男孩也能如此之帅。 她敢保证,在现代,五岁的小男孩绝对不会如他这般用功,五岁,想起她们五岁时,只是哭闹着没有东西吃。 延极,他是小王爷,本该骄惯跋扈,却如此难得的乖巧。 第一次,她对慕容天云改变了看法,其实,只要延极自己愿意,他的教育方法就没有错,还可以说,是太成功了。 转眼望去,他在笑,那样真心,那样骄傲,不再是伪装的温和,不再是冷酷的残暴,延极,该是一个人的骄傲。 身边响起热烈的叫喊,乐乐向场内看去,也不禁跟着叫喊起来,原来场内又来了个小孩,只是看上去比延极要大点。 两个孩子赤手空拳,微猫着腰,来回移步,变换着手势,如高手过招,是需要气场的。 乐乐兴奋的忘了今夕何夕,只顾随人群尖叫着,似乎不觉她已经成为焦点。 唯有不远处的蓝竹,欲哭无泪的看着她,小姐啊!这下,我们是不是又得回天雨楼了? “好!延极加油!延极最帅!延极,给他一个横踢腿……” 本是专心致志的延极在听到这样的话时,有些惊讶的向场外看去,却被另一个小孩得空,一脚踹到了脸上。 登时摔倒在地,颊畔肿了老高。 延极羞愧,迅速起身,再也不敢分心。 慕容天云皱眉,有些不悦的看了乐乐一眼,这个女人竟然来这里凑热闹。 乐乐却是看到这一幕时,怒火蹭蹭的往上窜,想也不想,提着裙摆就冲到了场内。 比武场:帅气小王爷(2) “喂,你作憋!你刚刚踢延极那一脚是偷袭,偷袭懂不懂?你们是切磋,并不是拼命,练武之人要有武德!” 她这一番话出来,全场皆静,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个蓝衣女人跑到了场内,这一群人并不认识新娶的王妃。 他们是帆王手下秘密组织的打手,每一个都是身手不凡,按等级而论,而延极今日挑战的不过是最低的九等武士。 至于另一个小孩,则是三等武士关逸的孩子关子飞。 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切磋,轻伤总是难免,而王爷有意锻炼,从不说什么。 延极五岁,能与八岁的关子飞渐打成平手,实属难得。 关子飞得意的脸上多少还挂着一丝忐忑,毕竟延极是小王爷,身份上,爹爹教过很多次。 只是此刻,他被乐乐这样一说,完全无措起来,红着脸,不知该不该再打下去。 倒是延极又吓了一跳,她怎么敢到场内来?是他自己分心,被打也无怨言,本就对她有些不解,现下越发迷茫起来,总感觉她变来变去的。 “你快出去吧,爹爹要生气了。”延极小声的警告着,一边呶呶嘴,示意着。 乐乐一呆,僵硬的转身,果然,腹黑王爷正黑沉着脸怒瞪着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进来,揍她一顿似的。 她涎起一个讨好的笑,拿出个蓝色锦帕去帮延极擦脸,又一边回头对慕容天去解释着:“那个,我进来看看延极有没有伤着,我关心,嘿嘿……” 可怜的延极被她这样不专心的抹着脸,本来不怎么痛,现在却是更痛了,但他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从来,没有人像她一样,在他受伤时,不顾一切站出来为他说话,也没有人抱过他、亲过他,还帮他擦脸,虽然擦的很疼,但他是痛并快乐着。 忍不住眼眶有些泛红起来,延极,从三岁起,便没有哭过,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他不能为爹爹丢脸。 终于,有些不自在的退后一步,头却垂的很低,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红。 比武场:帅气小王爷(3) “乐天天,你还不出来!” 慕容天云低喝着,而后众人都是倒吸了口气,只因乐天天这个名字是他们新王妃的闺名。 乐乐悄悄吐吐舌头,拍了拍延极的肩膀,向她进来的方向走去,她可没那么傻,要是去了腹黑王爷身边,难保不会被k一顿。 慕容天云也不再理会她,挥手示意,场内的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两个孩子再一次对峙着,延极再不敢分神,屏息凝神,他的性格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因子,只觉火辣辣的脸上都是屈辱,出招比平时更狠、更猛,也更迅速。 慕容天云的笑重新泛起,他就知道,延极,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乐乐依然激动的呐喊着,完全不顾形象,她身边的人却是不敢再同她一起喊了,都自发的退让开来,于是她被孤立在场边。 眼看着延极一招猛扳,将那关子飞掀翻在地,乐乐几乎要跳起来,骄傲!他绝对是最值得骄傲的! 延极俯视着他,有种君王般的气势,“承让了。” 他抱拳施礼,向后退了几步。 关子飞捂着脸爬了起来,他用了全力却还是没有打赢他,脸上有着不甘,眼里更是闪过一丝妒意。 果然,他的爹爹关逸再一次上场了。 “哈哈哈……小王爷果然身手不凡,子飞是越来越比不上你了。” 他夸奖,绝对的真心,这样的汉子不会说应承的假话,乐乐看出来,他很喜欢延极,只是,他的态度会给另外一个孩子留下阴影。 无瑕去顾及别人,她只知道,延极赢了。 慕容天云终于跨入了场内,脸上,是一片笑意,近距离,乐乐能看到,他是真心的笑。 “延极,要继续努力。” 小孩子都是需要被肯定的,有时候父母的夸赞,胜过旁人的千万倍。 延极的脸还红肿着,却是掩饰不住那股子开心,因为,他又一次让爹爹笑了。 “延极知道,延极不会让爹爹失望。” 释小龙是谁? 乐乐再一次蹦跳着冲进了场内,每一次乐小钰打赢,她都是这样的动作,习惯,便很难改变。 “延极,你太棒了!你长大一定比释小龙还帅!” “释小龙是谁?”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了比较便会有些计较,延极就下意识的追问了。 “释小龙就是——”乐乐的兴奋突然打住,是啊,她要怎么解释? 所有人都拉长了耳朵想听她说谁是释小龙,乐乐却是神秘一笑,“这是个秘密,延极,我以后偷偷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众人的好奇心被挑起,听她这般说,又是一阵失落,寒暄几句,络绎着退场。 武场上的人散去,空荡荡的地上,他们三人围成一个三角形。 慕容天云终于还是皱了眉,“你为什么会来练武场?”而且,她之前的样子一点王妃的端装都没有。 虽说这一群人是他的亲卫,但她的确是够失态了。 乐乐知道,人群散后便是找茬,她却是满不在乎的扬高了下巴,“练武场我当然有权力来了。” 她伸出三根手指冲他眨了眨眼睛,她可是没有违反约定,某人没有说过不许来这里。 果然,慕容天云被堵的无话可说,干咳一声,转过了身,今日他心情好,便不想与她计较太多。 “延极,回去记得让奶娘帮你上药。”临走,他仍是不忘叮嘱着,他的关心从来都是浅淡不够直接,却又让人不能忽视。 延极规规矩矩答了声是,俨然一个训练出来的士兵般。 乐乐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的脸,整个右脸都肿了,轻叹一声,她拉过他的手向栅栏外走去。 来了王府这几日,她和天天互换着,也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到底,延极的娘亲是谁?为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她注意到,刚刚慕容天云说的是奶娘,一个五岁的孩子…… 延极,让人心疼。 亲一下就不疼了 “疼不疼?” 乐乐满眼里都是心疼,凑上前轻轻帮他吹着,一边极其小心的上药。 延极只是轻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是真的很关心他。 凑的近了,延极身上散发出一股软软的奶香味,很是让人喜欢,乐乐帮他上完药,直接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下。 “亲一下就不疼了,延极最勇敢。” 她轻笑着,想起小时候,偶尔受伤了,院长妈妈也是如此亲她一下,那时候,她便感到世界很温暖。 对于小孩子,这样的关心,她从不想吝啬。 延极的眼眶又有些红了起来,痴痴的说道:“你好像我娘。” 他的话似乎是没有意识下说的,只因那一种感觉太美好,其实他不知道娘亲是怎样的,从两岁有记忆起,他便是由奶娘照顾。 他,可以说是没有娘。 乐乐一怔,很明显的猜到了这男孩的心思,看他渐渐聚满水气的眼睛,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终究,他还是个孩子。 不过,他还有爹爹,也许他娘也在某一个地方,而她,是什么都没有的。 延极的泪没有掉下来,却是讶异的发现,乐乐竟是一脸悲痛的样子。 “你怎么了?好像要哭。”大人都是这么奇怪。 乐乐一怔,眼睛干涩,却哪里有泪,她注视延极那双好奇的眼,终是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她是杨可儿,她的灵魂深处并不快乐。 “延极,我才不是你娘呢,是你爹爹说的,而且,我才十七岁,有我这么年轻就做人家娘的吗?我要做姐姐。” 她信口乱说着,无非是为自己的尴尬找个借口。 延极却是一本正经的摇头,“我不可以叫你姐姐,你是爹爹的王妃,可是,我要怎么称呼你?” 乐乐皱眉想了想,也对,不能叫娘、不能叫姐,那就只能喊名字了,“那么,你就叫我乐乐吧,我要带给你快乐。” 延极的一双大眼里都是新奇,使劲的点头,“嗯,乐乐,乐乐……” 诱拐延极出王府 “乐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要去练武了。” 延极皱着小鼻子,不太情愿的任她拉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又想出去了。 上次明明都被爹爹抓住,她还是不死心啊? 不过说来也怪,爹爹要处罚她,她竟然乖乖的答应了,明明就不像她。 “好延极,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们就出去一次。” 乐乐打着商量诱惑着,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啊晃。 延极撇撇嘴,不以为然,扭头就想往回走,却被她拉住了小辫子,疼的他龇牙咧嘴,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明明知道不可能,你还想被爹爹罚吗?” 呃,乐乐有些尴尬的抬高了头,往旁边的矮墙看了看,上次的确是太笨了,竟然被他抓住,然后关在房里,她就睡着了,害天天又起来善后。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她都派小竹子打听清楚了,腹黑王爷进宫了,机会难得啊! “延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你长这么大都没出去过,不觉得遗憾吗?有很新鲜玩意的,而且,你也知道,你爹今天不在家,我们两个时辰之内就回来。” “可是——”延极挣扎,他的确从来没有出过府,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别可是了,如果被抓,我一力承担,就说,是我把你敲昏扛出去的。”不就出去一趟怎么可能被抓? “但是你打不过我啊!”怎么能敲昏他? 乐乐抚额仰天长叹,“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快走啦。” 有些j计得逞的感觉,当走在大街上时,乐乐那个兴奋啊!她终于是将这严肃的小孩骗出来了。 阳光如此明媚,江山如此多娇。 “怎么样?糖葫芦好吃吧?” 热闹的大街上,迎面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手拉着手,旁若无人的吃着糖葫芦。 南逍遥从飞云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呵,有趣,想来这么多日不见,她更加不认识自己了吧。 想归想,他还是故意抖抖衣服,走到她面前,希望不会来个擦肩而过。 南瓜逍遥,好久不见 隔壁的一个街上坐着几个同龄大的小孩,一身破烂的衣服只能遮到大腿的地方,赤着脚躺在地上,面前放了个破碗。 对于这样的情景,延极很是好奇,为什么,他们要躺在那么脏的地上? 迎面一个高大的影子遮住了阳光,乐乐有些不爽的看去,骂人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南瓜逍遥!哇!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副浪子的形象。 乐乐只顾着和南逍遥寒喧,连延极挣脱她的手跑出去都没有注意到。 南逍遥有些讶异,那个男孩是她的弟弟吗?也没细究那个,只是一副坏笑的嘴脸。 “你确定你认识我?” 乐乐的笑有些僵住,眉毛抖了抖,不敢置信,“喂,你这家伙几天不见,怎么越来越痞了?” 南逍遥终于叹口气,不想再逗她,“是快一个月没见了,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的姐姐或妹妹?” 明明就是这张脸,上一次,她却那么冷淡的说不认识自己,到现在,他都没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乐乐有些尴尬的揪了揪手指,习惯的动作,很明白他这样问,肯定是遇到天天了。 “没有啊!我独来独往就一个人。” “好吧,看起来,你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不如,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你也想大吼了?”乐乐嘻笑一声,转身,却蓦然张大了眼睛。 街道上人影熙嚷,却哪里有延极的身影? 第一个念头,她把帆王府的小王爷搞丢了!她完蛋了! “你怎么了?变化也太快了吧?”南逍遥再一次摸不着头脑了,她该不会转个眼又说不认识自己了吧? 乐乐拉起他的手就是一阵猛晃,“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小男孩?知道他去哪了吗?” 老天爷啊!她真是太不应该了,延极才五岁,出了什么事?她自己跳河算了。 街道的另一边,有辆马车正向这边缓缓驶来,暗黄的流苏轻摇,华丽而高贵。 王妃,上车吧 此时赶马的车夫看到那边的蓝衣女子的举动时惊了一跳,连车都忘了赶。 “怎么了?”很淡漠的话自车内溢出,车夫吱呜,不知该不该说?距离不远,他确定没有眼花。 久等不耐,慕容天云自己掀了车帘,看到那一幕时,狠狠摔下了车帘,谁也看不到,他紧蹙的眉间全是冷意与讥讽。 那个女人真的很好,不仅偷跑出来,还私会情郎,她真是太不将帆王府放在眼里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他只能看到背影,然后就是她撒娇似的晃着他的手。 哼,就算你有了意中人,也必须先放下。 “把车驶向另一条街,你去将她叫过来。”冷冷的吩咐着。 车夫点头,策马转了个弯,而另一个护卫已向乐乐跑去,是在大街上,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上前弯腰行了礼。 南逍遥惊讶不已,还没开口就看到她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额头。 “你怎么了?”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这个护卫打扮的人向她行礼,她为何如此? 乐乐哭丧着脸,无比郁闷的说:“我要走了,也许十八年后,你能再看到长这么大的我。”她真是要泪奔了,拿脚趾头想都知道,腹黑王爷肯定在附近。 弄丢了人家的儿子,可怎么办啊? 延极,可爱的延极,别再跟她捉迷藏了。 “到底什么意思?他逼你吗?”南逍遥有些警惕的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护卫。 “没有没有,再见啊!”乐乐不敢再耽搁,挥挥手,随那护卫向前走去。 南逍遥只来得及叫一声她的名字,她,就像是一阵风,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怒力在脑子里想着借口,但事实证明人在关键时刻,大脑总会短路,眼看着护卫将她带到一处稍微僻静点的街道。 那个华丽的马车那么显眼的停在那里,乐乐停步,拔腿就想跑。 可还没转身,那个恶魔般的声音便响起了,“王妃,上车吧。” 王爷,真的好巧 他的声音那么轻,却奇异的像个定书机,压的她的心一阵恐惶。 心一横,咬咬牙,她还是提着裙摆走了过去,正所谓,该来的总会来,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是,延极,你快出现吧。 她走的像个瘸腿老太太一样缓慢,但,路总是会走完的。 在车夫恭敬的掀开帘子时,她看到了阴影里,那个一脸黑沉的王爷。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为了伟大的生命,她决定讨好他。 “嗨,王爷,真的好巧啊!没想到,我们在街上也能遇到,有缘有缘。”傻笑两声,看人家完全不睬她,独角戏真不好唱。 可是,她不能上车啊!上去就死定了。 “王妃还要本王下去迎接你?”不冷不热的话,却让乐乐头皮发麻。 “不用,不用,”乐乐再次奉上笑脸,抬脚跳了上去,她学舞蹈自然身体很是灵活。 轿夫放下车帘,马车里有些阴暗,乐乐坐的离他远远的,仿似他会吃人似的。 吃人谈不上,杀人绝对会,她该怎么开口啊? 索性那车夫并没有挥鞭驾车,她还有一点拖延时间,但也不能再拖了,延极要是遇到危险就糟了。 “那个——” “你是怎么出来的?”慕容天云极快的打断她的话,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略显不安的侧脸。 如果她不是,他将她留在身边,只会毁了她的幸福,如果她是,她…… 他该拿她怎么办?他,总是亏欠了她。 “算了,回府吧。”有些疲累的说,他不能给她什么,自由,也应该还给她。 至于另外两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身上吧? 呃,乐乐一呆,这么好说话?可是、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愧疚不安了。 隐隐的,马车开始行走,她的内心更加焦急起来。 “停车!”闭眼大喊了一声,车夫一勒马缰,惯性下,乐乐的头直接撞到了慕容天云的膝盖上,疼的她直哀号。。 我把延极弄丢了 “你没事吧?”慕容天云不自在的问了一句,终是不忍的伸手想替她揉额头。 乐乐却以为他要打她,吓的就往后退去,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死就死吧,要不,先问问他,能不能不死? “帆王爷,能不能原谅我一件事?”她悲悲戚戚的问着,手指又下意识的揪在一起。 慕容天云挑挑眉,帆王爷?好吧,他承认这个女人很善变,让人捉磨不透,但这么认真的请他原谅倒是没有过,难道她怕回到王府他会罚她? “你想出府,以后让人跟着可以出来,但,你已经是帆王妃,我希望你能注意。”想起她和那个男子在大街上牵手,皱眉,他是不是应该成全他们? 乐乐简直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她没听错吧? 腹黑王爷不但不生她的气,还赦免了她不能出府的禁令,这、今天的太阳是从北边出来的吗? 为什么幸运之神降临的同时,恶魔之神也要跟随?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闭眼,一鼓作气的喊:“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把延极弄丢了,你罚我吧!” “你说什么?”果然,慕容天云的震惊超过她的想像。 他像头迅捷的豹子般扑到她的身前,紧紧捏住了她的肩膀。 乐乐半睁着眼,尽量将脖子往后仰,带着哭音:“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天云控制着自己的冲动,将她一把拉下了马车,车夫惊呆,却不敢说什么。 路上偶有行人,纷纷注视着这奇怪的一幕,好似哪家小姐被强抢了一样,但看的细了,才发现,那是他们的帆王爷。 慕容天云明显焦躁不已,知道在大街上不能对她大吼,但又便不再上马车,只得将她再次拉到车后。 乐乐被这样拉来扯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第一次被男人牵手,竟是赶着去死。 “谁让你把他带出来的?”慕容天云声音低沉,却是吓的乐乐一个哆嗦。 抬眸,看着他那一双阴沉暴怒的眼,她真是想跑,可是,手还被人家抓着。 不许哭 ,带我去刚刚的地方 慕容天云简直气的冒烟,本来,他还对这个女人有些怜惜,觉得对她亏欠,现在,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延极的身份特殊,除了帆王府的人,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因为,他要完全的保护他。 乐乐,你还好吗? 身体里有个声音,小声的问着,现在的情况,乐乐哪敢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她体内的天天又看不到,只是幽幽的叹口气,原来那个南公子你真的认识。 慕容天云却将她的摇头当作不知,顿时更加气闷了。轻轻挥手,那一直跟随的护卫已纵身越向另一侧,带人寻找小王爷去了。 慕容天云转脸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重重的叹一口气,现在找到人才是关键。 “不许哭,带我去你们刚刚去的地方。”他命令着,眼神却已经退却了冷意。 乐乐点点头,在心里郁闷,她倒是想哭,都没眼泪啊! 指了指前方,慕容天云已拉着她快速向那边奔去,速度很快,她却觉得新奇不已,有些怔然的看着他们相握的手。 他的手很大,略带点冰凉,是被她气的吧?偷偷的扯起一抹轻笑,好像从刚刚他就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 慕容天云完全是被气晕了,也急糊涂了,完全没想过,他堂堂一个王爷拉着个女人在大街上奔跑成何体统。 “刚刚是在哪里不见的?” 拧眉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竟然在笑,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乐天天!”咬牙低吼着,一把将她拉到了身侧,这女人,总是有让他掐她的冲动。 “就在这里,我们在吃糖葫芦,然后,我遇到一个朋友,就……”她抬起左手摸了摸头发,一脸心虚的样子。 慕容天云冷哼一声,抬眸观察周围的情形,延极从没出过府,他会对什么比较好奇? 人来人往的百姓悄悄议论着,他们自然认识这两人,没想到温和的王爷会陪着新王妃一起逛街。 我把乐乐弄丢了 乐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一次垂眸去看两人相握的手,禁不住顺势,盯着他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5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5部分阅读 的侧脸。 紧蹙的眉,刚毅的脸,挺直的鼻梁,轻抿的唇,其实这家伙挺帅的。 她兀自点着头,却不料,被突然回头的某人吓了一大跳,人也随即清醒不少,见鬼了,不就是他今天跟平常不一样点嘛,说不定回去之后,她还会更惨呢。 慕容天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拉着她,有心想甩开,却见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暧昧的看着他们。 “跟我来。”轻咳一声,他稍微松松手,却还是拉着她离开了人群。 乐乐跟着他七转八拐的来到一处低矮的房屋边,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慕容天云一直轻蹙着眉,他也不能肯定他的猜测对不对,但这繁荣的街上总有两个缠人的乞丐今日意没来守摊,实在另人讶异。 一处没有大门的屋内传出声声叫嚷,乐乐伸脖看去,那是一堆小孩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在分享什么,偶有大笑与不甘声。 慕容天云却已放开她的手向院内奔去,说不上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你以后天天来给我们送吃的吗?” 人群里响起一个豪爽霸道的声音,似乎还很有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只听另一道严肃的声音响起,少年老成,“明天我也许不能出来,但乐乐喜欢出来,我跟着她总是能见到你们的。” 忽而想起什么,他惊呼道:“糟了,我把乐乐弄丢了!” 他这一句话,差点没将抬脚进来的乐乐给雷趴下,到底是谁丢谁啊?这小家伙……不过,这里竟有这么多孤儿吗? 她的心有些酸涩起来,曾经,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没有饭吃。 “延极。”慕容天云轻咳一起,话语里听不出喜怒,抬眼望去,一堆小孩子将延极围在了中间,在一个破凳上摆着几碟吃剩的馒头块。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人群里的延极一呆,循声望去,立时慌了神,有些无措的叫了声爹爹,忍不住两根手指揪了起来。 乐乐看的分明,这貌似是跟她学的。 怕腹黑王爷禁不住发怒,她赶紧冲进了人群,十分夸张的搂住了延极,“延极,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姐姐吓死了。” 一边假哀哀着,一边悄眼看慕容天云的反应,只见他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有些黑线的看着她,赶紧收回眼,继续假哭着。 “乐乐,你怎么跟爹爹一起来了?”延极小小声的问,眼神微躲不敢再看他爹爹。 周围的孩子们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大一点的孩子则吹着口哨,似在嚷嚷着,延极的爹爹很年轻、很有钱。 “我被抓包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保你。” 乐乐凑在他耳边叽哩咕噜,怎么说她也是个大人?她有义务保护小孩子。 延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慕容天云轻咳一声,已上前拉开了两人。 “我们回去吧。”他的声音里总是有些尴尬,负了手独自向前走去。 乐乐吐吐舌头,伸手去拉延极,最多不过被关在天雨楼,最差也就是不许吃饭,难道他还会打她一顿不成? 突然想起,他是会打女人的,他上次,还有掐她。 “我要回去了。”延极那么小声的跟孩子们道别,那些孩子似乎看出了什么,都是笑嘻嘻的点头,也不再说下次见的话。 看的出来延极很不舍,频频回头挥手着,乐乐叹口气,对着前面的背影做着鬼脸,好歹那些孩子是百姓,他应该慰问一下的。 像是有感应一样,慕容天云突然回身,呆愣了一下,有些不能相信的挑挑眉,这女人真把自己当延极的姐姐了? 还做鬼脸,姐姐,一想到这个,他就郁闷,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你们两个,走快一点。”第一次在外面,三人行走,他竟是不知,该不该去等他们? 有些复杂的去看延极,他似乎真的不够关心他,这是他们的儿子,他活着的希望。 能不能,让我看看他 那两人却以为他要发脾气,硬是走的像个老太婆,延极还好点,主要是乐乐在后拖着他。 回到人多的市集时,慕容天云有些踌躇起来。 他愣在原地,乐乐和延极不得不跟了上来,顿时三人便成了焦点。 乐乐,你还好吗?身体里的天天有些着急的问道。 乐乐悄悄退后一步,伸手捂了嘴,小小声的说道:“还好啦,现在没办法说话,腹黑王爷在我身边呢。” 能不能,让我,看看他?天天的声音很小,夹杂着不豫。 乐乐一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延极正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拿下手,轻咳了一下。 她微侧了脸,快速的闭了眼,延极却在此时跑到了她面前,伸手踮脚晃了晃,“乐乐,你不舒服吗?” 慕容天云也在此时向这边看来,她睁开眼睛,目光也有些痴迷起来,半晌,脸微红,低下了头去。 延极在一边看的莫名其妙,只觉乐乐又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当然不知道其实已经变了,这是天天,一直喜欢慕容天云的天天。 “跟我来吧。”慕容天云低叹一声,终于还是说道。 负手在后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天天遥望他的眼是那么的伤感,他喜欢的人是延极的娘亲吧? 延极的娘亲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到另一条街的时候,马车还安静的等在那里,一路总有些人在说着什么,慕容天云眼神复杂的看了延极一眼,率先跳上了马车。 延极很懂事的让天天先上,自己最后才上去。 回去的路并不漫长,马车内却是沉默不语,一种奇怪的氛围在缭绕着。 天天整日感受乐乐的言行举止,多少也有些改变了性子。 “王爷,这一次都是天天的错,请不要罚延极好吗?”她和乐乐一样,都是超喜欢延极。 延极听了她这话,却是惊讶的喊了一声,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连慕容天云也是微微皱眉,他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好像时刻在变换着性格。 你喜欢爹爹 被耽误了许多时间,慕容天云一回府就去了思君轩,延极松了一口气,天天却又蹙了眉。 “跟我来。”延极将天天拉到了后花园,左右看下,没人,才悄悄的观察着她。 “怎么了?延极。”天天蹲下身,微笑,柔和的表情很美,眉间的蓝印似乎更显眼了。 延极终于下定决心般,轻轻喊道:“天天?” “嗯,什么事?你在担心你爹爹处罚吗?我一定会揽下来的。” 延极跳起来,后退了两步,小脸上都是惊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虽然她们都对他很好,可是,可是,她们是两个人,会不会是妖怪变的? 天天拧眉站了起来,不解道:“延极,你在说什么?” “乐乐,天天,你们是两个人。”延极说的斩钉截铁,他看到天天的脸有些苍白起来。 微叹了一口气,她眼中的伤感更甚,这一切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也许是天意吧? 手下意识的摸向眉间的蓝印,那里,竟微微的发烫,每一个人都只有一个灵魂,她们其中一个又该何去何从?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这个样子其实他也不好受,可是,他真的弄不明白,她们会是两个人? 天天叹了口气,低喃道:“延极真聪明,看出来了,其实乐乐那么快乐,跟我不同,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不快乐吗?你们为什么在一个身体里?是不是以前有一个身体,后来不见了?”延极虽然聪明,但终究是小孩子,说出的话,也是天真无比。 “没,我也不知道,只是发现时,我们已经是这样了,延极会讨厌我们吗?” 延极很肯定的摇头,又迟疑起来,“如果爹爹知道,该怎么办?” 天天忧伤起来,那么明显,“是啊,你爹爹一定会讨厌我的。”什么时候他才能正眼看她一眼? “你喜欢爹爹?”延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喊了起来。 多愁善感的天天 天天一惊,赶紧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小孩子别乱说话,我送你回去读。” 延极被他拉着去了无极苑,嘴里小声嘟嚷着:“大人都爱说慌,明明就喜欢。”如果天天喜欢爹爹,以后就会做他的娘亲吧? 他乱乱的想着,天天只是苦笑,连五岁的小孩都能发现,如果他发现了,会怎样呢? 回天雨楼的路上,她也是踌躇满怀,喊了几声乐乐,也是没有回应,想来,她是睡着了,就像个孩子,玩累了便睡了。 乐乐,如果有一天,你也懂得了爱,喜欢了他,我们会怎样呢? 越来越发现自己多愁善感起来,为什么,她总是要背负这么多的心事?如果说出来,会不会真正的安心? 帆王府很静,从来都是如此,其实她该庆幸,她是唯一的女主人,可是,她也永远不可能是女主人,延极的娘亲,她到底在哪里? 随手拦住了一个过路的丫环,那丫环却是一惊,赶紧退了开去。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有何吩咐?”巧的是,她正是上次对乐乐特拽的丫环,如今又被拦住,自然不敢拽起来。 “你不用这么见外,我想知道王爷现在在哪里?”天天尽量放柔了声音,以为她在怕她。 “回娘娘,王爷是在思君轩。”为什么每次都是同一个问题?小丫环心里哀号,是不是在考验她啊? 天天一怔,她其实知道在思君轩的,只是,“能不能带我去?” “啊?”小丫环终是抬起了头,一脸诧异,上次不是带过了? 好吧,人家是王妃,号令丫环,莫敢不从,“是,奴婢这就带娘娘去。” 一样的路,小丫环再一次走的飞快,天天跟在后面香汗淋漓。 “娘娘,奴婢就送到这儿。”小丫环行个礼,拔腿就跑,转眼,已不见了人影。 天天却突然犹豫起来,他明确说过,不能来这里的,要不要进去? 思君轩,好像随处都可见那一个字——思。 —————————————————————————— ps:今天二十五更了,继续码字,希望亲们订阅收藏,顺便踩个脚印吧,都没人理偶的说 决绝,别喜欢我 思君轩,真的好美的名字,连地方也那么优雅,像一处世外桃园,清竹小溪,这样的地方,连心也是安定的。 天天终是不自觉被吸引,抬步向前,有些着迷的看着四周的景物,直到被窗边的那抹白色吸引。 她就站在竹间,怔怔的看着他,而他微侧着头,在看手里的一本书,一切都好像静止了,变为一副画。 可是她总还是太贪心了,想要进到画里,想要触摸这副画,不自觉的向前靠近,再靠近。 慕容天云眼神一黯,有些不悦的放下手中的书,脸上的不耐烦那么明显。 “本王说过,思君轩,是你的禁地。” 天天的梦突然就被打醒,倏然止步,尴尬不已,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躲闪,她真的太痛苦了,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的,难道他真的不明白吗? “王爷,为什么,你变了?”她幽幽的问着,试图看清他的心。 他却已经撇过脸,不再看她,在思君轩,他不想看到别的女人,即使,这是她娶进来的女人。 “你回去吧,我没变,你只是没有真正认识我。”他淡淡的说着,连声音里都是冷的,外人眼里的温和,在思君轩,他不需要给予。 “可是,我已经喜欢你了。”她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 她永远也忘不了,迷失在偌大的皇宫时,是他先发现了她,将她带离迷阵的。 慕容天云一怔,终于复杂的看向她,窗外,那一抹蓝色的身影微微颤抖着,他有些惊讶,是的,他不愿去弄懂女人,只因为没有必要。 可是,她却是他见过最怪的女人,有时感觉就像是两个人,但她却对他说了喜欢,她是他娶进来的王妃,她是无辜的。 可今天,她不是还跟那个男人?他突然一震,清醒过来,何必去想这么多,这不是他该想的问题。 “你回去吧,别喜欢我,因为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他说,那么肯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今天更新结束,明天继续,码字去……(花心即将完结,亲们一起支持吧) 丢脸,你在耍本王吗? 天天只觉一阵晕眩袭来,心,都要痛起来,他竟是这样绝情,已经喜欢了,要怎么不喜欢? 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娶她?她摇头,后退两步,紧紧揪住了衣襟,感觉呼吸不上来,眼睛干涩,喉咙发紧。 慕容天云对她终是有着歉疚,这样的狠话他又必须说,因为,这里是思君轩。 他抬头望去,却见她轻轻晃动两下,竟是昏倒在地,“乐天天——” 他吓了一跳,赶紧越出窗外,将她半扶了起来,伸掌贴向她后背,已输入了些许真气。 她幽幽醒转,眼眸里一片迷茫,半晌才不解道:“腹黑王爷,你在干嘛?”他干嘛这样半抱着她,在上演深情告别啊? 慕容天云一阵语塞,她前一刻还在说喜欢他,现在竟然…… “你在耍本王吗?”气恼的放开她,幸好乐乐早有防备,才没被他扔地上去。 撇撇嘴站了起来,不太乐意的瞅他一眼,说了句让慕容天云崩溃的话。 “你带我来思君轩做什么?不是命令过我不许来?哦,我知道了,你又要反悔你的决定了?” 慕容天云气的拿鼻孔吐气,他就知道这女人是在耍他,她竟然那么会演,深情的告诉他喜欢她,再假装晕倒,虚伪的女人。 “现在立刻给本王离开这里,本王不想再见到你。”声音里全是怒气,如果不是苦苦克制,下一秒他就会亲手将她扔出去吧。 乐乐张张嘴,突然醒悟过来,八成是天天来找他了,汗,她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有些黑线的揪了下手指,尴尬道:“那个,我刚睡醒,意识不清,我先走了,拜拜。”她撒腿就跑,仿佛有大灰狼在追似的。 丢脸,又一次丢脸了,在他面前,她就不能有点面子吗? 她可没撒慌,是刚睡醒啊!还是感觉有人往她身体里输气,她才醒的,问题是天天要走也不说一声。 慕容天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信步走至清竹边,摘下一片竹叶,纠结半晌,思思,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去娶别的女人的。 可是,我不会放过任何让你醒来的机会。 随手一挥,竹叶如利剑,穿破溪涧…… 心殇,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夜里,天雨楼内只闻声声叹息,黑暗的一隅静静蜷着一个人,像一缕幽魂,寂寞伤感。 无声的哭泣,连泪也流不出,她是真的死心了。 他是那么绝情的说,别喜欢我,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 每每想到他这句话,她就觉得心像撕裂一般,原来喜欢了一个人真的会痛,会伤,该怎么办? “天天,你别想他了,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乐乐郁闷的体会着她的痛苦。 唉,这样的深更半夜,她们俩还在聊天,还真是诡异,难道不觉得自己和鬼在聊? 汗,还是别想太多了,她跟着她都快变林黛玉了。 “你不会明白的,他已经在心上了,我没办法再把他去掉。”天天的声音幽幽的,那么低沉。 “我跟你是一个心,我怎么就不喜欢他?”为那种腹黑的王爷伤感情值吗?小声的嘟嚷着,只是,天天的那种心痛她竟然也能体会到,很难受的感觉。 “乐乐,我好累,他说,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我真的好累。”竟是有了那种厌世的想法,活着是为了什么,她真的已经不知道了。 “累了就睡吧,你今天突然不见了,吓我一跳。”怎么叫都不来,幸好晚上来了,唉,没想到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两个灵魂,一个身体了。 话说,她们根本就是前世今生吧,否则她们俩怎么会长的那么像? “也许,我以后也会不见。”天天的声音太低,粗心的乐乐也没细听。 合了合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坏笑着说道:“天天,我帮你报仇怎么样?我想他是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找出延极的娘亲啊,或者,我就不信,我找一个美女勾引他,哼哼,古代的男人真的都是柳下惠吗?” 她兴致勃勃的说着,越来越得意,这个计划明天就去实施。 天天却在听到她说他有喜欢的人时,更加心灰意冷,是啊!她怎么没想到他喜欢的一定是延极的娘亲,是她错了,孤注一掷的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能开小灶,影响不好 乐乐从门外进来的时候,蓝竹正将一碟碟的菜摆在桌上,精致却又孤单。 “为什么要在天雨楼吃饭啊?不是都在思雅轩吗?”她这段日子以来可都是以王妃的身份去那里的。 忽然想起昨天貌似腹黑王爷说不想再看到她,晕,难道就因为昨天她说的话而给她另开小灶?小气鬼王爷,你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 她连进屋洗手都没,就又旋身跨过了门槛,蓝竹微微张了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小姐,你去哪啊?” “吃饭去,我们在哪吃就在哪吃,不能开小灶,这样影响不好。”她煞有介事的比划着手指,神秘一笑,就向天雨楼外走去。 蓝竹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急叫道:“小姐,你不能去啊!王爷有吩咐了。” “吩咐什么了?”他真不会这么小气吧? “昨天小姐私自带小王爷出府,王爷已经下令禁闭小姐三日了,只是当时小姐在睡觉,不知道罢了。”唉,她们又要在天雨楼待三天了。 乐乐愣了愣,还是转身就向外跑去了,那家伙说话不算数,明明说过自己可以想出府就出府了,现在又来关她。 蓝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只有叹气跟上了,但愿王爷不会发太大的脾气。 乐乐才不管一干侍卫惊讶的眼,大摇大摆就进了思雅轩,果然腹黑王爷和延极正在吃饭,整个场面搞的像考试一样,安静无比。 她过去就坐在平常惯坐的位置上,对着延极眨了眨眼,吸了口气才转脸面对那已经黑了脸的王爷。 “本王记得早上传过话了,”他的眼睛又转向门外守着的蓝竹,“天雨楼的下人果然是该换了。” 蓝竹一听,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王爷,奴婢知错了,请王爷恕罪啊!” “喂,这跟小竹子没关系,是我要找你的,你明明说过我可以出府了,现在又为什么关我?”乐乐急的就站了起来。 震怒,问了不该问的话 慕容天云只是淡淡的瞟她一眼,不屑道:“那句话本王是什么时候说的?你将延极拐出府这件事难道忘了吗?我说过你不能去三个地方,是你先不守约,只禁闭你三日,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乐乐目瞪口呆,简直不知道如何回应了,他说的一点没错,但是、但是,“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啊?” 吱吱呜呜的话峰一转,她满眼里都是好奇的八卦因子。 延极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乐乐,顿时就有些担心起来,爹爹要罚她,她要问什么啊? “你要问什么?”慕容天云也不在意,随口说了一句便不再看她,想到她昨天演戏耍他,他就一阵心烦。 乐乐诞着一张笑脸对延极眨眨眼,才道:“怎么不见延极的娘啊?虽然我是王妃,但我不会——” “乐天天!”慕容天云不等她说完,大力的拍着饭桌就站了起来,一脸铁青,似在隐忍着什么。 桌子竟然应声而裂,延极的一张小脸也是惨白,却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他谁也不看,只是低着头。 乐乐吓了一大跳,直觉的向后跳了两步,她看到他的拳头暴着青筋,似乎下一秒就要向她挥来了,他可是会打女人的。 没想到竟然撞到枪口上了,现在她可以肯定延极的娘八成是去了天堂。 她又向延极看去,他小小的肩膀在轻抖着,乐乐知道他在哭,只是不愿让人看见。 唉,神哪,她错了,干嘛要去问别人的隐讳,惹得人家父子两个伤心。 “那个,我今天没有来啊,你们,你们换个桌子继续吃哈。”乐乐拔腿就溜,哪还敢看一眼慕容天云,按这样的情形,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慕容天云却是飞身而上,一把扯住了她,怒瞪着她,捏着她肩膀的手更加紧了。 乐乐疼的龇牙咧嘴,努力向后缩着身体,两只手都捂在脖子上,好似他马上就要掐她一样,不过她的肩膀真的快要被捏碎了。 寂寞,今昔是何年 慕容天云看她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清醒过来,手蓦然松开,已转过了身,“你走吧,不知者无罪,以后别提了。” 连声音都是那么累,乐乐怔了一下,有些慌然起来,他竟然不怪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她这样问其实是想为天天打听些什么,结果却变成这样。 “那个,对不起。”乐乐呐呐的说了一声,却等不到任何回应,连延极也不曾抬头看她。 也放过一次,她是真的问了不该问的了。 有些无力的转身,出了思雅轩,蓝竹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刚刚王爷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一整天都是郁闷的,乐乐这次是真的听话将自己关在天雨楼不出去了,白天睡了一大觉,晚上醒来时,她才觉饿的不行。 让蓝竹准备了吃的,狼吞虎咽一翻,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小竹子,天天有没有出来过啊?”她在睡觉也没听见天天叫她。 “小姐,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睡觉,那个小姐也是。”蓝竹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本以为晚上醒来的是那个小姐,却不想…… “怎么会这样?”乐乐低喃一声,挥挥手让蓝竹自己去休息了。 她起身关了房门,轻轻闭了眼,叫道:“天天,快出来,你也睡一天,还没睡饱啊?天天……” 叫了半天没有丝毫回应,如果她房间里再有其他人,一定会当她是疯子了。 乐乐郁闷不已,这古代的日子本就难熬,她已经习惯了和身体里的另一个天天说话了,如今叫了这么她也没反应,唉口气,她将整个房间从里到外都转了个遍。 终于无聊的坐在了窗边,透过那敞开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一轮圆月,真的很圆,很亮,突然就想起那首水调歌头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天天,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占了你的身体,总要说点来历的。” 夜猫子,不只是好奇 乐乐就坐在窗前幽幽的说着自己的穿越之旅,说到最后只剩下阵阵的叹息,这样的日子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过了。 之前,因为新鲜,因为有小钰儿的陪伴,她们可以玩遍这古代,甚至去逛妓院,让人误会她是喜欢女人,(关于逛妓院这一节可以参照:花心王爷人鱼妃,姐妹文,那里有写) 可是现在,全都变了,小钰儿嫁个疼她的老公,两个人偕手去游天下了,许久见不上一面。 而她自己竟然也给糊里糊涂的嫁了,呃,拜堂的是天天,她也可以不承认自己嫁人了。 自言自语半晌,天天却是没有半点回应,她开始急了,明明就在一个身体里,可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去叫她。 “天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无聊?你再不出来,我又要忍不住去闯祸了,今天腹黑王爷发了好大的火,我吓死了……” 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门外的宫灯已经被蓝竹熄灭了,小院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乐乐看着那一弯明月,终于坐不住了,这种自言自语她可不喜欢。 唉,现在的自己都快变成夜猫子了,黑白颠倒的,看看天色,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吧,在现代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可是古代却已经陷入一片沉睡了。 她本是想去院子里走走,却是最后不由自主就出了天雨楼,好在这次虽然要禁闭她,却没派人守着。 这一次她不敢乱走,朝着一个方向,暗暗记着路形,想着就小逛一会回去睡觉。 幸好这次隔一定的距离就有些红笼,路不至于太黑,她平日里没事已将王府逛了个遍,索性今晚月色太好,连风吹来都夹着一股花香。 转过兰亭,再前方就是琼瑶苑,再往前就是所谓的思竹涧,慕容天云那么特别的强调,她不能进去。 只是人有时候是止不住那份好奇与引力的,越是不让去的地方越是想探个究竟,乐乐努力说服着自己转身,可那双脚却已经向前迈去。 思竹涧,陷入绿竹阵 思竹涧,顾名思义,那里是一片竹林,很清新的绿竹,葱郁引人,其间夹了点溪流声,潺潺的很好听,她想,思君轩的小溪就是从这里引入的吧。 突然发现,这帆王府有好多院落的名字都带一个字,思。 乐乐突然兴奋起来,人活着总是要做一些事情,让自己不那么空虚,想想看,这些日子她的确空虚到快发霉了。 就让她来探探这帆王府的秘密吧,思竹涧,那么那么吸引她的名字,这片竹林里会藏着什么? 思君轩有一隔间是锁着的,她再好奇也是不敢再去,毕竟书房,慕容天云随时都可能会在。 但这里不一样,这样的黑夜没有人会来的,她只是进去瞧一瞧,没有人会发现的。 努力给自己打足了气,她伸手从一旁的石柱上取了一盏灯笼,抬脚便向那片竹林走去。 竹子生的很规律,几乎连前后左右的距离也是算好一般,她听能到那股潺潺流水声,却是看不到它从哪处流。 竹林里丝毫没有走过的痕迹,每棵竹子相隔一米,乐乐拿着灯笼也找不着北,转悠了半天,心开始慌了起来,这里根本没路,而且那一股溪流声竟然听的她一阵头晕。 像是一个乐阵似的,渐渐的有些鼓噪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摸索着向后走去,她现在只求能走出去就好,不去探什么密了。 腹黑王爷果然是腹黑王爷,怕人家偷看,还弄个竹林,不,不是竹林,她又走了一阵,举目望去,身遭依然是竹子,绿的诡异的竹子。 她忍不住想尖叫,她敢说这些竹子是在变化的,不管她往哪个方向,它们都会挡在她身前,百分百肯定,她是进了一个阵法中。 如果出不去,就会被人抓现成的了,不行,她得想个办法,那道破水能不能别在她耳朵里流了? “天天,天天,你快起来呀,我遇到大麻烦了,走不出这绿竹阵了。”慌不择路,她又试着去叫天天。 无意破阵,陷入阵中阵 回应的依然只有她自己沙哑的回声,到底该怎么办? 气恼的一脚踹向眼前的竹子,本是泄愤,哪知,那棵竹子竟然被她一脚踢断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张了张眼,是她力气太大,还是有其他的悬疑? 乐乐将灯笼凑过去看了看,没觉得特殊,而且竹阵没有变化,她气闷不已,忍不住对着那断开的竹子摇来摇去,真是气死了,这破地方的。 摇了半天,感觉松了不少,稍一使力,竟是将那半截竹子给拔了出来,打着灯笼照了照,还没将它扔掉,眼前一花,竟是无数的竹子在转圈变换着,速度之快,让人忍不住也跟着转了。 乐乐摇摇头,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去看,她微微闭上眼,只闻那一阵阵的溪流声和哗哗的竹叶潇潇声。 良久,才归于平静,连那阵溪流都消失不见。 乐乐睁开眼睛,眼前已是一条小路,铺着长形的青石砖,不知是怎样出现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提起裙摆就向前跑去,急奔之下,她压根没发现这条路为何是亮着的。 心怦怦的跳着,做了错事的人总是那么的心虚,乐乐疯跑一阵,以为路的尽头就是刚刚来时的琼瑶苑,可是末了,她才发现,这里是另一番的景象。 明明是夏天,这里却是透着丝丝的寒意,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比她还要低的建筑,依然是被竹子包围,只是这里的竹子竟隐隐发着白光,好似被罩了一层白霜。 灯笼早已在奔跑中不知被她扔到了哪里,幸好这些竹子为她照了路,这里,应该就是的谓的思竹涧了。 她突然就迈不动脚步,呆呆的站在那里,感觉自己正在探索别人的内心世界,白天的一幕又在脑中回放,只是一句话就惹来两个人的不快,她怎么能再走下去? 像是踩到了毒蛇,她蓦然转身,又再一次傻眼,来时的青砖小路哪里还有,眼前又是成排的竹子,甚至溪流也再次出现。 冰棺,独爱穆思思 心有些慌乱起来,刚刚进来完全是误打误撞,谁会知道那一根竹子是破阵的关键,而此刻,她连走进那绿竹阵都没了勇气。 那一份天旋地转,她不想再感受。 也许,这思竹涧会有另外一个通往王府的秘道,心里又燃起希望,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一排低矮的房子,轻轻推开其中一扇门,才发现。 里面是一个阶梯,原来竟是地下室,怪不得建的如此低呢。 寒气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她抬头看了眼四周,咬了咬唇,终是鼓起勇气向下面走去。 越深,寒气就越重,那份寒冷她能感觉到,只是,却冲击不到身上,好怪异。 也无瑕去多想,即被眼前的一幕吸引,只见所处的是一个巨大的石室中,四壁都是空荡的,唯有中间放了一个银白的棺木,周围堆满了鲜花。 灿烂冶艳,竟是真的鲜花,没有一朵凋零。 走的近了,才发现,那棺木并不是银白色,而是寒玉所造,冰棺。 冰棺里躺着一个绿衣女子,青丝散开,苍白着脸,沉睡,颊边,是一抹柔笑,就如童话里的睡美人,她给人的感觉就只是在睡觉。 乐乐连呼吸都变的小心起来,生怕惊醒了她,这什么帆王府会有这样一处地方?这个女人又是谁? 延着冰棺转了一圈,才在顶上发现用红色朱笔刻了五个字,很小,却是那么的深刻。 独爱穆思思 思思,思思,她突然就有些醒悟过来,她便是整个帆王府的秘密了,到处可见的名字,这样的藏身之地。 甚至这一座寒玉冰棺,难道,她便是延极的娘亲? 她俯身望去,想真正看清她的容貌,正在这时,阶梯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乐乐吓的魂都快没了,要知道这地方本就诡异无比,再加上,她身边,虽然是个美女,但也有可能是个死人,这时候听见脚步声,她怎能不慌? 听老公对爱人表白 当下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个藏身之地,这偌大的石室就只有这一座冰棺了,她不假思索,立刻就蹲了下来。 嘴里默念着阿弥陀佛,整个人都缩在一边,耳听着脚步声更近了,她几乎也要屏住气息。 脚步声果然是在冰棺前停住的,幸好周围都是鲜花,她还不至于被一眼发现。 只闻重重的叹息声就已经足够让乐乐惊恐的了,竟然是慕容天云,她真是太背了,好死不死又要被抓了。 不,绝不能让他抓住,不然就死定了,现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冰棺里的人就是延极的娘亲,慕容天云最爱的女人。 如果被他知道她偷偷得知这个秘密,下一秒躺在冰棺旁边的石头地上的就是她了。 “思思,快醒醒,看看我,我想你了。” 他突然说话,又吓了乐乐一跳,下意识的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这声音完全不同于以往,那样的温柔。 “思思,今天那个女人竟然提到了你,哼,她说自己是王妃,怎么可能,我的王妃只有你,全天下的人不承认,你也是我的王妃。” 慕容天云絮叨着,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冰棺上,呆呆的看着冰棺里的人,伸长了手臂想要拥抱她,却只是感觉到了浑身的冰凉。 他腾出一只手,竟是个酒葫芦,咕嘟灌了几大口,才笑道:“思思,延极现在很厉害,但是我知道他想见你,我该不该遵守约定?我想带他来看你。” 他一个人喃喃自语着,说到后来,话也模糊了,连连打着酒嗝。 可怜的乐乐蹲在下面脚都麻的没知觉了,却是不敢乱动一下,什么叫自食苦果,她终于知道了。 一整个晚上难道就让她在这里听腹黑王爷对他的爱人表白吗?这也太郁闷了,万一被天天听到,启不是又要伤心一阵。 乐乐郁闷的伸手在石地上画圈圈,忽而肩膀一痛,竟是被他整个拎了起来,再一次,她在他面前像一只兔子。 帅哥的吻,她来接吧 “你是谁?”慕容天云微眯着眼,头昏昏的,醉眼朦胧下,只觉眼前有好几个人在晃。 他有些气恼起来,将她提到眼前,两人的鼻子几乎快碰在一起,才喃喃道:“别再动了,怎么会晃了三个?” 乐乐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能不能别再提着她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还说她是三个,他喝多了吧? 像是有感应一样,慕容天云再打个酒嗝,脚步虚浮,他用右手撑了下棺木才没摔倒,只这一下,已经将她放在地上。 乐乐再一次感受脚踏实地了,还没站稳,腰上一紧,又是被他一把揽了过去,几乎整个人扑在了他的怀里。 她惊呼了一声,已被他捧着脸牢牢固定住,“你能不能别晃了?”为什么一直是三个脸啊? “我没晃,你喝醉了,快放开我。”乐乐这次是真晃了,他当她的脸是面团啊,还揉来揉去的。 “思思,你这坏姑娘又偷偷和我捉迷藏了。”慕容天云傻笑着,缓缓凑近了她。 乐乐的一颗心都差点跳到喉咙里,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果然是喝的不认识人了,她可不可以趁这个时候逃跑? 胡思乱想间,看到他微眯着眼,慢慢凑过来,她的心再一次失控了,不自觉的向后微仰着头,傻子都知道他是想干嘛,虽然他满眼都是血丝,还有些憔悴。 但目前为止,还是个大帅哥的,她虽然对帅哥有一定的免疫力,但帅哥没有搂着她的腰,还、还伸手固定了她的脑袋。 老天爷,难道你也要让这个错误进行下去吗? 旁边就是人家的爱人,而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天天啊,你还不出来,大好的时机啊! 呼叫天天,呼叫天天,听到请回答。 她还没将这个信号发出去,就见慕容天云已向她压了过来,她只好无比惋惜的哀叹着:帅哥的吻只能她来接了。 你自己一边去,我要脱衣服 做好心理建设,她准备慷慨就义,反正上次在河边,他们也算接吻了,这个也不算什么了吧? 呆呆的想着,她的眼皮渐渐往下、再往下…… 慕容天云在即将碰到她时,一阵酒意涌动,侧头一歪,哗的吐了出来,感觉更加晕眩了,眼前的一切又是在晃个不停。 乐乐傻了,崩溃了,一股酸臭传来,她简直想大叫,可是,这家伙竟然还抱着她。 他都不嫌脏的,竟然好死不死吐她身上,这、这也太恶心了。 果然帅哥的吻都不是那么好得的,代价,多么惨重的代价。 “思思,我好晕……”慕容天云呢喃着,整个身体都快没了骨架,软挂在乐乐身上。 “晕就晕嘛,快点晕。”乐乐哪顾得上他在说什么,只是低头扯着衣带,她这辈子都没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6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6部分阅读 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的窘相,被人吐一身。 这衣服让微微有些洁癖的她皱眉不已,只想脱了。 慕容天云却是有些可怜兮兮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脸不满。 “思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以前都很关心我的。” “快放手,我不是思思,丫的,你自己一边去,我要脱衣服。”乐乐晃了晃手,成功的解救了自己的下巴。 又是低头拉扯着,本来极简单的衣服,却因为慕容天云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而让她一时扯不下来,有心想往旁边走开,却又被他抱的死紧。 连他的衣服上也沾了脏污,乐乐简直无语了。 “脱衣服?”慕容天云抬头看了看她,稍微站直了身体,也向自己的衣带扯去,“我也脱。” 乐乐满脸黑线的转过头看他,却见他已快速的脱掉了外袍,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手还在继续扯着。 外面虽然是夏天,可这石室里可是有个冰棺的,他不冷啊?最主要的是,他要脱光不成? 乐乐将自己的蓝色外裙脱下,颇有些嫌恶的扔到一边。 回头,赶紧去阻止某个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酒鬼。 “别脱了,你身上又没有多脏。”真是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偏偏吐她身上。 躺在男人的怀里,想睡觉 “好,不脱了,思思,我困了。” 慕容天云傻笑一声,又将整个人挂在乐乐身上,鼻子蹭了蹭,满足的叹息一声,双手绕过,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乐乐这次没防备,被他整个人压跌在地上,背靠在冰棺上,一阵冷意袭来,她还没跳起来,就被他整个给抱住了。 霎时,她不敢再乱动,都说酒后容易乱性,她可不想跟他在这上演一场夫妻真实生活大揭密。 好歹她身体里还住着一个,好歹她背后还躺着一个。 许久,他也没任何动静,乐乐稍微放下心来,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感觉后背的寒意竟然透不过她的身体,也无瑕去纳闷。 她用力去扳着脖子上的两条手臂,费了半天劲,才好不容易拿掉他一只胳膊,正要喘口气,哪知他却突然伸臂一揽,乐乐整个人又趴他身上了。 这一次,他是直直躺地上去了,又紧搂着她不放,脸上漾着满足的笑,竟已沉沉睡去。 乐乐叹口气,睁眼瞧了半晌,腰上的那条胳膊像个钳子似的,她实在没力气去扳了,真的以为她不累的吗? 丫的,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又被那绿竹阵整的发晕,到了这石室里,又像个小偷似的蹲那么久,现在又被他折腾的…… 她是真的好累啊! 累到连看帅哥的心情都没有了,生平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连感受下悸动的心情都没有。 迷糊间,打了个呵欠,隐隐的,好似看见那座冰棺发出微微的白光,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慕空天云醒来时,只觉得疼痛欲裂,伸手揉了揉眉心,感觉稍微好点,才睁开眼,随即有些愣住,他的怀里竟然抱了个女人。 一头青丝,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 一阵激动,他惊喜的喊道:“思思……”伸手去拉她,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接着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眸,怒火几乎是一肯瞬间就窜上了脑门。 “乐天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乐天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咆哮着,抬头打量一眼四周,立时一股寒气就攻向了心底,思竹涧,他、他竟然在思竹涧抱着她睡觉?? 他有些慌乱起来,低头,才发现他们两个都是衣衫凌乱,忍不住,他又拿眼睛去瞪乐乐。 乐乐还处于迷蒙状态,被他再一吼,清醒过来,这才搞清楚他们是在思竹涧。 立刻,她的眼睛就瞪大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她、她怎么就不先醒过来偷跑呢? “谁准你来这里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慕容天云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领,乐乐穿的蓝色中衣本就极薄,又是丝绸的,现下被他一拉,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她尤自不觉,只是想着怎么给自己增加气势,硬着头皮去看他,声音却没自己想像中的有气势。 “那个,你知道我有一种病,叫做梦游症……” 慕容天云却是倏然放开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转过了脸去,看到身后的冰棺,有些如梦初醒过来。 “昨天晚上,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慕容天云回头暗自咬牙着,眼角瞟到他们的衣服都被扔到了角落里,他有些慌神,努力回想,也是没有半点印象。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难不成他们…… 乐乐的眼睛睁的更大,甚至连嘴巴都合不住了,他、他竟然问她做了什么? 不是在这种事情的第二天,都是女的问男的吗?怎么到她这就反了? 靠!别怪她想骂人,真是折腾了一晚上,被他吼醒也就算了,偏偏还一直质问她,貌似郁闷的是她耶。 “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明明就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汗,她自己都要绕晕了。 在石地上躺了一晚上,她真是腰酸背痛啊!不自觉的伸个懒腰,揉了揉胳膊、腿的。 一抬头,就看到慕容天云竟然惨白了脸,额头惨出了汗珠。 “本王,我对你做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对得起思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姐妹文《花心王爷人鱼妃》已经完结了,敬请关注…… 失控,竟然踢他那里了 他纠结着,甚至不敢再看身后的冰棺一眼,眼神犀利的看着乐天天,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她竟然进得了绿竹阵,而她性格一直多变,他竟然没有看透过她。 “你吐了我一身,脏死了!”乐乐夸张的喊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只觉得心里面慌慌的,哪敢再说他想要亲自己那一段,过虑吧。 慕容天云微愣,心里的石头终是落了地,她的意思就是他们只是因为衣服脏才脱掉的? 他回身看了眼冰棺里的穆思思,一抹惊慌再次闪过了心头。 “那个,王爷,你们慢聊,我先闪了哈。”乐乐看他终于将注意力转移,立刻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可是还没转身,她就被慕容天云一把拉住了胳膊,右手,又是掐向了她的脖子。 他的酒醒了,人也更加清醒了,双眼仍是布满了红血丝,声音冷的盖过了冰棺所散发的寒气。 “你在讽刺吗?乐天天,我可以容忍你将延极带出府,却不能容忍你私自进入思竹涧。” 他神色愈发复杂起来,思竹涧的秘密甚至盖过了延极的身世,她只身一人竟然能破了绿竹阵,他从前真是小看了她。 手上稍微用了力,心却还在挣扎,他该相信她吗?也许她的签只是偶尔得来的,可是,她却已经得知了帆王府最大的秘密。 传出去,不管是谁,都必须死…… 乐乐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再一次的掐她,这人、这人绝对是个变态。 她粗喘着气,死命的去扳他的手,嘴里哑哑的骂着:“慕容天云,你这个腹黑王爷,你竟然又要杀我,你绝对是个变态……咳咳……” 她快要没呼吸了,怎么会这么倒霉?两次,两次被他掐的半死。 慕容天云听她这样骂,手上力道更紧,乐乐翻个白眼,腿下意识向他踢去,竟然好死不死就踢到了他那里。 只听他闷哼一声,松开了她,有些不适的微弯了腰,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她、她竟然敢踢他? 我不要陪你玩了 乐乐一获自由,立刻向石室的阶梯跑去,再不走,她等下非死不可。 待到上了最后一个阶梯,她回身,慕容天云竟是已坐到了石棺边,也不知道是否疼的厉害,竟是发起怔来。 乐乐咬咬牙,就站在石阶上,决绝道:“慕容天云,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娶我的目的是什么,总之,这个游戏到此结束,我不要陪你玩了。 我能侥幸从你手中逃跑两次,指不定第三次我就玩完了。” 看到慕容天云抬头看她,乐乐一紧张,哪还敢再说什么?本来还想再骂几句的,结果现在只有逃跑的份了。 重新来到石室外,才发现,这里竟然没有阳光,太过低矮的房子,被排排绿竹围绕,形成一个阴影,完全笼罩。 乐乐怔愣半晌,有些欲哭无泪起来,她倒是想跑,可是怎么跑的了,这个绿竹阵她根本出不去。 前有狼,后有虎的,她是世上最倒霉的人。 忿忿的揪了下头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凌乱的可以,低头摆弄了下,她一惊,还没跑,他已经再次拦到了她身前。 乐乐惊恐起来,不住的后退,慕容天云对她来说,已经是恶魔一般的人物了。 “别动!”慕容天云厉喝一声,眼看着她就要失足掉到石阶下去了,倏然上前一把将她拉到了另一边,速度之快让乐乐反应不过来。 “乐天天,我们谈谈,本王要听真话。”他想了很久,万不能让她就这样走掉,无论如何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刚刚,他又冲动了,每次只要遇到思竹涧的事,他就会失了理智,其实他并不想杀她的。 “什么真话假话?我说好了,你不就是要杀我吗?我就是偷偷跑来的,也是无意中看到她的。”乐乐有些豁出去的喊,反正现在被他抓着,她死路一条了。 不过,天天到底去哪了?如果这个身体死了,她们俩是怎样? 到底是谁逼谁?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忘记昨晚的一切,你从来都没有来过思竹涧,能做到吗?”也许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她了。 能能能,乐乐在心里面就直接点头了,但表面上,她不想被他看扁,而且,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我根本就没有来过思竹涧,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慕容天云每次都不敢直视她,面对她的心理总是太过复杂,毕竟,总是觉得有了亏欠。 真的不能再等了,拖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要离开帆王府,我要你放我自由!”她承认她是自私了点,没有顾及天天的感受,但她现在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慕容天云微微眯了眼,本来打算放开她的手更加紧了起来,神色已经由复杂转为冷意,别说是之前她要走都不可能,现在,更是不可能。 他不会为思思冒任何的危险。 “乐天天,别把本王当傻子,你已经知道了思竹涧,我怎么会让你走?” 乐乐翻个白眼,连哧笑都懒得,“你不是要跟我好好谈吗?我看根本又是在命令我,从我嫁进来的第一天,你就将我关起来。 我承认,我是没有听你的话,擅自做了很多你禁止的事,但我只想说,我是因为无聊,并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我要离开,你这个人太可怕了,在外人面前那么温和,可是,你已经要杀我两次了,我必须走!” “不行,乐天天,别逼我。”他不想杀她的。 “到底是谁逼谁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乐乐简直想哭了,她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人,他就像一个迷,而她在无意中已经踏了进去,她想退出,难道都不行吗? “就像之前一样,你还是我的王妃,只是,你再也不能出王府了,还有,思竹涧——” 我会给你信物 “又是这样,慕容天云,你到底想玩什么?能不能一次说清楚,我不想再跟你打哑谜了,好,我出不去了,那我可以提另外一个条件吧?” 乐乐不耐烦的打断他,思竹涧,思竹涧,他当真以为,她还会来第二次? “乐天天,等一切结束后,我会补偿你的,一定会的。”慕容天云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真的要赶快行动了。 乐乐眨眨眼,什么叫一切结束?知道问也是白问,她索性过虑掉,只伸手道:“给我个信物,我要你保证我生命的安全,我不想在你手上死第三次。” 得知了人家最重要的秘密,她算是出不去了,而且之后的一举一动也会被彻底监视,但她必须要一个定心丸。 慕容天云眼里的愧疚更深,他终是欠了她太多。 “好,回去后,我会给你个东西。”他说着,转身又要向石室走去。 乐乐纠结了下,不自在的喊道:“你、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没人带路,她走不出去啊。 “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信物的。”以为她说的是这个,他便头也没回的下了石阶。 乐乐郁闷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她倒是想回去呢,无聊的坐在地上看着那些绿竹发呆,至于那间石室,她是再也不敢进了。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上次好像也是喝醉了,而且每次关于思竹涧,他就疯狂起来。 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真的不像他,那么真心的笑,他还像个小孩一样撒娇了,果然爱情都是伟大的,也是白痴的,唉,可怜的天天,你干嘛要喜欢这样的人啊? 她一边碎碎念着,随手拿起块小石头,在地上刻了他的名字,又郁闷的擦掉,他的一切结束到底是什么时候嘛?难道她要一直被关在这里? “你怎么还在这?”慕容天云有些讶异的挑眉,她竟然坐在地上,乐府的二小姐何时…… 皇上来了(1) “你这么一片竹子,我怎么出的去?”乐乐站起来,感觉头有些发晕,是这里太阴暗吗?还是蹲太久? 她有些抱怨的嘟起嘴,却不知这样的动作让慕容天云微微怔了一下,曾经,思思也像她这样…… 突然有些醒过神来,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又有些不解道:“你说出不去?”嘴边挑起一抹讽意,如果出不去,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喂,你干嘛这种表情啊?你以为我在骗你吗?我进来的时候完全是误打误撞的,那根竹子被我踢断,然后拔出来,然后就有路了。” 慕容天云有些不可思议起来,拔掉竹子,什么时候绿竹阵是这样的破法? 他不再说话,转身向那一片青竹走去,背影孤单落漠。 “喂,你等等我呀!”乐乐急忙跟了上去,她发誓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跟着慕容天云进了阵中,只见他双手背后在一排整齐的竹子中穿来穿去,看的乐乐眼睛都花了,却也知道他在走一种阵法。 乐乐哪敢分神,紧紧的跟着他,小手也不自觉的拉住了他的衣襟,慕容天云起先以为她是在装,后来看她那慌乱的眼神,便也放慢了速度。 终于他停在了一棵竹子前,乐乐放眼四周全是竹子,他竟然也能分清楚哪棵是哪棵啊? 慕容天云伸手,对其中一棵竹子轻轻旋了几下,万棵竹子又开始旋转,伴着那道潺潺溪流。 稍顷,眼前已出现一道青石小路,他回头,才发现乐天天竟是紧闭着双眼,挑眉想了想,可能她之前说的的确是真的。 “走吧。”他有些不自在的拉了她一下,又赶紧放开,率先向小路走去。 “呃,哦。”乐乐还有些晕眩的感觉,这绿竹阵她是再也不会进来了。 好不容易出了竹林,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乐乐差点没跳起来,琼瑶苑算是一个隔界,在这里没有人敢踏入半步。 两人刚一转过苑墙,就看到有两个侍卫守在了门口,而在看到王爷和王妃的穿着后,更是满眼惊讶。 皇上来了(2) “什么事?”慕容天云故意冷了声音,不习惯他们这样的注视。 “启禀王爷,皇上、皇上来了。”两人都是他的心腹,自然知道他的事。 “你说什么?延极呢?”慕容天云惊跳起来,他怎么会突然来?难道他已经知道延极了?想到这里,不禁狠狠的瞪了眼乐天天。 如果不是她将延极带出府,没有人会知道延极的存在。 乐乐被瞪的莫名奇妙,皇上来了,又不管她的事,而且,皇上来府里做客不是一件好事吗? “回王爷,那时,小王爷正要找您,刚好皇上……”侍卫说的更加小心翼翼了。 慕容天云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急急向前院奔去,延极被他发现了? “喂——”什么意思啊?这整个王府都是神神叨叨的,眼看那两个侍卫要跟去了,她急忙上前拦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延极怎么了?” 两个侍卫愣了一下,垂首后退几步才道:“王妃娘娘,王爷会处理好一切,请王妃回天雨楼梳妆。” 虽然不知道王妃怎么会和王爷一起从琼瑶苑出来,但,有些事他们是不能多说的。 匆匆行了一礼,两人急速向前院奔去。 乐乐郁闷的跺脚,虽然说,她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虽然说,她根本是个挂名王妃,但她是真的喜欢延极,看慕容天云的样子,难道是有事情发生? 想了想,她还是旋身向天雨楼奔去,穿成这样,的确是没办法见人,更何况人家还是皇上。 蓝竹早已焦急的在大门外盼首,看到乐乐的样子,差点没尖叫起来。 “天哪,小姐,你到底去哪了?蓝竹都要担心死了。”看小姐的样子应该是去给王爷侍寝了,但也应该留在王爷的思云殿梳洗吧,怎么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 “小竹子,收起你那些想像力,快帮我梳头穿衣!”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解释了,不管怎么说,她也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来了(3) 乐乐悄悄来到迎客堂的时候,门外守了两个拿拂尘的太监,其中一个她认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太煎。 另外两人就是刚刚的侍卫,此时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乐乐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好歹她是王妃,拜见一下皇上应该没关系吧。 “王妃娘娘?”两个侍卫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的新王妃,她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她为何会来? “奴才参见帆王妃。”两个太监倒是规规矩矩的对她行了礼。 “我要进去,你去通报吧。” “是,娘娘稍等。”太煎答应一声,径自去了。 乐乐颇有些得意的瞪了那两个侍卫一眼,瞧瞧人家太煎先生多么的通情达理,他们两个就只会臭着张脸,恨不得赶她走似的。 “娘娘,皇上让您进去呢。”太煎出来,颇为恭敬的弯腰带乐乐进了迎客堂。 迎客堂的气氛很怪,有种硝烟前的窒息,乐乐虽不明所以,但该有的礼数她还是知道的,幸而这不是皇宫,皇上也虚晃了下手,她的跪礼便免了。 “帆王妃嫁进王府已有数日,朕今日也是代母后来看望。”慕容天照虚应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站在慕容天云身边的延极。 眼里的盛怒被他一再的压抑着,真的很好,他竟然违了旨不说,儿子都这么大了。 “多谢皇上,我很好。”乐乐淡淡的笑着,趁那皇上没将注意力放她身上,悄悄移到了延极身边。 “现在是怎样?你们干嘛都不说话?”她也不拘束,就那样大喇喇的在慕容天云身边坐下,再将延极拉到了跟前。 延极摇了摇头,没敢说话,他早上刚要去找爹爹,就看到侍卫急急的将这个人迎了进来,他是皇上,也就是他的大伯父,只是他从来也没听爹爹提到过。 “二皇弟不给朕一个解释?”慕容天照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难道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 我要替我娘报仇 “臣弟无话可说,延极是我的儿子。”慕容天云仍是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慕容天照突然就暴怒起来,右手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桌上的茶碗应声而倒,乐乐和延极都吓了一跳,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 “慕容天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欺君之罪?穆思思是罪臣之女,纵然是母后也不会让她嫁入慕容家,你竟然隐瞒了这么大的事!” “皇兄是何意?当年杀了思思,如今又要杀延极吗?”慕容天云声音冷硬起来,如今被他识破,他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延极本是低着头,此时却突然扬起了头,一脸的惨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皇上的衣领。 小脸上全是愤怒和恨意,“是你杀了我娘!你为什么要杀我娘?” 太煎一直在默默观注着大堂内的情形,此时仿佛天塌一般,惊呼一声就冲了进来。 “快放开皇上呀!帆王爷……”他无措起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去称呼这五岁大的孩子。 慕容天照微愣之后反应过来,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他那张脸就如小时候的天云,那么相像,可是,他如何能留得住他? 穆家当年谋反,满门抄斩,慕容天云当时私自救她,已是罪过,没想到,他竟然藏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 “快放开朕!”他冷了神色,伸手就要去推延极,在他看来,小孩子根本不经推,是以也没用多少力气。 哪知延极一个反手便已抓住他的右手反剪在背后。 “你杀了我娘,我要替我娘报仇!”他喊着,眼睛里都是仇恨。 几个人都吓呆了,尤其是那太煎,几乎没跪下来叫祖宗了,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对皇上啊! 乐乐也是呆呆的,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言词上得知,那冰棺里的穆思思竟然是皇上所杀。 但他为何不将她下葬,而是小心的布阵保护在思竹涧? 皇上要杀延极 抬眼看去,慕容天云却并不去阻止延极,只是淡淡的看着,难道他真想让延极杀了皇上不成? 延极才五岁怎么能够杀人? 慕容天照终于反应过来,一张脸都被气成了黑色,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子擒拿住了,而慕容天云却并不阻止。 心下更是盛怒,一个反身,已将延极甩了出去。 “慕容天云,你是想纵子弑兄吗?”他狠狠的瞪着他,心下却有些慌乱起来。 今天的帆王表现的太过镇定,却少了那层永远的温和,而他今日出宫只带了两个近身的太监,他若真要…… 乐乐惊呼一声,跑上前要去扶延极,哪知,他小小的身子又要向皇上冲去,嘴里念着:“我要报仇,你还我娘亲!还我娘亲!” “延极不要,小孩子不可以杀人!”乐乐将他抱在怀里,也不管他在挣扎弄疼了她,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天云。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延极呢? “皇兄,臣弟想要的永远都那么简单,可是,却被皇兄剥夺了,我将延极保护起来,却被皇兄撞见,难道皇兄能够无视吗?” 他终于开口,夹着淡淡的伤感,就那么直视着皇上,没有退缩。 五年前,因为自己的懦弱,因为思思的执着,她被迫服了消魂丹,从此只剩一具躯壳,他后悔了五年,早就决定孤注一掷了。 慕容天照撇过头,那么复杂的看着延极,才五岁他便有这样的身手,长大怎么了得?他口口声声要替自己的母亲报仇,他怎么能够无视? 而他之所以今天会出现,也是朝中大臣所说,他来确认,如果无视,怎么向那些大臣们交待?连名上书,难道慕容天云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延极,留不得。” “皇上是真的要将臣往死里逼了。”慕容天云眼光中散发着冷意,如果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思思启不得白白牺牲了。 “天云,你该想到,朕不会突然来访,朕并不想的。”慕容天照叹口气,声音是那样的疲累。 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乐乐听到他这样说,一时都有些激动起来,什么叫他不想,他既然不想,干嘛还留不得延极? 她将延极护到身后,不满道:“皇上,既然你不想又何必勉强,延极怎么说也是你侄子,难道你连自己的亲人也不放过?” 哼,她就不信了,古代的皇帝官大过一切了,难道他还有苦衷不成? 慕容天照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伸手指向了她背后的延极。 “你嫁进帆王府应该就发现了吧?为何这般无动于衷,甚至还袒护着他?难道你能接受自己的相公藏匿了一个私生子的事吗?” 乐乐一愣,有些郁闷起来,她当然能接受,而且还很喜欢延极,但是这个皇上怎么看上去就是不能接受? 不管了,总之有她在,谁也不能伤害延极。 “如果我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喜欢他的一切,又怎么会在乎其他呢?他的孩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孩子,”汗,她只是在打个比方,大家千万不要误会。 她不自觉的向慕容天云看了一眼,见他只是微微讶异的挑眉,隧又说道:“皇上,我不知道过去你们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延极的!” 慕容天云终于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她,她眼里的神色是那样的坚定,她没有说慌,难道她之前说的喜欢是真的?所以她将延极当成自己的孩子? 乐乐当然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不然肯定要被雷住,她从来都拿延极当弟弟来看的,而且是满怀希望等着延极长大了风靡万千少女的。 只有慕容天照是那样的震惊,她说,他的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孩子,看来她是真的喜欢天云,只是,天云真的就能忘了穆思思吗? “朕说过,不想的,只是,延极是罪臣之女所生,整个天慕都容不下的,朕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延极根本是我的儿子 “皇上,我说了,穆家的一切都与思思无关,她那样单纯的人,怎么会结党叛国?”慕容天云握拳冷声道。 这句话,他在五年前就说了,只是,他还是没有保护了她。 “皇上,你说这话有点不对耶!”乐乐突然插口,眼睛里闪着一抹玩味,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样,一定能堵住悠悠之口。 “什么不对?难道帆王妃认为朕是故意要置他于死地吗?” 慕容天照单手背后,往前踏了两步,透过乐天天的肩膀看到延极正怒瞪着一双眼,愤恨的看着他。 那样一张小脸,让他觉得心底最深处有些柔软起来,小时候的天云经常缠着他学武的,这样相似的脸,他怎么舍得杀? 他要怎么办?也许帆王府外已经等待了那些告密的大臣了。 “我是说,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罪臣之女所生?要堵住所谓天下人的口还不容易,没错,延极是慕容天云的儿子,但他的娘亲可不是罪臣之女哦!” 乐乐摇着手故意卖了个官司,又回头小声对延极说道:“你要站稳哦。”因为她说出来的话,也必须让自己站稳了。 “我站的很稳啊。”延极收回怒瞪皇上的眼,夹了丝不解,神情可爱之极。 “帆王妃到底想说什么?” “唉,”乐乐幽幽的叹口气,回身一把将延极揽在了怀里,声音都是无限的伤感。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延极好吗?因为,延极根本是我的儿子,所以谁都不能伤害他!”咳咳,穆思思,我也是为了救延极,你千万别怪我啊!阿们…… 她的话刚说完,在场的三个男人(当然,延极也算是小男人啦)全都愣住了,尤其是慕容天云,整个人都呆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延极五岁,而她才十七岁,要说她十二岁生孩子,谁会相信? 慕容天照嘴角隐隐的有些抽搐,额际也闪过了一条黑线,他自然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她这样岂不是要将自己的清誉毁于一旦吗? 可谓一箭n雕 延极从她怀里伸出脑袋,一张小脸也是涨的通红,他早就习惯了乐乐的惊人之语,但却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虽然不知道他们大人在说什么。 但皇上杀了他娘亲,他便记在了心里,永远也不会忘了。 慕容天照在那样的眼光下竟然有些退却起来,一个孩子,本是最为纯真的眼神,此时却充满了恨意。 那样赤裸裸的恨意,灼的他的心都在痛。 这么多年以来,他到底得到了什么?一遍遍的伤害了身边的亲人,皇帝,皇帝果然就是孤家寡人,寂寞无情…… “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难道我这个主意不好吗?可谓一箭n雕耶,这样子,看谁还敢说延极的坏话,延极光明正大,就是我们的小王爷!” 乐乐得意的仰高了头,觉得延极看她的眼神都是崇拜的,她好有成就感。 慕容天照叹口气,妥协道:“帆王妃果然聪慧无比,罢了,朕会给大臣们一个交代的。” 他又回头看了眼慕容天云,起身向门外走去,高大的身影渐渐隐在了阳光里。 “臣弟恭送皇上。”慕容天云淡淡的喊了一声,却并没有迈步,他这样显然是对皇上的不敬了。 慕容天照只是挥手,没再说什么,也许自己知道心里面对他的亏欠。 倒是延极一脸愤慨,若不是乐乐一直拉着他,怕是又要冲上去了。 待皇上出了迎客堂,延极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极力表现的坚强,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爹爹,我要替娘报仇,我一定会替娘报仇的!” 延极握着小拳头,说的那么坚定,那脸上的神情甚至让乐乐都觉得有些惊惧了。 “延极,娘会回来的,爹爹答应你。”是第一次吧,慕容天云上前将儿子揽在了怀里,从来,为了让延极独立,他都是任由他一个人成长。 我要说哦,我没有喜欢你 今日,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转折,不论皇上表现的多么无奈,他当年,终是存了私心,害的他们一家人不能团聚。 如今,他真的要提前行动了,朝中的那些柬臣只怕不能接受这样的理由。 “爹爹,我真的好想好想看看娘……” 延极的声音闷闷的,他的脸全部埋在慕容天云的怀里,乐乐知道他在哭,一个五岁的孩子提到娘亲,当然有权力去哭。 慕容天云叹口气,并没附和他的话,抬眼,看着有些发愣的乐乐,第一次,是真心的笑。 “刚刚,谢谢你。” 他以为,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出现,无非是向皇上告密,毕竟,他险些两次杀了她。 当时,他一边要警惕皇上对延极不利,一边又要担心她会趁机说出思竹涧的事。 没想到,她完全是在帮他,原来她之前并没有耍他。 只是,他这一生都要欠她了,他永远也不会喜欢她的。 乐乐一愣,摇手笑道:“不用谢,但是我要说哦,我刚刚所说的话全部都是为了救延极,我没有喜欢你。” 慕容天云前一秒的感叹全被黑线取代,诧异的睁大了双眼,却见她的眸色里都是认真。 他心下突然就郁闷起来,原来,又是他想太多了。 “本王自然知道,总之,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他说着,心里却茫然起来,他要用什么去还? 娶她之时并没有想太多,如果思思醒来,她该怎么办? 第一次,他为另一个女人而担心了。 乐乐撇撇嘴,超想说一句,你可以放我走,当做补偿。 但顾虑到延极在场,而这话说出去也无非是废话,她便也没再说什么。 慕容天云叹口气,感觉延极停止哭泣,甚至趴在了他怀里,一低头,才发现,他竟然是睡着了。 有些无奈的笑笑,起身将他抱了起来,这时才显现一个父亲的慈爱,脸上都是宠溺。 你抱着不累啊? 延极每天中午都会小睡,这次竟是趴在父亲怀里就睡着了,脸上尤自挂着泪痕,紧蹙着双眉,小小的脸上都是不甘。 “呀,他睡着了。” 乐乐轻喊一声,凑过去,看到他脸上的泪,忍不住伸手轻轻拭去,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一抬眼,却看到慕容天云怔怔的看着她,眸子里竟然有着淡淡的温柔。 从来,他都是冷冷的看她,也不曾如此专注,如果这样的眼看的是天天……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天天,天天已经好几天没出来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乐乐的这声惊呼却是将慕容天云喊醒了,他有些不自起的干咳了一声,借着低头去看延极躲开了她的目光。 他刚刚竟然失神的盯着她,只因为她帮延极擦泪的动作像极了思思。 那个时候,延极才刚刚满月…… 思绪扯的太远,他也没发现自己一直抱着延极站在原地。 倒是乐乐诧异起来,他这么抱着延极站这练功啊?真是奇怪的人。 “喂,你抱着不累啊?不送延极去睡觉吗?”就算他不累,延极这样睡也不舒服吧? 慕容天云又狼狈起来,最近,他好像总是喜欢走神,匆匆抱了延极向无极苑走去。 本是可以让侍卫送他回去,但今天,延极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哭,他心里又怎会舍得放开? 延极,他是思思所留下的唯一执着,他一直想让他变坚强。 乐乐耸了耸肩,忍不住也跟了上去,无极苑她都没去过的。 一路上,侍卫、丫环皆是张大了眼睛,他们的王爷似乎都没抱过小王爷,这一次竟亲自送回无极苑了。 听说,皇上来了还发了火,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哇,王妃竟然跟着王爷,他们好像一家人哦。 ………… 一群八卦党,用眉目传着信息,无声的演练着帆王府难得一见的景观,这可是真正的人为景观。 奶娘一看到王爷的身影,立刻慌了神,就要上前去接延极,却被他侧身避过,亲自进了无极苑的主屋。 难道他想以身相许? 延极的房间布置的也很简单,根本没有小孩子玩耍的东西,不是书籍,就是剑、枪之类的武器,甚至墙上,还挂了一把弯弓。 这样的房间怎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住的? 乐乐兀自叹着气,看到慕容天云将延极放到床上,盖了薄被,才赶紧收回了眼神,天知道他会不会又要说自己一通。 “好好照顾小王爷,今日别按时叫他,睡到自然醒吧。” 慕容天云吩咐着,奶娘一一答应,他才转身向乐乐走来。 “你跟我来。”他伸手本欲拉她,却最终垂到了身侧。 乐乐嘟嘟嘴,跟了上去,又故意走的慢吞吞,她可不认为他叫她会有好事。 现在自己也算是撞破了他的秘密,就算这一次帮了他,但也不代表他会放松警惕,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了吧? “乐天天,你能不能走的快一点?” 慕容天云实在是受不了,他迈出一大步,再回身,她竟然离他五六米远。 喊了一声,话里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是有些变了。 “王爷,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走路要淑女一点吗?像你那样跨步,我的裙子都扯烂了。”乐乐没好气的说着。 慕容天云一愣,嘴角抽了抽,终是停下来等她,想像着早上她还不顾形象的坐在石地上,而现在又告诉他要淑女。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乐天天又是女人中的极品。 只是,本是对她的怀疑在经过皇上这件事之后来了个转折,他竟是从心里有些信任她,因为,她对延极的那份情是真的。 因为,她放过了那么好的机会没有揭穿他。 慕容天云竟是将她带到了思云殿,这是乐乐没想到的,他的寝宫? 难道,他为了报答她救了延极,而想以身相许? og!乐乐的头上出现了三条大黑线,古代英雄救美的常用法则。 只不过,这一次,她救的是儿子,而相许的是老子,虽然说,老子也是个大美男,但,他可是有妇之夫啊! 没发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7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7部分阅读 ,脸怎么这么红? 慕容天云回身,看到乐天天一脸臆想的盯着他的背,双颊泛着可疑的红晕。 他挑挑眉,有些不解的走近她,右手没经过大脑就探向了她的额头。 触手,一片温润,连那眉间的蓝印也似乎明艳起来,额前的发被轻轻摞起,有几缕调皮的滑到了他的手背。 白皙、黑亮,是一个对比。 乐乐眨眨眼,有些不解起来,他这是在干嘛?吃豆腐貌似不是从这里开始。 “没发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慕容天云一开口,乐乐差点没直接趴地上去,他,他竟然说她是发烧? 她郁闷的撇过头,拨弄了两下额前的发,“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脸上的红晕持续着,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竟然再一次胡思乱想了。 越想越郁闷,忍不住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想也知道他那么喜欢延极的娘,怎么可能对其他女人…… 而她竟然会想到他要以身相许,我的天啊!是看电视看多了还是看书看太多? “本王做的承诺一向都会兑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打自己的头他竟然想去阻止,只是每一次伸手又会无力的垂下。 他握了握拳,向内殿走去,这一次乐乐没再跟,就算再没有眼色,她也看出来,他不喜欢别人跨入思云殿。 就如她所见,这里没有半个丫环,只两个侍卫守在殿外,就连她所站的大厅也是沉闷的气息。 他所说的承诺她早就忘记了是什么,有些无聊的在大厅内转悠着,又不得不佩服这两个父子真像,比起延极来,他这房间倒像个书生的。 只是他有多厉害,那晚在素溪湖她便见识到了。 忽然的,她的心就有些慌乱起来,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快的让她抓不住,只觉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下意识去抚摸眉间,那里似乎更加灼热了,这样的不安让她想起了天天,天天究竟为何这么久不出现? 玉佩,这不是定情信物 正不安时,却见慕容天云已从内殿走了出来,手上似乎拿了什么。 看到乐乐怔愣在原地,很难得的笑了起来,伸手将玉佩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见玉如见本王。” 乐乐愣了半天,抬眼看去,那是一块圆形通体碧绿的玉佩,里面有些龙纹在缠绕着,栩栩如生。 她伸手接过,看了半天,想像着哪天回到现代了,这玉得值多少钱啊?发财了。 她低头摆弄了半天,将玉佩挂在腰间,才笑嘻嘻的抬头,轻眨着眼。 “谢谢了,你说话还是挺算话的,不过,我要纠正一下,这玉佩的作用是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可不是说见玉如见你,搞的像送定情信物一样。”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送玉佩貌似真的有点定情信物的嫌疑,而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收男人的东西。 抬头看去,慕容天云也是微郝了脸,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才道:“那就当本王说错了,你别误会。” 他顿了顿,才又道:“乐天天,现在,我是真的信你了,因为,你对延极的情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自由了?我可以随意出府了?”乐乐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她也不是多贪玩,只是,她不喜欢被人关着。 慕容天云微愣,眼色又有些冷了下去,她为何总是想着要出府?不,在没有查清她的身份之前,他不能冒这个险,旋影回话,那两人已经在找她了。 “暂时先别出去,”他说完看到她一下子就气愤的脸,又下意识的说道:“你想去哪?本王有空可以陪你去。” “算了,既然不信任我,就别挂在嘴上说,反正,你放心吧,思竹涧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乐乐讥讽一句,向殿外走去。 太阳很大,她抬头看去,却是不用闭眼,也不觉得晕眩刺眼,隐隐中,竟好像看到太阳里有人影在晃动。 她想,肯定是昨晚睡了一夜地板让她睡糊涂了,太阳里怎么会有人? 弹劾,五年前的恩怨 慕容天云看到她那抹讥讽微微愣了一下,就这一愣神,她已向殿外走去,蓝色身影转眼就消失在阳光里。 轻蹙着眉,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说,不是不信任,而是,他必须先弄清楚一些事,她那么渴望自由,他一定会放她离开的。 出了思云殿,他又向思君轩走去,果然,旋影已经等在了门外。 一贯的黑衣劲装,连发髻都隐藏在帽子里,就如一个影子,他是慕容天云身边唯一的暗卫,最为信赖的人。 “王爷。”旋影上前,对慕容天云微微抱了拳,眼神较往常严肃许多。 “查得怎样?”慕容天云也没招呼他进书斋,思君轩没人会来,他也不用去提防隔墙有耳,潺潺的溪流似乎比以往更动听了。 “果然是吏部尚书闻人轩,上一次就是他发现了王妃和小王爷,今日王爷没去早朝,便弹劾了下来。” 相较于慕容天云的淡漠,旋影倒显得忧心忡忡。 “闻人轩,他们闻人家当真就跟本王过不去了。”慕容天云伸手折了一片竹叶,阳光照在溪水里,漾出潋滟波光,那片竹叶瞬间被水冲走。 五年前,就是他们弹劾穆家造反,如今,又是他将延极扯了出来,看来,他是无需再忍了。 “去查清这次弹劾的都有哪些官员,另外,本王后天大宴南将军。”他吩咐着,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旋影领命出了思君轩,又剩慕容天云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真正疲惫起来,思君轩,何时才能恢复当日的笑颜? 他,就算要做一个天慕人人唾弃的人,也在所不息了,太过明白,即使思思现在醒过来,依旧不能活在阳光下。 他转身进了书斋,却不自主的走至画间,那里依然挂着一把锁,是他封锁的记忆,今日却那么的想去触摸,也许,是因为皇上来了吧? 又一次勾起了五年前的回忆,甚至,让延极知道了一些事。 本王要出府一趟 慕容天云从头上拿下那根白玉般的簪子,顶端却是一把锁匙的形状,打开竹门,迎面是一阵墨香味,真的有许久没来过了。 放眼望去,四周的竹墙上全是画,或坐或站,全是他们两人,昔日,他们一起所画。 他走至窗边的一副画前,眼光渐渐温柔,画中的女子眼里都是调皮,将男子推入了水中。 他想起那一次,他们去河边戏水,她那么顽皮的将他推入水中,结果让不会游泳的他差点窒息,她又笑嘻嘻的拉他上来,那样的笑脸他怎么忍心去怪罪? 回来后,她便画了这副画,而他则题名为:鸳鸯戏水。 那个时候,她的脸很红很红…… 想得远了,嘴角不自觉的挑起一抹笑,却又在看到窗外的绿竹时,心间闪过一抹痛,鸳死了,鸯还能活下去吗? 思思,我再也等不下去,每日只是看着你沉睡,我要你醒过来。 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再深深看一眼那些画,起身走到了门外,再一次上锁,再一次约定,下一次,我们要一起来找回忆。 他像是等不及般,就出了思君轩,唤了侍卫吩咐道:“去准备马车,本王要出府一趟,金凌和银风跟去,其他人不需要。” 他急急的说道,又向练武场走去,心,是迫不及待,甚至飞扬的,他要去证明,今天就出发。 果然,延极已经很乖的在练武,甚至比以往更加专心用功,关逸在一旁指导着,旁边也有他的儿子关子飞,只是他去将大半的心思放在延极身上。 粗莽的汉子只是纯粹的欣赏,却不知他这样的偏向已造成了关子飞的妒嫉心理,少年总是会有许多比较的心理,关子飞便是如此。 关逸看到慕容天云,过来请了安,言词里都是对延极的称赞,关子飞只是不服,狠狠的瞪着延极。 “关逸,本王要出府一趟,延极就交由你照顾了。”他说着,伸手将延极招了过来。 王妃爆粗口 “爹爹,你来了。”延极认真的行了礼,小脸上全是汗水。 慕容天云伸手帮他擦了下,又摸摸他的头,才道:“延极,爹爹现在要出府一趟,你跟着关师傅好好练武。” 延极抬头,有些慌恐起来,才五岁的孩子,太没有安全感,听到这样的话竟微微白了脸,小手忍不住就去拉他的大手。 “爹爹要去哪?延极不能去吗?” “延极要听话,最多两日,爹爹便回来了,这两日你好好练武,爹爹回来要考的。”慕容天云叹口气,他不想一直关着延极,但,只有在王府他才最安全。 “好,延极知道了。”像个懂事的孩子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上前抱住了父亲的腿。 “爹爹,你要快点回来。”连声音都是闷闷的,他刚刚做梦,梦到娘亲了,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都看不到她的脸,只因他从来没有见过娘亲。 唯一的爹爹要走,他的心里感觉太过害怕。 慕容天云伸手抱了抱他,又伸手将他交给关逸,不敢多做停留,便又向后院走去。 乐乐轻拄着手坐在天雨楼外的台阶上发呆,也许是这个身体的缘故,她近日也爱胡思乱想起来,古代有什么好? 她拿了根棍子在地上乱画着。 古代出美男,好吧,她承认这一点,在刚穿越来时她便已经见识了,只是,她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早就嫁人,如今只能每天对着一个美男。 还是个变幻无常的腹黑美男,并且,只能看不能吃。 唉,再叹口气,穿越很美吗?没觉得,至少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她真的好羡慕小钰儿啊! “小姐,小姐……”蓝竹在身边小声的叫着。 乐乐连头都不想抬,这里就她们两个人,她说话还这么小心翼翼的,让她更不爽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粗鲁的回了一句,霎时,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慕容天云满脸黑线,还是有些无法置信,刚刚的话是从她口里出来的,口口声声说要淑女,结果她又坐在地上,而且,竟然爆了粗口。虫下 米 電 子 书 發 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任务算是完成,十更了,也不知道有人看没?咱先泪奔去 你刚刚是不是想摸我? “乐天天,你能不能有点王妃的端庄?”他忍不住伸手就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带着看到她在地上写的字——美男。 有些不可思议的抽动了下眉毛,美男?她、她该不会在想男人吧? 乐乐突然被人一把拉起,吓了一大跳,听到他的声音,又不免郁闷起来。 “我又不是真正的王妃。”她小声的反驳着,话里却带些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 本来就是讽刺无比,她嫁进王府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呀?每天都关在这里,算什么嘛。 慕容天云微微一愣,愧疚再一次涌上心头,手已不自觉的去抚她的脸颊。 乐乐却在此时转过脸来,慕容天云有些无措的涨红了脸,尴尬的轻咳一声,转过了脸,脚也赶紧退后了几步。 乐乐要笑不笑的样子,她敢肯定他刚刚绝对有吃她豆腐的嫌疑,她转头看去,蓝竹很识相的捂嘴跑开,只是边跑还边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一看就知道她在乱想了,本来她今天衣衫不整的回来,已经让这丫头心生疑惑,现在更是不打自招的感觉。 没好气的瞪了眼慕容天云,她可不认为他是突然喜欢上她,肯定又要她做什么事了? 但又觉心里气闷,便想小小的恶搞一下,一抹恶作剧在眼里闪过。 乐乐故作娇羞的看他一眼,轻轻踏出了第一步,“王爷,你找我啊?”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干呕了一下,她竟然也有这么嗲的声音吗? 本来还想着要用臣妾这个词,但实在拗口的说不出来,现在看来她真不适合做人家古代人的老婆。 慕容天云也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她踏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乐天天,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每次都让他措手不及,果然是女人中的极品。 “人家说的话难道不好吗?老实说,你刚刚是不是想摸我?”乐乐忍着笑意,继续往前凑。 他丫的,再被关下去,她还真变成一个闷马蚤女了,呜,悲剧呀…… 意思是你要休了我? 慕容天云的脸一下子爆红了起来,他刚刚只是觉得愧疚,难道她误会了?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也继续往后避着。 “你别误会,本王刚刚只是……”他要怎么说啊? “只是什么?俗说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身为一个王爷,为何敢做不敢承认啊?” 乐乐越发玩上瘾来,突然间就觉得他也不是每次都是强势的,也有这么目瞪口呆的时候。 “够了!本王并没有做,而且,本王不会对你有兴趣的。”慕容天云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这辈子还没被女人这样逼过。 乐乐止了脚步,心里为他这话不爽起来,没有兴趣他刚刚是想干嘛? 说变脸就变脸的家伙,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难道她就会对他有兴趣吗? “哼,你生什么气啊?刚刚明明就是想做,只不过被我发现而已,告诉你吧,本王妃也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要拽谁不会啊?每次都只是装冷来吓唬她。 慕容天云再次无语了,这女人简直…… “本王找你有事。” “本王妃听着呢。” 慕容天云无力起来,她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叹息一声,他有些古怪的盯着她。 “你不是一直想出府吗?我现在就带你去。”他干脆省了本王那两个字,不然跟她的对话只能无语下去了。 “现在?”乐乐终于正常起来,抬头看了下天色,应该是两三点的样子。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都这会了,他怎么突然想到要出去了? 难不成腹黑王爷也有善心的时候,怕她寂寞,补偿她的? 这个念头一出随即被她打入了地府,这是想都别想的事了,那么肯定是有另一个原因的,或许是他的面目终于要暴露了? “对,我们现在就走吧,你要不要收拾下?”他急切起来,刚刚跟她废话了半天。 收拾?乐乐的嘴巴都忍不住张大了,难道,他是要她卷铺盖走人? “意思是你要休了我?以后我都不用回来了?” 哈哈哈……这样的好事终于被她等到了吗? 你该不会想卖了我吧? 慕容天云的额际再次闪过几道黑线,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而且她一副看起来要大笑的样子。 她就这么讨厌他?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郁闷起来。 不过这份郁闷他没深究,只是万分无奈的打断她的幻想。 “我没这么说,只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声音渐渐冷淡起来,如果她不是,他也许会真正放她自由。 只是,休书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竟然表现的那样热切…… 乐乐的大笑已经上升到喉咙口了,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打回去,她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憋红着脸咳了几声。 才不满道:“那你干嘛要我收拾行李啊?害人白高兴一场。” 抱怨归抱怨,随即她又漾开了笑,“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不过本王妃跟你去就是了,对了,延极呢?” 慕容天云抽了抽嘴角,他都不自称本王了,她竟然还本王妃,他真是对她无语了,也无奈了。 “延极不会去,如果你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了好了,不就是出门玩嘛,不用准备,唉,可怜的延极又不能出去。”她故意感叹着,想看腹黑王爷能不能发善心带延极也去。 哪知人家像没听到一样,直接就向天雨楼外走去。 害乐乐也不得不嘀咕的跟上,好吧,她是不明白啦,延极的身份现在估计已不是秘密了,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严厉啊? 乐乐跟着他来到府外时,才发现他竟又准备了辆马车,不就是在街上逛,坐车多没啊! “喂,不是要逛街吗?难道还要坐车巡逻啊?”像她这么宅的懒人都不介意用11路公交了,他一个大男人还非得坐车? “要去的地方有点远,也许今日还回不来。”慕容天云淡淡的解释着,眼角迅速的滑过她的眉间,是眼花吗?那一瞬间,那两道蓝印似乎在跳跃着。 乐乐一天,夸张的后退了一大步,满眼警惕。 “你该不会想卖了我吧?” 一直不说话都不难受? “你该不会想卖了我吧?” 她的声音极大,一些路过的商贾、小贩皆是惊讶的驻足观望。 慕容天云再一次恼羞成怒,他发现只要碰到她,他就很容易生气。 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悦的瞪了眼那些驻足的人们,他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别乱说,快点上车,不然更晚了。” 像是怕她会再说什么惊人之语,他半强迫性的将她拉上了马车,金凌和银风坐在外面,只瞬间便驶离了帆王府。 乐乐惊呼一声,都没坐稳,要不是慕容天云还拉着她,估计整个人都趴车底了,飞机起飞都要预告一声的,这些驾车的人,好歹通知一声啊! “喂,到底要去哪?你为人也太低调了吧?至少要告诉我啊!”这样子她心里还真不安耶! “我想等你自己去发现。”慕容天云低声道。 乐乐撇撇嘴,很识趣的没再问,心里面乱七八糟的猜测着。 他说今晚都不会回来,难道去露营? 打量了下宽敞的马车,并没有放其他帐篷之类的,那么就是要去住客栈,这样也蛮刺激的,古代的客栈她也没住过。 一路上她是忍不住安安静静的坐着的,乱想一番后就忍不住掀开了车帘,这个时间大街上仍是很热闹的。 乐乐兴致勃勃的打量着,看到新奇的还不忘去拉慕容天云一起看,只不过,人家只是淡淡的瞟她一眼,继续老僧入定一般。 叫到后来,她就直接无视某人了,像个木头一样,她愈发觉得此次出来不是玩的。 哪有这么严肃的玩法啊?还不让她知道是什么。 等马车驶出城外的时候,乐乐终于放下了车帘,外面的太阳还是挺大的,宽敞的大路两旁竟也没有栽树。 灼热的地面马车一过尘土飞扬,实在不是能欣赏美景的地方。 “喂,你一直不说话都不难受啊?”好歹车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就不能做一个聊友。 慕容天云挑挑眉,想不置可否,却最终还是点了头,“不难受。” 他真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 咱俩夫妻一场 乐乐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刻板的人,问什么就答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她能不能问几个八卦问题啊? 慕容天云在看到她眼里闪过几道算计的光芒时,感觉背上有些寒意,这么热的天……看来她又要说什么惊人之语了。 没等他感慨完,乐乐已经扶着车厢边挪到了他身边。 “那你陪我聊天好了,怎么说咱俩都是夫妻一场的。”她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又拿起放在车几上的水壶喝了口水。 慕容天云嘴巴动了动,硬是一个字没挤出来,陪她聊天跟是夫妻有关系? “我问你,你跟天天、哦,就是我啦,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天天暗恋这家伙,她总要打听下他们之间的事。 慕容天云这次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她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自己难道不知道?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被雷劈了下吗?忘记很正常吧。”可怜她又要说自己被雷劈了。 “被雷劈?”慕容天云终于表现的惊讶起来,只是,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被雷劈? 乐乐不说话,死死的瞪着他,要她再一次承认,没门。 慕容天云在她的眼神攻击下,终于无奈道:“我们,认识也很早了,我十八岁生辰时,乐宰相带你进宫的,当时还有璃王妃。” 十八岁?乐乐快速在心里面计算着,听说他今年二十八岁,也就是十年前,而十年前,乐天天才七岁…… g!古代的小孩都是早熟的啊! 难不成……“难道我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我是代替天天说的,乐乐在心里补充着。 慕容天云却是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半晌才道:“乐天天,别喜欢我,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推荐完结姐妹文《花心王爷人鱼妃》番外马上继续 脑震荡是什么东西 在这样的眼神下,乐乐的心竟然就抽疼起来,没来由的紧缩着,有些窒息,有些沉闷,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却是真的不开心起来。 别喜欢我,别喜欢我…… 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她气恼不已,故意装成凶巴巴的瞪着他。 “谁会喜欢你?我才不会喜欢你,你最好也别喜欢我!” 重重的哼了一声,早就忘了这还是在马车里,她站起来就要转身,哪知马车却在此时一个趔趄,乐乐没站稳直直的摔倒在地,头也磕在了座位的边缘,索性座位上都铺了软垫,并不是很疼。 只是她心里的气闷像是找到出口一样,蹭的又站了起来,这次慕容天云怕她再摔,下意识的扶着她的手臂。 “你快坐下吧。” 乐乐现在看到他就郁闷,每次都搞的她自作多情一样,她下意识就一把甩开了他,摇晃着开了马车的门。 对外面驾车的两个侍卫就是一通吼:“喂,你们怎么开车的?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们摔成脑震荡?” 说完这话,她心里重重的呼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野蛮了? 金凌和银风对望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硬着头皮,回道:“王妃娘娘,进山了,路不太好走,您坐稳点。” 同时又在心里嘀咕着,脑震荡是什么东西? 乐乐一听,向周围扫了一眼,已经离近傍晚,马车前也已经掌了灯。 “怎么进山了?你该不会大晚上的要爬山吧?” 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只是惊讶的问着慕容天云。 马车内也已点了盏小灯,暗黄的灯光下,慕容天云的脸色有点黑,她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变脸了。 “乐天天,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像什么样子?”慕容天云蹙紧了眉,她刚刚就像一个泼妇似的。 “知道,我本来就这样。”哼,看不惯就休了她呀。 “你真的变了。”慕容天云喃喃着,印象中的乐天天总是一副淑女十足的样子,何曾这般大声的吼过? 墨黑色的素溪湖 “你了解我吗?怎么就知道我变了?” 乐乐闷闷的坐了下来,虽然知道他娶她必然是出于某一种目的,但现在被她这样说她还是有些郁闷。 说到底,她和天天都只不过是穆思思的替身,不,连替身都不算吧。 慕容天云愣了下,不解道:“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女人的变脸绝活他再一次体会。 “我生我自己的气还不行吗?”乐乐转身不想理他,掀开车帘,看到淡淡的月光下,渐渐出现些绿色的植物。 似乎连空气都清新起来,再行一阵,豁然开朗,连月光都比别的地方亮上许多。 她还在惊喜这样一处绝妙佳境,就感觉到空气似乎变了一样,有种浊浊的土腥味,似乎还有种湖水发臭的味道。 还在疑惑间,马车已停了下来,乐乐不明所以,大晚上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莫容天云率先下了车,对她伸了一只手道:“下来吧,就是这里。” 乐乐看了他的手一眼,终于还是握了上去,有些微凉,却很大,她舍不得放开,却又不得不放开。 慕容天云一句话都不多说,似在等她自己发现一般,亦或者只是在等待证明。 金凌和银风停好马车随侍在两人身后,警惕着四周。 乐乐的脚步已经不由自己了,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向前走去,穿过那浓密的丛草,她看到月光下那太过熟悉的湖面。 “是素溪湖!怎么会变成这样?” 乐乐惊呼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她甚至能感到体内天天的苏醒,手轻抚眉间,那里在跳跃着,狂烈的跳跃着,灼烫…… 她下意识的向湖的下游走去,那里有座断桥,阻挡了一部分有水流,可是毕竟是下游,整个素溪湖的湖面都是墨黑色的,月光下泛着恐怖的幽光。 她突然就觉得惶恐不已,才几个月而已,怎么会变成样? 那时候她还站在湖面,那么清澈的湖水,如今竟然变成黑色的。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慕容天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她,看她那么忧愁的抚着眉间,心里是雀跃的,激动的,甚至,是想大笑的。 “你来过这里吗?”他收敛了心神故意问道。 乐乐点点头,下意识的说道:“当然,那个时候我还——” 她突然就住了口,回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连心都在往下沉,觉得自己像个溺水的人,的确是溺水了,她穿越时不就是跌到湖里的吗? 慕容天云被她那样看着,有些不自在起来,就好像他已经被她看穿了。 “怎么了?” “慕容天云,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乐乐冷笑着,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他莫名其妙的就要娶自己,原来,他根本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不,应该是怀疑了,否则也不会今天带她来确认。 从最初相见,他跟那两个男人一样,都是为了蓝灵鸟而来,那个周语国的大皇子为人倒是爽直,他直接就说要带走蓝灵鸟。 而慕容天云从那时他便是个腹黑的主,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明白,蓝灵鸟到底有什么用?不就是守护这片水星大地吗?为什么人人都要得到她? 真正的蓝灵鸟尚且心殇,更何况她根本不算是。 “天天,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你是蓝灵鸟对吗?”慕容天云急切起来,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乐乐的眼里闪着愤怒,那是一种被利用欺骗的愤怒,这就是他娶她的目的。 她突然想起那支签,双翎合一,独魅天下。 他就是看到这只签才有所怀疑的吧?否则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他为何要娶? 原来只不过他要得到蓝灵鸟就非娶不可了,先绑在身边再去查明真相,好一个慕容天云,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她好想厉声喝问,却在此时听到那幽幽的叹息,那分明是天天的叹息声,因为慕容天云刚刚喊了她的名字,只是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最差劲的男人 脑海里实在太乱,她甚至不想再面对,闭上眼睛,以为下一秒就会是天天,岂知,她睁开眼睛时,还是她,天天依然没有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天天——” “别再喊了!”乐乐愤怒的吼了一声,伸手拍开了他,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天天,天天,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招惹我们?为什么要利用我们?慕容天云,你真卑鄙,你不仅腹黑,你还自私,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男人!” 金凌和银风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王妃在骂王爷,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敢多问,只是低垂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慕容天云铁青着脸,死死的瞪着她,却又无力反驳,没错,他早就想到她得知真相时会有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当着下人的面就来辱骂他。 “你们先下去,在马车上等我们。”挥退了两个侍卫。 他耐着性子向她解释着:“乐天天,我承认我对你有愧疚——” “你承认就好,我们俩完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认识你。”乐乐甩袖就想向草丛外走去,她不仅自己生气,她也为天天不值。 天天不出现,肯定就是因为伤心,不想再看到他。 “乐天天,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慕容天云也火了,她一直打断他的话,就算是他的错又怎么样? 他可以为了思思不择手段,哪怕世人唾弃?她现在想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看她依然不理他往外走,他索性一把将她拉回来,牢牢固定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沙哑。 “帮帮我,天天,我不是故意要利用你,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能救她。” 他在祈求她,那悲伤的眼睛说明了一切,乐乐奇迹般的不再挣扎,只是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被人利用,在最初谁都会愤怒。 但冷静下来,被他这样的眼睛注视着,她竟会觉得心里酸涩。 “救谁?你在说什么?” 又是蓝灵珠 “思思,只有你能救她。”慕容天云沉痛的说着。 “她不是已经……”乐乐惊呼一声,没再说下去,难道她根本没死?而他找到蓝灵鸟的目的是为了救她? 蓝灵鸟要怎么救她? 乐乐的脑海里自然形成一副画面:当她某一天睡觉时,慕容天云拿着把尖刀摸进了她的房间里,对着她狰狞的笑。 那银色的光芒照在她的眼睛上,她清醒过来,他的刀却一下划到了她的脖子上,于是,她头一歪,死了。 乐乐打个激灵,只觉全身发冷起来,她该不会要杀了她,用她的血救他的爱人吧? 突然就想起小钰儿曾经遭受的放血之痛,那段经历她甚至没告诉璃王,却告诉她了。 “是,思思只是服了消魂丹,她的魂魄被压制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救她。” 慕容天云又急切起来,握她肩膀的手都在颤抖。 乐乐眼中的惊恐更甚,吞了吞口水,才小心道:“我要怎么救她?你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丫的,他要真敢动她,她马上跳素溪湖,虽然现在感觉很脏,但好歹以前也是她的地盘,跳下去不会死吧? 慕容天云一愣,看到她眼里的惊慌害怕,隧放柔了声音。 “你放心,你先告诉我,你是蓝灵鸟吗?”他不解为什么蓝灵鸟会变成|人?而看她反反复复的变化,难道是因为被覆身,并不是一个人? 他又睁大了眼,想着她前后的变化,性格差太多,的确不像是一个人。 而眼前的她正像是之前遇到的蓝灵鸟,连话语也那般像。 “你先告诉我要怎么救她?”乐乐嚷嚷着,她又不是傻瓜,真要说了…… 这个腹黑王爷能不能别拉着她,乐乐挣扎着,从他的双臂里逃了出来,跟他保持了两米远的安全距离。 “白善大师预言过,只有蓝灵珠才能让思思苏醒,而蓝灵珠就在蓝灵鸟身上。” 慕容天云定定的看着她,不愿放过她任何的表情,蓝灵珠,只要有蓝灵珠,思思就能醒过来了。 我不是蓝灵鸟 “蓝灵珠?” 乐乐歪头想了想,蓦然睁大了眼,那不是九天玄女说的东西吗?要来对付什么湖魔兽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抢蓝灵鸟只是为了得到蓝灵珠吗? 乐乐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正正的看着他,“我不是蓝灵鸟。” 她可没说慌,她只是人家一根翎毛,而且貌似也让她找蓝灵珠来着,她连另外两根翎毛都没找到呢。 慕容天云一下就无措了,她刚刚的眼神分明是知道的,这个世界知道蓝灵珠的人并不多,如果她只是普通的乐府二小姐,又怎么会知道蓝灵珠? 可是,她现在竟然说不是蓝灵鸟,她不愿意救思思吗? 他忍不住上前去拉她,紧到让乐乐皱眉。 “我知道,你并不是乐府的二小姐,你是蓝灵鸟,帮帮我,救救她,只要用蓝灵珠就可以的。” 乐乐挑眉,他竟然发现了,还是只是在试探? “哎呀,烦死了,我都说我不是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蓝灵珠,慕容天云,帆王爷,你就好心的放过我吧。” 别再跟她提蓝灵珠了,她这人很懒的,才不想要有个包袱背在身上呢。 “你当真如此狠心?你是圣鸟,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凡人死也不去救?”慕容天云的眼神冷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更加用力了。 乐乐龇牙呼痛了一声,喊道:“喂,你能不能用脑子想想,如果我真的是圣鸟,我会被你抓着毫无反击能力吗?之前的两次也差点被你杀死,而且,圣鸟会嫁你这个凡人吗?你敢这么对待圣鸟的话早死一百万次了。” 慕容天云呆呆的,像是被打醒一般,他看着她的眼里都是一片绝望,她真的不是吗? 据他所知,乐天天本人是个真正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会来过三国的交界地素溪湖呢? 蓝灵珠只有白善大师说起过,她刚刚的样子明明就是知道的,她的签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得来的。 救不了你的思思 想到此,他又燃起了希望般,双手紧紧的捏着她的双肩。 “我不管你是谁,你一定有办法救思思,你跟圣鸟是有关系的,你告诉我,乐天天?” 乐乐被他猛摇的都想吐了,这人是个疯子,怎么就不听呢? “你再摇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都想直接晕倒。 上天,为什么你让我这么郁闷?我只是想做个普通的人,现在看来是不能宁静了。 她唉声叹气的,在感到他放轻了力道时,赶紧一把跳了开来,离他远远的。 “慕容天云,我现在郑重的说一声,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一切,你从头到尾就找错人了,我希望你就此放过我吧,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普通人,救不了你的思思。” 她说完就向湖的另一边跑去,她不喜欢被人利用,从来都不喜欢,更遑论这个人还那么无辜的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用这么逼她吧,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逼她。 慕容天云愣在原地,看到她跑出去又下意识的追了上去,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你要去哪?你当真不是蓝灵鸟吗?如果你不是,你这辈子都必须呆在本王身边!”他强硬的就拉住了她。 一双眼睛里都是怒火,也不知是为何而发,也许只是希望被浇灭,他承受不了痛。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是自由的,我有人身自由,我要去哪就去哪,你根本没资格限制。” 乐乐在他的眼神下竟有些慌了起来,其实刚刚跑是没经过大脑的,现在看一下幽暗的四周,她都忍不住瑟缩着身体,尤其,素溪湖的水太过诡异。 “你是本王的王妃,跟我回去。”慕容天云吼着,来时所有的希望都被浇灭,他再一次暴躁起来。 你真的太自私了 “我是吗?我根本不是,你心里的王妃是穆思思,你娶我的目的已经达不到了,为什么还不放了我?”当然,要先把她送回归海,这里离归海实在太远了。 慕容天云在听了这话后彻底的震怒了,“目的?乐天天,本王现在就告诉你,如果思思一天不醒,你就必须一天呆在本王身边,你要自由就拿蓝灵珠来换!” 他的吼声响在空寂的夜里,那般的可怕,乐乐怔了一下,再也无力去反驳了,突然就觉得自己那么悲哀。 思思不醒,她就要永远在他身边,思思醒了呢,一脚踢开她吗? “慕容天云,你真的太自私了。”她说,声音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甚至是面无表情的。 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连回头都是不屑的,“放心,我不会逃,我跟你回去,总有一天,你会自己放我走的。”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8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8部分阅读 ” 她向马车走去,背影倔强挺直,心里只是一遍遍在响彻着一个声音:你被利用了,而且是强行的,必须要找到蓝灵珠才能找到自由。 慕容天云跟在她身后,神色太过复杂,他本以为,今天他会有收获,可是没想到,他再一次失望了。 并不是不相信她,而是真的不敢相信,如果这一份希望都没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什么,就如多年来的执着一下子被人打碎,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蓝灵鸟,那一夜的蓝灵鸟失了踪迹,而如今素溪湖又变成这样,天下,他并不想管,可是,他也必须在思思醒来时,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 两人皆是无语的上了马车,金凌和银风不敢多问,当下,再次驾车行驶。 寂静的夜里,只闻马蹄的达达声,甚至夏夜里,连风声都没有。 马车里太过闷热,沉默漫延,几乎让人透不过气,乐乐将身后的车帘掀开了点缝隙,头轻轻的枕在了边缘。 来时轻快的心情已经被沉重所取代,她早该想到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带她去玩。 酸涩,为何不恨他? 慕容天云怔怔的瞧着她发呆,细细回想她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都不似在说慌,可是,那些蛛迹又怎么解释? “你真的是乐天天吗?”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自己在心里先说了句不是。 乐乐闷闷的,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索性就装睡了过去,山路崎岖,马车被颠的厉害,她的头一下下几乎被撞晕。 可是,不能醒,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个利用了她却还那么理直气壮的人。 慕容天云终是叹了口气,上前轻轻的将她抱了过来,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知道她是醒着的。 将她放在放在软垫上,头枕在了他的腿上,也许他在反省,却总是来不及了,她说的没错,他是太自私了,因为他的世界,唯一的信念就是让思思醒来。 乐乐枕在他的腿上,心却更加酸涩了,她竟然那么的恨不起他来,明明一个利用了她,又自私又霸道的人,为什么她会那么无力? 她不喜欢他的,难道因为这个身体是天天的,所以她才会觉得不甘? 救思思?如果思思醒了,她就能得到自由了,可是,蓝灵珠是什么她都没见过,而且,他整天关着她,要怎么找? 最主要的是,她不是心甘情愿的,也许她可以去救她,却不是被逼的,适得其反,慕容天云,你为什么一直要逼我? 她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想要阻止那些乱想,微微侧了侧身子,就当真睡了过去,马车继续在颠簸着,一如她的心,在摇摆着。 醒来时,天已大亮,他们却还没回到归海城中,已经是大道了,平稳许多。 乐乐眨眨眼,这才想起自己还睡在他的腿上,急忙翻身坐起,却看到他斜斜的靠在马车后背打盹,紧紧皱着眉,眼下有着淡淡的黑影。 她的手像是没有自我意识般想去抚平他的眉,却在即将碰触时听到他的梦呓,受惊吓般的缩了回来。 天鹅起飞,痛并自由着 她听到,他在喊:思思…… 一遍遍的,这样浅眠的梦里,他也只梦她。 慕容天云,其实你也很可怜,也许你的自私是被可怜逼出来的,但是,我却暂时无法原谅你。 回到帆王府,乐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将自己关在天雨楼,甚至每餐都让蓝竹摆在房中,再也不去思雅轩半步。 连延极都感受到她的变化,起初以为是天天,后来偷偷去看几次才知道是乐乐,因为,她简直把天雨楼的花草当石头般在凌虐了。 慕容天云自也是知道她为何而变,悄悄去看她几次,却每每都是夹杂的歉疚和愤怒,看到她,心总是复杂的。 乐乐郁闷了两天,心中总是得不到疏解,整天关在天雨楼她更是郁闷,这简直自己虐待自己了。 隔天吃过早饭,她便拿了前天用柳条编成的鞭子去了帆王府最亮眼的地方——香榭。 香榭里种了各种奇花异草,只要推开园门,迎面扑鼻而来的就是万种花香,放眼望去,万紫千红,争相斗艳。 乐乐本是存在了恶作剧的心理,却在踏入香榭时忘了一干二净,柳鞭不知被她扔到了哪里,整颗心都是雀跃,兴奋的。 一身蓝衣,站在花海中,感受花香缭绕,蝴蝶飞舞,她想在帆王府,她终是有喜欢的地方的。 突然就想起还珠格格里的香妃,她只要站在花间轻轻一舞,那五彩的蝴蝶便萦绕飞舞。 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那个女子,还有衣饰,她想起初见时的夏涵,她总是一身红衣,一如含香的装扮。 而她只能穿蓝衣,心念间,竟也不由的起舞,她的舞依然是她所擅长的芭蕾,独爱的芭蕾,一直以来她都知道。 芭蕾轻盈的像只天鹅,而天鹅起飞时谁也不会体会那份踮脚的痛。 即使那样痛,她也不曾放弃,坚持了这么多年,她早已轻盈的像只天鹅,一只淡蓝色的天鹅,飞在蓝天,也许就会与天空融为一体,不被人发觉,这样,她就有自由了吧? 你跳的舞很美 古代找不到合适的舞鞋,才跳一会,那些翩翩蝴蝶终于围过来时,她却再也坚持不下去,终究她不是含香。 慕容天云每次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前,都会来香榭,只有那里的花香才能抚平他的心绪,园门没关,他有些诧异。 随即便看到那在花间跳舞的精灵,他几乎愣在原地,她跳舞时脸上柔和的笑,在阳光下散发淡淡的光,她的旋转、蝴蝶的飞舞…… 这们的舞璃王妃也曾跳过,却远远没有她跳的好,好像她随时都会起飞一样。 第一次,他看另一个女人而出神…… 在看到她快要摔倒时,他几乎没有想,就冲了上去,抱住了她。 乐乐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他时,心竟不受控制的怦跳了起来,那么急切,她自己都能感受到那份跳跃。 距离这么近,她能看到他眼里的怔然,还有淡淡的关怀,他在关心她吗? 是补偿,亦或是其他? “你没事吧?”慕容天云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有些尴尬的将她扶起,后退了两步。 乐乐自嘲的笑,他刚刚是把她当成穆思思了吧?所以才会那么急切的过来抱她。 “没事,当然没事,帆王爷要来赏花,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她挥挥手,装作很大度的要离开,脚却还没适应那份痛般,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 慕容天云吓一跳,又赶紧扶了她,盯着她的脚问道:“你跳的舞很美,只是,脚很痛吧?” 乐乐一阵莫名其妙,他何时这么关心她了?皱眉想了想,便已恍然大悟,他这是在讨好她呢,他想要尽快得到蓝灵珠,他想先迷惑她。 如果是天天,一定已经满心的感动,但她是乐乐,骨子里是没有安全感,不信任人的杨可儿,所以她宁愿拖着,也不要再被他利用。 冷笑一声,她甩开了他的手臂,“我只跳我喜欢的舞,脚痛不痛也只是我的事。” “你——”慕容天云的怒气很轻易的就被挑起,第一次他想纯粹的关心一个人,却被她如此的不领情。 约定,你说话算话吗? “既然如此,王妃今晚就为贵客伴舞吧。”他冷漠的看她一眼,已将眼光投放花海,每一次都会静心,今天却如此的烦躁。 “伴什么舞?慕容天云,你该不会把我当成舞女吧?”乐乐有些生气的叫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怎可自降了身份,本王今晚要宴请一位大将军,你这舞很新鲜。”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在他的贵客前跳芭蕾,乐乐又冷哼一声,这人真是自大的可以,她凭什么就这么听他的话。 “本王妃说了,跳舞是我一个人的事,难不成你要绑架我去跳舞?” “只要你今晚跳了这支舞,本王允许你出府一次。”慕容天云太懂得心理术,他自是知道,跳舞是逼不得的事。 与其说是为那大将军跳,不如说是他想再看,那舞真的太稀奇,他在留恋。 乐乐的眉头紧紧的锁起来,心里面又在狠狠的挣扎,这家伙太懂她的弱点了,她想要自由,他竟然拿这个威胁。 慕容天云看着她轻咬着唇,一脸犹豫的样子,眼神竟有些迷离起来,是花太醉人吗?为何他会觉得她今日很美,美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她眉间的两道蓝印在阳光下竟像翅膀一样翩然若飞,他的手忍不住伸出。 却在即将碰到她眉间时,听到她说:“你说话算话吗?我能出府了?” 慕容天云轻叹口气,终是垂下了手,他是怎么了?如果被她发现又要被说他想摸她,想到这里,他竟是想笑,她总是直言不讳的。 “我说话算话,但只能出去一次,一天的时间。” “好,我跳!”她说着,快速的伸手,拿小拇指轻勾了下他的小拇指,转身,已向香榭外奔去。 最后的动作是幼稚的,却也算是一种约定。 慕容天云怔怔的,看着她的蓝色身影消失,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不懂她的意思,只是,他的心在轻轻的跳动,就像是一根弦,轻轻的被缭动。 南大将军眼睛会放电 傍晚时,帆王府终于热闹了起来,许久都闻不见的欢声笑语,伴着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连厨房里也是一片忙碌。 乐乐知道,帆王府来贵客了,南大将军,她想起昔日所见过的南希迟,要她为一个老男人跳舞还真是心有不甘。 但为了自由,她愿意付出一点。 蓝竹是个八卦的人,早早便混进了厨房,想要目睹南大将军的风采,乐乐也不去管她,只想着一会要跳的舞。 芭蕾的天鹅装,这里当然找不到,她将一条轻盈的裙子改短了,上身也是那种紧身的,在古代穿应该会被认为惊世骇俗,但芭蕾舞就是这样的装束才会好看。 她又在一双稍大的绣花鞋里塞了点棉花,才换了衣服鞋子,又将一头长发高高挽起,蓝色丝带垂落,额前是齐齐的刘海,稍稍遮住了眉间的蓝印。 这样的打扮很清爽,她想起弯弯俱乐部开张时,小钰儿就是这样的发型在跳青花瓷的舞,只是她用扇子,而她用脚尖。 “小姐,我看到南大将军了,他的眼睛会放电!”蓝竹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着了,声音里都是兴奋,带着点少女怀春。 推门进来,便愣在当地,久久的反应不过来。 “小、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蓝竹的嘴巴大的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她穿成这样就感觉像是没穿衣服似的。 乐乐的心思却还停在她刚刚的话上,她说南将军的眼睛会放电,忍不住恶寒的抖了抖,那个老男人可是个面瘫,难不成为老不尊了? “小姐,你真的要穿成这样去跳舞啊?”蓝竹尤自不放心的追问着,这样也太……她不会形容了。 “对啊,跳芭蕾这样的衣服才会相配。”乐乐笑了笑,还是不解的问道:“你刚刚看到南将军了吗?” “看到了,长得好帅,不过我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蓝竹皱着眉陷入了沉思,真的好熟悉啊! “你八成在梦里见过。”小丫头思春了。 想不想会会电眼帅哥? 乐乐笑着调侃,门外却已传来了金凌的声音。 “王妃娘娘,王爷请您现在就过去。” “好,我知道了,”乐乐笑着答应一声,回头拿手指敲醒了某个还在冥想的人。 “怎么样?还想不想再去会会你的电眼帅哥?”说到电眼帅哥,她就忍不住想笑,南希迟也算? “要的要的,小姐带我去吧。”蓝竹满眼放桃心,点头如捣蒜。 乐乐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走吧,我也去看看你眼里的帅哥。”她真怀疑这丫头的审美眼光有问题。 但只要一想起明天会有一天的自由时光,她的心就开始雀跃着。 迎客堂今日灯火辉煌,远远的便听到大笑的声音,有些耳熟,另一道低沉的声音是慕容天云的,他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因为声音里夹杂着笑意。 另一道稚嫩的声音是延极的,乐乐想到这两天的心烦也没怎么去理延极,当下就有些歉疚起来,她穿这样的衣服轻盈之极。 当下只是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台阶,金凌和银风瞪大了眼睛看她,竟是忘了通报一声,蓝竹焦急的跟在后面,她怎么不知道小姐可以跑这么快? “延极!”乐乐奔进去喊了一声,霎时,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慕容天云和延极只是瞪大了眼睛看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而坐在左首位的所谓南大将军却是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声音微抖,“杨可儿?” 乐乐抬头看去,也是惊讶的喊道:“南瓜逍遥!”甚至脑子里都在嗡嗡的响着,南大将军,南大将军…… 怪不得小竹子说南大将军的眼睛会放电,原来根本不是南希迟,竟然是南逍遥,是了,他有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着,的确很会放电。 他今日没再穿短打劲装,他穿铠甲,银色的,威风极了,潇洒极了,连那一头不羁的也乖乖的用玉冠束起。 他,不像他,又像他。 你觉得我今天美吗? 南逍遥也在打量她,从她叫他的名字他就知道是她,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帆王妃,原来,她骗了他。 说不上为什么,本是愤怒的心却在此时酸涩了起来,说到底,他也并没有说明真实身份。 乐乐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心里都是被人欺骗的怒气,她还没说话,就见慕容天云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迅速向她这边走来。 他站在她身前,完全阻隔了她和南逍遥的对望,像一座山般,在她身上投下了阴影。 “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了?”他低头看到她几乎要露出来的胸口,赶紧撇过了脸。 “不是你要我跳舞的吗?这衣服跳起来才会好看。”她也小声的说着,时不时的想要看他背后一眼,却被他整个人挡着。 慕容天云这才注意到,她连整个头发都梳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颈项和性感的锁骨,他的眸光不自觉得幽深了起来,几乎痴了般盯着她。 乐乐自然也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说实话,在现代这样穿一点也不觉得怪,可在人家包的严严实实的古人面前,她简直觉得他在用眼睛吃她豆腐一般。 乐乐本要怒目相向的训斥他一番,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要恶作剧一下,她轻轻的眨了眨眼,上半身微微凑了过去。 “你觉得我今天美吗?”她柔柔的问着,眼睛里挂上一抹羞涩。 其实不是在玩火,当着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的面,她也没心情去跟他调情,只是她突然就想试一试,这个痴情的男人会不会被引诱? 慕容天云下意识的点头,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玩味,蓦然清醒过来,轻咳一声别开了脸,“你跳完舞就赶快回去吧。” 乐乐没劲的撇撇嘴,唉,自己的魅力还是不够啊!她叹口气,越过他,直直的就向南逍遥走去。 大喇喇的就在他旁边坐下了,一点也没顾及到她是帆王妃,理应坐在慕容天云的身边。 原来,我们不算欺骗对方 “南瓜逍遥,原来,你不是大侠。”乐乐闷闷的看着桌上的菜,对于他的隐瞒还是不能释怀。 南逍遥怔了怔,本以为她是帆王妃,对他就应该很淡漠疏离,没想到她会坐在自己身边 “原来你是帆王妃。”他说着,又再看了眼帆王,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面见她。 乐乐微愣,终于忍不住整个人趴在了桌上,脸埋在掌心,丝带飘过,露出一片雪白的背影,小巧的肩膀在抖动着,在别人看来,她就像在哭一样。 南逍遥吓了一跳,伸手想拍她,却在感到帆王爷的视线时,收了回来,只呆呆的问道:“你怎么了?” 乐乐埋在手心的脸在无奈的笑着,她先前还想怪他来着,现在看来他们两个是都没告诉对方真实身份。 不过也不能怪她啊,他们认识时,她的确还没嫁人呢,而且杨可儿也是她的名字啊,她真正的名字。 至于他,也不算是骗她,名字是真的,只是,她自己要当人家是大侠。 “乐乐,你为什么哭?”延极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乐乐正在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抬起一张郁闷的脸,扯了扯嘴角。 “延极,我哪有在哭?”她是想通了好不。 慕容天云诧异的看了眼儿子,他叫她乐乐,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可是,刚刚南逍遥却叫她杨可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对面,他敢确定她绝对不是乐天天。 乐乐转身一巴掌就拍向了南逍遥的肩膀,显得豪气十足。 “算了,我们也不算是欺骗对方,只是没说身份罢了,要是早知道宴请的是你,我根本就无条件的来跳舞了。” 她又看一眼对面,慕容天云脸色深沉,看清他在想什么,不过,他没提出取消约定,她也就不提了。 “你这样子是要跳舞?”南逍遥迅速的打量她一眼,立刻撇开了眼睛,她现在已经是帆王妃了,他告诫着自己,拿酒杯掩饰了心里淡淡的失落。 叫我可儿,我想念 “嗯,腹……是王爷,他要我表演给客人看的,南瓜逍遥,我敬你一杯,好歹,我们也是旧识呢。” 乐乐显得很兴奋,是真的高兴,帆王府从来都太过压抑,今天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而且是她所认识的大侠,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完全像对待哥们儿一样又帮他倒了酒,又给自己也倒了杯,完全无视了某两个父子。 南逍遥为人本就豪爽,无拘无束,本是对她的一点介怀也在酒里消失殆尽。 “好,多谢帆王妃了。” 南逍遥笑着就要举杯,却被乐乐惊呼着一把拉了下来。 “哎哎……我们两个是好朋友,你怎么叫我那个?帆王妃是称号,朋友面前不需要叫的,还是叫我可儿,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叫我可儿了,我想念。” 她叨叨着,就如见了最亲的亲人,的确,这些日子她闷坏了,甚至,她忘了去掩饰,就将杨可儿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南逍遥一愣,看到她眼里的忧愁,又抬眼看了看慕容天云,后者只是复杂的盯着她,他若有所思起来,却是不便多问。 只是狠狠的点头,道:“好,可儿,干杯!” 乐乐呵呵笑起来,无比满足的样子,慕容天云甚至注意到,她以往从不曾这样笑过,那样真心。 他突然想起上一次所见到的男人,应该就是南逍遥吧?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闷得慌。 乐乐举杯,学南逍遥一样豪气万千的往嘴里灌,结果呛得她差点没跌到桌底下去,酒杯也被她一把扔掉,幸好,还算淑女,没有喷得满桌都是。 涨红着脸,拼命的咳嗽,南逍遥吓了一跳,正想帮她拍背,慕容天云已快速跨了过来,手里端了一杯水,已半搂着将她扶了起来。 南逍遥只是苦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会喝酒就别逞强,先喝杯水。” “哦。”乐乐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满脸都涨的通红,却掩不住那份喜色。 可乐就是喝了很快乐 慕容天云还是第一次这样喂人喝水,她就抱着他的手在喝,奇怪的是他心里竟不排斥。 乐乐捂着脖子又咳了两声,笑道:“原来这酒这么难喝。”以前她和小钰儿都喝啤酒,每次也只喝一点,总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大。 现在想试试,没想到,又苦又辣的。 “不会喝就别喝了。”他其实现在就想让她回去,最好连舞都别跳了,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想。 “不,我要喝,我今天太开心了。”乐乐又重新坐了回去。 再拿个酒杯倒了半杯,晃了晃笑道:“这次我得喝的淑女点,干杯。” 她径自拿酒杯去和南逍遥碰杯,笑嘻嘻的,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但不至于像刚才那般呛鼻了。 慕容天云无趣之极,黑着张脸度回了主位,从没有一刻他被人这样无视过。 “帆王爷,微臣敬你一杯。”南逍遥见他脸色灰暗,隧举杯客气了番,两个大男人便推杯论盏起来。 乐乐这时已喝了第二杯,有些熏熏然起来,歪头凑近延极,笑道:“你还是小孩子,不能喝酒,不过没有饮料,否则给你喝可乐。” “可乐是什么?乐乐,你上次说的释小龙是谁?还没告诉我。”延极追问着,对于她嘴里面说的陌生词很是好奇。 “可乐就是喝了就会很快乐,释小龙就是释小龙嘛,武功高强的帅哥一枚,展昭的形象代言人。” “那么展昭又是谁?”延极似乎更好奇了。 乐乐一怔,貌似越说越多,她要怎么解释? “哎呀,反正也是个武林高手,”她决定不跟延极啰嗦了,小孩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她可应付不来。 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脑袋,这才两杯酒她就晕了? “可儿,你去哪?”南逍遥想扶她,却终是没伸出手。 “我跳舞呀,我可没忘记今天的任务。”她依然笑嘻嘻的,对着慕容天云伴了个鬼脸,向大堂中间走去。 脚步有些踉跄却更是轻盈无比,蓝色的舞裙在摇曳着,脑后的丝带飞扬。 只是没找到合适的鞋子 乐乐踮起脚尖,轻轻伸长了手臂,对于芭蕾,她的平衡很好。 旋转时,她看到大小三个男人都在看她,是目不转睛的,莞尔一笑,不想单纯的只跳舞,她蹙眉想了想,决定唱首歌。 “……别以为不流泪代表我无所谓,无所谓,我以为还有爱就可以让我们走下去,全都是我一个人的想像而已; 我以为只要我都愿意,你会陪我到底,拥抱没有意义。如果你的眼神有些迟疑,爱全都还给你。 那是谁,说过会为我挡风遮雨,又是谁忘了当时两个人的约定。 别以为不流泪代表我无所谓,无所谓,我以为还有爱就可以让我们走下去,全都是我一个人的想像而已……” 唱到后来竟是莫名的伤感,脚尖疼痛,她再也点不起来,一个跨步摔倒在地,膝盖碰上冰凉的地板,很疼,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在座的三人都是吓了一跳,纷纷站了起来,慕容天云快步走到她身边,蹙紧了眉。 “你没事吧?”他低头去看她的脚,她的舞真美,尤其那蓝色的丝带也在飞舞,可是,她在用脚尖跳舞。 用脚尖支撑整个身体,他不该让她跳的。 “没事,只是没找到合适的鞋子。”她无所谓的笑着,其实这是天天的身体,她本没有跳过芭蕾,已经支撑了很久了。 乐乐想站起来,脚尖一阵钻心的疼,她只能下意识去拉扯他的衣袖,郁闷道:“看来我得走了,脚好疼,你找个侍卫背我回去吧。” 她说这话时还是笑着的,因为酒劲,她总是莫名的想笑,在那一首悲伤歌舞后她竟还是想笑,晕眩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慕容天云一怔,直接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回头对南逍遥说道:“南将军稍坐,本王先送王妃回房。” 乐乐惊呼一声,手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见他往门口走去,急忙叫道:“南瓜逍遥,你明天来找我,我可以出去玩的!” 第一次有男人这样抱着我 她的自由时光可是拿脚换来的,不容易啊! 慕容天云顿了顿,终还是抱着她离开了迎客堂,她要跟南逍遥一起去玩,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又开始堵得慌。 乐乐讶异着,他竟然亲自抱她回去,可是怎么黑着张脸? “喂,你不会想要把我扔下去吧?”她低头看了看地面,小道上都是铺成的鹅暖石,摔下去该多疼啊! 慕容天云的脚步戛然而止,吓得乐乐死命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掉下去很痛的,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她眨巴着眼睛,像个小孩子,有些撒娇的意味,许是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起来,月光下,脸色绯红。 慕容天云怔怔的盯着她,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她离他好近,微启的红唇里喷出温热的气息,带点淡淡的酒味,他感觉自己越发的醉了。 一阵微风拂过,夹点闷热,他突然就清醒过来,赶紧撇过脸,声音冷冷的,“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样的人吗?”他既然要送她回去,自然就不会半路扔下她。 “那可说不准,你这人太深了,我看不懂,你前两次莫名的就想掐死我。”想到那两次,她还是忍不住发抖,似乎已经成了她心里的恐惧。 慕容天云没说话,对于那两次,他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对她,他感觉自己的心思也越来越复杂,不知道自己在摇摆些什么…… 乐乐见他不说话有些无趣起来,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她忍不住将脸轻靠在他的怀里,那么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第一次有男人这样抱着我,感觉好奇怪。”她幽幽的说着,感觉他全身似乎僵了一下。 慕容天云低头看她一眼,眸色颇为奇怪,“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们之间的互动像是最亲密的朋友,但南逍遥的眼神,他知道,并不止是朋友那般。 没有嫁给你就认识他了 “呃,你说南瓜逍遥啊?很早就认识了,我没有嫁给你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一个流浪大侠,他那种武侠的装扮我太喜欢了。” 不过他今日赴宴还穿个铠甲,这也太奇怪了。 “你喜欢他?”慕容天云感觉心里一紧,有些急切的去看她的眼,在看到一抹迷茫后,竟然会有松口气的感觉,看来,他今晚真的是喝多了。 乐乐愣了愣,喜欢?喜欢是什么样的,她还真不知道,本以为他是个大侠,那么,说不定她就会喜欢他了,因为,她喜欢那种无拘无束,闯荡江湖的生活。 而且,她喜欢他身上的那种痞痞的的味道,可是,他不是大侠。 “如果,他不是将军就好了。”她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郁闷什么,脑子里灵光一闪,突又笑道:“其实将军也挺好。” 他做将军之余,貌似也在做业余大侠,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笑了。 慕容天云心口的那抹堵塞又来了,微风过,他清楚的看到她额前的发被吹开,那两道蓝印在轻轻跳动。 “可儿?”他轻喊,带着点试探。 “嗯。”乐乐下意识的答应一声,眼睛微微的眯起,好困了。 慕容天云抱她的手紧了紧,抬头,已是天雨楼外,从她嫁过来他便没再进过这里的寝宫,稍一犹豫,他还是抱着她进了内室。 蓝竹远远的跟着,这会赶紧跑进去,帮忙将床铺好,悄立在了一边,眼看着王爷第一次踏进了这里,不由的窃笑起来。 慕容天云将她放在床上,乐乐立刻就惊醒了,下意识的缩紧手臂,意识到时,脸有些微的红了起来,“到家了?” 她问的真是废话,这都坐床上了,只是,现在她感觉脚好疼啊! 伸手将两只鞋子脱了扔得远远的,蓝竹一见,叹气着要去捡。 慕容天云挑了挑眉,挥手道:“你先出去吧。”他低头看到她的蓝袜上竟然沾了点血迹,眸色更是幽暗起来。 好疼,你能不能轻点 蓝竹一听,喜笑颜开,“是,奴婢这就出去。”哈哈,她这小姐终于跟王爷独处一室了,不过这是乐乐小姐,这几天怎么不见天天小姐了? 乐乐哪顾得上去看蓝竹的笑,她自己看到那脚尖的血心里也是慌慌的,硬咬着牙脱了袜子,雪白的玉足上竟全是血。 凑近看了才发现,是脚尖磨了泡又破开的原因,真倒霉,看来天天这大小姐是真没跳过这种舞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感叹着,一抬头才看到慕容天云已去了洗脸的架子旁拿了块湿的手巾,快步向她这边走来。 乐乐的心怦怦的跳,他该不会要帮她擦脚吧?呃,根据以往她爱自作多情的心理来看,还是先否认吧。 慕容天云径自在床边蹲了下来,伸手要去捉她的脚,乐乐吓一跳,猛然一缩,脚尖落在锦被上,疼的她吸了口气。 “过来。”慕容天云命令着,强行将她的脚拉过,轻轻的擦着她脚尖的血,心里微微闪过一丝悸动,好像他连思思的脚都没这样擦过…… 神思恍惚起来,手下微一用力,乐乐杀猪般的叫起来:“哇!好疼啊!你能不能轻点!” “抱歉,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他回过神,小心的帮她擦着脚上的血迹。 守在门外的蓝竹捂着嘴巴偷笑,她家小姐终于是真正的王妃了。 慕容天云皱眉看看她的脚,终于还是起身去一旁拿过药箱轻轻帮她上了一点药。 整个过程看的乐乐一愣一愣的,这是那个腹黑王爷吗?他竟然会这么温柔的对她,不仅帮她擦脚,还亲手帮她上药。 乐乐很没出息的吸吸鼻子,她承认,她真的很感动,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她甚至看着他认真的脸渐渐痴迷起来。 慕容天云帮她上好药,才一抬头就撞进她些微痴迷的眼里,那眼里夹杂着太多的柔情,让他蓦然心惊起来,他,不应该给她希望,因为他要等待的是思思。 对她好都是有目的的 “你为什么叫杨可儿?我要听真话。”他站了起来,神情也变的淡漠起来,居高临下,完全是另一种态度了。 乐乐就像被人泼了盆冷水,浑身都发起冷来,原来,他总是有目的的,他支开小竹子,那么温柔的帮她擦脚,上药,全都是有目的的。 呵,她怎么会没想到呢?他做一切都是为了让穆思思赶快醒来,他那么明确的告诉过她,别喜欢他,而她竟然还会有些感动、痴迷。 她真是疯了,或者她根本喝多了,他怎么会无目的的对她好呢? 乐乐吸口气,脚上了药,麻麻的,她不能站起来,否则,她一定会和他对视,狠狠的对视,只是现在,她不想仰望着他。 “杨可儿是我自己喜欢的名字,我喜欢给自己取名字。”她不冷不热的说着,微侧了下身体,想要躺下来。 她要睡觉了,才不要跟这个人再啰嗦下去,说到底,还是腹黑的,他的那颗心从来都不会去关心别人了。 “本王要听真话,你根本不是乐天天,如果可以,请你救救思思。”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祈求的意味,甚至,他蹲了下来。 乐乐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悲痛,她犹豫起来,心,再次挣扎,他也说了,如果可以,可是,她要怎么去救?寻找蓝灵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也许,这样宅的生活她真的过够了,只是,她说,根本没有蓝灵珠,而要去外面找,他会相信吗? 幽幽的叹口气,她也不想跟他针锋相对,她也不想每次两人都是以争吵收尾。 “慕容天云,不管我是谁,我说的你不一定会相信,但我真的没有蓝灵珠,我可以答应你去寻找蓝灵珠。” 她说着,眼睛有些期待的看着他,但再一次,她看到了他眼里的佯怒,心跌到了谷底。 “你就这么狠心不愿意去救她吗?还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才不想让思思醒来?你要去寻找蓝灵珠,然后呢,去一个本王找不到的地方吗?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救她?” 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慕容天云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却还是忍不住低吼着,甚至连门外的蓝竹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王爷和小姐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乐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不去救穆思思? 她突然就那么愤怒,甚至没有掩饰的鄙视他,果然,他不仅不相信,而且认为她寻找蓝灵珠是个借口。 “慕容天云,麻烦你在说话之前先经过大脑,不要总是对于我说的每句话都抱以发怒的态度。第一,我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第二,如果我真是那么厉害的人,你认为能关得住我吗?第三,你所说的蓝灵珠是什么样,或者你可以搜啊!这整个天雨楼不都是你的吗?不相信我,现在就来搜!” 乐乐气的不轻,就差没吐血,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他凭什么就认为她喜欢他?自恋也不是这样的方法,王爷了不起吗?每个女人都必须喜欢他吗? 她索性不再理他,头一歪就直直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气,随便他怎么想吧?不信拉倒,她真是被他折腾的够累,每次一说话都要争吵。 她发誓这辈子都不再自作多情了,喜欢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他,哪天要是看到天天,她也一定要对她洗脑! 慕容天云呆呆的,被她那一大段话惊怔住,甚至想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他承认他这个人是太过矛盾,她没有武功,他甚至两次差点杀了她。 但是,他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知道素溪湖?她为什么会覆在乐天天的身上?甚至,她根本也知道蓝灵珠,却又说自己要去寻找,她问他蓝灵珠长什么样?这个世界上连白善大师都不知道的东西,他又怎么说得出来? 明明想相信她,心却总在想到思思时,那么矛盾和急切,理智总是被冲掉,每一次都是以这样的对话结束。 “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他尤自不死心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向房外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花心王爷人鱼妃》番外继续更新,当纯情花非影遇到爱时会怎样?花非影是怎样活下来的?他还会再记得乐弯弯吗? 敬请关注!亲们订阅收藏、投票留言呀!抓狂中…… 想你个头 “想你个头!”乐乐气极,拿着个枕头就向他扔去,随手拉过锦被将自己严严的捂住。 慕容天云下意识的接住,回头,有些复杂的看她一眼,伸手拉开了房门,正趴在门上偷听的蓝竹差点没跌到地上去。 诞着张笑脸,她赶紧后退了一步,“王爷……” 低头看到他手里的枕头时纳闷了一下,下一刻那枕头直接被塞进了她的怀里。 “好好照顾王妃。”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负手向天雨楼外走去,他没忘记南逍遥还在迎客堂等他,他更没忘记,宴请他的目的,他要南家的兵权。 只是,想到她刚刚的话,他的心还是堵得慌,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这不正是他要的吗?至少思思醒了,他也不会有麻烦。 蓝竹愣了愣,赶紧跑进了房里,八卦的因子在发酵着。 “小姐,你们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刚刚王爷还那么温柔的抱着小姐耶! 乐乐郁闷的将被子一把掀开,这大热天,真的要捂死她了,衣服也不想换,她直接伸手将头上的丝带拉开,顷刻间,一头乌丝便飞泻而下,铺满了整个绣枕,隐隐散发着幽香。 她就仰面躺着,无力的挥手,“小竹子,你去睡觉吧,别管我了。” 蓝竹张了张嘴,终于没再问下去,将那个枕头放回床上,旋身向门外走去。 乐乐根本已经了无睡意了,被他那样一说,她感觉连自尊都没有了,喜欢他,谁会喜欢他啊!他这个自做多情的家伙。 忍不住抄起枕头再次向门外摔去,可怜的枕头这次没人去接它了。 “天天,你为什么不出来了?那天我明明感觉到你了,我们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想要去找蓝灵珠,也被他全部抹杀。 他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他自己,或者,关于穆思思,他就会失了理智? 天天,我好烦,不过幸好明天我是自由的,我可以有?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9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9部分阅读 有属于自己的一天时光了。” 她自言自语着,再一次,天天没有接她的话,她,似在沉睡。 我要吃外卖 乐乐自认不是一个太伤悲春秋的人,睡了一晚,隔天,便将前一天的烦恼忘的差不多了,毕竟今天还有更好的事情在等着她。 梳洗过后她将长发扎成马尾,依然是蓝衫,只不过这次她穿了裤装,外面罩着短裙,干练又不失活泼。 蓝竹端来早饭时,又一次讶异了,似乎每一次都能看到小姐不同的面貌,她甚至觉得她这样子像极了一个女侠,只是她长得不够英气。 乐乐转身看到蓝竹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坏笑着上前轻挑起了她的下巴,“怎么样?小妞,本大爷好看吗?” 她突然就想起和小钰儿一起逛妓院的那次,她当时还在犹豫要不要抱个女人呢,只是想起后来,她是被慕容天云送回来时,她又不爽起来。 他到底从哪里认为她是喜欢他了?啊——今天不要想他了! 大力的摇着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蓝竹本是涨红了脸,看到她走了,赶紧叫道:“小姐,你还没吃早饭呢!” “不吃了,我今天去外面打牙祭,我要吃外卖!”乐乐边走边说,嘿嘿,她可是装了一袋银子呢,今天就好好逛逛。 蓝竹诧异着什么是外卖,乐乐却已经走远,无奈,她只能认命的再将饭菜撤下去。 本想叫延极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她不能将延极带出去第二次了。 没想到会在大门口碰到慕容天云,他刚从马车上下来,一身淡黄|色的朝服,显然是刚上完早朝。 乐乐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也没有刻意去无视他,只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挥手道:“早啊!我现在要出去了,说好的一天,晚上会回来。” 连神情都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的交待,也许是刻意装的,但她真的不想再被人误会说是喜欢他,其实天天表白那次她是睡着了,以至于一直以为慕容天云在剥夺她的自尊。 她挥了挥手,便潇洒的自他身边走过,什么叫擦肩而过,便在这时演绎,她甚至不曾回头,连背影都是孤傲的。 他会走完九十九步吗 慕容天云怔怔的,不自觉得转身去追逐她的身影,又是一身奇怪的衣服,或者并不奇怪,短打的衣衫,袖口、裤脚都是缠紧的,及膝的裙子,双肩却如流苏般垂落一些蓝纱。 那样奇怪的发型,他记得乐弯弯以前也爱这样梳,她们果然是姐妹,不,不对,她根本不是乐天天。 她会不会去素溪湖?她会不会在那里找到蓝灵珠? 思绪纷纷,他忍不住抬脚就要跟去,旋影却从暗处晃了出来。 “王爷,您还没换衣服。”王爷在外一般不穿朝服的。 慕容天云一愣,却还是急切的,“你先跟着她,别让她发现,留下记号,本王稍后就到。” 他旋风般进了王府向思云殿奔去,心里多少又存了点希望,但愿,她是真的在找蓝灵珠。 蓝灵鸟传说 乐乐转过街角时,就那么巧妙的看到了他,南逍遥,就如约定了一般,他转过身,晨光里,对她微笑。 他换回第一次见面时的短打装扮,皮革的上衣,牛皮般的袖子,腰间是一条棕色的带子,脚上是一双深咖色的靴子。 头发凌乱的用一条绳子束着,发丝飞扬,带点痞味,斜斜的刘海堪堪遮住了右眉,那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着。 十足的流浪大侠,再也找不回昨夜正装打扮的将军风范。 前后像换了个人似的,这,便是他的业余爱好了。 乐乐微笑着,优雅十点的踮脚向他走去,他也在向她走,于是,她便又停住了脚步,记得一句话说,我们之间隔着一百步的距离,只要你跨出了第一步,我就会向你走完剩余的九十九步。 这句话是情侣之间的话,她一直觉得很美,没有谈过恋爱,她却想跟南逍遥试试这样的步法,他会走完九十九步站在她身边吗? 笨嘛,就是私会情郎 南逍遥的步伐根本不用九十九步,只用了十几步他便已站在她面前,看到她郁闷的嘟嘴,忍不住笑道:“怎么这副表情?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 其实也没多久,他也才刚下早朝,便回府换了这身衣服出来等她。 乐乐叹口气,还在为她的九十九步郁闷,“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来这里?”其实她也是在想上次在这里遇到他,便来碰运气,毕竟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 “你信不信心理感应?或者叫默契,我这里觉得你会来,你便来了。”他痞痞的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乐乐一怔,笑嘻嘻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像约会似的?”这种感觉真的很新奇,在现代也没有过,但这种感觉却很真实,有些浪漫。 “约会?”南逍遥挑了挑眉,不太理解似的。 “笨嘛,就是私会情郎!”乐乐说着,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什么私会啊?她可是很光明正大的。 南逍遥却有些怔忡起来,久久的盯着她,连目光都是复杂的,“你已经是帆王妃了。” 他说,声音低沉沙哑,那么无奈,又有些不甘。 乐乐的笑一下子便僵住了,她今日出府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她想痛快的玩一天来忘记那些烦恼,他却偏偏提起。 不发一语,她绕过他便走,有些堵气的味道,背影倔强,命令着自己不许回头。 南逍遥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不明所以的抓抓头发,看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只好跃到她面前,倒退着行走。 “可儿,你怎么了?”该郁闷的是他,她怎么反而生气了? 不过他们两个没有因为身份的揭穿而疏远,也算难得,只是,她无所顾及,他却不想让她为难,毕竟,她是王妃。 “你知道我昨天跳舞,脚有多痛吗?”她停了下来,眼睛幽幽的看着他。 喂,我不是南瓜 南逍遥停了下来,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脚,蓝色的绣鞋,自然看不出什么,但他想起她昨天的舞,她最后的摔倒,眼里闪过淡淡的心疼。 “我知道,那舞虽美,却是别再跳了。”用脚尖跳舞,该是多痛,他又想起她昨天的歌,那么无力。 “不,我要跳,我总会找到合适的舞鞋。”她倔强着,就如嫁错了人,是可以改正的。 “可儿,你……”南逍遥越发的不解,明明痛,她却还要坚持。 “你听过一句话叫做,痛并快乐着吗?那舞叫芭蕾,我特别喜欢,我享受那种痛苦和快乐的兼容,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合适的舞鞋。” 人生总是有很多机遇的,不一定嫁了人,生命中就不会再出现过客。 “我不懂。”南逍遥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轻轻吹拂着,头发悄悄的飞舞。 “所以说你是傻瓜嘛。”乐乐笑着,她话里的深意又有谁会懂呢?真正懂她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现。 “杨可儿!”南逍遥喊一声,就那么伸手拉了下她垂落在肩的头发,眼里是淡淡的温柔。 “哈!南瓜逍遥,这就对了嘛,我们是朋友,为什么要顾及到那么多身份,在你面前的我永远都是杨可儿,也许再过不久,我就不是那个帆王妃了,而你,不就是那颗南瓜嘛!” 南逍遥听她说再过不久,就不再是帆王妃,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再听到她说他是颗南瓜,郁闷的瞪大了眼睛。 “喂,我不是南瓜!”这女人竟然直接省略了他的名字,叫他南瓜。 “你就是南瓜!”乐乐嘻笑着,躲过他的手向前跑去,也许这一天真的是一个短暂的快乐。 两人追逐着上了飞云楼,南逍遥经常去的地方,其实,他便是幕后的老板,他的人生是随性的,早此时候自命请缨去了边疆历练,现在被封为大将军。 但他更向往自由,江湖上的大侠、酒楼的老板,他享受着多重身份。 她的笑,遥远又陌生 他当然知道慕容天云宴请他的真正目的,其实南家霸占兵权这么多年,也早该还给慕容家了,人活一世,追求的无外乎还是快乐。 转角出现一个白色身影,清雅高贵,衣襟处镶着金边,玉冠束发,脸色怔忡复杂,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她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她说喜欢那芭蕾舞,她说痛并快乐着,她说有一天她就不是帆王妃了。 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姑娘,从来不知道在听到她这样的话时,他的心在微微的疼痛,原来一直以来,他才是陌生人,而南逍遥却是朋友。 慕容天云叹口气,他还是没忘记今天的目的,她会拿出蓝灵珠吗? 他悄悄的向飞云楼走去,其实更好奇的是,她和南逍遥会怎样相处?那样一个不顾世俗的女子,明明她已经嫁人,却还在大街上与男子嘻笑追逐。 想到她刚刚明媚的笑,他的心里就堵得慌,那一笑倾国倾城,连眉间的蓝印都在跳跃着。 他看到他们就坐在二楼的窗边吃饭,放眼望去只有他们两个人,回头,他的身后就是那间不是,归海最大的酒楼。 曾经,二楼也只有他们两个,那时,他却怀着目的。 坐在窗边,他能清楚的看到对面,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她的笑,遥远而又陌生。 “南瓜逍遥,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给你吃这个。” 早饭不宜太油腻,都是轻淡的食物,乐乐夹了个煎饺就放在了南逍遥面前的小盘里,她和乐小钰一起吃饭,两个人就是夹来夹去,还抢着吃。 南逍遥愣了下,却还是乖乖的吃了,竟觉得比平时所吃的要好吃数倍,他学她一样夹了块糯米糕到她盘里。 “这个很好吃。”他的眼神多少是有些期待紧张的,她会吃他夹的东西吗? 乐乐皱眉看了半天,突然夹起毫无预警的就凑到了他嘴边,在他愕然的表情下,强行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嘻嘻,别说我挑食,我不喜欢吃那个,今天我是自由的。” 有一处地方叫桃花涧 乐乐反复强调着自由,也许她真害怕了那种被人关住的恐惶。 南逍遥纳纳的咬着嘴里的食物,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在喂他吃东西,而且没有避嫌,继续用那双筷子在吃饭。 他突然心情大好起来,连续夹了三个煎饺放到她盘里,乐乐来者不拒,送到眼前的食物不吃是傻瓜。 对面的慕容天云看到那一幕,差点没惊跳起来,她竟然在喂他吃东西,从来他都没有遇到过女子喂男子吃东西的情景,他甚至冲动的就想直接从窗户上飞到他们面前,将她抓起来。 毕竟是理智的,毕竟他是最沉稳的帆王,按捺住心中的不快,他告诫自己,他只要蓝灵珠,只要思思醒,每一次他都用这个信念却压制心里的矛盾。 “南瓜逍遥,今天我们去哪玩?你上次要带我去哪?”乐乐喝了碗清粥,立刻就兴奋起来。 “有一处地方叫桃花涧,你去过吗?”上次想带她去,没想到她匆匆就走了,原来那时她便已是帆王妃。 想到这里眼神又有些黯淡下去,终是不能不顾她的身份,终是做不了潇洒的逍遥。 “没有呢,我们现在就去,我突然就想到我们要骑马去,我好想骑马,你看我今天的衣裳,很适合骑马吧,而且像不像女侠?” 乐乐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舞了一圈,蓝色的裙裾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连肩上的流苏纱也在飞舞着。 南逍遥感染了她的热情活泼,便也暂时将心头的抑郁扔掉,站起来,微笑的打量她。 “女侠倒不像,不过,很美。”她是他见过最奇特的女子,她的美时而活泼,时而忧愁,她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却矛盾的让人心疼。 乐乐瞪了他一眼,有些娇嗔的味道,不过却丝毫不能影响她此刻的心情,那么雀跃,向往。 “我们现在就去,或者向老板打包一点东西,中午就在那里吃饭,哈!我真是迫不及待了,桃花涧,听名字就很美了。” 我没骑过,不知道会吗 南逍遥轻笑,招来小二吩咐几句,便拉着她向楼下走去。 乐乐那么惊奇的发现,门外已经站了两匹马在等待着,一白一黑,那白马温驯可爱,有些娇小,静静的依偎在高大的黑马旁。 乐乐就差没高兴的抱着南逍遥猛亲了,女人有时候总是会为一些小事而感动的。 南逍遥站在她身后,接过小二精心准备的食物,放在了黑马的马腹边,一手拉了缰绳,笑道:“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乐乐学他一样牵着马,只是她身材娇小,竟然身高只到马腹,真够郁闷的。 市集不便骑马,两人便信步而至,一路上说说笑笑,出了城门,浑然不觉,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跟随。 慕容天云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她骑马,难道真的是要去素溪湖? 不敢多有耽搁,他挥手便让旋影牵来了他的马,血红色的宝马——赤焰,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这马绝对能追上他们。 出了城门,南逍遥轻轻旋身便上了马背,回头看去,乐乐正踩了马鞍,努力的往上爬,样子笨拙,一看就知道没骑过马。 他失笑不已,勒马转到了她身边。 “可儿,你会骑马吗?”原谅他止不住笑意吧,这马已经够低了,她还上不去。 乐乐抬头瞪了他一眼,“我没骑过,不知道会吗?” 她倒是大方承认,却又模棱两可,在她看来,任何事物都是极易简单的,有人就会无师自通。 南逍遥叹口气,又从马上下来,没骑过当然不会,若是强行,从马上摔下去,他可是不敢想像。 倒也不去点破她,过去轻轻抱了她,已将她稳稳放在了马背上,手心里刚刚传来的柔软,轻轻的触动了心弦。 乐乐坐在马背上,登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遥望着远方,却也有些害怕,感觉这高处空荡荡的。 不过她竟然能俯视南逍遥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毕竟还是高兴的,以往,她总要仰望别人。 落雨一定会喜欢你 “南瓜逍遥,你去前面带路吧。”她摸了摸白马的鬃毛,俯身,拿脸轻轻的蹭着,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些暗影。 南逍遥竟怔在了原地,多年以后也不曾忘记这个场景,那时,他的心里多么悸动,那一闪而过的念头甚至是没有犹豫的。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看着她该多好。 乐乐起身看到一脸怔忡的南逍遥,有些恶作剧的伸手,在他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脸颊有些变形,皮肤却不可思议的光滑,还是将军呢,怎么保养的? “喂,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的。” 南逍遥竟然红了脸,脸颊微痛,拉回了他的思绪,丝毫没有觉得生气,好像她这么对他,他是那般的乐意。 “我在想,落雨一定会喜欢你。”他柔柔的说着,阳光下,一双眼微微泛着桃花。 “谁?落雨是谁?”乐乐诧异的睁大了眼,这名字真美,像个女孩,难道跟他有关?她立刻的就去打量他,微微嘟起了嘴。 南逍遥轻笑,她这副表情还真是可爱,“落雨不就是你屁股下面任劳任怨的小白马吗?” 乐乐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单薄的身子在马背上晃啊晃,似乎随时都会摔下来。 南逍遥伸手扶正了她,不想放手,只轻轻抓着她的手臂,“别笑了,你再笑落雨会脸红。” 乐乐又是一阵惊奇,她反手拉住了他的手,摇啊摇。 “南瓜逍遥,你真可爱,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男人,那么,你的黑马叫什么名字?它一定是男的吧?” 南逍遥满脸黑线,她说他可爱,这是形容男人的吗?她应该说他英俊潇洒帅气,不过算了,不跟她计较这些。 “我的马叫千风,没错,它是男的!” “落雨、千风,好名字,我喜欢,落雨一定嫁给千风了,嘻嘻,喂,你快点带路啊!我们难道一直要站在这路边吗?”不过今天天气不热,温暖的,一如她的心。 耳朵是粉红色的 南逍遥失笑,落雨嫁给千风,好吧,让它嫁吧,只是,这女人都不会骑马,还一直催他。 他叹口气,将她扶好,拉过了缰绳,就这么牵着马向前走去,千风很自觉的跟在身后。 乐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体贴的没揭穿她不会骑马,但还没试,他怎么就知道她不会了? “喂,南瓜逍遥,你这样牵着马让我感觉很奇怪耶!”就好像,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某些地方娶亲,新郎牵着马,新娘坐在上面,很温馨的画面。 她突然有些脸红起来,毕竟上次跟慕容天云拜堂的是天天,她没体会过那种紧张的感觉,现在反倒有些别扭了。 “怎么奇怪了?学骑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如果不急着去桃花涧,我现在就教你。” “不急不急,现在就教吧,我好想学。”这骑在马上的威风感都是不一样的。 南逍遥微微一笑,旋身间已跃上马背,坐在了她身后,伸长手从她腋下穿过,拉住了马缰。 乐乐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却也不敢动,身体不自觉得向前倾,就快移到马的脖子上了,他怎么就突然坐她后面,也不说一声。 南逍遥看到她的小动作有些失笑,还以为她真是很大胆呢。 “你再往前就直接从马头上翻下去了。”他伸手直接揽着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痞痞的贴在自己的怀里,甚至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也能闻到。 突然就不想放手,想一直这样抱着她。 “喂,你要上来也不说一声,快点放开我啦!”还是第一次有人揽着她的腰,感觉好紧张,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他一眼,连声音都不自觉得小了起来。 脸颊发烧的厉害,她死命的低着头,不敢被他看见。 “哈,杨可儿也有这么胆小的时候,我教你骑马。”南逍遥调侃一声,拉过她的手抓住了马缰,离得近了,他甚至看到她的耳朵都是粉红色的。 你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心下一紧,他差点就忍不住亲了上去,好在落雨向前走了几步让他清醒过来,这下子不是她僵硬了,而是他。 她今天的头发高高束起,白皙的脖颈似乎也染上了一层粉色,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不是没有过女人,却没有人像她这样让他移不开眼睛。 “喂,不是要教,快点啊!”被人这么盯着,乐乐不自在极了,看他半天没动作,她忍不住手肘向后就捅了过去。 南逍遥夸张的惨呼一声,顺便将头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杨可儿,你真狠,我被你杀死了。”他说着头一歪当真就死了一般。 乐乐翻个白眼,怎么还有比她还爱演戏的人?好吧,陪陪你。 她故意抖了抖肩膀,感觉他竟然将脸倒在她脖子里去了,喷出的鼻息痒痒的,而且、而且她紧张死了,她都没跟男人这么接近过,更何况他整个人几乎圈抱着她。 公然吃豆腐,不可饶恕,乐乐在心里面给自己打气,一转身很精准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南瓜逍遥,你怎么就死了呢?” 南逍遥被她扯着耳朵几乎就要叫出声来,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对过他,这女人可真是大胆,惩罚似的,他收紧了双臂,就听她惊呼一声,放开他的耳朵,去扳他的手臂。 “喂,南逍遥,你快放手,你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乐乐扳不开他的手,越发的急了,这家伙该不会起色心吧?这附近可是偶尔才过一个人啊!难不成她看错了人,跟个大色狠出来了? 南逍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她慌乱的神色,松手放开了她,抱着她的感觉真的有一种心动。 “你怕了?真是个胆小的姑娘。” “你才胆小呢!你给我下去。”乐乐故意扳着脸,却不敢用手去推他。 “好了,不逗你了,讷,马都是有灵性的,你只要掌握好技巧是很好骑的,例如拉缰、夹背……” 少女情怀总是诗 他坐正,认真的讲解着,感到她真正转移了心思,才幽幽的叹口气。 “可儿,你永远别怕我,我只会保护你。”他说,云淡风轻,却是一个承诺。 乐乐一怔,满心里都是感动,甚至不自觉得挑起了一抹笑意,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论在哪,她都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孤儿的原因,她总是想要一个家,一个能够停留的地方,她更想有个父母,对她说,会爱她,保护她。 没想到第一个对她说的人,会是他,南逍遥。 突然就感觉有些喜欢他了,少女情怀总是诗,一个没有爱过的女孩,面对这样的承诺怎会不动心呢? 南逍遥见她不说话,却只是微微笑着,明白她已经听了进去,当下又将几个骑马的要诀说了一下,乐乐本就聪明无比,这会已经将马驾驭控制的很好了。 “骑马很简单嘛,比骑自行车还要简单。”自行车还要自己掌握平衡,这马可不一样,自己就会走,呵呵,感觉比现代的汽车还要厉害。 可不是吗?汽车还要吃油呢,马只吃路边的草就好了。 “自行车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过,南逍遥有些好奇起来。 他靠在她身后,说话的气息都喷在她的颈子里,痒痒的,乐乐当下又有些红了脸。 “喂,我已经学会了,我要自己骑马。”他这样坐在她身后会害她心跳不稳定的。 “你就这么讨厌我?好歹我是你师傅呢。”南逍遥故作委曲的说着,却还是一打马,旋身跳了下去。 乐乐瞅了他一眼,却见他已经牵过一直跟随的千风,只轻轻一跃,便又是并排骑在了她身边,又是比她高,又是得仰望。 “快告诉自行车是什么?”他仍是不舍追问着,一边紧跟着她,毕竟她是第一次骑马,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乐乐嘻嘻一笑,回头,俏皮的眨眼,“自行车就是有两个轮子的车子,两个轮子是前后放着,有车把手还有车座,主要靠的就是个人掌握平衡的能力……” 蓝灵珠,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吗? 她兴高采烈的说着,一边又腾出两只手比划着,完全不拉马缰了,落雨见状,索性就停在原地吃起草来。 南逍遥按她的说法想像了半天,还是想不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索性抬头笑道:“我实想不出来,改天你骑出来让我看看。” 乐乐一愣,立刻又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他说让她骑出来给他看,哈哈……那东西她要是能骑出来,她也算是一个发明家了,要知道,那东西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啊! 远处的慕容天云已经跟了一路,索性路边有些白杨树可以供他遮挡,他突然就无比的气愤起来。 这么跟了半天,自己像个贼似的,那女人却只是一路跟男人调情,半点也没有去素溪湖的迹象,而且看她那样毫无形象的大笑,他心里更是堵得慌。 刚刚看到他们同乘一骑,南逍遥还抱着她,他差点没冲出去,却又生生的忍住。 只是在心里忿忿着,她好歹现在也是帆王妃,跟男子在外搂搂抱抱,若被有心人士传开,他帆王在归海的脸面又放哪? 此时黑着张脸,完全没有耐心了,他不应该冲动的跟出来的,也许她根本是在跟南逍遥幽会,根本不会去素溪湖。 正要悄悄转身,却听南逍遥不解道:“可儿,你又笑什么?姑娘家别这么笑。” 他突然也好奇起来,她所说的自行车是什么,又何必这样笑? 乐乐忍不住都趴在了马背上,依然是笑不可抑,“南瓜逍遥,那东西你一辈子也见不了了,说不定我也见不到了。” 她叹口气,脑海里迅捷的闪过一个想法来,九天玄女曾经说过,只要她和其余两根翎毛一起找到蓝灵珠,她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是真的吗?可是,唉,其余两根翎毛在哪?没有线索,她要怎么找到蓝灵珠?而且蓝灵珠到底能用几次?慕容天云还想拿它救穆思思…… 啊!好烦呀! 不喜欢自行车,喜欢马 “你怎么了?见不到就算了,反正骑马也挺好的,不用你自己去掌握平衡了。”南逍遥安慰着,却也不多问什么。 乐乐闷闷不乐着,半晌才郁闷的抓抓头发,坐直了身体。 “好!我不想那么多了,回不回得去就看老天爷一句话了,反正我也不喜欢自行车,我现在喜欢马了。” 她又嘻笑起来,多少却又夹了点伤感。 南逍遥若有所思,她说得回去到底是回哪?那个有自行车的地方又是在哪? 慕容天云也是想着同样的问题,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乐天天,她又不承认自己是蓝灵鸟,她像是一个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不懂。 再抬起头,却见她扬起了马鞭,狠狠的奔跑起来,南逍遥似乎吃了一惊,打马跟了上去。 慕容天云本是已经死心,要回去,但听了她这话,忍不住就想去探出她身上的谜底,手比脑快,已扬起了马鞭。 三骑一样的路线,却又隔着一定的距离,像是一场追逐的游戏。 南逍遥跟上她,不免有些责怪起来,“可儿,你第一次骑马怎么可以骑这么快,出事怎么办?而且你并不知道桃花涧的位置。” 乐乐回头,看他皱起的眉,痞痞的样子不见,那么严肃,像个真正的将军了。 “南瓜逍遥,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她咬咬唇,眼神中有些期待。 南逍遥挑眉,忽而勒马凑近了她,又是一脸的痞子样,变脸的速度还蛮快。 “你该不会想问我,喜不喜欢你吧?”他调笑着,扬声吹了声口哨,来掩饰心里莫名的紧张。 乐乐一愣,有些冷了神色,她对喜欢这个词,可谓敏感之极,慕容天云昨夜还在用喜欢这个词来羞辱她。 好像心里面就有了一层防备,她不愿与人再讨论这个问题。 南逍遥见她神色不对,赶紧陪笑道:“好了好了,可儿,我错了,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你要问我什么?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 一百步全部由我走完 “如果,我们之间隔着一百步,我向你走出第一步,你会对我走完剩余的九十九步吗?” 这个问题很傻,可是她却偏偏想问,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 南逍遥一愣,细细的思索她的话,连不远处的慕容天云也是微微一怔,这是什么问题? 像在要一个承诺,他突然抬头,直直的盯着那个蓝色的身影,她在向南逍遥要承诺吗?心下一紧,恨不得就冲了过去。 却听南逍遥笑道:“我们之间隔着一百步呀?嗯,怎么说呢,你就站在原地,我就过去了,一百步全部由我走完。” 乐乐呆愣,感觉鼻子发酸,有点想哭,这家伙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感动,她又趴在马背上,将脸埋在那白色的鬃毛里偷偷的笑着。 有些初恋的感觉,很美很美。 “诶,你被我感动了吧?在哭?”南逍遥痞痞的说着,勒马上前,轻轻拍了她一下,再趴下去,她也不怕闷的慌。 “谁哭了,臭美!”乐乐扬起头迅速的瞟他一眼,又赶紧转过了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哈哈!我南逍遥一向爱臭美,不过我可是说真的。”只要她还愿意在原地等他,他一定会对她走完一百步。 乐乐别扭起来,怎么感觉他们两个像情侣似的,可是情侣都是单身的,她还嫁了人,如果想要恢复单身就要赶快找到蓝灵珠。 哇!问题又回来了,真是要崩溃! “南瓜逍遥,我们还要不要去桃花涧啊?再耗下去都要下午了。”快乐一天是一天吧,反正,今天是最快乐的。 “去,当然去,你跟紧我,别丢了。”南逍遥叮嘱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乐乐白他一眼,嘴里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丢……” 两人打马转向了一片树林,只片刻便消失无迹,只留下一片尘埃。 慕容天云勒马停在大道,只觉心里郁闷不已,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嘻笑在眼前,那种堵闷又一次袭来。 李逍遥是一个大侠 他终于没再跟上去,勒马回身向归海城门走去,落漠的背影被正午的太阳拉的很短,当头,闷热,一如他的心。 乐乐看着眼前这一片粉红色的花海,那么美,就向进入了一片仙境。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南瓜逍遥,这桃花涧真美,让我想起了仙剑里的仙灵岛,那也是个桃花岛一样的地方,美极了,赵灵儿和李逍遥,就在花海间追逐。” 那个电视的画面好美,那个时候的灵儿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李逍遥?他是谁?”南逍遥睁大了眼睛,她还认识一个和他同名的人吗? “李逍遥是一个大侠,一个被人记住的大侠,一个被人喜欢的大侠。”反正当时,她可是超迷仙剑的。 南逍遥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半晌才郁闷道:“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就说我是大侠,敢情我和那个人很像?” 他的确郁闷,难道她是把他当替身吗? 乐乐转身上下打量他一番,煞有介事的点头:“真的有点像,尤其是那种痞痞的味道,不过他的结局蛮惨的,好孤单。” 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人和灵儿留下的女儿。 “结局?你连他的结局都知道了?”难道那个人很老吗? “当然啦,那电视都已经好几年了,现在都出仙剑三了,哈!景天也不错。”几乎是一种类型,都是胡歌演的,真帅的一个人。 南逍遥的眉紧紧的锁在一起,脑子里被她的话绕晕了,“请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呃,乐乐一愣,终于反应过来,满脸黑线,她竟然跟一个古人讨论了半天电视剧,真是雷死了。 “没有啦,那是一个虚拟的人物,不是真的。啊!我听到了水声,我们快去那边。” 乐乐兴奋的拉着他就向桃花林里跑去,一路芳香。 南逍遥早已解下了马腹上的包裹,走了这么一路,他都饿了,却还是不舍问着:“虚拟的人物叫李逍遥?” 桃花涧,你是个奇怪的女孩 乐乐回头对他翻个白眼,“就是故事,一本书里的人物,懂了吗?” 真是的,说电视他又不知道嘛,还一直问。 “原来你在说书,我以为真有这个人。”南逍遥似乎松了口气,脚步轻松起来,看到她拉着他的手,唇边扬起一抹笑。 乐乐已经没在注意他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一道极小的瀑布哗哗的流淌着,些许桃花瓣随风飘落在那道溪流上。 清涧粉红,那些花瓣还在飞舞着,偶尔落在她的肩上,发上,蓝色里跳跃着粉色…… 乐乐轻笑起来,笑声如银铃如溪流,飞荡在整个桃花林,伴着花飞,她忍不住旋转了起来,脚尖在疼,可是她真的很快乐。 又是一个感动,南逍遥又给她一个感动,真的是好美的地方。 她张开双臂,微微仰着头,轻闭了眼,耳边是哗哗的水声,鼻间是淡淡的花香,甚至连暖风都是香的。 南逍遥看着她的样子,竟是不忍心开口打断这一个画面,桃花林里有一个蓝色佳人在轻舞着,他觉得心从来没有这么暖过,仿佛这一生没有活过似的。 他走过去,就地坐在溪边,有些微的水花溅到脸上,凉凉的,将那包袱打开,里面全是飞云楼里的名菜。 乐乐闻到这一阵菜香,立刻就睁眼跳了过来,看着他已经将饭菜铺在一块白布上,包着菜的是一种极大的绿叶子,真正的野餐了。 “南瓜逍遥,我饿死了。”乐乐念着,直接拿手扯了块鸡腿,往地上一坐大口吃了起来。 “可儿,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那么多面,每一面却又那么可爱,从前认识她,他只是偶尔想起她悬崖上的大喊。 可是现在,从昨晚看到她的舞,他的脑海里便总是那个蓝色的身影,她倔强着用脚尖跳舞,她说痛并快乐着…… 他的心在为她跳动着,他甚至,不想放她回去了。 因为你好看我才看你 “嘻嘻,这话我爱听,你知道吗?我喜欢别人说我奇怪,我也喜欢人家对我无奈。” 乐乐嘻笑着,在南心遥面前她总是肆无忌惮的,从来也不会想要去伪装自己,从来都是最真实的自己,或喜或悲。 南逍遥一阵无语,还有人喜欢这样的,他看着她吃的满脸满手都是油,却没有丝毫的顾及,率真的像个邻家的小姑娘,却又完全掩饰不住那份柔美。 “喂,不许盯着我看!”乐乐嚷嚷着,随手拿了个包子塞到了他嘴里,再看她都没办法吃东西了。 南逍遥终于体会她所说的无奈了,他是真的对她无奈,伸手拿着包子大咬了一口,含糊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丝毫不觉得羞愧,很是坦坦大方的接着看她。 就见乐乐气呼呼的抬头瞪着他,脸颊鼓鼓的还在嚼着肉,好像在嚼他的肉一样那么用力,一张小脸也是红通通的。 “我头上长眼睛了,我就知道你在看我!”乐乐使劲吞咽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水,才又叫道。 南逍遥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莫名的有些喉咙发紧,眼睛像粘在她脸上一样移不开了,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帮她擦着嘴角的油渍,那么温柔。 乐乐愣愣的,半晌才回过神,赶紧躲开,却听他笑道。 “那也是你好看,不然的话我南逍遥可是不看半眼的。”痞痞的,很是嚣张。 乐乐撇撇嘴,不屑道:“以貌取人的家伙。” 南逍遥大笑了几声,拿过随身的酒葫芦,大灌了几口。 “那,如果我突然变得很难看呢?”女人总是喜欢假设,也总是假设一些无聊的问题,就比如此刻的乐乐。 南逍遥一怔,故意凑近她使劲的盯着她的脸,纤长的睫毛一直在轻眨着,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汗毛,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不会。”他说着,心里发紧起来,很是冲动的想去亲她。 你是那个什么王子 “什、什么?”乐乐呆呆的,连话也说不全了,他干嘛突然离她这么近啊?会害她心里紧张。 “你永远都那么美。”他喃喃着,当真就凑上去轻轻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乐乐吓了一跳,匆忙中推了他一把,想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又跌了回去。 心怦怦的跳,好像就要溢出胸口一般,她是怎么了?一个现代人被人亲下脸怕什么啊?干嘛这么紧张啊? “你生气了?”南逍遥小心的问着,刚刚的冲动他只有满满的兴奋,没有后悔。 “生什么气啊?快吃你的饭,我吃饱了,去那边走走。” 乐乐不敢看他,只是装作不在乎的挥挥手,起身快步向桃花深处走去,等到转过了那棵棵桃花才敢停下来,遥望去,已经看不到那边的溪涧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伸手抚摸着脸颊,心,还在怦怦的跳,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她在喜欢南逍遥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知不觉就念了这首诗。 幸福其实有时候会来的很简单,可是,她却一点自信都没有,因为从来,她都是被抛弃的人,她敢奢望,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能一起来看桃花吗? “哈哈?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0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0部分阅读 哈哈……好好,好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姑娘可不就是人面桃花,甚至人比花娇吗。” 掌声、调笑、脚步,几乎是一起想起,一阵香风飘过,甚至盖过了桃花的香味。 乐乐又惊了一跳,转眼望去,香风散出,一袭红衣飘来,那张妖媚到让人皱眉的脸,那张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脸,那眉宇间所散出的英气,男人中的女人。 妖孽到邪气的美男,一头如丝长发只用一根绳子松松的扎在脑后,有两缕发丝在脸颊边摇曳着。 身后跟着四个绿衣女子,香风又一次飘送…… “你、你是那个什么王子?”乐乐睁大眼睛拿手指着他,这样的妖孽男太让人过目不忘了,那一夜三个美男大战,仿佛又在眼前上演…… 本王子要定你了 夏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看来本王子的名气不错,姑娘是天慕王朝的人竟也识得。” 乐乐撇撇嘴,心里暗道:认识你纯属意外,而且想要争夺蓝灵鸟的人都不是好人,她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随即又被自己的小心翼翼而感到好笑,慕容天云怀疑是因为那支签,他又怎么会认出她? 夏特那身红衣完全将桃花比了下去,他微移步,雍容华贵,又有一种霸气。 乐乐不自觉得后退一步,笑道:“王子的形象可谓与众不同,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忘记的。”这家伙应该是那查新国的人,怎么跑到天慕来了? “叫我夏特,本王子允许你这么叫。”他说着,竟然那么快的伸手捉住了她的右手。 乐乐吓一跳,还没发飙,他已凑她那么近,他身上不是俗气的脂粉味,浓郁,却不会让人讨厌。 “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乐乐有些害怕起来,她回头望去,一片桃花,哪有南逍遥的影子,那家伙就还没吃饱吗? “你很特别,本王子喜欢,跟我去查新吧,我封你做侧妃。”夏特说着,不,也可以说是命令着,他的语气好像她已经是他的侧妃一样。 乐乐大怒,她还没见过这种在路上遇到个女人就说要封妃的,这人是太过自恋还是太过厚脸皮,长得比女人还美。 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个帆王妃都不想当了,还跑去给人家当侧妃,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虽然也特别,并且你就叫特别,但本姑娘不喜欢,快放开我!”用语言攻击,你来讨厌我吧。 “哈哈哈……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对本王子说话,本王子要定你了。” 他嚣张的笑着,凑近她就要亲下去,乐乐差点没晕过去,实在是这张脸近距离观看太惊艳,像个女人似的,她没有与女人接吻的嗜好啊! “救命啊!”乐乐本能的大叫一声,耳边风过,桃花又在飞舞,那么急…… 他差点就把我怎么样了 南逍遥的掌从未有过的凌厉。 他本以为她是害羞而暂时跑开,所以一笑而过,在溪边又喝了会酒,终是不放心的跟了过去,没想到刚进入桃花深处便看到她被一个红衣男子抱着。 当时还真是怔在原地,心里那么不是滋味,可还没在心里咒骂她,就听到她那声惊叫。 他可以说是又惊又喜,快速就向那边掠了过去,一掌向那红衣男子拍去,一手已扯过了她搂在怀里,红衣男子很轻易的化去了他的掌法。 南逍遥看过去,更是气闷,竟然是那以残暴出名的夏特王子,他的名气可谓在三国中是最大的,爱红衣到变态的地步,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魔手。 乐乐惊魂未定,已被他抱着后退了数步,转头颇有些埋怨的味道。 “喂,你怎么才来?这么能吃!” 南逍遥哭笑不得,他哪有再吃东西啊?这女人出来一趟也能遇到这个恶魔,还真是孽缘。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南逍遥问着,有些警惕的看着夏特,以他的武功尚可和他一较高下,最关键的是那四个绿衣女子也是武功高手,而杨可儿没有丝毫的武功。 “他差点就把我怎么样了!”乐乐气呼呼的叫着,他就凑这么刚巧来救她,以为在演电视剧吗? 夏特看他们亲密的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右手微张,一团火红已在掌间凝聚,从来他看中的女人必定要得手。 “快退后!”南逍遥一手将她推到身后,全神戒备着夏特,他现在只担心他会偷袭。 夏特仍是狂笑着,红衣瞬间飞舞在桃花中,粉色洒在红色上,如一团火向南逍遥扑来,掌风凌厉,连乐乐这个不懂武的人都知道其中厉害。 她有些担心起来,南逍遥也已飞身而上,两人快速战在一起。 都是已快制快的打法,赤手空拳,眼花缭乱间,似乎只能看到团火红,微风过,桃花四散飞舞。 你若是喜欢我,就来追我吧 如果这是一场电视剧,乐乐一定会沉醉其间,赞叹着这么美的景色里,两大高手对擂。 可是,这不是电视剧,太现实,甚至有一丝血腥。 她看到他们互拍一掌,向后退去。 南逍遥停在她身边,只觉气血翻涌,手捂胸口,一口血就喷在了飘飞的花瓣上,很美。 乐乐吓一跳,转身去看他,那一瓣血花便落在了她的肩头,妖异的蓝、粉、红…… “南瓜逍遥,你没事吧?”乐乐急急拿了声蓝色的帕子去帮他擦嘴角的血,一边又上下打量,他身上没有伤,那么就是受了内伤。 那个,该不会哪个内脏被打出血了吧? 她回头,那个夏特王子也是脸色苍白了一点,却没有吐血的迹象,立刻,她便知道两人之间的实力悬殊。 轻咬了唇,迅速在脑海里转着念头,要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吗?不,首先她不屑于这么做,其实,像夏特这样的人,知道她是帆王妃,说不定会更加想要掠夺,这便是男人的心理。 “快到我身后来。”南逍遥柔声说着,伸手去拉她。 无论如何,她在关心他;无论如何,她是信任他的;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的,这是承诺。 “等一下,我想到个办法。”她是文明人,可不讲究武打。 乐乐向他眨眨眼,浅浅一笑,转身要向夏特走去。 “可儿!”南逍遥吓一跳,没有犹豫,一把拉住她,紧紧的,她这是要跟那恶魔走了吗?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过来我身边,本王子答应放过他。”夏特魅惑的说着,从刚刚的交手,他便知道,那个男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乐乐轻笑着摇头,看到夏特变了脸色,又赶紧道:“夏特,我不喜欢人家逼我,你若是喜欢我,就来追我吧,我呀,是不会去做别人的小老婆的。” 夏特喜欢特别的,她这么吊一下喂口,他应该会放过他们了吧? 印象减一分,继续努力 “追?小老婆又是什么?”夏特似乎有些新奇起来。 “追的顾名思义就是追求,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人人都是平等的,你不能胁迫我;小老婆就是小妾、侧妃的意思,我不喜欢。” 她顿了顿,看到夏特似乎颇为不屑的眯起了眼,感觉南逍遥握她的手在发紧,她悄悄捏了下他的手心,眼睛还是看着夏特。 “今天我们在桃花林相遇,是缘分的开始,现在我回去,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你还会再遇到我,那个时候我就让你追。” 能再遇到才有鬼咧,她一回去就被关在帆王府了,不过最好别再遇到他了。 “呵,你当本王子是三岁小孩吗?什么缘分,本王子想要的立刻就要得到,放你回去,这只是你的缓兵之计吧。”夏特向前而来,红衣再次洒满了粉色花瓣。 “喂,夏特,是你自己说要特别的,如果你强逼我,这算什么特别,而且,我只相信缘分,要我喜欢你,就要看缘分。” 这丫的,经过刚刚的激战,头发完全散开,真真是一个妖孽,还在桃花林间,这样的画面太养眼了,如果不是这厮心存不诡,绝对是一副和偕的画面。 夏特微怔,眼里闪着些奇异的光,平常他要的女人都是前赴后继的自动扑进他的怀里,太容易得到,他反而厌恶不已。 而她,第一眼见她,那么忧郁的吟着那首诗,好像一个隐匿在桃林中的仙子,奇特便从那时开始,接着便是她的话。 每一句都让他觉得特别,她说让他追,她说喜欢、缘分,哈!似乎很好玩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是你的谁?”他眯眼去打量南逍遥,他们二人一起出现在桃花林,难道她喜欢的是他? “可儿……”南逍遥低叫一声,万分不想让她说出名字。 “我叫乐乐,他嘛,是我哥哥,你刚刚伤害了我哥哥,对你的印象分减一分,你要继续努力,不然追不上我。” 可儿,你真的要让他追? 乐乐煞有介事的说着,仿似真的要让他追一般。 夏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的女人,他喜欢。 “既然是令兄,本王子刚刚倒是失礼了,乐乐,好,本王子答应你的要求。”他快步向她走来,南逍遥下意识就想去拉她。 夏特已将一块红色珠子放在了她手里。 “本王子送你的见面礼,西海红珠,它可不是一般的珠子,你要好好保存,本王子会来找你的,哈哈……乐乐……我们一定是有缘分的。” 大笑中已向那四个绿衣女子走去,反手在后,妖艳的红,步出桃花间,花瓣依然在飞舞。 乐乐松口气,好奇的打量着那颗有鸡蛋大小的红珠,这东西有什么用啊?血红血红的,像一颗心那般沉重。 “可儿,你真的要让他追?”南逍遥颇不是滋味的问,她说他是哥哥,他只能是哥哥吗? “追什么呀,我们快走啦。”乐乐急急的拉着他就向另一边跑去,感觉和那个狂妄的妖孽男打了一架似的,万一他再回来,她可就跑不了了。 唉,杨可儿啊杨可儿,你总是这么爱犯桃花,好吧,桃花涧中遇桃花,汗,想太多了,她跑了两步,又急忙停了下来。 “对了,你刚刚伤的怎么样?疼不疼?”她其实想问你的内脏没事吧?幸好即使改口了,不然多怪异啊。 南逍遥本是郁闷的脸在看到她着急的样子时,终于笑了开来,“我没事,只是没想到他的武功那般高。”夏特并不如传闻中的只是沉迷女色。 “管他高不高,以后都别再遇见了。” 两人来到溪涧时,地上还摆着吃剩的午餐,上面落了些许的桃花,倒显得别有一番浪漫情怀。 “我们快把这个收拾一下,就赶快回去吧。”她抬头看了下天色,应该有三四点的样子,虽然好舍不得这片美丽仙境,可是,被那妖孽男一闹,她还真没有欣赏下去的念头了。 那么我追上你没有? “收拾?直接走好了。”南逍遥颇为不解,反正这些东西也不能吃了,还要它干嘛? 乐乐翻个白眼,蹲下身子迅速将那些东西包裹在一起,一边又碎碎念着:“保护环境你不知道吗?这么美的地方,你不觉得摆这些太突兀吗? 地球的环境变差,肯定就是从古人的随性开始的。” 南逍遥觉得自己又在无奈了,虽然她的话奇怪,但也知道大概的意思,特别的姑娘,夏特说的,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她的特别,不是吗? 他蹲下身,从她手中接过那些东西,又打成一个包袱,提在了手里。 “走吧,我们要保护环境。”他伸手拉起她的手,她没拒绝,他便笑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哈!南瓜逍遥,学得挺快,奖励一分。”乐乐嘻笑着,有些留恋的看着那片世间最为清澈的溪涧,那还在落英缤纷的桃花。 这样的美景,她还有机会再来吗? “这么说我的印象分比夏特要好,那么我追上你没有?”南逍遥状似调侃的问着,其实,他心里全都是紧张。 夏特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却比谁都清楚,她是帆王妃,而他现在就是要亲手送她回王府,她是喜欢慕容天云的吗? 他知道这婚姻是皇上所赐,只是,她的心呢? 乐乐一听,脸不可抑制的爆红起来,心又在怦怦的跳,甚至被他握住的掌心都在出汗,少女情怀又再作祟。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能看到自己飘舞的裙角和他棕色的衣袂偶尔相触。 短暂的沉默,她不回答,他也没再追问,至少,她是没有否定的。 喜欢她,南逍遥轻叹,他是真的喜欢她了,这个特别的女孩已经在他心间跳跃了。 “哈!落雨、千风,它们好乖哦!”乐乐挣开他的手,跳过去搂了搂落雨的脖子,像个调皮的小女孩。 南逍遥的心怅然若失,上了马,她便会离他远了,也许很久都看不到了。 逍遥叹 “现在就要回去吗?天色还早。”他讷讷着,看到她又在笨拙的上马。 “不早了,我刚刚学会骑马,我要多多练习。”终于爬了上去,乐乐吸口气,放眼望去,整个桃花涧都映在眼里,那么那么美…… 南逍遥掩饰眼中的失落与心中的苦涩,翻身上了马,暗自嗤笑自己,他在奢望着什么呢? “南瓜逍遥,我们约定,明年这个时候还来看桃花,好不好?”乐乐提议着,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等待的承诺。 人面桃花相映红,明年此时,还会是他们两个人吗? “好,我们约定,我一定不会忘记。”南逍遥惊喜的说着,心里的抑郁似乎一扫而光,她给了他约定,而且她的语气也是期盼的。 他忽然想起她昨晚唱的那首歌,那么无力伤感,又是谁忘了当时两个人的约定?她的歌词那么幽怨。 可儿,我答应你的事,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 乐乐开心起来,并不急着打马,缓缓而行,最后留恋的看一眼桃花涧,回头笑道:“南瓜逍遥,我今天真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开心的想哭,你看,我多奇怪。” 她鼻子发酸,却是没有半点泪意,又不禁笑起来。 “南瓜逍遥,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听。”他也笑着,她说今天是最开心的日子,原来只一天,他们便可以离的这么近。 “哈,又在拍马屁。”乐乐扮个鬼脸,笑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做逍遥叹。” 她说完,看到南逍遥那么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有些心虚起来,汗,难道他以为是专门为他唱的歌吗? “我的名字。”南逍遥感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辈子都没这么快乐过。 乐乐只是点头,低低唱道:“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适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我不是你的哥哥 一路都洒满了她的歌,不知是喜是悲,也许只是随风而过。 天,要黑下来很容易,时间从来不会等人,就如她的歌,岁月不会沉默,即使夕阳真的赖着不走也终是会黄昏。 两人在城门处便下了马,大街上已经是另一番景象,掌了灯,似乎比白天更加繁荣。 “南瓜逍遥,落雨和千风晚上住哪?” “它们晚上住在飞云楼。” 两人的对话很是废话,却都只是淡淡的笑着。 将两匹马送回了飞云楼,乐乐叹口气,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天黑了,小鸟总是要回巢的。 “南瓜逍遥,我回去了,再见。”她故作潇洒的挥手,却见他已一把拉下了她的手。 “我送你回去,天晚了。” “哪晚了,你没看到大街上这么多人,如果不是我太累,我一定玩到半夜。”她嚷嚷着,其实骑马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虽然一路都是那么慢幽幽的,可是,屁股还是痛啊! “我要送你!”南逍遥坚持着,神色也是那般的坚定。 乐乐轻笑,哈,这是他们的约会,男生一定要送女生回家的。 如果那个家是乐府该有多好,如果回到最初遇见该有多好,如果当时…… 帆王府就在眼前,灯火辉煌的,门外还站着那两个侍卫,金凌银风,似乎就在等着什么一样。 这便是要回去的地方,乐乐神色开始黯淡,下意识的挣脱了他的手,梦做一整天,总是要醒的。 “可儿。”南逍遥迅速的喊。 她回头,眼里又是淡淡的忧愁,似乎在无所谓的笑,眼底深处,却是无限渴望的看着他。 “我不是你的哥哥。”他说,特别的说明。 乐乐不自觉的咧嘴,脚尖轻轻在地上画着一个圆圈,有些微的痛。 “你是逍遥哥哥,呵呵,我走了。”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头也不回跳进了帆王府。 金凌银风也随即跟进,帆王府的大门缓缓而关。 南逍遥怔在原地,想了很久,逍遥哥哥,是什么呢? 王爷在思君轩等您 “王妃娘娘,王爷在思君轩等您。” 金凌跟在乐乐身边躬身说着,银风只是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等我?”乐乐有些怀疑自己听错,还在思君轩?那里不是已经禁足了吗? “我今天累了,你去告诉王爷,思君轩不是我该去的地方。”她有些赌气的说着,其实今天她心情真的很好,真的害怕一见他,两个人又吵起来。 “王妃娘娘?” 金凌和银风惊讶的喊了一声,却见乐乐已经向天雨楼的方向走去了,两人面面相觑,只得前往思君轩传说。 慕容天云忍了一天的怒气终于在乐乐那句冷淡的话里暴发,他甚至没来得及思索究竟是为什么而生气,便已起身快步向天雨楼走去。 乐乐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让蓝竹下去休息,她颇为无聊的坐在床边泡脚,又拿出那颗血红的珠子来看,是因为一直放在怀里吗?竟是有些发烫的。 她透过红珠看到的却是南逍遥的脸,有些忍不住就笑起来,好奇怪的感觉,原来约会是这么幸福的事。 “啊!逍遥,逍遥,哈哈……”乐乐低叫着,仰面躺在床上,脚在盆里晃荡着,眼前浮现的是他凑近她亲吻她脸颊的画面。 心又开始怦怦的跳起来。 “通——”一声大响,门被人踢开,乐乐吓一跳,起身看去,慕容天云高大的身影映在烛光里,拉长,看不见神情,只是全身发着冷意。 乐乐皱皱眉,不客气的就喊了过去:“喂,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进人家房间不敲门就算了,还踹门!” 慕容天云阴沉着脸向她走来,她披散着头发,已换了件蓝色中衣,从来她只穿蓝色,连嫁给他都是蓝色的嫁衣。 嫁给他……慕容天云瞪着她,脑海里盘旋着她与南逍遥共乘一骑的画面,心里那么不是滋味。 “本王让你去思君轩为什么不去?”他质问着,居高临下。 某人难道忘了自己说的话吗? “我为什么要去?某人难道忘了曾经说过什么吗?我可不想再被人掐脖子。” 乐乐皱眉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喊着,只是她忘了自己的脚还放在盆子里,这一站,脚下打滑,身子不由得就向前扑去。 惊叫一声,竟是踩翻了那盆水,力道过猛,慕容天云即使想要扶她一把已然不及,连他自己也被她扑倒在地。 闷哼一声,抬眼看去,乐乐正眨着一双微怔的脸看着他,距离那么近,她的长发拂在了他的脸上,心神不禁有些悸动起来。 手像是没有自我意识般,轻轻抚上她的脸,连眼神都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柔和。 乐乐怔怔的,感觉到他的轻触,低叫了一声,赶紧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只是那盆水已经翻的满屋子都是,她又是赤着脚,没爬起来,反而更重重的跌在他身上。 慕容天云这次不是闷哼,而是痛喊了一声,因为她跌下来,腿刚巧就磕在他那里,顿时一张脸都涨成了暗红色,眼睛冒火的瞪着那个略显无辜的罪魁祸首。 那比被人踹了一脚还要难受,这个女人…… “那个你没事吧?”乐乐这次不敢再乱爬,先翻身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有些不安的问道。 慕容天云暗暗运气,直到脸色稍缓一点,才郁闷不已的站起来,顺便把她也拉了起来,两人都是狼狈不已,衣服湿了大半。 甚至乐乐身上那件中衣的带子也在刚刚的拉扯中散了开来,露出里面天蓝色的肚兜。 慕容天云内心刚刚压下的欲火又重新燃了起来,他颇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脸。 “这次是本王让你去的,还是你今天玩得太开心,压根不想见到本王。”为了掩饰尴尬,他又是冷声冷气的说着。 乐乐一阵气闷,既然都猜到了还问。 “我今天是玩的很开心,请问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嫁给本王有什么不好 “本王不管你和哪个男人私会,但是你现在已经是帆王妃,难道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该控制一下吗?公然在大街上与男子搂搂抱抱,你将本王置于何地?” 乐乐微愣,随即蹙眉死瞪着他。 “你让人监视着我?慕容天云,是你自己说我今天是自由的,而且,除了那个监视我的人,没人看到什么,你要蓝灵珠,却又不相信我的话,难道我要一辈子被你困在这里吗?” 现在,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去找蓝灵珠了,因为,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再被人锁在一个王府里。 慕容天云有些狼狈起来,那个监视她的人就是他自己,只是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他心里还是一阵堵闷。 “你要本王怎么相信你?你知道的,我只要思思醒来,到时你的自由我自然会还你。” “呵,慕容天云,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还欠了你不少,不然我怎么这么倒霉就给嫁给你了——” “嫁给本王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想嫁给南逍遥?” 慕容天云快速的打断她,几乎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愣住,互瞪着对方,却只在彼此眼里看到一丝惊讶。 乐乐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后悔来,更是不屑的撇开了脸,“我要嫁给谁,以后会由我自己决定,你娶我就是为了这支签吧?” 她光着脚,慢慢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梳妆盒里拿出那支签来。 慕容天云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脚上,就怕她再摔倒,现下看到那支签来,有一点怔忡。 即使在暗黄的烛光里,那签上的字也是那么的明显。 双翎合一,独魅天下。 乐乐暗自哧笑,拿着那签摇来摇去,了然道:“我们明天去唐僧寺吧,因为这支签,你才非娶我不可,老实说我也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个破司机,他真的是一个大师吗?如果是,他会告诉自己蓝灵珠在哪吗? 把衣服换掉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慕容天云有些不相信的低喊。 “对,我不知道,你从来也不相信我,从来只是想着囚禁着我就能得到蓝灵珠,可是我现在要认真的告诉你,我没有蓝灵珠,它对你重要,对我也很重要。 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唐僧寺去问那个什么大师吧,现在我是真的想去寻找蓝灵珠了,因为我想离开这里。” 她从来都是太过安逸,总在寻找一个避风港,不愿行走在路上,也许是宅惯了,人就变懒了,可是这一次,帆王府不是她该留的地方,她要去寻找下一站的幸福,即使真的被人利用,她也甘心了。 慕容天云愣在她最后一句话里,她说她想离开这里,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这么想了,只是为何他会感觉到迷茫?好像有什么要从生命里流去一般。 乐乐叹口气,将那签递到他手里,转身向床塌走去,她真的好累,湿衣服也不换,直直的就躺了上去。 右手触摸到那颗西海红珠,又是一阵灼热,她像被烫到一般,挥手就扔到了床的角落里,红色隐在了蓝色的纱缦里。 “你的衣服湿了。”慕容天云皱眉喊了一声,看到乐乐并不理他,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走过去就将她扯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呀?人家都累死了,不是说好明天一起去的吗?”乐乐眼睛也不睁的喊着,末了还不雅的打了个呵欠。 前一夜她因为这家伙的刺激都没好好睡觉,今天又玩了一天,现在又被他折腾半天,她才刚刚躺下来诶。 “把衣服换掉,你这样睡会生病的。”他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让她明天生病去不了唐僧寺才关心她的。 乐乐也感觉到背上那片湿漉漉的,索性胡乱摸索着就将湿衣服扒了下来扔在了床外,又是往床上一躺,几乎是沾枕就进入了梦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上来冒个泡,亲们留个脚印吧。 啊!谁敢偷袭我 慕容天云一阵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她竟然在他面前丝毫不设防的脱衣服,看着她微侧着身子露出的一大片白皙背部,他只感觉下腹一紧,赶紧拉过床上的锦被将她整个人盖了起来。 又怔怔的看了一会,才发觉自己的不正常,匆匆丢下一句:早点休息,颇有些慌张的向门外走去。 他不知道,乐乐只是睡得迷糊了,压根就忘了他还在她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乐乐还没起床,延极就已经奔了进来,小小的人儿跑到她床边却又不敢去掀那床缦,只是装模作样的咳嗽着。 乐乐睡的像头猪,哪里能听到半分。 蓝竹在外偷笑,毕竟是小王爷,她也不敢造次,只是将房间收拾好,打好了洗脸水,去准备早膳去了。 延极等了一会,忍不住喊道:“乐乐,天天,乐乐快醒醒……” 叫了半天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延极在房里转了一圈,看到梳妆台上放的一个凤玉长簪子,便拿过来轻轻伸进帐缦里,金色的流苏在乐乐的脸上荡漾着。 只见一声惊叫,某只小猪往往床上蹦了起来,“啊!谁敢偷袭我?”她抹了把脸,却见枕边放着个玉簪子,霎时明了。 又看到床边有个小身子正偷偷笑着,才知道是他搞的鬼。 低头看到自己没穿多少衣服,便裹了个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 “延极,你不乖哦,打扰姐姐睡觉。”她又打了个呵欠,向屏风处走去。 “乐乐,你不是我姐姐,你快换衣服吧。”延极强调着,小身子向门外跳去,颇为无聊的在天雨楼那些花间走着。 乐乐梳洗罢,蓝竹正端了她惯吃的青淡早膳进来,延极也是又跟了进来。 皱眉不悦道:“乐乐你怎么不去思雅轩吃饭了?”今天还是爹爹让他来叫她去思雅轩的。 “去哪吃不一样?再说,面对你爹那张冰山脸,谁还吃的下啊?” 她小声的嘀咕着,岂知延极还是听到了,有些涨红着脸争辩道:“我爹爹不是冰山脸!” 我也很着急呢 乐乐吐吐舌头,满脸黑线,“好了,你爹爹最帅,天慕第一美男子。” 唉,小孩子怎么都这么像,都是不容许别人说一句父母的坏话,可是,她从来也没有这样的体会。 她还在唉叹着已经被延极一把拉向了门外,“跟我去思雅轩吧。” “喂,延极,我没说要去啊!”乐乐惊喊着,企图跟他进行一场拔河比赛,在被拉出天雨楼外时,她宣布放弃。 延极连一个七尺大汉都能摔倒了,更何况是她这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女人。 唉,她要不要也学点武功,小钰儿现在可是个武林高手了。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气,乐弯弯,你现在真幸福,可是,你难道就忘了好姐妹我了吗?最少也要将我解救出这水深火热中吧。 思雅轩近在眼前,乐乐只能任命的跟进去,面上神色不由自主就冷了下来,好像一种习惯一样。 “早上好。”她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坐下来看也不看慕容天云一眼,匆匆吃着面前的东西,好似有人在后面追似的。 慕容天云心下虽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突然就想起,昨天,她在喂南逍遥吃东西,等了这半天,他现在竟是没有丝毫的胃口了。 “用过早膳我们就去唐僧寺吧,本王已经叫人准备了马车。”他淡淡的说着。 就看到乐乐迅速抬起了头,满嘴都是食物却是拼命的点头,看的他一阵后怕,就怕她突然噎死,不自觉的递过一碗清汤。 “快点喝汤。” 乐乐接过咕咚灌了几大口,又拍拍胸口才道:“谢谢,我也很着急呢,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吃饱了。” 她立刻站起来就向思雅轩门外走去,真真的来去匆匆。 慕容天云觉得自己是生病了,从昨天开始,他的心就一直堵得慌,她着急着找蓝灵珠,他不是应该高兴吗?这样思思就能早点醒来,延极也就有娘亲了。 可是,她的目的是为了早点离开,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是堵塞,仿似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南瓜逍遥,只是看到便想喊 “爹爹。”延极喊了一声,眼神有些期待。 慕容天云顿了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延极,去读,爹爹很快就回来。”现在朝延有太多弹劾的人,他担心延极出去会遇到危险。 思思留下唯一的孩子,他所有的希望。 延极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声是,乖乖的坐回去吃饭。 乐乐在门外看到,一阵的不忍,延极这样年纪的孩子,在现代应该会和父母一起去公园,去游乐园,可是,现在,他连出府都不能。 第一次,她真正希望穆思思能醒过来,延极能够得到母爱,能够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笑。 “慕容天云,我一定会努力找到蓝灵珠,帮你救活穆思思。” 马车行到市集时,乐乐忍不住说道,那么认真,在他面前,第一次真心的希望。 慕容天云微愣,下意识的点头,却又怔怔的看着她,她今天穿着长裙,广袖荷叶边,左边头发挽了个髻,右边抓起一缕,高高的束起,垂落在肩,轻轻晃动着…… 十七岁的姑娘,他这才发现,她从来不梳王妃该梳的发髻。 乐乐坐马车总会忍不住想要去掀车帘,尤其面对他,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经意的向后看去,嘴巴已经超过大脑的反应便喊了出来。 “南瓜逍遥!” 就这一声大喊,让驾车的金凌鞭子甩的狠了点,马儿失控竟快速奔了起来。 一瞬间,大街上一片混乱,金凌死命的拉着马,只是稍稍缓了下速度,没让太多的摊位遭殃。 南逍遥听到那声喊,回头时只来得及看到那顶华丽的马车急速驶过,转眼便已经转过街角,仿佛只是一场幻觉,她的声音在耳边回绕。 “乐天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慕容天云伸手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死死的盯着她,她在大街上,当着他的面去叫他的名字。 明知道她不是乐天天,他却该死的叫不出她那个名字,只因她说只有南逍遥能叫。 带血的吻,我不是她 “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他……” 乐乐讷讷的说着,下一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他竟然一把抱住她,在吻她。 那么急切,抱的那么紧,吻的那么深。 乐乐甚至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她那么用力的挣扎,他只是紧紧的将她两只手臂箍在身后,像是豁出去一样在吻着她,伸舌与之纠缠。 她的初吻在那个河边莫名其妙的给了他,第二次在思竹涧,她还没有太讨厌他,她甚至没有拒绝他的吻,只是,没有吻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已经彻底的决定要离开,而且心里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却没想到,他会这样霸道的吻她。 男女间最纯粹、深挚的吻,他怎么可以对她…… 乐乐的心在难过着,悲哀着,他是将她当成穆思思了吗?她已经做不了自己,已经在用天天的身体活着,她再也不要做替身。 一狠心,她用力就向他的舌头咬了下去,血,在两个人的唇里漫开,就如那次,不知是谁的齿碰破谁的唇。 这一次,是她重重的咬破…… 慕容天云吃痛,低吼一声放开了她,乐乐没有迟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她打的很轻,甚至就像是抚摸,毕竟心里还是害怕的,害怕这个阴晴不定的腹黑王爷会一怒之下又要来杀她。 只是,不做些什么,她无法平复心里的那份委曲。 是的,从嫁进帆王府就开始存在的委曲,她为什么要这样无私的帮他?她为什么要这样心甘的被他利用? “慕容天云,请你认清我是谁?我是乐天天,你得到蓝灵珠的希望。”她说,冷硬的,甚至面无表情的。 “对不起。”慕容天云被她那么轻的一巴掌打醒,是彻底的醒。 他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那样对她?他怎么对得起思思? 只是他心里却没有为刚刚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冷静不下来?为什么面对她,就再也不像自己了? 唐僧寺,白善大师 听她说只是看到南逍遥,就忍不住去叫他,他心里竟是闪过一阵妒意,才会失控的去吻她…… 慕容天云,你真的是病的不轻…… 乐乐讶异着他会说对不起,只是一句对不起也完全降不下她的火气,甚至熄不了她心里的烦乱…… 一路再也无语,乐乐轻闭着眼假装熟睡,她又想起从素溪湖回来的那次,他将她抱在他的腿上睡,竟也就安心的睡着了。 对他不是没有感觉,毕竟这个身体是天天的,天天在喜欢他,只是天天也在心殇。 “王爷,唐僧寺到了。”金凌在外恭敬的喊了一声,拉回了乐乐的心绪。 她抬眼,慕容天云也在看着她,那么复杂的眼神,压抑、痛苦,甚至有一些些的柔情和迷惑,太多太快,她无法完全捕捉到。 两人下了马车向寺里走去,早有个小和尚等待多时般迎上了他们。 “王爷、王妃,大师已在后园等候了。”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带两人从侧门进了唐僧寺。 又是那个草亭,所谓的白善大师端坐上首,低头摆弄着木桌上的茶具,离的近了,茶香扑鼻,乐乐看去,他正端了个煮壶为三个杯子倾倒,深黄|色的茶汤,疑似普洱。 “两位请坐。”他招呼着,并不站起来,倒是慕容天云对他颇为恭敬般。 乐乐早已没有了上一次的鲁莽,挨身在慕容天云身边坐了,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所谓的大师,那晚司机的样貌她并没看得太清,此时再对比,发觉这大师比司机要胖许多。 倒真像个弥勒佛般。 “大叔,我们今天来还是为了那支签,麻烦你讲解简单明了一点。”乐乐还是忍不住管他叫大叔。 慕容天云挑眉,也没说什么,自袖兜里拿出了那支签来。 白善大师并不去接,只是若有若无的笑着,拿起那小巧的紫砂杯轻抿了一口。 “两位一路风尘,何不细细品茗这云南普洱?” 穿越,这是你的使命 乐乐的眉毛在抖,有些黑线起来,现在谁还有心情喝茶啊! “大师,麻烦你讲明白这支签的意思,茶我们等下再喝都行。” “白善大师,请你告知天云真相。”慕容天云黯淡着神色,连眼神里都是祈求的味道,上一次,他也问过,白善大师的回答却是天机不可泄露,难道这一次,也不行吗? 白善大师叹口气,终于严肃了起来,他伸手接过那支签,?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1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1部分阅读 ,神色中却也夹了些迷茫。 “既然两位一起来,我就说些我知道的吧。”他说着,有些警惕的看了下四周。 “你知道什么,快说啊!”乐乐急切的催着,答案就要揭晓了吗?她整颗心都在加速的跳着。 慕容天云皱眉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姑娘的性子还是如此的急迫,也罢,姑娘本就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又何必去做她,姑娘来自异世,只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这也是你的使命。” 他顿了顿,看到两人皆是不解的眼,又是一声轻叹。 “圣鸟仙升,湖魔兽苏醒,素溪湖妖变,这一切,都是一个劫,人类只想要拥有天下,却不知,这一片水星大地都快毁灭,又何来天下?” 乐乐听了他这话,立即就站了起来,那么震惊的看着他,再也不敢小看,再也不敢怀疑,此人,确实配当大师。 而慕容天云也是震惊的,蓝灵鸟仙升?那么根本找不到蓝灵珠了吗?湖魔兽又是什么?素溪湖变黑,难道它有关? “你别告诉我,我还是必须找到他们两个,一起消灭湖魔兽,然后才有可能回到最初的地方?”乐乐低叫着,不是只要蓝灵珠就好了吗?现在还来个湖魔兽。 “消灭湖魔兽已经迫在眉睫,素溪湖已经妖变,相信一个月后湖魔兽就会苏醒,届时,连断桥也无法压制,老衲只能说,湖魔兽要的还是圣鸟。” 穿越,寻找的不只是蓝灵珠 乐乐和慕容天云对望一眼,皆是不解,圣鸟已经仙升了,湖魔兽还要什么? “那么,要怎么消灭湖魔兽?要我做什么?寻找蓝灵珠,还是寻找他们两个?”乐乐气闷着,跟古人交流真是麻烦,他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吗?总要文绉绉的。 “蓝翎羽其实一直就在姑娘身边,只是,姑娘从没想过罢了。” 白善大师说着,重新拿起了那支签,“前世注定,轮回不息,姑娘没发现自己与天天根本是前世今生吗?” “什么?”乐乐又坐不住了,她当然早就怀疑过,只是,他现在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天天也是蓝翎羽,我们俩都是?那第三根呢?还有,天天现在不见了。” 天哪,她们俩不是这么倒霉的都是人家的翎毛吧? 那句双翎合一,她们两个灵魂寄居一个身体,算不算是合一了?独魅天下,这又是什么?等到她们消灭了湖魔兽,来一统这水星大地做女皇? 乐乐还有臆想着,却听白善大师摇头道:“天天还在,只是沉睡,心伤便心死。”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直沉默的慕容天云。 方又叹道:“至于第三根蓝翎羽便是断桥,已经折断的蓝翎羽,现在唯有靠你和天天去收服湖魔兽了,湖魔兽沉睡了一千年,法力在无形中剧增,他日夜吸收圣鸟的灵气,已不是单纯的蓝灵珠所能收服。” “姑娘,你的担子是最重的,这一路,你必经历所想像不到的劫难,但,你必须接受,老衲现在要说的才是最关键的。 素溪湖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圣洁,湖魔兽是素溪湖的水所幻化而成,消灭湖魔兽必要吸干素溪湖,至于到时三国会怎样,老衲不得而知。 只是现在,你必须找到的是,蓝灵珠,东云白珠,北国金珠,西海红珠,风寻珠,找到这五颗珠子,吸干素溪湖的水,也许时空之门会再次打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故事终于要进入主题了,文还很长,有些仙剑的味道,这五颗珠子都是一份纠缠,敬请期待…… 命中注定,五灵珠的方向? 乐乐呆呆的听着他的话,简直都怀疑自己身在梦中,心里都有些承担不住,他让她找这么多什么珠子的,以为在演仙剑五吗? “慕、慕容天云,你刚刚听到他说什么了吗?”她尤自不敢相信的去问身边一直沉默的慕容天云。 她不是李逍遥,她也不是景天,她甚至不会武功,她要怎么去找那五颗珠子? 慕容天云的震惊绝不亚于乐乐,他甚至用全新的眼光在审视着乐乐,他们的对话他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他是确信的。 这个大地已经不平静了,首要防的不再是三国之间的战争,而是湖魔兽,那么他的思思呢?他甚至没有勇气再问出口。 如白善大师所说,她要找五颗珠子,她又怎会有蓝灵珠? “我听到了,大师不能说说那五颗珠子在哪吗?”他有些不安的问着,他想到那晚所见到的蓝灵鸟,是她,还是真正的圣鸟? “已经不是天机,而是人为,一切要靠心,有心便能得灵珠,甚至老衲都无从得知,其中,只有蓝灵珠最为难寻,取舍只在一线之间,也许就会自动出现在你面前。 记住,湖魔兽在一个月后会苏醒,断桥会压制他三个月,你们有四个月的时间去寻。” 白善大师说完站了起来,缓缓步出草亭,只留一个背影。 “二位请回吧,老衲所知便是如此,帆王爷所执着的也只在自己心的取舍,既然娶了她,便逃不开枷锁,尽快找到五颗灵珠吧。” “那个,大师!五颗灵珠不能像五行术那样吗?金木水火土,最起码给了具体的方位,你说的那些,我要怎么找?” 乐乐急急的起身,奔到了他面前,景天去寻找五颗灵珠都是有方向的,哪怕遇到魔怪什么的,他让她找的,连方向都没说。 “难道老衲说的没有方向吗?机缘,姑娘命中注定,总会找到的。”白善大师轻笑,甩袖向那一排庙宇走去。 从现在开始我是自由的 乐乐怔怔的,方向?蓝灵珠,东云白珠,北国金珠,西海红珠,风寻珠,她又轻念一遍,是了,其中三个是夹了方向,那么蓝灵珠和风寻珠呢? 慕容天云站起来,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五味尘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从来没有骗过他,如今却是他亲手将她推上了边缘。 必须要完成使命的边缘。 乐乐回身,无力的轻笑着,“我们回去吧,你看,原来,我要找那么多珠子,你看,我根本没有蓝灵珠……” 她说着,抬脚向那扇侧门走去,脚步那么沉重,少女的担子…… 慕容天云追过去一把拉住她,眼神有些愧疚。 “乐天天,不,我应该怎么叫你?我没想过会这么复杂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五颗灵珠的。” 乐乐轻笑,挣开他的手无奈的伸了个懒腰,从现在开始,她没有懒的机会了。 “和延极一样,叫我乐乐吧,你当然要帮我,因为,你还在等着蓝灵珠。” 她率先出了唐僧寺的门,屋外,阳光明媚,明明世间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可是,谁能想到守护这一片水星大地的素溪湖会妖变呢? 四个月,看似还很长,可是,没有方向,她该去哪里寻找? 慕容天云跟在她身后,心里在苦笑着,她说乐乐,那个名字还是只给南逍遥,她说当然,是啊,他还在等蓝灵珠,他怎么能忘了自己的执着? 到了寺外时,乐乐回头,定定的看着慕容天云,他现在看她的目光总是很复杂,没有初遇时的清冷夹带的温和,她想笑,他真是个难懂的人。 “慕容天云,我想,从现在开始我是自由的,因为,我已经逃脱不了那份责任。” 慕容天云愣了下,既而点头,“我不会再限制你什么,我们现在回去研究下那五颗灵珠吧。” “不,我现在不想回去,我的心太乱了,像在做梦一样。”她轻笑着,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这么迫不及待,还是想要蓝灵珠。 没有救活思思,你也不会休了我 “你要去哪?”慕容天云莫名的有些慌了,快步上前拦住了她,她是自由,可是,她要离开帆王府? 一想到她要离开,他就立即六神无主起来,他在害怕什么?害怕她找到蓝灵珠不救思思吗? “你放心吧,我会回王府的,没有救活你的思思,你也不会休了我,总之,这次别跟着我。”她冷硬的说着,索性不走,就停在原地看着他。 慕容天云和她对望一会,终是点了点头,她从没骗过自己,这一次他必须相信她。 “好,你自己小心点,别太晚回来。” 他不自觉得放柔了声音叮嘱着,乐乐一阵诧异,这一次,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吗?没有目的的关心吗? 已经想不了太多,她整颗心都被那五颗灵珠沉淀着,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慕容天云没再说什么,转身向马车走去,那华丽的暗黄渐渐消失在乐乐眼前。 她重重的吐口气,向另一条街道走去,心里总有道声音在引领一样,她想去证明。 走到飞云楼的时候,她下意识想去问南逍遥在不在?可是最终也没问出口,心乱,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小二,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南逍遥的朋友。” “当然记得,杨姑娘,里面请,我这就去通知老板。”小二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乐乐叫住他,摇了摇头,“我今天不找他,那两匹马在吗?我需要马,落雨就好。” 小二一愣,快速就去后面牵了那匹白马出来,马是认人的,看到乐乐也是兴奋的低头轻蹭她的脸颊,乐乐嘻笑着,沉重的心有了短暂的解脱。 她纵身就上了马,也不管这是在市集,回头对那呆愣住的小二喊道:“不用通知你们老板了,我晚上就会把马送回来。” 挥挥手,轻拉了马缰向城门外奔去。 小二呆了一呆,还沉浸在她刚刚的顺眸一笑里,飞云楼的掌柜已奔了出来,看了看那白马消失的方向,急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通知老板,忘了老板的交待了吗?任何有关杨姑娘的事都要向他报告!” 老板是不是喜欢杨姑娘? “怎么了?你们都在门外。”南逍遥有些吊儿啷当的晃了进来,平日里的他更愿意做这飞云楼的幕后老板,对于将军,是从他爹手上勉强接过来的。 “南老板,杨姑娘刚刚来过了。” “可儿?她人呢?”南逍遥一听,霎时兴奋起来就要向店里跑去。 掌柜一看他这反应,顿时就明了,毕竟都是过来人,只是小心陪笑道:“杨姑娘牵了马向城外走去了。” 南逍遥一愣,迅速就向后院的马厩跑去,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了小二一跳,正想说什么,掌柜已了然的拉了他向店内走去。 “别看了,干活去。” “嘿嘿,掌柜的,你说老板是不是喜欢杨姑娘啊?不过我觉得杨姑娘好像一个人的。”小二八卦的凑了过去,瞬间,头上挨了个暴栗。 “知道我们飞云楼小二的宗旨是什么吗?少说话多做事,老板的事你也想管!”掌柜吼着,眼里却眨着暧昧的神色。 小二只好耷拉着脑袋去招呼客人,嘴里却还是念念有词的:“我这不是关心老板吗?” 南逍遥骑着千风就追了出去,一路急奔,到城门外时,却哪里还看得到她的身影,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都没问清她是和谁出去的,就追了出来。 随即又想,她专门来牵走落雨,也可能是一个人,否则帆王府又怎会没马可骑?难道她又去了桃花涧? 他猜想着,一打马向那一片她誉为人间仙境的地方奔去…… ————————————————蓝灵鸟传说———————————————— 乐乐一阵急驰,好几次都被马颠得差点摔下来,咬牙努力平衡着身体,丝毫没有放慢速度,似在发泄,发泄心中积郁的沉重。 待到下午时,她终于又一次赶到了素溪湖,那已经完全变黑的湖水,与她初见时,已是天壤之别。 甚至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她下马,轻轻的走过去,怕惊醒什么般小心翼翼。 湖魔兽长什么样 面对素溪湖总让乐乐有一份心悸,也许是因为素溪湖是蓝灵鸟的栖息地,而她又是蓝灵鸟所遗落的翎毛吧? 她对这里熟悉又陌生。 湖边的青草被漫上来的黑水浸到,迅速的枯萎着,乐乐不得不去相信白善大师的话,这素溪湖真的有着什么湖魔兽?否则好端端的湖水怎么会变黑? 她又想起之前遇到的九天玄女,她也说过湖魔兽,只是那时她只提了蓝灵珠,并没有其他四颗灵珠,现在,她的任务又多了起来。 奔波一路,她累极,索性就在湖的附近坐了下来,怔怔的看着那边墨黑,还有一个月湖魔兽会苏醒,沉睡一千年,她突然就很好奇湖魔兽长什么样子? 会不会像电视里放的那些妖怪,有着三头六臂?或者,他属于水怪,整一个软体动物? 脑海里自动出现一些画面,她赶紧摇头挥去,全身泛起冷来,这才发觉,明明是夏天,而素溪湖却像秋日般萧条,仿佛就要进入冬季似的。 “素溪湖……我真的命里逃不过吗?蓝灵鸟,你还能再出现一次告诉我方向吗?或者九天玄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走下去?” 乐乐轻轻低语着,将下巴搁在拱起的膝盖上,也许人的一生总是要经历些什么才会学着长大,只是这条通往长大的路无人引领。 不管她在内心如何的呼唤,她想见的人终究没有出现,她依然迷茫着。 黑水无波,是的,周围的树、花草都在随风轻晃,可是素溪湖没有,它就像一块黑色的镜子,平静诡异。 乐乐突然想起什么,跳起来就向湖的下游跑去,以往,只是好奇这一处美丽仙境怎会有一片断桥。 今日方知,原来,它竟是其中一根蓝翎羽,蓝灵鸟用它暂时压制湖魔兽,却不甚折断。 那么,比起它来,她和天天算是幸运了,至少她们幻化成|人了。 幽幽的叹口气,她想踏上那断桥,却被身体里的另一道声音阻止了。 “乐乐,别过去。” 第一颗,西海红珠 乐乐一阵惊喜,霎时就忘了最初的目的。 “天天,你终于出现了,你去哪了?”她就像见了亲人,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好像每次来素溪湖她就会醒来,上次也是。 “我一直在,只是,我不敢面对。”天天的声音比以往更加的伤感,她本就爱想太多,如今得知自己存在的真相,更是完全无措起来。 “你不敢面对什么呀?是寻找五颗灵珠吗?天天,我们要怎么去找?我完全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 乐乐叨念着,也只有在面对同一个身体的天天时,她才会说出真心话,她们是前世今生,是世界上唯一心意相通的人。 “你忘了吗?在桃花涧遇到的夏特王子,他送你的便是西海红珠,只是被你自己乱扔了。”她轻语着,似在笑,只是未达唇角便已落漠,她害怕面对的怎会是这些? “呀!是真的,天天,我怎么就没注意,有了一颗灵珠了,西海红珠,原来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哈,我有信心了,我突然就有信心了,我们一定能找到五颗灵珠的,天天,你以后要天天出来,不然,我一个人会很孤单。” 如果没有天天的提醒,她还真是丝毫没有头绪呢,只要找到第一颗,她总会找到其他的。 天天还没说话,乐乐又叫尖叫了一声。 “完蛋了,我不知道扔哪了?西海红珠,西海红珠,我昨天是扔哪了?”她急的猛敲着脑袋在原地奔走着。 昨天太累,她最后的记忆就是把那支签给了慕容天云,那她是把那西海红珠丢哪了? “哈哈哈……原来在素溪湖,本皇子还能邂逅美人,你要西海红珠,原来你是查新国的女人。” 一声大笑伴着一阵温热的风,张狂的金色身影翩然落在乐乐的身前,眼光肆意的打量着她,狂放不羁。 这成熟到性感的男人,头发,依然用一条金色头带束在脑后,伟岸的身材,那一双金阳般的眸子在阳光下亮的像颗珠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语溪出门一趟,回来再更哈,亲们请留言哈 敢捏大皇子的下巴 那个北国金珠该不会是他的眼珠子吧?乐乐呆呆的想着,反应过来时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吓死,人眼珠,亏她想的出来…… “哈,有意思,你是第一个敢这么盯着本皇子眼睛的人,说,你跟夏特是什么关系?”他命令着,走近她,伸手就挑起了她的下巴,眯眼审视着。 乐乐吓一跳,气恼的伸手去挥,奈何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好郁闷的翻个白眼。 “快放开我,我跟夏特能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是查新国的人!” 她尖声利喝着,她听到天天急急的在说着什么,只是已无瑕去回答,心里暗骂自己倒霉,总是要遇见这些变态一般的男人。 尤其是他们三个,当她还是一只鸟的时候就被他们打来打去的争,如今变成|人了,被一个娶了,被一个扬言要追,现在又被一个捏着下巴。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乐乐伸手去抓他的手,那像钳子般尖硬的手指,她根本扳不开。 “哦,不是查新国的人,那么就是天慕了,难道是慕容天云派你来的?你打探到了什么?” 辛洛一微眯着眼观察她,岂知却被她白了一眼,当下有些错愕起来,“你竟敢给本皇子这样的眼色。” “这位皇子,你不知道这样捏着人的下巴是不礼貌的行为吗?会变形的,别人捏你,你会是怎样的感受?” 她说着伸长手果然去捏他的下巴,微微的有些胡渣,硬硬的骨骼,她竟然一只手捏不住,但,这是很新奇的感觉,第一次去捏一个男人的下巴。 最初的反击心理变得好玩起来,她努力想让他变形,一双眼里都是好奇,也忘了自己的下巴也在痛着。 辛洛一愣愣的,甚至手下都忘了用力,反应过来时他竟然郁闷了,他被一个女人捏下巴?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喂,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喂,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辛洛一啼笑皆非的说着,实则他身为周语国的大皇子身边不可能不跟人的,只是他来这圣湖从不让随从靠近。 是以现在并没人看到他被个女人捏着下巴,像现在他们两人都是伸长了手臂捏着对方的下巴,这情形挺新鲜,他并没动怒,只是故意板着一张俊脸,微眯的眸子闪着点点金光。 “喂,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乐乐气哼哼的反问,在做什么他又不是看不到,还故意问她。 辛洛一又是一愣,忽而不可自抑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意思,本皇子第一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心情大好起来,短暂的忽略那变黑的圣湖会给人类带来什么。 乐乐撇撇嘴,像是跟他玩上瘾一样,皮笑肉不笑的咧嘴:“哈哈……没意思,本姑娘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聊的男人,你又叫什么名字?”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周语国的大皇子辛洛一,这样特别的打扮,野性、成熟,这样特殊的金眸,在这水星大地是独一无二了。 她只是抬杠般的问着。 “你竟然说本皇子无聊?你这女人,记住,本皇子叫辛洛一,是周语国的大皇子。”辛洛一高傲的说着。 他身上有一种狂放的王者之气,尤其那眼眸,仿若能吸进天地万物的精华般亮眼。 乐乐觉得下巴发酸,恼了起来,“你不是无聊吗?快点放开我啦,下巴痛死了,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 辛洛一那么惊奇的看着她,再一次忍不住笑容满面,其实她的小手捏着他的下巴他只感到那份柔软,他甚至想低头去咬她的指尖。 “一、二、三,快放啊!”乐乐叫着,忍不住伸脚去踢他了。 辛洛一低头,金色的袍边有一道浅浅的脚印,他不怒反笑,看到她有些泛红的下巴,正想松手,就听一道怒喝在林外响起。 “快放开她!” 难道是我拿墨汁洒的吗 “快放开她!” 一阵怒喝伴随着急驰的马蹄声,南逍遥翻身下马,立刻就像湖边奔来。 他快马加鞭的去了桃花涧才发现她根本没来,寻回原路时,是千风追着落雨的气味才寻到了素溪湖,他当时都吓一跳,她一个人竟然跑到了三国的交界地。 没想到才一踏入便看到她被一个金衣男子捏住了下巴,她正气怒的去踹那男人,只是一个侧面,他看不清那男人是谁,只得大喝着。 辛洛一侧头看去,识得他是天慕的大将军,微一思索,已一把将乐乐拉了过来轻揽在怀里,姿势暧昧的搂着她的腰,她身上淡淡的兰香窜入鼻间,他更是将她揽得极近。 “南瓜逍遥!”乐乐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就被辛洛一禁锢在怀里,半晌动弹不得。 她大怒,伸脚就向他的脚踩去,“喂,你干嘛搂着我?快点放开我!” 无聊升级到变态了,这莫名其妙的家伙,她又抬眼向南逍遥看去,没想到他会找到她,心里有些温暖。 她曾经梦想,她踏遍了天涯海角而能被一个人找到,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最懂她的人,南逍遥,是你吗? “辛洛一?”南逍遥一怔,快速向前掠去,辛洛一比他更快的掐住了乐乐的脖子。 “原来你也不是慕容天云的人,你是在这私会情郎了,说,你刚刚自语的五颗灵珠是什么意思?素溪湖的水为何会变黑?” 他挑衅的看了一眼南逍遥,就在她的耳边说着,喷出的热气拂在她的半边脸颊上,乐乐忍不住一阵轻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第一次有人凑她这么近的说话,她难受。 南逍遥不敢乱动,只是担忧的看着她,面画停顿。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三人身上,桔色的暗光从树叶间偷偷跑出来,素溪湖的黑水散着诡异的光,连同辛洛一的金眸。 景色还不错,只是近黄昏。 “素溪湖的水怎么会变黑我怎么知道?难道是我拿墨汁洒进去的吗?” 似笑非笑,本皇子是那样的人吗? “素溪湖的水怎么会变黑我怎么知道?难道是我拿墨汁洒进去的吗?” 乐乐嚷嚷着,有点觉得他是故意做样子,因为他掐在她脖间的手一点没用力。 辛洛一又是一愣,对她有些无奈起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突然放低声音好似在悄悄的问着,话却又足以让南逍遥听见。 “周语国的大皇子原来竟是欺侮女流之辈的人吗?她是第一次来素溪湖,又怎会知道湖水为何会变黑?”南逍遥皱眉又向前跨了一步,怔怔的看着她。 “欺侮?哈哈……本皇子是那样的人吗?”辛洛一狂笑着,一把就推开了乐乐。 女人在他眼里万比不上江山,就算这女人再特殊,也不会让他失了理智,只是他留了心,她所说的五灵珠到底是什么? 乐乐一个踉跄向前跌去,南逍遥已飞身而上接住了她,“你没事吧?”他紧紧的皱着眉,不明白她为何一个人跑到了这里。 乐乐看着他,莫名的想哭,就好像一个迷路的小孩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她低喊一声就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鼻子酸涩,她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却该死的哭不出来,心太复杂,她就想这么趴在他怀里一直睡去。 沉睡……她突然又想到天天,果然这时已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存在了,她说,不敢面对,她又何尝是敢面对的? “可儿,你怎么了?” 南逍遥呆呆的问着,身体有些僵硬,半晌才轻轻放下手臂,在她背上轻拍着,心里的某一处被狠狠的撞击,甜蜜又复杂。 她从来不曾这样脆弱,难道辛洛一对她做了什么? 他直觉就狠狠的瞪向辛洛一,后者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怀里的女人,那有趣的女人,原来真是来这里等情郎了。 “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圣湖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踏入的。”辛洛一又开始命令着。 他把我生错了,我应该是个男人 乐乐无语起来,抬头,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回头,又是飘给某个自大狂一个白眼。 “对哦,我们是凡夫俗子,你大皇子就是神仙了,既然你是神仙就把圣湖的水变清啊!” 她真是没见过比他更狂妄的人了,素溪湖是他地盘吗?他要敢说是,她就…… 丫的,打也打不过他,她能说什么啊?明明该是她的地盘才对。 辛洛一神色一变,还未说话,就见南逍遥一把抱起乐乐向林外飞去。 “既是如此,大皇子便一个人留下吧。” 他说着,将乐乐放在千风背上,自己坐在她身后,一扬马鞭,落雨自动跟随,转瞬,只剩一片尘埃…… 辛洛一怅然若失,又怔怔的瞧了一会素溪湖才转身向另一处走去,那里,停着他的部下,甚至一匹金色的马…… 马在急奔,夕阳西下,与落日争晖中,飘起的长发向后飞扬,跳跃在南逍遥的眉间、鼻间,丝丝兰香,拂动心弦。 “啊!!!——”乐乐突然张嘴大喊着,这才是真正的发泄,纵横在马背上,将声音拉扯的冗长。 南逍遥却是吓了一跳,立即勒马停了下来。 “可儿,你怎么了?”她今天太不正常了,那疲惫的神色像是压了几百斤的担子。 “我没事,呵呵……”她无所谓的笑着,鼻子又开始发酸,一转身又扑进了他怀里。 脆弱,只彰显在颤抖的肩膀。 “南逍遥,我真想哭。”她哽咽着,可是,她哭不出来,怎么努力都哭不出来,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体会,想要放肆的大哭都办不到。 “想哭就哭,哭完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南逍遥柔声问着,轻抚着她的肩,微微的叹息。 她曾经在他面前那般大喊着,杨可儿不坚强,其实,她是真的不坚强。 “可是哭不出来,我想哭都哭不出来,老天爷为什么就选中我?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个男的,或者,他把我生错了,我应该是个男人……”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李逍遥和景天都是男人,到她这就变女人了,乐乐胡说八道着,伸手无意识的拍打他的胸膛。 南逍遥苦笑,男人?若是一个男人这么趴在他怀里,他会吓得立刻将他扔到一边去,亏这女人能想得出来。 唉,她怎么可以是男人? “傻姑娘,你是女人,世上最美的女人。”最让他心疼的女人。 “美什么美?我只不过是人家的一根翎毛。”她落漠着,脑子里又开始乱想,如果真的只是翎毛,那么完成任务时,会不会直接又变成蓝灵鸟的翎毛了? 多么悲催的人生!可不可以让她活的简单一点? “什么翎毛?可儿,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别让我着急了?” 南逍遥又是吓了一跳,她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就胡言乱语的,从她今日一个人来素溪湖就不对劲了,难道帆王为难她了吗? 他神色复杂起来,如果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探听。 “南瓜逍遥,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好吗?”乐乐幽幽的叹口气,示意他下马,两人徐步走至一处山坡前停下。 那里是一大片的绿草,纯天然的,其间开着些五颜六色的小花,点缀的有些梦幻的色彩,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铺就一层桔黄,诱使着人去碰触。 乐乐的心有些微的轻松,大叫着扑向了那片绿叶红花。 马儿悠哉的吃草,乐乐和南逍遥轻躺在那一片梦幻里,仰望着渐渐灰沉的天空,有月亮悄悄的爬起来,躲在云层里,害羞的露脸。 一切都那么的安逸,可是,谁能想到暴风雨就快来临呢? 素溪湖是一个预示的开始,她抛不开那份责任,她不可能视而不见,因为骨子里是蓝灵鸟的精髓,她答应了蓝灵鸟要保护水星大地的子民。 这么美的山坡,她不想被湖魔兽所毁灭。 她告诉南逍遥一切,毫无保留的,心底里的那份信任不用她去怀疑。 把你的担子交给我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一阵风过就会吹散,让人留下怔忡的幻觉。 南逍遥的确是怔忡的,直到她说完,他依然反应不过来,只是盯着她的侧脸,那么柔美,那么纯洁,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他却还能看清她的脸,记在脑海,记在心里的脸。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相信吗?你觉得这个故事美吗?” 乐乐侧身,一手轻支着头,目光闪闪的看着他,她需要一个倾听者,她需要有人相信这是真的存在。 灰暗里,南逍遥看到她眉间几乎发光的蓝印,怎么会不相信?只要是她说的,他从来也不会去怀疑。 “可儿,我会帮你,把你的担子交给我,我们一起去寻找。”他说,缓缓的凑近了她,让她看清他是认真的神色。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南逍遥,你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我有什么秘密都会告诉你的。” 她轻笑着,放下手,仰面躺了下去,看到夜空,那么深蓝,已经有了点点的繁星,时间总是不等人,岁月滑过的痕迹,谁又能完全记牢? 南逍遥苦笑,最好的朋友,其实他真的想问,既然已经知道慕容天云真正的目的,为何还不离开他? 最后还是压下疑虑没有问出口,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轻纱,捅破了就会尴尬。 这样被她信任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两人又躺了一会,乐乐叹口气,一把将南逍遥也拉了起来,“我们回去吧,从明天开始,真的要努力了。” 南逍遥苦笑,又是天黑,他又要将她送回去了,以后,还会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两人回到归海城的时候,竟看到慕容天云骑了马正从城门处出来,看到他们当即愣在当下,血红色的宝马嘶叫着,踏着前蹄想要冲出去,却被慕容天云狠狠勒住。 喂,别骑这么快 他青着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天,是他最郁闷的一天,他没想到那些大臣会联合起来弹劾他,而他却一直在担心这个女人。 现在倒好,她回来了,依然是和南逍遥在一起,甚至连神色都比之前要好很多。 她说,从现在起她是自由的,是啊,他能说什么呢,可是,她毕竟还是帆王妃,她是他的王妃! 想到这里,慕容天云倏然起身,在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掠到乐乐身边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又飞身落在他自己的马上。 整个过程太快,乐乐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已经被他抱在了身前,惊喘未定,便恼怒的瞪了过去。 “喂,你做某一件事之前能不能说一声,我刚刚差点被你吓死!” 她尤自拍着胸脯,转眼看去,南逍遥也是怔怔的看着她。 慕容天云回头看了眼南逍遥,打马道:“多谢南将军送本王的王妃回来,就此别过。” “那个——”乐乐尖叫一声,赤焰已腾的窜出去老远,这样的马速是落雨万万不及的,她的话停在一半,拉长了整个街道。 南逍遥只能睁眼看着她消失在眼前,落雨踏着马蹄也是万分无措,他轻扬马鞭向飞云楼而去。 “喂,别骑这么快,这是大街!”乐乐大喊着,看到街上的人纷纷躲闪,甚至有些摊位被急走的人群撞翻。 而有些人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撞上,乐乐吓一跳,下意识就向他怀里躲去,悲剧啊,古代版的车祸。 慕容天云发疯了不成,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想害百性的命吗?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正蜷缩在他怀里,甚至双手拉着他的胳膊。 马迅速的就停了下来,她感到身体向后微仰,整个人都倒在了他怀里,睁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乐乐大窘,赶紧从他怀里坐直身体,就像那次一样,她不习惯背后坐着个人,她向前挪去,又快要坐到赤焰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我的腰断了 她的小动作却让慕容天云想起那天她和南逍遥也是这般,眼神晦暗了下,他一伸手就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原来,两个人共乘一骑的感觉是这样的,他幽幽的想着,因为思思从来都不骑马,她只坐马车。 “喂,你干什么呀?我的腰断了。”乐乐嚷嚷着,却不敢太大声,周围都是人,都是暧昧的看着他们。 她觉得他是故意在向人们显示他们是多么的恩爱,可是,皇帝的新装总会有揭穿的一天吧?她现在要不要揭穿? 慕容天云一愣,下意识的松开了她,但眼前总是浮现着她被南逍遥抱着的画面,颇为不爽的又轻轻揽住了她。 “我们回家。”他轻轻说着,用的是家这个词,这一次似乎又是故意一般,赤焰缓步而行,比在吃草还慢。 乐乐纳闷不已,直觉他像吃错药一般,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面对他,总是让她心里有一些彷徨。 “慕容天云,你的马能不能快点?”这是在溜达散步吗?简直比裹着小脚的女人走路还慢。 “你刚刚不是说别骑这么快?”慕容天云故意反问着,觉得心情有些好起来了。 王府里还有另一个麻烦在等着,他不想太快回去,难得一次,他们能相距这么近,他不想去深究他的心在为何矛盾? 只知道,在近日的烦心事后,能这样抱着她,会让他安心一些,仿似全世界的人都在与他做对,他总是还能再靠着一个人。 他想着,当真就俯了头,靠在了她的肩头,鼻间是她身上幽幽的兰香,他微闭着眼,想就这样睡着,撇开一切的烦恼。 乐乐吓一跳,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太不对劲了,他是受刺激,还是喝多了?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别离我这么近啊。”她嚷着,身体试图向前挪去。 慕容天云一下子清醒过来,依然是紧紧搂着她,声音却是夹了丝自己不曾察觉的酸味。 “你是我的王妃却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跟南逍遥这样就可以吗?” 乐乐,我一无所有 “你是我的王妃却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跟南逍遥这样就可以吗?” 乐乐一呆,有些沉了脸色,却实在无力与他争吵,干脆就不发一语起来,只是注视着前方,逼自己将心绪放远,忽略身后还有个人的存在。 “乐乐,乐乐……”慕容天云看她沉默,低低喊了两声,声音里都是疲惫。 乐乐叹口气,再也装不下去,他这样无助的声音竟会让她心软,好想问他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又是一阵后悔,他会怪她多管闲事的。 没想到慕容天云却是又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这次乐乐只是不自在的动了动,没再僵硬。 就听他低低的声音传来,“你说她还会醒吗?我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一无所有的。” 乐乐愣愣的,何时,他也会这般脆弱?强势、又冷酷腹黑的王爷却也有这样伤感的时候,他说他一无所有,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是…… “慕容天云,我们一定会找到蓝灵珠的,你的思思一定会醒,而且,你还有延极,你最可爱懂事的儿子;呵,其实,我才是一无所有。 我的来历你也很清楚了,前世我是个孤儿,一无所有,这世,我是人家的翎毛,要去找寻五颗灵珠,之后呢,我还是一无所有……” 她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这样悲剧的人生,总在她强装的快乐里掩埋,如今赤裸裸的放在眼前,那么那么沉重…… 慕容天云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张口想说什么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2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2部分阅读 发不出声,心里闪过一种叫做心疼的因子,他愧疚于她,他欠她的何止这么多,可是,他却连承诺都不敢对她说一个…… 马走的再慢,终有尽头,王府的大门就在眼前,灯火辉煌处,赫然站着个绿衣女子,老远,便已看到那抹笑魇。 乐乐一怔,还没问出口,慕容天云便已凑近了她的耳边,姿势,无比的暧昧,那阵暖风吹拂着她红了脸。 “乐乐,我们要站在同一阵线。” 可是你看起来比我大 “乐乐,我们要站在同一阵线。” 他说着,不待她回应,便已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大踏步向府内走去。 乐乐惊喊一声,却看到那绿衣女子款款走来,水蛇一般的腰扭啊扭的,那身衣服竟是仿唐装的抹胸式。 翠绿色的裙曳,胸前,却是一朵大红的牡丹。 “王爷,您回来了,姐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娇滴滴的声音似能媚到骨子里。 她挥着手绢向两人行礼,却用一双狐媚般的眸子打量着乐乐,有着审视,有着不屑。 至少乐乐是这么认为的,她的眼睛像极了狐狸眼,让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来,苏妲己。 不过,何时她变成|人家的姐姐了? “你叫我姐姐吗?可是你看起来比我要大啊!”她发誓只是实话实说,却没想到那女人竟变了脸色,而慕容天云则是嘴角边有了些微笑意。 乐乐一头雾水,压根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那女人不依般的撒着妖,一手轻轻挽了慕容天云的胳膊。 “王爷,臣妾年纪大了点,可是更懂得体贴王爷啊!”再说,她也只有二十岁而已。 慕容天云皱眉,撇开她的手抱了乐乐就向后院走去。 乐乐却是差点掉了下巴,臣妾?敢情慕容天云趁她不在家又娶了个?可是,他不是对他的思思情有独钟吗? 还,还看上这种,好吧,娇媚的女人…… 乐乐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两人,眼睛瞟来瞟去,一时也忘记自己还被他抱着走。 “她是皇上赐婚的侧妃。”慕容天云被她看的一阵尴尬,颇有些不自在的解释着。 那侧妃叨叨着,也一直跟随着他们,颇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式。 “又是皇上赐婚?”乐乐挑眉,对那个皇上的印象简直要跌到谷底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喜欢的人了,还一直管人家的婚事。 她忿忿着,慕容天云见状,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低语道:“一会再跟你说。” 本王今晚住在天雨楼 他突然停步,回过身,侧妃一个没注意就要扑到他身上来,慕容天云巧妙的一转身,让她扑了个空,好在她即时撒住脚,这才没跌个狗啃泥来。 “闻人瑟绿,你先回房吧。” “王爷,您待会去臣妾那里吗?” “噗——” 两个女人两个反应,闻人瑟绿故作娇羞,仗着自己第一天入府,怎么着也要今晚侍寝的。 乐乐却是听到她的名字后,花枝乱颤的在他怀里大笑着,就差没捶胸顿足了,她一边笑着,一边将脸转过去不再看闻人瑟绿一眼,想也知道她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你笑什么?”慕容天云不解的问着,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闻人瑟绿,挑眉道:“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晚住在天雨楼。” 他说着,快速抱了乐乐向天雨楼走去。 两个女人皆是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乐乐笑的正欢,被他这句话一雷,顿时呛住了,涨着脸咳了半天,抬头时已是天雨楼外。 “喂,慕容天云,你快放我下来,你又想利用我什么?” 乐乐叫嚷着,就看到慕容天云突然止了脚步,变了脸色,那么怔怔的看着她,却又不放她下来,两个人就这么杵在门外。 乐乐侧头,看到蓝竹探头探脑,笑的一脸暧昧,顿时大窘。 “那个先进去吧,你不累啊?”有他这么看人的吗?一直盯着她。 慕容天云皱了皱眉,不发一语,只是将她抱回房里,蓝竹那丫头竟是早早的就将床铺好了,乐乐一坐到床上,立刻像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满眼防备的盯着慕容天云。 慕容天云苦笑,她可以跟南逍遥一起外出,却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她真的已经不信任他了。 “你先出去吧。”挥手想要谴退蓝竹,乐乐立刻惊叫:“等一下,我要去吃饭,我饿死了。” 她说的很大声,却又像在掩饰一丝慌张般,就向门外跑去。 “乐乐,我有话跟你说,你下去帮王妃准备吃的吧。”慕容天云又是拉住她对蓝竹吩咐道。 坐吧,来者是客嘛 乐乐无奈,总不能再逃吧,想了想,便又放下心来,好歹他们现在有个共同的任务,他总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 她度到桌前坐下,悠闲之极的样子。 “好,你要说什么?坐吧,来者是客嘛。”乐乐招呼着,顺手还倒了两杯茶,茶竟是热的,想来蓝竹早一步都准备好了,不然床怎么都铺好了。 她又不自觉得往床榻边看去,想起他之前说今晚要住在天雨楼,不由的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慕容天云哭笑不得,来者是客,她还把他当客人了,无奈的叹口气,过去坐在了她身边,轻轻把玩着她递过来的那杯茶。 他们还从没有过这么安逸的坐在一起过,这让他多少又有些安心。 “那个闻人瑟绿——” “噗——” 他才一开口,乐乐送进嘴里的那口茶适时的就喷了出来,慕容天云就坐在她的对面,满头满脸都是水渍…… 乐乐喘口气,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又赶紧从身上摸出一条蓝色锦帕凑过去帮他擦着脸。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哦,实在是她的名字太好笑了……” 她边笑边帮他擦着脸,慕容天云本来有些黑线的脸,在看到她的笑时莫名的就消失不见,连同眼眸也温柔了起来,情不自禁就握住了她的手,柔弱无骨的手。 “她的名字怎么就好笑了?她是闻人家的女儿,你还记得皇上来那次吗?” “难道你就不能联想到什么?闻人瑟绿,为人色女嘛!哈哈!这名字真是绝了,皇上怎么了?”乐乐依然笑着,察觉被他握着手,挣了挣,有些尴尬的坐回了原位。 为人色女,慕容天云挑挑眉,亏她想的出来,估计她是第一个将尚书府的千金取这样的名字了。 “这一次,就是尚书府联名朝中大臣弹劾我,将延极的身份暴露在阳光下,即使上次你说了延极是你的儿子。” 我是主人你是客,委曲你了 他顿了顿,像是不太自在,才又道:“吏部尚书闻人轩向来与我不合,五年前是他弹劾穆家造反,只因他也喜欢思思,而思思却倾心与我,他向来做事以狠唳著称,得不到便毁灭。 只是没想到,五年后,他依然不肯放过延极,名义上无从再下手,只得将自己的妹妹送进帆王府。” 乐乐蹙眉听了半天,总算理出点头绪来。 “所以说,这个色女实际上是闻人轩派来王府做内线的?”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什么闻人家,慕容天云一定恨透了他们家吧? “可以这么说,从她刚刚的行为上来说,她是会武功的,我怕她伤害延极。” 事关延极,乐乐立刻就忿忿不平起来,一拍桌子,大义禀然道:“你放心吧,就让我来会会这色女吧,好歹我也是正的,不能被她压到头上来。” “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延极,还有,你。” “保护我?”乐乐有些惊讶的反手指着自己,突又想到,她是思思醒来的关键,他当然要保护了,遂也不再讶异。 “那个闻人轩如此猖狂,难道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吗?” “他处事为人都是谨慎无比,颇得朝中大臣的拥戴,连皇上也抓不出他的把柄,又如何治罪?我发过誓,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他,为思思一家报仇。” 慕容天云有些落漠的说着,又抬起头,眼光有些奇怪起来,“乐乐,这段时间我必须要住在天雨楼。” 他说,看到她又是惊了一跳,立刻又道:“你放心,只是遮人耳目。” 乐乐郁闷着,遮人耳目,也罢,看那色女缠人的样子也知道,她有可能会去马蚤扰慕容天云。 “好吧,我是主人你是客,但你是王爷又便让你住侧房,所以,只有委曲你了。”她挑眉笑着,颇有些得意起来,偶尔整整这个腹黑王爷也不错。 慕容天云不解,正想发问,却见蓝竹端了宵夜进来。 你是跟南逍遥一起回来的 蓝竹将菜汤一一摆好,还自作主张的为两人备了壶酒,这才笑着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紧了。 屋内烛光摇曳着,倒真有些浪漫情怀的味道。 只是乐乐无瑕去细想什么,她基本一天没吃东西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抓了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毫无淑女形象,更遑论王妃的气质。 慕容天云看得一阵咂舌,下意识的为她夹了几道菜,突又想起,她和南逍遥一起吃饭时,也是这般不作做,南逍遥为她夹的东西全都吃了。 他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会吃他夹的东西吗? 乐乐哪有他想得那么远,那么复杂,一颗心都放在吃的上面,自然是不会拒绝什么。 慕容天云心情大好,陪着她吃了一会,才又不解道:“你今天都没吃东西吗?”怎么会饿成这样? 她明明和南逍遥在一起的,他想起之前他们是骑马,有些不是滋味的抬头看她,他们又一起去游玩了吗? “今天去了素溪湖,路那么远,哪有时间吃啊?后来回来天都黑了。”乐乐口齿不清的说着,又抓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喝的太急,直到下肚了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酒。 不禁叫了一声,问道:“这酒是甜的!”还挺好喝,小竹子从哪里搞来的? “这是桃花酿,芬芳可口,比较适合女人喝。” 慕容天云解释着,却没忘记她刚刚的话,下意识追问道:“你去了素溪湖,为什么不叫我?”声音有些莫名的委曲,和些微察觉不到的醋意。 她和南逍遥一起去了素溪湖,她把一切都告诉南逍遥了吗? 乐乐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不在意的说道:“我只是想去证明一些东西,当时心里那么乱,我想一个人。” “可是,你是跟南逍遥一起回来的。”慕容天云不依不饶的说着,连自己都有些诧异他到底在计较些什么。 此事说来也不长 “你是怎么了?我是跟他一起回来的,是他找到了我,啊!对了,那颗西海红珠我已经找到了。”乐乐突然想起来,扔下筷子就向里屋跑去。 慕容天云呆了呆,也起身跟了进去,就见她在翻箱倒柜般的找着什么,衣服扔了满地,就连锦被也被她抛到了地上。 他无奈的叹口气,突然就觉得自己对她一点都不了解,难道她平日里都是这样将衣服扔的满地吗? 放眼望去,衣服其实是各色的,只是他从没见过她穿其他颜色的。 “乐乐,这些衣服是你的吗?”他在考虑要不要让蓝竹进来帮她收拾。 “废话,难道是你的?”乐乐头也不回,继续乱翻着,嘴里念念有词:“我到底扔哪了?” 慕容天云有些止不住黑线了,西海红珠,她用扔这个词,只是,她何时得到的?刚刚他们一起进来…… “你怎么就知道那是西海红珠?” “是夏特说的,他送给我的,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得到一颗灵珠,只是我当时不知道,看到那血红色的珠子,不太喜欢,就随便不知道扔哪了。” 乐乐叹口气,翻身坐在床边,努力思索最后的记忆,应该是在床上没错啊,她睡觉时好像还碰了它,现在怎么会没有? “你说是夏特?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了?”慕容天云跳过那满地的衣服,有些着急的晃着她的肩。 夏特向来残暴,尤其被他看上的女人皆没有好下场,而今,夏特竟会将西海红珠送给她。 “就昨天,此事说来也不长,但不是关键啦,你快帮我一起找吧,就是血红色的,有汤圆那么大的。” 乐乐说着,干脆直接跳到床上乱翻着,整个恨不得将床拆了的感觉。 慕容天云无奈,只好起身也在她房里乱翻着,度到梳妆台前,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随手翻着,没有见过比她更…… 机关,第一颗灵珠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翻到最里面一个盒子时有些怔住,那里面竟放满了纸片,最上面一个赫然写着:天天,我今天要将延极骗出府去玩哦。 他挑挑眉,看向乐乐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她要将延极骗出府?但这口气又像在对另一个人说一样。 很显然,这纸片不是近期的,应该是上次她和延极偷偷出府的那一次。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还没问出口,便看到她已经跳了起来,兴奋异常的向他跑来。 “慕容天云,你看,西海红珠,我找了一个颗,哇,我太高兴了!”她举着那颗血红的珠子给他看,又忍不住做出胜利的动作拥抱了他一下。 昨天还将这颗珠子不当一回事,现在可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心里对夏特竟也不那么反感了,不管怎么说,他帮自己完成了一个任务。 找到第一颗便有了继续下去的希望,乐乐的人生像是从来没有追求,此刻将这份责任当成了奋斗下去的目标,竟也不感觉沉重了。 乐乐找来一只大点的梳妆盒将它放了进去,捧在胸前,像是捧住了一颗心。 “这东西可是比我们的生命都重要,一定要好好保存。”她在房里转来转去,满地都是衣服,哪找到藏东西的地方。 慕容天云看不过去,叹口气俯身将衣服全部抱到一边,才拉着她向床边走去,也不知道他是按了什么,那床竟慢慢的向里侧陷了下去。 乐乐一阵惊奇,还没喊出口,手中的盒子已被他拿过放了进去,又是一阵摸索,床缓缓的合上,恢复原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床下会有个机关? “你该不会每间房都是这样吧?”乐乐呆呆的问着,这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场景了,灵珠藏在这里不安全都难。 她又想起思竹涧,那个绿竹阵不也是安全万分,谁进去不被弄晕? 你看我对你多好,亲自帮你铺床 “当然不会,这里除了我们两人,别再让第三人知道了。”慕容天云叮嘱着,将床被铺好,看着满地的狼藉,挑了挑眉,还是叫来了蓝竹收拾。 找一颗珠子,他们两人将房间搞成这样,蓝竹进来,惊呼一声,瞪大了眼,却不敢问什么。 埋头去收拾时,眼睛悄悄在两人身上打转,难不成小姐和王爷吵架了?可是他们现在又看起来一点事没有。 那就是小姐在试衣服给王爷看?可是,她明明穿的还是回来那一套啊。 ……………… 乐乐无语的蹲下身和蓝竹一起收拾,顺便特小声的警告着某个臆想联翩的女人。 “你别再乱想了,我们刚刚在找东西。” “哦,在找东西啊!”蓝竹状似了然的点头,却又对乐乐挤了挤眼睛。 “哦你个头啦,快点收拾,我累死了。”她今天可又是风尘仆仆的一天啊! 当一个宅女突然出了门,而且是出了趟远门,在心理上首先就会觉得累,更何况,她又是骑了一天的马。 蓝竹吃吃的笑,不再说话,麻利的收好屋子,顺便带走了桌上他们吃剩的宵夜。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下来,慕容天云这时已将那盒里的纸片看了个大概,心里多少是有些明白过来,只是担心的看着她。 乐乐被他的眼神盯着不自在起来,轻咳一声,到屏风后的橱柜里抱了两床被子出来,往地上一放,一个铺了,一个放在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你看我对你多好,亲自帮你铺床,早点睡吧。” 回身向床榻走去,眼里闪过恶作剧般的笑,不知道让堂堂王爷打地铺,是什么反应? 等她坐在床边时,慕容天云还没反应过来,满脸黑线的看着地上的铺盖,话都说不利了。 “你、你让本王睡地上?”他都说了只是遮人耳目,不会对她做什么,她还让他睡地上。 “嘿嘿,帆王爷啊,我这个主人是有点招呼不周啦,但谁让我这里连张贵妃榻都没有呢,只好委曲你了。” 她喜欢你,你说怎么办吧 乐乐找了一颗灵珠,整个心里都有些放松起来,此时心情也是大好,调侃一句,合衣躺了下来,又故意侧身,直盯着他看。 就想看看他会怎样? 慕容天云苦笑一声,脱下自己的靴子,当真就躺了下来,仰面而躺,双手枕在脑后,拉过锦被一角盖在了身上。 两人都没有吹灭那唯一的烛火,火苗在跳跃着,如一曲舞,不美,却真实的存在。 就如现在,慕容天云的心情,第一次,他睡地板,却是心甘情愿,往日里,他的思云殿都太过冷清,冷清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喂,这个给你。” 慕容天云侧头,乐乐抱了个枕头站在他身边,长发蓝衣,温润的小脸在烛光里那么美。 “乐乐,你眉间的蓝印在跳跃,你自己有看过吗?”他接过枕头,那上面有些微的兰香和她的发香,有些沉浸其间。 看到她重新躺了回去,他好奇问着。 “看到过的,我想这就是蓝翎羽,”乐乐说着,咬咬牙,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了,也许只有他能唤醒天天。 “你为什么都不问天天去哪了?按白善大师的说法,最后只有双翎合一,才能启动五颗灵珠,你明知道天天也是。” “其实,我正想问,今天知道了真相,回头想想最初,我总是以为你太善变,却压根没想到是两个人,你们一点都不同。” 他想起最初,她们莫名其妙就换来换去,现在想来还真是挺奇特,一个身体能够容纳两个灵魂,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当然不同,但我们是前世今生,天天告诉我,她喜欢你,慕容天云,她是对你心死才会沉睡,你说怎么办吧?” 乐乐郁闷着,让慕容天云再爱上别的女人似乎不可能,可是,天天不愿醒,就算找到灵珠也没有用。 慕容天云怔怔的,想起在思君轩的那次,她专程过来告诉他,她喜欢上他了,而他无情的拒绝,然后她昏了过去。 我们现在用笔来对话 现在想来,喜欢他的是天天,后来醒过来茫然的才是乐乐,而他一直以为她在耍他。 “那么,你喜欢的是谁呢?”慕容天云问着,话一开口连自己都愣住了,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果然,乐乐撇撇嘴,不耐道:“现在讨论的是天天,总之,你想办法把她叫起来吧。” 一回到王府,她就感觉不到天天的存在了,好像她真的在刻意的躲避着。 “我怎么叫她起来?她在你的身体里。”慕容天云不可思议的低喊着,忍不住半撑起身体向她看去。 “反正,你就——”乐乐突然住了嘴,直接坐了起来,他们说的话一般天天能感应到,天天会知道的。 她转转眼珠,跳下床来,跑到轩外的书桌前拿了纸笔过来,没有忌讳,就像在现代几个人坐地板上打扑克似的在他的被子上坐下。 摊开纸放在了地上,又推了推慕容天云的腿,“往那边一点。” 慕容天云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却见她这么不避嫌的就坐在他身边,还蜷着腿,轻咬着毛笔尖在想着什么,半晌又趴在地上写着。 他好奇的凑过去,只见她在纸上写着:慕容天云,我们现在用笔来对话。 乐乐指给他看,当真像个哑巴一样不开口了,慕容天云满脸黑线,“乐乐,你到底在做什么?” 乐乐翻个白眼,就不说话,又在纸上歪歪的写着一行字:都说了现在我们用笔对话,你丫的,别说话了。 慕容天云哭笑不得,敢情她要他们都做哑巴啊!只是他从来没有与人坐在地上讨论事情的,有些新奇,便也只好趴了下来。 接过她手里的笔,写道:你要说什么必须用笔写? 他侧头看去,乐乐正神秘兮兮的笑着,微微晃过的发丝扫过他的脸,暗香浮来,心神荡漾。 天天能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现在用笔写她就不知道了,我想到个能叫醒她的办法。 要怎么假装喜欢她 乐乐嘻笑着写完又递了过去,慕容天云挑眉,眼皮在跳,总觉得她的笑太过……那两个字他真不想形容她。 只是还有颇有兴致的写道:什么办法? 两人一来一往的交流了半天,最后,慕容天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办法可行吗?” 乐乐的笔啪的就敲上了他的头,“都叫你别说话了你还说。”估计这半天她早忘了人家是王爷,没大没小起来。 慕容天云一愣,却也不气,只是语气怪怪的道:“你竟然敢打本王?” 呃,乐乐看地过去,隐隐的,他眼里都是笑意,于是某人开始嚣张了,“本王妃打你是看得起你,总之,这办法你要不要实施?” 慕容天云无语之极,她打他还是看得起他,只是他心里却一点不生气,好像他们是第一次和平相处,从来他们都是不欢而散。 他又俯身拿过了那张纸,那上面是她歪歪斜斜的字,他却觉得那么可爱。 办法就是你假装喜欢她,试着唤醒她,天天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要怎么实施?”假装喜欢?可是,天天不是在她身体里吗?那么,要喜欢她吗? 乐乐又是一个白眼飘过去,一把夺过纸笑,写道:假装喜欢一个女孩你都不会吗?这还要我教,你们古代人不都是三妻四妾,或许你就会真的喜欢上她啊! 慕容天云却是一下子变了脸色,“本王如若喜欢一个女人就会喜欢喜欢一辈子,万不会三妻四妾。” 他沉着脸,目光复杂的盯着她。 乐乐感觉到一阵心悸,那种痛不是她所带来,却是她所体会,她知道天天在听,一直都在,她又叹口气,假装,他连假装都不愿吗? 那么天天要怎么办? 她还有一个疑惑,她们这样总是两个灵魂一个身体,最终呢,消灭了湖魔兽,她就会直接回现代了吗? 一时间变的伤感起来,沉默在漫延…… 跟你拜堂的可是天天 慕容天云看她不语,以为她在生气,只好放低姿态,又在纸上写道。 我听你的,假装喜欢她,明天我们去思君轩想一下五灵珠的方向。 乐乐喜笑颜开,用力拍了下慕容天云的肩膀,笑道:“大丈夫说话算话,不过,改天我们还得找一下那个白善大师。” “找白善大师?” “嗯,我总觉得我应该属于身穿,不然我们两个总用一个身体以后怎么办?消灭了湖魔兽,如果我能回到现代,自然不需要,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回不去了,总不能一辈子在别人的身体里吧。” 乐乐皱眉郁闷着,这个问题也困扰了她好些时候了,谁会一直想活在别人的身体里呢。 “身穿是什么?你要回去?”慕容天云愣愣的,听到她说要回去,心里竟又闪过丝丝慌乱。 “就是我本来的身体应该是穿越过来了,回不回得去还不知道呢,如果我的身体来了,那我就真的自由了,要知道,跟你拜堂的可是天天。” 乐乐一脸的憧憬,如果她只是杨可儿,她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了,只是,身体与灵魂分开,还能再重逢吗? “所以,找到你自己的身体,你就会离开,跟南逍遥在一起吗?”慕容天云突然就冷下了脸,有些质问的说着。 乐乐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起身往床边走去,嘴里嘀咕着:“所以才要赶快找到我的身体啊!不说了,好困,睡觉。” 她又是合衣躺下,拿被子将自己包了个严实,脸向床侧躺去,昏暗里留给慕容天云一个背影。 慕容天云却是毫无睡意起来,她想要自己的身体,因为南逍遥,她真的喜欢南逍遥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娶她只是为了蓝灵珠,他没有权力去阻止她…… 一夜无眠,到天亮时,慕容天云还是睁着一双眼睛无奈至极,他是真的要承认,舍不得她走,可是,他已经有思思了,他怎么能…… 你怎么在我床上? 索性坐起来,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床缦,她说要他假装喜欢天天,她说一定要救醒他的思思,她从来没有拿她自己与他联系在一起。 她是真的决定要走…… 想到这里,慕容天云有些冲动起来,跳起来一把就掀开了床缦,“乐乐!” 他喊着,伸手就将她拉了起来,“你能不能不走?” 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矛盾,他慕容天云何时会变成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走什么啊?昨天那么晚睡,我困死了,再睡一会。”乐乐连眼睛都没睁,身子一歪,直接靠在他身上就睡了过去。 慕容天云一呆,下意识的不敢乱动,垂眼看去,她紧闭的眼,纤长的睫毛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他伸手去触,又猛然的缩回。 这身体是天天,那么她呢…… 又是呆坐半晌,直到蓝竹的声音在外响起,他才惊醒,刚要起身,却见乐乐揉着眼睛已坐了起来。 有些不解的眼伴着尖叫,蓝竹一听立马闯了进来,慕容天云尴尬,满脸黑线正想去捂她的嘴,三人一时都惊愣在当场。 “喂,你怎么在我——”乐乐喊着,这次是真被他捂住了嘴巴。 慕容天云回头,竟笑了起来,有些傻傻的味道,“蓝竹,你先出去,你们家小姐睡觉太差,被子全扔地上了……” 他讪讪的解释着,蓝竹的下巴差点没惊掉,答应一声,放下脸盆就出去了,他们王爷竟然笑了,好奇怪的现象。 蓝竹一走,慕容天云似乎松了口气,回头,却看到乐乐怒瞪着他。 乐乐一把拉下他的手,生气的吼:“你怎么在我床上?你想做什么?” 慕容天云无奈起来,“不是你让我实施计划,而且,我只是叫你起床。” 呃……乐乐一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忘了,呵呵,可是,那个,要怎么实施啊?等我先找自己的身体再说吧,你总不能对着我。” 要真对着她假装喜欢,那感觉也太怪异了。 瑟绿巴结延极 “没关系,对着你,她不就知道吗?我们梳洗下去思雅轩吧,你没忘记现在还有个内线吧?” 慕容天云整理了下衣服,洗了脸,整个人精神不少,乐乐却是呵欠连连,绕到屏风后换了衣服,蓝竹又打了盆水,两人梳洗过后,倒真像恩爱夫妻般,相偕去了思雅轩。 远远的,便看到那抹翠绿色的身影在延极身边晃着,近了,便听到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在向延极打探着。 “延极,你爹爹一般都喜欢吃什么?” “小孩子怎么可以不理人呢?延极你应该多笑笑。” 延极没笑,乐乐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色女在巴结延极? “啊!臣妾见过王爷,见过姐姐。”闻人瑟绿一见慕容天云出现,立刻挥起手绢迎了上去,也不甘不愿的叫了声姐姐。 慕容天云淡淡的嗯了一声,向主位走去,乐乐也拽拽的答应一声,坐在了延极身边,肚子里却在暗笑,她这年纪当人姐姐还真怪。 唉,谁让她是正妃呢,大老婆的特殊待遇。 闻人瑟绿当下脸色都有点绿了,哥哥到底交给她的是什么任务啊!这么一家子都是冷冰冰的,她想热都热不起来。 “延极,吃这个,这个很好吃。”乐乐习惯性的帮延极夹菜,延极习惯性的道谢。 “延极,这个也很好吃哦!”闻人瑟绿又效仿起来,也帮延极夹菜。 延极皱眉,不说话,却也不吃,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第一眼就不喜欢。 “闻人瑟绿,以后没事你就待在绿书阁,会有人将饭菜送过去的。”慕容天云的说着,并不看她一眼,对于闻人家的人,他痛恨到极致,如今在自己家里养一个,简直是对他的耻辱。 “王爷?”闻人瑟绿尖叫,不可置信的就站了起来,“王爷的意思是要囚禁我了吗?我做错了什么?” 她说着假惺惺的两滴泪就要冒出来了,看的乐乐一阵恶寒。 你看我多乖,王爷现在喜欢我 “亲爱的侧妃妹妹,”乐乐一本正经的喊了一句,起身与她平视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也皆是好奇的看着她。 “帆王府可是不同与其他的地方哦,嫁过来就要有心理准备嘛,想当初,本王妃可是正式拜堂还不是一样被囚在天雨楼。 你都不错了,看,今天早上还让你在思雅轩吃了顿饭呢,本王妃当初没这待遇的,女人啊,一定要有自觉,你要听王爷的话,你看我多乖,现在王爷就喜欢我了。” 她说着,轻轻眨了眨眼,看向慕容天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来。 慕容天云不自觉的扯起嘴角来,这女人一本正经的说自己乖,当初偷跑出来多少次,还将延极也骗出府了。 闻人瑟绿一阵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可是,真要被关在绿书阁,她要怎么打探延极的身世,甚至,延极的那个娘? “可是,王爷——” 她还想说什么,又被乐乐快速的打断了,“妹妹啊,你应该体贴王爷嘛,身为一个男人要做很多事情的,你这样一直烦着,他只会越来越讨厌你的。” 乐乐看到这个色女气的直哼哼,却又不敢说什么,心里大是得意,她早前受的鸟气可是全发出来了,看来慕容天云这个腹黑王爷真是喜欢囚禁女人啊! “姐姐说的对,只是妹妹刚刚进门,还有些不懂,不如姐姐今日去绿书阁坐坐,也好让妹妹更加了解王爷。” 闻人瑟绿谦恭的说着,倒真是心心念念在为王爷着想了。 乐乐一呆,正要说什么,就见金凌从门外闪了进来。 “王爷,南大将军求见。” 他话音刚落,慕容天云下意识的皱眉,乐乐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都有着不自觉露出的喜色。 闻人瑟绿若有所思,看到王爷果然阴沉了脸。 “请南将军去迎客堂稍候。” 他淡淡的说着,看了眼乐乐,起身,向门外走去,心里又是堵得慌,他来做什么? 说不定他是来找我的 乐乐直觉的跟了上去,延极无趣,却不想面对这新来的侧妃,也是不发一语的站了起来,只留闻人瑟绿一人瞪大了双眼。 “王妃先回去吧,本王自去见南将军。”慕容天云回身,乐乐差点就撞了上去。 乐乐向四周看了看,见没外人,便笑道:“我们一起去吧,说不定他是来找我的。”他应该是想到了五灵珠的方向吧。 慕容天云脸色微沉,看到她此时的笑脸越发气闷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来找你?女人不便见客,更何况你是王妃。” “喂,你怎么了?现在根本不是王妃不王妃的问题,是五灵珠的问题,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乐乐嚷嚷着,一跺脚,先他一步就向前跑去。 慕容天云一呆,只能暗自咬牙,迅速跟了过去,他可不想看到他们两人在他的王府私会。 “南瓜逍遥!哈,你今天又变将军了。” 乐乐蹦跳着进了迎客堂,抬眼看到他又是一本正经的打扮,脚步迟疑起来,也许他今天来不是找她的。 慕容天云随后跟进,又是一副冷漠的神色,更是故意一把拉起乐乐向首位走去。 “南将军今日造访,不知找本王有何贵干?” 南逍遥本是笑意的脸变的有些怔然起来,愣愣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半天没回过神来。 乐乐看过去,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尴尬的没地放,只好不自在的拉了拉头发,笑道:“你坐啊!我去叫人泡茶。” 她话音刚落,就见有个丫环端了几杯茶进来,无趣至极,便只好住了嘴。 眼睛瞟来瞟去,两个男人皆是不语,互看着对方,似在打量,又似在较量。 乐乐有些着急起来,哪里还坐的下去,她起身故意在两人眼前走了几圈,看到他们终于断了视线,才笑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奉行沉默是金了?南瓜逍遥,你,是来找我的吗?” 杨可儿,你是我的王妃 乐乐问着,不安的眼神乱瞟,也不敢看向他,她可是无数次的在自作多情啊! “是,我根据你昨天说的画了一张表,你看下。” 南逍遥自怀里拿出一张纸来,摊开放在了桌上。 乐乐不自觉得就笑了起来,也只有他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慕容天云那么不是滋味的看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聚在一起,大声咳了两声,也换不回一个注目。 气得差点没吐血,“南将军原来是来找本王的王妃吗?” 他不冷不热的说着,却见那两人竟是一同回过头来,看得他又是一阵郁闷。 “慕容天云,这里没有外人,你何必这样?我们现在要一起找到五灵珠,逍遥他是在帮我。” 乐乐蹙眉不悦起来,从昨天就告诉他,她是自由的,他又何必一直提醒别人她是王妃?她郁闷的嘟起了嘴,恨不得立马就有自己的身体,那么,她就只是杨可儿了。 逍遥,逍遥,慕容天云几乎红了眼,她竟是在他面前如此亲切的叫他的名字。 “你过来,我有话说。”他闷闷的,上前一把拉过她向内阁走去。 “喂,有什么话就直说啊!” “可儿!” 南逍遥站起身,只来得及喊一声她的名字,右手紧紧的握成拳,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光明正大的带走她,只是她愿意吗? 慕容天云将她拉到内殿,一双眼里都是血丝,他昨夜几乎没合眼,看了她一夜,现在,她又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那么亲热,他几乎要失了理智。 “杨可儿,你是我的王妃。”他低吼着,突然就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那么紧,像是要勒断她一样。 乐乐确定,她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大惊起来,那是天天的声音,可是,他刚刚却叫的是杨可儿这个名字。 他是疯了不成?她敢保证,如果他刚刚叫的是天天,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更了,今天头好疼,想睡早点,亲们也早点休息 我喜欢你了 “慕容天云,你快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违反约定了,你昨天还答应我要实施的。” 乐乐使劲的推着他,下一秒却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他在咬她的耳朵,轻轻的,但是,却足以让她全身颤抖。 微热的气息吹拂,大热天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跟男人这样紧密的拥抱绝对是第一次,又是一个第一次,她的初吻,她的拥抱全都给他了,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杨可儿,我该怎么办?你在折磨我,我被你折磨疯了。”他低喃着,转而吻向了她的脖子,缠绵,又煽情…… “啊!你在做什么?快点放开我,慕容天云,你疯了,你叫乐天天,你快点叫乐天天!” 乐乐颤抖的喊着,真想就此晕过去,可是,她的意识却那么清醒,天天还是不愿醒来。 “不,你是杨可儿,我明明知道你是杨可儿,你怎么能在撩拨了我的心之后,让我叫别的女人?” 慕容天云低吼着,转过头来狠狠的盯着她,一双眼里都是痛苦的神色。 乐乐已经完全惊呆了,撩拨?他怎么能用这个词?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3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3部分阅读 词来形容她?她什么时候有过? 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别的女人,难道她就不是别的女人了吗? “慕容天云,你能不能清醒?你看清楚,杨可儿才是别的女人,你的思思还在等着你!” 她冷着眼对他喊了一声,果然,他怔住了,呆呆的像个迷路的小孩,乐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这一刻是真的心慌,甚至,她真的不想呆在王府。 她转身,想向殿外走去,却还是被他拉住了手。 “我喜欢你了。” 他说,声音很低,像一场幻觉…… “慕容天去——”乐乐呆在当下,他眼里的那份痛苦,她看的那么清楚,他不是在假装喜欢天天吗?他在对她说吗? “乐乐,我要怎么办?”他又说,低喃而无助,明明在用全部的生命来等思思醒来,可是现在,他的心由不得他控制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半夜爬起来更一章,再闪…… 喜欢不等于爱 乐乐的心也是慌乱无比,告白,不是没有男生对她告白过,可是,这一次却太让她震惊。 慕容天云竟会说喜欢她,他是认真的吗?可是他爱的人是思思,而她喜欢的是南逍遥,南逍遥,她想到这里,努力命自己清醒过来。 “慕容天云,这只是错觉,喜欢不等于爱,我们彼此都是有任务的人,所以称之为伙伴,你要做的就是等待蓝灵珠,为延极找回母爱。” 乐乐说着,却怎么也挣不开手,抬头,却见南逍遥竟是站在了殿外,她一怔,不知所措起来,难道他都听到了? 慕容天云也是看到了南逍遥,本是要松开的手又下意识的握紧。 “那么他呢?也是伙伴吗?还是,你已经喜欢他了?”他忍不住心里的酸涩,他想起她喂他吃东西的画面,他们共乘一骑的画面,他心里就堵得慌。 乐乐涨红着脸,一把就甩开了他,“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在没有做回自己以前,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她说着,回身向大堂走去,在经过南逍遥身边时微微顿了一下,却终究迈开了脚步,她用天天的身体,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 现在,被慕容天云这一说,心完全乱了起来,从没想过,这样冷情的王爷会说喜欢她。 南逍遥忍着心中的苦涩,跟在了她身后,不会喜欢任何人,可是,她却还是他的王妃。 慕容天云呆呆的,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要做回杨可儿,找回自己的身体,届时,她就会喜欢了,只是,她明确的说了他们只是伙伴,而南逍遥,她不提,却不否定。 重新回到大堂,气氛更加诡异起来,三人都是一阵沉默。 乐乐仔细看着南逍遥的图,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将图拿到他面前,不解道:“你画的是什么意思啊?我一个都看不懂。” 只知道那片被他画成黑色的大圈是素溪湖没错,然后周围画着五个小圈应该就是五灵珠,只是,好吧,她方向感差,根本不懂东南西北了。 他捏你下巴? 南逍遥将她拉坐在身边,慕容天云又是一阵恼火,蹭的就站了起来。 “既然我们都是伙伴,那就一起讨论吧,来人,将这里放一张圆桌!”他喊着,很快金凌和银风便抬了张半大的圆桌摆在了迎客堂的正中间。 几人纷纷落座,南逍遥将图纸放在中间,指着那黑色的地方说道:“素溪湖位于三国的交界,而三四就位于东、西、北,先跳过蓝灵珠与风寻珠,西海红珠在夏特的身上出现,属于西。 东位于天慕,所以,东云白珠应该是在天慕;至于北国金珠应该就是在周语国了。” “哇!南瓜逍遥,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这么说来,有可能北国金珠就在辛洛一的手上?” “你认识辛洛一了?”慕容天云听到这里又是讶异起来,她何时会与他们两个都相识了? “认识了,那男人真无聊,捏着我的下巴说什么有趣,”乐乐撇撇嘴,又指着东边的珠子道:“东云白珠是在天慕王朝,不知道会在谁的身上?” “他捏你下巴?”慕容天云还是在惊讶,下意识的凑过去想看她,乐乐吓一跳,向后躲开,不免翻了个白眼。 “我们现在在讨论东云白珠啦,快点,你有没有想过谁会有?会不会是皇上?” 慕容天云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抬眼看去,南逍遥只是盯着乐乐看,他郁闷不已,连声音都是气哼哼的。 “东云白珠我从未听过,明日进宫,我会先向母后打探的。”他说着,又看向南逍遥,有些讽意。 “南将军如此聪明,那就请连蓝灵珠与风寻珠一起解释了吧。” 乐乐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南逍遥,这两颗灵珠,一颗被白善大师誉为最难找的,一颗是风寻,风没有中心,又是多方向的,实在没有眉目啊。 南逍遥苦笑不已,他又不是神,这两颗灵珠,他怎么会知道?帆王这样问,无非是想看他在可儿面前闹笑话。 你怎么表现与他那般亲热 他叹口气,无奈道:“蓝灵珠与风寻珠太特殊,我暂时没有想到。” 乐乐听罢,有些失望起来,看到南逍遥黯淡的神色,又强笑道:“你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有一颗我们已经找到了,另外两颗也有了方向,这两颗要慢慢想。” 慕容天云看她竟去安慰南逍遥,心里又是不快起来。 三人正沉默着,忽听金凌的声音在外响起,“侧妃娘娘,王爷正在会客,您还是请回吧。” “知道我是娘娘还拦,我可是亲手为王爷做的绿豆糕。”闻人瑟绿手端着托盘,扭着就要进来。 慕容天云本就闷气无处发,此时,看到那个女人,立刻暴怒起来。 “谁准你来的?本王已经说过,你只能待在绿书阁!” 闻人瑟绿惊吓之下,手中的盘子一下子翻到了地上,满目忧怨的看过来,泪就要涌上眼眶。 “王爷,臣妾只是一片好意。”她委曲兮兮的说着,又是恨恨的瞪了乐乐一眼。 乐乐特无辜的回头,对南逍遥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眼睛,意思在说:看,他又多了一个侧妃。 南逍遥轻笑,也是一眨眼睛,仿似在说着:你之前也是这样的待遇吧? 两人一来一往的小动作看在慕容天云眼里,简直比吃了根鱼刺还难受,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任何人,可是,她的表现呢? “南将军若是无事就请自便吧,本王还有事处理,就不送了。” 他冷冷的下着逐客令,南逍遥摸摸鼻子站了起来,其实他的心情,他也能理解,可儿那么明确的告诉他,他们只是伙伴,在经过那种拒绝后,他怎么还会大度的起来? “那么末将就先告辞了。” 他拱了拱手,转过身时,乐乐也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我送你出去吧。” 两人旁若无人,就要向迎客堂外走去,慕容天云黑着脸,一把就拉住了乐乐。 在她的惊呼声中,凑近她,小声道:“现在闻人瑟绿在这里,你怎么能表现的与他那般亲热?” 你是说你自己真正的身体? 乐乐一愣,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是啊,她是王妃,她还要表现的与这侧妃争这王爷,只是,她以王妃的身体送将军应该没什么吧? 想到这里,乐乐漾起一抹笑,俏皮的眼里一闪而过,她故意伸出另一只手抱了抱慕容天云的胳膊,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笑道, “王爷,你先陪陪瑟绿妹妹,我帮你送送南将军哦。” 不待他反应过来,她已放开他向南逍遥走去,看似十分端庄得体的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将军,这边请。” 说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果然,她在南逍遥的眼里看到一抹无奈和宠溺的笑。 “多谢帆王妃。”他说,转身向迎客堂外走去,多少在那句帆王妃上,声音是冷硬的。 慕容天云紧握着拳,没想到她还是坚持要送他出去,她就这么的在乎他? “王爷……”闻人瑟绿喊了一声,想上前去拉他,却被慕容天云狠狠的甩开了袖子,如若不是她反应够快,现在整个人都跌到那摔碎的瓷片里了。 慕容天云,你如此待我,就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她敛了眼眸,谁也没看到她眼里闪过的狠毒…… “南瓜逍遥,你有没有听过那个东云白珠啊?” 乐乐和南逍遥相偕着出了王府,却并不停下,两人一起漫步到了街边,繁华一世,柳树成荫,这样的景色若是被毁,真真是可惜。 “没有,但应该在天慕没错,可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南逍遥伸手想拉拉她的头发,终究还是顾及太多,伸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乐乐轻笑,倒是无所顾及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铠甲硬硬的,铬的手疼。 “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我的身体。”她说着,不禁有些脸红起来,怎么都觉得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回自己是为了他。 南逍遥挑眉,不解道:“你的身体,你是说你自己真正的身体?” 他惊奇起来,又有些慌张,害怕自己到时候找不到她,认不得她。 我不是特别,只是来自特别的地方 “对啊!我一直以来都以天天的身份活着,我要让天天苏醒,我也要做回我自己,我是杨可儿。”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颇为不自在的低了头,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他会不会想到些什么,但总算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了。 “你本来就是杨可儿,只是杨可儿,到时候我一定会第一个认出你来。”不管她本来是长什么样,他已经记住了她的这份聪慧,这份俏皮。 而杨可儿这个名字她只告诉了他,也只让他在叫。 “讷,这是你自己说的,有一天我走在你面前,若是你认不出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乐乐娇嗔着,跟南逍遥在一起,总让她有初恋般的感觉。 很是青涩,却很唯美。 “不会,可儿,我永远都认得你,已经记在心里了,而且我们约定了明年要一起去看桃花的。” 南逍遥叹息着,真的忍不住想要轻轻抱她一下,只是抬眼,他看到帆王府的侍卫都在向这边张望,只有忍住了自己的那份想望。 “好,为了我们的约定,一起加油去找五灵珠。”乐乐笑着,伸出了手背放在他面前。 南逍遥不明所以,也只是伸出了手。 “是这样啦,go!go!加油!”她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背,那么大,完全就盖住了她的手。 她想起浪漫满屋里的李英宰和韩智恩,这一句特别的加油就是他们两人一起的。 “哈哈!这种方法我倒真没见过,可儿,你真特别。”南逍遥说着,顺势握了握她的手才不舍的松开,满眼里都是柔情。 “我不是特别,我只是来自特别的地方。” “可儿!”南逍遥突然有些慌了起来,重新拉住了她的手,那么紧,连神色都紧张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还会回去吗?你昨天有说什么时空之门会打开。” 乐乐一愣,有些感动的看着他,也只有他会舍不得让她走了。 有人舍不得我,我就不走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我会舍不得这里,也有人舍不得我,然后我就不走了。”她仰高了头,夹些少女般的得意。 “那你就真的走不了了,会有人舍不得你。”南逍遥怔怔的说着。 乐乐一笑,倾国倾城的样子,她和南逍遥之间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谁也没有先说喜欢,但那份感觉却又真实的存在,好像不需要说明,便已足够。 “那,我先走了,再见。”她挥挥手,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现代,约会,那样的感觉又再重现着。 “可儿,”南逍遥喊一声,身体迅速就移到了她面前。 “如果,你只是可儿,会离开帆王府吧?”他不想每次都看着她走进那个地方,心在窒息,紧紧的疼着。 “如果我只是可儿,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亲人了,唉,到时候就只能去做乞丐了。”她幽幽的叹着气,好似自己真的很可怜一样。 “那好吧,你去飞云楼乞讨吧,我一定好好赏你。”南逍遥终于放开了心怀,痞痞的笑着,一如初见。 “喂,臭南瓜逍遥,你还真让我乞讨,你死定了!” 乐乐凶巴巴的追上前与他打闹着,渐渐的引起了一些注意,两人都快变成焦点之际,才终于停下了手。 “回去吧,改天我再找个借口去看你。”南逍遥笑着,终于还是快速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手有余香,心轻轻的跳动着。 “干嘛说借口啊!要知道我现在可是自由的,我随时可以出来。”乐乐说着,挥手道别。 这一次是真的向前跑去,很快便已消失在王府的大门内。 南逍遥心里的那抹怅然若失重又来临,他就站在那颗柳树下遥望帆王府门前的石狮,很久、很久,才落漠的转身离去。 乐乐咬咬唇,轻轻的探出了头,看着那抹背影消失在眼前,才默默的转了身,她不敢轻易的说喜欢,至少在她还不是杨可儿之前,她不能说。t i l l yl i u 虫下,米。電,孒。書,整。裡 可是,她也在等,那时,他若对她说了,她一定会跟他走吧?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吗? 才一回头,就撞上了一个清冷的怀抱,乐乐惊叫一声,却被他紧紧的抓住了肩膀。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吗?” 慕容天云冷声喝问着,捏着她肩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心里是那般的害怕,就如当时失去思思时的恐惶,他还在挣扎自己的心,她却已不给他机会,不,应该是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 他已经观察他们一阵了,在南逍遥面前,她那般开心的笑着,偶尔的娇嗔,真的如一个小姑娘对待情人般,他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她却已回来了。 只是,她躲在门后,偷偷的看着他,直到他真正的离去。 他嫉妒的发疯,满心里都是酸意,她从来也不正眼看他吗? 即使昨夜与他一起趴在地上写字时,谈论的也只是天天,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交集…… “喂,你干什么呀?好疼,快点放开我!”乐乐觉得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这人发什么神经,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了? 慕容天云一怔,下意识的松了手,想了想又重新拉起了她,“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少人看到你们那样子?你让本王……” “慕容天云!” 乐乐极快的打断他,她最烦他拿自己的面子来限制她。 “你不要这样了,多去看看思思,你会冷静下来的。”她低语着,伸出另一只手拿下了他的手,转身向天雨楼走去。 心里面竟有些难过,到底是为天天、为思思,还是为她自己,真的已经分不清了,从最初的相识,到他残暴的对待,也许早就有了一丝防备吧。 她一直都挺害怕他,对他没有那种安心的感觉。 也许,是他太想念穆思思吧,所以才会对在他身边的她产生好感,那并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慕容天云怔愣着,感觉脑子里快要爆炸一样,来来回回的闪着思思微笑的脸,忧愁的脸,却又那么快速的被乐乐取代。 蓝丝,不是幻觉 她不屈的眼神,她愤怒的吼声,她赖床不起的样子,她在他怀里大笑着闻人瑟绿的名字…… 那么多,那么多,他竟是慢慢的想不起思思的曾经,怎么会这样? 他痛苦落漠着去了思君轩,借酒浇愁,连琴音都是伤感之极,整个王府那么悲伤…… 乐乐回了天雨楼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悄悄在床边摸索半天,终于发现在里侧有块木头是凹下去的,她轻轻一按,床板顺势往下降去,不多时便已看到那个梳妆盒子。 从得到西海红珠,她就没仔细看过,现在正想研究一番。 将床挪回原位,悠哉的躺了上去,乐乐注意到最初握着它的时候,西海红珠是冰凉的。 可是没一会儿,它便奇异的灼热起来,凑得近了,她甚至能看到里面有团火焰在燃烧一般,那么奇怪的现象。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手都无法去触摸它,两只手交替着也握不牢它,像块铁炉一样,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正想将它放回原位。 却在此时,那珠子自动脱离她的手飘到了半空,乐乐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珠子射出一道红光迅速的就向她眉间躲来。 她连躲都来不及,脑子翁翁的响,眉间灼烫,似是要将整个脸都烧毁一样。 乐乐甚至无法睁眼,全身动弹不得,生生的感受那份热痛。 良久,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之际,只听一声闷响,灼热消失,她立刻清醒过来,全身竟是说不出的舒畅。 低眼看去,西海红珠静静的掉落在床边,这次她不敢用手去捡,包了个被子将它捡起来,细看之下,血红的珠子里竟有一颗蓝色丝线在游离着。 是的,她亲眼看到,它像一条水蛇般,在游动着。 乐乐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就奔下床跑到了镜子边,眉间,依然是那两道跳跃着的蓝印,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仿似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可是,如果是幻觉,西海红珠里的蓝丝要如何解释? 现在就把天云还给我 她还在怔忡,竟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立刻的,她就惊喜起来,“天天,是你吗?你别再睡了好不好?” “乐乐,他喜欢你了,我听到了。”天天的声音幽幽的,怪怪的,似在挣扎什么,连乐乐都感受到那份无助。 “没有,他只是身边没有女人才会这样……”她说着,依稀的听到一缕琴声,幽怨的,痛苦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去逃避,也许,他今日喜欢的便是我?乐乐,为什么你比我幸运?你用了我的身体,来让他喜欢你这个灵魂?” 天天突然就激动起来,连声音都变了,凄厉的,完全不是以往温柔的她。 “天天,你怎么了?不是这样的!”乐乐急急的解释着,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用别人的身体,如果可以…… 只是,她还没想完,就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心,竟有些害怕起来。 “从现在开始,我要做回我自己,乐乐,你别怪我好吗?我从来都是软弱的,这次,让我争取一下,把身体还给我,他会爱上我的。” 天天说着,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自己在疯狂,可是,她的心却孤注一掷了,重新燃起的希望,只因他对乐乐说了喜欢。 如果换回她自己的灵魂,他会发觉吗?不,他还会喜欢她,甚至,放弃他的思思来喜欢她。 “天天!”乐乐喊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本来就是天天的身体,她不能说她自私,更不能用那个还字,她占据了这么久,又怎么会没有愧疚? “乐乐,你放心,只要他爱我,届时,我们就一起去寻找五灵珠,你也会有自己的身体的,你不是喜欢南逍遥吗?我知道你喜欢他的,那么,现在就把天云还给我。” 天天说着,起身到屏风后换了身衣服,是那种很端庄淑女的衣服,她自己梳头,恢复了以往柔美的样子。 深深的妒嫉,一切本该是我的 乐乐不再说话,心,那么的无力,她有什么资格去反对?她只是一个寄居的灵魂?没有依靠,飘荡在黑暗里。 只是,她很想问,他不爱你呢?如果不爱,你就会忘了自己的任务吗?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她轻闭了眼,任自己陷入更深的黑洞里,也许,她是该睡一觉了…… “小姐,不好了……”蓝竹冒冒失失的就闯了进来,脸色忿忿的,似是受了天大的气一般。 天天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画眉,她真的好久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也真的好久,没有看看这世间的样子。 “蓝竹,发生了什么事?” 蓝竹一呆,惊喜起来,“天天小姐,你终于出现了,蓝竹真想你!”她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激动的像要马上哭出来一样。 天天一震,看来蓝竹终究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这世间也只有她会想她。 “蓝竹,你更喜欢我,还是喜欢乐乐小姐?”她问着,状似漫不经心,实在却是犀利无比。 “小姐,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蓝竹自然是——” “不,我们不是一个人,蓝竹,告诉我,你更忠于谁?谁才是你的小姐?”天天快速的就打断她,这些日子,她清楚的感受那么多人喜欢乐乐。 从来都是乐乐,她妒嫉她,是的,深深的妒嫉,即使她们是前世今生,可是,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她顶着她的外貌让那么多人喜欢。 她不甘,尤其,是慕容天云也喜欢她,他叫的是乐乐,是杨可儿,从来不是她天天。 蓝竹愣愣的,她跟着天天有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心下有些害怕起来,只好顺了她的意。 “蓝竹当然更忠于天天小姐,蓝竹更喜欢天天小姐的。” 天天终于放开拉着她衣襟的手,满意的笑了起来,那些男人喜欢的无非就是她这张脸,那个南逍遥也说过,因为她好看,所以才看。 乐乐,别怪我,这一切本就应该是我的…… 侧妃跑去勾引王爷 “嗯,你刚刚说什么不好了?”天天不在意的转头,拿起了那颗西海红珠,那条蓝丝还在游离着,诡异无比。 “啊!差点忘记了,王爷喝醉了,那个侧妃竟然跑去勾引王爷了。”蓝竹继续忿忿不平着。 天天一听,再也淡定不下去,起身就往外跑去,西海红珠被她随手丢在了梳妆台上。 “小姐,王爷在思君轩呢!”蓝竹大叫着提醒,顺手整理着房间,那颗珠子太怪,她自是不知道五灵珠的事,随手收进了一个盒子里,也没去在意天天的不同之处。 天天跑到思君轩的时候,琴音已经停止多时,满园里都是青竹的香味,还有淡淡的酒气,上一次,她就是在这里被他狠狠的拒绝,这一次,还会吗? 她怔愣着,心底里总是有了那一道坎,好像过不去,本是迅速的奔跑,在那面竹窗前却停步不前了。 隐隐的里面传来声声笑语,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咬咬牙,她一把上前就推开了门,入眼的画面让她整个人惊跳了起来。 慕容天云和闻人瑟绿皆是衣衫不整的斜躺在榻上,而慕容天云正紧紧的压在她身上狂吻着,闻人瑟绿得意的笑着,满室的酒香和着靡香。 “慕容天云,你快住手!你知道她是谁吗?”天天像发了疯般扑上前狠命的拉着他,纵然再温柔的女人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总会有不一样的爆发。 更何况,天天已经不是从前的天天。 “王妃姐姐,王爷自然知道我是谁,难道姐姐已经霸道的不许王爷宠幸我了吗?” 眼看着慕容天云被拉了起来,闻人瑟绿立刻坐起又是柔弱无骨的贴了上去,“王爷,你看姐姐多霸道啊!” 她撒着娇,慕容天云却是一片怔然,眼睛里太过迷茫,痛苦的神色,他回头,看到天天,立刻就推开了闻人瑟绿。 他喝醉了,你们不可以这样 “乐乐,不,可儿,我想不明白,我冷静不下来,你给我时间想,别喜欢他!”他说着,狠狠的抱着她,喃喃着,眼睛里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着。 天天被他抱的发疼,却一点没有挣开的痕迹,他在抱她,那么真实的拥抱,可是,为什么叫的却是她的名字? 她抬眼望去,闻人瑟绿正青着一张脸爬起来,看样子还要冲过来,天天气恼,面无表情的喝道:“你还不下去,没有王爷的准许,谁准你来思君轩的?” 闻人瑟绿愣了愣,感觉她的眼神都是狠毒的,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王爷……” 她尤是不服气的喊,慕容天云昏昏沉沉,只是低喃着:思思、乐乐、可儿,三个名字交替着喊…… 天天忍着怨气,还是将闻人瑟绿赶了出去,这才扳过慕容天云,让他正视着自己的眼睛。 “天云,叫我天天,叫我乐天天……” “思思,思思,我该怎么办?你快醒来吧,我想你,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喜欢其他的姑娘了,乐乐,乐乐……” 慕容天云痛苦的低嚷,却一句都没有叫天天的名字,他抱着她,唇迫不及待的在她脖颈上亲吻,一个用力已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天天惊叫一声,五味陈杂的感觉在心里漫延着,他满心、满眼里都是她们两个,没有她,一个都没有,她那么卑微的爱着他,值吗?她到底值吗? 她抬眼看去,他轻闭着眼,只是狠狠的吻她,那么不温柔,甚至,是掠夺的,像是想要急切去证明什么一般。 这让她想起自己刚刚进来看到的画面,替身,她又何尝不是和闻人瑟绿一样,她们都是替身…… “天天,你快阻止他,他喝醉了,你们不可以这样?” 混沌之际,她听到乐乐气急败坏的声音,她挑眉轻笑,更加抱紧了慕容天云,他们是夫妻,真正拜过堂的夫妻,怎么不可以? 疯狂的天天 她的念力传输到乐乐脑海里,她怔愣,却还是忍不住尖叫:“可是我还在啊!你们不能做那种事让我知道,我在你的身体里!” 她几乎惊恐起来,天天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太可怕了! 天天耳听得慕容天云低喊着乐乐的名字,又听到乐乐的叫嚷,整个人简直要崩溃起来,是啊!她还在,慕容天云得到她,也算是得到了乐乐。 哈,乐乐不喜欢他,却可以霸着他,那么,就让他们一起沉沦吧。 她笑着,豁出去一般,主动的,去退他的衣服…… 乐乐有些崩溃的尖叫,她从没想过天天不愿醒来,原来还是恨她的,可是,这怎么能怪她?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大急之下,就想要冲出她的体内一样,哪怕只做一个灵魂,哪怕没有寄居的身体,她也不要和他们一起堕落。 没有什么比这更屈辱了,两个灵魂,一个身体,在伺候一个男人,她想想都恶心的想吐。 乐乐不顾一切的冲,终于,这个身体的眉间射出一道蓝光,击晕了慕容天云,他闷哼一声,软软的倒在了她身上。 天天愣愣的,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是疯狂的,她知道。 “哈哈……哈……你满意了?乐乐,杨可儿,你在我的身体里,竟然,还能左右我,为什么你要出现?这是我唯一得到他的机会……” 天天自嘲的笑,满眼里都是悲伤,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爱一个人有错吗?为何,他连想都不曾想过她? “天天,你是怎么了?你真的恨我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去做别人。” 乐乐悲哀着,缩在黑暗里,那么冷,原来,她真的只是一具灵魂,一具被人左右的灵魂。 “乐乐,可以的,想想我之前,你可以选择沉睡,把身体还给我,我真的讨厌你了,明明都是我的,你却想抢走一切,我不会再让你出现,等我完全取代你的时候,他只能爱我!” 天天狠狠的说着,她将慕容天云推到一边,紧紧的搂着他。 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 乐乐无力去争辩什么,天天会变也是因为她,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 如果今天换成是她,她也会不甘吧?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被人占据。 她只能蜷缩在角落,任由天天将自己掩埋在黑暗里。 甚至,无法去说出他们的任务,天天一心就只想得到慕容天云的爱,她还会在意这一片水星大地吗? 混混噩噩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努力命自己沉睡,可是她的心却那般的清醒,不知该悲哀还是该感叹。 她能感到天天每日的变化,甚至,她活泼起来,甚至,她变的越来越像她。 目的,是为了不让慕容天云发现吗?可是,天天,你依然没有做自己,不是吗? 应该是在练武场吧,延极已经越来越厉害,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天天也是真的喜欢延极,她耳听的众人的喝彩声,还有天天开怀的大叫声。 如果换做平常,她不会这样,但,她依然想混淆,天天,她在一步一步的取代她。 也罢,她从未想过要在这里争到什么…… “王爷,南将军求见。” 金凌的声音就响在众人的叫好声中,那么低,乐乐却听得那么清,她像是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源一般,那么的急切起来。 南逍遥,南逍遥,他会认出她吗?他说过会认出她的…… “他又来做什么?”慕容天云沉声问着,第一眼就去看乐天天,她这几日表现的太怪异,好像完全忘了南逍遥这个人,更忘了他们还要去寻找五灵珠。 每日里,她都孜孜不倦的部在他身边,甚至来督促延极读书、习武。 乐乐有些着急,天天没有反应,她不能说什么,但她怕的是慕容天云直接闭门不见客。 “请南将军到迎客堂。”慕容天云沉声吩咐着,暗暗观察乐天天,她太淡定了,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 乐乐松了口气,天天撇嘴暗暗讽刺,他来了又怎么样?这身体是我的,你依然见不到他。 乐乐,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乐乐,南将军也许找到蓝灵珠与风寻珠的方向了,我们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慕容天云说着,率先向内院走去,心里面的疑虑在加剧着,先不说她对他百依百顺,单只是她那双眼里对他的爱意,便会让他产生怀疑。 人心再怎么变,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可以改变这么多。 除非,她根本不是乐乐! 想到这里,他的心露跳了一拍,下意识回头去看她,她迈着细小的步子跟在他身边,他的拳不禁握紧。 乐乐走路从来都不会如此淑女,更别提听到南逍遥时,她是用蹦跳,甚至奔跑的,他怎么会没想到她是天天。 是了,这是天天的身体,天天随时会醒,那么乐乐去哪了? 她也选择沉睡了吗? 他忽然就慌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眼里有着审视。 “乐乐,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对我说如何唤醒天天的办法吗?我希望她能赶快醒来。” “真的吗?你也希望天天醒,你喜欢她了吗?”天天太过惊喜,甚至眼里晃出了太多的情绪。 慕容天云却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再明显不过了,她不是乐乐,他的脚步突然就沉重起来,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在模仿乐乐,他看得那么清,眼看迎客堂就在眼前,他好奇南逍遥是否能分辨得出? 天天再怎么模仿,也无法对南逍遥热情起来,她几乎只见过他一次,虽然他们之间的一切她都那么清楚,可是,她叫不出那句南瓜逍遥来。 “帆王爷……”南逍遥还算客气的对慕容天云躬了躬身,看向乐天天时挂了一抹笑意,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 慕容天云冷笑,他迫不及待就想看看他们之间会如何? 隔岸观火般,他率先坐在了圆桌边,自上次之后,这圆便没有撤走。 “南将军想必又是来找乐乐,这里没有外人,本王也不需要客套,既然答应她,便不会阻止什么。”他说着假话,眼里都是讽意,乐乐,你在她的身体里是怎样的心情? 世上,再也不会有杨可儿 天天一怔,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是乐乐,她只会喜欢他啊! “可儿,你最近好吗?” 南逍遥其实也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甚至她根本没看他一眼,一直在盯着慕容天云。 “多谢南将军关心,我很好,而且,我是帆王妃,以后还请南将军自重。”天天说着,挨着慕容天云坐下,微低着头,掩着眼里的紧张。 南逍遥一愣,心里像是被人刺了一刀般难受,他霎时白了脸,连呼吸都紧促起来,捏紧的拳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变了吗?她要做回帆王妃,她甚至说了请他自重…… 抬头去看慕容天云,他冷笑着,让人看不清意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奇怪? 乐乐在她的身体里心急如焚,大堂上太过安静,这样的气氛让她有些窒息,可是,她毕竟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她冲不破那道枷锁。 “天天,你能不能——” 她的祈求快速的就被天天打断,她依然是用念力,狠决的说着:不能,我已经取代你了,我不会再让你出现。 “可儿,你已经找到合适的舞鞋了吗?”南逍遥怔怔的问着,他那么清楚的记得,她在悲伤里告诉他,总有一天会找到合适的舞鞋。 他当时没有明白她的话,但此时,却真的懂了。 “南将军,这个名字以后别再叫了,世上,再也不会有杨可儿这个人,我既然已经嫁给帆王,自然就是他的王妃。” 天天蓦然抬头,冷硬的说着,眼里不见一丝温度,那么冷的看着南逍遥,将他打入一片冰天雪地中。 乐乐,别怪我,如果你能找到自己的身体,你还是可以去爱他,而我,只有这一次机会。 慕容天云看了这半天,有些好笑起来,乐天天,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觉得自己再也等不下去,迫不及待想要揭穿她,乐乐去了哪,为何不再出来? 可是,不能,至少不能当着南逍遥的面揭穿,只有南逍遥死心,乐乐才会死心…… 天云,我只喜欢你 南逍遥皱眉,有些疑惑起来,她说世上不会再有杨可儿这个人,一个人怎么会在几天内变化这么快? 她前几天才说过,她想要自己的身体,她想做回真正的杨可儿,没有人会愿意做替身,她太怪了。 他忍不住跳起来,直接将她拉离了座位,“可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怎么会不想做自己了?你想以乐天天的身份活着吗?不,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做自己的!” 他疑惑着,几乎是低吼着,不顾她的挣扎,低眼看到慕容天云唇角只是淡淡的冷笑,竟不来阻止。 一切都太怪了,如果她已经改变想法,喜欢慕容天云,那么,他不会任自己去拉她的王妃而视而不见…… “你快放开我!南逍遥,你别太过分,我现在的想法才是我真正的想法!快放手!” 天天惊喊着,垂眸看去,想要寻求一个帮助,慕容天云却不说话,真的是从头以尾都不说话了,南逍遥,如果你认不出她,你也没有资格再见到她了。 现在的想法?南逍遥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那里,全是冷漠无情,甚至,带些杀意,他惊愣住,几乎无法呼吸,她已经厌恶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可儿……”他低喊着,无力起来,“你真的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甚至不会在原地等待了,哪怕,我迈出的是一千步……” “我跟你之间没有约定!”天天冷喝一声,终于甩开了他,回身,对上慕容天云惊讶的眼,慌慌的解释着:“天云,我喜欢你,只会喜欢你!” 慕容天云轻叹,如果这话,真的只是乐乐所说,该有多好? “南将军,既然乐乐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单独见她了。”他趁机说着,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他们所有的对话,乐乐应该都是清楚的。 南逍遥像是被人抽了筋似的,整个人软了下来,眼睛执着的盯着乐天天,再也看不到她往日的俏皮,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帆王妃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4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4部分阅读 帆王妃与夏特王子也是旧识 南逍遥坐回去,他没有忘记来时的目的,为了见她,也为了东云白珠的事。 他答应要帮她找到五颗灵珠,就一定会做到! “帆王爷,东云白珠的事你打探的怎样了?”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倒让慕容天云有些怔愣,天天终了口气,没有逃离南逍遥的眼睛,他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她。 “本王已经问过太后,还有皇上,天慕并没有东云白珠,也许,南将军分析的并不全对。” 南逍遥微怔,看着乐天天,暗自咬牙着,“那么帆王妃认为呢?可有其他线索?” 天天知道自己无法置身事外,尤其,她也是蓝翎羽之一,只是,她一颗心都放在慕容天云身上,压根没有去细想灵珠的事。 踌躇半晌,正要开口,却见银风有些慌张的奔了进来。 “王爷,查新国夏特王子前来拜访。”银风暗自抹了把汗,刚刚见到的夏特王子实在让他惊了一跳,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夏特王子当真长得比女人还妩媚。 “夏特?”慕容天云终于不再冷静,他怎么会来天慕?甚至来拜访他? 南逍遥挑挑眉,目光依然不离对面的乐天天,她在听到夏特时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难道她也忘记自己曾经答应过夏特什么了吗? 慕容天云若有所思,夏特既是来天慕,想必也是得知素溪湖的事,“快请夏特王子,本王要好生接待。” “天云,既然是别国使臣,我就先回避了。”天天站起来,轻笑道。 她当然知道夏特,乐乐的一切她都知道,就如此刻的一切,乐乐也知道。 “帆王妃与夏特王子也是旧识,并且,西海红珠也是他所赠,如若不见,似乎也与礼不合。”南逍遥飞快的说着,有些咄咄逼人,可儿,她当真会如此无情了吗? 慕容天云沉吟了一声,他也好奇西海红珠是怎样出现在夏特之手,他更好奇,他们是如何相识? “乐乐留下吧,接见他国使臣,王妃在侧,也并没什么。” 好一个乐乐,好一个帆王妃 天天还想拒绝,已然不及,只闻一阵香风送处,一袭红色身影那般夸张的跨进了迎客堂。 慕容天云和南逍遥都是客套的迎了上去,天天低头躲在最后,心里面是有些着急的,她可以对南逍遥绝情,当然也可以对夏特冷漠。 可是,慕容天云总是会怀疑的…… 几人寒喧一番,夏特不由笑道:“还真是巧,没想到你竟是天慕王朝的大将军。” 南逍遥但笑不语,甚至是有些恶作剧的,他不相信杨可儿会突然改变,他还是不死心的想试探。 “也的确是巧,这位是帆王妃,夏特王子也该认识。”他先慕容天云一步为夏特引见,眼睛依然紧紧盯着乐天天。 天天终是不得不抬了头,毫无笑意,只是淡淡的对他点头,此刻,又怎能笑得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今日都来了。 夏特一愣,那么迅速的就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 “乐乐?你竟然敢骗本王子,你竟然是帆王妃,呵,我现在找到你了,你要给我追的那些话又怎么说?”他几乎红了眼睛,这个女人竟敢骗他! 他来天慕已经有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找她,没想到,她竟然…… “夏特,你自己也该知道,我的话都是缓兵之计,如果当时我不那样说,你会放过我吗?”天天冷冷的看他一眼,伸手想要打落他。 却又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夏特一发狠,她顿时觉得自己的肩也要被捏碎了。 忍不住惊叫一声,慕容天云和南逍遥同时上前去救她,终是不忍看她痛苦的神色。 “夏特王子未免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慕容天云冷喝着,将天天拉到了身后,他真的不想再沉默下去,这个女人还是没有觉悟吗? “好一个乐乐,好一个帆王妃,本王子将心给你,你却如此对待。”夏特几乎扭曲了脸,第一次,他那么认真的去听一个女人的话,甚至将自己从出生就握在手里的西海红珠送给她,没想到…… 今天,他们全来了 他几乎一口血没吐出来,铁青着脸,在左首的位置坐了,那张妖孽般的脸全是怒气。 南逍遥紧握着拳,有些不忍的看着她那张痛苦的脸,她却只是轻轻依偎在慕容天云的身边,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苦笑不已,她,是真的变了吗? 各怀心思的几人都在沉默着,每个人都是死死的瞪着乐天天,她甚至不敢抬头,如锋芒在背,都是乐乐惹的祸,如今却全得她背。 心绪烦乱间,她听到乐乐幽幽的叹息声:夏特毕竟还是给了我们西海红珠,这不算坏事。 “不知夏特王子光临府上,有何贵干?”慕容天云不动声色的将天天扶到一边离他远点,淡笑着问道。 “哼,既然在座的都是相识之人,倒也不必回避,帆王应该听说湖魔兽即将苏醒吧?本国国师预言,天慕将出现一个神女,去收服湖魔兽。” 夏特冷冷的说着,眼睛不离乐天天半步,连声音里都是恨意,从来没有女人敢骗他。 慕容天云和南逍遥对望一眼,早该想到三国必将都得知此消息,就是不知那周语国的大皇子是否…… “王爷,周语国的大皇子前来拜访。”银风又跑了进来,匆匆禀告着。 慕容天云挑眉,天天差点惊跳起来,今天,他们竟是全来了,她心里渐渐有些发慌,似乎有着什么预兆一般。 “快请!” 辛洛一依然是一身金袍,狂放的气质,野性又成熟,他打量着每一个人,审视,却不动声色,他当然也看到乐天天,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心神不一,又暗自戒备,一时间,气氛压抑到极致,即使看不见情势的乐乐也已感觉到了。 她想了想,还是小声道:天天,既然辛洛一来了,你就可以向他打探北国金珠啊! “你闭嘴!”天天蓦然大喊,甚至跳了起来,她的精神已经紧崩到极限,又要防着不被慕容天云看穿,又要防着其他三个男人。 此时听到乐乐的声音,想也不想便大喝了起来。 设宴,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乐天天的那一声大喊让在坐的几人都吓了一跳,没有人说话,她却那么崩溃的大喊。 慕容天云挑眉,看到她精神有些恍惚起来,他明白,刚刚她在跟乐乐说话。 他撇头去看南逍遥,果然,他眼里除了惊诧、疑惑,还有一抹惊喜,他也猜想到了吗? 乐乐被她吓了一跳,没再说什么,天天抬眼望去满目的慌张,慕容天云的眼神太过犀利,看得她想逃。 只是慕容天云没再给她机会,南逍遥已经看出来了,他也没必要再与乐天天演戏,毕竟,他现在更牵挂乐乐。 “来人,本王今晚要大宴两位贵客,移驾朝舞殿,王妃、侧妃一起入宴。” 他大喊着,心情似乎大好,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南逍遥则是万分急迫起来,他刚刚真笨,竟然忘了她在乐天天的身体里,不是每一次都是她出现的,他差点就误会她,甚至,差点走掉。 夏特本是愤怒的脸也夹了一丝迷惑,一个人可以变化如此之快吗?她那日的俏皮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只有辛洛一,他始终笑得深沉,不发一语,又似乎将每个人看得透彻。 傍晚时分,几人移驾到了朝舞殿,帆王毕竟和两国皇子是平起平坐的,便也没坐高殿之上,只是在右首位坐了,夏特和辛洛一各坐左首,南逍遥次之。 乐天天无法推辞,只有硬着头皮坐在慕容天云的身边,她不敢肯定,他是否已怀疑起来,只知道,她露馅了,精神太紧张,压抑,她竟是喊了出来。 闻人瑟绿一身翠裳款款而来,她成熟妩媚,倒比乐天天看上去更有王妃的架式,她那么端庄的向在座的每一个人弯身行礼,在乐天天身边坐了下来。 多少是有些怨气的,昨天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勾引到帆王了,没想到她会出现,自己倒将大好的机会让给她了。 闻人瑟绿献舞 有闻人瑟绿在,慕容天云当然不会与他们二人去谈论素溪湖的事,当下只是与其饮酒闲聊,让人看不出想法。 南逍遥闷闷的喝着酒,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乐乐会不出现,他向对面看去,夏特和辛洛一皆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乐天天。 慕容天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道:“今日难得夏特王子和金宣皇子来到府内,不如王妃和侧妃为大家表演些什么?” 他终于说出目的,乐天天一愣,闻人瑟绿却是那么有把握的笑了起来。 “哈哈!素闻天慕女子善于长袖罗舞,今日看来,本皇子要长见识了!”辛洛一似是遇到急有趣的事,开怀大笑着。 夏特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乐天天,他始终不能释怀,她将自己骗了,她那么新奇的说法原来都是骗人的。 追她,他要怎么追? 慕容天云轻笑,对闻人瑟绿吩咐道:“如此爱妃就为二位皇子献上一舞吧,王妃自是要稍候的。” 他意有所指般的看着乐天天,直让她心神恍惚,明明这个身体是她的,她却一直在心虚,难道,她回到自己的身体也有错吗? “是,臣妾愿为众位大人献上一舞。”闻人瑟绿盈盈起身走至大殿正中,早有琴师在殿侧助舞。 闻人瑟绿果然擅长广袖流云般的舞蹈,水蛇一般的腰肢,魅惑的舞姿,轻甩的衣袖,旋转,芳香散尽,舞尽天下…… 只是,在座的几人都是各有所思,又有谁真正去看她的舞了? 乐天天坐卧难安,被那么多道视线刺在身上,她简直想夺路而逃,可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慕容天云想让她表演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想要看她表演? 她悄悄去看慕容天云,他淡笑着,似是真的认真在欣赏闻人瑟绿的舞姿一般,松口气,她不敢抬头,对面的目光太过灼热,只是低垂着头,便已将她看穿般。 琴声渐歇,闻人瑟绿的舞步慢了起来,渐渐舞出一道优美的绿荷,屈膝、甩袖,仰高了脸,美人一笑…… 放眼天下,只有她 曲毕舞歇,慕容天云拍着手大声叫着好,算是给足了闻人瑟绿的面子,其他几人也是应景般的拍着手,却是目光不离乐天天的脸。 “既是侧妃娘娘表演完,本王子可是很期待王妃娘娘的舞姿呢。”夏特终于开口,一双眼恨不得将乐天天看穿一般。 “那是自然,王妃的舞姿除了南将军也是无人能欣赏得到,今日便为两位皇子助兴了。”慕容天云说着,伸手,亲自将乐天天扶了起来。 南逍遥挑眉,已然明了他指的是让她跳芭蕾舞,这世上除了杨可儿,没有第二个人会跳芭蕾舞了。 他看好戏般盯着乐天天,她会让可儿出来吧?否则,她要怎么跳? 果然,乐天天的脸色白了起来,慕容天云没有明说,可是他施在她手臂上的力道却那么重。 “王妃擅长一种舞叫芭蕾舞,两位皇子一定没有看过,放眼天下,也只有帆王妃会跳此舞。”他将乐天天捧上了高台,高处不胜寒。 他看着她的眼睛,状似柔情。 “乐乐,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乐天天几乎发抖起来,他看穿了,他还是看穿了,为什么这个世界都在围着乐乐转?不,她不甘心,她摇头,眼里都是悲痛。 慕容天云忽而就冷了脸,握她的手臂更是加重了力道,“乐乐,难道你要拒绝?” 他的声音冷硬起来,如果不是她自愿,乐乐再也出不来了吗? “天云,为什么不喜欢我?”她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悲哀,好似不应该在人间存在,她真的只是一根蓝翎羽,不该有情吗? “我很喜欢你,尤其,是那一曲舞。”慕容天云轻叹着,抚上了她的脸,那么悲伤的脸,可是,却真的不是他喜欢的灵魂。 乐天天直接被他打入地狱,几乎想要昏倒过去,没有希望了,所有的希望都被他打灭,这几天,她其实才是真正的替身,所有的快乐都是假的。 空有这具身体,她什么都得不到…… 乐乐,你赢了 乐天天看着他,那么迷恋他这张脸,从十岁那年第一眼遇见,从在宫中迷路被他指引方向,她几乎把他当成生活的唯一。 可是,从前,他在为思思,现在又是为乐乐,她是一个悲剧。 可是,悲剧却也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哪怕,所有的人都认为该出现的是乐乐,哪怕,天天早已经不存在…… 她那么无力的看着他,连抬手去抓他的力气都没有,连哭都没有勇气。 恨,她在恨她的来生吗?那也是她呀,至少他喜欢了自己的来生,可是,她们却在同一时空出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最后再看他一眼,视线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在期冀着她的出现。 乐乐,你赢了…… 她低喃一声,闭上了眼睛,蓝印在闪现着,她说:我永远也不该再出现…… 乐乐的心在骤然紧缩,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从来没想过与天天去争什么的,可是,她却伤她那么深…… 有那么一刻,她不愿睁眼,即使知道,自己的灵魂附在了身体上。 “乐乐,乐乐……” 耳边传来慕容天云的轻喊,急切的,不安的…… 她睁眼,许久未见的白亮,有一些怔然,一些迷茫,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却洗不过心中的那抹悲,由天天所发,她挥之不去。 “你是乐乐?”慕容天云抓住了她的肩,迫使她看着自己,她的眼神依然那么悲,他分不清了。 “可儿……”南逍遥迟疑一声,站了起来,他们距离不远,可是又那么远。 乐乐无力的对他笑笑,南逍遥终于松了口气,心情大好起来,眼睛再也不肯离她半步,总在担心下一秒,她又会消失不见。 慕容天云看到她对南逍遥笑,终于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心中的酸意,他拉过她,紧紧的盯着她,“我帮你准备了一双鞋,穿上它你跳芭蕾不会脚疼。” 我帮你换鞋 “舞鞋?你知道要穿什么鞋吗?在哪里?” 乐乐的心思终于被引开,有些激动的看着他,跳芭蕾不会脚疼,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帆王妃跳一曲舞还真是千呼万唤使不出来。”夏特不冷不热的讽刺着,看到他们两人贴在一起悄悄说着什么,心里就一阵不爽。 乐乐忍不住吐了下舌头,什么叫使不出来,那个夏特永远都那么霸道的。 她的小动作却让夏特微微一怔,那抹俏皮重新回到脸上,像极了当日的她,有哪里不一样了? 慕容天云挥手,已有一个侍女捧了双绣鞋进来,伏了身子要帮乐乐换鞋。 乐乐后退一步有些尴尬的蹲了下去,“谢谢你,我自己来好了。”她可从来没让别人为她穿过鞋的,真正的女皇代遇她可是不敢享。 “你下去吧。”慕容天云吩咐着,竟也蹲了下去,伸手拿过了一只鞋,就要去捉乐乐的脚。 “喂,你干什么?”乐乐吓一跳,直觉的就去看南逍遥,果然他已站了起来,却又无法过来。 “我帮你换鞋。”慕容天云说着,已将她脚上的绣鞋脱了下来,乐乐无奈,只好伸手扶了他的肩膀不至于让自己坐地上去。 她咬牙,心里有些尴尬,他竟然为她准备了舞鞋,他竟然还帮她穿鞋,可是,他究竟在想什么啊?她感受到天天的那份心痛,愈加的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样?这鞋我特别让人制作的。”慕容天云轻轻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怔然的脸,却一直在盯着他,心情随即好了起来。 乐乐试着踮了踮脚,就如踩在云端,软软的,却也很轻。 “真的呀!你怎么做到的?”她有些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惊叫着,就算在现代,那舞鞋也不会像这双那么舒适。 “你若喜欢,日后多做几双就是了,现在真的要献舞了,两位皇子可是等候多时了。”慕容天云笑着,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向座位走去。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乐乐点点头,她习惯了跳舞时唱歌,现在要唱什么歌? 她再一次感受到天天的悲,她在心里面流泪,无声的,却那么急速…… 乐乐踮起脚尖,一点也不疼,如踩在云端,可是她的心却那么疼。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离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 乐乐轻跳,旋转,低吟的唱着,这首白狐,她一直都很喜欢那种悲伤无奈的韵味,奇异,她好像感觉到了天天的低叹…… 慕容天云已经是第三次看她跳舞了,每一次都会让他惊为天人,这一次,她穿广袖罗裳,不是轻灵,却是柔美,每一次起跳都是那么迷人,蓝色舞成一道海浪…… 南逍遥却是蹙眉倾听着她的歌声,她每一次唱歌,都有一些悲伤,却只有这一次,让他呼吸紧促起来,好似,她真的,只会跳这一支舞了,她会离开吗?她没有自己的身体,她迟早都会离开…… 他几乎坐不下去,就想站起身阻止她再跳下去,只因,那歌声太悲。 可是,有人比他先站了起来,是夏特,他的眼里几乎闪着不同寻常的红光,赤裸的占有欲,南逍遥心下一惊,已然万分警惕着夏特的动作。 夏特如痴迷了一般看着眼前翩翩而舞的女子,她的舞他的确从来没有看过,那么美,那么慑魂,还有她的歌,这个女人合该是特别的。 他握紧了拳,双眸散发出火一样的光来,这女人他必须得到! 蓝灵,宿命的纠缠 慕容天云自也发现了他的异常,甚至几乎也忍不住站起来将乐乐掩藏,她的舞他舍不得让别人看,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重新出现。 他抬眼去看辛洛一,他不动声色,但那双金眸里也射出不一样的光,璀璨如阳,他无法不担心,因为辛洛一远比夏特要深沉的多。 夏特的一切都表现的那般赤裸,而辛洛一,他要的只是天下吗?谁又知道? 闻人瑟绿也是惊讶的,怪不得王爷会对她刮目相看,她这种舞她也的确没见过,那么新奇,那么优美,像一只蓝色的天鹅。 她几乎忍不住跟着她起舞,毕竟是女人,即使练武,对这些也是最感兴趣的,可是,她不能任由自己…… 乐乐的歌声渐渐低下去,一曲将毕,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她的脑海里却渐渐出现一个声音,遥远的,空洞的,在渐渐的逼近。 蓝灵……蓝灵……你真的要抛下你的栖息地吗?五千年的岁月只在你心里转眼即逝吗? 蓝灵……蓝灵……回来吧,你是爱这片圣湖的,就如爱你的子民…… “啊!”乐乐惊叫一声,踮起的脚一崴,重重的跌到了地上,冰凉的地板,她却无法去控制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如老僧敲钟一般,逼的她头痛欲裂。 “乐乐,你怎么了?” “可儿!” 慕容天云和南逍遥同时抢上,有些慌了手脚,皆以为是乐天天的灵魂在主宰着她,夏特吓了一跳,和辛洛一对望一眼,却终是没再上前。 “他一直在叫……走开,我不是,我不是蓝灵鸟……快走开呀!”乐乐紧闭着眼,双手乱挥着,脑海里的声音却更加清析起来,一声声,像是催眠一样。 慕容天云慌了神,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嘴里大叫着找太医,南逍遥想说什么,却没有任何的立场。 夏特和辛洛一在听了她的喊声之后,皆是一惊,只瞬间但向几人围了过来,她刚刚在说蓝灵鸟,她竟然与圣鸟有关吗? 念力,跌入素溪湖 乐乐终于不再尖叫,手无力的垂下,像是昏睡过去一般,慕容天云想将她抱起时,她却突然睁了眼睛,竟是闪过一道诡异的蓝光。 所有的人都看见了那道蓝光,正迷惑间,却见乐乐已挣脱慕容天云,起身向门外走去,僵直的背,不发一语,吓坏了所有人。 “乐乐,你要去哪里?”慕容天云一步追上去,急急的扯住了她,她却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嘴里喃喃低语着什么。 南逍遥一急,再也顾不得什么,晃到她另一侧,狠命的摇晃着她。 “可儿,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快醒过来!” 他吼着,乐乐终于呆板的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目光似是没有焦距。 “素溪湖,去素溪湖。”她说着,又像前走去,任凭慕容天云和南逍遥也无法拉住她。 慕容天云心下暗自着急,右手放在嘴边轻嗟一声,赤焰已向这边奔来,他弯腰一把将乐乐抱上马背,夜色里,血色宝马夹带着蓝衣向王府大门冲去。 “我带你去!”慕容天云低低说着,怀里的人似乎没有清醒的迹象,发丝飞扬,他的心却有些不安,她去素溪湖是有蓝灵珠的方向了吗? 南逍遥不敢迟疑,随手在王府牵了一匹马就追了上去,夏特和辛洛一来时自有亲信,此时,也是急速的策马向素溪湖奔去。 仿似一夜之间,他们已寻到了重要的方向。 几乎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奔到素溪湖时已是午夜时分,夏季,素溪湖却是冷冽异常,甚至周围的草叶都在枯黄,如秋末。 乐乐几乎是没有自己的意识,只遵循着脑海里的那道声音,像是一个意念在催使着她向那片黑色里走去。 她下得马来,其余三人也正好赶来。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已踏向那面平静无波的黑湖里,蓝色身影那么迅速的便已走到了湖中心,黑镜破裂,她跌入湖中…… “乐乐——” “可儿——” 几人只来得及惊叫,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承诺,我不会抛下她 依稀能听到她惊叫了一声,湖面恢复平静,又似不平静。 四人对望一眼,脸色有些惊惧起来,听得分明,湖底里传来一道张狂的大笑,久久不歇,荡在耳边…… 南逍遥看了慕容天云一眼,就要上前跳下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要做什么?这是圣湖!” 千百年来,圣湖在人们心中是不可玷污的神圣,连那些飞禽落叶都会避而闪过,更遑论人的踏足。 “它已经不是昔日的圣湖!”南逍遥低吼着,甩开他的手,不顾一切。 “我曾经答应过可儿,我们之间隔着一百步的距离,她只要站在原地等待,我就会走到她面前,如今就算是火海,我也要踏!” 他冷冷的看了慕容天云一眼,纵身就跳入了素溪湖,承诺,在他南逍遥的心中重过一切,更何况,他们有过约定,他不会抛下她的。 慕容天云心神复杂,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那样的话,南逍遥,原来已经那么爱她。 可是他呢,他的心还在徘徊的边缘,他在等待思思,可是,他却放不开乐乐,不敢再犹豫,他紧跟着也跳了下去。 素溪湖的水溅起,滴落在岸边,花草瞬间化为黑水,似是沾染了毒气一般。 “夏特王子,不去看看?”辛洛一似是毫不在意的问着,暗暗观察周围的情形,如果按花草腐化的速度来看,素溪湖的水巨毒,那三人…… “金宣皇子不也一样?”夏特冷笑,只是有些可惜了,那样的女子竟是要丧生素溪湖吗? 一时间两人沉默,各有所思,冷风吹来,素溪湖的水更加诡异,有风无波,连之前那阵阵笑声已然消失不见…… 乐乐跌落湖底时,身体一直在下沉,如无底洞一般,只是,她的头脑却是清醒起来,甚至连天天也苏醒过来。 还是被那道念力在紧扯着,下坠,一直在下坠,慢慢的,身边的黑水竟然变清了,透澈的能看到周围的鱼儿戏水,美丽的珊瑚水澡摇曳…… 你就是湖魔兽 乐乐惊奇的伸手,竟是可以抚摸到那些鱼儿,滑溜般从她手里穿过。 “蓝灵,这便是一千年前的景象,难道你不想让它们回归吗?素溪湖是你的栖息地,我是为你而生,我们是一体的,你又何必固执?我们之间的爱是五千年的等待,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愿和你一起守护这水星大地。” 之前的声音再次出现,乐乐一下子就被惊醒,她的身体渐渐静止不动,踏入了湖底,眼花缭乱的竟然是建筑一样的水宫,像电视里的龙宫般。 水在漂流,虾兵蟹将,甚至,乌龟都在她眼前晃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西游记里的情形般。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将我引来这里?”乐乐壮了壮胆,试着问道。 在这里,她竟然可以随意的走动,那些成精的水生动物也对她颇为恭敬,像一座水晶宫,四周都是晶亮的,与表面的黑是那样大的反差。 “我便是素溪湖啊!是你的归属,我因你而生,蓝灵,别再执迷了,嫁给我,我们一起守护这水星大地!” 他继续说着,却吓了乐乐一大跳,他说嫁给他?那么他就是湖魔兽了,只是一个水怪,竟然有人类的感情,让圣鸟嫁给他? 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循声,终于看到在那面高殿一般的墙上看到一个巨大的突出的身子,如被嵌在墙里,狰狞的脸,黑的过火的眼珠子,蜷在一起的手脚。 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抓住她一般,乐乐惊的后退,怪兽,她的脑海里只是闪过这样的词。 像是进了魔兽的世界,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你、你就是,你就是湖魔兽!”原来他长这个样子,他身上压的就是断桥吗?另一根蓝翎羽…… “我不是,我是魔尊,圣湖的主宰者,蓝灵,你也不想看到素溪湖变成今日的样子,一千年前,你用蓝翎羽封住我,我都不怪你,只要你现在放了我,只要你嫁给我,我就放过水星大地的子民!” 水晶棺里的身体 湖魔兽先是爆怒的嘶吼了一声,在看到乐乐白了脸吓得后退时,竟是放柔了声音,诱哄着,却也威胁着。 乐乐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被什么拌住,她回头,立刻惊叫了起来。 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是狂喜的。 在她的身后,有一个水晶一般的棺木,那里躺着的赫然就是她的身体,杨可儿在现代的身体,白色的连衣裙,连同那个白色的发夹,全身都笼在白色里,脸色也是雪白透明的。 唯有乌黑的长发、纤长的羽睫在静静的流淌着,是的,那水晶棺里有水,她躺在水里。 “她、她,我、我……”乐乐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起来,她指着水晶棺却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湖魔兽的方向,眼里的喜悦几乎漫延到整个宫殿。 “她是一个人类的女子,落入素溪湖却不死,只是没了魂魄,蓝灵,我知道你会救每一个水星的子民,我帮你救她了,你该知道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湖魔兽说着,脸色竟有些落漠起来,她还是一直当他是魔,不愿正视吗?魔可害人,亦可救人,只存在她的一念之间了。 “谢谢,谢谢你救她,不,是救我,她就是我!” 她解释着,看到他迷惑的脸,索性不再多说,伸手想要推开水晶棺,却被一道白光击到了一边,正惊疑间,只听湖魔兽宠溺般的笑着。 “蓝灵,你怎么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要用法力,你怎可与常人一般去推?”他似乎叹了口气,手臂陡长,竟是发出一道黑光,棺木缓缓的被打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这女子的身体离了水符便会消失的。” 他说着,手臂又缩了回去,看的乐乐一愣一愣的,他不是被压住了吗?怎么手还能出来?难道他能走下来? “乐乐,你终于找到自己的身体了吗?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正愣神间,她听到天天幽幽的低语,很奇怪的语气,只是,她被兴奋冲昏了头,只是高兴的点头。 杨可儿重生 “对,杨可儿要重生了,我找到自己的身体了。” 她几乎是颤抖着手去抚摸自己,好像隔了一辈子那么久,这是她啊! 好奇妙的感觉,她竟然在另一个的身体里去看自己的样子。 “什么你的身体?蓝灵,你在说什么?这人类的女子与你有关?”湖魔兽不解的问着。 乐乐看他一眼,终于自那喜悦里回过神来,她有些慌起来,说实话,她对于这湖魔兽还是很害怕的,他仅仅只用念力便将她引到这里来了。 而他的温柔,只因他爱上了蓝灵鸟,而且是将她当成了蓝灵鸟,如果他发现不是,会不会直接杀了她? “我要救她。”乐乐模糊的说着,其实也并不知道要怎样让她自己的灵魂回归本体。 只是,她这样说似乎能拖延一些时间,她看到湖魔兽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那抹宠溺还在,于是,她知道,她还有时间。 她再伸手,轻触到了水晶棺里的自己,那纯白的额间似在隐隐发烫,预兆一般,她感到天天的身体也在烫,灼热的,似要冲破一道枷锁。 脑海里灵光一闪,她迅速的俯低了身子,看着水晶棺里的自己,伸手触到天天的眉间,闭眼,感受自己落入一道黑色的漩涡…… 周围都是水,一如她当初掉入湖水般,只是这水奇异的好闻,似是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很清凉,慢慢的注入体内,是的,她清楚的感受到那些水进到了自己的身体…… “可儿,可儿你在哪?可儿……” 遥远的呼声,很急切、很急切,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急速的睁眼,突然的光亮让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坐起身时,她终于知道她是杨可儿了。 果然,眉间的蓝印是灵魂的引线。 她穿着现代的连衣裙,慢慢的也变成了蓝色,只是无袖,水晶宫太冷,她急速的跳了出来。 抬眼,天天正呆呆的打量她,而湖魔兽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盯着她看。 你这个身体,是我的 杨可儿松口气,便看到南逍遥从高处落了下来,她一喜,正要迎上去,却又怯怯的止了脚步,仿若一个少女初见一个心仪的男生,内心是羞怯的。 南逍遥起初是惊讶的打量周围的景象,在看到高殿上的两个人时有些怔愣,似是不敢相信般看了半天。 杨可儿微微有些失望,垂头,看到自己还穿着现代的凉鞋,明明是白色,也已经变成了蓝色。 “杨、杨可儿?”南逍遥终于反应过来,一步就跨了上来,惊喜万分的去拉她,却在触到她光洁的手臂时,有些红了脸。 “你能认出我啊?”杨可儿觉得自己在问废话,抬起的脸上却止不住笑意,脸颊微红,眉间,是一道闪现的蓝印。 “你果然是可儿,太好了,你终于能做自己了!”南逍遥兴奋的喊着,有些冲动的一把将她搂入了怀里。 怎么会认不出她?他甚至没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都不重要了,她是杨可儿了,只要她是杨可儿,他就再也不用去隐忍什么了。 杨可儿吓了一跳,他从来不会这么冲动的,现在竟然就敢抱她了? 不过,她穿现代的衣服和一个古代男人拥抱还真是好奇怪,不过,很安心,他的心跳,她听得那么清。 “喂,男女授受不亲。”杨可儿阴阳怪气的喊着,有些恶作剧的味道。 南逍遥怔了一下,放开她,定定的看着,他的手臂还是圈着她,她没有任何的挣扎,她的眼里都是笑。 他突而就漾起一抹邪笑来,“你这个身体,是我的!” 他霸道的宣布着,低头,当真就要去亲吻她。 “南逍遥!”慕容天云只比他迟来一会,当看清眼前的情形后,只觉脑子翁的响了一声,便快速冲了上来。 南逍遥快速的将杨可儿护到了身后,格开了慕容天云的掌力,正在这时,水晶宫一阵晃动,像是要塌了一般。 几人一惊,就听到湖魔兽嗜血般的声音。 “你们竟是不将本尊放在眼里,蓝灵,你们在骗我,谁才是蓝灵?” 五千年,她的感情不是对你 “你们竟是不将本尊放在眼里,蓝灵,你们在骗我,谁才是蓝灵?” 湖魔兽狰狞的伸长手臂向几人抓了过来,南逍遥一把将杨可儿抱离到大殿之下,而一直站在水晶棺木旁边的天天却被他一把抓了过去。 “天天!”杨可儿大喊一声,想要上前,却被南逍遥抱的死紧。 慕容天云蹙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来回看着她们两人,那么相似,只是衣饰不同,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已然明了,这应该是她一直想要找到的身体。 “我明明能感受到蓝灵的气息,你们两个谁是?” 湖魔兽咆哮着,漆黑的眼珠子洞穿着每一个人,他只用一手紧抓住了天天的肩膀,来回看着,根根发丝竖起来,手下也越来越用力。 “喂,湖魔兽,你快放开她,我们根本不是蓝灵鸟,一切都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有,你懂什么是爱吗?你一味的逼迫才会让蓝灵鸟仙升,爱是付出,不是占有,你——” “蓝灵仙升?”湖魔兽迅速的就打断了杨可儿的话,不可置信的,连眼珠子似乎都要凸了出来。 “你在骗我,我明明感受到她的气息,你们两个就是她化身的,目的想让我放弃,蓝灵,五千年,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 他嘶吼着,强行的就将天天扳了过来正面对着他,“你为什么不说话?蓝灵,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都说了不是了,五千年,她的感情也不是对你,就算有情,也不是对你,她的爱是大爱,是对这一片水星大地的爱,你——” 湖魔兽有些恼羞成怒,伸长另一只手臂就向杨可儿抓来,南逍遥惊叫一声,迅速将她护到怀里躲开,他的肩膀却被湖魔兽生生抓的血肉模糊。 “南逍遥,你怎么样?”杨可儿慌了神,再也顾不得去和湖魔兽计较什么,也许是她错了,不该去跟一个妖怪讲理。 决绝,我就是一个悲剧 湖魔兽的手臂似乎要即长即收,索性南逍遥逃开了他生生要将人肉揪下来的苦果。 “蓝灵,蓝灵,我不相信,一千年,我又等了一千年,就算你现在不放我,假以时日,我也会破桥而出,你必须嫁给我,否则,我要水淹这一片水星大地!你该知道后果!” 湖魔兽索性两只手紧紧的晃着天天的肩膀,漆黑的眼眸深处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天天挑起了一抹笑,凄美绝望,她伸手,轻抚着眉心,那里,在狂热的跳动着,像是要冲破某一道枷锁,一如她的灵魂,明明想要沉睡,却不得不苏醒。 “这个人世间,谁又不狠心呢?一个妖兽尚且有情,我相信,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更坚信,因为,我就是一个悲剧。” 她说着,笑得更加绝美,趁湖魔兽怔愣间,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慕容天云,没有留恋,只有绝望。 她回身,张开双臂那么用力的抱住了湖魔兽,宽袖涌出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背心,脸?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5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5部分阅读 脸上是毁灭的笑…… 湖魔兽狂吼一声,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半嵌在墙里的身子在收缩着,手臂收紧,天天几乎被他勒断。 “你竟杀我!蓝灵,一千年前你只是封我,而今,你要杀我!” “我不是,再也不做别人了,我只是乐天天,”她说着,艰难的回头,看向杨可儿。 “乐乐,我再也不会出现,抛却一切的痛,真正的沉睡,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五灵珠,全靠你了。” 她匆匆的说着,更加用力的将自己靠近了墙里,匕首穿透,一股黑烟冒出,夹着淡淡的蓝烟,一时间,大殿之上有些模糊起来,只闻湖魔兽的嘶吼和天天不顾一切的笑。 “天天,慕容天云,你快去救她啊!”杨可儿大急,一边要照应着南逍遥,他的血一直在流,一边又要去注意乐天天。 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怎么会这样的? 只有五灵珠才能收服湖魔兽 慕容天云一愣,正要抢上,却已然来不及,只见黑烟蓝烟散处,哪还有天天的身影,只余湖魔兽的原形,镶嵌在墙里,狰狞的,黑水迷漫着。 蓝烟消失的地方飘来一缕蓝羽,像是魂归一般,那么迅速的射进杨可儿的眉间。 她整个人一阵恍惚,轻轻闭眼,感觉有两股气流在体内流窜着,微热、舒畅…… “可儿,你怎么样?” “乐乐!” 杨可儿睁眼,已恢复了原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眉间,重新出现的是两道蓝印,却不是两个灵魂。 “天天死了……”她呆呆的说着,有些不能接受,即使天天恨她,她也希望她活着,毕竟是自己的前世啊!她竟是灰飞烟灭…… 谁说天天是自私的?她至少有勇气去杀湖魔兽了。 “可儿,你别这样,她杀了湖魔兽——” 南逍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狂笑,那么凄厉,哪里像是人类的笑,那笑声绵延不绝,冲破素溪湖,几乎直达天际。 整个水晶宫又是一阵摇晃,一切都像是虚拟,却又那么真实。 “你们真的以为小小的匕首就能杀了我?今日受创,本尊奈何不了你们,他日,必定要水漫这一片大地!都是你逼我的,蓝灵……蓝灵……” 湖魔兽钳在墙里的原形只是一滩黑水,那滩黑水却在无时无刻的变化着,扭曲的样子像是一个人影,却什么都看不清。 他喊着蓝灵鸟的名字,竟夹了深深的伤痛…… 情,到底是什么?竟然可以育水成妖,目的只在于爱,只是,它就真的懂爱了吗? “我们快离开这里,看来只有用五灵珠才能收服湖魔兽。”慕容天云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杨可儿,却被她一个闪身躲过。 “五灵珠!哈哈!你们真能找齐五灵珠吗?等你们找到之时,本尊已经毁灭这一片大地,届时,你们一同陪葬!陪葬!” 说不定你还能修练成仙呢 湖魔兽还在张狂的笑着,与其说笑,不如说那是一种无法分辨的吼声,刺耳欲聋。 杨可儿不敢迟疑,扶了南逍遥迅速的向殿外跑去,慕容天云失神愣了一下,跟了上去,她,不再是他的王妃了。 来时,是一直下坠,如今,清水之上慢慢的泛了一层黑气,无路,他们只能游上去,寻找出路。 “逍遥,你的伤怎么样?”水晶宫还在晃动,三人几乎站立不稳。 南逍遥脸色苍白,很显然是失血过多,杨可儿慌慌的问着,伸手轻触他的肩膀,却没想一道蓝光漫出掌心,覆在他肩上,血,奇异的止住,连衣服也完好无损。 杨可儿睁大了眼睛,抬眼看去,南逍遥也是不可思议,疼痛消失,他竟一点伤都没有了。 “这不会是法力吧?”杨可儿试着伸手向殿落的花瓶射去,竟是蓝光闪过,应声而裂,她忍不住哇的惊叫一声。 就听湖魔兽放低了声音,柔和了起来,“蓝灵,你的法力恢复了,留下来,只要你留下来,我们一起守护这片水星大地。” 杨可儿无奈的撇嘴,他还真是执着到不行。 “湖魔兽,你放弃吧,只要放弃你心中的杂念,说不定你还能修练成仙呢。”杨可儿极快的说着,拉了南逍遥向上游去。 她有法力,挥手间,已隔开重重水障,她终是不能视而不见慕容天云,伸手也拉住了他,三人迅速的向湖面飞去。 破水而出,湖面,依然是黑色的,只是不平静,一直在震动着,一如湖底的水晶宫。 三人再踏上岸边时,只有杨可儿是滴水不沾的,南逍遥和慕容天云都是浑身湿淋淋的。 辛洛一和夏特万万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们竟然没死,还好端端的出来了,他们明明听到那狂肆的乱笑,连脚下的地都在晃动了。 杨可儿想了想,伸手轻挥,真的如她所料,烘干了他们两人的衣服。 “乐乐,你的衣服?”夏特注意到她与之前的不同,更加讶异起来。 从现在开始,她叫杨可儿 辛洛一眯眼,打量着她奇怪的装束,她的胳膊、腿,都暴露在空气中,寻常女子怎会穿这样的衣服? “你跟之前不一样,难道你是神女?”他终究深沉不起来,上前一步就要去拉她,她是天慕的神女,难道三国归一的是天慕? 南逍遥上前将杨可儿护在了身后,十分肯定的看着辛洛一说道:“她不是,从现在开始,她叫杨可儿。”是他要保护的杨可儿。 “乐乐……”慕容天云喊了一声,有些慌乱起来,她是杨可儿了,她甚至不会再跟他回去了吗? 杨可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心神复杂,他不爱天天,天天也是为了解脱,可是,当时,他却没有试着救她,他眼睁睁的看着天天去送死。 对于这一点她有些不能释怀,现在,她不用再做替身,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寻找五灵珠了。 她又转脸看向夏特,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他的。 “夏特,我要谢谢你,还有,为我的那次借口道歉,也请你别再为难我。”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小声,只因夏特眼里那狂热的占有欲。 他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全身看穿,她下意识又向南逍遥身后躲了躲。 “道歉也来不及了,我夏特要的,从来都会得到,就算你现在是杨可儿,也终究会是我夏特的女人!” 他嚣张的笑着,红衣似火,旋身间上了一匹纯白的马,翩然月色间,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杨可儿皱眉,她最讨厌这种自大到极致的人,哼,如果以前会怕,现在她可是一点都不怕,她会法力了,哈,武功高又怎么样,能比得过法力吗? “你果然很特别。”辛洛一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也转身向林外走去,张扬的发丝跳动着,倒有些邪气。 “人都走了,我们也赶快走吧。”杨可儿回身看了看素溪湖,依然在震个不停,想来是湖魔兽所制造的混乱。 她转身,两个男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杨可儿尴尬起来,他们怎么都这样看着她? 延极不见了 慕容天云沉默半晌,突然自身上脱下件外袍罩在了杨可儿身上,不发一语,拉着她就向赤焰走去。 “喂!”杨可儿大喊,惊讶的睁大了眼,他这是在做什么? “帆王爷,我想,她如今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南逍遥愣了一下,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如果在之前,他根本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如今,她已经是杨可儿了。 “她是!”慕容天云沉声宣告着,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想放开。 “好了!慕容天云,你看我是吗?我是杨可儿,你的王妃是穆思思,是无缘的天天,从来都与我无关。” 她冷声说着,想甩开他,却怎么也挣不脱那份钳制。 “你要跟着他了吗?就算不是我的王妃,你也要回天慕,不是吗?”提及思思,他终于不能理直气壮了。 心又在挣扎,几乎要将她的手握断。 杨可儿还没来得及呼痛,一道黑色人影已闪了出来,那么迅速,像一抹幽魂。 “王爷,请赶快回府,小王爷不见了,一同失踪的,还有侧妃娘娘。” 旋影闪到慕容天云身前,半跪了下去,他失职了,没想到闻人瑟绿会用计。 “你说什么!”慕容天云大惊,延极不见,难道是闻人瑟绿劫持了延极? 杨可儿也是一阵惊讶,忘记了挣扎,想起他之前提过的,闻人瑟绿是一个内线,闻人家派来的眼线,顿时有些急迫起来。 “我们快回去吧,闻人瑟绿会不会对延极不利?” 慕容天云点头,突而就一把抱起了她,点脚飞到了马上,“旋影,你先回一步,务必查清他们有没有出府?” “喂!——”杨可儿在马上惊叫,没想到他会直接抱她上马。 才喊了一声,赤焰已撒腿狂奔了出去,她甚至没来得及跟南逍遥说一句话。 南逍遥愣愣的,半晌,才旋身上了千风几前追去,他还是没有机会吗?她纵然已经是杨可儿,可是,她的心,在记挂着帆王府的一切。 如果延极安全,她就会离开 匆匆回到王府时,已将天明,王府上下一阵马蚤动,斜举的火把已燃烧了大半,可想而知,他们已经找了一夜。 见王爷回来,尽皆跪了下来,一时间,整个院落都是下跪的侍卫仆人。 “都起来,延极是怎么不见的?” 慕容天云沉声问着,首先就看向了奶娘,晚上延极只会在房里睡觉,偶尔好奇的跑到思竹涧,他也进不去,只能无功而返。 “王爷,小王爷自你们走后便睡下了,奴婢熄了灯,便回了侧屋,午夜时听到一些动静,起身便找不到小王爷了,请王爷恕罪。” 奶娘上前又欲下跪,杨可儿已一把拉住了她,“不关你的事,奶娘你别自责了。” 她回身看着皱眉不语的慕容天云,缓步走了两圈,才道:“延极武功很高,一般人怎么可能掳走他,肯定是闻人瑟绿用计,延极不防。” “你的意思是闻人瑟绿将延极骗出府了?”说话间,他看到南逍遥晃了进来,又是一阵蹙眉,下意识就拉住了杨可儿,仿若在宣示着所有权。 “不会,”她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不得已,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他们找了一夜都无果,那么只可能是一个地方了。 “是,王爷,王妃。”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如若不是王妃娘娘,王爷今日肯定要震怒的。 杨可儿挑眉,现在对王妃这个词,她有一些感冒,只是对着一群下人似乎没有解释的必要。 只是一回头,她便看了南逍遥,他沉默的看着她,却似乎已胜过了千言万语,可是此刻,她更担心延极的安危。 如果延极安全,她就会离开帆王府的。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只是,放在心里的话,不说出口,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而她的如果,也许再也没有如果。 “闻人瑟绿来王府无非就是打探延极的身世,思竹涧是禁地,她一定会去,甚至将延极一起骗去。” 你要让他去本王的禁地 绿竹阵不好破,她上次误打误撞,难保闻人瑟绿不会有那样的运气,她拉着延极,也是为了抓一个挡箭牌吧? “思竹涧?”慕容天云一听,立刻拉了她就向琼瑶苑奔去。 “诶,等一下,南瓜逍遥一起去。”杨可儿立刻拖住了他,回身向南逍遥招手。 慕容天云不可思议的:“你要让他去本王的禁地?” 杨可儿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甩了他的手,上前一把将南逍遥扯了过来。 “闻人瑟绿进去了,那就不叫禁地了,更何况谁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们要为延极的生命着想,不是吗?” 慕容天云无言以对,却又不爽的看着他们两人相握的手,沉声警告着:“乐乐,现在是在王府,你依然是王妃。” 杨可儿有些无奈起来,他这都要进思竹涧去见穆思思了,竟然还管着她。 难道男人的心都是这样的吗?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却还要另一个,他的心可真大。 她无语的放开南逍遥,催促道:“你快点带路吧。”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延极了,之前一直都是天天。 想到天天眼神又不禁黯淡了下去,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在她面前消失,她终是会心悸,会痛。 “可儿,别想那么多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南逍遥低声说着,有些苦涩,她已经是杨可儿了,可是,她仍然没有离开。 杨可儿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进了绿竹阵,溪流传来,空谷的好听。 但几人都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去看周围有无变化,南逍遥没有来过,只是紧紧的跟在杨可儿身后穿梭在竹间。 杨可儿跟着他绕来绕去,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感慨的,上一次,她差点在这里被他掐死,还一度发誓再也不来这里,没想到这一次,还是来了。 慕容天云终于停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沉声道:“阵法被人破坏过了。” 我怎么就不如这两个女人 杨可儿的思绪被打断,抬眼看去,只见眼前一片狼藉,全是被人砍断的竹子,绿的过火,铺了一地,青石路出现,只是路被完全堵塞。 “闻人瑟绿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杨可儿的脑子翁翁的响,不敢相信,她竟然毁坏竹子来破阵,而且来之前肯定是有准备的。 慕容天云回身一把揽住她的腰就向前飞去,当真是顶级的轻功,南逍遥一顿,随即跟了上去。 杨可儿有些无语,她本来刚刚还想试试自己会不会飞?没想到……算了,现在关键不是这个,她害怕闻人瑟绿会毁掉穆思思的冰棺。 慕容天云的心思与她完全一致,当下更快的运气,飞奔至那一座矮屋前,不敢再耽搁半刻,抢先向石阶下走去。 才一进去,就听到延极的大喊,甚至带着哭音:“娘!快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 几人奔了进去,就看到延极软倒在角落里,似乎是被人点了|岤道一般。 闻人瑟绿拿了把长剑,有些狰狞的看着冰棺里的穆思思,脸上都是冷笑。 “闻人瑟绿,你好大的胆子!”慕容天云大喝着就要上前,却看到闻人瑟绿已经一掌推开了冰棺上的晶盖,剑,抵在穆思思在眉心。 “别过来!”闻人瑟绿大喊着,有些疯狂的味道,她看到慕容天云不敢再动,霎时得意起来。 “帆王,你也有如此小心的时候,你说,我怎么就不如这两个女人?五年前,你为她而拒绝皇上的赐婚,抢走本该成为我大嫂的女人;五年后,你又娶了她,宰相府的二小姐,只是让谁都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将她这么完好的保存了下来。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呀。” 闻人瑟绿说着,低头,有些讽刺的笑着,剑尖在她脸上划来划去,看得慕容天云一阵心惊。 “闻人瑟绿,收起你的剑,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不许伤害我娘,你这个坏女人!” 穆思思,香消玉殒 慕容天云和延极同时喊着,杨可儿沉默半晌,暗暗向南逍遥递了个眼色,想向角落里的延极走去。 闻人瑟绿又是一声大喊,有些豁出去的味道。 “都别动,否则,我让她香消玉殒!” 南逍遥止了步,杨可儿暗暗郁闷,她的剑离穆思思太近,他们甚至不能用暗器。 “闻人瑟绿,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离开,今日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慕容天云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五年前的那种无力又在心间漫延。 他痛恨这样的感觉,如果可以,他想将这女人碎尸万段! 闻人瑟绿冷笑着,几日出不去,她也必将玉石惧焚,五年前,她要杀这女人,五年后,依然如此。 “慕容天云,你已经没有筹码来命令我了,哥哥说过,得不到的东西便要毁掉,你看,她只是一个尸体,你又何必那么执着?” 她突而疯笑起来,一剑就刺向穆思思的眉心,那么快速,杨可儿心念闪现间,想用法力阻止都已来不及…… 慕容天云嘶吼一声,伴着延极惊诧了的哭喊,快步掠上前一掌拍向了闻人瑟绿的胸口。 “闻人瑟绿,我要杀你全家!”他大吼着,却更是惊呆了般看到穆思思的身体迅速的化为一缕白烟。 那么快速消失的容颜,他甚至没有看她最后一眼,冰棺里遗留着一颗通体雪白的珠子,微微散着寒气,缓缓的飘出了冰棺…… 闻人瑟绿被他那一掌拍向后面的石壁上,一口鲜血喷出,嘴角却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哥哥说过,没有什么比看着爱人在他面前消失更来得痛苦,她就是要让他痛苦。 本来,她才应该是他是王妃,五年前就该是了…… “思思……”慕容天云呆呆的喊着,仿似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消失了,他还在找蓝灵珠救她,她便已消失了。 五年的等待,却被她一剑而毁,他想抓住她最后的一片衣角都来不及,只能软软的跪倒在冰棺前…… 雪魄珠便是东云白珠 延极吓呆了一般,只是哭喊着娘,从一进来,他就被那坏女人点了|岤,他只匆匆看了娘亲一眼,娘亲就不见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迅速,杨可儿也是惊呆了,她有些不忍的走到了冰棺前,曾经,她还躲在这个地方偷偷的观看着穆思思,可是,没想到她就这么不见了。 “慕容天云……” 才喊了一声,那颗飘出的白珠已迅捷的向她射来,冰冷的感觉刺进眉心,她浑身都忍不住发抖起来,仿似进入了漫天雪地,周围,都是落雪。 那耀眼的白几乎要刺伤她的眼睛,她只能闭目,咬牙去抗衡那份噬骨的冰冷。 “乐乐!” “可儿!” 慕容天云和南逍遥同时喊着,眼看她就要被吸进那白珠一般身体腾空起来,待要飞身救她,却被她身周所散发的白色屏障所隔开,重重的跌落在地。 “那时什么?”南逍遥近不了她的身,只能无措的吼着,心慌意乱,她几乎全身都被隐在白雾里了,寒气透彻了整个石室,连延极都忘记了哭泣。 慕容天云呆呆的,变故重生般让他受不了打击,只能不解的摇头。 “那是雪魄珠,用来保存思思身体的雪魄珠,怎么会?”怎么会将乐乐卷入其中? 两人还在疑惑间,冰棺上方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人影,很浅,如同虚幻,连笑都是缥缈的。 “天云,是东云白珠,雪魄珠便是东云白珠,你们要找的五灵珠之一。” “思思!”“娘!娘!你回来了!” 慕容天云惊讶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却只能抓住一抹白烟,她像、她像一个鬼魂…… 穆思思轻笑,悲哀又释怀一般。 “天云,我们之间的缘份早已经尽了,你将我锁在冰棺,魂不附体,只能做一抹游魂,即便真的有蓝灵珠也救不了我,你也该放下了,这五年,你将延极教的很好,而且,你心里已经喜欢她了,不是吗?” 人的心是无法控制的 穆思思了然的笑着,并没有丝毫怪怨的意思,她伸手轻点,延极|岤道自解,快速的向这边奔来。 想要扑到她的怀里,却只能穿过她的身体。 “我的孩子,延极,原谅娘一直不在你身边。”穆思思伸手轻触他的脸颊,他的脸上全是泪,她的孩子才五岁。 “娘,你别离开我,延极想娘,娘,你不能走……”延极哭喊着,已被慕容天云拉进了怀里。 “思思,思思,对不起,对不起,我终究没有救了你。”他满眼的愧疚,满眼的悲伤,从来没想过,会是今日的结果。 即使他的心一直在矛盾的挣扎,可是,他让思思醒来,是迫切的,是五年的执着,被打碎,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天云,你没有错,人的心是无法控制的,你能守着我五年,我已经满足了。” 她轻笑,转眼看到杨可儿周身的白雾消失,缓缓的落地,睁眼,有一道蓝光闪过,东云白珠静静的落在了她的掌心。 冰天雪地般的感觉消失,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轻快,舒畅起来。 穆思思他们的话,她自然都听到了,凝目看去,那通体雪白的灵珠里亦有一条蓝丝在游离着,一如西海红珠。 “可儿,你没事吧?”南逍遥上前,有些试探的触碰了她一下,没被隔开,顿时惊喜万分的就抱住了她。 “幸好你没事。”他呢喃着,不顾他人的目光,紧紧的抱着她,经历了穆思思的事件,他再也不想忍了。 穆思思说的没错,人的心是无法控制的,他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刚刚那一瞬间,被她身上发出的白光隔开,他的心是那般的慌乱。 慕容天云对穆思思毕竟是愧疚的,如果是在之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就要上前分开他们,现在,他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们在他眼前拥抱。 杨可儿微微红了脸,她可没忘记石室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有些尴尬的推了推他,跳出了他的怀抱。 她在帮你做抉择 穆思思看出了慕容天云眼里的妒嫉,轻轻叹了口气,她,希望他能幸福,这是欠他的承诺。 “杨姑娘?”她喊一声,人已飘到了杨可儿的面前。 曾经,她隔着冰棺看她,那么好奇,只是一个调皮的姑娘,今时不如往日,她如今能够重新投胎,也是注定的结局。 “思思,我要怎么帮你?我不知道蓝灵珠在哪?我没想到闻人瑟绿……”她说着,转身看了一眼,空荡的石室哪还有闻人瑟绿的身影。 “那个坏女人不见了!”延极忿忿的喊了一声,几个大人都向墙边看去,有丝丝的血迹却已不见了那抹翠绿的身影。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是何时不见的,只留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漫延着…… “延极,别去恨她,恨一个人太痛,你要爱每一个人,记住,她没有杀娘,她只是帮你爹爹做一个选择。” “思思……”慕容天云忍不住打断她,做选择,难道他也会来杀她吗?怎么可能?今日之仇他必定要闻人一家来偿命。 “天云,其实,你就是太过执着,所以才会活的那么累,如果不是她,日后你要面对更难的抉择,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伤害我。 可是,有一天你得知雪魄珠就是东云白珠的时候,还是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只是她帮你,你的痛已经是最轻了。” 穆思思解释着,又将眼睛转向了杨可儿,也许,她真的要在走之前为他做些什么。 “杨姑娘,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杨可儿对于穆思思的死也是有些不能释怀,毕竟这东云白珠自动归于她的手中,间接的,她认为是自己剥夺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不管是今天,还是在以后。 “你说,我一定答应,穆思思,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你醒来的,延极需要母爱,他、他也需要你,他一直在等你的。” 她伸手指了指慕容天云,有些尴尬的说着。 她自小是孤儿,延极那份不安的心她一直能体会,而慕容天云的那份等待,她也能体会。 答应我,来做延极的娘亲 穆思思喟叹一声,她又何尝不知道,延极在午夜梦回时,偷偷的哭着喊娘,只是,她终究给不了他母爱。 “所以,可儿,你答应我,来做延极的娘亲,像昔日一般保护着他,天云需要你,延极也需要你,你是帆王府的女主人。” 她话音一落,连延极都忘记了哭泣,杨可儿更是惊得瞪大了眼,她在说什么? 慕容天云有些知道思思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如果她不愿意,他又怎能强留她在身边? 南逍遥狠命的握紧了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可儿,拳上青筋暴露,几乎撑破虎口,她会答应吗? 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对于她,他一直在患得患失间徘徊,就如她刚刚推开了他,就如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什么…… 杨可儿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到穆思思越来越虚幻的人影,好像就快消失一般,可是,可是,她只想做自己,为什么,她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穆思思幽幽叹了口气,“可儿,我不该逼你的,但是,答应我,先留在王府,试着接受他们,你之前与他们相处的已经很好了,不是吗?你喜欢延极的,帮我照顾他……” 她说着,笑容越来越模糊,化作一缕轻烟,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慕容天云和延极…… 她没有等到杨可儿的承诺,可是,她知道,杨可儿必定给会她承诺。 “娘,娘,别丢下延极,娘……”延极终于痛哭失声起来,从来他都是不哭的,在爹爹面前是最坚强的,可是,他真的想娘,他才见到她…… “思思,我该怎么办?”慕容天云低语着,有些微红了眼眶,只在一瞬间,她便消失了,那么快,快得让他连呼吸都来不及。 “可儿。”南逍遥上前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有着紧张不安,他太害怕了,害怕她立刻就会甩开他的手。 如果,她已经不在原地等待,那么,不管他走多远,都找不到她了。 逍遥说,可儿,我喜欢你 “我该怎么办?”杨可儿抬头,眼里都是挣扎,她不想的,她说了,延极安全她便会离开,可是,她欠了穆思思。 有些无力的靠在他的肩上,轻闭了眼,微微颤抖的睫毛,明明这个怀抱让她安心,她却无力去拥抱。 如果可以,她愿意抛下一切的责任,跟他去桃花涧,隐居这世事的烦忧。 可是,手中的东云白珠,有些微的冰凉,似在呼唤着她,它,是用思思的生命换来的。 南逍遥感觉到她微微一动,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明明她离他这么近,他却那么冷,感觉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可儿,我喜欢你。”他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有些伤感,有些煽情,不该在此时说的,他无疑是给她更难的选择。 可是,再不说,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杨可儿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想哭,却被喉咙里的哽咽堵住。 他竟然说出来了,她一直在等待的不就是他的这句话吗?可是现在,她却连呼吸都紧塞起来,到底该怎么办? 杨可儿不是个自私的人,可是,她好舍不得他的怀抱,不想放开。 “逍遥,逍遥……”她声声呼唤,不敢看他,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肩,轻轻的颤抖,只是,她哭不出来,那么那么的难受。 延极哭累了,睡在慕容天云的臂弯,他站起来,抱着延极,不发一语的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的身体,她选择了,他不该再为难她了。 思思也不见了,从此,他的生命里只有延极,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悲剧? 他突然想起天天,那个执着的女子,用自己的生命暂封了湖魔兽,她说,爱不能勉强。 他回头,冰棺没了雪魄珠的震魂,渐渐开始消融,一如思思的身体,那么迅速的消失,棺盖上,醒目的红色字体也在融化。 独爱穆思思……最后的一抹红似在讽刺着什么…… 是独爱吗?慕容天云,你终究对不起思思,也许,你注定了一生孤苦。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 慕容天云眼看着冰棺在眼前消融,守了五年的执着在一晃眼间破碎,似乎整个人都衰老了一般,那么无力。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便听到杨可儿用力的抱了抱南逍遥,甚至拍打了下她的背。 有些俏皮的钻出了他的怀抱。 “你看,我又面对了一个人的离开,心好难过,原来我最害怕的就是分离,南瓜逍遥,我们找到第二颗灵珠了,希望其他三颗不会再有牺牲。” 杨可儿又回头,对着慕容天云眨了眨眼睛,“慕容天云,我们去天雨楼吧,要将第二颗灵珠保存起来,现在就去。” 她说着,好像恢复如常,但鼻间的那抹酸涩,时不时的就会堵住她的呼吸,她命令着自己不要去想太多。 首要的任务还是找齐灵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她怔怔的想着,连看也不敢看南逍遥一眼,转身就向石阶走去。 慕容天云微愣,似是明白了什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竟选择留下来,是因为思思吧?其实她又何苦? “娘……”延极在梦中也在哭着喊娘,他心下一沉,终究说不出让她离开的话来,就算用思思、用延极来将她捆在身边,他也是希望每天看到她的。 “可儿!”南逍遥大喊一声,狠狠的咬了下唇,有血腥味在漫延着,他飞身就跟上了她。 她选择了,真正的用杨可儿的身份选择了,他不明白她的心,现在,是真的不明白了,可是,他无法怪她,一点也怪不起来。 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她说,杨可儿不坚强,他怎能再逼她? 青石板的路依在布满了碎竹,根本无路,杨可儿回眸轻笑:“你看,这路多么凹凸不平,我想起一首歌,我唱歌给你听。” 她说你,她依然惯性的看着南逍遥。 也许,只是人留了下来,心,却早已经被他带走。 慕容天云了然,苦笑,却不能说什么,来时,他还能抱着她,去时,他只能看到他们互牵的手。 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迷路 南逍遥笑笑,不知道自己还能勉强多久,可是,他还是愿意去寻找她?只要她还在这个时空,他就愿意等待。 “别唱悲伤的歌了,唱点轻快的吧?” 他想起她每次跳舞时都唱那么悲的歌,被伤感笼罩着,连带着,他也会跟着伤感。 杨可儿伸手指着眼前铺满碎竹的路,有些娇嗔的,“我要唱应景的歌,反正,我们不要飞过去了,走过去,你先走。” 慕容天云一怔,回身时,杨可儿正在推着南逍遥,他们之间,总是那么的和谐,他又算什么呢?该放她的吧? 南逍遥无法,伸手想去拉她,她却急速的缩回手,眼神微黯,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发泄出来,却又看到她笑了开来。 “我想试试能不能跟上你的脚步?快点转身。” 她的话还是那么调皮,南逍遥转过身,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放慢了脚步踩在那些东倒西歪,堆叠在一起的碎竹上,就听见她在身后小声的唱着歌。 “你说你好孤独,日子过的很辛苦,早就忘了如何寻找幸福,太多的包袱,显得更加无助,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很想一个人跳舞。 跟不上你的脚步,干脆就说迷了路,干脆就继续麻木,对你有没有帮助? 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别人保护,不要让现实残酷,把你赶上绝路。 ……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别人保护……” 杨可儿轻唱着,低头,步履不太稳的踩在碎竹上,明明可以直接飞过去,她却那么执着的要自己走完。 一直低着头,连南逍遥停了下来,她都不知道,埋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脚步踉跄,差点仰面摔到地上。 南逍遥一勾手,已经将她扶正,没有笑意的脸上挂满坚定。 “可儿,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迷路。” 杨可儿愣愣的,半晌才笑道:“笨蛋,那只是歌词,快走啦,难道你都不饿吗?现在都快下午了。” 南瓜逍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他们也有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更没想到东云白珠竟然会在帆王府。 南逍遥点点头,不再任由她自己走下去,牵着她的手,带她过了那段碎竹路。 慕容天云早已等在了没有被破坏的阵法前,一种无语,几人再次回到琼瑶苑时,旋影和金凌守在那里。 “王爷,已经抓到了闻人瑟绿。”旋影躬身说着,抬眼看到延极,有些担心起来,他竟是大意的没有保护好小王爷。 听到这个名字,慕容天云的脸立时又阴沉了下来,他忘不了思思就在他眼前消失的那一刻,永远也忘不了。 “先将她关到幽离阁,派人守着,任何人都不许接近她。” 他冷声吩咐着,抱了延极向无极苑走去,行至中途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杨可儿,眼神颇为复杂。 如果,如果这其间她走了,他将再也不会为难她,还是会继续寻找灵珠。 可是,她一旦留下来,他就再也不会放手,哪怕只是用一个借口说服自己:延极需要娘亲,至于闻人家,这一次他不会手软。 杨可儿看着他在眼前消失,所有的伪装全部崩溃,明明在思竹涧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却又矛盾的让她心痛。 真的太累了,她曾经告诉慕容天云,喜欢不等于爱,那么,她只是喜欢南逍遥,只是喜欢吧?没有到爱的地步,没有到离不开他的地步。 杨可儿,你不属于这里,如果,如果时空之门打开,你会回去吗? “可儿……”南逍遥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落漠之下,只有勉强撑起一抹笑。 “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可儿,我还是会在你身边,陪你去找灵珠,到那时,你再由心选择,好吗?” 他看着她,期盼着她能点头,至少还能给他希望。 “南瓜逍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杨可儿微微的咧嘴,伸出了右手。 梦魇,湖魔兽 “南瓜逍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杨可儿微微的咧嘴,伸出了右手。 只能这样说了,那个时候,她可以和他暧昧着,因为一直坚信,等她做了自己就真正的自由了。 可是,她忽略了人不可能无忧无虑的活着,至少,总有抛却不了的责任。 南逍遥愣愣的看着她伸出的手,细细咀嚼着她的话。 苦笑,每一次都只剩最后的苦笑,这便是她的选择了,再也不给他希望,可是,他却不能怪她,如果,她是一个自私的女子该有多好…… 他伸出按在了她的手背,微凉的手背,有一抹柔软,只是,再也抓不住了。 “go!go!加油!加油!很快就能找到五灵珠了,你快回去吧!” 杨可儿说着,匆匆忙忙的就跑了,那么急,连回头也不曾,她怕,她怕一回头,就会后悔,后悔自己选择留下来。 南逍遥握了握拳,目送着她消失在眼前,终是步履沉重的离开了帆王府。 回到天雨楼的时候,蓝竹已经在张望了,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天天已经不在了。 杨可儿让她随便弄了点东西,吃过之后便说要睡觉,只是,心绪烦乱又怎能睡得着? 只是反复的将那两颗灵珠握在掌心,让自己感受那冰与火的煎熬,一如自己的心。 迷乱间轻闭了眼,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梦里,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寸草不生,风沙四起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天地间游荡。 连睁眼都是困难的,她努力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缝隙间想看清自己身在何处,时空速转般,眼前又出现了那黑色的素溪湖。 湖魔兽现了原形,巨大的水怪,狂啸着要摧毁整个水星大地,可是,她没有找齐五灵珠,她无法收服他,她只能用天天的办法,飞身而上,用剑去刺他。 可是,湖魔兽已经不在墙里了,她只是靠近便已被他抓住,那么狰狞的脸在狂吼着…… 我不是真正的王妃 黑水中,她看到慕容天云和南逍遥飞身来救她,湖魔兽直接用法力催毁了他们。 她就看着他们在她眼前灰飞烟灭,那种痛几乎要折磨的她死去,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她和湖魔兽纠缠着…… “不要,逍遥,慕容天云……” 杨可儿被梦魇纠缠着,仿似被人掐住了脖子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6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6部分阅读 无法呼吸,双手乱舞间,抓住了一双手,紧紧的握着,甚至指甲掐入了他的手心。 “乐乐,可儿,可儿,你快醒醒,你在做梦!” 慕容天云轻摇着她,她却只是陷在自己的梦里,眉头紧锁,那两道蓝印错综跳跃着,甚至她的手心都是冷汗,他一惊,索性将她半抱了起来,使劲的晃着。 “快点醒来,杨可儿,你在做噩梦。” 梦还在继续,杨可儿感觉她被一道光迅速的拉扯着,睁眼,有些分清时空的错觉。 “你终于醒了,你在做噩梦,看,满头的冷汗。”慕容天云松了口气,伸袖轻轻帮她擦拭着额头。 “慕容天云?”杨可儿呆呆的喊着,她还记得他在她眼前消失。 她有些急切起来,伸手拉下了他的衣袖,“你没事吧?” 慕容天云一愣,轻笑起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没事吧?”他说着,忍不住伸手轻揽住了她。 “可儿,你留下来了,不管怎样,你是留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我不会再放手的,而且,我会保护你。”连同对思思的亏欠。 想到思思,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心微微的痛。 他甚至不想再看到闻人瑟绿,幽离阁是比地狱更加恐怖的地方,终日不见阳光,毒蛇蚁兽四散窜爬着,食人血人肉为生,他不想这么狠,可是,一切都是闻人家逼他的。 杨可儿怔了怔,终于自梦境中清醒过来,有些不自在的挣脱了他的怀抱。 “慕容天云,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好吗?我不是真正的王妃,我只是留在王府,就像最初,我很喜欢延极,我会照顾他。” 我绝不会负你 “以前?我知道,你不是为我留下,可是,回不到以前了,我再也没有等待了,可儿,给我一个机会,我是真的喜欢你。” 慕容天云沉声说着,不愿放开她的肩膀,她留了下来,他就不会放她走,她会喜欢上他的。 “别逼我,你不能命令我去喜欢你,也许,也许你生命中还会遇到另一个女人——” “够了!”慕容天云打断她,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吗?已经爱上南逍遥了吗?别提其他女人,你该知道,我慕容天云不是个花心的男人。 此生,我负了思思,但是,我绝不会负你,可儿,你相信我。” 杨可儿无奈的看着他,心神复杂,她现在根本都不敢去想什么爱情了,刚刚的梦太真,她怕到最后所有的人都会牺牲,那时,谁还会爱谁? 她可是一点都不相信死了还能爱…… 不,不能想那个字,他们怎么会死,只要在湖魔兽破湖而出之时找齐五灵珠,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 “你当真爱上南逍遥了吗?你自己也说过喜欢不等于爱,也许,你只是喜欢他,但我会爱你,绝不止是喜欢。” 慕容天云看她心思并不在他身上,有些急切起来,她难道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吗? “慕容天云,我们先不要说这些了,首要的任务还是寻找灵珠,蓝灵珠和风寻珠没有方向,但北国金珠一定是在周语国,我们短期之内,一定要去趟周语国的。” 杨可儿突然想起什么,一歪身,看到那两颗灵珠静静的躺在枕边才算松了口气,现在,可不能让它们再出意外了。 慕容天云叹口气,她在逃避,但至少,她还是留在了王府。 不能逼她,她说的没错,湖魔兽一旦出来,别说三国,这一片大地都会不保,届时,还有什么爱可言? 你第一次认真的看我 “好,我会先派旋影去打探消息,周语国戒备森严,我们不能贸然前往,现在已经傍晚了,我听蓝竹说你并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我带你去思雅轩吃饭。” 慕容天云附和着她,伸手要去拉她,杨可儿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他又叹口气,不让她逃避,硬是拉住了她的手。 “可儿,我答应不逼你,但你不能躲着我,就算像以前那样相处,你也从来不躲着我的,延极已经等在思雅轩了,我们现在一起过去。” 杨可儿眨眨眼,只能郁闷的下床穿鞋,去屏风后换了套衣服,梳洗后跟他出了门。 天色有些暗了,其实,在王府生活也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有一天她离开,就真的一点都不会留恋吗? 她侧脸去看慕容天云,他故意走的很慢,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初见时的那抹温和早已不复存在,脱去了那层伪装,用最真实的一面在活着。 只因为,再也不需要去伪装。 她试着问自己的心,当真一点点都不喜欢他吗?答案是矛盾的,初遇时,是不讨厌他的,只是,她才来到古代就嫁给了他,心理上不能接受,再加上,他关着自己。 由一点点的好感,变成叛逆的讨厌,再到现在的同情…… 是的,也许除了对穆思思的愧疚,她对慕容天云还有一份同情。 只有她知道,慕容天云一直在为什么而活着,如果一个人的信念被打断,表面装的再平静,内心处的那份痛也无人能够体会。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我。”慕容天云轻笑,转过脸来时,顺手拉了她一把。 她再这样走下去,就真的要撞到柱子上了。 杨可儿微怔,转脸看了看眼前的路,有些羞郝起来,认真,是啊!她刚刚竟是一直在盯着他看。 “慕容天云,你真的没事吗?”她忍不住问了出口,强装,他都不累吗? 乐乐,你会做我娘吗? 果然,下一秒她看到慕容天云变了脸色,那么深沉的脸,在越来越黑的夜里,有些吓人,就像最初,她迷路时遇到他的那次…… 她又说错话了吗? “我没事,我们快走吧。”慕容天云狠狠的压下了心中汹涌的痛,抬头说着,云淡风轻。 杨可儿松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至少没再发疯的掐她什么的,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触到腰间,触手温润,那是他给她的信物,保命的玉佩。 两人走至思雅轩时,延极小小的身子正在张望,见他们过来,忍不住奔了过去。 “爹爹,”他喊一声,看看杨可儿,却并不说话。 杨可儿注意到他眼圈红肿,想是今天哭多了吧? “延极,你怎么不理我呢?你不认识我了?”杨可儿故作轻快的说着,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几乎是半搂着他进了厅内,慕容天云跟了过去,几人落座,丫环们一一上了菜。 延极闷闷的坐在一边,看了看杨可儿,欲言又止。 慕容天云也不说话,今日准备了一些酒,独自斟酌着。 杨可儿觉得好像真的回到了最初,他们父子俩吃饭永远都是最沉默的,她不习惯,而且早就在改变这种现象。 帮延极夹了道菜,挑眉笑道:“延极,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啊!以前我们两可是无话不说,你什么都告诉我的。” “乐乐,你会做我娘吗?”延极盯着她怔怔的说着。 杨可儿手中的菜无意识的就掉到了桌上,她注意到慕容天云也在此时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她。 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盯着,她有些冒冷汗起来。 “延极想不想让乐乐做你的娘亲?” 杨可儿还没说话,慕容天云就把问题又抛给了延极,孩子的话是最真的,也是最直言的。 杨可儿紧张起来,有些不安的看着延极,不明白自己在不安什么,如果他回答是,那么她会尴尬,她会更觉得自己有责任。 可是,他回答不想,那么,她会伤心,因为一直以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延极。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儿子 延极来回看着两个大人,突然就站了起来,轻轻抱住了杨可儿的胳膊。 “我想,乐乐,你做延极的娘亲吧?延极好想娘……”他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不想被人看见一般,将脸埋在杨可儿的肩膀上。 杨可儿的心在刹那间就软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眼泪透过她的衣服贴在她的手臂上,冰凉的。 她想起延极每次提到娘都会红了眼眶,可是,从来不在人前落泪,今天,他却已经哭了无数次。 没有什么比一个五岁的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在眼前消失更来的悲痛了,杨可儿很想陪着他一起哭,可是眼睛干涩,喉咙中像是梗了一根刺,那么难受,她却哭不出来。 她能感受到慕容天云灼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 她叹口气,终于点了头,她不能让一个孩子失望,她自己是一个孤儿,她知道那种迫切想得到母爱的心。 “延极,我答应你,我要做你的娘亲,我要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说着,没有抬头去看慕容天云,只是揽过延极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小小的身子在她怀里颤抖着,她的心也跟着颤抖。 半晌,延极才抬起一张哭皱的小脸,眼睛太红,连鼻子都是红的,他还在抽咽着,嘴角却悄悄的绽开了一抹笑。 “你是说真的吗?我可以叫你娘吗?你以前不允许的。” 杨可儿叹口气,都已经说出口气,难道还能是假的?而且,她怎么可以骗延极。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延极以后也不能说慌。”她似是下了很大决定一般,深深的吸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坚决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娘,你就是我儿子,乖,先叫声娘听听。”杨可儿帮他擦着眼泪,笑嘻嘻的,眼底深处却是丝丝的落漠。 她是真的离不开了,她要帮思思去守着这份迟来的母爱了。 把你踹床下,你可别怪我 延极睁着一双通红的眼,有些羞郝,竟是半天喊不出来,张了半天的口,才说了句:“那个……” 杨可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点了点延极的鼻子,“你呀,还是叫我乐乐吧,你也习惯,我也习惯。” “不,娘,我要叫娘!”延极这次一下子就喊了出来,伸出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脖子,小脸埋在她怀里又开始哭。 杨可儿叹口气,有些没辙,她抬眼,看到慕容天云微笑着看着他们,脸上是一丝幸福的神色,有些缥缈,有些恍惚。 他还在一杯一杯的喝酒,没有停止的迹象。 杨可儿搂了搂延极,直接将他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唉,延极还真重。 “延极,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哭鼻子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且,你今天一直哭,明天眼珠子就会变成这样!” 杨可儿伸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比了个超大的圆来,继续道:“反正,明天你的脸上就会挂两个这么大的桃子,连我跟你爹都认不出你了。” 慕容天云轻笑,很喜欢她说的那句,我跟你爹,一直以来都是他和延极,现在多了一个人,才知道,只有这样,才叫圆满,才叫幸福。 如果一开始,他就对她很上心,那么现在,她喜欢的人会是他吧? 可是一开始,谁又将想到将来…… 他又想起思思,他五年的等待,只换来她回眸的一笑,释怀的笑,满足的笑…… “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从明天开始就再也不哭了,娘,我想跟你睡。”延极小小声的要求着。 很小的时候,他跟着奶娘睡,三岁以后都是自己睡,在黑暗里,他其实是很害怕的,可是,爹爹说,男人要坚强,他只敢在被子里喊着娘亲。 杨可儿一怔,抬头看了眼慕容天云,他轻笑着对她点头,杨可儿也笑了笑。 “那好,但我睡觉特别差,延极,晚上我要是把你踹到床底下,你可别怪我。” 让我最后一次为你买醉 杨可儿说着,看到延极无措的脸,愣愣的看着她,她就想笑,“还敢不敢跟娘睡?” 延极点头,又摇头,“我敢,娘,我不会怪你的。” 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话一下子就逗笑了两个大人,气氛终于轻快起来,慕容天云在这笑里轻轻的叹气,依然在喝着酒。 思思,你永远会在我心底的最深处,今晚,让我最后一次为你买醉。 杨可儿从来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将延极带回天雨楼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倒不是怕真的睡相不好,踹了他。 而是,突然多出一个儿子来,还是让她觉得太怪了,毕竟在现代,她自己算来都还是一个孩子。 延极站在床边,她也站在床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得在一旁的慕容天云也忍不住发笑。 他满身的酒味,走路也跟着摇晃,却偏偏坚持着要送他们过来。 “好了,你们两个赶快休息吧。”他有些大舌头的说着,一手牵了一个将他们带到床边。 他在笑,眼里的痛却越来越浓,让延极跟可儿睡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延极晚上做梦身边也有人陪。 “延极要乖,听你娘的话。”他叮嘱着,摇晃着身子向门外走去。 “慕容天云!”杨可儿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咬咬唇,走了过去,他装的太深,可是,他眼里的痛已经塞过了一切。 慕容天云回身,怔怔的看着她,终于还是上前重重的抱了她一下,“帮我照顾延极。” 他说,落漠着,放开她,走向了黑夜里。 一个人,思绪却越来越清析,明明想喝醉忘了一切的伤痛,可是,在面对思君轩那扑面而来的回忆时,他还是会崩溃。 思思,思思,多少个夜里,我在这里守着回忆,你却永远的不会再回来,让我怎能忘记? 他踉跄着,度到了琴边,醉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粉衣少女翩然而舞,他就坐在这榻上,为她抚琴…… 琴音在哭,爹爹在哭 慕容天云怔然的看着那架古琴,闭眼,似乎看到了当年,那如泉水般的琴音缭绕在耳边。 他缓步度过去,指尖轻弹,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轻快,满满的琴音里都是悲伤。 慕容天云从来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相反,他太执着,所以才会太痛。 五年前,思思不顾一切的服了消魂丹,五年后,她又淡笑着消失在他眼前。 思思,你让我经历了两次人生最痛的事,让我如何能忘记…… 琴声越来越急,他的心也越来越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闭起的眼全都是回忆。 思思曾经是他一辈子的执着,这份执着突然被放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人前,他可以装作一切都成为过去的样子,可是,夜深人静时,没有人会知道他心里的痛。 他突然想起杨可儿唱的那首歌,夜深人静,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思思,今夜请让我为你再次抚琴,心不能静,琴音渐渐的杂乱无章起来,却又自成一曲,飘荡在整个王府的上空。 悲伤了满庭…… 延极依偎在杨可儿身边,小小的身子依然在发抖,他不敢闭眼,眼前都是娘亲在他眼前消失不见的身影…… 那么快速的就不见了,他甚至才是第一次见她。 没有什么比一个五岁的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在眼前消失来得更痛了,这一生,他的心里都会留下阴影。 “延极别怕,娘在这里。”杨可儿低喃着,紧紧的搂着延极。 “是爹爹在抚琴,每次爹爹想娘就会去思君轩抚琴,可是今晚爹爹太怪了,这琴太悲,琴音在哭,爹爹在哭。” 延极说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真的真的好想抱抱娘,可是连碰都碰不到。 “延极别哭,答应娘不许再哭的。”杨可儿轻哄着他,眉目紧缩起来。 慕容天云在哭?他那样一个男人也会哭吗? 是啊!他的妻子死了,为妻子落泪,又有何不可? 慕容天云,你想让手废掉吗? 延极点头,依然在抽咽着,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坐了起来。 “娘,你帮我去看看爹爹吧,我真害怕,爹爹不能再出事了。”他眨着一双小鹿斑比一样的眸子看着杨可儿。 眼泪随时都会涌出来一般,杨可儿的心刹那间就软了。 “好好,我去看,可是延极你一个人会害怕的。”杨可儿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着眼泪,心里面在挣扎着。 其实她也很担心慕容天云,他装的太深,才会痛的太深,这深夜里的琴声不就是他的发泄吗? 可是,她也害怕,她害怕喝醉酒的慕容天云,从来都怕,思君轩在她心里也是一个太过不安的地方。 上一次也是在思君轩,天天执意要跟他…… 她不敢往下想,那是一个极大的耻辱,如果天天真的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又算什么呢?她也在她的身体里。 那样的经历让她心里有了胆怯,今夜,他也喝酒了,他也在思君轩抚琴…… “延极不怕的,娘,你快去吧。”延极催促着,琴声越来越急,爹爹从来不会这样抚琴的。 杨可儿无法,她永远不会去拒绝一个孩子的恳求,这样的琴音谁听了会不悲呢? “好,我让小竹子过来陪你,让她讲故事给你听。”今晚的延极太脆弱了,留他一个人,她实在不放心。 将蓝竹叫来之后,杨可儿提了一盏宫灯向思君轩的方向而去,也许是心里的隔阂,她走得很慢。 可是,再慢,路终有尽头,越往里走,琴声越亮,那种悲伤纠缠着每一个人的心,她微叹口气,提灯向里间迈去。 推开门的霎那再也忍不住惊呼一声,扔了宫灯就向慕容天云奔了过去。 “快住手!慕容天云,你想让手废掉吗?”她喊着,匆忙间去扳他的手。 琴间,他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小灯,烛光摇曳里,慕容天云紧闭着眼,唯留一双手在极速的拨弄着琴弦。 触目所及,整个琴弦上都是鲜血,包括他的手,血肉模糊…… 思思,我这里很痛 杨可儿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碰他的手,十指连心,他都不痛吗? 弦断,琴绝,慕容天云怔然中睁开了眼,似有一丝迷茫,只是怔怔的盯着那琴上的血,如身置梦中。 杨可儿总算松了口气,他这完全是在自虐啊!他想毁了这双手吗? 却是不敢再说什么,自身上掏出一块蓝色锦帕来,小心翼翼的抓过了他的手腕擦拭着鲜血,手指已经皮开肉绽,像是受了满清酷型一般。 慕容天云抽了口气,手微缩,终于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到杨可儿微皱着眉头的侧脸,那样认真。 “她走了,这次,是真的不见了,我连看她一眼都不能,她不在思云殿,不在思君轩,更不在思竹涧了,真的不见了……” 他就那样低喃着,连连说了好几声,杨可儿张张嘴,想安慰他几句,还没开口,已被他一把搂在了怀里。 她惊呼一声,心剧烈的害怕起来,满身的酒味,思君轩,她开始狠命的挣扎,也不再管他手上的伤。 “思思……”慕容天云喊了一声,杨可儿便不再动了,再也动不了。 埋在颈间的热泪灼烫了她的心,他真的为她流泪了,爱得太深,伤得太深,这便是爱了,有一天,她会有这样的爱吗? 她想起南逍遥,唯有苦涩漫延,他们只剩回忆,被留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一种叫做初恋的东西…… “思思,我这里很痛,痛得没办法呼吸,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给我两次这样的痛……” 慕容在云伸手,将杨可儿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那里在微弱的跳动着,是的,很微弱,真的如他所言,不会呼吸一般。 杨可儿害怕起来,这次是害怕他真的会出事,急急的就赶紧推开了他。 “慕容天云,你别这样,想想思思最后的笑,她是欣慰、释怀的,也许来生,你们就会很幸福了,现在,我去找太医帮你看手,你的手不能毁,别忘了,你还有延极,你们的孩子,是你的责任,你不能自暴自弃。” 请病假,我帮你请 她说着,站起了身,却被他又一把拉进了怀里。 “可儿,我只有你了,我负了思思,这便是我的惩罚吗?你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我。” 他喃喃说着,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勒断她一样。 杨可儿一愣,终于知道他是清醒的,有些微放心下来,她突然想起,她和南逍遥之间的拥抱,最纯粹,也总是隔着淡淡的距离。 不像他这样,每次都像要将她嵌入身体一般,强大的占有欲,让她陌生又心惊。 “慕容天云,先放开我。”她的声音不急不躁,也并不去挣扎。如果他是清醒的,他就会尊重她。 慕容天云果然就松手了,眸子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摧毁。 杨可儿叹口气,爱情总是让人很无奈,她将他的双手捧在掌心,血还在流,她低头,看到两人的身上也都沾了血迹。 “疼不疼?你别再自虐了,思思在天有灵,也会跟着伤心了。” 慕容天云的眼睛亮了一下,有些心喜起来,“你在关心我,你是关心我的对吗?” “慕容天云,我又不是冷血动物,你受伤了,我关心是很正常的。”他为什么总要迫不及待去确认什么呢? 慕容天云的神色一滞,终于叹了口气,今夜,的确不适合说别的,这是属于思思的夜,回忆…… 杨可儿喊了金凌去请太医,她自己有些笨拙的拿了些药粉帮他止血。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将他的一双手包的像十个木乃伊了。 慕容天云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苦笑起来:“其实根本不必包扎的,现在这样,倒是什么事都干不了。”甚至连弯指都不行了。 “不行,不包扎的话会感染,太医说了,幸好没伤及筋脉,总之你这两天也不用干什么啊!”杨可儿看着他的手也觉得有些好笑,像十个白胖娃娃。 “我要上朝的。”他已经两天没有上朝了,不定会有大臣弹劾的。 “呃,请病假,我帮你请。”杨可儿想也不想便附和着。 回忆,如果当时(1) “呃,请病假,我帮你请。”杨可儿想也不想便附和着。 看到他轻笑的脸,又忍不住怔愣,她又不能上朝,怎么帮他请假?真是以为在上学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笑道:“我忘记,我不能帮你请假。” “没关系,我让金凌去传话就行。你回去休息吧,太晚了。”他的心里滑过一道暖流,没有想到她会来看他,是专程来看他的。 “那个,你要睡在这里吗?”杨可儿看了看他的手,没有动,他的手现在不能乱动,她得找个丫环服侍他。 突然想起,就连在思云殿,也没见有丫环的,难道他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吗? “我想再看看,不睡。”慕容天云淡淡的说着,目光又落在那把断了弦的古琴上,血丝渗入弦间,红晕缭绕着。 杨可儿看他一眼,咬咬唇,还是决定留下来,毕竟,她不敢保证他呆会又发什么疯,要知道,延极都懂得担心他,而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而为。 “你要看什么我帮你拿,延极我让蓝竹在照顾,你不用担心。” 慕容天云抬头,奇异的看着她,轻笑着点了头,第一次,他感到她是主动愿意留下来陪她,是为他留下来。 “这里的每一间都有我跟她的回忆,那时的日子真的很快乐。” 慕容天云又陷入了回忆里,遥想着当年,杨可儿只是静静的听着,去感受他们的爱。 “那个时候,我就坐在窗边抚琴,她在竹间轻舞,绿色的衣裳像是要融进那一片绿意里;累了,便去书间相读,她真的很喜欢读书,一个女子也要和我探讨行兵打仗;画间,自五年前,我便锁上了,总想着,有一天要和她一起再次打开。” 慕容天云顿了顿,缓步向画间走去,今天,再看最后一眼,便真的要锁上了,一辈子的锁,留在心底的最深处。 回忆,如果当时(2) 杨可儿跟着他,其实心里面还是很好奇的,尤记得第一次来这里,他白衣翩翩坐在琴间,姿态悠闲,她缓步度至,被堵到了画间的门外。 “可儿,你拔下我头上的簪子。”慕容天云微低了头,将一颗脑袋伸到了杨可儿面前。 杨可儿一呆,差点没笑出来,这情形还真怪,他把脑袋伸到她面前了。 “怎么了?簪子就是钥匙。”看她迟迟不动手,慕容天云只好解说着。 杨可儿有些错愕,伸手拔掉他发髻间的玉簪,轻旋了下,果然就出现了一个钥匙状的弧形。 慕容天云已站直了身体示意她开门,杨可儿对这画间的好奇不只一点点,推开门时,扑面而来的都是墨香味,她提了宫灯率先进去。 满室的画,像置身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里。 雪花一样的回忆在冲击着慕容天云的脑海,他无瑕再去顾及杨可儿,伫足凝目着每一副画,就如昨日一般。 画上的人活了,连笑声都如银铃般悦耳…… 慕容天云轻笑,看着穆思思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温柔,一如她最后的一笑。 他喃喃诉说着每一副画里的故事,像在自语又像在告诉杨可儿,总之,已经分不清了,整个人陷入了当年…… 明明那么美好,可是,却还是被人强制性的分离,那种痛又开始漫延。 他的眼神缥缈起来,旋转在每一副画里,银铃的笑渐渐变的哀愁…… 杨可儿陷在他的故事里,尤如看了一场电影般精彩却又悲伤,电影的片尾曲叫做《如果当时》。 是的,一下子就想起了许嵩的这首歌,有一种身如其境的感受,一如她现在的感受。 “……红雨漂泊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眉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又何需感伤离别……” 她不自觉的轻哼着这首歌,慕容天云却已经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 在你面前,我就是菜鸟 “这歌真美,叫什么呢?若只如初见,是啊!若只如初见,以后的一切也不会发生了,思思也不会死。” 杨可儿看他又在钻牛角尖,有些想自抽嘴巴,真是的,她唱什么歌啊! “慕容天云,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那首歌叫如果当时,可是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当时你停步不前,明明爱她却又不敢说,痛苦的只会是你们两个人。 今天,至少你们还有回忆,还有延极,他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你应该庆幸,你们曾经爱过彼此,即使,没有走到最后,也已经无憾了。” 慕容天云看着她,那么稀奇的眼光,半晌才终于释怀般的轻叹道:“可儿,你说的真好,我总是以为两个相爱的人是必须在一起的,现在才发现,有些,只拥有当时,便拥有了一世。” 他又看向她,眼眸苍凉又柔如水,“你怎么会懂这么多?你已经真心爱过了吗?” 杨可儿翻个白眼郁闷道:“什么呀,我在你面前就是个菜鸟,我说的那些爱情理论都是以前看书看多了,反正,爱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嘛!” 她撇撇嘴、挥挥手,不在意的样子,心,却在微微的痛。 慕容天云越发惊奇起来,她对爱一点都不在意吗?他想起她和南逍遥之间的互动,怎么会是不在意呢? 只是,他舍不得放她走,每和她多相处一秒,他就多一份新发现,也多一份留恋。 “什么菜鸟?”他顺着她的话,不愿再谈忧伤的事,今夜,她让他的心豁然开朗。 “菜鸟就是,哎呀,就比如爱情,这是分等级的,一个没有爱过的人初次遇见了爱,就可以称之为菜鸟,像你,可就是个爱情高手了。” 杨可儿斜斜的打量着他,故意痞痞的说着,想带他走出那份悲伤。 慕容天云轻笑,摇头,“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菜鸟。” 美人独倚小轩窗 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淡淡的悲伤过后夹杂了一些欢笑。 杨可儿似乎忘了南逍遥一般,不再提及,只是,夜深人静时,她就真的忘了吗? 人家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杨可儿不是一个无心的人,又怎会真正的忘? 等延极不再缠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这期间,她当真没有出过王府一步,每日里只想着怎样让延极走出失去娘亲的悲痛。 慕容天云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这期间,他用硬朗的手段将尚书府闻人轩一家彻底扳倒,算是为穆家平反。 自此,朝堂之上无人再敢对延极的身份提出质疑,太后住在深宫,被隐瞒的太过彻底,直到今时今日才知道,自己早有一个皇孙的存在。 她将延极接入宫中暂住,每天变着法儿的逗延极开心,简直疼到了心坎里。 延极从痛失娘亲的悲痛里渐渐走了出来,慕容天云的脸上也渐渐的明朗起来。 正是初秋,天气还是有些炎热的,一个月的时间,旋影在周语国并没有打探出有关北国金珠的消息。 而湖魔兽复原已经迫在眉睫。 这一日吃过晚膳,杨可儿早早的就回了天雨楼,延极不在,她独自面对慕容天云总是有些紧张的,纵然他已经不再逼她。 甚至,他对她太好,那种好让她有心理压力。 独坐窗前,晚歌萦绕,抬眼,半弦的月,微微的亮光,稀疏的星辰。 这样的日子其实很难熬,杨可儿近些日子总是爱胡思乱想,想着收服了湖魔兽她就真的会留下来吗? 现代其实什么都没有,连关心她的人都没有了…… 美人独倚小轩窗,仰望夜空、纯白无瑕,发丝飞扬间,展睫轻笑。 慕容天云就站在天雨楼外静静的看着这样一副美景,那是一种静态的美,尤如一副画,撞击着人的心弦。 不忍去破坏,她看着夜空,他看着她的侧脸,久久的凝望,直到她收了眸光,关了轩窗,慕容天云怅然若失,却又心满意足。 王妃被劫 慕容天云轻轻的来,又静静的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蓝竹早已睡下,古人无所事事便习惯了早眠。 倒是杨可儿有些失眠的嫌疑,好像习惯了延极在身边突然一个人睡有些怪怪的。 睁眼乱想间已是进入午夜时分,浑浑噩噩间,一些烟味飘入鼻间,她轻呛咳嗽了一声,拉过锦被,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其时睡意正浓,并没有多想,等到锦被被人一把拉开,她才惊觉不对,触眼的黑衣人影让她下意识的想尖叫,却哪里还发的出声音,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 只能睁着一双大眼,惊惧的看到黑衣人将自己扛在了肩上。 心念电转间,想使出法力,却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她这才知道刚刚的烟味是一种极厉害的迷幻药。 黑衣人扛着她掠出窗外,凉风袭来,头越发的昏沉,仅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她似乎听到蓝竹惊叫破碎的声音,她有些担心起来。 努力的睁眼,似乎有看到金凌和银风的身影,其实已经不确定了,陷入黑暗,无尽的黑暗…… 眼见着已经惊动了帆王府的侍卫,黑衣人不敢恋战,挥手一个黑色烟雾散开,他已跃出了高墙。 金凌和银风待要追赶哪里还来得及,正要跃上墙头,却看到慕容天云已赶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天云沉声问着,急速的奔入寑殿中,云被轻掀,空气中还夹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王爷恕罪,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王妃。”金凌和银风看他出来,当即就跪了下来。 慕容天云心急如焚,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再一次将他包围,第三次,那种痛,他几乎承受不住。 他看到倒在一边的蓝竹,匆匆奔了过去,幸而她只是被打晕,幽幽醒转间,兀自在喊着:“快放了我家小姐!” “蓝竹,清醒一点,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快叫南逍遥给本王出来 “蓝竹,清醒一点,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天云将她扶了起来,急急的问着。 “他蒙着脸,我是习惯了夜里出恭才会看见,当时小姐好像已经昏过去了,王爷,你一定要救救小姐。”蓝竹急的哭了起来。 慕容天云放开她,失望之极,一时间心慌意乱将他淹没,只是无声的点头。 “你们都起来,速查王妃的下落,从现在起封锁城门,派护卫挨家挨户的给本王搜!” 半晌,慕容天云狠唳的话传来,连身上都散发着冷冽的杀气。 金凌和银风不敢迟疑,立刻就领兵出去了。 蓝沫哭哭啼啼去收拾杨可儿住的寝殿,她万万想不到小姐会被人劫持。 慕容天云沉吟半晌,只觉气血翻涌间,心也要裂了,只因,他想到了一个人——南逍遥。 如果此事是他所为,那么他还能带回她吗? 南逍遥骁勇善战,为人直来直往,唯有在杨可儿身上收敛了自己,这一个月来他有心想要再进府看她,都被他冷冷的拒绝。 这一次,他是不想再忍,直接带走她吗? 不,他说过,当时她选择留下来,就再也不会放她走! 慕容天云握了握拳,迅速的就向王府大门处走去,手指搓到唇边,赤焰已经飞奔而来。 整个王府又是灯火通明,惊起了一众丫环管家们…… 慕容天云直奔南逍遥建在城西的将军府,黑沉的脸上有着怒气,也有着杀气。 拍开了将军府的大门,老管家还在打呵欠,慕容天云已经闪身而入,速度只在一眨眼间,如若不是门外的骏马,老管家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喂,你是何人?竟敢夜闯将军府!” 他叫嚷着,四周的屋宇内亮起的烛火,霎时奔出了无数的侍卫。 慕容天云就站在院中,依然是白衣翩翩,手中是一把玉扇,那么温和书生的装束,脸上却布满杀气。 “快叫南逍遥给本王出来!” 他一开口,那些侍卫都怔住了,睡意退去,有些战战兢兢起来,竟然是帆王来了。 竟然不是南逍遥 南逍遥匆忙的披衣而出,看到院中的慕容天云有些微的怔愣,这么晚,他竟然会来找他。 “不知帆王——” 他还没说完一句话,慕容天云已快速掠到他眼前,一把就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南逍遥,本王命令你,马上把我的王妃交出来!” 慕容天云嘶吼着,已经顾不了身份地位,像个野蛮人一样在咆哮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那份急痛。 人生经历了两次生死隔离,他再也忍受不了第三次的分离,是的,他的心太过执着,认定了一个人便很难再改变,就如同有了依赖一般。 他无法想像,前一秒她还坐在窗前,那么娴静的眨眼,只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那种消失带给他的震惊已经将他的理智摧毁。 南逍遥一愣,也顾不得他的野蛮,心下大惊,焦急丝毫不讶于他半分。 “你说什么?可儿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天云冷笑不已,他竟然还装。 “南逍遥,她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你该知道劫持王妃的后果!” 南逍遥被他的话逼的气极反笑:“慕容天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劫持了王妃?这就是将军府,但我可没时间陪你了。” 他用力的甩开他,就向大门外奔去。 “将军?” “下令,全城寻找,帆王妃!”南逍遥咬牙,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他没想到在他的王府也能将可儿丢掉,是谁这么大胆,敢去王府劫人? 慕容天云微愣,眼看着他已率众人消失在门外,这才反应过来,竟然不是他。 南逍遥一向磊落,他对杨可儿的在意不会讶于他,如今连他也着急起来,那么,?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7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7部分阅读 ,就不是他了? 会是谁? 不敢迟疑,他迅速的奔出门去,旋身上马,寂静的夜不再寂静,为了不扰百姓,众护卫只是往一些烟柳之地搜寻。 城门早已下令关上,在天明之前,他们坚信,一只老鼠也出不了城。 我在追你,是你说让我追的 杨可儿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炽热的怀抱里,满满的花香吹拂,浓郁,却不让人讨厌。 鼻间下有些清凉的气息,浇灭了她的困顿,幽幽醒转间,触目所及,一片耀眼的红。 “乐乐,不,现在是可儿了,我们又见面了,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分?” 夏特轻笑着,将她半拥在怀里,挥手驭气,轿帘掀处,杨可儿似乎看到有树影在迅速的向后飞去。 “夏特,你、你绑架我了?”杨可儿张张嘴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有些放心下来,那一瞬间发不出声,极是让她恐慌。 “怎么能说绑架,我在追你,是你说让我追的,你看,我甚至带着你,在天上飞呢,没有人会给你这些。” 夏特邪肆的说着,一双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情欲,他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杨可儿又惊又怒,待要离他远点,却是浑身半点力气也无,像是被人抽了筋一般只能软倒在他的怀里。 她凝目向四周看去,才发现置身于一个绿色的软轿里,香味四溢。 她想起初次见夏特,他便是如神人一般,被四个绿衣少女抬轿飘飞而来。 是排场,却也有那分实力。 突然想起移花宫的宫主邀月宫主,她每次出场也是花瓣满天飞…… “怎么不说话?你该知道,在本王子心里你可是很重要的,睡一觉吧,天亮了,我们就到查新国了。”夏特幽幽的叹口气,眼睛不离她的眸子。 脑海里是在桃花涧初遇时的那份俏皮伤感;还有她在帆王府跳舞时的那分柔美。 当时惊为天人,更何况,本国巫师已经算出她便是神女,拥神女者拥天下。 “谁要去查新国,夏特,我感谢你将西海红珠送给我,但你不能强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杨可儿义正言辞,企图与他讲理。 夏特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那么你知道西海红珠对我来说象征着什么吗?” 第三天你要侍寝 夏特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那么你知道西海红珠对我来说象征着什么吗?” 杨可儿微愣,灵珠当然是最重要的,她不能确定他是否知道它的用处,她也极度讶异,他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西海红珠从我出生起便握在掌心,本国巫师曾说,那是我的心,杨可儿,你将我的心拿走了,难道不该将你自己给我?” 夏特说着就要凑近她,杨可儿一见这架式,尖叫一声,想也不想,脸使劲的往他怀里埋,至少这样可以躲开狼吻。 “夏特,君子不强人所难,我都嫁过人了,你还要我干什么呀?”杨可儿趴在他怀里闷闷的嚷着,天知道,这家伙的衣服熏了多少香,她的脑子都被熏晕了。 夏特好笑的看着她的样子,她特别就特别在她不做作,什么话都敢说,而且她的小动作总会让他迷失。 他忍不住缩紧了双臂,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抖,那么真实。 “好,我不强你,我查新国不在乎是否已为他人妇,我给你两天的时间,第三天你就要嫁我,否则你也要侍寝。” “什么,你这还不叫强?都说了追人不是这么追的,两天时间我能喜欢上你吗?”杨可儿急的从他怀里抬起了头,看到他微眯着眼,又赶紧钻了进去。 这人真是太可恶了,先别说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没有南逍遥和慕容天云,她也不会喜欢他的,更何况,她现在还处在矛盾的边缘,他竟然还要第四者插足。 “哈哈哈……可儿,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本王子有什么不好,一天时间,就能让你喜欢上我。” 他狂妄的笑着,硬是将她从怀里拉了起来,在她惊惧的大眼下重重的吻在了她的额间,眉间的蓝印在灼热着,他舍不得放开。 “喂,快点放开我,你说了还有两天的时间呢!而且给我解药!”他丫的,嘴巴粘在她额头上了,这么恶心。 你的法力会暂封 夏特叹口气依言放开了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马上就要过境了,其实你该喜欢查新国的,本王子也可以为你做一双合适的舞鞋,对了,本王子要大宴群臣,让他们分享你的舞姿。” 他张开双臂,衣袖飞舞间,当真是风华绝代。 杨可儿却是气的想咬人,奈何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夏特,你把我当舞女吗?把我劫来就是给你的群臣献舞?你快点给我解药!”她又强调着,实在不喜欢窝在他怀里。 夏特惊奇的看她一眼,笑道:“我们查新国可跟你们天慕不同,能献舞者皆是贵人,届时,你会以我的王妃的身份来献舞,至于解药嘛,其实你中的也不过是三日软筋散,过了三天自然会恢复如常。” 他说着,看到杨可儿气愤的眼,再次好心的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不过这三日软筋散里被巫师加了点蛊药,你的法力会暂封。” 他说的很小声,就凑在她的耳边,他可不会忘记那日她用法力帮帆王和南逍遥烘干了衣服。 杨可儿本来心中还不是有多害怕的,因为心知自己会法力,只要自己能动了,最起码她可以逃走。 现在被他这么一说,霎时感觉全身发冷起来,蛊药?她想起弯弯曾被下蛊所受的苦楚,厉声道:“你对我下蛊,你要控制我!” 软玉温香抱满怀,实则是很享受的,夏特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将她整个人抱坐在他的腿上,闻着她身上散发的一种微香,心神荡漾。 “不,我不需要控制你,我夏特说过是要追你,只是暂封你的法力而已,届时,你我共享天下,岂不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夏特,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共同要对付的是湖魔兽,你封了我的法力,还想要天下?这整个水星大地都会被湖魔兽摧毁。” 她现在要怎么办?他只给她两天的时间,第三天,他真要让她侍寝,她逃不掉的。 夏特,我真想咬你 “可儿,我很清醒,我当然知道要对付湖魔兽,只不过,你会以我的王妃出现。” 他霸道的说着,挥手间软轿缓缓的下坠,一如杨可儿的心,慌乱,夏特的怀抱那么炽热,她却觉得被一块冰包围着。 夏特是一个恶魔。 “王子……” 她听到轿外有女子清甜的声音响起,轿帘被掀开,夏特起身抱着她走了出去。 天已微亮,初阳冉冉升起,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气味,空气中有些淡淡的桂花香,抬眼,城门在即。 像是在迎接打仗归来的将领般,那些侍卫高呼着夏特的名讳,狂肆的大笑中,夏特将她抱进了城里,立刻就有一顶轿鸾迎了上来。 一切,杨可儿都觉得那般讽刺,可是,她没有力气去反抗什么,被夏特抱进轿鸾后,她索性闭起了眼装睡,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夏特也不逼她,只是轻语道:“睡吧,醒了之后就是另一番天地,你会忘记天慕王朝,喜欢上查新国的。” 杨可儿撇撇嘴,真想吼一句她又不是失忆会忘记才怪,只是她突然感觉脸上被一道微热的气息吹拂着,蓦然睁开眼,尖叫了一声。 “夏特,你说好给我两天时间的!”杨可儿憋得满脸通红大吼着。 “对啊!给你两天时间,我现在又没有做什么。”夏特状似很无辜的说着,并不离开她的脸,鼻间跟她只差几厘米的距离。 杨可儿想崩溃,还没做什么,这么妖孽的脸离她这么近,她会有视觉上的冲击! “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欺负我现在不能动吗?” 夏特挑挑眉,有些邪笑的味道:“不会啊,外面太吵,离得近了,我说话你才能听到。” “夏特,我真想咬你,你给我滚远点!”杨可儿有些受不了的骂着,最好他一怒之下把她扔车子底下去,也好过跟这家伙定什么两天之约。 夏特一愣,眼里布了些微的怒意,转眼又被他掩到了最深处。 你想得倒美 “你想咬我哪里?我脸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欢迎你来咬,当然,我比较喜欢你咬我这里。”他说着,伸手抵在了自己的唇间,嫣红饱满的唇,当真是一份诱惑。 杨可儿不自在的撇开脸,懊恼道:“你想得倒美,是谁说让我睡觉的,快点离开!” 这个妖孽男,仗着自己比女人还美来勾引她吗?她杨可儿的定力那可是万千美男中练出来的,呃,好吧,其实在现代她没有遇到多少美男啦。 夏特魅笑着欣赏她骨碌乱转的眼珠子,他当真喜欢死她这份俏皮了,这个世上敢骂他的人也只有她。 他直起身子,竟是很体贴的拉了一张小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睡吧,醒来就在王殿了,到时,我会让你喜欢上这里。”夏特低语着,帮她换了个舒适的睡姿,轻搂着她,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杨可儿闭眼,心里面有些疑惑,他竟然也有如此细心,温柔的一面吗? 其时已经很累了,一晚没睡,再加上一直提防着他,也不敢睡。 可是,现在他这么抱着她,她的戒心还在,可渐渐抵不过那阵困意,轿鸾轻晃中,她当真沉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已是午膳时分,睁眼,头有些昏沉,她抬手,还是没有力气,却总算能够抬起来。 入眼都是大红色的纱缦,满室的花香,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夏特的寝殿,她突然想起什么,急急的掀开锦被,在看到还是她原来的那身蓝衣时松了口气。 许是听见了动静,立刻就有两个绿衣女子出现在了纱缦之外。 “王妃醒了,小晴这就备水为王妃梳洗。” 其中一个绿衣女子说着便向屏风后走去,稍顷便又有两个绿衣女子抬了桶冒着白烟的水进来。 另一个绿衣女子颇为恭敬的挑起了纱缦,上前将杨可儿半扶了起来。 “王子说了,王妃醒来肯定饿了,早已在百花园设宴,王妃梳洗过后便随了奴婢去吧。” 竟然非要她洗澡不可 杨可儿勉强的能自己站起来,却还是得要人扶着,该死的夏特竟然不给她解药,她想起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那丫环将她扶到屏风后便要去脱她的衣服,杨可儿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衣襟。 “我只要洗脸就好,不用洗澡。”这里可是敌营,她可没闲心在敌营洗澡。 “王妃,这是王子殿下的吩咐,请王妃不要为难奴婢们。” 那叫小晴的绿衣女子说着,一径的全都跪了下来。 杨可儿吓了一跳,这里跟帆王府太过不同,慕容天云不喜欢有太多的丫环,而这里光侍候她洗澡的就有五个绿衣少女。 她有些头疼起来,什么叫为难她们,是她们在为难她。 “我不是王妃,我叫杨可儿,洗澡可以,你们都出去吧。”反正她们都出去了,谁知道她有没有洗。 只不过,夏特那个变态,竟然非要她洗澡不可,他还要她第三天侍寝,哼,到时她就泼自己一身粪,看他还怎么要她侍寝。 她胡思乱想间,却见那些绿衣少女们并不起来,像是扎在地板上一样雷打不动的。 “你们怎么还不走?”她站这都有些累了,这该死的软筋散。 “王妃,请让奴婢们帮您沐浴吧,否则王子殿下会怪罪的。”小晴埋头说着,一径婢女们皆是不敢起身。 “都说了我不是王妃,他要怪罪你们就说是我让出去的。” “王妃,请不要为难奴婢们。”小晴执着无比的跪着。 杨可儿想叫天,这些女人,从她们这么怕夏特的份上,可想而知,那个妖孽男一定是个暴君。 “好了,那就小晴留下来帮我,如果这样也不行,你们就去告诉夏特,让我去shi好了!” 杨可儿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一径丫环们对望一眼,鱼贯而出,只留了看起来是大丫环的小晴。 “那个,小晴,我洗澡不喜欢别人看,你就站在屏风外帮我把风吧。”唉,她就没见过洗澡也要强人所难的。 女人都是善妒的 小晴泰然自若,不急不徐的说道:“王妃没力气,还是小晴帮您吧。” 她说着,这次可不再给杨可儿反驳的机会,上前就开始去扒杨可儿的衣服,任凭她怎么尖叫,都不停手,仿佛自己只是在做一份工作一般。 杨可儿终于坐到了那个庞大的木桶里,这一次是真的气得想吐血,人一走,这小晴哪里将她放在眼里了,看着她眼睛深处都是妒嫉。 杨可儿又不是傻子,立刻就知道这小晴八成是喜欢夏特的,说不准早就是他的侍妾了,只可怜她要受她这份气。 小晴虽恨她,却是万不敢在这时表现太过,毕竟夏特王子将她当宝一样亲自抱回了自己的寝殿,并叮嘱她带人好好的侍候。 纵然万般不情愿,但她是不会去违背他的意愿的。 杨可儿沉着脸,在水里泡的差不多了,才拿了一边的白色棉存将自己裹紧,却是坐得久了,腿有些麻,加上身上没什么力气,硬是自己出不了浴桶。 她向小晴看去,她正眨着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她的身体,像是一个男人的眼光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喂,你们都进来!”杨可儿终于忍不住大吼,再被她这么看下去,她觉得自己会崩溃,这都什么女人啊。 那些丫环们低应着,又是鱼贯而入,小晴终于换了脸色,颇为恭敬的上前要来扶她。 杨可儿也不去揭穿她,毕竟只要她离开,她哪怕跟人争死也不关她的事,不过前提是,她只有一天半的时间,身上又没有力气,要怎么逃? 冥思苦想间,身上的白布已被丫环们扯落,这次,杨可儿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她们帮她穿着衣服,紧身的,镶白绒的蓝色衣裳。 腰间系着一条宝蓝色的腰带,垂落的一些流办上嵌着红色的宝石,脚上是一双蓝色的靴子,整体的装束很轻便,不似天慕的广袖流云裙。 一把将杨可儿横抱在了怀里 杨可儿其实是喜欢这身衣服的,像极了少数民族,也像极了还珠里的含香。 她注意到小晴她们这些丫环们是没有穿这样的衣服的,还在疑惑间,已被其中一个丫环扶到了梳妆镜前,镜中的女子一身宝蓝色的衣裳,长发垂落至腰间。 与以往是大不相同的。 丫环们帮她梳头,辫着根根细辫,转眼间,镜中的女子再变,被戴上一顶蓝色的箍帽,垂落些微蓝绒球般的流苏。 柳眉淡扫朱纱唇,又是一转眼,她已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突然惊醒,夏特是想改变她,想让她做真正的查新国的人。 杨可儿冷笑,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晴。 “这便是他的吩咐吗?将我打扮成这样。” 小晴的眼里再次滑过一丝妒意,垂眸敛去时,低声道:“王子殿下的吩咐奴婢们照做就是,就请王妃随奴婢前往百花园。” 她上前看似恭敬的扶着杨可儿向门外走去,实则抓着她的手臂生疼,杨可儿这才知道她是会武的,灵光一闪间,脑海里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索性百花园并不很远,临近了,便能听到夏特开怀的大笑声,杨可儿的眉越蹙越紧,她实在不想看到他。 可是在查新国,她不认识任何人,如果夏特将她随意扔在他的王殿里不闻不问,她可能会立刻被这些女人残食。 “王子殿下。”小晴率一众丫环齐齐的跪下,唯有杨可儿,她凝眉站在那一片绿衣里,绝代妖姬一般。 夏特转头看来,不禁怔了神,暖阳下微眯了眼,细细的打量着杨可儿,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百花间有一群女人正在扑蝶嬉戏。 夏特就坐在万花丛中,面前是一张极大的圆桌,美酒佳肴,伴着花香,扑鼻而来,杨可儿的肚子咕咕的叫,眼睛不自觉得的盯着那些食物,无瑕去理会夏特赤裸裸的目光。 夏特轻笑,亲身上前,弯身,一把就将杨可儿横抱在了怀里。 杨可儿在惊叫着,众美人在惊讶着。 别亲我,我要打喷嚏了 “喂,夏特,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杨可儿尖叫着,却没有挣扎的力气。 夏特肆意而张扬的笑着,满身的花香,他又回到原位坐下,那是一张巨大的虎皮软椅,他就将杨可儿放在他的腿间,亲昵的紧搂着,埋头,深深的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 “可儿,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盖过了这世上所有的花香,是最独一无二的。”他挥手间,百花似也黯淡了芳华,世间,唯有红衣、蓝衣相映叠着。 杨可儿嫌恶的缩了下身子,几乎如坐针毡,尤其,她看到那些扑蝶的女人们纷纷停了下来打量着她,被那么多人盯着,她浑身像爬满了蚂蚁。 “夏特,你别忘了,你这两天不会逼我的。”杨可儿强调着,尽量的缩着身子想离他远点,无奈腰间被他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动弹不了多少。 “当然,我夏特说话从来不会忘!”他说着,又凑近了她的耳边,“我也说过,一定会得到你。” 他又是肆意的大笑着,众美人似是感染了他的开怀,嘻笑间又是追逐嬉戏,莺声笑语……好一处别样的人间妙景。 杨可儿伸手去扳他的手臂,真真是气恼不已。 “既然知道你就放开我啊!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女人都会误会的?而且,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唉,我也饿了,我想吃你,不过还要等到后天。” 夏特才一说完,离得近的几个丫环都是俏脸晕红,杨可儿却是身体一抖,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怒目向后看去,夏特却是邪笑着,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妖孽的脸越凑越近。 杨可儿于危急之中大喊一声:“别亲我,我要打喷嚏了!” 她喊着,像模像样的喷了夏特一脸的口水,看到他错愕惊诧的脸,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 “早知道就不洗澡了,唉,看来是感冒了,不想被我传染就快点放开我吧。” 王妃不是你能直视的 “早知道就不洗澡了,唉,看来是感冒了,不想被我传染就快点放开我吧。” 杨可儿抬指轻点着唇角,唉声叹气着,又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骄傲,她的豆腐也不是这么好吃的。 忽然脸色又晦暗了下去,现在能躲开,后天呢?后天他要用强的,她要怎么办? 夏特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这女人,她竟然会来这招,他伸袖抹了把脸,心里却丝毫的怒气都没有,当真将她宠上天了一般。 “可儿,怎么办呢?本王子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他说着,狠狠的抱了她一下,才将她轻放在旁边的美人椅上,亲手,为她布菜。 杨可儿自动将他的话抛到了脑后,吃饭皇帝大,她要赶快补充体力,她要逃跑。 随侍在一边的小晴咬唇,抹去心中的酸意,像平日一样为夏特倒酒,他竟然说了喜欢,夏特王子的女人无数,却都只是他暖床的工具,如今,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说了喜欢? 她不可置信,又抬头,悄悄去看杨可儿,她美,她也大胆,除此之外,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甚至她的吃相,丝毫不文雅,夏特王子怎么会…… “小晴,你也觉得本王子的王妃很美吗?”夏特突然开口,似笑非笑的斜晲她一眼,垂眸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酒液,扬手间,一整杯酒就朝她的脸上泼了过去。 “小晴该死,请王子恕罪!”小晴连惊呼一声都不敢,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百花园中铺的都是微凸的鹅卵石,她这一跪下去,连杨可儿都忍不住在心里为她呼了一声痛,不过她好奇的是她怎么突然就跪了下去? 夏特轻启朱唇,缓缓的睥睨着她。 “记住,王妃不是你能直视的。” 他这一次的声音很大,足以让百花园的女人听得一清二楚,停止嬉戏,竟然,全都跪了下来,一时间,沉寂在漫延着。 杨可儿呆呆的看着一切,连吃饭都不敢了,传闻中的恶魔,这些女人竟然都这么怕他。 我觉得你的女人好多 许是注意到杨可儿胆怯的目光,夏特这才收回凛然的眼,拿起桌边的布巾擦掉了手背上的酒,若在平时,小晴定会被他狠狠的折磨一番了。 夏特有洁癖,夏特更是残暴的,只是,他的传闻不想在杨可儿面前表现。 “都起来吧。”他淡淡的挥手,女人们像是获了大赦般松了口气,却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木然的站着,局促不安。 “留两个丫环,其余的人都下去吧。”他开了金思,女人们如释重负。 杨可儿呆呆的拿着筷子,看着百花园一瞬间就变得诡异的安静。 夏特回眸,又是笑的魅惑众生,“快吃吧,不喜欢这些食物,我可以叫人另做。” 杨可儿嘴角抽了抽,低下了头,哪还有半点的食欲?这妖孽男变脸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怎么不吃了?” “夏特王子,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抓住每一丝逃跑的机会是她杨可儿所贯彻的社会主义新观念。 “哈哈……可儿,没必要这么生疏,我只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夏特一伸手又想将她拉到身边来,杨可儿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我觉得你的女人好多,根本不差我,王子,你就放过我吧?” 杨可儿鼓起最大的勇气说着,看到夏特瞬间就阴沉的脸,她只有一个想法,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暴风雨还没降临时,倒来了一个让杨可儿想不到的人。 “王兄,听说你这次是真的为我找了一个王嫂,我可是特地来拜访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响在杨可儿的心间,如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杨可儿激动的望去,只见另一侧的拱门处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细辫轻甩,流苏垂落,也是同她一般的装束,只是,她看上去更加活泼一些。 夏特也淡淡的朝后看了一眼,随即又将脸转向了杨可儿。 “本王子说过,永远也不可能放了你。” 祝王兄、王嫂百年好合 杨可儿才不理他,特激动的向那红衣女子招手道:“夏涵,夏涵……” 夏涵正快速向这边走来,听到喊声,有些疑惑的凝目看去,与查新国女儿无异的装束,宝蓝色的华服衬得她娇媚如莲,垂落的流苏有些遮住了脸,她快步上前细细的打量着她。 “夏涵,你不认识我了吗?”杨可儿有些急了起来,初见夏涵的那份惊喜被她的打量而弄的七上八下。 在查新国,她可是她唯一认识的人,她逃走的希望。 “呀,你是天天,弯弯的二姐,原来是你!”夏涵终于惊叫起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也是惊喜不已。 “太好了,你认得我了,现在你叫我可儿吧,我的小名。”杨可儿无法跟她解释那么多,只用小名来带过。 她悄悄撇眼去看夏特,他正邪晲着一双眼兴味十足的打量她们。 杨可儿顿时紧张起来,她万不能在此时就请夏涵帮忙,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一定要珍惜。 “好,我记得弯弯也这么叫你,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是我的王嫂。”夏涵惊讶着,转头对夏特笑道:“王兄,这一次,我可是大力的支持你,可儿来了,以后我也有伴了。” 夏特终于大笑起来,似是很满意这唯一的妹妹也是支持他得到杨可儿,他起身,一手一个就将她们拉坐在了身边。 “今天本王子太高兴了,难得夏涵也来了,可儿,如今你可不会孤独了,查新国的江山不比天慕差,日后你可以好好欣赏。” 杨可儿暗暗叫苦,她跟夏涵并不深交,只在太后寿筵时一起唱过歌,如果她得知自己的想法会帮她吗? 一面是她的亲哥哥,一面是不熟悉的人,她的心在一点点的失落,跌入冰窖般寒冷。 夏涵已为三人倒了美酒,亲手递给了夏特,另一杯递给了杨可儿。 “那么妹妹在此祝王兄、王嫂百年好合,恩恩爱爱。” 夏特心情大好,连声大笑着与夏涵干了那杯酒,杨可儿作势将酒杯凑到了唇边,却不饮下一滴。 我是被你哥哥绑架来的 到了晚上,又是大宴群臣,好似要召告天下,杨可儿已是夏特王子的王妃。 那些大臣虽然讶异风流成性的夏特王子也会封妃了,但毕竟没人敢说什么,各怀心思的上前祝贺。 夏特并不打算为杨可儿解了软筋散,一晚上她都只能坐在他身边接受那些所谓朝中大臣的注目礼。 坐立不安之下,她只有频频的向夏涵的方向看去,夏涵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歌舞,偶尔与身边的驸马厉无眠说着什么,杨可儿愈发着急起来。 次数多了,夏特不免怀疑,奇怪的语气,却还是在笑着:“怎么,你似乎有许多话要对夏涵说?” 夏涵与她是旧识,她想依靠夏涵逃走那也是有可能,只是,进了王殿的女人,除非他不要,还有一个结局就是死。 杨可儿一惊,感觉她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一般,汗毛抖擞起来,她兀自让自己震定着,吸气,将脸色憋得通红。 夹了害羞,低垂了眸子,“那个,我想上厕所。”最好能用这个借口将夏涵引出去。 “厕所?”夏特挑眉,有一丝不解,看到她微红的脸,忍不住伸手触上了她的脸。 杨可儿暗暗恶心着,却也没躲开,只是将音量放到更小,“就是上茅房,能不能让夏涵带我去?” 夏特手一顿,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恍然般的笑道:“原来是这样,怎么不早说呢?去吧。” 杨可儿松了一口气,起身就朝夏涵走去,只是脚步虚浮,走路极慢,夏特就看着她的背影,笑意盈盈,别说她现在没力气,纵然是一个武林高手,也休想从王殿将她带走。 将夏涵叫到了大殿外,躲过众人的眼光,两人去了茅房附近,杨可儿才急急的拉住了她的手。 不管成功与否,她总要说出口的,至多不过像之前一样,但她是非逃不可的。 “夏涵,你帮帮我吧,我是被你哥哥绑架来的,我早就嫁过人了。” 夏涵,你会帮我吗? “夏涵,你帮帮我吧,我是被你哥哥绑架来的,我早就嫁过人了。” 杨可儿的话无疑像颗炸弹一般在夏涵的脑中炸响,她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是说真的?”杨可儿的神情不像在骗她,她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是很清楚,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强抢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是真的,夏涵,帮我逃离这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我不能呆在这里。” 夏涵一瞬间也变得烦乱起来,杨可儿是弯弯的二姐,她必须要帮她的,可是,一想到王兄的残暴,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当真嫁过人了?”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她现在不说点什么,脑海里完全没有思绪了,一片空白,白天的时候她还那么高兴,以为她是真心要嫁给王兄的。 “天慕王朝的帆王。”杨可儿淡淡的说着,其实,她更想说自己是自由的,她渴望着那份自由。 她又想起了南逍遥,那一天的自由时光是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夏涵张张嘴,很想说一句,她们怎么都嫁到一定人去了,但现在的关键并不是这个,而是王兄明明知道她已经是帆王妃,竟还敢将她带来查新。 他是想让两国而战吗?如今,无眠哥哥已经开始淡忘乐弯弯了,如果两国交战,她要怎么办? “夏涵,你会帮我吗?我必须离开王殿。” “可儿,你先别急,我肯定会帮你,但我们都需要时间,王殿守卫太森严了,一般就是大内侍卫都进不来的,更何况你没有武功,我们得想一套周全的方案来。” 夏涵跺着脚来回走了两步,抬眼看到有一绿衣丫环走了过来,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将杨可儿拉到了一间茅房里。 两人苦着脸等那丫环走掉,哪知,半晌隔壁倒响起了两道声音来。 “小晴,你觉得那个叫杨可儿的怎么样?她凭什么就得到王子殿下一人的独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身体不太舒服,偶先睡会,晚上看能更不,亲们谅解哈! 夏特带人找过来了 小晴似乎幽幽的叹了口气,满腔里都是幽怨,“这话咱们就悄悄的说,可千万别让人听去了,我是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但殿下却因她而生我的气了。” 杨可儿和夏涵对望一眼,皆是郁闷不已,今天来茅房说悄悄话的还真多。 那两个丫环又说了许久才离开,简直憋得她们两快晕了,好不容易奔到外面喘口气,已是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可儿,我们先回去吧,不然王兄要怀疑。” “不行,夏涵,我真的没有时间了,后天,后天他让我侍寝,我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了。”杨可儿咬唇急得想哭,却哪里能哭得出来。 夏涵惊呼一声,已看到王兄亲自带人向这边寻了过来,匆忙间只好安慰道:“我回去一定想办法,王兄来了。” 杨可儿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夜色里,夏特的那身红衣张扬飞舞着,如漫天的血,让人感觉到可怖。 “哈,可儿,你这么久不回来,本王子可是很担心的。”他似笑非笑的晲了眼夏涵,上前一把就将杨可儿拥到了怀里。 “王兄对王嫂真是关心,不过王嫂似乎水土不服,有些拉肚子。”夏涵诞着笑脸乱扯着,绝对不能让王兄看出什么,否则,连她也别想进王殿了。 “是吗?那可要热爱御医好好瞧瞧。”他似乎信了,弯身,又是一把将杨可儿横抱了起来。 “喂,我自己会走!”杨可儿大嚷,他的行为让她想起了番邦的蛮子,从来都是将女人抱在怀里,彰显着所有权。 “夏涵,厉无眠在前殿等着,你们就先回去吧。” 夏特吩咐着,不顾杨可儿的反抗,硬是抱着她向寝殿走去,杨可儿只能无力的回头,看到夏涵担忧的脸,在对她挥手。 “夏特,你快放我下来!”杨可儿郁闷着,就连慕容天云和南逍遥都没有这样整天抱着她的。 咨询完毕,我睡觉 她想起那次跳舞,脚受伤,那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横抱在怀里,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她想,那时,她是有一些喜欢他的。 只是,慕容天云,他那个时候有为她而动心吗? “声音这么大看起来没事,不过本王子关心你,还是会为你找御医。” 夏特的话拉回了杨可儿的思绪,她有些惆怅起来,她怎么就想起当时的慕容天云了? “夏特,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其实,我明明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她越说越小声,觉得自己在撒一个迷天的谎言。 夏特好笑的晲了她一眼,抬脚已跨进了寝殿,又是一径的绿衣女子跪地相迎,奢华的场面,飘飞的红衣。 夏特将她放到了偌大的床上,红缦缭绕而舞,凝聚成一种暧昧的气份。 “怎么不说了?小可儿,你要记住,夏特从来不会是一个好人,我是怎么样都不肯放过你的,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被我宠,一是被我弃。” 他说到这里看到杨可儿有些发亮的眼,狠狠的就捏紧了她的下巴。 “别妄想去走第二条路,被我弃的女人,你可知道下场?” 他冷声说着,一张妖孽的脸却那般华丽,仿若最灿然的牡丹,芳华天下。 杨可儿的心在冷颤,呆呆的问道:“什么下场?” “杨可儿,本王子有什么不好,放眼天下,有多少女人想睡在这张床上,你竟然还想知道下场?” “那个,咨询一下。” 夏特冷哼一声,放柔了力道,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做本王子的女人,就要做整个查新国的女人,当然,在这之前,本王子必先得到你。”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双眸子里闪着嗜血般的光芒。 “咨询完毕,我睡觉。”杨可儿撇嘴,仰面躺了下来,果然是够无耻的下场。 夏特就是个变态,她在肚子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从不跟男人一起睡的 夏特看她这样终于朗笑出声,伸手替她将蓝色帽箍摘了下来。 “既是如此,你是选择前者了。” 杨可儿撇头不想看他,她真想大喊:我两个都不要选,我要回家!她又忽然一怔,家,她指的是哪个家? 是帆王府吗?的确,她对那里再熟悉不过了,她甚至想念延极,如果他从皇宫回来没有看到她,会想她吗? 杨可儿想得入神,转眼看到夏特竟还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由郁闷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本王子的寝殿。”夏特挑眉笑道,伸脚,已有两个丫环过来为他脱鞋。 杨可儿听了这话嗖的一声就坐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你、你别告诉我,你晚上也要住在这里?”丫的,这家伙难道又想食言吗? “当然,本王子除了自己的这张床,哪里都不睡的。”他理所当然的说着,站了起来,丫环们已为他褪去了外衣,只着月白色的中衣。 杨可儿紧张的直吞口水:“那我睡哪?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你想反悔?” “可儿,你怕什么?本王子只是要你先习惯而已。”夏特挥手间,丫环们尽皆退下,他又向床边走来。 杨可儿惊跳起来,就要往床下跑,却被他一把锁住了腰,“这两天你要先习惯本王子的怀抱。” “我不要,我从不跟男人一起睡的!”杨可儿挣扎,尖叫,心里怕得要命,谁能保证这家伙半夜不偷袭她? “难道,你跟慕容天云没有一起睡过?”夏涵微眯了眼,更加收紧了双臂。 “那不一样,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我又没有嫁给你!”趁他呆愣间,她一把拉开了他的手向床下奔去。 回头看到他愠怒的脸,又急忙笑道:“按照正规的程序来说,我必须和慕容天云离婚了,才能再嫁你,否则就犯了重婚法。” 杨可儿乱扯着,只希望他别再逼她了。 你再逼我都要哭了 “你嘴里的新鲜词倒是不少,不过,这一套所谓的程序在本王子面前不需要,凡是进了王殿的女人,都是本王子的女人。” 夏特说着,就要起身,杨可儿大叫一声,向另一边的睡榻跑去。 “喂,你就别再逼我了,我今晚要睡在这里,你再逼我都要哭了。”杨可儿是说真的,再逼下去,别说哭,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特一愣,看到她眼里的惧意,顿时有些心软起来,好吧,再忍两天,第三天他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他伸手抓过一旁的锦被,平平的就向杨可儿飞去,裹在了她的肩上。 “睡吧。”他说着,郁闷不已的躺了下去,这是第一次,他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感受。 杨可儿松了口气,悄眼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躺在了美人榻上,连鞋也不敢脱,就想着随时逃跑。 其实哪敢真睡,夏特对她来说就像一匹狼,一匹占有欲特强的色狼,幸好白天是睡过的,她睁眼熬到了天亮。 夏特一晚没有动静,连呼吸都是浅薄的,东方有些发白的时候,杨可儿终于抵不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8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8部分阅读 于抵不过那份睡意,徐徐的进入梦乡。 夏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时,才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他也是一晚没睡,这女人竟然不放心他,眨着眼睛盯了他一夜。 他叹口气,起身将她抱到了床榻上,梦里,杨可儿也睡得不安稳,紧蹙着眉低喃着什么。 夏特的心在悄悄的悸动,没想到,他会为一个女人容忍到这地步,更没想到,他会真的越来越喜欢她。 派了值得信任的丫环守着她,他便进宫了,她要一个名份才肯跟他吗?如果是这样,他会告诉父皇,为她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 就在明天。 杨可儿浅眠,感到有双手在推自己的时候,立刻就睁开了双眼,面前,是一脸担忧的夏涵,她如见了亲人,一把就扑了上去。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 “夏涵,我该怎么办?” 夏涵轻声叹了口气,红色纱缦外还站着几个绿衣女子,没有夏特的允许,她们会一直守在这里。 而她也是趁夏特进宫之时才敢跑来,昨晚她就已经将杨可儿的事告诉了厉无眠,相信帆王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夏涵抱着她,唇就贴在她的耳边。 “可儿,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帆王,相信他很快就会赶来救你,外面那些女人全是王兄的亲信,而且武功高强,你现在只能安心的在这里。” 杨可儿抬眼看了眼珠帘后的四个绿衣女子,夏特的丫环都穿绿衣,她哪能记住谁是谁?只是快速的点头。 心怦怦的跳个不停,慕容天云会来救她吗?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外间的一个绿衣女子就走上前来,对着纱缦里的两人躬了躬身。 “公主,王妃既然醒了,就请让奴婢们侍候她梳洗吧。”她说得不卑不亢,骨子里似乎带了一丝高傲。 杨可儿注意到她不是小晴,她很冷,是的,这种冷让她联想到一种冷血的动物——蛇。 “王嫂身体不适,还想再睡会,你先下去吧。” 夏涵抬眸命令着,那女子答应一声,又是退到了外间。 “那女人叫桑格尔香,她有个姐姐叫桑格尔柔,反正两个人都是杀手出身,你要小心一点。”夏涵又贴进了她小声的说着。 又突然自袖口处倒出了一瓶药来,反掌,悄悄的塞进了杨可儿的手里,“这是软筋散的解药,放在鼻间闻一下就能解,除了王兄就只我有解药,你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 杨可儿点头答应着,忍不住对夏涵一番感激涕零,没想到她会察觉她中了软筋散。 夏涵再叮嘱几句,匆匆的就离开了,她其实也不想撞见夏特,毕竟,她在背叛自己的哥哥。 杨可儿不敢再赖床,怕夏特回来,又再逼她什么,起身,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他的床上,她愣愣的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才又松了口气。 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任由那些丫环为她梳洗打扮,另换了一套衣服,依然倾城华丽。 吃了一点东西后,有人送了一堆的东西进来,说是皇上御赐。 夏特没再出现,杨可儿算是松了口气,她悄悄的为自己解毒,却又装作虚弱的样子来。 不经意的看去,那放在桌上的盒里是一套大红的嫁衣。 杨可儿的脑袋翁翁的响,竟然是嫁衣! 难道他还真要让她嫁给他不成?怎么办?慕容天云会来吗? 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天,到得傍晚时才又见夏特,他似乎心情大好,一路走来开怀大笑。 杨可儿暗自警惕着,那四个丫环又是对他行了跪拜的大礼,他一挥手,寝殿便只剩他们两人了。 夏特向她走近,杨可儿不自觉的后退着,只是又不敢太过明显,怕被他看出她已解了毒。 “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了吗?”夏特调侃着,倏然间移步上前,已拉住了她的手,凝眉,颇为满意的点头。 “今天气色好一点了,看见这些了嫁衣了吗?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夏特拉着她向桌边走去。 她的气色当然好,根本都解毒了,可是,她的法力什么时候能恢复? “可儿,现在就换上这嫁衣,我现在就想看你穿。”夏特命令着,扬手间,那套大红的嫁衣已被他拽在了手心,似与他身上的红衣争艳着。 杨可儿诧异的睁大了眼,这人有没有事啊! “你真的要让我嫁给你?” 夏特脸色微沉,有些不悦起来:“你说要一个盛大的婚礼,现在我给你,难道你还怀疑不成?” 杨可儿张了张嘴,实在很无语,她什么时候要婚礼了?真是鸡同鸭讲,有理说不清。 但现在不是惹怒他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等。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穿蓝衣吗?” 夏特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因为我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会自动变成蓝色,当初嫁给慕容天云时就穿了蓝色的新娘礼服。” 你今晚睡床上吧 她说这些无非还是在拖延时间,没话找话,如果他晚上不睡在这里,那么,她还有一丝逃走的希望吧? 夏特扬眉,当真有些稀奇起来,只是,他不想听她再提起慕容天云。 “以后在我面前,天慕王朝的人不要再提,既然真的如此,你现在就换上这衣服,让我开开眼界。” 杨可儿郁闷不已,她最讨厌古人这繁琐的衣服了,换来换去多麻烦,索性让他死心,她只得拿了嫁衣披在了身上。 红色奇异的隐去,变为一抹华丽的蓝,伴着夏特惊变的脸。 “你在用法力?” 杨可儿暗自哧笑,既然提出来了,她也索性就问个清楚。 “明知道不是,你已经封了我的法力,我现在问你,你何时会恢复我的法力?”如果有了法力她逃出这里易如反掌,最关键的是,以后她还要对付湖魔兽。 夏特这才反应过来,仍然是惊奇不已,“我现在终于相信,你的确是神女,放心吧,我们大婚后我自然会让巫师帮你恢复。” 杨可儿暗暗着急却不能说什么,大婚,也就是明天之后,可是明天她必须想办法逃走,新娘子一般不会有人看守着吧? “那个,你今晚不会还要睡这里吧?要知道,结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的。”要不然他就帮她重新找个房间,要不然,他就自己找个房间。 “可儿,别再妄想用最后的机会逃走,你逃不掉的,而且,夏涵也帮不了你。”夏特淡淡的威胁着,是的,声音那么清淡,好像了如指掌了一切。 杨可儿却是一惊,她真的想得太简单了,连夏涵都说,这整个王殿守卫太过森严。 “我没有要逃啊!而且,这跟夏涵有什么关系?”她状似不在意的说着,将嫁衣重新扔到了桌上,打着呵欠,向美人榻走去。 看来今夜,她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你今晚睡床上吧,我不会在这里。”夏特说着,上前抱了她一下,在她惊惧的眼神下印上了一个额吻。 想逃也逃不掉 杨可儿忍到半夜,终于又套上了那双轻便的靴子,夏特的寝殿里什么都有,她找了把小匕首藏在了衣袖里,不敢去大门处张望什么。 在前窗推开了一点小缝,看到屋外黑漆漆的,几个黑影摇晃着,风吹着树叶哗哗的响。 气氛挺恐怖的,也不知那些黑影是特事还是守卫。 但比起那些,杨可儿更觉得夏特更像个恶魔。 她不敢在前窗瞎晃,只有爬到了稍高点的后窗,屋外,她白天有不经意的看过,那是一片花海,夏特的寝殿就被包围在花海中。 杨可儿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虽然有些犯晕,但跌到花丛里,总不至于让她摔断胳膊、腿吧。 情势已经不容她多想,就算一时逃不出王殿,她只要躲到某一个地方,逃过明天的大婚,就比什么都好了。 杨可儿咬了咬牙,也不闭眼,就那么看着自己掉落,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她以前看电视,知道直直落下去可能会受伤,因而在落地的前一刻顺势翻滚了下身子。 动静不大,杨可儿暗暗吁了口气,察觉身上并无大碍,这才悄悄半猫了身子向外望去。 夜很黑,她对王殿并不熟悉,但好歹对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信心上有了很大的鼓舞,一路贴着墙沿循着一个方向急走着。 感觉自己像个小偷一般,心里紧张无比,她深知一旦被抓回去,夏特必定大怒,但理由她也已经想好了。 头箍上的流苏挡住了眼睛,她索性摘了一把扔掉,暗暗躲过几个侍卫,但大抵的方向还是没有摸清,眼看着已经绕了好久,杨可儿的心更是慌乱起来。 本着不入虎|岤焉得牙子的道理,她咬牙便向另一侧奔去,总会找到出路的,或者找到一处偏离正殿的小角落躲着,也是好的。 杨可儿还在猫腰走着,前方突然一片大亮,就如被猫抓到的老鼠,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你追不到我,永远也不喜欢你 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夏特就像一个最神秘的游戏终端者,他坐在一顶华丽的金銮下,身侧是四个绿衣女子,掌着明亮的宫灯。 杨可儿直起身,想笑,却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夏特慵懒的坐在软垫上,轻轻的扳着手指,静夜里,咯咯的响。 他似笑非笑,妖孽的脸闪着寒光一般,真正的如猫逮住了老鼠。 “可儿,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 他依然轻柔的叫她的名字,语气深处却满是威胁,就如看一个溺水的人向他求救般,并不伸手拉一把,反而无情的看她慢慢不再挣扎。 “我肚子疼,找茅房。”杨可儿讪笑着,不自觉的后退,那四个绿衣女子像是鬼魅般,立刻就飘在了她身后,真正的将她圈在了猫爪里。 夏特似乎叹了口气,依然是慵懒的向她勾了勾手指,“可儿,过来我身边。” 话里的威胁意味更浓,杨可儿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太恨了,突然间就明白,他今夜的目的,好心的放她一个人,目的,是让她现原形。 是让她承认,她从没放弃过任何逃跑的机会。 “我回房睡觉了,明天见。”杨可儿冷冷的说了一句,提脚向左侧走去,隐在袖里的匕首动了动。 夏特的速度快得让她反应不及,来不及惊呼,人已被他抱在了怀里,箍得那样紧,像是要勒断她一样。 “杨可儿,本王子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从来没有这样容忍过一个女人,本想尊重你,可是,你却偏偏要犯我的大忌,我早说过你逃不掉的,为什么还要挑战我的耐性?” 他目光如炬,已将她看得透彻,那份心不必再隐瞒。 杨可儿与他周旋,早已累极,此刻见他终于用那么狰狞的脸来面对她,她的脸色也愈发的冷。 “夏特,我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喜欢,你追不到我,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还是会逃。” ------------------------ 这两天网不稳,昨晚一晚没上去,今晚不出意外还会更,但那个意外,偶也不希望出,没网的日子好难熬啊!泪奔一下先…… 今晚,你逼我提前洞房 “夏特,我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喜欢,你追不到我,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还是会逃。” 杨可儿说完,就看到夏特变了脸色,阴森的可怕,那样一张妖孽的脸真真的散发着寒光。 “是吗?追不到吗?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的怀里?”他阴笑着,大踏步就向寝殿走去。 杨可儿有些惊了,几次想拔出匕首向他刺去,但那四个绿衣女子如幽灵般跟在他们身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 可以说,她的周围全是高手。 夏特一路阴沉着脸,杨可儿也不挣扎叫喊,在他的地盘叫也没用,她心思乱转着,只有一把匕首,她该怎样逃? 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夏特一脚踹开房门,就向那个超大的床榻走去。 一点也不温柔,他像丢掉一个东西般将她扔到了床上,古代的木板床,即使铺了厚厚的锦被依然将她全身摔得散架般疼痛。 “夏特,你想做什么?”杨可儿慌神间没有爬起来,夏特已经重重的压在了她身上。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就连天天的那一次也不会像现在的恐怖,她觉得自己是被一头野兽压住,寝殿里没有点灯,大门已经被跟来的丫环们关紧。 飞舞的红缦里,杨可儿看到夏特的一双眼散发着红光,可怕得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僵尸。 “杨可儿,我给你机会千百般的宠你,既然你不要,那么,就不要怪我不遵守承诺!” 夏特低哑着嗓子嘶吼着,伸手去扯杨可儿的腰带,查新国的衣服是紧身罗衣的,不同于天慕的轻纱,无法直接撕裂。 杨可儿惊叫着,剧裂的挣扎起来:“夏特,你快住手,别让我恨你,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夏特扬眉,轻轻的凑近了她的脸颊,拂出的热气,暧昧而让人窒息,他在笑,眼底深处却是无尽的冰霜。 “可儿,忘记我说过的吗?夏特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反正你明天就要嫁我,今晚只是你逼我提前洞房而已。” 他说着,低头吻住了她尖叫的嘴,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 杨可儿杀人了 杨可儿紧崩着身体,却也无法使出自己的法力,万念俱灰之下,她只想到了一个字——死。 是的,她从小有了被抛弃的阴影,总是梦想着自己下一世肯定会得到父母的疼爱,只是,遇到小钰儿,她让她变坚强。 可是,这一场穿越之旅给她的感觉实在太重,她努力的想扛起却总是不尽人意,她想起了《凹凸》的那首歌,太多的包袱真的让她很无助。 她被夏特紧压着,强吻着,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污辱,让她觉得脏。 他的唇移开,埋进她的颈项里,她闭眼,脑海里那么混乱,唯一清醒的只有那只手,那只紧握着匕首的手。 “夏特,放开我!我不逃了!不逃了……”她再次尖喊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希望他能放过她。 夏特狰狞着,一把扯落了她的外衣,他自己也迅速的褪下了那一袭红衣。 “来不及了,可儿,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我那么宠你……” 他说着重新覆在了她身上,双手急切的探索着…… 杨可儿的脑中一片空白,伸手,那么迅速的刺进了他的胸膛,只留了一小段刀柄,热血溅在了她的脸上,她突然就清醒过来,失魂般的尖叫起来。 夏特双目圆睁,似是不敢相信般低头,胸口上,那般匕首刺得那样深,深到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伸手,他想掐向杨可儿。 杨可儿连滚带爬的跳下了床,已经顾不得去整理自己的衣服,赤脚向大门处跑去,心中一片慌乱。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回头,夏特躺在床下,一动也不动。 杨可儿的脑海轰的炸开,脚下一软,再也无力支撑摔倒在地,嘴里喃喃着:“我杀人了……”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杨可儿无力去看什么,只沉浸在自己巨大的恐慌里。 “可儿!你怎么样?可儿……” 房里太黑,慕容天云一脚踹开门时,月光洒进,他看到跌坐在门边的人时,心骤然的痛,俯身,她满脸的血吓坏了他…… ———————————————————————————————————————————— 十更结束,呼,天云终于出现了…… 我现在带你回家 慕容天云伸手要将她抱起来,杨可儿恐慌般的开始大叫:“别碰我!走开……” “可儿,可儿你怎么了?”看她有些神志不清,慕容天云着急起来,外面还在打斗,他必须马上带走她。 他抬眼看去,飘飞起来的红色纱缦里躺着一个人,夏特! 眼,立刻就愤怒了,他恨不得杀了他,就要上前,却已被杨可儿拉住了衣袖。 那般无助的神情让他的心一阵发疼,他伸手想要帮她擦去脸上的血,她却倏的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甲甚至嵌入了他的掌心,目光看着他却又像没有焦距。 “天云,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怎么办?我杀人了……” 慕容天云一怔,这才明白她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夏特抢了他的妻子,今天他本就要杀他。 他一把将杨可儿抱起,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忍不住安抚道:“没有,你没有杀人,我现在带你回家。” 他注意到杨可儿敞开的衣襟,急忙脱了外袍替她盖上,敛下的眸子里都是杀意,如果不是要赶快带她离开,他一定会将夏特碎尸万断! 来时容易去时难,慕容天云才抱着杨可儿出门,四周已围满了侍卫,南逍遥率着几个精兵正奋力向这边打来。 为首的一个绿衣女子冷冷的看了眼杨可儿,声音更是像来自冰窖:“将王妃放下,否则谁也出不了王殿!” 慕容天云看了杨可儿一眼,她依然在喃喃低语着,却是紧紧的抓了他的衣袖不放开,他的心有些温热起来,她这么依赖的神情几乎从来没有过。 “可儿,相信我。”他说着,将她放到了地上,拉紧宽大的袍子,紧拥在自己怀里。 杨可儿双脚沾地,似乎又有些清醒过来,“我杀人了,怎么办?”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独特的娇媚,夜色里,包围的侍卫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夺妻之仇,本王自报 桑格尔香一愣,急快的闪身奔进了寝殿,慕容天云此时也已抽出了长剑,想带着杨可儿冲出包围圈。 “王子,王子……”寝殿里传来桑格尔香的惊喊,半晌,是冷血的命令。 “杀!今晚擅闯王殿者一个不留!” 她又冲出来,手中赫色多了一条黑色长鞭,直指着杨可儿。 “你竟然杀了王子殿下,我要你陪葬!”她的话里多了一丝愤怒,冷血的怒,长鞭扬起,已向杨可儿的头上抽去。 杨可儿本就一直质疑自己杀了人,一个现代人的观念太深,对于杀人更多的是耿耿于怀,眼见鞭子抽到,竟是忘了去躲,脑子里只是翁然着她的话。 你竟然杀了王子殿下!杀了王子殿外…… 一声声,像是魔音一样,贯串不休。 “可儿小心!”慕容天云刺出的长剑已然来不及收回,只能一把将她抱在了左侧,护住了她,自己生生受了那一鞭,单薄的中衣上霎时就现出一条血痕来。 “慕容天云!”杨可儿惊叫一声,那红色的血痕蓦然将她惊醒,她苍白着脸就要去察看他的伤势。 “别乱动。”慕容天云谨慎的护着她,转头,冷冷的睥睨了一眼桑格尔香。 “记住,夏特的命是我杀的,还有,杨可儿是我的王妃,夺妻之仇,本王自报。” 他说着,轻搂了杨可儿又向外冲去,挥手间,那些护卫纷纷倒地,溅起的血模糊了杨可儿的双眼。 他强行的将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杨可儿的视线里,仅余他白色的中衣,夹着体温,跳动的心脏,她不自觉得的伸开双臂搂紧了他的腰。 原来,在他怀里她也能找到安全感,他甚至替她承担了人命,可是,她还是杀人了,她心里再也过不了那个坎。 感觉到她抱紧了他,慕容天云终于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杀敌上,几乎是杀红了眼,心知,这一场战争如果败,他们就只有死。 心痛,也许他该成全她 慕容天云,五年前,你那么无力的看到思思服药;五年后,就算你死,也要保护可儿离开,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也真得不用再活了。 他强行的命令着自己,挥剑中又生生的受了桑格尔香一鞭。 南逍遥率着精兵终于向他们这边攻了过来,他们本就走得匆忙,带的人并不多,夏特早有了称帝之心,整个王殿竟是在夜晚都出动了上千的侍卫,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手。 耳听得嘶杀,杨可儿的心竟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感觉自己在玩一个网络游戏,无意中进入到这个游戏里,却又那么无力,只能让别人来保护。 “慕容天云,你说,我杀了夏特,会不会就引起了天慕和查新的战争?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杨可儿突然抬头,怔怔的看着慕容天云,他的脸上被溅到了很多的血,从来没有过的阴沉。 她在想,如果知道会引来两个国家的战争,他还会来救她吗? “别乱想,夏特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慕容天云粗喘一声,抱着她飞身转过后面的攻击,打了太久,他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了。 杨可儿看到他从肩膀延伸到后背的鞭伤,心惊不已,那个桑格尔香似乎要置她于死地一般,紧追不舍。 她待在慕容天云身边根本只是一个包袱,她抬眼看到南逍遥也是拿着长剑在与那些侍卫周旋着,下意识,她的身体向前动了动。 慕容天云察觉到她的意图,手臂更紧,只是心里却是无尽的酸涩,她只是看到南逍遥便想向他奔过去了吗? 也许他是该成全她,她杀夏特无非是夏特逼她到极限,而他留她,不也是在逼她吗?跟夏特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怒吼一声,就向南逍遥那边冲了过去,心在抽痛着,可是,他更明白,她的心从来也不在他身上。 终于冲到了南逍遥身边,他挥剑,舞开纠缠不休的侍卫,一伸手就将杨可儿推到了他怀里。 杨可儿不是懦夫 “快带她走!”他说着,眼里闪着血丝,再深深的看了眼杨可儿,奋勇冲进了战斗里。 杨可儿雾濛濛的,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是让南逍遥带她走,但眼前的混战又岂容她独自逃生。 南逍遥也有些怔愣,小心的护着杨可儿,心绪起伏间,便已明白慕容天云的用意,可是,他又怎能趁人之危? 更何况,他身为天慕王朝的大将军又怎能放下帆王独自离开,是以,杨可儿只是换了个怀抱,依然卷在一片战乱里。 王殿之上一片混战,相信很快查新国的皇上也会惊动,到时候,他们更难逃走。 南逍遥的剑舞得更急,他们的身边都有一些精兵保护着,但人数太少,久战不下,体力在迅速的消耗着。 “慕容天云——”杨可儿惊叫一声,觉得整颗心都在抽缩,这时,她看着他,才知道他的背上早已是伤痕累累。 不仅有鞭伤,还有刀伤、剑伤,都在单薄的白衣上染遍了整个身体。 她低头,他的外袍还紧裹在她身上,是蓝色的,忽然心就那么难受,其实,他已经对她够好了,不是吗? 他亲自来救她,为她揽下杀人的名声,还要让她独自逃生。 杨可儿,你不能没有心,不能就这样离开…… 杨可儿的那声惊叫又是分了慕容天云的心,来不及躲开桑格尔香的鞭子,生生的被抽在了胸口,一如他的心,火辣的疼。 他挥手,一掌就拍开了桑格尔香,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杀红了眼。 “南逍遥,本王命令你,马上带她走!”他嘶吼着,满身的血,尤如一头发狂的雄狮。 “不,我不走,杨可儿不是懦夫!”她大喊着,弯腰捡起某一个侍卫掉落的长剑,整支手臂都在发抖。 “可儿……”南逍遥喊了一声,有些心疼起来,她明明连剑都拿不稳,可是神情却又是那样执着。 “我可以的,我不要成为别人的包袱,是他们先要杀我的,不能怪我……”她喃喃低语着,其实脑子里在嗡嗡的响,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现在带她走,本王再也不跟你争 慕容天云分神间又看了她一眼,顿时大怒起来,她竟然妄想杀敌! 他尤记得刚刚找到她时,她失魂的样子,对于杀人那样的耿耿于怀。 这样子的她,他怎么能让她杀人? “南逍遥,现在就带她走,本王就再也不跟你争!”他喊出这句话,感觉心有一瞬间的空荡,整个人也有些恍惚起来。 从遇到她的那一刻,到如今的诀别,他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可是,她心里没有他,一点也没有…… 南逍遥微怔,蓦然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复杂的低头看了杨可儿一眼,她也怔怔的。 三人一时都有些怔忡起来,下一秒,杨可儿有些惊恐的张大了眼,她想尖叫,想提醒他,可是,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发不出半点声。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一柄剑插进了他的后背,刹那间,好像真的被人阻住了呼吸一样,那一剑也像刺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脑中一片天旋地转,只是想着,延极,延极怎么办? 延极已经没有了娘,他不能再失去爹,更何况,她不要他为她死! 她突然像疯了一般,挣开南逍遥就向他跑去,人群还在厮杀,南逍遥大喊着,却没能抓住她的衣角,眼睁睁的看着她冲进人群,那么迅速。 就像是生生的从他心里跑出去了一样…… “杨可儿,不许过来……”慕容天云想大吼的,可是,他的声音像被人撕碎,那么低哑,干涩。 他反手一剑刺向了身后的人,趁机转身,脱离了那把剑,却止不住那股血流。 杨可儿疯了一般向他跑来,不顾一路多少的刀剑无眼,慕容天云迅速的向她奔去,奇异的看到她周身散着些微的蓝光,那些刀剑无法伤到她。 他略微放下心来,感觉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跌下去。 “慕容天云!天云,你怎么样?”杨可儿跌跌撞撞,伸手半抱住了他,那些血全部染上了双手,她一阵发晕,眼睛生疼得厉害,那么那么想哭…… 你眉目如当年…… “为什么要过来?很危险。”慕容天云喘口气,俯视她的脸,眼里盛满了悲痛,是为他吗? “慕容天云,你千万不能有事,延极怎么办?你要想想你的儿子……”杨可儿慌张的说着,她伸手想堵住他背上的热血,却只感到了那渤渤的温热,像是要将她烫伤一般。 慕容天云苦笑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肩头。 “如果我死了,你会帮我照顾延极吗?”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可是我的法力被他封住了,我要怎么救你?” 他们两人就拥抱在混战里,起先慕容天云并没有发现,后来才感觉到他们身边的静,像是被生生隔开一般。 那些人无法近他们的身,他们被蓝光包围着,那么安静。 “可儿,我在成全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她喜欢南逍遥,跟他走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你在害我愧疚,你要让我对不起你,你是来救我的,我逃了,你死了,我还是人吗?” 杨可儿感觉到他的虚弱,更加心慌了起来,她几乎半撑着他整个身子,抬眼看他,他的眼睛微眯,神情也似乎恍惚起来,可是,却又笑着,那般无奈。 “不,可儿,我欠你太多,一直以来都在逼你,这一次,是真的放你自由了。” 他苦笑着,终于支撑不住跌到了地上,失血太多,头晕眼花起来。 眼前似乎出现河边的那一次,她莽撞的想来救他,却一把扑倒了他…… 回忆很美,如果那时,他们只是单纯的相遇,那该多好! 他想起了她唱的歌,如果当时,他急急的向她看去,像是临别的最后一眼。 “慕容天云,你别吓我,你怎么样了?”杨可儿吓坏了,她扶起他,想去检查他背上的伤,他却执着的拉着她,灼灼的盯着她的脸。 “你眉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他笑着说,杨可儿第一次发现他那么脆弱。 我爱上你了,不是喜欢 慕容天云伸手轻触着她的脸,微微的叹息:“其实,这才是我的结局,我应该去陪思思。” “不是的,你别乱说,思思不会这样想,她还会怪你,你想丢下延极吗?还有,我现在还是你老婆呢,你想让我变寡妇吗?你还没休了我呢,你快给我起来!” 杨可儿乱喊着,撕下裙裾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此刻,她多么希望她有法力,她可以止住他的血,可是,那蓝色的绸缎一下子就浸染成了红色。 她的脸愈发惨白起来,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慌张的抬眼,他却还在笑。 “可儿,我爱上你了,不是喜欢……”他说,头一歪,重重的跌在她的肩头。 杨可儿失神般怔愣了好久,忍着巨大的恐惧,将手轻放在他的心口,那里,在微弱的跳动着。 她松了口气,踉跄着起身,硬是将他整个人背在了自己的背上,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她还是不知道大门在哪里?只是凭着自己心中的毅力在往前冲着,眼睛里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想着他最后的话。 他爱上她了,为什么她会那么痛? 南逍遥看到她背着慕容天云走过来,心里除了震惊、无法置信,更多的是酸楚,她又一次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如果上一次,在思竹涧,她是无奈的。 那么这一次,她挣开他向他跑去,却绝对是真正的心意了。 他无法掩饰那种痛,却更无法看着她那么累。 其实,他也受伤了,只是,亚麻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他挥开阻力迅速向她掠了过去。 蓝光被冲散,周围的刀剑相交,混乱嘶吼重新萦绕在耳边。 “可儿,你没事吧?”南逍遥将慕容天云接了过来,半扶在身边,焦急的去看她身上是否有伤。 杨可儿还没来得及回答,王殿的大门却在此时被一道大力撞开,高举着火把的侍卫鱼贯而入,领头的两人正是夏涵和厉无眠。 大胆色女,竟敢抱本侍卫 院中一瞬间有些安静了下来,死伤遍地、血腥迷漫。 夏涵看到杨可儿的样子就要向前扑去,后面跟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也是一致的动作。 岂料那桑格尔香虽是受了重伤,还是急切的奔了过来。 “公主,这几人擅闯王殿,杀了王子殿下,请公主下令,立刻将这几人就地正法!”她说着,狠瞪了眼杨可儿,通的一声就对夏涵跪了下去。 夏涵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起来,王兄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有人杀得了他? “你说什么?王兄……”她下意识看了眼杨可儿,她摇摇欲坠,她满脸是血。 突然就有那么不好的预感,慌乱的向寝殿奔去。 杨可儿的脸愈发的惨白,她杀了夏特,夏涵不会原谅她的,无论她们关系有多好,她杀了人家的亲哥哥,她的心在发抖。 能不能逃出去?慕容天云伤得那么重…… “南逍遥,是我杀了夏特,你一会就趁乱带慕容天云离开,一点要救活他,延极不能没有爹了。” 杨可儿拉着南逍遥的胳膊急急的嘱托着,就看见有两个侍卫向他们走了过来,她一急,下意识就伸开双臂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可儿,快退后,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南逍遥伸手去扯她,相信慕容天云若是醒着,也不会想要丢下她一个人。 “可儿,是我!”那其中的一个侍卫快速的上前拉住了杨可儿的另一只手,小声的说道。 杨可儿微愣,回头,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扑向了她。 “小钰儿,真的是你吗?我以为在做梦。”杨可儿颤着声音,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在现代,她太依赖乐小钰了,每一次,只要有她有,就好像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这一次,她的心也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乐弯弯赶紧推开她,眨了眨眼睛,佯装大怒道:“大胆色女,竟敢抱着本侍卫!” 她又挥手,杨可儿抬眼看去,正是璃王慕容天海,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查新国。 本王杀他,有何之错 “来人啊!将这些刺客全部包围了。”乐弯弯大喊着,嘴角略微带点笑意,背对着桑格尔香,好似她真的是来帮他们的。 慕容天海凝眉看着二哥,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必须要马上带他们离开的。 夏涵终于从寝殿出来,步履沉重,目光复杂,她遥首看着杨可儿,王兄胸口的匕首还是她送的,王兄只会放在内殿里,她不能不怀疑。 “公主!请下令!”桑格尔香催促着。 夏涵沉吟不知所措,她注意到杨可儿身上的衣服,她注意到寝殿被撕烂的裙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杨可儿也不会……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王兄会死…… “夏涵公主?”乐弯弯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忍不住喊了一声,难道,可儿真的杀人了? 她回头,杨可儿摇摇欲坠,她从来都是躲在她身后,怎么可能会杀人? “可儿,是你吗?”夏涵问着,声音空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能怪杨可儿的,是王兄抢了她,可是,她也不能无视王兄的死,如果今日放他们走,父王那里她都没办法交待。 杨可儿张了张嘴,就要迈步出去,袖子却突然被人一把扯住,她回头,慕容天云竟然醒了过来。 微张的眼,黯淡的笑。 他勉强站直了身体,将杨可儿拉到了身边,目光严肃的看向了夏涵。 “夏特是我杀的,他抢了我的王妃,本王杀他,有何之错?”他又转眼,看到慕容天海和乐弯弯,有些惊讶起来。 只是,心却多半的放了下来,只要有他们在,可儿就会平安。 夏涵咬唇,她当然知道慕容天云在帮杨可儿开脱,只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才会用匕首刺入人的胸膛,帆王要杀人,何需用匕首。 眼看着僵持不下,再耗下去,天一亮,谁也别想走了,查新国的皇帝就会派人来。 乐弯弯挑了挑眉,突然对夏涵弯了下腰,放粗了嗓音道:“公主,属下想去探望王子殿下!” 你看也不会看我一眼吧? 乐弯弯挑了挑眉,突然对夏涵弯了下腰,放粗了嗓音道:“公主,属下想去探望王子殿下!” 她话音才刚落,桑格尔香便已冷笑起来:“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探望王子殿下?” 她越看这侍卫越觉奇怪,尤其那两缕奇怪的胡子,冷眼看去,他和夏涵公主竟是一般的身高,若有所思变成了恍然大悟。 “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我在跟公主说话,是你能插嘴的吗?”乐弯弯不甘示弱马上顶了回去,回头有些着急的再次看着夏涵。 说实话,她还是不相信夏特死了,杨可儿能杀得了吗? “弯弯?” 夏涵不解,乐弯弯已转身向寝殿冲了过去,桑格尔香待要阻止,慕容天海已斜身挡在了她身前。 纵然武功再高,她之前毕竟受了慕容天云一掌,只能愤怒的瞪着这个多事的侍卫。 “公主难道就放心一个侍卫去探看王子殿下?” “本公主也去。”夏涵咬咬唇,看了眼杨可儿,再次进入了寝殿。 “慕容天云,你怎么样了?”杨可儿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甚至连唇都是白的,好像血已流尽了一般,让她难以呼吸。 其时东方已有些发白,混战了一夜的王殿上空迷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死伤的侍卫已被人抬了下去,围住他们几人的正是夏涵带来的侍卫,没有脱离危险,慕容天云身上的伤就无法医治。 “原来,你真的在为我担心。”慕容天云喘了口气,努力想撑住自己的身体,他不想靠在南逍遥身上。 “你废话!”杨可儿跺了下脚,真的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他还会说这样的话,见他似乎对南逍遥有芥蒂。 杨可儿只好再次上前将他扶到了自己肩上。 “可儿,如果,今天受伤的是他,你看也不会看我一眼吧?”慕容天云低喃着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9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9部分阅读 有些自嘲的味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支持语溪的现代文《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看惯了穿越,偶尔调节一下看看总裁文吧,绝对时尚的偶像剧…… 夏特没死 杨可儿一愣,心思复杂,从昨晚到现在,她几乎都没有多看过南逍遥,可是,她怎么可能那么没有心? “不会的。”她低低的说着,感觉到慕容天云揽着她纤腰的手在收紧。 她又向南逍遥看去,他们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他们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放在心底最唯美的初恋回忆。 夏涵随乐弯弯再次进了寝殿,眼看着乐弯弯上前要去扳动夏特的身体,有些不悦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王兄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没有呢,我不相信可儿会杀人。”乐弯弯扯开她的手,将手放在了夏特心脏的位置,早已停跳多时,全身都僵硬起来。 她瞪大了眼,看向夏涵时,再也不能震定,“为什么没有马上叫太医呢?” “乐弯弯,我不能再帮你了。”夏涵说,脸上有着决绝,她也不想的,可是,她的亲哥哥被人杀死了。 夏特再不好,也是她的兄长啊! 乐弯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夏涵,她的意思是要杀可儿了? 她转眼看到凌乱的床榻,那上面还有杨可儿撕碎的衣服,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夏涵的双肩。 “可儿是被逼的,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还有理智?” “可是我哥哥死了!”夏涵这次终于失去理智一般,推开了她。 两人都是半蹲在地上,乐弯弯被她这么推,手不甚又碰到了那把匕首,微微一侧间,夏特整个人动弹了一下,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 细若蚊蝇的低吟从他口中溢出。 一瞬间,两人都以为听错了,俯身看去,夏特紧蹙着眉,手指在微微的动着。 “王兄!王兄!你怎么样?”夏涵一阵惊喜,扑上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乐弯弯呼了口气,竟是满头大汗了,幸好夏特没死。 夏特没醒,那匕首刺在右胸的肺叶上,才会堵了呼吸,如果不是弯弯无意一撞,恐怕他就真的要死了。 终于离开了王殿 夏涵伸手快速的点了他的大|岤,回头,眼神复杂。 “带杨可儿走吧,永远别出现在王兄面前。” “夏涵,为难你了。”乐弯弯拍了拍她的肩,迅速的就向寝殿外奔去,她还要防着夏特醒来。 “夏涵公主有令,将这几个刺客全部暂押公主府!” 乐弯弯喊着,对慕容天海使了个眼色,他已上前将慕容天云接了过来,陆续的,就要向大门外走去。 “等一下,公主是这样说的吗?莫不是你这个小侍卫空头传话?”桑格尔香喊着,挥手间,几个绿衣女子竟是挡在了众人面前。 她斜睨着乐弯弯,暗自猜测着她和夏涵公主的关系。 乐弯弯眯眼,不耐道:“你不相信可以去寝殿向公主求证,这么拦着是不将公主放在眼里了?” “我……” 她待要再争,夏涵已经走了出来,神色凝重。 “是本公主的意思,也是王兄的意思,王兄没死。”她刻意的说着,转头看了眼杨可儿,算是给她一个安慰。 杨可儿身体一踉,差点摔到地上,幸而南逍遥及时扶住了她。 “我没杀人。”她抬头,一脸怔然,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她的心像重生了一般。 “是,你没有。”南逍遥顺着她,半扶了她抬头看到慕容天云涣散的眼,心里都是刺痛。 桑格尔香惊讶之极,也无言以对,只能挥手撤退了绿衣女子。 众人鱼贯又步出了王殿,当第一缕阳光升起时,一夜惊战才算落下了帷幕。 他们当然不是去公主府,那些侍卫都是厉无眠的手下,匆匆避过了王殿侍卫的眼线,立刻的,就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慕容天海将慕容天云抱进了马车里,连同乐弯弯他们,一起上了马车,迅速向城郊驶去。 慕容天云已经陷入了昏迷,南逍遥本是要坐在马车外,却被杨可儿反手一把拉了回来。 “你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有哪里受伤?疼不疼?”杨可儿语无伦次起来,她竟然才发现他受伤。 帆王爷要小心,情敌出现 “可儿,我没事。”南逍遥笑,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可是,他却觉得那么悲哀。 “对不起。”杨可儿终于惊觉到其他人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放开了南逍遥的手,低低的说着。 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有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总是会在午夜想起,总是会在梦里回忆。 没想到,再次相见却害他受伤。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杨可儿,我从来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只想要你的喜欢,只是,这辈子,你会对我说吗? 他无视慕容天海不悦的脸,只是执着的盯着杨可儿。 杨可儿低垂着头,不自觉的绞着手指,心乱如麻。 慕容天云还在昏迷,南逍遥也受伤,全部都是为了她,什么独魅天下,她就是在祸天下。 乐弯弯叹了口气,坐到了她身边半搂住了她,正想安慰她两句,却见南逍遥一下子就拔出了长剑指着她。 “放开她!” 他厉声喝着,几人都是一愣,乐弯弯无语起来,敢情这男人当她是色魔? 她看到慕容天海就要对他出手,赶紧制止了他,微微撇头,看到杨可儿微红的脸一脸慌张,顿时明了起来。 “南逍遥,她、她是我妹妹,你快放下剑!” 乐弯弯笑嘻嘻的揭了自己的假胡子,又摘了帽子,一头青丝披泻而下,容颜竟是和杨可儿不相上下。 南逍遥愣愣的看着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慕容天海却是不快的喊道:“南将军认不出本王的王妃,也算有情可原,只是现下没必要一直盯着吧?” “璃王,璃王妃?”南逍遥终于收回了眼,不自在起来。 “可儿,我不知道……”他嚅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的确是冲动了,他多么想坐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却偏偏,他只能坐在她的对面。 “唉,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二姐,帆王爷倒是要小心了,情敌出现。”乐弯弯唯恐天下不乱般点着头。 杨可儿脸更红,无措起来,她垂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一如她躲避的心。 像是在搞bl一样 “你二姐已经是帆王妃了,不是吗?”慕容天海有些不爽起来。 二哥都受伤了,她竟然还那样说。 “结婚了又怎么样?喜欢一个人还是可以改变,若是你二哥对我二姐不好,离婚不就得了,我们又不是没离过。” 乐弯弯才不怕他,做个鬼脸,回头审视般看着南逍遥,又坏笑着凑近了杨可儿。 “可儿,你喜欢哪一个?说实话,我当初很看好你跟慕容天云的,没想到你自己还认识了一个大帅哥,很厉害嘛!” 她暧昧的眨了眨眼,却看到杨可儿愁眉不展起来,正想问她怎么了,慕容天海过来,一把就将她拽到了怀里。 “乐弯弯,那都是多久的事了你还提,现在主要是二哥的伤。”慕容天海黑着脸,像是怕她跑了一样紧箍在怀里。 “好了,我只是想缓和下气氛,你不觉得太紧张了嘛,我们现在都是男装,你抱着我干什么?” 乐弯弯挣了挣,这样子影响多不好啊!还坐在他腿上,像是在搞bl一样。 “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不许动!” 那边两个人甜蜜着,这边两个人相对无言,心思复杂,不知该让马车行的快点还是慢点。 良久,南逍遥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每个人都在提醒着他,杨可儿是帆王的王妃。 此生,他还有何希望? 可是,此生,他却已经无法再放开她了,除非,他挖出自己的心,才能彻底的忘记。 杨可儿抬头,怔怔的看着他,忘了去躲,最初的痞笑,最初的坏笑,如今只剩那么憔悴、那么无奈、那么悲伤的笑。 杨可儿,你是个罪人,你到底该怎么办?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是夏涵帮乐弯弯在郊外准备的一处避暑山庄,很幽静,也很美。 南逍遥率先跳下了马车,伸手去接杨可儿,她半弯的身子,他扬高的手,两手相握,却再也笑不出来。 不逼你,你心里有我就好 下得地来,杨可儿急快的睁开了自己的手,回身去看慕容天云。 南逍遥盯着她的背发怔,丝毫不觉他自己的手臂还一直在流血。 直到慕容天海将慕容天云抱进了山庄,杨可儿才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南逍遥,当下,又是惊叫一声。 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子就奔了过去,急急的在他身边转着。 “你为什么一直忍着?到底还有哪里受伤?” 他衣服的颜色真的看不出伤口,若不是地上的鲜血,她…… “我的心很痛。”南逍遥说着,有些发晕的感觉,他一直将心放在杨可儿身上,丝毫也没去理会自己的伤。 这一路又是留了不少的血,脑袋有些昏沉起来。 杨可儿一怔,浑身都在颤抖,死咬着唇在忍着悲痛,她的心也很痛,可是她能怎么办? “可儿,你怎么了?” 南逍遥吓了一跳,她低垂着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杨可儿终于任由自己的心冲动了一把,张开双臂,将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 世界上没有比她更悲的人了,她已经试过那么多次,她没哭的权力,她悲伤时连哭都不行。 “逍遥,南逍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第一次,杨可儿那么脆弱的伏在他的怀里颤抖。 南逍遥的心在阵阵的发疼,他伸臂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是喜欢他的,他感觉到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狂喜。 “可儿,我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了,你心里有我就好。”他急急的说着,有些微喘。 杨可儿想起他的伤,又是赶紧推开他,“快跟我进去,我们去找大夫。” “可儿,如果能一直看着你,该有多好?”南逍遥低喃着,他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听到,因为,她只是急着拉他去找大夫。 关心,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避暑山庄的建造有些奇怪,竟像是个四合院一样。 当晚,山庄里的大夫帮他们两人看过,慕容天云伤得较重,整个人只能趴在床上,杨可儿只能留下来照顾他。 月色很美,她也很美 摇曳的烛光里,他的脸惨白,向外露着,她想起之前他说的成全。 如果那时,她真的跟南逍遥走了,会怎样呢? 这样的念头只在一瞬间便被坚决的摇掉,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单独逃掉。 从来没有想过,爱情可以这样纠结。 嫁了一个不爱的人,他却爱上了自己,如果之前只是说的喜欢,那么这一次,他是在说真的,他甚至想一肩为她揽下一切。 不是不感动的,可是,心那么小,她要怎么包容两个人? 对慕容天云,她只能越来越复杂了。 她也只能用寻找灵珠,来暂时逃避感情了。 她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一直逃避不是办法,可是,杨可儿,只能逃避了。 慕容天云睡得并不安稳,许是背上的伤一直在折磨着,他蹙眉,冷汗涔涔。 杨可儿轮翻换着湿巾帮他擦脸,直到快接近午夜,他才安定了下来,杨可儿却是毫无睡意,总觉得太过压抑,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站起身,度步到窗边,推开一叶窗扉,她讶异的看到了他的脸。 南逍遥就住在慕容天云的对面,呆坐在窗前看着那一轮明月,遥想着心事,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多愁善感的一天。 窗扉响起时,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嘴角,不自觉的挑起了一抹微笑。 隔着一扇窗相对望,一直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想到这里又黯淡了神色。 “你怎么还不睡?”杨可儿幽幽的问着,声音很小,是下意识的,她怕惊醒了慕容天云。 “你呢?怎么不睡?还在……照顾他吗?”他喉咙发酸起来,怔怔的瞧着她。 今晚月色很美,她也很美,她早已拆掉了细辫,一头青丝,随意的挽起,广袖的流云裙,眉间跳跃的蓝印,好似随时都会飞起来一样。 “没有,他还在昏迷,你快去休息吧,你也受伤了。”她想起之前大夫说他失血太多,要好好休息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要支持新文哦!《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先群么个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1) 南逍遥没动,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神色焦急,他知道,是为他。 只是人的心就是做不到满足,他怎么都无法对她说一句祝福,只是想站在原地等待,只是又能等来什么。 他甚至期望她还能站在原地,至少他永远都愿意对她迈出一百步。 “快点睡觉啊!”杨可儿有些急了起来,微跺了脚,恨不得能推他一把。 南逍遥失笑:“我今晚不想睡觉,月色很美。” “你打了那么久都不累啊?当真是大将军,而且还受了伤。”杨可儿抬头看了看月亮,真不明白他怎么还有心情赏月,他的伤都不疼吗? “不累,我现在不是坐着吗?可儿,我真想喝酒,大醉一场。” “不行,受伤了不能喝酒!”杨可儿着急的大喊了一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吟。 她一愣,回头看去,慕容天云正好睁开了眼,她有些心虚起来,立刻就向床边跑去,徒留了一片伤感。 “慕容天云,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轩窗里传来她的轻声呢喃,南逍遥怔愣了很久,只是看着那空荡荡的窗扉发着呆。 月色一下子黯淡无光,乌云遮来,竟是快要下雨一般,连天,也懂得他的心,转换的那么快。 明明说好不逼她,心,却总是有那么一股不甘,他真想抢了她就跑,只是那样野蛮的行为跟夏特有什么分别? 只是将她推得更远罢了。 深深的叹口气,抬眼看去,月,整个被遮,细密的雨幽幽而下,整个夜空都在哭泣。 他看向对面,窗没关,摇曳的烛光里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却再没出现在窗边。 他有些气闷,不知在生谁的气,反正就如突来的雨,重重的浇了满身,他连静坐的心也没有了。 索性一把关上窗,躺在床上,想着他们的曾经。 她说,明年要一起去桃花涧。 她说,有人舍不得我,我就不走。 她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背景音乐:《六月的雨》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2) 慕容天云再次沉沉睡去,杨可儿松口气,回头,天灰朦朦的,连那一点儿的月都没了。 她心下一惊,奔到窗边时,只看到紧闭的轩窗。 他已经不在了。 能够早些休息,不是她想要的吗? 为什么心还会这么难过? 她抬头,细细的雨丝随风飘了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冰凉的,湿湿的。 可不可以将雨当成眼泪,让她好好的哭一场? 感觉她那么坏,招惹了他的心,却什么都不能给他,杨可儿,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无数次的问自己,除了悲哀无力再也找不到其他。 一夜都是细雨,一丝丝的,却也将她的发打湿,她就那么盯着他的窗,直到天明,直到雨歇。 南逍遥依然一夜无眠,屋里有些白光之际,再也忍不住翻身而起,第一件事就是去开窗,然后,愣在原地。 她的双眼通红,她满脸的水,她连头发都是湿的。 南逍遥觉得自己的心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痛到无法呼吸。 “该死,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会生病的你知道吗?”他吼着,第一次对她那么凶。 他又不禁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如果、如果他早一点来……她竟然一直都站在这里看着他的窗吗? 杨可儿虚弱的笑:“我在看雨,我也在听雨,突然就下雨了,我想起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吗?” “不,先别唱了,去休息,你累了。”他很想问她,是不是哭了?可是,哽在喉咙里的话却说不出口。 “我是真的好累,什么时候才能找齐灵珠?好像每一颗灵珠都会给我一段纠缠,我不想找了。”杨可儿忍不住趴在窗边轻倚着腮看着他。 “可儿,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不找灵珠,他愿与她一起毁灭,只是,他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 “南瓜逍遥,我觉得,我好坏,杨可儿是个坏女人。” “不,杨可儿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不想伤,便关上窗 南逍遥的话几乎全盖住了杨可儿的话,两人都是微愣,怔怔的看着对方。 都没有注意到,其实,慕容天云早已醒了过来。 他看着杨可儿怔望着对面,眼里滑过一丝苦涩,当时她没走又如何,她的心依然不在他身上。 这样勉强就好像拿着他受伤在逼她一样。 他微微的叹口气,想翻个身,却不料碰到了背上的伤口,闷哼一声,她已回头,向这边看来。 这一次,杨可儿没有马上奔过去,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指甲像是要嵌入手心一般。 她真的不想让南逍遥再痛苦,她再回头看了南逍遥一眼,突然觉得再也不能给他希望了。 哪怕从此再也看不见他,也不能再伤他了…… “进去吧,把头发擦干。”南逍遥笑着,却看到她眼底的那份决然,心,慌了起来。 “好。”她点头,迅速的关了窗子,彻底的将他关在了心门外。 她回身,向慕容天云天云走去,每一步都那么艰难。 爱情,到底是什么?在真正的懂得之前,总会先遍体鳞伤吗? “可儿……”慕容天云喊了一声,想说什么,她却已快速的蹲在了床前。 “感觉好点了吗?会不会还疼?这里是弯弯他们在查新国的避暑山庄,夏特没死,但我们也要尽快的离开。” 杨可儿一口气说了好多,不想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如果要痛,就让她一个人痛吧,谁又能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些什么。 慕容天云重重的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擦了擦她的脸,她在哭吗?为了南逍遥…… “这是雨水,外面下雨了,我在关窗。” 像是读懂了他的叹息,她解释着,抓过一旁的布巾胡乱的擦着脸,凌乱的刘海下是微微跳跃的蓝印。 “可儿,这几天你过得好吗?”她在逃避,他也只好不问。 “前两天还可以,他倒是没逼我,昨天晚上我想逃,结果、结果他就逼我了,我无意中刺了他一刀。” 三人行,一直很安静 杨可儿说这些的时候,脸色蓦然就苍白了起来,她尤记得他残虐的气息,叫她害怕。 “对不起,我竟然在自己的府中将你丢了。”慕容天云愧疚的说着,对于她被人掳走他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 “什么将我丢了,我又不是东西,好了,我去叫大夫,你该换药了。” 杨可儿才一起身,立刻就被他抓住了手,她回头,他的脸上是不自然。 “我没有那样比喻,没说你是东西。” 杨可儿黑线,难道她要与他争辩: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东西喽! 多么无聊的对话,还有,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小心翼翼了? “好了,你不必愧疚,这一次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这样,那我也要愧疚了,互相愧疚,一点也不好玩。” 她状似无奈,声音里却总是夹了点伤感。 慕容天云立刻就摇了头,“不,我们都别愧疚了,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 杨可儿的眼睁的那么大,“不碍事?你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吗?别逞强了,我去叫大夫。” 慕容天云看着她向门外跑去,很想问一句,他也伤得很重吧?终究也是没问出口。 该不该自私他不知道,只是,现在他们三人都太痛苦。 大夫又帮慕容天云换了一次药,嘱咐他暂时别下床,当然也帮南逍遥看了,杨可儿透过窗偶尔能看到他的身影,却是再也不敢多做停留。 乐弯弯喜欢将饭桌摆在院子里,说是空气清新,能闻到随风而过的桂花香。 她早就注意到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微妙情境,努力想改变些什么却也是无奈。 慕容天云不能下床,杨可儿索性就和他一起在房里吃饭。 南逍遥食不下咽,干脆也就躲在了房里。 真正幸福甜蜜的还是只有乐弯弯和慕容天海。 “怎么了?一直叹气。”慕容天海有些好笑的看着乐弯弯唉声叹气的样子,她再叹下去,他都要忍不住抱着她哄了。 不轻易,会有一辈子吗? “你没发现可儿都愁成那样了?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幸好,我已经被折磨过来了。”慕容天海感叹,他当时可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喂,说好了要保持距离,我们现在要进行远距离恋爱!” 看他又要来抓她,乐弯弯尖喊着就跳了起来,结果一顿饭就在捉迷藏般的游戏中结束。 杨可儿喂慕容天云吃饭的时候是很别扭的,这样纯粹的坐在床边喂一个人吃饭的活她从没干过。 紧张兮兮的就盯着他,怕一个没注意,人家吃完了她不给。 慕容天云其实很高兴她能留下来陪他,只是她盯着他的目光就像盯一个小孩子,让他别扭不已。 “那个,可儿,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杨可儿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看到他伸出的手,想了想还是坐了回去,这样趴着,她真不知道他要怎么吃。 “我一会再吃,快点张嘴,我可是不轻易喂人的。” 杨可儿开着玩笑,却不想慕容天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接着又是苦笑。 不轻易喂人,他那么清楚的记得,就在飞云楼,她亲手喂南逍遥吃东西。 到底是谁掩埋了谁?是他夹在他们中间,还是南逍遥插进入了他们之间? 从他一开始目的不单纯的娶她,便已注定了今日的悲剧了吧? “你怎么了?那、我去找个丫环来喂你吃好了。”杨可儿小声的说着,以为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喂。 她才放下碗,他便已极速的拉住了她的手。 “不轻易,那么,你喂了,会有一辈子吗?”他目光灼灼的,明明知道不该逼她,却忍不住问出心底最想知道的。 杨可儿有些瑟缩起来,启了启朱唇,轻笑道:“一辈子要从出生开始,你都这么大了,快点吃,不然会凉了。” 慕容天云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本来就在预料之中。 混战中,他将她推离怀抱,给她自由;可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 —————————————————————————————————— 请支持语溪的现代文《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群么么…… 不能再不清不楚了 也许,慕容天云真的是个矛盾的人,可是,他心里真的放不开了。 也许是因为背的伤在复原吧,慕容天云吃过饭,便又睡了过去。 杨可儿忍着开窗的冲动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在刻意的躲避,因为总是下不了决心,杨可儿,她的前世今生都是太过优柔寡断。 很意外乐弯弯会在她的房里,要知道,她跟慕容天海可是好得分不开一样。 “小钰儿,你不陪你老公了?” 乐弯弯撇撇嘴,“我天天陪着他呢,好姐妹也要陪啊!说说吧,你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你的桃花运什么时候才会终止?” 她脱了鞋坐在床边,杨可儿过去,与她背靠背坐在一起。 现代的时候,她们就是这样子,彼此讲着心事,也曾经为杨可儿被太多人追而烦恼着。 杨可儿幽幽的讲着一切,当时嫁给慕容天云时,乐弯弯并不在天慕王朝,没想到,她的婚姻竟是这样的目的。 立刻的,她就忿忿不平起来。 “既然已经知道他在利用你,而且现在也没利用的……哎呀,那就离婚呗,听你的口气也知道不喜欢他,话说,南逍遥也挺不错的。 就仗着他在马车上对我出剑,我就要挺他。” “小钰儿,你还是这么受虐啊!人家都烦死了,不是那么好离婚的,他老婆的死,多少我会内疚的。” “我才不是受虐,南逍遥那样做证明他爱你,唉,我其实应该中立的,好歹慕容天云是天海的哥哥,唉,我也郁闷了。” 杨可儿唉叹一声,整个人都靠在了乐弯弯的背上,“小钰儿,我决定跟南逍遥说清楚,不能再不清不楚了。” 乐弯弯吓一跳,往前一倾,赶紧扳过了她。 “你的意思是分手?你真舍得?”想想当初,她最舍不得的人是花非影,现在也不是过来了,也许……也许……哎呀,可儿这个太纠结了。 回忆像泡沫,太美而易碎 “也许不叫分手,我们没交往啊!也该断了这份暧昧。” 杨可儿幽幽的说着,转身,将自己埋进了弯弯的怀里,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有多痛。 她曾经期待着一份纯真的恋爱,可是老天爷给她的却是那样纠结的爱。 她曾经想着,明年,她会和南逍遥牵着手漫步在桃花涧。 她曾想着,要在花飞满天的溪流边为他跳舞,真的只是为他一个人跳舞。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成的泡沫,太美,又太容易破碎。 抓住的回忆也会慢慢忘记吧? “可儿,也许你不必跟他说清楚什么,至少在收了湖魔兽之后,你可以为自己而活,那个时候再选择也不晚啊!可儿,你要记住,幸福真的只有自己去抓,我不会因为慕容天云是天海的哥哥而偏袒,我想要的只是你幸福。” 杨可儿抬头,眼里溢满了哀痛。 “我怕,对于未来的变数我无法预知,我不想再伤他了,更不想让他再盲目的等待,我的喜欢就像你当初一样,不到爱,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为我再心痛。” 乐弯弯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一个人由喜欢到爱其实只需要一步的距离吧,跨过去了,便爱上了。 “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而且我也要加入你们寻找灵珠的队伍,总之,有一天,你总会明白什么是爱。” 杨可儿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她的窗扉也是半开的,就在慕容天云的隔壁,南逍遥的斜对面。 她看到有人影晃过,差一点惊跳起来,不确定自己刚刚的话,他是否听到?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乐弯弯不解的问了一句,就看到杨可儿轻咬了唇,一脸的坚决。 “小钰儿,我不能再优柔寡断了,我现在就跟他说。”她喊着,迅速的就向外面跑去。 这边的楼道里,刚好看到他从房里出来,两人那么巧的对望。 没有好好的抱过她 南逍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刚刚的话他有听到,无意的,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告诉璃王妃她是喜欢自己的,悲的是,不到爱,她要跟他说清楚。 要怎么说清楚?他下意识的想逃,却还是被她撞见。 “南逍遥,我有话想对你说。”杨可儿的声音低低的,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那么陌生。 “好,我们,去外面吧?”南逍遥喉咙发酸,却是无法拒绝,他说过,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话,可是,他也想拒绝。 避暑山庄本就位于郊外,虽是初秋,却也是鲜花满地,这里位属查新国,这里的确很美。 后面的山坡有一大片的草地,零星的野花隐藏其中,偶尔羞涩的被风扬起,偷偷展露下独自的美丽。 “可儿,还记得那次吗?从素溪湖回来时,我们也是躺在这样的草地上说话,那个时候是黄昏,我看到有残阳在你的脸上跳跃,桔黄|色的,很美。” 南逍遥怔怔的说着,似是陷在了当时的景物里。 他又回头,看到杨可儿漠然的脸,心,狠狠的抽痛。 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说清楚,至少,她还愿意他留在身边。 杨可儿努力控制,不想让自己太过悲伤,喉咙发紧,有些不能呼吸,他们的回忆真的就像还在眼前上演一样。 平复了心绪,她只想赶快的离开,否则,她会崩溃,她会舍不得,她会后悔。 换来的,还是三个人的悲哀。 “南逍遥,谢谢你这次来救我——”她声音干涩的厉害,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抓住了双肩。 “杨可儿,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不需要你的谢谢,你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同意,我不会走的。”他有些失控的喊着,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好好的抱过她。 “南逍遥,你说了不逼我的,你也说过会听我的话,你适合更好的女人。”杨可儿挣扎着,敌不过他的力气。 在他的怀抱里,被紧紧的箍住。 我喜欢你,此生不换 “杨可儿!” 南逍遥大吼一声,倏尔俯头向她吻了下去,急切的,又小心无比的。 他只亲过她的脸颊,他不敢冒犯她,他小心翼翼的等着,等着她会回头来拥抱他。 可是现在,她不要他了,要亲口跟他说再见。 他再也忍不下去,镇定不下去,发狂一般,搂紧了她的腰,固定了她的头,深深的吻下去。 杨可儿起先的挣扎,到最后的融化,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一切,只能感受到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气息,他的一切……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第一次,她在回应一个男人的吻,真正感受那份唇舌的交缠。 南逍遥感受到她的回应,那种难言的欣喜在心中激荡着,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意识恢复之时,杨可儿只剩悲哀的喘息,她陷进去了,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怎么办?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来是要跟他说清楚的,怎么可以…… 她慌乱的推开他,脸色绯红,看向他的眸子也是害怕的。 “可儿,我喜欢你,此生不换。” 南逍遥说,他还是用喜欢,却在后面加了四个那么重的字,这一次他没有霸道的拉她,只是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是无法压制的爱意。 杨可儿想哭,他的喜欢太过沉重,她怕,却也高兴,她怎么可以这么矛盾,这么坏? “逍遥,我配不上你,真的,你那么那么好……” 她低垂了头,不敢再看他,她没办法违心的说出不喜欢他,可是,她也不能说喜欢。 南逍遥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肩,逼她看着自己。 “可儿,你也那么好,怎么可能配不上?我还留在原地,或者,你也在原地,只要留在原地,让我走完那一百步就好,答应我,留在原地等我。” 杨可儿死死的咬着唇,怎么能留在原地,怎么还会有原地? “可儿,我只求你让我走完那一百步。”南逍遥又说,他用了求,他在她面前,愿意让自己卑微。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杨可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差一步就跨在她的心上了,可是,她怎么能害他不明所以的等待?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眼,那夹杂着悲痛、暖意和期待的眼,她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有一双桃花般的眼,略微上挑,很会放电,只是从没有一刻像这样认真的看过。 从初见时的痞味,到如今的深情,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好像没有烦恼,她可以就这么无忧无虑的就这么看着他。 小钰儿说幸福真的只有靠自己去抓,她可不可以再任性一次?哪怕辜负了思思的嘱托?可是延极呢,她不能抛下一个孩子对她的信任。 小钰儿说,喜欢到爱只有一步的距离,她真的能走过这一步吗? “可儿,你说话,答应我,我不要你的任何承诺,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就好。” 南逍遥是急切的,她的沉默就像一把刀在生生的刺着他的心。 “逍遥,我不能这么对你,这样我太自私了,你会害我成为一个罪人,我怎么能做到让你只是跟在我身边?” 她明明是出来跟他说清楚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可以让他只是跟在身边?这又算什么呢? “是我愿意的,可儿,你只要答应就好。” 杨可儿有些崩溃,他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自己太坏,她甚至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就已经将他折磨成这样。 “你知道吗?我想了你一个月,当听说你被人掳走时,我的心都差点不能跳动了,如果看不见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又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那么冰凉,他忍不住想为她取暖,轻轻的放在嘴边呵气,轻轻的亲吻。 “逍遥,让我自己想一想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需要思考,面对他,她真的会忍不住冲动。 也许会不顾一切,甚至真的离开王府跟他在一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更新迟了,没办法事多,继续码字中 你喜欢他,却嫁给了他 她必须要想清楚一切,必须衡量她还有没有追求幸福的勇气? “好,但是不能太久,我就站在前面的林外等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她没有马上拒绝已经让他松了口气了。 “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她不喜欢等待,因为等待太苦。 她更不想让南逍遥等她,哪怕只是一起回去,她也觉得对他抱歉。 “我坚持,如果你遇到危险怎么办?”南逍遥加重了语气,心里酸涩到不行,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了吗?他连等她一起回去的资格都没有? “不会有危险,你在外面我还是没办法思考,南逍遥,你会让我没有方向!”只会牵扯我的心,根本没办法想其他。 她悲哀的喊,后一句却无法对他说出口。 “好,我走了,你早点回来吧。”他说,无力再奢求了,那么不甘的放开她的手,向山坡下走去。 背影落漠孤单,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杨可儿松了口气,脚下一软,竟是跌坐到草地上,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不坚强,从来也不坚强,就如第一次见面,她面对着大海吼出来的一样。 杨可儿,你太懦弱了,再这样下去,你伤害的岂止是两个人? “原来,你心里喜欢的是南逍遥,可是却嫁给了帆王。”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可儿吓了一跳,惊跳的转身,辛洛一从一棵树后绕了出来,金色的衣袍被风吹起些微的涟漪,泛着淡淡的光华。 狂乱的发被一根金色冠带束在脑后,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可儿声音发抖,后悔莫及,她为什么没听南逍遥的话?怎么会想到竟然还有个人在偷看他们。 夏特给她的影响太大,以至于她看到辛洛一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他太深沉,她甚至看不透,他想干什么。 “杨可儿,我找你很久了。”辛洛一说着,举步向她走来,姿态优雅豪迈。 对红杏出墙的女人不感兴趣 杨可儿禁不住后退,甚至想跑,可是,辛洛一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她怎么跑得了? “你在害怕我?”辛洛一挑眉,似笑非笑。 “你想怎么样?”他该不会也要绑架她吧?那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放心,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0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0部分阅读 你放心,我不会像夏特那般无知,我对你没兴趣。”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辛洛一笑起来,狂放不羁,却是让杨可儿半松了口气。 “那么你找我做什么?你该不会一直在这里吧?” 想到他或许看到了她和南逍遥接吻,她的脸就红到不行,也夹着些慌乱,他该不会拿着这个去告诉慕容天云吧? 这想法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他堂堂一个周语国的大皇子,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你放心吧,像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本皇子不感兴趣,你们的幽会,本皇子也可以当做没看见。” 辛洛一嘴上这么说,看着她的眼里却满是兴味,那双深邃的金眸似是能将人看穿一般。 杨可儿想吐血,红杏出墙?她、她竟然被冠上了这样的称呼,这个辛洛一,他知道什么呀?凭什么就给她这样的定义? 她是杨可儿,不是与慕容天云拜堂的天天,她只是为了一份责任才留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委曲,她忍受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却还被人这样的骂,她又想哭了,现代的杨可儿,眼睛就像个水笼头,随时都能哭出来。 到了这里,悲哀的连眼泪都没。 她恼恨的看了一眼辛洛一,不发一语就向山坡下走去,这个时候,她是宁愿南逍遥还在林外等着她。 杨可儿,你太虚伪了。 她才骂了自己一句,脑袋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胸膛,成熟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她惊慌的抬头,是辛洛一略微不满的脸。 “杨可儿,你要去哪?” “既然对我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不敢兴趣,既然已经当做没有看见,那么请问金宣皇子还有什么事?” 她脸色臭臭的,多日来的压抑让她想跟人好好的吵一架。 别卖官司,就在你手上 “你在生气?”辛洛一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还有些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你废话,你凭什么就骂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杨可儿大喊着,竟是很有胆的上前推了他一把,“让开,别让我骂人!” “哈!杨可儿,你又开始大胆了,本皇子倒是很欣赏你这一点,”他顿了顿,低头俯晲着她,身子不动如山,真正像座大山般挡在她的面前。 “我找你真的有事,我知道你在找寻五灵珠。” “你怎么知道?”杨可儿惊喊,确切来说,他怎么会知道五灵珠? 辛洛一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个傻瓜,仿佛这天下的事他都知晓一般。 “我自然知道,你是天命的神女,收服湖魔兽的任务我也知道,五灵珠包括了北国金珠,你认为会在哪里?” “你别再卖官司了,就在你手上!”杨可儿兴奋起来,看辛洛一的样子像是看着太阳神一般,第三颗灵珠出现,任务又跨进了一大步。 辛洛一又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错,我知道北国金珠,只是——” “只是什么?为了水星大地,你也应该贡献出来啊!到时候收了湖魔兽,再还给你就好了。”杨可儿快速的打断他,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辛洛一满脸黑线,对这女人简单到不行的说法有些没辙起来。 “北国金珠是周语国历带相传的镇国灵珠,你以为我会随便的就带在身上,直接就给你吗?” “那你的意思是要去周语国拿,你找我就是要通知我,辛洛一,你真是个好人!” 杨可儿的心情放松起来,感觉前途一片光明,这个辛洛一找她这么久,原来就是要亲手送给她灵珠啊! 辛洛一的黑线更重,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想以此来打断某人爽歪歪的臆想,奈何,她兴奋过头,压根没听见。 “杨可儿,你先听我说完,你是要去周语国,但必须以神女的身份去祭祀,登上本国最高的雷峰塔才能取得北国金珠——” 你必须做我的神女 “杨可儿,你先听我说完,你是要去周语国,但必须以神女的身份去祭祀,登上本国最高的雷峰塔才能取得北国金珠——” “什么?雷峰塔?你们那个塔下该不会锁着一个很美很美的蛇妖吧?” 杨可儿有些惊诧的打断了他的话,自我想像着曾经超迷的《白蛇传》,许仙跟白素贞的愛情也是好无奈,却又来得轰轰烈烈。 这个水星大地也算是怪,既然有了断桥,那么有个雷峰塔似乎也没什么稀奇了。 “你怎么知道的?”辛洛一却是变了脸色,一把扯住了杨可儿的肩膀,目露杀机。 难道那个秘密已经天下皆知了吗? “你、你怎么了?我乱猜的,难道是真的?”杨可儿小心翼翼的说着,声音也越来越低。 这个时候的辛洛一就像一个疯狂的魔般,那双金色的眼珠子烧着浓浓的火焰。 “这件事你就只能在我面前猜,谁也不能说。”辛洛一听她这么说,终于缓和了神色,他刚刚差点就冲动了。 现在杨可儿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要堵住那悠悠之口,他更会向天下人证明,他才是众望所归的天命之子,曾经的辛昊一不是,如今的辛漠一更是没有资格。 (关于辛昊一和辛漠一,请参照《花心王爷人鱼妃》姐妹文都会有提到) 杨可儿的心怦怦的跳,显然她是猜对了,只是,只是,她该不会真的穿越到《白蛇传》里了吧? 可是,周语国又不是杭州,难道那个雷峰塔下真的锁着白素贞。 好奇在滋生着,她想问又不敢,辛洛一发狂的样子真的很可怕,那双眼睛像是能吃人一般。 “杨可儿,我不能说我是无私的,你要北国金珠,就必须做我的神女,这一点你要考虑清楚。” 辛洛一简单的说着,其实那句考虑清楚,他是多此一举,他选定了人就一定会带走,只是,他不想用野蛮人的办法。 对于夏特,他很是不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很早就说过,五灵珠,每一颗都是一份纠缠,北国金珠也会是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ps:请支持语溪的现代文《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 谁会相信我是天命之人? “做你的神女,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可儿疑惑着,她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做他的女人,因为他说了对她没兴趣,这一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但是,她很明显的知道,他在拿北国金珠引诱她,她必须要问清楚。 “周语国内谣传着我的不好之词,连科萨巫师也无法压制,我需要一个天命之人替我澄清污点,届时,我会把北国金珠给你。” 辛洛一说,眼眸深处微闪,除非那蛇妖死心,否则,北国金珠拿走,她无疑会破塔而出,只是这一点,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就这么简单?可是,谁会相信我就是天命之人?” 澄清污点?杨可儿越来越觉得辛洛一这个人的不简单,他身上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才会让他看起来,既深沉又狂傲。 “关于这一点,自然会有人信服,因为你会法术,而且你一定能够接近雷峰塔。” 凡是妖物都不敢接近雷峰塔,而她会法术又能登上雷峰塔,足以向周语国的百姓证明她是神女,属于他的神女。 杨可儿一愣,这才想起她的法力被封了,她看着辛洛一,有些怕他受打击般的小心翼翼。 “那个,我要告诉你,我的法力被夏特封住了。” 这可不能怪她,要算账,找夏特去。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看到辛洛一惊讶的眼,神色复杂,半晌才不太确定的说道:“去周语国,科萨巫师一定能解。” “那我的任务真的只是上雷峰塔帮你澄清污点?到时候你就会给我北国金珠?” 她怎么都会觉得太过简单?更何况他不是说那是镇国灵珠吗?依她看八成是用来压那只蛇妖的,可怜的白素贞。 “当然,现在就跟本皇子走吧,做我的神女一定会让你享受至高无尚的待遇。”辛洛一又狂傲起来。 就算封不住众人之口,他也要利用杨可儿来打击那只蛇妖。 明天,你来这里接我吧 “现在?”杨可儿惊喊,她怎么可能现在就跟他走?他们还在等着她回去。 “当然,难道你不想早日得到北国金珠?要知道,你的时间不多,还有另外两颗灵珠要找。” 辛洛一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真要放她回去与慕容天云他们混合,一起去了周语国只会让他们识破。 杨可儿咬了咬牙,心中的混乱又重新泛滥起来,她支开南逍遥说要想心事,结果一个字也没想。 现在面对辛洛一的迫切,她也开始急切,她当然要赶快找到灵珠,湖魔兽是妖,复原的极快,他会再次苏醒,甚至会更快的破桥而出。 幸福真的是要靠自己去抓。 她又想起乐弯弯的话,与其这样不清不楚的三人纠缠,不如她先去周语国拿到北国金珠,这段时间不与他们见面,也许她的心会静下来,想清楚。 又也许,在收服湖魔兽之后,她会有一个全新的选择。 “好,但我还是要回去一趟,明天你带两匹马过来这里接我吧。”他肯定就住在这附近,而且,跟踪了他们许久。 辛洛一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说两匹马,那就证明来得只会是她一个人,只是,他做事喜欢万无一失。 “要让我怎么相信,你明天会来?” 杨可儿不耐的撇嘴,这么多疑的男人。 “你当然要相信,因为我们各有所需。”她今日必须回去,只是为了让南逍遥安心,毕竟他会一直等。 也为了让其他人宽心,否则他们只会将她失踪的罪名扣在南逍遥的头上,因为他们是一起出去的。 她再也不能让他受任何的伤。 “很好,本皇子就欣赏你这份直爽和胆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回去吧。” 辛洛一潇洒的让路,度步又向那棵树后走去,当真是从哪里来,从哪里去。 杨可儿呼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零星的野花被人踏过的凋零,心中愁绪万千,但愿这一次能够一切顺利。 转身,他依然在等她 杨可儿终于向山坡下走去,第六感告诉她,他会在林外等她,即使她说了不许等,他也会执着的等下去。 果然就像柳暗花明一样,她看到他孤单的身影,落漠的靠在一棵树下。 杨可儿的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却也有些兴奋,他真的就在等她。 南逍遥看到她,立刻的就奔了过来。 “可儿,你怎么那么久?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他忍着几次想跑上去的冲动,但真的无法做到留她一人在山坡上。 所以,不管她会不会生气,他也要等她。 现在重新看到她,他的心又开始发疼,才这么一会,他就如此的想她。 不等她的回答,他一伸手又将她搂进了怀里,整张脸埋在她的发间,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才会让他安心。 “可儿,我好想你。” 他想起在素溪湖底看到她第一眼时的惊喜,她穿那么奇怪的裙装对他微笑,那个时候他以为,她真的是属于他的了…… 杨可儿眨眨眼,也有些贪恋他的怀抱,只是她不敢再回抱他了,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加的纠结。 明日的离开,她不知道是否正确,但至少是一份短暂的解脱,也许对谁都好。 “我们回去吧,不然他们找来了。” 杨可儿逼自己淡淡的说着,不太自然的推开了他,拥抱的太久,她只会产生更多的依恋。 南逍遥在心里叹气,强逼着自己不去问她的考虑,如果她不提,那么情形还是之前的样子,她还是默认的。 他宁愿这样了。 “可儿,我刚刚没事胡乱编了一个花环,你看,现在一着急有些烂了。”他这才想起一直拿在手中的花环,现在一看,有些花朵被压坏了。 杨可儿看去,那是一个红色的花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红花,他说胡乱,可是,她看得出来,他很认真的在编,因为,真的很美。 “哈!你该不会想带花环吧?我帮你带呀。”杨可儿故意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花环。 我很喜欢 南逍遥一怔,拉下了她的手。 “明明知道不是,我一个大男人,带什么花环。”他说着,很郑重的将花环戴到了她的头上。 立刻的,那些红花就变成了蓝色,蓝色妖姬,诡艳无比。 南逍遥却变了脸色,呼吸有些浓重起来,他专门想送她红色的花,现在变成蓝色代表着什么? “怎么了?不好看啊?”杨可儿低声问着,脸色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跟南逍遥在一起总是会有一种纯纯的爱恋的感觉,会有很多的第一次被他做到。 第一次,她被一个男人抱着,在天上飞;第一次,她和一个男人同乘一匹马,感受那份心悸;第一次,她跟一个男人去野餐,他吻她,只在脸颊,偷偷的,却搅乱了她的心…… 第一次好多,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在心里偷偷的回忆。 “变成蓝色了。”南逍遥的声音里甚至夹了一些昏败,整个人像被人拉进了地狱。 杨可儿抬头看到他的样子,霎时就有些心急起来,他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本来就会变成蓝色啊!你看过我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吗?不管是什么东西,到我身上都会变成蓝色,你看。” 似是怕他不信般,她拉过他的衣摆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立刻,那片亚麻色就变成了蓝色,放开,依旧是红色。 “所以,并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变色。”南逍遥有些傻傻的问道。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快走吧。”杨可儿说着,伸手拿下了花环,率先向前走去。 “这花环我很喜欢,我要好好的保存。” 她状似不经意的说着,南逍遥却立刻高兴起来,跟在了她身边,只是静静的走着,他也觉得幸福。 “可儿,你今天早上说要唱歌,是什么歌,我很喜欢听你唱歌。” 他也用了很喜欢,仿佛这样,他们就都说了喜欢。 杨可儿想起那首《六月的雨》突然就不想唱了,现在,好不容易止住了那一份悲伤,又何必呢? 第一次,我放不开你的手 杨可儿点点头,又想起另一首歌来,好像真的代表了初恋一样。 “我知道有一首歌叫做《第一次》,我唱给你听。” “第一次,”南逍遥呢喃着,怔怔的看着杨可儿的侧脸,第一次,他,真的爱上了一个女孩。 “当你看着我,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爱是没把握,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是我自己想的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厮守……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感觉你属于我,感觉你的眼眸,第一次就决定绝不会错……” 杨可儿唱着,抬头,避暑山庄的大门已近在眼前,她止了歌声,歌词却在脑海中回放。 如果,她也能第一次就决定一个人该有多好? “可儿,”南逍遥一把拉住她,脸上,是那么兴奋那么激动的神色。 这些日子的黯淡被取代,他连眉眼里都是笑意。 “可儿,我真高兴,你今天给了我很多的惊喜,足够了,这首歌我很喜欢,我一定会学会的,我要唱给你听,也是我的第一次,我第一次放不开你的手。” 他回想着她的每一首歌,他喜欢她的每一首歌,还有那首《逍遥叹》,她已经用歌声告诉他了,这样就够了。 “逍遥,我们进去吧。”杨可儿又开始懦弱,又开始逃避,心,又开始乱。 南逍遥这次没有失落的神情,他还在笑,像个傻小子一般,他放开她的手,只是跟在她身边,看她把玩着手里的花环,他又笑,那是他送给她的。 ————————————————————————————————————— 今天十更结束,偶去码花心的番外,另外还有摇摆拽女郎要码,好忙哦!亲们都要支持哦! 三人行,食不知味 晚饭的时候,慕容天云坚持着要下床和大家在一起吃,从杨可儿再出现时,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她时而微笑,时而叹气的样子,让他很想问,他睡觉期间,她去做了什么? 可是,终究还是没办法问出口,甚至感受到她那份患得患失不是为他。 这一次院中很是热闹,灯火通明间,乐弯弯拄着筷子,眼睛在对面的三人身上乱转着。 可儿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之后便又去照顾慕容天云;南逍遥看起来也是怪怪的,她到底有没有跟他说啊? 她看到南逍遥毫不掩饰的看着杨可儿傻笑,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按理说,被甩不是都想找人拼命吗?他是傻了,还是可儿压根对他表白了? 想到后一种可能,乐弯弯有些兴奋起来,不管怎么说,她最支持的还是可儿顺从自己的心意。 “弯弯,我觉得我们应该回房去吃饭。” 慕容天海怪里怪气的说着,突而伸手一把就将她横抱了起来,大踏步向楼上走去,转角时还不忘狠瞪了一眼南逍遥。 “喂,慕容天海,你搞什么呀?”乐弯弯不爽的叫着,她都还没分析完情势呢。 慕容天海的回答被锁在了房里,闷闷不乐着,弯弯竟然一直盯着南逍遥看,还对他笑。 院子里只剩三个人时,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杨可儿低着头,食不知味,两道灼热的视线都不曾离开过她,她不知道该去看哪一个? 甚至南逍遥,在以往,他还会有所收敛,今日却是无所顾及般大喇喇的看着她。 慕容天云越来越觉得他们两人神色古怪,杨可儿低着头,南逍遥却是一直在笑,他们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儿,多吃点肉吧,你最近太瘦了。”他想着,就帮她夹了菜。 杨可儿诧异的抬头,还没说什么,南逍遥的声音便也响了起来。 “是应该多吃点菜,可儿,别光吃饭啊!” 三人行,各自较真 杨可儿又无措起来,这种无力感让她迫不及待的想逃,更坚定了明天要离开的念头。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会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他们,索性,她便也不想顾及。 抬头,笑媚如花:“谢谢两位,你们也吃啊!” 她说着,很公平的帮他们两人一人夹了一箸菜。 她的突然改应用,倒让慕容天云和南逍遥有些适应不过来,两人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防备。 慕容天云不能阻止南逍遥什么,在杨可儿面前,他已经不是王爷,而他也不会是将军。 他甚至之前亲口说过,不会再跟他争,他无法去限制他对可儿的好。 他用着她没有离开来说服着,她是真心为他而留下,只是内心深处太过清楚不过,放不过,那种痛几乎要盖过背上的伤。 他索性抓过一旁的酒就要往下灌,杨可儿迅速的扯开了他的手。 “慕容天云,你知道自己伤的多重吗?还喝酒,会发炎的。” 她才说着,又看到南逍遥也拿了一壶酒,立刻的,她又回身,将他的酒也夺了过来。 满脸黑线的喊:“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气死我!都说了不许喝酒,现在,吃饱了回房睡觉。” 她站起来要走,两只手又被他们各自拉住。 “可儿,你别生气,我不喝了。”慕容天云不安着。 “可儿,我听你的就是了,别生气了。”南逍遥轻哄着。 杨可儿也不知道哪里变了,怎么都觉得他们两个像小孩子一样,在努力的,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开心。 她也看出了他们彼此在较真,因为以往南逍遥的忍耐全都没了,他无所顾及起来,甚至就要在慕容天云面前来表现自己的决心。 杨可儿无力着,有时候干脆想,要不,将他们两个全收了?那样也是皆大欢喜,解决所有烦恼。 可是,她内心最深处的专情不允许她这么做,更何况,她一直认为,一个人只能爱上一个人,再多了,就不公了。 当别人全心爱你的时候,你怎能不回以同样的爱? 我带走了一片花瓣 当晚,杨可儿没再去照顾慕容天云,一个人躲在房间,写着离家出走的信。 今晚的月光又是好美,可是,谁又知道,半夜不会突然下雨呢? 展开的纸却无从下笔,真的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怎样才能让他们认为自己走的不是那么突兀呢? 首先她就不知道属名该给谁,索性便直接跳过,匆匆在纸上写道: 我已经知道北国金珠在哪,暂时离开,各位珍重,勿念。 这样的话感觉好没良心的意思,明明说好一起去寻找,可是,她真的被这一份感情压得喘不过气了,她必须暂时离开。 她想了想,还是任由自己的私心,在最下面的署名处留了一句话。 我带走了一片花瓣,风干了记忆中的想念! 她将那一个花环压在了纸上,当真伸手摘下了一朵完好的花瓣,小心翼翼的装进了香囊。 推开轩窗,斜对面的窗内,南逍遥似已等待多时,看到她立刻就挥手,脸含笑意。 “可儿,你还没休息吗?” 杨可儿轻笑,最后一晚看他了,他巴巴的守在那里不就是想看她开窗吗?现在还来问她有没休息。 含情不语相思何从寄,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打开心结? 她正想说什么,就从隔壁传来了慕容天云淡漠的声音。 “可儿,早点休息吧,天晚了,你昨夜也没睡。” 淡淡的话语里有着关心,也有着些微的挑衅,他抬眼能看到对面的南逍遥,却看不到和他平行着的杨可儿。 这就是他们三人的距离吗?杨可儿也看不到他,她的眼里只能看到南逍遥。 “好,你们两个受伤了,也早点休息吧。”杨可儿不露声色,再看了眼南逍遥,伸手关了窗。 回身重重的叹了口气,脚步疲惫不堪。 南逍遥郁闷的暗瞪了眼慕容天云,故意重重的甩上了窗,本来还想跟可儿说会话,结果他莫名的就来开窗。 慕容天云苦笑着,也将月华关在了窗外。 月色再美也无人欣赏。 是他们一起逼走她的 避暑山庄引来了一场内战,原因是杨可儿的留书出走。 当日上三竿还没看到杨可儿的人影时,乐弯弯就闯进了她的房间。 那些凋零的花环下的白纸终于让众人的心提到了最高点,她竟然自己一个人去寻找北国金珠。 慕容天云自震惊中清醒过来后,又开始震怒,不顾自己还受伤,一把就扯住了南逍遥的衣领子。 “你昨天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走?” “我说什么?慕容天云,都是你逼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干干脆脆的放她?明明知道她爱的是我!” 南逍遥也生气了,甚至是心慌,昨天还好好的,她怎么会突然就走?当真是他逼的吗? 两个人都是怒瞪着对方,不顾一切的嘶吼着。 慕容天云一呆,手不自觉的放松,尤自挣扎道:“你怎么知道?她对你说了吗?如果对你说了,为什么还会走?” “好了,你们两个,我看根本就是一起把可儿逼走的,她面对你们压力太大了。” 乐弯弯上前硬是分开了他们两个,不爽训道。 真没想到,可儿会用这样的方法逃避,只是,她怎么知道北国金珠在哪? 南逍遥和慕容天云各自瞪着对方,再也说不出话来。 乐弯弯说的没错,是他们一起逼走她的。 “对了,你们知道北国金珠在哪吗?可儿怎么会知道?”乐弯弯看着南逍遥,很想问他,昨天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最终还是问了最关键的。 “在周语国!”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心内又是担心起来。 才刚脱离了夏特的魔掌,她竟然只身一人去了周语国吗? 乐弯弯一喜,拍手想说什么,慕容天海已一把拉住了她。 “弯弯,你该不会也要去周语国吧?”他蹙眉问着,实在是对周语国太过反感,那时,就是在周语国,他差点失去了她。 这一次,就干脆让她自己选 “天海,我已经答应可儿要一起去寻找灵珠的,更何况她现在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们一起去周语国吧,总要过那道坎的,难道你心里真的还在意吗?” 乐弯弯仰高了头,眼睛眨啊眨的,慕容天海在她这样的神情下,只有屈服的份。 “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乐弯弯喜滋滋的,就当着那两人的面给了慕容天海一个香吻。 慕容天云不自在的撇过了脸,南逍遥却是将杨可儿留下的信捧在了手心。 她名字处的那句话,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 我带走了一片花瓣,风干了记忆中的想念! 他知道,她是为他留的,有些感动的同时却也是慌恐的,风干,他不喜欢这个词,他想要的是永远存在。 只是,她的离开,是对他无言的斥责吗? 可是,他真的无法按她说的去做,他真的放不开她的手。 “对了,我们今天就起程,骑马比较快,也许还能追上她,但这次说好了,不能再逼她了,或者,你们两个就干干脆脆的让她自己选。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对方,而是看着她幸福就好,难道你们不觉得爱她就要得到她,只会将她逼走吗? 如果是真心的爱她,就应该笑着祝福她。” 乐弯弯说了一大通,两人只是沉默,这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比挖心还痛,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还能笑得出来? 南逍遥不说话,只是将那张纸轻折起来,放进了怀里。 慕容天云无声的叹息,其实,真正逼她走的是他,不是吗?她从来就不喜欢你,眼里没有看着南逍遥的那种情。 最悲哀的人就是自己了,让她选,无非就是给自己难堪,她怎么会选他呢?她的心从来就不在他身上。 当下,几人就准备了干粮,山庄里好马皆是,慕容天海却执意要与乐弯弯同乘一骑。 生个孩子来玩 乐弯弯拗不过,却也郁闷,直到,他在马上对她说了一句话。 “弯弯,你的话错了,爱一个人就必须得到她,至少我是这样的。” “那也要看对方爱不爱你,否则逼死也没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谁要敢逼我,不是我杀他,就是我自杀,或者同归于尽!” 乐弯弯愤慨着,好像这事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慕容天海黑线的挑眉,搂紧了她的腰轻叹。 “好吧,这不是绝对的,至少我老婆是爱我的,弯弯,若是有人敢逼你,首先我就会杀了他。” “停,我们别拿自己做比喻了,话说,闲了那么久,我对这些灵珠还真的挺有兴趣,我没想到可儿会有这么艰巨的任务,我觉得她像是进了一个网络游戏里,我迫不及待想要进去玩一把。” “玩?弯弯,我只希望我们能平平淡淡的,至少我们是幸福的,只是,你要玩,我总会陪着你的。”慕容天海感叹着,忍不住亲吻着她的发丝。 弯弯总是这样,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会想要去参与,他爱上的就是这样的她,自然也会爱她的全部。 “天海,我们看到可儿幸福了,就生个孩子来玩好吗?”对于孩子她没多大感觉,不过,天海肯定想当爹了。 慕容天海狂喜着,狠狠的低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才笑道:“你还用玩,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弯弯,我每天都会比前一秒更爱你。” “哈哈!这是一定的,我乐弯弯的魅力那可是杠杠滴!” 乐弯弯得意的笑着,挥动马鞭,跟上了另两个沉默不语的男人。 ————————————————————蓝灵鸟传说———————————— 杨可儿跟着辛洛一走的是一条捷径,从不知道查新国与周语国原来离的这么近,只在当天下午就到达了国都。 每个国家的风情都是不一样的,辛洛一并没有多大的排场,甚至,只是低调的带杨可儿回了他的金宣殿。 他对待杨可儿当真就像对待上宾一般,对府内的皆以神女相介绍。 这就成了神女了 稍作休息,辛洛一便请来了科萨巫师,要为杨可儿解除禁封,恢复法力。 杨可儿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她突然想起那个白善大师,其实,他也可以为她恢复法力吧? 她还在遥想着,那个科萨巫师已经开口了,声音尖细吵哑,都分不出男女的那种感觉。 “姑娘便是天命的神女了,拯救这一片水星大地。” 他说着,与辛洛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杨可儿的心突突的跳,实在是这巫师另人觉得害怕。 “大皇子,要恢复神女的法力需要沐浴净身,在万灵祠方能进行。” “如此,就有劳巫师了。”辛洛一将科萨巫师送走后,又盈盈来了个美艳妇人。 端庄高贵,也是一袭金纱罗衣,精心描绘的妆容,淡淡的微笑,眼里是审视和打量。 杨可儿被她看的有些发懵,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她却终于真笑了起来,上前,拉起了她的手。 “神女莫慌,本宫只是好奇皇子带回来的神女,如今看来,你想必也有非凡的能力,皇子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她柔柔的说着,当真有一份母仪天下的从容,伸手拉过杨可儿向床榻走去。 杨可儿看她的年龄,暗自猜测着,她应该是辛洛一的老婆吧,只是她说皇子的一切未免太重了吧? 不是只帮辛洛一澄清污点就好? “神女稍等,本宫已经命人准备浴汤,稍后便可沐浴净身。” 她说话总是夹了一些古人的言辞礼仪,听得杨可儿一阵头大。 “那个,你叫我杨可儿就好,不必一直喊我神女,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被人叫神女叫的头皮发麻,好像她真的是万能的神一般了,她问着悄眼去看了她身边的丫环。 想着,这时候,一般都会有丫环跳出来大喊:大胆,连我们xx娘娘都不认识吗? 金蕊皇妃——曲离烟 只是,预期中的大喊没出现,甚至,那丫环像个木偶一般,面无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前方看。 “不行,既然是皇子介绍,本宫自要听从,只能称你为神女,我是金蕊皇妃,你可以叫我曲离烟。” 杨可儿嘴角抽搐,这还非得被人叫做神女了,她原来是皇妃,也就是辛洛一的原配夫人了,只是人家都叫她神女了,她也不敢叫人家的闺名啊! “皇妃客气了,请问,我要怎么帮皇子澄清?” 杨可儿其实想在她身上打探一些内幕,毕竟辛洛一太深沉,总觉得他隐瞒了太多,尤其她猜出蛇妖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甚至,他跟那个科萨巫师的对望,在在的,都让她觉得诡异无比。 这个世界上有仙、有魔,自然也有妖,只是突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是好奇无比的。 更好奇,辛洛一所谓的污点到底是什么? 只是,曲离烟还没开口回答,辛洛一爽朗的笑声便已从门外传了进来。 “哈哈哈……离烟也来看本皇子的神女了,很好,神女在周语国的一切就交由你打理了。” “是,臣妾自当将神女奉若上宾,请皇子放心。” 曲离烟快步的走到辛洛一面前,弯身福了一礼,在边上木偶一样的丫环也是匆匆跪了下去。 杨可儿不禁感叹,每一个国家的礼仪果然都是不一样的,至少在帆王府,这些动不动就跪的礼仪是没有的。 就拿这金蕊皇妃来说,他们不是夫妻吗?怎么感觉那么客套? 杨可儿不知道,曲离烟对待辛洛一是完全按了宫里的礼仪,也就是面见皇帝一般,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她自是要礼仪至上。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辛洛一想做皇帝的决心。 辛洛一伸手扶起了曲离烟,眼光转到了杨可儿身上,金色的眸子闪过一道光华,那么快的又被掩藏了起来。 “想必就不用本皇子来介绍了,这位是我的皇妃,神女今日也累了,就早点休息,明日午时在万灵祠解除封印。” 梦遇美女蛇(1) 当夜,杨可儿惴惴不安的留在一个叫做香雨阁的地方住下了,那里光伺候她的丫环就有八个。 杨可儿万分的不习惯,她想起在天雨楼,就只有蓝竹一个,她也习惯了蓝竹偶尔的叽叽喳喳。 现在,还真有些想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之所以让杨可儿住在香雨阁,是因为靠进这里的厢房有一处天然的汤泉,被称之为“香汤”。 听那些丫环私下的低语,香雨阁是禁地,除了金宣皇子,再无人踏入过,甚至连金蕊皇妃都被禁足。 杨可儿是无意中听到这些的,诡异上又夹了些顾及,他将她安排在这里,当真就是为了让她沐浴? 真是奇怪,要帮她恢复法力,为什么先要洗澡? 她搞不懂,甚至不敢去洗,只是,同样的有八个丫环在监视着她。 就像在夏特的王殿一样,她被逼无奈的洗澡,哪敢真正的去享受温泉,泡在白烟里虽然很惬意,但整个厢房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 那些丫环们被禁止入内,空荡荡的室内,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回音,凄厉的像是女人的哭喊。 杨可儿吓得只用五分钟就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慌,再也顾不得什么,将自己埋在锦被里瑟瑟发抖。 幸好这些丫环们在轮流的守夜,杨可儿才稍微放了胆,浅睡了一会。 就那么一会,竟然让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个极美的女人,是她所见过最美的女人,甚至赛过了昔日所见的蓝灵鸟和九天玄女。 她的目光太过幽怨,她的脸上都是哀伤,她在轻声说着什么…… 一开始,这梦里的画面太近,她只能看到她的整张脸,那么美的脸,又那么的悲伤,渐渐的像是转换镜头般。 拉远,再拉远,杨可儿在梦里也能发出惊讶的喊声,甚至,是惊吓的。 那么美的脸,只是一个头,她的身体是一条金色的蛇身,她的头发也是金色的。 梦遇美女蛇(2) 杨可儿看到自己就站在她的面前,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的哀伤似乎能将她吞没一般,她慌慌不已,突然又发现她的一只眼睛那般的空洞。 像是宇宙的黑洞般,遥望不到边。 另一只眼珠子也是金色的,璀璨耀眼,甚至比辛洛一的眼睛还要亮。 她竟是独眼,谁挖去了她的眼睛,她在为此而悲伤吗? “他找来了神女,他看不起我,我做错了什么?爱一个人有错吗?我从不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突然尖利的喊着,一甩尾竟将杨可儿卷入了半空,蛇尾不住的摇晃着。 “我不知道啊!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快放我下来!救命啊!南逍遥——” 杨可儿吓的尖叫,她又突然收尾,杨可儿重重的摔落在地,全身痛得像被汽车轧过一样。 “人类都是自私的,为了爱他,我奉献了自己的眼睛来保周语的太平,他却找人将我压在雷峰塔下,我不甘,神女又怎么样?若是我想,照?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1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1部分阅读 照样搅得周语血雨腥风,我要让他后悔!” 那美女蛇颠狂不已,杨可儿爬起来后退了几步,脑子里乱糟糟的,努力从她的话语里想出点什么来。 也就是她是一个妖,爱上了一个人,厚,杨可儿,你真是被她那么一摔给摔迟钝了,这么烂俗还要想半天。 她嘴里的那个他该不会就是辛洛一吧?这么说来,辛洛一所要澄清的污点就是他没有和一个妖相恋过? 不过,她说她的眼睛,难道那什么镇国灵珠竟然是她的眼珠子吗? 想到这里,杨可儿又有些惊惧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辛洛一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辛洛一的确好可怕,你一定很恨他吧?”杨可儿鼓起勇气与她对望着,那么璀璨的眼珠像金阳一般。 “洛一?”美女蛇却是发起怔来,脸上现出了一丝温柔之色。 “我怎么会恨他?只要他愿意来看我一眼,我死也值了,哪怕他要我的另一颗眼珠,洛一,我只想看看他……” 是梦吗?真实又恍惚 杨可儿被她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她一会表现的恨他无比,一会又爱他无比的。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应该是雷峰塔吧?她明明在睡觉的,怎么一下子就跑到这里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 杨可儿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暗暗衡量着她尾巴能够到的地方,一边后退着。 想来是电视看太多,她竟然不怎么怕她?这个头的确是很美,如果变成了蛇头,杨可儿不敢想下去了,那血盆大口的样子,她会直接晕倒的。 “我想看看他找来的神女,他想要做皇帝,我当然愿意帮他,只是,我想让他认我,你是神女,他会听你的话吗?你帮帮我。” 美女蛇的脸上又现了一丝哀求,甚至,她微微的俯了下蛇身,就如同在对她弯腰一样。 “我要帮你什么,他不会听我的,我其实不是神女。” 杨可儿讷讷的说着,谁都知道,她和辛洛一是各有所需,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听别人的话? “不,只要你助他登基,他便会听的,你要所谓的北国金珠,我也会给你,只要让他来认我,我这一生放不开的只有他,我唯一的孩子。” 孩子!!! 杨可儿吓了一大跳,说了半天,辛洛一不是她的爱人,而是孩子? 她待要再追问,忽觉有一道急大的力气在拉扯着自己,生生的要拉断她一般。 她大叫着,拼不过那股力,被重重的拉了起来。 睁眼,满头大汗,触眼,摇曳的金色纱缦也是透是一股诡异。 “杨可儿,你做什么梦了?我叫了半天你也醒不来,快过午时了,你赶紧起来吧。” 杨可儿怔怔的回头,看到辛洛一略微不耐的脸,还是觉得混沌不清,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是梦吗? 如果是梦,她身上怎么会疼?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甚至,她还清楚的记得那美女蛇的样子,她以往做梦都不会这么清楚的,连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那哀怨的声音。 在民间传来,他是人妖? “我梦见一条美女蛇,她好忧怨,她对我说,对我说……” 杨可儿突然不敢再说了,辛洛一的脸色又是沉的可怕,又一次捏紧了她的肩膀。 “都滚!马上出去!” 他爆怒的喊着,那些丫环慌恐不已的退了出去。 杨可儿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发起怒来有一种地震山摇的感觉,她肩膀像要被他捏碎一样,逃不开,脸色苍白。 “她对你说了什么?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辛洛一像发狂了一般,金色的眸子里跳跃着火焰,燃烧、燃烧…… “放开我,辛洛一,你既然把我拉上了这条船,还害怕我知道什么?既然让我做神女,就该对我坦白。” 杨可儿也生气了,天知道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每次一提到蛇,辛洛一就疯了般。 辛洛一听了她的话,果然冷静了下来,松开她,整个人蔫了似的颓废无比。 “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幽幽的,空洞至极。 杨可儿吞吞口水,跳下床来,离他几步远的样子,才小声的说道:“她说想让你认她。” 那句孩子,她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口的,怕刺激的他一怒之下完结了她的小命。 但,只是这句话也够让辛洛一震惊了,他没有再上前对杨可儿怎样,只是满脸痛苦的低咆:“不可能,我一辈子也不会见她!我有母妃,我不是妖怪所生,我是人,真正的人!” 他刻意的强调着,终于忍不住上前,像是要求证一般,挑起杨可儿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我是人,杨可儿,我是人,你快说,我是人。” “辛洛一,你冷静一点,妖所生的孩子不一定都是妖啊,你当然是人。”杨可儿不适的甩开了他的手。 忽然想到,他所谓的污点到底是什么了? 如果他真的是那美女蛇所生,在民间传来,那么他就是人妖了,汗,人妖,这个貌似不对…… 辛洛一有个很好的妻子 “我只听你最后的一句话,前面的别说,我一辈子也不会相信,改天我带你去宫里看我的母妃,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辛洛一怔怔的说着,终于放开了杨可儿。 杨可儿松口气,却似乎又听到了香汤里那抹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喊。 她不能确定辛洛一是否听到,只是奇怪着那女人有可能是美女蛇,只是温泉跟雷峰塔难道是相连的? 容不得她多想,辛洛一已吩咐了丫环帮她梳妆打扮。 是最为隆重的华服,像极了少数民族的衣服,沉重的银色项圈,幸好头上只是一顶金色的羽帽,否则光是这一身打扮也会拖的她走不动路。 杨可儿还是第一次发现,那顶帽子戴在她头上没有变色,不明白原因,却也没时间去问。 辛洛一不停的催促着,想来科萨巫师已经等候多时。 她着华服出来时,是辛洛一挽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她想,也许这是周语国的礼节,便也没去拒绝。 转过回廊时看到了金蕊皇妃曲离烟,她盈盈而来,款款行礼,声音恭敬无比。 “臣妾预祝皇子、神女,能够一切顺利。”抬起的头在看到杨可儿时似乎闪过了一些不同的光华,那么快的又收敛了起来。 “嗯,离烟的金口,本皇子一向都信,时候不早了,今日你也要早点准备盛宴,为神女恢复法力庆贺!” 辛洛一拍了拍她的肩膀,再一次拉着杨可儿向金宣殿的大门而去。 杨可儿不经意的回头,感叹:辛洛一有个很好的妻子,但愿他能好好珍惜。 她又想起美女蛇来,她爱的人肯定就是周语国的皇帝了,她要她帮的只是让辛洛一去认她,从辛洛一反感的程度来看,一时间是完不成的。 只是,他要准备盛宴,会不会太早了点?万一没恢复法力,简直会闹大笑话的。 出巡,召告天下 万灵祠竟然是皇室祭拜先祖的祠堂,建在周语国的中心位置,甚至有专兵把守。 周语国外出并不是马车,而是一种华丽的轿銮,共有六人所抬,招摇天下般,在周语车国都内绕了一大圈。 辛洛一的用意,杨可儿有猜到,他是想让百姓们先接受神女到来的消息。 只是,这种游街式的场面真的让她十分的不习惯,好像,她是被主人带出来游玩的猴子一般。 大街上都是拥挤的人群,议论纷纷,烦躁不堪,杨可儿转头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眼神,垂目,怔怔的看着手心摊开的红色花瓣。 才两天不见,花瓣也风干了。 ——————————————————蓝灵鸟传说—————————————— 乐弯弯一行人来到周语国时,已是第二天午时,周语在三国中最为繁盛并不是虚假。 进得城来便是一片繁荣的景象,尤其,百姓们奔走相告间,金宣皇子要带神女去万灵祠祭祀。 南逍遥和慕容天云对望一眼,便已知晓杨可儿是和辛洛一在一起。 当下两人就要冲去金宣殿,幸而慕容天海及时拦住了他们,要知道,此时既然是要去祭祀,金宣殿又怎会有人? 当下,只是商量着,要怎样混进随行的队伍,见到杨可儿。 几人随意找了家客栈,才在二楼坐下,就看到远远而来的盛大排场。 两架轿銮一前一后,抬轿的人也许是故意的,在人群聚集处行走的极慢。 整条街道的人都在沸腾着,连客栈里的人都匆匆奔了出去,叫嚷着要一睹神女的风采。 “快看!是可儿,是可儿!”乐弯弯惊喜着,使劲的摇晃着慕容天海的手臂。 慕容天云和南逍遥早已忍不住从窗棱上跳了出去,根本不容阻止,便已向人群里挤去。 百姓们围了一整条街,但在最里处是有官兵的严格把守,并不能靠近金銮。 他们两人虽然挤进了人群却只来得及看到她低垂的侧脸,慢慢从眼中滑过。 不能抓他,他是我的…… 忍不住跟着轿銮移动着,像是一道追逐,正要呼喊,她却已回头,惊呼、惊讶…… 杨可儿本是怔望着手里的花瓣,却不想一阵风过,花瓣飞扬,连她的心都好似在飞。 “我的花瓣!” 她差一点就要不顾一切的跳下轿銮,却看到那花瓣飘落在他的手上,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南逍遥,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甚至,她的花瓣就飘落在他的手心,是巧合吗? 轿銮还在移动着,他也在跟着奔跑,握紧了掌心,遥遥的看着她。 两人无语,却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甚至,连慕容天云什么时候止了脚步都不曾发觉。 直到万灵祠近在眼前,直到轿銮停了下来,直到辛洛一回头,发现了南逍遥的存在。 辛洛一下得轿来,神色古怪的看了南逍遥一眼,亲自上前,将杨可儿接下了轿銮,依然是轻挽着她,向万灵祠走去。 杨可儿脑子乱乱的,只是在想着,明明才要离开,却又被他这么快的找到。 “杨可儿,你给我站住!” 谁也想不到南逍遥会这么大声的吼,甚至,不顾官兵的拦截就要冲进来,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严厉。 杨可儿的心怦怦的跳,终是忍不住停步,回头,哀伤再散眼底。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那么凶,却依然让她想哭。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直呼神女的名讳,来人,将他暂压大牢,待祭祀过后再行审问。” 科萨巫师冲了出来,脸有不耐,想必等候多时,看到有人竟然敢闯,立时,那尖锐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便下了命令。 辛洛一旁观,似笑非笑。 南逍遥不挣扎,只定定的看着杨可儿。 似乎一切决定又回到了她的手上,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让她来抉择? 眼看着,那些官兵当真要去押住南逍遥,杨可儿终于急了起来,已顾不得思考,已顾不得她想要的逃避。 “住手!皇子殿下,不能抓他,他、他是我的……”杨可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急又气,辛洛一分明在看她的笑话。 他是来保护我的 “住手!皇子殿下,不能抓他,他、他是我的……”杨可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急又气,辛洛一分明在看她的笑话。 杨可儿的话却让辛洛一变了脸色,微敛了眼神,挽着她手臂改成了抓。 痛意传来,杨可儿抬眸便看到他金色的眸子里闪过的威胁。 “在周语国,神女便是圣女,不能与男子有任何的接触。” 他低声警告着,杨可儿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甩开他的手,脸现怒意。 “那么你呢?既然如此,就请皇子殿下以后离我远点吧。” “可儿?”南逍遥本是听了杨可儿的话有些心喜,后又看到辛洛一对她说了什么,她骤变了脸色。 辛洛一微怒,却不再表现出来,“那是自然,只是,全国皆知,你已是我的神女,祭祀,自是由我带领。” 杨可儿咬唇,回头看着南逍遥,大声道:“还不快住手!他是来保护我的。” 官兵们并不回答,也不放手,皆是抬眼请示着辛洛一,在他们,只有辛洛一才是主上。 辛洛一状似打量般看了一眼南逍遥,眯眼道:“放开他吧,既然是神女的侍卫,自是要跟在身边保护。” “辛洛一!”杨可儿想辩解,他怎么可以说他是侍卫? “午时三刻已到,请神女入祠堂。”科萨巫师不耐的声音又再响起。 杨可儿匆匆回头看了眼南逍遥,他并不为那句侍卫而生气,甚至是高兴的,只为能留在她身边。 辛洛一再次挽起了她的手,一步步的向祠堂而去。 杨可儿头皮发麻,只觉那午时三刻真不是个吉利的时间,那些犯行刑不就在这样的时间吗? 然后辛洛一还挽着她,这又让她想起现代人步入礼堂的情景,真有些应了那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杨可儿清醒时已过了一道道的门槛,站在了最里处,她不禁懊恼的扯了下垂落的头发,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 与灵珠合而为一 南逍遥被阻在了外间,不允许进来,他只在门外担心的看着杨可儿。 但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至少,还能看到她。 杨可儿惴惴不安,完全不知道那科萨巫师要怎样帮她解禁,辛洛一要先祭拜皇室先祖,杨可儿想旁观,却被他拉了一起拜。 她郁闷不已,回身看了眼南逍遥,仿似他的眼神能够给她鼓励一般。 一道道程序做下来,杨可儿简直跪的两腿发麻,她真想大喊一声:我跟你们辛家又没关系,磕什么头啊! 只是,祠堂里太过肃静,杨可儿只得装端庄淑女。 终于,那科萨巫师拿了碗东西走到她面前,杨可儿想看,他却倏然举高过了头顶,嘴里念念有词。 杨可儿嘴角抽搐,果然是巫师的本行啊!但如果真的能让她恢复法力,她也愿意去相信。 只因,有了法力,她也就有了自保的能力。 科萨巫师念了半天,在杨可儿神思又跑远之际,突然一碗水就从她头上直直泼了下来。 杨可儿尖叫一声,整个人似被点了|岤般定在那里不能再动,她听到南逍遥担心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又听到了科萨巫师的咒语。 像和尚敲钟一般,念得她头痛不已。 她清楚的感受到那一碗水,整个的浸过了她的身体,就像浇灌到了灵魂深处一般,渐渐的,身上有了些许暖意,曾经的那股舒畅又再次降临。 眉间似有两道电流在窜过一样,冷热交加,真正的如西海红珠和东云白珠给她的感觉。 杨可儿不知道,因为她看不见。 在她的头顶,渐渐的出现了两颗灵珠,一白一红,迅速的交错着,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没入了杨可儿的体内。 灵珠与她融为了一体,法力重现。 杨可儿再次睁眼,身轻缥缈如雾。 “恭喜大皇子,神女已恢复法力。”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再响起。 杨可儿为了验证,伸手轻抬间,地面的蒲团缓缓的上升着。 辛洛一大喜,重重的奖赏了科萨巫师,古往今来,钱,是最好的馈赠。 人妖相恋,是最纯美的感情 杨可儿注意到科萨巫师眼底的贪婪之色,暗自哧鼻,无论如何,在祠堂里的三人都是各取所需了。 她的法力恢复,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科萨巫师回头,对着她微微的弯腰,神情里的不耐全无。 “后日便是黄道吉日,请神女前往雷峰塔焚香扫祭。” 辛洛一的眼里闪着灼灼的光,金灿耀眼,想来,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 杨可儿对于他的事,还是迷迷糊糊,但总是想,他要自己做他的神女,总会告知一切,只是,所谓的澄清污点,却让她那么的不认同。 因为在现代看过很多人妖相恋的故事,总觉得那样的感情其实才是最美,最纯的。 因为当一个妖爱上一个人类的时候,她便没有了妖性,她是善良的,善良到信任了人类却堕落了自己。 她又想起那只美女蛇来,她的一只眼睛如宇宙的黑洞,当时,她又是用怎样的心情挖了自己的眼珠,给了那个她爱的人? 她另一只眼里的哀伤她看得那么清,又怎会忍心不帮她? 可是,辛洛一这样狂傲的人,会有耐心听她讲故事吗? 更何况,对于情爱她又知多少?她自己不也是一团糟。 想到这里,她幽幽的叹气,回眸间,南逍遥颇为着急的看着她,她突然就有一个想法,如果她也是一个妖,南逍遥会怎样? 只是,这世界没有如果,连一个比喻的机会都不给她,辛洛一又是恭敬无比的带她出了万灵祠。 午后的阳光洒在脸上,杨可儿才惊觉,刚刚的祠堂竟然是那样的阴暗不堪,她不想去问科萨往她身上泼的是什么。 已经如雾般蒸发、浸透,她,还是原来的她。 再次踏上轿銮,南逍遥以神女的近身侍卫随行在了一边,依然如来时一般隆重,至少,辛洛一还是想表现些什么。 只是,她侧脸,南逍遥怔怔的看着她笑,她怎么可以让他,屈身侍卫? 你不是侍卫,我也不是神女 “南逍遥,我不知道他会说你是侍卫的,你本应是将军。” 杨可儿右手轻握,用念力声若蚊蝇的对南逍遥说着。 南逍遥一阵惊喜,抬眼看去,她轻轻笑着:“你别光看我,看路呀,你不怕摔倒。”她可是好几次都看到他磕磕绊绊的。 “我没事,我想好好看看你,可儿,你怎么能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慌吗?能在你身边做侍卫,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他说话其他人也听不见,杨可儿在他们两人之间设了一层屏障。 南逍遥转头,不经意间看到人群里的慕容天云他们,又是低低的叹息,他不知道杨可儿最终的选择,但这一秒,至少他是幸运的。 “南逍遥,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不是侍卫,我也不是神女。”杨可儿强调着,听到人群里的呼唤,转身,看到乐弯弯在对她挥手。 她也不自觉的抬手,旁边却立刻就走来了一个丫环,“请神女端庄。” 杨可儿愣愣的放下手,抬眼看去,辛洛一刚刚转过了头,她苦笑不已,这神女做的可真累。 她只能悄悄用念力告诉乐弯弯,她一切都好。 只是,看到慕容天云时,有一阵阵的心虚,尤其,这么远,她也能看到他眼里的悲伤。 到底,是谁负了谁? 想要短暂的离开,却又这么快的见面,只但愿,一切,能够早日沉埃落定。 杨可儿不想再住在香雨阁,但直到再次回到金宣殿时,她才知道,做神女是那么的不自由。 曲离烟亲自来迎接,辛洛一甚至邀请了一些朝中重臣,只为庆祝神女降临,繁杂的程序,杨可儿厌恶不已。 她就坐在辛洛一的左手边,耳听着那些人对她的奉承,辛洛一的开怀大笑,曲离烟端庄之极的陪笑。 觉得头有些发胀起来,这样的场合,却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幸好这一刻,南逍遥还在她的身后,只要想到他就在她身后,心里便有些踏实。 男人的霸占心欲(1) 曲终人散时,已是午夜时分,辛洛一似是得到了一件极大的解脱,放开了怀般喝的醉熏熏的。 那些大臣们陆续的告退后,曲离烟想扶辛洛一回房休息。 他却一把甩开了她,醉眼朦胧的看着杨可儿哈哈的笑。 “我的神女,哈哈!我辛洛一有此神女,必当登基!” 他狂傲的说出男人最大的欲望——权势!那么明确,他要的是天下! “皇妃娘娘,我要先回去休息了。”杨可儿皱眉,实在是讨厌喝醉酒的人,也许是慕容天云曾经的行为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她起身,淡淡的点了点头,悄悄的对南逍遥眨了眨眼睛。 只是,还没迈步,辛洛一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像铁钳一般硬,抓的她钻心的疼。 “你要回去,不是该跟本皇子辞行吗?杨可儿,你是我的神女。”他说着,双眼微微眯起,猿臂一伸,竟是要来抱她。 “可儿——”南逍遥待要出剑,却见杨可儿已迅速的离开了他的钳制,身形只在一瞬间,便已飘到了他面前。 他松口气,这才想起,她的法力恢复了。 如此,她有了自保的能力,他便真正的放下心来。 “辛洛一,请你自重,你该知道我神女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各取所需,最好不要跨了中间的界线,你有一个很好的妻子,请你好好的珍惜她。” 杨可儿冷声说着,转眼看到曲离烟苍白的脸,神色复杂。 她叹口气,男人,为何都是这样的?他当着他妻子的面竟然…… 辛洛一却是不在乎的大笑:“我怎么忘记你会法力了?离烟的确是最好的妻子,不过,南逍遥有什么好?以你王妃的身份没必要去跟一个将军。 你留在香雨阁,今日,是本皇子的神女,他日,便是朕的开国圣女,也即将是朕的爱妃。” 辛洛一是世上最狂妄的男人,杨可儿在听了他这话,只是冷笑。 男人的霸占心欲(2) “皇妃娘娘,看来皇子真的是喝多了,我要先告退了。” 杨可儿再次说道,根本不想看辛洛一半眼,待要从他身旁而过,他又是迅速的挡在了她面前,那速度几乎只在电闪之间。 “想走吗?杨可儿,从在素溪湖看到你的第一眼,本皇子就知道你与众不同,你以为来到了周语国还能全身而退?” 杨可儿抬头看去,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道的金光,似醉非醉的神色,已经让人分不清真实的想法。 她待要再争辩些什么,南逍遥已经忍耐不下去,他上前直挺挺的就挡在了杨可儿面前。 “金宣皇子现在是在逼她吗?你以为有我在,她会不能全身而退吗?” 南逍遥的话一出,霎时,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两个男人对峙着,气压前所未有的低弥。 “你?就凭你吗?本皇子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望过!” “辛洛一,可儿不是东西!” 他们两人都是大喊着,杨可儿感觉太阳|岤突突的跳,她怎么也没想到辛洛一竟然还有这样的野心,她不该相信他的。 不经意的转头,她看到曲离烟轻咬着唇,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幽怨,她恍然,伪装的再好的女人,都过不了心里面的那层嫉妒。 杨可儿对于自己命犯桃花般的遭遇开始憎恨起来,她从南逍遥身后出来。 她定定的看着辛洛一的眼睛。 “辛洛一,这一次,你会失望,如果,你还想要江山。还有,我不会再留在金宣殿,你的雄心一直在于江山,但请你记住,有一个女人一直对你很好,如果你不能全心对她好,你就不该娶她。” 她说着,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曲离烟,她的眼神那么震惊,甚至,是困惑的。 辛洛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的笑:“你的意思是本皇子这一生只能有一个女人?这么荒谬的话你也说的出来?杨可儿,别考验我,我能让你恢复法力,也能再封印。” 男人的话都是放屁 “那么,你就试试。”杨可儿生气了,他以为她是被吓大的吗? 她相信那个科萨巫师有这个本事,却绝不信辛洛一有。 她说完,手指轻抬,一道蓝光闪过射进了辛洛一的身体,他惊讶的瞪大了一双金眸,动弹不得。 “杨姑娘,你对皇子做了什么?” 曲离烟终于焦急起来,她一直旁观,因为不敢,此时,却再也顾不得其他,那道蓝光连她也看到了。 她没疏离的喊神女,其实已从心里感谢她那些话。 “杨可儿,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皇子吗?”辛洛一犹自不相信的低吼着。 杨可儿眯眼轻笑,脸上闪过一抹俏皮,总算感觉心情不是那么郁闷了。 “皇妃娘娘放心吧,皇子今晚喝太多,胡言乱语的话我们就当都没听到,明日他就会忘记今晚的话。” 她安慰着曲离烟,回头,一脸决绝的看着辛洛一。 “我希望今晚只是你喝多了,否则,我会当从没来过,我相信凭我自己也能拿到灵珠。” “杨可儿,你竟然敢威胁本皇子,快放开我!”辛洛一低咆着,神色恐怖,金色的眸子又染上了一层火焰。 杨可儿没有心情再听他说话,伸袖一挥,他便已软软的倒了下去。 “皇子!”曲离烟快速的上前半扶了他,抬眼苦笑:“我本以为,你定会像其他女人那样留在他身边,却不想,只是他多情。” “皇妃娘娘,你叫人扶他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杨可儿不想再呆下去,这满堂的酒味还是让她觉得太阳|岤发胀,她匆匆拉了南逍遥就奔向了夜色里,那么迅速的,蓝影消失不见。 “可儿,别跑了。”南逍遥好笑的拉住她,其实早发现了她眼底的那抹不安。 “呼,好险啊!你说辛洛一怎么会变成那样?明明他之前信口雌黄的说对我没兴趣,男人的话都是放屁!” 最幸运的人就要在一起 “呼,好险啊!你说辛洛一怎么会变成那样?明明他之前信口雌黄的说对我没兴趣,男人的话都是放屁!” 她忍不住暴了句粗口,看到南逍遥怔愣的脸,又笑道:“当然不包括你啦。” 南逍遥眉毛抖了抖,她这话还真是怪,难道他不是男人? “对了,你饿不饿,你整天都没吃饭了吧?”杨可儿在南逍遥面前总是能感觉到一种轻松。 她笑着问他,她倒退着看着他,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那么柔和。 南逍遥有些醉,风吹过,飘来淡淡的花香,他看着她的眼那么痴迷。 “可儿,别再离开了。”他摊开掌心,那片花瓣被他握了一整天,有些濡湿的感觉。 杨可儿一愣,脚下不甚踩了块木枝,踉跄下向后摔去,南逍遥长臂揽过,已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整天,他都想这么做了,只有抱着她,他才觉得心被填满。 “可儿,我很想你,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因为此刻在你身边。”他笑,轻轻吻着她的发丝。 “不,杨可儿才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因为有人对她那么好。”她在他怀里摇头,又是想哭。 “那么,我们都是最幸运的人,所以,我们要在一起。” 南逍遥捧起她的脸,那么柔情的看着她的眼,一双桃花在蛊惑般,杨可儿点头,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杨可儿,你答应了!你要跟我在一起了!我得到了全世界!杨可儿,你要永远记得今天,我也要永远记得,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南逍遥大喊着,不顾香雨阁的那些丫环们诧异的眼,抱着她旋转,杨可儿被他转的发晕,整个人都在晕,迷失了方向,只是本能的伸手揽上了他的脖子。 良久,他才将她放下地来,整张脸在月光下神采飞扬,“可儿,我像在做梦一样。” 杨可儿捧着脑袋终于清醒过来,只是,她还是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可儿,你想见他了,对吗 “你怎么不说话?”南逍遥又开始不安了,她的沉默就会让他心慌。 “我头晕啊!我们先进去吧。”杨可儿注意到那些丫环惊讶的眼,赶紧放开南逍遥就向屋里跑去。 南逍遥怅然若失,却也只能苦笑着举步跟了进去,她还是怕吗? 待南逍遥进了香雨阁的大堂,杨可儿挥退了那些丫环才道:“你饿不饿?不如我们悄悄出去吃东西?” 杨可儿有些兴奋起来,想起以前和乐弯弯一起逃课,那种紧张的心情现在又重现了。 “好。”南逍遥附和着,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 两人从后窗上就跳了下去,杨可儿感受着那种风速,却再也不会受伤。 行走在大街上时,南逍遥才想起慕容天云他们所住的客栈,要不要告诉她呢? 私心里,他只想杨可儿陪在他一个人的身边,可是,她一定会问吧?甚至,刚刚的问题,她还在沉默。 大街上冷清清的,连一盏灯都没有,杨可儿看到这情形时,才郁闷的想到这里不是现代,不是随时都有夜市的。 她回头,不自在的拉着头发,“你怎么都不阻止我?看吧,街上哪有东西卖啊?” “我也忘了,只是,不想拒绝你的话。” “啊!对了,我们去找小钰儿,就是弯弯,今天没来得及跟她说话,你知道她住在哪家客栈吗?也许可以让小二帮你做点东西吃。” 她还是问了,她提的是弯弯,她真的不是想见慕容天云吗? “可儿,你想见他了,对吗?你刚刚说的跟我在一起,都不是真的。” 杨可儿一愣,看过去,他的脸上已是哀伤,杨可儿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明明说了不给他希望,明明说了暂时逃开。 可是,却总是忍不住,在爱情面前,谁又能理智?她总是被冲昏了头。 爱情?她意识到自己用了这个词,再也无法掩饰,南逍遥对她的好她怎能再忽视? 找齐灵珠,我就给你一个答案 爱情?她意识到自己用了这个词,再也无法掩饰,南逍遥对她的好她怎能再忽视? 杨可儿有些着急的拉住了他的手,“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坏,我不能欺骗别人的感情,逍遥,等找齐灵珠后,我就给你一个答案,这次再也不犹豫了,你、你还愿意等吗?” 杨可儿惴惴不安着,她不是圣人,她不要那所谓的责任了,只是,他愿意等到那个时候吗? 如果没有收服湖魔兽,他们的生命都无法保住,又何来谈情? “当然!”南逍遥如释重负般长长呼了口气,忍不住上前将她拥在了怀里,她的意思他又怎能听不明白? 这一次,他是真的心安了,她不会欺骗别人的感情,她也不会忘了他们的约定。 他甚至不想去问慕容天云怎么办?哦,他也不是圣人,真的无法去想那么多。 他只能自私的认为,可儿嫁给他那么久,还没有爱上他,是他自己不够好。 “可儿,我愿意等,哪怕是一辈子。”他看着她的眼,深情无限的说。 “哪有一辈子,最多两个月,我们必须在两个月之类找齐三颗灵珠,我已经知道北国金珠在哪了?这次拿到北国金珠,我们就去问白善大师另外两颗灵珠的方向,呀,别站在大街上了,快带我去客栈。” 南逍遥点头,这次没有不快,她口里心里都是迫切的寻找灵珠,寻找灵珠的背后是为他,他是这么联想,也是这么开心。 他又怎会不比她迫切?他甚至希望在一昔间就找到所有的灵珠,那个时候她就会给他答案。 两人来到那家候君客栈时,大堂里只有个小二在值夜,昏黄的烛光里,手托着腮,打着磕睡。 杨可儿故意将门拍的啪啪响,小二含糊着跳起来,没头没脑的喊了几句着火了,撞见杨可儿的失笑声,他才清醒了过来。 “两位是要住店吧?请随我来。” 小二说他们是夫妻 “两位是要住店吧?请随我来。” 杨可儿讶异着小二的镇定之快,他那几句着火与现在的彬彬有礼,着实让她雷了一把,只是也没功夫再去细究他。 “我们不住店,来找几个人,还有,能不能麻烦你做些吃的?我朋友饿了。”杨可儿说的很客气,又自身边拿了些金叶子给了小二。 要知道,这么大半夜还让人起来做饭,是人都会闹脾气。 也幸好她这身衣服,之前为了装排场,辛洛一给她放了些金叶子。 小二点头之后,迅速的去后面喊了厨师,又殷勤的跑来问道:“不知这位爷想吃些什么?你们要找的几位朋友住在哪里?小的不能去打扰其他客官。” 南逍遥满眼里都是追随着杨可儿转,没想到她还是不忘他没吃饭这件事,遂笑道:“随便帮我弄点吃的就行,再来些酒。” 杨可儿听说他要喝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的胳膊,只是,他穿着衣服又哪里看得到。 “你的伤怎么样了?都好了吗?还是别喝酒了吧?” 她说了几句,看到小二还站在桌前等着回答,脸色一红,赶紧放开了南逍遥,不自在道:“我那三位朋友,其中有一对是夫妻,女孩很漂亮的,另一个——” “小的知道姑娘说的是哪三位了?这就去唤,至于你家相公所说的酒?”小二寻问着,眼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不知道该听谁的。 南逍遥一怔,目露喜色,傻傻的看着杨可儿,仿佛要一切听从她的指挥。 杨可儿的脸更红,被两个人这么盯着,她恨不得将自己隐身掉,这小二怎么就知道他们是夫妻了?好八卦。 “他要吃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别来问我。”杨可儿嗔怒着,径自将脸转向了一边。 小二连连答应着,吩咐了厨子,又赶紧上楼去喊了客人。 “可儿,我真高兴。” 质问,逃避了当时(1) 南逍遥看着她微侧的脸,露出雪白的颈项,发丝掩下的耳朵也是微微的粉红色,可爱至极,他的喉节忍不住滚动了几下,情不自禁的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耳。 却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厉喝,惊醒了两人。 “南逍遥,你在做什么?” 是慕容天云的惊吼,他甚至是用轻功飞下来落在两人身边的,一身月白的中衣,显然是太过着急,甚至连外袍都没披。 他看着杨可儿,又惊又喜又怒,多种情绪转换着,却是来不及说出一句话。 “可儿,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们的,你丫的也真是太没良心了,一声不响就要跑去一个人找灵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啊?” 乐弯弯抱怨着,也是飞身而下,慕容天海无奈,好梦被打断,他也只能跟随。 一时间,大堂就热闹起来,小二很有眼色的让厨子多做了些饭,就当是宵夜,菜陆陆续续的上齐,挥退了小二。 慕容天云才从怔愣中清醒过来,急急的问道:“可儿,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走?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寻找灵珠。” 他不敢去问她是否是他们所逼,他想起乐弯弯说,这一次要让她自己选,对于这一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把握,他甚至看到他们坐在一起的身影,眼睛都生生的发疼。 如果,她还在乐天天的身体里时,他还可以霸道的说她是他的王妃,可是,当她变成杨可儿时,他就只剩慌乱了。 杨可儿垂眸,不敢看他,无论如何,总是不自在的,明明之前答应了留下来,现在却改变了心意,她辜负了思思,她更觉得对不起延极。 但,延极总会长大,总会理解她的吧? “我是太着急了,一直想赶快找到灵珠,所以才会先走的。”她也不提当时的真正原因,一语带过。 “那也不用先走嘛,辛洛一肯定不是好人,你被他骗了怎么办?” 质问,逃避了当时(2) “那也不用先走嘛,辛洛一肯定不是好人,你被他骗了怎么办?” 乐弯弯只要一想起曾经在周语国经历的非人折磨,自然就对辛家的人没有丝毫的好感。 当然,除了一个人,三皇子,辛漠一,他是一个好人。 “不会的,有我在她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可儿。”南逍遥说着,像一个誓言,无所顾及,眼光灼热的盯?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2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2部分阅读 盯着杨可儿。 杨可儿的头垂的更低,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慕容天云死盯着对面的两人,紧紧的握了拳,背后的衣衫隐隐的冒出血来。 南逍遥无所谓的迎着他的目光,在同样喜欢的女人面前,他们都是平等的,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他率先的喝起酒来,慕容天云心里发闷,不顾自己还在受伤,也是一碗一碗的喝着。 慕容天海沉着脸,不悦的看了眼杨可儿,在他的认知里,她既已是帆王妃,又怎能如此对待二哥? 他并不知道之前,杨可儿她们灵魂互换的事,有心想要指责,却碍于她是弯弯的二姐,而无从下口。 乐弯弯最受不了沉闷的气氛,忍不住问道:“南逍遥,你现在在可儿身边吗?怎么办到的?” 她的话也算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更问出了慕容天云的后悔,如果当时,他没有停了脚步,是否现在,也会在她身边? “我现在也算是神女的侍卫了,会就近保护她。”南逍遥说,灌了口酒,依然看着杨可儿。 “啧,还不错,你这个身份混的好,可儿,不如我混成你的贴身侍女,这样也能在你身边。”乐弯弯提议着,她爱玩,所有人都知道,只是,还是惊讶了一把。 “不行,弯弯,你必须在我身边,周语国太危险了。”慕容天海首先就不同意,能再次踏入周语国已经让他破了很大的例了。 看到乐弯弯挑眉,他赶紧又道:“你别忘了,辛洛一认识你,你怎么能做侍女?” 北国金珠是蛇妖的眼珠 慕容天海跟乐弯弯相处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要怎么将她的那份玩劣之心打下去,更知道,在她生气前,要有足够的理由哄住她。 果然,乐弯弯耷拉了脑袋,烦躁起来,当时的周语争储,她甚至还跟辛洛一正面交锋了,看来这提议只得作罢。 “其实,我已经知道北国金珠在哪了?周语国有一座雷峰塔——” “什么?雷峰塔?你别告诉我,我们在杭州?你更别告诉我,白素贞在里面。”乐弯弯尖叫着打断了杨可儿的话。 素溪湖的断桥已经够让她雷了一把,没想到周语国还有个雷峰塔。 “你先听我说完啦!那里面的确有一只蛇妖,但不是白素贞,是一只金蛇妖,反正还挺复杂的,由我自己的猜想就是,北国金珠是她的眼珠子,被科萨巫师注入了封印,才会将她压在雷峰塔下。” 杨可儿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辛洛一是金蛇妖的儿子,但,那是他的个人隐私,她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拿走北国金珠,就有可能会将金蛇妖放出来?”南逍遥沉吟着,他当真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复杂。 “可儿,你是说北国金珠是蛇妖的眼珠,那么,她是为何被压在雷峰塔下?她一旦出来会祸害百姓?”一直沉默的慕容天云也开口问道。 杨可儿咬唇,不得不郁闷道:“这是一个很烂俗的故事,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类,但我想,她是有一个愿望,如果能够实现,她一定不会害人。” 乐弯弯拿手轻敲着桌面,无限感慨:“又一个人妖相恋的故事,只是,她的结局该不会也像白素贞一样吧?难道那个科萨巫师跟她有仇?” “不对,可儿,这是辛洛一告诉你的吗?也许他在骗你呢?他让你做神女,到底是为什么?”慕容天云忽然放下酒杯,凝目问道。 辛洛一那个人太过深沉,他害怕可儿被他骗。 你把衣服脱下来 杨可儿叹口气,他们既然是一同寻找五灵珠的伙伴,她就必须要说出她全部知道的,否则,他们只会更担心她。 想了想,她神秘兮兮的对几人招了招手,待几人都满脸狐疑的凑近时,才放低了声音小声道。 “我那天做了一个梦,我亲眼看到那条金蛇妖了,她长得好美,但只有一颗头,她还有一只眼珠是金色的,最最重要的是,她的那个愿望跟辛洛一有关,所以,辛洛一没有骗我。” 她说完看到几人都是惊讶的眼,有些着急了起来。 “你们不相信吗?其实,辛洛一有可能是金蛇妖和周语国皇帝所生的儿子。” 话音刚落,一道闷雷闪过,接着,便是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像是在响应她的话一般,杨可儿瑟缩了一下,吐了吐舌头。 初秋,竟是个多雨的季节。 南逍遥立刻的就抓住了她的手,“别怕,只是打雷。” 慕容天海脸色更沉,不经意间看了眼二哥,这才发现他的背上被鲜血渗透,惊讶的跳了起来。 “二哥,你的伤……”该死,他竟然还在喝酒。 慕容天云不理,只是怔怔的盯着他们相握的手,杨可儿听罢,立刻抬眼看去,不自在的抽开手,站了起来。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在喝酒?”她低低的说了一声,绕过去,伸出手掌,缓缓的贴上了他的背,蓝光闪过,血迹消失,月白的中衣无一丝尘埃。 乐弯弯看呆了,想当时,她也只是在海里才有法力,没想到,可儿这么厉害,她忍不住站起来,催促道:“慕容天云,你把衣服脱下来,我们看看伤好了没?” “弯弯,你在胡说什么?”慕容天海黑线,她竟然要他二哥脱衣服。 “我关心你二哥啊!”乐弯弯无语,只是看下伤口嘛。 “已经不痛了。”慕容天云淡淡的说着,看向杨可儿,心里却闪过一丝丝的痛楚,从见面至今,她都不曾真正的看他一眼。 可儿,你被辛洛一骗了 慕容天云,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在身边,又何苦? “不痛就好。”杨可儿低低说着,转身,却又被他拉住了手。 “这两天,你好吗?”慕容天云问着,很想让她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挺好的,我天亮之前要回去,我们现在还是商量北国金珠的事吧?”杨可儿有些无措,每每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她就有那种想逃的无力感。 只但愿,能够早日让她的心得到解脱。 慕容天云终于无力的放开了她的手,这一放开,也许就是永远的放开。 “对了,可儿,你刚刚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辛洛一真的是蛇妖的儿子?”乐弯弯不想让气氛尴尬,问了一句,却又忍不住放低了声音,实在是想不到啊! “我也是听金蛇妖说的,辛洛一不承认,他很抵触,甚至,他要我做神女,就是让我在天下人面前公布,他是真命的天子,人类的儿子。 但是,金蛇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辛洛一能够认她,我觉得她很可怜。” 杨可儿轻轻摇头,有些同情金蛇妖,人类的丈夫将她压在塔下,唯一的儿子,从来也不承认她,甚至,将她当做污点。 她有些后悔跟辛洛一的交易,她怎能帮他去否认? “可儿,你被辛洛一骗了。”南逍遥沉吟半晌,终于懊恼的说道。 “试想,辛洛一要你来周语国的目的是为了澄清他的污点,来做为交换北国金珠,但北国金珠是用来压制金蛇妖的,他万分不愿承认,又怎会放金蛇妖出来?又怎会把北国金珠给你?” 杨可儿无奈的双手托腮,幽幽的叹气:“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因为之前对金蛇妖的好奇,还有,我想让法力恢复,所以才会跟他来周语国的,我想后天的焚香扫塔是一个机会,又或者,我可以说服辛洛一承认金蛇妖。” 天亮以后,你就要走了 “可儿,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辛洛一那样自负的人怎会让自己有一点点的污点?他不会被你说服,他只会恼羞成怒。” 杨可儿咬牙,对于慕容天云所说的自然都是知道的,只是,辛洛一毕竟帮她恢复了法力,就算他没把北国金珠给她,她也是欠了他。 “要我说,我们直接冲进雷峰塔,抢走北国金珠,将金蛇妖放出来好了,金蛇妖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可以不承认?” 乐弯弯忿忿不平起来,只有杨可儿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她们都是孤儿,最想要的就是母爱,也更能体会金蛇妖的那份心酸。 “弯弯,你别冲动,我想北国金珠既然能够震住金蛇妖,那便不是能容易抢到的。”慕容天海赶紧出声,他现在越来越能制住乐弯弯的冲动了。 “所以现在还不能跟辛洛一翻脸,北国金珠一定被科萨巫师用特殊的巫术封住了,所以现在,还是必须从辛洛一下手,试着跟他讲道理吧。” 杨可儿在想,要不要把白蛇传的故事写下来给他看?或者多写几个人妖相恋的故事?比如:聂小倩和宁采臣,然后再告诉他,妖都是善良的。 汗,她还是无法想像,辛洛一会听她的。 “所以,你还必须回去金宣殿吗?”慕容天云蹙眉,总觉得杨可儿在金宣殿太危险,辛洛一真的只是让她做神女吗? “嗯,天快亮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你们也继续休息,后天再见机行事吧。” “你这就要走了?”慕容天云听她这么说,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她。 杨可儿点点头,不自在道:“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会再找机会出来的。” “杨可儿,我想跟你谈谈。”她才要转身,慕容天海已经叫住了她,目光深沉。 杨可儿在他的眼神下瑟缩、不安着,她直觉去看乐弯弯,她果然也是不解道:“天海,你要跟可儿说什么?” 警告,由悲哀而来的叛逆(1) “放心吧,只是想跟二皇嫂说些事。”慕容天海状似在安慰着乐弯弯,却重重咬了那三个字,二皇嫂。 杨可儿脸色惨白起来,南逍遥有些不放心,却听到她说好。 “天海,什么都不用说了。”慕容天云阻止道,声音疲累,天海什么都不知道,没人任何人有资格去怪杨可儿。 “二哥放心吧,只是问些话而已。”慕容天海做了个请的手势,杨可儿便跟他出了客栈。 天色微微的发白,却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也许,这便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直到确定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话,慕容天海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杨可儿,第一句便是质问。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二哥,但是杨可儿,因为你是弯弯的二姐,我才对你客气一点,你已经是帆王妃,请你自重。” 他不想去深究,为什么她要改名叫杨可儿?他只是不想看到二哥痛苦,二哥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封锁自己,如今,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局面。 杨可儿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呼吸都微薄起来:“你在警告我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呢?” 慕容天海一愣,紧紧的蹙起了眉,“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希望你能谨记自己的身份。” 杨可儿笑,悲哀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来指责她? 是她错了吗?还是在思思走的那一刻,就该向所有的人说明一切。 说明她只是杨可儿,并不是乐府的二小姐,乐天天。 终究,还是回不到当初,只能留下今天的后悔,甚至说不出口的后悔。 天,又亮了一些,慕容天海看清她的神色,不由放软了声音:“二皇嫂,二哥真的很爱你。” “我只想赶快找到灵珠。”她说,无力的向客栈内走去。 也许骨子里存在的叛逆,当所有人都来指责她的时候,她就偏偏要做出一些来给他们看,甚至在经过这些警告,让她变的不再有顾及。 警告,由悲哀而来的叛逆(2) 杨可儿重新跨入客栈后,什么也不说,径自上前拉起了南逍遥的手。 “我们回去吧。” 她的声音很疲惫,她不看慕容天云,甚至没跟乐弯弯告辞。 只是在经过慕容天海身边时,给他一抹挑衅的笑,从这一刻开始,她真的不要再做乐天天的替身。 她真的要为她自己而选择,哪怕,会有人怪她。 慕容天海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才刚刚跟她说过,她竟然变本加厉,牵着南逍遥的手离开。 他还想追出去再说什么,乐弯弯已经一把拉住了他。 “你到底跟可儿说了什么?她怎么那么奇怪?连我都不理了。” 乐弯弯有些担心,通常可儿不言不语的时候,才是她真正生气的时候,杨可儿生气,只会将自己关起,摒弃全世界。 慕容天海看向二哥,他失魂落魄的脸,仿佛失了全世界,灰败的脸,再也看不出昔日的风采。 “她是帆王妃,她竟然跟南逍遥……”慕容天海低吼,甚至在心里发誓,要让南逍遥一无所有,他本来就不喜欢南家的人,此刻更是恨到极致。 “可儿不是!”乐弯弯着急的喊。 “她,再也不是了。”慕容天云终于幽幽的站了起来,失魂般向楼上走去。 那落漠的身影看得慕容天海一阵心惊,却仍是兀自叫道:“二哥,你放心,我会让南逍遥付出代价。” 慕容天云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脑子里一幕幕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他一生的回忆。 他和穆思思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慢慢转换为悲伤,再到杨可儿的出现,娶了两个灵魂的女子。 有时候都在想,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杨可儿的? 又或者,那是爱吗?是无尽等待中的一份寄托,还是他寂寞感情的一份停留。 分不清了,也,再没有了…… “慕容天海,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杨可儿是杨可儿,乐天天是乐天天!”乐弯弯忍不住对慕容天海大吼,跺了跺脚想向门外跑去。 逍遥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什么?弯弯,你又在生什么气?”慕容天海不明所以的拉住了她。 所有的人都太怪了,二哥不是容易放弃的人,却是一句话都不多说,甚至谴责杨可儿的念头都无。 “你这块木头人,都怪你的强出头,可儿现在一定生我的气了。”乐弯弯郁闷的捶着慕容天海有胸膛。 慕容天海更是不明所以,但幸好她不往外冲了,索性就任她打了几拳。 “她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又没说什么,而且,她跟我二哥可是正式拜过堂的。”慕容天海依然指责着。 乐弯弯一听,真想上去扭他的耳朵大吼,但还是顾及到了小二在看,只好凶巴巴的拉了他回房说教去了。 ——————————————————蓝灵鸟传说—————————————— 杨可儿一路生着闷气,拉着南逍遥的手走得奇快无比。 南逍遥跟在她身边走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了她,她真的太怪了,而且按这样的走法怎么可能回到金宣殿,这根本是反方向。 “可儿,璃王对你说了什么?” 杨可儿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若蚊纳:“也没说什么,我们赶紧回去吧,天要亮了。” 她说着,又要往前走,南逍遥无法,只好拉着她往回走。 “你根本走错方向了,还说没什么,可儿,我希望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这样子的你会让我心疼。” 杨可儿抬头,怔怔的看了南逍遥半晌,才轻声道:“我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我真的伤害了很多人吧?” 她眼里的那份迷茫悲伤,让南逍遥看得一阵心痛,他轻轻的将她带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 “别这样想,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回去吧。” 他的一句话便让杨可儿有些释怀,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论悲伤忧愁,还是快乐开怀,随着时间,都会慢慢淡去。 过不去的只是自己的那扇心门,只是自己心里的那份惆怅,想太多。 奇怪的声音,温泉 两人回到香雨阁时,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那些丫环也不知道他们曾经出去过。 杨可儿洗了把脸,愈发的清醒起来,一点困意都无,反而那抹奇怪的声音又幽幽的响起了。 如诉如泣,幽怨至极。 杨可儿想到那个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睡?她不害怕那个美女蛇,但总觉得在梦里,就会变得恐怖一些。 “怎么了?趁现在大家都没醒,你赶快休息一会吧。”南逍遥没有问他的房间在哪,索性,他只想守着她。 “逍遥,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那些声音真的太过真实,不太像是幻听。 “奇怪的声音?”南逍遥屏息凝神间,已然变了神色,匆匆道:“那是什么声音?辛洛一为什么让你住在这里,跟金蛇妖有关吗?” 他不凝神几乎听不出来,那几不可闻,悲怨至极的声音,不像是人的声音,却又无法容人忽略。 “是因为温泉,这里有个香汤,他之前让我在这里洗澡,我带你去。” 杨可儿咬咬牙,拉了南逍遥向那偏僻的厢房走去,有他在身边,她便壮了胆子,她也想知道温泉是否跟雷峰塔有关。 否则,为何温泉里会发出那些怪音? 推开厢房里隐藏的石门,烟雾缭绕中,杨可儿不自觉的偎紧了南逍遥,那些声音似乎更大了一些,哀呜不已,催人泪下般。 “别怕。”南逍遥安慰一声,放眼看去,光滑的四面石壁,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温泉很小,人在里面连游泳都不行。 “声音更大了,你觉得会在哪里?”杨可儿说着,挥手间已散去了温泉室的白雾,整个石室似乎静止般。 “温泉里!”“温泉里!” 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喊道。 “可儿,你怕不怕?” “你的意思是要下去?”她当然不怕,他在身边,她也有法力,更何况,金蛇妖想请她帮忙的。 别有洞天,温泉 “你的意思是要下去?”她当然不怕,他在身边,她也有法力,更何况,金蛇妖想请她帮忙的。 “嗯,只要跟灵珠有关,我就一定会去试。”他转脸笑看着她,神色里都是坚定。 “好,我们一起去试。” 杨可儿轻笑,挥手间,一道浅蓝的光将两人包围,牵手踏入了温泉,衣衫不沾水。 温泉的水并不深,堪堪没到杨可儿的肩处,却只到南逍遥的胸口下,两人顺着那池底奇怪的形状,似乎踏出了些门路。 温泉底部的造型像极了一个八卦图,杨可儿与南逍遥对望一眼,又用法力暂去了泉底的水,朦胧间看到有一股泉流在一处洞|岤内引进。 其余的地方真的是一个八卦图。 “你会不会走?”杨可儿凝眉,这些八卦图她一点都不懂,这不是用法力就能破得了的。 南逍遥踌躇半晌,拉紧了杨可儿,向前跨去。 “你跟紧我的步伐。”他行兵打仗多如何,对这些是略有研究的。 杨可儿跟着他的步伐轻轻踩过,只觉脚下的石块都在松动,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这一次不是在梦里,真实却又恍惚的。 终于,南逍遥踏在了八卦图中心的黑点上,杨可儿踏在了白点,脚下的石壁更加松动起来,两人对望一眼,只是将对方的手牵得更紧。 脚下松动,黑白两端缓缓的划开,南逍遥一急,伸手揽上杨可儿的纤腰将她困在了自己这边。 再低头往下看时,赫然出现了一个阶梯。 “真的是别有洞天啊!我们下去看看。”杨可儿惊叫了一声,就要向下迈去,却被南逍遥拉在了身后。 “我先下去。”他说着,拔出了随身的长剑。 杨可儿笑了笑,也没再坚持,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跟在他身后,回首,挥手间,已将温泉恢复了原样。 就算那些人暂时找不到他们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这段时间她必须去搞清楚温泉下的秘密。 结界,金蛛丝网 阶梯下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阴暗,潮湿是有的,但竟然亮得比外面的天色还要白。 南逍遥一手将杨可儿护在身后,凝神着有无暗器。 其实,他也只是下意识的要保护她,一时也忘了杨可儿有法力,根本不需要。 转过一些奇怪的石柱,他们赫然看到一道蛛网般的洞门,走了一阵,早已发现,发光的便是那些距离相近的石柱。 “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真的来过这里。”杨可儿怔望着那道被蛛网纠缠住的石门,努力在脑海中回忆,却又不敢确定。 “是金蛇妖吗?你那个梦。”南逍遥提醒着,拉着她走上前去。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蜘蛛网缠住了整个石门,却不想,南逍遥用剑挑过时,竟像触了高深内力一般,被震得手臂酸麻,连剑也险些握不住。 细看之下,那些蛛网处散发了一道金光,将他的剑震了开来。 “你没事吧?”杨可儿也不确定里面是不是关着金蛇妖,看到南逍遥被阻力所弹,赶紧拉他离开了一些。 她想了想,依照念力,催动手中的蓝光向那些蛛丝射去,果然,这里是被布了结界,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 也幸而她有法力,她不知道,其实那两颗灵珠进入体内,她的法力早已大增。 蛛丝在触到那一道蓝光时,微微的闪了闪,尽皆消失不见。 “看来,你现在真的比我还要厉害。”南逍遥无限感慨,只觉得自己的剑,根本已无用武之地。 “我没觉得啊,只是按照心里所想,改天我教你法力好了。”不过她要研究下法力能不能教人。 南逍遥的眼睛那么亮,不是因为她所说的法力,而是,她竟然要教他,她当真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另他开怀,他越来越迫不及待要找到灵珠了。 ———————————————————————————— 要来支持语溪的现代文啊!《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 另外,没看过花心王爷人鱼妃的亲们也要去看哈!写的是乐弯弯与慕容天海,无厘头加搞笑,加虐,加最后的感动,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石门洞天,是雷峰塔吗? 杨可儿回头,看到他的傻笑,也不禁红了脸,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炽热的眼神一直看着她。 也能让她想到一二。 她挑眉,故意严肃无比的看着他。 “南逍遥同学,我们现在要深入虎|岤,你要严肃一点哦!”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想笑,赶紧背过了身去。 南逍遥怔了怔,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了她的头发,她这俏皮的样子直让他想摸摸她的头,他伸手又牵住了她的手。 很严肃的表情。 “杨可儿同学,你放心吧,虽然你比我厉害,但我还是会保护你的。” 他仗剑,又是率先迈入了石门里,全神戒备着。 阴森是有的,但想像中的恐怖却无半点。 杨可儿也在暗自凝神,这石门里竟还是刚刚一样的情形,一根根会发光的石柱,排列成一种奇怪的形状。 本以为的别有洞天,却是任何变化也没。 她有些失望起来,觉得像在走迷宫,从来,她都对这种游戏不感兴趣,因为,总会迷路。 南逍遥倒是挺有耐心,在第三次看到被剑划下记号的石柱时,终于豁然开朗般笑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儿,你看,这些石柱并不是真正的石柱。 我们只看到它发光的部分,其实还有一部分隐藏在黑暗里,它的构造就像一节节盘旋的阶梯。”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可能是雷峰塔!”杨可儿惊叫,却又突然有些高兴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倒是知道了一条密道,从这里可以率先接近美女蛇,一方面来稳住她,另一方面,俟机劝化辛洛一。 “我也只是猜的,你跟我来。”南逍遥说着,寻着一种特有的步伐渐渐的走出了那一根根的石柱。 渐渐的路变宽了起来,却没有了那些发光的石柱,幽暗至极,越往里,幽怨的声音更清析,声声催人泪下般。 惊魂,她摸到了蛇 南逍遥从怀里摸出了火褶子,拿在手上已经没办法再去拉杨可儿的手,只得回身叮嘱着:“可儿,你一定要跟紧我,你拉着我的衣服,别走散了。” 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他要十二万的警惕了。 对于南逍遥像叮嘱小孩子一样的话,杨可儿只有无语,但为了不让他担心,只好依着他,拉紧了他的衣襟。 越往前,似乎在那些幽怨声之外还有一种梭梭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杨可儿跟着他,却觉得脚下越来越不平衡,但竟是软软的感觉,有些好奇,南逍遥手中的微弱火光并不能将地面照得太亮。 杨可儿忍不住蹲下身向地上摸去,凉凉的,还有些湿粘。 她提起,南逍遥刚好举着火褶子回身,杨可儿待看清手里握着的东西时,尖叫一声,连腿都开始发抖。 “啊!蛇,是蛇!!”她尖叫着,一把甩了开来,紧紧的就扑到了南逍遥怀里,瑟瑟发抖着。 心狂跳不已,回想着刚才自己的举动,真的是魂都吓破了。 “可儿,你别怕,有我在,别怕。”南逍遥安慰着,无奈被她刚刚那一吓,再加上她扑过来的动作过猛,火褶子掉到地上熄灭了。 两人瞬间又陷入了黑暗里。 这种气氛更是恐怖,尤其那些梭梭的声音,杨可儿已经知道蛇爬行和吐着信子的声音,她整个身子都在发痒,好似被蛇缠住了一般。 忍不住开始乱跳着,只觉脚下一条条的都是蛇。 南逍遥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忆起小时候被一个男生往书包里放了一条蛇,当时,她都被吓晕了过去。 从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般害怕蛇,只是奇怪,自己当时并没有多害怕那条美女蛇。 也许是因为对于白蛇传太过忠情,以至于,在她眼里变为人形的蛇妖便已经不是那地上游走的软体动物了。 —————————————————— 今天都是在线更新,码好就发的,真累啊!偶几本换着来的,亲们一定都要支持啊! 恐惧,必须要独自面对 南逍遥制不住她的跳脚,无奈之下只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紧搂在怀里。 “别怕,没蛇了,你在我怀里。” 南逍遥凑近她,柔柔的说着,杨可儿这时已是满脸虚汗,嗓子都开始发干,黑暗里,她却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眸。 她吞了吞口水,颤声道:“下面有好多蛇,南逍遥,我怕蛇。” “别怕,蛇够不到你,你别看下面,抱紧我。”南逍遥柔声哄着,杨可儿总是在佯装坚强,只有这一刻脆弱到让他心疼的地步。 “我们、我们还要继续走吗?”杨可儿开始退缩,她也在怪自己的没用,这样被他抱着,他们怎么走啊? 若是遇到危险,他岂不是要一边顾她还要一边应付? 南逍遥停了下来,一手执剑,一手紧紧的抱着她,索性她搂紧了他的脖子,让他不至于太过费力。 “可儿,你真的怕了吗?也许前方就是我们要的答案。”他不愿放弃,但,也不愿勉强她。 杨可儿怔怔的,那些幽怨的声音夹着梭梭的蛇爬行的声音,在在的都让她心慌不已。 可是,她却必须面对,这是迟早的问题,也是她寻灵珠期间所必须经历的。 最重要的是,有南逍遥在她身边,她必须要坚强,不能放过任何寻找灵珠的机会。 “我不怕了,你放我下来吧。”她要做最勇敢的杨可儿,她有法力,她不用去怕那些蛇。 南逍遥没坚持,心知这一关是她必须要过的,他放下她,又将她紧揽在自己怀里,感受她还在颤抖。 柔声的鼓励:“别怕,跟着我的脚步。” 杨可儿怔怔的点头,想起那次从思竹涧出来时,她也是故意让他走在她的前面,那时,她在唱凹凸这首歌。 太多的包袱,才会显得更加的无助,可是这些包袱,她却必须得背。 南逍遥带她往前走着,许是刚刚杨可儿的尖叫吓走了那些乱爬的蛇,杨可儿战战兢兢,却没再踏上那些蛇。 金蛇妖,恨尽了天下的男人(1) 越往里走,倒是渐渐的明亮起来,那股梭梭声慢慢消失,夹带的一些蛇特有的腥味也全然不见了。 当梦中的情景再现时,杨可儿怔怔的看着那发丝凌乱的金发美女蛇,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南逍遥的手。 她似是知道他们会来一般,了然的笑,凄美又哀伤。 那一只独眼,远远望去,散发着璀璨的金光,另一边却像是宇宙的黑洞。 “你们能够踏破八卦阵来到这里,真的很聪明,神女,你答应我了吗?让洛一认我。” 她这一次的声音不凄厉,倒有些疲累,又有些低沉沙哑,真的很好听。 “你别叫我神女,叫我杨可儿,辛洛一,他很固执,需要时间,但明天他要我去雷峰塔焚香扫祭,到时候,我怕……” 杨可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时间太紧迫,万分不得已,她也只有忤逆了辛洛一,总之,明天会见到灵珠吧? “雷峰塔……”美女蛇怔怔的,连那一直晃动的蛇尾也死寂一般。 “你现在所站的不就是雷峰塔?我,真的是一个污点吗?”她抬起头,目光突然凌厉起来,就如要洒出一道金光一般。 “他是谁?本宫不要见男人!男人都是薄情寡性,都是忘恩负义,这世间没有一个好男人,可儿,你过来,本宫有话对你说!” 她一会嘶吼,一会又冷静无比的叫着杨可儿的名字。 当真有些疯颠之极,南逍遥握紧了杨可儿的手,怎么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过去金蛇妖的身边。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见你,但我不会让可儿独自面对你。”他斩钉截铁的说着,将杨可儿拉的更紧。 金蛇妖似乎一愣,竟突然仰高了头大笑起来,绵长之极的笑声,配上那不停抖动的蛇身,当真有些恐怖。 她笑了一阵,目光灼灼的盯着南逍遥,却是不屑的声音。 “哈!不想见本宫,因为本宫是蛇妖吗?在你们男人眼里,我就只是一个半人半蛇的怪物吗?” 金蛇妖,恨尽了天下的男人(2) “杨可儿!” 她突然大喊一声,一阵金色的烟雾闪过,竟是出现了半个身子,除了仍是蛇尾,如今已有了胳膊,甚至腰肢。 她穿金色的华服,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金色的光芒里。 倏尔伸长的手臂,就要向南逍遥的脖子掐来,杨可儿一急挺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你其实不是恨天下的男人,你只是恨某一个,他负了你,又关了,甚至将你的孩子易母,所以,你才会觉得天下没有好男人,但,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会觉得他是坏人吗?” 金蛇妖一愣,收回了手臂,她长年一个人被关在雷峰塔底,已经习惯了整条蛇身,如今看到一个男人,不自觉得恢复了半身。 只是当日元气大伤,再也回复不到真正的人形。 “洛一,他只是想当皇帝,我会帮他的,一定会帮他的。”她喃喃着,却还是怒瞪着南逍遥,再次对杨可儿招手。 “可儿,你过来。”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她听得见。”南逍遥刻意将杨可儿挡在了身后,金蛇妖一直让她过去,是想对她做什么? “哈哈!你在怕什么?怕本宫会害她?她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怎会害她?倒是你!” 她指着南逍遥的脸,像是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男人对女人好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可儿,你真的信这男人吗?天下男儿皆薄幸,他现在对你好,只是想将你骗上床,等到他日,他遇到更好的女人,你就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哈哈哈……”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像那个皇帝一般吗?他要三千佳丽,我只要她一个,这一生都只会爱她!” 南逍遥震怒的对金蛇妖吼道,又回头,不安的看着杨可儿,“相信我!” “嗯,”杨可儿点头,回头对金蛇妖劝道:“我知道你所经历的是什么,但,你不能以偏盖全,这世上还是有真爱的,也许,也许那个皇帝再见你,他会后悔当日呢?” 妖本善良,只因爱上了人 “后悔当日?”金蛇妖的脸却在这时变得狰狞起来,美人在发狠的时候都是最可憎的。 “本宫若是再见他,必定要他后悔当日。我为他得到了天下江山,他许诺封我为后,却不想听信了科萨那个老巫师的谗言,用巫术将我现了原形,这痛、这恨,我要一并算清!” 杨可儿一听有些急了,她真不该提那个皇帝的,这只会再次把她逼上仇恨的道路。 “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呢?我们别提那些了,我的时间不多,辛洛一就要醒了,我要怎么帮你?你也知道我要的是北国金珠——” 杨可儿话还没说完,就见金蛇妖瞪圆了那一只眼睛,不可置信,甚至是绝望至极的。 “人类果然都是最贪婪的,没有人会真心愿意帮我,人心不足蛇吞象,杨可儿,你也不过是那个自私的人。” 杨可儿愣愣的,第一次被这样指责,她甚至呆怔不已,自私?北国金珠压着她,她拿走,不就放她出来了吗? 她摇头,有些慌恐:“我没有,我是真心想帮你,在我认为,妖都是最善良的,因为她放弃了自己修炼成仙的机会,将自己最真的心给了人,我是真的想帮你,但你知道,北国金珠,我必须得到,它是收服湖魔兽的其一灵珠,我不是自私的想独吞。” 她当然不是自私的,如果没有这些任务,如果不是蓝灵鸟的翎羽,她宁愿做一个最平凡的人,至少,敢爱敢恨。 杨可儿的话不仅让金蛇妖愣在当地,就连南逍遥也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说,放弃修炼成仙的机会,将最真的心给了人,这便是她善良的第一步了。 只是,杨可儿也像仙,她会将最真的心给他吗?答案似乎已经确定,但似乎还是朦胧的,因为,她一直没有说出口。 “好,我答应,会把北国金珠完整的给你,从我被压在这塔下,我便已经,连做妖的资格都没有了。” 如果真心,可以帮我另一个忙(1) “好,我答应,会把北国金珠完整的给你,从我被压在这塔下,我便已经,连做妖的资格都没有了。” 金蛇妖长长的舒了口气,略带绝望,又略感释怀的说着。 她被她的话感动,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她,在昔日她为人时,那些女人奉承着她,甚至那个男人,夸她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可是,在她身份被揭穿时,各种谩骂就纷纷而来了,没有一个人会想起她的曾经。 从那一刻,她的心被封死,她不会愿再相信任何的人类。 可是,面前站着的女子,她那清澈焦急的眼神,甚至她能看透她那一颗心,是最为纯净的。 “谢谢你,我一定会说服辛洛一认你的,我会尽量,让他在明日之前改变主意。” 杨可儿狠狠的咬了咬唇,这一刻已不再是单纯的想得到灵珠,而是,想真心的帮他,所以,她想给她一个承诺。 “他对于自己的母后是蛇妖,是怎么也不会在明日之前就改变主意的,但是,你可以帮我另一个忙,如果,你是真心的。” 金蛇妖恍惚的说着,她在雷峰塔下,却能感知辛洛一时刻的心思,她又怎能不懂他对她的厌恨呢? 只是,做为一个母亲,永远也不会去怪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她从未真正的见过他一面,她真的想亲眼见他一面。 “你说,只要我能帮你,我一定不会拒绝。” “可儿,”南逍遥对于她毫不考虑的答应有些着急起来,谁能知道金蛇妖会让她做什么?万一…… 他还没想完,金蛇妖已经?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3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3部分阅读 经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沙哑,有一种蛊惑的磁力。 “可儿,到我身边来好吗?” “等一下,你到底想对她说什么?”南逍遥低喊着,再一次拉紧了杨可儿的手,已经第三次了,金蛇妖一直让可儿去她身边,到底是做什么? 金蛇妖不说话,杨可儿却淡淡的微笑:“好,”她回头,对南逍遥安抚道:“别担心,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如果真心,可以帮我另一个忙(2) 她轻轻眨了眨眼睛,闪过的是一丝俏皮,她有法力,而金蛇妖,她已经看清了,她之所以不能移动,是因为,她被圈在一道无光的结界里。 她的手臂可以伸长,但,她离不开结界。 那结界也许就是北国金珠外加科萨的巫术所布成的。 南逍遥还待说什么,杨可儿已放开了他的手,迅速的向金蛇妖的方向跑去,那样快的速度,让他连抓住她衣襟的说明会都没有。 他忽然有些心慌,害怕,就真的抓不住她的手。 那道结界其实只在地上有道无色的光圈,南逍遥看不见,他只能看到杨可儿在离金蛇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担心不已,不自觉得离她们越来越近。 金蛇妖抬头去看杨可儿,目光里竟流露出一丝慈祥,就像一个母亲在凝视自己的女儿一般。 杨可儿在这样的目光里的确有些痴醉起来,她最缺少的就是母爱,任何人对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会将她的防备卸得一丝不留。 “如果,我当初生的是个女儿,她也会像你这般,贴心、懂我吗?”金蛇妖伸手,轻轻抚上了杨可儿的脸。 南逍遥的心提到了喉咙口,握剑的手不自觉的发抖。 “会的,我相信,辛洛一,他有一天也会明白,不管他的母亲是人是妖,都是怀胎十月,辛苦生育他的母亲。” 所以,就算在现代,她真正的母亲抛弃了她,她也不会怪她,在她认为,她的母亲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 “可儿,你才是最善良的人,你有一颗最纯净的心,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你能理解,一个母亲迫切想见到儿子的心吗?” 金蛇妖低低的叹息,她要利用这个女孩了,但,她已经感受到她体内的灵珠护体,她不会伤害她,也只有她才能帮她。 “我当然理解,那就像一个孤儿,迫切想见到生母的心是一样的,我会帮你的,你说吧。”杨可儿壮了壮胆,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与金蛇妖互换灵魂(1) “我当然理解,那就像一个孤儿,迫切想见到生母的心是一样的,我会帮你的,你说吧。”杨可儿壮了壮胆,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金蛇妖低叹了口气,缩回了手,她也许在强人所难,但她也不会逼她。 “我想见见洛一,我离不开雷峰塔,但我能借助你的身体走出去。” 她话音刚落,南逍遥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就将杨可儿拉到了身后,目露防备。 “你是什么意思?”她要用可儿的身体走出去,那么可儿呢?想到这里,他更是忍不住提起了剑。 “逍遥,你先别冲动,听她说完。”杨可儿也有些不解,她已经被压在雷峰塔下了,要怎么借助她的身体? 说心里不慌乱是假的,但她真的是想帮她。 “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你叫逍遥?本宫不会害可儿,但你,人类的男子,你这样的爱,我还是不信,这一生,你若负她,我必定会挖了你的心!” 金蛇妖看似恶狠狠的说着,但那独目深处却隐约闪着一丝赞许,能够这样不顾一切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也不多见。 她突然想起,当年,全是她一个人在付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皇帝,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 甚至,在她临盆当夜,让巫师震住了她的元神,抱走了她来不及看一眼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又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怨恨,杨可儿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以为她在说南逍遥,便急急的道。 “不会的,他不会负我,我愿意帮你。” 南逍遥本是为她如此信任他而感到高兴,下一秒却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话,不由得着急起来。 “可儿,你太鲁莽了,她要借助你的身体,那么你呢?” “我们可以灵魂互换,我用可儿的身体去见洛一一面,可儿会暂时留在这里,本来常人是不行,但可儿不是常人,她体内有两颗灵珠护体,我伤不了她,她亦能带走我的灵魂。” 与金蛇妖互换灵魂(2) 金蛇妖索性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目的,成败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杨可儿怔了怔,目光退缩起来,并不是不愿帮她,只是,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怕。 她怕蛇,外面的蛇如果溜进来,她会怕死。 虽然,她就站在她的面前,看到她露出的金色蛇尾,但,莫名的,只是不怕她。 “我不同意,灵魂互换,如果,你利用可儿的身体,却不再回来,可儿不是会一辈子被关在雷峰塔下。” 南逍遥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是十万分的反对,要可儿的灵魂进入一个蛇妖的身体,留在这阴暗的洞|岤里。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当然不会,我是妖,进入人类的身体是有时间限制的,更何况,我说过不会害可儿。” 金蛇妖反驳着,看到杨可儿的退缩,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苍凉悲哀,谁会愿意将自己的身体借给一个妖住? 她不该怪她的,蛇妖对于人类来说,终究是异类,她怎能期望那么多? “你们走吧,就当我没说过,明日,他便离我更近了一点,哪怕,他是要当着全天人的面,来否认我这个蛇妖母亲。” 她似乎一下子衰老起来,瘫坐在了地上,金色的蛇尾又不再摆动。 南逍遥待要去拉杨可儿,她已急急的说道:“我不是不帮你,我害怕外面的蛇,会让我在这里待多久?” “可儿,难道你想帮她?”南逍遥不能置信的,甚至连心都开始紧抽,她当真要同意金蛇妖荒诞的灵魂互换? “当然,逍遥,相信杨可儿的承诺,她只要说出口,就一定会兑现,我已经答应要帮她了,又怎能反悔?” 南逍遥突然就说不出话来,相信杨可儿的承诺,她也是在间接的提醒着他,她会兑现对他的承诺,所以,让她相信这一次的选择。 与金蛇妖互换灵魂(3) “两个时辰,我保证两个时辰之内就会回来,可儿,谢谢你。” 金蛇妖的话让南逍遥的心又是紧紧的缩着,两个时辰,他要怎么相信她? “如果两个时辰你没有回来,会发生什么?” 这话,杨可儿也想问,但总是觉得有些问不出口,如果是真心的想帮一个人,就不该怀疑,也更不该问如果。 “我的真身被压在雷峰塔下已经快三十年,灵魂不附体只会灰飞烟灭,在没有听到洛一叫我娘亲之前,我还不想死;而且,可儿身体里的灵珠在一定的时间内会排斥我,相信我。”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外面的蛇,你根本不用怕,我的身体是蛇母,它们不敢靠近,更何况,外面有结界,它们进不来,就两个时辰,可以吗?” 声音里多少是有些期盼的,一个母亲,三十年来从未见过她的儿子,这样的心情谁能理解? “可儿,”南逍遥知道不能阻止杨可儿,却愈发的担心起来。 “我可以的,”杨可儿握了握了南逍遥的手,给了他一抹安慰的笑,才又道:“你要跟在她身边,以防她露出破绽,总是不能让辛洛一发现什么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于灵魂这类的事她也是很清楚的,因为曾经她也是一个寄居者,而这一次,她是附在金蛇妖的身上。 四个时辰,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你的意思是,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南逍遥不可置信的喊,他本来已经决定如果她真要这么做,他会留下来陪她。 但,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必须要监督着金蛇妖,如果她反悔,他一定会亲自抓她来这里! “好,我会好好跟着她的。”他突然改变了态度,点了点头。 又上前将杨可儿抱在了怀里,凑近她耳边悄悄的低语:“可儿,你放心,我会带她回来,你自己要小心,或者,就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不要去想。” 与金蛇妖互换灵魂(4) 杨可儿点了点头,回身看去,金蛇妖的眼里发出的光华几乎要炫晕了人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不安道:“我现在该怎么做?”上一次她是用眉间的蓝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跟金蛇妖又怎么能互通灵魂? “把你的手给我。”金蛇妖柔柔的说着,率先伸出了自己的手,那张绝美的脸上也是盛满了温柔。 她的声音仍然是低沉沙哑,甚至蛊惑的。 杨可儿看着她,不由自主的伸手,这一刻的她让她想起了楚留香里的水母阴姬,她明知道甜儿不是她的女儿,却还是愿意对她好,连笑都是真心的。 南逍遥就站在她身边,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掌心,又轻轻的放开。 他看到她们交握的手,轻闭的眼,周身被蓝光和金光所围绕,所发出的光晕连他都快睁不开眼,屏气凝神间,手心微微的出汗。 终于在最耀眼的光芒闪过时,他被逼的轻闭了一下眼,就是这一闭眼的瞬间,光芒敛去,一切都似乎恢复如常。 南逍遥睁开眼,甚至不敢再去拉杨可儿的手,他怔怔的、有确定的问着:“可儿?” 他不知道自己该看谁?灵魂互换,他不是很清楚。 “你放心吧,两个时辰之内我会回来。”是杨可儿的人,却不是她的灵魂。 刹那间,他就明白过来,急急就要奔向金蛇妖的身体,却在踏上那条结界时被弹了回来。 “可儿,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逍遥,你放心吧,我很好,你现在带她出去吧。”杨可儿虽然在笑,但毕竟是有些慌乱的,就像被人锁在一个牢笼里,只能看着笼外的他。 她垂眸看了看现在的身体,更加能体会金蛇妖的悲哀,她被锁在这里三十年,又是怎样过完这漫长的夜? 甚至,还是独眼……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更新晚了,亲们请谅解,主要偶起太晚了,晚上加油更! 与金蛇妖互换灵魂(5) 南逍遥犹豫了一下,坚定道:“好,你先在这里睡一会,我马上回来接你。” 虽然,他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但是他更要抓紧时间带金蛇妖回来。 “我们走吧。”他对金蛇妖说着,却没去拉她的手,这是可儿的身体,此刻却是最陌生的灵魂。 他再看一眼杨可儿,带着鼓励的笑,不敢多做停留向外走去。 杨可儿舒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听他的话睡一觉,还是默默的等待。 她曾经说过最讨厌等待,因为等待太过漫长、痛苦。 可是,此刻,在一个蛇妖的身体里,被锁在一个透明的结界里,周围都是石墙,放眼看了一周,她怎么也没办法闭上眼睛休息。 即使一夜没睡,她此刻也丝毫不困。 不经意的抬头,她突然发现,她的头顶上方并不是石头的,而是一个几乎看不到顶的金色旋涡,她似乎就在旋涡的最底下,被罩在了深渊里。 眨了眨眼,那一只独眼,让她看得并不真切,除了金色还是金色,似乎就陷在了那没有尽头的旋涡里。 许久,感到脖子酸胀,她才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额,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由上而下,直直的贯入了她的眉心。 她惊住,一动也不能动,感觉有一道洪流般的力量在身体里乱窜着,她想惊呼,却发不出声来。 这不是她的身体,为何会这样? 她突然间又慌又怕,好像被人骗了的那种怕,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被抛弃…… 金蛇妖对于这里的地形自是比南逍遥熟悉万分,她比杨可儿更会利用自身的法力,到最后,几乎是她在带着南逍遥往秘道而去。 在踏上通往温泉的石阶时,金蛇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就要见到洛一了,他、他是她的儿子啊! 那道八卦门在他们进来时便已自动关闭,南逍遥还在想着要怎样打开,金蛇妖伸手挥过,它便已自动打开。 南逍遥提了心思,暗暗的防着她。 你必须为她死,你会愿意吗? 迷漫的温泉早已被隔开,他们两人踏着八卦阵的步伐上了岸边。 隐约间,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金蛇妖一喜就要冲上前去,南逍遥却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腕。 “你做什么?”金蛇妖回头,紧蹙着眉,表情不耐。 那张杨可儿的脸嗔怒,却让南逍遥微微一呆,感觉到她的挣扎,迅速清醒了过来。 “南逍遥,原来你也不是常人。”金蛇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他的体内竟隐隐有一股爆发力,甚至是混夹着灵力,以她和杨可儿的法力竟然挣不开他。 南逍遥并不理会她这句话,只是沉声警告着。 “你别忘了答应可儿的,就只见辛洛一一面,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另外,我会随时跟着你,你不能用任何借口将我支开,你也不能让可儿的身体有任何的不妥。” 金蛇妖看着他异常认真的眼,微微的叹息,“放心吧,可儿是唯一说我善良又肯帮我的人,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你此时对她真心,若能一生不变,她也算幸福。” 世间的当真有痴情的男子吗?她有些微的迷茫。 “我当然不会变,只是,这话我要留着对可儿说,你最好别忘了你的承诺!”南逍遥放开了她,他舍不得再牢牢的箍紧她的腕,那是可儿的手腕。 “本宫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必须为她死,你会愿意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逍遥紧皱着眉,想要审视她的眼,却只能看到淡淡的金华在闪烁。 不是他所熟悉的清澈,可儿的眼,是最清澈纯净的。 只是,心没来由的慌,为她死,他当然不会犹豫,但金蛇妖的话像在预示着什么一般,他和可儿还有那么多的承诺没有兑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能死。 “你在犹豫了吗?如果你不死她就要死呢?”金蛇妖的话还是淡淡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隔着一个身体,母子相见(1) 南逍遥却是镇定不下去,再一次的,握住了她的手臂。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刚刚对她做了什么?”他目光内敛,深深的注视着她,如果她有一点点的迟疑,他会立刻带她回石室。 金蛇妖依然叹息,再次感受到他体内的那股灵力,似乎能将她身体里的某一种东西吸出来般,她努力去感受却抓不住那是什么。 毕竟,这不是她的身体。 “年轻人做事别太冲动,本宫只是说说,考验你的真心,也许,你们两确实有缘。” 金蛇妖话外有话般的轻笑着,他们两个的身体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她已经无瑕去探究。 侧耳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她与仍然困惑的南逍遥对望了一眼,将石室恢复了原貌。 又是白烟缭绕,好一片天然香汤。 “你放心吧,本宫不会做出什么的。”不会做出什么,但不代表,她不是在利用。 她垂了眼眸,向那石壁处走去,这里的一切她都太过熟悉。 因为这里,曾经是那个男人没有登基之前住的宫殿,就是在这里,她将自己的身心完全给了他。 只换来了一生的悲哀。 她一千年修行岁月里的一隅时光,却足以让她灰飞烟灭。 石门打开,她率先跨出,怔在了原地。 辛洛一就站在晨光里,张扬的发丝轻轻飞舞着,沉默的脸,看不出喜怒。 他一身金袍,衬得那双眼眸更加的深邃,这独一无二的金眸,天下间,只有他。 “洛一,洛一……”金蛇妖几乎是颤抖的呼喊他的名字,那种初次与儿子相见的激动,她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 南逍遥跟出,看到她的神色,微微皱了皱眉,他已经看到辛洛一变了神色。 他抬眼看去,辛洛一的身边还跟着那个金蕊皇妃曲离烟,她也是惊诧的眼。 突然就想起,昨夜,可儿是当着她的面拒绝了辛洛一,如今,金蛇妖这样的情绪又怎能不让人误会? 隔着一个身体,母子相见(2) “杨可儿,我昨天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什么?”辛洛一沉吟着,他今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脑子里流走。 快速的让他抓不住。 金蛇妖几乎无法说出话来,她不自觉的就要上前,南逍遥却一侧身横在了她的身前。 “可儿,你累了。”他低声警告着。 金蛇妖的眼却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她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辛洛一,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一切。 这便是她的儿子,她为一个人类所生的儿子,除了那双金眸像她之外,他那张脸整个便是那狗皇帝的翻版。 她又爱又恨,多种情绪交错着在脸上闪现。 眼里流露的是慈爱、欣喜,却还有浓浓的悲哀。 辛洛一不能理解她这种情绪变化,却微微恼怒的瞪着横在他们之间的南逍遥。 “如果本皇子没有记错,你应该只是神女的侍卫,难道本皇子与自己的神女相见,也要隔着一个你吗?” 他的声音不冷不淡,却让南逍遥无法反驳什么,他只有暗暗着急的退至一边,希望金蛇妖没忘了自己的承诺。 “洛一,洛一,让我好好看看你。”金蛇妖说着,终于上前拉住了辛洛一的手,她的目光太过温柔。 她用杨可儿的身体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微微的皱起了眉。 尤其是辛洛一,对于杨可儿他也算了解,只是一夜之间,她的变化未免太大,而且,这样的眼神虽然充满爱意,却总是有些不同的。 似乎他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微微怔然间,竟然在她的眼里发现了淡淡的金华,是眼花吗?亦或者,是他在看着她的原因? “可儿,你今天真的很怪,怎么一大早就来香汤这里?我带你去吃早膳吧。” 辛洛一毕竟还是没有过多的怀疑,在她这样的眼神下,不自觉得放柔了声音,甚至没有称她为神女。 隔着一个身体,母子相见(3)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洛一,你喜欢吃什么呢?我可以为你做?” 金蛇妖将杨可儿的声音放到了最柔,连南逍遥都没有听过她这样的声音,充满了慈爱,却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还是她的声音吗? 他握紧了拳,心还是有些慌乱的,如果,如果她反悔了,她要霸占可儿的身体,凭他一个人还能将她带回石室吗? 辛洛一虽然诧异,却是难得的高兴起来,拉了杨可儿的手,豪迈的大笑着。 “哈哈哈!可儿,你真的变了,竟要为本皇子亲自下厨,就不知道你的手艺有没有离烟好?” 他说着,伸手,曲离烟自动的走近了他身边,曲离烟在他身边永远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她努力将皇妃的角色做到了最令辛洛一满意的地步。 这也是辛洛一有过那么多女人,却始终将曲离烟带在身边的原因。 这样的女人知道进退,又善解人意。 此时,他又将她揽在身边,一面又悄悄的去观察杨可儿,后者也在审视着曲离烟,在他眼里,那是一种对手的评估。 但实际,那只是一种婆婆见到儿媳妇的审视。 只有南逍遥知道一切,他却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将拳头握得啪啪响。 辛洛一昨晚的嘴脸又在眼前闪过,他对杨可儿的非分之想在此时已经完全表露了出来,甚至他误会了金蛇妖的举动。 他担心,一旦换回可儿自己的灵魂,又该如何是好? 但显然,他的这些担心都只能暂埋在心里,因为他又听到金蛇妖的话,那般温柔,与他在石室里看到的略微疯狂的女人是不同的。 她看着曲离烟一会,对辛洛一又是慈爱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那么的不衬。 “离烟,她很好,但我做出的菜一定比她要好吃。”她自信着,曾经,连宫里的御厨也比不上她。 隔着一个身体,母子相见(4) 她又重重的叹息,抬眼,看了看那头顶灿烂的阳光,多久没有站在阳光下了,只是为何还要想起曾经? 她的话在曲离烟听来无疑是一种挑战,曲离烟从头到尾都在惊诧她的变化,此时,却还是只能微笑。 她心里太明白辛洛一的每一个眼神,甚至他的想法,她苦涩,却必须配合。 “皇子,既然神女如此说,想必定有惊人绝艺,不如让臣妾跟她学上几招?” “哈哈,也好,本皇子今天早上倒是有好口福了。”他大笑着,心情似乎前所未有的好,回头,盛满阳光的脸,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华。 看着南逍遥,那般的挑衅。 的确,杨可儿今天变的太奇怪,他可以不追究,但这女人却不是凡人,他不仅要利用她洗清污点。 他日,更要利用她登基为帝。 科萨虽然厉害,但毕竟是贪婪之人,他今日可以帮他,改日,或许还会帮他那个默默无闻的三弟。 又亦或者,他只是父皇派来的眼线,他又怎能全然的信任? 当曲离烟带着金蛇妖去了厨房时,南逍遥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了本欲跟去的辛洛一。 他太了解可儿了,依她今日见了金蛇妖,必要会想尽一切的办法,让辛洛一去承认自己有个蛇妖的母亲。 所以,不管怎样,他愿意先试一试。 “怎么?你的可儿变了,你想跟本皇子挑战?别忘了,这里,是我的金宣殿,而你,不再是天慕的大将军,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辛洛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索性也不再跟去,反身回了西苑,那里是金宣殿最为典雅的用膳阁楼。 南逍遥再一次飞身挡在了他面前,目光深沉。 “辛洛一,如果不澄清一些事,还能让你登基,你会那么做吗?” “南逍遥!”辛洛一蓦然就阴沉了脸,仿似一只猫,被人踩住了尾巴,竖起了自己尖利的爪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杨可儿跟你说了什么?” 对决,南逍遥的不同(1)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杨可儿跟你说了什么?” 辛洛一咬牙,对于杨可儿的变化更加生疑,那一点点的欢喜也渐渐的荡然无存,只是猜测着她的目的。 “她什么都没说,但有些事还用人说吗?事实就是事实,你为何要一直逃避?” 如果一个人瞧不起自己的亲娘,甚至用污点来形容,那他这个人就算他日主宰了天下,也不过是个无情至极的暴君。 “南逍遥,不要挑战本皇子的耐性!”辛洛一终于沉不住气,一双金眸里又是能喷出火焰一般。 “辛洛一,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敢认,你又怎能君临天下?”南逍遥丝毫不惧,虽然他根本不想插手他的事,但为了可儿,他也只好让自己多管闲事一回。 “南逍遥,本皇子要你死!” 辛洛一终于震怒起来,右掌轻翻,一团金光在手心聚拢,他身上散发浓重的杀气,提掌便向南逍遥攻了过去。 南逍遥其实一直都在防着他,当下拔剑,两个人瞬间已战在了一起。 辛洛一是真的下了杀着,招招致命的掌风,只是,他似乎小看了南逍遥,一直以来,他自负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体内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从得知那个秘密开始,他便已知道自己不是常人,那些法力也许是生母所留。 但,他一直都不屑使用,他妄图压制,来告诉自己,他是真正的人。 可是今日,他跟南逍遥交手,想取他的命,不知不觉,掌风中夹带了那些法力。 只是他用法力的同时竟也遇到了同样的阻力,那是一种常人无法拥有的灵力。 南逍遥却有,他不敢轻敌,双掌推出,一团巨大的金光向南逍遥扑去。 南逍遥一直都没有发觉自己有何异常,因为从来都是跟人类交手,他也不觉自己有过人之处,此时更是小心防范。 挥剑之下,却见一道银光闪过,生生的炸裂了那团金光,力道反噬,两人都是远远的向后震开。 对决,南逍遥的不同(2) 南逍遥剑尖向下,稳稳的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刚刚,好像有一道气流冲出体外引入了剑身,他才会破了辛洛一的掌法。 可是那道气流随即又消失不见,到底是什么? “南逍遥,没想到杨可儿会将自己的法力给你,看来本皇子当真是看错你们了。” 辛洛一被他那道银光所迫,顿觉气血翻涌,努力压制心神调试之后,才满是不屑的说道。 如果不是南逍遥与他一战,他当真还以为那女人变了,一个女人如果太容易变心,那么也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伸手阻止了那些想冲上来的侍卫,一双金眸里闪着一丝邪光,他倒要看看那女人还要玩什么花招? 南逍遥听了他的话没再出声,可儿只是说过要教他法力,辛洛一却说他已经有,他突然想起之前金蛇妖说他并不是常人。 他怎么可能不是常人?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是清楚不过,唯一特别的就是他童年时被父亲送去蜀山学艺,记忆模糊里,好似师父曾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让他一昔之间内力大增。 难道,他们所说的并非常人,是指那时?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以辛洛一恼羞成怒的态度来看,他根本不会认金蛇妖。 明日祭祀,他们能否顺利拿到北国金珠? ———————————————————蓝灵鸟传说————————————— 金蛇妖根本不需曲离烟带路便已知晓厨房的位置,对这里的一切,她都太熟悉,三十年来似乎也没有一丝的变化。 她看着一草一木,甚至那阁楼、假山、回廊亭榭,只觉回忆如昨日重现,要将她淹没。 她不自觉得的想流泪,为她一千年所付出而感到不值。 但她又赫然发现,她哭不出来,怔忡半晌,才想起这并不是她的身体,她轻抚着眉心,若有所思起来。 杨可儿,她注定还要遭遇不同的劫。 你总是在第一位的 “可儿,你今天有些不同。” 曲离烟说的是肯定句,她并没有用质问的语气,她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即使心里是有怨恨,但绝不会表现出来。 金蛇妖向她看去,低低的叹了口气,自然能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只是,她对于这样的女人还是会感到悲哀。 “没有,离烟,这些不同都会慢慢消失,你是个好女人,洛一就交由你来照顾了。” 曲离烟睁大了眼,不置信的看着她,她的语气就像在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她的儿子一样,杨可儿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她还在猜疑,金蛇妖已经开始准备食材,她有那么久没碰这些,动作却还是那么麻利。 金蛇妖没抬头,语气却是热切的。 “我能看出洛一对你的不同,他日,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你总是在第一位的。” “可儿,我越来越不懂你,更无法理解你的话,昨夜的你和今日的你太不同了,你要亲自为他下厨,你也喜欢他了吗?” 曲离烟咬唇,对于辛洛一的那些女人她从来也不会问,更不会与她们有些交集,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 辛洛一也并没有带那些女人出现在她面前过。 这是第一次,她问一个姑娘是否喜欢他的丈夫,心里多少是有些矛盾的。 金蛇妖回眸,那笑,温柔至极,眼神里的慈爱几乎要将一切都淹没。 “不,是爱,却也并不是你所认为的爱,总之,离烟,我很喜欢你,你要帮我照顾好洛一。” 曲离烟呆愣在原地,脑子里面乱乱的,直到金蛇妖做好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命人放在了托盘里,她才反应过来。 她要跟她一起下厨,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去往西苑时,依然是沉默不语,金蛇妖也不去再跟她说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她一心想为儿子亲手做一餐饭,却不知儿子的心从来都是冷的。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皇子? 西苑的气压前所未有的低,曲离烟不解却还是笑盈盈的布菜。 辛洛一就坐在上首,阴沉着脸,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金蛇妖。 南逍遥站在一边暗暗的警惕着,无论如何,可儿的身体不能受伤。 金蛇妖很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提筷要为他夹菜。 辛洛一却是一掌拍在了桌上,酒盏几乎破裂,满桌的阵晃。 众人吓了一跳,他却转身,不冷不热的语气。 “杨可儿,本皇子似乎没让你坐下。” 金蛇妖一愣,右手指尖掐算,立刻便知晓了原由,她向南逍遥暗暗瞪了一眼,却不想,这样的一眼,在辛洛一眼里,更是他们两人使计的暗号一般。 “离烟,你过来。”他招手,将曲离烟揽在了身侧,冷笑的看着金蛇妖。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杨可儿,本皇子不喜欢多事的女人,你只是本皇子的神女,别忘了自己明日的任务。” “洛一,我们不提这些,你吃饭吧,尝尝我做的菜。”金蛇妖挂了一抹宠溺,似在忍受一个调皮孩子的任性一般。 只是,她这样的神情看在辛洛一眼里只觉更加的刺眼。 他一伸手,推开了她夹到他面前的菜碟,豁然就站起了身。 “不用了,神女还是准备明日的祭祀典礼吧,本皇子还要进宫。”他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就向外走去。 南逍遥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不想,金蛇妖的速度那么快的就飞至他的面前,拦住了他。 “洛一,听话,先吃了饭。”她执着着,这是她用心帮儿子做的饭,三十年来每日的梦想。 辛洛一冷哧:“你在命令本皇子吗?你有什么资格?” 他伸手想要推开她,她却已快速的按住了他的双肩。 “洛一,你真的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生母吗?她做错了什么?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如果爱她,就永远别让她受伤 “够了!杨可儿,别逼我杀你,否则,我宁愿可以没有神女!”辛洛一几乎是用吼的,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推至一旁,跌落在地,头也不回,大跨步向门外走去。 金蛇妖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万念俱灰。 曲离烟小跑着上前扶起了她,声音疲惫:“可儿,你不该在洛一面前提这些,这是禁忌,他真的会为此而杀人。 金蛇妖回头,目光空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是妖便注定了是错…… 她仰起头,直视着阳光,只觉身体阵阵的发冷,这不是她的身体,她体内的灵珠在逼迫着她离体。 她甚至能感觉石洞里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异样。 她挣开了曲离烟,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向南逍遥走去,谁说不是烂泥,她本就是一个软体动物,从此,再也不见天日。 “带我回去吧。”她说,声音没有温度,却也不再悲伤、不再有生气,一切都不再存在。 南逍遥是第一次正式了她的内心,只因亲眼目睹了她的殇。 曲离烟始终处在怔愣中,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么孤单,好似她不再是她。 有太多的不懂,她却知道自己不会找到答案,索性也不再追究,她独自迈进西苑内厅,吃了那一桌无人动箸的菜。 毕竟,它是一个女人的心意。 —————————————————蓝灵鸟传说——————————————— 摒退了那些丫环,两人又向厢房中的温泉室走去。 一路无言,在到达那片金蛛丝网时,金蛇妖终于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南逍遥。 “好好对待可儿,如果爱她就永远别让她受伤。”她说,挥手散落了那一片结界。 南逍遥点头,待要说什么,却已远远的看到结界里的可儿跪趴在地上,他一惊,飞身就向石阶上奔去。 他当然不会认为可儿在睡觉,她的姿势太奇怪了。 金蛇妖暗道一声不好,也向前飞了过去。 北国金珠我会给你 “可儿,可儿,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可儿!” 南逍遥大喊着,却冲不破那层结界,回头,一脸焦急的看着金蛇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骗我!”他忍不住提剑,又无力的放下,这是可儿的身体,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你先别急,我不会让她有事。”金蛇妖紧锁着眉,上前伸进了手,触摸到她自己身体时,竟被一道金光反弹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着,感觉南逍遥的眼里要喷出火一般,又赶紧运起法力与那道金光抗衡,终于握住了她的手。 催动念力,灵魂互换之际,她被一道灵力反噬,气血翻涌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样,杨可儿回到自己的体内,也是吐了好大一口血。 “可儿?”南逍遥上前扶住了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杨可儿抬眸,眼里都是惊惧,“有一道金光……” “可儿,是你了,”南逍遥不待她说完,激动的一把将她搂入了怀里,“以后我都不会让你拿自己的身体去做试验了。” 金蛇妖重新被困在了结界里,只是一片怔然,似乎连那股怨都已不复存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认她。 她被压在这雷峰塔底,再无尽的岁月也是枉然。 她抬头,那道金色旋涡还在流转着,那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啊! “你们走吧,北国金珠我会给你。”金蛇妖说着,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杨可儿还想说什么,南逍遥已经匆匆拉着她向外走去,她回眸,只是那一瞬间,金蛇妖又变成了蛇身,徒留那一张绝美的脸,在诉说着曾经的风华。 原路返回时,杨可儿只是想着那一道金光,她不自觉的抚着眉心,那里在突突的跳动着。 “可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回到温泉室,南逍遥就迫不及待的问着,他实在不愿再呆在阴暗的石室里。 “没有,发生了什么事?金蛇妖好怪,辛洛一看出什么没?” 你睡吧,我会守着你 “我们别再提辛洛一了,明天只能去抢,他一辈子也不会认金蛇妖。”南逍遥黯淡了神色,其实金蛇妖真的很可怜。 “为什么?她问辛洛一了吗?到底该怎么办?” 杨可儿纠结不已,用抢的他们不一定能破除封印,但如果辛洛一真的不愿认金蛇妖,那么他又怎会把北国金珠给她? “辛洛一只要提到金蛇妖就会发狂,谁也劝不动他,可儿,先别想那么多了,你需要休息。” 她一晚没睡,又在别人的身体里呆了那么久,他很担心她。 “嗯,我是真的好累,逍遥,一切都会好起来吧?”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的轻松? “会的,明天我们一定会得到北国金珠。”南逍遥轻声呢喃着,送她回了房间。 那些丫环虽然好奇他们一直往厢房跑,但终究不敢问什么,杨可儿说要睡觉,她们便铺好了床,却彼此对望一眼,悄悄的退了下去。 “那个,”杨可儿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你睡吧,我会守着你。” “不是,难道你不困吗?”她说着,有些微红了脸,这里只有一张床,她总不可能和他睡在一起。 可是这里毕竟太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4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4部分阅读 诡异,她一个人会害怕。 就像那一夜,她睡得太不踏实,甚至还梦到了金蛇妖。 南逍遥眼睛一亮,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终究还是没有任凭自己心里的冲动说出来,只是微微的摇头。 “我不困,你快睡吧。” 杨可儿幽幽叹息,她想,这辈子,她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他会不顾一切的留在她身边,甚至没有要回报。 他在等待,她也在等,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对他的答案。 南逍遥一直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看着她闭了眼,呼吸平稳,他才敢任由自己闭上眼睛。 明天,他会不顾一切抢到北国金珠的,他真的不想再等,金蛇妖的悲剧让他觉得可怕,人生有多少三十年可以被关,他不会让自己有遗憾。 萤火虫,很美 杨可儿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天没有吃东西,她是被饿醒的。 房间里点了一盏小灯,摇曳的烛火里,她看到南逍遥忽明忽暗的脸也在一点一点的。 没想到他会守了她一天,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打盹。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只觉这一生都没有如此幸福过,有个人愿意守着她,不离不弃。 幸福也会让人想要哭,杨可儿每次想哭都是为了南逍遥,却又总是哭不出来,最后只能用微笑代替了泪意。 她轻轻的坐起身,并没有惊醒他,也许他真的太累了,她怎能忍心他一直这样坐着睡觉? 她凑近他,看到他的眼下都是重重的黑眼圈,她想起在避暑山庄时,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忍不住伸手轻触他的眼,南逍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哪怕我会成为一个罪人,我也定不会负你。 她在心里对自己坚定着信念,是的,她要用这个信念来寻找剩余的灵珠。 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闭眼,又睁开,只允许自己贪恋那一秒钟的温暖。 她下了床,为了不惊醒他,没有挣开手,赤脚就要去扶他,他却已迅速的睁开了眼,一脸的紧张。 “可儿,发生什么事了?” 杨可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当真是不安心到了极点。 “什么都没有,我看你睡得好累,想扶你去床上睡,南瓜逍遥,你别紧张兮兮了,我现在可不是一般人哦!” 有多久没有这样叫他了?也许是想缓和下气氛吧,她伸出指尖轻轻点了一圈,半空中便出现了无数盈绿的萤火虫来,绕着他们两人飞舞,映出一片梦幻的色彩。 “你看,我会法力,对了,我改天想想怎么教你法力吧,现在你需要休息。”她拉着呆愣住的南逍遥,硬是将他按躺在了床上。 “那些,很美。”南逍遥伸指,那些萤火虫慢慢飞进了床缦,闪闪亮亮,将杨可儿包围在一片梦幻里。 萤火虫,你在思念谁? “是啊!我一直都很喜欢萤火虫。”杨可儿点头,帮他拉过了锦被,现在换她守着他了,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去找些吃的,好饿。 南逍遥的确累极,却不愿闭眼,总是不能够安心,怕她从身边离开。 这些日子以来,他更加确定,他真的,离不开她了。 鼻间萦绕的都是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股特殊香味,他早就注意到,是在素溪湖底,找到她自己身体的那一刻,才有这种香味的。 “快点睡觉啊!”杨可儿嘟着嘴,伸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可儿,我不困了,我想看着你,看着这些萤火虫。”这样,他才会安心。 “我就在这里,萤火虫也在围绕着你,你真的累了,要好好休息,不然,我唱歌给你听,催眠曲。”杨可儿笑着,微微侧了头,思索着要唱什么歌? “唱儿歌好了,嘻嘻,闭上眼睛听。”她又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南逍遥轻笑,忍不住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这样的感觉真好,她唱歌来让他入睡,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杨可儿哼唱完,低头看去,南逍遥眼睛亮亮的盯着她,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用力了些。 她没好气的弯腰做凶狠状,“南逍遥同学,我唱歌是为了让你快点睡觉!”竟然还给她眼睛睁得这么大。 南逍遥笑,伸手一把揽过了她的脖颈,杨可儿躲闪不及,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大眼眨啊眨,长睫掀啊掀,伴随着那些萤火虫,他们距离那么近。 “可儿,我真高兴,可儿,我真喜欢听你唱歌,可儿,你真的好美。” 他一连串的说着,轻轻捧起了她的脸…… 吻 杨可儿的心怦怦的跳,感觉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她不知所措起来,萤火虫的照耀下,脸那么那么红。 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又突然想起金蛇妖的话来,男人对你好的最终目的是要诱你上床。 但是她知道,南逍遥不是,他从来都是那么尊重她,只除了他们在山坡上的接吻。 那一次,她想跟他说清楚,但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讨厌他的吻,甚至会迷失,她再也无法否认,她那么那么喜欢他。 初恋,一直以为初恋都是最美好的开始,最悲伤的结束。 但,她想努力了,努力抓住这份唯美。 他的唇终于触碰到她,揽她的手也更加用力,他轻轻吻着她,并不是急切的,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杨可儿闭眼,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温柔,他描绘她的唇形,她禁不住溢出一丝娇吟,他吻得更深,而她则彻底的迷失…… 情人间最美好的表达方式,双方最真心的付出,不需要说出口。 良久,他才放开她,眼里的柔光像是要融化她一般。 杨可儿双颊酡红,微微的喘气,再不敢看他一眼,匆匆爬了起来,娇嗔道:“你还不赶快睡觉!” “好,现在睡觉,你呢?”南逍遥傻笑着,又满足的叹息着,其实刚刚他的心也快跳出来了,很怕很怕,她会拒绝。 但现在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她没有拒绝,他能感受到她的心,离他那么近。 “我去找吃的。”杨可儿匆匆的喊,就想跑开,却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你饿了吗?我陪你一起去。”只要还在金宣殿,他就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动。 “不用,逍遥,你不能把我想像的很弱,连这样的事情也要你陪,那样你会很累,我现在要你休息,你听不听我的话?” 她回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脸色还是绯红的,在盈光里添了一丝诱惑。 夜遇大皇子(1) 南逍遥不自觉得点头,她已轻笑着翩然离去,像一只蝴蝶,带着满室的萤火虫,越飞越远…… 他尤自不放心,却也知道她是为他好,只能提了十二万分的心静静的等待,不敢真的睡着。 ——————————————————蓝灵鸟传说————————————— 夜很静,丫环们都已睡下了,杨可儿不愿麻烦她们,用法力指引着那些萤火虫带她去厨房。 萤火虫飞舞,她也在轻轻的跳跃,不时传来轻脆的笑声,是的,她很快乐! 就像那次在桃花涧回来一样,她的心在雀跃着,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逍遥、逍遥…… 一遍遍的,很轻,如风,却一声声的萦绕在心间。 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一切,慕容天云、灵珠、湖魔兽,统统的消失不见。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遇到爱时,偷偷的想念…… 可是,梦总会被打断,醒得太快,快到她脸上的笑都来不及掩去,所有的一切现实又都回来了。 她从厨房包了些微凉的糕点,想带回去和他一起吃,只是才转过一个回廊,便看到了月光下,那个金色的身影。 高大、诡异,尤其他的眸子,在月光下散发的光华,似要将人吞没一般。 杨可儿暗自警惕着,却无法装作视而不见,这是回去的必经之路,除非她用法力飞过那重重屋檐。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了她,目光深沉。 有着恼怒、有着恨、却也有更加复杂的神色。 “大皇子这么晚还不休息?”她生硬的问着,暗暗观察四周的情形,曲离烟没有跟来,甚至,这里连守夜的护卫都没有。 “哈!早上还那么亲热的叫我的名字,现在就换了态度,杨可儿,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南逍遥就是被你这样勾引来的吧?甚至慕容天云?” 辛洛一怪笑着,说出来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泼了她一身。 ———————————————————————————— 今天有事出门一趟,偶昨晚拼命赶出来的几章,先一起发了,回来之后再更新哈!亲们要收藏、留言啊! 夜遇大皇子(2) “辛洛一,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没事,请让开。”这是第二次,辛洛一用这样的话来侮辱她。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在意的,她承认她之前是有些优柔寡断,甚至让他们两个都受伤,但,她从来没有刻意的去引诱他们。 杨可儿的冷漠却更激起了辛洛一的怒气,他走近,一把钳住了她的肩,生疼,散发着冷冽。 “杨可儿,你的手段在无用时便又迅速的转变,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为我亲自下厨就是为了让我认她吗?” 辛洛一几乎是嘶吼着,金眸映着月华,散出危险的光芒。 杨可儿惊讶的抬眸,瞬间,已有些了然,亲自下厨,是了,一定是金蛇妖,她想为儿子亲手做一餐饭。 她突然想起最后一眼,金蛇妖那没有生气的脸,越飘越远,似乎要从这个时空远去。 她一急,又匆匆劝道:“辛洛一,她没有错,你自己根本也清楚事情的真相,别再自欺欺人了,认她又怎么样?有一个蛇妖的母亲又怎么样?只要你敞开心扉,你依然是一个明君!” “够了,本皇子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杨可儿,不要一次次的来挑战我,明知道不可能,否则我又为何将你带回来?”辛洛一冷笑的打断她,握着她肩膀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拉近了她。 “你跟他一整天都关在房里做了什么?杨可儿,你当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么快就忘记帆王了吗?”他哧笑着凑她越来越近。 杨可儿终于忍不住,伸手打落了他的手,身形迅速向后飘去。 “辛洛一,你别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龌龊,我们怎样也不管你的事,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认金蛇妖,你又怎么会把北国金珠给我?” “我会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永远呆在金宣殿,直到我登基。”辛洛一的话淡淡的,却有些深沉。 杨可儿抬眸,冷笑:“你登基之后呢?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认,又拿什么样的胸襟去面对天下人?” 你也知道我是个路痴 杨可儿抬眸,冷笑:“你登基之后呢?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认,又拿什么样的胸襟去面对天下人?” 说完这话,她早有防备,眼看着辛洛一阴沉的脸,一闪身已向远处飘去。 “辛洛一,你好好想想吧,你尚且对自己的养母如此尊敬,为何不认十月怀胎所孕育你的生母?她是蛇妖,但她从来没有害过人,她为你们辛家所付出的又岂知是这周语国的天下!” 她的话越飘越远,终于消失不见,夜空中,月,依然皎洁,辛洛一愣在原地,怒气渐渐消散,徒留一抹迷茫。 从来,他都不许任何人去提金蛇妖,在他认为那是一个污点,但他从来都没想过,她是妖,却也是带他来到人世间的生母…… 杨可儿说那些话纯粹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只是为了能转移他的部分注意力。 她慌慌张张的用法力飞回了香雨阁,带路的萤火虫早已被打乱,四散飘飞着,似在寻找着另一半,用自己淡淡的光,点亮那一丛丛的花瓣。 她还没推门,南逍遥已经一把拉开了门,两人门里门外的对望着,良久,南逍遥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你没遇到什么事吧?怎么会这么久?我简直坐立不安了。”他抱怨着,心还在怦怦的乱跳,实在后悔没有和她一起出去,这种煎熬的等待,他一定不会再要第二次。 “你也知道我是个路痴,半天找不到路嘛。”杨可儿故作嘻笑,绝口不提遇到辛洛一的话。 不想再让他担心,也在心里验证了他的话,辛洛一的野心太大,北国金珠也许他们只有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得到。 最重要的是,她想救金蛇妖,她太可怜了,辛洛一不认她,她对生活没了希望,那种天昏地暗的牢笼生活,要到何时,她才能解脱? “所以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放你一个人去了。”南逍遥呢喃着,伸手拿下了飞落在她发间的残花,微红的脸,在烛光里那么可爱。 老板娘不好听,我要做老板 南逍遥看她从怀里变戏法的拿出一些冷的糕点,不禁笑道:“我以为你会带什么好吃的回来?” “你以为我是去做饭吗?不过古代的炉火我都没生过,真怕一个不小心把那个厨房给烧了。” 杨可儿夸张的说着,各南逍遥坐在桌边连吃边聊了起来。 “那么,你们那里是怎么做饭?”他一直对她说的有自行车的地方很是好奇,但,他不会让她再回去的。 “我们那里啊!最普遍的是煤气灶,也有用电磁炉,很方便,插上电就可以了。” 南逍遥的神色一片迷茫,许久才摇头苦笑,“我还是想像不出来。” “那就别想了,反正那东西我以后也见不到了,我还是学着去生炉火吧,否则我们俩还真可怜,只能吃这些东西。”连茶也是冷的,白天真不是睡觉的好时机啊! 杨可儿想了想,伸手轻点,那壶茶竟冒起热气来,她有些兴奋的喊道:“有法力就是不一样啊!” “你也可以不用去学生炉火,我飞云楼的老板娘给你当怎么样?每天吃好的,还能命令人。”南逍遥看似在嘻笑着,神色却还是万分的紧张。 与她相处越久,他就想要越多,明明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却已经忍不住问出了口。 杨可儿喝茶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微微的敛下了眼神,她很想答应,只是,现在还不能全心的答应。 “老板娘不好听,我要做就做老板,改天我变出几大箱的金子去砸你的飞云楼去。”她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南逍遥的眼却还是亮晶晶的,似乎他们之间又有了一层无言的约定。 他想起她那么喜欢桃花涧,她踮起脚尖,在漫天飞花里跳舞的样子,美得如天上的仙。 他微微的笑,桃花涧,也许,他还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新文《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也需要支持啊!亲们要去捧场啊! 轻雾云裳 去雷峰塔焚香祭祀时,形式上比去祠堂那次更为隆重许多。 一大早,八个丫环便齐齐的为杨可儿梳妆打扮,这一次,不再是繁杂的服饰,更没有那金色的羽冠。 她们捧来的是一袭蓝纱长裙,宽大的荷叶领边,广袖摇曳,裙摆纤长直拖在了地上,整套衣服如轻烟渺雾一般,披在身上简单,却又绝对高贵。 南逍遥被她们请到了外间,只能颇为着急的走来走去,今天慕容天云势必也会来,到时,他们必须抢走北国金珠。 但以辛洛一的心计,雷峰塔定会有重兵把守,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吗? “为什么腰上会有一个铃铛?” 丫环们将那身霓裳套在了杨可儿身上,几乎是没有重量的,真正的如织女所幻化出来的彩云一般。 唯有腰间所系的金蓝色的腰带,尾端如玉佩似的挂了一个金色的铃铛,感觉是那么的不协调,只要她轻轻一动,便响个不停。 “大皇子有吩咐,这是神女身份的象征,必须佩戴。”其中一个丫环颇为恭敬的向她解释着。 杨可儿心存疑惑,却知问她们也不会有答案。 丫环们又将她带至铜镜前,梳理着一头云丝。 高竖起的荷边领无法再将头发放下来,她们将她的头发盘起,只余了两缕绕在胸前,她的刘海中间部分被梳了上去,两侧弯弯垂落一些。 整个发髻只用一个亮蓝色的发钗固定在一起,脑后则用一根蓝色丝带束在了云端,眉间垂落了一些碎晶石,若隐若现间,蓝印轻闪。 丫环们做完这些,也并不多话,垂首退立了一边。 杨可儿抬眸望去,有些不能置信的眨眼,她几乎要忍不住站起来去抚摸铜镜里的人。 她的脸,依然是素颜,她们没帮她上妆。 但这一身轻雾般的蓝衣,配上简单的发髻、发饰,她竟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是那种让人不敢近视的美,隔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完全不似以往的邻家女孩般。 就如天上的仙,只能远观。 太美,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她起身向门外走去,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如一个即将约会的少女,不安的拉着身上的轻雾云裳。 她打开门,看到南逍遥猝然回首的呆愣,微微的笑。 举步向他走去,心里是得意与心喜的。 他的眼神告诉了她一切。 恋爱中的少女总是会忘记许多,她忘记她这一身衣服并不是单为他而穿。 “可儿……”南逍遥轻轻的喊,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这时的她,虽然在笑,却总让他觉得遥远。 但无法否认,她的每一面都会让他惊艳。 “我这样好看吗?”她问着,伸开双臂,踮起脚尖,轻轻的旋转。 用了些微的法力,脚不疼,她甚至可以转得更漂亮。 蓝色的轻衣炫舞着,指尖划过,溢出一道蓝光扫成了流星一般的尾。 腰间的铃铛竟洒成了一曲奇妙的乐章,杨可儿有些惊讶的停下,还没去细看那铃铛,手,已被他拉住。 “我真不希望你穿这样的衣服出去。”他说,眼里却一片炙热。 杨可儿一怔,有些无措的看着他,“不好看吗?” 她微微的嘟了嘴,人家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还是,南逍遥的审美观跟别人不一样? “不,是太美了,所以才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他说着,微微霸道的揽住了她的肩。 杨可儿脸色微红,正想说些什么,眼角已看到辛洛一冷冽的眼,站在轩门外。 他还是一身金袍,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隆重得多,头发竟用金色的玉冠束起了,显得精神,甚至年轻许多。 “我想神女今日该要端正自己的态度了吧?”他又是不冷不热的话,明显的讽刺。 南逍遥揽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的僵住,却并不放开,他在辛洛一冷冽的眼里还看到了一丝占有,身为一个男人,他怎会看不懂? “大皇子这便要出发了吗?我具体都要做些什么?难道这时大皇子还不透露?”杨可儿也是似笑非笑,昨晚已经打定了主意,其实那些具体她根本不需要问。 雷峰塔,焚香扫祭(1) “这些祭祀的典礼去了雷峰塔自会有人告诉你,神女现在不是应该跟你的侍卫保持距离了吗?” 杨可儿突然觉得他们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又奇累无比,她无可奈何的向南逍遥眨了眨眼,伸手拿下了他的手。 “南逍遥同学,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出手。”她用念力小声的说着,只有他们两人听够听到。 南逍遥微微一怔,他的心思她本就知道,也无需多说,当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杨可儿向辛洛一走去,带点恭敬却完全的疏离,如果那次,她还让他挽着她,这一次却绝对不会。 辛洛一的野心太过明显,他要帝位,他要金蛇妖永远压在塔下,他甚至,想要她。 她在想,如此一个人,最终会得到什么? 她刻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如她身上的轻衣,让人无法近观一般。 还是那豪华的金銮轿,这一次她的轿边四周都坠了一层轻纱,风吹起,若隐若现。 没有再去刻意在大街上绕,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金宣皇子此意何举,早已将雷峰塔围了个水泄不通。 南逍遥依然跟在金銮旁边,看向人群时,很了然的看到慕容天云他们。 似乎经过那一夜,有了一些无言的默契,彼此只是轻轻的点头。 雷峰塔前是一个好大的排场,一路延至塔前都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杨可儿下得銮轿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仰望,那一座雷峰塔高耸直达天际一般,越往上,云雾缥缈,似乎看不到塔顶一般。 她的视线极快,一下子又转到了最底处,那里,压着一条不见天日,只是想见儿子一面的金蛇妖。 最后一眼的哀痛又在眼前浮现,哪怕是要登上最高层才能看到北国金珠,她也一定要救她出来。 她无法想像,一个人被自己的眼睛压在高耸入云的塔下,只凭着对儿子的希冀而活,如今这层希冀被打灭,她要用什么坚持活下去? 雷峰塔,焚香扫祭(2) “金宣皇子、神女殿下,请随老衲而来。” 从雷峰塔里迎来一个老和尚,很老,看不出年岁,科萨巫师就站在他的旁边,同样的施礼,却不说话。 杨可儿挑眉,已经无语至极,她又升级为神女殿下了,只是,这隆重至极的场面真的就能平静的进行下去吗? 她下意识的回头,在看到人群里的人时,又极快的回身,怕辛洛一发现她的异常,遂浅笑道:“请大师带路吧。” 又只是辛洛一与她前往,南逍遥作为侍卫,只能被留在銮轿旁,只能眼看着她蓝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就快要消失在那敞开的塔门内。 心下不安,总觉得她这一进去便是深渊一般,她却突然回眸,对他盈盈一笑,奇异的安定他的心。 一路前行,院落中间有一座极大的香炉,插满了檀香,缭绕间,不曾间歇。 科萨巫师和那老和尚分至上前各握了三支香交由两人手上,杨可儿讨厌这些繁锁的程序,却也知道,不做完这些,他们不会带她上塔。 她从来不拜神,也没烧过香,此时也只是跟着辛洛一的动作,却是在心里默默的许愿,但愿今日一切都顺利。 一路焚香七次,才终于进到了塔的底部台阶前,金蛇妖就被关在塔底,而那结界却在塔顶,那一道金色旋涡似乎就是由塔顶射下。 那么高,她无法想像爬到顶端时,会不会累死? 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经历了这么多,一切的困难她都会克服。 “焚香完毕,就请三位与老衲一起扫塔。” 老和尚依然恭敬的说着,交由三人一把很小巧的扫帚。 杨可儿也没多问,走在最后,说是扫塔,其实那塔天天有人扫,根本没有任何灰尘,扫塔也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但总算是雷峰塔顶而去了。 这是一种无聊至极的工作,杨可儿无所事事,只是随意摆动手里的扫帚,如果可以,她想直接用法力飞到塔顶。 金蛇妖,破塔赐珠(1) 不知走了多久,在杨可儿都快麻木时,眉心却突然传来一阵急躁的鼓动,额间的流苏都不自觉的跳动着。 总觉得有一道光束在指引着自己,脑海里也渐渐形成了一道金色旋涡,就如在结界里的那一次,灼烫,似在燃烧着她的神思。 她不适的轻抚眉间,却意外的听到了金蛇妖的声音。 很轻,却很肯定。 “今日,我把北国金珠给你,全都给你,也许在这之前,我能见他最后一面,以我自己的真身,让他彻底的失望,也让我彻底的绝望。” 金蛇妖的话就像是孤注一掷前的拼搏,只是,却含了不顾一切的坚定。 她声音无波,却还是吓了杨可儿一跳,她有心想说她会帮她,会尽量救她出来,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似是那道金色旋涡在压制着她。 辛洛一偶尔会回头看她一眼,越往上,她的眉心鼓动的更厉害,连心也在鼓躁。 也许已经走了很久,但谁也没有心思去细究,来到塔顶时,有些轻寒,老和尚推开一扇小轩窗。 竟是别有洞天的出现一面极小的露天平台,他做了一个手势,辛洛一率先踏了出去,科萨随后,最后才是杨可儿。 那老和尚却在此时不知去向,整个塔顶就只站着他们三个人。 向下望去,不管是人还是建筑物,都是极小,抬眼望去,当真是云雾缥缈,高处不胜寒。 杨可儿有些惊觉起来,这么高的塔上,只有他们三人,势必,他们要逼她召告天下,辛洛一是真正的人。 他当然是人,只是他有一个蛇妖的母亲,这一点,她也一定会说。 杨可儿回头看去,就如在云端,在塔顶有一根金色的避雷针,那上面有一颗比阳光还要灿烂的金珠。 她看着那金珠,心神恍惚,北国金珠,金蛇妖的眼睛。 每一颗灵珠,为何,都是一份悲伤? 金蛇妖,破塔赐珠(2) “大皇子,那灵珠真美,你觉得呢?它好像一直在看着你,光华也只照在你一个人身上。” 杨可儿喃喃的说着,声音不大,但被她刻意用了法力,远远的传开,就像是千里传音一般,塔底围观的百姓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果然,辛洛一立刻就变了脸色,阴沉的走近她,像是另一座高塔,形成了一道阴影。 “杨可儿,别忘了你今天上塔的目的。” “我当然没忘,我是为它而来,你也承诺会给我,我只是感慨罢了,它是一个人的眼睛呢,一个人没了眼睛,陷在一片黑暗里,你觉得,她该有多痛苦?” 她不依不挠的说着,誓要让天下人知晓一般,果然,下面开始乱糟糟的。 辛洛一恼羞成怒,伸掌便向她的脖子掐去,“杨可儿,你今天是要跟本皇子作对了?” 杨可儿早有防备,轻飘飘的退开,平台并不大,她整个飘飞在了半空,蓝衣翻舞间,梦幻的如天上的仙。 “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作对,我只是要说明一件事实,你既然敢将我带到这里,就该有勇气面对我会让天下人知晓真相的事实。” 她说着,右手抚过眉间,一道淡蓝色的光阻挡在她的身前,防着他们近身。 辛洛一固然是大怒的,她也看到科萨巫师双手轻盘,一道黑光在手心形成,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毅然大声道。 “各位,我想说明一件事,在这雷峰塔底压着一条千年蛇妖,我想,整个周语国的百姓都是知道的,但试问,你们憎恨她的原因是什么?她可有曾害过你们? 她是蛇妖,但这并不是她能选择的,她化为人形,爱上了人类,在她最初的以为里,是那么的幸运,甚至幸福。 她付出自己的一切,她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保这周语的太平—— 金蛇妖,破塔赐珠(3) 试问,有谁能做到如此的无私,是人类?是主宰这天下的皇帝?还是上古的神仙? 都不是,是你们所憎恶的妖,在她为你们如此付出之后,被狠狠的剥夺了自尊,压在暗无天日的雷峰塔底。 她做错了什么?妖是无情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周语国根本不会是现状,你们有谁敢献出自己的眼珠子来为他人。 没有,人类尚且如此自私,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一个蛇妖,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我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们,不要去盲目的憎恨一个人,至少你们该找到理由,还有,妖也是善良的,她放弃修炼成仙的机会嫁给了人类。 他们所生出的孩子会受上天的保佑,是真正的人,你们又何必因此而产生怀疑?” 杨可儿终于顿了声音,塔下的人群很静,塔上,也很静。 辛洛一怔怔的看着她,他本以为,她必定要害他于万劫不复之地,却没想到,她还是澄清了他是人的事实。 她没有忘了约定,却依然为金蛇妖打抱不平,他迷茫,第一次,望着那颗灵珠发呆。 金蛇妖、生母、眼珠子,一切的一切在脑中徘徊,恍惚不已。 “好啊!说的太好了!可儿,我支持你!我支持金蛇妖!” 良久,人群里才爆发出一句大喊,是乐弯弯的声音,只有她跟杨可儿这个现代人才能体会,成为经典的美丽传说。 她一回头,慕容天海在她身边无奈的笑,慕容天云却已不知所踪,再看向那守卫颇严的金銮边,也没了南逍遥的身影…… “各位,休听这妖女胡说八道,人妖殊途,天知道,她在付出之后会对我们人类做出什么?本巫师刚刚已经算出,她不是神女,她是金蛇妖所派来的小妖,迷惑大皇子,目的是为了放金蛇妖出来,我们万万不能听了她的谎言,为人类迎来一场浩劫啊!” 金蛇妖,破塔赐珠(4) 科萨巫师的身形突然也飘到了半空,对塔底的人群说着,他在周语,几乎是神的象征,本已释怀的人群又开始了另一轮的反击。 杨可儿大急,眼看着连辛洛一似乎都有听进她的话,但没想到这个邪恶的巫师却出来搅局。 而且,她必须小心的防范着他,他既然能将一条千年蛇妖压在雷峰塔下三十年,又帮她解了封印,他的巫术一定到了巅峰。 “科萨巫师,金蛇妖跟你有什么仇?你定要这样诬陷她!”杨可儿怒喊一声,急急向辛洛一说道:“辛洛一,你别再犹豫了!救你母亲出来吧,她才是你的生母!” 也许有些事太过急切,反而会适得其反,杨可儿这一声惊叫,无疑是让本就迷茫的辛洛一再次颠狂起来。 而塔下的百姓,在听到杨可儿的急喊后,愣了一愣,纷纷叫嚷起来,隔得太远,杨可儿听的不真切,也并没在意。 但乐弯弯就在人群里,听到这些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杨可儿是妖,有些按捺不住的跳了再来。 “那个科萨巫师的话你们才不能信,你们要想想可儿之前说的话,金蛇妖没有错,她一直在为你们付出!” “你为什么要帮金蛇妖说话?你不是周语国的人,你跟那个假冒神女的妖女是一伙的!” “妖就是妖,被关了三十年,放她出来,不是让我们自取灭亡吗?” “蛇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大家千万不能相信她们的话!” “科萨巫师千万不能放金蛇妖出来啊!” “我们要支持三皇子,大皇子是蛇妖的儿子,他日登基有可能还会放金蛇妖出来的。” …………………… 塔下的众人将矛头全指向了杨可儿与金蛇妖,乐弯弯一时气极,差点就要忍不住去揍那误扰众人思绪的出头佬了。 塔下一片争吵,塔上却是剑拔弩弓的紧张。 金蛇妖,破塔赐珠(5) “杨可儿,你不该自以为是!你的坦白连父皇都会放弃我!” 辛洛一嘶吼着,许是听到了人群的议论,顿时狂乱起来,一双金眸蹦出火焰般的颜色来。 科萨巫师很满意效果,他退回平台上,目光深沉。 “大皇子,金蛇妖万不能放出来,传说只是传说,连我都相信,大皇子是素妃娘娘的亲子。” 他这话无疑就是向辛洛一保证,他会在皇上面前为他说明一切,但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皇上,最为无情的帝王又怎会不知辛洛一真正的身份。 他将权力赋予科萨巫师,不过也是一种逃避,怕金蛇妖一旦出塔会找他报仇。 “辛洛一,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连自己的生母都抛弃的人,有什么面目立于天地?”杨可儿气愤不已,眼见着辛洛一重新动摇,知道多说无异。 索性,她飞身就向塔顶飞去,目标是那颗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北国金珠。 只要拿下它,金旋涡消失,结界化去,金蛇妖便能出来。 目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得到灵珠,她还要去救一个可怜的女人,是的,金蛇妖,只是一个爱错了人类的可怜女人。 她拥有倾国之貌,她拥有万千法力,却没逃过一个情字,那便是一生的劫。 “妖女竟妄想强抢灵珠,大皇子还等什么?”科萨巫师沉声斥道,飞身向杨可儿追去。 辛洛一站在原地,心里万分的矛盾,他自己的身份早已是知晓的,父皇又怎会不知晓?如今,他到底该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是蛇妖的儿子? 他还在怔愣彷徨,平台的轩窗被人一把推开,回身,南逍遥和慕容天云已站在了云雾里。 他冷笑:“你们倒是一起出现了,杨可儿,她果然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辛洛一,你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如果还是人,就该帮自己的生母!”南逍遥拔剑,站在风中冷笑。 金蛇妖,破塔赐珠(6) “够了!你们凭什么来指责我?有谁知道我的痛?” 辛洛一蓦然大喊,手中一直聚着的金光刹那间便向两人射去。 南逍遥早有防备,当下挥剑化去那道灵力,却不想辛洛一此时处于颠狂,力道要比那次大得多。 他一时大意,身子直向后退了几米远。 慕容天云根本不知道他们都是有法力的,当下便提剑而上,辛洛一冷哼着,他心里的矛盾让他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杨可儿,索性,他就来阻止他们两个。 他不用剑,赤手空拳,无所顾及的用着法力。 南逍遥待调稳了气息,看到慕容天云用一般的剑法与之搏斗时,咬牙又冲了上去。 “帆王小心,辛洛一是蛇妖的后人,他会法力。” 他本是叮嘱慕容天云的话,听在辛洛一口里更是刺激至极,他暴吼一声,手心金光分为两半,分别就向两人挥去。 南逍遥运气与剑,这次用了十成的功力,将那道金光反噬了回去,他速度太快,辛洛一早知他不同于常人,向后倒退而去。 慕容天云却被那道金光射中,气血翻涌下,身子倒退至塔墙上,一口鲜血也随即喷出。 南逍遥待要回身扶他,辛洛一却在此时又攻了过来,他只得迎剑而上。 慕容天云调匀了气息,抬头看去,杨可儿正与科萨巫师战在一起,阳光下,却能看到一道蓝光与黑光闪烁着。 第一次,他那么无力,在他们面前,他只是一个凡人。 但凡人总是有太多的执着,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还要向前。 就如他的武功再高也战不过巫术,他却偏偏还要迎风而武。 飞身而上时,他看到杨可儿略显苍白的脸,却还是那么坚决,总觉得他要在她面前做些什么,才不会觉得自己离她那么遥远。 他运气,一剑便向科萨巫师的背后刺去,凌厉的剑风却还是被一道黑光所阻。 金蛇妖,破塔赐珠(7) 他运气,一剑便向科萨巫师的背后刺去,凌厉的剑风却还是被一道黑光所阻。 科萨巫师回头,面目狰狞,突然至腰间拿了个金铃出来。 他斜眼,两眼似乎能分开一般,睥睨着杨可儿和慕容天云,摇动手中的金铃,口里念念有词。 杨可儿呆了一秒,倏然感觉到身体好像被人勒紧一般,腰部骤疼,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低头,腰间的铃铛随着他的咒语急响,不可思议的紧缩着。 一瞬间,好像法力都使不出来,直直的便向下跌?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5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5部分阅读 跌去。 “可儿……”慕容天云大喊一声,才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向下落去。 像一只蓝色的羽毛,那么轻、那么远…… 科萨巫师在j笑着,金铃摇得更急。 杨可儿下落的速度太快,只觉脑中都是那金铃舞出的乐章,这一刻终于明白,辛洛一那样的人怎会没有防备? 他早就防着她会倒戈,是以在她腰间系了个铃铛,另一头却掌握在科萨巫师的手里。 她不自觉的轻闭了眼,好像那乐章能够催眠,她想睡了…… “杨可儿!” 南逍遥大喊一声,看到她跌落塔下,心骤然紧缩着,脑中像有什么被炸开一样,辛洛一也是微愣。 他没想到科萨巫师给他那件衣服是这样的用处,他迷茫间感觉那颗灵珠似乎更加炽热了,就照在他身上,让他的心愈发的挣扎。 南逍遥趁他怔愣间,蓦然后退,向塔下跳了下去,运足了气力,终于在快接近塔底时,将她揽在了怀里。 感觉到她腰间的紧致,他挥剑,想斩断那根越缩越紧的腰带,却是剑如流水,腰带丝毫不损。 “可儿,你怎么样?快醒醒!杨可儿!”他着急的喊着她,她似乎更轻,抱在怀里没有重量般。 两人落到塔下,那些围观的百姓早已远远的避开,乐弯弯惊叫着扑了过来,看到杨可儿紧闭的眼,心有些抽紧起来。 金蛇妖,破塔赐珠(8) “怎么会这样?可儿,快醒醒啊!”乐弯弯尖喊着,拼命的去扯她腰间的铃铛,手指几乎要绞断,却是纹丝不动的。 “弯弯,你先冷静,问题肯定出在她的衣服上。”慕容天海沉吟着,眼角瞄到旁边屋宇外的水缸。 想也不想,运起臂力,将那整缸的水泼到了他们身上。 铃声乍然而止,杨可儿腰间的金铃也咣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顾不得自己也满身是水,南逍遥又是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心神恍惚间,看到她幽幽醒转,才算松了口气。 “可儿,你怎么样了?” “天海,你怎么知道要用水来解铃?”乐弯弯惊奇着,没想到他会用这招。 慕容天海抬头看了眼雷峰塔顶,匆匆道:“现在没时间说了,我去救二哥。” “好,你要小心啊!” 杨可儿睁眼时,似还有一道金光闪过,太快了,南逍遥却有些捕捉到,她眨了眨眼,才惊叫了起来。 “那个铃铛!”手下意识的摸向腰,松了口气,塔顶似乎传来更激烈的战斗。 “糟了,慕容天云还在上面。”杨可儿急急的说了一句,挥手将两人身上的水挥干,便又向塔顶飞去。 南逍遥微愣,她那么关心他吗?根本来不及多问,他也只能借着层层塔檐再次向塔顶飞去。 乐弯弯本就不是一个能静得住的人,更何况只留她一人,当下也不及细想,她轻功的造诣也是极高,当下飞身追了上去。 塔顶已是另外一番景象,杨可儿身上的铃音一解,慕容天云也恢复了自由,与慕容天海一起对战科萨巫师与辛洛一。 杨可儿上来时,科萨巫师满脸黑沉,那狰狞的脸恨不得要将她千刀成剐一般。 倏尔双掌抱拳,一团黑光便向慕容天云击去,像是在报复一样。 “慕容天云小心啊!”杨可儿急喊了一声,飞身挡在了他面前,手掌自然的挥出,一道蓝光也向他击去。 金蛇妖,破塔赐珠(9) 慕容天云有些怔愣,随后而来的南逍遥也愣在了原地。 她舍身挡在了他的面前,在他们看来都是心神复杂的事,在杨可儿来说,只是慕容天云是凡人,他斗不过巫师。 而科萨巫师那一击分明也是冲着她来的,她又怎能不迎战? 南逍遥的犹豫只有一秒,便已挺剑而上向科萨巫师刺去,剑尖隐隐散发着一道银光,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堵闷,全都化在了剑招上。 “南逍遥!”杨可儿大惊,他竟然不听她的话冲动了,她根本来不及拦住他,他便已到了科萨巫师的面前。 她唯有飞身跟上,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剑穿透了科萨巫师的黑光里,浅浅刺进他的身体。 她睁大了眼,若不是科萨巫师反应及时,此时怕已经是个死人。 南逍遥,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巫师? 她看到科萨巫师捂着胸口倒退至塔的最顶端,赶紧一把拉回了南逍遥,心兀自在狂跳着。 “你没事吧?都说了不让你冲动的!”她又急又气,还夹着丝害怕,很想抱着他,却又发现慕容兄弟二人还和辛洛一战在一起。 现在科萨巫师受伤,是最好的取灵珠的机会。 “可儿,你也会为我担心吗?”他幽幽的问着,颇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敌当前,他却儿女情长。 “你到底怎么了?现在没时间说了,我去拿灵珠。” 她匆匆说着,飞身向避雷针顶端飞去,北国金珠,依然璀璨如阳。 科萨巫师坐在最高处,全身被一团黑气包围着,他正在疗伤,也许她可以一举破了他的结界。 南逍遥怔了怔,也再次的飞身跟了上去,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在她身边。 乐弯弯上来也攻向了辛洛一,他们毕竟人多,乐弯弯以前也是会法力,能抗得了辛洛一所散发的巨大灵力。 雷峰塔顶一片战乱,却在这时,塔下传来一声声冗长的尖喊。 金蛇妖,破塔赐珠(10) 雷峰塔顶一片战乱,却在这时,塔下传来一声声冗长的尖喊。 “皇上驾到——” 声音拖的很长,百姓们慌恐,纷纷跪了一地。 辛洛一微愣,天海、天云的剑已刺向他的双肩,一道金气散过,他委顿在地。 索性两人并不想要他的命,当下只是点了他的|岤道,向塔下望去,烟雾散尽,正是晌午时分,底下被一排御林军所包围。 几人相对一眼,再向塔顶看去,杨可儿和南逍遥已经飞身到了北国金珠的附近,那么高,却能看到南逍遥被一道银光所包围着。 他们还在纳闷南逍遥的武功时,却见科萨巫师身周的黑气蓦然散去,整个人飞跳起来,就向那两人扑去。 “可儿小心!”乐弯弯尖喊一声,慕容天云已飞身而上,根本不顾自己不是科萨的对手。 乐弯弯待要扑上,却被慕容天海制止,他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从塔下传来一道声响,运气而上,千里传音。 “雷峰塔上的众人听着,本将军奉皇上之命,对于你们窃取本国镇国灵珠一事既往不咎,只要你们即刻停止战乱,否则,弓箭无眼,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他的声音淳厚,可显内力,只是说出一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 “窃取灵珠,亏他们想出这样的名称来。”乐弯弯不屑的撇嘴,转了转眼珠子,已将辛洛一抓到了塔檐外。 “雷峰塔底的众人听着,本大爷现在抓着你们的大皇子,今天我们非拿灵珠不可,只要你们敢射,弓箭的确无眼,死的,却一定是大皇子。” 慕容天海待要制止她,已经来不及,她的话又让他想起初遇她时,她总是自称本大爷,眼里闪过一抹温柔,他小心的护在了他身边。 塔下半晌没动静,他们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只是想拿辛洛一做人质。 偶尔回头看一眼,杨可儿他们与科萨巫师的决战。 金蛇妖,破塔赐珠(11) 明明科萨巫师之前已经受了伤,速度却是不输于任何人。 他像一道极黑风游走在三人之间,定睛凝神,防的还是南逍遥的那把剑。 辛洛一暗自运气,他的法力早已冲破了|岤道,之所以没有反击,只是因为他在赌,赌父皇的对他的看重。 他亲自来雷峰塔,也要阻止蛇妖出塔,他,还会在乎他的命吗? 塔顶的四人还在战着,塔底也终于再次传来了喊声。 “放了大皇子,饶你们不死,金蛇妖乃周国语万民之灾,万万放不得,如若你等执迷不悟,皇上只有忍痛割爱,牺牲大皇子,册封他为周语国太子。” 辛洛一愣在当下,满眼里都是苦涩,他终于是要册封他为太子了,这么多年来他所追寻的,可是,他却还是放弃了他的命。 当真,他就恨极了金蛇妖,也从来没有爱过他这个蛇妖的儿子? 他突然就失望透顶,回望一眼塔尖,北国金珠依然在闪烁着,他却似乎看到一颗泪,在慢慢的浸出。 霎时,烧疼了他的眼、他的心,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他为什么还要去否认,为什么还要去试图改变? 一切的因都由她而起,那么一切的果也由她来解吧。 他突然怒吼一声,几乎震响了整个天际,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双臂突展,整个人已飞升到了半空。 他看着塔下,双目竟似能射出两道金光来。 乐弯弯本是压着他,现下被他用法力反弹,差点跌落塔下,幸而慕容天海一直在她身边,看到他如此发狂的神态,更是警惕起来。 “父皇,你当真是要我的命了!你既已早知我是蛇妖的儿子,为何还要我活着?” 辛洛一怒吼着,愤怒不足以弥补他内心的绝望,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吧? 他突然狂笑起来,玉冠被吹落,一头黑发狂乱的飞舞着,伴随着他急速向塔尖飞去的动作,舞出一道金光。 —————————————————————————————— 今天真的很郁闷,一切都不顺,网也半天打不开,做个读者调查吧,有亲去看偶的现代文吗?今天都更新不多,继续加油! 金蛇妖,破塔赐珠(12) “科萨巫师!快劫住洛一,万不能将金蛇妖放出来!” 隐隐的,塔底传来一声老迈的呼喊,被风吹散,又有几人能够听到? 塔下的众人为辛洛一的举动而惊呆,塔上又何尝不是? 他的速度那么快,杨可儿等人只呆了一秒就赶紧拦住了科萨巫师。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心思,总算,他是要亲自将他的母亲救出来了。 科萨巫师待要阻止哪还有机会?塔下的皇帝终于挥手,离弦的箭像雨点般向塔顶射去。 这个胆小的皇帝终于是要亲手射杀自己的儿子。 慕容天海和乐弯弯算是最闲的人,两人皆站在塔台的边缘挥掉了那些羽箭。 没有人能阻止辛洛一此时的决心,身后的箭他又如何不知?既是如此,那么就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颗灵珠上吧。 他飞至塔尖,伸手,竟是微微的颤抖,这么近,那灵珠里的哀怨似将他吞没,让他窒息。 明明是金光耀眼的,离得近了却发现它身周有着淡淡的水雾,又迷漫成一片柔和的色彩。 已经没有时间去感慨心中的五味陈杂,他横心,伸手便向灵珠抓去,早已预感的运起了法力,他没忘记科萨巫师用巫术镇住了灵珠。 但,并没有想像中的困难,他伸手,已将它握在了手里,手心,是一片湿凉。 那,便是他母亲的泪吗? 塔尖上的金光消失,刹那间,整座雷峰塔都震摇起来。 科萨巫师突然住了手,身体斜斜向后退去,他所布的巫术,他自己最是清楚,这世上能破得了巫术的人也只有辛洛一,因为他与那眼珠子是血泪相连的。 灵珠被取,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更清楚,是以,他的身形极快的消失在塔后。 “快!保护皇上,马上护送皇上撤离!金蛇妖要出来了!” 塔下的将军大呼着,雷峰塔晃得更是厉害,百姓们一片慌乱,纷纷逃窜着,那些御林军们团团围住了皇上向来路走去。 金蛇妖,破塔赐珠(13) 辛洛一还是站在塔顶最高处,他的身形没有丝毫的动荡,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抬眼,远远的看到他那父皇惊慌失措的样子。 冷笑,他的黑发在刹那间快速的变换着,灿烂的金,风中飞扬。 杨可儿等人已纷纷下到了平台上,感觉整座雷峰塔像是要塌掉一般,再也站不住脚。 “雷峰塔倒,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那句话来,杨可儿急急的说道,塔上有些微掉落的羽箭。 她挥手,竟是将那些箭连成了一座斜桥般,众人脚踏羽箭,纷纷向场内的空地奔去。 像是有感应他们离开一般,瞬间,雷峰塔金芒四射,伴随着一声绒长的笑,凄厉、幽怨。 一声巨响,那么高的一座雷峰塔轰然倒塌。 只见金光一闪间,一条蛇尾率先出现在半空中,金色的发、绝美的脸,她已恢复了半身人形。 指尖轻挥,一道金光将始终呆愣的辛洛一包围,稳稳的,落在了杨可儿他们身周。 杨可儿欣慰的笑着,她终于是站在了阳光下,以她自己的身体,是辛洛一救她出来的,她会感到安慰吗? 乐弯弯却是惊呆般看着那条美女蛇,传说中的蛇妖,如此真实的画面。 妖,果然都极美。 金蛇妖抬头四看,在发现那金銮上频频回头的男人时,一声冷笑,身形顿时像一条金色的极光,向那金銮极窜而去。 伴随着的话却留在了空中。 “辛哲任!你还想逃跑吗?三十年前,你要杀我,却因凡人杀不了妖而将我压在雷峰塔下;三十年后,你还要杀儿,他是你亲生的儿子!今日,我就要你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里都充满了杀气。 杨可儿暗道一声糟糕,急速的向她追了过去,她的身形也是极快,蓝色,如行云流水般。 金蛇妖,破塔赐珠(14) 南逍遥一呆,也急速的跟了上去,众人不明所以,只有纷纷跟上。 留在原地的唯有辛洛一,他亲眼看到了她,他的蛇妖母亲。 父皇怕的就是这一刻吧?他负了她,她出塔便会杀他,只是,他算什么呢?一个被父皇不愿承认的蛇妖之子。 也许早在蛇妖之子流传伊始,他便没想过要他活吧? 杨可儿还是没能赶上金蛇妖,她狂笑着,一把就将那老皇帝抓到了半空,金色的蛇尾肆意的晃动着,几乎晃花了一干侍卫的眼。 那大将军拔出剑来,却也是不可能没有借力点就站在半空。 辛哲任紧闭了双眼,耳听得下面的侍卫乱做一团,却纷纷无法救他,连唯一懂巫术的科萨也是不见踪影。 灰白的脸上一片绝望,早该料到她出塔便会杀他。 但他又是何错之有?她是蛇妖,却欺骗了他,妄想做他的皇后,母仪天下的女人怎能是妖? “辛哲任,你怕了吗?你一向怕死,为了活命,不择手段,可是,我何时害过你?你如此待我,甚至连我们的孩子你也想杀,当年,若是你不招惹我,我会有今天吗? 我修炼了一千年的功力被你散去五百年,再也恢复不到人形。 我唯一的儿子,因为你,他不愿认我,永远不会认我! 我金素素发过誓,一旦出塔,必会取你的狗命!” 她大笑着,声音依然凄厉,似乎已等待多时,满脸都是决绝。 “你是妖,朕怎么会爱一个蛇妖?你只会祸国殃民,当初若不是你勾引朕——” “无耻的人类,你死到临头,竟还妄想颠倒是非,没有我,怎会有你一生的皇位,我要你死!” 她像发狂一般,蛇尾狠狠的缠上了他的脖子,辛哲任就像一片风中的残叶,被人吊在半空,满眼里都是惊惧,哪还有昔日争储之时的深沉、老辣? 金蛇妖,破塔赐珠(15) 底下的侍卫和将军拿话语威胁着,甚至又摆出了弓箭,但哪敢射下去,蛇妖又怎会怕这些箭? 杨可儿赶来,急急的飞至半空,劝道:“金蛇妖,你不能杀他!他是周语国的真命天子,杀了他,说不定你会触动天条,灰飞烟灭的!” 这些话她只是跟着电视里的台词学来的,妖的结果会怎样,她根本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金蛇妖若杀了皇帝,辛洛一也只有死路一条。 “真命天子?没有我,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蕃王,我这一生都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我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可儿,我始终是欠你的,你尽心救我,我说过会把北国金珠全部给你。” 金蛇妖突然伸手,辛洛一手心的灵珠就像一滴水,从指尖滑过,半空中,一道金色的极光流窜,像一颗流星,坠落在杨可儿面前。 “不要,你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杀了他,辛洛一也活不成,他会被认为是弑父的凶手!” 杨可儿急急的说着,伸手握过了那颗北国金珠,它不同于其他两颗灵珠的极冷、极热,它温凉,有丝丝的水气,那是泪。 金蛇妖果然愣了一下,缠紧的蛇尾略略松开,辛哲任粗重的喘息着,终于抵不过那份死亡前的恐惧,开始求饶。 “放了朕,只要放了朕,你跟洛一,朕都不会追究。”他的声音微弱苍老,眼睛半眯着,不敢看金蛇妖,亦不敢看底下的众人一眼。 “辛哲任,你到现在还想骗我!放了你,你只会找更高的巫师来对付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又怎会不了解你的为人?我现在要你,马上传位给洛一,马上!” 她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愣,底下的将军侍卫也停止了喧嚣,眼看着辛洛一向这边走来,面无表情的样子,金色的发,如他的母亲,俊美的如太阳神一般。 禅位,只在一瞬间(1) “好,只要你不杀朕,朕把皇位给他,你先放朕下去。”辛哲任的声音大了点,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金蛇妖冷哼,并不理会他,转首看着下面的大将军。 “听见你们皇帝的话了吗?他要传位给大皇子辛洛一,我要你们即刻回宫,举行禅位大典,为新皇登基做准备。” 她命令着,辛洛一怔然,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蛇妖母亲,她有什么错呢?是命运在开玩笑吧?他向她看去,她也正看着他,那独目里闪着淡淡光华,这种眼神如此熟悉…… “皇上?”大将军迟疑着,难道国家真的要交给一个蛇妖的儿子?他不能确定的问着,在这之前,已经领命,射杀大皇子。 如果真按照金蛇妖的说法,大皇子一旦登基为帝,必定会杀他。 “按、按她说的去做,摆驾回宫,马上回宫。”蛇尾收紧,辛哲任不得不大声喊着,那一份气势闻者皆以鄙视之。 大将军沉吟,接收到辛洛一那凌厉的视线时,终于扬高了声音。 “摆驾回宫!” 那些侍卫们此时早已无主般,完全是木然的前行着。 一行众人皆向皇宫而去,路遇的百姓尽皆闪躲,却又禁不住好奇探头探脑的看着半空中的金蛇妖,她竟是挟持了皇帝。 杨可儿等人也跟了上去,虽然已经得到了灵珠,但他们真的不想看到金蛇妖犯下错事,毕竟,人间的皇帝妖杀不得。 也许是雷峰塔这边的轰动太大,还没近皇宫,便看到满朝文武大臣们尽皆向这边赶来,在得知情形后,更是目瞪口呆一般看着被挟持的皇帝。 稍有年老的大臣自是识得金蛇妖,当下,也只是敢言不敢怒。 “素妃娘娘(昔日的称呼),您快放了皇上吧,皇上年事已高,可惊不起这翻折腾啊!” “是啊!素妃娘娘,你怎么能、能这样对皇上呢?” ………… 禅位,只在一瞬间(2) 看着底下那议论纷纷的众臣,金蛇妖只是冷笑,素妃,他们还真记得自己,若她没有猜错,那宫里还有一个素妃。 就是她替代了她,若不是她极为疼爱洛一,她也是恨她的。 “众位大人不必多说,皇上要禅位给大皇子,你们这就接旨吧。”她淡淡的说着,蛇尾收紧。 辛哲任再次被夺了呼吸,又在她松开的刹那,高叫着:“快!快回宫!朕要禅位给大皇子辛洛一。” 群臣尽皆哗然,却也不敢多说,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向皇宫而去。 整个御林军出动又有何用,皇权被人握在手里,只有任服的份,辛洛一在朝中本就位高权重,他的党羽早已占了大半。 此时见到这情形,更是了然于胸,另一小部分虽是为他夺位而不耻,但当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了。 金銮殿上,杨可儿一众也随侍在一旁,金蛇妖依然是在半空,辛哲任被她捆在半空早已虚脱了一般,此时哪还有半点反击的余力。 整座大殿都是静悄悄的,直到太监的高喊一声声传遍整座皇宫。 “新皇登基!新皇登基——” 整个禅位只在一瞬间进行,并没有太多繁复的礼节,时间匆促,甚至后宫之人不可参与。 辛洛一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上时,还是有些恍神的,只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的主权都被他夺了回来。 只是,这皇位他就真的能坐牢了吗? 用这样的手段得来,他能信服得了天下人吗? 可是,无论如何,她是在帮他,但,他却怎么也叫不出那一声母妃,原来,她才是真正的素妃。 “各位大人,你们还不进行跪拜仪式吗?记住,周语国现在主宰天下的,是辛洛一!” 似是在为他解决后顾之忧,她刻意的说着。 群臣对望一眼,终于有个老大臣站了出来。 “素妃娘娘,你逼皇上禅位,此举定遭天谴啊!快些放了皇上吧!” 禅位,只在一瞬间(3) 金蛇妖蹙眉,似笑非笑,只是定定的看着辛哲任,这一次,她没有收紧蛇尾,就只是看着他。 辛哲任早已没力气与她争辩,当下,看着那宝座上的辛洛一,唯有挥手。 “朕,是自愿禅位给大皇子辛洛一,朕老了,此事已成定局,众位爱卿即刻行大礼吧。”他说着,无力的看了一眼站在左首的三皇子。 老三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淡漠无比,这皇位无论如何也是要传给辛洛一,也许这一次的事只是让他知道一个事实。 他老了,人也总是要老的,甚至,是死。 他又转头,看向金蛇妖,她还是如当年,眉目依旧。 当年,他就是听信了科萨的谗言才会下令诛杀她,回头想想,她为他付出的何其多也。 他叹口气,任命一般,即使,她还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再多言了。 老臣们也不也多言,拜了新皇,眼巴巴的看着金蛇妖,还是希望她能放了皇上。 金蛇妖却只是盯着皇位上的儿子看着,他终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只是,他仍是不肯认她吗? “洛一,从今日起,你便是周语国的皇帝,你一定要善于分辨是非,无论如何,不能听信小人,你要有主见,有魄力,做一个好皇帝。 即使你今日登基会有人不服,但,他日你必定会有所作为,让这些人看看吧,我的儿子才是真命的天子!哈哈哈!” 金蛇妖又狂笑起来,笑声中多少夹了些凄凉之意,她的儿子却只是她自认为的吗? 罢了,罢了,她这一生也不过是和这狗皇帝一样的下场。 辛洛一在看到她那样笑时,有些不安的站了起来,朝堂下的众臣尽皆向旁缩去,只留下了杨可儿等人站在外面。 金蛇妖盯着辛洛一看了一眼,欣慰道:“我终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登基,便也无憾了。” 北国金珠的真相(1) 金蛇妖感慨着,终于落到了大殿上,辛哲任也被她甩在了地上,有些大臣想上前扶起他,终是被她那凌厉的金眸瞪了回去。 她的话让杨可儿再也镇定不下去,她站出来,颇有些着急的。 “辛洛一,难道你还不觉悟吗?她是你的母亲,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的皇位难道不是她帮你的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在执着?” 她质问着他,又走到了金蛇妖的面前,她是唯一一个敢接近她的人。 她的独目里又流露了浓浓的哀伤,也只有杨可儿知道,她自始至终最大的愿望,只是想要辛洛一认她。 “金蛇妖,你看,现在你的儿子是皇帝了,你也可以安心,放下恩怨,继续修炼吧,也许,你还是可以成仙。” 她劝着,只为了她那一句无憾,那句话太过绝望,又像是一种解脱。 “成仙?”金蛇妖忽然就呆怔了起来,好似一下陷在了回忆里,那时她无忧无虑多么的快乐。 可是,她为了爱一个人类,放弃了所有,付出了所有,她被破了五百年的法力,成为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她怎么可能还会成仙? “我成不了仙了,怎么可能还会成仙?从此,只是半人半蛇的样子,哈哈……这便是报应啊!一个妖怎能妄想拥有人类所谓的情爱?” 她说这话时是那么的讽刺,却没看辛哲任一眼,只是盯着辛洛一,像是最后的诀别。 辛洛一终是从金殿上走了下来,眼神复杂,他的发又恢复成了人类的黑,只有那双金眸依然灿烂。 他站在金蛇妖的面前,久久的看着她,看得杨可儿在边上都为他着急,只是喊一声娘,就那么难吗? “谢谢你,”他说,“对不起。”他又说。 六个字,只六个字却是打碎了金蛇妖所有的希望。 他还是不愿认她这个蛇妖母亲,污点,罢了,她便还他一个清白。 北国金珠的真相(2) 金蛇妖看着辛洛一,那种悲伤的眼神似要将他淹没,狠狠的禁锢着他的心,让他几乎崩溃。 不是不认她的,那一句对不起,只是希望她能给他时间。 毕竟,他一直都无法接受自己是蛇妖的儿子,即使突然,她帮了他这么多,但,他还是需要时间。 只是,有些话放在心里,那便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杨可儿忍不住想骂他,却突然看到金蛇妖的眼里涌出一滴泪,夹杂着一点点的金亮,落的那么凄美。 她笑,很轻,几乎让人感受不到,但那张脸、布满了泪,却又在笑。 那么美,却也那么心惊。 她缓缓的伸手,最后抚摸着他的脸,她的儿子,也是她一生的遗憾。 忽然身体就急速的向后退去,飘在了半空。 “金蛇妖——”杨可儿喊一声,眼皮突突的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我金素素此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我用一千年的时光来悔恨自己的一晌贪欢。洛一,你要好好活着,你要做一个好皇帝!” 她叮嘱着,深深的看他一眼,即使,他不认她,他仍是她的牵挂。 辛洛一的眼忽然就睁的那么大,急迫的摇头,“不是的,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的微弱。 金蛇妖幽幽的叹口气,将目光转向了杨可儿,缓缓的伸出了手。 她的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眼,没有人将注意放在她的手上。 她做的那般决绝,那般狠心,不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手指那么迅速的插向了自己的眼。 一颗金色的眼珠漂浮在了半空,积聚着金色的光晕。 她摇着头,狂乱的发丝飞舞,黑洞般的眼,满脸的血夹杂着泪。 “不——”辛洛一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飞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坠落的身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需要时间,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嘶吼着,语气渐渐夹了丝哽咽。 北国金珠的真相(3) 辛哲任在看到这一幕时,惊叫一声,整个人都狂乱起来,三十年前她挖眼珠时的样子又在眼前浮现,三十年后,他禁不住这样血淋淋的场面。 第二次了,他整个人惊跳着,后退着,又狂笑着,疯了一般向殿外奔去。 有些老太监追了出去,有些大臣怔愣在了原地。 杨可儿傻了一般,看着那颗眼珠再次飘飞至她面前,她摇头后退,不敢伸手去握。 手心里的另一颗灵珠像是产生共鸣般,湿凉一片。 她惊叫一声,竟是下意识的甩了出去,两颗眼珠渐渐的聚集在一起,盈盈的水光,淡淡的金雾,柔柔的光晕。 从来都知道北国金珠是金蛇妖的眼珠,但毕竟是从心里接受的,她可以有勇气握在掌心。 但这一颗是她亲眼看到她挖出来的,那种恐惧揪住了她的心,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煞白了脸。 “可儿,”南逍遥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手心里的颤抖,他知道,她在害怕。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想要帮金蛇妖的心意,这样的场面连他也惊呆了。 慕容天云看着他们相握的手,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好像,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乐弯弯也是惊叫了一声,这样的画面,还是在周语国,她想起了自己曾经被人放血的情景,好像全身都开始痛了起来。 “弯弯,你怎么了?别怕,我在这里。”慕容天海将她搂在怀里,伸手遮住了她的眼,不想让她胡思乱想。 杨可儿不自觉的掐着南逍遥的手,缓缓的看向委顿在地的金蛇妖,她看到辛洛一在流泪,此时,他才后悔吗? 为什么就不肯叫她一声娘?为什么要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金蛇妖的金发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白色,她颤抖着手,紧闭了双眼,脸上还是狰狞的血。 “洛一,答应我,好好的对离烟吧,如果你娶了她就要对他负责,爱一个人就给她全部的幸福。” 北国金珠的真相(4) “洛一,答应我,好好的对离烟吧,如果你娶了她就要对他负责,爱一个人就给她全部的幸福。” 她始终不能释怀的还是人类那善变的感情,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变成那样,她知道他的野心,但杨可儿,却是她想要保护的一个人。 “我答应,我封她为后,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辛洛一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那么痛,他将她揽在怀里,仰脸,泪,还是不停的滴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可儿也问,声音颤抖,很轻,她的眼神有些呆滞,不知是该看向她,还是看向一直就在她面前漂浮的两颗眼珠。 金蛇妖的唇边浮起了一抹微笑,即使在此刻,她的笑还是那么美。 “北国金珠本就是金蛇妖的眼珠,又怎会是一颗?可儿,我答应,要全部给你,又怎会食言?人类的虚伪,我从来也不屑去做,这也许,便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她幽幽的说着,神情里渐渐带了一丝恍惚,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杨可儿怔怔的问着,有一些想哭,她根本不忍再看那两颗眼珠,也不敢再看金蛇妖一眼。 她的故事让她心痛,爱情,为什么都不完美? 为什么每颗灵珠都要给她一个经历?为什么总要让她心痛?想要流泪,却依然流不出。 她抬眼,才发现,她那么狠的掐着他的手,他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逍遥,为什么会这样?”她轻声问着,没有去期望答案,谁又能知道答案? “可儿,也许寻找灵珠的路,本来就是一个成长,你该面对?但你要相信,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杨可儿怔怔的看着他,从来,在她迷茫时,他的话都会即时的点醒她。 是啊!寻找灵珠是一个成长,她总是要坚强面对的。 北国金珠的真相(5)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回头,一手仍握着他的手,一手伸了出去。 那两颗金珠,像是终于找到归路般,自她的眉心消失在她的体内,唯留一片凉意,那是泪的触觉。 金蛇妖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蛇尾轻扫,已将辛洛一甩至一边。 在众人没来得及反应时,一道金光闪过,只剩一颗头,兀自在流着血,金色的蛇身在大殿上扭动着。 一些颇为胆小的文臣顿时吓的晕了过去,所有的人都呆住,不知所措起来。 她的蛇尾在渐渐的淡去,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杨可儿惊叫一声,挣开了南逍遥的手,奔到了她面前,她的手颤抖,却不敢触她。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有些醒悟,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金珠、它,它是你的元神吗?”只有这种解释了,她在这之前,竟是做了灰飞烟灭的准备,她为什么要这么极端? “没错,我修炼了一千年的元神才是北国金珠,它就是我的双眼,可儿,你没必要觉得伤心,这是注定的。” 她缓缓的说着,身子越来越淡,辛洛一突然自呆愣中回过神来,他扑到她脚下,跪了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娘,你为什么不等我?我只是需要时间,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娘,你别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啊!” 他哭喊着,第一次那么脆弱,却是伸手触碰不到她。 金蛇妖的脸上终是挂了一抹满足的笑,他终于还是喊了她一声娘,这便足够了。 “洛一,答应娘,好好的活着吧,要收服湖魔兽,北国金珠是其一灵珠,我必须这样。”她说着,身子在最后一秒变为了人形,一如三十年前,俏立佳人。 恍惚一笑,化作一缕金烟,消失在大殿中…… 空气中余有一种淡淡的香,在她消失的地方留了一缕青丝。 恍然间,像是做了一场梦,又像是亲身演了一场电影,缓缓的落幕。 归途是不归 良久,辛洛一才捧起那缕青丝,庄重之极的踏上了金銮殿的台阶上。 “朕,要加封母后为奉国皇后!” 群臣蓦然间像是醒悟一般,知道大势已去,尽皆朝拜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的声音很是恭敬,而且大声无比。 周语国的纷扰终是尘埃落定。 杨可儿等人向辛洛一来辞行时,他终是叹了口气,错过了那么多,他是真的要好好对待离烟了。 他亲自备了马,送他们几人到了城外,也许,这一次,就是真正的离别了。 “杨可儿,也许我该感谢你,是你让我明白了许多,我也祝福你,一路平安,希望你尽快找到其他两颗灵珠。” 他真心的说着,没有用皇帝的称呼。 “辛洛一,你好好珍惜现在所得来的一切吧,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对于金蛇妖在最后一刻才听到他喊的那一声娘,她总觉得太过悲哀,但无论如何,她在最后一秒还是笑了。 踏上归途时,气氛有些安静,似乎经历了一场战争般,每个人都那么疲惫。 “可儿,你——”慕容天云想问她回去时,还会去王府吗?却是没问出口,便已被她打断。 “我们回去后就去找白善大师,我一定要快点找到其他两颗灵珠,我再也不想经历这些了,风寻珠和蓝灵珠没有方向可寻,我必须要问清楚。” 她一脸的坚决,身上还是那件轻雾云裳,打马驰聘间,风吹起的衣角,幻出一道蓝云。 是真的不想再等待,她所想要的只是一个依靠,却偏偏要经历这么多。 总觉得风寻珠和蓝灵珠对她会是更大的考验,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她转脸,南逍遥始终就在她身边,他说会一直陪着她,还好金蛇妖的事件他在她身边,否则,她会崩溃吧? 过了素溪湖的边界时,竟是出奇的冷。 明明都才秋天,素溪湖却是像冬日般的萧条。 尴尬,接风宴(1) 明明都才秋天,素溪湖却是像冬日般的萧条。 昔日的绿意全变成了枯黄,犹记得去年冬天时,唯有它独翠,如今却只有它独败。 素溪湖的水似乎更黑,表面还迷漫着一层黑雾。 杨可儿看到这些就想叹气,为什么这是她的任务?她疲惫不堪,很想问问,有谁来代替她? 回答她的是冷冽的寒风,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6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6部分阅读 的寒风,素溪湖,比任何地方都要冷,是那种森冷。 慕容天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话终于还是问不出口了,她,是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曾经的她不是她,如今的她却也再不会是他的了。 惆怅的氛围包裹着众人的心,再行一段,便能看到归海的城门。 恍然间好像已经离开很久,今日归来,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是一切的计划却又被另一个人所打乱。 当几人进了城门,看到那从马车上闪下来的小小身影时,尽皆怔愣在原地。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娘,我很担心你。”延极喊着,声音很大。 慕容天云从马背上下来,一把就将他搂在了怀里,这些日子他也很想他,他现在只剩延极了。 杨可儿坐在马背上怔怔的,那种无力感又在四肢百骇漫延着,延极,她这些日子竟是差点忘了延极。 她下意识的向南逍遥看去,他也是神色复杂之极。 她还没开口,乐弯弯已经在边上惊叫了起来。 “可儿,他、他在喊你吗?他叫你娘?” 杨可儿正想说话,从马车里又出来一个妇人,众人一见,立刻都从马上翻身下来,待要行礼,她却已挥手笑道:“这是在宫外,你们别太引人注意了。” “弯弯啊,哀家有多久没见到你了,天天,你回来就好,哀家真是担心你,尤其是延极,他可是天天吵着要在这里等你回来。” 太后一手拉着一个,欣慰的笑着。 尴尬,接风宴(2) 杨可儿却越发尴尬起来,她不是天天,她现在已经是用杨可儿的身体活着了,她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娘,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人劫走,本来是想去救你的,但是太后奶奶说太危险,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延极向她扑来,拉着她的手左右看着。 杨可儿蹲下身,轻轻的摸着他的脸,这些天没见,他好像长高了一些。 “我没事,我现在很厉害,会法力,延极,你又长大了。” 延极却是红了眼眶,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 “娘,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别人抢走你了,我真害怕你会不见,皇帝伯父帮我请了武师,我现在很厉害了,我能保护你了。” 他像个大人似的说保护,小小的身子在杨可儿的怀里轻轻的颤抖,她知道,他在怕什么? 自己的亲娘在他面前消失,这样的痛他害怕经历第二次。 可是,她的心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了,她要怎么继续做他的娘? 乐弯弯看出了杨可儿的尴尬,也只有她明白她的心了,于是,立刻的,她就向他们走了过去。 “你叫延极吗?我是乐弯弯,应该是你的什么呢?做你干娘好了,和可儿一样,都是你的干娘。” 她故意将干娘咬得极重,又对着杨可儿眨眼,似要点醒她一般。 杨可儿愣愣的,延极却已将注意力转移。 “干娘,我又多了一个娘吗?你要做我的干娘?”他没见过她,但是她也好美,他又看向太后奶奶,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延极,这是你三皇叔的王妃,你也可以认做干娘的。”太后心情大好的说着,从今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疼。 “干娘,娘,我有两个娘了。”延极兴奋着,从小,他最想要看到的就是娘亲。 “对啊!我们都是你的干娘。”乐弯弯又说,她还在刻意的强调干娘两个字。 尴尬,接风宴(3) 慕容天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看向杨可儿时,还是升起了一丝希望,她会因为延极而再次留下吗? 可是,就算是为了延极,他又算什么呢?她不快乐,他也不会快乐。 南逍遥沉着脸,站在了众人之外,每每此时,他就像个外人,他真的很想站出来大声的告诉众人,她是杨可儿,根本不是乐天天。 可是,他这么做会有人相信吗?就连可儿也会怪他吧? 原来,只要一回到天慕,身份上,她便不是她。 有时候都在想,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即使是在周语国,她的眼里也只有他,她还会为了让他睡觉而唱歌。 可是现在呢?为了她心里面的那份责任,她又会再次远离他吗? 突然就觉得好累,他会继续愿意等她,可是,在找齐灵珠后,她真的会选择他吗? 突然又有些害怕,如果她的选择不是他,他该怎么办? 连呼吸都紧促起来,她却忽然回头,给他一抹尴尬、歉疚的笑。 “哀家在这里等了数日,终于是将你们等回来了,今晚哀家为你们设接风宴,我们一起回宫好了,南将军也要来,你护送帆王妃有功,哀家要重重赏你。” 太后说着,上前又揽过了延极,她现在对这皇孙可是宝贝至极,每日里都要看在眼里心才踏实。 从得知自己竟然已经有一个五岁的皇孙时,她就一直处于兴奋中。 “多谢太后。”南逍遥低头,掩去了面无表情,只是纳纳的说着。 杨可儿看他这样,心里有些发疼,她怎么可以让他又陷入这样的境界? 经历了金蛇妖的事,辛洛一在最后一秒才肯认她,让他成为一个遗憾,她不想这样,不想将来再后悔。 无论如何,这一次回来,她看清了许多,也该下定决心了。 “太后阿姨,我不是——” 尴尬,接风宴(4) “太后阿姨,我不是——” “娘,你怎么管太后奶奶叫阿姨,不是应该叫母后吗?” 她鼓起勇气才说出口的话,就被延极生生打断,她尴尬起来,抬眼,匆匆憋了一眼南逍遥,他脸上是一抹期待却又失落的笑。 她还想说什么,太后却是笑道:“无妨,天天和弯弯都喜欢叫哀家太后阿姨,哀家也挺喜欢这称呼的,好了,不说这些了,快些回宫吧,为你们设下接风宴,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杨可儿在嘴边的话似乎再也说不出口,太后已经第二次说了设宴,她若再打断,似乎是在抗旨了。 当下乐弯弯和杨可儿便随了太后的意,弃马行车。 延极似乎很高兴,一直在说着最近的趣事,乐弯弯附和着他,转移了他在杨可儿身上的注意力。 杨可儿默默的听着,默默的笑着,车帘随风而起处,她不自觉的向外看去,是慕容天云行在马车边。 南逍遥依照礼数,随侍在最后。 蓦然惊觉,他离她那么远,她的心在紧促着,仿似一刻也不能等下去,只想快些找到灵珠,去抓住他在风中翻飞的衣角。 宫里似乎得知他们回来的消息,早已在张罗着一切。 接风宴设在御花园,傍晚时分,便已张灯接彩的热闹起来。 正是繁花尽落时,飘飞的花瓣时不时的落在众人肩头,或为菜肴增添一抹艳丽。 南逍遥本应和大臣们坐在一起,但太后念及他一路保护帆王、帆王妃,特赦他坐在了皇亲国戚这一桌上。 本就烦闷的秋日在这样的场合中,让人更加尴尬起来。 太后说着什么,皇上说着什么,甚至一桌的热闹在他耳里都如云烟般闪过,他低头闷闷的喝着酒,一杯杯的,没有完结一般。 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她的眼里有着着急,她在对他摇头。 尴尬,接风宴(5) 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她的眼里有着着急,她在对他摇头。 他苦笑,不知道自己此时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弯弯啊!你跟天海都成亲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让哀家抱皇孙啊?” 太后突然冒出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一直喝闷酒的南逍遥,因为,不乐弯弯的反应太大。 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幸好她及时转过了脸,否则这一桌的美味佳肴都会尽皆破坏。 她憋着眼,咳嗽不断,慕容天海好笑的帮她捶着背,一双眼里都是宠溺。 他想起在避暑山庄时,她也说过要为他生个孩子,只是没想到母后提出来,她反应还这么大。 “弯弯,母后在问你话呢?”他故意在她耳边轻语着,换来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乐弯弯抬头看去,一桌子的人巴巴的看着她,她就郁闷了,怎么就只逼她啊? 算了,既然都看着她,她也不能一直霸占着焦点。 “太后阿姨,生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她调皮的眨眨眼,一脸的暧昧。 慕容天海黑线,果然所有的人都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他干咳一声,尴尬无比,这是他的错吗? 都是那女人偿导什么避孕措施,现在倒好,所有人都怀疑是他不行了。 太后叹息的看了一眼慕容天海,金口一张,下令:“吩咐下去,太医院要为璃王多开些补药。” 乐弯弯故作害羞的低下了头,实则肚子里快笑抽了,哈,偶尔整整人的感觉还真不错。 “母后,不必了吧?”慕容天海的声音弱弱的,迎来的都是同情的目光,他简直坐立不安,唯有瞪着那女人出点气。 整谁不好,整到自己老公身上来了。 “怎么不必?一定要的,我们延极也需要些弟弟妹妹嘛,天天,你呢?什么时候为延极生个弟弟或妹妹啊?” 太后话峰一转,众人的目光又全部放到了杨可儿身上。 尴尬,接风宴(6) 太后话峰一转,众人的目光又全部放到了杨可儿身上。 杨可儿抬眼,第一反应是去看南逍遥,他怔怔然的望着她,举起的酒杯放在唇边,手些微的颤抖,酒液轻轻的洒出。 她又急快的低头,尴尬到无力。 慕容天云看出她的眼神,低低叹息一声,还是不想她为难,她其实之前已经要揭穿了,不是吗? 她的心已经不在王府了,这样强求算什么? 慕容天云,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负了思思,五年,你的心就动摇了吗? 是寂寞,还是其他,已经分不清了,唯一知道的是,他想让她快乐。 “母后,天天这次回来,身子还没休养好,您就先不要逼她了。”他淡淡的开口为她解围,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却只是复杂的抬头看他一眼。 他想,如果不是顾及他的面子,她会立刻在群臣面前揭穿她不是乐天天的真相吧? “呵呵,好了,哀家不逼,现在不是有延极嘛,帆王是在疼王妃,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延极,以后,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啊?” 太后将话转到了延极身上,杨可儿依旧尴尬着,低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在别人看来是害羞,在她,只是无力的想哭。 “我要妹妹,娘,你要生妹妹哦!”延极的话又引来众人肆意的大笑。 整个气氛似乎是很轻松,但唯有一同回来的五人知晓彼此的心思。 杨可儿被这样的低氛围压得只想逃,她抬眼,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太后又将话题绕到了南逍遥身上。 她怔怔的看着他,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棍,那么疼。 “逍遥,你跟天海年纪相仿,又是大将军,也早该成家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哀家为你做主。” 这一场接风宴,似乎就是为了话家常而来。 南逍遥喝了很多酒,却是愈发的清醒,借酒浇愁愁更愁,他盯着杨可儿,一字一顿的说着。 尴尬,接风宴(7) 南逍遥喝了很多酒,却是愈发的清醒,借酒浇愁愁更愁,他盯着杨可儿,一字一顿的说着。 “有,我还在等她点头说好,多谢太后美意了。” 他说着,又是一碗酒灌了下去,心里酸涩无比在,只呛得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她还会说好吗? 他苦闷着,看在太后眼里却是痴情男子为心上人相思所累,便又关切道:“是哪家的姑娘?要不,哀家替你去求亲?” 说实话,她也是很喜欢南逍遥的,他五岁之前经常跟天海、天云一起在宫里念书,五岁后被南希迟送到了蜀山学艺,后来又直接去了边关。 现在他都这么大了,她当真想为他做些什么。 “太后当真要帮臣吗?”南逍遥眯着双眼,有些醉意,朦朦胧胧的说着。 太后正要点头,杨可儿却突然站了起来,那么突兀的样子,急切的。 “太后阿姨,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去吹吹风,可以吗?”她真的待不下去了,她怕他说些什么,又期望他说些什么,矛盾的情绪让她有些崩溃。 “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让太医看看?” “不用了,就是有些闷热,也许是人太多了,我去那边花园走走吧。”她迫切的想逃开,不敢面对众人的眼。 “这样啊,让宫女们跟着吧,省得一个人害怕。”太后点了头,她身后立刻就出来两个宫女,恭敬的走到了杨可儿身边。 乐弯弯见状,立刻也跳了起来。 “太后阿姨,我陪着二姐好了,一会就回来。”她回头,急速的对南逍遥眨了眨眼睛,后者只是一阵怔愣。 乐弯弯拉了杨可儿向后面的花丛走去,一路点点的宫灯围绕,青石铺成的路上,自有一股凉意。 花香飞舞间,远远的,她们便让那两个宫女止了脚步。 踏上石亭,偶有蝉鸣鸟语,自是一番幽静之地。 为什么要为别人活着? “可儿,你想好了没有?其实你根本不必因为延极而有所退缩,你看,他现在有这么多人疼爱,我们都可以做他的干娘,喜欢一个人,如果有所顾及,只会成为遗憾。” 乐弯弯算是过来人,她的爱情其实不算纠结,对花非影的那种心疼,也在最后一秒钟有所释然。 能在异时空,找到一个那么疼爱她的人,能有一个自己的家,她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现在那么快乐,无忧无虑,甚至可以走遍天下。 “小钰儿,我在害怕,每一颗灵珠都会让我害怕,我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我当然想好了,只要找齐灵珠,收服湖魔兽,我就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做乐天天了,我是杨可儿,可是,到时候,天天失踪了,又该怎么办?我们会得到谅解吗?” 杨可儿哀愁不已,似乎事情总是没有那么顺利,那两颗灵珠又是何时才能寻到? “我说可儿啊!你为什么总是想那么多?以前就是这样,听我说,我们没有对不起谁?我们既然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就只能为自己活下去,如果你选择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么你这一生都会活在悲哀中。 我们可是21世纪的人,难道还要为古人的思想活着吗?谁敢逼你?你放心吧,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别忘了,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决定。为自己好好想想吧。” 杨可儿沉默着,乐弯弯说的没错,她从小就是这样,优柔寡断,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太多。 她的话几乎要打醒她,是啊!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为什么要为别人活着? 她本就比别人悲哀了,她是人家的蓝翎羽,她现在在做的事不就是在拯救整个水星大地吗? 她救了人类,之后,又有谁能怪她什么? “小钰儿,我想清楚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退缩!” 没有回头,便知道是他 “小钰儿,我想清楚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退缩!” 她抬头,坚定的看着乐弯弯,人只有一次生命,她再不要有所顾及了。 乐弯弯正好转过脸来,暧昧的眨眼笑道:“这就对了,可儿,我肚子疼,去厕所。” 她一溜烟的就向亭外跑去,留下杨可儿兀自张大了眼,上厕所怎么还笑? 她摇了摇头,一手托腮,遥望着天上的明月,幽幽的想着,她要怎么开口?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时,她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霎时明白,小钰儿那么急匆匆的原因。 她忍不住的放下手来,却没有回头,只因身后的脚步已经停止,他没有踏进亭内,隔着一定的距离看着她。 “你在怪我吗?”她低声的问着,眼里都是苦涩,他为何停步不前了?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她叹口气,伸指,在石桌上描绘着他的名字,语气幽幽的像是在呢喃一般 “逍遥,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平淡如水。 杨可儿再叹息一声,起身,回首,她的脸藏在石亭里,有些阴暗,而他,却站在月光下,憔悴痛苦。 杨可儿奔出石亭,就站在他面前,他身上全是酒味,可是那双眸子却是那么的清醒。 “因为你的脚步,我能听出你的脚步声,我知道,你在惩罚我,才这么拼命的喝酒,是我的错,我总是这么优柔寡断,才会有今天这么多的事,我是个坏人——” “可儿,你别再说了,我没有惩罚你,我只是不知道,自己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我很高兴,因为你能分辨出我的脚步声,这就够了!” 南逍遥极快的打断她,上前一步,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叹息着,她没有回头,就知道是他。 “不,这不够,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我已经想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太后,我不是乐天天,我是杨可儿,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我要全部说出来,我不要再忍了!” 将那个姑娘的名字告诉她 杨可儿突然挣开他,不顾一切的喊着,让她冲动一回,让她任性一回吧,她始终是一个人,她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 她想向原路奔去,却被南逍遥再次禁锢到了怀里。 “可儿,别冲动,现在外面人太多了,你现在不能说,否则就是欺君,我有你的心就够了,我们要先去找灵珠,我还是愿意等,我真开心,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我愿意等下去。” 他喃喃的说着,轻轻亲吻她的发,她的耳唇,她的脖颈,满心里的苦涩都被冲散,她这一次是真的在为他。 可是,之前,所有的人都认为她的乐天天了,现在说出来,只会让太后、皇上震怒,认为她欺君了。 “那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什么欺君!慕容天云明明知道一切,我没想骗他们,我本来已经要说的,逍遥,我要怎么办?” 杨可儿无助的想哭,曾经,她是一个那么爱哭的女孩子,现在却只能干涩着眼,哭不出来。 “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告诉太后的,我会向她讲我们的故事,她一定能够理解的。”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你现在就去跟她讲。”杨可儿还是急切着,想通了一切,她便不想再等。 南逍遥轻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急切的样子,是为他。 他反而能够平稳了心态。 拉近她,轻轻的吻在她的唇角,看到她呆愣俏红的脸,柔声道:“可儿,我真高兴,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我已经告诉太后,要帮着你一起寻找蓝灵珠与风寻珠,届时,她要赏我一段姻缘,由我自己的提出的。” “赏你姻缘?”杨可儿怔怔的,又想起刚刚的场面。 如果,如果太后高兴了,将哪个大臣的女儿赐婚给他,他也必须遵旨吗? 他是一个古人,又是一个臣子,圣旨如山…… “是啊!你怎么了?到时,我就将那个姑娘的名字告诉她。” 这么巧,你也来散步啊 “是啊!你怎么了?到时,我就将那个姑娘的名字告诉她。” 南逍遥轻笑着,仿佛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杨可儿寻找灵珠,亦被赐封天慕王朝的圣女。 他是随行的大将军,等到收服湖魔兽那天,太后会帮他向他喜欢的姑娘提亲。 一切,还是要等到收服湖魔兽之后。 “可是,如果太后,要、要把一个大臣的女儿嫁给你,要怎么办?”杨可儿的声音低低的,显得有些无助。 他会为她伤神,她当然也会彷徨害怕。 南逍遥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似有一道清泉滑过,淡出一抹忧伤。 他叹口气,将她重新拉入了怀里。 “不会的,如果是那样,我就会马上告诉太后,不顾一切,我说了,喜欢你,此生不换。” 他的声音如一缕微风拂在她的心间,她整个人都被暖意包围着。 她伸手环抱了他的腰,抬头,眸子里有一轮明月,亦有一个他。 “我也——” “咳咳咳……” 一声重重的咳嗽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是第一次决定不再等完成任务的那一天,就想现在告诉他,她也喜欢他。 可是,看到那突然跳出来的人影时,她只能匆匆与他分开,跳离了几步,脸色发窘。 小钰儿的肚子真的疼了很久了,他们也出来好久。虫下 米 電 孒 書 論 壇 小 t 整 裡 南逍遥微微有些失望的凝了下剑眉,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只是,有些遗憾的被打断。 “咳咳,南逍遥,这么巧啊!你也来散步啊!咦,你跟我们家可儿刚才在聊什么?”乐弯弯坏笑的度了过来。 实在不是她故意要打断这两人的卿卿我我,只是有人向这边走来了,她这个望风的当然要赶紧出来报告了。 “小钰儿。”杨可儿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她还有心情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哦,原来你们在商量寻找灵珠的事啊!对了,南逍遥,你的武功好奇怪,你能对付巫师,你会法术啊?” 南逍遥,你会法术吗? 乐弯弯又是巧妙的将话题转了开来,化解了他们的尴尬。 其实有的时候,也挺羡慕可儿的这种爱情,纯纯的初恋,不像她,都是先结婚才有爱情。 不过,那也是她的初恋了。 乐弯弯摇头,还没散去脑子里的乱想,身子已经落入了一个清凉的怀里。 搂着她的手,霸道的收紧着。 “弯弯,你跑出来很久了。”他低头重重的咬了下她的耳垂,丝毫不在意亲密的样子被他人看到。 “不会啊!你看,月亮还挂在那里。”跑出来算久吗?人家小两口的话还没说完呢。 慕容天海无奈的笑了笑,抬眼望去,又深深的蹙了眉,他早该想到他们两人一齐出来,会单独见面。 可是,弯弯却在帮他们。 他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插手,只是,看到二哥落漠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 “对了,南逍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会法术吗?” 乐弯弯才不会让气氛尴尬起来,索性只有慕容天海来找她,否则那三人又得凑成三人行的画面了。 南逍遥摇头,对于自己有时的爆发也有些不解,他的剑是随身带着的,此时解下来,微微出奇的看着它。 因为是武将,被允许了随身带剑的特权,意也在随时保护皇上。 这把剑也是当年师傅所赠,取名便是“逍遥剑”,是他的名字。 “我不会法术,也许是因为武功学自蜀山吧。”唯有这样的解释了,记忆里,那些蜀山弟子,个个都是这么厉害,甚至有降妖的能力。 “蜀山的武功都这么厉害!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要上去参观一番。”乐弯弯叫嚷着,又是换来慕容天海一阵无奈。 她竟然要去参观蜀山! 杨可儿若有所思,蜀山的弟子都是奇侠一般,南逍遥的剑里似乎真的带了一股灵力。 不然,将来找不到老婆 “那也得等收服湖魔兽以后,我们明天就去唐僧寺祭拜。” 杨可儿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找寻灵珠,因为,那是他们两人的希望,也是约定。 “嗯,也许白善大师会告诉我们另一个线索。”南逍遥和她对望着,一切都在不言中。 慕容天海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知道自己真的插不上什么了,只是,二哥该怎么办? 真正的乐天天真的死了吗? “我们回去吧,母后也该着急了。”他淡淡的说着,揽着乐弯弯向原路走去。 杨可儿朝南逍遥轻笑了一下,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两人身后,南逍遥稍稍退后一点,跟在她的身后。 月光拉长她的背影,他悄悄的追随着。 这一刻,两人的心都是释然的,原来,敞开了心扉,可以化解一切的悲伤。 ——————————————————蓝灵鸟传说—————————————— 回到御花园时,宴会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太后喝了点酒,早早被人扶回了寝宫,倒也为他们省去了一番追问。 慕容天云停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杨可儿回来,她的脚步似乎变的很轻松,南逍遥的眼一直追随着她。 他们两人说了什么?或者,她真的只肯为他而笑吧。 “娘,你怎么才回来?太后奶奶都要去睡觉了,本来也叫我去,但我要等你回来,我要跟娘一起睡。” 延极奔了过来,直接扑到了杨可儿的腿上,自从被接到宫中以来,他的性子也有所改变,太后太宠他,给他所有最美好的一切。 昔日像个小大人的延极终于表现的像个五岁的孩子,他会撒娇了。 杨可儿这次没再感到无力,延极总是会长大的,也一定会理解她。 她会一直疼爱他,却不会再为他所绑缚,思思临去之前的嘱托似乎还在眼前浮现,但,她能做的,也只是给延极一份关爱。 她蹲下身,与延极平视着。 “延极,你是个男子汉,要学会长大,不然,将来找不到老婆的。” 老婆就是王妃 杨可儿故意将话题转移,不管怎样,她现在要锻炼延极慢慢适应她不在身边的日子。 果然,延极张大了一双好奇的眼,“老婆是什么?” “老婆就是王妃,你是小王爷,将来要娶个小王妃的。”杨可儿摸摸他的脸,拉拉他的头发,站了起来。 至少,是将他的心思转开了。 她不经意的转眼,看到慕容天云那双黯淡的眸子,心里划过一丝浅浅的伤,她只能对他说声抱歉,因为爱情不是勉强、也不是分享,更不是占有。 爱情,是两厢情愿。 “哦,我知道了,就像你嫁给了爹爹,就是爹爹的王妃!” 她的思绪又被延极打断,听到他的话,她只是轻笑:“不,是你的亲娘嫁给你爹,她才是你爹的王妃。” 她的话那么轻,却已经让旁边的所有人愣住了,多么明显的拒绝。 慕容天云只觉自己被打入了地狱,很早以前就知道,她若选,有可能不会再选他。 可是真正面对,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几乎会窒息,她终于,是不再犹豫了,那么明显。 甚至告诉了延极,她不是他的王妃。 他又看向了南逍遥,他微笑着,只是看着杨可儿,他们两人,自始至终,都在彼此的心里吧? 他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带着延极出府时,就是为了见南逍遥,而丢了延极。 心痛慢慢的出现,就如思思一次次的离开,他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吗?思思,我现在,真的只有延极了。 “可是你也是啊!你现在是我娘啊!”延极还是有些不明白,睁着一双大眼,在几个大人之间来回转着。 “三皇叔的王妃是弯弯干娘,南叔叔将来也会娶老婆的,太后奶奶说要帮他,南叔叔,你的老婆也做我的干娘好不好?” 这样他就有好多娘了。 众人一时又被他的话弄的有些尴尬,南逍遥从来不会应付小孩,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看,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延极,天太晚了,爹爹带你去行宫休息。”慕容天云过来抱起了他,手微微的有些发抖,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资格,寻找灵珠也不需要他了吧? “可是,娘真的不陪我一起睡吗?”延极张着嘴巴打了个呵欠,他真的好困了。 “她有很重要的事情,以后,都不能陪着延极了。”慕容天云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可儿,转身向行宫走去,天太晚,他们今日不必回王府。 延极还想说什么,大概是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劲,就像爹爹此刻的神情,他闭口,只回头看了眼杨可儿。 她怔怔的看着他们,却不跟来。 有些事,他不明白,但他已经懂得体贴,懂得不再追问。 就如这一次,乐乐回来,就变的太怪,连爹爹也好怪。 “弯弯,我们也回去吧。”慕容天海沉沉的说了一句,强硬的将她拉走,虽然知道不应该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因为二哥因他们而伤。 御花园的桌椅都被撤走,只留暗黄的宫灯,夜、寂寥着。 “可儿……”南逍遥走近她,心里面都是感动,她选他了,这一次,没有犹豫,放下了一切选择他了。 “你看,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要去住客栈了。”杨可儿浅笑,现在只是暗暗的说明了一些,但她的心情都觉得好轻松。 等到收服了湖魔兽,他们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吧? “好,就住飞云楼好了,免费给你住。”南逍遥拉着她就向御花园外走去,他真高兴,他高兴的想大喊。 但才出了御花园,他又赶紧放开了她的手。 杨可儿不解,抬眼看去,是一排巡逻的侍卫,他们经过他们两人身边时,都是恭敬的行礼。 “帆王妃,南将军。” 他们已经走远,话,却还绕在两人的耳边,久久的提醒着,现在,他的身份,还是没有明确的。 “南将军,带路吧。”杨可儿眨了眨眼,有些调皮的说着,想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叫你将军夫人。”他看着她,无比的坚定。 想伸手,却还是止住,“总有一天,我会毫无忌惮,牵着你的手。” 他又说,带她向宫门外走去。 路过的侍卫看到也不觉新奇,所有人都知道,帆王妃现在是寻找灵珠的圣女,南将军算是副将,他们一起出去,定也是有了灵珠的消息。 在这群人的眼里,杨可儿是救赎他们生命的神,自是不敢去议论什么。 当下顺利的出了宫门,杨可儿忍不住奔跑了一阵,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啊!自由真好!南瓜逍遥,我自由了!”不管怎样,心是解脱了。 她大喊着,不顾一切,就像站在悬崖上,对着大海嘶吼的那一次,原来那一次的相遇,便是缘分的开始。 南逍遥追到她,挡在她的面前,倒退着行走。 “可儿,我唱歌给你听吧!”从前,都是她唱歌给他听,现在,他想唱给她听。 “好啊!你从来没唱过歌呢,快唱,我来做你的评委,看看你能不能晋级快乐男生。”杨可儿开着玩笑,夜色很美,有些微的凉意。 就如她此时的心,始终浸在清泉小溪里。 南逍遥也不去问她什么是快乐男生,对她嘴里的词,他不懂却能接受,因为一早便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只是此时,他真的只想唱歌给她听。 “当你看着我,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爱是没把握,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是我自己想的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厮守……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感觉你属于我,感觉你的眼眸,第一次就决定绝不会错……” 彼此对望,幸福 杨可儿听他唱完,还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他竟然学会了这首歌,他那么深情的为她唱这首歌。 不知何时,两人都已停下了脚步,像一场慢镜头的电影,站在月光下,拉长的影子,彼此对望的眸子。 微微的笑,连眼睛都在笑。 “我唱的好不好听?” “让我想想啊!还行。”他唱的真的很好听,至少让她动心,是的,她在为他动心,每一刻 爱情这种东西很奇妙,总在不经意间就会发生。 “只是还行吗?我自认为很好了,我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唱。”某人有些不满的轻捏了下她的俏鼻,看到她微微嘟起的嘴,心怦怦的跳着。 “真的啊!那你干嘛躲着?光明正大就好了。”还躲在被子里,那是小女孩才会做的事吧。 “因为要给你惊喜啊!早就决定,要为你唱这首歌。” 爱情会让人变成傻子,他南逍遥也终于傻了一回,却那么的心甘情愿,似乎为她做一切,他都愿意。 杨可儿微侧着头,暖暖的笑着,踮起脚尖,轻轻的向前踏了一步。 “谢谢,我很开心。”这一生,有他在她身边,她真的觉得幸福。 “突然间这么客气,杨可儿,我们回家吧。” 他拉起她的手,半旋了下身子,站在了她旁边,与她,十指相扣。 “好。”她轻轻点头,很喜欢看他的侧脸,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唇角。 一起出现在飞云楼时,小二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又再揉了揉,才惊叫:“老板回来了!还有杨姑娘!” 他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激动的吼声,差点没将客栈里的客人全都吵醒。 掌柜闻言急急奔了出来,一脸的镇定。 “吵什么嘛,老板回来很正常啊!”他一脸像我就知道老板和杨姑娘都会回来的表情,又亲自上前,神态恭敬。 “老板,上房每日都有打扫,您和杨姑娘是……”他一脸的暧昧,故意将话停在了这里。 隔着一堵墙说悄悄话 杨可儿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轻轻的想挣开他的手,却是没能挣开。 “掌柜,麻烦给我准备一间房。” “杨姑娘真是客气了,小二,快去准备。”掌柜的喊着,却是亲自带两人向楼上走去。 真是激动啊!没想到老板和杨姑娘真的是两情相悦,他们可是猜想了好久了。 那激动的情绪,就像是亲爹看着自己嫁女儿一般。 “杨姑娘就住在老板隔壁好了,比较近。”小二很殷勤的说着,那话说的杨可儿更是脸红。 暗自瞪了眼满脸笑意的南逍遥,不服输的说道:“是比较近,那么,我就去休息了。” 她在三人诧异的眼光中,跨进了门槛,挥挥手,关上了房门,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房间里早已准备了温水,她洗了脸,解开头发,仰躺在床上时,还是忍不住按着心口,那里一直都跳的好快,提示着她,爱情来了。 南逍遥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明明好累了,却仍然睁大了双眼。 只要想到,她就住在他的隔壁,他整个人就处于亢奋的状态,既安心,又兴奋。 他记得这两间房设计的时候,是两张床对立着一面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敲了敲墙。 “可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压低了声音,就像在说悄悄话一样,又暗暗的运了些内力,足以让隔壁听到动静。 杨可儿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会敲墙,才犹豫了一秒,那边又想起了声音。 “可儿,我睡不着,怎么办?” “凉拌好了,要不,热拌?”杨可儿靠近床的里侧,将脸轻轻的贴在墙上,微凉的触感,让她想到南逍遥的怀抱,微微的眯起了眼。 “你这女人很没良心哦,跟我说说话。”南逍遥这么抱怨着,却是一直在笑,他抚着那面墙,将脸靠了过去,好像,他们就靠在一起。 “好,我讲笑话给你听……” 两人隔着一堵墙聊了大半夜,直到东方发白时,才双双沉沉睡去,梦,才刚刚开始。 慕容天云番外(1) 从皇宫遇见她的那一次开始,便注定了,只是短暂的缘分吧。 我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7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7部分阅读 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得到蓝灵珠,如何让思思苏醒,如何给延极一个完整的家。 再也没有将任何女人放在眼里,但,她却一次次闯入我的视线。 在捡到那支签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怦怦的跳动着。 专程去问了白善大师,他虽说天机不可泄露,可是,他微眯的眼里还是透露了一些讯息。 他一直在提蓝灵珠,那是蓝灵鸟的东西,而我认定了她跟蓝灵鸟有关。 因着这样的目的,我将她娶回帆王府,却又限制她的自由,暗地里打听她的一切。 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但有时又是一样的,时而的变化让我认为她很虚伪。 那时,并不知道,原来,她们根本是两个人。 已经分不清,为什么对她会对真正的天天多了一些感觉?只知道,她为了出府去见南逍遥而丢了延极时,我的愤怒里还是夹杂了一些其他的因素。 只是,在心彷徨时,拼命的去想着思思,以为这样就可以平静,却不想一次次,还是有些沉沦。 她却带我去见了白善大师,于是真相似乎在那时揭晓,她拼命的想出王府,也是为了南逍遥吧? 像个傻子一样跟了他们一路,看着那么开心的她,心,怅然若失。 她跳的舞永远是最美的,也许是因为我的心变了,所以老天对我有了那么多的惩罚。 她终于找到自己的身体,而天天也永远的不见,她没发现,那时,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只是,她的目光永远追随着南逍遥。 从来没想过雪魄珠便是东云白珠,思思消失在我的眼前时,那种痛几乎又将我撕裂。 她留下来是为了对思思的歉疚,我一直知道,却总想逃避,认为有一天,她也会爱上我。 可是,夏特劫走她,却让我的逃避,再也无从演下去,救她时,她没有马上离开,但她的心却越来越通苦。 慕容天云番外(2) 我并不知道,南逍遥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在第二天便不见了人影。 那时的我,才忽然惊觉。 她也在逃避,因为不想再面对这样的情形。 弯弯的一句话,似乎真正的将我打入了地狱。 她说,是我们一起逼走她的,但我知道,如果我愿意放手,她会活的很快乐。 我却偏偏执着了。 她说,再见到她,要让她自己选择。 那时,我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希望了。 再次见她时,她坐在金色的轿銮里,不经意的转眼时,我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我,只知道,她的眼没有离开过南逍遥。 就是因为那样,我才没有勇气继续追下去。 而也从那一刻起,将自己堕入了陌生人的行列。 南逍遥如愿的跟在了她的身边,即使只是侍卫,却是能时时看到她。 于是,我们之间越来越远,什么忙也帮不上,是他们一起对抗科萨巫师,一起救出金蛇妖,一起找到了北国金珠。 从那时,他们的互动已经深深的打击了我,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回去的路上,她只一心的想找到另外两颗灵珠,也许她根本没想过再回帆王府吧? 却不想,母后和延极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她那么尴尬,却差点说出了真相。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我的王妃,只有她偶尔抬头,扫过南逍遥的脸时,我就知道,她永远也不是了。 她说的没错,同我拜堂的是天天,而她,只是无意中来到这个陌生时空的杨可儿。 她那么明确的在拒绝延极,她说思思,才是我真正的王妃。 我再也留不下去,抱着延极就匆匆离开了。 这一次,不是在逃避,而是决定真正的放她走。 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但,她已经有了南逍遥,他的爱甚至比我还要多的多。 因为我的心里还有一个思思,他的心里却全部是她。 延极睡着时,我却只能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想起从前,她独倚小轩窗,遥望月光的样子,那时,她在想谁? 终究,从我利用她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没有缘份。 她是我用蓝灵鸟的名义娶回来的王妃,终究,只是我短暂的蓝灵妃…… 痞子军团的终极借口 南逍遥很早便醒了,在蜀山学艺时,天不亮就要起来。 所以即使昨夜根本没睡多少,他也是精神奇佳,反观杨可儿,她当真是睡了个天昏地暗。 他不忍心吵她,整个人却也不愿离开飞云楼半步。 好在,他现在的任务也是寻找灵珠,有了正大光明不用上朝的理由。 在客栈的大堂来回走了数圈,又楼上楼下跑了几趟。 在掌柜的很了然的眼神下,他无比郁闷的坐到了吧台的桌边。 “你们一早上都在笑什么?”他的脸上又没花,他和几个小二就一直是那种暧昧到不行的眼光。 “老板,杨姑娘还没醒啊?” “你见她出来了吗?”都怪他,昨天晚上拉着她聊天到那么晚,现在还见不到她都是活该。 “我没见,但老板可以去见啊!反正就是去见老板娘嘛!”小二凑了过来,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说着。 下一秒脑袋上就亲到了一块算盘。 “掌柜的,你干嘛又打我?”他也是说实话嘛。 “不许胡说啊!咳咳,未来老板娘那是肯定的,但人家现在还是姑娘,名节比较重要。” 南逍遥无语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他竟然养了这么多贫嘴的人,不过,他痞笑一声,“既然知道我是去见老板娘,就别再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了,对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呢。” 他说着,好像特着急的就向楼上奔去。 留下掌柜的和小二面面相觑,又双双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还是老板高明。”兜了一圈还是忍不住拿借口上去了。 不过老板刚才有承认杨姑娘是老板娘,掌柜和小二又是暧昧的笑了起来。 “还不快去干活!”掌柜又是假老虎般的吼了起来。 南逍遥来到杨可儿的房门外又是踌躇了许久,倾听到里面没动静,轻咳一声,心怦怦跳着推开了她的房门。 你睡醒的样子,是最美的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床塌边,她整个人都贴在那面墙上,唯留一个背影,一头青丝。 南逍遥轻笑,她果然是昨晚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看她睡的不舒服,他忍不住上前轻轻的揽过了她的肩膀。 她却一下子惊醒,有些失控的尖叫起来,满脸的慌张,甚至手臂轻挥,就要使出法力。 “可儿,是我!”南逍遥赶快拉下了她的手,看到她怔愣的眼,有些失笑:“你在做梦吗?” 还是,他吓到了她? “你、你怎么进来了?”杨可儿结巴着,她现在还没洗脸,她现在很丑。 她无措的转过了脸,刚刚下意识,她以为又是刺客来抓她。 “因为我想你。”他低低的说着,看到她有些紧张,又用调侃的语气化去了彼此的尴尬。 “小懒猪,现在都是晌午时分了,你还睡啊?” “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吗?”杨可儿诧异的回头,看了眼窗外,果然是太阳当头了。 她又低头拉了下披散的长发,声音小小的,“你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才说完又郁闷上了,她在这里哪会有衣服啊? “可儿,你睡醒的样子,是最美的。”南逍遥凑近她想亲吻她的发。 “啊?”杨可儿又诧异了下,转脸,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颊畔,一瞬间,脸又是绯红起来。 “你又骗我,脸都没洗,丑死了,快点出去。”杨可儿低叫着,伸手就去推他。 南逍遥大笑着,凑近她,又是一个吻落在她的脸上。 “没骗你,是真的,这套衣服你一会换吧,我下去让他们帮你做些吃的。”南逍遥指了指床边的那叠衣服。 杨可儿才发现,原来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真好。 “要快点哦!”他又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杨可儿抱着那件蓝衣,傻笑了半天,才快速的换在了身上。 样式竟然是他们一起去桃花涧时穿的那一件,紧口的袖子,裤装,肩头垂落着蓝色的流苏。 她问,你疼不疼 她又想起那一天来,那是一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回忆让她不自觉的微笑,洗过了脸,她将头发高高的扎起,一如那次,潇洒的像个女侠。 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害羞的,那掌柜和小二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已经是这里的老板娘一样。 她拉开门,他竟然就站在门外,一脸微笑的打量着她。 杨可儿微微低了头,发尾散处,脖颈上又是一片粉红。 南逍遥有些看的怔住,好像又回到了当时,他们一起去桃花涧的日子,那时,他教她骑马,她微微低着头,也像现在这样。 他们两人都是愣在当下,杨可儿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抬头,有些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向楼下走去。 “可儿,”南逍遥喊一声,追了过去。 他们两人又是坐到了那张桌子边,靠近窗边,一切都与当时一模一样。 连掌柜和小二都忍不住叹息,时间在转,他们终究还是又坐在了一起。 “可儿,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嗯,这里的菜还是一样的好吃,我最爱吃的煎饺。”杨可儿故意这么说着,一脸嘻笑的看到他黑线的脸,就禁不住开心。 “好吧,那你多吃点。”南逍遥无奈着,伸手夹了一个煎饺递到了她的嘴边。 他想起那时候,她喂他吃东西,那是第一次,一个女人喂他吃东西,心里除了感动,还将她永远放在了心里。 杨可儿看了他一眼,拉过他的手腕,就咬在了他的手上,狠狠的,却又在最后越来越轻,只剩亲吻一般。 她抬眼,他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手没有缩回,又将那个煎饺凑近了她的唇边,她纳纳的吃着。 呆呆的问:“你疼不疼?”她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咬他一口。 “不疼啊!”开始是有些疼了,但,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迷茫,便不忍心挣开,也,不会挣开。 他问,你疼不疼 “我觉得,现在好幸福,总是在想,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喃喃的问着,声音里夹了一些不确定,就是太幸福,才让她有了些微的不安心。 南逍遥一怔,拉过了她的手也放在了唇边,咬她,却还是舍不得用力。 “疼不疼?”他问,眼睛里都是认真的神情。 “你咬太轻了,不疼。”杨可儿笑,心里面忽然就有些放心,他总是能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一条通往光明的路。 “我可舍不得在这么美的手上咬下痕迹。”他对她眨眨眼,坏笑着张嘴,将她的食指放进了嘴里,舌轻轻的刷过指尖,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快放开,那么多人在看。”客栈里的人的确很多,但真正让她不自在的是,他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她太不习惯了。 “那又怎么样?”第一次,他很霸道的说着,松开她的指,却依然握在手心。 “人家会笑话你太肉麻。”杨可儿顺势,在他手心掐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在他诧异的眼下,扮了个鬼脸。 俏皮可爱。 “肉麻又怎样?他们想肉麻还没有呢。”南逍遥痞痞的吹声口哨,眼光肆意的撇过那些客官,有些炫耀的意味。 “好了,我们现在去唐僧寺好不好?” “没问题,骑马去好了。” 当下,两人就让小二牵出了落雨、千风,大街上人不太多,他们慢悠悠的骑着,倒也逍遥自在。 没想到会在寺门口遇见慕容天云他们,杨可儿有些微怔,南逍遥下得马来,她却还怔坐在马背。 幸好,乐弯弯从来不会让气氛变的尴尬,当下就笑道:“可儿,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啊!我们说好要一起寻找灵珠,自然会来了。” 杨可儿这才从呆怔中回过神来,匆匆看了眼慕容天云,他神色憔悴不已,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睡好? 南逍遥(1) 只是,她实在不便说什么,在天下人的眼里她还是他的王妃,但,她却连朋友之间关心他的话也不敢说,稍微跨出一步,也许,又会变成之前的情形。 众人一起进了唐僧寺,白善大师并没有出来迎接,依然是一个小僧将他们带去了后院。 杨可儿多少是有些紧张的,灵珠,她害怕他会说些什么。 但,她已经没有逃避的机会。 白善大师终于出现,他似乎更加仙风道骨,总给人一种看穿一切的感觉。 他的视线第一眼便落在了南逍遥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大师?”慕容天云连喊了几声,才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在石桌的另一边而坐,目光依然不离南逍遥的脸。 “这位是天慕的南逍遥南将军。”以为他是不识得南逍遥,慕容天云又再介绍道。 杨可儿与南逍遥对望了一眼,脸上皆是不解的神情。 白善大师摇了摇头,突然说道:“南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越是这样,越让人心里不安,尤其是杨可儿,她本就对寻找灵珠极为敏感,此时,听到他一来就要带走南逍遥单独说话。 再也顾不得,就站了起来。 “大师,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总觉得他的眼太过深沉,他会对南逍遥说些什么? “是关于南施主本人,老衲觉得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白善大师凝眉,在几人脸扫过一遍,最后停留在南逍遥与杨可儿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了然,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杨可儿越发着急,南逍遥眉头微锁,却还是给了她一抹安慰的笑。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他站起来,颇为恭敬的对白善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逍遥……”杨可儿不安着,伸手拉住他,她的第六感,在告诉她,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白善大师,能不能让我也去?” 南逍遥(2) “白善大师,能不能让我也去?” 杨可儿知道,她的话也许是太过勉强别人,可是,她心里的那种害怕,没有人能体会。 她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他一来就只是要跟南逍遥说话? 好像他已经知晓了什么,让她那么不安心。 白善大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轻轻的,却又似乎别有深意。 “姑娘又何必执着?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会对自己的决定有所牵拌。” 他转身向一间禅房走去,背影似乎附了一丝玄机。 杨可儿愣在当下,不知所措,是什么事会让她的决定有所牵拌? 她向南逍遥看去,他皱着眉,却还是给她一抹安慰的笑。 “别担心,也许是他没见过我,要对我说些什么话,我一会回来告诉你。”他拍了拍她的手臂,也向那间禅房走去。 杨可儿还想说什么,终究只是留在了原地,心里没来由的恐慌。 乐弯弯上前,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别太担心了,南逍遥会有什么事啊?说不定是那个白善大师故弄玄虚。” 她的话却只是让杨可儿更加不安,那个白善大师又不是闲人,没必要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故弄玄虚。 可是现在,她只能等,相信南逍遥会告诉她的。 “可儿,你别担心了,我们一会还要问灵珠的事。”看她重新坐下,慕容天云淡淡的说着。 她的神情在为南逍遥而担忧,白善大师只是将他叫进去,她便如此担忧。 还有什么能说明她的心呢? 他不该来的,可是,他答应过要帮她一起寻找灵珠,即使,她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了,可是,他仍想兑现那个承诺。 哪怕看着她会让他心里悲伤。 “好。”杨可儿点了下头,又怎么能够不担心?白善大师的眼神实在太怪了,还有他的话。 她这辈子最讨厌那种说话拐着弯的人,他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清楚? 南逍遥(3) 几人一时都无语,只是巴巴的等着那两人出来,直到过了半个时辰,禅房的门才再次被打开。 杨可儿一见南逍遥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也许那个白善大师已经看清了一切,她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有所顾及。 “怎么样?他跟你说什么了?”她急切的拉着他的手。 她又看向那个白善大师,他只是神情复杂的看她一眼,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语,自回廊处向前院走去。 慕容天云喊一声,也没能叫住他。 有些奇怪的又将眼光看向了南逍遥,到底是什么事那么神秘?而且白善大师这次竟不问他们了。 南逍遥只是定定的看着杨可儿,目光太过复杂,他伸手去握她的肩,竟是微微的颤抖,白善大师的话,他如何能告诉她? “南逍遥,那个和尚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是有关灵珠的吗?怎么他就走了?”乐弯弯一气的问着。 南逍遥的脸却是越发的苍白,从来没想过,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的。 他摇了摇头,伸手拉了杨可儿就向寺院的后门走去。 “他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武功的来历。”他头也不回,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也不算是说谎,他的确有问这些。 众人顿时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来的目的并没有弄清,是以看到他们两人向外而去时,慕容天云并没有跟上去,反而去了前院找白善大师。 无论如何,关于灵珠,他还是会帮忙找的。 杨可儿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但看到他拉着她的手那么苍白,指尖轻抖,又惊觉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问话。 一个和尚怎么会想去知道别人的武功来历,而且那久的时间,相当于一个小时,他们不可能只说那些。 想到那些,她一下子就拉住了他,强迫他,看着她的眼睛。 “白善大师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我根本不信只是那些,你说了出来会告诉我,我要听实话。”如果只是那些,那么灵珠的事呢?他为什么不提? 又闻逍遥叹 南逍遥看着她的脸,又有些发怔,为什么,就在他们快要幸福的时候,他要告诉他那些? 难道真的就没有缘份吗? “可儿,”他喃喃着,上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心微微的抽紧着,抱的那么用力,好像要将她嵌入身体一样。 “真的没有别的了,你不相信我吗?什么时候我骗过你?只是被他问的烦,心情不太好,我们回去吧。” “真的吗?”杨可儿尤自问着,他的神色不对劲只是因为被问的烦? “是真的。”南逍遥又说,将她带到了马下,却始终诞不起一丝轻笑。 杨可儿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如果真是那样,她一直问,他也会更烦吧? 只是现在有些后悔,她不应该就坐在草亭里等的,哪怕,她用法力去偷听,也好过现在心里面的忐忑不安。 如今也只有她改天悄悄的去逼问白善大师了。 她叹了口气,旋身上马,却发现阳光下,他的脸还是苍白,她知道他是有事瞒着她了。 “可儿,我们去郊外走走吧。”他,想带她去看那个惊喜。 “好。”杨可儿点点头,没反驳他,他的一切怪异只是因为白善大师,她一定会回去问清楚的。 正是秋天,草木枯黄的季节,杨可儿也没问他们要去哪?只是信步纵马跟随着他。 他们骑的极慢,延途看一些风景。 南逍遥却只是望着她的侧脸,他,一定要让她活下去,哪怕他们不能在一起? 但还是有机会的,他一定会抓住那一点点的机会。 “可儿,我想听你唱歌,就唱那次我们从桃花涧回来时唱的歌,逍遥叹。” “逍遥叹啊,好啊。”杨可儿轻笑着,伸出了手,他也伸手,两人隔着马相握着彼此。 落雨和千风很默契的并排走的极慢。 偶有些枯黄的叶子从他们身边飘落,杨可儿的歌声也随之响起。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桃花涧里桃花飞(1) 南逍遥怔怔的看着她,她微仰着脸,在阳光下散出一片柔光。 一样的歌声,却已是不一样的心境。 那时,他那么开心,这歌的名字和他相同。 现在,却只剩满腹的惆怅,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他们的往事,也真的会随着时间而淡去吧? 或者,爱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不,他不要那样的结局,还是有希望的,他去找师傅,五岁的时候根本不记得什么,也许,也许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桃花涧!”杨可儿的惊呼声拉回了他的思绪,抬眼间,真的是那一片漫天飞舞的粉色。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里,可是,现在是秋天,怎么还会有桃花?” 杨可儿惊奇的奔下马来,催促着他,就要向桃花里奔去。 南逍遥挂了一抹宠溺的笑,上前牵起了她的手,这便是他给她的惊喜。 属于他们两人的桃花涧,永不凋谢的桃花。 “你还没说呢?这里真的好怪,就像我们上次来的一样,还是桃花满天飞,难道这里是仙人住的地方?还是有桃花仙子啊?” 杨可儿开心的说着,伸开双臂,在桃花间舞了几圈,微仰着脸,任那些飘落的花瓣亲吻她的脸颊。 这一刻又好像回到了当初,暂忘了他们的烦恼跟任务。 “都没有,这里,是我们要住的地方,我真心祈祷过了,一年四季,都会始终如一的。”南逍遥的笑再也不复以往的轻松。 夹点伤感,又不想让她看出来,微垂了眸子,过长的刘海稍稍遮住了那份悲哀。 “真的假的?不过我真开心,南逍遥,我太开心了,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这里真美,让我想起了仙灵岛。” 杨可儿又笑,拉起他的手舞出不知名的脚步,开心的转着圈,又向那片溪涧跑去。 “你是说,那个李逍遥去的地方吗?”他没忘记,她曾说过那个书里的人物,他的结局,很悲。 桃花涧里桃花飞(2) “你是说,那个李逍遥去的地方吗?”他没忘记,她曾说过那个书里的人物,他的结局,很悲。 “是啊……南逍遥,那、那里……”杨可儿随口答一声,抬眼,有些结巴的伸手,指着溪涧边的竹屋,有些不可思议的。 “你喜欢吗?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他柔柔的笑着,牵起她的手,向那那个小竹屋走去。 杨可儿仿若身在梦中,一切都太美好了,她没想到,他会在桃花涧为她建了一座竹屋。 是的,在那溪涧的旁边,用绿竹搭建了一座小竹屋,离的近了,清新的竹香伴着哗哗的流水声,真的是很惬意的环境。 南逍遥拉着她走到了小竹屋的前面,便停下了脚步,示意她去推门。 “真的是我们的?”杨可儿还在怔愣,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当然了,只属于我们两个。”他说,语气很轻,一阵风就能吹散似的。 杨可儿感动的鼻子发酸,她上前轻轻的推开了那一扇竹门,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但却又很齐全,甚至床塌被子,是粉色的床缦,很少女的梦幻。 窗边、桌边,都是各插了一瓶桃花,满室的花香、竹香,清新又怡人。 杨可儿走的极慢,用心感受着这里的每一份布局,用心的抚摸每一处真心。 他将这么美的地方送给了她,就像把全世界都送给了她。 她忽而回身,用力的扑进他的怀里,开心不已的笑。 她踮起脚尖,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他的脸颊。 她微红了脸,眼睛却那么坚定。 “逍遥,逍遥,我真开心,我真幸福,现在就算是老天爷让我回去现代,我都不要回去了,因为有人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他。” 南逍遥一愣,急速的将她拥进了怀里,埋在她颈间的脸那么伤感,眼里渐渐漫起一层水雾,喉头哽塞,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终于等到你的承诺,却不得不暂时离开,去做一件不能确定的事,只因,我想让你更快乐,更幸福。 桃花涧里桃花飞(3) “可儿,你相信我吗?”南逍遥低声的问着,并没有去看她,依然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她的发香,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在在的都让他痴迷。 他不自觉的偏头,去亲吻她的脖子,她是上天送给他的宝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杨可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微微的发抖,手下意识的扯紧了他的衣襟,却没有挣扎。 “我当然相信。”她也低低的说着,这世界,她相信,不会再有人像他一样,全部的将她放在心里了。 “那么,你愿意等吗?”他又问,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杨可儿感觉两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他似察觉一般,将她抱的更紧。 她只觉脑海一片混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感觉心跳失去了频率,明明都已经秋天,她却感觉那么躁热,整个颈间都在发烫,还有耳朵。 “什么?”她怔愣的问着,感觉他的唇在渐渐向下,亲吻她的锁骨,她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心底深处有些微的害怕。 他该不会想在这里…… “如果,我要出远门去做一件事情,你会等我回来吗?”他的声音沙哑起来,有些不愿放开她,吻,一路向上,又漫延至她的唇角。 看到她的脸已是一片绯红。 他的唇就抵在她的唇边,离得那么近,听到了她的微喘。 “当、当然,”杨可儿半垂了眸子,好不容易才说了这三个字,他却又轻轻的咬了下她的唇瓣。 杨可儿整个人都在发烧,努力稳住心神去思考他的问题,头向后缩去,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一个傻子,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南逍遥却不允许她离开,他禁锢了她的头,执着的贴着她的脸,他喜欢离她这么近,只有最亲密的两个人才有资格离的这么近。 杨可儿一手无意识的捶了下他的背,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但他之前的话又突然重回到她的脑海里。 桃花涧里桃花飞(4) “如果,我要出远门去做一件事情,你会等我回来吗?” 她突然就有些清醒起来,急匆匆的抬眼,也顾不得两人离的这么近。 “我不会等,我会跟你一起,你要去哪里?”早就说过最讨厌等待,不管他去哪里,她都跟他一起去。 南逍遥微微叹了口气,本想着先迷失了她的心神,骗她答应,可是,她却还是反应过来了。 “你不能去,可儿,先听我说。”看她有些着急的样子,他立刻安抚着她。 “我要给你另一个惊喜,所以,答应等我回来好吗?” 杨可儿终于挣开她,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你肯定有事。”他突然说要出远门,难道真的跟白善大师有关?她越发着急起来,有一种恐慌又在心里无尽的漫延。 “对,是有事,但现在不能告诉你,否则就没有惊喜了,所以你一定要等我,我要跟太后说明一切,我要跟你成亲。” 他想用这种轻松又坚定的语气化解她的疑心,毕竟,他的突然离开,她不可能会一下子接受。 “我不要惊喜了,我们还要去找灵珠,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你突然走了,我会慌,会怕,总之你不能离开。” 杨可儿不是傻子,他模棱两可的话不能说服她, 她有些着急的说着,拉了他又向小竹屋外走去,桃花依旧在飞,飘落到溪涧里,随水而流。 “你知道桃花的花语是什么吗?”她回眸看他,带他一起坐到了溪涧边。 “什么是花语?”南逍遥无奈的问着,心思还在刚刚的话题上,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他应该要高兴,高兴她离不开他。 可是,他又在悲伤,如果真的离不开,他却回不来,又该怎么办? “桃花的花语是:爱情俘虏,就像这些花瓣,它们落在溪涧里,就会随水而流,你到了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你明白吗?” 桃花涧里桃花飞(5) “桃花的花语是:爱情俘虏,就像这些花瓣,它们落在溪涧里,就会随水而流,你到了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你明白吗?” 她看向他,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对她,是那么的重要。 南逍遥震惊着她的话,他看到她颊边的一抹淡笑,虽然淡,但,他知道,那是一辈子都不会消散的。 “可儿,你听我说——”他现在真的不能告诉她,那样只会让她更痛苦,可是她却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听!”她提高了声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倔强的神情。 南逍遥也站了起来,对于她突然而来的脾气有些无措。 “如果你要走,那么就是离开我,我就会把你当成陌生人,再也不会理你。” 杨可儿冷了神色,却是在心里默默的祈求,逍遥,原谅我说出这么任性的话来,你有事瞒着我,我不能逼问你,可是,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威胁你,因为,我真的害怕。 你明白那种害怕吗?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留在原地徘徊,谁又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南逍遥看着她,她眼里的那份哀伤,他能明白,可是,有些事不是他能选择的,在今天之前,他又怎么可能想要离开她半步? 他叹口气,只能暂时不去提这个话题。 “可儿,我不会离开你的。”他说,上前将她拥进了怀里,他不会离开她的,一定不会。 杨可儿暗暗舒了口气,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鼻子发酸。 “南逍遥,我真想哭,总之,你自己答应了我,就不能再反悔,否则,我也会说到做到。” 南逍遥沉默,半晌,方才笑道:“原来你这么在乎我,知道了,那个惊喜还是会给你,放心吧。” 他拉了她,向桃林深处走去,两个人,就算只是散步,也是那么快乐。 “都说了不要惊喜。”杨可儿嘟嘴有些娇嗔的说着,另一句话暂时埋在了心底。 我不要惊喜,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风寻珠,那一抹尘埃(1) 那几天,南逍遥都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而杨可儿也没有机会再去问白善大师。 索性,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要忙。 渐渐的,也便暂时忘却。 两人在桃花涧里玩了几天,南逍遥又带杨可儿在整个天慕王朝逛着,好像要让她了解这整个水星大地一般。 夜里,隔着那堵墙说着悄悄话。 或者飞到房顶去看星星。 一切,都那么美好。 美好的让人觉得太快,好像一眨眼,便已消失不见。 这天,南逍遥说要去上早朝,因为太久没去了。 杨可儿不疑有他,正好,她也想去找白善大师问个清楚。 当下,两人便各怀心思的吃了早饭,匆匆分离。 杨可儿是骑马来到唐僧寺的,时间匆忙,她不想他回来找不到她,便将马儿骑的飞快。 可是,令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寺里的小和尚竟然告诉她,白善大师出去游历了,而且,目的地不详。 杨可儿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霎时整个人都陷在了冰窖里。 他去游历,在没有找到灵珠,水星大地都不知其安危的情况下,他竟然走了。 在杨可儿看来,他就是在逃避,他肯定有什么事怕她知道。 她忽然有些心慌,想起在桃花涧时,南逍遥也说要离开。 意识到这一点,她不顾一切的上马就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南逍遥,如果你真的骗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蓝灵鸟传说————————————— 南逍遥的确是去上朝了,只是在下朝后单独叫了慕容天云出来。 两人信步走至御花园,都怔怔的停在了那座凉亭里。 曾经,这里也有许多回忆。 “你找本王出来,是有什么事吗?”慕容天云淡淡的问着,那天,不管他怎么去问白善大师,他都没提灵珠的事。 他更不明白,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为何还要找他? 风寻珠,那一抹尘埃(2) 他更不明白,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为何还要找他? 是因为她的身份,他想真正的让杨可儿恢复自由吗? 或者,他们想要成亲? 想到这一点,慕容天云的呼吸有些紧促起来,她终于是要彻底的离开了,一点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是,很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可儿。”南逍遥颇有些痛苦的说出了这句话。 即使已经想过很多次,但真正说出来,他心里的那种失落,好像被人挖空一般,那么痛。 慕容天云背对着他的身影立刻就震惊的转了过来。 “你在说什么?我照顾她?南逍遥,你明明已经知道她的心,现在还来招惹本王,你想让情形回到当初吗?还是你根本不爱她?” “怎么可能不爱?就是因为太爱,所以,我才会央求你来帮我照顾她!”南逍遥有些激动的说着,看到慕容天云不解的神情,才缓缓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可儿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亲人,但我知道,你会和我一样,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所以我才来找你,因为,真的没有时间了。” 这几日,他们都不再提那些事,可是,他们谁也忘不了湖魔兽的事,刻意的逃避也不能解决。 “到底发生什么事?”慕容天云蹙眉,看来,白善大师真的对他说过什么,否则,他怎么会竟可儿交给他照顾? 南逍遥有些凄楚的笑了笑,转身,背对了他,不想让他看到他里划过的哀伤与不舍。 “那一天…… ————————————————回忆篇—————————————————— 南逍遥随白善大师进入禅房后,两人都是沉默不语,而白善大师却只是盯着他看。 “白善大师到底有何事要说?南某已经等了很久。” 南逍遥终于不耐起来,被人这样盯着他浑身都不自在,而且,可儿还在等着他,他没时间一直让人观看。 风寻珠,那一抹尘埃(3) 白善大师终于叹了口气,却忽而伸手,食指点向南逍遥的眉间,瞬间,他便动弹不得,只留眼里闪过的防备。 他看到白善大师的眉越来越紧,但他又似乎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 良久,他才放下手。 南逍遥立刻就退开了几步,不悦道:“大师这是何意?” “南施主可是蜀山弟子?”他这么问,神色里却是一片了然。 南逍遥蹙眉,不想再跟他打哑谜。 “大师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大师叫我进来还是有话直说吧。” 白善大师点了点头,沉吟道:“我本是算到风寻珠和蓝灵珠会一起出现,而且风寻珠会是在天慕王朝,但具体却一直不明所以,直到今日见到了南施主。” 他顿了顿,南逍遥的心却已经提了起来,呼吸急促,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白善大师却又是叹了口气:“想来你在蜀山学艺时,曾经服过什么东西?亦或者根本不是你服,而是它?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8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8部分阅读 它自动归依到你的体内,而如今与你心神合一,才会激出你更多的潜力与灵力。 这就是为何你能与科萨巫师一战的原因。 南施主,老衲如此说来,你明白吗?” 南逍遥呆呆的,对于蜀山的那段记忆,都是刻苦练功,而师傅给他看的东西,似乎是在他没有防备时就进入他的身体。 当时,师傅也是极为震惊,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见他无恙便也不再追问。 可是,如今依着白善大师的说法,难道,那便是风寻珠? 风寻珠在他的体内?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闪过一道莫名的慌乱来,狠狠的揪紧他的心,却让他不知所措。 “你、你的意思是,风寻珠在我身体里?而要收服湖魔兽,务必要先取出风寻珠?”可是,为什么风寻珠会自动进入他的身体? “这是必然的,只怕施主心中有所牵拌,但水星大地的安危却是有可能会让人牺牲。”白善大师说的很含蓄。 南逍遥却越发怔忡起来,“我不明白……” 风寻珠,那一抹尘埃(4) 南逍遥却越发怔忡起来,“我不明白……” “南施主,老衲现在所说的也只是刚刚探到的,也并不能确定,一切,都要回趟蜀山,才能找到真相。 其实,依老衲看来,施主便是风寻珠,因为你们的神灵都已经融为一体,而所谓的风寻珠不过是你前世所遗留的魂魄之一,今生魂体归一,你便是它,它便是你。” 白善大师说着,又不自觉念了句佛语。 南逍遥被这话所震惊的半天回不过神来,风寻珠就是他?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一颗灵珠?他只是有时候武功会有所爆发,但怎么可能…… “大师的意思是,要把我变成风寻珠,而之后蓝灵珠便会自己出现,五灵归一,才能收服湖魔兽,拯救这整个水星大地?” 可是,为什么是他?他跟可儿……他们好不容易才抛却了顾及…… “南施主暂时先不必忧心,也许会有另一个办法激出风寻珠,依老衲所闻,在蜀山有座千年锁妖塔,里面震着各种妖魔。 而在塔的地心中,有一池蓝极冰焰,它相当于地心之火,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包括魂、灵,甚至元神。 我想,这是取出风寻珠唯一的办法,但还是必须先回去问明你的师傅才能有所决定。” 南逍遥忍不住将手抚向了心脏的地方,那里狂烈的跳动着,像一团火,将他整个人都焚烧了起来。 蓝极冰焰,他自然知道这些,锁妖塔他没有进去过,但师傅却有一面灵镜,念动法力,灵镜里便会出现锁妖塔里的一切。 那时,他还小,可是,却也亲眼看到有些妖因忍受不了锁妖塔内千年的孤寂,而自愿跳入了蓝极冰焰。 焚化了世间一切的尘埃。 而蓝极冰焰吸收了千年灵元,也越发灼烫起来,成为真正的地心之火。 “那么之后呢?”他想问,他的结局会死吗?可是,却是哽住了喉咙问不出口。 风寻珠,那一抹尘埃(5) 没有人能逃出蓝极冰焰,甚至神仙在那里也都需要考验,更何况,他只是人。 如果是在以前,他根本不怕死,在边关打仗时,他最爱的便是驰骋沙场,哪怕为国捐躯,死而后已。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牵挂,是的,他不能没有她,他也不能离开她。 他们好不容易对未来有了希望,为什么,却又突然告诉他这些? 白善大师看到他的神情,只能摇头叹息。 “谁也不知道之后会怎样?但,南施主会将此事告知她吗?” 南逍遥回头,神情有些涣散,她,他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他当然也知道他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不能告诉她。 他在怕什么?怕他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不愿面对事实吗? 如果他真的是风寻珠,就算全天下的生命他都可以不顾,但他又怎么能让她死? 他会让她活着,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让自己活着。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但请给我几天的时间,我需要思考,我会去蜀山的。” 他终于沉声的说道,转身向禅房外走去,连脚步都变的犹豫、沉重起来。 “老衲会先行一步,总之,会想出万全之策来。” ———————————————————————————————————— 南逍遥说完,久久的呼着气,感觉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但真实却是他自己,他又忍不住捂住心口,那里面装了一个人,他怎么舍得? “怎么会这样?”慕容天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南逍遥竟然会是风寻珠,那么蓝灵珠呢?为什么说会一起出现?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会独自去蜀山面对这一切吗?将可儿留下,是保护,可是,有没有想过,她知道真相后会怎样? “所以,你已经知道了一切,而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尽快动身,我会将可儿再送回王府,你帮我照顾她。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那么我会对你说一声感谢;如果不能,也许她真的就会是你的王妃了。” 风寻珠,那一抹尘埃(6) 南逍遥转过脸来怔怔的说着,神情恍惚中又夹了些苦涩,他尤记得,在桃花涧时,她说过,如果他离开,就再也不会理他。 可是,他却必须离开,相信,如果她知道真相,也必定会默许他这么做,因为,他们都不是自私的人。 而知道真相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他又怎么能说? “呵呵,南逍遥,你是在可怜本王吗?你以为即使你死了,她还会再重新爱上我吗?我太了解她了,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她可以装尽天下人,但在心底最深处装的,却绝对是你。 南逍遥,也许如白善大师所言,会有一个万全之策,你放心吧,我会帮你,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本王是第一次,真心的成全你们。” 慕容天云轻笑着,面对生离死别,他有太多的感受,他不想让可儿经历这些,无论如何,这是第一次真心的祝福他们。 因为他们的爱还包含了世间所有的一切。 “谢谢。”南逍遥似有些解脱般,如果可以,他当然要活着回来,可儿,你会等我吧?或者,我们的往事会随枫叶一片片落去…… 他垂了眸子,遥想着心事,如果,他回不来呢?又怎么能让她一直等? “可儿!”慕容天云的惊喊打醒了他,他回眸,就看到她站在亭外。 于是,立刻的,他就慌了,她怎么会来宫里?她什么时候来的?已经听到了吗? 杨可儿不动,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他没骗她,他真的是来皇宫,可是,已经下了早朝,他和慕容天云在这里说什么? 总觉得他有太多事在瞒着她,她该怎么问出口?质问他白善大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吗?或者,他们到底说过什么? 为什么这些日子他都不再提灵珠?明明知道,找到灵珠,就离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更近,可是,他却一直沉默…… 风寻珠,那一抹尘埃(7) 南逍遥看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安的步出了亭子,不能确定她是否有听到,只能挂起一抹惊喜的笑。 “可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我有话问你。”她说着,根本没有笑意,她再也淡定不下去,再也不能装作那件事不存在,今天她一定要问清楚,那种不安已经抓的她快要崩溃了。 每天尽量的不去提,可是,它却一直存在于心底,她装不下去无所谓的笑。 她又看向慕容天云,直觉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眼底深处的那抹哀伤还夹了丝淡淡的同情,他在同情什么,她今天必须问清楚。 南逍遥吃了一惊,为她眼里的,坚定,他上前,却没拉她的手,只因,这里是皇宫。 “可儿,你要问什么?我们回去吧。” “不,我等不了回去再问,我现在就要问,白善大师到底对你说过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失踪了?他说是游历,但我不信,他故意逃跑了吧?你上次也说要走,我要听真话,南逍遥,我要听真话!” 杨可儿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前使劲的晃着他的手臂,别怪她逼他,那种不确定揪得她心疼。 南逍遥看着她,心里闪过一丝轻松,却也有一丝沉重,轻松的是,她刚刚并没有听到,沉重的是,她现在,不顾一切的逼问。 慕容天云撇过了脸,命旋影支开了其他的侍卫,御花园中真正的只余他们三人。 “你快说啊!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是关于灵珠吗?”杨可儿又再逼问。 南逍遥在她的眼神下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是,随之而来的又是无限的伤感,他怎么能让她也面对这样的抉择? “可儿,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会瞒你什么?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现在是在皇宫,我们回飞云楼吧?” 南逍遥勉强的笑着,去拉她的手。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 南逍遥越是这样笑,杨可儿就越是不安,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告诉她? 她将眼睛转向慕容天云,他也在定定的看着她,直觉又了然,她只剩一抹轻笑。 罢了,他不愿意告诉她,她只能改天去想办法了。 “好吧,现在回去吧。”她无力的转身,只留一抹苍白的笑。 南逍遥的心在痛着,多想告诉她,其实他真的没有事,可是,从去了唐僧寺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他,而只是一颗灵珠了。 灵珠,为什么非要出现什么五灵珠?为什么那个湖魔兽非要爱上蓝灵鸟? 可是,又有谁能说清那么多的为什么?就如,他为什么也爱上了杨可儿? 没有人能够解释,只有自己的心知道了。 慕容天云没有阻拦,却也是跟了上去,毕竟宫中人多嘴杂,他不想,她被人说些什么。 回到飞云楼时,杨可儿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连午餐也不吃,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说,她要怎么办? 南逍遥在她的房门外徘徊良久,终是没有敲门进去,脚步渐行渐远,来到了楼下的一个桌边。 杨可儿听他走了,更是郁闷的将自己扔到了床上,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都不说? 是不相信她,还是其他的原因?相爱的两个人不就是要互相信任吗?南逍遥,我不相信,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 南逍遥向那两个穿白衣的人走去,步履沉重,却知这一切都是必然的。 白善大师想来已经到了蜀山,而师傅怕也是知道了灵珠的事吧? “逍遥师弟。”倒是那两个白衣人向他打的招呼,南逍遥只能挂了一抹苦涩的笑。 “子清师兄,子文师兄,师傅他老人家近来可好?”他极尽客气的招呼着他们,偶一抬头,向楼上看去,似乎能看到杨可儿在房内焦虑而走的样子。 又再叹口气,也许今天,他就要离开了。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2) 又再叹口气,也许今天,他就要离开了。 只是,他当真只字片语也不留给她吗?可儿,我该怎么办? “逍遥师弟,逍遥师弟,你在看什么?”子清叫了他两声,才看到他两眼无神的转过了脸,有些担心起来。 “逍遥师弟,你不用想太多,师傅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届时会联合所有的师伯、师叔们帮你运法,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们这一次就是奉了师傅之命来带他回蜀山的。 不管怎么样,风寻珠曾是蜀山的三大宝物之一,无意中寻找了灵体,相信总有办法再让它归位的。 “子清师兄放心,我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做,所以希望两位能我一天,明天我会跟你们动身。”他必须要将可儿悄悄的送到帆王府,想到这里,感觉心都在痛。 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的路了。 “这个当然,师弟尽管去做,我们很久没有下山,正好也要去归海城里走一走,为师傅买些东西回去。”子清似已知道他要做什么,顺着他的话答应着。 当下,南逍遥安排了两人的住处,便让人带话给慕容天云,说是稍晚时会将杨可儿送入帆王府。 一切安排好后,天色也暗了下来,杨可儿一天都没再出房门一步,甚至也没吃东西。 南逍遥纠结了许久,才想到些蹩脚的理由,端了些清淡的食物去敲她的房门。 杨可儿睡的迷迷糊糊,仿佛身在现代,她经常宅在家里,整天整天的不出门。 一直在做一些梦,小时候被父母抛弃的阴影,在孤儿院被同伴欺负,努力的做一个乖乖女,希望院长妈妈会让她有一个自己的家。 和小钰儿一起所经历的短暂快乐,莫名的穿越之旅,得知她的任务。 画面慢慢的在转,最后凝聚的都只是他的脸,南逍遥。 她碾转于梦里,似乎一直醒不来,只是记得,桃花涧里他温柔的脸。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3) 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将他放在心里的,也许从她最初遇见他的那一刻吧,以为,他是一个流浪的大侠,传奇的像电视的人物。 只知道,现在,她真的离不开他了。 可是,他却好像有了秘密,不愿告诉她。 梦境在转着,她好像在看周杰伦的那个电影一般《不能说的秘密》故事很感人,尤其,当女主一次次失望的弹琴回去的时候。 那也是一场美丽的穿越之旅,但好在最后男女主又在79年相见。 梦,又似乎在转,她看到南逍遥离她越来越远,她哭着喊他,他却只留给她一抹缥缈的笑。 “可儿,可儿,我在,你在做梦吗?”南逍遥放下手中的托盘有些着急的摇晃着她,他不该一天都对她不闻不问的,他只是之前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 杨可儿自梦中醒来,还有些分不清楚,她抬眼,轻抹了下脸,眼角无泪,可是在梦中,她却哭的不能自已,原来,她还是无泪。 “做什么梦了?你好像在哭喊。”南逍遥伸手想帮她擦额上的汗,她却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他微愣,她却已经嘟着嘴坐了起来。 “你现在才想到我吗?” “可儿,我只是……”南逍遥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这种冷漠的样子却让他心慌。 也许在即将分离前,冷漠一点是好的,可是,真正面对却只是让他的心都为之窒息。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走了,不管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南逍遥,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如果你真的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说到做到的。” 杨可儿忽然扳正了他的脸,那么严肃的说着,心在微微的发疼,她又再威胁他了,可是,梦里的画面太真,她害怕。 害怕他真的就离她远去。 “不会的,我说过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哪怕真的已经没有希望,灵魂也会伴在她的身边。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4) 杨可儿却是将信将疑,眨着眼睛盯了他一会,才缓缓的问道:“真的吗?可是你那个秘密还没告诉我。” 南逍遥苦笑,她为什么就一定认定了他有秘密?真的那么明显吗?他跟之前也没有什么变化的。 “根本没有秘密,可儿,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只能再次模棱两可的对她说着,快速垂下了头,去帮她拿鞋,敛去了眼里的沉痛,今晚,他们就要分开。 可儿,原谅我一次,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过伤心。 杨可儿跟着他来到桌边时,心里还在苦笑,如果,他告诉她,那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那么,她还会觉得像电影那般唯美,可是,他却还是骗她,怎么可能没有秘密? “快吃些东西吧,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南逍遥有些宠溺的看着她,这一次,不再撇开眼神,他要将她看的仔细,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 都要牢牢的记在心里,那样,就算是灰飞烟灭,也不会忘记。 灰飞烟灭,他想到这个词又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脑海里自动出现的还是乐天天与穆思思的样子。 她们就是在他眼前,永远的消失不见的。 如果他的命运也是这样,他宁愿选择不告诉她,也不想让她亲眼看到他消失在眼前。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杨可儿发现他的异样,立刻就丢下了筷子跑到他面前。 “没,只是想到了你,心跳加快。”他故意用调侃的语气化去了心里的悲哀,看到杨可儿微红的脸,忍不住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还能抱着她多久?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这么舍不得一个人。 “油嘴滑舌,我就在你面前,你干嘛还想?”杨可儿的眼睛在笑,短暂的化去了心里的哀怨,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 “因为睁眼闭眼都是你,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想了。”南逍遥叹息着,将脸埋进她的颈间,感受着那一片柔软芳香。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5) 杨可儿抬头,脸上挂着一抹好奇,“真的跳的好快。”她又将手轻轻按在他的心口,感觉似乎又跳快了许多。 南逍遥感觉口干舌燥,全身都有些紧崩起来,被她这样靠着听,又拿手摸,他的心不跳快才怪,而且,是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他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不管怎样,她总算从那个秘密里解脱出来了。 只要她忘记便好,只要在最后一刻,他们是笑着相望就好。 “你有没有为我跳?我听听。”他故意笑着说道,在她诧异的眼里,低头,靠近了她的胸口。 杨可儿呆呆的一动都不敢动了,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她没想到他也要听她的心跳。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的嗓子发干,她似乎自己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那么响,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 她尴尬的双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只是睁大了眼呆呆的看着他靠在她胸口的脸,完全不知所措。 南逍遥却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笑的一脸惬意。 “果然有为我跳动,跳的好快。”他半闭了眼,有些意乱情迷起来,鼻间窜过的都是她的芬芳,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有些把持不住。 “快点放开啦,人的心若是不跳就死了嘛。”杨可儿有些受不了的喊着,她要紧张死了,心跳没了频率,只觉得自己快不会呼吸了。 南逍遥却是对着她的胸口亲了一下,才缓缓的放开了她,抬头,火热的眼对上她的傻怔,只觉得在这样的夜晚,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啊!我才想起,我还没吃完。”杨可儿突然惊喊一声,赶紧坐到了桌边,又拿起了筷子,他的眼神好吓人。 杨可儿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就像他刚刚、刚刚的举动,吓了她一大跳。 她当然不是排斥他的,虽然有些紧张害怕,但她是真心的喜欢他。 只不过,她想等他们真正的在一起,他们要成亲,他们要住在桃花涧。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6) 南逍遥看她快将脸埋进碗里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如果她不愿意,他当然不会逼她什么。 “慢点吃,先喝杯水吧。”他才要为她递一杯水,就看到她呛住的样子。 有些无奈的去拍她的背,她却是整个人往旁边缩着。 “可儿,还记得那次我教你骑马吗?”他突然问着,果然,杨可儿不再躲闪。 还是红着脸,却已经是转移了心思。 “当然记得,我这样的徒弟很聪明吧,才一小会我就学会了骑马。” 南逍遥轻笑,摇了摇头,“我那时对你说过一句话,永远别怕我,我只会保护你。所以可儿,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 杨可儿的脸更红,微低了头,又有些娇嗔的说道:“谁怕你了,我又没怕你。” “不怕我吗?那为什么躲着我?不敢看我?”南逍遥说,就是要逼她不再躲着他,这是最后一晚,他希望她能认真的看着他。 “哼,小瞧我,你过来。”杨可儿果然受激,一下子又从椅子上跳起来,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襟,睁大眼,使劲的盯着他。 不是说她不敢看他吗?现在,她就跟他比瞪眼,看谁能比过谁! 南逍遥笑,可儿,你永远是最奇怪的姑娘,也是最可爱的,他想起在桃花涧时,她说,喜欢别人说她奇怪,喜欢别人对她无奈。 是啊!那种无奈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宠溺,因为将她当成最珍贵的宝贝,所以,她在人群里都是最为与众不同的。 他叹口气,眼睛发疼,心也发疼,感觉哪里都疼,想到以后都不能这样看着她,他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他伸手轻拢她飘在脸颊边的发丝,抬指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小巧的鼻子,她嫣红的唇,看到她越来越红的脸,和微微闪躲的眼神。 情不自禁的凑近,轻轻吻上她的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支持语溪的现代文《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点击隔壁作者栏可进入gt;gt;gt;gt;gt;gt;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7) 杨可儿惊呼一声,已被他更紧的抱在怀里,他闭眼,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在她的惊呼声中,与她唇舌交缠,嘻戏追逐…… 杨可儿在他的吻里迷失了自己,下意识的抬高双臂揽上了他的脖子,最后在心里想的还是,这家伙让她看他,还是想使坏…… 直到彼此都快要无法呼吸,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看到她眼里的氤氲水波,像一条清澈的小溪,倒映的,全是他的脸。 他将额抵在她的额间,细细的吻洒在她俏红的脸上,感受着她微喘的气息,热热的吹拂在他的脸上。 “可儿,我今晚要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看着你沉沉睡去,直到看着你,从我身边飞走…… “呃……”杨可儿一愣,脸更红,却是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她无法违心的说,她不喜欢他的吻。 她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点了点头,笑道:“哦,你想跟我说悄悄话啊!” “是啊,说悄悄话。”不管怎样都好,他今天晚上必须在她身边。 “那我们去房顶晒月亮。”她说着,伸手推开轩窗,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早已下起了小雨。 她又想在避暑山庄那一次,她在窗前看着他的窗,一整夜,从来没想过,她也是那么执着的一个人。 “看来月亮看不成了,来听雨吧。”南逍遥看她错愕郁闷的脸,轻笑着拉她在窗前坐下。 两人遥望着那黑沉的夜空,听着淅沥的雨声。 杨可儿回头,悄悄的看他,没想到他会有耐心陪她坐在这里,她以为,他要留下,是因为…… 她的脸有些红,难道是她想太多吗? “可儿,说说看,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南逍遥回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就像是最亮的星星。 杨可儿看他一眼,微微仰高了头,“我有说喜欢你吗?真是自恋的家伙。” 她的嘴角轻扬,挑起一抹微笑,倾城美丽。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8) 南逍遥明知她是开玩笑的话,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正如她所说,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即使,她的心,他能感觉到。 “可是,我是从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你了。”他看着她,幽幽的说着。 杨可儿向他看去,他那么认真,她忍不住再次微笑,缓缓凑近了他,看到他期待的眼,轻颤的睫毛,眼里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 “哈,南逍遥,你脸红了!”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轻轻的捏了下他的脸颊。 在他错愕的眼神下,想要退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反手就被他整个抱在了怀里,“你这丫头,竟然敢笑话我!” 他惩罚似的在她的脖子里吹着气,看到她痒的一直笑,想躲又躲不开,忍不住对他求饶着。 “别吹了,南大侠,我没笑话你啊!人家只是实话实说,你真的有脸红!”哈哈,杨可儿又忍不住笑,逗他玩的感觉真好。 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一切,只知道,这一秒,她好快乐。 “还说,还说……”南逍遥本要放过她的手,又伸到她的腋下轻轻的挠着。 “呵呵……哈哈……好了,我……我不说了,好痒……”杨可儿半转了身,两手忙着与他的手对战,没有发现,他的眼里含着温柔,夹着心碎。 “可儿,我突然想起你那首歌,白狐,能不能再为我跳一支舞?”他有些期待的问着,烛光摇曳里,她只为他而舞。 “跳舞啊!嗯,我们一起跳怎么样?我还没有教你跳舞呢。”杨可儿突然来了兴致,总是她一个人跳有什么意思呢,她要跟他一起跳。 他会是古代第一个学会华尔兹的人。 “我也要跳?你那个舞,我好像不能跳吧?”南逍遥睁大了眼,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跳舞? “谁说你不能跳的?不是芭蕾舞啦,快点,我教你。”杨可儿拉起他,又用法力将房间中的东西搬到了别处,留下一块空地来。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9) 杨可儿拉了南逍遥站在空地上,又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看到他瞪大的眼,才笑道:“这个舞就是要男女两个才能跳的,叫做华尔兹。” 她又将基本舞步和要注意的重点讲给他听,谁知他点头之后竟然又说道:“可儿,你以后会跟别人跳华尔兹吗?” 南逍遥颇有些紧张的问着,他从来没有跳过舞,但他喜欢这个名字,全天下,也似乎只有她会跳。 “当然——不会啦,快点,照我刚才说的哦。” 南逍遥有些放心的笑着,只是他是初学者,虽然有用心听她的解说,但真正跳起来,却是步法凌乱,好几次都踩到杨可儿的脚上。 杨可儿第五次呼痛之后,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可儿,我不会跳,你会受伤的。” 他一直踩她,一会她的脚都不能走了。 “才不会,又不疼。”好吧,她在说谎,也许是他太紧张,踩的真疼。 “我一定要教会你,不然就是我这个老师不及格,再来,记住哦,重心是在两脚之间依次交换,一、二、三、四……很好,我要旋转喽!” 杨可儿看他屏气凝神认真的样子有些想笑,而他这一次都是用上了武功步法,总是快要踩住她时,快速的跳换了脚。 终于,他能够领会了重点,听了她的话,微微举高了手,哪知他们没有抓紧,杨可儿一下子就将自己给转了出去,幸好南逍遥反应迅速又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你没事吧?这舞真不好学。” “没事,你已经会了,要抓紧我哦!”杨可儿笑了笑,示意他重新开始。 两人就在房间里练了好几遍,南逍遥跳的越发熟悉起来,杨可儿也不再喊口令,眨了眨眼,轻轻的唱道:“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没有谁能比你更和我的拍,没有谁能代替你给我依赖……”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0) 南逍遥掌握了重点,两人跳得越发契合起来,杨可儿又唱了几首歌,才整个人疲累的赖在了他身上。 “真的好累,哈,你这个学生也挺聪明的嘛,以后要经常陪我跳舞。” 南逍遥轻笑,任由她在他脸上捏着,微弯了腰一把将她横抱在了怀里。 “啊,你干嘛?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杨可儿喊着,搂紧了他的脖子,心怦怦的跳,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动,跳那么长时间的舞,还有之前被他踩的脚很疼。 “你累了,休息吧。” “哦,可是我的脚快断了。”她哭丧着脸,却有些撒娇的味道,今天真的很开心,能和他一起跳舞。 这一辈子,她也只教他一个人跳舞。 南逍遥一听,立刻就抱着她向床边走去,又轻轻脱了她的鞋袜,看到她的脚背果然一片红肿,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 “刚刚不应该再跳下去的。”他说着,轻轻捧了她的脚在手心里拿捏着。 如果有人问杨可儿,幸福是什么?她一定会说幸福就是有一个人对你那么那么好。 看着他那么心疼她的样子,她忍不住伸长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可是我想跳啊!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华尔兹,下次去桃花涧我们就能一起跳了,逍遥,我真幸福。”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闭了眼,脸上都是幸福的微笑。 南逍遥帮她按脚的手却是微微的顿了一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华尔兹,桃花涧跳舞,他们还能去吗? 她说,她很幸福,如果明天,她看不到他,会怎么样? 杨可儿就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南逍遥抱紧了她一起躺在了床上,这是第一次,他们躺在一起。 他看着她毫无芥蒂的小脸磨蹭着埋进了他的怀里,刹那间,心就开始微微的颤抖。 该怎么办?他舍不得离开,哪怕半步也舍不得。 他突然想起,在帆王府门外的那棵树下,她对他说,有人舍不得我,我就不走。 那么,如果他离开了,她会走吗?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1) 天际已有些微微的发白,外面的小雨持续了一整夜,凌晨时分依然在下。 南逍遥一刻也不敢合眼,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她永远就躺在他的怀里。 他又想起那首歌来,第一次,他努力的学唱那首歌,努力的感受那份心悸,杨可儿给他所有的都是第一次。 他蓦然收紧了手臂,眼眶有些湿润,到底该怎么办?他真的舍不得她,怎么能亲手再送她回帆王府,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会跟他在一起。 南逍遥,能不能自私一回?不管天下人了,就算他们两人也会死,但至少,他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南瓜逍遥……” 她突然的呓语让他吓了一跳,直觉的伸手就要点向她的睡|岤,却听她又轻轻的说道:“找到灵珠,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手止在她的肩处,他的脑子翁翁的响着,他的眼开始模糊。 秘密,灵珠,她还在盼望着灵珠,因为那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约定。 还是放不开,哪怕只为了她的一个愿望。 “可儿,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到你身边,我要等着你的秘密,你也会等我吧?” 他低头,小心翼翼的吻在她的眉间,轻吻向下,紧紧贴在她的唇上,感到她有清醒的迹象,终于伸手,点了下去。 有一滴泪,落在他们相触的唇间,他尝到,那么咸、那么苦涩。 “对不起,”他将头埋在她有颈项,不敢看她微皱的眉,“可是,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必须将自己变成灵珠,再次回到你的手心。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抬起一双血红的眼,不敢再有迟疑,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扯过一旁的斗笠,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了怀里。 才发现,她那么娇小,可以整个躲在他的怀里。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2) 客栈在此时还很安静,当小二看到南逍遥时,诧异的瞪大了双眼,这么早,外面还下雨,老板这是…… “老板,您这是……”他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去把千风牵出来,什么都别问,我马上会回来。”南逍遥冷淡的说着,已经不带一丝表情,声音,没有温度。 没有人会知道他心里有多痛,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入别人的怀里,这需要勇气,也需要理由。 小二看他神色不好,当下也不敢多问,跑到后院牵出了千风,落雨跟它总是形影不离,当下便也跟了出来。 天色还是灰濛濛的,小雨似乎下不停了,落在人的脸上,形成了点点的泪珠。 即使下雨,他也不会命人准备轿子、马车,那是文人的东西,他是一个将军,将军的牺牲永远都在马背。 他旋身上马,稳稳的将杨可儿抱在身前,敞开的斗笠,没有让她感受一丝小雨的冰凉。 南逍遥的胸口越发的堵闷,喉咙发干,鼻子里都是酸意。 他回头,没有斥责落雨回去,一打马鞭,奔入雨幕,不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从来都知道,飞云楼和帆王府的距离很近,可是从没想过,几乎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它便已出现在眼前。 慕容天云一身白衣,似已等候多时,他就站在门外,撑着伞,看着在马背上怔愣的南逍遥。 没有去催促,他也没有去打招呼,彼此之间有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他只是了然的看着他,和他怀里安然而睡的女子。 心里是一声轻轻的叹息,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到会是今日的局面。 南逍遥狠狠的收了下手臂,抱着她跳下马来,挺直了背脊走到他面前。 “可儿交给你,如果我不能回来,希望你给她快乐。”他将她亲手送到他怀里。 慕容天云的伞划落在地,南逍遥转身,衣角却被人拉紧。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3) 他回身,看到杨可儿那张苍白的小脸,紧紧蹙起的眉,额间的蓝印似乎也失去了生气,静静的躺在她的眉间。 她的手紧紧扯住他的衣摆,没有松开的迹象,就像是她已经知道他在做什么,却是无法让自己醒过来。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怔然的看着她的脸,久久不愿放开。 慕容天云苦笑:“我能保护她,却不能给她快乐,南逍遥,本王不是可耻之人,杨可儿是你的妻子。” 他说,是一个承诺。 只是这个承诺,更想让南逍遥沉沦,如果他回不来,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妻子? 慕容天云早已知晓他的心思,当下只是轻笑:“放心吧,可儿是命定之人,她喜欢的人怎么会有事?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这一句虽然是安慰却多少给了南逍遥一些安心,他缓缓的掰开她的手,对他做了一个江湖上的抱拳:“多谢了。” 最后再看杨可儿一眼,转身,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杨可儿的手跌落在身侧,那么无力。 南逍遥上马,几乎让自己的脑子处于真空状态,才不至于会狠不心离去。 落雨亦步亦趋,两骑一人,渐渐消失在雨幕中,而雨,似乎也更大了。 ———————————————蓝灵鸟传说————————————————— 杨可儿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她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但梦里的一切都在变化着,她分不清喜怒哀乐。 只是,当睁眼看到头顶所迷漫的蓝色纱缦时,当耳边听到蓝竹对她的呼喊时。 她恍惚的以为,时间从来都没有变,所有的一切还留在最初她刚嫁进帆王府的那一刻,而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 “小姐,你怎么了?你睡了两天了。”蓝竹有些担心的帮她拿过了一旁的衣服,自从王爷将小姐带回天雨楼,她就一直在睡了。 “两天?”杨可儿喃喃着,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她低头,看到手里攥紧的一片衣角,刹那间,只觉整个人陷入冰天雪地里。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4) “两天?”杨可儿喃喃着,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她低头,看到手里攥紧的一片衣角,刹那间,只觉整个人陷入冰天雪地里。 “南逍遥!”她?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9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9部分阅读 她惊喊一声,连鞋也不穿,整个人就像屋外冲去,与正进来的慕容天云撞在一起。 她几乎是颤抖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呢?告诉我,他去哪了?” 慕容天云早就知道她的心,却还是在此刻面对她的质问时,忍不住心痛,早该知道,她醒来的第一句就是如此。 “可儿,你先冷静一下——” “好,我冷静,你告诉我,南逍遥呢!”杨可儿顺着他的话打断他,又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那份焦急与恐慌,就像有人拿刀子挖走了她的心,那种空荡,就像是身体已经洞穿,他果然还是骗了她吗?在给了她那么开心的一晚后,消失不见。 “可儿,他有事情有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可以在王府等他。”慕容天云对于她的冲动好脾气的安抚着。 杨可儿却是蓦然睁大了眼,果然,他真的走了,可是,无论她怎么问,他都不说原因,他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就走了? 她摇着头,喃喃自语着:“他骗我,他竟然真的骗我……”她转身,就又向门外冲去。 慕容天云及时拉住了她,对于她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担心起来,这两天他一直不敢解开她的睡|岤,就是怕她无法面对。 “可儿,你先听我说,是他送你来的,你好好在这里等他,他会回来的。” “他送我来,呵呵,”杨可儿笑着,神情空洞,他竟然又将她送回了王府,而他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就离开了? “我为什么要等?我要去找他。”杨可儿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无法想像,明明前一晚还好好的,他还在跟她跳舞,可是,现在,她抓住的只是一片衣角。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5) “你要去哪找?可儿,你该知道,他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是不会丢下你的,所以,让他安心,在这里等他。”慕容天云简直对现在的杨可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太激动了,他所认识的杨可儿从来不会这么激动,南逍遥,对她真的已经很重要了。 “对,他有事,慕容天云,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原因。”杨可儿似乎又找到希望一般,眨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看着他。 慕容天云却不敢正视她,南逍遥的用心他又怎会不知道?就是因为不想她也痛苦,他才选择不告诉她,而他又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她送来王府。 “你快说啊!我不信你不知道,他一定告诉你了,否则,他为什么要把我送回来?我不是东西,不是任由他送来送去的东西。”杨可儿又喊着,悲哀的想哭。 那种不明一切的心慌,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被抛弃的人。 他是不相信她吗?否则,为何就是不告诉她? “可儿,你别这么想,你才醒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慕容天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却那么冷静的看着他。 只是看着他,但她眼里的执着像是要将他吞没一般。 他的内心也在剧烈的挣扎,已经不是与南逍遥争夺她的原因,而是,说出来,他怕她会更失了分寸。 那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结果,他怎么能说出来? “别转移话题,告诉我,他的秘密,或者,只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杨可儿的声音不再激动。 她那么冷淡的问着,早就说过,杨可儿最讨厌等待,尤其已经决心抛下一切跟他在一起,她就不会再退缩,昔日的优柔寡断她再也不想去做。 如果有机会抓住他的手,她为什么要等? 或者,一直以来,都是南逍遥陪着她,都是他在付出,那么这一次,让她主动的去找他,去告诉他,她也喜欢他。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6) “可儿,你如果爱他,就安心的等他。”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安心的去等另一个男人。 可是,这句话却也包含着一种心酸,谁又能知道,她能否等到? “你还是不愿说吗?我猜不到是什么,可是,我不会等,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他,哪怕,放弃寻找灵珠的任务,哪怕,我忘记自己的身份,我会让自己变的自私。” 杨可儿的目光流露的都是坚定,她从醒来,就一直赤着脚,此时,依然是赤着脚就要踏进院子,即使那些鹅暖石咯疼了她的脚。 南逍遥,你曾经说过,不会让我迷路,可是,我还是跟不上你的脚步,我还是迷路了。 慕容天云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落漠却又倔强的背影,她竟然要为了南逍遥而放弃收服湖魔兽的任务,她竟是要置天下人于不顾了吗? “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是他恰恰不愿看到的?有没有想过,也许他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你——” 他还要说什么,杨可儿却回过了头,她缥缈的笑着,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知道,他千方百计不告诉我,说是要给我惊喜,我也知道,他做一切都是为我,可是,我接受不了他离开的事实,我威胁他,他也不听,可是,他不会懂我,杨可儿认定的事就绝对不会改变,我也可以做一切事都是为他,但是,前提必须是他在我身边。 你知道吗?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我习惯了他的一切,我习惯了每天看到他,早不说过,我不坚强,我为别人而活的时候也会想到自己,我不想做一个傻子,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 她说完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慕容天云的心却是那么的震惊,也许一直以来,他根本就不了解杨可儿,从以前的任性,到现在的坚决。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7) 原来,她已经爱他那么多,她终于是要为自己而好好活着了。 可是,命运总是在戏弄着人,这一刻,他宁愿自己才是风寻珠,那么至少,她会幸福的笑了。 “可儿,你的执着太过可怕,有没有相过,也许我说出来,你会后悔知道?” 慕容天云叹息着,有些无奈的说道,也许,她才是最有权知道真相的那个人。 “不,能让我执着的人很少,所以,我永远不会后悔,只要是关于他。”杨可儿回身,依然赤脚走到了他面前。 蓝竹对于眼前的情景有些吓的反应不过来,他们的对话她都有听到,可是,却又是迷糊的。 王爷管小姐叫可儿?而小姐却在谈论另一个人? 她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只是在看到杨可儿走来走去时,终于惊呼一声,去了房间捧了一双鞋出来。 慕容天云接过,蹲下身,要帮她穿鞋。 杨可儿后退了两步,他已抬眼,满满的眼里,都是忧郁。 “还记得那次的宴会吗?我帮你做了一双可以跳芭蕾舞的鞋,那时候,我亲手帮你换,你没有拒绝,现在,你没有犹豫就退开了。” 他喃喃的说着,将一双鞋摆在了她的脚边。 杨可儿愣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她自己将鞋穿好,看向他,终于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慕容天云却一下子笑开了,这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结局吧?总是觉得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划下句点。 而今,她终于明确的拒绝了他。 他该伤心的,却偏偏又有一种释然,一个早就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只不是还在执着的等着那个答案。 “好,我们去思雅轩,我告诉你一切。” 已经没办法再隐瞒下去,当灵珠出现时,她总会知道真相的,而且,一切的决定都应该是他们两人来选。 杨可儿终于挂起了一抹苍白的笑,心下有一块石头落地,却又轻轻旋起,那种紧张不安,没有人能够理解。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8) 慕容天云勉强杨可儿吃了些东西,才缓缓将南逍遥的一切告诉了她。 除了最初的震惊,杨可儿的情绪太多了,她猜想了种种的可能,也没想过,他竟然就是其中一颗灵珠。 原来她一直害怕的终于是来了,原来真如她所想的,每一颗灵珠,都是一份纠缠。 刹那间,她的心就无法呼吸,那么痛、那么窒息。 她回想起,他知道真相后的种种行为,他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在跟她分开,又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在陪她强颜欢笑。 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从桌边站了起来,为她,他总是在为她着想,怕她伤心,宁愿背负所有的痛。 怕她难以抉择,他就帮她选好那一条路。 可是,南逍遥,失去了你,我要怎么办? 可是,南逍遥,你以为我救活了天下人,我就会开心了吗?我不伟大,我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我做不了伟人。 “可儿,你要干什么?”慕容天云见她向门外走去,立刻又跟紧了她,从告知她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便要面对她的种种行为了。 “我要去蜀山,我会法力,我能救他。”她喃喃的说着,明明在笑,目光却没有焦距。 “你明明知道,取出风寻珠,与法力无关,还是,你要去阻止他?”他沉吟着,无法不去想这个结果。 南逍遥之所以不告诉她,也是怕她会有这样的决定,而今她会怎样选? 杨可儿微眯了眼,去看天上的太阳,灰白的,似乎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好。 她心中的天平在摇摆着,一面放的是天下人的安危,一面摆的是她的儿女情长。 可是,她现在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只知道,她必须马上见到他,两天,两天就足以发生很多的事。 “我要找他,我只要看到他,我必须看到他。”杨可儿说完飞奔一样就要向王府大门跑去。 她始终都不适合这种王府的生活,风寻珠,她就像是行走在路上的女孩,一路追寻,只为找到他。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19) 慕容天云咬牙,匆促说道:“可儿,我知道根本无法阻止你,我会陪你去的。” 他走到屋外,轻轻的挥手,旋影已飞身落地。 “吩咐下去,本王要出远门一趟,对外就说本王陪圣女去寻找灵珠,至于小王爷,你亲自将送回宫里,交给太后。” 他沉声吩咐着,杨可儿却是突然醒过来一般,急急道:“不行,你不能去,你陪着延极吧,我自己可以。” 她怎么可以再将他卷入这些事非中,他本该留下来教导延极的,否则,她会更愧疚于思思。 “可儿,别再拒绝了,你一个人根本找不到蜀山。”他说的是实话,传闻,蜀山乃神界地气异变,神树爆长万丈,根系如垂天之云,深入盘古之心,盘古之心辐聚周边土石,逐渐扩大,形成的悬空之山, 他太清楚可儿的方向感,她一个人只会迷路。 杨可儿说不出话来,他说的没错,她根本不知道蜀山在哪?可是,真的又要拉着他一起吗? 她还在犹豫,慕容天云已挥手让旋影离开,他走至她身边,微微的笑:“可儿,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早就说过寻找灵珠,我一定会帮你,所以,直到收服湖魔兽的那一刻,我都会在你身边。” 杨可儿讶异的挑眉,心里划落的都是歉疚,不管怎样,她终究是欠他了。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他又说:“你没有欠我,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吗?因为利用了你,所以我必须补偿你。” “不需要补偿,认识他,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大的补偿。”她轻轻的挑起一抹微笑,微仰了脸,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会找到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他。 慕容天云一愣,有些释然的笑,他还记得第一次宴请南逍遥时,她笑的多么真心,而那时他竟然还说她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不去救思思。 看来,他当时,真的是冲昏了头。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20) 当下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匆匆收拾了些细软,慕容天云的马是赤焰,他本要给杨可儿另一匹,她却拒绝了。 她执意要骑那匹落雨,就算比不上那些千里马,但这是南逍遥的马,也是她的马。 驶离城门时,杨可儿终于忍不住叹气,逍遥,你不愿告诉我,可是,我依然要去找你。 就像在桃花涧所说的,你去了哪,我就会跟到哪。 ——————————————————蓝灵鸟传说—————————————— 南逍遥与两位师兄所走的路正是外人无法看见的回途之路,只有蜀山的本门弟子才能找到。 是以他们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已上了蜀山之顶。 南逍遥俯身回望时,还是有些恍惚,当年他离开时,才十五岁,在蜀山十年,他几乎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只是没想到再次回来,是以这样的身份,是荣幸还是悲哀,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随两位师兄到了道观阶下时,心就骤然疼了起来,有一种直觉,他知道可儿在怪他,可是他已经没有路了。 一步一步的踏上石阶,道观的门缓缓而开,他抬头,看到蜀山的掌门和众位长老皆站立而中,十年,他们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子清、子文向各位师父、师伯行过礼,便匆匆退下。 南逍遥跨进观里,掀袍跪了下去。 “南逍遥见过掌门师傅,众位师伯、师叔。” “逍遥,不必多礼,你师傅玉虚道人今日进了锁妖塔,是以并不在此,孩子,真是苦了你,没想到当日的失误,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玉真掌门上前扶起了南逍遥,有些感慨的说着。 南逍遥待要说话,便已看到从旁殿绕出来的白善大师,他果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南施主,既来之则安之,相信众位长老会助你一臂之力。”他双手合拾,那些蜀山的长老也皆以回礼。 南逍遥却对白善大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没有他,他宁愿一直带着这个秘密,可是,如果没有他,他们又怎能完成任务?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21) 但白善大师能够上得蜀山之顶,想来真有不同凡人之处。 南逍遥不想多有耽搁,拖延一分,他的心就多一分挣扎,索性开门见便问道:“掌门师傅,我体内的风寻珠只能通过蓝极冰焰来取吗?” 说这些话时,他兀自镇定了心神,他不是怕,他只是舍不得,只要想到还有一个可儿在等着他,他就不想死,又怎么能死? “逍遥,我们几位师兄弟连日来和白善大师商量多时,但唯一的办法还是蓝极冰焰,灵珠在你体内,这些年来你可有感觉不适之处?” 玉真掌门边说边探手拉了他的脉搏,眉头时蹙时松,让人猜不透神色。 南逍遥却只是摇头,“我根本想不到我身体里会有一颗灵珠,而且它也没有什么特征。” “不,你已经激发过了它的灵力,就因如此,它才更是与你心神合一了。”玉真掌门说完这话,神情更严肃至极,其他众位长老一时也是长吁短叹起来。 心神合一,南逍遥的脑子嗡嗡的响,如果真是这样,他只能死了吗?因为,他已经是风寻珠,而不是他自己了。 “逍遥,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我和众位师兄商量过,用七天的时间帮你仙遁肉身,但蓝极冰焰实非寻常仙火,你要有心理准备。” 仙遁肉身,南逍遥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随即便想到了蓝极冰焰,那是仙人也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抬头,眼神异常的坚定。 “请众位师傅、师伯尽管吩咐,南逍遥此刻,只是风寻珠。” 玉真掌门点头,拿出了那一面灵镜,催动法力,灵镜倏转,再射出的银光照耀到墙上时正是锁妖塔内的情形。 “师傅!”南逍遥喊了一声,有些激动起来,锁妖塔内正是他的师傅,蜀山的真武长老,玉虚道人。 读者qq:1176068214(敲门砖:凌语溪) 蜀山之行,重重谜雾(22) 真武长老进入锁妖塔的目的实则是为了探知蓝极冰焰最大融化程度,只是,现在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他依然没有办法近身蓝极冰焰。 那里只有妖、或常人方能接近,但接近的后果也只是被吞噬,灰飞烟灭。 而像他们这些修道之人,由于本身的人神合一之态,便无法靠近。 灵镜里,他正试图以元神出壳来靠近,却元神却还是在接近蓝极冰焰五米之遥被打了回来。 蓝极冰焰位于锁妖塔的地心,由于火势火旺,早已看不出边界,而所发出的幽蓝之光,又是极为梦幻、引人,许多小妖就因为它的火光而不熄扑入。 而吞噬了妖的法力,致始蓝极冰焰更为强大,甚至超越了一般收妖的仙符或紫金葫芦。 众人看着他只能垂头丧气,失败而归,也只能尽皆摇头。 稍顷,道外已传来一道浑厚却郁闷无比的声音,“真是气死我了,那蓝极冰焰竟是死都不肯让我靠近,这可如何是好?” 南逍遥心中激动早已抢先一步迎了出去,“师傅!”他跪在他面前,几乎要忍不住热泪盈眶。 自五岁起,他便与师傅一起生活,有时候对于父亲的认知,他都会觉得陌生。 “逍遥,你来了,唉,为师见不是,不见也不是,都怪当年为师拿风寻珠给你看,否则它也不会跑到你身体里。” 玉虚道人摇头晃脑的拉起了他,从他本身的说话风格便已知道他的脾气不怎么温和,他当然也已经知道风寻珠寻主,就算他不拿出来,它也会自动找寻到他。 只是事事无常,没想到十年之后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劫难,但收服湖魔兽也是他们蜀山派弟子分内要做的事。 南逍遥身为蜀山弟子自也是明白这一点,这也是他无法抛却责任的原因。 “好了,玉虚师弟,你也不必再自责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帮逍遥仙遁肉身,时间不多,离湖魔兽恢复魔力只剩半月时间,而我们务必在七日之内再次进塔。” 七日之内,仙遁肉身(1) 玉真掌门的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七日之后再次进锁妖塔,无疑是将南逍遥送入火坑,只是却都没有明说。 而所谓的仙遁肉身,只是他们临时想出来的主意,蓝极冰焰的火势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能不能保住南逍遥的性命也只有天知道了。 但该做的防御他们也不会疏忽一万。 当下,紧闭了道观之门,七人包括白善大师皆围坐在观内的八卦图内,南逍遥居中,只按他们的要求,屏除杂念,做到心灵合一,无欲无求。 而七人都是将自己多年来的神力输入他的体内,这便是仙遁肉身的第一步,行气。 其重点还是在于南逍遥本身,心要静,才能做到以我之心,使我之气,养我之体,攻我之疾。 但南逍遥闭眼,脑海里都是杨可儿的身影,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像是有了魔力一般,自动在脑海里流转,不管他怎样静心,都是挥之不去。 他不能静心,那几人输入他体内的神力只会反噬,当下,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人在刹那间收回手,玉虚道人抢先一步,一手抵在他的背心,一手则点向他的眉心,银光隐隐而闪,南逍遥终于睁开了眼睛。 “逍遥,你心不能静,只会沉迷在自己的梦魇,你所看到的皆是幻境,早日摆脱,方能得道。”玉真缓声说着。 他在这里说的道已经不是他们蜀山所要修的道,而是帮他仙遁肉身的道。 “掌门师傅教训的是,逍遥知错。”他缓缓的擦去嘴角的血,却还是无法抛开杨可儿的身影,她印的太深,已经到了灵魂深处。 众人相对一眼,皆是摇头叹息,对于情爱,他们修道之人自是不懂,但白善大师说明情况后,他们启动灵镜已得知南逍遥的一举一动,他们更没想到那女子便是命定的收妖之人。 ———————————————————————— 请支持语溪的现代文《赌你要单身:摇摆拽女郎》 七日之内,仙遁肉身(2) 白善大师自怀中拿出一颗金色的丹药递给了南逍遥,“南施主不必多虑,这颗静心丹你且服下,第一关的行气是必须的步骤,这关系到你的生死,必须强制。” 南逍遥也不多话,只道了声谢,接过那颗静心丹服了下去,霎时只觉周身一片空灵,如入无形之界,连思想、视觉、幻觉全都消失。 玉真掌门点头,七人皆纷纷出手,这一次整整用了三个时辰,直到天黑,方才收手,众人头顶皆是白烟缭绕。 南逍遥体内的静心丹也渐渐失去效力,整个人清醒过来,却也觉遍体通畅,举手投足间皆是轻灵许多,他心知这一切都是几位师伯、师叔的功劳。 行气当晚,他又用以前所学的蜀山心法自行修炼,从此刻起,他的身体,他的生命,只为了那一个等待的承诺。 午夜,辗转反复,脑海里出现的还是她的身影,巧笑嫣然,蓝衣翩翩,那个奇怪的女子,只教他跳舞,属于他们两人的华尔兹。 他又想起第一次看到她跳舞时的样子,她的那首歌凄婉哀怨,他说过会保护她,就一定不会忘记,还有他们桃花涧的约定。 一切,都会过去,但杨可儿,永远也过不去了,深深的扎在心底,哪怕魂散,情依然坚。 第二日吃过早饭,他便来到了蜀山的主观,七位师父、师伯也早已等候多时。 当下由道法最高的玉真掌门检验他体内的气,察觉他昨晚有用心而为,便也微微而笑。 接下来的两天依然是炼气,存思与守一。 存思的目的在于集中思想,去除杂念,进入气功能的境界,不再用静心丹,他也会将心灵放空。 而守一其主旨为守持人之精、气、神,与形休相抱而为一。 这些他在进入蜀山学艺时全已全部修炼过,而此时由七位长老辅助,当下内力大增,已达某一境界。 锁妖塔,蓝极冰焰(1) 一连七天,都是由七人辅助来增强他自身的抗力,而南逍遥的进步神速,已能达到神灵合一,元神出壳的境界。 这些本是他这些俗家弟子无法习得的蜀山真传,但这一次,他们却倾囊相授了。 最后,玉真掌门又拿出了蜀山三宝之一的聚魂丹让南逍遥服下,聚魂丹是一种索引类的丹药。 人或妖魔在最初的灰飞烟灭时,只要魂被蜀山真人收得,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形神,再服以聚魂丹,便有重生的机会,只是从此会成为普通人。 但这些也只是由各代掌门传袭下来的,真正怎样,也无人试过,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宽慰人心。 毕竟跳进蓝极冰焰,是谁也无法想像生死的一件事。 南逍遥固然变强,却终是肉身凡人,而要取出风寻珠,则必须连同肉身一起跳下去,这七日以来,所谓的仙遁肉身,其实也是为了保全他生命的一种过度。 期限而至时,天空灰濛濛的飘着小雨,七人护送南逍遥进塔,众位蜀山弟子皆以仙礼而送。 锁妖塔内腐气颇重,掌门人亲自进塔,那些妖孽自不敢作乱,但总有些不怕死的前来马蚤扰,众长老不出手,只待南逍遥一一解决。 为的,也是加强他的能力。 ——————————————————蓝灵鸟传说—————————————— 杨可儿和慕容天云奔波了快十天,才终于上得蜀山来,当时天色已经太暗,又下着雨,他们算是私闯,被众蜀山弟子重重围住。 掌门人和众位长老皆进入了锁妖塔,蜀山派在此时最为薄弱,是以众人的防范之心很强。 掌门人座下大弟子子清在见到杨可儿时微微愣了下,他在山下之时便见过她,而她此时上山,难道是为了阻止逍遥师弟? “蜀山重地,外人不得闯入,两位请回。”他客套却是坚决的说着,只是没想到,他们一来就踏上了锁妖塔的位置。 “我要见南逍遥,他去哪了?他已经进锁妖塔了吗?” 锁妖塔,蓝极冰焰(2) “我要见南逍遥,他去哪了?他已经进锁妖塔了吗?” 杨可儿的声音都是疲累,十天来,她甚至连睡觉都不安稳,而她没想到,竟然千辛万苦找了十天,才上得蜀山之顶。 但这十天之内会发生什么,她已经无法想像了。 “姑娘,蜀山重地确不是你们外人所呆的地方,逍遥师弟是我们很重要的人,还请两位下山,否则,我们会论闯罪处置。”子清狠心的说道,七天来掌门师傅不眠不休的帮逍遥师弟加强武力,只是想保他一命。 但风寻珠却是必须取出的,他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了这几日的心劳。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蜀山,但就算闯,我也要见他,他是我丈夫,他做什么事都必须经过我同意!” 杨可儿终于失去了理智,十天的煎熬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起来,她也是第一次说那么极端的话,但心里的不安已经吞没了她所有的思想。 “可儿,别冲动。”慕容天云及时拉住了她欲挥出的手,他没想到她会这样激动,她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南逍遥是她的丈夫。 “我没有冲动,我只是在说事实,你们不让我见他,我只能去闯。”杨可儿又挣脱慕容天云,只身向那座高塔而去。 从慕容天云的描述中,这便是锁妖塔了,而地心之火蓝极冰焰也在那里,想到这些,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心里早已经忘了自己的责任,她只知道,她不要他跳下去,那是火坑,怎么能跳? “姑娘若是执意如此,也休怪我们蜀山弟子无礼了。”子清说着,挥手间,众弟子已布阵将两人重重围了起来。 慕容天云不得不拔剑护在她身边,杨可儿却是挑眉轻笑,没有人能阻止她的,今天就算站在她面前的是蜀山掌门,她也不怕。 现在围住他们的皆是蜀山的入室弟子,也就是各长老的接班弟子,武功、法力皆是上承。 锁妖塔,蓝极冰焰(3) 杨可儿不顾不一切,飞身而起,就要向锁妖塔边冲去,子清、子文武功最高,当下御剑飞行拦在了她身前。 而其他弟子已与慕容天云战在了一起。 天色灰暗,还飘零着细雨,杨可儿催动体内的三颗灵珠,子清、子文又怎会是她的对手?只不过凭了心中一股信念,兀自在强撑着。 眼看着,三人离锁妖塔越来越近,子清、子文对望一眼,霎时间两人倒退着飞了出去。 杨可儿以为他们终于不再拦她,正要松口气,却看到一束银色的光急速的向她射来,她听到慕容天云喊了一声,身形向后退去。 那道银光却只是停在了她之前站立的地方,杨可儿这才明白,他们是想设一个结界,不让她过去。 她有些恼怒,也有些疑惑,他们这般拦她,可见逍遥现在还是安全的,她心下又紧张,又害怕,却只是挥手去扫那道结界。 从没想过,只是那道银色的光便阻去了她的路,她回身看了一眼,那此蜀山弟子迅速的后退,连慕容天云的身边也形成了一道结界。 两人几乎是被困在一片银色的天地里。 “姑娘,如果你点头,我们就送你下山,否则,只能暂困你们在这里,等待师傅处置。”子清站在结界外朗声说着。 经过这一番打斗,众人的衣服早已濡湿,只有杨可儿身上滴水不沾,她挑起眉,目光中的坚定依然直射着子清。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你们蜀山就如此无情吗?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如果你们真的要阻止我见他,即便拿到风寻珠,我也不会再去找蓝灵珠,更不会去收服湖魔兽,到时候,你们蜀山也不过是一块平地。” 杨可儿知道她又在威胁人了,每一次,为了南逍遥,她不惜让自己去威胁人。 果然,子清、子文听这话,皆是吃惊的对望了一眼,再联想到她之前的法力,非同常人,现下更是了然,原来,她便是师傅所提及的天命之女。 锁妖塔,蓝极冰焰(4) 可是,她真的就只是见逍遥师弟一眼吗?如果她是来阻止,那师傅们的心血只是白费。 杨可儿见他们微微迟疑的样子,又再说道:“放我进去,我没有说要阴止他。”她的心绪太乱,总觉得他会出事,她必须要先见到他。 子清、子文又再对望一眼,皆是叹息,“姑娘此话当真?要知道逍遥师弟这七天来由众位师傅帮他仙遁肉身,他的法力也是常人所不及,所以现在恐怕也已经跳入蓝极冰焰,姑娘又何必执着?” “你说什么?他已经跳进去了?不要,我还没有见到他!”杨可儿惊喊了一声,感觉整个身体迅速的发冷起来。 头脑中也阵阵发热,连眉心的蓝印也是鼓躁着在跳动,握紧的双拳有些失控的挥向面前的银光,脑海中催动了三颗灵珠的灵力,刹那间,一道巨大的蓝光漫延了整个天际。 众人一阵眼晕,杨可儿已拉了慕容天云向锁妖塔奔去。 子清、子文待要阻止,哪还能看到杨可儿他们的身影,只是暗道不好,留子文率众弟子把守着锁妖塔周边,他一人仗剑也进入了锁妖塔。 锁妖塔内妖气横生,但似乎都不敢进杨可儿身边,她倒是可以一路没有阻碍,塔内根本没有点灯,那盈盈妖火早已照亮了一切。 杨可儿只是凭着慕容天云所说的地心之火,再凭着一种强烈的吸引再往前走着,步伐也渐渐的加快,失去频率的依然是心跳。 越往前越热,连小妖也少了起来,似是惧怕了蓝极冰焰的热力,蓝极冰焰,只要想这个词,杨可儿的心就处于水深火热。 走到后来,她几乎是飞奔起来,手不觉的揪紧了心脏的位置,那么疼,像是要裂开一般。 终于,在一片布满蓝紫色光晕的石室外,她看到了一排穿白衣的人,没有心思去确认他们是谁? 她只知道,南逍遥不在其中,她一眼就可以认出他的背影,可是,他已经跳进去了吗? 锁妖塔,蓝极冰焰(5) 杨可儿想到这里,心愈发的紧促起来,就像是有人掐紧了她的脖子,呼吸正在离她远去。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想要拨开那阻挡视线的几个白衣人,她能听见慕容天云在叫她,她能感受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可是,她无法回头去看了。 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样的场面,南逍遥也穿白衣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白衣,和蜀山的每个弟子都一样的白衣,可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的身边包围着一种奇怪的光,似乎有颜色又似乎没有,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看见,可是杨可儿却依然看的那么清。 他已经举步走到了蓝紫色的强焰里,她看到他的发丝在飞扬着,那不是风吹,那是火势在缭绕着,扑面的火,飞舞着他的发。 “南逍遥!”杨可儿惊喊,有些疯狂的味道,因为她看到他已经张开了双臂,白色的衣袖像一双天使的翅膀,可是,却即将陨落一般。 她拼命的挣扎,想要冲过去,另一只手也即被人抓住,怎么也挣不开,可是,她却看到他微愣的背,不敢置信的回头。 霎时,他身边的奇怪光晕在慢慢淡去,连他整个人也要被蓝紫色所吞没一般。 杨可儿睁大了眼,耳听的有人说了一句不好,她的腰已被另一个人捆住,有六个白衣人席地而坐,纷纷射出六道不同的光来又将南逍遥整个包围。 “逍遥,屏气凝神,切不可有杂念,御气而为,放空心灵。”玉真掌门沉声念着,六人所射出的光晕却也越来越弱。 心知,他的心已受干扰,从他已经听不进话的眼神便可看出。 当下,玉虚道人回头狠狠的瞪着杨可儿,脾气暴躁:“你这姑娘闯入锁妖塔是想害死逍遥吗?” 他的话不仅让杨可儿愣在当下,连一直怔愣在原地的南逍遥也霎时清醒过来。 风寻珠,寻找蓝灵珠(1) 南逍遥心里微微而动,双手合拾念了个咒,身边的光晕渐渐强烈起来,他抬眸向杨可儿看去。 他没想到,她还是来了,可是,他最不愿让她看到这样的场面。 “南逍遥,南逍遥……”杨可儿只能喃喃着他的名字摇头,像是没有自己的思想一般。 南逍遥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包围自己的那些光圈在缩紧,瞬间便让他动弹不得,他这才醒悟过来,时间不多,而他也不能再犹豫了。 “可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在桃花涧等我。”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她却听的那么清。 她张大了眼看到他对她微微的笑,最后的一次回眸,那么坚定的转身,再一次张开双臂,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扑进了那一片蓝紫色的极光里。 蜀山派六位长老的所射出的六道光晕也即刻被反弹了回来。 “不要!不要……”杨可儿对于他瞬间消失的画面有些崩溃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腰间的束缚。 蓝衣轻晃,已瞬间扑入了蓝极冰焰的势力范围,速度之快,让人想拦也拦不住,慕容天云愣了一下,待要去追,却已被白善大师阻了去路。 杨可儿的心已经想不了太多的包袱,亲眼看到他跳入了火坑,那种痛没有人能够理解,就像一只飞蛾,她只剩追随。 已经没有了思想,或者,还抱了一丝侥幸,因为她体内有灵珠护体,所以她要跳下去救他,哪怕是再炽热的火焰,她也要找他。 杨可儿感觉鼻间的酸涩几乎要淹没了她的心跳,南逍遥总是害她想哭,这一次,她更是悲哀到极致。 她在来时的路上,每日里想的都是如何救他,可是,现在,她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看不到他,甚至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她听到慕容天云在大喊着她的名字,白善大师似乎说了什么,她感觉有几道光晕迅速的向她身体射来,她却已经不顾一切,张开了双臂。 风寻珠,寻找蓝灵珠(2) 杨可儿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悲哀过,就像她的人生总是充满了传奇,却也让人为之心酸。 就在她要扑进那灼热到让她以为自己要融化的蓝极冰焰时,却被一道深蓝的光挡在了外界,灼热消失,仅剩的只是淡淡的柔和。 杨可儿却在刚刚那一扑间看到了南逍遥迅速下落焚化的身体,融化了,他的身体就在她的眼睛里化掉了。 她的腿一阵发软,跌落在地,她难过的想哭,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痛的快要死去。 她想起雪人,每当太阳升起时,便会融化,南逍遥,他、他竟然……呼吸一阵急促,她的眼里渐渐聚起一层水雾,那是她干涩的眼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可是,她已经无瑕去理会,反身扑向了那一层深蓝的光,像一面玻璃墙,挡住了她的人,却挡不住她的视线。 “逍遥,逍遥,你出来,你快出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你不能丢下我,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如果有人舍不得我,我就不走,可是,没有人了…… 再也没有人了,我也说过,我不喜欢等,我不要去桃花涧,我只要你回来……” 她喊着,渐渐发不出声音,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他们都是骗她的,什么仙遁肉身?她亲眼看到他化掉,他的身体…… 杨可儿的眼前一直挥散不去那一幕,她喘息着,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坚持不住,就在这时,那一片蓝紫色的极光里渐渐升起一道银色的亮光来。 她心下微动,跪趴了起来,“逍遥,逍遥……”他不是已经…… 她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满心等待着,却在最后,只看到一颗银色的珠子飞出了火焰,?br /gt;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0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0部分阅读 ,又穿透了深蓝色的结界。 她眼里的雾气终于升华,这便是尘埃吗?他是一颗灵珠,一颗风寻珠,南逍遥,他真的不见了,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风寻珠,寻找蓝灵珠(3) 那颗银色的珠子终于停留在杨可儿面前,而她的眼眶像是积聚了几万年的水滴,终于夺眶而出,琥珀色的泪在滴落的一刹那渐渐凝聚一层水光,周边也绕着淡淡的白雾,向上飞升。 停留在风寻珠的身边,杨可儿微微诧异了一下,她的泪,竟然有灵珠那般大小,两颗珠子萦绕着淡淡的光晕,停留在她的眼前。 “阿弥陀佛,风寻珠,终于寻来了蓝灵珠,五灵合一,便是收服湖魔兽之时。”耳听的白善大师的话语。 杨可儿还兀自停留在自己的怔愣里,蓝灵珠,她的泪,竟然是蓝灵珠吗?她一直以为,蓝灵珠必将是一颗蓝灵的珠子,从没想过,自己不能哭,是因为,自己的泪,便是蓝灵珠。 那一片蓝色的结界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其旁边又升起了一个更大的蓝光,隐隐有些熟悉,杨可儿忘了哭泣。 每一个变化,都让她觉得是南逍遥的重生,她一直在等待着奇迹,可是,却又一次次的失望。 “我的孩子,你终于找到了蓝灵之泪,也许这一场寻珠之旅,你真的已经长大。”半空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杨可儿抬眼看去,那个美丽的女子正微笑的看着她,蓝灵鸟,她又出现了。 “蓝灵之泪……”杨可儿呢喃着,伸手,两颗灵珠已滑落在她的掌心。 “是的,真正的蓝灵珠便是你的眼泪,也是所谓的蓝灵之魂,我本不会流泪,只因我对人间有爱,却只是大爱,我不懂情,那便永远也无法找到蓝灵珠,湖魔兽是因我而生,只有蓝灵之魂融合了其他四颗灵珠,才能将其收服。 可儿,原谅我将责任留给了你,只因,我只是一只鸟,即使成仙,也没有爱情。” 蓝灵鸟的神情似乎也陷入了怔忡,五千年来,她一直栖息在素溪湖,守护着水星大地的子民,怎么也没有想到,循着自己的灵气再加日月精华,那一片圣湖竟会魔化。 更没有想到,因自己而生的湖魔兽,竟会对她有了念欲。 她的泪,他的魂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栖息了五千年的素溪湖成为空湖,可是,湖魔兽的霸道,竟是超出了理智。 他竟然要用水星大地的子民来威胁她嫁给他。 她到现在还在怔愣,他竟敢口出狂言,圣鸟,是水星大地所有人尊崇的灵鸟,幻化为人形时早已得仙。 “那么,南逍遥呢?你说的对,我懂得了爱情,我有了眼泪,可是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活过来,求你让他活过来。” 杨可儿抱着那两颗灵珠失声痛哭,终于,她能再一次哭的这么痛快,在现代,没有人比她更爱哭了。 乐弯弯就曾经说过,她像一场雨,伤心时,会浇掉整个世界。 可是,她现在哭、将来哭,也都只为他,她只要他活过来,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她知道每颗灵珠都必将是一份纠缠,但她没想过最后的两颗灵珠是她和他。 蓝灵鸟被她的哭喊拉回了思绪,爱情,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只是,她永远不会拥有,而她的两根蓝翎羽却同时得到。 她放眼看去,震惊的同样还有慕容天云。 每一个人都被杨可儿的哭声打动,悲戚的氛围一直围绕在整个地心,蓝极冰焰的温度似乎在渐渐的降低,蓝紫色的梦幻映照出的像是南逍遥的脸。 蓝灵鸟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那么慈祥:“可儿,一切都只能由天,连我也不能确定,在蓝极冰焰下的人魂,会飞升到哪里?但,首要的任务,还是要收服湖魔兽,你才能再次找到他。” 她的话,安慰的成份过多,杨可儿却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变的坚定。 “我知道了,既然一切都是由湖魔兽引起的,那么就从他结束吧,我会找到他的。” 她握紧了手里的灵珠,那是她的泪,和他的魂,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收服湖魔兽(1) 风寻珠是南逍遥冒着生命才换来的,为的也是让水星大地免受灾难,她必须做到收服湖魔兽。 他说他们的约定了,她会去桃花涧找他的。 蓝灵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怔然,素溪湖终是回不到五千年前,而后,只会是一片枯竭的干湖,徒留的还有那一个断桥吧?她的一根蓝翎羽。 “去吧,一切的去留都在于你的心意,相信我,水星大地会好起来的,届时,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姑娘。” 蓝灵鸟说着,慢慢淡去了身影,连同那一片深蓝色的结界。 她说的话正是杨可儿心里所向往的,只做一个平凡的人,不再为蓝翎羽的身份而活着。 杨可儿再看一眼所谓的蓝极冰焰,低头看了看握在手心的两颗灵珠,擦干了眼泪,向石阶下走去。 从这一刻开始,她必须要坚强了,即使他不在她身边,她也要很坚强的活下去。 她才走到他们面前,慕容天云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可儿,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杨可儿抬头,虚弱的笑了笑,回眸,再看一眼蓝极冰焰,还是忍不住苍白了脸,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太不确定了。 她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活着,他的魂又在哪里? 可是首要的任务还是收服湖魔兽。 “我现在就要去素溪湖。”她说,却见白善大师已来到了她面前。 “姑娘一路走来已然看得明白,老衲愿随姑娘再走一遭。” 杨可儿却是经过了他隐瞒南逍遥的事而对他有了芥蒂,当下也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大师才是真的看清了一切,却又故弄玄虚,你或许也早就知道,蓝灵珠根本是我的眼泪,可是,你不让来见他,蓝灵珠又怎会出现?” 白善大师微微叹口气,表情也是无奈至极。 “姑娘果然是在怪老衲,但当时,老衲也并不曾知道蓝灵珠的真相,而不愿告诉姑娘南施主的事,实则只是怕姑娘做错了决定,毕竟,一切都要以水星大地的子民为第一位。” 收服湖魔兽(2) 白善大师的话让杨可儿无言以对,她还能说什么,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她今日若是随了自己的性子,将儿女情长放在第一位,那么,她会成为整个天下的罪人。 她动了动嘴,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看到子文随着子清冲进了锁妖塔。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外面情况怎么样?”玉虚一见他们最得意的两个弟子竟然同时进了锁塔,立时低咆起来。 “师傅,是湖魔兽,他似乎已经得知找齐灵珠,现在像发狂一样震慑了整个素溪湖,现在那些注了魔的黑水已经漫延至三国的边境,若是再迟一步,恐怕会有人员伤亡。” 子文急急的说着,这消息还是从师傅留下的灵镜中得知的。 “湖魔兽苏醒了!”杨可儿低喊一声,和慕容天云对望一眼,就向外冲去,其他人也不敢迟疑,一径冲出了锁妖塔。 塔内的妖物许是得到了湖魔兽的召唤,变的兴奋起来,有些大胆之徒则直接趁乱也冲出了锁妖塔。 一时间,锁妖塔周围妖气横生,蜀山弟子为了不让妖物再次溜下蜀山,只得全力再收补。 杨可儿和慕容天云在白善大师的代领下从近路迅速下了蜀山。 出了蜀山境内,就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摇晃一般,杨可儿想到了地震,但明显,湖魔兽想要的不仅是地动山摇,他还要以魔洪冲垮这一片大地。 抬眼间,天色灰暗无光,又罩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云,三人上马飞奔一阵,已然看到魔洪冲入了一些附近的村庄。 杨可儿不敢再有迟疑,和白善大师合力布了一层结界,阻隔了魔洪的暂时入侵。 魔洪所过之处皆是漫延出一条黑色的河流,不管是动植物皆是瞬间化为黑水,而它们的魂进入魔洪里更是增添了其摧毁的势头。 杨可儿催动法力,勉强在那些黑河中间开了一条可以让马而过的道路来,光秃秃的地面像一条黑石,无尽漫延着。 收服湖魔兽(3) 也许是马儿也忌惮魔洪,嘶吼着不愿前进,三人无法,只好弃马步行进入了围困在中间的素溪湖。 湖魔兽不仅苏醒,还冲破了断桥的枷锁,将周围的一切都注入了魔力,使之成为侵袭的武器。 他肆意嚣张,在素溪湖中显露了自己的真身,将素溪湖搅得翻天覆地,整个素溪湖像一个黑色的魔兽直冲入了天际。 “蓝灵,你当真要收了我,五千年的栖息地,你当真舍得,我有什么错!如若不是你的冷漠,我又怎会成魔?” 湖魔兽嘶吼着,在那高涨的黑水里渐渐出现一张脸来,他本是黑的透亮的眼珠此时发出火一般的红焰来,紧盯着迅速飞奔而来的三人,卷起了新一轮的魔洪。 “小心,千万不可沾到黑水。”白善大师说着,在三人周围又增添了一层白色的结界,黑水实为腐水,沾物即化。 杨可儿向上看去,湖魔兽所涨起的黑魔就像一座山,几乎要盖住了日月天华。 她看清了那张脸,在素溪湖看到的脸,当时,她还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迷茫跟温柔,而此时,只剩狂乱与摧毁。 她回头与白善大师对望一眼,将一直握在掌心的风寻珠与蓝灵珠抛向天际,又运起法力,整个人也飞至半空。 眉间蓝印急速跳跃,她轻闭了眼,体内三颗灵珠已被唤醒,在同一时间冲了出来。 而之前的北国金珠早已合二为一,五颗灵珠圈绕在杨可儿四周,急速旋转间,一起飞升至湖魔兽的面前。 “哈哈哈!你当真找齐了灵珠,当真要收我,蓝灵,今日你要跟我真正的决裂,但你以为凭着五灵珠,当真就能收了我?” 湖魔兽发红的眼在看到她时,燃起更浓烈的火焰,他那么嚣张的笑,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揉碎,她为什么就不懂他的心? 杨可儿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恍惚,湖魔兽爱上了蓝灵鸟,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悲剧。 收服湖魔兽(4) 爱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两个人太过幸福,但有时,也会彻底的让人沉沦,落入无尽的魔窟。 杨可儿怔忡着,觉得湖魔兽不过是一个可怜人,她的同情泛滥的不是它本身的物体,而是那个叫zuo爱情的东西。 只是,她还在恍神时,耳边已传来了白善大师的隔空之音。 “姑娘,切不可被他迷失了心智,既已成魔,他骨子里的毁灭但操控了他的一切思想,稍有不慎,带来的还是人类的悲剧。” 杨可儿摇了摇头,镇定了心神,随着念力,将五灵珠运转的更急。 “湖魔兽,是你自己太过执着,而且,你根本不愿清醒的面对,我根本不是蓝灵鸟,真正的蓝灵鸟已经成仙,你认为仙会和魔在一起吗?而且你的魔性被那层占有无尽扩散,你根本早已被自己的魔欲操纵了。” 湖魔兽听了她的话,闪过一秒的怔忡,既而又狂笑起来,那座巨大的黑山摇动间,纷纷划落一片片黑色的雪。 “既然你要收我,我就给你机会,我因你而生,又会因你而亡,但你当真能收得了我吗?” 湖魔兽狂妄的大笑着,那些黑雪落的更急,杨可儿知道,那是比魔洪更可怕的东西,在她的视觉范围只是下在素溪湖的上空,但实则,湖魔兽已经将黑雪散步了整个水星大地。 她不敢迟疑,念动法力,五灵珠渐渐散发出道道光晕来,伴承着她身体所散出的蓝光,像一道彩虹罩在了素溪湖的上方,黑雪在这一片上空而融。 也许愈是美丽的东西就愈是有着催毁的魔力,湖魔兽在看到这样的景象时有一些怔愣,杨可儿趁机,将灵珠化为一道利剑向他心脏的位置刺去。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灵珠竟然没有穿透他的身体,他咆哮着将灵珠挡了回头,法力反弹下,杨可儿被震得急速下落。 腹中翻腾如云,那些黑雪继续肆意而落着。 收服湖魔兽(5) “可儿!”慕容天云大喊一声,就要冲出去,却被白善大师留在了结界里,他飞身而出,手指挥处,一道白光接住了下落的杨可儿。 而五灵珠又即分散围绕在她身边。 杨可儿稍稍稳了心神,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善大师,他稍有沉吟,就听到湖魔兽更为嚣张的声音。 “当真以为凭着五灵珠就能收了我?哈哈……蓝翎羽只剩两根,你们收服不了我,如果不答应,那么我们就同归于尽!” 杨可儿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那座断桥,它因为湖魔兽冲破,而整个坍塌,没有蓝翎羽,收服不了湖魔兽,那么她要怎样去找逍遥? “不对,姑娘,切不可因他的话而自毁信心,湖魔兽因圣鸟所生,有了蓝灵之魂必定也要有蓝灵之血,试着将五灵珠里融入蓝灵之血。” 白善大师急快的说着,抬眼看去,湖魔兽立时收敛了笑,发狂一般急攻来,他心念电闪间飞身而上,与之斗在一起。 杨可儿见此,不敢再有犹豫,咬破了手指,将血混入蓝灵珠,霎时,一道蓝光直冲天际,其他四颗灵珠渐渐融混进蓝灵珠里,形成一个巨大的幽洞。 白善大师此时已快速退开,杨可儿催动念力,从幽洞里射出一道蓝光,直直照在湖魔兽的身上。 他嘶吼着,脸开始扭曲,整个身体在摇晃,渐渐没了支柱般流入湖中心。 但他还在挣扎,就如一个频死的人,蓝光却越来越强,像是一块磁铁将整个素溪湖吸入了幽洞里。 弥弥之中,她似乎听到湖魔兽微弱的声音,他说,蓝灵,我只不过爱上你。 又是爱,杨可儿轻闭了下眼,感觉身上暖暖的,太阳出来,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只是空荡的素溪湖只剩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地面突然一阵摇晃,在湖底出现了一道黑洞,杨可儿恍然知道,这便是时空之门。 有人舍不得我,我就不走 但曾经的话又在脑海中闪过。 如果有人舍不得我,我就不走。 那你就真的走不了,会有人舍不得你。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五灵珠而合为一落在她的掌心,她有些怔愣,有些喃喃自语起来。 “逍遥,你会出现吗?没有人舍不得我,我该怎么办?”她不自觉得向前走了两步,慕容天云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多想,他多想说,我也会舍不得你,可是,你的心里只有他。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哭喊着说,她喜欢南逍遥,只喜欢他,那么崩溃的样子已经深入骨髓一般。 “姑娘,你的心在这里,又何必彷徨?”白善大师说着,合十了双手,道一句佛号。 杨可儿突然像是清醒一般,挣开慕容天云冲到了他面前,自始至终,唯一看清一切,理智一切的人,便是他,白善大师。 “告诉我,南逍遥在哪里?你不是知道一切吗?你也能预言一切,告诉我他在哪里?” 现在,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她已经做回了最普通的自己,她终于可以抛下一切,勇敢的去追爱,可是,她却找不到他了。 “姑娘,南施主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风寻珠不正是他的魂吗?” 杨可儿只能悲哀的笑,他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吗?不,不会的,他说了会在桃花涧相见,那是他们的约定。 南逍遥答应她的事,从不会食言,她要去那里找他,或者等他。 杨可儿,就算她再不愿意等待,为了一个人,哪怕改变自己。 她将那颗收服湖魔兽的灵珠交给了白善大师,也许他会带去蓝极冰焰,将湖魔兽彻底消灭,但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地面恢复如常,花草树木迅速的繁生着,落雨向这边跑来,杨可儿旋身上马,回眸间,时空之门已经关闭。 “他是在我身边,我相信他会回来。” 如果出现,我就嫁给你 已经进入初冬,但桃花涧依然是漫天的桃花飞舞着,溪涧清澈。 杨可儿总是在想,这是南逍遥送给她的仙境,可是,却一直是她一个人在守护着。 已经两个月,在她的等待里就像两年那么漫长,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寻找他,越来越盲目的等待,让她每日里都是心慌意乱。 她开始做一些盲目的事,借以打发心里的那份慌乱。 她买了好多纸,开始练习毛笔字,她写出每天的愿望来,将它们再装进一个个蓝色的锦囊里,挂在桃花的枝头,看它们随风而舞着。 总是想像,当每一颗桃树上都挂满愿望锦囊时,他就会回来。 慕容天云主动告诉太后一切,他们也终于知道乐天天已经消失,而杨可儿要嫁的人是南逍遥。 似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但悲伤的氛围依然在围绕着。 杨可儿越来越没有信心,开始烦躁起来,尤其,她每日的梦里出现的都是他在蓝极冰焰里融化的身影。 她坐在小溪涧回忆着往昔,忍不住再次落泪。 现在,她又变回从前最爱哭的杨可儿,她躲在桃花涧,却躲不过她心里的悲。 她在溪涧边一遍遍的写着他的名字,边哭边低喃着。 “南逍遥,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你怎么可以骗我第二次?你要是还不回来,我会走的,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等,南瓜逍遥,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一个人了,没有人舍不得我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是你让我在桃花涧等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我就原谅你,我就嫁给你——” “说话要算话,你说了,要嫁给我。” 有些痞痞的话从头顶上方打断,杨可儿迅速的抬眼,看到他依然穿着短打的衣衫,站在桃花里,微微的笑着。 他的眼泛着柔情,泛着桃花,泛着无尽的宠爱。 —————————————————————————————— 今天会完结,已经在写了,现在先出去吃点东西,饿死我了,一会继续! 尘埃落定,小结局(1) “南逍遥!”杨可儿有些不敢置信,但,又不敢直接冲过去,多少次,她总会出现幻境,她想过去抱他,但每一次,他都会消失。 她站起来,怔怔的,动也不敢动,哪怕真的是幻境,她也要静静的一直看着他。 她哭着,任眼泪流个不停,又轻轻的笑,“逍遥,我真的很想你,别再跟我捉迷藏,回来好吗?” 她幽幽的话霎时就让南逍遥的心变的柔软起来,他急步而去,一把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可儿,是我,我回来了,我一直都在努力,我要见你,我要告诉你对不起,我也要告诉你,我爱你,可儿,可儿……” 他紧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感受到那种箍紧的痛,杨可儿才有些反应过来。 她抬头,目光呆呆的,“你是真的?” “傻瓜,当然是真的,我就在你面前,再也不会消失。”其实他一直都在蜀山,被七位师傅联力救出了真身。 他看到她眼里落个不停的眼泪,皱了皱眉,凑近她,轻轻吻去那些泪,吻,一路下滑,停在她的唇边时,他没有吻下去,而是轻轻咬了她一口。 “痛不痛?”他将额抵在她的额间,眼睛里像是倒映着阳光,暖暖的。 杨可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拍打着他,又是伸长手臂抱紧了他。 “南逍遥,你这个大骗子,呜……逍遥,你让我每天哭,你是个坏人,我心里好难过,可是我又好开心,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一步也不许!” 南逍遥低叹着,任由她哭喊她发泄,又将她抱进了怀里,轻吻着她的发。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能抛下的就是你,不管要经历多少苦难,我都会努力活过来,回来找你。” 杨可儿哭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尤自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她又不敢置信的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有一些血腥迷漫在唇齿间,南逍遥却不曾挣开。 “疼不疼?”她问,心都在颤抖。 尘埃落定,小结局(2) “疼不疼?”她问,心都在颤抖。 “这次,是真的疼。”南逍遥宠溺的说着,看她又小心无比的捧着他的手在包扎。 “看来你是真的。”杨可儿抬眼笑了一下,拿出一条蓝色的丝绢在他手背上扎成一个蓝色的蝴蝶结。 她又抬眼,眼里闪着一些天真,又带些娇蛮。 “不许让别的女人咬你。” “好。”南逍遥宠溺的笑着。 “不许再隐瞒我任何事,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我!” “再也不会了,我现在最多离开你一百步,然后就跑向你。”他当然不会再瞒她任何事,因为他们要永远在一起。 “不行,一百步太远了,一步也不行,你要牵着我的手,不然,你以后就找不到我了。”她忍不住抬高被她咬伤的手,凑在脸边轻轻摩挲着。 南逍遥的心微微的动着,“好,永远牵着你的手,还有呢?”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呃,暂时想不到了,以后再补充。” “那该我说了。” “你也要提要求?”杨可儿惊诧起来,这家伙先对不起她的,现在还来提。 南逍遥不语,只是轻轻捧起她的脸,看到她红了脸却不避开眼睛,他又叹息,她的眼睛较之前变的水汪汪起来,似乎随时都会下雨。 “答应我,今天是最后一次哭,以为,都不要再流泪了。” 杨可儿愣了愣,鼻子又开始发酸,眼泪又开始泛滥,她扑到他怀里,又开始大哭。 南逍遥吓了一跳,急切起来,“可儿,你怎么了?别吓我,都说了不许再哭了。” “我开心,我感动,南逍遥,我喜欢你。”她埋在他怀里说的很小声,南逍遥却听得太真切。 他惊喜万分的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看桃花飞舞在他们身边。 “杨可儿,你终于说了,我真高兴!” 尘埃落定,小结局(3) “杨可儿,你终于说了,我真高兴!” 杨可儿嘟了嘟嘴,她其实之前也有说,只不过那次说的太伤心。 南逍遥将她放下来,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杨可儿被他盯的不自在。 “你在看什么啊?” “可儿,你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现在说甜言蜜语,你有什么目的?”杨可儿伸手在他眼前划来划去,却被他一把抓在了手心。 “没有目的,是最真心的话,对了,那些桃树上挂的是什么?”他早就注意到那些蓝色的锦囊在桃花里像一道道蓝色的彩带。 他拉着她要去看,杨可儿一急,赶紧跳到了他身前,“别看,那些都是我的秘密,你不能看。” “那我更要看,你不说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什么?那个秘密我早就说了,总之你不能看。”那些都是她对他的想念,她希望永远都挂在枝头。 “什么秘密?你什么时候说的?”南逍遥狐疑着,还是好奇那每一颗树上的蓝锦囊。 “秘密就是我喜欢你,我已经说过了,所以别再管那些了。”杨可儿迅速的说着,拉着他又返回了溪涧边。 南逍遥忍不住笑,原来是这样。 他们背靠背坐在了溪涧边,杨可儿微闭了眼,轻轻靠在他的背上,阳光很温暖,这个冬日她那么幸福。 “可儿——” “嘘,别说话。”杨可儿打断他,微微的笑着。 “你在干什么?”南逍遥还是忍不住问,他想看着她,这样的背靠背虽然很惬意,可是他只想看着她。 “我在闭着眼睛做梦,我每天都梦到你消失了,我每天都怕,我要再做一次梦,以后都是你在我身边的梦。” 南逍遥听她这么说,有些激动的回身,却不小心一下子将她扑到了地上。 满地的花瓣,吹拂的花香,杨可儿眨眼,脸色绯红。 缘来是你,大结局(1) “你竟然偷袭我!”她指控着,有些调皮的拉着他垂落的一缕发,无意识的把玩着。 “可儿,我真高兴这个世界有你,可儿,我们成亲吧。”他说着,凑近她,眼睛里闪着碎碎的阳光。 杨可儿眨眨眼,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那你得跟我求婚,否则不嫁。” 南逍遥一点不着急,因为她在笑,因为她抱着他,以往是这样的动作,她早就羞恼了,可是今天她只是乖乖的躺在他身下抱着他。 “怎么求婚?” “笨,要是我都说了,多没意思。”杨可儿娇嗔着,其实也不是想为难他,只是,她开心的有些昏了头,只是,她想找更多的事来做,证明他是真的回来了。 “好,我想办法求婚。”南逍遥也不逼她,她这个词挺新鲜,他也有办法知道什么叫求婚。 “那么现在呢?”他眨了眨眼,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什么现在?”他怎么笑成这样? “现在我要吻你啦!”他说着,俯身就要亲她。 “啊!大色狼,男女授受不亲的!”杨可儿大笑着躲闪,两人嘻闹一阵,在铺满花瓣的溪涧边拥吻着。 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直到杨可儿感受到他的变化,她红着脸,闪躲着眼,不敢看他。 南逍遥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粗重的喘息着,又抬眼,闷闷的看着她,“我真想现在就知道怎么求婚?” 杨可儿俏脸绯红,这样的暗示太明显,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默许时,他已站起,又一把将她也拉了起来。 “真想吃了你。”他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杨可儿愣了愣,他已拉着她向桃花涧外走去。 “要去哪?” “去找吃的,我饿了,带老板娘回飞云楼。” “可是要走回去吗?对了我们不回飞云楼,我们去璃王府。”她也早该回去看小钰儿了,可是都因为每日里心神不宁拖到现在。 缘来是你,大结局(2) 南逍遥一愣,回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回璃王府?”虽然,他是有事要找乐弯弯的,但,她已经看穿了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弯弯怀孕了,所以我们要去看看她。”杨可儿眨着眼,看到落雨和千风已经在林外等候。 她挣开他就要向马儿跑去,南逍遥却又一把抓回了她。 “你忘了,我们不能离开一步,今天你要和我乘一匹马,就让落雨跟在后面吧。”他说着,抱了她旋身飞到了千风的背上。 杨可儿也不去反驳他,这算是他们第三次一起骑马了,第一次是他教她骑马,那时,她对他微微的动心,第二次,是得知灵珠真相时,她去素溪湖被他找到,那时,她毫不隐瞒,告诉他所有的秘密。 而此时,她的心里都是甜蜜。 “可儿,如果我们成亲,就先不生孩子。”南逍遥突然说道,他圈抱着她,鼻息都吹拂在她的颈间。 “谁要跟你生孩子?”杨可儿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道:“你不喜欢小孩子吗?”小孩子其实也很可爱啊,像延极。 想到延极,她又有些愧疚的心理,真希望,慕容天云也能有个好的结局,毕竟,她曾经也在帆王府住了那么久。 “不是不喜欢,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我们要过几年才生孩子。”他说着,凑上前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杨可儿的耳朵直接变成了粉红色,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要跟她过两人世界,想到这里,她又是脸红的厉害,恨不得整个人缩成一只虾米。 进了归海城,杨可儿也没再顾及,皇上已经公告天下,圣女并不是乐府二小姐,她是杨可儿,整个归海人尽皆知,因为她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他们是直接骑马去的璃王府,那里也正是一片热闹非凡,太后几乎是隔天就要来看一次乐弯弯,简直将她当宝来疼。 缘来是你,大结局(3) 慕容天云也在璃王府,当众人看到南逍遥时除了震惊,亦是满满的祝福,他终于回来,而杨可儿也不必每日以泪洗面。 乐弯弯虽然怀孕,但还是整个人闲不住的跑来跑去,让人不放心的到处跟着,尤其是慕容天海,简直不敢离她一步,就怕有个闪失。 乐弯弯才和杨可儿说了一阵,南逍遥就忍不住说要单独找她,众人一阵惊讶,连杨可儿也不明所以,他找小钰儿干什么? 但终于拗不过他的执着,两人去了璃王府的留香苑,隔了老远,慕容天海还是板着脸瞪着南逍遥,他不是喜欢的是杨可儿吗?找弯弯做什么? 索性他们只说了不到十分钟,不然,慕容天海还怕控制不住就冲了过去。 回来时,南逍遥脸上挂着一抹柔笑,只是盯着杨可儿,而乐弯弯则是暧昧至极的眨眼。 “弯弯,你们说了什么?那么久。”慕容天海颇不是滋味的问着,又是霸道的将她圈在了怀里。 乐弯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不到十分钟他就说久?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其他人不告诉。”她说着,挣开慕容天海向前走去,又对南逍遥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喂,弯弯,你别跑那么快!”慕容天海无奈的喊了一声,瞪一眼南逍遥向她追了过去。 “你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哦!”杨可儿酸酸的说了一句,微微嘟起了嘴。 “也不是啊,我现在正打算告诉你,跟我来。”南逍遥神秘的眨了眨眼,牵起她的手向留香苑走去。 从转角绕出来一个人,只剩落漠,但看着她幸福,他也开心。 留香苑是璃王府最美的花园,杨可儿跟着他进去,心里微微有些了然,但还是忍不住期待,她怎么没想到他找弯弯是为了这个? 南逍遥放开她,向花丛间跑去,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大丛的红玫瑰回到了她身边,即使是冬天,璃王府的留香苑却是一个温室花园。 他看着她,单膝下跪,将11朵红玫瑰捧到了她面前。 缘来是你,大结局(4) 他看着她,单膝下跪,将11朵红玫瑰捧到了她面前。 “杨可儿,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说的很认真,这样的方法他从来没听说过,但,真的很特别。 杨可儿不自觉得轻咬着下唇,感觉喉咙又开始哽涩,虽然,他是由弯弯那里得知这样的求婚方法,但她还是感动。 她点头,很认真的接过了那些玫瑰花,很香,还挂着些微的露珠。 “我答应了。” 南逍遥快速的站起来,连她带玫瑰花一起抱在了怀里。 “可儿,我答应,会给你幸福。” ——————————————————分割一下下—————————————— 归海城最新公告 第二天,归海城的最高城墙上贴出了最新公告。 南大将军结婚典礼设在飞云楼,欢迎男女老少前来观礼。 传说,结婚那一天,整个飞云楼差点没挤爆,因为这样的成亲场面太过惊心动魄。 乐弯弯做了主婚人兼神父的代表,站在了最高的台上,旁边是一脸谨慎的慕容天海,就怕在这人海中,稍有闪失。 古代还是做不出婚纱来,杨可儿依然穿着一身蓝衣,做了一个最特别的新娘。 乐弯弯清清嗓子,很是得意万分,能在古代主持一场现代般的婚礼,真是让她兴奋,想当初,她结婚的时候那么匆促,果然,结婚还是不能太早。 场下的众人在欢呼着,议论着,拉回了乐弯弯的思绪,她抬眼看去,正是南逍遥牵着杨可儿向临时搭建的礼台边走来。 乐弯弯兴奋的想吹口哨,但碍于她神圣的身份,她硬是压下了那份冲动,只带了一抹微笑。 太后微服私访,坐在了第一排,延极就坐在她身边,对于有些事,他不能明白,但也在慢慢接受。 慕容天云也来了,始终挂着一抹淡笑,眼里闪过的都是祝福。 谁也没有注意到,门边新进来一个女子,她穿一袭白衣,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送上的是无声的祝福。 缘来是你,大结局(5) 南逍遥带着杨可儿终于站到了礼台下方,神情有些紧张,牵着她的手也在微微的出汗,这样的成亲场面他真的没见过。 而杨可儿的头上只挂了些垂落的流苏,他很不喜欢那么多人看到他的新娘。 但她却说,凡是看到新娘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你很紧张哦。”杨可儿凑近他,有些取笑的眼。 南逍遥暗自捏了捏她的掌心,稍稍垂了头,贴着她的耳,“不,我很幸福。” “咳咳,新郎新娘,暂不要交头接耳。”乐弯弯假咳着,神情严肃,杨可儿看她这样,忍不住想笑,她却又对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婚礼现在开始,新郎南逍遥先生,你愿意娶杨可儿女士为妻,一辈子爱她,护她,对她不离不弃吗?” 乐弯弯的话才一出口,整个飞云楼都安静了下来,皆是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这种婚礼新鲜的让人忘记了说话。 南逍遥更是紧张起来,虽然之前乐弯弯有跟他提过,但真正问时,他整个人还是愣了下,拉着杨可儿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半晌,才稳了心神,大声道:“我愿意,不仅是一辈子爱她。” 乐弯弯点头,又再道:“杨可儿女士,你愿意嫁给南逍遥先生为妻,一辈子爱他,敬他,对他不离不弃吗?” 说到后来,她自己感动的不行,忍不住撇头看了眼慕容天海,无主的指控,她也要这种婚礼。 慕容天海回她一个眼神,比了个ok的手势,好,我们改天也重新结婚。 他们之间那种无言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便已知晓。 “我愿意。”杨可儿的声音不大,她只要告诉南逍遥就好。 “好,我宣布,你们已经是夫妻了,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快点快点,吻新娘。”乐弯弯前半句严肃,后半句再也憋不住。 几乎要跳起来,慕容天海知晓她的心思,一把奔过来就抱住了她,就怕她突然跳下台来,磕着碰着。 缘来是你,大结局(6) 随着乐弯弯那一句吻新娘,人群又爆发另一阵狂潮来,这新鲜的成亲方式在人群中传开,都是扬言,将来成亲也要像今天这样。 并竞相邀请乐弯弯来做主婚人。 乐弯弯豪爽的就要答应,慕容天海赶紧拒绝了他们。 要真这样,她不得忙死,而且她怀有身孕,怎么能一直在外面跑? 南逍遥也没打算真正在人前亲吻杨可儿,只是象征性的凑到她唇角亲了一下,她的美好,他要留着慢慢欣赏,再也舍不得让这些人看到。 乐弯弯终于兴奋的吹起了口哨,人群爆发起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络绎不绝,连太后也为这样的场面而感到惊奇。 而接下来的并不是送新娘入洞房,而是向众人敬酒。 人群都向桌边而去,门口的白衣女子霎时便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还是延极先发现她的,有些惊讶的奔了过去。 “天天,你肯定是天天!”他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向门边看去。 杨可儿拨开面前的流苏,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是天天,她没死。 乐天天轻轻的笑,被延极拉了手来到主位边,慕容天云呆怔的站了起来,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天天?” “我是,我没死,其实当日,在最后一刹那,被蓝灵鸟所救,我一直跟在她身边修练,但我凡心未了,她还是放我下凡。” 她看向慕容天云,眼睛里已经没有悲痛,只剩一种坚决。 她又转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1部分阅读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 作者:未知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1部分阅读 她又转身,轻握了杨可儿的手,“可儿,祝你幸福。” “谢谢,我觉得真的好幸福,因为你回来了,原来一切都是冥冥注定,我们都会幸福。”她有些感慨的说着,回头,对南逍遥笑的温柔。 ——全文完 ————————————————————————————————————— 完结感言: 终于将蓝灵妃写完了,一路走来,感谢亲们的支持,也请继续支持语溪,我会更努力的。 【全文完】 妃娶不可:腹黑王爷蓝灵妃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