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 宫妃第1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部分阅读 本书由txt小说电子书站shubao2shubao2提供 1推荐使用txtbook reader 电子书阅读器v31阅读电子书,下载地址:shubao2shubao2/reader/ 2手机访问txtbook txtbookshubao2,享受随时随地的阅读 3找小说,上小说找着看:zzktxtbookshubao2 4下载手机软件,游戏,上3g手机资源:3gtxtbookshubao2 《宫妃》 作者:凤凰木 第 1 章 每夜每夜,我都会做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柔媚的双眼如秋水一样恬静而明亮。 她总是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可是我总是看不清楚,那个白色的人影是什么样的面目。 但是我让能让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满怀爱意地看着,必然也是有过人之处。 于是,我总是想着能看清楚,但那白衣男子,却从来不转回头来看一眼。 是前面有更好的风景让他看着吗?漂亮的女子,眼底中藏不住的哀怨与无奈,但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今晚似乎有所不同,不似以往,就到这里为止。 跟着光景一移,我又到了另一个画面。 女人一个人坐在房里,缕花的铜壶中倒出酒,我似乎还能闻到香味一样。 女人也淡笑,那是一种哀漠的涩笑。 “不是我,还是不是我。”她忽然睁大了秋水一般的眼睛看着我。 帐子让风吹得翻飞起浪,如那血海一般的红。 她轻轻地哀叹着,摇摇头,闭上了双眼,二颗晶莹的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柔荑举起了酒杯,我喊叫着,叫她不要喝。 从她绝望与悲哀的眼里,看到了那伤之深。 可是她摇头失笑,似听到我说的话,轻声地说:“伤不如去。” 伤不如去,可是伤不如站起来。 她喝了下去,靠在那小桌上。 脸上飞起了一抹红意,更添得几分醉人的韵致,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可惜。 我竟然也有感觉,全身都绞痛了起来,我知道我在做梦,因为这个梦,很早就开始了,我一定是梦中想着而痛的。 玉手莹洁如雪,垂了下来,指间飞落的是绣着点点红梅的丝帕。 风吹起,越发的吹得远。 风越发的大,吹得那四周的轻纱帷帐从银钩上散落,一层一层地盖住那绝丽的容颜,唇间的涩笑,那么苦,那么伤。 黑暗源源无边,我身子不断地坠落着,我挣扎着,不安着,想要快点醒来。 我不知道,醒来后,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我成了那个喝下鸠酒的女人。 第二章:远离京城 “公子,小姐喝下药了,小姐还在睡。”我听到似远非远的声音,在耳边,在梦中。 然后一双手,在我的脸上抚了一下道:“马上送她走,不要再回到京城一步。”那双手好温暖,轻轻地抚着,带着无限的眷恋一般,让我有真想睁开眼睛看看他。 “是,公子。”女子恭敬地答。 似梦非梦一样,我被几个人抬上马车,往外走去。 在马车前,那雪一样白的衣服,让我想要张开眼睛看个清楚,带着淡香之味的衣袖写满了哀叹地垂着。 我想,他必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总是讨厌这样,看不到别人的脸,总是看到纯净如云的丝白色。 马车越来越远,他的味道越来越香。 我听到有人说:“公子,快点回宫。” 似乎听到,他转身而去的声音。 马车与他,相反的方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等醒来的时候,我终于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梦醒了吧。 睁开眼睛,却看见不是雪白的墙,而是大红的帷帐,还有,绣着花的被子,以及散在二侧,又长又黑的发。 我不会还在做梦吧,我的发,是剪短还挑染再做了微卷的啊。 帘子一掀,一个穿着素服,梳着二个包包头的陌生女人站在我的面前,她看着我,轻轻地说:“小姐你醒了。” 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竟然是古装,还有头发,我惊愕地起身,看着这里的一切,天啊。 竟然都是古色古香的,就连窗也是,椅子也是,镜子也是那种古代的菱花镜。 “镜子镜子。”我忽匆匆地说着。 她赶紧拿了过来给我,眼里写满了不解。 镜中的我,肌如白玉眉青如黛,小巧的鼻子与菱唇,一双美丽的眼睛写满了不敢置信,可是,那么美,几乎能看到里面神彩在流转着。饱满的额头,这不是我的。 还有一头的青丝,简单地束着就尽数披下来,假发吗?我用力地扯,头皮真痛,我有感觉的,这是我吗?这明明,是我梦中看到的女人,那个喝毒酒一脸哀笑,双眼死寂而伤的女人。 怎么会是我呢?不是,不是。 “小姐,小姐。”那女子紧张地叫着。 “是真,还是假。”我究是真的来到了,还是梦镜呢?我不知道了,我迷糊了。 她却轻轻地说:“小姐,是真的,你现在在江秀城里,小姐,什么也不要管了,我们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我听不懂。”我一丢镜子,看着修长的双手,我伸缩自如,我掐掐,还会痛。 “小姐。”她捡起镜子:“小姐不要激动,小姐才小产,要保重身体,等将来公子做了皇上,就会接了小姐上京城了。” 什么?她的话打得我七零八落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抚着脸,那么的真实,带着寒意的脸,从指尖传到心底。 睁大眼看着这里的一切,仿若如梦,皆皆却是真。 她拧湿了巾子过来,牵着我的手轻擦:“小姐,会好起来。” “你是谁?”我歪头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将惊讶藏在眼底:“小姐,我是玉秋啊。” 我看她面相还稚嫩,约莫也是十多岁的样子,口口声声叫我小姐,想必是个丫头了。 温巾子擦过手,又擦脸。 她见我打量着她,不好意思地笑:“小姐怎么今天这样看着我呢?小姐放心啊,我听了那老婆子的话,小姐这段时间,只能用温水,一点也不能碰到凉的。” “为什么?”我歪头,直接地问着。 似乎,谈得越多,我越是认同,我在这里的一切,成了真实。 那个女人眼里的伤不如去,我还说她懦弱,倒不知,我成了她。 “小姐,不说了。”她咬着唇:“说了小姐会难过的。” 眸子一垂,我冷声说:“说。” 似吓了一跳,玉秋小声地说:“小姐,你小产了。公子让人把你送这里来疗养。” 她说到公子的时候,眼中有抹崇敬与神圣。 那公子,是让我小产的人吗?还在宫中,将来做了皇上。 小姐小产了?句句话,连惯起来,那我就成了他私养的女人吧。 我是谁,我叫什么? 我看着玉秋,她却沉默地站着,大气不出,只是那微咬的唇,看出了她的心痛。 “过来。”我放松声音,招手让她过来。 “你叫玉秋,我是你的小姐。” “是的,小姐。”她毕恭毕敬地说。 我一笑:“不必这样生疏的,我现在,需要你,我脑子里,似乎想不到什么事只是记得,出了京城,说永远不要让我回去了。” 她忽然泪就滑了下来,呜咽起来:“小姐,不会的,公子还是爱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要了,是吧。 那我家人呢?那我的以后呢? “小姐,你一定吃药,小产的时候,把你刺激坏了。”她抓着我的手,呜咽直哭。 我却没有什么感觉,小产能坏到脑子吗?奇怪的丫头,居然可以将这些连在一起。 也许吧,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还清楚地看到这里的一切。 小时候历历在心中的梦,这叫做缘份吧,只有这样的解释,才会合理一些。 “小姐,玉秋以后,一定会好好侍候小姐的。公子不会忘了小姐的,一定会接小姐到宫里去的。”泪水跌在我的手背上。 是她的无力,与怜惜。 真是个单纯的女子,但我半梦半醒之时,已是听清,不要再回京城一步。那清朗的声音,隐隐中,带着绝情的味道。 我叹息,看着室内开得幽然的兰花,我这样,是来干什么呢?明明是一段故事的结束了。 我代表着那梦中的女人,远走了。 枕间落下的一方绣帕,绣着绿奴二字。 那绿意盎然的小草,爬满了粉色帕子的周边,却爬不出那方帕子。 风吹,而不动,冬来,而草不枯。 绿奴,绿色的奴隶,绿色,代表着生命。 那叫绿奴的女人,结束了她的生命,是否是已经过去,还是我梦到的,是我的以后。 我想,是我,定不会发生的。 生命在于坚持,多少人徘徊在生命线苦苦挣扎,轻易结束自已的生命,才是生活的懦者。 第三章:陌生男人 玉秋还以为我很难受,心理加上身体,侍候得小心翼翼。 我呆坐着,直到月上窗棂的时候,才真切地发觉,是真的在古代。 长叹一声,因为四处黑糊糊,没有电灯。从窗子往外看,四处黑压压的,只有远处的狗,偶尔叫几声,绝对的古代啊。 寒风簌籁地吹着,有点像地狱。 我越发的心寒,没电的日子,怎么过。 玉秋点亮了油亮走过来:“小姐,你不要伤心了,你连晚饭都没吃,会饿着身体的。” 长叹一气,你不给我吃好不好。 讨厌的古代,要看着油灯,睁眼到天亮吗? 我还在想着,要不要找本书,给我打发时间,玉秋一吹烛火说:“小姐,玉秋也去休息了。” 彻底的黑暗,如同我的人生,看不到未来。 天色还早,玉秋又过来:“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我坐起来,擦擦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要说几点了,没有时间,没有电,所有的科技,都没有。 “卬时二刻了,小姐。” 我有点头晕晕的,那究竟是几点啊,可怜我学的古代知识,并不多。 “有什么事吗?”这么早叫我起来。 现在是初冬的时候了,早上的气候,最是冷。 玉秋一怔:“小姐,没有什么事。” “那我问你,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小姐会跳舞。”她轻轻地说。 原来是个舞伶吧,真可怜,那人说不要,就送得远远的,也没有人为她作个主什么了。 “小姐,可以刺绣啊。”玉秋小心地提议。 我哪里会啊,跳舞:“我的名声,很红吗?” “嗯。”她点头:“小姐很出声,公子喜欢小姐,可是公子现在有不得已的时候,才送小姐到这里来的。” 她还为那男人说好话呢?要是今时今日换了她躺在这里,想法,还会是一样吗? 不过我也不认识那个公子,这算是圈养吧。 在偏远的城里,僻静的居所,养着一个被抛弃的跳舞女人,够可怜的了。 小产我没有觉得痛,大概都让绿奴承受了去,这居所,竟然只有我和玉秋二个人。 吃用,都是从京城带来的。 我很确定一件事,不是包养,而是抛弃了。 刺绣,我没有那种闲情的境界。 这是新买不久的园子吧,那花,好些时候没有人打理,开得垂头丧气的。 初冬的风,扫了一次又一次,树上的叶子枯黄地在抖着。 就如我啊,人生进入了冬天,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毕竟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了。 “笃笃。”那大门,居然传来了敲门声。 玉秋去买菜了,也不知是谁。 陌生人,我是不会去开门的。 坐在门口晒太阳,等着陌生人离开。 “绿奴小姐。”轻淡的声音煞是好听:“我知道你在。” 果然是叫绿奴,知道又如何呢? “绿奴小姐,你以为,你能躲上一辈子吗?”那声音,有些自得意满起来。 我躲了吗?又不是我想来这里的。 也不知外面是谁,应该是熟人吧,千万不是来讨债的。 “绿奴小姐即然不想见,在下就先告辞了,要是绿奴小姐不想终身只在江秀城,就到水云轩来找我。” “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我出声地问,并没有让他进来。 外面传来了笑声,好是自得。 一会儿才说:“自然是有的,那本公子就在水云轩等候绿奴小姐大驾光临了。” 一听就没有好话,有人要我离得远远的,不得踏足京城一步,有人就想要我回到京城里,是想拿我做棋子。 天冷好个冬啊,为什么玉秋还不回来。 风兮兮易水寒,我终不会如那公子所想,就在这里终老下去。 不会盼望着,那带着香气的公子,是否会接我。 等他想起,恐怕我是满头华发早生。 女人,何必把自已绣在那帕子里,只能看着,不能出声。 冬天的时候,被抛弃,特别特别的冷。 小产过后的身体,并不是很好。虽然玉秋照顾着,但她能跟我多久。 那公子可以管我一个月,一年的生活,十年呢?他一个忘记,以古代的生存定率来说,我这样,我会饿死的。要是有什么男子欺到我孤身女子,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总得为自已看看,我决定去水云轩。 第四章:琉璃王朝 玉秋给我端上一杯茶,偷眼瞧瞧我脸上的神色,试探地说:“小姐今天好多了。” “好多了。”丫头还是不够精明,才小产的人,居然端上茶。 闻了口茶的清香,我放下茶叫住要去忙的她:“玉秋,问你个事?” 冷不防地我问她,让她伸长了脖子,好一会才笑:“小姐想要问玉秋什么事啊?” “玉秋,你知道江秀城的水云轩在哪里?”想必也是不知道吗?她是跟着我一起来这里的。 但是一听到水云轩,玉秋的脸色一变,盯大了眼睛看我:“小姐,你不能去水云轩的,小姐。” “为什么?”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好奇着,为什么她会知道,或者水云轩的主人,是她口中所谓的公子的对头。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那公子把我送出京城,不能再回一步,就是我不能留下,而对头人,想要用我,势必会来找我。 “我不想听你为谁说话,玉秋,我要听听,为什么?” 我不会去相信她口中的那个公子,有多好。 玉秋低下头,看着鞋尖小声地说:“小姐,玉秋知道公子把你送出京城,小姐你心里很难过,可是小姐,如果去水云轩了,那就是跟公子过不去。” 宾果,我还真是猜对了。 无奈地叹息,我说过不要为那要人说话,结果还是换来了解释。 玉秋吞吞口水说:“小姐,你还是三思啊。” “第一,水云轩的主人是谁?”我直接地问。 玉秋期期艾艾地看着桌上冒烟的茶:“是三公子。” 拜托,她说话,要不要我说一句,她才说。沉默,未必就是金,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问她了。 她看出我的不悦,小声地说:“小姐,就是跟公子争位的三公子,是一个邪妄,狡诈的人。小姐万万不能去,会上他当的。” 水云轩估计还是个全国连锁的吧,一个丫头一听就知道。 “你口中的公子,是什么公子,这是什么朝代,你先说让我心里有个底吧。” “小姐,这是琉璃王朝四十三年,我们的公子是琉璃皇上最疼爱的五公子,皇上欲立太子,五王妃对小姐不太喜欢,还有皇上也不会喜欢小姐的身世,公子无奈,只能把小姐送出宫。而今处处跟公子作对的,就是琉璃王朝最邪恶三公子,所以小姐万万是不能去的。”她抬起头,一脸的着急。 好个忠心的丫头啊,可惜,主子我并不喜欢她口中的五公子。 也不知是什么朝代,琉璃王朝,我从来没有听过,在史书上也是没有记载的。 据我所知,公子这一类的称呼,如果在皇室中流行,就只有五代十国之时,唉,幸好没有穿到清朝去,不幸中的大幸,大幸中的不幸我要怎么在这陌生的朝代生存。 水云轩代表着三公子,一个邪妄,狡诈之人。 这是我初初之时,从旁人口中得到他的信息。 身体也不是很好,也不知是因为小产,还是因为我没有适应这孱弱的身体,总是觉得力不从心一样。 在房里休息了二天,看着冬天的叶子,越发掉得厉害,心中有一种东西,也在慢慢地叹息。 终于有那么一点被抛弃的凄楚感觉了,一场小雨,将空气打得更冷湿。 玉秋提了些黑炭到房里烧,那一股子的烟味,呛得我直咳着。 我忍不住问她:“玉秋,你想在这里,一直到老吗?” 她垂下眸子,轻声地安慰:“小姐,不会的,只要公子以后做了皇上,就能接我们到宫里,到时候,就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在她的眼里,我是极期待那天吧。 我笑,看着那黑烟:“玉秋,你也不用骗我了,其实我听到了,他永远不会接我回京城的。” “开门开门。”外面蓦然传来了急促的呼叫声。 玉秋脸色一白,有些紧张地说:“小姐,我出去看看。” “不用,我们听着。”我倒要听听,是谁来搔忧我们。 如果远避了,还是有人不肯放过。 外面的人大声嚷嚷:“绿奴,你这跳舞的伶妓,出来陪爷喝一杯,爷买你跳一支舞。” 这分明就是上门来挑畔的,玉秋脸色有些怕,有些无夸。 如我初时所想,没有那么可能会平静的,当然,别人也不会无事生非上门的。 这是临水的地方,幽静而又独立,一般是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会上前来借什么的。 玉秋紧张地说:“小姐不要怕,可能是找错人的。” 找错,有什么可能,连名字也叫出来了。 “小姐,我去说说,打发他走,不忧到小姐的清静了。” 我拉住她摇摇头:“没用的,这个走了,明日还会有人来。” “为什么啊?”她不解地问。 为什么,我脸上挂上轻笑,因为有人不想我这样啊,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啊。 逼我出门吗?那三公子的手段,还真有点上不了台面,但是对待一个怕事的女人,还是有效的。 “玉秋,你去回话,告诉他,明天让三公子到这里来接我。” 她抓抓发,似乎也理解了是三公子让人来打忧的事般。 但是下一刻,她愕然地睁大眼:“小姐,你要去见三公子啊。” “不是我怕了他,而是我请他不要再来打忧我了。” 我不是绿奴,这一招对我没有用,他派这些不入流的人来请,估计绿奴以前还是个怕事的主。 第五章:杀鸡敬猴 我要去见三公子的决定,让玉秋一直闷闷不乐的,送上饭菜,也是闷声不响。 落魄凤凰不如鸡,落魄的小姐更是得看丫头的脸色。 要杯冷水喝,都得自已去找。 天色还有些亮,我拿了茶壶去小厨房里取些水喝。 太冷了,捂着衣服,缩着脖子往黑幽幽的一侧去。 玉秋的房里还没有熄烛火,看着她的影子映在纸窗上,一只黑鸟在她的手心里扑腾着。 她是在干什么?但是我觉得这是个人稳私,不宜多看。 匆匆地去倒了水咕咕喝下大口,感觉更冷上了几分,抱着身子抖着回房里。 也许是喝下了冷水,让我肚子更是不舒服。 我说玉秋忘了小产的人不能喝茶,我倒是自已也忘了,好像冷水也不能喝,一大早的,就肚子不舒服起来。 我不习惯在房里小解,硬是等着天色有些亮了,才出去茅厕里解决。 舒服了一些出来,却看到玉秋伏着身子在我的房门似在听着,我觉得奇怪,正要叫她。 脖子上冷冷的东西让我毛骨悚然,一只大手捂着我的嘴,把我往后带。 “别动。”轻微而又冷淡的声音,听心弦紧绷。 是谁,干什么的?我只能确定,这个人很高大,把我往他怀里带,我才到他的胸前,大手有力又带着些许的暖意与香味,没有任何的茧,一定不是一般的粗人撞进来的。 眼底下的衣料,光滑而又软柔,他身份,一定很高。 是三公子,这么一个信息忽然撞进我的脑子里。 冰冷的刀子收了回去,只是一手捂着我的嘴,似嘲笑地说:“看清楚些吧,女人。” 那话中的不屑,让我有些皱起眉头。 我不太了解他是什么意思,看到玉秋摄手摄脚地去开了后门。二个陌生的黑衣男人就站在那里,她小声地说:“别让小姐太难过了。” 心中一骇,玉秋她想干什么?不要让我太难过,那黑衣人的手中可是拿着雪亮的大刀。 “在那间。”玉秋指着,一脸的淡然。 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往我房里走去,我看着玉秋,心里好是悲哀,因为我昨天说了要找三公子,所以,她就告诉五公子的人,我连生存的机会,也没有了。 人世间,情份是什么?何等的凉薄。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他松开手往后退一步不让我靠着。 偏头一看,倒是微微一怔。 我见过不少的帅哥,可是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乌黑的发只有一张白色的丝带束住,有些松散,却显出一份懒慵的感觉,一双眼睛黑亮得如那子夜的颜色,却带着一抹诡异而又邪气的波光,流转之间,潋滟如雪一般的冷寂。 妃色的薄唇,淡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笑,浑身上下,有着尊贵的气息。他扬唇一笑,我似乎看到小鸟在飞一样。 是一个有着天人之姿的男人,但是那股子邪气,不是我所喜欢的。 他有着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致命吸引力,我独独喜欢稳重而又低调的人,他太邪恶了,让我皱眉头。 他含笑,手指指着我的脑袋,硬是转向那边。 有什么好看的呢?一切,不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二个黑衣人出来,摇摇头,玉秋脸色一变,试探地扬起声叫:“小姐,小姐。” 那声音,有些破败,有些气急败坏。 “我在这。”我悠闲地步了出来。 二个黑衣人的眼一眯,我笑着说:“怎么今天还有客人来啊?” “小姐。”玉秋抿唇,眼波无情地看着我:“我对不起小姐了,小姐不能怪我,我不能对不起五公子。” “那你是要杀我吗?” “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小姐不念旧情。” 我叹气,明明不是我的错,却总是算在我的头上,她在担心着什么啊?就算我去见了三公子,未必就会成为他的棋子,害了她一心想要孝忠的主子。 她就非找人来杀我不可了,惋惜地看着她:“你杀不了我的。” “小姐,对不起了。”她一扬手,二个黑衣人举起刀,就要冲向我。 我笑,笑他们的无知:“请你们回头看一看吧。” 外面墙头上,不少的弓箭手,正虎视眈眈地拉满了弓,锋利的箭头带着冷杀之气。 刀落地的声音,有些沉闷。 邪美的男人唇角噙着一丝笑悠闲地步了出来,闻闻那开得七零八落的菊花:“这丫头,倒也是忠心,看来,也不能为我所用了。” 折下一朵菊花闻了闻,去掉叶子,那叶子落下,有些叹息。 我看到一枝利箭对准了玉秋,一松一驰之间,玉秋“啊”的一声叫,低头看着刺穿□的箭,一抹艳红从手心里冒了出来。 邪美男人手上的菊花,插到了我的头上,很是温柔,笑得有些冰冷地说:“鲜花配佳人,绿奴小姐,你现在可以安心地跟我去水云轩了吧,我相信,你会很有诚意的。” 脸色刷地发白,他说杀人,就是杀人,故意杀给我看。 我会很有诚意的,他想要什么?而玉秋急急要杀我,又是不想我泄露了什么?但是我一无所有,杀鸡敬猴的诚意,我上哪里去找? 第六章:编织谎言 三公子带着我往水云轩里走,我一路上思索着,我要怎么样才能脱身呢。跟着他走,我觉得不会是一件好事。 忍不住侧脸看了看他,他朝我灿烂地一笑,露出冷森森的牙齿,让我全身发寒。 真够恐怖的,心里更忐忑不安起来了。 这么多人跟着走,想来我真的是很重要啊。 我想找个机会溜,一直都找不到。 “你好。”我朝他友好地露出笑容。 他笑笑,有些怪异。 抖抖一身的鸡皮寒毛,我看和他沟通不太好,索性还是安静点。 木质的房子,层层叠叠,精致而又隐密,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水云轩。 踏着那曲桥,往水中的木房子走去,后面的跟着的黑衣人迅速地离开。 在水面上走,那风吹得很大,将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头发也四处乱舞的。我一手拢紧衣服,一手抓着发往前走。 他停下犹不知,一头撞了上去,退后二步,低头看着他水面波涌起无伏,诡异无比。 “我没有多大的耐心。”他不太耐烦地说着,掏出一方手帕,擦擦刚才被我撞到的手臂。 我想这男人有洁癖一定到了菲荑所思的地步了,也开门见山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出了京城,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玉秋丫头说我是伤心过头,还有小产所致,让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样说,他就不会杀了无用的我。 我看他杀人,干净俐落,根本就没有什么仁慈之说,我不想跟我的小命开玩笑。一字一句,都三思过。 他对我说的话显然不太高兴,指节有些突起。 我想我抬头,一定会看到他冷黑噬人的眼神。 “想不起来了?”他扬声问,带着一丝的嘲弄。 我点点头,头皮硬起来:“可能过些时候会想得起来。” “哼。”他冷哼。 正暗暗舒了一口气,他又淡声地说:“绿奴,你是个聪明人,本公子不想大费功夫跟你绕圈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白痴的谎言,小产导致脑子有问题,本公子要是信你,本公子才是那个白痴。” “不敢。”我惊恐不安地答着。 “抬起头来。”他有些不悦地叫。 一咬牙,我抬起头,紧闭着眼睛。 他又叫:“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不敢看啊,他那妖异邪气的眼睛,似是一个无底洞,会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 “睁开眼睛。”他冷冷地说着。 声音不大,带着让我拒绝不了的力道。 奈何心中还是害怕过多的,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缝儿瞧他,再开点,看到了。 阴冷的眼睛,让我一下就闭上眼。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些莫名:“绿奴。” “嗯,奴婢在。”在古代,都喜欢把自已看得低低的,把别人捧得高高的,这样别人才会高兴。 “你不奴婢,绿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了。”他手指没有预警地抚上了我的脸,在我的眼皮上轻转着。 冰冷的手指,带着让我恐惧的气息,心急急地跳着,几欲冲腔而出,我怕他指尖一用力,直接一插,我这眼珠子就甭想要了,还会很痛很痛,鲜血直流。 这是我想到的暴力版的。 事实上,他没有,而是闲适地说:“绿奴,你在发抖。” “…没…有。”我声音也抖得如那树上的叶子,楚楚可怜。 他笑:“狡辩你倒是会了,你忘了,你给我跳舞的时候,是怎么勾引我的吗?” 我很无奈地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真的,第一次见你,我听你的说话,看你的衣服,才知道你的身份的。” 第七章:脸红心跳 “你这舞伶。”他口气里有些不屑,冷冷地说:“他有什么好,还处处维护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了。”我小声地说着。 他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往前再走。 水榭的尽头,就是楼阁,十分的雅致。 我跟着他走进去,里面布置更是书香味十足,琴棋书画摆得整齐,就连墙上,也挂着不少的画相,这个三公子,看来是个斯文人啊,可是一出手就杀人,禽兽果然是衣冠的狠。 我四处打量着,也不敢多看,反正也都是不认识的。 他眸子流光一错,冰冷顿时换成了暖流。随意地坐下说:“绿奴,没看到熟人呢?” 我再认真地看看,四周没有人啊。 我只认识的,只有玉秋,可是让他给杀了。 美如冠玉的三公子,让我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倒了杯酒,轻轻淡淡地尝着。 我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也不知要干什么好,就等着他的命令吧。 “跳一曲你拿手的舞吧。”他淡淡地说。 我头皮发麻,正要说什么,他眼皮一抬,眸子直视着我,让我不敢说出声。 抓抓下巴,要跳什么呢? 老天爷,这个三公子真是太狠了,我不会跳舞啊。 那就来个减肥操的吧,伸出双手,往左伸伸,再往右伸伸:“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哎啊,不行,我唱不下去。 可是不唱只是随意地踢手踢脚,这不是很怪吗? 他看着,忽然笑出了声音,端祥着我:“绿奴,你是在取悦我吗?” “我不会跳了。”我可怜兮兮地说。 “小丑一般,停下吧。” 终于大爷饶过了我,真可怜啊,为了活命,小丑也做了。 他招招手,让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我乖巧地坐下,他身上的香气袭鼻而来,那么美的男子啊,我也不敢多看二眼。 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妖孽不能靠近,否则会让我死得很惨的。但是一颗心,还是卟卟跳得起劲,脸蛋也觉得火烧一样的热起来。 “绿绮。”他突然轻轻地叫,吓得我差点冷汗冒出来。 手指在我的脸上轻扫,低低地说:“你怕什么呢?我带你回京城。” “我不想回去。”我喘着气说了出来。 他低低地笑了,魅惑人心的笑声:“为什么?你怕我吗?” 他在戏弄我什么?我点点头,我的确是怕他。 “你不用怕我的,绿绮,看来你真的忘得很彻底,连我你也不知道了,他没有杀你,我就知道他是等着我把你带回去。” 他们在玩什么吗?轻松的语气中,又透着血腥,动不动就说杀杀杀的。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可惜的是,绿奴你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惋惜的口气,像是错过了一场好戏一样。顿了顿又接着说:“不然的话,我倒是要看看他的手腕,比我,又高明到哪里去。” 我静静地听,秉着一种静听不语的心态。 “我不需要你静。”他抬起我的脸,恣意地看着我。 那他需要我干什么,跳什么舞,我也不会。 “来人。”他淡声叫。 二个女子就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低头在外面听命。 “带她下去,准备一下,明日上京城。” “是,三公子。”二个侍女恭敬地说着。 舒了一口气地跟着二个侍女走,有些脑子迷糊的,我不知道我的命运,究竟牵在谁的手中。 很迷惘,我对绿奴的记忆,一无所知。 他能忍受我的无知有多久,不能得到什么,就会杀去的。 有些人是很残忍的,不能用之,便杀之。 第八章:半夜惊刺 晚上想偷走,更是不可能,什么明天再走,我发现我很笨,还真的相信他的话。就寻思着到了三更半夜,能不能跳水逃生。 可半夜的时候,觉得房子摇摇的。 爬起来推开窗一看,四处乌黑一片,底下水波涌动,吓了我一身冷汗,这分明就是在水上。呼呼的风声打在脸上,越发的生痛。 那三公子,是划了房子走的。 不,我怎么这么笨啊,这明明就是可以漂移的,只有前面的一点点地盘,才是水云轩盘据在这里的。 郁闷地笑着,寻思着要不要跳水。 窗前的烛火一亮,听到有人叫:“有刺客。” 半夜偷走也不安全,刺客一这理来杀他的,我正想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门砰地让人踢开,抬头一看,正是那三公子。 他只匆匆地披上了一件衣服,神色却是有些悠闲,看着我打开的窗子,扬起唇角一笑:“看来我们得到了共适。” “啊,什么共适啊?”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自已的反应能力有些退化。 他已经走过来:“可以跳了吗?” “啊,你要跳水啊,那我不打忧你。”我不敢,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缩着往后退,前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一扯我的手:“绿奴,不想死,就走吧。” “下去,也未必就能活。” 他笑,有些狂妄:“我梁天野老天是不收的。” 这么拽,也轮不到我说不的事。 在门被踢开的同时,他抓着我,往窗口一跳。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里,想我平时,就连过山车也不敢坐的,还玩自杀? 我拼命地吸气,会儿要是掉到水里,我要踢开他,然后逃走。 意外中的冰冷,总没有来到,也没有落到水里,但可以感觉到水花扑起,带着水里的冷风,更加的寒噬人。 他拉着我并没有落下水,一手不知还抓着什么?二人贴在大船的下边,我真是辛苦,虽然是他拉着我的,可是一点着脚点也没有,我宁愿他放了我。 上面似平静了很多,有人大声叫着:“不好,让他给跑了。” “快,往水里放箭。” 带着水油的火把往水里一丢,暂时的一亮,让他们看着一点波光就利箭如矢。 我吓得身子发抖,更加的害怕。 坐船的滋味并不好受,让心口也一起一涌。 一股子难受的滋味涌上来,我一手捂着心口,恶心地吐了出来。 声音并不小,上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了。 三公子不悦地说:“败事。” 松开手,我上就跌入那冰冷的水中,他还紧紧地缠着我的手,这让我手脚挥展不开,一下就喝了好几口水。 可恶的,还有箭在四周“嗖嗖”而飞过,越是不敢出来。 他还扯着我一个劲要往上,在水里,我不客气地一咬他的手。 他没有放开,于是我游过一些,在他的手肘上一挠着。 他竟然也不放,抓着我往一边游。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我咬他不放,挠他不放,意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定。 但我想早些脱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没下去,拉着他的身子往下潜。 在水里有些浮力,这样他也出不了力来制箍我,脚下的力道,胡乱地踢着。 手有些松了,我赶紧往一边游去。 听到卟卟有人落水的声音,想必是船上的人都跳下来抓他了。 但是我却感觉不对,为什么都是冲我来的一样。 而且那些人水性相当的好,抓着浮木,将火把丢在水面上,就借着那一瞬间的亮光,搭起弓箭,我才那么一微仰起头来要吸气的,箭就对准了我。 笨得,连沉下去也不会了。 “啊。”那人尖声一叫,让人往空中丢起,落下的时候,一支箭快速地从那浮起的人手中飞出,穿透那人的身体。 正是三公子,这血腥之事,吓得我全身如抖糠一样,忘了所有,一下就没了下去。 鼻子痛起来,手脚乱舞起来,有人抓住我的发就是一扯,往一边拖着走。 痛得我泪水鼻水一起痛出来,浮上来大口地吸口气,抓着三公子的手恳求地说:“你放开我,我会游水。” “你会游水?”他有些诧异。 那个绿奴不会是吗?那我会,我用力地点头:“我会我会。”我不是绿奴,不要再抓我了。 努力地游着,看吧,我真的会,没有骗他。 谁知道他抓住我的肩头,冷冷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危险地说:“那刚才,是故意咬我,而不是无力之过了。” 我心格地一跳,这男人,未免太小气了吧! 他取出一个药丸,硬是塞到我的嘴里,往上一托我的下马,让我吞了下去才说:“一直往左边游去,在那里等着我。” 他转身,往那追来的黑衣人游去。 我捂着喉,不安地叫:“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好东西。”他阴阴地说。 全身发寒,他的话,我怎么能相信呢? 血腥的,我还是不要看,就往左一直游去。 我心里一直想着一些词,蛊毒;碎心丸;穿心丸;很多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是好的。 水里冷若冰霜的温度,逐渐地适应,一个劲地往左游去,我怕死啊。 第九章:算他狠 真冷啊,我发抖地在岸上等着他。 其实这是我走的最好时机,但是我不敢走啊,我怕毒发身亡,人的生命是宝贵的啊。 喘息着,看看远处,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那船上的火,迅速地让人给熄了,好个杀人越货啊,连船也不留下来。 等了好一会,听到有人游近了,我死瞪着看,不知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唉,先鄙视一下自已,还真快就把自已代入古代了。 不要,我不喜欢,要是个千金小姐的身子也就好了,养尊处优我不介意,但是这命好像不 宫妃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2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2部分阅读 好啊,前途堪虑,我并不喜欢奋斗的,我喜欢享受生活。 但是先还是不要玩完小命吧,看着那些许的白衣,我还是不敢出声。 白影子冷声地叫:“绿奴。” “呵呵,我在这。”我很乖,没有逃走。 赶紧站出来,让他看到。 他走过来,我闻到他身上湿腻与血腥的味道,这人一定杀人太多了。 有点怕他,往后退一步,他抓了我就走:“快点,别让人追上来了。” “那个,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边才是有人家住的地方。” 他怎么拉着我,就往水里的那一边而去。 他轻笑,低声地说:“你以为别人是笨蛋吗?不会在上面安排人。” “那现在?”我小心地问着。 可能是黑夜,我看不到他凌厉的眼,没有那么害怕他。 “现在游回对面去。” 我有些无力,让他揪着走。 即然要到对面,为什么让我游到这里来呢? 他当我是大力水手,不用力的吗? 没敢哆嗦太多,他抓了我,扑地就往水里游去。 真害怕撞到追上来的同行,他是想混人耳目,不让以为他往左,实则是往右。 他是聪明,最累的,是我才是。 在水里奋力地游着,他还缠住我的腰,让我拖着走。 累得我一个喘气啊:“三公子,我不要你帮我,我自已可以游的,你给我吃了毒药,我是走不了的。” 他似乎低低地笑着,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是我一只手受伤了,要你拖着。” 他娘的,不,我不说粗话。 忍了,忍了,用力吧,我不想死在这里。 然后他又说:“谁说我给你吃的是毒药。” “不是吗?就在水里,就是刚才。”我惊愕万分,他老大不会把这事给忘了吧。 我从来可没有这么厉害过,晚上游来游去的。 他笑笑:“那不是毒药,是暖身的,瞧,你现在不是很有力。” 丫的娘的,你狠。 我还在岸上左思右想,怕得捂着小心肝,就所自已一会儿就成了一摊黄水。 那江湖的电视剧,还真会骗人啊,动不动就是来个歹毒的药。顺便把我纯洁的思想也带得yyoo起来了。 如果我早知道不是,我还甩他啊,我会早点逃走的。 现在,认命地往岸上游去吧。 一身冷冷的,上了岸,他就拖着我走。 黑夜中看不清楚是什么地方,七弯八拐的到了一个屋子里。 他点亮了油灯,我看到他湿淋淋的身上染满了血。 他扯断了袖子,还有半截箭在手臂侧边。 抬起眸子看我,看到了眼中的惊吓,低声说:“闭上眼睛。” 我还来不及闭上,他手掌往那箭用力地一推,闷叫了一声,那箭居然穿过了肌肤掉在地上,还微微地响了一下。 天啊,我觉得我有点脚软。 “过来帮我。”他命令着。 手抖得如筛糠一样,拿下着药,一个劲地往他的伤口上倒去,还是止不住地血。 我真怕啊,以前有点小破伤的,吮吮就好了。 现在看到那么多血,捂着还是流了出来,那血从双手里往下滴着,是一种心灵的折磨。 他脸色苍白,另一手,紧紧地抓着拳头,一把扯下我的外衣。 我惊讶地叫出声,他将衣服丢在我的手臂上:“给我绑好,你还要挤我多少血出来。” 颤抖着七手八脚地绑好,三公子真是太那个了。 为什么要撕我的衣服,我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呢? 低下头,用力地打个结,他闷哼一声。 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眸子瞧着我,还带着一些复杂的打量。 第十章:如狼男人 房里只有一张床,我认命地缩到墙角边去,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不能靠近门,缩吧,我很识时趣,不认为尊贵的三公子会让我睡床。 他眼波里的光华流转地看着我。 我不习惯让人当怪物一样地研究,打量。挤了点笑,摸摸脸蛋:“我还好吧。”没有多长只眼。 他忽然一笑,玩味地说:“绿奴。” 是我的名字,可是我不喜欢。 绿色应该代表着生命力,还有无限自由与轻松的向往,而奴,应该是最低下的一种。 “不会跳舞了吗?”他又问。 明明我说过的,他还不信,我点点头:“会一点点。” 他笑了出来:“就你那跳的,小丑一样,绿奴,从今后,跟着我吧!” 我笑笑,看着一侧。 从今后跟着我吧,他是神啊,还是,他把自已当成皇上了,跟着他,是我的荣幸,我就能吃香喝辣的。 “笑什么?”他似乎好奇。 我耸耸肩:“一般来说,我对吃的不太挑,香不香无所谓,辣的我肠胃有些弱,承受不起。” 他眼里含着一点笑,越发的看我越久:“你这人,似乎现在有意思多了,而且,比以前聪明多了。” 他未免也太武断了,就这样他就判定我聪明。 “绿绮。”他忽然说。 我惊讶地挑了挑眉,想要问他为什么。 他看了看伤口,狂妄又轻淡地说:“是你的荣幸,我还是第一次给你赐个名字。” 我恭敬地说:“请你务必收回你的荣幸,我觉得我承受不起。” “不识好歹。”他冷冷地说:“我命令你收下。” 强权主义啊,名字还得强权收下。 好吧,反正我也无所谓,绿奴也是人,绿绮也是人,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而我,占用这身体一段时间吧。 他有些痛,咬牙忍着,脸色有些惨白。 五指轻拢:“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的。” 安静地打着瞌睡,我什么也不怕,因为怕危险的,不是我一个,怕逃走的,也不是我。 他轻笑地看着我一眼,转身吹黑了烛火说:“绿绮,我的报复,不是你能资料得到的。” 是吗?他又威胁我了。 不过该死的,他的声音中,那种懒洋洋的腔调,带着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不得不记在心里头。 深吸着黑夜中的空气,我无力地叹息:“你认为我有那个体力吗?”我只差没有虚脱了。 他在床上躺着睡,我在地上坐着。 但是我感觉,他没有睡,那的眼睛只要一睁开,我就能从那幽幽淡淡的月光里看到。 荧荧而亮,像黑夜里的狼,充满了危险。 很静的夜,很奇怪,我与他避难在这里。 他就算是如此狼狈说话还是充满着天生的自信,这么一个男人,只能欣赏,万万不能靠近。 危险的东西,都是请保持距离的。 天没有亮,我听到微微的声音,睁开眸子看,他坐了起来。 但是精神很不好,脸还有些红红的,他抬眼看我,我发现他的眸子有着一种疲累还有散乱,不若他那时的凌厉如冰雪。 但我是个很合作的人质,主人的事,我不过问。 他有些喘气,看着白布处的血,凝结成有些黑的痕迹。 淡然地说:“箭里有毒。” 呵呵,不知要不要附和他,不过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射的箭。 而且,他很轻松,就像是在说,今天怎么下雨了。 第十一章:逃命之路 他利眸凝起来看我似乎很不满意我不当一回事一样。或者他高高在上习惯了,而每次,都有很多人应和着,当我不说话,他就觉得我怪怪的。我无奈地挂上一些轻笑,淡淡地说:“哦。” 他勾勾手指让我过去,我站了起来,走向床边。 手臂伸向我,那血腥味就在我的鼻尖下面,他抬起下巴示意一下,叫我给他吮毒血。 有些惊讶,但是在他冷刀子一样的眼神里,我连拒绝的勇气也没有。 我叹气,手指轻解下他手上的布,然后看着那恶心的伤口,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凑上唇去□那污血,好恶心的味道,肚子翻滚一下,我就想吐。 吮一口,赶紧吐出来,再吮,直到看到鲜红鲜红的血,抖着手将袖子扬上去,让他撕下来,再用力地绑住。 他的汗大滴地滑下,但是我没有心情去关心他了。 扶着墙头,恶心地作呕了起来。 这里连水也没有,满嘴的血腥味,吐得我肚子翻天覆地的连黄胆水也吐了出来。 一只手轻轻地拍拍我的后背,真是稀奇,他居然也会关心起我来了。 他开了门,扯着我往一边走着。 这些房子,都是石房子,而且那小巷足以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跟着他无力地跳着,到了一口井里,他停下。 我自个打了水上来,赶紧漱口,反反复复地好几次,但还是觉得血腥味浓浓的。 喝了些沁凉的水进去,觉得肚子有些舒服了一些,坐在地上喘着气,反正也是一身狼狈,哪管得了这地方干不干净呢。 他站着四周看了看,拉起我又说:“得走了。” “好累。”我喘着气:“跑什么啊,都没有人来找的?”我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 他只是冷哼,有些瞧不起我。 这些村落,都是在外面晾衣服的,他自在地取下他看得顺眼的穿上,掩着手臂上的血,随意就丢了一套给我:“换上。” 是他家的一样,拿人家的也不心虚一下。 穿上衣服跟他走,出了那些弯弯道道,一直往山上而去。 上了半山腰,已是阳光透出了那厚厚的云层,带着些许的寒意,照着下面的渔村。 但见那弯弯曲曲的小巷里,有着不少的人,急急地跳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三公子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又冷哼一声:“未免太小瞧我了。” 我觉得他应该有点鼻炎,老是哼哼的。 而且他怎么可以说这些而面不改色的呢?那谁的手臂受伤了,奉承地说一句:“神威英明。” 他笑,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冷残之色:“绿绮,你是在嘲笑我吗?” 说反脸就反脸,我喘着气说:“不是,我是说三公子你再神威英明,可是我不是,我肚子好饿,我好累。能不能休息一下,找找有什么吃的,填饱肚子再上路。” 他冷残地笑着:“上哪里的路。” “就是逃跑。”我怯怯地说。 他脸色一变,狠狠地瞪着我大声说:“绿绮,你怎么越来越笨了,本公子的眼里,就没有逃这么一个字,等休息够了,吃饱了,你就等着上黄泉路了,还不快点走。” 真是凶啊,他人看上去很是儒雅斯文的一个人。 这一个道理让我知道了,看人真不能看表面,狼看上去也没有比大象大,但是咬起人来,可没有留过情。 山路很是难走,我得在前面开路,那些树枝打在身上,好是痛。 为了活命,还有背后那噬人的眼神,我没敢叫停一下。 不知要逃往何处,反正是越来越饿,越来越累。 静悄悄的林子里,听到自已的喘气声越来越大。 双脚一软,就要往地上倒,他一手搂住我的腰,没让我倒下去。 “休息一会吧!”恶魔终于肯让我放放风了。 摊在地上,连站的力气也没有。 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就真的像梦一样,我一下子就到了这地方。 现在还让人追杀着,还得逃命。 穿越,真的是也要擦亮了眼睛看着,不然就是我这样歹命。 气喘得有些急,忍不住轻轻地咳嗽。 他的脸出现在我的上方,我眨了眨眼睛:“好了,我马上走。” “再休息一会吧。”他也坐了下来。 真好,如果逃不出去,那么死也得喘口气啊。 他看着远方,那是弯弯的河湾,远远看去,有些迷蒙,那水流,像是布匹一样,静然而又流畅。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我看他的脸还是很红。 我打量着他,他转过眸子看我,吓得我又低下头去。 他站起来,伸出手道:“走吧。” 有些颤栗地抓着他的手,这一次,他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跟着。 他的体温很高,可能有点发烧。 我真有点担心他。 第十二章:我不逃跑 他并没有去山脚下,而是在山顶上,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说实在的,我对这里一无所知,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东南西北,就更不用去分辨了。 走得久了,就不会觉得冷了,他越走越是慢,喘气的声音也大了。 我轻轻地提醒:“你需要休息。” “闭嘴。”他恼怒地叫着,不舒服让他心情很差。 抓着我的手很用力,让我手生痛着,好吧,他要晕倒了,也不关我事。反正我看他现在走路还不如我,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他要是倒下去了,我倒是可以先逃走。 正想着,他却回过头来看我。 脸红得有些骇人,手上的温度越发的高。 依旧是冷厉地看着我:“绿绮。”“嗯。”我轻应,心里打着自已的算盘。 “别想着逃开,我可以告诉你,你一旦私逃,不仅我不会放过你,就连他也不会让你活着的。” 我乖乖地点点头,反正他也知道自已的状况,是支持不了多久的了,等他昏过去了,我才不甩他呢,天大地大的,我没事,远离这里就好了。 他犀利的眼神,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 逼近我,那红红的脸,咫在眼前,一字一句地说:“绿绮,我说到做到,你最好记着,皇宫中的人,要想寻一个人,就算是你逃得再远,也能抓回来,要杀一个人,更是易如反掌。” 我害怕了,他深深的锐利,穿透了我的灵魂。 惊慌地点头:“我不会逃的。” “很好,我相信你。”他笑了,该死的好看。 但是沉重的身体往我身上一低,火烫的脸擦过我的脸颊,热热的感觉让我楞住。他的重量,让我倒退了二步,差点也就往后摔了。 抱着他的腰,把他撑起来:“三公子,你不要吓我,你晕在这里,我怎么办?”我是想逃,可是他话中的威胁,让我知道他不是说假的。 这荒山野岭的,要是出来个什么咬人的东西,那怎么办?我自问,我没有狠心到丢下他不管,他救过我一命,不然我早让来秋给杀了。 摇着他:“你醒醒。” 叹气地看着,如果叫得醒,他就不会晕了。 手轻触他的额,热得烫手啊,他在发烧。 一咬牙,拉过他的手臂,让他伏在我的肩上,吃力地扶着他走了。 还是不行啊,我根本就没有那个力量。 失败地放他躺在地上,等吧。 等来等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还看得见,要是到了晚上他还没有醒来,那不烧死人吗? 用冷水可以退退烧吧,事不宜迟,我折下一些枝丫,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往山下而去。 流水的声音振奋了我,也不顾磨破皮的脚多痛,拔开那茂盛的灌木林,小心地去取水。 清澈寒冷的水上浮着一些枯叶,扫了去,就捧着水,先自已喝几口。 只可惜是冬天,要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什么叶子很大的,可以装些水让三公子喝。 连个帕子也没有,真是可怜极了,脱下身上的衣服,沾上水再拧干,先擦擦自个的脸,这样才舒服多了。 再浸湿,却没有拧,擒着衣服就往山上走。 一身薄薄的衣服,让我冷得只想快点走,好把冷意给驱走。 到了山顶上,老天保佑,他没有让老虎吃掉。 将他身上的枝丫推开,拧着袖子,让水往他的唇上滴上去,再用湿冷的衣服给他擦脸,降温。 感觉到了冷,他动了一下,还是张开唇。 想必是很渴,再拧些水到他的唇上让他喝。 反复地擦着他的脸,越发的通红,让我吓了一跳,不知是不是自已弄错哪里了。 他突然张开了眸子看着我,迷蒙中还带着一些冷厉。 我赶紧解释:“我给你降温,你好点没有。” 他看着我在寒风中打抖的小脸,冷厉慢慢地散去。 看来是好多了,幸好,千万不要再晕了。 低眼,他瞧见他胸前的衣服拉开了大片。 我赶紧解释:“我刚才给你擦了一下,让你的温度降低一点。”我坚决没有要吃他豆腐的想法。 他瞧我一眼:“让我休息一下。” 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脱下外面的衣服甩给我:“穿上吧。” 是怜悯吗?好,不管是什么?他终于发现我在发抖了。 喘着气好一会,他抓着一颗树站了起来:“这里离山下有多远?” “没有多远。”我小声地说着:“我没有跑,我刚才只是下山去找水给你降温了。” 别以为我想逃,又怕事,就折了回来。 那么以后他会对我不客气的。 他倚在我的肩上:“下山吧。” 抱着他的腰,撑着他下山,又累得我气喘吁吁的。 他似在说着什么誓言一样:“绿绮,我不会亏待你的。” 真是谢谢了,不为难我就好了。 我不会跳舞,我也不是他的绿绮。 我是深深地知道,自已是走不掉的,他断然不是威胁,从他的口气里,我听得出他有这么一个实力。 后果可能不太好,我还是少费那个力气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三公子现在已经没有了杀我之心,还说不会亏待我。 第十三章:高傲公子 到了山下,他指路,我就往那地方走。 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些聪明的,我聪明得不与他作对。 那一拔一拔的人,跪了下去,一脸沉重地请罪,说是让他受惊吓了。 他微抬头,满带着一种王者的气者。 凌厉的眼神看了一圈,他手指就那么轻轻一挥,所有的人都静悄悄地退下。 四个如花似玉的侍女捧着洗手的水,还有漱口的,还有巾子,还有香料什么的上来,侍奉着让他洗。 让我不禁赞叹,有钱真好啊,有钱这照顾,是一等一的好。 这三公子,有权又有势,似乎和那个要杀我的,还是对手。二人角逐着什么,但在我看来,这个三公子的气势,更是带着一种霸气与尊贵。 他向我看一眼,就有二个侍女上来,弯下腰恭敬地说:“小姐,这边请。” 真是会读心术啊,他一个示意,就明白。 我跟着二个侍女入了一间房,氤氲的气息扑面而来,夹带着淡淡的花香之味,是一池的温水。 又二个侍女捧了衣服进来,然后进来就要给我解衣服。 我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防备地看着她们:“我自已可以洗,你们出去。” 四个侍女一听,面面相觑地看着我。 “我自已来。”我才不想让陌生的人给自已脱衣服,然后还给自已洗澡,这样怪怪的。 虽然有钱人家,都是有丫头代劳的,小姐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原谅我,我是穿来的,我不习惯这样。 双方对峙着,似乎不知道要怎么样下去。 僵持了一会,一个侍女对三个摇摇头,四人就告退出去。 我舒了一口气,我真是,好像什么一样,还紧紧地抓着自已的衣服,就怕她们上来剥一样。 等她们一走,我才蹲下试试水温。 还好,连衣服也不脱了,我就滑下去。 我怎么知道在这里,有没有人偷看的呢?在水里脱了衣服,往上面甩去,舒服地享受着这热水。 身上够脏,也够冷的,在热水里一泡,才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四周的轻纱在飘飞着,深深地舒一口气,心魂,终于都落定了。 我的脚底泡泡都磨破了,一踩在水里,才发觉,真的是痛极了。 侍女又进来,双手捧着一些糕点瓜果,还有一壶香茗。 也没有说什么,放下就出去。 一出去,我就不顾形象地大吃特吃着,饿得我都可以吃下一头老虎了。 吃饱,洗净,穿上一边放着的衣服。 这个三公子真是有洁癖,所有的侍女都是白衣服,就连给我的,也都是白色衣裙。 这么冷的天,就不舍得多给二件吗?我披着湿漉漉的发出去,二个侍女在门口,惊愕地看着我。 我笑笑:“没事,一会就干了,能不能再给我找多二件衣服。” 真是冷啊,这薄衣裙,我也是有多紧,绑多紧了,很多带子的,我怕出会么错,干脆全都绑得紧紧的。 绑得紧了,就没有那么冷了吧,所有的感官,就在腰上了,勒走寒冷。 一阵不客气的嘲笑声,从走廊的一侧传来。 三公子正从那里出来,身边跟着四大美女,一身的衣鲜光洁,不染半点尘烟,上下打量着我,点头赞道:“不错。” 那绝对是嘲笑的声音,我轻笑:“让三公子笑开怀,也算是我的能耐了,就是衣服稍嫌单薄,所以,不得不紧啊。” “烟儿。”他轻声地叫。 他身后的一个侍女站出来:“公子请吩咐。” “带绿绮去换衣服。” “是,公子。” 他看着我,眼里的笑意还在,却淡漠地说:“绿绮,在我的面前,你是没有资格称我的,我与你的身份,一个高,一个低,记住了。” “我……。” “不能提我。”他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如骄傲的孔雀一样:“你只是跟随本公子的其中一人。” 真是拽,我笑笑,往一边去。 有衣服给我穿就好了,别的,我先不管那么多。 第十四章:看不透他 他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看我就和丫头一样,偏他要我觉得他对我是恩典有加的。 男人啊,有些自大,还有些可笑。 摆上一盘盘吃的东西,他要我先尝过先。 说明他对我是有恩典的,让我尝食。 其实要是有人一下毒,我就死得先。 有些无奈地叹息,即是无法抗拒,就认真享受吧,夹一大筷子的食物,大啖美味。 看得好些侍女都眼神发呆,三公子眼里带着些笑意瞧我。 他吃东西很挑,这个吃一点点,那个吃一点点, 吃完之后,他就带我去逛他的地盘,守卫森严的地方他炫耀地用势力告诉我,我的选择,是对的。 没有逃走,没有在他发烧的时候,掐死他。 “绿绮。”他看着那水波深处,吹起阵阵的寒意,双眼微眯着。 我轻声:“三公子,我在。” “别说我,在本公子的面前,你得说你是奴婢,你本来,也就是我的探子。” 趁着他看水,我暗里翻白眼,他总是要我认清我的身份。 他一回头看我,我赶紧收敛神色,低垂着头。 “绿绮,你与他,是否真的?”他轻淡地问着。 我眨着眼睛:“不明白。” “你与五公子之间的爱情,是真,还是假?”他眼神如箭一般的利,让我无处可躲。 摇摇头:“没有什么爱情,我不记得了,她们说我小产了,就连脑子里也没有以前的事了。” “笑话。”他冷哼。 其实我也觉得是一个笑话,不过在我的身上发生,而且我来得很突然,我就抓着这么一个理由了。 “听说,他最宠爱的人,就是你。” “可是他要杀的人,还是我。” 他一笑,浅浅的带着冷漠,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绿绮,如果我再派你到他的身边去,你会不会再忠于我。” 我一笑,他是用男色在诱惑我吗? 摇头道:“我想不会的。” “为什么?”他好奇地问着。 “他都要杀我了,你再送我到他的身边,我死了,怎么忠于你。”我的灵魂,他能作主要我永相随吗? 他大笑出声,好是高兴一样。 眼里有抹赞赏:“我怎么发觉,你越来越是聪明,还有……。”倾下身,气息喷在我的脸上,靠在我的耳边,沙哑地说:“胆子大了。” 我不安地别开头,他的唇,却划过我的脸,让我浑身有些灼热起来。 转过头就迎着冷风吹,还是觉得心有些跳得厉害。 甚至,我不敢再看他的眼光。 望着一江寒水:“还在江秀城吗?” “在。”他爽直地说着。 他站在船上看远处,他看的地方,我看不到,因为他看得很远,而且他的目的,并不简单,不是我能猜想得到的。 我初来乍到,当是旅游就好了。 一手拍着木栏,歪着看着水景,往岸上走去。 风呼呼而来,吹得我的衣服猎猎作响欲随风而去。 我扬起袖子,看着袖子里装满了风,鼓得像是白球一样,直想让风把我吹走。 不是祝英台,化不了蝶,垂下手,拢着衣服,看长长的黑发在风中散飞如墨。 一回头,看到那在船上站着的三公子。 他的眼神如,定定地看着我。 我朝他一笑,淡然地继续走着。 我是被监视的,他说我是他曾经的奴婢,派到五公子的身边做卧底,打探消息。 我成了五公子最宠爱的舞伶,似乎五公子也有发现吧,急杀我了。 卧底真是辛苦,但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过三公子真是厉害,知道女人是很好用的武器。 我身上有着他急着想要的秘密,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现在留着我,监视我,是想找出什么来。 五公子也杀我,是因为这个不能外泄。 我是忠于谁的呢?我仰头看着天际,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似乎冷雨离得很近。 我的未来,我的过去,我都不知要如何走下去。 现在身陷在旋涡中,我都分不清楚方向。 只想着能活命就好吧,那梦中的女人,不再梦到。 因为我从镜中就能看到,我就是她。 但是我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和她一样,倒在那片孤寂的华丽之中。 是离开五公子的时候,是已经发生过了,还是不曾来到,我都不知道。 要如何才能回去,也没有人告诉我。 倚着杆,抱着纤细的身子,有着无尽的忧伤,从四面八方向我拢来。 没有人告诉我回家的路要怎么走。 这么一个世界,纷纷争争中,我还是无法适应。 坐在木板上,看着流水,似乎自已的思想在迷离迷离之中。 一只温热的手,拍拍我的肩头,温厚的声音响起:“别在这里吹风了。” 我回过头看着三公子,他别开脸淡道:“女伶没有权利生病。” 淡涩地一笑,想要站起来,却有些脚麻了。 他伸出手,我看了看,还是抓住。 他一拉我,就将我拉了起来。 “你得尽快记起你所有的事。”他又无情地跟我说话。 “我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我记不起了,那怎么办?” 他上下看着我,唇角含着一抹笑:“怎么办?” “是啊。”我点头。我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有主事权的人,不是我。 他笑着,扬手自然地弹我的额,眼子清淡如冰,把答案甩给我:“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啊,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潇洒如风,洁净如雪。 翻手间,他却能杀人不眨眼。 怪不得玉秋说他是个邪妄至极的人。 他回头朝人一笑:“想要知道水有多冷吗?” 我反应过来,想要摇头,但是他动作很快,一下就逼近我的身,让我往后退。 脚跟无地可踩,整个人往后倾,吓得我脸色一变,双手极快地抓住他的衣服,陪笑道:“不要,我怕冷。” “可我不知道水有多冷。”他笑着。 一手抚上我的手,似乎亲昵,侧着脸,要来亲我的样子。 吓得我顾不上处境了,赶紧松开他的衣服,整个人咚的一声,就往后倒,落入那刺骨寒心的水里。 “救命啊。”我大声地叫着。 他笑,还站在那木板之上,温和地看着我:“我只是想知道水有多冷,而且,要亲自用感受来告诉我。” 他真是一个混蛋,为什么自已不下来看看。 我真冷啊,抖着身子游到木板前,双手抓住了。 他走近,那紫金线的靴子有些刺眼。 一脚,踩住了我抓住木板的手指。 第十五章:气恨不得 痛得我张开口哀叫着,用力地想要抽回手。 他脸上的笑意,那么的狠。 蹲了下来看着我:“冷吗?” 我拼命地点头:“冷,很冷。”“痛吗?”他又好奇地看着我:“你的神色不好看。” “痛啊。”我呜叫着。 我以为,他会松开脚,放过我。 他却没有,而是扭一扭脚,痛得我尖叫。 他又问我:“绿绮,痛吗?” 泪都出来了,还痛不痛?他来让我踩踩看。 可是有泪不能流,硬是吞了回去,摇头说:“不痛不痛。”仇且先记着,君子报扏,十年不晚。 “你的表情,很痛。”他恣意地看着我。 我咬牙切齿地忍着痛,笑给他看。 他终于肯移开尊脚了,我几乎要晕过去。 双手紧紧地抓着木板,狼狈地爬了起来,坐在木板上看着我的手指。又红又肿,还有些破皮了。 他真残忍,我好想哭,好痛。 我不是超人,我怕痛,我怕冷。 “还好吗?”他笑着看我。 低下头,我一句话也不说。 他抓住我的手指,我猛力地要抽出来。他凉凉地说:“你要不想弄痛你的手,最好不要跟我作对。” 他捧着我的手指,轻轻地吹着。 很轻,很柔,手指轻轻地给我扫去上面的脏污,然后用手绢轻轻地包扎。他的眼神,如此的温柔,似乎饱含深情一样。又如我的手指是上好的瓷器,他细细地呵护着,擦拭着。 差点让我二泡眼泪就感慨出来了。 如果不是他踩我的话,我一定很感动的。 打一巴掌,给我一个甜枣,现在还想要我感激他。 我仰天长叹,这是什么样的牛人啊。 他抚我起来,还关切地说:“看你一身湿的,要是着凉了,那对身体多不好。” 语气里,还带着嘲笑。 这样玩弄我,让他的心情很好。不愧是别人眼中的邪妄之人。 换上干爽的衣服,我披着被子,看着他,有些模糊。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又是很认真的。 他刚才推我下水,就像是假的一样。 我抬头手看,那上面,还缠着他的手绢。 抓抓拳头,不可以忘记。 他看起来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但是,为什么要推我下水,只为了让我记着,他是我的主子吗? 觉得这又有些幼稚一样。 他抬头,往我一看,又落笔写什么,口里交待着:“准备回京城。” 如果把我丢在这里,那多好。 捂着棉被,有些睡眼朦胧,让他无情的摇醒:“走了,回京城。” “我也要回去吗?”我微睁开一只眼看着他。 他一笑,似乎很温和一样。 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捏:“醒了吗?” 痛得我喘气,清醒地看着他,这个披着俊美外表的魔鬼。 “走。”他拍拍我的脸,一手将几件衣服丢在我的身上。 坐起来,窗外人声马声在响。 但是都是往外走,不等他了吗? 而且他丢给我的衣服,那么灰老的颜色,明明就是男子穿的。 终于知道,美女是怎么变丑的。 我想就连我亲妈看到我,也不会认识。 简直是山河色变,一下从美貌少女,变成了鹤花鸡皮的老头子。 他分明,就是有点嫉妒的我美貌。 让那个烟儿一直往我脸上添褶子,然然还装了一些灰白的胡子在下巴,再穿上那灰老的衣服,就泥埋到脖子上的老汗了。 谁知道我就是让人追杀的绝代舞伶。 他也变妆了,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他就爱美,我就得丑啊。到了京城,也不知对我是吉,还是凶呢? 他让人马先行,而他却从小道走。 我想,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哀怨地坐在马车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那马儿。 无论是怎么妆扮,他还是要压死我。 我是他的下人,他是我的少爷,出来游山玩水的。 几匹马,飞快地往前边走,踏起尘烟飞扬,个个身手好是敏捷,闪过我赶在路中心的马车。 三公子擦出头来看:“看到了吗?煮是来杀你的。” 我冷哼,别人杀我,他以为,他对我就很好,他就是呵护我的吗? 如果我不交出他说的什么秘密,那么就换他来拧我的脖子了。 “绿绮,唱支曲儿爷听听。”他悠闲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我可不想没命。” 他冷哼不怀好意地说:“看来你还不知道本公子的易容术绝步天下,你很不相信我?” 无奈地翻翻白眼:“三公子你是真神人,可是你还不是神仙,你可以变了我的模样,你无法改变我的声音。” 第十六章:暧昧擦背 我心有不满,我还是不能和他对抗。 那是自找苦吃,他不仅能仗势欺人,还能整得我一边哭一边说谢谢他的特别照顾。 在客栈门前停了下来,我看着那招牌忍不住笑了开来。 为什么全天下的招牌都是悦来,这个公司可经营的真大,雷得让人好笑,不知有没有新龙门客栈了。 头上挨了一敲,我揉揉头看着他。 三公子皱着好看的眉毛看那字:“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笑笑更健康。” 他给我一个我好傻的眼神,风流潇洒地踏进了客栈。 我傻吗,我自我娱乐一下不行吗? 叫了满满一桌吃的,他大爷很别人欠他的钱一样,左挑右挑。 我端了一碗阳春面在角落边扒着吃,真香啊,原汁原味,绝无味精色素,吃得健康放心。 他不爽地看着我:“好吃吗?” “不好。”别想抢我的。 他是少爷,我是扑人,我只有窝在墙角看着他点了一桌的菜爱吃不吃的,白白地浪费。 有面吃也不错,好也一餐,不好也一餐,总之是酒肉穿肠过没有什么能长留住的。 他打个响指,让小二过来:“来一碗跟他一样的面。” 他那人,就是肠子转弯,不喜欢相信人。 说了不好,但看我吃得有津津有味,还以为我撒谎。 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我已经不会傻得跟他计较什么。到时免不了旧伤没好,新伤再加。 叫了面,才尝那么一口,他又不吃了。 三公子是尊贵的王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这些山野村间的店,做出来的饭菜,再拿手,他也吃不习惯了。 “爷累了。”他扫我一眼。 我低头不语,继续吃我的。 他转回头,阴谲地看着我。 赶紧放下碗:“那爷就上楼去休息吧。” 真不巧,那下楼的,就是在路上遇到的几个黑衣人,三公子说,是来杀我的。 我眼神不敢乱瞄,他们下,我们上,错身而过,还能感觉到他们身上那冰冷的气息。 真是大手笔啊,说我是他最宠爱的女伶,可是却不遣余力地派人千里来杀我。 三公子别有深味地笑着,站在骑楼上看。 “绿绮。”他轻声地叫。 吓得我心惊胆跳的,他真不怕让人听到啊。 “你说,本公子要是这半路送他们远走高飞,会不会让人知道是我的杰作啊。” “你是要我夸你呢?还是要我劝你。” “你又错了。”他眸子如冰:“为什么怎么教,你还是木头人一样,偏要说我呢?你明明就是我的女奴。” 我叹气:“好吧,爷,我去给你提水沐浴,薰香备衣。”够奴性了吧。 他不说话,眼神还在看着那吃喝的黑衣人。 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半路干掉他们。 但是我认为是不好的,要是半路失踪了,那不是会引来五公子的怀疑吗?但是我没有跟他提意见的权利。 他非得一脚把我踩死在女奴的格子上。 打不过,不能骂,没得反抗,还能怎么着。 终究,他还是有理智的,没有一逞英勇杀人见血。 他带着些郁气地进房,当着我的面,就直接宽衣解带的。 我挡着眼,看一边。 他冷哼:“过来给爷洗背。” 天啊,他真是别人越害羞,他越是调戏,是不是当我没有见过美男子,羞得脑溢血他才高兴啊。 “怎么。”他笑了:“你是不是对爷有肖想啊,想这长夜漫漫空枕冷,要不要爷送你去青楼,让别人满足你。” 他说什么啊,这样子拐着弯来损我。 是笑我是不知羞耻的女人是吧,还不是他指使那绿奴去做五公子的枕边人的。 拉下头上包头的黑巾子,我自在地说:“有什么,你愿脱,我还不敢看吗?” 我知道我总是说错话,不过我可没有封建主义的爱好。动不动就来个奴婢不敢的。 他背着我坐下,我暗笑,倒是谁害羞来着了。 氲氤的热气,带着他男性特有的味道,让我心跳有些急。 长这么大,看过一些漫画,也腐女过,就是没有这样子,要给一个成熟的男人洗背。 手指碰到他的肌肤,似乎火烧一样。 他也缩了一下,肩头僵硬着:“连洗背也不会吗?” “不是我不会,至少你不要闪啊。”我手一到,他就闪,究竟是谁怕谁啊,这是我折磨他,还是他折磨我来着。 他嘲笑:“也是,你可是一点朱唇万人尝。” 他说话,真是一点也不好听。 我叹息着,推我入火坑,到头来又小瞧我。 嘲笑吧,我迟早会离开他。 他以为我真的很大胆,一双玉臂千人枕。 他可否知道,我手在他的背上擦上,触到他的体温,心跳得多快。 眼观鼻,鼻观心,命令不了的,就是脸红如染上艳色的胭脂。 只要他一个回头,他就能看到。 第十七章:半夜下药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让人扛起我一样。 不管了,可能是那个变态的三公子,想半夜走路,顺便扛着他 宫妃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3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3部分阅读 便扛着他的奴隶走吧。 但是让人扛着很不舒服,而且还蒙上黑布一样。 我动动身子,一点也动不了。 头好痛,也不知是谁打了我一样。 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迷|药还是软筋散。 好伟大,亲身实验了。 觉得自已和豆腐一样,软软的。 我觉得,不会是三公子。 他不至于会这样多此一举地下药背我走,他有那么好的心情,我跟他姓好了。 就算是袖子上一点污垢,他都嫌恶。 那就是要抓我的人了,五公子吧。 幸好没有走多久,就把我放了下来。 掀开黑布,四周黑糊糊的,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绿奴。”温和的声音,轻轻地叫。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白色的衣服在眼前晃动着。 薰香宜人,他蹲了下来看着我,轻唤一声:“绿奴。” 我拢紧眉头:“你是五公子。”“是我。”他也没有瞒着。 大手抚上我的脸,吓得我头往一边摆,闪过他的手。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长成什么样,只有眼睛,黑幽幽的。 “绿奴。”他低低地叫:“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吗?听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消息可不是一般的灵通啊。 我冷哼:“你不是要杀我吗?” 他轻笑:“你倒是不怕。” “即然要杀,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一刀下去,连扛也免了。”脑子还有些沉沉痛痛的。 “绿奴,委屈你了,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是我最宠爱的女子。”他叹气:“相信我。” 相信他,刀都逼到我眼前了。 他大手按着我的脑袋,轻轻地揉着,舒服得让我有些想要叹气。 “绿奴,我带你回京城。”他抱起我。 “喂,放我下来,我不认识我。”真是奇怪,太深情过头了吧。 我不是真正的绿奴,我才不会稀罕。 他一怔,轻轻地放下我:“绿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让你出京城,是吗?那也是不得以的事,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我们在一起了,父皇已经写了召书,立我为太子,你,就是我永远的太子妃。” 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假。 “绿奴啊。”他抓起我的手,一个劲地亲着。 湿热的感觉在手背上,好恶心。 “放开我。”我冷冷地叫,我与他并没有相熟到这样的地步。 他执着我的手,静静地看着我,眼神穿透夜的黑,死死的瞧着。 似乎不相信,我真的不记得了。 苦笑着说:“连我也忘记。” 我连自已是谁也不知道呢?坐着喘气,这外面的风很冷很冷,吹得我越来越清醒。 甩甩脑袋,觉得这些人都很可怕。 一个个精得要死,我想装扮成那老头子就连我娘也会认不出我是谁的。他居然还知道,此人心机,不简单。 “绿奴,对不起。”他忽然抱住我,万分深情地说:“都是我让你受苦了,忘了不要紧,我会好好对你的。” 使尽力气去推他:“别这样动手动脚的。” 他越发的抱紧我,收拢手臂,似乎要把我嵌在他的怀里一样,痛惜地说:“对不起,绿奴,是我害了你。” 唉呀,这人真是,一会要杀我,一会又抱得我要死。 “五公子,你放开我。”我大声地说:“搂搂抱抱,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了得。 他终于放开了一点我,我喘着气:“请不要这个样子。” 这个多情又无奈的五公子,要是白天来的就好了,我就可以看出他长成什么样子。 可惜是晚上,什么也看不到。 “绿奴,跟我走。”他低哑地说着:“我想,什么也不要了,有你陪着我,就心满意足,绿奴,我们不要再回京城那是非之地,我带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过世外桃园的生活。” 我觉得他这话,好不靠谱。 明明是他为了权势,所以让我小产,把我送走,我落在三公子的手里,他又千里追杀。 现在说爱我,要和我远走高飞。 真可惜啊,别人说女人的大脑,都是很相信罗曼蒂克的,都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的,可是我听不进去,我觉得,这太假了一点。 “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会不会杀我。”我突然很好奇地问他。 他等了大概有十秒钟左右,才摇头:“不会。” 但是我不相信,等了二秒钟,就是杀与不杀,在脑子里中盘旋着了。 会与不会,也只是想要考察个清清楚楚。 此狼人,非良人也。 我没有笨得现在就揭穿他,那我会小命不保。 我得先虚以委蛇,才能等到三公子那高傲的主子发现奴隶不见了,才夺回他的私有财产。 他捉弄我,他邪妄无常,但不至于会要了我的命。 “我们现在就走。”他以为我同意了,抱起我就走。 有点心跳跳的,我拼命地摇头:“我可以自已走路。”又不是脚断了,还要他抱来抱去。 说实在的,五公子的待遇和三公子的待遇有着云泥之别。我要是绿奴,我也早就弃暗投明了。 他扶着我手,大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肩头。 似乎,真的很在乎绿奴。 天色微微亮,我往回头看,这陌生的地方,沐浴在白光之中,一片萧条与静谧。 他不曾有追来,我心中,有些落寞。 五公子柔声地安慰我:“绿奴,你别怕,没有人再来伤害你了。” 他倒是好心思,能猜得出我在想什么。 偏过头看他,眉目如画,风度翩翩,看起来,很是俊美,但弱为瘦削了些。 他眉头紧锁,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哪里像是放下一切,想要与我双宿双飞的快乐表情。 女人真好骗,没有大脑的女人,更好骗。 我猜,不出三天,他一定会要我说出秘密。 走到有人的地方,已经天大亮了,他殷勤地端来水,让我喝。 虽然眸子含情款款,终是觉得很生硬一样。 我不想走得太远,怕三公子追不上,可是又想走得远远的,让他永远追不上。 代步工具,还是马车。 劳累了一天,瘫软在床上。 “怎么,就累了啊。”床侧闪出一抹白影。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三公子。” “你倒还认得我。”他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翘着脚望着我。 就知道他会来的,可是也太神秘了,我才进这房子,他就守在这里了。 他与五公子长得很像,但是一个阴柔,一个沉默,气质完全的不同,很容易就能区分得出来。 “我是被抓的。”不是逃的。 “反正你是从爷的身边逃走了。”他霸道地说。 “意义上是不同的,我还等着你英雄救……奴隶。”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始终无法说出美字。 “算了,本公子要是跟你计较这些,未免胸怀太狭小,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他眼色一变。赶紧闪到床边,点了我的|岤道。 轻声地在我的耳边说:“别给爷乱说话,不然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我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思想跟不上他的变化。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然后门轻敲下,五公子柔声地说:“绿奴,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休息。” 眼珠子转到三公子的身上,他冷哼,高傲地别开头。 第十八章:为他感动 “绿奴。”五公子的声音有些急。 我低声地说:“谢谢五公子,我不饿,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直到脚步声走远,我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都是大话连篇的。”他鄙视地看着我。 奇要我说谎的是他,现在说的,也是他。 书他解开我的|岤道:“现在来算算帐了。” 我沉默不说话,他还好奇来着:“说啊,你不是很喜欢顶嘴的吗?” 他是猫我是老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说不是跟他私奔,他说我狡辩,内心就想,我说是,更是死路一条。 我沉默不语,你爱怎么判我的罪,就判我的罪。 一拉我的耳朵,我狠狠一瞪他。 他轻笑:“比爷还凶是吧。” “说吧。”别在玩这些了。 手指在我的脸上一弹:“绿绮,我有个计划,你先跟着他,看他想干什么?” “你要我跟着他?”我惊讶,他不带我走吗? 他不怕秘密让五公子得到吗?记忆嘛,有时就是灵光一闪的时候就想起的。 “是的,跟着他,也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他恶意地看着我的胸。 我低头一看,淡笑:“我可不是胸大无脑。” 他居然脸红了,别开头:“不要脸。”真想骂人,居然说我不要脸,谁要说我来着。 这绿绮的身体,又不是□的一种。当然不可以说胸大无脑啊。 他不会很纯情吧,居然还会脸红。 但这些人为富为贵,多的是女子侍候,有什么没有见过的呢?他的女人,也多不胜数吧。 “我要是不听呢?”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他笑着拍拍我的肩头,用力一按,马上痛得我冷汗涔涔然:“饶命,我会听。” “女人就是要不见棺材不落泪。”他颇为得意。 他以为他是谁啊,欺负女人的男人,算是什么好鸟。 “跟着他,在他的身边,看着有什么情报利于我的。”他从袖口摸出一个丹药:“吃下去。” “对不起,我很饱。” “爷叫你吃就吃,不然你会乖乖为爷办事吗?”他托起我的下巴,硬是捏开,塞了进来:“这一次,不是什么补药,没有解药,就是肠穿肚烂。” 很腥的味道,我想吐出来,从喉口滑下去,硬是让我腹内翻滚着。 他还不满意,捏着我的下鄂,硬是要看清有没有吞下去。 一松开我,我趴在床沿就想将吃下的吐出来。 可恶,真是可恶,他在挑战着我的好脾气。 他一脚将我踹下床,摔得我满头金光的。 还嫌恶地说:“爷要入睡了,床下守着去。” 这真是霸王爷啊,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 三公子与五公子,一个温柔,一个霸道。 我讨厌夹在他们之中,二个,都是在利用着我。 他现在,还要我去勾引五公子。 抱着膝,看着睡熟的他。 有些叹气,我真想悄悄地逃走。 但我知道我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他鄙视女人,同时又知道怎么去利用女人,这是对付男人,最好的 武器。 我想家了,在这里,没有一点点的人情温暖。 即使是五公子对我呵护有加,也是虚假得很。 烦恼得我睡不着,迷糊地靠在墙边打瞌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 他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是解药,得每日一服。 抓紧纸条,气得我火冒三丈,还真的是毒药,小心我抹脖子死也不干。不受他们的威胁了,夜里打发一个霸道的,白天还有一个温柔的。 我想我这小脑瓜子,迟早会出毛病。 五公子看我神色不太好,很关切地买了马车,体贴地让我在马车里休息。 “绿奴。”他轻声地唤:“累了吧,来喝点水再睡。” 我定定地看着他,初睡醒,脑子还有些迷离。 他温和地笑着,手指掠开我脸前的发:“怎么了,还困啊,喝些水先,过了这山头,我们就可以在下面吃到新鲜的饭菜了。” “都大中午了。”我轻声地说。 他的手,让我感觉到了温暖。 “没关系,你不舒服,我也吃不下。”他侍候着,让我喝水。 仰视着他的眼睛,只是一片纯净的柔和之意。 我轻声地说:“五公子,如果绿奴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你会不会怪绿奴啊。” 他摇头一笑:“傻瓜,不会怪你的,我们现在不去想这些事了,什么也忘了倒也好,绿奴你命苦,但我会好好的呵护你,不再让你为难了。过去的,就永远只是过去。” 我有些迷糊了,这话,似假还真。 他坐回去,将水放在车板上。 忽如其来的冲动,让我头抵在他的背上,轻声地说:“谢谢。” 如果真的走,如果是真的命运,就走吧。 那个三公子再来烦我,我就把他的行踪告诉五公子。 如果在服下毒药的时候,我能知道什么是爱情的甜美与幸宝,人生,也就可以知足了。 有人说过,女人真是笨。 就是很相信爱情,明明知道不可以完全相信的,我还是有点让他感动了。 第十九章:玩弄手段 五公子很温柔,而且很细心,我睡着了,他也不打忧我,停下马车在一边,等着我醒来吃东西。 有时我觉得,他似乎是真心的一样,温暖如春日里的太阳很让人舒服。 睡醒了,我还故意不起来。身上盖着他的衣服,有些温暖。 侧眼从风吹起的帘子看他,很静很静。 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里,多好。 肚子不争气地咕叫着,他转回头,笑着说:“醒了,来吃些粥吧。” 掀开那盖子,一扑肉香味袭来。 他端进给我说:“在外面,你住不习惯吧,没关系,我们远离了这些地方,你就可以好好地睡了。” 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啊,他拿着勺子,还喂我吃粥。 脸一红,我抢了过来:“自已来。” 他轻语:“那小心点,慢慢吃,别呛着了。” 才说完,我还真是呛着,直咳着,羞得有些脸红红的。 他无奈地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告诉你了,还是不听话。”就像我是他的孩子一样,我心里暖暖的。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一边是温柔的陷阱,一边是霸道的强取,我都无法满足他们。 我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地说:“对不起,五公子,我真的忘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我们说好,不要再提了。”他沉下脸,有几分不舒服。 “是真,还是假。”我望着他俊秀的脸。 他柔柔一笑,撩起我一抹发,在指间缠着:“当然是真,你一直不相信我,你对你自已没有信心。” 是啊,我怎么会有信呢?我以前的记忆都没有,忽然出现一个说要我永远不要再回到京城,都传说他要杀我的男人,说爱我。 真想就冲动一回,思想还是很冷静。 这样,是一种折磨。 我瞧着他温柔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三公子查过我住的地方,也查过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以前的绿奴,我不记得有关于她的什么事,什么东西,如果你要杀我,请你不要用这样温柔的眼神来凌迟我。”让我害怕,让我心怯。 他还是柔和地笑,捏捏我的脸,往他的怀里带,让我靠着,软软地说:“绿奴你是傻瓜。” 好累啊,我好想放下肩头,相信我是傻瓜,要相信爱,相信他的。 他对我无微不至,但关于三公子的事,我还是无法说出口。 就差那么一点,我想跟问他,我们要到什么样的地方去,跟他去想我们的以后。 每次看到温柔的神色见我冰冷得不理他,那一种落寞,让我想向他说声对不起。 但是该死的清醒着,会分得清现实与虚假。 我想,或许是我的心肠很硬。又或者,我相信三公子比相信他多一点。毕竟,他是突然冒出来的人,忽然说放弃他要争的皇位,要跟我隐居。 走了二天,我也不问是什么地方。 晚上才找了间客栈住下,梳洗一番,三公子又出现。 我拧着眉,坐在桌边不理会他。他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来霸占我的床,把我一脚踢在床底下睡。 好几次,我就想半夜谋杀他了,终是胆量不够,眼神又不能杀人。 他径自地笑:“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谁好谁坏了,越发对我冷若冰霜,形同陌路人了。”“三公子,你最好不要再来了,如果你再来,我会告诉五公子。”我义正严辞地告诉他。 他却笑:“你对他很有好感。但是绿奴,你知道不知道,你需要解药,不然你会痛苦而死。” “我不知道秘密。”我大声地叫着,也不怕外人听到了。 他的威胁,只能到这里为止了。 头一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他冷哼,坐在一侧:“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咬着牙瞪着他看,我不再怕他。 他是一个恶魔,想把我也玩转于他的手心,他休想。 痛开始的时候,就如一根线一样,挑起神经,让感官跟着那痛走。 痛在腹内转着,越来越尖锐。 我紧紧地咬着牙关,不在他的面前叫出来,冷汗慢慢地,浮上我的额头。越来越痛,似乎还在曼延着,巨大的痛疼,让我连坐也坐不住。 跌在地上,用力地捂着肚子,恨他,我恨他。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又死死地咬着唇,一缕鲜血,从唇间冒了出来。 他还是冷淡地看着,似乎我是一条狗一样。 这个恶魔,他不会有好报的。 但是痛,没有尽头,无边无际地,要将我淹没。 脑子里除了痛,还是痛。 我想像一条狗一样,爬到他的脚下去,哀求他给我解药。 分筋错骨的痛,也大抵是如此吧。 有一种死亡的感觉,笼罩着我。杀了我吧,这痛太痛苦了。 “说吧,那秘密,藏在哪里?”他冷淡的声音,袭入我的耳中。 我大声地呻吟着,破碎的声音夹在其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是让我死我也不知道。 不行,我承受不了了。 这痛,比死还可怕,没有尽头,不断地折磨着。 我咬得手都鲜血淋漓了,恨恨地看他一眼。 往旁边的墙上,猛地一头撞过去。 没有感觉,只是整个人虚软了,汗湿的发,打在脸上。 还活着,还清醒地记忆着身上的每一分痛,我还得撞。他迅速地过来,拦住了我,点了我几个|岤道。 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你这个人,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倔。” 痛,慢慢地消失,我看到自已全身都湿淋淋了,似乎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大口地喘着气,我感觉,心还在跳着。 他带着异样眼神看着我,从来没有过的温和。 他拂开我额前的发说:“一头一脸是血。” 我知道,这不是全拜他所托吗? 他给我擦着,很温柔,他看着我的额,也是很温柔。 那眼神,就跟五公子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明白了,有股无法控制的愤怒在心底里爆发。 我恨恨发看着他,大声地叫着:“你这混蛋,你装成五公子来骗我。” 他说过,他的易容术,是天下第一。 有时候,易容术可以骗过人,但是一个人的眼睛,会泄露他的秘密。 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玩弄人呢?难道别人就是人生父母养的吗?凭什么他有着高贵的身份,就可以。 如果我花痴得,真是和五公子恩爱,再回到想像中的从前去。 那他现在不是笑话我,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 我恨他,他扮成五公子的样子,来试探我,用另一种方式,让我交出秘密,晚上,又用三公子的霸道来逼迫我。 这么一个男人,诡计多端,不择手段,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恨过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更新好努力了,呵呵。 谢谢各位亲亲的捧场,多多给凤凰加分,收藏,留言。 第二十章:爱情骗子 过了一个难涯的晚上,痛,时不时地,还来折腾着我。 比不上心里来的恨,似乎知道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他没有再拽什么。 但是眼神里,没有一点的抱歉,我别开头,一夜都不看他。 伤害了我,是我命该如此一样。 我赖在床上不起来,他在外面,吩咐着人做事。 很冷静的思想,想得很是周到,似乎要抓一个人,我无聊地想了想,真的是连死也不能。 他推门进来:“走了,别赖着不起来,我可不是王公子,对你百依百顺。” 他看尽了我出丑,还拿这个来嘲笑我。 我拉起被子盖着头,不理会他。 他淡淡地说:“还想要再痛一次吗?本公子不介意。” 这恶人,我坐起身,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 还是拖着身子跟他走,坐在马车板上,任由老马慢走,一转个弯,就是往京城的方向。 懒得给他赶车,用竹仗吊了一把青草在老马眼前,它就一直追着跑了。 三公子好笑地看着,推推我的肩头:“不错的想法。” 我肩头一缩,不和他说话。 “不错的女人。”他又赞赏着:“本公子很公私分明的,看来你这女人,并不是笨得无可救药。” 他对我越来越赞赏,我却对他厌恶至极。 一个爱情骗从,用最神圣的爱情来欺骗我,不值得我跟他说话。 他着实是过份,我无法原谅他。 如果不是那眸子里的温和,我没有认出他是三公子,那他不知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他是否一边骗我,一边心里暗笑翻天,如此,如此的恼人啊。 到了京城,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明澄澄的皇宫,就在眼前,但是马车停了下来。 二方的人马,在宫门前对峙着。 他揽着我的腰下了马车,力气大的让我挣脱不开。 越往前面,越让我害怕。 那站在宫门前,面无表情的,大抵就是五公子了。 三公子曾经扮过他,但是眼神一点也不像,他看着我,复杂中,带着一种冷恨。 我笑逐颜开:“见过五公子。”他装成五公子那样深情款款地对我,我想,有大半就是真的。我的热络,让所有的人都不解。 我定定地瞧着他:“五公子,绿奴好想你。”痛,腰好痛。 是三公子那混蛋,用力地在箍着。 五公子一怔,我垂下头说:“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五公子,救我。”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眼里的恨,去了一些。 我想,我不能让三公子玩弄。 他还是想把我放在五公子身边的话,那么,我得先保着我的小命,先讨好五公子先,把他后面的计划算好,顺便给自已留条活路。 “绿绮,你太多话了。”三公子把我往后面一丢,落在侍女的身上,让她们抓住我,直接走到五公子的面前说:“我回来了,我要你像一条狗一样,从这里滚出去,你现在,根本就没有与我相争的权利,我们就在父皇的面前一见吧,我要让你知道你是怎么输的。” “不许你欺负他。”我好有正义感。 他裂嘴一笑,别有意思地说:“不怕死的女人,但是,没有什么用了。” “绿奴。”五公子冷冷地看着我,愤怒地叫:“我这么相信你,你还是这般的背叛我。”我背叛他,他不要乱听三公子的话,他说那些话,就代表着,他得到了一切吗?五公子真是可怜。这么有手段的三公子,挑拔离间的话就这么几句,他就相信了,他就害怕了。 “吵嚷什么啊,朕不在,你们就反天了。”冷怒的声音,吓得众人都跪了下去。连带我也压着跪下去,三呼皇上万岁。 心里却嘲笑他生出儿子窝里反,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父皇。”三公子自信地轻笑着。 他看着五公子有些鄙视:“儿臣赶回来,就是要告诉父皇一件事……。” “父皇,饶命啊。”五公子一吓就怕,赶紧跪下:“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是一进控制不住,请父皇饶命啊。” “父皇,兹事体大,还请父皇进去听儿臣说。” 他要说什么,让五公子如此的害怕。定是很大的事吧,不然的话,五公子也不会让他一恐吓就屁滚尿流了。 皇上脸色铁青,一拂袖:“都给朕到掖清宫来。” 五公子害怕了,站起来,却忽然往后就跑。 他要跑路,我是不管了,但是,是冲着我来的,怒恨地看着我:“贱人,我杀了你。”“不是我,不是我。”我大声地叫着。 侍女吓得尖叫起来,几个想跑,却摔倒。 他往前,我赶紧就往人多的地方跑,这样就难以抓到我。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没有出卖他,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侍女绊倒我,我回头,看着他的匕首就要刺上来。周围的人,都吓呆了,没有一个上前阻止。 我闭上眼,原来绿奴是这样死的。 好,她死了,我的无神就可以回去。 一个重物压在我的身上,挡去我的一剑。 我睁开眼的时候,三公子已经一脚踢走了五公子手中的剑,淡淡地说:“老五,你实在是不配做皇子,做出天理难容之事还不自知,还怨恨于一个女人,她什么也不知道,露出马脚的,是你自已。” 禁卫军一涌而上,将摔在地上的五公子押住。 “三公子受伤了。”侍女大声地叫着。 皇上更大声,气愤地叫:“这是怎么一回事?五儿,你是想造反吗?” 三公子手上的血,滴在我的衣服上。 让我有些一怔,他为什么要帮我挡剑,他不是很看不起女人吗? 他要抓五公子的毛病,现在他抓到了,五公子是不打自招。他还要来救我,我可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 着实又是那么真实着,他拉起我,往侍女手里一推:“看好她。” 他跟着皇上而去,而我,却隐入迷蒙中了。 他是爱情骗子,我才不要去相信,他这样做,是真的救我,一定是还在想着,我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第二十一章:报复真爽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志得意满的人。 在我的面前,很骄傲地说:“几句话,他倒以为是你干的好事,其实是他自已露出了马脚。在抓了你的时候,他就开始心惊,自然就会有破绽让我抓到。” 的确是高明,狐狸精再世一样。 这样的人,谁与他斗,谁倒霉。 他一炮三响,一边威胁我,一边诱哄我,一边还抓敌人的弱点。 我承认,他真的是聪明绝顶。 他越是高兴,我就越要进行打击报复。 凭什么要我越发的低下,越发的无声,让他更加锦上添花啊。 “你命不长。”我淡淡地说。 得意的笑声嘎然而止,他冷哼:“女人。”我一笑:“越是聪明的人,越是短命,因为他把以后的智慧,都一起用了,还有一个词,就是聪明绝顶,这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有些气愤,却还是骄傲如孔雀一样,尾巴翘起来。 我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好高兴的,男人啊,真是心狠得很。 他自已的亲弟弟,估计不会有好下场,他还高兴得起来。 所以说,古代人的感情,哪有现代人的来得在乎。 争吧,斗吧,还不是让我这外人看了笑话去。 这么一想,让他骗的心情,似乎又好过了一些。 看着窗外面的花,开得芬香。 有钱就是不同啊,哪怕是寒冬腊月,还是有本事种出各种花儿来。 他一拉我的发,让我看他,眸子里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 “想一些,你不敢想的事。”他心情看起来很好,我还得狠踩他。 这就叫做报复,惹别的女人也好,千万不要来惹我。 虽然我脾气还算不错,但是惹毛了,我一定会报复的。 “什么事?”他眯起眼:“还没有爷不敢想的。” 是吗?狮子大开口了吧,我想杀了他父亲,他敢想吗?想想又不犯法。 我故意摇头笑:“说出来,你会很生气的。”他笑着坐下:“爷今天十分的高兴,允许你说。”“你保证不生气?”鱼上勾了。 他的性格,有着格大的分裂,让我抓住了他好说话的一面,看我不气死他。 “不生气。”他冷哼:“我三公子梁天野说的话,从来就是当真。”少来,爱情骗子,骗我一次,当十次。 “好吧,我说,要是你生气的话,你就是小狗。” 他一脸的鄙视,很瞧不起我的话,认为是没有水平吧。 男人哦,你会玩心计,你就当我是吃豆腐渣长大的啊。我引你上勾,有了好奇心,你还不入了我的瓮,看我不让你高傲的自尊灰头土脸的。 望着窗外,我说:“我有一个理想,如果我有了钱,很多很多的钱,我想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他好奇地问。 我神秘一笑,垂下眼睑:“还是不要说了,说了你会生气。”“本公子,命令你说。”听到一半不说,他很不爽。 “我想买十个很漂亮的男人,穿着裙子给我跳舞。”我观察着他的脸,有些鄙夷。接着往下说:“要很漂亮很漂亮,每个都来讨好我,把我当成女王。跳舞的最漂亮,从厨子到种花的,到最低下的就是倒夜香的小厮,最起码也要和三公子长得这么漂亮无双,当然,要是一模一样,那就更好了,看了会赏心悦目。”他连跳舞的份也没有。 他脸上的肌肉在抽筋,双手握成拳,格格响着。 我大胆地看着他:“你要打我吗?那小狗。”是他自已说的,我“好你个张绿绮。”他气恼地说着,站了起来,一踢那地上的凳子,气愤地离开。 他终于知道,上了我的当,入了我的计吧。哼,软刀子一样让你吃得哑口无言,女人,女人怎么了。 有钱有势,一样做女王。 我捂着肚子开怀大笑,从穿越到现在,终于有那么一件高兴的事了。 挖个坑,让他跳,陷害他,报复他,真爽。 但是得罪他,没有我的好果子吃的。 我就睡醒等着他来安排,反正高墙大院的,我也爬不出去。 我以为他第二天,就会来找的麻烦,毕竟他的面面让我看到了,他是小人,不会大方到不找我算帐。 但是更大的消息传来,说五公子给废为庶民,发配到偏远的地方,一辈子不得踏足到京城。 然后皇上也气倒了,那边手忙脚乱,人心惶惶,各种版号的流言乱窜,让宫里乱成一锅粥。 这边倒是风光无限,一派喜气洋洋,三公子梁天野,正式封为太子,只等他皇上老子咽气了,就马上登基。 我看他那么无情的人,一定是算着日子等他老子死吧。 真可怜,生在皇家的人,是没有感情的冷血的动物,贪婪地看着所有的一切,都想得到最高的权力。 倒是令我很好奇,气得皇上重病不起的,是什么事情。 才第二天,他就娶了本为王公子未婚妻的傅家千金,傅天颖为太子妃。还纳了很多大臣的女子为妃,只是看着太子妃新入宫,倒不好纳太多妃,不用等一个月,也会悉数送了进来。 这男人笼络人心很有一套,用联姻的方法,大家都欢喜,都拥戴他。 我倒是替那些女人婉惜的,梁天野根本就瞧不起女人,怎么会给她们爱呢?而且要跟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真是可怜可叹啊。 这琉璃王朝,算是家族化的了,这个是亲,那个也是亲。 现在看来是好,到头来,有得他头痛的。 我暗自笑着,自在地四处逛逛,反正没有我什么事。他忙得没有时间来跟我算帐和炫耀,不代表他不会再翻旧帐。 我先走熟这些的地形,看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我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让他成为皇上,有事没事来个暴打一顿。 让我试毒,他给我很高的赞赏,说很多的人,都不能顶到我那一步。 没气得我想扑上去咬他二牙。 也许跟他,真的不必客气,我太恨他了,在他的面前,从来不讲究什么优雅啊,礼仪的。 踏着细雪,绕着宫墙走着,看看哪里低一点,搬个梯子出去。 宫妃之间的事,我看得多了,但凡入了宫,没有一个能出得去的。 就是宫女也是一样,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手指划过高墙,一步步无聊地走着,听到树林里有呜呜的哭声。 放轻脚步去偷看一下,一个漂亮明艳如玉的女子正在地上哭得伤心,好几个公公无情地看着她。 第二十二章:救个麻烦 那里,有一口井。 其中一个无情地说:“徐妃娘娘,进去吧,省得老奴动手,不知轻重,伤了娘娘。”“我不要,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啊。”徐妃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求饶着,双手紧紧抓着那公公的衣服:“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双手去拔头上的珠钗:“求求公公饶我一命。” “只怕是有钱,也没这个命敢用,徐妃娘娘,得罪了。”他打个眼色,好几公公上去去抱住她,往井里拖去。 “公公,我平日对你不薄,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就饶我一命吧。”徐妃呼天抢地地大声哭叫。 “不是老奴能作主饶你的,皇上要你死,太子要你死,你说,你还能活吗?老奴倒也不知道徐妃这么不知羞耻,死有余辜,丢下去。”他冷然无情地说着。 几个小太监也不敢不听令,还真的将人往井里一丢,然后搬来一块石板压住井口。 “好,回去向太子复命吧。”那公公看了看,放心地走。 我放开捂着嘴巴的双手,后宫杀人真是不见血啊。 皇上要死了,那梁天野竟然连自已父皇的妃子也不放过,真是狠心啊。 看着人远走,我无力地软倒在树下。 在他们的眼里,似乎人命如草芥一般。 想杀就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假若是换了处境,他们又怎么个思想呢? 喘息着,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头,看来我还是得快点离开吃人的皇宫才是,难保有一天,我也会和这个女人一样,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爬了起来,正要走。 井那边似乎微弱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那徐妃的生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莫非是井里没有水,是软弱和树叶,才没有淹死她。 那我救是不救呢?她是皇上与太子都要杀的人。 我要是救了,那不是自找麻烦呢?何况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要是再摊上这么一个,不死也是找死。 走上二步,良心不断地遣责着我。 要是不救,我不是和梁天野一样心狠了吗? 好,什么也不说了,我马上跑过去用力地推开石板。 咱们佛祖不是有说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为我积福啊。 要是做人,都对不起自已的良心,才是最可怜的。 井下黑乎乎的,很深,用尽吃奶的力气移了开来,徐妃的哭声,越发的清楚。 我喘气地说:“你最好是别哭了,要是你的哭声引来了人,我想救你也没有法子了。” 女人的泪水,在这时,能顶什么用。 老天爷是不会劈下一道雷,给她打个通道走出来的。 她马上止了泪水,低声地哀求:“救救我,我身上值钱的,全都给你。” 不是看轻我吗?我吸口气,让体力恢复过来。一边解下腰带一边说:“我救你,不是为了钱,而是不想晚上睡不着。”我的思想多单纯,所以我吃得饱,睡得香。 腰带不够长,我脱了衣服,撕成条子放下去:“把你的腰带解下扎在上面给我。” 我想,别的小说写的,撒了衣服条条,用来救人,真是瞎来。 一拉准会断,拉的可是人,不是根柴,没救成,还会让我摔死。 她很听话,我拉了腰带上来,二根腰带连接起来,就差不多了,打了个死结,还用力地拉了拉,看够牢靠了,才放下去:“你用力抓住,万不能放开了,我拉你上来。缠住你的手,就不会打滑。” 她缠住,低低地说:“可以了。” 用力地拉,可是,好沉啊。 “那个,你能不能二脚顶着圆井的二边,慢慢地撑着,慢慢地上来。”没想她成为蜘蛛侠,那么,这样总可以做到吧。 在生命的关头,什么优雅也甭说了。 二人合作,就这样,一步步地往上起来了。 我喘息着,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拉了上来,倒在地上喘气。 她又呜呜地哭:“谢谢你,可是我要去哪里啊?他们都要杀我,在宫里,我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人不是随便救的啊,她要去哪里,我哪知道。 “为什么要杀你啊?”我好奇了。 她咬着唇,就是不说。 “算了,我也没有要你说,人人都有秘密,把你救起来,算你好运了,我也是和宫女没有二样的丫头,我能怎么安排你,你看你要怎么走,就怎么走。” 她坐在地上想着,忽然又低声呜哭起来。 我看她真的好可怜,衣发乱蓬蓬的,双眼也哭得红肿,还有不少磨破的血丝,头上甚至还有血下来,定是不知撞到什么地方去了。 虽然我是一介女流,但是血性还是有的,怎么能让一个女子哭得那么可怜呢?拿出帕子,给她擦擦脸上的血:“你再认真地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逃出去,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她想了想,绝望地摇头。 美眸里满是泪水,看得让我心酸的。 “冷静,冷静地想想。”不要光顾着哭啊。 女人真是水做的,泪水就是多,汗,那我自已,是不是女人啊,我似乎都没有怎么哭过。 想了很久,她吸口气,有些哽咽地说:“或许等皇上贺崩的时候,可以混在送葬的人里 宫妃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4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4部分阅读 才能逃出去。” 她说出来,雷得我满头黑线,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老天,我到的是什么皇宫。 我很郑重地教育她:“徐妃同志,这个病嘛,有时候,就算一个人瘫痪了,也还能活个好几看的,你有长期躲避的准备吗?”就不能想想别的路了吗?比如暗道什么的,顺便可以带我逃走。 她擦擦泪:“不是的,御医说皇上活不过十天了。” “哦,那你想好了,就随你了。”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树叶,打算从林子里走过,片叶不沾身。 “我没有地方去。”她又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咧开嘴一笑:“呵呵,我不敢收留你,其中之一这会是我的死路不说,而且也会让你更快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她趴在那口井上:“那倒不如,我先到底下,你每天送些水与食物给我。” 有些哀怨,我还是点头:“好。” 这是最好的法子,但是刚才我们,为什么要大费力气地上来啊。 发现前路一片黑暗,倒不如再下去。 她可怜地看着我:“你是好人。” 算是吧,谁也不会说,我是坏人的。 “你一定会为我送东西来的,对不对?”她紧张地看着我。 倒好,先夸夸,再要个承诺。 “我如果不想给你送东西来,刚才就不会拉你起来。” 又费了七牛二虎之力,让她回到井底,搬上石板压着,在石板的边缘,用小树枝撑起,让新鲜的空气进入。 说实在的,救她,的确是个很麻烦的事。 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我相信做好事是有好报的。 或许那一天,我可以和她一起混在队伍中,送丧出去。 我觉得,我心也变得很坏了。 期待着那皇帝老子快点翘辫子,他筑起高墙,围住他的宫妃不许出去,但是到头来,可怜的女人,没让他半点念情。 做宫妃,实在是太可怜了。 回到我住的地方,偷拿了一些水还有馒头包子跑出来送给她吃。 觉得自已好勇敢,居然敢与他作对,救不该救的人。 “你到哪里去了?”烟儿眯起眼看我。 我有点心虚:“我就到处走一走,有事吗?” 她扬起下巴说:“太子爷让你跟着人去学跳舞。” 倒是真的不放过我,那么忙,也不让我空闲。 跳舞也不错啊,至少是个很优美和有挑战性的工作。 做什么都要开心啊,日子才会过得快。 第二十三章:白马王子 以前我总是做梦,梦到有一天,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接我去一个幸福的地方。 但是现实里,白马王子,是很少很少的。 工作了,更是知道,什么才是现实的残酷。那王子的事,只有故事里才有,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完美的人。 看到他,勾起了我的梦了。 他真的像一个王子,不是尊贵的王子,而是我心中所想的王子。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在敲打着乐器。 不是很美的那种,五官合在一起,顶多是好看而已,但是很温和,很暖的感觉,背着光,那光华,似乎是他的翅膀一样,他认真地敲打着乐器,很享受地半眯起眼。真好听,我看到了王子,那就是他。 没有华丽的背景,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光芒四射。 这就是煞到了的感觉吧,呆呆地站在原地,也忘了自已是来做什么的。 “张绿绮。”后面的人一推我:“发什么呆啊,秀姑姑正在念你的名字。 我醒过来:“我是。” “站一边去。”一个半老徐娘,不友善地看我一眼。 以前是舞娘吧,身段儿不错。 终于是出头了,现在是教跳舞的老师。 那个沉静的男子站起来,轻声地说:“秀姑姑,我先出去了。” 他走过我们的时候,还停了一会,我盯着他看,希望他能发现人群中的我。 带着淡淡的香风而过,他唇角带笑,往前面的人,温和地看了一下就离开。 顺眼看那前面的前面,是个娇小的女孩,一脸的娇俏可爱,和他倒有几分的相像。 “宋佳音。”秀姑姑又继续点名。 那女孩轻然地一笑,脆声地答:“在。” 她打量了她一眼说:“宋公子,是你什么人?” “正是小女子的哥哥。” 看来影响真大,太子搞家族事业,私下里,也来些亲亲戚戚。 我非常确定那个秀姑姑,对刚才那敲乐器的宋公子别有所图。 每个人都安排跳一样的舞,唯独宋佳音是不一样的。 舞也不是好学的,动作要求,要非常的优美动人。 一步步地学,再连接起来。 中午的时候,我没有忘记要给井下的人送东西去,藏了二个包子在袖子里,就往树林里去。 今天的雪下得真是大,四处白白的,我真是担心她。 想了想,还是回到住的地方,穿多几件厚的衣服,一并给她好了。 人想要活下去的时候,再艰苦的环境,也要挣扎着。 她冻得声音都发抖了,颤抖着似乎想哭,但是我没有办法,只能把衣服解下给她防寒。 这样闷着,心情是很不好的,换成我,也会崩溃,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徐妃娘娘。 怕错过时间,在古代,没有手表,没有手机,没有人说多少小时,只有按着时辰来的,最惨的时,不知要怎么看时辰。 我匆匆地跑,却是迷路了。 看着都差不多的宫殿,有点想哭。 看到那穿着紫色大衣的梁天野,我扭头就走。 遇上他准没有好事,我还是赶紧跑。 “站住。”威严的声音,让我头皮发硬。他还是看到我了,真是倒霉啊,谁不好遇,遇上他。 他大步走得近了,一脸的威严不可冒犯,俊美的五官,看着我有些高兴,是的,看他的眸子,就像是狗看到骨头一样,想狠狠地咬一口。 “道以为是谁,笨得像木头一样,一走近,原来是你这个小奴隶。”他得意地吸口气,挺起胸膛睨视着我。 “见过太子爷。”我不想现在惹他,还是乖乖地和别的宫女一样,低下头来施礼。 他笑着托起我的脸,那眼危险的眼神,光芒四射。 我退后一步,想逃开。 他一脚踢在我的膝盖上冷声说:“你这样的奴婢,只能跪着见我。” 还真痛,我忍,我忍,忍得一时风平浪静。 忍着痛,我跪了下去:“见过太子爷。” 他一拂袖子,冷声说:“无趣。” 这男人真贱。 一边要我以下犯上,想教训得我满头包,我要是乖乖的话,他还说我贱,变态。 看他走远,我站起来赶紧往别的地方跑去。 找是找到了,但是还是迟到了。 到的时候,满场寂静,太子爷高座在位子上。 就连休息中的那乐师也来了,我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抚慰下我的眼睛了。梁天野新上任太子,没忙糊涂,今天倒是有空来找碴了。 我一进来,秀姑姑就厉声地喝问:“张绿绮,你这死丫头,跑那去了,这么晚了也不来。”暗示让我快点回去站好。 我也很识时趣,但是她还是不够了解我与太子之间的恩怨。 他来,不是来看秀姑姑培训新人的,而是来找麻烦的。 还没有找二步,他就说:“说,上那去了?” 上那,还不是找不到这里,不然我也不会撞门你这楣神。 闷闷地说:“我迷路了。”顿时,很多人偷偷地笑了起来。 秀姑姑严肃地一咳,又不敢笑了。 “宫规何在?”阴阳怪气的地怕音,出自他身边的公公。 他恣意地看着我:“你以为,你的身份不同吗?你以为,本太子爷,会偏爱你吗?” 我没敢想,也没有去想,你爱我,我还不爱你呢?倒是会自以为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骄傲地一抬下巴,不理会他的话。 “没有不同啊,不过太子殿下,你在这里,是不是想指导我们跳舞呢?我倒有个不错的主意,太子殿下是乃高人也,什么舞没有看过……” 他眉头愁了起来,眼珠子盯着我看,似乎怕我又损他一样。 没错,我还真损他呢。 不过他聪明得很,不让我说下去,而是冷若冰霜地说:“此奴隶眼里没有宫规,当罚。” 于是,秀姑姑就让我出来,跪在雪地去。 真冷啊,在宫里,动不动就来跪的,我讨厌。 雪越下越大,里面传来了丝竹之乐。 唉,皇上老子,快点驾崩吧,这样我好混出去。 这个三公子,太无聊了。 听到有踩碎雪的脚步声,我竖起耳朵听。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靠近我只有几公分的时候,一把雪,从我的头上撒了下来。 他得意地笑着,看我满头的雪:“奴隶,你的骨性很硬,凭你,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我头一低,扫起发上的雪,淡淡地说:“我是不配,太子殿下,那就请你放过我吧,你不会把我一个小女人看得太重了吧。” “自以为是。”他冷哼。 “是啊,你要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重了,你就放我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用的可能性了。你也知道,五公子被废了,我想起他对我的一往情深,我就忍不住地想他,你就做做好事,成全你亲弟弟跟我的一桩姻缘吧?”上帝会保佑你的。 我非常诚恳地说,还可怜兮兮地挤出了二滴泪水。 “姻缘?你真可笑,他要是见到你,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你,女人,笨得无可救药。” “是的,我真笨,因为我是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不像太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英明无比,不择手段。” 他抓我的发,让我仰起头看着他眼里的怒火:“你敢说本太子的不是。” “我是不撒谎的人,我有说假吗?太子你不英明,就是无能了。至于不择手段,估计你比我清楚,你是怎么骗我的。好吧,太子,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不要计较了,现在给你二条路走,一是杀了我,二是放了我。”我来个狠招儿。 我知道他是不会杀我的,我想他放开我。 他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有跟我讲条件的时候。” “太子,很认真地问你一句,你留着我干什么,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胆怯怯地问。 他性子有些变态,几重的人格分裂症,我是鸡肋一样,弃之不舍,近之又不屑,很喜欢一脚踩得我说不出话。还要我要时不时地,损他几句才觉得有趣儿。 他放下我的发,脸色深沉地想着,显得很是诡异。 越是想得久了,我越是担心,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吧,那可大事不妙。 但是到最后,他也没有给我答案。他为什么对我不同,他自已也找不到原因。 有点叹气,认真地跪在雪地上,看着他让人簇拥着,越走越远。 里面的乐器声也停了,先出来的,是那奏乐的男子。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只是淡瞧了我一眼,走远了几步丢下一句话:“下次别迟到了。”咧开嘴一笑,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跟我说话了。 晚上又偷偷摸摸地送吃的过去给井底下的人,她的精神很不好,我拉起她,让她出来透透气。 “皇上有没有消息?”她着急地问着我。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呜呜地哭:“我不想在下面了。” “等吧,要不,你告诉我,哪里有很长的梯子,我去搬来,我们从宫墙里逃走。”我也不想在宫里,她看起来很苦,其实,我比她更苦。 她是好命,也是她的不好,要是有梯子,就好办多了,偏偏她什么也不知道。 好个养在深宫,只知道吃喝拉撒的高贵娘娘。 我就郁闷了,难道我真的不能逃出去。 越狱我看了好几次,人家那么艰难,也做到了。 仰头看着树,心计一上来:“那你整日只知道游山玩水,应该知道哪里的树最大,最好是探出宫墙外的。” 她哭哭嘀嘀地告诉我,在东宫后侧有大树,因为那里是引温泉进来的地方,她去那里泡过二次,好像记得有几株大树。 有些无力,我救的是什么人啊。 我怀疑她离开了宫,离开了男人,怎么生活得下去。 放她下井,踏着星子往回走。 这路,我倒是越来越熟了。 一出林子,却吓了我一跳,那里站着一个人,也怔怔地看着我。 冷汗开始冒上来,我吞吞口水:“宋公子,这么巧啊。” 他也慌乱地移开视线:“好巧。”硬头头皮,我还是要问:“宋公子,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只有叶子。”他说,低下头也不敢看我。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叹口气:“她很命苦,众生有好生之德。” “是你救她的?”他轻声地问我。 长吐一口气:“是啊,要是不救她,我的良心过不去。” 我看着他里还提着一些东西,似乎是香纸之类的。 他看我看他,头越低越下,很是羞怯地说:“对不起,我该走了。” “等等。”我追上他:“她是你什么人?” 他身子一怔,停了下来:“我只是乐师,徐妃以前对我不错,我想来祭拜她。”“我都跟你说了我的秘密,中午我迟到,也是送东西给她吃,才迷路的。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你,但是这一件事,请你一定要保密。” 他羞愧地说:“谢谢你,绿绮,她是我的远房表姐。” 怪不得了,这王子,还有点心,想来拜她。 听到我与她在说话,定是吓呆了不会走。不过他这个人真是老实,我不问他,他还说了出来,似乎怕不说,就对不起我的坦诚一样。 这样的性格,我喜欢。 “秘密,不能提起。”我轻嘘。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绿绮,你不怕吗?” 我一笑:“有什么好怕的,救人又不是什么坏事,她不是坏人。” 他有些赞叹:“你真是大胆。” “其实你也不错啊,你还是个念旧情的人。” 我的赞赏,让他不好意思地笑。 他笑起来,真好看,像星子一样闪亮,让我心里飘飘的。 看来,救人还是有好处的,原来是救了心目中王子的表姐。 这下他一定会记得我的。 有了这么一个秘密,和他似乎亲近了好多。 一路走,他就细心地指给我看,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雪夜里的星星,真美。 踏着雪走,更是有一种唱歌的感觉。 我忍不住轻轻地唱着飘雪,他在后面静静地听。 那天晚上,乐得我半夜都睡不着。 第二天去练跳舞的时候,他给我们弹曲子,竟然用古琴,弹出了我昨天晚上唱歌的调子来。 高低起伏,有些变化,但是听得多美啊。 所有的女子,心思都不在他这里。 他只是一个低下的乐师,她们的目的,都是那太子爷,想要得到太子的青睬。 我成了跑龙套的了,可是我愿意,能不上台,更好,反正人那么多。 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宋知音。 因为认识他,间接也改变一下徐妃的伙食,不再全是包子了。 有时是鸡腿,还有些青菜什么的。 但是她还是受不了,皇上还没有消息传出,她想哭丧也不行。 我只能夜探东宫了,袖里放上绳子,要是树枝有探出宫外的,就可以爬绳子走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先去探探,要是行,我马上通知宋乐师,救出那秘藏的徐妃,逃得远远的。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开始进行我第一次的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大家还想不想再更新啊,今天的小宇宙爆发了。 第二十四章:第一次逃 虽然经过多方打探,高人指路,我趁着风高月黑,去寻找逃亡的道路。 不过我还是很确定一件事,我又迷路了。 重申一点,我不是路痴,要怪就怪宫里的路都差不多,也没有路灯路牌的。 静悄悄的,连鸟叫声也没有。 也是,都天寒地冻的无事除了鬼叫,就只有踩雪的声音了。 越来越热一样,而且雪也薄了。 有些欣喜,一定是前面有温泉了。 这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吧。放心大胆地往前走,看到热气腾腾的水,我好想跳下去泡一泡,在宫里洗澡也成问题,一般没有热水。 她们都是洗脸洗脚的,好吧,等一会探好了路,再来泡一泡。 抬头借着薄弱的星光看树,往下面走就是了。 抬头一看,真是喜得我乐滋滋的。 这树离温泉不远,但是很得天独厚,真大啊,树枝是往墙外去的。 兴奋得我跑过去抱着树,我就可以离开了,真好。 脱下鞋子,连厚厚的衣服也脱了,绳子缠在腰间,抱着树就往上爬。 幸好小时候的根底还在,虽然很是吃力,为了我的自由,也得爬。只要上去了就好,到树枝那边绑好绳子,剩下的,就留在树枝这边,利用重量平衡法,也不用爬了,让宋乐师一拉,我和徐妃就可以上树,然后逃之夭夭。 想着要离开那人格分裂的梁天野,甭提是多高兴了。 “梁天野,哼,你以为你用高墙就能关得住我吗?” “关不住。”我自已答应。 我又自已问:“你很变态你知道吗?” 学着他的声音很软弱地答:“知道。” 损他,让我有劲儿地往上爬。 抱住那大枝杆,往外爬起。 “梁天野,本小姐就要离开你了,让你折磨别人去,我会留下礼物给你做个纪念的,包准让你很生龙活虎。怎么写呢?我要不要写你是无聊加变态的男人,还是写你赶走亲弟弟,气倒你父亲,杀死你后娘。算了,个人恩怨,不能说及你的兄弟姐妹,就祝你死在美人堆里吧。” 呵呵,要是这样写,他准会气疯。 有点颤抖,我有点怕高。 而且这树枝,看起来不是很大。 伏在上面,小心地往外面靠近,自由的空气,多美啊。 “张绿绮。”一声冷叫,从下面热烘洪的地方传上来。 没听见没听见,一定是在骂那家伙,他耳朵痒了,念多几句。 “张绿绮。”一声更大的暴怒声。 吓得我手一抖,没有抱稳,就往下摔去。 “啊。”我尖叫,好怕摔得我头破血流。 “咚”的一声,我掉进热水里去,咕咕地,就喝了好几口水。 “想逃走。”他冷哼,游了过来。 大事不好,他竟然在这里泡温泉。 我万不能让他抓到的,冷静地深吸口气,潜入水中,往一边移动。 他也不过来,而是大声地叫:“张绿绮,给你本公子出来。” 出来才有鬼,要是我现在出去,不知气恼的他,会不会剥了我一层皮。在这黑夜里,有着白气蒸腾,他很难抓到我。 他伏下头去,游水抓我。 颤栗地往岸上爬上,抓了我的衣服还有鞋子就跑。 他□着上身在水里冷怒地叫:“给我站住。” 站住才是假的,踢到他的衣服,我一拼抓了就跑。 这样他才不敢来追,他不敢上岸,就是因为他没有穿衣服。 真佩服自已慌乱中的冷静,将他的衣服一丢,穿上鞋子慌张地跑走。 我还不敢直接跑回去了,一头一脸是水,跑得远远的,才绕路回去的。 好冷啊,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湿衣服晾在后面,才吹了烛火就进被窝。 心还跳得不停,真是,差点被抓到。 他要是问起我,我一定抵死不认。 没透口气安心下来,外面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急急的敲门声,烟儿大声地说:“开门。” 我欣开被子去开门,擦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啊。”半眯起眼,一瞧那火把之下,黑着一张脸的梁天野。果然是来算帐的,不过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知道他的处事方法,细心得什么也不放过。 把这里的宫女,全都叫了出来。 他身边的公公就阴声地说:“今天晚上,有刺客袭击太子,刺客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呵呵,真好笑,还刺客。别人惊,我可是很镇定地看着他。 要是刺客,我何必跑,水里无声地干掉他才跑。 一些御林军,就进屋里去搜,最后出来,都报:“没有查到湿衣服。” 他冷笑地看着我,再扫众人一眼:“把头发湿的,都揪出来。” 天,我可什么也想到,就没有想到这个了。 没有吹风机,头发要想干,很难很难。 果然,把我揪了出来,不过幸宝,还有二个女子也是头发湿湿的。 吓得颤抖着跪下去:“太子殿下,是洗头,还没有干,奴婢不是刺客。” 二个女人都是那样说,他走近我,眼里带着逼人的恼意:“你呢?” “理由同上。”不必多说了。 大家简单些,废话少说。唉,我又哀怨,对着他,我就是将骨子里深藏的粗鲁给爆发出来。 他有些气恼:“再没有人站出来,三个都给我拖出去杀头。” 恐吓啊,我又不是吓大的。想我出来自首,好——好难啊。 我给他选择杀我,他也不动手,现在来杀,好假。 “是你,张绿奴。”他指着我的鼻子,要气晕了。 一点也不顾身份了,我一笑:“不是我,不过你要冤枉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你是太子,我是宫女。”还是强掳来的。 他气得走来走去,看着那么多人,又还得顾虑下他高大威严的形象。 把让人押我进房里,他让人退了出去。 气怒地说:“不必给我玩花招,就是你。” “请问,你有证据吗?” 他从袖子里拿出二条绳子,往地上一摔:“这就是想逃走,没门儿,我告诉你,这宫里,进了你就别想出去。” “打个赌,要是我出去了,你不能再追捕我。”只要有心,没有做不到的事。 他冷冷地瞧我,高傲地说:“你还没有跟我打赌的权利,你只是宫里的一个最低下的舞伶,连给我提鞋也不配。” 不要那么激动啊,喷得我脸上都有口水了。 我悠闲地跪坐在后脚跟上,抹抹脸。 对他现在的打击,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真是好笑,提鞋也不配,那他为什么要对着我说话。 “谁说我想逃走了,我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床上睡。” “还嘴硬,是不是?”他笑:“我会让你说实话的。” 有些鄙视他,又想来毒药那一套吗? 不过说真的,我不想试那滋味,太难受了。 “太子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但是你必须清楚地发现,我与你之间,是人间天上,你是神人,你有武功,有力气,我能刺杀得了你,能逃吗?你这么高大英武,都不能抓到我,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好,我再多问一句,请问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抓住我。”不是伤口,我还不踩呢。 他脸瞥得红了又黑,黑了又青。 嘴唇抖了抖:“你等着瞧。” 哟,真是人格分裂得厉害的太子爷,竟然还朝我搁下狠心,气得抓紧拳头地出门。 我高兴地笑:“不远送了,太子爷,下次别没事乱叫人起来。” 他一走,我甩上门,快乐地抱着棉被笑。 他好意思说没穿衣服吗?好意思说衣服让人偷了吗? 从给他装大爷,要我给他擦澡的时候,我知发觉,他对这些事,很保守,很害羞。 我第一次逃跑,有惊有险,还算是平安。但是,失败了。 然后他不仅将那温泉边的大树,叫人劈了枝,还把宫墙四周的树修理了一些。 惨的是,竟然让我们这些跳舞的女人去搬树枝。 一时间,娇软啼语,个个叫苦连天,成为宫中的一大热看点。 他要我知道,他把树枝给劈了,如何逃得出去。 每次他一受气,他还会找理由来折腾我。 我还是想着快些逃出去,这一次失败,就等下一次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大家给凤凰继续留言加分,还更,汗,拼了。 第二十五章:第二次逃 皇帝老子真的是驾崩了,宫里人人哭着奔走相告。 全宫全下,人人哀悼,所有的乐事,都停下。 不用跳舞了,也轻松很多。有些感动,皇上终于死了。 不是我冷血,而是我只是草草地见过一面,和他不熟,我没有感觉。 宫里的人也是说哭就哭,泪水一个强烈。 直想追随那皇帝老子一起去一样,我是可以松了一口气了,终于逃跑的机会,又要来了。 宋知音摇头地看着我,轻道:“要是让人看到你这样,是大逆之罪。” “呵呵,我哪里哭得出来啊。我想出宫,逃开这里。”我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哥。”宋佳音在门口轻声地叫,眼神有些戒备地看着我。 我一笑:“宋小姐,我正在请教宋乐师音律之事。” 其实也是我想见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学跳舞是一件美事,天天可以看到我的白马王子。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最帅的。 她走了进来,看着宋知音的眼睛淡定地说:“哥哥,以后,你不要跟她一起说太多话。”带着一些轻蔑的眼神扫我一眼。 我有些惊讶,宋佳音可真是直接地说。 不过宋公子却温和地笑:“佳音,你别乱说话,绿绮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宋佳音冷笑一声:“哥哥,你一向坦实,可是她,你还是离得远一点,她以前可是五公子身边最宠的女人,她的身份,是不同的。”我低下头,心里有些受伤了:“我先出去。”旧事,不会因为五公子的离开,而消失。 还是有人会提去我的过去,如果是别人的面前,我一点也不在乎,在宋知音的面前,我很在乎这些。 我也想做一个干净纯洁的女子,但是没有我选择的机会。 有些烦恼地走向树林里,拉起徐妃娘娘来倾诉。 “我喜欢一个男子,但是我的过往,不太好。”我烦恼地说着。 她在笑:“他终于死了,那出殡之日,你要早点来拉我出去。” 烦恼地说:“如果他嫌弃我怎么办?我喜欢他了,我不想看到他异样的眼神看我。” 她叹气:“终于可以出宫了。”二人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好无聊。 “我说,我喜欢他,可是我不是纯洁的女子,怎么办?”我再大声重复一次,她终于听进去了。 她想了想说:“不是纯洁的女子,那就只能听见由命了,你不是很美,所以。” 她没有往下说,似乎怕我生气。 我叹气:“难道男人喜欢女人,是看在那层薄膜的份上。”“这世上,没有男人不在乎的。”她长叹一气。 千古以来的桎梏啊,我以前没有什么好在乎的,现在,我在乎了。 当宋佳音说出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的眼光。 摊在雪地上:“真累啊。” 送她下井,再盖上石板,心情特别的难受。 他等在小树林外,看到我,腼腆一笑:“你不要介意,佳音是无心之说,别放在心上,你是善良的好姑娘。”是变相地拒绝我吗?我有些失意地笑:“没有什么,她说的是事实。” “绿绮,别难过。”他牵住了我的手。 我有些一怔,也没有挣开。 让他牵着走得很慢,我有些脑子轻飘飘的。 “绿绮,你住的地方到了。”他停下来。 “是啊,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有些叹息:“三天皇上就会出殡,绿绮,还能再见到你吗?” “出了宫,一定能见到的,我只是不想在这宫里。” “我也不想。”他有些苦笑:“在宫外,自由得多了。” 原来,我们还有共同的理想啊。 我大胆地说:“那你也走。” 他却摇头:“不行,我妹妹还在宫里,会牵连到她的。” 抓抓发,我轻声地说:“那你在宫里做乐师,就一辈子,不可以娶妻生子的吗?” “可以,只是在宫外,没有什么人,所以也懒得进出,就索性与乐师都住在宫里。”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可是我不敢问。 他的手,没有放开。我也没有说,就站在雪地里很久很久。 相继一笑,他的温文,让我心醉。 “进去吧,别冻着了。” “出了宫,你会来找我吗?”我勇敢地问多一句。 他只是揉揉我的发,没有给我答案就走了。 皇上驾崩,最忙的,也就算是梁天野了。 丧事未办,他就在大臣的建议之下,做了琉璃王朝的皇上,再一边着手国事,一边办理他父皇的丧事。 他跪在那灵前,满脸的寂黑。似乎是很难过一样,我远远地看着,心想,或许只有不在了,才学会珍惜,但是人不会再复活。 活着的时候不孝顺,只为了争皇位,斗个你死我活的,死后才发觉,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出殡的那一天,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只为了皇上的丧事,很多事,乱七八糟的。 正是好机会,我没有叫宋知音去帮忙。 我不想连累他,拉了徐妃出来,让她换过宫女的衣服,再头扎一白布,和我一样,一身的白,将衣服丢在井里,盖上石板,就往人群里跑。 有些心跳跳,我害怕再被抓住。 不过看着很多穿着白素服的宫女,又有些心安。 一定不会抓住的,那么多人,怎么会抓住我们呢? 现在不是人人都哀伤吗?谁能看得出我们是鱼目混珠。 徐妃这几天压力很大,迅速地消瘦,如果不是我天天见,我也认不出是那个衣鲜光亮的徐妃娘娘。 风好冷,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长长的悼词,也不知要念到什么时候。 没有看到梁天野,没来最好。 由先皇身边的大公公带着,大叫一起想棺,沉重的棺木重于抬了起来。 我也舒了一口气,在这里多等一分,我都很不安。 皇上出殡,也是豪华非凡,可让我开足了眼神,抬龙的,幡什么的,多的让人赞叹不已。 而且礼数特别多,最前面走的,是先皇以前的妃子,还有些装神弄鬼在跳舞的,戴面具的。 再接下来,还有公公。 我们是宫女,排在最后面,二边都是御林军森严地守护着。 先不管那么多了,总之,先混出宫里去,才更有逃走的法子。 这么隆重而又热闹,街上的人一定很多,而且这后面的队伍有些疏落,也不怕没有机会。 慢慢地往宫外走,还不住地唱叫着什么? 前面的出宫了,后面的还延慢地进行着。 护卫只是看看,并没有细查。 我放下心来,让自已镇静一点。 但是越走越近,心就越跳越快,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吞吞口水,手心直冒汗,低头想跟着前面的人走快一些。 一根铁棒横在我与徐妃的面前,太监公公冷声地说:“张绿绮,你们想逃,没那么容易,给我抓起来。” 徐妃又开始哭叫起来了,我倒是冷静地看着。 是谁出卖了我们? 我不相信在这人群中,他那么厉害还能认出我们来。 就那么一步,就可以出宫了。拦了下来让我靠近天堂的自由,再跌落地狱的困囚,这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法子,只有梁天野会使出来。 但是,他不会知道我想趁乱而逃的。 一定是有人告密。 是你吗?知音。只有你知道,我与徐妃的计划的。 第二次逃,又失败了。 第二十六章:他的怪异 在黑暗的房里等着他来惩罚。 连亮光也不大方地给予我,料必这黑暗地方,就和他的心肠一样黑。 虽然逃,让人抓住了,但是我没有半点心虚地等着,靠在墙壁上,有点想睡。反正我也没有说过,我不会逃。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是他来了。 我竟然有点害怕起来了,缩着身子,躲进更偏远的地方去。 是他独自一个人走进来了,关起门来,四处地找着我一样。 声音有些鄙视:“敢做不敢当吗?” “是我运气不好。”就差那临门一脚了。我叹气:“我说过要逃的,让你抓到了,我只想知道,是谁告的密。” “你以为我没有本事查出你吗?”他生气了,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来。 “你的确是查不出来。”没有内鬼才怪。 他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这是做老大的要学会的事。 他一直很擅长于处理这些事,我低头,扬扬手:“我还会再逃的,宫墙再高挡不住我想要自由的心,宫里再大,留不住我想飞的翅膀。” “翅膀。”他一抓我的手,一个反扑,一脚压着我的背,用力地压,让我手臂痛得差点要断掉。 “朕可以马上就拆了你的手,想飞,我看你连爬也难。”按着我的头,把我扑在地上。 他有虐待狂,我喘息着:“我一定要离开这里的。”自由是不可以压制的,越压会越要反抗。 “进来容易,你想出,休想。”他拉起我的发,在我的耳边叫:“倒是好大胆,连徐妃那贱人,你也敢救,是不是朕不敢杀你,你胆子越撑越大了。” 反正无论如何,我又再逃,他也生气,救徐妃,他也生气。 要杀要剐就命一条,何必受他这气。 他永远不给我来个痛快,折磨着才是更让我心里百般思绪翻转。其实我也就是看他不杀我,才会说得那么痛快的。 淡淡地说:“是的,徐妃是我救的,第一次也是我拿了你的衣服的,第二次还是你抓到我逃走,怎么样?” 我就做了,我怕也不可能再回到开始了。 他气得手颤抖着,压得我的腰好痛。 这个虐待狂,要是我有武功,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为什么?”他放开我,平静地问。 坐到一边,离他远远的,痛得我抚着手臂,心里把他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翻。 “你为什么要杀徐妃,她有什么错。” “你不懂的。”他淡淡地说着。 奇怪,不像生气的样子。 他的人格太奇怪了,我不能深深地研究,不然的话,我也会变得分裂的。而且爱情书里有言,你对一个男人好奇,你想去了解他,那你就很容易迷上他。 “你们都要杀她,她很可怜的,放她一条生路不好吗?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杀死一个人,可能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养一个人,需要花多少的心血。”无良的他,是不懂的。 “她非死不可。”他冷冰冰地说,语气很是坚定。 “总是有理由的吧。” “你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还问什么,为什么要非死不可。 他低声地说:“你还曾记得,我五弟为什么会惊恐万状,我不曾说出来,他就怕了。” 当然记得了,他还想要杀我呢。 那个这个,我一头一脸的汗,有些惊叹:“皇上,你不必说了,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所以,她非死不可,留着就是耻辱。” 或许我跟徐妃那几天的相处,有了那么一点感情,如果我没有跟她一起逃,她可能也不会被抓到的。 我有些心怜于弱小:“可不可以不杀。” “为什么?”他淡淡地问。 似乎心情不太好,沉重的不想跟我生气,也不虐我了。 “她有什么错,男欢女爱,说实话,是很正常的事,你父皇这么老了,她和他都年轻,有时候花前月下,犯了个错误,又不是杀人害命,不可以原谅,无法挽回。况且现在你父皇不在了,你五弟远走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而且,说句实话,她到了宫里估你父皇的妃子,本身就是一个可怜了。”老夫少妻,对她来说,也是很不公平的。 但是我的公平论,只换来他的冷哼。 那是什么意思,杀是不杀。 “朕今天不想教训你,并不是让你胡说八道。” 是啊,他父皇今天出葬,他有心情才怪。 二人静静地坐着,有点怪怪的。 我站起来:“即是如此,我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衣服:“朕有让你走吗?坐下。” 硬扯着我的衣服坐在他的身边,他呼吸有些沉重,我有些好奇:“你在哭吗?” 一手敲上我的头,教训我的出言不当。 头痛地坐着,原来他也有软弱的一面。 他心里难过,就到这暗房里来,伤心流泪,也没有人看见。 却硬是扯上我,唉,我叹气,头埋得低低的。 有点心惊惊啊,他这样对我是很特别的,非抓着我,非关着我,非要来与我斗一斗,这是一种别扭的喜欢表现。 往外边移了移,再移移,不管是开车还是做人,小心距离为上策。 他站起来:“张绿绮,再敢逃,朕会打断你的脚的。” 终于有些发恨了,这才像他。 “皇上,你不能做个昏君,我明明就不是自愿入宫的。”做人要厚道。“你跟朕说话吗?张绿绮,你是我的奴才。” 暴君又恢复精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可以胡吹乱说,明明我就是个利用完的棋子,你为什么还要留我在宫里,我又不会跳舞,我们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 他轻笑,用脚踢了踢我:“我就偏要犯井水,如何?” 如何,够气人的啊。 他打开门出去,我大声地叫:“不许杀徐妃娘娘。” 偏要犯,别欺人太甚了。 “朕?br /gt; 宫妃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5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5部分阅读 朕不会杀她。”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幽黑的眸子有些湿,还是无损他高傲冷威的高大形象:“你要是让朕再抓到你逃一回,朕会先杀了她。”一拂袖子,他扬长而去。 这样也行,不愧是j到底的男人,我好想告诉他,这个威胁无用,我与徐妃又不沾亲带故的。 这一次有点怪怪地,虽碰上他心情不好,但也没有揍我一顿出气。 回到住地方,我还有些郁闷,那告密的人,是谁呢? 第二天宋知音看到我的时候,满眼的惊讶显示在眼里,有很多的事想要问我,太多人在了,他没有问出声。 中午寻了个空,才急着问了出来:“绿绮,你们不是出宫了吗?” 不是他,他是很诚实的人。 我咧嘴一笑:“就差一步还是抓到了。”“那我表姐?”他着急地问着。 “你表姐没事,不过丢进冷宫里去了,皇上说,要是我再逃,就杀了你表姐。”真可怜的我。 本来可以潇洒地走的,偏偏他还得给我找上些负担。 日子还是在哀怨中过去,初为新皇的他,很多事忙着,而且为了安稳朝廷重臣的心,一个一个妃子纳了进来。 宫里老的换新的,一时之间,变得热闹起来。 转眼,也就是过新年了。 在今天,我们可以尽情地玩。 幸好有宋知音,才不至于让我寂寞得凄惨。 一大早,就拉了他去看梅花。 他不主动,我来主动,不管有没有结果,喜欢他,就勇敢地去追求一下。免得错过机会,才会挫胸顿足。 真美啊,大片的梅花,像是白雪的海洋一样。 闭上眼深闻,芬芳馥郁,香入肺腑。 他观赏着梅花,也赞叹地说:“今年的梅花,格外的艳。” “我给你吟首诗,咳咳,听好了,疏技横玉瘦,小萼点珠光。 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 玉笛休三弄,东君正主张。 ” “好极。”他赞赏地鼓掌。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作的,不过我很喜欢这首咏梅之诗。” “很有意境,其中有玉笛,我吹与你听听,你不是学了舞吗?跳起来,岂不是美哉。” 原来还是个很浪漫的男子,我羞辱地点头:“好,你吹笛,我跳舞。”不过跳得很差的,因为没有用心学。 清幽幽的笛声吹了响来,风停了,梅花也似乎停下来侧耳听着笛声。 我在雪地里跳起了新学的舞,摇一摇树,在头上纷落而至。 他赞叹地笑着,我看到他的眸子里,映上了我。 仰头看着蓝蓝的天,这是我过的第一个新年,有些幸福,有些无奈,如果不是在宫里就好了。 折了很多梅花抱着走,鼻子冻得红红的。 偏偏一路上回去,特别多妃子出来散心,得一路施礼回去。 我欢天喜地地包着梅花进房,合上门,挡住那风。 意外地,看到梁天野一个人在我的房里,顿时所有的高兴,都压了下来,狐疑地看着他。好不可思议,皇上大人,居然又来小舞伶这里了。 “今晚,给朕跳个舞吧。”他翻弄着手中的绿牌子,一派的悠闲。 我恭敬地说:“未曾学成,不敢献丑。” “朕让你跳,是你的荣幸。”杀人加鄙视的眼神射了过来。 “我知道,那个皇上,你在这里,好不合适,我马上去通知这里的管事嬷嬷。”让她们来欢迎欢迎。 他突然独自一个人出现在我的房里,要多怪异就多怪异了。 阴郁的眼神瞧得我心跳跳,他的黑眸,带着一些责备,一些气恼直直地看着我。 我垂下头,不敢与他正视。 忽然,他得意地笑了,站起来走近我,一手托着我的下巴,用他漂亮的俊容来迷惑我:“为何不敢看朕。” “因为你很凶,很霸道,很无礼。” 他笑:“你又在躲避什么呢?” 汗,他说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靠得这么近,这样子让我全身都发热了,然后,脸也热了。 他捡起一枝梅花闻了闻,折下一朵,插在我的发鬓上。 他他他,我发现,我恐惧得要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昨天看得爽吧,咋没人写个长评呢。 第二十七章:当众宠我 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并不是只来让我心里打抖下的。 去到跳舞宫的时候,秀姑姑看到我,就像是母狼看到狼崽一样双眼放光,热泪盈眶地说:“今天晚上,皇上要看我们跳舞了。绿绮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今天,倒是挺客气的,对着我,一反冬天后的娘脸色,一脸的春光明媚。 狐疑地跟着她进了一个小室,她笑眯眯地说:“绿绮啊,你就甭练了,让她们跳,你只要捧些水果上去,给皇上,皇后行礼,就好了。”“为什么啊?”不会是下了毒的吧,派我去做这事。 她拍着我的肩:“绿绮啊,是上面直接吩咐的,以后秀姑,就多托你照顾了,皇上对你,可谓是另眼相看啊。” 她又说了一些拍马屁的话,我没有听进去。心里郁闷着,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样子不是要别人都知道,我在皇上的眼时在,是不同的,是非常特别的。 要所有的人都认识我,想混出宫,想也别想。 他的手段,真是越发的让我恨得只能磨小心肝。 谣言是一把无形的刀,会把我嫩嫩的肌肤给伤了,他这是借女人的嫉妒来报复我,好个杀人不见血。 秀姑姑很具有墙头草的精神,哪里有风,她就往哪里倒。 我却暗里不爽了,这里一起跳舞的女子,一定会排挤我,在上面,还有眼红我的,我以后,准会吃苦。 不过过年哦,很多社会各界的人士往宫里挤,让皇上开开心心的。 或许我今晚,可以借机逃走。 想让我出名,我把这机会送给一个人,岂不是更好。 看着窗外的白雪,想起他绾在我耳边的梅花,忍不住打个抖,越发的冷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妈都来了,成功还会远吗?第三次逃,要漂亮的逃出去,吸吸气,让自已有精神一些。 一到傍晚,就化起妆来,说正清宫里已经开场了,先吃完饭,才看戏。 我走近宋佳音,还没有近,她就板起脸来了,活像我欠了她的钱没有还一样。 把她的脸,看成是她哥哥的,这样好受多了。 轻音地说:“佳音,我有些话,想跟你私下里说。” 她淡淡地说:“我跟你没有话可说。” 做人不要这样,这样很容易把自已逼入绝路的。 “我想,你会高兴的,来吧。”拉了她到外面。 “什么事?”她不奈地拂开我的手。 我看着她的表情,直直地说:“你想不想,直接跟皇上接触。” 先是震惊,然后是欣喜,最后是狐疑。 “今天秀姑姑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跳舞到最后的时候,要让人端一些水果出去,然后送给皇上,皇后娘娘,佳音,这是很好的机会。”在我看来,其实也就是他懒,为什么要人献上去,自个不会摆在桌上啊,天寒地冻的,穿个薄纱我怕感冒。 “为什么你不去呢?”她不肯相信我把这么好的差事让给她。 有些羞怯:“你也知道,我不会跳舞,我长得不好看,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跳舞的地方,我很喜欢听你哥哥奏乐。”除了最后一句,全是假话。 她相信了,还是傲慢地说:“好吧,即然是你求我,我就答应了,但是,你绝对不能后悔。” “不后悔。”我呵呵笑。 他想陷害我出风头,可是我不想出,交给宋佳音就好了。 天全黑透了,一行人就往正清宫里去,我四处打量着,寻找能逃跑的马车。 公公带着我们进了正清宫的后门,那大后园,搭了个高台,已有人在唱了起来。 我寻了个理由,说是什么什么忘带了,提着裙摆,匆匆地跑出来。 这么多皇亲国戚,他一定不好意思当场走人的。 晚上不逃,还等白天吗? 才出正清宫我就撒开脚往放马车地方跑,遇上了宋知音。 脚步慢了下来,喘着气,淡光里,尽是白白的烟一样。 如果我顺利地逃走了,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 朝他一笑,他有些糊涂我这时候会在这里,正要走,他轻声地说:“绿绮,你千万不要走,徐妃……。” 所有的激|情,如打了一场霜一样,全焉了下去。 我刻意不去想,或许不是我该走的一天,在这里遇上他,他叫我不要走。 他眼里,有着请求与哀求,小声地说:“不要走,绿绮。”咬着唇,心里乱极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跟我说话,这样求我呢。 最后,他一叹息:“对不起。”直直地就往前走。 我喘了口气,无奈地闭上眼,张绿绮,今天不是你走的机会。 追了上去:“宋公子,你要去哪里?” “奏乐。”他轻声地说着,有些笑意夹在其中,还是说:“绿绮……。” 感谢的话,我不想听的。 抓住他的衣服,有些无力地吊着:“呵呵,我跑得可真累啊,正好,我好好听你奏乐,今天你奏什么乐哭啊?” 我很开心的,没有什么,想开了,就不要放在心里。 “吹笛。” “好,我最喜欢听你吹曲子,很好听,但是能不能走慢一点,我很累。” 他主动扶着我的手走路:“慢慢走。” 有一得,必有一失啊,他对我,又近了一分。 但是和自由比起来,似乎是失大捡小。 不过算了,未必也能逃得出去,不是吗?今晚我算是做尽人情了,讨好了宋佳音,也得到了宋知间的感激。 “张姑娘。”阴阴的一声叫声,将我的得意感压了回去。 看着那胖公公:“什么事啊?” “皇上召你过去。” 脑子飞快地转着,他召我过去又想干什么啊? 放开宋知音的手,跟着公公从正清宫的另一门进去。他带着我,直往皇上坐的地方去。 走得越近,我眼皮越是跳个不停。 公公让我站着,他先去禀告皇上,在皇上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一会,他如箭的眼神,向我连发射过来。 低头走过去,看以他一脸是笑,警钟就敲得越响。 “赐坐。”他大声地叫,怕后面的人听不到。 公公在他的位子边,放了一张椅子,他还亲自将他坐着的垫子拿起,放在那椅上道:“莫要冻着了。” 好多眼神往我身上乱看,好吧,就算他今晚不放屁一个,我还是出名了。即来之,则安之,我一屁股坐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些介意,不知道他有没有痔疮,坐了他坐热的,要是便秘怎么办?“你尝尝,这水果如何,正是你的同伴献上来的。”他殷勤得,还亲自给我剥葡萄皮。 笑得好j啊,就像在说,你越躲,我就越让你无处可躲。 算了,也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生活是痛苦的,那就当成是享受一种心情好了。 他送来,我就吃。 手指再长一点,有些暧昧地调情起来。 我一笑,狠狠地一咬。 笑吧,看谁忍不住先,用力用力,我怕你啊。 不过,我还真怕,不敢闭上眼使狠劲地一咬,咬不断他也咬得他流血不止。 松了开来,他眼里蕴着风暴,手放在扶手上,沾满了我的口水,还有齿印。 我有些不好意,咳了二下,很认真地看着。 也正是一群乐师上台的时候,宋知音怎么看,也是最好看的,他吹的笛,人一片华丽的声音里,我还是听到了。 真美的声音,我看得好入迷,连梁天野侧着脸,虎视地看着我,我也不知。 “好听吗?”他淡淡地问。 “好听。”有他演奏的,水准一流,不听拍子,我只看人情。 “要不要让他一个人吹给你听?”声音都寒冰一样了。 我反应过来:“呵呵,不用了,都好听,不过我有些困,能不能回去?”坐在这里,穿得再厚,也格外的心。从头到脚,从心到身,凉个冰冰的。 他一抱我的肩头,亲昵地在我的耳边说:“你说呢。” 用力拉开他的手,多少眼睛在看啊,他还玩得起来。 他却淡淡地说:“你再用力掐朕的手,朕砍掉你那只手。”迅速地收了回来,我不想对不起张绿绮的父母,这身体是他们给予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认为残缺的,不一定才是最美的。 安静地坐着,看完这个看完那个,他还不放开我,我估计,今晚这宫里,一定是炸了窝的蚂蚁一样,人心轰动。 皇上居然对一个舞伶爱不释手,真是大消息啊。 他帝边稍后面的皇后娘娘,二只眼睛差点没有把我的背盯出一个洞。 有点替她悲哀,她要吃醋的机会,多着呢,不消得几天,看着吧,满宫更是热闹。 他恨不得把重臣的女儿都用来做妃子,反正宫里空缺,而且还可以笼络人心,最重要的可以恐固政权,实行家族管理。 到最后曲终人散,他才放开我,我飞快地跑得远远的。 一回到住的地方,整个宫的女子都出来迎接我了。 那个场面,感觉自已像是大明星一样。 我嘴角抽筋地笑着,脸有些僵,看着一张张讨好的脸。 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在大家的恭送下,终于回房里了。 然后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很多人给我送礼来。 头昏脑胀地迎来送往,坐到天亮才理清一件事。 她们以为皇上要将我从舞伶升到他的女人的级别,一想通,冷得我将脑子里的瞌睡虫都冻死。 这样子,我如何才能逃出宫里去。 他对我,似乎是真的不想放开了。 先是利用,后来是奇怪,再来就是试探,然后是觉得有趣,有趣之后觉得好玩,好玩的心理就是只许他玩弄你,你别想跑了。 离开的时候,他在我的耳边威风地说:“张绿绮,看清楚了,朕是皇上。你是臭井水,朕就非要犯上了。”不知他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是眼睛严重近视。 那么多的美人,都当成没有看见一样。过年大吉大利的,偏要让我过得心惊胆跳。他就是有办法,让别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亲亲看得特别仔细,呵呵,凤凰稍会把那前面的五公子改回六公子。 第二十八章:我亲了他 可是,现实和很多都不成比例。 每个人以为他会策封我,虽然可能不到妃的地位,至少,也有个美人啊,贵人啊,要不就来个最小的当当。 但是我还是跳舞的,不会跳又没有任何的权利和后台来保护我。 皇后与一班宫妃,还是持着先看看的心态吧,或者是希望哪个冒撞的女人出来,给我些苦头吃,看皇上的态度如何。 但是,谁也不会笨得来当出头鸟。 而在宫女的圈子里,就不同了,都想着我会升官的,结果还是没有消息。觉得我是欺骗了她们的感觉一样,每个人看到我,都怪怪的,而且说话还带着尖酸刻薄之气。 宋佳音看到我,更是二眼刀子乱飞。 那天晚上,的确是她去送的,但是皇上瞧都没有瞧她一眼,反而管事的公公教训了秀姑姑一顿,委姑姑不敢找我麻烦,就去找她的。 我寻思着,我在这里,真的不能常期下去,不仅混得很担心吊胆影响心情,而且我的压力很大,我承受不了太多。 这些女人,宁愿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的,过年那天晚上,皇上对我,可是一个叫人眼红的娇宠啊。 如果她们现在要干掉我,是很容易的事,她们定也知道,这是机会,一旦真的让我得了势,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很多的悲剧告诉我们,东西不能乱吃的,尤其是宫里的东西,尤其是别人要干掉你的时候。宫里最流行的,排行第一就是下药,方法多种多样,等你蓦然想到是那样的时候,你已经是中毒不浅了。 有了这个认知,我连吃饭都觉得怕了。 大锅饭,别人吃了,我才敢吃,连碗也得仔细地洗过之后,才敢用。 回去睡觉,又连壁角什么也细细看。 晚上,连灯也不敢吹熄了,听到一点风声,就寒毛竖起,草木皆天几乎整夜都睡不着。 才三天,我就面黄肌瘦,全身疲倦得没有力气。 我想,再这样下去,我的精神肯定也受不了,无形的压力,压得我抬不起头啊。 不能再这样,我还是得逃。 但是现在时间还早,又不敢到处乱走,让人推在水里,或是失足落井里,也是挂掉。 寻思着啊,要怎么办? 主动去找他吗?我才不,那不正中他下怀。我躲他还来不及呢?靠宫墙的树,他索性让人砍了下来。 人家过年欢天喜地,我过年心惊胆跳的。 咬着棉被,满怀的委屈。 想我刚穿越的时候,觉得自已有些赚到了,因为是张绿绮长得挺好看的,后来又说小产,又被人弃,我还是没有这般无助又委屈过。 那时心里多单纯,就想着吃了这一顿,下一顿怎么办?现在我是想着,活过今天,明天能不能活。 夜深人静,我还睡不着。 现在宫妃开始不安份了,鞋里都能倒出绣花针来,喝的水还有小动物。看得我直恶心地扶着门把吐,就真怕忽然来个人,宣我去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宫女,能说不去吗?但是去了,也是有去无回。 想到这些,我就睡不着,推开门四周看看,寂静一片。 轻手轻脚地出了外面,月亮冒了个角儿,也没有什么光华,宫里寂寂静静的,我直往东宫走。 引了水来,那就沿着温泉一路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入口,宫里的水,总是要有个来处的,要不然我去那杂役的粗使住的地方看看,有梯子更好。 雪有些薄,但是北风一吹,还是冷得我直缩着身子。 让风一吹,脑子也清醒起来了,一个计浮了上来,为什么只许他这样来玩得我团团战,就没有法子反打他一耙了吗? 快步往回跑,我知道了,呵呵,投奔徐妃去。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现在在冷宫,现在三更半夜的,又冷得刺骨,那些守卫,一定睡着了。 但是,我还得做些东西,回到房里,将被子割开一条一条,再打上结,用力地拉紧,被子不够就把所有的腰带都翻出来,务必是越长越好。 拿到宫墙边,扎上一只鞋子,使大力气往墙外丢去。 过去了,拉了拉,还挺有重量的。 做完这些,就摸黑往冷宫跑。 果然侍卫永远都是半夜打瞌睡的,还避着风,远远地去。 听宋知音说过一下徐妃的地方,但是这里的路,我就不熟了,扶着那墙,一直走,反正离大门越远越好。 天蒙蒙亮,看得清楚,可又想,去哪里也不行,他说过我要是逃了,就拿徐妃开刷,徐妃那样怕死,我别想她能保密什么的。 发现冷宫的树,特别的大,大概是没有人来修剪过,叶子都落完了,剩下光枝丫,偶尔几声鸟叫,阴森森很可怕。 靠着墙坐下,拍拍发疼的心口,也不是没有逃跑过,就不知道我怕些什么了。 我很无助,但是我很坚强,不想自已软弱得只会哭。 冷宫的女人很可怜,很多都是先皇的妃子,她们没有见过我,我可以骗她们说我是得罪了人,让人赶到冷宫来侍候人。 皇宫很大,跑冷宫最安全,因为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事,外面的人,也不想进来。 当然,得挑个好些的主子好好地住下来混口饭吃,只有活着才能出去。 天渐渐亮了,心里的忐忑,也吊了起来。 躲在树后,看着远处冷宫的门,平平静静的,只有几个公公和宫女进出,就连外面,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但是没有一会儿,看到好多人进来,直直地往冷宫的后方去,那急急的脚步,充满了不好的信息。 那是徐妃住的地方,他果然是说到做到啊。 滑坐在雪地上,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出去。 如果徐妃死了,知音会不会恨我,他求过我,我也答应没逃了。 我想,我是不是欠缺考虑,我能在冷宫混多久不被人认出来,我又能混出去吗? 挣扎,还是挣扎,继续挣扎。 一双大脚出现在我的面前,明黄|色的衣服飘啊飘的。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他。 这一次,我没有开口,而是他先开口说的:“你走不了的。” 抱着头,我是一只垂死的小老鼠。 “宫墙外,没有任何脚印,如果走了,布条不会笨得不拉下去,还有,你绑得不结实,根本就不能承担重量,在墙头上一磨,布更会有磨破的现象。”断案啊,要那么仔细。我一直都知道,他相当的聪明。 那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你三餐准时。” 是的,很准时,错过了就没得吃了。 “你在这个宫里,没有熟悉的,更没有敢藏着你的,你要是跑到马场林子里去,你会没饭吃,你会饿死,唯一的路,就是冷宫,外面的懒得理这里的事,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不是吗?” 头垂得更下了,难受得我直揉着肚子。 他冷哼:“朕说对了没有。”说对了,他一分析,我还觉得他就是我,我不知道我是谁了,反正,他比我还了解我了。 “别给朕装死,站起来,张绿绮,朕不会只是跟你开开玩笑,把你的胆子越撑越大,这一次,朕非要让你长些教训。” 我就是不站,他等着,我也不站,抱头就是不看他。 “看你倔到什么时候?”他说完蹲了下来,拉出我的脚,就脱鞋子,再给我胡乱地一扯白袜,左手抓住脚裸,右手竟然抽出一把匕首,双眼仇恨地看着我的脚筋。 吓得我不敢装死了,用力地抽加来,他捏得更紧,痛得没时间叫痛。 冷哼一声:“不给你点教训,你就长不了记性。”右手匕首还真是要刺过来。 乖乖,要是匕首一挑,我就成拐子了。 要让人一呆的办法,如闪电一样划过。 我亲他了。 四唇相碰,我闭眼睛,怕匕首还是会刺进我的脚里,会很痛。 但是这一招,真的和电视里的一样,他成了木偶一般呆住。 我睁开眼,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真的亲他了,没有经过大脑的决定。暖暖的是他的唇,有一些麻麻的感觉,鼻子撞着鼻子,有些痛。 嗯,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也不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而是在他发呆间,赶紧抽回我的脚,一推他就跑。 老天爷啊,他真的来狠的了,他要挑断我的脚筋让我不能跑了。我怎么把他的心狠手辣给忘了呢? 等我惊慌地跑得老远,回过头看他,他已经站起来,定定地瞧我。 急剧地喘着气,还有些心惊。 用力地擦着唇,擦去唇上他的味道。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大步地朝我走过来。 一直一直往后退,他低低地说:“站住。”就二个字,我也没敢再走了。 跟他作对,永远是没有好果子吃,他是皇上,我只是奴隶。 紧紧地抓着拳头,指甲都掐进手心里了,也没有感觉到痛。 他走近我,我都闭上眼睛喘气不敢看他。 惧怕的时候,人都不想看到。就如坐过山车,我都吓得全程闭着眼睛,尖叫到底。 那种感觉,似乎生命不是掌握在自已手上一样。 他轻叹一声,蹲了下去,还是抓住我的光裸的左脚,冷痛得我都没有感觉了心里却很怕那刀子划开肌肤的痛。 指甲掐得手心越是用心,满手心都是湿腻的血。 他的手是也是暖热的,抚着我的左脚,抹净脚上的雪与脏污。 但是,他没有下手,而是很轻柔地给我穿上袜子,套上鞋子。 站起来一手抚着我的脸,,轻声地说:“你的勇敢呢?” 睁开眼看他,他一字一句地说:“绿绮,做朕的妃子。” 他,还是说了出来。 我颤抖着挤出声音,沙哑地说:“如果不呢?” 第二十九章:强硬封妃 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我说的是外星话一样。 眉一挑,淡薄的唇滑出几个字:“你敢不同意?” 我怎么不敢了,我不仅是说出来,我还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说不愿意呢?你以为做你的宫妃,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啊。 天天吃饱没事做,就等着你的宠幸。 主要的职责就是做个生产的工具,生得越多越好。 他三宫六院都和自已共同拥有他,想想怪恶心的。 他哼了一声:“理由。” 理由千万条,条条不能说,最后挤出一个理由:“我不爱你。” “爱?”他笑:“什么狗东西。”满脸的黑气沉了上来,我拒绝他,他有点下不了台了。 可怜的家伙,但是不值得同情。 连爱都不懂的人,只是种马一样,天天在宫里播种,甚至,没有女人会付钱给他。 他张牙舞爪的大声吼:“朕不受你这种理由。” 有必要叫那么大声吗?公公们都吓得往后退了。 我也没期望他能懂,垂下眼睑,以柔克刚:“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没你想的份。朕好声好气跟你说,还给你长脸了,不识抬举。”他拉不下脸来,板着脸叫:“吴江,传朕旨意,张绿绮晋封为侧妃。”没有转圈的余地,连考虑也省了。 就是这么直接,很让人无奈。 他就是这样,只顾及他自已的面子,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认为,这是抬举。 真好笑,冷冷地看他一眼,我高亢的灵魂瞧不起他。 吴江太公公抖着身子,飞快地跑出去马上办,他扯了我的手就出冷宫。 先是大步走,越走,越是慢。 似乎是脑子越来越冷静了,他放开我的手,径自往他的正清宫里去。 抓人的是他,封人的也是他,丢下我一个人的,还是他。 我想,彼此都要冷静。 有气无力地回去,宫女跪了一地直呼:“绿妃娘娘千岁。” 不是梦,是真实的。那吴江狗脚子办事还真是讲究速度,那这样子,可不可以再收回他的成命。 千岁,什么千岁,当我是老妖怪啊。让我做什么妃子,我只怕更短命。 但是当内务处的公公请我到一座华丽的宫殿,说那是皇上赏赐的,然后各种金银珠宝,一一赏赐了下来。 宫女太监,分派了下来。 我才认清楚,这是事实。 不管是气糊涂了,还是他有意这般的,我已经是他的妃子,一切是铁板上的钉钉,不可动摇了。 真的是他的宫妃,再不承认,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宫女轻声地问:“绿妃娘娘,是否用午膳。” 原来一沉默下来,时间过得那么快,一晃就是中午了。 胃痛得我直想泛酸水,有气无力地说:“有粥吗?” 早上没吃饭,真的太难受了。 我三餐准时,因为我饿不得,一饿就会胃痛,没有想到还把这毛病带到绿绮的身体里来了。 “有的。”她毕恭毕敬地说,一溜儿地跑出去。 做妃子,大抵就是有这些好处吧,有人跑脚。但是我宁愿不做,想到他那张无情的脸,我就胃都扭曲着,越来越痛了。 端来的粥,没吃二口就吃不下了。 喝了不少的水,脸色越发的黑沉沉。 宫女一看不对劲,马上就跑出去了。 太医来了,然后,他也来了。 兵荒马乱一样,让这个陌生的宫,热闹了起来。 躺在床上咬牙忍着痛,真可怜,这里还没有胃药。 又是扎针,又是吃药的,折腾下来,痛已经消失些了。 他站在床前看我,眼里有着关切。 我冷冷地扫他一眼,闭上眼睛睡觉。 “咳。”他佯咳了一下。 想我关心啊,别想。 “好点了吗?”他生硬地开口。 我皱着眉:“看到你,更痛。” 我以为他会生气,他没有,好吧,一点是在隐忍着。 悄悄地睁开点眼缝看他,抓起了拳头,怎么,想打人啊。 “想吃什么?”他又温和地问。 “看到你,什么也不想吃。”还想吐。 他青筋在跳动了,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着。 我有些高兴,他越是生气,气得发狂,我才会觉得有些报复的快感。肚子里的酸水,又泛了上来,恶心得我头探出床沿就吐了起来。 他闪得远远的,怕我溅到他。 他再不走,我还真会故意朝他吐过去。 宫女端了盆子过来接,另一个给我递上巾子。 他恼气地出门,还推手一推那花架。 “咣啷”的一声,整盆水仙花砸在地上,白瓷的花盆砸个稀巴烂,散了个满地都是。 侧眼望去,他步步生风地走,外面的公公吓得跪在地上恭送。 拍拍心头,酸水又涌上来,恶心得又吐。 这胃痛和我那时一样,太难受了。 上吐,还想下泄。 泄了几次,喝些水补充元气,又继续吐,吐得一张脸面无人色,黄胆水吐得干净,才作罢。 觉得自已是垂死了一样,无力得只剩下喘息。 这个时代的太医,还不太会治这些吧! 不过这一病,倒让我知道要怎么利用。 占个茅坑不拉屎也好,恶俗一把。只做妃子,不侍寝,拿个名号到外逛逛,我还可以借着这身份,继续寻找逃走的路线。 为了掩蔽他的某些目的,不让我看低他。 他开始封了好多妃子,把做太子时订下的,都纳了进宫。 养了好几天身体,才好转起来,但是气色,还是差了一大截。 卧病在床的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望我。 我觉得有些可怜,我混得如此之差,一个朋友也没有。 无论是做舞伶,还是做妃子,一样是寂寞得一个人站在一处。 这里好比风景,风景与我,格格不入。 倚门看着天色,雨下得有点心酸。 “绿妃娘娘,太医来了。”宫女轻声地提示。 我头也不回地说:“不看了。” 连痛也止不了,倒是灌了我不少苦涩酸臭的药。闻到那味道,不想吐也得吐。 “娘娘。”宫女微提高了声音:“这个,这个是宫里从来没有的。” “凡事都有,叫他回去。” “娘娘,太医会禀报上去,皇上会……。” 这小丫头,真是哆嗦,回头扬高声音:“你也一并出去。”口口声声里都说到皇上,她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他,很恨他。 我想念宋知音,但是我不能去找他。 要不然他会直接灭了他的,过年的时候,他就怀疑了。 元宵节的晚上,新任的皇后,宣我过去一起吃汤圆。 眉毛纠结在一起,看来我要受苦了。 有句话叫做杀鸡敬猴,我没有出风头,但是有个新妃子却是风头无限。我是个没后台的人,常常是让人揪出来示意一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评评啊,分分啊。 第三十章:狠毒皇后 宫女给我妆扮得一点也不舒服,腰扎得紧紧的,头沉沉的,我想,我还是不适应这样。 松了下腰带,让自已呼吸更顺畅。 也穿得太华丽了吧,讨厌这样的衣服,像是花痴女一样。 脱了下来,还是自个来好,让她们弄,我觉得我穿得怪不说,还缚手缚脚的一个难受。 换上衣服,换过鞋子。 “你,给我拿个湿巾子过来。”指着一个圆脸的宫女叫。 即使是在这里这么多天,我还是对她们很陌生。 她们也很怕我,一点也不敢阻挡我做什么,我也不知她们谁是谁的。 有权不用过时作废,梁天野现在可以立我为妃,下一次,也可以废了我。废我倒是喜欢的,所以皇后宣我去,我很高兴啊。 无风怎么能掀浪。 用湿巾子擦擦脸,将头上的珠珠钗钗都拔下来,然手放在盒子里。这些都算是私人的财物了吧,逃走以后,还是要活下去的。 我对吃饭的事,不能马虎,胃会痛。 宫女带着我往前走,怯怯地说:“绿妃娘娘,内务府还没有送车辇过来,所以。”“好了,走路就走路,以后别叫我娘娘。”听了还消化不良呢?一想到,我就想起庙里的观音娘娘,用来拜的。 皇后的宫,说不出的华丽与雄伟,雕花染色,自然不必说。 但是太大了,让我觉得住在里面的人,就像是关起来一样,一个号,一个宫,困住一个人的一生。 好多妃子都去了,我身边的宫女,没有权利进去,就站在外面等着。 一个公公看到我,扬声说:“绿妃娘娘驾到。” 唉,怎么听,怎么是中气不中,阴气有余,连长得,也是阴阳怪气的。 好了,我不是来挑毛病的,我是来吃汤圆的。 进去以后,有没有我的好果子吃都不一定。 跟着他进去,宽大的宫里,点上了好多火盆,一时之间,热气冲人。 二个宫女过来,我怔怔地看着她们。 她们再弯弯腰,看着我的衣服。 没有什么啊,拍拍袖子,一片雪花也没有染上。 这一举,引得宫里一阵大笑。 个个捂着嘴,不屑地看着我的笑话,皇后不笑,冷着脸端坐着,一脸她不爽的心情。 “绿妃娘娘,要脱大衣。”公公的声音,也夹着笑意。 一道娇媚的声音笑着说:“人家哪里是大衣啊,那不就是宫女的衣服吗?一进来,我道以为是哪个宫女走错门了,连这是皇后的正宫,也分不清楚。” 皇后的脸色,越发的沉黑。 那个娇媚的女人,还真的会踩我。 脱了外面的一件给她们,公公领我到旁边。 轻弯弯脚骨:“张绿绮见到皇后娘娘。” 她没说话,微微一笑地看着刚才说话的女子:“贤妃也是新进宫的,倒是礼数也懂,不如,贤妃你教教她,如何穿衣,如何称呼。” 原来那个就是贤妃啊,风头正劲的。 笨蛋,一进宫就与皇后过不去,嫌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是吧。 通常风头越好的,死得越早。 贤妃笑:“我倒不如皇后娘娘的礼数好,每个姐妹都想到了,皇后娘娘是最先进宫的,而且三宫六院,也是皇后娘娘管,这些吗?臣妾怎么敢管过头呢?” “是啊,我是从宫女升上来的,什么也不懂,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教一教,让我学学也好啊。”她肯才怪,那不是失了她的身份吗? 皇后看着我,冷然地说:“你是宫女,还是皇上的绿妃?” 我才不会自称是他的妃子,轻道:“皇后娘娘看我像是宫女,还是妃子呢?” “奴婢之礼,可不是如此行的?宫女见皇后,是跪下给本宫磕头之礼,管事处的人,没有教过你吗?罢,不自认是妃,磕头吧。”她极是冷淡地命令着。 我不跪,直直地看着她。有本事,她去找皇上哭诉去。 她不找碴,我还找呢?我就是要梁天野知道,封我为宫妃,是他错误的决定,我跟他的女人,根本就不能合得来。 皇后锐利的眸子眯了起来,冷然地看着我:“倒是说话啊?”狠狠地一拍桌子。 茶杯跳起,摔在地上,格外的清亮吓人。 我不说话,我就看你能奈我何。 虽然我知道,我是很失礼,但是我没有必要做给谁看啊,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不喜欢。 她很生气,喘着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宫女赶紧过去,给她顺着气。不过我有点惨,连坐都没得坐。 就干站在哪里,看着女人们有些兴奋的眼光,想要看皇后罚我。 贤妃还多事地问:“绿妃会绣花吗?” “不会。” “会跳舞吗?正好,你是跳舞的,我们好想看看啊。” 兴奋什么,我瞄那些她一眼:“不会。”“那你会什么?” “我会二样。”我笑得很开兴,打算让她吃哑巴亏。 “什么啊?”她很好奇地问。 真想看我出丑啊,我笑着说:“就是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要是我会的话,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顺过气来的皇后悖然大怒地叫:“绿妃,宫里有宫里的宫规,好你个大胆,本宫也不放在眼里,给本宫跪下。”皇后娘娘恼羞成怒,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就不跪,骄傲地看着她。 背后的公公上来,押着我,狠狠地一脚踢在我的小脚骨上,痛得我当下跪在地上。 “给本宫好好的跪着,别以为做了妃子,就可以任意妄为。” 我气恨地看着她,她一皱眉,示意那公公说:“对本宫如此不敬,本宫若是不给你点惩罚,以后还怎么去掌管后宫,杜公公,掌嘴。” 杜公公二话不说,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我二巴掌,打得我头冒金星,二眼昏花,一些甘甜的的血腥味,冒上了喉头。 啪啪,还在打。 痛得有些麻木,似乎又没有感觉了一样,他才放开我。我抬起一手轻抚着麻痹的脸,看着她。 随即皇后娘娘又说:“本宫掌管六宫,也是初初,但是宫里的礼数,谁若是不敬,下场便是如她一般。本宫不希望看到皇上的后宫,乱得什么规矩也没有,如张绿绮这般行为。” 底下的人,肃静一片,谁也不说话了。我觉得天眩地转,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要倒过来一样。 她又笑着说:“大家也是皇上的妃子,以后也就是姐妹,守住礼数的话,好好侍候皇上是我们应该做的。” 宫妃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6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6部分阅读 的。” “是啊,是啊。”和气声一片。 炭盆里的炭,哔啪地响着。 听在耳里,那声音,多刺耳。 “这不守规矩,不知礼数胆大妄为的张绿绮,把她押到暗房里去,让等她知道什么是错,再让她出来。” 二个大力的嬷嬷押着我,往外拖去。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虚弱的身子,还是气血翻涌,真怕太激动了,会吐出血来。 拖到门口,听到皇后柔声地说:“今天是元宵佳节,本宫让御厨做了汤圆,杜公公,端上来,让各位妹妹尝尝。” 明里暗里,二个嬷嬷在我的身上掐着捏着,把我往暗房里一丢,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好痛脸,唇角都有些湿湿的,轻轻地一舔,是血腥味。 好狠心的皇后啊,如此这般,那个贤妃必是有些收敛了,但是凭什么要揪我出来。 好难受,胃又开始痛了,头也痛,脸也痛。 这里好冷,和以前他惩罚我,关我的暗房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从何处来的阴气,冷得我害怕。 紧紧地抱着身子,缩在一角。 过了好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天气,却是越来越冷了。 我连厚的衣服,都脱在那宫里了,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怪不得这么冷。皇后是不是有心想要冻死我,这天气,我怎么捱得过一晚上。 站起来,往四边摸索去,拉门也拉不开。 再摸,摸到更冷的东西,还是湿湿的,是冰块,一路摸过去,放了不少,正兹兹地冒着冰寒之气。 她真的是想冻死我,刚才在大殿中,我对她的无礼,是全部宫妃看到的。如果把我冻死了,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真是歹毒啊,可是我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去得罪她呢? 如今,怎么办才好,我不想死啊。 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做错了,我的倔强,用在宫里,只会让自已更加的伤痕累累。 我不知道,心里好悲哀,好痛好痛。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他不好过而已。 但是他不好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是不是应该和别人一样,要懂得感激他,要讨好他。 那,还是我吗? 冷静地想着,一路过来,吃了不少的苦,别的不说,倔强也没有后悔。就是皇后那里,却是一个错误。 明明知道她想找碴,还自已送上门,这不是让她心里更欢喜吗?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笨了。 如今,能有什么用呢?冰一化,这里就是冰水,我能活到明天,还能好起来吗? 这破身子,是何等的娇弱啊。 梁天野,来救我吧,这宫里,只有你能救我。 在这暗房,就是我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应我一声。 抱着身子站起来,一直转着圈子跑,让自已产生一些热量,能撑到天亮。 但是我很怀疑,越是夜,温度越是低。 好吧,过不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女子,记得做人,不能这么倔,不能那么笨。遇上比你狠的人,那就真是自作自受了。 什么也不管了,我躺在地上,任寒流袭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收藏啊,加分留言啊,呵呵。明天的,更精彩。 第三十一章:一身伤败 门轻轻地推了开来,迷蒙中,我看到一抹高大的人影。 是地狱里的帅哥,来勾我的魂了吧。 我要投诉他们办事不力,为什么让我穿越到这里。 虽然人人叫穿越好,穿越妙,穿越的女人幸福得呱呱叫。可是我现在,穿越得就要见阎王爷。 带我飞吧,我现在浑身都痛,又冷得很,我不要再呆在这里受苦了。 一双手将我扶了起来,靠进暖暖的怀抱,然后轻轻地抚着我的脸,轻声地说:“倔强的丫头,知道什么是痛苦的味道了吧。” 我居然笑了:“呵呵,知道是知道,不过马上就不痛了,死了不是没有感觉的吗?快点,来勾走我的魂,还有啊,勾走了再和你说。”不然一听到我要投诉他们,说不定怕事,就不勾了。 让我继续痛着,那才是笨。 脸上的手一停:“你想死。” “切,你都来了,我怎么不死,快点,勾魂不痛的吧。”还装什么啊,不死,你来方便吗?“我是梁天野。”低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我的耳边说。 不听不听,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会死的,张绿绮,休想,除非我让你死,否则你就别想。”他抱起了我。 “我要死。”我无力地叫。 “笨蛋。”他吼叫着,吓得我闭上眼睛。 不是真的,我希望,是一个梦。 我太恨他了,所以梦里,他还是不放过我,来折腾我。 但是,有点不像是梦。 有暖暖的感觉,然后在软软的床上,温水轻轻地洗着我的脸。 “吃点东西。” 不吃,我紧闭着嘴。 一手捏着我的嘴巴,本来就痛的,现在更加痛了。 暖暖热热的东西滑了下去,胃里,有些安静了下来。 我怨念着,醒来这是一个梦。 要不,我就不醒来了。 明明知道,就有点不是梦,梦里岂有那么直实的感觉。 好累了,我什么也不想去想,去看了。 “为什么还没有醒,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是某人很霸道的声音。 然后有人颤抖地说:“回皇上,绿妃娘娘身体已经没有什么样的大碍了,是绿妃娘娘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 “下去。”暴君发话了。 一室的人,轻轻地出去,还合上了门。 他坐近床前,应该是在看着我吧。 阴阴地说:“张绿绮,你不给我醒来,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又来毒药吗?来吧,我不怕了。 反正现在,似乎有些灵魂出窍的感觉一样。 就是笨,为什么不会飘走,回到属于自已的身体里面去。 他拉开我的手指,我有心惊,他想扎我手指啊。 还真的啊,汗,好长的一枚针,对着我的手指就扎了下去。 好痛好痛,这个混蛋,就连我睡着了,也不放过我。 紧紧地咬着唇,我就是不醒来。 他又拉起一根手指,我好怕那痛,手指缩了缩。 他看到了,轻声地说:“好,我不扎你了,你醒来。” 等了好久,他有些生气了:“看你倔,叫你倔。”拉起尾指,还狠狠地插下去。 差点,我就想跳起来。 呜,好痛啊。 手指用力地指抽着,他还死抓住,对准了中指,威胁地说着:“醒不醒来?” 不要了,我真的好怕。 但是,等了一会,他还没有扎下去。 而是丢下针,在房里走来走去,看着杯子,有些东西浮上心头一样。 我吓得直吞口水,他不会是想给我割腕吧,那也会很痛很痛的。 这个男人好可怕,好吧,来吧,割吧。 死了更好,一次性痛过去,好过天天用纯刀子割我。 来吧,让血流得更猛一点。 咬牙要忍痛了,但是,他却是空手过来。 他笑着看我:“绿绮,知道你很倔。” 知道就好,那就别来惹我。 “世事本来这样,以柔克刚,以阴制阳。” 去你的,说这些,心里飞飞的,想干什么,靠得那么近。 他轻抚着我的脸:“绿绮,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我剥光你的衣服。再做些什么你醒来可不要后悔。”色狼,我愤怒地叫,差点没叫出来。 明明就是色心起了,还说什么后不后悔。 他还真的,手解起我的衣服,手指碰到脖子,有些暖暖的。 忍住,忍住,忍到最后,我才会赢。可是,我又有些怕,怕是到时更惨,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皇后的宫里,我就是因为太倔,太傲,才会让她教训得无话可说,惨兮兮地躺在他的床上。 现在不能倔下去了,脱光了才投降,结果都一样,那又何必。 啪地扬手一打他的手,再一掐,一扭。 眼睛睁得大大地,仇恨地看着他。 五魂六魄,所有的都回来了,身体上的痛,越发的刺骨。 他不怒反喜:“肯醒了。” 再不醒,什么豆腐都让他吃光了。 先前的痛,算是白受了,我可怜的手指,又受伤了。 似乎又有些惋惜:“迟些就好了。” 低眼一看,让他解开了二个衣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似乎有很大的深仇大恨一样。 但是如果要让我说个究竟,我又说不出来。 我就恨他,霸道,可恶,还关住我。 可是在这宫里,我遇谁,都是我吃亏的份。 “好了,别难过了,活该让你知道一些教训。”他还心安理得地开始教训我:“吃一暂,还不会长一智,那你就是人头猪脑了。”这是帮大老婆教训小老婆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他。 不封我为妃,不就是什么事也没有。 “说你会学乖。”他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到最后一句,想要得到我的肯定答案。 我瞥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看这个神经。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我发现你一个性子,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倔,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懂成语,不要乱说,没有好果子吃我知道。 我其实脾气还算好的,到了这里,什么都让你们给磨光光了。 “说。”他捏得很痛。 “凭什么?”我挤出几个字。 “就凭我是皇上。”他霸道地说。 “皇上了不起啊?”我怒视着他。 他笑:“就是了不起。”一副你想怎么样的意思。 “有本事,你就放了我啊,了不起,你不要困着我啊。”我承认自已很会抓毛病,堵死他的话。 他闭嘴不跟我争了,良久,叹了口气,手上使力将我的下巴捏得紧了些:“学不乖是吗?” “谁说我学不乖。”太倔真的会让我很受伤。 伤一次,再火车头一样横冲直撞,还会再伤得我头破血流。 我才不会重蹈覆辙,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了。 明明他是有办法让我醒来的,我还是倔到底,害得手指痛心痛肺的。 个个性子都太强,强强相碰,只会鸡蛋撞石头,每次都是我受伤。 得改变战术,保护好自已的同时,还能逃出这里。 我将以这为我生存下去的目的,无论如何,我不想在宫里。 那总是记得,我梦里,那个喝下毒药的女人,就是在宫里。 不是已经过去了,是还没有来到。 人有时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刚才明明想死了多好,什么苦痛也不必受了。可是想想以后,会是那样的命运,又急着想要逃出去。 “好,记住你自已说过的话。”他放开我的下巴。 我揉了揉,下巴也痛,手指也痛。 还有血丝掺出来,这个狠毒的男人,居然也下得了手。 含在嘴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小时候就都是这样。 尾指也好痛,他看我那样吮着手指,眼里闪过一些好奇。 我还没有来得及缩手,他就抓住了我的尾指,放进他的嘴里吮。 我尖叫:“好痛啊。”他居然咬我,用力地抽回手,看着尾指上鲜红的牙印子,气得我全身颤抖,好想拿机关枪灭了他。 再淑女在他的面前,都会变成火爆女。 我抖了抖唇,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气呼呼地指着门外:“滚。”不想见到他。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也不怕压到我,大爷一样:“这是我的房间。”“好,你不走,我走。” 我爬起来,全身都很痛,就是一股子精神在强烈地支撑着我,要跟他斗到底。 我也不知道,我竟然可以这么强悍,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他关切地说:“回去吧,好好养好身体。” 什么意思?我转回头瞧着他。 我怎么看他,就连说什么话,也是带刺儿一样。 “不养好,怎么跟朕斗,这破伤风一样的,朕一脚就可以把你踹倒在床上。”他很不屑地嘲笑我,然后挥挥手:“别关门。” “才不要你关心。” 气愤,我知道他是男人,他力气大,也不是没有用武力对付过我。先前是装阴冷的,现在是玩暧昧的,为什么要踹在床上,这厮不安好心。叫我不要关门,我偏要关上。 关上了,还要狠狠地一脚踹过去。 哎哟,我的脚,好痛。 一身伤痛,一身失败,像是半败的母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走。 我又迷路了,哪个是我的宫啊,和这里,简直是犯冲,八字不合。 我只记得我以前做舞伶的时候,住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没有人给凤凰写长评啊,呵呵,肖想了好久了。 唔唔,请大家看完后,给凤凰收藏个。 第三十二章:一点暖情 外面的风,真冷,一出来才发现,自已的脸,还是抽痛的。 那杜公公,就不要犯在我的手里。唉,算了吧,现在都一身是伤了,还想再吃亏吗?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凄惨。 究竟还是没有进去,不知不觉却走到了跳舞的宫里来。 一抬眼看,宋知音已朝我走过来。 我挤出笑:“真巧啊,用午膳去吗?” “怎么脸色那么差。”他关切地说:“还有青痕,让我看看。”我别开头,想急急地躲开,往一边跑去。 他追上来:“绿绮,或者你要我叫你绿妃,你才肯停下来吗?”不,他不要这么叫我。 我停了下来,转过头朝他笑笑:“没有什么?” “我说你的脸,为什么受伤了?”他拢紧了眉头。 抓抓发:“呵呵,是不心撞到墙了。”“我相信你。”他说:“那下次不要撞到了,抬头看路。”宋知音真是一个知道进退的男子,谢谢你掩着一点我的自尊心。 这才是我喜欢的男子,这么温柔而又善解人意。 “知音,你是要去用午膳,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或许是想见见他,才会走到这里来的。 他顿了顿说:“绿绮,你在小树林里等我一会,就一会。”“怎么啦?”我笑着问他,今天他怪怪的。 “就一会。”他急急地说。 “好啦,等你。”我笑着答应。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叫我等他,很是奇怪是什么事,不过我会等他的。因为,就是喜欢啊。 喜欢他,没有道理。 他叫我等他,哪怕是一会儿,就是一天,我也会等。反正,我什么也没有,就是时间太多。 讨厌马上就回到那个宫里,做什么绿妃,把我定在梁天野的身上。 宫墙好高,看了就讨人厌,似乎是专门用来防我的一样。 也只有我,三番几次地想要逃,还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我归结一下每一次的潜逃失败原因,总结出几点。 第一:就是路线不明确,对宫中的事,时间,还有规矩不懂。 第二:没有周详的计划,没有多策划几条路。 第三:关系不好,有人密报。 运气有点背,不是社会的错,但是不可能一直背下去的。 有句话叫什么,千防必有一漏,下一次看到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轻易就出手。出不了这个宫,我还就跟他姓。 坐在树底下,全身都痛,还以为要等很久。 没有想到才一会儿,宋知音就来了。 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送到我的面前:“还没有吃饭吧?” “不用了。”他虽然是乐师,但是午膳是一人一份的,要是他给我吃了,他就得饿肚子。 他有些窘迫地一笑:“今天有一个乐师不舒服,但是宫里还是把他那一份午膳送来了,介意吗?” “不介意。”正好饿了。他如此有心,我怎么会介意。 回去那宫里,压力特别的大,我吃不下。 他揭开食盒,端出几小碗菜放在地上,还有饭。 他捧起一碗饭给我,轻声地说:“上次的事,谢谢。”“呵呵,说什么啊,没什么,其实我不是逃走,我是有点冷,呵,就到处跑跑,热身一下。”给我说谢,有点不好意思。 宋知音也是个念旧情的人。 我一叹气:“可惜的是,我们没有逃掉。” “你还想逃吗?”他扬起眸子看着我。 毫不迟疑地点头:“想,不过你放心,我尽量携上徐妃。”“不是。”他低下头:“其实是我自私。” 那是他的忠诚,他再低头,我就更觉得我这个人才是自私了,只顾自已,也不顾别人。 夹起菜:“吃饭,吃饭,说实在的,我真的饿了。” “你也会饿?”他讶异地瞪大眼睛。 “当然了,我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吃饭了,说实在的,过得日子有点惨,还不如做舞伶,至少有饭吃。” 他以为做妃子就很好啊,哪里知道我一做妃子,就开始胃痛。 然后饭吃不下,天天喝上一大碗苦涩的药,还有什么胃口来吃饭呢?一到皇后的宫里吧,又整得我半死的,梁天野救了我去,也没有给我饭吃。 他拍拍我的肩,诚挚地说:“好好照顾自已,绿绮。”我用劲地点头:“会的。”谁说我没有朋友了,宋知音就是朋友。平静的午饭,也不能说二情相悦,他不善良词,也不多话,有些沉默地吃完,收拾好:“我送你回去。” “好。”我还真不知从哪里走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记住。 他真厚道,看出我是迷路了,也没有说我,而是边走边说:“从这里一直走,然后看到柳树,左转,就能看到你住的宫殿了。” 顾自听他说,走路也不看脚下,踩到石头,脚一歪。 他极快地抓住我的手,没让我摔倒:“小心点。”“嗯。”他的手没有放下,我也装作没有看见。 走慢点,再慢点,这条路没有尽头,让他扶着我一路走,就好了。 柳树开始冒出一点点的青丝来,风一拂,就轻轻地摇摆,。 水面上吹来的风好是冷,他却是转过头去吹。 我顺眼一看,他是直直地看着水对面的宫殿。 “看什么呢?”我轻声地问。 他回过头来一笑:“没什么,对了,你从这里一直走,就能看到你的宫殿了,我不便送你过去。”男女有别嘛,我明白的。 “谢谢了。”有礼地笑。 他温雅一笑,提着食盒往回走,还时不时地,扭过头去看水对面的宫殿。 宫女看到我回来,胆怯地迎了出来。 其中一个轻声地说:“绿妃娘娘你回来啦,刚才皇上让郭公公送来一碗燕窝,还有一些药。” “哦。”我轻淡地应:“你们吃掉吧。” “奴婢不敢。”吓得她跪在地上。 “有什么不敢的,叫你们吃就吃。”他送的,我就是不领他那份情。 前脚走,后脚送,就是不想让我安心静养。 一想到他,我的手指,就格外的痛。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跪着的宫女。 “奴婢欢儿。” “欢儿,不必跪了,我有些累了,你去给我准备些热水。”什么病,还是敌不过休息二字。 她恭敬地说:“是。”但是,一会又说:“绿妃,是否要赏赐郭公公银两?” 我一挑眉:“为什么要赏啊?” 她怯怯地说:“每个妃子,都会奖赏的。”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身边的人想在我这里领钱,没门。 我也没有要讨好他,让他在皇上的面前提起我。 一句话封死:“没有,谁来也没有。” 想要赏钱,我还不知找谁要钱去呢?做这个妃子,三天二头的不顺,我的精神损失,半文也没得赔偿。 皇后还刻意扣着,这个不给,哪个不给呢? 别的,也不能折现成钱。 别说我现在囊中空空,就是有钱,我也不会给那个郭公公,别让他在宫里养成贪污的良好习惯。 我最恨就是这样了,如果有钱,倒不如给自已宫中的宫女,培养成心腹。 她们毕竟在这里,你要做什么事,还是得使唤她们。 沐浴过后,欢儿捧着一碗药:“绿妃娘娘,皇上吩咐,睡觉之前,得先喝药。” “放下就行了,没有什么事了,不必侍候着。”看到药,有点头昏。 “是。”她听话地出去。 她一出去我就拿着药碗往窗外一倒,我真讨厌这里的药,苦涩得想吐。 半夜似乎有些发烧,翻来覆去就睡不着了。 听着窗外的寒风,呼呼地叫。 忽然有些寂寞如风一样,四面八方地透了进来。 他为什么,还不放开我呢? 我做梦也想着为什么?他对我,有着若有若无的喜欢,但是他浮在眼里的,还是更多的不屑。难道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 那如果我让他轻易得到,是不是会将我弃之如蔽。 试试吧,反正一计不成,再想另一计。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分分,凤凰飘过。 第三十三章:暧昧一夜 休养了几日,身子终于元气好了些。 天气也渐渐地暖和了,但是一连几天都是下着蒙蒙细雨。 下得心痒痒的,看着总是觉得眼睛累,无聊地拥着被子打盹。 犯春困了,越睡是越想睡。 想一辈子不起来了,反正现在也有这个条件。 以前哪有这么好,求学之时,忙忙碌碌的,每天天没亮,就背那个,记那个。工作了,也是劳心劳力,还要削尖脑袋去看办公室里的人际关系。一到星期天,就散了架子一样,想睡一天。 但是还是总去逛街,为了二斗米,一直就没有如此悠闲过。 现在占这个名位,吃不愁,穿不愁,还有人侍候,一天闲闲无事做,时间多得让人想撞墙。 真怕脑子给睡迷糊了,睁开眼睛,感觉还是疲惫的,越睡,越是困倦。 沉重的眼皮支了些起来:“欢儿,雨停了没有。” “还没有呢?娘娘。”温柔的她,不吵醒我,倒是个好宫女。 真是扫兴,下了这么多天,还没完没了。往棉被里蹭进去,半睡半醒,好一会才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叫我。”“娘娘,这么睡,不太好。”她隐匿地提意见。 那叫我干嘛,我知道不好,没事做,才会睡啊。 没电脑给我,没电视给我,更没有街给我逛,我化冲动为睡觉,不去拆了梁天野的宫殿。 睡觉不好吗?最安全,最听话,最不让人算计的事情。 睡吧,要是一睡睡回去就更好了。我宁愿天天被闹钟轰醒,过忙忙碌碌的小日子。 “起来吃东西了。”轻淡的声音响起。 我伸出一手拔出去:“别吵我。”说了不吃,还要叫,我正睡得香呢。 还来拉我的被子,我一手就推过去,欢儿真不听话了。 但是手被扯住了,好痛,欢儿是以下犯上啊。 睁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看到迷糊的人影,再合上,一定是作梦了。 缩回头,缩回手,还是暖暖的被窝好。 一只不属于我的手,也缩了进来,往我的胳膊窝里使劲地一抓。 我扭着身子,往里躲。 他还抓,笑得我泪都出来了,坐起身,仇恨地看着他。 “咳咳。”他清清口,半挑着眉含笑地看着我:“想不想睡了,差点就……。” “闭嘴。”我脸红心跳地大声叫着打断他。狠狠地盯他一眼,没见过这样的色狼,乱摸什么。 他温和地笑:“很……。” “不许说。”我凶巴巴地叫,用被子裹着身子。 他无辜地一缩肩:“你还是朕的妃子呢,摸你怎么了,摸你是看得起你。” 什么话啊,吃人豆腐还这得性。 抓着枕头,想往他头上打去。 想想,还是不打了。 受伤的次数太多,都是一时冲动,无穷后患。 他扯开我身上的被子:“起来了,睡了多久了,朕看看,伤好了没有。”忍住,要用不同的方法。 虽然他看起来,像蟑螂一样,想一鞋底踩死他。 “好了。”我听到自已的声音,带着一些温柔。 恶心死了,一手臂的鸡皮。 垂下头娇怯万分地说:“皇上请外面用茶,让我先更衣。” “穿什么还不是这个鬼样子,想睡就睡吧,朕也想小息一会。”他伸了伸懒腰,就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他他在干嘛。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在脱鞋子。 手脚极快地跳下床:“呵呵,皇上休息,那我不妨碍皇上了。” 连我都有些赞叹自已手脚灵敏,他明明一手捞过来,还是没抓住我。 没等他同意,就往门外走。 赤着脚,有些冷。 没到门边衣领就让他提去,扛起我往床上一丢:“张绿绮,其实你不必装成这一套,你又不是没有侍候过男人。” 果然是饱暖思□,那么远的路,就算是下着雨,就算是天色有些暗,也挡不了他的过来。 什么眼神,又开始不屑我了。 支着脑袋看他:“皇上,你不是自命清高吗?你可也知道我的底细,你不觉得很……。” “再说下去,朕会让你一个春天睡不着。”他脸色变黑。 不说就不说,我不会笨得再闯祸了。 他躺进来,我觉得大床都变小了一样。 拼命地往里挤,一句也不敢吭声,室内静得只有他和我的呼吸声,窗外的雨,要死不活地还在下。 光线,越来越暗了,真好,白天才迷糊地睡过去呢,又可以接着再睡晚场的。多了一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再挤进来,我就要爬墙了。 虽然想过,是不是要顺遂了他的心,他才会觉得没意思了,才会放开我。 现在机会就在我的面前,我却不想。 原谅我,总是临阵想脱逃想法。 他抱住我的腰,轻声地说:“别动,只想抱着你。” 切,得寸进尺了,脸还埋在我的背上,让我挺直了背脊,双拳抓得紧紧的,不想一脚把他踢下床去。 漫漫长夜,怎么过啊。 现在说抱抱,等一会说亲亲,再一会,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大吸一口气,转过脸来对着他,视死如归地说:“来吧。” “来什么?”他轻语,一捏我的鼻子:“别流鼻血了。”你来,都上床了,还装什么正经。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早受早解脱。 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解开二颗,他冷然地伸手过来,给我扣上:“女人就是贱。”又骂人,我踢他一脚。 实在忍不住,他夹住我的脚,扣衣服的手,还不忘揩油。 气愤,装什么正经。 抱得个死紧,他高贵地下命令:“睡觉。” 真的有点迷糊了,是他人格分裂得太厉害,还是我跟不上时代。 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耳际听着他呼吸的声音,匀称地起伏。我以为我睡不着,还是睡过去了。 豆腐,就任他一边嫌弃,一边吃个够了。 不知道他在玩什么?反正是让我觉得怪怪的。 是喜欢吗?他没有占有我,是不屑吗?衣服的扣子都全解开了,脖子上还留着狼吻。 醒来他就不在了,宫女说他去上朝了。 一个公公送来一碗汤药,我皱紧眉头:“这是什么?” “皇上说,不留。”他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不留,不留我的命吗? 欢儿看我疑惑,悄声地在我的耳边说:“娘娘,不留就是,皇上不想娘娘现在怀胎。” 他什么意思啊,明明没有的事,他还要来这一招。 我明白了,是想让三宫六院的眼神,都转到我这里来吧。这样子,他可以慢慢地将后宫和朝堂上一家亲的关系,慢慢地分开,将权利都收回自已的手中。 好个梁天野,手段凭地高。 睡觉也要睡出名堂来,我又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了。 莫名的愤怒,在公公的监视之下,喝了一碗药,苦涩得连眼睛也想冒火。 “欢儿,我想出去走走。”出去熟悉环境先。我不生气,生气的后果没有用,倒不如冷静,找找逃跑的机会。 等着吧,我这棋子,不会让你利用得那么尽细的。 “是,娘娘。”她很细心地拿来了衣服给我披上,还带了把伞。 行走的路线,都是靠着宫墙。 我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墙太高,树也没有,梯子也没有。 一片竹林,从冷宫的墙上延伸了出来。 欢儿轻声地说:“娘娘,那边是冷宫了,莫要靠近。” 点点头:“那回去吧,该用膳了。”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湖里的水,涨满了几分,有些混蚀,有些绿。 想起些什么,指着湖水对面的宫殿:“欢儿,那里是谁住的宫殿?” “娘娘,那里没有人住,以前是徐妃娘娘住的。” 原来是如此,怪不得宋知音看了又看。 他对那个表姐还挺放在心里的,似乎不止是表姐弟之间的情份。 那天我救徐妃,他也正好出现了。 “娘娘,贤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正在赏花。”欢儿小声地提示着。 是啊,春光正好呢?难得下了那么多天的雨,天气才放晴,四周一片迷蒙的绿雾一样,萦绕在树尖尖之上,远远的地方,还有白雾浮浮而上,空气格外的好。 春风吹绿了枝头,吹醒花儿。 迎春的桃花,怯弱弱地展开了些小瓣儿,可还是冷得要人命啊,颤巍巍地开着看得心里发寒。 如果是往时,我一定会当着皇后的面,嚣张地离开。 现在倒不会了,挂上假笑,和欢儿走了过去。 衣领拉下一点,让她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 刺不痛我,也刺痛她的眼。 “皇后娘娘金安,贤妃娘娘金安。”轻轻地施礼,盈盈笑地抬起头看着她们。 二双美目,盯着我的脖子。 我装作害羞地拉高一点衣领:“让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见笑了。” 果然是有杀伤力啊,瞧,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皇后美眸里闪过一些狠,还轻淡地说:“绿妃倒也好心怀有,来看花了。” 我娇羞地一笑,看关脚尖:“臣妾是想来采些桃花回宫里,皇上特别爱看。皇上说臣妾长得人比花娇,最适合就是桃花。没想到,皇后娘娘也喜欢桃花。” 她正欲折花的手,停了下来。 贤妃看着有些下不了台,打笑地说:“今儿个是巧,正好有些新鲜的糕点,绿妃妹妹肯定没有吃过,味道就和皇后娘娘元宵节里赐吃的汤圆差不多。” 是啊,暗里还嘲笑我一番呢。 我一笑:“好啊,那天得罪了皇后娘娘,是臣妾的错,皇上说要臣妾好好的给皇后娘娘陪罪。” 他利用我,我一样也可以利用他。 “哦,是吗?”她淡声地说。 “是啊,皇后娘娘,皇上说了,主要是臣妾不好,怎么得罪皇后呢?皇后的后台可不是一般后宫比拟的。”我一副很认真地的样子说。其实也是真的,如果不是她的后台,梁天野才不会娶她。 他的过人心思,就连女人也是挑不同的,在他的脑袋里,就根本没有爱情这二个字。 反正在她的眼里,我很笨。 笨人,当然会一五一十地说真话了:“皇上最喜欢皇后娘娘的后台了,不过他说,太硬了不太好。” “是吗?”她脸微微地一抽。 “当然是了,君无戏言啊。”去恨他吧。 帮我一起恨,他会借人夺权,我也会挑拔他们夫妇不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俺要分分,要收藏,飘走,每天及时更新的凤凰。 第三十四章:就爱找你 吃晚饭的时候,心里舒服啊,吃了二大碗下去。 他阴沉沉地进来,顶着一张臭脸,我笑脸相迎:“皇上万岁。”来干嘛,还在制造假相啊。 “出去。”他看着宫里的宫女与公公,他们赶紧退了下去。 不客气地坐在对面:“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哪有啊。”我笑:“现在再给我一碗饭,我还吃得下呢, “饭桶。”他不客气地骂。 哼,我心情好。 饭桶也做得开心,至少吧,我能吃,好过有些人,想吃吃不下。 阴冷冷的刀子白狼眼,在我身上瞟来瞟去。 我打个冷颤:“皇上,要用餐吗?”不会看到我吃,他没得吃,心里不满吧。 “叫朕吃你剩下的吗?”再给一记白眼。 我其实没有诚意叫你吃,你要吃我剩下的,我也没意见。 那不吭声了,吃饱了,擦擦嘴,倒来一杯茶。 他勾勾手指,我当没有看到,喝了一大口:“真好喝。” 连眉毛都差点没竖起来:“呵呵,皇上,你要喝茶吗?” “废话。”狠狠地要把我瞧个洞出来。 倒了满满一杯给他:“对不起啊,刚才以为你手指痛,而且皇上你是神人。”是供奉香火的,我这里的人间的食品,不适合他。 有手有脚,和残废没有什么二样,什么都要人照顾。 活着就是一心理残障。 他端着满满的一杯茶,浅抿了一口,双眼看着我,喷了过来。 我一窝身,躲了过去,好险啊。 他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倒满了茶,要教训我下次不能满。 “张绿绮,我看你是太悠闲了?没事出去乱嚼舌根。” 终于上场了,我就说嘛,火山不能总冒烟不爆发,那样还让人心惊,倒底是死火,还是要喷火。 “呵,皇上,其实我们也是半斤八两,好好好,你是神人,不是与我一个级别的。说实话吧,你现在来这里,还不是利用我是草根一族,来刺激那些皇亲贵族的妃子们,激起她们的好战心理,然后你一个个拔除了。对不起啊,我这草根,不想提前过冬。”到时又是一身伤痕。 即然他想除权,那我就帮他挑一个最高权利的,让他先对抗着,到时一个玩完了,下面的小老鼠,个个哪有不怕猫的,不过,他的权力就别想收太多回来了。这样玩,不是才有意思啊。 他看着我,要笑不笑,要阴不阴的。 良久,才冷淡地说:“张绿绮,好你个张绿绮,脑子不错啊。” 一般般而已,和他玩,实在是需要脑力特别多。 拉开衣领:“皇后娘娘对这样,不太喜欢啊,草根的忠告,皇上想要种草,就先去大树那里,安抚好风暴先。” “哼。”他冷冷一笑:“朕何须那般,直接宠你,丢你出去,不是更快。” 瞧吧,黄鼠狼的尾巴露出来了。 就知道不是好事,摇摇,好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我不想玩这个游戏,这们好了,我建议你玩另一个。因为你这样,很不划算,真的。你不如去玩贤妃,让她和皇后对抗,最后二败俱伤,便宜……,让你如意。” “朕就喜欢玩你。”他一副你想怎么样的牛人姿态。 又不是我杀了你父皇,又不是我杀了你的娘,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现在就很想和他拼了,冲上去,又倒回来,唉。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张绿绮的族谱,这样的话,看看有没有当官的。 他抱着我的腰:“爱妃,就寝了。”“你睡吧,我睡不着。”用力地掐他的手。 他双手使劲一扳,痛得我软在他的身上:“放手,好痛啊。” 又把我扛起来,往寝室扛去,往床上一丢,扑了上来,一脸的凶恨:“敢这么对朕的,你还是第一个。” 是啊,越是当了皇上,他还越是高傲心饱胀了。 “好,我以后不给你找麻烦了。”摔得我头晕晕的。 他扯着身上的衣服,我小声地提醒:“皇上。”“再给朕说什么,朕今天晚上不会放过你。” “我是想说,皇上,你没有洗澡就睡,不太好。” 他扑上来,张牙舞爪地说:“嫌朕脏,张绿绮,你是真的胆子大了。” 压着我的脑袋,他吮吻着我的唇。 轻轻的吻,似在浅尝,一种电流,划过我的身体,让我有些颤抖。 彼此的气息,还在急喘着。 他想教训我吗?一扑上来,谁知道,唇却碰到了一起,然后就天雷地火一样,他狠狠地吻着,似乎永不满足一样。 双手固着我的头,不许躲开,狠狠地吻。 我不会呼吸了,我要窒息了,他终于放开我,双眼与他对视着。 抖了抖唇,想说些什么,他又轻轻地吻。 闭上眼睛,心跳得要出来。 他一手盖在我的心口:“这里跳得好快。” “放手。”玩够我了吗? “你喜欢我的吻。”他得意地说,手指抚着我的唇。 我一张嘴,狠狠一咬:“你吻够了吗?” “如果说不够呢?”眸子游离地看着我。 他很会调情是吗?手指划过额头,划过眼,鼻子,然后是唇,下巴,脖子,再划到胸口。 每到一外,都让我颤抖。 抓住他的手:“别玩了。”“朕不是玩。”他沙哑地说着,又轻吮着我的耳垂。 不是玩,是喜欢我吗?但是,能不能正常一点,先追求,别那么现代化,一来就往床上扑。 “我不喜欢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看着他幽黑的眸子,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男女之间,没有喜欢,就想直接结果,有些让我接受不下。 他皱起浓眉:“朕也没有喜欢你。” “有。” “没有,不许反驳朕的话。”野蛮霸道地捏着我的脸:“没有。” “没有你压着我,你干嘛,你就是爱我,对不对,拜托,别用这小孩子的办法,你要是没有,你下来,你离我远点。”我想翻白眼了。 明明就是喜欢,如果不喜欢,就不会吻得那么入迷。 好像,我也有点迷进去了,不是,我是不小心的,毕竟他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帅哥,吻的时候,又不是看他的心有多黑。 我还是被强吻的那个,难受不如就放松享受。 他高傲地说:“朕?br /gt; 宫妃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7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7部分阅读 朕想压你,是你的荣幸。” 他又来这句,每每说到他无话的时候,他就来这句。 无语,私底下,真的,如此只有二个人的时候,是不用讲究什么的。 双手抓着他的发:“放开我的腰,不然拔光你的发。”他似乎有些笑意在眼底,轻吻我的脸:“你敢动朕一根头发,你就准备光头。”原来这人有点变态,喜欢别人暗里踩他几句。 转过脸去:“我有喜欢的人。” “谁?”他声音一冷。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皇上,你只能管表面的,这些是属于脑子里的东西,你想管也管不着。”幸好我手快,拉着棉被包着自已,不然这样男上女下,真容易玩出火来。 他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揪得面对着他:“告诉朕,是三公吧。” 去,才不会是他。 白他一眼,一手将他隔开些:“我喜欢的人,绝对不是和你一样,很温厚,很善解人意,很有爱心,而且对我很好,很尊敬我。” “太监?”他好笑地猜着:“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去,他才有呢。 “翩翩公子,我一看到他,就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了。” 他脸上浮起一些黑线:“五公子?” 好奇怪,我们在床上,猜着喜欢的人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还说不是喜欢我,嘴硬,我就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不过可惜啊,梁天野,本小姐不会喜欢这么一个别扭又阴险的男人的。还对我使用暴力,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后果。 他又轻沾我的唇,手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挠着,诱哄地说:“说,那人是谁?” 推开他的脸:“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怎么了,吃醋了啊。” “朕会吃你的醋,笑话,朕只是想知道是谁,把他阉了送给你做太监。” 汗,真是够狠。 “说。”他又在命令。 我闭起眼睛,但是不好。觉得他的气息更是明显一样,在脖子上吹啊吹的,他的唇,在脸上蹭来蹭去。 “宋知音。”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居然还真的查了我,我装笑,很不在意。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看他:“宫里的人,我不会喜欢的。”他眸子似乎要把我看穿,我不能躲,一躲他就会明白了。 他心思太过细腻,手段太过狠毒。 要真是把宋知音阉了,我会哭的的,人家堂堂一个男子汉,要是变成了公公,那会多伤心。 害,也不要害自已喜欢的人,越恨谁,就越去害谁好了。 听说贤妃有个哥哥,是掌管宫里一品侍卫的头头儿。 “认真点。”他发现我走神,狠狠地一捏我的脸颊。 痛得我揉揉:“朝他一笑,要我说也可以,现在你就回你的宫里去,你和谁恩恩爱爱去我也不管,别来找我就好。”而且我会很安份,不会去给他找麻烦的。 一手捏着我的双颊,他挑挑眉:“那就是喜欢朕吧。” 他不猜了,双手抓着我的手,狠狠地吻了下来。狂狠的吻告诉我,他的确是吃醋了,一手将我的手扣在头顶上,掀开我身上的棉被往一侧推去。 吻往脖子下咬过去,我气喘地叫:“梁天野,你是不是男人,就只能用这种手段得到一个女人吗?” 他邪恶地一笑,身子覆上我:“你说,我是男人吗?我的不择手段,你不是见过了吗?就要得到你,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的凤凰又更新了。大家下一章,想看,呵呵,那个那个的吗? 飘过,要记得打分分,收藏,留下爪子印。 第三十五章:被强上了 这么拽是不是,想强上是不是。 我笑笑,媚惑地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的脸。 他脸红了,手还真的摸进我的衣服里去。 我不出声,悄悄地屈起脚,抱紧他的脖子,使力就往他双脚间一撞,然迅速地堵住他的嘴。 “啊。”他的尖叫让我吻着,传不出去。 他眉毛在跳,在扭曲着,双手抱着身子,推开我,滚在一边。 我百般媚态地半撑起身子,想像着吐气如兰这个词,媚眼一瞟他:“皇上,你怎么了?你不会叫痛吧,我不小心的。”我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地看了我一眼,双手抱着身子,不让自已叫出声。 痛吧,这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我也不是小姑娘了,当年的防狼手册,还是看了一些进去的。 他双手抓成拳,我估计他会痛很久了。 呵呵,真是开心啊,大快人心,估计他也不敢到处去说。 最好也不要罚我什么,不然的话,我嘴会泄风,把他的窘态会说出去的。 轻盈地跳下床,倒了点水喝。 这毕竟也不算是小事啊,踢了他的小jj。他是皇上,这是影响尊严的问题,也是一大事。我还是心跳跳,有些不平静的。 咕咕地喝完了一壶的茶水,还是有些紧张,有些热。 “张绿绮。”他咬出几个恨恨的字。 这时不欺负他,什么时候来欺负。 我承认,我要报复,胆向恶边生啊。 笑着走近他:“叫我干什么,哪里痛啊,要不要姐姐帮你看看,要不然,叫御医吧。” “贱人。”他咬出二个字。 把我的心虚与害怕也打掉了,我还脱得只剩下肚兜儿,在他的眼前秀着我纤细的肩头:“漂亮吗?可惜啊,你不是男人。”“你。”他气恨地看着我。 拍拍他的脸:“要不要再补上一脚,让你不用看着我。” 将他扯下床,他还痛苦地倦成一团。 我绝对不会忍心的,他对待我的时候,还不是把我当成杀父仇人一样,金针,毒药,踩手指,样样一齐来。 装作没有看见他,从他的背上踩过:“我知道我明天不会过得好,索性今天晚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再踩过去:“硬硬的,你没吃饭啊。” 他一手抓着我的脚踝,我一脚又要朝他□踢去。 他赶紧放手护着脆弱的某处,还不忘放话出来:“张绿绮,你死定了。”我知道,要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尽情地报复了。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踢了他,罪不可恕。 找来了绣花针,我吹个口哨,坐在他的身边:“你说这个,扎下去会不会痛。” “你敢。”他大怒,想抓我,又不敢,还是紧护着他疼痛的宝贝。 哇,真的很痛吗?看他五官都扭曲了。 对不起啊,我还真敢,我没有问他的意思,我就是想报分,拿着针,往他的手臂上就是狠狠一扎。 痛得他咬紧牙关,双眼欲裂。 我淡淡地说:“你也知道这会痛,你刺我的时候,就没有把我当成|人吗?我告诉你,你就是再高高在上,你也是人。你是人,别人也是人。”总是这样,把自已当成什么什么样。 我恨他,在他的衣服里,还搜出了他给我吃过的毒药。 他双眼带着一种阴沉地看着我,我也不留情地看着他。 恨他,报复他。 一个个声音在脑子里叫嚣着,但是颤抖的手,到了他的唇边,还是没有勇气,往一边扔了去。 真是孬种,我就是下不了手。 “你也会怕啊,你知道你对我的时候,把我当成一条狗一样,现在我一样可以对付你。”但是我要是真做了,我和他,有什么二样。 他现在也只是顾虑着面子的事大,我想我要是硬给他吃,他不会笨得连命也不要,死守面子的。 长叹一口气,呆呆地坐着:“罢了,杀君的罪,比较不好听。我也不想变得和你一样,无情无义,不管别人的感受,想伤害人,就伤害人。” 站了起来,又往床上去。 用棉被包得结结实实的,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 我真恨我自已啊,我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要是够恨,就先下手为强,拿了他的令牌出宫不就是没有什么事了吗? 坐起身,我也想哭,又下去踢了他二脚:“该死的梁天野。” 捂着棉子呜呜咽咽的,居然睡着了。 好好睡人生中的最后一觉吧,他会放过你,就是天下红雨了。 我梦到了他,他居然还批着我的鼻子,冷然地对我说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 我的神啊,很对,我都想抱着他哭了。可是,我做不来啊。 他又阴阴地一笑,将我往水里一推:“冷不冷。” 该死的,他还是这么狠,真冷啊,我都颤抖起来了。 不对,是在做梦,还亮亮的,一身是汗涔涔了。 “冷了,是吧。”阴阴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我鸵鸟般的睁开一只眸子,看到室内点满了烛火,他的一双眼,如冰雪一样冷到人心里去。 摇摇头,发现双手绑在床头上。 “皇上。”我呜咽地哭着:“对不起啊,昨天喝多了二杯,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啊,要是冒犯了你,你千万不要介意。我再也不会喝酒了,哎哟,头好痛啊。” “还有点晕,是吗?”他嘲笑地勾起嘴角。 我点点头:“是的。”又弱弱地问一句:“你相信吗?” 他脸一凑近,杀气腾腾地说:“你说呢?” 叹气,闭上眼睛:“我说你像是笨蛋,我也不是小萝莉。” 他拿出匕首,在我的脸上滑过,冷冰的触感,让我想缩回脸去。 划过我的喉咙,我好害怕他会手一用力,咕咕地吞着口水,觉得喉音一上一下的。 他嘲弄地笑:“你也会害怕吗?” 一咬牙:“你要杀,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反正,你就是就不会放过我的了。” “在你的眼里,朕一直都是这样,是吗?”他愤怒地叫了出来。 冷淡地看着他,我无惧于他的怒火:“是的。你这个冷邪至极的男人,我就是看不起你,用尽手段,我也不会喜欢你。”“你说你这个贱奴,瞧不起朕。”他唇角都在抽搐着。 我不知死活地说:“是的。” “张绿绮,你倒不怕死,你笃定,朕不会杀你,是吗?朕可以废了你。” “我知道,是男人的,你放了我,我们的恩怨,算是清了。” 他笑:“你想得倒美,清,永远不会清的。” 一手扯下我身上的肚兜儿:“我与你,不会清的。” “梁天野。”我紧张地叫着,羞红了脸:“你不怕痛了吗?” 狠狠地一捏我的脸:“没有人教过你,做错事后,要快点逃吗?” “嘿嘿,我知道,主要是逃不出去,你不没晕过去吗?半夜宫门也不开,逃了罪更重,啊。”我尖叫。 他吻吮着我的唇,双手在我的身上摸着,一手去褪我的裤子,我乱踢着,却是让他控制得死死的。 似乎他的手,带着一股电流,在我的身上乱窜。 我想说不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堵着我的唇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着,带着他的恨,他的气,他的怨,他的怒火,气势冲冲而来。 吻越来越下,知道一些东西,不可阻挡了。 泪悄悄地滑了下去,他的吻,引起了我的一些生理变化。 我颤抖着,想要逃开他,他却紧紧地抱着我,不让我动一下。 急促的气息,暧昧的热度,似乎要将我焚烧起来。 脑子昏沉沉的了,他的手乱来,我的脑袋也乱成一团了。 他分开我的双脚,在试探着我,吻着我唇,然后冲了进来。 居然还会痛,痛得我眉都皱了起来,泪也流了下来。 他不置信地轻喃:“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不是说我是五公子的宠伶吗?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呢? 不,现在不是了,他在我的身体里面。 那般的清楚,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细细地吻着我的唇,我的泪,一手探到我的身体去挑拔着,让我容纳他。 他一动,我痛得呼了出声。 他竟然温柔地轻语:“不会伤害你的。” “你放开我。”我恼怒地叫着。 绳子绑着我的手,一点也不舒服,我不喜欢被虐,这样子,只会让我的身子更靠近他一样,让我全身都在颤抖着。 他伸出手来解我的绳子,压着我的身体,却让彼此更是接近。有一种电流,又乱窜,要将处彼此都烧毁一样,他呻吟了一声,忍不住就冲刺了起来。 痛,真痛,我想杀了他。 恨中带着痛,我知道,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好坚持的了,唯一能守着的,也属于他。 竟然还有些欢愉的感觉浮了上来,真可耻。让 我真是一个贱人,居然还会有感觉,怪不得他会说我贱,我闭上眼不看他,泪一直流着。 发泄完后,满是汗湿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重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轻吻着我的耳垂,低声地说:“还痛吗?” 废话,我不想睁开眼睛看他。 他低低地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不会吧,差点没惊得跳了起来。 说谎也不打草稿,当我是白痴,还是中风了。 手梳理着我的发,他还在说:“承认喜欢你,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收起你的泪水吧,满意了吗,张绿绮。” “滚。”我恨恨地说着。才不要他的什么喜欢,男人床上的话能信,我,我不才会白痴的要跟他赌什么,现在,马上,立刻,我就不想看到他。 他亲亲我的脸:“朕不会那么快滚的,朕喜欢你的身子。” 无耻,滛贼。 他年轻的身体,似乎真的初尝情爱一样,百般不厌,今天他说,罢朝。 为了他的私欲,我又成了□后宫之首了。 睡睡醒醒中,身子任他予取予求,软得无力。 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淡淡的午光,从窗子里透入,照在那半是枯榭的水仙花上,有些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俺要收藏啊,要留言,呵呵,飞过。 第三十六章:忍辱负重 报复他的结果,就是我竟然把自已清白的身子断送了。 觉得自已像是死了好几回一样,什么也不记得,也不想去记。 日头偏西,室内凌乱得不堪入目。 我身上不少的伤痕,他身上,也不见得好看。 相对二相厌,什么也不管,也不理,把他赶出去,一个人呜呜地哭了。 似乎守着的东西,在一夕之间,就没有了。 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是清白的,我知道他对我有色心,也是不可能贞洁到底的,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不止是因为我知道自已是清白的,而是心里最后的防备,还是无法守住。 宫女送上热水,没敢吭一句话,我泡在水里,觉得身体都是轻浮的。 以前恨他,现在更恨他。 送上的饭菜,也吃不下,我想要把自已埋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我。 他是禽兽,但我不想做他笼中物。 强上我之后,还给我个链子,缠在我的脚踝上,似乎写上他到此一游,还留个记号。 我怎么解,也解不开。 觉得自已有点像是市场上卖的猪肉,还盖了个章,写上了什么什么审查一样。 心情还没有平复,他又来了。 我看到他,有些气恨,很想找刀把他给劈了。 理智告诉我,不可以。 才滚多久,他又滚回来了,真的是食髓知味吗?他后宫,不是多的是女人,他不可以去找啊,个个都不要钱的。 混蛋,我才不会相信他的话。 “吃饭。”他淡淡地地说。 宫里的人很识相,一见他来,就退了下去,看到小厅里的宫女与公公都不在,我才冷傲地看着他:“你还来干什么,没有折腾死我,你还不满意吗?” 他皱起眉头:“朕原谅你身子痛,或者是朕做得不好,才让你生气。” “我不想再看到你。”他敢说,我还不敢听。 说得一本正经的,他的男性自尊,养得太是高傲了。 他淡淡地说:“朕是皇上,还有,你的脾气得改改,不然,做妃子你都不配。” 我气呼呼地看着他:“好,当我是嫖鸭吧,没给钱你是吧,我去拿。”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张绿绮,你这脾气要是不改,到哪,你都会吃亏。”他淡淡地瞧我一眼:“是朕,才容得你几分的。”我还要感谢他了,是吗? 看着一边的花,我努力地压住自已起伏过大的心情,吞一口恨气下去:“现在,你不是满足了吗?你还来干什么?我很累。” “朕知道你很累,把这喝了。”他示意地看着桌边的燕窝。 手指掐了掐掌心,还是走过去,端起来吃完:“皇上满意了吗?臣妾恭送皇上。” “朕没说走,今晚,朕在这里休息。”他放下杯子,往寝室里面走去。 我要是会武,我一定现在就把他打晕,忍他一下,他还以为我真的怕他了,蹬鼻子上脸的。 才走一会又来,我真的无力奉陪他了。 脚有点软,我真没有那么好的体力。 我脾气,我知道,我会改。但是,他软硬不吃,我也很无奈啊。 他上床,径自脱着外衣,我站得远远地看着他。 我坐在门口外,戒备地看着。 他淡道:“你打算坐一晚吗?” 要他管,我宁愿在这里坐一晚。 他又有些叹气一样:“你要是再不过来,朕今晚一样会让你睡不着。朕不必怕你承受不了,宫里要什么样的药没有呢?” 我一向就知道,他比我狠,拖着颤抖的脚过去,闻到他的体味,我有些害怕。 “朕不会动你的。”他说。 躺下去,全身硬硬的,他也有些叹气:“我们大可不必这样,朕都说,喜欢你了,你还想怎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奈,我还想怎样。 “我恨你。”我冷冷地说着。 他抱紧我的腰:“恨吧,朕也不屑你的爱。” 他还算是信守着自已的话,没再对我动手动脚,待到天亮,公公唤了他起身去上朝。 他叫我起来给他更衣,我转过身去装作听不到。 他丢下一句话给我,就匆匆地出去了。 我睡了一觉,才寻思着他那话,有些怪怪的。 “张绿绮,朕不会再护着你,即是妃子,永远就是妃子,该做的,你自已一分一寸看着。” 哼,这话说得有些那个,似乎我是很任性一样。 裹着被子再睡,欢儿又进来:“绿妃娘娘,管事处的春嬷嬷已经来了,要教娘娘宫里的宫规,还有礼仪。” “叫她等着。” “娘娘,不可以的,连皇后都要敬上三分,她是皇上派过来的。” 这男人,占了我的便宜,还不让我好过。 是想我知道宫里的事,学会规矩,然后就在他的宫里,格守着本份,学会侍候他是吧,他真是白日做梦。 “娘娘,快起来吧。”欢儿又在哀求着:“要是娘娘拖一盏茶的时间,绿宫里的人,就得一顿没饭吃,娘娘已经过了二盏茶的时间了。皇上传话过来了,只给娘娘二次机会。奴婢们不吃饭没什么,娘娘的身子可经不起饿啊?” 好你个梁天野啊,一掀被子,我赶紧起来。 用这样的来威胁我,我是没饭吃不行,胃会痛啊。 看到春嬷嬷,我想起了那容嬷嬷,我想,宫里的嬷嬷,都是一样版样印出来的,脸上好像都写着挑刺,刻薄的字儿。 “奴婢春嬷嬷,叩见绿妃娘娘。”她一板一眼地说着,而且做的礼数,十分正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别人欠了她十万八万不还,拉长一张脸,有些讨人厌。 为什么不能来个小姑娘,还有点共同语言说说。 “娘娘,奴婢是皇上派来,教娘娘礼数的,皇上有言要是绿妃娘娘不学会,绿宫里所有的人,都会没饭吃。” 一边的公公也补充地说:“奴才会一一记下,承交上去。” 到底是要来让我学规矩了,还是要磨我的性子了。 其实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好,这个不会,那个不会。之前他没有要求,也没有人说我,我就由着自已的性子去。 “说吧。”我淡淡地说。 “奴婢就从早上开始说起,绿妃娘娘务必在辰时之前到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里请安,再回来之后是用早膳,中午是午膳。” 我知道啊,我很准时吃的:“要是迟到了,或者是没去,怎么样?” “绿妃娘娘要是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一个月的用度,就不会分下来,绿妃娘娘要是迟到了,晚上还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方能回来。” 我听得好累,听着她一直说,越听,越觉得头都痛了。 宫妃真不是人当的,吞吞口水,我想,我还是做宫女的好。 “最重要的一点。”春嬷嬷嘴角动动,声音却是响亮:“要是皇上召娘娘侍寝,娘娘得先沐浴,净身,再侍候皇上宽衣,梳发。娘娘得识事务,不能缠着皇上。” “等等。”脸上浮上一头黑线:“要是他缠着我呢?” “绿妃娘娘,奴婢是给娘娘中规中矩说的,娘娘记住就是。” 什么,不相信我啊。还以为我不正经来着。 好啊,梁天野,现在拿这些宫规来压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什和心眼,别的根本就不是 重点,就只有侍候他的才是。 我不得不学,我不仅会学,还会学得很好,我知道与你斗,我总是吃亏的,不会笨得一次一次去撞墙。 “娘娘早上得侍候皇上早起,给皇上更衣,洗脸,梳发。” 哼,我冷哼:“说吧,一次性说完,一次性教。”我要是肯学一件事,还没有学不好的。 他要我做一个温驯的妃子,我如他所愿。 世上,还没有什么是完美的,一切的礼仪,我学得很连春嬷嬷也无法挑剔。 梁天野还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是从现代来的,宫剧没少看。别家皇上洗脸/奇/穿衣服这些小事都/书/是贴身小公公做的,哦,到了他这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王朝,他就改个规矩,让妃子来做。 欢儿和一些宫女看着,也放了心下来。一直提着一颗心,就怕我做不好一样,其实要是有心要学会,没有人学不来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春嬷嬷还在看着,得教我怎么吃。 吃汤不能有声音,是正常的,还有吃菜,什么的礼仪。 其实这样,真是一大折磨,吃不出是什么味道。她看的,是表面功夫,我的脚在台布下面,一样不耐烦地打着拍子。 中午本来可以休息一会,却没有我休息的时候。 春嬷嬷一走,我肩头都松下来了,欢儿机灵地过来给我揉肩头:“娘娘,很累吧。”“是啊。”我觉得自已是个傀儡,越发怀念以前的生活了。 想睡,瘫在床上管我脚放哪里,不过我也只是听听,没有打算做。我就是四肢摊开,你春嬷嬷也看不到啊,你管我啊。 “皇上有旨,宣绿妃娘娘到书房谨见。” 公公宏亮的声音,打消所有的轻松。 他是来想来验收成果了吗?在我累得要软下去的时候,还不想放过我。 “娘娘。”欢儿有点惧怕地看着我。 我笑笑,让僵硬的肌肉软下来:“怎么,我看起来好可怕吗?即然来宣了,不去不好。” 拳头抓紧,非常优雅地说:“走啊。” 我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知道,有很多错字,会一一改回来的,谢谢给凤凰挑出错误。 明天,某个男副就要出场了,超帅酷的。 情节,不会只止于二个人了。 飘过,呵呵,俺还是要努力写,知道写得不好,不过会加油的。记得给凤凰收藏,呵呵。 第三十七章:情书风暴 迈着小碎步,手里拈着小丝帕,我觉得走路,从来没有那么别扭过。 但是,还是要走,还要一脸春风得意,从那妃子们写满了鄙视的眼神里,扬眉吐气地走过。 全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因为我,有一天没上朝,还晚晚往我那来。 女人那点心思,还不都是拈酸吃醋的,心里骂着我□,自已其实是□不起来。 远远地,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和贤妃一起,我确定,那不是梁天野。 她与他之间,倒是很和谧,有说有笑的。 再走近了一些,贤妃一看到我,一张笑脸,又马上变得冷若冰霜了。 这么恨我啊,我对她也是看不过眼啊。 那个男的,哇,真是帅毙了。又高又帅又劲又酷,果然是练武的料子,身材高大结实,看得我想吹口哨。汗颜,虽然有点色女的本质,但是现在的地位,要我贤惠到看到裸男也不能动男色。 有着和贤妃差不多的容貌,那就是美,深遂的眸子,立体的五官,刚劲的眉峰,看得我一怔。 他倒是没有什么,收敛住笑,正色地说:“御林军侍卫张贤瑞见过绿妃娘娘。” “不必多礼。”不错,果然是我肖想勾引的人。 本来是想认识一下他的,然后让皇上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认为是我所说的喜欢的人是他,那么贤妃一家子的日子就会过得惨惨的了。 但是,真的太帅了,不忍心利用。 保持着距离:“贤妃娘娘原来姓张啊。”果然是有孽缘的,我也姓张。 她冷哼:“姓张,有上等人,也有下等人。” 哦,我就是下等人了。 耸耸肩,保持着微笑:“我要去正清宫了,贤妃娘娘你慢慢逛。” “绿妃娘娘,那你小心点啦,听说皇上心情不好啊。” 她还真会听说啊,也不知道那宫里,有多少j细。 我是无意去铲除了,因为我心思都不在这里。 张大帅哥也说:“贤妃娘娘,正好我也要到正清宫里去,皇上召我有事。”“去吧,在皇上身边,好好做事。”贤妃体贴地说着。 我先走,他跟在我后面,让我心跳跳的,这个巧遇太巧了,还一路跟着。 果然,才离开御花园,他就开口说话了:“绿妃娘娘,从这里边,快一些。” 唉,原来说这些,我还以为会找话说,说说今天天气好晴也不错。 我没事,慢慢去的,何必挑近路。 “谢谢张侍卫了,张侍卫有事,先走便是。”闪在侧边,让他先走。 他不敢,吞吞吐吐地说:“绿妃娘娘,……先行。” 哦,真是格守礼仪啊。 看他一眼,越发的帅,真想拉他下水,帅哥就是用来让人误会的啊,又觉得不太舍得。 是贤妃得罪我,又不是他得罪我。 贤妃的哥哥,倒很有魄力,不和贤妃一个等级的。 “没关系,你急,你先走。” 他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波有些笑意:“绿妃娘娘是宫妃,自然是先走。” “我不赶时间。”真是的,这么守礼干什么。 他脸一红,微微地说:“皇上宣绿妃谨见啊。” “是的,他没说要我什么时候去啊。” 他用有些惊讶,还是认真地说:“绿妃娘娘,也莫要晚了。” “知道了,一起去吧,有个人保护着,似乎很威风。”什么皇上谨见,是皇上派来催我的吧。 “张侍卫在宫里多久了?”我轻淡地问。 他也很有距离地说:“回绿妃娘娘,不久。” 有个性的人,我喜欢。 我觉得我还真是有点怪怪的,人家不甩我,我还觉得挺喜欢的。 也不难为他,还是走快捷的路去正清宫。 正清宫里一片肃静,主事的公公引了我进去,在那诺大的书房时,他不吭一声地在写着什么。 不知叫我来,有什么事? 按着春嬷嬷教的礼仪,一施礼:“臣妾绿绮见过万岁爷。” “臣张贤瑞叩见皇上万岁。”身后的他也行礼,说出来的话,硬是虎虎生风。 我侧着脸看他,觉得他越发的英姿飒爽。 他停下笔,眼神如刀地看着着我们。 我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就扔在我的面前,差点没砸到我的鼻子。 摊开的红色字体,如染血一般的刺痛人。 是夹在奏折里的一张纸,字体很是清秀,上面写着几行字。 我轻声地念出声:“绿绮,吾爱。近日是否安好,知道你在宫中过得不好,等我,一旦有能力,必定你从宫中救出,与我相聚,我们一辈子恩恩爱爱,白头揩老。绿绮,别再惹皇上不高兴,那件东西,我们不要了。绿绮,四月初五,三更之后木槿花旁,不见不散。” 最好再附上深情款款,龙飞凤舞的甜蜜语言,像说不尽的爱,隔不断的情意绵绵,只恨我在深宫,飞不出去。好恶心的情书,一手的鸡皮疙瘩。 我摸摸脸,心里有些暗喜。 天啊,谁暗恋我。不过能正常一点就好了,中间存在着的意思不难理解,就是要污黑我。 怪不得如此凶巴巴地对我了,他在吃醋。 端是不管他现在的态度,莫名出现的这封情书,才有点怪异。 是送给我的,反而落在他的手里。 “跪下。”他冷冷地说。 我老实地跪下,现在和他斗气,只会输得很惨,他是死爱面子的人。 “给朕好好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张侍卫。”他厉声地叫。 张贤瑞正色地应:“臣在。” “这事,交与你去差个水落石出,要是没有结果,你这个总领,给朕一个交待。” “遵旨。”他声音有些无奈 “此事,秘密进行。”他又交待了一句。 “臣明白,皇上,臣马上就去查。”他看看地上的字条,没有敢捡起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出去。 跪了很久,他还没有叫我起来。 我心忖,这可能不是他自已写来陷害我的,要是的话,他早就训二句,让我站起来了。 “吴江太。”他又冷冷地叫:“马上将绿妃接触过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监视起来。” “奴才遵旨。”吴公公出去。 “张绿绮。”他冷冷地叫我的名字。 终于到我了,我头皮有些发麻:“这纯属是无中生有的事。” “朕训你,还是你训朕。无风怎起浪,一个女人,连点妇德也不遵,成何体统。一个女人,勾三搭四也不怕丢人,别忘了你的身份。把烈女全书给朕抄写个十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私自出宫半步。” 我淡淡地说:“是。” 他还臭骂了一顿,要我端庄什么的才罢休。 接着,几本书扔了过来,我爬着去捡起来:“皇上政务繁忙,还为这小事操心,还望皇上恕罪。臣妾不忧皇上,先行告退了。” 抱起书就要起身,他淡冷地说:“张绿绮,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求不是真的,若是有真人,朕不会轻饶你的。” “臣妾告退了。”抱起书就往外走。 挺直着肩头,我告诉我,我与他,没有什么,我连恨也不会去恨他,把他当作是一个陌生又高高在上的人。 不用感情去面对的事情,总是容易解决得多。 要查就去查个够吧,这摆明了就是污陷,他不相信我,也没有什么,我也不想他来相信我。 一出门,听到里面有砸东西的声音。 气得不轻吧,他中了人家的计,当成是真的。 但是,他还会利用这些,让后宫的人都看到,他做事是公平的,而且还会借这事,一步一步地将宫中的家族势力削薄。 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深很暴力。 皇后还是刻薄得很,连蜡烛,都少得可怜,晚上只有一支陪着我抄,什么烈女传,压根我就没有放在眼里。 女人怎么了,不可以寻找自已的幸福吗?这些自大的男人,我才不与他一般计较。烂泥一堆,思想陈旧。 我算是做宫妃,最可怜的一个了。 不仅被揪出来,做出头鸟,还得给他利用。 什以叫做喜欢,我想,他还不懂的。 纵使他聪明过人,手段高端。智商很高,情商很低。 也幸好,他对感情不通透,不然的话,他会知道,什么叫情伤。 我断然是不会喜欢他的,一个霸道,不讲理,一个只会讲利用的男人。 给我十天的时间抄,并不能改变什么?抄书只是抄书,这些不会影响我的思想与行为。 幸好的是,他似乎坚信他的话,无风不起浪,认为我是有心想出墙,很生气,所以这二天都没有来找我。 其实不要认为,而是要非常确定,我是真的想出墙。 “娘娘,张总领过来了。”欢儿进来轻声地禀告。 “让他进来吧。”查j的,我倒想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毛笔写字,真难写,一张纸,压根就写不下多少,还四伸八展歪歪扭扭。 我一张张地换,写得飞速的。务必达到纸写完了,书可以不用抄完的境界,把我当三年级的学生罚了,他nn的,想过野蛮老师的瘾。 “臣张贤瑞见过绿妃娘娘。”他一进来,高大的身子都挡住大半的光。 我扬扬手:“不必多礼,一边站着吧,别挡住了。” 他闪在一边:“绿妃娘娘,臣是想来问娘娘几件事。”他轻声地说。 “问吧,有什么我会告诉你的。”我也好奇,另一半的j情主角呢。“娘娘是否去过东宫温泉?” “去过。”还掳走过变态狂的衣服。 他似乎不知道我会这么直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抬头看着他:“有什以问题吗?” 他轻声地说:“不瞒娘娘,那张纸,是在东宫温泉边找到的。如果娘娘想证明自已的清白,娘娘还请说出那天的事,包括娘娘去那里,有什么目的,去做了什么,遇上了谁?” 我好笑,歪头看着酷帅十足的他:“你真的想知道吗?”查案的劲头十足啊。 他微微地皱眉:“臣也不想为难绿妃娘娘,但是事关绿妃娘娘的清白,臣只想查个清楚。” “你忘了一点。”我喝口茶润润喉:“还有得保住你这总领的位置。”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惧怕,虽然我说的是事实。 如果查不出什么,皇上定会怪罪于他的。 又不想我真有j情,又想让人家丢官,世上,只有梁天野是这么别扭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好说,只能说,凤凰会小心错别字了,呵呵。飘过,要收藏和评论,呵呵。 第三十八章:聪明的他 轻描淡写地说:“有天晚上,我是去了东宫,腰间捆上了绳子,因为我听说东宫有大树,延伸到宫墙外面,我就去了。我爬上树,但是呢,温泉里正好有人在泡水,他在问我干什么?结果呢,我摔下去了,他要来抓我,我当然不会让他抓到我了。一上岸,我就拿了我的衣服跑,我怕他追上来,顺手也掳走了他的衣服。他就不敢来追了,等我跑远了,就把他衣服扔下,独自回宫。”他平静无波的眼里,有些惊叹,很快就镇定下来:“绿妃娘娘,那个人,是谁?” 我一笑:“东宫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哦,忘了说时候了,还没有过年的时候呢。”不信,可以去求证啊。 他俊朗的眉峰微挑,眼里有些笑意。一会又忍住:“绿妃娘娘带绳子,去东宫是为什么?” “呵呵,你没听说过我啊,我逃了好几次了,都抓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很出名呢,原来他不知道。 想着那时掳走他的衣服,他的狼狈,我忍不住大笑:“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是糗事做多了。那一张字纸呢,你也不用认真去查,因为那是女人写的,笔迹虽然效仿男子,但是收尾,还是急了些,圆柔而劲不足。人家不是约好了吗?四月初五,半夜三更,木槿花旁边相会,去看看,是否虚实不就清楚了。” 也不说清楚哪里有木槿花,宫里的花多了,十种我未必会认识一种。 “绿妃娘娘说的极是。”他声音里有丝笑意,好奇地看着一边放得乱七八糟的纸:“绿妃娘娘写的是……。” “啊。”我扑上去,将写的字用身子压住,不让他看到。 那可是罗盘一样大的字,很不堪入目,连宫女看了,都忍不住地想笑。 他轻笑地说:“没有想到绿妃娘娘谈起字来,颇有行家之风范,但是写起来,别有一格。” “呵呵,还有事吗?张侍卫。”谈人短处不太好吧。 他笑起来,五官该死的好看,刀峰般线条一柔,就像是冰雪融化了一样。 “和绿妃娘娘谈话,别有一番兴致,如果绿妃娘娘不介意的话,这个借我看看。”他顺手拿起桌上放的一本书。 我心思飞快地转着,看他要走,我马上叫住他:“张侍卫,哪个,我很介意。”拿起桌角边的几本,递上去热络地说:“不如,多看几本吧。”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他在帮我。 他挑挑眉,挑了一本:“谢绿妃娘娘了。” “不谢不谢,明天要是有空,再来问问案情,指不定我还有什么记起来的。”好人啊。 他差点没一脚踢在门坎上,原谅他,刚硬太久,认识的女人太无趣了。 我很欣赏张贤瑞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完全不婆婆妈妈的。 我抄得轻松一些了,让人拿了二本去,觉得我可以抄得完了。 十天,也刚好就是四月五号。 nn的,他摆明了就是要罚我。 四月五号要是纯属乌有的事,我被人冤枉的,还我清白,但是还不是抄了这些鬼东西。 我很明白这事是真还是假,算了吧,还是乖乖地抄。 趴在桌上看着烛火,用笔头拔了拔,把烛火压了下去,看着那火有些黯淡,暗暗淡淡的,照得一室有些朦胧,照得心有些暖和。 原来再辛苦,还是有心思去暇想一些。 张贤瑞人真?br /gt; 宫妃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8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8部分阅读 真不错,威猛过人,但是并不粗鲁,而且也不木纳。 帮我抄书,心里想想,挺舒服的。 看着杯里,澄黄的茶,转了转,光影在茶面上,有些潋滟之色,微微的漾着,似乎我的心情,在转动着。 喝下茶,伸伸懒腰自言自语:“抄了了天了,睡觉明天再抄。” 下的禁足令,他没有来过,也不必我现学现用去跟皇后娘娘请安。要是真去,我自已觉得心里怪怪的。 大老婆见小老婆,谁也不会好过的。 天天抄,抄得我烦死了,终于抄完纸了,还以为不用抄了。 结果欢儿说:“娘娘,皇上下的令,还是得抄完的,奴婢带大家去内务府里领纸。” 唉,我无力地垂下头去,第二天睡到天大亮才起来,没人来查我礼仪,我乐得连头发也不梳,披散着抄经书。 抓抓发,有些头痛,想叫欢儿来给我揉揉的,想着她们都去搬纸了。 我这样写,很浪费纸,但是也别想着上面不供给,可以不写。谁知道欢儿说内务府很多纸,怕我不够用,带着绿妃宫里的人都出去搬。我一禁足,她们可惨了,只有呆站着打瞌睡。 光华一暗,我抬头看,看到他手里抱着沓纸,满眼惊讶地看着我。 我呵呵笑:“坐啊,张侍卫。”他咳一下,正色地说:“绿妃娘娘现在没正装,下臣呆会再进来。”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纸和书,就出去 我没正装,这古人,就是礼仪多。 衣服也没有什么,不露啊,就是随便了一些。头发,也梳了,就是没有梳鬓而已。 不过那桌子上的纸,倒是让我好奇。 摊开来一看,是抄那天给的烈女书。 真好笑,一个勇猛的大男人,居然抄这些。 不过他写的字,不应该是这样吧,这里的人都是学毛笔写字的。而且他也是大贵之家,自是家教甚严了,有什么道理写得这么难看,除非是用左手写的,脑瓜子还蛮灵转的,知道我字写得难看。 我轻松地笑笑,觉得这早晨的阳光明亮轻快起来,有些暖有些甜有些湿湿润润的。 再拧来巾子洗洗脸,对着镜子梳起发来,不会梳鬓,但还是扎了起来。 弄了个马尾装发鬓,然后再穿多一件衣服,出去看着一室的光亮。 窗口边,有个高大的人影,映照在窗纸上。 “好了,进来了。”我朗声地说着。 高大的影子往门口移,看到我,眼光定在我的头上。 我抓抓马尾:“还不行啊,我顶多只会这样的了,要想好看些的,等宫女回来再梳吧。”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与我正视。 “张侍卫,谢谢。”我挤挤眼,看着那沓纸。 他淡淡地说:“下臣这次来,是想告诉绿妃娘娘,东宫的记录已经查出来了,那天晚上,路过那里的,是几个太监,绿妃娘娘你看看,是否有你认识的。”他摊开个小册子,然后翻给我看。 上面端正地写着几个公公的名字,一笔一勾都像是字贴一样好看。 不是这个公公,就是哪个公公的姓,看着字都熟悉,但是一个也不认识。 看着他挑眉笑:“问你一件事,你不怕我认识,说不认识吗,还是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他眼里的清光还是正气凌然:“下臣不敢妄自猜测。” “说吧,我想知道。”他会怎么看呢? 他垂下眼眸:“绿妃娘娘是个坦荡之人。” “那就是相信我了。”何必说得那么转弯。 “绿妃娘娘好好看看吧,说不定,有些是曾经认识的,能查得清楚的话,也会还绿妃娘娘一个清白。”他认真地说着。 我叹口气:“其实呢,无中生有的事,就算清白了又能怎么样,我还不是抄了这么多东西。要是查出没有,皇上会再抄回来吗?”不可能的嘛。 他轻笑:“绿妃娘娘真有趣。”“本就是事实,算了吧,摆明了就是要罚我。后天晚上,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他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我也没有说错啊:“皇上自已是皇上,只许自已放火,不许别人点灯,他的野蛮,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也不会笨得再去跟他争什么。本来就是错的事,他要说对的,我有什么办法。” 他对皇上,倒是不敢说什么,但是看着我,就是惊奇。 耸耸肩:“呵呵,那紧张,我就这样,你看着,就习惯了。” “对了。”他又慎重地说:“后天晚上,绿妃娘娘最好也有个准备,一起去东宫的木槿花树下看个仔细,或许那才是更能证明绿妃娘娘清白的机会。” 我冷哼地笑:“或许会有鬼呢?哦,对了,要是真出现了人,怎么办?” 他一怔,看我一眼:“绿妃娘娘,相信不会有人的。” “呵呵,可难说哦,这年头啊,做鬼的特别多。”这不,无生中有跑出一张字要来,要我说,那天晚上,一定会有人。 他轻叹,没有说什么。 呆了一会,他才说:“绿妃娘娘没有什么事的话,下臣先走了。” “以后别说什么下臣的了,人都是公平的。”何必太过于多礼。 他一挑眉,有些笑意在眼底浮映上来:“绿妃娘娘还有什么指教?” 哇,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 我笑眯眯地双手递上一本书:“不介意的话,就有劳了。” 他一叹气,无奈地摇头,接过我手里的书:“遵令。”“呵呵,谢谢,下次请你喝茶。”我兴奋地说。 他又发呆了,这一次,真的踢到那高高的门坎,别扭着直起腰板,往外面走去。 我请他喝茶,主要是想感谢他帮我抄这些经书啊。 他一帮忙,我就轻松多了。请他喝个茶,没有什么啊。 我压根就忘了,他是古人,女人不可以这样跟男人说话的,何况,我还是个妃子。 作者有话要说:飘飘过了,收藏,评论,呵呵,勤快更新的凤凰。 第三十九章:靠近我 四月五号幸好没有下雨,不然还真应了那句诗,就一点也不好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无力感与伤感,再加上下雨,心情更会郁闷的。但是,终于解脱了,我倒是轻松了些。 今天晚上,很多事要做呢,很多眼睛,都瞪上我这里了。 话说是秘密调查,毕竟皇上要面子的事。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就连皇后娘娘也派人送来些吃的,说是赏赐给我。其实她是让人来打探消息的,什么糕点类的,我当然不敢吃了。 没有亲身经历过阴毒的后宫,也看过了后宫的女人是怎么惨死的。 宫女不怕死的就去吃,不要就扔了。 我又不缺她那么一点,我对吃的,要求也不高,好也一餐,不好也是一餐。反正三餐准时到位就能让胃不打仗。 以前五公子把我打发得远远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摊上我什么也不会,还有个什么也不会的丫头,没饭吃怎么办?我是升斗小市民的心态,其实人活着一辈子,最不能缺少的还不是吃喝穿。 “皇上驾到。”响亮的声音还没有进门,就传来了。 我冷哼,谁爱去接他的驾。 照样慢悠悠地洗头,欢儿是有些害怕,还是出去跪着迎接皇宫里的大人物。 说我不上道也行,说我摆架子也行。 本来发洗干净了,我又还弄了些花香精什么的,用来保养一下,等到差不多了,才擦擦发上的水,慢腾腾地出去。 到了正厅,恭敬地说:“臣妾张绿绮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他正在地看着那厚厚的几沓手抄本,也不吭声,任我弯着腰。 真累,我还是坚持住。 “抄完了?”他淡淡地问。 站直了,看着他,发觉好几天没有见,还是让我好恨他。 冷漠地说:“抄完了。”幸好有人帮忙:“皇上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叫人一字一字的校对。”没抄完,我敢这么悠闲着吗?他不挑我毛病。 他扫我一眼,眼里阴沉沉的是风暴。 我又没有惹他,无事来这里取闹。 “刚才,为何不来接驾。”一丢手上的纸,犀利的眼神逼视我。 我轻笑:“刚才皇上忽然而来,只是臣妾身子洗了一半,头发也湿了一半,礼仪不整,不能马上接驾,还望皇上恕罪。”叫我光着身子爬着来吗?他不要脸,我还没有狗脚到那份上。 接什么驾,有本事现在就驾着仙鹤,我还真会出来看看,顺便祝他一路顺风。 “什么时辰,沐浴?”他又冷哼地挑着刺:“没教你宫规吗?脑子装的是饭啊,什么也记不住。” 果然是来找麻烦的,我管你什么时辰,我爱洗就洗。 淡声地说:“臣妾知道皇上今晚必定会来,刚刚把所有的都抄完,不能一身墨臭见皇上大驾吧,所以让人马上准备热水沐浴。”我又没请他来,谁叫他不看时辰。 他不满意这答案:“一个时辰?” 是啊,我知道他来了,故意泡久一点的。慢慢洗头,舒服地享受精油的养护。如今,发丝之间,染上了淡淡的花香之味。 闻着,我心情不知多好。 无奈地叹息:“皇上不是女人,自然不知道女人沐浴要多久,春嬷嬷有交待,务必全身上下,洗得干净。臣妾不能和一些人一样,表面装君子,里面装虱子。” 他冷哼:“牙尖嘴利起来了,看来爪子学会怎么磨利了。”知道就好,站在他的面前。 虽然离得不远,但是看不见的距离,很远很远。 我发梢还有些水珠,滴在衣服上,正慢慢地濡湿衣服。 “衣冠不整。”他冷冷地刺我几句。 我看着外面的冷黑,跟他之间的鸿沟,是无法沟通的,他爱说什么就说吧,懒得跟他计较。 冷冷的风吹入,发微微干了,那花香味,就更是浓郁。 走到窗口边,微侧着头,让头发散下,更易吹干。 一手撩起,打散缠在一起的发,轻闻了下,真香啊。 古代没有焗油膏,但是这些香花精什么,还是有的。 吹得半干了,深深一闻,满室都是淡淡的香味。 “很香。”他轻淡地说。 我没有答他,只想着半夜快点到来,查清楚了就好了。 外面有御林军守着,瞧了瞧,那站在院子花树下的,就是张贤瑞吧。高大的身影在灯笼下,拉得长长的,孤寂的。 和他在这里,闷得要死,如果可以,我宁愿出去谢谢他帮我抄经书。 但是,不能走近他,不然就害死他了。 梁天野生性多疑,我还不能多看他几眼。视线转回那红灯笼上,风掠过,浮光掠影,暗暗生辉。 我知道今晚一定会有人出现的,即然要害我,当然不会只做这么一点事,如果只是一张纸条,根本没有什么用,不是吗?害人就要害到底嘛。 “看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从那主位上起来,已站在我的身边。 顺着我看的地方看去,有些不懂地说:“灯笼有什么好看的?” 幸好我聪明,要是我看的是张贤瑞,那贤妃就有得哭了。 不过我是对事不对人的,他谁都不相信,我又怎么会在他的面前,露出马脚。 闷闷地走到另一个窗口去,让风吹着发。 “绿绮。”他放低了声音,似乎想要讲和一些。 对不起,本小姐不希罕,而且对他也很有成见。 奇)他的示好,不等于我就会软下心,主动靠近他。从头到尾,我都讨厌他的自作自为。 书)他要过来,我又走到那丢得乱七八糟的一沓纸边,将那些收拾好。淡漠地说:“皇上即然看完了,是否还要让内务处的公公审查一下?” 网)“不必了。”他有些动气。 倚着窗看我,眼里光华有些气盛:“你躲朕什么?” 我轻笑,淡然地看着他:“我能躲皇上什么,皇上要来,我又不能走,不是还在一间房里吗?” “张绿绮,你是什么态度?”他不悦地说着。 什么态度,就是不想理他的态度。 他想我对他好啊,很难啊,我恨死他了。 我不怕死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嘛,不是吗,皇上。皇上认定了我有罪,没有弄清,就先罚我抄这些,还有,而且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人的,就算鬼没有来,也有个内鬼的安排。”张贤瑞,不想丢官,也得丢官。 他瞧着我,眼里有些火气。 他心里想的什么,我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他看着我,我同样也不畏惧地看着他:“即然是有罪,迟早罚酒都要吃,何必昧着良心跟一个自已讨厌的人,说什么好话呢?” 他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讨厌朕?” 嘲弄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喜欢皇上的,只是皇上是皇上,就算是给人一巴掌,也得含着血吞下去笑着说,别打痛了你的贵手。” 可惜,我还真不吃他这一套。 在我的教育及认知里,都是男女公平的,没有谁的身份高贵,就可以什么事横着来。 他瞪着我看,似乎为我的说话有些震惊了。 白皙俊美的脸上,淡淡的光影,有些沉黑,有些犀利,更有些怨气。 我抿嘴一笑:“或许皇上会喜欢我,是我的荣幸,不过我也可以很荣幸的告诉皇上,你只是占有了我的身子,我不会喜欢你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张绿绮……。” “皇上,三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先去了。即然人家约我三更,失约了不好。”不客气地打断他,淡声地提醒着他时间到了。 他点点头,眉头还是没有放开过:“张绿绮,别让朕抓到你什么?” “随意。”很容易抓到的事,我经常不守宫规。 叫来欢儿,到寝室里来给我梳发,上妆。 一番的打扮出来,他看我一眼,越发的不悦一样。 呵呵,见见传说中的情人,当然要打扮得漂亮一点了。 他冷冷地一瞪,拂袖而去。 我轻松地出去,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在这里就不用跟着来了。” “小心些。”张贤瑞在我的背后保护我往东宫去。 “没事的,不过还是会有鬼出现的,你也小心些,抓到了,有时候还是放聪明点,放人走为好。”看在他热心助人的份上,我暗暗地告诉他。 他的影子与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他轻叹息:“其实,我知道。”“好吧,我们各自做好自已份内的事,我就等着人出现,你就抓。” 我的沉重,或许感染了他。 走了很久,看到东宫就在眼前了。 乌黑的天际里,看不清楚东宫的全貌,只是巨大的黑影不容忽略,他做了皇上之后,繁华的东宫已经不复往日之貌,有些寂寥,冷清中掺合着很多的未知数。 皇上的车辇先无声无息地到了东宫,直往那温泉边去。 他低声地说:“或许,不会有人。”“会吗?”我轻笑,有些低落:“我从来不会想,他会对我好一点。”他为了达以目的,从来是不择手段的。 一会真人不出现,他不派替位上去,才会让我惊讶呢。 “想开心一些,说实话,下臣很欣赏绿妃娘娘行事不拘小节的风格。” 我一笑,有了些轻松的暖意:“那你还说什么下臣和绿妃娘娘,直接你我,不就好了。” 他吐出一口气,却没有说什么,格守着自已的本份。 到了温泉处,他才说话:“绿妃娘娘,往前走十步,再往右转十八步,就是木槿花树了。” “好,谢谢了。”我淡声地说着,直接就过去。 他很声地说:“小心。”很低很低,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这关心,如月色一样,一寸一寸地移出乌云,照了下来。 一地的清淡光华,带着些微许的暖意,倒映得影子更是浓黑了些。 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回头多看他一眼,往前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个,呵呵。明天还会继续更新的,谢谢各位给凤凰评论,能让凤凰找出很多情节上的不行,然后改正一番,谢谢啊,还欢迎提出。 凤凰每天看好几次评论,快乐地拿麻袋装鲜花装分数。 第四十章:抓到男人 张贤瑞做事很精细,就连我的步子多大,他也算得清楚,往前十步,再右转十八步,娴熟地走着,就似乎我以前来过一样,不用抬头看,就数到十八,面前就有一株绿色的灌木。 这木槿花也有好多年的历史了吧,很是深密,枝干相当的大,但是还没有到花期,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在暗处,潜伏了不少的人。 皇上在看着,御林军在看着,我也在等待着,会不会有人出现。 钟声一响,三更即到。 我静静地守着,三更的风,凭地格外冷人。 但是,我不害怕,张贤瑞就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不管有什么人也好,反正有他保护,至少我可以舒一口气。 皇上他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今天晚上如果没有抓到真正的人,他也会安排一个人出来。让张贤瑞丢掉一些职务,处置我,他还是不能手软,后宫太多人看着了。 他就是有心想袒护我,也得顾着点面子。 其实,我也不想他来袒护我。 我和他,很不想欠着他什么,其实也不想和他纠缠下去。 月亮飞快地转着,只是离我们很远,看起来,还是慢慢地爬。 当它慢慢地隐进乌云的时候,我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靠近我。 女人的第六感,或许很灵。 一回头,我就看到那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微微一响。 然后有划破风的声音,带着凌厉的杀气,往我而来。 等我反应过来,已看到了乌黑的箭头,离我这么近,这么近。 “娘娘,小心。”张贤瑞一声大叫,身子比风更快地往我扑过来。 他一手,抓住那箭尾,但是止不住的冲势,身子惯性地往我扑来。 我以为会摔在地上,会痛,但是他巧妙地一转个圈,没让我摔着,自已反而更重地落在地上,摔得结结实实。 潜伏在暗外的人,打着火跑了出来。 我吓呆了,第一次感觉到死神离我这么近,那箭,就差一点刺进我的身体里了,如果他慢一步的话,我必会倒下。 “停。”吴公公大声地叫着:“务必生擒。” 众人停了下来,肃静地看着不远处那一排绿色的植物。 几乎就要与夜融为一体的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张贤瑞站起来,雪亮的长剑横在我的身前,守护着我。双眼紧紧地瞪着那片黑,风一吹过,沙沙作响,月亮出来,照出一层层的光洁。 微光一闪,他长剑一指:“在那里,抓住他。” 里面是真的有人,大概也知道自已跑不掉了,竟然大声地叫:“绿绮,你竟然让人来抓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贤瑞一听到声音不顾一切地跳入那黑暗中,寻找声音的出处。 我紧张地看着,但愿,他能抓到。 过了些时候,听到一声大叫:“绿绮,我我先走。”紧伴着的,就是一声惨叫。 火把往那边围了过去,照得一片的绿意,有些怪异的绿中带黑泛着白光。 那一边灼人的光华里,抬出一个身上插着一枝箭的男子。 人群闪开一条道,吴公公轻声地说:“启禀皇上,这不是宫里的公公。” 那就是正常的男人了?即来之,就有必死的心,倒也不知道谁给他多大的好处,连命也不要了。 我还站在原地,手指紧紧地抓着那木槿花的枝干,下意识往那明黄|色的衣服望去。 一看就到看到他紧绷着一张脸,清冷的眼神如箭一样带着肃杀之气,他也看着我,那么的不信任与生气。 他不相信我,他不会笨得真的信那个人的话吧。 越是想要和我扯上关系,然后一死了之,那不是越是可笑吗? 如果真正相爱,那么势必咬紧牙关,也不会供出另一方。 他不相信我,没有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情。 众多的人,整齐地排成二行,火把照亮了东宫的夜。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上了惧怕,龙颜大怒,而他,怒的却是我。 我镇定地从排得整齐的火把下过,一步步地靠近他。 他的戾气,顿时将我压住。 从容地跪下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不求罪,纵使人人认为我有罪,我却认为我没有。 他狠狠地从牙尖里磨出一个冰冷的字:“贱。”也不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吴江太赶紧狗脚地跟上去,等候着他的圣旨,要把我怎么处置。 举凡偷情,其实在现代有个说法,是感情不和,谁都可以去寻找自已的幸福。 但是我和他根本就没有感情,顶多也是他一手包办的婚姻。但是我这样,也算是出墙了,下场是很惨的。 我不怕,他虽然气我,但还没有到要杀我的地步。 等他冷静下来,就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处置了。 令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聪明绝顶的他,会相信这破绽百出的游戏。是不是紧张一个人,就会不能冷静去想,去看了。 我拧起眉头,会是这样吗?他紧张我吗?哼,那倒好,不是冤家还不聚头了。 贱,我讨厌这个字眼,他凭什么说我贱,他自已还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 “唉。”一声长叹的声音,饱含着一些无奈。 他也跪了下去,等待着属于他的处置。 他在宫里的罪名,可以说是守卫不严,让我爬出墙头去了。 我看着他,有些抱歉。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怜惜:“可惜,未能活捉。” 我轻咳,清清口地说:“嗯,你也跪啊。” 他讶然地看着。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qq版的撞墙图片,你也撞啊,好巧啊。 如果不是他,我性命已无了。很想跟他说谢谢,再说些什么?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什么也不能说。 他生性太多疑了,我得防着他。 四月的天,有些冷,风吹起我的发,在薄腻的晨光里飞扬着,香味清清然地飘得远远的。 膝头有些痛,有些麻木。 都天亮了,他是不是该做出一些决断来了。不会要我们一直跪到他上朝再下朝吧。 “皇上有旨。”吴江太拿着圣旨大步而来,面无表情地对着我们。 我与他伏跪了下去,听着吴公公念:“绿妃娘娘张绿绮行为不检,有失妇容,妇德,妇道,发入念慈庵里带发修行,以修……。”后面说要我修什么我记不住。 我就纳闷了,一想到念慈阉,我就想到枇杷膏,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就咳了起来。 伏跪在地上的他,微侧过头来,关切地看着我。 淡淡地一笑,告诉他没有什么事。 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让我去出家,或许会离开宫里,那不是更好。 念经,叫我去拆了那尼姑庵或许还有人相信,我虽然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但是个性,却不会那么顺驯的,就算是念得十年八年,不见得我就会对他学会三从四德。 “张贤瑞降为侍卫。”他幸好只是摘了官衔,有些抱歉地看着他,他却没有什么介意的和失落的。 大概,他早也就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了。 其实,也未尝是一件坏事,现在不要那些高位,还能保全性命。 他一旦狠起来,那些越高的人,就摔得越惨。 而我,也好啊。 打发到修道院去,他是想试着把我遗忘,我也想试着再度逃走。 原来,各人,都是打着各人的小心思。 “即日起,收回绿妃所有的用度,马上就往宫外念慈庵去,没有皇令,一步也不得踏进宫里。”nn的,说得我很想回来一样,我恨不得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他呢? 他这个决定,还算是冷静的,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就算别人给他戴绿帽子,还是会冷静下来,分析着种种的可行性,还得制止心中感情增加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要去尼姑庵了,给收藏藏啊,飘过,明天继续更新。 第四十一章:入念慈庵 好几个公公押带着我回到绿妃宫中,让我收拾行李。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只是一些东西,带上比较方便,洗脸的啊,梳子什么的。 还可以带个宫女去,看看大家都一脸的害怕,都怕去那偏避荒凉的地方。 我叹气,还是谁也不带去了。 正要出去,欢儿出来,轻声地叫:“娘娘。” “没你们的事,自已保重吧。”说不定,就是永远的再见了。 出到了外面,怎么说离开了这守卫森严的皇宫,我想空气和郁永的心情,也许会好一点。 “娘娘,让欢儿跟娘娘一起去,照顾娘娘吧。”她跪在地上,恳切地请求着。 我淡笑,她不知是谁派来的呢?跟着去,也探听不到什么消息的。 “你想清楚。”我淡淡地看着她,真是有些感动,我做人并没有那么失败嘛。 去尼姑庵这可不是小事,别以后后悔,可没有什么回头路走的。 她点头,眸子里满是哀求:“奴婢想得清楚,娘娘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照顾娘娘。”“去了,我就不是娘娘了。” 她笑笑,眼里有些泪:“在宫里,也是奴婢,在外面,也是奴婢。娘娘,你对奴婢虽然不多话,可是奴婢心里明白,娘娘是个和善的人,绿妃宫里的下人,娘娘都不曾有大声喝骂过。欢儿侍候娘娘,是欢儿的福份。”有什么骂的,我心情不好,倒不如睡一觉。还真是学别人下雨天打孩子,半点不浪费权力吗? 或许吧,在宫里,作为人下人,是有自已说不出的苦,小则大骂喝打样样来,重则各种折磨处罚。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居本上也放牛吃草,对她们都没有什么吩咐的。 虽然绿妃宫里没有前途,但是她们也乐得自由自在。 一听说我要走,宫女的眼里,大多还是不舍得的。 “好吧,那你就跟着我,以后你想要走,说一声就可以了。”出了绿妃宫,还有人来检查我的包袱,看看是不是有偷带什么的。 那些公公的眼神里,带着一些鄙视,带着一些高傲。 我离开这里,在他们看来,我已经是不需要被尊重了。这些的尊重,只建立在权势之上,有些让人悲哀。 几个公公带着我和欢儿往后门去,有马车带我们到念慈庵里。 正好在花园里,看到御林军巡逻。 威武凌然的队伍中,我看到那跟在后面的张贤瑞。 如今丢了官职,他也不能自在了,不知他的心态,是否能适应得过来。 侧让在一边,看着他们过去。 他低垂着头而过,我看着他,想说什么,唇嗫嗫,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却是手极快,塞给我一把匕首。 冰冷的触觉,让我赶紧藏在袖子里,不让公公们看到。 各自不同的方向走,我回头看着,他也回头看着。彼此的眼里,写满珍重,不必说话,也能明白,也知道唯有彼此珍重。 好吧,彼此都能看得清,能适应这些后果,那就好。 我实在不想拖累他,但无论如何,他都是要降官职的。 出头鸟,容易死得惨,不如就蜗居于一个小小的御林军,还能全身而退。不见得,就是坏事。 大步而出,看着那花影之处,看热闹的妃子。 终于把我弄走了,她们开心了吧。 其实我也很想告诉她们,我也很开心,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仰首挺胸骄傲地从她们的面前走过,觉得自由,离我越来越近了。 后宫的大门,近在眼前,但是我却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 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有些苦涩在心里徘徊着。 好难受,我一心一意想要逃开这里。 现在也就是要离开,却是因为一些事,还很不光彩的事离开,怎么也觉得冤。 我回头望望这宫阁楼台,繁花锦秀,阳光明媚的四月,让这里春意盎然,在蝴蝶初拍翅飞的地花朵上,似乎会看到一双带着箭一样犀利的眼。 梁天野,他一定是很气我吧。 他想不通他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还总是不安份。 其实,他是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上来想过问题,他的对于我,是一种压力,我讨厌他。 我的不安份,我是不想束缚在这重重宫阙中。 叹了口气,有些若失地,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开。 那钟声,悠悠扬扬地传来,是下朝的时辰到了。 宫门慢慢开了,高大而又结实的宫门,越来越明亮,外面的光线,一片灼热。 我一手挡着外面刺眼的阳光,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 连自已想要寻找什么,也不敢去深测。我想看到明黄|色的影子,又怕看到。听到脚步声一响,赶紧往外就走。 不敢往回看,只有公公的声音谄媚地叫:“吴公公,这般早来,是否要出宫?” 是他吗?不会是他,他来了,肯定是跪一地,很威风地要人家叩头叫万岁,一脸高傲得像是公鸡争霸赛一样。 我怎么有点期待看到他,是不是我无法容忍他这样不查清楚,就往我头上扣个盆子,说我偷人。 “皇上可有令,尔等得让念慈庵师父看着绿妃娘娘,要是绿妃娘娘走失……。”我叹气,就连出去,他也还不肯放开。还是要人来监视着我,不许我离开他的权力范围。 如果我逃走了,整个念慈庵的人,就会遭殃。 他以为, 我会怕吗?那些陌生人,根本就与我无关,我就是走了,你要杀要留是你的事。 我不是被威吓着长大的,他说二句话,我就怕吗?无非就是要她们防我逃而已,还是不长进的方法,留得住我的身,留不住我想飞的心。 “娘娘。”欢儿轻声地叫:“该上车了。”“嗯。”我轻应,也不踩那公公的背,越过他,自已爬上马车。 他们有些愕然地看着,我拍拍膝盖上的尘:“走吧。” 好几个人保护着,驾了马车往念慈庵而去。 没有从繁华的京城经过,而是一直往北走,掀开帘子看着有些孤寂的民房,有些荒落,也不敢对念慈庵有什么好的期盼了。 以前武则天也曾经出过家,别人就把她整得够惨的。 前途未卜啊,忍不住有些叹息。 昨夜一夜没睡,感觉才睡了一会,公公就恭敬地说:“绿妃娘娘,到了。” 下了马车,往上看,那念慈庵还在半山之上,在嫩绿的枝叶中,露出勾梁一角。 不知为什么庙啊,庵的,非要往高处建,爬上爬下,很辛苦的。 关于这些,我还是要带着虔诚的心去想,庙不怕高,有仙则灵。 马车不能上去,就自已爬山了。 一阶一阶的石阶,累得我气喘喘的,好久没有运动了,身上也长了不少肉,看来以后在这里,可以走来走去好好减肥。 我以为会是很大的排扬来迎接我,毕竟我是重犯,还是一个素行不良想逃跑的人。 结果只来了个主持还几个小沙弥。 公公将我的名册交给了主持,然后转告着宫里的意思。 我百般无聊地看着这里,别的地方都可以迟些看,就得先看墙有多高,靠,这简直就是小宫殿,也是墙筑得高高的,我好无力啊,忍不住想说粗话了。 用着温柔的眼神来看,这里多美啊,很清雅幽静,几株大树在庵前,庵后也有,中间更是满栽都是树,绿油油的叶子,沙沙作响,还幽幽地散发着清香,再夹着那香火之味,自然有着一番远离红尘俗世的感觉。古朴优雅得让人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绿妃娘娘安好。”主持走过来,不亢不卑地打个招呼。 我轻笑:“主持好。”“老尼道名是卢慧,以后绿妃也会有自已的道名。” “啊,芦荟。”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出家人,真的很有意思,就连取个道名,也叫做植物的。 看来女人天□美不管出不出家,都是还存在着的。芦荟清凉解毒,还可以清洁脸部做到美容美白的效果。 她眉毛一皱,冷傲地说:“绿妃娘娘请勿笑话,进了道家之门,就得依这里的清规戒律。不管你以前是绿妃也好,是贵妃也罢,进来就是一视同仁,无情礼之可说,这里的每一个,大都是犯了错,才送来让菩萨点化,清心正已来修行。”“是的,芦荟大师。”我还是想笑啊,我可能会是石人,菩萨是点化不开我的,因为我不信这些。 我当然也知道了,这是皇家的尼姑庵,里面随便一个,可能都是赫赫有名的妃子。 先皇去了,原本的太子也去了,他们的女人,就算没有犯错,也得找个地方安置的。这不,就是好地方了,我有些鄙视男人的这种做法,即然无法承担人家的一生,就不要娶那么多。 “绿妃看来本性高傲好动,老尼就给绿妃起个法号,叫静思,以后就专思扫后院的地,念经听课。” “是。”静思真的适合我吗?我笑笑。 一个小沙弥带着我和欢儿去房里放东西,还好,还能有自已的房间,相当的简陋,只有一硬床与一些简单的东西,连椅子也找不到。 欢儿则不能和我住在一起,她和那些前妃子带来的宫女一样,住在大通铺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凤凰看到了大家猜测要发生的事情,呵呵,有个挺好笑的。 当然,念慈庵的人,怎么会对她好呢?明罚暗罚半夜凶机毕机。 呵呵,咱们的绿绮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接下来,她会到一个忍无可忍不须再忍的境界,报复的手段,不是你们可以自行想像,呵呵。 飘过,记得收藏个,评评个。 第四十二章:欺压我们 我有些不习惯,看着天色暗下来,听着钟声响起,如此近,又如此的远。 欢儿来敲门:“娘娘,该去用晚膳了,之后,就要做晚课,方能休息。” 那斋饭,有些吃不下,我想,可能是我水土不服吧。 天色越来越晚,然后每个光着头的女子,都鱼贯而行,进了那主殿。 里面供着神像,烛火都是大红色的,还点起香,有些浓郁的味道。 我听着木鱼声,听着念经书的声音,看着众人的帽子,我有点酸涩得想哭,难道我又要困在这里,做尼姑吗? 我不想这样子无奈,我其实是个好强的人,往往这些环境,总是叫我想崩溃,难道我就不能遇到正常一点的吗? 他真的好狠心,把我就往这里一推,也不闻不问了。 木鱼声,声声急,让神思变得有些迷离。 我打坐坐得好困,忍不住就打起了瞌睡。 以至于到最后,呼呼的风声,吹在窗纸上,啪啪作响,我睁开眼睛一看,那些人早已经不在了,全殿只剩下我一个。 抬头看着那些神像,有些害怕。 我爬起来,连大门也关上了,至于神像后面的小门,我不敢过去看的。 那芦荟大师就这样给我号哑巴亏,用力地捶着门,大力地踢着,我想哭。 我不要在这里,越是晚,我越是害怕。 那烛火,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要是晚一点烧完了,那不是黑漆漆的一团。外面的鸟叫声,有些可怕,呜咽着,似乎在哭泣一样。 风也呼呼地吹打着,我越来越害怕。 大声地叫着:“放我出去。”怎么可以,把我关在这里。 我不要在这里,那些神像的头脸,似乎在扭曲,越看越是狰狞着。 捶了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 想来没有芦荟的命令,她们是不敢来开门的了。 一个被丢来这里修行的妃子,那是不可能再回去的,她们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客气的。 只为了白天我笑那一下,她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或者,她就是要让我知道,入来这里,就是这样。 这么晚,一定没有人会来放我出去的。求着老天,求着这里的神像,我倒不如靠自已。 袖子里藏着张贤瑞给的匕首,印着烛光,有些冷光在滑动。 我将匕首从门缝里挤出,再划下,是铁锁,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来斩断那些。 愤怒得我狠狠地踢了门二脚,那该死的芦荟,居然锁着我。 到窗前去,用力地划开窗纸,使尽力气去砍那窗棂。 他给的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再坚硬的木头,也不费什么力气就斩断了。 使力弄了几下,窗棂穿了个大洞,我便钻了出去。 匆匆的地逃离这里,看着外面也是黑压压的一团,喘息地抱着自已,真的好想哭啊。 我想回家,回自已的家去。 有人起床方便,点亮了油灯,让我看到路,深一脚浅一脚就往自已的房里跑去。可怜得连火熠子也没有,油灯就更不用说了。 拉过被子捂着头,听着风呼呼的声音,终是过了一晚。 破坏念慈庵的东西,也是有代价的。 主持冷冷地看着我:“静思,你可知错。”“知。”我轻淡地说,不与她作对,她在这里,简直就是合法的霸王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以后要是再睡,罚你晚晚看守佛堂,要是早上再迟来,水缸里的水,都得挑满,要是再破坏佛堂的东西,就罚你把九百个石阶,都洗得干净。” “是。”我无力地应着。 “念你是初犯,今天把这庵里的每个角落,都给扫干净了。”“是。”我也是念着刚来,她们的警惕性?br /gt; 宫妃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9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9部分阅读 性还很高,不然的话,我情愿去洗石阶,那样也容易逃走。 再逃,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切不轻易就作出计划,我得把里的环境,熟悉先。 忍得一时,风平浪静,要是不忍,还是只有吃哑巴亏的份。 就连欢儿,也让她打发去做事。 我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残枝。 一夜风吹,也不知哪里吹来的白色小花,满地都是。 那高墙外面,拢不住的一山绿,灿烂的一树白,是不知名的花儿,只可惜,高墙围住了这里,春色只能远远地瞧着,念慈庵借来山风,只争得一地残香。 真香啊,我深闻一口,拿着扫帚扫干净地。 尼姑庵属于皇家管理的,半天也没有一个香客上来,直接的关门闭户,只有挑水的人,才会从小门进来。 我感觉,像是从大监狱转到了小的劳教所一样。 只差没有围个电网,谁敢逃走,电死不负责。 我好想去洗台阶啊,至少是在外面的。 呼吸呼吸用力呼吸,还是只得这一方的空气,郁闷得让我想要尖叫。 扫干净,坐在树下,好想踢这树二脚。看什么,什么都不顺眼。 中午吃饭,趴了二口就吃不下。 本来想回去叫欢儿给我揉揉肩的,看到她瘫了一样地趴在床上真喘气。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她。 她藏住眼里的委屈,轻声地说:“没有什么?” “说啊。”我有点凶地叫。 她泪水忍不住盈满了眼眶:“娘娘,奴婢去挑水了?” “挑水?”我有点吞口水:“山下吗?” 她点点头,有点委屈。 气得我一踢那床,那芦荟真的欺负新人啊,那么远,打发这个柔弱的女子去挑水。 本想诉我一肚子的苦,结果变成我给她揉肩头。 刚开始,她死活不肯,我就威胁她,再不听话,就不要她了,让她滚回宫里去。 其实那样也许好一点,没有那么重的活做。 她呜咽地哭,任我给她揉着。 “人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注定做奴婢的,哪有什么分贵重的。”就是这该死的阶级制度。 “娘娘,我可以撑得住的。”她轻声地说。 “不管了,我不能放任那个老尼姑,这样那样,圣旨不是说了吗?你是来侍候我的,不是给她们干活的。”我气愤地说着。 她抓住我的手:“娘娘不要去,到时候她会对娘娘不好的。” “哼,我也没想她能对我多好。”我为什么要讨好她,我尽力做到最好,她能找到我什么麻烦呢? 现在不是我不想跟她好好相处,而是她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人。 “娘娘。”欢儿还是担心地看着我:“娘娘不要强出头,为了奴婢,不值得,奴婢现在一点也不痛了。”她耸起肩头来看着我。 我一掐她的肩头,又痛得她咬着唇。 还说不痛,这丫头,就是忍。 有时候,你越忍,人家还当你越好欺负呢。 “喂,欢儿,还不去挑水。”外面的人,大声地叫着。 我推开窗看着那老尼姑,横眉冷眼地说:“回去叫你们主持看看圣旨,不懂就来问我,哪一条说欢儿是给你们当下人使用的,她的职责,就是侍候我。” “静思,进来这里,你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绿妃娘娘了。”她也淡声地提醒我,叫我别多事。 别总拿这么一条来压我,当我是白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啊,你可以去跟她说,有什么事,我来担当。” 那老尼姑瞧我一眼,就去跟那芦荟打小报告去了。 欢儿很不安,走来走去,跪了下来:“娘娘,我去跟主持认个错,娘娘不要任性子。”“我现在,冷静得很,起来,这里没有什么妃子,别来宫里的那一套,我讨厌。”摆不开的烦燥。 有时候,你不强一点,还不行。 女人的强悍,不应该由男人来支撑着。 该坚持的,我还是很坚持。我不想让人欺压,以为我们是软柿子,要踩就踩,要捏就捏。 大概也是理亏,那报马仔一去报信,就没有再回来,芦荟也没有什么话传过来。 我吁了一口气,带着欢儿去扫地,这活儿比挑水的,可轻松多了。 九百级石阶挑上来,那可真是要命,想想我都无力。 这些人,就是要给她们来硬的,我知道我以后没有好果子吃,至少她现在,还是不敢对我太狠。行规行矩的,我又何怕立不住足。 努力地打扫院子,前面扫完了,后面的院子又落满了破花,没扫完,还不给饭吃,等到晚上去吃饭,早就空了。 不让我吃饭,恨得我牙痒痒啊,跑到斋房里去,还有些红薯,干脆就点把火,从墙头边抽了些柴火,烧那些叶子残花,将红薯扔进去烤了。 烟火照亮了死寂的后院,原来烧花的味道,并不香,等了一会,才有红薯的味道喷香起来。。 我们二个窝在墙角边,有些狼狈地剥着滚烫的红薯吃。 芳香的味道,诱得口水直流。 “吃啊,挺好吃的。”我咬一口,烫得直扇着风。 欢儿泪水流了下来感动地看着我低叫:“娘娘。”“哭什么啊,你还嫌我们吃红薯不够惨啊,我想吃饭啊。”我就怕这软弱的胃,受不了。 咬着红薯,看着感动得泪流满面的她,我觉得,特伟大一样。 原来,就算是女人,也是有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 坏坏地一笑,伸过头去咬她一口:“再不吃,我可把你的份也吃完了。”傻乎乎的她,还真的剥了皮要递给我。 无奈地叹气,拍拍她的肩:“我不霸王不抢你的。不要害怕,走,回去睡吧,明天别听那些人的话,来找我就是了。”“是的,娘娘。”她哽咽着一边说一边抹泪。 “别叫娘娘了,拜托,我才从宫里解脱出来。你没有听见,这里的人,都叫我静思吗?以后,也叫我静思好了。”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欢儿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就好了,我们都不是在宫里,以后相依为命的日子,还多着,回去吧。”我也不想孤单。 欢儿是宫女,但是能回头看看,她需要什么,她在想什么,多关心她。也就是一个很亲密的朋友,在这里,我最缺的,也就是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有点晚了,呵呵。 不过还是更了,路过的朋友,收藏一个。 第四十三章:我的报复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匆匆起床,得去做早课,一点也不敢打瞌睡。 前面坐着的是主持,紧接着后面的尼姑,都打坐在蒲团上,静静地诵着经文,再加上木鱼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 欢儿就在大门边扫地,虽然我叫她什么也不用做,她却是怕这里的人,人家一个眼色,她马上就去拿起扫帚扫地。 我抬头,看着那佛像,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就不知道神明的英明在哪里,难道真的有灵吗?那每个人都可以不用种地了,求着神仙赐于粮食,打仗的时候,谁也不必往上冲,求神就可以了。 这不过是人的一种精神寄托。 我冷冷地看着,我不信这些。 如果真的有,为什么我会让人污陷,坐在这里打盹也不是念经也不是,我想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去,却又不知道如何回去。 “静思,静思。”冷淡的二声叫,让我收回了心神。 看着芦荟一张黑黑的脸:“师太有何指教?” “念经文。”一个小尼姑给我一本书,示意我站起来念。 我扫一眼,淡淡地说:“不认识字。”讨厌去念,梁天野要磨我的性子,是这样一步一步来的。 她拧起了眉头,半眯起了眼:“静思,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入来念慈庵,就得守念慈庵的规矩,叫你念,则念。” “师太,不是我想难为你,皇上硬要封我妃,也不管我有没有念过书,你现在拿一本书来给我,你叫我念什么?”我就是看她不爽。 她轻笑,眼里冷光浮动:“是吗?” “是啊,师太,字我倒不认得几个,但是说过的话,我就记得。”别想用圣旨来诓我,说什么我也学过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这些难不倒我,就是看她不爽。 她不能拿我怎么着,淡淡地说:“即不会念经,还坐在这里心神不宁,岂不是对菩萨不敬,出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我站起来,也往外就走。 我还真的宁愿在外面呢,在这里面,让那些烟一薰,整个人都不舒服。 出来深深地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全身都舒服多了。 拿起扫帚,和欢儿一起扫。 劳动着,果然是充实着的。坐在那里,是真的好难受。 吃一亏,长一智,没到吃饭的时候我就等在膳房。 但是,众人都分完了,就是没有我的份。 好过份啊,又不想让我吃饭。 我看着主持,要她给个公道。 她居然冷然地说:“没有做早课,是没有饭吃的。” 好,很好,我说我不识字,不会念经书,她就给我来这一招。要是我会念,估计也会说我念得不好,不给饭吃。 我最恨,就恨没饭吃的活。 只会叫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当我是木马啊。 依旧是摸了几个红薯去后院烤了,我忍忍忍,我就想看看,她是不是这么绝,但是忍了好几天,她都以各种名目来不给我饭吃。 早课,晚课,也不必去了,天天就扫院子,天天吃红薯。 好,姑奶奶的我不忍了,再好的性子,也会冲动得想要杀人的。 这个梁天野养的狗贼,爪牙,滥用职权来整我,我忍着她,她以为我好欺负了。 暗沉沉的半夜,所有的人都熟睡了,外面的大门也上锁了。 我爬了起来,往小厨房走去,几呼呼地吹着,扭开火熠子,吹亮了它。冷冷一笑,手指穿破那窗纸,毫不手软地就往厨房的柴堆里一扔。 看着那亮光一晃一晃,我就快速地跑回房里去。 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不给我饭吃,你们也别想吃,看我不烧了你的厨房。月黑风高,就是烧人放火的好时机,杀人我是不敢了,放把火烧了你独立的厨房我倒是敢的。 回到房里,躺了好一会,看到窗纸上也映上了红光,我就坐起来等着,我才不会笨得去叫救火,免得人家说是我先叫的。 先是老尼姑慌张地跑出来,大声地叫着:“着火了,快救火啊。” 众人都惊醒了,慌乱地跑了起来,就看着火越烧越大。 这些女人,估计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只会呆看着,塌了一角,再塌一角,然后你望我,我望你的。 我闲闲地看着夜光,其实,我也不想火烧得太大,放火烧毁东西,毕竟是有罪的。 “快提水灭水啊。”芦荟大师,就差没有哭出来了。 七手八脚地,又去拿水桶,将那些水全泼完之后,就得下山去抬。 黑呼呼的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门一开,打着火把,就往山下走。 我也抓了个水桶,和欢儿往山下去。 我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有逃脱的机会。 人很多,大家都慌乱地往下跑。 但是不知道是谁,往我的脚上一脚,就在膝后弯,让我差点就要往那九百级的阶下滚下去。 欢儿手快,拉住了我。 我惊出一身的汗,回过头看看,半明半暗中,还是乱乱的人往下走。 冷静下来,拉着欢儿在一边,等着她们走完之后,我再走好了。 刚才那一脚,正好踢在我的脚弯里,要是没有欢儿的一拉,我必定会滚下去,后果不堪想像。这看似无害的尼姑中,也有人想要杀我。 “娘娘,小心一点。”欢儿扶着我:“我们慢点好了。”“嗯。”我轻应,在这忙乱的当头,多了个心眼。 匕首还放在房里,万万不能回去,到时就只有我一个,让人在这忙乱中杀了,也很难查出是谁干的。 我现在,也不能逃走,黑暗之处,处处是危险。 跟在她们的身后,和欢儿提了一点点水就往上走。 走上来,天都蒙蒙亮了。 残桓已经淋上了水,冒着乌黑的烟,诺大的膳房,化成了破木一堆。 还有些烧焦的味道,闻了让我想吐。 走到树下,难受地解开一个衣扣,离那浓烟远一点。 “娘娘。”欢儿担心地看着,用水浸湿帕子,给我擦擦脸,关切地说:“娘娘,是不是太辛苦了,先坐一下。” “不是,我想,是这烟太难闻了。”不舒服,还想吐,胃也在翻滚着。 芦荟师太一直在那里哭嚎着,反正这么大的事,上面是会来查的。 我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放火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就是有些难受,我知道不该用这样的法子来对抗,可是我很无奈,我是弱者。 每天都没有饭吃,照这样下去,我的胃,真的不行。 梁天野也没有她狠,至少三餐还是有的。 拍拍脑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烧都烧了。她们刚开始,就像在欣赏烟花一样,只惊呆地看着,压根就忘了要救火。 我也有些难过,不能用这样的方法的,这种抗争是不对的。 “都给我严查,一个一个查出来,是谁放火的,我一定不会轻饶她。”芦荟的刺,竖起来了,张扬地看着每一个人。 凌厉的眼神,失了往日的和善,一个个看过去,企图找到怕死认罪的人。 她看我,我别开脸去,不与她对视。 “静思,是不是你?”她冷然地就喝问。 “为什么是我?”我淡然地看着她。 “不是你,还有谁对我有成见,几天不给你饭吃,你就烧了念慈庵的膳房,这事,我一定会禀报皇后娘娘的。” 你老终于也知道,几天不给我饭吃了啊。 “你亲眼看到我烧了吗?你有证人吗?我是有这个动机来烧,但是,证据呢?”我冷哼:“你可以污赖我,我会反告你一状的。”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人不能太迂腐了,自动上前认罪,只会让我吃不完兜着走。 她气冲冲地走近我,她身上满是薰烟味一袭到我的鼻尖,胃里的酸液控制不住,扶着树就狂吐了起来。 吐不出来,就干吐着,吐得我头昏昏的。 欢儿扶着我,一个劲地摇头:“师太,不是娘娘。”“在佛堂这清净的地方,你居然敢吐。”凶光毕现,她大手一张:“拿戒律棍来。”“你别有气就出在我身上,这么难闻的味道,谁都想吐。”只怕,她早就想教训我了吧。 粗大的木棍,还真的拿来了,看得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我淡然地看着她:“难受也不能吐吗?别忘了,我是皇上的妃子。”她敢打我,那不是以下犯上吗? 到这时,我也只能拿出这个身份来保护自已了。 我虽然恨梁天野夺了我的身子,也讨厌做妃子,有时候,有些人,就是会逼得你想造反。 她冷然地说:“入了念慈庵,以前的尊贵,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是没有给钱给你,是吗?哼,我倒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主持,为的是什么?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吗?谁一进来,不给你钱,不讨你好你,你就针对谁,动不动就要动打的,我问你,经书念到哪里去了?”仰起头,不示弱地看着她。 我也有听那些人示意过我,要给些好处给芦荟,不然的话,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寺庙,也来搞个小官场的,不如不出家,去做个老鸨不是银子更多吗?但毕竟,这是皇家寺院,拿国家工资,比较威风。 我出宫,哪有带什么,想要钱,一文也没有。 她颤抖着,眼里又气又恼的:“好个伶牙俐齿的静思,竟然敢出言污蔑本师太。” 欢儿害怕地跪下去,哀求着:“师太,你不要打娘娘,娘娘不是有心的,娘娘没有放火,娘娘的身体不舒服,才会吐的,师太,求求你了。”“滚开。”她一踢出欢儿,棍子指着我:“今儿个,不教训一下她,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了。” 我讨厌她说话的这副嘴脸,受些伤,也没有什么,我决计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但是胃还在翻滚着,让我好难受,忍不住又抱着肚子干吐起来。 “娘娘。”欢儿眼睛一亮:“娘娘你是不是有喜了。” 汗,别吓我。 这话一出,让我寒毛四起。 而且那老尼姑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飘过。 大家喜欢看凤凰的小说吗?凤凰在新浪还有二个坑,一个是胭脂香,一个刚写真爆笑后宫文,这个皇后有点色,呵呵,无聊,就去看看吧。 第四十四章:来验喜事 我放开手,拉拉衣服,正色说:“别乱说话,只是几天没吃东西,有点不舒服。”芦荟的脸色,阴暗难测,欢儿又赶紧跪下去拜:“师太,千万要慎重,娘娘是无心顶撞师太,师太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娘娘可能真的有了龙胎,要是有什么万一,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她说得,也是句句在理。好吧,好女不吃眼前亏,我也任由她说。没有那么笨,要她棍子打了我,才知道什么叫痛。 那师太脸色扭曲着:“是否真?” “应该是。”欢儿也不敢确定,这毕竟是大事。 我翻翻白眼,但愿不是。 我恨不得跟他,什么关系也不要有。 无惊无险地回到房里,我松了一口气:“欢儿啊,以后不要说这要的谎了,说得我都害怕。” “娘娘,是不是,真的有了?”她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我。 我一句话烧熄她的希望:“不可能的。” “唉。”她垂下头,像是斗败的母鸡一样,垂头丧气地。 要是真的有了,我才觉得可怕呢?那么他就更多的筹码来威胁我。而且在后宫那些看似无害的女人,安知人家心里想的是什么? 就连这远离宫的念慈庵,还不是有人想要杀我。那必是收了谁的好处了,师太就更不用去说了。 唉,我长长地一叹气。 走得出宫,还以为会清净一点,没有想到在这里,也是乌鸦一样黑。 女人与女人一起,是不是注定就会有争斗。 我不惹别人,别人也要来惹我,我恨梁天野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难道那些女人看不出为吗?还以为我会跟她们争宠夺爱。 拉过棉被,我祈祷着,千万不要成真。不要让欢儿说对了,要是有身孕,会很麻烦的。 但是我的亲戚,好像很久没有来了。 我心惊胆跳啊,拍拍心头,原佛祖保佑。 其实烧厨房是不得已,这是我无声的抗争,我忏悔自已的错。 中午时分,欢儿端来了饭给我吃,我糊乱地趴了几口:“欢儿,下午的时候,记得来叫我。” 欢儿点点头:“娘娘,师太说,你现在可以不用去做早课,娘娘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多休息下,院子,有我打扫就好了。”又迷糊地睡了下去,晚上还听到了哀声叹气的声音。 这寂黑无声的念慈庵,似乎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好诡异。 等到天亮,还是早去,拿着扫帚去扫院子。 碰到芦荟主持带着小尼姑去念经,我站在一侧,她冷然地一扫我,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娘娘。”欢儿担心地看着我。“没事,扫地吧。”天天扫,这些叶子为什么天天都落啊,那山风没事狂吹个什么劲,把外面白色的球花,都吹得满地都是。 眼皮狂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个守门的将大门打开,我还以为有挑水的回来。 谁知道是御林军快速地跑了进来,紧接着,就是吴江太公公,没有明黄|色的影子。 心里似乎有些失落,他没有来。 又觉得不可能啊,在人群里,细细地看,终是发现他了。 一身的御林军打扮,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发现,我居然有点想他。 我就说这里有内鬼吧,隔了一天,宫里马上就来人了。 可见他对这里了若指掌,只怕就连那芦荟虐待我的事,也是他指使的。 我狠狠地一瞪他,扫着地。 吴江太带着人往里面去,他走过来,我就扫着地上的落叶和碎花,全往他的脚上招呼去,他连连退,我就连连扫,让他没急得跳脚。 “住手。”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我停了下来。 吴江太站在台阶上:“绿妃娘娘听旨。”我瞪他一眼,人都来了,装什么孙子,还让吴公公宣什么旨。 他手上没有圣旨,而是跑了下来,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绿妃娘娘,皇上让咱家带了御医过来,看看娘娘的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 我冷哼:“我好得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孕了吧。 谁想给他生孩子啊,看了他,我就来气,我就恨他恨得想哭。 “绿妃娘娘。”他示意我往一边的石凳上坐下,还有人毕恭毕敬给铺上棉垫子。 我一吐,就以为我有了,当我是宝了,我心酸啊,如果不是那一吐,还有一件烧厨房的事件,他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关到死。 长叹一气,将那棉垫丢在地上,坐在沁凉的石凳上:“要把脉快点,我还要扫地呢?”没有他们那么闲。 不相信我,不是吗?那为什么还来呢? “娘娘。”一边的御医上前,给我行了个礼。 我淡声地说:“别叫我娘娘,我已经是出家这人了,叫我的法号静思吧,芦荟师太有教导过我们,做人要诚实,要看清楚自已的身份。进来了,谁也不是什么身份,就只是一个修道之人。” 梁天野的脸色有些沉黑,但是,是御林军的打扮,让他只能看着,不能刺讽我几句。 御医站着,欢儿机灵地过来,将我的袖子微微地掀开,让御医把脉。 心里有些怪别扭的,有些难受,又想吐了。 赶紧跑起来,到树边去扶着干吐起来。 他们以为我想逃跑吧,还有人追了上来,跑得最快的,还是某某人。 我一瞪他:“你看什么?”跑那么快,以为我想逃,还想来抓我啊。兴奋吗?终于亲手抓到要逃跑的我。 他没说话,眼神有些软了下来,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冷冷地说:“我让你整成这样,该满意了吧。” “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他也不耐烦地说了:“你看看你自已像什么鬼样子,把尼姑庵弄得乌烟障气,性子还是一个样。” 我就知道,他是想磨我的性子。 冷然地看着他:“如今你又想怎以着?” 他看着我的小腹,嘴巴一翘,示意地看着。 悲哀啊,难道女人在男人的眼里,就是生育的工具。 我恼怒地说:“梁天野,你少得意了,你以为是你的吗?你不是抓到了j夫吗?” 他一执我的手,抓得我手腕有些生痛:“张绿绮,你敢?”什么意思?我敢?那就是,他知道我根本没有偷人了,还打发我来这里,算他恨啊。 磨牙一笑:“有什么不敢的,从始到尾,我都讨厌你。”甩开他的手。 他就是来气我的,气得我好想大哭。 御医给我把脉的时候,我气狠地一瞪他,还是阻止不上,他的手指扣着我的手脉,细细地探着。 我也祈求,千万不要是有了。 我不想怀他的孩子,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不喜欢他,又恨他,倒不如认真想着逃出去的可能性还好。 有了孩子,以后就更加的难了。 我现在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拖着一个,那就更是不得自由了。 驯服我,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后宫中多的是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温驯如小狗一样对他示好了。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的喜欢,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喜欢,是放在心里,是要对方过得更开心,更好的。 他nn的,就从来没有让我好过,哪里是喜欢,分明就是虐我。 御医收回手,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 他对吴公公说:“绿妃娘娘她……。”“是不是有喜了?”急急的声音插了进来问,让我忍不住诅咒他十八代。他就想我那么不好过吗?他想有孩子,不会让他的女人生啊。 我冷声地说:“吴公公,这个御林军也太没有规矩了吧,这有他说话的地方吗?”没穿龙套来,别想充天子,马甲我可不认的。 御医不敢望龙颜说话,轻声地说:“绿妃娘娘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啊,但是还不是有喜。” “哦。”我轻松地吐出一口气,拍拍心口:“我知道,我没有倒霉到那个份上去。”庵里的香烛我还是有烧的。 气氛很沉重一样,众人都一脸惧色地看着我后面。 我头皮让他瞪得发麻,我知道我的话很伤他,可是我心里高兴啊。 “嗯,吴公公,误会解开就好了,我去扫地了。”我看着地上的影子,眼尖地发现背后的手伸长,想来抓我,机灵地一窝身子,然后溜之大吉到树下,捡起我扫把,扛起来,快乐地唱着打靶归来的胜利歌曲往后院去。 前院是危险地带,不宜久留。 是我的胃出问题了,这破身体啊,我也无奈,天天吃红薯,吃得我想拉想吐的。 还好,也只是胃出问题了,要是真的有了,那人生,才是悲惨的开始。 欢儿跟上来,胆怯地说:“娘娘。”我打个响指:“工作。”别的不能多说。 有些莫名,莫名地见到他,会有些心酸,然后气煞他,我高兴得想在这里跳舞。 探出头去,看着前院的人,都往山下走。 走吧,以后我们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了,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等到没有人了,才去扫前院,我脸上挂着笑容,总是觉得这笑里面,有点空空的东西。 抬头看着山上的青翠的林木,听着木鱼声声响,还是一样,却是真的好空幻一般。 天色黑了一些,就在外面吃饭。 厨房一把火烧完了,只能搭了个小棚子,然后大家就端着在外面吃。 人果然还是要反抗的,我一烧了厨房,芦荟就没有故意刁难我。有饭吃就好了,这样子胃就不会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呵今天更新得比较早 ,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抓虫子。飘过了。 第四十五章:夜半求欢 天一黑,还是打混儿地在外面,这里扫扫,那里抹抹,逃过去做晚课的时辰。 等她们都进去了,我提了桶温水去净房里,把自已洗得干干净净,披散着湿发,轻松地往房里去。 山上用水有点难啊,想洗澡很难的,不过她们一般都不洗的。自认为天天念经,没有出汗,都洗洗脚就当洗澡了。 只有在重大的日子,才会沐浴净身,再去上香。 关于这些重大之事,通常是轮不到我的。 现在她不难为我,我的小日子过是还过得去,可以偷点小懒散,可以早点睡了。 梁天野来得快,也走得快。不过庵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有来,只道是吴公公带着御医来给我把脉,看看是不是怀了龙胎。然后就调查一下念慈庵失火的原因,归拢在无意失火。 呵呵,找不出人来,就这样说。 三更半夜的,怎么个无意了,要说是那做饭的,那灶里的火,早就灭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人揪我出来,抓着我这放火的幕后人。 保是觉得,他们很不尽责。 有些好笑啊,想想,心情轻松起来,哼着歌儿往房里去。 一进房,摸黑着就要去点灯。 不对劲,房里有生人的气息,莫非是谁入了我这房间。 我眼珠子轻转着,大气不敢出。 然后装作很轻松地靠近床上,坐下去快速地就一抽那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厉声喝叫:“谁?” 我要抽出来,但是闻风一响,凌厉的一脚,将我手里的匕首一踢,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梁天野,又是你这混蛋。”熟悉的气味,告诉我躲在黑暗中的人是谁。 他一扭我的手,冷声地说:“出宫看来越发让你性子野起来了。”“要你管啊,放开我,你这登徒子,干嘛还不下山,还躲在人家房里。”痛死我了,当我是贼啊,他才是入屋的那个。 “朕是来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傲然地说着。 多有理由啊,多有傲气啊,有必要查到天黑吗?有没有发现男人的头发,还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忍着一肚子的火,我不悦地说:“查到了吗?没查到就快点滚。”这样也不放过,真狠啊,幸好我这里没有人再放什么情书来。 他抓我的下巴,抬起我脸,让我正视着他的眼。 幽幽黑亮,有些灼人。 彼此都生气,气息气喘着。 他老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看人,似乎他才是神者一样。 “喂。”我轻声地叫:“你看够了没有,放开我啦。” 这样子,有些暧味,我感觉太危险了,有一种燥热,从脚底伸起。 他似乎很生气,冷哼地说:“把你今天说过的话收回去。”还在为我说的话生气啊,这个人,够小气的。 我淡淡地说:“好,我都收回,行了吧,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是尼姑庵,是净地,不宜让一个男人进出。” “我是你的男人。”他挑挑眉。 他好意思说,他□我的,还有理了。 怨恨地说:“男人一生可以有很多女人,当然,女人一生,也可以有很多男人,你会成为过去式的。”他霸道地说:“别给我打断话题,朕不是想听到敷衍的话,朕要你说,你愿意给朕生孩子。” 原来,还在为这个生气。 凭什么我要给他生孩子啊,他为我是猪啊,让生就生。 用劲地推他:“找你的女人去,少来烦我。” 跟他说话,真的会气死人的。 他微微地叹息一声:“为什么你还是不懂?” 我为什么要懂,他喜欢,我就要喜欢他吗?神经。他懂得真爱的意义吗?半夜在这里,毕竟是危险的。天晚了,男的不肯走,这样一男一女,还有张床,鬼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的。 有些不安起来,淡淡地说:“皇上,你该回去了。” “朕今晚,不回去。”他轻声地说着,一手抱着我的腰。 猪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我狠狠地一掐他的手:“放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你自已不听话。”他还抱怨起我来了。 一手抱得我腰好紧,还拍下我的手,不让我掐他。 亲近的身子,透着他的热息。 我恼恨地说:“你脑子发烧了,这里是尼姑庵。” 他压着我在床上,胡乱地亲着,气喘地地说:“朕知道。” “知道你还乱来,走啦,去找你的娘娘。”我不想再和他发生关系。 他总是这样,对我用强迫的手段。 他亲吻着我的脸,一手解我的衣服,一手抓住我的手,不许我乱动:“朕很多女人,但是,朕觉得她们不如你,朕还是喜欢你的身子。” 我笑,冷得心里发寒。 他是什么意思啊,来这里跟我说,和我xxoo的感觉很不错吗?别的女人无法给他那种快感一样吗? 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贱男人。” 他停下来,危险地看着我,二眼如狼一般地阴诡:“你说什么?” “贱男人。”我冷冷地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他重重地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张绿绮,你别以为你是谁,朕要你,是你的荣幸。别总是看不清楚,把自已想成什么凤凰了。”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这一巴掌,把我心里莫名的一些酸楚打落了下去。 本来他来,他走,心中还有些酸酸的,空空的。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你又以为你是谁,你是皇上,你就可以当女人是贱物吗?你上别人的床,来跟我说,其实跟我跟有感觉,我该觉得高兴吗?我神经有问题才会忍受你。滚,不想看到你。”拼命地挣扎,他抓住我的手,我的脚又乱踢,还真把他踢下床去了。 我也扑下去,不是压着他打,而是捡起那孤单在地上的匕首,抽了出来,划出一道亮光,我放在自已的脖子上,咬牙气喘地看着他:“你不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我想,我需要尊严,我不能任他踩之。 他爬起来,擦擦脸,一脸凌厉地看着我。我也丝豪不畏惧,凌傲地看着他:“梁天野,你贵为皇上,你却很悲哀,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都不懂,还口口声声地说,我告诉你,从此,我对你唯一的感觉,就是讨厌,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枉做小人,半夜来这一套。你不觉得,你在鄙视我不屑我的时候,你又做这些事,你比我又好到那里去。” 他点点头,冷若冰霜地看我一眼,眼里,也写满了生气。看着他拂袖而去,那绝然的样子,我虚弱地坐在地上。 抬头看着从窗格里透入淡泊的月华,淡淡的,死寂带着孤单与绝然的味道飞扬起来。 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他留下来,其实是想给我一个机会。 而我,不想要这个机会。 他如此的看低我,我不会攀着他出这尼姑庵的。 我和他,已经无法再回头。根本就不可能会平行站在一起的,怎么会走得下去呢? 他不会为我而改变,我也不会为他而改变,都是带关角的人,相碰一起,必然会伤痕累累。 一地的寂寞与悲伤啊,我爬起来,却是一夜都睡不着。 第二天欢儿看我精神不好,还关切地问:“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我轻淡地说:“做事吧,今天你扫前院我扫后院。”我不想让很多的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人是独立而又需要尊严的,即使会是一辈子的囚困在这里,我也有自已的坚持,没有半点的后悔。 在他的眼里,女人是不需要尊重的,他根本就打骨子里瞧不起女人,他最看重的,还是他。 我抬头看着那后山吹来的白色山花,如此的馨香。 捧起一手,埋头闻着,想收拾起我的精神,让残香带走我的坏心情。 但是精神,始终都不太好,怏怏不快地到了五月初。 全庵的人,似乎又振奋了起来,不知有什么喜事。 我端了碗饭,到后墙边窝着吃了起来。 天天吃这些斋饭,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惯。 人的生活适应,真的可以随着时间来改变。 吃完一碗饭,手忍不住又抚上了左脸,还有些痛。那天晚上,他打过我之后,我总是不经意地会抚上脸,告诉自已,再寂寞无助的日子,也要挺下去,万不能让他笑话了。 “娘娘。”欢迎兴奋地过来:“娘娘,你知道吗?皇后娘娘就要来念慈庵了,听说皇后娘娘要来上香,求菩萨赐福。” “是吗?”我淡淡地应着,闭上眼睛享受着宁静的中午。 山风很凉,让我有些想睡。睡个午觉,是很有精神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睡得多,吃得也不少,但是就是不见长肉,越发的清瘦了。 欢儿四周看看,才轻声地说:“娘娘,你知道吗?我听人说,皇后娘娘是来求送子观音的?” “不知道。”我又不是她,安知她来干什么。 就不明白,这丫头这么高兴什么。 我斜视着她,半晌,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娘娘,指不定皇上也会来。” 我站起来,往一边走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来,关我屁事。 皇后要来就来,他要来就来,我都不想再与他们高高在上的人,有什么关系了。 你想靠近别人,别人还瞧不起呢? 我也没有心思去讨好他,也不想做个没有自已的人。 我知道欢儿话里的意思,叫我好好地抓住机会,他难得来一次,不要再把他赶走了。 无奈,我们八字不合啊,谁看谁都是竖起一身的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天停电,所以一上来,马上就来更新,还希望得到大家的推荐,还有收藏。呵呵。 第四十六章:他带我走 是的,皇后娘娘是要来念慈庵。这几天,全庵的人,都在大搞卫生,务必达到一尘不染的境界。 我想皇后来也是有些心急的了,现在也好几个月了,却没有半点音迅,她当然是急了。 要是让别的妃子得了先,要是个皇子,她就烦恼无穷了。 但是讨厌的他会来,还是免不了见面的。 明天,就是五月初五,我避无可避啊。 一夜的东风紧,半夜过后,风有些冷,连月亮也没有了半点的光华。 快天亮才迷糊睡去,欢儿过来叫我,说主持有事吩咐。 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去见她,她正在打坐,也没有睁开眼看我一下,淡淡地说:“今天是皇后娘娘来我们念慈庵的大事,我们上上下下,对这事,都很慎重。” 我知道,主要人物来了,你老还不抱着她的马脚猛拍,好让她赏你多点银子。 我说芦荟,你一不嫖,二不抽,三没有后代,四不能吃荤,没头发也省得戴金戴银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死了你能带走吗?她手捻着佛珠,还是很平淡地说:“静思,今天,你就不要在庵里,跟着后厨的人, 宫妃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0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0部分阅读 块去买些素菜,布衣回来。” 原来是打发我走的,我也不想见到他。 点点头:“好。”她又带着警告地说:“静思,记住你的身份,我们是出家之人,不管是谁,都得保持一定的距离,尤其是男子。你说你没有念过书,这些最起码的事,你得明白。” “是,师太。”小尼姑小山,老尼姑有交待,山下的男人都是老虎,见了要赶紧跑。 惬意啊,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虽然和后厨的人一起去,她们都会看着我,不让我逃走,但是总算是可以出去看看,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打发我走,当然有她的原因。 我想皇后是不想让皇上见到我的,怕是勾起了旧情。 其实,我也不想看到他。这样不是更好,大家都不见面。 等着后面的人准备好,我袖子里拢上匕首,就在庵门等着。 清洗得焕然一新的念慈庵,好大的阵仗,所有的人都得沐浴净身,换上新的衣服,迎接皇后。 我们是从山后的小路上走的,那前面,是留给大人物走的,我们的身份,现在不配那洗扫得最干净的石阶。 看着下面有些的绿树青笼,葱郁如翠玉一般,心情都开朗起来。 深吸一口这自由而又清新的空气,觉得我的精神,都回来了。 往下走着,山路崎岖,走得有些辛苦,虽然今天没有烈阳,阴阴沉沉的,但是还是薄汗满面。 我擦去,跟着前面的人走。 欢儿也好奇地看着:“娘娘啊,你看那里,开得是什么花啊,好漂亮啊?”顺眼一看,是一丛丛的妍红色花。 我折下一枝,看着上面开着三四朵嫣然的花,薄薄的花瓣透着一些甜味,深闻,还有着很淡很淡的香,我摘了下来,放入口中就吃:“酸酸的,不错。” “啊,娘娘,这可以吃的啊?”欢儿讶异地叫。 “是啊,我们管这叫红石榴花,也叫映山红。”她摘了一朵也跟着我吃,叫了出来:“不好吃啊,一点也不香。” 她以为这是烤鸡腿啊,还肖想那么多。 “你们二个,快点,别那么多话说。”前面的人不耐烦地叫着。 花叶绿树上,还挂上了透亮的水珠儿,摇一摇,落得满头满脸都是。我发现,自已像是小孩子一样,一路玩着下来。 大概是我关得够久的了,也许是因为今天心情有点快乐,有点难过。 她们从前路上,我从后山下,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 他会把我忘了,然后一辈子,就做个带发修行的静思。 静思,静下来思考什么?人活着的意义,只为了活着吗?宋知音呢?我喜欢的人,却与他隔得很远很远,很久也没有见他,也不曾有想过他了。 才下到山下,天气越发的阴郁,我抬头看:“不会要下雨了吧!”这下可好,成落汤鸡了。 话才一落,雨点就打在头上。 那些人为了师太的话,也不敢反抗什么的,而是大声地叫着:“快点跑着走,要下雨了。”军训都没有这么猛吧,风雨无阻,一群光头的尼姑,在跑着,引起一些路人的侧目。 跑出了正道,回头但见那半山之上,好一片风光。 众多的人,簇拥着一顶金色的华丽大轿往上走。 他现在来,不同上次扮成御林军,偷偷摸摸来了。 皇上皇后同来,可见感情增进不少啊。 宫女如云,御林军不胜数,一路排到上面。 真是风光,我酸涩地一笑,一手挡着头,往前跑去。 雨下得好大,我用劲儿地跑,跑在最前面。那些人以为我想干什么?拼命地跟上。 离庵最近的地方买素菜,然后就挑回去用来晚上与明天做菜,还有布料,下如此大的雨,说要买,下冰雹也得买到的。 我扛着一板布,外面用油纸包着,勉强挡着雨水不浸湿布料,至于我,反正是淋湿了,再湿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欢儿比我辛苦些了,一个肩头扛一板,二板布一夹,脑袋都看不到。 看到那些卖糕点的,馋得她口水想流。 我一推她:“走啦,别看,回去才能吃饭。” “快走啊,你们,在这里看什么看。”不耐烦的尼姑姐姐在后面催了。 扛起布就走,我也想早点回去,如今一身湿淋淋的,一点也不舒服。雨下得小了一点,但抬头看天,还有着大雨的趋势。 走了一会,双儿轻声地说:“娘娘,你看她们。” 我回头一看,那几个尼姑姐姐,自已买了糕点,几个人围着就吃了起来。 我淡淡地一笑:“没事,我们走吧。” 吃包子,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前看到包子我就不吃呢? 为了减肥,我还买了包子放在桌上,就是一个劲地看着,一个饿啊,脑子里填满了各种好吃的东西,但是看着包子,就是不想吃。 这里有条河,不知从哪来,往哪去? 由于昨天晚上的雨,河水变得咆哮起来,混浊的黄水汹涌地往下流着。 从集市经过的河水,多了一些垃圾和油腻之气。 真想跳下去,让它们带走我。 但是可怜了欢儿,那她怎么办? 如果我没有在念慈庵,那么欢儿会被欺压得更惨的。 回头看看她,她低下头,一脸的难过。 我笑了开来,装作很轻松地说:“欢儿,你难过什么啊,包子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回去吃饭。饭才是最好的东西,你吃什么菜,天天吃就会腻,我们吃饭,一年到头,都不会腻的。”“不是的。”她轻声地说:“娘娘,欢儿是想,娘娘的身体不经饿,要是现在吃一个包子,也会好一些的。”多会为别人设相的丫头啊,我有些叹息。 “好了,别说了。”我会想哭的,我最怕就是让我感动的人,这样的话,我就控制不住自已的心情。 我一直都想冷静行事,淡泊为人。 扛着一板布,我还是壮起精神,往前走。 这世上有人这么关心自已,挺好的啊。 眼里有些湿润,一点是雨水滑进我的眼里去了。 河边有些人围了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近了才听到有一凄惨的声音哀号地叫:“快救救我的孩子啊?求求你们,救救他。” 我往河水一看,一个小男孩在河水里载浮沉没着,四肢乱舞,想要抓住什么,一张口就喝下大口的水,只有唔唔地尖叫声。 我将布一扔,不顾一切就往河边跑。 后面的人大声地叫:“静思,静思你干什么,快回来。” “娘娘。”欢儿也大声地叫着。 这时候,救人要紧,我管你什么清规戒律,这不许那不许的。 跳下河水去救人,河水好冷,好急,而且这时候,雨又哗哗地下得大起来,一抬头找人,就打得我一脸的痛。 终于揪着了那胖小子,他不会游水,一旦抓着我,四肢就用力地缠上来,还揪着我,想把我拉沉一样。 我将他提得高一些,尖声的哭叫,终于响亮起来了。 这小子命还真大,艰难地往岸上游去。 我一游水,他就怕沉,揪得我都动不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着走。 岸上的人一看,马上跑了下来。 用力将小胖子往岸上送,上面的人拉住他的手,将他揪上去。 看着湍急的河水,让我头有些晕眩。 上面伸下手来,我伸出手去想抓住。 一阵洪流,又将我往下推落了一些。 我索性,不想再伸手,也不想再爬上去了。 我好累,似乎不太想面对这些人群。 让水载着,一路而下,头晕晕沉沉的,连喝了几口浑浊的水,迷糊地看着欢儿跪在地上大声地哭叫着:“娘娘,娘娘。”别理我了,欢儿,如果我闭上眼,没有知觉,还回到我以前的生活去的话,我是很乐意的。 很重地一声响,我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 往下看,那下缘,是一个很陡的陂,水像是瀑布一样,往下滑落。 “张绿绮。”熟悉的一声叫。 让我都不知是不是做梦,他居然会在这里。 “抓住我的手。”张贤瑞大声地叫着。 我去抓他的手,碰到了他的指尖,就那么一点,他就可以抓到我了。 水太急了,推着我,往那下面滑落。 我尖声地叫,不知道摔下去,会怎么一个肢离破碎,痛疼难忍辱负重。 看不清楚有什么,脑子里也黑白混成了一团。 只觉得,有重物压住了我,往下面冲落,将我紧紧地护着。 水,还依旧将我们往下游一直地推落。 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痛,但是睁开眼看到水面上,浮起了艳红色的血。 他湿湿的手,挡住我的眼:“别看。”拉下他的手,我固执地要看,血是从他身上冒出的。 他看着我,眼里某些东西,在爆发着,在坚定着。 他阒黑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绿绮,我带你逃吧。” 满天的雨急飞,四处的响声震动着,但掩盖不了这深入到心里的声音去。 我抬起一只手,抹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用力地点点头:“好。” 活下去的勇气,似乎回来了。 第一次有人跟我说,带我逃离这里。 皇上困住我,不许我逃,宋知音哀求我,叫我别逃,只有他说,他带我逃。我的苦,我的无奈,他是不是,都看在眼里。我是真的很累很累了,强悍起来,让自已一身都是伤。 但我不是铁打的,我也有着无力与无奈的时候,朝他灿烂地一笑:“带我离开这里吧。” 他抓住水下我的手,紧紧地抓着,湿冷中,带着一种热,二人一沉水,然后跟着水流,一直地往下游走。 希望这一次的意外,可以给我得以重生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呵呵,女主终于要逃了。 第四十七章:考虑后果 四十七章: 爬上了岸,那是不知名的山岭,绿意深重得,如墨彩一般的浓重。 我们没有来得及多休息一下,就往那里逃去。 我一摸袖子:“匕首不见了。” “不用了。”他轻声地说:“以后,不必再要了。” 说得也是啊,以后,就不必再怕什么人对我不利,关着我,又暗算我了。 一身都是湿湿冷冷的,坐在满是水珠儿的草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我抬头看他:“我真不敢相信,我真的逃出来了。”他伸手过来,往我脸上一掐,微微的痛,让我傻笑,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那路难走,她们一时之间,是走不过来的。 我与张贤瑞一前一后地往远处走着。 他在前面,我在后面,望着他高高的身影,有种莫名的感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都不重要。他想救我,也不是重要。 他说,带我逃走,让我真难忘记。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偶尔难走的路,他会牵着我的手过去。 他没有说过什么话,没有给我许什么以后的,倒是让我更轻松一些。 他叫张绿绮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梁天野呢?只有他才会那样叫我的名字的。但是,是他。 抓住他的手,上了一个坎,我轻声地说:“其实,我们是不是考虑好了。” 他没有说什么,却是抓紧了我的手,往上面走。 我却在想着,我们是不是,都考虑好了。 他是一个御林军,忽然的出现,然后来救我。 我消失了,他也消失了。 我是没有什么后患,他呢?他与我不一样,他在京城,有家,有亲人。 梁天野的多疑,我不是不知道。 他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我觉得,他会查到底,他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什么都没有,他会猜到这么一层。 他会对他家里不利的,明明他心里,就打着削权的主意,再来这一些,张家就真的完了。 张贤妃,也完了,牵连的人,会很多的。 我们,是不是都考虑好了,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我停了下来,不肯再往上走。 他回头看着我:“走啊,绿绮。” 我摇摇头:“不走,你回去吧。”他是聪明的人,他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现在刻意不去深想,只是,拖得久了,就不好了。“绿绮。”他眼里有些无奈:“快点,不然让人追上来,就逃不掉了。”“如果要走,只能我一个人走,你明白吗?张贤瑞,你能置你的家人不顾吗?如果是这样,对不起,我瞧不起你,我宁愿不走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拧着眉:“绿绮,你不要任性子了,现在让你走,你就走啊。” “我不走。”我很固执地说。 我说那么重的话,无非是要挽回他的责任心。 我知道,他会想这些的,但是他刻意不提。 他下几步,与我对视着,满眼都是焦急:“绿绮,走吧!” 我抬头看着他,还是摇摇头:“听我说,你回去,你说,你救不到我。你可以先回宫,再因为这个过失,你可以提出退出御林军。然后,你来找我就好了。”他眼一亮:“似乎更好。”整下人的神色,也轻松了下来。我一笑,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不在乎家里人的。如果不连累着,方法岂不是更好吗?“那我先回去。”他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往身上搜搜,只能搜到一个白玉,解了下来递给我:“绿绮,我知道你相当聪明,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个了,你去当了这个,去永宁巷先租个房子住,我会去找你的。” “那这个玉?”我扬扬白玉,灿烂地一笑。 他也轻松地笑:“我回头,就去赎回来。” 伸长手,与他一击掌愉快地说:“就这么说定了。” 退后一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原来我与他,是这么有默契的。 彼此都一笑,竟然异口同声地说:“小心些。” 说完,又忍不住一笑。 我轻松地看着他:“好吧,不说这些,你入宫之后,万万要小心,他估计是不会很相信你的说词的,这几天,都不要来找我。” 再别的,不用说,他也能知道。 可是我们千算万算,不如梁天野心机过人。反而让他算到底去了。他点头,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先走,我把人引开,你弄脏脸,往一边再去,天就要黑了,不要走这些山林之路。”我明白的,但是有人这样关心和嘱咐,让心里不知道多暖和。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全身都松下来。这样才能更放心啊。 不过瞒过梁天野,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抓二把山上的黄泥,抹脏了脸,我还往上走,走到山顶,就往一边下。 手里紧紧地攥着他给我的玉佩,我不舍得当掉,但是他还会赎回来的。 知我心者,张贤瑞也。 身上的东西,在水里可能掉光光了,但是这些很重要的,才会绑得紧紧的。真是不可思议啊,我与贤妃,很合不来。倒是和她的哥哥,真的有一脚。还真不能说的,想当初我还想着去勾引她的亲人,让她们家难受一点。这算不算,是成真呢? 说实话,我很欣赏他的。 现在,不止是欣赏吧,但是喜欢吧,暂时还没有那种感觉,只是为他的行为而感动着。 我真的逃出来了,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京城里,找到他说的永宁巷,当了他的玉佩,说好要赎回来的,用那些银子去租了个小房子。瘫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动。 梁天野啊,这一次,我是不是真的逃离你了。 但是我连睡觉,也是很不安的。 我也不敢在房子里久待着,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惊弓之鸟一样,全身绷得紧紧的,心跳得很急促。 将头发梳了个不同的发鬓,再穿上很普通的衣服,掩上门就到外面去转转。 连着二天,他没有来,但是我想知道宫里的消息,他会是怎么样的态度呢? 如果只是一般丢弃的妃子吧,死一个少一口饭,他是无所谓了。 就怕他口里说着,不再管我了,但是心里还不放开。 一出到外面,就听到议论纷纷的声音。 我凑近那些带孩子的妇女,听着她们说话。 其中一位很兴奋地说:“要是到河边去找一找,能找到那绿妃娘娘,就好了。” “是啊,赏银三万,这可是一辈子连想也不敢想的银子啊。” “我家那口子啊,今天早上就去从河里转了,他说那河边,一直往下,人多着,都想找到绿妃娘娘啊。” 我倒吸了口冷气,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我的。 梁天野啊,你不是说不要我了吗?郁闷,为什么还想找到我啊。 托着腮,坐在石墩上。 眼睛里冒出火焰地看着一边的石墙,那走吧,从河里要是能捞个张绿绮出来,算你有本事。 坐到中午,有些肚子饿了,又转出去,买些吃的。 满街的人,都在议论着关于绿妃失踪的事。 听说,那绿妃还有了身孕,让我一听,连饺子都吃不下去了。 又听说,绿妃美若天仙,让皇上特别的重视。 那些听说,让我有些叹息,为什么没有张贤瑞的消息啊。 “贴出皇榜来了。”有人大声地叫着:“最新的消息,绿妃娘娘的相,已经贴出来了,快去看看,说不定,就在我们的身边,三万两啊,大家别让这钱,就这样白白地错过。” 我听着,觉得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这好像是那编辑追作者写文一样,带着引诱,带着鼓励。 不过,我还真是要去看,不知他写的是什么圣旨。 现在也不愁他们会认出我,我一脸的黑,谁能认得出我就是那个有点小姿色的张绿绮呢。 不过我相信,张贤瑞知道的。 眼光的余光,看到一些官兵,似乎往当铺里去。 我暗叫不好,看来这里不能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啦,呵呵,谢谢大家的留言哦,凤凰看得津津有味,其实大家觉得梁天野现在没有什么一样,下一章,就知道他是一个怎么腹黑的人了。 第四十八章:腹黑心思 跟着大家一起去看皇榜,那是诺大的广场,我夹在人群之中挤进去看,那上面挂着一张画,但是站得太远了,看不太真切。 一直往前挤着,前面的人,也不多让一会。 那就无力地夹在中间,认真地听吧。 等了好久,中午的太阳又猛又烈的,夹在人群中,什么味道都有,让我很难受。为什么前面的人,看了还不走啊。 算了,还是不看了。往后挤,外面的人又说:“姑娘,别出去了,现在外面只许进来,不许出去。”哇,皇榜好威风啊,只许人看清楚了,才放人走啊。 几声响亮的锣敲响了,呼杂的人群安静下来。 “皇上驾到。”吴江太的声音,宏亮地响着。 众百姓一听,都吓得脚软,跪了下去。 我说梁天野,你真是的,弄个皇榜,还得亲自瞪着看啊。怕我撕了吗?还是怕我往上面抹污泥。 不对啊,问题是京城如此之大,到处都有贴榜的,为什么他会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但是,聪明得没有往外挤去了。 他们站在高处,看着往处挤的女人,以他的心思,他不让人抓住才怪。 我万万不能中了他的招了。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反正我知道,遇上他准没有什么好事的。 他心思缜密,手腕过人,只怕是故意来试探的。 我想,一定是恰巧,所以才会到这里来。 对,一定是恰巧啊,拍拍心跳,让它安份一点,把我以前的冷静,都命出来。 唉,不该来看的。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唯今之计,只有安静地跟着大伙,虚伪地跪在地上。 他们山呼万岁,我恨不得想勒死他,就算叫一万次,叫一千次,他也没有办法活上一万岁。 “平身。”他淡淡的一声,凌然的声音却能传得很远。 我跟着众人站了起来,吴公公开口了,一开口就吓死我。 他说:“大家都知道了绿妃娘娘失踪之事,皇上对绿妃娘娘甚是宠爱,一心想要找回来。如绿妃娘娘就在你们的人群之中,大家好好看看。”“啊。”众人哗然,都叫了出声。 不可思议地四处看着,我将头垂得低低的。 他这是搞什么鬼啊,为会么说得这么突然。 “大家可得看清了这画相了。”他将一幅画摊开,很大,我只能看到一些线条,却看不清楚画的是什么? 他又笑眯眯地说:“大伙都去找吧,皇上有令,找到绿妃娘娘,赏银三万两。”他还在用钱财引诱着。 哪有人不想得到这巨款的,个个都用着打量的眼光,连自已身边的女人都不放过,怕就是绿妃娘娘一样。 梁天恩坐得高高的,眼睛锐利地在人群中寻来寻去。 我害怕他的眼睛,能看穿人心,能发现我。低下头,一声不吭的。 “你们认真一点看,绿妃娘娘必定乔装在你们的中间,或者,是抹黑了脸,或者,是戴着面具。”奶奶的,那吴江太,是不是人啊。 就连我抹黑了脸,他也能知道。 我觉得,这是一个瓮,我入了梁天野的瓶子,他现在只是享受着看我反应的过程。 我双手捂着脸,暗里用袖子抹干净那些泥。 也有人看我,我一瞪他,粗嘎地说:“瞧什么瞧?” “瞧你也不是绿妃,脏女人。”他捏着鼻子。 那就好,我也不想是呢? “好了,现在大家都往外走。”吴公公大声地叫着,指挥着让人往侧边的通道走。 唉,我会被抓到的,好个吴公公。 他先说抹黑了脸,让我擦干净了,然后就让人走,这样岂不是一眼就能认我出来。 果然是魔高一仗啊,我才逃出来,才短短二天半时间。就连想要自由的心,都没能习惯得自已是自由的,又得抓回去了。 “罢。”皇上金贵的手轻轻一抬。 吴公公屁颠屁颠地上前,然后点头,然后大声地说:“把人押上来。”我看到一个戴着黑布套的男人,让人五花大绑着,让他跪在台上,背对着我们,那一身的衣服,是御林军的,那么高大,一定是张贤瑞的。要不然梁天恩岂有那么快就能找到我,把我困在这里,他一定怀疑张贤瑞了。 “绿妃娘娘喜欢看戏,我们给绿妃娘娘看戏好了。”吴公公笑着,然后挥挥手。 二个手持着鞭子的男子站在二边,吴公公一示意,就狠狠地往那跪着的人背上抽过去。 好痛的感觉,我紧紧地抓着手心。 打在张贤瑞的背上,一定是皮开肉绽吧。 不能这样,我不能让他给我顶罪,他一定会很痛的。 可是一旦上前,我就逃不掉了。 但是不上前,我又能走掉吗?这罢明了,就是他玩的小游戏,而我玩不过他。正犹豫地想着,吴公公又笑着说:“看来绿妃娘娘看戏不过瘾,我们看点颜色的。”一个手执着大刀的人,站了出来。 身上的红色褂子,还有头上的红布,一看就是专司杀人的那种。 我心都凉了,他真狠,他真聪明。 梁天野的心思,比我想的,不知要高多少倍啊。 与他斗,我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性。 “一、”声音长长地响声。 没有等吴公公叫二,我就大声地说:“够了。”大家都看着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公公手一挥,人群闪出一条道来,他则坐在高位上,悠闲地看着我。 心思不断的翻覆着,有些悲哀,我终是逃不过他。我走上前去,吴公公过来扶着我,我甩开他的手,气恨地叫:“滚。” 我不能朝梁天恩生气,骂他身边的人,我倒是敢的。 爬上台去,往那绑着的人身上走去,要解开那绳子,但是一摸,才发现是硬硬的,撩起袖子一看,竟然是稻草人。 我无力地坐在地上,我不上当了,听到微微的叹气声。 往那暗处看去,那黄幡的背后,站着一个人,正是张贤瑞。 他看着我,满眼都是叹息。 我也叹息啊,我上当了,上了那腹黑皇上的当。 梁天野,你好手段啊。 “跟朕玩,你还嫩得很。”他将一把匕首丢在我的面前,盛气凌人的地说:“你这手腕,你要是能逃得开,朕就是白痴了。” 那就我白痴吧,我总是想着,我能逃离他的,但总是不成功,什么天时地利人和,都和我拉不拢。这一次,我彻底地知道,梁天恩是何等的狡黠了,看着地上的匕首,也许是这个暴露了我的计划。 他凭地,这么的聪明。扯一连出三,扯三困住四。 他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很傲气很得意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看着他的脚尖,有些气恨啊。 他蹲下来与我平视,眼眸里带着笑,轻淡地说:“想不通吧?” 的确是,有些地方我想不通。 他得意地笑,满眼都是淡视的眼神:“对付你,手段只是迂回曲折了一些而已。你救人,你又跑了,当时,朕就在不远之处,张贤瑞跳下水去,但是等了许久,他才出现,身上的衣服,还有些微微的干。而你身上,没有任何的钱物,他必会将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给你。朕只要让人连夜在各个当铺里查查,张家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曲当了。这样,朕知道了你的下脚处,知道吗?” 他这是教训我,让我长记性吗?好吧,我知道了。好个细心到极点的梁天野啊,居然这些都放在眼里。 “然后,朕还知道你的心思想什么,你定不会呆在房里,任命运左右你的,你会出来看,出来听,消息放得那么大,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失踪的事,到今天中午才放皇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而我断定,你一定会来看皇榜的。” nnd是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你来看皇榜,你就有你的准备,要不就是让人认不出你来了,只有弄得不像自已,吴公公一说,你就得赶紧抹掉黑脸。”他一手抹上我脸颊上的微微脏污,又嫌脏地往我衣服上一抹手。 我恼怒地一瞪他,好想扑上去咬他。 为什么,他会那么聪明,总是把事情,算得那么尽。 感觉,我就是老鼠一样,在猫笼子里玩,放出来,还是逃不过他锋利的爪子。 “朕懒得让人一个一个去认,弄个草人打,你也信,这里面没有鬼,朕才不相信了。但是事实证明,张绿绮,朕又证明了一点,你内外勾结,让朕揪出一些帮凶,你很笨。”他嫌弃地说着。 “为什么你就要找到我呢?”我无力地叫了。 后面的百姓,让人赶着往外走。 吵杂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才二天,我又落在他的手里了。 无论我考虑得多么成熟的种种可能性,还是逃不开他。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我来不来,他都能很顺利地抓到我。 “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他箍制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要我与他对视着。 他双眼满是能看穿人心的一种冷锐,带着一些狐疑,还有严厉。我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他来救我,但是冲到下面去,我就求他放了我。” “是真的吗?”他多疑地说,托起我的下巴,不许我躲开他的视线。 我冷哼,也不别开脸:“你爱信不信。”多疑的男人,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我不会说太多的。 说得越多,越是有掩饰的可能性。 我站了起来,全身都无力,还是认了这命。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呵呵。 《宫妃》凤凰木 v第四十九章:恨与欲望v 刚才一打张贤瑞我就上来了,他知道,他找到了能威胁我的东西了。 我叹口气,他真会利用人心的弱点啊。 梁天野哪里是一般人,简直是个能看透人心的腹黑小人。 我总是轻易地,就上了他的当。 好吧,输了,我不认,还想到什么时候,走不了的时候,就注定了我的输。 “我回念慈庵去。”我疲惫得无力了,这一次,还打击到我的信心了。明明我什么也算好了,总是算不过他。 这样都逃不出去,那么以后,我还有机会吗? 第三次逃跑,还是宣告失败,让我觉得,前路越来越难啊。 他太聪明了,我心里好悲哀。似乎我在他的手掌心,爬不出去一样。 他却叫住我:“张绿绮,不必回念慈庵了,朕觉得那里关不住你,吴公公,备车,让绿妃娘娘回宫。” “不回宫里行吗?我不逃了。”我垂头丧气地说着,抬起头哀求地看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不想与他面对着。 这一次,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他挑眉一笑,却是冷淡得很:“你说呢?” 我说,这是不可能的。逃跑被抓的人,在他的眼里,我现在是说话还不如狗叫。 连看也不敢多看张贤瑞啊,地上的匕首,孤单地落在那里。 让一个聪明过人的家伙揪上了,是一件好辛苦的事啊。 跟着他走,我郁闷得想要尖叫。 才二天半的自由,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威武的队伍,凯旋而归,他是有面子,可怜了我,连脸都想摭起来,不让人看见了。 偏偏,他还让我像是出巡归来的大将军一样,坐在那车上,让众人一观我的风采。 他狠,他真的够狠。这样全京城的人,都会对我议论纷纷,这一次闹得风云色变以后要走,只怕也会让人认出来了。 看到了金灿灿的皇宫,我焉下头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神,怎么也抬不起来。 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情。 宫门沉重地一开,像是牢门一样,嘲笑着我的无知与笨拙,怎么能与梁天野斗呢? 想当年,他的母妃,只是一个微小的洗衣女,身份低微得不得了,他能做个王爷不错的了。可是他还照样做得风生水地,建立了全国最有威望的水云轩。还抓到了五皇子的痛脚,让他丢了太子之位,还成了这离他很遥远宫廷的主人。 没有一定的心思与手段,他怎么能成为皇帝呢? 入了他的宫,做了他的妃,只许来,不许走。 无声地进了宫,再听着沉重的宫门,带着死气沉沉的关门声,微微的一声响,也把所有的念头都关上了。 我叹气,垂头丧气地看着宫里开得灿烂的木槿花,摇曳着鲜艳的花朵,绿油油的叶子,灿亮得可爱透了。 吸饱了雨水的草,也格外的嫩绿。宫里,又一派的春意盎然起来。 我那时走的时候,还有些留恋一样,可是如今回来,相差也不久,却是无奈地回来了。 公公还是送我再回到绿妃宫里,回头看看御林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害惨了张贤瑞了。 贤妃娘娘要是知道,不把我给撕了。但是能保住他,贤妃找我出气儿,也没有什么。 夕阳西下,余光斜长。 影着纷沓的影子,复杂的心情,再次跨入绿宫,全都是生面孔,没有一个人是认识的。 宫殿里也是静悄悄的,走路的声音,再轻,也微微地带着回音。 我四处看着,这绿妃宫里还是什么都有,却觉得空荡荡的。 手一撩轻纱,拈得一手的寂寞如雪的冷寂。 还是回来了,还是逃不开他。 风漾起,波浪重重,像是留恋这里的清冷一样,不想散开。 宫女毕恭毕敬地进来,在那水池里撒上了香花,让我沐浴。 才入水没有多久,就听到有脚步声轻响,我以为是宫女进来,也没有问什么?但是那淡淡的香味,让我竖起了全身防卫的刺。 烛光投来的影子,那般的浓黑,那般的修长。 是他,他来了。 我以为,他不会来那么快的。 我没下身子去,想着潜水游得远远的。 我知道回来,显然是避不开他的。 可是,没有急色到这地步吧。这种情况下,身无寸缕,更是容易擦枪走火。 后面的水,荡漾了开来,水波往我这边而来。 我大气也不敢出,深吸一口气,又潜了下去。 水池就这么大,他轻易就抓住了我的脚。 使力地往他一扯,肌肤与他相擦,灼热得引起了火花。 心里一紧张,咕地就吞下一口热水。 他抓着我,让我抬起头来。 大口地吸着空气,呛得我想咳。 双手还记得,要摭住该摭住的,看着那起伏的花瓣。 他手指轻顺着我的肩头,轻滑到背上,再划下主心骨。 我心跳得轻颤,有些痒,有些冷寒,他还轻声地说:“你在害怕?” 哼,冷冷地扫他一眼:“这是你做皇上,该做的吗?你的道德礼仪,你的权力,就是让你进女人的房里,更理所当然吗?” 他眼里还有些淡淡的冷,一挑眉:“张绿绮,朕不会容许你对朕有半点的不尊重,朕是天子,你是朕的妃子,朕爱来,就来。” “是啊,我也当你是□,还是个不给钱的无赖。” “你要钱吗?”他眯起眼。 我冷哼,我不会让他看低我的,我不过是想把他踩低一点。 我宁愿我把钱抛给他,也不收他半文,这样,只会让他更看不起我。 他一捏我的腰,再缠上我的腰,紧抱住我往他身上靠,危险地问:“你说,你和张贤瑞,有什么关系?” 我一笑:“你说呢?男人对女人,有什么关系?” “□。”他冷狠地说着:“张贤瑞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张绿绮,你等着。” 是啊,就会威胁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皇上。 我一叹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就连一个御林军,也看出了我的可怜,经不住我的哀求就放我一条生路,你呢?你只会囚禁我,除了这些,我问你,你还会什么啊?” 他冷傲地说:“朕是皇上,要你是你的福份,你敢给朕乱来,你活腻了你。”是啊,他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用一句话就堵死我。 我真想把他按在水里,让他喝上几口洗过脚的水。 “对不起,不管你是什么,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啪。”他抬起那左手,往我脸上打了一巴掌,怒恨地说:“朕的宫妃,容不得半点的不忠。” 好痛啊,痛得,只是脸。 我瞳孔紧了紧,终究,没有动他半分。 他如此的无情,他不是怀疑我不忠吗?为什么还来呢?以我所知,他的自尊心,是至高无上的高贵,他宁可舍弃,也不会将就。 他还来我这里,他还抱紧了我的腰,彼此□的肌肤相近,那种温度,叫做欲望。 我没与他斗气,这样只会让张贤瑞的处境不好。 “你走吧,不是他,我早就有人了。”我推开他。 他不动分毫,手将我的腰,抱得越发的紧。 我抬头看他,看到他眼里的火焰,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拳头,似乎有些颤抖。 我挑挑眉,轻嘲地说:“你还想要打我吗?” 他有些怔住,眼里滑过丝复杂。 我放开手,□的上身,显示在他的身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与他赤身□。 靠近他,我轻笑着,带着我的骄傲,在水底下的脚,轻轻地撩着他的脚,暧昧地轻撩着,往上,再往上,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就要开v了,唉!虽然凤凰对入v没啥自信,听到编通知入v时,我真滴吓了一跳,心里七上八下的,在这里要感谢一路以来支持我的各位朋友们。 反正一句话,偶爱你们!群抱!希望以后也一直支持凤凰。本文明日入v,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会努力更新,天天有惊喜。入v价格是千字三分,建议大家用网银,手机充值便捷但是手续费用高。” 凤凰还是会努力写,谢谢大家曾经支持过,关于入v后的更新,不会让大家失望。绿绮回到了宫中,就要面对着种种处境了,梁天恩也再度思量,自已的喜欢。 反虐男主,谁先爱上谁,谁就注定,付出得多。 当然,他的地位,太崇高了,偶滴绿绮还是让他虐得惨惨的,导致红杏真出墙。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章:我去自首v 然后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脚,眼里有些不屑,冷然地说:“张绿绮,你还想再重来一次吗?” 是啊,不过让他识穿了。 将一些讨厌与恼羞之意压在心里,我笑着压倒他,身子靠依在他的怀里,□地说:“你来干什么呢?你不就是色心起了,想要我的身子吗?我给你,换我的自由。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的。” 手滑过他的腰,这色鬼,居然还绷得紧紧的,一碰他,都有些颤抖,他也会紧张吗? 那还敢再来找我,他有一瞬间的放松,眼光柔和了下来看着我,我就看他一迷离,右脚再狠狠地往他的双脚间撞了上去。 英雄啊,总是死在美人的堆里的。 他以为他很精明,能躲过我的左脚,可是他失神了,我故计重施,一样将他踢得欲生欲死。 快速地趁着他痛得无反抗能力,我一手按着他的头,英勇地将他淹在水里,不让他痛叫的声音传了出去。 水底下,暗里又狠踢了他几脚。 我爬上去,匆匆地披上外衣,不让他有出声的机会,又扑下去压着他。 用他的长衣服绑住他的手,再绑住他的嘴,拉着他的发往上扯起,让他透透气,他一张脸,都要变成黑色的了。 暴君,知道什么是报复了吧。 今天晚上,我不会轻易放?br /gt; 宫妃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1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1部分阅读 放过你的。 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我嗯嗯啊啊地装叫着,暧昧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退得远远的。 他痛得双眼紧闭,高贵的尊严,让我踩在脚底下。 只要他一回复一些,我就狠狠地揪他的发。 他太狠了,报复吧,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狠狠地看着他,把他绑在水里,到夜深了,到风凉了,到水冷了。 他无力地靠在水池边,双眼闭着,不让我看到他眼里在想些什么?其实他是没眼看,他又让我虐待,让我欺负,又失了他的威风和尊严了吧。 我拿起水瓢,往他头上狠狠地敲起:“我让你想欺负我。梁天野,我告诉你,你这人很变态,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啊。” 我大声地叫着,心里好多的情绪涌上来。宽 他真是很讨厌,他喜欢一个人,就要折磨一个人一样。 我俯视着现在的他,痛苦得眉头皱得紧紧地,双手让我反背地绑着,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 他现在,不是一个皇上,只是一个小丑,一个低下的小丑,一个连眼睛也不也睁开看我的人。 我知道他现在严重地受伤了,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 虐的就是他,我跟他客什么气,想着什么伤心的前情往事,就狠狠地一脚踢向他。 到了大半夜,他无力,我也无力了。我还将窗户打开,让冷冷的风透了进来,虐就虐到底,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认为,我还有机会再站在他的面前。 我有些冷,将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穿着。 他沉默,他一晚上就是沉默,任我踢打。 到了天色发白,外面的吴公公轻声地说:“皇上,该上朝了。” 我垂头丧气地叫着:“嗯,嗯,嗯嗯。” 这单调的叫春声音,他懂吧,我没有虐够他的主子。 他听懂了,没有再说什么,我看着窗纸中的人影,慢慢地褪了去。 一回头,看到他犀利的眼神,如刀一般地看着我。 我挑挑眉:“你再看我一下?”讨厌他看我,这是什么眼神,他以为,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吗?他没看到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吗? 还看,没闹清楚现在是谁是老大吗? 脚一撩冷水,泼他一脸都是。 他依旧不闭眼,浓如海的眸子让我看不透,那薄寒之光,如冬天的霜雪一样冷人。 我掩住心中的心虚大声地叫:“梁天野,你敢再瞧我一下?” 我的威胁,他依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好大的胆子啊,拿起水瓢,装了水往他的脑袋上狠狠一敲。 砰然的一声响,水瓢都破裂成二半,他还是冷冷地看着我。 毕竟是皇上啊,我没敢把他整死了。 他看着我,那般的坚定,那我不看他就成了。 转过头去看着飞纱如雪,我站了起来:“你自已走吧,我给你保全点面子,你记着,让我死的时候,也给件衣服穿。” 反正得罪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叹气,我叹我的心没有他狠,我不敢先整死他。 把他的衣服,尽丢在水里浸个湿透。 我并不解开他手上的衣服,他能不能走,就看自个的本事了。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是真的动怒了。 虽然是故计重施,让他痛不欲生,成就了我报复的快感,但是后果,我也得掂量着来承受。 他的弱点,也就那么一处,连踢了他二次,让他知道,男人并不是万能的。 我镇定地坐着,看着他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出去了,他的身子,有些摇摆,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 他走过,那一地的湿水,写满了叹息。 我头靠在把手上,看着他有些拖沓的脚步。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已经作到了最坏的打算。 什么也不在乎了,看着轻纱曼舞,闭上眼睛,闻着淡淡的馨香之味。 他会处决我的,他这一次,不会再容下我了,我准备着,随时等待死亡的到来。 又一天悄悄地过去,很风平浪静,让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我想着,为什么他还没有来呢? 他不找我算帐吗?这一次,我揍他可不轻啊,他一定满头是包了。 百般思索,得不到答案啊,我连吃饭,也吃不下去,随意喝了点汤,又想着他什么时候来收拾我。 他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不会轻易放过害他的人的。 而我,还重重地伤害他的身心健康。 我宁愿他马上就来找我算帐,给我一个痛快的解决,哪怕是一刀处决了我,也好过让我现在左想右想的。 抱着膝,在那采光极好的平台上,看着下面开得灿烂绚丽的牡丹花。 牡丹花大朵大朵地怒放着,吐露着芬芳之气,美得让人叹息。 没有心思看这些美景,也不想去欣赏它们,只怕我才看上瘾,那边就来人给我一条白绫。 等死的滋味,不太好受啊。 心思总是反复地被吞噬着,有些痛,有些麻,有些叹息,有些郁闷。 我想仰天尖叫,反正没指望他会放过我。 我站了起来,我坐不住了,我知道我性子比较直,这样不好,可是有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已情绪的。 “绿妃娘娘。”我一出去,二个宫女就施礼,看我走,也赶紧跟上。 好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不想再等下去,才二天就把我磨得心都要发疯了。 无止境的猜测,种种的可能,很讨厌很讨厌啊。 阳光还有些灼热,但是晒得花草欣欣向荣的。穿过那成墙的木槿花,往皇上住的宫殿而去。 中午出来走的宫妃并不多,连宫女都在歇息了,整个御花园,都静静的。 花影绰绰中,有脚步声从小路出来。 是御林军巡逻,看到了我,停了下来恭让着让我先过。 我看到站在最后面的张贤瑞,梁天野,并没有对他怎么样,大概也只是放着先的。他那么小气,怎么会放过他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舍已,才能保全得了他了。 停了下来,我回头朝他灿烂地一笑,再别了,张贤瑞。 没看他的眼睛,我转回头,大步地走着。 抬起一只手,往后面摇了摇,向他告别。 心里有些轻松地放皇上的宫里走去,倒是踏实了一些。 到了宫门前,小公公却说,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我淡淡地说:“你去跟吴公公说,是张绿绮要见皇上。” 始终,我都不想承认我是他的妃子。 小公公觉得我的身份很敏感吧,当然了,他从我那里回来,就一直窝居在宫里,除了顶着包公脸上朝,就哪里也不去。 也不敢宣御医,我想,他是不好意思,这太损他的面子了。 等了一会,吴公公就急急地出来了。 看到我,苦煞着一张脸:“奴才见过绿妃娘娘。”“不用行什么礼了,我是来见皇上的。”我就不信,这个贴身的公公,不明白他伤得最重地方,是哪里? 吴公公眉毛都垂了下来,哀求地说:“绿妃娘娘,皇上刚睡下,要不绿妃娘娘先回去,等皇上醒来了,奴才再禀告。”我一笑,看着这梁天野的爪牙:“是吗?睡着了,得了吧,吴公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绿妃娘娘,还是听老奴一句劝,回去等吧。”他很诚恳地说着。 我就是等不下去了,等了快二天,都没有动静,头发都要给我抓光光了。 “我今天来,就务必要见皇上。”我固执地说着。 他也很苦口婆心地劝:“绿妃娘娘,你何必呢?” 仰首挺胸往前一走:“你别碰到我,不然我叫非礼。”他可知道梁天野一天到晚,都想抓我出墙的证据。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也不拦我了:“绿妃娘娘跟老奴来,但是绿妃娘娘万万不能惊忧了皇上。” 沉默,惊忧我是不想的了,现在的我,有心而地无力。 精神折磨我,已经足够了,现在只求他给我一个痛快。 跟着吴公公往前走,弯弯的鹅卵石二边,尽是青翠的竹子,好是圆润可爱,我无心欣赏,揣着的心,满满地归位。 想起无间道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女人做事,也能敢做敢当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喜欢此文的朋友,抱一下,谢谢大家的支持,二点半还会有更新。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一章:喜欢的代价v 在他的寝室外面等着,我看着那飞龙画凤的雕琢,淡定地站着。 没有退缩,等了一会里面也没有动静说叫我进去。 吴公公一脸轻松地说:“绿妃娘娘,奴才说得对吧,皇上是在休息。” 他的意思,是叫我走吧,我跪了下去,表达我要自首的重大决定。看着那庄严的门,扬声说:“那我就跪到他睡醒为止。”他总不能不吃东西吧。 吴公公有些无奈,站着就看着我。 等着等着,他就有些无奈了,我也跪得有些膝盖痛。 等了一会,有个大臣也来,正和门口的公公纠缠不清的。小公公搞不定,求救地过来请吴公公。 吴公公赶紧过去打发,他一走,我就站起来,推开门进去。 他转身看我,摇了摇头,有些气急败坏地想要跑回来阻止我。 我迅速地合上门,还拴了起来。 这自首的,态度还不错,冲破了重重的阻挡。 有些轻松地转过头去看他,在层层的宫纱中,看不到他,只是隐隐的床中,有些隆起,还时不时地,打个喷嚏。 看来那一晚,真把他冻感冒了。 “吴公公,端药来。”他声音很淡。 我看着一边的桌子,还放着一些药,端起就进去。 撩起轻纱,越近,越是浓的香味。 在床边,有二个铜鹤的鸟儿,长长的鸟嘴,吐出一些轻烟薰得,外面的窗,也关得严实,有些闷热的。 他正想坐起身,一抬头,看到了我。 眸子顿时冷了起来,我跪了下去,双手奉上药。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有淡淡的香气,轻轻地吐着。 过了良久,双手捧得有些累了,我无奈地说:“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在你的眼里,朕就是一直如此?”他淡淡地问我。 我想了想:“反正你是不会放过我的,与其总是在等待,磨得我吃睡不安,不如我自已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必对我客气。”“为什么?” 他竟然这样问,还为什么? 我笑笑:“我与你之间,什么也没有了,为什么还问这个可笑的问题呢?对待陌生人,你是不必客气的。” 他长长地一叹,将一碗药装起,邪妄地一笑,往我头上淋了下去。 闭着眼睛,那些苦涩的汁液,淋得我眼生痛。 尽数地倒完,他将碗一丢,砸了个粉砸。 那响亮的声音,惊动了一室的清静。惊得轻纱都飘动起来,我忍着,反正他是要报复的了。 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眼里带着一些迷糊:“朕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他总是想要驯服我,做他身边最温柔卑微的女人。 驯服的过程中,如马一样,动文动武,样样来。 他不知道,我是一匹烈马,未必就想让他驯服。 一抓我的衣领,将我揪上前去,然后他一叹气,竟然吻上了我的额。 将我额上的药汁,舔个干净。 那种湿湿热热的感觉,让我有些擅抖,这是玩哪一出啊。 我不想跟他奉陪这些,颤声地说:“皇上,请你处置我吧!”别让我等着了。 他不说话,只是将我抱紧,将我脸上的药,也尽数地吮去,从额,到眉,到眼,到耳,再到唇。 我越发的颤抖,越想挣扎。 他将我抱得好紧,不让我动上半分,轻轻地以他温热的唇,来触碰我的唇,再慢慢深入,吮着我的舌。 难道,他的惩罚,就是这样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眼中,有种决裂,有种恨。 放开我的唇,他看着我的眼睛:“张绿绮,为何你不会喜欢朕?” 为什么,又要喜欢他吗? 他以为他是皇上,满城的女人,都爱他。 “喜欢是讲感觉,讲心的,你有吗?”我淡嘲地拉起唇角看着他:“你没有。”“你如此的断定吗?你以为,你三番二次的伤朕,无情的对朕,朕对你的纵容,是什么?”箭般犀利的眼神一逼近,刺人地看着我,捏着我的下巴说:“你告诉朕,是什么?” “呵呵,只能说,是你一厢情愿,你活该。”我挑挑眉,压根就不怕他。 反正我现在是视死如归了,还需要在他的脚上跪着卑微地求情吗? 那我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得罪他。 那我,也就不是我了。 “喜欢,是建立在一个公平互等的关系之上的,你连这一点你也做不到,你谈什么喜欢,你真可怜啊,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的。”我伸出手,不怕死地拍拍他的脸:“知道为什么你会自称为朕,只有你一个人这样称呼吗?朕,孤也,一个人的天下。你的心里,你的位置,只能容许你一个人。” “朕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恼气地拉下我的手。 我笑笑:“那是,那些估计,你也不会放在眼里的。始终,也不是你想要的。”他有时候,可以很聪明,有时候,却很笨。 估计,一沾上情,人的智商,会降低。 那他,是真对我动了情了吗?可怜啊,我怜悯他,因为我不喜欢他。我要很大声地告诉自已,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讨厌他。 “张绿绮,你凭地大胆呢?究竟,是为什么?”他扫视着我,想要把我看清楚。 叹一口气:“反正就待着,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女子。你要杀就杀,要想折磨也快点,想打发我去出家,也早说。”总之,在这个宫里,我没有安实的感觉。 总是想逃出去,仿佛多住着,就会伤筋伤骨一样。 他垂下眸子,看着我的鼻尖,手指放开我的下巴,却捏着我的鼻子:“朕大概也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了。”没有问为什么,那是他的事。 难道就因为这个,他就不会处罚我了吗? 那么好,他就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梁天野了。 “你对张贤瑞,为何处处袒护着?” “因为他尊重我。” “狗屁不通,你是绿妃,谁都会尊重你。”他狠狠一捏:“是不是有什么j情,所以,才不让朕碰你?” 这一句话,应该是他最想问的了。 怪不得啊,总是在玩心理战,有些话,放在最后才问。 他也会在乎这些的吗? “我不喜欢他。”我淡定地说着。 “你说什么,朕会相信你吗?” “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他,他尊重我,不是因为我是绿妃,说实话,做你的妃子,我还不如做一个宫女。他尊重我,是因为………”我没说下去,有些话,不能直说的。 他追问:“因为什么?不许隐瞒。” “因为我人很好。”选了个中肯的答案回答他。 “你人好。”他嘲笑,精神似乎回来了,一扫刚才坐起身来的死气沉沉:“你胆大包天才是,几次伤朕,还让朕伤风。” “因为讨厌你啊,你再来,我还会伤你,所以你快快处决我吧。”我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放开手,深遂黑亮的眼神看着我:“对朕,没有半点的喜欢吗?”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他受伤了,他眼神流过那种折伤,眸子一下变得黯然失色。 我跪着,垂下头去,恭敬地说:“快点处决吧,反正我知道,难逃你的报复。” “原来,在你的心里,朕是这样的。”他失笑着。 然后长长地一叹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张绿绮,你不要得意。”我没有得意啊,我是带着必死的心来领罪的。 宁愿虐身也不要虐心啊。 “你以为,朕会一直喜欢你吗?你以为,朕的心里,就不可以再喜欢别的女人了吗?” 我没有说,他要喜欢谁,是他家的事。 反正我与他,是不可能的了。 本来就是刺对刺,如此能和平相处呢? 他对我很轻视,很瞧不起我,这些是我万不能接受的,在我看来,爱情真的需要二心相平等,如果一高一低,那爱情,走得怎么平坦。 明明知道会摔痛的,我是不会去试的。 他朗声说着:“张绿绮,朕不会再喜欢你的,你滚吧,这些伤,就算是朕喜欢你付出的代价,朕认了。” 他说得如此的慷慨激昂,只差没让我笑出声。 轻淡地说:“真认了吗?” 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问出来,似乎想掩着心里的一些空洞一样。 他狠狠一瞪我:“张绿绮,你还不滚,少在这里勾引朕。”“谢过皇上了,那皇上,最后一个请求可以吗?有二条路给你选,一是让我出宫,去念慈庵也好,你来个眼不见为净,更快会忘了我。”我其实是想,那里也混熟了,毕竟去别的地方,不见得就好。 他气恼地看着我,我还笑得轻松,感觉到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一样。 “第二条路呢,你让我身边的欢儿回来,我会缩在宫里不出来的。” 他嘲笑地看着我:“你在乎的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是啊,但是他管不着啊。 “朕为何要答应你,还不快滚出去。”他眉目一凶起来,顿时变得凶神恶煞一样。 不能欺人太甚啊,他现在都有放过我的意思了。 站了起来,狼狈地就往门口去。 有些轻松,他终于肯放手了。 走到门口去开门,他似乎大声地告诉自已说:“朕不会再喜欢张绿绮的。” 我有些失落,好吧,那我逃走,就会顺利一些。 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就更好了。 我也想告诉他,我不会喜欢他的。 没有说出口,觉得有些郁闷一样。 打开门看着这片天空,还是被圈在宫墙里的,虽然狭小,却也轻松一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没有改错字了,亲亲们要是看到了,可以抓下虫子,凤凰马上就会改,还有,呵呵,晚上五点左右,还有一章哦。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二章:温柔的他v 我合上他寝室的门,笑盈盈地离开。 这样的处罚,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是很值得开心的。 他的眼神,似乎能看透那些宫纱,穿过厚重的门板般。纵使关起了门,我还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我是百般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优雅地擦擦头发上,衣服上的药汁,昂首挺胸地就离开。 吴公公和小公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挑挑眉,朝他们一笑,心情好极了。 我见到了皇上,他没有罚我,反正是放开手了。 是惊喜吧,是幸运吧。我还以为,我必死无疑的,这下可好了,心里的天空,一片晴朗。 又看到御林军,却不是同路,不过还是有些羞怯,刚才朝人家张贤瑞笑得那么灿烂,又再见什么的,结果没有壮义牺牲成,反而还得了一些自由一样。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啊,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我回到绿妃宫里,安安静静地过我的日子。 无非是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的日子。 无事也不出去招惹是非,心里很迷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在哪里,不知道希望在哪里,我还在观望期间,我希望我良好的坐牢态度,可以让监视的人,放轻松一些。 昏昏沉沉的,越睡越头痛。 总是觉得无力一样,又下雨了,外面的花花草草,沐浴在烟雨之中。 “娘娘。”一声熟悉的叫声,让我精神振了振,看着头发上的沾满了雨珠的欢儿。惊喜地叫:“欢儿。”“是啊,娘娘,欢儿回来了。”她说完,呜的一声,就哭了。 她整整瘦了一圈,我抓着她的手:“对不起欢儿,让你受委屈了。”“呜。”还在哭。 她越哭,我发现我越是冷血强悍一样,为什么我都不哭啊。 好一会她呜咽够了才说:“娘娘,欢儿受不起这话,娘娘没事,欢儿就放心了。” 真是的,她也真会说些煽情的话。 我拍拍她的肩:“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所以要高兴一点。” 她哭着,然后又扯出一个笑容。 真是差强人意:“你继续哭吧。”笑比哭更难看。 梁天野这一举,真是让我想不到,我以为,他才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结果,欢儿还是回来了。 我的性格不喜欢拖累人,她能回来,好过在念慈庵吃苦头。 也让我有了些陪伴,终于能有说说话的人了。 但是不过二天,我又沉默了下去。 关于古代的书,我也不太喜欢看,那些古文,很复杂的字,看得有些辛苦。 其实觉得我挺悲哀的,身为中国人,居然连祖宗留下来的字,有些也看不懂。 宫里的书,也管得严,都是什么戒律之类的,一条一条,都是规矩。什么金瓶梅一类的,别想指望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没有目标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多天,我一照镜子,吓了我一跳,那面黄肌瘦,那精神欠缺,似乎是大病未愈的人一样,好虚弱,好难看,这是我吗? 天啊,好吃好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呢?我想啊,尖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的。 我不是得到一些自由了,他也不会再喜欢我了,为什么还不会保持快乐的心情呢?我是百般想不通啊。 长叹一声,我摇摇头,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振作起来。 已是是六月时分,天天太阳高高照,暑气避人。 带着欢儿就去御花园的太液湖,我特别的喜欢那里。 种了一湖的荷花,这头望不到那边,一片的好景色,碧绿中点缀着那红与白,好看极了,含香的蝴蝶在飞舞着,风一吹就香气清新扑鼻,把心里的闷气都扫个干净,怎么不叫人陶醉呢? 上午与傍晚的时候,最多人去了。 我就只能选择中午去,酷热的天气,让那些妃子都不敢出来,怕晒黑了她们嫩嫩的肌肤,失了些许的颜色,到时候,就得不到皇上的喜欢了。 他是真的在努力地学着把我淡忘吧,他在宫里,我听说是很风流。 脱了鞋子,连袜子也扯掉,坐在竹桥上,双脚泡着沁凉的水,舒服得全身放松下来。 “娘娘,这样是不行的啦。”欢儿好像是母鸡一样,叫个不停。 我长叹:“欢儿啊,你要泡脚就来,别叫了。”“娘娘,要是让人看见,是不好的。” 我无奈地翻白眼,欢儿越来越多话,估计是和我混熟了,也多少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总是担任着指导员的工作,务必把我□成一个绝代淑女。 她也是为我好,知道说不动我,还是会说说,然后还踮起脚尖,看着荷花外面有没有人经过。 其实这里安全得很,大中午的,谁也不想出来。 就算要出来,也会去白玉筑起的长桥里,一直走,一直看。 这是竹桥,也不知道是为了雅致,还是怎么着,左弯右曲的。我就爱极了这碧绿的竹桥,喜欢在荷花中央走。 长得极高的莲荷,一走进去,就似乎能融入它们一般。 欢儿忽然猫着腰:“娘娘,暮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刚才从这里经过,好险啊,差点让他看到我了。” 我折下一朵碧绿的莲叶,躺在转折处的桥上,把玩了一会就盖在脸上,闻着清香的莲叶味。 她又八卦地说:“娘娘,你知道吗?暮妃娘娘最近火气好大,前天晚上,正好是暮妃娘娘侍寝的,可是皇上召了二个新人侍寝,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一个,暮妃娘娘心里生闷气啊。去找人家的麻烦,那新人也不是吃素的,可怜兮兮地找皇上一倾诉,皇上把暮妃娘娘这个月的用度,都扣了。”她做了个手势。 我轻笑,这欢儿啊,还真是好八卦,这些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风流,是他的事,反正与我无关。可是她一个劲地在我的耳边说着,今天他和谁,明天他又去找谁谁谁。 他的事,我实在是不想听得太多。 “欢儿啊,你渴不渴啊,我可渴了,你回宫里去,给我找杯冰镇酸梅汁。”其实她的目的,也是想要告诉我,做人不能太沉默,太消极,要主动出击,得到皇上的宠爱才有前途。 她不是我,她安知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自由啊,唉,一个皇上,他会只爱一个女人吗? 做梦吧,他还如此看不起女人,当女人是棋子,是玩物。 在这时在,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在我的思想里,我不喜欢和人家共享一个夫。 姐姐妹妹集在一起,想着都和同一个男人上床的,就恶心。 也别说我俗气,在宫里,她们争的就是那点子巫山□。 女人多了是干什么的,无非是满足他的欲望。 欢儿轻声地说:“好,我马上回宫去拿。”“哼,不急,你慢点。”我轻松地叫着。 绿宫里,能找到梅子,能找到冰吗? 呵呵,她慢慢找吧。把这里的恬静,留给我,或许在花间睡一觉,还能梦到漂亮的花妖呢? 闭上眼睛,长长地一叹。 努力忘记一个人,是不是只有拼命地去接受新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是在这么做了。 听到微微地声音往这而来,很沉稳,不像欢儿总是轻盈的。男性的味道也扑近,我拿开莲叶,坐起来看着那高大的人。 轻轻一笑:“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坐下身,不让外面的人看到他,有些叹气地看着我,责怪地说:“绿绮,我真没有本事。”我笑笑,转动着莲叶,看着那绿浪翻腾。 “没有什么,这些,都是注定的。”或许逃离他,还不是时候。 得庆幸了,这一次,皇上并没有拿他开刀。 “想要泡泡水吗?”我踢着水,欢快地问着。 他看着我白嫩的双足,沾满了水,有些一怔,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绿绮,在宫里,不能乱脱鞋的。”“你还嫌宫里的规矩不够多啊,还得给我往上加的,什么也别想,脱了鞋子泡泡水,其实,挺舒服的。”挑挑眉:“不信你试试看。” 他一笑:“是吗?” 当然是了,这么热的天气,放松下自已吧,在宫里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小。 他脱去了鞋袜,放下足去碰那沁凉的水,我朝他一笑:“是不是很舒服啊。”“是啊。”他轻叹地说着:“特别,特别的舒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嗯,那就是了,我告诉你啊,不必为我感到内疚什么的,根本不关你的事,我才要抱歉呢?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的。现在嘛,我想通了,在宫里就在宫里呆着吧,这么豪华的大牢,也不错啊,还能泡泡水。即然不能完全自由,就去享受自已现在的可以快乐感觉得到的。” 低头看着这碧水,倒影出二个人影。 我轻松地说:“你闭上眼睛,把你心里所有的什么情绪,都让这花香清洗掉,快点快点啦。” 我先闭上眼睛,闻着花馥郁的清香味,感觉着清凉的水,人生偷得这好时光啊。如果注定不能逃离这里,就得在这里,寻找一些能让我开心的东西。 好一会,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他灼然的眼神,熠熠发亮地看着我。 他瘦了,晒得健康的肤色上,那五官越发的清俊,很是英武迷人,我轻轻一笑:“你要多保重你自已啊。” 他笑笑,却是该死的好看,让荷花都失色了。 像是下了几天的雨,突然冒出的一丝阳光,教人心里欢喜着。 突然觉得这样不好,我爬起来:“我该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裙摆,看着我光洁的脚,轻声地说:“就这样回去吗?” 竟然掏出手帕,将我的足包在帕子里,轻轻地拭干水,然后还给我穿上袜子,套上鞋子,然后,换另一只。 我都有些呆了,脑子空白一片。 在琉璃朝,男人为一个女人做这些事,可是大条了。 他很认真,给我穿好了鞋子看着我:“回去吧。” “嗯。”我听到自已轻飘飘地声音,往外就走。 可是,我竟然走错方向了。 他太认真了,他太温柔了,他指尖的温度,还留在足上一样,暖暖的,一直一直在刺激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吼吼,真累啊,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三章:玉之缘份v 我慌张得竟然连回去的路,也会走错,让我转了一大圈,才回到绿宫里。 那竹桥,也不过是二边啊。 这件事,好像有点不对了,好像我脑子短路了。 我是不是,对他动了心。我是不是,靠近他会心跳跳?我努力地回想着这些好像发生过,好像没有发生过的事。 觉得好模糊,什么也想不到一样。 如果是真的,我有些担心啊,皇上会对他不利的。 不管如何,现在就算是彼此有好感,也是不可以再发生下去的。 我抱着膝,心不在焉地看着夕阳西下的光辉,犹如万丈的光芒,温温柔柔地照着这一片牡丹园。 这一夜,睡得都很不踏实。 第二天也没敢去那竹桥,怕是他会再来,我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我和他,是不可以的。 我本来和他的妹妹同一个男人,现在,他要喜欢我,那是不是很怪呢? 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但每每想起他黑亮深遂的眼眸里,写满了那种温柔的神色,我就忍不住叹气。 “娘娘,这是你今天早上叹得第三百六十二个气了。”欢儿满腹委屈地说:“娘娘,你要是觉得闷了,你可以出去走走嘛。” 敢情我叹息,她也觉得好无力了。 我一笑,再叹息一下:“我是不是老了?” “没有,娘娘风华正茂,美色无边。”她嘴甜地夸着。 我有些无语了,前几天她问我,这牡丹园子,用一个词怎么最让人垂涎,我就说,那就美色无边吧,她居然用来赞美我。 “你啊,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你也不想我呆在宫里吧,算了算了,我出去走走。”我真怕我也是人未老,心先老。 她嘟起嘴:“欢儿才不敢这样想。”“好啦,我出去走走,天天叹气,我觉得我白发苍苍,行不?”这个欢儿可真不一般,知道我心里有事,要我出去散散心,就说这说那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长气。(广东话的一种,呵。)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跟她越来越熟。 我的生活起居,全完就交给她处理,对宫里的事,我一样也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不喜欢这里,那何必去管呢。 我挺喜欢她的,多话是多话一些,不过她是真心对我好的人。 风呼呼地吹着,吹去一天的酷热之气。天边的云,也有些变黑。 我从牡丹花丛里走过,沾得一身的微微薰香。 牡丹太艳了,总会让我有一种错觉,觉得很不真实。 还是往太液湖里走去,欢儿在后面尽责地跟着。 下意识地上了竹桥,往湖心走去。 傍晚的荷花,说不尽的美啊。 绿波翻浪,花枝招摇,呼呼的风声,席卷着香味,铺天盖地就吹去。也吹得发丝凌乱,衣袂飘飘然的。 走到常常坐的那地方,看到一包东西放在哪里,用莲叶包着,外面用绳子很精致地绑得好好的。 看那样子,莲叶还很新鲜,想必是今天才摘下来的。 我想,是张贤瑞吧。 欢儿双眼只顾看着这好风光,也没有往前看。 我捡了起来,将绳子解开,里面包着是一个玉佩。 很漂亮,没温润,淡淡的白色,柔和又晶莹。 欢儿凑了上来说:“娘娘,是谁放在这里的啊?” “不知道呢?”我淡淡地答她:“想来是谁贪玩用这个包起来,一时忘了带回去了。” “是哦,看这玉色,很名贵的,娘娘,可能是宫里的哪个妃子,我们还是不要吧。”她还左右地看着有没有人。 敢情她又以为,我会贪这钱财了。 我将满是折痕的荷叶放在水里,然后掏出丝帕,包扎得好好的,还扎起了二只耳朵:“看,是不是很可爱啊。” “是啊,娘娘,像小兔子一样。”她没有心机地笑着。 放在竹桥上:“那就放在这里吧,用荷叶包着,要是有人来清理这里,不小心扔了,就不好了,看着丝帕,还会看看是什么东西。”张贤瑞啊,我怎么能收这个。 皇上不是正查得紧吗?那件事的风波才过去,皇上现在没有办他,不代表他心里的疑惑就会消失,现在万万不能再生出什么事来。 还依旧放在竹桥上,带着欢儿再倒转回去。 风越发吹得紧了,我拢紧衣服,吹着这大风,吹不去一心的愁绪。 上了岸,正好看到了梁天野,他带着人,从他的寝宫,往后面去。 他好像喝了酒,脸微薰的,泛着淡淡的红色。 我装作没有看见他,要低头从一侧的柳林里走。 可是欢儿却多事地说:“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身边的吴公公也说:“奴才见过绿妃娘娘。” 他们都如此多礼了,我要是装作没有看到他,那真是有些作假了。 硬着头皮,半侧侧身:“嗯嗯、、、啊啊、、哦哦万岁。” 前面的话说得含糊不清的,很轻很轻,垂下头去不看他。 “不必多礼。”他淡淡地说。 其实,我也没有多什么礼。 抬起头,他亦在看着我。 只是,淡淡地扫我一眼,就带着吴公公往一边走了。 欢儿有些失望地说:“娘娘,很难得遇上皇上的,可是。唉,看来皇上今天晚上,会去找暮妃娘娘了。” “你凭地多话。”我轻声地说她。 她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似乎有个人,天天拿着糖来哄你,你很讨厌,可是,你已经习惯。 然后不再有糖了,你会觉得,有种复杂与寂寞的心态在交替着。 恨一个人,能做到恨几分吗? 恨,不是建立在有喜欢的份上吗?这些真可怕啊,我拒绝去想这些。 落荒而逃匆匆地回到宫里,风吹得那些软纱飞得高高的,吹得一室的幽冷,想离开窗子,随风而去。但终是,不可能的。 欢儿将窗子都关了起来:“娘娘啊,看来今天晚上会下雨了。” “哦。”我轻应着:“下就下吧。”“也是啊,下了雨的话,明日里,那牡丹花就更漂亮了,娘娘,要不要学画画啊,宫里的画师,画得可好了。” 我笑:“画画是需要讲天分的,我是没有了,也没有兴趣学这些。” “那娘娘你喜欢做些什么啊?”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希望知道我的爱好,然后讨我欢心。 我一怔,我喜欢什么? 我是喜欢自由的,除了这些呢? 竟然真的说不出来,我说看,玩吧,吃吧,这些,也谈不上真的喜欢? 原来我的人生,还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放在那洁净的纸上。 我和宫里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没有目标的人。 我甚至连她们想要得到什么宠爱的心思也没有,我能干什么啊?欢儿真的给我出难题了,翻开想去,总是睡不着。 到了半夜,雷鸣电闪,紧接着就是一阵哗然之声,雨滴如豆一般,哗哗地下着。 这半夜的雨,下得有些急,下得有些骇人。 我睁大了双眼,看着那闪电,刷白了一室的空冷。 忽然想到竹桥上的玉,这一下雨,会不会让水给淹了。 虽然我不能接受张贤瑞的玉,但是也不能让他的一番用心煞费了,让水淹了。 坐了起来,越想越是不好。 索性就穿起鞋子,多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正是半夜时分,宫女都去睡了。 在我这绿宫,没有守夜的习惯,我讨厌熬夜的,所以也不让她们难受。 没有找到油伞,也顾不上一切了,用手挡着雨,往外就跑。 打在身上,有些冷。 外面,并没有那么黑,很多宫廊下,都挂起了灯笼,淡淡的光华,虽有些微弱,至少也不会伸手不见五指了,也借着那银蛇划过的光,往竹桥跑去。 其实,我好怕打雷的。 以前看报纸,很多让雷劈到的消息,我尽量不靠近树,不在旷野上跑。 但是,心里很害怕,一看到闪电,就咬着牙,一颗心也绷得紧紧的。 太液湖里,一片哗然作响。大滴的雨打在荷叶上,像珠子倒在地上一样,好大的声响。 闪电停下,好黑好黑,四周除了哗哗作响的声音,就一片黑暗。 我也不敢冒然而去,等着闪电划过,天色有些亮,才上了竹桥。 看不清楚这里,心里好害怕,走着都有些颤抖。 雨水打过的竹桥,很滑很滑。 转弯一个不小心,竟然就滑了出去。 尖叫一声,我想抓住什么,竹枝的那尖端,划过我的脚,好痛好痛。 扑倒在水里,莲茎的刺,也刺得我脸生痛。 “绿绮,是你吗?”乌黑的影子走近。在一片雨哗哗的声音中,他紧张的声音,我还能听得清楚。 “是我。”我咬着唇,爬近竹桥。 闪电划过,我看到张贤瑞一身湿淋淋地着。 他看清?br /gt; 宫妃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2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2部分阅读 清我的方向,然后伸手将我拉了起来。 “怎么了?”他急切地叫着。 “刚才一滑,摔痛了。”好痛好痛啊。 “这么大的雨,你不该来的。”他似乎有些叹息。 “你只会说我,你还不是。”他不也是,半夜来吗? 他又怕什么呢?怕我不捡他的玉,让水淹走吗? “我只是想见见你,你果然来了。”他声音很轻,带着些欣喜,差点没让雨声给淹没了。 一道惊心动魄的闪电划过,我害怕地闭上眼。 他忽然,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抱着我的头,捂着我耳:“别怕。” 我知道紧接着,会是惊天动地的轰然大响,可是竟然真的不害怕了。 或许,他现在将我保护着吧。 雨好大声,还不如他的心跳声,听着,急急的。感受着,暖暖的。 他抱得我好紧,雷声过去,他也没有放过我。 我放松自已,放任自已有几分钟的软弱。 也好想,什么也不管,依着一个男人,让来怜惜我。 但是,现在还不行。 挣扎了下,他就放开我,有些不安地说:“好大的雷。”“嗯,是啊,要回去了。”我轻声地说。 拐着脚走几步,痛得我直吸气,他拉住我的衣服,蹲在我的面前:“我背你。” 好吧,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力气回到绿宫里去。 趴在他的背上,他走得好慢,一步一步,都摸清了才走,或者等到闪电划亮了天际,他才走。 每当一亮,我又趴在他的肩上,不敢看可怕的闪电。 终还是走出了这竹桥,听着哗哗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有些感叹地说:“真快走完啊。” 抱紧他的脖子,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绿绮。”他轻声地说:“我知道,你会去,我只是想见见你,对不起。” 如此□裸的一颗心,就放在我的面前。 我对他,也是不排斥的。 我轻声地说:“我不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女人的目标,是什么吗?” 走了很久,想了很久,他抱歉地说:“我不知道。”“没关系,我只是问问,你可以放我下来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要是发现,谁也不会有好处的。”在宫里,在梁天野的地盘上,还是事事小心些为好。 我说话,给他留了三分的机会,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他放下我,微喘着气:“你喜欢下雨吗?” 轻声地答他:“不讨厌。” 他笑了:“好,我听你的。”看着他离开,隐在雨幕与黑暗交织之中,我忍着痛,一拐一拐地进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今天晚上,还有哦,不过多少时间,很难确定的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四章:月圆之夜v 第二天,却是阳光灿烂,半夜的风雨,在白天丝毫也看不到。 甚至,还更是灼人。穿透过那些窗纱,直照在床上。 欢儿摸摸我的脸:“娘娘,有点烫。” “没事,你别吵我,我再睡一会就好了。”身体是有些不舒服,特别是脚,痛得厉害。 她却是担忧万分:“娘娘,你身体不舒服,奴婢马上去请御医来看看。”“不必了。”我没有那么金贵的身体。 但是她却是连连的叹息:“娘娘,这样是不行的,什么都可以随便,对自已的身体,万不能马虎啊。”没想到,她还能说出一番道理来。 我扯出些笑:“好,你去吧。”如果我再说随便,她会在我的耳边,一直一直念叨个没完没了的。 捂着被子再睡了会,懒懒的,暖暖的。 抱着枕头,脸有些热热的。 想来昨天晚上淋雨,把我淋得病了。 御医过来了,我已梳洗过,懒洋洋地让他给我把脉,然后我伸出脚让他给我看。 欢儿吃了一惊:“娘娘,你的脚,什么时候摔伤了,又红又肿的?” “没事,昨天晚上想喝水,不小心摔了一跌,就摔痛了。” 御医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地说:“我给娘娘开些药,小心别碰到水,过得几天,就会好得快一点。”“好,谢谢你。” 他一怔,毕恭毕敬地说:“绿妃娘娘,这是我应做的,不必谢。”这里的御医,真有礼貌。话说在现代,可传得不好听啊。 欢儿送他出去,回来又万般的难过:“娘娘,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晚上睡了,我给娘娘守夜。”“不必了,是我自已不小心啊。”我叹气。 一会儿,宫女取来了药,欢儿又帮我上药。 细细一看,那伤口,还真大。 昨天晚上我是胡乱地包扎了一下的,黑暗中,也没有看得清楚,竟然这么重。 但是,还好吧,幸好那块玉没有丢掉。 在宫里养了三四天的伤,每天都喜欢在那采光的平台上坐着。 每当早上第一缕晨光划开天际的时候,他就会跟着御林军经过。 每一次,他都回头看我。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回头,让不喜欢起早床的我,早早就起来看了。 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样的感觉啊,可能是因为他是我在这深宫中,认识的朋友了。 反而宋知音,我很少想到。 欢儿边插着花,又边落落长地说了:“娘娘啊,最后皇上对暮妃娘娘可好了。”“嗯。”我无心地应着。 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欢儿总喜欢谈这些事。 梁天野的事,我都不想去理,但是她一直会在我的耳边说。 从刚开始的讨厌,到习惯。现在当她是在唱歌好了。 “但是那皇后娘娘啊,现在跟暮妃娘娘很过不去,就连十五,暮妃娘娘也打算让皇上在她那里过,说是她的的小生辰。”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我轻笑,早晨的风有些冷,拢住了衣服,让自已冻着了。 宫斗这戏,可是不少啊,如今还是会在我的眼皮下发生。 我就是不想混入这些中,也不想让梁天野鄙视我,才会抽身而出。 “娘娘啊,皇后娘娘可也不是吃素的。要是皇后娘娘再不生出皇子来,让暮妃得了先,那可真是让暮妃踩得更死了。” “哦。”真好玩。 这方刚唱罢,那方又要登场。 那贤妃呢?那个曾经最风光,最受宠的女人,如今是不是成为了过去式。 真是可怜啊,才那么一点点的快乐时光。 所以,我要告诉我自已,梁天野是全天下,最不值得相信的人。 今天是十五,处处都张灯结彩起来,我觉得不是什么好日子,宫里如此的注重,那暮妃娘娘的小生辰,搞如此隆重,想必真的风头正劲。 她也不会收敛一起,想那贤妃,最是她的榜样了。 他是花心,他多的是女人讨好他。 他可能看着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心里还暗乐着呢? 不过他是可怜的,玩弄这些的人,是得不到什么真情的。 拢紧衣服,今天可能张贤瑞会来找我呢? 今天十五,很多的人,都去庆贺暮妃的生辰了,所以别的地方,很静很静。 夜风很凉,很美很美,柳丝也舞动了起来。 月凉如水,皎洁如雪一般的月光,照得一地的清华。 我坐在柳树下,闭着眼睛闻着荷花的香味。 我在等待,他的出现。 没有别的原因,我只是不想他失望,他会来的。 等到了月亮越发的高升,他还没有来,可能要等半夜了。他的职责,会让他很忙的。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隐隐地传来,越发的近了。 有些沉稳,有些轻浮。 然后,他站定了。 我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轻声地说:“你来了?” 他没有说话,是不是高兴呢?还是怎么着。 睁开眼一看,那里是张贤瑞啊,站在我面前的,明明就是一身黄袍的梁天野。 他幽深的眼神,看不太清楚,在黑暗中,闪着一些光华。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也是惊讶。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好抱歉啊,说好二章,但是这一章,这么晚才发,呵呵。过几天,凤凰给大家一天三更,不好意思了。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五章:再度春宵v 有些讶然,我想站起来,抓着柳枝儿想借力,却是将柳枝扯断了,反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走了过来,微微的一叹,也坐在我的身边。 我闻到他满身的酒气薰人,扶着树,让麻木的双脚,站起来。 他拉住我的衣服,有些低哑地说:“陪我一会吧。”真奇怪,他怎么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呢?而且,还说得这般的低三下气了,不用朕,而用我了。 理智告诉我,不要惹他生气。跟喝醉了酒的人计较,不是一件聪明的事。 坐了回去,闻着那酒气,有些不舒服,我轻咳了二下。 他自嘲地笑:“好闻吗?” “不好。”我老实地说着。 “只有你才会怎么说。”他微微地轻叹:“如你所说,所有的女人,都会向我示好,眼里只有我一个,可是,还是找不到一个着实的点一般,那些,我不想要。看着只觉得她们很好笑,很无聊。”我是个好听众,安静地听完他的心情垃圾。 他不屑地说:“女人一个比一个美,个个都是庸脂俗粉。”妈的,还这么鄙视女人,他是男人养的不成。 “她们都会说我喜欢听的话,都会讨我欢心,可是我不要。” 你是自找虐,别人对你好,你觉得皮痒,别人对你不好,你还想要驯服。 他转过头来,朝我一笑。 太灿烂,太灼热了,有点不对劲啊。 我皱起眉头,他已经一手搭过来了,抱住我的肩头,臭哄哄的气息扑过来。 我一推他:“你别忘了你说过什么话。” “张绿绮。”他轻声地叫,抱我的头有些紧:“我很累啊。”他很累,累得是我才是。 他的脸,触到我的脸,该死的烫热。 他是怎么了?我伸出手,将在我肩上磨蹭的他,拔开一点。 可是一会,他又再回到我的肩上,还不断地磨蹭着,就像一只可爱又喜欢撒娇的小猫一样。 这样的梁天野,是我没有见过的。 我一缩肩头,一手去拔他,他抓住我的手:“你真讨厌。”我讨厌,是他吧。 该死的,真的好烫啊,不太对劲。 他摸着我的手,就不放开了。 我一低头,脸与他的额相抵碰:“天啊,你烫得很。” “是的。”他倒是还有些清醒,也很老实地说:“我喝了有□的酒。”“啊。”尖叫出声。他居然还可以这么平静地跟我说,他喝了有□的酒。 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喝?”“我想看看,能不能控制,我岂是女人,能左右的。” 这时候,还能说这样的话,他真是狂妄了。 他现在在这里,不会是……。 视线往下,看着他灿烂得冒火的眸子,他还笑得叹息:“你身上好凉,好舒服。”“我相信你,你可以撑住的,是吗?你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包括宫女……。” “也包括你。”他打断我的话。 他今天真的不对劲,明明他知道,却还要喝,而且跑这里来,跟我扯三道四的,没有目的才怪。 抓住我的手不放,不断地在我的身边磨蹭着,我心里危险的信号,已经高高地挂起了。 吞吞口水:“你可以的,你很厉害的,相信我,你是神,你不是人。现在听话,要不你就回宫,要不然,你就到荷花池里去泡个清醒一点。” “不要。”他打个酒嗝。 “那你想怎么样?”淡漠地提醒他:“你说过,你不再喜欢我的,你说过,你会放手的。”别想我给他解火。“最后一次。”他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乖啊。”将他的手指按下去,哄着他:“去找你的美人儿,还有皇后娘娘,她们都等着你去陪她们呢。” 别在这里发酒疯,我想走,还走不掉。 他轻笑,有些指控地叫:“你凭地无情。”“没有的事,你快回去,早早睡,早早起床,别迟到了。”真的别找我,我才不会如了他的意。 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明明知道□,还要喝,喝了就来找我,梁天野,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张绿绮,你不要当我醉了,我脑子里,很清醒,你在等着谁?”语气虽然慵懒,可是还夹着冷杀啊。 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没有防备之心。 “我就看看,我就回去了,你也该回去了。”危险危险,说多错多。我扶着柳树站了起来,脚有些发抖,估计是坐得太久了,而不是让他的话吓到了。他居然,向我求欢。 “绿绮。”他软软地叫:“别走,我不想找别人,我今晚,只想要你,也只要你,真的。”“不要。”我很坚决。管你蒸的还是煮的。没有对他拳打脚踢,是因为不想欺负喝醉酒的人。 他也不放手,就抓住我的裙摆:“绿绮,她们对我都是别有用心,我是不可以,让她们怀上孩子的。你不知道,我真的好大的压力,好重,好重。”他微带着叹息,似乎累得要瘫倒了一样。 “可是我们……”说好了,什么也不要是了。 如果有关系,会怎么样呢? 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满是欲望和祈求。 脸色似乎也能看到红,热气能隔着空气,让我感触得到。 “绿绮。”他轻声地叫,有那么点可怜。 我竟然不忍拒绝他一样:“那个,你可以自已解决一下。”“没有阴阳调和,是……。”他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的。”我心跳得好快啊,不是喜欢的人,怎么可以就xxoo呢。 抬脚就要跑,他一使劲,拉得我扑在草地上。 没来得及叫人,他已经扑上来,灼热的脸,就与我贴着,深深地吻着我的唇。 他赌才是一只醉猫,现在是一只色猫,拼命拼命地在我的身上放火。 暖热的唇,不住的□着,他要惩服我,他也要得到我。 或许,他身上的热意和酒意,或许是,深深的吻,让我理智迷糊了。 或许是他的话,他说,这是最后一次。 我竟然,心软了,竟然,任他为欲予为了。 女人也是有欲望的,他挑起了我身上的火,彼此间的身子相缠,在那柳丝深处,轻轻地叹息着。 不敢让自已的呻吟泄了出来,也等不及回宫,在他半强半硬的抽箍下,总还是就了他。 月亮钻进云层里,害羞地不敢看这里的春色。 很远很远的地方,那火光,还是灿烂一片,却是空空冷冷,迷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他抱着我,亲吻着我的额头:“绿绮,我们不要斗气了,好吗?”“你够了没有,放开我。”为什么还不离开,事过之后,我想逃离。 我一定是脑子也发烧了,才会不坚决到底的。 哪怕阻止不了,也要做到三贞九烈啊。 他摇摇头很认真地说:“不够的。”他又吻了下来:“这□,相当的霸道,看来下回不能再试了。” nn的,这天杀的梁天野,呜,我咬着唇,忍不住的呻吟。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 明明说好要忘了,不要在乎的人,可是,他与我,终究还做这样亲密的事。 怎么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什么也不想。 累得什么也不想去想,身体似乎触摸到了满天的星光灿烂,在极致的顶端,我竟然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薰香味道。 惊吓得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床罩,粉色的轻纱,这是我的床,长吁一口气,放了心下来。 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有,只有薰香冒着淡香之气。 一缕阳光从窗格中透了进来,看那疲累的金灿之光,已是夕阳西下的光照了。 我竟然睡了一整天,该死的梁天野,把我折磨得如此的累。我的身体,似乎让车辗过了一样,骨头都要散了。 无力地喘息着,不由自主地想着昨天晚上,脸色忍不住地灼红了起来,该死的梁天野啊。 听到欢儿在外面小声地说:“大家快点,把热水倒进去,再让点香花,一会娘娘起来了,会要沐浴的。”“为什么娘娘白天没起来啊,是不是生病了?”另外的声音问。 欢儿吃吃地笑:“傻瓜,是咱们的娘娘受宠了,我就知道,皇上对我们的娘娘,是不同的。”我拉起被子将头也盖住,老天爷啊,这又为什么啊? 明明谈好会成为过去的,可是又混一块去了,还是打野战。 给我个地洞,让我钻进去不要再出来了。 抓了枕头,将头也紧紧地捂住。 真是扯不清,理还乱啊。 我生气了,当天晚上,梁天野还让吴公公送来了丰富的晚膳,似乎是想补偿我一样,气得我当着他的面,端起就往外面一摔。 吴公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气,然后就回去了。 欢儿看出我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没敢来招惹我,我见谁看谁都不顺眼。 他给人下了□,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 我又不是他发泄的工具,越想我是越气恼啊。我觉得,我吃亏了。 恼火得我二眼放光,那是一种凶光。 天天站在采光台上,只等着那下朝的钟响,就站着远远地看着他往他的宫里走,我想瞪得他千疮百洞的,五肢不全的。 今天,他却一反往常,带着暮妃往这而来了。 我起初还以为,他是从这里经过。 哪里知道他却是停了下来,与暮妃在牡丹园里了,欣赏着花。 他对她,格外的温柔,似乎忘了,谁是给他下□的了。 我二眼发狠地瞧着他,他似乎有些感应,抬头看看我,也只是轻扫一下,就温和地对着暮妃笑了。 我好想冲上前去,好想把这狗男女给赶得远远的。 冲动,让理智拦了回来。 紧紧地抓着圈头,指甲深陷进肉里,磨牙啊,这该死的梁天野,对我真的不认识了一样,把我当成了那时候的一种工具。 还把我咬得一身是伤的,让我看了都触目惊心。 “欢儿。”我大声地叫。 欢儿颤抖地跑过来:“娘娘,有什么吩咐?”我焉了下来,我生什么气呢?这样不认识我,不是很好吗?这不是我想要的吗?那是最后一次,他说的。 轻声地说:“找点东西,给我吃吃吧。” 欢儿也看到了那赏花的皇上和暮妃,有些气恼地说:“娘娘,这暮妃娘娘真是过份,还要皇上把这牡丹园子赏给她呢?” “别嚼舌根子。”我不悦地说。 她很识趣:“娘娘,我知道呢?我马上去给你找吃的来,对了,娘娘,以后你可以多睡一会,等过了这个时辰,再出来看花。” 那就是他和她,会喜欢来这里看了。 真讨厌,还要天天来吗?那不是很容易就能见得上。 在这里恩恩爱爱的,看了会让我心里很烦的。 我让你看啊,你们等着,好好地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睁大了眼睛,写了一章出来,急急地,就发了。 困死了啊,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六章:自作孽啊v 还是风高月不黑,又是犯罪的好时机,今晚的云层就是厚,月亮一躲进去,好久都出不来,我提了一壶子的暖水,带了把尖铁棒出去。 欢儿依然让我打发去睡了,我说我要喝很烫的水,要很多,她就给我留下。 我让你看花啊,跑到最靠近暮妃的那边。 将滚烫的水倒在牡丹花树下,我让你看花啊。 带着你的小情人,在我的面前逛,秀你的幸福是不是?走一边去吧,我看到,我心里总是恼火得要死。 绝对不会是吃醋,我才不会吃他的风流醋。我是看了碍眼,因为他曾经把我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他说他不喜欢那些庸俗之人,可是现在是怎么着,带着美女在这里看花,是向我示威吗?要看花,要恩爱,可以,远点去。 反正我看了就是上火,牙痛眼痛全身都燃烧着一种激|情,恨不得把牡丹花全烤焦。 浇水浇水,对着国色天香的牡丹花,我一点也不手软,我心挺黑的,现在就是辣手摧花。 其实这些开水也烫不死牡丹花,只是会让它们枯下来,会掉花掉叶的,看了就觉得它们很营养不良。 倒完了开水,我又回头去找那尖铁。 月亮躲进云层里去了,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我记得,我是放在这地方的啊。 在花丛里再摸一下,还是没有。 这牡丹花知道我要刨它们的根,把尖铁藏起来了吗?不会闹鬼吧,我不信这一套,可能是我记错了地方。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道淡笑的声音扬起,这声音,就算是化成了灰也能认得出,不就是梁天野吗? 三更半夜的,他又出现,他又想干什么? 我像是瞪着仇人一样地看着他,恨不得眼光化成一种光束,像那生化危机里那种电网光杀人一样,把他分成好几块。 他轻松地说:“你不必这么紧张,今晚没有吃□。” 他也知道啊,还说。说起那事,我就更想掐死他了。 我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半夜三更出现,准不会是好事的。 他一挑眉,反而自在地问我:“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先问你的。”这个老j巨滑的狐狸精。 他来这里想干什么?他还一个人来,他一直是在监视我,然后勾引我出来吗? 何其的厉害,把我心里想什么都猜透了。 他是想来培养感情吗?他压根就放不下心里的喜欢。 可是,我凭什么要入他的瓮,我都说,要跟他干净俐索,什么也不要沾上了。 “我是来看看,半夜三更的,谁在这花园里做坏事,还真是抓到了?”他拿着尖铁:“这是物证。” “我是来拔草,浇水的。”我嘴硬地,什么也不说。 他笑笑:“是吗?有人告诉你,要浇烫的水吗?有人告诉你,拔草要用这个吗?好吧,朕知道你很笨,笨得像条猪,脑子还不开窍。朕来帮你拔草,你开心吗?朕对你,可是与众不同的了,你不要太拽。” 我晕,我还高兴呢?开心?他脑子被门夹了不成。 他伸手一扯,硬生生地将那牡丹花拔了起来,往后面一丢,自以为很幽默地说:“这草,还真大。” 他笑话,好冷啊。 我抓住尖铁的一边,用力地扯:“还给我。”这罪证最好能抢回来就抢回来。“不拔了吗?”他淡然地问。 “我要回去了,才没有空陪你疯。”很不安全。 有过前车之鉴,我可不敢与他半夜靠得很近,我吃了哑巴亏,他还要一副是我沾了便宜的样子,看着我就气恼。 他很大力,我哪里能抢得过他,干脆就一推他,提起装水的壶子就走。 他扬声丢过来一句话:“朕可亲眼看到你毁坏这些,要是明日儿焉了头,你可以惦量着。” 我也不管他,直直地走开。回到宫里,把那些门窗都扛得结实,这样的夜晚,有色狼出没,以后我可不能夜里溜出去了。 看来我还是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的,第二天一早,天才一亮,我就顶着困倦的双眼起床。 在牡丹花丛里,挖了好些活生生又开得艳的牡丹花,到暮妃的那一侧,挖起昨天晚上淋了开水那些,再换种下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种了一个早上,一身的汗涔涔了。 欢儿就不懂了,想问又不敢问,看着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憋死她了吧。 “娘娘,你生气,也别跟自已的身子不当一回事啊,这样很累的。”她中肯地说着,从我手里将小木桶接了过去。 我擦擦汗:“回去了,你把那些拔下来的,都城收拾下。” 让人抓到了,还能怎么着。 他那么腹黑,肯定不会轻放过我的。 他说的好话,一个字也别相信。但是警告,我可以记着。 什么一次,折腾了我一夜,唉,不能再记这些了,忘掉忘掉再忘掉。 暮妃去给皇后请安回来看到我还在种花,还以为我给她做了什么坏事呢?一直在那半开的窗子里看着。 回去洗了个澡,让一身舒服又干净通透,吃过了早餐,一脸的精神,果然生命在于运动啊。 种种花,虽然累,也不至于无聊到死。 太阳越来越灼热,他又来了。 还是带着暮妃去看花,我看到他黄|色的旗子一出现,转身就进去。 能避他多远,就避他多远。 中午吃午膳的时候,我看着无比酷热的天气,有些担心那刚种下的牡丹花。 “欢儿,傍晚你去今早上种花的地方,再浇点水。”真是够热的,不知这六月天种的花,能不能活。 欢儿一边说,一边还给我扇着风:“娘娘啊,那个不用了。” “要的,这么热的天。”我怕报复,他的报复太色太后台了。 “不用了,娘娘。”欢儿低声地说:“暮妃娘娘让人拔了,听那边的宫女说,暮妃娘娘想种一些别的花,所以整理出一块空地来了。” 晕倒,我无力地坐着。 暮妃你不会小心过头了吧,种个花你也怕我害你。 你怕你早说啊,我拔掉,就不用种了,很辛苦的啊。我的手都泛红起茧了,看着,还是带着微微的痛啊。 “娘娘啊。”欢儿讨好地叫着。 我抬眼看她:“你又想问什么啊?”凭地多话。 “奴婢是想……。” 她话没有说完,我就不悦地打断她:“我说过,不喜欢你这样自我称呼的。” 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是社会的封建,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她清清喉咙:“娘娘,我是想问啊,为什么你要去种?” “因为我很闲,闲得发慌,你能不能给我找点事做。”不要让我吃了睡,睡了吃,我不是猪。 我现在也非常地理解一件事,工作着,是快乐的事。 我觉得,到了这里,我性格越来越大的改变了,与之前的我,根本就是完全的不同了。 脾气变得有些暴燥,想事情,也不静心地想。 欢儿努力地想着:“娘娘,可以绣花啊?” 我笑了出声:“绣花,线没有缠我一身,把我绣了就好。”那事儿,我绝对做不来。 绣花要有足够的耐心,而且要很心平气静才行。 以我现在的状态,烦燥到了极点,那是不行的。 似乎我意识到了,有些东西,在改变,而且一定会改变我。 我害怕了,所以,我心里忧虑得很。 欢儿也点头:“娘娘,要不,下棋。” “不会。” “弹琴?” “你敢听吗?”可能会撕声咧肺的。 她摇摇头:“娘娘,你出去看花吧。” 唉,没有建设性的话。 一天到晚,就叫我去做这个。 “欢儿,我们去听曲子吧。”让乐师奏上一曲,或许会让心平静一点。 其实,也想见见宋知音了。 我现在是关在玻璃瓶里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出路没有。 宋知音可以带给我一种安静宁和的感觉,我可以去听一大帮的乐师奏曲,不让梁天野知道,我只听宋知音的。 如果真这样,他会阉了宋知音做我身边的公公的。 那多残忍啊,我也不会如了他的意。 要出墙,也要学着聪明一点。 说干就干,下午带着欢儿去乐宫里。 点了一些曲目,一些拿手的,都是有宋知音的。 但是令我很失望,第一曲的时候他没有来。于是,我就期盼着第二曲,结果还是没有来。 好失望啊,我又不想特意去问,那目标太明晃了。 我想,他今天下午一定不会出现了吧。 其实,他是否还在这里呢?有没有让梁天野干掉? 楞然的一心惊,把我的瞌睡虫给吓跑了。 睁大了眼睛在人群里看着,有些冷汗涔涔而出。 一方帘子轻掀起,一张俏丽的脸蛋儿露了出来,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转,就与我看个正着。 那不是宋佳音吗?她一身粉嫩嫩的绿色舞衣,让我想起了身为舞伶的日子。 什么舞也不会跳,却是一个最受宠爱的舞伶,那时候,梁天野就开始喜欢我了吧。 她朝我眨眨眼,似乎示意我去。 坐了一会,我站起来悄悄地从外面走。 欢儿要跟上来,我轻声地说:“不必了,我去方便下,这里我很熟,你们呆着,别让人家以为我走了,听到一半这样很不礼貌的。”我目的是来见宋知音的,可惜今天灵犀没有联通好,他不在。 我还点了好多曲子,要听好久啊,唉,其实我真的听不懂在奏什么,听着我就想瞌睡。 欢儿却听得津津有味的,我一说,她也没有跟来了。 往舞宫一侧院子里去,那里种满了木槿花,都是粉紫色的花朵,在阳光的酷照下,依然开得灿烂妖娆,香气袭人。 粉嫩色的舞衣,就在那转弯的一侧,让风飘扬了一角出来。 我走过了去,笑着打招呼:“佳音,好久不见啊?” “舞伶佳音见过绿妃娘娘。”宋佳音恭敬地说着。 “不必多礼,也不用这样叫我,佳音,你现在过得好吗?” 她咬了咬唇,脸上有些委屈的神色。 “呵呵,没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过得不好,我也不能怎么着,我也没能力帮上啊。 对于宫中的事,我是甩手不理的。 管它有什么没有什么呢,一天三餐有就好了。 宋佳音看着我,忽然跪了下来,吓了我一跳:“佳音你干什么啊?” “绿妃娘娘,请你收留到我到绿宫吧,跳舞太辛苦了,我实在受不下去了?”她抬起盈盈的大眼,竟然有些湿意在浮动着。 我长长一叹气:“你先起来再说。”“不,绿妃娘娘不答佳音,佳音就不起来,还盼望娘娘多顾念着我们曾经的一起的情谊,帮佳音这一回。”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也很想帮她啊,摇了摇头:“佳音我也很想帮你啊,可是我宫里的人,都由不得我要与不要的。” “娘娘,只是一个奴才。”她眼一红,泪就滚了下来了:“娘娘,做一个舞伶,是不可能放出宫的,等跳得老了,就会做宫女。我不想啊,娘娘。让我在你的身边,这样再过一年,我就可以出宫了。不瞒你说,我有一个奶奶在京城,现在也重病了,哥哥今天不在,就是心力交悴病倒了。奶奶的病,不仅需要很多的钱,也需要有人在身边,我也想出宫,陪着我的亲人,还请娘娘成全啊。”她凄楚地说完,还给我磕头。 我轻叹气,抓着她的肩,不许她给我磕。 “我试试去跟管事的公公要人,可是佳音你也知道,宫里是有宫规的,能不能,不是我说了算。”现在全宫的人,可不看好我。 出过宫,念过经,烧过庙,伤害过皇上,我的罪证,历历在目。 “娘娘一定会帮佳音的,佳音也替哥哥谢谢绿妃娘娘。”她一抹泪,欣喜地说着。 我有些头皮发硬,我还不一定做得到呢?而且在我的身边,我也没有钱啊,我穷得好响啊。 宫里的金镯子什么珍珠链的,可又不许拿出去当了,那是会杀头的。 看来,我还得去求皇上身边的吴公公,那个死胖公公是梁天野的爪牙,可是会告密的。 男人他都防得死紧的,不知女人,他会不会防。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了,呵呵,大家期待一下,三更的时候,很快来了,不过不是今天哦,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七章:恋爱的味道v 有些沉重,我也知道宋佳音并不是真的想到我身边来做宫女的。 她喜欢跳舞,喜欢一种东西,就不会觉得它累人。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她可能是想到我的身边,好让皇上发现,然后宠幸她。她的心思,早在我跳舞的那期间,就毕现了。难道她认为,我和痞子色皇上梁天野,还有可能性吗?她在我的身边,能引到皇上的注意吗? 她把我当成一头笨猪了,也是啊,聪明的人,是不会去惹怒皇上的。 我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回去翻了翻,全是不能变卖的宫廷用物。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去问问吴公公,我有没有月薪领了。 吴公公住在正清宫的小侧后边,这样才能更方便让色皇上随传随到。 这个时辰,估计不在。 他是一下朝,就会去暮妃的宫里的。 打听了一翻,我才知道吴公公没有出去。 带着欢儿去,那守门的,也没有多问我一下,就让我进去了。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要钱啊。 皇后克扣我的所有用度,我是不能去说了,我去了只会吃亏的。吴公公是宫里的大公公,就连皇后也得敬他个三分,找他,准没有错。 艳阳烤得人都要冒烟了一样,种的花草,也无力地垂着枝叶。 听到吴公公说话的声音,我停了下来听。 “宋佳音,你只是一个跳舞的,到正清宫里来,你可知罪?” 天啊,宋佳音凭地大胆,居然来了。 “吴公公,奴婢是不会说谎的,绿妃娘娘已经允许奴婢到她的宫里去做宫女,奴婢会好生侍候好绿妃娘娘的。还请公公成全奴婢与绿妃娘娘之间的友情。” 我诧然,我好像没有答应她啊,呵,还友情呢?她排斥我排斥得要死。 她搞错了,唉,目标未免太直接了一点。 还亲自来正清宫求吴公公,以为我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吗? 唉,我其实不是大字不识一只的文肓,是我的错,我不该骗念经的芦荟。 这些事根本就和吴公公扯不上关系的,她来正清宫,好奇怪好奇怪哦,她的理由,烂得我都不屑一顾了。 色皇上这时候不会在这里的,佳音姑娘啊,你没有搞清楚方向,你来这里自找苦吃啊。 而且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放一条狼在我的身边,虽然我对梁天野无什么心思,可是佳音妹妹你不是啊?让一个心机过重的人留在身边,我压力会很重的。 我也压根不想要你,我只是来问问有没有钱的。 看来,我还是不要出现得好。 吴公公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宋佳音一出现,人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佳音妹妹你等着我出现,可是我不会掺合这些事的啦,因为我觉得你太虚假了。 回头看着欢儿一脸的诧异,我轻嘘,拉着她的手,要她和我悄声地出去。 硬硬的一个东西丢在我的身上,痛死了。 砸在我的身上,然后往草地上滚下去,是一只通红圆润的果子。 绝对不会是这树上掉下来的,往上看,在树后面就是宫阁了。 梁天野正在那里拿着一个果子,对着阳光欣赏,一脸的悠闲自得。 真是阴魂不散,又是他。 下面的把戏,他看得清楚点,可不关我事的。我也没有去掺和,幸好我的善心,并不是很多的。 不想理会他,拉着差点要跪下的欢儿,拖着就走。 又一只果子,砸在我的身了。 我恼恨地回头一瞪他,他朝我一笑,该死的好看又邪气极了。 嘴巴一示意,一挥手,似乎那烂果子就赏我吃一样。 当我是鸟吃,吃你的烂果子,我也心里一来气,捡了二个果子起来,然后往他就一扔。 力量毕竟有限,没丢中他,倒是丢在那琉璃瓦的上面,咚咚的二声响,再滚下了地。 扯着欢儿出去,她气顺如牛,一张小脸布满了害怕:“娘娘,这可是死罪啊?” “死什么罪。”他都敢砸我了:“怕就快点回去。” “娘娘,逃避不是办法的?”她吓得小脸都苍白了。 要是让她知道我虐待了梁天野,指不定还真会吓得尿裤子呢? 逃避不是办法,正视的人,才是笨蛋。 梁天野可不是正直的人,会把一个女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狠狠的残踏的。 而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了。 “娘娘啊。”欢儿的脚都软了,声音颤抖地叫着。 “你先回宫里吧,我一会再去。”我很闷。 她吞吞口水,等我走远了,没种地扑倒在地上。 无奈地笑笑,往太液湖去,那里的风景如画,会让我觉得特别的轻松。 上了竹桥,看着千朵万朵的荷叶,碧绿的荷叶翻起一些白浪,重重地吐出心里的郁闷,吸着这些馥郁的清香,舒服极了。 梁天野现在跟我玩什么呢?为什么我总是能见到他。 他是不是想改变方向,还想与我一起。 他真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啊,越是不温柔,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身子让他得逞了去,心还死守着,他就不服这个气,是吗?依旧躺在老地方,伸展开四肢,摘下莲叶盖着脸,舒服地躺着。 好轻松啊,什么也不要想,在这美丽的地方,只要尽情地享尽这仙境之气就好了。 我有些困倦了,也放松了身心,倒是浅浅入睡。 反正快中午了,欢儿会来唤我回去吃饭的。 好好睡一觉吧,最近火气升得快,总是睡得很少。 好像是入梦了吧,听到有人说:“饿了吗?” 我手指动动,没说话。 一块凉凉的东西,放在我的手心里。 我摸了摸,还不想醒来。 然后脸上的莲叶微微的揭开,一阵清香的甜气凑近。 宫妃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3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3部分阅读 气凑近。 就放在我的唇边,越发香的味道,就是我的鼻尖里。 一道温和的声音轻声地说:“吃吧,别饿着了。”睁开眼睛,还是黑黑的,下巴处一道白灼的光。 我想揭开莲叶看个究竟,他却按住,不让我揭开来。 一张嘴,甜软的糕点就入了我的口。 好甜的味道,还带着一些脆脆的东西。 真好吃,这是马蹄糕吧,我喜欢吃啊,这种是甜脆而不腻的。 手一摸,抓住他的衣服,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种衣料,挺粗的,还有一把透着冰冷的剑。 他拉下我的手,再放了一块在我的手心里。 我从莲叶底下放进嘴里吃,没有揭开看他。 这样真舒服,或许有的时候,人不要太让自已时时处在作战的状态下,这样会让自已的神经很脆弱的。 如今这样,真舒服。 什么也不要理太多了,反正在这里,真的很难发现我们的。 他执起我的手,与我相握着。 他的手,不是尊贵悠闲的。 分明是世家子弟,但是手心却是带着粗茧,指骨很粗,很有力。这不是执绔子弟会有的,他是个不贪国安逸的人。 他的手好大啊,握着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会顶起来一样。 他的手好暖啊,可以将我冰凉的小手暖个透。 我也不想抽回手,可能是太阳太热,晒得脑子有点灼热化了。 扭开他的手,我摸向他的脸。 不要他看我,这样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摸上去,是晒得有些暖热的莲叶,原来,他也和我一样,用这个挡着太阳。 这样好吗?我们什么也看不到。要是有人来了,看到我们这样……。 没想完,他就拉下我的手,紧紧地攥在他的手心里。 微微的汗湿,原来,他也会紧张。 原来他与我都是一样的人,怪不得,有一种吸力,会将我们引在一起。 好吧,什么也不顾了,这一种感觉,有些刺激。 “很好吃。”我吞吞口水。 他似乎很开心:“明儿,我再带来。” “好。”这是约会吗?心里竟然有一点期盼。 最快能让心里的恼火静下来的事情,就是快点让心有个寄托。 或许,谈一场小恋爱吧。 泡在水里的脚,用劲地踢着水,引起水花哗哗响。 他轻声地说:“调皮。” 语音中,带着的宠溺与软和,让我心里甜滋滋的。 “有人来了。”他说。 我吓得睁大了眼睛,一手将莲叶揭开,却看到他笑意盈盈的眸子。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来了,带笑的俊脸,在白花花的阳光下,看得不清楚。 瞳孔缩了缩,慢慢地看得清楚了,他身后的莲荷,似乎在这一瞬间,定格成了黑白之色,双眼里,看到的就是他的笑脸。 心卟卟地跳得痛了,我呆呆地看着。 他笑,伸出手将我散乱的发绾在我的耳后,挑挑眉说:“骗你的呢?” 一说话,他从天人,又回到了触手可及的凡人。 一推他,我娇嗔地说:“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 “别泡太久了。”他温和地笑,让五官刚颜的线条,变得柔和下来。 我伸出脚,放在竹桥上晾着水。 他又拿出他的帕子,给我细细地抹净,像是对待一件工艺品一样。 暖热的手,碰着我冰凉的脚,冰与火相撞,让我脑子糊成一团桨。 在我的记忆里,我对那些稳重正直的人,就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可能我潜意识里,也是喜欢这样的。 他长得很帅气,而且很温和又会尊重我,这是我理想中想要寻找的那一半。他是不会介意我跟梁天野之间有过什么的,因为我是他的妃子。如果介意,他就不会接近我。 “好了。”他给我穿好鞋子:“我要去巡逻了,你自个小心些回去。”“嗯。”我点点头。 他站起来,俯身看着我,满脸的笑意。 看着我脸成了阿呆样,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揉揉我的发,轻叹地说:“你啊。” “喂。”我叫住他。 他回过头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怎么了?” “你赐才说,你啊,是什么意思嘛?” 他眸子里神色飞扬:“你啊?嗯,很可爱。” 呵呵,我轻笑,挥挥手,叫他快点走。 也爬了起来,往我那边而去。 相背而走,走得好慢好慢,一步一步轻轻灵灵的。 似乎从他那里,得到了安慰的平静,我不再恼火,心里的小花如这满湖的荷花一样,开得灿烂绚丽。 我哼着歌儿,带着愉快的心情回绿妃宫。 一路上看花花也美,看天天也蓝。 摸摸额头,我是不是发烧了,为什么变得脚步轻浮起来,还傻呆呆地笑呢? 我是不是,要恋爱了。那我要离梁天野,越来越远才是。 回到宫里,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来迎接我,就是宋佳音。 她占据了欢儿的位置,怪不得欢儿老大不高兴地看着她。 宋佳音一看到我,就和我很熟一样地笑,然后一低头行礼:“绿妃娘娘,以后佳音就是娘娘的宫女,也就是奴婢了,奴婢一定会好好侍候娘娘的。” 欢儿白她一眼,有些委屈地看着我。 我看着还觉得好笑,这是不是成了一个小后宫了,二女争宠啊。扯远了,只怕今天的心情太好了。 “娘娘,你从外面回来,一定是热了,奴婢给你准备好了冰凉的茶水。”佳音妹妹你的殷勤,我有点怕啊。 看着欢儿,淡声地说:“欢儿,午膳准备好了吗?”欢儿神色一亮,跑了过来:“娘娘,早就准备好了。”“嗯,即然吴公公让佳音到这里来,你就安排个差事吧。”“是,娘娘。”欢儿笑得甜美。 “娘娘。”宋佳音轻叫我,抬起秀丽的脸,有些楚楚可怜。 我不是男人啊,不会怜香惜玉。 “绿妃宫里的大小事务,一向都是欢儿处理的,她会给你安排事做的。” “娘娘我……。”她咬着唇,有些欲言又止。 欢儿朗声说:“绿妃娘娘难道还要听你一个宫女的,你即然是自请来这里做奴婢的,就得守着绿妃宫里的规矩。” 哇,欢儿越来越强大了。 想来相处得久了,她也从我身上感染到了一些直接而又敏感的东西。 这宋佳音,岂是能放在身边的。 这准是梁天野允的,吴公公那人是格守着规矩,万不能让宋佳音坏了这些。 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一个有坏心的男人。 他们就是不敢放过我啊,如果我料得不错。不久之后,梁天野会如了宋佳音的愿,宠幸她。我都不想玩这个游戏,而他不想放过我,他要如了宋佳音的意,玩下去。 他是想让我吃醋吧,小样儿,你还不输得惨吗?你说你不喜欢我了,可是你的心里,你就压根放不下我。 但是这样,并非是一件好事啊。 如今的我,只想平平静静,什么事也不要发生了。 但是,风云在密布,很多的事,会接踵而至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收藏收藏啊,别忘了留个评,打个分。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八章:疑似怀孕v 估计佳音妹妹是很不甘心的,不过我还是交给欢儿去管。 有些期待着明天中午的约会,我穿什么衣服去好看呢?粉色的不行,这样太娇嫩了点。绿色的不行,与莲叶都融为一色,倒是显得人不出采。 宫服很多,可是觉得,不是很合意,怪不得都说,女人的衣柜里,总是少一件衣服。 晚上忽然多了很多菜,欢儿高兴地说:“娘娘,吴公公说,皇上一会要来这里呢?我给娘娘准备好了香汤。” 我吞吞口水:“他要来。”“是啊,掀了娘娘的牌子。” 晕倒,还有这玩意儿的吗?怎么没把我那个丢掉,他是存心的了。 我倒是不操心,安稳地夹着菜吃。 欢儿试探地问:“娘娘,你不高兴吗?皇上应该不会和娘娘计较上午的事的。”我也才不怕他计较那点芝麻绿豆的事,只有欢儿才会记挂着。 现在是没有丢中他,要是丢中了,指不定欢儿会吓得尿裤子。 “一会,你让宋佳音到前厅里等着。”我淡声地说着。 欢儿叫了出声:“娘娘啊。” “我没事,我也没有病,你听我的没有错,晚点,你陪我去听曲子。” “奴婢不喜欢吃啦!”她有些气恼地说。 她怪我不争气啊,如此大好的机会,居然拱手让人。 我笑,夹一筷子菜吃:“你啊,还真嫩。你以为宋佳音来这里,是白来的吗?那可是皇上亲允的,他来,是找我的吗?” “娘娘。”她咬着唇,有些难过:“娘娘不要难过。” 哼,我才不会难过呢? 他来这里,就是找宋佳音的,男娼女盗,不是刚刚好吗?我只是罩子放亮了点,干脆远避,让他们爱偷情就偷吧。 指不定宋佳音还能应一句老话呢?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皇后是妻的位置,他和她,是相敬如冰了。 看着欢儿无精打采的,刚才的兴奋劲儿,都跑了。 我笑道:“还陪我去听曲子吗?” 她轻声地说“去,娘娘你不要伤心。”我才不会为他伤心,他风流是他的事,别风流到我的身上就好了。 我还是走远一点,来个眼不见为净。免得真会惹事上身。 听到很晚,我才回来。 但是绿妃宫里静寂寂的,只有些许的烛光,淡淡地发着黯淡的光辉。没有见到梁天野的影子,这般的避让,他也明白了吧。 走进寝室,听到外面欢儿压低声音的话:“皇上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竖起耳朵来听。 宫女恭敬地说:“来过,又走了。”“那,宋佳音呢?”欢儿又问。 宫女道:“宋宫女让皇上带走了。” 心里好失落一样,果然是如我所想的一样。 但是第二天,宋佳音还是回来了,这让我有点诧异,为什么没有封她做什么,再送到别的宫去呢? 欢儿来给我梳头的时候,有些气愤不平地说:“娘娘,那宋佳音现在可是把自已当成什么人了一样,一回来,就睡下了。” 心里好酸,似乎还有着一股酸水涌上来。 好久胃都没有痛过了,难道关于他的事,我还会放在心上吗? 藏在很里面的角落,连我也看不到。 一回来就睡,昨天晚上能做什么好事?梁天野那么色的一个人,美人在怀,怎么能坐怀不乱呢? “娘娘,吃饭了。”另一个宫女端着一些牛奶上来。 那是我喜欢吃的,调了些燕窝在里面。 把这当成高级囚牢,修生养息,把自已养得健康一些。 可是今天,我一闻到那微微的腥味,居然想吐。 一股子酸液泛上来,扶着椅子的把手,一个劲地想吐着。 “娘娘,你又胃痛了,我去让御医开药。”欢儿拍着我的背。 我难受得很,压下那股子浊气:“没事,别惊慌。” 一动气,就总是胃痛着。 中午我还是挑了平常穿的素衣,去那竹桥等张贤瑞。 我说我心里闷,想一个人走走。欢儿已经习惯了我的独来独往,没有跟来。也以为我知道宋佳音侍寝,我心里堵得难受,才会胃痛的。 走上了竹桥,荷花的清香,将心头的郁闷吹散了一些。 走到往常坐的地方,只见荷叶包着一些东西放在竹桥上。 解开一看,里面包着好几块马蹄糕。 是张贤瑞啊,他送来的。那就是,他今天中午是不会来的了。 我坐在竹桥上,没有玩水,拿着马蹄糕,一块一块地吃。 他不来,这里变得好静一样,除了花叶婆娑之声,还就只有风声,伴着一种不清醒的思想。 当天晚上,令我惊奇的是,宋佳音妹妹又被宣到了正清宫。 难道,梁天野不觉得这真的幼稚过头了吗?他要是真看上了,赐宋佳音一个地方住便是。 可是这样晚上去早上还回来绿妃宫,他不觉得很别扭吗? 我算是看开了,不管我内心深处,是不是有他的影子。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想来攻击我的心,让我吃醋。 他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我看清自已。 周而复始了十天左右,最耐不住的,还是宋佳音。 她来求我,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却一字不说。 多少,我是明白了,还是悠闲地喝着茶。 “娘娘要休息了,你还不回去?”欢儿冷着脸赶人。 “娘娘。”宋佳音叹气地说了一声:“不知是否可以说几句话。” 我什么时候不让她说了,只是她不想让欢儿听到的了。 我看看欢儿,示意她出去。 “你说吧,有什么都可以说,我喜欢明着来的。” “什么事都是瞒不过娘娘的,娘娘,佳音不想做宫女。” 我说明着来,她倒是很直接。 我笑:“你一开始你就不想,忍到现在,很难受吧。” “请娘娘一定要帮我。”她恳切地拜下去。 我倒是好奇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帮你呢?我和你,非亲非故,宋佳音,你很可怜你知道吗?你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他是不会爱她的。 “娘娘,我可以告诉你,去年皇上驾崩之时,你为什么被抓。”“我知道有人告密嘛。”就是你啊,佳音妹妹,你不提我倒是是不去想。那事可不多人知道,宋知音是不会说的,因为另一个是他表姐,他也想她活着。你即然知道这事,估计你也走不脱什么关系了。 “是的,我还知道是谁,娘娘你如果帮我,我就告诉你。” 我笑,伸出手掠掠头发:“不用了,因为我大楖也猜测到是谁了,佳音啊,你不要当全部人是猪才是。你不说我是不会去想以前的事了,你能出现在正清宫,可见你是熟门熟路了。这一次,你是不是想说是你哥哥说的呢?你这样的人啊,真不好。还有啊,我也没有能力帮你,就算有,我也不会帮你的。” “娘娘。”她一脸的惊讶看着我。 有什么好奇的吗?佳音妹妹你是把人全看扁了,在你的眼里,就只有你自已是最聪明的,你耐不住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了,你也觉得,你一定能够。是因为,你一直很瞧得起自已。你自大到,把皇上的心思也会算计进去。但是你错了,如果他真是只爱美女的话,皇后宫殿前就不会门庭冷落了。 不过我得给她鼓鼓掌啊,勇气真可佳。 “好了,你下去吧,怎么处置你,我不会插手的,那是他的事。你不过只是人家用的棋子,你还自得其乐,二个字送你,悲哀。”“是吗?”好笑的声音,带着一些调侃。 梁天野带着吴公公出现在宫门口,今儿个也没有人叫着皇上来了。 宋佳音不仅会跳舞,还会演戏,一看到她,泪珠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扑地落着,那种可怜,别人一准认为我是虐待了她。 “皇上。”她楚楚可怜地叫出二个字,其余的,在激动中哽咽着。 我垂下眸子,也站了起来:“皇上万岁。”这么晚了还来。 “别哭。”他很温柔地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媳妇宋佳音,给她抹着泪。 “先告退一步了。”我淡声地说着,不喜欢在他的面前自称是臣妾。 “站住。”他叫住我:“佳音何时得罪于你,你这般欺辱她。” 我笑:“这是你们的事了,她要的,只有你能给得起。”他拧起眉看着我,看我的淡然,他很不高兴。 索性也就一扣宋佳音的手:“吴公公,封佳音为美人。” 真好,一个想要,一个反正也想刺激我。好个狼心女计啊,这不,天生一对吗? 恶心死了,这一对人,看得我有些想吐。 关上寝室的门,连窗也插上,不允许有什么贼进来。 我不会吃他醋的,他爱宠谁,是他的事。 可是心里好酸啊,肚子也怪不舒服的。是不是那个要来了,细细一算,吓了我一跳,迟了好久了。 吞吞口水,我有些打颤,天天早上,都有些闹心,恶心。 这是不是有了,上一次在柳树林里那个,会不会怀上了。 越想越是啊,那个好久没有来了,以前的种种,我还以为是胃病犯了,现在吃得准时的,百分之八十,就是有了。 那疯狂的一夜,让我咬牙切齿的,他倒是好,还留了个纪念品给我。 有了孩子,那怎么办呢?梁天野现在对我很放在心上,估计越发的不会放过我了。 而且孩子的事,也不会是小事。 我现在是一个人,随性而活,什么也不管不理不看。但是我知道,宫廷的生活,是多难。 得势会让你过得步步惊心,时时提心吊胆的,如果不得势,会让你心里受折磨,毕竟孩子的以后很重要。不为自已打算,也得为孩子。 梁天野,势必不会让我再这样下去,他会拿起他的霸道,让我在他的身边的。由不得我怎么想,这孩子是皇亲骨血。 不想不想,压下一怀的心惊,吞吞口水,期待只是我胃痛让生理都变化了。 天天盼着月信快点来,不然我真的会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个惊喜,呵呵,还有一章。迟点哦,时间,先不敢说,反正就有。 1 《宫妃》凤凰木 v第五十九章:一个交易v 第五十九章: 日思夜想啊,吃饭饭不香。 而且我还不喝茶,鄙视一下我自已,很下意识地不喝的。因为喝茶是对胎儿不好的,而且我很多东西,也会不去碰。 天天睁着困倦的眼睛,告诉自已,不想睡。宁愿坐着,就打打瞌睡。 一到晚上,洗净身子吃了饭,可是一倒下床,还是会呼呼大睡直到天亮。这是症状之一,好睡之症啊。 我觉得越来越害怕了,前几天是百分之八十的怀疑,现在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 真有孩子了,怎么办才好呢?这平平的小腹里,有着一个小生命,觉得好不可思议啊。 我种种的反应,都像是怀孕的人。 虽然我没有怀过小孩,可是关于这些事。 在信息技术发达的现达,能有多少人不知道的啊。闻到腥味的东西,总想恶心。 还体温偏高,而且嗜睡,还想吃酸的。 人家没有的反应,估计我也有。 唉叹连连,无力地坐在镜子前擦净了湿发,看着镜中的我,因为特意地不睡觉,连眼窝都深陷下去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憔悴。 “娘娘,可以吃饭了。”欢儿大声地叫着。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压下去,出了寝室,闻到了那鱼腥味,一股子恶心的感觉冲上来。 扶着柱子就在一边干吐着,好难受啊,什么也吐不出,就是干呕。 吓得她赶紧过来扶我:“娘娘你胃又不舒服啊,喝点温水。” 一边的宫女听到,机伶地倒了杯温水给她。 欢儿让我喝了几口,感觉还是很难受。 这鱼腥味,把那零点零一的机会,也拼了去,百分百是中奖了。 那接下来,我怎么办呢? 欢儿是以为我是闹胃痛,但是我能瞒得住多久啊。 她神经也蛮大条的,我一个月多没有月信,也没觉得有异样了。 她扶着我的手坐下,惊讶地叫:“娘娘,你的手有些烫。” 是啊,我很无力啊。 但凡是孕妇,都会体温高点嘛。 “娘娘,喝点鲜鱼汤。”欢儿过去给我装。 “不要了,我吃不下,留盘青菜给我就好了,剩下的,你们去吃了吧。”“娘娘,你看起来,很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请个御医给娘娘看看。”“不怕了。”要是来了还得了,那我不就露馅了吗? 轻推她的手:“去吧,你们也去吃饭,一会早些睡。今天晚上,只怕还会下大雨,把门窗关紧一点。”“是,娘娘。”欢儿听话地过去。 将一桌子的荤菜都端了出去,和宫女一起吃饭。 坐在桌子前,闻着青菜与饭香。没有胃口吃,也得吃点。 飘渺的烛光,有些孤单。 外面的晚风大作,吹得门窗有些吱吱作响,里面的轻纱似乎也受了影响一样,忍不住,飞舞了起来。 风雨将至,往往在下雨的晚上,我都有些怕。 那惊悚的雷电,带着未知的危险性,劈天盖地地乱舞着。 我沉思地想着我的以后,会怎么样。 我得尽早离开,才不会让这个秘密公开化。可是,他现在不会放我离开的。 养在深宫里的孩子,是可怜的。 我无意争皇宠,但是孩子呢? 其实如果在外面,过得很开心的话,未偿不是一种处世的活法。 梁天野会任由他的骨血落在外面,才怪呢? 唯今之计,除了不能说,还是不能说。 瞒一个月,也不能瞒二个月。 如果最好,还是落得要与他一起的下场,那我的一辈子,是不是完了,死守在深宫这里,看着他朝夕寻欢作乐。 我与他之间,很少能沟通得了,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活法,不同的价值观,还有不同的地位,造就了很多的不可以。 孩子来了,难道要打掉吗?这样就可以让我不用为难了。 但是,我怎么可以呢?毕竟也是一个生命啊。 还是属于我的孩子,不出几个月,他就会哇哇叫,有血有肉,活生生地在我的面前。 我还做不到这般的无情,那就只能尽快地离开这里了。 我得想想,什么方法,能最快,最快。 结果是趴在桌上居然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红烛还剩下小半截,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哗啦啦地击在门窗上。 雷电划亮了天际,带着扑扑的冷风,欲想将门给吹开。 有些冷意袭人,烛火也扑扑闪闪的,怪不得会醒。 正想进去睡,听到了急急的敲门声。 我怪异地走上前去:“欢儿,是你吗?”“是我。”低低的声音,是梁天野的。 我缩回手,不开门了。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呢?他不是和宋佳音在一起吗? “开门。”又急急地几声门响。 “有事吗?”我冷静下来,淡声地问着他。 他用脚踢了一下门,有些摇晃着:“张绿绮,开门。”“你喝醉了,就走吧,别在这里耍酒疯,我们都说得很清楚的了。”“我没有喝醉。”他恼怒地说着。 怎么,把他拒之门外,他生气啊。 门吱的一声,居然让他踢了开来,灌进满屋子的风带着雨的湿气。 烛火也扑闪了下,彻底的灭了。 一室的黑暗,丝丝的白烟,竟然看得清透。 冷风灌入,处处生寒。 我拢紧了衣服,冷然地看着他:“难道你又吃了□,又想什么吗?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不会再上一次当的了,高傲地扬起下巴看着他。 他轻叹,似乎很无奈一样:“张绿绮,下雨了。”我知道,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主要是他来干什么? “你不怕下雨吗?”他瞪我一眼:“朕来看看你。”“不怕。”我冷然地拒绝:“看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能不能不要这样子。”他长长地叹息:“朕是喜欢你的。”“我讨厌你。” “不想听这样的理由,难道你不是女人吗?” “哼。”我无语。这有关于男女的事吗? 他伸手过来,想要拉我的手,我往后退得远远的。 他有些叹息地说:“是女人,都会喜欢朕,你倒是很不同,朕也想,可能是你的不同,才能引得我很喜欢你。” 少来说这些,猪也有母的,会不会喜欢他。 “好了,你说完了你的宣言,你走吧。” “朕是来陪你的。”他往椅子上一坐。 “我不怕什么,你走吧。”真正想他陪的人,多有人在。 在他处处堵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放不开我了。 可是现在我想快点离开他啊,或许,我可以跟他做一个交易。 “梁天野。”我干涩地叫他的名字。 他轻应:“想要什么,朕准你,自由免谈,别一天到晚烦朕。” 什么鸟人啊,是他来烦我的好不好。 总是这样的态度,让我看了,就觉得他是一头高傲的猪。 “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是的。”他坦白地承认,还得多加一句:“你得意了吧。”得个头,为什么他说的话,就是不中听啊。 压下心里的恼气,我轻声地说:“梁天野,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他有些兴趣了。 难得我现在跟他还能主动说几句话,他乐得高兴呢。 “如果在一个月内,我没有喜欢上你,你就放我走,永远不再管束我,这一个月内,我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也可以很温柔地听你的话。但是一个月后,我还是没有喜欢你,你就得放我走。”这一场付出很大的赌注。 他冷哼:“喜欢是有界限,是可以评的吗?” 我一怔,这倒是啊。 “这样吧,要是一个月后,我还是对你的情,对你的人,无动于衷,就是不喜欢你,你可以用你的法子来猜试我。你不觉得,你关着我,但是你得不到我的心,又有什么用吗?而且这是我们转弯的一个机会,我们之间的沟壑,很深,是根本跨不过去的。”吞吞口水,我平静地说:“我愿意迁就你。” 他却有些气恼地说:“你就那么不喜欢在宫里吗?朕对你,有什么不好?”“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而是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梁天野,你不是一国之君吗?你从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到了皇上,你没有手腕没有脑袋,你根本就不行,如今只是一个小的挑战,你不敢吗?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 我笑笑,还在激他:“你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喜欢,是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还是上来了,呵呵,凤凰去吃晚饭了,妈妈在叫,错字现在没有空改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章:开始喜欢v 他看了我很久,似乎要将我看透一样。 在这黑暗中,眼神幽幽亮,如同能看穿所有的一切。 我心虚地张大眼,越过他,看着黑暗中的某处。 偶尔的雷电,照亮了我们,照亮了他的眼神,一触之间,我垂下眸子。 “我为什么要赌?”他忽然问我。 我笑了,心里吊着的紧张松了下来:“因为你喜欢你,不想只看到你的喜欢,而我还讨厌你。”“为什么?” 他的紧追不舍,让我觉得奇怪了。 他不是聪明得很吗?为什么还看不出来。他如了宋佳音的愿,宠幸了她。不就是要我吃醋,要我的反应吗? 男人啊,真的一沾情,智商就低得很。 “你不想我喜欢你吗?或者会的。”我引诱着他。 他却还不上当:“如果不会呢?”那他就要放开我,我这一次,要和他签一个爱情条约了。 “如果不会,你喜欢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有什么用,只会让你痛苦,一个帝王,是不可以这样的。如果我也喜欢上了你,那么便是二情相悦,你要的,你不是可以得到吗?你很聪明啊,什么时候,我是你的对手了。” “的确是。”他自负地说着。 “我跟你赌。”他清朗地说。 雷电划过,一室的白亮。 他的眼神,如此的坚定,似乎看到了我俯在他的身边,像是小狗一样,摇着尾巴。 而我也看到了,我自由的光采,原来我们都是这样自私的人啊,总是会想到自已,幸福在哪里,先自由,再争取。 不过是一个月,很快就过去的。 他伸手过来牵我的手:“朕会让你喜欢上朕的。”大话别说前头,不过没签合约之前,我是不会打击他的士气的,免得他觉得吃了亏,还不干了呢? 我轻声地说:“我们得签个合约,证明一下。” “我说话。一言九鼎。”他拍胸头。 狗屁不通,他敢说,我还不敢听呢? 是谁说不会再喜欢我的,可以又还要来,还要与我一起。 如果不是我肚子里有个不能说的秘密,我才不会跟他委以虚蛇。 你就自得吧,我让你慢慢地得意,我知道用爱情来打赌,都会二败俱伤,他会输,我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但是我想试试,这是我自由的最后退路了。 “还是签一签好,毕竟你一天说很多的话,你都不太记得自已说过什么了。”我是怕他赖帐,有前车之鉴,我可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行。”他爽快得很,牵了我的手就进去。 点起了寝室里的灯,一室的暖意,与外面的风雨无关。 我找出笔墨纸砚,摊开了宣纸,就写了起来。 他看我写了第一个爱字,就唾弃地抢过我手里的笔:“你写的字难看,我来。” “好。”笑吧,到时我看你能不能笑得出来。 让位给他,我念着,爱情宣言合约。 他照着写下,写出来的字,是该死的漂亮,像是字贴一样,龙飞凤舞的,隐隐中适着一种霸气的感觉。 “我,张绿绮,自愿与梁天野签下合约,在这一个月之内,全听梁天野的话,温柔以对,在一个月之后,如果没有喜欢上他,他得放我离开,永不追究我的行踪。” 我念是这样念,但是他写,不是这样写。 梁天野改成了皇上,后面的放我离开之类的,他没有写。 那没有关系,主要是他那份,最后的就改改,在一个月之内,如果我没有喜欢上他,他就得放我离开。 君无戏言,以此为证,合约为盟,接下来就是双方签字。 他皱起眉头:“如此多的花招?” “合约是这样的了。”我收了起来,小心地折好放在梳妆台最下面的柜子里。 一回头,就看到他带着温和的眸子:“张绿绮,现在生效吗?” “是的。”早生早完。 他坐上我的床,招招手:“给朕宽衣。” 现在就充起大爷来了,好吧,一个月后,你知道什么叫做恨。 我挖了坑,让你占尽便宜,就是为了带着你的种离开你。 心里微微地叹口气,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孩子现在一个多月了,也稳定一些了吧。 吹熄了烛火,我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身边。 点着灯,我听怕会让自已的无可奈何摊显在他的眼前,到时,就怕他追究到底了,他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啊,我怎么能不防着他呢。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但是也能让我带着一些紧张。 摸上他的颈扣,手指免不了碰到他的脖子,很是灼手的感觉。 我颤抖着解了下去,碰到了他结实的胸,然后是小腹。 一咬牙,什么也不怕了。 反正与他,有什么没有做过的。 将他的外衣脱了,再脱他的鞋子。 他却似叹息地说:“如此的温和听话,倒是与平常的你,不一样了。”他不就是要这样的人吗?脱了他的鞋子,他却一把将我纳入怀中,深深地吻着我的发香,沙哑地说:“睡吧,不早了。” 我以为他会做些什么,我也有这样的准备,但是他的手,只是脱了我的外衣,就抱着我在被窝里睡。 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抱着我的腰。 我很紧张,我以为我睡不着的。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听着外面潇潇的雨声,我居然,也睡着了。 如此的温暖,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原来我与他,也是可以这样和平相处的。 但是这个男人,是个俊秀绝色,九五之尊的皇上,只能远看着,只能依附着,但是万万不可以喜欢的。 头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做我的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在了。另一边还是暖暖的,不想睁开眼睛,手抱着的,是一个软枕。 难道我昨天晚上,是抱着他睡的吗? 太热了,我睡不着。 双眼还是困倦的,一睁开眼睛,过于灼亮的阳光,让我又眯起了眼。 慢慢地,适应了这光亮,一室的寂静无声。 看这光景,好像是大上午了,我睡得好晚啊。 昨天晚上,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就是抱着我睡了一晚。 让我紧张的心情,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光着脚踝,就去翻梳妆台,找出那一张爱情合约,看着黑字白纸,才有点真实的感觉啊。 有了这一个,就像是有了保障一样,我什么也不怕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掐掐自已,有痛的感觉,这才是真实的啊。 我真的和他签了合约,那就在一个月内,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要笑着说好。 付出的代价会很多,后果,也是我想要的。 但是我知道,这样士冲一千,会折兵八百,剩下的留给我的会是什么呢? 现在不去思考这些,车到山前必有路。 倒回床上趴着眯了一会,床的一边,是一种特别的馨香之味,是他身上的味道。 睁开眼看洁净的床铺上,在那枕间,还有着数根他的长发。 起床了,别让他知道我现在很嗜睡。 “欢儿。”我爬起来扬声叫着。 一叫欢儿就进来了,满脸的喜形于色:“娘娘,你起来了。”“别笑。”我捏捏她的圆脸:“不许你笑。” “我高兴嘛,今天早上皇上走的时候,还特意交待不让我们吵醒了娘娘。” 她一直就想着我能和那色皇上很好很好,现在可好,如了她的意了。 没好气地瞧她:“还不打水来,要洗脸了,你记住啊,要是有人问起我什么时候起床的,你得说我很早。” 她点头:“哦,娘娘是不想让人知道娘娘赖床是吗?” “是啊是啊。”她想的真多,怕别人说我和他一晚上劳累过度吗? 由得她想吧,反正我只是不想秘密曝光。 梳着长发,镜中的我,有着一张娇嫩的脸,粉润粉润的色泽,很是健康。看来人要想精神好,睡够是最重要的。 “娘娘啊,你越来越好看了。”她口甜地夸着我:“我就知道,皇上会再来找娘娘的。”“为什么啊?”我倒是好奇了。 她吃吃地笑:“皇上对娘娘,是很特别的。”特别到只会找我的麻烦,只会关着我。 低下头,压下心里的一些厌烦:“端点午膳来吃吧。” “娘娘,不用了,皇上早上有派人过来,让娘娘你醒了之后,就去正清宫里用膳。” 怪不得今天她给我妆扮得好看,还在发鬓间,插上好几朵纱花。 “嗯。”我轻应,站了起来,到窗去看那开得绚丽的牡丹花,昨夜的风雨,没有将它们打压倒,反而今日迎着烈日,开得格处的艳丽。 “欢儿,去折几枝开看的牡丹花,一并带过去吧。” 心里觉得怪怪的,好别扭一样。 明明我讨厌他,却还要与他一起,还要很温柔地对他。 为了合约,为了自由,为了孩子和我的以后,也只能这样,扯上笑脸,与他周旋一翻。 一个月三十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又凭地长啊。 正清宫里也静悄悄的,欢儿合起伞,一边的公公就赶紧引我进去。 手里握着几朵花,觉得还有些冒汗。 我紧张什么啊,梁天野又不是老虎,又不是没有见过他。 走过那鹅卵石的小道,就是偏殿。 吴公公引了我进去,凉凉的感觉,让全身都舒服。 “皇上正在书房里,娘娘是否等一会。”“嗯。”我坐下。 眼珠子转转,心里有一种虚浮之感,好想逃离这里啊。 脚步声轻轻的,由远而近,是他来了吧。 我垂下眸子,什么也不去看。 挡住的光线,让眼前一暗。 梁天野喜悦地说:“绿绮,你今天真漂亮。” 有什么漂亮,还不是二只眼睛一张嘴。 他一挥手,让宫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走近了我,我不敢抬头看他,垂着眼看他的锦绣龙服。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我有些紧张,过了一会,他轻声地说:“绿绮,你怕什么啊?你也会怕吗?” 我抬起头,朝他灿烂地一笑:“我不怕呢,皇上,你让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就只有吩咐吗?朕不认为,喜欢是这样的。”他犀利的眼神,似能把我看穿。 我笑:“那是什么样的?” “你的眼里,不该藏着害怕,你怕什么?张绿绮?”连头也不许我移走。 他真是厉害,我不能败在他的手里了,否则一辈子我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留个言打个分,收藏个,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一章:鱼水之欢v 我有些心慌了,定睛看着他,轻声地说:“我不怕的。” “不怕吗?”他轻笑,眼里写满了不信:“绿绮,你要我跟你签合约,你必然是想要逃开我的,不然,你不会我占你的便宜。”是啊,我承认是这样的。 反正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吗?“这合约是你提议的,你有你要胜的心理,张绿绮从来不会做一点胜算也没有的事。”是的啊,我有些叹气,他是了解我,他是能看穿我,可是他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合约就是签了。 他又紧接着多加了一句话:“反正,算了,算了不说。”反正什么,反正我是斗不过他的,是吗? 哼,走着瞧啊。我只要坚守着心,不喜欢他便是了。他不妨多说一些自大的话,好让我更讨厌他。 “这合约,不太公平,绿绮,我不要你?br /gt; 宫妃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4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4部分阅读 你的温柔听话,太假了,我要你主动来接近我,追求我,喜欢我。” 我想吐,他居然要我追求他。 这个自大鬼啊,唉,不能吐不能吐,不然就露馅了。 我垂下眸子轻笑,一手抓住他的手:“好。” “真的?”他满眼都是邪妄的笑意。 那不成,还假的吗? 将欢儿采来的牡丹花塞在他的手里面:“送你鲜花吧,新鲜着的,什么黄金啊,我就没有了,花也不错,我们慢慢从这里开始吧。”“很香。”他轻闻了下,眉目飞扬着,尽是笑意。 离我真近,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可是他的肌肤,该死的好,白里透红,就连毛细孔,也看不到一样,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扬,就是流光灿彩般的动人。温厚的粉润双唇,泛着健康的色泽。 我要追的,是一个美男啊。 我就当是一个赌约好了,泡泡他,等时间一到,不理他。 他挑挑眉,甚是得意:“这般真好。” “皇上,我饿了,有饭吃吗?”我温柔地叫着。 实在是饿得可怜了,昨天晚上没吃多少,早上也没有吃。 他牵着我的手:“自然是有的,只要你听话,你要什么,朕都可以尽量满足你。”当然,自由是免谈的,哼。 但是除了这个,别的又岂是我朝朝暮暮想要的。 吴公公上菜的速度很快,本来很想吃的。但是皇上一高兴,上了一桌子大鱼大肉,闻着那些油腻腻的味道,我又泛酸水,恶心得想吐了。 我忍住,结果手指都有些颤抖。 他给我夹了一只肥腻腻的鸡腿:“多吃点,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很多。”“有吗?”我淡声地回羊,看着鸡腿,有点害怕。 他掐掐我的腰:“瘦了很多,朕喜欢你肉多一点,抱起来舒服。” 色鬼,就会想这些。 我贤惠地将鸡腿夹到他的碗里:“还是你吃,你一天劳累不少了,上朝下累,下朝还有政事,不是吗?”“看来你虽然表面对朕不在乎,倒是看在眼里的。”他得意洋洋地夹起鸡腿咬了一口。 自得吧,越是自得得高高在上,越是死得惨兮兮的。 “好吃吗?”我柔声地问。 他放下筷子,皱着眉头说:“好奇怪。” “为什么啊?” “没什么,吃饭吧。”他还张罗着,给我夹菜。 “你脸色好苍白。”他手摸摸我的脸:“没事吧。”“呵,没事没事,白不好么,我喜欢皮肤白白嫩嫩的。” 我爱吃素菜,尽往青菜去,一次之后,他就明白,也给我夹那些。 可能是皇上吃的御膳比较好吃,我居然吃了二碗饭。 宫女送上茶水,我先端给他。再向宫女要来一杯白开水,喝下去冲走胃里的油气。 他正在看着书,似乎有我的陪伴,他很惬意一样。 我从背后走近他,给他轻揉着肩:“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再看。” “不必,来,坐这里。”他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温柔地坐在他的身边,他伸过手,将我轻揽着,一手拿着书,让我也看着:“这句诗,真有意思。” “嗯,是啊,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喜欢吗?”他轻淡的呼吸,就在脸颊边。 我轻点头,他的唇,已经飞快地在我的脸上轻亲了下,好是得意地又翻着书卷,让我跟他一起分享这午后的轻松时光。 外面的风,凉凉地吹拂着轻纱,挡着外面的阳光。 这里挺舒服的,他的怀抱,也挺软实的。 我居然眯起了眼打瞌睡,他跟我说话,有时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睡得很沉,老觉得枕头很不舒服,硬硬的让我脑袋好痛。 一手抓去,是暖暖热热的感觉。 我睁开眸子,他就在我的身边睡得很熟。 一只手,拿着书卷放在肚子边,一只手,给我做枕头。 他睡着的时候,很好看,像是可爱的宝宝一样。 以后我生出来的宝宝,是不是也会这般的漂亮,那可真是值得期待啊。 他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下,睁开清亮的眸子看我,柔得如一团水一般,看着我就轻轻地笑了出来。手忍不住地,还抱抱我。 谁也没有说话,吹着宜人的风,把各自的心思,都放了下来。 这一刻,不想要心里带着什么样的负担。 太舒服了,全身都懒洋洋的。 “绿绮。”他轻声地叫。 我轻应,他却没有说话,我侧着脸看他。 他轻轻地笑:“我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撑控不了你,我主旨不了你。”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才会喜欢我,那么他的喜欢,真是站在独木桥之上。 我坐了起身,擦擦眼:“我去给你端碗冰水来,这么热的天,你一定渴了。” “去吧。”他双手整在头后,闭着眼睛,满脸却是写满了幸福一样。 出去要了碗冰水,我自已也不敢吃,端了进来给他。 陪他周旋了一天,累得我都没有力气一样地叹息。 什么也不用做,就是端端茶水,但是心里好累。原来,刻意地要去做着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很磨心的活儿。 这样追求他,会有进展的一天吗? 但是我还是装作很乖顺,眼里的有些烦躁,埋得深深的。 “绿绮今儿个就不必回去了。”吃完晚膳,他就直接挑明了话题。 有些叹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我是一块肉,他是一只狼,岂会放过在嘴边的肉。 我竟然有些火热的感觉,燃上了脸,没说什么,只是轻点头。 但是吴公公却弯下腰去,毕恭毕敬地说:“皇上,今儿个是十五。” “朕知道。”他大手一挥,示意他出去。 吴公公还是弯着腰,再轻声地提醒着说:“皇上,十五是该去皇后那里过夜。”我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他:“去吧,别让我为难,你知道我性子很直,很容易吃亏,虽然有你罩着,但是我也不想让你难做。皇后的娘家,势力很大。” “朕喜欢与你一起。”他有些任性地说。 我真不知道他那时的冷静理智那里去了,娇柔地抬起眸子看着他:“你是要让我以后在宫里难过吗?” 他有些厌烦地说:“吴公公,去凤仪宫。” 无力地坐着他的车辇回去,一路上我都不想说话。 看着蒙胧的黄昏之色,觉得一身都是沉重一样。 一天都如此的难捱,一个月,凭地长。 洗了澡,还是沉沉地入睡。 半夜之后,他又过来了。 我有些诧然,要起身。 他却按住我:“别起来了,半夜风凉。” 自已脱了鞋子上来,滑入被窝里,抱着我暖暖的身子,在我的脸上热情的吻着,一手在我的身上点火。 我偏开头,躲着他的热吻。不喜欢他上半夜吻过别人,下半夜又来吻我。 轻叹地叫:“不要。”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合约。”他停了下来。 我轻叹:“我知道,但是很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爱,你刚从皇后那里来,可是现在……。” 他笑,在我的脸上轻吻了一下:“绿绮啊,你又错了,朕和她,可没有做什么事。”“真的吗?”我惊讶地问。 他笑着亲吻我的手指:“当然是真的,谁都可以骗,只是不会骗你。” 或许是吧,皇后虽然也想他对她不正经的,但是他一副正人君子的威严样,让皇后又yy不起来。 放下挡着他的手,我闭上眼睛,我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已给卖了。 他的吻,会让我脑子昏昏沉沉的,他点的火,照样能把我烧起来。 “对我温柔点。”我抱着他的腰,轻声地说。不能逃得过去的,那就放松心来接受吧。 他细细地吻着我的脸颊,柔声地说:“朕会怜惜你的。” 泪,谁也不知道,悄悄地滑了下来。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但是很意外地,却是得到了一些快感。 触到了满天的星星灿烂,每一次,都没有现在这么快乐。 全身软呼呼的,止不住的呻吟,从紧咬的唇瓣里泄了出来。 他很温柔对我,二次之后,看我疲累得只能喘息,也一手挡着他,示意他不能再来了,他也没有再强要我的身子。 我也得保护着宝宝,好累好累啊,一动不想动就这样躺着。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啊。下的本,好重,把自已当成饵给他了。 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一样,闻着他的味道,直喘气着。 他低声地在我的耳边说:“我喜欢你,绿绮。” 好低好低的声音,但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听得多真切。 身体与灵魂,他是先喜欢上哪样呢? 男人与女人一起,总是很多的东西,牵扯得不清不楚的。 十指还紧扣着,有一种别异的感觉,他的体温,似乎能流窜到我的身上。 我的心跳,与他的一个节奏。 “绿绮,有喜欢我一点吗?”他低声地问我。 我没说话,装作是睡着了。 他长长地叹息着,给我拉高点被子,轻吻我的额头,将我抱得紧紧的。 睡得沉熟的,早上醒来,依然只有我一个。 我这二天的特别得宠让绿妃宫里的人,个个春风得意的,我却暗想,这般的得他恩宠,未必是好事啊。 昨天晚上,他压根就不该来的。 皇后岂会再放过我,以前我一个人也就神仙一样轻飘飘的,什么也不管。现在有个bb了,就不行了。 他没有宣我去他那里的时候,我就哪里也不去。 心里郁闷着,就跟自已生气一样。 明明所有的事,如自已所料的一样,却感觉,总是抓不到踏实的感觉一般。 我真怕,后事是我控制不住的发展。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啊,现在想不到,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二章:以子为贵v 我在剪着小菊花,素雅秀净的白菊,透着缕缕的清甜之气。深闻一下,让肺腑都清新透净。 好舒服的感觉,这些只不过是生长在牡丹花丛下的小白菊。 但是修剪一番,放在深紫色的亮光花瓶里,顿时能觉得一种舒适和放松。 端起一边的小碗,浸湿手指,轻弹了些水珠上去,让小菊花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了。(耽美的人,还有腐女,千万不要yy,哈哈。) 真美啊,越是细细地看,越是会发现这小白菊,很是素雅秀丽,风轻轻一吹,便摇拽着花枝,将这清新的香味送得更远。 些许的绿叶就伴在花底下,洗得很干净,新绿与雪白相映衬,何等的清新风格,就像是初长大的少女一样,默然地含情。 慢慢地插,反正时间多的是,如果不自已找些事来做,就不知道要怎么打发时间了。 听到微微的脚步声响声,我轻松地说:“欢儿,好看吗?我插的白菊好看吧。” 一双温暖的大手,将我一下就拥入怀里。 熟愁的香味,一下子就围绕着我。 温热宽厚的怀抱,是他的。 我抬头朝他盈盈一笑:“好看吗?我插的。” “好看。”他抱着我的腰,轻声地说:“你怎么会做这些事呢?让宫女去做就好了。”“我喜欢嘛,你喜欢不。”我软软地问着他。“挺好看。”他笑:“没有想到这些平淡无奇的花,细细一看,倒还有几分颜色,也只有你,才能将它们的色采显示出来了。”我笑,唉,其实呢?你不注意它,它也很美。 只是牡丹花,国色天香,娇艳无比,小小的白菊,在牡丹花的掩盖下,岂会让人发现它的美丽。 深闻一下:“真香啊。”“你真香。”他笑着抱紧我,头埋在我的脖子上深深地一吸:“你身上,有花香的味道。” “是啊,我上午就去采花了。”百无一用是宫妃啊,只会做这些事。 “好看,不过不及你十分一的风采。”他轻言软语地在我的耳边说。 他真是会说话的人,这样的话,他也能说出一番的赞美来。 听起来,很俗气,很恶心是吧。 可是,居然心里有点甜甜的。大概女人,都喜欢听一些好听的话。 端了起来,让他闻闻:“闭上眼睛,深深地闻一闻。”他就抱着我,依在我的身上,闻着。 我也闭上眼睛,满室都是洁净清新的味道。 “朕让吴公公也插几瓶放在朕的书房里。”他轻声地说。 爱屋及乌吧,他对我,会不会越来越喜欢,到最后,他放不开手啊。 不管了,反正有合约在身的。 我笑笑,将花瓶放下:“能博得君欢颜,皇上可要好好地赏赐绿妃宫的宫女,都是她们顶着太阳去采的。”“你呢?”他好笑地看着我。 我眼珠子一转:“我嘛,不要了。”“是么?”他挑挑眉。 “不信啊?” “信。”他笑:“你是什么都不要的,不是吗?重重赏绿妃宫里的宫女。”又来生疑了“嗯,也不是这样说的,你要是给我金银珠宝,我当然也是多多益善。那个,我听说芦荟师太进宫了,为了皇后娘娘的生辰之事。” 他笑得很坏:“那些对你有什么用,除非你想离开后还能过得悠哉游哉的。好吧,不谈这些了,你先别生气,你想报仇雪恨是不是?”这个坏人,就会引我做坏事,而且心里还警惕得很。 垂下眸子:“我吃了好几天的红薯,拉了几天肚子,胃痛得要死。”“朕帮你。”他轻声地说。 在那念慈阉的事,我也别想能瞒得住他。 时间难过啊,就找点事做吧。 “别整得她太惨了。”我有些担忧了。 他哈哈大笑:“你这善心,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呢?那个老尼姑,一副正经的样子,但是暗里坏事没有少做。” “主要是你太狠了一点,我提醒你一下,别玩得人家哭鼻子。”一把年纪了,也不太好看。 他抱紧我的腰,轻声地说:“谁敢欺负朕最宠爱的妃子,朕就不让她好过。”“你也欺负我。”我抬起头,一脸抱怨地看着他。 好恶心啊,我是不是向他撒娇,这还是我吗?真的是我,没有什么作假的。 他轻掐我的脸:“小东西,还不是你不听话,如果你以前有这样乖乖的,朕不就省心了。”似乎,他忘了那合约一样。 难道,他以为到了最后,我与他,还是会一起吗?“喂。”我白他一眼:“是你先欺负我的,你踩我的手指,你让我吃毒药,你还用针扎我的手指,你又让我劳动,去拉那些宫墙边的树。” “还逃吗?”他低低地问。 这话,问得可真是有意思。 现在的我们,看起来还不够郎有情妹有意,还不够你侬我依的恩爱吗? 逃,我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 越是明白一个人,就越会知道,他的心思是有多重。 我明白了一件事,除非他放手,不然我不可能逃得开他的。 他轻亲我的脸:“想怎么整她?” “在她的被窝里,放毛毛虫,在她的吃食中,天天放让她放臭屁的药。” 他冷哼地笑:“这点小孩子的玩意儿,也亏你想玩。”“啊。”难道他还有更好的主意。 他挑眉笑,牵我的手入了寝室:“想玩得开心一些,首先,我们得让自已不像自已,乔装是一个好办法。”j人,我是上过他的当的。他装五皇子装得可像了,可惜的是,我不是以前的绿绮,他装得再深情,也没有感动我的心。 换了宫女的衣服,他就装成太监一样的衣着,然后他给我上妆,把我扮成了欢儿。 我的天啊,他是不是皇上,易容术居然这么好。 我一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你能不能不要这大肚子,吴公公看起来明显就是营养过剩,你还要扮成他,晚上你别想来我这里。”“张贤瑞如何?是一个侍卫。”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这话,却没有吓得我心惊胆跳的。 玩归玩,可别真的玩大了。 为什么要张贤瑞呢?他能记着他的名,那么,他心中就还在想着这一件事。 好个腹黑心思的梁天野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扮过张贤瑞,要是有,我还真的死定了。 我笑了笑:“少乱来了。” 他又低下头,将那肚子里的枕头解下来,重新装扮着。 他对张贤瑞,还真是念念不忘啊,刚才忽然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试探我。哼,他心思岂会有那么单纯。 梁天野的后宫佳丽就数也数不清了,他能记得名字的,倒是没有几个。 我给他梳着发:“我要做贵妃。”“为什么?”他好奇地看着我。 “位置越高,不是越好吗?皇后我是别想了,她的势力,不是随便能说废就废,说立就立的。”我低下头,带着一些轻叹。 他一边易着容,一边说:“你是看得挺清楚的,绿绮,朕也想让你做最高的贵子,皇后的位置不能给你,但是妃子,还是可以的。”“那就给贵妃嘛。”我撒娇地叫着。 他笑,我看着镜中他的眉眼,浮上了一些得意。 如果不是他忽然说出了张贤瑞,我才不会要求他呢?他得意什么啊。 他以为,他的妃子之位,是人人都想吗? 他以为,他是皇上,就该是让别人都来讨好他,掐媚他,就为了得到一点的地位和好处。 人有相像,但是未必追求的,都会一样的。 “绿绮,等你生下了皇子,不管是男还是女,朕都会封你为贵妃,你想要往上升,你至少得有功。” 我深吸一口气,心暗跳得快,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了吧。 我最最最唾弃的就是那种以生子才能固定地位的生活了,他还要我走这样的路线,没问我喜不喜欢。 我要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我还甩你啊。 他整理着衣服,整个人站起来,就是一个不显眼的公公模样。 看我低头,还以为我不高兴,轻拍我的肩:“别担心的,以我们现在的努力,指不定很快就有喜事了。”早就有了,有了我也不告诉你。 拉着他的衣服:“快走吧,这下午人少呢,那个,你真的不要玩太过份了。”“不过份。”他笑得满眼的邪气:“这一次,朕来让你开心一下。” 皇后就要过生辰,宫里都忙成一团。 最舒服的,就是我了,什么礼节都可以免了,有了他撑腰,的确是不同啊。 我与宫妃之间,也素无来往的,以前门庭冷落,现在我也摆高了姿态,让别人以为我是笨蛋,不懂得内敛一点。 俗话也说得好,花无百日红,恩宠,又能长兴多久。 我也就故意拽拽的,反正,只是一个月。就要这样子,别人对我掉以轻心,就不会把什么狠毒的算计,往我身上扯来。 最爽的还是没有太后,传说中的太后,十个十个狠,九个九个绝。 皇后又是新立的,嗯,是在我眼皮底下诞生的。现在也是守在观望的位置之上,梁天野不是软胁儿,她对他,有着好几分的忌怕呢。 芦荟师太有点倒霉,真的,我其实不是很想找她算帐的。 只是我的日子。过得太慢了,我要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而且他的兴趣,似乎比我还很高。 二人走到芦荟师太住的小斋房里,这里很安静,毕竟人家是公务人员,回总部来开开会,雅房和独立小居是有的。 真是好方便我们做坏事啊,趴在窗口看着里面干净的卧室。 梁天野咳了二下,吴公公居然神出鬼没地出现了。 他四处看看,压低声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师太现在去给皇后娘娘诵经祈福,稍等一会,就会回来小睡片刻。” 不愧是宫里当红不让的大公公啊,走到哪就知道哪里的事。 梁天野邪妄地一笑,看着我说:“绿绮,给你看看一般的报复。”别吓我,我竟然心跳得好快。 他打了个响指,看着吴公公:“弄条大点的蛇来。” 汗,我真的站不住了,他,他好狠啊。不会是杀鸡敬我这只猴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呵呵,今天有惊喜,所以大家看完之后,要打分,要留言,哈哈。晚上还有一章更新的。 好吧,我的三更实现了。 想知道梁天野是怎么玩报复的吗,汗,大家要有脚软的准备,其实不是凤凰变态的说,哈哈。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三章:吓昏芦荟v 吴公公真是对皇上的话,听到了极点。 人家叫他弄条蛇来,结果呢,他弄了条珍禽园里的蟒蛇来,还说,那是最小的了,没把我当场吓昏过去。 梁天野点点头:“不错,就这条了。” 我一看那蛇,吓得脸色苍白。玩具蛇我都怕怕的,何况还是真的,还是蟒蛇。 吞吞口水,这好可怕啊,我全身都打颤,软软地抱紧了小树,我怕我站不住脚软地坐在地上。 一看到蛇进来了,我马上就跑得远远的。 他要笑我没胆就没胆好了,我只差没尿裤子了。 他是想吓芦荟,还是想吓我啊。 他回过头来,招手叫我:“来,来看看,很乖顺的,你看,我摸它,它还怕呢?” 嗯,当然了,他那么腹黑,蛇见了他,都得叫祖宗了。 老虎见了他,也会惭愧吧。 “别过来啊。”我一看他,马上吓得尖声叫。 他笑笑,把手中的蛇还回吴公公那里:“好,现在放进被窝里去,务必看上去,什么也没有。” “是,皇上。”吴公公抱着蟒蛇宝宝进去。 “过来看看啊。”梁天野占据着有利的地形,很是隐蔽,而且视线又好。 我等了一会,才磨蹭着过去。 一走近,就首先给了他一方帕子:“把你的手抹一抹。”“怕什么哦。” “不行,你不抹,就不许牵我的手,也不许碰我的衣服。”我一想到他碰过蛇,我就怕。 他伸过手来,有些耍赖地看着我。 有些无奈,还是用帕子给他包着手,细细地抹了,连帕子也不敢要。 他反手一扣我的手:“这么怕蛇,要是让你吃那不是要你的命,蛇肉真不错的,很鲜美。”能不能不要说,他一说我就觉得一股子酸水涌上来,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他到底是来整芦荟的,还是来整我的。 幸好,他没有怀疑,还以为是我想到,有些恶心得想吐。 站在这里,上面有树荫,往下看,就能看到芦荟的床了。 吴公公真是个万能的公公啊,要是在我的身边,只听我的话就好了,八成我说要他给我个办法逃出去,他一样能飞天入地地给我想出来。 不过我是善良的,不走梁天野的邪恶路线。 吴公公到今天的能奈,八成就是梁天野逼出来的。怪不得化压力为吃力了,吃得圆滚滚的,做事还是麻利利的。 “女人,看我。”他移回我的眼神,不许我瞪着吴公公看。 太监的醋也要吃,还霸道地不许我嘲笑他。 好吧,二个人无聊地看着那寝室,床上是折得好好的被子,长长的被子下面,有条蟒蛇。 芦荟啊,这不是我做的。 如果换成是我,我会吓晕的。 他玩的游戏,都是重量级的,现在才知道,他对我是多心慈手软啊。我应該要觉得庆幸了,真要用狠劲儿对我,我这小命早就呜呼了,怪不得他那么瞧不起我了。 有人进来小阁了,我们蹲下去,紧张地看着。 芦荟带着一个小尼姑,一脸的倦意。 进了来还吩咐小尼姑:“你再去剪些黄纸,改日还得用。”“是,师太。”小尼姑轻应着,就出去了。 我忽然坏意一涌上来,轻声地在他的耳边说:“呵呵,如果她脱衣服午睡,那可真便宜你了,让你欣赏下师太的身段子。” 他一瞪我,带着一些恼怒一样:“胡说。” 还一掐我的腰,不太正经地说:“谁的身子,都没有你的好看,朕要看,也要看你的。” “死鬼。”我暗暗地叫,一掐他的手。 脸上忍不住火热地烧了起来,他总是这样。 有时候都让我迷糊,我不知道他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的身体。 关于他和她后妃们的闺房密话,我才不想去理会。 芦荟进来了,我好晕,她居然真的脱衣服。 暗笑地用眼角余光看他,他一瞪我,一手捂着我的眼,不给我看。 这好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恶趣味。 拉下他的手,五指与他紧合着看着里面。 芦荟脱了外面的罩衣,再脱里面的中衣,我的天,她居然穿着红色的肚兜。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选择大红色。 梁天野有些嫌恶地看着,无关于男女之眼光,他那眼神,就像是看废柴一样。 师太的身材真不错啊,超丰满的,不过身上的赘肉太多了,好是臃肿。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她还拉开鲜红色的肚兜扇扇风。 我朝他挤挤眼,他挑挑眉,一只手摸上了我的□,我用力一掐,低声地说:“正经点。”“你的比她的好看。”他色色地说着。 就没个正经,我好想再赏他一招佛山无影脚的,想着合约里的要温柔,结果还变成了温柔的与他十指相扣,在他的后背抱着他,抓着他的手看。 他现在看起来是很好说话,而且是食色性中人。可是冷起来,只怕是比老蟒蛇还厉害,不逼死人,还想挑战人家的极限。 饱受折磨的我,可是知道了,可也学会了聪明一点。 紧张的开始了,只见芦荟师太打个呵欠,严肃的脸上,倦意满脸。 摇摇脖子,就躺下去了。还很顺手地拉过薄被盖着。 我好是紧张,好怕看到蛇把她吃了。 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埋头不敢看了。 他扯出我,让我看着。 但见芦荟似乎觉得好是讶异,大抵是有冰凉之物吧,动手去摸,脸色渐变渐惨白。 一掀开被子,尖叫着:“蛇啊。”那小蟒蛇似乎有些兴奋,爬出来缠在她的身上玩。 她二眼一翻白,躺倒了下去。 玩出人命了,甩开他的手:“快跑啊。”“怕什么?”他大声地叫着。 你不怕,我怕啊,我怕蛇,最怕最怕的,还是蛇。 外面的公公和宫女,一听到芦荟的尖叫声,赶紧跑进来。 趁乱中,我快些跑,一鼓作气地跑出了这小雅居院。 好累,我刚才怕得要死,虽然有皇上撑着腰,我还是觉得不好。好怕有一天,就变成是他整我了。 可怜的芦荟,我只想放毛毛虫的,可是他嫌这太小儿科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还有什么样的事,你保重吧。 扶着树喘气着,我怎么一口气就跑到太液湖边来了。 满湖的荷花依然绚丽地开着,拍拍心口看着。 在那荷中央走着的,是孤单的一抹人影。 茂盛的荷叶,只能看到他的□以上。是张贤瑞,他走的地方,正好是我平时里最爱躺着的竹桥。 梁天野追上来,嘲笑地说:“你真没种。”“有种就惨了?”我淡应了一句:“要是下次你一个生气,把我再送念慈庵,她还不整死我。” 他笑笑:“归根到底,是你不听话。”由得他说吧,不管谁的错都好,反正不是他的。 “回去吧!”我转回头,怕他看到张贤瑞。 他却笑:“回去这么早干什么?绿绮,去试试这张贤瑞还认识你不。” 这个游戏也玩啊,他是试探,还是真的贪玩。 在我的印象中,他真不是贪玩的人。 我总是想着冷然不可正视的他,他现在变得能与我沟通,我都觉得自已好伟大,好有忍受力了。 好吧,或者签下合约之后,我们都试着改改自已,寻找一种更舒服的相处方式。毕竟,他是喜欢我的,而我却是想要时间过得快一些。 作戏要是作得太假,那么不是很别扭吗? “不好吧。”我没有直接拒绝他。直接拒绝的话,这样他会记在心里的,才会证明我心里有鬼。 他挑眉一笑:“来吧,试试看。” 扯了我的手就往前走,然后,他把我推在前面了。 张贤瑞正好走下了竹桥,一脸的失望。 我不好说什么,身边跟着一条狼,随时都可能把我们吞噬了。 本来就是这样错身而过,什么也不想说的。 他没有认出我就是张绿绮,但是还是认出了我就是欢儿。 果然梁天野的容易术,很是厉害,这张贤瑞如此厉害,也不能认出他来。 “欢儿。”他轻叫了声我。 我头皮一硬,觉得后面的眼光,越发冷利了。 他充做路人甲,还是往一边就去,我不能明示不能明示,不能让梁天野看出什么来。只能行个宫女的礼,然后恭敬地说:“张侍卫。” 他淡笑下,轻声地说:“你们娘娘可好?” 千万不要问太多啊,那个正在等着我的路人甲,那可是九五至尊的皇上。 我呵呵笑:“挺好的。” “哦。”他轻点头。 我好怕再问什么,就会让敏感的的梁天野会嗅到一些不太正常的关系了。 一个侍卫对一个妃子,不可以存在着过多的关心的。 “张侍卫,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去吧。请帮我问候你们娘娘。”他挥挥手。 我松了一口气,往梁天野走去。 他的眼里,有些冷清,当我一走近,他又恢复了那种毫不在乎的笑:“怎么不说几句呢?” “我怕露馅啊,骗人有些紧张的,呵呵。” “呵呵。”他也笑,皮笑肉不笑:“我的易容术,不错吧。” 吞吞口水,他千万不要玩我啊。 过得二天,我知道了芦荟的下场了。 不仅被蛇吓昏,还尿裤子。而且一连拉了二天,吃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吃得满头的包。 真让我胆战心惊,他的手段,腻狠一些了。 我说用毛毛虫,他来个蟒蛇。说是放屁的食物,他直接下泄药,然后芦荟还要吃药是吧,他又让御医弄点手脚。 真是够腹黑的啊,这样的男人,要是真喜欢他,还真会胆寒。 有天他觉得他被人玩了,会不会加倍的报复。 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详尽呢?我的运气,也不见得了到那里去。 在小雅居的院里,拾到了一方手帕,经多方的检查,是属于我的。然后还有人说,亲眼看到绿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欢儿和一个公公到了芦荟师太的地方。 欢儿一头雾水外加十二万分的委屈,我好想告诉她,这些祸,都是梁天野惹出来的。 不过宫斗,真的刻不容缓,我的盛宠,还是有人出马了。 这个人,就是皇后。 吓得芦荟师太神经衰弱,夜夜见风就是蛇的,还吓出一身的病,皇后认为是我要报复芦荟,现场又捡到了我的帕子,我和这件案子是水洗不清的关系了。 她早看我不顺眼了是吧,这不,叫人来宣我去她的宫里了。 梁天野那厮,惹祸是他也有份,皇后可不是心善的主,他还不来,要是我去了,她们二话不说就干掉我,我不是很冤吗?你再讨厌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一手能摭天,你还不能不依靠着他,这是我最无奈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三更完毕了,凤凰累瘫了,呵呵。 下一次,要试试绿绮与张贤瑞了。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四章:腹黑皇上v 刻意留了欢儿去报信,我不会笨得有力量不懂得应用一下。还傻b一样,自已火车头往上冲,结果又会弄得一身是伤。 孕妇嘛,不管做什么,都要考虑后果了。 欢儿匆匆地去梁天野的宫里报信去了,我就带了二个小宫女到皇后那里报到。 进了皇后的宫殿里,就看到用黑布包着脸的芦荟。 我觉得有些心虚,听说今天早上,莫名地,还跑来一群马蜂,就专扎她。 芦荟啊,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梁天野啊。 他要治你,他会让你一辈子看到宫,你就心惊胆战的了。我吃过苦头,不过没有你重。 可怜啊,听说童子尿和着黄泥,抹上去会有效,不过你估计是不会用这法子了,反而还会说我没有安好呢? 皇后冷冷然地坐在主位之上,往下,好几个一脸看好戏的妃子。 我轻轻一笑,端正地行了个宫礼:“臣妾张绿绮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圣安。”“绿妃不必多礼,赐住。”她示意宫女给我搬来了椅子。 谢过她,我走到椅子边,看着有些残破的椅子,我哪敢真坐,小心地屁股碰着椅子,就半蹲着。看这椅子脚,有点摇摇晃晃啊,指不定还来个断了脚的椅子,用米饭粘上去了。 皇后今天真有心情,用实在的来教育一下我,什么才是后宫的黑暗。 好吧,我会看看的,但不会学,没兴趣。 做人都要这样算计那样算计,什么都把握在自已的手心里,那活着的自在,就没有什么了? “绿妃最近是否身体安好呢?”她淡淡地问。 我摇摇头:“谢皇后娘娘关心了,这破身子,最近都不太好,所以很少来向皇后娘娘请安,还请皇后娘娘莫要见怪。”“皇上甚是关心绿妃,绿妃可得保重些。” 哇,这不是暗语吗?好像我也懂的。 这宫心计,我看着就像是淋了狗血一样兴奋啊。 把自已扮成一个很厉害的妃子,精明的眼轻轻地一抬,笑道:“皇上说,臣妾会很健康的,因为皇后娘娘也时常的问起,而且很关心我,这是我的福份。”她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再接再励再行宫心计:“不是吗?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的关心,绿妃会很好的,能得娘娘如此上心,绿妃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这是不是污黑一点啊,你要是搞小动作的话,你就死定了,跟你脱不了关系的。 皇后啊皇后,你真嫩,你让芦荟干掉我,幸好我命大。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欢儿扶我一把,真如了你的愿了,在夜黑人多杂乱之时,失足是很难追究责任的。 梁天野可比你厉害多了,对付你,我还挺轻松的。 吃一亏,学一智啊。 其实,我也只是撑着梁天野的宠爱而已。 对不起,人不能太善良,太善良的人在宫里是无法存活下去的。宫廷是一个大染缸,再洁净的人进来,都会污黑得不见初时之影。 我也做不来老好人:“皇后娘娘忽然宣绿妃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她收敛起难看的脸色,冷然地看我一眼。 还是淡淡地说:“绿妃最近身体不好,不知道对宫里的宫女,是否有注意?” 这才是主餐吧,说了好些话在前头,都是跑龙套的。 我轻颦着眉:“绿妃宫里的宫女,都是吴公公挑选过来的,什么管制,也是不用我去说什么?毕竟,我做的是妃子,不是宫女。”“不知道这方绣帕,绿妃是否认识?”我跟她打太极,她有些不奈烦了,直接地就来说。 想当时,我就是沉不住气啊,吃了个重重的哑巴亏。 现在我学会了,我成长了,我用虚伪来与她交手。 她倒是沉不住气了,一个示意,让宫女端来了一个银盘,上面正放着我给梁天野抹手的帕子。 那天我嫌恶心,没有捡起来。 “啊,我的帕子,怎么会在皇后这里呢?”我装作很惊讶地叫了出声。 她脸上微微有些冷笑:“绿妃可看得清楚了,是绿妃的吗?” “是啊,真是太谢谢皇后娘娘了,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在哪里捡到的,你不知道我是多担心啊,我这帕子放在桌子上,居然不见了。”我拍拍心头,演戏演得入木三分:“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都出来了,幸好幸好,太谢谢皇后娘娘了。” 她皱着眉头:“此话怎讲?” 我长长地一叹息:“皇后娘娘,你有所不知道啊,我自知现在皇上很宠爱我,很多女人都暗里嫉妒得很,虽然表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可是心里把我十八代都骂了几翻,我祖宗托梦给我,说叫我要小心身边的东西啊,如果丢了,千万要去找回来。我也就怕是宫里出了内贼,把我帕子偷了去,然后做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把帕子扔下,还说些什么话,或许装成我去做坏事,到时候我真的水洗都不清啊。” 我转啊转的,没把你转晕,把你转怕怕吧。 皇后越发的不悦了:“绿妃不必转这么大的圈子,这块手帕,是在小雅阁里捡来的,当天有人去恐吓卢慧师太,之后更是在她的吃食里下了巴豆。那天下午,有宫女看到你身边的欢儿就在小雅阁,绿妃你可怎么说?” 切,她以为这样就抓到了我的小尾巴啊。 皇后真是的,也不挖个更大的坑让我跳进去。 这些都是小意思啦,就算是我承认是我派人干的,你也只能责罚一下我。又不能拿我怎么着,人家小说里写的,可是腻的心狠啊,动不动就死人的。 这风吹都打呵欠的小事,还要寻师问罪,皇后你日子过得好无聊是不是。 那我就装得更笨一些吧,睁大了眼睛扮无辜:“皇后娘娘,不会吧,还有人真的扮成了欢儿去,天啊,这太可怕了。”我好想吐,我觉得我好恶心,居然可以装得像是小白兔一样纯洁无邪。 “看来我祖宗托的梦,真的好灵啊。”我站了起来,唉,半蹲着好累人的,长长地一揖:“皇后娘娘可要为绿妃做主啊。” 这算不算是放?br /gt; 宫妃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5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5部分阅读 放火的叫抓贼。 芦荟师太倒不敢用刀子眼看着我,以前我是归她管的,到了宫里,她得惧我好几分呢? 我关切地着看她:“师太,看到你真开心,怎么用黑布包着脸呢?听说你受惊了,是真的吗?” 我的天真,让皇后很不悦了,严厉地说:“张绿绮,在本宫的面前,你就少给本宫装神弄鬼,说,是不是你派人去整师太的,卢慧师太为本宫的寿辰而来,诵经祈福,你还如此作恶,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也不把琉璃王朝看在眼里了,张绿绮,你可知道你該当何罪?” 她比我还会扯,我汗颜了。 看着某位无聊人士威武万千地进来,以着一种神人的姿态,像光束一样吸引人的眼光,□地进来,宫女公公就如潮水般的拜着他。 他朝我而来,像是黑马王子一样,来撑我的场子了。 没办法了,皇后不受宠爱,而且那恶作剧的始终人是他。他不出面,难道是要我把他供出来吗? 看他还算是顺眼一点了,因为皇上是用来管制住皇后的。 “皇上万岁。”在座的人,包括皇后,都来行礼。 他却淡声地说:“免礼。”“谢皇上。” 他越过我,去牵起皇后的手,二人坐在那主位上,让皇后有些受宠若惊,眼里带着一些喜色。 “今儿个,倒是热闹。”他喝一杯宫女奉上来的茶,悠闲地看着我们,眼神朝我挤了挤,带着些笑意。 “是啊。”我甜甜地笑:“皇上,听说芦荟师太出了点事,皇后娘娘正叫我们过来问个清楚呢?师太啊,皇上面前,岂能盖着脸啊,这可是大大的不敬。”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话是吹嘘出去的。 她可怜楚楚的眼睛看着皇后,可是皇后的眼里,只有皇上啊,岂会多看她一下。她只好拉下黑布,我有些叹息,梁天野你真的太狠了吧。 那么一个个乌黑的大包就在芦荟的脸上,满脸的惨不忍睹,梁天野啊,你找的是什么毒蜂啊。 惹熊惹虎,千万不要惹到了他,可是个狠毒的主。 可怜的师太啊,嗯,对不起了。 我有些不忍心看她伤得不能直视的眼,扶着她:“师太,一定让御医好好瞧瞧,皇上皇后有着慈和心肠,一定会找出真凶的。师太,来,你请坐。”硬是扶让她到我刚才坐的那张破椅子边,万般恳切地请她坐。 她双眼肿得很,一只眼还红红黑黑的,估计是看不真切。 还是格守着礼数:“谢绿妃娘娘了。”在这宫里,她是怕我啊。 “坐吧。”梁天野当作是宽仁地说,其实,他一进来就看见那破椅子了,还刻意多看了二眼呢,他比我心还黑。 芦荟一坐下,全身的力量一压,皇后有些不忍看地别开了头。 “砰”的一声,椅子竟然被她压垮了,四只脚居然散落在周围。 好痛哦,那么大的一声,要是换成我,可真惨啊。 屁股痛不要紧,主要是肚子里有个宝宝。 可怜的芦荟,一张可怜的脸上,含着二泡泪水,真的要哭了。 一定很痛吧,可是,还不敢叫痛,还得不好意思着,这椅子,居然让她坐垮了,而且皇上还在场。 我心惊地拍着胸口:“幸好不是皇后娘娘坐,这椅子,凭地破烂,可把芦荟师太可摔痛了。”其实人家皇后也不会坐这些的,这样说,当然是有意思。 她想陷害我宫里的人,我也挖个坑给她,谁叫她想害我的。梁天野的里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现在,我和他一样很坏很黑心。 他淡扫那椅子一眼:“这宫里的有心人,的确是不少啊,好好的一椅子,居然会随意就散。这务必得好好查查,在朕的眼里,居然这般大胆。” 我装作惊慌地说:“皇上,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是公公们搬来的。” “朕刚才有听到一些说什么帕子之事,皇后,何事?”他侧过脸去问她。 好会装假啊,明明他心里清楚得很。 皇后轻声地说:“皇上太操心了,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下人捡到了绿妃的帕子,臣妾宣绿妃过来,是想告诉她,小心点身边之人。”“这宫里,凭地就是小人多,朕要是发现谁来污陷,朕必不会轻饶。” 他一脸的恼气,似乎是龙颜很不悦,让几个妃子看得都有些吞口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他又扫了一眼可怜楚楚的芦荟,有些不悦地说:“你先下去吧,皇后,这是你请来诵经祈福之人,如今还未到生辰,便是如此多不吉之事,朕看,皇后生辰,就不宜大操大办,大司马,也不必回来了,迟些朕给大司马假期,让皇后与大司马相聚。”汗,他真的比较黑。 我以为他只是想帮我整整芦荟,无聊时打发下时光。 可是他的计划,居然能打到大司马的头上去,我真是服了他。 如今这些事,历历在目,皇后看着也不好说个不字。 放假哦,谁知道假期是不是遥遥无期的。 皇后的脸色好是难看,咬着唇轻声地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臣妾入宫,父亲屡屡交待,要以国事为重。” 他却笑道:“朕是想让你与大司马相聚,百事孝为先,难不成皇后你想做个不孝之人吗?” “臣妾不敢。” 唉,皇后哪里够他斗啊,芦荟搞成这样子,她压根就有苦也说不出来。 不能为她讨个公道,还受她拖累,而且还要削她父亲的权。 她或许,已经从张贤妃的身上看到了他的手腕,在谈笑风间,轻易地就能夺了权。 牵制的后宫和朝堂,他会游刃有余地解决的。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不用三更了吧,俺怕怕了。好累的说。希望还能看到大家的留言还有鲜花,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五章:最懂我的他v 皇后吃了个哑巴亏,说又说不得,推说是身体抱病,生辰的事,就此略过。 我估计她也就在自个的宫里,无比的郁闷。 梁天野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居然派了御医去给她瞧着,天天照着不温不火的药开去,吃不坏人,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完全是把别人当傻子啊,皇后是知道他的阴厉,才忍下的,他还那么过份,换成是我,我定是做不到了。 甩甩发梢上的水珠,头发还没有干,用晚膳还太早,今天他不会过来这里了,我才有空出来走走。 听说玉美人最近很不舒服,宣御医一把脉,居然有了身孕,他今天就去看望她呢。 好怪异的感觉,我知道他是皇上,他可以要求别人为他守身如玉,但是别人,万万是不能要求他的。 可是觉得就是心里一个怪怪的,有些轻轻涩和郁闷。 我不想在宫里呆着,洗了头,就出来让风吹干发才进去。 黄昏的光线,有些暧昧不清。 坐在玉制的椅子上,看着一片灿烂的风光,牡丹花在晚风里送香逐浪。 我坐着,一手捂捂肚子,小宝宝现在可是真乖,没有初时让我天天恶心想吐,我除了爱睡,挑吃之外,别的毛病倒是很少。 可能我已经逐渐适应他了,不再从心里去排斥他。我时刻地告诉自已,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一丝的马脚,否则我将会很惨的。 又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必要,我们同床共枕之事,更是少不了,人在习惯中,就会慢慢地改变一些东西的。 但是出宫的念头,我却没有断过。 夕阳的薄光,带着泛金色泽,照得这里金生富贵一般。 夕阳无限无好,只是近黄昏啊,不消多久,这一切,就会让黑幕笼罩着。 有些困,我半眯起眼仰起头吹着风。 欢儿她们在准备着晚饭,没有来打忧我的清宁。 风吹得有些冷,我站起来,想去拿放在一边的衣服。 一个人比我更快,抓起我放在牡丹花上的外衣,向我走来,青藏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很是高大,带着些许的英气,他走近我,关切地说:“不怕冷吗?” 我暗暗皱起了眉头,这张贤瑞,怎么这个时候来,而且还出现在我这里,他是什么也不怕吗? 他岂能这样,难道,这个不是他? 张贤瑞不会这样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的,他温和,一走近他,我就能全身放松下来。 我见识过了梁天野独步天下的易容术,那次他提起了张贤瑞,我心里就有一些警觉了。 “娘娘。”他走近我,眼里不是平和的光色。 我细细地看着他,很像张贤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管是眉目还是身材,但是他身上的气息,断断不会是张贤瑞的。 他双手将衣服捧给我,双眼灼然地看着我:“绿绮,不冷么?” 我看着他的手指,修长而又白净,倒是和脸上的肌肤,不太相似。 我冷然地说:“张贤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到绿妃宫里来?” “绿绮,你怎么这样说我?”他惊讶地叫了出来。 “谁允许你这般说本宫的名字,张贤瑞,别以为皇上对你张家不错,就可以在这里乱来,别以为本宫认得你,便可以撒野,出去。欢儿。”我扬声地叫着。 欢儿急急地跑了出来:“娘娘。”边跑边叫,看到了张贤瑞,她也一脸的震惊。 “宫里的人,都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人随意接近我,这个是宫里的侍卫,你可知道,张侍卫,请你自尊,以后别到我绿妃宫来,不然我少不了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我说得极是威严而又冷然。他眼里,竟然藏着一些笑意。 这个,闭上眼睛我也知道他不是张贤瑞了。 我夺了衣服,冷冷地看他一眼:“滚,本宫不想看到你,别想在本宫的面前,讨得什么样的便宜。”“娘娘叫你走,你还不走,是不是要我去吴公公,把你五花大绑起来,你才愿意?”欢儿也横眉冷眼地叫着。 他委委身子,似乎还带着很多的无奈还有伤感,就如那天张贤瑞下了竹桥一样,他做戏,原来还要做完全套的,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瞧我一眼便退了出去。 我急急地回到宫里,心口直喘着气。 天啊,心跳得好快。 他真的来试探我了,他不相信我和张贤瑞之间没有什么,梁天野啊,你易容术再厉害,只是一些神态,还有眼睛里流露的东西,毕竟是不同的。 你不知道,你的眸子,总是有着一种傲视天下的神色,而他,不同的。 他尊重我,他看到我,总是眼里带着一种很宠溺的笑,这是你所没有的。 想骗我啊,他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和张贤瑞之间,没有什么的? 我现在是百般不想多生事,我把身子给他了,就是为了换得出宫后的自由。要是有什么变故的话,我怕我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天上午,他去上朝了,欢儿说中午他也不过来了,玉美人的身体不太好,皇上心怜着,今天还会在玉美人那里多休息。 或许他是初做父亲,心里的高兴与骄傲,特别的多吧。 我也希望他多看重一下别的人,这样就不会让我风头很盛了。 而且到时候,他会容易放得开手。 招他恨的代价,我有点怕,芦荟毕竟是最好的例子啊。 而且在我这里呆得久了,可能无意中,还会知道我的秘密呢。 听到别人有身孕,我总是觉得讨厌他一样,他就是种马一样,还自诩为是多情,周旋在众女人之间,越发的显得他很有能耐一样。 中午无事可做,我就四处去走走,下意识地,还是到了太液湖里去看荷花。 好些天没有看了,这里的花依然美,莲叶依然碧连天,我小心地走上了竹桥,快到那地方,微微地看到一缕黑发,那里早已经躺着一个人了。 我先行的可以看到,止住步没有再往前。 欢儿在我的后面有荷叶挡着是看不见的,我回过头去,淡声地说:“有些热呢,欢儿你回去拿一把伞来。”“是,娘娘。”欢儿邻命就走。 等欢儿走得远了,我往前几步,再往折桥走,看到高大的张贤瑞躺在竹桥上。 我小心地坐了下去,他揭开脸上的莲叶,朝我温和地一笑:“你来了。”他等了很多天吧,这水里,扔了好多个莲叶。 我低下头不说话,我知道这个是真的张贤瑞,没有半点的假,不用细细去看,就凭感觉,我就知道他是张贤瑞。 “还要吃马蹄糕吗?”他轻声地问我,声音有些沙沙哑哑的。 没有问我为什么那么久不来,没有问我为什么现在得到皇上的宠爱。 他一直在准备着给我吃,或者,我也不必解释什么,他能懂我的。 我伸出了手,他从一边拿过小食盒给我,揭出来,拈起一块慢慢地吃。 清脆甘甜的味道,嫩滑入口就香香的。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低头看着水:“这里真多鱼啊,以前倒是不见有。” 他轻声地说:“你没有来已经有半个月了,我天天走的时候,将马蹄糕丢下去,它们竟然还会来这里找吃的。” 我心一酸:“张贤瑞,对不起。”“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绿绮。”他轻声地说:“我知道我喜欢你,是不可以的,对不起,我还是喜欢你了。”他真的说出来了,我以为,他不会那么快说的。 喜欢这二个字,有些人说起来,一文不值,有些人说出来,却是值得千金重。 我眼里浮起一些雾气,香甜的马蹄糕觉得好难下咽,便丢在水里喂鱼。 我决定了一些事:“张贤瑞,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出宫了。”“为什么?”他惊讶地瞪大了眼。 我看着纯蓝无云的天,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我是他的妃子。”就做妃子该做的事。 他沉默,眼里有些痛,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想逃离这里的,绿绮,让你心里受委屈了,你一个弱女子,要扛起肩头来面对这些事,还要从心里跟皇上周旋着,绿绮,但愿以后,我可以让你不必想什么,我有这个机会吗?” 他这是,要我的诺言吗? 说实在的,他没有说什么华丽丽的语言,也没有怎么逗我开心,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 可是,他说的都是实在的话,我不要什么,我听着这些,我心里就觉得很暖和了。 或许,这才是踏实的感觉吧,我一直就想寻一种踏实。 我点点头,轻轻地笑:“你介意我的过去吗?” “不介意。”他笑开了颜,一双俊脸,越发的好看。 放在桥上的手,慢慢地靠近了我,然后又停下,有些颤抖一样,最后还是握住了我的手。 如此的暖和,如此的温厚有力。 “出宫后,你等我?”他笑:“我得看着你出宫,站在你的背后。”我们似乎看到了自由的光芒了,我也笑得开心,用力地点点头:“好。” 还有半个月了,我就可以自由了。 时间说慢,也过得挺快的啊。 抓住的手,有些热,是紧张得冒汗了。 彼此笑了笑,松开了手。舒服得让全身都放松下来。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真不适合这样多情的事。 我洗洗有些汗腻的手,他用袖子,给我抹干净水:“绿绮,不要让自已太累了。”“嗯。”累,只有他才会说吧,心里好是感动的啊。 的确,陪梁天野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二人静静地坐了一会,我小声地说:“他来试过我了,你也要小心。”他却笑:“就算我是瞎子,我也能认出你来,我凭我的直觉,我就知道谁是张绿绮。”我也笑了出声:“知道我为什么认出不是你吗?也是感觉和直觉。”他眼神越发的温柔了,写满了深深宠溺。 “或许见面的时间会很少。”他担忧地说:“绿绮,很多话我不太会说,但是在宫里,你务必要处处小心。”“我知道的。”我点头:“你该走了,一会儿欢儿就会来了。” “嗯。”他笑:“那天的欢儿,是你吧,我认出来了,不过,是回去后才相通的,倒是担忧极了。”“没事的。”我转回头去看:“快走吧,我再坐一会儿。”“小心别晒过头了,如果无事,就多休息一点,出宫之后,或许没有现在这样尊荣了,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那是,要是怕苦累的话,我就不会寻思着要出宫什么的。 看着他猫着腰离开,那轻灵的背影,没有了那天见他之时的无力和失望。 他说,他喜欢我啊。 我得忍着,再等半个月,我出宫之后才能与他一起。 我心里也会有心里喜欢的人,与梁天野,不过是前夫关系罢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一脚踏几船,爱情应该是忠一的。 但是我现在对梁天野没有爱情,只有他牵制着我,我不得已,才会那般对他千依百顺的。 而张贤瑞,我是真的生出喜欢之情来了。 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真正地关心我的心。 女人可以不要男人的什么东西,只要能懂她,就会觉得很开心了,而且极容易,就生出感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星期六日,就一章啦,等元气好了,来个三更的回报下。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六章:疏远之意v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些别样的感情,看到梁天野,我就会有点讨厌。 尤其是他还在我的面前,一个劲地说着那玉美人怀孕的事。 还给我说那玉美人是多温柔可人,越听,我越是觉得他好烦燥。 他是不是故意来惹我的,想来试探我现在的脾气改了多少了吗?他不觉得他好笨,笨得人神共愤吗?当我真是圣人啊,他怎么不说他和玉美人是怎么个情投意合。 他以为女人天生就在胸怀宽阔,他当他是皇上,他是独一无二,最高傲的人。 而我听着,却有些好笑,冷笑,嘲笑。 我神思飞扬得远,听着就有些困了。 即然避不开要听他说这些,那我就当成催眠曲好了。 他手一碰我的脸,我就醒了,警戒地看他一眼。 清醒过来,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皇上,玉美人真好。”当然听的人,也要来上一二句才好,不然让他说得很没有面子的。 他笑,眼波里尽是淡淡的光华:“好,挺好。”看看天色,有些晚下来了,我垂下眸子:“皇上今晚应该多去看看玉美人了。”他拢拢我的发,抱下我的肩,我尽量让身体放松下来依在他的身上。 他轻咳了下:“你不吃醋吗?朕真会去的,想到玉美人肚子中的孩子,朕就兴奋,原来要做父亲的心情,是这般的高兴。”高兴吧,我还要带走你的孩子呢。 “不会吃醋,我也是女人,女人怀了孩子,你就要多去看看才好。”我温和地劝解着。因为不想他的靠近,他的离开,反而是更好了。“你真大体。”他奈奖着:“深得朕的欢心,今日在你这里过夜无妨,再说我们也好些天没有一起了,朕可想着你呢。” 我推开他的毛手毛脚,扯上一抹笑在脸上:“皇上,今儿个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他有些不悦地看着我:“我们可是有合约的。”“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女人的事,难道你不比我了解吗?”我有些恼气了。 现在是他动不动就拿合约来压着我,似乎那是我为自已挖的坑一样。 他压根就没有将最后放我走的一条放在眼里。 我以前挺能忍受他的,现在真的好难啊。 对张贤瑞越来越有好感,就对他越来越是反感。 不管他是温柔的时候,还是对我冷厉的时候,他都是高高在上,他都是要别人都去感激他的大恩大德一样。 我推推他:“去吧,我要用晚膳了。” 他回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月信来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不过我还是淡定地点头:“是的,你去找玉美人吧,要好好地对她。”即然骗了,岂可以再转回话。 这也是能让离开我的一个法子。 在宫里,对这些事很是癖讳的。 其实月信,是很正常的,为什么都说是污秽之事呢? 来了又说讨厌什么的,那不来,又担心着这样那样的。 唉,女人啊,难道不能自已对自已好一点吗?他点头,似笑非笑:“朕知道了,过些天再来找你,三天,还是四天?” “八天之后。”我淡然地说着大话。 反正就是不想他再碰我,一个是对他反感,一个是他总在说他的女人某某某的肌肤柔得如雪,发丝软如丝。 我们不知道怎么了,一纸合约,将彼此变得都不像彼此了。 其实这样的他,让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摸不到踏实的感觉一样。 有时候觉得自由似乎离我很远很远,可是我总是告诉我自已,别想太多,一个月之后,无论如何,都会有自由的。 没有人能告诉我,有没有离开的希望,我一定要给自已信心的。 我推走他,他就连着八天都是在玉美人那里过夜的,听说玉美人有身孕不宜侍寝,他宠幸了玉美人的妹妹。 听到这些,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 玉美人是依着张贤妃的小妃嫔,也是好运气,薄弱的宠幸机会,让她得到了皇子。 不过她也挺聪明的,知道什么叫做母以子贵,而且还懂得一些战术。 说是因为身孕,很想家里人,娇缠着皇上要让她的妹妹入宫探望她。 妹妹入宫自然没有好事,三下二下,就和梁天野那色鬼勾结成j了。 反正他的好色,是正常的,宫里没有女人会说他不是的。 或者就算是在外面的人看来,他多女人,他宠幸一些女人,也是正常的。 玉美人怀子有功,升为了玉昭仪,而新来的玉则是做了美人。 一时间,玉家姐妹是宫里最受宠的风云人物,而我就是众人眼中那一落泪,那一下抬,就成了下常妇的那种。 我也笑,反正人情便是如此的了。 他十二天没来我这里,我也没怕什么,我反而是不想他来的。 再过三天,我们约定的日子,就到了。 我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差个三天了,这日子,应该很快过的。 坐在牡凡花边打着瞌睡,阴阴的天,不知道像是谁的脸,乌云密布。 我还是很嗜睡,我怕功亏一溃,不敢在宫里睡太多。 没让宫女跟着,推说是赏花,让她们在宫里看着就好。 其实我坐着,就是在打瞌睡。 这么多天,我和张贤瑞没有再见面,毕竟我们要避嫌,越是最后的日子,越是要小心翼翼的。 临门一脚的事,我做得多了。 好几次没有逃出宫里,就是那一脚太狠了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一睁开眸子,就看到了他。 天色越发的有些沉黑,他一身的白衣,却是格外的醒目。 警戒地让自已马上保持清醒,站了起来行个礼:“见过皇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我睡了多久。 我赶紧说:“让皇上见笑了,我刚才正在赏花,忽然就睡着了。”“花意醉人嘛。”他淡淡地说。 我笑笑,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色,如那灰黑的天空一样,挂上了阴霾。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得小心着点。 低头寻思着他是来做什么的,而且他脸上的淡漠,又是为了什么? 他却先说话了:“绿绮,想睡就再睡会吧。” “不想睡,就是看着,忽然就睡着了。”我吞吞口水。 他忽然走近了我,牵起了我的手,我缩了缩:“皇上。”他拉着,五指相扣:“绿绮,你似乎不想朕。”“没有。”我淡淡地说。 他没有再说什么,牵着我的手在牡丹花里走了好一会,对面的暮妃眼巴巴地站出来看着,他也没有看在眼里。 欢儿过来请:“皇上,绿妃娘娘,可以用晚膳了。”“回去吃吧,别饿着了。”他淡然地说。 他看样子,是想在这里过夜了。 有些不习惯,也有些不喜欢,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跟在他的身后往宫里走去。 才上了几道菜,我眼尖地就看到一个公公在外面转着。 或者,我一直在看着吧,我想以玉昭仪那小肚子的心思,皇上一走,她岂会没有动作呢? 很是面生,定是她派来的人了。 宫里这点争宠的戏码,我看得多了,电视里没有看过,书里也有看过。 原因不多,不就是身体不舒服,要他去看吗?其实我不太喜欢这弯弯肠子,不舒服他又不是神仙,看看就能好吗?御医是干什么吃的。 压下心里的轻嘲,我佯装地看了会:“欢儿,那外面是谁啊?” 欢儿给我装假,挤挤眼睛:“没有谁啊,娘娘,是公公们站在外面呢。” 我笑笑:“欢儿,指不定是哪宫的人,快叫进来。”想骗我,丫头你还嫩点。“娘娘。”欢儿暗里焦急。 我一拧眉微带着不悦地叫:“欢儿,快点。” 我知道欢儿想让皇上留下来,但是她不知道我不想他留下来。 宠爱,我压根就不想去争的。 别人要,就快点要去好了。我志不在宫里争他的宠爱,我跟他的沟通,很不愉快的。 如果不是一纸合约,不是为了自由,我怎么会与他虚以委蛇呢? 梁天野没说什么,扫我一眼,眼神看着外面。 我召了那公公进来,他神色有些惊慌,看着我,似乎怕我一样。 我温和地说:“不知公公这么晚了,找皇上有何要紧之事。”那公公弯腰到了极点,诚惶诚恐地说:“奴才是玉宫里的敬公公,见过万岁爷,见过绿妃娘娘。”“不必多礼。”我暗暗松了口气。他来,必是受了他家娘娘的命令。 “皇上,今儿个玉昭仪身体不舒服,奴才端了晚膳去,玉昭仪却半点不沾,说是身体不舒服,奴才斗胆,到绿妃娘娘的宫里来请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我料得可真准啊,真的身体不舒服。 梁天野看着,竟然不说话。 他只是夹起一些菜,悠闲地吃着。 乌云密布的脸上,看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轻声地说:“皇上,即是如此,还是过去看看吧,玉昭仪是初次怀孕,务必得小心一些。”他放下筷子,冷若冰霜地看着我:“你想朕过去?”“皇上,大事为重。”斟酌地说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要这样说啊,他要过去就过去,岂是我能拦得住他的。 他不走,我也不能拿他怎么着,不是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我其实是讨厌他的,所以他的面子下不来。 如果他真的要查我,也不是查不到。 先前骗他的八天,他只要一问欢儿,就能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我走近他,温柔地看着他:“皇上,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宣御医瞧瞧?” 他长叹一口气:“朕是有些不舒服。”手还是很习惯地,轻盖在他的额头上,没有烫手,也没有很冷。算了吧,他的坏心情,我没有必要去明白。 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存在的,他生气可以,你生他的气,就不行了。 他拉下我的手,轻柔地拍了下:“你一个人吃饭吧,朕过去看看。”“好。”我轻应。 送他出了宫,才折回来吃我的晚膳。 玉昭仪是不想让皇上近我的身了,独宠啊,谁都想。 可是女人那么多,皇上只有一个,这样子的事情,一次二次有效,多来几次,就生厌了。 狼来了的故事不知道她听过没有,最后可是没好结局的。 有些叹气,为那玉昭仪,她比我更莽撞一些。 回来是一个人冷清清地吃饭,有些索然无味。 他在,他必会让我多吃些菜,饭桌上,也有说有笑。虽然彼此都是假情假意,毕竟,不至于这般的冷静。 吃了些汤,就让欢儿撒了下去。 还剩下三天,好像有点难熬了。 我觉得,他似乎知道一些东西了,或者,日子快到了,他也知道的。他那么冷淡地对我,曾经温存的风光,就像是梦一样。 从来都未曾真实过,风吹来一室的凉意,他在我的人生里,也有着不可抹灭的记忆。 而我对于这个宫来说,是不是真可以就远离呢? 独眠到半夜,却是睡不着,听着自已的心跳。 一个人的寂寞,如此的叹息。 对这里,我有些熟了,我刻意不去管,不去理会很多的东西,就是不想自已有什么舍不得。 可是习惯这东西,太难说了。 我已经在慢慢地习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些心烦意乱的。 梁天野,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带给我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的说,呵呵。 下次小宇宙玩好了,再来三更好了,呵呵,现在还在修补之中。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七章:最毒女人心v 忽如而来的雨,将我吵醒。 哗啦啦地下个欢,拥着被子听雨声,好一个早雨啊,这一场雨下来,势必会让今天的天气,都清凉一些。 我以为会早下一点,但是天,终是人猜测不到的。再准的天气预报,也有误差。就快天亮了,想必外面朦胧的细雨必是一番很美的光景。但是我没有兴趣去看,听了一会,又沉沉入睡。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光华满地了。 还以为会下一天呢?竟然是早晨雨,雨一停,太阳就争着冒头。 慵懒地看着窗纸上的阳光,赖了好一会儿床才起来。 一地碎散的阳光,轻纱也在曼曼而飞,静得好舒服。 宫女们越来越知道我的习惯,也不来唤我起床,真好,他不来,我可以天天一睡到太阳晒屁股。 轻拍拍脸,让自已清醒一点,坐在镜前梳着发。 脸颊不知不觉中,竟然有点丰腴了,可能是孩子慢慢地在改变我的身体。 宫里的脂粉,我很少用到,我觉得那些多余的东西扑在脸上,一点也不舒服。 但是我的肌肤,还是那般的白嫩,带着此许健康的粉红。盈盈如秋水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样,藏着一些笑意。 是啊,是该高兴一点的,毕竟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我很美丽,是这个张绿绮给了我一个美丽的脸庞,纤细匀称的身段。 我适应了,我就是她。 仰首看着高大的宫闱,我也慢慢地适应了。 站了起来,闭着眼睛走,一柱一纱,我都知道在哪里。 这里,还是挺好的,不过我相信我,很快会适应外面自由的地方。 因为那是我朝朝暮暮都想得到的,人有心的时候,意志可以很强很强。 雨过天青蓝,万里无云,轻风悠送,牡丹花如浪一般,轻摆着花枝绿叶。 好一副明媚清新之色,我带着欢儿,去太液湖里看雨后的新荷。想着折几枝回来插下,让满屋子都生香。 阳光有些柔和,没有往日那种毒辣。 还没有到太液湖,那清新的味道,就扑鼻而来了。 我闭上眼睛,用力地呼吸几口,让肺腑都沁凉清透。 耳边传来了笑语如珠一样婉转轻灵,睁开眼睛一看,好几个宫装少女,簇拥着二个女子前来。 前面有一条路,她们不走,姐妹们笑了下,朝我走了过来。 一个是一身的绿衣,一个是一身的红衣,走近了看得仔细,二个都是千娇百媚的美女。 “娘娘,是玉昭仪和玉美人。”欢儿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原来是她们妹妹花啊,真是很美。 肌如白雪,粉颊如花。我看着也觉得很赏心悦目,能得到梁天野的喜欢,的确是有原因的。 女人的外貌在这里,是主要的因素。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好色之辈。 当然,我是一个意外。一个他抓控不住的意外。 我长得还算好吧,在平凡的女人当中,还算是漂亮的,在绝色美女的群中,就是平凡的。 宽得宽松一点的,是玉昭仪吧,那个一脸涂脂抹粉的,穿着合身衣服的,就是新封的玉美人。 的确是有本钱来勾引梁天野的,一身的好料子,越发显得她体态风流,婀娜多姿,举手抬足间,尽是妩媚的风情。 二人也看到了我,收起了笑。 她们有一群人,我只带了欢儿,我是妃子,高她们的身份一点吧,但是我觉得我比她们寒酸多了。 玉美人先迎了上来,笑着说:“臣妾绿妃娘娘行礼了,臣妾初入宫,很多规矩也不懂,还望绿妃娘娘多指教啊。”真有礼貌的孩子,不过啊,没真感受到这个诚意。 礼人不一定是好的,姐妹花与我在宫里,也不是一天的事,今儿个找上门来了,就是昨天晚上我把梁天野推到玉昭仪那里去了。 所以,她们以为我好欺负啊。 我也是下堂妇之人了,但是作为以前最受宠爱的妃子,有人来嘲笑,是必然的。这是宫里的趋势,我也没有办法。笑笑:“不必多礼的。” 玉昭仪只是看着我,淡淡地笑着,也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什么。 眼睛不有些不耐地看着路,写上了一些高傲,还有瞧不起的意思。 “这自然是要的,初来几天还没有去向绿妃娘娘请安,是臣妾的错,不过妾臣倒是听了绿妃娘娘不少的事情,绿妃娘娘可真所谓是宫里一奇啊。”她掩着红唇,轻笑出声。 又是嘲笑我,我知道我的过去行为,是真的很差强人意。 可是我本来就不是做宫妃的料,不能这样守着各种的戒规矩。 “妹妹倒是有所不知,当时绿妃可是跟人走的呢?皇上圣明,一下就将绿妃娘娘找到了。”玉昭仪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呵呵,姐姐,想必是男人了。不过我真好奇啊,绿妃娘娘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多的男人呢?”她天真地看着我。 眼里那种鄙视,把我踩到底去。 我也笑:“我也对玉美人和玉昭仪很好奇呢?姐妹共侍一夫,真有趣。”二女一听,脸色大变,乌黑浮上了脸。 谁也别想来惹我,我心情很好,不想被踩。 梁天野踩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你们也想吗?我说不过他,我打不过他,我至少还能找他的女人,欺负一下。 不发泄一下火气,对身体不好啊。 玉昭仪上前,大眼看着我:“绿妃娘娘觉得有趣吗?”我垂下好笑的眸子:“是的。因为我这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 “你,……。”她气得有些说不出话,一张俏脸有些青。“姐姐。”玉美人扶着她的手,一瞪我:“算了,人家现在是妃子,姐姐你可是身怀龙胎,你要想着,心怀不轨的人,可多了。后宫多少双眼睛看着姐姐,巴不得姐姐出什么事呢?有些有心人啊,就会出来了。皇上昨天晚上,不是叫姐姐务必要小心养着身体吗?有些母鸡就是不下蛋,皇上可不会放在心上,姐姐切莫要生气。” 什么算了,说得我好像欺负她一样,明明是你们想来招惹我,来落井下石的,玉美人你也有霸王了吧。 我笑笑:“玉美人可真会说话,好好努力吧,你的机会,可得抓住啊,有了身子,就一年都不能侍寝了,那意味着,你会讨皇上欢心的机会更多,以你的伶牙俐齿,你会比你姐姐更上一层楼的。至于孩子吗?宫里最现实的是,就是你得生个皇子。” 好残酷的现实,人家把女儿送到宫里来侍候他,百般的讨好他,还得帮他包生儿子。反正我就是不太喜欢宫里的这一套。 “绿妃娘娘真是心怀嫉妒,居然这般的离间我和姐姐,堵在半路找我们碴了,别以为你是妃子,你们就会怕你,你要是气到了我姐姐,可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玉美人高傲地仰起下巴。 是她们来堵我,来让我看看,现在得宠的,是她们而不是我。 女人啊,为什么总是学会看得更清楚一点呢?难道女人多了,就真的要争斗个你死我活的吗?我是下堂妇,也不用这般急着来踩我吧。 猫不出声,当我是死猫了。“是啊,玉昭仪可得小心点,以后就算是颜色尽,也还有孩子。皇上可以不爱别的女人,但是不可以不爱他的孩子。”“大胆,绿妃娘娘你身为一个妃子,岂可以在背后谈论皇上。”玉昭仪一脸的正气凌然,指责着我。 有些无奈,我对这些争斗,并不喜欢。 要精于算计到方方面面,那是很费心力的。 摇头叹叹气,也不想跟她们多说什么?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妹妹的野心,可不是只做一个美人,只做姐姐的棋子。 姐姐以为找到个人来代替她,但是,妹妹可也不是吃亏的人。 “欢儿,我们走吧。”我有点神经,干嘛要跟她们说话啊。 我不会是吃醋了吧,我不会是讨厌她们吧。说实在的,都是陌生人啊。 不会的,不会的,还差个二天半,时光一晃儿就过去了,管你们爱踩谁就踩谁呢?只要能出去,你们把我当成甭种都行。我笑笑,还往前面走。 就在错身的那一瞬间,玉美人忽然伸出手,狠力地一扯我,将我往她姐姐身上扯过去。 我没有想着,她会如此的大胆。 一时间也没有站好,还整个人就倒下去。 尖叫声响起,我怕痛,下意识地随手抓着能可以让我止住冲势的?br /gt; 宫妃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6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6部分阅读 的东西。 当然,就会抓着玉昭仪了。 她尖声叫着,还是让我扑倒在地上了。 很乱很乱,宫女都惊呆了,欢儿反应过来,大声地叫:”娘娘,快来人啊。” 有个人肉垫子,我当然没有摔痛,一手抱着肚子,倒是摔痛了手,想爬起来。 宫女已经一涌而上,压在我身下的玉昭仪,急声叫着:“好痛,好痛啊。” 玉美人和宫女过来扶我们,不知是谁,在我肚子里踢了一脚。 好痛啊,我抱着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躺在地上冷汗从额里冒了出来。 我的孩子啊,我现在肚子好痛,痛得没有知觉了。 天好蓝,蓝得有些模糊了。 欢儿大声地叫着:“娘娘,娘娘。” 我紧紧地抱着肚子,下意识地,要护住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淡,越来越轻,我听不到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我的床上了。 我焦急地感觉着我的身子,我害怕我的孩子没有了。 欢儿含着泪上前:“娘娘,你醒了。” “欢儿,我问你,我流血了没有,有没有?”我紧张地问着。 她一脸的疑惑:“娘娘,你为什么这样问啊?” “有没有啊?”我受不了她多话了,大声地叫着,我迫切地想要知道。 她摇摇头:“没有。”“有宣御医吗?”一宣,这个秘密也就曝光了。 她诚惶地说:“娘娘,宣了,但是御医要过一会才过来。” “好,你出去,把门带上,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进来。”我得看看,我的肚子有没有什么事,还看看,是不是她忽略了,我希望不要流血,这样就大多就是小产的现象。 欢儿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我一瞪她,她赶紧出去了,还合上了门。 我轻轻地下床,掀起裙子,看着雪白的里裤,幸好,没有半点的红色。 一颗吊在半空里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玉美人,凭地心狠啊。 她是想让她姐姐的小孩给扑掉吧,然后还是我扑上去的,她一下解决了宫中二个比较敏感的人,接下来,就是她的天下了。 女人啊,有时候心狠起来,为什么连本性都忘了呢? 我这孩子真坚强,妈咪会爱你的,勇敢着,和妈咪一起怒力。 我想那痛,多半是那下意识中,过度紧张引起的。 虽然我也紧张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或影响,但是我万万不能让御医把脉,那么我苦守的秘密就会让知道。 出宫,我连想也别想。 一会御医来,我得打发他们走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给凤凰收藏个,留个言,呵呵。下午还有一更。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八章:他的请求v 幸好没有事,我才松了一口气,拢拢发坐在床塌上。 屏风后面就有淡声传说:“伤得严重吗?”闭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气,欢儿啊,你怎么不早早说皇上在这里啊。 他就在屏风后面坐着,那里有小茶桌。 这才闻到这室内,隐隐有着茶香之味。他估计就在那里喝茶,我太大意了,居然没有发现。 刚才我说的,我在做的,不知道是否他会联想到什么? 头皮发硬,没说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等他先说好了。 等了很久,我心都发麻了。 他才淡声地说:“绿绮,不出来喝些水吗?” 这样平淡的他,反而让我觉得不知要如何才好。 他没有如之前一样,对我很关心,嘘寒问暖的,也没有冷厉地指责我扑倒了他的玉昭仪。 如此的平静,当真是不可思议啊,我寻思着,都不知他是怎么了? “绿绮。”他又叫了一声,声音拉得长长的:“你没事吧?”“没事。”我低声地说:“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有点心里慌张,我撞到了玉昭仪,还请皇上降罪。”“降罪?”他冷声地说着。 “是的。”反正我不想说,请你饶了我。 这于情于事,我还是受害者呢? 你梁天野不是很高明吗?如果这点还想不出,那我就气愤了。 为何你的聪明总是针对我,那不是很让我郁闷吗? 坐着一会,我又说:“臣妾妆容不整,不能见皇上。” “不能还是不敢。”他恼怒了,声音里听得出火气。 我吞了吞口水,真的生气了。 摸了老半天,我才出去。 越过屏风,看到他脸色乌黑,还是径自吹着茶。 现在真是后悔,早知道让欢儿再说好了。 看着他,我有些胆寒寒的。 “坐吧。” “臣妾不敢,还请皇上降罪,臣妾压倒了玉昭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确是不知道啊。 他看了我一眼:“孩子还好。”终于舒了一口气了,他的孩子还好,事情没有到很严重的地步。 “幸好。”我轻吐出二个字。 气氛还是有点凝固,他刻意的沉默,我也不知好说些什么。 最后等着,越发的让我心里不安。 主动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罚我,就罚吧。”“她没有什么大事。”他轻应着。 我点点头,等了一会才说:“皇上还是过去看看她,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那玉美人,肯定会说是我故意的。 “我知道。”他还轻点头。 抬起了冷然的眸子,如刀一般的利。 我低下眸子,不敢与他对视。 手指紧紧地捏着裙边,手心都溢出汗了。 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紧张过,我宁愿他说话。 室内,太静太静了,静得有点可怕的感觉。 外面人头有些晃动,带着光线也有些明明暗暗的,窗外,看到几个宫女带着御医从牡丹花丛边过来。 过了一会,欢儿就恭恭敬敬地说:“绿妃娘娘,御医来了。”我看着他,他也不说话。 唉,只能自已走到门边去,开了门轻声地说:“不必了,御医你到玉昭仪的宫里去看看吧,我没有什么事。” “娘娘,不好好看看吗?娘娘都昏倒了。”欢儿轻声地说着。 “不用了,我没事儿,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麻烦你了,御医。”朝他有礼地一点头。 他有些不习惯,看着皇上在我的后面,也敢说要走,还是要留的。 他挥挥手:“即然绿妃不想让你查身体,且退下吧。”“是,下臣遵旨。” 原来,是他宣来的御医。 等御医走后,他也站起来,我以为他是要出去,立在一边让出道给他。二边的宫女也都弯腰低头送他出去。 他却过来,将我抱在他的怀里。 我好惊愕,没有没抗,任他抱着。 他身上干净而又带着些许的香气,让我脑子有些惨白一片。 想不起脑子里要想什么事,他紧紧地抱着我,似乎要把我融入到他的身体里去一样。 宫女可都在,这样不好的。 我再大胆,也敢这样在大庭广众这个样子。 想挣扎开来,抬头一看他,他往我脸上轻吻,湿热的吻,带着一些冷淡之意。 然后,他放开了我,风吹来,身子有些冷。 他温暖的怀抱,已经离开我,他大步而出,带着一种决然与冷漠。 我竟然有些失望,我想叫住他。 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有点那么惆怅而又失落,似乎做出了某些决定一样。 我咬着唇,不让自已叫出声,我也好怕自已会叫出声。 他走远了,我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倚着门,支撑着无力的身体。 忍住啊,纵使对他,有些怜惜,也不能因为我欺骗了他,就要补偿。 这是他欠我的自由,我只是为自已争取回来好了。 刚才,他抱了那么久,他是想我回抱他。 这或许是他在试探我是否爱他的一种法子,我终究,还是僵硬的。 晚些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索性就早些休息。 第二天一早,欢儿就一脸的神色紧张,匆匆地入来,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娘娘,大事不好了。玉昭仪昨天半夜闹肚子痛,御医来的时候,就小产了。”我一听,一身冷汗涔涔而出:“不会吧,昨天不是说,好好的吗?” “白天是的,皇上都宣御医过去了,御医把脉,只是受了些惊吓,擦伤一点点的肌肤。可是昨天半夜,突然就肚子不舒服,去正清宫里告诉皇上,皇上心里不快,骂了那公公一顿,结果迟了些去找御医,却是晚了,玉昭仪小产。” 我忍不住心里轻嘘,玉昭仪老说不舒服,终于害到她自已了。 他昨天晚,没有去玉美人那里吗? 算了,不管这些了,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玉昭仪的小产,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是一个时机。 玉昭仪是最先有孩子的,也会成为宫中最不安全的人。没有人希望她会生下个皇子的,尤其是皇后娘娘。 这也让我知道,绝对不能再在后宫,不然的话,我的孩子,也会首当其冲。 后宫的孩子,都是活不长命的。 没有人真的不介意,别人夺走她的宠爱。 除非,一点也不爱他。 但是入了宫,要出,好难啊。只为了皇上那怪异的尊严,做了他的妃,就一辈子在这后宫里了。 现在忽然觉得梁天野有点可怜,这些好像也是由不得他不要的。 他得顾着很多,他也想好好的吧,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一夫多妻。 但是,他的孩子让他的女人害死,这种刻骨铭心的痛,他又能如何呢? 我要保护我的宝宝,我要出宫。 玉美人凭地狠,轻易就把二个人解决。 玉昭仪没有了孩子,会打击很深的。而我,也脱不了一些关系。 宫里最能受宠爱的人,就是她了。 有些叹气,但是,他不会为难我的吧。 他昨天的话,让我知道,他不会责怪于我。 我和他之间的时间,就快到了。 我有着一种高兴,真快啊。 但是中午午睡的时候,他又过来了。 我睁开眼,他已经坐在塌前了。 我一惊,赶紧拢好有些松散的衣服,天气很热,穿得太多了睡得不舒服。 他躺下来,转过脸来抱着我的腰,脸在我的腰边蹭着,沙哑地说:“绿绮,我们的合约,延些时间吧。”“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勾勾手指,让我躺了下来。 有些紧绷,但是他只是抱着,没有动手动脚的,脸上有些哀伤,让我放松下了心。 “绿绮,延半个月吧。”我摇头:“不要。”“为什么?”他很平淡地问我。 “不为什么,时间到了,就是我们的约定。” 他抓着我的手,五指拢紧着我的手指。 他轻叹着,并没有再说什么,埋脸在我的肩头上。 一手慢慢地抚上我的眼睛,盖着不让我看到他的眼神。 沉重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如此的沉重,让我思索着,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感情,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很不可理喻的。 曾经心心念念想要离开他,可是一旦快了,竟然有些不舍。 思索着,还是敌不过困意,沉沉入睡。 等醒来,他已经不在,丝被折着盖在我的身上。 我宁愿对不起你,真的,梁天野,为了孩子,我也要出去。 我以为就要触摸到自由了,我以为,我就要离开了。 我以为,我很对不起他,我看着他,我有一种愧疚,这种愧疚会伴着我很久。但是,一天之后,我又狠不得把他给吞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了,呵呵,不过没有改错字的,将就着点,一回来就匆匆写的。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六十九章:无赖的他v 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我们约定的那一天了。 我心里总是不太踏实,迷迷糊糊地辗转反侧的了大半夜才睡下。 天一亮,又开始等着他下朝的时间,好去找他,告别他,也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总之,是要做个了结的。 梳好发,洗好脸,悠哉游哉地吃着我在宫里最后的早餐。 欢儿也赞美地说:“娘娘,你现在的气色真好。”“呵呵。”我也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对她们,有些不舍的,毕竟那么久了,也习惯了,也生出一些感情来了。 “欢儿,过来。”招招手让她过来。 她走近我,我轻拥下她就放开。 她傻呆呆地看着我:“娘娘?” “没事,就抱抱你。”我愉快地说:“谢谢你在这段时间里照顾我。” 她抓抓脑瓜子,还没有明白过来。 等了好一会,她才憋出一句话:“娘娘,这是我应尽的本份啊,为什么要谢呢?” 本份是本份,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会有放入感情的。 我与她便是的,主仆一场,不过从来没有当她是下人,吆喝打骂过。 她对我也很好,总是关心我。 有她,这后宫的日子,才能过得那么快的。 只可惜啊,这宫里的东西,都不是我的。都是梁天野赏赐的,要是送给欢儿作来一个礼物,就有些太随便,也显得腻俗了。 欢儿值得更好的,笑着看她:“欢儿,以后你要是嫁人了,可要记着,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哦。”她脸红红的:“娘娘,今儿个是不是粥咸了,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啊。”那里啊,我一想到自由,我高兴啊,我心里的小鸟,在飞啊飞的。 等了那么久,放了那么重的饵,终于熬到这么一天了。 快乐地拉开梳妆台最下面的柜子一看,珠宝是一样也没有少,但是压在最下面的字据,却没有看到。 我心里一凉,不会吧,可能我看错了。 再仔细找找,没有。 心刷地凉了,索性将梳妆柜都拉出来,看看有没有落哪里去?珠宝都倒了出来,满地的珠子熠熠生辉,可是谁有心思想看它们呢?我急得满天大汗地找着,还是没有。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心跳得很急。 明明我就是放在这里的,好吧,是不是我看来看去,又放错了地方。 于是,我一个劲的在找,梳妆台,床上,床上,还有帐顶上,还有寝室的每一个角落。 我脸色苍白,好是无力。 “欢儿,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字的。”我吞吞口水,紧张地看着她。希望说有啊,我不想失望。 她摇摇头:“娘娘,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娘娘你要找白纸吗?我去给你拿就是了,何必找得这么辛苦,也不要我帮忙。” “不是,那张纸条,对我很重要。”我心凉了,我差点就站不住。 怎么会不在呢?我记得,头几天我还拿出来看了看。 看着上面的日期,扯着手指头算日子,看着一天一天的过去。 不可能不在的,我在这纸合约里,下了多重的本啊。 “娘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手都凉透了。”欢儿抓住我的手,有些着急地问:“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见了?” 是的,很贵重,对我来说,真的很重很重。 我想绿妃宫里的人,根本就不会来动我的东西的。 我的寝室,只有欢儿才能进来,欢儿大字不识一个,她压根就不要什么字条,丢掉寝室里的什么东西,她都会问问我。 那就是他了,最大的怀疑,也就是他。 或许,是我带着出去,在哪个角落里丢掉了。 我想了种种的可能,坐在地上,看到影子越来越短。 不行,我得出宫啊,不管有没有,我得出宫。 合约不见了,已经是事实,我就是再怎么想不透,也是找不回来了。 我站起来,直直地就往外面走。 欢儿追了上来:“娘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正清宫。”我挤出几个冰凉的字。 她还以为我想开了,还以为我想要去找皇上,一脸的高兴:“娘娘,妆扮一下再过去嘛?” “不。”我顾不了什么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居然丢掉了。 有一半的机会,就是落掉了,有一半的机会,就是他拿走了。 他并不是一个怎么光明正大的人,但是我还希望是前者,我宁愿是我落掉了。 失魂落魄地走进正清宫,但是守卫说皇上还没有进来。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也不是,我心里慌乱成了一团,花团锦簇的正清宫,幽然生香,却让我提不起精神来看一眼。 这样是不行的,我得让自已冷静下来。 我得先打个迷糊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已痛疼的心腔,慢慢地平静。 看着那鹅卵石的小道,索性就除了鞋袜,光脚在上面走。 欢儿大惊失色,低低地说:“娘娘不可以的,女人的脚,是不可以让别人看到的。这里是正清宫,可是有侍卫经过的啊。” 我沙哑地说:“欢儿,我现在心里好乱,你不要说我什么了,你就在外面守着吧,让我走一会。” 她有些叹息地闭上嘴巴,还是格守着责任,到鹅卵石小道的外面去把风。 这鹅卵石的二边,尽是大树,晒不到太阳我石子沁凉透心。 洁白细嫩的小脚踩上去,就觉得好是舒服,有些刺痛,有些不平。 但是慢慢地走,一摇一摆,全身放轻松下来。 让自已的心情,也慢慢地平复下来。 “绿绮。”是梁天野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后面低叫我。 我转回头看着他,他一身的龙袍,还有那帝王冠,显得他很尊贵又英伟大,帝王的气势中,带着一些邪笑,倒是有着十分的魄力。 他独自一人走到我的身边,我低头看着我裙摆下露出洁白的脚趾,如十足可爱的小白兔一要样,相互依偎着,跪在鹅卵石上,特别的美。 他也是低头看着,然后说:“不穿鞋可不好。”“臣妾见过皇上。”我脸上挤出一些轻柔的笑。 以前都坚持过来了,现在再虚伪一天,算是什么呢? 他笑,过来挽着我的手:“朕抱你进去。” “不必了,皇上。”我也笑吟吟的:“我今天来,是想跟皇上提醒一件事,我们的合约到期了。”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了起来。 一张脸,变得有些沉黑。如刀的眸子盯着我:“不可廷时吗?”“皇上,那样是不好的。”我不想。 他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的眼与他的眼睛相视,不容许我避开一会,低哑地说:“绿绮,可对朕,{奇}有些的喜欢。”{书}喜欢的含义,{网}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了。 很多的东西,不是可以决定喜不喜欢的。我摇摇头,看到他眼里的失望与哀落,还是坚定不移地说:“我不喜欢你。” “张绿绮。”他低低地叫:“难道朕对你的温柔,你都没有感觉的吗?朕与你可是妃子,朕是不是做得不好,朕知道,你也得到快乐的。”我有些无语,他为什么总要牵扯到床上的事去呢? 我也不想和他上床的,哪一次,他不是强逼的。 后来,我就是顺从了而已。 我镇定地看着他:“对不起,那些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依照着合约,对你要温柔,任你予取予求的,但是,不代表着,我会喜欢你。”他死死的瞪着我:“如果没有那张合约,你根本不会从朕的意思吧?” 我点点头:“对不起。”是的,我不会把自已送到他的面前的。 他忽然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即是如此,朕说过的话,就是圣旨,一言九鼎,你把合约拿出来,朕撕了,就让你走。” 我瞪着他,想看到他眼里的得意和虚伪。 但是,他比我更冷傲:“拿出来啊?” “对不起。”我哀叹地说:“那张合约不见了。”“那不就好了,合约作毁。”“不可以的。”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我们是说好的。”他冷冷地一笑:“朕有说过什么呢?你拿合约出来啊,有合约在,朕认了,朕安知你是不是想留在宫里,早就毁了呢?” 去,我才不会这样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是不是你,把合约偷走了,前天,还是昨天?” 一定是他,能这么无赖,这般的仗势欺人,就只有他了。 他冷哼:“你找到朕的证据啊,朕会还你自由的。朕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朕对你不好吗?你倒是看看,朕可有在后宫对谁这般好过,就连玉昭仪小产,朕也一句也没有怪过你,不是吗?”“不是我。”我喘气地大声叫着,他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呢?男人的度量,在他身上根本就找不到。 觉得身子在冒火,我好生气好生气:“你明明知道不是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不关我的事,你休想让有什么罪恶感。” 太可恶了:“一定是你偷了那合约书,梁天野,我本来就不该相信你的,与虎谋皮,我真是傻。”他的温柔,如那镜中花,那般的遥远。 做梦的时间到了,然后,冷冷的世界告诉我,什么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却笑,有些邪意地说:“朕还是喜欢你温柔的样子,你敢说,你不是利用朕吗?你让朕陪着你,满足你。”“闭嘴闭嘴闭嘴。”我大声地叫着,气得脸都红透了:“你这个无耻之辈。”为什么这些话,他也说得出来。 他可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他可是一个九五至尊的皇上啊。 “张绿绮,别给朕在这里叫嚣,朕如果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傲气,早也就把你打发到一边去了。走吧,回去乖乖地呆着,要是你不见了,朕让整个绿宫里的人,都陪葬。” “魔鬼。”我指着他大声地叫着。 气得手指都颤抖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这样的他就是以前的他,那梦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那么温柔多情的梁天野呢?是我利用了他,还是他利用了我。 “是你偷了合约,你还给我。”喘息地叫着,双眼冒出火焰,要把他烧成炮灰了。心一急,气就喘,咬牙切齿又能如何? 他就是这么拽,这么无赖,这么混蛋。 是我利用他,还是他玩弄我,混蛋啊。 我好想哭啊,心里都酸酸的。 “还给我。”我嘎涩着声音地叫:“还给我自由,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他却轻声地说:“有本事,你找到,便是你的。现在回去,朕可不想看到你在这里丢人。” 我气恨啊,红着眼,咬着牙看着他。 他一转身要进去,我极快地扑上去,在他的手臂上,狠力地咬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要分分的说,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章:男人的态度v 第七十章: 我狠力地咬着,他吃痛,下意识地一推我,但是又还极快地,又一手将要倒在地上的我给扯回来。 冒火的眸子盯着我,恶人先夺声地说:“张绿绮,别给你一点颜色就开染房,记着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身份,朕是什么身份。看看你在做什么,这是一个女人做的事吗?好大的胆子,连朕也敢咬。” 少给我来这一招,我讨厌他,我恨死他了。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害怕,就会认罪,他休想。 抓着他的手,狠力地打下去:“混蛋,还我自由。” “闹够没有。”他冷厉地喝叫着。 闹,他居然说我在闹。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气得够呛的,他就是这样,他不气死我,他就不甘心,我偏又不能拿他如何。 心里头一个恼气啊,拳气如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我也想冷静,可是跟他冷静,跟他闹,什么都解决不了问题。 委屈得我想哭了,看着他,我想要把他给看透。 他为什么还可以那样冷然地看着我,似乎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我不能等,我要出宫,再等下去孩子的事就会曝光了。 光裸的脚,踩着鹅卵石,那般的沁心冷。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不择手段,还说是天子,却连平民也不如,一个说话不算话,一个狡猾如狐的男人。 我冲着他叫:“小人,我信错你了。”“你又何尝,吃亏了去?如果让你走,朕才是让你糊弄得团团转的笨蛋。”他冷哼:“回去冷静地想想,朕是让着人我,不跟你计较的。”他还气我,他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大声地说:“我恨你,好恨好恨你。”看到他眼中有些惊讶,我说得更是冷然。“梁天野,你是一个自以为是,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就算一辈子不嫁,我就是算是短命,也会离开你,也不会喜欢你的。” 他垂下眸子,看着我的脚:“回去吧,冷静地想下。” “想。”我冷笑,无力带着气愤的冷笑:“梁天野,这是我的命让我遇上了你,你以为你是一个九五之尊,想要什么唾手可得。可是你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你不择手段你这样算得了什么,你连一个普通男人你都不如。” 骂得顺口极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所有的冷静都飞走了,现在只想将一腔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他眸冷如刀:“说够了没有?” “没有。”我激动地大叫,心里的波涛汹涌着。 我恨不得,将他给吞了,咬了,撕了。 他为什么这么可恶,好恨好恨啊。 高傲地抬头,要表白自已的心:“我不会喜欢这么一个男人的,什么爱情,你压根也就不配得到。” 他脸色乌黑,双拳紧紧地抓着。 阴谲地眼,冷冷地看着我,似乎想要扬起拳头捧我一顿一样。 我仰起了下巴:“你想怎样呢?你不是没有打过我,你踩我的手,你刺我的手指,你喂我吃毒药,我样样,我都记在心里。” 风浪起,飞花逐过枝头,落了一地都是羽毛般的白。 我与他隔着一些花蕊,相互都带着气愤地看着。 互不相让,我们就是二只刺猥,总是不让步,总是收不起身上的刺。 我收起我的刺,却让他骗了身骗了信任,伤得我鲜血淋漓的。我好笨啊,居然相信这只大野狼是不吃肉的。 只是吊着,等到时候,再一口吞下,我能如何? 我不甘心,我不会甘心的,我坚定的眼,看着他。 他忽然长长地一叹气,满身的戾气尽收,看着呼吸得喘息的我,有些无奈,摇摇头,独自一个人入了正清宫的殿里。 我看着他的背影,还倔强地咬着牙。 二行清泪,滑下了我的脸庞。我好想哭,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静寂寂的宫里,只有风陪我哭着,陪着我伤心。 我一腔的怒火,甚至不能向他爆火,我如何的不伤心。 不,我不能在他这里哭,只能表示我真的好软弱,我不想这样的。 不管如何,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 双脚踩在鹅卵石上,脚底越发的痛,索性走到草地边走出去。 欢儿赶紧提了我的鞋子过来,我也没有理她,就径自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是我的错,我与虎谋皮,想在他独裁的手下,找到我的自由,我真的太天真了。这么一个腹黑的人,他的心思,可藏得真够深的。 “别跟着我。”我沙哑地对欢儿说着。 她轻退而下,提了我的鞋子,就往绿妃宫里去。 刚才我与他的吵架,欢儿也听得一清二楚的。 心里好难受,似乎让梁天野活生生地插入一把尖刀一样,痛得我眉头顰起来。 走到往日的荷花边,走了上了竹桥,一个人往里面去。 不由自主,总是走到这里来。 似乎这里才能给我宁静一样,我坐在老地方,看着荷花竞放,清香扑鼻。 我真的好生气,好生气,明明自由就触手在眼前了,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这比我逃走的时候,差那临门的一脚,还要气愤,我把自已当成了饵投到他的怀抱里啊,赔得我血本无归。 抱着膝,沉思着,心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清楚。 脑袋更是昏沉沉的,什么也装不下。 我想,这一次,我真的伤得很重了。 吞下的泪,有些苦,我不能在他的面前哭,我也不想在谁的面前哭,女人并不是一遇上什么事,就会流泪的。 就算是我哭得天崩地裂,他也未必会放我离开。 梁天野啊,我算是看透你了,小人,小人,一个不择手段,二面三刀的小人。 喘息着,也不顾猛烈的阳光,坐在竹桥上,慢慢地平复了自已的心情。 却还是打不起精神来,垂头丧气地看着水中的倒影。 我的样子,凭地狼狈啊,我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呢? 自已送上门让他污辱,然后,还说我在正清宫里的闹,他可否知道,几乎就要让我发疯了。 “绿绮。” 轻轻地叫声,还有眼熟的张贤瑞,人没有到,就轻叫着。 我一看到他,泪就忍不住轻轻地流了下来。 我怎么也控制不了,背过脸去,一边擦,却是流得更凶了。 “绿绮,怎么哭了?”他也坐在我的旁边。 我别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拍拍我的肩头:“别哭,看到你这样,心里很闷的。”“对不起。”他却轻笑:“你对不起谁啊,绿绮,你怎么总跟我道歉呢?” 我是很自然就说了出来,软弱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别着急,我什么也不会问。”他轻声地说着。 心中瞬时,流过了一些暖意,他这样对我说,倒是让我纷乱的心情,有些平复了下来。 等了好一会,整理好心情,我沙哑地说:“我很难过。”“也不要把自已弄成这样狼狈了。”他轻叹地说着。 扶正我的脸,一手轻轻地将我脸上沾了泪水的发,绾到耳后,再整理好头顶上乱糟糟的发。 心疼地说:“你二只眼睛,像兔子一样红了,没事还是别这样,兔子眼是没有办法的。”“你的笑话,好冷。”我沙哑地说着,心情有些恢复过来了。他在逗着我开心,虽然有些笨拙,可是很温暖。 他笑笑:“也别说话了,声音也嘶哑的,回去之后,多喝些水,好好地睡一觉,明天还会是好好的一天。”双手按着我的脑袋,在太阳|岤上轻轻地揉。 我全身轻松下来,紧绷的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他的上。 好温暖的怀抱,这里,没有欺骗,只有温暖还有呵护。 他也不问我为什么,他知道我是一个很坚强的人,轻易是不会哭的。 而且今天是到了约定的时候,我该走人的了,可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哭得如此的狼狈,双眼红肿,头发凌乱的。 “我现在不能走了。”我闭着眼睛,轻声地说了出来。 他一怔,手停了下,还是低声地问:“有变故吗?” “是的。他不放我走,我很气,我很恨,我去找他理论,可是,他是小人,是无赖。”谈到他,我还是来气。 他叹息地说:“绿绮,不管什么,别伤了自已的身子。”“我忍不住,我得离开,真的。” 我坐正了身子,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知道,但是这事,可以慢慢来,一时半刻,是急不来的。”“不行,得急着出去。”我长长地一叹:“我有孩子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我必须尽快出宫。”他惊讶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不置信。 我镇定地说:“是真的,我有孩子了。如果我不离开,那么我永远就离不开了。” 他沉思着,一张脸上,有些莫名的叹息。 颦起眉头:“绿绮,并不是没有办法的?皇上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如果你想逃离他,那么你就要比他更狠,更固执。” “我什么也不想管了,我现在,只想离开,我是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我没有时间了,再等,肚子就藏不住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他签什么合约,天真得以为真的可以离开。 他不语,我看得有难过:“我先回去了,我会想办法的。”过了好久,他才低低地说:“绿绮,你有没有为自已的以后打算。”“有。”我轻声地说。 “有我吗?”他又问。 我轻点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去喜欢你的。”我对他,反正有好感,有好感就很容易产生出感情。 彼此进一步,并不难的。 为什么我不去尝试爱情呢?为什么我要绑死在梁天野的身上呢?如果一个女人的身子,给了一个男人后,是不是不管怎么样,都要与他连在一起,不管他是土匪,还是流氓。 我没有这么迂腐的思想,爱情,可以不止一次。 但是,要找到真心珍惜自已的才好。女人也要有自尊和自爱,当不理想的时候,如果守着,就是一种自我的折磨。 我与梁天野,只是□的关系,我与他,何曾有爱,我恨都恨死他了。 他眼里有些轻笑,黑黑的眸子看着我:“绿绮,那我跟你说的话,你会听吗?” 我看着他,想从他俊削的脸上,找出一些东西来。 淡声地问:“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的,你想问什么?也不必藏着。” 他握着我的肩头:“我想保护你,绿绮,虽然你很坚强,可是你毕竟只是一个女子。绿绮,听我的话,把孩子小产了,以后我们在一起,还会有孩子的。冷淡了个三五月的,他就不会看重你了,绿绮,我会想法子,帮你逃出去的。”他说的话,如此的低醇,像是上好的酒一样,很重很浓厚的味道。 但是一入喉,就如刀子一样的刺人。 他说,把我的孩子小产,以后他和我会有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准时吧。分分啊,呵呵,可耻的人,不更三更,也来要分。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一章:讨好于我v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说的。 在我的印象中,张贤瑞并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他能理解我的心情,而且也有些气度,知道我逃不开皇上。 他也不介意我并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子,喜欢就是喜欢,无关清白之事。 但是他说出要我小产的话,我真的很难接受。 凭良心说,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喜欢给别人养孩子的。 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危险品,梁天野一旦知道,我和他就吃不完兜着走。 不管我在哪里,只要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他都会千里追捕我回来的。 我已经相信他有这么一个实力了,所以我讨好他,知道如果不是他真的放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好难受。 我笑着移开眼光,摭挡着心里的痛。淡淡地说:“现在让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吗?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对不起,我心里好乱,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绿绮,你要冷静地想你的以后。”他也轻叹气。 站了起来,看着满湖的莲荷:“出了宫,比这更美的,多的是。”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放弃。 人是有感情的,虽然我还没有到能感受到他生命旺盛的时候,但是那一天,我就摔倒了,我也得护着肚子。 我还告诉我的宝宝,我跟他在一起,我相信,他是有感觉的。 我已经对他,慢慢地注入了爱。 我不能说小产就小产,虽然我的思想并不迂腐。 看着他远去,我也无奈。我不想放弃他,可是他并不想接受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他有什么错呢?哪一个男人,不想要自已的女人,生自已的孩子。 他们,也是有自尊,也是要面子的。 女人,何偿也不是这样。 我该怎么办呢?我什么也不能,只能看着荷花,越发的心里沉重惆怅透了。 长长地叹着,躺在竹桥上,看着刺眼的太晚。 不能与它直视,我还是想要试自已能看多久,终是敌不过它。 闭上眼睛,一片乌黑。丝丝缕缕的痛疼,让我全身无力。 什么也不去想了,至于现在,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为什么到了这种无计可施的地步,是我的愚蠢把自已陷入到了坑中。 坑上二个男人,等着我去选择。 一个我不会选,另一个,我不敢选。 孩子啊,我不会放弃你的,如果真的要失去你,才能寻到我自已的幸福,我真的太自私了。我不要我回想去往中,带着无比愧疚的心情。 或许,我与他之间的缘份,就是这样了,尽了就尽了。 在我自知有孩子的时候,我就步步想要保全我的孩子,在上次小产的时候,我更是紧紧地保护着。 我不想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空。那么我与他的合约,多可笑啊。 折下一个大莲叶盖着脸,流泪地叫着:“我不是张绿绮,我不是。”不必来承担属于她这样悲惨的生命。 自欺欺人的把戏,怎么叫,也是没有用的。到了傍晚,肚子饿得我咕咕叫。 又赤着脚,有些狼狈地回到绿宫里去。 欢儿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问我去哪里了,恭敬地递上湿巾子让我擦擦脸,再奉上一杯温开水。 咕地喝下去,我猛地抱着她,呜呜地哭着。 想不到我的软弱,还是要发泄出来。 不是在张贤瑞的身边,不是在梁天野的身边,而是在欢儿面前。 我已经选择了,我放弃张贤瑞,我要与宝宝一起,我还得出宫。 路很长,道很远,很限难,可是我还是想。 谁都可以放弃,我独独不可以的。 欢儿拍拍我的肩,呜咽地说:“娘娘你别哭了,你要是哭,欢儿也跟着你哭。”?br /gt; 宫妃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7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7部分阅读 ”“我好想有人给我撑腰啊。”我也呜咽地说了出来。 她怔了怔:“欢儿不敢啊,皇上是一国之君。”我不是要她去找梁天野算帐,就算是我借她个胆,她也不敢。 她劝解着我:“娘娘,咱们还是吃饭吧,吃完饭再接着哭也有力气啊,吃饱了才不会哭坏身子。” 她是什么逻辑啊,但是,却让我的泪止住了。 眼睛还有些红,接过她递上来的丝帕,轻擦着。 的确,哭是一件很伤心的事,女子的泪是水,有时庸价,有时却珍贵得比珍珠还要值钱,端看哭得值与不值了。 桌上比往日多了更多的菜色,但是我看着,却没有什么胃口。 就算现在给我龙肉吃,我也不开心了。 扒完半碗饭,沐浴得干净,让自已轻松一点才去睡。 不管如何,我不会拿自已的身子开虐的。自已都不爱惜自已,谁来爱惜我呢? 抱着肚子,我轻声地说:“以后就只有我们自已了,宝宝啊,妈妈好爱你。” 鼻子又一酸,差点没流泪。 不能哭,我重重地吸一口气:“宝宝,妈妈睡觉了。” 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但是第二天很早,就感觉枕间湿湿的,也睡不着了。 伸手一摸,半夜中哭湿了枕头都不知道。 伸展着四肢,我发现这床太大了,不好啊,好孤单一样呢。 伸手一触摸,还摸不到那一边。 坐了起来,望着朦胧的天色,打白了那窗纸。 我站起来,穿上鞋子走到窗边,推了开窗,大片大片的牡丹花,正在沁凉的晨风中,吐露着花香。 淡淡的白雾也萦绕着,那绯红的花朵,那般的绚丽,真像是仙镜一样。 慢慢地,雾气更薄了,天色也越来越亮了。 一些杂碎的声音,打破了晨的安谧。 我看着金光,从高高的红墙那边,透了点出来。 皇宫里的高墙,为什么要这么高呢?就是这样,用来困住像我一样不想在宫里的人吗? 但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有什么用。 看着灿烂金光如扇子一般,慢慢地往这边照了过来。扫过宫墙,扫过宫阙高高的顶端,随风摇曳的树枝,以及,那大片在徐徐送香的牡丹花海。 真美啊,这般的有感染力。我感觉到了,无论黑夜再怎么漫长,再怎么无助,终究,白天还是会来的。 阳光总是能带要人振奋,快乐,明亮的感觉。 闭上眼睛,安详地站着,等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抚上我的脸。 闻着清新的花香,从这里,得到我的勇气。 我不会倒下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不放弃,就不会永远的失败。 心情好多了,时间真的会让我忘了一些伤痛,冷静的心,也没有多想什么气恼之事。 我还复出宫,带着欢儿四处走,寻找着能出宫的机会。 反正现在我是一躬身而下台的妃子了,而且孩子的事,只有张贤瑞知道,他是不会大嘴巴到处说的。 我也不担心有人会对我不利,只有离开,才会让心里感到有踏实的感觉了。 还复到宫墙下四处转转,只有冷宫那里,有一片的竹子。 但是有铁锁锁着,一般人不给入冷宫了。 有些遗憾地离开,这条活,也是我无意中,封死的。 走到冷宫的门口,却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宋知音啊,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咋一见,却瘦了一些。 他正低低地跟一个公公说着话,拿着一个食盒给他,然后一手,还从袖子里摸出一些碎银子塞给公公。 他是想送东西给徐妃娘娘啊,他可真是一个真长情的人。 一回头,他看到了我。 有些惊讶,还是朝我温和地一笑。 有些陌生了,曾经我对这张脸,有着一种喜欢的感觉,因为这是我喜欢的类型,现在却不是了。 提不起劲来谈这些,想这样。 他走下来,主动向我问好。 幸好,他没有对我行礼,没有叫我绿妃,让我轻松了一些。 看着他一笑:“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挺好的,绿绮,你也过得好吧,脸上都长肉了。”呵呵,都是有了宝宝,身体会有些变化的,我穿着还算是宽松的衣服,这几个月,他们是看不出来的。 感觉像是有一个世纪没有见他了一样,看着他,有些叹气。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在这宫里头就那么久了。 人还是人,心却变了:“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他也微微地一笑:“这几天倒是不行,过些日子就是皇上的生辰,所有的乐师,都得学着一些新的曲子。”“哦。”我点头:“那不打忧你了。” “那我先走了。”他一笑,然后微躬身就离开。 我一怔,陌生到和路人一样了。 “娘娘,我们该回去了。”欢儿轻声地提醒我。 “好的。”忍住心里的叹气往回走。 总是忍不住叹息啊,原来很多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变化。他大概不知道,我曾经对他心存幻想,心存着些许的喜欢。 正好快到暮妃宫里的时候,我眼尖地看到了梁天野,眼里有些冒火。 他带着暮妃在散步,二边都是宫女与公公伴架。 我冷冷地扫他们一眼,抬起头,回头从另一边走。 对他的恨,不必再掩饰了。 朝三暮四,心黑手辣的男人,欺凌弱小,好色,小人,下流,卑鄙,无耻,不讲理,说话不算数,都是我最最恨的,他全占有了这些缺点。 “娘娘,皇上正在看着娘娘呢。”欢儿小声地提醒着。 我回头一看,那厮还真的直勾勾地看着我。 怎么,还想欠揍啊,我咬得不够痛是不是,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狠狠地一瞪他,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紧抓着拳头离开。 他又想来这一招吗?宠幸离我住得近的人,用来引我吃醋。 梁天野,是你笨还是我笨,我会笨得再走近你,我就是猪了。 后来的事实,我算是半只猪。 他是在一步一步,又想再接近我。 你当我是傻瓜啊,让你重重地伤害了,给我个巴掌,又给我个甜枣吃来哄回我。哼,他想得倒美的。 上一次当,再不学一次乖,我就真的脑袋被门板夹了。 他是真的有那意思,一步一步更明显。 天天的餐桌上,都有着我爱吃的菜,而且还多种多样。真可耻啊,休想打物欲路线。我东西照吃,但是对你还是恨。送到眼前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然后,还差吴公公送来了一盆素雅的兰花。 我很不惜怜香惜玉,将兰花折下来,一瓣一瓣丢进薰香炉里去美化空气。 第三步,送我一个花瓶。 他娘的,我忍不住想咆哮地想骂他了。 怎么不去打听一下,我张绿绮是一个富贵能滛,酒肉能收买的人吗? 他真当我是什么人吗?用吃的,有花,送瓶子,当我是有胸无脑的花痴啊。 气恨得将花瓶狠狠地一摔,贵重的描紫金花白玉瓶子,当场就粉碎一片,看得吴公公眼里直冒出心痛的光华来。 我冷厉地说:“吴公公,别再送什么东西啊,你去转告诉他,除非把合约还我。” 吴公公轻叹气,淡声地说:“娘娘你这气,也生得太大了。皇上毕竟是皇上,不是娘娘可以吊着玩的人。” 我气得差点没有吐血,指着宫外说:“滚。不想看到他身边的人,包括你,我明明过得平静一点了,明明心情也不错,修养也挺好,还不放过我。见了你们,莫名地就来火。” 没有拿刀赶他们,算是好的了。 他摇头,还是忍不住轻叹:“娘娘你糊涂啊,跟皇上斗,是要不到什么好处的。” 越来我越气,我是想要什么好呢?我就什么也不想要。 我要的,他又给不起,还派这说客来。 你想回头,我未必想的。 梁天野,在你的眼里,你独一无二,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一个连弱小女子也不敢放出宫里去的可怜虫。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二章:撞破j情v 我想,我需要一个爆发点。 他不理我,我是可以就这样绞着的,但是时间不允许。 低下头来,看着一地落寞的月色。 我伸出手掌看着掌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人生历练的一个头。 自由是什么?如果离开了这宫,日夜担心受怕,日思夜想,离开了,却还犹在,又何谈自由。 真正修道之人,不一定要上山,就算在繁华的宫中,也能自悠而然。 我能行吗?我出不了宫的。 尽管我一直给自已打气,但是我知道,我真的出不了。 他派人监视我,我天天靠近宫墙,似乎也惊动了他。每日看御林军巡逻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紧迫地看着我,总是觉得我就要逃出去了一样。 他为什么不索性把我关起来呢?如果我软下心来,与他在一起,我会是很幸福的,因为他喜欢我啊。 他是皇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他可以让我过得安逸而自在。 以前总想着出了宫,或许还能找到自已的幸福,现在不敢去说了。 宫墙外,宫墙里的天,还不是一片天。 我改变不了环境,我也适应不了。 我以为自已很坚强,其实,一直都不是。 梁天野说的种种话,虽然没有揭破我,但是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主动跟他说出来,我有孩子了。 我一直自欺欺人啊,怎么能瞒得过他呢?如何能走得出宫里,痴人说梦。 垂头丧气地倒在床上,睁着困倦的眸子看着帐顶。 烦了,心乱了,所有的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去。 对于他,我要是恨着三分恨,我就对他还有三分情。 如果对他什么也没有了,就不爱不恨不理不睬。但是有了孩子,怎么能扯得断的关系呢? 我为的自由,就是想争口气。出了宫,我可以养活我自已,在宫里,却是只能跪着别人,吃穿全是别人的,这种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活,我不太喜欢。 闭上眼睛入睡,等待天亮的到来,然后是吃饭,是休息,还是吃饭,还是休息。日子就是这样乏味而又碌碌无为,过得心里想尖叫。 生活,就如死水一般,没有开心,没有希望,没有价值。 垂死的灵魂,无力地在喘息着。 宫里静得,像是过冬一样,寂静无声。 欢儿给我打扮得挺漂亮的:“娘娘,今天是皇上的生辰,天气也挺好的,娘娘出去走走,心情就会好起来。”“欢儿。”我轻声地说:“我没事的。”“娘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心苦着,欢儿是不知道了,皇上对娘娘是挺好的。可是欢儿不敢问娘娘,为什么总是要和皇上吵架,每一次娘娘都不开心。”我也叹气,或许我们真的八字不合。但是我不想说太多,在她们看来,是我的错。 只有我认为我是在争取我的公平,但是,在这里争得多无力,这里的所有思想,还有传统,都不是现代的那样。 不想见他,但是有些场合,还是避免不了的。 穿上一身湖蓝色的衣服,软绸显得肚子有点隆起。 我手挡着,还捏了条帕子垂在肚子上,能挡多少就挡多少,能不被早揭发就先藏着。 他的生辰,办得很大。满场都是文武百姓,宫妃宫女公公的,好一个华丽的宴会,几乎每一个人都来了。 衣香影鬓,处处珠光宝气,花团锦簇,香气袭人。 我的位置离他不太远,始终低头吃东西,一句话也没有说。 入宫这么久,我能识得的,屈指可数,平日里没有打交道,别人也不会多问一句什么的。 我是刻意,让自已走上了独木桥。如果我放下自已心里的那点自尊自平,或者会受最宠爱的一个。 但是,那还是我吗? 这些宴会的饭食,都太油腻,我看着吃不下,随意吃了一些水果,就欣赏着台上的歌舞表演。 看得也有些想打瞌睡,兴致缺缺的。 往上位看看,他含笑的眸子,也扫过我,微停了下,有些柔和地看着我。 我淡淡地扫过,又低头,不再看他。 侧着脑袋看戏,看这宫妃之间,看这君臣之间,和乐融融的一团。 唯独我就感受不到半点的开心一样,自傲的灵魂,被圈在外面。 我站了起来,趁着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往外走去。 想一个人透透气,静静地走在月光下,那晚宴的暄哗离我越来越远。 手抓着柳条,轻轻一拉,听闻那簌簌而响的树叶声。 靠在树荫下,眼神飘然地看着不远处。 沉重的脚步声,低低地响起。 张贤瑞拖着沉重的步子过来,看我一下,往柳树深处去。 我小心地四处看看,也跟了进去。 “绿绮,你考虑清楚了吗?”他低声地问。 我点点头:“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对不起,我要我的孩子。” 他也长叹,回过头来,幽幽然地看着我:“绿绮,你过得并不开心啊,宫里的生活,不适合你。” 笑笑,一手轻抚着小腹,好小好小的生命,只能感觉到自已的腰圆腹涨,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我不想多想什么了,孩子对于我来说,挺看重的,我很尊重生命。” “绿绮啊。”他轻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呢?” 我抬头看着无声的明白,也淡笑:“或许当我真的适合了后宫的生活,我就能在这里,寻找到开心了。” “绿绮。”他拉起我的手,温暖的手心,紧紧地抓着我:“难道你对我没有感觉,难道你不想我们在一起吗?” 我想挣开他的手,他却抓得很紧。 只能有些无奈地说:“想是想,但是现实是和想的不一样的。”“如果我接受你的孩子呢?” 我笑着摇头,脸上好苦涩,幸好夜里的月光,如此的朦胧,看得不太清楚,听到自已无奈地说:“走不了的了,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心中微痛,他是皇上,他就可以有权主宰这里的一切。 他的孩子,是万不能落入民间的。 最理智最俐落的方法,就是落掉这个孩子。 但是我还不够这般的狠心,宁愿拖拉着在宫里,也不动那个念头。 张贤瑞一脸的苦涩,沉重地说:“绿绮,真的,没有可能吗?” 我低笑,低低地摇头,低低地心痛。 最后还是依然抬起头,笑得释怀地看着他:“你,我,就到这里为止吧,再往前一步是悬崖,往后一步,彼此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活着毕竟要好一点,才能有感觉去感触生活的点点滴洋。 伸出一只手,我忍着心里的沉痛:“贤瑞,我们就此打住,以后不要再这样见面。”他不懂得握手,也不知道那个意思。 我便牵起他的手,用力地摇摇,湿厚的手带给我,不带是那种安稳而又舒适的力量。 我与他,就是告别。 路不同,各自分开。以后相见,形同陌路。 放开他的手,看一眼他神色中的黯淡神伤。 我笑笑,我还是会比你坚强的,我至少还能笑得出来,虽然心里好痛好痛。所幸没有泄入这情中去啊,所幸,我学会了一些梁天野的无情。 转身往柳树外走去,我并不喜欢呆在这里,因为在这里柳深之处,和他缠绵一夜,我有了孩子。 他忽然大步而上,从后面把我紧紧地抱住。 撕哑地说:“绿绮,我不想放开你。”我闭上眼,忍着泪水想泛滥出来,忍着心里酸意尽涌出来。 我也想,好好地追随心中有一抹想要依靠他的感觉,但是我不能。 紧贴着我的胸,那般的宽厚有力,一定会给他爱的人,撑起一片天。 按照古代男女关系的不同,我是个不洁的人,是配不上他的。 转过了头,闭上眼颤抖着用手去抚他的下巴,有点刺人,有点温热,心有点泪,怨恨自已,为什么现在还不心软,还不说出一些哀求的话。 如果错过了一份爱,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多少的姻缘错啊,我扑在他的怀里,什么都没有能够让我心软啊。我哽咽地说:“从此,各走……。”一声如雷灌耳的大喝,打断了我的话:“张绿绮,张贤瑞,好个狗胆包天。”吓得心里一凛,脸色苍白,神色慌乱地看着那牛喘着的梁天野。 他似要冒火,他在急喘着,双眼带着火焰盯着我们,我吓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看着他,脚都软了,扶着柳树,惊恐地看他。他不是在宴会上吗?他不是正和他的妃子看得津津有味吗?怎么跑来了。 张贤瑞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皇上。” “来人啊。”他气息不平,愤怒地大叫。 我拼命地摇头,哀求他不要。他越发冷寒地看着我,走上前来,一把箍住我的腰,吐字如冰地说:“你背叛朕。”“没有。”我急喘气:“不要这样,求求你,我和他没有什么。”“你还想朕放过他。”他冷笑地说着,一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腰,抓得我腰好痛好痛:“朕不会放过他的。” 我怕人一来,就真的全完了,我和张贤瑞今天晚上明明就是要分开的了。 我不想因为我毁了他,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紧紧地抱着他,朝张贤瑞叫:“快跑。” 一手快速地去捂着他的嘴,他很不相信我会这样做,紧瞪着大眼看我。 我也不怕了,狗逼急了就会跳墙。要是让人抓到我们,那我们都完了。 他没敢推开我,可能是怕伤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而是狠心地一咬我的手,痛得我咬牙忍着。 转过头去看张贤瑞,还跪在地上。 这笨蛋,想急死我啊。 大声地叫:“你还不快跑。” 他却很定然地说:“我不跑,绿绮,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的。” 唉,笨蛋啊,为什么不走。 我放下手,无力松开梁天野,也不敢去看他怎么一个愤怒了。 其实,我不怕皇上的怒火只冲我来发。 无言地,我也跪了下去。 吴公公很快就带着御林军而来,梁天野一字一句冷然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张贤瑞说:“以下犯上,打入牢里待罪问审。”然后,他又看着我,目光如刀子一般:“不守宫规,打入冷宫。”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各位亲亲,不必急燥啊,凡事,急中要有一个缓,才能积聚着一些爆发点。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三章:冷宫生活v 打入冷宫我倒是不怕,只是心里却很郁闷很郁闷。 我们就要分开了,以后形同陌路了,还是不能平安一点。 最后,他以为他撞破了j情,他定是要杀张贤瑞,而且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还要打我入冷宫。 这事他估计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只来了一些人,的确,不见得是好事。 吴公公带人押着张贤瑞下去,我跪在他的脚下,重重地磕头:“请你饶了他。”他喘气的声音很大,听得出,他很气恼:“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朕这般说话,张绿绮,朕看错你了,原来你也不过是这么一个人,下贱。” 不骂什么难听的话了,这不像是他,我心里有些难受的。 伏在草地上说:“我发誓,我和他没有做出什以出格的事。” “都抱在一起了,要是朕不来,你们这狗男女,还能做出什么事,张绿绮,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他语气若冰霜那般的寒意袭人。 什么狗男女,他说得那般的难听。 我深吸一口气:“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这样,你满意了吗?”“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你以为朕会一次一次的相信你,再被你伤害吗?张绿绮,你真的大错特错了,朕不是非你不同,别把你自已看得太高了。” 他受伤了,他说话,把我踩得低低的。 我长叹一口气:“如果不是我腹中有了孩子,你只怕会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吧。”他早就知道了,现在还藏什么呢。 他冷哼:“知道就好。” 但是,又冷然地说:“朕也不知你这孩子,是不是野种。”这话说得可真够刺人的啊,我抬起头来,傲然地看着他:“你可以污辱我,但是你不可以这样说我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以后与你无关。”他低头,满眼都是冷笑还有不屑,一手指在我的额上,狠力地一点,痛得我往后缩头。 “张绿绮,你以为你有身份有能力,有资格来说这些话吗?朕会让你后悔的,一辈子让你后悔。”他似发誓,似是认真的。 我吞吞口水,他是不是被打击得太深了。 张贤瑞不走,是不想我一个人承担,而我再是惹梁天野,张贤瑞就会死得越快。对着他再拜了下去:“你可以给我惩罚,因为你薄弱的自尊心,绝对不会看到我还过得自在。但是梁天野,我没有背叛你,我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要是想着你拥有过的绿妃,也是别人的女人,你好过的话,你就罚他吧。你可以污辱我,但是你不可以说我的孩子是野种,你不要,我要。” 我站了起来,直直就往冷宫而去。 破风声一声,紧接着肩头就尖锐地痛疼起来。 一粒石子打在我的肩上,我回头看他,隐在柳林里的脸,哪里能看得清他在想什么呢? 总之这一次,我想我和他,是覆水难收了。 他恨我,对他的不屑一顾,次次防这防那的,但是我还真的背着他偷人,他没有气糊涂,就是相当的理智的了。 这孩子,他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是在我推说有月信的时候,还是更早,在我提出签合约之时。 我总是抱着一种饶幸的心理,却哪知,我哪里敌得过他的无声无色。 冷宫的门推了开来,有些沉重,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我轻步走了进去。 门又复关上,一个公公在前面带路。 以前这里是防着我进来,现在倒好,能防着我出去了。 “这位公公,那绿竹边,是否有人住?”我轻声地问着。 他不说话,像哑巴一样往前走。 浓绿的树荫带着一些冷气,冷宫,还真是有点冷啊。 我褪下手里紫金玉镯,有点感谢欢儿了,昨天中午的时候,她就开始在那里叫着皇上的生辰,要穿得好一点,这个要,那个也要的,总之她是想让我让皇上注意到,在宫妃的面前也要很体面。 没有想到面子上没有用到,倒是要用来救济生活了。 将那紫金玉镯递到那公公的面前,再问他一句:“绿竹边可有房子。” 他收下,手麻利地往袖子里一放,脸上挂上笑道:“有的,娘娘跟我来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他一转身,带我往一边去。 那满是绿竹的地方,一地厚厚的黄竹叶,都没有人来扫。 有点像是日式的房子,上了那几极木阶,就是大片大头做的走道。 然后才是几间很旧的木房子,推了开来,一室的陈旧之风,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些要人命的公公啊,就是这样将打入冷宫的妃子身上的钱,一点一滴地要个干净的。 我叹息,也没有意思进去看了。 而是站在门口对那公公说:“我要二套衣服,一卷布料针线等物品,还有一套煮饭的用具,还有一床新被子,一把锋利的刀,以及火,一些药品,你能给我弄来,我重重有赏。”反正戴在身上的东西,挺多的。 早知道我要进冷宫,倒是把那些什么珍珠链子全带在身上。 我要长住了,我知道这一次,梁天野不会轻易就放我出去的。 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界限,他最在乎的就是别人对他的不忠。 所以他屡屡来试我,一旦发现是真的了,他那么自负的人,如何能接受呢? 他的气息,他那饱受愤怒的眼神,竟然让我有些心痛。 再喜欢我,也会恼了,怒了,然后恨我了吧。 我就是要他恨我,因为我恨他,可是知道他恨我,这么一种味道,好是难受。 去了大半的饰品,换来了一堆的东西,油盐柴米也各有些,但是能支持多久我不知道。 总之给我一把刀,给我一片竹林,我就有办法做把梯子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最是恐惧了。 那些竹子尹尹啊啊地摇着,还夹着几声那咕咕的乌鸦叫声,冷寒如鬼魅一般,让我不寒而颤。 好怕好怕啊,但是屋外,只有呼呼地风声,鬼哭神嚎地叫着。 我捂着被子包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总是想着那些聊斋里面的鬼,怎么一个可怕的样子。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手紧紧地抓着那刀子,一手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只能听自已的心跳声,感觉着全身绷得痛疼的肌肤。 熬到了快天亮,也无力了也紧张到了极点。 刀子掉落在地上,轻轻地回音写满了我的无奈,还有寂寞。 我好想哭,把自已弄到了这么一个地步。 这也所胃是一种自由吧,远离了他,但是我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有时,自已总是容易把时情想得简单,拿起刀子砍竹子,却万般的难。 到时还得在枝丫处挖洞,一定会更难的。而今才砍了一株竹子,满手就是泡泡了。原来自已娇贵得可以啊。 用竹枝扎成了一个扎帚,将这里打扫得干净一点,没有再做别的动作了。 现在还敢的话,只把把自已的这一条路都封死。 我得等三月五月,或是一年半载,等不起,也得等。 孩子的事,反正他也知道了。 也许,冷宫是更不错的,那么多的妃子更不可能会来动我的歪脑筋,如果一动,我也只有等死了。 静静地窝着,听着竹子摇摇的。 这里倒是挺凉的,哪怕现在是酷暑之际,也比绿妃宫里凉三分。 也不知道张贤瑞怎么样了,如果真的处决了他,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释怀的。 是我害了他啊,他是想留下来让皇上的火气发泄到他的身上。 躺在木廊上,任屏黑发散乱一地,我抬头看着那斑驳的阳光从竹叶的缝隙中,透闪而出,一闪一闪,一烁一烁。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睡不安食不下的。 迷糊中睡去,到了晚上风大的时候才醒来。 擦擦眼,竟然一脸的冰凉泪痕,我居然哭了,也不知道为谁。 暗叹口气,摸了摸小腹,微微的隆起,有个鲜活的生命。 我坐起来轻声地说:“以后就只有妈妈和你一起撑过来了,这里的一切,是妈妈亲手造成的,妈妈如今得偿所愿,自由了,不用再去看他和别的妃子恩恩爱爱,也不必看到讨厌的他,虽然心里有些辛苦,可是毕竟也是放开了心里的自由。”渐渐地,我便不怕夜里听竹风声了。 但还是夜夜握着刀睡觉,白天没有去凑那份子,而是自已煮了些粥来吃。 这里的生活就是一个人,没有宫女会跑那么远来打扫,来听令的。 寂寞是如影随形,我总是一个人跟宝宝说话。 一个月过去了,心里的苦涩,重得连自已都消瘦不已。 外面的消息,我一概都打听不到,而所需的物品,也没有了。 快吃饭的时候,我也走到宫门边去,找那管事冷宫的公公。 那些聚在门口等饭吃的女人,看到我就吃吃地笑。 如今我也与她们一样了,只是我的肚子不同,引得她们都看着。 我侧过身子,用手挡着。 我一直叫那位主事的公公,但是他送饭来之后,就往外走去,理也不理我。锁上的门,挡了我的去路。 那些女人把饭菜都混在一起,抓来抓去的吃,先来的全在抢,后来的看着没有,也扑了下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优雅,这叫我如何吃得下去呢? 摇摇头,还复回去。将那最后的一把米煮成了二碗粥应付今天中午的一餐,而晚上,冷宫是不供应晚膳的。 粥极易消化,想要顶上一天,却是饿得我肚子咕咕叫。 走到竹子边去,去寻找那些嫩嫩的竹笋。 都给我挖得差不多了,哪里有啊。 那就老点的也罢,去老得成了竹的,取上面的嫩尖儿。 然后切成碎碎的,放在锅里用盐水炖着,吃一点也算一点,在宫里完全的没有收入与来源,也没有买东西的地方,要想活下去,再难吃的,也要吃。 去不远的水沟里提了二桶水回来,把自已洗得干干净净的。 一袭轻薄的粗布白衣随意穿在身上,顶着肚子去吃我的盐水煮竹笋。 哪知出到外面,竹笋连锅就砸在地上,砰然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梁天野冷若冰霜地站着,怨恨的视线看着我,似乎对我抱着很深重的恨一些。他冷冷地从唇里吐出二个了:“砸了。” 吴江太便捡起大石头,往那铁锅砸下去。 好大的一声响,锅都凹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来是什么意思,看着他,眼里滚烫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原来一个月没有见,心里竟然是这么企盼有人来看我的。 他却不是关切,不是叹息,而是冷冷地说:“朕倒要看看,你张绿绮是不是有通天的本领,少了朕的赏赐,你的清高,看你等到什么时候?” 一挥手,吴江太便进到我的房里去搜余留下来的首饰,原来,他是来打压我的。来看我能撑到什么时候,他如此的狠心,完全不顾我与孩子是否要存活,他是想要我像别的女人一样,一见到他,就匍匐在他的脚下,抱着他的脚哀求他能对我好一点。 何苦,还要这般的为难呢?他过得并不好不是吗?我在冷宫不惹事生非,他却还是心火大起,非要我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收起我的泪水,在他的眼前流,根本就是一种污辱。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的说,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四章:生病的软弱v 他来发泄了他的一腔怒火就走了,我莫名的心酸,看着翻得乱乱的寝室。他真的相信我有j情,就那么恨我吗? 这样做算是什么呢?这断断不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做法,但是他做人,又何等的j滑啊。 就算我再怎么把他想成一个幼稚不成熟的人,看我过得安静,他不甘心地要来破坏。无语地看着破碎的东西,,轻轻地抹去眼角的那滴泪水。 是一份错遇的缘份,所以才会伤得这般深。 他想我求他,可是我倔强得,不想求他什么?我为什么要伤心。 我过得好好的,过得自在,没饿死没有寂寞死,他也不甘心。 坐在地上,伤心极了,看着天色越来越黑,月光如水一般,透过竹梢照在木板上,吱吱作响,奏着一种伤心的歌。 捂着痛疼的心上床睡觉,一夜的烦燥,一夜的息热,让我踢开被子,吹那凉凉的竹风。 第二天一早,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劲,双眼肿困的不想睁开来。头沉重啊,一把火在心头烧得旺旺的。 抬起一只手摸摸额头,好烫啊。 肚子也好痛,我一手抚着肚子,我真想放弃生活,就这样躺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理,躺着很快就能熬过去。 我死了,你梁天野拿什么来威胁我,拿什么来欺负我呢。 快四个月的宝宝了,摸着,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在燥动着,在不安着。 我又不忍,坐了起来,一头凌乱的发任由它们自由地披散在肩上。 蹒跚的脚步,有些沉重,拖着我无力的身子往外走去。 太阳有些灼热,照在我的头,越发的难受了。 沿着墙往冷宫门口走去,我得吃饭,我饿了,我有孩子不能饿啊。 为了孩子,去等饭吃,又如何呢?哪怕这是接受了的施舍,我也想活着,宝宝在叫着一样,饿了,饿了,我奄奄一息也要爬起来找吃的。 走到宫门边,已挤上了不少等饭吃的妃子。 徐妃娘娘也看到了我,微微一怔,然后不说什么,低下头去刮着指甲。 等得我好困,一晒太阳,头更痛了,坐在树边无力地靠着,手指轻揉着太阳|岤让自已轻松一点。 等了好大一会儿,冷宫的门一开,众女人就一哄而上。 那公公一手拿着好大的铁棍无情地打她们的手:“不许抢。” 挡不了那么多,饭菜放在中间,他们一转身走,马上冷宫里的妃子,就一涌而上,去抢那装成一份份的饭菜。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定是挤不进去,有孩子也不能这样挤。 冷宫一天只管一顿,这些人都饿得够惨的,谁不想抢多一点呢。生存让人变得连尊严也没有了,掉在地上的,也捡起吹吹就吃。 等她们一哄而散,我走近一近,缸里什么也没有了。 有些的失望,还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宝宝,怎么办,我们没有东西吃。妈妈只能回去,看看哪里找些东西来吃。 枝头上的鸟儿在叫得欢,我抬头看,有些无奈可何,我要是神箭手就好了,这样我可以射下鸟儿来裹腹。 “喂,绿绮。”细细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 我停下步子,无力地侧脸看着。 徐妃捧着一只碗出来,满眼都是怜惜之色:“你也来了啊,早之前听说了,没有想到是你。” “呵呵。”我笑。 “真巧啊。”一时之间,她不知要说什么,绞着脑汁笑了出来。 巧什么啊,进冷宫又不是好事。沙哑地问她:“有事吗?” 她左看右看,然后轻轻地走近我:“绿绮,你没有抢到饭吃吧,这个给你。” 半碗的白米饭,推到我的面前。 我有些讶然:“你不吃吗?”“我饱了啊,本来留着晚上吃的。你啊,哪里抢得过,现在我抢饭是挺厉害的了。”她沾沾自喜起来。 生活,倒是慢慢地将尊贵的她改变了。 以前我还担心她会怎么活下去呢?现在她也会在这艰难的困境中,争出一条活路来。 其实我又不知道她活着为什么,她不可能再出这冷宫的了。我笑:“真是好啊,说实在的,我真饿了,那我不客气了。” “不是你,我也早就不在了,以后就不用说什么了,我给你抢饭吃吧。”她豪气万千地拍着胸脯。心里颇有些安慰,真好啊。 当初秉着一颗慈悲之心来救人,如今是她救我。 好人还是有好报的,看着半碗饭,眼有些湿润,她朝我一笑,轻快地跑走了。 她已经适应了冷宫的生活,而我,却还在徘徊着。 捡回那个没有砸破的锅,还放了水进去,再生起火,将半碗饭放下去煮,这样就能煮出好多的粥来。 用竹勺轻搅着,锅里那个凸出的地方,像是我心里最痛的地方一样。碰到总会让我难受。 看着火光,变得一片迷蒙。 擦去泪,喝了些粥,让胃好受一点。 头还复痛着,又倒回床上去睡一会。 半夜醒来,冷雨急急而下。 扑扑地打在木屋顶上,我真怕会打出个洞来。 雷电交加,风雨如雹,却再也没有人来关心我了。 之前有我好吃好穿还有人侍候,还有人关心,我不要,如今我却要不回来,用被子捂着头,任外面下个够。 窗被吹了开来,我不敢起来关,那雨吹了进来,慢慢地浸湿了被子,湿了我的衣服。 我无助地哭着,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我一定要逃离这里的,如果再不走,我就真的会死在这冷宫里。 而我,死也不会去求他。 病得更厉害了,连床也不想下,幸好徐妃这几天还给我送她争来的饭。 看我奄奄一息,她也叹息地说:“绿绮啊,这样是不行的,或者你去求公公,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让他们给你找点药吃。” 我摇摇头:“没事,我会撑过去的。” 感冒发烧死不了人,不吃药只会得慢一点的。 再说了,我现在身怀有孕,也不能乱吃药。 我问她:“你现在还想逃出去吗?” 她竟然想了很久才说:“现在不知道,出去我又能做什么?” “那你想一辈子在这里吗?” 她只是笑,眼神闪烁,看着一边含着一些羞喜。 她掩上我的小门出去,不让风吹进来,我又迷糊地睡。 现在感冒发烧好几天了,我想,就快要往好的趋势走了吧,再严重下去,我真怕我会烧成白痴。 没一会儿,听到门又轻响。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我奇怪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是梁天野,她双发如勾一般地瞧着我,眼里还带着厚重的怨气。 我不想跟他说什么,也不想吵什么,我现在很累,很无力。 合上眼,没有理会他。 “骨子挺硬的,是吗?”他冷哼地说着。 我心里应他,关你屁事啊,不就是你要看到我的软弱吗?如今我病得奄奄一息,你要嘲笑就嘲笑吧。 我硬便是硬,你不是经我更厉害吗?我再硬,你也会把我打断成几半。 “怎么不说话,舌头让猫叨走了吗?” “我不会求你的,你走吧。”我轻声地说。 真的不想和他吵,要来,请能不能公平一点,等我身体和精神好一点的时候再来。 别来烦我了,我真的好难受。 他似乎很是气恼,抡起脚,狠狠地往木房子上一踢。 我能感觉到整间房子都晃了一下,他再狠 宫妃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8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8部分阅读 点更会让我心里没有一丝内疚,把房子踢倒啊,这样我连避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了。 他还很不开心,将我放在床头小竹凳上的水筒都扔了,将煮好的半碗粥也给摔在地上,整间房子砰砰作响的。 他还不甘心,气恼地只差没有踢我二脚了。 原来他如此的恨我啊,我紧闭的眼睛,听到这些声音泪水都盈然而下。 我都病成这样了,他还不放过我。 这里能有什么再让他砸的了,再逼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起来,张绿绮。”他大声地吼叫。 我闭紧眼,什么也不想看,不想听。 他越发的恼了,索性二脚踏破铁鞋无觅处上我的床塌,大脚用力地踩着,摇光得我头更痛了。 一手来扯我的手:“张绿绮,你这贱人,给朕起来。”睁开眸子,我把泪都咽下去了,平静地看着他:“你把这里的不都砸光了吗?你叫我起来还有事吗?皇上太高贵了,不该到贱人这里来的。”我还有什么好让他砸的啊,就只有我是完整的了。 他饱含怒火的眸子看着我:“张绿绮,你就这么倔强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为什么还不甘心呢?我真的好累,不想跟你吵什么,你要是觉得气没有出完,你可以这样对付我,我无力还你手的。”我想往后倒,他却不允许。 我喘息着,觉得头更痛了,他想怎样啊。 他怒恨的眼神,要噬人,而我却虚弱地看着他,丝毫地不退让。 “拿药来。”他怒吼着。 门吱地一声响,吴江太胖胖的身子出现,极俐落地端着一碗药进来。 交给皇上,又轻快地出去掩上门。 他一手抱着我的脖子,一手端着药凑到我的唇边,冷喝:“给朕喝上去。” “我不喝,我的孩子是我的。”我紧闭着唇舌,冷冷地看着他。 “想死就别喝,病成这样了,还鬼扯着什么。”他放声骂着:“没见过你这样珍奇的笨蛋,要你的孩子,朕一刻也不必等。” 摇摇头:“不要,不能喝药,有宝宝不能吃那些药。” “朕让御医开的,你满意了吗?要是再不喝,朕把你肚子里的小杂种掐死,再把你掐死。”他恼骂着,没有了往日里的威严。 我一张口,咕咕地喝着那苦涩的药汁。 喝到最后一口,没有吞下,而是往他脸上一喷,看着他阴沉的脸,我傲然地说:“我的孩子,不是杂种。你可以污辱我,不可以污辱我的孩子了。”他一手抹去,狠狠地看着我。 然后,防不及防地,如暴风雨一般地狂吻着我。 □着我虚弱的灵魂,还有迷离的意志。 怎么能再吻我,他的吻,没有爱,只有恨。 承受不起太重的吻,我脑子黑黑的,心里苦苦的,飘飘然的,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迷糊中,有人又喂我喝苦苦的药,然后是粥。 这些粥不再是往日我喝的白粥,清得可以照人影的水。 而是糊糊的肉骨粥,喂了一碗就停了。 夜半起风,还是觉得身边好暖,我离得远一点,这温暖还来抱着我。 好热好热,身上压得重重的,热得发烫,汗都出来了,连想伸只手出去,好像怎么探也摸不出去一样。 睡得不太安稳,到太阳高挂的时候,我才醒来。 一身汗黏黏的,却是轻松了许多。 摔坏的东西还在地上,却扫在角落边了。 淡淡的香气混着药味,证明昨天的不是梦。 身体的确是轻松了一些,看着一室的凌乱,我头脑还有些痛,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还要来。 骂我一顿之后,又喂我喝药,小心地照顾我。 他要的,就是我求他,是吗?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折磨我的,梁天野啊,我们怎么回头呢? 隔着那么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不同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深深地长叹,复又躺下,无力地抬起手掌看我的掌纹,感情注定了波折甚多。 到中午,还有个公公来送饭给我。 真是一病,待遇都不同了。 坐在门边小口地吃着,再端出食盒里放着的一碗药皱着眉头喝下。 那公公瞅了瞅光溜溜的碗,才收拾了离开。 好苦涩的口药啊,我可是捏着鼻子灌下去。再难喝我也不会耍小性子,为了自已的身体还有宝宝,我要好起来的。 好困啊,又复回去倒头就睡。 他傍晚又差人送来了药,我醒来,他却避而不见了。 梁天野啊,真是复杂透了。 生病的时候,最是一个人的软弱了,为什么要避而不见。 或许你软言二句,我会真的会跟你说声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凤凰无语可说,修补小宇宙中。不过凤凰可是有时时刻刻关注大家的留言,很喜欢呢,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五章:最后寂无声v 一直过了十多天,他都没有来。 我病早就好了,但是送饭的,却没有再断过。 是不是因祸得福我就不说什么了,总之,他这算是什么呢?一时可以对我冷狠得什么都收走还破坏一切,一时,却又来挽救奄奄一息的我,现在也不让我难受,三餐的饭菜准时地送到。 肚子越来越大了,天气,也慢慢转中秋了。 竹上的叶子,还是苍翠而雅秀。竹令人幽,住在这里,还真的有点幽幽然的。 心里一片静然,已经不想再去想什么逃走的了。 因为心里有些东西,让自已很无力。 无事做做,就去徐妃那里串门子。吃不完的点心什么的,都让她吃。 后来,又认识了别的妃子。 刚好可以摸麻将了,无聊的我,就招呼大家来,削了竹子当麻将,然后教她们打打,好打发时间。 “今天是中秋节呢,就不玩那么晚。”徐妃困倦地掩着嘴:“我们没事,也看看月亮。” 每逢佳节,越发的孤单,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想着远方的亲人,最是心酸。 独自走在夕阳下,踩着自已长长的影子,抬头看着摇曳的绿竹,真讨厌回到这里,总是孤单,还是孤单。 抚着小腹,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轻轻抚着,我比别人都幸运,至少我还有个孩子陪着我。 风从耳边过,没有人告诉我,它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眯着眼,轻笑着张开了双手,摸着这熟悉的竹子,悠闲地往回走。 哼着那陈绮贞的曲子:我在那一角落受过伤风。 曲子很轻松,我走着直线,享受着寂寞与轻松的结合。 “挺高兴的。”冷冷地讽刺打断我。 止步一看,他正站在屋檐下看着我。 尽管他脸色看起来臭臭的,尽管他看起很不爽,像是来找我麻烦的。 我还是心里高兴,他算是来看我吗? 原来,他还会来看我的。 见到他,有一种更轻松惬意的感觉。 眼波轻转间,有一种柔柔的味道在传送着。 他却是绷着脸:“看到朕,还不跪下。” 这个死要面子的人,承认吧,你想我了,你来找我了。 我也承认吧,我一个人很难过,有人来看我,我很开心。 恭敬地跪下去,我发现我心里对他的恨,很薄弱,差点就要提不起来了。 是不是时间,可以改变这些怨恨,淡忘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事。 他扯高气扬地说:“朕要把这拆了。”拆吧,我换个地方住就好了。 他见我不说话,走前二步:“哑巴了?” “皇上要拆便拆。”他神经有问题。是他自已在说话,我说什么,到时又说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似乎又惹他生气了,我跪着,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 做一个妃子难啊,做一个冷宫的妃子,更是难上难。 “起来。”他有些气匆匆地说着。 我站起来,靠着一边的竹子站着,低头看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压根就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俗话也说得好,多了就不值钱了。 他天天发火,见我一次就发一次,见多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其实,为什么要吵架呢?他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 对会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忽视他。 “张绿绮。”他扬声叫。 我挑挑眉,抬头看着他,他有没有感觉,他生气好突然啊,用这些气恼来掩蔽着心里的东西。 “还不去搬走你的东西。”他恼恨地一瞪我。 “哦。”我点点头。 上了去,走入睡觉的房子,发现我只有被子,还有二套衣服。 抱了走出来,他冷若冰霜地站在门口。 我微微地一叹气:“真地要拆吗?” “非拆不可。”他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步了出去。我给他台阶下,他不下。 他抓了我的衣服,往地上一摔。 我捡了起来,有些无奈地叹气:“别这般行不行,梁天野,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觉得自已的行为好幼稚,很可笑吗? 不是嘲笑他,或许我自已现在也是很可笑。 明明要恨他,看到他,居然心情还会雀跃。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似乎让自已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后,他才说:“今天中秋,朕心情大好,不想跟人吵架。” 是啊,心情大好,还跑来这里,胡乱地生气,还看我不顺眼吗? 其实我还不是退了一步,我没有以前那么倔强了,要然你叫我走,我岂会回头呢? 是因为那一次,你喂我喝药,虽然骂我骂得重,还砸了这里的东西,可是总是觉得还是不错的。 那是第一次对他有这么一种好感,他也很容易就把这些都消了。 回去将衣服放好,他已经走到外面去和吴公公在商量着什么事。 没一会儿,就有一些公公进来,砍竹子的确竹子,抬的抬,然后还在杂具房里弄出些东西来,似乎在做着桌椅了样。 我没想去凑热闹,提了只木桶到后面去打水。 这么热的天,不沐浴觉得不舒服,他要做什么由得他去,反正我真的没有多大的心和他吵架。 才走几步,吴公公毕恭毕敬地上前,挡着我的路,看着我的水桶:“绿妃,请给奴才,让奴才为娘娘效劳。” 我狐疑地把水桶给他:“要是缺了一个角,我都找你算帐。”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听谁的话,要来砸东西。 我这里完好的,没有多少了,这个还是特意藏在屋后的。 什么都有人做,看来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回到房里去准备,梳着长长的发,看着窗外那抹明黄|色的影子。 真是突兀,他一个皇上,老往冷宫里走。 他是想挽回我吗?凭心而问,我心里对他没有喜欢,只有淡定了。 太多的东西,横在我们的面前。 等了一会,吴公公就提来了水,居然还是热水。 他倒是好,脸上不冒一点汗,但是二个小公公却喘息在一边。 梁天野对这个孩子,还是蛮放在心上的。 那他口贱啊,为什以总是说孩子是杂种,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他能容得下吗?就他那点心怀,头发都不放不下。 但是也能松一口气了,这样想的话,估计是一件好事,张贤瑞应该没有被他杀了。 不是我还想着他,而是如果他被杀了,我心里会很不安的,终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洗完之后,我站在屋檐下看着他抚着竹子,似乎在看着,还是在沉思着什么。 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吴公公又来请我过去。 新做的竹桌,还有竹凳子,都相当的别致。 但是竹凳子有点眼熟,竹子是放得黄黄的,不知是不是我之前砍下来的那一根,好个梁天野。 我冷哼,坐着看夕阳西下的风景,桌上已经摆上了菜。 他换了一身雪白的衣服才过来,比那咄咄逼人的明黄|色要好看,似乎回到了初遇他之时,那在河边,仙姿玉然的他。 那时我只觉得他高贵遥远得让我触手不乃,他有很多面,他不说话的时候很尊贵,他一说话的时候,他行事方式,会让人很崩溃,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我垂下眸子,不动声色。 他坐下,吴公公带着人赶紧走。 气息有些凝滞,刻意的沉默,彼此都不看着彼此。 难道他来,就是想这样,看看我吗? 抬头看看天色,淡淡的黑,已经开始密布了。 那圆圆的月亮,等不及到天黑才上来,它在等着,属于它的黑,用它的亮来照亮黑暗,成为万众瞩目的圆月。 风吹来,我轻咳了下,他冷冷的眼光就扫过来,把我想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扫得干净。 连咳也不允许吗?那还要我坐在这里干什么?“你还好吗?”我轻声地问着。 他不答话,当我是透明的,于是,就一直绞着。 当天黑透的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温和地洒了一地,我已经沉默到脖子有些痛了。就这样看着,他让我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掰开了一个桔子吃:“好酸啊,不过挺好吃的。”看看他,还是在仰望着,还是在想着他自已的事。 算了吧,他不理我,我也不会自讨没趣。 站了起来:“我要回去睡了,皇上你请便。”他也不留我,我轻叹地回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宁愿他说句话儿。 从窗口悄悄地看着他,他看了很久,我无力地撑着下巴。 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自的心里,隔着千言万语,踏不过去的隔阂,注定了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相见之时的了。 但是我还是说,谢谢他吧,在发高烧的时候他给我吃药。 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踏着竹叶,沙沙作响,越来越轻,直至没有了。 我睁开眸子,看着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这是一个多安静的中秋啊。 第二天到杂房一看,果然是如此,那长竹子不见了,就连刀也不见了。 可真好,连逃走也不能了。 我大着肚子难道真能学着怎么爬竹子吗?摇摇曳曳作响的竹子,清音撩人。 我坐在竹凳上,吃着还放在这里的柚子,还有葡萄。 有些苦涩,这不是我想要的吗?他会彻底地放开我。 有一些无言的东西,叫做放开手。 平静得没有预言,也没有什么话,坐在一起,就是最后的多看看,多感觉一下自已的心里对这个人,还有没有感情。 他对我的喜欢,我现在也不敢说了。 送饭的不再来了,所有的一切,回复到了最初入冷宫的时候。 一张竹桌子,二张竹凳子,是他给我最后的礼物。 我去等饭吃的时候,徐妃看着我又说:“绿绮啊,肚子越来越大了。” 难不成还会越来越小吗?笑笑轻抚着:“是啊。” “绿绮。”她轻声地问:“现在没有人给你送饭吃了啊,男人就是这样子了,久而久之,他就是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是的,但愿是如此,等着日子过得久了,想想看,我会连他长成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绿绮啊,你要小心一点,你就站着,我给你抢一份。”她撩起袖子,磨拳擦掌地看着冷宫的大门。 “谢谢你了。”我挤出一些笑。 “说什么谢。有空还来摸二圈。” 一听到要打麻将,还有二个相熟的都过来:“不如吃了饭就开台。” “好。”我爽快地说着。 不想回到绿竹林里去,那里太多的沉重,太多的寂寞。 好吧,梁天野,你的到来,你的种种,你给我的处境,我会一一克服的。 你要走,我不留,你要恨,我不管,你不要再理我,我也不要再想起你。 冷宫多的是破旧的房子,我收拾一下,我离开这里到别的房子住去。 彼此都心冷,都心淡了,谁也不要再想起谁。 谁没有谁都会活得下去,以前也能活下去,以后也能活下去。 离开这里还有着你影子的地方,我也需要生活下去,我不是神,我需要有人的陪伴,说说话,聊聊天,把心里的苦闷慢慢地打发走。 搬到了徐妃旁边的房子,好些妃子都热情地来给我打扫干净。 秋凉冬冷,薄衣真冷啊,宫里派发了一些过冬之物,却尽是劣质料子,也不够暖和。 尽数披上身,我怕过冬会很冷很冷,这里的冬天会下雪的。 这个问那个借,终于借到了柴刀。 砍竹子,砍一些木枝,全都蓄起来,等着冬来的时候,好用来取暖。 大腹便便的我,过完年就要生了,我得都冷备着。 我不擅长女红,就把初初入宫要来的那卷布托起徐妃,让她给我做小衣服。 好些老妃子也乐滋滋地聚在一起,因为这个孩子,她们似乎看到了一些鲜活的生命一样。 冷宫,太冷,太寂寞了,谁都不想看着什么,就忽然走了。 我招呼大家都来帮忙,人多倒是挺快的,蓄了满满一屋子的过冬装备。 北风呼呼,我们已经可以在冷宫里烤火了。 一屋子的人,暖融融的。 都是宫里的女人,但是这里,没有嫉妒,没有什么怨恨,大家都是被抛弃的女人。 这个看着小衣服,那个也看看。 其中还有几个,在做着针线活。 “绿绮,你看,这牡朵花漂亮吗?”她得意地展示着白色的衣服上,那绣得很小的牡凡。 另一个却说:“你这衣服孩子穿不了的。”“等孩子三岁了,就能穿了。”她乐呵呵地笑,又继续绣着。 “还是我做的虎头鞋好看。”火毕毕地烧着,薰红了我的眼。 真的让我很感情,如果我能为她们做些什么,那该多好。 但是我不想去争梁天野的宠爱,放弃了,那就放弃了,我也不要再回头,我对他,也没有爱,不是吗?“中午到了,你们等着,我们去抬了饭菜进来吃。”几个妃子站了起来。 大家已经不想再抢了,总是让我先吃饱,还留着晚上的给我,她们才能分得饭吃。 真是照顾我,谁说女人,就一定要争斗呢? 抬饭的妃子回来,关上门,还是暖融融的:“外面下雪了,可白了。” 抬头看看窗外,真的飘起了细细的雪。 一个女人,从夏天到秋天,再过冬天,能收获的是什么?心死心寂,不再相信爱情。 只想我的孩子生下来,再好好地谋出路。 我要带我的孩子,永远地离开这里,一个无情的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得晚一些了,呵呵,现在才更新,亲亲,评还砸来吧。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六章:守护孩子v 过年的时候,宫里也有不少吃的送进来,让冷宫的人,也能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幸好有蓄柴过冬的准备,我们窝在一起,也没有冻得如别人书里写得那么惨。房里燃起了火,暖意融融的,不是打打麻将,就是聊聊以前的事。 以前的,总是过去了。有些谁也不想再提起,聊得最多的,还是我的孩子。 等到过了年,三月一开春,雪融春暖了。 肚子也涨得圆滚滚的往下沉了,一个妃子给我扶着:“就快要生了。”“是啊,这几天总是在踢我。”我笑得心满意足的。 虽然没有他在身边,可是我也慢慢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我什么也不去想,要生下孩子之后,再等二三个月她大一些我才能想法子离开。那时候是春夏交接,他定会很多事做,而且这么久了,他已经把我忘了,冷宫少一个人,他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衣服鞋子的,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孩子的到来。这孩子,让好多人祈盼着。 我还教她们要自立自做,给一些宫女绣一些东西,换来了菜种子,还有油盐之类的。 刚开始娘子军都兴致缺缺的,看到那一点点的绿冒出头了,乐得都跟什么一样。天天不用谁说,都争着去淋水。 徐妃喜滋滋地说:“绿绮啊,现在可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吃到我们自已种的青菜了。”“长得好吗?”我温柔地问着。 “可好了。” “绿绮啊,你要多走走啊,这样生孩子才能顺利一些,以前我生的时候,就是没有多走,可疼了。”说着,她眼眶有些湿。 我知道她,一个可怜的妃子,好不容易生了个男孩,但是一个月没有到,就夭折了。 握着她枯老的手,我轻声地说:“别难过。” “都过去啊。”她笑笑,抹抹眼角边的泪。 我心里也替她痛着,忍不住心里叹息。现在就要生孩子了,孩子与我已经连在一起,怎么也不可分割的了。 我更加能了解她的痛心,也有些害怕,如果我在冷宫外,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来整我。 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不恨他为什么把我放在冷宫不闻不问了,这是一种抛弃,也是一种保护。 但是,不想再提,不管理员如何,我不多去想以前的种种,以后的事,还没个准。 徐妃跟那妃子说:“要是绿绮生个皇子就好了。”“还是公主好。”“是啊,公主好。”我轻声地说:“是皇子,自是不能留在自已身边的。”“但是是皇子,你才能出去啊?” “我习惯在这里了。”我笑笑,想站起来出去走走。 连着几天都下雨,天挺冷的,好不容易太阳出来,天气也暖和起来了,也得出去走走,这样对身体才好。 但是才一起来,肚子一阵的抽痛,我心一紧,坐了下去。就这么一会儿,又没有再痛了,复而起来,轻轻地走到门口,竟然又抽痛了下。 扶着门坎,我苍白着脸:“好像开始阵痛了。” “要生了。”有经验的妃子过来扶我:“先躺下,大家各自去做事,烧水,还要干净的布……。” 最后,徐妃轻声地问我:“绿绮,要不要让皇上知道了》” 我想了想,摇头说:“不必了。”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和他之间,不想再有什么联系。现在各自走各自的路,他有他的后宫佳丽三千,温柔可人,我有我独自坚持的世界,不向他沧陷。白天开始痛,痛到晚上,还是没有要生的痕迹。 这坏小孩,就知道要怎么整我了吗?不愧是梁天野的种,就是要不让我好过。 到了下半夜,越来越痛,我全身的汗都濡湿了衣衫。 痛得都没有力气了,热糊糊的粥喝下去,还是打起精神来生孩子。 女人生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啊,那种痛,撕心裂肺的。 痛到了天亮,女人们守了一夜,也累极了。 看着我死里活里挣扎的,都为我捏了一把汗。 再不生出来,我就真的不行了。 我全身都没有力气,我也没有精神了,大口地喘着气,调整着呼吸。 “绿绮,用力啊。”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咬着牙齿抓紧了床使力。 “啊。”我尖叫,那种撕破的痛,如此的强烈。 “绿绮,看到头了,再用力啊,一鼓作气生下来。” 我用力再一咬,将合身的力量,都使了聘为。 感觉有热热的东西,从身体里滑了出来,痛得让我脑子里一空白,虚脱得只能大口地吸气,喘气。 “生了,生了,绿绮,是个女儿啊。” 欣喜的声音,席卷走我的无力,还有疲惫,我生了一个女儿。 女儿好啊,他就不会太放在心上,就会属于我的。 全身好痛好痛,这一种痛,能刻骨铭心,但是,我还是喜悦的。 女儿抱了过来,皱皱的小脸,红红的,丑丑的,可是我看着,无力地半侧着身子看她哇哇地哭,这一种哭声,触动我心里面一种最柔软的情绪。 好想亲亲她的小脸啊,告诉她,我是天天与她说话的妈妈。 可是她好小,她只会哭,我轻轻地笑,手指摸上她的脸,她竟然,慢慢地就安稳了下来,然后不哭了。 所有的人都噤声,怕吵到她一样,喜不自胜默默地忙碌着事,收拾着一团乱的房子。 我真是感谢她们,如果没有她们的帮助,我和女儿,早就在无声中消失了也不一定。 心存着感恩而活,是最欣慰的。 女儿的到来,带来了很多的欢乐。 好几天我躺在床上,动一下都痛。她们脸上带着满足而又欣喜的笑,帮我照料着女儿。 熬得细细而又糊糊的粥给我吃,还将送来的菜,把肉挑出来,再整理享煮一下,全都给我吃。 泪水迷糊了我的眼,他无情,但是冷宫的人,却暖透了我的心。 孩子的到来,让这里热闹极了,从来没有看过宫里这么多的女人围在一起照顾一个孩子,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思,都想着她好。 过得几天,我能活动,女儿的小脸,也变成了漂亮娇嫩的小脸了。 红润白腻,滑不溜手,二颗乌黑的眸子,仿若是透明的黑玉一般。 “该给起个名字啊?” 我认真地想了想,笑道:“叫恩恩可好。”时刻提醒我,要念着她们的恩。 女人们听了,眼里一阵的湿润,看着孩子那眼神能柔得滴出水来。 心里有一些失落,他终究是没有来的。又有一些欢喜,他不来更好。 恩恩的营养不太好,身子不是很壮,不过还算健康,饿了,尿了,她就会哭,其它的时间,她安静地睡着,或是睁眼看着,阳春三月尾,柳飞莺叫,百花飞放的时候,她忍不住,得提前出来看这个精彩的世界了。 看着她,我觉得她是我的世界,将所有的爱,肆无忌惮地放在她的身上。她的眉眼,和梁天野也有些相似。如果不是女儿的一些样子,我几乎都不记得,他是什么样了。 心里刻意地忘记,放在谁身上的感情,都要收回。 吃的有限,奶水不足,她们想着法子,惑拿绣的东西去扔鸡蛋什么的,或者跟宫里的公公磨着,非要他们多给点姜或者什么去风的东西。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让我感动的人。在没有孩子的时候,我总是以为,我是个独立体,其实是我没有认真去感受这里的生活。 热泪盈眶地吃下一碗蒸鸡蛋,一个妃子兴致勃勃地说:“我向公公要了几只小鸡,拾了二筐雪萝花给他,他就肯换了,而且啊,他还说皇上的妃子们,可喜欢雪萝花了,以后有就给他,他会给我一些东西,呵呵,等小恩恩长大一点,就可以吃到我养的鸡下的蛋了。” 一个妃子猛地朝她使眼色,她蓦然地懂了,闭口不再说。 我却笑笑:“没有什么,他本来就有妃子。”恩恩给这死寂一般的冷宫,带来了不少的欢乐,我心里对她们充满了感激。 刚满一个月,恩恩都会睁大漂亮的眼睛,迷蒙地看着我,看着大家。 她身上穿着德妃做的虎头鞋,穿着这个绣的蝴蝶衣,那个做的小裤裤,粉润润的脸上满是恬静的神色,可爱透了。 一听到我说话,她游离的眼光定了定,我笑,轻声地说:“要喂她吃奶了。”妃子一听,笑着出去:“那我们去端饭过来。” 喂着她吃奶,心里有一种自豪与骄傲,恩恩多可爱啊,亲亲她的头,看她吮着,是一种快乐。 恩恩,我又不想离开冷宫了。如果我离开了,这里这么多人,岂不是很伤心,很挂念你,她们对我们做的一切,岂是一句谢谢就能还了的。 忽忽的敲门声传来,变调的声音慌乱地说:“绿绮,不好了,很多人往冷宫里来了。”我下意识地,抱紧了女儿。 防备的眼神看着外面,心里的墙,升得高高的,我不允许,他来带走我的女儿。凭什么他要就要,他不要就把我丢在一边。 他有什么资格,来要呢? 一会儿,吴公公的声音就响起:“绿妃娘娘。”我不出声,我想着,是不是要抱着女儿跳窗走,是不是要躲起来,装作不在。 她还很安静地吮着奶汁,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才满月,他就想把我的女儿夺走。 “绿妃娘娘,皇上有令,让老奴把孩子抱到宫里去,孩子将有一个尊贵的封号,是个高贵的公主。”“我的女儿不要这些,他给予的,我不稀罕。”我压低声音,不想吓到恩恩,冷冷地喝叫着。 现在才知道,他不要脸,还真的到了极点。 “绿妃娘娘,你冷静一些,你要为孩子的以后作想。”作什么想,我不想要,生的女儿,凭什么要给他啊。什么荣华富贵,都是站在虚伪之上的华丽地位,人情冷利,一个不小心,后悔终生也迟。 “恩恩啊,恩恩啊。”窗口边,妃子们心酸地轻叫着,怕再也见不到恩恩了。 “请你回去。”我坚决又固执。 喂好了恩恩,拉好衣服,拍着她的背,看着她满足的脸,似乎对我露出一抹笑。我心一边软着,一边冷硬着,似站在沙漠峰峦上,傲然地俯视着,又沦陷着。 吴公公等了一会,还是劝我:“绿妃娘娘,皇上是要这个孩子,绿妃娘娘,奴才要进来了。”我也要,他算什么,想来抢我的。 仗着人多,等了一会还真的进来了。 我朝他傲然地一笑,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在孩子的背后。 众人看到,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吴公公吓得二脚打颤:“娘娘。”“要是敢来夺,我问你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娘娘别冲动。”他怕了。 “滚出去,别吵着我的恩恩睡觉。”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狠,至之死地而后生。 我其实怎么会伤害我的女儿呢,但是人惹是一发狠,再狠的人,也会惧你三分。 吴公公叹息着,认为我很不识大势,夹着尾巴带着人马出了冷宫。 我软下来,看着恩恩还睡得安稳,压根就知道我拿着匕首在她的后背,一身的冷汗涔然。 妃子们看到了,也很无力,拍拍心口说:“绿绮,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我轻笑,我只是比他们更狠而已。我好担心啊,这一次硬的不行,他是不是就会打退堂鼓。 梁天野似乎狡猾多计,手腕过人。 作者有话要说:要收藏啊,要收藏啊,呵呵,评评也要。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七章:他的贪心v 我防着他,也张开我的翅膀,誓死要保护我的恩恩。 日夜守护着,几步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就算晚上睡觉,我也会很习惯地抱她在里面睡,而且手要碰着她,我才会睡得安心。 好些天下来,精神很不济,还是要撑起来照顾着恩恩。 烧好热水,自已先洗个干净,再将恩恩脱了小衣服给她洗。 可喜欢玩水了,一碰到,她的眼睛就可爱得要滴出水来,小手在挥啊挥的,脚也挺有力,全身滑不溜手。 我逗着她:“恩恩,妈妈给你洗澡澡啊,洗得干干净净的睡觉觉喽。”恩恩似乎能听得出声音,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地对焦,看着我。 朝她甜甜一笑,倾下头去在她滑嫩的脸上轻亲:“恩恩好可爱。” 小脚也踢着水,玩得不亦乐乎。 给她做什么事,总是觉得心里充满了甜蜜一样。怎么做,也是心里软软柔柔一片,这就是所谓的母爱了吧。 洗完之后就放她一个人在床上躺一会,她盯着上面的看,也不哭不闹的。 等我洗完衣服晒出去,又匆匆地跑回来看她。 或许每个人都觉得我是紧张兮兮的,是因为她们都不了解梁天野。 他何等的卑鄙不要脸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抱起床上的女儿,亲亲她的小脸,喂了奶,看她精神挺好的。 就抱起来出去走走,去串串门子,让那些疼她的干娘们抱抱去。 哼着曲子,看到她静静地瞧我,五月的天气,真美啊,冷暖适宜,叶绿花香,蝶儿在冷宫里也飞舞着。 一畦一畦的青菜,长得可好了。 美丽的妃子,站在泥埂上看,长发飘飘,衣裙摇摇,曾经的风采也没有减去多少,与绿油油的菜相衬,好一副怪异而又美丽的画面。 看到我来了,跑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小恩恩:“好可爱啊。”“是啊,来抱抱。”我托起恩恩。 她伸出手,看到指尖上还有泥土,讪笑着又缩回手去:“改天再抱,脏啊,别弄脏了恩恩的衣服。”我哪里介意这些,不过她们很看重这些。曾经在宫里,也尊贵过,很多的时候,会把自已保持得干干净净的。 坐在一边的木椅子,看着菜,与她逗着恩恩。 林子里传来了轻微的步子,我以为又有妃子过来了。 扬起笑等着看哪个出来,发现我们,再惊喜地叫恩恩。 哪知, 出来的却不是恩恩的干娘们。 笑容凝结在脸上,眼里生出了防备的警戒之色,手更是下意识地抱紧了恩恩。 旁边坐着的妃子也吞吞口水地看着那明黄|色的前袍,不敢抬头正视龙颜。 而我,却是紧绷着脸,死死地看着他往前走一步,我都恨他一分。 他又想来夺走我的孩子,先前打发吴公公来没有要到,现在是亲自出马。 手悄悄地在地上抓了个石头,藏进袖子里。 冷然地看着他走近,只一个冰冷到骨子里的眼神,旁边的妃子就颤抖了,拜了二下,就退了下去。 我没有行礼,我压根就不想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怀里的恩恩,我紧抱越紧,她已经不舒服,扭动着身子想要哭了。 赶紧松开一点,拉开那包着的小被子,将她盖得密实,只留点小脸在我的手肘弯边。 像是受伤的母鸡一样,防着他,守护着自已的宝贝,狠狠地瞪他一眼,还冷声地说:“你来干什么?” 他不出声,看了看我,然后坐在我身边。 我抱着恩恩站了起来,离他远远的。 他半垂着眸子,看着绿油油的青菜,还有那飞舞在菜花上面的蜂蜂蝶蝶。 “冷宫让你改变了。”他轻吐出一句话。 我不说话,冷冷地等着他开口。 反正什么都可以说,我都可以不搭理他。 日理万机的皇上,怎么会到冷宫里来呢?不是有所求,就是有所抢。 离他远远的,小恩恩哇哇几声,我蹲下去,小心地掀开她的被子,给她把尿。 抬头,他眼光柔柔地扭看着。 我淡淡地说:“梁天野,你把我逼到无可退的路了,我不会把我的恩恩给你的。”“恩恩?”他挑挑眉,眼里有些不屑:“你以为你们起的名,算吗?这可是公主,堂堂琉璃王朝最尊贵的长公主。”“关你什么事,是我的恩恩,你可以当成杂种,野种。”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宝贝亲亲。 他冷扫我:“谁说是杂种,这是朕的女儿,琉璃的长公主。”这话说得,那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哪条疯狗,来乱叫了一通。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孙子,他能让我生气的,有很多很多点。 “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公主,你有什么资格来说。” “是朕的骨血,就是公主。”他霸道地说着。 我笑笑:“梁天野,你想得美。” 不想跟他说话,会把自已先气死的,抱着恩恩,往木房子里走去。 他扬声说:“张绿绮,你想孩子以后跟你一样,住在这里,一辈子让人瞧不起。”果然,价值观人生观,是很不相同的。 我回过头来,叹气说:“你回去吧,你以为你说二句疯言疯语,我就会把我视若生命的恩恩给你吗?你休想。我不用你来瞧得起我,我自已能瞧得起我自已,能活得安心踏实,倒是你,一天到时防东防西,还这样禁固着我,你怎么就这么不踏实不安心呢,你怎么就怕我逃走了呢?”我的女儿,即然是我给予了生命,如果连这样的环境都适应不了,一心想往高,未免令人伤心了。 他挑挑眉,沉重地说:“你以为,朕让你在这里,是亏待你,是惩罚你,如果不是在这里,以你冲动没脑子的个性,你不知死了千百回了。”我冷笑:“哼,你说得美,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你放了我出宫,我一样能活得自在,不依靠谁。也不必你来做什么老好人,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怀孩子生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吐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生孩子,满口是鲜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一边说着,自已都觉得心酸,有些激动,差点没有掉下泪来。 原来,我心里这么在乎这些。 恩恩哇哇地哭着,我轻轻地哄,灼热的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抬起脸,想要止住泪纷落,用一只手背去抹掉。 我并不想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软弱,我要哭,不想哭给他看。 但是有些东西,就是控制不出来的。 我还以为,我可以坦然地面对他,不带任何的感觉,还是也不行。 说为我好也是他,但是对我坏,也是他。 梁天野啊,你怎么就那么揪着我的心呢? “张绿绮,你要什么?”他突然这样问我。 我摇摇头:“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与我一起,你不用白费心思了。”“孩子是万不能在冷宫里养的,这是公主。”他提醒着。 我才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给他。 我天天看着,护着,没有她,我怎么能支撑得下去呢? 他接着又说:“张绿绮,朕让你出了这冷宫吧!” “不必。”我如刺猬一般,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给他刺上二针。 他眼子沉定地看着我,似乎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但是我是不会要的,也坚持地告诉他,我的孩子,不会让给他。 不管他?br /gt; 宫妃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19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19部分阅读 他是为我好也罢,我怎么能忍心看不到自已的孩子呢。他真是痴人说梦,让我出这冷宫,我就会欢天喜欢,他没有把我的性子给磨掉,俗话也说得好,人之本性难移。 “恩恩肚子饿了,皇上你先走吧,冷宫不适合你来,这里太脏,你太高贵。而且,我也不看到你来,你总是在掠夺,你想夺走我的一切,我不喜欢你,请你放我一点空间,还有自由。” 看着吧,你对这里的残忍,让她们吃不饱穿不暖,只能自力更生。你怎么还有脸来呢?你在宫里大鱼大肉,美酒佳肴,可知这里的日子,过得多惨。 抱了恩恩回去,给她喂奶,安静地与她一起躺着,我抱紧她,脸埋在她的衣服边,宝宝,他要来抢你了。 我该怎么来守护你,他总是不动声色,就能轻松地达到目的的。 我好怕啊,恩恩,妈妈要与你在一起。 我料到了他会抢孩子,因为我不会给他,但是没有意料到,他那样来夺恩恩。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今天家里有喜事哦,呵呵,所以晚上开夜工赶了出来,不太多,后面的错字也没有怎么修改,累死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八章:女儿失踪v 恩恩哇哇地哭着,我转过身,昏沉沉的只手轻轻地拍着。 好想睡啊,恩恩再哭,我竟然也不想睁开眼睛。 一会儿,没有哭了。 我的恩恩真乖,含着笑又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我睡到了白日炎炎,太阳高升, 想到恩恩可能会饿坏,心里担心着,睁开困倦的眸子。 手里摸着的,居然是一个软枕头,而恩恩,却没有任何的声响。 怎么会这样,一身冷汗,我倒吸了口气骨碌地爬了起来看着。 是不是别的妃子抱出去玩了,断断是不会的。 她们是不会这样抱走恩恩,是不是…… 我拼命拼命地给自已想着理由,泪珠却是大滴大滴而落下。 我不敢相信,就在我的怀里,把恩恩这样偷走了。 赤关着脚,凌乱着发,我失神地走着,看到一个人,就哀求的问:“你看到恩恩了吗?” 她们总是别开眼,不忍看我的狼狈样子。 我跑到冷宫的门口,用力地捶打着那冷宫的门,只有那带血的回音,回应关我。心痛的泪水,怎么断不了。 喉咙沙哑得,一句也不能说。终是,我心里好痛,承受不了太多,手心的刺痛,让我晕倒在冷宫门口。 三天都吃不下一粒饭,想着我的恩恩,要吃奶了,要尿尿了,她还哭,她还睡,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她滑嫩嫩的小手,蹬着水的小脚。 我真想去求他啊,可是他怎么能这样。 居然给我下药,然后偷走了恩恩。 不让我出冷宫,不让我见到我的女儿。梁天野,我多恨多恨你,从来我就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你可以夺了我的自由,夺了我的一切,但是恩恩不可以的。 心里有一个洞,在泊泊地流着血,我不甘心啊。我把全部的爱,都给恩恩了。 我无论如何,也要去把我的女儿要回来。 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她。 他以为,我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腰间别着一把刀,我往冷宫外去,徐徐的晚风轻轻地吹。 徐妃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却还是坚决地走了,走到冷宫的那边,用泥一层一层堆积起来的泥梯,让我轻易地就踏下去,站在墙头上看着下面,那重重的宫阁,仿若最冰冷的梦。 我毅然地跳了下去,脚踝边立刻就有刺骨的痛漫延开来。 什么也不管了,双眼坚定地只想找到我的女儿。 有公公看到了我,但是看到雪亮的刀子,没敢怎么着,匆匆地往一边跑去。 以前还没有适应冷宫,倒是想出来。 现在走着,我却越发的心冷。 我不想呆在这里,一圈又一圈的宫墙,把我围困住。 我要发疯了,三天没有说一句话,担心要把我的心要扯成二半。 我怕恩恩饿了,渴了,睡了,倦了,想妈妈了。 没有我在她的身边,她如何能睡得安稳呢?我看不到她,我怎么能吃得下,安得了心呢? 无论如何,就算是拼死一搏,我也要争取我的恩恩。 很多的御林军来了,围着我,我也不惧意。 站在正清宫前面,跪了下去。 你要我求你,我求你,只要把我的恩恩给回我。 如若你当我只是儿戏,我也宁愿血溅这里,终是挣扎着,抗争过,我要我的恩恩。 值与不值,不需别人来认同。 或者是冲动,但是逼得我无路可走,恩恩是我的命根子,他总是这样,自私地在我的身上掠夺我的东西。 他能权势遮天,但是他心里就不会有愧疚吗? 我说,这不是我的冲动和不理智,这是我的态度,带着玉石俱焚的心态。 他躲着不出来,但是他却站在某一处的角落,看着我能坚持多久。 御林军也只是看着我,并没有将我擒下的意思。 跪了一整天,大半夜的月亮,将万物照得亮堂堂的。 渴得我唇都裂开了,半夜寂静的后宫,我仿佛听到了恩恩的哭声,我的恩恩啊,我提起精神,四处寻找着,仿若仿近,在哪里?恩恩。 你感受到妈妈离你不远了吗?我知道你就在宫里,该死的他不让我进去,妈妈会一直跪到我不能站起来的时候,恩恩,妈妈没有你,没知活下去的希望。但记着,妈妈会爱你的。 宫门一开,我盯着那胖子吴公公,他是梁天野的传声筒。 吴公公走到我的面前,叹口气说:“绿妃娘娘,还是回去吧。”“我要我的女儿。” 我沙哑地说着,一开口,嘴里满口的泡泡痛得我拧着眉头。 心火大起,连牙龈也痛得很。 他摇摇头:“绿妃娘娘何必这么固执,皇上已经休息了,绿妃娘娘先回去,明儿个,奴才跟皇上说说。”我冷笑,你们当我是白痴啊,这样来骗我。 如果我现在回去了,明天我连冷宫都爬不出来。 我花了三天的时间,默默地把那里屯积高,就是要爬出去。 他又劝了我一下,我不再回应他什么。 自讨了个没趣,他便进去了。 梁天野,就主让你看看我的决心吧,如果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非要不可,那就让你看着,你心里是否能安然得下。 深吸一口气,还毅然地看着魏峨的正清宫。 过了好一会,仿若看到墙头黑影一闪,我听到了恩恩的哭声。 刺激得我一震,大声地叫:“恩恩,恩恩。”一个黑衣人跑得好快,正清宫里紧接着也马上就灯火大亮,叫嚷着:“有刺客。”御林军闻声都冲了进去,而我却觉得不同寻常,刚才那黑衣人,我明明看到是从宫里出来的,忍着痛朝那黑影逃去的地方走去。 “恩恩。”我大声地叫着。 有那么一个直觉,女儿是在那里。 身后又有许多人追了上来,不是追我,而是追那黑衣人。 梁天野也是一袭白衣地在御林军的簇拥下神色紧张而来。 我看到他,恨得想把他咬死。 咬着牙,冷然地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他并不理我,而是让吴公公挡着我,然后指挥着人追了出去。 吴公公眼里带沉重的叹息:“绿妃娘娘,其实皇上一直在看着你,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孩子就让人给抱走了。” 无力地瘫软着,喘息着,无数的恨,从四面八方地朝我涌来。 我站不住,在那无边的愤怒与黑暗中,松下了肩头,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苦涩的味道充满了我的口腔。 我想吐出来,一只手捏住我的鼻子,硬是让我喝了下去。 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是我的大仇人梁天野。 所有的力量,似乎又充盈了这疲惫的身子,我抓着拳头站起来,什么也不说,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把我的恩恩还给我。”他也不说话,只是垂着头,眼敛黑黑的似乎也没有休息好。 “我要我的恩恩。”我又抡起拳头打他,打他,虽然对他不起什么作用,可是我多恨啊。 他抓住我的手,长长地叹一口气才说:“绿绮,孩子让人抱走了,我千防万防,终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冷笑,狠狠地看着他:“你以为你现在说几句好话,我就会相信你吗?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还好好的在我的身边,你必须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是我一个人的,我多爱她,我没有她,我真的撑不下去。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挺狠的,打着责怪着他,到最后,却又呜呜地哭着哀求他。 这是我在他的面眼,第一次的软弱,我却没有觉得这是屈辱,我只想要回我的恩恩啊。 他任我哭着,还是低头说:“恩恩让人抱走了。”“我不管,我只要她。” “绿绮,我们都等着吧,不可能会没有消息的。” 抬起泪眼,我看着他,仿若要把他给看透,他沉重,他担忧,他的种种都是假的。这个虚伪自私的男人,总是任意妄为,如今把我的恩恩给丢了,叫我如何不恨他呢? 冷厉地说:“如果恩恩出了什么事,梁天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他长叹,拍拍我的肩:“你先休息好,会有消息的。”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不喜欢他的碰触。 一旦出事了,他就会这样说。 他落寞地走出去,担心地看着外面的天色。 我们都在等着,心里焦急得要冒火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心里慌忙没有底过,好怕好怕恩恩会出什么事,做梦都会吓得我哭。 等多一刻,心里就会担心上一分,每时每刻的心都在煎熬着。 食不知味,还要自已硬着吃下去,撑下去才能知道恩恩的消息,等到了第五天,我几乎要抓狂得把自已满头的发都抓下来了。 有消息传了来,我一听吴公公说,马上就掀了被子下床,踉呛地到他的卧室。 这几天病着,一直住在正清宫,这样有什么消息,我也能很快就知道。 他不敢再瞒着我,似乎是怕我会受不了没有什么消息的消息。 走过去,他正在整理着衣服,没有往日那尊贵的衣着,而是很轻松又不显眼的衣服。 他指着桌上的一张纸条说:“你看看。”我走过去一看,就是如现代那个威胁信差不多的,可是不想公主有事,就不许带侍卫出去。 没说是为钱,还是为什么,总之叫他去,他居然会去,他就不怕死吗? 让我猜不透的是,纸条里还写着让我去。 将纸条撕碎了,我走到门口等他。 我管他是不是想要去送死呢,谁叫他平日里做人太嚣张了。 我只要我的恩恩,即然有这样的纸条出现,恩恩就有消息了。 这五天,可真能够把我折磨得要发疯啊。 “走吧。”他淡声地说着。 该交待的事,他应该都做好了。 与他一前一后走,我抬起头,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不是早就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不顾一切地从我身边把恩恩偷走。 但是,他能亲自去,真如纸条所写那样,不带侍卫,他对那人还是了解的。 恩恩现在就在一个狠角色的人手里。 我越发的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转折的机会来了,不会刀尖相向了。收藏啊,评评啊,分分啊,亲爱的大大们,来砸倒凤凰吧。 1 《宫妃》凤凰木 v第七十九章:寻找恩恩v 步出宫外,就上了一辆马车,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赶着马车走了一会,就下了车。 在哪里寻找着什么,没一会,他看到一只鼎,然后又拿出一张纸条。 “下车吧。”他淡淡地说着。 我下了车,看着他脸上,浮起了担忧,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下了马车,他左看右看,然后选了一条小路进去。 我也跟了进去,七弯八拐的,根本分不清楚是哪里,但是我没有紧张。 或许是电视电影看多了,我知道这并不能找到我的恩恩。 是的,他又捡到了一张纸条,然后他狠狠地一脚踢墙,眼里戾气顿生。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问,反正我就是不想跟他说话。 定然不会是好事,而且让他还很气愤。 他撕碎了纸条抬起头,看着墙脚边投下的阴影淡道:“你可以回去了。” 凭什么叫我回去啊,没有见到恩恩之前,死我都会缠着他。 我也不动身,也不让步,就站着。 他一瞪我,幽黑的眸子里尽是恼气:“还不走。”“哼。”我冷冷一哼,高傲地看着太阳。 休想就这样打发我走,要是他回来,他说没有找到恩恩,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恨我的女儿,所以唱了这一出戏。他也说过,我的孩子是杂种,一场戏想打发我,没有那么容易。 他不值得我去信任他什么,我也不会再相信他的了。 “走吧。”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就是不走,他倾近身子,黑眸暧昧地看着我:“不走是吗?” 我就不走,他越是要叫我走,他心里就越是有鬼。 我万万不会听他的,他低下脸下亲我的脸,想把我吓跑。 灼热的气息就吐在我的脸上,我瞪他一眼,然后狠狠地一踩他的脚。 有些苦笑,有些叹息:“张绿绮,你要去也就罢了,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又轻叹地说:“江秀城。”我也吓了一跳,江秀城到这里,可很远的。 他要去吗?他也不怕吗?他能走得开吗? 种种的疑问,都一一地浮上了心头。 他是皇上,他是一国之君,琉璃王朝怎么可以没有人主持大局。 为了一个恩恩,他会去还是不会去? 无论如何,我是决定了去。 往里面还走去,一直走到外面,灼热的阳光照得影子很短。 他从柳树下走,一点也没有迟疑,大步而走似乎不去考虑他是皇上,他得对琉璃王朝负责一样。 我不管他怎么想的,跟着他走。 他寻到了一破旧的马车,让我上去之后,赶着马车就出京城。 心里有些莫名的震动,他不怕送死吗?他决定要去,别人能选择那么远的地方,定也是对他有利的。 掳走恩恩的人,要他去江秀城,大概就是一去不回头的那种。 管他是否能放得下他的天下,他是否腹中自有计谋。 或许吧,他一身是如此自负的人,他怕什么呢?一个恩恩,一个他嘴贱说得杂种,怎么值得他如此的冒险。 我当他是太无聊了,他想找什么乐子和刺激活动他的身手还有思维。 走了大半天,才走出京城去。 终于,还是出了那个宫,出了这个城,心情还是没有放松。 我以前多祈盼能出来啊,如果不是因为恩恩,我也出不来吧。但是如果可以我宁愿恩恩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马车一颠一颠的,都沉默着,隔着遥不可触的距离。 “说说话吧。”他轻叹:“沉默得让人忍受不了。”我不说,嘴闭得紧紧的。 双眼看着窗外,一扫而过的景色,却什么也入不了眼。 我不理他,他倒好,还自顾自地说:“绿绮,并不是我故意的,我只是想保护好你们,或许你会觉得我残忍,让你吃尽苦头,做戏如果不做足,岂会让人相信,你看,你的到来我没有杀你,反而得看着你会不会做什么傻事,这一个忽疏,就让人有机可乘虚了。” 真是好笑啊,我心里冷笑着。 他可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这样的问题居然也可以推到我的身上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是他,我的恩恩,还好好的就在我的怀里。 如果恩恩有什么事,我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我可以在乎,我能在乎的。 我自已的事情,只能自已解决,我自已的爱情,早就淹没在一片污黑之中,我看不到,我也找不到。对他,早也失去了希望。 什么都是我的错,好你个梁天野你就什么错也没有。 一出事,男人怎么总是这样怪女人呢?所以,我不屑跟他说话。 “绿绮,我是在保护你,希望你能明白。” “你想挽回什么呢?”我冷冷地开口。 他觉得,我与他之间,还有机会再开始吗?如果他觉得没有,他没必要跟我说这些的。我不喜欢他跟我还要扯上什么有的没的。 长叹,他低低地说:“你还是不懂。”如带着无尽的伤悲和沉重,压得我心里好闷。 听着车轮嗄嘎的响声,以前的日子,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行过。 受伤的我,不想再相信男人,更不想去相信什么是爱。 他根本就不懂爱,他也不配拥有爱。 抱着膝,担忧地想着我的恩恩,这车马劳顿的一直到江秀城,她能适应吗?她会哭,她还不会吃别的东西啊。 如果,到了江秀城,不能找回恩恩呢? 前面的恐惧和未知,压得我精神好差。 我们天刚黑的时候,还贪着时间赶路,没想要停下来。 摸黑又赶了一会,才去投宿,结果却只有一间客房了。 进去歇歇脚,也让马吃点东西。 他一直在跟我说东扯西的,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我能看得出,他眼里深藏着的担心,他是想我告诉他,恩恩不会有事的吗?原来,他也担心,他也会有害怕的吗? 别的都好说,只有一张床,就不好了。 二人都好累,都想要好好地休息。 同床共枕,怎么可能呢?但是他是皇上,他会让我吗? 我也没有去想这好事,走到门口,在走廊边坐下去打盹。 他过来说:“绿绮,你去睡床上,我趴着睡就好了。”闭着眼睛不理他,他又说:“你进去吧,我就坐在这里睡。” 我也不让他什么,他在别人的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在我的眼里,他是我最恨的人。 走进房里,把门都扛了起来。 躺在软软的床上,把全身僵硬又疲惫的骨头都放松一下。 真的是好累啊,我一定要休息好,要吃饭,才会撑下去的。 找到恩恩,然后还要照顾她。 实在是太累了,一躺下去,就沉沉入睡。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了,窗外的雨声哗哗作响,夹杂着雷声,轰隆隆地敲响着,银亮的雷电,把屋子都照得亮晃晃的。 一瞬间,又我乌黑,我想到在门外的他,有些睡不着。 在那里会淋到雨的,外面的长廊,可是只有一点点突出的来挡着雨。 想了很久,还是起来,开了门看到抱成一团的梁天野。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很湿了,闪电如银蛇,划破乌黑的天际,他抬起头看着我,那俊美的容颜在这一瞬间,凌乱又触及人心。 眼里有些软弱,但是很快,天空回复了乌黑,又让人看不清楚了。 “进来睡吧。” 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就进去,将一床被子扔在地上。 他跟了进来,回头合上门,阻止那冷风冷雨吹进来。 带着兴奋地说:“绿绮,你还是如一开始那般善良。” “哼,就是这善良,让你欺压得我满腔都是恨,梁天野,你要睡就睡在地上,如果雨停了,你就出去。我让你进来,不是关心你,而是你要是病死了,我找到恩恩的机会,就会少一点。”他别自作多情,我与他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的了。我只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拖延什么时间。掳走恩恩的人,主要目的还是他的。 微微地一叹,他坐在地上,然后拉起被子盖着。 很沉静,一室落地无声的寂寞。不会因为多了雷雨,多了一个人,就变得热闹起来。 我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用意,这路途遥远寂寞,多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多方便啊。 他翻手为云,反面一冷,种种的用意,我一猜就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章:险境重重v 一到外面,或许他这个人也有自知之明,我是不会侍候他的。 他尽敛了帝王之气,没有那颇指气使的声音了。 他不仅像普通人一样,会自已去买东西吃,而且还有时照顾着我。 他的转变,并没有让我改变对他冰冷的态度。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的,他在我的心里,早就是一个坏人。 一路也是担心受怕的,我不管他是否会有人来偷袭,把他切成十八截,只怕我的恩恩,会受不了。 多少天没有看到她了啊,我真想恩恩啊。 那种疯狂的想念,能把一个人都逼疯。 每每||乳|水涨的时候,我就无法不想恩恩怎么样了。 迷离的雨,像断魂一样,看得就觉得心酸,怎么下个没完没了的呢? 马儿吃力地走过泥泞之处,溅起了脏水。 江秀城,是我最先有记忆的地方,也是认识他的地方。 为什么要选择江秀城呢?那个人,莫非是五公子吗? 似乎是挺有这个可能的,所以梁天野对他是相当的熟悉,所以,他独自来了。 他是不是有预感,会出现这些事,所以夺了我的恩恩。 但是我不想去相信我猜测的,是对的。 心存着某些东西,就会觉得他没有做错,实际上,他有多伤我的心,只有我自已知道了。 但是越近,心里却是越有些明白。 不跟他说话,他也沉默着,无精打采地赶着马车。 我将水递出去,他也没看见,我碰碰他的衣服,他转过头来,接过就喝。 总是觉得他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我觉得,我真的很不了解他了。 总是看不透他,但是没有改变的是,他还是很自私的一个人,他不仅有什么行动和计划,他都不会告诉我。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知道他并不会一个人来的。 他怎么会舍得冒险呢?他可是九五之尊,会为了一个他口里说的杂种而来,那才真的是可笑。 喝了口水,他望着远处,弯弯的河流,就是离江秀城不远的了。 在这里,他玩弄过我。 他给我服下一粒药,让我心里百般的不安,猜想着是不是毒药,到了最后,却不敢逃走。 后来越发的认识他了,知道他的手腕,也知道和他挑战,等于如卵击石一般。 看着没有多少路,但是进了城,却是三更半夜了。 半夜的狗,叫得很急很凶,冷冷的风,扬荡着每一个角落。 我有些害怕,越发的黑,越是有意料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狗叫得凶,我缩在他的背后。 他放慢了脚步,伸手过来拉我。 我甩来,他又来拉,我还甩开,他再拉,我就没有再放开了。 也许这恐惧与未知危险的江秀城,手与手拉在一起,不同的温度,会带给我一些安心。 我的恩恩,就在这里吗? 我们离约定的日子,还很早。 但是都知道,其实一路上,是有人看着的。 为了恩恩,他很合作,也一路上不怎么说话,更不与别的人多交流,就怕别人能看出他是有密谋的,不过他心思缜密,我也不担心他。 我要是绑匪,我绝对不会相信梁天野的沉默。 他是一个无赖,更是一个人精,任凭你天涯海角,他都有办法能制服别人。 他的身手,也是不错的。 走入一长长的巷子,狗叫声静了下来,就只有自已走路的声音。 有些沉重,脚磨起了泡,走一步都很得。 他回过头来,黑暗中黑眸亮着一些光华。 蹲了下去:“我背你。”“不必。”我依然还是冷冰冰地拒绝他。 他不必对我好的,就算是对我好,我也不会原谅他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 他微微地冷斥着:“总是这样子,背你就背你,这么晚了,要是有什么事,你能承担一切责任吗?”说得那么严重,那么可笑。 蹲下了身子,我叹口气,趴了上去。 他的背,还一如从前一样,那么宽厚,他的味道,也如以前一样,有些清薰醉人的。 一高一低,一湖一洼,顶着满天的星光一直走。 低下脸,发滑在他的肩上,披散了一肩的冷清。 听到他呼气的声音,不禁有些叹息。 好想问一句,梁天野,你究竟在想什么呢?可是我拉不下脸去问啊。 他带我到了一个房子里,我有些惊讶,不知那是不是以前逃路的时候,在这里住过的。 他放下我的,站在窗口恣意地看星光灿烂如华,眼里的光芒,那般的锐利还有坚定,似乎嘲弄地对着冷风说:“游戏,不该是由你来玩的。” 我心一惊,有些害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那可是有关于恩恩的。 在地上找了个地方窝着睡,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然后身边还有了个暖暖的物体,不由自主地,总是想靠过去。 早上蒙蒙一亮,我睁开疲惫的眼,发现自已是睡在床上的。 而且那暖暖的物体,就是梁天野。 冷着脸,想甩开他困着我细腰的手,推挤着他,他却不奈烦地说:“别忧朕。” 还这么大牌啊,他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气鼓鼓地一看他,却发现他睡着了,是该死的好看,他长得很帅很俊美,足有资本做女人眼中的女强人。 而且他的肌肤比我的还要白嫩,粉润润的脸上,滑如剥壳的欢蛋,吹弹可破。 他的睫毛很长,如扇子一样会扑闪,如果他刚睡醒的时候,他睁开眼,会流过一抹孩子一样无邪而又纯净的光采。 那时的他,最是动人的。 摇摇头,我让自已恢复理智,怎么看着,就忍不住赞叹起这个男人来了呢?他虽然长得很极品,可是他手段也是相当的极品,谁能承受得了。 越过他跳下床去,虽然动作极轻,他还是惊醒了。 防备的眼神看着是我,又合了上去。 我推开窗,凉凉的风吹了进来,恩恩啊,你是否能感受得到妈妈就离你很近了,就和你同一个城里,小恩恩,你要坚强啊。 他也起身,坐在床上理着妆容,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威严尊贵的气息,还是毕现无疑。 “咳咳。”他轻咳了二下,见我不动半分,又淡道:“鞋。”我管你才有鬼,我才不是你的宫女。 等了一会,他还是过来在窗前找到被我一脚踢远的鞋穿了上去,那是我下床踩到,故意踢远的。 “张绿绮,你好好呆在这里。” 我挑挑眉:“你认为我会吗?” 他眉目一凶:“别跟朕横着来,想死就自已一头撞在墙上。”“我也要找我的女儿。”我抬头镇定地看着他。 他眼里有些不耐烦:“你以为你这样,能找到,笨得人神共愤。”一指狠狠的戳我的头。 有些痛,我拍下他的手指,他总是把我当成什么一样,总是随意地就欺负,指使。 “我不管。”我固执地说。 他手指又戳了过来,我一瞪他,他讪讪然地又放下:“那不是你能去的。”“五公子又岂会放过你。”我脱口而出。 他眼里有些惊讶,也有些赞叹,瞧着我,眼神凭地温柔。 我别开脸,不去看他的眼神如何的温柔,如何的如何。 是的,我能猜到是五公子,他的用心,倒是见鬼去,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他手搭上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那你应该也能知道,你在只会拖累我,不想小杂种回来吗?”我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嘴贱你再说说看。”看我不扑上去咬死他,总是这样,恨不得让我跳起来攻击他。 他竟然还轻松地一笑,不怕死的手又伸上来,捏捏我气鼓鼓的脸颊:“倒是这样才好,不死鱼一样。”真讨厌啊,我很冷厉地说:“孩子是我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说我的孩子是杂种,你看不起她,别靠近她,她不是你的孩子。”“不然还是谁的。”他望着风,眼神里有些冷意:“张贤瑞吗?” 这人怎么这样讨厌啊,冷若冰霜地说:“不管你的事,不要你管。你在别人的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我的眼里,就是一根杂草。”竟然冷然地笑着,凉凉地说:“你大概不知道,是谁挟持了你的孩子,还要你来的。不,朕的贱妃张绿绮,聪明若知心,只要一细想,她安能不知道呢?” “踩我会让你很高兴,是吗?变态。”走到门边拉开门。 感觉和他共处一室,也觉得会让全身的细胞生气愤怒。 走到窗边,他还不出来,眼神却是看着我微微的叹息。 我也不管他,径自就往巷子的外面去,好一会,后面终于有了脚步声,浅浅的,沉重的。 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着无精打采的我。 后面的他,蛮力一扯我的手,然后就跑了起来。 一时之间,又让心狂跳了起来,忍不住回头去看,是不是有什么杀手。 很平凡的百姓,但是这种平凡中,却也夹杂着未知的危险。 走到一个暗巷边,他手快地将他的外衣一脱,然后抱着我的腰,脸倾近了,作势亲吻的样子。 我透过他的发丝,看到好几个不善的江湖人士,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怕他们发现我在看,侧回了头,靠紧他的脖子。 他暖暖的,温厚的胸膛也急喘着,哼,原来他也会怕啊。 淡香的味道,在鼻尖下回窜着,让我心跳,忍不住加快了起来。 忽然他一吮吻我的耳垂,差点让我没力软下去。 拥抱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我掐他的手,低低地说:“作戏,要作真。”好几个蓝衣人,似乎找不到,又倒回来走,他变本加厉,在我的耳垂上吻着轻咬着,然后滑下脖子,用力地吮吻我。 有些神迷起来,心跳越发的快,那边的蓝衣人,已经往这里进来了。 我忍不住抱紧他的腰,有些害怕。 他却停了下来,扯着我的手就跑:“还不走,真要发现了。”狂跑得双脚没有力气,瘫倒在地上气愤地看着他,他是故意来占我便宜的。 他流转的眸光,透亮地转到我的身上,轻道:“气什么,朕能亲你多少次了。” 一席话,将我的恨,打压了下去。 他意识到了他的危险,我紧闭着嘴,心里有些酸酸的。 我轻声地说:“我的恩恩,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啊。”他仰头看着远方:“快了,张绿绮,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凤凰吧,昨天没有更,呵呵,所以,那个那个,当然要补偿了,对不对? 我怎么也给你们起哄的声音,来打倒我呢? 明天,后天,双更。 我先埋了我再说,恩恩就要出现了。 梁天野的心声,也要表现出来了。 这个男人,很嘴贱,不过实质上,还是不错的,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一章:掳走女儿的男人v 他什么意思啊,听他说这话,心里怪不舒服的。 再走出了闹市里,也不怕有人来跟了。 一个孩子上前来拽我的衣服:“大姐姐,这是一个哥哥给你的。”拿出一个信封给我,嘴里还含着糖菜葫芦吃。 梁天野比我更快,夺了我手里的信就看,我也踮着脚尖看。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要我只身前往。 他撕掉,轻咳了一下,不想告诉我。 他以为我没有看见啊,我也不出声。 跟着他回去,心里把那地址,暗暗地记在心上。 如果没有错,那人绝对和恩恩有关系的。 吃过饭才回去的,一夜寂无语,他先睡在床上,翻过身去靠着里面,给留着很大的地方。 我也没有上床去睡,而是靠着墙边窝着,我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幽幽的月光,从窗口泄了进来。 照着他洁净的衣服,轻轻一叹气,看着孤单的月亮,凭地寂冷啊。 到了半夜,听到轻风一响,我微睁开眼皮,看着他从床上跳了下来。 很轻盈,他往这边来,我以为他要出去密谋什么,倒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谁知他走到我的身边,竟然一指点了我的|岤道,让我动弹不得。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冷愤地说:“梁天野,你放开我。”“闭嘴,要是不想说话,朕一样会让你说不出来。”扛起我,就往床上放去。 “你想干什么?”我低低地叫。 我知道他不会跟我闹着玩的,他说话还挺算数的。 他暧昧地一笑,倾下身压着我,热气吐在我的身上:“你说呢?” “混蛋,给我走开,我们是来找恩恩的。”别在这里发马蚤。 他还真的亲了下来,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着,坏坏地道:“我知道怎么还你的恩恩了,再和你生一个就是了,何必那么麻烦。” 他说话,没把我气得鼻子都歪了。 恼恨地看着他:“别碰我。” 他是不是精虫冲脑,这样的时候了,还有心思歪理着这些。 他笑着,倒在一边,却扯起我的一只手,然后说:“如果我给我找回恩恩,你的脾气,可以改一点吗?” 我不说话,不管他说什么,还是要先找回恩恩才是真的。 “可以吗?”他又轻声地说:“我喜欢你温柔的样子,那半个多月,让我像是做梦一样。” 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啊,真是莫名其妙,又让我的心里,怪怪的。 他点了我的|岤道,跟我说这些,他是想代替我一个人去赴会吗? “别去。”我沙哑地叫了出来。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却是轻笑地说:“为啥不去,女儿让人抱走了,总不能连自已的女人,也要让别人拐走吧。” “嘴贱的家伙,放开我。”他去了,必不会是好事。 “听着,张绿绮。”他忽然声音一威严:“好好在这躺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得给自已负责,要是你敢冲出去,敢跟人走,好,朕告诉你,朕会把你的女儿,整得哇哇哭。” 为什么,他就是要这么怀呢?明明他话里的意思,就是担心我的。 却总是这样讨厌,不损我,不威胁我,他就心里不安乐一样。 “让我去。”我轻声地说着。 什么恨他的心,都软了下来。 知道他就是这样口贱,还能怎么样呢?他以为我没有看到吗?“说是要我只身前去,你要是去了,他远远看到,把恩恩怎么样,我会更恨你的。” 他笑:“就你这笨脑子,想到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一瞪他,他才轻笑道:“朕自有妙计。”“我也要去,我远远地跟着,看恩恩一眼就好了,再说,在这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在街上都让人一直跟着。” 我恳切地要求着,什么自尊啊,早就没有了。 他还是很坏,挑眉一笑道:“让你去,也不是不可以的,这样吧,亲朕一下,便让你去。”真是气死人了,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这样,色胚子投胎一样。 我自然是不肯主动亲近他的,但是他也没有意思要带我去一样。 而是坐了起来,拉下发带,一头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好,我亲你。”我知道他要怎么去了:“我真的好想见到恩恩。”他回过头来一笑,一脸的得意,但是还板着脸又给我冷然地下着命令:“要是给朕搅黄了,朕让你吃不守兜着走。” 虽然这么凶,福利还是没有放过,痞子低下头,满头的黑发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气息压得我浑身不安。他解了我的|岤道,让我主动去吻他的脸。 他不安份,不满足到仅是脸颊的亲吻,捧着我的脸,细细地,深深地吻着我的唇,掬取着我的温柔与甜蜜。 脑子慢慢地,竟然飘浮起来,什么也记不起来一样。 呼吸急促,跟他争口里的空气,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口腔和鼻腔,脸通红着,他才肯放开我。 眸子流转间,光采夺人,点点我的唇:“这一个吻,朕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绿绮啊,有些东西,你真固执,有些,你却不肯接受,活该你受罪,你要是把你的脾气改改,你也不会觉得朕有欺负你。”怨恨他的强夺豪取,讨厌他的自以为是,抱着膝坐得远远的恨恨地看着他。 心里却百般滋味飘散开来,看他打散了长发,然后就绾了起来,弄成和我差不多一样的,然后是衣服,勉强挤下我的一件外衣,背后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相像一样。 不过,他很高,这是一个大缺点,和我的区别很大。 他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蹲下身子看着我:“这不就好了。”“哼。”我冷哼,他自作聪明,可别弄巧成拙。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又三申五戒,要我只能远远地跟着,否则,他那人也只能是这样的了,动不动,就来威胁的,多了就当废话。 不过听着,却是安心的。 他总说要弄哭小恩恩,我宁愿听到她的哭声啊。 忐忑不安地吊着一颗心跟着跟他走,到了很远,他先,我后。 河面上风生浪起,比起城里,更是要冷上三分。 风刮起他的衣服,猎猎作响,我似乎能感觉到他脸上那认真的神色一样。 这一次,是非比寻常。 停了下来,就在小水沟里洗着衣服。 装就要装得像一点,连脸也是抹得乌黑的。自然也遭到他的嘲笑,不知死活的人,只会这样笑别人。 他要面对的,才是危险。 他坐在木 宫妃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20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20部分阅读 他坐在木板桥上,脸看着河的对面,长发四散飞舞着,周边,一个人也没有,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难道,我是那样的吗?他把我的动作,还有样子,还有仰头的那模样儿,学得维妙维肖的。 等了好久,以为等的人,不会再来了,或者被发现那是梁天野,并不是我。 他易容术虽然厉害,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学不来的,就是气息。 听到了脚步声,我竖起耳朵听着,也不敢多看。 好一会,听到了声音,低低沉沉的叫:“绿绮,你来了。”我有些叹气,这个声音,是我最不想听到的。 是张贤瑞,他依旧还是那般的高大,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偏偏,却是他。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二章:换我虐他v 梁天恩心里不骂死我才怪,算了,我何必在乎他的反应呢? 我的事,关他什么事。 张贤瑞没有走过,而是站得远远地看着。 “孩子。”梁天野用着温婉的女声说着话。 张贤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绿绮,再过几天。”“我只要恩恩。”他用我任性的声音说:“要她好好的。”“她很好。”张贤瑞仰头看着天色,恳切地说着:“绿绮,这是我们走的最好机会,跟我走吧。”想整死我啊,还是最好的机会,一棒子差点没有打在自个的脚板上,梁天野会虐死我的。 也无心洗衣服了,索性认真地看着。 梁天野轻笑:“我不会跟你走的,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我的孩子掳走。”我一惊,是他吗?黑夜里的刺客,会是他?他不是张贤妃的哥哥吗?他一家子都在京城。 张贤瑞却说:“绿绮,我们可以在一起过好的生活,我,你,还有恩恩,我会把他视为已出,梁天野待你如此冷狠,你还要再回到他的身边去吗?绿绮,以前是时机不成熟,我没有站出来,现在你不必怕他了,他到了江秀城,他就绝对飞不出去,我们可以带着恩恩,远走高飞,过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是你一直都想要的自由,还有一个能懂你,爱你的人。” 吞吞口水,觉得心跳得有些快,眼皮也直跳的,估计梁天野一心想把我劈了。 这江秀城果然如梁天野所料,已经在五公子的控制之中。他在试图说服那个我,我倒是要看看,梁天野怎么说。 他却笑,娇媚地说:“你以为我会爱你吗?你凭什么要我人爱你,你没有皇上好看,没有皇上的地位高,我会舍本弃末吗?而且,我和他是夫妇,我们还有个女儿,我会一生一世,跟着他的。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别看我们打打闹闹的,其实,我心里只有他。”我差点没有一头栽在水里,捂着心口想吐,这么恶心的话,只有他能说得出了,也太不要脸了,亏他还是一国之君的皇上。 说出这样的话,没恶心死我,也叫人听了笑掉大牙。 张贤瑞也觉得好莫名吧,疑惑地叫:“绿绮,真的是你吗?” 看吧,曝光了。 他一转回脸,张贤瑞就开始往后跑。 他速度极快,梁天野也很快,追逐了起来。 梁天野回过头来看我,眼神一深,又改变方向朝我跑来,指尖一弹,银光一闪,只听到我背后一声悲叫,往后一看,一个黑衣人已经躺倒在地上了,银亮的镯子在地上还转着圈子。 “走。”他扯住我的手往一边跑。 力气大得很,抓得我的手腕好痛,极速地逃离这里,他才放开我,冷然地擦着脸上的妆,还用刀子眼不停地看着我,冷怒地说着:“张绿绮,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你管,现在你只要把我的恩恩找回来。”关进冷宫,他以为我能逃去哪里去吗?他甩开我,真的生气了,一个人往林子外走去。 恩恩有点消息了,这样我也微微地放心一点。 张贤瑞啊,你真的想要和我一起吗?那为什么要掳走我的恩恩,你是在为五公子做事。 梁天野当时一吓,就吓得他脚软,我以为他是个无用的角色,扶不起的阿斗,越发的看不起他。 安知他知道大势已去,早在城外密布巢|岤,待得机会就扳倒梁天野。只是那时的软弱,只为了得以保身,让梁天野以为他很无能,就小看了他。 不管他们怎么斗,我是无惧于这些的,我相信狐狸是有安排的。狐狸太狡猾了,他能坐得上帝位,他就有本事搞定所有的一切。 吃饭的时候,一人一边,他冷着脸不说话。 拿出银针,细细地试过饭菜才吃。 我倒是不怕,反正张贤瑞在五公子的身边,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吃过之后,他结了自已的帐就走,我浑身上下,哪里有钱啊。 低低地叫走到门口的他:“喂,给点钱。”他冷哼,就是站着,也不说给,也不说没给。 我轻咳了二声,别这样闹着玩,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却很傲地说:“求人是这样求的吗?” 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房了,不给就算了,谁想求你了。 掳起袖子,凶巴巴地对着小二说:“我没有钱,洗碗可以。”用劳力来付费吧,谁叫我穷呢。人情冷暖啊,马上掌柜的也凶恶地骂了我一些难听的话,打发我到后院去洗那堆积如山的盘碗。 他就花了银子在后院看我洗碗,坐在躺椅上晒太阳,五官也傲慢得像是我欠了他的债一样。 洗着觉得心里憋屈得很,泪水就卟卟地落下。 他淡道:“知错没。”我有什么错,这个神经病。 “你和张贤瑞,打算逃跑吗?”他又不甘心地问着。 他心眼真小,要是换成张贤瑞说爱我,说我心里只有他的话,梁天野岂不是要气得爆炸。 凭什么,每次都要他来虐待我呢?我心有不甘,我心里也存着怨恨。 跟他硬对硬,总是我受伤,我得改变着方式才是。 到这里来,不是来跟他斗气的,很重的压力,担在肩上,我想轻松,也轻松不起来。 看着闲闲坐着晒太阳的他,轻声地说:“你想要知道我心里对你的想法吗?”“说。”他老爷般地下命令。 我说你个ooxx啊,指着一大碗的油污水:“你把这个喝了,我就告诉你。”“你不就恨我吗?无所谓,我倒是没有试过让女人这样恨的。” 敢情是当体验来着了,我可没有他的轻松心情,存心就是要他喝了这碗污水。 “梁天野,你也知道,这是表面的,你妆成张贤瑞来试探我,你很失败,因为我们之间有着……。”他眸子一深,冷然地瞧着我。 说到紧张之处,我没说了。 低下头洗着碗,他气燥地站了起来:“说。”“把这碗水喝了。”示意着放在一边的。 他看看我,看看水,眼神如刀,要把我劈开掏出心来看。 “我们以前相会的地方,挺浪漫的,他给我喂东西吃,我心里就觉得……。”还是任他自由去相象发挥。 他要喷火了,我还继续说着:“那天你生辰,眉来眼去一翻,于是,相约就到了柳树林里,我跟他说……” 他脸色黑得像是包公一样,咬牙切齿地狠瞪着我,然后端起那碗污水,咕咕地就喝了个精光。 我笑得惬意,原来虐待他,真不错的感觉。 双手油污往他身上一抹,他恶狠狠地说:“张绿绮,要是不从实招来,朕把你废了。”“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什么妃子。”心情一个轻松啊。 像是积压了很多的阴雨天,终于看到阳光了。 梁天野啊,你也有弱点。那我就要好好地一雪我满腹的仇恨了,一碗污水,就会让我说出来,岂不是让你太轻松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很郁闷,网络不知怎么搞的,总是连接不上,幸好我一直在试,终于搞定了。要不然我说的二章没有更新,大家会不会踢飞凤凰。 不过凤凰说话还是算数的,如果网络不好,我就出去外面找网吧也要发上去。 呵呵,废话多,小梁要受虐了,我老早看他不顺眼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三章:故计重施v 我很凶悍地一擦手一叉腰:“把碗给洗了。”他抠着喉,想让自已吐出来,还真的吐了一些。 难受得脸色有些沉黑的,扶着墙角,有些狼狈。 用吃人的眼光,狠狠地一瞪我:“张绿绮,别蹬鼻子上脸的,说。” “洗碗。”我跑到椅子上去躺着了。谁叫他想虐我,我怎么就不能反虐呢?只要你有弱点,同样也是可以让人踩在脚底下的。 他倾低身子,危险地看着我。 我得意地一笑,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一手揪起我胸前的衣服,半扯起我的脸看着他,冷然地吐出字:“给朕说个清清楚楚。”“洗碗。”我很坚持,我就要虐回你,怎么样。你看我,你揪我的衣服,我就会怕你啊。 他却冷哼:“还要不要你的恩恩了?这么大声,这么拽跟朕说话。” 要,我当然要我的恩恩了,真讨厌,用这个来做理由。 闷闷地说:“放开我。”抬起一脚,踢在他衣服上。 他有些恼怒,看着衣服上的黑脚印,想拔个干净的,又觉得失了面子。 我淡定地将以前的事,又说了一次。 中间,他还找出一些细节来问个一清二楚。 我现在才知道,威严不言于色的他,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 盘问得只差没有告诉他我穿多少件衣服了。 都说一国之君啊,金言玉语,他说的,废话没有二样。 或许,出了那皇宫,他才多话了起来。 人都是有二面的吧,一面一面各不尽相同。 一肚子的闷气,回到那间四面是墙的小房子,苦等着绑匪的消息,我对着墙壁生闷气,不再跟他说话。 他心情却是极好,买了挺多吃的,大有今天不吃明天就没得吃了的心态。 我才不相信,他没有暗里带人手来。他何必在我的面前摆出这么一个姿态,别想要我怜悯他,跟他多说几句好话。他现在想讨好我,我也得记着以前他对我的恶态。 也长叹一口气,心里藏着很多恨的,可屡屡面对他的时候,似乎能很轻易就消弥掉。 “吃点东西吧。”他碰碰我的手。 狠狠一瞪他,不许他碰我。 这个可恶的人,虽然喝掉了一大碗油污水,可是还没事出有因一样,吃吃喝喝的。 我真怀疑,他是出来放松一下,旅游一下的,哪里是为了恩恩而来。 高傲地坐着看我,似是思量一样,然后他道:“真闹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多气可以生,也不知道自个原本就不好看,一生气,见鬼一样丑。还总是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朕的妃子,个个不是温柔如水,笑脸相迎。” “哼。”那他找她们去啊,没叫他要来守着我,还防着我逃跑。 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可是朕,还真陷在一张丑脸上了。”心被他的话一撞,竟然有些柔软。 唉,我也长叹,恩恩有我这样不思上进的妈妈,是不是一个错误啊。或许他的轻松,让我紧张不起来。 “张绿绮,你心里,是否有过朕?”他淡定地问着。 却是比往时都要格外的认真。 我不答他,他就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 垂下眸子,打了点水来洗脚,冰凉的水泡着脚,让一身的燥气都平静了下来。 看他还在看着,我擦净水穿鞋子:“想知道吗?把这盆洗脚水给喝了。”他拧起眉头:“别跟朕玩这些。”“爱喝不喝。”我爬上床去侵占着,四肢伸大,没有他的地儿。 明天我一定要四处去找恩恩,哪怕是骗张贤瑞也好,抱了恩恩,到时再离开他。他掳走我的恩恩,我岂会再与他一起呢? 心里对他的欣赏,早就减少了几分。 或者淹没在梁天野这呛人的酒里,泪水带着苦涩,比那一潭秋水,要来得让记忆更深刻。 闭着眼,却睡不着。 听到一些咕咕的声音,似在喝水。 心里一惊,他不会真喝我的洗脚水吧。 正要睁开眼睛看,他却扑了下来,压在我的身上,酒气袭人,恶狠狠地说:“张绿绮,你说。”“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他的脸板得更长了:“什么也不许问,只许说。” 我对他,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就连这些,也要问个一清二楚。高傲尊贵如他,也会喝我的洗脚水吗?连多想一下,他也不允许,就怕我会笑出声来一样。 他的眼里,有着不可能逃避的火焰。 他现在,逼切地想要知道,我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神,避了开来说:“很迷糊。” “什么很迷糊,有是吗?”他双手抓回我的脸,捧着不许我逃开。 “那没有吧。”我轻淡地说,眼光看着他的下巴,生出了一些黑渣渣,格外的成熟与稳重一样,与他做的事,一点也不相合。 他努力让自已成熟,自有风范,但是他又甩不脱心底里性子的最真。 我对他,真的很迷糊啊,有时吧,轻淡迷蒙中,带着一些解不开的酸涩之意,有时又把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回头一想,错的只是性格不合。 我的说话,惹他生气了,愤慨地堵住我的嘴,狠狠地吻着。 我紧咬唇,不让他进犯。 他可恶极了,竟然呵我的痒,让我忍不住叫了出声,他就进占我的口,吮吻着我的唇舌,双手还不停地在我的身上点着火。 说不出话来,力气也没有他大,他想□我。 他的身体告诉我,他要我。 吻住我的唇,一手控制着我的双手,然手拉了头巾就缚住我的手在床头上。 无力的哀叹着,他凭什么总是这样子啊。 狠狠地咬着我的耳朵,痛得我缩着身子,泪从眼缝里滑了下来,无声地哭着,但是,他并没有放过我。 狠狠地要我的身子,要我的反应,要我求他。 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他在我的耳边说:“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女人说不爱的时候,就是爱。” 真可恶,我怎么就放下心来,与他同居一室呢?明明知道这只色狼是色中饿鬼的。 泪泊泊地流着,他点了我的睡|岤让我沉沉入睡。 梦里,不知道心又被他伤了多少,睁开眼睛,一室凌乱而又暧昧的气息。 他不在,我也不想去找他。 泪流得我眼睛很痛,身体也很痛。衣服穿得好好的,手还被缚在床头上,动动脚,居然也不能动弹,该死的梁天野。 都是粗布,难以磨脱,无力地叹息,我怎么甘愿就这样等着。 灵巧的手指,慢慢地转动着,去扯那结头。 弄了好久才有些松动,然后挣脱了双手再坐起来解脚上的。 恨啊,该死的梁天野,卑鄙无耻的梁天野,拖着酸累的身子跑出去。 跑到河边去,也没有人来找我,那我跑到水云轩里去,也没有人。 会在哪里呢?我想起我最初有记忆的地方,就是那曾经住过的小房子。 当我急冲冲地跑去,四处都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血滴,间间房子找找,都没有人。 心蓦地跳得快了起来,看着没有干固的鲜血,我想应该还没有走远。 往后面被践踏过的林子里跳去,一路上,还能看到有血迹斑斑。 看到了几个人翻飞打斗,那白衣飘飘的,自然就是可恶的梁天野。 另外几个,我倒是不认识。 “把恩恩还回来。”梁天野双手捏着一个男人的下巴,让别的人都不敢近身。 蓦然,听到了娃娃的哭声,张贤瑞抱着一个孩子站在林子的那一角,淡定地看着。 梁天野停了下手,威严地看着张贤现在,冷厉地说:“朕早知你心存谋逆,张贤瑞,他给你什么好处,朕一并给你,把张绿绮的杂种还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还有一章哦,可能要十一点左右。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四章:自愿送上门v 真气恼,他说话,能不能说好一点。我的孩子,他总是口口声声地说是杂种。却又要霸占着,不顾身份地偷走她。 张贤瑞却冷笑:“最尊贵的皇上,你是在求我吗?” 梁天野冷哼:“朕是命令你,张贤瑞。”他也笑:“你以来,我会受你威胁,要是怕,就不会这般做,并不想多与你纠缠,梁天野,是你自找的。”“放了孩子,是男人的话,朕跟你决战。”梁天野转动着拳着。 单看身子,他就比张贤瑞还差点。 我也希望他能放下啊,我好怕伤到恩恩。 她在哭什么,是不是饿了,还是被伤了?只希望梁天野能快点要回孩子。 她一哭,我的心就软成一团,如果不是抱着树,定会跌在地上的。 “你不是说是杂种吗?还要。”他冷冷地一笑:“这孩子,可是琉璃王朝的长公主呢?我跟绿绮说,把孩子打掉,我带她逃出去,奈何,她是个固执的人,她就是要这孩子。” 是啊,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可是张贤端,你这样做,也不好,我不喜欢这样子。 梁天野虽然敏感地知道要发生些什以,也知道张贤瑞潜伏着想做些什么,就把孩子从我身边偷走,可是你,我也无法去谅解这么一种行为啊。 梁天野的嘴巴闭紧,没说什么。 张贤瑞又道:“你伤害绿绮多少,我都看着不忍,梁天野,你要回这个孩子,还想伤害她吗?” 梁天野却淡道:“我和她之间的事,她乐意。”我气晕,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要是张贤瑞一个心狠,一砸恩恩,我死也不会原谅他的。 张贤瑞冷冷一笑:“你以为绿绮是谁吗?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够了,朕不是与你来谈朕的妃子,朕是要来解决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他身子极快,朝张贤瑞扑了过去。 张贤瑞跳开,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一抹白色的人影在绿林密处若隐若现,他们跑得远了,我也跑上前去看个仔细。 打斗声停了上来,好些黑衣人围着梁天野,我还看到一把雪亮的大刀横在恩恩的身上。没吓得我魂飞魄散的,那个是五公子。 有着和梁天野几乎一样的五官,却要阴冷上几分。 阴谲的眸子看着梁天野,复杂着,狠着瞅着梁天野看。 梁天野倒也是不怕,挑挑眉说:“朕早料到是你,放你一条生路,还不知满足。” “今时,你能说出这般嚣张的话,我倒是好笑,你究竟,还要不要你的女儿。”五公子夺过张贤瑞手中的孩子。 梁天野挑眉一笑:“这杂种,朕岂会要。你也是皇室中人,你理当知道,尊贵的血脉,半点不能污杂了。宁可不要,也不可随便。” “是吗?那你来这,岂不好笑。”五公子一掐我的恩恩,她的哭声更大了。 我忍不住了,我想跑出去。 我听到这哭声,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如果我没有来,他是不是,也是这样不管恩恩。 他看着五公子,依然淡定:“朕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因为你是朕唯一的兄弟了,朕不是为了这个杂种而来,而是为了我唯一的兄弟而来,你当知道,四弟他让我杀了,朕剩下的,不多。” 他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但是心我心里好冷,他说出这样的话,压根就没把恩恩放在心上。 五公子岂会听他这些,这阴厉的人,心里的恨一旦爆发,必会摧毁别人最在乎的一切。所以,梁天野要说恩恩是杂种,让五公子觉得没有价值吧。 “跪下。”五公子傲然地抬起下巴,对着梁天野说。 他与梁天野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像的。 梁天野岂会跪,威严地说:“朕是一国之君,岂会跪你。”“是吗?”五公子手一扬,一支蓝幽幽的针就在指间,对着恩恩就要一插。 他真的不要恩恩,他一点也不怕。 可我受不了啊,我扑了出去,跪在地上大声地叫着:“别伤寄我的孩子,求求你了。”他不跪,我跪。他要尊严,我什么也不要。 他有尊严,他可以不顾恩恩,我不行。 五公子瞧着我笑:“倒是有一个,绿奴啊,你是否还认得我。”我抬头看着他,眼里盈满了泪水与哀求:“请不要伤害我的恩恩,我求你了。”这张脸,在我的记忆中,是模糊的。 梁天野冷喝:“张绿绮,你还不回来,是不是要朕废了你的封号。” 我仰望着五公子,贪心地看着他手里的我孩子。不管梁天野的什么威胁,我知道我不该出现,但是有最深的感情,是无法理智去面对的。 “要你的孩子吗?过来抱啊。”五公子挑挑眉,眼里邪气尽现。 我站了起来,不顾梁天野焦急的叫唤,还是往前走。 “别动啊。”五公子冷笑地看着我身后:“我的针,可不听使唤的。” 我回过头去哀求梁天野:“求你走吧。” 我知道我是送羊入虎口,可是我愿意,为了女儿,刀山火海我都要上。 谁也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我的恩恩,做梦都想着。 走上前,伸出手正要去抱,五公子轻笑着,把孩子给我,手里的针,不含糊地往我手腕里扎来。 张贤瑞轻声地叫:“主公。”针扎入肌肤中,很痛很痛,差点手一软抱不稳恩恩。 咬着牙忍住这痛,紧紧地抱着女儿,是我的恩恩啊,哭得多惨。小脸都绯红一片,还挂满了泪珠。 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她,亲亲她,一把冰凉的大刀就挂在我的脖子上,张贤瑞冷声地说:“别上前来,否则……。”我抬头看他,他别开脸,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恩恩似乎有感觉一样,她知道我是妈妈吧,她急切地寻找着我的□,哭着隔着衣服用力地□。 轻拍着她,心终于有些放下来了,我找到了恩恩啊,隔了那么久,差点没有把我折磨疯了。 张贤瑞带着我先走,回头瞧瞧梁天野,黑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五公子一个口哨,箭嗖嗖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关于他,我也不理了。 将恩恩的脸塞入衣服里,让她吸着||乳|水,她才停了哭声。 也不知道,她饿了多久,可怜的女儿啊。 “绿绮。”张贤瑞轻声地叫。 我没有理会他,顾自拍着恩恩。 “她一路上,也没有饿着。” 我轻笑,淡嘲地说:“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掳走我的女儿,想引梁天野上当,你不是知道,他对我很狠吗?现在我是你们的人质,又怎么样,他岂会把我放在心上。” 五公子浅浅一笑,欣赏地看着我,阴阴的神色布满眸底,自信地说:“他会来的。” 关于他,我很不屑,可是现在我在他的手里,我心甘情愿,只要恩恩在我的身边。 半露的手腕,看到那一点点的乌黑,带着点蓝色,丝丝生痛。 我不敢让恩恩喝太多奶,我不知道身上中的是什么毒。 她黑了,瘦了,在我的怀里睡着,就如可怜的小猫咪一样。 他们蒙了我的脸,让我一直走着。 似乎有些坑坑洼洼的,时不时地,张贤瑞会扶我一把。 到了一个废旧的山庄,走进里面,却是华丽至极。 五公子高高地坐在那伪皇位上,自大地把自已当成了皇上。 他对着我眯眼一笑:“张绿奴啊,我败就败在你的手里,终是将你给引出来了。” 我看着怀里睡着的恩恩,轻声地说:“是的,我来了,五公子,我对你又有什么利用呢,我送你一句话,你连小孩子也拿来利用,你这样的人,永远是成不了大业的。” 真正的帝王,岂会是这般。 他眼里冷光一盛:“掌嘴。”张贤瑞轻声地叫:“主公,她不是有心的。”“这贱人,真不知道为什么值得你喜欢。”他冷然地刮我几眼。 “请主公放过她吧,主公现在什么也不必做,很快就会得到天下了。”他邪邪地看着我一笑,点头道:“倒也是。有人放了只狼在我的身边,潜伏着,却不知他亦中了我的计了。他的时日,安能太多。”我心里一惊,心卟卟地跳,难道刚才他中箭了吗? 我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啊。梁天野虽然贵为帝王,但是身手是很不错的。 五公子似乎早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以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准会杀了我,何必留我到江秀城,还骗说我小产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二更完毕了。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五章:辛酸的自由v 他把我关了起来,在黑黑的房子里,只能从那小窗口里,泄入一点的光芒,一到傍晚,便漆黑一团。 恩恩吃饱了,睡得很熟。 暖暖的小孩子,安稳在我的怀里。 终于觉得心都安稳下来了,我知道其实很不理智,不过一个母亲在自已的孩子面前,是很少能保持的。 我宁愿受制于他,也不愿与恩恩分开了。 我又宁愿,梁天野什么也不理,也不问,不要管我们了。 这样五公子也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我才不想连累他。 张贤瑞送饭来,对着我,幽幽地叹息,什么也说不出口,就看着。 我吃完了饭菜,优雅地擦擦唇,淡声地说:“我中的毒,会不会影响到恩恩。”她还太小,还是要吃奶的。 他轻声地说:“不会,会刺激到你的脑子,很痛。”“哦。”我轻声地应着。 这样倒不怕,我痛一痛,没有事,恩恩可以不饿肚子就好了。 “绿绮。”过了一会,他低低地说:“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 恩恩又饿了,转醒了扭动着,小手乱碰着。 我垂下眸子:“你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我会求五公子放过你的。”他轻叹地说:“他不会难为你的。”“是吗,出去吧,我女儿饿了。”我一点也没有心思去想,他是否会放了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处境难,未来难,健康难,什么什么都很难,和恩恩一起,就觉得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能带给我勇敢去面对所有的勇气,这是与我最亲近的人啊,我的女儿,我的恩恩。 她总是醒醒睡睡,不太安稳,握住她的小手,她才会睡过去。 到天亮的时候,那刺眼的光华从窗口泄进来,恩恩已经醒过来。 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看着我,居然就露出了没牙的小嘴朝我笑。 这一瞬间,心软糊糊的,仿若万顷的沙,顿时倾泄了下来,埯没了我所有的感情与世界。 笑着亲吻她的脸:“妈妈在恩恩的身边。” 恩恩的笑,恩恩的哭,恩恩睡觉,都会让我看得入迷。 手腕间的蓝印子,我压根没有放在心里一般,只要她好好的,做妈妈的,可以为她承受所有的苦与痛。 她尿湿了小衣服,却没有衣服可以换,我脱下自已的外衣,给她包着,拍着她的背轻哄:“恩恩不哭,不哭。”逗着她,直到她露出一丝笑容,才安心。 冷淡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笑得出声。”是五公子,也不知他瞧了多久了。 我放轻声音,不想吵到恩恩:“你不懂的。”一天到晚,只会算计的人,怎么会懂这心头之处,最柔软的感情呢。 哪怕是掐她的小手一下,都会让我心痛着,他不懂的,他们都很自私到只有自已才是最注目的。 “你变了。”他淡道。 我笑,我本来就不是以前的张绿绮,当然不会是他。 “我会放你走。”他淡定地说:“你对我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是啊,在我的身上,已经下毒了。 “谢谢。”我也淡淡地回答。 他却笑:“我倒以为他很在乎你,看来不是,他已经回京城了。”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没有什么,他这是以退为进,越是紧张,五公子才越会抓住我不放。 五公子放我,也不只是为了我没有价值,他给我下毒,还是想梁天野来找我的,而他,也不能长驻在这里。一旦梁天野大义灭亲,他会死得很惨的。 下午之时,张贤瑞打开了石室之门,满地的阳光有点刺眼。 我一手挡住,眯起眼看着他背光的脸,有些迷糊,有些黑暗得看不清楚。 “绿绮,我带你走。”他过来扶我。 我叹气,摇摇头:“你以为还能回到以前吗?”我以为我认识他,其实我也不认识他。 他轻声地说:“绿绮,我知道之前对你有隐瞒,我张家一门都得效忠于五公子。”甩开他的手,我有些讨厌地说:“别说了,没有什么意思。”我不管他效忠什么,只是发生这些事,早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了,我也不是只想求其找个男人依靠,呵护,不是这样的,没有感情和冲动了。 “难道你还想要再回到他的身边?”他轻叹地叫了出声:“你会受伤的,绿绮。”我的路,似乎他们都管得太多了。 我断然不想再回到他的身边,现在不能,以后也不想。 抱了恩恩就往外走,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五公子悄悄地带站人马撒走,放开了我这个饵,而我,将会对他产生某些影响。我想是因为我手腕中的毒,我但希望,他不会来。 寻了个破庙先歇歇脚,喂饿醒的恩恩。 小奶娃儿天天都要吃好几次,却还是很乖的。 出来在外面,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没人来侍候我,更没有经济来源,不想连带女儿都饿死,就必须自食其力了。 熟睡的恩恩放在树荫下睡,自已下了水去捕鱼,捡的绳子编得双手发红,放了网下去,就将挖来的蚯蚓扔到水里去。 等了会,挺大动静的了,就游水到一边,将那网拉起来。 还不错啊,虽然跑走了不少,可是还有四五条,兴奋地用柳枝串了,背起恩恩就去市集上卖。 不管怎么样,不能饿着,恩恩的奶水不能断了。 天无绝人之路的,只要会想,会做,没有男人,一样能养活自已。 约莫过了二十天,我心安稳下来了,我想,没有人会来找我的了。 而等我凑够了一定的钱,我一定要离开江秀城,这里梁天野还会找来的。虽然他口贱,但是我有个认知,他一定会来找我。 恩恩也壮实了不少,我背着她拖着沉重的鱼到市集上去赶晚上的菜市场。 这里临江,鱼是挺多的,价钱也不太高。 我站了很久,还没有卖完,恩恩一到傍晚,又要喝奶的,我走来走去,抖着她,哄着她。 再等一会吧,如果一会没有人买,妈妈就带你回那庙里,我们吃鱼汤。 “咳咳。”二声清脆的咳嗽声,让我转回头来看。 他一身素衣,站在木桶的前面,垂下眸子说:“还有多少?” 没应他,心里叹息,他来得太快了,我还没有凑够银子来逃走。 出来也方知难,以前的锦衣玉食,还嫌无聊得没有自由。 一旦有自由吧,其实要面对的,不止是风花雪月无人管那么简单。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同样很无奈。 看似简单的捕鱼,可是一个人,要拖那么重,岂是那般容易的。 还得担心着睡在树荫下的恩恩,要是有什么靠近,我一时没看到,那会让我恨死我自已。 我不知道,我是否欠恩恩一个美好的人生。 我一心一意想带她逃出皇宫,而出来,我能给她什么。 我总是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沉默地看着他。 他淡声道:“还好吗?” 笑笑,点点头:“挺好的。”“先去吃个饭再谈吧。”他看一眼我背后的恩恩。 我心思飞快地转着,没有拒绝他,跟着他走。 在一处雅静而秀丽的房子里,古色古香的装饰,可以看得出这里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我解开绳子,他在后面把恩恩抱了下来。 他抱着看,恩恩竟然也不怕他,慢慢地收住了哭声好奇地看着。 梁天野眼里布满了温柔的神色,看着恩恩,眼里有一种骄傲的光华。 他小心翼翼地去碰恩恩嫩嫩的小脸,惹得恩恩扯开唇笑着。 “恩恩。”他轻柔地叫,似乎怕吓到他。 我眼酸酸的,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叫恩恩。 “朕的女儿,朕的公主,受苦了。”他轻叹,抱着恩恩,用脸去贴着她的小脸,无比的感叹。 好,只要他承认,倒是挺好的。 我想,如果他不来,我以后也会找个疼恩恩的好人家,送给他们养着。 手腕中的毒,如根刺一样,让我知道,我不能看恩恩一直到大。 五公子放我离开,不会那么简单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下午还有一章哦。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六章:伪装无情v 他看着恩恩,怎么逗,她还是扭动着身子哭。 抬头轻语:“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哭,是不是病了?” “是饿了,给我吧。” 接过恩恩,看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内室的。 只能转到窗下去,撩起衣服给恩恩喂奶。 那不要脸的人,居然还绕过桌子来看,我又转过身去,他竟惦起脚尖看。 有些恼气,一脚往后面一踩:“走远点。”他冷哼,按着我的肩头:“别动,你以为朕看你吗?有什么好看的,朕看的是恩恩。”“你不要再叫她杂种了,我听了不舒服,她也不是什么杂种,虽然你之前这样叫,是嘴贱,是出于一种保护,可是我还是不喜欢听到。”女儿是要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这样叫着玩的。他笑笑,伸出手去握恩恩的手。 发丝垂落在我的耳边,有些痒痒的,让我全身毛细孔都竖了起来。 温热的气息,轻柔地在脖子上萦绕。他拉着恩恩的小手轻叫:“恩恩,来,叫父皇。” 会叫才有鬼,但是不想破坏了这样的气氛。 如果我不在了,我还得多仰望他多照顾一点恩恩。 他左手圈过我的腰,微一使力,就将我圈在他的怀里。 暖暖的胸膛让我想叹息,他的手指,轻将我的发缭到耳后,低低地说:“绿绮,别再和朕斗气了,你应该知道,朕有些时候,是出于一种保护的心态。”知道又如何,可是日益深长的讨厌,已经生根了。 扭下身子,他却不放开我,还圈得紧紧的:“你别以为朕就真的无情,绝情。”“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低下眸子看着恩恩的小脑袋。 “随便。”他满不在乎地说着。 那死痞子,为什么不肯放开我的腰呢? 喂饱恩恩,轻拍着,让她咽下奶去。 黑白分明的眸子,瞧瞧我,瞧瞧后面的他。 他轻声地叫:“恩恩,恩恩啊,朕的长公主。”把孩子给他抱着,我坐到桌边,自顾自地吃着准备好的丰盛饭菜:“你来干什么呢?”看我的笑话吗?看我过得这么惨兮兮的吗? 他抱着孩子晃着:“来接你们啊。” 真好笑,他以为我还会再回到皇宫里去吗?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淡然地笑道:“回去吧,给恩恩一个好地方。”“我不想回去了。”拼命地扒着饭。 他用凌迟的眼神,一直看着我,良久才说:“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看到你就讨厌。” “你还喜欢张贤瑞不成?”他挑挑眉:“叛逆之人,岂能久留他于世。” “那不关我的事,以后这些,也不必跟我说,就是讨厌你,不想看到你,与感情无关。”别什么都扯得上。 他有时,很会扯,有时还会给我安些罪名,他才会心里愉快一样。 他挑挑眉:“是因为那一次吗?别忘了,你可是哭着求我的。” 气恼地一敲碗:“闭嘴。”那一次,还是他□我。 为什么他说出来,还理所当然一样。总是这样子,很气人。 他把我缚在床上,他不顾我的感受,总是想发泄就发泄,女人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是生来很贱一样。 “你也感受到快乐了啊。”他还蛮有理地说。 这恶人,就是欠捧。他以不我跟他走,我受过委屈,知道生活的限难,就要向他一切无条件的降服吗? 我拿起饭碗,往他头上就扣过去。 他反手一扯,碗落在地上,我让他扯在膝上,一手抱着我的腰笑,邪气地说:“想靠近朕,也不必这般暴力。” “放开我,好了你,梁天野,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不顾一切,也要离开你。”泪差点没有涌出来。 他身子一硬,眼眸如刀,割向我的心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绿绮,你不要你的女儿了吗?” “不要了。”我限难地说了出来。 天知道,我要说出这三个字,如刀割一般的痛。 我最舍不得的,就是恩恩,拼死拼活的,生下她,与她一起,却要离开她。 我不想在她有记忆的进候,看到我痛不欲生,然后一个人记忆着那阴影,也不想看到她孤怜怜的。 我要恩恩过得好,所以,我要离开她。 我和梁天野,岂可能会在一起呢? “好,你可以走了。”他一甩我的手。 让我跌在地上,好痛好痛。 抬头看他,冰寒的脸上,满布着阴霾。知道,我不会向他屈服,知道他的温柔,还是无法留住我,他的自尊,在受伤着。 这一次,不知他是否认真,还是气到了。 总之,他也是凡人,我多少能了解他的脾 宫妃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21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21部分阅读 了,但是,他总是很让我看不懂的。我从地上站起来,恩恩忽然哭。 我连看她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早知道现在就要离开,我要多抱一下她。现在抱了,又怕自已再也放不开了,不行啊,我现在脑子就有点痛起来了,我忍着,眼里含着泪,咬牙走到门口。 好痛好痛,脑子好痛,手腕好痛。 走到门口,看到了吴公公,他胖胖的身子,堵在门口,让我出不去。 “让我。”我沙哑地说着。 多呆一分钟,我只怕自已会哭出来。 见到他的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恩恩会离开我了。 不管用强的,还是夺的,还是偷的,抢的,他还是会不择手段地把恩恩从我的身边带走的。 梁天野,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把恩恩给回你。 吴公公抬头,看看皇上,看看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太冲动。 我别开脸,泪滑了下来。 我脑子好痛,我不想让他看到。 自已的软弱,要藏在外人的面前。 头几天,就开始头痛了,拼命地赚钱,就想带恩恩离开,找个好人家。他来了,所有的,都不是我想了什么,就什么的。 等了好久,梁天野更怒了,冷然地说:“还不给让开。” 吴公公叹着气,让了开来。 泪眼模糊,往房子大门走去。 听到背后他大吼叫的声音:“朕的自尊,朕的骄傲,都放下了,她还想怎么着。”我没想怎么着的,哭着往外面跑去。 孤伶的破庙里,还留着恩恩的小衣服。 脑子要炸了开来,揪痛着,我缩在一团,闻着恩恩的衣服,恩恩的味道。 什么也管不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越是想念,越是痛疼。 手腕像是用什么箍紧一样,好痛好痛。 折磨得我一身是汗,我以为,自已就要死了,我也承受不了那么多的痛楚,无边无际,四面八方地吞噬着我。 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我看到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梢的时候,我又知道,自已还活着。 转动着眸子,看着这里的一切,除了孤单,还是孤单。 我又闭上眸子疲惫地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有人在叫我。 真奇怪,我无亲无故的,还有人来找我。 脑子慢慢清醒,声音也越发的清楚。 “绿妃娘娘,奴才可以进来吗?” 是吴公公,这狗腿子,也不知来干什么。 虚弱地坐起来,揉着沉重的头道:“你有什么话,在外面说吧。”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苍白无力的样子。 脚步声走近,到门边停下,他关切地说:“绿妃娘娘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绿妃娘娘……。” 我皱起眉头,不悦地说:“别带这样叫我,我不再是他的妃子,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别在那里转来转去的。 他长叹一声:“张小姐何必和皇上生气呢,这犯不着,皇上是有口无心的。” 瞧吧,这是说客。 我多少也能了解他,这一次,是我自已要远走的。 五公子的阴谋,挺大的,我不想连累谁,也想自已的女儿有个好着落。 吴公公接着又说:“张小姐,你就跟老奴回去吧,奴才跟皇上说说,他不会生气的,张小姐心里怨恨着皇上,可是张小姐不知道皇上是真的在乎张小姐的。张小姐打入冷宫,皇上可没操心啊,把你身边的人,都一一地过虑过。皇上一直知道,五公子很安静,必有动作,最重要的人,自然就地踩得越底。” 或许是的,可是感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我与他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惹有似无的情份,总是看不太清楚。 谁也没有说过什么,迷糊地,又听着吴公公苦口婆心地劝说我。 幽幽地叹口气:“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皇上是特意来接张小姐回宫的。”“别再来了。”我不喜欢宫。 脑子又开始痛起来,我躺下去,冷声地说:“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你再说些什么了。” 用这些无情,来装饰自已。 怎么会,痛得这么厉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有点慢,不过还是更新了。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七章:不再挣扎v 也不知道吴公公什么时候走的,朦胧有感觉的时候,就很热,窗外的斜阳照了进来,正好照在我的身上,像火热一般的热。似乎还感受到了恩恩的哭一样,全身都难受。 平静吧,平静一点好受一点。 越是动情,越是焦心,越是会让我痛疼不已。 打起精神来,将恩恩的东西,都收拾放在角落里。 我想一个人离开这里,要死要活,也离得远远的,不想让谁来看到我最后的狼狈样子,尤其是他。 走出门口,天色已经微微的暗了下来。 一身是燥热的冷汗,脚步虚浮地朝江秀城外走去。 忽而其来的凉风,带着细碎的雨滴,飘飘然地吹来,煞是舒服。 我想,我还有点发烧,脸上火辣辣的热着,头也还胀痛着。 就连雨越下越大,越来越冷,也会觉得很舒服。 江秀城夜归的百姓,都抱着头,四处跑着。我像是个无魂的人一样,走在雨中,不急不躲的。 到了城门口,令我不解的是,城门紧闭着。 真是奇怪啊,一向都不关门的,现在倒是关了,而且还驻守了不少的官兵。 也有人想出城,官兵不奈烦地说:“现在全城戒严,外面正在抓人,天色一晚,谁也不能进城出城。” 原来是这样,他还是不会放过五公子的。 这些是他和他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窝在墙角下,屋檐上的雨滴,一直哗哗地响,而天色一黑下来,看也看不清楚。辗转地四处望着,只有潇潇的雨声充斥在耳边,天大地大,却只有我一个人。 无比的孤独,无比的沧桑。 怨谁呢?谁也不怨,只是命运如此的安排,便如此走下去了。 待到天亮时,便出城吧。走到哪里,便算是哪里。 热过后,又觉得很冷。 抱着身子,烧得迷迷糊糊的。 一双手,来抱起了我。 他的手,很温暖,而且带着一种安全感,让我不排斥,迷糊地往他的怀里钻去。宽厚的怀抱,如已刻在脑子里的一般。 感觉自已躺在一张床上,让人硬是灌下了一碗苦涩的药。 然后就是针扎着我的手指,痛啊。 我睁开眸子,看到垂头还在给我扎针的梁天野。 他抓起我的手指,又一针扎了下去,半分也不心软。 鲜血滴滴地滑落了下来,痛得揪到我的心里去,瞪大眸子看他。 他淡声地说:“朕看你还醒不醒来。”难道这样了,还要来欺负我。 看到血带着一点黑,我又心酸。想必,他是知道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我的,而我心里,也是孤单单的,何必要强撑起来,心那么疲累呢?忍下他的无礼,还有高傲,不就好了吗? “把自已弄成这残花败柳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谁都要对你怜悯吗?”他还扎我的手指。 我很难受,却任他扎着,淡声地说:“谁让你救我的。”“谁想救你,你只是一个玩具。”狠狠地一扎。 痛得我差点没有跳起来,一手紧揪着被子:“轻点。”“倒是怕痛。”他冷哼。 我是人,我当然怕痛了。 重重地叹气:“没有用的,别在这里扎了,毒没出来,倒是会先把我扎死。” “活该就扎死你,谁叫你那么笨。”我笨,我淡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冲上前去的。”“说你笨,你还不乐意,朕告诉你,笨都够抬举你的了。他看到你才会亮出蓝针的,你倒是以为他会真扎下去吗?就算是扎下去了,没了一个孩子不会再生吗?”他恼怒地一瞪我。 抬起脚,狠狠地一踢他:“滚开,不要你来管我。”这些无情无义的话,我不要听。他一指将我的|岤道点了,得意地说:“朕让你说,这些嘴里尽说些不得人心的话,倒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来。” 偏过头去不看他,软弱总是在他的面前毕露无疑。 心不是早死了吗?可是面对着他,总是会习惯地和他说话。 我恨他,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深。 他是个很高傲的人,他对我是很不同,我知道。 我的高傲又在这里,格格的不入,所以,他驯服我,驯服的过程中,安有胜败,都是半斤八两。 他细细地擦净我的手,凝重地看着盆子里装着的血。 变黑,然后,就是蓝的了。 猛然想起蓝血人的电影,差点就想笑出来。 觉得自已好天兵啊,居然一点也不怕,明明就要死了。 好了,算了,不挣扎了,反正什么事也瞒不过他。就这样吧,把他的废话,还有高傲忽视了,能温暖地过多久,就过多久。 我很累很累了,不想挣扎了。他要的温驯,估计都会找到了。 转过头去,他就一瞪我,恼恨地说:“笨蛋居然还笑得出声。”“恩恩。”我轻叫着。 “没有。”他眼里满布着心痛。 拉着他的衣服,像是小女孩一样撒娇:“恩恩啊。”“你说不要了的。”他真小气,还生着这些气。 “我现在,又想要了。”他气恼地说:“你的脑子,还真不知是什么烂泥装的,一时一样。”是啊,我总是心思在改着,无所谓,现在就是烂泥状态,即然要离开,何苦要让自已惨兮兮地离开。 软弱一下,得到很多的温暖,何妨呢?他嘴毒,我不管他就是了。 “恩恩。”过了良久,我见他不动,还是叫了声。 他又一瞪我,眼里有着很多的酸涩,最后长叹:“没有心的女人。想要做什么,才会软弱,完全不顾谁的感受,张绿绮,你究竟是什么人?” 墙头草吧,可怜地眨着眼睛看他,却越发的,让他脸上神色发黑。 吴公公给我抱来了恩恩,小心地看了皇上一眼,又端了地上的盆子出去。 恩恩卧在我的身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我,然后露出一个笑。 所有的痛,都消息了,我最重要的就是恩恩了。 没有后悔,把你生下来,受那些苦。 谁说我是没有心的人呢?只是心太朦胧了。 “我还有多久看着恩恩呢?”我轻声地问着。 他站在窗前,吹着外面的风:“没多久了。”心一酸,好苦好苦。 灌下的药,发挥了作用,脑子开始晕沉沉的了。 他把恩恩抱走,让奶娘去喂着,坐在床前问我:“张绿绮,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 手指拂上我的脸:“你告诉朕,这是朕最后一些这样问你,朕要你用心来回答。” 他的可恶,他的强夺,他的种种,都在脑里飞掠而过。 我一回首去想,为什么脑子里,都是他。 那一段日子,温柔与他一起。 难道同床共枕,真的不需要一点感情也能得到男女之欢中的快感吗? 我想,大概不是的。 每每凌晨醒来,才会发觉,自已偎在他的怀里。 在厌恶中,早已经习惯他。 现在还问,有什么用呢?我离开的日子不太久了。 “说啊,绿绮。”他沙哑地声音,就在耳边。 “有。”我艰难地说了出来。 要嘲笑,他便嘲笑吧。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笑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了一会,他脱鞋上床。 我下意识地推挤着他:“走远点。”“朕想你活着。”他轻声地说着。 活,怎么活。 他的唇,已经轻轻地吻在我发热的额上。 冰凉得很舒服,我忍不住想要他吻我更多。 他吮吻着我的手指,轻声地说:“绿绮,不是欺负你。” 温柔的话,一点也不像他。 我不要他,我推着他,无力的拳头让他抓在手里:“不是欺负你。” 明明就是,可是身子如火,我竟然也不抗拒他的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下午还更一章,好吧,哈哈。现在粉勤奋的。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八章:回到京城v 恩爱之后,身子竟然轻浮起来。 觉得,痛楚在慢慢地消失着。 连根手指也不想抬起,太累,太累了。 他起身,我睁开沉重的眸子看他,只看到他的背影。 他穿好衣服,又出去。 沉重的眼皮合上,沉沉地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恩恩的哭声把我吵醒了。 一个低柔的女声道:“夫人,你该醒来了。”睁开眸子,看到她抱着恩恩看着我。 头还有些沉重,半眯着看她:“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一点也不像是宫里的人。 她声音沙沙的:“我是老爷请来侍候夫人的,老爷说夫人睡了三天,就会醒来。” 她放下恩恩,扶我起来。 然后拧了巾子给我洗脸,端来水给我喝下去。 我喘着气,觉得有精神一点了。 恩恩哭了一会,就不哭了,可怜兮兮地睁着眼睛看着我。 他呢?没有他的影子,没有他的声音,甚至,也没有他的味道。 那妇人又说:“准备好热水了,夫人先洗洗。”扶了我起来,到一个小房子里去。 药气薰人的,满满一桶都是绿色的水。 她又沙沙地说:“老爷说了,给夫人三天泡一次,连着泡一个月。” “他呢?”我虚弱地问着。 妇人又说:“老爷出去了。” 泡在药草水里,很舒服,让全身的无力,都一洗而空。 精神也慢慢地回复了过来,吐出积压在心里的气,轻松了许多。 泡过之后,再用干净的水抹抹身子,吃了点东西。 这才是活着的人啊,有精神,有力气。 拿着装的牛||乳|喂恩恩,她怎么也不肯喝,我现在的身体,估计也不能喂奶了。 等了十天,一天比一天更要让我心类。 他还没有来,那天晚上,和我上床之后,他就消失了一样。 而我手腕上的蓝印子,却越来越浅。 我想,他说不是欺负我,和我上床,是为了解我身上的毒吗? 我以前倒是看过有些yy的书,就是男和女上床,然后毒素传过去的。 心里有些惊叹,他是皇上啊。 他最后走的时候,说得那些话,联结起来,何不是就想为我解毒呢? 心里唏吁地叹息着,想看到他,然后他是完好无损的。 我才几天,就受不了。 他呢?他能承受几天。 一天也住不下去,在这里很有自由,生活也不用操心,他都安排好了。 但是心里很不安,老妇人什么也不知道,只把他走之前吩咐的事,都做得井井有条。 在这里住着,一点消息也透不进来。 我到城里转一圈,才知道江秀城外,十天前发生了一场大战,死伤了不少人。 主谋还是五公子,皇上亲押了五公子回到京城。 他就这样不见我了吗?他还一定要问我,我心里是不是有他。 我呆不下去了,心思里想着一些东西,就很烦恼很烦恼。 没有输赢地挣扎下去,心却早就沦陷成一片海洋。 所有的高傲,都在无声的时光里,寂寂然地磨得平滑。 老妇人劝我不要离开,说现在外面很乱,而我住不下去。 梁天野那人,他怎么会放任我一个人在这里呢,他没有暗中让人监视着我才怪。一个人离开,也不惧怕什么。 将东西打包,带着恩恩出江秀城。 在这里起止,往京城走的。回到了这时在,我以为是终点。 却不是,我还是要往京城去。 无边的线,在牵扯着,告诉我,往哪里走。 出了江秀城,也知道外面,并不如城里那般的平和。似乎都在谈论着什么寻找神医的。 梁天野身上的毒,想必也发了。 五公子放我离开,就是这样。 我傻,他还不是很傻,一句我心里有他,就什么也给我承担了,该死的,我心里好难受。 带着恩恩不敢贪着赶路,花了好久的时候,才到京城。 那一片繁华,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今天,特别的多人。 “今天皇上要亲自处决以前的五公子了,快到刑场去,迟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众人奔走相告,我听到了,也跟着他们往刑场走去。 那时,自已也是中了梁天野的计。 现在只希望他能手腕高一点,从五公子的身上得到解药。 等了好久,恩恩从背上探着小脑袋看着。 不跟人挤,索性就跑到侧边去看。 也好让他就能一眼看到我,那些御林军赶我我也不走。 等了很久,也没有见有人押上来,更没有看到他。 到了午时三刻,人群里一阵马蚤动。 好多御林军押着五公子往前走。 临死,他一点惧意也没有,还是很镇定。 大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说着。 我等着他的出现,那么久没有看到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变,是不是让那毒,也折磨着。 恩恩忽然扭动起来,耸动着。 一斜眼,我看到了明黄|色的影子。 四个多月的恩恩,已经学会认人了,他才和恩恩相处多少天啊。 看到他,聪明的恩恩就不安。 可是,为什么不出来,差点让我以为,那影子不过是自已的幻影。 是不是现在很严重,还是怎么了? 还没有多想着什么,突然御林军就开始赶人。 将看热闹的百姓也赶着,就连我也不例外。 他不想见我吗?越是不想见,就代表着,他越是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更新了。 1 《宫妃》凤凰木 v第八十九章:除刺而面对v 赶我走,势必也不会让我进宫了。 强悍的梁天野,是不择手腕的。我也不会轻易就投降的,我要见他,一定要见他。 御林军来赶我,我冷声地说:“我是绿妃娘娘,谁敢赶我走。”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头发虽然凌乱,衣着虽然不华丽,却有着一种傲气。 有些人,还是认得我的。 对我的身份,有些犹豫起来,我淡然地说:“我是皇上的绿妃娘娘,谁也不能赶我走。” 这样地在众人的面前,大声宣布,还是第一次。 他是否能听到我的决心,不想再和他针锋相对了,我们可以不用都那么多刺的,彼此深伤着,其实又谁的心里都有着谁,何必,让自已那么痛苦呢? 最后他们三思而后行,没有赶我走了。 待到闲杂人都赶了出去,五公子抬头看着我安好地站着,眼里满布着嘲笑,然后哈哈大笑。 由一个官员出来,再重审五公子。 他居然大声地叫:“梁天野,你当真杀我吗?你可要对得起列祖列宗,皇室血脉仅存的,就只有我了。”也太嚣张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出来。 “梁天野,琉璃王朝就要绝在你的手里,哈哈,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大业也不要,哈哈,一个女人,我就知道你就是逃不过女人的手里。”五公子等着,看不到梁天野出来,精神就有一些涣散了。 他胡乱地说着话,无非是以取笑他来让自已的心里有些底气。 要是这些话,能入他的耳,才奇怪了。 我知道,在我昏睡的那段时候,发生了很多的事,他费尽心思抓来了五公子,但是他并不想给他解药。 为了一个女人,值吗?你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比我重要千倍百倍的。 难道爱情的境界里,就没能价值观吗? 是不是他认为,在他的价值观里,也要有爱情,为爱情付出一些什么。 不理会五公子疯狗一样的叫声,我转到后面。 却空空如也,我淡声问御林军:“皇上呢?” 他们恭敬地答我:“皇上没有来。”骗鬼呢?我明明看到的。 杀人的事,太血腥,不想让恩恩也看到。 硬要一些人带我回皇宫,不管他们有什么难处,动不动我就拿出绿妃的名号来吓唬人。 终还是不敢违我的意思,带着我回宫里。 一靠近那朱红色的宫门,觉得有些沉重。 缓缓而来,这一次,是我自已要进来的了,他就是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网在中间,逃也逃不走,走也走不远,只能在他的指掌间游着。 那好吧,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自已的心,就什么也不管了,就在他的网中。 公公带我回绿妃宫里,一路上,那些花景,未曾有必变过。却有些陌生,住了那么久,我也没有那个心思,要来适应这里。 欢儿一见我,泪眼汪汪:“娘娘,你终于回来了。”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回来,是心甘情愿的。 洗去一身的尘埃,喂饱恩恩,我就抱着她去找梁天野。 正清宫里依然是守卫森严,没有人拦我,我从后门进去,花树仍然灿烂,竹子依然青翠。 鹅卵石的小道,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石头圆润而又光洁,可见经常有人走来走去。 从上面踩过,石头硌着脚板心,将往事重提上来。 抬头看上面的宫阁,那个笑得可恶,扔东西砸我的梁天野,似乎就坐着一样,仿如昨日发生的一般。 吴公公守在宫门口,看到我轻然地行了个礼。 我轻声地说:“我要见皇上。”“娘娘请跟奴才来。”他毕恭毕敬地走在前面带路。 走到一扇门前,轻敲了一下,道:“启禀皇上,绿妃娘娘求见。”“进来。”沙哑地声音说着。 吴公公打开门,让我进去。 一室明快的阳光,卷着微风轻轻地拂动着窗边扎好的窗纱,书香味四溢,这个房子很大,除了书,还是书。 他呢?在主位上,却没有看到他。 踏了进去,连心跳声都变大。 门又在起,越发的寂静。 我轻声地说:“我回来了。”等了好久,也不见他的声音。 我就抱着恩恩四处去找,在书与书架之中看到了他。 他坐在一软椅子,闲适地拿着书看,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随意中,带着一种慵懒的味道。 看起来,似乎很好,书一移开,他幽黑如子夜的眸子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不移开半分的眼神。 心里有些酸意,居然见到他,想流泪。 他瘦了,他的五官,明显的有些消瘦,给衣服披着的身子,定然也是。 是因为那毒吗?怎么办,梁天野,聪明腹黑的你,是否还能长袖善舞什么事也不怕呢? 我希望你有这么一个信心的,因为我没有。 他挑挑眉,放下书卷道:“你想要一直站着吗?也不晓得行礼。” 他的声音,原来如此的好听,和记忆中的声音,是一样的。 别开头,轻轻去拭着眼里的泪润。 他轻笑了开来:“快让我抱抱恩恩。” 把恩恩给他,他连我一扯,将我拉坐在他的膝上,狠狠地一亲我的脸颊:“真想你。” 又低下头去拉恩恩的手:“朕的小公主,可看到朕了,想要朕抱抱。”“我看到你来了。”我沙哑地说着。 他并不隐瞒:“是啊,我去了。”“为什么不见我。” “没有准备好。”他抱着我的腰,让我依靠在他的身上:“现在准备好了,我问你,你为什么回来呢?” 真好笑,现在还来问这些。“因为你。”我咬牙切齿地说着:“为什么你总要欺负我,□我,还要用言语来羞辱我,梁天野,你可恶的,又用你的网来罗住我。” 原来他和我,都是一样的,我们想什么就什么,完全也没有考虑到别人。都是一窝子的鬼,主意说变就变。 他挑挑眉,笑意越发的浓:“这一次回来,会不会想要再走。”“我不喜欢宫。” 我呜咽地了叫了出来,这是深藏在我心里,最大的痛。 他轻叹:“为什么会不喜欢呢,这里也会给你自由,什么也不缺,你心里即然还有朕,难道也留不下你的心吗?” “不是的。”抬头看他。 认真地说:“因为心里有了你,所以就不能忍受你和别的妃子亲亲我我,因为心里有了你,却不能独自拥有你,这才是一痛苦,你明白的,你不喜欢我跟任何男人走得太近,爱情是自私的,我同样也不喜欢,你明白吗?” 他一笑,骄傲又自得,满眼都是灿烂的亮意让我不敢直视。 挑挑眉头说:“继续说。”“你啊。”千恨万怨的,化作一句软软的言语。 我们就是冤家,注定了要这样纠缠着。 “说啊,朕听你说,别说没有给你机会。”他指抓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轻抚着,眷恋不已一般。 有些颤抖,想抽加来,他却强占着。 低下头看着他的手:“你呢,你是否还好,我要你老实地告诉我,我很担心你。”所以我来了,心里就是把他放不下。 他轻叹:“不太好。”“那你还该死的笑得出来。”想气死我吗? 这个人啊,我要拿他怎么办。 当我们不想再和刺猬一样,互相伤害了,可是有些东西还是沉重却还压着。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没有变化,傍晚还会再更一章的。 1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章:前情旧事v 好想问他,可是不想打破现在的宁静。 怕吗,惧吗,有末来吗,都含在眼里。 他也看在眼里,把我抱紧一些。 静静地,什么也不说,放抵高傲的心,发现,其实还挺喜欢依在他的怀里的。 “绿绮,我们以后不要斗气了好吗?”他轻声地说着。 当然好,回来我还以为他会嘲笑我的,他没有。 他不累,我也会累。 即然无法逃脱,无法不爱,何不放开心去。 怕受伤,人生哪不是从受伤里走出来的。 越伤害,越坚强,不是吗?而且他掩藏在嘴贱下的一颗心,却是鲜红地跳动着,都是真切地为我好。 “我们会有以后吗?”我轻声地问。 就算他好,就算我们不再斗气了,但是能在宫里,一直很久很久吗? 我的爱情,同样是自私的。 他怎么看呢?什么也不说,或许现在想以后,太远太远了。 恩恩睁大眼睛,看着我,看着他。 “我们的小公主。”他柔柔地抚着她的小脸,满脸都是父爱的慈和。 恩恩拉了他的手指,就想放入嘴里□。 “嗯哪。”恩恩忽然哭了起来。 热热的液体,浸湿我的裙子。 “恩恩尿尿了。”我轻声地说着。 他放开我的腰:“让我看看,能不能亲自照顾自已的女儿。” 站起来,把恩恩给他,他叫吴公公送来一些尿布,还送来了一套衣服。 转到书间里面的小寝室里换上衣服,出来看到他正在给恩恩换衣服。 挺怪异的,放在桌上的恩恩,小脚乱踢,很轻柔地给她穿,极有耐心,似乎在享受着这么一种快乐。 他站起来,我才发现,他真的清瘦了好多。壮实的身子藏在衣服下,有些空落落的。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梁天野,我不想你就这么消失。 那种痛,我也承受不了。 你虽然是男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忍受力。 我站在他的背后看,他手忙脚乱地换完,抱着哇哇哭的恩恩轻轻地哄着。 觉得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也有他的柔软和真实。而今□裸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是不是他想补偿恩恩,还是没有多少机会了。 他自已的身体,他自已知道,却要给我安心。 走上前去,抱住他的腰,脸依在他的背后,慢慢地磨蹭着,沙哑地说:“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愉悦地说:“还好。” “你不好,我不要听你说什么假话,我已经把什么都放下了,我来找你,也是坦然相对,你也别瞒着我什么,如果你不严重,你怎么会留我一个人在哪里呢?”他,我还不了解吗? 他的心思多,他也小气得很。 说不就不,他要,他才不会管别人愿不愿意。 他笑,抽出一只手来,将我拉在前面,一手捏我的脸:“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回来,朕对你,可没有安好心的。” 得了吧,这时候,还改不了要吃我豆腐。 “告诉我。”我软软地哀求着。 他长叹,眉关紧皱着:“已在努力地寻找一些方法了。” 那还有多久呢,没有未来,没有结果。 五公子那么狂妄地放话,说他会断送了大业。 但是,他太小看梁天野了,敢伤害他的人,敢算计他的人,谁也不会放过的。 “不该杀他的。”我轻叹。 杀了他,就连什么解药也得不到了。 世上有千百种的法子,总能从他的嘴里审得出来,什么才是解药。 他不想我太担心,而是转移着话题:“你可有记起,当初你身怀着秘密,要你说,你一直说不知道。” 摇摇头,我哪里能记得起来,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一些什么。 他低低地说:“我要杀徐妃,不是没有理由的。” 好吧,我认真地听他说。 “徐妃深得我父皇宠爱,多少能说得上话,只是我父皇年老,不知为何,徐妃和五公子勾搭上了,也让你知道了一些。” 所以,就要送走我吗?这些是别人的事啊。我没有兴趣知道的。 而且别的不管,女人也有权追随自已想要的。 但是古代不同于现代,她出轨了,五公子也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 “是你多事。”他一瞪我:“这本该是隐密而又消失的事,却无事乱走。” 我莫名,明明问他的身体,怎么又教训起我来了。 而且在冷宫,徐妃对我很不错啊。 “又关我事,救人一命啊,要不然,你以为恩恩那么简单就能活到现在,你不早把我饿死了。” “我也不忍心的。”他轻叹,抱紧了我:“你明白吗?” 过程是不好的,不过结局,却是一个圆。明不明白,又能怎么样,那些事,早就过去了。 再追起,没有意思,只要他以后,对我好一点。 他又安慰地说:“别担心,我琉璃王朝多的是能人异士,即是让我做了皇上,自然能吉人有天相。” 他就废话吧,我岂会相信他。 “怎么办呢?”我忧心忡忡。 他抱着恩恩去看窗口边的花,跟她笑闹着,根本就不管我在一边担心。 是不是,真的有办法。 他回过头来,冲我一笑道:“看你这样担心,倒是比折磨你还痛快。” “梁天野。”我跺脚:“不许怎么说。” “朕不说,让你说好了。” 我跑过去,抬起脸虔诚地问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他喃喃自语,对着恩恩说:“果然是要来算帐的。女人啊,你对她再狠,只要她还是爱你,软一分,她就会进一分,胆子大得能操刀打老虎。” 废话吧,一扯他的发。 他任我揪着,没有动什么怒火。 而是笑笑:“你要朕说什么啊,朕知道的,不都告诉你了。” 真当我是傻瓜啊,有什么事,就往前冲,有什么都不顾后果是吗? 爱情不仅需要有自已的骄傲和自尊,也需要有一点理智和聪明的。 他见我鼓着气,眼里有着一些赞赏,还有一些深得看不透的笑。 这家伙,我担心得要死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手指划过我的眉,合住我的眼睛:“这还要从很长很长的时候说起。” “重点。”什么时候,他学会这么哆嗦起来了。一点也不像他,害我都淑女不起来,总是粗话,狠话全冒出来。 “从前有个………。” “重点。”要抓狂,他逗我逗够了没有啊。 “真没有耐性,一点也不像你了。”他笑笑:“你是我的奴隶,在众多的女人里,你跳舞最是出色。”又有些鄙夷地看着现在的我:“现在什么都变了。” 那当然,孩子都生了一个了,身材当然会有些变化。 “她是我手下的奴隶,老五他派出不少探子到我的身边,同样,我亦也是。他最好女色,所以,我派的女人,各有特色来打探他爱好什么,原以为,你只不过是无用的棋子。” 我也知道,自已真的好没用,什么也不会。 “但是你深得他的欢心,我正暗自欢喜,也暗下惊讶,于是细细让人查下他的动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真的不相信任何人。 “你没有了自已的思想。”他犀利地说着:“你只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在神秘的一个山谷里,你被彻底地改变了。” 我也惊讶:“后来呢?” “后来,你给送到了江秀城,也就是朕在的地方。” 难道这会是一个圈套吗?他骗我,我已经小产,可是我明明还是处子。 梁天野果然眼神灼灼然:“醒来之后,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张绿绮了,你的任务是再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宠幸你。” 我很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那然后呢?” 他坏坏地一笑:“我们从善如流啊,你的与众不同,的确是得到了我的注意。” “我不是问这个啊,五公子岂会那么简单的人。” “当然,我也不笨,不是吗?”他挑挑眉,甚是自得地说着:“我将计就计。”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一章:无计可施v 他说话,总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 见我有些恼火,他才道:“我自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上次你吃的毒药,怎么样,痛不?对我挺恨的吧,如果不吃那痛死你的药,你还不知道自已是个毒人呢?那么倔,那么傲。” 我蓦然懂了,那不是毒药,是某些解药。 五公子定然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那陌生的地方,神秘得让张绿奴连灵魂都失去了。 那些痛疼,我用恨撑着过来的。 对他,现在还叹息。 梁天野啊,你丫的,我好想掐死你。 总是做什么事也不说,不管如何,出发点,都是为我好,他却总不说,让我恨他,越积越深。 现在明白一些,真是叫人情何以堪啊。 太过份了,实在是太过份了,转了多少的弯,受了多少的苦啊。 “你很奇怪,告诉朕,山谷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眼半眯起来,很认真地问着,想来,他查不到,才会来问我的。 我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 “现在的张绿绮,不是以前的张绿绮,你相信吗?我的一缕灵魂,是来自于未来,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我们的世界,与你们的完全不同,我们是人人平等,谁都有言论的自由,谁都有选择与被选择的自由。尤其是你这样的,是被禁止的。” “我怎么了?”他冷哼。 “后宫三千佳丽,严重违法婚姻法。”手指狠狠地点着他的胸膛。 他甩开我的手,一瞪我,不悦地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岂有这样的事。” “是真的。”我指着我自已:“你爱我的不同,不就是我与你的妃子,都不一样的吗?”他选择不相信,他是怕什么? 那个神秘的山谷,他是不是着手开始处理了。 暗处无声,他总是悄悄地做着让人无法预料的事。 “我们有女儿恩恩了。”走近他轻声地说,难道他还不明白,我心已经定下来了。在回京城就什么也想通了,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伤害我,并不是欺负我,而是想要挽救我,叫我怎么还提得起玩弄他的心。 他长叹一气:“罢了,我们不谈这些事,以后别惹朕心烦。” “不会的。”我们能有多少时间在一起。 哪怕是一辈子,我也觉得日子挺短的。 一转眼,我就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少女,到了一个妈妈。 走过了挺多风雨的,日子不是用来相互折磨,而是要相互去珍惜,记住生命中最珍贵的事。 从正清宫里回来,我心里担忧极了。 虽然他总是轻描淡写的,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比想像中的,还要难。 怎么办呢?住了一些时间,看到入宫的人越来越多。 还有一次,他在上朝的时候咳血,小公公递上巾子,他捂过之后,也忘了让吴公公好好地处理,才让我知道的。 而且他见的人越来越少,偶尔会来看看我,抱抱恩恩,都是在急匆匆,每一次见他,都消瘦上几分。 他刻意避谈毒之事,我也不想多问了。 暗里焦急着啊,心烦意乱地总是睡眠不安。 他召我和恩恩过去,可是,玩了一会儿,他就自已先睡着了。 恩恩一歪头就睡在他的软塌上,我倒茶进来,也看到他伏睡在上面。 不忍心吵醒他,轻轻给他们盖上薄被,他俊杰的脸庞,越来越是清瘦,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宫里淡淡的药味,迷蒙着。 轻合上门,看到正清宫里的公公,都在忙碌。 我脱了鞋子,轻走在那鹅卵石上面。 那种刺到心里的感觉,真痛啊。想轻松一点,无法轻松。 抬头看花树上面,看宫楼之间,想看出那言笑彦采的俊脸。 伸张着双臂,感受那种风从双肩过的轻松,万不能在他的面前,太忧郁了。 一双手臂缠上我的腰,将我抱在怀里。 我往后一靠,轻声地说:“不睡了?” “睡不着,有人总在眼前晃。”他软软地低语,像个缠人的孩子一样,紧紧将我抱着。 一步,一追一随。 “那人真该死。”我轻笑地说。 他笑笑,脸伏在我的肩上轻语:“这样走走,挺舒服的。”“是啊。” 就走走吧,慢慢地走。 走鹅卵石的小路,对身体有好处,不仅可以刺激|岤道让血液循环,还可以让人轻松一下。 几个御林军匆匆从后门而入,都是风尘扑 宫妃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22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22部分阅读 是风尘扑扑。 他手一松,放开我的腰。 “绿绮,进去看看恩恩醒了没有。”他轻淡地打发我走。 我也不违他的意,下了鹅卵石赤脚就往回走。 穿好了鞋子,往宫楼而去。 轻盈的脚步声,慢慢地远走,然后我又脱了鞋子, 慢慢地潜了回来。 正听到其中一个人说:“皇上,我们无论如何审问,张贤瑞还是不说。”“倒是硬性子。”梁天野冷哼。 “皇上,张贤瑞软硬不吃,只怕是无法问出什么?”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他傲然地说着:“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问出来。”我想,他们之间的问出来,就是有关于那解药吧。 “皇上,如今之计,只有让绿妃娘娘一试了,张贤瑞似乎说过,要见绿妃娘娘。”那男人,希翼地看着他:“还请皇上让为臣一试。” 梁天野沉思着,过了一会,他才说:“再审。” “皇上。”那些人急得满头冒汗。 “让一死囚假扮张绿绮,押到大牢里去,朕要看到的是结果,什么办法,尔等去想。”他冷冷地说着。 众人齐声说:“是,皇上。” 听到这里,我悄悄地折回身子往宫楼里走。 也有些叹息,他终究是有计谋的,但是方法,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我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帮他,不如,不去听这些冷狠的事。 他也叫我离开了,只是自已多事,想听一些压在心里的事。 转转沉睡的脸,放松而有可爱。 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复到没有任何心机与纯真,像孩子一般,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恩恩的脸上沁出凉,我拿起一边的绣扇,轻轻地扇着风。 他站在门口很久,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放松了。 “恩恩什么时候,才会叫父皇?”他轻声地问着我。 我笑笑:“很快的了,有些孩子满一岁的时候,就会叫了,有些二岁多才会叫,再甚者,五岁也不说话。” 他挑挑眉:“恩恩不会是哑巴吧,现在没见要说话的样子。” 卟地一笑:“才不是呢。” 就有办法,让人轻松起来。 歪头看着他:“后悔吗?” “什么?”他拧着眉宇。 什么他不知道吗?我才不会重复。 如刀的眸子瞪着我,好一会儿才冷声说:“别再让朕听到这么一句话。” 点点头,笑着,眼里的泪,差点就挤出来了。 “给朕笑一个吧,你的笑脸,算是比较宜人的。” 我轻轻地笑,努力地笑,倾国倾城地给他笑,笑得眼里,泪花如海,迷糊了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便新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二章:求张贤瑞v 找了个机会,独自去天牢里。 绿妃的名额还是很容易通行的,想来在他们的眼里,我是最受宠爱的妃子了,一个劲地讨好我不说。 还主动带路,还殷勤地问我要见谁。 一说见张贤瑞,都有些发楞,但是,我是要见见的。 走道上点起了火把,还是很黑。 一股子怪味冲入鼻腔中,侍卫在前面带着我走。 越走越进,空气越发的不好。 张贤瑞被间隔在独立的牢房里,火盆里旺旺地燃烧着不带暖度的火。 一头凌乱的发,满脸的乌黑和血迹几乎让我认不出他。 那个俊朗过人,一身正气凌然的张贤瑞,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眸子里满满是憔悴,看着我,似乎很惊讶一样。 让侍卫先出去,隔着铁栏看着他。 他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但是,他又退缩了。 他的双手污黑血脏,他眼里有抹自卑。 “绿绮。”最后,他黯淡的眼神里写满了关切:“还好吗?” 他都伤得这般严重了,还来问我,还好吗? 有些叹息地笑:“还好。”“他有欺负你吗?绿绮?” “为什么这样问吗?如今更让人担心的,是你才是好不好。”却一开口,就问我好不好,问他有没有欺负我。 “我知道。”他长叹:“不需要为我担心,生死有命,半点不怨人,我张家也终是报了五公子的恩了。”就是这样愚忠的吗?哪怕是五公子要毒害皇上。 忽然觉得有点难以开口了,他还轻声地说:“昨天有个女的,就在对面,说是你,我相信我的直觉的,看到你来,才松了一口气。” “张贤瑞。”干嘎的声音挤了出来:“我是来求你,把解药告诉我的。” 他用着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我,越看我越是低头。 想想,不能这样啊,我是来为梁天野求解药的,要是这般畏缩,能求到吗? 抬头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来求你,告诉我什么解药的,我不想他死,我爱他。” “绿绮。”过了良久,他才叫了出来。 我叹气:“是的,或许在你听来,真的很不敢相信,不过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就连我也没有发觉,我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他是一个对琉璃百姓来说,不错的皇上。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爱情是很奇怪的东西,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就会爱上,他对我的欺负,对我的不理不睬,其实是想保护我。”而今一切都明白,我怎么恨得起他来。 张贤瑞手一软,瘫住在地上。 无神的眸子喃喃自语:“你爱他。” 爱上他,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他长袖善舞,他有的是法子逼得别人的眼里,只有他。 但是,没必要来刺激张贤瑞吧。 “绿绮,是真的吗?”他颤抖地问着。 点点头:“是的,我想他活着,他寻医问药,而我别无他法,只有来求你了。” 他大笑着,失神得让我也心酸。 我不会说什么煽动人心的话,更不会做让人惊讶的事。 不知道要怎么样,他才会答应。 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其实真不想刺激他,但是心里更想梁天野能活着。 跪了下去,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求你,让他活着吧。” 卑微地求人,是因为他对我很重要。 张贤瑞看了我良久,才悲叹:“绿绮,就这么甘心为他?” “你也知道,毒是在我身上的,他不顾一切为我,就够让我惊叹的了,他不是皇上,他是平凡的人,一个用生命来保护自已心爱女人的男人,他可以这样为我,我怎么不可以那样为他呢?” “我总是无法拒绝,为什么?”他自嘲地笑着:“是上天注定吗?” 我不说话,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最后,他幽幽然地说:“五公子知道你是潜伏在他身边的人,把你和一班女子送到阿里山谷里,活着出来的,只有你一个。我对你就觉得讶异了,后来你变了,整个人都变了,截然的不同。三公子果然如五公子所料,关注起你来了,人顺利地到了他的手里,什么追杀啊,都是我们一手造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他是一个什么也不怕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与你一起之后,还没有死。” “他给我解了毒。”我告诉他。 “绿绮,哪怕是付出你的生命,你也愿意?” “是的。”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轻声地说着。 他失笑,长长地叹气:“也许那灵师说得没有错,万般不能强求,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或许你也不会这样的,你放心,皇上并没杀你的家里人。” 他轻淡地说:“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一直在骗你,我的身份,本来就是隐密。” 我是不知道,但没必要去苛责他骗我。 当初有一点动心的时候,也不是靠骗的。 郑重地给他磕头:“求求你,哪怕是用我的性命来换,我也愿意的。” 他也坐着与我正视:“绿绮,那你介意我骗你吗?” 摇摇头,看着他如此的狼狈,还在担心我,心中真的好酸涩:“什么也不介意的,过去的事,我们难以去追寻了。”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三章:他是一本书v 他看了我良久,才说:“绿绮,好。” 但是,没有很轻松,他眼里的叹息,让我知道,必是要付出什么的。 他轻声地说:“绿绮,你去找灵师吧。”还真是要纠缠到以前的事,怪不得梁天野不让我问我以前的事。 只是胡乱地带过,我的灵魂,我来自未来,他选择不肯相信。 回到宫里的时候,我看到恩恩咿咿啊啊的叫着,笑着。 在小绿的怀抱里拉扯着绢花玩,一见到我,眼泪就出了,然后咧开嘴哇地就哭得大声。 真是的,小绿又不是虐待她了。 倒是把我哄得心喝了蜜一样甜,抱过她,亲亲她的小脸蛋:“哭什么啊,恩恩,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绿轻声地说:“娘娘,我喂饱了公主的。” 我笑笑:“没怪你呢,恩恩就是想妈妈了,对不对啊?” 她哪里会说啊,只是小手抓紧了我的衣服,然后嘴巴凑上来要喝奶。 抱着她进去,撩起衣服才喂她喝。 喝饱之后,她就笑得好满足了,一触摸她的滑滑嫩嫩的脸,都足够让她开心的。 我可爱的恩恩,真舍不得你。 亲也亲不够,抱也抱不住。 现在的孩子最好玩了,差不多就会说话了,而且也会认人了。 秋意转凉,不敢让她穿得太少,等冬天来了,估计就学会站了,现在就喜欢爬行,满床转转。 “来,叫妈妈。”温柔地笑着,教她说话。 只会看着我,然后呵呵一笑,把心都笑得柔软了。 “恩恩啊,妈妈的小心肝。”亲亲她,她笑得更开心了。 这孩子,很黏我,如果我悄悄地走远了,她就会乖乖地跟人玩,要是看到我在,就不喜欢别人抱她。 估计梁天野身上有股子不容人拒绝的王者之气,恩恩到他的怀里,是很乖很乖的。 如果要我离开她,真不舍。 本以为到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不计后果。而今,我却有了在乎的人,还有了心爱的女儿。 有了牵挂,有了家,不管我是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却尘埃落定,什么都定下来了。 怀着一颗想离开的心走,现在又不想走了,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 陪恩恩玩一会,让她满足了,气唏唏地躺着,半眨着眸子看看我。 看来有点想睡了,今天梁天野没有派人来宣我们过去。 我估计,他现在发作得更是厉害了。 也不想张贤瑞死的,他并不是有心想要害他,只是,各有所忠,我能了解这么一种思想。 第二天一早,我趁恩恩还睡着,就独自出宫。 谁知宫门外的侍卫却说:“对不起,绿妃娘娘,皇上有令,不得让绿妃离开一步。” 他真是j,想必也知道我去见张贤瑞了,又不准我出宫。 “只是有点事要出去,我会带宫女。” “请绿妃娘娘莫要为难属下。”侍卫为难地说着:“没有皇上的令,不得让绿妃娘娘离开一步的。” 还特别交待了是不是,真够小人的。 他想怎么着,自已去吗? 如果能见,我也不拦他,就怕是不成。 回到宫里,又抱着恩恩玩一会,想着他可能已经下朝了,就去正清宫里求见,哪知,他也下了令,一律不见后宫妃子。 有点过份了,说好二人之间,不要有秘密的。 我承认,我刚开始是不对,没告诉他一声就去见张贤瑞,求他。 但是也没有必要不许我出宫,也不见我。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第二天,潜伏在他下朝的路上,堵他。 他看到我,想转头就走。 “皇上。”我叫住他。 他站住,好一会,才僵硬地转回头来看我。 打发走身边的人,才走近我说:“朕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好。” “别总是这样,一见面就说这些,我要知道,为什么不给我出宫?” “你是笨还不承认,为什么你不心里有数吗?” “哼。”我冷哼:“那你自已,能搞得定吗?” 他笑笑,伸手捏捏我的脸:“你真笨。” 可以了吧,这样欺负人。 他总是有信心,我总是没有,好吧,我相信,我什么也不如他。 “说啦!”抱着他的手,摇啊摇的撒娇。 他很受用,笑意浮上眉角:“你啊,朕自有法子的。”“说嘛说嘛。”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他眸子一柔:“朕岂会让你一个人去,朕把这个重责大任,交给皇后了。” “啊。”我惊叫了出声。 “哼,你想想,想深入点。”他点点我的脑子。 有点痛,有点讨厌的他。 我想,我明白了。 毕竟,皇后是一国之国母,说话毕竟比我还有受用,而且皇后也不敢轻易泄了这个消息出去。 她的一切尊荣,还不是建立在皇上的身上。 没有了皇上,她就什么也不是。 而且梁天野这坏人,还想趋机结束皇后娘家的力量。 这毒,岂是那么容解的。 他不会相信皇后的,他会别派人暗跟着,得到那消息。 我对他,真的是无语至极,可是,还是很佩服他。 或许只有那么腹黑,那么强势,那么不择手段的人,才能将一个国家,管理得更好。 先头的挣扎,都不必了。 他让我从失望,哀落,又回到了希望的田野上。 我侧着脸看着他:“梁天野,你是什么人啊?” 他笑吟吟地说:“你说呢?” 我说,他是一本读不完的书,很深,可是他愿意让我读完,愿意让我慢慢地懂他。 “那个,我再求你一件事。”限难地开了口。 他脸一板:“不同意。”“你还没有听我说呢。”就急着说不同意,莫非还要我撒娇不成,都是成熟的人了,还玩那个,羞不羞啊他。 他捏捏我的鼻子:“有空就好好教恩恩说话,要是她什么时候会叫父皇了,朕就封你一个贵妃。” 我才不想要,但是这不是表示着,这位置,迟早会给我吗? “你就放过张贤瑞吧,他也没有怎么伤害你,也没有伤害恩恩,而且他救过了我,你就看在我份上,放他一马。” 他冷哼:“他可是死罪难逃的。” “不管啦,你是皇上,你有能力的,而且,他也不是真的一心一意要成为内j,只是各为其主,只能效忠。” “他只差要朕的命了,你还帮着他?”他不悦了。 这个爱吃醋的男人啊,我轻叹:“其实五公子已死,他也没有效忠的人了,让他离开,又何妨呢,你已经放过他一次了,就不妨再多一次吧。”扯扯他衣服,让他走得慢一点。 他一挑眉:“我什么时候放过他了,张绿绮,你脑子生草了。”“我还生花呢,你的小心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有放过他,当初在柳林里看到他抱着我,后来我被你打入冷宫,而他,却没有什么惩罚,我现在想着,也不是你觉得看着他,会安全一点,而是你不想让我心里真真的恨你,对不对?” “不对。”他皱紧了眉头,越发不悦地走。 这个大男主义,死要面子的梁天野,明明就是的。 “还不快点走。”他不耐烦地回过头来叫我。 “怎么样?”我看着他。 他低垂下眸子看着远方,道:“张绿绮啊,那你拿什么来报答我。” “呵呵,一辈子如何。”就跟他一辈子,又如何。 他笑笑,眼里的灿烂比秋阳更要绚丽生波。 没有说好不好,只是,我知道他答应了。 杀张贤瑞,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就放了吧,欠他的,一并还了。 而且也能休现出他一国之君的气度。 五公子那么阴险的一个人,他都可以轻而易主地擒住,何况是张贤瑞这个有勇无谋的人。 也许我说得还是对的,五公子一死,他也不必欠着五公子的债了。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四章:被伤v 高高兴兴地回去,我是个挺懒的人,即是喜欢他,我便是相信他的话。不再多想一些什么,放下那些担忧和烦恼,与他和恩恩玩得开心。 就等着消息来了,皇后离开宫去寻找解药。 心里总是让什么堵着一样,很不痛快。 他这二天,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看得出来,消瘦得更多,几乎吃什么都想吐。 祈祷着皇后能得到解药,能早点回来。 不想去打忧他休息,可是又很无聊。 想着回宫之后,很少去后宫,她们可都是盼着我去看呢。 前一次抱着恩恩去,欣喜得她们直落泪。 我想,就再带着恩恩去后宫,让疼恩恩的她们多抱抱。 已是入冬了,花草还努力地争着这些暖光,绽放着最后的美丽。 太液湖里的莲荷早就枯败,很多宫女和公公,划了小舟在湖上采莲子。 我抱恩恩去冷宫,从那里经过,她很有兴趣地看着,伸长了小手要我去凑热闹,带她去玩。 想着去了冷宫,空手也不太好。 而我初回来,也没有向他要什么,只想着他的身体能快些好起来,不想给他添乱了,宫里有得吃的,就什么也没有操心过了。 “欢儿,你回去拿布料,有多少,你就拿多少。” “是,娘娘。”欢儿恭敬地说,然后转回去。 走近那主事公公,他也毕恭毕敬地施礼,谄媚地说:“绿妃娘娘金安,小公主金安。”“呵呵,不必多礼,我想要点莲子,可好?”抱紧不安份的小家伙,想从我的怀里逃出来,往水面扑去。 “自然是好的。”公公不敢拒绝我:“娘娘要多少,奴才让人挑些最好的,送到宫里去?” 他身后的一个小公公却说:“绿妃娘娘倒也可以试着采莲子,别有一番乐子。” “大胆。”主事公公转过脸去训斥:“岂能这般跟娘娘说话。” 那公公吓得身子发抖:“娘娘请恕罪,奴才多嘴,只是看着小公主,很是喜欢才说了出来。” 我却心思一动,看看怀里看着采莲人目不转睛的恩恩,道:“能给我准备小船吗?我带恩恩去看看。” 小孩子就是喜欢玩水,看到有人在水面上去了。 公公找来的小船,二边弯弯的,然后那小公公亲自给我划船,我就抱着恩恩上去。 小船划破水面,朝那热闹之处。 莲蓬很大,着手采下一个,剥开一看,好大的莲子。 去了莲子芯咬着吃,还挺甜的。 恩恩也张大了嘴巴,要我喂她吃。 哪能吃啊,这小屁孩。 呜啊啊地叫也由得她了,折下的莲蓬,都放在小船上,越是远处,越是多。 那曾经最喜欢去的莲荷深处竹桥,如今花叶一败,也是空荡荡地架在湖二边。 “娘娘,是否往那边划去,瞧那边,可真多啊。”小公公很是殷勤地说着。 欢儿还没有来,我点头:“随便。” 恩恩拿着莲蓬就咬,我掰开她的手抡下:“恩恩啊,要送给你的干娘吃的,不能咬啊。” 她哪懂,反正不给她吃,她就闹。 小身子扭着,往一边扑去,看到水,不安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船忽然摇晃,还是恩恩双手抓着一边倾得太大力了,总之,猛地一荡,船歪了。 赶紧抱住恩恩,人却坐不稳,落入水口。 我懂水性,却也吓着了。 这小家伙,可是什么也不会啊。 众人大叫着,划船纷纷赶来,我游着水,将恩恩举得高高的。 初冬的水,虽然是上午阳光正烈之时,却也寒冷。 她还以为是在玩,高兴得小脚踢着水,身子要倾下来。我举得好辛苦,一阵强烈的疼痛,从脚底袭来,让我无力踢几下,沉入水中。 连着喝了几口水,怎么也要把恩恩捧起来。 她吓坏了,哇哇叫着,终于知道,不是在玩。 好痛好痛,我一手抓着那翻倒的船,一手抱紧恩恩,让她小脸朝上,不灌入水。 幸好采莲的公公来得快,扑入水里来救我。 将恩恩送上船,再七手八脚地拉我上去。 待上了岸,一身湿淋淋,一只脚底还冒着血,众人吓得脸色苍白,扑地跪了下去。 忍着痛,我说:“快宣御医来。” 欢儿赶来,也吓到了,我轻道:“你看着恩恩。”她可真是吓着了。 宫女七手八脚地将衣服给我捂着,然后除下了鞋子,血还冒了出来。 我用帕子紧紧地裹着,不让血再冒出来。 御医匆匆赶来,一翻上药包扎,已是到了中午。 伤口并不大,是利器所伤。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主事公公一脸苍白地跟随左右。 “娘娘,那公公已经抓起来了,是否交由刑部来审?” “宣他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来伤我?”我真是粗心在意,以为有他宠就好了。 这些事,多半也是宫里的妃子指使的。 想一个小公公,有什么天大的仇,要来杀我呢,我为人,倒还不至于无事摆架子来杀杀来显耀自已的威风。 自已承认是他的妃子,并且放下什么抵触,也是最近的事。 主事公公赶紧去提人上来,欢儿送上定惊茶让我喝。 可是喝完了,还没有见人上来。 等了一会,主事公公一脸惧色地进来,伏在地上:“请娘娘恕罪。” 我冷道:“莫不是你要告诉我,他已经自尽了。”“回娘娘的话,正是,公公们一不小心,就让他咬舌自尽了。” 冷哼,还是这些把戏。 可是,连面对也不敢。 这下更是心里担心了,连谁也不知道。 “娘娘,请饶了奴才吧,是奴才没有管教好手下。”他磕头磕得很重,只几下,已是满头鲜血了。 其实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个主事的公公。 但是要是梁天野知道,会连他也饶不了的。 我淡声说:“那小公公,平日里,跟谁来往?” “奴才不知道啊,他总是不多话,做事很尽心尽力,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要娘娘去采莲,都是奴才看错人了,奴才有眼无珠,让娘娘受伤,娘娘请饶命。” 又是磕头,我叹息,挥挥手:“你起来吧,但是莫不要有下次,定不饶你。” 脚底的痛,也算是一个警醒,告诉我得提防着后宫的妃子。在宫里,并不是你不伤人,别人就不会伤你的。 抱着恩恩,哄着惊恐的她入睡。 稍晚,梁天野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低头不语,反正,他总是能明白的。 这就是在宫里的不便,和众多的女人,同一个男人,总是免不了就争风吃醋。 他抱着恩恩,看了良久,也是长叹一声。 这样的事,应该还会有的。 但是逃得过一次,还能逃得过二次吗?机会,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人利用了,再小心,也会让人钻了空子的。 后宫的妃子,逐一地比较,猜测,总是没有个准。 谁都有可能,也谁也不是。 他大怒,还是要逐一查个清楚,好让后宫的人,不敢太狂妄。 却身体不好,咳出了血块,躺在床上。 我总是让他操心啊,心里很惭愧。 皇后在这心情最低落的时候,终于回来了。 终于,也带来了一些希望和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因为凤凰出去旅游了,所以这几天都比少,呵呵对不起啊。 1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五章:求欢被拒v 皇后回来,虽然是好消息,却让人失望,她去回报皇上。 神秘的山谷,并没有给出什么消息。 当从吴公公哪里得到消息,一下子,将我从兴奋的山峰之上,打落到山脚下。 无比的难过,抱着恩恩过去看他。 他神色也不好,看到我们过来,还是极力地表现出高兴和无所谓的表情。但那种烦燥,以及伤感,他埋在眼底。 我终究,也是了解他几分的,看着他眼底深处的伤叹,好想给他抚平。 但是,他从来不说什么后悔的话。 恩恩毕竟是孩子,不懂得我们之间的悲伤。 他亲了又亲她的小脸蛋,红润而又光洁,眉目像我,而那高挺漂亮的鼻子,像他,轮廓也像他。 她不懂忧伤,露出二个牙齿的小嘴笑着。 玩了一会,她就累了,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我站在窗口,看着百花最后的盛开。风轻轻地吹着,阳光灿烂地洒了一身的光洁。 及目望去,数不尽的宫阁楼台,尽在这片暖阳之中。 他轻步上前,我也没有转过身去。 急低下头,让自已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上前抱着我,紧紧地抱在他急促而心跳的胸脯上,轻喃地叫:“绿绮。”“嗯。”变调的声音低低的。 袖子一扬,一手去撩头发,袖子极快地将眼角的泪都擦了去。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的泪,更会让他难过。 敛了野气,霸气,尊贵之气的梁天野,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平凡的男人,他有爱有恨有不舍。 他紧抱着我,头埋在的我肩上,轻声地说:“哭什么呢?” “谁说我哭了。”我努力地瞪大眼睛,说着假话。 “朕也不允许你哭,朕认得的张绿绮,是个倔性子的。”“如今,我倔不起来了。”软在他的怀里,如一池水一般。 他轻笑:“朕把你驯服了。”算是吗?他呢,如果不下真心,岂能驯服得了我。 抓紧他枯瘦而修长的双手:“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会不会寻找我?” 他敏锐地道:“什么离开?” “反正你说,会还是不会?” “会。”他轻声说。 “会一直一直寻找吗?” “会。” “到你死吗?”我又问。 他扳回我的脸,抹干我脸上的泪:“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只是问你会还是不会,呵呵。”笑着自已将泪擦干。 “会。”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着。 “骗人。”我笑着说:“这是我从一场电影里看来的,你总是不相信,我来自很遥远的国度,灵魂只是附身在张绿绮的身上,但是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的。” “好,你要是说给朕知道,朕便信你,你说,朕中的是什么毒?” 我语塞,我哪里知道这些啊。 他挑挑眉头,不悦地转回我的脸让我看着窗外,低声地说:“说不出来,以后别再说那些话。”“是真的。”我喊了出声:“梁天野。”“我中的是情毒,越爱你,越是会深。如果不是朕最初解了你的毒,你以为,朕最后将你身上的毒引到身上,还能活到现在。你要相信朕,没有把握的事,朕是不会做的。”是吗?可是,最后一句,说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不相信啊,你就是再安慰我,也终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我承受不了太多这些美丽,编织得太深,只会让自已相信你是好好的。 到时候,你要是离开了我,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我能活吗?头靠在他的胸前,温暖而又幸福。 我们错过了多少美好的时间啊,如果再回到从前,我不会再与他斗气,不会欺负他了。 “我爱你,梁天野。”我轻声地说着。 他身子一紧,将我抱得更紧,然后在我耳边,轻轻笑着。 回过头去,然后双后抱紧他的腰,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的下巴一吻。 他低头,眼神幽深地看着我。 抱着我的脸,吻得更深。 没有拒绝,只有诱惑,双后探入他的衣服里,他却停下了对我的亲吻,压住我的双手。 带着薄光的唇轻启:“绿绮,不可以。”“可以,我要你。” 我执意要脱他的衣服,一手在他的胸前划圈圈:“为什么只有你能要我,就不能我要你。”他挑眉一笑,紧抱着我的腰,然后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一吮吻:“你以为,朕不想要你吗?傻张绿绮,我现在身体不好,有心无力。”我冷哼:“我不信。”“恩恩在这。”他找着借口。 “我们可以去你别外的寝室。”“不行。”他淡淡地拒绝。 我生气地一推他,狠狠地看着他:“为什么你总是欺负我,就不允许我把你的便宜占回来。”他长叹,歪头看着我说:“你以为,可以帮朕解毒吗?你真笨。”眼一酸,泪就流了出来,我是想的。 我宁愿自已痛,也不要他痛。 他上前,轻拥着我的肩:“绿绮,你的想法,何尝不是朕的。”“怎么办呢?”我无助地抱紧他,泪如雨下。 他没有回答我,他亦也不知道,怎么办吧。 哭够了,喊够了,又心痛得不得了了。 他精神不太好,一会儿就累了。 我没有抱走熟睡的恩恩,他们父女睡着,脸靠在一起,写在我的心坎之上。 交待吴公公好生看着,要是恩恩一醒,就让宫女抱走她,不要让她吵醒了他。 无神地走到后宫,赤着脚走在鹅卵石上。 没有痛的感觉,只是长长地叹息着。 走到最后,我将提在手上的鞋子穿上。 一个老宫女轻笑着,然后走进说:“绿妃娘娘金安,绿妃娘娘倒是和皇上一样,喜欢走这里。”我笑笑,没有说什么。 她却跟在我的身边,轻声地说:“绿妃娘娘是否要去皇后宫里看看呢?” 居然还直接问了出来。 我点点头:“好。”反正,没有人来跟我说,我也是要去找皇后的。 至少让她告诉我,要怎么走去那神秘的山谷。 没有想到,她倒是让人找上门来了。 必是有话要说的,还不能让梁天野知道。 他不能知的,就是有关于我的生死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感受一下,在拉萨高原之上写的文,有点急匆匆,因为时间不是很多。 1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六章:梦一场v 淡定地去皇后宫里,感觉,许久许久了,最先见她的一次,我拽得十万八万的,结果差点没让她把我整死。 而今,我还来。 跟着那个老宫女,一直往皇后宫里走,似乎发现,生命在断流着一样。 能走多远,便是多远。 走近那威严华丽的皇后宫,胸口有点闷。 皱皱眉头,还是往前走。 早就有宫女站在门口,也没有宣叫什么的,只是小声地说:“绿妃娘娘金安,皇后娘娘已经在偏室等候绿妃娘娘。”我好大的架子,居然让皇后老人家来等待。 小宫女带着我,穿过宫里的小花园,就去偏室。 到了偏室的门口,小宫女将那厚厚的帘子一撩开,便有礼地说:“绿妃娘娘请。” 走了进去,里面挺暗的。 可能在外面走得久了,有些不适应。 眯了眯眼,里面又有宫女上来扶我,低声说:“绿妃娘娘这边走。”还往里面去,然后到子一个厚帘子前面,她又恭敬地说:“启禀皇后娘娘,绿妃娘娘到了。”“让她进来。”里面传来皇后有点儿沙哑的声音。“是。”宫女有礼地作了个请的手势,并且撩开帘子让我进去。 我进去,内室有窗,却关着。 光线比外面的要好,一眼就能看到皇后正斜坐在贵妃椅上,身上还盖着薄毯子,脸色有些苍白和憔悴,捂着心口,闷咳了几声出来。 一边的宫女,赶紧端茶的端茶,轻捶背的捶背。 我轻行礼,才微弯身子,她就说:“不必行礼了,绿妃,赐坐。” 我也不客气地就坐下,然后宫女送上了热茶。 她又淡淡地说:“你们都退下,本宫有话要跟绿妃聊聊。” “是,皇后。”宫女鱼贯而出。 我看着冒着轻烟的绿茶,没有出声,也没有看她。 她轻然一笑:“绿妃倒也不问问本宫,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了?”“皇后召见,自然是有话,而我,也不想兜圈子,皇后请说吧。”绕来绕去的,没有什么意思。 她低头一笑,端起茶轻闻下:“那绿妃,可知道来意。”我挑挑眉:“淡略是知道的,无非是关于皇上,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是,他必须是好的,不然的话,我死后,还会有个皇后来陪葬,不知是你不值,还是我不值了。” 她看着我,美眸如波光,忽然一黯。 轻叹地说:“本宫知道,为什么皇上那么喜欢绿妃了。绿妃果然是聪明,就连这些也猜测得出来,其实你也莫要怪本宫,不得已,本宫也不想这么做。” “我知道的。”她也知道,梁天野不是一般人,他厉害得,连人心里想些什么都知道。 皇后办事不力,皇上大怒,将她娘家的权势,降了不少。 这把怒火,是故意的。 他有他的办法和理由,可以钻很多的空子。 但是,皇后也不是很笨的人,她现在只有安安份份,才会一直尊荣,也只有皇上才会给她这么一份保障。 皇上只说过,让我做贵妃。 并没有示意,要废后,可见,皇后的位置,还是坐得很稳的。 喜欢,并不是因为聪明与不聪明的,皇后真是看走眼了。 他还总是骂我笨蛋呢,想起他,神色有些柔和。 看着指尖,淡淡的粉红,健康得很,如果可以把这一份健康还给他,那多好。 曾经恨他,恨得要死,现在却想他活着了。 皇后又说:“绿妃娘娘,不瞒你说,本宫见到了灵师,唯一能救皇上的法子,只有你消失,才会换他存在。”我好笑:“怎么换?” 她也轻叹:“本宫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要是在皇上面前说,皇上定然会以为本宫是诬蔑绿妃。灵师却也说了,你不是张绿绮,一缕不存在这琉璃王朝的灵魂,本该不能存在,是因为,他一直在帮着你,所以他的命,已经跟绿妃连结在一起。” 我也惊讶,这事,我只是跟梁天野说过。 皇后也知道了,估计灵师的话,八成是真的。 皇后又道:“绿绮,过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没有皇上,就连你和你的女儿,都无法存活于世,最后一个宗亲王爷,都给皇上杀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别拿我女儿来说。 她单纯得,只会吃了睡,睡了吃,哭喝吃拉的小婴孩。 皇后笑笑,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瓷瓶,放在桌上。 我心里忽地一跳,原来,我曾经做的梦,是真的。 是没有来,而不是已经过去了。 “这个,在今天下午晚膳之前,必须喝下去,灵师会散走你的灵魂,到你的地方去,而皇上,没有了你,自然所有的,就如梦一场散开。” 我忽然想笑,还真的笑了出来。 什么梦一场啊,难道爱过,伤过,恨过,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都是假的吗? 梦一场,醒来之后,他是否还能记得我。 伸手抹去笑出一脸的泪,伸手抓着那玉瓷瓶,我冷冷地看着皇后:“我不是为了什么梦一场,他可以为我,我也可以为他。” 她的眼神,转成了惊讶,然后越发的黯淡。 “让我受伤的,是不是你?”我直直地看着她的眼。 她躲开,看着远处:“本宫不在宫里,此事皇上也有在查。” “是你又何妨呢,反正,我已经选择了我要走的路。” “总之你要记住,在宫里,皇上宠爱是一种好事,也是一种坏事。”她说着,还是优雅地笑笑:“跟你说这些,本宫也是多话了,你自会想得明白的。” 我笑笑,低头说:“其实,是你,也是我活该,我是抢了属于你的男人,你的夫君,你的幸福,你恨我,你教训我,你都可以理直气壮的。但是皇后,你要知道,你嫁的人,并不爱你,你的爱,好可怜,你一直就只能这些,在你的生命中,贫瘠到没有追求了。我会喝下这个,这是命中注定,我也不会告诉他,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你务必扶持着我的恩恩。”这是我唯恐天下不乱一的要求。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也不等她说什么,站起来就往外走。 拿着小瓷瓶,似乎会发烫一样,将我的手心烘热得直流汗。 但是,冷风还是呼呼地吹,吹不去一身的燥热。 我不是肓信皇后,我有这个预感,她的话是真的。 我是得必须走这么一载,我在宫里无神地转着,遗欢儿将绿妃宫里的布料,还有饰品什么的,都送去了冷宫。 像无神的主一样,又跑到了正清宫。 吴公公迎了上来,轻声地说:“绿妃娘娘,小公主已经醒了,奶娘抱去赏花了。” “皇上呢?”我轻声地问。 他忍着感伤地说:“还在睡。”“嗯,让他多睡一会,我就在这看一会。”站在窗口边看着。 他睡得好沉,床边的轻纱,就几乎要拂上他俊傲过人的脸。 但愿你以后,还可以这样骄傲又自信。 但愿你以后,还可以找到一个你喜欢的女人。 虽然我心酸,但是我宁愿你是幸福的,孤伤,一个人就好了,我要你是幸福的。忘了我吧,就如皇后说的一样,如梦一场,醒了,散了。 好想去摸摸他不驯的脸,好想把他刻在心里。 “娘娘,小公主回来了,瞧,正在那边。”吴公公还以为我是来接恩恩的。 我转过头去,看着奶娘和宫女抱着恩恩在一边逗着玩。 小家伙嘿嘿地抓着,小小的身子可是带动不少人紧张地跟在周围,怕是她抓到什么,就往嘴里塞。 “老奴去让奶娘把小公主抱来。”他见我站着不动。 我深深地看着她,我的宝贝女儿。 要离开他们,心中的痛,越发的难受。 “不了。”我转头就走:“你们好好照顾着恩恩,今晚 宫妃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23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23部分阅读 让她睡在这里吧!” 我说完,匆匆而走。 我越怕,多看他们一会,我就怕自已更不舍得一分,而我不能不舍得。 有舍,才会有得。 又回到了绿妃宫里,将宫女都遣散出去。 就如梦事那样,轻纱掀起细浪,缕空酒壶,让自已一醉,念着他们的名字,然后将那毒药倒在杯子里,喝了下去。 手一软,杯子落在地毯上。 我没有力气去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醉吧,没有知觉,醉吧,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kiss,亲爱的读者们,过二天就可以结文了,凤凰生病中,不过,还是会一口气写完。 1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七章:装瞎v 我让人摇了摇,然后大声一叫:“喂,还在做梦啊,还不起床,又要迟到了。” 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 我困倦得很呢?哪个宫女,竟然这么大胆来搔忧我睡觉。 不会是梁天野那家伙,又叫我去陪他看书什么的吧。 不对啊,他早上是要上早朝的。 “罗罗。”有人再摇我:“该上班了,快点。” 啊,上班,罗罗。 这是多熟悉的名字啊,似乎,是我以前的。 犹还记得,自已将那药水倒在香醇的酒里,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睁开眼睛,看到眼熟的朋友正在擦指甲油。 吊带衣服,大波浪的红发,璀烂无比的钻戒,所有的,都是现代的。 “你这丫的,怎么这么睡得着啊,都睡了二天二夜了,你的假日过了,要是不是老娘今天早上来借你的指甲油,还以为你死了呢?” 血红口子说话,一动一动的。 她站起身来,去拉开窗帘,再开窗,强烈的太阳光刺了进来。 我不适应地眯起眼,耳边却更清楚地听到那汽车嘈杂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是回到了现代。 难道我喝了药,就这样回来了?她又倾近:“你不会是中邪了吧,还不起来,少装了,快点去上班。”我坐起身,揉着眉头,看着窗外的阳光。 是不是,真的是梦一场,醒来之后,什么也没有了。 这二天,是一直在做那个梦吗?但是,好真实啊。 看看镜子,不是那美人儿的样子,可是眉目中,竟有三分相像。 是梦,我想,一定是梦。 梁天野,恩恩,都是我虚构出来的梦。 因为我太孤单了,总是一个人,所以,想有个人来爱我,想要有个心爱的女儿。朋友也时不时地来打搔我一下,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的。 一双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她笑着说:“回神了,我亲爱的罗罗,快点去上班吧,总是发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公司到现在,还没有炒你,我怀疑你老总别有私心。” 我浅浅一笑,摇摇头,将眉间的困忧和沉重给摇散了开来。 “老总。”现代的词啊,梦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呢? 她俏眉一瞧我:“喂,上长不是听你说,要换新的老总了吗?今天你这丫头,可要给我好好地打扮一翻。”我笑:“没这个心情。”“哟哟哟,怎么了,我的小罗罗。”她蹲下头来,认真地打量着我的神色:“你不是想早点嫁出去,有个丈夫,有个家,有个女儿吗?” “呵呵,做做梦吧。”我坐起来。 然后穿鞋,更衣,梳妆。 短短的发,贴在耳边,用水拍拍,整个人清醒多了。 提着我的包包,也不用怎么去记,要怎么走路,只是很随性地,我就知道要怎么走了。 转过弯弯,看着车水马龙,忽然觉得,我离这个城市,很遥远一样。 深叹一口气,喝一杯浓浓的热奶茶,把所有的神思拉回来。 我不记得,是梦是真是假。 人总是在这么一种真真假假中走过来的,因为现实太空虚,所以,总是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或者,我是真的不敢去触摸,那种痛到骨子里的痛,所以,当成了梦一场。 最后一班电梯了,可是还是很多人,算了,还是走楼梯吧,虽然是在十五楼,可是我打算让自已很累很累,打算让自已今天迟到。 我总是乖宝宝,小时候乖,长大后也乖,其实性子,都变得有些迷糊了。 有人说生活是巨大的石头,能把人的每一个棱角都磨得光光滑滑的,然后,所有的人,几乎都是一样的,披着虚伪的光滑外表,看不清楚自已的潜质了。 一边往上走,一边喝奶茶,也没有抬头看,在转角处往楼角边的垃圾桶里一扔,往日的神准,今天却失灵。 奶茶盒子掉在地上,剩余的奶茶溅了出来。 也就是那么不巧了,一个穿着修头衣服,戴着墨镜的男人上来,那奶茶,正好溅在他黑色的修闲裤上。 二人都静静地看着,奶茶慢慢地滑了下来,然后,他脸抽搐了下。 我脸转身一边,平静地,往上面再走。 下面传来了冷然的声音:“这位小姐,你不道歉,也不捡起来的吗?” 不是这些,而是我今天的心情很恍惚,我什么都想挑战下。 我无辜地回头,眼焦不对着他,而是看着下面说:“你好,你是在叫我吗?对不起啊,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是瞎子。”这样,你能奈我何啊,你生气吧。 我今天心情太闷了,总想做些什么事,对不起,无意中让你遭了这个殃,是你的荣幸,我今天要是喝石灰水,就把你的裤子烧个洞出来。 胡思乱想着上楼,他蹭蹭地跑了上来,跑到我前面一手挡住。 墨镜挡住他大半只脸,不过从那墨镜里传来的怒火,让我知道他是不相信我。 笑笑,伸出刚才扶着墙壁,还有些发白的手往他胸前的衣服摸去,温和地说:“你是?哦,对不起哦,你挡住了我的路,上班的时间就要到了。” 墨镜下的脸,越发的沉黑,微一低头,死瞪着我的脸,企图找出一丝的不同。 我狡黠地一笑,在他胸前的衣服,再摸二把,然后转到扶手边:“小朋友,以后别挡路啊。”“小朋友?”要气疯了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走在这里,你根本就不是瞎子,这一栋楼,根本就没有一个瞎子。”还记得这么清楚啊,这个男人,必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可能是保全人员吧,对这栋楼的人记得那么清楚。 我笑着还往上走,一边胡吹:“你不知道我啊,我是东扬少东的未婚妻,今天我是来巡逻的,上班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会偷懒,我不看着,不行啊。” 他自嘲地笑着:“是吗?老阿姨。” 晕倒,这个男人还真会记仇。 我挑挑眉,还往上走,他居然也是一直跟着。 我缓慢地转回我无焦点的眼神,看着他说:“小朋友,这不是玩的地方,乖,下去吧,别跟着阿姨了,阿姨没有带糖糖来给你吃。”他脸色越发的黑了,我看在心里,直乐啊。 终于,这为我空虚至极的心,找到了一些乐点。 那梦,应该很快就会忘记的。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去布达拉宫了,回来赶紧写的,是有点高原反应啊,头痛,嗓子痛。 1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八章:冤家路窄v 于是,一路上装瞎,心情却是很轻松地上去。 十五楼,拖了半个小时多才到。 他居然也跟了我半个小时多,哪家小孩啊,是不是想报复啊。 我进了公司的大门,还是一如往常,熟悉似乎又带着陌生的眼神。 微笑着,一一跟他们打招呼。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男的俊,女的俏,百般的装扮自已。 保持着微笑,往自已的办公桌去。 一个个脸色微微地怔住,看着我的背后。 管他呢,他爱跟着我的。 在我们公司,他岂能跟我算帐,一人一脚都踩死他,我在公司是乖巧得习惯了,谁都知道我不会惹事生非的。 往后一看,是的,居然还真跟着,而且脸往上翘,拽得十万八万的。 我回头一瞪他:“先生,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冷冷地一哼:“老阿姨,你不肓了吗?”我皱紧眉头,装作不认识他一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认识你。”甩也不甩他们了,直接就往办公室里去。 谁知道,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拿了杯子去倒水喝,到了那大堂,听着众人正在热情地叫那个酷男人老总。 我的天,不会吧。 一口水,差点就哽着我,呛了好大声,让大家都回头看着。 我还是喝完了,拿着水杯,在大家异样的眼神中,继续往回走。 一点也没有惊谎,我知道,这么第一天,就得罪人了。 反正,无所谓吧,我现在无心于做事。 一办公室里的人做事,都是战战兢兢的。 对面的伸长脖子,小声地说:“罗罗,你看到了吗?今天的老总新上任,可是真凶啊,要大家什么事都做。” 我笑笑,无所谓凶不凶。 反正,与我也要无关了。 果然,没有一会,内线电话就响起,狐媚子秘书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转达太上皇的话:“罗罗,马上到总裁办公室,总裁说今天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做了一些事,很生气。” 我冷笑,啪地按掉,心想,那边一定要气疯了。 不过,真的无所谓的,我也不想在这里做下去了。 总是没有自我,那梦,让我不敢呆在这个城市,我想到陌生的城市里去,让自已空虚的心,多一些不同的东西来填满。 打了一封辞职信,然后悠闲地喝着咖啡等着。 看着窗边的阳光,那般的灿烂,还是有张俊杰的脸,出现在窗户前,似乎在叫:“绿绮,绿绮。”这声音,如此的勾动我的人心。 我甩甩脑袋,看到的,又是一片平坦的玻璃,上面什么也没有,还是阳光,有些刺人,我想,我是需要好好地休息。 抽出打印出来的东西,然后一手拿着,往总裁的办公室里去。 第一天就拿我开刀,小朋友,真的对不起,我不想混了,我炒你。 不是什么原因,只是,你凑上了我对生活烦忧的时候。 秘书小姐用着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我冷哼,还扯上笑脸说:“你的衣服真低,什么都看到了,不如不穿。” 她惊讶,一手挡着胸,一张脸如染色盘一样,五彩缤纷的。 我轻松地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就撞进去。 诺大的椅子对着窗子,我只能看到椅背,还有半颗黑黑的脑袋。 我淡淡地说:“总裁,我来了,有什么指示吗?” “不肓了吗?”他冷然地说着。 倒是真的记仇,这样的声音,如此的熟悉,还有这口气,好像好像一个人啊。 怔了怔,心里暗叹自已是怎么了,明明是一个梦,却总是在想着。 “总裁,有事吗?”我还是认真地问一次:“没事的话,我出去了。”将辞职信放在桌上。 他还不转回头来,而是严厉地说:“我不喜欢,东扬有\奇\这样招摇撞骗\书\的女人,对工作不认真,对上司不尊重。” 说吧,反正我今天的缺点,足以超过我以往的。 “没关系,我们的关系,到这为止,小弟弟,再见了。”轻叩下桌面,自在地出去。 即然要离开,没有必要还看他的脸色,是吧。 椅子转动的声竟,然后咆哮地说着:“我不许你辞职。”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许就不许啊,你把你当成皇上不成。 我还真不吃你这一套,东西早就收拾好了,提着包,轻松地往外面走去。 回到家,四面墙,也是孤孤单单的。 手机关机,电话线拔掉,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不知滋味的生活。 与外界隔绝,我以为,我会过得好一点。 没有想到,总是梦里听到谁叫我绿绮绿绮,这是梦啊,我不会是作疯了吧,天天还能听到那声音。 走到浴室,开了热水洗去一身的困倦,看着镜子中,苍白的小脸,我怎么了啊?为什么不知道自已要的是什么? 是不是,需要出去走一趟,放松去玩玩。 打开电脑,查找旅游的消息,看到一行字,很触动人心。 西藏,最美的圣地,最蓝的天空,最纯净的白雪,最长的日照地方。 我想,去这一趟也许是不错的。 还有什么高原反应啊,我想越是强烈的地方,越是会让我清醒过来,把曾经的种种,还有梦,都清洗干净。 从朝圣之地回来,会是一个精神焕发的人。 说做就做,选择了坐火车,让漫长的日子,与路边各不尽相同的风景,打发我的空虚。 上了火车,竟然有些晕车,有点头晕晕的。 迷糊地睡了一觉,一颠一颠的,二边的景色,丝毫引不起我的什么兴趣。 似乎有些发热,这样是不好的。 穿着鞋子去上厕所,在二号车厢的厕所,有点脏,我看了恶心。 又跑到一号去,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靠在旁边,看着外面飞奔而过的景色,终于觉得,心有点拉回来了。 里面人出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有点怔住。 好死不死,怎么会是那个酷哥老总。 他今天没有戴墨镜了,好像,好像是我梦中的那个人一样啊。 他也死瞪着我,我们之间,不知要说什么。 我低下头,踏入厕所里关起门来。 拍拍心头,居然有些心跳得急,在这里遇到他,又怎么样呢?他总不能吃了我吧。再说我现在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辞职了,他能奈我何。 想归想,还是在厕所里蹲了好久好久。 听着外面踏踏的火车声,还有一些脚步声,我想,他是离开了吧。 开门出去,有点无力。 他怎么还在啊,还双眼里闪着一种冷意。 我笑笑:“嗨,好巧。” “巧得很。”他冷哼:“你去西藏。” “哦,不是,我是格尔木。”去也不要告诉他。 他偏头看着我,犀利的眼神想把我看穿:“为什么要辞职?” “呵呵,没有什么,不想干了,就不干了,对不起,借过。”强硬地,推开他往一边走过去。 他有力的双手,将我挡了回来,然后,深遂的眼神看着我。 越来越迷惑的眼神,越来越是柔和地眼神,然后,他不解地轻声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一推他,他还是不让。 这个人,怎么那么野蛮啊。 他以为,他是谁啊。 而他,还真的当他是谁一样,一手摸上我的额头,然后挑挑眉:“你发烧?”“不要你管,你是我的谁啊。”我冷哼。 不悦地拍开他的手:“谁允许你碰我了,让开。”我与他,连什么同事的关系也称不上了。他不觉得,这么一种关心,是很多余的吗? 他转过身来,拉着我的手:“我不懂?” 晕倒,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要听了。 “你是不是,我要寻找的人?”他又问。 我说:“不是。”他怎么了,我又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巧碰到他。 “我要搞清楚。”他抓了我的手,强悍地就往一号车厢去。 “喂。”我恼怒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甩开他的手,还不放,我低头就一牙咬上去,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放开手,还看着我:“为什么这么眼熟?” 我怎么知道啊,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去,在一个站,我下了车。 行礼让人拉起,我瞪眼一看,阴魂不散的家伙,居然也下车了。 “想干什么,抢东西吗?再这样,我不客气了。”真是讨厌到家了。 他拢紧了眉峰:“去医院。” 我又不是他的属下了,他怎么还会关心我啊。 歪头看着他,慢慢地跟着走,我是不舒服,这样的身体,不适宜去西藏了。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走。 觉得脚步有些飘浮起来,越烧越是厉害吧。 然后,一个没有踩到阶梯,就往他身上扑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一章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v第九十九章:大结局v 浑身燥热,如一团火一般,将我烧得不安宁,不适地翻着身子,想找个清凉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觉。 有一个声音,一直叫着:“绿绮,绿绮。” 这恼人的声音,怎么一直都出现。 阴魂不散地,从来不放过我,哪怕是我已经远离了那个城市。 不要叫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听到这声音。 触动心底最深的痛,深得自已都不敢去看清楚。 拔不开的迷雾,一层一层,沉沉重重,我宁愿,不去拔动它,让它掩盖着,埋着我的所有真心。 “醒了。”一个声音又在叫着我。 真是讨厌讨厌至极,二边都在叫我,都不想再睁开眼睛了。 算了,还是醒来吧,打针就打针,这些是我可以承受的范围。 那个谁谁谁在叫我的,就算了吧,毕竟是梦,不要去把他当成真的了。 哪有可能会是皇上呢?多遥远的词啊。 如果他是皇上,我是什么? 皇上不是代表着,很多的女人吗? 如果一旦我回去,还有我回头的机会吗? 但是,认真去想了,我就心越来越痛。 还有女孩子呜呜哭的声音,牵动得心都跳得发闷发痛。 绿绮,绿绮,一个与我无关的名字,却与我,又那般的贴近。 我不想去承认这么一个名字的。 在无边的黑暗中,那声音,多焦急啊。 想把我唤醒,带着绝望,带着无助的悲呐,大声地叫着。 而且,一直一直。 似乎有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体的样子。 这厢,还有人用力地摇着我的身子,叫我醒来。 那边,在牵引着我的灵魂。 梁天野,还有新任的总裁,二合为一。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忍受那一种椎心之痛。 那是恩恩在哭,最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哭声,再坚硬,再冷漠的心,都会给伤得体无完肤的。 是恩恩,是骨肉相连的女儿。 我可以一杯毒药,了结了我与他之间的种种。 我相信,爱情可以不会只有一次,我相信,那是一个梦,这样才会心安理得。 但是恩恩,我却是不可以的。 是我的女儿啊,我最疼最爱,只属于我自已的。 我下意识地,逃开他。 因为他是皇上,就是这么一个身份,他无法只属于我。 而且曾经受过的伤,让我知道,女人多了,终会受伤害。 而我的离开,皇后会对我的恩恩好一点。 梁天野深深哑哑地叫:“绿绮,绿绮。”不是梦啊,哪有如此真切的声音。 如果我选择回去,就要面对不是只属于我的男人,如是我不回去,在现代,或者是会和现在的总裁有那么一脚。 在现代的言情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我相信啊。 但是,现在的老总,虽然和那个梁天野很像,终不是他的。不管是不是他的来世,反正,就不是他那个人。 最终,我沉沦了,我选择了。 我跟着那个低低哑哑的声音,一直跑。 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尽头,总之,什么也不管了。 头很痛,然后温润的手,摸了又摸,几乎额头就要着火了。 好想甩开,想抬抬手,却是无力。 还有孩子的哭声,实在是忍不住了,还加上,人中好痛好痛。 靠,谁在掐我。 我睁开眼睛,困泛又沉重,想要闭上。 一火热的手,猛地将我的眼睛给二边用力撑开着。 硬是,要我的眼珠子,与他相面对。 神采在流转,气魄在回魂。 慢慢地,空白一片的眼睛,可以看到了幽幽黑黑如一潭水的眸海。 然后,那眼里,出现了波涛汹涌的惊喜。 几乎,就要冲出眼眸,将我淹没。 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泪,不由自主地,就将我的眼睛给蒙上了。 好黑好黑的天,好湿好湿的眼,他的惊喜,将我压垮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回来的,我是回来了。 他还在沙沙地叫:“绿绮,绿绮,你真不要我与恩恩了吗?”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充满了害怕与让我怜悯的声音。 他啊,怎么都变了。 他亲吻着我的手,然后,浅浅的咬着,深深的咬着。 “痛啊。”我喉咙里吐出二个字,看着他。 他抬头,哀怨地看着我:“你也会有痛吗?我以为,你这个无心的人,根本就没有痛了。”谁说的,我有的。 我不是回来了吗?可是,他却百般幽怨地看着我 恩恩在一边直哭,小脸儿红红的,我转过头去看着。 心在这么一瞬间,让他们给化得软软的。 我的男人,我的女儿。 我回来了,那我以后的路,只能是我自已能敢地走下去了。 不管面对着,什么样的争斗,不管好也不好,都是自已的,都要面对了。 “绿绮。”他蹲在我的床上,沉痛的眸子看着我。 我轻笑着,温柔地看着他。 他又壮实了些,就是脸容,还是有些憔悴。 想必,他又固执得不敢放开我了。 这一次,他又杀了不少人,威胁了不少人吧。 我对他,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必须要唤回我。 细细地看着,眼里的泪,盈然而出。 他轻轻柔柔地给我擦干净泪,轻声地说:“绿绮,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我眨着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然后轻声地说:“好痛。”手好痛,鲜血流了出来。 可是,我竟然是兴奋的。 他抬起我的手,轻轻地吮吻着我手指间的鲜血:“别再离开。”我点点头:“好的。” “总有办法的。”他忽然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但是,后来我还是懂了。 得不他的人,至少,我还是得到他的心的。 “大结局。” 亲亲们还有番外,不过凤凰现在有气无力,那个魔咒,真的出现了,西藏的天很蓝,头很痛,凤凰病得厉害。 呜呜,还在养病中。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了,呵呵,养病中。 1 《宫妃》凤凰木 v番外1v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皮儿直跳着。 他不奈烦地叫:“吴公公。” 吴江太急匆匆地跳进来,毕恭毕敬地说:“皇上,有何吩咐?” 是否有雨,为何风如此的大。 是否有什么事,为何心里如此的不奈。 一室静得有些寂然,淡淡的夕阳洒了下来,余光反泛,点点金光。 “什么时辰了?”他拢紧了眉头问。 心情像是轻松了不少,头也轻松了不少。 似乎,那痛到心骨里的毒,也不存在一样。 吴公公看看天色说:“快天黑了,皇上。”不知他是否想用膳,总之,他还是毕恭毕敬地侍候着。 皇上的身体现在不太好,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是焦虑在心,又别无他法。小声地又问了一句:“皇上,是否召绿妃用膳,小公主也在宫里。” 他岂会不知道,在窗外,就能听到恩恩笑得开心的声音。 但是,现在为什么看不到张绿绮呢?那个女人,不会这样任由恩恩在这里的啊,奇怪。 于是便问:“绿妃呢?” “老奴刚才还看到绿妃娘娘在后花园,老奴马上让人去找。”还没有直起腰来,皇上又说:“不必了,朕去找她。” 有一种强烈的的感觉,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 他与她之间,总是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怎么也是说不清楚,怎么也理不清的。 她说,这就是叫做缘份吧。 缘份奇特得妙不可言,就是非她不可,明明鄙视她,看不起她,心里也是瞧不起女人的,但是,非是喜欢她。 他非喜欢她不可,所以,他要改变她。 而默默中,她也在改变他。 恶劣对她,赞赏地看着她与众不同的坚强,还有韧性。 也许,就是这么一种与众不同,才会吸引他的。 天色慢慢发黑了,宫女将恩恩抱了进来。 吴公公侍候着他梳洗,才梳了一半发,就惊讶得不顾身份地叫:“皇上,你看。”将那脱落的发给皇上看,但见那墨黑的梳了子上,不是挂着白色的发,而是半灰黑的。 皇上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有点奇怪,明明头发都白了,这些天,都一直在有染发,就算通体是黑的,但是发根之间,还是有白色的染不去。 现在,都变成灰黑的了。 “皇上。”吴公公又惊又喜:“皇上是不是今天下午的药,发生了功效,奴才马上去查?” 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心头压得沉甸甸的。 某些事要发生一样,他想不出来,但是他的感觉,向来都很准的。 这个时候,恩恩越发哭得厉害了。 一班宫女跪了下去,惶恐不安地说:“请皇上恕罪。” 也许是到了晚上,恩恩想她了。 但是她一进带在身边的,转向恩恩,她哇哇地哭着,不管什么送到她的眼前,她都哭个不停的。 他拢紧了眉头,走了过去。 接过恩恩看着她,只见她也只是停了一下,马上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起驾到绿宫。”他大声地说着。 脚也下不停,马上就转向宫外去。 吴公公赶紧拿了衣服在后面给他披上,免得夜风太冻,将龙体冻着了。 一路上急匆匆地往绿妃宫里跑去,还没有到,就看到绿妃宫里的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色的苍白无色。 皇上在这里,宫女居然这么失态,吴公公不悦地叫:“何人还不跪下。”宫女扑地跪了下来,失声地哭:“启禀皇上,绿妃娘娘出事了?” 他越发的不悦,心里恼火得很:“何事?”小绿呜呜哭着:“皇上饶命啊。”这样说个没头没尾的,他没有兴趣听,将哭着的恩恩交给吴公公,自已大步流星地,抄小道赶向绿妃宫里去。 很静很静,静得似乎时间都在这么一刻凝停了一样。 幽黑的宫里,弥漫着一种酒的香味。 诱人,又死气沉沉。 风撩起轻纱,如若散发出叹息一般。 他大手一扬,将那轻纱撩起,再往里面走去。 但见一个红衣女子,正倚靠在桌子上,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地上,还滚落着杯子。 艳红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美得妖异,美得让人叹息。 从来没有看她穿过这样的裙子,但是现在一穿,却觉得心跳得如此的快。 他轻轻地走近,怕吵醒她,可是,他又想吵醒她。 死气沉沉的可怕,他轻轻地走近她,轻声地叫:“绿绮,绿绮。”没有声音,她安静得若熟睡。 此许的血,可怕地从她的五官流了下来。 心跳得急,他手颤抖着轻轻地凑近她的鼻子。 但见,气若游丝,几欲而断。 他心惊若雷击,轻轻地叫:“绿绮,绿绮。”怎么了,为什么不应他一下,她喝了酒,也不至于这么样。 桌上那个小瓷瓶,有点让他惊心。 “来人啊。”忽然他大声地惊叫着。 平地一声雷,将所有的人都吓着。 外面的人扑地进来:“皇上。”“马上宣御医,快点。”他急了,他慌了,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从容。 他抱着绿绮,将她放上床上。 宫里的烛火大亮,照得如白昼一般的明亮。 她还是死气沉沉,恩恩的哭声,越发显得悲凉。 宫里跪了一地的御医,束手无策。 小绿跪在最前面,跟吴公公交待着,声音细细小小,传到内室他的耳里。 “娘娘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有些坚决一般。她让奴婢给端一瓶酒,点上薰香,就将宫女都遣退出去,奴婢也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喝酒。这些天娘娘不太开心,以为娘娘喝一些,是让心里好受一些。” “就没有一个宫女留在绿妃娘娘的身边?” “娘娘一个都不留,还说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奴婢给娘娘送上晚膳,想问娘娘是否要去接回公主,公主一到晚上必然会找娘娘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娘娘她一动不动的。”她说完,又呜咽地哭着。 “这瓶子,是从何而来的?” 吴公公从那桌上拿起那怪异的瓶子。 小绿看了一眼,迷糊地摇了摇头。 梁天野忽然叫:“把瓶子给朕。”吴公公小心地送了进去,他拿着那冰冷的瓶子,在烛火下看了看,但见那瓶子光洁如玉,但是瓶底,刻着一只鸟。 这不是宫里的东西,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是中毒时辰已久。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也不敢直接说绿妃已无回天之术。 但是谁都知道,绿妃七窍流血,已经是无法再活下去的了。 中的毒,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那时候,他正是轻松的时候,是不是,所谓的灵谷。 他最讨厌这些,但是张绿绮,必须活着。 因为,他喜欢她,他爱她。 他不会放弃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她活着。 让人取来千年人参,还有各种活玉,人参放在她的嘴里,让它养着她的敢。活玉用来养着她的身体,所有的灵药,都用在她的身上。 他很冷静,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她活着。 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冷然地来到皇后的宫里的审问她。 她不敢有半点的隐匿,他也心里知道,就是灵谷里弄出来的事。 关于皇后,他严惩,但是没有罚她,此时,还不宜大动筋骨。 也就是这样,皇后才会私下里找张绿绮的,就说那女人笨,还真的是笨得无可救药,笨得让他想掐死她。 如果掐她,用针扎她,她真的能活过来,那么,他愿意。 她恨死他,他也愿意去伤害她。 爱之,欲其生,哪怕是活在刀锋之间,那算得了什么。 五天之后,她越发的脸在缩小着,他将朝事处理好,身体也养好了些,便摆驾到灵谷里去。 恩恩这些天哭不出来,似乎病了。 小脸儿皱皱的,红红的,他看了心痛,却也心急,让人急急地赶路。 去灵谷,不是很远,五天可以到,他让人快马加鞭,三天就可以了。 只为了绿绮,只为了她,不可以拖得太久。 他给她擦干净脸,看着越来越是萎缩的脸,心里痛得紧。 “吴公公,还要多久才能进到灵谷?”他低哑地问着。 “回皇上的话,快到了。” 进了也月大半天了,这神秘的地方,居然在这大热天,还一直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前方是什么? 他细心地照顾着恩恩,端来燕窝粥喂恩恩。 她别开头,小脸儿眨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娘。 “吃点,恩恩。”他低低地哄着。 她就是不张口,他长叹一口气,也没有硬喂她吃。 放下了碗,若有所思地看着恩恩和张绿绮,有人说母女连心,还是真的连在一块儿了,要是恩恩再不吃,估计也会和绿绮一样。 怎么办呢?他头发都要愁白了。 又不奈地问了句:“到灵谷没有?”“回皇上的话,快了。”“皇上何必这么不奈烦。” 一声清朗的声音,从树不里传来。 这人也不知是谁,居然没有让御林军给发现。 梁天野探出头去看,但见那浓浓的树叶间,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双眼流着傲气又不屑的光采。 “来者何人?” 众人惊了起来,将皇上的车驾守得密不透风的。 少年皱紧了眉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梁天野怀里的恩恩。 挑挑眉头说:“这就是我的未来娘子啊,病得像猴子一样,我才不要。”“大胆。”吴公公厉声喝着:“琉璃公主,岂能让你这等山野村人污辱。”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子,居然可以挂在树叶之上。 那少年无奈地叹气:“你们为什么非要问我是谁呢?你们到灵谷来,不就是让来找我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会再更新的,番外啊,你们喜欢看的。 1 《宫妃》凤凰木 v番外2v 此言一出,众人都一怔。 这个少年好是大胆,居然称公主是他的娘子。 梁天野的心思飞快地转着,双眼睿智深沉地看着少年,少年居然一点也不怕,而是嫌弃地看着他怀里的恩恩。 灵谷是神秘的地方,有些东西,是神秘而又说不清的。 他看着少年,神色冷厉:“你是灵婆?” “是。”少年直言不讳,然后飞身而下,踩着那剑尖,窜身到他的眼前。 还不及他的□高,这样的少年,居然是灵婆,着实是叫人讶异。 毕竟,他是见多识广的。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少年也暗谙,这皇上果然不是一般人,听他这么说,脸上没有半分的惊奇。一点也不像别的人那样,用不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灵婆一定要女的,一定要白发苍苍,阴阳怪气的人吗? “朕要知道事实。”梁天野淡淡地说着。 一手抬起,让众人不必上前护驾。 这个少年并不想伤害他,要不然的话,不会眼神如此平淡好奇。 他退后一步,不是为什么,而是不想让他讶异地看着他怀里的恩恩。 少年一笑,顿时谷里百鸟齐鸣,万声齐发。 “不愧是皇上。”他笑笑:“请入谷里。”他走在前面,前面明明无路,他却是分花拂柳,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护着皇上进去,但见眼前忽然一空,凭空,多出了个房子。 待得雾散,看得更是分明。 他请了皇上进去,有些叹息地看着他怀里的恩恩说:“命运,总是百般地捉弄人的。不过我可以直接地告诉你,你的女人,不是属于这里的。” “朕知道。”梁天转淡淡地说着。 他虽然一直不相信,可是,他知道那是真的。 “不属于这里的,终究是要回去的。”“朕要她,只要她。”他看一眼躺在软塌上,毫无生命力地张绿绮。 眼光温柔如水,眷恋地看着,一手执着她的手,轻柔地抚着。 这就是众人眼中说的喜欢吗?少年皱紧了眉头,好看的脸有些叹息。 人要是一沾上情多可怕啊,以前那个真的张绿绮,就真的愿意为了五公子而做他的药人。 谁知道她受不了那些痛,然后魂飞魄散,他…他呃,不想承认是失败的,于是招了魂回来,暂且代着也好。 反正张绿绮活不了多久的,哪里知道,杀出个皇上喜欢她的心思出来,把他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把这些都告诉了皇上,毕竟普天之下,还是他最大。 梁天野听了之后,有些沉默。 一种迫人的气氛,让少年移眼看向外面。 他出声了:“不管如何,朕要朕的张绿绮。” 他的声音,虽然小,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压力。 少年轻声地说:“她换回了你,这是轮回,不可逆转。”“你已经逆转过一回了,不差这一回,如果你要一个说服你的理由,朕可以给你一个,朕爱她,朕一定要她。”这个理由,打得少年垂头丧气。 什么情啊爱的,真是的,什么理由不好说,偏偏要说这么一个。 当时师父说,人世间,情为重。 皇上不多话,却是不浪费丝毫的时间。 少年也不想转圈子了,看着他怀里的恩恩说:“我与她有缘,等她十六岁之后,她必须来找我。”“行。”梁天野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反正,在绿绮的心里,他就是自私的。 没有错,为了她,他可以自私地把女儿给别人。 这辈子,他最爱的,最挂心的,大概就是她了,没有她,恩恩能活吗?没有她,就算有了恩恩,他又岂能再有快乐。 下一辈的缘份,他们自已能走到一起就一起的。 现在,只要绿绮。 “好吧,我试试,你一直叫她的名字,我让她能感应到你。如果她能回来,她就逃不了,如果她不愿意,我只能说,你们的缘份,就到这里为止。”“她会回来的。”他肯定地说着。 但是,连着叫了三天,他的嗓音都变得沙哑了,她还没有回来。 少年觉得或许在宫里好一点,于是又赶回宫里去,才到的那一天,她居然真的醒了。 而他,深深地看着她,看透她的灵魂,看透她的真假。 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边,低低地说着话。 不要再离开他了,他不想,没有她的日子。 男人的低头,不是认输,不是什么,而是放低一颗心,只为了与相爱的人一起。 她一醒来,恩恩也变得好了一点。 而那少年,却是失踪了。 仿若空气一般,整个宫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人能发觉。 喜悦笼罩着他,守着他的绿绮,不放不离的。 绿绮有些无奈,却也有着更多的感动。 曾以为是梦,却不是。 宫里的生活,再重新开始,皇后依然还是皇后,锐气却是大减。 梁天野待她越发的冷淡,皇后家族的力量,也削弱得七零八落的。 毕竟,一动不如一静。 她不期待着做皇后,为了他深如海般的爱,她愿意屈就在后宫,与别的女人一起侍奉他。 心里的一角,隐隐地失落着。 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也就是这样了。 一双大手将她的细腰一拢,压在一具温暖的怀里。 他低头,轻啄她的脖子:“绿绮,怎么又坐起来了?” “没事。”她轻声地说着,压下心里的轻叹。 他笑而不语,在她的脖子上吻着,火热在流窜。 她压下他的手:“现在是白天,别乱来。” “朕有管过,是白天还是黑夜吗?”他挑挑眉头,吮着?br /gt; 宫妃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宫妃第24部分阅读 宫妃 作者:未知 宫妃第24部分阅读 着她的耳垂。 她有些恼羞成怒:“好了啊,梁天野,别那么过份,你的色心还要我来拘同,你还是皇上吗?” “真凶。”他轻喃着。然后一笑:“朕有件事,想告诉你。” “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用什么珠宝来讨她的欢心,她又没有兴趣。 他有些惩罚地咬着她的脖子,让她吃痛地一推他,还一瞪他。 他笑笑:“我看中了京城的一处房子,挺不错的,打算来个金属藏娇,把你关起来做个金丝雀。” 瞬间,心里有些欢喜跃了上来。 这个可恶的梁天野啊,明明是为了她好,总是这样。 转过身去,柔情款款地看着他:“金丝雀还是会飞的,因为它有翅膀。”“会回窝就好了。”他会给她一点自由。 她的心思,他岂能看不出来。 拥着她,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等她高兴了,再把恩恩的事告诉她。 少年来了,又走了,但是他相信,十六年后,少年还是会再来的。 她宁愿,做他的金丝雀,离得远远的,也不要呆在宫里。 这样是最好的,原来,他真的懂她。 抬头轻抚着他的下巴,她低声地说:“如果我不回来,你会一直找我吗?” 蓦地,腰让他紧紧地箍着。 他厉声地说:“会,你化成灰,也不会放过你,进了我的宫,做了我的妃,只许你来,不许你走。”这个霸道鬼啊,她无力地叹息着。 靠在他的胸前,什么也不去想。 真舒服而又惬意的午后,以后更会放开一些胸怀的。 在茫茫人海之中,要想找一个能爱自已,又自已喜欢的人,是很难。 不过所幸的是,找到了。 这个人这么拽,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闭上眼,又浅浅入睡。 如刀子一般的冬风,吹不进来,吹不散这一室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到这里,关于绿绮的事,就正式地结束了。 凤凰还会开坑的,请大家多关注,名字,好像就叫做小男人,哈哈。 本书由txt小说电子书站shubao2shubao2提供 1推荐使用txtbook reader 电子书阅读器v31阅读电子书,下载地址:shubao2shubao2/reader/ 2手机访问txtbook txtbookshubao2,享受随时随地的阅读 3找小说,上小说找着看:zzktxtbookshubao2 4下载手机软件,游戏,上3g手机资源:3gtxtbookshubao2 宫妃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