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隐者》 火影之隐者第1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部分阅读 |本电子书由秦爷收集整理至百度文库。| |hishubao2/yukiojisang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请勿将本文用于商业用途。| |如有不当,请联系我删除。| |本文为无缺字,无重复版本,欢迎查缺补漏。| |求文请在向秦爷儿提问,或者百度空间留言/百度hi我。 | |提供各种耽美、玄幻、恐怖、言情、穿越、推理小说,欢迎访问。| |腐女路过记得加好友哟~ | 火影之隐者 作者:听空 河边的隐者 我住在风之国和田之国交界处的无名林海中。它是这个世界面积最大的一片森林,就连我都无法探清它的每一处秘密。 我住的院子已经深入森林很远了,外面不远处有一条从林外流入的河。 微风掠过水面,激起缓缓清波。 视线尽头,明净的河面上飘来一道黑影。 从水中捞出那个人后,发现他还没死。 准确的说在别人眼中他是死人,在我眼中只是个半死人而已。 这个人很年轻,苍白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脸上的轮廓鲜明而凌厉,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很深,给人的感觉是忧愁而沉郁。但此刻他静静躺在地上,眉头舒展,表情安详,像了结了一切事情终于得到解脱一般,静静等待死神的拥抱。 他渴望死亡。 这个念头忽然出现在我脑中。 摇摇头,即使如此,在我眼中没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这是我身为草药师的理念,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全身冰冷,只有心口还有微微热气。 身受重伤,生命严重透支,早年的战斗在他身体中留下无数隐患,就算不溺水,这种病入膏肓的身体也会在下一刻死去。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死人见的不少,我虽然珍惜生命,但不是遇到的每个人都会救。不过谁让他顺水漂流到了我隐居的地方。 这样的身体,现配草药是来不及了。 我弯腰把他放到河边草木丰富的地方,单手按住旁边的地面,心中默念:生命汲取。 淡淡的绿光从我手指缝中冒出,缓缓蔓延了他的全身。 他周身的草木,随着绿光的持续由里向外扩散,渐渐枯萎凋零,随后化为飞灰。 良久,绿光渐渐消失。我轻呼口气,许久没用过这种技能了,几乎一下子耗光了我全部的精力。 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发现那几不可闻的心跳声已经强健了起来。 生命汲取,施术者抽取草木生命力治疗受术者的伤势,是我特有的治疗手段。 虽然技能等级不高,但也可以暂时把他从死神的怀抱中拉回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火影世界。只记得本来在电脑前打游戏,眼前一黑,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视线尽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树海,半人多高的芒草随风伏倒,形成一波波的草浪。 我第一时间就被这至纯静美的自然环境深深的打动了。 下一刻,我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远处的芒草丛中,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额头护额上有不知名的标志。 之后我就到处流浪起来,一边需找到来的原因,一边需找穿越的意义。 花了一个月我确定了这里是哪里以及大致的年代,却花了三年才找到这个安静隐蔽的定居地点。 但我的问题,却完全没有答案。 我遵循着隐居的原则,远离血腥和杀戮。 我选择了这片丛林做我的居住之所和将来的埋骨之处。 我的职业是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被我从游戏中带来的职业——德鲁伊。 其实德鲁伊只是我在游戏中的小号,不过三十多级,许多高级技能都无法使用。练习它是因为它特有的生活职业——草药师。 游戏中我已经是一名高级草药师了。 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德鲁伊的传承,并继承了游戏中的等级和技能。 辩药技能让我在这个世界也能轻易识别各种草药,它们的名称和用途会化为数据传输到我的脑中。 高级的配药技能让我在不断尝试中把它们放在一起产生新的配方。只要成功一次,配方就会留存在脑中,但这种配方只有拥有德鲁伊自然之力的我能够使用。 游戏中的小地图也转化为只有我能看见的虚影,漂浮在我身边。以我为圆心两百米范围内出现的所有npc和怪都会以亮点的形式显现在地图中。 我的战斗力不高,但德鲁伊是法系职业,不俗的精神力给我带来了较为敏锐的感知力。 植物和动物沟通以及小地图都能让我提前避开危险;高级草药师的技能让我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很好,不用为金钱发愁。 相对于那个世界来说,这里更加适合我。因为我需要自然,我亲近自然,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德鲁伊。 休息了一会,我缓缓站起来,把他抱回我居住的木屋中。 解开他的衣服,看到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遍布全身。细小的伤势在刚刚生命汲取的治疗中痊愈,只剩下白嫩的新肉,还有许多较大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微微张裂着。 从柜子中翻出留存的德鲁伊伤药,为他涂抹在全身的伤口上,虽然因为离开了游戏使药效严重弱化,但它还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伤药。 草药中有种材料会让肌肤更加敏感,甚至带着某种催|情的成分。有时候痛感却是快感最强烈的催化剂。给他涂抹的时候,我能感觉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从他口中溢出,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抓住了身下褥单。 他的身材瘦肖有力,肌肉坚实却不张扬。他脸上的肌肤似乎因为长期风吹日晒,微微有些粗糙,但脖子下的皮肤很白,像是长期不见阳光。 观察着他手中的薄茧,一看就是长期拿武器的结果。这个青年,应该是个忍者吧。 涂完药,看着他已经微有反应的下半身,我轻轻皱了下眉。这个人应该禁欲很久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尝过□,才会被轻易的挑逗起来。 这种草药不需要包扎,有的时候捂着反而对伤口不好。等他身上的草药干了之后,我才拉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出屋。 走到河边看着周围一片不毛之地,我心中哀祭。 德鲁伊讲究生态的平衡,自然界的无数动植物都是德鲁伊的朋友。施展这种强夺草木生命的技能,在游戏中没有什么,但在现实中却被列为禁术的一种,消耗很大,我亦不敢随便使用。 从院子中拿出一把树种,撒在空地上,右手抚地,缓缓催动我体内的自然之力。一会儿绿色的嫩芽从草木灰覆盖的地面上冒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枝。 直到半人高的时候,我才停止。 消耗了大量精力,我无心再为屋中的伤者进一步治疗,只是靠坐在屋前的大树下,眯上了眼睛,感受着后背树干传来的安抚之意,渐渐陷入梦乡之中。 失忆 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斜了。 绚烂的夕阳汹涌而来,落在我头发和肩膀上。 温度微凉。 我捧起河水洗了把脸,在这个几乎没有污染的世界,河水清冽而甘甜。 想起屋中还有伤者,我站起身来向屋里走去。 刚到院子里,就听到什么翻倒的声音。 我猛地推开门,却见黑发青年无力的倒在地上,手脚还在微微抽搐。 本以为他会一直昏迷到明天早上,没想到现在却醒了。 “别动。”我快步上前,用被子裹住他□的身体,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松开手时,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他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脸上的表情凌厉而危险,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放手,你不要命了。”身体这么虚弱却依然能使出这样的力量。我挣了两下,竟然没有挣开。 ……“你是谁?”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似乎我不回答,他就不会松手似的。 “我是草药师,在附近的河里发现你的。” …… 似乎听到了答案,手腕依旧被紧紧抓住,人却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轻叹口气,掰开他的手,这个人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依旧警惕,不知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忽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饱满的指甲被染成了墨色,一只写着“朱”字的戒指牢牢套在右手无名指上。 一个名字倏地浮现在脑中。 是他吗?从这个时间看,他应该已经死在那里了吧,那场兄弟对决中。 他是我到这里见过的第一个主要剧情人物。 他原来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现在不过是我的病人而已。 忽然想起刚刚他睁开眼的瞬间,漆黑的眸子凌厉而茫然,瞳孔毫无焦距。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翻开他的眼皮,角质层还完好,微微输入自然之力,发现他眼部的脉络已经枯竭,也就是所谓的生气耗尽了。 我是草药师而不是医生。因为他的身份我隐隐猜到他失明的原因,治疗的方法我还要好好想一想。 我拉开被子,发现因为刚刚的用力,他身上有的伤口重新裂开了,不得不再次拿出伤药。 瓶子里药量所剩不多了,我想,我又要出去采药了。 而且他的病也需要大量草药进行调养。 睡了一下午,我的精神很好。 吃完晚饭,我到后面的小屋取出几种草药,按计量放在翁中,手中淡淡绿光冒起,按照配方用德鲁伊秘术开始制药。 大量的草药在绿光中消失,化为粘稠的黑色汁液。 这种药能加速他外伤的愈合速度。 我抬起头一看,已经月上中天了。 把它收集到碗里,兑上水端入屋中。 屋里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听到我进来,却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眼,静静躺在床上,显得异常安静。 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脸上鲜明凌厉的轮廓。 “你醒了。”我把药端过来,扶起他:“正好起来喝药。” “刚才,对不起了。” “没关系。”环住他的腰,把药碗递到他手上。 似乎不习惯与人接触,在碰到他的刹那,我感到他浑身肌肉僵硬,似乎马上就要攻击。 下一刻他明显压住了这种本能。他的手捧着碗却良久不动,我低头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的体力透支的厉害,手脚抽搐是正常的。”我接过碗递到他嘴边。 这种德鲁伊草药味道极苦,甚至超过了原来世界的中药。黑发青年神情漠然的喝下黑色的药汁,却只是眉头微蹙。 似乎是完全习惯了隐忍的人。 我从旁边拿出常备的糖果,塞到他嘴里。 他似乎有些吃惊,微挑的眉毛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漠,似乎浮现了一个隐隐的笑容。 良久才说:“你说你是草药师?” “是的。” “谢谢,但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你本来就不认识我。”我淡淡开口道,忽然一个想法冒出来,他为什么不问我是谁,而说他不记得我了。 我放他平躺下,忽然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良久,脸上露出痛苦而挣扎的神色,无神的眼中流露出罕少的茫然。 “不记得了么?” …… “是的。” “这样吗?我知道了。”检查他眼睛的时候,我就在他脑中发现了一个血块,大脑神经受到压迫极有可能产生失忆症状。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可能更好吧,那种记忆,不过是负担而已。 “我以前不认识你?” “是的。”我开火热粥,“我是在河边捞起你的,那时你受了重伤。我不认识你,但听说过你。” “……” “你叫宇智波鼬,曾经是一名很有名的叛忍。” …… “下边呢?” “没有了。”我露出一个笑容,“我只知道这些。不过你似乎有很多敌人。” 他轻喘了口气,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半响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夜苍茫。”这个名字是我原先游戏中的名字,在这里我一直使用这个称呼。 “很少见的名字。” 我不置可否。 盛好粥,端到他面前,我低下头望着他,“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捂住胸口,嘴唇泛白,微微颤抖。 “病发了?”我沉吟了一下,掀开被子,把手放在他胸口上,缓缓输入自然之力。这种力量虽然不能治病,却能够暂时减轻他的症状。 良久,他平静下来,微微喘息着,肌肤上已经布了一层薄汗, “谢谢。” “恩。”再次端起碗,“吃点东西,你就先睡吧。” 刚要扶起他来,手却被挥开了。 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别过头去,良久才开口:“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我楞了一下,看了他良久,忽然有点想笑。 原来他也会在意这些事情。不过毕竟在这里他不是动漫中的人物,而是一个鲜活存在的人。 “其实我的草药不宜包扎,”我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浴衣,“不过算了,你先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 我掀开被子,把他扶起来。 陡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苍白汗湿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层小疙瘩。 因为他基本用不上力,我单手扶着他,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艰难的给他套上衣袖,手臂放在他双腿下,抬起他的臀部,把衣服拉下来。 衣袖擦着他的肌肤而过,他微微颤抖着,身体越发僵硬。 拉上左右两边的衣襟,从腰前系上腰带,抬眼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嘴唇微抿,神情依旧默然,但苍白的脸颊布上了一层红润,似乎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极为陌生。 忽然想到他虽然老成沉稳,其实年龄比我小了许多岁。 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大学校园中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他却不得不在肩上压上无数的重担。 村子的和平和弟弟的生命。 有些看不得他这样隐忍的样子,我淡淡开口:“没关系,你伤口上的顶级伤药有微弱的催|情成分。这只是你身体的正常反应。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反应,才真的不正常呢。” 他没有睁眼,似乎不打算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心中尴尬,我把粥碗塞在他手中,转身出屋。 夜凉如水。 平复了一下有些燥热的身体,我开始为明天的采药做准备。 做饭与配药 背着竹筐回来,走到林边,我用手遮住头顶的阳光,深深呼吸着森林的气息。 放开精神力,那种亘古的苍茫与冥冥中的久远顿时浸入了的感官,如沉睡于母亲的怀抱。 林子很大,许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一般采药我要走上好几天,但这次因为有病人,不能离开那么久,只能在附近的山中转转,采一些常用的药材。 摸摸跟在身边的两只巨型白狼,我弯下腰:“好孩子,回去吧。” 收回召唤术,白狼舔舔我的手,转眼消失。 “回来了?”推开门,一个低沉却柔和的声音响起,似乎因为休息的好,沙哑已经不再。 “恩。”独居了很久,有些不习惯自家的屋中还有别人,我微愣了一下,放下背上竹筐。 黑发青年静静靠坐在床上,失去光泽的双目望着窗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似乎又在看着什么东西。苍白的侧脸凌厉尽去,到显得七分冷寂,三分柔和。 我转头看到早上离开前给他留在床边桌上的那碗白粥皱了下眉,“鼬,怎么不吃东西?” “对不起,忘记了。”他转过头,平静的说。 我一言不发的端过粥,重新热了起来。 “对不起。”第二句话传来。他的表情依然冷淡,我却能从中听出真诚。 “我是你的治疗师,不是你的保姆。”我双手环臂,淡淡的开口。 “我会注意的。” 宇智波鼬,失去记忆的你倒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如果当初能在木叶长大…… 真是可惜了。 热好了粥,给他端过去,发现他接过粥的手没有再发抖,我才回到厨房,给自己准备中饭。 鸡蛋糊了,我皱着眉头,把胡乱切好的番茄倒进锅里,用铲子搅了两下,忽然想起还没放盐。 一勺盐舀进去,下一刻不小心倒进去一堆。 关上火,我用筷子夹了一小口,尝了一下,撇了撇嘴角,端起锅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从一开始我就只会做白饭,熬白粥。偶尔做点菜大多都是倒掉的结果,这次也不例外。 盛了碗米饭,我坐在桌旁一边想着配方的事,一边吃了起来。 被我用自然之力催熟的水稻做成的米饭,总有股淡淡的香甜。而且身为德鲁伊的我可以直接从植物中汲取精华,并不需要蔬菜中的营养。所以即使长期不吃菜也没什么关系。 每隔一个星期去镇上一次,卖配好的药剂,顺便到酒楼改善一下伙食便足够了。 不过……我看了黑发青年一眼,明天他就可以吃固体食物了,难道要他陪我只吃白饭? “光吃那个可以吗?夜君。” “恩?”我微微挑眉看着黑发青年。“直接叫我夜就好。” “好吧,夜,你的鸡蛋炒太久了。” “是吗?我不太懂做菜。你知道?” “想不起来了,可能做过吧,似乎觉得自己对番茄的做法比较精通。” …… 大概是小时候给他弟弟做过吧。 “忍者总是多才多艺的。”我沉默良久才开口,忽然惊觉自己竟然跟他拉起了家常。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想不到他就是宇智波鼬。 收好两人的碗,我把上午采来的草药倒在桌上,分门别类起来。 疗伤用的,驱寒用的,调理用的,解毒用的…… 转过头去,发现鼬还在静静的坐着,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上前一压他肩膀,“你最好躺着。你的外伤虽然严重,但用了我的药,很快会好。但你的两只脚踝都有些骨裂,我这没有材料,没给你打石膏。如果你乱动,我就只能给你夹竹板了。” “……医疗忍术?” “什么?” “医疗忍术。脑中忽然浮现出来的。”他蹙着眉头努力回想着。 “我不是忍者,那是你们忍者才会的东西。我只是草药师而已。还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吧,虽然我也是个外来者。不过要等到晚上,下午我要给你配药。而且我不保证全部告诉你。” “……”他不答话,平静的面庞挂着一抹疲惫,撑起身子想要躺下。 注意到他脸部肌肉微微一僵,大概是碰到伤口了,我走上前刚要伸手帮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自己来。” 下一刻手腕被放开,我看着他紧抿着薄唇,额角溢出汗滴。 “你是病人。” 良久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我不需要特别照顾。” 是不习惯还是不甘?虽然失去了记忆,他骨子里还是有着天才忍者那种倔强和傲气。 “事实上,你需要。宇智波鼬!”我缓缓开口,扶正他的身体,转身离去。 德鲁伊草药与中药有些类似,以全面调养,补充生命力为主。但不同的是需要我的自然之力催化,如果没有自然之力的话,即使按着配方来也没有效果。 他的身体长期透支使用,再加上过重的心结和心理压力,引起了五脏六腑各个器官的严重衰竭,还要算上过度使用查克拉造成体内经脉的损伤。换上别的医生或者草药师,决计没法治好。 默默盘算,全部计算下来,需要大量的药材,调养时间也比较长。这还不算治疗眼疾的。 静下心来,闭目凝神,缓缓催动自然之力。 这次配的就是所剩不多的德鲁伊伤药。 因为配方比较高级,容易出现失败的现象,必须一次到位。如果这次失败,剩下的药材就不够了,尤其是那种被称为神经散的草药。它生长在深林之中,其精华能够催发细胞的快速分裂愈合,但副作用是使肌肤格外敏感,并催发性激素。所以也常被这个世界的人用作制□的主材料。 引导着力量提炼出各种草药的精华,缓缓把它们按照某种规律融合到一起。 成了! 结束后,我把药装入瓶中,发现额头上已经附了一层薄汗。一次性配置这么多药还是第一次。不过这些足够用到宇智波鼬的外伤完全康复了。 配药的熟练度又增加了一节,我的生活职业由高级草药师马上就升到终极草药师了。那时,治疗他眼睛的把握会更大些。 接下来是调理身体机能,平衡五脏六腑的药剂,其名森林的恩赐,取得是自然平衡之意。 这种药配置不难,却极耗时间,自己一下午的时间都准备搭上吧。 我心中叹息,为什么会给自己惹上这样的麻烦。 如果是别人保住命后早就丢出去了,但是对宇智波鼬,我却不能。 他是我很早认识的人,即使是从那个世界的动漫中…… 迷惘的路 晚上,我叫醒他。 晚饭依旧是白粥。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接过碗,喝起来。 他喝粥的速度很快,似乎不怕烫似的,我的粥还没喝到一半,他的碗已经空了。 这应该是他做忍者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但他的吃相并不难看,反而有些优雅。不愧是年幼时生长在木叶世家大族中的精英。 宇智波鼬迟疑了一下放下碗,静静坐着,直到我听到几声轻微的咕咕声响起。 我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却见黑发青年捂着胃部,别过头去,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无奈。 我忽然想起除了我这种吸取自然之力甚于吃饭的德鲁伊外,一天三碗粥的量对于一般成年男子确实远远不够。即使他身体虚弱,在涂了德鲁伊伤药后,伤口愈合速度加快,细胞大量分裂重生,所耗体力更甚。 许久不与人相处,几乎忘了一般人的生活习性了。 真是的,宁愿饿着也不愿开口要求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这种性格有些可爱,也有些无奈。 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保姆了,我叹息着给他递过去第二碗。 “下次饿的话就说话,鼬。你不说,我可能就会忘记。” 他有些惊讶的接过去,一句“谢谢”出口后,一言不发的喝了起来。 直到第三碗见了底,他才放下碗,对我点点头。 我挑挑眉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养活,给什么就吃什么。 难道忍者都这样? 晚饭后,我拿出新配好的德鲁伊伤药。 “鼬,又该上药了。”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一僵,抓住被子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低声说道:“好的。” 本以为经过昨天的事他会抗拒的,看来我真的有点小看他了。 让他平躺下来,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襟,露出自颈部以下白皙的肌肤,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大部分伤口愈合的还算不错。 照这样的速度看,最深的伤口也会在半个月之内完全愈合。脚踝的伤是骨头的问题,那需要另一种药剂。可惜我不能出远门,材料不足,暂时无法配出,所幸情况还不太严重。 我沾满伤药的手指接触到他身体时,他全身顿时僵硬起来。温热的肌肤几乎在瞬间变得灼热,就连苍白的肤色亦渐渐透出红晕。 他的体制对药物的反应确实很敏感,结束时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滴。 汗湿的皮肤反射着温润的光泽,看的我的呼吸也不禁一滞。 我别开视线,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 与兴奋的身体相反,黑发青年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默然的。紧闭着双眼,淡色的双唇紧抿着,线条似乎有些硬冷。 好像那具身体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目光扫向他的双手,发现抓紧的五指指尖泛白,指甲已经深陷皮肉中去了,隐隐有鲜血溢出。 我们德鲁伊崇尚自然,并不以生物本能的欲望为耻。 而忍者正好相反,他正是其中的典型。这样的情况下也要用痛觉保持清醒,即使如此,也不用伤害自己! 微微的怒气涌出,我重新给他穿好衣服,拉开他的手指,涂上药膏,冷冷的说:“鼬!你在浪费我的药膏。” 他闭目顺从的任我给他手心上药,却一言不发。 “在我面前你没必要觉得羞耻,反正你身上无论哪个地方我都看遍了。等你以后有了妻子,就自然而然会享受这种感觉了。” 我说的毫不客气,他沉默良久忽然开口:“虽然记不得了,但我是忍者,这种感觉让我不安。你不是忍者,你也不会明白。对于一个忍者来说放纵欲望,就是失去生命。” “是吗?”我收好药,转身走向水龙头,打开水管开始洗手:“你身体好了还想当忍者吗?即使你依旧没有记忆。” 他眉头蹙了起来:“不知道,可能是忍者当惯了。如果不做忍者,就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毫无起伏,我却能听出他心中的迷茫。 再坚硬内敛的人,心中也有脆弱的时候,尤其是他的实际年龄还很年轻。 这种状态让他更加像一个因为前路的不确定而迷茫的普通青年,而不是一个在爱与憎恨,家族与和平中被迫作出残酷选择的忍者。 忽然想起一句话,我开口说:“没关系,得失之间,天意如刀。你还很年轻,失去了记忆,也许会得到别的东西。忍者,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生存之道。”即使它是这个世界的主流。 下一刻他紧抿的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让他侧脸的弧度柔和起来:“夜,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年龄不小了。” “恩,至少比你大许多岁。” “听声音不像。” “声音是可以骗人的。我已经年纪很大了。”我翘起嘴角,摸摸脸上依然嫩滑的皮肤,“如果你愿意,可以称呼我一声——夜叔叔。” 传承德鲁伊的时候,可能因为原来游戏中的种族是精灵族的缘故,我的样貌也发生了变化,七分似我,三分非我了,还好依旧是人类的模样。 也许以为我在逗他,他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屋中一片寂静,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我的身体和眼睛是不是也不允许我以后当忍者了。” 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问呢。至少没失忆之前的宇智波鼬是决计不会问出来的。 所以我应该庆幸吧。 只有我能见到这样与动漫中截然不同的他,一个完全退去硬冷外壳,□裸的他。 不过这也是对我草药师能力的质疑呢。我应该表示一下不满吧。 “你这种病搁别人那一准成为残废,你应该庆幸遇到了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治好你的病。” “哦。”沉默良久,“……谢谢——” 我所住的青藤环绕的木屋是我用德鲁伊的缠绕术及其他秘术建成的,淡淡的藤萝香味散发出来,还有平心静气,驱除蚊虫的效果。 但整个屋子的面积并不大,除了厨房浴室外,就只有一间外室被我当做草药间,一间内室被我当做卧室。 看着睡熟的青年,我静静坐在椅子上,轻叹一声。 昨天因为我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并不困倦,还没觉得怎样。 但今晚想休息时却发现卧室唯一的床被宇智波鼬占去了,难道今天要睡草药间吗? 看了看外面的天。 月明星稀,空气微冷。 但很舒服。 我从柜子中抽出一条毯子,直接打开窗子翻出去。站在院子中,手中淡淡绿光闪过。 “缠绕。”一条粗壮的藤萝从地下冒出,缠在我腰上,直接带我来到院子老树的树杈上。 站稳后,再次念起缠绕术,几颗细软的藤萝在两条粗壮的枝丫间来回盘旋回环,结成藤萝树网。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许多技能发生了变异,这种缠绕术,也是我极少数掌握较为熟练地技能之一了。 这种及其细微的操控很费精神力,结束后我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滴。 端详了一会儿,我躺在柔韧的树网上,盖起毯子,任整个精神沉浸在夜的怀抱。 碎裂的床板 “鼬……鼬,醒醒。” 清晨,我把毯子放回柜子中,扭头看到宇智波鼬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苍白的面容染上一层异样的红晕。 发烧了…… 伤口愈合时产生发热的现象是很正常的,我也早有准备。 我走过去,看到他就那样仰躺着,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着,眼皮下似乎有眼球在律动,眉头蹙起,露在外面的手抓紧了褥单。 做噩梦了吗? 我叫了两声,他竟然毫无反应,双手反而抓的更紧,全身用力,指尖都微微泛白。 糟了,这样的用力法,可能会崩裂伤口。 “鼬,醒醒。” 我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向他的额头。还好,虽然烫手,但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指尖还没离开,一种莫大的危险感涌上心头,我连忙后撤,却来不及了。一只手腕被牢牢拽住,天旋地转间,我整个人都仰在床上。身体被他屈膝压在下面,腰顿时不能动了。 身为法系职业者的德鲁伊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旦被类似于刺客的忍者近身攻击,很难取胜,何况我的战斗等级并不高,而且近身战斗技能完全处于特殊失效状态。 下一刻,黑发青年双眼陡然睁开,杀气暴起,一只手死死压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举起,化指为刀,隐隐有查克拉芒在指尖跳跃。抬眼间,他的脸上依旧冰冷,杀意和绝望混合在毫无焦距的双眸中,瞬间滑下一滴眼泪。 我几乎愣住。 “鼬,住手!”我猛然一喝,用上了精神技能“喝退野兽”,虽然这个技能对人没太大效果,但产生一时的精神震荡还是可以的。 他似忽然惊醒,肩上压力微轻,但马上就下落的手刀却无法停下。 我侧头闭目,尽量避开要害,手贴到墙壁的藤萝上,准备施展生命汲取之术。只要他不立即切断我的脖子,我就能保住自己的命。 指风擦过颈边,微微一痛,接下来是“轰”的一声响。身下一空,整个人向下陷去。腰撞上冰冷的地面,我全身陷入了碎裂的木板中。下一刻,腹部压下来一个成年男子体重的力道,差点让我窒息。 坐在身上的人,忽然软倒,向前倾去。我反射性的接住他,却因为一时间使不上力任他整个人趴在我身上。 虽然十分难受,但我心中却是一松,知道他刚才完全清醒了,关键时刻避开了我的脖子,击在了旁边。 但从床板被瞬间打穿的力道看,便知刚才他那一下绝对没有留手。要是他晚半分清醒,自己便已经身首异处了。这时的我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庆幸了。 全身无力,冷汗顿时打湿了后背。 我索性任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慢慢调整着心跳和呼吸,一边检讨着自己因为这几年平稳的生活而忘记了所在世界的危险性了。 似乎因为我很久没有动静,他微微一动,稍微撑起身体,低声说道:“夜,你没事吧?”手指触摸到我颈边擦伤留下的血迹,微微一顿。 这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侧头避开他吐出的呼吸,轻吐口气:“啊,总算还活着。” 恢复力量的我一手搂住他,一手支起上半身,微微动了动腰部,只是很疼,但没有伤到骨头。昨天配了那么多药,总算轮到我自己用了。 我一把撑住他,制住他下一刻要起身的动作,“别动,如果不想重新上药的话。” 他顿在原地,下一刻他放松了力道,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微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全无防备的依靠我,当然并不排除他已经实在无力警惕了。 我站起来,把他拉出木床的残骸,看着崩裂在屋子各个角楼的木头碎片,捂住额角。 放他靠坐在墙边,找出一瓶药放在他手中。 “喝下去。” “这是什么?” “退烧药。放心,没有副作用。” 他沉默良久,打开盖子喝了下去。 “谢谢,还有……,对不起。” 我闻声低下头看他,却见他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脸。 “用不着道歉。”我捡起被子搭在他身上,转过头开始收拾木床的残骸,忽然开口说:“你刚刚梦到了什么?杀气那么大。” “……” “不想说么?或者是你记起了什么。” “不是,我完全不记得梦中的事情了。”他别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吗?”我目光落在他眼下的泪痕上,大致猜到了他梦到了什么。 那场别无选择的杀戮……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流泪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记得梦中的内容了,还是根本不想说,我嘴唇微动,却终究没有开口。 屋子中唯一一张床都没有了,晚上睡觉的问题就让我足够头疼了,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起去外面住藤萝网吧! 把木床残骸聚成一堆,我心中一动,默念缠绕,几缕细细的蔓藤穿过木质的地面在墙角来回穿梭着,一会儿便织成了细密的藤萝网。 舒了口气,我休息了一下,在上边铺好褥单,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早想到这个,以后都不用买床了。 “你在干什么?”屋角的声音传来,我忘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造床。”我答应着,转身把他抱起来。 他身体微微一滞,手臂环上了的脖颈。 他躺在床上,撩起褥单,用手轻轻抚摸身下的藤萝。 “这是用藤编成的。”我拿过麻袋,一边把木板碎片往里装,一边说着。没想到他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这是你的力量?” “恩。” “你是草忍?” …… “不是。我说过我不是忍者。” 他转过头“望”着我,开口道:“也是,这种力量并不是查克拉。而且……你没有半点近身攻击力。” 难道我当初在游戏中不应该练德鲁伊而应该练刺客吗? 而且德鲁伊并不是没有近身攻击能力,只不过我的情况特殊,在普通形态下使用不了而已。 “这是自然之力。”他难得表现出好奇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为他解释起来,“这样说吧,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特殊的血继限界。这种力量没有查克拉那种破坏力,取于自然的平衡之道。本身没什么攻击力,但可以驱使植物和动物,跟草忍那种强行控制植物的忍术不同。拥有这种血继限界的人被称为德鲁伊。而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名德鲁伊。” 火影之隐者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2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2部分阅读 …… “这是你的秘密,你不必说出来。” 我闻言直起身来,挑起了眉,“放心吧,不会有哪个变态因为我的力量要得到我的身体。”就像以前大蛇丸窥探你弟弟的身体一样。 当然后半句我没说出口。 他沉默了。 良久才开口:“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在火之国和田之国交界处的一处小谷里,这里比较偏僻,你可以放心居住,一般你的敌人不会找到这来。” “……火之国,田之国?” “没印象了吗?” “好像有一点,不过有点混乱。” “虽然没有记忆,但知识还没全部忘光。鼬,我该庆幸你没有连知识一起失去。因为那样我就要养小孩了。” 他没有回答,半响才开口:“如果那样,你就杀了我吧。” 我几乎要抚额长叹了,“你没有半点幽默感吗?” “不需要。” “是吗?”我抬眼看他,却看到了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能不能跟我说说各大国的情况。”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我倚靠在墙边,双手抱胸,有一搭没一搭的讲了起来。 他问我答,这一聊竟然是一上午,早饭没有吃,昨天下午配好的调理身体的药剂也没有喝。 看到因为说了太多话又沉睡过去的青年,我上前摸摸他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 算了,再放任他一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这章比较cj。 理念与辩驳 宇智波鼬一直睡到深夜。 因为那天早上他强行运起查克拉,对身体产生了很大负荷,就连后来给他上药,也没有清醒。 真是的!因为早上的梦,强撑着即使聊天也不愿入睡么? 完全不坦诚的家伙呢。 我松开手掌,离开树干。吸取了森林精华后,疲惫的感觉顿时减轻。 轻声的道谢,感到森林的回应,我起身回屋。 推门进屋,发现黑发的青年正靠坐在床上,微微出神,整个身体沐浴在晨间的阳光下,透出淡淡的疏离感。 似乎因为昨天聊了很久的原因,他转过头来,眉眼不那么冷淡了,毫无焦距的黑眸中带着某种温润。 我先是点点头,后来想起他看不见,又出声说:“早晨好。” “恩,早晨好。” 我坐在外屋静静调配草药,手中绿光闪熄,药剂在我手中成型。一会儿淡淡的香味传出来,似乎暧昧而恍惚。 我轻舒了口气,马上打开所有门窗,等味道散尽。 “那是什么药?这个味道……”宇智波鼬皱着眉头问。 “□。”我淡淡的说。 “……” “觉得很吃惊?我竟然做□,是吗?” “有点。” “我是药剂师,又不是医生,平常并不给人看病。而且我的药虽然很有用,但是制作却要耗费自然之力,并不宜多做。知道我怎样赚钱吗?” “就靠这个?” “是啊。”我嘴角扬起,含着淡淡的嘲讽:“这味□的主材料就是我配德鲁伊伤药剩下的一种材料,叫神经散,效果你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吗?当然,配好的药药效远不只这些。这种药配置简单,一次炼制至少能做几十颗药丸,有人需求,价钱又不低,我为什么不做?” “……” “而且我不做,也有人会做。有的时候人生活在社会上就会变得矛盾,要么完全摒弃自己的欲望,要么就忠诚于自己的欲望,卡在中间犹豫不决,是人们痛苦产生的根源。这种药,只是帮助人们回归自然的本性而已。” “例如忍者?” “对,在我看来,忍者是最不敢忠诚于自己欲望的人。当然不能说一类人,它也只是个职业而已。”与德鲁伊相反的职业。“怎么,看不惯?” 他摇摇头,然后闭上眼睛:“没有,虽然不记得了,但我以前是忍者,应该杀过不少人。” 然后他抬起双手,张开修长有力的五指,缓缓的说:“这双手上,不知道粘了多少鲜血,有该杀之人,也有无辜者。也许有时会为了一个命令,杀死许多许多人。杀有些人时,心会很疼,那时候就不得不把整个心挖空。要说有罪,我才是真正的罪人……忍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工具!”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 “我原以为你很热爱这个职业呢。”忽然肯定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我沉吟了一下,再次开口:“你后悔吗?” “没有,”他的声音清冷而有力,一字一顿:“我不后悔。” “即使变成现在这样,你也心甘情愿当一个忍者?” “是的。”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沉默良久,我转头看他,开口道:“忍者的存在只是历史发展的一个阶段,就像以前被淘汰的武士阶层一般。总有一天它会消亡,当人们不再需要它的时候。” “人们不需要它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恍惚,“是不是就是真正和平的时候。”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说:“别那么天真了,鼬。”人们永远不会有真正和平的那一天。 你考虑了许多人,唯独没有考虑过你自己。 也许是理念不同,他不再说话,我亦沉默。 忽然觉得宇智波鼬为人冷静理智,执行起任务冷酷无情,但从某些方面看,他也只是个死脑筋的理想主义者罢了。 我边把药剂制成药丸,边思考着。 他这样做是为了信念和守护吗? 在原来的世界,人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掩饰着日益冷漠自私的本我。忍者世界这种观念,已经在那个世界完全缺失了,所以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太过虚伪飘渺。而来到这里,我依照德鲁伊的惯例,远离人群,守护自然和生态的平衡。人类世界的纷争在我得到德鲁伊传承的那一刻起,就彻底与我无关。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确实让我产生了刹那的触动。 是我的心动摇了,还是他对我的影响太大,让我的思想不自觉的产生了迷茫…… 午饭后,我调配好森林的恩赐后,放在桌上。 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我还是低声说了声,“记得吃药,我晚饭前回来。” 没人回答,我背上包裹,装好药丸,推门而出。 到了门口,我沉吟了一下,运起自然之力,施展出德鲁伊召唤术。 凄厉而悠远的狼嚎声由远及近,两只硕大的白狼出现在眼前。 我一招手,两道白影窜过来,围着我团团打转。 我伸手摸摸他们刚硬的毛,笑着说:“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我召唤动物技能等级不像召唤植物那么高,所以这两只白狼只比一般的野兽强一点。 这次的目的地是镇上,并不适合带上它们,而让它们守在这里,只是以防万一。 忍者不能对付,一般的山贼还是可以的。而且里面的人是宇智波鼬,我相信只要他自己不想死,即使身受重伤,也不会有人能要了他的命。 调出小地图,勾出前往镇上的路线图,我沿着河道,往森林边缘走去。 镇子虽小,五脏俱全,因为与长期收购□的买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我坐在酒楼上,静静的品着清酒。 回想起原来世界的生活,真如一场幻梦。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远离烦恼喧嚣,远离勾心斗角,很寂寞也很简单。 稍稍叫了点菜改善了下伙食,我心中一动,把伙计叫过来。 “你们这里有丸子吗?” “什么丸子?” 我沉吟了一下,“三色丸子吧。记不太清了,主要是甜口味的。” “啊,抱歉,客人,鄙店不卖丸子。不过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叫人去买。” 我点点头,抓了把钱给他,“好的,那我过会儿再回来取。” 吃了好几天的白饭,喝了好几天的白粥,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其实是我这个主人不太合格了。 带点什么回去吧,希望我来自以前世界的记忆没有错。 站起身,向买家约定的地点走去。 还没走到,就见到一个不断擦着汗的矮胖身影,正是与我约定半个月交易一次的买家。 “近藤老板?”他全身是汗,脸色泛白,似乎十分狼狈的样子。 “就是他!”近藤看到我,伸手指来,颤抖的声音异常尖锐激动。 “就是他么?” 我这才发现他身边跟着一位忍者打扮的红发女孩,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戴着眼镜,给人的感觉知性而冷静。 德鲁伊敏锐感觉告诉我眼前这个女人很危险。 我的眉头一蹙,看着近藤开口道:“近藤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我们的交易只限你我知道吗?” “夜先生,我……” “这就是你说的这里最好的医师?很年轻嘛。”女忍者怀疑的看着我,手轻轻的搭在近藤的身上,打断了他的话,顿时让他抖成了筛糠。 “是,是的,小姐。他很少给人看病,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但他的药确实非常有效。” 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红发女忍者要找医师,大概别的医师治疗效果不明显,迁怒了近藤。为了保命,近藤就把我出卖出去了。 怒意从我心中涌起。“我不是医师,我只是个药剂师,我不给人看病。”我冷冷的说。 但他是为了保命,我亦无法责怪他!远离人群,就几乎忘了人类的生存法则的了么? “夜先生,是吗?不管你是什么,跟我走就是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 佐助 红发女忍者扶了下眼镜看着我:“夜先生,跟我走吧。” 接着,她把目光转向近藤,手里惦着一袋钱,“你也是,一起来吧,近藤先生。如果夜先生有用的话,那么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如果他……,你知道后果!” 近藤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对我投来恳求的目光。 这种情况下,我亦无法脱身。流浪期间我经常客串医生,倒也不是没给人治过病。 于是我看着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么,走吧。” 我和近藤跟在女忍者的身后。 她表面上很冷静,我却能看出她心中的焦急。 她的步伐看似不大,但速度却很惊人,我倒还好,近藤却必须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短短几分钟已经汗流浃背了。 我一声不吭的跟着她,从地图上观察着四周。 穿过一条狭窄黑暗的小巷,左拐右拐,来到一座破旧的屋子前。 一个银蓝色头发的少年斜倚在墙边,看到我们嘴角挑起一个不屑的笑容,露出锯齿形的牙齿:“切——,香磷,你真要找这种乡下的土医生给他看?你这个医疗忍者都没有办法。” 香磷? 这个名字? 我心中一惊,这个红发女忍者竟然是宇智波佐助鹰小队的成员——香磷! 锯齿形的牙齿?面前这位就是鬼灯水月喽。 那么受伤的就是鹰小队另外两人中的一个了……我瞥了一眼紧闭的屋门。 刚遇到哥哥,然后又遇到弟弟吗? 不管受伤的是谁,从原著看,鹰小队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对于原著,我只知道大致的情节,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我只记得兄弟之战后,鼬力竭而亡,宇智波佐助率领着鹰小队加入了晓,为了鼬和宇智波全族,对木叶展开复仇之战。 但现在宇智波鼬并没有死在宇智波禁地的战场上,而不知怎的掉到河里遇到了我。 忽然我猛然一惊,宇智波禁地与我隐居的地方离的很远,即使有河道相连,宇智波鼬漂浮在水面上,一路上竟然没有人发现?何况宇智波斑和绝一定关注着这场战争,就算他们以为鼬当时死了,怎么会让他的尸体流落在外。 我三年流浪中,本意是找地方隐居,无意关心剧情,如今一看竟已面目全非了。这种变化是从兄弟之战后宇智波鼬没死开始,还是早在三年前,我一来到这里,就已经开始变化了呢? 原来我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吹偏了历史本来的走向,也让我遇到了那个早应死去的青年。 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被原著束缚住了,宇智波兄弟两个的战争,不一定发生在我记忆中的时间,有可能更早一些。如果是我记忆中的时间,那佐助应该还在斑那里养伤呢。 我垂下眼睑,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水月,那你说有什么办法?”香磷冷冷的盯着他。“有本事,你去把木叶的火影纲手姬找来!” 鬼灯水月缓缓站直,扶了扶身后的大刀,裂开了嘴:“你以为他是谁?香磷,你在自欺欺人吗?” “水月,让他试试吧,也许有用呢?”门被推开,橙色头发的高大少年走了出来,脸孔透着一丝憨厚与沉稳,应该就是天枰重吾了。 “切——,是他自己无能,带着小队到处乱走,只为找一个死人,还竟然被那种废物暗算。他现在根本不配当我们鹰小队的队长!” “唰”的一声,一道寒光穿门而出,直接朝鬼灯水月射来。 鬼灯水月猛然低头,一只手里剑钉在他脑后的墙壁上,只剩半截剑身在外边露着,微微颤动。 屋中传来一个冷酷阴沉的声音:“水月,闭嘴!” “佐助,你不能随便动用查克拉!”香磷惊叫,推开门掠了进去。 我微微抬眼。 屋中很暗,窗帘全部被拉上,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隐隐看到屋中的尘埃在四处飞舞。 一个身着白色敞领和服,露着白皙精瘦的胸膛,腰上系着麻绳的黑发少年靠在床上,他的脸覆盖在阴影之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怎么,佐助,你在自欺欺人吗?你亲眼看见斑把他下葬的。” “但他的墓却是空的。即使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黑发少年挥开香磷扶他的手,缓缓坐直身体。暴露在光线下的脸孔与宇智波鼬有七分相似,俊俏而冷漠,轮廓依旧带着少年人的稚嫩与柔和,却隐隐有了成年人的棱角。 “为了那双眼睛吗?”水月裂开了嘴,眼中露着挑衅的目光,“我听说过你们宇智波家眼睛的问题。当时你为什么不让斑帮你换上?” 出乎我的意料,宇智波佐助竟然没有发怒,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现在没空理你。所以,你最好闭嘴。” “真是无趣。”银蓝色头发的少年耸耸肩,退到一边。 我低头沉吟,他们正在找宇智波鼬?难道鼬在当时已经死了,然后不知为什么又复活,从坟墓中失踪! 恐怕就连斑也不知道原因吧,否则怎么会任那个人记忆全失,流落到我那里! “佐助,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请了医师来。”香磷做到床边,用医疗忍术检查起来。 “不必了。”黑发少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转动着眼珠,把目光放在我和近藤身上,幽深而冰冷的眼神给人造成一种他在居高临下俯视蝼蚁的感觉。 居高临下……? 人到十七岁,自以为自己能够背负的了那些沉重的负担,却没想到世界才刚刚准备原谅你的幼稚。 我心中默然,他本身还是个孩子,现在不过是个失去了母狼庇护的狼崽罢了。 在知道一切真相,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后,他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了。用冷酷伪装自己,抛弃了昔日的伙伴,用复仇填充空虚的心灵。受伤,绝望以及毁灭…… 原著中,宇智波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他的性命,却也用自己的死亡毁掉了他的人性。 只不过现在他对鼬的生还抱着一丝希望,并没有完全变成原著那样。 近藤在他的目光下打起了颤,我则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佐助,你的查克拉在不断减少,过一阵恐怕……你的情况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而且这个小镇这么偏僻,根本没有别的医生。正好我遇到这位近藤老板,他和我们音忍做过生意。这位夜先生是他的合作药剂师。”香磷低声说。 “你相信这个叫近藤的人?”鬼灯水月冷笑着开口了,“香磷,他是跟我音忍交易过,你知道他交易的是什么?你让他的合作药剂师给佐助看病?太可笑了!” “水月你说什么……,近藤老板,你交易的是什么?”香磷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近藤。 近藤几乎瘫倒在地:“是……是……” 看他实在说不出来话了,我微微皱眉,缓缓答道,“是□。” “……”香磷一时愣住,然后脸迅速涨成了红色,“我……,我不知道,佐助。我不知道,他是做这种药的……鬼灯水月,咱们音忍村怎么会订购这种东西?” “有些特殊任务需要用到。当然,有时他们自己也需要。毕竟,男人嘛……”银蓝色头发的少年恶意的笑着,眼神讥切。 红发的女忍者低着头,似乎有低气压在她周围酝酿,良久她抬起头,目露杀气,狠狠的盯着我们:“既然没用了,那就杀掉好了,反正是这种败类!” “啊。”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过了头,对香磷的话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 我知道他是默认了。 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命在他们眼中根本无足轻重,虽然听说他们很少滥杀无辜,但一旦威胁到他们自身,就不管什么无辜与否了。鹰小队的首领现在查克拉尽失,在恢复前,他们会把可能泄露信息的一切机会扼杀在摇篮中。即使我们只是偶尔牵连在内的无辜者。 还有□这种理由……我心中明白,可能香磷真是因为这种想法,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解毒与突破 我只是个战斗等级不高的德鲁伊,虽然有办法从他们身边逃脱,但亦要付出很大的带价,有些技能我并不想在人前使用。 于是我开口道:“住手!请让我看看他,也许我有办法。” 几个人的目光朝我射过来,就连近藤几近崩溃的脸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鬼灯水月不屑的看着我。 重吾看了我一会儿,对我笑笑开口道:“让他看看吧,即使治不好,也没什么坏处。” 香磷则望向黑发少年。 宇智波佐助冰冷冷的看着我,我亦只是定定的回望着他。 良久他别过脸去,似乎不置可否。 香磷转过头看着我,露出威胁的目光:“你治好他,我放你们走。如果你治不好他,我就杀了你们。” 我垂下眼睑,淡淡的答道:“随便你。” 鬼灯水月走过来围着我啧啧的转了两圈,似乎绕有兴趣,“你这样的人居然不怕死吗?” 我瞥了他一眼,轻轻挥开他挡在我面前的身体,走进屋中:“如果我不治,会死的更快。” 而且我对我自己的草药术很有信心。 我跨进屋里,一下子笼罩在阴暗当中。等适应了屋中昏暗的环境,才缓缓走向床边。 香磷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别动。” 接着肩膀像被什么入侵了似的,针扎般疼痛。 下一刻,她把手拿开,对黑发少年点点头:“没有查克拉反应,不是忍者。” 我知道她在用特殊手段检测我的身体,所以特意约束了自然之力。我的力量很特别,因为完全源于自然,如果我不放出体外,她是检测不出来的。 香磷让开,我站在黑发少年面前,借着淡淡的幽光看清了他的状况。 他别着脸,白皙的皮肤透着微微青色,双目眼白处有淡淡黑影。 从我的角度看,初显棱角的脸庞及修长的颈项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似乎在强行忍受着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冷酷一片。 我观察良久,伸出手指靠近他敞开的胸口。下一刻,被他一把抓住手指,几乎瞬间就会被扭断。他转过头,黑眸对视着我,露出凶狠的目光。“别碰我!” 我吃痛反射性的想缩回手,挣了两下,他才放开我的手指。 真是乖张的性格啊! 很大的警惕心,不想被陌生人碰触。这点宇智波家兄弟两个还是挺相像的。 都不是太合格的病人。 我退后两步,皱着眉头,一只手攥着生疼的手指,缓缓开口道:“这位忍者大人,请不要任性。”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估计在杀死大蛇丸后,就没有人这么说过他了。但是,宇智波佐助,并不是摆出一副世界上所有人都欠我的样子就有随意任性的权利的,我又不是你哥哥,不必容忍你的任性。“如果请我看病,请尽量配合我。” “闭嘴,你知道什么?”黑发少年阴沉沉的看着我,那是愤怒而危险的眼神。 “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现在我是你的治疗师。”毫不退缩的盯着他的双眼,我语气平静:“你的心口,是最先中毒的部位吧。” 他猛然抬头,冰冷的黑眸微露出惊愕的目光:“伤口已经消失,你怎么知道?” 我一边继续揉着手指,一边开口道:“你心口处的毒素聚集的最多。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种毒素能在光照的环境下迅速分解查克拉,进而破坏体内细胞。所以你才会呆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下。” “你见过这种毒?”红头发的女忍者目露惊喜,“那你能治吗?”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需要他的血。” 我的辨药术能轻易分辨血液里的毒素。知道毒素的构成成分,我就能造出解毒配方。 香磷有些迟疑,却是宇智波佐助先开口:“给他。” 被讥讽任性,所以配合了?即使有很强的实力,从某方面讲,他还真的是没有长大。 香磷拿出医疗包中的针管,我开口阻止:“不用那个,我只要取一点就行,我要用特殊的方法分析毒素的成分。” 黑发少年没等香磷动作,抽出忍具包里的手里剑,扎在自己手臂上,“这个可以了吧?” 我接过手里剑点点头,对着剑尖上的鲜血实施辨药术。 “怎么样?”重吾凑过来问。 我在大脑中搜索着配方,几种材料加上强效解毒剂,应该不成问题。 “能治,不过我需要药材。” “没问题。”红发女忍者猛地站起来,把纸笔拿给我,“你需要什么我去找。” “呦,真的能治吗?”鬼灯水月的脑袋凑到我正在书写的纸张前,下一刻就被香磷按着头推开了。 “水月,别碍事。” 我折好药单递给她:“你可以叫上近藤老板陪你去收购,他是地头蛇。” 香磷闻言厌恶的看了近藤一眼,还是点点头。 近藤感谢的看了我,似乎还露着点点愧疚,跟着香磷向外走去。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香磷小姐,等一下。” “什么事?” “有件事要麻烦你,你收购药材的时候估计会路过镇中心酒楼,顺便帮我取件东西吧。我刚才在那里订了三色丸子,应该到时间拿了。”我能够解宇智波佐助身上的毒,性命就没有威胁,当然也能够开口提我想要的要求。 在提到三色丸子的时候,我感到黑发少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而后又移开了。 “可是……” “放心,不会耽误解毒的事情。” “真是麻烦!”银蓝色头发的少年走了过来,一手搭在我肩膀,“在这呆着也气闷,不如我去给你取吧,夜先生。” “也好。”我转过身来,缓缓挥开他的手。 屋中的人都走了,我呼了口气,一把靠在椅子背上,双手十指交叉。 黑发少年闭目靠坐在床上,重吾守在他身边。 屋中一片沉默,谁也没开口。 良久少年的声音传来:“这镇上有地方卖三色丸子的?” “恩。” 他忽然张开眼睛,黝黑的眼眸望着阳光下舞动的尘埃,似乎有些恍惚。 这一刻,竟有些少年迷茫的意味。 想起了宇智波鼬吗? “你喜欢吃三色丸子?” 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没想到他却开了口:“不是,是别人喜欢。” “是吗?朋友,亲人?”我明知故问。 “……”他闭口不言,唇角却咬的死死的。 我转过头,不去看他。准影级的实力,鹰之首领,不过是一个迷茫的少年罢了。 可惜,我不能告诉你,宇智波鼬就在我这里。他现在的病只有我能治,而你却无力保护现在的他。 一段时间后,香磷他们回来了。 我挑出需要的材料,也不避讳,直接运起自然之力,炼起了解毒剂。 绿芒在昏暗的屋子中闪熄,一会儿药剂便成型了。 下一刻,叮的一声,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缓缓睁开眼,嘴角扬起,心中闪过一丝喜悦。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高级药剂师的熟练度终于突破,进阶终极药剂师了。 那么给宇智波鼬治眼睛的计划就可以提前了。 收敛了一下心神,把药递给宇智波佐助。 望向窗帘的缝隙,发现天光已暗,废弃的房子没有通电,只是点起了蜡烛。 他撇了我一眼,说:“你果然也不简单。”然后一口饮下。 随着药效的发作,他的脸色渐渐好了点,一直不断冒出的细汗,也终于停下。 水月忽然从门口掠进来,丢了个包裹给我,“给,你的东西。啊,原来已经治好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解开包裹,几串丸子躺在里面。 “谢了,我……”我还未说完,就被黑发少年的话打断了。 “夜先生?” “什么?”可能因为我的药确实管用,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也缓和下来。 “把那包丸子卖给我吧。” “……” “……” “抱歉,这是给我自己的病人买的。”我淡淡的说。 他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不再开口,脸上却有些不自在。刹那间,我看到了那双冷酷而复杂的黑眸中一闪即逝的落寞。 香磷看看我,又看看佐助:“佐助,你想要的话,我去买。” “不必了。”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和冰冷。 兽化术 不管他怎么别扭,都不关我的事了。 我站起来,收拾剩下的药材。 “这些并没有用到。”重吾站在我身边说。 我眯起了眼,心情很好的解释道:“这些材料不是给他用的,而是我自己需要的。给他解毒,这多出来的就算做我的报酬了。”这些材料是我额外报出来正好稀缺的药材。 我抬眼看看宇智波佐助,反正也是给你哥哥治病。用你的药材,也没什么不应该,还没有像你收诊费呢。 把药材装好后,我开口道:“既然他已经好了。我就没必要呆下去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毒解了,查克拉恢复,随时可以离开,就不怕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他们也不必杀我们灭口了。 “哎,你的能力很特别。而且你药剂水平这么高,干嘛靠卖那种药为生?干脆去我们音忍村吧。”鬼灯水月懒散的靠在墙边,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很抱歉,不必了。我的人品不怎么好,不适合你们音忍村。”继续向前走去。 下一刻,一把包裹着布的大刀横在我面前。 隔着布,我已经嗅到了上面淡淡的血腥味。 “让他走。”宇智波佐助毫无起伏的声音传进我耳中,仿佛刚刚他眼神中的波澜都是幻觉一样。 我顿了一下,推开鬼灯水月的大刀,他“切”了一下,让开了路。 “慢着——”我闻声转过身来,一个钱袋飞到我胸前,砸的我胸口生疼。 “给你的,还有……,你的眼神让我讨厌。你最好不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个任性的小鬼! 我挑挑眉,把钱袋抛到近藤手中,径直走出了大门。 早在我调配药剂的时候,黑暗就蜿蜒爬满了镇子的每个角落。 抬头看天,一轮硕大的明月挂在天边。 本来想下午交易完,给宇智波鼬买几件衣服就回去的,总不能老让他穿我的衣服吧。 现在已经快入夜了,商店早已关门。 想到那个青年应该还饿着肚子,我不禁耸耸肩:是你弟弟害你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宇智波鼬,估计你前世真是欠了他的! 回头看着近藤欲言又止的目光,我冲他温和的点点头:“那么,近藤老板,我就先走了。” “这……夜先生,我……” 我叹了口气,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近藤老板,再见。” 只不过是因为利益罢了,虽然事出有因,我亦无法再与他合作下去。 快步走出镇子,来到森林边缘。 明亮的月光透过树木郁郁葱葱的叶子流泻下来,一如精灵幻境。 时间不早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用小地图查看到附近没人后,我脱下全身衣服,叠好放入包裹中。缓缓站直,任□的身体浸在银色的月光下。 下一刻,我运起自然之力,听着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我的重心逐渐伏低,身体快速的拉伸变形,漆黑油亮的毛皮代替了白皙的皮肤。 我猛然睁眼,昏暗的视野顿时变得犹如白昼,视线低伏。动了动微微有些不适应的四肢,拉伸着柔韧强健的腰身,体验着比原来增强十倍的属性值。 低吼了一声,我猛地跃起,因为脚下厚厚的肉垫,下落的时候悄无声息。借力几步来到树顶,像黑色魅影般在树木的枝丫间飞掠而过。 稍微适应了一下,跳下地来,掀起包裹,掠进黑暗中。 黑暗的森林中,一头美丽而矫健的黑豹犹如暗夜中的幽灵,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树林中。 这是我的德鲁伊变形术。每个德鲁伊都可以选择一种动物作为自己变形后的形态,一旦选定就不能变身为其他形态了。 德鲁伊变形术不同于忍者的变身术。忍者的变身术是利用查克拉使自己的外形发生变化。而德鲁伊的变形术是把自己里里外外完全变成另一种生物,除了衣服不能随之变形外,其他都很像原来世界畅销小说哈利?波特中的阿尼马格斯。这种变形除了保持人类的神志外,就连某些生理习惯都趋向于兽性。 我选择的形态是黑豹,变身后的属性是人类属性的数倍,敏捷和力量尤为加成。增加的倍数与技能等级和自身等级有关。而且为了强化这种力量,我把近身技能完全恒定到了黑豹状态。这种特殊恒定,能让我把技能的威力提高一倍。 也就是说,我作为人类的时候,从游戏中带出的近身攻击技能是无法使用的,只有在变身后,才能够用这些技能。不过因为是动物形态,所有法术都无法施展。 我的战斗等级来到这里三年,因为几乎没战斗过,增长很慢,到现在也没到四十级,不像我的草药师职业已经升到顶级了。但变形术我有时会练习,技能等级有所增长,几乎快赶上我所有技能熟练度最高的植物操控术了。 按属性和等级计算,我豹型状态时身体素质远远高于人类,近身攻击力并不下于一名优秀上忍。当然这只是从理论上看,实际上我没有计算双方技能威力的差异,也没机会和忍者交手。 在暗夜的风中掠过,任自己沉浸在凉爽温润的夜色中。 野兽形态果然比人类形态更能感受大自然的生命之力,我能感到自己身体中的自然之力与外界的森林形成一种循环交替,生生不息。 不到一个小时,藤萝小屋已经呈现在眼前。两只硕大的白狼飞掠而来,看到我的刹那,充满野性的棕黄|色双眼瞬间变得温顺下来,整个身体趴伏在地像迎接森林王者的回归。 我放下包裹,收起小地图,运起自然之力,全身骨骼肌肉再次变形。下一刻我已经恢复成|人型。 巨大力量的猛然消失,让我微有些不适应,顿时感觉人类的身体迟钝好多。穿好衣服,拍了怕两只狼的脑袋,收起了召唤术。 不知他睡了没有。我轻轻打开门,看到黑发青年静静躺在床上,月光洒在他苍白安静的脸上,显得有些不真实。 “出来吧。”我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响起。 床上的青年砰地一声消失不见。门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宇智波鼬斜靠在墙边,双手扶着门框,眉头微蹙,“你回来晚了。” “啊,遇到了一个不小心中了毒又十足别扭的小鬼,耽误了点时间。”我皱了一下眉,走过去,单手撑住他的腰。因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衣,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腰上肌肉的轮廓和身体的温度。 “十分麻烦吗?”可能是因为记忆的空白和这一段时间近距离的接触,他似乎习惯了我的碰触,身体不再抗拒。 “啊,远没有你听话。”即使你们是兄弟,我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下。 其实除了一开始时和偶尔的情况外,宇智波鼬算是个好病人,一般人受这么重的伤,少有像他那样安静的。 他脸色微微一僵,扭过头去。 我有些好笑,这几天偶尔逗他一下,成了我的乐趣。 撑住他的体重,扶他在坐在床上。我运起自然之力,检查了良久才开口道:“看来你少量使用查克拉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脚踝的伤还没好,最好别用力。” “以前形成的习惯,总要小心一点。左脚还好,只是使不上力,右脚还是不行。”似乎感受到了我目光,他犹如深潭一般无神的瞳孔有些微澜,下一刻将头微微偏开了,“我知道分寸。虽然记不清了,但我是忍者,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啊。”也许是在遇到他的时候,他太过虚弱,又比我小很多岁,总让我忘记他其实是个准影级的忍者,如果抛去写轮眼的副作用,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达到影级。 “我今天在镇上收了点药材,明天给你配治疗脚伤的药剂,大概几天你就可以下地了。”我打开包裹,拿出串好的丸子,放到他手上。 “什么?” “今晚的福利。你不是没有吃饭吗?” “……,丸子!”他平静的脸上微有些吃惊。 “是的。”我放松全身,靠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 黑发青年吃的很香,淡色的双唇优雅的蠕动着,几串丸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有些可爱。 这个形容女人的词决不适合形容宇智波鼬,我别过头,移开目光。 “谢谢。我想我以前是喜欢吃甜食的。” “是吗?喜欢就好。我也是……,”我顿了一下,“随便买的。” 看了看天色,我扯出毯子推门而出,回头道,“很晚了,睡吧。” 关上门,用蔓藤把自己送到树梢间的藤萝网上。 交融的时光 因为不能经常出去采药,我前两天在屋后开了一块儿地,准备种些常备的草药。 各种草药生长环境不同,有的喜阴,有的喜阳。但因为我用自然之力催生它们,倒也涨势良好。 只不过这种势头要保持下去,就得多费心思了。 让我遗憾的是,许多稀缺草药还是没有种植,需要到森林深处采集。 我从河边打来水正准备浇地。放下木桶,拨起额头垂下的发丝,瞥见坐在窗边的黑发青年。 因为刚起床的原因,他黑色的长发有些?br /gt; 火影之隐者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3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3部分阅读 些散乱,垂在肩上。侧脸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安静而柔和。 “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听到我的问话,他转过头说:“碍…,刚刚好像想起了几种遁术,睡不着了。你在打理药田?” “是啊。”我直起腰,看着还有大半才浇完的药田,考虑着下次是不是要挖个引水的水道。 倚靠在老树上,放松着身体,默默打量着黑发青年。 他蹙起眉头,伸出双手,缓缓结了几个印式。 开始很慢,然后越来越熟练。接着速度明显变快,短短几分钟后我几乎看不清他手指的动作。 下一刻,忽然感到查克拉波动,我立即站起来。 药田的前方忽然有水渍溢出,我心中一惊,猛然施展缠绕术。 刹那间,溢出水渍的地面碎裂开来,数道水柱喷薄而出,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于此同时数道蔓藤拔地而起,并排拦在药田前方,挡住猛然喷发出来的水柱。 水珠从蔓藤的缝隙中溅射过来,撒在药田上,如下了场春雨。 …… 我定定的看着瞬间被浇灌好的药田,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鼬?……” 黑发青年别过头去,良久才开口:“抱歉,不自觉的使出刚想起来的遁术,威力控制不住。” 他平淡的声音似乎带着少许懊恼,我顿时哭笑不得。“喂,我该感谢你想起的是水遁,而不是火遁吗?还是你想用水遁帮我浇地?” 如果缠绕术晚一秒施展,我的药田就会变成水田了。 “……是啊,只是试一下要用几分力。”他背过身子去,轻声说。 我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他竟是真的想用水遁帮我浇地! 静静看了他良久,我的嘴角缓缓扬起。 “其实……”我顿了一下,弯腰收起了木桶,“鼬,下次也拜托你了。” 他转过头来,嘴角隐隐扶起了一个笑容:“不怕我把你的药田淹了?” “随便你吧。”…… 收拾好药田,刚刚进屋,看到他弯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看到卡在桌子下面横梁上的发带。这样在地面上摸下去,永远都找不到。 轻叹一声,我拉起他的手臂,“我来吧。” 他低垂着眼睑,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随着我的力道坐回椅子上。 捡起发带,拿起桌上的牛角梳子,我几乎是顺理成章的抓起他散开的黑发。 下一刻,他回过头,按住了我的手。 “我自己来。” 我没有答话,轻轻挥开他的手,默默梳理了起来。 他顿了一下,没在阻止,配合的转过头去。 他的头发很软,只是有些干燥。微凉的发丝从指尖流过,有种奇异的质感。 我的手一时顿住了。 屋中静谧如斯。 系好发带,我退后两步,抬眼望他,却见黑发青年双目微闭,似乎陷入了恍惚中。 “鼬……” “鼬!” 却见他像忽然回过神一般,嘴角微动,只缓缓溢出几个字:“谢谢。” “啊。” 一声低沉的轻吟声终于抑制不住的从喉咙中溢出,衣袖摩擦着□而敏感的肌肤让宇智波鼬微微发抖。大大小小的伤口几近愈合,带过一阵就完全不用上药了。 我停下了手中动作,目光扫遍他全身,停留在那微微挺立的下身上,垂下了眼。 这些日子,他倒也习惯了我每天的上药,也不再过于压抑自己身体的反应。 不过每天经受这样的挑逗,却从没释放过一次,让我对忍者的忍受力有了新的认识。 感到我许久没有动作,黑发青年张开虽被□的微光所笼罩,却依旧清明的暗淡双眸后,长吐口气,伸出手开始合拢敞开的衣服。 其实还有几道伤口没有抹到,我平复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转身出门。 把精神完全沉入自然的超脱之中,清凉的力量流遍全身,燥热平息下来。 现在看着他动情的样子,我已经做不到像一开始那样心静如水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但我必须承认他的身体对我有吸引力。 我原以为自己不会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却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一个人独处久了,总是需要人陪伴的。何况,两个都是寂寞的人…… 修炼渐渐深入,我静立了许久才从浩淼森林博大的胸怀中收回精神力。 转身回屋,就见黑发青年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炉灶前,右手持刀,左手边的案板上蔬菜切得整整齐齐。 果然是忍者,即使看不见,刀一样使得流利。 我走上前来,帮他把菜倒进锅里。 “谢谢。”他摸索着铲子,熟练的翻起了菜。 “今天有我的份?”我饶有兴趣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鼎鼎大名的木叶s级叛忍,晓之朱雀在我的厨房里忙活,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他从来不说,但从他脚刚好,就自己下厨做饭的情形来看,我确实亏待他了。因为药物的调养效果不会让他产生营养缺乏的症状,但对于白饭,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吃不尽兴的。 以前他在晓的时候,除了做紧急任务的时候,应该不缺钱花吧。如今竟然必须自己下厨,才不会饿死。 “恩,你不是偶尔改善一下伙食吗?”他头也不回的说。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不置可否,说实话他的菜味道一般,不过鉴于他失去了记忆,又看不见,说明他以前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鼬,你的脚刚好,不易站太长时间。”我瞥见桌上的那瓶森林的恩赐,开口道:“还有,你还没吃药。” “啊。”他走过来,转身喝下桌上的药,接过我递给他的糖果。 我不习惯日本跪坐的方式,所以我这里的桌子椅子都是高的。帮他盛好菜,我们对坐在卧室的木桌上。 “这个给你。”我拿出新配好的药水。“这是治疗你眼睛的,因为材料难找,我刚刚配好。” 他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律动,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他还是高兴的。 “这瓶眼药水是好几种珍贵草木的生命精华炼成的,可以慢慢滋养你眼部坏死的神经,补充眼睛的生命力。原来你就是因为过度使用那双眼睛而失明的。” 他放下筷子,把药瓶紧紧攥在手中,嘴角闪过自嘲的笑意,“这双眼睛,竟然还能治愈?” 我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果然恢复了一些记忆,似乎想起了写轮眼的事。不过他不说,我亦不问。 “一天点一次就好,每次两滴。点上后初期眼睛会产生强烈的刺痛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瓶大概是半个月的用量,据我估计你的眼睛要过三到四个月才能完全复明。明天我要进林采药,后边药田药材的种类远远不够。”他能够下地自己照顾自己,我就不用赶着当天回家了。我一次出去要四五天,去之前我把食材准备好,他就能自己喂饱自己。 清秋雨落 再次回来时,阴晦的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洗涤着我长期跋涉的疲惫。 路途虽然遥远,但森林和山地的道路却让我的心情格外舒畅。 召回了白狼,我顶着斗笠,只身走在秋日昏暗而冰冷的雨幕中。 走近藤萝小屋,就看到黑发青年一个人静静伫立在屋顶,修长的身体笼罩在雨幕中,透着浓浓的疏离感。 法令纹深深刻在平静到死寂的脸上,被雨水打湿的黑发贴着脸颊,空洞的黑眸依旧淡漠。 我一不在,就不知道照顾自己了吗? 一种怒气凭空出现在心底,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宇智波鼬,站够了没够,够了就下来!” 听到我的声音,他平静若死的眼眸出现一丝波动,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居然站在这里淋雨!即使有药物的调理,他身上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 忽然想到,恢复到目前的程度,以他的实力看,他的身体除了眼睛外,完全不需要我额外操心,何况只是淋淋雨。他是忍者,不是我原来救过的普通人。 下一刻我完全平静下来,“随便你吧。” 有些懊恼的转过身来,我默默推开门走进屋中,摘下斗笠,解开裹着雨披的药筐。 没有回头,知道他跟在我身后。 “刚刚仿佛要想起什么,在雨中让我更加清醒。”黑发青年的声音回响在屋宇中,冰冷不再,似乎有些低沉而温润。 没想到他会解释,我微有些吃惊,转身看着他:“没关系,还不到冬天,你的身体只要继续喝着森林的恩赐,随便你淋多久都没事,忍者大人。” 那一瞬间,他紧抿的嘴唇放松下来,勾起一道浅浅的弧线,“谢谢,还有,对不起。” 他的声音平淡但真诚,甚至有些柔和的感觉。 我摇摇头,转身看着他,忽然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几缕乱发。 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他微微愣了一下,侧开了脸。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靠过去,我端起他的下巴。因为雨天光线很暗,他顺从的让我把他的脸扭向了窗户的方向。 我凑过去,拨开他的眼皮,缓缓输入自然之力,探查着他眼部的脉络。 药物果然有用,不过几天时间,经络就有了复苏的迹象。 “没什么问题,有了恢复的迹象。”我观察了一会儿开口说。 那一瞬间,我的手感到他的脸瑟缩了一下,抬眼看到了他颤抖的睫毛,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离他太近了。 收回手,却见黑发青年猛然别过头去。湿漉漉的黑发贴在他苍白的侧脸上,不断滴着水。 再回转过来,表情依旧冷静如昔。 拉开浴室门,我推了他一把,“去冲冲吧。” 他顺着我的力道向前走了两步,忽然眉头皱了一下,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反身把我推进了浴室,“身体这么冰,你先洗吧。” 微楞间,浴室的门已经被关住了。 我双臂环抱,盯着浴室门良久,嘴角缓缓扬起。慢慢脱下湿淋淋的外衣,我忽然开口道:“鼬,帮我拿一下换洗的衣服吧。”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几天,我怕药田的药材被水泡坏,花了一天的时间,用自然之力把细细密密的藤萝编成了棚子。 第二天早上一看,竟有一个很大的惊喜。 几条檞寄生曼曼藤藤的蜿蜒而下,这是一种被德鲁伊当做圣物的植物。雨后的风带着它的种子扎根在我的蔓藤之上,只一夜,就在我的自然之力作用下催生出来。 不过秋天的天气并不适合它生长,恐怕我的力量在药田中消散,它会立即凋零。 我撑开雨伞,静静的站在雨幕中良久,默默的催发自然之力。 一会儿,我的手中就握住了檞寄生的种子。 我靠坐在白狼温暖的身体上,一手遮住头顶的阳光,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并不算柔软的白色毛皮。召唤狼的技能等级升了一级,两头白狼明显强壮了一圈,竟然可以骑乘了。原来游戏中没有这个功能,到了这里,我的所有技能都变异了。 我把一只留在了藤萝木屋附近,只带了一只跟在身边,为我驱赶一些普通野兽。 大概是冬天要到了,阳光很耀眼,却没有温度。 我一直很郁闷,为什么游戏中的空间包裹没跟着我过来。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空间物品,我听说忍术卷轴中有一种能够储物的空间卷轴,不过数量十分稀少,外面几乎见不到。如果有,我就不用背着竹筐采药了。 小地图上显示,药材的位置标志与我重合,就说明它就长在我头顶的绝壁上,放下背上竹筐,摸摸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白狼,直起身来。 沉吟了一下,把手贴到峭壁上,绿光闪熄间,一条粗大的蔓藤从地上冒出,缠在我的腰上。随着蔓藤疯狂着生长,顿时感觉周围一切景物都在下降。 眯起眼睛向下望去,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渺小,第一次让蔓藤一下子生长这么高,自然之力的迅速抽离让我有些晕眩。 小心翼翼的采下它朱红色的果实,笼在袖中,我猛然顿住,望向森林南边的方向,神色肃然起来。 捋了捋额角的乱发,我紧抿嘴唇,放开精神力,与森林整体的意识达到同步。德鲁伊的精神力就像《阿凡达》中原生物的触角般,能与整个森林的意识交流。在我的感觉中,那种意识是模糊的,博大的,冥冥之中自有一种平衡之术蕴含其中。 同步过程中,我感到了森林的愤怒,有人在抽离它的能量,搅乱它内部的平衡。 蔓藤迅速收回,我双脚一落地,就背起竹筐,跨坐在白狼身上,向着南方赶去。 走的时候跟鼬说大概五天回去,这下不知道能不能赶得急了。 急行而至,已是几个小时后了。 天已黄昏,周围阴暗下来,坐下白狼已经气喘吁吁。 我跳下来,眯着眼望着远处明显不正常的一片树林。这样高,这样笔直,这样死寂的树林。 是木遁,有人在森林中使用了大规模的木遁! 这种木遁与我的力量不同,它是用查克拉强行抽离森林的生气,催生树木迅速生长,改变环境和地形或是用来攻击。 但是木遁催生的树木全都是被强行破坏了生命循环的,所以这种树木几乎维持两天就会全部枯死,并且不会再生。如果放任不管,这块地在几年内都不会有植物重新生长了。 缓缓走近木遁的区域,从这里遗留的痕迹看,这场战斗就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 周围拦腰折断的粗壮大树,无数草皮和苔藓被掀起,地上裂起的大缝,是怎样的战斗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 修复这片区域的生命循环,还真是浩大的工程。 我走到木遁的中心区域,单手触地,把自然之力注入地底,与树木的根茎相连,并引发周围树木的共鸣,形成一个能量网。借助能量网的作用,补充这片地被强行抽离的生命力。 幽暗的绿光以为我中心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区域。因为木遁拔高的树木瞬间枯萎下来,留下一片荒凉的空地。接着各种植物的嫩芽顶开土地冒出,空地逐渐变绿。 缓缓断开能量网,从未做过这样浩大工程的我,自然之力被一扫而空,用精神引导整个森林生命能量的流向,让我极为疲惫,刚一脱离同步意识,就立即觉得头痛欲裂。 揉着太阳|岤,我往边上一歪,斜靠在白狼身上,任自然之力缓缓恢复。 而我的精神……我想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闭上眼几乎立即陷入梦乡之中,但在下一刻,我猛然惊醒。 右边的方向又有能量在迅速搅动,还是木遁。 心中顿时怒意丛生,我捂着额头冷冷的看着那个方向。 破坏容易催生难,我要比那个用木遁的人辛苦一百倍。 隔得越久,生命之力补充越困难,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跨上白狼的背,指挥着它望那个方向奔去。 看距离还远,估计到了那边战斗早已结束。不过为了避免撞上参战的人,我还是为白狼下令,让它慢点走。 而我整个人趴伏在狼背上,感受着毛皮下野兽肌肉的起伏,随着它行走时的一晃一动,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忽然感觉身下一震,我惊醒过来,几乎是呻吟着捂着额头从白狼背上做起来。体内自然之力恢复了大半,头依旧很疼,精神力还是没有恢复。 抬头望天,无尽的夜空中,泛着点点星光,月亮有些苍白,无力的挥洒着清光。 明天并不是个晴天。 我拍拍狼背示意它继续往前走,白狼呜咽了两下,反而来到一棵大树旁。 我疑惑的看着那一片黑暗,忽然在树后的灌木中发现一抹金黄。 有人。 我跳下狼背,拨开灌木走了进去,一个金色短发的人趴伏在地,身体轻微的起伏告诉我他还在呼吸。 他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之一吗? 一种莫名的厌恶让我几乎转身离开,但最终我还是走了过去。 在我眼中没有比活着更重要,即使是人类的生命。 小心翼翼的把他翻过来,拨开他脸上沾着血迹的泥土,下一刻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脸上,左右两颊各有三撇胡须,额头的护额上,木叶螺旋的标志映入我的眼眶。 九尾,旋涡鸣人! 他竟然在这里。忽然我想到了那场木遁的制造者是谁了,极有可能就是木叶融合了初代火影细胞的大和。 他们到底在与谁激战? 剧情完全被颠覆,我索性放弃了思考,蹲下身子,把手放在旋涡鸣人身上,放出自然之力检查他的身体。 身上有不少外伤,但他体内有一种不同于他自身查克拉的另一种力量在为他缓缓恢复伤口,强大而剧烈。这就是九尾的力量吗? 自身的查克拉透支,体力损耗严重,睡一觉就好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收回自然之力,我沉吟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 被划的千疮百孔的上衣下露出九尾的封印,我掀起他破烂的衣服,把手放在封印上,送入自然之力。 其实我的目标是他体内的九尾,我试着用德鲁伊沟通野兽的技能与它沟通,就不知这种技能适不适用于尾兽了。 但我的力量一进入他体内就被封印力层层挡在了外面,如果真要验证的话,只能解开他的封印。但这样太过危险,先不说我能不能跟九尾沟通,即使沟通成功,我也无法控制它。 我不想跟木叶忍者扯上什么关系,既然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也不愿再停留。 刚准备起身时,看到地上的九尾少年眼皮一动。 他要醒了! 心中一惊,想起那次鼬刚醒来的场景,我猛然站起后撤,躲过了他猛然挥起的手臂。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虽然身体躲过了,衣服却没躲过,因为依旧弯着腰,宽松的衣领被他一把抓住。 接着一声大吼响起:“可恶,佐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木叶!”金发少年猛然坐起,手使劲一缩,甚至用上了查克拉,仿佛他手中抓着的是他的仇人一样。 只听“嚓”的一声,我的衣服被从领口一直裂到腰际。 避战 难道他们新第七班刚刚是在和宇智波佐助战斗? 要不这小子怎么这么激动! 看着报销的衣服,我脑中的弦差点崩断。德鲁伊的体制并不怕冷,临近冬天我只穿了一件单衣,而且这次出来我也没有带备用衣物。 因为裂开的衣领一角还被一副茫然没有清醒的金发少年拽在手中,为了保住长袍腰部以下的完整,我不得不伏下身体低下头,几乎上半身都露在外面。 与蓝色眼睛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神从茫然到清醒再到震惊。 我眉毛一挑,抓住他攥住我衣服的手腕,冷冷的说:“你还要抓多久?” 下一刻,手腕被一把挥开,金发少年像碰到病毒似的猛然跳起,一头撞在了我下巴上。猝不及防间,我顿觉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后倒去,坐在地上,牙根酸痛,牙齿都要被撞掉了。 他站在我五步开外,涨红了脸,呆呆的看着我,嘴唇不断的抖,那样子就像我对他做过什么似的。 捂着下巴,我顿觉头疼的更厉害了,额角几乎抽搐起来。 对面少年像忽然反应过来一般,伸出一只手指着我,猛然大喊:“是你救了我?” “不是。”引以为傲的冷静压下怒火,我拉起从肩上滑落的衣服,把两截残衣笼在一起,站起来,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身后少年几步赶上来,挡在我前面。 我绕开他。 他又赶过来,挡住了我的路。“喂,你这个人,都说等一下了。” 我干脆站在原地双手环抱,抬着下巴冷冷的看着他。 他在我的目光下畏缩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甘心,下一刻又狠狠的盯着我,忽然大声开口,“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对不起,扯坏了你的衣服!我……”低下头要脱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上衣也在刚刚的打斗中裂开了无数口子。 他抓着一头金灿灿的乱发,讪讪的说,“这个……对不起。” 他还是个少年,又是这样的性格,我跟他计较什么。 我的脸色缓和下来,“算了,我现在没空在这陪你。你身体没事了,就走吧。” “哎,等一下,”他凑到我身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猛然后撤两步,“那个……你住在这附近?” “不是,不过我住在这片森林里。” “那你有没有看到戴我这种护额的人,一个是粉红色头发的女孩,还有一个是头型这样,眼睛这样的忍者。” 我瞥了他一眼,心道应该是小樱和大和了吧,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提佐井,可能他并没有一起行动。 我摇摇头,“没有。” “那还有四个人,和我差不多大,穿着黑底红云纹的袍子。一个黑发黑眸,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忍者,一个……” “也没有。”他说的是“鹰”小队吧。一个多月不见,宇智波佐助他们已经加入“晓”了。 “是吗?”他站住脚,脸垮了下来,蓝色的眼睛溢满了失望。 忽然,他脸色严肃起来,抽出苦无挡在我面前,正对站立在前方的硕大白狼。 这是个好孩子,即使有点没礼貌。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把他往旁边轻轻一推,轻声说:“没事。”把头转向白狼,“过来,好孩子。” 白狼呜咽了一声,跑过来,我用手轻抚它的头。 良久少年的声音响起,“哎?这是你的狼?” “啊。”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说:“有什么问题吗?这位忍者大人。” “没有,那个……真的不用我陪你衣服吗?” 我眯起了眼,看着他:“衣服倒是不用,你带钱了吗?” 他低头翻翻已经破了个几个大洞的衣兜,讪讪的看着我。 “你走吧。”我轻叹口气,声音温和下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忽然又回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瞥了他一眼,“随便你怎么称呼我,叫我大叔也行。” “什么嘛,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就直说!”金发少年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移开了:“什么大叔嘛……”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良久,他忽然双手一挥喊道:“我还要找我的同伴,就先走了。记住,我是木叶未来的火影旋涡鸣人。如果你什么时候要去木叶委托任务,就找我好了。” 看到橘黄|色的人影消失在树林中,我低下头伏在白狼耳边轻声说:“下次见到陌生人躺在地上,别叫醒我,直接越过去就行。” 我看不见,即使对方伤重而死,也不违背我的原则了。 怕撞上没有离开的“鹰”小队,或者木叶的忍者,我在附近转悠了半天才继续向着木遁的方向前进。 依旧头痛,却睡意尽去。 看到小地图上五百米内没有人后,我才来到木遁中心地带,重新同步精神。 刚一放出没有恢复过来的精神力,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但精神力完全和森林同步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小心翼翼的引导着生命之力修复这块土地。 就要结束时,忽觉有人过来了。我不敢猛然收回精神力,怕自己的意识彻底迷失在浩茫的森林识海中。 一切结束后,慢慢的退出能量网,抑制住精神极度损耗而产生的恶心感,我稳了稳有些摇晃的身体,缓缓转过身来。 “这些是你干的吗?那是你的力量?” 木叶的标志,忍者服的衣领一直包住下巴的青年,粉红色头发的少女。 是大和与春野樱。本以为半天的时间,该走的都走了,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附近,难道还没找到九尾吗? 我双目微眯,没有开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 “你是谁?为什么要沿途消除我木遁的痕迹?你的目的是什么?” 身体的不适让我极不耐烦,我冷冷的看着他,“你的木遁妨碍了森林的生长,破坏了自然的能量平衡,我为什么不能消除?” 两个人对视一眼,大和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解释清楚。还有,你跟晓是什么关系?” 认为我消除木遁痕迹是为了掩盖晓的行踪吗?我别过头去,衡量了一下两边的距离。 “你没带护额,不是忍者吧。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问问你这么做的原因。”粉红色头发的少女开口说道。 “我跟晓没什么关系,原因刚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没有人会相信森林能产生意识,也没有人相信我只是单纯为了保护森林而这么做的,这只是德鲁伊的责任而已。 “如果你不说,我就只好先抓住你了。” 没想到,三年来第一场与忍者的战斗居然发生在这儿,不过我的目的只是甩开他们。 我猛然后撤,翻上白狼的后背。 “走!” 身后大和猛然冲过来,“木遁?周柱牢之术!”周身顿时出现无数树木。 他的木遁很厉害,但德鲁伊的力量绝对是木遁的克星。 我放出几近枯竭的精神力,把意识融入森林中,截断了他抽取生命之力的能量网。 他的木遁牢笼只长到半人高就瞬间停止了。 白狼驮着我从上面越过去。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大和惊愕的声音。 木遁?树缚永葬! 粗壮的树木从地底冒出,在缠上我的刹那枯萎下来。 “大和队长,他对木遁免疫!用别的遁术!” 我捂着头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双方的距离在拉进。 白狼的等级还是不高,根本赶不上忍者的速度。 我运起自然之力,默念:缠绕! 无数蔓藤从地底冒出,瞬间缠住他们。 土遁?土流断。 樱花冲。 蔓藤顿时被拦腰截断。 再次缠绕,毒藤,荆棘藤,吸血藤拔地而起。 只要争取到片刻时间就行了。 暂时用植物操控术截住他们后,我驾驭白狼,冲下山坡。 翻下狼背,翻身一滚,顺手收起白狼,滚下天然的壕沟。 确认他们暂时看不到这里时,我脱下被鸣人扯破的外袍开始变形。 四肢变成兽爪,人类的肌肤被黑色的毛皮所代替。 疲惫的身躯因为兽化而重新充满力量,精神力枯竭所引发的不适,因为兽性的回归而暂时压制住了。 三两下窜上树顶,我眯起金黄|色的眼睛,居高临下望着他们。 大和和春野樱跑过来,捡起了我的外袍。 “人呢?” “不见了,完全没有查克拉反应。” 大和四处搜索猛然抬头,对上我的眼睛。 果然是精英上忍,能发现正默默观察他的我。我伏低身体冲着他低吼一声,他回过头来说:“没事,只是一只豹子。” “哇,好漂亮的黑豹!那双眼睛是金黄|色的!”春野樱抬起头来看着我。 “没时间磨蹭了,那个人不见了,我们必须快点找到鸣人。” “是,大和老师!” 等看不见两个人的身影后,我才从树上跃下来。 这一趟出来,采的药材全部丢了,还差点被木叶的忍者缠上。幸亏遇到的是木遁被我克制的大和而不是其他上忍,才能这么顺利的脱身。 惊觉的信任 黑色的魅影在群狼中穿梭,所到之处,血花四溅。 弓起腰背,低吼着,喝退剩下的狼群。 群狼仓皇着败退,血腥味弥散在冰凉湿润的空气中。 下一刻,雨落了。 微薄的雨幕中,矫健的黑色身躯有力的伸展着,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与慵懒。 忽然金色的眼睛仿佛发现什么似的,警觉回头,对上远处一双黝黑冷漠的眼睛。 “佐助,怎么了?那边的狼嚎声。”红色头发的女忍者看到黑发少年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开口问。 “没什么,只是只野兽罢了。”宇智波佐助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八尾找到了没有?” “没有,上次在雷云峡让他跑了。前几天绝给我的消息,他可能出现在这。没想到昨天却遇到了九尾他们,还没来得及搜寻。” “是吗?”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昨天我们和大和战斗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你是说木遁?” “是的。” 佐助若有所思的沉吟着,忽然出手,一只手里剑陡然射出,钉在高处的树干上。 抬眼间,对上一双金黄|色的眼睛。 手里剑就插在黑色野兽刚刚站立的位置,现在它正在更高一层树杈上冰冷的盯着他。 “这是……它只是普通的野兽,没有查克拉反应,没有受人操控的迹象。”身为感知型忍者的香磷立即报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是吗?”宇智波佐助看着黑色的野兽下一刻消失在密林深处的身影,忽觉得那双充满兽性的金黄|色眼眸中的目光有些熟悉的感觉。 接连不停的奔跑了一天,停在树杈上,喘息着,抖抖皮毛上冰冷的水滴,又一头钻进雨幕中。 本来想尽快回家,却遇到了挡路的群狼。 如果不是兽型不能使用法术,直接一个“喝退野兽”,就能让它们不再挡路。 但我现在是野兽,拥有人类的思维,却因为精神力几近枯竭,主意识沉睡,一时为兽性所支配。身为森林中的王者是不允许为这种普通野兽让路的,所以当我回过神来时竟然与狼群厮杀在一起。如果不是路过的宇智波佐助那一刹那的杀气,唤醒了我的主意识,我还沉浸在野兽本能的杀戮之中。 我一边奔跑,一边思索。 以前听说过有德鲁伊变形后,控制不了兽性,最后变为真正的野兽的事情,这次是亲身体验到了。 这么说我还是应该感谢宇智波佐助那个别扭的小鬼了。他们这次的目标竟然是追捕逃脱的八尾。时间太久,不记得八尾的样子了,不过那个八尾游历天下为什么跑到这片森林里了?虽然这里是火之国境内最大的一片森林。 我的隐居地在森林的另一边,他们搜索过来的可能性很小,一时倒也无惧。 这次短暂的战斗也不是没有收获,刚刚看了一下,好久没动的战斗技能已经升到四十级了,属性上升了一截。 果然战斗等级只能在战斗中提升么。 周身树木的密度在减小,藤萝木屋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比原先预计的时间晚到了两天,我掠出树林,迎上依旧守护在小屋附近的另一头白狼。 只是短短几天,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忽然很想见到那个安静的近乎冷漠的青年。 想都没想,运起自然之力,变身成|人型。 下一刻,我就彻底的后悔了。 猛然消失的力量还不算,精神力透支引起的后遗症一朝而发,头疼欲裂,晕眩,恶心,我几乎站立不住,趴跪在白狼身上,干呕起来。 □着身体蜷缩在冰凉的雨幕中,我的视线模糊起来,任白狼粗糙的舌头舔舐着我的脸。 不能倒在这里,我爬上它的身体,拍拍它的头,它驮着我小心翼翼的来到院子中。 收起召唤术,我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胸口再次干呕起来。 下一刻,门猛然被打开,猝不及防间,我整个人跌了进去。 接住我的是一双熟悉而温暖的手。 “夜,你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你的衣服呢?”问话的口气冷静的有些生硬,似乎有什么就要在下一刻爆发来出。 强撑的精神立即松了下来。 “被人扯烂了,然后……”自己丢掉了,我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视线模糊中,看不清他的脸。远离人群的德鲁伊信任野兽超过信任人类。不过现在,宇智波鼬,原来我已经这么信任你了。 伸出手按住他在我身上摸索的手,我闭上眼睛,嘴角扬起,轻声开口道:“别用你什么都看不见的借口顺便摸我,我没受伤,忍者大人。” 他的手一顿,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似乎有松了口气的意味。 “鼬,让我睡一觉……”我轻声说着,整个人向他靠了过去。 意识彻底消失前,冰凉的身体似乎被熟悉的温暖所包围…… 猛然张开眼,视野所及的地方一片纯白。 大开的窗子,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雪花弥撒进来。下一刻,一双手关上了窗户,把纯净的白色挡在了外面。 “醒了?”黑发的青年头也不回的问。 我捂着有些胀痛的脑袋坐起来,默默感受着身体情况。精神力全部恢复过来,自然之力早在变身为野兽后不久就完全恢复了。 “我睡了几天?” “两天半。” 他依旧没有回头,毫无起伏的平淡语气,却让我觉得有些异常。 “是吗?”低头看到身上的白色浴衣,我掀开被子,曲起双腿随意的靠坐在床头,低声问:“下雪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你回来的那天晚上,雨就转为雪了。” 我的目光环视狭小的卧室一圈,最后落在屋角燃烧的火盆处。火苗一蹦一跳,为绿色调的屋宇带来了温暖的气息。 “这两天你睡哪里?”我忽然抬起头问。 “你平常睡的藤萝树屋。”他转过身来,语气平淡。 我眉头皱了起来,外面树上的藤萝树网,为了防止下雨,早被我改造成可容一人坐卧的藤萝树屋了。 但那里面积太小不能生火,他虽然是忍者却并不像德鲁伊一般耐寒。 沉吟了一下,我开口说,“今晚你睡屋子里。” 他眉头微蹙,张开无神的双眸,平静无波的“看”着我,淡色的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不必了。” 我慢慢从床上站起来,挑挑眉毛,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了。 “饭菜在锅里,你的身体既然好了,就自己热吧。” “鼬……” 他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屋中,我要吐出的话顿时梗在喉咙中。 打开窗户,看着他的人影钻进院子老树的树屋中,我忽然笑了。 这个家伙难不成在闹别扭? 这么沉稳内敛的性格,我以为他真的什么都能忍住呢。 不速之客 下了两天两夜的雪终于停了,远远望去,整个森林都变成一片茕茕孑立的白。 初冬的阳光铺洒在雪地上,格外耀眼。 我斜倚在墙上,静静的看着站在雪地中的黑发青年。 他双目紧闭,单手结印。 火遁?凤仙火之术。 如凤仙花果实般的火焰在雪地上熊熊燃烧,火焰到处,冰雪融化。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无数火球紧接着铺在地上,嗞嗞的声音响起,灼热的火焰炙烤着融化的冰雪,让四周腾起一团白色雾气。 雾气中人影闪现,忽然化为一群黑色的渡鸦,飞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漆黑的羽毛飘飞在空气中。 我伸手接了一根,羽毛飘落在我手中时,化为一股白烟消失无踪。 矫健而敏捷的身影,凌厉而冷酷的表情,他周身腾起巨大的查克拉流,驱散了周围的薄雾。 地上一片狼藉。 视线清朗起来,看到黑发的青年站在空地上,眉头微蹙,伸出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默默的“看”了?br /gt; 火影之隐者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4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4部分阅读 了很久。 看惯了他平时安静的样子,几乎忘记了他是许多忍者谈“鼬”色变的对象。 我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起前一阵在镇子中买下,却一直没有给他的东西。 转身回屋,出来后直接丢到他怀里。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打开一摸:“忍具包。” “啊。”我转身回屋,“前一段时间,我以为你不会捡起你的忍术了,所以没有给你。因为不熟悉忍具,我只买了常用的几种。” 他没有答话,只是默默把忍具包系在腿上。 转身走进药材间,上次采药没有收获,所剩药材不多了。但介于“鹰”小队应该还在森林中搜索八尾,还是多等几天的好。 我取出几样药材,运起自然之力开始配药,依旧是森林的恩赐。 之前我检查了一下,宇智波鼬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继续喝下去,过一阵就会完全根治。 自从上次与近藤老板结束交易后,我的钱就在持续减少中,几近告竭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以后用什么谋生。 难道还要装作医生出诊?这只是我流浪时期的谋生手段,定居后就不这样干了。 我是德鲁伊,一个人靠着森林就能生存,只不过宇智波鼬不能。 一个隐者也得赚钱养家不是吗?我自嘲的扬起嘴角。 抬起头,正看到宇智波鼬站在门口,手掌中有一小撮没有融化的白雪。 他捋了捋黑色的发丝,一直望着太阳的方向,表情淡漠。 手中的温度让白雪缓缓化为晶莹的水滴。 从前几天我回来后,他的表现似乎很奇怪,经常出神,却更加沉默了,似乎回到了最初相处之时。 是不是又回忆起了不愿想起的东西。 我放下把玩在手中的一把药材忽然开口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经能感光了?” “是的,就在前几天。”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看看你的眼睛。” 他犹豫了一下走进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微微抬起了下巴。 我的目光在那修长的颈项和突起的喉结上停留了一下,移开,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眼下的青色几乎消失,淡色的薄唇似乎也恢复了血色。 除了眼眸依旧暗淡无光外,他就像外面任何一个健康普通的青年。 手腕忽然被一把抓住,我猛然惊觉自己靠他太近了,都能够感到他扑面而来的呼吸。 我抬起她,眉头微挑,扬起唇角,缓缓开口道:“好吧,要知道你这个姿势就像邀吻一般,我也没办法。” “……”他微闭的双眼缓缓张开,什么也没说。似乎习惯了我的调笑,这次却没有躲开我的目光。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我轻叹口气,收敛嘴角笑容,靠过去,伸出手拨开他的眼皮。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收回探查的自然之力,我放开手,思索了一下说道,“从今天开始,白天的时候尽量不要睁眼,光线的刺激会减慢恢复速度的。对了,也不要揉眼睛。” “……,明白了。什么时候能好?”他站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我痊愈的时间,他原先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人觉得那双眼睛仿佛不是他的一般。 “两到三个月。我以为你不会心急呢。对了,下次我去镇上给你带副墨镜回来吧。” “……你下次去镇上是什么时候?” “过几天吧。”我考虑了一下,开口说,“至少下周。” “我和你一起去。”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他似乎在森林中住的很安心,以前从没有要求跟我一起出来过。 他低着头用手辨别我桌子上的药材,表情丝毫未变,似乎刚刚那句话是随口说出来的。 我顿了一下,忽然有些明白了,这是他沉默的关心吗? 我的战斗力不如忍者,也不喜欢和人动手,但我有自己保命的手段。 “不用了,”我默默盘算着,晓的人在这附近发现八尾的行踪,不可能不布下人手,森林里他们不能监视到。所以派鹰小队的人搜索,但周边的小镇就不一定了。 没有德鲁伊的技能,几乎没有人能在这么广漠的森林深处分清道路。我其实并不太担心他们穿越整片森林找到这里。 忽然想到鼬的记忆不知道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完全恢复还好,如果没有,他和佐助离开,就是落到宇智波斑的手中。 “至少这段时间你不能去。”我补充道。 晚上,停了一天的雪又洋洋洒洒下了起来。 我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捋了捋湿淋淋的头发。 黑发青年和我擦肩而过,转入浴室。 接着哗哗的水声响起。 我靠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放出自然之力和精神力,感知着雪夜寂寥的深林,忽然一股陌生的查克拉波动进入我的感知范围。 完全陌生的人,倒是是谁?我计算着时间,来到屋门口猛然拉开门。 一个浑身盖满了积雪的高大人影出现在面前,正伸着一只手准备敲门。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个森林里也有人居住啊!太好了,快让本大爷进去,外面实在太冷了!” 巨大洪亮的笑声,震落了房檐上的积雪。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谁?” “本大爷叫砂比吉拉比。这个森林太大了,本大爷转了一个多星期才遇到人烟。”他一把拉开围在身上的斗篷,露出白色的头发和强壮的古铜色的皮肤,积雪飞扬,撒了一地。“怎么,小子,不欢迎我?啊,放心,本大爷只是借宿一晚,不会对普通人动手的。” 我瞳孔陡然一缩,这个名字——八尾人柱力! …… 怪不得鹰小队完全找不到八尾的踪迹,八尾在森林这边,他们却搜索的是另一边。 我站在门口没有动。 共枕眠 “我们家没有多余的地方。”我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什么!难道又让本大爷露宿雪地!没地方就把你的床腾出来。”他整个人从我身边挤进屋去,却忽然顿住了。 我转过身,看到站在药材间的宇智波鼬。黑发青年双目紧闭,似乎是匆忙从浴室出来的,头发还不停滴着水。他浴衣袖子笼着,我知道那里一定藏着武器。 砂比吉拉比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 我心中一惊,难道他认识宇智波鼬? “同款的浴衣……,耶?怪不得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让本大爷进去,原来你们……,”好半天,他墨镜下的脸逐渐露出猥琐的笑容,“放心,只是借宿一晚,不会打搅你们很久的。”说着自顾自的环视四周,拐进了厨房。 还好他并不认识鼬。 从来不知道八尾这么口无遮拦,我抬眼看向黑发青年,却发现他垂着眼睑,看不到表情,似乎低头专心的整理着浴衣的腰带。 再次抬起头,他脸上的表情冷静而凌厉。 看过原著,我知道八尾人柱力的厉害,凭他一人就差点全灭了鹰小队。 鼬的记忆和眼睛没有恢复,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即使赢了也会浪费我的药膏,或者引来别人的注意。 我冲黑发青年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他看不见。我走过去,攥住他右手上的朱雀之戒,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动手,也别说你的姓氏,还有这个戒指,先摘下来。”毕竟现在晓的特征已经在五大国传开了。 不知道八尾认不认识晓的戒指,记忆中的他是个性格嚣张古怪的中年人。但他应该不会随便跟不相关的人动手,只要他没发现这里住着晓之朱雀。 “你知道他?”宇智波鼬毫不犹豫的摘下了手中的戒指。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啊。他可能听过你的名字,不过应该不认识你。”收留他一晚也不是不行,当然现在是想赶也赶不走了。 明天就把去镇上的路告诉他,只要他离开这座森林,出现在附近的镇上,分布在森林周围晓的监视者立即会知道。 用他转移开晓组织和鹰小队的注意,让他们离开这片森林,也……远离他——宇智波鼬。 一会儿的时间,砂比吉拉比抹着嘴出来了,“做饭是本大爷的兴趣,还剩了点,要不要尝尝本大爷的手艺。” 我瞥了一眼厨房,一片狼藉,似乎遭到了洗劫一般。 他真的很不客气。 “不必了。”眼不见心为净,见他转到里屋,我低下头开始收拾厨房,转眼将他剩下那几样菜倒进了垃圾桶。 过了一会儿,黑发青年出现在厨房门口,靠在墙上,脸上似乎带着些无奈。 “怎么了。”我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出厨房,看到砂比吉拉比正大大咧咧的躺在屋里唯一一张床上。 看到我在看他,这个带着墨镜的老男人挥舞着过分健壮的胳膊,大声嚷嚷着:“怎么,这里唯一一张床不是应该给本大爷睡的吗?真是不知道敬老!” 我无奈叹气,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什么奇怪的人都能遇到,不用生气。走到床头,我低头看着他:“好吧,只有一晚,明天你就走。” “喂,你这个小子,是什么态度!” 我伸出手来,“既然要住宿,先交住宿费来。” 他讪讪的把胳膊缩了回来,“本大爷住在你这,是你的荣幸,竟然找我要钱……” 我瞥了他一眼,径直走过去,从柜子里抽出一床被子,递到站在外屋的宇智波鼬手中,“你今晚还去树屋中睡吧,那里的毯子太薄,多加一床被子。我在草药间窝一晚就好。” 他没有接我手中的被子。 “喂,还商量什么?”砂比吉拉比的声音传来:“你们一起睡呗。不用在意我啊!” 我立即拉着宇智波鼬走出了屋子。 到了门口,我看了一眼似乎有话要说的黑发青年,把被子往他手里一塞,转身进屋。 无边无际的白。 无边无际的静谧。 夜色已深,雪似乎小了下来。我静静坐在草药间的椅子上,毫无睡意。 屋中砂比吉拉比的呼噜声大作,一个忍者住在不熟悉的人家中,不应该如此熟睡。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我关上卧室的门,周围一下子安静多了。 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放开精神,沉寂在雪夜冰冷的寂寥当中。 只是一种感觉。 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我还是张开了眼。 “还没睡吗?”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中响起,多少有些突兀。 大门打开又被关上,飘扬的雪花扬撒进来。黑发青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在门口。 他背着光站立,我看不清他的脸。雪夜的微光笼罩在他周身,形成黑色的剪影。 “你去树屋里睡吧。”良久,平淡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温润。 “你来就是说这个,鼬?”我挑眉看着他,忽然觉得我们这几天竟然一直为睡在哪里争论不休。 “总觉得你在邀请我一样,树屋地方虽小,也不是挤不下两个人。这么冷的天,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暖和呢。”我忽然开口笑了。 “……” 屋中一片寂静。 也没指望他答话,我有些索然的抬起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身后窗外的雪地上。 “难道你还准备坐一夜不成?”淡淡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黑发青年的半张脸沐浴在雪夜幽蓝色的微光中,形成昏暗而柔和的轮廓。 “你确定吗?”我翘起唇角,站起来低声说,“你就不怕我对你有企图吗?说实话你的身体确实对我有吸引力。” 他一言不发,转身开门,一脚踏在雪地上,忽然回过头来:“夜,我只能说我们彼此彼此。” 我楞了一下,有些惊愕的望着他,似乎想从他平静的面容上看到一丝征兆。好半天,我忽然笑了。“那就走吧。” 然后我看到雪夜下他微微翘起的嘴角,那一瞬间真的很温柔。之于宇智波佐助幼时回忆中的他,也之于我。 几个月来,不知不觉间,我们都有了些微的改变。 藤萝树屋中,狭窄的空间里,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 在这里一床被子足够了,根本容不下两床被褥。两个人的身体挨得很紧,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体肌肉的曲线和微冷的温度。 我侧过身,免得过于拥挤。 宇智波鼬微微动了下,伸手拨开我落在他脖颈上的头发。 张开眼,黑暗中我看不清他尽在咫尺的侧脸。 接着两个人很小心的侧着身,每个人都靠着冰冷的藤萝墙壁。 即使是这样,两个人的头依然离得很近,黑发在暗夜中缠绕在一起,像纠结着痴缠拥抱的情人一般。 “这些日子,你到底在想什么?鼬” “……” 我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别扭。 我习惯照顾他,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并不需要,而这已经是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 而他的记忆越恢复,就越不会依赖别人。过去那些一个人独自承担的日子,让他无法也不能依靠别人。但他却依旧在并不情愿的情况下继续接受我的照顾。 “你一直活得很累。”我转头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缓缓开口,“即使是在这样安静的生活中。” “你也一样。”他转过身来“盯”着我,眼皮却一动不动。那种纯净的,容不下一丝杂质的黑眸与暗夜融为一体。 “是吗?”我却从未感觉到。 冷夜无声,两个人的呼吸格外平稳,但我没有睡着,我知道身边的人也依旧清醒着。 “喂,睡着了吗?” 良久耳边一个声音响起:“没有,我在想你到底有多大?夜。” 难得见到他的好奇心。我楞了一下,开口道:“你猜。” “听你的声音,你我年龄相仿。但从你的平常说话的口气看……”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动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你可以摸摸看。” 他顿了一下,却真的把手放在我脸上。黑暗从不能影响他的行动。 “轮廓很深,但很年轻。”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脸上摸索着,距离近的能感到他温热的呼吸,他的脸就在我斜上方。 “啊,我有一半外族血统。”游戏中我的种族是精灵族。来到这里,我传承了德鲁伊之后,也同时继承了一些除那种显眼的长耳朵之外的精灵族特征,那种日韩风格的3d游戏中的精灵族特征混合我以前的相貌,让我更像一个混血儿。 “我们的种族都很长寿,所以生命流逝的痕迹在我身上要远远慢于一般人。”继承了精灵族和德鲁伊的部分寿命,我的容貌几乎定格在了十几年前。 “……是吗,那很好吧。” 黑暗中传来了我的笑声:“我还以为你会说,活的那么长一点都不好。”因为当你化为一捧尘土的时候,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直到身躯与意识完全被森林同化。 “……” 两个人的对话在继续,但明显都心不在焉起来。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寒冷的空气也渐渐暧昧起来。 我的手臂没有地方放置,只能环在他的腰上。他微微一动,却没有阻止。 黑夜中我的声音响起:“在外面那句话,我不是说笑的,鼬。” 沉默良久,他开口道:“啊,我也不是说笑的。” 这算是挑衅吗? 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从心底溢出,像这寂寥雪原底下蕴含的隐隐生机。 “德鲁伊的欲望通常很淡,但我们忠于自己的欲望,既然你我同床,一旦我动情了就会想抱你。鼬,你明白吗?”我的呼吸开始灼热起来,说罢,我加重了搂着他手臂的力道。 他身体一僵,整个人反倒顺势倒在我身上,曲起的手臂猛然压在我胸口上,几乎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虽然是忍者,但也是个成年男人。”耳边响起他低沉的话语,他刚刚明显是故意的。原来宇智波鼬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身体挨着身体,我拥着他有力的窄腰,亦能明显感觉到他肌肉的纹理和明显上升的体温。被他压的很不舒服,我呼了口气,想移动下身体,却明显动不了。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很想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 “怎么了?”可能宇智波鼬感受到了我胸腔的震动,他放松了力道开口问,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温度。 我抬起腿,猛地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想,如果□也用上自然之力,就太不划算了。” 让我惊讶的是,身下的青年根本没有挣扎,只是仰面躺在狭窄的藤萝树屋中,微抬着下巴,轻轻喘着气,带着半分无奈,却显得异常温顺。 宇智波鼬果然是个温柔的人。拥抱着黑发青年,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了少有的迷茫。刚见到他的时候,他之于我只是动漫中的人物,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遵守避世的原则,一个人孤独的与森林为伴,从没有想到会与他产生什么感情。 我知道我要独自一个人度过远远比人类漫长许多的岁月,享受为森林博大而无法诉说的力量所包围着的寂寞,最后在死前把自己的意识与这片森林永远同化,这是德鲁伊的宿命。现在他在我怀中,是否真的喜欢他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源于两个成年人的寂寞或者生理上的一时冲动。在我怀中的黑发青年的心底会不会更加迷茫? 不管因为什么,此时我的身体告诉我,我需要他。而我忠于自己的欲望,也忠于自己的心。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们俩已经在黑暗中纠缠起来,就像两只受伤后相互抚慰的野兽…… 忽然我的手顿住了,他的身体也微微一僵。 我放开了他,耳边传来黑发青年急促的呼吸声。 我静静躺着,平复了下呼吸,冷冷的说:“我们不欢迎听壁角的客人。” “啊哈哈哈,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本大爷出来散散心而已!”外面响起砂比吉拉比洪亮的声音。“你们继续啊,现在本大爷要回去睡觉了。” 我无奈叹气。 宇智波鼬翻身躺在我身边,黑暗中传来他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他在怀疑我。一个有经验的忍者能够看出来对方是不是经过了忍者训练。” “啊,我也觉得他不会无聊的听两个男人的壁角。”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逐渐冷却的欲望,缓缓的说:“但他也只是怀疑而已。他最多知道你是个忍者,不会知道你的身份。” 之后黑发青年没有说话,我亦沉默。 我知道今晚不会再发生什么了。 闭上眼,我静静的躺着,本来以为会彻夜无眠。睡意却出乎意料的很快袭来…… 恶客离去 朦朦胧胧中,身边微微一动,我从睡梦中醒来。 没有立即睁眼,脖颈边传来呼吸的温热感,周身有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左手臂有些发麻,我微微抽了一下,却没有抽动。 “对不起,吵醒你了。”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平静的声音,然后压在右手臂上的力量一松。 被子似乎被掀开一道缝,冷空气冒了进来。 我猛然想起,昨晚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睡的。 张开眼睛,昏暗而狭小的绿色藤萝树屋里,一团白雾在视线中扩散开来。那是寒冷的清晨,温热呼吸凝结成的白色水雾。 转过头,对上一双沉静幽暗的眼。那双暗淡黑眸中的眼神依旧淡然,却泛着一种朦胧的光晕。 黑发的青年低下头,支起身子。清晨暗淡的雪光中,他的脸显得格外柔和。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别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在狭小的空间中,活动着被压了一夜完全麻痹的手臂,拿开依旧架在他腰上的左手,我轻轻的说道:“早啊。” “早。” “这么早就醒了,昨晚没睡好?”一个忍者,毕竟不会习惯与人同床,即使是昨晚差点……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透过树屋的缝隙,看着依旧昏暗,天边却有几缕红色云霞铺散开来的天边。 外面雪已停,今天会是个晴朗的冬日。 “不。”黑发青年神情似乎很放松,他收回支着的手臂,双臂枕在脑后缓缓的说:“相反,我昨晚睡的很好。” “是吗?”我把被子塞给他,嘴角微微翘起“那就好。”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 我转头凝视他,语气轻松:“其实,我也一样,鼬,你身上沉静的味道,其实很有利于睡眠。”那种在杀戮中形成的气息就像春天雨后的土地,静谧而内敛,虽然带着泥土的腥味却格外的清新芳香。 “我以为自己身上只剩下血腥味了呢。” 即使原著中那个杀人无数的宇智波鼬,身上也看不到半点血腥味,他的内心是纯净而执着的,没有半分杂质。 “我居然没有怀疑你醒来会再次攻击我。” “不会……”宇智波鼬“撇”了我一眼,“我已经熟悉了你的味道。” “哦?我的味道?”我转过头,轻轻推开树屋的门,外面清冷的空气涌了进来。 天边微曦。 “森林的味道,没有半分戾气,不像我。” “是吗?”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现在砂比吉拉比在,他也无法练习忍术。而且有些事情,我们恐怕都要好好想想了。 钻出树屋,关上门,静静站立在树枝上轻舒口气。没敢用德鲁伊之术,而是顺着树枝跳下地面。 刚进屋关上门,一个人影从我身边挤过去。 “砂比吉拉比!” “恩?”戴墨镜的八尾回过头。 “你干什么去?” “啊哈哈,本大爷当然要晨练!” 我靠在墙边双手交叉,眉头微皱,瞥了藤萝树屋一眼:“还有人在睡觉。” “哦……”八尾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音,收回了踏出屋门的脚步。 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他其实也在怀疑着鼬的身份。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小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一大早就赶本大爷走!难道嫌本大爷打搅你们了吗?” 我挑挑眉,冷冷的看着他,无言的回答。 “好吧,我知道昨晚……不过,你还真是没有人情味啊,不知道那个小子怎么看上你的?”然后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神秘兮兮的凑在我耳边:“喂,本大爷身上是没有钱。你让我多住几天,我就给你一样好东西怎么样?绝对合算。” 我没有说话。 我已经看出来了,砂比吉拉比根本没有走的打算。他也知道晓的人一定在附近的镇上布满了眼线,而且鹰小队还在森林的另一边不断搜索着他。一个人生活在冬天的森林中太过艰难,而我这里比较隐蔽,又有吃有住。他是想在这儿躲一阵子,直到他们放弃搜索。 当然在这之前,他必须想办法证实鼬对他没有威胁,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试探我们。但如果他不离开,顺便引开追兵,我这里就有暴露的可能。 以他的实力来看,如果死皮赖脸的一定要留在这里,除了跟他翻脸动手之外,我和鼬却是没办法硬赶他走的。 以他的性格来说,我和鼬现在不是他的敌人,只要我们不抢先出手,他也不会对我们动手。 既然他非这么说,昨晚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就干脆让他误会到底好了。 正思索着,他从随身背囊中拿出一个小盒子,神神秘秘的打开外面的包装,里面还包着厚厚的油纸。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层又一层,露出几粒黑色的药丸。 “喂,小子,这可是好东西。上面睡觉的那位是个忍者吧?你应付的来吗?” 他果然已经看出来宇智波鼬是个忍者了。就像昨晚鼬“看”到他时,也一下认出他是个强大的忍者一样。 熟悉而暧昧的香味传入鼻腔,我瞥了一眼那几枚小药丸,并不做声。 “这个是我前一阵在田之国附近游历的时候弄到的,效果非常好,完全没有副作用,是同类药物中的极品。可惜听说制药的药师最近不干了,这种药如今已经绝版了。这些是我的珍藏,现在本大爷分你一半,让我再住几天吧。” 我抬眼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说:“原来你需要用这种东西?”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恶,小子,我告诉你,本大爷是从来不需要用这些东西!这些从来是给本大爷的女人用的,就像短侧街的艺妓馆里面的香子啦,还有……” 这个人真的是八尾吗?我想他应该与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有共同话题吧。 “夜,他非要用这个来付房租吗?”门口传来宇智波鼬那熟悉的淡漠声音,打断了砂比吉拉比的话。 黑发青年已经穿戴整齐,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双目紧闭眉头微蹙,耳后的头发并未束住,随风飘起又落下。 “鼬,吵醒你了吗?”我抢先开口说道。 宇智波鼬顿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点点头,随后走到我身边。 他果然明白我的意思。 “你知道了?”我拉他坐在椅子上,伸手为他梳理起头发来,熟练地就像每天都在做一般。 “那种味道以前你做药的时候,我闻到过。”黑发青年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十分享受。 旁边砂比吉拉比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你们在说什么?” 我顺手为宇智波鼬束上黑发,打开药材间墙壁上的柜子,拿出一瓶药,丢到八尾怀里。 宇智波鼬起身转到厨房,做起了早饭。 “这是什么?”砂比吉拉比推了推墨镜,打开瓶子,熟悉的香味涌了出来。 整整百粒同样的药丸静静躺在里面,散发出暧昧的香气。 “这个……这个是……”砂比吉拉比神情激动,双手颤抖。 良久他的脸色平静下来,放下药丸,定定的看着我,“小子,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 “你这种药,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值钱。”我淡淡的说。 这是与近藤老板解除合作后剩下的还没卖掉的一部分,因为没用了,我一直放在柜子中。 “可恶,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他环视被药材堆满的小屋,猛然开口:“小子,你是药师?” “啊。”我拾起地上散乱的药材。 “这是你做的?” 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气死我啦!你刚刚在耍本大爷吗?”砂比吉拉比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躲避,任他抓住我的衣领,开口说道:“那瓶药你拿走吧。” “什么?”砂比吉拉比愣了一下。 我缓缓挥开他的手臂,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瞥见厨房门口黑发青年刚刚转过去的身影。 “可恶,小子,你以为小小的一瓶药就能打发本大爷吗?”砂比吉拉比挥舞着右手臂,左手却悄悄把那瓶药放在口袋里,一屁股坐在了药材间的桌子上,暗道:即使自己用不完,也能卖上很多钱了。 知道这个打发不了他,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前两天,我在附近的森林中碰上了几个忍者,他们向我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束着白色的头发,带着墨镜的忍者,很好辨认。是指你吧。” 砂比吉拉比的表情一变,猛地站起来,先是小声的嘟囔着:“不可能啊,他们应该在另一边的森林中傻转着呢。怎么会在这附近?”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小子,别想骗我,什么忍者,本大爷不认识。”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缓缓开口道:“那是几个穿黑底红云纹袍子的忍者,他们都很年轻,比我还要小几岁。” “是吗?”砂比吉拉比疑惑的看着我。 “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不想有人打搅我们两个人平静的生活。要知道一个忍者脱离自己的村子,和我隐居在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 “啊哈哈哈,本大爷只是欠了他们一笔钱而已。没什么危险,哈哈……”他的笑声渐渐停止,有些讪讪的看着我,良久才说:“我明白了。” 对付这种人,有时候直说比较好。毕竟,八尾除了脾气怪异点,还不算一个胡作非为的忍者。让他知道呆在我这里也不算安全,他就不会纠缠下去。至于到了镇上怎么摆脱晓的监视,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吃完了早饭,砂比吉拉比果然提出了要离开的想法。 我看了宇智波鼬一眼,说:“我送他出去,很快就回来。别忘了你的药。” 黑发青年坐在桌子旁没有动,只是点点头:“路上小心点。” 我微微一愣,唇角翘起。 鼬的眼睛 “那小子应该是个蛮厉害的忍者吧。可惜他的眼睛……怪不得他要和你隐居在这里!” …… “喂,你住在这里都不会迷路的吗?” …… “还有多久到镇上?本大爷无聊死啦!” …… 树木渐渐稀少,一条并不明显,时断时续的小路出现在白雪掩映之间,我忽然停住脚。 “沿着这条路,就能到最近的镇上。” “怎么,你不去了?” 再往前就太靠近小镇了,极有可能被晓的探子发现我和八尾在一起。 “喂,夜,是吧?虽然你的态度不好,但也算收留了我吉拉比大人一夜,有时间我会为你们做一件事,当然不能违背本大爷的道义。哈哈,传奇吉拉比大人品德高尚,只不过被小人物收留一夜,就‘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 “不用了。”八尾在某种意义上,真是个脱线的人物。我抑制住抚额的冲动,转身就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等一下,既然如此,把你的墨镜送我吧!” “小子,气死本大爷了,就提这个小小的要求吗?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对了,你不是忍者,但你屋子里那个小子也应该知道我。不对,我的名字是很少在忍界流传的,他不知道也算正常的……可是你竟然只用本大爷的承诺换一副墨镜……” 一般忍者都拿“八尾”人柱力来称呼他,他的全名倒是很少人会记得的。但是宇智波鼬绝对不是其中的一员。如果不是他已经失去了记忆,我的小屋大概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你的承诺我可以留下,但我现在需要你的墨镜。而且带着墨镜也是别人寻找你的重要标志,不是吗?” “……好吧,好吧,算我送你的。你是要给那个小子吧?喂,我提醒你一下,那个小子虽然看不见了,但他可不是一般的忍者那么简单。”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近期我也不要出现在镇子里比较好,只能先让鼬凑活着用他的了。接过墨镜,我看着吉拉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他虽然脾气古怪,但为人还不错,是少有的活的不虚伪的人。但愿他能平安逃出晓的视线。 天色不早了,我召唤出白狼,转身掠入森林中。 踩在皑皑的白雪上,白狼停在木屋外的空地,雪白的皮毛几乎与雪原即成一色。 黑发青年静静的站在门口,几个瞬身来到我身边。 “他走了?” “啊。”我跳下狼背,轻轻抚摸白狼耳朵上的绒毛,把墨镜递到他手中。 “你的通灵兽?这个……这是砂比吉拉比的墨镜。” “通灵兽?”我微微一愣,“啊,可以这么说,其实应该叫召唤兽。它们不像忍者的通灵兽那样会说话。至于墨镜,是他送我的。这样你就不用总闭着眼睛了。” “……,这种白狼还有一只吧,我前一阵子经常感到它们在附近转悠。”宇智波鼬戴上墨镜后,伸手抚在白狼的头上。 白狼与我心意相通,并没有躲闪。 第一次见到戴上墨镜的宇智波鼬。我退后两步打量着他。那双如墨的眸子被挡住,让我觉得有些可惜。 “怎么了?”感到我的目光,黑发青年疑惑的回过头,低声说:“很奇怪吗?” “没什么。吉拉比的墨镜不太适合你,等过一阵儿,我再去买一幅新的吧。这本来也是我随口要来的。”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只是推了推墨镜,蹲下来环抱着白狼的脖颈。 真没想到,他会那么喜欢动物。 于是,我索性召唤出了另一只白狼,斜靠在它温暖的背脊上,静静看着宇智波鼬。 黑发青年淡色的唇角带着一丝温和,抚摸着白狼头顶雪白的皮毛。冬日的阳光在他周身洒下淡淡的光晕,如同一幅永世难忘的画卷。 八尾走后,果然带走了镇上的探子。几周后,这片森林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我们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提那夜的事。只不过冥冥之中,自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宇智波佐助没有见到森林另一边的兄长,他带着鹰小队离开了森林,在火之国的边境上,攻击了出现在那里的团藏,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这是我从镇子上听到的消息。 在宇智波鼬恢复记忆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任何的事情,即使在那之后他会怨我隐瞒宇智波佐助的消息。 我靠在树干上,静静看着屋后药田逐渐开始消融的积雪。等过一阵子,我就准备着手把它清理出来。 阳光下,药田顶棚上时常有雪粉纷纷落下,檞寄生的枯枝依旧附在上面。我手里还留存着它的种子,等以后德鲁伊等级高了,还有一些高级技能需要这种种子作媒介才能施展。 黑发青年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森林的边缘,像一把藏锋的宝剑,冷冽而沉静。墨镜后面的双眼微眯着,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在感到我气息的刹那,凌厉散去。他就像一个从森林中游玩归家的普通青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沉静与温润。 之前我就感受到林中那庞大的令人战栗的查克拉气息,那是属于真正的影级实力,身体完全康复的天才忍者的查克拉气息。 “回来了。” “……”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我有些奇怪的望向他。 良久他才开口道:“啊。抱歉,练习火遁时,不小心烧了你的林子。最近因为暴涨的查克拉量,我的控制力现在有些问题。” 森林的恩赐不但让他恢复了健康,还有一部分生命力被他转换为查克拉。所以一时之间才无法控制暴涨的查克拉。 我撇了他一眼,走进林中,看到地上的积雪已经完全融化,泥泞的土地被火遁瞬间烤干,裂成一块一块,成片的树木有被烧焦的痕迹。 面积并不算大,我不用同步精神,只是运转体内的自然之力。 片刻后地上渐渐盖起一片新绿,在冬日凋零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黑发青年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边。 这片森林这么大,除了木遁那种引起森林能量严重失衡的忍术外,其他地方我也不能照顾的面面俱到,毕竟我连这片森林都没有走全。 这种小型忍术并不能断绝树木的生命力,即使不用管它,几个月后这片被烧毁的林地也会重新焕发生机。但可能源于德鲁伊职业的执着,我不能忍受居所附近的林子里一片狼藉。 “鼬,下次再练习火遁还是到河边去吧。”我无奈皱眉。 黑发青年似乎叹息了一声,然后淡然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 下午宇智波鼬在厨房做饭的时候, 火影之隐者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5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5部分阅读 的时候,我准备好采药的工具,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忽然想到中午打扫厨房的时候,我把调料都挪了地方,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 来到厨房,发现几种调料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菜已经做好了。 我心中微惊,“鼬,你已经能看见了。” 黑发青年抬起头淡淡的答道:“啊,只是能看到极为模糊的影像,不像以前那样漆黑一片了。只不过因为怕光,很少能睁开眼。” 我皱了下眉头:“是吗?跟我过来。” 把他带到卧室,我拉上窗帘,只留一道缝隙。微弱的光从其中流泻下来,屋宇顿时昏暗起来。 我摘下他的墨镜,仔细检查他的眼睛。 只一刹那,他的眼睛不适的眨了两下,墨色的眼眸中会快溢出了水光,那是光线刺激下的生理泪水。 明知道这只是生理反应,我的心中还是一颤。宇智波鼬的眼泪让我想起了他死在终焉之地时最后那个历尽千波的释然微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到来而产生的蝴蝶效应,这个青年怕是早已尽埋黄土了。 我叹息一声,不禁伸手拭去他的泪水。 黑发青年表情微愣,身体一僵,缓缓拉开我的手。 他并没有立即放开我的手,神情默然中带着些微的恍惚。 刚刚自己这个动作又触动了他哪里的记忆?我没有动,任他拉着。 良久他暗淡的瞳孔一缩,猛然松开手,别过头去。 “你记起了什么吗?”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你不是要给我检查眼睛吗?” 他的态度与之前差距很大,我退后一步,定定的看着他:“我不管你想起了什么,那些已经是过去了,你不用把以前那些事安到我的头上。” 他缓缓转过身来,与我平静的对“视”着,“夜,你知道吗?这种平淡的日子是我从小时候就一直想过的。总以为再没有机会了……但这种生活对一个忍者来说,会消磨他的意志,削减他的警惕,总觉得再过下去,我就无法面对以后必须面对而无法逃避的事情。我这双手比以前软弱多了……” 我的心一滞,有些事情必然要发生,无论如何。 轻叹口气,我伸出手臂,轻轻环了他一下随即放开:“宇智波鼬,你不是软弱。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你软弱逃避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挑挑眉,“只是因为你是宇智波鼬。” 用原著的标准来衡量他,也许对他很不公平,但是我知道,即使身受重伤,双目失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依旧是宇智波鼬。 黑发青年默不作声,半响才开口:“我想你是对的,夜。”霎那间,那双暗淡而略带水光的黑眸是那般的耀目,坚定而冷冽,如最深最纯粹的夜色。 月与夜 收回检查他眼睛的自然之力,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本来以为应该到下个月才能进入模糊视像阶段,但这么早就恢复到这种程度,与我的估计完全不一样。一般眼睛没法这么快吸收掉这些生命力,难道写轮眼是不同的?而且我知道他的眼睛在康复阶段会怕光,没想到症状会这么严重。屋里这么阴暗的光线…… 我对写轮眼的认识只来源于原著,并没有做过深入研究,这种现象到底是好是坏,现在我也分辨不出来了。 “怎么了?”大概我许久没有动静,宇智波鼬抓开我一直放在他眼睛上的手,淡淡的问。 “啊,没什么?尽管能看到一些,但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是用眼睛。”我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他我的担忧。“对了,我明天要去采药。” 这次出去,我不止要为药田采一些用来做种的药材,还为了寻找一种叫月见草的稀有材料。那种草药是我之前在游历中偶然见到过的,本来以为不会用上的。但宇智波鼬眼睛的变化远超我估计,我需要那种药做一种中和剂,用来平衡因为眼睛过快恢复而带来的副作用。只不过在这片森林我一直没有见到而已,也许月见草就生活在那片没有探索过的幽深区域。 宇智波鼬站起来重新戴上墨镜,低着头说:“我知道了。”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白色的巨狼奔驰在清晨的薄雾中,冰凉的雾水打湿了我的衣襟和发梢。抬眼望向前方的一棵大树,黑发青年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树枝上。 他静静伫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却是一言不发。 适于活动的服装,细细缠好的绑腿,系在腰间的忍具包……身姿矫健而沉稳。 我微楞了一下,停在树下深深的看着他。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明白了。”良久,我挑挑眉毛,忽然叹息一声,召唤出另一只白狼。“那么走吧,忍者大人,我这里提供现成的坐骑。” 悠长而凄厉的狼嚎在深林中回响。 月光如冷海。 深林中间的空地上,两头急速奔跑的白色巨狼喘着粗气,呼吸间冒出团团白雾。 我心念一动,它们速度顿时慢了下来,最后一前一后在幽林中漫步。硕大的爪子踩在冰雪残存的湿滑地面上,溅起点点泥泞。 冰凉的夜中,伏在白狼背上的黑发青年直起身子来,撩起被风吹起的乱发,微微抬起下颚,淡然的神情似乎透着些微闲适。 似乎感到我的目光,他侧过头来。月光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薄唇上,泛着水色的光,清冷而纯净。 似乎被他那份少有的轻松所感染,我轻轻舒展了下身体,仰头望着夜空,直到穿过空地,头顶重新覆上树木遒劲的网状枯枝。 空地的边缘,树木并不稠密。我打开小地图查看了一下,才开口道:“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 “啊。”黑发青年淡淡答道。下一刻他灵活的跃下狼背,转头“看”了我一眼,消失在树木掩映间。 我停下来,弯腰收拾起白天采到的药材,不一会儿身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黑暗并不能阻住宇智波鼬的脚步,他抱着枯枝悄然来到我身边。 从他手中接下枯枝,手指擦过他的手时,却是冰凉一片,我眉头微蹙。 骑着白狼远远要比步行冷的多,即使再强大的忍者,也不过是普通人的体制,即使是我这种抗寒的德鲁伊也不得不在外面披上一件厚实的袍子。何况是他…… “没有带厚一点的衣服来吗?” “活动不方便。”黑发青年靠在树下低着头,点着柴火。燃烧着的枯枝瞬间照亮了他的脸,发出噼啪的响声。 四周沉寂下来。 我站起来几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欲解外袍的腰带,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腕。手中冰冷的温度让我不禁挑起了眉毛。 他抬起头,我低下头。 暗色的墨镜下,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不要总是睁眼睛啊,鼬。”我微微翘起嘴角,缓缓挥开他的手,解开外袍丢到他怀里。 “等等,夜……”黑发青年眉头微蹙的看着我。 我转身把旁边的背包拿过来,放在他身边,而后自己也挨着他靠坐在同一棵树下。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向我这边靠了靠。转头间,扬起的黑发从我颈边滑过,冰凉凉的。 他伸手抖开外袍,下一刻,袍子已经覆盖在我们两人的肩膀上。 因为外袍并不宽大,两人靠的极近。我能感到他周身的寒气顺着我们身体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可惜,查克拉不是内功,并没有保暖的作用。”我打开背包拿出饭团,穿在树枝上伸到火中翻转炙烤着。 “什么?” “不,没什么。”我紧紧盯着跳跃闪烁的火苗,生怕饭团被火烤焦了。 “我来吧。本来带的食物就不多。”宇智波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从我手中接过饭团,修长的双手灵活的同时翻转着,让我想起了他结印的时候。 实在没有做饭天赋的我悠闲的靠坐在他身边的树干上,静静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不,够用了。” “我出来的太过匆忙,没有带干粮。我们两个人……” “不,足够了,我带着两人份的。” 黑发青年淡然的脸色微微一滞,良久才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会跟来?” 那一刻,我忽然很想笑。 看着他的侧脸,我没有回答,只是把他手中的饭团推出篝火的位置,“只热一下就好了,咱们不是吃烤饭团。” 他顿了一下,别过头去,袍子因为他的动作猛然下滑。因为宇智波鼬两手都拿着食物,我只能伸出一只手环过他肩膀拽住袍子的一角。 “别动,衣服要掉下去了。” 黑发青年肌肉一僵。 我叹息了一下,索性抓着他的肩膀向我这里靠了过来。 他似乎犹豫了一瞬,然后放松下来,整个人顺着我的力道靠在我肩膀上。 肩膀一沉,我轻轻动了动,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用另一只手接过他手中的饭团,侧着脸吃了起来。 真的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完全熟悉了彼此的气息,竟然可以依偎着在火堆前取暖了。 “夜……” “夜?” “什么事?”回过神来,宇智波鼬已经吃完了他手中的那份。我并不算饿,留下了一半包在油纸里,塞到背包中。 “……,不,没什么……”黑发青年的声音响起:“只是想说,我是不是快要看清你的样子了。” “……,是。也许就在下个月……”我顿了一下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来守夜,你先睡吧。” “我守下半夜。”宇智波鼬偏过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其实应该我来守夜。” 我无奈的叹息,“好的,下半夜我会叫醒你。” 他的唇角划出一丝柔和的弧线。 下一刻他的手一顿,然后缓缓环过我的腰。长期锻炼的修长手臂瘦削而有力,两个人的身体顿时亲密无间,没有一丝缝隙。温热的体温顿时驱赶了夜的寒。 我惊讶的看着他。 “你的衣服都盖在我这边了。”黑发青年脸色平静的说。 我并不怕冷,这句话停在唇边没有出口。我只是仰头放松了身体,抬眼望着天上一闪即逝的的流星,然后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青年脸庞的轮廓在黑夜中淹没,凌厉的容颜柔和下来,呼吸平稳,面容恬静,一如十几年前在木叶还是孩子时一般。 我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只是侧头在他额角上印下轻柔的吻。 结界与森林迷宫 疾驰在密林中,身边雾气渐浓,眼前林中的树木远不同于周边的植物,枝叶粗壮而浓密,即使是寒冷的冬天都没有让它们凋谢下来,依旧是一片盛夏时分的翠绿。 暮冬时分,那种青翠欲滴的绿,有着诡异的美感。周围极其静谧,悄无声息。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黑发青年,他的眉头微蹙,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很不对劲。”我心念一动,白狼放缓脚步。 周边的林子中,似乎有一种神秘而庞大的力量充斥在其中,与我的德鲁伊之力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我与黑发青年悄然步入这片森林。 这里是我所见过的最古老的林地。似乎亘古就存在的古老树木,枝叶随风轻抚,巍然迎接着它们陌生的访客。 我从不知道自己所选择守护的无名森林中竟然有这么一片奇诡的地方。 这里静谧之极,似乎只有植物而没有任何动物活动的痕迹,几种外界罕见的珍贵草药成片铺在树下,混杂在野草中。 “这里是哪儿?”宇智波鼬低沉的声音在幽静的林中响起,有着些微突兀。 我从狼背上跳下来,抬头望天:“很奇异的地方。” 两头白狼并肩而行,穿梭在不知名犹如珠帘的蔓藤中。 随着逐渐的深入,受到周围那种浓郁力量的影响,我体内的自然之力蠢蠢欲动。身下的白狼忽然狂暴起来,猛地向前一窜,竟然要甩我下来。 “鼬!”我跳下狼背,回望黑发青年。他正躲过另一只白狼的飞扑,瞬身来到我身边,抽出苦无。 两只狼曾经温润的棕黄|色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残忍的兽性,它们像看着入侵自己领地的陌生人一般,呲着尖利的犬牙,向我们同时扑过来。 我拉住黑发青年欲攻击的手,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躲闪。 两只白狼腾空而起就要接近我们的同时,忽然消失在空气中。 我及时收回了召唤术。 强压下就要翻涌起来的自然之力,我凝重的望着四周。受周围力量的影响,刚才我竟然失去了与召唤兽的心灵联系,也就是说那一刻我的召唤术失效了。 “怎么了?”宇智波鼬看不见,也感觉不到这种力量,但这一切瞒不过他多年忍者生涯积累下来的强大本能。他任我拉着,一动不动。 看来这种力量只对我的自然之力有作用,查克拉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里是我选择守护的地方,我有义务解开这片森林的奥秘,德鲁伊可能比忍者增加适合森林的生活。不知前面是否会有危险,虽然知道宇智波鼬是个强大的忍者,但我仍旧不愿把他牵扯进来。何况月见草还没见到,我势必会继续寻找下去。 沉吟了一下,我拉了他一把道:“没什么,鼬,你先在这里等我,我……” “你要自己进去吗?”黑发青年轻轻挥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开口。从我的角度看,他侧脸的轮廓柔和而冷淡,但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极其尖锐的东西。 我不想瞒他,所以只是沉默。 他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我:“夜,我并不是被你保护的对象。”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采药活动,现在却变成了密林探险。我挑眉看着他,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忽然他脸色一变,墨镜下的眼睛陡然张开。 我两步过去:“怎么了?” 他忽然伸手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低着头开口道:“这里似乎有某种幻术的痕迹。不,不对,不是幻术,如果是,我不会完全没有察觉。” 环视四周,我们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周围的老树与盘旋的蔓藤构成一座奇诡的迷宫。 我竟然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变化:“我想那不是幻术……”而像某种奇异的阵法。 想开启小地图辨清方位,但系统提示正处在特殊地界,无法使用小地图。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再呆下去,不知又会出现什么变故。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鼬,一会儿拜托你了。” “什么?夜……” 还没等他说完,我伸出另一只手触摸着古树粗糙的树皮。不再压制体内的自然之力,放任它与周围的力量接触。瞬间,体内力量翻涌起来,一种怪异的循环形成,生生不息。 这种极其舒服的力量在我身边轻抚,遍布了周身,像重新回到了母腹之中。 精神发散开来,几乎毫不费力的就与周边森林同步起来,以前从来没有这般顺利过。 一时间,我的意识穿过了层层迷雾,仿佛化为整座森林,陷入这片久远而博大的力量中来,那是生活在这里的无数生物意识的集合体。 …… 一棵大树,亘古时代就扎根在这片神秘的林中之林里。由一棵小小的种子,历尽千百年成长为参天大树。 每日看日出日落,月生月沉。世界的千变万化,朝代更替从来与它无关,人类的鲜血与尸体对它来说只是来年生长的养分而已。 “夜……” “夜……” …… 我是谁,我又是什么……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完全不属于一棵老树的问题。 忽然,一双暗淡又凌厉的眸子出现在眼前,时而淡然时而温润。深深的法令纹带着说不出的沉静与寂寥。 那是一位黑发的青年,他给人的感觉很静,也很沉默。他的沉默总是淡淡的,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他冷冽无情的眉眼是杀戮,他淡色紧抿的薄唇是堪得破喧嚣也耐得住寂寞的操守…… 宇智波鼬…… 我心中一动,猛然回过神来。 德鲁伊相对旁人来说庞大的精神力,与整个森林意识的集合体相比极其渺小,我利用身躯中蕴含的自然之力为坐标强行在博大的意识集合体中需找自己的出路。 如果意识太久回不到自己的身体中,我的身体就会永远昏迷,然后逐渐腐朽直到化为森林的一部分,完成德鲁伊最后的宿命。 刹那间,眼前猛然一黑。 我知道我回来了。 这种力量太过包容,我的意识差点就完全迷失被彻底同化了。 缓缓睁开眼。我还是我,不是一棵树,也不是森林中任何一个生物。 这次精神同步结束,精神力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被消耗的一干二净,而是在睁眼的瞬间被滋养过来,似乎睡了很久刚刚醒来一样精神充足。 但本应该在我身边的黑发青年却不见了,或者说我自己现在所站立的地方并不是原来的深林迷宫。 完全不一样的气息,更加浓密的力量。 不是古老静谧的幽林,而是晴朗的天空和平稳低矮的绿色山地。 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想到自己忽然消失在原地,黑发青年一个人留在那片静的骇人而不知出路的密林中,我皱紧了眉头。 精神力散发出去,根本触不到尽头,无边无际。 异空间…… 刚刚的林地里应该有一个结界,大概是因为我借助那种力量与森林同步时,意识与整个森林融为一体,所以才偶然进入了这里。 静静站在云雾缭绕的山顶。明镜的蓝天,徐徐的微风,山下是一汪蔚蓝的湖泊,镜子一般。 奇异的建筑伫立在湖边,几只大小不一的动物在那里跳闹嬉戏。 仔细看来竟是各种各样的蛤蟆。 一个熟悉的地名浮现出来,我竟然来到了这里…… 妙木山的蛤蟆们 “喂,你到底是谁?”脚下忽然传来细小的声音,我猛然退后一步。低头一看,一只小蛤蟆正仰头好奇的看着我。 我正想说话,一个声音从湖边传来:“蛤蟆龙,过来!” 抬眼望去,一只硕大的叼着烟斗的蛤蟆几步冲过来,严肃的看着我:“人类?我是妙木山的蛤蟆文太,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我眉头微蹙,定定的站在原地。 文太?那它就是自来也和旋涡鸣人经常召唤的通灵兽了。 “这里是妙木山?” “是的,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吗?这里从来没有未经召唤就能自己进来的人类……等等,没有查克拉,你不是忍者!” 果然是妙木山。 我没有回答它的话,只是低头沉思起来。无名森林深处的结界可能是妙木山的外空间,那么我进来就是完全偶然的了。因为相近而产生共鸣的力量和意外与森林完全同步甚至差点迷失的精神,所以穿过了结界。外面那诡异的森林迷宫也是结界的力量。 “那么外面的结界是妙木山的入口了?” “不,妙木山并不在你们这一界,没有固定入口。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德鲁伊,就住在无名森林里。” “你说你是从无名森林中进来的?难道是那片结界……”文太惊愕的望着我。 不知道外面的宇智波鼬怎么样了,我无心与它浪费时间:“我只是误入而已,麻烦您把我送出去吧。” “送你出去当然可以,但无名森林是唯一有结界的地方,你到底是怎么……” “不行吗?”我眯起眼睛。 “不,小子,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送你去其他地方。”文太叼着烟斗斜睨着我,青烟随着它的呼吸袅袅上升。“当然,前提是……”它紧紧盯着我,“弄清楚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还未说完,对面山峰后面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话。 “又来了……”文太仿佛习以为常,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神色。 接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隐约传来,不过因为隔得太远听不真切,我也无心询问。 忽然一只矮小的蛤蟆出现在我面前:“竟然真的有人类未经召唤就出现在这里,今天上午蛤蟆始祖说会有未知的客人前来,原来就是你啊!年轻人,跟我来吧,蛤蟆始祖要见你。” “深作仙人,始祖要见他?”文太惊讶的望着我,“小子,算你走运。”接着退到了一边,让出了道路。 回想起原著中的老蛤蟆仙人的样子,我不禁疑惑,它为什么会见我? 跟着深作仙人来到建筑物中。一只硕大的蛤蟆坐在中间,志摩仙人就在它身边。 我进来的一刹那,他缓缓张开了眼,那双苍老的眼似乎带着千百年的智慧,又同时透着包容的光。 屋门自动关闭,巨大的自然之力从它身体中隐隐散发出来,柔和而磅礴,带着海纳百川的属性。 “你好啊,初次见面,足不出户就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人类。”蛤蟆仙人开了口。 “什么?”深作仙人和志摩仙人惊讶的看着我。 他竟然能算到因为我的到来而引发的蝴蝶效应。 我深深的看了它良久,然后微微欠身:“失礼了。初次见面,我是结界外无名森林的守护者,德鲁伊——夜苍茫。” 火影原著中有很多强大而神秘的存在,蛤蟆始祖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它身上磅礴的力量与我的自然之力很接近,让我想到了游戏中德鲁伊长老的样子。 “原来是邻居,欢迎来到我妙木山,与我们同样使用仙力的人类。” 仙力,它是指我的自然之力吗?记得原著中说过这里的仙术也是自然之力的一种。怪不得能引起我体内力量的共鸣,虽然有所区别,但二者应该同源而生。 “您可以叫我夜,我原为采药而来,误入妙木山,并没有恶意。” 蛤蟆始祖看着我,慢慢开口道:“原来如此,那么以后就请多来做客。”说罢,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等,我怎样才能回到那片结界外的深林中?”那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 蛤蟆始祖闭目不言。 旁边深作仙人开口道:“年轻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始祖大人允许一个人类自由出入妙木山呢。” “什么?” “你既然是从结界直接过来的,就说明你体内自然之力的特征被它所记录,以后你就可以通过无名森林的结界出入妙木山了。” 自由出入……“那么怎样才能出去呢?” “我可以送你从其他的地方出去,但你要回到进来的地方,只能等到日落以后。你的力量虽为结界所记录,但想要出去却也不容易,晚上是结界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到时你像来时一样,感应着结界的力量,便可以通过了。” “日落以后?”我看了一下已西斜的阳光,沉吟了一下。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无名森林结界附近犹如迷宫,从别处进去不一定能够找到困在其中的宇智波鼬。 这一刻我的心中产生了少有的烦躁之意。 “明白了。”我侧身靠在柱子上,低头不语,半响后忽然开口道:“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种叫做月见草的植物?” “月见草?是一种生活在月光之下的紫色植物吗?” “是的,它是一种药材。”只有自然之力极其丰富的地方月见草才能够生长繁殖。无名森林结界附近也可能存在,但那里力量强烈而混杂,并不像妙木山这边如此纯净,可能并不容易寻找。 “我第一次听说那种植物还是药材。现在我们这里没有,但晚上就会有了。就在湖边,你可以等到月亮出来的时候自己去那里采集。”志摩仙人的声音传来。 晚上吗?以前使用辩药术后得到的说明就是,只在月光下生长的植物,寿命只有月光照耀下的短短一夜。只有在月亮刚升起的时候摘下它并用特殊方法保持,才能留住药效。 我这次出来本也是为寻找这种草药来治疗鼬的眼睛的,能够在这里得到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只不过要留到晚上了。 “年轻人,距离月出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可以带你在妙木山到处逛逛,毕竟始祖大人欢迎你的到来,我们也对你与众不同的仙力非常好奇。” “不用了,我在湖边走走就好。”我微微一礼,转身推开大门。 木制的大门吱呀一下开启而又缓缓关闭。 西斜的阳光掠进来,晃花了我的眼睛。我伸手挡在额前,眯起眼睛,望着纯净优美的山峦大地,顿了一下,缓缓向湖泊的方向走去。 已是黄昏时分,大大小小的蛤蟆已经不在那里了,湖边寂静下来。妙木山柔和的熏风缓缓着吹着,温暖而舒适。 外面是寒冷的冬季,这里却四季如春。 这个时候着急也没用,我索性站在湖边,解开外袍的腰带,任衣襟在湖边湿润的水汽中一起一荡。闭目散开精神力,静静感受着妙木山与众不同的力量。 这里的环境对于德鲁伊来说犹如强力的补品,让我几乎每个毛孔都舒服的张开着,接纳着周围的力量。 忽然我陡然张开眼,向身后望去,一撮金色的头发出现在视线中。 一个穿橘色忍者服的少年愣愣的站在夕阳中望着我,蛤蟆龙在他肩膀上趴卧着。 片刻之后他猛然伸出手指着我,蓝色的眼睛中溢满惊讶:“是你!” …… 旋涡鸣人…… 血色之眸 九尾竟然会在这里?我下午隐约听到的竟然是他的声音。 忽然想到原著中有段时间旋涡鸣人就是在妙木山修炼的,但现在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存在,时间和剧情已经完全混乱了,所以没往那方面去想。 “今天下午蛤蟆龙跟我说这里还有个和我一样的人类,原来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也与妙木山的蛤蟆们签订了通灵契约?”金发少年跑过来,在我面前猛然停下喘着粗气,然后用袖子随意抹了下脸。似乎是刚刚训练完,他的身上脸上都是汗水。 我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抬眼望着暗下来的天空,默默计算着月升的时间。大概还要等一个小时,才到采集的时间。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金发的少年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挥舞着手臂。 我转头看了他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啊,你是来陪我衣服的?” 旋涡鸣人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涨红了脸。他扫了我胸口一眼,半响才小声答道:“这个……,这次我是被召唤进来修炼的,身上没有带钱。” 你的九尾让我研究一下吧。这句话在我脑海里过了一圈后,又消失无踪。 “大……大叔……,我……。可恶!为什么你要让我叫你大叔啊!明明……” “我叫夜苍茫,叫我名字也行。”我站在湖边,望着因为黄昏的到来在湖面上逐渐氤氲起来的水汽,一如那人幽暗的眼。 “夜苍……,夜,上次大和队长遇到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怎么会是坏人呢?如果你是晓的人,之前就不会救我了,说不定我早就被抓了。而且你明明不是忍者嘛。” “我说过,不是我救的你。”他当时只是脱力而已,而且九尾的查克拉修复作用不比我的药剂差。 漩涡鸣人的脑子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我有些无奈的转头看着他:“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要杀你的也不一定是坏人……” “什么?” “只是立场不一样罢了……”或者说,为了更重要的东西,必须要放弃一些其他的东西而已,我淡淡的回答。 人类的世界从来都是一个血腥的征战史,忍者更是战斗的工具罢了。忍者本身其实只是个中性词,不过是任务赋予了他们所谓的“正义”和所谓的“邪恶”而已。 这些话我说了估计他也不会理解,而我亦没有教育九尾的兴趣。从小在村里人的歧视中长大的孩子,到底是怎样才能成长的这样单纯? 之后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斜倚着湖边的大树,望着前方低洼的一块空地。 金发少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半响才开口:“喂,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瞥了他一眼,索性坐在原地。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妙木山是为了什么,难道也像我一样为了修炼?” 我看了他一眼:“采药。” “耶?这里有药材吗?” “现在还没有。” “什么意思碍…” 我不置可否。 他在我身边转了几圈,最后坐在我身边,托起腮,盯着我看的地方发呆。不一会儿就自顾自的叨念着:“木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可恶,纲手婆婆回去后我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哎?我上次……” 漩涡鸣人在我身边一个人兴致勃勃的说着,似乎有没有听众对他来说没有两样。小的时候,没人跟他玩耍时,他大概也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吧。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弯新月在妙木山苍绿色的山头露出一角。 我心中一动猛然站起来,几步走到那片湖边空地中间。 金发少年站起来疑惑的看着我:“夜……” 我无暇理他,只是定定的盯着地面。 刹那间,一株浅绿色的幼苗破土而出,在月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淡紫色,在夜色中摇曳着,发着紫色幽暗的荧光。 就是这个! 几息之间,一株接一株的月见草从我身边冒出,一片片连成紫色的光幕,扑朔在妙木山寂静的湖边,与夜雾氤氲在一起。 极其稀少的月见草,在这里竟然有这么多。一向冷静的我也不禁欣喜,有了这种草药,不但宇智波鼬眼睛的后遗症会完全解决,就连我升到顶级草药师后,一些因为缺少材料一直没有炼制的药物也能够完成了,那些都是能在关键时刻保命的药剂。 “你……”金发少年定定的看着这边,愣愣的发呆。见我望过来,他似猛然回过神一般,嘴唇动了两下,竟然没有开口。 我拎起放在他身边的背包,算准时间,摘下一株成熟的月见草,用自然之力抽取干它的水分,直到它完全变为干草才放入背包中。 一株两株…… 半响后漩涡鸣人跑过来:“我从来晚上还呆在湖边过……,这是你要的草药吗?那么,我也来帮忙!”说着伸手就要采。 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我手下不停,开口道:“你采下来后用查克拉抽干它的水分,否则药效会流失。” “明白了!看我的吧。” 站在妙木山湖岸边的紫色光幕中,我抽空拎起才半满的背包,盘算着再采集一些,短时间之内就够用了。忽然漩涡鸣人的声音传来:“蛤蟆婆婆?” 我抬眼望去,志摩仙人匆忙从远方掠过来,一把抓住我:“快跟我走,来不及了!” “怎么了?”我跟着它一路跑到下午来的建筑物前的一棵奇异植物旁,竟然是一株变异的檞寄生,金发少年跟在我身后。 “这棵植物链接着外面的结界。如果你再不出去,你的那位朋友,就要把妙木山结界外的森林迷宫完全烧毁了。” 鼬! 我的心猛地一颤,宇智波鼬才不过刚能模糊的看到东西的光影而已。 我到妙木山才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以他那样冷静内敛的性格即使被困与我失去联系,也不会如此焦急。难道他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 我猛然一惊:“妙木山与外界的时间是同步的吗?” “当然。” 那么问题不在妙木山,而是出在我的意识迷失时进入结界的过程中吗? 我伸手抓住檞寄生的枝干,瞥见站在一旁的金发少年。 他定定的看着我,少有的安静,见我看他,他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哎,你要走啦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放出精神力,开始与檞寄生同步起来,欲借助它链接上整个结界。 可能是因为精神少有的急躁,无法集中,同步了几次竟然没有成功。 运起体内自然之力,感受着妙木山的力量,渐渐平息下焦躁感,一瞬间又进入那种迷茫状态,感受到了博大而广漠的力量。 空间扭曲而转动着,同步成功的刹那我感到被结界力量笼罩的深林迷宫无数意识集合体战栗的恐惧。 穿越层层迷雾,周身一轻,这次我是完全清醒的穿越了结界。 周身一片灼热,如置身于炼狱烘炉一般。 迅速回收精神力,从同步状态中恢复过来。没有妙木山力量的补充,我的精神力被一扫而空,额角胀痛起来。因为急切退出同步状态,自然之力猛然回收,冲进五脏六腑,饶是力量性质柔和,我的胸口也不禁一滞。 睁眼的瞬间,我抹去嘴角的血迹。 黑色的火焰燃烧着,直冲天际,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在幽林中着翻滚跳跃着。黑发青年背对着我,定定伫立在火焰的中心,涌起的气流吹起了他的发。 “鼬!” 黑发青年转过身来。 我看到一双以前从未见过的血色眸子。黑色的火焰之中,这双眼睛穿透所有的障碍,直接刺入我的瞳孔,杀进我的心房。 黑色的火焰 黑发青年血红的眼睛中,风车型的写轮眼飞快的旋转着,带着冷冽而默然的杀戮感,右眼中缓缓流出鲜红色的血迹,印在苍白冷峻的脸颊上。 “宇智波鼬!”我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凌厉而疲惫的眉眼,任黑色的火焰朝着我站的地方蔓延过来。 周围树木中有一条凌乱的小路,仿佛是他先前用普通火遁开出来的,在结界力量的作用下飞快的修复着,然后又在随之而来的黑火下彻底烧毁。 熊熊黑色火焰隔在我们中间,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结界力量笼罩着的树木战栗着呻吟的声音,一如身处炼狱一般。 因为普通火遁不起作用,而用天照吗?凭着那刚刚才能看到模糊影像的眼睛!我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怒气,攥紧了手中装着月见草的背包。 “夜。” 黑发青年听到我的声音,神色一松,似乎在火焰燃烧引起的狂暴气流与浓烟中分辨我的位置。 “我回来了。”我低声说着,迎着黑火蔓延的方向缓缓前进,直到巨大的灼热炙烤着我的衣襟和发梢。 这种火焰,只能等着它自动熄灭吗? 黑发青年簇起了眉,紧紧盯着火焰。接着黑色的火焰缓缓消失,最后化为无形,只留下残破而焦黑的大地,与浓烟般死亡的味道。 他竟然能够像宇智波佐助一样自由关闭天照。是新的能力,还是原来的他就能够做到? 身为德鲁伊的我本应该趁大地的生命力没有流尽前,利用自然之力修复它,但如今的我却丝毫没有动。 那一刻,我背弃了德鲁伊的信条。 火焰消失后,结界的力量才开始慢慢修复烧毁的地面,因为天照的毁灭属性,速度几不可见。 “你没事吧?”他嘴唇颤了颤,低声开口道,绯红色的眸子转为黑色。然后他猛的捂住了右眼低下头去。 我心中一滞,几步走上去,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拉开他捂住眼睛的手,“别动,让我看看!”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手腕。 那只手冰冷而有力,骨节分明的修?br /gt; 火影之隐者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6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6部分阅读 修长手指,指尖微微泛白,深深的陷入了我的皮肉当中。 “鼬?” 只一瞬间,黑发青年猛地放开我的手,别过了头。 我叹息一声,伸手摆正他的脸。 鲜红的血液充斥在他右眼间,染红了他的睫毛,鼻翼两侧那深深的法令纹似乎让他更加沉寂了。 运起自然之力,却觉体内力量一滞,胸口憋闷。这才想到离开结界时,用力太猛不小心伤了心肺。 如今没有药剂,而且即使有,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低咳了两声,我欲伸手检查他的眼睛,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你受伤了?” 没想到他那么敏感。 “没有。”我眉头微蹙,一手揉着太阳|岤不断跳动的神经,另一只手慢慢挥开了他的手,重新运起自然之力欲检查他的眼睛。 他侧头躲开了我的手,站直了身体,缓缓张开了依旧黯淡的眼。 四目相对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那双眼幽暗而深沉,带着某种尖锐沉重的执着。 良久他转开头去。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情,叹了口气,重新握住他的手:“没事,力量一时不顺畅而已,自然之力能够帮我慢慢修复。我到底离开多久了?” “十天。”黑发青年垂下眼睑,平淡的说。 十天…… 本以为只有几个小时,没想到我意识消失后,竟然在妙木山和忍界中的空间夹缝中整整迷失了十天。 背包一直在我身上,宇智波鼬身上没有食物。但以他的生存能力,即使出不去,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饿死,周围的植物他应该能够分辨的出来。而这个结界只能把人困住,并没有伤害能力。 “刚才遇到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强行使用天照?” “没有。”他侧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楞了一下,缓缓松开他的手,伸手覆上他苍白的脸。似乎因为刚刚强行使用天照,他眼角周围的肌肉还在微微抽搐着。 运起自然之力,一边检查着,一边缓解他眼睛的痛楚,低声开口道:“为什么不多等我一会儿呢?”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 他是宇智波鼬,他从来不用站在原地让别人寻找。 “还能看见吗? “右眼似乎看不见了。” 我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只是暂时的,不过又要多浪费我一个月的时间了。”说罢,伸手覆上他右眼下的血迹。 他微微顿了一下,侧过头去,任我为他擦拭脸颊上的血迹。 谁也没有开口。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一如暧昧而寂静的夜。 两个人靠的很近,近的可以感到彼此温热的呼吸。我擦拭他脸颊血迹的手停了下来,慢慢滑到了他的脑后,然后缓缓靠近,直到我的唇碰到了他温热的脸颊。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向后仰去,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伸手环住了我的腰。 脸颊,下巴,然后是嘴唇。 我的唇缓慢而温柔的厮磨着那微薄而冰冷的唇。 那柔软的唇带着些微血腥气和凌厉沉静的味道,如他的人一般。 他没有动,只是靠在树上,微微的喘息。 我离开他的唇,缓缓滑到他耳边,挨上了他的耳廓,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们并不是一个人,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这一刻,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很喜欢。 或者说,我爱他。 黑发青年身体一顿,又放松下来。 而后,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缓缓收紧,似乎在努力感受着什么一般。 半响后,他忽然张开眼,眸子如夜般暗淡而幽深,在黑暗中似乎格外柔和。 他松开我的腰,伸手覆上我的面容,冰冷的手指滑过面颊,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 “可惜左眼只能看到人影。”黑发青年淡淡的声音响起,而后环住我的颈子,侧头把嘴唇印在我的唇角上。 “鼬……”我低笑出来,“你在确认你的家人吗?” “你认为呢?” 我的手指在他冰凉的黑发中穿梭抚摸着,顺着他的颈子渐渐滑下。沿着背脊,隔着衣服感受着那紧致而分明的肌肉线条。 不知何时,开始时那温柔的吻已经逐渐变了味道。 我的唇离开了他的唇继续下滑,划过他修长的颈子,停在了突起的喉结上。 黑发青年下巴微抬,呼吸急促起来。 他的手抓紧了我外袍上的腰带。 我顿了一下,停住了动作。考虑到他眼睛的情况,我从开始就没打算继续下去,以他的性格看,这十天间多半没怎么休息过, 黑发青年睁开眼睛,望了我一会儿,而后把下巴搭在我肩上,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 我皱着眉头伸手欲推开他:“我要是一会儿真的动了情,可不管这里是哪儿!” 黑发青年愣了一下,两只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缓缓的开口道:“夜,你说停下,就停下吗?” 我惊讶的望着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下一刻他忽然放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抬起头来,嘴角溢出些微笑意。 我双手环抱,看了他良久,无奈道:“走吧。” 不知是否得到了结界的认可,我再使用自然之力时,完全没有来时那种沸腾而不受控制的感觉。 小地图也能够打开了,虽然依旧辨不清方向,但有了地图上固定的方向键,总是能够走出这片迷林的。 查看了一下,系统提示为:受到妙木山自然之力的洗礼,修为增加。我的德鲁伊等级竟然莫名其妙的提升了两三级,这也算是额外收获了。 还有,这个忽然多出来的技能…… 是利用特殊檞寄生的种子么?我立即想到了妙木山那棵变异的檞寄生。 我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黑发青年。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微微转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伸手召唤出白狼。 重新恢复温顺的野兽,侧头在我手边厮磨着。我抚摸着白色的皮毛,推了一下狼头,那只白狼就跑到宇智波鼬身边,围着他打转。 黑发青年翻身上了狼背,扭头开口道:“走吧。” “啊。”我微笑的看着他。 明眸 天光已明,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也许在半夜,也许在黎明。 我张开眼睛,藤萝屋顶那满眼潮湿的绿色扑面而来。 身边传来浅淡的呼吸声。 宇智波鼬静静睡在身边,下巴微抬,凌厉的轮廓在依旧昏暗的屋宇中显得格外柔和。 自上次从妙木山回来后,我们就睡在了一起。 两个成年男人之间,或多或少会有来源于本能的欲望存在。但身为德鲁伊,我不会轻易动情,而宇智波鼬更是不会放纵自己的欲望。所以除了很少几次并未做到最后的情事外,我们大多数时间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外面院子里的藤萝树屋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我拨开他散落在我肩头那微湿的发,轻轻坐起来。 站起身来,敛上衣襟,我忽然回头,发现黑发青年已经坐起身来。 “再睡会儿吧。”我伸手束住已经齐肩的头发,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 宇智波鼬那双黑色的眸子深邃而沉静,还带着一丝清晨初醒时的朦胧。只一瞬间,那双眼睛便锐利起来,明眸冷冽如暗夜一般。他的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我双手环抱,挑眉看着他。 在与我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他避开了我的眼。 我顿了一下,转过身子披上外衣,淡淡的说:“只睡了几个小时,不多躺会儿吗?下雨的时候出门小心着凉。” 黑发青年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不了,我去做早饭。” 说罢,他掀开被子。 昨晚半夜他忽然出去了,直到凌晨才回来。他起身时我就醒了。 在黑暗中我睁开眼睛的刹那,黑发青年的身影一顿,而后消失在卧室中。 这是他眼睛能够清晰视物后,第一次自己离开这里。 去哪儿里他并不打算说,我亦没打算追问。 宇智波鼬站起身来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时没有抬眼。 看着黑发青年沉寂的背影,我叹息一声,忽然伸出手自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他身子一僵,却没有动。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道:“我不会问的,直到你自己想说。” 他静静站在原地,任我搂住,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侧脸的弧度。 在认识他之前我就了解他的人。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却可以猜到他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我不会跟他说。 两个人在清晨的屋宇中无声相拥着,因为身高相近,我的下巴正好抵住他的肩膀。 我的手顺着他敞开的浴衣衣襟伸进去,感受着他胸口紧致的肌肤。 无关欲望,我喜欢接触他肌肤的感觉,那里曾经密密麻麻的伤疤在我药剂的效果下消失无踪。皮肤温热光滑,坚韧有力,手指下有肌肉优美的纹理线条和血脉缓缓流淌的活力。 这是我亲手救活的人,这个早该是一抔黄土的青年忍者如今正鲜活的被我搂在怀里。 我不禁收紧了手臂。 忽然宇智波鼬身子微颤。 我愣了一下,感受到了掌心中的突起。 嘴角撇起一道弧线,我低声在他耳边说:“其实我挺怀念当初给你上药时的样子。”然后我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 “夜。”黑发青年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修长的手指猛地按住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 我顺着他的力道把手从衣襟中抽了出来,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拉住他准备开门的手:“别动。” “怎么了?”他转过头,黝黑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朦胧的光晕,眼神却依旧清明没有半点欲望的影子。 在这点上,他总是调节的很快。 我退后两步,仔细的端详了他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梳头。”说罢,从桌子上拿起梳子。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一如每天做的一样。 宇智波鼬安静的坐着,我感受着手指划过他黑发的那种微凉的质感。 这几天,他格外的安静,有时甚至几个小时都不说一句话,腰板始终笔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下,仿佛沉静的雕像。 我为他束好了发,转头眯起眼睛望向窗外淋淋漓漓,断断续续似乎就要停下的小雨。 春天的雨后,天气凉爽而晴朗,金色的阳光温柔的洒下来,到处都是泥土湿濡而芬芳的味道。 从林中回来时已是下午,我正准备到药田中采集这几天要用到的草药。 刚走到屋后的空地,便见黑发青年挽着袖子,蹲在药田中,专注的盯着一丛药材,旁边的药筐里已有大半筐草药了。 我本以为他又在屋中发呆,或是再次消失不知到哪里去了。 两只白狼悠闲的卧在离他不远处的空地上。 看到我的身影,白色的野兽耳朵动了动,站了起来。见我没有召唤它们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嬉闹追逐,相互嗅着彼此的味道,然后被一只偶尔跑过的灰色野兔吸引了目光。 一只白狼跟上去,马上就扑到的时候,野兔忽然栽倒在地。白狼疑惑的用鼻子嗅了一下,伸出爪子把野兔翻过来,一只苦无扎在上面。 宇智波鼬收回手,金色的阳光透过绿色的藤萝顶棚照在他黑色的发上,为那种淡漠的沉寂渡上一层柔和的光。 似乎感到了我的视线,他转过头望着我,黑色的眸子幽深而明亮,平静无波的眼柔和下来。 “今天的药材我已经快采好了,那只野兔今晚加餐。” 我缓缓走过去,拾起野兔,低头看着筐子里依旧带着水珠的药材,竟然都是我平时要采集的药材。 “你都记住了!”我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他伸手把垂下来的黑发捋到耳后,头也不抬的说:“每天都看,总是要记住一些的。何况这些以前大部分是要给我用的,只是有几种记得不大清楚,尤其是你最近新种的那几种。” 这些复杂的草药,是我的辩药术鉴定出来的结果,与外界这种植物通用的名字可能完全不一样,他竟然能够记住大部分草药的特征,在刚刚能清晰视物的短短几天中。 “才刚刚能看清东西,这段时间不要用眼过度,尤其是练习写轮眼的时候。还有,一会儿别忘了点今天的药。”我正要下田帮忙,刚刚伸脚就陷进了药田泥泞的土地中。 “啊。”宇智波鼬淡淡的答应着,回头瞥了我一眼。 我皱了下眉,忽然发现黑发青年就那样站在湿漉漉的泥地中,丝毫未陷下去,如同站在水面之上。 总不能招出蔓藤踩在上面吧。查克拉在这方面果然好用,起码站上去不用弄得一脚泥。 我干脆后退几步,斜靠在旁边的大树下静静的看着他采药。 宇智波鼬五指并拢,手指尖聚成肉眼可见的淡红色查克拉刃。 红芒到处,草药立断。 这般精准的查克拉控制如同雕刻艺术家一般赏心悦目,看来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暴涨而且现在依旧在缓慢增加的查克拉量。 “鼬,等一下。那种草药不需要茎和叶,它的根才是最有用的部分,全部□才行。”我忽然开口道。 “抱歉。”黑发青年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抬眼望着我,“那我前面采下的几棵都浪费掉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良久,忽然扬起嘴角:“明天再去森林中移植几棵过来吧,而且田里应该还剩下几棵,用来做种。” 擦肩而过 草药间中,我按配方的比例配好材料,把作为中和剂的干枯的紫色月见草草叶揉碎放入调好的材料中,自然之力顺着手指缓缓涌入其中,绿光盈满屋宇。 药材的碎末绞在一起,在绿光掩映下,逐渐化为深色的液体。 宇智波鼬静静站在我身边,一瓶橙色的药剂在他修长的手指中来回转动。 “夜,你……”黑发的青年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最近做了许多新的药剂。你不是依旧打算以卖药为生吧?” “练手而已。而且……”我抬眼望进他黑色的眸子中,缓缓说道:“备着这些药剂总没有坏处。” 黑发青年没有开口,额前黑色的发丝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的眼。 半响,他声音从耳边传来:“夜,我过会儿出去一下。” “啊。”我侧脸撇见他右手时忽然顿住了,那枚八尾在时摘下的写着“朱”字的戒指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我定定的望着他,沉默良久,而后收回视线,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本来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他是否恢复了全部记忆,但现在却完全没有必要了。 黑发青年与我擦肩而过,忽然回头问:“夜,晚想吃什么?” 我放下手中药材,转过身去,眯起眼看着他。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随便,做你想吃的吧。”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黑色的眸子中流过暗夜一般沉静柔和的光,淡色的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开口。 我从不担心他会不告而别。 制作这些药剂费时很长,自然之力消耗巨大,成功率也比较低,但是却相当实用。 这几天里,一有时间,我都在做着各种高级药剂。 今天最后一瓶药水完工后,我把它做成易携带的药丸形式,闭目缓缓恢复着自然之力。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屋中愈发寂静了。 睁眼时,我忽然想起来昨天去镇子上忘记买调料。如果再不买的话,今晚做饭就不够用了。 恐怕一会儿又要出去一趟了。 依旧是那座小镇,我把买好的调料放进背包中。 环抱双手,我慢慢走在闹市的中心,今天似乎是什么纪念日,镇上的人群格外的多。无数或陌生或脸熟的行人与我擦肩而过,随即卷入人潮之中。 那间熟悉的酒楼再次映入眼眶。 “老板。” “客人,您来了。您刚才订的丸子已经好了!”酒楼老板让伙计把我刚一进镇时就订购的三色丸子送过来。 我把包好的丸子放起来,望着喧闹的人群良久,转身像镇外的方向走去。 刚迈开步,我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视线穿过层层人海,越过小镇并不算高的屋顶。 抬眼望去,镇子外偏西的方向,一群黑色的渡鸦猛地从远处的树林中扑朔朔的飞起来,在空中盘旋着,经久不落。 “哎呀,哪儿来这么多的乌鸦啊?”身边酒楼老板惊奇的说。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睁开眼,望着乌鸦飞散的方向。 “大概有人惊动了它们的栖息地吧。”我淡淡答道,重新迈开脚步。 柔和拂面的微风忽然一滞,霎时间,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接着远处一股巨大的查克拉流从镇子西边的方向猛地爆发出来,强大而陌生。 因为离得很远,这种查克拉流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只有感知型忍者和我这种精神力比较强,对力量波动很敏感的人才能察觉得到。 我眉头微蹙,脚步却丝毫不停。 又一股查克拉流随之爆起。无形的查克拉气流带着巨大的威势直冲天际,如熊熊燃烧的冷焰。 我很熟悉那种气息。前一段时间,几乎每天我都能感觉的到。 它来自晓之朱雀——宇智波鼬。 他现在就在小镇附近,或者现在正处在战斗之中。 我忽然想到,前几天他是不是也是来这个小镇,亦或更远的地方。许久不接触忍界,这几次出来,恐怕是为了打探消息吧。 以他的速度每天及时回家并不困难。 宇智波鼬的身体完全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眼睛亦痊愈了,以他的实力我完全不用为他担心。只不过…… 我想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朱雀之戒。 重新带上这枚戒指,就说明他必定是要先和晓联系的,因为宇智波佐助的鹰小队在那里。但不知道宇智波斑对他的死而复生有什么看法。 他离开晓的前提,必然是带着宇智波佐助一起的。或者他还会为木叶的安危而继续留在晓?即使佐助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个执着的傻瓜。 径直来到镇外小路,我转身望着西边的方向。 两股查克拉已经消失,似乎并没有碰撞起来。空气中沉寂的气氛已经恢复正常。 大概是熟人见面之间的试探罢了。 看来今晚等他回来做饭,大概会很晚了。 因为不用着急,我放缓了脚步向森林木屋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潮水般涌动的夕阳,大片大片流泻在后背与肩膀上。前面的小路在青绿色的野草掩映下断断续续,直到完全消失,下面就是无名森林的边缘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打开小地图。 两个人从地图边缘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向这个方向掠来。 转眼间,已经出现在转角处。 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不兽化的话,以我的速度早晚会被他们碰到。 我索性转过身来,双手环抱,等待他们的到来。 视线尽头,两个身披黑底红云纹袍子的人飞驰在树木掩映间。 前面的是一个身背大刀的高大身影,完全不同于普通人类的青色鲨鱼脸极其显眼。 鬼鲛——宇智波鼬在晓中的搭档。 似乎没想到会在森林中看到别的路人,他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便从我身边急速掠过。 我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下,转向了另一个人。 黑发青年身上那件崭新的袍子在飞速奔跑形成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只披着一只袖子的样子与原著的记忆里一摸一样。 四目相对间,依旧是淡漠冷然的脸,我却从那双黑眸中看到了少有的震惊。 不管是去森林的哪儿个方向,这条小路是入林的必经之路。我知道他们必定与我的目的地不同,只不过刚好碰上了而已。 宇智波鼬现在是绝对不会带着任何人去森林木屋的,因为那里是我们共同的家,只不过他不知道我也正好来到这附近而已。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我亦没想到他会从这里路过。 夜归 不知是他先联系的鬼鲛,还是鬼鲛先找到的他。 作为这样规模的组织,晓必定有自己特有的联络方式,外围的人手也不会少,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或者说那枚戒指真的是晓的通信装备,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开启并使用它。 以这样的速度赶路不知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之前,我其实已经猜到了宇智波鼬离开这里后的第一站是去哪儿了,但我宁愿自己猜错了…… 不过那枚戒指和那身衣服,却证实了我的猜想。 这几日,宇智波鼬虽然频繁出去打探消息,但这森林附近的镇子位置太过偏僻,忍者稀少。至多只能得知一些大的事件,还不一定准确,他对晓的认知还停留在与佐助对决的那个终焉战场之前。 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必定会猜到,斑如果不死于他藏在佐助眼睛里的天照,他以前的秘密一定无法保住。他极有可能已经得知佐助鹰小队的消息了,毕竟他们小队现在在各大国中很有名。 看到那身黑底红云纹袍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果然做了一个对他来说最为危险的决定,重回晓之总部。 只有几步之隔,黑发青年默然移开眼。 擦肩而过,他那飘飞的袍子掠过我的衣襟,急速激起的风让我不禁眯起眼睛。 他的身上有某种焦躁的味道,与沉郁内敛混杂在一起。 “鼬。”那一瞬间,我轻声开口,近乎耳语。 他脚下一顿,却没有停下,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下头。 视线交汇间,我挑起眉毛,无声的开口道:“早点回家。” 宇智波鼬沉静寂然的黑色眸子瞬间闪出错愕的光,随即紧抿的唇一下子轻松下来,甚至勾出了微小的弧线。 “鼬先生?”鬼鲛似乎发现宇智波鼬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回头询问道。 鬼鲛回头的前一刻,我们同时别开了眼,就像擦肩而过的陌生路人一般。 宇智波鼬瞬间赶了上去。 “你认识他?” “……,不。” 看着他们已经远去的身影,我无奈叹了口气。 宇智波鼬不想打破这片森林以及这里平静的生活,宁愿什么也不说。只是他想隐瞒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而已。 一个定居森林的德鲁伊隐者和一个注定漂泊无法停留的叛忍…… 本来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呢。 我的嘴角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 自我在河边发现他起,就知道这一天必定会到来。我从未想过让他留下,因为那样只会使心有牵挂的他在黑夜中依然燃烧发热的生命逐渐冷却直至蓦然结晶。 我不会随他一起去,他也知道这点。 何况记得有人说过,相爱的两个人应该站在一起,但不要靠得太近,因为只有廊柱分立,才能撑起庙宇。 宇智波鼬的第二次生命是我给的,这点我毫不犹豫的承认。只要他不想给,我不相信有人能轻易拿走它。 从浴室出来后,屋中依旧是一片黑暗。 我伸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望向窗户的方向。 那里沙粒般的白月光透过窗棂缓缓流泻进来,洒在屋中却呈现出了淡蓝色的幽光,照着周围那深深的苍绿色墙壁一如童话。 藤萝特有的香味,蔓延了整个屋宇。 外面明月已经高悬在树顶,再过一个小时就入夜了。 我没有点灯,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散开精神力,感受着森林夜色那广漠的怀抱。 栖息树顶“咕咕”鸣叫的猫头鹰,夜行出来掠食的野兽与夜归的人…… 我猛地张开眼,屋门同时被轻轻打开了。 黑发青年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昏暗的屋宇中,逆光之下,我无法看清他的脸。 “你回来了。”我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响起。 “……,抱歉,回来晚了。怎么不开灯?”宇智波鼬那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 接着灯被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黑发青年那身晓袍已经不在身上了,依旧是上午离开时穿的那身利落的忍者服。 他淡漠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惫,眼中的凌厉却渐渐退去,只剩下暗夜般沉静而柔和的光。 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我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溢出笑意,伸手接过他手中拎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人份的盒饭。 “在镇上买的,因为回来太晚,做饭已经来不及了。”他低声说道,黑色的眼睛中有着欲言又止的味道。 我把盒饭放在桌子上,从厨房拿出餐具,回来看了他一眼,瞥见他发梢间凝结的露水,皱了下眉。 今晚外面那么湿润的空气,明天将是一个雨天了,不是远行的好天气呀。 对坐在饭桌前,仍旧是宇智波鼬先吃完饭。 他静静坐在旁边,扭头盯着窗外许久,眼睛中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消失而又出现。 “今天下午你看到的是我以前的搭档。”他的声音忽然在屋中响起。 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决定要告诉我。我挑眉看着他:“很特别的长相。”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我竟然只是对鬼鲛的样貌感兴趣。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但他想告诉我的我都知道,不想告诉我的我也知道。 “想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吗?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鼬。” 沉默良久,他定定的看着我:“夜,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宇智波鼬果然是敏锐的人。 “啊。”我顿了一下,才缓缓答道:“不过是猜到了而已,我知道这些就够了,至于太过详细的内容我并不需要了解。而且……”即使我问,他也不会告诉我。否则下午在森林中相遇时,他不会在鬼鲛面前装作不认识我。既然他不想我知道,我就不问。我对他身份的放任就像他对我德鲁伊的身份与奇异技能的放任一样。 我德鲁伊的血统和来历无法言明,他不也是什么都没问吗? 对我们来说,这些问题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处。 我忽然站起来,从背包中拿出下午买的那包丸子摊开递给他:“差点忘了这个。” 黑发青年抬眼望着我,放在桌上的手,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过了丸子,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他手中不停,我却看到他黑色的眸子中一闪即逝的恍惚。 他竟然在发呆。 我放下碗。 宇智波鼬回过神,闻声望过来。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俯下身子。 黑发青年微微抬起头,我抓着他的下巴印下了一个吻后放开了手,开始收拾碗筷。 他抬眼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一会儿去洗澡吧。明天最好早点起,否则……”我顿了一下,看了看窗外:“出门时,会下雨的。” 看着拐进浴室的黑发青年,我静静躺在床上,为宇智波鼬留下另外半个床。 闭上眼睛,只觉房间瞬间静谧下来,只有浴室中哗哗的水流声不断传入耳中。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忽然停止。 有人静静站在床头。 我没有睁眼。 他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只有浅淡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直到一滴水滴在我脸上,我心中微叹,睁开眼。 下一刻温热的吐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嘴唇猛地贴过来。 却是一个滚烫的吻。 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吻,嘴唇的力道很重,似乎带着一丝急切与热烈。 黑发青年紧闭着双眼,湿漉漉的依旧滴着水的长发披散开来,散在我脸上,打湿了我的床铺…… 雨幕中的别离 宇智波鼬那种力道沉重的吻,充满了凝重感,又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激越和热烈,似乎在其中蕴含着某种异样的深沉和温柔。 我一动没有动,只是静静的体味着黑发青年唇齿间少有的热情,感受着那种朝夕相处的默契。 直到感觉这个吻要结束时,我伸手环住他的腰,猛地用力,黑发青年的身体压在我身上。 我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仿佛都在捕捉着对方的呼吸,唇齿相碰间,湿濡的舌纠缠在一起。呼吸声从平稳到急促,在寂寥的屋宇中回响。 那种炙热的,令人窒息的吻中,不知何时已经混杂着血腥的味道,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全身血液中急速的流淌。 然后他猛地一顿,挣开我的手,别过头去。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两个人喘息的声音。 月光穿窗而入,光影流传间,我支起上半身斜倚在墙边,望着黑发青年的侧脸。那淡色的总带有冰冷味道的薄唇,如今在月色下泛着水色的光。 伸手抚摸了下微微刺痛的下唇,手指尖沾到溢出的血珠,我蹙着眉头看着他:“鼬。” 宇智波鼬站直了身体,转过头来低声说道:“抱歉。”那淡漠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沙哑。 我看了他良久,忽然扬起嘴角:“难得你这么热情。” 抓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拉,他顿了一下,顺着我的力道倒在藤萝床上柔软的被褥中。 翻身把他禁锢在身下,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身下青年似乎异常柔顺,四目相对间,那双夜般的黑眼睛中带着明亮而沉静的光,他定定的盯着我,似乎用着全身的力道。 我叹息一声,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手掌下那微微颤动的眼睛是那双令忍界闻风丧胆的写轮眼。 我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夜。”他睁开眼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看他。 他松开我的手,手却伸向了我的腰间。一拉一扯间,我浴衣的腰带散落下来。 我楞了一下,伸到黑发青年双腿间的腿明明白白感受到他下半身的欲望,他幽深的眸子中似乎有着暗色的火焰在燃烧。 真是难得的坦率啊,只有今夜在我身边,他可以完全放纵自己。从明天起,他就又是那个木叶s级叛忍宇智波鼬了。 我伸手拉开他的衣襟,感受着他肌肤的灼热温度和肌肉的清晰纹理。 昏暗的夜色在他□而矫健的身体上舞动。斜照进来的月光洒下来,犹如幕天席地。 黑暗中,我进去的一刹那,两个人如无法分开的蔓藤般纠缠着。有什么同时在生命中延展扩散,一如德鲁伊死生契阔时无言的古老誓约。 夜色逝去,黑暗终结。 窗外依旧天光暗淡。 我披上外衣推开窗户,静静的站在那里呼吸新鲜空气。 昏暗的天边有着浓重的大片云彩,挡住了初阳所有的光芒。清晨的空气微冷而湿润,带着森林特有的爽朗香气。 眼前是附着顶棚的药田,视线的尽头是大片大片葱郁的森林,一条小河慢慢的流淌着延伸到了密林深处。 我缓缓的转过身来。 黑发青年在我身后已经换好了忍者服,正在仔细的系好绑腿和护腕,扎好的头发垂在背上。脸上的轮廓冷峻而凌,眼神沉默而专注。 我走到草药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递给他。“鼬,带着这个?” 他伸手接过去,打开一看,是各种各样的药剂,每瓶药剂上面都写好了效果和用途。 “……,夜,你早知道我会……” 我斜倚在窗边没有答话,只是盯着他看,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鼬,其实你应该休息一天的,毕竟昨晚你那里才……” 宇智波鼬瞥了我一眼,别过了头,把药剂放在随身的包裹中。 好吧,这点伤对他这样的忍者来说似乎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他死活也不愿意用我的德鲁伊伤药。 我微微扬起嘴角。 他系好腰间的忍具包,抬眼望着我。 我看着他,低声开口道:“要走了?” “是。”他转身拉开大门,站在门口却没有迈步。 我这才发现那间黑底红云纹的袍子就挂在大门后面。 我望着他沉默的侧脸。 黑发青年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周围,似乎看着每一片场景,及每一道阴影。他用一种几乎痛苦的仔细,看着周围的一切,远的,近的。那片无垠的森林和带他来到这里的河流,院子里长着遒劲枝丫的大树和树杈上的藤萝树屋。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本来他已经没有了,但现在他又找到了。 而后他缓缓转过身来。 “鼬。”我走上去,拿出一条秋叶黄|色的项链。它似乎是由几颗植物的坚果组合在一起的,样子毫不起眼,甚至说是有些简陋。 黑发青年疑惑的看着我。 “感受一下。”我伸手把它戴到他的颈子上,与他原来总带着的那条项链缠绕在一起。 一会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做的?” “啊,这些是变异檞寄生的种子。它不但能加快查克拉的恢复速度,还能在平时储存查克拉。当你的查克拉用完之时,释放其中事先存储下来的查克拉。尤其是你使用天照等十分耗费查克拉的忍术时。” 那是由来自妙木山那棵奇特的檞寄生种子编成的项链。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见过的第一件类似于游戏中的装备。 说是装备不如说是技能。这是一种以特殊檞寄生种子为媒介的附魔法术,把我的自然之力附在上面,产生一种依附于媒介的永久性增益效果。即加快佩戴者体内能量的恢复速度,并储存能量,无论是什么类型的能量。 也就是说如果是我佩戴,那么回复和储存的是自然之力,如果是宇智波鼬佩戴,那就是查克拉了。 无论他多么厉害,多一份保证总是多一份安全。 最重要的这条檞寄生项链还有一项功能,不过那只是对我这个装备制造者来说的,于宇智波鼬无关,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黑发青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颈中的两串项链,忽然低头摘下他一直佩戴的链子。 “夜,给你的。”他抬手递给我。 我看了他半响,接过那条还带着体温的链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这算什么,定情信物吗?” 他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柔和的声音响起:“就算是吧。” 我忽然笑了起来。 天空阴沉沉的,凉风渐起,带着一丝湿凉的雨意。 几滴雨星打湿了大地。 宇智波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披上晓袍,撑开雨伞,步入雨幕中。 我没打算出门去送他。 他也一直没有回头。 “可惜好久都吃不到他做的饭了。”我环抱双臂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关上了门。 夜之斗 暮春以后是盛夏,盛夏之后有暮秋。 我挽着裤腿,赤脚站在冰凉刺骨的溪流中,清洗着手中的草药。 周围的花草有枯败的迹象,无不诉说着时光的流逝和季节的更替。 我仰头望天,寂静的森林中,硕大而浑圆的橘红色落日掩映在密集的枝杈之间,仿佛 火影之隐者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7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7部分阅读 割裂成一块一块。 从森林的空地上望去,落日那亘古的苍凉充斥在天地之间。因为时间的流逝,现在只能露出小半身影,不一会儿就完全沉下去了。 夜雾渐起,有着暗淡的蓝色。 另一边的天空,银色的月亮在缓缓升起。 天空传来扑朔朔的群鸟回巢的声音,耳边偶尔传来一声凄厉而深远的狼嚎。 我环抱双臂眯起眼睛望着那群晚归的鸟,尤其是黑色的渡鸦们。它们在我的头顶上空盘旋了几圈,沙哑的叫着,然后纷纷散开。没有一只落在我身边。 它们都不是鼬的信使。 已经有一阵子没有音信了。 前几个月,宇智波鼬刚刚离开时,平均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只乌鸦信使飞来。 那种乌鸦从表面上与一般渡鸦没什么区别,不过眼睛却是鲜红的,泛着血色的光,里面似乎有风车般的图案在缓缓转动。 除此之外,乌鸦身上没有任何标志和纸条。我知道他根本不会写什么,毕竟这种送信的方式并不太安全,这只不过是报平安的信使罢了,即使被人发现也没有关系。 乌鸦信使每次来都会跟在我身边,我不放它,它就不会飞走。 每次来,我都会在它脚爪处绑几瓶轻便的新药,除了用途和使用方法外,没有任何文字。 这种交流方式让我想到了他住在这里伤还没全好的时候。那时我在草药间工作,他在房间中沉默的静坐,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任何交流。时间到后,他自然会进厨房,然后端上几盘热乎乎的饭菜。我依旧会把明天份的药提前交给他,提醒他别忘了按时吃下去。 因为我的到来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剧情的发展状况已经完全在我的意料范围外了,何况原著中这个时候宇智波鼬早已经死去。 而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即使这一阵子我一直没收到他的信使。 也许他是在战斗之中,也许不便放出信使。 上一次我去小镇上采购生活用品的时候,发现镇上的生面孔多了起来,有些是从外面新迁徙到此地的居民,有的根本就是流浪者,不知其中有没有忍者的存在。 无名森林附近偏僻而安静,不易受到战火的波及。这样引起民众大规模迁徙的唯一原因,大概就是战争了吧。 人类社会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战争的囚徒。 回到屋中,一片黑暗与寂静。 从两个人在一起又回到一个人独处时,那种与森林野兽为伴的德鲁伊该过的生活。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宇智波鼬走后,我重新花了许久时间才习惯没有人跟我挤一张床,才习惯每天只吃白米饭的生活。 我今天刚刚从妙木山回来,那里充斥着的自然之力十分适合德鲁伊修炼,我的德鲁伊等级又有了提升。 看来战斗等级也并非一定要去杀戮才能升级,领悟也是一种方法。我虽然因游戏获得德鲁伊的身份,但这个世界本身并不是游戏,我是不是有一天领悟了德鲁伊真谛之后,就不用依靠这些制式的系统技能,而完全变为我所拥有的力量了呢? 夜半时分寂静一片,躺在床上我心中一跳,陡然张开了眼。 打开小地图,地图的边缘出现八九个红点。 有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他们不是偶尔路过这里,而是特意冲着我来的。因为地图上的红点正从不同方向快速接近,竟是呈包围状。以那种速度来看,应该不是普通人,十有八九是忍者。 我猛然坐起来,冷冷的望着窗外。窗外的满月散发着野性的光芒,依旧平静的夜色蕴含着除静谧以外的东西。 是什么人,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他们特意冲我而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和鼬的关系现在应该没人知道,不会是为了这件事,那么我这里还有什么值得这些人注意的呢? 我唯一与外界人交往而值得注意的就是草药了,以前流浪时为了谋生我在人前也使用过这种技能,知道我这种技能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但他们应该不清楚我定居在这片林子里。 我不断沉吟着,皱紧了眉头,这片森林已经是少有的净土了,难道还有人想打破这里的平静嘛? 我披上衣服跳下床,伸手从床头上放着的盒子里抓了把檞寄生种子,握在手中。 这些种子是我长期积累下来的,是德鲁伊施展植物系高级技能的媒介。 这些人不是我曾经遇到的木叶忍者,他们已经发现了我的住处,避战已经不可能了。 放出精神力,紧紧盯着小地图。 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口。 我撒下手中的种子,指尖绿光乍起。 一条粗壮的蔓藤拔地而起,接着凄厉的叫声响彻森林静谧的夜,惊飞了一群在附近栖息的飞鸟。 带着吸收能量性质的蔓藤把他牢牢卷在空中,一动也不能动。 窗外传来厉喝声,接着有人破门而入。 手中绿光再现,一排红色毒藤凭空出现,阻住了他的去路。 果然是忍者!完全不知名的护额。 其中应该有不少上忍实力者存在。 我靠在墙边,眯起眼睛。 接着草药间的窗户一闪,一道金属的亮光在屋中闪过。 苦无! 我没有动,当苦无就要接近我的刹那,周身冒出绿色的光。飞驰的苦无像撞在什么无形的东西上,瞬间坠地。 盾。 人型状态没有近战能力的我,竟然学会了变异的自然之盾。 那枚苦无是冲着我的肩膀而来的,并非致命的部位,那么他们的目标应该就不是我的命了。 我顺手补了个盾。 只要他们进不了屋,我就有办法收拾他们。 无论他们用何种遁术,在进入屋子的同时我的小地图总能发现他们的踪迹,这时已经遍布外墙的蔓藤就会袭击他们。从侦查性上看,小地图范围内,即使晓之绝来了都无法遁形。只要他冒出地面,我的地图上必然会有显示。 似乎他们也发现自己难以进屋,门外忽然冒出一团火光。 糟了,是火遁! 我的藤萝木屋是木制的,唯一惧怕的就是火。 秋季干燥的气候让火很容易燃烧起来,不一会儿门口的墙壁上便腾起了火苗。 我从未想过杀人,但此时心中却生出一股怒气。德鲁伊是自然主义者,不喜杀戮,但并不忌杀人。 我无心留手,眯起眼睛,在房间中发出轻声的呼号。 外面森林夜色中,野性的月光下,顿时传来了无数凄厉的狼嚎声。 接着落叶铺满的森林中响起了沙沙的声响,森林灰狼聚集而来,领头的赫然是又长大了一圈的两头白色巨狼。 我德鲁伊几系技能中,主修植物系。动物系技能除了召唤术和变形术外用的很少,而第三系的元素系几乎没有用过。 现在召唤狼的技能提升后,出现了新的技能——驱使狼群。即短时间之内驱使周围狼群为你战斗。 新技能的等级太低,维持时间很短。而且这些狼群只是普通的野兽,对付不了高手,但拖时间是足够了。 外面传来狼群和人搏斗的声音。我用野兽之眼,把视线转嫁在外面一头狼身上,隔着野兽金色的瞳孔我分辨着这些忍者。 不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流浪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开启的杀戮 看准时间,我撒下一把檞寄生种子,运起自然之力。 与游戏中不一样,在这里,高等级法系技能准备时间很长,这就是德鲁伊正面战斗比不过忍者的原因。不过只要施法的时间充足,在森林中没有人能留出德鲁伊。 屋子周围的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一层嫩绿色的小芽,它们不过地衣般高矮,却散发着灼人的清香,一如悠悠梦境一般。 驱使狼群时间已到,群狼散去。 此时火已经烧了起来,蔓延了半个屋子,我灵活的从窗子跃出。与此同时,红藤在我周身的土地中冒出,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环成一个屏障,如张狂绽放的血色之花。 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屋外的空地上到处都是灰狼的尸体。两只巨狼白色的毛皮被血染成红色,它们腾起巨爪,掠到我身边。 对面的几个还能行动自如的忍者数量不到一半,每个人身上都被狼血染红了。 几人对视一眼,同时向我冲过来。 我退后两步,缠绕术起。 其中一人双手结印,似乎要发出遁术,但猛然停下,同时他面色大惊。 好半天,却没有任何遁术发出来。 “怎么回事!” 几个人同时停下。 “我的忍术用不了了!” 几个人同时结印,体内查克拉还在,却无法使用忍术。 这时地面上冒出无数绿色的蔓藤。缠绕在他们身上,无法使用瞬身术和替身术的几人根本无法幸免。 接着棕色的犹如利剑般的荆棘猛地穿透地面斜斜的刺破天空,刺穿他们的身体。 凄厉的惨叫声在暗夜中回响。我定定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他们高挑在空中的尸体,心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的波动。 也许我早已被火影世界所感染了,而且为了保护这片森林的安宁,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时地上遍布着嫩绿的散发着香气的植物才相继枯萎。这种植物是新出现的技能,它能在短时间之内强制封印上忍级别以下,包括一般上忍在内的忍者的所有技能。 是强制封印,无法免疫,这就是系统技能的好处。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却足够了。 杀戮…… 那些被荆棘高高挑起的尸体,面目狰狞,似乎带着无穷的怨恨与恐惧。猩红的鲜血缓缓的从他们的身体中流出,顺着荆棘流到地面上,与狼血汇集在一起,变成血色的溪流。 心念一动,蔓藤和荆棘消失,尸体堕到地上,落在血溪中,发出闷响声。 宇智波鼬在外面是不是每天都过得这样的生活,我仿佛看到了他站在血红的天地间缓缓转过身来,一如原著中月渎那荒凉的红色世界。 这里,宇智波鼬,我们的家终于被血与火染红了。 身后红色的火焰映红了静谧的天空,在我身后随着夜风疯狂的起舞。 腾起的热气呼呼的吹拂着我的头发和衣襟。 身后的木屋已经完全陷入了火海之中,我却顾不得灭火,抬眼盯着远处暗色的深林,神情越发冷冽了。 还有一个人! 小地图上,一个红点已极快的速度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木屋的燃烧已成定势,不会水系技能的我无法短时间内熄灭它。周围都是空地,不用担心牵连到附近的森林。 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来这里,那个人是我留下的活口。 木屋烧毁了可以再建,但我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否则这片森林将永无宁日。 追上他唯一方法,便是兽化术。 我在奔跑中,运起自然之力,整个人重心伏低下来,感受着骨骼与肌肉的变化。 一瞬间,利剑般从原地脱出。 人与野兽之间那种力量与属性的差异极其明显,自然之力的运转方式也截然不同。那种一下子倍增的力量让我少有的兴奋起来。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野兽的嗅觉,那种奇异的野性似乎在身体中缓缓复苏。 风般的奔驰在夜色中,幽灵一般。 目标就在面前。 我伏在树上,猛然扑下来。 因为升了几级,豹型的近战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上忍。 这个人的实力只是中忍级别,而且经验明显不足。 从树上跃下,爪子一下拍在他脸上,尖牙陷入了他的肩膀。 被血腥味刺激的我差点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压下沸腾的野兽习性。我眯起金色的兽瞳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双瞳中充满恐惧的忍者。 这个人甚至还是个少年,不知名的护额下,是一双尤带幼稚的眼睛。 野兽形态时无法说话,我索性恢复了人型。 他看着我,眼睛带着无法形容的惊恐。 我定定的看着他,开口道:“你们是谁?为了什么而来?” 忍者少年恐惧的看着我:“我们是流浪忍者。是接了地下任务才到这里来的。” “地下任务?”我忽然想到忍界不止有各大忍村有自己的任务系统,还有一些没有针对性,谁都能够接取的地下任务。 流浪忍者,叛忍,这些人是做地下任务的主力军。 “是的,有人发布了到无名森林中寻找一位年轻草药师的任务,赏金丰厚。任务的要求是——活捉。我们是一个小组织,正好接了这个任务,就全来了。” 这些人的总体实力并不强,但犯不着为了一个普通药师全部出动,那么说只是碰巧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他是流浪忍者应该没错。如果是各个村子里的正规忍者,不会这么快就透漏任务的内容。 我凝视着深沉的夜色,神情冰冷。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不只是一名草药师而已。 缓缓的站起来,我转身离开,夜风吹拂着我□的身体。 幕天席地,才正符合德鲁伊的习性。 忍者少年似乎是惊讶我没有杀他,顿了一下,猛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但刚刚迈开步,却觉腰下一痛。一根硬木荆棘拔地而起,斜斜的从他腰部穿出,把他钉在了地上。 我没有回头,耳边只是响起荆棘消失时,尸体坠地的声音。 在他面前展现兽化的秘密时,我就根本没打算放他走。 嘴角划过自嘲的笑意,作为一名珍视生命的草药师,如今却不得不亲手夺取人的生命。这个世界因为我而改变,同时也改变了我。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有人发布了地下任务,那么这种谁都可以接下的任务来的人绝不会只他们一批人。 重新化为黑豹,在树木的枝丫中掠过。我沿着周围森林绕了一大圈。 停下来时,夜已经快要过去了。 平日里人迹罕至的森林中,确实出现了人类留下的痕迹。也许他们是另外的人,只是还没有找到我的住所而已。 这种地下任务不像一般任务一样有人接下,别人都不能做了。而是谁都可以做,完成任务后直接到中介机构拿赏金就行了。 虽然只是对付一个小小的草药师,但听说任务赏金不少,总有人会不断前来,只要任务不撤销,这里永远都不会平静。 何况我的房子在夜色下燃烧,腾起的浓烟和火光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停了一下,向镇子的方向掠去。 来这里的忍者一定会在镇子上停留,毕竟那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补给处。 毗邻乱世 正午时分,一头黑色的豹子趴伏在镇外森林边缘的大树上。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那滑顺的皮毛上。 那是似乎把全部光线都吸进去的黑金色,犹如最上等的玄色丝绸。 猫科动物那金色的兽瞳眯成一条缝隙显得冰冷冷的,紧紧盯着进入森林的必经道路。 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几个小时。 这期间,确实有几个忍者步入了森林之中。外面似乎爆发了战争,有几个流浪忍者出入这里也很正常。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为了我去的,但可能性很大。而且因为任务似乎刚发布不久,这一阵正是做任务的高峰期。 忽然我心中一动,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这个任务虽然是通缉我的,但他们似乎对我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我住在森林中是个药师,但不知道具体位置。而且发布的是地下公共任务,一般接这样任务的忍者实力都不会很强。 这一切,更像一种试探。 针对谁的?我,还是宇智波鼬…… 我猛然站起来,心里闪过一丝焦躁之情,又想到毫无音信的黑发青年。 这一切只是猜测而已。 以他的实力,除了宇智波斑外,应该没有人能够留得下他。而且宇智波斑绝对不会在佐助面前对鼬做些什么,他需要他们。 野兽的形态也影响了我的心绪,让我焦躁易怒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我压下那抹焦躁感,伸展了下身体,转身向藤萝木屋的方向望去。 那里,我的小屋估计完全成为了焦土。 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有找到雇主,撤销了任务才能了结这件事情。 穿过层层森林,远处出现在视线里的河流反射着阳光,犹如一条闪闪发光的带子一般。 不远处就是我的小屋了。 我猛地停下来。 尸体。 两具尸体横躺在河边,不知名的护额上有着划开的横纹。 是陌生的叛逃忍者,不知道是哪个村子的人。 一个颈间插着苦无,一个全身焦黑,似乎死于火遁。 他们眼中带着惊讶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去,竟然都是一击毙命。 谁会杀了他们,难道是恰好遇到仇人了吗? 不再停留,我直奔木屋的方向。 视线的尽头,依旧是满地的狼尸和流浪忍者的尸体。 血腥味混杂着树木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引来了森林中野兽的窥探。 无数双眼睛在树后蠢蠢欲动,却丝毫不敢靠近这块空地。 火早已熄灭了。 绿色的藤萝木屋,如今已是一片残垣断木。焦黑的蔓藤上灼热的温度已经完全冷却下来,尤自冒着细细的烟。 屋后的大半药田已成一片焦土,只有少半没有波及到,但里面种植的草药已经被烤的蔫蔫的垂在地上。 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了。 我平静的看着这一切,金色的眼睛闪了闪,缓缓合上了眼睑。 良久张开眼睛,我跃上树屋的残骸,站在最高的一处断木上,锐利的爪子钩入了焦脆的蔓藤上。 院落中的那棵老树半面树干已经被熏黑了,但树梢上的藤萝树屋倒是没事。 借力窜上树干,那里没有住人后,做了储物间,里面还有一些平日用不到的衣物药品和生活用品。 恢复了人型,收拾了一下能用的东西。 打开小地图,周围空空一片。 我抬眼望天,秋季那耀眼的阳光晃花了我的眼。 转头看着废墟很久,单手触地,自然之力缓缓注入地下。 焦黑的地面上,缓缓冒出嫩绿的新芽。 新生出的植物,迎风摇摆,茎叶的颜色嫩绿嫩绿的,为身下的焦土带来异样的生机。 召唤白狼,往林外的方向奔去。 地下任务发布人不知有没有我的画像或照片,但他不过是知道我住在这附近罢了。否则这些人也不会在森林里搜索了这么多天才找到我那里。 我低头沉吟道,离开这里后被认出的几率应该很小。虽然昨晚的忍者说过,这个任务赏金比较高,但那只是针对低等级任务来说的。寻找一个小小的药师,任务等级不会太高。 可以说只要我离开这里,那个地下任务几乎就完全不起作用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查出到底谁在通缉我,又是为了什么。 远处是熟悉的小镇,那里城墙破旧低矮,样式古老。 我深深的看了那里一眼。 短时间之内我是不会回来了,又将回归初来这个世界时那种流浪的生活之中。 绕过森林边缘相邻的几个镇子,我收起白狼,披上风帽。 沿着大路的方向,缓缓走着,与各种人群擦肩而过,直到来到最近的城市——火之国境内的知川城。 与偏僻的小镇完全不同,这里繁华而喧闹。那种嘈杂的声音和拥挤的人群让习惯了安静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打开小地图,一个浅色的箭头直指西北方向。 我抬眼远眺,宇智波鼬就在那边。 只要他戴着我送的项链,我就能追踪到他的方向。 他离开之前,我送他的檞寄生项链除了有存储和恢复查克拉的功能之外,还能够作为生命印记使用。即通过与佩戴者接触,进行能量交换,使之大致所在方向在小地图上显现出来。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游戏,我的地图范围太小,更没有全景地图。无法确定位置,无法确定距离。 西北方向,火之国境内,土之国境内,都有可能。 也许近在咫尺,与我相处于同一城市,也许远在天边,与我距离海角天涯。 除非从天空中直线来回,否则只有一个标志方向的箭头,其间也许还有城市、河流、山脉甚至海洋。 但总比我漫无目的的寻找要强得多。 站在知川城的大街上沉默良久,还是向着西北方的大门走去。 我不但要解决地下任务的通缉问题,也要找到他。 毫无音信。 我叹了口气。 这次的地下任务不是针对我,就是针对他。 宇智波鼬不希望我知道他的事情,但其实我全部了解。他不希望我卷入其中,但实际上他在,我就无法抽身。 前一段时间,他要回晓,一个人行动比较合适。 现在这个时间,宇智波鼬不知是否还在晓组织中。也许他已经带着宇智波佐助离开了斑,也许仍在与他虚与委蛇。 实际上几个月他离开前,那双眼睛完全复明还没多久,依旧在巩固期间。没达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前,为了防止视力下降,他必须定时使用我的药剂。但时间这么久了,药剂应该不够用了。 而且…… 我想起了宇智波佐助那双与他同样的写轮眼。 如果我没猜错,宇智波佐助的眼睛问题应该相当严重了。 以鼬的性格,绝对不会任自己弟弟的眼睛继续恶化下去的。除了换眼外,只有我的药剂能够解决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o(︶︿︶)o唉,各位亲们,听空过几天后要出差。出差期间只能用存稿箱发文了,这一阵无法保证日更,听空顶锅盖爬走。。。。。 商队药师 我站在知川城的西北门口,靠着马车,皱着眉头望着面前拥挤的人流。 “真是麻烦啊!夜药师,鸥大叔醒了吗?” 一个十七八岁在头顶扎着辫子的黑发少年一脸无奈的从人群中挤过来问。 “醒了。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现在正在马车里休息,刚刚又睡着了。”我淡淡答道。 “那还好,商队马上启程,要是鸥大叔无法跟着一起上路,就麻烦了。”年轻人抹了把汗跳上马车喘了口气,靠在车壁上仰头望天。 “不会,现在启程没有关系。”我抬眼望着面前一脸慵懒的年轻人。 “谢谢你了,夜药师,那我把诊费和药钱给你吧。” “不用,听说你们商队的目的地是土之国国都。我不要诊费,只要捎我一路就行。” “这个……” “不行吗?” “那到不是,我们这些商人最开始也不是一起的,大家都是为了安全临时搭伙共同上路的。不过诊费还是要给的,夜药师的药很好用。鸥大叔的病还没完全好,路上可能还要麻烦你了。” …… 我刚一出城门,便碰见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昏倒在地。 一群人围观,周围却没有一个医生。 我是草药师,身上还带着些备用药剂。这些放在存储室的备用药剂只是我先前练手时制造的低级药剂,效果与后来让鼬带走的药效相差很多,但因为屋子和材料一起烧毁,无法制造新的药剂,带着这些上路也尤胜于无。 我上去检查了一下,只是疲劳过度而已。 这时人群中挤过来一个扎着辫子的少年人,自称老人的伙计。 我找出一瓶体力恢复药剂,递给年轻人。在等待老人苏醒的过程中,我听到他们所在商队的目的地正是土之国国都。 土之国,西北方。 在小地图上箭头方向未变前,我可以一直跟着商队走。 我不是忍者,目前很难接触到发布地下任务的中介机构。而且我也知道,寻找鼬的事情急不来,因为万一我凭借这个箭头一直找到晓之总部,那还真是自找麻烦了。而且最好能在路途中收集足够的草药材料,提前提炼出一些药剂来。 这种战乱的年代,在商队中比一个人孤身上路好得多。 一是麻烦比较少,二是不会引人注目。 因为房子被烧毁,我身上没有一分钱,只有一些备用药品和衣物。这里不比森林之中,我总要沿途赚钱,以供吃住的。 商队似乎准备上路,商人们和各自的伙计开始驱赶驮马和捆紧货物。 鸥大叔的伙计驾着马车紧跟在前面一辆马车后面。我坐在他身边,向他打听商队的事情。 这个商队的主事是火之国大名府的官商,一些大名的私人护卫在周围沿途保护,商队的目的地是正是土之国国都。 由于第四次忍界战争爆发,世道不算太平,一些没钱请忍者保护的中小商队就成群结队的跟在大型商队后面,以求保个平安。大名府的官商似乎因为同是火之国居民,并没有驱赶,任他们跟在后面。 鸥大叔就是小商队其中的一员。 所以这个大型商队后面又跟着许多中小商队,在大路上拖下长长的尾巴。 商队中虽然没有忍者存在,但有大名的私人护卫在,一般强盗和流浪忍者也不敢随意招惹。 聊天中,年轻人告诉我他叫松本,是鸥大叔中途雇佣的伙计,据说原来一直在家务农。鸥大叔原来的伙计临时有事,不得不中途折返回去,所以才雇用了松本驾车和看管货物。 务农吗? 我瞥了一眼他握紧缰绳的右手,那细瘦的指尖与虎口部位有着薄薄的茧子。 务农的人手中会长茧子,但绝不是在那个位置。 似乎发现我在看他的手,松本瞥了我一眼,握住缰绳的手动了动。 他似乎不认识我,应该与地下任务无关。 所以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不太关心,我们只是同路人罢了。 收回了视线,我闭目靠在车辕上,左手抚摸着右手腕。手腕上缠绕着穿着银色金属环的项链,似乎尤带着黑发青年的体温。 “夜药师是土之国人?”耳边忽然传来松本的声音。 我缓缓张开眼睛,看到松本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揉了揉眼睛,随意甩了下缰绳,靠在后面的车壁上。 似乎只是无聊时期的闲聊而已。 “不是,我住在火之国。”我淡淡答道。 “那是去探亲?” “不,是寻人。” “耶?寻人吗?亲人?朋友?”松本扭头看着我,身子似乎下滑了一截,懒散的靠在驾驶位上。 “不是。” “那是女朋友?” 我沉默不语。 “不是女朋友,难道是老婆?看你的样子也该到结婚的年龄了!” 再看时,他几乎半躺在驾驶位上了。 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出于天性或习惯的谨慎? 我侧脸看着沿途的风景,顿了一下,随口答道:“大概算是吧。” “唉,女人真麻烦。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松本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心不在焉的挥着缰绳。 “不是,他是自己有事去办。” 这种说话的语气有些熟悉,就连打扮也似曾相识,似乎在原著中出现过。 我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有什么机密任务在身吧。 他应该不会在这个商队停留很久。 看看时间,该给鸥大叔喝第二瓶药了,我起身钻入了车厢。 似乎以为我默认了,他也没再问下去。 那天晚上鸥大叔醒了过来,拉我进了车内,聊起了天。 “前几天赶得太急了,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啊。多亏遇见夜药师。” 我心中一动,开口道:“不用谢我,我还要感谢你们载我一程。对了,商队为什么要这么赶路?” 鸥大叔叹了口气道:“听说几大忍者村又要打仗了,咱们行商越来越难做了。土之国上个月听说要搜捕什么组织的通缉犯,边境戒严了一段时间,让那时候去土之国行商的同行们陪了一大笔。前段时间才重新开放,为了怕中途又出什么事,商队不得不全速赶路。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了!” “什么组织?” “不知道,唉!那些忍者大人的事情,我怎么弄得清楚。开始还说几大国一起开个什么会,然后莫名其妙就要开战了。” 一般百姓果然知道的很少,甚至弄不清这次开战的对象。但五影大会已经开过了,本想问的更加详细一点,但松本就在前面驾车,他倒是应该什么都知道,但我不想招来他的注意。 我低头沉思,转移了话题。 老人兴致勃勃的跟我谈起了行商路上的见闻,那双苍老的眼中透着圆滑世故而饱经沧桑的神光。 我倒是很愿意听他讲话。 说道松本时,他叹了口气:“聪明能干,只不过太懒散了,要不我还想召他为长期雇工呢。” 透过车帘的缝隙,我看到驾驶座上的黑发少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双手放在脑后,靠在车壁上望着天空。手中的缰绳就那样挂在身边的铁钩上。 已行了几天几夜,周围的景致也由茂密的森林变为了低矮的灌木。 越往前植被越稀少,石头和土地多了起来据说已经穿过土之国国境了。 这几天小地图上的箭头方向稍有变化,但基本还是在西北方。 那么宇智波鼬人在土之国境内的可能性很大了。 总有种感觉,是不是他离我很近,却刚好在小地图边缘之外,所以我无法看到他。 同行与离开 侧身靠着车壁,感受着马车行进间那种有节奏的颤动。 奇异的韵律带着某种平静的味道,让我几欲睡去。 马车忽然一颤,然后停了下来,我张开眼。 眼前入目的是昏暗的夜色,周围连绵的石头山和低矮的植被与火之国风貌完全不同。 怪石围绕的空地上,前方的车队已经停了下来。 抬眼望着刚刚爬到斜上空的月亮。 白天还听说边境不安全,商队准备连夜赶路呢,现在竟然准备驻扎吗? “怎么了?” 松本指了指商队前面人群簇拥的部位:“听说商队大总管也生病了呢。这次出来他们没带医生,这下路程又要耽搁了,真是麻烦啊!前两天连着赶路,这几天生病的人明显增多了。” 没等我开口,鸥大叔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来开口道:“哎?夜药师,你虽然不是医生,但你的药剂很有用啊,说不定会管用呢。” 我顿了一下,低头沉思,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火之国大名的官商……大概我能提前弄到一些药材了。 至于那位总管的病,我从来不担心自己治不好。 “松本,你带夜药师走一趟吧。” …… 跟着松本来到商队总管的马车前,说明身份后护卫让我进去。 把手贴在总管身上,我缓缓输入自然之力。 我皱了下眉头,沉吟良久,才慢慢收回力量。 “他不是生病。” “那是什么?”护卫统领盯着我问。 我顿了一下答道:“是中毒。” “什么?不可能!食物我都检查过了。你是不是看错了?”护卫统领惊愕的看着我,一脸怀疑的样子。 “抱歉,这就是我的结论。”我淡淡的说。 “你又不是医生,不过是个小小的草药师而已,如果我们有一名医生在的话……” 我冷冷的看了他半响,才开口道:“信不信随你!” “你……” 我转身欲钻出马车。 “站住!” 我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既然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说罢跳下马车。 “怎么了?这么快就出来了?”站在外面的松本看着我。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真是麻烦啊!”黑发少年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无奈伸了伸胳膊,迈开了步子。 有些事情我不用多费口舌,过一会儿事实会证明。 他们总会来找我的,那位总管中的毒毒性虽猛,却不会立即致命,再过一会儿就是毒再次发作的时候了。 我跟在松本身后向径直向鸥大叔的马车走去。 果然不过一个小时,我又被叫回商队主管的马车中。 那位主管大人毒发了。 我取了点他的血使用辩药术分辨出毒素的成分,并盘算着解毒剂的配方。之后把自然之力缓缓输入他身体中,延缓毒素的蔓延,同时静静等待着我要他们准备的药材。 荒郊野外,无处收集药品,幸运的是这些大小商队中有做药材生意的,大部分药物都能够凑齐。 “抱歉,独门秘方,我要单独配药,麻烦为我准备一辆马车。” 我上了一辆单独的马车,运起自然之力开始配药。淡淡的绿光在手中蔓延,不一会儿所需解毒剂在手中成型。 把解毒剂递给护卫首领后,我离开商队总管的马车,静静靠在旁的山石上。 松本陪我等在这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道:“这种毒从中毒到毒发需要六个多小时,从毒发的时间看,他的毒是下午两点多中的。”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跟他说这些。 我眯起眼睛看着那辽阔的天宇,缓缓开口道:“听说商队刚刚进入土之国的时间正是下午两点半。” 松本愣了一下,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他果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只是忽然站起来。 “怎么了?” “毒解了,回鸥大叔那里吧。”我开口道。 与此同时,马车帘幕掀开,侍卫统领跳下马车,开口道:“夜药师的药果然有用,总管已经没事了。诊费稍后我会派人送到,这几天还要麻烦你了。”神态语气却是礼貌许多。 我顿了一下,开口道:“不用,他的毒解了就没事了,我需要一些药材。诊费只留下一点就行了,其他的请帮我全部换成药材吧。” 拎着能够凑齐的药材,我跟着松本回到鸥大叔的马车附近。 老人正与几个熟悉的商人共同环成一个圈兴致勃勃的聊着天,几人中间已经燃起了篝火。那跳动的火苗在冰凉的秋夜中散发着温暖明亮的光,但它那凌乱的影子映在路两边的乱石丛上,显得有些阴森。 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告诉他总管的病没什么问题了,明天商队应该就可以出发。 老人明显松了口气。 因为德鲁伊的体制,我并不怕冷,没有跟他们挤在火堆旁。 我钻进马车,靠坐在黑暗而狭小的车厢里。 忽然马车一颤,有人跳上了驾驶位上。然后有人掀开帘子,探进头来,正是松本。 “夜药师不去烤火吗?这个时候,睡在火堆旁比睡在车厢里暖和多了。” “不用了。” “唉!真是麻烦啊!”松本耸耸肩缩回了脑袋,放下了帘子。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说话聊天的声音渐渐消失,火光也暗淡下来。只余几声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在清冷的夜色中回荡。 入夜了,黑暗的马车中,我没有睁眼。 只觉得外面寂静的夜中,似乎蕴含着什么其他的东西,有些异样的凝重感充斥在空气中。我仿?br /gt; 火影之隐者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8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8部分阅读 仿佛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再仔细闻,却又消失不见了。 我轻轻掀开马车帘子,外面驾驶位上的松本早已不见踪影了。 他既然离开了,那么我所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个商队将度过安全的一夜,明天一早商人们就会重新上路。 地面上篝火将熄,鸥大叔与几名商人似乎都睡熟了。 已到土之国,我晚上提醒松本的时候,便打算要离开了。小地图上的箭头已经东移,偏离了商队的目的地,但似乎离我更近了。 我收拾好随身的包裹和药材,利用小地图躲开商队守夜的侍卫,在乱石丛后召唤出白狼。 白色的野兽刚一被召唤出来,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我骑在狼背上,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布满了嶙峋怪石的山坡。 无论是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是白狼的反应都告诉我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一直猫头鹰似被什么惊起,扑起翅膀猛地飞起来,而后停在山后头一颗矮树上。 我闭目散发精神力,使用野兽之眼,与猫头鹰共享视觉和听觉。 只一瞬间,黑色的夜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猫头鹰那夜视的能力让我的视野仿若白昼。 巧遇 远处,一场差距悬殊的战斗刚刚结束。 梳着朝天辫的黑发少年对身边几个忍者点了下头,收起苦无,又恢复了慵懒的神情。他正是鸥大叔的伙计松本,或者现在该叫他奈良鹿丸了。 鹿丸对着旁边一个带岩忍护额的陌生忍者说道:“还好在这附近遇到了你们,要不这些早已预谋已久的叛忍和强盗,我一个人对付起来还有些麻烦。” “不用客气,这里正是土之国境内,消灭强盗也是我岩忍的责任。而且我们怀疑这次袭击你们火之国商队的人是晓的外围组织。” “什么?晓的外围组织?”鹿丸皱起了眉头。 “是的,因为五大国同时与晓组织宣战,他们几乎一下子失去了赚钱的渠道,内部资金一定出现了问题,所以才……” “是了……,晓组织那些叛忍们无论所图什么,也会需要资金的……”鹿丸低下头思考着。 旁边的岩忍开口说话了:“那么木叶这次派你来见土影大人,也是因为这附近前一阵前新出土的神秘遗迹吗?你们木叶的情报网果然厉害!” “没错,这段时间我是负责木叶与岩忍村之间联系的联络使,这次是代表火影五代目纲手大人与土影商议一件事情,是有关于鹰小队首领——原木叶忍者宇智波佐助的。还有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前一阵在土之国境内忽然失踪,现请求岩忍村协助寻找,他的失踪可能与附近新出土的遗迹有关。” “什么,九尾人柱力失踪!现在几个村的人柱力只剩下九尾和八尾了,你们竟然让他失踪了!还有,你提到了宇智波佐助,我们之前曾收到过消息,有人在土之国境内发现了他和宇智波鼬的行踪。大概两个星期前,我们的探子忽然失去了宇智波鼬的踪影,只剩宇智波佐助一个人。前几天我们正准备对他进行围杀时,他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鹿丸沉思良久开口道,“可能他们早已发现了你们的人,之前,不过是不加理会罢了。但是为什么宇智波鼬会忽然离开呢……” “我们也正奇怪这点,而且他们周围没有发现其他晓组织的人。” “这就对了。这也是纲手大人派我来与土影谈的事情之一。我们木叶得到消息,鹰小队与宇智波鼬已经同时叛出晓组织,并与宇智波斑反目。所以五代目正派人与各大忍村接触,请求暂停对宇智波佐助的追杀,全力对付宇智波斑。” “不行,这件事是你们木叶自己就能决定的吗?就算宇智波佐助已经离开了晓组织……” …… 鼬已经带着宇智波佐助叛出晓组织了…… 佐助出现在这附近,那么鼬呢。 他们先前到土之国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刚才岩忍提到的,在这附近出土的神秘遗迹?但是,鼬为什么会忽然离开? 还有在土之国失踪的漩涡鸣人…… 忽然眼前一花,场景变成了眼前的景物,视线瞬间黑暗起来。 原来野兽之眼的技能持续时间已到。我等技能冷却时间过后,施加了第二个野兽之眼,眼前重新明亮起来。 忽然,我发散的精神力感受到周围空气中能量的微弱变化,似乎是在远处,有人在战斗。 因为不是处在森林之中,我的感觉下降了不少,也无法同步精神力。只能感觉到在那边,几股暴起的查克拉流纠缠着,能量的变化扭曲了夜晚的天空。 影级,两个影级实力者。 不,其中一个还差一点,带着有些熟悉的味道。 既然有战斗,这里就不能久留了,奈良鹿丸和岩忍迟早会发现那里的战斗。一旦搜索起来,我离开就不太容易了。 收回野兽之眼,我退到后面的灌木丛中召唤出白狼,从石林缝隙中穿梭而过。 已是下半夜,我悄然躲开几批路过的岩忍。 打开小地图,我陡然睁大了眼。 指示箭头不见了!代表宇智波鼬所在方向的箭头消失在了小地图上! 身下白狼忽然一窜,我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刚刚下意识抓紧了狼背上白色的皮毛。 我呼了口气,皱紧了眉头。 小地图追踪不到檞寄生项链的位置,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则是佩戴项链的人直接死亡,生命征兆消失,能量交换进行不了,在小地图中无法显现。 第二就是佩戴项链的人进入了一个特殊地界,如无名森林中心的结界或者妙木山那种特殊空间里,地图也同样无法显示它的位置。 我紧紧的盯着小地图,依然是没有任何标记。 死亡这个字眼从我脑中流过,随后消失。 闭上眼睛,我想起了岩忍提到的神秘遗迹。那里会不会也有类似于结界的东西存在,我的小地图无法感应。 我心念一动,白狼无声转身,顺着刚刚几个岩忍路过的方向疾驰而去。 越过身后的乱石,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视线的尽头,暗夜中我看不清他的脸。 跳下白狼,技能野兽之眼落在在他附近树枝上栖息的飞鸟身上。 飞鸟的视线异常锐利,一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停在唇舌间。 月光下,黑发的少年神情疲惫的扶着树干,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着,左眼下是一排血迹。 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忽然他抬眼盯着树上落着的飞鸟,黑眸中露出警惕和疑惑的目光。 只不过是普通的鸟而已。 然后他的眼睛眨了两下,猛地低下头去,捂住左眼。良久才抬起头,伸手从衣襟中翻出一瓶熟悉的药剂来。 很敏锐的感觉。 我已经知道刚才感到的那种有些熟悉的查克拉是谁的,那里面带着某种蛇类冰冷的特制和宇智波家族查克拉特有的味道。 我叹了口气,收回野兽之眼,缓缓走出阴影,忽然开口道:“鼬没有告诉过你,使用这种药的同时就不能使用写轮眼了吗?这样药效全被浪费掉了。” “谁?”黑发少年的瞳孔猛然紧缩。 只一瞬间,黑色身影消失不见,周围是一片寂静。 耳边忽然破风声起,一把苦无陡然横在颈间。我没有躲,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你是谁?”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依旧是少年人那冰冷的声线。 我侧头看着他手中的那瓶药沉默不语。 “你……,是你!”黑发少年绕到我身前,黑色的眸子中溢出一丝惊讶。 “宇智波佐助,鼬身上的药果然全给了你!” 我眯起了眼。 月光照在土之国那乱石嶙峋的戈壁上,白茫茫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咱终于在五一之前爬回来家了。。。。。 咳咳,咱知道咱伪更了,下面发一个通知,从五月三号起就要入v了。各位亲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总之最后不会坑掉,请各位亲们放心观看,o(n_n)o~。 对话 月光下,黑发少年那与宇智波鼬七成相似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我静静的打量着他。与上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白色的和衣,腰间挎的长剑应该就是从大蛇丸那里得到的草雉剑了。 他狠狠的盯了我良久说道:“你怎么会知道鼬的?” 我抬眼望着面前的黑发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开口道:“宇智波佐助,你知道鼬的行踪吗?” 他手上的苦无一顿,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警惕的目光:“你……,到底是谁?” “没时间详细说了。”想到在这附近出现的岩忍们,我挑起眉头,缓缓推开架在颈子上的苦无,“岩忍村得到你出现在附近的消息,如果不想再次开战的话,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刚想迈步,却发现黑发少年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黑色的眸子中没有半分波动,一步也没有让,“他们已经发现我了,刚刚我与土影照了个面。还有,先把事情说清楚!” 刚才果然是他在战斗,那么另一个影级实力者就是土影喽?我记得原著中土影年纪不小了,他是为了遗迹的事情而来,还是为了宇智波佐助而来。 我皱了下眉头,开口道:“鼬是不是进了遗迹?” 他顿了一下,低声道:“不知道。” “是吗?” 宇智波佐助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收起苦无,抬眼望着我。 四目相对间,他那双黑色的眼睛蓦地变成了血红色,里面六芒星飞转着。 糟了,是写轮眼! 顿时,我满眼都是飞转的血红色六芒星,精神一阵恍惚。 幻术,他竟然对我用幻术! 用宇智波家的写轮眼施展幻术是很厉害,但除了月渎之外的其他幻术对本来就重视精神修行的德鲁伊来说并非没有破解的办法,虽然我并不了解幻术。 刹那间,我施展技能野兽之眼,把视线直接转移到白狼身上,等他血色的眼睛重新变成黑色后,再转移回来。强行破解幻术必定耗费精神力,我不想把它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因为使用野兽之眼的时候,本体是不能移动的,看起来就像中了幻术一样。 耳边传来黑发少年缓慢的问话声:“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适应了一下视线转移的晕眩,顿了一下,而后挑了挑眉,开口道:“宇智波佐助,你闹够了没有!”不过是加强版的催眠术而已。而且他太过依赖写轮眼了,难道他以为治疗写轮眼后遗症的药剂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黑发少年惊愕而警惕的望着我:“你没有中我的幻术?” 我抬眼看了他良久,开口道:“你以为我只是普通的草药师吗?”而后右手一抖,宇智波鼬的项链从手腕上滑下来,被我抓在手中。 项链在我手指间微微摆动着,银色的金属环反射着戈壁惨白的月光。 “这个可以证明了么?还有,如果不想浪费鼬给你的药,就不要频繁使用那双眼睛。” 黑发少年的瞳孔陡然紧缩,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紧紧地盯着我的脸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鼬的项链怎么会在你这!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心中一惊,他果然也不知道鼬的下落。 刚刚在鹿丸和岩忍那里听说了他们已经与宇智波斑反目了。 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禁皱紧了眉。 刚想开口,发散的精神力就感觉都不远处几股查克拉力量的微弱波动。 有人来了,可能是搜索宇智波佐助的岩忍。 没时间耽搁了,我甩开他手,心念一动,召唤出另一只白狼。 打开小地图,里面除了我自己和宇智波佐助的标志外没有别人,他们还离的很远。 感受着岩忍的位置,我回头看着他道:“我们先离开这!”说罢率先跃上狼背。 宇智波佐助看着我,忽然转过身去道:“不用,那些人根本不是威胁。” 这个少年依旧一副孤傲的样子,似乎只有提到自己兄长时才会产生情绪波动。既然已经脱离了晓组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鹰小队单独行动。 “站住!宇智波佐助!”我冷冷的开口道,“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岩忍,我们也没有时间耽搁了。你还想再用一次天照吗?还有,木叶的忍者也在其中。”我记得鼬是用右眼使用天照,而宇智波佐助应该与他相反,正好是左眼。刚才遇到黑发少年时,他的左眼还在流血,那正是施展了天照的后遗症。 那些追踪过来的岩忍,应该不会是普通忍者,即使他能够杀了他们,亦要付出很大代价。 而且木叶的忍者也在,如果鼬在的话,必定不会希望他们起冲突。 “木叶的忍者也在,那正好。即使我离开了晓,也不会……” 因为哥哥回来了,就以为自己有资格任性了么,他到底是如何跟着鼬离开晓组织的? 我没有开口,直接拍了拍白色的狼头。身下白狼低吼一声,如箭般窜了出去。 回过头看时,黑发少年已经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我。 良久,他紧抿的嘴唇开启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别过头去,也跃上了狼背。 周围乱石越来越多,一片石头森林陡然映入眼眶。 两只白狼在石林中穿梭。 陡峭奇诡的石林拔地而起,鬼斧神工。夜风吹过石林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带着土之国特有的尘土味。 白狼速度减慢下来,最后完全停住。 我转头看着宇智波佐助。 黑发少年也停下来,跃下狼背,盯了我半响才问到道:“你认识鼬?” 我没有回答,蹙着眉头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道:“他给了你多少药?” “什么?” “治疗眼睛的药水。” 黑发少年如死水般的黑眼睛中顿时溢出惊愕之色:“难道……那个救活了鼬并治好他眼睛的人就是你?” 他果然猜到了。 我双手环抱看着他:“没错,你手中的药剂是我做的。可是鼬没有说清楚么?只要过度使用写轮眼,眼睛的视力还会慢慢下降,他的眼睛还是离不开药剂的。” 黑发少年猛地抬眼,狠狠的盯着我,而后低下头去,双手紧握,喃喃地道:“又是这样!可恶!他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移开视线,叹了口气,低声道:“如果他告诉你,他就不是宇智波鼬了。” “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看着黑发少年的眼睛,答道:“不,他也什么都没告诉我,可惜,我什么都知道。” 宇智波鼬在那种情况下活了下来,并且身体完全康复的回到了晓组织。一定有人想知道其中的秘密,毕竟在兄弟之战后,在别人眼中他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死人了。 死而复活…… 其实那时他虽然犹如死人一般,却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救活他并不算费力。费力的是治好他的病和医好他的眼睛。 鼬在无名森林附近与鬼鲛见面,如果有人怀疑他失踪这段时间在哪里,也许第一个目标就是无名森林,或者我经常出入在无名森林附近的小镇中,有心打听也不是难事。 我想到了那莫名其妙的地下任务,发布任务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我的详细情况。那更像一种试探,也许只是确认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忽然,一件被我忽略已久的一件事情浮现在脑海中,藤萝木屋附近的小河边那两具无名尸体…… 宇智波鼬带着檞寄生项链,但当时我的小地图并没有任何显示。 “两个星期前鼬和你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顿了一下,还是开口答道:“是的。我们离开晓组织以后,有一天绝找上门来,似乎跟鼬说了什么,然后鼬的影□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不久,他就匆匆离开了。” 影□吗?檞寄生项链只能指出本体的位置,所以依靠小地图的我完全忘记了忍者还有影□存在。 难道说当时我和他是擦肩而过吗? 黑发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看着我:“离开时他说他要去找一个人,而且他的影□在他家附近见到了宇智波斑。” …… 野兔与食材 宇智波斑…… 以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全部明白了。 为什么我的家会无缘无故的遭到流浪忍者的袭击,为什么我会上了地下任务的通缉榜。 这一切恐怕是从宇智波两兄弟离开晓时就开始了。 宇智波斑看到死而复生的鼬,一定对治好他并且能够治愈写轮眼的医者十分感兴趣,但因为宇智波家两兄弟在晓的原因不会明目张胆的寻找这名医者。 但因为他违背了对鼬的承诺,告诉了宇智波佐助实情。鼬带着佐助叛离了晓组织,宇智波斑也不会再顾忌什么,便明目张胆的发布了地下任务。 不知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我可能住在无名森林的,但我住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 这是一个试探,是对于那个医者是否存在的试探,又是对宇智波鼬的试探。要不晓之绝不会主动找鼬谈话,这可能是出于宇智波斑的授意。至于前一段时间鼬忽然中断了与我的联系,是因为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调查我的下落了吗? 宇智波斑想看那位神秘医者在晓之朱雀心目中的地位,然后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在无名森林里遇到了鼬的影□,那时也许鼬在河边刚刚杀死两名流浪忍者,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我早该想到的,那种杀人的手段极其利落沉稳,甚至是冷酷而无情的,但那种异样的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愤怒。 我无奈叹息。 会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 宇智波鼬…… 我不知道鼬看到那烧毁的藤萝木屋会怎么想,但那里曾经是他的家。他应该知道我不是普通的药师,那些流浪忍者并不能拿我怎么样。 是他来的太晚,还是我离开的太早? 如果不去确认消息,我就会在木屋前碰见那个黑发青年。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几个月未见,却在那种情况下失之交臂。 我不知道之后宇智波斑出现在那附近与他说了什么。一种无言的怒火涌上心头,我沉默不语。 “鼬当初要找的人是你?”黑发少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顿时冷静下来,怒火亦开始消散。眨眼间,思虑已经千回百转。 “是我,但我没有遇到他。”无论如何,先找到他要紧。 现在我失去了鼬的行踪,而他最有可能去的就是土之国新出土的遗迹。 那里是土之国境内能够屏蔽我小地图的场所之一。 “这里离遗迹还很远吗?”我沉思了一下道。 “不算太远,还有半天的路程。不过那里应该会有许多岩忍在,就算土影……” “不,土影应该不会去了,因为木叶的使者到了,而且……”我顿了一下说道,“鼬有可能进了遗迹。” “你怎么知道的?”宇智波佐助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小地图上指示箭头消失的地方,抬头望着那个方向。 夜色中,嶙峋的怪石后面似乎隐藏着一种平静而神秘的力量。 “走吧。”良久我率先跨上白狼,径直向前走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回头对着黑发少年道:“对了,听说漩涡鸣人在土之国境内失踪了。” “什么?” 我没有回头。那个金色头发与我有两面之缘的九尾少年也在附近,也许是听说了宇智波佐助的消息,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那么想抓捕尾兽的宇智波斑会不会也在这里。 天色渐行渐亮,天边已经微微泛蓝了。 两头白色的巨狼行走在土之国的荒原戈壁上。 可能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一直生活在森林中的白色野兽疲惫的吐着舌头。 我们已经行走了整整一夜。 我跳下狼背,踩在戈壁那密集的石头上,计算着剩下的行程。 黑发少年跟在我身边,默默无语。 良久他开口道:“鼬这一年都住在你那里?” 我微微一愣,回头看着他。 黑发少年避开了我的目光。 “啊。”我淡淡答道。 “你当初是怎么遇到……” “偶然捡到的。剩下的,你自己问他去吧。”宇智波佐助想问什么我很清楚,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宇智波鼬为何会顺着河水冲到了我家门口。 但我知道鼬必定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知道他当时的情况。他不说,我也不会告诉宇智波佐助。难道要我告诉他我为了治好鼬的身体和眼睛花费了多少药材和时间吗? “你……”宇智波佐助两步拦在我面前,紧紧地盯着我,那双黑色的眼睛中闪出冰冷的光,“当初你见到我的时候,鼬就在你那里了?” “是的。”我停住了脚步。 四目相对间,我挑了挑眉,缓缓的开口道,“这位忍者大人,我当初可不认识你。而且你给了我那袋钱币时,我们就已经两不相欠了。那时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贩卖□的乡下医生而已,顶多会一些奇怪的配药技能。而你……”我顿了一下接着说,“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你……”黑发少年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抱歉,这的确不关我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比你凄惨的人还有很多,你还有一个为你着想的兄长以及……”我瞥了黑发少年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绕过去,“你原来与现在的同伴。” 原来的木叶第七班和现在的鹰小队。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说了,原来他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也懒得开口。他考虑问题只是习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而且从某方面来说,他与鼬同样是死脑筋,真不愧都是宇智波家族的人。 “站住!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我回过头来定定的看了他良久才开口道:“你不用怀疑,鼬没有告诉过我任何事情,就像他没告诉你一样。至于我如何知道的,你就不用了解了,忍者大人。”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宇智波佐助不跟我说话,我亦与这个少年无话可说。我不是他的兄长,我们两个之间唯一的联系只不过就是宇智波鼬而已。 抬眼望着远处沙坑中一只探头探脑的灰色野兔,我轻喝一声,用上了很少用到的技能“喝退野兽”。 黑发少年猛地抬起头来,警惕的望着四周,然后转头盯着我问:“怎么了?” 我静静的看着那只野兔惊恐的跳起来,慌不择路的开始奔逃,然后一头撞在了不远处的石柱上歪在一边,才开口说道:“没什么。” 走上前去提起野兔的耳朵,我回头答道:“我们的早饭有了。”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许久都没有开口。 我拎着兔子走过来,伸手把兔子扔给他:“接着。” 黑发少年条件反射的接过野兔,拎起来看着我道:“干什么?” “处理它,我没带任何刀具,还是说,你想就这么吃?”我弯腰开始收集从稀少的灌木上掉下来的细小干树枝。 以我们刚才的速度,到遗迹也不过中午而已。因为有岩忍的守卫,白天接近遗迹很困难,还是要等到天黑了才能行动。 与其在那里等,还不如在这里等几个小时才出发。 宇智波佐助拎着兔子站了许久,才掏出苦无处理起食材来。 闻到血腥味两只白狼有些焦躁不安,我拍拍它们的头轻声道:“好孩子,自己找食物去吧。” 两只白狼回头嗅嗅我的手,箭一般飞窜出去,消失在石林之后。 身为召唤物,它们本不用吃任何食物,但狩猎是野兽的天性,我并不想剥夺它们的乐趣。 收集好树枝,我环抱双臂靠在石柱上看着黑发少年处理野兔,他的手法相当熟练,看来处理野生食材这一项可能是忍者学校的必备课程。 忽然想到背包里那些新的药材,虽然没有仪器,但配置一些等级比较低,但是很实用的药剂还不成问题。还好我常备着各种药剂瓶。而且宇智波佐助上次中毒时,早已经见过我配药的场景。 淡淡的绿光萦绕在手中,各种药材在我面前混合成型。 时间很短,我只配置了几种药剂。 最后一种药剂完成后,绿光消失。 我闭目开始恢复自然之力。 睁开眼时,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便见黑发少年坐在一边,盯着我身边放置的几种药剂。 “这是什么力量?” “德鲁伊的自然之力。”我淡淡答道。顺手把这几瓶药剂塞给他,“这几种药剂的用途我就不用说了,你在鼬身上应该见过,快速恢复体力和快速补充消耗掉的查克拉量的。但这种……”我拿着一瓶药剂在手中晃了晃,“鼬身上应该没有带,它是德鲁伊秘药,外伤专用。效果很好,但有很强的副作用。使用它时……”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的话被打断了,黑发少年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药剂,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良久,叹了口气,他是不需要还是不想用我给的东西。 “鼬身上应该也没有了,你不需要就帮我交给他。” 黑发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装在了忍具包中。 抬眼看见他已经处理完毕的食材,我用随身携带的打火器开始点火,火苗闪了两下,在土之国干燥的空气中很快燃烧起来。 宇智波佐助猛地抬起头,盯着我:“在这里点火有人会看见的。” “不会有人看到的,这周围没有人,你可以放心烤了。”我低头拨弄着火苗让它烧的更旺一点,发散的精神力和小地图都告诉我这里是安全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存在。 “你怎么知道的?”黑发少年走近火堆。 我没有回答。 忽然,处理好的兔子伸到我面前,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宇智波佐助那双黑色的眸子,许久才开口道:“你确定要让我烤?” 黑发少年不耐烦的别过头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兔子,嘴角撇出一道弧线:“你不要后悔。” 神秘遗迹 天色已暗,土之国戈壁的夜色似乎格外苍凉,几乎能够与我以前游历到砂之国境内看到的白色沙海相媲美。 一片更加密集的石林出现在眼前,那里似乎弥漫着奇异的力量,像是森林的味道,但眼前明明都是石头,几乎看不到半颗植物。这种力量能搅乱我的精神力对遗迹内部的感应,我无法感应到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宇智波佐助站在我身边,低声道:“遗迹的入口就在这片石林里面。” 我侧头看着他。 黑发少年捂着胃部,眉头紧皱。 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兔子是他让我烤的,即使烤的半生不熟,他还是吃了下去。在这点上,他和鼬很像。 见我看他,宇智波佐助狠狠的盯着我,开口道:“鼬和你在一起,就吃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淡淡答道,因为平时都不是我做饭,当然后一句话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收起白狼,我散开精神力,感受着岩忍的位置。 “你确定鼬在这里面?” “不确定。”我头也不回的答道。 遗迹覆盖的面积似乎很广,那些岩忍分布的并不算密集。但以我现在的速度要进去却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几率很大。 “……” “但可能性很大。”因为在土之国境内能够屏蔽小地图的地方没有几处,在这个方向,面前的遗迹就是第一选择。 “你也要进去?”黑发少年立在旁边的石头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平静无波的眸子中带着怀疑。 我扭头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只是个草药师而已,我这个样子确实进不去。” 黑发少年看着我,沉默不语,只是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他是想说我到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不是忍者,德鲁伊又没有什么隐匿技能,那些巡视的岩忍们估计上忍亦不在少数,我确实没办法无声无息的摸进去。 “你进去找鼬吧,如果找到他就告诉他宇智波斑找不到我,而且……如果那些药剂你不需要,就帮我交给他。” 黑发少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草药师么……”说罢转身消失在我面前。 忍者的瞬身术总是那么好用。 有一句话我没有对他说,那就是鼬为何要进遗迹里面去,我想有很大可能性是因为在土之国境内失踪的九尾。而且他们进去的时候可能更早,也许在岩忍还未赶到的时候就已经进去了。 找个地方藏好装着剩下药材的背包和衣物,我伏低身体运起自然之力。 德鲁伊的兽化术施展开来,自然之力快速在身体中涌动,让我全身的骨骼与肌肉都在拉伸变形,当黝黑的毛皮覆盖了柔软的肌肤,锐利的爪子取代了修长的五指时,不属于人类的力量顿时溢满全身,我的目光凌厉起来。 属于野生猫科动物那种敏锐的特质与天性似乎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低吼了一声,从石林中掠过,因为爪子上厚厚肉垫的存在,接触地面的时候悄无声息。 几只飞鸟被野兽的气息惊飞,似乎引起了一个岩忍的注意。 我无声的跳到了石柱的顶端,躲开了他的视线。 依照小地图显示的位置,我一路避开了巡视的岩忍们。 忽然前方马蚤动起来,似乎是什么人要进入遗迹而被发现了。 岩忍之间似乎有联络装备,几个人同时向一个方向掠去。 我抬眼望去,凭借着野兽那锐利的眼睛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不知是哪儿个村子的探子,但并不是宇智波佐助。 遗迹的入口出现在我面前。那个不知名的忍者为我们创造了进入遗迹的机会。 这是一个地下遗迹,不知里面到底有多大,入口似乎在一个因为地裂而塌陷的深坑中。那些高耸的石崖围绕着地缝,似乎有汩汩的风从幽深而阴暗的地|岤中涌动出来。无论是发散的精神力还是野兽那源于天性的直觉都告诉我那里似乎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存在着。 小地图完全打不开了,系统果然做出了处于特殊地界,小地图无法使用的提示。 我凝神望着遗迹入口。 这里的守卫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森严。或者是被之前来的好几拨其他村子的忍者搅乱了。 将黑色的身体融入夜色中,风般的掠进地|岤洞口。 视线顿时黯淡下来,冰凉的风呼呼的吹着,我越到避风口,静静的观察着里面。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已经深入遗迹探路的岩忍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能够在石林中感受到森林的气息了,眼前这些树木状的石头都是已经成为半化石状态的阴沉木,即半木头半石头的存在。遗迹入口的建筑似乎都是用这种材料建成的。而还有半个身体掩埋在底下的建筑群似乎是某个古代大城市的一部分。 无法使用小地图,我只能靠野兽的嗅觉和直觉认路了。周围弥散着宇智波佐助的味道,看起来他不过刚刚进去一会儿。 悄无声息的钻入幽深的隧道,在古老城市的建筑群中穿梭。 隧道中,一片黑暗。但每隔几十米,就会有一种奇异的半植物半矿物的石状物质散发着昏暗的幽光,不至于使里面完全伸手不见五指。 途中,我遇到几个倒在地下带岩忍护额的陌生忍者,他们似乎只是中了幻术昏迷过去,像是宇智波佐助的杰作。 这些已经分散行动的岩忍不足为虑。这种迷宫似的地下城市,他们很难集合到一起。 我越过他们的身体,拐入另一个岔道中。 忽然,我猛然顿住脚步,向后退去,隐进阴影中,同时低垂下眼睑。因为我知道,黑暗处,野兽的眼睛是会发光的。 昏暗的隧道中,几只手里剑正好射到我刚刚站立的地面上。 黑发少年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他疑惑的望着周围,半响后再次消失。 差点儿被他发现,看来是我跟的太紧了。 我放慢了脚步,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寻踪追上。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有了一丝明亮,不是那种完全的暗淡,而是淡蓝色的荧光,前面应该是这条隧道的某个出口了。 转过弯,我站在出口前,地下阴冷的风急速而来,吹得我一时张不开眼。 外面那种奇异的发出荧光的矿物质不像隧道中分布那样稀疏,而是成片成片的爬满破旧的屋顶和墙壁,发出了淡淡的蓝色荧光,照亮了暗淡的断壁残垣。 几股巨大的查克拉流在远处纠缠在一起,地下遗迹多年不变的平静空气扭曲着。 我借力两下窜到附近一个陈旧的建筑物屋顶上,看到了那种邪恶而炙热的红色查克拉流,冲天而起,犹如实质。 是的,是看到,而不是感觉到,那种查克拉强烈的可以显现出来。 野兽的本能让我全身肌肉紧绷起来。 我顿时知道了这股查克拉是属于谁的,那种邪恶而强烈的感觉,那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站在高处,我眯起金色的兽瞳,居高临下的望着远处的战场。 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出现在下面,他正掠过建筑群间,急匆匆的往那边赶去。他虽然不是感知型忍者,但这种熟悉的具现化的查克拉流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身着橘黄|色忍者服的少年已经露出了五尾,查克拉量还在持续增长中,那金色的头发在幽暗的环境中如一撮金色的火焰。 对面与他对峙的那个人…… 我的眼中溢出一丝惊讶,银灰色的头发,身后一条大蛇盘绕着,查克拉亦充满了蛇类冰冷的特质,似乎是药师兜。 本以为宇智波斑会亲自来抓捕九尾。 记得原著中药师兜继承了大蛇丸的遗产,后来与晓组织合作,抓捕尾兽,只是为了得到宇智波家的写轮眼。 所以他出现在这里抓捕旋涡鸣人也不奇怪。 但下面对峙的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发现站在附近廊柱顶上,正在居高临下默默注视着两个人的身影。 遗迹中的战斗 野兽的视力远超人类,即使是在这么幽暗的环境下。 透过扭曲的空气与火红色的暴虐查克拉流,我看到站在廊柱顶端那个熟悉的身影。 黑发青年就那样静静的伫立着,任狂暴的气流吹乱了黑色的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暴发的九尾与药师兜之间的战斗,身躯笔直而矫健,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我就那样看着他。 透过层层黑暗,我似乎看到了他那依旧冷峻的眉眼,平静的表情以及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 分开几个月,我终于又一次见到了他。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黑发青年猛地抬头。 穿过遥远的距离,我看不清他的眼,他更看不到此时与暗夜同色,隐藏于黑暗中的我。 兽化状态无法说话,我只是无声的开口道:“宇智波鼬。” 之后,我弓起腰背,如幽灵般从空中几下跃到另一座屋顶上,身下是地下城的断壁残垣,头顶是厚厚的土层。 无声的停在一棵完全枯死已经石化的大树上,我隐藏在那遒劲而粗壮的灰黑色树 火影之隐者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9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9部分阅读 灰黑色树枝后面,对面就是宇智波鼬站立的廊柱。 黑发青年似乎看到了远处逐渐靠近的宇智波佐助,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下方的战场上,漩涡鸣人那湛蓝色的眼睛变成了狭长的兽瞳,第六条查克拉尾巴已经成型。梳着发辫的金发青年与红色头发的少年身着黑底红云纹的袍子一左一右包围着他,从穿着和样貌看似乎是晓组织已故的成员——晓之青龙迪达拉与晓之玉女赤砂之蝎。 药师兜身边第三具棺材正迅速从地下冒出,他冷笑的看着与迪达拉和蝎缠斗的金发少年,推了推眼镜开口道:“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鸣人你进步了很多呦。” 忽然,他猛地转身,向后退去,身后大蛇窜到前方来,巨大的毒牙咬住一把长剑。 长剑陡然收回,带起蛇嘴中猩红的血液。 黑发少年手持草雉剑,忽然出现在药师兜面前,脚下正好踏在第三具棺材上。 第三具棺材缓缓下沉,最后在土地上消失不见。 漩涡鸣人躲开了迪达拉的炸弹和蝎的傀儡,一个瞬身脱出战场中心,停在不远的地方。狭长的兽瞳开始恢复湛蓝,身后的查克拉尾巴亦渐渐消失。 他惊愕的看着黑发少年开口道:“佐助!” 漩涡鸣人现在竟然能够控制六尾状态的查克拉量却让我有些吃惊。 宇智波佐助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盯着面前的药师兜,黑色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波澜。 “哎呀,宇智波佐助啊,好久不见了。”药师兜退后一步,微笑的看着他,说话间迪达拉和赤砂之蝎的身体已经回到了他身边,左右护卫在他的两侧。 “药师兜,你又做了宇智波斑的走狗吗?”黑发少年的语气平缓而冷漠,带着少年人那特有的高傲与不屑。 “佐助,斑那里能够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们只是合作而已,就像之前你们鹰小队与晓组织合作一样。”药师兜定定的看着黑发少年那双眼睛,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笑容,“不过你竟然跟着鼬叛出了晓组织,真让我惊讶,现在还特意来营救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佐助,你果然离开了晓组织吗?跟我回木叶吧。”漩涡鸣人站在他身侧惊喜的说到,完全没有与强敌对峙的警惕与紧张。 “闭嘴,吊车尾的。”宇智波佐助头也没回,冷冷的说,“我是来这里找鼬的,与你无关。我只是不想晓组织收集全九只尾兽而已。而且……”他顿了一下,对着药师兜说道:“我要看看继承了大蛇丸遗产的你到底多厉害。” “不愧是宇智波佐助,木叶曾经的天才,跟你哥哥一样。我本以为他早就死在你手中了呢,没想到却活着回来了。看来宇智波斑也有失算的时候啊!我还真想见见能够救活他并让那双眼睛重新恢复光明的医师,毕竟过度使用写轮眼产生的后遗症是我和纲手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现在不但是我,就连斑都对他充满了兴趣啊。”药师兜随即冷笑着说,“不过九尾还报着带你重回木叶的打算吗?还真是天真啊!” “住口,药师兜,佐助会跟我回去的!”漩涡鸣人愤怒的对着药师兜挥舞着手臂。 “我不会回木叶的,鸣人。”黑发少年转过身来对着昔日的伙伴缓缓开口道,“我们宇智波家族在木叶被灭族,木叶的高层逼得鼬杀死了全族的人,还害的我们兄弟相残,而鼬又差点死在我手中,我虽然离开了晓,但绝对不会回木叶的。而且,团藏已经死在我手中,你认为木叶会重新接纳我吗?鸣人,你果然太天真了。” “不会的,纲手婆婆身体如今已经恢复了,她会同意你重回木叶的。前几天,她听说你已经脱离了晓组织,正要和其他忍村联系,争取取消对你们鹰小队的通缉。”旋涡鸣人定定的看着黑发少年,开口道。 宇智波佐助冷笑道:“就算如此,那鼬呢?对鼬的通缉呢?” 金发少年顿时愣住了,他嘴唇张了张,却还是没有开口。他沉默良久忽然大声喊道:“不管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鼬其实是木叶在晓组织中的卧底。那么纲手婆婆她……” 黑发少年冷哼道:“没有那个可能,木叶高层永远不可能让这件事情曝光,鼬也不会重回木叶的。不用再说了!” 我趴伏在树枝上,静静的听着下面两个少年的对话,抬眼看着对面依旧矗立的黑发青年。 其实佐助说的对。如今,宇智波佐助还有重回木叶的可能,而宇智波鼬回去的可能性却微乎其微。为了木叶的名誉,即使晓组织被消灭掉后,他亦将永远背负着杀亲之罪,在外面流浪。除非木叶上层真的会承认这件事情——当年灭掉宇智波一族是出于高层的授意,晓之朱雀其实是木叶派到晓组织的卧底。 不知道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事情,宇智波鼬现在是什么心情。 黑发青年低垂着眼睑,额头的发丝挡住了他半边侧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紧握苦无的手却是依旧有力,亦无半分颤动。 他置身于奇异矿物质那幽蓝色的荧光之中,逆光的身躯显得异常沉默而坚定。 我瞥了一眼被药师兜施以秽土转生之术的迪达拉和蝎。原著中,对面的黑发青年本应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但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有着温热的呼吸,就站在我不远处看着下面的战斗,那金色的檞寄生项链正安然系在他颈子上。 低头看着紧紧缠绕在自己右臂黑色毛皮中的链子,我叹了口气。 下方的战场上,佐助和鸣人猛地从原地跳开。迪达拉的粘土炸弹随即从两人中间爆炸。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泥土四溅。 药师兜看着两个人缓缓开口道:“昔日的伙伴一重逢,就忘记了我的存在。那可不行啊。” 接着第三口棺材又从地下重新冒出,带着面罩穿着黑底红云纹袍子的角都缓缓坐起来,与迪达拉和赤砂之蝎成三角状包围着中间的两名少年。 “佐助,你心底其实是想找木叶复仇的吧,不过是碍于鼬罢了。你与我们并无直接冲突,你……”药师兜忽然住了口,他脸色大变,陡然后退一步,抬头警惕的望着前方。 佐助和鸣人看到药师兜的表情,回过头来,便看到伫立在廊柱顶端那熟悉的身影。 “鼬!” 黑发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从廊柱上跳下来,无声的站在三人面前。 他黑色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视线滑过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最后停在药师兜身上后顿时冷冽无比。 他缓缓的开口道:“你的目标与大蛇丸一样,是我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吗?” …… 相见·相识? 药师兜初始的惊愕亦平静下来,他微笑的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说:“宇智波鼬,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的开口道:“抱歉,我就是跟着你进来的。” 药师兜脸上猛然一惊,他似乎想到了鼬为何直到现在才出现。 我也猜到鼬定是要找机会把药师兜永远留在地下遗迹中,如果不是佐助忽然出现,他也会找机会出手的。 药师兜似乎也知道事不可为。原本以他的性格一定会等事情十拿九稳后再行动,不可能为了抓捕九尾就拼上性命。但我从原著中知道,他还有一张让宇智波斑都动容的底牌还没打出。 他谨慎的后退一步,冷笑着结印,第四具棺材轰然而出。 晓之长门静静的站在里面,而后蓦地张开了眼睛。 原晓组织的四名已故成员挡在三人面前。 鼬似乎也有些吃惊,他大概亦没想到药师兜竟然秽土转生了这么多晓组织的成员,就连佩恩的本体都在其中。 他黑色的眸子陡然变成血红色,里面风车状的写轮眼飞快的转动着,因为药师兜无论是对木叶还是对宇智波佐助都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看来他竟要不惜一切代价的留下他了。 下面的大战已经触发,宇智波家的火遁与漩涡鸣人的风遁与晓之成员威力巨大的忍术对战在一起。 几股强烈的查克拉流充斥在空气中,引起了气流的萌动。平静了几百甚至几千年的地下城似乎顿时从沉睡中苏醒了一般,随着已经不再平静的风声散发出奇异的力量。 我仿佛看到了不知多少年以前,这里还不是遍布乱石的戈壁,而是一片广袤的绿色森林,而这座城市就建在森林的中央,不论是城墙还是建筑物都是木质结构的。这种木质结构似乎不是死的,而是像我的藤萝木屋一样是有生命的建筑,可以在春天发芽,夏天开花。 我眯起眼睛望着半植物半石头的古老城市那暗淡幽深的空间。也许在城市中间,有什么力量在酝酿,就要破体而出。 巨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的目光重新放在战场上。 一座建筑物倒塌在激烈的战斗中,发出轰然之响,烟尘迷茫了大片空间。 飞扬的尘土后,宇智波鼬替金发少年挡住了赤砂之蝎傀儡的偷袭,低声喝道:“佐助,过来。” 宇智波佐助躲过角都的攻击,瞬身来到两人身边。 接着黑发青年绯红色的写轮眼飞转。黑色的天照之火滚滚而出,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顿时爆发出来,灼热的温度就连远处的我都能感觉的到。 赤砂之蝎与角都同时在黑炎中化为灰土,消失不见。 稍远处的迪达拉和长门躲过了肆虐的天照之火,依旧与三人对峙着。 我透过熊熊黑炎,紧紧盯着那双绯红而冷漠的眼睛以及缓缓流下的鲜血,叹了口气。 上次在妙木山采集的月见草已经毁在那场大火中了,没有月见草做中和剂的药剂,药效太过强烈,可能会导致眼睛怕光等副作用。可惜,我人不在无名森林中,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回去,无法穿越结界进去采集药材。 我的视线停在中间的金发少年身上,他与妙木山的蛤蟆们签订了通灵契约,大概能够随时随地被反召唤进去。 其实,现在并不是担心药材的时候。 我伏低身体,目光落在药师兜身上。 他大概也没想到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损失了赤砂之蝎和角都。 依旧四处蔓延的黑色火焰后面,透过扭曲的气流,我看到他脸上虚伪的微笑彻底消失不见了,盯着黑发青年那双红色写轮眼的目光与当初的大蛇丸没什么两样。 忽然他猛然后退,趁着迪达拉与长门挡住三人时,双手迅速结印,一口棺材缓缓从地底冒出。 单凭这几具被秽土转生,真正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的晓之成员,绝不会是宇智波鼬三个人的对手,那么这就是他那让宇智波斑都动容的最后一口棺材了。 无论这里面是什么,都有可能对他们产生巨大的威胁。 我冷冷的看着那渐渐升起的黑棺,弓起腰背,箭般从树后窜出,几次借力,直接出现在战场之上。兽型状态有近身技能的支持,能够让我在短时间之内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 飞奔的同时,视线转向一根下方被天照之火点着,眼看就要倒塌的廊柱。 我猛地改变方向斜撞在廊柱的中间,灰白色的柱子轰然而倒,直接倒向黑棺的方向。 轰的一声,尘土扬起。 那口黑色的棺材被压在廊柱底下,没有再上升,却也没有像先前那口棺材一样迅速沉入地下,而是静止在地面之上。 紧接着,我落在那口棺材上,陡然张开眼,属于野兽那金色的兽瞳在暗淡的地下遗迹中发散着幽暗的光。 此刻,漩涡鸣人伸出一只手惊异的指着我:“金色眼睛的豹子!这个遗迹里竟然还有野兽存在。” 没有查克拉反应,没有任何幻术的痕迹,也不像是通灵兽。面前的黑豹除了眼睛,无论怎样看都是一头普通的野兽,但一般野兽能够压制那明显不同于前几具的黑棺吗? “白痴,它不是普通的野兽。”宇智波佐助警惕的眼神中亦含着疑惑,大概是想到了在无名森林中曾经与兽型状态的我见过的那一次。 药师兜惊愕的看着我,双手结印,黑棺在我身下抖了两下,带着上面压着的廊柱,又在缓缓上升。 我运起自然之力,包裹着整个黑棺表面,暂时截断了上面药师兜的查克拉力量,黑棺无法上升或下降,只能半身露在地面上,半身埋在土中。 我就那样稳稳的站在上面,深深回望着身后的黑发青年。 宇智波鼬的表情格外沉静冷漠,带着肃杀之感。 他冰冷默然的血色眸子此刻凌厉无比的审视着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却在我运起自然之力的刹那猛然消失。 他定定的望着我,四目相对间,那双冷漠的红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我却无法开口。 不过是眨眼之间,黑色的火焰顺着廊柱迅速蔓延过来,只一瞬间,我就感到了天照之火那焚尽一切的炙热。 就在黑炎蔓延到我身上的刹那。我猛地跳离,撤回自然之力,任黑炎灼烧着那口棺材,直到瞬间化为灰烬。 药师兜惊愕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爆发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秘密武器还没现身就这样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他狠狠的盯着我,又看到被宇智波鼬三个人压制的迪达拉和长门,忽然结印,瞬间消失在旁边的建筑群中。 实力被极大的削弱,这样的药师兜暂时没有威胁。但他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确实是个狡猾、冷静、能屈能伸之人,留下终究是个后患。 我随之掠进建筑群中,环视四周,耳后风声顿起。 我转身跳开,回望时,瞥见药师兜那忽然出现的身影,白色的查克拉刃在他手中忽隐忽现。 “不知道你到底是野兽还是通灵兽,真没想到,我的计划竟然在你手中毁于一旦。” 我冷冷的盯着他,低吼一声,尖锐的指甲从肉垫中伸展开来。 兽吼:为自己和同伴增加力量属性;急行:增加速度和闪避;撕碎:瞬间攻击,增加一定攻击力;掠食:奋力一扑,闪避无效。…… 这些只有在野兽状态才能施展开来的技能,终于在这个世界重现。野兽骨子里的好斗天性被完全激发出来,虽然等级不高,但凭借着豹子天生的本能,我的战斗力比人型状态强上几倍。 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在药师兜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后,却被坚硬的手肘击飞出去。 我在空中勉力保持平衡,落地期间在地上滚了两圈缓解了冲力,重新跃起,躲开了接下来的攻击。 忽然数把手里剑擦身而过,直冲着药师兜而来。他猛地闪身,我趁机后退,跃到旁边的矮墙上,轻轻喘息着。 接着红色的火焰如凤仙花般在药师兜周围绽放,逼得他向后不断向后退去,然后他脚下一顿,似乎陷入了泥沼之中。 幻术。 紧接着,火焰迅速蔓延到药师兜身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惊彻了幽暗的古老遗迹。 重逢 黑发青年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身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药师兜在火焰中挣扎,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转头看了一眼后方的战场,迪达拉和晓之长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两名年少的忍者对视一眼,瞬身而来。 我低头的刹那,猛地一顿,刚刚明明抓伤了药师兜,指爪间竟然没有丝毫血迹。 就在下一刻,药师兜的身影忽然消失在空气中,彻底不见。 是影□! 我环视四周,瞥见建筑群后一个隐秘的洞口。恐怕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真身就已经逃走了。 “可恶!药师兜,又跑了……”金发少年站在幽深的洞口向里探进头去。半响后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回过头狠狠地说道。 宇智波佐助站在他身边,嘴唇紧抿着,似乎也不太高兴。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他忽然转身,定定的看着我,那双血红的眸子已经变回了沉静的黑色。 我亦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四目相对间,那双沉静的黑眼睛柔和下来,带着少有的欣喜。 我忽然想到自己的兽化技能依旧是个秘密,以前唯一见过我这种形态的流浪忍者,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前爪皮毛中牢牢缠绕着的项链,那银色的金属环反射着地下遗迹中幽暗的蓝光。 他已经看到了? 同样的项链?用着与夜苍茫一样奇特力量的野兽? 或者他还不太肯定,但他知道,我至少与夜苍茫有关系是一定的。 …… 黑发青年弯下腰欲解开缠在上面的项链,我躲开了他的手。 我抬眼看着他,他亦定定的看着我。 我忽然意识到也许当初在无名森林里遇到斑的时候,鼬根本没有信过宇智波斑的话,无论斑跟他说了什么。他那时候那么做只是为了转移斑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而已。不但因为他了解宇智波斑,也同样了解我。 那时,亦只有他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草药师而已,虽然他对我的力量从没有过问过,但我知道他其实都默默看在眼中。即使我不跟他说,天长日久,他也对我的力量状态与形式也十分熟悉了。 宇智波鼬一向是这么理智的人,就算他当时没有想到,之后也应该发现了。其实,他并不需要我的担心。 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我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鼬…… 我现在无法开口叫他的名字,但我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 我垂下眼睑,低吼一声,歪过头在他腰侧轻轻磨蹭着,隔着衣服感受着那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温度。 黑发青年的身体似乎微微一僵,而后放松下来,他没有再去解那条项链,而是把手放在我的颈侧,轻抚着我光滑黑亮的毛皮。 猫科动物的本性让我惬意的享受着他的抚摸,刚刚的战斗消耗了不少自然之力,我索性趴伏下来,眯起眼睛,尾巴有一搭无一搭的扫过黑发青年的脚踝。 宇智波佐助转过身来,惊异的盯着我开口问:“鼬,这是你的通灵兽吗?” “……,不是。” “是吗,我好像在无名森林中见过它,那双金色的眼睛。” 黑发青年的手猛然一顿,良久才开口道:“我知道了。” “无名森林……”宇智波佐助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那,是他的通灵兽吗?就是……那个药师。” 宇智波鼬有些惊讶的看着黑发少年:“你什么时候见过夜?” “鼬……,告诉我,你是不是早知道去年在无名森林附近的小镇上,给我解毒的人就是他!”宇智波佐助冷冷的说道,语气中隐有愤怒。 原来鼬果然已经猜到我见过宇智波佐助了么?毕竟使用那种特别的配药方法,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而已。 鼬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看着黑发少年,那双眼睛幽深而温和。 宇智波佐助忽然抿住了唇,脸上闪过一些不自在。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从忍具包里拿出几瓶药剂,“给,他让我带给你的。这次也是他先找到我,告诉我你在遗迹里。他现在就在遗迹外面。” 我微抬了下眼皮,扫了一眼,那正是进来前,我给他的药剂。 宇智波鼬低下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黑色的眼睛溢出一丝笑意。他缓缓开口道:“这些本来是他给你的吧,我这里还有剩余。” “你……”黑发少年有些惊愕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呀?”金发少年凑过头来看了一下,伸手挠挠头,“这些是药剂吗?不过我也认识一个叫夜的草药师,不知道是不是重名……” “你知道什么,吊车尾!”黑发少年不耐烦的把药塞在自己兄长手中。 毕竟是鼬的弟弟,现在给了他,省得以后我还要为他额外炼制。我轻轻的用尾巴扫了一下宇智波鼬的腿,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而后拿了两瓶自己收起来,把剩下的又递给黑发少年,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是夜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漩涡鸣人站在一旁看着两兄弟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羡慕,他移开目光,视线四处乱转,直到转到我的方向时忽然停了下来。 金发少年走过来弯下腰说:“喂,你是通灵兽,难道不会说话吗?” 谁跟他说我是通灵兽的?我心中叹了口气,心道:如果现在是人型,那就方便多了。虽然不是急需,但没了月见草配起药来确实很不方便。 “喂……” “喂!” 他似乎完全相信了鼬的无辜,几乎没有半分警惕。在这点上,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爱,也许本能会帮助他分辨真假。至少他的心灵,现在还是一片绿色的森林。 但此时我却无心理会他,只是发散出精神力默默感受着遗迹力量的变化。 “他应该不会说话。”黑发青年淡淡的说,“他其实不是通灵兽。” “喂,吊车尾的,你怎么进来的。”宇智波佐助瞥了我一眼,最后看向金发少年。 “别叫我吊车尾的,我在外面碰到药师兜的时候,这个遗迹还没有被发现呢。我们正打斗时,正巧爆发了地震,我们就顺着地缝掉下来的。我一个人掉在不知名的地方,在里面兜兜转转了好几天,结果又遇见了药师兜。” …… 我忽然张开眼,精神力感应范围内,有人正在赶过来,人数不少。这么多人,唯一可能的就是名正言顺进入遗迹的岩忍们了,毕竟刚才的战斗十分激烈,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我站起来,眯起眼睛望着右面的建筑群。 宇智波鼬似乎也发现了,他亦直起身来,瞬间消失。下一刻他重新出现后,开口道:“佐助,我们走吧。” 金发少年伸出手臂,大声道:“那我呢?” 宇智波鼬瞥了他一眼道:“岩忍,还有木叶找你的人来了。你是宇智波斑的目标,最好跟他们回村子去。” 金发少年一愣,开口道:“佐助,你跟我回村子吧。还有鼬……”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鼬一直没有开口,良久他才低声道:“佐助,一会儿你不用等我了,我还有事。如果木叶撤销了对你的通缉,你最好跟他回村子……” “鼬!”黑发少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宇智波鼬已经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拐角处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鸥大叔的伙计松本……,或者说是木叶使者奈良鹿丸。几个岩忍跟在他身后,正往这里赶过来。 “是鹿丸。佐助,他一定是纲手婆婆派来和岩影谈判的对象,关于你们鹰小队……” 如果宇智波佐助能够回到村子,现下确实是最安全的选择。毕竟宇智波斑从没放弃过对佐助的拉拢,即使他已经随着鼬离开了晓组织。木叶已经是纲手掌握大权,她既然能够压制木叶高层的声音让佐助回去,也就能够保护他在木叶的安全。 相信鼬也是这么想的,才故意不和木叶忍者照面,毕竟以他的实力,不用躲开这些岩忍。 我回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几下窜上建筑物顶,从上面向着鼬离开的方向掠去。 周围成片的荧光矿物渐渐减少,光线愈发黯淡了,这里的建筑物保存的却更加完整,建筑形式也更加高大华美。 似乎快到遗迹中心了,亦是这座城市的中心。 我渐渐放缓了脚步。 前方的岔路口,黑发青年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暗淡的蓝色荧光中,他的身影愈发静默了。逆光的阴影下,我看不清他的脸。 沉默许久他都没有开口,只是忽然转身,沿着狭窄的甬道慢慢向前走去。 他一如既往的安静,即使很久没有见过面。 或者对于我俩来说,确认彼此的安全就已经足够了。 我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边。 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豹慢慢走在千百年来尘封在地底的古老城市中。 黑暗中,耳边传来黑发青年淡漠的声音:“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是一只野兽,就能为了一顿饱饭这样的小事儿感到满足了,亦能谨守自己的地盘不用到处奔波……” 他的眼中没有悲喜,就像他无数次都是这样平淡的想着的。 我顿住脚步,落在了后面,抬头看着前面黑发青年的背影。 在心中叹息一声,运起自然之力。身上黑色的皮毛渐渐消失,属于人类那白皙的皮肤□出来。 “你不是野兽,你又怎么会知道野兽的想法。还有……”我伸出手臂从后面搂住黑发青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鼬,好久不见……” …… 熟悉的温度 宇智波鼬没有动,他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任我从背后搂着。良久,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几乎陷入了皮肉之中。 我亦紧了紧手臂,沉声道:“我该说,你瘦了吗?鼬。” 黑发青年依旧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道:“夜,你不该来这里。” 我顿了一下,声音冷了下来:“许久不见,刚见面你就要赶我走吗?”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我有远超容貌的年龄,他亦有超过年龄的成熟。我心中叹息一声,以他的性格本来如此,我们之间的相处毕竟并不同于普通恋人。 “鼬。” 他侧过头来,视线却放在远方的黑暗中,那近在咫尺的侧脸却显得淡漠而遥远。我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转过他的身体。 宇智波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钳住我的手腕。四目相对间,那双如暗夜一般沉静的黑眸闪动了一下,其中似乎沉淀着久久不散的烟霾。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手亦放松了力道。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地压了下来,吻住了他那双淡色的嘴唇。 “夜……” 黑发青年猝不及防间被我推得退后一步,直接靠在墙壁上。 他身体一僵,似乎微微叹息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伸手搂住我的腰。 依旧是熟悉的气息,那种无声无形中的思绪,化为唇齿间轻柔的碰撞。从柔软的唇,到舌,到齿,直到那种轻轻的碰触似乎再也无法满足那打磨到尖锐的时光轨迹。 暗淡的地下城那狭窄的甬道间,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回响着。我亦能感觉到脸上源自黑发青年那呼吸间灼人的热气。不知何时铁锈的味道涌入唇舌当中,唇齿交缠间,亦是不知谁咬破了谁的唇。我腰上的手臂骤然紧缩,两具身体间,除了他的一身衣物外,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我的手臂滑到了黑发青年的腰臀间,他顿了一下,猛地推开我,伸手按住了我的手臂。 “夜。”黑发青年微微喘息着,避开了我的目光,“这里不是我们的卧室。” “你是想说我们重逢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吗?鼬,或许旅馆应该是个好地方。”我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退后一步,把视线从他那反射着幽暗水光的唇上移开。 黑发青年微微一顿,转头看着我,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他靠在墙上,眉头微蹙的开口道:“夜,你的衣服呢?”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我挑挑眉,索性环抱双手,站在原地,任他打量,□的身体丝毫不掩饰那为久别之吻激起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兽化后的形态不是忍界那种平常的通灵兽,而是真正的野兽,所以亦不会说话。你什么时候见过野兽穿着人类的衣服。” 他愣了一下,别过脸去避开了我的目光。接着,他伸手解开外衣,递给我:“你先披上吧,这里很冷。” 这座湮没在光阴中的地下城市,深埋土层之中几百几千年,终年不见阳光,阴冷而寂静。不知哪里来的风还在呼呼的刮过甬道,掠过遗迹的每道缝隙。一般人□在这种地方,恐怕早已耐不住寒冷了。只是我的德鲁伊体质比较特殊,也就是所谓的冷热抗性比较高而已。 外界那阴冷的环境很快平息了我体内刚刚开始燃烧的火焰,因为只是轻便的上衣,根本盖不住什么,但也聊胜于无了。我拿着它一时不知是该披在肩上还是该系在腰间。 黑发青年的唇角撇出一丝弧线,他低声开口道:“我也希望这里是旅馆了,夜。” 我有些吃惊的看了他半响,眼中亦露出一丝笑意:“这才是久别重逢时应该说的话。” 黑发青年愣了一下,轻声答道:“就算是吧”。 我定定的盯着他,忽然伸手覆上了他的脸。 他按住我的手,低声道:“夜?” “别动。”我皱着眉头擦拭着他脸上因为刚才使用天照时留下的那未擦净的血迹。残留下来的暗红色血迹干涸在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显的格外碍眼。 他顿了一下,抓下我的手腕,垂下了眼睑,半响才开口道:“抱歉。” “鼬。”我不是怪他使用天照。毕竟他是病人而我治疗师的身份,从他身体痊愈离开森林木屋的时候就结束了,即使他使用着我提供的药剂,但那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我不需要宇智波鼬的道歉,他是忍者,这么做没有错。他的写轮眼已经恢复如初了,不过毕竟还没有进化到永恒的万花筒形态,每次使用天照月渎之类的忍术时,还是会损害视力并对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他的药应该都给了宇智波佐助,因为鼬回晓组织之时,佐助眼睛的问题应该已经很严重了。 而且对付药师兜那种人,势必要用到写轮眼的,毕竟拥有晓组织成员遗体的他,是完完全全影级的实力。 刚刚我趁机用自然之力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大概是这段时间写轮眼用的比较克制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视力有所下降而已。 我叹息了一声,瞥见他身上剩下的贴身忍者服,索性又把外衣递回给他:“算了,我兽化好了。” 可惜不能陪他说话了。 “夜……”黑发青年抓住我的手臂,那双温润沉静如黑玉一般的眼睛映出了我幽暗的影像。 我顿了一下,转过身来。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夜,抱歉,连累你了。” “什么……”我忽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宇智波斑前一阵发布的地下任务。 我这个熟知剧情的人都没想到宇智波斑这个已经开启了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会对能够治愈写轮眼后遗症的人那么感兴趣,宇智波鼬又怎么能想到呢? “你是说在那之后,你好不容易为我引开宇智波斑的注意力,我又来这里自投罗网了吗?”无名森林的那场大火后,宇智波鼬大概猜到我已经离开了。但他还是杀了那些来犯的流浪忍者,并遇到了宇智波斑,亦或他早猜到宇智波斑会出现在那里。 “你连斑的事情都知道了?”他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些吃惊,“斑知道我和鬼鲛是在无名森林附近碰面的,他也猜到了有人治愈了写轮眼的后遗症,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渠道肯定你住在那片森林中。” 他亦没想到宇智波斑却通过发布地下任务这种手段来寻找我,同时试探他。 “我的情报来源,是别人永远想不到的。鼬,是的,我什么都清楚,却还是没保护好我们的家,所以说……”我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亦算是无家可归了,所以现在来投奔你……” 至少在宇智波斑死之前,无名森林那片地方是不能再回去了。 “夜,你……”他似乎叹息了一下,扭过头来,“你并不是忍者,所以……” “那与我是不是忍者有关系吗?”我眉头微蹙,开口道,“鼬,你知道,我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草药师而已。而且我的兽化术有时候远远比人型的时候好用。” 宇智波鼬是这个世界中心群体中的一员,一位孤独而沉默的奉献者,亦处在漩涡之中。他无法放弃的事情太多了,至少在宇智波斑的问题解决之前,他不可能安心过那种平静的生活。 这点,我从他决定离开时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刻会来的那么快而已。 “很冷吗?”黑发青年的声音传来。 我摇摇头。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伸手环住我微凉的身体。 我顿了一下,忽然想笑,这是他第二次为了取暖主动拥抱我了。以他的性格,这样的拥抱毕竟难得,即使在家时,他也很少这样。我索性不再开口,亦反手搂住他。 黑发青年的怀抱温暖有力,重新开始的忍者生涯让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对于他这种叛忍来说,大多数时间都在风餐露宿中度过,离开了晓组织,不知他这段时间都住在哪里。 我的手缓缓滑过他背后束着的黑发,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这次的拥抱无关欲望,我如初生婴儿一般□的拥抱着他,并接受他的拥抱,只是感受着那依旧鲜活的生命而已。 他的,以及我的。 我们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我的森林木屋毁在一场大火中,在他带着宇智波佐助叛出晓组织,然后为我引开宇智波斑的注意力之后…… 良久我开口道:“你怎么认出我的?通过自然之力,还是这条项链?” “我认得你的眼神。”黑发青年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且在森林木屋大火后,遇到宇智波斑之前,我远远见过一只黑色的豹子。” “……,是吗?原来我们真的是擦肩而过。”我定定的望着前方光线暗淡的甬道,低声说道。我的小地图无法显示出忍者影□的状态,毕竟那只是一团查克拉能量,而非真正的生命。而且为了避免更多人注意到那间烧毁的屋子,我急匆匆的离开了,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就在附近。 “无论是怎样的野兽,都不会有你这样的眼神,对视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虽然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召唤兽而已。” “像那两头狼?” “是的。” “不问我兽化的问题?” “那是你的秘密。” 我轻声开口道:“现在不是了,至少对你来说。这是德鲁伊的一种秘技——兽化术,也叫变形术,让自己完全变成一种特定的野兽,并继承了它全部的能力。毕竟……如果依旧是人型,我不可能避开岩忍的目光,跟在你弟弟身后进来找你的。” 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多谢你给他药,佐助他……” “鼬。”我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道,“找个机会,我会给他看眼睛。他根本没好好用你给他的药。” 黑发青年忽然低声开口道:“夜,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你不会搭理他的。原来你以前也曾救过他。” 我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我早知道他是你弟弟罢了。 只可惜,这里毕竟是地下城而不是我久居的森林,许久后,我松开了搂住他的手臂。 他亦放开我,转头望着甬道的尽头,温和的眼眸如古井般平静无波起来,“我们必须先找到遗迹的出口。”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里阴暗的空间中充斥着更加密集的建筑群,逸散出来的力量也愈发奇特了。 “不,离开前,要先做一件事。”我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你进遗迹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把它完成吧。” ?br /gt; 火影之隐者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10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0部分阅读 我发散的精神力隐隐感应到了远处的建筑群中,一丝微弱的查克拉反应,只是不慎清晰,无法确定方向而已。 我深深的看了黑发青年一眼,运起自然之力,施展了兽化术。 黑色的毛皮重新覆盖了□的身体,我几步窜到风口处。 野兽的嗅觉远远超过人类,一丝熟悉的微弱气味随风而来,那个味道我记得,它来源于宇智波鼬本来的目标——药师兜。 遗迹追杀 两道身影在迷宫般的地下建筑群中急速穿梭着,周围是古老破败的灰黑色建筑。它们曾经是有生命的树木,如今已经一半化为了坚硬的石头。 刚刚跃到一座建筑物的屋顶,脚下一空,地板开始塌陷。 我蹬在一块下落的石板上,猛地跃起,耳后轰轰的声音响起,一块块石化的木头材质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激起地上积了千百年的厚厚尘灰。 跃到另一座建筑的屋顶上,我猛然顿住了脚,宇智波鼬亦停在我身边。 这片地方的建筑物格外破败,似乎也更加脆弱了,如果不是土之国的地震让它们重见天日,不久之后这里的建筑群也会逐渐倒塌,直至不复存在。 深陷在半面倒塌建筑中的幽暗小路后面,一条大道蜿蜒而至。远处是巨大的石化建筑群,比周围的建筑高出许多。 这里是遗迹的深处,亦或可以说城市的中心…… 药师兜的味道就从那边传来,我发散的精神力感觉到他就在对面的建筑群中心。 先前,他最大的底牌被我趁机引了鼬的天照之火完全烧尽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没有出去呢?亦或,他又发现了什么。 我抬头看了黑发青年一眼,他的面容冷冽而淡漠,眼中亦无半分波澜。 他定定的盯着对面的方向,良久才开口道:“他在里面?” 我微一点头。 两个人直接从屋顶跃下,向建筑群中掠去。 高大的建筑群中间,一座略显低矮的灰白色圆形建筑矗立在中间。破败的外表,残破的墙壁,但那建筑风格让我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从外形上看似乎是个祭坛。 黑发青年忽然消失在身边,我顿了一下,亦悄无声息跃上高处的窗口,伏低身体悄然潜进去。 刚进入的一刹那,巨大的烟雾和火焰弥漫了我的视线,我顿时眯起眼睛。 烟雾散尽,我陡然一惊。 祭坛内宽广而空旷的大厅中,黑发青年绯红的写轮眼飞转着与药师兜远远对峙,似乎是在进行幻术对决。 鼬的左眼…… 是月读! 药师兜身后的大蛇已经被拦腰斩断,剩下的半截身体死气沉沉的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脸色惊恐的扭曲着,似乎看到了正在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的身边,竟然是一座泛着绿色荧光的球形结界。 结界的中央,一截深褐色的木质手杖静静插在中间的石台上,从外形看与其说是手杖,不如说是树枝而已。清翠欲滴的绿色藤萝和密密麻麻的檞寄生,沿着结界的边缘爬满了内部灰白色的地面。 这个手杖,我曾经在游戏中见过,那是德鲁伊一族的圣物——橡木手杖…… 它在原来的游戏中并不是玩家装备,所以也没有属性。只是作为剧情故事中出现的一件圣物,一直被供奉在转职德鲁伊职业的殿堂中,所以我能够认出它的样子。 手杖周边散发着浓烈的犹如实质的自然之力,但它的力量似乎被结界完全隔绝了,所以我之前没有感应到它特有的力量。 药师兜可能是偶然来到这里,发现了结界中的东西,想取走却无法打开结界。他那对奇异而未知力量研究的好奇心把他留在了这里,也让我们有机会再次找到他。 忽然结界外出现一圈圈的涟漪,如同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上一般,竟然是药师兜的手指触到了结界的表面。 他脸色顿时惨白,手上亦渐渐产生焦黑色痕迹,逐渐向手腕蔓延。 眨眼间,他忽然从幻术中清醒过来,猛然抽回手臂,双手翻飞开始结印。药师兜竟然是借助了结界力量造成的疼痛和冲击来冲破了宇智波鼬的月读。 早已守在一旁的我,猛地扑过去,尖锐的爪子已然伸出来,直冲的药师兜的后颈而去。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行踪,中断结印,瞬身跃起,欲躲开我的攻击。 他跃起落地的瞬间瞳孔陡然放大,颈后贴着头皮处鲜血四溅。 我指爪间带着猩红的鲜血停在了他的对面。 药师兜捂着后颈惊愕的望着我,似乎震惊于他竟然没躲开我看似普通的攻击。 来自游戏中的德鲁伊技能在我到这个世界后大部分发生了变异,但少数技能亦保留了原来的属性,只能在兽型状态时能使用的近身攻击技能“掠食”就是其中的一个。它的攻击力并不算高,只不过是普通物理攻击罢了,但它却带着攻击范围内闪避无效的强制属性。这也就意味着对方的速度无论多快,只要在技能范围内,就无法躲过“掠食”的攻击。 只要他没有机会使用秽土转生,我和鼬就会省下许多工夫。 黑发青年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条火龙喷薄而出,席卷了药师兜周身。 药师兜猛地向后退去,一手覆住后颈不断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指尖查克拉刃吞吐着,贴着地划去。 地面上顿时出现一道裂痕,本已经龟裂成块的土地顿时开始下陷。 这祭坛的下面竟然是中空的! 宇智波鼬躲开下陷的地面,停在我身边。 建筑物整个空间中间结界位置下的地面随着蔓延而来的下陷同时块块瓦解,上面附着的结界晃了两下瞬间消失。 刹那间,我感觉到了源自橡木手杖那浓烈的自然之力陡然散发出来,充斥了整个空间。 紧接着,橡木手杖随着地陷,从已经倾斜的石台上滑落下来,眼看就要陷入地缝之中,却在下一刻出现在药师兜的手中。 接着地缝瞬间扩大,把整个空间分成了两半。源自地下深处的阴风汩汩的吹上来,下面是看不到头的黑暗。 药师兜退后几步,站在地缝的另一边冷笑的看着我们,丝毫不在意自己狼狈的样子,“宇智波鼬,原来这只豹子是你的通灵兽。”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虽然不知道橡木手杖的属性,并不担心它落到药师兜手中。因为它身为德鲁伊的圣物,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恐怕亦没有人能够使用了。 这个地缝的距离相当的宽,一般人难以逾越。 但过不去,不代表没有办法。 药师兜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面前忽然出现一群黑色的渡鸦。 渡鸦散去,黑发青年就站在他面前,血色的眼睛中风车状的写轮眼飞转。 我身边之人“砰”的一声消失不见,只有片片黑羽飘飞而落。 原来刚才在跟药师兜战斗中,宇智波鼬不知何时使用了乌鸦□术,在地缝另一边的才是他的真身。 药师兜骤然一惊,刚想躲避,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无法行动。 地下不知何时出现了细小蔓藤缠绕住了他的脚踝。 只一瞬间,他对上了那双血红色冰冷的眼睛,顿时再次陷入了幻术之中。 一根灰黑色的硬木荆棘随后拔地而起,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 鲜血从他的颈后顺着硬木荆棘缓缓流下,手中抓着的橡木手杖滚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早已恢复了人型的我静静的站在地缝对面。 我的德鲁伊法术虽然只能在人型时施展,但技能覆盖距离要超过大部分忍者的忍术。 即使隔着地缝,也不影响我施法的效果。 我看到自己召唤的硬木荆棘穿透药师兜喉咙时的一刹那,他从幻术中清醒过来,瞥见我的瞬间,瞳孔陡然增大,充满了惊愕之色,最后他的目光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眼神暗淡下来,失去了生气。 他恐怕永远也想不到,那只野兽为何会忽然变成|人类。 黑发青年红色的眼眸变回了黑色。他晃了两下,才站直了身体,沉默的看着已经失去生气的药师兜。 看来几个小时内接连使用天照和月读,并战斗了这么久,确实对鼬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负担。 我运起自然之力,默念缠绕术,用蔓藤慢慢把我送到地缝的对面。 我停在黑发青年身边,缓缓开口道:“暂时,结束了……” “啊。”宇智波鼬的眼神淡漠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能先凑活着了。”我瞥了一眼药师兜还算完整的白色外袍,叹了口气。 穿上了白色外袍,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如盛放的樱花。血腥味扑鼻而来,让我不禁皱了下眉头。 “鼬,烧了他吧。”我淡淡开口道,“把他葬在这里,亦算有个坟墓了。” 药师兜…… 他死在了我和鼬两个人的手中,亦算是在我手中消逝的第一个剧情人物。 橡木手杖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药师兜的身体在熊熊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 这样一个影级实力者,就这么葬身在这古老的遗迹中。 红色的烈焰被旁边地缝中冒出的冷风吹得疯狂颤抖着,在黑发青年玄色的眸子中跳跃舞动,映红了他沉默的侧脸。 阴暗与明亮的光影交转中,灰黑色的建筑仿佛一瞬间重现了昨日的辉煌,但其实依旧是泯灭在时光洪流之中的断壁残垣而已,就如药师兜一般。 “走吧。”我沉默良久,淡淡的开口道。 转身背对着火焰,我拾起旁边的橡木手杖。 “这是……,刚才绿色结界里的东西。”宇智波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毫不起眼的样式,粗糙而简陋的外形,不加雕琢的深褐色橡木树枝。 药师兜其实可以算是因为这个才被我们找到,最后死在了这个地方。只可惜他并非德鲁伊,即使得到了也无法使用。 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杖身,我缓缓开口道:“它是橡木手杖,亦是我们德鲁伊一族传说中的圣物。”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它有着什么力量。 我拿到橡木手杖时,就像拿到了一截普通的木头,系统也没有任何提示。 黑发青年没有答话,他沉静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柔和,良久才开口道:“这里曾经是你们德鲁伊一族的城市?” 我微微一愣,蹙起了眉头。 游戏…… 现实…… 这个城市虽然曾经是植物累积而出的生命之城,但建筑形式与游戏中德鲁伊城市的那种风格完全不同,只有城市中心的圆形祭坛还有些德鲁伊建筑的影子。亦或,千百年前,这个城市中有人得到了橡木手杖,并发现了它奇特的力量,所以把它供奉在这里。这一下,就是百年千年…… 我低头打量着手中的橡木手杖,沉吟了一下,运起自然之力,缓缓送入杖身之中。只一刹那,耀眼炫目的绿光猛地爆发出来。这种完全不同于我平成使用技能时出现的那种淡淡的光芒,弥漫了整个空间,刺得眼睛都无法睁开。 橡木手杖像旋涡一样开始吸收我体内的力量,由慢及快,我竟然无法松手。不过几秒钟,我的自然之力就被抽走了一大半。 “夜!” 黑发青年伸手过来扶住我的手腕,我顿觉一种不同于平和的自然之力,更加狂暴的力量涌入身体中,而后蔓延开去,以一种奇特的形式转化为自然之力,旋转着注入手杖之中。 是宇智波鼬的查克拉,没想到它竟然连查克拉也能吸收! 檞寄生项链中存储的查克拉量似乎首先被吸收完毕,再这样下去,橡木手杖很快就会将鼬身体中所剩不多的查克拉也吸收殆尽的。 我在剧烈的能量涌动中,艰难的开口道:“放手……”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淡色的嘴唇紧抿着,只几秒钟,脸色亦苍白起来。查克拉毕竟不同于自然之力,被强行转换为自然之力时,消耗恐怕会更加巨大。 黑发青年那苍白的五指修长而有力,一时间,我竟甩不开他的手。 依旧是这么坚决啊,我在心底叹息一声,强行运起所剩不多的自然之力,隔绝着他查克拉力量涌入的途径。 查克拉力量被截断的一刹那,手杖中逸散开来的力量将宇智波鼬强行推离了好几米远。 “夜!”绿光包围中,我瞥见黑发青年黑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焦急的波动。 很少见他动怒呢。 鼬……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体内的自然之力打着旋被不断抽离,精神力亦不自觉的逸散开来,渐渐融入整个城市。 微弱而复杂的生命波动,城市植物群迟暮的尽头,那种古老的苍凉充斥在天地间。已经半石化的木质遗迹依旧带着一丝远古森林的力量,竟然是精神力同步状态。 虽然城市已经死亡,但它遗留下来的苍老迟暮的精神力在同步后,亦开始帮助我吸收外界的自然之力,与橡木手杖的吸收渐渐达到了平衡。 那是一种罕有的能量循环,直到橡木手杖内蕴含的力量达到饱和,猛地冲回体内。 我眯起眼睛,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静静引导着忽然暴涨的自然之力缓缓归位。 系统提示终于响起。 橡木手杖真正的名字叫做“自然之心”。它本是德鲁伊职业七十级才能使用的武器,这种圣物级手杖在游戏中不是装备,而到了这个世界要求七十级已经很低了。 但我杀死药师兜获得了大量经验后,也不过才五十多级。可能因为我是这个世界几千年来唯一得到德鲁伊传承的人,所以我可以提前使用。但它进行绑定时吸收的自然之力却是七十级大德鲁伊的标准,我还远远没有达到,要不是中途吸收了宇智波鼬的查克拉和后期意外同步了精神力打通了能量循环,不说自然之力,我早已连生命力都被吸收殆尽了。 我在脑海中,默默读着它的属性。 所有德鲁伊技能实施效果加成百分之二十;吸收并存储自然之力,并把其他能量自由转换为自然之力或把自然之力转化为其他能量;还有…… 我心中猛然一惊,反复读着它的第三种属性。 不愧是圣物级别的装备,“自然之心”竟然自带了两种技能。虽然这两种技能与攻击和防御这种战斗技能完全无关,就连辅助技能亦算不上,但竟然是关键时刻可以逆天而行,扭转命运的特技,按游戏中的术语来说就是——禁咒。 与战斗无关,逆天级别的技能…… 打破宿命么。 只不过,我并不相信宿命,我的到来就已经打破了这个世界人物原有的宿命,比如宇智波佐助、药师兜以及……宇智波鼬。 我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一片青翠欲滴的嫩绿。 无数植物凭空滋生出来,就连灰黑色已经半石化的木质墙壁也已经开始抽枝发芽,有的甚至开出了淡紫色的成串小花。 刚才能量饱和刹那,橡木手杖逸散出的自然之力,一下子充斥在祭坛空间之中,竟然凭空催生出了无数植物。 地下城中阴暗潮湿的气息也清新起来。站在这里,就像呆在春日暖阳下深林中的山坡上一般。 我一转头,便对上了黑发青年的眼。 他就那样站在一片青翠之间,如同往日还是无名森林时,我采药回家在门口看到的一样。 满眼的绿色浸入了我的眼…… 如今,那双眼睛亦静静的看着我,幽深的黑色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这种平静背后,有某种东西在澎湃,带着一种尖锐的特制,亦孕育着难以言说的沉寂。 下一刻,他避开了我的视线,平静的说道:“夜,有时,我更愿意死在你前面。” 我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那可不行。” 宇智波鼬是一定会看到战争结束的时候的,因为我在这个世界。 至于我那远超常人的漫长寿命,也不过是以后而已。 在一切平定之后,在这次忍界战争结束,杀戮平息之后…… 我瞥了一眼手中的橡木手杖一眼,如果我也能看到那个时候到来的话…… 两个人在一片青绿中站定,却是默默无语。 黑发青年沉默良久,忽然转过身去,向着祭坛出口走去。 我挑挑眉毛,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两步赶上。 看着黑发青年苍白的侧脸,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中的橡木手杖绿光乍起。 宇智波鼬回过头来,黑色的眸中顿时溢出一丝惊愕。 “别动。”我沉声开口道。 我的自然之力注入他身体的一刹那被转化为查克拉,飞快的补充着他几近枯竭的力量。 “这是……?” “变异了的‘生命汲券。”我一边施展着技能一边开口道。 原来的“生命汲取”是吸收草木的力量,补充受术者的生命力。因为与德鲁伊的宗旨相违背,使用时消耗力量巨大,我亦很少使用。但这里的“生命汲取”是在平时把自然之力储存在手杖中。施展技能时,橡木手杖自然会那把它转化为生命力或者任何属性的其他力量注入受术者的身体中,比如宇智波鼬特有的查克拉。 良久,我轻轻放开了手。 黑发青年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在平息着飞速补充的查克拉在体内翻涌的力道。 我环抱双臂靠在那爬满青藤的祭坛墙壁上,深深的看着他。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移开了目光。 “走吧。”我打开小地图,向祭坛门口走去。自从取得橡木手杖后,地下遗迹已经不是特殊地界了。小地图上,檞寄生项链的标志出现在身边。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在我身边。 外面青绿色的植物蔓延在门外几十米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眼前依旧是满眼的灰黑色。 走出不远后,耳边忽然传来轰然巨响,我和宇智波鼬同时顿住脚步。 身后爬满绿色的祭坛已经开始崩塌了,房顶墙壁碎裂成一块一块掉到地上,亦或直接落到深不见底的地缝中,无数灰土团团暴起。 我抬手遮住汹涌而来的灰土,缓缓的开口道:“虽然有手杖忽然逸散出来的自然之力,但这些半石化的木质墙壁太过古老,为了发芽开花,透支了最后一点生命力,所以崩塌是正常的。” 半响后,黑发青年转过眼睛看着我,目光沉静而柔和。 总算不闹别扭了。 “走吧。”我转过头,唇角微微扬起。 遗迹之旅的结束 我和宇智波鼬沿着小地图指示的方向在黑暗的隧道中穿行。 这条早已不是我们进来的那条路径了。一路上,隧道土层上散发出荧光的矿物质越来越稀少,整个隧道亦愈发狭窄和昏暗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沉默无语,安静而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前面的黑发青年走的并不快,只是小心的戒备着前方黑暗中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他紧握苦无的手,沉声开口道:“没事,有事情我会提前发现的。” 半透明的小地图并不受黑暗的影响,只要前方出现什么生物,地图范围内会出现相应的光点。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收回苦无,放松了下来。 他停住了脚步,从忍具包中掏出了什么东西。黑暗中,我看的不太清楚。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黑暗中微弱的火星闪了两下。随即,一道纤细的火苗亮了起来,艰难的燃烧着,照亮了狭窄的隧道。 “打火器?”我避开脚下的石头,瞥见了黑发青年的脸。那道纤细的火苗在他平静的眸子中摇曳着,有种奇异的魅惑感。 我伸手欲拨开了他垂下来的黑发,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当然,“魅惑”这个词其实并不适合用在宇智波鼬身上。这个青年冷静而坚韧,尤其是如今他身上依旧沾着杀戮后的鲜血,冷冽的痕迹还未从他身上完全退尽。 “怎么了?”他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收回手,退后一步,看着他熟练的用忍者的医疗绷带裹住打火器的下端,这样拿起来即平稳,也不会烫手。 “没有照明装置,只能先用这个了,这里面的火油大概还能维持半个小时以上。”宇智波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们忍者平时用什么照明?”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手中那战栗着,似乎在下一刻就要熄灭的火苗,开口问道。 “夜灯。” “夜灯?”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火影世界中其实也有比较自动化的东西存在,只不过我住在森林中太久,平日里也没见过别人使用,几乎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忍者平时很少使用照明装备,那样会暴露自己的位置。”黑发青年淡淡的说。 “是吗?”我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自然之力运起,左手中的橡木手杖忽然散发出淡淡的绿光。 那绿色的荧光盖过了一明一暗的微弱火光,平稳而柔和。 “你的打火器可以省下了,鼬。”我维持着自然之力的运转,开口道。 有了橡木手杖,这种为了照明而刻意发散出来的力量消耗很少,我身上是什么都没有,打火器中的火油还是省下来,也许以后会有其他用途。 宇智波鼬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手中的木杖,又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打火器,猛地熄灭了火苗,转身向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反应过来,黑发青年有很长一段时间眼不能视物。早已习惯了黑暗的生活。这种程度还未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根本挡不住他的脚步。 那道火光其实是他为我点亮的。 现在,隧道中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我发散的精神力和小地图也能帮我辨清前路上的障碍,我手中的光亦是为他所亮。 忽然想到宇智波鼬今年也不过是二十二三岁的青年而已。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大学校园里懵懵懂懂的挥霍着青春,亦或对未来的事业工作充满了迷茫。 而现在,我是一名德鲁伊,活在火影的世界里,站在宇智波鼬的身边。 既然不需要,那何必浪费呢。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忽然熄灭了橡木手杖上的绿光。 “夜?”黑发青年有些疑惑的回过头。 沉默半响后,我才缓缓开口道:“橡木手杖虽然可以照明,但是很耗费自然之力……” 重新暗淡下来的隧道中,黑发青年整个人笼罩在昏暗中,那模糊的轮廓显得安静而柔和。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打火器中的火油还是省下吧,出了遗迹估计是土之国的戈壁。我们也许还需要用一段时间呢。当然,如果以后用火遁点火也可以。” 似乎犹豫了一下,宇智波鼬在黑暗中叹息了一声,亦反手握住我的手。 也许只有在黑暗中,我们两个成年男人才能像一般情侣一样牵手而行。 这种小情侣似的浪漫其实并不适合我们两个。 大概他心里亦觉得有些别扭吧。 过了许久,黑发青年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夜,从无名森林出来后,你怎么来土之国的?”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黑暗中,我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宇智波鼬其实是想问我怎么找到他的。 “我脑海中有一幅地图,它能感应到我送你那条檞寄生项链的位置。当然,在某些地方除外,比如这个遗迹之中。” “……,是吗?”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很神奇的技能,也是德鲁伊的技能吗?” “……,不是。它来源于一场游戏,一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游戏。其实我的德鲁伊职业以及……我自己,也同样如此。”我把视线转向黑暗之中,淡淡的说。 以前他没问,我亦没说。但现在我想告诉他,哪怕他并不相信。 我以为宇智波鼬会继续问下去,但他却没有说话。 也许对他来说,我曾经来自哪儿里并不重要;其实对我来说,他是不是曾经的漫画中的人物也不重要了。 走到这里,荧光矿物几乎完全消失,周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地图的边缘,一个出口的标志映入眼眶。 我拉住他加快了速度。 “夜?” “出口到了。” 拐过一个弯道,眼前忽然出现一丝亮光,不是矿物质那种幽蓝的荧光,而是来源于外界的自然光线。 长时间在幽暗的地|岤里穿行,见到出口的刹那,就连宇智波鼬沉静的黑眸中亦出现了一丝轻松。 周围土质的隧道已经完全变成了岩壁,绕过突起的岩石,站在出口处,猛烈而干燥的山风顿时呼啸而至。 那猛然出现在视线中的太阳异常刺眼,我松开了黑发青年的手,伸手遮住头顶的阳光。 他捋了捋额头的乱发,站在我身边。 我们头顶是蔚蓝的天空,脚下是陡峭的悬崖。 红色的岩石山脉扑入眼眶,一如燃烧的火焰。一座天然石拱桥从这里出发通向对面的山峰,天谴一般。 一条小路在孤寂苍茫的戈壁上延伸开来,直接通入远处一条峡谷。 宇智波鼬率先迈开了步子,来到天然石拱桥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小路上一队人。 我低头一看,似乎是岩忍和木叶的忍者,漩涡鸣人和奈良鹿丸都在其中。 我们这条路比较近,竟然比他们还早走出遗迹。 “走吧。”宇智波鼬的声音在风中传来,淡色的唇角微微扬起。 我瞥见除了鹿丸外,金发少年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黑发少年…… 渡鸦信使 当我们从岩石山脉上下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了,从遗迹中出来的岩忍与木叶的忍者早已离开。 我和宇智波鼬向着遗迹前那片石林的方向走去,我的背包和剩余的药材还藏在里面,。 黑发青年走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眼神深邃而锐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我忽然开口问。 “没什么。”黑发青年顿了一下开口道:“不知道以佐助的性格会不会跟着木叶的忍者回村子去。” 我没有答话。 宇智波鼬不担心木叶让不让宇智波佐助回去,而是担心他会不会回去,就说明鼬其实早就有了各大忍村不会为难佐助甚至于鹰小队的把握。 要不在地下遗迹中,他也不会放心让佐助与那些岩忍见面,虽然当时木叶的忍者也在。 宇智波佐助知道晓组织的情报,当然,我身边的黑发青年知道的更多。对鼬来说,这些情报已经不能为自己换来什么了,但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这些都是取消各大忍村对鹰小队通缉的筹码,而且听说八尾砂比吉拉比近日已经回到云忍了,云影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木叶派去商议这件事情的使者。 或者说,宇智波鼬已经跟木叶高层甚至是火影五代目千手纲手联系过了,毕竟团藏虽然死了,但木叶高层中还是有人知道当年宇智波家灭族真相的。不同于原著,现在宇智波鼬还活着,只要他在,对木叶高层不禁是一种威慑还是一种助力。不过是个协议罢了,所以,他有把握木叶回重新接纳宇智波佐助的回归。 我知道他担心的不过是宇智波佐助会不会因为对木叶高层的恨意而不选择回去。 “放心,有木叶的漩涡鸣人在,即使你弟弟现在不回去,也总有一天会回去的。”我缓缓开口道。 宇智波鼬有些惊讶的望着我,道:“你之前就认识木叶的漩涡鸣人?” “是的,我知道漩涡鸣人就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身为一名与植物和动物打交道的德鲁伊,我刚开始对尾兽很感兴趣。我一直想知道它们算不算是一种纯粹的生命。”我开口道,“只可惜漩涡鸣人替体内的九尾被封印起来了,我无法感觉到它的精神波动。漩涡鸣人认识的的那个药师就是我,并不是重名。” “夜,那是九尾,不是普通的野兽……” “我知道。那种想法,我现在已经打消了。”我打断了黑发青年的话,缓缓开口道,“再说……” 后面的话,我并没有说出口,我知道宇智波鼬曾经用写轮眼与九尾交流过。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大概已经习惯这种情况了。 “对了。”我挑起眉头开口道,“鼬,你现在能联系到你弟弟吗?” “可以。”他回答道。 “那么帮我给他带封信吧。”我沉思了一下道:“内容就是……,让他身边的金发少年再去妙木山的时候多采些月见草出来,告诉他,那是治疗写轮眼后遗症的一种药材……” “什么?”黑发青年微有些惊讶。 “这些话就足够了。”我淡淡答道。 漩涡鸣人出入妙木山比我方便。以前我并不需要他帮我采集,毕竟他采集的药材有一半都是不能使用的。但现在我离无名森林中心结界太远,只能先依靠他了。 如果对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进行系统治疗还需要大量药剂,鼬这里也要备着一些。 “对了,如果方便的话,让你弟弟找人先送过来一批。我有许多高级药材需要它做中和剂。” 我皱着眉头细数着在那场大火中烧毁的药剂,要重新制作出来还缺好几种药材。 自从我的草药师等级升到终极后,经验提升的很慢。在游戏里,草药师职业到了终极就已经封顶了,但我现在并不是在游戏中,也许终极之上还有更高的等级。亦或,我能够研制出那种逆天级别的药剂。 宇智波鼬单手结印,紧接着一只黑色的渡鸦不知从何处飞来,扑朔朔的落在他身边的岩柱上,犹自梳理着羽毛。 是用给我联系时同样的方法吗?我站在一旁,静静的望着黑发青年与那只悠闲的渡鸦。 宇智波鼬看着它,沉静的玄色眸子在下一刻骤然变成了血红色,带着冰冷的光。渡鸦顿时停住了动作,不一会儿,它黑色的眼睛亦变成了红色,里面隐隐有风车状的图案在飞转。 片刻后,渡鸦抖抖翅膀飞离了岩柱,向宇智波佐助刚刚离开的方向飞去,只留下几只黑色的羽毛缓缓飘飞落地。 “好了。”黑发青年回过头来。 在对上我的视线的刹那,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顿时变回了黑色,冷冽逐渐消失,目光亦重新柔和起来。 “我对渡鸦的眼睛用写轮眼施展了幻术。我曾经给佐助的写轮眼注入过瞳力,所以他能够读懂那里面的内容。” 只有用鼬自己的瞳力才能读懂的东西么?我忽然想到了无名森林中,作为信使的渡鸦那血红色的眼睛。 “鼬,在无名森林中,你以前用渡鸦跟我联系的时候,从来没有留过言吗?” 他微微一愣,避开我的视线,良久才答道:“有过。” 我惊讶的望着他。 不过是随口一问,竟然真的有过我无法读取的留言。 “即使我根本读不了?”我定定的盯着黑发青年,缓缓开口道。 “是。”他顿了一下,淡淡答道。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亦没想到他难得这么坦诚的承认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我忽然笑了:“是不是那些你想要告诉我,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幸亏宇智波斑只是看到上面系着的药剂,却读不到这些信息,要不他也许会成为这个世界上除我们之外,第三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呢。” 大概是说的太过暧昧,黑发青年忽然叹息一声,开口道:“夜……你明知道不是的。不过是,那段时间的一些经历而已。你与忍界无关,亦不是忍者,只是我想说罢了,你不必听。” “鼬……,那么现在呢?”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移开了视线。 戈壁的黄昏后开始起风了,我眯起眼睛斜倚在身后的岩柱上,遥望着远方天地的尽头。 地平线亘古辉煌的落日映入了我的眼眶,戈壁上的落日比森林中更加壮美而苍凉。盛装上演的夕阳,汹涌而来,燃烧着蔓延到整个戈壁荒原,一点也看不出是快要入冬的时节。 “那些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有时间我从头讲给你听。” 我蓦地回过头,看着黑发青年。他的黑眼睛中映出一片红色,并非是写轮眼那种冰冷的血红,而是温暖的火焰的颜色。 那是落日那炫美的光辉。 我的嘴角忽然撇出了一丝笑容:“只要你说,我就听。” 天色已晚,再不快行,入夜之前就赶不到那片石林了。夜风渐起,夜晚的戈壁格外荒凉。 在石林中过夜,比在旷野中好的多,至少没有那么大的风沙。 低头看看手中的橡木手杖,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有游戏中的物品栏存在,兽化后真的什么东西也带不了。 我索性把橡木手杖塞到黑发青年手中,直接施展了兽化术。 我的橡木手杖只能在人型的时候使用,可惜了兽化状态时那远超人型的属性值和近身战斗能力了。 不过橡木手杖毕竟不是战斗手杖,它最珍贵的不是对法术效果的加成,也不是自然之力与其他力量属性的转换,而是那两个自带技能而已。 “夜……” 我回过头。 宇智波鼬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我许久才开口道:“每次看,都很奇特。非常……漂亮的——皮毛。” 你到底想说什么,鼬?我眯起金黄|色的眼睛看着他,冲着黑发青年低吼了一声。 “没什么……,走吧。”他走到我身边,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两道身影飞掠过戈壁间,直到那片熟悉的石林映入眼帘。 在几块嶙峋的怪石缝隙间,找到了我隐藏的背包。 变成|人型后,我从背包中拿出一件袍子随手披上。 抬眼看着黑发青年,我重新扎起头发后,亦随手拿出一身衣服递给宇智波鼬。 “夜?” “换上吧。一身血迹,很引人注目。” 这次出来,我没有带类似于忍者服的衣物。刚才我顺手拿出的是一件深蓝色的男士和服。和服上隐隐有精致的暗花,显得内敛而华贵。这件衣服是以前我流浪时一位病人送给我的,我很少穿这种正规的和服,所以就一直被放在藤萝树屋中,并在那场大火中保持下来。 在无名森林时,有段时间宇智波鼬一直在穿我的衣服,现在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了那件和服。 我环抱双臂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他干净利落的脱下了沾着血迹的忍者服,换上了我递给他的深蓝色和服。 离开了这么久,他的肌肤依旧苍白,阳光只在他脖颈之上留下了麦色的痕迹。那优美而内敛的肌肉纹理在夜幕中隐现着,亦是人类最原始的诱惑。 “鼬。” “怎么了?”他系上和服的腰带抬起头问。 “你穿和服很好看。”我从未见过他穿这种正式的和服。 褪尽了血腥味与一身冷冽的气息,从小在木叶第一大族中长大,气质沉静的宇智波鼬很适合穿这种华贵而内敛的和服。 英俊而普通的贵族青年…… 我打量了他好久,忽然伸出手。 他按住了我的手,疑惑的问道:“夜?” “别动。”我轻轻挥开他的手,摘下了他额头上划着横纹的木叶护额,然后直接解开他颈后的发辫。 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映衬着颈?br /gt; 火影之隐者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11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1部分阅读 颈间金色的檞寄生项链,顿时为宇智波鼬冷漠的外表增添了一丝柔和。 “这样就好多了。”我伸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熟悉的人大概想不到你就是木叶那个大名鼎鼎的s级叛忍,曾经的晓之朱雀了。”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许久他的声音才在夜幕中传来,轻的近乎耳语:“很怀念的感觉……” “什么?” “我也许久没有穿过这种和服了。记得那是在木叶的最后几年,每年夏日祭的时候我总是要穿上正规的和服陪父亲参加家族聚会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带一丝波动。 我愣了一下,忽然放开他,开口道:“抱歉,不喜欢就换了吧。” “不用了。”黑发青年别住耳边的黑发,转过身来,玄色的眼睛中带着柔和的笑意,“其实我很喜欢穿这种和服,只不过没有机会而已。何况……,这段时间,穿着这身衣服,可能会少了许多麻烦。就像你说的,很少有人会认出我。” “……那样很好。”我低下头开始收拾地上的背包。 “不知道夜穿正规和服是什么样子?” 我抬起头看了他许久,嘴角亦微微扬起:“我大概只适合这种宽松的袍子了,不过……到下一个城镇可以去买一身看看。” 忽然,夜空中传来扑朔朔的声音。 黑色的渡鸦发出沙哑的叫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黑发青年抬起的手臂上。 宇智波佐助的回信吗?我站在一边看着那只黑色的渡鸦。 红色的眼睛,果然是先前的那只渡鸦信使。 宇智波鼬的眼睛顿时变为血红,许久之后他的眼睛和渡鸦的眼睛同时恢复成了黑色。 渡鸦“啊”“啊”的叫了两声,从他的手臂中飞走了,消失在夜空之中。 对上我的视线,黑发青年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表情。 我皱着眉毛看着他:“宇智波佐助说什么?” 黑发青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开口道:“他说漩涡鸣人会为你采药,还有……他说谢谢你的药。” 我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缓缓说道:“下次见了他,替我跟他说一声不用谢。” 宇智波鼬顿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望着我,随后别过了脸,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原话。 至于他的原话如何亦不关我的事情了,至少月见草的来源暂时是不用愁了。 良久,黑发青年忽然转过身来,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开口道:“佐助他还说……漩涡鸣人答应给你采药是为了陪你的衣服……” 四目相对间,我在心底叹息一声。 …… 行路间 在这世上,有的时候了解的越少,活的越简单轻松…… 行路间,天气已寒,午后的天空中有些暗色的云朵,似乎在酝酿着火之国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火之国边境的一座城市中,我和依旧是一身深蓝色和服的黑发青年并肩穿行在闹市中,与陌生的路人们擦肩而过。 周围人声鼎沸,这座城市似乎丝毫没有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依旧繁华而喧闹。 “人很多。”我看着密集的行人,微微皱了下眉。 “大概……”宇智波鼬侧身避开拥挤的人流,淡淡开口道,“是类似于城市祭之类的地方节日吧。” “是吗?”我们都不是喜欢喧闹的人。瞥见对面一座样式奇特的建筑物,似乎是家酒楼,进入里面的客人不算太多,我拉了黑发青年一把,“到那里坐会吧。”等到人流散去,再走不迟。 我们步入拥挤的人群中,向对面酒楼挤过去。 在快到酒楼入口的途中,宇智波鼬脚下一顿。一个瘦小的少年从他身边挤了过去,飞快的钻进人群中不见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那位少年,在黑发青年耳边轻声说道:“你这个样子果然像有钱人。” 黑发青年沉静的玄色眸子中溢出一丝笑意,拉了我一把挤出人群。 大概人们都参加活动去了,酒楼中的客人很少。 站在酒楼门口,他似乎微微叹息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偷我的东西。” “忍者的东西,那些小偷一般是不敢碰的,不过你想在的样子……”我打量了他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他修长的五指间,缓缓开口道,“你顺手从他那里拿了什么?”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向酒馆里走去,从我身边路过是,塞到我手中一包东西。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包糖果。 那晶莹的白色糖果,与我当初刚刚遇到宇智波鼬时,他每次喝完药后我塞给他的一摸一样。 他忽然回过头来,开口道:“这种糖果外面很难见到,我刚才恰好在他身上看到了。” 我微微一愣,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用这种顺来的东西送人吗?鼬。” 黑发青年没有回头。 我跟在他身后走进酒店。 清酒、寿司饭团,以及三色丸子。 我不太习惯于日式那种跪坐的方式,只是随意的靠坐在那里,抬眼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 宇智波鼬静静的跪坐在那里,身体依旧挺得笔直,姿态沉稳而优雅。目光却转向窗外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眸子幽深而不见底。他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亦把目光转到窗外。 这样繁华而喧闹的日子,不知这座城市的居民还能享受多久。如果宇智波斑凑齐了九只尾兽,召唤了十尾…… 许久,黑发青年忽然开口道:“这段时间,夜想去哪里?”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道:“鼬,你没什么事了吗?” “啊。”黑发青年转头头来,缓缓答道。 脱离了晓组织,该转告的情报应该也借宇智波佐助的口转达给木叶了,亦或他与木叶高层还有联系。而宇智波斑也应该在鼬一离开晓组织就撤离总部,他不会明知道自己情况会暴露下还留在那里。剩下的事情,在找到斑之前,交给各大忍村即可。这段时间宇智波鼬确实可以轻松一下。 无名森林暂时不能回去,我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我也没什么要去的地方。” “那么跟我走吧。我暂时住在火之国的都城里。”黑发青年沉声开口道。 我微有些惊讶,忽然想到宇智波鼬离开晓组织好几个月了,不可能没有暂时落脚的地方。 我定定的看了他良久,嘴角撇出一丝笑意:“就这样吧。” 坐了许久,我望了一眼窗外,许是将近黄昏,人流逐渐散去了。 风渐起,天气亦越发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风雪。 “走吧,一会儿没准要下雪了,今天可能真的要在这座城市中找家旅店了。” 缓缓步出酒楼,我在走出大门的一刹那猛然顿住。 在门口与我走了个对脸的人,也停住了脚步。 熟悉的矮胖身影,竟然是无名森林小镇上曾经与我交易过一段时间的商人近藤。 总算是熟人,也曾经合作过一段时间。 “近藤老板。”我看着他,淡淡的打着招呼。 “夜……,夜先生……,没想到你在这里。”对上我的眼睛,他忽然躲开了我的目光,额头上亦冒出了薄汗。 以前一个模糊不清的想法忽然浮现出来。 “啊。”我冷眼看着他掏出手绢,战战兢兢的擦着汗,开口答道。 “正巧碰到夜先生,还有……”他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等着我的黑发青年,说道:“还有你这位朋友,要不要到我家做客,我家就住在这附近。” 我看了他良久,直到他再次掏出手绢擦汗,才缓缓开口道:“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说罢,径直绕过他,赶上了依旧站在前方的黑发青年。 “走吧。” 宇智波鼬回头瞥了近藤老板一眼,亦跟上我的脚步。 我张开眼,另半边床已经空了,床铺还未完全冰冷。 静静听着外面悉悉索索雪落的声音,我沉吟良久坐起身来。 推开窗子,外面细小的雪粉撒进屋来,顿时融化了,同时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纯净的冰冷中,让我不禁皱起了眉。 我披上衣服,站在房间窗口,外面纯白的天地间,似泼上了红色的墨汁。 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头上带着不知名的护额,脸上充满了恐惧有的只在颈处插了一只苦无,有的却无一伤痕。 无声无息死于幻术的流浪忍者…… 我平静地看着窗外面色狰狞的尸体,打开小地图,辨识着檞寄生项链的方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这个世界中,死于贪念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似乎只有远离人烟的广袤森林之中,才能保持那片心灵的净土。 我运起自然之力,施展兽化术。 骨骼和肌肉在拉伸变形,微凉的皮肤覆上黑色的皮毛。 我穿窗而出,无声的踏在雪地上,掠入夜色中。 一座中型的院落出现在眼前,我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依旧亮着的灯。 近藤老板矮胖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他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紧接着,他似乎顿了一下,转眼间缓缓倒下,无声无息。 我悄然出现在他的门口,宇智波鼬静静的从屋中走出来,冷冽的血红色眸子转瞬变回黑色。 我从他身边掠进屋中,看到近藤老板仰面躺在地上再无生息了。 我回头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他亦平静的看着我,眼神中无半点波动。 “鼬。”我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化为人形,从近藤老板屋中随意拿了件干净衣服披上,低声开口道:“其实你不必杀他的。” 黑发青年沉默不语。 近藤与一般商人不同,他多年与忍者做生意,对忍界也比较熟悉。从某些途径得到我在地下任务被悬赏通缉的消息也不奇怪,今晚那些来偷袭的流浪忍者想必就是他通知的吧。 “鼬,是他出卖了我的消息。”我抬眼看着黑发青年,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想亲手杀了他而已。” 宇智波鼬定定的看了我良久,才沉声开口道:“夜,你根本不喜欢杀人。” 你也不喜欢而已。 我皱着眉头,却没有开口。 其实这次,我是真的来杀他的,他只是卖我的消息赚钱而已,但我却真的要杀他;他不过是贪婪而已,我却要因此要取了他的性命。 因为他不止暴露了我的位置,还有可能暴露鼬的行踪。一般人不认得宇智波鼬,但那些流浪忍者未必不知道,毕竟曾经的木叶s级叛忍晓之朱雀,也是地下任务通缉榜上多年悬挂的人物了。只是这么多年来,已经没人敢接关于他的任务了。 曾几何时,生命的意义已在我心中越发淡漠了。 “我其实找了他很久。”黑发青年低声开口道,“地下任务不止悬赏你自己,有关你的消息也很值钱。你刚被通缉的时候,任务中只有你可能住在无名森林中的信息,过了一阵,你居住的位置具体到了森林小镇附近。可见有人出卖了你的消息,但是他不敢肯定你到底是不是任务目标,所以那里没有你的画像。” 无名森林面积广大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找到我的住处,那么,是近藤知道了地下任务后,才通报消息的了。 其实我以前亦有感觉,今天一见到近藤,我就已经猜到了。 为了钱罢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近藤老板的尸体,开口道:“回去吧。”说罢,重新变为兽型。 进屋子的刹那,我抖了抖黑色皮毛上的积雪,恢复了人型。 宇智波鼬亦站在窗口抚下黑发和衣襟上的积雪,他深蓝色的和服上没有沾上半点血腥,依旧干净如故。他的眉毛上,睫毛上亦沾着雪粉,在进屋不久后便融化成水滴,挂在上面,颤巍巍的,似要滴落下来。 我伸手拂去他眉眼上的水珠。 “夜?”他抓住我的手。 我顿了一下,轻轻挥开他的手,伸手搂住了他。 黑发青年微微一愣,亦抱住我。 “你不是说,我们的重逢应该从旅馆开始么?”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手则直接覆上了他和服的腰带。 他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抬眼望着我,眼神异常平静,但那平静背后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沉而炙热的东西。 我欲解开了他和服的腰带,却被他轻轻推开了。 停下动作,我定定的看着他,却见黑发青年顿了一下,自己伸手解开了腰带,褪下了衣服。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当两具□而温热的身体拥抱在一起时,我亦听到他轻微的叹息。 坦诚相对间,宇智波鼬身上新的伤痕映入眼眶。他曾经有的大小伤痕,全部被我所去。分开这么久,他身上亦有新的伤痕出现。我轻轻抚摸着他那早已长好的疤痕,直到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四目相间,他那双沉静的黑眼睛中,闪着沉寂而灼热的火焰。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一切,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忘记了未来会怎样,不过只是一夜而已。 我的手掌在他□的身体上拂过,感受着他肌肉的纹理,身体的温度,血脉的律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低沉的轻吟声从他染上血色的淡色薄唇中溢出,那冷漠的嘴唇呼出了灼热而暧昧的气息。 我几乎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处,从刚刚捡到他为他上药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在一起。 雪夜微光的映照之下,我仿佛看到了宇智波鼬脸上那深沉而隐忍的温柔。 忽然有一种感觉,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在无名森林中,在那条小河边,捡到濒临死亡的他。 我手中曾经握着的是,他的眼睛,还有,他的生命…… 弟子? 火之国大半国土都被森林所覆盖。 在森林中,一路行来,我们大多都是借助白狼代步。只有在需要补给住宿的时候,才会寻找附近的城镇。 离开森林许久,重新回来,顿觉这里的气息格外清新,带着植物特有的味道,即使是战争带来隐约紧张的气氛都无法抵挡。 穿过冬日的森林,城镇,与无名森林擦肩而过,进入火之国的腹地。 本来只是个大忍村针对晓组织的战争,现在已经扩大化了。不知是否有人特意挑动,一些中小忍村,趁机扩张势力,彼此之间摩擦不少。所以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小规模的战役。对某些人来说,世道越乱越好。不仅可以吸引个大忍村的视线,还可以趁乱进行他的计划。 火影世界真是一个矛盾的世界,在战争期间表现的尤为明显。 一路上,有着弃尸于荒野之中,不知名忍者的尸体。行人们远远望见了,便匆匆而去,没有人驻足停留,更没有人围观,直到有人为他们收尸为止。黑发青年告诉我,每个国家每个城市都有专业的收尸人员,对于忍者这种高危职业尤其是叛忍、流浪忍者,也许有一天只能靠这种专业的收尸人员入土为安了。他们不管你是哪儿个国家哪儿个村子的忍者,一律掩埋到无名墓地之中,也许你会与你的敌人埋在一起,直到一起腐烂化为灰土。 在这一刻,每一个人都沦为战争的囚徒。参与战争的,远离战争的,每个人心底都有战争的阴影。 同时,亦有繁华如戏,明艳动人的村落和城镇,这里的人们还未被我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大城市钢筋水泥般的冷漠感染浸透,依旧淳朴,喜欢原始自然的生活方式…… 满眼都是白色的雪,似乎是下到凌晨时分才停下来。阳光照射下来,冬日覆盖着冰雪的森林却是满树华光,晃得人张不开眼。 身边的黑发青年抬手挡住雪地反射的阳光,望着远方,那里有隐隐有被雪覆盖的田地。田地后面,一座高大的城墙出现在视线尽头,火之国的国都快到了。 “在想什么?”宇智波鼬平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没什么。”我淡淡答道,“我在想战争结束了,就在无名森林藤萝木屋的旧址上再建一间新房,那里临近河边,水土也好。” 草木曾经燃烧过的地方,那丰富的草木灰会让植物在第二年更加生津盎然。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侧头望着我,开口道:“好啊,那里……亦是我最想回去的地方。” 那么,木叶呢…… 我抬眼看着他,却见黑发青年已经转过头去,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上柔和下来的线条。 我刚来的那几年,曾经一个人流浪了很久,但这是我第一次来火之国的都城。 耳边是络绎不绝的行人和商旅,我们甚至和一个带着木叶护额的下忍擦肩而过。他没有认出宇智波鼬,亦或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里是我见过的最繁华的地方。 跟着黑发青年越过喧闹的街道,穿过新城区,来到老城区。这里其实已经属于郊区了,石板砌成的古老街道板两旁都是老式的日式宅院。 来到一家大宅院的门口,宇智波鼬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入眼的是布满积雪的池塘,池塘中间的乱石上,一只两头削尖的青竹筒上雪水正在融化,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清澈的水流从中间缓缓流过,滴在结冰的池塘上,在冰面上凿出一个细小的坑洞。 这里似乎是哪儿家宅子的后院。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正在缓缓扫着门廊里面潲进来的雪粉,看到宇智波鼬进来,她好半响才开口道:“鼬先生,你回来了。吉田先生已经跟我说好,他一会儿就过来。” 宇智波鼬淡淡说道:“啊,辛苦了,阿婆。” 老妇人对着我们笑了一下,转身进屋了。 “走吧。”宇智波鼬回头道,“其实我并不是主人,这家别院的主人姓吉田,是火之国的贵族。他平时住在大名府附近的官邸。这里……我只而是临时暂住而已。” “很安静的环境……”我的话语一顿,目光落在门口那个忽然探出的小脑袋上。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极度消受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她躲在门后看着我们,似乎有些怯生生的样子,但眼神却清澈干净,充满着属于孩童的天真好奇和不属于孩童那种异样的安静。 见到鼬看过来,她嘴唇动了动:“老师。”极轻的声音响起,轻微的如同小猫的叫声。 黑发青年眉头微蹙的开口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老师,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罢了。” 小女孩依旧是那种病弱的样子,但那安静的眼神背后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她再次开口道:“老师。” 我说不上喜欢小孩子,但这孩子我并不讨厌。那个孩子虽然柔弱,却有着她特有的天真和坚持。 宇智波鼬似乎叹了口气,眼神亦柔和下来。 我忽然笑了,低声开口道:“鼬,原来你在这里竟然收了个弟子。” 黑发青年侧脸看着我,眼中亦有些许笑意:“算不上弟子。她叫吉田香惠子,是吉田先生的小女儿,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这个别院养病,几乎没见过其他人,所以很怕生。她有的时候病的很严重,几乎不能出屋,但她的愿望却是成为一个忍者。我从晓组织离开后不久,就住在这里了。闲时,我教过他结印。所以……” “所以,她想当你的弟子。”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罢了,教她可以,但我这辈子不会收任何弟子的。”黑发青年淡淡的说道,默然的语气中没有半分波澜。 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亦无法更改。 我把目光转向小女孩身上,她明明听到宇智波鼬的话,却只是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慢慢蹲下来,望着她,缓缓开口道:“香惠子吗?我叫夜。” 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来,忽然,她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用极轻的声音叫道:“夜。” 她的手很瘦,带着久病的冰凉,却有种异样的生机。我蹲下去看着她,手中的橡木手杖微微泛出绿光。 黑发青年有些惊异的望着我们,许久才开口道:“夜,看来你很受孩子们欢迎。” 我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来:“不。大概是有着相近的气息吧……” “……”黑发青年还未说话,外面进来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人。 我拉着小女孩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女孩细小而柔弱的声音响起:“父亲大人。” 这里的主人——吉田先生吗? “鼬先生,您回来了。这位是?也是木叶……”吉田抬眼看到香惠子紧紧拉着我的手,惊讶的问道。 “他与木叶没有关系。”黑发青年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是我的朋友而已。” 这座宅院果然与木叶有关,在木叶的眼皮下,这里确实相对安全许多。 “夜药师!”一个惊异的声音传来,跟在吉田身后进来的那个年轻护卫看着我说道。 是他。 我去土之国,在商队期间治疗过的那个商队总管的护卫。 我想起来了,那么这位吉田先生就是我为他配置解毒剂的商队总管了,只不过他当时因为中毒,面色全变,这次见面一时没有认出来罢了。那晚我离开商队之时,吉田还没醒,大概是不认识我的。 原来他是火之国的官商,亦有贵族身份。 “原来是夜药师!”吉田亦惊喜的望着我,“多谢夜药师了,如果当初不是你……” “不必谢我,”我顿了一下,开口道:“我是一个草药师,诊费已经付过了,我们之间就算两清。” “但是那些药材……” “那些药材足够了。” …… 我一直很奇怪,像吉田这种有贵族身份的官商,既然与木叶有联系,不可能不知道鼬的身份,现在却放心让他住在这里那么久。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木叶的人,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份更加复杂。 “吉田先生开始是晓组织在火之国的情报员。”黑发青年淡色的唇紧抿着,眼神依旧平静,“当初发展他进晓组织,就是我和鬼鲛一起完成的。” 像吉田这种有钱有身份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成为晓组织的情报员,我知道鼬说的“发展”是什么意思,他一点也不避讳告诉我这些事,他作为晓之朱雀的曾经。 看来前一阵,晓组织预谋袭击吉田的商队,并不只是为了解决资金的问题。 我没有打断他的话。 “他后来一直为我们提供和传递有关火之国和木叶的情报。之后,我叛离了晓组织,吉田亦向木叶交代了他的身份,并且成为了木叶的情报员。”…… 原来如此,作为他曾经是晓之情报员身份的交换么。 之后,我就在吉田先生的别院住下了。 清晨,身边床上的位置已空。 推开窗子,冬天寒冷的空气顿时浸入心肺。 抬眼,便见到黑发青年的身影。他静静的站在雪地中,平静无波的脸上带着少有的闲适。 瘦弱的小女孩围着厚厚的袍子,站在他身边,细瘦的手指不断摆着各种手势,似乎在练习结印。 “鼬。”我看了他良久,才随手披上衣服,推开门。 听到我的声音,黑发青年扭过头来,沉静的眸子中露出温和的笑意。 “夜。”小女孩看到我出来,开心的和我打着招呼。 我亦对她挥挥手,却没有上前,只是斜倚着墙壁,静静的看着雪地上两个人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黑发青年来到我身边,看着兀自练习的女孩专注的脸,开口道:“香惠子其实很聪明,不过她的身体并不适合成为一名忍者。” “而且忍者确实是很辛苦的职业。”我的目光落在池塘上的那截青竹筒上面,融化的雪水把它冲刷的纯净而青翠,“她的身体是先天不足,我的药剂能够治好她的病。但就算好了,也比一般人体弱。” 我很喜欢这个小女孩,自愿治疗她,也算交给他父亲的住宿费了。 “鼬。” “什么?” 半透明的小地图界面上,檞寄生项链的标志,早已离开地图范围,化为方向指示箭头了。 留下这么多查克拉在这里,一般没什么事情,但是万一战斗的时候遇到影级实力者,就麻烦了,本来写轮眼就是耗费查克拉的忍术。 “……,没什么。”我看着身边的黑发青年,顿了一下,却最终没有开口。 宇智波鼬应该知道我能通过檞寄生项链得知他的位置。既然他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之后,我没再说话,他也没有开口。 忽然,耳边传来鸟鸣声。 不过是冬天最普遍的灰喜鹊而已。 小女孩有些气喘的停下来,静静望着树枝上栖息的灰喜鹊,露出了微笑。 不一会儿,几只灰色的小鸟扑朔朔的飞起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开心的笑着,眼神明亮而安静,身体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它们再次飞走。 我惊讶的望了她良久,原来初次见面时,那引起橡木手杖共鸣的微弱的自然之力,并不是我的错觉。 这个孩子确实有成为德鲁伊的天赋,那天生与鸟类沟通的能力是我第一次见到。 身为德鲁伊我更加擅长的是植物沟通,也更精通植物系的术法。而吉田香惠子拥有的是与我截然不同的动物系天赋,如果她成为了德鲁伊,更有可能成为一位动物系德鲁伊大师。 德鲁伊这个职业无法教授,只有传承,游戏中德鲁伊职业的转职者都是七十级以上的德鲁伊长老。我现在不过五十多级,也许到我七十级后,也可为她转职成为新的德鲁伊,然后在这个火影世界,把德鲁伊这个古老的职业传承下去。 “鼬。” 黑发青年转头看着我。 “如果你不收这个弟子,就交给我吧。也许她是这个世界适合传承德鲁伊职业的唯一一个人了。” 隐世间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这座别院虽处于火之国国都内,亦相当安静。院舍面积不大,人也只有那位照看香惠子的老妇人和我们几个,可能是吉田在鼬住下后,特意让其他人搬走的。至于为什么还留下香惠子,大概是那孩子自己不想走吧。 淡淡的绿光在五指尖涌动,如同有生命一般,带着自然的气息。 雪地下,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涌动。忽然,几颗嫩绿的新芽穿雪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发芽,直到冒出细小的花苞,然后开出串串紫花。 淡雅的紫藤花在雪地上随风轻摆着,如同优雅而孤独的舞者。 小女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几株紫藤花,良久才抬头对我说道:“夜,她们很美,但也很冷,是不是?” 我看着她,淡淡说道:“是的。她们其实应该开在来年。这是自然界的规律,犹如昼夜循环,生老病死,谁要是违背了这种规律,就会付出代价的。我们德鲁伊应该顺应自然界,利用自然界,而不能过度违背它。” “如果违背了,它会发怒吗?” “大概会吧。”我轻抚着手中的橡木手杖,开口道,“其实我不算一名合格的德鲁伊,也许你未来会是的。” 说罢,我手指一挥,绿光晃了两下,娇艳而淡雅的紫藤花在风中摇摆着,然后开始凋谢。淡紫色的细小花瓣顿时飘落满地,直至枝叶枯黄。 香惠子伸手从雪地上捡起两片花瓣,放在手掌心中。 “好了,你先回屋吧,一会儿吃完晚饭别忘了喝药。”我站起来,看到已经偏西的太阳,开口说道。 冬天落日早,恐怕不一会儿,这里就黑下来了。 那天,吉田先生听说我要治疗他女儿的病,便准备了许多药材,至少这段时间,我药剂的材料来源是不用愁了。 “哦。”小女孩不情愿的跑向屋子的方向,忽然她停住脚,转身向我伸出手来,“夜。” 我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她。 “别忘了我的糖。” 我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才开口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大概还要出门一趟了。 小女孩喝药怕苦。我想起前一阵还没到国都之前,鼬丢给我的那包糖来,便每次在她喝药的时候给她一颗,可惜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香惠子抬头望着我,再次转身跑走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便看到宇智波鼬站在池塘边上的身影。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雪地上,沉默的望着我,幽深的黑眼睛里却蕴含着一丝笑意,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夜,还是我出去买吧。” 虽然与上午一样的衣服,但此时的黑发青年脸上带着些许行路的风霜之色,依旧挺直的如松如竹的脊背,透着半分坚韧,半分疲惫。 大概是从影□那里得知了这段时间我和香惠子的相处模式,他并不惊讶。 “你刚刚回来?”我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 “啊。”他愣了一下,淡淡答道。 我蹙着眉头说道:“刚刚回来,就去休息吧,我去就可以了。”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淡色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我走出几步,顿住了脚。 回过身来,我上前几步,在他唇角轻轻一啄,低声道:“鼬,重逢之吻。” 黑发青年身体一僵,忽然轻轻推了我一下:“夜。” 我心中一动,松开了他的肩膀,回头看着吉田香惠子的屋子。 那半扇屋门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小女孩半张脸露在外面,似乎有些吃惊。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见我们看她,她微微咧开了嘴,露出几颗牙齿。然后只是安静的看着我们,眼神天真而清澈。 许久之后,她才怯生生的开口道:“夜,我只是想说,我不喜欢草莓味的。” 我挑挑眉毛看着她。 她亦抬眼看着我们,小声开口道:“夜和老师是情侣吗?” 我微微一愣,却听黑发青年的声音响起:“不,已经是家人了。” “……,那么,打搅了。”说罢,小女孩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随后屋门“唰”的一声被拉上了。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是这个世界上,见证我们关系的第一个人。 瞥了黑发青年一眼,他却侧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侧脸许久,嘴角忽然溢出笑容,缓缓开口道:“那我去了。” 别院中,我拥有一间单独的配药室。 静静坐在药材之间,我盘算着明天需要准备的药材。 蓦地,我心中一动,站了起来,地上凭空冒出一排蔓藤挡住了忽然穿窗而入的大刀。 冬夜的冷风顿时贯窗而入。 一声钝响,蔓藤被锐利的刀刃劈开,却又被随之而出的硬木荆棘架住了。 一排排硬木荆棘随后布满了整个地板,另一边,银蓝色头发的少年站在对面,看着我露出了三角形的牙齿。“你果然不是普通的草药师。” 竟然是“鹰小队”的成员——鬼灯水月。 他手持大刀,再次从原地消失。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没有动。 下一刻,那把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大刀却被一把苦无挡住了。 黑发青年的身影陡然出现。 我索性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一脸兴奋的银蓝发头发的少年。 周围的地板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一层地衣般的小芽,一种灼人的清香顿时散发出来,弥散了整个屋宇。 刹那间,鬼灯水月的刀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却见他面上忽然一惊,正想瞬身躲开,却一个踉跄绊在身后的蔓藤上。下一刻,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对面黑发青年血红色的眼睛中风车状的写轮眼飞转着。 只一瞬间,不知道在幻术中看到了什么,他猛地退后两步,脸色瞬间惨白,嘴上嚣张的笑容亦不复存在,拿刀的手亦抖了两下,“刚刚那是什么术,我那时怎么使用不了忍术?” 他看了我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黑发青年身上。 宇智波鼬侧头瞥了我一眼,已经恢复为黑色的眸子中亦有一丝惊讶。 “那个术,对影级实力者不起作用。”我凑在黑发青年耳边低声开口道。 那个暂时封印忍术的强制性技能,对鼬这个级别的忍者不起作用,而鬼灯水月的实力却正好在技能的有效范围内。 “……”鬼灯水月惊愕的望着我,刚想说话时,却被窗外忽然伸进来的一只手打断了。 红色头发的女孩从窗户外跳下来,拨开挡在前面的银发少年,瞥了我一眼,看到站在旁边的黑发青年,扶了扶眼镜,开口道:“鼬先生。”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黑发青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语气中无半分波澜。 鬼灯水月小心的瞥了鼬一下,“切”了一声,对着我开口道:“我们是来给你送药材的!”说罢,从背上解开包裹丢给我。 “那么,麻烦你们了。”我没有抬眼,只是兀自打开包裹,淡淡开口道。 里面果然是风干的月见草叶。能用的、不能用的都混杂在里面。还好,除去失掉药效的还能剩下一半,至少比第一次漩涡鸣人为我采草药的情况好多了。 “那种治疗佐助写轮眼的药剂真的是用这种草药配置出来的?这些是九尾从他的通灵兽住的地方采集来的。”香磷望着包裹里的那些草叶开口道。 “如果他不浪费的话,大概会有用吧。”我瞥了她一眼,缓缓答道。 “你们从木叶来?”黑发青年开口问道。 银蓝色头发的青年抱着刀,靠坐在窗台上,听到鼬的问话,他嗤笑一声,答道:“我们鹰小队跟木叶可没关系,不过是……” 香磷瞪了一眼鬼灯水月,打断了他的话:“佐助确实没回木叶,但我们鹰小队现在和木叶是合作关系,算得上是临时的盟友,目标是晓组织和宇智波斑。” 我瞥了一眼依旧沉默的黑发青年,收拾好手中的草药。 他的脸上亦无半分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合作…… 宇智波佐助的选择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坏,至少鼬暂时是不用担心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我缓缓开口道:“你们可以走了,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再过来拿成药。告诉宇智波佐助,想暂时保持视力不下降,使用药剂的时候尽量少用写轮眼;如果想彻底恢复的话,就让他来找他哥哥吧。还有,下次请走门,两位忍者大人。” 鬼灯水月背起大刀刚想开口,红发的少女推了他一下。 看了我和鼬一眼后,两个人穿窗而去。 接下来一天的时间,我都在配药室度过。 香惠子的,还有,宇智波佐助的。 感觉到体内自然之力已经完全恢复,我松开橡木手杖,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 宇智波鼬静静的站在门口,西斜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进屋来,形成一道沉默的黑色剪影。 “他们来了?”我抬眼望着他。 “没有……” “是吗?”我低头收拾桌上散落的药材。 沉默良久,黑发青年才缓缓开口道:“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我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他转开了视线,许久才说道:“那位做饭的老人下午请假回家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么就……,兔肉吧。” …… 春雨 火之国国都冬天持续的时间,比位置靠北的无名?br /gt; 火影之隐者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12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2部分阅读 名森林要短得多。转眼,已经是春天了。 夜幕再次降临,雨开始下了。落在屋顶上,沙沙的,那声音轻柔而悦耳,如柔滑的深色丝绸般轻拂过和式的院落。 别院的夜在这雨声中被映衬的异常宁静。 “夜,老师还没回来吗?”小女孩迈入屋子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格外轻柔的嗓音混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听起来有些费力。 我低下头望着她。 通过几个月的治疗,吉田香惠子已经不复以前那般苍白羸弱了,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依旧带着春雨般的柔弱与宁静。 “啊。” “他很忙吗?” 我顿了一下,缓缓答道:“大概吧。” 女孩子“哦”了一声,轻轻道了声“晚安”后,关上了屋门。 别院老宅的屋顶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漏雨,冰凉的雨滴顺着屋顶的缝隙渗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襟,走廊的地板已经布满了积水。 一个星期前的夜里,宇智波鼬忽然离开了,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紧急的通知,走的很匆忙,就连影□都没有留下。 火影的剧情,到了如今,已经完全在我的认知范围外了。 这段时间,许多中小忍村之间的战争暂时偃旗息鼓,平静的有些异样,让我想起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月之眼”计划么…… 斜倚着门廊,我环抱双臂,冷冷的望着那阴晦的天空。 那里,那轮月亮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层层灰色的云雨之后。 春天的雨冰凉而温柔,我索性把伞放在一边,渐渐步入雨幕中。 别院门口池塘上面的青竹筒,平日上下摆动时那有节奏的送水声已经停止了,如今只是偶尔有轻微的滴答声响起,随后淹没于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忽然,我脚步一顿,转身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停在门口,我眯起了眼,缓缓拉开屋门。 昏暗的屋宇中,黑发青年静静的站在窗户前,一股微弱的血腥味混杂在湿润的空气中钻入鼻腔,那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沉寂。 听到我的声音,他转过身来。 似乎刚从雨幕中赶回来,那人一身褐色的忍者服贴在身上,已经湿透了。额前的黑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正往下滴着水。地板上,一层薄薄的积水,反射着昏暗的光。 宇智波鼬抬眼望着我,神情沉郁而疲惫,黑色的眸子中透着异样的幽深。 那微弱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已经被雨水冲淡了。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他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八尾失踪了。” 我皱起了眉头。 我想起了那位曾经硬要借宿在我家中的白发中年人,他脾气古怪,但性格却毫不虚伪,算是个不错的人。 能够掌控八尾力量的砂比吉拉比竟然失踪了…… 鼬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匆忙离开的吗?一个星期的时间…… 沉吟了一下,我低声说道:“因为宇智波斑吗?” 黑发青年没有回答,只是微抿着唇,静静的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却觉他微凉的身体颤了一下,肌肉格外紧绷。 “鼬!”我顿时松开了手,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开口道,“受伤了?” 以他的实力这种小雨并不算什么,那几乎失去血色的苍白脸孔是因为疲惫和失血过多。 黑发青年避开了我的视线,沉默许久才伸手解开上衣衣襟。 他□的胸腹间缠着厚厚的绷带,已经被雨水浸透了,胸口处有微红的血迹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绷带明显是仓促裹上去的。 这么久了,依旧不知道照顾自己。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许久,伸手解开了绷带,鲜血顿时从裂开的皮肉中溢出。 黑发青年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声不吭,身躯依旧挺得笔直。 他的胸前是成片的伤口。 新伤,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伤口很小却也很密,似乎是特殊的武器造成的。还好,肋骨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伤口不算太深,但因为急速奔波而开裂了,又被雨水浸泡了一天,皮肉已经微微泛白。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这般仓促的回来,我给他带的药,竟然丝毫没有用上。 能伤到宇智波鼬的人不多,木叶高层已经与他心照不宣,就连这些消息都是木叶传递给他的。其他几个忍村虽然没有放弃对他的通缉,但晓组织灭亡之前,倒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在寻找八尾踪迹的时候,我遇到了晓之绝……之后,一路追踪他来到木叶附近,却失去了他的踪影。”黑发青年淡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也驱散了我那一丝怒火。 我忽然想起来,晓之绝本是草忍,擅长隐匿。宇智波鼬胸前的伤口,确实是植物造成的痕迹。 以鼬的身份,不便靠木叶太近,想必他已经把消息传过去了。我倒是不担心绝找到这里来,因为他那一身操纵植物的诡异忍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拉他坐到床上,从配药室拿了药进来。 黑发青年看到我手中的药瓶后,目光一滞。 德鲁伊秘药。 四目相对间,我挑起了眉毛,缓缓开口道:“这种药能让你最快的恢复。” 八尾无缘无故失踪,晓之绝又出现在木叶附近。虽然宇智波鼬的眼神依旧平静,但我能感到在那平静的背后,有一种无形的焦虑感笼罩着他,如丝般纠缠入骨,无法断绝。 黑发青年抬头瞥了我一眼,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我用手指沾了一些药,轻轻涂过伤口处。 那人微仰着靠在墙上,一言不发。肌肉绷的很紧,五指深陷入床铺中,苍白而无情的薄唇染上异样的血色,显得异常娇艳。 当手指离开他的胸口时,我的呼吸亦灼热起来。 放下药剂,我抬眼看了他良久,忽然伸手环过他的腰。 宇智波鼬侧过头来,微有些吃惊,却还是顺着我的力道,靠了过来。 我避开他的伤口,搂住他腰的手顿了一下,轻轻下滑,耳边传来黑发青年深深的吸气声,接着手腕被他一把按住了。 “夜。”黑发青年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宇中响起,带着异样的魅惑感。从我的角度能够看到他微合的双目上那颤抖的睫毛。 “鼬。”我在他耳边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黑发青年因为药物而依旧在敏感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缓缓松开了抓着我手腕的五指。 然后他似乎放松了下来,把体重完全倚靠在我身上,一言不发,带着沉默的纵容。 我的手顺势下滑,滑过他平坦的小腹,隔着裤子来到了他修长结实的两腿之间。 黑发青年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身体一僵,抓住了我一直环在他腰际的另一只手臂。 我的手缓缓律动起来,亦轻亦重的揉搓着,直到怀中之人身上微冷的温度完全被灼热所取代,苍白的肌肤亦布上一层薄汗。 他五指越抓越紧,下颌仰起,枕在我肩膀上,湿濡而冰冷的黑发在我的脖颈处磨蹭着。 急促的呼吸声掺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时断时续。 我的唇滑过他耳垂的刹那,一声闷哼从他紧抿的双唇中溢出,我蓦地松开手。而后他腰际的肌肉猛地一收,灼热的液体顿时浸透了轻薄的布料。 …… 黑发青年靠在我身上,紧闭双眼,微微的喘着气,苍白的脸孔染上了异样的红晕。 我运转自然之力,平息着身体中那灼人的热度。低下头,在他额角轻轻一吻,推了他一下道:“去休息吧。” 黑发青年转头望着我,眸子中溢出一丝惊讶。 我缓缓站起来,轻呼口气说道:“我出去一下。” 说罢,推开屋门,嗅着雨夜湿冷的空气,平复着呼吸。然后回头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沉声开口道:“谁让你今天受伤了呢?” 黑发青年幽深的眸子闪了一下,忽然侧脸避开我的目光,站起身来,低声开口道:“我去洗澡。” “鼬。”我叫住他:“记得避开伤口。” “啊。”我瞥见他已经平静下来黑眸里闪着夜般温润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唉!千万不要河蟹掉啊,听空飘走 鸣人之死 张开眼,我身边的位置已空,窗外传来晨鸟清脆的鸣叫声。 天还未明,光线依旧黯淡。 黑发青年置身于晨光之中,已经穿戴整齐了。他站在门口,回头望了我一眼,推门出去。 晨曦微照中,那黑色的剪影显得沉默而柔和。 开门的一瞬间,清晨凉爽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我看到了别院屋顶上的天空被团团“白雪”覆盖着。 那是屋外的一颗白樱。昨天还只是花骨朵,一夜春雨后,竟然完全绽放了,白皑皑的,顿时如陷入云端之中。 树下,一位黑发少年静静的站在那里,白色的和衣,蓝色的腰带,腰挎一把长刀,面无表情的脸上同时有着少年人的稚嫩和成年人的冷漠。 宇智波佐助。 我瞥见树下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着,似乎也许久没有休息过了。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斜前方的池塘,一动不动。那种近乎死寂的沉默之中,却透着深埋着的焦急。 在看到门打开的刹那,他黑色的眸子才微微动了动。 宇智波鼬迎着自己的弟弟走了过去,顺手关上了门。 我和鼬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宇智波佐助也应该知道,但他从来没有来过,每次都是通过渡鸦信使与自己的兄长联系。这次他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神秘失踪的八尾,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还有出现在木叶附近的晓之绝…… 我沉思了一会儿,顺手披上衣服,伸手欲打开窗子。从这个方向正好能够看到伫立在樱花树下的兄弟两人。 因为声音很低,我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鸣人失踪了……” 传入耳中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推开窗子的手猛地一滞。 旋涡鸣人失踪了,与八尾一样…… 我其实并不讨厌那个大大咧咧甚至有些聒噪的金发少年。 最重要的是,曾经是这个世界,或者说现在还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与中心支点的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失踪了。 在这个时候失踪,恐怕…… 我瞥了一眼手中的橡木手杖,抬眼冷冷的凝视着窗外那满树盛放的白色樱花,眯起眼睛。 橡木手杖的两个技能…… 果然是由我而起,由我而终么。 ……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继续传入耳中。 “……你昨天传递给木叶关于绝的消息之前,鸣人就不见了,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我昨天半夜才收到来自于木叶的消息……” “……他们还在找……,那个笨蛋吊车尾!”黑发少年猛地别过头去,扶在樱花树树干上的手猛地抓紧。那粗糙的树干晃了晃,一树纯白的花瓣顿时如漫天雪花一般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我不知道他此刻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对那位旧日的队友,那位一直执着的想带自己回到木叶,回到曾经的金发少年。 宇智波鼬没有开口,只是把手放在依旧低着头的黑发少年肩上,黑眸中的目光深远而冷静,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坚韧与深邃。 下一刻,宇智波佐助转过头来,视线死死的盯着地面,许久才抬起头来。 抬头的瞬间,一道极冷的光在他黑色的眸子中闪过:“宇智波斑!” 之后,樱花树下的两个人都沉默着。我知道,他们都在等木叶的最终消息。 黑发少年的脸色越发冰冷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抓在刀鞘上的五指指尖微微泛白。 我的目光落在站在他身边的宇智波鼬身上,那人微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转过头来,正对上了我的视线。 四目相对间,他深深的凝视了我一会儿,避开了我的视线。 他早知道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计划,亦想到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十尾么…… 我定定的看着他,心中忽然一动,精神力散发出来,迅速向周围蔓延开来。 顺着兄长的视线,宇智波佐助亦看了过来,瞥见我,他默然转开了视线。 蓦地,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来,惊疑的看着我,开口道:“鼬,他……” 我忽然想到他在疑惑这么了,他早就知道我也住在这座别园中,只是不知道我俩住在同一间屋子而已。 “佐助……”黑发青年似乎叹了口气,道:“我和夜现在住在一起。” “你们……”宇智波佐助愣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最后把视线狠狠的落在我身上,“夜苍茫,你……” “够了,佐助。”宇智波鼬沉声说道。 黑发少年望着兄长,猛然别过头去。 他现在其实也没有心情问这件事情吧。 我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开口。我并不在意任何人的态度,何况是这个时候。 片刻后,我转身离开窗子,推门而出。 “鼬。”站在门口,我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脑海中的小地图上。 黑发青年抬眼望着我。 宇智波佐助亦冷冷的盯着我,嘴唇开启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我们现在没时间讨论这种问题。”我凝视着院墙外的方向,淡淡的开口道。 一道荆棘墙从墙外陡然而起,直刺云天,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 宇智波鼬默然的黑眸顿时凌厉无比,他手中飞快的结印,猛地消失在原地。 外墙顿时冒出一团鲜艳的火雨。 片刻后,宇智波佐助的眼睛陡然变成鲜红色,腰间之剑已然出鞘。 地面上,一颗“猪笼草”缓缓冒出,黑白两色的头颅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想到又被发现了。” 晓之绝。 我沉默的望着他。 想必他是一路上跟着宇智波佐助过来的。以他那种奇特的隐藏技能,如果不是有小地图,我一时也发现不了。除宇智波斑外,绝在晓组织中,战斗力虽然不弱,应该也不是最强的,但他那身诡异的能力,却极为奇特。 原著中,鼬和佐助兄弟之战时,他就潜藏在附近,却没有暴露自己的位置。 宇智波佐助冷冷的望着他,厉声开口道:“鸣人呢?” “佐助呀,你还在找九尾么?”白绝面带嘲讽的说道。 “他不是早让斑带走了么。”黑绝冷哼一声开口道。 “住口!”宇智波佐助狠狠的盯着他,写轮眼中六芒星的图案飞快的转动着,溢出血红色的冷光。 “冷静点,佐助。”黑发青年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宇智波佐助身边。 “鼬,还有……”晓之绝转过脸来望着我,“这位能治愈写轮眼的草药师,我们听说你很久了。初次见面。还有,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响,缓缓开口道:“因为你也算是半颗植物。”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退后一步,手中橡木手杖渐渐扬起绿色的光芒。 绝天生与植物相结合的血继限界,半人半植物的体制,正好受我植物系德鲁伊基本能力中的“植物掌控”影响。晓之绝的实力绝对不弱,我无法像控制其他植物一般完全控制他,但却能够通过自然之力影响到他身体中属于植物的部分。如果战斗中,身体的一部分忽然不受控制,即使是晓之绝也无法再一次逃脱。 “那是什么?”白绝疑惑的说。 黑绝猛然一惊,道:“笨蛋,我们动不了了。” 只一瞬间,整个别院地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细小的蔓藤,不过手指粗细。 地面上只是一小部分,这些蔓藤大部分都在地下,结成了细细密密的藤萝网。 绝有能够融合土层的特殊土遁,但他却无法脱出这片能够吸收查克拉的地下植物网。无论怎样,他都不能通过这片区域,而且能够操控植物的他,此刻根本无法操控我控制下的任何植物。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被人发现。 我在小地图上刚一发现他时,就开始在地底下布上藤萝网了,我的德鲁伊法术相对于忍者来说,准备的时间长,发动的速度也要慢的多。但因为植物的特性,一旦发动起来,却是如柔韧的水流一般,消无声息,无孔不入。 只要把他限制在这座别院中,他绝无可能再在宇智波家两兄弟手中存活下来。 宇智波鼬瞥了我一眼,手中的苦无眨眼间出现在绝所在的地方。 晓之绝的两半脸终于惊愕起来,苦无已到的瞬间,整个人分成两半,向相反的方向遁去。 地下的藤萝网,让他无法遁地而走。我的自然之力,亦限制了他的某些忍术。 黑绝顿时向我所在的方向冲过来,黑发青年瞬身挡在他面前。 而宇智波佐助则对上了白绝。 我后退一步,继续利用手中的橡木手杖影响着绝的能力。 忽然,旁边的门打开了,一身浅色睡衣的小女孩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 “夜,怎么了?” 我心中一惊,道:“香惠子,过来!” 在她附近的白绝亦发现了她,猛地像她掠去,就连身后宇智波佐助的火遁都不顾了。 小女孩惊恐的望着向她冲过来的人,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之力。 在白绝接触到小女孩的刹那间,满树的鸟雀都向他袭来。 这些平常鸟类的攻击对他根本没有作用,但只要有片刻的时间,就足够了。 下一刻,一道荆棘墙挡在了他们之间,宇智波佐助亦已赶到。 我虽然不能交她任何德鲁伊技能,但能够大致指导她自然之力的用法。 “过来,香惠子。”我伸出手。 小女孩顿了一下,贴着墙壁,向我走了过来。她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孩童似的清澈与平静,没有任何惧意。 我拉住她的手,退回屋里,无数藤萝顿时蜿蜒而上,包围在屋宇之外。 白绝第二次要上前时,顿时被藤萝挡在屋外。 我定定的注视着别院中的战场,开口道:“你不是想当忍者吗?好好看看他们之间的战斗。” 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溢出一丝好奇,她惊异的望着战场中间,开口道:“那是什么?” 我低下头来,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困兽。” “啊?”她抬眼看着我,又把目光转向宇智波鼬的方向,小声开口道,“他很厉害吗?” “是啊。”我沉声开口道:“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他只不过是正好遇到了克星而已。” “这也是自然规律吗?”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直到这场战斗结束。 我拉着香惠子默然的看着在宇智波佐助的天照之火下,白绝与黑绝挣扎的合成一人,连同铺满地面的藤萝网一同在黑火下化为灰烬。 他死的很快,出乎意料的快。 似乎就连放出天照之火的黑发少年都没有想到,绝在关键时刻没有躲开那些毁灭之焰。 其实是他躲不开而已,我控制着他体内植物的部分在地上生了根,那强大的根系把他牢牢固定在地上,一时间无法挣脱。 遍布院落的黑色火焰,覆盖了池塘,灼烧到白樱树下,迅速蔓延而上,那些如雪似云的花朵顿时化为了灰烬。 我缓缓收回自然之力,开口道:“宇智波佐助,收回你的天照之火。”现在虽然是清晨,行人很少,而且位于郊区,地处僻静,但也是火之国国都境内。如果连房子都点燃了,大概城市守卫会马上赶来的。 黑发少年顿了一下,收回了天照之火。他伸手抹去眼下的血迹,默然的望着黑火熄灭后焦黑的地面,猛地转身向外走去。 “佐助!你干什么去?”鼬忽然开口道。 “去找那个吊车尾。”黑发少年的脚步一滞,却没有停下。 “绝说过,他在宇智波斑那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宇智波鼬沉声说道。 宇智波佐助握紧了手中的刀鞘,依旧是沉默,却没有回头。 忽然,红色少女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门口,她站在外面定定的看着黑发少年,嘴唇微启,却是欲言又止。 “香磷。” “我从木叶过来的。”红发少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他们找到旋涡鸣人了。” “在哪儿?”宇智波佐助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佐助……,在火之国和田之国附近的村庄中,他……”红发少女顿了一下,低声道:“他体内的尾兽已经被抽走了。” 宇智波佐助没有开口,除了那骤然苍白的脸色外,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黑色的眼睛中没有任何表情。而后,他忽然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少女瞬身离去。 “佐助!”香磷追在他身后,亦离开了。 黑发青年站在原地,缓缓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我。那黑色的眸子中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闪过。 许久,他才低声开口道:“夜,我走了。” 宇智波鼬每次离开的时候,很少跟我告别。这次他心里想什么,我亦很清楚。 我定定的看着他,嘴角忽然撇出一丝笑容:“那么,回头见”。 “恩,老师,再见。”身边传来小女孩轻柔的声音。 黑发青年淡色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最后亦转为一个柔和的笑意。 “那么,我走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面前。 我顿了一下,低下头对小女孩道:“走吧。” 吉田香惠子沉默不语。 “怎么了?”我低头问。 她咬住嘴唇,许久才开口道:“夜,老师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有的时候,孩子的感觉往往是最灵敏的,她看透了黑发青年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没有开口,只是拉着她向外走去。 “去哪儿里?”香惠子小声问道。 “送你去你父亲那儿。”我望着黑发青年消失的方向,淡淡答道。 小女孩猛地抬头望着我:“夜也要走吗?” 我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是的,因为我刚才跟你的老师说好了。” 不过就是“回头见”而已。 “还会回来吗?” “大概吧。” 小女孩许久没有开口,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重临森林 看看头顶的太阳,已是正午时分,从把吉田香惠子送回她父亲身边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上午了。 我用小地图追踪着檞寄生项链的方向,一直来到一座山丘下面的小村子前。 这里似乎是一个普通的村庄,村子的建筑却被巨大的力量从中间硬生生冲毁了一半。 我发散的精神力还能隐约感应到这里曾经残留着的那种剧烈而邪恶的查克拉气息。 那是属于九尾的查克拉味道。 两边的房子依旧伫立着,却显得格外荒凉。 村里已经看不到人了,村民们似乎早就撤离了这里,现在离事发应该有好几个小时了。 我站在村口许久,才走了进去。 发散的精神力和小地图边缘显现出来的亮点告诉我,我要寻找的人就在里边。 巨大的废墟中心,被某种力量冲击而形成的大坑里,几个人静静的站着。在他们周围,弥漫着一种比深海更可怕的寂静。 一个“野兽之眼”落在正在头顶上空中盘旋的野鸟身上。 居高临下的视线中,一个橘黄|色的身影静静躺在中间,那绚烂的金发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格外耀眼。 我认识,同时也认识我的,我认识,却又不认识我的几个人,都静静的在他周围。 宇智波佐助,香磷,春野樱,又或者衣服后面写着“赌”字的金发女人,银发竖起的蒙面忍者,露出半截腰部的黑发少年。 木叶第七小队,曾经的和现在的队员都到齐了。 金色头发的女人蹲在旋涡鸣人面前,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我知道那是谁,忍界最好的医疗忍者——火影五代目,千手纲手。 她似乎也是刚到不久,脸上透了深深的疲惫。 他们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移动过旋涡鸣人,是在等纲手的到来么? 之后,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千手纲手一拳打在地上,地面顿时成蜘蛛网状碎裂开来。金色的长发顿时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似乎是忽然受到了惊下,野鸟尖锐的鸣叫了一声后,呼啸着从他们头顶上飞过,视线亦渐渐远离了,转到更遥远的地方。 收回野兽之眼,我的目光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屋顶上。 围在金发少年身边的人应当都是当年宇智波家族“灭族”真相的知情者。 黑发青年就那样静静的伫立着,背对阳光的身影,给人一种过于沉郁冷漠的感觉。他默默的看着他们,既不靠近,也不远离,仿佛如一尊冷寂的雕像。 我顿了一下,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缓缓向他们靠近。 黑发青年是唯一还在警戒的人,他蓦地转头,瞥见我的身影。 那一瞬间,那双夜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鼬。”我定定的看着他,开启双唇,无声的说。 下一刻,他跃下屋顶。 围在漩涡鸣人身边的人顿时惊觉,顺着宇智波鼬的方向望过来。 “站住!你是谁?”银发的蒙面忍者警惕的望着我,千手纲手和佐井也站了起来。 毕竟,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陌生人…… 粉色头发的少女抬眼看了我一眼,抽泣的擦去眼泪,似乎根本没想起来曾经在无名森林中与我那一面之缘。 而宇智波佐助根本没有抬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地上犹如熟睡过去的金发少年,一动不动。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夜。”黑发青年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 我看着他,忽然扬起了嘴角,缓缓开口道:“你离开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回头见’吗?鼬。而且,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 黑发青年微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走吧。”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橡木手杖,淡淡开口道,“拖得越久越麻烦。” 宇智波鼬愣了一下,惊愕的望着我:“夜?你……”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道:“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人也绝对不能死。” 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个金发蓝眸的九尾少年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因为我的到来才会被生生抽离九尾就此死去。以前,我并不会关心他的生死,即使他曾与我有几面之缘,亦或帮助我采过草药。但现在,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宇智波鼬也是……如果说漩涡鸣人的死,导致了未来的更加不可预知,或者说,这个世界因为他的死而根本没有未来,那么他就绝对不能死。 似乎是因为宇智波鼬认识我,亦或是香磷解释了我的身份,几个木叶的忍者放下了戒心,至少表面上如此。 看到那边几人同时望过来的目光,我向他们微微点了下头。 “鼬,他是……”纲手转过身来看着我,低声开口道。 “他叫夜苍茫,救活我,并治好我眼睛的人。”宇智波鼬淡淡的答道。 “叫我夜就好,我是一名草药师,初次见面,火影大人。” “夜先生,那么你这次来是……?” 我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发少年,缓缓开口道:“救他。” “什么……谢谢你的好意,”纲手顿了一下,侧过脸去,沉声说道:“鸣人……他已经死了。” 我眉头微蹙,开口道:“我知道。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难道你也会……,可那是禁术!” 我知道她想到了砂隐村千代婆婆救活我爱罗时施展的禁术,但那属于忍术的范畴,我却不同于她。 漩涡鸣人好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被抽离了九尾,生命力恐怕早已开始流逝。再这样拖下去,等到生命气息完全消失,就连我都救不了他。橡木手杖中自带的技能,施术的前提就是躯体大部分完整及生命力没有全部散失。 纲手犹豫了一下,看到我身边黑发青年的目光后,让开了路。 其他几人也相继让了开来,只有宇智波佐助依旧静静的伫立在漩涡鸣人身边,一动不动,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我瞥了他一眼,弯下腰欲检查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犹如沉睡了一般的金发少年,却被一直保持异样沉默的黑发少年猛然挥开了手。 “别碰他!” 我退后一步,皱着眉看着他。 “佐助……” “佐助!” 他就像没听到周围人的声音一般,只是狠狠盯着我。 接着,他猛地转开头去,静静的低头凝视了一会儿,膝盖缓缓弯曲,跪在金发少年身边,把脸深深埋在对方胸口。 死死抓住那橘色衣襟的五指,指尖已经溢出了血迹。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我却看到他的肩头在微微颤抖。 “佐助。”站在我身边的宇智波鼬顿了一下,把手放在了黑发少年的肩头。 “走开。”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 “佐助……” “走开!”黑发少年猛然抬头,甩开了兄长的手。 那双黑色的眼睛已然变得血红,一行眼泪顺着他苍白冰冷的脸颊缓缓流下。 侧头望着宇智波佐助那苍白的脸,我知道这个少年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虽然执意不回木叶,但却依旧没有放下第七班的感情,更加放不下这个一直追逐着他身影的金发少年。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九尾人柱力一直都是晓组织的目标,宇智波佐助却从未想过漩涡鸣人会死。 其实我亦没想过,我以为这位热血而单纯的主角能够一直活蹦乱跳下去。 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我定定的看着黑发少年,目光冷了下来:“宇智波佐助,让开!旋涡鸣人已经死了,你现在哭有什么用!” 他狠狠的盯着我,那双眼睛中闪着死寂而决绝的光。 “你想让他永远成为一具尸体吗?宇智波佐助。” “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救他。即使他现在已经死了。”我缓缓的开口道。 站在宇智波佐助身边的红发少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开口:“佐助,他当初救活了你哥哥!那时鼬先生不是也……” 黑发少年蓦地一愣,抬眼望着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道:“夜苍茫,你能救他?救活他……我拜托你,救活他……”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挥开他的手,用橡木手杖抵在漩涡鸣人的胸口。 自然之力运起,手杖那褐色的杖身顿时涌起柔和的绿色荧光。 现在的漩涡鸣人与我在河边捡到宇智波鼬时不一样。那时,本该已经死去的晓之朱雀心口却还带着一丝生气,也就是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我并不是牧师,也没有学过大复活术,如果是当初的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漩涡鸣人死去。但因为橡木手杖上其中一个自带技能,我能够施展类似于大复活术的法术。当然这里的“复活”并不像游戏中那般容易,复活死人,便是要在死神手中争夺灵魂,代价亦大得多。本以为永远都不会用到的…… 因为我的到来而产生的历史偏差,亦要我自己来弥补。想来我这个只有五十多级的德鲁伊,也不会无缘无故得到德鲁伊圣物。 金发少年的身体还未完全冰冷,我用自然之力暂时封锁住他生命力的逸散,站起身来,沉声道:“我需要一片草木丰富的地方,植被越茂密越好。” “村边山丘后面就是一片森林。”一旁的纲手开口道。 “那么,带上漩涡鸣人,去那里。”…… 跟在几位忍者后面,我猛地停下脚,抬眼凝视着面前这片深绿深绿的树海。 我从未想到,这座山丘后面就是无名森林。 森林的另一侧是我旧日的家,虽然距离遥远,但我似乎能够嗅到风吹过来那藤萝清爽的味道。还有那爬满了檞寄生的药棚与昔日那份森林深处的宁静…… 冬看雪,夏观雨…… 总觉得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许久了。 只不过我需要的人现在不在那儿而已。 我抬眼看着前面黑发青年沉默的背影。 “夜?”似乎感到我的视线,宇智波鼬亦回过头来。 我仿佛从那玄色的眸子中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没什么,走吧。”无论外面怎么样,这里的气息依旧如亘古时代那般幽深静谧,握紧了手中的橡木手杖,我随即步入这片宁静的深林中。 我在一片绿树掩映间,停了下来。已经深入森林很远了,再走下去,我怕来不及。 “把他放下,你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想留在这儿看看他。”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擦干了眼泪,低头凝视着金发少年。 “一会儿,我会从周围植被中抽取生命力,如果你想自己的生命力也被抽走的话,就留下来吧。还有,至少要退到千米之外。”环视四周,我一边计算着术法波及的范围与距离,一边淡淡的开口道。 “小樱!……我们走吧。”纲手转头看着我,低声道,“夜先生,鸣人,就拜托你了。” 说罢,几个人开始向外退去。 “夜。”黑发青年与我擦肩而过时,停住了脚步。 他定定的看着我,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过来?”那双黑色的眸子幽深幽深的,带着某种异常尖锐的东西。 我以为他不会问的。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一样。 我没有答话。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臂,沉声道:“这是忍者的事,你回去吧。” 以他那敏锐与冷静的头脑,早已猜到我接下来将要做的事。 “鼬……你怕我与砂隐村的那位长老一样么?”我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忽然扬起了嘴角,凑到他耳边,淡淡开口道:“我不会死的,这里的死神管不到我头上。” 而且,你想要看到的世界,我也同样想要。 黑发青年深深的望了我许久,忽然松开了手,消失在我面前。 复活日 树木掩映之间,我低头凝视着金发少年,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无声无息,犹如安睡一般。 很难想象那个聒噪的少年亦有这样安静的时刻。 他是已经死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身体都开始渐渐变冷。 运起自然之力,手杖上重新涌起淡淡的绿光,与透过树木缝隙投射下来那斑驳的阳光交织在一起,柔和而悦目。 随着注入橡木手杖中的自然之力逐渐增加,浅淡的绿辉越来越刺眼,直到完全变成耀目的金绿色。 光芒从我手中缓缓扩散开来,流泻满地,如泄地的水银。 那样浓重而耀眼的绿,覆满了金发少年全身,化为道道光束蜿蜒而去。 然而,平日的绿光是生命之光,如今为的却是夺取生命力,一如瘟疫般的存在。周围,接触到金绿色光雾的茂密草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零,直至化为灰土尘泥。 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缓缓的 火影之隐者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13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3部分阅读 上眼睛,任体内的自然之力逐渐被手杖抽走。 枯萎的范围扩散开来,光雾翻转流淌着,直至方圆一公里时陡然停止。 密林中的鸟雀惊飞而起,围绕着笼罩在绿光中那迅速枯萎的大树盘旋悲鸣着,那里是它们的家。 下一刻,光雾迅速倒流,似乎被什么吸收了一般,打着旋卷入金发少年体内。 绿光退后,寸草不生,荒芜一片。 陡然睁开双眼,草木的生命之力与我的自然之力源源不断的涌入漩涡鸣人体内。我通过精神力小心翼翼的引导着这些巨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流动运转,直到他的身体开始回暖。 那庞大的力量驾驭起来非常困难,一不小心控制不住,它就会在漩涡鸣人身体中肆虐开来,倒是不但他连全尸都保不住了,我也会受到波及。 不过短短几分钟,我的额头已经溢出汗滴。 之后,我的周身亦开始散发出金绿色的光芒。光晕流转间,如绿色的火焰般沸腾燃烧,这次并不是自然之力,而是我自己的生命之光。 只有以施术者的生命力作为祭品,橡木手杖才会复活一个完全死去的人。与其说是个技能不如说这是个抽取草木精华与施术者生命力的复活仪式——一个变异的“生命汲取”。 在生命力被抽取的一刹那,我极力维持稳定的精神力差点崩溃。施术者所献祭的生命力与受术者自然存活所需的生命力成正比,也就是说受术者原本寿元越长,所献祭的生命力便越多。 旋涡鸣人果然是个长寿的忍者,而他的死,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存在于这个世界而造成的。 他需要的,我便补给他。 这件事也只有我这个寿命远远超过人类的半精灵德鲁伊能办到。如果真是一般人类,恐怕早已经步入了那位砂隐村长老的后尘了,而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生命的一个阶段而已。 晃了两晃,我重新稳住精神力,引导着力量从手杖中注入漩涡鸣人的身体。 仪式开启,便无法停止。这是我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被迅速抽离却无法阻止,它化为燃烧的绿光,从指尖逸散开去,带走了身体中的力量与温度。 我想这就是逐渐步入死亡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眨眼间,亦可能是一辈子,我已经无法清晰的感觉时间的流逝了。 极力维持着清醒状态,直到复活仪式结束为止。 许久,金发少年身上的绿光逐渐消失,他的胸口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 总算成功了,我亦松了口气。 手杖上绿光收回的刹那,我猛地扶住身旁已经枯萎的树干,几乎拿不住手中的橡木手杖。 消耗巨大的精神力让我头疼欲裂,抑制住那种作呕的感觉,我闭目靠在树干上,迅速用手杖中残余的生命之力恢复着已被抽空的身体。 耳边传来风声,想是宇智波佐助几人已经围在金发少年身旁了。 “鸣人!” “鸣人……” …… “怎么样?”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接着手臂被人一把抓住。 “他没事了。” 没有人答话,我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并不是旋涡鸣人。 缓缓张开眼,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 视线有些模糊,我抬眼看他,只觉得那依旧平静的脸上,淡漠的玄色眸子中,卷涌着从未有过的风云变幻。微薄的双唇紧抿着,显得格外冰冷而沉默,只是唇色已尽苍白若纸了。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五指几乎深陷入我的皮肉之中。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宇智波鼬…… “鼬,不过是力量消耗过多罢了……”在心底叹息一声,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这样的结果,亦在我的意料之中。 “夜先生……”千手纲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握住黑发青年的手,站直了身体。把随身携带的药剂交给纲手,我淡淡开口道:“漩涡鸣人没事了,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个等他醒了给他喝下去。” “你……” 我缓缓转身,捂住剧烈跳动的太阳|岤神经。自然之力的消耗可以靠橡木手杖补充,精神力与生命之力的消耗却只能静待它们自然恢复了。 “夜?”耳边传来宇智波鼬担忧的声音。 我已经看不清他的眼睛了,只感觉被我握住的手冰冷异常,甚至比我的还要冷。 感受着黑发青年手臂的力量,我忽然扬起唇角,把橡木手杖塞到他手中,索性伸手抱住他柔韧有力的窄腰,把额头靠在他肩膀上,沉声开口道:“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叫醒我。鼬……” “夜……”他顿了一下,似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亦搂住我的身体。 耳边似乎传来遥远的呼唤声,我放松了身体,放纵自己陷入深深的沉眠之中。 再次睁眼时,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 总觉得自己在黑暗中缠绵了很久。 我皱着眉头缓缓坐起来,抚着依旧有些胀痛的额角。 眼前是简陋的木屋,月亮正挂在斜对面窗户外的树梢上,似乎才升起不久。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缓缓流泻下来,照亮了昏暗的屋宇。 不知道睡了多久,精神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身体还是有些无力,毕竟一次消耗了那么多的生命力,于一般人来说,早已经如之前的鸣人一样了。自然之力还在体内缓缓运转,不过十分微弱,大概要很久才能恢复为平常的水平。 “复活”本就是逆天行为,而且身为德鲁伊——无名森林的守护者,却亲手毁灭了那样一片森林,这样的代价已是不高了。 还有一些问题暂时不会发作,只要把它拖到宇智波鼬寿终正寝之后就可以了。即使有影级实力,他亦是普通人类。他不在了以后,我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吗?德鲁伊的最终宿命终究是要与自己选中那片森林融为一体的。 披上衣服站在窗口,眼前的村子半面完好,半面却是废墟,正是之前的那座村庄。 村民早已离开,村子里安静异常,当然除了外面的金发少年与粉红色头发的少女。 越过他们的身影,我眯起眼睛望着远处山丘夜幕中那黑色的剪影。 山丘后面就是无名森林。那一片荒芜的空地,以我现在的状态,大概要修复好久了。 忽然,金发少年的大嗓门响起,“可恶,为什么不让我也去!” “笨蛋,九尾刚被抽走,你现在得呆在这里,好好休息!”春野樱的声音响起。 “可是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刚刚那个螺旋丸……” 刚刚那声巨响,大概就是漩涡鸣人施展忍术的声音。 “鸣人!九尾都没有了,以你现在的状况,想去帮倒忙吗?” “啊——!。”金发青年一愣,顿时沉默下来,许久才说道:“我并不是只靠九尾战斗的忍者。” “鸣人……对不起,我知道。但是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看着你,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前,你现在那儿也不能去。我不想再看到那天……而且,这也是佐助的要求。” “佐助……”漩涡鸣人看着粉红色头发的少女,随后垂下头来,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我知道了……” “鸣人。” “什么……” “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们一起去找纲手大人。” 金发少年顿了一下,忽然裂开了嘴:“明白了!我……我去看夜!” 收回目光,我叹息一声,踱到门口,正要开门。 下一刻,门就被猛然“撞”开了,金发少年的身影冲进来。 我连忙侧身让开。 他冲了两步,定定的看着床铺,猛地回过头来。 我沉睡的这几天,他是不是都是这么冲进来的……我还能一直睡的着,真的很不容易了。 侧身站在门口,我冷冷的看着他:“看来你果然已经好了。” 漩涡鸣人愣了一下,伸手抓了抓一头金色的乱发,讪讪的看着我,接着似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然开口道:“夜,你醒了!”天蓝色的眼睛顿时溢满惊喜。 我斜倚在门边,看了他良久,才开口道:“我睡了多久?” “啊,从我醒后算起是三天。” 我定定的看着他。 “好吧,一共是八天。” 八天么…… “坐吧。”我顺手关上门,问道,“其他人都不在这里?” 金发少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回答说:“啊,只有小樱留下了。听小樱说,又发生战争了……几个中小忍村的联盟偷袭了火之国边境的商队,与木叶忍者布置在那儿的前哨打起来了。纲手婆婆和卡卡西老师都过去了,要处理这件事,毕竟那些忍者可能是被别人煽动的。不过好像没什么进展,就连佐助也在三天前赶去了,可恶,说我是拖后腿的……”说罢,他握紧了拳头。 春野樱是医疗忍者,留下照看鸣人也在意料之内。“鹰”小队也过去了么……他们与木叶合作已经是几大忍村皆知的事情了,到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援助木叶。 “不过佐助的哥哥是昨天晚上才走的。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紧急通知,他走的很急。”漩涡鸣人抬头看着天花板,挥了挥手臂:“不过,你们感情真好啊,之前一直是他住在这儿,照顾夜的。” 顿了一下,我抬眼看他,缓缓开口道:“啊,我们是感情不错。”不过这个“感情”和他说的大概不是一回事罢了。 本以为鼬会更早离开呢。毕竟现在九只尾兽都在宇智波斑手中,但尾兽力量太过强大,即使是宇智波斑掌控起来也很困难,召唤十尾大概还需要一段准备时间。在这之前找到他的行踪,才能阻止十尾出现。 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月渎”之下,又有哪里还是一片净土。 我拿起放在床头的橡木手杖,轻轻摸索着杖身那粗糙的纹理,目光逐渐冷冽下来。 留下的查克拉 寂静在屋子中蔓延开来,金发少年鲜少的沉默下来。许久,他忽然开口道:“不知道佐助他们怎么样了……” 不过站了这么一会儿,就感觉疲惫异常,我索性又坐回床上。全属性降低30%,就等于我的等级生生下降了三分之一,幸亏不是永久降低。这种状态大概要持续一段时间。我低头沉思,没有答话。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猛地跳起来:“可恶,我也想去啊……” 我瞥了他一眼,虽然经过了“复活仪式”,但只过了这么几天就开始活蹦乱跳,漩涡鸣人的确是个精力过人的忍者。 见我看他,他嘿嘿的冲着我笑了两下,又重新坐下。 “夜,还没谢谢你又一次救我。” “我说过,上一次不是我救的你。”第一次遇到他时,确实是因为他自己的恢复能力。 “……,哎,你还需要月见草吗?我去帮你采啊……” “暂时不需要,上次的还有剩余。” “……” 金发少年在我身边说了许多,开始我还答话,后来逐渐变成他一个人的自然自语。 虽然漩涡鸣人说话与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我觉得他似乎相当烦躁,不过是借助这种说话方式来排解一下那种不安的感觉而已。而且以他的性格,一动不动的陪我坐在屋子里,应该相当难受吧。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缓缓运转着体内那一丝微弱的自然之力。这种力量虽然不能补充生命力,但可以滋养身体,减轻那种异常疲惫的状态。 大概是没有人陪他说话,亦或是身体还没完全复原,不一会儿漩涡鸣人也安静下来。 再次睁开眼时,便见到金发少年正愣愣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蓝色的眼睛中透着一丝迷茫。 接着,他的目光从窗外转到自己的双手之上,凝视了许久,缓缓握住了拳头。 九尾被抽离以后,金发少年脸颊上的三撇胡须印记亦消失不见,让我有些不习惯。 亦或,他并不像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没心没肺,甚至于他内心深处也在迷茫。尾兽被抽离,随之而来的到底是卸去负担的轻松,还是失去力量的不安? 我大致能够想到漩涡鸣人在迷茫什么。之前,身为九尾人柱力,他痛恨九尾,却在遇到强敌后又不得不使用那种力量。而且,他练习了很长一段时间驾驭九尾力量的方法,可以说他大部分实力都是建立在尾兽之力基础上的。 失去尾兽,顿时实力大减。 这对于崇尚力量的忍者来说,其实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尤其是现在正是大战将要来临的时刻。这点,即使是旋涡鸣人,也无法例外。 其实,他对小樱之前说的那句话并非无动于衷:九尾都没有了,以你现在的状况,想去帮倒忙吗? 我皱起了眉。旋涡鸣人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与中心,即使失去了尾兽之力,却也不能失去信心。对于他来说,即使被抽离了尾兽,他与九尾之间的关系还是无法割断。九尾的力量是属于漩涡鸣人的,即使被宇智波斑抽离之后。 “鸣人。” “……” “漩涡鸣人。” “啊……”金发少年抬起头来,一脸迷茫的望着我。 我伸出橡木手杖一下敲在他头顶。 “夜……!”他猛地跳起来,捂住头顶,“干什么打我?” 我定定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道:“运行你的查克拉。” “什么?” “不,应该说是,平时你怎么利用九尾的查克拉,现在就怎么运行。” “九尾已经被抽离了,我根本没法……” “鸣人……”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事情,并不是绝对的。”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会儿,脸色蓦地一变,手中开始凝结出肉眼可见的查克拉团。 先是他自己的查克拉,接着属性开始改变,虽然很微弱,但却掺杂了熟悉的九尾之力。 “这是……”他惊愕的望着手中的查克拉团。 “那种有别于你本身力量的,就是所谓的九尾的查克拉吧?看来抽取你体内尾兽的人,相当的急躁啊。” 其实,这点在我‘复活’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漩涡鸣人体内的九尾,包括它的意识在内,被宇智波斑抽离时,许是受到了其他人的打扰,或是,当时宇智波斑自己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抽取的并不完全。漩涡鸣人身体中还残留着大量的九尾查克拉,甚至能够达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不过是因为他之前已经死亡,生机全无,这些查克拉也潜藏起来了。 “竟然……”金发少年猛地散去手中的查克拉团,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不知是喜是悲。 许久,他忽然低下头去。 之前,他不能完全驾驭九尾的力量,不但因为尾兽的查克拉量太过庞大,属性又过于爆裂而邪恶,同时也是因为九尾本身意识的存在。这次虽然被宇智波斑抽走了大部分力量,但九尾的意识也同时被抽离了,剩下的查克拉失去了尾兽意识的引导,深藏在漩涡鸣人体内,只要他引导一下,应该会很容易控制这些残余的力量。再次战斗时,便不用刻意分心去压制九尾的意识。对于他来说,未来的实力可能会更加强大。 显然漩涡鸣人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静静的站了许久,忽然使劲的吸了下鼻子。 用袖子狠狠拂过眼睛,抬起头来,那依旧带着水汽清澈的蓝眼睛中闪烁着不可忽视的光芒,异常的坚定而耀眼。 蓦地,他猛然转身出门。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去?”我叹了口气说道。 “训练。”他回头咧嘴一笑,伸出大拇指道:“打败宇智波斑怎么能没有我漩涡鸣人出场呢?” “很好。”我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这样你明天就又可以多躺会了。”即使他体制很好,也是刚刚复活,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刚才他强行练习忍术,大概已经消耗不少精力,再练下去,我那些恢复体力与精力的药剂就不够用了。 至少以我现在的状态暂时没法再炼制新药了。 他愣了一下,垂下了头,低声开口道:“我知道了。那个……我去找小樱了。”说罢,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门外的脚步声快步离去,我疲惫的靠在床头,闭上双眼。 有了漩涡鸣人的参与,对付宇智波斑的把握应该会更大些。 不知道他们是否能能在十尾被召唤出来前,找到宇智波斑。如果没有……那么,鼬,你会如何呢? 写轮眼之间,除去佐助,他与斑之间是否只能存在一个? 十尾…… 归根结底,这橡木手杖上预留的最后一个技能是给你的么…… 先前晓之绝的死让我升了两级。但他最后并不是死在我手中,否则我得到的经验会更多。而且救活鸣人后,经验值竟也增加了不少。我想如果是在真正的游戏中,“复活鸣人”一定是一个重要的系统任务。这样,只要我虚弱状态解除,恢复正常后,精神力就能够达到施展那个技能的最低标准了。 我默默的盘算着,一个月……我的属性与力量完全恢复,一个月的时间便足够了。 无论怎样,宇智波鼬一定是活下去的人…… 而且,我也是…… 接下来一段时间,整个村子里只有我、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三个人在。这种异常安静的环境倒是很适合修养。 窗外传来一阵扑朔朔的声音。 我推开屋门,眯起眼睛看着天空。 落在矮树上的并非是黑色的渡鸦,而是白色的忍鸽。 粉红色头发的少女伸出手取下一封信来,金发少年连忙凑过去。 用忍鸽送信,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我伸手遮住头顶上耀眼的阳光,向村口走去。 初夏的风灼热而带着森林特有的味道,身后传来漩涡鸣人那仿佛永远精力充沛的声音:“可恶的佐助,谁会拖后腿啊!” 前段时间,火影五代目千手纲手派人传来消息,木叶边境的战斗快要结束了,只剩收尾阶段。佐助的“鹰小队”早已经离开火之国边境,似乎是在寻找宇智波斑的下落。 各大忍村虽然也都在寻找,但是总觉得他们比之以往倦怠许多。他们似乎都在默默等待十尾的降临与即将来临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而不是寻找宇智波斑。 许久没有宇智波鼬的音信了,自从我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或者听说过的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我的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步入山丘后面的无名森林中,夏季的炎热立即被挡在密林之外。 眼前是满眼的绿。 深深的林海中,风拂过树叶间,发出如海浪迭起的声音。闭上眼,面前仿若出现一片没有尽头的大海。其实它是有边际的,它的另一边就是我和宇智波鼬曾经的家。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投射下斑驳的影子,星星点点…… 终战之起 穿过密集的树林,我猛地停住了脚步。 视线的尽头是大片荒芜的土地,枯死腐烂的大树,寸草不生的灰色地面。这些是我之前“复活”漩涡鸣人时造成的。 我又一次违背了的德鲁伊的法则。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如今我的属性虽未完全复原,但自然之力的运行已经顺畅许多。本可以慢慢修复这片生命力被我抽尽的林地,我却没有动手。握紧手中的橡木手杖,感受着力量在体内缓缓流转,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荒地,我转身退进身后的丛林中。 暂时不想回村子,我斜倚在身后的树干上,闭目养神。身后大树与我相接的地方,一种源于自然的能量循环在缓缓进行,耳边是森林静谧的呼吸声。 良久,我猛地中断了能量循环,站直了身体。 还未等转过身来,便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身后之人之前似乎赶的很急,呼吸微有些急促。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体味着那熟悉的体温,还有某种无法言语的决绝。 “这样的表现,是准备来见我最后一面么?鼬。”我凝视着前方的森林,淡淡的开口道。 片刻后,腰上的手臂被放开了。 我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转过身来。 黑发青年静静的站在那里,苍白而冷漠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一身风尘之色。半张脸掩映在树下斑驳的阴影中,显得异常沉默。 下一刻,他避开了我的眼。 我平静的心一下子被那双许久未见的玄色眸子打乱了。我猛地伸手抱住他,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他顿了一下,亦搂住我的腰,仰头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沉默而激烈的回应着我的吻。 唇舌纠缠间,是两个人无声的喘息。 只是一会儿。不过很短的时间,我们都很有默契的停下了拥吻。 短的就连体温都未曾改变。 宇智波鼬的唇很薄,唇形也很冷,经常给人一种冷酷而无情的感觉。现在却与那双黑色的眼睛一样,带着水润的光泽。 我移开目光,轻轻放开双臂。 宇智波鼬缓缓张开眼,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中映出我的影子。他没有松开手,依旧紧紧抓着我身后的衣襟,低下头把脸靠近我胸口,似乎在静静听着我的心跳。 这算撒娇吗?第一次来自恋人的撒娇…… 我微有些吃惊。 耳边传来黑发青年淡淡的声音:“这里……,在救活漩涡鸣人后几乎停止了跳动……。犹如,死人一般。” 我的手僵住了。 我从未想过这一点。与上次只是精神力耗尽后引起的睡眠不一样。这次,我的生命力与精神力枯竭后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这种睡眠可能更加类似于动物的冬眠,呼吸和心跳都会降低到一个几不可闻的地步。有些忍者可以短时间做到这一点,但一直持续好几天,一般人类大概是做不到的。 即使担心,也要离开么。我该庆幸宇智波鼬的理智与冷静吗? “鼬。”我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伸手抱住他的颈子,“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会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刻。而我,在这之前,会一直在你身边。” 黑发青年因为长时间急速奔跑而微乱的长发滑过我手臂,我索性伸手摘下他束发的发带。 宇智波鼬一头黑发顿时披散下来。 “夜。”他似乎有些无奈,抬起头来,放开了我腰上的手臂。 “坐下来。”我拉了他一把,坐在树下。 他顿了一下,低头看着我,接着顺着我的力道坐下来,不过是背对我而已。 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重新给他束发。 …… 五指悄然划过黑发之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好了。”系上发带,我才沉声开口道。 黑发青年转过身,坐在我身边。 我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仰头望着头顶茂密的枝叶,问道:“怎么样?” “没有任何消息。”黑发青年摇摇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平日即使有多么疲惫,宇智波鼬亦鲜少表现出来。但今天他却显得异常疲倦。 “很累?”我皱着眉头开口道。 他转过头来,却没有说话,那双沉静的黑色眸子温润而柔和,却丝毫不能掩饰那眼底的憔悴。 他到底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或者说,根本就无心睡眠。战斗结束后,大概又要重新开始调理身体了。我在心底叹了口气。 “既然累的话,就睡会儿。”我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我的方向揽了揽。 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斜靠过来,枕在我肩膀上。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夜,我……” “睡觉。”我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在这里,你可以安心休息一会儿了……鼬。” “夜。”他微微一顿,似乎叹了口气,随即握住了我放在他腰际的手,放松了身体。“我只是想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我的愿望嘛……,大概是一座藤萝木屋吧,还有……”我侧过脸去,正好能够看到黑发青年漆黑浓密的睫毛。 宇智波鼬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夜,你到底是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 “你是想问:我这个小小的草药师,为什么要纠缠着你这位忍者大人么?鼬。”从未想过宇智波鼬也会问这种问题。我挑了挑眉,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夜。”下一刻,我的肩膀轻轻的震动起来,似乎他也无声的笑了,“我竟然也会问这种问题。” “因为你累了。”我淡淡答道。 “你说的对,我从未觉得这么累过。”他轻声答道,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我们都没再开口。 我静静的望着眼前茂密的深林,直到耳边传来黑发青年平稳的呼吸声。 平时,他的睡眠很浅,只要稍有点声响,就会立即醒来,即使是在安全的环境下。我知道这是源于忍者那种危机意识,尤其是宇智波鼬这种从杀戮与血腥中走出来的人。 但现在,他靠着我的肩膀睡得很沉,甚至毫无防备。 鼬……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亦合上双眼。虚弱期没有结束前,我大概也要靠睡觉来缓缓补充生命力了。 再次睁眼时,已是黄昏。 黑发青年似乎刚刚醒来。他轻轻推开我的手,坐直了身体,静静的望着前方。 阳光透过森林缝隙,斜斜的照在地面上,形成了金色的光斑,柔和而耀眼。 我重新闭上眼,手臂再次环在他腰上,沿着衣襟探了进去。 黑发青年抓住了我的手腕:“夜。” 我无奈睁开眼,瞥向村子的方向。 那边的树林中一个橘黄|色的身影在闪动。接下来,漩涡鸣人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就知道夜在这里!咦,鼬也在……什么时候回来的?” “鸣人!”粉色头发的少女一拳打在金发少年头上,抬起头看过来,“在哪儿?” 看到我们的一刹那,她愣住了。 我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臂。 黑发青年站了起来,淡漠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襟。 我亦站起来,解开散乱的长发,重新扎了起来。 “鼬……,你找到宇智波斑了吗?”金发少年挥舞着手臂开口问。 “没有。”黑发青年淡淡的答道,黑色的眸子没有半分波澜。 春野樱惊愕的看了我们许久,似乎猛然回过神来,收回了视线:“笨蛋,鸣人!如果那么容易被找到,就不是宇智波斑了!”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瞥了他们一样,开口道。 “我们是来向夜辞行的,我已经没事了,想和小樱去找卡卡西老师他们。”漩涡鸣人定定的看着我,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光。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那么……” “去吧。”能够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佐助呢?”黑发青年忽然开口问道。 “他带着鹰小队也去找宇智波斑的下落了,听说到了风之国境内。”粉色头发的少女犹豫了一下说道:“鼬……,鼬先生。如果我们找不到宇智波斑,是不是十尾真的会被……”她猛地住了口。 “小樱,没事的。即使是十尾也一样……” …… 之后,宇智波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却没有再开口。 “鼬。” “……”他转过身来。 “你也要走了?”我开口问道。 “啊。”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早知道,没有找到宇智波斑之前,他是不会呆在这里的。我本以为,终战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定定的凝视着他,我忽然低声说道:“如果宇智波斑真的召唤出了十尾,可能的话,把它引到这里来。” “什么?”他有些惊愕的望着我。 “这里……”我环视四周,缓缓开口道:“这片无名森林毕竟是德鲁伊的天下……。而且,如果宇智波斑真的实现了‘月之眼’计划,我不认为我能够免疫那种程度的月渎。” 黑发青年沉默许久忽然转过身去,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知道了……” “还有,别忘了那时在身边召唤出一只渡鸦。”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幽深的目光如夜一般沉静而温润,深沉的已经刻入了我的骨子中,再也无法分离。 然后他的身影逐渐淹没在斜阳金色的光辉中。 “那么,走好。回见,鼬……”斜倚在身后的树干上,透过层层树海,我凝视着天边汹涌燃烧的落日。自然之力忽然在我体内欢腾雀跃起来,手杖上,柔和的绿光一闪而逝。那一瞬间,力量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我知道,虚弱期结束了,我的属性完全恢复了正常。 …… 他们走后,我并没有再回那座已经废弃的村子,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无名森林中穿梭着。 森林的夜,静的如古井一般。 □的白色野兽忽然顿住了脚,低吼了一声,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好孩子,没事。”我安抚着白狼,仰起头来。 天上,一轮明月忽然破云而出,那一瞬间,亮的让人心悸。 接着,金黄|色的月盘瞬间变成血红色,那种妖冶的颜色顿时染红了纯净的夜空,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充斥在天地之间。 收回白狼,我握紧橡木手杖,眯起了眼。 终于开始了……也许,下一刻,这片森林就会成为战场。 封印与迷失 那凝血般的月亮大的骇人,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血红色的光芒瞬间溢出,迅速蔓延开来,遍布了天空大地,视线中的一切全部被染成了暗淡的血色。 接着,周围的阴云开始散去,硕大的月盘上渐渐浮现出两片阴影,似乎是什么东西的轮廓,模糊一片,却又诡异异常。 不一会儿,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两只紧闭的眼睛。 十尾么…… 如果十尾真的在月亮上被宇智波斑召唤出来,我的技能根本无法跨越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这个技能的施展必须要依靠这片森林,我不能离开这里。 但宇智波斑也无法离这么远控制住十尾。他想要成为十尾人柱力,必然要先融合十尾的力量,再唤醒十尾的意识。 那么这段时间是忍者们唯一的机会,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紧紧地盯着月亮,上面硕大的眼睛紧闭着,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张开,那后面也许就是无尽的血色深渊,带着摄人心魄的无可抗拒的邪恶力量。 我全身开始战栗起来,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全身,直至穿透心脏。 那双眼睛微微开启了一道缝隙,深红色的血光逸散开来,一种骇人心扉的力量透过身体,直接冲击着精神与灵魂。 十尾的眼睛一旦完全开启后,整个世界就会全部笼罩在这种灵魂战栗之下,任何人都无法逃脱。 缝隙缓缓扩大,像是一只沉睡了千百万年的深渊巨兽终于苏醒了一般,带来的竟然是无可抵御的战栗。 森林顿时安静下来,这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寂静。那一刻,就连夜风都停止了吹息。 短短几分钟,那双硕大的眼睛已经半开了。忽然,它猛地停住了,接着,又缓缓闭合起来,似乎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静止的风再次轻抚起来。 除了天空中那血红色的月亮与依旧沐浴在血色光辉中天与地,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没有压迫,没有战栗,没有直接穿透灵魂的恐惧。 果然,在宇智波斑没有全部控制住十尾的时候,是不会让它完全清醒的。 我静静的站着,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发散的精神力掠过森林中夜行的野兽身边,穿透层层树海,竭尽所能的扩散到了最大的范围。 我默默的感受着这几天在森林中穿梭时留下的精神印记,那些是沿途被我洒落的檞寄生种子,技能施展的媒介。 这一站,就已到半夜。 月亮已经升到了头顶之上,血红色的光芒照耀的天地万物,妖冶之极。 忽然,森林中平静的夜风陡然呼啸起来,一如盛夏午后暴风雨前那突如其来的罡风一般。 天边,一群飞鸟的黑影呼啸而起,飞散在夜色中。 我猛地张开眼睛,那是一群黑色的渡鸦。这是鼬的信号。 宇智波鼬还是木叶叛忍身份,现在竟然直接参战,就说明情况已经糟糕到一定程度了,这座森林大概算是最后的希望了。与宇智波斑对峙的那些忍者们,不知还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 发散开来的精神力开始感觉到森林边缘植物的惊恐与战栗。接下来,大片的树木向着同一个方向倒塌。 一只硕大的怪物出现在我的精神力感应范围之内,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力量,以漫天席地的姿态降临大地的深渊巨兽。 这并非是真正的十尾,而是其力量在地面上的投影,毕竟它的本体还在月亮上,并未完全醒来,我的精神力明显感受不到巨兽的本体。现在呈现出来的十尾形态纯粹是查克拉力量的集合体,而藏在它身体中心的宇智波斑才是控制着这具查克拉巨兽的意识之源。 我的精神力掠过时,一双紧闭的眼睛顿时浮现在脑海中,下一刻,那双眼睛陡然张开,散发出猩红色的血光,不知名的印记在那双眼睛中飞速的转动。 冷酷而邪恶。 我猛地收回精神力,顿觉头痛欲裂。没想到拥有十尾力量的宇智波斑竟然如此的敏感,连我的精神感应也能发现。 不一会儿,一只黑色的渡鸦巡夜色而来,从我头顶上飞过,盘旋了几圈,落在身边的树枝上。正是宇智波鼬的渡鸦信使。 我趁机施展了“野兽之眼”,然后放它飞回去。 黑色的渡鸦迎着十尾的巨大压力,贴着地面从森林中穿梭而过。 距离战场越来越近,视线中十尾周围许多忍者前仆后继。戴着螺旋纹护额的,云纹护额的,认识的,不认识的…… 地面暴起的尘灰间夹杂着无数火焰、水流、沙海、石刺、电光…… 持续了大半夜的战斗,到现在,不知已经死了有多少人。 在有把握掌握全部力量之前,宇智波斑不会唤醒月亮上十尾的意识,也就是说,眼前的巨兽不过是十尾部分力量的集合体,就已经远远超越了当初袭击木叶的九尾之威。一旦宇智波斑掌握了十尾的全部力量,恐怕就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忽然,视野猛地下降。竟然是渡鸦被十尾的查克拉流扫过,迅速坠落。如果这只渡鸦死亡,短时间内,我到哪里再找适合施展“野兽之眼”的动物? 下一刻,视野停止了旋转,我的目光对上了一双绯红色的眼。 四目相对间,我仿佛看到了那双红眸瞬间透过了渡鸦的眼睛,穿透了层层树海,看到了我站立的森林深处。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我,但他知道我在透过这双眼睛看着他。 宇智波鼬…… “夜。”我看到他无声的开口后,放飞了立在手臂上的渡鸦。 渡鸦扑扑翅膀落在他身边的一棵树上,一瘸一拐的跳动着,我的视线也随之转移。 黑发青年站在最外围,忍者服上已经被鲜血和汗水尽透了。他微微气喘着,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却依旧?br /gt; 火影之隐者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14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4部分阅读 旧挺直了身体,冷静的注视着在各大忍村忍者围攻中的巨兽,那双血红色的写轮眼冷漠而凌厉。 那一双眼睛下面红色的血迹还未干涸,巨兽周围还有未燃尽的黑色火焰,无论是天照,还是月渎…… 不知他今晚已经用过了多少次…… 宇智波佐助站在他身边,紧握着草雉剑,擦去眼下的血迹。 金发少年被巨兽尾巴带起的劲风击中,被扫飞了出去。下一刻便猛地抹去嘴角的血迹,再次冲了上去。 巨兽的身影越发深入森林了,宇智波鼬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肆虐的巨兽身后。 刹那间,天照再起,即将熄灭的黑色火焰再次燃烧起来,直冲天际。 宇智波佐助顿了一下,亦上前来,黑炎冒出,挡住了巨兽的退路。 天照火起,形成了半个环形,把十尾的投影围在中间,其他忍者骤然后退,避开熊熊燃烧的黑炎,开始了远距离攻击。但那些攻击全部被屏蔽在巨兽那查克拉力量之外,根本伤不到宇智波斑的本体。 巨兽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亦或说是宇智波斑在冷笑。那双猩红色的写轮眼飞转着,眼中同样有黑火溢出。 黑焰落地迅速蔓延开来,与鼬和佐助之前的天照之火汇集在一处。无声无息,却同时燃尽而灭,只留下地面上焦黑的痕迹。 他们根本对宇智波斑那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没有作用。 伤亡惨重的战场,成片倒塌的树木与植物。 战斗向着森林深处蔓延,十尾所到之处,几乎寸草不生。 “很快了,很快了……”我看到了黑发青年愈发苍白的脸和那双深邃而决绝的眼睛,握紧了手中的橡木手杖。 巨兽的脚退后一步,撞倒了一颗参天古树。 古树倒下的瞬间,以巨兽为中心,方圆数里内,绿色的荧光忽然点亮,像无数萤火虫聚集起来的光圈一般,环形的区域逐渐成形。 浅绿色的光圈,在血红色的夜色里,在这惨烈的战场之上,异常美丽。 下一刻,我猛然收回“野兽之眼”,闭目与森林开始同步精神力。透过手中的德鲁伊圣物,迅速与整个无名森林的意识融合起来。 刹那间,整个森林内无数生灵那恐惧而愤怒的感情冲入了大脑。我顿时分不清那是我的感情,还是森林的意识。 我无法抗衡十尾的力量,也根本没有想去直接抗衡十尾的力量。 宇智波斑虽然厉害,但我相信他的精神力再强,也强不过整个无名森林无数生灵意识的集合体,亦或说“森林之灵”。 那是一种无垠的力量,源于自然,源于天地,无拘无束、无始无终,广漠、苍凉,日升月沉,草木枯荣的轮回力量。 那一瞬间,我以精神的形式,或者该说是灵魂的形式,带着整个“森林之灵”出现在宇智波斑面前。 十尾的查克拉对“我”毫无影响,我直接穿过巨兽身体,看到了中心的宇智波斑。不管他的身体如何变化,他的灵魂依旧是在木叶最初的样子,一如瀑布旁矗立了许多年的雕像。这么多年,他的灵魂形态一直都没有变。 居高临下间,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地面上的忍者惊愕的抬起头来。他们看不到灵魂体,只能看到天空中那团闪耀的绿光。 “那是什么?” “那些绿光。” “这个……”木叶曾经见过我这种力量的忍者回头看向宇智波鼬。 黑发青年却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空中那一圈柔和的光辉。 “宇智波斑,初次见面,我是夜苍茫。”那无穷无尽的精神力量下,我轻声开口道,声音却直接传入宇智波斑灵魂之中。 “你是……?”他顿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是你,那位神奇的草药师。能够复活宇智波鼬与漩涡鸣人的德鲁伊么?很奇怪的职业,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呢。” 原来他已经知道的如此清楚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冷冷的笑了:“可惜这是我们初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宇智波斑。” “什么意思?” “人类总是贪婪的渴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殊不知欲望的膨胀就是毁灭的开始。”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属于我的东西,今天过后,全部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的复活能力!拥有十尾力量的我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类了,我——就是神。”他微笑的看着我,那双猩红色的眼睛中却没有半分笑意,阴冷异常。 “可惜……在整个自然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我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轻念“灵神封印。”周身绿光猛地炸开,化为无数光流包围了面前的宇智波斑,逐渐渗入他的灵魂之中。 “灵神封印”:橡木手杖中自带的另一个技能。德鲁伊通过其守护的森林进行同步精神,在短时间内控制整个森林的精神力集合体。只要精神力足够就能够封印住任何进入施术范围内的意识与灵魂。无论是十尾,还是六道仙人。 外面,被绿光包围住的巨兽忽然顿住了身体,仰天大吼。 “这是什么?”宇智波斑嘶吼着,就连脸孔都扭曲下来。 “森林之灵。宇智波斑,你能够利用十尾的力量,但你的灵魂依旧属于人类的范畴。”我控制着森林的意识侵着着他的灵魂,冷冷的开口道:“你不是需要力量吗?这才是神的力量。”或者,可以把它当做德鲁伊版的“尸鬼封尽”之术罢了。 当初火影四代目波风水门施展“尸鬼封尽”之术封印九尾时,利用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灵魂力量召唤出了死神。而我却是利用整个森林所有生灵的精神与意识,封印宇智波斑的意识。即使他再强,只剩下了灵魂,也无法逃脱整个自然的愤怒。 绿光掩映间,我的灵魂体亦化为光点与森林意识混杂在一起,包裹住宇智波斑的灵魂,把他拉出了十尾体内。 失去了宇智波斑灵魂的统御,本身没有意识的十尾投影就无法行动,下面的忍者,便足可以应付了。 与宇智波斑的意识纠缠在一起,我透过地面扬起的尘沙凝视着黑发青年。 那一瞬间,宇智波鼬猛地停下了动作,只是抬头仰望这边的方向。 但我知道他看到的不过是绿光萦绕的天空而已。 “鼬。”拉扯着宇智波斑的身体,我深深地的看了他一眼,加大了同步的力度。 绿光包围中,宇智波斑忽然挣脱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我,道:“我不会失败的,我不会被你封印的。” 说罢,竟然要挣脱我绿光的束缚。 “晚了。”我淡淡开口道。 这种程度的精神同步,就连我这个已经同步过数次的德鲁伊都无法挣脱,更何况宇智波斑了。而且这种广漠的自然之力对于渴望力量的宇智波斑来说不亚于高级毒品,不过一会儿,他的意识已经开始迷失了。 “泉奈……”脑海中忽然传来一个似乎沉淀了许久,又忽然迸发出来的名字,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下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声音是源于宇智波斑的,他此刻与我的灵魂纠缠在一起,我听到的不过是透过他灵魂深处逸散出来的灵魂之音而已。 也许到死,他都不会意识到,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谁也无法拒绝那种积累了千百万年,真正的神灵一般的力量。即使是我自己…… 那是迷失…… 对于大自然来说,人类总是渺小的。 宇智波斑的灵魂再也无法挣脱,或者说他现在是甘心沉沦。我看到他的灵魂随着那柔和的绿光沉入了森林深处,弥散入森林之灵的怀抱中。 我的意识也渐渐消失,迷失在了这广袤的森林之中。 刹那间,我看到地面上自己的身体迅速伏低,四肢开始变形,白皙的肌肤上附上黑色的毛皮。直到下一刻完全化为一只黑色的野兽。 没有意识,对于人类来说就是脑死亡,生命力无法维持的太久。而使用野兽的身体,没有人类的意识,也不过是成为真正的野兽罢了。 他,不,现在已经是它了。它不会死,它将成为这片森林中实实在在存在着的生灵,而不是我的变化体。 它自由了。 透过层层树海,我忽然看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当初就是在这里,我捡到了那个黑发青年…… 寂静之森 巨兽在众多忍者攻击中化为虚影解体的瞬间,无数查克拉溢出,聚集为九道不同颜色的光流四散飞出,消逝在天空尽头。那是九条尾兽的查克拉,它们会分散在世界各处,也许十年,也许百年,这些查克拉将会再次产生意识,也许是前代尾兽的回归,也许是新尾兽的产生。笼罩着天地之间的血红色纱幕消失无踪,头顶的天空一下子恢复了澄明,深蓝深蓝的,安宁而静谧。 周围的绿色光圈亦开始渐渐消失,化为无数萤火缓缓上升。柔和的绿色荧光弥散在森林中,一如仙境。 月亮重新皎洁起来,似乎刚才那双半开的巨大眼睛只不过是一场幻觉。它就那样倾斜的挂在树梢上,马上就要沉下去了。天边已微微泛蓝,已是一整夜过去了。 宇智波佐助站在外围愣愣的看着几大忍村幸存下来的忍者们,许久后他移开目光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一转头,便看到身边的金发少年握紧了拳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声欢呼着。这个家伙已经死过了一次,却一点都没有变。 刚才的战斗却恍然如梦境。 十尾,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管怎么说,这场遍及整个世界的浩劫,终于结束了。 他猛地转头,发现了在人群之外一个人静立的黑发青年。 宇智波鼬站在树木阴影下的身影冷漠而沉郁。 他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前面欢呼的人群一下,就像刚才的胜利根本不存在一般,一种沉闷的死寂笼罩着他。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抓住了飘在眼前的几点绿色荧光,然后看着它们在指缝间飘向空中,慢慢散去。 “鼬……”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间,他看到了宇智波佐助那有些惊讶的表情。在对方的瞳孔中,他看到了自己那双隐藏在阴影下面的眼。血红色,依旧是血红色…… 双眼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宇智波鼬猛地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是写轮眼使用过度了,一整夜都在战斗,查克拉与体力早已透支。身上还有夜以前给他的药,但他现在并不想使用。 他只是伸手拂去脸上的血痕,抬头瞥了一眼善后的人群们,消失在密林之中。 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的兄长完全不对劲。宇智波斑死了,鼬应该期盼这一刻很久了,如今却异常的冷漠。 黑发青年隐藏在阴影下的身影有一种深深地令人窒息的沉默。那种沉默引起的疏离感似乎把他一下子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下一刻,宇智波鼬消失在眼前,佐助愣了一下,猛地跟了上去。 “佐助,你干什么去?”身后传来漩涡鸣人的声音。看到兄长几乎要消失在密林深处的身影,他“哼”了一声,并没有停步。 身后传来树木枝叶轻微的响动声,他知道是漩涡鸣人跟上来了。 这个吊车尾……他在心底叹息一声。 穿过层层树海,宇智波佐助猛地停住了。 他看到黑发青年就定定的站在前方的树丛中,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那即使受了重伤也依旧挺拔的身影就像一尊矗立了千百万年的石头雕像,冰冷而死寂。 “怎么了?那是……”一个橘黄|色身影猛地从草丛中钻出来,看到前面的黑发青年也忽然住了嘴。 宇智波佐助瞥了身边的金发少年一眼,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兄长身上。 片刻后,宇智波鼬沉默的背影忽然动了,他的手指颤动了一下,上前两步弯腰从茂密的草木中捡起一只深褐色的木质手杖。 宇智波佐助认出来那是夜苍茫的,他环视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人。 “那是夜的,”漩涡鸣人也认出来了那只手杖,他探着头轻声说道:“森林中出现了那圈绿光后,十尾忽然不能动了。那种绿光应该是夜的力量,跟仙术的感觉很相近,却又不完全一样。” 漩涡鸣人被复活时感受到过那种力量。宇智波佐助却无暇多想,他只是紧紧盯着自己的兄长。他看到黑发青年忽然转身向着树海深处走去,那沉寂的背影让他瞬间回到了十几年前灭族的那个夜晚,与当时意识恍惚中宇智波鼬离开前的那个背影一摸一样。 他一下子被那种感觉紧紧束缚住了四肢,竟然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直到身边的金发少年猛地从树丛中钻出来,他才惊醒,抬脚跟在宇智波鼬身后。 宇智波鼬紧紧握着橡木手杖,手指关节处已经泛起了青白色。拂晓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深林照在他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那种许久都没有过的焦躁与不安深梗在他心头,胸口顿时被一种冰冷的窒息感深深的萦绕着,深入骨髓,无从摆脱。 “夜……”他无声的开口。 忽然,他猛地抬头。 身边一颗大树上,那茂密的枝叶中趴伏着一只黑色的野兽。那漆黑油亮的皮毛沐浴在静谧的晨雾中,姿态慵懒而优雅。 他心中蓦地一松,接下来却是如坠冰窖。 似乎感到了他的目光,黑色的豹子陡然警觉起来,从层层枝叶后探出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金黄|色的眼睛冰冷而无情,那是野兽特有的眼神,极度陌生。 黑发青年的手一颤。他定定的看着它,低声开口道:“夜。” 黑豹冷冷的注视着他,忽然从上面跳下来, 他顿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去。 黑豹警觉的退后一步,伏低身体,金黄|色的兽瞳中闪出警惕的光芒,下一刻,那尖锐的利齿一下子咬在了他伸出的右臂上。 撕裂般的刺痛传来,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了,只是记得曾经是同样一双金黄|色的眸子,望着他时却如黄玉般温润,但那种温润如今却再也不复存在了。 身边风声陡然响起,他伸出左手接住袭向黑豹的苦无。 “鼬!你……”宇智波佐助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却没有回答。 黑色的豹子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退后一步,尖锐的牙齿顿时撕扯着他的手臂。鲜血溢出,与全身还未干涸的血迹混杂在一起,浓浓的血腥味逸散在了晨雾中。 四目相对间,那双冰冷的金黄|色眼睛中的警惕逐渐消失,再后来,手臂被慢慢松开了。 下一刻,黑色的野兽两下跃上树梢,回头望了他一眼,消失在密林之中。 原来他听夜说过,在精神同步后,灵魂有可能会迷失在整片森林中,人型时大概会很快死亡,兽型时就会失去人类的意识,变为真正的野兽。 “到那时我可能就是一株草,一棵树,或者是整个森林。也许你身边的某一颗植物上,就有我的精神印记。” 黑发青年定定的望着不断晃动的树枝,五指抓在了身边的树干上,因为使力,右手那深深的伤口依旧在往外冒着血。 “鼬。你疯了吗?你干嘛对着那只豹子叫夜的名字……你,你没事吧?”耳边传来漩涡鸣人的声音。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猛地跃上树干。头顶与脚下都是没有尽头的绿色…… 在树木的枝杈间飞速的掠过,耳边风声顿起,体内早已透支的查克拉流在飞速运转着。 不知过了多久,宇智波鼬猛地停下来,视线的尽头似乎是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他晃了两下,仰面倒在地上,静静凝视着头顶深绿色的树冠与透过茂密的枝叶斜斜投射过来的阳光。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将在冷血与残酷的杀戮中度过,却在死过一次后,那深深隐藏着的感情竟然破茧而出,无法抑制;他本以为夜与他不同,虽然都是沉默冷淡之人,但夜的冷淡是一种独立于人世之外的淡漠,初见时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进入夜的眼睛,却不知何时两人竟然走到了一起;他本以为,无名森林的生活就是一辈子了,却在彻底恢复了记忆后,彻底失去了那种安宁与平静。 逐渐迷茫的视线中,眼前的无名森林仿佛将时光变成一种凝固的美,使自己永远像不老的孩子一样,焕发着迷人的光彩。 再次醒来时,太阳正在头顶,耳边传来盛夏的蝉鸣声。黑发青年静静的躺在正午的阳光下,周围一片静谧,只觉得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几近死亡的安宁。一种深深地疲惫与迫不及待笼罩着他,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等待什么,现在又为什么而活着。 忽然眼前一暗,竟然是头顶上的那棵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枝杈,遮住了他头顶灼热的阳光。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依旧是那双金黄|色的冰冷兽瞳。 它站在矮树枝上定定的盯着他,眼中没有警惕也没有凶厉。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起来。 黑发青年的嘴角忽然撇起一丝笑容,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陪我到寿终正寝那一刻,夜。 伸手一抹,却是满脸泪水。 他缓缓站起来,晃了两下后重新站稳。挺直了身体,他抬头低声开口道:“我们,回家。” …… 宁静的深林中,一座简陋的木屋出现在视线尽头。 三年的时间,宇智波佐助来过这里四次,这是第五次。前几次都是漩涡鸣人陪他一起来的,但上个月那个吊车尾刚刚当上了火影,现在大概正忙的团团转。而他自己也在漩涡鸣人的火影继承仪式后,正式回归了木叶。 木屋前,黑发青年静静的站在药田边,侧脸冷漠而英俊,身影挺拔而沉静。这个男子似乎天生就该立于忍界的巅峰,如同凝视着脚下铺满大地的植物一般,凝视着无数忍者们。但如今他却一个人住在这座简陋的木屋中,种起了草药。 “我不是德鲁伊,没法利用这些材料。但怎么栽种它们,曾经看了这么久,也有所了解。只不过是几种简单的药材而已……” 没有哪种没落比他更冷漠低调,淡漠的看待日升月沉,草长莺飞——这片森林繁华过,荒芜过,缤纷过,寂寞过,如今又恢复了平静。 “佐助。”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黑发青年抬起头来,曾经冷酷无情的脸上如今却是一片淡然。 “你的通缉被正式撤销了,在那个笨蛋当上了火影之后。你能够公开回村子了,鼬。”宇智波佐助陪自己的兄长站在药田边,低头看着里面自己完全辨认不出的植物。 三年前那场对十尾的战争中宇智波鼬加入了战斗,战争结束后几大忍村虽然没有公开撤销对他的通缉,但也没有再找过他的麻烦。直到一个月前,漩涡鸣人当上火影后,才为他正式正名。 双面间谍,木叶的英雄…… 但谁也不知道他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什么。 宇智波佐助推开门,对面的床上,一只黑色的野兽慵懒的趴在上面,尾巴从床上一直垂到地面。 听到有人开门,它抬起头警惕的看着门口,见到随之而来的宇智波鼬后,尾巴晃了一下,又垂下了眼睑。 “豹子是夜行动物,白天它总是这样。”宇智波鼬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鼬,你还要陪着它在这里呆多久?就算它曾经是夜苍茫,但现在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野兽而已。”宇智波佐助忽然回过头去,猛地开口道。 黑发青年温润的眸子顿时默然起来,许久才说道:“你不会明白的,他还没有消失。” “他已经死了。”宇智波佐助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黑发青年就那样看着他,嘴角忽然撇出一丝笑意,不再开口。 宇智波佐助闭住了嘴,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挫败感。 屋子中沉默下来。 床上那头黑色的野兽忽然张开了眼睛,金黄|色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矫健的跃下地面,在宇智波鼬手边蹭了两下,跃出窗口,消失不见了。 他收回了目光,开口道:“三年前那场战争结束后,五大忍村的忍者损失太多,实力大减,更多的中小村子趁机上位。几大国的平衡被重新打破,新的平衡也将要在战争中重新建立起来。” “是吗?”宇智波鼬毫无感□彩的问话,让宇智波佐助失去了说下去的兴趣。黑发青年的沉默叫人无从抗拒,自己只能一幕一幕的看下去……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兄长其实并不想回木叶,即使那是他曾经最热爱的村子。 天色几暗,已到黄昏。 坐了一会儿,宇智波佐助站起身来告别。 “鼬……” “……” “有空回村子看看。” 宇智波鼬顿了一下,开口道:“知道了。”那玄色的黑眸中映出周围树木的倒影,深邃之极。 夜凉如水。 宇智波鼬静静的躺在床上,月光透过开启的窗子投射进来,为昏暗的屋宇蒙上淡淡的银纱。 他知道自己不属于现在,不属于那个平静的童年,也不属于那个血腥杀戮的年代。他属于过去,属于被森林隐者捡到的那个时刻,属于记忆不复存在时的纯净,属于对往昔,对沉积于胸几年的感情之核那深深的眷恋。 不知是不是森林之灵的眷顾,屋外的草木格外繁盛,曾经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已经完全看不到了。那一片药田即使没有自然之力的注入,亦长的很好,不过再也没有檞寄生爬满药棚了。 开启的窗子外,一道阴影闪过,黑色的野兽巡夜色而来,掠进屋中。四肢悄无声息的跃上了宇智波鼬身边的半边床,那金黄|色的兽瞳在昏暗的夜色中微微着光。 宇智波鼬有些吃惊,它每次都是黄昏时分出门,凌晨才回来,这次竟然这么早。叹息了一声,伸手抚摸着安静的趴伏在他身侧的黑豹,觉得一切都平静下来,静的像处于深深的海底。周围是无数的水流,静谧之极。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的一声叹息,让一直浅眠的宇智波鼬顿时清醒过来。刹那间,却觉手掌中的触感不是野兽顺滑的皮毛,而是属于人类那光滑的肌肤。 他猛然张开眼,一双熟悉的眸子正在上方凝视着他。 “鼬……”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眼角。 他陡然一惊,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穿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开口。 “我回来了,好久不见,鼬。”低沉的声音幽深的仿佛是泉下的呜咽,却是丝丝缕缕的萦绕极深,还有一种深入的刻骨铭心,“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从森林中无数生灵的意识中,找到了哪一个是自己,只要身体还存活于这片森林中,我的意识就可以回来。” “你什么时候清醒的?”感受着那熟悉的体温,他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也不太清楚,大多数时间都在浑浑噩噩中而已。只记得,在那所房子里,住着一位人类和一头黑色的豹子。只要里面的主人站在门口,就要散开枝叶为他遮风挡雨……” 宇智波鼬顿住了,他缓缓闭上了眼。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这里,住在这森林深处,在那条河流边…… 番外一:搬家 伸手系上浴衣的腰带,推开门,只觉得眼前是一片耀眼的暖金色。远方黛青色的山峦,近处波光粼粼的河流,巨大而茂密的森林……这一切的一切都犹如一幅存在了千万年的岩画,被风化后依旧散发出古老而优雅的韵味。 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叶子混杂在一起,带着秋意的缠绵,游走于层层林海之间。 这是一个轻饮浅醉的秋天。 我站在屋子前,静静端详着面前这幢木屋。屋子简陋之极,一看就是仓促搭建起来的,似乎完全挡不住冬日的寒风与夏日的暴雨。这三年来,宇智波鼬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么。 “在看什么?”耳边响起黑发青年低沉的声音。 “没什么?”我顿了一下开口道,“不多睡一会儿?” 他叹息了一声道:“夜,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是吗?”从昨天晚上到刚才我们一直呆在床上,只不过时间的流逝在我脑海中似乎暂时失去了意义,大概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从森林之灵那种广博与飘渺的精神力量中脱离出来的感觉。 良久,我开口道:“鼬,我们搬家吧。” “什么?”黑发青年一时间愣住了,他的眸子如同冬夜黑色的湖泊一般泛起了一丝波澜。 “你等一下。”我进屋取出放在床头的橡木手杖。刹那间,柔和的绿光从深褐色的杖身上溢出。 木屋旁边的空地上忽然开裂,一只粗壮的深绿色蔓藤瞬间冒出,在地上如蛇形般圈成了一个长方形。 “我们的新房子这么大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 我回过头,却发现黑发青年低着头沉默不语,披散下来的黑发遮住了半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旧的房子我们先不拆掉,就当做杂物间好了。不喜欢藤萝木屋吗?” “不,”他淡淡答道:“我在想这么大的地方够不够用,你的草药间是不是要再建的大一些。” 我定定的看着他,忽然笑了:“那就再大一些吧。” 自然之力运起,蔓藤渐渐伸长,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大了一圈。 厨房、浴室、卧室、草药间…… 大致可以了。 沿着蔓藤环出的轮廓,数道绿色的藤萝拔地而起,密集的纠缠在一起,形成了四面封闭的绿色墙壁,速度向上蔓延直到整个屋顶被完全覆盖起来。 刹那间,深绿色的藤萝上,无数叶子冒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来,挡住了屋子周围细小的空隙。接着淡紫色的藤萝花瞬间开放,一串一串的,在风中摇曳着,洒下一片藤萝花雨。随之而来的是藤萝那特有的清香味道,浸人心肺。 接下来,在窗户和门的位置,纠缠在一起的藤萝逐渐散开,留下一片规则的长方形空间。 等到有时间,到附近的小镇上,买些玻璃装上就好。 大致轮廓建好后,我站在前面端详了好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黑发青年忽然开口道:“地势太低了,一下雨就倒灌进去了。” 确实如此。 我叹了口气,想要收起蔓藤,重新再建时,却被黑发青年一把抓住了手臂。 “等一下,夜。虽然平时很少用到土遁……”他飞快的单手结印,纷飞的五指只留下道道光影。 接下来,犹如地震一般,藤萝木屋的地面开始隆起,平稳而缓慢。然后是门口由高至低的几层突起的台阶。 几分钟后震动停了下来,整个木屋的地势已经高出周围一截了。 我忽然想到眼前青年虽然以火属性的查克拉为主,但上忍级别以上的忍者都会使用其他属性的忍术,宇智波鼬当然也不会例外。 这样确实省了很多事。 接下来,是屋中的家具。 由细小的蔓藤编织而成的床、桌子、椅子…… 抬眼看来,不过才几近黄昏而已,我缓缓收回自然之力。 三年前,我如此自若的控制自然之力还完全做不到,现在却并不算困难。 这次醒来,忽然发现自己的德鲁伊等级竟然快到七十级了,也就是说三年前封印宇智波斑的灵魂所得到的经验一下子让我升了十几级,当然这些经验中,也许还包括后来各大忍村的忍者们消灭十尾后,我额外分到了一部分。 到了七十级,就是所谓的大德鲁伊了,大概会有资格为新的德鲁伊转职。不过等级越高,就越难提升,剩下的三级,没有了战斗任务,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升上去。 黑发青年从藤萝木屋中走出来,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开口道:“我们大概还需要至少三个柜子,新浴缸、新厨具,再加一床被子。还有一些家具可以从原来的屋子搬进来,当然还有……”他顿了一下开口道,“你的衣服。” 我忽然想到自己确实还没有衣服。先前一直以兽化的形态出现,这里当然不会准备我的衣服,现在身上这件浴衣还是宇智波鼬的。 “那么,明天就去镇上吧。你有没有忍者的那种空间卷轴,明天我们要买的东西不少,恐怕一下子拿不回来。” 他微蹙了下眉头,走进旁边的木屋里。 过了一会儿,我也走了进去。 黑发青年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三年没有灌注查克拉,卷轴已经失效了。”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没想到空间卷轴还有保质期。 似乎看出我想的什么,他平静的黑眼睛露出一丝笑意:“空间卷轴属于特殊忍具的范围,没使用过的当然还好,但已经使用过的却要定期灌注查克拉以维持那空间的完整性。” “……,那就麻烦了。”我低头沉思着,听说空间卷轴属于珍贵忍具范围,一般忍具店根本不会有买的,何况是这种偏僻的小镇子。 “买一辆马车吧,我们自己赶车回来。”宇智波鼬开口道。 “也只能如此了。马就不用买了,我把白狼召唤出来临时充当驼兽好了。”我靠在屋门口,低头望着手中的橡木手杖。不知道以我现在的等级,召唤出来的白狼会是什么样子。 “在想什么?”耳边忽然传来黑发青年的声音。 我伸手揽在他腰上,挑起眉毛轻声开口道:“我在想你这几年就这样把我们德鲁伊一族的圣物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如果被德鲁伊长老知道了,大概会十分气愤吧。” 他瞥了我一眼,转过头去:“除了你们,一般人大概都会以为这只是一截树枝罢了。” “复活,封印……全靠它才结束了宇智波斑和十尾的那场浩劫呢。”我嘴角撇出一丝微笑,侧头躲开他滑入我颈间的黑发。 宇智波鼬沉默良久才沉声开口道:“所以三年前我差点把它折断。” 我的手顿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黑发青年却拉开了我的手臂,转身走进厨房。 “鼬。” 他的脚步一滞,回过头来,沉静的黑色眸子中却是夜色一般温润的笑意。 接下来,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宇智波鼬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黑发青年切菜的手法迅速而快捷,就如平常使用苦无一般优雅而干净利落,让人赏心悦目。 当我的目光落在他挽起的右手臂上时忽然顿住了。似是几年前的旧伤,上面的疤痕依旧清晰,那是野兽尖锐的牙齿撕裂皮肉后所留下的齿痕。 我的心顿时一滞。那样的齿痕我曾经见过,在死在我兽化形态下的忍者身上。 似乎感到了我的视线,黑发青年忽然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 我顿时移开了目光。 他定定的看了我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明天去镇上还要买点糖回来,剩下的大概只够吃一顿的了。” “……好,如果你忘了,我会提醒你。”我抬眼望着转过头去的黑发青年,皱起了眉头,半响后,推门出屋。 调理身体的,治疗眼睛的,还有去除疤痕的…… 几年不见,宇智波鼬的身体状况还没有他第一次离开这里的时候好。三年前对战十尾时所受的伤,他大概根本没有好好治疗过。 站在门外的药田边,我低头看着之前鼬种植下来的草药。药材涨势很好,种类也不算少,但算下来还是缺少三分之一的材料。过一阵子,我去森林中再采集一些回来,扩充一下药田。之后还要去妙木山一趟,以前剩下的月见草早就随着我与森林同步后的迷失而不知所踪了。 身后忽然传来屋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过头时,却见宇智波鼬站在门口望着我:“夜,晚饭好了。” 我忽然转过身去,开口道:“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些模糊?”他大概从没有像三年前那场大战时,如此频繁的使用写轮眼。 他愣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偶尔的时候有一些,但大多数都是清晰地。” 毕竟这几年他几乎没有使用过写轮眼,问题还不算严重,我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却没有问他剩下的药剂哪里去了。 宇智波鼬,我真是前生欠了你的。 或者说……我看到屋里那一桌子的饭菜,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或者说,是他欠了我的。要不我怎么会这么大老远的来到火影的世界呢? 药材还要多准备一份,到时候送到木叶罢了。而且那里有千手纲手在,需要的大概也只是治疗眼睛的药剂了。 听说鼬已经得到了木叶的正名,找个时间陪他回村子看看吧。 还有…… 身边黑发青年低沉的几近耳语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开始我并未听清楚,他又说了一遍后,我才听到,他问我的是明天想要吃什么? 我抬眼望了他许久,缓缓开口道:“三色丸子。” 他愣了一下,侧过头去,淡淡的开口道:“明天再陪我去一趟书店,我大概还需要几本菜谱。” …… 明天去镇上,顺手都买回来吧…… 番外二:木叶丸的任务 树,到处都是树…… 视线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树海。秋风在树梢间呼啸而过,发出海浪般的声音。 猿飞木叶丸从树顶上跳下来,无奈的捂着额头对着天空叹了口气。他们已经在这片无名森林中转了一个星期了,依旧没有找到目标人物。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这个苍白瘦弱的女孩子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却是自己的任务委托人。 他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会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一个麻烦的任务呢。可能是因为女孩子那种过于透彻的眼神吧,孩童般纯色的天真与这么大年龄孩子眼中少有的宁静共同糅杂在那了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 半个月以前,已经是中忍的猿飞木叶丸刚刚交完任务,便在任务委托处遇见了这个孤身来到木叶的女孩子。开始他以为她委托的不过是简单的d级寻人任务,正好自己也有空,便自告奋勇的接下了。 任务内容是护送她到火之国与田之国交界处的无名森林中寻找她的老师及老师的家人。她只知道他们住在无名森林中,但是却不知道具体位置,甚至连自己要寻找的人全名都不清楚,只记得一个叫鼬,一个叫夜。整个无名森林这么大,到底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呢?后来木叶丸才知道她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她的父亲知道的更加详细,但是却不愿意告诉她。于是她便来到了木叶。 还好之前限定了任务期限为一个月,如果一个月过后还没有找到,就要把她送回火之国国都。 小女孩一路上话不多,大多数时间只是安静的跟在他身边。这让喜欢热闹的木叶丸觉得有些无趣,尤其是身在这种无边无际的森林中。 奇怪的是,有的时候就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中忍都分不清方向,小女孩却知道往哪里走。她那种在森林中的方向感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犹如直觉一般的存在。 忽然,身边的小女孩脚步顿住了,木叶丸奇怪的抬起头,便发现视线的尽头是一片倒塌的森林,或者该说那其实是一片战场遗址。 这片倒?br /gt; 火影之隐者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15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5部分阅读 倒塌的森林几乎一眼望不到头,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拦腰折断或者被连根拔起的树木。 树干上还有火焰,水流等忍术的痕迹,更有甚者还有的地方插着密密麻麻的苦无。现在,上面早已锈迹斑斑了。 他的思绪顿时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夜里,整个天空与大地都是血红色的。那如同从深渊般爬出的巨大怪兽令他从头到脚,直到灵魂深处都在恐惧与战栗。 那时他还不过是个下忍,没有资格参与直接对抗十尾的前线任务。他只能在后方离得较远的地方做一些后勤与救援工作。但那次是他所经历过的最惨烈的一次战争,就算当年佩恩入侵木叶都没有让他如此心悸过,那些各大忍村的精英上忍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医疗忍者们从前线抬过来,让他一度以为那就是世界末日。 直到远远的看到了那几乎遍布整个森林神人心魄的绿色荧光后,他的心才镇定起来。那种悄然升起的柔和绿光似乎有一种宁静的味道,让他几乎被十尾气息震的肝胆俱裂的精神迅速平静下来。接下来,那个巨大的怪物像失了魂魄一般轰然倒地,而后在众多忍者的攻击下解体消失。 他不知道那些绿光的主人是谁。那天各国忍者共同对付十尾的声势太过浩大,以至于许多普通民众也远远看到了那场战争。之后,就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流传出来,比如说那片森林中其实住了一位仙人,因为怪物在森林中肆虐而激怒了他,于是他封印了那头怪物的灵魂。 当然,木叶丸并不相信这个传言。虽然说能够抗拒十尾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六道仙人,但他知道那毕竟是个传说。现在各大忍村比较流行的说法便是这座森林中其实住了一位拥有神奇技能的隐者,就是他封印了控制十尾的宇智波斑的灵魂。 猿飞木叶丸也不相信这种说法,他宁愿相信那个人是个伟大的忍者。因为在这里,忍者才是这个世界的终极战力。 那天,全忍界最好的医疗忍者纲手大人就在他身边。虽然作为火影五代目的纲手实力很强,但是身为医忍的她在后方比在前方战斗所起的作用更大,那天,她的通灵兽蛞蝓分裂成无数份,几乎覆盖了参加战斗的每一个忍者。 在绿光亮起的刹那,其他村子的忍者还是一脸茫然,木叶丸看到纲手猛然抬头惊异的望着远处的战场,“这种力量,难道是他……” 木叶丸忽然有一种想法,那位束缚住或者说封印住十尾行动的人是不是就是纲手大人认识的人,亦或他根本就是木叶的忍者。 战争结束后,他也问过漩涡鸣人,结果漩涡鸣人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木叶丸顿时肯定,鸣人大哥也一定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真的很神秘啊!木叶丸抱着脑袋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有这种能力的忍者到底是谁。 “喂,香惠子,你干什么去?”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小委托人已经走进了那片战场遗址中了。 当初满目疮痍的大地,已经在时光的流逝之下,覆满了茂密的野草,曾经的血腥味早就被雨和雪冲刷的干干净净。当时各种大型忍术残留下来的坑洞已经被新生的植物填平了,就连折断的大树都未完全死去,而是从断处重新抽枝发芽,直到再次茂密起来。 “这里……是哪儿?”很少说话的女孩子开了口,声音十分轻柔,就像隔着缓缓流过的溪流一般。 木叶丸有些惊奇,这个安静的女孩子竟然对这里产生了兴趣,与是便开口给她讲起了三年前的战斗。 “……所以啊,这座森林中的仙人发怒了……”对于这种小女孩,他讲的就当然是在火之国民众之间最流行的那种童话故事一般的传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比较喜欢听这个版本的。 “德鲁伊……”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是德鲁伊。”香惠子忽然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眼前已经被植物覆盖的大地,“这不是仙人,而是德鲁伊的力量。” “德鲁伊是什么?”木叶丸好奇的望着她。 “德鲁伊是一种职业,只有这种力量才能让这里的植物在三年间如此快速的生长。夜说过,我未来也会成为一名德鲁伊的。”女孩子静静的凝视着地面上林中飞掠过去的野鸟,轻声开口道。 “职业……”木叶丸有些惊奇的开口道,“你要成为一名德鲁伊吗?那么,你的老师就是德鲁伊了?” “不是,我的老师是一位忍者,一位很厉害的忍者。只有夜是一名德鲁伊。我其实想当一名忍者。”女孩子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眨了眨。 猿飞木叶丸把双手放在脑后,呵呵的笑了起来:“忍者啊……干脆你别找你的老师了,我就可以教你忍术啊。” 香惠子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喂,别不信啊,我很快就是上忍了。我的目标就是成为木叶的下一代火影!”看着兀自前行的小女孩,他猛地垂下了头,“如果你不想让我教你,那我可以跟鸣人大哥说让他教你啊,他可是木叶现在的火影哦。” “不用了,我的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忍者了。” 小女孩不是忍者出身,当然没见过几个忍者,木叶丸叹了口气:“你毕竟不是忍者,当然不知道了,我……”当香惠子黝黑而安静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时,他顿时闭上了嘴。 自己都十五岁了,干嘛还跟七八岁的小女孩较劲。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都比较倔强,还是算了吧。木叶丸扶了扶自己的护额,辨识着方向。 离开了那片遗迹,他们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太阳收敛了它最后一丝余辉,落到了林海尽头。 下一刻,他猛地警觉起来。 这里太安静了,偌大的森林中竟然连鸟兽的没有。 木叶丸猛地拉过香惠子的手,消失在原地。 那一瞬间,草丛中忽然出现几把忍刀,似乎是刺破了地表,直插天际。 他拽着小女孩快速后退,几个人影顿时出现在他面前。 “猿飞木叶丸,我们又见面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忍者阴测测的开口说道。 一个、两个、三个……木叶丸握紧苦无,紧紧盯着对方,心中却紧张之际。 他认出了对方护额上是川忍的标志。 三年前,五大忍村对战十尾后,实力都有所削弱,许多中小忍村蠢蠢欲动,川忍村就是其中之一。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在火之国边境与木叶忍者发生小规模冲突,而那个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上次他参加边境与川忍交战时的对手。对方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就是自己留下的。 这次大概是碰巧看到自己这个落单的木叶中忍,还带着个小女孩,想顺便来个截杀而已。 他不过是个中忍,却被至少有一个是上忍的川忍们包围着。木叶丸一手揽着香惠子,一手握紧了苦无。 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自己的雇主,何况香惠子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短短几分钟,已经交手了数次。 一个螺旋丸避开对方的攻击后,木叶丸抹去嘴角的血迹退到树后,剧烈的喘息着。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下一刻,他颈后一寒,猛地低头,一把巨大的忍刀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几缕黑发随风飘落。他紧紧搂着小女孩,瞬身躲开,却看到了侧面袭来的苦无……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直接被扎成刺猬,却听到女孩子轻柔的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师。” 他猛地回头,看到袭向自己的苦无陡然坠落在地。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黑发男子,悄无声息。 那个人静静的站在树木的阴影里,侧脸冷漠而英俊。他的身影是那样的挺拔与沉静,那双玄色的眸子深处却是无比的凌厉。 下一刻,他的黑眸陡然变成血红色,里面风车状的图案在飞快的旋转着,发出冰冷的光。 刹那间,三个川忍同时倒地,面容惊恐而扭曲,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写轮眼!”猿飞木叶丸顿时愣住了。 只几秒钟,上忍实力的川忍就全军覆没了。那双眼睛他只在新近回归木叶的上忍宇智波佐助身上见到过。 “老师……”小女孩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走到黑发男子面前,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香惠子,你怎么来了?”黑发男子低头缓缓开口道,声音淡漠。 香惠子叫他老师,而他的名字叫鼬。木叶丸惊愕的望着面前冷漠的男子,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前一阵才被新一代火影大人正名的木叶英雄,晓组织的间谍,曾经大名鼎鼎的木叶s级叛忍晓之朱雀——宇智波鼬。 就是他吗? 木叶丸定定的看着那个人。看见他扫过来的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开口道:“你是宇智波鼬前辈吗?” 黑发男子似乎瞥了一眼他额上的护额,淡淡开口道:“你是木叶的忍者?” “是的,我叫猿飞木叶丸。”他低声答道。对方没有否认,那么他就是宇智波鼬了。 “猿飞……”黑发男子沉声开口道,“你是三代目大人的孙子吗?” 他点点头,刚想开口,宇智波鼬却忽然转过头去。 木叶丸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似乎柔和下来,那双冷漠的眸子深处如夜晚黑色的湖泊般深邃与柔和。 他顺着宇智波鼬的目光望着树林的另一边。 视线的尽头是一位骑着白狼的年轻男子,还未等他开口询问。香惠子的声音便解释了来人的身份 “夜。”小女孩猛地跑过去,那异常宁静的眼瞳中,透着罕见的喜悦。 被称为夜的男子,看到她似乎有些吃惊。他伸出手一把拉住女孩的胳膊,把她拽上了那头比普通的狼要大上一倍的白色野兽身上,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鼬。”他的声音不高,却低沉悦耳,眼神宁静而深远,似乎从中蕴含着无数流逝的光阴。木叶丸判断不出他的年龄,只觉得他似乎很年轻,却又有那般的眼神。 夜,他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忍者,因为没有查克拉反应,也没有受过忍者训练的痕迹。他想起了香惠子任务委托中的信息——老师的家人。据他所知,宇智波鼬唯一的家人就是已经回归木叶的宇智波佐助了。他难道还有其他家人吗? 正愣神间,那边几人的谈话似乎结束了,他这才在树木掩映间,发现那里还停着一辆马车。而拉车的竟然也是一头硕大的白狼。 “木叶丸吗?我叫夜苍茫。谢谢你送香惠子来找我,那么接下来,麻烦你送她回去吧。”骑着白狼的男子走近他,淡然的眸子中映出他的影子。 “耶?”木叶丸惊讶的望着他,“她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就这样让她回去?” 夜苍茫抱着双手凝视着他:“现在她还不属于这里。所以,请带她回去吧。” 什么叫不属于这里?木叶丸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另一头白狼拉着马车从树木的缝隙间行了过来。 马车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颠簸了一下,里面似乎有东西顺着帘子滑了下来。 木叶丸弯腰捡了起来,那是一本有着浅蓝色封皮的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家常菜谱”。他愣了一下,把书给了站在旁边的夜苍茫。 夜苍茫看了一眼,又递给了马车边的黑发男子:“鼬,你的书。” 木叶丸茫然的看着宇智波鼬接过书,掀开帘子重新放回马车里。 然后他看到了帘子后面还放着许多东西,柜子、浴缸、衣物,还有……几本书。 《名菜三百例》、《小厨意》、《厨房心经》…… “香惠子,你回去吧。如果是你,总有一天能在这片森林中找到我的住处。你不应该惧怕森林,因为这整片森林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真正的家。所以,等你能够把森林当成自己的家后,就能找到我了。”夜苍茫松开了小女孩的手。 香惠子定定的看着宇智波鼬与夜苍茫一言不发,许久后,她使劲的点了下头,转身回到猿飞木叶丸身边。 木叶丸看着黑发男子道:“鼬前辈不回木叶吗?” 宇智波鼬沉思了一下道:“麻烦你会到木叶跟佐助说一下,就说夜已经回来了。还有,过一阵子,我们会回木叶宇智波老宅看看。” “好……好的。鼬前辈。”之后木叶丸拉着香惠子站在树林中,看着那辆装满东西,只被一只白狼拉着的马车在铺满植物高矮不平的地上行驶着,消失在层层树海中,就像看到了一场幻梦。 马车上。 “鼬。” 宇智波鼬缓缓着翻着手中的书,淡淡开口道:“怎么了?” “柜子是不是多买了一个?” “没有,老房子的那个就不搬出来了,直接盛放杂物。还有……”他放下手中的菜谱,掏出一卷卷轴开口道:“刚才从袭击木叶丸的川忍身上得到的,空间卷轴。夜,你下次采药大概用得着。” …… 番外三:木叶记事(上) 当我和宇智波鼬到达木叶的大门口时,已经是黄昏了。 我不知道再次站在这里的时候宇智波鼬是怎么想的,他只是站在我身边定定的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双黑色的眸子幽深之极。 许久后,他才淡淡开口道:“自十三岁以后,我是第一次又站在了木叶的门口。” “光明正大的?” “是的。” 我静静环视四周,看着这个只在原著中见过的村子。到现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七年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我们两个“生面孔”站在木叶的大门口,引起了门口守卫的注意,一位年轻的忍者向我们走了过来。 鼬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是木叶警备队的成员。” 我这才想起来陌生人进入木叶大概还需要通行证之类的东西,我当然是没有,而宇智波鼬离开木叶这么多年,身上除了代表叛忍身份被划开横纹的护额外,也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而那件护额一出,恐怕不是欢迎,而是大战一场了。 “我们要见火影大人。”黑发青年开口道。 “你们是?” “我是宇智波鼬。” 年轻忍者微微一愣,惊异的望了他许久,才道:“请……请等一下。” 下一刻,他便消失在我们面前。 “鼬。” “什么?” “没什么。”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宇智波鼬无论是作为曾经的晓之朱雀还是现在的木叶英雄,对这些年轻忍者们来说,一样很有威慑力。让我有的时候会忘记,他其实只是他们的同龄人而已。 许久后,一个熟悉的人影与刚才离开的那位警备队成员一起出现在大门前,黑色朝天辫的奈良鹿丸隔着老远对我们懒散的挥着手。 “鼬……前辈,夜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没想到来门口接我们的是他。 我们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木叶。 我身边的黑发青年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望着周围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反手回握了我的手一下,便松开了:“我只是觉得周围变了很多而已。” 我知道宇智波鼬心中纵有千般感触,也不会表现出来。我在心底叹息一声,对着前方引路的奈良鹿丸问道:“宇智波佐助和旋涡鸣人呢?” “他们……”奈良鹿丸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许久才继续答道:“佐助……出任务了,鸣人……因为他刚当上火影,所以木叶决定重新装修火影办公楼,于是给他放了一天假,现在……所以,你们先在宇智波家旧宅休息一天,明天我再带你们见鸣人。” 宇智波家旧宅么……我瞥了一眼黑发青年,他的表情依旧淡漠,没有一点变化。 我们只是曾经让猿飞木叶丸带信会木叶,并没有说具体什么时间会回来。他们这时候不在木叶也是正常,但总觉得奈良鹿丸说话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这并不关我的事情,我只不过是陪客而已。 接下来的路上,我和鼬都没有说话,只有奈良鹿丸在一旁有一搭无一搭的介绍木叶的景色和这些年的变化。 从这个角度已经能够看到村子那边的火影岩了,几代火影的雕像沐浴在夕阳金黄|色的暖光中,异常显眼。最边上是漩涡鸣人的雕像,似乎是刚刚才刻上去的,山石还略带尖锐,未被风沙磨平。上面雕刻着的金发少年咧开了嘴,笑的一脸灿烂。 一群孩子笑闹着从身边飞快的跑过,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我收回放在了火影岩上的视线,转过头来。另一边似乎是木叶的学校,现在大概正是放学时间,许多年幼的孩子们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陌生”人,然后从旁边跑过。这个年龄的孩子对忍者这个职业大概是万分期待的吧,不知道十年后,他们还是否这样想。 走在前面的奈良鹿丸差点被一个孩子撞个正着。他侧身躲过,回头看了很久,叹了口气道:“真麻烦啊!这些孩子……对了,鼬前辈,这次你回来木叶是为了述职吗?” 漩涡鸣人才恢复宇智波鼬的身份不久,所以鼬现在还是木叶的忍者,按规定是要回来述职,然后出任务的。但我们这次并非是为了给鼬述职而来的,即使宇智波鼬自己愿意,我也不会同意,他的身体还需要继续调养。 “不是,是为了申办退役手续。” 黑发青年的话让奈良鹿丸下面的话顿时梗在嗓子里。他惊愕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们半响,才开口道:“鼬前辈这么年轻就要退役吗?” 宇智波鼬并没有开口。 “也是……当忍者真是麻烦啊,不如住在森林中隐居,然后和……。”奈良鹿丸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后,抬眼望着天空。几缕云缓缓的飘过天边,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 “接下来不用送了。”宇智波鼬忽然开口道,“我曾经也是木叶的忍者,知道该怎么走。” “我……明白了。” …… 前面的街角处,我已经看到一幢老式的和式大宅,大宅的院墙上刻着的便是宇智波家的团扇标志。 黑发青年顿住了脚步。 他的童年,他的亲人,他的噩梦都在这里……曾经人丁兴旺的大宅,如今空空如也,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了。 我望着眼前这座古老的宅院,想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想到了原著中曾经的那个血色之夜。 我想,宇智波鼬那原著中堪称悲剧的宿命,从这里开始,也会从这里结束。 黑发青年推开大门站在在门廊中,一动不动。夕阳从老式的窗子斜射进来,照亮了半封闭的大厅与狭长的走廊。 我从后面搂住了黑发青年,低声开口道:“看也看过了,我们晚上到木叶旅馆去住。” 宇智波鼬回过头来,侧脸却是意想不到的柔和:“就在这里吧。好歹佐助一个人也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而且……”他的目光落在屋外那许久没人修剪过的院落中,低声开口道,“我从没有后悔过。” 我沉默良久,忽然松开了手臂:“我知道。” 他只是不后悔,却不是不在意。我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开口。 之后,我随他参观了这座占地面积广阔却是空荡荡的宅院。 除了一两间屋子之外,大多数房间都布满了厚厚的尘土,许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的屋子倒是比较干净,但家具上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住过了。 “佐助出任务出了这么长时间么?”黑发青年眉头微蹙。 从宇智波佐助的房间中出来后,他停在了另一间屋子前,顿了一下,才伸手推开房门。 “这是我的屋子。”我正看着四周,黑发青年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响起,淡漠之极。 房间里的布局极其简单,家具上也只有一层薄薄的尘土,似乎是前不久才打扫过。大概是宇智波佐助听说自己的兄长要回来,特意收拾出来的。 “是吗?”这里有宇智波鼬的童年,有他的回忆,也有他不可磨灭的梦。 大概是为了防止灰尘,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整个屋子阴暗之极。 我环视四周,皱了下眉头,伸手推开了紧闭的窗子。刹那间,黄昏的木叶那暖金色的夕阳流泻了进来,似乎有微微的尘埃在金黄|色的光柱中舞动着。微风顿时从外面吹进来,撩起了深色的窗帘,为这阴暗的屋宇增添了一丝生气。屋外的老树上的黄叶随风飘到窗口,打着旋落在窗台上,横着飘进屋里。 “这下好多了。”我抱着双臂站在屋中间,回望着黑发青年。 “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变。”他低头抚摸着桌子,许久才抬起头来,金色的夕阳透过窗子映在他黑色的眸子中,带着半分暖意。 “不,变了。”我斜倚在旁边,侧头看着他,“那时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间屋子里,现在则是我们两个人。” 他抬眼望着我,嘴角忽然扬起:“我本来想再给你收拾一间房子出来的。” 我凝视了他许久,才挑挑眉毛开口道:“你真的这么想吗?”在别处没什么,在这里我是无论如何要和他住在一起的。 黑发青年别过脸去,似乎叹了口气:“你先打扫一下这间屋子吧。我去卖点菜回来,如果这么多年来市场的位置还没有变的话。”佐助离开这么久,这里肯定没什么食物储备了。 “鼬,今天不用做饭了。”我的目光落在窗外,缓缓开口道:“听说你们木叶有个一乐拉面……”虽然对拉面之类的食物不感兴趣,但对于一乐拉面我倒是闻名已久了。 他惊讶的望了我一会儿,转身出门。 “去哪里?”我开口问。 “走吧,”他回过头来望着我:“去吃拉面。” 从一乐拉面馆出来后,我们绕路从市场那里买了点食材回来,所以当我和宇智波鼬回到宇智波家老宅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宇智波鼬毕竟十几年没有回来木叶了,听说过他的人不少,认识他的木叶忍者恐怕并不多,所以回来这一路上,倒也清静。 我从浴室出来时,黑发青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色的长发依旧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 我皱了下眉,拿过毛巾来为他擦拭起来。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又没有说话。 “明天去办退役手续吗?亦或多住几天。”我放下手中的毛巾,五指从他湿漉漉的黑发中滑过。因为湿润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手感有些发涩。 “明天一早去吧。”黑发青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道,却有些心不在焉,沉默的侧脸显得冷峻而阴郁。 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住在了这里。有些事情是不可逃避的,而宇智波鼬也不会逃避。 不过想的太多会伤身体,以前他大概就是因为想的太多,顾忌的太多而活的太累了。我顿了一下,弯下腰环住他的颈子,手缓缓伸进他的衣襟里去。 不一会儿,手被隔着衣服按住了。 “不想吗?”我挑眉看着他。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我只是想静一静。” 我沉默下来,之于他过去的那些事情我只是一个电脑前的旁观者,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我怕能做的只是不让他一个人呆在这片旧地而已。 我抬眼看了他良久,叹息了一下,抽出了手臂,欲转身出门。厨房里还放着他之前做的糕点,现在作为夜宵正好,差点忘记了。 还未迈步,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他似乎很急促,力道也很大,我被拉得退后一步,绊在床脚。而后干脆顺势坐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间,宇智波鼬那双沉静的黑眼睛中闪烁着异常复杂的光芒,然后他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鼬……”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也只有这一刻,我能够看到他的脆弱,“那些不过是过去而已,别想得太多。”他说过不后悔,我也真的相信他并不后悔。不过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果是我,大概不会再回到这间大宅了。但宇智波鼬却不是我,他选择面对这一切。 许久后,他忽然松开了我的手臂,别开了脸,淡色的唇勾起了一道弧线:“我果然不适合再做忍者了。我没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来,也没想到会带你回来,夜。” “这里虽然很大,但还是我的藤萝木屋比较舒服。”我看了他许久,靠在身后的墙上,闭上了双眼。片刻后,却感到湿漉漉的黑发垂在了脸上,睁眼一看,便看到黑发青年近在咫尺的脸。 我直起身子,伸手环住黑发青年的腰,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怕你弟弟忽然回来。”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而后低低的笑了:“反正他也知道了。” “你说的。鼬……” 其实我知道宇智波佐助不太喜欢我,归根结底大概是因为我霸占了他唯一的兄长,不过他的意见对我俩都没什么参考意义。那个表面成熟,实则任性的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我没有意识这三年间对鼬说过什么。 有些事情他并未看到,也许只有亲眼看到了,才会死心吧。或者,让他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我对着门口眯起了眼睛,下一刻,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番外四:木叶记事(下) 当唇与唇刚刚分开时,我轻轻放开宇智波鼬的腰。他看了我一眼,两个人同时向门口望去。 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拉开了,宇智波佐助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我们。他已经换回了宇智波家的团扇和服,真是久违的打扮了…… “佐助,你回来了。”身边的黑发青年侧过身去,松开了我的手,沉声道。 “你们……”宇智波佐助脸上的惊讶逐渐消失。片刻后,他的视线从鼬身上离开,狠狠的落在我身上。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许久不见了,佐助。”三年不见,他倒是成熟了不少,至少是表面上。 他刚想开口,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欲走,下一刻却全身僵住了。他瞥了这边一眼,而后避开了我们的视线。 “佐助,你在我那里住了那么久,我偶尔来一次,都没有什么吃的招待我吗?咦,你家厨房还有糕点呢!之前做的吗?佐助,怎么了……”有些熟悉的男声响起,接着漩涡鸣人的脸出现在门口。看到我们的瞬间,他顿时愣住了:“鼬,夜……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夜,听说你没事,我一直想去看你呢,但是没有时间!”新上任的火影大人裂开了嘴,站在门口手舞足蹈的说着。 “鸣人!你这个笨蛋……”宇智波佐助转过头去,猛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恶,佐助,你说什么!我……”漩涡鸣人大吼,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定定的看了我们一会儿,脸瞬间涨的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注意到了我和鼬的状况,还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我抬眼望着两个人,而后视线落在金发少年身上。几年不见他也长大了许多,虽然成了火影却依旧笑的那般没心没肺。 “鸣人。许久不见了,恭喜你成为了火影。”我站起来重新系上浴衣的腰带,伸手整理着衣服。 “谢谢。”他有些别扭的拽了拽那身火影的专属服装,抬起手臂抓了抓金灿灿的头发,讪讪的笑了。 “鸣人……,你回去吧。”佐助凑到他耳边开口道。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德鲁伊远超常人的五感让我听得十分清楚。 “耶……!上午刚刚把我的火影楼墙壁打破,现在正在修理,我现在到哪儿去睡啊?”漩涡鸣人瞥了我们一眼,低声开口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了身边的黑发青年一眼。宇智波鼬依旧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门口小声争论的两个人,眼神深邃的可怕。 似乎感到了我们的视线,他们同时转过脸来。 “不用了。佐助,这里这么多房间,随便收拾出来一间给火影大人吧。”宇智波鼬忽然站了起来。 在这边,我看不到宇智波鼬的表情,只是看到漩涡鸣人退后一步,小声开口道:“我还是去卡卡西老师家吧。”说罢,瞬间消失在门口。 “鸣人……”宇智波佐助刚刚伸手,却僵在了空中。接下来,他转过头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那张几乎完全退去了少年稚嫩的脸庞与我身边的黑发青年是越来越像了。之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开口,他现在大概已经顾不得我了。 沉吟了一会儿,我的声音打破了屋宇中的沉默:“鼬,我出去一下,你们兄弟,好好聊聊吧。”说罢,我转身出了屋门,与宇智波佐助擦身而过时,叹息了一声,“真是不巧啊。” 也不知是他们打搅了我们,还是我们打搅了他们。 站在院子里,我低头望着院子中杂乱的植物。 屋中的兄弟俩在说什么我倒是不太在意,大概内容也能够猜的出来。不过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的关系我一开始倒是没有想到。其实火影楼要修理,请火影大人在家住一晚并没有什么,只是他们两个人表现的太过异常,才让我们看出端倪来。 许久之后,我回过头去,黑发青年正站在门口。 他定定的看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却能从那声叹息中听出了些许如释重负。 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佐助的性子太过偏激,鸣人是个善良而执着的人,他跟佐助在一起……” “你放心了?我本以为你会反对的。”想起了他刚才的表情,我开口道。 黑发青年回过头来,淡淡答道:“我自己也如此,没有资格来反对他。本来是想跟他谈谈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呢,却没想到遇到了他和鸣人……” “他大概顾不得我了,而且以后也不用给他谈这种问题了。” 宇智波鼬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刚才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夜,只不过我们宇智波家恐怕就到我们这一代为止了。也罢,我们这双受诅咒的眼睛……” 我知道他的心结就在这里了。 “写轮眼不是诅咒,而且……”我抬头望着天空中那一弯新月,缓缓开口道:“我们顶级草药师中有一种配方,能够使男性生殖后代,前一段时间研发新药的时候我无意中研究出来的。” 身边的黑发青年顿时愣住了,他盯了我许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夜,你……” 我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挑起了眉毛:“鼬,你真的相信有这样的药方存在么?” 他定定的看了我很久,才开口道:“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 我顿时愣住了,而后叹了口气:“即使真的有,你要给谁用,你?我?还是佐助,鸣人?” 黑发青年别过脸去,似乎真的思考了起来。 大门忽然被打开了,宇智波佐助站在门口,视线从我们身上扫过:“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在外面干什么?” “是啊,我们回去吧,明早还要去办退役手续。”我对着鼬说道。 “什么退役手续?”宇智波佐助疑惑的望着我们。 “你没跟他说吗,鼬?” 黑发青年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摇了摇头。 ……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鼬就出门去了。 在办退役手续之前,他大概还要跟木叶高层接触一下。知道三年前是我救活漩涡鸣人并封印宇智波斑的人寥寥无几,纲手他们大概也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而我并非木叶之人,一起去并不方便。 坐在桌子旁,我静静的吃着昨晚剩下的糕点,顺手翻着宇智波鼬放在床头的那本《家常菜谱》。 忽然我站起身来,猛地打开门,对上了门口黑发少年吃惊的脸。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会儿,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在外面站了很久,到底想问什么?” 宇智波佐助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和糕点,缓缓开口道:“看起来还可以,没事多看看这样的书比较好。” 我顿时眯起了眼睛:“要不要尝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三年前那顿兔肉,还是没有伸手。 半响后,他才说道:“夜苍茫,你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药?”这三年间,我不可能给他任何药剂。 “就是那个伤药。在土之国的时候……” “土之国……”我顿时想起来了,“你是说德鲁伊秘药。没有效果吗?” “你终于承认了,那个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黑色的眸子中无一丝波动,却是森冷无比,“两个月前,鸣人意外受伤,我想起了你的药,后来……” “原来你给他用了……那么你们是擦枪走火了?”这么说他们走在一起,应该感谢我的药才对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轻声开口道。 原来他是趁鼬不在时找我兴师问罪来了,本以为除了治疗眼睛的药剂之外,他不会用其它的呢,没想到德鲁伊秘药第一次却用在了旋涡鸣人身上。 宇智波佐助的手一颤,黑眸中的那死水一般的平静顿时被打破了,他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狠狠盯着我说道:“夜苍茫,你闭嘴!” 我抬眼望着他:“那是上好的伤药,却有着副作用。三年前我给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听完而已。而且那药的副作用相对于真正的春/药来说差远了,不过是你们自己……”接下来的话我并没有说完。 他顿时愣住,再想开口时,却被开门声打断了。 我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却是宇智波鼬。 我站起来向外走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火影都没有在,大概还要等一等。”黑发青年关上了门。 “鸣人没在吗?他现在应该在火影大楼里的。”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听奈良鹿丸说是之前忽然离开的。”鼬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兄弟,最后落在我身上:“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是药……”我刚刚开口,却被宇智波佐助打断了。 “没什么。是说屋里桌子上的糕点……很好吃。” “是吗?”黑发青年的眼睛柔和了下来,“那晚上我还做。” 宇智波佐助顿时顿住了,片刻后转身进了屋。 我瞥见宇智波佐助扫过来的目光,却没有回头,只是抬眼望着门外。 “怎么了?”黑发青年转过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金灿灿的脑袋出现在视野中。 “鸣人?”宇智波鼬走到门口,疑惑的望着他。 漩涡鸣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似乎十分匆忙的样子。看到我们,他蓦地停下来,定定的站了许久。片刻后,他猛地鞠了一躬,看着鼬大声开口道:“我想了许久。大哥,……”之后又望向我,张了张嘴。 我顿时开口道:“就叫我夜吧。” 他点点头,闭上眼睛大声开口道:“大哥,夜,请把佐助放心交给我吧!” 宇智波鼬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我伸手捂住了额头。 身后“咔嚓”一声,门框被宇智波佐助五指直接捏断了。 “佐助,你也在家啊!鹿丸告诉我你出任务去了!”金发少年张开眼睛,伸出手指,惊愕的指着他。下一刻,他的眼神顿时游移不定起来,左看右 火影之隐者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火影之隐者第16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6部分阅读 ,左看右看,最后还是落在了宇智波佐助身上。 “你这个吊车尾,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宇智波佐助狠狠的望着他,黑色的眼睛瞬间变红了。 “什么啊!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吗?” “笨蛋,要说也是我去说啊!” “可是我没有什么亲人,你要跟谁说去。而且我是火影,你在我手下工作,当然要我说了!” …… 一个是新任火影,一个是早已名扬整个忍界的宇智波佐助,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 宇智波鼬退后两步,站在我身边。 还是些孩子啊!我似乎听见宇智波鼬在轻声叹息着。握住他的手,我低声开口道:“让他们在这里吵吧,一会儿就没事了。我们进去吧。”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火影之隐者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