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 盲妃十六岁第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部分阅读 怪书网 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如果觉得本书不错,请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盲妃十六岁内容简介: [ 盲妃十六岁 内容简介 ] 【宠文,甜蜜一对一,无背叛,无虐身虐心。】 她是丞相府人人可欺的瞎子三小姐。 她的生命里只剩下那只陪伴了她三年的狗。 她不知道他的颜色,但却问过下人,他们告诉自己,这是一条黑色的狗。 她不知道黑色到底是什么颜色,却依然相信。 所以给它取名:小黑。 还记得,娘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对她说,“唯一,不要难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她那时才六岁,她不懂,却依旧点头。 十六岁这年,她明白了。 娘说的这扇窗,就是龙殇彦。 她不懂,丞相府里的大姐和二姐都被夸的美若天仙,可他却依然要娶她,他就像天上的云,而她,就是地上的泥。 她不懂,为什么每次他都霸道的抓着她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她不懂,不懂的太多太多… 她像个受伤的小兽,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黑暗,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包括他。 可他却硬闯入她的心中,不肯离开。 他会抓着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脸上,告诉她:“唯一,记住我的样貌,一点点的记住。” 他会在她跌倒之际,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唯一,不要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他还在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唯一,今生,我就是你的眼。” 后来的后来,他再次告诉自己,陪伴了她那么长时间的黑狗,其实是白色的。 这次,她相信,因为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只有他,永远不会欺骗她。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眼前… ★ 【片段一】 “不要…不要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听着耳边渐渐朝着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吓的抱着自己的身子,惊恐的瞪着前方,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焦距。 “唯一,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他一身大红喜袍,清隽的面庞满是怜惜。 “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了…”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离自己好近,吓的啜泣,身子不停的颤抖。 “好,我出去,别哭了,我出去…” 人人敬仰的谪仙三王爷,大婚之夜睡书房,人人传言,新王妃不受宠。 却不知,其实是他们的三王爷被赶了出来,不受宠的…是他。 【片段二】 他将她手中脏兮兮的‘黑’狗提了起来,唯一立刻像乍了毛的猫,抓着他的手臂,“还给我!把我的小黑还给我”。 “你亲我一下,我就还给你。”他故意将脸凑到了她的嘴边,坏坏一笑。 “你…你…你…”唯一的脸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唯一,就亲一下脸,我就还给你,好不好嘛?”他竟然会撒娇,而且是对她撒娇。 她犹豫了,抿着唇,视死如归的扬起小脸,朝着他的俊脸探索去… 就当粉唇和他的脸就差几厘米时… 龙殇彦手中的狗抗议的叫了起来,对着龙殇彦张嘴就是一口。 “啊…” 就这样,好不容易威逼+撒娇得来的吻,灰飞烟灭了。 一人一狗的恩怨,也就这样结下。 【片段三】 “小娃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耳边,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唯一害怕的低垂着头,心中不由自主的呐喊着某人的名字。 “怎么不说话?抬起头来,嗯?”脚步声渐渐靠近,唯一的脚如同灌入了铅,移动不了分毫。 就在那修长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的下巴时,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 “唯一!”面前的声音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唯一所有的防备瞬间瓦解,扁着委屈的小嘴,扑到了他的怀中,依赖的揪着他的衣襟,紧紧的… “呜呜…殇彦,我好怕…”他的怀抱就像个避风港,让她安心,可以尽情的哭泣。 殇彦,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 配乐:你是我的眼林宥嘉 【这篇文文完全是这首歌给我的触动,每次听到这首歌,我都感觉心底有种别样的味道,细细品味,就如同书中龙殇彦对唯一的感情,写书的时候,我一直在听。亲们可以静静的听一遍,再看着这本书,绝对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喜欢的亲记得收藏哈~ 正文 001 三王爷 11 火焱国,水淼国,雪寒国,雨眠国。 这四个国家平分着整个大陆,四国相处的还算融洽,每年都会有各式珍宝相互进贡,联姻也是正常之事。 要说稀奇的,恐怕就是因为这四个国家的特别之处。 火焱国,一年四季如夏。 水淼国,一年四季如春。 雪寒国,一年四季如冬。 雨眠国,一年四季如秋。 这几十年来,也算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可近几年来,火焱国和水淼国的关系却有些僵持,虽不到兵戎相见的境界,但也是虎视眈眈,两国的势力不相上下,要说真的动了手,还不知谁胜谁败,所以直到现在,都在静观其变。 人人都说,水火不容,这火焱国和水淼国一直相近如宾到现在,也算是一种庆幸。 四国明面上是四个分派,可暗地里,早已经暗暗分成了两派,至于到底是哪两派,也只有朝廷中的人员才心知肚明,像一些市井的小老百姓依然被蒙在鼓中,压根不知道,这两国,哦,不对,是四国的战争,一触即发。 火焱国,要说什么东西最出名?错,不是东西,是人。 当朝三王爷,龙殇彦。 为何如此出名? 当然是,第一,相貌,第二,人品,第三,气质,第四,智慧,第五…… 这要是说下去,恐怕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且不说他俊美的容貌,世人夸赞,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英俊潇洒,温和儒雅,玉树临风,谦逊有礼,知文理诗书,虽为男子,亦难掩潇逸美俊之姿,秀目兰眉,得多少羞闺妙龄为倾! 那优雅华贵的气质,不管走到哪里,都似谪仙下凡。 而且每年都会照例发放给穷困的老百姓一些力所能及的救济,所有的经费都是从自己的腰包里所出,而且低调的不会出面,这也是后来有人多方打探才得知,遂越传越广,人人敬仰。 相比皇上那样的高高在上,龙殇彦在他们心中,更像是真正的天子,他们的天。 近日,丞相府内可算是喜庆极了,因为皇上下旨,三王爷到了适婚年龄,二十有二,应选一合适女子结为连理,封正妃。 相比同龄人已经三房四妾,孩子都有几个,唯独他,到现在连一房妾侍都不曾有。 虽府中门槛已踏破,不少女子主动提亲,可他却一一婉拒,他们也无可奈何,甚至有何偷偷猜测,难道这三王爷不喜女色,还是…那方面不行? 皇上这一下旨,可算是解了这一谜团,大家也不再乱猜。 不过,要说谁会成为这个幸运的人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上之所以不下旨赐婚,也是看透了这一点。 丞相家的两个女儿还未许配,两位佳人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容,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才情更是数一数二,绝对都是三王妃的最佳的人选。 可没有人知道,丞相府的女儿,其实不仅仅是这两个,还有一个… 丞相府的一处偏僻别院内,安静幽雅。 放眼望去,一颗粗壮的菩提树映入眼帘,既显清凉而且寂静,蝴蝶挥动着翅膀飞到荫下时,它们的动作似乎也变得分外的温柔,一地油绿色的青草,不杂一点金黄,鲜洁可爱,一望平铺着,全无波动,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也不动颤,似乎已经人了迷梦,菩提树的矮枝上面悬着无数黄花的小束,赏心悦目。 目光缓缓而下,一道淡绿色的娇小身影正坐在被菩提树挡下阳光的草地上,只见她靠在树杆上,微微仰着头,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撒下,星星点点的阳光落下,更加的富有光泽。 雪白的瓜子脸,略显清瘦,小俏鼻下的一双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由于身段实在太过瘦小,加上一身淡绿色,身后的那一袭绿色似乎都已将她融入,不仔细看,竟会忽视了这么一个可人儿。 这样的景色,美的就像一幅画,幽美、寂静。 只是,这样一个美丽灵动的人儿,这样一张精致的小脸,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没有半分色彩,直直的望着前方,没有焦距。 那没有眼神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忧郁,伤感。 她依然仰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在幻想着天空是怎样的颜色,白云是什么形状,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样的美好,忽的,一声轻飘飘的叹息从她的口中呼出,她似乎放弃了,对着自己自嘲一笑,掩盖下脸上的落寞与悲伤。 正当她低下头时,一直趴在旁边的一团‘白色’跑了过来,柔软的身子一下跳到了她的大腿上,温热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手掌,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她,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表情。 “咯咯…咯咯咯……小黑,你又调皮了,不要闹了,好痒…咯咯……”如银铃般动听悦耳的笑声从别院里传出,委婉动听,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 正文 002 陪在你身边 11 远处的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美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一身海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白色外衣,一头飘逸的黑发用白玉绾起,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如此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绽放,他明明没有笑,但他清澈的眼睛却透着优雅的笑意,直直的注视着树下那笑的开心的倩影。 他情不自禁的轻轻抬脚往前跨去,如此唐突的脚步声让唯一的神经一瞬间紧绷,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逝,迷茫的转过头。 “汪汪汪…汪汪…”怀中的小黑比她早一步发觉,朝着院子门口叫了起来,身子在唯一的怀中不停的乱扭,似乎想要冲出去,给这个乱闯禁地的人一些教训,嘴中还发出唔唔的哼声。 唯一紧紧的抱着小黑,不禁惊讶,小黑这么激动,难道是陌生人吗? 怎么会呢,唯一不禁轻轻的摇摇头,这个院子也只有宛姐姐每天给她送饭,没有任何人会进来。 那沉稳的脚步声还在朝着她这边响起,唯一不禁怔住,抬起头,朝着那脚步声的来源处‘看’去,小脸上的表情有些惶恐,轻轻的张了张嘴,“宛姐姐,是你吗?”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也很软,就像将一颗糖含入嘴中任由它慢慢融化般。 “你是谁?”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唯一害怕了,那脚步声就好像在她的心中一下下的锤击着似的,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她看不到,她只能感觉的到眼前的漆黑,她缩着自己的身子,以这种自我保护的姿态抱着双腿,小黑还在她的怀中,不停的叫着,她的心却越来越慌。 虽然眼睛看不到,可唯一还是能感觉的到,那人在她的面前蹲下了身,目光正死死的锁定在她的身上,那种幽深的目光似要探入到她的心中,看透她的一切,也让她浑身不舒服。 到底是谁?他是谁?唯一的脑子里始终只有这一句话,不停的回响着。 起风了,混合着青草的香味,唯一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檀香味,淡淡的,钻入了她的鼻腔,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是面前这个人身上的吗?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却依然警惕的死死咬着唇,下唇早已经失了血色,看的来人一阵心疼,悠悠的一声叹息。 他轻轻的伸出手,温热的手心覆盖在她的一侧脸颊上,轻轻的揉了揉,有些干燥的大拇指分开了她牙齿和下唇,粉色的唇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男人的脸上泛上怜惜之色,薄唇轻启:“唯一,不要咬嘴唇,会疼。” 充满磁性的醇厚嗓音,在她的耳边静静的响起,没有一丝杂音,语气中满是心疼。 此时的唯一似乎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瞪大着毫无光彩的眼睛,浑身都变得僵硬。 脸上那温热的感觉还在,真实的灼热着她的肌肤,从每一个毛孔蔓延到她的身体里,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小脸渐渐苍白下去,心跳渐渐失去了节奏。 他叫她唯一,这是娘给她娶的名字,她是娘的唯一,那他是谁?到底是谁… “唯一,我会来接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惧意,收回了大掌,依然那么迷人的嗓音响起,温和低哑,让人沉醉。 就像誓言的承诺,认真严肃,却不失温柔。 话音刚落,他便又如来时的鬼魅般离去,剩下的,只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唯一身体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持续的僵硬,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她有种恍惚虚幻的感觉,这是个梦吗? 她可爱的张着小嘴,一副还不能回神的模样,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说要永远陪在她身边。 话语还在耳边,清晰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轻轻的伸出手,她恍惚的抚上自己的脸颊,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可这一切,一点也不真实,就像是个梦,是个谜,她解不开,也不想解开。 那人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唯一,一个在那里都不会惹眼的唯一。 “汪汪…”怀中的小黑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唤回了她的神志,唯一紧绷的脸上不禁松懈了下来,嘴角弯起,画出一道甜美的弧度,双手抱起了它的小身子,轻轻的放到了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些,感觉到柔软的毛触碰到了她的脸颊,软软的,好舒服… “小黑,只有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她蹭了蹭小黑的毛,一字一字的说道,柔柔的话语中充满了孤独感,可嘴角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的世界里,只有小黑是真实的,会永远陪在她身边,其他的……唯一轻轻抬起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的滑过脸颊,静静的,滴落到了地面。 今天的太阳为何这么烈,刺的她这个瞎子,都流眼泪了…。 ------题外话------ 亲记得收藏呀,(__)嘻嘻 正文 003 人间美味 11 日子平静了过去了两日,唯一的心里虽然一直都有困惑,时不时的想到那天的陌生男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快要将这件事给忘记,只当是一场清梦罢了。 今天,平日里都会准时送饭过来的宛姐姐没来,唯一的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她静静的坐在菩提树下,抿着唇,等待。 如宛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给她送饭的丫头,娘在世的时候也是她来送的,所以这么多年,她对她还是比较熟悉。 一旁的小黑也闷闷的趴着,大概是饿到了,也没力气到处疯跑了。 “吃饭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唯一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不知身上有没有沾上灰尘,她还是习惯性的拍了拍。 她的眼睛看不见,可她却十分的讲究干净,整洁,对待小黑也是,可自己经常给他洗澡,他却总是不配合,把她的身上也给弄上了水。 所以每次她给小黑洗澡的时候,都是她最头疼的时候。 唯一靠着已经熟悉的记忆,往房间内走去,走进去时,她已经听到了摆放饭菜的声音,肚子里再次传来了响亮的空城计,一旁的小黑也兴奋的上窜下跳起来。 唯一摸到了板凳,轻轻的坐下,伸手接过了如宛递过来的筷子,轻轻道:“宛姐姐,今天好像有些晚。” 其实,她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平淡的口气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可如宛却觉得她像是在责怪自己似的,今天府里那么忙,她忙活了一上午,最后还不小心打翻了二小姐的一盒胭脂,二小姐直接给了她两个大耳光,阴狠的告诉她,今天三王爷要来府上,她竟然打翻了她要用的胭脂,要不是二夫人在一旁劝慰她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恐怕她今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忍气吞声到现在,脸到现在还疼,辛苦的给这个瞎子来送饭,她还责怪到了自己身上,她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了? 一个瞎子也能当小姐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当皇后?! 不屑的白了一眼正在优雅的小口吃着饭的唯一,没好气的说道,“今天府上忙的要命,三王爷要来府里提亲,在丞相千金里挑出一位来封为正妃,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天资卓越,美若天仙,肯定会有一位当上正妃。” 如宛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唯一能不能听懂,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在提醒她,别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千金小姐,这丞相府也只有大小姐和二小姐才是正主,一个瞎子就别摆什么臭架子。 要不是因为怕因为自己没送饭把他们饿死自己也会有责任的话,她才懒的送饭过来,在这个破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连老爷恐怕都已经忘记了有这么一个瞎子女儿。 可她却总是看不惯每次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她都那副淡然的模样,经常坐在菩提树下静静的像个瓷娃娃,精致透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宁静。 “宛姐姐说的是,她们一定很美。”唯一轻轻的点点头,脸上带着真心的笑容,不带一丝做作的夸赞,如宛心中又是一声冷笑,她们的确美,但心肠却恶毒的发黑!外表装的大家闺秀,可只有她们这些命苦的下人才知道,她们有多恶劣! “晚上的饭菜也许还要晚,等着吧。”如宛也懒的再跟这个瞎子废话,说再多也是废的,提起空食盒,撇下一句,便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去,唯一知道,她已经走了,轻轻的放下了筷子,照例拿起了一个小空盘子,将自己碗中的饭挑了一半放了进去,又夹了一点菜,这才蹲下了身,将盘子放到了地上,摸了摸一直伏在自己脚边的小黑,“小黑,饿了吧,快吃,今天的饭挺软的。” 小黑汪汪的叫了两声,兴奋的摇着尾巴,埋头吃起来,开心的发出一阵阵的呜呜声,似乎吃的很香。 唯一笑的眼睛弯弯的,再次坐到了板凳上,拿起碗,一口口的吃着那仅仅剩下的半碗饭。 如果如宛还在的话,恐怕又要奚落她一番,人都吃不饱了,还每天分一半菜给狗吃,真是闲着没事干。 可是,她不懂,小黑给唯一带去的,不仅仅是陪伴,更是一种精神的慰籍。 当小黑三年前跑到了她的院子里来,它奄奄一息,痛苦的呜咽着,她吓的惊慌失措,后来,她照顾了它整整三天,它才渐渐好起来。 从此,她无尽的黑暗中,它偶尔的一两声叫让她觉得这一切还有生机,不会那么悲凉。 桌上的饭菜她根本看不到在什么地方,可唯一却还在一口口的吃着,她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夹到菜就可以,以至于,饭菜在她的嘴里,根本尝不出了任何味道来。 一碗冷硬的米饭,一盘似乎吃剩下的残羹饭菜,里面有青菜,萝卜,还有一些绿色的菜,分不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油,更不说是肉了。 如果有个稍微有点良心的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心酸难受,这喂猪一样饭菜竟然会给她吃! 难怪,她会清瘦成这样,难怪…她的脸色时常苍白如纸,难怪,她会经常胃痛… 可这一人一狗,却吃的像是人间美味…。 ------题外话------ 喜欢的亲亲,收藏下来吧,(__)嘻嘻~ 正文 004 势在必得 11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的汉白玉,倒影着灼热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 马车渐渐停下,马夫从一旁走了下来,恭敬的倾身,伸出手将遮挡的帘子给缕到了一边,从车中缓缓走出一位男子。 男人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这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王爷,到了。”马夫瞥了一眼身后的门匾上黄金闪闪的几个‘丞相府’大字,轻轻说道。 “嗯。”龙殇彦低低的回应了一声,迈着优雅缓慢的步子,一点点朝着丞相府靠近。 “老爷!老爷!三王爷来了!老爷!”原本站在丞相府门口的下人早已经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里面,猛地敲着丞相的房门。 唯兴荣立刻打开了门,急冲冲的朝着门口跑去,还不忘对着那下人吩咐,“快!让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出来!打扮好了!赶紧到大厅迎接三王爷!” 那略微显得有些臃肿的身子跑起来的确有些吃力,才到门口这点距离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老脸涨的通红。 想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而且还是堂堂的一国丞相,何时需要这么吃苦,到哪里不是轿子来轿子去,今日倒是把他累的够呛。 要不是因为想拉拢这十分得民心的三王爷,自己才不屑如此大费周章,能让他做了自己的女婿,那可不仅仅是和皇亲国戚沾上关系,其中的利益对他来说,绝对是有价值的。 抬头便看到了眼前一身儒雅之气的龙殇彦,他原本紧绷的脸立刻堆满了笑意,急匆匆的走上前去,“不知三王爷驾临,老臣有失远迎,老臣该死。” 有些苍老的声音中还是挺中气十足的,他恭敬的行礼,还没来得及下跪,便被龙殇彦伸出的手微微一扶,头顶响起了龙殇彦清雅的嗓音,“丞相大人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来,也是关于圣旨之事。” 龙殇彦此话一出,唯兴荣便瞥了一眼龙殇彦的手,却发现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拿,低着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 “丞相大人不必担心,圣旨…在马车中,等到时机成熟,本王定会拿出来。”龙殇彦的突然出声,直直的戳穿了唯兴荣的心里想法,让他的老脸有一瞬间的发红,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弯着腰笑了笑,他心底感叹的是,这年纪轻轻的龙殇彦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精明的男人,让他做自己的女婿,绝对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于是,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老臣知道,知道…王爷,您里面请。” 说完,他便伸着手臂,带领着他往里走去,龙殇彦轻轻一点头,也没再说什么,随着他往里走去。 “三王爷来了!小翠,你看看我的妆好不好?今天这裙子好看吗?臭丫头,你说话啊,哑巴啦?!”大厅中,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瞪着眼教训着面前的小丫头,精致的妆容下表情早已经扭曲,似乎在恼火这丫头的木讷,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她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唯蕊,正室的女儿,在丞相府绝对是个能说的了话的正主儿。 “哟,姐姐…别那么激动嘛,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王爷马上就要到了,要是看到姐姐你这么一副泼妇样,还会要你?”坐在一旁的年轻女子同样貌美如花,只是她并没有唯蕊那样的激动,平静的喝口茶,表情略带嘲讽的说道。 “唯心,你以为三王爷能看的上你?一个偏房生的女儿?呵…你以为这三王妃是什么猫啊狗啊的都能坐的上的?”唯蕊一听,脸顿时气的通红,不再跟面前的丫头计较,转过头来,同样嘲讽的勾着唇,目光斜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哼道。 “你……呵呵,正房生的又怎么样?王爷又不是看重这个,他要的,是个端庄贤惠,知书达理的女子,像姐姐这样的泼妇般对待一个丫头,啧啧…真让妹妹我,看不过去啊…”唯心咬着牙,依然笑着说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边咂嘴边摇头。 “好你个唯心,你……”唯蕊被气的浑身一阵颤抖,正想教训教训这个嘴贱的蹄子,没想到一个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小姐二小姐!三王爷来了!马上就要到门口了!” 她的话成功的提醒了两人,这时候不是吵架的时候,两人一听立刻整理了一下妆容,挂上最甜美的笑容。 唯蕊还不忘暗暗瞪了一眼唯心,“唯心,你给我记住了,等我当上了三王妃,有你好看的!”说完,她便转过了头,淑女般的站在那里,低着头,脸上带着女儿家般的羞涩笑容。 “哼…”唯心也冷哼一声撇过头,谁做三王妃还说不定呢,等着吧… 两人都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等待着自己未来夫婿的来临。 ------题外话------ 亲们,喜欢嘛?喜欢嘛?那就收藏了吧,(__)嘻嘻 正文 005 瞎子 11 当龙殇彦出现在门口,唯蕊和唯心都不禁惊艳的眯起了双眼,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啊,如此让人移不开目光,温润的如一块上等的美玉,触及到他的眸子,就能感觉的到其中的温柔,姐妹两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气,眼中坚定的神色更甚。: “唯蕊、唯心,还不快给王爷请安。”丞相这一声低沉的声音,唤回了两人的神志,立刻盈盈行礼,声音如同那黄莺的叫声般清脆动听。 龙殇彦的眸子轻遍过她们的脸庞,却没有任何的停留,倒是一旁的唯兴荣看着自己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笑的都合不拢嘴,殷情的对身旁的龙殇彦说道:“王爷,这便是老臣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唯蕊,二女儿,唯心。” “果然是天生丽质,丞相大人好福气。”龙殇彦的声音淡淡,温和的目光依旧如平常一般,似乎什么大的风浪都掀不起他眼底的一丝波澜。 可低着头的唯蕊和唯心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只因为从他口中说出一句赞美,脸上的笑意更加得意了几分。 “王爷谬赞了,里面请,上座。”唯兴荣当然因为这两个长脸面的女儿而感到骄傲,红光满面的邀请着。 龙殇彦轻轻点头,没再说话,走到了最上席的座位上,优雅的落座,唯兴荣也坐到了他的身边,而唯蕊和唯心也略含羞涩的坐到了下面一些的位置。 “王爷,请喝茶,这是老臣拖人带回的上好碧螺春,您尝尝。”看着下人端上来的茶水,唯兴荣立刻亲自动手将托盘中的茶杯端起,递到了龙殇彦的手中。 “多谢。”他不卑不亢的点头,接过了他的手中的茶杯,修长而白皙的手揭开了杯盖,轻抿了一口,整个动作优雅而高贵,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 唯蕊和唯心两人不禁看呆,那颗春意萌动的心不停的为面前这个男人而跳动着,同时也在紧张着,龙殇彦到底会选他们之间的谁,当他的王妃。 再次看去,龙殇彦已然放下了茶杯,抬起清亮的眸,看向一旁的唯兴荣,薄唇轻轻一动:“丞相大人,可否让全府上下的人都到前厅来?” 他的话让唯兴荣脸上的笑容一僵,微微有些错愕的张了张嘴,就连唯蕊和唯心都疑惑了,眼中茫然的看向说这句奇怪的话的龙殇彦。 “这…王爷这是……”唯兴荣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让全府的人到前厅来并不难,只是…他不明白,龙殇彦这是要做什么。 “本王只是想,在选妃之际,能让全府上下的人都可以在场,这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事,丞相说,难道不是这么认为?”龙殇彦轻瞥了他一眼,勾着唇,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那平淡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件和他自己无关的事情。 “是是是…是老臣考虑不周,老臣这就让所有的人到大厅来。”一听到‘选妃’二字,唯兴荣的脸上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容,招呼着下人通知府中的人立刻将手上的活通通停止,全部都到前厅来。 看着唯兴荣肥胖的身躯还在忙活着吩咐,龙殇彦俊秀的脸庞的洋溢着淡淡的,又有几分疏离的浅笑,再次端起了手边的茶杯,静静的品味了这上好的碧螺春,他的宁静,他的淡然,他的优雅,似乎早已经将自己置身事外,一切的喧闹,和他根本融入不到一起。 没一会,大厅里陆陆续续的来人快将这大厅给挤满了,不仅有唯兴荣的一个正房,几个偏房,还有丫头和下人们,甚至是厨房烧菜的老大妈也都来了。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进门之际看到了高高坐在上面的龙殇彦,眼中都闪过惊艳之色,他就像是个发光点,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不管在什么样的地方,哪怕是不说话,没有表情,都可以引起所有人的注视,有些小丫头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神一般的三王爷,不禁红了脸,低着头站在那里。 “王爷,已经全部在这里了。”唯兴荣跟旁边的下人私语了一阵,知道这已经是府中全部的人,便恭敬的跟龙殇彦汇报着,就希望接下来的选妃开始。 在他看来,不管是唯蕊还是唯心当上三王妃,都可以,只要能为他所用,牺牲一个女儿又算的了什么,而且能当上这三王妃也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全部?”龙殇彦体资优雅的站起了身,望向面前的众人,轻轻的一勾唇,蔷薇色的唇瓣瞬间荡起了一抹炫目的弧度。 “啊?嗯…是。”就连唯兴荣都不禁被眼前这样耀眼夺目的男人给震住,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慌乱的点头,立刻移开了目光。 这样的男子,世间能有几个? 龙殇彦的目光随之跳跃在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失望而过,直到最后一个,他看不到心中那个小人儿,脸上原本的笑容渐渐消失,直至神色有些黯然下来,白净的脸庞少了一丝柔和,多了一丝冷意。 “全部?”他再次开口,却还是和刚才一样的两个字,沉重的口吻让唯兴荣的心底一颤,像是重物重重的锤击在他的心口上一般,特别是当他抬头对上龙殇彦平静的眸子,就如同那暴风雨前的宁静,静的让人心慌。 他不禁心中没底的对面前的人大声问了一句,“府中还有没有人没来?有没有?”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也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就是没人站出来说话。 唯兴荣急了,“到底还有没有没来?!眼睛都瞎了吗?找一找去!”他大吼了一声,把站在他面前的唯蕊和唯心都吓了一跳,不过这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唯蕊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影,邀功般的立刻站了出来。 “还有一个人!”她原本也不打算来插上这一脚的,可想到自己如果说出来能在龙殇彦面前留下一点印象,所以便急忙的站了出来。 “谁?快说。”唯兴荣皱起眉头,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爹,您忘了吗?就是后院那个,丫鬟生的瞎子啊…!”唯蕊说到‘瞎子’时,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似乎提起她,丢了自己的身份。 话音刚落,让唯兴荣愕然的一愣,周围也静了下来,似乎都已经忘了她口中这个瞎子。 龙殇彦清润的黑眸微微眯起,眼中的一汪大海瞬间凝固成了冰,一身柔和的气息消失不见,胸口的起伏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唯蕊再次看向抬头时,看到的,就是龙殇彦阴沉的脸,还有如刀刃般犀利的目光,不禁心慌的浑身轻颤。 她……说错了什么? ------题外话------ 亲们,喜欢嘛?喜欢嘛?那就收藏下来吧,(__)嘻嘻 正文 006 唯一,我来了 11 经唯蕊这么一提醒,唯兴荣的脑子里也闪过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自己酒后不清醒的时候要了那个丫鬟,没想到她就怀孕了,本想在她生产之后将她纳为自己的一房小妾,可没想到,她竟然生了一个女儿,而且还是个瞎子! 当时已经是有了唯蕊和唯心,他只想要个儿子为自己延续香火,没想到她还是不争气的生个女儿,而且还是个双目失明的女儿,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 所以,他气急败坏的直接将那女人和那刚出生的孩子一起丢到了后院里,吩咐下人每日给她们送饭就行,也不要让她们出那个院子,也就等于自生自灭了。 一晃,时间已经过了十六年,他早已经将段过往忘记的干干净净,今日要不是唯蕊说起来,也许再过个十六年,他都记不起来,他有个十六岁的瞎子女儿。 “丞相大人,将她请来吧。”龙殇彦的目光在提到她时,忽的闪过一丝柔和,甚至,唇边还勾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这…王爷,她双目失明,还是算了吧,王爷就当她不存在好了,选妃是吉利的事情,就不要让她来了,而且她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方便来。”唯兴荣不禁一愣,看了一眼龙殇彦,满脸的纠结之色。 这三王爷是怎么了?好好的选妃,竟然还想要一个瞎子到场,丞相被他弄的越来越糊涂了,可也不敢明着问,只好婉言拒绝。 龙殇彦神色一凛,沉默了下来,蔷薇色的唇轻轻抿起,似在沉思什么,清隽的眉头微微皱起,拧成了一条线。 安静的他,周围仿佛弥漫了一层透明的虚雾,白净的面容严肃认真,神圣不可侵犯,任谁都不敢上前打扰这份虚幻的境界。 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谪仙迷人的男子时,他的表情却突然释然了下来,紧皱的眉头骤然松开,双眼弯成了月牙般的形状,明亮灿烂,让面前的人们再一次被他如此的笑容给迷倒,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他们表情都僵在了脸上,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他轻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和所有人就都去她那里吧。” 不容拒绝的口吻让所有人都愣了,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一个动的,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 唯兴荣也吓的老脸一阵苍白,惶恐的抖着身子,“王爷,万万不可啊,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让王爷亲自去她那里,要不…要不老臣这就命人把她给带到大厅来。” 他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让他喊人,龙殇彦便早已经跨出了步子,朝着门外走去,随意的摆了摆手,“丞相大人,不必这么麻烦,让所有人跟来。” “这……王爷!王爷!”唯兴荣急的头顶冒出了汗来,急急的叫喊着,可龙殇彦却像没听到般,一步步的往前走。 唯兴荣到现在还是一头的雾水,?br / 盲妃十六岁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部分阅读 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原本好好的选妃,那么简单的事情,竟弄的这么复杂。 招集这么多人来,难道他有什么阴谋不成?而且他执意要见这个瞎子,难道……?唯兴荣的脸色瞬间变了色,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假设,不过转念一想,不可能不可能,他想的太多了,堂堂的一个王爷怎么可能看上一个瞎子,难不成他连脸面都不要了?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嘛?为什么要去见那个瞎子…”唯蕊在龙殇彦走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急了,但看唯兴荣一副沉重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委屈的撅着嘴问道。 “是啊,爹…三王爷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把心儿都弄糊涂了。”唯心也凑了上来,满脑子的问号。 “罢了罢了,你们别问那么多,跟着去就是了,还有你们……都去!王爷都吩咐了,还能怎么办?”唯兴荣无奈的叹了口气,指了指面前的一屋子人说道,然后便大步的往外走去。 现在,他也只能用‘龙殇彦做事一向讲究完美,所以做这些也都是为了让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娶王府中的哪一位小姐做王妃才如此折腾’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了。 唯蕊和唯心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撇开目光,一前一后的往后院走去,一屋子的人也好奇的小声私语着,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一大群的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后院的门口,龙殇彦仿佛已经看见了那颗菩提树下的美丽身影,此刻,她是仰着头静静的坐在那里,还是在咯咯的笑着温柔的抚摸着那只狗的毛,还是…… 这一切的幻想,都在龙殇彦的脑子里一一闪过,他不由的弯起了嘴角的弧度,静静的站在那里,修长的白色身影背对着太阳,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他轻轻的眯起双眼,眸中绽放出无限的柔情,一丝丝,一点点,温暖的注入心田。 唯一,我来了。 他动了动唇,无声的轻唤… 正文 007 唯一,等我 11 烈日炽热的挂在高空中,这突如其来的热流让人闷热的快要窒息, “汪汪汪…汪汪……”透过那扇破旧而因年限太久褪色的门后传来一阵阵的狗叫,伴随着尖锐的东西正在不停的刮着门的声音,让站在门前的龙殇彦高俊挺拔的身影不禁一怔。: 那是她身边的狗,喜欢无时无刻的跟在她的身边,今日,怎么会叫的如此凄厉?而且不难听出,那是他的爪子在扒着门的声音,难道……龙殇彦温柔的眼中迅速闪过一道暗光,难道唯一出了什么事? “王爷…”唯兴荣正想跟他说叫人把她叫出来便可,可刚迈脚一步,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龙殇彦便已经快速的向前走去,急切的推开了面前的门,惊的他膛目结舌,张着的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兴许是这门真的太破旧了,兴许是龙殇彦的力太大,这门在他的推开之下,竟轰然的倒地,在落地的瞬间,掀起了一层层的灰,龙殇彦的眉头骤然蹙起。 “汪汪…汪汪汪…”一直在门后的小黑很机灵,见情况不对,立刻跑开躲开了这扇门,不然它就会被压在这厚厚的门板之下。 刚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它便像看到了骨头一样激动似的,冲到了龙殇彦的脚边,不管面前这个人身份地位何等的尊贵,直接一口咬在了他上等丝绸而制成衣服下摆,嘴中发出呜呜的闷哼,用力的摇晃着脑袋,想将他往里面拖。 龙殇彦蹙起的眉头更加紧了一分,这和第一次见到他时充满了敌意的狂叫实在相差了太多,同时也让龙殇彦心底的不安更加浓烈了一些,面色紧绷而冷峻。 “放肆!这只狗东西竟然咬坏了王爷的衣服,快!把它给抓住,乱棍打死!”唯心见龙殇彦如此表情,还以为他是因为这只狗咬坏了他的衣服而不悦,顺势站了出来,对着身后的几个下人说道,芊芊细指就这么凌厉的指向了龙殇彦裤腿旁的小黑。 “是!”身后的奴才们说完便向龙殇彦那里跑去,都想要先抓到这只狗而得到王爷的青睐或者奖赏什么的,所以动作一个比一个迅速,都想邀功。 “都给我住手。”就在他们都在争先恐后的低头想抓小黑时,头顶,突然响起了龙殇彦低沉的声音,无形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将他们几个奴才吓的竟不由的腿一软,笔直的跪到了地上,再也不敢动一下。 站在院子外的人,包括唯兴荣,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何,可这时又不知道该如此发问,只好继续看着接下来的情况,唯心也闷闷的抿着唇,退到了一旁。 唯蕊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满满的奚落,傲慢的一挑眉,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唯心气的袖中的双手紧握,白了她一眼便撇开头。 她没讨到什么好,她也没有…得意什么?! “汪汪…”小黑似乎感觉到了面前的龙殇彦对他的维护,圆圆的身子原地蹦达了几下,对着龙殇彦叫了几声,便撒腿往房间里跑去。 龙殇彦慎重而认真的眯起了双眼,快步往小黑跑去的房间走去,完全不管身后还站着王府的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这……唉…”唯兴荣伸了伸手,本想阻止他,可见他如此坚决,却只能将剩下的话化为了一声叹息。 他是堂堂的三王爷,当然想做什么都可以,他根本无权过问,更何况现在是他在选妃,他更加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不然要是真将他得罪了,自己可就功亏一篑了。 “爹!王爷他……” “闭嘴!跟着,进去看看…”唯兴荣本就烦躁,火气又不能发在龙殇彦身上,正好她们又在耳边叽叽喳喳,忍不住怒喝了一声,把唯蕊和唯心吓的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这么多年的察言观色,她们早已经看出了爹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会傻到去惹火上身。 唯兴荣撒气似的挥了挥袖子,大步的往里走去,他倒是要看看,这龙殇彦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唯蕊和唯心也安静的跟在唯兴荣的身后,其实她们之所以是这么着急,就是因为龙殇彦到现在也不决定到底会册封谁为他的正妃,折腾来折腾去,把她们吊在一边,就跟饿急的猫面前挂着一只鱼,却怎么也吃不到,挠心似的难受。 可龙殇彦却压根没想过在她们两人之间选出个正妃来,他心目中的正妃只会是他埋在心底深处多年的人儿,今天来,当然也是为了她而来。 他要给她的,不仅仅是正妃的位置,还有他一生一世的宠爱,永远保护她,让她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他要宠着她,爱着她,做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想到这,他纤长稠密的眼睫微微低垂下,眸中不禁流露温柔的笑意。 唯一,等我,好吗? 他在心中默默的呢喃,心早已经飞到了那房间里的人儿那里,再过几秒,他就能见到她了,龙殇彦不禁加快了步伐,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悬着心,随着他的每一步临近而经不住的颤动… 可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房门前,看到的情景,却让他一身雍容的高雅气韵瞬间破裂,幽黑澄澈的瞳眸猛地收缩,绯色的唇瓣轻颤,周围的一切,瞬间化为了灰色,只剩下不远躺在那里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唇色泛紫… 仿佛从天堂的顶端一下坠入了那黑暗的深渊,心脏生生的停顿了几个节拍,再次喘上气时,他僵硬的身子渐渐恢复了知觉,猛地上前抱住了眼前毫无生息的人儿。 “唯一!唯一!”他悲戚的呼喊,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的搂着她,希望她给一个最温暖的怀抱,希望她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而睁开双眼。 可怀中的人儿却像睡着了一般,安静的一动不动… 正文 008 我龙殇彦的妻 11 刚走进来的唯兴荣几人也不禁被如此悲鸣般的声音给吓到,当目光从龙殇彦的身上移到了他怀中的人儿时,惊讶之色更甚,一时愣在那里,忘记了询问这古怪的情景。 “快!叫大夫来!听到没有?叫大夫来!”龙殇彦深幽的瞳孔中满是紧张,他失去了一身的从容,此刻,他只是个为了自己心爱之人而忧愁的普通男人,他会紧张,会痛心,会慌张,与先前的那一身谪仙之气早已判若两人。 唯兴荣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奴才,他们当然也听到了龙殇彦的吩咐,可他们却将惶恐的目光看向了唯兴荣。 他们都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正是他们一向漠视不闻的三小姐,与其说是三小姐,还不如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且还是个瞎子,老爷从来都没有重视过她,压根就没有把她当女儿一样对待,所以府中的人虽然都明了,可却从来闭口不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倒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王爷…她只是老臣的一个瞎女,老臣等下会叫人来给她医治,王爷不必紧张。”唯兴荣脸色有些纠结,缓缓说道,看这情况,他也是头疼不已,堂堂的王爷竟然会为了他这个瞎子的女儿如此慌张,这让他既无奈又觉得诧异,却唯独没有一丝的紧张之意,仿佛这女儿的生死,和他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本王的话你们听见没有?叫大夫来!”暴怒的吼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那震撼力似要把房顶都给震起来,龙殇彦双眼暗红,不停的喘着粗气,就像那发狂的狮子一般,阴骘而残冷的眼神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们这些冷漠的人给吞到肚中,撕碎嚼烂! 如此的骇人气息,把那几个抵抗力不强的奴才吓的浑身都发软起来,这个如同仙人般的三王爷据说从来都没有发过怒,不管任何时候都一副儒雅温和的模样,可今日竟然如此的反常,也让他们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三王爷。 唯蕊和唯心在一旁看着龙殇彦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瞎子女人大动肝火,而且那目光下的紧张和担心,不是假的,她们突然有种慌张的感觉,觉得眼前的这个看似一文不值,而且天生残疾眼盲的女人给她们的威胁不是一般的大。 难道王爷想要她?不…怎么可能,她们怎么可能比一个瞎女差,大概是王爷心善仁慈,看不得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 没错,肯定是这样,两个女人不禁在心中给自己吃着定心丸,她们的正妃之位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半路而飞呢。 唯兴荣瞥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不安的女儿,他当然明白她们的心思,这个时候,他还是主动站了出来,走到了龙殇彦的面前。 “王爷,老臣知道您菩萨的心肠,可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子,王爷不必担心,老臣等下会叫大夫来给她医治的,她这只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王爷,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正事啊。”唯兴荣平静的语气看似带着一份关心,却眼神却压根没有往他怀中之人身上看过,漠然提醒着龙殇彦不要忘记了正事。 龙殇彦这一刻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他怜惜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缕过她额边的发丝,温柔怜爱的目光如同对待珍宝。 而后,他猛然抬起头,那唇边的冷笑乍现,漆黑的双眼微微眯起,只是一瞬间,那周身的气息改变的彻底,仿佛顷刻间被冷气给包围,那凌厉的目光如同一道道的冰刃,直直的射向面前的众人。 “丞相大人不必着急,本王已经定好了正妃的人选,吉日就定在下月初二,王爷亲自迎娶爱妃!”龙殇彦的声音和刚才相比,早已经平淡的如水,似乎刚才那个发疯般的人只是个幻觉罢了,他还是那个温柔闲雅的谦谦君子。只是那唇角扯起的笑容似嘲讽,似冷酷,冷漠的扫过面前两个面容精致的女人身上。 唯蕊和唯心一听双眼不禁一亮,立刻站的直直的,她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两人的心不禁被他这一句淡然的话语给挑到了最高峰,那种激动又紧张的心情,让她们呼吸都不禁一窒,静静的盯着他的唇,揪着帕子的手早已经冒出了汗渍来。 唯兴荣也不禁释然,暗暗的松了口气,总算是进入了正题。 咚咚咚……静的只剩下没有节奏的心跳声。 剑眉轻挑,薄唇轻启,那一刻,他站起了身,紧紧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儿,轻仰下巴,如同胜利的王者,站在那遥不可及的顶端,拥着他一生的挚爱,凭着胸口那颗炙热而为她跳动的心,像世界大声的宣布:“她,唯一,从这一刻起,便是我龙殇彦的妻,我一生唯一的妻!唯一!” 这一声声的呼唤,震入心中,怀中的人儿安静搭在眼皮之上的浓密而纤长的睫毛悄然一颤,却始终没能睁开… 是谁,是谁在喊她? 黑暗中的唯一似乎听到了那温柔的呼唤,她像个无措的孩子,摸索着眼前的黑暗,却找不到那个唤自己名字的人。 你到底…是谁? 龙殇彦轻轻俯下头,看着怀中恬静的容颜,温柔的目光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怀中,与自己合为一体。 他轻轻的笑,如同三月的春风,闪了众人的眼,这一切的温柔,只属于他眼神下的人儿,似能将千年冰川彻底融化,细细听闻,他无尽的低喃。 “唯一,我爱你…我爱你……” ------题外话------ 亲们,喜欢就收藏下来吧,(__)嘻嘻…… 正文 009 回家的路 11 从唯一醒来,到被如宛喂过药之后,她跟自己说的那件事,让她到现在都还未消化,可以说是压根就震惊到了现在。: 她告诉自己,“三王爷说了,下月初二,迎娶你为他的正妃。” 这只是一句从她嘴中说出的毫无情绪的话,可唯一心中那片平静的湖泊仿佛被一颗地雷给炸了,水花四溅,久久不能平静。 三王爷?他是谁,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犹记得上一次,如宛来给她送饭时,她嘴里似乎嘟囔着说三王爷要选妃,府中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机会,而这个机会,现在却成了她的。 这简直是让她匪夷所思,坐在桌边,她一动不动的抱着小黑,发着呆,她现在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去慢慢的让自己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她能感觉到,自己醒来时睡的床软了,她还能感觉到这屋子和她住了那么多年的屋子味道不同,这是个让她陌生的坏境,除了小黑,她迷茫的根本不敢跨出一步,就连从床上摸索到这个桌子的距离,她摔了两跤,带着腿上的疼痛,这才坐到了这里,一坐就是两个时辰,不是因为不动,而是因为不敢动,她不知道面临自己的是什么。 目光空洞无神,她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虚弱,只是已经比喝过药之前好了许多,她安静的坐在那里,轻抿粉唇,纹丝不动,像个木偶娃娃,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般。 她的脑子里一直徘徊着几个字,三王爷,选妃,下月初二,正妃。 她越想是让自己理出一个头绪,可脑子里却越发的混乱,嗡嗡作响,来来回回就这几个字,好似在提醒着她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并不是她的梦。 怀中的小黑舒服的躺在她的怀中,舔了舔身上的毛,往她的怀中又拱了拱,像个调皮的孩子,不满唯一对她的忽视。 “小黑,你说,他是谁?为何要选我?”唯一的声音还带着低哑,她的声音如羽毛般轻盈,温柔的滑过耳畔,没有半点的唐突。 小黑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了她半响,然后兴奋的摇着尾巴‘汪’了一声,然后又献宝似的在她的手臂上蹭蹭,完全没有理解到她的纠结与彷徨,依旧贪玩。 唯一终于露出了从清醒之后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容,甜甜的酒窝若隐若现,她像往常一般轻抚着小黑柔顺的毛,不再言语。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让她抚着小黑的手不禁一怔,停了下来,“是他吗?是他……”她恍然大悟的说道,心中那个信念越来越强烈。 唯一,我会来接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 这是他说的话,他说要陪在她身边,真的是他…… 她还以为那是个梦,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梦,所以平静的对待,可现在当真真切切的事实在面前,她却慌了,她不知该怎么办,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她,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不想嫁人,自己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出了这个院子,她就是个废人,她只想和小黑一起待在娘亲半生守候的院子里度过自己的一生,那里还有娘的气息,她能感觉娘一直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还有小黑,它也会陪伴着自己。 她什么都不要,她从不奢求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所以她落荒而逃了,她突然站起了身,双腿因为坐的太长时间而有些酸麻,只是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怀中的小黑被她这突然的举动给吓的立刻睁开了假寐的眼睛,茫然的抬头看着她,却依然信赖的待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小黑,我们走,我们回自己的院子里,那里才是我们的家。”说完,她便向前走去,她伸出脚,一步步的探索着,绕过了那个圆圆的桌子,她想要找到门,找到能出的了这个房间的门。 正当她沿着墙壁而侧着走时,迎面,突然吹来了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了她的脸颊,带起了脑后的青丝,随风飘扬。 她紧张的神色突然释然了下来,仿佛看到了光明,她快步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走去,她相信,门就在那里,她可以出去了。 果然,她摸到了门边,敞开的门依然向里吹着风,她迎着风口,不禁被凉风给吹的打了个寒蝉,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她缩起了肩膀,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继续沿着外,摸索着眼前的路。 又是一阵风儿伴着青草的气息吹来,硕大的梧桐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掩盖了那朝着这边靠近的轻微脚步声。 走了一小段,她突然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泛白的脸颊因为小跑而泛上了点点红晕,鼻尖上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 “小黑,这下轮到你了,给我方向,好吗?”她放了怀中的小黑,弯着腰,她低俯纤柔的身体,像只小猫,身后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洒在肩头,阳光射下,泛起一层耀眼的金色,她伸出细嫩的小手,奖赏似得摸了摸它的脑袋,抿着红唇笑着低语。 “汪汪…”小黑低头似乎懂得她的意思,听话的嗅了嗅地面,一点点的找寻着回家的路,唯一跟着他的叫声方向,一点点的摸索而去,因为小黑顺利的领路,她脸上也泛起纯真的笑容。 蔚蓝的天,洁白的云,青青的草,美丽的她… 让不远处站着的人迷到了眼,不忍打破这样的宁静,英挺的身姿就屹立在那梧桐树下,漆黑的双眼再也移不开。 突然抬头,小黑似乎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树下的人影,陌生的气味让它瞬间竖起了敌意,朝着那地方全叫起来,激动的朝着梧桐树下跑去,边跑还边发出激烈的叫声。 “小黑…小黑?你去哪?啊……”唯一没想到小黑会突然那么激动的往左边跑去,她惊慌的跟随着它的叫声而去,双手离开了墙壁的扶持,她漆黑的眼前完全没了依靠,抬脚的瞬间,竟不知自己的侧面竟是一道不高不矮的阶梯。 “小心!”不远处的声音如一道烈风,直直的传入了唯一的耳中,可她此刻却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地下坠,下意识的紧紧闭上了双眼,这一刻,她的心仿佛坠入的不是地面,而是一道深渊,一滴透明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过,悄然落下。 她苦苦笑着,原来自己,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题外话------ 亲们,喜欢就收藏下来吧,(__)嘻嘻 u 正文 010 楚墨惜 11 一阵旋转,唯一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变得涨涨的,可预想的疼痛却迟迟没有来临。 “你没事吧?”耳边,是一道醇厚带着磁性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了她,所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直到这时,唯一狂跳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喘了两口气,却恍然发现,自己的腰上竟然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所环绕,直觉告诉她,这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手臂,而且…她似乎还能感受面前这个人的气息,温热而清新。 就在楚墨惜还以为她吓的还没有回过神来,准备再次开口询问时,怀中的女子却像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一般,脸色一变,逃也似的从他的怀中挣扎了出来,踉跄一步,摸索到了墙边,然后靠着墙边一步步的退缩着。 她很紧张,而且浑身充满了警惕,下唇都已经被咬的失去了血色,乱颤的睫毛上带着点点湿润,那迷茫无措的感觉让他不由的心底一怔,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害怕,而且那一瞬间变的惊慌而苍白的小脸,轻颤的单薄身子,让他顿时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她是谁?丞相府里为何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他从未听闻… “你…你的眼睛,看不见吗?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去哪,我可以送你。”楚墨惜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她,所以故意说的更加轻柔了一些,幽黑的双眼注视着她的每一个神色。 唯一依旧咬着唇,不说话,紧张的整个身子都僵硬在那里,静静的屏住了呼吸。 他又是谁?为什么有那么多陌生的人,她不想,不要……唯一紧紧皱着小脸,似要哭出来了一般,小黑,小黑在哪里?她的小黑,为什么她听不到它的叫声。 安静的站在她身旁的小黑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了敌意,又汪汪的叫了几声,但这次却没有再冲上去。 “小黑,小黑…”听到小黑的叫声,她紧绷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蹲下身,摸索着抱住了小黑,摸了摸它的毛,温柔的说道。 楚墨惜站在一旁,突然有种被彻底忽视的感觉,她就这么无视了他,看到了她的那只狗,她竟然会露出笑容,而刚才他救了她,她却那么害怕他,而且还一句话没说,这难道就是差距吗? 想不到他楚墨惜有一天,会败在一只狗的手里,他郁闷极了。 不过,他现在更好奇的是,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何身份。 “你怎么到处乱跑啊!”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不悦的声音,如宛找了半天才找到她,本来就心里不快活,所以语气更加差了一些,带着浓浓的责备,那语气就跟教训下人一般,让站在唯一身侧的楚墨惜都不禁拧起了眉头。 因为楚墨惜站在唯一的身侧,而唯一的身旁又有一根柱子,正巧挡住了楚墨惜的身影,如宛在远处也没看到,直到绷着一张脸走近之后,这才看到了还有一个人。 当看到楚墨惜时,她的脸上闪过惊愕和惊艳之色,忙规矩的行礼,“奴婢给楚将军请安,楚将军,老爷已经找了您好一会了。” 刚才来的时候,就听他们在说,楚将军来访,却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里。 她现在就算是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来,他可是当朝大名鼎鼎的楚墨惜将军,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一品将军。 早前十四岁时,火焱国和水淼国边塞地区起过不小的冲突,那时他便已跟随他的父亲领军上阵,以一身精湛的武艺便连连为火焱国创下了辉煌的胜迹,以至于水淼国到现在对边塞的领域因为他的威名而还有顾忌的不敢轻举妄动。 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衬的他的肌肤更加的白净细腻,按理说原本这么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一般都是皮肤黝黑,五大三粗,可面前的男子却像个彬彬有礼的才子,一脸的谦和。 有棱有角的五官,饱满的天庭,一双温和细长的桃花眼,出尘中带着一丝妖娆之气,却不影响他男性的俊朗。 这样一个男子,撇开他高贵的身份不说,就单单这模样,就让世间女子而倾倒。 如宛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唯一在一起,那刚才自己不敬的言语岂不是被他听到了?他会不会因此而怪罪她的无礼,那她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如宛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无间瞥到了唯一怀中的狗,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没等楚墨惜说话,她便快速的走到了唯一的面前,“三小姐,您终于找到这只小狗了,奴婢刚才还在说,它怎么乱跑呢,您给我抱着吧,别累着了。” 说罢,她便想从唯一的手中抱小黑,唯一却突然一个闪身,用手臂挡住了小黑,脸上明显抗拒着她的举动,秀眉不由的皱起。 “嗯…呵呵,楚将军,我们三小姐就是很喜欢这只小狗,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给抱。”如宛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她歉意的朝着楚墨惜说道,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三小姐?就是三王爷即将要封为正妃的三小姐?”楚墨惜不禁惊讶的看向低着头保护着好怀中小狗的唯一,她就是那个未来的三王妃,他没想到,龙殇彦竟然会娶她,本来他还在想,这个三小姐到底是如何的女子,能够让他如此痴迷。 原来,就是她啊… “嗯?是。”如宛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问,便点了点头,说完,她便瞥了一眼仿佛不说话的唯一,她的眼中闪过鄙夷之色,就连她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成为三王妃,一个瞎子,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来的运气。 楚墨惜定定的看着唯一,不知在想着什么,促狭的双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对着如宛说道: “告诉你们家的老爷,说我楚墨惜先走一步,改日再来拜访。” “嗯?楚将军,您不要见老爷了吗?”如宛没想到他会这么急着走,这不是才来吗?楚墨惜泯然一笑,不再说话,深幽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个娇小的身影上,转身便离开。 既然已经知道了三小姐的情况,他还需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如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庭院中,懊恼的收回了目光,转身,不屑的看了一眼唯一,脸上又泛上了怒气,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呵斥道:“你都快当三王妃了,还乱跑,跑丢了这个罪名我能担待的起吗?!带着你的狗,回去!” 唯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不禁猛地一抖,抿着唇,却不言语。 如宛白了她一眼,说完便大步的转身离开,再也不看身后的唯一,也不管她是否能一个人回去刚才的地方,在她看来,这个瞎子就是个累赘!要不因为她负责看管她,她还巴不得她跑走,再也别回来了。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唯一靠着身后的大柱子,缓缓的滑落在地上,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颊滑落,到下巴,最后一滴滴落到了小黑的身上。 寂静的庭院里,高大的梧桐树被风吹的叶子依旧在沙沙作响,她的身子冰凉透骨。 ------题外话------ 亲们,喜欢嘛?记得收藏哈~(__)嘻嘻 盲妃十六岁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部分阅读 大红色的嫁衣沾上了点点灰尘,她害怕而警惕的喘息着,脸上的表情似乎在给柔弱的自己带上最后的一层坚硬的保护色。 他轻抿着唇,站在那里,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最后,他还是轻声“唯一,到床上坐着好不好?这样待在地上会冷。”他的嗓音温暖如风,吹拂过唯一的脸庞,可她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僵硬的缩在那个孤僻黑暗的角落,背靠着墙,给自己寻求着那微薄的安全感。 她听出来了,那个声音…是他,真的是他… 他说,他会陪在她的身边。 原来,是要娶她。 可她不要,她想要小黑,想要原来的家,而不是这个她一步也跨不出去的地方,眼前的漆黑从未让她如此绝望过,这次她却绝望的彻底。 如宛说,他很优秀,他是个神一般的人物,他是人人敬仰的三王爷那为何要娶她,她只是个瞎子,是个连路都找不到的瞎子,为什么要娶她,唯一好想问她,可强烈的恐惧感让她的胸口仿佛堵上了什么东西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 房内的气氛一直僵持着,龙殇彦终于再次迈出了步伐,他不能让她再继续待在那里角落,那里很凉,她柔弱的身子会受不了,就算她再害怕,他也要将她抱到床上去。 “不要…不要过来……”听着耳边又响起了脚步声,渐渐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吓的她再一次紧紧蜷缩起了身子,往身后的墙面上更紧的靠了靠,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唯一,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龙殇彦清隽的面容满是怜惜,他的心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而颤抖,他想要给她的是安全感,给她的是爱护,可现在,她却因他而害怕,这让他觉得痛心。 唯一,不要怕我,好不好? 他的心中在轻轻的呐喊,希望她能平静下来,她如此模样,他的心都揪了起来,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了……”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他离自己好近好近,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嗓音变得沙哑,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泪水,身子颤抖的如同那秋天的落叶,凄凉心痛。 求你了,求你了…… 那如同乞求着他的话语,让龙殇彦顿然止住了脚步,心痛矛盾的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想要搂入怀中的人儿,白净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忧郁之色,蔷薇色的薄唇轻抿,澄澈的眼中闪动着黯然的色彩。 她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一滴滴,落到了她的手上,啪嗒啪嗒,轻微的声响如同打在他的心口上,千金重。 他高大的身子竟一颤,垂在两侧的双手捏成了拳,眼中的心疼流露,他猛地退后了一步。 “唯一,我出去,别哭了,我出去…”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淡淡的清爽之气,清越而动听,只是这一次清晰的夹杂着对她的无奈与怜爱,一字一句,只为让她能安下心来的平稳。 唯一依旧没有停止哭泣,他的唇中终于溢出了一声轻叹,转身离开,打开门时,他背对着她的身子突然转了过来,看着角落的她,幽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不放心,于是,轻轻动了动薄唇,“唯一,站起来之后往前走三步,左边再走一步,就是床,床前有一个脚踏。”说完他顿了顿,见她没反应,又继续说道:“现在晚上天气凉,不要着凉了。”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柔和,说完后,他便走了出去,葱白修长的手指覆上门框,轻轻的带上了门。 在听到那声关门声,还有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唯一紧缩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下来,粉唇中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伸出冰凉的指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刚才他临走时的话。 他说,唯一,站起来之后往前走三步,左边再走一步,就是床,床边有一个脚踏。 她动了动冰凉到有些僵硬的身子,地上的寒气如同吞噬着她的身体一般,从头凉到了脚底,耳边,还是他温柔如水的声音。 往前三步,左边一步… 唯一靠着墙站起了身子,心中如同打鼓一般,迈着不安的脚步往前探去,一步,两步,三步…… 然后僵硬的如机器人一般,往左一步,果然,脚碰到了硬硬的东西,就是刚才让她摔跤的脚踏。 他提醒了她,不然…… 她前倾身子,摸索到了柔软的床,轻轻的躺在了床上,突然感觉困意袭来的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所有的惊心,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害怕,似乎一瞬间都被困意给席卷而去,她垂下了湿润的睫毛,合上双眼,整个身子依旧蜷缩在床沿边。 月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窗纸,照到了她面朝外的白皙小脸上,恬静而美丽。 不久,房中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似乎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宁静的夜晚,传来草丛间虫儿们的嬉闹声,门外一直伫立着的龙殇彦这才释然的弯起了绯色的唇,转身离开,孤寂的身影被月光映在地上,拉的很长。 月光依旧如往日般明亮清澈,只是今晚,很多东西,都将发生改变。 盲妃十六岁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部分阅读 ,因为龙殇彦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不要怕,就把它想象成一只公鸭子在叫,多可爱啊,是不是?’ 公鸭子,在叫… 唯一默默的想象着自己脑海中的鸭子形象。 朱红色的门被推开,三人走了进去,龙殇彦提醒着她面前的门槛,而唯一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檀香味,这味道……和龙殇彦身上的很像,混在一起,很难辨认,可唯一的嗅觉很灵敏,她能清晰的分辨出,这浓烈的檀木香中夹杂着一丝苦味。 并不像龙殇彦身上的那味道,纯净、清新,没有一丝的杂质。 越往里面走,唯一越感觉强烈的压抑感扑面而来,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龙殇彦一直握着她的小手,即使她的手心被他的体温烘焙出了的汗渍,可他却越握越紧。 “三弟四弟,来了?”透过从上而下垂下的纱帘,传来了一道温醇而富有男性的特殊嗓音,紧接着,便从里面走出了两道身影。 从纱帘后走出的,不仅是一身明黄|色便服的龙烈风,还有一个脸色冷漠的俊美男人,浑身的冰冷煞气警告着所有人,生人勿近。 龙殇彦和龙延烁在抬眼看到他时,脸色都不禁微微一沉,清隽的眉不由的皱起,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文 018 我们回家吧 11 龙绝玉,火焱国的二王爷,平日里神出鬼没,要是说他的出现是个偶然,他们绝对不可能相信,他这个人,没有目标,一般不会轻易出现,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让他如此亲自出面,还进了宫。: 面前的这张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只是浑身散发的冷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仿佛有了他的存在,这房中的气息才凝固成了冰,那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二皇兄,好久不见。”龙殇彦虽疑惑,他此刻为何会这里,但脸上依旧带着温和而平常的笑意,对着龙绝玉缓缓道。 客气,而又疏远。 “三皇弟,别来无恙。”龙绝玉的脸上依旧是那层冰霜般的冷酷,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从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冷然无波,却夹杂着点点轻蔑之气,庞大而又阴鸷的气场镇压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唯一,她的身子不禁向后一缩,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便让龙绝玉深邃的黑眸移到了她的身上,眸色更加幽深了一些。 “哈哈,兄弟之间,何必那么客套,来,都坐下来。”龙烈风突然的笑声打破了几人之间的尴尬,他首先坐了下来,然后招了招手,示意着他们都坐。 龙殇彦扶着唯一,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直到她安稳的坐下之后,他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个过程,其他三个男人都静静的注视着,三人各有心思。 “三弟,朕唐突了,好像三王妃的眼睛……不怎么好?”龙殇彦落座后,龙烈风突然出声,话语间顿了顿,然后见龙殇彦并没有什么反感之意,便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唯一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话题,身子不禁一僵,她能感觉到好几道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呼吸都变得有些窒闷,她微微的垂下了头,蝶舞般的睫毛敛下,遮挡住了那双让人总会提起的眼睛,这双对自己来说,如同遮了一块黑布般的眼睛。 下唇,不自觉的再次咬起,龙殇彦注意到了她的这个改不掉的小动作,眉间不悦的皱起,心疼,他心疼她的小嘴唇,这么咬下去,总会破的,明明失去了血色,留下了一道鲜明的印子。 “她双目失明,我便做她的眼睛,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扶着她。等她的眼睛好了,我便带着她遨游在山水间,让她可以看到,最美的景色。”龙殇彦并不否认,她的确看不见,这是事实,但是他想告诉他们,唯一对他来说的重要性,他愿意一生做她的眼睛,愿意一生守护在她的身旁,也愿意和她神仙眷侣,过逍遥的生活。 这句话说出后,龙烈风和龙绝玉的眼中便闪过了一道道精光,此话的意思,别人不明白,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 “呵呵…三弟果然是至情至性,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子,但愿三王妃的眼睛快好起来,你便可以带她去领略咱们火焱国各处的风景名胜。”龙烈风勾起唇,眯起促狭的双眼,妖魅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笑意。 “多谢皇上。”龙殇彦轻点头,清越的嗓音中没有任何的杂质,幽黑的眼中满是未来的幸福之色,龙烈风和龙绝玉将这一切都纳入了眼底,目光不禁再次落在了眼前的这个如小猫般静静的坐在那里,无形中却让他们格外想探究的人儿。 她,到底有何种的魔力,让面前谪仙般的男子,肯为她抛弃那么多…… 而一心想着小黑的唯一,却不知,自己成为了他们几个男人共同探究的目标,只有龙殇彦,一直默默的抓着她的手,给她力量,给她,他的温度。 龙烈风留了他们一起用午膳,只是龙殇彦没有答应,具体的原因,从唯一冷汗连连的小手便知道,她很害怕,害怕在那个屋子里冷冻般的阴霾之气。 带着她走出御书房的那瞬间,她微微扬起头,眯着双眼,纤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如同孩子般纯真的吸了口气,阳光打在她白皙的俏脸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的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不知不觉弯成了微笑的弧度。 龙殇彦却被她如此耀眼的美丽所震撼,而后微微勾起了桃色的唇。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唯一…… 不管是江山还是美人,最终他想要的,不过是美人的一个如此美丽的笑容啊…… 两道清隽的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温润的指尖扫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耳边,替她将几缕发丝缕到了耳后,她可爱的小耳垂轻盈剔透,让他移不开目光。 原来,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她身上的哪一个地方,都通通的爱着,就像她一样,不管哪里,他都觉得美丽、动人。 唯一感觉到了他温热的指尖滑过了她的耳边,不禁轻轻的躲了躲,她不喜欢,潜意识里,不喜欢这样的触碰,虽然很暖,很柔,可她却觉得害怕。 “唯一,我们回家吧。”他包容她的躲避,包容她的恐惧,包容她一切的拒绝,只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落下一句话,一句可以牵动着她那颗心的话。 在听到那个字时,唯一的心不禁漏跳了半拍,双眼茫然的往身侧看了看,家?家…她的家……我们的家… 唯一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包裹住了她的心,还有那一丝被压在心底深处的……向往。 “家…”她终于像找回了声音般,轻轻的重复,如羽毛般的轻盈。 “嗯,家…”龙殇彦惊喜的握紧了她的手,因为她的一个字,星眸中仿佛烟花绽放般,喜悦而激动。 清越的嗓音充满了柔情,一滴滴,注入她的心扉。 这一幕,美丽而温馨。 可是,却让站在不远处用一双美眸默默注视着男人的女子,红了眼眶。 盲妃十六岁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部分阅读 的一阵疼痛,痛苦的叫声更加凄厉了一些。 “小黑,小黑…呜呜……小黑…”唯一的颤音带着恐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它如此的叫声了,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天,它跑到了她的这里,同样也是发出这样的叫声,后来才知道,它受伤了。 那这次呢?它受伤了吗?为什么会受伤… 唯一双臂搂着小黑颤抖的身子,无措的垂下了眼睑,稠密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还挂着点点晶莹。 都怪她,都怪她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它,如果她那天带上了小黑,就不会这样了,都是她的错。 小黑,对不起,对不起… 她愧疚的咬住了下唇,惩罚自己一般的咬着。 而龙殇彦却心痛的眉头都出现了褶皱,搂着她身子的双手不禁攥起了双拳,凌厉的星眸扫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唯蕊和唯心,却没有停留的再次落到了唯兴荣的身上。 唯兴荣立刻绷直了神经,刚才他注意到,这只狗兴许还有希望,所以便松了口气,没想到这王爷的神情依然这么恐怖,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的老高。 “先准备热水让王妃沐浴换衣,还有…找个大夫来,给小黑诊治!”龙殇彦的话一字一句都充满了不可违抗的威严霸气,他一向谦和有礼,儒雅温和,而如今,却为了她怀中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这样的形象,摇身一变,那一身白衣的他就犹如地狱中的使者,一身的煞气外露! 虽然他现在很想彻查,到底是谁敢如此的对待小黑,心底虽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总不能一口咬定,那样双方都不好看。 但现在,他最在意的是唯一的身子,刚刚淋的浑身湿透了,这里的风也大,一阵阵的吹来,她满身潮湿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抖,她这单薄的身子怎么能经受的了如此的风吹雨打。 “是是是,老臣…这就去准备。”唯兴荣立刻点头哈腰的离开,转身之际,瞪了一眼身旁的唯蕊和唯心,要不是她们没事去找这只狗泄气,今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白白的给他添了大麻烦!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龙殇彦追究起来,那定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他知道,龙殇彦当然不会因为一只狗而不顾及到他丞相的颜面。 可还是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这对他一心要笼络龙殇彦是不利的。 眼见唯兴荣匆匆的离开,龙殇彦再也没看一眼面前的两个害怕的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唯蕊和唯心,抱起了唯一的身子就往最近的一间房中走去。 唯一的脑袋有些晕眩,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自己的脚悬空了起来,险些让她将手中抱着的小黑给滑落了下去。 顿时,淡淡的檀木香环绕在她的每一寸肌肤,蛊惑般的让她深陷于他的温柔。 蝶舞般的睫毛不知不觉的垂下,她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沉重的眼皮渐渐遮挡住了她无光的双眸。 “唯一,不要睡,等下就不冷了。”他低头,深幽的瞳孔注视着她即将要合上的双眼,不禁柔情的呼唤,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唔…好…难受……”唯一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口,突然间,感觉呼吸变得不通畅,脑袋也有些沉重起来,情不自禁的轻声的呢喃着,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小黑一动不动的身子。 “唯一,忍一忍,不难受了…一会就不难受了……”龙殇彦优雅的步伐变得凌乱起来,快速的跑入了眼前的屋子里,将她放到了床上。 看着她湿漉漉的衣裙紧贴在如玉的肌肤上,娇躯还在不停的颤抖着,他清隽的长眉立刻皱了起来,澄澈的星眸里闪动着不明的光芒。 “这…三王爷?”一旁,传来了一声惊愕的叫声,唤回了龙殇彦的神志,寻声望去,不禁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快,拿一件干净的衣服,将王妃的衣服换了!”说完,他便背过身去,面朝外,只身站着。 如宛看着他惆怅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的唯一,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样的情况。 外面的雨依旧,阴沉的天色,正如他眼中那一片抹不去的晦暗。 u 正文 024 眼睛不正常 11 如宛的动作很快,拿来了一件干净衣服后便给唯一换下。 不知是如宛是她所熟悉的人,还是唯一的意识也不是很清醒了,她没有抗拒,安静的躺在那里,小黑还趴在她的手臂边,缩着身子。 它似乎发现了唯一的不对劲,所以伸了舌头,一下下的舔着她的手心,以前这个时候,唯一总会笑着缩回手,因为它粗糙的舌头摩擦在手心的确很痒。 可现在,她却没有什么反应,这似乎让小黑很沮丧,黑漆漆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呜咽了两声,便乖巧的趴在她的手边。 “三王爷,已经换好了。”如宛给唯一盖上了被子后,便走到了龙殇彦的身边,轻声说道,说话间,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谪仙而优雅的男子,那一缕缕潮湿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她不禁有些着急,“王爷,您还是先换身干衣服将头发擦干吧,这样很容易生病的。” 龙殇彦清亮而深邃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摇了摇头,“不用。”淡淡的语气毫无波澜,毫无情绪,湿润的俊脸上满是放心不下的担忧。了 说完后,他便转身往唯一的床边走去。 “王爷,您还是先换身衣服吧……”如宛不依不饶,声音更大了一声,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个奴婢罢了。只是她实在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对这个瞎子那么重视,不仅娶了她,而且为了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她到底哪里好? “你听不懂本王的话?!出去!”龙殇彦低沉的怒吼声把床上意识有些迷糊的唯一给吓的身子一抖,放在两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紧张而恐慌。 这声音……好恐怖,是谁… 是…他吗? 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还未容得她思考下去,大脑里的沉重感让她感觉到了倦意,半眯着的双眼渐渐闭上,浓密的睫毛安静的搭在了眼皮上,沉睡了过去。 “奴婢…奴婢……是为王爷好啊。”如宛被他这么一吼顿时愣住了,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传闻从来不会发火的男子,恍然回神之际,眼中立刻涌出了泪水,滑过脸颊,声音又委屈又难过。龙殇彦黑色瞳孔下闪过一丝厌恶,不知到为何,除了唯一的泪水会让他揪心和心疼,其他人的眼泪对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动作,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太冷血。 但是,自从遇到了唯一,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冷血,而是那扇会心软,会心痛,会难过的心,只为她一人敞开。 英挺的鼻子下,一双蔷薇色的唇正要开启,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大夫来了!”随着这一声喊,一名背着药箱浑身被淋的有些狼狈的老者出现在了眼前,脸上的山羊胡似乎还在滴着水珠。 “三王爷。”老者一眼便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恭敬的弯腰行礼。“不必多礼,快,给王妃看看,她淋了雨。” 龙殇彦随意的一点头,忙拉住了老者的手臂,将他带到了唯一的床边,老者低头一看,了然的点点头,立刻从药箱中拿出了脉枕,“王爷,王妃的手……” 老者为难的看着唯一放在被子中的手臂,他想要诊脉就必要要她伸出手来,他怎么可能主动伸手拿出她的手呢,那样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龙殇彦顺着他的眼神一看,顿然明白过来,修长的身姿弯下,轻轻的从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臂,唯一被这陌生的触感刺到,立刻紧张的一抖,下意识的往回缩去,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恐惧。 龙殇彦清隽的眉头再一次皱起,身子不禁更加低俯下了一些,绯色的唇瓣轻轻凑到了她的耳边,“唯一,小黑想让你摸摸它,不要动了…” 说完,他看到了唯一的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挣扎着想要向后缩的手也释然的不再乱动。龙殇彦无奈的弯了弯嘴角,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镇定剂。 “好了。”龙殇彦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到了大夫的脉枕下,再次挺直了腰背,居高临下的吩咐着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大夫。 “啊?是是是……”大夫猛然间回神,对上龙殇彦幽深的眸子,立刻坐到了一旁开始诊脉,他刚才只是没想到,龙殇彦会如此温柔的对待三王妃,今天早上还流传着三王妃不受宠,大婚之夜便受冷落,可见三王爷有多不喜欢这个新王妃。 可没想到,现在却亲眼的让他推翻了这个事实,实在让他有些诧然,看来,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三王爷那温柔的眼神,怜惜的动作,可以说是心疼极了眼前的女子,哪有半分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胡说! “大夫,怎么样了?!”龙殇彦见大夫皱着眉头,紧绷着一张脸,闭着的双眼迟迟未睁开,他的一颗心也悬的很高,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王爷,王妃是着了一些风寒,所以引起了发热,待在下开几副退烧的药,熬上三副便可痊愈。只是……”大夫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下来,龙殇彦也不安的轻挑了一下眉头,屏息的问道,“只是什么?!” 清越而沉重的嗓音中带着他油然而生的紧张,心口仿佛一条紧绷着的细线,随时都有可能被崩断一般。 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人儿,他的黑眸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流淌出的心痛弥漫了整个屋子。 “只是,王妃的眼睛……好像有点…不正常……”大夫经过刚才的诊脉发现了一点奇怪之处,那就是他感觉不到眼部的神经,这……他不敢断定,毕竟对方是王妃,怎么会是瞎的呢。 可是,他行医这么多年,也不会弄错,的确没有任何的感觉。 大夫悄悄的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唯一,难道这三王妃,真的是个瞎子?! 他不禁再次抬头看向龙殇彦,那自从听了他的话而散发着冷凝的气息,还有那双幽黑暗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大夫心底猛地一声咯噔,仿佛被挂在了悬崖边,脚下,便是不见底的深渊。 他…是不是多嘴了? 正文 025 温暖与刺眼 11 最后关于眼睛的这个话题大夫打死也不敢再提,心有余悸的给小黑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因为毛太长的原因,他只能将小黑的毛全部都给剪掉,现在的小黑,真正的成了个肉球,但那小身体上的伤口依然触目惊心。 大夫灰溜溜的提着他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写下退烧的药方之后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的心还悬在嗓子眼里那,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去给王妃抓药,熬药。”龙殇彦见大夫离开,瞥了一眼杵在自己身边毫无动静的如宛,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清隽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他不会忘记,面前的她就是当初给唯一送饭的丫头,唯一口中的宛姐姐。 可当他知道唯一竟然会因为营养不良加上食物的不佳对胃造成的损害时,他对眼前这个如宛便多了一丝警惕,因为他看不出她的眼中对唯一的重视,对于她的一切,仿佛漠不关心。 更多的,她目光是在他的身上,这种目光龙殇彦不陌生,同时也感到厌恶。恰恰并不是因为她因为爱慕的眼光而厌恶,而是因为她作为照顾唯一的丫头,竟然对她漠然到连基本的尊敬都没有。 可想而知,她平日里对唯一的态度。 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唯一嫁给他之前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但嫁给他之后就是他龙殇彦的妻!这一点,他要让她们记得清清楚楚! “王爷,您…还是先换件衣服吧……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一件……”如宛看着他身上潮湿的衣服,踌躇了半天,还是没肯离开,可话说到了一半,她便感觉到了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震的她连下面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看着眼前龙殇彦冰冷而阴鸷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立刻拿起了药方跑了出去。 看着她慌张的跑开,龙殇彦这才渐渐敛下了气息,再次坐到了唯一的床边,触及到她晶莹白皙的脸颊时,双眼中立刻染上了柔和,伸出湿润的大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炽热的触感刺激着他略微有些老茧的指腹,清秀的脸庞闪过一丝忧郁,薄唇不禁轻抿成线。 正当他的大掌要收回时,却发现,唯一的贝齿竟又无意识的咬住了下唇,冰凉的唇上顿时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龙殇彦毫不犹豫的将手移到了她的唇边,指尖,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唇和牙齿分开。 “唯一,要是难受的话,就咬我的手,不要让自己疼。”他轻轻的话语仿佛一阵风般吹入了唯一的耳朵里,紧接着,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唇上。 “唔……”唯一似乎感觉到了唇上的不适,发出一声低低的口申吟,不知是习惯的动作还是因为感受到了陌生的东西对自己的触碰,她张开了嘴,洁白的牙齿贴到了他的手侧,重重的…咬了下去。 牙齿的底端,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肤上,龙殇彦的身体不禁一紧,温柔的看着她咬着自己的手,就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甚至俊朗的眉宇间还荡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不知是笑她如此纯真可爱的举动,还是笑自己的无奈。 她用的力气的确不小,让龙殇彦不禁心疼,心疼的,当然不是他,而是她平日里被她折磨着小唇瓣。 所以,这个习惯,必须改。 外面的雨似乎下的小了一些,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屋檐上,留下的声音。 屋中,弥漫了檀木香的味道,清淡而香醇,每一道呼吸,便能清晰的嗅到。 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唯一,突然睁开了双眼,毫无焦距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床顶,龙殇彦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还未来得及张开双唇,唯一细腻而微小的声音便打破了这一室的沉溺。 “风…哥哥…”她松开了咬着他的牙齿,如同梦呓一般,嘴中,轻轻的飘出这几个字来,话音刚落,她便再次闭上了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蝶舞般轻颤了几下,平静的覆在了眼皮上。 风哥哥?! 龙殇彦的手顿时僵住,这轻飘飘的如同羽毛般的三个字让他的心如同被砸下了三个洞,不仅仅是疑惑,还有一种让他感觉到了心口突然间沉重的感觉。 她为何会在这样昏迷不醒的时刻,叫出这个人的名字来,为何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叫的是别的人的名字。 一种从未有过的懊恼和不甘从他的四肢瞬间蔓延到了全身,他好想知道,那个所谓的‘风哥哥’是谁,到底是谁,占据了她的心,让她如此抗拒着外界的一切,却让那个人在她的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他第一次尝到了如此的滋味,酸,涩…… 还印着她一圈牙印的大掌渐渐滑下,握住了她娇柔无骨的小手的瞬间,龙殇彦感觉空虚的心顿时被填满,不禁挥去了心间所有的阴霾,怜惜的看着她精致无暇的小脸,“唯一,以后站在你身边的人,是龙殇彦,记住了吗?是龙殇彦,你永远的男人。” 沉稳低哑的男性嗓音中带着一丝暗藏的霸道和占有,回荡在寂静的屋中,格外的响亮,却如同最真挚的誓言,烙印在心底,对她的承诺。 唯一的手依旧冰凉,指尖的凉意透过他的肌肤传入了他的身体,龙殇彦不禁心疼的伸出了另一只手,握紧了她冰凉的手,放到了嘴边,轻轻的张开了双唇,吐出一口口的热气,给她温暖。 他明白。 唯一的心,就像一间老房子,窗户关久了,阳光一下子照进来,不是温暖,是刺眼。 所以,龙殇彦给唯一的,必定是,如同指尖般的温暖。 正文 026 记住名字 11 雨停后,龙殇彦便抱着唯一走出了房间,连见到了急匆匆过来相迎的唯兴荣,他的脸依旧冷若冰霜,面对唯兴荣的虚伪笑意,他也视若无睹,跨着优雅的步伐走出了丞相府的大门。: 顺手将唯一怀中包扎的和木乃伊一样的小黑丢到了云速的手中,然后便抱着唯一上了马车,云速看着手中的小狗,无奈的愣住,最后只能乖乖的抱着它驾着马车。 刚下过雨,风还很大,怀中的小东西被冻的暗暗呜咽着,浑身都在颤抖,他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将它护到了自己的衣袍下,继续冷着脸驾着马车。 这场发烧,足足让唯一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她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头晕脑胀,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而且清醒的时间也很短,就算是醒过来也是全身无力。 原本成亲后的三天回门也随之耽误,龙殇彦也只是派人到丞相府说了一声,并没有任何的重视,眼下,他最为重视的,是唯一的身体,而不是这些多余的礼数。 三天三夜,衣不解带的守在唯一的床前照顾着她,龙殇彦原本清俊的脸庞也憔悴了许多,下巴上,竟多出了一些黑色的胡渣来,黑色的瞳孔也蒙上了一层黯然的灰色,仔细一看,满是血丝,干净整洁的头发稍稍有些凌乱,就连他一向连一点灰尘都未有过的白色衣袍上,都落下了点点棕色的污渍,那是喂给唯一喝的药,虽然只有几滴,可在这一尘不染的白色上还是显得唐突惹眼。 不知是不是老天被他执着的守护给感动,第四天的早晨,唯一的烧退了,身上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睁开的那瞬间,唯一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好热,轻轻动了动手指,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是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给抓着,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太长,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渍。 熟悉的味道,窜入了她的鼻腔,檀木香的味道,是他的手… 唯一几乎想也没想,便认定,面前的人就是龙殇彦,因为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他的味道铭记于心。 手指的触动,让坐在他床边闭着双眼歇息的龙殇彦立刻睁开了双眼,那通红中带着血丝的眼睛着实有些恐怖,可在下一秒,当他看到了眼前的人儿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柔光立刻浮现,如月牙般弯起的双眼,带着欣慰的惊喜。 “唯一,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说话间,他干燥的手背轻轻贴上了她的额头,感觉到了正常的温度,他眉宇间的担忧这才真正消散,蔷薇色的双唇轻轻的溢出了一口气。 唯一感觉到了他的手,虽然潜意识里,她想要撇开头,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他那句话中包含的激动而欣喜。 唯一恍然间觉得,自己原来是有人守护着的,有人期待着她醒来,自己并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身体好酸好痛。 可是,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有人…在等着她。 娘亲在自己六岁那年去世,这十年来,他,是第一个守在她的床边,在她睁开的时候感觉到由衷的高兴。 娘亲还在的时候,也会像他一样,在她醒来的那一刻,轻柔的问,唯一,娘的宝贝,你醒了吗?哪里不舒服告诉娘。 思绪飘的有些远,唯一突然回神,轻颤的睫毛渐渐垂下,敛下了眼中泄露的情绪。 可却在她遮掩住自己无助和悲伤的眼神时,龙殇彦早已经将她的一切纳入了眼底,他静静的呼吸,不希望打扰到她的回忆。 可他却在不由自主的联想着,她的回忆是否,跟那个‘风哥哥’有关,又是一股直冲脑门的醋意,占据了他的大脑,龙殇彦抿起的唇还是轻轻的动了动,“唯一,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饭菜,起来吃一点,好吗?” 因为她的清醒而变得明亮透彻的黑眸看着她微微红润起来的脸颊,唇瓣弯起了绝美的弧度,露出了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即使是在如此颓废而疲惫的情况下,他笑的依旧优雅夺目,仿若冰天雪地中走出来的王子,温柔清雅。 “嗯。”唯一听着他清越动人的嗓音,不禁点了点头,龙殇彦的脸上立刻洋溢起了更大的笑容,准备站起身去吩咐守在外面的秋菊将饭菜给端过来。 可刚站起身,唯一还放在被子中的手便猛地伸了出来,准确的抓住了他的衣袍,“龙……”这一声,是她从嗓子眼溢出的一个字,却在发出了一个音符后被彻底的掐断,再也没喊出接下面来。 龙殇彦一愣,怔怔的看着抓着自己衣袍的唯一,顺着她嫩白的手一路往上,看到了她不安的抿着嘴唇的模样,心中不知是惊讶还是兴奋。 她想喊他的,是不是?可是,她似乎是忘记了他名字的后面两个字,还是因为害怕的原因,总之,那一个龙字,他听的,清清楚楚。 内心的亢奋如热浪般翻涌着,龙殇彦再一次坐回了她的身边,执起她抓着自己衣袍的手,轻柔的翻开来。 唯一的手顿然僵硬,想要往回缩,他的嗓音却温柔的回荡在耳边,原本想要抽回的手,放松了力道,任由他抓着了手里。 “唯一,记住我的名字,龙,殇,彦。”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她的手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一笔一划都认真慎重。 他想要她记住他的名字,记在脑里,记在心中,记在那个比‘风哥哥’更重要的位置上。 终于,最后一个笔画完成。 “咯咯…”唯一突然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让龙殇彦的手一僵,轻轻抬首,便见她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诱惑着人心,白皙的皮肤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刹是可爱。 龙殇彦柔软的心房像被打上了一拳,不是痛,是震惊。 她笑了,终于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美的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美的让他屏住了呼吸,抓着她的手,忘记了放开。 ------题外话------ 亲爱滴们,喜欢就收藏了吧,(__)嘻嘻,不要客气,么么~ 正文 027 成全 11 “痒…”唯一的口中冒出这么一个字来,然后迅速的收回了被龙殇彦握在手心里的小手。 龙殇彦了然,原来是因为他在她的手心里写字让她觉得痒,所以才会笑出了声。不过,这样珍惜而难得的笑容,被他深深的印入了脑中。 他凝望着她还未消散掉笑意的脸庞,加大了嘴角的笑容,骨节分明的大掌拂过她的发丝,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门外的敲门声却打断了这一室的温馨。 “王爷,四王爷来了,说要见您。”是云速的声音,漠然而冷淡,这是他的专属,仿佛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不会引起任何情绪上的起伏。 龙殇彦的手一僵,看了看床上静静的不再有任何表情的唯一,眉头微微蹙起,过了好半天,才动了动唇,“马上就来。” 他的嗓音中还带着疲惫,唯一也能听得出来,被中还残留着他温度的手悄然的握紧,她依旧一言不发。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她的头顶响起,还抚在她头发上的手离开,龙殇彦幽黑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唯一,好好休息,等下我便让秋菊给你送吃的来。” 说完,看到唯一的点头,他这才大步的离开,唯一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还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变的淡薄的檀木香味。 她突然做了一个令她都未想到的动作,抬起了被窝中被他握着的手,放到了鼻下。 顿时,檀木香的味道浓烈了起来,仿佛他…还在眼前。 龙殇彦的书房很简洁,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放着精致而干净的文房四宝,还有最上角的一个香炉,冒着点点的青色烟雾,如虚幻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形态,最后消散无踪。 这个味道,很熟悉,就是他身上的那股檀木香味,书桌后面,还有靠着墙面的书架,架子上有很多的书,却都整洁的一本本排放着,就如他的人,干净爽朗,没有一丝的杂质,一尘不染。 “三哥,真的打算放弃了吗?”龙延烁坐在他的面前,一身紫色的长袍将他原本就光泽的肌肤衬得更加光滑,清澈的眼中泛着迷人的灰色,他微微皱着浓眉,看着眼前优雅高贵的男子。 “小烁,上次我应该说的很明白了。”龙殇彦清隽的眉头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显出了褶皱,淡淡的说道,充满血丝的双眼真的很疲惫,眼皮有些无力的垂下。 “三哥,这不是白白的成全了他?!”龙延烁不甘心的握起了拳头,纯真的脸上浮上了狠绝的冷意,这和他平日里的模样简直不是同一个人,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龙殇彦严肃的摇了摇头,轻叹息,“我也是在成全我自己。”他的声音很轻,黑眸中仿佛倒映出了某个娇小的身影,唇瓣不自觉的弯起,俊脸上多了一丝怜惜。 “成全…?”龙延烁垂下了眼睑,缓缓的咀嚼着龙殇彦说的这俩个字,有些自嘲的抿唇一笑,漆黑的瞳孔中有些涣散。 “王妃,这是燕窝粥,王爷特地吩咐给您补身子,说您刚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秋菊看着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桌边的唯一,顿时有种心疼的感觉弥漫到了全身,她放柔声音,将手中的燕窝粥放到了她的面前。 唯一闻到了一股甘甜的香味,比她在丞相府吃的任何东西都香,她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臂,小手摸索着向前,秋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将燕窝粥往她的面前推了推,然后又给她拿了汤匙。 看着唯一小心翼翼的吃着,秋菊不禁有些难受,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唯一吃的很慢,但碗很小,装的不多,没几下,唯一便感觉到了碗里的燕窝粥已经被她吃光,不禁意犹未尽的伸出了粉色小舌头,舔了舔唇瓣。 “王妃,如果想吃的话还有很多,秋菊给您盛来。”见唯一似乎吃的胃口大开,那不经意的小动作被秋菊看到眼里,她不禁在一旁提醒,只要她想吃,份量不是问题。 唯一原本就准备放下汤匙,听到秋菊在身边说的话,微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好一会,她才开口问了一句,“还…有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因为在丞相府的十六年,每天定时定量的就一碗饭,所以她每次吃饭都很慢,想让自己的肚子能够多停留在吃饭的感觉上,这样,似乎不会在最后吃完时还是觉得很饿。就算她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给她再盛一碗饭,就算她再饿,也得忍着。 久而久之,她的心理便成了‘一顿只有一碗饭’的概念,她不敢奢求,不敢期望。 “当然有了,王妃,您等一会,奴婢这就去给您多盛一点来。”秋菊听到她紧张而不可置信的问话,没有感觉到好笑,相反,心底更加疼惜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王妃,端着碗就跑了出去。 风风火火的劲头让唯一不禁诧异的愣住,双眼迷茫的眨了眨,下一刻便只能听到跑远的脚步声。 房中只剩下她一人,静悄悄的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真实,仿佛有回到了在丞相府里的日子,一个院子,一个人。 她依旧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飘渺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身姿,蓝蝶外衣遮挡住了白皙的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只是那双清澈无距的眼眸里,暗藏着一份忧伤。 龙延烁抬眼之际,透过倾斜下的阳光,看到的,便是这样美幻的一幕,烦躁的心仿佛被注入了清水,清凉舒适。 黑褐色的眼瞳中异样的,掀起了一阵涟漪。 ------题外话------ ~(_)~呜呜,为毛最近不涨收呢?为毛为毛为毛呢~(_)~ 正文 028 不要让他失望 11 缓缓的走近,她的脸庞也越来越清晰,龙延烁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走过去,也许…他根本就是来找她的。 因为三哥的放弃,三哥的成全,还有他的不甘,他很想来看一看这个让三哥抛弃那么多的女子,他很想知道,这个女子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哥这样做,到底值不值。 从上次进皇宫时,他已经看出她是个柔弱到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小女人,双眼失明,的确会人很心疼的一个女子,可……就因为这样,三哥才会放弃了这么多年的追求,原本他以为,在不久的将来,眼前的一切都将会改变,而真正应该坐到那个位置上的男人,应该是他的三哥…龙殇彦。 垂在两旁的双手不禁握成了拳,俊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纠结,矛盾。 唯一听到了脚步声,原本还以为是秋菊回来了,可当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也变得沉重的时候,她却发现了有点不对劲,秀眉微微一紧,坐在那儿,浑身更加僵硬了。 就在她屏着呼吸都快要窒息时,那脚步声也到了自己的面前,唯一仿佛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头顶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快无害的纯净嗓音,“三嫂。” 这一声三嫂把唯一给喊的一怔,脑子里突然回想到了那天在皇宫外的情景,是他?龙殇彦的…弟弟。 唯一的无动于衷并未让龙延烁有任何不悦,不客气的坐到了她的旁边,一只胳膊肘撑在了桌面上,大掌托着腮,看着唯一略有些惊慌的侧脸,“三嫂,听说,你生病了。” 唯一桌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她不安的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半个字,怯怯的低着头,陌生的气息让她害怕,也更加的沉默。 “三嫂,三哥真的很疼你。你发烧昏迷了三天三夜,三哥就守在你的床边照顾了你三天三夜,这可是我这个被他疼爱的弟弟都没有的待遇呢。”微微弯起了嘴唇,龙延烁的嘴中溢出了轻轻的笑声。 其实刚才看到龙殇彦双眼中的疲惫和血丝,他就知道,这消息的确没错了,三天三夜,的确是该累了,这时候,应该在睡觉了。 唯一听到龙延烁的话却不由的再次怔住,双眼木木的望着前方,精致的小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和茫然,“三天…三夜……” 她桃色的小嘴中断断续续的重复了这几个字来,轻盈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音,应该是没有想到,龙殇彦会在自己的床边照顾她三天三夜,听着龙延烁的话,就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了然,怪不得…自己一醒来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原来,是一直在守着她。 唯一静静的低垂着小脑袋,抿着双唇,她也不明白,听了这话,自己现在的心里到底是何滋味,说不清,那种感觉。 只知道,自己的心房猛然像是漏跳了半拍似的,再次跳动起来时,似乎比平常更加急促了一些。 “嗯,刚才我见到了三哥的时候,他看上去很疲惫,而且眼睛里通红,下巴都有短短的胡渣了,不过,三嫂放心,完全不影响他帅气英俊的脸,反而更加有男人味了。”龙延烁嬉笑着说道,原本僵硬的气氛似乎也被他的欢快而带动的活跃了起来。 唯一也因为如此而微微的放松下了一些警惕和恐惧感,但依旧不说话,紧闭着双唇,不知她的心中正在想什么。 而刚刚还一直在轻笑着的龙延烁却突然止住了笑意,放下了手臂,正了正神色,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庞突然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眼前不言不语的唯一。 “三嫂,三哥他为了你,不仅仅是这三天三夜,你要记住,他为了你,不…应该说,他真的很重视你。你……”龙延烁的语气慎重而沉稳,黑色的瞳孔中绽放出点点的不安,眉头微皱,到嘴的话语却突然一顿,看着眼前水灵娇弱的人儿,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声音不禁柔了一些,“你如果也同样重视他,请不要让他失望。” 一声轻叹溢出嘴边,龙延烁没有再说话便站起身离开,双手依旧握着拳头,关节处隐隐泛白,他承认,他的确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他真的想让三哥能够幸福,如果这一切…都值得的话。 秋菊端着燕窝粥来,刚好看到龙延烁的背影,不禁愣住,四王爷来王妃这里了?怎么又走了……带着疑惑,她赶紧端着特地盛了一大碗的燕窝粥走进了房间。 坐在那里的唯一似乎还在发愣,刚才龙延烁的话让她觉得无措,她还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的话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甚至根本不敢回答。 她不知龙殇彦为何要娶她,她那么渺小,根本没有人会记住她,而且她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可他不一样,他那么优秀,人人过目不忘,而且如宛也说过,他的名声响亮的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就是因为他的优秀,反而更加的衬托出了她的渺小,他越优秀,她就越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跟他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悬殊,太大…她只是个瞎子,连他的长相也看不到的瞎子,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曾了解,就这样被嫁了过来。 从成亲到现在,让她到现在就像一直处于梦中,没有任何的真实感。 可龙延烁的这番话毫无预兆的搅乱了她还未平静下来的心,让她更加无力招架。 龙殇彦…… 殇彦…… 唯一出神的在心中呢喃着,而每一次的默念都会换来一次心上异样的跳动。 ------题外话------ 收藏哇,为毛不涨呢,呜呜(┬_┬)~ 正文 029 生气 11 “王妃,刚才四王爷来的吗?”秋菊边将手中的托盘放下边说,可唯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秋菊见状,也不再问,将托盘中的碗放到了她的面前,“王妃,燕窝粥来了,刚才有些凉,奴婢加热了一下。” 原以为这一次盛的多了唯一会吃的饱一些,可没想到她却突然摇了摇头,低下头轻轻的说:“我…不想吃了。” 秋菊一愣,下意思的问道:“为什么啊?” 刚刚看她吃的很香,怎么现在却提不起一点兴趣了呢。 难道和四王爷来的有关?四王爷说了什么吗?秋菊的脑子里不禁开始猜测,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唯一的表情。 而令她失望的是,唯一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再次摇了摇头,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怯意。 “王妃,没关系,那您先坐着,我去把这个送回去。”秋菊只好点点头,她既然不想吃了,那也没办法。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过头,看到唯一孤独的身影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初,小嘴紧抿,没有任何的笑意。 秋菊的心不禁一紧,再次出声,“王妃,等下回来的时候,奴婢就把小黑抱来。”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自从那天云速将一只小白狗丢给她照顾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王妃口中念叨的‘小黑’竟然就是这只狗。 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只小白狗,为何要叫小黑,恍然间,她明白过来,是因为王妃的眼睛看不见,所以才会不知道吧。 可令她更加不明白的是,这只小白狗送来的时候满身是伤,虽然已经擦了药,可还是能一眼看出来,是被谁打了吗?谁敢 盲妃十六岁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部分阅读 吗?谁敢打王妃的狗呢。 小黑的身体很虚弱,不过这三天的调养已经让它变得有精神了一些,大概是因为自己照顾了它,所以它对自己并不凶,但对别的陌生人基本就是龇牙咧嘴。 时不时看到它黑溜溜的目光忧郁的看着前方,似乎想走,可它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只能趴在那里。 可当秋菊将燕窝粥送回了厨房,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将小黑抱去给唯一时,却发现床上那个裹着白色布条的小肉球早已失去了踪影。 这下,她着急了,小黑身上还有伤,会跑到哪里去呢。这可是王妃的狗啊,她要是弄丢了可完了。 所以她赶紧喊了人来一起找,没一会,几乎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王妃的狗不见了,所有人都在仔细的找。 唯一还静静的坐在那里,刚才秋菊的话她听到了,等下就能看到小黑了,内心的激动让她平静不下来,认真的听着有没有脚步声朝这里来。 可过了好久,秋菊都没有回来,唯一隐隐觉得不安,双手撑着桌面,缓缓的站起了身,正准备一步步的探索着往前走时,前方却突然传来了小黑的叫声,“汪……汪……” 它似乎很累,气喘吁吁,但叫声中还是带着胜利的姿态,响亮激动。 “小黑!小黑!”唯一被它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浑身一抖,但听到那是小黑的叫声,小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无光的眼瞳中似乎闪烁起了光芒,朝着叫声的奔去。 因为龙殇彦的吩咐,门槛都被消除了,唯一顺利的跨过了门槛,抱住了站在门口的小黑,“小黑!我好想你。”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双眼中闪烁着点点盈光。 “汪呜……”小黑委屈又可怜的声音响起,伸出舌头在她的手背上舔了舔。 唯一抱着它的身子,感觉到了它浑身上下的绷带,心疼的摸着它的头,“小黑不怕,会好的,不要怕。”她安慰似得对它说道,给它力量,给它勇气。 这样一个脆弱无助的她,却在此刻还在安慰着小黑,这让半躺在树枝上晒着太阳的男子不禁眯起了魅惑迷人的桃花眼,双唇漾起一条绝美弧线。 他在这里躺了一上午,观察着这个女人,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笑过,胆怯,懦弱,可怜,所有胆小的词语用在她的身上再适合不过了,而且她的双眼还看不见。 这种女人,在他的眼里就像蚂蚁,轻轻一踩,便会灰飞烟灭。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那只狗的叫声响起时,她却那么大步的往前冲去,没有任何的迟疑,脸上瞬间绽放的笑意,就像淤泥中的那一朵洁白的莲花,清澈美丽。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笑容而怔住,虽只是一瞬间,却真真切切的存在过,他不禁对这个三王妃更加好奇。 “呵,幸运的狗,有个这么疼你的主人。”男子的声音清亮动听,夹杂着一丝媚气,却又不失男人的磁性。 一阵风,将他原本不大的声音吹向了唯一的耳边,娇柔的身子一颤,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而怀中的小黑更是对着树上狂叫起来,守护着唯一似的龇着牙,朝着那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 “小可怜,就凭你,可以保护了她吗?自己都已经这么伤痕累累了。”树上的男子嗤笑了一声,只是轻瞥了一眼,满是嘲笑。 小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也看懂了他的嘲笑,呜咽的低下头,虽然态度坚定,可眼神中却带着丝丝悲伤。 男子又发出了一声嘲笑,可这一次,他却被一声响亮的喝斥声给打断。 “不准你这么说小黑!” 唯一激动的红了脸颊,扬着头,双手不禁握成了粉拳,愤怒的朝着发出笑声的那里大叫了一声,从她红扑扑的小脸,还有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现在真的……很生气! 正文 030 萧尘 11 起风了,吹的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可唯一那句话却依旧清晰的缭绕在耳边,仿佛怎么也挥散不去。 树上斜躺着的男子也愣了,大概没想到在他眼里懦弱到一定境界的唯一竟然会如此说话,而且那愤怒的表情就像一只抓狂的小猫咪,竖起了全身的毛,像他表示着自己的愤怒。 男子表情愕然,回神之际,便毫不犹豫的将双手撑到了树杆上,坐起了身,瞬间从树上跳了下来,矫健利落的动作几乎就是一瞬间完成,修长的身躯触碰到地面就像踩在了棉花地上一般,稳稳的落地。 男子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如此的男子竟比女子还要媚惑三分,妖艳三分。 只可惜,唯一压根欣赏不到如此的风情,她现在的心情除了愤怒只有愤怒。 “啧啧…瞧瞧,多漂亮的一张小脸啊,生气起来……都这么美。”男子站在唯一的面前,观察了好半天她生气起来的可爱模样,突然调侃似得笑了起来,唇边还挂着点点戏谑,嗓音既娇媚又夹杂着狂傲,似乎压根不在乎面前这个女子是不是三王妃。 “你……”唯一羞愤的咬住了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种话来,脸上的红晕更烈了一些,她一时间竟语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汪…汪汪…”小黑龇着牙冲着面前的男子大声的狂叫了起来,它似乎很讨厌面前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赏他两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小黑的叫声很大,引来了正在找小黑的下人,有脚步声和议论声渐渐的朝这里逼近。 男子媚气的双眼暗暗一凛,脸上依旧荡着笑意,紫眸扫过她微微撅起的小嘴,不禁上前一步,微微倾身,对着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小家伙,我叫萧尘。”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唯一浑身不禁一颤,猛地像后退了一步,小嘴微张,惊恐的感觉到了眼前的男人离自己好近,而刚才她却一点发觉也没有。 萧尘见她脸上的那层刚硬消失不见,那楚楚可怜的胆怯分明又浮上了脸庞,顿时兴趣更加的浓厚,轻挑细眉,“要记住,别忘了。” 说完,他便勾起了嘴角,毫无生息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就像他来时一般,根本让唯一毫无察觉,直到秋菊跑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原来小黑在你这里,太好了…奴婢……还以为它跑到哪里去了……”秋菊气喘吁吁的说道,看到了她怀中的小黑,她算是松了口气,原来是跑到王妃这里来了,大概是太想念王妃吧,自己应该早点想到的,耽误了这么久。 “我……他……”唯一听到了秋菊的声音,僵硬的身子也微微动了动,伸出了手,指着她面前的空旷,语气有些茫然。 “他?王妃,这里没人呀,刚才谁来过吗?”秋菊顺着她手指着的地方看了看,这四周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啊,为何王妃会说‘他’呢,纳闷的歪了歪头,秋菊还是不解。 唯一怔住了,没人?怎么会呢,刚才……还跟自己说话的,难道…都是自己的幻觉? “小家伙,我叫萧尘。” “要记住,别忘了。” 明明是他说过的话,耳边似乎还有他的气息,热热的… 怎么可能是梦呢,可秋菊分明说没有人,唯一的心中既迷茫又不解。 “汪……”小黑抬了抬头,看着唯一的出神,扭了纽身子,试图唤回她的思绪。刚才的那一幕,大概也只有它看到了,只可惜,它不会说话,当然也不可能告诉她,这个男人的武功有多高,来无影去无踪,而且长的比女人还要妖媚。 “小黑,别怕了,没事。”唯一猛然被他的一声叫给叫清醒了来,以为它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在怕,所以便摸了摸它的脑袋,再次安慰着。 “汪呜……”小黑的小脑袋蹭在她的臂弯处,开心的直摇着尾巴,发出高兴的声音,调皮的将头仰起,趁机舔着她摸着它脑袋的手。 “咯咯…看你,还有力气这么调皮…”唯一感觉到了它粗糙的舌头在她的手心里滑过,顿时觉得痒痒的,粉嫩的唇瓣扬起,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她抱着小黑,轻轻低头,一头青丝披在脑后,随着微风几缕发丝在空中肆意的飞舞,白嫩如玉的脸蛋上还带着点点未消散的红晕,柳眉下的双眼轻弯,笑容绽放在精致的小脸上,格外的柔美动人。 一旁的秋菊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们的王妃笑了,而且笑的那么好看。 正文 031 11 第二天的清晨,龙殇彦去上朝了,这三天照顾唯一,他也三天未去上朝。 龙烈风当然不会说什么,默许他的行为,朝中的某些大臣却有些焦躁不安。 为何? 当然是因为龙殇彦,他们一直以来都默默的支持着龙殇彦的暗党份子,突然间,龙殇彦却一连三天连朝都不上了,的确让他们失了主心骨般,不过还好,四王爷龙延烁还在,虽然在他们眼里,龙延烁及不上龙殇彦的能力,可他们两人都是一起的,有什么事情当然也可以和他商量。 龙殇彦下朝之后便有很多人蜂拥而至,将他围在了中间,那股风火的劲头,连站在龙椅边要回御书房的龙烈风都不禁停下了脚步,幽暗的眸子眯起,更加深邃了一些。 “皇上……”一旁的小太监见龙烈风停下来了,不禁疑惑的低声轻唤,顺着他紧盯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门口被围在大臣中的龙殇彦,一身白色印着兰竹的长袍伫立在他们之间,一身儒雅高贵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都优雅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俊脸上还带着谦和的笑容,如沐春风。 龙烈风冷冷的收回了目光,转身便大步离开,黑色的靴子在如镜子般的大理石上印下了幽黑的脚印。 小太监回神,一看龙烈风已经走开,立刻惊慌的跟了上去。 都怪三王爷实在太吸引眼球了,让他都不禁失了神。 大殿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 “三王爷啊,老臣可算是把您盼来了,这三天您去哪里了?” “是啊,皇上也未明说,四王爷也不说,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急的想去找您,可四王爷又说您有正事,老臣也不敢去啊。” “四王爷是不是身体抱恙?现在好些了吗?” 一时间,众人的猜测纷纭,龙殇彦依旧保持着脸上淡淡的笑容,直到他们的声音小下来,不再乱猜,他这才松开了轻抿的蔷薇色唇瓣,“各位大臣不必担心,本王只是新婚燕尔,想多陪陪本王的王妃罢了。” 想到唯一,龙殇彦的眉宇间多了一丝柔和,似乎想到了府中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只是早朝这么一会,他便觉得想她了。 “这……”果然,龙殇彦这话一出,众位心急如焚的大臣犹如被定格了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不明白,龙殇彦为何会如此闲散。 “各位大臣不信吗?”龙殇彦轻轻一挑眉,看了看四周脸色都不好看的大臣,然后将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唯兴荣身上,唇边依旧荡着一丝笑意,再次出声,“丞相大人,您说呢?” “嗯?这……王爷说的,老臣当然相信。”唯兴荣大概没想到龙殇彦会突然点名到自己头上,诧然的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灿灿的笑着。 周围的大臣们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寒暄两句之后都散了,毕竟这样的情况,的确有些让人无奈,一边是王爷,一边是丞相,他们能说什么呢。 (下面还有一些修改,稍等一下下面还有一些修改,稍等一下下面还有一些修改,稍等一下下面还有一些修改,稍等一下) 正文 032 龙殇彦会心疼 11 龙殇彦回去后便直接去了唯一那里,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唯一的身影,突然好想好想她,那种在心中涌动的思念感,仿佛自己和她已经好长的时间没有见到般,其实是昨天她醒来的时候才见到。: 顾不得这些,龙殇彦便大步的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门口,房门没有关,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抱着小黑似乎在说话的唯一。 他修长的身躯斜靠在门框边,薄唇轻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脸,她的笑容,空虚了一早上的心一瞬间被填满,那种自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幸福。 如果能每天早上一醒来便看到她的小脸,那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但龙殇彦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他想要一点点的走进她的心里,让她完全的接纳自己,而不是用逼迫来完成。 清隽的眉宇间那股忧愁在看到她的瞬间,释然般的松开,深邃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柔情。 “王爷…”站在一旁的秋菊抬头之际突然看到了门口的龙殇彦,不禁叫出了声,龙殇彦想要让她噤声也已经太晚。 果然,唯一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住,再也没了刚才的那份轻松,似乎突然多出的这份气息让她警惕,虽然是她比较熟悉的檀木香。 龙殇彦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只能走了进来,对着秋菊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他清润的嗓音很是悦耳,秋菊立刻点点头走了出去,顺便将门也给关了起来。 听着耳边的关门声,唯一的身子明显的一怔,无措的抱着小黑往床边缩了缩,没说话。 而怀中的小黑似乎很不满面前的这个男人破坏了他们的玩耍,龇牙咧嘴的低哼了几声,却没像前几次那样凶狠的狂叫了。 龙殇彦轻瞥了一眼她怀中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的小黑,再次将目光落到了她惊慌失措的小脸上,削薄的唇,弯起了怜爱的弧度。 “唯一,今天喝药了吗?”龙殇彦看着她明显消瘦的下巴,才几天而已,她似乎又瘦了,这场病生的她身体更加虚弱,所以只能用一些补药来吃,他特地从皇宫中拿来了雪寒国进贡的上等雪山灵芝,据说这东西在雪寒国是非常珍贵的,它只有在雪寒国那样的冰天雪地中生长,而且生命力很弱,相当的珍贵,通体雪白,而且冰冷无比。 但这补药煮出来的疗效绝对是比那些普通的灵芝要好的不知道多少倍,雪寒国千里迢迢带着这雪山灵芝来,五棵也只有两棵存活了下来,因为他们温度之间的差异,能带来便已经是不错。 而他这一开口便问龙烈风要了一棵,当龙烈风问他要有何用时,他便实话实说,要给唯一补身子,给他的王妃补身子。 之后,龙烈风便立刻应允了,没有任何的犹豫。 龙殇彦也明白,他能这么爽快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唯一对他来说的重要性,还有就是……他为了唯一可以放弃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拱手相送。 唯一听着他的问话,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送来的药,好苦…一种条件反射的他这么一提,她又感觉舌头上发苦了,早上喝过那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害她差点没吐出来,那苦劲,实在是很强烈。 “好苦……”唯一下意识的从嘴中冒出了这两个字来,清秀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唯一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小嘴也不自觉的撅起,仿佛很委屈似得,龙殇彦不禁哑然失笑,苦吗? “下次喝的时候让秋菊预备好蜜枣,吃了就不苦了。”龙殇彦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柔软的发丝穿过他的指间,顺滑无比。 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愉悦,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的头发很软很细,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他所有的烦恼都挥散而去,不知不觉中,贪恋着这种感觉。 对于龙殇彦的触碰,唯一还是会感觉到惧怕,龙殇彦的手距离自己越近,她便能更加清晰的闻到那股檀木香越发的浓烈。 像在一点点的刺激着她的嗅觉,刺激着她的神经。 “我能不能…不喝那个苦的……”唯一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小,她不安的垂下眸子,缓缓说道,扑通扑通直跳的心一瞬间悬的老高,两只小手紧紧的纠缠到了一起。 “唯一,那是药,为了你的身体好。只有身体好了,你才能陪着小黑一起玩,是不是?不会生病了,连小黑都不能管了,这样……多不好。”龙殇彦看着她认真又充满期待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打碎了她的幻想,这个药其实就是为了她虚弱的身体而准备的,如果不喝的话,他要来便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她单薄的身子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吹走,他又怎么放心的下呢。 如果她提别的要求,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可唯独这件,不行。 就让他自私一次,不说是为了她,就当是为了他,让她可以永远陪在他的身边,拥有一副健健康康的身子,霸道这一回。 小黑听到了自己被点名了,郁闷的抬起了小脑袋,抖了抖耳朵,见两人没有什么动静,便再次趴到了唯一的怀里,继续睡着。 唯一果然有些泄气,不过龙殇彦的话的确点中了她的软|岤,小黑。 他说的的确有点道理,唯一矛盾的心中有些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在龙殇彦温柔的眼神下乖巧的点了点头。 虽然那药真的好苦好苦好苦…… “唯一真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龙殇彦再一次抚上了她的头发,揉了揉,轻缓的说道。 唯一抬起头,茫然的眨了眨眼,小脸上满是疑惑。 “你要是身体不好,龙殇彦也会心疼的,知道吗?”他清越的嗓音在耳边低低的响起,唯一有一瞬间发愣,却在听到他狭促清越的笑声时再一次慌乱的低下头,悬着的心,莫名的跳的更加迅速了… 正文 033 星星和月亮 11 “唯一,带你出府散散心,好吗?”龙殇彦提议,虽然知道她的眼睛看不到,到哪里其实都一样,但他还是想让她能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感受到人多的热闹,不要憋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试着接触着外界。 唯一果然退缩了,她摇了摇头,无声的拒绝。 不可否认,龙殇彦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的心底不禁受蛊惑般的激动了,是那种很久都未有过的情绪,带着丝丝的期待。 可瞬间,她的热情却被心底最冰冷的声音给打断,那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唯一只是一个瞎子,一个都哪里都会让别人嫌弃的瞎子。 而且,而且……她如果跟他出去了,其他人会怎么看他,说他娶了一个瞎子王妃,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一个污点啊。 她不要了,不去了……只要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间就好,反正外面她也从来没有去过,她也不知长的什么样,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唯一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矛盾的心,一点点的浇灭了自己的兴趣,让她平静的拒绝这个让她觉得诱人的提议。 “怎么了?唯一不想出去吗?”龙殇彦见她摇头拒绝,黑色的眼底下依旧平静柔和,似乎这只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唯一依旧不说话,低着头,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轻抿薄唇,龙殇彦宠溺的眼神注满了温柔,静静的看着她纠结的表情,还有委屈般的小嘴,可爱的撅起,“唯一,真的不去吗?我记得,王府的西边有一条大街,那里什么卖的都有哦,冰溏葫芦,你吃过吗?甜甜的,酸酸的,味道很棒。” 龙殇彦突然歪了歪脑袋说道,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冰溏葫芦的酸甜,俊脸上的满足犹然可见。 唯一眨了眨眼睛,不禁好奇,有这样的东西吗?嘴里…似乎有些酸的泛起了点点口水,她悄悄的抿了抿唇,龙殇彦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底,眼中的笑意更甚。 “还有,东边是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里面有许多小鱼哦,那里有专门租船的地方,浮在水上,感受着风轻轻的吹过,带动着小船一起漂流,感受着清风拂过脸庞,那会是多美妙的事情。”龙殇彦就像是在诱惑着唯一,一点点详细的说着那样悠闲而快乐的感受,想让她也可以从他的言语中体验到那样的惬意。 唯一的小脸上好奇更浓了,夹杂着惊喜,她静静的屏着呼吸聆听着他的叙述,虽然她不知道那样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样的,可她的脑海里却塑造出了那样美丽的地方,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感,好想亲自去感受。 “哦哦,对了…北边,北边是一块广阔的大草地,那里种满了花草,是整个火焱国最美丽的地方,混合着青草的味道,蓝天白云,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就连做梦,都会是美梦哦。到了晚上,那里的星星很亮很大,仿佛离自己很近,如果伸手会不会摘到呢…”龙殇彦刚说完,唯一的粉唇中便轻轻的冒出了两个字。 “星星……”她呢喃着,似乎在咀嚼着这个词的意思,星星……这个词,好熟悉。 恍然间,时光仿佛倒回了她六年前的某一个夜晚。 娘亲病了,她总是在咳嗽,而且咳的一声比一声剧烈,她坐在娘的身边,陪着她,握着她的手,可她却带着她走到了门口。 这短短的距离,她仍然在咳。 “唯一,知道吗?夜晚的星星,很美,你抬头看看……”娘对着她说,然后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头仰着向上。 “娘,唯一看不到,只有黑黑的……”她沮丧的摇了摇头,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依旧是黑黑的一片,星星,那是什么。 “唯一,星星很亮,在漆黑的夜晚中闪动着美丽的光辉,点缀着夜晚,它们虽然都比不上月亮的光芒,可有了它们,这个夜晚才更加的美丽,你明白吗?”娘说的话很慢,可她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月亮… “天上的星星很多,咱们的唯一就像是星星,虽然不耀眼,可是在这漆黑的夜晚里,是最美的,因为有你的存在,月亮才会觉得不孤独。”娘在她的耳边不厌其烦的说着,她却听的有些昏昏欲睡,天色太晚了,她照顾了娘一天,现在有些疲惫,靠在娘亲的怀中,隐隐约约,听到了月亮和星星。 “月亮…星星……嗯……”她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却不是很清醒。 “唯一,你就是娘的星星,因为有你,娘才会觉得不孤独。等你长大了,有一个月亮也会让你成为他的星星,因为有你,他才不会孤独。唯一,娘可能等不到你的那个月亮出现,娘希望,他的光能够永远照耀着你,而你,也会成为他唯一的星星。” 月亮,星星…… 唯一这才理解,娘说的意思,原来娘说的,并不是月亮,也并不星星。 缓缓的回过神,唯一嗅到了眼前散发的檀木香的味道,清爽怡人。 原来,她的月亮,是龙殇彦。 而他的星星,会是她吗? “我…是你的星星吗?”唯一突然问出了口,她猛地捂住了嘴巴,惊慌失措的摇头。 她怎么会说出来,怎么就说出来了… 面前的寂静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底,他没有说话…… 对啊,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星星,她只是唯一,一个瞎了的唯一,算的上什么星星。 唯一突然好想哭,第一次感觉心像被揪了起来,狠狠的扯着,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唯一,你不是星星,你是龙殇彦永远的月亮,唯一的月亮。” 他终于出声了,而且抓住了她捂住嘴的双手,轻轻的握在了手心里。 认真炽热的口吻,温热的气息还荡漾在耳边,让唯一脆弱的心又经历了一次极端的冲击。 月亮,星星…… 原来,她是龙殇彦的月亮。 那龙殇彦呢… 也是她唯一的月亮…… 是这样吗? 唯一在心中问着自己。 正文 034 唯一,抱紧我 11 最后,王府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被他单手扶着的女子,一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此等美景,怎会不吸引到周边路过的百姓。 而且,面前这个地方,他们不可能不熟悉,三王爷的府邸,他们信仰如神一般的龙殇彦。 王府的门前仿佛炸开了锅,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了过来,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 “不是说新王妃不受宠嘛,怎么看样子,感情很好啊。” “瞧瞧,多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坯子啊,王爷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啊。” “那可不,那聘礼价值连城啊,一掷千金为美人,懂不懂啊你,那些什么都是假的,怎么可能不受宠啊。” “嗯,的确是个天仙似得美人,这么一比,那丞相家的老大和老二都逊色多了,啧啧……” “……” 就这样,三王妃大婚之夜不受宠,三王爷说书房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而这些络绎不绝的低语传入了龙殇彦和唯一的耳朵里,龙殇彦倒是无所谓,优雅的浅笑着,雍容高贵的他看上去更加的富有亲和力。 只是身侧的人儿感受到了许多的目光注视到自己的身上,不禁胆怯的朝着他的身后站了站,想遮掩去他们直视的目光。 龙殇彦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禁温柔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轻声在她的耳畔低语,“唯一,不怕,他们其实是在看着我。云速马上就来了,等一下下就好。” 其实是他们在等云速去牵马车来,只是等了一会还未到门口来,所以光彩夺目的两人很快便吸引了众多的视线,以至于到现在,成了如此人山人海的现象,窄窄的一条道,似乎被堵的有些不通。 唯一轻轻的低下头,一声如蚊子般的回应淹没在了人群的低语中。 龙殇彦温柔的伸出手,仿佛没有看到眼前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一般,温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耳畔,带起了一缕发丝,挽到了她的耳后。 此刻的画面就好像被定格,站在王府门口的人们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宁静而温馨的一刻。 生怕出声会唐突了这一切,亵渎了他们无形中营造出的温馨和爱意。 如此柔情似水的优雅男子,还有娇弱柔美的玲珑女子。 他高大秀雅的身材仿佛就是天生为了她而遮风挡雨般,屹立在她的身侧,一只大掌紧紧的抓着她的小手,给她温暖,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王爷,王妃。”不远处的一嗓子,彻底的打破了这样唯美的画面,犹如一块完整无缺的镜子,‘啪咔’,碎成了许多片。 众人敌视的目光瞬间扫向了站在人群外围,一脸无辜的云速,他此刻正一手牵着马儿的缰绳,一手拿着他形影不离的长剑,立在那里。 感受到了周围人对自己射来的憎恶眼神,云速郁闷的扁扁嘴,他不过是叫了一声‘王爷’,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看来王爷的魅力已经大到了连叫一声这些老百姓都觉得愤怒的程度了,多么让人敬佩的一种境界啊。 云某沉浸在自己的浮想翩翩的感慨中,压根没有弄清楚他到底为何会被仇视。 龙殇彦听到了他的声音,便带着唯一的缓缓的往前走去,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眼前的人实在太多了,但都是老百姓,他真的没办法下命令说让他们离开这里。 而且,他也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他龙殇彦的妻子。 可现在人太多,云速的马车又停在了人群的外围,根本进不来,而且走过去的话,他怕有人会挤到唯一,而且王府的门口还有几层阶梯,这对唯一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这里不像王府里面,他早已经命人将所有的槛和湖全部填平,还有阶梯。 所以,为了唯一的安全,他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这样做。 墨色的长眉微微一挑,清亮的眸子弯起,绽放出绚丽的光彩,带着浓浓的爱意和宠溺,修长的身子微微弯下。 瞬间,唯一感觉到了檀木香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身旁,更加浓烈了一些。 “唯一,抱紧我。” 耳畔边,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唯一不免浑身一怔,大脑中一片空白,还未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这话是何意思,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旋转,脚心离地,完全没了重心,倚靠在了他的怀中。 “啊……”唯一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惊慌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伸出双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便搂住了龙殇彦的颈脖,小脸上泛上了点点红晕,晶莹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害怕的喘着气,浑身都紧张的绷得特别僵直。 龙殇彦脚一点地,双臂搂着她的身子,就这样抱着她,在空中大步的跨走着,如一阵风般,一道白色的人影便从众人的头顶上方飞跃到了马车上。 几乎所有的人都愣的张大了嘴巴,眼睛随着龙殇彦的移动而移动着,感受着一阵风对着自己吹过,然后他们英俊清雅的三王爷便已经抱着三王妃来到了马车上。 还未等他们回神,马车便缓缓的前行了…… 正文 035 唯一,龙殇彦等你 11 眼前如同草原般的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 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白色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 如同用笔勾画般的柔美线条,绿色渲染着,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 伴随着风,真的可以嗅到喷面而来的青草香味,淡淡的,却格外的舒爽。 羊群依旧在低着头吃着草,仿佛没有发现迎面走来的两人。 闲雅的身姿旁,一个娇小的身影,如此一高一低,乍眼一看,如此唐突,细细一看,却又是如此匹配,根本不忍将两人拆散。 就像,本该就是一体,融洽而和谐。 “唯一,这里便是北边的大草地,这里的天空格外的蓝,一朵朵的白色云朵在自由自在的漂浮着,随着风变换着它们的方向。” 龙殇彦牵着她的小手,带领着却步的唯一小心翼翼的走在草地上,生怕她会不小心被泥土的湿滑给摔倒,昨夜,似乎下了一点小雨。 鲜嫩的绿草上,还残留着点点的露珠儿,顺着嫩小的枝芽而滑落,一滴滴,都在温柔的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芒,五光十色,整个大草地仿佛都被罩上了一层彩色的外衣。 “唯一,你闻到青草的香味了吗?会不会觉得心情放松了一些?”龙殇彦问的小心翼翼,观察着她原本紧皱的眉头,到现在缓缓的松开,白嫩的脸颊两侧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俊逸的脸上这才释然开来,眉宇间的柔情更加浓腻,澄澈的星眸中流露出的宠溺堪比这一望无际如绿色大海般的宽广草地。 “恩…很香……”唯一轻轻扬起头,再次吸了一口,清香袭人的香草味顺着她的鼻腔窜入,仿佛都要覆盖了他身上的那股檀木香。 唯一的回应无疑是给了龙殇彦动力,眉宇间满是欣喜,激动的神色清晰的浮上了脸颊,蔷薇色的薄唇再次开启,清越的嗓音越发的温柔,“每次,只要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因为这里能让我忘记一切的烦恼。” 唯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怔怔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龙殇彦扶着她坐到了一片稍干一些的草地上,然后看着碧蓝的天空,双眼弯起,似乎回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转过头看着唯一,认真道:“唯一,现在的我,有烦恼。” 唯一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未明白他的意思,就听耳边响起了他清润的嗓音,充满了磁性。 “龙殇彦有烦恼,因为他的唯一还没有接受他!龙殇彦想走进唯一的心里,做她的唯一,唯一,你听见了嘛?”龙殇彦伸出了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对着天空呐喊着,浅浅的回音荡漾在耳边,还有那受惊的羊群,发出的低微叫声。 龙殇彦的声音消失了,消散在这无边的天空下,可唯一的身子却持续着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微张的小嘴发不出声来,愣愣的瞧着前方,眼前的黑暗仿佛绽放了一瞬间的光亮,恍然间,消失不见。 龙殇彦的唯一。 龙殇彦想走进唯一的心里。 她听见了,他说的那么大声,她怎么会听不见呢。 握着她的手那只大掌温热的手心一直在捂热她微凉的指尖,给她注入温暖。 唯一,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唯一啊。 而龙殇彦,却不同。 他却想做她的唯一。 为何,他会如此执着,她不想要过多的关怀,她不习惯。 她也不想要过多的温暖,她不习惯。 她更不想要过多的依赖,她不习惯。 可偏偏这些,他都毫不吝啬的给了她,让她锁在心房里最角落的自己,仿佛复活了生命,不再一个人面临黑暗,不再一个人度过。 这样的温暖,来的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娘过世后,这十年来的每一天,她都在孤独与寂寞中度过,除了小黑给她的一切,她的生命中,什么也没有。 她喜欢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她的四周一片黑暗,这样的感觉才是让她熟悉的。 丞相府,除了那个小小的院子让她在开始走路时,摔得双腿疼痛流血,别的地方,都是禁地。 她摔怕了,所以害怕摔跤,宁愿在自己的黑暗中不要动,宁愿不迈出那一步。 可现在,他却喜欢拉着她的手,带领她到各个地方。 大掌会一直在她的手边,随时扶住她,她害怕摔跤,却渐渐的更加害怕……他不在自己的身旁。 她曾经和娘说过,她眼睛瞎了,可她不要拖累任何人,这辈子,她一个人度过,有小黑在身旁陪伴,便足矣。 龙殇彦却娶了她,他曾经说,他会永远在她的身边。 这样的他,到底为何如此执着的对她,要走进她的心里…… 晶莹的双眼中闪烁出了点点的泪花,就犹如那小草上顺着叶子滚下的露珠,而她的泪,也顺着脸颊两侧,频频落下…… 龙殇彦侧过头看向唯一,原本勾起的唇角在看到她的泪水时,僵硬在了俊脸上,眸中闪过怜惜心痛之色,“唯一,不要哭,你哭,我会心疼。” 说话间,他便急急的伸出手,温热干燥的指腹给她擦去脸颊上滚烫的泪水,可那泪珠儿却从她的眼眶中源源不断的流下,一向冷静的龙殇彦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惊慌。 “唯一,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以后都不说这样的话了,不要哭了……”龙殇彦心痛的伸出了手臂,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后悔的垂下了眼睑,遮盖住了那双黑眸中流露出的黯然与落寞。 唯一,龙殇彦等你,一直等你。 等到你接纳他的,那一天…… ------题外话------ 亲们,最近潇湘发文有编辑要审核,呼呼(~o~)~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审?br / 盲妃十六岁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7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7部分阅读 审核好呢。 ╭(╯3╰)╮,不急哦~会正常更新的,不过晚了一点。 喜欢得收藏哦,吼吼~ 正文 036 国法策 11 檀木香的味道围绕在周围,越发的浓烈了,唯一被他搂在怀中,似乎都能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 轻轻的缩回了身子,唯一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抗拒似的低着头。 可龙殇彦却担心的伸出大掌,抬起了她的下吧,力道虽小,却依旧将她的小脸给抬了起来,依旧是满脸的泪痕,通红的双眼中满含怯意与茫然。还有,那双……被她紧紧攥住的粉拳,紧张的放在双腿上。 她真的很害怕,看来…是自己吓到她了,他还以为,她会试着接纳他,或者是,她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懊悔,自责,心痛,难受…一颗炙热的心如同被狠狠的打上了一拳,虽未流血,却是看不到的内伤,疼的感觉,只有自己能知道。 “唯一,有什么烦恼,你也说出来,好吗?”龙殇彦再次伸出了手,擦干了她脸颊上残留着的泪水,尽量转移着话题,让她可以不再在刚才他说的那番话上多想,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他对她的爱,而不是单单的用嘴说。 这一次,他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娶她,是为了能爱她,疼她,护她。 只是自己没想到,会给她再来如此大的触动。 收回手,龙殇彦依旧将手轻轻覆上了她握成拳头的小手上,抓在手心里。这种真实的拥有感,让他疼痛的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因为,她在自己的身边。 唯一垂下了眼帘,抿唇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的烦恼吗?她根本就是个无用的人,何来烦恼,什么事情她都帮不上忙,做不了,又能烦恼什么呢。 默默的低垂着小脑袋,她的小脸上满是忧郁。 一个连烦恼都没有的人,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温热的大掌在她的头顶摸了摸,像在安慰着她不安的心,莫名的,注入了暖意。 娇小的身子还是因为他的触碰而一颤,唯一依旧将头埋的低低的,不说话,不抬头。 “唯一,都快成鸵鸟了,你要把头埋到地里去嘛?呵呵……”头顶,传来了龙殇彦的笑声,轻松而愉悦,似乎在调侃着她原本就窘迫的姿态,削薄的唇瓣弯起一道月牙般弧度,就连那双黑木瞳般纯澈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唯一抬起通红的小脸,就连耳朵都不禁发红起来,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颊上的滚烫感,却未发觉,因为他的一句话,原本围绕在她身边的那股忧郁伤感瞬间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他似乎控制了她的情绪,跟随着他的脚步而进行着。 只是,唯一并未感知罢了。 “唯一,过完今天,明天早上我便要出一次远门,皇上派我去处理官员贪污朝廷的救助灾银一事。”龙殇彦的笑声戛然而止,沉默了半响,终于吐出了压在心上的事情。 其实他并不想去,可既然是圣旨,就算是三王爷,那也不可不为。 龙烈风把自己当作一颗有利的棋子,因为那一片的管辖之地是他负责的,却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 按常理来说,这些事情都应该交给国法策查办,国法策是他们火焱国的朝廷里最铁面无私的一个彻查官员贪污犯罪的职位,这样的职位,既不用早朝,更加不用皇上操心,而且实力却是相当可畏! 而这个管理的人,偏偏是龙绝玉! 他虽神出鬼没,可国法策却在他的手下便管理的井井有条,手段也是相当的狠辣。 就是因为国法策的撅起,而且管理者又是龙绝玉,所以近几年来,朝中的贪官污吏减少了许多。 还记得国法策才崛起时,许多抱着侥幸心理的官员都还继续做着贪污受贿的勾当,没想到最后证据被国法策的人收集的彻彻底底,连老底都翻了出来。 当然,最后迎接他们的,便是死罪。 而轰动的不止这些,因为这笔贪污的巨大涉及到了朝中几乎一半的大臣,甚至是一些朝廷重臣,所以如果论罪,那朝廷中将会有一次大的波动。 而龙绝玉的作风更是让人震惊,也让人见识到了他的狠绝与冷血。 收集了所有证据一天未到的时间,朝廷中的大臣都被关押,眨眼的时间,处决。 而且还在处决前,将他们的双手给全部剁去,以此来告诉世人,贪污的下场! 就连龙烈风都未来得及去阻止,龙绝玉便已经拍拍手,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朝廷中一下子减少了半部分的人,那是多轰动的事情,可龙烈风却选择了压制了下来,招兵买马,从新开始录用新人,这也是许多人未想到的事情。 因为龙绝玉这么一意孤行的作风,血腥而残忍,简直是未把皇上看在眼里,藐视皇威。 经过了那一次的风波,犹如杀鸡儆猴,没有谁再敢贪污受贿,要说贪,那也不敢再落下什么证据,这要是被国法策的人抓到把柄,死的将会很痛苦。 这次贪污的人,竟是一年前他极力保举的榜眼,后来龙烈风将他调任峡夕关担任一品官,职位只在丞相下一级,如此的厚待,也有他的一份保举。 因为龙殇彦看的出,此人为人正直,而且头脑灵活,而且又是前一年的榜眼,绝对是个人才,而且自己也与交好,可谓是知己,所以他才会如此放心,没想到今日早朝却接到了这样的消息。 当下,皇上便派他去审查,明明以前国法策的人干的事现在让他去做,其中的缘由,他能明白。 因为如果事实真是这样,他必须要公私分明的将他处决了,其后果便是死。 如果他顾念旧情的话,那龙烈风绝对会认为他结党营私,还未放弃他从前想要得到的东西。 此举,就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真的是为朝廷真心,不再顾念在其他上。 看来,龙烈风还是不放心他啊… 一声悠长的轻叹从嘴中溢出,包含了他无尽的感慨和无奈,深邃的双眼如琉璃般闪动着光芒,俊朗的眉宇间浮上了一层似乎化不去的忧愁。 正文 037 唯一也是龙殇彦的 11 “要出……远门?”唯一听着他沉重的话语,不禁轻轻的重复,心中,似乎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蔓延,直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种感觉,让她下意识的皱紧了秀眉,白净的小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龙殇彦侧过头,看着她同样忧愁般的模样,压抑的情绪突然觉得似乎豁然开朗了起来,唇角悄然的勾起,“嗯,唯一会不会舍不得龙殇彦?”说完,他的语气一顿,瞄了一眼唯一眉头皱的更加深的模样,不禁挑了一下墨色的长眉,坏坏的一笑,“也许…这一去,就要十天半个月。” 这一句话的口气可谓是伤感又委屈,十天半个月,唯一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禁一僵,大脑中似乎有那么一瞬的短路空白,张开了桃色的小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走之前,我会打点好府中的一切,秋菊还是会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有事,就找她。”龙殇彦见她双眼直直的发愣,不禁在她的身旁叮嘱,他就是怕她逞强,虽然说在丞相府里,她的确是一个人,但是那毕竟是她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 可王府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身边必须要有人时时刻刻的照顾着她,要是在他出远门的这段时间唯一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定会终生悔恨。 当然,他会派云速还有几个武功最精湛的手下暗中保护唯一的安全,这些,他都不会说,因为怕吓到她。 只要她能安全,就是他最大的欣慰。 “嗯……”唯一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应的他,只是脑子里的思绪早已经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愣住,更多的,是那一股熟悉的热流在她的体内翻滚,流淌到了她的心田。 微微抿起唇,唯一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中,耳边只剩下微风拂过留下的声音,还有不远处的那一群吃草的羊儿们时不时抬起头的叫声,似乎是在赞叹着这青草的美味。 天空依旧蔚蓝的没有一丝杂质,朵朵白云随着微风而肆意的飘动着,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美好。 “龙……殇彦……”突然,这声轻微到差点让风给带走的声音在龙殇彦的身边响起,却没有一丝唐突了这安宁的时刻。 龙殇彦脸上的柔柔笑意顿时愣住,脸上的神色从愕然到惊喜,他侧过头,黑色瞳孔中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的烟花猛然绽放,绚丽夺目。 “唯一,你刚刚……是在叫我吗?是在叫龙殇彦,对不对?”他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薄唇微张,似乎还不敢确信,刚才那一声是否是他的幻觉。 唯一,终于叫了他的名字了… 还记得,上一次,她胆怯的没有喊下去,而这一次,他分明听到了那真真切切的三个字,虽然很轻,很轻…… “嗯…”唯一点了点头,虽然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可她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早已经记住了他的名字,而且就这么容易的叫了出来。 这一点,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唯一,再叫一声,好不好?再叫一声…我好喜欢听,明天就要离开了,就让我再听一遍,知道吗?我睡觉都会笑醒的……”龙殇彦夸张的口气让一旁的唯一忍俊不禁,终于在听到他那句,睡觉都会笑醒时,忍不住的发出了笑声,清脆动听的笑声犹如山涧中流淌的清澈泉水般,润到入心入肺。 脸颊微微发红,浓密颤动的睫毛下那双眼睛弯起,唯一伸手轻轻掩住了小嘴,可依旧可以想象的到,她水润粉嫩的小嘴会弯成怎么样美丽的弧度。 似乎感觉到了落在她脸上的两道炙热的视线,唯一终于止住了笑,脸颊更加红润了一些,就像熟透的红苹果,好像咬上一口。 “龙…龙殇彦,路上…小心。”唯一再次开口,其实她刚开始要说的话就是这个,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未说出去。 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所以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除了路上小心,她似乎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来,面对他的时候,特别是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似乎总是控制不住的怦怦直跳,大脑也会经常空白一片。 良久,耳边的呼吸声依旧,龙殇彦却迟迟未开口,唯一的心也不禁跟着悬了起来,小脸不自觉的垮了下来。 自己说的话,很笨吧… 再一次咬住了下唇,原本充满了血色的唇瓣突然间变得惨白一片,看的龙殇彦俊眉一皱,立刻伸出了手。 “唯一,知道吗?你说出这句话,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你,我也会一切小心。可是,我也想让唯一小心,不要伤到了自己,我…会心疼。”他温热的指尖轻轻触到了她泛白的下唇上,唯一猛然一颤,还未来得及明白他的意思,便被他的指尖给轻柔的分开了牙齿和唇之间的距离。 唯一依旧微微张着小嘴,似乎忘记了合上。 “唯一,下次,不要再咬唇了,答应我,好吗?”清越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唯一傻傻的呆愣住,忘记了反应。 “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现在的唯一不仅仅是唯一她一个人的,也是我龙殇彦的,所以,以后不给再咬唇了。”突然转变的霸道口气让唯一的心跳更加迅速了起来,双眼缓缓睁大了一些,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上下不定,喘息不均。 唯一,也是龙殇彦的… 突然间,唯一红彤彤的脸颊如同火烧一般,越来越滚烫… 正文 038 标记 11 “既然是龙殇彦的,那就是不是应该有龙殇彦的标志呢。:”充满磁性的男声再次响起,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格外严重的问题。 “嗯?”唯一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标志…?那是什么东西? 就在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什么样才算他说的标志的时候,龙殇彦突然凑近了她的脸庞,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如蜻蜓点水般。 就在薄唇覆上她白嫩的肌肤时,龙殇彦清晰的感觉都了她的颤抖,是害怕,还是震惊,他不能确定,可是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就在唇触碰到了她的额头时,那股属于她的清香淡雅气息围绕在了他的身边,越发的浓烈,而自己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在剧烈跳动着,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沉着,落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这个深渊,叫幸福。 离开了她的额头,龙殇彦垂下眼睑,看着完全没了反应,僵硬的端坐在那里的唯一,不禁弯起了薄唇,那模样,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带着一丝得逞,“这就是龙殇彦的标志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唯一的双眼看不见,当然也看不见那张俊脸上贼兮兮的笑意,格外的灿烂,深邃宠溺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他刚才落下那一吻的额头上,他似乎在那里,真的看到了属于他的爱的标志,心中也格外的满足。 “唔……”唯一似乎终于从震惊中回神了,脸颊还未散开的红晕就像再一次撒上了一层红粉,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嫩滑,滚烫。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突然,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双眼躲避着龙殇彦炙热的目光,通红的小脸上浮上了一层窘迫,还带着丝丝的羞涩,蝶舞般的睫毛颤动的失去了节奏,蒲扇蒲扇的好不委屈。 这是唯一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跳在身体里跳的她自己都感受不到那样神奇的速度,咚咚咚咚…她的呼吸声变得格外的繁乱,一声比一声浓烈。 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刚才那样柔软的……是他的唇,一想到这里,唯一便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眼圈边都红了起来,那种羞赧让她好想好像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不再面对着他。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唯一,这一点,你要永远记住。”面对唯一如此小女孩般的质问,龙殇彦有些哭笑不得,长眉一挑,他再一次用一种霸道坚定的口吻,告诉她这一点。 那张清俊的脸庞上依旧带着愉悦的笑容,他似乎依旧在那一吻中不可自拔,如果有人看到现在的龙殇彦,绝对会以为他这是傻了还是怎么着了,嘴角的弧度一直就没下来过,一个在那里笑的呆呆的,清澈的双眼中还冒着幸福的泡泡。 优雅高贵的龙殇彦,现在不存在,现在的他,只是个幸福的小男人。 “你…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唯一再次听到了他如此赤果裸宣布的话,脸色又是一羞,撇开了头,像个孩子赌气似得,双臂架在弯曲的膝盖上,撅着小嘴巴,小脸鼓鼓的。 龙殇彦再一次失笑了,为她的单纯,为她的可爱,更为她的羞涩。 在他的眼里,唯一就像水晶,晶莹剔透,干净纯洁,还记得那一次看到水晶,还是在水淼国进贡过来的贡品里,看到那样闪亮美丽的东西,不管是在阳光下还是在多黑暗的地方,它都闪耀着美丽的光华。 那样神奇的东西也只有仅仅的一小块而已,而且还未经过细细的打磨。 现在想起来,那样的水晶真的很配她,眼神突然落在了她光洁的颈脖上,龙殇彦微微眯起了双眼,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明的光芒。 “唯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要进宫一趟,走吧,咱们现在就回府。”龙殇彦突然出声,把正在赌气的唯一都吓了一跳,不过听他认真沉重的口气,不禁想到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将原本的气撇到了一边,懂事的点点头,站了起身。 “下面的草地太滑了,还是我来。”话音刚落,唯一再一次被龙殇彦毫无预兆的抱了起来,大概是慢慢的接受了他的这个举动,唯一没再像以前那样惊怕,虽然有一瞬间的诧异,但依旧乖乖的搂住了他的颈脖,轻轻的,就像习惯了某种东西似得,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这和那时候身体的僵硬比起来,现在她就像一只惬意的小猫咪,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依靠着,静静的感受着他一步步走在不平坦的草地上而身子却没有半点传给她颠簸的感觉。 他迈出去的步子其实很大,只是为了唯一能更舒服,他便尽量让力量集中在了下半身,让上半身继续保持着原有的动作,不让她感受到颠簸。 两人的背影被远处渐渐来临的夕阳给照的一片橙红,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也格外的高大,还有那被他护在怀中的小影子。 龙殇彦的速度很快,很快便走到了草地的外围,那里,云速依旧像个木头人般站在马车边,看到龙殇彦走来,立刻恭敬的将马车帘子给掀开了来。 “送王妃回府。”就在云速看着龙殇彦将王妃给放到了马车里,自己也应该上去时,龙殇彦却依旧站在那里,对着他吩咐,清越的嗓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格外的清晰。 “王爷,您不回去吗?”云速一愣,不禁反问,脸上依旧是那层千年不化的面瘫象。 “我还有事去一趟皇宫,你把王妃安全的送回去,我晚一点回来。”龙殇彦清隽的眉头一皱,轻轻一摇头,说道。 “属下遵命。”云速是个合格的侍卫,不再多话,低头领命。 一切都安排妥当,龙殇彦正松了口气时,马车中一直沉默着听着他们说话的唯一,放在两侧的小拳头暗暗捏起。 就在云速准备驾车时,车帘却被猛地掀开,而那只揪着车帘的芊芊素手正是唯一的小手。 正文 039 等他 11 “你…不回去吗?”唯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依旧轻轻的,清润甜美,叫人不忍拒绝她话中的任何要求。: “唯一,云速先送你回去,我马上直接去皇宫,不然等下天色就晚了,晚饭之前,我会赶回去陪你一起吃。”龙殇彦的话就像镇定剂,让唯一慌乱不安的心一瞬间变得平静了下来,唇边,悄然的吐出了一口气,乖巧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龙殇彦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心疼的握住了她抓着车帘子的手,干燥的掌心捂着她的小手,指尖摩擦在她晶莹可爱的手指关节上,对上她的粉润的脸颊,“唯一,放心,云速他会保护你的,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便松开了她的小手,替她将车帘给放了下来,而已经等候多时的云速也适时的坐上了马车前面,手中的长鞭一挥,落在马儿身上的瞬间,车子便缓缓的向前移动着。 夕阳的色彩同样将暗蓝色的马车照的昏暗一片,龙殇彦迷离深邃的双眼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垂在身边的双手一紧,转身,大步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优雅的步履,夕阳的余晖做着他的背景,明明是走在草地上,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走在金銮殿上的气势,浑然天成的气质,闪亮惹眼。 皇宫内的御书房,坐在椅上的龙烈风看着傍晚匆匆赶来却只对他说了一件事的男人,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唇边,似笑非笑,“三弟,你是说,想要那一块水淼国进贡的水晶?” 薄唇轻启,如同绽开的樱花瓣,他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刚才龙殇彦说出的话。 “是,臣弟需要那块水晶。”龙殇彦很直接的承认,眉宇间的坚定犹然可见,他的确是要定了那块水晶。 “那块水晶的确是个宝物,朕后宫中的妃子到现在都挂念着,可朕还是将它收藏着,不知三弟需要这块水晶有何意义?”龙烈风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话锋一转,挑眉问道,透亮的黑眸直直的盯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眼底深处,藏着的,是想要看透一切的锐利。 “臣弟新婚,皇上也知道,臣弟的王妃身体不好,而这一趟,定是要远出一阵,所以,臣弟甚觉愧对于她。但为了皇上和朝廷效命,这也是臣弟的职责所在,可做为一个男人,臣弟还是觉得对她有愧。而她双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臣弟听说,只要是带上了世间最亮的东西便能有机会恢复光明这一说法,臣弟上次见过那水晶的闪耀,所以,臣弟想给她一块水晶那样闪耀的东西,以此来祝福她的双眼能早日康复。”龙殇彦微微颔首,一字一句,慎重的说道,可谓是滴水不漏。 的确,他要水晶的确是为了唯一,这是真的。 而且,他字字抓住了龙烈风派他去勘察贪污一事,自此来暗示着他大婚没多久,还要远行,这些都是他的旨意,而他更是为了朝廷鞠躬尽瘁。 这下,就算是他不给,那也得为了他的这份‘功劳’而给。 “呵呵,朕没想到,三弟会是这么一个痴情男儿,的确,三王妃的双眼不方便,是朕考虑不周,但金口玉言,朕决定的事也不能反悔了,这水晶等下朕便让人拿给你,也算是为了三皇弟的这份真心和朕的歉意了。”龙烈风听完后,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深不浅,沉默了几秒,睁开一直半眯着的眼睛,眼角一挑,看着龙殇彦缓缓说道,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 “皇上严重了,臣弟带王妃谢过皇上的赏赐。”这似乎是龙殇彦意料之中的,所以那双澄澈的星眸中依旧毫无波澜,嗓音也是毫无起伏,只是比平常要稍大声了一些而已。 赏赐… 与其说是赏赐,还不如说是龙殇彦的威逼利诱,龙烈风心中冷冷一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优雅高贵的男子。 刚才话中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他是替朝廷办事,这话都说出来了,他要是不给,岂不是太有辱他的颜面了?他是皇上,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而龙殇彦就是恰恰学会了掐住他的软肋,让他无计可施。 这水晶,就当是给他去勘察贪污受贿一事的报酬了,罢了,反正他对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平白无故的被他这么冠冕堂皇的拿走,总觉得心中有些不爽。 而这偏偏不是第一次的,还记得,那次,是他给丞相府下聘礼时,雪寒国进贡的夜明珠,第二次,就是那滋补的灵芝,这第三次,竟然又成了水晶,他是不是想把他国库里的宝贝搬完才高兴? 龙殇彦拿着那一小块珍贵的水晶出了宫门,而龙烈风却一直紧锁着眉头,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漆黑的双眼更是充满了阴鸷,就连一旁那些伺候的小太监都不敢上前一步。 龙殇彦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境界,但他的步子依旧不敢怠慢,因为他不会忘记,他还答应了唯一,晚饭之前,会赶回去陪她一起吃饭,这个时间,也快了。 想到这,他便将手中捏着的一小块水晶放入了胸口,运用轻功,加速前进。 “王妃,饭菜有点凉了,奴婢要不要去加热一下?”秋菊看着面前的一桌子菜,对着坐在一旁好长时间都未动的唯一说道。 她知道王妃是在等王爷,可王爷现在还没回来,原以为她会先吃,可她就连筷子都未拿一下,无光的双眼直直的对着面前,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被她抱在怀中的小黑早已经被秋菊喂过了,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气,窝在唯一的臂弯中趴在,好不惬意。 浑身的绷带已经换成了小块的包扎,比起原来的那木乃伊的包扎法要简单了许多,不过,就是浑身的毛几乎被剪光了,没有毛,会觉得有些冷,所以动不动就赖在唯一的臂弯里不出去,任有秋菊怎么用好吃的诱惑他,他就是一副无赖样,将头塞进唯一的手臂,不看她。 每当这个时候,秋菊都能气的脸通红,因为小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鄙视她嘛! 而唯一也会笑起来,不知是因为小黑太依赖她,还是因为秋菊的方法不成功,反正每一次,她的笑声都会让整个房间里的气息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说,晚饭前回来,应该快了…”唯一摇了摇头,等了这么长时间,她的腿都有些坐麻了,不过这和他的正事比起来不算什么,他忙好了自然会回来,他说的,晚饭前回来… 她不知为何自己会那么坚定他对她说过的话,只是那种对他的信任,是真的…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那声音,唯一突然一怔,就像那天成亲的晚上,他在门外的脚步声,是他! 唯一猛地站了起来,板凳了由于她的速度太快而与地面摩擦着发出了声响,她似乎顾不得这些,惊喜的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怀中安逸睡着的小黑都被她的动作吓的一仰头,黑溜溜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情况,又继续趴了下来。 唯一的心跳声随着他的脚步声有序的敲打着,最终,他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唯一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嗓子里的那句即将要冒出口的‘你回来了’,硬是被压了下去,微微张嘴的她,再次合上。 “唯一,你在等我吗?”龙殇彦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朝着他这边站着的唯一,再扫了一眼她面前一桌未动的饭菜,连走上前去,扶着她的手坐下,自己也坐到她的身边。 秋菊看着温馨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再待在他们的身边有些多余,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嗯。”唯一点点头,没再多话,闪烁着橙红色的烛光的房中因为他的出现而突然多了一股檀木的香味,清香怡人,让她突然觉得胃口大开,想要吃点东西。 奇怪,刚才等他的时候,为何一点也没有觉得饿呢… “呵呵,有人等着我吃饭,这可是第一次哦,唯一霸占了我的第一次。”龙殇彦凑近了她的耳边,笑着说道,这话被他说的格外的暧昧,蔷薇色的薄唇弯起,俊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 唯一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就连耳朵都变得通红,她忙低垂下了头,呼吸声变得急促。,是一句话都没敢再说。 “来,吃吧,再不吃的话饭菜要凉了。”龙殇彦不打算再逗她,再这样脸红下去,这可爱的娇羞模样,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这只小绵羊给吞下肚,每次看到,都觉得心中如毛毛在挠着。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筷子,递到了她白嫩的小手中,唯一抿着唇接过,依旧没说话。 “唯一,这都是专门请厨子为你做的菜,你的胃受不了太辣的刺激和生冷的东西,来,尝尝看。”龙殇彦拿起自己手边的筷子,给她夹了一点菜放到了碗中,突然话语一顿,看了一眼沉默的吃着菜的唯一,又道:“明天一早我就要起程了,唯一,王府有什么事情,就交给你做主了。可以吗?” 唯一抓着筷子的手猛地一僵,惊讶的抬起头,茫然无措的看着他的方向。 ------题外话------ 字数多了哦~(__)嘻嘻,喜欢的亲亲记得收藏哦~话说昨天咱们唯一被偷香了,竟然木有亲亲说到这个话题上,哈哈~(邪恶的熙熙…) 正文 040 拉拉小手,亲亲小嘴 11 “我?”唯一的小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呢喃似的重复道。: “嗯,唯一,我相信你。”龙殇彦轻点头,伸出另一只大掌摸了摸她的侧脸,一句话,概括了他如此决定的原因。 因为,相信她。 我相信你。 这是唯一听到的,心头忍不住一颤,抓着筷子的手也不禁紧了紧,粉唇轻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龙殇彦也不打扰她的沉思,小心的给她夹着菜,放入她的碗中,没一会,她面前的小碗都被堆成了一个小山,可是唯一却还是未开口。 放下了筷子,龙殇彦看着她纠结的脸庞,刚动了动唇准备说话,一道轻轻软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以吗?” 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话,而是不相信她自己的能力。 原本的拒绝却因为他的一句‘我相信你’而扼杀在了嗓子眼里,最终,还是不确定自己能否有这样的能力胜任。 如果王府中发生什么事情,她双眼也看不到,她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王府,到时候只会在他的脸上抹黑,让他们觉得,他娶了一个瞎子王妃。 这样的自己,到哪里都会丢脸吧。 龙殇彦突然抓住了她揪成了小拳头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唯一,不要怀疑你的能力,你要记住,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做好。” 唯一再一次怔住,因他的话而心中砰砰的打起鼓来,最终,感受到他浓烈的鼓励和期待目光,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下了这个自己原本不可能答应的事。 “这样我就放心了,来,再吃一点吧,我回来的时候可不想看到你又瘦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就要每天把你抱在怀里,这样才不会让你给一阵风刮走了。”龙殇彦看着她单薄的身子还有明显削尖的下巴,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 唯一明显被他的话说的脸上出现了羞涩感,什么抱着不抱着的,他每次都会这么拐弯抹角的说着这种话,让她觉得十分窘迫,更不敢对上他戏谑的眸子。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挺长。 月光照耀着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周围的星星们也点缀着无尽的黑夜,一切都显得宁静和谐。 秋菊收拾去了碗筷,房中再次剩下龙殇彦和唯一两人。 唯一依旧坐在那里,背脊挺的很直,双腿紧闭,两只小手也安静的放在大腿上,握成了小拳头。 其实,她的心里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大婚,自己太害怕的哭泣,而他却满足了她的要求而离开,到现在都未在她的房中过过夜。 可…可他们毕竟是夫妻,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而且…现在的自己,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他了,如果今天晚上他要留下来,那…… 唯一的小脸不禁一阵紧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一切,都听从了龙殇彦接下来的举动,而她的情绪也跟着他的每一道呼吸而发生改变。 突然,龙殇彦握住了她的手,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唯一不禁猛地一颤,惊恐的看着他的方向,双眼瞪的老大,把龙殇彦都给吓到,“唯一,怎么这么紧张?手都出冷汗了……”龙殇彦摸着她的手心,微微皱眉。 “嗯?没…没什么……”唯一紧张的结巴起来,心虚的收回了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一个劲的摇头,就像个拨浪鼓似得,明明紧张的要命却还是假装镇定的样子,把龙殇彦逗的哭笑不得。 “唯一,你可不适合撒谎,你的心,我一眼便能看出来。”龙殇彦再次抓住了她逃跑的小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捧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唯一,我明白你在害怕什么,你放心,在你没有让龙殇彦走进你的心里时,龙殇彦不会轻举妄动的。”龙殇彦的话说到了这里,唯一的心中立刻松了口气,而更多的,是感动。可还未等她感动一会,龙殇彦的后语再一次接上,“嗯…最多,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 唯一的感动突然之间被轰塌,脸色通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粉色的唇瓣中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来,“坏蛋。” 分明是在生气说他坏的,可那脸上的潮红加上羞涩的感觉,分明就像娇嗔般的可散发着一丝媚态,这和平日里的唯一不同,似乎更加让龙殇彦的心慌乱的失去了节奏,黑色的瞳孔顿时紧缩,恨不得现在就将这样的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化为一体。 “唯一,好好睡,记得要梦到我哦。”龙殇彦快速的起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就像在大草地上一样的蜻蜓点水。 再次摸了摸她的小脸,龙殇彦脸色一阵紧绷,快速的离开了房间,那速度,让平时步履优雅的他显出了一丝慌乱,就连站在门口的秋菊看着他匆匆的背影,都觉得今日的王爷有些不对劲。 龙殇彦出了门后便缓步走在空旷的走廊上,夜晚的冷风肆意的吹着他的身子,凉意透入身体内,让他燥热的身子也因此而冷静了下来。 俊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明的红晕,呼吸声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突然停下了脚步,龙殇彦看着头顶上方的月光,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倒映出了一轮弯月,突然,薄唇微微勾起。 他的唯一,真的很诱人呢。 害的他,差点都控制不住自己。 从怀中再次拿出那颗未经雕琢的水晶,在月光下,那水晶更加的闪耀动人,如同黑夜中的光明。 “看来,今夜是不能睡了。” 水晶落入了手心,龙殇彦紧紧的攥住,突然抿唇一笑,清隽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一点也没有要一晚不眠的疲惫。 反而在期待着这块外表不怎么美观的水晶雕琢成美丽模样,期待着唯一收到了这块水晶时的欣喜。 她看不到,她的世界一片漆黑,什么东西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平等的,可他却想给她这个世上最好的。 因为,这是他最宝贝的唯一。 正文 041 她的平安,就是我的平安 11 这一夜,唯一睡的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似乎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 他要走了吗?等到早上他就要走了…… 现在他也睡觉了吗?应该是睡了吧。 他如果要走的话,她要不要送他呢,可是他又没跟她说到底要什么时候走。 那怎么办?到底是送还是不送?自己的眼睛又看不到… 这些声音不停的在她的脑子里响起,害的她一直都没有睡意,甚至越来越烦躁。 直到最后,天蒙蒙亮之时,她才晕晕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而正恰恰是这个时候,书房中龙殇彦终于吐了口气,拿着手中忙活了一夜的东西,打开了门。 一直站在门外的云速回过头,映入他眼眸的便是龙殇彦疲惫的模样,黑色的双眼下面略有些泛青色,看他这一身依旧是昨日的衣袍,看来,他是一夜未眠。 而他一夜守在房前,也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磨着,有些低沉。 “王爷,马车已经在府外备好了,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会?”云速恭敬的转身,对着龙殇彦说道,眸子扫过龙殇彦还带着笑容的脸庞,云速冷峻的眉头不禁皱起,表情有些严肃,一夜没睡,今天还要赶路,他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不用了,我的身体还没有那么虚弱,只是一晚上没睡罢了,而且…当心中有一种期待和信念在做事的时候,一点都不会觉得累。我先洗漱一下,等下便出发。”龙殇彦当然知道云速的心里在想什么,当即摇了摇头,笑容更深了一些,说完便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云速听见他这么坚定的口气,也只能无奈的妥协,站在原地看着他迈着优雅的脚步走远。 而龙殇彦却不是直接去的自己寝室,而是转了一个弯,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里,轻轻的推开房门,寂静的屋里有她均匀轻微的呼吸声,他一步步的走近,生怕打扰到了她。 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来到了她的床边,修长的大掌掀开了轻纱床帘,一瞬间,唯一清纯可爱的小脸跃入了他的眼中,小小的身子裹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乌黑的青丝披散在玉枕上,浓密而纤长的睫毛此时正安静的搭在眼皮之上,小巧的嘴巴微微撅起。 龙殇彦深邃的双眼溢满了温柔,薄唇勾起了宠溺的弧度,小心的坐到了她的床边,大掌滑过她粉嫩的脸颊,似乎想在这一刻多感受一下她的体温。 一夜的忙碌,原本疲惫而无力的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眼,仿佛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空,觉得为?br / 盲妃十六岁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8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8部分阅读 为了她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知是不是唯一感觉到了脸上有些痒,所以皱起了秀眉,晃了晃脑袋,将头歪到了另一边,不过双眼依旧闭着,继续睡着。 龙殇彦哑然失笑,轻轻的收回了手,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沉睡,双眼中突然流露出不舍来。 另一只紧握的大掌展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闪耀着光芒的东西。 “唯一,等着我回来。”将那被自己的手心都给焐热的东西带到了唯一的颈脖上,虽然说有些费劲,可在龙殇彦的手下,还是很快便做到了这一点,而且没有打扰到了她。 雪白的颈脖,优美的锁骨,配上那耀眼夺目的水晶,本就水嫩的肌肤似乎更加的晶莹剔透了,龙殇彦再一次坚信,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就是水晶。 洁白无瑕,晶莹美丽。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龙殇彦深深的看着她的脸颊良久,终于,俯下了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抬起头,看着她美丽的睡颜,龙殇彦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采花贼,这算不算偷吻呢?如果她醒着的话,恐怕脸又要红了。 不过,现在她不知道在做什么样的梦,梦里会不会有他。 双手突然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龙殇彦抿着薄唇,撇开头,快速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这个时候不走,他真怕她醒了之后自己就没有再走的决心了。 明明那么舍不得她,放心不下她,明明……心揪的那么疼,可脚下的步子,依旧迈的快速。 转眼,便大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砰… 他将房门大力的关上,颀长的身躯靠在门后,微微仰头,轻缓的喘着气,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过了一会,门再次打开。 一身暗蓝色长袍的他再次出现在眼前,玉簪束起的长发,优雅而高贵的气质油然而生,白净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疲惫之色,清隽的眉头如同往日般舒展开来,明亮的星眸似乎闪烁着一千种琉璃般的光辉,神采奕奕。 云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看到如此焕然一新的龙殇彦,有些惊叹于他的突然改变,只是这么一会会,就如同变了个人。 “王爷,您要走了吗?”云速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往门口走去。“嗯,王妃就拜托你了,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你明白吗?”龙殇彦轻点了一下头,在说在关于后面的事情上时,嗓音突然严肃认真了起来,突然侧过头,慎重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云速冷然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王爷,属下誓死保护王妃,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测。”微微低垂下头,立刻双手抱拳,手中一直拿着的剑随着这股力道,与剑上垂挂着的玉发出啪的一声响,清脆的打在两人的面前,如同拍掌约定。 收回眼神,龙殇彦清俊的脸上浮上淡淡的笑容,“云速,这么多年了,就是因为信任你,才会将你留在王府中。” “那…王爷,您身边呢?就带两个随从真的可以吗?”云速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最起码也要多带几个侍卫啊,可王爷竟然连侍卫都不带,一路上,意想不到的危险会不会发生呢,如果他能跟在他的身边,那…… “她的平安,就是我的平安。”留下一句话,龙殇彦便走上了马车,云速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龙殇彦的那句话。 她的平安,就是我的平安。 正文 042 水晶项链 11 唯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大概是因为昨夜没睡好的缘故,双眼有些红肿,看上去,就像哭过一般。 “王妃,您醒了。”秋菊听到了屋中的动静,忙端着已经备好的热水走进的房间,看到唯一正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立刻放下了脸盆,跑到了她的面前,伺候着她穿衣穿鞋。 “现在,早上了吗?”唯一踌躇了一会,终于问出了口,其实原本她想问的是,王爷走了吗?可以话到嘴边,还是换成了这个。 “回王妃,现在已经是早上了,等下秋菊就给您端来早饭。”秋菊说完后悄悄看了一眼王妃犹豫的神色,再次开口,“刚刚,王爷他,已经走了。” 其实,秋菊能看出来,她的犹豫到底是为何,为了能让她不再这么彷徨不定,还是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昨天,王爷已经召集了王府中的所有人,告诉他们,他离开几日,府中大小事务都由王妃处理,但切不可让她劳累,如有棘手的事情就由他回来再定夺,不必去烦扰王妃。 这一通知,无一不让王府中的人震惊,因为王府中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王妃双目失明,那样怎么能处理好事情呢,而且还有人说,王妃的身体并不好,这就更加是个难题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惊扰了王妃的身体,这个罪名,他们更是担待不起。 可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点头遵命,因为在这个王府里,除了王爷外,就算是王爷不说,那也是王妃最大。 原本还以为王妃并不受宠,但因为那次王妃生病,王爷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床前三天三夜,而且连早朝都未去,这些事情早已经在王府中流传开来,再也没人敢说,他们的王妃是不受宠的。 因为,这样的守候,在历来的王爷中,更是头一次听到,可以见得,王妃在王爷的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份量。 因为唯一很少出过房门,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们的王妃,这也让他们更加好奇起来。 “已经…走了?”唯一脸色一怔,下意识的抬起头,喃喃道,似乎思绪有些飘远。“嗯,王爷大概是不想打扰王妃休息,所以没有跟您说。哎?王妃…您的脖子上……”秋菊点点头,突然觉得眼前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刺到了她的眼,不禁眯起,适应过后,再仔细一看,有些惊愕的喊道。 “嗯?”唯一也被她的惊呼给吓了一跳,脖子?脖子上怎么了?伸手往脖子上一摸,当手指触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时,她的手指也不禁僵硬了起来。 这是什么?! 可还没等她问出口,秋菊便在一旁再一次惊叫起来。 “天哪,王妃,您脖子上的这个好漂亮啊!是什么做的呀?奴婢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项链呢!”秋菊的声音很夸张,但其实真的一点也不夸张,这是水晶,而且是水淼国进贡的水晶,她们当然不曾见过这等珍贵的东西,和这水晶一比,那些再高档的首饰项链都变的不值一提。 “我…我不知道啊,这是什么时候带上去的?我没有这个东西……”唯一轻轻抚摸着被秋菊说的那么漂亮的东西,心中更加诧然了。 她在丞相府中别说一个这么珍贵美丽的项链了,就连一个头饰都很少见,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东西呢,而且嫁到王府之后,她也从来没有带过这种东西,每次梳妆的时候也都是秋菊帮着她,她也看不见。 “啊?怎么会呢,那……”秋菊张大了嘴巴,盯着那水晶看的半天,始终没有移开目光。 “是他吗?”唯一的口中突然冒出了这几个字来,几乎是在秋菊惊叫的同一时间,她就已经想到了他,可依旧不确定,但现在这么一想,的确有可能。 毕竟这种东西这么珍贵,也只有他能够有,而最有可能给她带上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王妃,您是说,王爷吗?嗯……的确有可能呀,王爷那么疼爱王妃,很可能是给王妃的一个惊喜!”秋菊摇头晃脑的想了想,最终双手一拍,很确定的点头,说出的话更是让唯一的脸变得有些红润,害羞的低下了头。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样子的吗?”唯一突然好想知道,他送给她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听秋菊的口气,很珍贵,而且很漂亮,可她摸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形状。 “王妃,这材质奴婢没有见过,不过绝对是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会喜欢的,就像水滴一样的清澈,而且闪耀着光芒。这形状…王妃,这是一个月亮一个星星!”稍稍凑近仔细看了一下,秋菊再一次确定,这的确是月亮和星星。 月亮和星星紧挨在一起,垂在她的颈脖下方,用一根串着许许多多小水滴一般的珠子连起,只是一点微弱的阳光透进了屋中,那项链便闪耀出了璀璨的光芒。 就像…就像彩虹一样的颜色,又像清澈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般的耀眼。 “月亮,星星……”唯一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紧绷的小脸上突然浮上了一丝惊喜的光芒。 ‘唯一,你不是星星,你是龙殇彦永远的月亮,唯一的月亮。’ 这真的是他送的,月亮和星星,这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那他送这个给她的意义,就是告诉她,月亮和星星会永远在一起吗?紧紧的挨在一起… 突然间,双眼有些泛酸,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而她的眼眶中也真真切切的聚集了泪水,在滚动着。 指尖触碰在那陌生的形状上,她突然间恍然了,原来,月亮是这样的,星星……是这样的。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了它们的形状,而且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依旧残留在上面。 握紧,仿佛握紧了他的手。 默默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 这个房间,真的还有他的檀木香,缭绕在她的身边。 殇彦,一路平安。 正文 043 楚将军 11 平静的日子过去两日,这两天里,王府没有任何的事情,一切都像龙殇彦在王府中一样安静,也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唯一处理。 可唯一的心却一直悬的高高的,生怕会有事情而她也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窗外的阳光甚好,今天的天气比前两日要好许多,太阳高高的挂在上空,偶尔传来一两声的鸟叫,传入房屋内,传到了唯一的耳边。 “汪汪……”小黑的叫声就像伴奏似的突然响起,唯一脸上的忧愁之色瞬间消失不见,温柔的蹲下了身,小黑顺势往她的双手中一跳。 “小调皮,跑到哪里去玩了?你可不要乱跑了,不然秋菊到处找你会累的。”唯一抱起它,边摸着它的脑袋边说道。 “汪呜……”小黑晃了晃脑袋,发出一声似乎是委屈一般的叫声,把唯一不禁给逗笑,“你还委屈了呢,呵呵……” 说话间,秋菊也走了进来,看到小黑已经到了唯一的怀里,不禁松了口气,“王妃,小黑跑到了花园去玩了,奴婢想抱它回来,没想到它跑的那么快,不过总算是回来了。” 秋菊想到刚才小黑那速度,大概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辛苦你了,它就是太贪玩了,可是…我这双眼睛也看不到,不然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去找了……”唯一听着她有些气喘的声音,抱歉的抿着唇,话说到最后,变得有些伤感无奈。 她如果可以看的见,就不用那么麻烦她们,自己……真的是很没用。 “王妃,您不要这么说,就算您眼睛看的到,这也是奴婢该做的,不不……王妃,奴婢的意思是,您眼睛看不到,所以……啊…我在说什么啊,王妃,奴婢该死。”秋菊原本只是想安慰她,不要让她难过,可没想到话到嘴边,说的那么不对劲,反而感觉在伤害她似的,最后干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认错,都怪她笨,说个话都说不利索。 “秋菊…你……啊……”唯一听到了那清晰的一声响,心头不禁一颤,忙焦急的上前,奈何桌脚就在眼前,将她前进的步伐给绊住,抱着小黑的身子就这么向前扑去。 “王妃!”秋菊吓的脸都白了,惊叫起来,忙向前扑去,可奈何离的有几步的距离,而且她还是跪在地上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隐在暗中的云速双手一紧,正要上前之际,却突然凛住了眸子,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一阵微风拂过,房门前飘过一道黑色衣袍的衣角,唯一只感觉自己控制不住往下跌去的身子突然停住了,而且…在下一刻被卷入了一个怀抱中,她的世界一阵旋转,却依旧是一片漆黑。 云速冷冷的看着眼前抱着自家王妃的男人,双眼的寒冰更加冷的刺骨。 “王妃!您没事吧?有没有伤着?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秋菊看到了唯一得救,顾不得其他,忙站起了身,朝着唯一跑去,看着她受惊的模样,顿感愧疚,双眼变得通红,欲哭出来了。 唯一扑通扑通狂跳着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只是小脸依旧红扑扑的,似乎是刚才的惊讶所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是秋菊的哭腔唤回了她的神智,她微微回神,发现自己还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不禁立刻后退了一步,略有警惕的神色让楚墨惜的脸上有一丝尴尬。 “楚…楚将军……”秋菊扶住了唯一的手臂,抬头,这才注意到了眼前救了唯一的男人,当看到他的脸时不禁吃惊的喊道。 一身黑色的衣袍秀出了他矫健的身姿,与那白净的肌肤更加的相衬,拧起的长眉下的一双黑色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怀中的人儿。 这一声称呼,这也让看不见的唯一,知道了他的身份。 是个将军,楚将军。 为什么听的有一些耳熟呢,想了想,她还是有些不记得了。 楚墨惜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双臂,勾起嘴角,依旧看着她迷茫的小脸,“怎么那么容易摔跤呢,下一次不要那么急了,不然这一摔下去,腿恐怕都会青了。”头顶,传来了温和的男性嗓音,带着一丝关心的柔意。 “嗯?……”唯一听到了他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听过的声音,秀眉都皱成了一团。 “王妃,他是楚墨惜,楚将军,朝中最年轻的将军。”秋菊见唯一不说话,气氛也有些尴尬起来,忙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对着她说道。 按理说,她一个奴婢不适应在这个时候和主子这样说话,可现在的情况不同,王妃的眼睛看不到,自然不知道眼前是何人,她要是不说的话,难道就这样一直面对面站下去吗? 不过好在楚墨惜依然面带笑意,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楚墨惜…”唯一轻轻的念叨了一声,记忆突然打开,原来是他,那天在丞相府扶住她的人,怪不得…他会这样对她说,今天又是他的出现,不然她肯定又要摔一跤了。 “怎么了?不记得了吗?那天在丞相府……”楚墨惜是习武之人,当然听的到她那声如同蚊子哼哼般的声音,从她的嘴中吐出的三个字,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可出自她的嘴里,却变得软软的,柔柔的,格外的好听。 “楚将军,我记得……那次,谢谢你,嗯…这次,也谢谢你。”唯一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和龙殇彦是何关系,但他毕竟在上次和这次都救了她,虽然她不想跟任何说话,可龙殇彦说了,他相信她会处理好的。 既然他到了王府中来,那就是她的责任,她必须要做好。 为了龙殇彦,也为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王妃。 其实,说话间,唯一的心中就一直在打鼓,脸上的淡淡笑容也格外的僵硬,楚墨惜见过她的笑容,那是在那天在她抱起那只小狗时才有的笑容,可今天的,不一样。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更加的尴尬起来,楚墨惜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唯一的不自在,自己似乎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嗯,举手之劳,不必道谢。只是下次走路要小心一些,不然真的摔跤了会很疼的。”他的嗓音依旧如此,柔柔的,不像一个将军该有的粗声,听的很舒服。 如此透着真诚的关心话语,就像那时娘对她说的一样,让她小心,不然摔跤了会疼。 唯一轻轻一点头,莞尔一笑,这一次的笑,轻松了许多,最起码,不像刚才那样勉强和害怕。 “王妃,楚将军,奴婢去给你们沏茶来。”秋菊见两人以前就有过接触,也放心了一些,扶着唯一坐到了桌边,然后便恭敬的走开。 楚墨惜也坐到了一旁,他突然发现,只要她在,自己的眼神就控制不住的想要看着她,看着她抱着小狗安静的坐着,看着她偶尔露出一点笑容,看着她白嫩的小手抚摸着小狗的毛毛。 安静的她,就好像一幅美丽的画,画中的她,婉约美丽,文静典雅,漆黑的双眼中却又透出一丝无助和迷茫,让人恨不得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生生世世的守护着,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一身粉色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俗气,洁白嫩滑的肌肤让那粉色就如同白里透红般的相配,乌黑的发丝只是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系着,顺滑的发丝调皮的溜出几缕来,垂在粉颊边。 最耀眼的,恐怕就是她嫩白的颈脖处,那月亮和星星的一串项链。 楚墨惜恍然间想起,这般闪耀的东西,好像是上次在水淼国进贡的东西里有过,是一块水晶,虽然没有这样雕琢后的形状,可材质和色彩是完全相同。 这的确是世间仅有,整个火焱国,恐怕就只有那么一块,这难道是……龙殇彦送给她的吗? 那龙殇彦又是怎么有这水晶的? 他的脑子里突然有许多的问题蹦出,都是关于她的,一双星眸锁定在她的身上,似乎忘记了此次他来这里的目的性。 暗中的云速紧紧盯着莫名其妙上门来的楚墨惜,竟然这么嚣张的盯着他们王妃看,那目光……简直就不正常! 恐怕就是知道王爷不在家,所以才会到王府来,不然这楚墨惜平日里和王爷又没有任何的联系,从来没到王府来过,不然怎么就会这么凑巧的,王爷刚走,他就来府中了呢。 有目的!肯定有目的… 云速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楚墨惜,握着剑柄的手突然捏紧,双眼中迸发的寒气更重了,他依旧收敛着气息,随时有可能在楚墨惜做出什么进一步不轨的事情时将他给彻底解决掉! 他云速什么都不怕,怕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王爷的宝贝,所以,他必须誓死保护王妃。 而相比云速的冷意,唯一的心中更加慌,她感觉到那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着,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注视,而且就像灼烧着她的肌肤一样难受,秀眉再一次皱起,她摸着小黑的手也有些僵硬住。 “楚将军是来找王爷的吗?他…出远门了……”唯一突然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她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更不会虚伪的做作,所以,就这么直白的说出赶他走的意思。 这也让出神的楚墨惜突然清醒过来,收回了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微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题外话------ 昨天请假的,今天当然,肯定,一定字数多啦,(__)嘻嘻…… 大家生蛋快乐! 正文 044 决心 11 “嗯…今天,我不是来找三王爷的,而是来找……王妃的。”楚墨惜挠了挠头,像个青涩的小伙子似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秋菊正好端着已经沏好的茶走了进来,在楚墨惜和唯一的面前都放了一杯,然后便站到了唯一的身后,静静的伺候着。 “找我?”唯一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讶的反问,她和他之间根本什么联系都没有,找她干什么呢?难道有什么事吗? “我也只能算一个传话的人,其实是皇上,说今晚早已经预备好的家宴,恰逢三王爷不在家,所以便让三王妃代表王爷出席一下。”楚墨惜回忆着龙烈风大清早的将他召入了宫中,就是为了跟他说这样的话,心中也不禁诧异。 而且,这家宴,偏偏那么凑巧的在龙殇彦不在之时而举行。 可他是臣子,而且同时也是龙烈风的人,当然不会主动去过问这些事情,他的责任,便是来王府通知她,让她今晚去皇宫赴宴。 不过,从上次丞相府的见面到现在,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如果不是龙烈风的旨意,恐怕他也见不到她的,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三王妃,他是楚将军,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联。 所以说,接到这个任务,他的心底还是有一丝丝期盼着,能够再次见到她,看看她的眼睛有没有好点,或者说,身体有没有健康起来。 虽然好像比那一次更加消瘦了一些,可还是能看的出来,她的脸色比那时要好看许多,白白嫩嫩的,透着一股红光。 看来,龙殇彦把她照顾的很好。 端起手边的茶杯,掀开盖子,轻轻吹了口气,这才抿了一小口。 “皇上?!”这一次的惊呼,比刚才那句还要诧异,唯一微微张着小嘴,有些合不起来,胸口的心跳似乎更加的迅速了,脸上的表情也在那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她有没有听错?那是皇上啊…你意思就是说,她今晚得进宫去。 这对唯一来说,就像是当头一棒,她恨不得,这一棒能把自己给敲晕过去,不用再接受这样的事实。 上一次进皇宫,有他陪着自己,无时无刻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只有出宫的那一段小插曲,他似乎在和一个娘娘说话,所以离开了她一会,可她也能听得到,他的声音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所以自己才能那样勉强的站在那里,坚持着。 可现在,他出门了,不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情况下,让她一个人去皇宫,唯一不敢再想象下去。 皇宫,皇上,家宴…… 唯一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间茫然的失去了方向,无措的抿着唇,双手揪在了一起,小脸上的慌张和担忧显而易见。 “我…我……我一定要去吗?”唯一说话开始打结,舌头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其实她是太紧张了,虽然现在根本还没去皇宫,可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害怕起来。 她说话的底气不足,而且声音也小的可怜,细长的柳眉打了一个结,委屈的皱着鼻子,她在争取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虽然说希望很是渺小, “皇上既然说了,那肯定是改变不了的了,而且你也是三王爷的王妃,如果不去的话……”楚墨惜话说到了这里便停住,他相信聪慧的她,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已经是皇上下的旨意,如果还不去,那就是有辱了皇家的颜面,而且她的身份也是为了龙殇彦而去。 只要是朝中的人,大多都能看出一些局势来,龙殇彦现在是属于处在高峰的人,只要有一个纰漏,也许就会摔的很惨。 所以,这个时候,即使是做为王爷的他,也得小心翼翼的做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发生。当然,单纯的唯一不会明白这些,但楚墨惜给她点到了这一上面,相信她也会理解这其中的因果。 其实楚墨惜也能知道,唯一此时是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一面,是为了龙殇彦,她做为王妃必须得出席,还有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的问题,她的眼睛看不到,没有龙殇彦在她的身边,她定是没有勇气进宫去,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定是十分艰辛的。 所以说,来之前,他也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和她说,才能让她能够理解。现在说出来了,看着她纠结不安的小脸,他也觉得有些残忍。 这样晶莹易碎的她,一个人去皇宫,简直是让人心疼,生怕会有个什么万一。 两人之间顿时沉默了下来,唯一垂下了脑袋,静静的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粉唇一直抿着,双手依旧纠缠在一起。 而楚墨惜也一直坐在那里,等着她思考过后的答复,茶杯里的茶叶似乎沉了下去,他低着头,看着茶水面上,倒映出了自己的脸颊,轻轻一吹气,杯中荡起了一条条的波纹。 “楚将军,我会去的,晚上。”唯一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虽然听到的是他意料之中的回答,可他还是微微有些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她坚定的神色,带着一丝埋藏在眼底的倔强。 “王妃,皇上说了,今晚是家宴,所以说……嗯,都是你们自家的人。”楚墨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下她,防止她太过紧张而犯什么错误。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唯一轻轻一点头,额头上隐隐冒出的细汗,刚才的决定,是她下定了决心才说出来的,所以不会反悔,不会退缩。 “不用谢,王妃,我也是替皇上通传一下。”楚墨惜笑着掠起唇,俊朗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说罢便站起了身,“王妃,那……墨惜就告辞了。” “楚将军…好走。”唯一慌忙的站起身,说道,她从未接待过客人,所以手忙脚乱,现在这场虚惊还未过去,晚上便还要继续,而且是比这个更加难过的关,唯一突然浑身无力了。 楚墨惜修长的身影微微一顿,薄唇抿成了直线,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只是一瞬间,便再次迈出步伐,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再听一次,那软软的小嘴唇里吐出的几个字。 楚墨惜。 正文 045 如果他在身边 11 “王妃,您……”从楚墨惜离开之后,唯一便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黑色的瞳孔涣散着,小嘴也一直紧紧的抿着,抿成了一条直线,就连秋菊都不忍再看她这样,出声唤道。 “嗯?嗯……秋菊,你说,晚上我该怎么办?你会陪着我的,对吗?”唯一似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轻轻的说道,似乎就像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一直如此担忧和恐慌,当然都是因为楚墨惜来跟她说的,晚上的家宴,必须要进宫,到现在一颗心都平静不下来,就像小鹿在横冲直撞似得,她有些失去了方向。 “王妃,秋菊会一直在您身边照顾您的,来,吃点东西吧,您中午都没吃多少。”秋菊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她中午一直在烦忧着这件事情,饭都没吃几口,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样下去,不仅她会心疼,到时候王爷回来了,看到王妃又瘦了,自己肯定也逃不了责罚。 可唯一似乎现在对吃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怀中的小黑似乎睡着了,安静的趴在她的怀里,紧闭着双眼。 秋菊也无奈的妥协了,既然她真的不想吃,那她也没办法了,只求这件事能快点过去,只要过去了就好。 今晚,注定会很漫长。 傍晚时分,秋菊便已经开始在给唯一打扮起来,虽说唯一不需打扮也可以,就像一朵洁白无瑕的花儿,没有任何的修饰,也同样吸引眼球。 可是这毕竟去的是皇宫,所以,秋菊便给她穿上了一件稍正式一些的裙子,这样显得人也更精神了一些。 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高贵雍容。 “王妃,马车已经在府外了。”正当秋菊将唯一的发髻刚弄好,房门外传来了另一个丫头的禀报声,很是恭敬。 “嗯。”唯一低低的回应声在寂静的屋中很清晰,房门外的脚步声也渐渐的远去,可唯一的心还一直悬在那里,身体似乎都僵硬住了。 马车来了,那就注定了,她今天…是一定要去皇宫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转机…… 咚咚咚…那是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不是听觉太好,为什么每一声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王妃,好了,咱们可以走了。”秋菊放下了梳子,看着镜中楚楚动人的唯一,还是忍不住的在心中感慨,王妃是真的很美丽。 巴掌大的娇小无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小巧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 只是那双眼睛失去了光彩,不然,可以想象出,拥有了一双灵动透亮的眸子时,她会是怎样耀眼! 还有这一颗纯洁的七巧玲珑心,这世间还有什么女子,能及她半分。 唯一悄悄的吞了吞口水,紧张的双手握成了小拳头,缓缓的站起了身,起身的那瞬间,她似乎还感觉到了自己的眩晕,是太紧张了吗?手心里,都出汗了。 “汪汪……”床上原本睡着的小黑听到了脚步声突然睁开了眼,着急的叫了两声,从床上蹦达了下来,快速的来到了唯一的身边,委屈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脚踝处,似乎在想着,为什么不带他一起。 唯一突然蹲了下来,抱住了小黑的身子,撅起了小嘴,“小黑,今晚你看一下家,等下我们就回来了,好吗?” 如果被别人看到她会跟一只狗这样交流,绝对会说她傻,它又不是人,怎么会听懂你的话呢。 可是,唯一和小黑不同,他们彼此是在用心交流,怎么会不明白呢。 陪伴了她三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分分秒秒,它怎么可能不懂。 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小黑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虽然有些懊恼,可还是乖巧的发出了一声,“汪…” 随着那一声叫,两只啪啪的小耳朵都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唯一仿佛看的到它如此可爱的模样,弯起了嘴唇笑了起来,原本的紧张似乎突然间扔到了脑后,“小黑,真乖。” 而后,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秀眉,“秋菊,它的晚饭……” 平时都是她吃饭的时候给它额外准备一份,可今天她不在家吃,它怎么办呢,不会要饿着肚子吧,那怎么行。 “王妃,晚上已经叫人给小黑准备了饭菜,到时候会直接送来的,您不必担心。”秋菊忙解释,其实她一早便吩咐好了这些事情,因为知道唯一对小黑的感情,所以也更加的重视。 “谢谢你,秋菊。”唯一真心道谢,她没想到秋菊会吩咐好了一切,仿佛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也谢谢她能这么关心小黑。 “王妃,奴婢担当不起,是奴婢该做的。不过,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走吧,不然到皇宫的时候天都要黑了。”秋菊听到她的谢谢,心底还是忍不住的咯噔,王妃跟她,说过很多次谢谢,每一次,都会让她心里更加柔软起来。 “嗯,好。”唯一放下了小黑,心中刚刚被暂时抹去的紧张感又瞬间回来了,被秋菊扶着,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感觉前面就是一个大黑洞似得,随时会掉下去,再也爬不出来。 那种恐惧感,让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龙殇彦的话。 唯一,不要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唯一,以后,我会在你身边。 唯一,我在这里。 突然,好想他就在身边,如果他在身边…… 被云笼罩着,隐隐的月光洒下,照在唯一那单薄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辉,颈脖上那枚吊坠也格外的闪耀起来。 此时此刻,在那偏远的峡夕关地带,高坡处,一高大的身影伫立,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清隽的眉皱起,俊脸蒙上了一层担忧之色。 正文 046 侮辱+入v公告 11 马车渐渐到了宫门口,颠簸在马车中的唯一就像坐在一块浮木上漂流在大海上似得,摇摇晃晃,海风掀起的海浪一阵阵的打来,将唯一原本就紧张的心搅的更加不得安宁,再加上坐车原本她就不舒服,有些晕车,所以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唯一感觉到了解放。 坐在一旁的秋菊看着她的反应,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王妃,您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触碰果然让唯一的身子猛地一颤,不过听到耳边是秋菊的担忧话语,心还是稍稍轻松了一些,她摇了摇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到了吗?” 弱弱的声音有些沙哑,她问道。 “嗯,已经到了宫门口了,王妃,咱们下车吧。”秋菊掀开了车帘一看,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先行走下了马车,然后才将扶着唯一的手一点点的让她走下来,生怕她会摔倒。 这要是从马车上摔下来,那还得了,所以她显得格外的谨慎,唯一也配合的一点点移动着,直到双脚真正的落到了地面。 “呼…”唯一的双唇中轻轻的溢出了一声,似乎为这才刚刚开始的难关松了口气。 “王妃,把这个带上吧,晚上风大,灰尘多。”秋菊突然变戏法似得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面纱,将唯一的下半张脸给遮了起来。 其实,更多的,她是觉得王妃太美,不想让太多的看了去。 “嗯?这个……谢谢。”唯一微愣,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薄纱下的嘴唇轻轻扬起。 “王妃,奴婢应该的,好了,咱们走吧。”秋菊心一软,知道再跟她说不用说‘谢谢’她还是会说,所以便不再劝她,依旧恭敬的扶着她的胳膊,引导着她往前走去,宫门口有侍卫在把手着,个个站的笔挺,手中立着的长矛在夜光中闪烁着冰冷的银光,看的秋菊都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不过,她跟着王妃,怕什么呢,自己又不是刺客。 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她以为她们两人都可以顺利进去的时候,门口站着的几个侍卫突然将手中的长矛横了过来,生生的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脸上的神色个个都严肃警惕,“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皇宫?!” 其实,这要是换做了平时,他们根本不会这么狠的说话,他们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当然也是会见风使舵的。 只是,今天他们大老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由于天色太暗,他们也没看清脸,原本还以为是哪个名门闺秀或者是谁个府上的小姐,后来越走越近,只看到了她被遮住脸的面纱,根本看不清脸,可越看越不对劲,瞧她走路这样子,这女子的眼睛好像看不到啊? 是个瞎子,哪会有府中的小姐是瞎子的?所以,他们的猜测也随之被泯灭,说出话来的口气也变得差起来。 要知道,她们这些在下面混的也不容易,经常受着那些上头的气,却又不能反驳,这股气憋在心中,现在算是一种变相的发泄堆积在自己心中的怨气了。 唯一原本还想往前走,但秋菊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当然也停了下来,因为她还在扶着自己的手,还未问原因,耳边便听到了粗声粗气的呵斥声,突然响起,把她吓的一惊,身子也不禁颤了一下,脸上的面纱也随之一抖。 不仅仅是唯一,连秋菊也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她打小便在王府里干活,王府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那么蛮横,而且王爷的脾性又好,所以她也从未接触过这种人,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们…我们要进去。”秋菊的声音分明还带着颤音,唯一的秀眉也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眼前那么气冲冲的人是谁,怎么上次和龙殇彦一起进宫的时候没有碰到呢。 其实,唯一并不知道,不是没有碰到,而是那些人看到了龙殇彦根本不会上前阻拦,因为龙殇彦那张脸分明就是一张通行证,他们有几个胆子敢上去拦三王爷呢? 这要换做那天他们进宫时的侍卫也许还会有人在她带了面纱的前提下,认出来这是三王爷的王妃,可偏偏这是另外一批,根本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面前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子就是盛传中三王爷极为宠爱的王妃。 “笑话!这皇宫是你们这些人想进就能进的?!一个正常人说要好奇想进去看看那还说的过去,一个瞎子进去干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再说了,就算是不瞎,那也不给进!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为首?br / 盲妃十六岁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9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9部分阅读 首的一个五大三粗,面色黝黑的侍卫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唯一,在目光落到她的眼睛上时突然笑了起来,同时还对着身后的一群无聊懒散的侍卫挑了挑眼。 “哈哈,是啊…一个瞎子,就别进去了。” “瞎子就瞎子了呗,还遮个面纱以为自己是仙女了?哈哈……” “……” 笑声,是嘲笑声,全部都清晰的在唯一的耳边响起,一口一个‘瞎子’,在这个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响亮清晰。 就像一个魔咒,套在了唯一的头顶,怎么逃也逃不开。 她知道,她是个瞎子,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嘲笑她?为什么……唯一的双手突然收紧,小小的指尖嵌入了手心,她死死咬住了下唇,单薄的身子早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中,有晶莹的泪水在打转。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她是……”秋菊气的脸都红了,特别是看到唯一的脸苍白的吓人,那双眼睛里的泪水滚动着,她知道,王妃伤心了,她伸出手指着大笑的他们,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可话还没吼完,面前的一群侍卫突然瞪圆了眼,止住了笑声,就像见鬼了似得,扑通扑通一个个跪了下去,包括刚才那个笑的声音最大的侍卫,埋首跪在地上身子都在发抖。 地面上,多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题外话------ 嗯,文文明天29号就要v了,熙熙昨天接到的通知。 有些亲亲着急着熙熙v捏,呵呵…这样可以多更写字数了。 嗯,明天第一天,肯定会多多写的。 么么,谢谢亲们的一路支持,多余的话熙熙就不说了,你们懂得,(__)嘻嘻。 047 混乱的家宴 ╮(╯3╰)╭ “二…王爷。”面前的侍卫哆哆嗦嗦的喊道,原来,这份恐惧并不是来自于她们,而是来自于不知不觉走到她们的男人。 二王爷?是龙绝玉,那个神秘如鬼魅一般的男人。 秋菊回过头,看到他也险些腿软的没有趴下去,这个男人,冷酷的脸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幽黑的瞳孔就像一道道冰刺,只要对上你,就会了一根根扎入肌肤,疼的不能呼吸。 “奴婢…给二王爷…请安。”这是秋菊的声音,小的都快要听不见,也完全引起不了他的注意,而他似乎也不在意这个请安的礼节,连一个眼神都未向秋菊抛去。 强大的气场,冷酷而嗜血,黑暗里的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犹如发光的黑珠子,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霾之气。 不过,这龙绝玉的确是个恐怖的男人,不管是宫中的任何人,都会这么认为,也难怪,面前的侍卫们会一个个吓的屁滚尿流。 包括唯一,她也感觉到强烈的阴冷之气包围了她整个身子,甚至还感觉到了,那道冷的刺骨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娇小的身子猛地一颤,她眼中的泪光也紧张的忘记了落下似得,生生的逼在了眼眶里,双手,依旧握的紧紧的。 这次,不是因为屈辱,而是因为紧张。 龙绝玉一身黑色的袍子,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精明而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英挺的鼻子下一张薄唇毫无情绪的成了一条直线,而他目光落下的地方,的确是唯一的身上。 只是一个轻瞥,便再次收回了目光。 地上的侍卫没有得到回应便依旧跪着,迟迟不能起来,但他们现在根本不会顾忌这个,因为这点膝盖上的寒冷和面前这个男人带给他们的寒冷,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他们只希望这个残忍冷酷的男人能快点走,不然他们都觉得心要跳出来了。 静。 此刻的宫门口,静的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呼呼的风声吹过,树叶突然沙沙作响起来,也随之打破这样的沉寂。 龙绝玉的嗓子里发出了这么一声似有似无的‘嗯’声,似乎解放了所有人悬着的心,他没再多做停留的大步离开,地上修长的影子跟随着他的步伐而移动着。 就当大家都以为,他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时,龙绝玉的步伐却突然顿住,刚刚起身的那些侍卫差点没再次跪下来,一个个站的笔直。 “看来,三皇弟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背对着所有人,龙绝玉留下这么一句毫无情绪的话语,平淡的就像一杯白开水,便再一次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中。 唯一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诧然,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保护…不过,他说的对,龙殇彦他,一直都在保护着她。 想到这,唯一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只可惜,他现在…不在身边。 就这么一句话,不仅在唯一的心中掀起了波澜,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都掀起了巨大的海浪,原本,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把所有的侍卫给弄的一愣,什么三皇弟?什么保护?但突然缓过神来时,终于将目光落到了面前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 这…… “三…王……妃?”压住心中的疑惑良久,不知道是哪一个侍卫,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低低的,试探的,这么一喊,几乎所有人都随之吞了吞口水,许多道数不清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唯一的身上,可这一次,却没有一人再敢笑出来,全部都瞪大了眼睛,一副惶恐的表情。 唯一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还是能听得出来,他们的口气变了,变的不像刚才那样带着轻蔑和鄙夷,而是恭敬而惧怕。 他们在怕她?为什么。 唯一突然想起了刚才龙绝玉临走的时候撂下的一句话,‘看来,三皇弟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是因为这句话,所以…他们猜到了她的身份。 “现在才知道?!你们快给王妃道歉!”唯一还未说话,秋菊便已经大喊了出来,其实这也不是她故意狐假虎威,她平时说话也不会这么狠,但今天,她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们竟然这样侮辱王妃,这让她一肚子的火气直冒头顶。 看到他们现在这副样子,再想到刚才他们嚣张的脸,她就替唯一抱不平,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王妃哪里招惹他们了?! “啊…三…王妃,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是三王妃驾到,属下罪该万死!”这一次,第一个下跪的人,又是那一个侍卫,嘲笑唯一时,笑的最响亮的那一个,他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脸上犹如调色盘似得,一会白一会青,吓的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其实,相比龙绝玉来,他们更敬畏的,是龙殇彦。 如此一个优雅谦和的王爷,不管是宫中的人,还是普通的老百姓,都对他十分的敬仰,如同天神一般。 因为他们的亲人也都是老百姓,家里条件也不富裕,所以体格好一些的,才会到宫中来当侍卫,那些自己的亲人都曾经得到过龙殇彦的施舍,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三王妃,龙殇彦。 但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嘲讽了如此让他们敬仰爱戴的三王爷的王妃,而且还是他极为宠爱的王妃,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起来,深深的懊悔。 懊悔的,不仅仅是对唯一,也是对龙殇彦。 ‘扑通’ 这么多人一起跪下来,多大的声响,唯一听的见,她的手都不禁一紧,秀眉皱了起来,“你们…都别跪在地上了,地上的寒气重,身体,是父母给的。” 唯一突然的这句话,把地上准备甘愿受责罚的一群人都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他们纷纷抬起头,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突然羞愧的不敢再看她。 他们那样对她,可她竟然还在关心他们,这种感觉,想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脸活了。 “王妃……”秋菊也惊讶了,刚才她还能感觉到那些人在说到‘瞎子’的时候,她的愤怒和难过,可现在,她却放过了他们,他们那么说,的确该给点教训的! 最起码,她是这么想的,她想,如果王爷在的话,肯定也会这么做,王爷那么疼爱王妃,怎么可能不处置他们。 “算了,秋菊,我们走吧。”唯一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其实,刚才她的确很气愤,因为那些嘲讽声和奚落声,可当真正的感觉到了他们的恐惧,她突然觉得不气了,他们那种恐惧,就像她那时一样,很害怕,怕她吗? 新婚的那天晚上,她也很害怕,也是这样的恐惧,后来,龙殇彦出去了,他依了自己。 这一次,她又何必要为难他们。 “王妃…嗯,好吧。”秋菊还想再说什么,可当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时,还是点了点头,王妃心地善良,她明白。 就是这样的她,才会让王爷如此爱着吧。 继续扶着唯一的手臂,与她一起并肩走在青石板上,突然间,秋菊发现,经过了刚才那件事情,王妃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 “三王妃,属下…知错。”身后,突然传来了他们的声音,他们依旧跪在那里,看着她离开,仿佛抵不过心中的愧疚,所以深深的埋着头,喊道。 唯一没有再停留脚步,微微抿起唇,继续配合着秋菊的脚步,听着她的指令,往前走去,秋菊看了一眼平静的唯一,也没再说话,只乖巧的提醒着哪里该抬脚,哪里该跨步。 黑暗中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盏微弱的烛光,似乎是灯笼,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烛光也变得越来越明亮起来,照亮了她们的路。 唯一看不到烛光,只听到了除了她和秋菊之外的沉稳脚步声,呼吸有些紧促起来。 秋菊一开始也未看清到底是谁,直到后来…… “三嫂。”还没等秋菊把来者是谁告诉唯一,龙延烁便已经大大咧咧的喊道,而且声音里带着欣喜,可以想象的出来,他嬉皮笑脸的模样。 深蓝色的长袍将他整个人都衬的成熟了一些,只是那双清澈的星眸里依旧带着俏皮的笑意,两边的嘴角自然的上翘着,露出了一口在黑夜中依旧闪亮的白牙,整个就是一没长大的孩子。 “奴婢给四王爷请安。”相比刚才给龙绝玉请安的时候,秋菊这声音堪称是响亮无比了,而且很是轻松。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龙殇彦和龙延烁,的确是经常在一起,不然府中的丫鬟也不会这么熟悉。 龙延烁笑着弯起了眼睛,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然后将目光再次落到了一旁静静的站着的唯一,“三嫂,我可是特地来这里接你的哦!等你到现在了,就怕你不知道在哪里,我好吧?” 龙延烁的嗓音十分轻快,爽朗中带着一丝孩子气,最后那句就好像是在讨赏似得,逗的秋菊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唯一抿着唇,微微弯起了唇角,她不会忘记那天他来找她的时候,那沉重的气息和态度,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也都还记得,不会忘。 虽然说,她不明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龙延烁,可最起码,他现在给她的,是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所以她不再多想什么,点了点头。 “嘿嘿,知道我好就行,不过,你怎么带着面纱?”龙延烁盯着她脸上的面纱,有些疑惑,难道是脸上长了什么豆豆之类的?女人就是注重自己的脸啊。 唯一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还带着那东西,如果不是龙延烁提醒,到时候带到了皇上的面前,恐怕不好吧? 所以,龙延烁的话音才刚落,她便伸手将面纱取了下来,“其实是因为灰尘而戴的。” 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红扑扑的脸颊似乎是因为刚才走的太快而造成的,微微有些小喘着,小俏鼻下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巴,格外的诱人,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即使是在烛光的照映下,依旧可以看出,如此的水润粉嫩。 龙延烁愣了,看着她美丽的脸,脚下仿佛仿佛生下了根,忘记了移动,直到秋菊替她拿过去的面纱,这才让他回神,“走…走吧。” 说完,他便率先转身,秋菊也扶着唯一跟了上去,烛光闪烁着,在前方照耀着路面,龙延烁也将速度放慢了一些。 “三嫂,大家几乎都来齐了,嗯……就三哥没来。”龙延烁说到最后,嗓音突然低沉了一下,眼皮也稍稍耷拉了一些。 其实,他最郁闷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龙绝玉竟然来了,他来做什么?他可是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举办家宴,他都不会参加,今天,真是怪了。 “嗯,他出远门了。”唯一的声音里也带着丝丝的遗憾,这毕竟是属于他们的家宴,可是唯一不会懂,他们的家宴,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起来,走在青石面上,除了发出的脚步声外,似乎就只剩下耳旁的风声。 “三嫂,三哥不在,但这只是一场家宴,相信没有什么关系的,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我会顶着的,所以…不要太紧张。”龙延烁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脸来,看着她稍有些紧绷的脸颊,缓缓说道。 “嗯,我知道。”唯一听着他安慰自己的话,不禁放松了许多,点了点头,在龙延烁准备再次迈出步伐时,却听到了她说了一句,“谢谢你。” 跨出去的那只腿突然一怔,有些僵硬的落下,龙延烁白净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红晕,躲闪的眼神看向了别处,“我…三哥吩咐我,一定要照顾你,所以…不用跟我道谢。” 他突然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结巴什么?! 明明是那么顺溜的一句话,偏偏被他说的这么心虚,明明就是这样,好像他在说谎似的。 唯一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一笑,三人继续往前走着。 其实,现在唯一的心里很暖,龙殇彦,是他吩咐的,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关心她,替她打点好一切,突然间,好想他。 心跳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些,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 殇彦,你还好吗? “到了。”龙延烁的声音唤回了唯一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思绪,原本轻松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随之而来的紧张又再次袭遍了全身,唯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着秋菊的声音,抬脚,跨过门槛。 “呵呵,是三弟妹来了。”跨进门槛的那只脚才刚刚落地,她便听到了一声醇厚而性感的嗓音,这个声音,她有点印象,好像是皇上,而且他叫她的称呼,是三弟妹。 那一次,他好像也是这么称呼的。 龙烈风的这一声喊,让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刚进门的唯一身上,娇嫩可人的脸庞,再加上柔弱的小身躯,只是一眼,有些恍惚。 面前的她,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似有一些虚幻,不敢触碰。 就连坐在上方的白蓝,都觉得她好美,可由衷的赞叹中依旧带着妒忌,因为她是龙殇彦的女人,他的王妃,这一点,改变不了。 而且,打从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她便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那一串项链,水晶… 这样的水晶她听后宫中的女人讨论过,只那么一小块而已,晶莹剔透,美丽无暇,面前这个恰恰如她们所说。 水晶为何会带在她的脖子上?只剩下一点可能,是龙殇彦向皇上要的,然后…… 心口骤然的一紧,白蓝感觉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脸色也在那一瞬间苍白了不少。 殇彦,即使你不在,我的心,依然那么痛,为何…要对她那么好,对我……如此绝情。 龙烈风冷瞥了一眼白蓝的反应,嘴唇勾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而后便站起身,朝着唯一那里走去。 当目光都打量着她的时候,唯一却只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不少的人,因为有很多的呼吸声,这一结果让唯一的心立刻吊了起来,紧张的揪起了双手,秋菊看到朝着她们走来的男人,立即扶着她面朝龙烈风行礼。 “妾身、奴婢参见皇上。”她们俩人规规矩矩的请安,可唯一还未来得及跪下,胳膊便被龙烈风的手臂抬着,阻止了她的行动。 不仅仅是白蓝,还有龙绝玉,龙延烁,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龙烈风这做什么? 特别是龙延烁,俊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如钩子般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龙烈风握着唯一纤细的小胳膊那只手,恨不得……要将它砍下。 三哥不在,可她还是三王妃,龙烈风到底想怎么样?! 龙延烁有些猜不透,更不会轻举妄动。 突然的触碰让唯一习惯性的往后一缩,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其实,她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触碰,所以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便立即收手,警惕的皱着小脸。 嘶…… 这一次,似乎是有倒吸冷气的感觉。 看着自己还悬在半空中的手,龙烈风面带笑容的脸上有些僵硬,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娇小的人儿,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格外的妖魅。 而站在边上的龙延烁则是在轻轻松了口气之后变得更加担忧起来。 角落中面无表情的龙绝玉却突然挑起了眼角,饶有兴趣的看向唯一,眼中的一切都叫人摸不透。 “三弟妹,地上凉,而且你身子不方便,就不用跪下了。”龙烈风的僵硬也仅仅持续了一秒钟,随即笑意更加柔和几分,对着面前拨了他面子却依旧站的笔直的唯一说道。 “……谢…皇上。”一旁的秋菊立刻偷偷的捏了一下发愣的唯一,力道不重,但足矣提醒她要谢恩。 刚才王妃那一举动也的确刺激到了她,看到皇上那阴沉的眼神,她全身的寒毛都叫嚣起来,差点没腿软的再次跪下去。 这可是皇上啊,被皇上扶一下是多大荣耀,可王妃却这么大胆的抽开了手。 不过,这也不能怪王妃,她是知道她不喜欢陌生人触碰的,而且她的眼睛也看不到来人是谁,这也是一种条件反射的行为。 气氛,着实有些古怪,而且冷凝,仿佛突然间,这房子变成了一个大冰窖,她们也一点点的在冻成冰块。 “皇兄,我都饿死了,能用膳了吧?”突然,一旁的龙延烁突然嚷嚷了起来,也微微打碎了这一层冰。 他摸着自己瘪瘪的肚皮,薄唇微微一撅,完全就是一副孩子气的模样,让人对他的无礼都责怪不起来。 “好,传膳吧。”龙烈风瞧了一眼夸张的龙延烁,边说边往饭桌走去,脸上依旧是那永久不变的淡笑,丝丝魅惑,丝丝妖娆,又有说不出的诡异。 唯一的眼睛看不见,不然,绝对会被他这样的目光,给吓到。 “来,三嫂,坐这里。”龙烈风还有其他人都落座后,龙延烁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唯一的身边,轻轻扶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 因为听到了龙延烁的声音,所以唯一也有心理准备,被他扶住了胳膊,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唯一几乎没什么改变,顺从的被他扶着,走向饭桌。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却让龙烈风握着酒杯的手,突然收紧,杯中的酒水荡出一道道的波纹,眸子里翻涌着黑色的巨浪,目光,锁定在龙延烁扶着她的那只手上。 很明显,刚才自己扶她的时候,她公然的抗拒,可现在换成了龙延烁……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再一次眯起,龙烈风脸上的表情直叫让捉摸不透。 唯一坐在了龙烈风的对面,龙延烁就坐在她的身边,另一边,是白蓝,紧接着便是龙烈风,和最后的龙绝玉。 他坐的很奇怪,和龙烈风之间隔了一个板凳,又和龙延烁之间隔了一个板凳,这样一来,他的左右边都没有人,无形中,他抗拒着有人对他的靠近,充满了疏离感。 “今天只是一场家宴,大家都不必拘束,想喝便喝,没什么礼数。我们兄弟之间也很少能凑在一起,这一次三弟不在,可二弟恰好来了。来,朕今天高兴,干了。”龙烈风的嗓音依旧性感魅惑,点点沙哑,充满了男人的磁性。 不过,唯一还是觉得,龙殇彦的声音要更加好听,清润悦耳,温柔如水,而且是那种一听,心房便会柔软下来的嗓音,会随着他声调的高低起伏,心也会随之潮起潮落。 “皇兄那么爽快,那臣弟也干了!”龙延烁也顺势端起了杯子,一仰头,往嘴中一灌。 龙烈风和龙延烁喝完了一杯时,龙绝玉的第二杯竟然见底了。 他们都知道他的性子,冷漠的一般都不说话,所以也没有人去过多的计较。 “好酒。”龙绝玉突然在眯起双眼的品味之后,冒出这两个字来,似乎挺享受这唇齿留香的感觉。 “二弟果然是品酒的高手,这的确就是雨眠国进贡的好酒,眠眠酒,据说是用天上的雨水加上酿造的,他们那里的雨水,如同甘露一样香醇,真是奇了。”龙烈风不禁哈哈一笑,握着酒杯,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放到鼻下轻嗅,顿时香味窜入了鼻腔内,格外的绵柔。 龙绝玉只是看了一眼龙烈风,没再说话,手上的动作已经清晰的表明这酒的确不错,再次给自己倒下一杯,不过这一次,却与前两次不同,含在嘴中的酒,似乎在细细的品味着,不着急咽下去。 “爱妃要不要喝一点?”突然,龙烈风矛头一转,看向了身侧一直心不在焉的白蓝,似笑非笑的问道。 “谢皇上,臣妾不善饮酒。”白蓝身体明显一怔,看着龙烈风一脸的笑容,淡淡的回应道,精致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窘迫,眼神中也略有闪烁之意。 “呵呵……”龙烈风低低一笑,不再强求,继而又看向对面埋着头不说话的唯一,“三弟妹,你呢?要不要尝一尝?” 龙烈风此话一出,唯一的神经就立刻紧绷了起来,他的语气带着揶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刚才分明听到了蓝妃娘娘拒绝了,可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那自己再拒绝的话…… “皇兄,三嫂根本不会饮酒,沾一下就醉,三哥也不在,到时候喝醉了,只有臣弟送三嫂回去,这不是给咱添了一个差事?三嫂,你也不愿意让臣弟这么辛苦的,是不是?”龙延烁突然开口替她解围,而且那语气中的委屈之意很是明显,似乎真的是挺懊恼,如此一来,他又得劳累了。 “皇上,妾身…也不会饮酒,到时候还会给大家了添麻烦。”唯一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如平时,只是,底气很不足。 因为,她面对的人,是皇上。 只是,龙延烁这么一说,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而说下去,心中也感谢龙延烁的帮忙。 并不是她故意推脱,而是她真的没有喝过酒,就连酒是什么东西都不曾知道,但刚才她还是闻到了一点点的香味,有些刺鼻,但隐约又带着点香气,这就是酒的味道吗? 龙绝玉一直在自顾自的喝着,似乎面前的事情跟他无关,喝了这么多杯,他依旧面不改色,就像还白开水一样正常。 “这有什么可添麻烦的,三弟今天没能来,也算是一点遗憾,你就当是代替三弟喝上一杯,尝尝这稀有的眠眠酒。爱妃,你也尝一些,来人!拿两个酒杯来。”龙烈风顿了半晌,突然,对着身后伺候着的奴才说道,这话一说,完全没有给他们任何的理由拒绝。 白蓝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掩饰的极好,脸上也并未有任何变化。 可唯一就惨了,她有些着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这样下去,她必定要喝酒,可是…可是到时候要是会出丑怎么办? 而且,她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龙烈风说了,她这是代替龙殇彦喝,这样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只能硬着头皮应着。 殇彦… 最慌乱无措的时刻,她的脑子里只想到了他的名字,即使他不在自己的身边,即使这杯酒是因他而喝,可她还是想到了他,排山倒海涌来的思念,顷刻便倾入了她的大脑,桌下放在腿上的小手轻颤着,攥成了粉拳,苍白又无力。 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唯一浑身一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过还好,她是低着头的,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这是…… 右边的手,右边坐的就是龙延烁,他这是在让她别担心吗?安慰她紧张的心情? 温热的触感让她觉得有了一丝平静,可等到听到酒杯的声音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呼吸又开始不平稳了。 酒入酒杯,白蓝看着眼前的酒,突然觉得脑子里闪过了许许多多回忆,那些快乐的时刻,历历在目,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这酒,也不是当初的酒了。 眼前的酒,就像是故意出现在她的眼前,灼烧着她的肌肤,心痛的揪在了一起,伸手,举杯,饮下。 这速度,快的就像是了一步完成,一口饮尽。 再次放下酒杯之时,眼中竟聚集了点点晶莹的泪花,却一直隐忍着,未曾落下,只在眼眶中打转。 除了唯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其他人,都各有所思。 这酒,对于白蓝,他们都明白,到底有何意义,也都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失态。 龙烈风端着酒杯,勾着嘴唇一直邪气的笑着,仿佛看到眼前的女人的痛苦,看到她的眼泪,才正中他的下怀。 龙延烁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睑,将目光落到了唯一的身上。 其实,白蓝和唯一比,真的谁也不逊色。 同样是娇柔的女子,同样让人想呵护。 可是,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会和三哥一样,选择身边这个如寒梅般的女子。 他也不知,到底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三哥选择的,所以他也更加倾向一些的原因吧。 虽然现在气氛有些僵硬,可龙延烁可没忘记,唯一面前的这杯酒还是得敬,可是这怎么敬,他当然已经有了主意。 “三嫂,来…我们俩代表三哥一起敬皇兄一杯吧。”说完,他便唯一面前的酒杯拿起,要递到唯一的手中。 唯一轻抿唇瓣,虽然紧张,可她明白,这酒是非敬不可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味道,她都会拼死喝下去。 小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坚定之色,她义无反顾的伸出了手,却在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酒杯时,却突然感觉到了酒杯的急速下坠,随后……腿部感觉到了重量,还有冰凉的液体浸湿了衣裙。 啪… 就在唯一还在愣神没反应过来之时,酒杯顺着她的裙角滚落到了地上,最终,四分五裂。 这一声脆响,唤回了他们的神智,包括傻了的龙延烁。 “啊…三嫂,都是臣弟的错,臣弟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完了完了,都洒在衣服上了,怎么办?”龙延烁大叫起来,有些慌张。 龙烈风和龙绝玉都不禁朝着唯一看去,果然,衣裙上湿大片。 “看你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不知道轻重,三弟妹,让蓝妃带你去换身衣裳吧。”龙烈风看了一眼身侧的白蓝,“蓝妃,带三弟妹到你的寝宫去吧,换一身你的衣服。” “是,臣妾告退。”白蓝垂下了眼帘,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站起身,“弟妹,走吧。”白蓝的声音脆脆的,婉转好听,也让唯一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妾身…告退。”唯一突然间明白来,原来这是龙延烁故意的,松了一口气,便恭敬的站起身,站在她身后的秋菊立刻扶住了她,跟随着白蓝的脚步,往外走去。 龙延烁看着唯一走了出去,心中也释然了许多,最起码,她不在这里,应该会轻松许多,酒的这一关,算是逃过来了。 不过,这点小聪明,他知道,在龙烈风和龙绝玉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小伎俩,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是,突然间,他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特别是看到了白蓝和唯一的背影。 她们之间…… 龙延烁又懊恼了,这件事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来不及他多想,龙烈风便让他喝酒,龙延烁也没办法再分心,陪着龙烈风喝着,龙绝玉还是依旧不言不语的喝着闷酒,他就是这样,总是冷漠的不愿意多说话。 桌上的三个男人,端着酒杯,各有心思。 白蓝的寝宫很快便到了,白蓝遣散了别的宫女,看着秋菊一直站在唯一的身边扶着她,不禁柔和一笑,“你也出去吧,我来替三弟妹换就行了。” 白蓝的笑容很可亲,而且纯净的无害,就连秋菊也不禁恍神,这蓝妃娘娘真的如外面的传言一样美丽动人。 只是,让她把王妃一个人留在这里,她真的有些不放心。 “换衣服这种事情还是让奴婢做吧,蓝妃娘娘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而且奴婢给王妃换衣服也熟悉了,还是让奴婢来吧。”秋菊说的很是有理,而且王爷也特地嘱咐过她,一直要待在王妃的身边,照顾王妃。 “怎么?还怕本宫把你们王妃吃了不成?呵呵…出去吧,正好本宫也和弟妹有几句知心话要聊聊。”白蓝轻轻抬起手,掩嘴一笑,手腕上的蓝色手链格外的显眼。 秋菊也不敢再说什么,她毕竟只是个奴婢,蓝妃都这么说了,她就不能再继续坚持了,唯一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于是便轻轻松开了秋菊的手,“秋菊,你到外面等我吧。” 唯一的脸上带着点点安慰的笑容,想让秋菊放心,毕竟这个时候,就算是紧张,也得这么说,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怎么办? 听着蓝妃的声音,她还是能想象的出,她是个温婉的女子,总比和皇上他们待在一起强。 “是,那奴婢就在外面,有事叫奴婢就好。”秋菊是个聪明的女子,后半句的意思,是对唯一说的,虽然她知道王妃和蓝妃娘娘在一起没事,可是她也得告诉她,她就在门外,一有事,就可以喊她。 “嗯。”唯一感动的点点头,听到了秋菊走出去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一颗心,又吊了起来。 “三弟妹,坐吧,我去给你拿一件衣服来。”白蓝说完后便往里屋走去,可走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唯一依旧站在那里,就像一朵静静开放的花朵,优雅静怡,那双眼睛里空洞迷茫,没有半分的色彩。 突然间,她好不甘,为什么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女子会剥夺了龙殇彦全部的爱,难道她不如她吗? 还是…就因为她的那双失明的眼睛,得到了他的怜惜? 唯一站着的旁边就是一张椅子,可是,她不知道,她看不见。 “啊…三弟妹,对不起,我忘记……嗯,你看不见……嗯……瞧我在说什么呢,来,换身衣服吧,不然要着凉了,到时殇彦回答可得心疼了。”白蓝走到了她的身边,手中还拿着自己一件干净的衣裙。 这完全没有什么争锋相对的一句话里,唯一感觉到了无所适从,其实,刚才她让自己坐,也许是无心之举,忘记了她的眼睛看不见,找不到座位。 可她没有忽略,从她嘴中说出的‘殇彦’,他们……很熟吗? 突然想起,上一次出宫的时候,似乎就是她来找龙殇彦说话,当时,他们站在不远处说话,他们…… 唯一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许多的想法,白皙的小脸上有一丝纠结。 却不知,正在看着她的白蓝,那张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灿烂。 可那灿烂的脸颊,在眼神再一次落在了那耀眼精美的项链上时,还是淡去了一些。 “三弟妹,你脖子上的…项链,好别致啊,真漂亮。”充满羡慕的语气,话音刚落,她的手便抬起,触碰到了她的项链上,细腻的指尖给唯一带来了一阵颤栗,她握紧了手,死死咬住了唇。 她的手,好凉。 048 白蓝和龙殇彦 “嗯…”唯一也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来回应她的这句话,冰凉的触感顺着她的肌肤蔓延到了全身,似乎比那冬天里的雪还的还要猛烈。 “呵呵…是殇彦送你的吧?”白蓝突然笑了两声,收回了手,刚才,她已经确定这并不是普通的材料,十有八九,就是那水晶。 这一证实,让她的眸子更黯然了一些。 又是‘殇彦’,唯一抿起了唇,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不隐瞒。 这的确是他送的,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可她还是觉得心窝里暖暖的,是她熟睡的时候,他来过… 自己的睡相会不会很难看,当时不会被他都看去了吧,好丢人… 唯一的脸微微发红,不知不觉,竟当着白蓝的面出神了。 白蓝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不知道想什么而出神,脸上微微绽放出的笑容不会骗人,也是这笑容,刺到了她的眼。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幸福。 “弟妹好福气,这水晶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王爷出手,真大方。”白蓝突然的改口,让唯一彻底清醒,她有些纳闷,她的称呼为何如此多变。 可还未来得及思考,白蓝便将手中的衣裙塞到了她的手中,“弟妹,这个衣服,赶紧换了吧,别着凉了。” 触感顺滑的衣裙,摸在手中便很舒服,一定很昂贵,这大概是她的衣裙吧,唯一有些犹豫,就这样换了她的,会不会有些不太礼貌。 秀眉微微一皱,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唯一的这一迟疑,在白蓝的眼中却以为是嫌弃是她的衣服,所以才会露出如此的表情,垂在两旁的双手不觉中,握起,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手心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记。 “怎么?弟妹是觉得衣服不好吗?放心吧,这衣服是新的,还未来得及穿。”白蓝的话略带冷意,美丽的面容上已蒙上了一层阴霾,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径自端起茶杯,喝着有些凉的茶水,似乎以此来浇灭心头的那簇火苗。 “不…不是,只是…我换了娘娘的衣服,您……”唯一连忙摇了摇头,焦急的解释着,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并是这个意思,她怎么会嫌弃衣服呢,在丞相府的时候,她也未曾有过什么新衣服穿,又怎么会嫌弃这件衣服。 “原来是担心这个呀,我的衣服可多着呢,不差这一两件,皇上隔三差五的便送许多上等的料子来,衣服多的我都来不及穿,给弟妹穿一件又有何?而且这也是皇上批准的呀,快些换吧,别真着凉了。”白蓝看着她急的有些通红的小脸,不禁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衣裙,轻蔑之色尽显。 这么多的衣服,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即使穿上了,心中的那个人不在,他也不曾看到,挂在衣橱中,就像是摆设,根本毫无用处。 “嗯……”唯一只好点点头,身上这件衣裙的确不能再穿了,从大腿到小腿处,都湿了,而且满身的酒味,有些刺鼻,对于不懂酒的她来说,就像是一身的臭味。 她喜欢干净,这样的味道和湿漉漉的裙子,实在让她忍受不了。 手微微一抬,她却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 秋菊不在,她一个人要怎么换衣服?就连正反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哪对哪,而刚才说要帮着她换衣裙的女子此刻却无动于衷的在一旁,不吱声。 她还记得,她刚才还对秋菊说,你也出去吧,我来替三弟妹换就行了。 当时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现在看来,她却茫然了。 她贵为妃,而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开口跟她说让她给自己换,可明明刚才她还那么说…… 这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把秋菊再喊进来吗?可是这样做不是让她难堪吗? 唯一心里慌张的要命,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不禁捏紧了手中的衣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弟妹,怎么不换……哎呀,我怎么忘记了,弟妹你看不到,都是我粗心大意的,我来给 盲妃十六岁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0部分阅读 换吧。”白蓝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边充满歉意的说道一边再次拿回了她手中的衣裙。 “麻烦您了。”唯一暗暗垂下了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前的蓝妃娘娘总是在故意的提醒着她看不见的这个事实,虽然说她也许真的是无意,真的忘记了,可为什么这每一次的‘提醒’都让她充满了自卑感,甚至很想临阵脱逃,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让自己压抑的房间里。 有了白蓝的帮忙,唯一很快便换好了衣服,其实也是裙子下方洒下的酒,里面的衣服没有湿,所以换起来也很方便,这要把这一层原本的裙子脱了换下便可。 “多谢蓝妃娘娘。”唯一穿着新的这件衣裙,明显感觉到了舒服,身上也不会粘乎乎的,而且她还帮着她换了衣裙,这本不该是她做的事,却让她服侍了自己一次,她是真心的道谢,不仅仅是给她换上的这一件裙子。 “谢什么,你是弟妹,我当然要照顾着你了,来,坐到这里来,我们聊聊天。”白蓝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天真,还是笑自己的行为。 单手扶着唯一的手臂,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还是能感觉的到,她的肌肤有多细嫩光滑,刚才给她换衣裙的时候她便已经发现,细细的肌肤就像婴儿般,嫩的害怕自己一触碰就要碎掉,让她有一瞬间的嫉妒,嫉妒的,不是她的肌肤,而是嫉妒着,那个男人,是否也看到过如此的肌肤。 将她扶到了自己身旁的椅子边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旁,白蓝看着她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小脸面对着前方,而自己却坐在她的身旁,突然有种,她在对着空气说话的感觉。 而唯一从白蓝扶住自己,到坐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聊天吗?她很少聊过天,除了和小黑说说话,她几乎没有太多的交涉,而且她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话题能说,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也就闭上了嘴巴,等待着她的前提。 可她忘了,她们之间最好的一个话题,就是将她们两人给链接到一起的人。 “弟妹,你不会喝酒吗?”白蓝突然来了一句,唯一短暂的一愣,便点了点头,“从来没有喝过,不会。” “呵呵,我会呢。”白蓝笑着说道,秀眉轻挑,看向身边吃惊的唯一,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娆了几分,“是真的。”她强调了一句,似乎是在给她一个肯定。 “那…刚才……”她还记得,她对龙烈风说了一句,臣妾不善饮酒,是故意推脱的吗?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还要说给她听。 “刚才不想喝,所以才会那么说。你知道吗?殇彦喝酒,也很厉害。”白蓝抬起了一双水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道道亮光,伴随着嘴角的扬起,她似乎很开心。 “嗯?我不知道。”唯一没想到她会又将话题扯到了龙殇彦的身上,喝酒吗?她不知道龙殇彦会不会,而且也从来不知道他喝酒厉害。 被她这么一说,恍然间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他几乎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知道他讨厌什么,更不知道他擅长什么。 又是一阵强烈的无措感蔓延,她觉得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的锋芒太强,她有种快要呼吸不过来的错觉,是错觉吗? 可为什么,她会了解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可是她却只能当一个旁观者听着,甚至惊讶着她说的每一件事情。 他们之间,才是夫妻不是吗? 可是对于他,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这样,多可笑。 似乎很满意唯一的回答,她盯着唯一看了许久,眉宇间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因为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应该不会说的。” 白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刺激她,语气高昂,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唯一默不作声,双手安静的放在大腿处,这似乎是她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也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紧张和不安。 只是,她很想继续听着她的下文,所以努力的调节着心中异样的躁动。 “我,殇彦,皇上,四王爷,我们四个从小玩到大,每天都腻在一起,玩闹,闯祸,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直到六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们四个偷偷跑了出去,四王爷偷偷带了一瓶酒来,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喝过这个,所以觉得特别新鲜,所以我们四个就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趁着美丽的月色,尽情的喝着酒,那一天,我们唱歌,跳舞,好不开心,后来,皇上和四王爷都喝醉了,醉的的一塌糊涂,只有我和殇彦都还清醒着,我们喝的不比他们少,可是我们俩还是很清醒。后来,我们都被大人抓到,带了回去,从那天起,他们就不给我们再喝酒,可是,我永远还记得,那一天,我们真的很快乐,很开心,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白蓝似乎回忆到了那时的快乐情景,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她享受到短暂的幸福。 唯一静静的聆听着,听着她的诉说,听着她说话时无意间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带着欢喜和向往,还有快乐,那时候的她,应该是格外快乐的。 “所以说,那一次,我就知道,殇彦是个能喝的家伙,哈……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可是喝起酒来可是格外豪爽的,所以说,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白蓝依旧笑着,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有些淡了下去,眸子里绽放出的光芒也收敛了许多。 屋子里的笑声不见了,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快乐的感觉渐渐消散,似乎有些沉闷了起来,唯一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蓝妃娘娘?”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白蓝的身子突然一怔,脸色也猛然苍白了起来,“弟妹,不要这么生疏,叫我蓝姐姐就好。”她的声音很是冷硬,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唯一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白蓝拧住了眉头,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讨厌这个称呼,讨厌这个像魔咒一样的‘蓝妃娘娘’,捆绑住了她的一生,扼杀了她的爱恋,毁了她的一切。 每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她就感觉是一张脸,对着自己肆意的笑着,嘲笑着她的悲哀,让她恨不得将它撕烂! “蓝姐姐?”唯一感觉到从身旁传来的阴冷的气息,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刚还那么快乐的说着,怎么转眼间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看不到她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只能轻轻的唤了一声,希望可以引起她的一点注意。 “嗯,我在,呵呵…刚才只是突然有些怀念,别介意啊,弟妹,我情不自禁了。”白蓝突然收回了所有的情绪,轻松的回应着她。 她是真的情不自禁了,因为刚才突然间,想到了那些事,被她忽略没有再说的事情,刻意简略掉的部分。 她没跟唯一说,那天,皇上和四王爷喝醉后,她像龙殇彦表白了,说她喜欢他,想让他娶她做妃子,那时候,她爹爹是礼部侍郎,完全可以有资格当他的妃子。 其实,爹爹希望的是,她可以去当太子的妃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龙烈风,当时他的身份,是太子。可是她不,她喜欢龙殇彦,喜欢他,就是想当他的女人。 他那么优雅高贵,总是一身白衣,干净整洁,不管在那里,都会吸引众人眼球,而她,也是那其中的一个。 她彻底的被他的气质给吸引,所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埋藏在了心底几年的爱恋,终于在那天晚上喝过酒之后,告诉了他。 她还记得,那天,她端着酒杯,红着脸,痴迷的看着面前的龙殇彦,对他说说,殇彦,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 当天,月光那么皎洁,洒在他雪白的衣裳上,就如同月神般,让她心跳加速,心中那股痴恋更加狂热,更加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可是,他却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并不言语。 她急了,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殇彦,我说我喜欢你!你听到了没有?我要当你的妃子!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霸道,她不要任何一个女人占有他,他应该只属于她白蓝一个人! “白蓝,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永远是我妹妹。”那时的他,说的那么决然,脸上还带着刺入她心脏的笑容,她流血了,是心在流血。 她发狂的流泪,捶打他,可他却依旧温柔的笑着,这笑,不是对她,而是……从他怀中拿出的那一条蓝色的手链,“白蓝,知道吗?只是一眼,我便再也移不开眼睛,这一生,注定了我爱她。这条手链,我一直为她准备着,等到再见的那一天,我要送给她。一定,和她很相配。”他的手里心,躺着一条蓝色的手链,在月光下栩栩生辉,美丽高雅。 “可是,我现在…却找不到她了。”垂下了黑色的眸子,龙殇彦的俊脸上蒙上了一层忧郁,他会找到她的,一定会找到的,他也相信,他会记起来,那一天,他在的那里,是什么地方。 她就那么站在他的身旁,哭泣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当那蓝光就像在灼烧着她的眼睛时,她狠狠的从他的手中抢过了那条手链,“龙殇彦,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既然找不到她了,那这东西就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龙殇彦眼一眯,“白蓝,不要闹了,还给我。”他的声音很冷,很沉,也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那么凶的说话。 她突然明白,这一仗,还没打,她就已经输给了那个他口中的‘她’。 她好不甘,守了这么多年的爱恋,就这样没了,她妒恨,她恨死了那个霸占了他的心的女人,所以她不愿意就这样放手,将手链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最里层,他脸都黑了,彻底冷了下来,却没再伸手来拿,因为她放手链的地方,是她的胸口。 龙殇彦走了,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没有丝毫对她的留恋,因为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对她的失望,失望什么?失望她如此蛮横的抢了他的手链吗?!哼,她才不要让别的女人拥有!哪怕是抢夺过来的,那就是她的! 她没跟唯一说,其实那天晚上,没醉的还有一个人,他和龙延烁倒在一起,头对着头,似乎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着,可是当她在跟龙殇彦表白的时候,他背对着他们的脸上,那双狭长而迷人的眸子,在月光格外的幽暗,散发着诡异的光,包括,那张弯着冷酷笑容的嘴唇。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之间四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二日,皇帝驾崩,太子继位,而当时的太子,就是龙烈风,没过几天,他便登基当了皇上。 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被选为了秀女,这些都是她爹爹主动将她上报的结果,可是她求了龙烈风,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龙殇彦,她相信在这么多年都是玩伴的感情上,他会放了自己的。 可是,她当时怎么也不敢相信,龙烈风竟会当着她的面,下了一道旨意,而这一道旨意,封了她为‘蓝妃’。 直到宣读了圣旨的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颓废的瘫坐到了地上,脑子里,都是龙殇彦的脸庞,这一生,她感觉就要跟他擦肩而过了。 “龙烈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是你兄弟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他!”她撕心裂肺的对他吼,脸通红一片。 而龙烈风却冷笑着,缓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俯下身,对上她的眼睛,“兄弟?白蓝,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得到,这算什么兄弟?!嗯?既然如此,怪就怪,你喜欢上的人是他。” 不管她怎么嘶吼,怎么叫喊,都无用了,她等于被囚禁了,囚禁在了这个皇宫内,而这个头衔,也就是她的枷锁,锁了她的一切。 从此,她带上了蓝色的手链,就像……他在身边。 这些事情,白蓝都没有告诉她,因为这些都是埋藏在她心底的痛,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输了,可是,她还没输不是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没输。 而且,自从知道了龙殇彦娶的妃子竟然是个瞎子的时候,她就更加的不甘,一个瞎子,她竟然还不如一个瞎子吗? 那么多年的守候,是为了她吗?这蓝色的手链,也是为了她吗? 她觉得太不值得,竟然败在了一个和自己相差的如此大的女人身上,所以,唯一的出现彻底激起了她,她不愿意就这样放手!不愿意就这样被一个瞎子比下去。 六年了,这六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夜,她都在思念着他,可他却从未对自己有过一点,哪怕是一丝一毫多余的眼神,更多的,是相敬如宾,他是他的王爷,她是她的蓝妃。 每一次,她都会在他进宫前得到消息,然后快速的跑到展望台上去,每一次,她的速度都快的健步如飞,就连身后的丫头都跟不上她。 只因为,展望台是宫中最高的地方,也是可以将宫门口进来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每一次,她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出现。 每一次,他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就激动的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去,有几次,她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呐喊出他的名字,可他却只是抬头,给她一个笑容,依旧是一身儒雅之气,谪仙般的气质,可那笑容下的淡然狠狠的刺伤着她,然后继续低下头往前走,似乎引起不了他的半分兴趣,而她的满腔热情也会被这样一个平淡的眼神给浇灭。 哭泣吗?她已经找不到眼泪了,最起码,这么多年,她守着那个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安慰,他的身边毕竟还没有什么女人,也许他要这样一辈子,这样的想法的确很自私,可她觉得好满足,因为她没有得到,她也不想让别的女人得到。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这个了吧,当她还在念想着总有一天,她会走出这个牢笼,和他永远在一起时,皇上却下旨了,他娶亲了,而且娶的轰烈,娶的让她这个深宫中的女人都听得见。 他大婚的那一晚,她躲在房间里哭着,哭的肝肠寸断,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通通都砸烂了,没有人敢靠近她,甚至是她睡的床,都被她砸的不堪入目。 最后,龙烈风来了,他站在一旁观看着她的疯狂,完全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六年来,这脸上一层不变的笑容,让人浑身发寒,阴冷连连。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让他娶亲?为什么!龙烈风,这些年,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看着我痛苦你高兴了是不是?!”她根本不顾礼仪尊卑,像发疯一样的拽住了他的龙袍,死命的拉扯着,她好恨,好恨这个男人扼杀了她的一切。 “对,看着你痛苦,我格外的高兴,白蓝,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从我出生到登基上皇位,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磨难?!他龙殇彦凭什么那么剥夺父皇的宠爱?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他先得到,我总是后的那一个,如果我不是靠着长子这个身份,恐怕这个太子之位就是他的!现在这个皇上也是他来当!那样,你就会很开心了是不是?!怎么办?我就是不想让他拥有,只要是他的,我通通都要夺过来!哈哈哈……你,不就是一个例子?”龙烈风阴沉着脸,盯着满脸泪痕的她说道,那咬着牙的模样,代表着他对龙殇彦的痛恨,已经到达了怎样的一种地步。 她终于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故意的看着她受折磨,他就会变态的心中觉得畅快,他就是个魔鬼,彻彻底底的魔鬼。 而此刻,她就倍加的思念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男人,他永远都像天神一样干净圣洁,没有一丝的杂质。 占有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白蓝捏起的手轻颤着,似乎要抓住 “皇兄,三嫂去了那么久,要不要派人去叫一声?”龙延烁放下了酒杯,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对着面前的龙烈风说道。 “有蓝妃陪着她,没事,你急什么,来,把这酒喝完再说!”龙烈风二话不说,直接将手边的酒壶放到了龙延烁的面前,堵住了他欲继续说什么的嘴。 今天这一场所谓的家宴,本来就是依了白蓝那女人的事情,龙延烁的小伎俩反而让事情顺水推舟的进行下去,又何必要去破坏呢。 “嗯,好吧…”龙延烁也只能点点头,无奈的继续往杯子里倒去,酒,是真的好酒,可他现在喝的魂不守舍,根本没有像龙绝玉那样细细的品味。 但愿,白蓝不要多说什么就好,她那点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过去式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事。 而且那小女子的承受能力又不强,万一…突然脑子里浮现了她无辜而又可怜的模样,龙延烁又担忧了几分。 龙绝玉看着面前的两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龙烈风和龙延烁都不禁一怔,抬首看向他,可他就像逛大街似得,甩甩裤脚,往外走去。 龙烈风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没说话,又往嘴里灌了一杯,压根没将他没有礼数的举动放在眼里,就像空气似得,什么都没看到。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去?”龙延烁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声,转过头看着继续往外走着的男人。 “出恭。”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冷冷淡淡的两个字,留下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龙延烁嘴角一抽,瞧了一眼淡然的龙烈风,继续灌了一杯酒。 凉风习习,吹入了屋中,原本喝着酒温温热的身子似乎都一下子被吹的有些凉意,龙延烁打了个哆嗦。 唯一没回来,他的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难受着。 正当踌躇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龙延烁立刻回过头,一眼便看到了换上了新衣服的唯一,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 “三嫂。”龙延烁感觉她就这么突然间蹦入了他的视线里,似乎是堆积了许久的一种担忧,猛然间,悬挂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嘴中,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皇上,臣妾和弟妹换衣时,觉得趣味相投,所以多聊了几句,皇上不会怪罪吧?”白蓝迈着小碎步走到了龙烈风的身边,柔声说道,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哪会怪罪,朕也说了这只是家宴而已,不必拘礼,既然聊的来,那弟妹以后也可以常进宫来和蓝妃多聊聊天,也好解解闷。”龙烈风看向唯一,笑着摆了摆手,突然建议道。 “臣妾倒是希望,就是不知道弟妹有没有这个时间,如果耽误了弟妹的事那就是臣妾的过错了。”白蓝含娇细语的说道,还不忘用那双美目往她这里瞧来。 秋菊扶着唯一,走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刚坐下来,唯一便听到了龙烈风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感觉被扯了一下似的,虽不疼,却有些不适,她微微颔首,软软的声音有些无力感,“妾身遵旨。” 软软的声音就像棉花似的,听的都浑身放松了下来,有种享受的感觉。 “三哥对三嫂可是宠爱到了一定的境界,到时候要让她把三嫂让给蓝妃娘娘,对于这个爱妻心切的男人来说,那可得比登天还难了!哈哈……”龙延烁突然出声,打断了一脸笑意,还准备说什么的白蓝,顿时,白蓝脸上的笑意僵住,看着他的目光也忧郁了几分,动了动的唇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像是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掐在了喉咙处,既难受又痛苦,桌下的双手死死的扣在了一起,白蓝知道,龙延烁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说给她听。 “哈哈哈,三弟的确是个痴情种啊,以前倒是真没发现,不过现在,朕可是十分相信。”龙烈风也跟着笑了起来,端起酒杯,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蓝,似笑非笑勾起唇,仰头喝下。 “爱妃,你说是不是?”放下了酒杯,龙烈风突然看着尴尬的白蓝,手臂,突然搂住了她的肩头,轻轻一挑眉,紧盯着她惊慌的脸颊。 “皇…皇上……”白蓝慌的瞪大了双眼,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将这个问题抛到自己身上,心上就像被他这么冠冕堂皇的打上了一拳,她握着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嗯?难道…爱妃不是这么认为?”龙烈风的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每吐出一口气便伴随着淡淡的香味。 那双如鹰眸般的黑色双瞳,盯着脸色苍白的白蓝,捏着她肩头的那只大掌,突然收紧,只有白蓝知道,那里的痛,就像被捏碎了骨头似的,疼的她冷汗都冒了出来。 “臣妾……当然也是…这么认为。”她死死的握着双手,忍着疼痛,说出这么一句断断续续,不太自然的话来。 龙烈风放过了她,松开手的那瞬间,白蓝的身子明显放松了下来,她低着头,通红的双眼中满是仇恨,而这仇恨,似乎在无形中,都加在了对面那个备受保护,集关爱于一身的娇小人儿身上。 如果不是她,也许殇彦还会看她一眼。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当得不到爱的时候,她会将所有的错都归纳在无辜的人身上,却不会思考自身的问题。 可是唯一不同,如果换成是她,她绝对不会责怪任何人。 这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也是白蓝和唯一之间最大的不同点。 而这边,龙延烁却悄悄的在桌下点了点她的手指,他不可能跟她说悄悄话,问她有没有事,不管声音多少,对于练过武的龙烈风来说,那都是无济于事。 但是,用眼神她也看不见,所以也用这样的方法,问她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这轻轻的三点,他希望她能懂。 唯一感觉到了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滑过,落了三下,她下意识的朝着龙延烁的方向看去,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似乎能感觉到他关心的目光,心下一暖,她抿了抿唇,点了一下头,嘴边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表示自己没事。 龙延烁惊喜的看到她的回应,知道她懂了,而且也没有任何事情,所以心情便舒畅了起来,彻底松了口气。 如果白蓝真的跟她说了什么,他是有必要和她解释一下,免得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这下看来,是没必要的了。 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孩子气的笑意,他挽起了袖子,捧起了面前的一大壶酒,对着龙烈风举起,“来,皇兄,我干了!” 话音刚落,他便捧着大酒壶往嘴里灌去,由于太猛,都有些酒顺着嘴角漏了出来,滑到下巴处,最后滴落到了衣服上。 “好!今天朕也高兴,来!”龙烈风爽朗一笑,勾魂的桃花眼依旧如此妖魅,只是多了一丝豪气,笑着捧起酒壶,和龙延烁一样,大口大口的喝着。 站在一旁侍候着的小太监急的脸上冷汗直冒,其实刚才他就想说,这眠眠酒的后劲可是相当的大啊,照着皇上和四王爷这么喝,到后面肯定会醉的一塌糊涂。 他记得那个使者在乘上这酒的时候,低声对他说,这酒喝下去没什么酒劲,劲头可是在后头。这么一句叮嘱,他一开始就想说了,可是见皇上他们喝的那么尽兴,他也不敢打扰了他们,好在他们一开始只是一杯一杯的喝,喝的他也是胆战心惊,可现在这么一壶一壶的来,他差点没腿软的跪下去,这要是醉的可怎么办啊,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刚才不敢禀报,现在更加不敢说了,只能战战兢兢的继续侍候着,心里没底。 不过好在,龙延烁和龙烈风喝完这一壶酒,酒壶都见底了,他们依旧没什么事。 唯一安静的坐在那里,她现在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关于刚才白蓝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凑近自己,她能感觉到一股兰花香扑面而来,包括从她嘴中喷洒的气息,“殇彦他是个好男人,你可要紧紧抓住了,不然…一松手的话。”她突然停顿了下来,没再说话,紧接着便拉着愣住的她往外走去,直到从她寝宫走到这里,她还未能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寓意。 她,到底是何意思? 难道他们之间…… 唯一不敢往下想,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呢。 可越是这么想,她的心里就越不安,烦躁! 龙烈风和龙延烁似乎杠上了,一直在喝,她和白蓝都坐在一旁,白蓝瞧了一眼唯一魂不守舍的模样,眼底滑过一丝轻蔑。 与此同时,青石面上闪过一道黑影,笔直的往宫门口而去。 冷风拂过,当矫健的黑影在宫门口的那块石板上停下时,冷冽的双眼顿然眯起,浑身都散发着鬼魅的寒意。 借着朦胧的月光,面前,横七竖八倒着的,是刚才那一群侍卫,个个瞪大了双眼,鲜血,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的降临,洗刷着地面上的鲜红。 049 身体的证明 黑夜被闪电给频频照亮,紧随着的雷鸣滚滚而来,倾盆大雨降落着,风刮的很烈,似要把周围的树给刮倒似的精神,可怜的树苗被这狂风给刮的倒向了一侧,却依旧坚强的抵抗着。 “这场雨来的真凶啊!就和暴风雨似的。”龙延烁看着窗外的大雨,就像从天上往下倒着水似的那么凶猛,不禁感叹。 其实,这种雨在他们火焱国并不多见,最起码,在他的印象里,是这样没错。 唯一也听见了雷声和下雨的声音,她突然想到,龙殇彦去的那个地方会不会也在下雨,那他有伞吗?如果没有伞的话要是身上淋到了雨水,感冒的话…… 这一大串的联想在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一记响雷在她的耳边了炸开,她猛然间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担心他,而且这已经不是今天的第一次,只要有什么突发的状况,她都会想到他,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唯一懊恼的握着双手,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洁白的肌肤在烛光下的照映下,格外的动人。 “这下好了,三嫂,咱们可是要冒雨回去了。”龙延烁再次瞥了一眼外面的雨,对着唯一嘻嘻的笑道,虽是担忧的一句话,可从他轻松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似乎完全不将这雨放在眼里。 几人正注意着外面的雨时,突然从雨幕中走出一个人,定睛一看,他渐渐走了进来,“二哥?这雨下的那么大,你没打伞啊?” 龙延烁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有些重,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龙绝玉来,可晃了晃头,还算是清醒。 “不需要。”龙绝玉大步走了进来,瞥了一眼龙延烁,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他突然将眼神转移到了唯一的身上,那如同寒冬般冷冻的眼神,唯一的背部就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地挺直,身体都变得格外的僵硬。 唯一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而且是那种让她紧张的目光,那样的眼神就像要把她整个人给看透,彻底的成了透明,她浑身上下都一阵毛骨悚然。 他再没有任何的话语,甚至连一个表情都不曾有,直接坐回了他的座位上,继续灌酒。 龙烈风看着眼前衣袍干净的没有一点潮湿的男人,狭长的凤目中流露出幽幽的光芒,刚刚,他是从雨中走来的,他们亲眼所见,可他的身上,就连肩膀上,连一滴雨滴都未有,这要是换做了别人看到,也许会不可置信。 可龙烈风相信,他的确相信龙绝玉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同时他也忌惮着,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会保持警惕。 龙延烁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真的是喝多了,酒劲也终于在这个时候上来,脸上通红一片,根本注意不到这一点。 雨势虽大,可依旧发出单调而令人乏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屋中,显得格外响亮,就像是严肃的进行曲,敲打在众人的耳边。 这样的大雨,大多数的人都会躲到家中去避雨,或者在路边等着雨停歇了再走,可是泥泞的道路上,却有两匹急驰而过的马儿,马不停蹄的往京城的方向赶去,马蹄声被淹没在了雨声和雷声中,偶尔的闪电似乎在给他们照亮前方的路,道路上的积水被马蹄飞速踩过,溅出水花来。 两匹健硕的马儿在奔驰着,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这分明就是上好的千里马!怪不得,速度如此的惊人。 坐在马儿身上的人同样都穿着雨笠,头上带着宽大的帽子,虽是稍稍遮盖住一些雨滴打在脸上,可总体来说,脸上还是被打的满是雨水。 两人一前一后,马儿争分夺秒的往前奔去,风刮过耳畔,如同刀子般,锋利而疼痛,特别是在这雨夜中,更增添了一丝痛苦。 可为首的男子却面不改色,一心一意的向前冲去,脸上的坚定,是任何都改变不了的,他必须要赶回去,现在,即刻! “王…王爷,什么事情如此着急,休息一晚再离开不好吗?这样的雨天,赶回去您的身体受不了啊!”后面的马儿奋力追上了前面的一匹,侧过脸,对着身旁的男子大声的喊道,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他说话起来都觉得艰难,口中被灌了不知道多少寒风,肚子里都变得凉凉的。 “不行,必须赶回去,鸣河,如果真的坚持不住你就在前面的城镇找一个旅店先住下,明天继续赶路,你不必这么跟着我一起。”龙殇彦坚决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慕鸣河像女儿家一样纤弱的身子,书生就是书生,体质是比较弱的,要他硬和自己这样赶路,生怕他会受不了。 反正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晚一些回去也无所谓,不必要跟着他遭罪受。 “不要!王爷这是看不起鸣河吗?!鸣河虽然是个书生,可还是骑过马儿的!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慕鸣河分明看到了龙殇彦看向自己时的担忧,那种担忧就像是看不起他这身板似的,他从前还未曾想过考科举的时候,自己可是非常喜欢舞刀弄枪的,而且也经常骑马,可父亲坚决不给他摆弄这些,硬是逼着他去饱读诗书,这才变成了一个文绉绉的书生。 可他性子里的那股狂野和桀骜不驯还是存在的,那是骨子里的韧劲,可他绝对不能让龙殇彦看不起! 说罢,他便猛地向前冲去,超越了龙殇彦的那匹马儿,消失在了黑夜中。 “呵呵,还真是个倔脾气!驾…!”龙殇彦无奈的一笑,立刻往前追去,“鸣河,天黑,别走错了路!” 道路上,清晰的留下了马蹄印,一个个窟窿,转眼便盛满了雨水。 “既然雨下的这么大,那就不要回去了,晚上在宫中歇息一晚便是。”龙烈风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减弱的大雨,缓缓的开口,扫了一眼面前的龙延烁和唯一,还有…龙绝玉。 唯一心中一紧,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继续待下去?住一晚?她立刻有些抗拒的皱起眉头,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神情,可龙延烁却看在眼里。 他现在虽然有些迷糊,但是还是会时刻观察着唯一的情况,这可是三哥交给他的任务,他就算是再晕,也得把唯一送回王府,不能再这个宫中待下去。 是他太怕了吗?的确是怕,因为怕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的确,那是一件令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白蓝…竟然会成为他的妃子,而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却偏偏做了。 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虽说唯一现在已经是三哥的妃子,可该防的人,他还是会防,因为这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算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也是可能。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会有多长时间的,咱们再等第吧,而且,皇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认床的毛病,要是在宫里睡下,那还不如叫我一晚上别睡了!”龙延烁的脸色依旧红润,就像是红透了的番茄,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害羞,就是因为喝酒喝的,至于龙烈风和龙绝玉,两人都十分的正常,只有他,脸上跟烧开的热水似的,滚烫。 “呵呵,朕倒忘了,你有这么一个坏毛病,到现在都还改不了,多大的人了,还认床,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有时候你要多三弟学学。”龙烈风的脸上一阵错愕,随即便爽朗的笑了起来,眉头一挑,大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可唯一的心还是一惊,分明感觉到桌子的微微震动。 “很多毛病都不是一会就能改的了的,坏毛病就是坏毛病啊!三嫂,三哥有没有认床的这个毛病?他是不是只认你的床?哈……”龙延烁笑眯眯的突然将脑袋凑了过来,纯洁的大眼睛就这么瞧着她猛地一下通红的脸,就和煮熟的虾子似的,红润的脸颊都能滴出水来,龙延烁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她的细细的肌肤,不禁屏住了呼吸。 “没……没有。”唯一在尴尬和窘迫中,逼出了这两个字来,脸上就跟充血了似的,羞赧的低下了头。然而,这一举动却在他们看来,都是害羞的意思,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龙延烁笑的一脸暧昧,龙绝玉抬头,冷瞥了一眼低着头颅的小人儿,龙烈风则是眯着眼淡笑着,眼底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情绪。 而最为震惊的,是白蓝,她的脸色苍白一片,特别是看到唯一的脸红,就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她的心就像在被撕扯着,啃噬着,恨的手背上掐出了一条血痕都不自知。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眼有多通红,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憎恨,她更不知道,除了唯一,在场的人都将她的反应纳入了眼底。 而龙延烁则更加证实了一点,白蓝对三哥,还是未死心! 这一点,让他不禁心里没底,那刚才她们去换衣服的时候,白蓝肯定是说了什么,可是他这个单纯无辜的三嫂,肯定会伤心,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想到这,他就在思量着,等下回去的时候得和她好好的说说,让她知道,白蓝这个女人的话,并不可信。 等三哥回来,他也得告诉他,不然白蓝会做出什么,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不知不觉,他竟全部都在担心着唯一,白蓝毕竟和他是一起玩到大的,可自从她成了蓝妃之后,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了隔阂,交情也越来越浅。 大概是潜意识的排斥吧,排斥她是龙烈风的人,虽然不管她的心到底站在哪一边,可她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所以,现在更加偏袒的,是他这个纯纯的三嫂,不要让她受到什么伤害,三哥对她的保护,他也明白,所以三哥怎么样,他也会支持到底。 那天去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不要让三哥失望,其实也是太心疼三哥所致,不然他怎么也不会和这么让人怜惜的她这些话,一定是吓到她了,而且那天自己的口气并不好。 突然有些自责起来,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坏,而且那么凶。 “瞧,雨下小了,皇兄,那我们就先告退了,不然等下雨再大起来就不好走了。”龙延烁突然站起身,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猛地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摇晃,好在他还是稳住了,双手支撑在桌上,对着面前的龙烈风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不必多礼了。”龙烈风看着他这模样,皱起了眉头,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他离开。 “多谢…皇兄,三嫂…走吧。”龙延烁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带着半分清?br / 盲妃十六岁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1部分阅读 清醒半分醉意,扶起了唯一,他本身就已经醉了,自己都站不稳了,竟然还想着扶唯一,这让秋菊都有些无奈,“四王爷,王妃有奴婢扶着,您先走吧。”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这脚下就跟虚浮着似的,秋菊还真怕他会在倒地的时候扯着唯一的胳膊一起倒到地上去,到时候她一个人的力气可拖不动他一个大男人,那可就糟了。 “嗯?哦……好。”龙延烁迷糊的看了看秋菊,然后才点了点头,放开了胳膊的手臂,往门外走去。 “妾身告退。”虽然皇上说了不用行礼,可她还是让秋菊给她转到了他们的方向,对着他们行礼之后,听到龙烈风的回应声,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左边的胳膊刚才被龙延烁拉的有些疼,大概是喝多了,所以力道也掌控不了,可唯一还是没有吱声,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先出去会比较好,而且她也知道,龙延烁也是一片好意。 “王爷,伞。”门外,已经有小太监在那里站着,手中拿着几把伞,见龙延烁走了出来,立刻将伞撑开,递到了他的眼前。 “嗯?好…伞。”龙延烁被门口的冷风一吹,突然有些清醒了过来,揉了揉脸,抓过伞柄,回头走到了唯一的面前,像个刚刚懵懂青春的小家伙似的,有些害羞,“三……三嫂,我给你…打伞!” 他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却听的都想笑,唯一忍不住轻笑了一笑,“只有一把伞吗?” 唯一轻轻问道,一旁的小太监忙把伞递了上去,“王妃,这里还有好几把。”这小太监是过来人,而且也在上一次唯一进宫的时候见过她,知道三王爷对她的宠爱,所以很是狗腿的一脸讨好笑意,将手中的伞递到了她的面前。 秋菊拿了一把,撑开,遮到了唯一的头顶上方,“四王爷,您先走吧,咱们跟在你的后面。”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跟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撅着嘴,幽怨的看着她手中那把伞的龙延烁,她忍不住眼角一抽,四王爷喝过酒之后更像个小孩子了,竟然这个时候还有小脾气。 “哼,好吧,那你们紧紧跟着我哦,别跟丢了!”龙延烁扬着下巴哼了一声,脸上满是孩子气的赌气样子,转身,大步的往前走去,别看他口气这么大,可走起路来一晃三晃的,秋菊走在他的后面都浑身冷汗,这样子也叫她们紧紧跟着?她们都快超过他的速度了。 雨虽小了一些,可迎面而来的风却是不假,而且伴随着雨滴,透过她们的衣领,袖口,裙摆,拼命的往里灌着冷风,唯一和秋菊都不禁哆嗦了几下,刚才在屋里可是一点都没感觉,这风真的很冷。 “王妃,您把手放到秋菊的袖子里吧,这样手就不会冷了!”秋菊见她的手都冻的握成了拳,身上都在发抖,忙将她的双手放到了她的袖口里,冰凉的触感滑过她的肌肤,秋菊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硬是没发出声音。 可下一刻,唯一便快速的抽回了手,“不要,你会冷。”唯一的话带着坚定,她摇着头,将手放到了一旁,就是不愿意再放到她的袖口里去。 秋菊一只手在扶着她,一手在撑伞,她什么都没有做,还要在她的身上取暖,她不要! “秋菊,你冷吗?”唯一顺着她的胳膊摸到了她握着伞柄的那一只手,冰凉一片,她对着她的手哈了一口气,“这样就不冷了对不对?我以前冷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唯一笑着侧过脸,虽然看不到秋菊的脸,可她还是甜甜的笑着,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朵儿还在拼命绽放着她的美丽,坚强,坚韧,这就是唯一现在的笑容,给她的感觉。 唯一笑着,可她看不到,秋菊的眼泪顺着脸就这么滚落了下来,热热的泪水在被打的全部都是雨水的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雨。 “嗯!不冷了,秋菊一点也不冷了。”秋菊死死的咬住了唇,重重的点头,双眼通红。 屋中只剩下三人,坐在一旁的龙绝玉突然站起了身,毫无感情的瞥了一眼龙烈风,往门外走去,小太监见到他连伞都忘记给了他,可龙绝玉似乎压根不需要这玩意,快步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捧着伞的小太监愕然,看了看他的背影,心中感慨,这淋雨也是一种享受? 屋中,剩下两人。 “怎么?难过了?伤心了?还是没刺激够她?”龙烈风斜靠在椅子背上,慵懒的眯起了双眼,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女人,嘴角的嘲讽很是明显。 “你当我和你一样无耻?”白蓝侧过头,看着他的脸,毫不惧怕的反驳,精致端庄的容颜上满是和他一样的冷笑。 “你说什么?!”龙烈风的双眼一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冷冷的看着眼前挑战他怒火的女人,从嘴中吐出的话语更加阴冷。 “我说的不对吗?皇上,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呢,竟然还想像当年一样,强取豪夺?他龙殇彦的女人你要抢过来?呵,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白蓝继续嘲讽着,似乎在鄙视着他的所作所为,当年,如果不是他,现在她一定是和殇彦在一起开心的生活着,又怎么可能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 她根本不配得到龙殇彦的爱,一个看不到的瞎子,她算什么东西! 想到这,她的怒火也燃烧了起来。 “白蓝,你想死?!竟然敢这么跟朕说话!”龙烈风闪电般的速度,从他所坐的椅子上起身,转眼间,伸手掐住了她的颈脖,大掌死死的扣在她的命脉上,手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魅惑的脸上满是阴霾与怒气。 白蓝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她感觉到了呼吸的阻碍,空气在一点点的减少,稀薄的空气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她瞪大的双眼,双手死死拽着龙烈风的双臂,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都有些发青。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龙烈风竟然真的想杀了她! 她的抵抗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龙烈风的力气有多大,她知道,她怎么可能反抗的了他,而且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她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渐渐被抽光,抖动的嘴唇,渐渐发青,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少。 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就在她以为天堂离自己不远的时候,龙烈风却突然抽手,放开了她,白蓝立刻贪婪的吸着空气,捂着自己的颈脖,似乎生怕他再一次像刚才那样做,失去了空气的感觉,她尝到了,也不想再尝,真的是比死亡还要痛苦! “呵,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你现在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龙殇彦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就是个废物!知道吗?白蓝,你现在在朕的眼里,一文不值!”龙烈风嘲讽的看着她捂着脖子的样子,人都是怕死的,看她这样子,他就觉得格外的痛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妄图挑战他! 他也要让她记住,她现在根本没有理由来跟他猖狂,她根本弄就是毫无用处,而他也随时都可以把她像踩死蚂蚁一样的解决掉。 不要在他的面前狂妄无形,不然他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你……”面对这样的侮辱,白蓝气的脸都绿了,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却在对上他残冷的眸子时,到嘴的话还是被咽到了肚子里去。 她死死的咬着唇,她得忍,她得忍着,不然自己这条命很可能就这么断送在他的手上,他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恶魔,她不能再这么冲动,不然下场只有一个,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和殇彦在一起,所以她会等到那一天,绝对不要再惹怒他。 龙烈风,这个危险的男人。 “就算我这么做,你不是也很期待?到时候,你那心心念念的身边不就没她了?这么说来,咱们还是一条线上的,最起码,目的相同的,是不是?哈哈…”龙烈风看着她拼命隐忍的样子,邪恶的挑起眉头,丹凤眼中满是笑意,却阴森无比。 他要做的,也是她想的,岂不是也让她间接的得到了好处? 白蓝听了他的话,不免怔住。 这么说的话,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到时候龙殇彦就又是一个人了,他不会宠爱别人,不会爱上别人,自己也不用想到他身边有个女人就恼火,这的确是可以让自己觉得很痛快的事情。 她瞥了一眼龙烈风,上一刻还恼怒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她轻轻凑到了龙烈风的身边,看着他一双戏谑的眸子,忍下心中的恨意,轻轻勾起唇角,“皇上,既然如此,那您可要快些行动哦,既然是他龙殇彦的,那就抢过来吧,反正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单纯的主,您的魅力岂不是很容易让她屈服?”白蓝纤细的手臂滑上了他的手臂,媚声媚气道,如同撒娇般的口气,和刚才怒骂的白蓝,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雪白的颈脖上,那条清晰的青色痕迹还在,格外的惹眼。 “怎么?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也很好,所以就来巴结着了?这这个女人还真会见风使舵,我突然替龙殇彦庆幸,他要是娶了你,等到他流落街头的那一天,你还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哈哈…可惜啊,真是可惜!”龙烈风完全不顾忌她的感想,凌厉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笑着说道,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她的发丝,在手指上绕着圈圈。 “哪有,臣妾当然是最支持皇上的,所以当然会站在皇上这一边了。皇上,您真会说笑。”白蓝顺势就倚靠在他的胸前,娇嗔似的撅着嘴唇,小手滑过龙烈风的喉结,娇声道。 “真的?”龙烈风双眼再次半眯着,手上一用力。 “啊……!”白蓝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几根乌黑的发丝顺着龙烈风绕着她头发的手指上滑过下来。 “是…真的,痛……”白蓝感觉到头皮上火辣辣的痛意,眼泪就夺眶而出,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用力的扯她的头发,地上那几根属于她的头发,是这么硬生生的被扯下来。 “那,你要怎么证明,是真的?”龙烈风就像没看到她的眼泪,也没看到她纠结的脸,微微将脸靠近她,暧昧的朝着她的耳垂边吐着气息,低声的沙哑嗓音,充满了诱惑。 “我…我……”白蓝此刻正坐在他的大腿上,突然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坚挺,就在自己的身后挺硬着,她想退缩,却被他的双臂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一拳不到的距离,盯着她,似乎就在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东西证明?嗯?你在欺骗朕?白蓝,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龙烈风不肯放过她,阴冷的瞪着她惊慌的脸,细长的双眼中绽放出幽幽的光,落在她的身体每一处。 白蓝的身体就像是在被无数只的手摸着一般,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天的羞辱,是她永远的噩梦,她想把珍贵的第一次给她心爱的男人,可是却被眼前这个恶魔给夺走,而且毫不怜惜的夺走,没有前戏,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就那么硬生生的挤入了她的狭小。 那一次的落红,不在床上,而在地上,因为他就这么将她扔到地上,冰凉的地面让她浑身颤栗,也是那一次,她真正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魔鬼之处。 她哭喊着,捶打着,可都毫无用处,因为他对她根本就没有爱,他不是在要她,而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发泄这么多年对龙殇彦的恨,在她的身上发泄,以至于,完事之后就离开,没有看地上的她一眼,毫无留恋的转身。 那一刻,她绝望了,她知道,这一生完蛋了,女人最注重的贞洁没有了,她想到了死,可是她没有勇气,她不想死,她还没有和殇彦在一起,她深爱着的男人啊。 所以,她就当作了那天就是一个噩梦,过去了就过去了,她心里欺骗着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梦,过去了就过去了,自己还是干净的,她还是原来那个白蓝,从过了那天,她还是正常如初,没有丝毫的变化。 潜意识里,她忘记了这件事情,但只有她知道,每次她得告诉自己多少次,她自己是干净的,这才会入睡,所以,渐渐的,她自己都有些忘记了。 可今天,他却又将那个旧伤疤给揭了起来,那伤疤下血淋淋的一片,可他却觉得格外的开心,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人,不,他根本就不是人。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再一次…… “不…不是,臣妾只是在想,用什么来证明。”白蓝妖娆无骨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小手继续挑逗着他的喉结,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着他。 龙烈风也不着急,“哦?那爱妃想到了什么没有?”龙烈风墨色的长眉一挑,似乎就在等待着她的接下来举动。 白蓝不再说话,轻轻的收回了手,放到了腰边的衣带上,解开… 长裙落地,她只着一件透薄的衣裳,白色,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地带,若隐若现,姣好的身材前凸后翘,就连龙烈风顿时都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喉结微微一动,白蓝瞧了他一眼,媚笑着,抿着唇不语,继续伸出手,解开了里面的一件衣服,这下,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白蓝的手冰凉,龙烈风的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在她的身上游走,就像实在观赏一件物品,时而皱眉,时而摇头。 这让骄傲的她觉得备受侮辱,自尊被他踩在了脚底,随意的践踏,可这个时候,她不能,她要忍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她惹不起,所以她就得顺从。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白蓝在心底暗暗的发誓,心中虽是这么想,可手却来到了肚兜的顶端,轻轻的,解开了打结的地方…… 亵裤也一样,滑过…… 地上,堆满了她的衣服,直到这个时候,龙烈风终于动了,他幽暗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情欲,灼热的目光流露在她的身体上,呼吸渐渐不平稳。 “皇上,这样…够不够证明?”白蓝的声音千娇百媚着,似乎要将人的魂魄都给勾了去,而龙烈风却了一直都不动,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白蓝不解,可随后便浑身一个激灵,他…… 她咬住了唇,垂下了眼帘,双手不觉的握成了拳,再次抬起头时,笑容再次溢满了整个脸庞,伸出了洁白的藕臂。 她做出了她这辈子从未想过要做过的事情,在他的面前,跳起了舞,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跳着舞。 每一个转头之际,她都注意着龙烈风的表情,果然,他的确很满意,强烈的屈辱感袭遍了全身,她赤着脚在这冰凉的地面上跳着,门虽关着,可还是会有点点凉风透过缝隙吹入,她的身子渐渐冰冷,她的嘴唇在打颤,甚至脚下都有些不稳。 “啪啪啪…”这是龙烈风的掌声,他笑着拍掌,她终于放下了心,一个松懈,脚下僵了,往后倒去,她一阵惊呼,就在闭上了眼睛和地面要亲密接触的时候,有力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身,不过,却没有将她扶起来,只是将她放到了地上。 白蓝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正双臂撑地,在她的身上,低俯着她的男人,“朕现在,可是非常相信你,只不过……这个后果,你必须得负责。”他突然笑着,然后在白蓝的目光下,褪去了龙袍,毫不犹豫的倾下身。 “啊……!”白蓝痛苦的大叫着,她…她根本没有准备!这个魔鬼! 与那一次的噩梦一样,完事后,他毫无犹豫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穿起丢在一旁的龙袍,打开门,离开。 凉风立刻窜了进来,袭击着她的身体,门再一次被关上,她却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冰凉的地面透过她的肌肤传入了五脏六腑。 头发散乱在地上,她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在告诉她,龙烈风的狠,她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疼痛的感觉清晰的传到了大脑里。 就像上次一样,龙烈风,你这是在提醒我,那一次的噩梦吗?你真狠。 同样是在地上,同样是这样毫无前戏,同样是没有任何的怜惜,同样是绝情的离开,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她的第一次。 可是,疼痛感,依旧没有减少,火辣辣的,比刚才扯到了头皮,还要痛。 屋中,静的可怕。 烛光变暗了不少,却依然能照亮她的身子。 “哈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了起来,眼泪继续流淌着,流到了地面上,她躺在那里,像个疯子一样大笑着。 唯一,唯一!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需要受这样的痛苦,这一切的痛苦都拜你所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 她将所有的怨恨,转到了那个引起了这一切罪魁祸首,她的痛,她要她也尝到,从现在开始,她会一直忍下去! 那个被他们重重保护的女人,她凭什么要被保护,她也要她的自尊被践踏,扒光了衣服当着男人的面跳舞,哈哈,今天她受的,她也要一遍遍的尝试! 唯一! 白蓝的脸上狰狞无比,眼中的怨恨阴森恐怖! 走在出宫的路上,唯一都没再说话,她的心里似乎还在想着那句话,以至于没有听到秋菊说抬脚,要不是龙延烁在身边扶住了她,地上都是雨水,这一滑,恐怕她就要顺着梯滑下去了。“三嫂,你可不要分神啊,我现在头晕着,要是有一个迟钝没扶到你,三哥可是会杀了我的!”龙延烁挠了挠头,随着他说每一句话,酒气都会扑面而来,他现在头还很晕,脚下也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自己都管不了了,更何况是管她呢。 “嗯,对不起。”唯一抿了抿唇,充满歉意的说道,她刚才的确分神了,难为他还扶住了她,被他发牢马蚤一样也是应该的。 “嗯?别别别……又不是你的错。”这一道歉,龙延烁急了,脸一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忙摆手。 “小心啊!”这是秋菊的喊声,可似乎也来不及了,龙延烁说话边走也忘记了看自己脚下,脚下一歪,眼看着就向后仰去。 其实,要是按照他平时的武功,根本不会摔倒,可奈何现在脑子重,反应也迟钝,根本使不上劲,这酒的劲他可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眠眠酒,就是醉醉酒。 结果很显然,龙延烁很没形象的摔倒在了地上,而且姿势格外的格外,由于地上太滑,所以直接摔的个四脚朝天,连伞都丢的老远去了。 秋菊吓的闭上了眼睛,而唯一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秋菊的一声叫喊,随后便是一声闷哼,像什么重物落地了。 难道是,她诧异的涨了张嘴,不会是摔倒了吧。 秋菊赶紧扶着唯一走到了他的身边, “啊…真是糗大了,摔倒的姿势好难看啊。”龙延烁躺在地上,不顾自己胳膊上的擦伤,还在那里感慨着摔倒的姿势太难看,果然是喝多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唯一听着他的喃喃自语,抚了抚头,她第一次觉得‘无语’这个词的真正意思。 ?050 醉酒 “有没有摔到哪里?”唯一听着他的抱怨声,忙蹲下身摸索着,果然,他还躺在地上没起来,唯一赶紧扶起了他的手臂,“快起来,地上肯定有很多雨水啊,这样下去衣服都要全部弄湿了。” 唯一的声音有些焦急,可龙延烁却依旧不慌不忙,完全不像是自己摔倒了。 “啊…王爷,你胳膊上流血了!”秋菊给他们撑着伞,眼睛一瞥,突然看到了龙延烁的右胳膊处,那薄薄的布料被划破,肌肤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嗯?”龙延烁突然一怔,似乎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低头一看,果然是破了皮,不过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哪还感觉的到痛,就连摔倒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而且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他也只是一笑而过,甩了甩胳膊,他将手臂垂了下去。 “流血了?怎么办?严重不严重啊?”唯一看不到他的伤势,只听到说流血了,她就有种恐惧的感觉,微微收紧了双手,慌神的问道,神情也变得格外紧张。 “不严重,三嫂,我这身子皮糙肉厚的很,偶尔流点血没关系,你看…一点事都没有,能蹦能跳的。”龙延烁看着她紧皱担忧的小脸,脸上的淡然不禁一怔,似有一股热热的暖流,静静的流淌到了心田,这么多年,除了三哥关心着他,但男人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因为这是男人对男人,绝对不会唯一现在这样的表情和问话,毫不隐瞒的在关心着他。 这轻轻的一句话,给他的感动和震撼很多,可他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快速的站起身来蹦了几下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虽然这个动作真的很幼稚,就连一旁的秋菊也忍不住想笑,四王爷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 轰… 突然,天空又是一记闷雷,砸在了他们的耳边,唯一原本还想跟他说什么,被这突然响起的雷声给吓的身子一抖,到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种对她来说毫无预兆的雷声,总是来的这么突然,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心跳都加速了许多。 “三嫂,你没事吧?怕打雷?”龙延烁看着唯一略有些害怕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她是被雷吓到了?看来她的胆子真的很小啊。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唯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抿起唇淡淡的说道,她并不是怕打雷,只是很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再待在这里,就算是出了那个房间,她也觉得还是有压抑的感觉。 “嗯,走吧。”龙延烁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不远处将风跑的伞拿了回来,虽然都被雨水给淋湿了,里面外面都是水渍,可还是能勉强用一用。 刚才伞掉了,雨水都打在了头顶和脸上,给了他一丝清醒,现在勉强还能继续往前走,他可不能倒,现在他得撑着,无论如何,也得将三嫂送回家之后再说,这是三哥交给他的任务,他务必要……保护她的一切安全。 湿漉漉的伞撑在头顶上方,甚至还在往他的身上滴着水,可龙延烁却毫不在意,转过身对着还傻愣在那里的秋菊喊了一声,“走吧,雨好像又大了一些。” “来了!”秋菊立刻反应了过来,扶着唯一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着,他领先走在前方,就像是开路先锋似的,大摇大摆,她们两人静静的跟在他的后面。 不远处的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下,一道黑色的人影伫立着,幽深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远去,刚才的一切,他都纳入冰冷的眼底。 雨,渐渐大了,就连这茂密的树叶都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雨水,透过树枝间的间隙,滴落着。树下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一圈毫无水渍的地方,分明就是……刚才那人影站立的地方。 出了宫门,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再没了其他,唯一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了看,她什么都看不到,却依然很纳闷。 “王妃,上马车吧,怎么了?”秋菊看着有些出神的唯一,提醒道,视线也顺着她‘看’的那里望去,什么都没有啊。 唯一没再说话,便缓缓的走上了马车。 只是,她还是有些纳闷,那些侍卫……都不在了吗?大概是因为下雨所以都回去了吧,唯一的心中思量着,垂下眼帘,也就没再多想。 “王妃,您回来了!”马车刚在王府的门口停下,门口一直等着的老管家便撑着伞走了出来,替刚刚走出马车的唯一撑起了伞。 他已经是老管家了,在王府干了许多年,白发苍苍,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所以龙殇彦便一直还雇佣着他,毕竟他的年纪也大了,膝下又无子,算是给他在王府中养养老,为王府操劳了这么多年,就连龙殇彦也是很敬重他的。 所以,老管家也一直很感激龙殇彦,知道王爷不在家,王妃又进宫了,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只有看着她回来,才能安心。 “三王爷?您……回来了?!”除了唯一,马车中还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眼睛也不好使了,再加上是黑夜,又下雨,所以老管家的眼神便有些不清楚,还以为是龙殇彦回来了,惊讶的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龙延烁。 “王爷回来了?”唯一听到了关于龙殇彦的话题,完全没有经过思考便急忙问道,小脸沾上了点点惊喜,他怎么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老管家,我是延烁啦,不是三哥,三哥现在应该还在峡夕关呢,最起码还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您是不是太想念他了?”唯一不明白,可龙延烁当然明白,老管家这么盯着他,分明是把他错当成了三哥,他嬉笑着来到老管家的面前,将俊脸往前一伸,似乎要让他看清楚。 “哎哟…是四王爷,老奴该死了,老奴的眼睛不好使了,把您当作了三王爷,四王爷恕罪。”老管家看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忙充满歉意的说道,白苍苍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 一旁的唯一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他没回来…对啊,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 秋菊悄然了看一眼唯一暗淡下来小脸,明明刚才提到王爷的时候,那种放着光彩的表情不会骗人,她都看在眼里。 看来,王妃的确是在思念王爷,而且这么多天来,她很多时间都会发呆,时而笑容满面,时而忧愁郁闷,分明就是在想什么心事。 而直觉告诉她,王妃的确是在想王爷,王爷的确很宠爱王妃,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的一清二楚。 王妃的心,现在已经渐渐的向王爷打开了吧,她真心的希望,王爷和王妃能够幸福。 “老管家,我怎么会跟您计较呢是不是?我……呕……”龙延烁笑的眯起了眼睛,撒娇似的挽着老管家的手臂,亲密的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就连老管家的脸上都浮现了慈爱之色,这三王爷和四王爷啊,几乎就是他看着长大的,时光匆匆,转眼都这么大了。可还没来得及他说话,龙延烁竟然脸色一变,松开了他的胳膊,扶住了一旁的红柱,低着头吐了起来。 “四王爷?!四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老管家看着大吐特吐的龙延烁,苍白的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心疼,忙扶住了他的胳膊急急的问道。 “管家,四王爷这是喝多了,肯定是刚才又坐马车所以颠的难受,吐出来了!”秋菊在一旁解释着,刚才坐在马车的时候她就发现四王爷的眼皮一直耷拉着,而且眉头也皱的厉害,大概是不舒服,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秋菊,你扶着王妃回屋先歇着,我这就将四王爷扶到客房去,然后去弄醒酒汤!”老管家一面扶住了龙延烁,一边对着秋菊吩咐。 “知道了,王妃…咱们进去吧?”秋菊看着唯一失落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紧,这分别的日子,是痛苦的,她相信王妃能挺过去的。 “嗯。”唯一点了点头,走进了王府,这个时候,她还是先回去比较好,在这里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四王爷那里,等到安妥好了,她再去看一看吧。 看着唯一和秋菊走了进去,老管家也转过头来拍了拍正弓着腰的龙延烁的背,见他吐的也差不多了,忙抓住了龙延烁的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肩头上,带着他转身,往里走去。 龙延烁喝醉了之后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加上现在神志不清,就跟一滩泥似的,把老管家给累的够呛! “王…王爷,咱们先进去吧,今晚…就到客房去……休息。”老管家脸色涨的通红,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他这把老骨头了,可经不住龙延烁这样的依靠啊。 “唔……老管家,我…我跟你说啊…我把……三嫂…带回来了,我……坚持到了现在,我…厉害吧?”龙延烁边走边挥舞着手臂,一副醉态,脸上通红的和火烧似的,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样! “是是是,您…真厉害,乖,别动了,老奴…快要没劲了……”老管家被他这么折腾的够呛,天又在下着雨,王府里的人都早早的回屋了,他现在也不好把人都叫出来帮忙,眼看着客房就要到了,他咬着牙,想要撑过去。 可龙延烁却不配合,他要是再这么继续动下去,那他真的快没力气了。 终于,来到了客房的门口,老管家推开门,扶着他走了进去,然后将他安顿到了床上,就听耳边,龙延烁还在半眯着双眼,嘀嘀咕咕着,“嘻嘻,三嫂她…眼睛看不到,所以我……一定要把她送回来…才放心!三哥说的…可就算三哥没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他纯真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软绵绵的身子在一沾到软软的床垫时,立刻拱了上去,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上面,老管家也终于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脸涨的通红无比,转过头看着床上龙延烁的脸时,他又觉得格外的满足。 心疼慈爱的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用干毛巾给他擦干了头发,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龙延烁似乎闷哼了几声,他没太注意,只以为他是难受,所以便加快了速度,忙活好了这一切,这才走出了房间,给他去弄醒酒汤。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有停下来的趋势,这场大雨来的快,去的应该也快。 唯一的房间里,秋菊此刻正在橱柜前捣鼓着,她准备拿一件衣裙给唯一换上,虽说这唯一这身上的衣裙是才换的蓝妃娘娘的,但回来的路上也被雨水打湿了一些裙摆处,还沾了点点的污渍,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衣服的料子虽好看,可薄的很,在这雨天里穿,不免有些冷,所以她准备找一件稍微厚一些的,王妃的身子又不好,千万不能受风寒。 小黑在唯一进门的那瞬间便扑了上去,在她的腿边绕了绕去,开心的蹦着,他似乎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小尾巴扫在地上,殷情的摇晃着,唯一扬起嘴角,蹲下身将它抱入了怀中。 “小黑,有没有乖乖的吃饭呀?”抱着小黑软软的身子,唯一忍不住伸头,用脸蹭了蹭它身上的毛,虽然那时候剪掉了许多,但后来也长了出来,没有以前的多,但也很软,暖暖的,好不舒服。 “汪…!”小黑献宝似的叫了一声,伸出了舌头就开始舔她的手心,唯一忍不住咯咯直笑,“小淘气,别闹了,咯咯……”晚上在皇宫中的后怕,担忧,还有烦恼突然间一扫而光,唯一抱着它的身子,顺着这么多天来自己的记忆,慢慢的走到了桌边,摸到了板凳,坐了下来。 “王妃,换一件衣服吧,这个是稍微厚一些的。”秋菊拿着挑选来的一件衣裙,对着唯一说道,顺便再次看了一遍她身上穿着的裙子,这是蓝妃娘娘的,可她觉得还是穿在王妃的身上好看。 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王妃的身上都有一种别样的味道,穿出的,是她们穿不出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就是那一种感觉。 “嗯。”唯一将小黑放到了旁边,然后站起身来,其实她也想换,不知道为何,还记得蓝妃说,这衣服是新的,她也没穿过。 可是她却怎么穿就觉得难受,是因为什么?因为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潜意识里的反感吗?所以连带着她的衣服也一起反感了。 不过,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片好意,虽然没有弄明白,她为何要对自己说那番话,也许…她真的是在善意的提醒她。 换下了干净的衣服,果然和秋菊说的一样,这件衣服暖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冰凉了,秋菊又给她拿来一个暖手壶,放到了她的手里。 “王妃,赶紧焐焐手吧。”秋菊里里外外的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喘,唯一忙抓住了她想要收回去的手,“一起。”唯一简洁的两个字,让秋菊愣住,从暖手壶传到她手上的热感,让她明白,唯一口中的‘一起’,意思是让她和她一起暖手。 “王妃,奴婢不用,你暖着……”秋菊张了张嘴,热泪再一次聚集在了眼眶中,低低的啜泣着,正准备抽回自己的手,唯一却硬是将她的手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白皙的小脸上是不多见的坚定,却充分说明了她的意图,不给她将手拿走。 “王妃……”秋菊咬着嘴唇,她从来都不奢望,有人会对她这样好,而且是主子这样的对待,在王府里,她也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因为王爷很好。可是,主子毕竟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想要逾越了这层身份,这样的对待,是不可能的,可今天,她却在王妃的身上感受到了,除了心底最真实的感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她内心的感情。 唯一不说话,只是按着她的手,放在暖壶上,其实,她虽然都看不见,她都明白,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在给她撑伞,那样冰冷的雨打在手上,风一吹,更加的凉了。 刚才给她换衣服的时候,虽然秋菊尽量避免着凉手触碰到她的肌肤,可她还是偶然间感受到了,身上立刻冷的一阵缩紧。 刚才她给自己忙东忙西,却一直没有坐下来暖暖手,又给自己去拿暖手壶,这一切,她看不见,可都明白的一清二楚。 秋菊对她好,她也要对她好。 这是她单纯的世界里,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任何的污秽杂质,最纯真的一种关怀。 秋菊的手热乎了,唯一这才轻轻的放开了她的手,对着她的方向,抬起头,扬起了一抹笑容,粉颊两旁的小酒窝,可爱又迷人,在秋菊泪眼朦胧的面前,这模糊的笑容,深刻的侵入了她的心里,她满脸泪痕的脸上…弯起了嘴唇。 寂静的屋子里,烛光一片温暖,两颗心,靠的很近。 过了良久,秋菊抹干了泪水,吸了吸鼻子,“王妃,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四王爷?” 刚说完,便传来了敲门声,“王妃,四王爷在客房,老奴已经给他煮了醒酒汤,这就去给他喝,您不用担心了。”是老管家的声音,秋菊立刻跑去开了门,老管家果然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门外。 “老管家,四王爷睡在客房里了吗?没有什么事情吧?”秋菊问道,其实她也是在替唯一问情况。 “嗯,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吐出来就好了,现在睡的可香了,这醒酒汤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喝下去,能喝下去是最好了,这样明天醒来头也不会太疼。”老管家微微弯着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醒酒汤,他想,这八成是喝不下去了,他睡的可是格外的沉,不过再怎么样,那也要试试。 “管家,我能去看看他吗?”一直未张口说话的唯一突然动了动唇,轻轻的问道,随后便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这个房间现在的布置,她已经大致清楚,所以说,在这个房间里,她几乎可以活动自如了,知道什么地方放着什么东西,这也是唯一的一大进步! “王妃,嗯……您的眼睛……?!”老管家看着她不用人扶着便走了过来,如果忽略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不看,他会真的以为王妃看的见了,分明就和正常的看着走路没有任何分别,所以十分的惊讶。 “老管家!您说什么呢,王妃是记住了屋中的位置,所以才……”秋菊撅起了嘴,对着老管家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提这个,不是让王妃伤心吗? “老奴 盲妃十六岁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2部分阅读 “老奴该死,老奴多嘴……”老管家一听便明了了,怪不得他还以为是她的眼睛好了,原来是这样,他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对于唯一,他也是心疼的,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娃儿,眼睛却失明,他的确是打心眼里同情和怜惜的,不过好在让人欣慰的是,王爷对她很好,这也算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补偿,派一个好男人来疼爱她。 “老管家,没事,不要这么说。”唯一听着他一个劲的道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听秋菊说过,老管家是府上的老人了,而且年纪也大了,现在他在给自己道歉,她觉得很受不起,忙摆了摆手,她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虽然说,这么说的时候,心中的确有些黯然和失落,可这毕竟是事实了,而且他也是无意的,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好了,才会那样激动。 这让她突然想到了在宫中的时候,白蓝不止一次的说到她看不到的这个话题上,这种和老管家的这种说,她觉得有些不同,当白蓝提出来的时候,她挫败,难受,甚至想逃避。 是刻意在告诉她这个事实吗?她早已经认清,不用任何人的提醒,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像针扎似的扎入了她的心口,难以言喻的苦涩。 “多谢王妃,四王爷就在客房,您要想去看看的话,就随老奴来吧。”老管家看着如此温柔如水的女子,柔静的让人心疼,他欣慰的点点头,有这样的王妃,不仅是王爷的福气,也是王府的福气。 “嗯。”唯一点点头,秋菊立刻上前扶住了她,三人便往外走去,小黑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低头嗅了嗅,似乎很兴奋自己跟自己的尾巴玩了起来,在原地直打圈圈,直到自己都晕了的那一刻。 其实,唯一是感谢龙延烁的,不管是因为他晚上在那里等着她,怕她们找不到地方,还是因为他晚上对她的解围,最后就是强撑着混沌的的脑子,将她送回了王府,自己还摔了一跤,秋菊说流血了,现在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了。 走在走廊上,雨已经停了下来,只有屋檐上还有水滴往下滴着水珠,啪啪啪,打在地上,格外的响亮。 雨后的夜晚,伴随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味,回荡在空气中,尤其是在这样的小院子里,格外的浓郁,也不禁身心舒爽。 “老管家,四王爷的手臂还在流血吗?”唯一突然问道,老管家端着醒酒汤的手一僵,惊讶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流血?老奴怎么没看到?四王爷受伤了?” 他的确没看到,因为眼神真的不好使了,有点老眼昏花的感觉,这不,刚才还把龙延烁看成了龙殇彦,在流血吗?他这眼睛真的不中用了,刚才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竟然也没发现。 他猛然间想起来,怪不得…自己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还哼了几声,大概是因为碰到了他的伤口,哎哟…这可是他的过失,老管家自责懊恼了起来。 “不是的,是四王爷喝醉了酒,然后出宫的路上摔倒了,手臂上有些擦破了,等下奴婢去药房拿一点药膏来,应该问题不大。”秋菊那时候看到他的伤势,擦破了皮,才会流血,应该没有伤的太重。 “那就好那就好,秋菊,要不你先带王妃去客房,顺便把这个醒酒汤端着,我现在就去拿药膏来。王妃,这样行吗?”老管家想想还是不放心,将手中的碗放到了秋菊的手里,心里着急的想要立刻去拿药膏,然后给龙延烁涂上去。 不过,最后,他还是得征求一下唯一的意见。 “老管家,您慢点。”唯一想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出了水声,积水肯定不少,这走廊还好,出了这个走廊的话,老管家这身子骨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哎…哎……老奴知道了。”老管家心中动容,忙点点头,转身往另一方向奔去,他虽然很想慢一点,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粗心的没看到四王爷的伤,还是慢不下来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唯一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继续跟着秋菊往前走去。 “王妃,到了。”秋菊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推开了她左手边的门,扶着唯一走了进去,她一眼便看到睡在床上的龙延烁,盖着厚厚的被子,睡的挺香,“王妃,四王爷睡着了。” “这醒酒汤还是让他喝吧,明天会舒服一些。”唯一也不懂,只是刚才听老管家说,这是为了他的身体,也为了明天起来能不头疼。 “那……叫醒王爷?”秋菊纳闷的看了一眼睡的十分香甜的龙延烁,这要是现在喊他,倒是有些残忍啊。 “叫吧,喝下了就继续睡。”唯一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不喊他,到时候明天再痛苦,岂不是更难受。 “王爷,四王爷…四王爷,醒醒……”秋菊走到了床边,喊着他,可惜,喊了多少遍,床上的人都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秋菊无奈了,求救的看向唯一,“王妃,四王爷他睡的太熟了,奴婢……叫不醒他。” “那…那…怎么办?”唯一也犯难了,皱起了秀眉,似乎在想着办法,“秋菊,要不…把他扶起来,灌下去吧。” “……王妃,这样可以吗?”秋菊承认,这的确是个办法,但这样的话,要是王爷呛到的话,怎么办啊?但是,眼看似乎就只剩下这个办法可行了,因为他怎么喊都喊不醒啊。 “嗯…”唯一点了点头,他今天为她解围,自己却喝的那么醉,她的确还愧疚着他,现在肯定要让他喝下去,以免明天的痛苦。 “好吧,王妃,那这样,您稍微扶着一点王爷,让他不要乱动,我将药灌进去,行吗?”秋菊思考了一下,还是这样比较好。 唯一的眼睛看不见,不可能让她做她这个工作,所以只有让她帮忙稳住王爷了,这样药才不会洒掉。 “好。”唯一重重的点点头,秋菊将她扶到了床边,然后将她的手放到了龙延烁的肩膀处,微微前倾身子,借力微微抵着他的肩膀,然后秋菊立刻端来了醒酒汤,咬出了一汤匙,用汤匙的边撬开了龙延烁紧闭的牙关,倒了进去。 “唔……!”龙延烁果然是动了,而且整张脸皱了起来,似乎在抗拒着这个东西,身子动了动,不过好在他们想的周到,唯一的力量虽小,可因为惯力的原因,她的力气全部倾注在了手上,所以龙延烁也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扭了扭身子,将头歪到了一边。 口中那一口醒酒汤还是咽了下去,因为秋菊明显看到了他的喉结一动,流出来的那一点点她干净用帕子给擦拭掉了,然后微微移动了一些他的头,继续了第二勺。 几勺子下去,先前还好,可越到后来露出嘴外的就越来越多了,而且他也越来越烦躁,唯一感觉双臂有些酸麻,因为他的力气很大,她的力气本来也很小,这么一会下来,唯一的额头上已经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 唯一和秋菊还在坚持的奋斗着,希望能把这剩下不多的一小碗给再次送到他的嘴里,虽然说真正喝到他嘴里的根本不多,但总比不喝的好。 而此刻正去找拿药膏的老管家因为想到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一管上次自己摔跤的时候擦破了皮,王爷给他的药膏,效果真的很不错,所以他便再次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因为要路过大门口,看到敞开的大门,天色已晚,他想还是把门给关起来。 今晚要不是王妃进宫,他早该关了,王爷也不在府中,不会回来。 想着,他便走了过去,拉着左侧的朱红色大门,正准备去拉另外一边门的时候,黑夜中,却突然传来了马蹄声,听上去不像是一匹,有些杂乱,在这寂静的夜里,倒是显得格外清晰,老管家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这夜里骑马的人还是很多的,并不稀奇,所以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想直接关门。 “老管家!”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手下的动作顿时僵硬,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驾着马,奔驰而来的黑影,熟悉的声音,他都听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以不记得。 “王爷……”他真的是太惊讶了,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和幻听,王爷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峡夕关吗?怎么可能回来了,还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所以… 疾驰的马儿在王府门口停下,马儿上的高大身影快速的下来,摘掉了斗笠,这下,那张俊脸毫无遮掩的展露在老管家的面前,脸上还残留着点点雨水,神色也有些疲惫,从那飞扬着还有些凌乱的头发上看,大概是疯狂的赶了许久的路,白色的衣摆下沾上了点点黄|色的污渍,像是泥水,还未干。 “王爷,真的是您啊,您怎么……回来了?”老管家大概是真的确定了面前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实,所以激动的上前一步,盯着面前即使风尘仆仆却依旧英俊的男子。 “老管家,先不说那么多,王妃呢?在不在府中?”龙殇彦的气还有些喘,也不知道是赶路赶的,还是因为就快要见到唯一而激动的,这么多天的分离,对他来说,就像是度日如年,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她的影子,这一路上,他有多期盼自己能快一点到王府的门口,可真正到了门口,他却有些紧张起来。 紧张什么?这是他自己的王府,有何需要紧张的? “王妃?王妃才刚从宫中回来,她……”老管家一愣,连忙说道,可话还没说完,龙殇彦便像着了火似的,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 “刚从宫中回来?!她去宫中了?为什么要去宫里?”龙殇彦脸上的平静顿时破裂,那是不多见的慌张,甚至激动的低吼了起来。 并不是他限制唯一的自由,而是宫中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她,那里有他不放心的人,比如他,比如她。 “嗯?王爷……”老管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顿炮轰和疑惑给弄的哑然了,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王爷,具体什么样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突然,龙殇彦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这时才发现,原来龙殇彦那匹马儿的后面还跟着一匹,而这人,就是刚刚从马上下来的男人。 龙殇彦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认同了他的话,“管家,我先去看看她,等下再说!”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一阵风的离开,快的像一道影子,可见他现在有多着急。 老管家握着手中的药膏,眨了眨眼,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本来还想告诉龙殇彦,唯一不在房间里来着,可是现在说又有什么用?他人影都不见了… “唉,我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他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的路,竟然只是为了回来看他的娘子,这不是在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吗?”慕鸣河看着龙殇彦的身影消失,感慨的摇了摇头,然后便摘下了斗笠。 老管家原本还在想着他到底是谁,因为带着斗笠没办法看清,当他的斗笠一下下来,他便再次惊讶到了,“你……你是……” “老管家,还记得我呀,好久不见啦。”慕鸣河笑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白净的肌肤看上去很是细嫩。 “原来是慕公子啊!您不是去了峡夕关吗?怎么……”老管家疑惑的看着他,却突然想到了他们王爷去的地方,便立刻明白了过来,“啊…你是跟王爷一起回来的?” 这就对了,肯定是他们两人一起回来了。 “是啊,陪着他死命的赶了一天的路,命苦呐,他去见他的美娇娘了,我的肚子到都饿的咕咕叫了,老管家,有吃的没?”慕鸣河眯着眼睛笑着,一年前,他在王府中住了一些天数,和老管家的关系也很好,现在再次见到,也觉得格外的亲切。 “有有有,当然有了,您快些进去,换身衣裳,等下老奴就让人准备宵夜,您和王爷都吃一些!”老管家现在来不及再多问,药膏还在手里,他还得送去。 慕鸣河点点头,便笑容满面的往里走去,一年未来了,这王府里还是老样子嘛。 “唯一!”龙殇彦在来到唯一房门前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心跳猛地加速起来,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声音却格外的沙哑。 她现在,在做什么…… 大掌,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只有他知道,那这手,在轻颤。 “汪汪…”第一眼,不是唯一,不是秋菊,而是小黑的叫声,龙殇彦低下头,看着围着自己脚打着圈圈的小黑,又抬头往四周看了看,空无一人。 “不在?”龙殇彦一愣,再次确认了之后便疑惑的蹲下身,漆黑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小黑,“唯一呢?” 他问的格外认真,就像一个小孩似得固执。 小黑的头一歪,圆圆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耷拉着的耳朵微微晃动。 短暂的沉默之后,龙殇彦突然笑了起来,算了,小黑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含笑着伸出大掌,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转身离开。 ------题外话------ 祝大家元旦快乐! ?051 殇彦,对不起 “王爷…王爷……”龙殇彦才刚刚从唯一的房间里走出,就听到老管家的声音从远到近,然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他的面前,长长的山羊胡子不停的抖着,看来今晚真是把他给累倒了,这把老骨头折腾来折腾去。 “老管家,王妃她不在屋里。”龙殇彦停在那里,看着老管家,蹙着眉头说道,语气中仿佛有种失落感。 “王爷,刚才老奴就想跟您说,王妃不在屋里,哪知您走的那么快。其实王妃是在客房里,四王爷今晚陪着王妃进宫了,皇上说今晚举行的家宴,四王爷把王妃带回来之后,他就吐了,说是在宫中喝醉了,而且胳膊上还受了伤,说是摔跤了,王妃现在恐怕已经在客房中了。”老管家一点点的告诉他,还好这次龙殇彦够耐性,听完了他所有的话。 “什么?!好,我这就去看看。”龙殇彦震惊的身子猛地一怔,他惊讶龙烈风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准备这家宴,偏偏在他出远门的时候,让唯一独自进宫,不过还好,有四弟在身边陪着她,后面又听闻龙延烁受伤,他清俊的脸庞更加深沉了起来。 “哎哎…王爷,老奴…实在跑不动了,这个药膏四王爷要用,您要是去的话,一并带去吧。”老管家弯着腰,沉沉的喘着气,并不是他倚老卖老,得寸进尺,竟然吩咐了王爷,可他是真的感觉身上没力气了,而且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人得服老啊,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完全不顾忌的跑着,双眼都有些昏花了。 “老管家,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再回去,别再跑来跑去的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差遣一下下面的人,这样折腾,你身体会受不了的。”龙殇彦转过头来,伸手将老管家手中的药膏拿了过来,柔声叮嘱。 “谢王爷,老奴明白。”老管家点点头,他知道王爷一向谦逊有礼,尊老爱幼,而且是个人人可敬的正人君子,他膝下无子,其实对于龙殇彦,在心中,他原本就是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儿子,虽然这样是大不敬,可这些都埋藏在他的心底,他永远不会说,但永远都会做。 龙殇彦轻轻一点头,便没再多说,转身便走,大概是由于心中的那股狂热越来越猛烈,在他的心中翻来覆去,就是好想好想快点见到思念了那么多天的人儿,所以他便直接运用了轻功,快速的前进着。 客房的距离并不远,王府中的客厅虽多,可平日里几乎都没有什么用处,所以都不会点燃蜡烛,一排看去,很容易的发现了其中的一间客房中,烛光照耀着整个房间里,隐隐约约有人影在晃动着。 龙殇彦心中一喜,连忙飞身而下,来到了房间的门口,正当他欣喜的准备推门而入时,却突然听到里面一声惊呼。 “啊!王妃!”这是秋菊的声音,而且听上去十分的焦急和惊慌,紧接着便是瓷器打破的声音,啪…… 就像打在了龙殇彦的心上,心猛地一紧,快速的伸出双手,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可房间里的情景,让他不禁睁大了眼睛,呼吸一窒,忘记了下一步的动作,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其实,这一切都源自于床上那个不清醒的男人,龙延烁。 秋菊在给他喂最后几口醒酒汤的时候,他竟突然间反抗了起来,拼命的摇着头,想要翻滚身子,但由于唯一的手还在抵着他的双肩,所以他没有成功。 大概是知道了那股力道来自自己的肩膀,他哼哼的皱起脸,然后在她们都没反应过来之时,猛地抬起双臂,抓住了唯一纤细的手腕,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往前一拉。 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大的过男人,而且还是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唯一,她几乎是在感受了那滚烫的双手握着了她的手腕,根本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身子猛地向前一倾,重心不稳的话,就这么趴在了龙延烁的身上,胳膊也在被他拽着的同时,打翻了秋菊手中的碗和勺子,连带着最后剩下的一点点醒酒汤,全部落到了地上,碗,四分五裂。 唯一感觉到手腕疼痛的要命,而且身子也在被这么用力的拉扯的同时感觉像散了架似的,脑袋随着惯力扑在了他的胸口下方,最后额头还撞到了他的身上,龙延烁一声闷哼,倒是很奇迹的再也不动了,松开了她的手腕。 “王…王爷?”秋菊张大了嘴巴,机械般的转过脑袋,看着破门而入的男人,在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时,惊讶声更甚,王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唯一完全傻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额头也有些痛,浑身都痛。忽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给卷入,又是一阵旋转,下一刻,她闻到了那股最最熟悉的檀木香味。 唯一睁大了双眼,她感受到了,真实的怀抱,而且这也是他的味道,她突然有种似幻似梦的感觉,这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为什么这温热的感觉,那么真实。 下意识的,她不说话,静静的待在他的怀里,似乎很怕自己一说话,他就会消失,这个格外温暖的怀抱和檀木香的味道就会消失,就算是梦的话,也可以多一会。 将头静静的靠在了他的肩头,唯一闭上了双眼,浓密的睫毛安静的搭在眼皮上,她像个安静的精灵,享受着最幸福的时光,嘴边,带着满足的笑容。 龙殇彦侧低下头,看着她恬静的模样,心中顿时翻起了阵阵的涟漪,他的心再一次恢复了跳动,而且跳动的热切快速,他能感觉的到,他的唯一,慢慢的开始接受了他的存在。 漆黑的双瞳中潋滟连连,惊喜的闪烁着光芒,他垂下眼脸,轻轻的伸出手,覆在了她的后脑勺,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柔顺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这股清香带给他的,就像是一种慰籍,慰籍着他今天赶路的一切艰辛。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唯一,有你的世界,就算是雨天,我也觉得同样幸福。 想着,龙殇彦搂着她的手臂不禁更加收紧了一些,想让她更加靠近一些,更加近一些。 俩人紧紧的相拥着,却一直未开口未说过一个字,就连在一旁傻看着的这一幕的秋菊都不敢出声破坏他们。 可是,床上的人似乎不甘于被忽视,原本紧闭的双唇突然动了动,咂吧了几下,然后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嘟囔出两个字来,“……三嫂…” 这一声‘三嫂’,就连秋菊在一旁都冒出了一身冷汗,这四王爷偏偏什么不说,说什么三嫂,而且还选在了这个场合,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啊。 龙殇彦深邃的眸子突然一凛,看着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的男人,抿起了薄唇,右手中还捏着膏药紧了紧,却在下一刻猛地松开,关节依旧泛着白色。 “秋菊,给四王爷上药。”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清隽的眉头皱着,脸上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到底怎样,秋菊当然也不敢再说什么,问什么,忙接过了药膏,给四王爷去上药了,药膏可比喂醒酒汤好做多了,最起码,他不再乱动。 “唯一。”龙殇彦再次低下头,温柔的目光就像是灼热的光芒一般,燃烧着唯一的每一寸肌肤,他突然将手滑上了她的脸颊,微烫的指尖滑过她细嫩的肌肤。 如果说,前一秒唯一还以为这是幻觉,可当他的那手指上的那股热流刺激着她的肌肤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这是真的,是真实的,根本不是自己原先想的什么梦。 下意识的,唯一就想缩回身子逃离,可龙殇彦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拥着她的腰身,“唯一,就当是梦好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他伏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话音刚落,他便霸道的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就在唯一准备抽回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将她的手抬到了他的面前,他微微低头,对着她的手腕,轻轻的哈了哈气。 温热舒适的感觉顿时让她的手腕上那股疼痛消失不见,她微微张着小嘴,忘记了拒绝,就这么任由着他细心的哈着气。 “还疼吗?”龙殇彦侧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唯一,眼中,溢满了心疼之色,刚才他进来时,分明看到了龙延烁的大掌紧紧握着的唯一的手腕,那股力道让她疼的皱眉,也让他疼的心痛,如果不是念在他保护唯一有功,而且身上还受了伤,他恨不得将龙延烁给整个人丢出去,竟然敢这么伤害他的宝贝。 “嗯……?不…不疼了。”面对龙殇彦直视的目光,唯一有种好像逃开的感觉,她摇了摇头,然后快速的低下,将手也从他的大掌中抽了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龙殇彦似乎放下了心中所担忧的一切,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满足的一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滚烫的唇落到了她的额头上,软软的,唯一的身子猛地一震,心跳都感觉停止了,短暂的愣神之后,正准备缩回自己的身子,被他这样抱着,唯一的脸通红一片了,不知是因为那一吻,还是因为此刻龙殇彦的身上太烫,将她焐的太热了。 “唯一……”唯一没想到,他的声音会突然虚弱的这样无力,而且就在下一刻,紧紧搂着她的腰的那一只手臂松开了力道,温暖的怀抱在消失,渐渐脱离自己的身体,顿时冰凉的感觉袭遍了全身,她瞪大了双眼,却看不到他到底怎么了,只能感觉到内心的恐慌,伸出手臂扯住了他向后仰去的身子,可是自己的力气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毫无用处,自己的身子也随着他一起向后跌去。 龙殇彦半眯着双眼,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唯一的身子往边上摔去,他的脸色突然间苍白一片,所有的力气似乎集中在了手臂上,从她腰身上滑下的手臂再一次紧紧搂住,将她,紧紧的护在了胸膛之前。 砰…… 他的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唯一则趴在了他的身体上,他的手臂,还在她的腰上,没有松开,眼皮,重重的合了起来。 唯一傻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的到,龙殇彦保护了她,因为她最后落在了他的他的身上,软软的。 可是,可是她分明听到了他的身体和地面发出的声音,砸在了她的心上,她撑起了双臂,摸索到了他的大掌,紧紧的捏在手心里,小脸上的细汗清晰可见,她喘着气,慌张的摇晃着他:“王爷…龙殇彦!殇彦!” 秋菊听到刚才的那声闷响也猛地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龙殇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唯一则半跪在一旁,紧紧抓着他的手,眼中,不知何时,聚满了泪水。 “王爷?!”秋菊放下了药膏,慌忙跑了过来,也傻了,在她的印象中,王爷从来没有这样过,脸色很差,而且还这样躺在地上,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那么优雅自信,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奴婢……奴婢这就去喊人来!” 她撒腿向外面跑去,因为她深刻的明白,她和王妃两个人是完全不可能扶起王爷的,而且她得赶紧去叫人去喊大夫来,对…大夫。 打开门,低着头向前蛮冲的秋菊完全没看到眼前走来的人,砰的一声,撞了上去,她疼的龇牙咧嘴,差点没向后仰倒。 “天哪,五脏六腑都要被你撞出来了,这是怎么了?”慕鸣河也只是想找龙殇彦让他一起来吃点饭,他和他一样,都是一天滴水未进,他总不能一个人出独食吧,所以向老管家打听到了龙殇彦就在客房这里,他可是非常有记忆的,所以就一路走来,没想到还未走到门口,便被这么一个横冲直撞的小丫头给撞的肚子里差点冒出酸水来,他可是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啊,一点力气都没有。 秋菊气喘吁吁,看到了面前的男人就像看到了救星,完全没在意面前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她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快…快……王爷他……” 秋菊边说边拉着他往前跑去,慕鸣河懵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是能从这个丫头嘴里听出个七七八八来,最起码,他听到了王爷两个字,龙殇彦?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还未来得及他问,秋菊便将他带到了房间里,“王妃,人来了人来了!快,你快把王爷送到隔壁的房间里,我这就去叫御医!” 说完,秋菊跑了,风风火火,把慕鸣河弄的分不清方向。 可他还是看到了,龙殇彦竟然静静的躺在地上,他气息一乱,立刻冲上前去,“王爷?王爷…”他喊了喊他,可后者完全没意识,依旧一动不动。 “王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那么能的吗?!”慕鸣河极了,伸出手往他的脸上一拍,完全顾不得什么礼数了,这一拍,把他怔住。 天,这是人身上的温度吗?分明就是烫手啊! 他发烧了?!肯定是赶路赶的,那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没被淋到,而且还吹冷风,他刚才还好,换了一件干的衣裳,他倒好,还是来的时候那件衣服! 唯一听到了陌生的男人声音,她不知道是谁,可她还是听出来他是认识龙殇彦的,而且语气很着急,唯一紧张的张了张嘴,“他…他怎么了?” 唯一看不到,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而那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没再说话,她心里没底,更加的不安了,所以便鼓着勇气轻声问道,希望可以了解一些关于他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会有事的,他身体很好的吧,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的,或许…… 唯一找着理由安慰自己,一点点填平着不安的心。 “他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都是为了你才一路赶回来的,那么大的雨淋在身上怎么会不生病,他这身体这么高的热度你感觉不到吗?!根本就是不正常,他的脸色那么差,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到?!你是瞎子吗?!”慕鸣河听着唯一怯生生的问着,他刚才就已经听到了秋菊的声音,喊她为王妃,看来她就是那个让龙殇彦这么心急火燎的赶回来,连身体都不顾的王妃了,可是她却满脸的茫然,这让心中着急又气恼的他对她吼了一句,压根没有管说这些是大不敬。 慕鸣河说完后便再也没看她一眼,伸手抓住了龙殇彦的手臂,抬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猛地一借力,将昏迷过去的龙殇彦背在了身上。 唯一原本还抓着他的手猛的一下被这股力道给甩掉了,她上前一步,脚下却死死的定住了脚步,听着面前沉重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体的两旁,死死的捏着拳头,低着头的她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颤抖的肩膀彻底泄漏了她的情绪。 泪水滴落,她哭泣了起来… ‘他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都是为了你才一路冒着雨狂风暴雨赶回来的,那么大的雨淋在身上怎么会不生病,他这身体这么高的热度你感觉不到吗?!根本就是不正常,他的脸色那么差,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到?!你是瞎子吗?!’ ‘都是为了你才一路冒着狂风暴雨赶回来。’ ‘他的脸色那么差,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到?!你是瞎子吗?!’ ‘你是瞎子吗?!’ “对不起…我是真的看不见,真的……看不见……”唯一缓缓的蹲到了地上,她抱着自己埋下的头,呜咽着,整个娇小的身子都在颤抖,她是瞎子,她真的看不到,没看到他的脸色,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都自己的错。 他的体温那么高,可她也没感觉的出来,都是自己的疏忽,今夜的雨下的那么大,闪电,雷声,雨水,他就这么赶回来,她就应该关心他,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他的身体。 殇彦,对不起… 她在心中默默的道歉,想到了刚才他搂着她,对着她的手腕哈气,他知道她的手腕会疼,摔倒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了他把自己向他的胸前拉去,如果不是他,自己就要摔在旁边的地上了。 他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她的一切,照顾她,保护她,可她却丝毫未发现他的异样,自己好没用,真的好没用,这样的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她都在拖累着所有人。 那个人的指责是对的,她就是个瞎子,是个没用的人。 唯一的哭泣声更大了一些,可是…可是她不想这样啊,她想要在他的身边,就像上次她发烧生病的时候,他守在自己的床边,三天三夜。 就像自己摔倒的时候,他都在身边扶着她,无时无刻。 就像自己害怕的时候,他都在身边告诉她,不要害怕。 就像……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那么多,自己却胆怯的一味逃避,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她想要陪在他的身边,像他照着她一样的照顾他。 再次抬起头,那张小脸上的泪痕被擦去,唯一的小脸上多了一抹坚定,她要迈出这一步,她要走到他的身边,她要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她伸出双臂,然后右腿,抬起…轻轻的向前迈出,另一只腿…… 慢慢的,她摸索到了房间的门,因为龙殇彦早已经下令将所有的门槛都弄掉了,还有台阶,包括池塘也被填平,所以现在王府所有的地方,都是平地,所以唯一不害怕会摔跤,而是她分不清方向。 终于,走出的房门,她感受到了一丝微风,在这样的黑夜里有些凉,她顺着门框的边缘,往右侧走去,她记得,刚才那脚步声就是往右边而去的。 走了好久好久,她摸到的,除了墙还是墙,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而且从刚才开始,边上也没有墙了,什么都没有了,空旷旷的,她走错了吗? 再次在周围探索了几步,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她轻轻的转了个圈,一身白衣的她,披散乌黑的发丝,她仰着头,身子柔弱的像一片羽毛,轻盈的飘扬在空中,裙摆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殇彦,你在哪里…”嘴角的晶莹在闪烁,她好想哭,硬还是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她要找到殇彦,不要再哭。 “王…王妃?”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唯一低下头来,她记得,这个声音,是老管家! “真的是您啊,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管家走上前来,看着唯一,心疼的看着她,晶莹透的脸色,还有红肿的跟核桃一样的双眼,一看就是哭过了,大概是听到了王爷生病的消息才会这样的吧,“王妃啊,这里都是后院的最底了,再往前就没路了,您是不是走错路?想去王爷那里?” 刚才他也听到了下人们说,王爷回来了,而且病了,赶紧去请了御医来,这会恐怕大夫已经来了,王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起来了,大概都是在担心着王爷的病情。 药罐子太长时间了,所以坏了,他刚好要到后院来拿,这里有一个仓库间,里面有许多东西,就是储存着留着备用的,没想到他刚走到了这里,便看到了唯一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从远处看,他还不免吓了一跳,这无人的后院怎么突然有人影在晃动,而且还是白色的衣服,看的他都有些怕,不过壮着胆子,他还是走了过去,没想到却是王妃。 “嗯,管家,您能……带我去吗?”唯一无路可走了,她虽然可以坚强的迈出那一步,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方向,她的路,还得有人指引着,才能走好。 “好好好,老奴这就带您去。下次啊,您可千万不能一个人乱跑了,要是您有什么事的话,王爷会很心疼的。”老管家忙点着头走上前来,用手臂让唯一的手搭着,然后往回走去。 他的话的确是很直接,可说的却是最真实的,如果她有什么事,他相信王爷会比心疼自己还要心疼,这么多年下来,他这双眼睛,还是能看的出来,很多东西。 “老管家,我知道,王爷他心疼我。”唯一走在他的身旁,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话,心中的酸涩更加强烈,酸涩的是她自己的无能为力。 “王妃,老奴多嘴了,其实老奴这一生看到的各种各样的人,很多很多,王妃虽然是比较特殊的,可您有别人没有得到过的王爷,关爱着你。上天是公平的,他收回了你的一样东西,必定会再赐予你别的。王妃,老奴是过来人了,而且能看的出来,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王爷也是个好男人,不要顾忌太多,有的时候,这就是上天给你的礼物,不要觉得太悲伤,是你的,就是你的,也不要逃避,因为这是在剥夺了你的另一样的时候,你应得的。你要牢牢的抓住。王妃,老奴说的,您能明白吗?”老管家微微抬头,看着她静静的侧脸,其实,他不该说这么多的,他只是个下人,就算王爷再怎么尊敬他,他也不该讨论主子的事情,但是他衷心的希望,王爷和王妃能幸福,所以他说了。 一声轻叹溢出了嘴边…… 其实唯一因为他的这番话,现在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娘临终前对她说的话,‘唯一,不要难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这是娘对她说的,当时她才六岁,她怎么可能明白,但她还是为了不让娘担心,遗憾,所以她点了点头。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是不是明白的太迟了。 因为龙殇彦,就是娘说的这扇窗啊。 “老管家,谢谢您。”良久的沉默,唯一的一声道谢让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微愣的神色,随后便笑着点点头,苍老的脸上再次爬上了几根皱纹。 他知道,王妃是个心灵聪慧的人,很多事情,不需要点拨的太多,更多的,希望他们自己去挖掘,因为感情的道路,没有任何人会帮助你,只有你自己帮助你自己。 而他们这些旁观者,只能适当的提醒和指引,不能帮着他们,走完剩下的路。 “王妃,到了。”老管家带着她来到了龙殇彦的寝室,其实就在唯一房间的不远处,老管家带着唯一走了进去,此刻的龙殇彦已经躺在了床上,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厚厚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床边,站着慕鸣河,御医坐在床边,在给龙殇彦把着脉,没过一会,他便收回了手,转过身摸了摸胡子。 “御医,王爷他怎么样?有没有事?这烧这么烫……”慕鸣河见大夫不慌不忙,更加着急了,王爷等于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一生,恩情无以回报,他怎么能然他出事呢。 “王爷他的确烧的很厉害,而且因为吸入了大量的凉气,?br / 盲妃十六岁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3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3部分阅读 ,导致烧持续不退,之所以昏迷过去是因为身体的疲惫和精神上的松懈,老臣这就开药方,这烧来的太凶,所以必须要精心的照料,不能再出一点闪失,吃过药,然后给他的身上降降温,只要烧能退低一些,那就要换药方,不过只要退下来一些那就是好的,所以眼下之际,是让他的温度不能再这么持续下去,不然到时候脑子都会烧坏。”御医拿出纸笔来,然后边说边写,慕鸣河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烧要是退不下去,王爷就会有危险?!” 他白白净净的脸看起来挺清秀,看一发狠起来,却像变了一个人,大夫手中的笔一抖,哆哆嗦嗦的低下头,“这…这并不是老臣的错啊,也只能开方抓药,最后能不能退烧也只能看王爷自己的抵抗力,这药起到的是辅助的作用,而且王爷的身子也很虚弱,这……” “别跟我说那么多!我现在就问你,王爷这烧,什么时候能退下来?!”慕鸣河烦躁的晃了晃脑袋,突然猛地伸出手,拎起了御医的衣领,双眼中迸发出烈火来。 “老臣……咳咳…老臣也是按理开方,老臣…也不能保证王爷…什么时候能退下来啊……”御医看上去可怜极了,脸涨的通红,被慕鸣河揪着衣领,却又无能为力。 慕鸣河他虽然不认识,但是一看就是王爷的人,他也不能得罪啊,他也想让王爷现在就退烧啊,可是这急不来的啊,他要是能确定他什么时候退烧的时间,他早就是神医了,怎么可能还当着御医。 “快开药方!”慕鸣河将他的衣领一松,御医终于正常的喘上了一口气,然后便立即和慕鸣河拉开了安全的距离,生怕再一次遭遇一次他的袭击。 开完了药方,便赶紧收拾了药箱,离开了。 慕鸣河似乎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唯一,目光扫过了老管家,“老管家,这药方还得麻烦您一次了,你送给下人去到御医那里去抓药。” 慕鸣河将手中的药方递到了老管家的面前,沉声道。 “是,老奴这就去。那…王妃,老奴告退了。”老管家不忘记向唯一微微鞠躬,他其实是想提醒一下慕鸣河,她就是龙殇彦的王妃。 而他不知道,慕鸣河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老管家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三个人,龙殇彦依旧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而慕鸣河和唯一则站在一旁。 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慕鸣河看着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唯一,皱着眉头,他好纳闷,这就是王爷疼爱的女子吗?对,的确很让人怜惜的一个女人。 白皙的脸颊,细细的柳眉,还有一张小巧的粉唇,而且披着长发,那一身洁白的衣服,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朵莲花,干净纯洁。 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大概就是因为刚才那件事吧,他觉得气恼,她发现不了龙殇彦的不正常吗?这也算是一种偏见造成的结果。 所以,导致他对她的印象从第一眼就不好,到后面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好了。 慕鸣河没理财她,径自走到了一旁的脸盆处,将毛巾浸湿了之后,微微拧了一下,然后便放到了龙殇彦的额头上。 唯一听着耳边来回的脚步声和水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心里有多不安,她想要走出去,她闻到了属于他的檀木香的味道,可是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想接触到他,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 屋子里静下来了,因为慕鸣河坐到了一旁,他紧紧盯着一动不动的唯一,他不懂面前的唯一在想些什么,竟然看到王爷躺在那里,竟然无动于衷,他很火,内心很恼火。 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王爷疼爱她,他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还是能掌握,最起码,他是尊重王爷的。 唯一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着,她好难受,就像是被人看透了似的,在他眼前就是透明的。 不过,现在她更加担忧的是龙殇彦,所以,她刻意忽视掉他的那一层有偏见的目光,轻轻的伸出脚,往前跨去,同时也伸出了双臂。 她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帮她走到床边,所以她要自己走到床边去。 唯一的小脸紧绷着,一点点的往前移动着。 而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慕鸣河却在放下茶杯抬头之际,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震惊的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给滑落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唯一的动作,而下意识,他也再一次认认真真的注意了一遍她的脸,不,应该说她的那双他没太注意的眼睛。 他再一次震惊到了,因为他这才看出,她是真的看不到。 突然想到了她那时候握着龙殇彦的手半跪在那里哭,就算是他骂了她,她也没有反驳,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发现不了龙殇彦的不对劲,不正常,是因为她根本就看不到啊… 那自己… 慕鸣河心中一紧,他还那么狠的跟她说,你是瞎子吗?! 你是瞎子吗?! 这多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慕鸣河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的手指有些僵硬,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看到了唯一摸索到了床,然后缓缓的坐到了床边,她一点点的摸到了被子,然后是龙殇彦的下巴,脸… 触碰到他的肌肤,感受到他的温度那一刻,唯一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源源不绝的滚落下来,滴落到了被子上。 “殇彦……”她沙哑着声音,有些难听,小手滑下,她在被子的边缘处,摸到了他的手,大掌很烫,可她依旧紧紧的握着,双手握着。 “殇彦,对不起…”她再一次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一滴泪水滴落在了龙殇彦的手指上,啪的一声,就像砸下的珠子似的,床上安静的龙殇彦突然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唯一抓着他的大掌,轻轻的抬起,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温度,她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这一刻,她是满足的。 因为,他就在自己的眼前,这双手,是他的手,有点老茧,骨节分明,而且很大,每次都将她的手紧紧的包在他的手心里,即使是她的手握成了拳头,他也能彻底的包裹住。 慕鸣河看着眼前的她,那一滴滴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他的心底也格外的震动,也可以说,是一股愧疚感让他难以启齿。 他竟然伤害了一个原本就这么柔弱而且失去了光明的女子,用那样的语气和犀利的言辞,狠狠的刺伤了她的伤痛,对于她来说,这将是多大的一种伤害,可自己却以为……他真是该死。 慕鸣河觉得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口中的味道有些…酸涩。 ?052 今生,我做你的眼 唯一坐在龙殇彦的身边,夜已深,不仅仅是屋子里静悄悄的,就连一直在黑夜中唏嘘的虫儿们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偶尔一声滴下的水珠儿打在地上。 “那个……刚才我说的话,还请王妃不要怪罪,我……对不起。”踌躇了半天,最终,慕鸣河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和愧疚,再原地打了几个圈圈之后,这才缓缓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看着她紧握着龙殇彦的手,轻轻的道着歉。 唯一的身子忽然一怔,惊愕的抬起头,她大概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道歉,而且这么突然,就是因为刚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而道歉吗? 他的道歉很诚恳,而且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他是真心道歉的,唯一可以感觉到。 突然间,慕鸣河感觉自己的心都悬了起来,目光不禁落到了她紧闭的小嘴上,他很在意……她的回答。 在慕鸣河紧张的目光中,唯一忽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谢谢你。” 她的一句道谢,就像慕鸣河的一句道歉,同样诚恳,同样让人措手不及,慕鸣河惊呆了,忘记了回答,就这么像根棍子似的杵在那里。 唯一似乎不在意他的回答与否,轻轻的弯起了唇,更加紧了紧握着龙殇彦大掌的双手,轻声道:“他那么关心我,爱护我,每一件事他都会替我考虑到,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有多在意他一些,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我却一直逃避着不去在意他,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我想谢谢你,谢谢你告诉了我,提醒了我,现在,是我该守在他的身边好好陪陪他,不然他一个人,会很孤单。”唯一的眼角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着,可嘴角却扬起了美丽的弧度。 慕鸣河震惊了,是因为她这番话给他带来的震撼,他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看上去那么纤弱,可无形中,她的坚定和韧劲让他有种错觉,她……根本不像表面上一样的柔弱,她的内心,是坚强的。 慕鸣河内心犹如潮水在翻滚着,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个多余,有种想落跑的冲动。 正当这时,门被推开了,秋菊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王妃,奴婢刚才回去发现您不在,找了您好一会,后来老管家跟奴婢说您在这里,奴婢便将汤药一并带来了,老管家说,这药得赶紧给王爷喂下去,不能耽搁了。” 秋菊看着坐在床边的唯一,放下了心,端着手中的汤药,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直到说完这些,她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 “你……慕公子?!对了,刚才…就是您是不是?”秋菊看到了面前男人的脸,惊讶的张大的嘴巴,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太着急,以至于连他是谁都来不及注意,一心想着让人来将王爷扶起来,然后便急匆匆的去叫御医。 现在想起来,那人竟然是已有一年未见的慕公子,现在这么看到他,才感觉到了惊讶。 “嗯,秋菊,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啊。”慕鸣河侧过头看着秋菊,轻笑着点点头,一年了,这小丫头还能这么快的认出他,他倒是觉得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唯一不认识他,只是在想,慕鸣河和王爷,是何关系?秋菊也认的他,而且态度也很随和,看来大概是和王爷认识许久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熟络。 “当然认得了,慕公子,您是和王爷一起回来的吗?啊……先不说那么说,王妃,这药得赶紧给王爷喝了。”秋菊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指尖一烫,猛然发现自己的手中还端着要给龙殇彦喝的药。 “王爷还在昏迷着,这药大概是只能硬掰开他的嘴才能灌下去了,来,秋菊,我让王爷靠着我的身子,然后掰开他的嘴,你尽量将药灌进去,能做的到吗?”慕鸣河看着龙殇彦,最后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做,现在当务之急是喂他药才是关键,管不了其他了。 “嗯!今天给四王爷喝醒酒汤的时候,奴婢和王妃也是这么做的。”秋菊重重的点点头,其实不仅她担心王爷,王府里的其他人都在担心着王爷,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他就像是这王府中的一根顶梁柱,永远不能倒,这一次他的发烧,人心惶惶,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祈祷着,期盼着他的身体能健康起来。 这就是龙殇彦的亲和力,就像老百姓似的,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是会让许许多多的人甘愿为他做事,一心向着他。 而龙殇彦给予他们的,也是一颗最真诚的心。 “那更好,喂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漏出来。”慕鸣河说完便坐到了床头,双手托起了龙殇彦的颈脖,然后抬起,让他整个头都靠在了他的胸膛处,这样也便于让药更加顺的喝下去。 秋菊也准备就绪,站在床边缘,手中捧着已经温热的汤药,微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就等着一会准备就绪后,将药一点点的灌入王爷的口中。 “我…要做点什么?”唯一突然开口问道,她突然发现他们两人似乎压根就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没有给他分配任何的工作。 是因为她的眼睛看不到吗?对啊,她什么都做不了,又谈何怎么帮他们的忙呢? 暗暗的垂下了眼睑,唯一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落寞与伤感,慕鸣河将她一切的神色收入眼底,心头不禁又酸涩了一下。 “王妃,您就抓着王爷的手,这个时候,你给他的力量比什么都好。”慕鸣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开始吧。”唯一怔怔的愣了一下,随后便点点头,埋下头来,一心一意的让自己可以给他支持,他的手很烫,将她的手都焐出了汗来,只是,这一次,唯一的手依旧紧紧的,不放开,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秋菊,来……”慕鸣河收回了注视着唯一的目光,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来,捏住了龙殇彦的嘴巴两边龙殇彦那蔷薇色的薄唇一下被捏成了小鸡的嘴似的,成了一个‘o’型,那样与平时的龙殇彦完全不同的风格,可爱到萌,真是一种格外的美丽风景。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欣赏这个,秋菊赶紧将手中的碗边缘送到了龙殇彦的嘴唇上,然后顺着他的嘴里轻轻的灌去。 “唔……唔……”龙殇彦的脸上多了一丝烦躁之意,他感觉到了痛苦,眉头紧紧的皱着,想要闪躲着这不明的液体往他的嘴里频频倒下去。 由于龙殇彦的不太配合,所以汤药有些顺着龙殇彦的嘴边往下流去,不过好在秋菊早就已经将帕子准备好了,抵在了他的下巴处,这样便不会再滴落到了干净的被子上。 “咕噜……”龙殇彦的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这是他被迫将汤药给咽下去的声音,大概是突然咽的太快了,所以呛了起来,把原先喝下去的一口全部吐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 秋菊赶紧给他擦去,急的头顶都冒汗了,这药还有这么多,才喂下去这个一点点,这可怎么是好。 “等下,等他顺口气再继续。”慕鸣河看着龙殇彦这样也难受,可现在必须狠心一点,这烧必须要退,要尽快退,不然对身体和大脑都没有好处,要是烧坏了,那还得了。 放开了手,龙殇彦的嘴巴两旁也通红了两点,那是刚才捏着的,因为他想摇晃脑袋,所以他便紧紧的箍住了他的下巴。 而原本闭不上嘴巴的龙殇彦感觉到了解放,立刻合上了嘴巴,任凭慕鸣河再怎么动,他都在抵抗着,肯定是刚才太难受了,所以他不肯再一次。 “王爷,您就喝下去吧,喝下去烧就能退下去了。”秋菊见龙殇彦突然死死的闭上了牙关,只好一声声耐心的劝慰着,王爷这个时候的意识不清醒,所以才会有如此小孩子气的举动。 “王爷,您张开嘴巴好不好?喝下去就行了……”秋菊还在努力,就连听在一旁的唯一都着急了,她轻轻的拍了拍龙殇彦的手。 “殇彦,吃药好吗?不吃药的话病怎么好呢。”唯一也在一旁努力的说着,劝着,可龙殇彦却丝毫不动,一副铁定了心不要张开嘴巴,弄的一行人都很挫败。 “龙殇彦,再不张开嘴巴喝药,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唯一了!你自己看着办!张开还是不张开嘴,喝药还是不喝药!”慕鸣河突然低吼了一声,把秋菊和唯一都吓了一跳,他完全是对着他吼的,虽然知道龙殇彦并非脑子清醒的时候,要是别人看了,还以为他神经病,竟然对一个迷糊不清的病人在吼着,可他还是清清楚楚的注意到了,龙殇彦在听到了他口中的‘唯一’时,薄唇微微一动,脸上反抗的表情也稍稍柔和了一些。 “王爷张嘴了!”突然,很无力的秋菊惊叫了起来,然后立刻激动的捧着碗将药灌入了他的嘴中,有龙殇彦自己张嘴的配合,而且还顺从的将口中的药一点点的往下咽去,这进展的速度可快了许多,转眼间,一碗刚才还剩大半的汤药见了底。 直到最后的一口汤药被龙殇彦咽了下去,他们三人终于都松了口气,慕鸣河移开了身子,将他的身子放倒在了床上,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龙殇彦,他突然笑了起来,“王爷,你是好样的!” 他突然对着龙殇彦伸出了大拇指,至于什么是好样的,秋菊和唯一也听的不明不白,大概是因为他喝下了药的原因吧。 “呼……给王爷灌药可比给四王爷灌醒酒汤还要紧张啊!”秋菊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将空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脸上都出了一层汗,可想而知,她的着急和紧张。 “呵呵,好了,王妃,您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就由我照顾王爷好了。”慕鸣河也舒缓的喘了口气,然后便对着唯一说道,天这么晚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天也要大亮了,她们的身子肯定熬不住,而且王爷那么心疼王妃,如果知道的话,定是不会让她这么守着他的,所以这个光荣而有使命性的任务,他还是准备交给自己,虽然说自己也很累。 恐怕这个时候眼皮一耷拉下来,他便能睡着了,赶的这一天的路,他的身体也酸痛无比,快要散架了似的,不过,这是忍,他当然也能忍下来。 “慕公子,你去休息吧,我要照顾王爷。”唯一听出了慕鸣河声音中的疲惫,她知道,今天赶路回来的人不仅仅是龙殇彦一个,还有他,他到现在也没有休息,一直忙着,这样下去,他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住。 “这……”慕鸣河刚想说点什么来拒绝她,让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去休息,可抬眸时便注意到了唯一坚定不移的表情,她不容拒绝的看向他这里,虽然那双无光的双眼没有真正的看到他,可他偏偏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无话可说。 按理说,王爷照顾王妃,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唯一的眼睛看不到,很多地方都会不方便,而且她的身子看上去也柔弱的很,这样劳累他生怕她会受不了,到时候王爷好了,肯定是找他算账的。 不过,现在面对她这样的目光,他到嘴的话也再也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男人,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慕公子,你就放心吧,有我陪在王妃身边呢,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帮着王妃的。”秋菊突然出声,看着还是有些担忧的慕鸣河,说道。 “嗯……那好吧,记得他额头上的毛巾一会便要换一次,可以帮助降热。”慕鸣河最后也只能妥协了,不忘记叮嘱着她们。 “好。”这一声回应,是唯一说的,她刚说完便摸到了龙殇彦额头,的确有一块湿湿的毛巾,那一面已经被他额头上的热度给焐热了,这一面还冰凉一片,可以想象,他此刻的温度,高达什么样的境界。 慕鸣河看着唯一从容的拿下了毛巾,然后站起身,摸索到了床边的脸盆,之所以唯一会记得,这是因为慕鸣河在给龙殇彦拧干这条毛巾的时候,她听到的水声,的确就在床的旁边,离的很近,而且大概就在那个方位,亏她到现在还记得,所以很容易的便摸索到了,将毛巾放了进去,再次浸湿,微凉的水有些刺激着她的指尖,唯一却依旧轻轻的揉搓了两下,再次将毛巾拧干。 “王妃!这事情应该奴婢来做啊,您怎么能……你看您的手,都冻红了,我来吧!”大概是这件事情给面前看着她一举一动的两人震撼太大了,他们的确没想到,唯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没有一丝的错误,就像那双大眼睛能看到一切似的,每一步,她都有条有理。 秋菊冲了过去,伸手就要拿唯一手上的毛巾,唯一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下一步举动,忙摇了摇头,将手往回微微一缩,“不用了,我可以的。” 说完,她便转过身,沿着刚才的几步路返回,再次来到了床边,坐下,将毛巾给折叠了几下,然后便轻轻的放到了龙殇彦的额头上。 秋菊惊的嘴巴都快要塞下一个鸡蛋了,何时王妃竟然这么勇敢的来来回回,不要人扶着,而且还那么冷静的换毛巾,这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揉了揉眼睛,有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的感觉。 相比秋菊,慕鸣河脸上的惊愕也好不到哪里去,直到唯一的最后一个动作放下毛巾的动作下来,他终于慢慢的合上了嘴巴,樱花瓣似的唇瓣画出了美丽的弧度,“看来,我真的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说完,他便含着淡淡的笑意着离开,今天,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子,给了他……不少的惊讶和震撼,也让他突然觉得,龙殇彦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慕鸣河的背影消失,门再次被关上,屋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床上的龙殇彦依旧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暗橙色烛光照耀着屋中的每一个角落,格外的柔和温暖。 唯一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床边,檀木香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缭绕着,每吸一口气似乎都能感受到,不浓不腻。 “王妃,要不您也躺在床上躺一会吧,床很大,这样睡也没关系。”秋菊看着唯一眼皮有些垂下,便出声建议。 她之所以没有劝唯一让她回房间睡觉,因为她明白,王妃是想守在王爷的身边,同为女子,她似乎能理解唯一这样的做法,如果等到以后的某一天,她心爱的那个人生病了,她一定也会守在他的床前吧? 唯一的脸一红,忙摇了摇头,睡同一张床?她的脑子里第一时刻想到的是这个,虽然龙殇彦现在是病患,但是……但是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光听一听她就紧张了起来,更何况是付出实际行动来。 “嗯……那好吧。”秋菊见她脸颊通红,也明白她这是太害羞了,而且跟在王妃身边这么长时间,从他们大婚开始,王爷也没有在王妃的房间留过宿,也就可以说,他们也从来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连洞房花烛夜都未有过。 王爷是因为心疼王妃吧,因为太爱她,惜她,所以才会一直呵护着她,以至于王妃的拒绝,便让他不会强迫她。 “王妃,那秋菊就在偏房,奴婢问了老管家拿了药罐,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帮着王爷熬明早的药,如果您有事就喊一声奴婢。”秋菊端起了空碗,对唯一说道,其实偏房就在隔壁,有什么大的动静基本上都能听见,而且她也不想打扰到他们的相处。 “嗯。”唯一大概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便点了点头,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回应。秋菊看她瘦弱的身躯就心疼,又一次放下了碗,从王爷的衣橱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来,披在了唯一的身上。 唯一身子一震,抬起头来,“王妃,夜里凉,您还是披着王爷的衣服比较好,不然自己受凉了就不好了。”秋菊担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唯一抿起唇,心中暖意一片,“谢谢,秋菊。” “王妃说的哪里话,只要您好就是秋菊的好。”秋菊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拿着空碗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脚步声往隔壁而去。 龙殇彦的身上盖着一层被子,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逸,肌肤细腻光泽,烛光的照耀下,隐隐的闪耀着光华,似因发热而透着点点的红晕,如刀刻般有棱有角的脸型,清隽的眉头蹙起,削薄的嘴唇微抿,似乎梦中还有什么让他觉得忧愁的事情。 唯一轻轻抚着他的大掌,每一根手指上的纹路,每一个手指的长度,还有手心里的茧,有些硬。 他的手,有些粗糙,有些干燥,大概是因为浑身的温度太高的原因,清润的指腹都变得有些干燥起来,她细腻的小手每滑过一次他的指腹下,便觉得痒痒的,麻麻的。 他的手似乎给她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夜,更深了……困意渐渐袭来,唯一感觉脑子里渐渐迷糊了起来,但还是强撑着身子挺直着背,在不知道多少次充满困意的‘点头’之后,唯一第五次将他的额头上的毛巾给拿了下来,走到脸盆前,浸湿,拧干。 浸湿,拧干…… 浸湿,拧干…… 反反复复,唯一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样的重复动作,而且是每隔一会便会换一次,这一夜,唯一也一直都在床边和脸盆前徘徊着,她几乎连想都不用想便直接的转身,因为太熟悉这一小段的路程了。 天边渐渐露出了白肚皮,唯一也在不知觉的情况下,睡着了,趴在龙殇彦的被子上,头枕在了她的双臂上。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就像是在坐着,但同时头也在像下趴着睡,她的身上还披着龙殇彦的衣服,大大的,将她的整个身子都裹在了里面。 唯一却睡的很香,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所以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床上的龙殇彦突然动了动眼皮,渐渐睁开了双眼,刚开始,他的脑子里还很迷糊,完全是一种空白的状态,而且脑子也很沉,疼痛感依旧存在,就像是睡了很久似的,身上也酸疼。 但随着大脑渐渐清醒过来,眼前也变得清晰时,他突然感觉到了肚子上重重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似的,于是,他低下了头。 这不看倒无所谓,一看把他给惊到了,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小脸,柳眉下的眼睛安静的闭着,小巧的嘴巴微微嘟着,她侧着脸,正面对的,就是他的方向,所以一眼便能看到她可爱的睡相,大概是因为手臂上的衣料有些堵住了鼻子,所以呼吸有些不通畅,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就像误入凡间的小精灵,静静的安睡着。 唯一怎么会睡在这里?这里是……他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吗?唯一怎么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他突然记起,自己好像是找到了唯一,然后抱着她,最后……现在怎么会睡在这里?而且头还那么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最后的一眼,他好像看到了唯一离自己越来越远,向旁边倒去,后来,他伸出胳膊…… 再后面的事情,他再也想不起来了,龙殇彦懊恼的皱着俊眉,见她这样的睡姿肯定是睡的不舒服,他立刻心疼了,想要起身来将她先抱到床上睡再说,具体什么事情等到等下再说。 刚想起身,可刚抬起头,便感觉到有个东西掉了下来,从他的眼前降落,落到了他的胸前,仔细一看,是毛巾。 毛巾? 刚想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想要伸出手去拿毛巾,可他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什么东西扣住了,而且这细嫩的触感…… 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样的猜测让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在这种紧张和激动的难以言喻的心情下,他轻轻的用另一只掀开了被子。 黑暗被亮光所代替,被子掀开了,眼前的一幕让龙殇彦似乎呆愣住了,完全忘记了反应,傻傻的看着那和他的大掌相扣在一起的手,每一根手指之间的交错… “呵呵……”龙殇彦像个孩子似的,突然傻笑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眼中闪烁着光芒,一点点,如同绚丽的烟花,猛地绽放,美丽绚烂。 “唯一……”龙殇彦终于忍不住,倾身搂住了她柔软的身子,他突然害怕起来,这是个梦了,就像唯一看到他回来,就以为是个梦一样。 看到她趴在自己的床前,小手和他的手相握,为何激动和幸福之余,他还那么害怕,害怕这只是一个幻境,一个虚幻的景象,并不是真的,亦或者是一个梦,马上……不…等下…就会醒过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轻颤,第一次,龙殇彦有这样的感觉。可当他拥住了她时,真实的体温,还有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这一切,又都像是真实的。 龙殇彦郁闷的快要疯了,就像是在守着心里上的折磨似的,紧张,担忧,兴奋,激动,失落,通通都有,而且是一会飞入天堂般的幸福,而一会又是坠入地狱般的伤感。 终于,上天不再让他受着痛苦的折磨,所以…… 唯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迷蒙的眼睛里毫无焦距,原本还未清醒的她和龙殇彦刚醒来的那瞬间一样,似乎没感觉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随着自己的身体被禁锢着,如同圈在一个怀抱里似的,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啊……”唯一惊讶的叫出声,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小脑袋也在同一时间向后仰去,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是出于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压根也没想到会是龙殇彦抱着她。 “唔……”可下一刻,她有了一种被夺去了呼吸的感觉,嘴里的话被堵了回去,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嘴唇……被两片软软的东西给贴住,在她完全呆愣住的时候,竟然有滑滑的东西,钻入了她的嘴里。 唯一彻底懵了,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感觉耳边嗡嗡嗡直响,身体持续的僵硬着,就连头也移不开半分。 檀木香的味道变浓了,唯一混沌的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是……他?! 龙殇彦原本只是想抱抱她,哪怕只是一个虚幻,哪怕到最后只是一场梦,醒来便会变回现实,可没想到,她突然叫了起来,在目光触及到她的小嘴时,内心犹如一把火苗在燃烧,下一刻,他便吻上了她的唇。 其实,他一直都很想这么做,可是怕吓到她,所以便一直不敢逾越了这一层,每一次亲吻她的额头,自己已经很满足,而且她也没有再拒绝,他相信,随着时间,她会试着慢慢接受他,可每一次看到她诱人的小嘴在他的面前一张一合,犹如是刚才睡觉的时候那撅起的模样,就像在引诱着他的神经,让他根本无力抵抗。 一冲动,吻了上去,果然,那软软的触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香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就像疯狂了一般,品尝着她的甜美。 她拼命的躲着自己,小舌头左闪右闪,可还是被他的灵舌给卷起,纠缠着…她口中的每一颗贝齿,他都轻轻的滑过,就像怎么也不够的索取着。 龙殇彦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黑色他瞳孔中散出炙热的光芒,身上了下降去的温度突然升高了一些,而这并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 “王…王爷……”突然,门被推开,而站在门口端着药的秋菊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竟吓的瞪大了双眼,她惊的是王爷竟然已经醒了,讶的是王爷和王妃…嗯……他们…… 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秋菊突然很想关上门,然后充满歉意的跟他们说,奴婢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可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她看到了龙殇彦抬起眸看向她的眼神,那暗沉的眼神让她端着碗的手有些抖起来,这…她不是故意的嘛。 其实,龙殇彦并不是因为秋菊突然的打扰而生气,而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因为门被打开,冷风一灌,他立刻感觉到了冷飕飕的,这种感觉,分明就是……很真实。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木了,看着眼前嘴唇红红的唯一,心跳骤然加速… “呼……”因为龙殇彦唇的离开,唯一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被憋的脸颊红红的她极度缺乏空气,于是拼命的吸取着,可越吸,她便越能清晰的闻到从面前人身上传来的檀木香。 她虽从来没有亲吻过,可刚才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什么,但后来随着他的舌头和嘴唇,她怎么可能还不会明白,只是……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而且,他…和平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唯一低着头,脸越想越红,特别是想到了刚才他的嘴唇……她现在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而且她还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就这样直直的注视着她,炙热无比,她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唯一,唯一……”龙殇彦呆呆的表情突然间改变,墨色的长眉扬起,满脸的惊喜,他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身子,低低的唤着她的名。 真的是他的唯一,他的唯一,这是真实的,他还以为……原来唯一真的接受他了,她会在他的床边守着他,会主动和他的手握在一起,会不拒绝他的亲吻。 他真的好高兴,好激动,特别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时,眼角竟闪烁着泪光,脸上依旧是那样傻傻的笑容。 “唯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今生,我就是你的眼。”他动情的呼喊着,搂着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和自己融为一体,他就是她,她便是他。 这一辈子,他龙殇彦要爱的人,是她,要疼的人,是她,要护的人,是她。 龙殇彦的这辈子,就是为了唯一而生。 她看不到,那他就做她的眼睛,等她老了,他会背着她走,直到背不动的那一天,如果哪天她要是离开这个人世,那他也会和她一起离开,因为他要赶上她,带着她走完奈何桥。 唯一,让我爱你,让我做你的眼睛,让我永远在你的身边。 听着龙殇彦低哑迷人的声音,感受到他正常的体温,唯一感觉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渐渐放了下来,可因为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话,又一次猛烈的颤动起来。 他说,我爱你。 他说,今生,我就是你的眼…… 唯一哑然的张着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如同誓言一样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坚定,如同蛊惑着她的神经,一点点的沦陷。 唯一,不要难过,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殇彦,你知不知道,这辈子,你就是唯一的窗啊。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过,浸湿了他的衣襟,唯一闭上了双眼… 龙殇彦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从她心中传来的流泪声,他心疼的摸着她的长发,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像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 唯一,是龙殇彦的宝贝。 晨光透过了窗户,照耀了无声的两人。 站在门口秋菊流泪了,她就这样端着碗安静的流着泪水,她从前,还曾怀疑过,王爷是否是真心的对待王妃,真心的爱她。 她还曾怀疑过,王妃是否会对王爷打开心扉,不再封闭自我。 她更加怀疑,王爷和王妃能否相亲相爱到最后…… 现在,她根本不想怀疑,因为眼前的这一切,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反驳,他们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眷侣,经过了诸多的坎坷和艰辛,最终走到了一起。 他们之间的爱恋,根本不能用语言来形容,那是两人心与心的感情。 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感情,也不知道感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这一次,看到了他们,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爱情的伟大。爱情的美丽。 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轻轻的关上了门,在尽量不影响两人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丝声响。 她端着碗往隔壁走去,隐忍的泪水再一次滑落,恰恰此时,从远处走来的慕鸣河看到了秋菊哭的梨花带雨,而且还是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秋菊,怎么了?!哭什么?”慕鸣河大步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紧张,秋菊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说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慕鸣河抓住了她的肩膀,瞥到了她手中端着的汤药,分明没动,难道是王爷有什么事? “唔唔……”秋菊紧闭着嘴再次摇头,泪水还是不停的流。 “到底是怎么了?!算了,我去看看!”慕鸣河急了,问她又不说话,还哭的这么厉害,让他怎么能放心? 话音刚落,他便立刻往房间里冲过去。 可刚一转身,便被秋菊死死的拉住了衣袖,他怔住,回过头看着秋菊愤?br / 盲妃十六岁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4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4部分阅读 愤怒的表情,彻底疑惑了。 “慕公子,现在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王爷和王妃都很好,您放心。”秋菊抬起头,泪眼蹒跚的看着他,说道。 “什么意思?”慕鸣河眨了眨眼睛,却怎么也不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既然都好了,那她哭什么?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哭所以才哭的,您不要想太多,等过一会,您再进去吧。”秋菊见他还是一副不解,便消除他的疑惑,但她现在是真的不想让他去打扰到了他们。 慕鸣河不说话了,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秀气的脸上满是郁闷。 ?053 完了 早膳时,龙殇彦已经衣冠楚楚,端坐在桌边,优雅的吃着早饭,脸上可谓是红光满面,完全不像是个昨夜还发了那么严重高烧的人,相比平时,恐怕还要更加的精神。 “王爷,您真的没事了吧?”慕鸣河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就连脸上都是一副轻松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龙殇彦侧过脸,看着紧盯着他的慕鸣河,失笑,“鸣河,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这个问题刚才你都已经问过三遍了。” “嗯……当然是担心你啊,这御医的药还真是神奇。”慕鸣河被他说的脸一红,继续低下头来吃着丰盛的早饭,嘴中嘟囔着。 他可不会忘记,御医说过,这药只是让他这不正常的体温可以降下来,降下来之后还得换一种药方,可现在龙殇彦哪还需要喝药,分明就是精神抖擞,一点事都没有。 “御医的药固然神奇,但是还有别的药也很神奇。”龙殇彦听着他说的话,脸上再次溢出了温柔的笑容,白里透着红光的脸堪比桃花般,光彩夺目,薄唇扬起,想到那个现在恐怕还在梦乡里的人儿,他也是心疼不已。 听了秋菊说,昨夜她竟在他的床边待了一夜,而且还给他换毛巾,听的他是又感动又心疼,总之那种滋味,让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治疗他的那个药…… “嗯?”慕鸣河又纳闷了,不知他这句话中的含义,还有今早的秋菊也怪怪的,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当然他也不会开口去问。 “鸣河,等下就要进宫了,有准备吗?”龙殇彦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看着他,口气认真而带着一丝沉重,他的回来,恐怕龙烈风早已知晓,他派去的跟踪他的探子很是敬业,所以说,暴风雨就要来了,不知慕鸣河有没有迎接这场战争的准备。 “嗯,打从跟王爷一起回来,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王爷相信鸣河,鸣河又怎么能辜负王爷的信任。鸣河深证不怕影子歪,根本没有贪污受贿,为何平白无故的顶上这一个罪名?”慕鸣河放下了筷子,对上龙殇彦黝黑的眸,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你要是贪污受贿的话,这天下的人恐怕都贪污受贿了。”龙殇彦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一些,其实他说的是实话,在去峡夕关的时候,看到了他的府邸,那哪还像个府邸,分明就是一个残破的房子,在当地的百姓那里稍一调查,就可以知道,慕鸣河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而且经常救助贫苦的他们,以至于他自己两袖清风,就连这府邸都破的不成这样子。 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一品官,虽被调任到这个偏远地方,可地位也只是在丞相之下,可生活的却是如此落魄,这让他看的都心酸。 可他明白,老百姓的证词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力,更何况,这也许只是龙烈风故意给他设下的一个坎,而慕鸣河也成了这坎上的一个棋子。 说起来,倒是他连累了慕鸣河,如果他不是和自己交好,这件事也许还轮不到他的头上,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背了这样的一个黑锅。 “谢王爷相信鸣河的清白,鸣河从小父母双亡,寒窗苦读数十年,考上了榜眼,可如果不是王爷的提拔,鸣河现在也不一定在哪里,而且,王爷还教会了鸣河许多,鸣河这一生,愿为王爷做任何的事情,当牛做马,在所不惜。”慕鸣河双手抱拳,低头坚定的说道。 自从遇到了龙殇彦,他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个‘仁’字,不管是对待朋友,还是对待百姓,对待下人,他都如此亲切和善,而且有一颗仁慈的心。 所以,那那时起,他便将龙殇彦当成了自己学习的榜样,他要像龙殇彦一样,尽心尽力的做好一切,就算是再困难,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闯一闯。 “鸣河,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让你为我当牛做马,只要你能报效朝廷,那便是我最大的欣慰。这件事情光是我相信你无用,皇上命我去查你的这件事情,那必定是十分的重视,所以你必须要有证明来证明你的清白。”龙殇彦还不打算跟他说这是龙烈风的计,毕竟这件事情他知道了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不利,所以当务之急,他还是想帮他洗刷冤屈,以示清白,就算是龙烈风,那也没有任何办法再纠缠于这上面。 “证据?我平日里两袖清风,只要朝廷一发饷银,我便会花销在为百姓们买米之上,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根本没有贪污受贿。哦,对了……账本算不算?我比较喜欢记账,所以每日都会有记账的习惯,不管是为百姓的花销,还是平日里的开销,都会记下。”慕鸣河摇了摇头,可突然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小账本,那可是记录了他这一年来,在峡夕关的所有账目。 “带了没有?给我看看。”龙殇彦神色一凛,点了点头。“带了带了,这东西可是随身携带,昨天揣在怀中,最下角还有一些湿了,不过现在已经干了。给。”慕鸣河立刻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不大的账本,递到了龙殇彦的手中。 龙殇彦接过,便开始翻看,眉头一直紧紧的拧着,而一旁的慕鸣河也悬挂着心,他希望这东西能有点用处,因为除了这个,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证据去证明,屏着呼吸,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龙殇彦依旧冷峻的脸。 清润的指尖在账本的表面滑过,龙殇彦也清晰的看到,这一笔笔的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简洁明了,很是舒服。而且,大部分的开销,都在百姓的身上。 龙殇彦抿着蔷薇色的唇,直到看到了最后一页,再次放到了桌面上,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这让慕鸣河的心一下跌入了谷底,感觉自己的身子也在急速的下坠,前面那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王爷,怎样?”龙殇彦一直都未说话,慕鸣河感觉内心备受煎熬,水生火热,便低声问道,嗓音里带着一丝紧张的担忧。 他虽有一腔的热血和报复,而且行的正坐的端,清清白白,可从刚才龙殇彦对他说话的语气,这一切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恐怕他…… 他听闻过国法策,专门惩罚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不是死就是死,根本没有第二条退路,所以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还没有造福那些百姓,还没有发挥自己的所用,如果就这样结束了生命,而且还是如此冤死在刀下,他觉得好不甘心,他想要清白,想要活下去。 “鸣河,这账本虽记录下了你每天的账目,可毕竟只是你亲手写下的,没有太大的用处,但眼下除了将这个账本交于皇上过目,应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龙殇彦沉沉的叹了口气,他很想帮慕鸣河,可这个忙,他不能帮的太明显,因为龙烈风将他派去就是因为他和他是朋友,如果光明正大的帮了,这个罪名,少不了他的,到时别说救不了慕鸣河了,连他自己恐怕都会掉入已经设下好的火坑。 以前,他也许不会害怕,可是现在,他有了爱的人,他得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如果自己遇难,她也逃脱不了,所以说,他得小心谨慎,不能有一点点的纰漏。 “鸣河明白,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忧了,王爷已经帮了鸣河许多,鸣河已经非常感激了,所以后面的事情,王爷不必太过操心,不然到时候王爷也会难以抽身。”慕鸣河不傻,他虽不知道到底谁要这么害他,可是他还是能看的出来,这局势,并非表面上的如此和谐,龙殇彦如果帮他帮的太多,到时候恐怕自己现在这个‘戴罪之身’还会连累到他。 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感激王爷对他所做的一切,又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受牵连呢。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鸣河,你得相信自己,不管到最后结果怎样,你都要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龙殇彦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如同长者般语重心长的对比他小一岁的慕鸣河说道。 “鸣河明白。”慕鸣河点点头,将账本再次收入了怀中,他慕鸣河这一生清白,就算到了他,他也是清白的。 “走吧,别等到皇上亲自来请咱们了,现在就进宫吧。”龙殇彦赞赏的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便站起身,往外走去,慕鸣河微微一怔,也立即跟了出去。 很快,两人便进了宫,也很快到了御书房,龙烈风大概已经知道他要来了,便已在御书房里等候着,促狭的双眼眯成了缝,他看着眼前的两人,唇边的笑容依旧如往常,似笑又非笑,看不透他的情绪。 褪去了一身龙袍的他身着随意的一件||乳|白色长袍,依靠在椅子背上,慵懒又魅惑的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那双幽暗的眼睛。 “三弟,昨天晚上生病了?”龙烈风突然语气担忧的问了一句,完全和今日的主题不搭边,而龙殇彦的眼神则微微闪了闪,“淋了雨,受了一些风寒,问题不大,有劳皇兄挂念了。” “这……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朕好像是派三弟去峡夕关查贪污受贿一案,有进展了?”龙烈风完全不在意龙殇彦的身旁还站着当事人慕鸣河,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皇上,臣冤枉,臣是被人陷害的,还请皇上明察。”慕鸣河没有给龙殇彦说话的机会,直接挡住了龙殇彦对他的追问,立即跪了下去,看似像是为自己受到的冤枉而激动,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压根不屑于跪龙烈风。 说句实话,他很讨厌面前这个诡异的皇帝,在他的心里,应该是龙殇彦当上皇帝,那才是百姓的造福,而眼前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不管从气质,还是从内涵,他都远远比不上龙殇彦,他根本不配当皇帝! 龙烈风的神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鸣河,“慕鸣河,你好大的胆子,朕和朕的三弟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不要仗着自己是一品大臣便可以如此肆无忌惮!”龙烈风的语气中满是怒意,那双一直半眯着的双眼也骤然睁开,瞪着慕鸣河,浑身上下散发的阴霾,叫让不敢靠近,整个御书房陷入了可怕的诡异中,每喘上一口气,都觉得压抑的疼。 “臣该死,只是臣冤枉,臣一心为国,并未有一丝一己私欲,更别说是贪污受贿,自打臣去峡夕关,便从没有贪污过百姓的一线一毛。皇上,还请明察。”慕鸣河当然知道他会发怒,自己毕竟是逾越了规矩,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是这样,他也甘愿,因为原本就不想连累了龙殇彦。 “你说说看,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贪污受贿过?”龙烈风眯起了双眼,看着他,说道。慕鸣河一听,默默的沉思了一刻。 “皇上,臣这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臣是清白的,但臣这里有一个账本,是从臣前去峡夕关开始便记录的账本,这里有臣的所有花销,如果皇上不信,臣可以给皇上过目。”慕鸣河跪着从怀中拿出了他的账本,账本并不是太新了,而且四个角也有些变的翘起,深蓝色的表面有些掉色,可现在这个破烂不堪的本子在慕鸣河的眼里,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宝贝,是唯一可以证明出他清白的东西,比他的性命,还要来的重要。 “哦?呈上来。”龙烈风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双手举起的账本,双眼再次眯起,放在一旁的右手轻轻一动,站在龙烈风身边的小太监便立刻会意的走上前去,将慕鸣河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然后恭敬的展开,放到了龙烈风的面前。 龙烈风低下头来,一页页的翻着眼前的账本,每略过一条,他眼底的笑意就浓一分,似乎心情突然间便好了,不知不觉,竟弯起了嘴角的弧度。 “这就是你的账本?”良久,龙烈风抬起头来,盯着慕鸣河,幽幽的问道,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平静的站在一旁的龙殇彦。 “是,这虽不能做为证据,但臣所有的花销都在上面,而且每一条皇上都可以派人去峡夕关调查,如果有作假,臣甘愿领罪。”慕鸣河的心一直悬在高空,似乎只要龙烈风的一句话,他也许生,也许死。 可他不会惧怕,因为他没有贪污,没有受贿,清清白白,根本不需要害怕。只是面对龙烈风这样诡异的帝王,他心中没底。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贪污受贿?”龙烈风挑起眉头,突然轻笑了一声,如同嘲讽般完全不信任的语气,让慕鸣河犹如被羞辱了一般,在他看来,龙烈风那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而且还借机如此奚落他。 再怎么说,他也为朝廷尽心尽力那么长时间,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火焱国,可换来的却是这一顶黑锅,还有这样的羞辱?! 垂在身边的双手死死的捏成了拳头,龙殇彦分明看到了慕鸣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中的愤怒越来越明显,如同喷着火,要把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给烧的连骨头都不剩! 龙殇彦明白,慕鸣河是心高气傲的一个男子,有抱负有理想,他这样的性格可以允许别人指责他的不是,可以虚心的受教,但就是不允许这样的嘲讽和奚落,况且,他是冤枉的,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打击! “皇上,臣到达峡夕关的时候没有先去找慕大人,而是先去了周边的百姓那里问了一些情况,那里的百姓说,峡夕关的慕大人,绝对是正直清廉的的好官,百姓们也赞不绝口,所以臣觉得事情另有蹊跷。”龙殇彦的语气平平,没有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慕鸣河,便立即抢先说出了话来,其实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这些话他原本也不想说,因为即使说了,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反驳的了龙烈风的质疑。 但他必须得说,因为他如果再不出声让慕鸣河清醒一点的话,他也许会做出激动的事情来,从他微微低着头,那通红的双眼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龙烈风抓的,就是他的错,如果这个时候再……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他想提醒慕鸣河,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唯有希望慕鸣河会冷静下来,不要做傻事,在这个皇宫,鲁莽的下场,只有一个,他不想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发生。 “三王爷这是在说人证?人证在哪里呢?三王爷一并带回来了没有?”龙烈风又是风轻云淡的一笑,可这笑容分明冷的让人心寒,而且,那从他口中吐出的‘三王爷’,冰冷无比。 “可以的话,臣弟可以再……”龙殇彦的话刚说到了一半,一直跪着的慕鸣河出声了,他的声音一响起,龙殇彦感觉完了,真完了。 “既然皇上口口声声的在说证据证据,那是不是也应该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臣贪污了?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只凭有些人一言两语便污蔑臣的清白,要将臣置于死地,那这样的做法……同样也不是一个明君的所为!”慕鸣河的话在御书房内足足回荡了好几个来回,顿时,屋中的一切仿佛都被寒冰所冰冻,就连站在龙烈风身后的小太监腿都开始软了,在频频打颤。 这慕鸣河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这样指责皇上的不是,而且还间接的说皇上是个昏君,这…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他跟在皇上身边那么久,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他的脾气,只要他不生气的时候,那还好,如果一生气了,那后果……绝对会让人连气都不敢喘一下,感觉自己就快要去见阎王,对,就是面临死亡的感觉。 御书房里,寂静的如同一滩死水,慕鸣河红了眼,紧盯着坐在那的龙烈风,毫不畏惧,毫不低头,他要说的话都说了,心里格外的痛快,现在就算是让他死了,他也无所谓! 而龙殇彦的脸上看似无波,冷静沉着,可实则身体已经僵硬了,这样的话……真是够大胆的啊,瞥了一眼龙烈风阴冷的脸色,他缓缓垂下了眼睑。 鸣河,何必要逞强这一时……他在心中无声的叹息…… 龙烈风深邃的眸子了直直的逼视着慕鸣河,搭在椅旁的手不觉死死捏成了拳,关节猛地泛白,发出轻微的骨声,在这格外死寂的房间里,就像是一种死亡的进行曲,一点点的吞噬着人心。 “好,好……好!”龙烈风突然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而且一声比一声更加高昂,他扬起眉头,突然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慕鸣河的身前,低俯着他,“你说,朕冤枉了你?”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戏谑,脸上虽还残留着淡笑,可那双眼睛却彻底出卖了他,他很怒,而且是带着杀意的怒。 “是!臣是冤枉的,而皇上也没有证据就这样冤枉了臣!”慕鸣河点点头,毫不犹豫,他不相信,他做的这一切,老天不能给他一个公平公正。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好好看,让你明白!”龙烈风冷哼了一笑,然后对着身后的小太监招了招手,立刻有一本小册子送到了他的手中。 慕鸣河因为跪着,所以没能看清,可龙殇彦是站着的,他将那东西看的清清楚楚,那张脸上的冷静有了一丝破裂,他微微睁大了双眼,这…… 这分明就是……账本?! 而且,还是和慕鸣河一样的蓝色账本,不不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账本,而且就连封面的掉色,翘脚,分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来,仔细看看……”啪,龙烈风将手中的账本一丢,扔在了慕鸣河的面前,然后便收回了目光,转身回到了刚才坐着的地方,再次慵懒的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慕鸣河的反应。 “这……”慕鸣河原本还在好奇有什么样的证据会让他背上这个黑锅,可在看到这账本的瞬间,他彻底愣住了,脸色骤然苍白了下来,吃惊的睁大了双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的紧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那账本……依旧在眼前。 他怎么可能认错呢,这本子都跟了他这么久了,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翘成什么样,他都清清楚楚,恍惚间,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那一本。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龙烈风桌上的那一本账本,是他呈上去的那一本,还完完整整的躺在那里,而这本……他低下头来,吞了吞口水,缓缓的伸出手,准备打开看一看,可手却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狠狠的抓住自己的手臂,硬是逼着自己拿起了那诡异出现的另一个账本。 “既然你怀疑朕是昏君还是明君,那朕就不妨把这个东西给你看一看。”龙烈风瞥了一眼他轻颤的手,再次移开目光,看向脸色同样有些愕然的龙殇彦,惬意的伸出手轻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意更浓了几分。 慕鸣河打开了账本,一页页的翻着,直到他猛地扔下了手上这账本,“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的账本,完全就是捏造!” 慕鸣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一本如此逼真的完全看不出破绽来的账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如果这不是他本人的话,他真的会怀疑这两本账本的真与假,他是愤怒的,也是惶恐的,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感觉死亡逼近了自己,他的心理防线有了一丝崩溃。 龙殇彦终于动了,他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账本,放在手心里,翻阅着,每翻一页,他的心里就会更加的震惊。 这上面,分明就是慕鸣河的字体,他见过他的字体,那时候还在说他的字体很秀气,但也隐隐透着一股力道,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关,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内心他也有澎湃的一面。 而眼前这账本上,一字字,都在告诉他,这字体完完全全就是慕鸣河写出来的,每一横,每一竖,都是那么熟悉,可他还是不太相信,这是他写的。 几乎每一页,都有他从哪一位大人那里收受的贿赂,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这每一笔的贿赂数额也很明了,上到几千两,几万两,下到几十两,都一清二楚。 龙殇彦和慕鸣河不同,他仔细的翻阅到了最后一页,可结果是让他无奈的,因为他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的破绽。 抬起头,他对上龙烈风看着他的深邃目光,将账本递回给了上前的小太监,“皇上,敢问这本账本,是从哪里得来?” 龙殇彦问的很直接,虽然知道这个答案龙烈风不会轻易的告诉他,可现在,就算是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他也得问。 “不管到底是谁给的朕,这都是证据,三王爷,朕说的对吗?”龙烈风悠闲的端起了桌前的茶杯,浅酌了一口,然后便将问题直接抛到了龙殇彦的手里。 “是,可单凭这账本就定下了慕大人的罪也有些牵强,毕竟慕大人也有一本同样的账本,这到底是真是假,还说不清楚。就像皇上只看了慕大人的账本也不会完全相信慕大人是没罪的,是一个道理。”龙殇彦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账本可以捏造,就算是如此相同的账本,它也是可以伪造的,只是技术更加的高超罢了。 慕鸣河心中仿佛有巨浪在翻滚着,冲击着他的身体,他感觉身子都有些飘然起来,快要随着那巨浪被卷走,被吞噬。 可听到龙殇彦有条有理的分析和辩解,他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对啊,光凭一个完全是伪造的账本,怎么可以定他的罪,他明明也有账本,凭什么就能表明这账本是真的,而他这本就是假的? “皇上,敢情你请账本上这些官员来一一对证,以是臣的清白!”慕鸣河看着龙烈风,大声说道,他根本没有收受贿赂,更不可能认得那些官员,他倒要看看,这些官员到底了是怎么让他收的‘贿赂’! 龙殇彦正在思量着这个想法,而慕鸣河就已经说出来了,倒也让他免去了再想,既然他都如此要求了,那就这样吧,看看到底如何。 龙烈风仿佛看定了他们会提这个要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含笑着吩咐着,“既然如此,宣他们进宫。” “奴才遵旨。”身后的小太监立刻跑了出去,丝毫不敢耽搁。 事情进展的顺利,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龙殇彦心里再次怀疑,这……会不会就是另一个坑,就等着他们看完账本,然后跳进去。 想到此,龙殇彦便觉得更加有可能了,如果龙烈风真的想至慕鸣河于死地,那这一点他必然也想到了,那结果,便是显而易见的。 还没等他想好下一步的对策,那些大臣都来了,多快的速度啊,龙殇彦的目光瞬间暗沉了下来,看来,的确没错了。 啪… 龙烈风再次将那本账本扔到了几个大臣的面前,沉声道:“好好看看。” 几个大臣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捡起了地上的账本,仔细的翻阅着,随着他们脸色渐渐的苍白下来,几个大臣最终没看完,便扑通的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他们趴在地上大呼着,而且那害怕的神色完全逼真的让人无法不相信。 “你们都在干什么?!我也没有收受过你们的贿赂,你们也没贿赂过我,你们饶命什么?!都给我起来!”慕鸣河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特别是看到这些完全陌生的脸,他从来也没有见过,更何况是贿赂,可当他们都跪了下去,高喊皇上恕罪,他感觉心中的希望彻底破碎了,这算什么?招认了?招认了他们的罪行?那也是间接的招认了他的确收受了贿赂。 慕鸣河气的脸通红,猛的从地上站了起身,对着跪在他身后的人大吼着,可几个大臣就像没听到一般,个个害怕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这让慕鸣河彻底无奈了。 “你还有何话说?”龙烈风看着狼狈的慕鸣河,低哑着嗓音问道。 慕鸣河看了他一眼,突然就像泄气了似的,瘫坐到了地上,“呵呵…我想说的?我想说的……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好神奇啊,神奇的叫人可笑。” 慕鸣河完全不把龙烈风放在了眼里,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看上去有些悲凉。 龙殇彦在眼前这几个大臣叫着恕罪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一切,不为任何,只为他们刚一看到账本便主动承认罪行。 人,都有侥幸的心理,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时,也没有证据在证明在和账本是真的时候,他们便同时承认了,这很可疑不是吗? 不管是任何一个人,正常之下都会为自己脱罪,毕竟,谁想死呢?所以,龙殇彦连问他们一些问题都觉得是一种多余,根本不必问了,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将他们都先关入大牢。”龙烈风扫了一眼那些大臣,然后便嫌恶的挥了挥手,几个大臣被带了下去,从他们来,到他们被带下去,就像是在走个过场。 可这个过场,代价不小。 慕鸣河原本以为自己也要被带下去了,可没想到直到他们都被带了下去,自己还安然无恙的坐在地上,他看了一眼龙烈风,后者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慕大人,还有一位证人想见见你,可想见一见?” 龙烈风的笑容很是残忍,就像一把刀子在割着慕鸣河的肉。 “谁?”慕鸣河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他想见,就算结果是死,他也想让自己死的明白,是谁当了这样一个证人。 他这一生,没有做过坏事,真心的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不图什么回报,只求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这峡夕关的一年里,他不管是对身边,还是对百姓,都是以诚相待,他们有困难,自己便全力相助,他不愧对于任何人。 这一点,他还是欣慰的,因为刚才听了龙殇彦也说了,他的百姓们都夸赞他,这就够了,他们会记住自己,记住一个叫慕鸣河的当过他们的衣食父母官,来过他们的峡夕关。 缓缓闭上了双眼,慕鸣河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最起码,他们……给过他信任,他们会记得他。 这一生,没有白来这个世界上一趟。 “让他进来。”龙烈风翘起了腿,看着渐渐走进来的年迈老人。 “草民叩见皇上。”年迈的老人走到了慕鸣河的身边,就像没看到他一般,朝着龙烈风跪了下去。 慕鸣河在听到这个熟悉的苍老嗓音时,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老人,“安叔?你在会在这里?明子的病好了?” 他似乎忘记了现在这个老人在这里的身份,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 安叔,他在峡夕关的时候,在他府邸里当管家的人,他年纪大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人要他当当差,他看他可怜,就让他在府中当个管家,后来见他儿子也有一身的力气,就是刚才他口中的明子,因为府里刚好缺个侍卫,便也让他在他的府邸里当了一个这个差事。 平日里,他对他们也很好,府中的人不多,他们也就像一家人似的,一起吃饭,没有什么隔阂,就像是一家人似的,他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防备,因为这对父子都很憨厚,而且人也热心,跟他们相处的时候,很有家的感觉。 可天有不测风云,明子突然得了重病,他带着明子去就医,可连大夫都看不出这到底是何病,每日他都躺在床上,生活也不能自理,都是安叔在照顾他,他也在拼命的找寻着这个到底是何怪病。 可还没找寻的到,龙殇彦便来了,他也只能告诉安叔,让他好好的照顾明了,他把仅有的钱留给了安叔,让他等着他回来。 可这趟,他能不能回去真的不一定了,刚才他还想着,明子的病好没好,如果没好的话,安叔年纪大了,到时候他怎么办呢。 心里,他早已经把明子当成了他的弟弟,憨厚,老实。 可没想到,上天像是应了他的话一样,让安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慕大人,何必要假惺惺的,我儿子的病就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问他好不好?你把他害成这样,让我这个孤寡老人怎么活下去?你到底是不是人?他都说了,他是不小心看到了你收受别人的贿赂,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他都那么保证了,你还担心什么?!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害他?!”安叔愤怒的看着眼前的慕鸣河,猛的挥开了他的手,因为太激动的原因,连说话都带着大喘气,但眼神还是如此的犀利。 “安叔,你在说什么?”慕鸣河惊愕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安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做的丧尽天良的事情,老天会给你报应的!皇上,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您要明察啊!”安叔突然转过头来,对着龙烈风磕了个响头,大声喊道。 “安叔,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现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慕鸣河摇了摇头,他不相信相处了一年之久的安叔会突然这样对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不相信。 “对,我有难言之隐,我最大的难言之隐就是和这样的人相处了这么久!”安叔回过头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题外话------ 今天是第七章哦,亲们订阅了熙熙文的第七章便可以投月票了,呼呼~\(o)/~我爱月票! ?054 吃醋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慕鸣河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的话都是从安叔的嘴中说出来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什么时候害过明子?他一直都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的在对待啊,而且安叔,他也像父亲一样孝顺,父母早逝的原因,他便觉得亲人对他来说就是可贵的。 可眼前他当做亲人的人现在却在口口声声的指责着他,完全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把自己当做了最痛恨的仇人,“还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说完,安叔竟又开始对着龙烈风磕着响头,这一声声的响就像一拳拳的打在慕鸣河的心口上,比那些表面的皮肉之苦来的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龙殇彦看着突然出现的证人,清隽的眉头皱了起来,面前这个人他有点印象,在他去慕鸣河府上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看样子是管家,而且和慕鸣河的关系挺亲切的,没想到这还未到两天的时间,一切都变的不同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说你儿子的看到了慕大人贪污受贿,所以才会被慕大人害成了那样?”龙烈风看着眼前跪着的安叔,一字一句的问道,放在桌上的大掌微动,抬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发出咚咚声。 “是,草民说的话都是句句属实,明子现在生活根本不能自理,但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慕鸣河做的,他怕明子去告状揭发了他,所以总是不放心,那天慕鸣河突然找他喝酒,那场酒喝完了之后他就成了这样,分明就是那酒的问题,他就是存心要害他的!”安叔重重的点着头,额头上都磕出了红印来,愤慨的口气中分明就是对慕鸣河的恨意,慕鸣河的身子猛的一颤,不是怕的,而是凉的。 他犹如被一盆冰冷的凉水从头浇到了脚,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觉得冰凉无比,那颗心也冰冷透彻,他真的没想到过,自己用真心去相处的人会在这样的时刻,给了他这样措手不及的一刀,而且捅的这么用力,这么狠。 “哈……哈哈……”慕鸣河突然笑了起来,他不是在高兴,只是在嘲笑,嘲笑自己的愚蠢和悲凉,自己是傻瓜吗?竟然被他们给耍的团团转,到头来,原来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他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漆黑的眼底尽是悲伤,他是真的看透了,仿佛在这一刻将所有的东西都看透了,这人生,真的……不过如此。 “来人!将慕鸣河先行打入大牢!”龙烈风的大掌嘭的一声落到了桌面上,伴随着他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命令声,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慕鸣河的胳膊给架了起来。 “皇上……”龙殇彦抿了抿唇,还准备说什么。 “放开,我会自己走!”慕鸣河猛的挥开了一左一右两人的手臂,就像刚才安叔挥开他的手一样决然,这一声低吼,十分响亮,也打断了龙殇彦还准备为他求情的话。 慕鸣河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龙殇彦,毫无留恋的转身便走,甚至连对地上跪着的安叔一个余光都没有,龙殇彦分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冷漠,是那样看透了沧桑般的成熟感,可却没有了他原本属于他的感觉,最起码,从前的他从未露出过如此的表情过。 龙殇彦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经过了这件事情后,如果慕鸣河还能活下去,那他……也应该会改变。 “你下去吧。”龙烈风抬起手揉了揉太阳|岤,对着安叔说道。“草民告退。”安叔点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概是年纪真的大了,所以腿脚都有些不方便了,站起来有些艰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 安叔转过身的时候,瞧了一眼一旁的龙殇彦,对上龙殇彦幽黑的目光他便立刻低下了头,往外走去,步子一刻都不带停留。 该退的人都退下了,就连龙烈风身边的小太监也都出去了,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龙烈风依旧靠在那里,神秘而又魅惑的姿态让人迷醉。 龙殇彦则微微移动了一些,站到了中央,闲雅的身姿看上去又修长又挺拔,金色的光洒下,将整个御书房照的格外亮堂,也覆盖到了两人身上,如同镀上了金色的外衣,更添一丝迷幻。 “三弟,你觉得这件事情如何?”龙烈风抬起眼,看着眼前的龙殇彦,眸子底闪过一道道的暗光,十指交叉,完全不像是个帝王,反而像个纨绔子弟般潇洒。 “臣弟觉得,事情还未能确实的证明慕大人是有罪的,所以还有待发觉。”龙殇彦知道,遣散走了那么多人,肯定是有话跟他说,而且这个问题,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没想到龙烈风问的这么直接罢了。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证明虽有,可都不是铁证,如果说作假的话,那都是有可能的,即使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的阴谋,可他还是必须要一搏,就算是为了慕鸣河的那份对百姓的心。 慕鸣河的那账本,他翻看的时候真的有被感动到,因为从那本账上可以看出,他对百姓有多用心,刚才有个安叔出来当了证人,可他还是不相信,因为他亲自做了调查,甚至是遇到的每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说慕鸣河的不好,提到他,那都是笑容满面的夸赞,那种红光满面的赞赏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说明他们真的过的很好,也被慕鸣河照顾的很好。 “哦?你的意思是,朕判断错了?不该把他关入牢中?”龙烈风轻笑了起来,只是那轻笑下有一丝发冷,直直的看向他。 “臣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情还有待继续考究,如果臣弟发现了什么证明,那也会第一时间交给皇上。”龙殇彦摇 盲妃十六岁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5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5部分阅读 摇头,就算他有这个意思,又怎么能在龙烈风的面前表现出来呢,现在当务之急,也是将这件事情暂拖一时,能找到证据,那就能够证明一切,而且必须是铁证。 “既然是贪污受贿,那就交给国法策处理吧。”龙烈风眼神微闪,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进了国法策,那就几乎没有再出来的人。 龙烈风如果真心如此的话,为何不让国法策直接去将这件事情查清楚,反而让他去了一趟峡夕关,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龙殇彦自然是明白他故意这样做的原因,所以便双手抱拳,微微颔首,“皇上,慕大人毕竟是朝中的一品官员,如就这几项证据恐怕不足定罪,也许慕大人是冤枉的,到时如果真的冤枉了他,朝廷中的大臣也会认为皇上没有裁断正确,这样就不好了,毕竟慕大人也是前一年的榜眼,现在又是一品大臣,所以……臣弟以为,不如先让他在牢中待一段时间,等到证据确凿了之后再严审也不迟,到时朝中大臣也只会说皇上做事严谨认真,定不会也有其他的闲言碎语。”龙殇彦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其实归结起来,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将慕鸣河送到国法策那里去,而且这顶高帽子戴上,话说也说到了如何的地步,相信龙烈风也不会再多有纠缠,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还是得顾忌着。 “既然如此,那就按三弟说的办吧。还有事吗?”龙烈风沉思了一会,最后对上龙殇彦冷静的双眼,点了点头,脸上写着‘疲惫’二字。 “没有了,臣弟现行告退。”龙殇彦识趣的不再多说什么,而且该说也已经说完,只要慕鸣河不会被送到国法策去,一切都还有机会。 他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往外走去,龙烈风看着的背影,双手不禁攥成了拳,狭长的眼中泛着幽幽的光,隐藏着杀气。 龙殇彦从御书房走出来后便直接来到了大牢门口,两个守门的侍卫显然是认的他的,“三王爷。”两人规规矩矩的行礼,对龙殇彦很是敬重。 “本王想看一下慕大人。”龙殇彦瞧了一眼门里面,牢里面的确幽暗,这样看进去,只有一片漆黑,他微微蹙起了眉头,看来慕鸣河这些天要受苦一阵了。 “王爷,请跟小的来。”侍卫忙打开了门,然后其中一名带着他往里走去,那个慕鸣河刚刚到,这么快三王爷就来了,看样子,关系匪浅啊。 侍卫的手中还提着灯笼,随着一节节往下的楼梯下来,龙殇彦闻到了一股怪味,馊馊的,带着酸味,而且这地下室里也格外的潮湿,外面还那么暖和,到了这里却阴暗冰冷。 龙殇彦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只是淡淡的看着周围,一直跟随着那名侍卫的脚步往前走着,没过一会,他便停住了。 “王爷,就是这了,慕大人在里面,您谈好了叫小的一声,小的就在不远的地方等候着。”侍卫从腰间拿出了一大串的钥匙,然后熟练的抽出了一把,打开了悬挂在那里的大锁,啪…锁链子顺着门框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还有阵阵回音。 “有劳你了。”龙殇彦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到了远处,这才迈出脚步,走到了里面去,牢房不大,随着往里面踏了几步,这才能看到幽暗的里面,那张贴着墙的床上,躺着的男人,早已经被褪去了一身官袍的慕鸣河就身着一身囚衣,不是很干净,头顶上方因为睡在这干瘪瘪的稻草上的原因,沾上了几根。 这副落魄的模样和刚才的他就像是判若两人,就连龙殇彦也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有愧疚他,他该说,是他牵连了他,而且这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才,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能不心酸吗? “鸣河…”龙殇彦轻唤了一声,因为慕鸣河躺在那里,睁大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上方,压根就没有听到他来的样子,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从那双死寂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现在压抑着悲伤。 “王爷,您来了。”龙殇彦这一声大概是把慕鸣河从飘忽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浑身一怔,然后侧过头来,看到了龙殇彦,便想要起身,龙殇彦制止了他,“没有外人,不必起身了,你也累了,躺着休息休息吧。” 龙殇彦看着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反正也没有别人在,还需要这些客套的做什么? “是啊,鸣河是累了。”慕鸣河看着他的脸,然后突然轻笑了两声,话语中透着一丝叹息,他的笑含着苦涩,让龙殇彦看的都有些发苦。 “今天的事情,我大概也看明白了一些,那些大臣,你都不认识,而那个安叔……”龙殇彦说到安叔的时候,明显看到了慕鸣河眼中顿时更加浓烈的伤痛。 “安叔是我的管家,我把他当父亲一样的对待,他的儿子我也视为弟弟,前段时日,他得了一种怪病,卧床不起,生活便不能自理了,从此后我便给他找过很多的大夫,可都说这病玄乎,根本不知道有何病因,查也查不出来,只是身体好端端的,没毛病,就成那样了。呵,没想到,今天却会变成是我害的他,当初……唉,算了,不说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处。”慕鸣河越说到最后语气便越有些激动起来,可最终,他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了嘴,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想再抱怨什么,一切,都好虚假。 在他眼底,现在面前的一切都很假,不管他真心对待还是怎么样,一切的事情都会有变数,也许你上一刻还为他掏心掏肺的人,这一刻便将你送上了死路。 今天,酸甜苦辣,他都体会到了,酸的是,那平白无故出现的伪账本;甜的是即使到了最后,龙殇彦还是那么信任他,甚至在他要被关入大牢的时候还想说话,只是他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真的不想连累他,这就够了;苦的是,看着那些大臣一个个甘愿受罪的时候,他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也说不出;辣的是,安叔竟然会如此绝情,辣的他的心抽疼,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在疼。 “鸣河,你还年轻,不要对眼前的事情太悲观,事情都是会有转机的,因为还有人在相信你,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龙殇彦看着他那副颓废的模样,皱起了眉,他一直都是相信他的。 “王爷,一切都靠天命吧,天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好了,人和天斗,人是斗不过天的。”慕鸣河又看向了头顶上方那泛着灰色的‘白’墙面,他口中的‘天’是谁,不言而喻。 “账本你除了今天给我看过,还有没有别的人看过,或者是知道你有这么一个账本。”龙殇彦双手背到了身后,严肃的问道。 今天的那个账本,实在是太诡异,就连伪造都伪造的如此相像。 “我一般不太喜欢将自己的账本给别人看,所以就连和我相处较近的安叔和明子都没有看过,基本上,就我,还有王爷知道,还有今天皇上后来看到了,那是后面就不算了,但平时我都是放在怀中不拿出来,只有每次记账才会拿出来,但记完账之后便会立即放回去,所以,基本上是贴身携带。”慕鸣河想了想,缓缓说道,其实他这个人对这种东西还是比较有隐私性的,所以不太喜欢给别人看到,如果不是今天说要有种证据,他也不会拿给龙殇彦看。 “那你最近拿没拿出来过?或者说…丢在哪里过,昨夜在王府里呢,有没有?”龙殇彦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想到了龙烈风说的那句话,他想,府中大概是有龙烈风的眼线了,即使他很小心,可没想到还是有,所以他猜想,这账本会不会是在王府中的时候被人偷看去了,然后模拟出了一本来。 “王府?没……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拿出来过,王爷,您还记得我今天早上跟您说,账本昨天放在怀里赶路的时候最下角有些湿了吗?昨天晚上我沐浴换衣的时候拿出来晾过一会,为了把那潮湿的地方给了晾干,沐浴过后便又放到了怀中,难道……”慕鸣河猛地坐起了身,吃惊的看着龙殇彦,他吃惊的地方当然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这王府中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话,就说明王府中有别人的人暗藏着啊,这危险在暗地里,这多不安全。 “确定是昨天晚上沐浴的时候拿出来过?之后还有没有?仔细想想。”龙殇彦再一次严肃的提醒着他,希望他能再仔细的回想一下,不要有任何的纰漏。 慕鸣河沉思了好一会,最后在龙殇彦的目光下坚定的点了点头,“嗯,我确定,昨天晚上就那个时候拿出来过!” 他的态度坚决肯定,龙殇彦也明了的点点头,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就和早上一样,“鸣河,别放弃,会好的。” 说完,龙殇彦便转身离开了,他不能在牢房中逗留太久,他到哪里去,相信龙烈风也一清二楚,而且这是在皇宫,他得有分寸。 侍卫忙跑了过来,再次锁上了门,然后继续给龙殇彦照着脚下的路,往前走去。 “慕大人毕竟是朝中的官员,这地方实在太阴暗了,而且也没有棉被,等下准备两床送给他,每餐的饭菜稍微弄好一些,他如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其他的不必太特殊,明白吗?”龙殇彦看着身侧的侍卫,边说边从袖口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来,塞到了那侍卫的手中。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那侍卫听着龙殇彦的话,当然是一个劲的点头,手中被塞入了银子还没反应过来,龙殇彦便大步的走上楼梯,头也不回。 原本里面的光线又暗,烛光这么一照,那侍卫还以为是银子,到了上面,他定睛一看,天哪,竟然是金子,他的眼睛都直了。 忙把金子收回了衣兜里,屁颠屁颠的去给慕鸣河准备棉被了,这银子都收了,哪有不替人家办事的到底?而且这个人还是堂堂的三王爷。 “娘娘,还要等吗?午膳的时候快到了,要不您先回……”站在展望台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的白蓝就像一座雕像似的,她的目光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宫门口,美目中满是期盼。 一旁她的贴身宫女梅儿终于看不过去了,主动走上前去,想要劝她回宫,虽然说天不冷,可这展望台很高,风也挺大,一会还好,可这都站了多久了,她两条腿都麻了,身上也冰冷的,而且相比她,白蓝还站在更前面的地方,等于是迎着风口,身上就穿着那薄薄的一件衣裙,怎么可能不冷呢, “梅儿,他会来的,哪怕是看一眼他的背影,就算是一天不吃饭又有何。”白蓝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里,原本梅儿还以为她没听到自己说的话,没想到她突然说话,脸上的肌肤大概是被冷风吹的有些僵硬,所以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别扭。 她今天早上听说了龙殇彦已经回来了,她的心一直欢呼雀跃到现在,虽然不知道他几时进宫的,可出宫的时候她定能看到他,只要守在这里,他就一定会出现的。 梅儿不说话了,她跟了娘娘有六年了,她明白娘娘对于三王爷的执着,所以后面想说的话也转为了一声轻叹。 “梅儿,你看!他来了!他来了!”突然,白蓝激动的睁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宫门口那个人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从而抓住了梅儿的手臂。 “娘…娘娘……”梅儿皱着小脸,有些痛苦,其实她是想说,她的手指甲都扣到她的肉了,好疼,可是看到白蓝这么激动高兴,她还是选择没说,因为每次这个时候都是娘娘最开心的时候,她真的不太忍心。 平日里,娘娘都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唯独每次站在这展望台上,才是她最愉快,也会展露笑容的时刻。 “殇彦,为何不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看着龙殇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宫门口,走了出去,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直到最后悲伤的喃喃自语。 每一次,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总会那么开心,可是每一次,她的期盼都会落空,因为他从来不会…从来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直到那抹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她的心也随着再次跌入了谷底。 六年了啊,整整六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无数次,可她还是不放弃,她就是想让他哪天,也许会主动抬起头,看向她… 可是,她没能等到,那个女人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她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她的这个奢求能实现的几率也变的更加小了。 如果她不出现的话,白蓝放开了梅儿的手臂,静静的看着空旷的场地,双手不禁捏成了拳,似在隐忍着内心的情感。 “爱妃似乎对这个展望台情有独钟,不知有什么是吸引着爱妃的?”突然,鬼魅一般的声音响起,白蓝猛地清醒过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来的男人,身子一颤。 梅儿和跟在龙烈风身后的小太监都知趣的走下了展望台,这个时候,他们在这里的确是多余。 白蓝没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心中有一丝恐惧,她的恐惧并不是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于他那口气中的怪异,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龙烈风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不理睬而发怒,微微靠近了一些她的脸,低哑着嗓音,缓缓道:“爱妃,朕觉得这个展望台有些破旧了,既然爱妃那么喜欢这展望台,那朕就让人重新建造吧。” “不…不要…!”白蓝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恐慌,她摇着头,猛地伸出手抓住了龙烈风抱在胸口的手臂,小脸上满是乞求,“求你了,好不好?不要…” “不要?为什么不要?难道要让朕的爱妃每天都在这里用充满爱意的眼神默默的目送着朕的三弟离开?嗯?”龙烈风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手指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跟自己对视,阴霾的脸色让人恐惧。 不知是因为他话中的刺深深的刺到了白蓝的心窝,还是因为龙烈风的动作太粗鲁,那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脸也因为急促的喘气而变得微微发红。 “求你…不要……”不要剥夺了她这一点点的期望,不要这么残忍,龙烈风,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为何要赶尽杀绝。 “哼,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女人说不要的时候,那就是要呢…你说不要的时候,下面可是湿的不像话,呵呵呵…”龙烈风放开了她的下巴,轻挑眉头,那眼底的暧昧之色和露骨的话让白蓝脸色骤然苍白了下去,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这个展望台你真的想让朕拆了?”龙烈风见她如此表情,冷下了脸,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威胁,他分明就是在威胁她,白蓝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皇上说的对。”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回应着他的威胁。 龙烈风冷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依旧站在那里的白蓝也靠着身后的墙面,滑落到了地上,泪水泛滥。 心中的仇恨,也越烧越旺。 王府内。 “王妃,您醒了?刚好呢,秋菊热好了午膳,您起来吃点吧。”秋菊将午膳端进房间的时候发现唯一已经醒来,睁着眼睛坐在那里,小黑还在她的腿上,肉肉的身子滚来滚去,时不时发出一声快乐的叫声。 “秋菊,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唯一就记得早上龙殇彦将她抱回了房间里来,让她继续睡的,而当时她也的确太困了,而且身子很累,所以沾到了床便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脑子里也没想太多,可刚才醒来之后,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想起来了,她突然想到了龙殇彦对她说的那些话,脸就这么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他说爱她,说要做她的眼睛,这些肉麻的话,虽然听起来好羞,可她的心为什么那么暖呢,是因为自己也接受他了吗? 自己似乎……不排斥他了,而且,对于他的这些话,她也觉得好幸福,心里甜甜的,幸福?唯一猛然明白,原来幸福就是这个滋味啊。 “是呀,王妃,王爷见您昨夜累了,所以就让咱们不能吵到您睡觉呢,王爷真是心疼王妃呢。”秋菊放下了午膳,走到了她的面前伺候着她穿衣服,含笑着打趣道。 唯一听着他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脸红红的低下头,粉色的唇瓣紧紧抿着,他真的……很疼她。 她没忘记,慕鸣河说的那些话,他是因为她而冒雨赶了一天的路,吹了一天的风,连饭都没吃上一口。了 她也没忘记,他发烧倒地的时候他还极力的护着她,宁愿让她的身子压在他的身子上,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一声粗喘。 她更加没忘记,今天早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就像蜜糖一般,包裹了她的心。 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以前…许许多多的事情都让她无法忘怀。 龙殇彦,是个如此疼爱她的男人。 正当唯一洗漱好吃着午饭的时候,一个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才醒来的男人过来了,“三嫂。”龙延烁像个认错的乖宝宝似的,站在她的面前,低着头,委屈的喊了一声。 唯一抬起头,虽看不到他的脸,可还是能感觉到,从他的语气中传出的弱弱感。 “三嫂,对不起,昨天我好像醉了,然后吐了,最后……是你给我喂的醒酒汤啊?我是不是扯到你的手臂了?”这些也是他刚才起来之后管家跟他说的,而且他是越听越汗颜,三嫂那个时候还坚持给他喂醒酒汤就是怕他第二天起来头疼,他好像还不知好歹的扯住了她的手腕。 不过,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的嘛,他真的是一点点都不记得了,今天早上起来脑子果然不是很疼,只是有些重罢了,那个酒的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他记住教训了。 星眸一转,龙延烁看到了她手腕处,还好,似乎没有什么青紫什么的,不过以他喝醉时的力道和三嫂这样的娇弱,当时肯定是弄痛她了。 可唯一却摇了摇头,轻轻一笑,弯弯月牙的眼睛很是漂亮,“没事,已经没关系了,你吃过了吗?一起吃点吧。” 唯一不说还好,一说龙延烁顿时感觉到了肚子里空空的,唱起了空城计,大概是昨天都吐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又到中午了,他刚醒了便跑来了,就打算主动承认错误的,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可以吗?”龙延烁咽了咽口水,看着一桌子的家常小菜,不禁食欲大振,平日里看到那些山珍海味似乎都没有现在那么有饿的感觉呢。 “当然可以,秋菊,给四王爷拿一副碗筷来吧。”得到了唯一再一次点头之后,龙延烁不再扭捏,他也是真的饿了。 秋菊拿来了碗筷之后就看龙延烁吃的特香,那模样就像几天没吃过饭的人似的,就连唯一都听到了他的筷子和碗发出的声响。 唯一依旧细嚼慢咽,似乎完全不受他的影响,时不时还叮嘱一下,“四王爷,别急,肚子空空的时候太快吃容易难受。” 龙延烁突然从碗中抬起头来,放慢了一些速度,其实他平时吃饭也不是这么快的,主要是今天实在太饿了,有些控制不住。 “三嫂,你怎么知道的?”他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那样吃饭快的人,女孩子吃起来都是慢条斯理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唯一嚼着口中的菜,眨了眨眼,声音有些低,“听别人说的。”其实她还记得,是七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娘亲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那一次,自己真的太饿了,中午的时候如宛送饭送晚了,所以当她吃到了饭的时候就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可这样的下场就是……肚子难受了整整一天,她吃的太快了。 可这些她也不想再提,所以便不想说出来了。 “哦,这样啊,我听三嫂的,慢慢吃,一粒粒的吃。”龙延烁点点头,然后用筷子夹起了一粒米饭,送到了嘴巴里,“嗯…味道棒极了!”龙延烁那夸张的口气让唯一忍不住嗤笑,一旁的秋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四王爷也太逗了。 “三嫂,我吃好了,嗯……你这里的饭菜好香!”龙延烁吃完了碗中的最后一粒米饭,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这看上去清清淡淡的几个菜,可吃到嘴里却很香,虽然很想再吃一碗饭,可还是算了,自己要继续吃,她都没的吃了。 “四王爷喜欢就好。”唯一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吃着碗中剩下的几口饭。 “三嫂,以后你就叫我小烁吧,和三哥一样,不要叫我四王爷了,听的客套的很。”果然是吃人家的嘴软啊,龙延烁笑眯眯的看着唯一,说道。 “嗯?好。”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唯一也不能再拒绝,只能点点头。 “我听管家说了,三哥昨晚回来了!”突然,龙延烁有些激动的说道,他没想到,龙殇彦会这么早就回来了,让人不可思议啊,难道是知道了三嫂要进宫,所以不放心才会赶回来?难不成还有心灵感应不成? 不过,他还听管家说了,昨晚三哥发高烧,而且是那种特别高的烧,一开始他听的心都悬了起来,可后面又听到他说,王妃守了王爷一夜,王爷第二天早上便好了,直接进宫去了,他的心又稳稳的放了下来。 同时,他对那个失去了光明的小女人有了一些敬佩,她一个人竟然照顾了三哥,她是怎样做到的呢。 看来,现在的她,真的勇敢了一些,有些事情也对自己开始有信心,这样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她在一步步的变坚强。 “那个…三嫂,昨天晚上,蓝妃娘娘和你……没说什么吧?”龙延烁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神色,问着。 唯一小脸上闪过一丝忧郁,“她…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你们以前玩的很好。” “哦,那时候的确有在一起玩,不过后来皇兄登基了,她成了蓝妃娘娘之后,我们都没有再有联系了。而且那时候年纪小,又不懂事,三嫂,你不会吃醋的吧?”龙延烁见她有些沉默的样子,故意笑着调笑起来,似乎逗她也是一件比较好玩的事情。 白蓝和三哥其实说实在的,根本没有什么,只是他害怕她这小心灵会受不了,所以才会这么多嘴一问,只要她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况且现在的一切也根本不可改变,她是三哥的王妃,白蓝是皇上的妃子,这样的关系,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关联。 “你…说什么呢。”唯一脸又红了起来,娇嗔般的埋下头,小脸就跟火烧似的,她怎么会吃醋呢,只是……在听白蓝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些怪怪的罢了,吃醋,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样,而且…她,她干嘛要吃醋。 “哈,三嫂分明就是吃醋了,放心吧,三哥那么疼爱三嫂,你就放两百个心!”龙延烁依旧满脸的笑意,笑的开心时,露出一口的白牙来,格外的整齐好看。 他原本也只是想安慰一下她,可这一安慰,反倒让唯一更加窘迫了,脸通红无比,如同刚刚熟透的红樱桃,水嫩诱人。 龙殇彦刚走到门口时,看到的,便是唯一和龙延烁坐在那里,龙延烁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满脸的红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的小妻子。 而他的唯一也通红着脸,娇羞的模样是他熟悉的,每次自己亲她或者抱她的时候她总会如此害羞。 龙殇彦的心中突然有些憋闷,他们在说什么说的那么开心呢。 ?055 不离不弃 “三哥?你回来了!”龙延烁也练过武,虽然不是很高强,可突然多出的气息他还是能感受的到,转过头后比便看到了龙殇彦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他忙站起了身。 唯一错愕的小脸上多了一丝柔意,他回来了。 “小烁,头还疼不疼?”龙殇彦看着他纯真的笑容刚才的那股窒闷也随之消散,俊逸的脸上浮现了笑容,走上前去,坐到了唯一的身边,也就是刚才龙延烁坐着的位置,椅子上还有些一些余温。 “嗯……不疼了,三哥,你就别糗我了,我知道昨晚我肯定是难看的要命,还麻烦了三嫂照顾我。”龙延烁一听他这问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满是窘迫。 “你也知道?下次可不许喝这么多的酒了,不然我就把你丢到王府外面去,让你睡大街。”龙殇彦故意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可眼中的笑意分明很温柔,特别是在他侧过头看着唯一时。 “殇彦,你…别怪小烁,他…也是为了替我……”唯一看不到龙殇彦是在开玩笑,以为他是真的在指责龙延烁,轻轻扯了扯龙殇彦的袖子,解释道。 龙殇彦没想到他的宝贝竟为龙延烁求起情来,而且她口中的‘小烁’他也听的一清二楚,他们之间那么熟络了,感觉比跟他还要亲切呢。 龙殇彦心里那股刚刚消散去的窒闷感又一次袭来,“唯一,我知道,放心,我也不会真的把他丢大街上的。”龙殇彦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唯一啊,就是心地善良。 “嗯…”唯一这才放下了心,轻轻的点点头。 “三嫂,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好!嘿嘿…”龙延烁突然凑到了唯一的另一边,满脸讨好的笑容,唯一也不禁被他这搞怪的声音给逗的弯起了嘴唇,小脸一红,脸颊两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好不可爱。 龙殇彦突然搂住了唯一的肩膀,让她往自己身边靠靠,不要跟那小子靠的那么近,然后抬起头对着龙延烁沉声说道:“别戏弄你三嫂了,慕鸣河被关入了大牢,没事的话多去了解了解情况,既然头不疼了,那就赶紧去吧。” 龙殇彦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龙延烁一听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散,微微有些惊愕,“慕鸣河被关入大牢了?好,那我这就去回去。” 龙延烁的性子虽皮的很,可当遇到了正事,他也绝对不含糊,所以立刻站直了身子,看着龙殇彦和唯一,“三哥三嫂,那我先走了,三哥,如果有事的话,你就叫人去喊我。” 说完,龙延烁便离开了,留下屋中的龙殇彦和唯一两人,而且龙殇彦还那样抱着她,这让唯一的气息都变的不稳定,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不敢抬起。 檀木香的味道在鼻腔里变得越发的浓烈,唯一感觉自己已经被这股香味给彻底包围,覆盖,再也逃不出来了。 直到头顶传来了龙殇彦的轻笑声,“唯一,抱着你,真好。”说完,他收紧了一些大掌,让她更加贴合在自己的身上,这软软的身子,让他留恋不已,去峡夕关的那几天,他好想抱着她,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不用多说话,只要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她的发香,就够了。 唯一听着他的低喃,心中一颤,将头更加埋下去了一些,双手有些僵硬的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这能悬在身前。 良久,龙殇彦终于放开了她的小身子,倒不是因为他抱腻了,而是因为唯一那么娇羞的将头都埋在了他的胸膛里,这样下去还不闷坏了,果然,放开唯一的时候,她的小脸被闷的红红的。 龙殇彦忍住低下头来,亲吻在了她的小嘴之上,只是一下便离开了她的唇,大掌覆上了她的脸颊,爱怜的抚摸着,一下一下,好像永远也抚摸不完。 “你…干嘛?”唯一被他干燥的指尖摸的痒痒的,而且浑身也麻麻的,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子,我在检查。”龙殇彦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不禁扬起眉笑着,温柔的说道。 这声‘娘子’让唯一愣住,反应过来之际小脸立刻通红了起来,心跳也加速了起来,他叫她‘娘子’,明明是正常的,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可是,为什么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却那么自然温柔,让她感觉不到一丝做作,就像是几十年的老夫妻似的,喊了几十年。 “检查…什么?”唯一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脑子里一片茫然。龙殇彦贼贼一笑,雍容高贵的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摸摸看,唯一有没有变胖或者变瘦呀,这可不能马虎,所以为夫我当然要多摸一摸了。” 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正人君子三王爷竟然会用如此冠冕堂皇的谎言来欺骗一个纯真的小少女,而且那口气,分明就是夹杂着浓浓的关心。 单纯的唯一完全被迷惑了,只得任由他的狼爪在她的脸上东摸摸,西摸摸,却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反驳他的话,心底还被注入了几丝甜蜜。 高啊,这就是说谎话不眨眼的最高境界,小白兔彻底落入了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肚子里。 “唯一,刚才和小烁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说出来给我听听?”龙殇彦看着她羞涩的模样突然就想到了刚才他走来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是如此,他们在说什么呢,他真的很好奇。 “啊?没…没什么。”唯一突然回想到刚才龙延烁说的话,他说自己吃醋了,这她怎么好意思说,她才没有… 龙殇彦看着摇着头的唯一,虽然很想很想知道,可见她紧闭着牙关的样子,也只好不逼她,“既然没什么那就不说了。” 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龙殇彦轻轻一笑,却在唯一松了口气时突然凑近了她的脸,唯一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小嘴上,他离自己……好近。 唯一的心剧烈的一跳,屏住了呼吸,不自觉的僵直了身子。 “唯一,下次不可以和小烁靠的那么近,我会……吃醋的。”龙殇彦看着她惊慌的小脸,不禁心疼,声音也更加温柔。 唯一惊愕的微微张开了小嘴,吃醋?他说他会吃醋… 龙殇彦看着她诱人的唇瓣,身体里犹如一团火苗燃烧了起来,喉结上下一动,在她还未说话之前,便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身,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灵舌快速的伸入了她的嘴中,唯一终于反应过来,小舌头想要躲开,可他却不依,纠缠着她无处可躲的舌头,吸取着她的藌液,她的小嘴,好甜,龙殇彦像着了魔一样,舔舐着她的唇瓣,贝齿,一点点的滑过,细心而热烈,唯一微微仰着头,迎着他如此炙热的吻,就连喘息都变的格外困难。 充满深情的一吻,不像刚才的蜻蜓点水,他一点点的深入,陶醉在她的美好中,而唯一也从渐渐的僵硬变得缓和下来,似乎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了他的舌头,虽不会大胆的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可也让龙殇彦感受到了她的迎接,滑滑的小舌头让他舍不得放开,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唯一的唇变的红红的,小嘴的四周还沾着点点的晶莹,看上去更加的动人,龙殇彦真恨不得吻她一天一夜,不……那也不够,吻她一辈子,不放开。 伸出指腹,替她擦了擦嘴边,龙殇彦再次将她搂入了怀中,“小笨蛋,下次知道换气,知道吗?不然要被憋坏了。” 他的笑声让唯一更加窘迫,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安静的趴在他的怀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怀抱,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心。 突然,龙殇彦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唯一错愕的张开了眼,不知他要干什么,却在下一刻感触到了他的温度。 龙殇彦将她的双手放到了他的脸上,“唯一,记住我的样貌,一点点的记住。”她抓住她的小手,在他的脸上细细的摸着,就像他刚才摸着她的脸一样,从额头,到眉毛,到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每一处,都不会放过。 唯一的指尖有些僵硬,因为她知道,这是他的脸,轮廓如此分明,原来……他的眉毛是这样,鼻子,嘴巴薄薄的。 每略过一处,她便能幻想出一点他的样子,直到全部摸过,她的心中似乎也浮现出了他的模样,很俊,很好看。 “唯一,要记在心里,牢牢的记住。”龙殇彦霸道的宣布着,然后又让她重新摸了一遍,唯一的手很滑,虽然是他抓着她的手在动着,看他还是觉得她的手就像是发热的原体,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灼热的触感。 “记住了吗?”龙殇彦来来回回做了几次之后,看着她的小脸,轻轻的问道。唯一抿着唇,点点头,她记住了,第一遍的时候,就记住了。 “以后,要天天想着我,在心里想着我哦。”龙殇彦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将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就像我一样,每天都将唯一放在心里,每天都想着念着。” 唯一清晰从自己的手心中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听着他深情的话语,羞的低下头,轻轻的一点头,几乎让人看不出来的点头,龙殇彦却看的清清楚楚,清俊的脸上笑容更加浓了几分。 他的唯一啊,让他心疼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唯一,这两天也许我会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你。”龙殇彦突然轻叹了一声,看着她幽幽的说道,这件事情,真的是很棘手。 唯一突然想到他刚才和龙延烁说的话,慕鸣河被关进了大牢,慕鸣河,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吗?还跟她道歉的那个… “你们…是好朋友吧?”唯一能感觉的到,那个男人对龙殇彦的关心紧张,而且秋菊也认识他,肯定是认识吧。 “嗯?慕鸣河?嗯…他是一年前的榜眼,当时在我的府上住了一些时日,我和他的确有交情,然后我提拔了他,没想到今年便出了事。唯一,认得他?”龙殇彦听她问的话,点点头。 唯一摇了摇头,“昨天你发高烧晕倒之后,是他帮忙的。”唯一忽略那些话没有说,毕竟他也不是有心的,而且是太担心龙殇彦了,况且他还跟自己道歉了,她何必还要耿耿于怀,龙殇彦和他是好友,如果说了,岂不是破坏了两人的关系。 “这样啊,没关系,反正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你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龙殇彦已经想好了,等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便带唯一到哪里去游玩游玩,每天让她待在府中,她会闷坏的,而且那次带她去大草地的时候,他也能看出,她对外界的感触,她不经常出去,所以他要带着她领略各个地方的风光,开阔心扉,顺便在别的地方看看是否有更好的大夫,看看对她的眼睛是否有帮助。 他说要做她的眼睛,可他还是希望,她能看到眼前的一切,能看到美好的所有,包括他。 唯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散心?她又看不到,出门的话,只会让别人笑话,笑话她无所谓,可是她还站在他的身边…… 想着这些,唯一心底的那股激动和向往感觉又比冷水给浇灭了一些,脸上也有了一丝落寞。 “唯一,你是我龙殇彦的王妃,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王妃,我的妻,一辈子,不离不弃。”龙殇彦抓住了她不知不觉握的一团的小手,紧紧的,宣誓着他的承诺。 一辈子,不离不弃。 如果说,唯一看不到亮光,可他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光,射入了她的视野,她就像看到了亮光,看到了希望,看到可以依靠的港湾,停靠在他的怀中,喧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因为在他的怀中,她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宁静。 殇彦,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唯一在心中默默的回应他,心,停靠在了离他最近的地方。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唯一抱着小黑在房间前面的小花园中漫步,秋菊在一旁扶着她,阳光照耀在身上,特别的温暖,小黑懒洋洋的躺在唯一的手臂中,摇着尾巴,半眯着黑溜溜的眼睛,别提多惬意了。 透过?br / 盲妃十六岁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6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6部分阅读 过那郁郁葱葱的大树,阳光点点碎碎的照耀下来,如同金色的碎片,一片片洒落在地,小草儿们一个个挺直着腰板,感受着阳光的沐浴,花儿们争相斗艳的开放着,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样的好天气,和昨天的狂风暴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龙殇彦的书房内,云速正笔直的站在龙殇彦的面前,汇报着这些天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一切。 其实昨天晚,他看到了龙殇彦回来,而且还在王妃的身边,他也放心了,刚好有些内急,便出去方便一下。 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爷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这才知道原来王爷发高烧晕倒了,他后悔的要命,这要是自己在的话,第一时间就会把王爷扛回去。 不过,好在的是,当时慕公子在,他也松了口气,后来见王妃执意守着王爷,所以他便一直隐在黑暗中,没有现身,好在今天王爷就好了。 “你是说,是楚墨惜来告诉王妃设家宴的事情?”龙殇彦的眸子冷了下来。“嗯,他说是皇上吩咐他来告诉王妃一声,而且看样子,王妃似乎和楚墨惜有过一面之缘,大概是在丞相府。”云速当天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所以估摸着应该是这样,毕竟王妃这么抗拒陌生人,连王爷也有些抗拒,怎么可能和别人熟悉呢。 龙殇彦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们见过?在丞相府……看来这楚墨惜是有目的,不然怎么可能和唯一见过,大概也是龙烈风的意思了。 “王爷,有句话,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云速双手抱拳,低着头说道。“云速,你何时也学会这一套了?有话就说。”龙殇彦听着他的话便皱起眉头,在他眼里,云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可不会官场上这婆婆妈妈的一套。 云速嘴角一抽,偷偷抱怨,这还不是跟在王爷身边太多,在官场上那些事处理的时候,所以学到的,可这话他哪敢说啊,“其实,还是跟楚墨惜有关,卑职觉得……嗯,楚墨惜对王妃有些……”接下来的话,他便不再说了,相信龙殇彦也明白。 龙殇彦的脸色果然一下阴沉了下来,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成了拳,关节泛白,“我知道了。”平静的话语中分明有着一丝怒火,可偏偏还要那么憋着自己那么冷静着。 云速又是忍不住一抽眼角,明明那么怒火冲天,双眼中都快要喷火了,还能那么冷静的说完这些话,不过为了王妃,他相信王爷就算是冷静也会变的疯狂。 “王妃去皇宫的时候……”接下来,云速开始汇报,龙殇彦越听脸越黑,最后当听到那些人对唯一的侮辱的时候,他面前的桌子碎了,嘭的一声巨响,把云速都吓的一怔,看着桌子在他的眼前变成了碎片。 再抬头看向龙殇彦,只见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双眼睛通红无比,浑身散发着阴霾之气仿佛坠入地狱般的恐怖气息,顿时弥漫了整个书房,“王爷…” 就连云速都从未见过如此大动肝火,失去了冷静的王爷,他吞了吞口水,喊了一声,龙殇彦顿时将通红的目光看向他,云速心底一颤,这样的王爷好恐怖。 “王爷,不必动怒,卑职已经将他们全部送上了路。”云速知道他发怒的原因是因为那些不知好歹的侍卫,所以他便赶紧说出结果,不然这样下去,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一个激动跑到宫门口把侍卫全部都杀光,那可了不得。 果然,龙殇彦听了之后神情缓和了一些,云速也放下了心,只是看到那破碎的桌子,有点心疼,文房四宝都散落在地上。 “云速,你做的对,该杀的人,就杀!”龙殇彦冷冷的吩咐,尽量调节着自己燃烧的怒火,一点点的平息下来,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优雅。 其实,他龙殇彦并不是喜爱杀戮的人,只是那些人惹到了他最珍惜的宝贝,这一点,他不能容忍,他的宝贝怎么可以被侮辱! 想到唯一当然可能泪水磅礴的无助模样,他的心都揪起来了,他的唯一啊,竟然都没有跟他说过这些,是不想让他担心吗?还是她真的已经不再计较了…… 他宁愿她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跟他说,让他替她分担着,可她却宁愿埋在心里,一个人独自承受,这让他多心疼,多心疼。 “三哥。”突然,龙延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也让龙殇彦从怒火和难受中抽身而出,“进来。” 龙延烁推门而入,云速看到龙延烁便恭敬的行礼,“四王爷。” “云速,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了。三哥,我有事跟你说,我的天啊……这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龙延烁后知后觉的这才发现,龙殇彦面前的桌子竟然四分五裂了,他惊讶的叫了起来,指着地上的木屑。 “嗯,刚才地震了一下,云速,你先出去吧,帮我去置办一个新桌子来。”龙殇彦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然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吩咐着脸抽搐的云速。 “卑职明白。”云速立刻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真是佩服王爷如此冷静的说出地震的样子,明明就是自己打碎的。 房门被关上,龙延烁和龙殇彦都坐到了一旁的圆桌边,龙殇彦倒了杯茶,不管已经冰凉便灌入了嘴中,似乎这样才能消除一些他埋在心中的怒火。 龙延烁坐在他身旁,也没有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紧皱着眉头。 “三哥,中午回去后我便调查了,账本,大臣,百姓,对吧?”他清楚了一切之后便又急急的赶了过来,没想到,龙烈风竟然部署的这么精密。 “嗯,账本的事情,我已和鸣河交流过,昨夜他淋雨回来他沐浴时拿出来过,而且是在我的王府里。”龙殇彦放下了茶杯,将最关键的地方说了出来,龙延烁也震惊的瞪大了眼,“皇兄,你的意思是……” “我想是,但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不可能一个个的去查,而且就算查了,兴许也查不到什么,他竟然能隐藏在我王府里,就有本事让我们查不到他。”龙殇彦打断了他的话,其实说到底,账本这件事情倒是其一,还有这大臣,安叔,这些都是证据。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三哥,说心里话,你有几成的信心让鸣河获救?”龙延烁忧郁的说道,如果这一次牺牲了慕鸣河的话,那还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个慕鸣河会出现,如果这样下去,三哥的势力将会被剥削的一点都不剩,到最后,那家伙想做什么还不容易?他和三哥还有的活?这分明就是在杀鸡儆猴! 可如果救他的话,那这把握又有几分呢,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倒是这些贪污的证据一大把,他真的突然有些佩服起龙烈风了,竟然会布置的这么周详,根本不让他们抓到一点点的空子。 龙殇彦沉重的拧着眉头,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龙延烁惊愕,“一成?!” “不…”龙殇彦摇了摇头,在龙延烁疑惑的目光中,他又道:“是一成都不到。”他也没有一点的头绪,这件事情让他简直愁的内心抓狂,外表还能保持着平静算是不错了,那也因为是想给慕鸣河和龙延烁一个安慰,自己更不能慌乱了阵脚。 “天啊,一成都不到,这怎么办啊,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鸣河去死?”龙延烁和慕鸣河也是因为龙殇彦的原因而相识,他对他的为人还是挺了解的,而且又是三哥的人,他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死啊。 “小烁,你去调查一下那个安叔现在在什么地方。”龙殇彦突然想到了那个对慕鸣河完全不念旧情而指责的老人家,也许在他的身上,能查点什么出来。 不过,这个几率应该也不大,因为龙烈风又怎么会他找到他呢,现在应该在皇宫里才对,他可是十分重要的证人啊。 不过,再怎么样,一点点的希望也不能放过,多一丝希望,鸣河就会有救。 “好。”龙延烁点点头,正准备离开。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顺便去了解一下那几位大臣的情况,真不行,咱们就再进宫一趟。”龙殇彦喊住了他,龙延烁办事他放心,可是他的脾气太烈,也许会让事情更加复杂,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他的旁边会比较好。 “嗯。”龙延烁点点头,和龙殇彦一起离开了房间。 寂静的房间里,鬼魅的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身影,转眼即逝,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王妃,如果累了话就坐坐吧,那里正好有个亭子。”秋菊看到了不远处的亭子,由于四个角是柱子搭建,没有什么遮挡,所以阳光正好可以照在那里。 “嗯。”唯一轻轻点点头,秋菊便立刻带着她往亭子中央走去。 唯一坐下后,秋菊便看了看周围,“王妃,这里原本有池塘,里面的鱼儿可好玩了,只要一喂食呀,它们就会立刻游到这里来,争着抢着吃呢。” “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说完,唯一便想了起来,那一次龙殇彦好像吩咐了要将王府的所有台阶和门槛都弄平了,然后小池塘也给填了,这…都是为了她啊,那么那些鱼儿的去处呢,唯一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原来,都是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王妃…这跟您没关系啊,因为……因为这个池塘原本就要被填平的,那时候有个丫头掉…掉进去过,然后王爷就一直想要填平池塘了,所以才会弄的,王妃,您别多想啊。”秋菊恨不得扇自己的嘴,没事说这个干什么,王妃本来就是好心肠,这么一说,王妃肯定把错都归结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当务之急,她便随便扯了一个理由,让她可以放宽心。 “真的吗?那……那些鱼儿怎么办?”唯一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然后问道。 “嗯…那些鱼儿啊,大概是交给了他们放生到王府外的湖里去了,放心吧,王妃,这些鱼儿没事的,说不定现在在哪个更大的湖泊里正自由自在的游着呢。” “那就好。”唯一终于展露了笑颜,秋菊也彻底的松了口气,唉,不可否认,撒谎真的好累啊,而且是跟王妃这样纯净的人撒谎,她都有种罪恶感。 虽然她不知道鱼儿后来怎么样了,但这样说,会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就行。 “王妃,您渴了吗?奴婢去给您端杯茶来吧。”秋菊注意到了唯一伸出了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大概是阳光晒的,她也觉得有些渴了呢。 “嗯。”唯一抿着唇点点头,走了一会,她的确有些渴了,嘴里干干的。“那王妃,您坐在这里不要动哦,奴婢一下下就回来!”说完,秋菊便飞快的跑了,她必须要快去快回,不然王妃一个人在这里,虽然是在王府里,可她的眼睛看不到,她还是会有些不放心。 秋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唯一倒也没觉得害怕,阳光暖暖的,很舒服,下午因为天气的原因,所以她换了一件衣服,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肩膀的两旁露出一些洁白的肌肤,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外罩着一件薄纱,遮住了一些肩膀处暴露在空气中的嫩白肌肤,不过,若隐若现的美好,却更添一丝神秘感,让人想要窥探。 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脑后,没有任何的头饰,洁白的小脸也没有修饰,她纯净自然,轻灵动人,就像落入了凡间的小精灵,阳光下,美幻的不真实。 唯一抚摸着小黑的毛,“小黑,你热吗?”唯一似乎听到了小黑哈气的声音,笑着问。“汪……”小黑的叫声有气无力,不过却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因为阳光晒的身上软绵绵的,它连叫都没力气了,唯有在那里摇着尾巴,一下下的,扫在唯一的手上。 “咯咯…”唯一笑着双手抱起了小黑,将脸蹭了蹭它的毛,果然很暖和呢,小黑也顺势伸出舌头舔在了唯一的鼻子上。 “呀……你真坏,咯咯……下次可不许乱舔…” “汪……” 唯一笑个不停,小黑也跟着开心,扭着小屁股,悬空踢着后退,格外的调皮。 “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唯一的身子猛地一僵,将小黑抱到了怀里,警惕的闭着嘴巴。 “小东西,怎么?不认识我了?”萧尘看着眼前精致动人的唯一,妖媚的脸上笑容更浓了一些,紫色的瞳孔闪了闪,从树上飞身而下,依旧是一身红衣,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妖娆。 “汪…!汪汪……!”小黑大概是把这个男人列入了自己的黑名单,一见到他就开始狂叫,一脸的防备和怒火。 “哟哟…还记仇呢,真荣幸,被你记住了,小东西,你不记得我了?”萧尘阴阳怪气的发出低笑声,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走到了唯一的面前,毫不客气的坐下,小黑一顿龇牙咧嘴,可萧尘却完全不在意。 “你……你是…萧……”唯一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还有这嗓音,突然想起来他似乎是那天说小黑的人,脑子里立刻蹦出了两个字,他是个坏蛋! “小家伙,是萧尘,我好伤心呀,你竟然忘记了我的名字。”萧尘抬起手捋了捋额边的发丝,侧过头来看着唯一警惕的表情,“怕我?” 唯一下意识的点头,可又觉得这样太没骨气了,上次被他嘲笑,这一次她才不要,所以唯一又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萧尘还是嘲笑她了,特别是看到她那么可爱的动作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爽朗,而且浑身还透着一股妖气。 “你…你笑什么?!”唯一很不喜欢他这样笑,就像上次一样,他干嘛笑她?“当然是笑你可爱啊,小家伙。”萧尘突然伸出了手,指尖勾过她的一缕发丝,放到了鼻下,深深一吸,似陶醉,“真香。” 唯一直到这时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对劲,慌忙的站起身来,往边上靠了靠,萧尘手中的发丝也随之滑走。 “你…你这个……”唯一好讨厌他的触碰,而且他的气息让她抗拒,她熟悉的,只有那股檀木香。想说他,可说到一半又想不到什么词来说他,急的她脸色红红,又恼怒又无奈,直到人觉得委屈。 “哈……逗你玩的,坐下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萧尘看着缩到了亭子的一角去的唯一,轻笑着说道,架起了双腿,格外悠闲的享受着阳光。 “不要…”唯一撇开脸不理睬他的话,怀中的小黑也顺势一哼,“小黑,我们继续晒太阳。”唯一知道他距离自己很远,也放下心来,摸着小黑坐到了旁边。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的狗明明是白色的,干嘛要叫小黑?”萧尘看着她怀中的狗,分明就是一个白色的球,跟个小雪球似的,怎么偏偏叫小黑呢,上一次他就想问来着。 唯一原本想他说什么话都不理睬他的,可突然听到他说小黑,她便又振奋了,“小黑是黑色的!不是白色!” 她理直气壮的反驳他的话,如宛分明告诉她,小黑是黑色的,怎么可能是白色的呢,他又在戏弄她了! 如果自己上当的话,他肯定又要笑话她,她才不要听他的胡说! “我骗你做什么?是谁告诉你这狗是黑色的?它毛就像是雪花似的,洁白洁白的,分明是别人骗了你。”萧尘看着她气呼呼的跟他顶嘴,那撅起的小嘴格外的可爱,便继续说道。 “就是你在骗我,小黑就是黑色的,黑色的黑色的!你骗人!”唯一突然有些激动的喊道,他为什么老是想戏弄她,她就是认定小黑是黑色的! “小家伙,你能看到黑色还是白色?为什么那么肯定它是黑色的?”萧尘的脸上带着戏谑,似乎故意刺到了她的软肋,唯一顿时哑然了,她沉默了下来,黯然的抱着小黑,低着头。 萧尘看着她沉静的模样,小脸上蒙上了一层灰暗,他突然觉得自己自己有些十恶不赦了,跟她开这个玩笑做什么?她明明就看不到…… “小家伙?生气了?我真的没骗你,它是白色的,”萧尘站起身,微微靠近她,再一次强调。 “你这个大骗子!”唯一猛地抬起头,对着他吼道,萧尘愕然,这才看到了她眼中打转的泪水,眼看就要滚落下来了。 他杵在那里,忘记了说话,只看到她抖着肩膀,低泣着模样。 “好吧,他是黑色的,好了吧?我是骗你的,你别哭行不行?要是被别人看到,以为我欺负你了。”萧尘看着她脸上的金豆子,觉得有些压抑感,看女人哭,他看的太多,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像看人吃饭一样正常,可看到她哭,那委屈可怜的表情,还有那一颗颗涌出来的泪珠,他就好烦躁,投降了。 “本来……就是…你是个大…骗子!”唯一抽泣着说道,她就是不相信萧尘的话,现在听他的话,她就知道他是骗自己的。 “行行行,我是大骗子。”萧尘无奈的一叹气,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祖宗呢,第一次觉得自己败在她手上,特别是看不得她这么哭,黑的就黑的吧,反正说是黑的他也不会少块肉。 “不哭了行不?我都说了,它是黑色的了…”萧尘看着她还往外滴的眼泪,皱起了眉头,他还真是神经病啊,跟她探讨这个颜色的问题。 “嗯…”唯一渐渐平静了下来,抹掉了眼泪,吸吸鼻子,这才好受了许多,眼睛和鼻子还红红的。 萧尘坐回了刚才的地方,看着倔强的她,心中…若有所思。 “汪汪汪…”小黑似乎还嫌这个时候不够乱,对着萧尘直叫,打破了这刚刚才平息下来的气氛。 ?056 背叛 “这小东西,我看上去很坏吗?为什么对我那么凶。”萧尘突然将目光落到了小黑的身上,看着它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禁失笑,邪气的说道。 “汪汪…”小黑的叫声还是那么虎视眈眈,要不是唯一抱着它,恐怕它都已经英勇的冲上去了。 “小黑,不要生气,他就是个骗子,我们不理他。”唯一扁了扁嘴,故意将‘骗子’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安慰的抚摸着小黑的毛。 小黑似乎听懂了唯一的话,安份的缩起了身子,继续像原先一样趴在她的怀中,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可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还是死死的锁定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只要他靠近一步,或者有什么被的动作,它就会让他后悔! “呵呵,真是有趣。”萧尘将双臂搭在两旁,半躺在那里,就像在自家一样随意,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了点点阴影,嘴边依旧带着笑意。 唯一现在压根不想跟他说话,她只要等着秋菊回来,她也不知道面前这个萧尘到底是谁,虽然上次见过一次,可她对他还是陌生的,而且他两次给她的印象都那么差,她根本不想再多说话。 “啧啧…看来小家伙不太欢迎我啊,罢了,那我先走,不要太想念我了,知道吗?”萧尘低低的笑声在她的身旁响起,唯一身子一僵,紧闭着双唇不说话,小脸鼓鼓的,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在懊恼。 谁要想念他,她才不会!唯一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呵呵……”一串幽幽的笑声留在了空中,微风拂过,树上的树叶再一次沙沙作响,那抹红色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他走了吗?唯一张了张嘴,本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走了,没想到还没张开口就听到不远处急急跑来的脚步声。 “王妃…奴婢……来了。”秋菊的声音带着粗粗的喘气,她跑到了亭子中央的小石桌上,将泡好的茶水放了下来。 “秋菊,你怎么了?”唯一听着她这么累的样子,不禁问道。“没…只是秋菊怕…王妃一个人在这里等急了,所以就加快速度跑…过来的。”秋菊摇了摇头,给她倒了一杯,递到了唯一的手中,“王妃,茶。” “谢谢,秋菊,下次…别跑那么快了,要是摔倒的话怎么办?”唯一握着茶杯,闻着飘入鼻腔中的茶香,担忧的提醒着。 “奴婢听王妃的,下次注意。”秋菊感受着她的关心,心里暖暖的,边点头边笑,特别是看到唯一喝着茶水,她的心里也格外的满足。 “王妃,刚才您不是坐在那里的吗?怎么到这里来坐了,这里阳光不好哦。”秋菊突然发现她从最左边的位置坐到了最右边来了,这里的阳光明显没有刚才那里好。 “嗯?”唯一抬起头,这才想起来,刚才因为萧尘的关系,所以她从那边跑到了这边来,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位,只知道想要避开他,那个大骗子! “秋菊,小黑是黑色的,对吗?”唯一突然放下了茶杯,答非所问的面对着秋菊的方向,缓缓说道,小脸上满是期盼的坚定。 小黑怎么可能是白色的呢,他就是在骗人,她要得到认证,小黑就是黑色的。 秋菊听着她的话,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小黑,表情微愣,有些诧异的扬起了眉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特别是看到唯一肯定而抱着希望的表情。 “秋菊,有人说,小黑是白色的,怎么会呢,小黑是黑色的,所以才叫小黑的呀!”唯一摸着怀中的小黑,一字一句的说道,极其的认真严肃。 还趴在唯一怀中的小黑似乎听到了自己被点名,扬起头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又低下头来继续假寐着,小小的眼皮子耷拉着。 “这…王妃,您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秋菊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她要是告诉王妃小黑是黑色的,那岂不是在欺骗她?小黑明明就是白色的,还记得她第一次听到王妃叫她小黑的时候也纳闷,为什么要叫小黑呢,它分明不黑啊,可后来一想便明白了,是因为王妃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原因,所以一直到现在,她也从来都没有说过,没有必要去让她伤心。 可现在她这么直接的问自己,如果告诉她是白色的话,她脸上这份坚定和信心便会随之消失,说不定,她会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小黑的颜色而懊恼和愧疚,王妃的内心很柔软,很善良,她明白,所以她更加考虑着不能伤着她。 “嗯……我想要知道,小黑是黑色的,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白色的。”唯一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执着,把秋菊也弄的矛盾了起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王妃,其实……不管是黑色还是白色,小黑永远都是您的小黑呀,对不对?”秋菊拐弯抹角的将这个话题给转了过去,尽量避免去回答这个敏感性的问题,既不会刺激到她,也不会让她失望。 唯一严肃而认真的脸果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弯弯的柳眉下那双美丽的眼睛中仿佛绽放了最美的光彩,“是呀,我有小黑永远陪着我,小黑永远都是唯一的小黑。” 唯一边说边摸着小黑的毛,她何必要因为一个骗子说的话而去证实这件事情呢,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根本没有必要去追究这个问题。 “王妃,小黑有您这样的主人,真的很幸运。”秋菊看着她温柔的笑容和轻柔的动作,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对一只小狗这么好,同时她也为小黑有这样的好主子而感到幸福。 “秋菊,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把小黑当做小狗,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三年前,就是了。”唯一轻轻皱起了秀眉,认真的说道。 她和小黑不存在主人和狗的关系,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小黑就是她的一簇光芒,在她的心底照亮了一小片的天地,让她感受到了快乐和光明,因为有它在身边的陪伴,她才不会那么孤独难过,即使有时想到娘亲时还是会以泪洗面,可每当那个时候,小黑总是会来到她的身边,舔舐着她擦去泪水的手,安慰着她悲痛的心。 她会痛哭着将它抱在怀里,抽泣着说,“对啊,小黑,我还有你啊,小黑……不要离开我,唯一会永远照顾你,有唯一的一口饭,就是小黑的一口饭,有唯一的一口水,就有小黑的一口水,呜呜…求求你,别离开唯一!” 深夜里,她坐在门槛处,裹着被子嚎啕大哭,夜风阵阵的吹着,她却倍加思念着娘亲,她想要看看天空,娘是否变成了星星一样,在天空闪烁着,照耀着她。 可她抬头,却依旧看不到,她的世界就像是阴沉的夜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漆黑的一片,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泪水才会流淌出来,用尽了全力哭泣着,发泄着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她将自己缩在了一个小小硬硬的壳子里,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自己探出头喘上两口气,眼睛哭肿了,哭红了,就像两个核桃般。 “汪……”最伤痛的时候,它的叫声会让她明白,这个世上,还有它陪在自己的身边,她不是一个人。 “王妃,秋菊并不是那个意思,嗯……奴婢明白,小黑在王妃的心目中地位很重,特别是看到王妃那么疼爱小黑就知道了。”秋菊急忙点点头,从每一个细节就能看出来,不管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可以看出,她有多疼爱小黑。 唯一笑而不语,抱起了小黑的身子,它最近可是真的长胖了呢,抱在手里的重量都重了一些,而且手感也更加肉肉的,她眨了眨眼,“秋菊,小黑最近吃的很多吧?” “嗯,是呀,而且小黑一点也不挑食,每次不管是蔬菜还是肉都吃的光光的,一点不会剩。”秋菊想到每次给它喂饭的时候,上一顿它的小碗里都会被它舔的干干净净,都能反出光来,其实她给它喂的饭量绝对是多的,但它还是能吃的光光的。 不像几年前管家养过的一只狗,本来想用它来给王府看门的,可后来却病死了,那时候给它吃饭的时候,它都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吃起饭来也把饭弄的到处都是,而且每次还都剩许多,有的时候不吃完就到处跑的玩,完全就是让人伤脑经。 哪像小黑呀,听话懂事,虽然它不能和人交流,可却一点都不费神,除了有的时候贪玩了一点,不过就算贪玩,它也知道每次回来,最大也只是在这王府里,不会跑的太远。 所以说,王府中的许多下人都挺喜欢它的,而且它又是王妃的狗,地位更加不同了,别说是别的狗能欺负它了,就连王府里的人都不敢拿它轻举妄动。 因为一句俗话说的好,打勾还要看主人呢。 “以前跟着我,它也吃了不少的苦,知道挨饿的滋味,所以会更加珍惜吃到的每一粒米饭。”唯一不像秋菊那样的心情,她知道这是以前小黑跟着她挨饿造成的,所以心疼的皱起了小脸,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小黑抖了抖耳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王妃,您……挨饿?”秋菊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王妃说已经挨饿啊,王妃不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吗?再怎么说也是个千金小姐啊,怎么可能挨饿呢。 不过说实在的,她第一眼看到唯一的时候,第一感觉便是……瘦弱,那柔弱的身子就好像一阵风能刮跑似的,让人心疼。 难道王妃以前在王府真的是没有受到好的待遇,一直在受苦?丞相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很有名气,可偏偏他们的王妃,三小姐……似乎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难道,是因为眼睛的原因,所以王妃从前在丞相府受到排挤?还是不公平的对待… 这只是秋菊大胆的猜测,并不敢妄下断论。 唯一没再多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她以前在丞相府的事情已经不想再提,而且现在她的人已经在王府,说从前也没有意义了,虽然过的很苦,可有小黑的陪伴,她还是快乐的,只是有的时候饭会吃不饱罢了,挨饿,是必须忍受的。 现在这一切都好了,她也感觉到了温暖,她觉得很满足了。 秋菊见唯一不再多说也不好再开口继续追问,她很好奇,王妃以前到底是如何的,不过她还是控制住了强烈的好奇心,闭上了嘴巴,忍住了那股冲动。 唯一和秋菊坐在那里晒着太阳,享受着午后的惬意,可龙殇彦和龙延烁这边,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了。 “三哥,那个叫安叔的,就在这个宫殿里?”龙延烁站在龙殇彦的身边,指着面前的宫殿,问道。 龙烈风还真是够大方的,为了保护这个证人,让他住在这里,而且还有不少的人在伺候着,瞧,门口就站着两个侍卫把守着。 “嗯,进去吧。”龙殇彦点点头,然后便往里走去,可还未能进去大门,便被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了下来,龙殇彦依然淡然的看着眼前挡住他去路的两个侍卫,眼中平静的仿佛被挡住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扫向面前的两人,无形中,让人压抑的威慑力让他们两人有些心颤。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龙延烁的性子当然不会和龙殇彦一样,看到有人拦住了龙殇彦的路,他便瞪着眼吼了一声,那沉厚的吼声不太像平时他的嗓音,带着怒意。 “三王爷,四王爷,卑职也是奉命行事,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跨入这里半步,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卑职。”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立刻相继跪了下去,他们也是无奈,明明知道是三王爷和四王爷也必须得这么做,谁叫皇命难为呢。 “三哥,他还真是够绝的啊,连进都不给进了。”龙延烁冷哼了一声,看向身边的龙殇彦,似乎很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龙殇彦瞪了一眼龙延烁,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这里是皇宫,和他的王府不同,说话必须得思量思量,即使再生气也得放在心里,澄澈的眸子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落在了他们身后紧闭的门上,动了动薄唇,“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拉长,挺拔矫健。 “三哥,等等我。”龙延烁一愣,眨了眨眼睛,忙转身跟了上去。 两名侍卫一看他们离开,都不禁松了口气,“唉,还是三王爷脾气好点。”左边的侍卫捣了捣旁边的同伴,感慨的说道。 “算了吧,你没看出来,四王爷那叫表面上的狠,三王爷,哼哼……”右边的侍卫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两声没再说话,他刚才可是清晰的看到了三王爷眼中暗藏的阴冷,还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心上,感觉透不过来气似的。 左边的侍卫迷惑的挠了挠头,没再说话,三王爷怎么了?很好啊…… “三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咱们来不是要找到安叔的吗?这还没找呢,就要走了?”龙延烁追上了龙殇彦快速的步伐,有些焦急的说道。 “不是有人把守着不给进吗?”龙殇彦突然停下了脚步,龙延烁险些撞上了他的后背,还好即时刹住了脚,龙延烁闷闷的了抬起头,“他们不给进,咱们就硬闯,还怕打不过他们?!” 龙延烁伸出了拳头,那狂妄的口气还未完全释放出来便被龙殇彦的手掌给拍在了脑袋上,疼的他哎哟一叫,痛呼,“三哥!你干嘛打我?我说的不对吗?他们既然不给进,那我们只能硬闯了啊!” 他捂着的自己的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的委屈。 “笨蛋,做事还是这么鲁莽,这点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做?既然他们都不给进了,那我们还硬闯岂不是故意抗旨不尊?”龙殇彦很想再伸出手敲一下他的头,可龙延烁却抱着头躲的老远,他自然也没打到,只能无奈的笑着,垂下了手。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啊?”龙延烁叹了口气,心中恨不得把龙烈风给丢到油锅里炸一炸,竟然无耻到了这样的境界,表面上说让三哥查这件事情,现在又不给进去,实在是太无耻了! 不过,也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既然是假的,可就害怕被查到什么,所以才会如此做。 “跟我来。”龙殇彦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后便大步的往前走去,龙延烁完全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也只能疑惑的跟在他的身后。 过了一会…… 宫殿的后墙外… “三哥!你说的这个办法就是偷偷摸摸的进去?”龙延烁难以置信,他这么优雅的三哥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翻墙进去?龙延烁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嗯,怎么?不行?”龙殇彦挑了一下眉,那清俊的脸上多了一丝坏笑,看上去格外的狡黠,原来,龙殇彦也有如此的模样,真是让龙延烁都大开了眼界。 “嗯,没…没不行,只是有些惊讶三哥竟然会干这种事情。”龙延烁说的是实话,在他的眼里,这么多年来,龙殇彦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光明正大,清正廉明,根本不会做任何偷偷摸摸之事,而今天这个翻墙,倒是让他的确对龙殇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呵呵,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小烁,有没有感觉很刺激?”龙殇彦耸了耸肩,似乎完全了没了平时的闲雅,反而显得有些痞气,这和平日里的龙殇彦,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嘛。 龙延烁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刺激,刺激……”他是完全被龙殇彦给刺激到了,他感觉就像是梦一样。 “既然这样,那就行动吧。”龙殇彦首先将袍摆挽起,然后便闭上了双眼,凝神静气片刻,猛地后脚一点地,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悄无生息的飞跃过了高墙,轻巧的落到了里面的地面上,紧随其后的龙延烁也合上了嘴巴,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高墙里。 高墙里满是郁郁葱葱的大树,眼前有一道通往前面的路,看样子是这宫殿的后院,显得清静而静雅,周围还有一些青翠色的竹子,地面上满是草儿,铺了大一片,风景的确很不错。 “三哥,咱们是不是要继续往里面走?”龙延烁伸出头看了看前面,可惜什么都看不到,这宫殿也挺大的,这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后院罢了,真正的还在前面。 “嗯,小心一点,如果有动静的话……”龙殇彦小心的叮嘱着他,希望他不要再毛毛躁躁的,他倒是庆幸今天做了和他一起来皇宫的这个决定,不然到最后事情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反而更加棘手。 “我明白!”龙延烁立刻点头,这个他懂,绝对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就好,走吧。”龙殇彦还是松了口气,优雅的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前走去,尽量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来。 龙延烁走在他的身侧,也同样小心翼翼,同时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两人往前走了一点便是一条通道,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再往前一点应该就是宫殿的最中央了,人也应该在那里,龙殇彦的脸色紧绷,而龙延烁的呼吸也有些缓慢起来,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情况。 很小心的走到了宫殿的最里面,他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人,龙殇彦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安叔,他正佝偻着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沧桑的眼中满是哀愁和痛苦,只是这一眼,龙殇彦便更加的确定,这安叔是被逼的,不然他也不会露出如此的表情来。 大概是龙殇彦和龙延烁细微的脚步声没逃过他的耳朵,安叔猛地一侧头,看到了他们两人,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刚想大喊,却被龙延烁给捂住了嘴巴,他也只能发出低低的晤晤声,惊恐的看着他们。 “放心,我们不是要害你,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龙延烁在他的耳边说道,刻意压低了一些声音的他显得很是成熟,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安 盲妃十六岁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7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7部分阅读 眼前的安叔,面无表情道。 “老人家,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来这一趟,这只是为了了解一件事情,还请你能够配合。”龙殇彦看着眼前的老人,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怜,这么大老远的被龙烈风的吩咐给带来,还被迫的说了一些伤害他不想伤害的人,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所以他的声音也柔了下来,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唔唔……”安叔看了看龙延烁又看了看龙殇彦,终于点了点头,发出两声妥协的声音,他也是过来人了,是不是要害他的,他也能看的出来,如果真要害的他,早该动手了,何必还要跟他这个糟老头子废话呢。 见他如此配合,龙延烁也放开了捂住他的嘴,安叔喘了口气,忙站了起来,“你们……你们是谁?!” 他毕竟只是一个老百姓,根本不认识龙殇彦和龙延烁的身份,他只记得,今天在御书房的时候,这个男人好像也在,他悄悄看了一眼龙殇彦。 “你先别管我们是谁,说吧,你是不是被逼才会那样指证慕鸣河的?你有什么无奈,你说出来!”龙延烁的性子还是那么急,挥了挥手臂,直接进入主题。 安叔一听到了这个话题,脸色都变了,刷的一下苍白,身子也随之轻颤了起来,他猛地摇着头,“没…没有,我没有……” 他这不正常的脸色分明在告诉他们,他有苦衷,而且是被逼无奈。 “安叔,我们是慕鸣河的朋友,我想让你知道,慕鸣河现在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而且如果在几天之内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话,他就会被定为死罪,到时候,那是一条命啊,人命关天的事情啊。”龙殇彦的语气相对来说平静了许多,他仔细的观察着安叔的神情变化,包括他说到死罪的时候,安叔眼底的恐慌和担忧。 “那……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谁叫他害了我的儿子!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安叔猛然激动了起来,瞪着眼前的龙殇彦,狠狠的说道,双眼通红无比,似乎在为他那可怜的一点演技而隐忍着痛苦。 “安叔,你的儿子到底是不是慕鸣河害的,这一点,在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慕鸣河是不是个正直的官,有没有贪污,相信你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你得掂量清楚,如果慕鸣河真的贪污了,真的害了您的儿子,那慕鸣河他就该死!他死有余辜!没有人会同情他的!倒是安叔您还会得到该有的褒奖,还有对你儿子的冤屈!可换一个来说,如果慕鸣河是个好官,是个清官,只是被陷害贪污的话,他这一条活生生的命就白白断送了,而你,安叔,便是指证他的第一证人,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害死了他的一份。”龙殇彦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表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就是要告诉他,这一切的重要性,而他在这个案子里,起到的是一个什么作用,他也是一个导火索之一,如果他死了,那害死他的,就是有他的一份,虽然话是说的有点重,可当务之急,他也不得不如此。 “我……”安叔脸色又苍白了一分,他故作镇定的坐到了刚才他坐着地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身体有多僵硬,他的心里有多痛苦,一肚子的酸水往肚子里咽着。 当时慕鸣河走的时候还在跟他说,要他好好照顾着,等他回来,他还目送着他离开。可没想到,只是过了几个时辰而已,他就被一群人给带到了皇宫里来,就在这个宫殿里,有人告诉他,如果不是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那他儿子的命就会断送在他的手上。 那些人看上去心狠手辣,而且一个个都身怀高强的武功,他根本不敢不照做啊,他这一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卧床不起,那也是他安家的独苗啊,如果就断送在了他的手里,他死后怎么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他原本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让他指认慕鸣河贪污,他一想到慕鸣河那样善待他,他本也不想这样,可他们却说,如果不是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连夜赶回去将他的儿子给彻底断送掉命! 他害怕啊,他真的无路可走了,他只好答应了,背叛了慕鸣河,他也深知对不起慕鸣河对他的大恩大德,那时候还为明子到处寻找名医,给他治这突然而来的怪病。 他是他们父子的大恩人啊,可他却因为这样而被迫诬陷他贪污,这让他的心也在受着煎熬,他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竟然说,如果做的好的话,会让明子不会再这么痛苦了,他会好的。 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了,他老了,总有一天会死的,但是明子这样下去就没办法生活了,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如果他们真的能治好明子这怪病,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如果慕鸣河死了,那他也以死来偿还慕鸣河的这条命,是他对不起慕鸣河。 他将自己的后路走已经想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快,一想到慕鸣河可能会被斩首,他的心就抽痛,脑子里不停的在回响着,他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他好自私,真的好自私…… 自己的确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他该下地狱的。 可是为了儿子,他不能说,只能继续装下去,他得照着他们说的做! 安叔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疼痛感瞬间蔓延到了全身,他也像顿然清醒了似的,目光清冷的看着眼前的龙殇彦和龙延烁。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慕鸣河的确贪污了,而且我儿子也是被他害成这样,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就不要再来烦我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死有余辜!”安叔将话说到了位,句句狠绝,其实每说一个字,他的心也在滴血,他必须得这么做,为了明了,为了明子的将来,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已经尽力了。 慕鸣河,对不起了,如果你真的离开了,那我也会跟随着你,偿还你对我们父子的恩情,是我对不起你! 龙殇彦和龙延烁大概也没想到安叔竟然会突然这么大的改变,对视了一眼,“安叔,如果你有苦衷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这样慕鸣河也不会白白的冤死,你所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龙延烁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很想把这个老头子给摇醒,他怎么就那么固执呢,相信他们不好吗?就算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有他们可以帮助他啊,这样他闭口不说,死咬着不放,他们怎么可能让慕鸣河获救呢。 “你们都别再说了,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没什么苦衷不苦衷,我根本就不懂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安叔烦躁的挥开了龙延烁的手,皱着眉头说道。 他宁愿一个人静静的痛苦着,也不要他们在这里一直告诉他这个事实,让他的心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还有一点就是,他怕他们再这样说下去的话,他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情感的话,到时候全部说出来的话,他就完了,彻底完了。 “你……”龙延烁气的脸都绿了,这老头子怎么这么执着呢?真是一根经啊,他们说什么他就照做什么,真是没有一点的头脑! 龙殇彦猛地拉住了龙延烁的手,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这么激动,然后转过头来看向将头撇到另一边不看他们的安叔,淡淡露出一笑,“安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慕鸣河现在孤零零的还在牢中待着,这牢里我特地去了一趟,里面潮湿阴冷,他身子本就弱,这样下去,就算不是死罪,他也会被这牢里的阴冷给伤了身体,到时候也会一命呜呼。只是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觉得最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他说,他从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老百姓能过上好的日子,他要当个好官,当个正直的人。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是有人诬陷他,可他真心对待过的那些百姓们还是知道他的好的,这就够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真心相待的人给背叛,他的心都死了,他觉得人心很冷漠。安叔,你知道吗?他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眼神无一不表现着他的痛苦,他是真的很痛苦,就那么睡在几根稻草铺着的地面上,木讷的盯着头顶上方,感觉就像是个活死人。这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心在流血,他自认为保护的最好的地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被刺到刺的鲜血琳琳,他再也不敢相信这所谓的亲情,感情和真心。可是就凭我认识的慕鸣河,我想,如果经历了这一切,时光再次倒流的话,他一定会再一次交付出真心的对待,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正直的人!”龙殇彦平静的说完了,语气中几乎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龙延烁站在他的身边,听着他的话心底也有些震撼,慕鸣河的确是个好官,听着龙殇彦的叙述,他竟也觉得有种被背叛的心痛滋味,很难受。 他一个旁观者听着这些都很难受,何况是经历了这些的本人,慕鸣河。 龙殇彦垂下眼睑,看着眼前的安叔,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发抖…眼中也满是哀痛和矛盾,他现在真的很痛苦,可以看的出来,特别是在他听到了龙殇彦的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时,他感觉自己真的像个刽子手,狠心的割着慕鸣河的心啊。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慕鸣河的笑脸,他捧着肉乎乎的包子递给他,‘安叔,快!趁热吃,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街西头那家的包子呢!’ 还有他拿着厚厚的书一本本的翻阅着,坐在明子的床边,给他细心的讲解着,明子也时不时的露出笑容来。 还有他送给慕鸣河养的那盆花,慕鸣河把养花给死了,他难过的拿到了他的面前,‘安叔,对不起,花死了,都是我的错。’ 他那模样,就像个知错的孩子,可怜巴巴,叫人心疼。 还有… 还有…… 回想着,安叔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057 伺候王爷 安叔动了动身子,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他抹了抹眼泪,正想开口说点什么,龙延烁激动的看着他缓和的脸色,紧盯着他的嘴,本以为这一切都应该这样顺利的进行下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被推开,龙殇彦和龙延烁都循声望去,修长的身影背光而站,冷峻的脸上打下了一层黑色的阴影,他踱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妖孽的脸上带着轻笑,可这笑容在他们眼里却格外的阴冷,“朕不知道,原来三弟和四弟在这里。” 龙烈风鬼魅一般的出现,彻底打搅了他们的好事,阴沉的目光扫过了龙殇彦和龙延烁,最后落到了安叔的脸上,他的笑容更加浓厚了一些,“知道吗?这是三王爷和四王爷,他们来找你,可是你的荣幸。” 此刻的安叔早已经吓的趴到了地上,不仅仅是因为龙烈风身上散发的阴霾气息,还有他心中的恐惧,他不敢再多说了任何一个字,哆嗦的趴在地上,将头埋的很低,似乎在为刚才他一时糊涂差点就要说出口的真相而认错。 龙殇彦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安叔,薄唇轻抿,没再说话。 他深刻的明白,安叔是被逼无奈,他的儿子在龙烈风的手里,他也不会怪罪他,只是心中对慕鸣河有些叹息,难道,真的是没有希望了吗? “皇兄,你又何必要假惺惺!要不是你威胁他……”龙延烁知道龙烈风这是故意的恐吓着安叔,明明他就要说出一切了,可龙烈风说了这句话后安叔又成了原来的样子,他好不甘心,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难道他和三哥从后面翻墙过来被他发现了?还是这只是凑巧,他刚好来…。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心中像是燃烧了一把火,忍不住对着龙烈风低吼。 “住口!皇兄,小烁年纪稍小,不懂事,相信皇兄不会跟他计较的,对不对?”龙殇彦猛的抓住了龙延烁的手臂,死死的攥着,他的力道很大,似乎让疼痛在告诉他,这样吼下去的结果,那可是比这痛,还要痛上几千倍,几叮踔粮?  龙殇彦的脸色冷冽,幽黑的眸子里满是怒意,清隽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龙延烁也猛然清醒了过来,紧紧闭上了嘴巴,心中很是懊悔,自己这个脾气真的是太冲动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龙烈风,他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还让三哥跟着他一起受连累,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龙殇彦严峻的表情,他知道,三哥从来不轻易动怒,也不轻易紧张,从他抓着自己的那只轻颤的手可以看出,他现在真的很紧张,很不安。 龙烈风似乎没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唇边,突然勾起了一抹更深的笑容来,缓步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这一气合成的动作,由他做来就像是经过了漫长的等待,龙殇彦和龙延烁都悬着心,直到看着他坐下,看着他开启了唇,“三弟真会说笑,朕怎么会跟四弟计较呢,都是自家兄弟不是?呵呵……不过……” 龙烈风的话就像是镇定剂,让龙殇彦和龙延烁都在心底彻底的松了口气,龙殇彦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可当听到了他最后刻意拖长的音调,心头再次一颤,可是什么? 就连龙延烁也感觉身子猛的一僵,紧紧的盯着龙烈风似笑非笑的脸,屏住了呼吸,袖中的手捏成了拳,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茫然。 龙烈风促狭的眸子扫过两人,幽幽的再次说道:“不过,有些事情三弟还要多教导教导的好,不然等到日后铸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那……” 龙烈风合上了嘴唇,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隐去,屋中,顿时寂静一片。 “臣弟明白,皇兄所言甚是。”龙殇彦点点头,打破了冷冻般的死寂,温润的嗓音如同冬日的一缕阳光,照进了屋中,龙延烁死死的咬着牙关,他知道,三哥虽然表面上谦和有礼,可骨子里,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现在却为了他如此顺从着龙烈风的警告,这让他的心中一阵阵泛酸。 “既然皇兄还有事,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龙殇彦瞥了一眼地上根本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的安叔,对着龙烈风说道。 “恩。”龙烈风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低哼,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龙殇彦也不在意,拉着龙延烁便走了出去,越过了门口站着的两名侍卫。 “喂?!我是不是眼花了?那……那不是三王爷和四王爷?”站在左边的侍卫原本也没在意,不过当看到龙殇彦和龙延烁走远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拉住了身旁的人,吃惊的喊道。 “你当然没眼花,笨蛋,那就是三王爷和……啊?!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刚刚……是他们走出来的?”右边的侍卫原本还想嘲笑一下他的大惊小怪,可当他也明白过来的时候,惊叫的声音比他还要大,张大了嘴巴,瞪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他们怎么会进去的?怎么又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当然,他们除了吃惊只剩下吃惊。 * “三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就会给你添麻烦!”龙延烁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龙殇彦的面前,低着头认错,他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一定会尽量控制好自己那股冲动的,虽然说他经常是说了之后到了紧急关头又忘了,可他会尽量逼着自己改正的,一定! “你这小子,跟我道歉做什么?你是我弟弟啊。”龙殇彦看着他半晌,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漫上了笑容,伸出大掌拍了拍他的肩头,就像长辈一样看着比自己小的龙延烁。 “三哥……”龙延烁听着他的话,顿时心中又温暖又酸涩,也更加的愧疚了。 “好了,这么大的人可别撒娇,我受不了。呵呵,走吧,回去了。”龙殇彦瞧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笑着收回了大掌,越过他大步往前走去。 “哎哎…三哥,那安叔他……”龙延烁忙转过身追上了他,就这样回去了?那安叔那里怎么办呢? “不用了,难道你认为他来只是一个巧合?”龙殇彦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挑了挑眉头,缓缓说着。 既然龙烈风已经防范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何必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宁愿去另谋出路,说不定还有别的希望。 龙延烁一愣,抿起了唇瓣,点点头跟着龙殇彦大步离开。 而此刻还坐在那里的龙烈风则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的安叔,黑色的眼底犹如无底深渊,幽幽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人,空气中,弥漫了危险了气息。 龙殇彦回到了王府后,便听闻了一个消息,他快步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里,此时的天色微微有些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地面,犹如金子般闪耀。 他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唯一正在给小黑洗澡,小黑浑身湿漉漉的待在盆子里,可它太调皮了,如果不是唯一的双手还了抱着它,恐怕它现在已经跳出了盆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柔软蓬松的毛被水给浸湿后看上去便很稀薄,这下一看,它就真的个小肉球似的,整个身体都滑溜溜的。 唯一的长发垂在胸前,似乎被水渍给溅到了一些,所以有些潮湿,脸颊上也沾了点点水珠,看上去有些狼狈,可小黑似乎还是不满意的甩着耳朵,甩着身上,把唯一的脸上和身上都再次甩上了水珠。 “啊…王妃,您的脸上都是水了,奴婢给您擦擦。”秋菊在一旁给小黑的身上淋着温水,她在一旁也避免不了这样的一遭,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一看到唯一眼皮上都沾上了水珠,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小盆,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唯一擦了擦脸,忙乎的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水还是汗。 可奈何刚擦好,小黑竟然又一次开始甩毛了,“啊!小黑……不要闹了,乖乖洗澡啦。”唯一双手抱着小黑,无奈的喊着,每一次给小黑洗澡就像给她也洗一次澡似的,反正身上总是会湿漉漉的,它真的太坏了,要不是秋菊还在一旁帮忙,她恐怕都没有办法继续了。 “汪汪……”小黑仰着了小脑袋,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委屈的看着她,那副模样好像唯一身上的那斑斑劣迹不是它造成的似的。 “哼哼,小坏蛋……”唯一听着它委屈的叫声,娇嗔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只能无奈的一笑,她拿小黑没有任何办法,即使是身上湿成了这样她也不会责怪它一点。 就看小黑一边甩毛,而秋菊也在一旁给唯一擦着脸,这一幕,看上去又温馨又忙碌,还有些好笑。 龙殇彦就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迈着闲雅的步伐走了进去,唯一在听到他的那声笑的时候便就知道是他回来了,身子下意识的一僵,抱着小黑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一些,而滑溜溜的小黑也在这个时候逃跑了,从水盆里扑腾了两下子,然后撒腿便往前冲去,可奈何它冲错了方向,往龙殇彦走来的方向而去,这注定了…… “汪汪……”某只可怜巴巴身上还在滴着水的小东西在龙殇彦的大掌里抗议的扭来扭去,可根本没有一点的用处,龙殇彦走到了水盆边,蹲下身,将它放了进去。 “小黑可真够调皮的,我来抱着它好了,不然它还得跑掉。”龙殇彦抱着小黑就不松开了,对着唯一和秋菊含笑的说道,其实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小黑,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给小狗洗澡。 “王爷,真的嘛?那可太好了,王妃,王爷抱着小黑,咱们就快点给它洗吧,不然等下水都要凉了。”秋菊一听激动的连连点头,刚才她和王妃都折腾了好半天了,可小黑总是不配合,这让她们可愁坏了。 “恩。”唯一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想让他这样做会不会不好,毕竟他是王爷,这样的事情不该由他来做的。 不过听秋菊那么兴奋,她也只好妥协,而且这也是龙殇彦自己开口要求的,她也不会再说什么,只要尽快洗好就行,就像秋菊说的,再怎么折腾下去,小黑都得受凉了。 龙殇彦抱着小黑让它安分的待在水盆里,秋菊手脚利索的开始给它洗着,倒是唯一没什么事情干,偶尔摸摸小黑的头,安慰它一下。 “唯一,以前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给它洗澡吗?”龙殇彦突然开口问道,温柔的目光落在她有些湿润的脸颊上,语气含着愉悦的笑意。 唯一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僵硬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遇到小狗是三年前,那时候娘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都是她一个人照顾它,包括洗澡也是,第一次开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让小黑受了几次的苦,后来慢慢熟练了一些也就好了,给它擦擦身子,抓抓毛,虽然听上去挺容易的,可真正做的时候他真是够辛苦的,而且小黑每次也在洗澡的时候非常不听话,这让她格外的头疼。 “以后我们俩一起给它洗。”龙殇彦看着她静静的侧脸,轻声说道。 唯一再一次愣住,一起给它洗…唯一突然想到了他们如果一起帮小黑洗澡的时候,小黑会把他的身上也弄的全部都是水,这……他会不会生气? “它太调皮了,如果水弄到了身上……”唯一欲言又止,其实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水弄到了他的身上话不好。 “不怕,连唯一都不怕,我当然也不怕。”一双星眸弯弯,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衣裙上,摇了摇头,清越的嗓音如同潺潺的小溪,一点一滴的流淌到唯一的心中,传达着他的心意。 “恩。”唯一沉默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头,粉色的唇轻轻扬起,小脸弥漫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有了龙殇彦的加入,给小黑洗澡这个事情变容易了许多,别说,小黑在龙殇彦的大掌下,就十分的乖巧听话,不知是太害怕他了,还是因为刚才玩累到了,安分的待在水盆中,前爪子趴在水盆的边缘,不再乱动,这让唯一都觉得纳闷,难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秋菊拿了一条大毛巾将已经洗好澡的小黑包了起来,然后便抱着它走了出去,小黑洗好之后大概是太舒服了,所以窝在暖暖的毛巾里都要睡着了,这也让秋菊省事了。 看着秋菊离开,龙殇彦这才侧过头,看着身旁还在蹲着的唯一,她像个乖宝宝似的,双臂抱着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他弯起唇,拿过搭在椅子上的毛巾给唯一擦了擦鼻尖处的小水珠,唯一大概是突然感觉到了触碰,身子不禁一抖,惊恐的向后一缩,还好龙殇彦立刻伸出了另一只手臂来搂住了她的腰身,这才避免了她仰到后面去。 “唯一,别怕,我给你擦擦脸。”龙殇彦轻声安慰着她,然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毛巾,给她了轻轻的擦拭起来,唯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便乖巧的蹲着,轻轻仰起头,让他一点点的擦拭着,直到他收回手,她的小脸还在轻轻的仰着,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小嘴微微嘟着,龙殇彦不禁心中一动,俯下身,在她那张粉嫩诱人的小嘴上印下了一个吻,“小笨蛋,好了。” 他轻笑着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唯一面色一窘,连忙缩回了脑袋,害羞的撇开了脸,龙殇彦分明看到她粉粉的脸颊,让他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又是一阵荡漾。 “唯一,坐下来吧,老是蹲着的话腿都要麻了。”龙殇彦见她蹲着不起来,伸出大掌扶起了她的身子,唯一虽然顺从了他的举动,可小脸还是撇到了一旁,甩小脾气似的就是不面对他,不过这样的小动作还是惹来了龙殇彦的一阵轻快的笑声,“怎么了?我们的小唯一生气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抓着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唯一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脸上又是一阵火烧,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没有生气?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恩……肯定是我惹唯一生气了……”龙殇彦的语气有些失落,也有些自责,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一些,唯一心中一怔,急忙的摇头,另一只手急忙抓住了他的大掌,“不是,不是!”她焦急的开口解释,生怕他会误会。 可她解释之后却没有得到龙殇彦的回答,面前的他沉默了下来,唯一也没有听到他再说话。 这下,唯一更急了,小脸上满是慌张之色,感觉都要哭出来了,点点的晶莹都在眼里开始打转。 就在这时,一阵笑声响起,带着坏坏的味道,唯一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头顶响起了龙殇彦悦耳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宠溺,“唯一,只要你一看到你的眼泪,我就什么都投降了。我不要让你哭,知道吗?我想要你跟着我的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不要流眼泪。” 其实,刚才还准备再戏弄戏弄他的龙殇彦猛然间看到她眼底的晶莹,心底便慌了,他不想看到她哭,也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他投降了,不再戏弄她,生怕她的眼泪会流出来,到时候可不是这心疼的滋味了,他的心恐怕都会揪的疼。 唯一被他抱在怀中,这时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是在故意戏弄她,她还那么着急的以为……唯一有些闷闷的扁扁嘴,可还是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让她熟悉的檀木香,一切都变的格外宁静,心,仿佛在云端上静静的了飘浮着,安定舒服。 她一直不明白,龙殇彦的怀抱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唯一,想不想家?”良久,龙殇彦依旧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边,唯一感觉身上一阵酥麻,她眯了眯眼,“家?” 她重复着,似乎有些迷茫,龙殇彦猛然想起,那哪里是她的家啊,这里才是她的家,他们的家。 那个丞相府,根本就不算,因为他看到了唯一眼中的迷茫,顿时让他的心痛了起来,搂着她的双臂也更加紧了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之上,轻轻吸着属于她的清香。 “唯一,这里才是你的家,我刚才说错了,是丞相府,你想回去吗?”龙殇彦纠正着自己说错的话,其实今天他回来的时候,老管家就告诉他,丞相大人,也就是他的岳父,派人到王府来说想念唯一了,如果王爷允许的话,让她可以回去看看。 当然,他听到了这个理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轻笑,这笑,带着不屑与嘲讽,他怎么会相信他们是因为想念唯一才会让她回去,分明就是有什么目的,还将理由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本想一口回绝了,而且唯一的身体又不好,去那丞相府只会勾起她不好的一些回忆,可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要征求一下唯一的意见,他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说想回去,那他一定会答应她,如果他说不想回去,他也根本没有必要顾忌丞相的面子,不理睬便是。 怪就怪,他们如此对待唯一,这样对待他的宝贝。 “恩?丞相府?”唯一明白了,龙殇彦说的是她以前住了十六年的丞相府,那个小小的后院里,她能够活动的地方,回去吗?虽然有些想念院子里那棵陪伴了自己许多年的大树,她不知道那棵叫什么树,可它很大,她一个人都不够抱住它的树干,每一次,她都喜欢在那棵大树下乘凉。 这么长时间的离开,不知道它现在会不会又长大了呢,还有院子她种过的小花们,现在它们过的怎么样了。 “唯一?想回去吗?”龙殇彦见她出神,也不打扰到她,直到最后她的眼中闪出了希翼的光芒,他便再次开口问道。 “恩…我……可以回去吗?”唯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要回去丞相府,如果她要回去的话,可以吗? 龙殇彦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问着,疼惜的摸着她的一头长发,“当然可以了,唯一,只要是你说的,龙殇彦都会满足你。”说罢,龙殇彦的指腹点在了她的小鼻头上,嗓子里发出了笑声。 唯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谢谢你,殇彦……”她的声音闷闷的,小小的,听上去有些不清楚,她不知道龙殇彦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只知道他的大掌在她的头顶上停顿了一下,然后便依旧一下下的轻抚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动作更加温柔了。 第二天清晨,吃过了早饭后,他们便在去丞相府的路上,依旧是云速驾的马车,坐了几次的马车,唯一已经熟悉了许多,现在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头疼头晕之类的,龙殇彦一阵搂着她,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却在摇晃的马车里保持着最稳得身姿,让她可以依靠的更加舒服。 唯一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要不是龙殇彦轻轻动了一下,说不定她下一刻就要进入梦乡了,龙殇彦低下头,摸了摸她红红的眼睛,“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他的语气满是心疼,特别是在看到她微微红肿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朦胧不清醒似的。 唯一坐直了身子,感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有些窘迫,“昨天晚上……有点睡不着。”她说的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但她绝对不会说,她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他的脸来,就像那时候他抓着她的手一点点摸着的感觉,只要一想到,她都感觉自己指尖都在发烫,心里浮躁不安,怎么静都静不下来。 他就在自己的脑子里来来回回,怎么赶都赶不走,还会经常想到……他吻自己的时候,恩……想到这,唯一的脸不知不觉的一红。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龙殇彦见她脸色有点不对,立刻将大掌覆上了她的脸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上一惊。 “没……没有,我们下去吧,马车停了。”唯一连忙躲开了他的手,将脸撇到了一边,语无伦次道。 龙殇彦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轻笑着摇了摇头,走下了马车,然后便将她抱了下来,云速站在马车边,默默的看着俩人往里走去,安分职守的站在那里,依旧是那酷酷的姿态,叫人看着都不敢靠近。 “王爷,王妃,您们来了!老臣已经恭候多时了,来,里面请。”相比前一次,唯兴荣倒显得格外的殷情,恭敬的半弯着腰,臃肿的身子依旧。 “有劳丞相大人。”龙殇彦见到他的脸色也比先前缓和了一些,温和的回应着,彬彬有礼,大大方方,还有俊脸上的淡淡笑容,叫人找不出一丝瑕疵来。 “呵呵…不敢不敢。”唯兴荣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瞧了一眼龙殇彦身边的唯一,其实他虽然也不太想听她喊自己爹爹,况且她也从来没那么喊过他,可这毕竟是在龙殇彦的面前,她却连嘴都不愿意张一下,让他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下去,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淡去了一些。 不是因为她不喊他,而是因为她没自己面子。 唯兴荣带着俩人往里走去,虽然心有怨气,可再怎么样,现在她已经是王妃了,他总不能责怪她或者是有任何不悦之色。 来到了大厅中,唯兴荣依旧泡了上好的茶水招待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也没说到什么重点,完全是在打着官腔。 龙殇彦一直紧紧握着唯一的小手,另一只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抬眸往唯兴荣的脸上看去,清隽的眉头微微一皱,“丞相大人想念唯一,所以本王便将唯一带回来让丞相大人以解相思之苦,不知丞相大人见了唯一,是否心情好一些了。” 龙殇彦侧过脸,看着唯一精致的小脸,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笑容,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只是答应了唯一的小愿望,想让她去看一看后院的一些树木和她以前种的花草,压根就没有说到过唯兴荣和这个丞相府的任何人,如果丞相要是知道,在唯一的心里,他连一朵花儿的重量都算不上,不知道脸会不会成绿色的,就和那小草似的,碧绿。 “多谢王爷,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可老臣还是经常思念她啊。”唯兴荣说的如此动情,特别是那慈爱的目光落到唯一身上时,竟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觉,这让龙殇彦的眼底反倒有一丝嘲讽。 唯一似乎并没有明白他们围绕的中心是自己,对于唯兴荣的眼神和话语,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对她来说,大概真的是陌生的。 她几乎不知道,唯兴荣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她知道,有个代名词,爹,可爹是什么意思?她从来都不明白,也根本没有体验过。 所以说,眼前的这一幕,她看不到,也压根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因为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唯一的眼睛看不见,只能靠心去感受,这样虚伪的东西,她就更加不会感受到。 唯兴荣心中有些懊恼,因为他也看出了唯一默不作声,淡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受到影响,这也让他有了一丝挫败感,同时对唯一的怨恨也更加深了,这个女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龙殇彦也不理睬一旁的唯兴荣,而是紧了紧唯一的手,“是不是想去后院看看?我陪你去,好不好?” 龙殇彦知道她现在坐在这里很不舒服,而且面对唯兴荣,他也觉得烦躁,更别说唯一了,所以他便想陪她一起去看看,做一些让她可以开心的事情,他带来她回来的目的,并不是让她难受。 “嗯。”唯一急忙点点头,她本就想离开了,可却没有任何的理由来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恰好龙殇彦这么说,她当然是乐意至极。 “丞相大人,唯一想去后院看看,您先忙您的,我带她去转一转,想必是丞相府她也待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的离开,她有些思念。”龙殇彦抬起头,与刚才和唯一说话的口气不同,他脸上的温柔早已散去,几乎就是抬头的那一瞬间的事情,唯兴荣大脑顿时一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只能点头。 龙殇彦带着唯一站了起来,刚想扶着她往她以前居住的地方走去,没想到却被唯兴荣喊住,“王…王爷,还是让如宛陪着她去吧,这丫头以前就是负责照顾王妃的,也能让她们聊聊天。” 唯兴荣看着刚走进来的如宛,立刻有了主意,怎么样也得把龙殇彦留下来,他可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的,这要是王爷陪着唯一去了,他还怎么说? 龙殇彦和唯一再次转过身来,龙殇彦看着眼前刚走来的如宛,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太同意,几人杵在那里,倒有些尴尬起来。 如宛站在那里,她没想到龙殇彦竟然在这里,原本无精打采的双眼立刻亮起了光,紧紧的盯着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心扑通扑通直跳,本想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看他,可没想到唯兴荣竟然给了她这个任务,陪一个瞎子聊天?她才不要…! 而且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除了每天给她送送饭,她也跟她的话也多不了几句,唯一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闷葫芦,还是个瞎了眼的闷葫芦,毫无趣味。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趁着这么好的机会陪在龙殇彦的身边,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多看了她一眼,那…… 龙殇彦略带打量的目光扫过如宛,漆黑的眸没有任何的停留,再次落在了唯兴荣的身上,“还是我……” 刚想拒绝,他想一直陪着她,可袖子却突然被唯一给扯了扯,他忙低下头,关切的问,“怎么了?” “让……宛姐姐陪 盲妃十六岁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8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8部分阅读 我吧,你…在这里就好。”唯一其实是不想让他为难,再这么僵持下去会不好看的,而且她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拒绝之意,赶紧制止。 “既然连王妃都这么说了,如宛,你还不赶紧过去扶着王妃,小心点,带着王妃在府中转一转,听到了吗?!”唯兴荣听着她的话,顿时喜笑颜开,侧过脸暗暗的瞪了一眼还愣在那里的如宛,口气中满是警告。 “啊?是…”如宛暗暗掐着手,心中不情愿的走上前去,本想从龙殇彦扶着唯一的那只手上接过,因为这样也许还能触碰到他一下,可想到她还没来得及上前,唯一便主动松开了龙殇彦的手,这让她很是怨恨,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王妃,走吧。”在龙殇彦的面前,如宛哪敢放肆,而且声音甜美清脆,毕恭毕敬的提醒着她,心中猛翻白眼,恨不得把唯一给带的老远,再也别回来了。 她刻意将嗓音给变的如此美妙,可龙殇彦却连一个眼神的余光都未给她,只是直直的注视着他心中的人儿,“唯一,小心点,知道吗?我在这等着你。” “嗯。”唯一点点头,她明白,他在等着她。 心中突然想着,是不是不管她走到了哪里,他都会在原地等着她?不…也许,他会抓着自己的手,不管她走到了哪里,不认识了路,他也会一直在自己的身侧。 想到这,唯一觉得心中甜滋滋的,脸上也红润了起来。 事已至此,龙殇彦不再强求什么,只是将幽黑的目光落在如宛的脸上,如宛顿时觉得血液倒流似的,汹涌澎湃的急促呼吸着。 “照顾好王妃,不要有任何的差池!”龙殇彦的话中带着警告,并没有给她任何的好脸色看,对于如宛,他没有好印象,所以语气也冷漠了一些。 “是,奴婢会照顾好王妃的。”如宛痴痴的点点头,就算是那样淡然的眼神和冷漠的话语,可她还是觉得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心花怒放。 典型的花痴状态,完全不觉得龙殇彦对她的警惕和不放心。 如宛扶着唯一离开了,龙殇彦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看到唯一的身影消失,唯兴荣这才又招呼着他坐下。 龙殇彦瞥了一眼唯兴荣的脸,真怕他的脸会笑的抽筋,不用想,定是有事了。 “王爷,不必担忧,在府里,王妃不会有事的。”唯兴荣说完这句话,龙殇彦便暗暗的瞥了他一眼,就是因为在这个府上,他才会更加不放心! “王爷,不知王妃能否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王爷?老臣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唯一的眼睛失明了,所以她的生活也多有不便,承蒙王爷的厚爱,她嫁入了王府,可老臣每天都在忧愁着是不是她没能伺候好王爷,这让老臣更加的愧疚。王爷,老臣这三个女儿,偏偏就唯一这样,唉……”唯兴荣苍老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他也一直都在注意着龙殇彦的脸色,见他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松了口气,心底也有些希望。 “丞相大人多虑了,唯一她很好,而且,本王娶唯一是想疼她爱她,根本不需要她伺候什么,所以丞相大人大可放心。倒是丞相大人的另外两位千金,都是人中龙凤,还未出嫁,本王会帮着物色物色好的人选,让令千金们能够有更好的选择。”龙殇彦不急不慢的喝着茶,眉头突然一挑,轻轻的放下了茶杯,杯底和桌面发出了啪的一声,他笑看着唯兴荣,一字一句的说道,态度诚恳,认真。 唯兴荣的脸却发生了五颜六色的变化,看着一脸谦逊笑容的龙殇彦,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帮着物色好人选?他倒说的好,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心思? 唯兴荣不肯放弃,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058 王妃,救救我 “王爷,那个……其实,王妃有时候在王府中一个人倒也显得冷清,如果能有个家里人陪着她一点,也能相互照应着,不知王爷是否也会这么想?”唯兴荣观察着龙殇彦冷冷淡淡的神色,心底一上一下的,不知接下来龙殇彦会怎么说,但是他今天是一定要说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争取把唯心或者唯蕊其中一个送到龙殇彦的府上去,侧妃,他也认了,反正正妃也是唯一,自家的人,就算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不能来真的,所以说,思来想去,他还是准备这么办。 不管是唯心还是唯蕊,他都始终相信,两人都不会比那个瞎子强,到时候就算是侧妃,也能拿到正妃的实权,因为那个不堪一击的正妃压根就没有一点点的实力。 龙殇彦看着他,不语,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此刚才一般淡然,这沉默似乎对唯兴荣来说就是一种鼓励和默认似的,他再接再厉的劝导着:“王爷,如此一来,王妃也能开心一点,而且有人照顾王爷,也能更方便一些。” 他一脸谄媚的笑容,脸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一颤一颤,有些让人反胃,好在龙殇彦的心理承受力很是强大,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眸中夹杂着冷笑。 “丞相大人的意思,本王不是很明白,不过有一点,本王还是想和丞相大人说,唯一有本王陪着,还有就是本王需纠正一下丞相大人的话,唯一照顾本王很是细心,而且本王也很满意。”龙殇彦薄唇轻启,脑子里突然想到唯一守在自己的床前一夜,最后自己醒来之时看到她就那样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那样的感觉,让他心里仿佛被蜜给填满。 这样的她,怎么会不让他心疼和爱怜,而且是她亲自照顾着他,让他感动。 想到这些,龙殇彦的俊脸上不禁多了一层温柔,蔷薇色的唇也不自觉的弯起了弧度。 “话虽如此,可……”唯兴荣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这是拒绝了,可他还是想挣扎一下,毕竟让唯心和唯蕊到王府中去,是他的一块心病,本以为他开始娶的妃子就是在唯心和唯蕊之中挑一个,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情况。 “丞相大人,本王疼爱王妃,难道丞相大人不高兴吗?”龙殇彦突然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直直的注视着他的双眼,逼迫似的眯起了澄澈的双眼,那深邃的眸子里如一汪平静的海水,可唯兴荣却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仿佛下一刻便会波涛汹涌,将他给淹死在其中,他臃肿的身子不禁一抖,僵硬着脸连连点头,“王爷说的是,老臣多嘴了,老臣当然高兴了,高兴……”他哪还敢再多说一句,心虚的低下头,闭上嘴巴,心中继续寻思着别的出路。 对于这个想法,他始终都不会放弃,只是现在不能再坚持,不然这会弄巧成拙,到时候别说连唯心和唯蕊能进去王府了,就连唯一都说不定会受牵连,虽然说他不在乎唯一怎么样,可毕竟唯一表面上还是他唯兴荣的女儿,这要是有什么事,丢的也是他丞相的脸面,所以当务之急,他还是识相的不再继续说这事。 “丞相大人家的茶,很是香浓。”龙殇彦突然举起了茶杯,看着茶杯,轻轻的说道,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唯兴荣立即陪笑的点头,“王爷喜欢便多喝点。” 事情告一段落,两人也没有再提刚才的那事,似乎很默契的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可谁知道,两人的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此刻的龙殇彦,一心只担心着唯一,对于眼前的人,几乎看成了透明。 后院里,如宛扶着唯一来到了这里,刚一进后院,如宛便松开了她的手,“王妃,这里你可是很熟悉了呢,如宛不扶着您也没关系哦?” 如宛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唯一,这么长时间,扶的她手臂都要酸死了,真是麻烦!还不如站在大厅里,最起码龙殇彦在那里,现在跟她来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后院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也没有任何令她感兴趣的东西,她真弄不懂唯一在想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她给她送饭送了那么长时间,每次来这里都觉得很是厌恶,恨不得赶紧离开,她倒好,专程从王府跑来,就为了到这里来看一看。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如宛完全不顾她的坐到了旁边,一个劲的叹气。 “谢谢宛姐姐,你休息一下吧,这里我也很熟悉,自己可以走。”唯一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说完后便顺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记忆走到了她最喜欢的那棵大树下,轻轻的伸出手,摸着大树的树杆,就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每一下,每一个纹路,她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如宛看着她怪异的动作继续翻着白眼,这树有什么好摸的,真是…… “你又长大了吧,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你长大了多少,本来就一个人抱不住你呢。”唯一就像在和树对话一样,笑着说道,虽然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可她也笑的格外开心。 一阵微风,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好像在回答着她,告诉她自己很好,唯一伸出手臂,抱住了大树的树杆,将侧脸靠在表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能经常来看你,你也好好的长大哦,长的又高又壮。” 她喃喃低语着,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她和这棵陪伴了她十六年,从她出生的时候,和自己一起成长,一起长大的大树之间的心灵交汇。 如宛见她做这些稀奇古怪的动作压根就不想再看她了,真是越看越让她觉得唯一有问题,她现在最要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多多看到龙殇彦,哪怕是一点点的机会,可他过一会就要离开了,怎么办才能更加近距离的靠近他呢,她冥思苦想着。 突然,唯一的身影从她的眼前走过,她看着唯一往花圃那里走去的背影,突然眼中闪出了光来,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能让唯一带她离开,当她的丫鬟,那到时候她就能到王府去伺候着她了,见到王爷的机会也就更加多了,而且现在唯一是王妃,她说的话,丞相也不能反对的。 她在这个王府里真是受够了窝囊气,那两个心肠狠毒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拿他们这些可怜的下人撒气,而且自从唯一当上了王妃,她们没了机会之后,这种事情就会隔三差五的发生,她真是受够这样的气了,为什么他们这些做下人总是那么倒霉,上一次被大小姐抽巴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一想到就会觉得脸疼,那脸上的肿可是消了五天才彻底消掉啊! 虽然说唯一伺候起来的确很烦人,她什么都看不到,还得跟在她身边,可相比唯心和唯蕊,那可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啊,就算是自己做错什么,这瞎子也不可能和自己计较什么,况且她性子那么弱,有怎么可能说什么呢。 想到这个办法,如宛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忙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便立刻跑到了唯一的身边,唯一正在低头抚摸着开的挺鲜艳的小花,不知在跟它们说些什么,如宛弯下腰仔细听着。 唯一蹲在那里,歪着小脑袋,轻声细语道:“你们真的好坚强,虽然看不到你们开放的有多美丽,可是我知道,你们很漂亮。我不在的日子,要努力的活下去哦。”唯一就像在鼓励着自己一样激动,这让如宛扁了扁嘴,这有什么好鼓励的,不就是几朵花吗?又不是什么珍贵的花,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动人的地方,真是好笑。 心中虽是这么想,可她又怎么可能表现出来,而且她还有事还求她呢,她也蹲了下来,“王妃,有你的鼓励,他们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的,它们的颜色很漂亮哦!”如宛在一旁附和着,希望可以和她之间找到一个话题说下去,虽然这个话题让她不屑一顾,觉得很是幼稚,可现在必须得这样。 唯一果然侧过了脸,“宛姐姐,你也觉得它们漂亮吗?呵呵……那它们一定很美。”唯一笑的眼睛弯弯,白嫩的脸颊泛上点点红光,很是迷人。 如宛不禁妒忌的瞥开脸,虽然说是个瞎子,但这么一打扮,看上去还真的挺好看的,不过,再怎么好看又有什么用,本来就是个瞎子,这是怎么改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嗯,很美……”如宛突然抽泣了起来,似乎带着隐忍着痛苦般的低泣,连身子都在颤抖着,唯一就在她的身边,当然能听到,她吃惊的伸出双手,摸到了如宛的脸,脸颊上果然眼泪,“宛姐姐,你…怎么哭了?怎么了?” 她替如宛擦去脸上的眼泪,着急的问着,可如宛却一直摇头,“王妃,你别问了,如宛没事,如宛没哭。” 如宛的声音还是在打颤,这下唯一更急了,明明就是哭了,她都摸到眼泪了,为什么还要说没哭?难道她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宛姐姐,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说,好吗?”唯一抿着唇瓣,忧郁的说道,每次她哭的时候,小黑总会陪在她的身边,如果没有人陪伴着的话,一定很难过吧。 “王妃……奴婢…奴婢不敢说。”如宛摇了摇头,眼泪又滚落了下来,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可惜唯一看不到,如宛不禁暗暗惋惜,浪费了她这么多的眼泪,可受情绪影响,她没办法阻止眼泪流下来。 “不敢说?为什么?你说…”唯一皱起了秀眉,又疑惑了,有什么事情是不敢说的呢,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 “奴婢……王妃!求求您,带奴婢走吧,哪怕是当牛做马,奴婢都无所谓,只求能让王妃带奴婢离开丞相府,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如宛突然声音高昂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唯一的面前,这声响唯一很熟悉,她一惊,忙拉住了如宛的手臂,“宛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我……” 她急的乱了方寸,只知道扯着如宛的胳膊,胳膊疼的龇牙咧嘴,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就是不肯起来,“王妃,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您不带走奴婢,奴婢就跪死在这里算了,反正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了。”如宛‘痛苦’的呜咽着,唯一更加着急了。 “宛姐姐,你先起来好不好?起来以后再说,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唯一无助的喊着,她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见宛姐姐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这么哀求她。 如宛感觉膝盖都麻了,而且还有些疼,只好点点头站起了身,反正站起来也是说,这么跪着简直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王妃,您一定要带奴婢离开啊,奴婢在这个丞相府里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她们都欺负我,我身上被她们打的到处都是伤,求求您,带奴婢离开吧。”如宛抓住了唯一的手臂,一阵苦苦的哀求,把唯一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欺负?什么伤?难道丞相府里还有这样的人吗?到底是谁这样做。 “宛姐姐,你说……有人欺负你?打你?是谁啊?”唯一好疑惑,不禁问道,被如宛的手捏着,她的指甲好长,掐到了她手背上的肉,有些疼,不过她更加担心的是她为什么会被欺负,也就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王妃,是……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她们…只要一不开心,就拿奴婢出气。”如宛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的更加悲惨,其实也不是每次,毕竟还有别的丫头也一样遭殃,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只不过她将所有的次数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样说给唯一听,也让自己变的更可怜,博取她的同情心。 “什么?大姐和二姐?”她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见面的次数根本就不多,她也只是知道丞相府里还有两个比她大的姐姐,而且当时她也听如宛说过,她的两个姐姐很是漂亮,而且知书达理,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嗯,其实她们就是想撒气,所以就拿奴婢当撒气筒,奴婢想逃,可是这么大的一个丞相府,奴婢要是逃出去了,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奴婢还能往哪里逃啊,所以一直了忍着待在她们身边做事,但是只要她们有事一不快活就会找奴婢撒气。”如宛吸着鼻子,一字一句都认认真真的说着,好像回想到了当时的一幕,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她们……怎么会呢,宛姐姐,她们为什么要拿你出气?”唯一还是不敢相信的张着嘴巴,摇了摇头,这让如宛急了,她怎么就不相信呢,看来不下狠招她是不会相信她了。 “其实并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以前奴婢是专门给王妃送饭的丫鬟。”如宛低着头,冷笑的说道,说完还特地抬头看了一眼唯一的表情,果然,唯一的表情很是惊愕,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如宛给她送饭,有什么不对吗?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如宛? 唯一的脑子里现在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一时半会也根本解不开,她都有些晕了。 “王妃,说实话,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原本被定为三王妃的人选,您应该知道的,可后来三王爷选了您当他的王妃,所以大小姐和二小姐都觉得妒忌您,后来知道奴婢就是给您送饭的丫头,就把奴婢调到了她们那里,之后,她们就把心中对您的怨气都撒在了奴婢的身上,王妃都知道了,奴婢真的过的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盼到了王妃,求求您了,带奴婢走吧,奴婢真的不想再受她们的虐待了。”如宛这一招很高,她不仅仅是利用了唯一的同情心,还利用了她对她的愧疚,因为她刚才说了,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因为对唯一的怨恨才会对她那样的,总而言之,她的这些苦都是因为她而受的。 所以说,唯一不可能不答应,就因为她的那句话。 “是…这样吗?她们…妒忌我?”唯一反手指着自己,闷闷的说道,妒忌她做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妒忌她嫁给了三王爷吗?就要拿给她送过饭的丫头出气,这真的是她们干过的事情吗?她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觉得如宛说的像是真的,她有些矛盾,也有些犹豫,可对如宛的抱歉和愧疚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了。 “宛姐姐,对不起。”唯一皱着小脸,充满歉意的面朝着她的方向,轻轻说道,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走出了丞相府,还会有人在替她受着苦,她真的觉得挺对不起如宛的,如果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话。 “王妃,别这么说,奴婢哪承受的起。奴婢只求王妃一件事情,带奴婢离开吧。今天早上,奴婢打碎了大小姐的一根玉簪,如果她晚上知道的话,一定会折磨死我的。王妃,我求您了,带奴婢走吧,奴婢愿意做任何的事情,只要让奴婢跟着您就好了。”如宛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感受着唯一细嫩的肌肤她就好嫉妒,为什么她的肌肤就能那么好,而她只是比她大了几岁而已,这手上都是老茧,而且皮肤也很差,为什么她就得是奴婢,她就是王妃,她真的很不甘心,也很不平衡,所以手下更加用力了一些,因为她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唯一根本是不可能说什么的,她也正好趁机让自己好好撒撒气,总是别人在她的头上撒气,今天也让她爽快一回。 她阴笑着,脸上满是快意,似乎看着唯一越忍着的表情,她就越开心。 “宛姐姐,我……”唯一心中犹豫不定,真的要带如宛走吗?爹爹会同意吗?那大姐和二姐也能同意吗?她在这个地方根本做不了主,唯有……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龙殇彦的脸,对,如果他说的话,爹爹一定会答应他的!唯一激动的张嘴,正准备说要去找龙殇彦来帮忙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嗓音就打断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们在做什么?”龙殇彦从远处缓缓走近,闲雅的迈着步伐,黑亮的双眼停留在的地方,却是如宛抓着唯一手腕的手,微微眯起,仿若钩子般,死死的钉住了如宛的手,心虚的如宛手一抖,松开了唯一。 王爷怎么会来这里,她刚才还那样笑着,没有被他发现吧?如宛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干脆低下了头,不安的猜测着。 唯一听到他的声音,小脸上不觉露出了丝丝笑容,直到龙殇彦走近,那股檀木香的气息也随之浓烈,紧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抬起,然后瞬间被温暖给包围,她知道,那是他的手,很大很暖,此刻微微有些干燥。 “唯一,看好了吗?咱们回家吧?”龙殇彦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好想就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和她走到人生的尽头。 性感的嗓音似乎把唯一给蛊惑了,听着他口中的‘回家’,她的心也跟着漂浮起来,点了点头,似乎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王爷。”如宛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脸上的甜蜜笑容让她妒恨到爆炸,恨不得把唯一给推到一边去,她站到龙殇彦的身边。 可两人似乎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就连龙殇彦说回家,唯一也点头,她更加着急了,如果这一次失败了,还不知道她还有多少苦难在等着她,所以她出声了,想要唤回两人的神智,告诉他们,她还在这里。 “嗯,你是叫……如宛吧?”龙殇彦抬起眸,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淡淡的说道。如宛心里一喜,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名字,那是不是就代表她是特别的,她还有机会?或者他注意到了她?想到这些,如宛便激动的忙应声,“是啊是啊,王爷,奴婢叫如宛!王爷还记得吗?” 就连唯一也听到如宛话中的激动和兴奋,她以为如宛是因为看到王爷觉得有被带走丞相府的可能性,所以才会这么开心,单纯的她压根没往别的地方去想,当然也不能知道她是抱有目的性的兴奋。 “嗯,有点印象,那时候唯一生病,是你去抓药熬药的吧。”龙殇彦幽幽的开口,似乎回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这让如宛更加心花怒放了,他真的还记得,他还记得! “是啊,不过那是奴婢该做的!”如宛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自认为很淑女的笑容,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可从她的眼神中来看,她却高兴的恨不得手舞足蹈。 龙殇彦点点头,没再说话,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唯一的小脸上,“走吧,唯一。”他紧了紧她的手,柔声唤道,唯一刚才似乎还在出神,这么一喊,她倒清醒过来了,不过她还没说话,便被龙殇彦给带的往前走去,他的手似乎有股魔力,让她不知不觉跟随着他的步伐。 “王妃…王妃……”如宛原本见龙殇彦不再跟她说话了,心中有点小失落,不过现在看到他们就要离开了,她也没心思再失落这个,忙小跑了两步,跟上了唯一的步伐,急急的喊着。 “啊?那个……殇彦,宛姐姐她……”唯一终于用另一种手拉住了龙殇彦的胳膊,喘喘的说着,大概是走的有点快了,她有些跟不上。 平时龙殇彦走的都很慢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速度发生了改变。 龙殇彦停住了脚步,侧过头看着唯一,“唯一,你有两个姐姐,一个叫唯心,一个叫唯蕊,什么时候还有个宛姐姐吗?” 他的问话看似平凡,可听在如宛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她只是个奴婢,怎么可能当唯一的姐姐,而且龙殇彦也明说了,她只有两个姐姐,这话多讽刺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所谓,因为她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和侥幸,认为只是他的无心之举罢了。 唯一愣了,她没想到龙殇彦会这么直接的跟她说,她叫宛姐姐怎么了?虽不是亲姐姐,可她明明大她几岁,而且那时候也每天给她送饭,她叫声姐姐也是应该的啊。 “奴婢该死,其实王妃说的是奴婢,王妃,奴婢的身份根本不配做您的姐姐,王妃折杀奴婢了。”如宛突然跪了下来,她主动承认总比等下要她难堪的好。 龙殇彦低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如宛,认真的表情里夹着温柔的抚慰,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唯一的小脑袋,“我知道,唯一是不会计较什么地位之分的,可是唯一,在外人的眼里,如果这样做的话,不仅会让别人多想,也会让如宛难做人,这样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所以说,就算有这样的情谊也放在心里,只要对方能感受的到就好。” 他对唯一根本严肃不起来,就算是她做的这件事情让他很想告诉她严重性,可一看到她茫然无助的小脸,他就投降了,他根本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的责怪,只能对她说一说这样做的后果和重要性,让她明白就好。 “殇彦,其实,宛姐姐她……好吧……我知道了,以后我都叫如宛好了,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唯一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可后来认真想了想他的话,他说的没错,这样喊对两人都不好,只好妥协。 “乖,真是我的好娘子。”龙殇彦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顶,故意逗弄她一句,把唯一说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娇嗔般的躲开了他的手,两人打打闹闹,幸福极了。 而跪在地上没有被喊起来的如宛却捏紧了袖中的手,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紧紧的咬住了牙关。 “咳……”如宛轻咳了一声,这才让两人停下了打闹,特别是唯一,想到如宛还在旁边,她就觉得好害羞啊。 龙殇彦清隽的眉头不禁皱起,眼中闪过一道光,转眼即逝。 “那个…殇彦,那个……”唯一拉住了龙殇彦的袖子,欲言又止。 “唯一,有什么话就说吧,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你。”见唯一这副忧愁矛盾的样子,他都替她着急,他虽有预感这件事情会跟地上跪着的如宛有关,可他宠她,爱她,所以不管她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如宛着急死了,这个时候她怎么犹犹豫豫的啊,她倒是说啊,说了之后她就能告别这个破地方了,而且一想到每天都能面对着龙殇彦,她就觉得飘飘欲仙起来了。 “你能让我把宛……如宛带走吗?带到王府里去,照顾我好不好?”唯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了,在她心里,龙殇彦就像是什么事情都会替她解决似的,所以什么问题到了他的面前就不是问题了,她相信他,信赖他。 “嗯?王府中不是有秋菊了吗?秋菊照顾的不好吗?”龙殇彦脸色一凛,一身的儒雅之气消失不见,而这严肃是不针对唯一,而是针对地上的人。 “不…不是的!秋菊她很好,只是……如宛是以前照顾我的,所以…我想让她也到王府中照顾我。”唯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像个理由,最后也只能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来说,其实并不是她找不到理由,而是她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可找,这么多年来,如宛除了给她送饭,几乎也没有什么交集,要说这么多年最能回忆的事情,那就是来送饭,来送饭,来送饭,一日三次,反反复复。 “这样啊……”龙殇彦了然的点了点头,微微低下头看了一眼地上埋着头的如宛,将尾音拖的老长,也让如宛的心跟着颤抖起来,紧张起来。 “王爷,就让奴婢跟着王妃吧,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王妃。”如宛在他犹豫之时坚定的保证,声音高昂充满信心。 “真的?”龙殇彦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如同打在如宛的心头上,她狠狠的点了点头,“真的,王爷,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让奴婢先伺候王妃,如果不行,奴婢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如宛觉得,只要进入了王府就不怕了,所以说,现在只要进入王府这道门槛就是最大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而且她也足够大的信心,能够让龙殇彦注意到她,然后…… “那好,你来吧,以后就负责伺候王妃,不过……不要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龙殇彦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薄唇弯起,俊脸上恢复了淡淡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如宛的错觉,她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了点什么东西,让她看不明白。 可下一刻,她又被那笑容给震到,痴痴的盯着,那还管得了想别的。 “是!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如宛虽然高兴的快要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可还是认认真真的叩谢。 唯一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她就知道,龙殇彦会答应的,而且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了,虽然那说到现在还没征求到别人的意见,看她就是打心眼里的相信他。 “走吧。”龙殇彦握着唯一的手,边说边拂去了她额边散落下的发丝,唯一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亲密触碰,没再抗拒。 龙殇彦和唯一走在前方,如宛在他们的身后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她激动的连喘气都变得急促起来,恨不得现在跟着他们的步伐飞出去,不要再待在这个地方一刻!也不要再看到那两个恶毒的女人! 可惜,似乎是天不遂人愿,三人没往前走多远,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唯蕊和唯心,两人都打扮的妖娆美丽,一看便是精心装扮过,如宛心中冷笑,恐怕是知道了龙殇彦在这里,打听到便急急的跑来了吧,真是够猴急的。 “王爷,您在这里啊!唯心可是找了您好久呢,爹说您到后院来了。”唯蕊扭着腰肢,走到了龙殇彦的面前,娇滴滴的说道,那双勾魅的眼睛还时不时的对着龙殇彦挑一下。 看来,似乎觉得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行,所以这次干脆直接来个妩媚一点的,唯蕊以为这样龙殇彦会稍微多注意她一点,可她想错了,龙殇彦的眼神依旧是没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淡然的扫过,情绪也没有半点的波动,“本王只是来找唯一,没什么别的事情。”说罢,他便看了一眼是身侧的人儿,宠溺之色显而易见。 他不是没有温柔,只是的温柔都给了他身旁的人儿,再也多不出来给别人的了。 “呵呵……是这样啊,三妹…可真是……有,福,气,啊!”唯蕊脸色一僵,随着他的目光看着唯一,咬牙切齿的硬将这最后几个字说了出来。 唯心在那里看的格外开心,似乎看着唯蕊吃瘪她就十分的爽快,谁叫她处处跟她争,龙殇彦连看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真是够丢脸的! “呀,三妹,你怎么回来也不通知二姐一声呀,二姐也好跟你叙叙旧呀,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我可想死你了。”唯心突然走到了唯一的面前,双手不由分手的拉住了唯一的手,这么一带劲,差点把唯一给扯倒,好在龙殇彦的手还握着唯一的另一只手。 龙殇彦的长眉蹙起,表情不悦的扫过唯心,最后落到了唯一惊慌失措的小脸上,“唯一,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龙殇彦完全不给唯心面子的询问,眼中满是担忧和关怀,唯一只能轻轻的摇摇头,她的确有被吓到,可对方是她的二姐,她又能说什么呢。 “嗯……都是我的错,见到唯一太激动了,所以……王爷,还请您不要怪罪。”唯心今天穿的也格外妖媚,大红色的衣裙拖地,裙摆呈海浪状,挽起的黑发上叉了不少的金钗,倒是显得有些俗气,不过那张脸,还是有点看头。 她充满歉意的微微弯腰,角度恰恰好可以看到那胸前深不见底的沟,就连站在身后的如宛都不觉吸气,真是够风马蚤的。 唯蕊站在身后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唯蕊给剁成两半,竟然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的勾引!真不要脸! 可惜,到最后,龙殇彦连一眼都未朝她看去,只是替心爱的人儿拍着背,安抚着她受惊的心,“唯一,好点了吗?” 唯一知道唯蕊和唯心都在这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好了,没事了,殇彦,咱们走吧。”唯一也不太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原本她对这两个姐姐的印象还算是好的,因为并没有接触,但刚听如宛跟她说了那么多,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后怕。 而且听如宛说,她们应该是很恨她的啊,现在竟然会这么亲切的跟她说话,这让她措手不及,心中有些没底,也很不安,慌忙的抽回了被唯蕊还握着的手,她便缩到了龙殇彦的身旁,紧紧的贴着他,寻找点依靠。 而龙殇彦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身,让她得以靠0在自己的怀中。 龙殇彦和无恶意往前走去,如宛当然也得跟着,虽然说现在唯蕊和唯心都在场,可她也得硬着头皮跟着他们。 “哎!如宛,你跟着王爷他们做什么?!”唯蕊和唯心本来看到龙殇彦这么无视她们都已经很不爽了,却看到如宛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身后,立刻有了怒气,大声的呵斥道。 “啊?大小姐,二小姐,奴婢现在已经是王妃的丫鬟了,等下就要去王府了,奴婢给大小姐和二小姐告别。”如宛背后一凉,前进的步伐只能停下来,低着头对唯蕊和唯心行礼,口气中内藏高傲和理直气壮。 “什么?!去王府?!”唯蕊和唯心都吃惊的喊了一声,愣愣的相视了一眼,龙殇彦和唯一被她们这声喊,也不禁停了下来。 ?059 吃到她的口水 “去王府?!你这丫头在胡言乱语什么?!”唯蕊吃惊的重复着如宛说过的话,似乎不敢相信这丫头竟然会这么好运的被带去王府。 “丞相府亏待你了?吃里爬外的东西。”唯心瞥了一眼唯一,便对着如宛呵斥起来,心中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这个瞎子当了王妃,现在连带着这个丫头都要去王府,这让她们怎么能忍受的了! “大小姐,二小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问王爷。”如宛委屈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龙殇彦和唯一。 唯蕊和唯心都哑然了,王爷就在这里,她还能说假话不成? 龙殇彦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三人,没有张口,也没有说话,清隽的眉头微皱,完全没有要给如宛解围的意思。 “大姐,二姐,如宛的确要跟我去王府了。”唯一抬头看了一眼未说话的龙殇彦,抿了抿唇还是说出了令唯蕊和唯心都不敢相信的话。 两人愣住,看了看站在她们面前的如宛又看了看唯一,唯蕊突然轻笑了一笑,“呵呵,王妃,难道王府中的人不够用吗?其实啊,这丫头手脚不是很麻利,而且还笨的很,这要是去了王府难免会犯什么错,到时候连王爷都会生气,所以说,你要是想要丫头的话就挑一个别的吧,这丫头就留在丞相府吧。” “是啊,她也伺候我们有段时间了,经常是马虎大意,而且不懂规矩,这样的丫头到了王府里还不让人家笑话了我们丞相府?”唯心也跟着附和起来,顺便暗暗瞪了一眼缩着身子的如宛,定是这丫头说了什么唯一才会这么做的,不然怎么会突然要带她去王府呢。 敢在背后说她们的坏话,找死! 如宛见唯一没说话,心中立刻慌了,这要是唯一放弃了要带她走的想法,她可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唯蕊和唯心又不傻,肯定是知道了她说了什么,到时候自己没走成的话,她们还不知道怎么变了法的对付她!她才不要,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于是,她立刻跪了下去,“大小姐,二小姐,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王妃,不会给丞相府丢脸,而且王妃已经答应奴婢要带奴婢走,奴婢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认认真真做事,还请大小姐和二小姐放心。” 如宛说的话句句掐着重点,而且最重要的那一句就是说给唯一听的,她已经答应自己了,怎么可以因为唯蕊和唯心的一句话而变卦呢! 唯一心中微微动容,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被龙殇彦抢了先,“本王已经让她跟着王妃回王府伺候,多余的话不必再说。” 龙殇彦的脸色有些冷然,说完便搂着唯一离开,他这股冷然到底是针对谁,只有他心里明白 盲妃十六岁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19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19部分阅读 心里明白。 清越的嗓音迷惑了众人的神经,唯蕊和唯心反应过来之际,如宛早已经慌慌的爬起来跟着龙殇彦和唯一离开,气的她们只有原地跳脚,满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龙殇彦和唯一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将这件事情和唯兴荣说了,唯兴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如宛,当然是满口答应,“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哪还需王爷亲自说,直接再走便是,也好照顾着王妃,要不要老臣再多选几个机灵的带上?” “不用了,丞相大人留步,本王和唯一就先走了。”龙殇彦清雅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疏离,之后便带着唯一上了马车,跟在后面的如宛看着他们两人上了马车,本想也走上去,可站在马车边的云速却伸出了胳膊,挡住了要上去的如宛,冷冷的瞥着她,“马车不大,王爷和王妃坐着刚好。” 如宛对上云速的眼睛,心中一寒,她没想到王爷身边竟然还会有如此冰冷的侍卫,而且连说话都如此让人发寒,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好悻悻的坐到了马车前,心中懊恼着。 云速淡淡的瞥了一眼她不悦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冷嘲,坐到了一旁,开始驾着马车,丞相府的牌匾渐渐看不见。 唯兴荣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挥了挥袖子,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往里走去,今天算是碰了一个钉子,这龙殇彦可真是不给他面子,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竟然还公然的拒绝,简直让他火大! 可是又不能说什么,谁叫他是堂堂的三王爷。 “王妃,您回来了!”秋菊看着被龙殇彦一路小心翼翼搀扶着回来的唯一,高兴的迎了上去,从龙殇彦的手上接过了唯一的手,将她带到了桌边坐下,“王妃,这是奴婢才煮好的燕窝粥,早上您没吃多少,肚子肯定空空的,快趁热吃吧,还热乎着。” 秋菊边说边体贴的将勺子递到了唯一的手中,龙殇彦也在此刻走到了唯一的身边坐下。 唯一本来很惊讶,不过随后便笑着点点头,没想到秋菊这么仔细,还知道她早上没吃多少,的确,昨晚没睡好,所以早上起来头晕晕的,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刚好有点饿了,“谢谢你,秋菊。” 说完,唯一伸手去摸索着眼前的碗,可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她茫然的眨了眨眼,刚想开口问,秋菊却在她旁边轻轻的笑了起来,“王妃,碗在王爷的手里呢。” 秋菊说完,唯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中的勺子被拿走了,耳旁,传来了龙殇彦清润惑人的嗓音,“我喂你吃,来…张嘴。” 龙殇彦瞧了一眼唯一迷茫的小脸,薄唇不禁弯起了绝美的弧度,吹了吹勺子中的燕窝粥,这才递到了唯一的嘴边。 “嗯?我…我自己吃就好了,他们…还在看着呢。”唯一听着他的话,脸一红,想到旁边还有秋菊他们在看着呢,她又不是不会吃,好羞人啊。说完她便想伸手拿过来,可龙殇彦却摇了摇头,“相公喂娘子吃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敢多说一句?来…乖乖张开嘴巴,不然我可就要生气了哦。” 龙殇彦孩子气的威胁着,唯一脸更红了,只能微微张开了嘴巴,吃着送进嘴里的燕窝粥,下意识脸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龙殇彦脸上的笑容扩大,似乎看着唯一吃着,他心里格外的满足,看看都饱了,继续一口口的喂着,动作优雅而轻柔,有条不紊。 如宛还站在刚才进门的那里,她看着这一幕不禁掐了掐手指,他们完全忽略了她,从进门到现在,包括那个秋菊就好像跟他们融入了一起,而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似的,站在这里,不尴不尬的,她好想冲过去,可她知道不能。 刚才坐在马车前面被冷风吹的她面部肌肉都僵硬了,而龙殇彦和唯一不知道在马车里说些什么,时不时有笑声传出,她很想知道,他们说什么那么好笑。 看龙殇彦对唯一的宠爱,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做着这种事情,让她不可置信,她听闻龙殇彦宠爱王妃,可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的境界,她真不知道这瞎子到底哪一点吸引龙殇彦,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宠爱。 越看越受不了,如宛走了上去,“王爷,这种事情怎么能您做呢,还是奴婢来喂给王妃吃吧。”如宛的介入让温馨的气息有了一丝破裂。 秋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皱起了眉头,她刚才还没注意到王爷和王妃竟然带回来一个丫头,不过连她都知道王爷和王妃这是在培养感情,就算是王爷做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去争着抢着做,可她却这么不识时务,没有眼色的去破坏了这样的好气氛,实在是让她有些反感。 第一印象,秋菊就有些看不惯横插一脚的如宛。 “本王想要做什么事情,容的到你插嘴?”龙殇彦突然抬眸,脸庞上的温柔消失不见,据而代之的严肃和警告,冷眼瞧着眼前的如宛,幽黑的眸子里明显有些不悦。 “不…不是的,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该死。”如宛没想到龙殇彦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仿佛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他,她知道自己惹怒了他,便立刻低下头认错。 唯一听着龙殇彦冷漠的呵斥声,不禁伸出手拉了拉龙殇彦的袖子,“殇彦,如宛……她刚来,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唯一的小嘴微微撅起,带着撒娇的感觉,柳眉纠结的皱到了一起,脸颊红红的,如此可爱的模样,看的都让人怒气全消了,更何况是她的要求。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也没有凶,就是告诉她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要明白,没事的话多让她和秋菊学学,不然到时候有什么差池,后果反而更加严重了是不是?”龙殇彦面对唯一的撒娇和哀求毫无招架之力,立刻缴械投降,柔柔的回应着。 “嗯,好吧。”唯一也只好点点头,继续吃着龙殇彦送到嘴边的粥。 “谢王爷,谢王妃。”如宛这次乖乖的行礼,不敢再造次,之后便站到了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不……应该说看着龙殇彦。 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温柔和浓浓的爱意,让她心动不已,这可惜他对面的人不是她,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温柔,她感觉这一生都死而无憾了。 埋在心底的那股信念也更加的坚定,她必定要得到。 一碗粥,因为龙殇彦小心翼翼的喂法,花费了挺长的时间,唯一吃的肚子也撑撑的,终于摇了摇头,“不想吃了。” 唯一终于塞不下去了,粥很好吃,可吃多了就撑的有点难受了。 想到从前是饿的难受,现在却是撑的难受,人生,真的很有趣。 “饱了?”龙殇彦径自将最后一勺举在了半空中,低低的问道。“嗯。”唯一轻点头,轻轻舔了舔粉色的小唇瓣。 龙殇彦挑眉一笑,手突然调转了一个方向,在秋菊和如宛的惊愕眼神中,送到了他自己的嘴巴里。 “王爷…”秋菊不禁低呼了一声,这是王妃吃剩下的呀,而且还是刚才王妃用的勺子,王爷就这么…吃下去了,而且似乎嚼的很美味,双眼都弯成了月牙般的弧度。 “嗯?怎么了?”唯一听到秋菊吃惊的喊声,茫然的问道,她看不到龙殇彦的动作,也不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所以只能询问。 “没怎么,秋菊大惊小怪的而已。唯一,等下我要出门一趟,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了。”龙殇彦放下了碗,没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她,在他看来,吃点唯一的口水,那叫幸福,压根不会在意别的。 “刚回来就要出去了吗?”唯一眨了眨眼,他们才回来,这么马不停蹄的,他不累吗? “嗯。”龙殇彦微微皱起了俊眉,慕鸣河的事情还有待解决,他一刻都不能松懈啊,也不知小烁那里有什么进展。 “那你……小心点,不要太累。”唯一动了动唇,轻声叮嘱着,这句话就像下意识的冲出了嘴巴似的,没有来得及思考和酝酿,说完她自己的脸都发红了。 “娘子都发话了,相公能不听话吗?唯一,知道吗?有你的一句关心,比什么都要给我力量!”龙殇彦满足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他说是实话,听着她的这句话,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比灵丹妙药好多了。 唯一低着头红了耳朵根,不好意思再接他的话了,他总是这么赤果裸的说这些,让她无从招架。 “呵呵,不逗你了,唯一,我走了。”龙殇彦轻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唯一害羞,所以便放她一马。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秋菊和如宛,“好好伺候王妃,有什么事情立即派人通知我。” 龙殇彦面对她们的严肃神情里有不可忽略的威严性,强大的气场足以让她们两人心颤,点点头,恭敬的应声着,抬头之际,龙殇彦已经走了出去。 唯一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原本飘忽忽的心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有了一丝失落。 “王妃,小黑跑到花园里去了,要不要奴婢去把它带回来?”秋菊收拾了碗筷后便对着有些忧郁的唯一说道,这个时候只要小黑在,王妃应该会开心一点吧。 “不用了,让它玩一玩吧,总不能让它总是待在屋子里,憋坏它了。”唯一摇了摇头,并没有同意,反正小黑也不会乱跑,每次都喜欢往花园里跑,到时候它自己便会回来的,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就像龙殇彦在她的身边,她似乎也将这变为了习惯,他一走,似乎有些适应不来。 习惯,真的很可怕。 低低的叹了一声气,唯一的心里还是有一层抹不去的朦胧。 “我想休息一下。”唯一觉得眼皮有点重,昨晚真的没睡好,现在有了一丝困意,很想躺下来。 “奴婢来铺床吧。”如宛应声走到了床边开始铺床,介于秋菊还在这里,而且忙里忙外的,她也不能只站在这里,要装装样子找点事情做,不然到时候有人打她的小报告,那可就惨了。 “好了,王妃。”如宛铺好了床便喊了一声,秋菊立刻扶着唯一走到了床边,其实房间里的大概位置唯一已经熟悉,只是每次秋菊怕她会不小心被桌椅角绊倒,所以还是会不放心的扶着她。 唯一躺下后,秋菊又给她将被子盖好,四个角按好,这才放下了床帘,和如宛一起悄声走了出去。 “秋菊姐姐,我是王妃从丞相府带来的,我叫如宛,以后还请姐姐多多照顾。”刚走出了房间,如宛便礼貌的对着秋菊介绍起自己来,她现在刚到这里,只能打好关系,而且看样子,龙殇彦对这个秋菊不错,她跟着她应该不会错。 “哪里称得上照顾,我们一起伺候王妃,尽心尽责就好,王爷不会亏待了咱们的。”秋菊看着她摇头一笑,对于这个如宛,她并不是说有排斥,只是觉得她做事欠考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之,她还是得观察观察再说。 从刚才如宛口中她这才知道,她才是从丞相府中来的,怪不得王爷和王妃会把她带回来呢,恰好他们今天去的是丞相府,这就没错了。 “是,如宛明白了,如宛定会好好伺候王妃的。”如宛低眉顺眼的回应着,对于秋菊的回答,心中却是格外的不屑,有什么好得意,不过也是个丫鬟罢了,要不是她现在孤立无援,才不会和她打什么交道,还真把自己当根什么葱了。 秋菊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人静静的站在门口,这一站,便是两个时辰,如宛感觉腿都站麻了,心中愤愤,她竟然还没醒,这都马上要吃午膳了,她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秋菊悄然的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如宛,没说话,这样站着的事情对她来说很频繁,而且有的时候王爷和王妃在房间里,她也会站在外面。 她实在不明白这如宛到底以前是不是做奴婢的,这短短的一会便如此不耐,不过心中虽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明白一点,王妃既然会把她从丞相府带来那肯定是有关系的,所以她当然不会自己去找什么麻烦,只要她能知道自己的职责就好。 “小黑回来了!”秋菊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团毛茸茸的白色朝着这里跑来,不禁笑着喊道,可算是回来了,这小家伙,真会挑时间,快吃饭了就跑回来了,大概是玩累了,气喘吁吁的将舌头伸在外面。 如宛瞥了一眼,没说话,她可是很讨厌这只狗的,没想到它竟然还在这里。 小黑跑到了秋菊的脚边,似乎是比较熟悉了,友好的蹭了蹭,摇着小尾巴,秋菊不禁怜爱的蹲下身来,“呵呵,瞧你,身上都沾上了花瓣,肯定是哪个花丛里调皮的。”伸手将它白色毛毛上的一片红色花瓣给拿了下来,秋菊摸着它的脑袋,无奈一笑。 小黑舔着她的手,黑溜溜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却在转过头之际,对着站在一旁的如宛大叫起来,“汪汪汪……汪汪……”一声比一声愤怒,耳朵都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极其的不悦。 “这……”秋菊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如宛,没想到小黑见到如宛会这么愤怒,按理说如宛以前是丞相府的人,而且王妃从前也待在丞相府,小黑应该不会因为她而认生的呀,这样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汪汪……!”小黑对着如宛龇牙咧嘴,那模样真的是很少见,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给咬个稀巴烂才满意。 “小黑这是怎么了?呵呵……看来是来王府的时间太长,把我都给弄忘了。”如宛脸一抽,自圆其说起来,这只讨厌的狗,就知道跟她做对! “嗯,我说呢,小黑应该认识你的,不应该对你这么叫着,大概是它把你给忘记了。”秋菊抱起了愤怒的小黑,顺了顺它的毛,“好了好了,不吵到王妃睡觉,不叫了。” 秋菊的安抚是有用的,小黑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是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特别是在盯着如宛的时候。 “小黑回来了吗?”唯一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似乎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和慵懒,秋菊叹了一声气,轻轻点了点小黑的头,“看吧,王妃都被你吵醒了,进去吧。” 秋菊打开了门,抱着小黑就走了进去,如宛站的脚都酸痛死了,赶紧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唯一已经坐了起来,乌黑的发丝依旧披在脑后,顺滑黑亮,如上好的丝绸般美丽,秋菊将小黑的爪子上擦干净,然后放到了唯一的怀里。 小黑一到唯一的怀里就撒娇似的拱来拱去,舔着唯一的手,格外的亲切。 “王妃,把您吵醒了吧,小黑才回来。”秋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说道。“嗯,我也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小黑的声音,本来还以为在做梦呢,后来听到你们的说话声,这才知道不是在做梦了。”唯一摸着小黑的毛,缓缓说着。 “王妃,奴婢给您打点水洗下脸吧。”如宛准备去拿一旁的洗脸盆,可小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又不给面子的叫起来,在房间里显得更加响亮,把唯一都吓了一跳,“小黑,你怎么了?” 唯一摸着它的脑袋,不知道它在叫什么,突然那么激动。 “王妃,其实…刚才小黑看到了如宛就在叫,大概是当成了陌生人,奴婢刚见到它的时候它也那么叫呢。”秋菊解释着,最好一句似在帮着如宛打着圆场,其实小黑见到她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嗯,大概是。”唯一了然的点点头,“如宛,小黑没有恶意的,你放心,它不会怎么样的,不用怕它。”唯一对着没说话的如宛说着,怕她吓到了。 “奴婢知道,小黑它那么可爱,奴婢喜欢都来不及,当然不会怕它了。”如宛拿过了脸盆之后便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再在这里被这只狗给搅的不得安宁,听的她都烦! “王妃,这个如宛,是以前在丞相府里照顾你的吗?”秋菊见如宛走出去之后边伺候着唯一穿衣边随意的问着。 “嗯,她每天给我送饭。”唯一并不隐瞒,如宛每天都是给她送饭的人。“哦……”秋菊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其实是她在丞相府里受了委屈,所以我才会带她来的,她说大姐和二姐都拿她出气,是因为我,所以才会这样,我怕她还会受到欺负,所以就带她回来了,她也求我带她来。”唯一想着如宛对她说过的话,她说着说着心里都有一些愧疚,如果不是龙殇彦娶了她,大姐和二姐也应该不会有如此大的怒火,撒在她的头上。 “王爷娶王妃,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想到……不过,王妃,您不要愧疚什么,这事跟您没有一点的关系!”秋菊看她微微纠结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对如宛有些愧疚,所以便安慰着她,实际上,她是真觉得这件事情跟唯一没有关系,唯一不该对任何人愧疚或者有歉意。 “我……就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而且她那样求我,我只好这么办了,没有考虑太多,秋菊,我给王爷添麻烦了,这样做是不是很任性?”唯一其实更担心的是,自己这么一意孤行带如宛到王府来,这王府毕竟是龙殇彦的王府,她这样的主张,他会不会不高兴呢。 “王妃,别想那么多,王爷怎么会怪您呢,王爷那么疼爱您。还有哦,刚才您吃剩下的那一口粥,被王爷吃了。”秋菊替她系着衣服上的带子,暧昧的笑着。 “什么?!这是……”唯一愣了老半天,发出一声惊呼,怪不得,怪不得那时候秋菊发出那样惊讶的声音,原来…他吃了自己吃剩下的,那…勺子上还有她的口水啊,他怎么吃下去了。 轰…脸骤然红的充血似的,唯一更是羞的不敢抬头。 “王妃,王爷疼爱你连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有些事情您不必担心。王爷既然答应你把如宛带回来,那就是答应了。”秋菊将被子叠好,然后将小黑又抱回到了唯一的手里,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不禁笑意更浓了几分。 王爷恐怕就是知道王妃会害羞成这样,才会没说的吧,看来王爷真的是很了解王妃呢。 唯一没再说话,红着脸点点头。 如宛没一会便端着洗脸盆再次走进来,“王妃,洗把脸吧。”如宛刚说完,秋菊便将唯一扶到了脸盆边,又将小黑给抱了回来。 唯一摸索到了脸盆,轻轻的用水拍打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流到了颈脖处,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流淌进衣服里,秋菊站在一旁抱着小黑,所以不能搭把手,可如宛却还是站在那里,似乎压根没看到,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秋菊急了,根本来不及喊她,将小黑放下后便扯过一旁的干毛巾赶紧擦拭着唯一的颈脖处。 “如宛,以后王妃洗脸的时候你都要拿着一条干毛巾,随时准备着,防止水流到衣服里,受了风寒的话,王爷不会轻饶了咱们!”秋菊暗暗的提醒着如宛,她就是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是假傻,明明看到了那流下来的水珠而不擦! “奴婢……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会注意的!”如宛立刻慌张的道歉,满脸的无辜。 唯一接过她的干毛巾,擦拭了几下脸,这才将毛巾放下,“没事的,下次我也会注意的,尽量不让水流下来。” 唯一摇了摇头,轻笑着回应,如宛的脸上也恢复正常,似乎转眼便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情,端着脸盆就下去了,秋菊心中叹了一声气,王妃的眼睛看不到,很多东西,都不曾注意到,这…也不能怪她。 只但愿,这个如宛,安分一点就行。 此时此刻,国法策审判堂正上方,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冷冽的眸子如同钩子般盯着眼前跪着的一排人,薄唇抿成了直线。 周围,仿佛被刺骨的冷气所覆盖,跪在地上的一排人个个打着哆嗦,深深的埋着头,看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椅上的阴冷男子。 反着光的大理石黑亮上,倒映着众人诚惶诚恐的脸庞,堂中,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唯有那一张男子坐着的黑色的椅子。 最显然的,便是那椅子旁,剩下的一排东西,那上面是什么,只要是看一眼便会毛骨悚然,因为那一排排的,挂满了刑具,上面……还有沾着鲜血,早已经干涸的鲜血,地上,还有滴落下的血滴。 从这些东西上便可以看出,享用过它们的人经历了多大的痛苦,这里,黑暗一片,到处都弥漫着死亡和鲜血的味道,面前的男子没有给他一点希望,同样是黑暗阴冷,坠入到那双黑眸里,就仿佛是跌入了了死亡的了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这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只是形式上的一种摆设,真正的……酷刑……远远不止这些。 “说。”男人喉结一动,一个发音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冰川,看不到一点点生的希望,没有阳光,没有温暖,这剩下袭击着他们全身的寒冷。 “二王爷,二王爷……我们是冤枉的啊,我们真的没有贿赂,我们没有啊!” “是啊,我们是冤枉的啊,求求二王爷,饶过我们吧。” “二王爷,我们是清白的啊,求你…查清楚。” 地上的一排人都在大声的呼喊着,个个都在拼命的磕着头,完全不在乎额头是否有没有破,虽然很多人都明白,进了国法策,那就没有生的可能,可每个人都想要活下去,每个人都会在绝望面前挣扎着,即使他们知道,眼前的一切,也许是徒劳无功。 众人的声音似乎没有让龙绝玉冰冷的脸上有任何的波动,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排人,那些痛哭流涕,还有痛苦不堪的表情,都被他纳入黑色的眼底,嘴角,突然勾起了一道弧度。 他就是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啊,丑陋的嘴脸,对生的希望… “证据,还说冤枉?”龙绝玉突然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本子,向他们面前扔去,本子在半空中旋转了几下之后便落到了他们的眼前。 一排人都知道眼前的这是什么,他们当然知道,这就是指正他们最有利的‘证据’,可…可这个‘证据’根本算不上是证据啊! “二王爷,皇上在哪里?让我们见见皇上!” “皇上!让皇上来,皇上知道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我们是冤枉的,皇上知道!” 一个起头,紧接着便是一阵附和,原本还在磕头的人都一个个振奋起来,脸色通红的抗议,这就是人心的变化啊,怂恿的力量,有多大。 只可惜,在龙绝玉这里,这样的起哄,这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快的结束,让他们的死亡更加临近了一步。 龙绝玉眯起了双眼,突然站起来身,这样的举动把面前还在叫嚷的人吓的一怔,浑身犹如被针扎似的,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龙绝玉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踩在了那本被孤零零的扔在地上的账本上,留下一个赫然的黑色大脚印。 “你们说,要找皇上?”他的声音犹如寒冬里的冰块,生生的刺入他们的心脏,冻的不能呼吸,身上也在不由自主的颤着,浑身无力。了 “是…是……”即使牙齿都在上下打颤,可他们还是扛着这样的压抑感,点头,这是他们求生的希望,必须要找到皇上,必须要见皇上,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找皇上做什么?能跟我说吗?”龙绝玉冷冷的一笑,那张千年不变的冷冻脸上就像是破的了镜面似的,出现了裂痕,也随之出现了这样的冷笑。 即使是一个冷笑,也和平日里的他,不同了。 多了一丝柔和之意,少了一丝阴冷感,不可否认,如果龙绝玉笑起来,绝对会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面前的几人都看呆了,他们见过龙绝玉,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表情,可还未由他们感叹他如此惊人的俊脸,面前的他却突然敛去了冷笑,整张脸,再次恢复了如初的冷酷,黝黑的额双眼中闪烁出一丝残冷的红光,如同血色…… “啪咔…” “啊……!”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了许久,其他的人都感觉早已经汗流浃背,特别是看到身旁倒在地上,捂着自己手臂在地上嚎叫着,那张脸上早已经泛绿,脸上满是汗珠,光是看上一眼,便感觉手臂跟着疼起来,其他的人都吞了吞口水,哪还敢再多一个字? “再不回答我的话,你……是第二个。”龙绝玉突然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旁边的男人,他就像宣判着死亡的地狱修罗,冷绝的脸上毫无波澜,可分明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残忍嗜血之感。 “我…我我我……”被龙绝玉指到的男人顿时像是抽经了一样,说不出来一句话,特别是看向身边在地上抽搐的男人时,更加绝望。 刚才,他们都没看到龙绝玉是怎么出手的,似乎只是眨眼间,哦不……应该说是他根本就站在原地没动! 那他是如何办到的?这一点,无人得知,也对他们对龙绝玉的恐惧更加深厚,他……是个不阎王还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 “不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就和他一样,整个胳膊的骨头全部碎裂。”龙绝玉瞥了一眼根本没有力气哀号可还是清醒的男人,又继续开口:“知道吗?这样连死都死不掉,痛晕过去也是不可能,因为……我不会让你们晕过去,清醒着,体验身体的所有骨头碎掉的声音,该有多美妙呢,对不对?”龙绝玉微微弯下腰,靠近他们的脸,阴沉沉的说着,那张薄唇一张一合,就如同在宣判着他们的生死,面前的一排人,浑身冰冷。 “我说,我说我说!”终于,那男人的心里承受力彻底崩溃,他听不下去了,他要疯了,他不想那样痛苦,不要骨头碎掉,不要… 龙绝玉轻轻一挑眉,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这账本是假的,慕鸣河根本没有贪污,我们也没有贿赂他!皇上说了,只要我们演演戏就可以了,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皇上说就算到了国法策也会救我们出去!二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啊,皇上他亲口答应我们的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如此说啊!”男人跪倒在龙绝玉的面前,就像发泄似的大吼着。 龙绝玉的双眼再次眯起,眼神一闪,“哦?假的?”他瞥了一眼还残留着一个大脚印的账本,幽幽的说道。 “是是是,是假的!是仿造的,根本不是真的,所以我们根本没有贿赂过慕鸣河啊!”一旁的男人也大呼起来,他们都想活,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啊! 龙绝玉再次看了一眼账本,脸上…冷若冰霜。 ?060 唯一给我吃嘛? 日子还是依旧那么平静的过着,秋菊每天都在注意着如宛,而如宛似乎也本本分分了起来,龙殇彦每天还是会到唯一这里来陪她说说话,但似乎真的是挺繁忙,待不长,一会便会离开,但他还是会坚持着每天见到她,似乎看到她才能让他接下来要做事情的时候会觉得安心。 这一天,龙殇彦清早便来了,唯一才刚刚吃过早饭,龙殇彦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唯一的身边,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惊喜似的喊道:“唯一,我来了。” 他有时候孩子气的举动让唯一觉得又惊愕又甜蜜,手被他给抓到手心里,暖暖的,连带着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吃过早饭了吗?”唯一问道,似乎对他这种这样的举动已经很习惯了。 “没吃过的话,唯一给我吃嘛?”龙殇彦轻笑着揶揄,似乎在故意逗她似的,可唯一还是信以为真,吃惊的张开了小嘴,“还没吃吗?那赶紧让秋菊……”唯一焦急的口气中带着担忧,让一旁的龙殇彦感觉自己掉进了蜜罐中,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俊朗的眉宇间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不用啦,我已经知道过了,我就是想问问如果没吃过,你会不会给我吃…嗯…现在我知道答案啦!看来我们家的唯一可心疼我了,是不是?”龙殇彦厚着脸皮凑到了她的脸颊边,坏坏的低笑声,性感的嗓音在屋中回荡着,格外的魅惑。 “你……谁心疼你了。”唯一的心房像是被撞击了一下似的,脸红的撇到了一旁,倔倔的说道,小嘴不禁撅了起来,水润的,格外诱人。 龙殇彦轻轻伸出双臂,扶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面朝自己,唯一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下一秒双唇便被堵住,两片软软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唇瓣,这柔软的……她已经熟悉,是他的味道,檀木香的味道就近在咫尺,她感觉的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唯一的心跳猛地加速起来,不过好在,龙殇彦只是轻轻一吻便松开了她,并没有深入,即使如此,唯一还是觉得唇上布满了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唯一,今天恐怕也不能陪你了,如果你觉得待在府中觉得闷的话,那就到王府外面转一转,我会吩咐人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你不用怕,知道吗?”龙殇彦摸了摸她的头顶,其实他也不太想让她一个人出去,即使有人保护着,他也怕会有什么万一,可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就这样让她待在王府中哪都不能去,感觉自己这样做很是自私。 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让她可以出去到街上逛一逛,她应该也有她的小自由。当然,她想不想出去也得看她来决定,他也不会强迫她什么。 “嗯?出去?”唯一似乎是太诧异了,所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能出去吗?可是…就算出去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上次龙殇彦带她去的大草地,虽然她没有看到什么景色,却还是能感觉的到她从未感觉到的一种境界,混着雨后泥土散发出的味道和青草的混合香味,轻抚过耳畔温暖的风,成群的羊儿们的叫声,偶尔头顶上方的一两声鸟叫…… 她是向往的,如果这双眼睛能看到的话,她一定会加倍的珍惜,双眼所看到的一切。 “嗯,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些好处,总是让你待在王府里,你也会闷坏,但是……一定要答应我,不要走远。”龙殇彦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抬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 “我……”唯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手心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紧张的喘息着。 “唯一,不用那么快下决定,出去不出去都随你的心情,如果想出去的话就和老管家说一声,自然会有人保护着你的安全,不然……我看可不放心,要是被别人抢去的话,我可是要发疯的。”龙殇彦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俏鼻,笑着说道。 唯一听着他如此直白的情话,脸上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似的,慌张的抽回了自己还被他按在胸口上的手,气息都不太稳定,“你…你不是还有事情吗?那你……先去忙吧。” 唯一感觉自己的心自从遇到了他之后便经常要接受如此的疯狂,慢时,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窒息死,快时,她觉得整个身体都飘飘欲仙,几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很少有正常的时候。 “好,既然娘子都赶我走了,那我就只好走了。”龙殇彦嬉笑着如同往日的龙延烁般,语调轻快充满活力,话说到最后,竟有一丝哀怨的感觉。 “我…我没有赶你的意思,就是……你…注意安全。”唯一急急的解释,特别是在听到他话中的落寞时,心中的那股狂热似乎也跟着减少了许多。 “嗯,我会的。”龙殇彦当然是逗她玩的,而且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不再戏弄她,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离开。 随着他的离去,房间里的檀木香也随之渐渐飘散远去,淡却了许多。 唯一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头顶,那上面……似乎还有他手上残留下的余温,白皙的小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润的甜蜜。 其实,她心里明白,龙殇彦爱她,也许,从前她还不懂爱的含义是什么样的,可是自从他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她也随之嫁给他当了他的妻子。 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他给她的,是无微不至的关怀,是细心的照顾,是充满爱意的对待。 直到她从最初的抗拒,到渐渐的习惯他的存在,到现在他的亲密动作,不可否认,龙殇彦已经成为了她内心深处不可缺乏的人。 他在时,她会心底发慌,方向大乱,而且经常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脑袋一片空白,亦或者是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觉得幸福无比,那种情感就像是小溪似的,一点点的流淌到她的心里。 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几乎每一点,她想到的,她想不到的,他都会提前给她安排好,几乎是任何的事情,都不用她来操心。 不感动吗?那是不可能的,她很感动,深夜里,她也曾会为他而碾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他的影子,他的脸,她触摸过的,那张俊脸。 她也曾为他担忧,也曾为他焦急,也曾他为他坚强起来,唯一突然发觉自己完全深陷入了他的温柔中。 轻轻的抬起手,触碰到了脖子上那温热的月亮和星星,她不禁浅浅的笑着,他自从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提过这个项链的事情,他看到了吗?是他给她带上的…那时候她应该还在睡梦中吧。 心房中仿佛已经被填的满满的,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她的世界里,也从此多了三个字,深深的印入了心底最深处。 “王妃,您要出去逛逛吗?”秋菊突然走了进来,看着沉思着什么的唯一,不禁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 “嗯?”唯一微愣,大概是没想到秋菊会突然问到这个上面,她也知道了吗? “其实是刚刚王爷走的时候和奴婢说的,他说如此王妃想出去的话,奴婢一定要陪着,一步也不离开您的身边。瞧王爷多”秋菊想到刚才龙殇彦认真的叮嘱,她就不禁为唯一感到幸福,王爷这样的疼爱关心王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这样的宠爱着,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秋菊……”唯一真的想找个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了,就连秋菊都这么说,让她怎么好意思呢,脸上滚烫的温度都有些烫手。 “呵呵,王妃,奴婢不说了奴婢不说了,那您今天准备出去逛一逛吗?”秋菊走到了衣橱旁,如果今天要出去的话她也得把衣服准备一下,外面总不比王府,虽然天气不错,可也不能冻着了。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秋菊,你平时能出去吗?”唯一听到秋菊这么问,一下子就郁闷了,胳膊抵在桌面上,双手拖着下巴,脸颊还有些无奈的鼓着气,精致的小瓜子小脸一下变的圆圆的,与平时的她完全不同的可爱模样,更添一丝俏皮感。 秋菊转过身就看到这样的唯一,不禁一笑,“王妃,奴婢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过王府的大门了,就上次陪着王妃去皇宫那一次而已。”秋菊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她出去过王府了。 “是王爷不给你们出去吗?”唯一还是有点了解,一般有的大户人家似乎都不给下人擅自出去,不知道王府是不是也这样呢。 “不是的,王爷是最通情达理的好王爷!要说别的地方根本不会允许我们下人随意出去的,可王府不一样,王爷说过,如有要紧事可以出门,只要和管家打个招呼便可,王爷很通情达理呢!”秋菊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龙殇彦,有这样的好主子,他们似乎也跟着自豪似的,总之,王爷在他们 盲妃十六岁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0部分阅读 心目中就是好! 博学多才不说,人又温和儒雅,而且英俊迷人,简直就是所有女人争着抢着嫁的目标,只不过王爷从来对女人都没有过多的留意,永远都是那一副优雅淡笑的对待周围的每一个人,可对唯一…… 他却变了,变的更加温柔,优雅中少了一丝疏离,似乎对唯一,那才是真正的笑容,还有只有对唯一时才会出现的慌张和担忧,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如宛走进来的时候就刚好听到秋菊说这句话,不免暗暗瞥了一眼她们,王爷当然好了,这还用她说?不过她惊喜的是,王府竟然能够随时出去?这可自由多了。 “秋菊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有事的话真的可以出府吗?”如宛将沏好的茶放到了桌上,急急的问道。 秋菊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但也要有急事才可以,没事的话是不允许的,如宛,你外面还有亲人?” 秋菊不禁多问了一句,她知道如宛是从丞相府来的,难道她还有亲人在外面的?那也应该过了好多年了吧,毕竟像丞相府那可是一年都难被自由的放出来一次的。 “没…没有了,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如宛连忙摇头,她从小就被卖到丞相府了,接手她的父母都有好几任,哪还有什么亲人。 “哦,既然没亲人的话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王府里待着踏实一些呢。嗯…王妃,不过王爷都说了让您出去散散心了,要不您就出去逛逛吧。”秋菊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唯一,表情还是有些犹豫不定,便主动提议。 “王爷说的吗?王爷什么时候说的?”如宛一听到是龙殇彦说的立刻反问,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她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秋菊瞥了她一眼,表情有些怪异,“王爷刚才就说过了,如宛,有什么问题吗?”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她感觉如宛每次听到关于‘王爷’的什么事情时,都很激动,而且那眼睛里都在冒光,她都不禁有些猜测,会不会是这如宛对王爷…… 虽然说有些自不量力,可谁叫他们王爷的魅力大呢。 如宛似乎听出了秋菊话中的疑惑,忙摇了摇头,不自然的一笑,“嗯…既然王爷都说了,那…王妃就出去逛逛吧,今天的天气也不错。” 其实她也好久没有出去过了,在丞相府当了这么久的丫头,她可是很少才能出去一次的,要么就是陪着主子,要么就是有急事,根本不可能像正常逛街似的挑挑选选,看看风景。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当然也想把握一下。 “对呀,王妃,咱们出去吧,就在王府周围转一转总比闷在屋子里强呀。”秋菊也点了点头,第一次赞同了如宛的话,保持一致的意见,倒是唯一有些纠结,她的确很想出去,但是这样子出去…如果有人认出来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议论,龙殇彦会不会也会被牵扯到呢,他在大家的心目中都是那么好的,自己却只能给他抹上一个污点,她不想,不想这样。 “那……好吧,但……”唯一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要求,秋菊立刻弯下腰,“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秋菊,上次给我遮脸的那个……还在吗?我想用那个遮一下。”唯一其实想的其实很简单,就算被认出了是瞎子,那他们也不知道她的容貌,自然也不可能认出她就是龙殇彦的王妃,这样都不会和龙殇彦有牵扯,对他的形象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在呢,王妃,您要带那个是吗?也对哦,像王妃这么漂亮,要是就这么出去的话,太惹人目光啦!”秋菊恍然大悟,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唯一虽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没做解释,如宛站在一旁不禁暗暗的移开了目光,心中一阵暗讽,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瞎子。 “王妃,奴婢给您换一件衣服吧,顺便也梳妆一下。”秋菊走到了衣橱前拿出了一件她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其实王妃现在穿的衣服也可以,只是出门并不合适。 唯一抿着唇点了点头,被如宛扶着站起身,之后便开始折腾起来,唯一什么都看不到,也只能任由她们弄了,只要体面一点就行。 没过一会,唯一整个人便焕然一新,就连如宛都不禁有些赞叹,当然,更多的是妒忌,刚刚给她换衣服时,看到她那白白嫩嫩的肌肤,她更是红了眼。 唯一转过身来,一身素白色的长锦衣衬的她肌肤更加水嫩润滑,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虽简单素雅,却反而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面披了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同时也表现出了秋菊的说手艺精湛! 不知秋菊给她抹了一些什么在锁骨上,幽幽的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淡淡的,不浓,却能轻而易举的闻到,清新淡雅。 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乍眼一看还真以为她是带了枝青竹在头上,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的细腻,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小巧精致的脸颊更加的炫目漂亮。 要说比那迷人的小脸更加耀眼的地方,恐怕就是那雪白的颈脖处,吊坠着的那一串水晶,即使在房间里,没有阳光照射进来,同样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如果在黑夜中,不知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如此散发着光芒。 “王妃,这带的是什么呀,好亮啊。”如宛这才注意到被她先前的衣服一直隐藏起来的这个奇特而美丽的东西,这和她看过的那些项链根本不同,真漂亮,她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就算是唯蕊和唯心那样虚荣的女人,首饰和项链之类的东西一大堆,她都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项链,今天她算是惊叹到了。 唯一听到她的惊呼,不禁伸手摸了摸那串从龙殇彦去峡夕关的时候给她的项链,她一直都带在脖子上,都仿佛和她融为了一体似的,每时每刻,这月亮和星星上面,都有她的温度。 “这当然是王爷送给王妃的项链啦,这还用说嘛,王爷那么疼爱王妃。”秋菊见唯一没说话,立刻回应着如宛的话,响亮的话中似有一两分在提醒着如宛什么。 “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项链。”如宛的目光还是在唯一的那串水晶项链上来来回回,恨不得立刻就将它摘下来带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看就知道,是昂贵华贵的东西! “真的那么好看吗?连我都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唯一那时候还以为是秋菊夸大其词了,目的也只是让自己更加喜爱罢了,可没想到连如宛也如此赞叹,看来这项链真的是很漂亮的,这是他送给她的,月亮和星星,摸着坚硬的项链,她的心中甜滋滋的。 “王妃,这是面纱,奴婢给您带上!”秋菊从怀中拿出了面纱,这自从上次给唯一进宫的时候带过她就一直放在身上,就是为了有时候的不时之需,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薄薄的一层纱蒙着了唯一的下半张脸,粉颊露出了一半来,可爱的小嘴也被掩盖在了面纱下,若隐若现,却看不清她真实的容貌到底是怎样,更加添了一丝神秘,想要掀开这层神秘的面纱,尽情的窥探一番。 “王妃,咱们走吧,正好告诉老管家咱们要出门了。”秋菊可没忘记龙殇彦跟自己的叮嘱,要通知管家,然后便会有人保护王妃,不然这要是出了什么差池,那可是自己担待不起的。 “嗯。”唯一轻轻的点了点头,面纱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晃动起来,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过头来,“小黑它去花园里玩了吗?”清秀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唯一有些放心不下。 秋菊也不知道小黑到哪里去了,刚想说她去看看的时候,如宛却突然出声,“刚才沏茶回来的时候看到它就在花园里,王妃,没关系的,它不会乱跑。” 如宛的话让唯一放下了心,安心的松了口气,由秋菊扶着继续往外走去。 秋菊看了一眼扶着唯一另一边的如宛,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光,小黑真的在花园吗?那为什么她将早饭撤走的时候没看到小黑呢。 如宛似乎注意到了她朝着自己了射来的目光,面色坦然的微微一笑,然后便继续低头往前走着,秋菊也只有无奈的一耸肩,大概是自己对这个突然而来的如宛太有防备了吧,这样的事情她应该不会撒谎,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小人之心了。 自嘲的一笑,秋菊低下头来认真小心的扶着唯一的胳膊,她不会想到,就在她低下头垂下眼帘的时候,如宛咬着牙瞪了她一眼。 她才没有在什么花园里看到那只狗,就是觉得太麻烦,所以便这么说,不然又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为了一只狗竟然还这么操心,所以她便随口扯了一句,反正王府就这么大,一只狗能跑哪里去。 唯一刚走到府门口,老管家便迎了出来,看到她那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抖了抖,笑着的行礼,“王妃,您要出府吗?” 他可是一早便听了王爷的嘱咐,一直在这里等着,王爷说了,如果王妃要出去的话,就让他吩咐的侍卫跟着她们,当然,是隐在暗处,保护着王妃的安全。 “嗯,老管家,我……可以出去吗?”唯一听着他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如果龙殇彦忘记跟他说了,或者只是一时兴起跟她说让她出府,那怎么办? 突然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好像自己跟做了贼似的。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王妃,王爷已经早就跟老奴说了,不过王爷还是让老奴跟王妃说一声,不要走的太远,不然会不安全。”老管家将龙殇彦临走的时候对他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特别是多看了一眼唯一身旁的秋菊和如宛,其实也是在对她们两人说的话。 唯一的眼睛看不见,主要也是靠她们来引路,所以说,这走的远还是不远也是她们的职责,所以说,这话表面上是说给唯一听,实际上是在吩咐秋菊和如宛。 唯一点点头,“我知道了,老管家。” 老管家连连弯腰,他知道唯一性子好,而且还如此柔弱,就像是对自家孩子一样的疼爱,他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王妃早去早回,老奴就在这门口守着。” “谢谢您,老管家,您放心吧,我会早点回来。”唯一点点头,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心中很是感动,这是在丞相府从未体验过的亲情,不管是否是因为王爷的命令,可这种有人在关心着她的安全,叮嘱着她一切的感觉,和龙殇彦对她的感情,是不同的。 龙殇彦给她的,是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而老管家对她的,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疼爱,那是亲情。 唯一的懂事和乖巧让老管家不禁更加喜爱,他知道,唯一从不端王妃的架子,对待他也就像对待长辈似的该有的尊敬都有,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却很欣慰。 轻咳了两声,老管家微微一笑,连连点头,脸上爬满了一条条岁月的痕迹。 唯一刚刚走出了王府的大门,接着便有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王府的门口,然后又在眨眼间如一道道黑色的残影般,消失在眼前,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话,看到如此的速度和残影,还指不定会把周边的路人给吓的什么样。 好在那只是眨眼的功夫,忙碌的路人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诡异的景象,一切倒也平静。 只是,唯一从王府中走出来,转眼成了关注点,王府外就是一条街道,平时的人倒也不多,但是今天唯一刚走出来便成了众人的焦点,这么一来,人都聚到了一起。 “她就是王妃!三王妃!”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尖细,似乎看到了唯一他特别的激动。 唯一本来也没注意到什么异常,但突然听到这么响亮的一声喊,她脚下的步子不禁一顿,惊的浑身一震,小脸上有些惶恐。 这是谁的声音?他们……怎么会认出她呢,明明就蒙着面纱的。 “你见过三王妃啊?说的跟真的一样,更何况她还蒙着面纱呢!”另一旁的妇女嚷嚷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唯一,有些不确定道,顺便嘲讽了一下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 “是啊,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就是知道啊!你们别不信!”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似乎很想澄清自己的确见过,而且他那天他还看到了王爷抱着王妃腾空而起,上了马车呢,那天他也在场的,王妃的身段,个头,他分明还记得! 和现在这个女人的身材是一模一样嘛,娇小瘦弱的很,虽然看不到半张脸,可还是怎么看怎么像! “吹,你就继续吹吧,谁信啊!” “别听他的,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吹牛吹大的!” “就是……” 人群又开始沸腾起来,唯一面前的路几乎都被挡了起来,这要是想出去根本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主动让出一条道来才能走出去。 大概是唯一这个谜团对他们来说太好奇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放过,通通站在那里低声议论着,一动也不动。 唯一感觉四面八方都声音,一浪接着一浪,有的还在争执着什么,嗡嗡嗡的,吵的她脑袋都疼了,柳眉拧起,唯一的身子微微僵硬了起来。 秋菊当然注意到了唯一的不适,这些人挡在这里也太不合规矩了,就算不是王妃也不能这样挡着路啊,更何况她旁边这位还是王妃呢,他们还敢这样公然的讨论,人的好奇心总是如此的强大。 唯一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汗,她站在那里都感觉两只脚发麻,每一句听到的都是关于她是不是王妃这个话题上,而且都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声音,好多人,好多人都在说话,她突然很想退缩,想转身回去。 “都别说了!请你们让开一条道好吗?让我们走出去!”秋菊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她知道,现在如果说出了唯一就是王妃的话,引起的马蚤动肯定会更加大,现在很多人对王爷的王妃都有很大的好奇心和探究,所以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不说,毕竟还不是很多人见过三王妃,想要蒙混过关也不是不可能。 秋菊这一喊,果然让都在交头接耳的说着话的一群人回了神,通通愣住了有几秒之后便立刻分散在了两边,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来。 就算不是王妃,从王府走出来那也应该是王府的客人,这样的贵客身份他们肯定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便乖乖的靠到了一旁。 “王妃,咱们走吧。”秋菊低声的对着还愣在那里没有动的唯一,轻轻的晃了晃她的胳膊,唯一的小脸这才松动了一些,恍然的点点头,由着秋菊和如宛扶着她往前走去。 如宛站在她的另一侧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过话,她瞥了一眼四周的人,都是一些老百姓,这要是换做别的事情,也许她早就故意让唯一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她要是告诉他们唯一就是王妃的话,她也忍受不了,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她相信,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谁会相信在他们心目中如此神圣的三王爷会娶了一个瞎子当王妃呢。 如宛低着头冷笑了一声,低低的冷笑瞬间被人群再次响起的窃窃私语声给淹没。 “哎,你们看……她走路还要两个丫头扶着呢,这是怎么回事?” “可不是,嗯?不对不对,你们看她眼睛,她是不是看不到路啊?” “真的啊?我看看……” “是真的!我刚才就想说了,她眼睛有点不正常!是瞎子啊…” “……” 又是一波质疑着她的声音,唯一黯然的抿着唇,硬逼着自己挺直着腰板一步步的往前走,步伐,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她轻轻的低下头,现在的她,只想快点走完这段路。 “这下确定不是王妃了吧?王妃怎么可能是个瞎子呢。” “还说你不是在吹牛,真是……” “我……”那个刚才还坚定的男人哑然了,仔细看了一眼唯一的眼睛,果真泄了气,可是,他还是有些疑惑,这看上去……分明就是和上次一样的身材啊,太像了,太像! “王妃,不要管他们,咱们走吧。”秋菊实在对这些口无遮拦的老百姓没有办法,这样的话对王妃来说,打击有多大啊,他们看到就看到了吧,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在她的伤口上撒着盐呢。 “嗯。”唯一低低的回应了一声,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每走一步都觉得格外的沉重,特别是当自己听到了那一句话,‘王妃怎么可能是个瞎子呢’,她犹如被当头一棒,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啊,龙殇彦在他们的眼里是有神圣的男人啊,他怎么可能去娶一个瞎子做王妃,这样有辱身份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呢,在他们的心里,配得上龙殇彦的,应该是个美丽动人,没有残缺的小姐才是啊。 唯一咬住了许久都未曾咬过的唇,死死的逼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不要流下来,如果流下来被他们看到了说不定还会怀疑什么,她不要哭,走完就好了。 悲伤的气息瞬间笼罩在唯一的周身,秋菊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手臂在轻颤着,不禁心疼的揪起了眉头。 而如宛却觉得这些话格外的动听,他们说到的就是她心坎里的话,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是王妃呢,压根就不配当王妃! 看着唯一苍白的脸颊,她就痛快的恨不得停下来继续站在这里,看着唯一的心里渐渐崩溃,不过,她还是发觉了一点,现在的唯一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这也许要换做以前的话,她应该会哭了吧,最起码,是会哭的,而且会自卑的躲到一个角落里去,像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一样,哭的脸上全部都是眼泪。 可是这一次,她却一直保持着正常的姿态,虽然脸微微泛白,虽然手臂有些颤抖,虽然眼泪在眼眶里,可她依旧没流下来,依旧没有临阵脱逃,依旧挺直着背走完了这样的一小段路程。 终于,随着她们渐渐的走远,远离了还围在王府门口讨论着的人们,唯一的世界也清静了下来,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紧紧的握着拳头,直到她松开了唇的那瞬间也随之松开了手。 “王妃,您……没事吧?”看了看周围,秋菊拿出手绢来给唯一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刚才她真的很想跟那些人说,现在站在他们眼前就是王妃!就算是看不到怎么样,王爷疼她爱她,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 可她不能,如果说了,到时候会连王妃也一起伤害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唯一竟然挺过来了,这样一个内心坚强的女子,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她是为了王爷而如此隐忍着,这样的一个女子,让她如此不替她心疼。 唯一微微低着头,长而密的睫毛如同在狂风中飞着的蝴蝶翅膀一般,不停的颤动着,微微有些干涩的唇瓣,良久,动了动,“我…没事。”她轻轻摇着头,声音有些低哑。 “王妃,咱们继续往前走吧。”如宛见她还杵在那里,看了一眼远处的街道,说道。唯一点点头,微微敛下了眼眸,跟随着她们的步伐而往前走去。 前方,就像是个未知数,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她会记得一点,无论如何,她都要坚强起来,不要再…退缩。 ?061 平凡的唯一,不平凡的龙殇彦 “哎…大白菜了啊,新鲜的大白菜。” “看一看瞧一瞧啊,便宜了啊,不看后悔了啊!” “……” 越往前走去,唯一就能清晰的听到耳边的叫卖声,虽然声音都是如此的陌生,可这和刚才在王府门口的议论比起来,温和了许多,而且还有一种热闹的感觉。 她本不喜热闹,可自从龙殇彦走近了她的生活,她的生活似乎也被注入了丰富多彩,包括秋菊一直都在照顾着她,她发觉自己原本守住的那个空洞的黑色世界似乎有些不同了。 唯一窈窕的身姿和一身淡雅的气质当然吸引住了街上许多人的目光,几乎所有人都朝着唯一这里看来,心想着这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过目光都在触及到她蒙着面的脸时出现了探究和好奇,很想伸手把那面纱摘下来,好好看看这面纱下的容颜。 但还是很快有人发现了面前这个精灵般的女子的眼睛似乎毫无焦距,漆黑一片,就像是洁白剔透的美玉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看不到她眼神中的任何灵动之气。 不过,唯一她们的速度也挺快,许多人还未来得及从她的淡雅的气质中反应过来佳人便已走远。 唯一突然听到小鸟儿的们的叫声,而且还很多,不禁侧过头来,“秋菊,你听到鸟儿的叫声了吗?好多呀。” 在唯一的印象中,小鸟的叫声并不多,院子子虽然偶尔也会停下一两只来,但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声响,不过,听上去有些杂乱,不像是同一种鸟儿在叫似的。 “王妃,那前面一点就是卖鸟的,好多鸟儿都被关在笼子里。”秋菊当然那也听到了,看到不远处许多笼子里的小鸟,摊主正还极力的推销着自己的鸟给来买的人,似乎根本没有鸟儿在笼子里撕心裂肺的叫声,有些尖锐。 有些精神萎靡的鸟儿就站在笼子里的那根横杆上,也不挣扎,偶尔扑腾两下翅膀,整个身子都缩在那里,虽然毛色外表都很好看,可这么一来,倒是不会有人看上,当然,也有一些精神好的,在不停的跳来跳去,那样的叫声就是它们这些精神抖擞的鸟儿发出来的声音,时不时还用尖尖的小嘴去啄鸟笼,可惜,这只是以卵击石,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依旧不放弃,一直在啄着,看的都让人心疼。 秋菊将鸟笼里的情况和唯一都一一说了,唯一听的心疼,本想上前去看看,可秋菊却拦住了她,“王妃,还是让这些鸟在笼子里吧,别管了。” 秋菊几乎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像王妃这样的善良性子,也许会把这些鸟儿给全部买下来放生都是有可能的,王爷今早给了她不少银票,叮嘱她要是王妃想要买什么,就买,钱不够的话就记在王府的账上,他会去结。 她不是心疼银子,而是觉得这些鸟儿的确不该被放出笼子。 “它们…很可怜。”唯一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怔怔的面对着秋菊,有些怜惜的说道。 “王妃,它们一直都在笼子里,而且这些鸟每天都被人饲养着,它们还都很小,就算放了它们,那也是死路一条,看着外面的世界,想要出去只是它们的一个念想,活着的一个期盼,如果真的出去了,它们将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或者说……它们已经习惯了被人给饲养着,到了时间就会有吃的,可出去了就得自己去找吃的,如果找不到,如果没有技巧,最终结果只会被饿死。” 秋菊说的是自己见解,可唯一听着听着却越来越觉得诧异,习惯,她已经习惯了龙殇彦对她的呵护,她已经习惯了王府里的一切,如果等到有一天,龙殇彦不在她的身边了,或者说,她远离了这一切,那结果……自己是不是会像秋菊说的那样,没有了依赖,没有了庇护,就会被活活的饿死呢。 就像是一股寒冷的恐惧感,袭上了自己的身子,唯一单薄的身子不禁一颤,秋菊也明显的感觉到,顿时歉疚的低下头,“王妃,奴婢多嘴了,奴婢该死。” 她本就是个奴婢,虽然王妃性子柔,而且好说话,可再怎么说她也不能逾越了这身份来告诉主子该怎么做,看到唯一涣散而无奈的样子,她立刻醒悟过来,自己的确是有些忘记规矩了,这些话,岂是她能够插嘴的? 唯一却突然摇了摇头,反握住了秋菊扶着自己的手,“秋菊,是我没考虑周到,不关你的事情,你说的对,如果出去了,也许是害了它们,有的时候,就算是这样做,也很自私的剥夺了它们的生命。” 唯一轻柔而真切的话语让秋菊顿时心中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妃就是这么善解人意,而且温柔可人,每说一句话都让她觉得心疼。 她真的很好,很好,可上天却残忍的剥夺去了她的这双眼睛,是因为她拥有连上天都嫉妒的晶莹剔透的心吧,定是如此。 “王妃,既然不买鸟儿了,咱们就继续往前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前面人多,咱们去那里吧!”如宛早就站在这里站烦了,四周的人来来回回,目光都在唯一的身上打转,她早就听烦了唯一和秋菊的话,买就买,不买就不买,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这旁边也没什么让她感兴趣的东西,真是无聊透了,本以为这出府之后应该会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这一天都要站在这大街上听她们两人说着这些无聊的话? 她早就看到前面人挺多的,大家都围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十分的热闹,她也好想去看看,可是她们却迟迟停在这里不走,她好着急,所以就忍不住出言催促。 秋菊皱起了眉头,看向脸色有些不耐烦的如宛,“王爷说了,王妃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不安全。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负责吗?!我们做奴婢的,就是要照顾好王妃。”秋菊警告的口气很是明显,她是在拿龙殇彦压她,而且她也在提醒着她们的身份。 她实在太看不惯这个如宛,似乎总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王妃的性格柔弱,她就觉得可以欺压王妃了?不要忘了她秋菊也还站在这里! “我……秋菊姐姐,我只是觉得那里人多,有点好奇罢了。”如宛被秋菊一警告,顿时有些语塞,委屈的低下头,口气格外的失落。 秋菊再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每次都会来一招,而王妃也每次都会心软,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一两次还好,频繁的如此只会觉得很是做作。 “嗯…那就去看看吧,你们不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吗?去看看吧,秋菊,放心吧,有你们俩人在,不会有事的。”唯一回想到秋菊跟她说的,她们做奴婢的也不能擅自出府,除非也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可以,这样的机会也是难得的。 “谢谢王妃!”如宛兴奋的抬起头,连连道谢,心中却是格外的鄙夷,装清高装好人,其实还不是自己也想去看看。 秋菊听了也只好妥协了,既然是王妃亲自答应的,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心中对如宛的印象更差了一分。 两人扶着唯一慢慢走到了人群热闹的地方,因为已经围了一圈的人,所以从她们现在这个地方根本看不到圈内发生的事情,而且还有很多后来的人在往里面挤着,看上去真有些人山人海的架势。 “人好多啊…”秋菊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头,不禁担忧,王妃的眼睛又看不到,这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万一人多了伤到王妃,那可如何是好。 唯一也感觉到了不少人在呐喊着,还有讨论声,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能站在那里,毕竟她根本看不到,更别说上前去挤了,她这小身板恐怕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可能被别人踩在了脚下,而且秋菊也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人多的地方,太不安全! “王妃,要不咱们走吧,这里人真的太多了。”秋菊紧绷着一张脸,看来过来这里真是个不对的选择,都是如宛,非要过来凑热闹。 唯一犹豫的抿起了唇,“如宛,要不……你去看看吧,我和秋菊旁边走走,等下你也可以直接回王府。”唯一想了想,还是决定这样,不然她走的话如宛也要一起走,她也看不到了,所以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而且有秋菊在,她也安心了。 “王妃,这怎么可以,我们……”秋菊诧异的喊道,怎么能主子没玩奴婢就跑去玩了,王妃也是太好心,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她就是怕如宛会失望看不到,所以才会如此说,表情如此认真,根本不像是一句客套话。 “真的吗?!奴婢谢王妃!”如宛立刻出声打断了秋菊的话,她可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她可不能让秋菊把它毁了,而且这样一来,她也不用跟在这个瞎子旁边伺候着了,累死人的,到时候就算是王爷问起来,她也可以说是王妃允许的,这样又有什么错呢,反正都责怪不到她的身上,何乐而不为。 话音刚落,如宛便转身朝着人群里挤去,就怕唯一会反悔似的,转眼,身影便淹没在了人群里。 秋菊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两人往前继续走着,秋菊在一旁认真耐心的给她介绍着眼前的情况,唯一听的也格外的入神,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了那样的场面,精致的小脸上时不时露出甜美的笑容,弯弯的双眼如月牙。 “冰溏葫芦类,冰溏葫芦…酸酸甜甜的冰溏葫芦哟……”突然,高昂的叫卖声瞬间淹没住了其他小贩的叫卖声。从远到近,秋菊抬头之时便看到一个中年大叔正在扛着插满了鲜红的冰溏葫芦的长杆渐渐走近,那诱人又香甜的冰溏葫芦突然让她想到了小时候吃过的那股酸酸甜甜的滋味,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尝到过那样的味道。 这样响亮的叫卖声和昂充满了诱惑的糖葫芦当然吸引了不少人的光顾,还有许多的小孩子都拉扯着大人的衣角,含着手指仰着头指着那一串串红的透剔的冰溏葫芦,馋的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被拉住的父母都只好掏钱出来买,很快那冰溏葫芦卖的就剩下几根,很是畅销啊。 秋菊不禁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那冰溏葫芦,突然……很想再尝尝那样的味道。 唯一自然也停下了脚步,听着吆喝声,微微皱起了秀眉,一脸的茫然,“冰溏葫芦,是什么?”她询问着身边的秋菊。 “王妃,您没吃过吗?”秋菊诧异的反问,如果说她一个奴婢很少吃到过还能说的过去,毕竟她们平时也不会出府,这些东西又是在街上卖的,王府中就算能做出来,那也不是给她们吃的。可是像王妃这样的小姐,以前在丞相府,难道也没有吃过吗? 唯一又是一阵摇头,她从来都没有吃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冰溏葫芦,很好玩的名字,秋菊停下来就是因为那冰溏葫芦吗? “秋菊,能买两根吗?”唯一突然晃了晃她的手臂,说道。秋菊一听,先是微微一愣,之后便立刻点点头,“王妃想吃吗?奴婢这就买。”秋菊看了看那上面只剩下两三串的冰溏葫芦,忙扶着唯一往那大叔面前走去,奈何就这么一点点的路程,三串又被卖出去一串,只剩下两串了! 秋菊连忙伸出手指,对着那卖冰溏葫芦的大叔道:“这两串我要了……” “老板!把这两串拿给我!”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秋菊的话,将秋菊还未说完的话彻底淹没了下去,说完,她便将手中准备好的钱塞给了大叔。 “这……”大叔刚才当时听到了秋菊说话,本来想要这两串的,可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女子,钱都给了,他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秋菊,面色黝黑的脸有些纠结。 那女子似乎压根就没看到一旁站着的秋菊和唯一,伸手就要把那两串冰溏葫芦给拿下来,可秋菊却抢先一步,拦住了她的手,“这位小姐,什么时候都有个先来后到行吗?这两串冰溏葫芦,明明是我先要的!” 秋菊的态度还算和蔼,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太霸道,明明就是她先说的,她却如此野蛮的将钱先塞到大叔的手里。 一旁的女子这才转过头来,秋菊才得以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身着淡粉色衣裙,发丝竖起,插着碧簪,娇小玲珑,浅浅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肌肤白皙滑嫩,煞是可爱,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的确是个真真切切的小美人儿。 “你要的?我没看到呀,我都给了钱了呢!”女子听了秋菊说的话之后,眨了眨眼睛,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没错,一脸的无辜。 “在你给钱之前我已经说了这两串要了。”秋菊不甘心,这冰溏葫芦并不是时时都有的,只在路上转悠,得碰运气,也不知道小贩会什么时候出来,这最后的两串被抢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到哪里去买,所以她必须要拿回来。 “没办法,反正我都给了钱了,就是我的了,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女子狡黠的晃了晃脑袋,可爱鼓着腮帮子的小模样在秋菊的眼里却格外的气愤,真不讲理! 这点小闹剧吸引了不少周边的人都围了上来,许多人都喜欢凑热闹,而且这边还有两个吸引人的人儿,一个恬静柔美,一个可爱灵动,吸引的人当然更加多了。 “老板,你说怎么办吧?是我先要的,你不能因为先收了人家的钱就不分先来后到了啊,我又不是不付给你。” “老板!这钱你可是收过了,不可能再退给我,而且这两串糖葫芦就是我先买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秋菊和那粉衣女子都气呼呼的看向大叔,卖冰溏葫芦的大叔顿时无奈了,“这这这……两位姑娘啊,小的做的也是小本生意啊,经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要不……要不这冰溏葫芦我不卖了,钱我还给你,我自己吃还不行吗?” “不行!” “不行!” 秋菊和粉衣女子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分明就是谁都不让谁,可怜了那卖冰溏葫芦的大叔,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应该给这边这个姑娘的才对,本来就是她先要的,应该给她。” “要我说,给这边的粉衣姑娘才对,她都付过钱了,这买卖当然是看钱说话了。” “看钱?不讲信用啦?” “这不关信用好不好……” 不仅仅是秋菊和这女子两个的交战,就连一旁围着看热闹的人们都开始自动变为了两派,一派支持着秋菊这边,一派支持着粉衣女子那里,几乎都要吵翻了,把唯一吵的脑子都要炸开了,怎么回事? “莫莎!”突然,两人僵持不下时,人群中的一道怒吼声打破了这僵局,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被眼前出现的男子给吸引,粉衣女子明显一怔,抽着嘴角赔笑着,缓缓转过身。 一袭淡紫色身影倒映在眼眸中,光亮华丽的柔缎,不仅仅是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眯着双眼,微微一笑,惊心动魄的魅惑。 正当所有人还惊叹着面前的男子时,他已经踱步走到了粉衣女子的面前,后者撇了撇嘴,“哥,人家就想买个糖葫芦而已,没有乱跑…” 被唤为莫莎的女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和刚才决然不同,对眼前的男子似有一股撒娇的味道,听她的称呼,看来面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哥哥。 “买?br / 盲妃十六岁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1部分阅读 买个冰溏葫芦需要那么久,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要是再敢调皮我就把你直接打包送回去!”男子没好气的盯着自己的妹妹,赤果果的威胁着,削薄的唇抿成了直线,眸子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真正要这么做,而是吓唬吓唬眼前的女子罢了,因为那双眼中还流露出深深的宠溺。 “不要啊,哥!我不要回去,你要相信我嘛,我真的是在买冰溏葫芦!不信你看!”莫莎忙急急的摇头,她才不要回去,好不容易跟着哥哥来到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火焱国,那可是求了父皇和母后好几天才有的结果啊,她也是太好奇了,才会乱跑的嘛。 说完她便指着身后卖糖葫芦的大叔,那上面赫然还有两串冰溏葫芦,男子看去,这才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那你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 他刚才就听她说去买糖葫芦,在原地等着她,没想到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她,按她那风风火火调皮的性格,说不定看到什么好玩的就跑去了,他立刻来找,看到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就猜想她会不会在里面,果然,刚刚一进来便看到他这个宝贝妹妹在争执什么。 “不是我想耽误啊,是她啦…她偏说是她先要的这两串糖葫芦,可是我都付过钱了,当然是我的啊。哥哥,你说到底是谁的错?!”莫莎气呼呼的看向秋菊,气愤的跺了跺脚,一副小脾气上来似的模样,撅着小嘴,不依不饶。 莫羽凉顺着莫莎的目光看去,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然是你错了啊!明明就是我先说的!”秋菊虽然被眼前的男人的给闪了眼,可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他们的王爷,而且,也不能因为长的好看就不讲理啊?秋菊挺直着腰板同样不肯退让。 短暂的沉默,秋菊和莫莎两人互瞪着,同样不甘,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知明天这大街小巷会不会流传着,两串糖葫芦而引发的血案。 “莫莎,算了。” “秋菊,算了。” 异口同声,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样,唯一微微愣住,她看不到说话的人什么样,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往出声的方向看去,而莫羽凉也朝着她看来。 莫羽凉和莫莎都不禁有些惊愕,从刚才他们都未曾注意到这个女子的存在,就好像是掩盖住了气息一般,寂静的站在一旁,直到她刚才的出声,他们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还站着这样一位安静的人儿。 她蒙着面纱,看不到脸的模样,只露出细长的柳眉和一双眼睛,对上她的目光,莫羽凉不禁心中一怔,她…… “夫人,您不是说您一次都没吃过这个吗?这……好吧。”秋菊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唯一都已经妥协,只好也跟着妥协,幽幽的看了一眼糖葫芦,便扶着唯一准备离开了。 再这么争执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说不定在前面还能碰到卖冰溏葫芦的呢。 周围的看热闹没了,也都要干嘛干嘛去了,转眼,几乎刚才围成一个圈圈的人都散了,莫莎也理所当然拿到了大叔递给她的两串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大叔还不忘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唯一连连道谢,要不是有人先放弃,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莫莎拿到了两串糖葫芦,竟有些没有先前的那股子新鲜劲来,觉得连吃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不禁垂下了抓着糖葫芦的手。 “怎么了?好不容易抢到的,怎么又不吃了?”莫羽凉看着她的表情,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妹妹,真是让他头疼的要命。“哦,我知道了,是省着给我吃的吧?好吧好吧,那我就勉强吃一串吧。”他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喊道,然后伸手就要抢她手上的糖葫芦,可惜…莫莎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爪子,瞪了他一眼,俏皮的吐吐舌头,“才不给你吃!”说完,莫莎便转身跑开,跑去的地方,正是唯一和秋菊离开的方向。 “呵呵……”莫羽凉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失笑,俊美的笑容绽放在有棱有角的脸庞上,惹的街上的少女们春心荡漾,前者还不忘妖孽的朝着那些少女们看去一眼,这才潇潇洒洒的离去,碎了芳心一片片,如果莫莎在的话,恐怕又要说他是个偷女人心的妖孽了。 “哎哎…你们……别走!”唯一和秋菊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有道声音在呐喊着,两人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是在喊她们吗?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秋菊回过头一看,就见莫莎朝着她们跑来,手中还一边抓着一个糖葫芦,鲜红鲜红的,格外的惹眼眼球。 “呼…总算是追上了,累死…我了……”莫莎一路跑来,气喘吁吁,脸颊都红了起来,说话断断续续,可还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干嘛?糖葫芦不是已经让给你了吗?还有什么事?”秋菊疑惑的看着追着她们的莫莎,难道她还在纠结于刚才的糖葫芦上面? “嗯…别误会,我打断再说那件事,只是……”莫莎说着说着看向了秋菊身旁的唯一,如此典雅的女子,静的就像是蒲公英,微风拂过,微微荡起她衣裙的一角,如同要乘风归去的仙子般,她不禁有些失神,这样一个女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跟她争抢了糖葫芦好有愧疚感啊。 “这位姐姐,你没有吃过糖葫芦吗?”她记得,她刚才听到了秋菊说的话,她都没有吃过吗?觉得好可惜啊,糖葫芦可是很好吃的呢。 唯一没想到她会突然将自己拉入了话题中,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唯一的声音轻轻的,很是飘渺,更加让莫莎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那……给你一串吧,反正我买了两串,本来想给哥哥吃的,既然碰到了姐姐那就给你吧,反正我哥那个家伙也不喜欢吃。”莫莎突然扬起了手中的糖葫芦,举到了唯一的面前,纯真的笑了起来,露出了可爱的牙齿。 唯一再次愣住了,秋菊也被这一幕弄混头脑,什么情况?刚才她拼死拼活的要,现在她又送来一串,多让人不解啊。 听出她话中的好意,唯一也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不用了,还是给你哥哥吃吧,我下次再买便是。”说话间,气息喷洒在面纱上,微微扬起了一些弧度,格外的飘逸。 “不用管我哥!他就一坏蛋,吃不吃无所谓的!”莫莎听出了她的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心离很不是滋味,所以便直接将莫羽凉抛到了脑后,诋毁道。 “扑哧…”唯一忍不住笑了出来,坏蛋?她平时就是这么形容她哥哥的吗?真是可爱。 “莫莎!你在背后就是这么说你哥哥的吗?你哥哥就是一笨蛋?!好啊……好啊……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给送回去!”莫羽凉的声音阴沉沉的在莫莎的背后响起,莫莎浑身一颤,吞了吞口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感慨,没什么倒霉吧,说个坏话也能被现场逮到。 “哥,你听错了吧?我说了吗?我……”莫莎本想打死不承认来着,可莫羽凉却瞪着她,那眼神就是在说‘再不承认我就直接把你丢回去!’于是,莫莎很没骨气的扁了扁嘴,“呜呜…哥,别啊……别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笨蛋,我是笨蛋好了吧?” “哼,莫莎是个笨蛋?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莫羽凉双手抱着胸口,挑眉,得寸进尺道,莫莎恨恨的在心中骂了他一千次的笨蛋,可面上还是一脸的肯定,“我是无药可救的笨蛋!我哥哥是最最最最聪明的!” 莫莎夸大其词的开始一顿猛赞,把莫羽凉说的都无奈了,最后只能笑着摇摇头,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小笨蛋,看你以后还说我坏话,这次就饶了你!” 他笑着抬起头,目光触及到对面的唯一,发现她正静静的笑着,脸上的表情,是……羡慕? “对了!差点忘记了,姐姐,这一串糖葫芦给你了,就算是我请你的!刚才的事情就算扯平了哦!嘻嘻。”莫莎知道自己是有些理亏的,所以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完,便把糖葫芦塞到了秋菊的手里,秋菊只好拿着,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看向唯一,“这……” 唯一知道是盛情难却,只好点点头,“谢谢你。”因为唯一都是在听着他们的声音而辨别方向,而莫莎刚才因为给秋菊糖葫芦而走到了旁边,唯一却以为她还在哪里,轻轻的一点头,就像是对着空气一般,莫莎张大了嘴巴,这才注意到她一直没注意到的事情。 “你……你……看不到吗?”莫羽凉知道她要说什么,本想捂住她的嘴巴,可惜还没来得及,莫莎便心直口快的说出来了,顿时唯一脸色微微一僵,而秋菊也有些不悦起来。 莫羽凉摸了摸额头,他这个妹妹可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这会是人家的伤疤吗?就算是知道了也别说出来啊。 而莫莎也在说出口之后感觉到自己的鲁莽,连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惜似乎已经晚了,她哀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莫羽凉,想让他给自己解围。 “对不起,在下的妹妹没有恶意,她就是心直口快,还请原谅。”莫羽凉只好对着唯一微微一鞠躬表示歉意,虽然她看不到,可该做的还是得做,谁叫他这个妹妹爱闯祸呢,每次这种烂摊子都是他豁着脸皮来解决,真不知道他这个妹妹是不是自己上世欠她的,这世来找自己索债来的。 唯一听着他语气真诚充满歉意的道歉,勉强轻笑了一声,毕竟当众揭穿的确有些不好受,不过她也不是计较的人,毕竟在王府中比这厉害的还多着,她都照样挺过来了,这些又有什么呢,“没事,我不会计较的。” 唯一的宽容和大度让莫莎脸红了,觉得自己真的比不上他,有如此的胸襟,而且她也不傻,也能看出唯一脸上的落寞和伤痛,自己的确过分了,她不禁低下头,“对不起,姐姐,是我的错,别生气哦。” 莫莎亲自的道歉,莫羽凉不禁诧异的看着自家妹妹,这可是第一次啊,能让这个婚事小魔王道歉,这可了不得。 他不禁抬眸看着眼前的唯一,不知她有什么魔力,让莫莎竟然开口道歉了。 “还得谢谢你的糖葫芦,不必道歉了,你有这样的哥哥,真好……。”唯一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讨厌她或者是太责怪她,而是她还是很羡慕刚才他们的那段对话,虽然看不到,但仍然可以想象到,这个哥哥有多疼爱他的妹妹,他会道歉,会因为她的一句错话而道歉,这样的疼爱真的好伟大。 突然想到了龙殇彦,他对自己也同样的疼爱,每次,她都会觉得心里被塞的满满的,那在秋菊他们的眼里,是不是就像自己现在这样的感觉呢?怪不得,秋菊会常说,王爷真的很疼爱她,原来……在外人的眼里,她也一样。 儒雅高贵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红晕,她轻笑着弯起嘴唇,满脸的幸福,莫羽凉触及到她的神情,不禁恍神,虽然只是半张脸,虽然只是一个笑容。 还未来得及他再欣赏,佳人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飘渺清雅的背影。 “王妃,咱们去旁边的茶楼坐一坐吧,正好可以休息一会再走。”秋菊捏着手中的糖葫芦,看了看还是没给唯一吃,毕竟这上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她没确定,就不能冒险,她们也不认识那对兄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目的呢。 “嗯。”唯一点点头,秋菊却突然想到如宛,心里又有些闷闷的。 “王妃,如宛这样,您是不是太由着她了?毕竟她……”秋菊欲言又止,她其实也不该说这种话的,也许在丞相府的时候,王妃和如宛感情真的很好,要么就是如宛真的很照顾王妃,不然王妃怎么会如此对待她呢。 “没事,秋菊,我也从来没把谁当做奴婢看待,从前我身边根本没有人伺候,日子还是那样一天天的过,现在有了你们,我觉得很幸福。”唯一白皙的小脸上泛着点点红晕,不知是因为走的有些快还是因为说这些而有些羞涩,因为她的这声‘你们’里,还包括了那个优雅温柔的男子,龙殇彦。 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他俊逸的模样来,殇彦,现在……你在做什么呢。 “王妃,奴婢会一直在您身边照顾您的,您对奴婢的好奴婢会一直记在心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只是,王妃,有句话秋菊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秋菊扶着她放慢了脚步,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自己心中的话。 “是不是有关如宛?”唯一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可以感觉的到,秋菊对如宛,似乎有些芥蒂,她虽看不到,可还是能听到,能感觉到,就像能感觉的到龙殇彦对她的感情和爱意,当然也会感觉的到,秋菊不太喜欢如宛。 “王妃,你猜出来了…是,奴婢是想问如宛,她以前在丞相府除了给您送饭,还负责伺候您吗?因为刚刚您说…您一个人……”秋菊不禁一怔,但随后便点点头,王妃蕙质兰心,猜到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不明白,堂堂的丞相府三小姐,怎么会是一个人呢,难不成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唯一摇摇头,“她不负责伺候我,以前,在丞相府里,我只住在一个院子里,应该是个后院,那里只有我和我娘,后来,娘去世之后,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之后,小黑无意间来到了我的生活,从此之后,我和它相依为命的生活在那个小院子里。”唯一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迷离的回想着,静静的诉说着那段往事,很平凡,平凡到就先跟白开水一样的生活。 给在她的记忆里,那就是她的全部,平凡的过往,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唯一,现在,却有个不平凡的……龙殇彦。 ------题外话------ 无奈,冰溏tang,不给用~无语啊~用冰溏代替了。 ?062 下跪道歉 “王妃,您……怎么可能……”秋菊没想到唯一说出的话竟是如此,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在丞相府过的如此日子,再怎么说……就算是双目失明,那也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啊。 秋菊的口气中分明有着不敢置信的味道,唯一却淡淡的一笑,“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也没有什么绝对可能。” 秋菊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就发现已经走到了酒楼的门口,小二也殷切的跑了出来,她也只好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在这个场合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她还是有分寸的。 酒楼里的生意很不错,上下两层,下面的一层几乎被坐满,至于上面的那些包间,看不出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因为有珠帘阻挡着视线。 有些吵闹的酒楼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许多人都将视线朝着突然走近他们的女子,亦幻亦真,如同仙子下凡般典雅素净,纯净美丽。 似乎再多说一个字,那便是对她的亵渎,可惜,唯一的双眼看不见,所以自然也就看不到他们的神色。 “小二,还有位子吗?楼上也可以。”秋菊看了一眼这大厅里的人群几乎眼珠子个个都盯着他们家王妃,微微皱眉,有包间就好了,清静的很,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的目光落在王妃身上。 “楼上客满了,楼下可以不?您瞧,那靠墙的那里还有一张桌子呢,要不……您先将就将就?”小二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楼上,上面是没空位了,现在大厅里也只剩下这一张桌子。 看着眼前脱俗清雅的女子,他也觉得坐在大厅里和这么多人在一起的确有些不搭调,这样安静的女子和这样的场合……不搭调。 秋菊往那小角落里看去一眼,顿时恼火了,“那里?那个没人坐的小角落?你……”秋菊其实本来不想这么凶的,可看这小二的目光总在王妃身上转来转去,她就不快活了。 “秋菊,就坐那里吧。”唯一看不到秋菊说的小角落是什么样子,但她也不介意,酒楼里的生意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们刚好来的不巧,当然没办法了。 “夫人!那里很阴暗,这……好吧。”秋菊又一次被妥协了,面对唯一清澈的目光,她实在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纠结的看了一眼那角落里没人坐的几乎都落灰的桌子和椅子,她吩咐小二去擦干净,然后才扶着唯一坐下。 刚坐下,唯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就像是小声的说着悄悄话一样,可是,依旧能被她听到,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哎…看到没?眼睛…她眼睛看不到……” “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啧啧…可惜了。” “可不是…刚开始还觉得不错,这眼睛看不到有什么用啊。” 坐在唯一身后的那桌子上两个大男人在旁若无人的议论人,看上去年纪也挺大了,目光时不时转过来看一眼唯一,眼中满是惋惜之色。 唯一将他们的话收入耳底,白净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黯然,微微低着头,并不言语,可在秋菊的眼里,唯一都快成一只鸵鸟了,恨不得把自己给塞到地里去。 秋菊当然心疼如此的唯一,他们的王妃岂是这些人可以妄加评论的?而且那色迷迷的目光,她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喂!你们说够了没有?有完没完?!我家夫人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吃饱了撑着是不是?”秋菊猛地站起身,指着这两个年级挺大但还是喜欢嚼舌根子的男人,低吼道。 唯一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秋菊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听她的话,她顿然明白,是在帮她教训她身后的两个人,心中感动,忙伸出手拉住了秋菊的手臂,“秋菊,算了……” 算了吧,就算到了任何地方这样的言语都会跟随着她,她不在意了,习惯了,不计较了…… 可是,真的在意了吗?真的习惯了吗?这也只有她自己会明白。 唯一不打算计较了,倒是那两个人不乐意了,想想也是,这么大的男人了,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教训了,怎么可能下的去颜面,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猛的一拍桌子,这力道,把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我们说了又怎么样?你家夫人?一个瞎子也有人要?你一个小丫头竟然这么猖狂,你知道我舅舅是谁?!我舅舅是当今的尚书大人!”男人轻蔑的瞥了一眼唯一和秋菊,报出了自家的势力,那扬着头的模样就像是眼睛长到了头顶上,嚣张的要命。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夫人的夫君是谁?你们竟然敢这么狂妄!”秋菊也不甘示弱,他们竟然如此侮辱王妃,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不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 “老子管他是谁?!是个官?一个娶了个瞎子做夫人的官?哈哈,不会是九品的芝麻官吧?哈哈哈…”男人猛地一挥手,扫过秋菊气的通红的脸,大声的笑了起来,完全不将唯一和秋菊放在眼里。 酒楼里其余的人都在看着笑话,特别是在那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时有的也跟着笑起来,他们也不喝茶吃饭了,都往这里看来。 门口也突然聚集了不少人,大概是听到了吵闹声,所以才会被吸引过来。 秋菊气的手都在抖,正想告诉他,他得罪的是谁,没想到唯一却再次拉住了她的手,“秋菊,我们走吧,不要吵了。” 唯一知道,再吵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而且秋菊也很可能为了让那个人吃瘪而说出她就是三王妃的事实,可她不想,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三王爷娶了一个瞎子,会落人耻笑吧? 就像刚才那男人说的,能娶一个瞎子做夫人的,会是多大的官呢,这只能是个污点,她不想让这个污点染到了龙殇彦的脸上,那样……不好。 “夫人!”秋菊跺了跺脚,隐忍着自己的怒火,她现在就恨不得把那个笑的猖狂的男人给丢出去,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指指点点,虽然也有少部分的人在为唯一抱不平,毕竟是这么一个美人儿,可他们也都在听到那男人说他舅舅是尚书大人的时候而倒戈,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唯一和秋菊,这世上,最悲哀的就是这样的墙头草,只要是权势大的人,他们都会临阵倒戈,偏倒到另一方。 “算了,走吧。”唯一不再计较,这酒楼,其实也不应该来,这趟街,她也不该上,她应该乖乖的待在王府里,哪都不去,那样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自然也不会有如此多的麻烦和纠缠,更不会有如此多的打击。 她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这样的打击,她的承受力有限。 秋菊最终只有咬着牙妥协,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趾高气昂的男人,就要扶着唯一出去,即使心有不甘,可王妃都说了,她自然不会再反驳她的意思。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这么结束,可没想到,刚还没跨出去一步,那男人便挡在了唯一和秋菊的面前,阻断了他们的去路,低眸瞥着她们,“站住!小丫头,给我道歉了才能走!” 那男人双臂交叉抱在胸口,一只脚伸出去还在抖着,压根就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相。 “你……不要太过分!给你道歉?我还不如去给一头猪道歉!”秋菊瞪着眼前得寸进尺的男人,让她道歉?她都没说什么了,他竟然还想让她道歉,本来心中就有憋火,这么一来,燃烧的更加厉害了。 “你说我连猪都不如?!你这个死丫头,你想死是不是?!”那男人的黑脸上顿时出现了怒意,恶狠狠的瞪着秋菊,她竟然敢骂人! “够了!”一直沉默着的唯一突然吼开口了,甜润的嗓音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反握住了秋菊的手,她知道,秋菊一直在帮着她说话,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跟他吵起来,原本只想息事宁人,可他却如此对待秋菊,她忍不下去,他们可以说她,但不可能说她在乎的! 这声柔弱却不失威严的一声低吼,酒楼中顿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眼前的女子身上,秀眉紧皱,面纱蒙住的下半张脸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扑朔迷离。 “够了?老子还没说够呢!”男人被唯一的气势给怔住,几秒之后便眯起双眼,不屑的看了唯一一眼,反正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把颜面给找回来! 面对如此的死缠烂打,而且又不讲理的无赖,唯一又能有什么办法,吵吗?她根本不会吵架,走吗?他又不给走,他到底想怎么样?!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满意?如果要道歉,我带她像你道歉,对不起,这样够了吗?”再三衡量之后,唯一觉得在这么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而且道歉也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怎么样,只是说一声罢了。 “夫人!你干嘛要给他道歉?!他根本就是个无赖流氓!这种人根本不配,要道歉也是奴婢自己道歉啊,您不要替我道歉。”秋菊没想到唯一会如此低声下气的给这个男人道歉,而且还是代替她道的歉,哪有主子带下人道歉的道理? 她惶恐,震惊,还有动容,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落下来。 “秋菊,没关系,不过是道个歉而已。”唯一安抚着秋菊激动的心情,秋菊一直以来都在细心的照顾她,而且也是她的人,她替她顶着也是应该的,而且秋菊也是她所在乎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周围的声音渐渐朝向了唯一那边,有些为她们抱不平起来,但声音绝对是小声,因为他们还顾忌着刚才男人说的他舅舅是尚书大人这个事情,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惹火上身就不划来了。 而且他们也和唯一无亲无故的,何必要因为为她们说话而让自己遭殃呢,所以,他们也只是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主仆二人,碰到了谁不好,碰到这么一个硬茬儿。 “哼,你道歉没用,让她自己给老子道歉,跪下来!道歉!”男人依旧扬着头,说这句话也完全是因为男人的面子问题,就连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也拉了拉他,劝他不要这么不留余地,人家毕竟是女子,跪下来,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可惜,男人理都不理他,一意孤行,“跪下来,给老子道歉!”他对着秋菊又重复了一边,而后又慎重的看了一眼唯一,挑了挑又浓又丑的眉毛,“你跪的,不管用!” 他就是想让那个小丫头片子自己跪下去,心甘情愿的给他道歉,不然他这么脸没地方放,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舒心。 “这实在太过分了!” “是啊,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这么多,亏他也是这么大的年纪了。” “真是可怜了那姑娘,谁叫她招惹了这么一个主儿。”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大多都是偏向了唯一和秋菊这里,毕竟这男人的做法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有些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 “让我跪?那也得你受跪的起!”秋菊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同样不将他放在眼里,唯一有些焦急,她不怕别的,就怕这个男人冲动起来会对秋菊怎么样。 龙殇彦暗中派去保护唯一的黑衣男子都隐在暗处注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看着这场闹剧,他们本想上去帮忙,但想想,王爷说要保护王妃的安全,可现在这分明就是王妃身边这个小丫头的纠纷,他们这是不是弄错了对象?可偏偏王妃也夹杂在这里面,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哼,受不起?!跟了这么一个瞎主子你算什么东西?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今天你不老子跪下来老子就让你蹲大牢去!”男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唯一,他不明白,这丫头跟着这么一个瞎了眼的主子还能这么嚣张! “竟然还嘴巴不干净的侮辱王妃!”暗中,两个黑衣男子站在一起,两人不禁都被这男人的话给激的怒火冲天,刚想冲出去给他点警告,没想到酒楼门口却传来了一道高昂响亮的声音! “姐姐,怎么是你呀?!”一道粉色的身影迅速的挤过门口站着的人群,像个蝴蝶似的欢快的飞到了唯一的面前,唯一虽然看不到来人,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明白了,她就是刚才和秋菊抢糖葫芦的女子,叫……莫莎。 她的声音依旧清脆,像黄莺的叫声般动人。 莫莎看着眼前静若兰花的唯一,不禁笑的眯起了双眼,歪着脑袋看着她,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这个姐姐,虽说她们两人的性格不同,按理说她也不该会这么想跟她亲近,可大概是因为她太闹,太皮,而这个姐姐很静,很典雅,大概是她们的性格互补的原因吧。 唯一还未来得及说话,紧接着便听到了又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随之而来,“莫莎,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什么热闹都凑过来,……嗯?是你?”莫羽凉刚进来便看到了莫莎,他真是无奈了,看到门口聚集了那么多人,她就激动,根本不管不顾的跑进来,害的他也只能跟着她,没想到刚走进来便看到了站在莫莎身边的女子,这不是刚才…… “是呀,好巧哦,姐姐,咱们今天碰上了两次,是不是缘分呢!”莫莎开朗的笑着,然后亲切的挽上了唯一的胳膊,唯一的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不太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虽然能稍微适应一些,可心底里还是抗拒的。 “莫莎,别闹了。”莫羽凉当然注意到了唯一的神色,忙把莫莎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粗心的莫莎是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的,但他能感觉的到,这个女子身上透露出的疏离和淡漠似乎很想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这也包括……他们。 “哥哥!你讨厌!”莫莎嘟着嘴,扭了扭胳膊,奈何没有挣脱开,只好乖乖的站在莫羽凉的身旁。 “你们又是谁?!哼,叫来的帮手?”男人瞅了一眼突然杀出来的莫羽凉和莫莎,看他们身上的这身装扮也应该是和她们一起的,而且他可是听到了刚才那个粉衣服的女孩喊她姐姐。 “帮手?什么帮手?哎,你在说什么?”莫莎的性格太闲不住了,听到男人的问话便立刻火急火燎的问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快点,跪下来道歉!”男人不耐烦的白了一眼莫莎,然后便看向秋菊。 莫羽凉的目光一凛,玩世不恭的神色顿时收敛,注视着眼前的情况,目光落在了唯一身上,难道他们有什么麻烦? “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莫莎终于忍不住,跑到了一旁去问人,终于,在旁人的嘴中她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站在她身旁的莫羽凉也听的清清楚楚。 “可恶!你这个人渣!你脑子里装了马粪是不是?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让一个小女孩给你道歉?!你看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有点人样?!明明就是你自己先说别人的,还认为自己对了?下跪?做梦吧你!”莫莎这激动的性子莫羽凉是了解的,果然,眨眼之间,莫莎便来到了唯一和秋菊的面前,挡住了她们,英勇的指着这男人的鼻子开骂,小脸被涨的通红,他竟然敢骂姐姐是瞎子?找死啊他! 这一通突如其来的大骂似乎把男人骂懵了,愣愣的看着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完全呆住了。 莫羽凉在一旁站着,这一次,他似乎没打算再把莫莎从那里拉下来,因为他刚才听到事情的经过,也挺生气的,不过,他生什么气? 该生气的人,也应该是她吧?莫羽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柳眉弯弯的唯一,眉宇间果然有一丝忧愁,不过似乎没有他预想中的怒火冲天。 她真的很宁静啊,不管任何时候… “莫莎,注意形象。”莫羽凉轻咳了一声,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对于这种人渣败类,根本不需要形象!哥,把他给打扁!”莫莎鄙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五大三粗又怎么样?长相凶恶又怎么样?尚书大人又怎么样?!反正在她眼里,哥哥不管任何人都能收拾的了。 莫羽凉嘴角一抽,这丫头倒好,每次一有事就直接把他拖进去帮忙,烂摊子往他这里一丢就好了吧?明明是她自己要逞英雄啊。 而且,这毕竟是在火焱国,刚才听旁边的人说这人的舅舅是尚书大人,这样直接处理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呢,他还是有点顾忌的。 不能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坏了事情,虽然莫莎似乎很喜欢这个姐姐。 男人似乎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着,面目狰狞的看着眼前的莫莎,“你敢再说一遍!” 男人的声音明显在颤抖,不是吓的,而是气的,要说刚才秋菊骂的,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这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他还真是没想到。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我是,你是个人渣!你脑子里装了马粪,不是男人,竟然让一个小女孩给你道歉?!你看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有点人样?!你舅舅是尚书大人了不起啊?你要是觉得牛你让他来啊,让他来把我关进大牢里去呀,怎么?叫不来?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在吹牛?姑奶奶我在这呢,叫你的舅舅来,我倒要看看,像你这样的人渣舅舅是不是也是个人渣!”莫莎完全不害怕的昂首挺胸,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而且还字字清晰,仿佛在告诉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都是非常出自肺腑的。 唯一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会如此有魄力,她的性格的确很开朗,而且很热情,就连自己都不禁羡慕,如果自己能和她一样的话…… “臭丫头!你找死!”男人听着周遭暗暗的嘲笑声,分明就是在嘲笑他!终于怒火中烧,忍不住抬起头,朝着莫莎扇去,这股力道看上去都很大,而且这男人也五大三粗的,这一巴掌要是招呼上去了,恐怕莫莎的整个人都会被扇出去。 周围围观的人有的竟发出了低呼声,有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往下看,这多残忍啊,同时也对这个男人更加鄙夷,竟然如此对一个女孩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小姐!”秋菊也大叫了一声,她这声是喊莫莎的,她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帮助她们,虽然一开始对她的印象真的很差,可现在看着莫莎倔强的小脸,她突然有些愧疚起来,她不能让她帮助她们自己白白被挨打啊,就算要打这一巴掌也该是算在她头上的。 可惜,除了惊叫,什么都来不及了,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拉她。 唯一只感觉呼吸一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分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莫莎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她的确害怕,每次都有哥哥保护着,这一次感觉这巴掌就要落下来了,她根本躲不开,那就做好了受着的准备。 预想的那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有些闭着眼睛的人都不禁缓缓睁开眼睛,而那些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的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去。因为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莫羽凉如同一道残影般消失在原地,然后又出现在男人的面前,大掌,死死的抓住了男人即将要落下去的手,仔细一点,可以看出男人被莫羽凉抓着的手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莫羽凉用的多大的劲。 “唔……啊……”男人脸上顿时冒出了汗来,惊叫着弯曲了身子,举着手臂的样子有些滑稽,因为莫羽凉的个子比他高许多,所以莫羽凉这么举着,他就好像是吊在那里似的,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 “哥哥!”莫莎猛地睁开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莫羽凉,惊叫连连,她没想到哥哥这么这么迅速的就从那里到了这边,虽然知道哥哥的武功厉害,可没想到会有如此绝招,她真是太兴奋了,蹦到了莫羽凉的身旁,一脸崇拜。 “哥哥,你太厉害了!你就是天底下最英勇无敌的正义使者,这个人渣就交给你了!让他接受接受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打人!”莫莎气呼呼的指着脸色已经苍白的男人,他其实只是被抓住了手腕而已,可却有这么大的痛楚,很多人都看不懂,只有那痛苦的男人自己明白,抓着他手臂的莫羽凉用了多大的劲,看似平静,可分明就像是越来越收紧的铁栓子一样,死死的,一点点的,已经要生生的掐断他的手腕。 “竟然敢动她,你…想……死。”莫羽凉没理莫莎,而是阴沉着脸看着面容扭曲的男人,冷冷的开口,就像是在宣判着他的死亡,随着他的每一个字而收紧的手臂,更加用力。 他们一家人是有多疼爱的宝贝,莫莎,他也是如此,莫莎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父皇的另一个妃子所生,可怜的是她的母妃生下她之后便仙逝了,父皇便更加的怜惜她,把她托给他的母妃,也就是皇后照顾,他的母妃当时和莫莎的母妃是要好的姐妹,这么一来,她也就把莫莎视为亲生女儿,从小抚养着她,母妃宠她,父皇也宠她,她也很开朗,不管任何时候都很开心,只是有些爱闯祸,是个小惹祸精,但总是让人没辙,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他当然也很喜欢这个妹妹,只是很让人头疼罢了。好在就算是父皇和母后还有他的疼爱,莫莎并没有养成什么娇纵的性子,只是还是改不了那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毛病,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有多深厚都可以想象的出来,而且莫莎也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每次出了什么事都是他来扛着,她却躲在他的身后咯咯直笑,调皮极了,不过他心甘情愿,因为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不疼她疼谁? 他们都舍不得碰一根寒毛的莫莎,这个男人竟然想打她?简直是找死!看着他扬起巴掌的瞬间,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恨不得把他给 盲妃十六岁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2部分阅读 得把他给剁成肉泥,喂狗! “啊……不敢不敢……啊…我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男人痛苦的哀求声打断了莫羽凉的思绪,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嘲讽的勾起唇,“放过你?” 他的脸上还带着阴森森的笑容,可即使这样,男人还是点头,他快要受不了了,他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身上也开始痛的抽搐。 “那我就……放了你!”说完,莫羽凉猛地掰过了他的手臂,向后一折,咔。“啊!”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在酒楼里响起,刚才那一声骨头的声响分明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的手臂断了。 莫羽凉邪气的冷笑了一声,嫌弃般的松开了手,男人的身子也就像没了支撑似的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被折了的手臂悠悠的荡着,似乎没有一点的力量。 男人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滚着,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在地,竟然还流出了眼泪,可以想象,如此硬生生的掰断了他的骨头有多痛苦。 “哥,你掰断了他的手臂啊!”莫莎看着地上的男人虽然大快人心可还是有些后怕的吞吞口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就好像要断了似的,好恐怖啊。 “嗯哼,他让我放过他,我的确放过他了呀,可是我没说我要在放过他之前不掰断他的手臂啊!”莫羽凉一脸无辜的模样,耸耸肩说道。 莫莎不禁对莫羽凉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人会把掰断手臂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此无辜吗?她真觉得她这个哥哥是个坏男人。 “嗯……刚才他有没有碰到你?”莫羽凉为了确保万一还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莫莎的脸,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冷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他要是敢动到你,他这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莫羽凉这句话冷冽又低沉,地上的男人听闻不禁哆嗦的更加厉害,恶魔,他是恶魔…… “姐姐,没被吓到吧?”莫莎忙转过身看着唯一,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唯一轻轻的摇摇头,“谢谢你。”她是真心的感谢她,如果没有她,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不过……听那男人的惨叫声她心里总有些慌慌的。 “多谢小姐解围!”秋菊忙对着莫莎行礼,却被莫莎一手抓住手臂,“哎,可别这样,我还是喜欢呀,你跟我抢糖葫芦的那时候那股子劲,现在这样多没劲呀!”莫莎撅了撅嘴,她就是喜欢行礼来行礼去的,当时秋菊跟她抢糖葫芦的那才是真性情,她就是喜欢那样! 每天在皇宫里那么多繁琐的礼节,她烦都烦死了,好不容易跟着哥哥出来,她才不要再那样呢。 秋菊一愣,而后笑着点点头,莫莎也笑的格外开心,特别是看到唯一时,她就觉得很开心,“姐姐,你知道吗?我觉得跟你好亲切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能一直这样叫你姐姐吗?”莫莎再一次挽住了唯一的手臂,这一次,唯一似乎稍稍适应了一些,不过身子还是有些僵硬,“嗯,莫莎?你叫莫莎吗?” “嗯嗯,姐姐还记得我的名字,真好!”莫莎并没有告诉过她的名子,看来是哥哥喊她的时候她听到了吧,果然是个仔细的女子呢,话落,她又问:“那姐姐,你叫什么?” “我叫,唯一。”唯一轻轻的开口,面纱波动了几下。 “唯一?唯一姐姐,唯一的姐姐,哈……”莫莎开心的笑着,似乎对她这个名字很有兴趣,唯一唯一。 唯一也忍不住一声轻笑,这个莫莎,似乎把这么僵硬的气氛都变得欢快起来,她就像是个开心果,到哪里都有欢笑。 男人被折断了手臂,这对周围的这些老百姓来说,可算是震撼的一件事情了,他们竟然那么大胆的对这个尚书大人的侄子,这后果可了不得啊。 这不,正当所有人都担心他们几人的安危时,人来了… 一群官兵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材有些肥胖,那双眼睛就和绿豆似的,滴溜溜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终落到了地上的人,他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忙上前,扶起了地上断了一只胳膊的男人,“哎哟,小荣这是怎么了?我刚刚接到有人报案,说是您在这里,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李大人呢?您没和他一起啊?”来人是管辖着这片区域的小官,因为知道这姓荣的男人舅舅就是尚书大人,所以殷情的要命,每次只要他一有什么事情便立刻登门,帮他解决事情,久而久之,这姓荣的男人也算是这里一片的恶人了。 “吴…吴大人,是他们……我的手臂…断了,都是他们……我要找……我舅舅……把他们关起来!”姓荣的男人半靠在那里,另一只没断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吴大人,一口一口气的说着,就像要死了似的,如此艰难。 “他们竟然弄断了您的手臂?!这件事情哪用通知李大人,本官现在就把这些人给抓起来,然后再去通知李大人!抓人要紧啊!”这吴大人一听立刻明白了,敢情是面前的这几个人把他的手臂给折断了,既然要在李大人面前表现,那就得积极啊,现在岂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如果自己帮助他的侄子抓住这些人,到时候在禀报他,肯定会让他觉得自己办事迅速,到时候可大有机会。 “喂,你这个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根本就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竟然还帮着他?你跟他是一伙的啊?”莫莎又急了,本来她还以为这官员进来是帮他们处理事后的一些麻烦事了,没想到他刚进来就冲到那个人渣的面前,还说要帮他抓他们? “来人!把他们给本大人抓起来!关入大牢,听后处置!”吴大人一声令下,那些原本站在一旁的官兵便立刻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把他们给擒住。 莫羽凉眸色一暗,正要出手… “啊…” “啊……” “……” 这一声声惨叫声当然不会是唯一他们的,而是属于那一个个英勇的冲向他们的官兵,只见,他们都通通在靠近他们之前,扑通扑通的倒地,就像是在玩游戏似的,几乎是眨眼间,最前面一排的官兵全部倒下,在地上排成了一条线,就像是一条不能跨越的横线。 这一幕,不仅仅是莫羽凉,就连莫莎都看的直瞪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暗中有高人相助?她和哥哥来火焱国都没有带侍卫和随从啊,怎么可能是他们的人呢,排除掉这一点的话…… 原本冲在后面的官兵都吓的定住了脚步,这不是去送死吗?而且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干的?!竟然敢伤朝廷官差,给本官滚出来!”吴大人一看这情况他这官兵一个个的倒下,环视了四周,吼道。 莫羽凉也眯着眼搜索着周围,出手的人?那样子应该不止一个,而且出手的是飞镖,看来的确是专业的。 还未等他细想,一行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鬼魅的无声无息。 “你们……你们是谁?!”吴大人看着眼前的一行黑衣人,不禁滚动了几下喉结,这些人一看就是厉害的人物,浑身上下散发的强大气场都不同,他这些官兵比起来根本是连渣子都不如,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王妃,卑职该死,让王妃受惊了。”突然,站在最前头的黑衣男子在一个快速的转身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对着唯一,单膝跪了下去,恭敬的说道。 ?063 她是三王妃 王妃? 王妃…… 这两个字就像是在本就不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溅起的水花能把站在这里的所有人给淹死。 酒楼中,顿然静的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锁定在了用面纱遮掩着脸的安静女子身上,她就像一朵静静开放的花儿,突然间绽放了美丽和妖娆,散发着迷人的幽香,吸引着众人的视线,目光,再也移不开半分。 仿若一个世纪的沉默,终于有人马蚤动起来了,都在讨论着唯一会是哪个王爷的王妃,要说这王爷,也有好几个啊,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 不过即使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王妃,这一个头衔便将地上的被莫羽凉给折断了手臂的男人还有和他狼狈为j的吴大人震的说不出话来。 王妃啊,他们小小的官员,怎么能招惹的起,吴大人身子又僵硬了几分,低下头来看了看被他给扶着的男人,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男人顿时失去了依靠,一只手又被折断,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没来得及伸出另外一只手,他整个人便向后仰去,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本想破口大骂,可一想到这里还站着堂堂的王妃,他硬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惶恐的紧闭着嘴巴,和刚才那个嚣张的男人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王…王妃…下官该死,不知王妃驾临啊,就是这个人得罪了您是不是?下官这就把他给关入大牢,您消消气,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伤了身子呀。”吴大人谄媚的笑着,脸上的肉都堆成了一团,狗腿的跑到了唯一的面前,低头哈腰的说道。 他这见风使舵的样子就跟哈巴狗一样,周围看着热闹的百姓很多,唏嘘声一片,大多都是在唾弃这个吴大人。 明明刚才不知道唯一身份是王妃的时候,还打算把他们给关起来,那态度嚣张的不可一世,现在一听到这个事实,立刻换了一张脸,下一刻就要把刚刚他还袒护的人给送到大牢,这样的变化,简直叫人措手不及。 唯一倒是没有什么,地上躺着的男人却急了,他一听顿时脸抽搐了起来,用一只手臂勉强撑起了沉重的身子,恶狠狠的看着站在唯一身边的吴大人,大喘气的说道:“吴大人,你要把我关进大牢?我舅舅是尚书大人,你敢?!” 男人急的时候完全不在乎什么了,他才不要去坐牢,于是便搬出他舅舅来,希望这个吴大人记着,就算是王妃在,他舅舅是尚书的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吴大人一听脸色变了,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唯一,他心里没个底,可衡量再三后,他还是咽了咽口水,转向唯一,“王妃,这个人罪大恶极,下官会严惩不贷,不知王妃什么时候回府,下官好派人护送您啊。”其实他也就是想知道,唯一到底是哪个王爷的王妃,才会这么说,到时候如此能让王爷知道是他做的话,那可比巴结什么尚书大人的侄子要有利的多,那个男人,天天就知道给他惹祸,这么大的人了,整个游手好闲,真是越看越没希望! 想到这,他还不忘鄙夷的瞟了一眼地上气的脸色煞白的男人。 “吴大人,卑职们会全权负责王妃的安全,王爷的吩咐,吴大人就不必费心了!今日的事情,卑职也会如实的禀报王爷。”为首的黑衣男人冷冷的看着吴大人,特地将‘如实’这两个字说的格外沉重了一些,想要提醒他,这件事情不好好解决,他们会给他好看,王妃的眼睛看不见,他们可不是瞎子,王妃的心肠好,他们可是不会念及情面,好自为之! 他这话压根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看不到他们还在这里?他们就是负责保护王妃的人,还需要他手下的那些小罗罗?刚才他们可是用银针通通解决了,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几个。 “这这……”吴大人顿时哑然了,他能说什么?这件事情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他可就惨了,而且对象还是王妃,这王爷要是追究起来,这可怎么得了,看他们这些黑衣人不像是说假话的人,一个个看上去都不好惹,而且武功高强,他的那些官差都倒在地上,这差别,一眼便能看出来。 “吴大人!你最好考虑清楚,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我舅舅了,过一会他就会来!”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警告的看着吴大人,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刚才和他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混乱跑走了,大概是去通风报信了。 可是那男人去通风报信之时,唯一的身份还未被说破,恐怕这尚书大人赶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侄子欺辱的对象,竟是王妃。 吴大人彻底傻眼了,看看唯一,又看看地上阴笑的男人,脸上不停的抖动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哇!姐姐,你是王妃啊?好棒啊,而且是嫁给王爷,能跟我说说是谁吗?”莫莎从莫羽凉的魔爪下逃脱,终于忍不住跑到了唯一的身边,一下挤开了那个碍眼的吴大人,激动的叫嚷道。 她来火焱国的时候也听说过几位出色的王爷,不知她的夫婿会是谁呢?不过不管是谁,她都觉得那个男人很好命啊,这样一个好妻子,而且性格又好,反正唯一在她的眼里,就是什么都好,她就是喜欢。 虽然她激动兴奋的口气有些不合时宜,可莫莎直截了当问出的问题还是让所有人都不禁静静聆听,他们也很想知道,到底她是哪个王爷的王妃。 唯一微微一愣,她其实很想逃避这个问题,她不想说,她就是龙殇彦的王妃,这些黑衣人会出现也是她的意料之外,她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她王妃。 如果把她就是三王妃这个事实说出来的话,对龙殇彦一定不好,她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偏偏她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朝着她射来的目光,都带着疑惑和好奇,似乎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唯一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很是清晰,她暗暗握起了小拳头,额上竟冒出了点点细汗来,她在做着心中的挣扎。 长时间没得到回答,莫莎晃了晃脑袋,更加好奇了。秋菊看到唯一纠结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心中矛盾着,她在逃避着这个答案,全部都是为了王爷着想吧,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王妃,却从不为自己想想,她都很心酸。 秋菊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了唯一握成拳头的手,大声道:“小姐,我们家王妃是三王爷刚赢取的王妃,三王妃。” 三王妃。 要说这三个字,可比刚才那两个字来的更加震撼,这一次,哗然声巨大,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吸气。 要知道,他们都看的到,面前这个女子是双目失明的,可传闻中,三王妃早已经被幻化为了女神般的人物,怎么会变成了一个瞎子呢,这样的落差,给他们的心中带来的不仅是震撼,也是一种强烈的失落。 流言蜚语往往都是如此,把许多东西越穿越邪乎,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明明是真相,可偏偏有人会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她怎么可能是三王妃,假的吧!” “是啊,三王妃怎么可能会是个瞎子呢。” “而且三王爷那么宠爱王妃,这可说不过去啊!” “……” 这个话题引发了许多人的猜测,当然,很多人都选择了不相信,这要是换做了别的王爷,也许他们还能勉勉强强的觉得差不多,可龙殇彦是谁?龙殇彦在他们的心中就是神,不可被抹上一点点污痕的神圣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个瞎子王妃呢,这实在是不敢让人相信的一件事情,从秋菊说出她就是三王妃开始,许多人的矛头瞬间再次指向了唯一,认为她是在撒谎。 “你们说什么呢?!姐姐是三王妃又怎么了?她明明就很好,你们干嘛这么说!”莫莎听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就忍不住嚷嚷起来,特别是看到唯一压根不说话,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叫人心疼,脸色比刚才要苍白了几分,她能感觉到,她在轻颤。 她相信,那不是害怕,而是难过,因为从她的脸上,她看出了一种悲伤,似乎连她都被感染,一股淡淡的悲凉漫上心头。 她听说过龙殇彦,他就是火焱国大名鼎鼎的三王爷,来的路上,哥哥还在嘲笑她嫁不出去,她当然就气愤了,她还在赌气的和哥哥说,如果这个三王爷真的那么优秀,我就嫁给他,再也不回来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冲动的时候才会说的话,她也根本没放在心里,要不是现在说到三王爷,她也不一定会想起来了,而且现在她也看到了,三王爷的王妃竟然会是这个姐姐,她更加觉得不可比拟了,都有这样优秀的姐姐了,又怎么可能会再对别的女人心动呢。 吴大人也开始质疑起来,要说是三王爷的王妃,他虽惊愕,但也有种不相信的感觉,三王爷怎么可能会娶一个盲妃呢,而且那三王妃以前还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他们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三小姐,可要说双目失明,这也说不过去啊。 他圆溜溜的眼睛在唯一的身上打量了几番,最终还是不敢妄然开口,他刚才可是接受了教训,这要是再做错说错什么,他可浑水摸鱼不得了。 于是,他干脆做起了缩头乌龟,缩着脖子不说话,也不发表任何的言论,一心一意的再等着尚书大人来,到时候他就不必再伤脑经了。 “秋菊,我们……回去吧。”突然,唯一出声了,她的声音很是沙哑,无力,似乎一瞬间,累极了。 “王妃,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多嘴,甘愿受罪,可奴婢想要说一句话。王妃,奴婢知道,您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三王妃就是因为怕给王爷抹黑了,您认为您的眼睛看不到,所以觉得被别人知道,王爷娶了您,会不好看。可是,您知道吗?您错了,您不该这么做的,您的心地善良,王府中的人都很喜欢您,虽然眼睛看不到,可这是上天的错,不关您的事不是吗?而且王爷那么爱您,就连奴婢都可以看的出来,王爷将您当做宝贝,无时无刻的呵护着您,为的……就是让您能够感受到他的爱。王爷娶了您,是因为爱您,他想让您做他的王妃,诏告全天下的人,您就是他的王妃。王妃,不要再逃避了好吗?虽然您的眼睛看不到,可是王爷爱您,我们爱您,奴婢相信,所有人默默敬仰着王爷的人,也会喜欢您,接纳您。不要因为一双您看不到的眼睛,抗拒了所有爱你的人啊。”秋菊这是第一次袒露出自己的心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告诉唯一,不要顾忌那么多,不要再隐瞒这些,她是王爷的王妃,是王爷的宝贝,这个名衔,是她该得的,不必躲藏,不必隐瞒,她是王妃,三王妃,三王爷的王妃。 秋菊的这番话,无一不是又一个震撼,特别是刚才议论纷纷的百姓们,他们虽然不相信三王妃就是眼前的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子,可偏偏他们觉得有些真实起来,难道这真的是事实吗? 唯一秀眉紧皱,小脸上的神色紧绷着,手被秋菊握在手里,她的颤抖更加厉害起来,她迷茫,不知所措,就像是在大海中漂浮不定的浮木,四周,都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东西,她觉得越来越不能呼吸,特别是在秋菊说出她就是三王妃时,周围人的议论声。 她是个瞎子,果真……打碎了他们心中龙殇彦王妃的美好形象,同时也给龙殇彦添上了一笔污点。 可她没想到,后来他们都不相信了,多讽刺啊,原来,他们连相信都不愿意相信,是她太差,是她根本没有这个资格站在龙殇彦的身边,她觉得身体从头到脚的冰凉,她想要离开,不要再听了,不要再站在这里,她想躲到房间里去,只要是一个人,就好。 “好,王妃,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秋菊心疼的看着唯一的脸色,她今天,是真的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她告诉所有人三王妃就是唯一时,同时也伤害了王妃。 “姐姐…”莫莎难过的抿着嘴唇,看着秋菊扶着唯一往外走去,单薄娇弱的背影看上去多让人怜惜心疼啊,就是这样一个跟她萍水相逢的女子,她很想保护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当秋菊和唯一走出了几步时,酒楼的门口,突然走进来了几人,站在最前头的,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袍的矮矮的男人,头上都有白发了,应该年纪也挺大了,不过身子还是挺硬朗,走起路上威风凛凛,声音洪亮的震的酒楼里似乎都晃了晃。 众人看去,唯一和秋菊也顿时止住了步伐。 “舅舅!”正当大家还在想这人是谁的时候,地上被折断了手臂的男人双眼放光,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高呼,挣扎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惜,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他在地上拱了几下,样子滑稽,蹭的一身的灰,就是没能起来。 “小荣?!你这是怎么了?!”矮矮的男人一看就是那个尚书大人李大人了,他看到地上的侄子一怔,立刻跑了过去,身后跟着的人顺势将他给扶起来。 “舅舅,这个吴大人,要把我关进大牢!我这胳膊…我这胳膊被这个男人给折断了,舅舅,你可得为小荣做主啊!”姓荣的男人就像个可怜虫一样竟然哭了起来,那样子……让人汗颜,他指了指战战兢兢的吴大人,又指了指站在那里笔直的莫羽凉,压根就没再提一旁的唯一,大概是害怕唯一真的是王妃,所以不敢再招惹。 “什么?!你这胳膊……被折断了?!”李大人惊慌的看向他的手臂,果真,在晃荡着,一点力气都没有。 “嗯,就是那个男人,舅舅,今天无论如何,你要把他给抓起来严惩不贷!”男人现在不管别的,就是想要把他的仇人给抓进大牢,不管死不死,只要是关进去了,到时候就有他好受的! 李大人将目光锁定在了脸上依旧风轻云淡,毫无惧色的莫羽凉身上,他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了,当然不会像吴大人那样没脑子,他只是扫了一眼莫羽凉,那一身气质,还有他身上穿着的绸缎,分明就不是普通人啊! “舅舅,还有他!他竟然帮着这些人要把我关进大牢啊!”男人当然不会放过一个,直直的指向尽量缩在一旁,但还是被他逮到的吴大人,语气中满是愤恨。 吴大人浑身一抖,立刻狗腿的凑到了李大人的身旁,“李…李大人啊,不是下官的错啊,下官实在是……为难啊。”说完,他便微微伸头,对着李大人的耳边嘟囔了几句,李大人脸色一变,立刻抬起头将目光朝着不远处的唯一看去。 “这位……真的是三王妃?”李大人沉思了一下,大步朝前走去,他其实也从未见过三王妃,只知道三王爷爱妻心切,那可是在朝廷中都传的纷纷扬扬的,都还在说唯兴荣那只老狐狸竟然除了两个女儿竟然还有一个三女儿,这可了不得,看样子肯定是宝贝着的,不然怎么会被龙殇彦得了先机呢。 他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看着他的面纱,苍老的脸上多了几条皱纹,“真的是……三王妃?”他微微一行礼,但语气中还是有一丝试探。 唯一看不到面前的人是谁,而且还有他问的话,让她觉得嘴就像张不开似的,心中明明应声了,可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王妃,不要再逃避了好吗?虽然您的眼睛看不到,可是王爷爱您,我们爱您,奴婢相信,所有人默默敬仰着王爷的人,也会喜欢您,接纳您。不要因为一双您看不到的眼睛,抗拒了所有爱你的人啊。’ 秋菊的话突然在脑子里回响起来,她觉得心上像被打了一拳,有些疼,有些闷,还有一些甜,那甜,从何而来,大概她也不明白。 紧闭的嘴唇突然动了动,唯一的面纱微微一晃,“是。”一声不高不低的肯定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秋菊激动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说出这个字像是搬了一块巨石一样气喘吁吁的唯一,眼中闪烁着泪花。 王妃终于能面对了,她能承认就是好的,虽然底气很不足,可她还是说了,她听到了,也很感动王妃能够如此勇敢。 李大人的眼中闪过一道道的精光,最终,目光落在了唯一颈脖上的那串晶莹剔透的东西上,他立刻眯起了双眼,观察了几秒之后,立刻跪了下来。 “微臣叩见三王妃。”他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愣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他们还在想,唯一的那声‘是’如此没有底气,分明就像是心虚,种种的情况看来都不会是三王妃,怎么又突然下跪了? 一开始,没有任何的确凿性,他们也是半信半疑,不敢确定,可这李大人的一跪,果真让人心中有了一点底,目光都移到了唯一的身上,难道她真的是…… “嗯?……”唯一也被吓了一跳,她不禁后退了一步,虽然看不到眼前的人是在行礼,可那一句话还是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三王妃,他是如何那么确定。 “真的是三王妃?” “可不是,你没看到这李大人还跪着呢?” “真的哎,那这女子就是三王妃这事的确是事实了?”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反正都在围绕着真真假假,其实有假又有何,他们猜来猜去,只有明白的人心里明白。 吴大人在一旁胆战心惊,同时也默默的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刚才没有怀疑她是假的而又做出什么事来,不然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抖了抖衣摆,立刻跪了下来,这李大人都跪了,他怎么可能不跪,而且这事十有八九是确定下来的了,他可不要最后被李大人那个残废了的侄子给拖下水。 唯一的茫然和惊讶的表情落入了李大人的眼里,他洪亮的声音依旧,“王妃是不是在想,下官是如何认出你的?” 唯一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很奇怪,难道他见过她吗?她就只进宫两次,一次是龙殇彦陪着,她好像没有印象遇到过这个李大人,第二次是家宴,而且还是晚上,自然不可能再见过他,那他为何这么肯定他就是三王妃? 而且别人都不相信的情况下,他还如此的相信,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被他看穿了吗?不会啊,她还蒙着面的。 “呵呵……很简单,其实就是因为一样东西。”李大人笑了起来,说罢便看向了唯一颈脖处的那一串耀眼的项链,他可是识货的人,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坏,他一眼便能判断,这东西,如果他没猜对的话,就是那个。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光亮,似乎对这东西有十分大的兴趣。 “东西?”唯一依旧是茫然,她有什么东西?她怎么不知道呢。“其实,就是王妃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李大人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也随之看向了唯一雪白的颈脖,那晶莹剔透的项链就这样暴露在大家的眼皮下,刚才因为唯一的衣服遮挡了一些,所以看的不明显,也就很容易忽略,掩盖住了它的光芒。 但刚才唯一想走的时候走动时,水晶便调皮的滑落出来,滑出了衣服外,这下,它可就真真切切的暴露了出来,在射入的阳光下,更加夺人眼球,散发着五彩缤纷的光芒,却又如此的清澈。 吸气声很多,大多人都在看到她颈脖上的项链时而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宝贝啊,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东西,有的人还见过夜明珠,可夜明珠和这比起来,简直都不是一个档次啊! “天哪,好漂亮,我刚才也没看到呢,这项链真好看!”莫莎也不禁赞叹着,这可是她在宫中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啊,好漂亮,她眼睛里都仿佛都随着这散发出的色彩而闪烁着光芒,好美。 她不禁拉扯住了莫羽凉的衣袖,“哥哥,你看到了吗?真的好漂亮!”莫莎说完看向莫羽凉,发现他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深邃的眼睛里也同样的闪过惊叹。 其实,莫羽凉知道这个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水晶,水淼国了进贡过给他们雪寒国,只是父皇从未拿出来过,那东西很珍贵,他也是听母妃说过一次,自然宫中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包括莫莎也不知道。 但具体的,他也不明白,但今天一看这东西,他一眼便觉得,这就是母妃说的那水晶,母妃说它,美丽无暇,如清水般剔透,如同阳光照耀在水面上一般,波光粼粼,却更加的耀眼,那是无可比拟的一种美。 眼前的,不就是一种不可比拟的美吗?而且不可否认,和她真的很相配,眼前的女子,如水般轻柔,那双眼睛虽看不到,可从她的脸上却还是能看出她的每一个心思,单纯无暇,这水晶,带在她的身上也是一种幸运。 最起码,不会是与它不相称的人而拥有,那样,只会是玷污了这份纯净。 “这个?……”唯一伸出手轻轻的摸上了项链,月亮和星星,是因为这个吗?他怎么会知道的呢,就因为这个看出来她就是三王妃,难道他在龙殇彦的手里见过吗? “嗯,王妃带的这个微臣一眼便认出这就是水淼国进贡过来的水晶,微臣有幸看过一眼,整个皇宫就只有那么一小块,就在三王爷前去峡夕关的时候,皇上下旨赐给了三王爷,而现在又带在了王妃的身上,这不就是证明,您……就是三王妃吗?”这个李大人,说的井井有条,而且言语间,也透露着他这水晶的仰慕和喜爱。 这样珍贵的东西,的确人人都想要拥有,可惜……并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 还记得,当时皇上将它赐给三王爷的时候,他们还在猜想着,这三王爷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皇上如此大手笔。 “水……晶……”唯一听着李大人的话不禁喃喃自语,这上面,是月亮和星星的形状,是他告诉她的寓意,不过,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个东西会这么珍贵,自己带上颈脖之后他几乎就再也没说过,大概是害怕她问吗? 是他太了解她,还是……他害怕她如果知道了这项链会有如此珍贵,她的确会选择不带,她感觉到负担,可他偏偏一次都没说过,这就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一样,他偷偷的在她睡着之时给她带上,而她也一直带在身上,没有谁承认,也没有谁提起。 可现在即使是知道了,她却还是觉得感动和开心,珍贵,这水晶真的好珍贵,可是她不会不带,因为这是他送给她的。 李大人因为这个水晶项链而认出了她,这算不算是天意呢,冥冥中,他似乎还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守护着她,这种感觉,好幸福。 这下,李大人的解释让所有人确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三王妃了,虽然先前都是不相信,可有了确凿的事实在眼前,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三王妃,此趟,您是……出来游玩?”李大人小心翼翼的问着,似乎怕惊扰了唯一,他刚才已经看出,她的眼睛似乎看不到,不过就算是如此,什么心思都会摆在心里,当然不会说出来,毕竟,龙殇彦的势力,在那里,他不可能不顾忌,就算是自己的侄子,那也得端端,哪头重哪头轻。 “嗯。”唯一点点头,并不隐瞒。李大人看了看站在唯一身后的一行黑衣人,不禁心中感慨,这三王爷果真如流传的一样,宠爱着三王妃到了一定的境界。 不仅仅将这水晶打造成了了如此的项链,而且出个门还派了人时时刻刻保护着,什么事情都是眼见为实啊,这下,他是真的见识到了。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王妃的兴致了,还请王妃带微臣向王爷问个好。”李大人恭敬的说道,然后便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道。 唯一没再说话,她此刻的心有了一些变化,就像是从大海中找到了生机一样,她感觉自己再次获得了呼吸,而让她获得呼吸的,是龙殇彦。 他的水晶让她脱离了苦海,让她觉得心中暖暖的,特别是在指尖触摸着项链的每一条纹路时,她的心也跟随着一起欢快的跳跃着。 鼻腔中,似乎有了他的味道,从心中散发。 唯一沉醉在自己的心中,走到了门口,就听到了后面的声音,是莫莎在喊,打断了她的思绪,不过,并不是在喊她,而是在愤怒的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她不禁再次停下了脚步。 “王妃,那……小姐她们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其实秋菊是刚才看到唯一在出神,不知该不该开口,可毕竟莫莎那样帮着她们说话,而且那个她的哥哥打了人也是因为那人要打她而造成的,所以如此就这样走了,觉得有些愧疚。 秋菊似乎压根就忘记了刚才的那件抢糖葫芦的事情了,一心在意着他们的安危。 那保护着唯一的黑衣人再次隐入了暗中,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王妃的安全,现在危机解除,他们也该再次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要轻易现身。 唯一和秋菊站在人群外围,但还是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况,大家还在看着热闹,似乎并不知道刚刚走出门的唯一又转身站在他们中间。 “为什么要关我们?!明明是他要打人在先,还有没有王法了?!”莫莎听到那个吴大人对李大人说要把他们给关进大牢就火了,没想到他们看到唯一走了就又开始了,果真是坏到了极点!刚才是因为有唯一在才会如此吧! “就是你,折断了小荣的手臂?!”李大人并不理会吴大人的建议,而是径自走到了莫羽凉的面前,矮矮的身材和莫羽凉修长的身姿看上去差了老远,他几乎要抬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不过,那张脸上是不容忽视的严肃和认真。 “是。”莫羽凉吐出了一个字来,毫无畏惧,毫不犹豫,他就是这样站在那里,都有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似乎笼罩了所有人,包裹在了一个空间里,喘不上气来。 “你…不是本地人吧?”李大人突然瞥了一眼一旁的莫莎,又将目光撤了回来,来回的打量着他,看样子,这两个人不像是本地人,这衣服上的绸缎,不像是他们火焱国的。 还有,就是直觉吧… “不是。”两个字,冷冷淡淡,没有一丝的感情,莫羽凉放荡不羁起来真的是潇洒,但是严肃冷漠起来也真的很让人惧怕,那双黑色的瞳孔中,看不透他的情绪,却直叫人心中发慌。 吴大人那叫一个焦急,他不知道这李大人还在问这些做什么,直接抓了人不就得了,还在这里废话,刚好他们又不是本地人,如此一来,更加有利了,现在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哥哥,不要跟他废话!我们走,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抓我们!”莫莎气呼呼的瞪着眼前的人,然后一把抓住了莫羽凉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莫羽凉宠溺的看着自家妹妹,也不反抗,就由她拉着,就好像知道接下来他们会被拦住一样,果然,他们被拦住了。 “把他们给抓起来!不能让他们逃跑了!”吴大人大吼着,紧接着官兵便将门口给围堵住,这下,他们是真的被困住了。 不过,这几个官兵对于莫羽凉来说,就像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不过这一次,他没动,只是冷眼看着眼前一步步走向他们的官兵。 李大人本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他可怜的侄子还在愤怒的指责着,再看到他被折断的手臂,也只能叹气了一声,不再张口。 官兵都见识过莫羽凉的武功,他们当然也不想被折断手臂,但是没办法,谁叫这是命令呢,他们不遵从的话,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所以抱着无奈的心情,他们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将莫羽凉和莫莎围在了一个圈内,缓缓的朝着他们靠拢。 “哥哥!”莫莎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官兵,她知道哥哥没关系,可现在还有她在这里,会不会拖累他啊,她紧张的抱住了莫羽凉的胳膊。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莫羽凉低头对着莫莎轻轻一笑,眉宇间满是邪气的笑容,抬眸之时,看向前后左右的人,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嘲讽之色。 周围的百姓都在紧张的看着这一幕,虽然大家心里都很 盲妃十六岁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3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3部分阅读 白,这错明明就是在那个姓荣的头上,可他的舅舅就是这个李大人,这样的势力,谁敢惹? 同情的看向莫羽凉和莫莎,他们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惹上了这么一个人。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吴大人见官兵们都心有忌惮,顿时低吼起来,平时养着他们是干什么的,竟然关键的时候一个个都不敢上! “谁抓住他,本老爷给他大大的奖赏!”这下,下了一记狠料,官兵们一听立刻来劲了,什么都比不上奖赏来的重要,要知道,他们平日里的月俸也很少的,很多都被扣下来了,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的几乎,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斗志被激起来,所有人都不再犹豫,一拥而上! “啊!” 官兵们发出为自己助威般的高呼,眼看,就要抓住莫莎和莫羽凉。 莫羽凉掌下已经在暗暗的运气,只好等他们一靠近他们,他便会出手,莫莎紧紧的抓着莫羽凉的手,吓的闭上了眼睛。 她相信哥哥,相信哥哥! “住手!”突然,一声娇柔却不失魄力的喊声,打破了一切。 ?064 本王的王妃,谁也抢不走 这声音并不陌生,是属于唯一的,秋菊扶着她缓缓穿越过了人群,再次回到了刚才她站着的那个位置。 几乎所有的官兵都在出手的那瞬间硬生生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朝着唯一看去,要知道,现在命令他们住手的,可是王妃啊,三王妃,他们纵使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反抗啊,而且连尚书大人都那样恭敬,他们也只是吴大人手下的官兵,更加不值一提了。 “姐姐?你没走啊。”莫莎惊喜的从莫羽凉的身后跳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唯一的手臂,她还以为唯一走了呢,没想到她又回来了,是因为关心他们的安危吗? “嗯,你们是因我而被卷入了这件事情,我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唯一被莫莎这么一抱,手臂猛地一僵,适应了好一会这才缓和下来,柔和的面颊上带着点点的笑意,如果刚才不是她出神了,秋菊提醒她,恐怕她现在真的走了,不过既然清醒过来,她当然不会不管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因她们而起,如果因为她们而被关起来或者受到伤害,她也会很自责。 莫莎嘿嘿的笑了两声,似乎很开心,先前的害怕也随之一扫而光。 “三王妃,这个……他们打伤人再先……”吴大人一看这情况,唯一竟然又折回来了,他懊恼的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大人,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举动,就好像在等着他接下来的举动似的,这可如何是好,他感觉自己俩头都不是人了啊。 “他们不是打伤人在先,而是那个人,先辱骂我在先。”唯一平静的陈述着一件事实,这里这么多人的话,刚才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她不相信现在他还能狡辩的了。 “辱骂?这……这这……李大人,这件事情下官也不知啊!下官来的时候,令侄儿已经这样了,至于先前发生的事情,下官也并不之知情。”吴大人一听,立刻傻眼了,辱骂了王妃?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先且不说龙殇彦有多宠爱这三王妃,就说王妃的这层身份,就是皇亲国戚啊,怎么能被辱骂呢,那岂不是就是在藐视皇威,这样的罪名他担待不起,所以干脆一转身将这烂摊子摆到了李大人的面前,反正这是他侄子,跟他没关系。 李大人不愧是个老臣了,对于吴大人的推卸和逃避也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像唯一说的那样的话,那他这侄子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恨铁不成钢的暗暗瞥了一眼地上的侄子,他怎么就那么笨的撞上了这么一个硬钉子呢,平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招惹的也都是一些没有权势的老百姓,可这回,恐怕连他都保不住他了。 “说,三王妃说的,是不是真的?!”李大人没有回复唯一的话,而是低下头来,狠狠的指着他自己的侄子,吼道,沧桑的面容上通红一片。 “舅舅,我……我不知道她就是王妃啊,刚才……我……”姓荣的男人被李大人这么一吼,顿时蔫了,他能否认吗?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他还准备打她的丫鬟,这不是当时不知道她是王妃啊,不然怎么可能去招惹她。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我也就你这么一个侄子,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娘怎么活下去啊?!不孝子,你这个混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三王妃,你……你真是找死!”还没等男人再说下去,李大人便已经大吼出声,揪起了男人的衣服,虽是年纪一大把了,可劲还不小,竟轻而易举的就把地上的男人给拎起来了。 “舅舅,舅舅……求求你,救救我,我……我错了,我不该的,我只是……只是突然一下子脑子进水了,你要救我啊,舅舅!”姓荣的男人此刻还管什么被骂,他听着自家舅舅都这么说他了,更加吓的脸都变色了,他不想死啊! “谁会救你?!你这个东西,辱骂了王妃,你那是罪该万死!王妃没有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就算是对你的仁慈,你竟然还想活命?!你别做梦了!”李大人说的话铮铮有力,就好像是故意加大了音量,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最主要的,是说给唯一听。 莫羽凉看着老j巨猾的李大人,唇边不禁勾起一丝笑容,转眼间,再次恢复了他平日里的放荡样,眼神,不禁落到了被莫莎挽住的那个女子身上,他不禁好奇,这个李大人难道就看准了她会网开一面吗? 不过,她的性格,的确柔弱,要说心地,也应该是柔软善良的,才接触这么一会,他便已经下了结论。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不在意,反正他们要抓他,便是送死,不抓他,那就是皆大欢喜,不然到时候事情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只是来火焱国的第一场事情便是遇到这样的官员,他实在有些不屑这火焱国的管制,众目睽睽之下,徇私舞弊的官员,最起码,这种事情在他们的国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他有些懊恼,父皇为什么要选择和火焱国合作,这样的国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合作的地方?他还真没看出来。 “王妃,三王妃,求求您,饶过小的吧,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别杀我啊!”男人毫无形象的趴到了地上,对着唯一磕头,他刚才可是看出了舅舅的意思,他这是故意的,博取三王妃的同情心,他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知错,求饶求饶,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有转机,只要不死,他就有机会把那个男人给彻底的搞垮,到时候没了王妃的庇护,他还怕有什么罪名治不了他?! “姐姐,别饶了他们,刚才他还想打人!而且说的话很过分!”莫莎看了看唯一,见她神色有些犹豫,立刻紧了紧她的胳膊,急急的说道。 这样的人渣啊还留着他干什么?现在求饶有什么用?而且刚才看他的样子,可是嚣张得不可一世,现在怎么变成了软虾? “王妃,微臣也是气愤万分啊,他竟然会出言辱骂了您,他虽然是微臣的侄子,可微臣也会听从王妃的意见,一切都听候王妃发落!”李大人也是跪到了唯一的面前,低沉的说道,语气中满是愧疚和伤痛,一声叹息,溢出了他的嘴中。 唯一犯难了,她听着他们的每一句话,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杀他吗?她根本没打算这么做啊,可是刚才他那样做的确很过分,先不说她,就说他竟然要打秋菊,这就已经很离谱了,可她又怎么会下那么残忍的命令呢,她怎么能结束一个人的命,那是一条命啊。 她做不到…是真的做不到。 “放了他们,就行了,不要再追究。”唯一在灼灼的目光中开口,她口中的‘他们’当然是指莫羽凉和莫莎,不要追究就是因为他们出手伤人这件事情。 就像是一种等价交换,看似是唯一吃亏一些,毕竟莫羽凉就算是出手伤人,那也罪不至死,那姓荣的男人只是尚书的侄子,并不是儿子。 可这姓荣的男人辱骂了王妃,那肯定是死罪,这样的交换,他们当然是乐意至极,男人当场猛地磕头,“是是是,不会追究了,舅舅,不追究了不追究了!对吧?”他满头大汗的看向李大人,现在只要能活命什么要求都能答应,虽然没有抓到这个可恶的男人,他也会来暗的,只要人在京城里,还怕逮不到他? 眼前,渡过了这一关才是真的,这样的交换,太划算了! “当然当然,这件事情也原先都是小荣的错,不追究他们也是应该的,吴大人,你做事实在太鲁莽!怎么能如此做呢?!还不快些向王妃认罪!”李大人也立即诚惶诚恐的磕头,瞧了一眼吴大人,严厉的喝到。 这阵势,和刚才冷眼旁观的看着吴大人要将莫羽凉他们抓起来可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还记得,刚才吴大人说要抓人的时候,他可是一言不发啊,现在倒好,只是可怜了吴大人,当了挡箭牌,就像是受气包似的跪了下来,只能不停的认罪。 唯一不想再多待下去,这些人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要救下他们就好了,其他的,她也不再理会,让秋菊带着她离开,莫羽凉和莫莎也跟在她的身后,四人前前后后的走出了酒楼,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没有人敢多言语一声。 “舅舅…”见人已经走了,姓荣的男人就像是委屈似的喊了一声,但也从心底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用死了,他这条命还在。 “吴大人,派人去查查这一男一女的来历。”李大人并不理会他的声音,而是平静的对身旁的吴大人说了一句,那吴大人明显也是当受气包当惯了,连忙爬了起来,带着他匆匆带来的官兵,又匆匆的离开了。 “把他扶起来带回去!请大夫来看看这手还有没有救了!”李大人斜着眼看了一眼地上还在跪着的侄子,一声沉重的叹气声,便招呼了一旁的人,自己径自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今天的事情,肯定会传到龙殇彦的耳朵里,这小子,现在的命是留下来了,那是因为利用了这三王妃的心软和仁慈,可龙殇彦要是追究起来的话,这小子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下来,到时候,他可不会再顶着这么大的风险替他求情了,一切靠他自己的命吧,他也老了,懒的再管这些事情了。 “姐姐,你刚才真没看到,那男人的脸都变色了呢,特别是在听到你就是王妃的时候,哈哈!”四人一出酒楼,走在路上,莫莎便一直挽着唯一,就像是亲姐妹似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唯一虽没说话,可也在静静的听着,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在包容着她的吵闹一样的宁静,两者相比,却格外的融洽。 “好了,莫莎,我听的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你不渴吗?说了这么久……”莫羽凉拉住了莫莎的手臂,虽然唯一没说什么,可毕竟是才认识的,这样闹腾也不像话,特别是他妹妹这个性子,实在是吵闹的不停。 “你讨厌!别妨碍我跟唯一姐姐说话,哪凉快哪待着去!”莫莎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又撅着嘴白了他一眼,倔倔的说道,她就是喜欢和唯一姐姐说话嘛。 “你……小丫头片子,刚才是谁躲在我的身后害怕的?亏我还那么保护你,真是转眼不认人了啊!”莫羽凉尴尬的看了一眼唯一,摸了摸鼻子,同样像个孩子似的撇开头去,双臂抱着胸口。 “哼,才不理你!”莫莎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继续亲切的挽着唯一的胳膊说着刚才的话题,那惊心动魄的感觉她可是到现在还激动的呢! 唯一和秋菊都不禁被她给逗笑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她夸张的语气还有就是这对兄妹的可爱,明明那么在乎,可偏偏闹着小脾气。 “唯一姐姐,你是出来玩的吗?”莫莎好奇的问着,她连糖葫芦都没吃过呢,大概是很少出门的。 “嗯,等下就要回去了,莫莎,你家在哪?”唯一点点头,并不隐瞒这个,她们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啊?我们啊?我和哥哥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哦,嗯……来火焱国也是为了玩的!”莫莎话到了嘴边突然想到了莫羽凉跟她说不要随便说出他们是雪寒国来的,所以便换了一种说法,不过她还是坦白了,他们不是火焱国的人。 “遥远的地方?小姐,您们不是火焱国的人啊。”秋菊一路扶着唯一的手,听到莫莎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说道。 “是呀,今天才刚到火焱国,这不……刚一来就碰上了这件事情,不过,还真是大快人心啊,而且还认识了唯一姐姐!”莫莎笑眯眯的点头,她能够来火焱国也是经过了一番艰辛的努力啊,不然她现在恐怕还在雪寒国的公主寝宫里呢。 唯一轻笑着点头,莫莎的性子真的很开朗,而且热情,有什么说什么,就好像能感觉的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热量一样,暖暖的,同样亲切。 莫莎的亲切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而她的亲切,却隐藏在心中,她不否认,莫莎身上就像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她觉得亲切,很想靠近。 但大概是一直都不喜欢被触碰,所以莫莎挽着她的手臂时,她还是觉得有些僵硬。 “姐姐,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就算是报答你救了我和哥哥的恩情!”莫莎大大咧咧的提出建议,这都中午了,她的肚子都饿扁了,咕咕叫了。 “这…不用了,你们也是因为我而受的牵连,说到底,还得我谢谢你们才对。莫莎,谢谢你,嗯……还有…”唯一本想跟道谢,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一时间哽在了那里,表情呆愣,可爱极了。 “在下莫羽凉,莫莎的哥哥,王妃不必道谢,这也是在下应该做的!”莫羽凉看着她有些通红的小脸,露齿一笑,礼貌的介绍着自己。 唯一自知有些窘迫,刚才竟然就那么卡在了那里,就像是发不出声音了似的,要不是他这么有礼的介绍,她真尴尬死了。 “哎呀,姐姐,不要道谢来道谢去啦,反正咱们能碰到一起就是缘分,今天这顿,我请了!”莫莎听着唯一和莫羽凉文绉绉的你来我往的道谢,脑袋都要炸了,拍了拍胸脯,十分豪爽的说道。 “真的?你确定你来请客?莫莎,你可别忘了,出来的时候,你那么贪吃,恐怕买了那糖葫芦之后钱都花光了吧?”莫羽凉突然笑了起来,看着莫莎变色的脸颊,笑声更大了一声。 “啊啊啊…!我没钱了?!竟然没钱了,怎么办?太丢人了,哥哥,人家说好了要请唯一姐姐吃饭的,你给点面子嘛,先借我一点,我以后还你!一定还你!”莫莎上上下下把自己的口袋都掏空了,就是没掏出来一毛钱,果真如莫羽凉所说,她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莫莎急急的将莫羽凉拉到了一旁,便开始打着借钱的商量,只可惜,莫羽凉完全不给面子,痞痞的扬着头,伸出右手摸了摸下巴,“莫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跟我借的钱有几千两银子了,你有还过?” “你还是不是我哥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薄情寡义!亏我还以为你是这个世上最最好的哥哥!都是骗人的!”莫莎嘴一嘟,皱着小脸嚷嚷着,周围的人不禁往她这里看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大多数的目光都是在指责着莫羽凉,毕竟莫莎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是他欺负了她呢。 莫羽凉投降了,乖乖的将银票给奉上,莫莎拿到了银票立刻变脸,天真灿烂的笑着,“哥哥,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最好的哥哥!”说完,莫莎便高兴的跑到了唯一的身边,领着她们一起去找酒楼吃饭了,莫羽凉嘴角一抽,这丫头,就知道来一招! 不过,谁叫他疼她呢,被她吃的死死的,注定无法翻身了。 四人找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这里和刚才的酒楼比起来还要大一些,人也挺多的,不过一眼望去还有几个空位,小二一看来人了,立刻招呼着将他们引到了空位上坐下。 他们四人的进入还是引起了周围吃饭的人注意,惊艳,羡慕,各种各样的目光朝着他们射来,不过下一刻他们便低下头去自顾自的吃着,话题并不在他们的身上。 唯一原本其实并不想来的,奈何莫莎那股子热情的劲头让她实在没办法拒绝,反正中午也是要吃饭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吃吧。 秋菊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觉得莫莎还是挺开朗的,似乎她在,王妃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如果能够让王妃变得开心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而且,她现在对这兄妹两人的印象可是好的不得了呢,要不是他们,她和王妃都要被欺负了,虽然一开始的确是糖葫芦发生了冲突,但和这个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早就忘记了这档子事了。 “客官,吃点什么?”小二边给他们倒了几杯茶水边问道,当看到唯一时,他还是不禁赞叹,就算是蒙着脸,也可以看出,相貌绝对美丽啊,但刚他触及到一旁莫羽凉墨色的阴鸷眸子时,不禁一抖,茶水都差点洒到外面。 其实莫羽凉也并不是无意,只是看到那小二的目光这么大胆,他便冷眼警告着他,要知道,坐在他身边的人可是王妃。 “嗯,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不要客气!我可要尝尝你们这里饭菜是什么味道!”莫莎挥了挥手,豪气的说道,小二一听,立刻应声点点头,然后便放下了茶壶,心有余悸的扫了一眼莫羽凉,转身便跑了。 “哎!对了,唯一姐姐,你吃了糖葫芦了吗?好不好吃?是不是酸酸甜甜的特有味道?!”莫莎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闪闪的看着她,她说她从来没吃过,这一次能吃到,不知是不是像她第一次吃糖葫芦一样,那也是哥哥从宫外回来带给她的,只是一口,她便觉得好美味,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味道,所以便嚷着让哥哥给她出宫给她买了许多,一次性吃个够,吃的嘴巴酸的都失去了知觉,可还是觉得甜甜的。 “啊?!对了,这糖葫芦,还在这里…”秋菊一听立刻想起来糖葫芦被她用东西包了起来,一直放在口袋里呢,这要不是莫莎提起来,她都忘记了。一开始警惕着应该害怕莫莎和莫羽凉会不会是坏人,所以莫莎给的糖葫芦她给没敢给王妃吃,但还是留在了身上,现在想想的确有些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将糖葫芦从口袋中拿了出来,拨开了包裹着的东西,糖葫芦依旧鲜艳通红,一颗颗饱满的嵌在竹签上,光光是颜色,便很让人胃口大开了。 这么近的距离,唯一似乎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这就是糖葫芦吗?她的嘴中,突然溢出了点点唾液,很想尝尝,这酸甜味,到底如何。 “啊?你们还没吃啊?我可是很快就把它消灭掉了呢!”莫莎看着秋菊手中拿出的糖葫芦,有些失望。 “真的……那么好吃吗?”唯一小心翼翼的问着,清澈的眼睛眨巴了几下,里面写满了对这糖葫芦的探究和好奇,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她的模样,比那诱人的糖葫芦还要美丽,很想咬上一口,品尝一下她的滋味,是不是……也很甜。 莫羽凉的心中猛地颤动了一下,呼吸也微微一窒,下一刻便移开了目光,深邃的眼神中有一丝闪烁,他这是怎么了? “当然啦!我不会骗唯一姐姐的,你吃一口尝尝就知道了!那味道,我吃上了一口之后睡觉都在想着呢!”莫莎提到这糖葫芦就兴奋,她就是对糖葫芦情有独钟啊,不然今天也不会跟秋菊抢那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出宫,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糖葫芦,从雪寒国出来他们就一直在赶路,根本没有机会买到这个,而且还得碰运气,今天刚好看到了有卖,她当然是当仁不让,所以也就有了起争执的那个事情。 “王妃,奴婢先试吃一下,您稍等。”秋菊并不怀疑莫莎和莫羽凉,只是为了保证安全,她必须得这么做,王妃是王爷的心头肉,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她得试吃了之后保证没事才可以给王妃吃,在王府这道程序的确省了,因为厨房里有专门试吃的下人,不需要她。但现在在外面,她当然得以身作则。 轻轻的咬下了一颗,秋菊咀嚼了几下,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光芒,这个味道……就和那时候吃的一样,酸酸甜甜。 咽下了肚,感觉没有什么事,一切都很正常,秋菊这才放心的糖葫芦递到了唯一的嘴边,“王妃,奴婢喂您吃。”刚说完,她便愣住了,手生生的顿在了半空中,因为这时,她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唯一她……还带着面纱。 这……不摘下面纱的话,根本吃不了啊,而且连等下的饭都吃不了。 秋菊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唯一也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不禁有些无奈,这面纱现在倒成了碍事的东西了。 “唯一姐姐,你把面纱摘下来吧,没关系的,你是背对着后面的人,只有我们能看到。”莫莎看着唯一纠结的脸色,认真的说道。 莫羽凉侧过头来,幽深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她的脸上,他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把这面纱现在就摘下来,看一看,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那双眼睛虽失明了,可依旧有她自己独特的光彩,她很安静,站在那里都不会惹人注意,很容易被忽略,可只要细细观察,才能看出,她的美,不可比拟,只要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 莫莎这么认真的口气倒让唯一有些不适应了,这好像是从刚才遇到她开始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她说话呢,唯一也想了想,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她是三王妃,而秋菊的那些话也在提醒她,不要去在乎那些,她要试着接纳,不要逃避了。 思量了一会后,唯一便在他们三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将手伸到了耳边,轻巧的将那层遮掩住了她下半个脸的面纱给揭开了来。 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暴露在他们的眼前,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却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这样美丽的人儿,她不笑时,就好像心揪在了一起,与她一起忧愁着什么,她笑时,仿佛一切都豁然开朗,跟随着她的每一个神色而发生了改变。 唯一轻轻咬下了一颗糖葫芦,粉嫩的嘴唇与那鲜红的色彩触碰到了一起,就好像是在她的嘴唇上画上了一抹艳丽的盈光,随着她的小嘴儿将那颗糖葫芦给包裹住,面前看着她吃着的三人却还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似乎看着她吃是一种享受。 比自己吃,还要来的有味道。 唯一咬下的第一口便感觉到了酸酸的味道冲入了她的口腔里,将她的牙齿都包裹在了一股酸的感觉中,可还没来得及让她适应,外面包裹着的一层脆脆的糖衣便融化出了它的甜味来,顿时,整个嘴中,又酸又甜,就连舌头都觉得麻麻的,却格外的刺激着味觉。 “姐姐,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莫莎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小嘴在不停的动着,似乎在一点点的咀嚼着它的味道,她也不禁吞了吞口水,其实并不是嘴馋,而是因为看唯一吃她感觉特别的美味,就好像那糖葫芦的味道现在就在她的嘴里似的。 哥哥曾经说过,她说糖葫芦的时候就跟个小疯子似的,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而且每次吃的都会把嘴角都沾满了红红的颜色,看上去又滑稽又好玩,她当然还不依,说吃糖葫芦有什么优雅不优雅的,只要是能吃下去不就行了。 可是,现在想想,她说错了,唯一吃的时候,她就觉得格外的优雅,而且比她那些粗鲁的吃法更加的动人,明明是她在吃,可他们却觉得观赏这一幕格外的幸运。 唯一似乎被这种味道给打动了,连吃了几个,小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就连小脸都不知是因为被酸的还是被甜的红红的,和那鲜红的糖葫芦可有的一拼。 直到吃了几个之后,唯一这才感觉到几道落在她身上一眨不眨的眼神,她一慌,“你们……怎么了?”她有些不安,是不是自己太陶醉了,所以样子很丑?让他们看笑话了吧,都怪自己,没控制住,这糖葫芦,果真很美味。 “唯一姐姐,味道是不是很好?我没骗你吧?”莫莎恍然间回神,笑嘻嘻的问道,一脸的献宝似的得意。“嗯,原来是这样的味道,真的很好吃。”唯一笑着点点头,沾着点点红渍的嘴唇弯起了柔美的弧度,纤长的睫毛如蝶舞般轻颤着,不知扇动了谁的心。 “哼,我说吧,就我哥哥,还说什么这糖葫芦一点都不好吃,一点都没有品味!”莫莎仿佛碰到了知音,立即高兴的点点头,然后阴阳怪气的瞧了一眼身旁的莫羽凉。 唯一也不禁眨了眨眼,虽看不到他在哪,还是扬起了头,微微一动,莫羽凉一慌,不知为何,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英挺的鼻子下的薄唇微微一扁,“一个糖葫芦,看把你们俩得意的,小孩子吃的东西,羞不羞。” 他闷闷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唯一和莫莎的耳朵里,唯一倒没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这个味道,她很喜欢。 莫莎就急了,两人便又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唯一知道他们也不是真的在吵,只是斗嘴罢了,每一句都透着温馨和快乐,她很羡慕呢。 “哼,臭哥哥!不理你了!”最终,莫莎说不过他,气的将脸一转,气呼呼的朝着另一边喘气,小脸通红。 莫羽凉无奈一笑,看了一眼唯一,也没再说话,心中,仿佛有种异样的感觉。 “唯一姐姐,你说他讨厌不讨厌?!每次都说我,我上辈子和他就是冤家!”莫莎将屁股移了移,坐到了唯一的身旁,可怜巴巴的说道。 “莫莎,我很羡慕你。”唯一沉默了良久,轻轻的说道。“羡慕我?为什么啊?我还羡慕唯一姐姐你呢,你这性子要是给我的话,我父皇和母后还有哥哥都会高兴死了,他们就希望我安静一点,可我不行啊!”莫莎诧异的喊道,为什么要羡慕她啊,她又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地方。 “我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啊。”唯一摇了摇头,笑容扩大了一些,似乎忘记了莫羽凉还在场,下意识的便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唐突了,可莫羽凉已经听到了,顿时邪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红光。 “这么好的哥哥?!就他?哦,天哪,唯一姐姐,你真的不知道,他有多可恶!而且长的还很丑,如果你能看到的话,你绝对不会羡慕了!”莫莎夸张的指着莫羽凉,将莫羽凉的形象给彻底的丑化了。 唯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莫莎,我哪里丑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说谎话鼻子会变长,脸会变丑!”莫羽凉顿时急了,特别是当看到唯一的脸色时,他平时也不在意什么长相,而且他也知道莫莎是在故意诋毁他,开玩笑,可是……他就是不太想让唯一觉得他丑,那样,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很差劲? 他不要,如果差劲的话,他会觉得不舒服。 “我才没有说谎话,你就是最丑的!唯一姐姐,我哥哥他长着两个大大的耳朵,像扇子似的,然后眼睛小小的,鼻子很大很大,嘴巴也很大!他这么丑,你怎么可能还羡慕我呢!是不是?”莫莎刚形容完唯一和秋菊便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她们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她这哪是在形容人的长相呢,分明就是在说猪嘛,敢情她哥哥就是一头猪? 莫羽凉的脸黑了,这就是他妹妹啊,这就是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啊,竟然这么诋毁他的形象,他阴沉着脸,幽幽的看着莫莎,“莫莎,看来,有必要考虑一下将你打包送走的这个问题了。” 此话一出,莫莎顿时不笑了,寂静下来了,她慢慢的转过头,然后转过身,然后……扑到了莫羽凉的身上,“哇,哥哥…我错了,你是超级大帅哥,你是全天下最帅最俊的男人啊!不要这么残忍吗?你有一颗最最仁慈的人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哦,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了!我刚才说的都是梦话,你全部都听不见,忘了吧。唯一姐姐,唯一姐姐,刚才你也听错了吧,其实吧,我哥哥这个人啊,他可是我们那里最帅气的男人啊,许多女子都争着抢着要嫁!而且能文能武,体贴又善解人意,温柔又帅气潇洒,善良,正直,有责任心,热爱生活,积极,阳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样的男人摆在眼前还会有人不动心?!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有几个啊,只要是女人都不想错过啊!唯一姐姐,你说是不是?”莫莎一开口便是一大串,说的格外顺溜,就好像是一开始就已经背好了似的,说的声音响亮无比,把周围人的目光再一次招了过来。 唯一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怎么能想出这么多的形容词来,一来就是这么一大串,和刚才说莫羽凉的时候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啊。 突然,旁边走过一个身着布衣的大妈,听着莫莎的一番话,也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语重心长的看向唯一:“这个说媒的小丫头可真不错,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能说。姑娘啊,这么好的男人放在眼前怎么能错过啊,赶紧嫁了吧!” “……”莫莎傻了,唯一懵了,秋菊呆了,莫羽凉尴尬了… 这叫一个什么情况?人家把莫莎当成了说媒的?而且还是在给莫羽凉和唯一说媒… 这,多混乱。 就在大家全部都在傻愣之时,一道清越的嗓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寂,一只有力的手臂也顺势搂住了唯一的身子,“本王的王妃,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他的口气霸道,却带着一份十足的孩子气。 唯一清晰的嗅到了一股幽幽的檀木香… ?065 没有你的世界,一片黑暗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那双深邃幽黑如深夜的大海的眼眸,此刻正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天荒地老般无法言语的感情。 “殇……彦……”唯一的嘴中不知不觉溢出了一声轻呼,他怎么会来?不,怎么会如此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让她措手不及。 “三王爷!是三王爷啊!” “三王爷…”短暂的寂静之后,酒楼中的人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似的通通跪了下去,他们实在不敢相信,三王爷出现在他们眼前了,那个如神明般的男人。 就连刚才说话的大妈也不禁一愣,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她刚才说了什么?如果那个女子是王爷的王妃话,她说了多么该死的话啊! “各位乡亲,我只是陪我的王妃出来游玩,不必多礼,都起身吧。”龙殇彦站起身,那一身洁白如月牙的白衣衬得他越发迷人,亲切有礼的和众人说着话,言语柔和,充满了亲和力,每一声都如此的悦耳动听。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也顺从的起身,虽然依旧吃着饭菜,可目光还是时不时的往龙殇彦那里看去,仿佛桌上的饭菜早已经不能吸引到他们,同时他们也在感慨,原来刚才进来的这个女子就是三王妃啊,他们可算是见到了真人,而且这一幕也是如此真实。 “老身该死,老身不知道是王妃啊!”大妈跪着磕了两个头,不是对龙殇彦的惧怕,而是因为良心的谴责,她们全家曾经都受到过王爷的关照,如今她却说了这样的混账话,实在的觉得很愧疚。 “老人家,不知者无罪。只不过,本王的王妃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因为她是我的。”龙殇彦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只是话语中对于唯一的霸道和拥有权,他是十分坚定的,似乎也在隐隐的提醒着,警告着他们什么。 大妈连连点头,哪还会说个‘不’字,周围人听到龙殇彦这有些孩子气的话也不禁轻笑,大概龙殇彦在他们的眼中真的很和蔼可亲,而且从来不摆王爷的架子,就像他们至亲的人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笑出声来,看向唯一的目光,也不禁充满了羡慕,要知道,这可是京城里许多女子都想嫁的男人,偏偏他如此痴心痴情,被他宠爱着的女子也好生的幸福。 “殇彦…”唯一当然也感受的到他们的目光,不禁脸红的埋下了头,娇嗔似的喊道,他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些话,真是好羞人啊。 不过,心中像是被蜜给填满,比刚才吃的那糖葫芦还要甜腻,幸福的滋味,很简单。 只是他的一句话,便已经让自己觉得开心和快乐。 龙殇彦宠溺的看着怀中脸红的俏人儿,搂着她的手臂不仅更收紧了一些,似乎要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你就是那个鼎鼎有名的……三王爷?!”莫莎被龙殇彦挤到了一边,远离了唯一,心有不快,扁了扁嘴,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大大咧咧的问道。 “莫莎,不得无礼!”莫羽凉沉声拉住了莫莎的手臂,她在他面前无法无天毫无礼数也就算了,毕竟他根本不会跟她计较,可面前这个人是那个在父皇口中都连连赞叹的火焱国三王爷,她还如此的放肆,实在不懂规矩。 “哼,我就问问嘛,怎么了?”莫莎脑袋一扬,倔倔的说道,眼神来来回回的在龙殇彦的身上打转,原来这个人就是唯一姐姐的相公啊,三王爷,她的确听过,不过这一次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不过,她就是还在记仇着刚才他一来就把自己从唯一姐姐的身边挤开这么一档子事呢,太没风度! 当莫羽凉喊出‘莫莎’这两个字时,龙殇彦的澄澈的眼中忽的闪过一道光,随后便笑容加深了几分,“呵呵,对,我就是龙殇彦。” 龙殇彦并不计较她的无礼,反而还含着礼貌的淡笑,彬彬有礼的回答她的问题,这让周边敬仰着龙殇彦的人都有些恼怒了,一个小黄毛丫头竟然对他们的三王爷如此无礼,实在是让人气愤。 不过,龙殇彦都没有计较了,他们也只将怒火藏在心里,静静的观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你是唯一姐姐的相公?”话音刚落,莫莎又问道。“那还有假?”龙殇彦轻挑细眉,自有一股痞气流露,性感而邪魅。 莫莎嘟了嘟嘴,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唯一的身上,“唯一姐姐,他真的真的是你相公呀?”莫莎连说了两个‘真的’,仿佛还是很不确定似的,就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原本唯一听到莫莎问龙殇彦这个问题就觉得很窘迫了,脸跟火烧似的,可没想到她居然又问她了,这让她的心一阵狂跳,明明已经是很明确的事实了,却不好意思承认。 “唯一,不怕,说出来就好了,我在你身边呢。”龙殇彦微微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耳垂上,把唯一痒的连连想躲,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如清脆的银铃般动听。 在这原本热闹而因他们几人的出现变的寂静的 盲妃十六岁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4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4部分阅读 的寂静的酒楼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几乎所有人都被她如此的笑声给吸引,看着她通红的如刚熟透的苹果一样诱人的脸颊,继而是一阵赞叹。 郎才女貌,果真是天作之合,只是唯一的一点的遗憾,不然,果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莫莎和莫羽凉也是从今天遇到唯一开始,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笑容,如果说,她的气质犹如一朵在幽静中缓缓盛开的花朵,那么她这样的笑容,就像是在黑夜中绽放的昙花,昙花一现,昙花一现,说的……就是她现在灿烂的笑容吧。 “他是我相公。”唯一终于止住了笑容,点点头,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出了这句话来,粉唇一张一合,却足以让龙殇彦高兴的抱起了她,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圈。 而他也果真这么做了,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兴奋着,抱着唯一轻巧的身躯,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紫色的轻纱滑过美丽的弧度,唯一连连低呼,“殇彦,我……我好晕……” 唯一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可隐隐又有一种在飞翔着的感觉,想要飞的再高一点,却又压不住心中的恐惧感,她紧紧的搂着龙殇彦的颈脖,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中,像只可怜的小猫咪,蜷缩着身子躲在他的港湾里。 龙殇彦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唯一纤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不禁低下头轻吻在了她的眼睫上,湿润的吻突然而来,唯一不禁一颤,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她立即将脸一缩,更加往他的怀里钻了过去,脸上如火烧板滚烫无比。 “唯一,知道吗?你说出这句话,我有多高兴,你承认了我…你已经在试着接纳我了,对不对?”龙殇彦的脸上满是惊喜,眉宇间的喜悦也是显而易见,他满脸红光,不像平日里冷静沉着的龙殇彦,而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刚刚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唯一不再答他的话了,躲在他的臂弯里就是不抬头了,龙殇彦笑着,将她抱回了刚才的座位上,莫莎和莫羽凉都愣住了,周围吃饭的人也不禁被刚才的那一幕震撼,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有秋菊似乎比较习惯了,毕竟王爷和王妃的事情,她也明白几分,而且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所以相比其他人,她表现的很从容。 “咳…让你们见笑了。”龙殇彦轻咳了一声来唤回他们的神智,其实刚才那一举动他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是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好想将她抱起来旋转,好想让她感受到他的喜悦和开心。 他的性格,一向冷静,只是遇到了唯一之后,只要是关于她的,他就会失控,完全的丧失了往日的冷静和思考,失去了方向,像个单纯的人,只想单纯的宠爱着她,一生一世。 “天哪天哪,太浪漫了!太浪漫了!”莫莎回神了,她激动的握着双手,像只活蹦乱跳的小鹿一样,眼中满是羡慕,放着光芒。 “你要是羡慕,改明我就把你嫁出去,也省的每天让我操心,去祸害别的男人吧,别每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莫羽凉瞥了她一眼,挑挑眉,故意说道。 “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那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我就不嫁,就不嫁!我要把你给烦死,大不了我一辈子都不嫁人了,我就每天跟在你的后面,烦你一辈子!”莫莎脸又红了,被气的,插着腰就对着莫羽凉一顿炮轰,哥哥竟然这么想要把她嫁出去,他竟然一点没有舍不得她的意思,真是可恶极了! “好啊,看你有没有那个耐心。”莫羽凉看着她气的鼓鼓的小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完全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很难想象,莫莎出嫁的时候,他会怎么样,从小他们俩人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几乎就是很少分开过,他们的感情,是一点一滴堆积起来的,坚固而牢不可破,看着莫莎一天天的长大,他的脑海里有时候会想到,莫莎不会再过多久就要嫁人了,那一天,自己会不会很舍不得? 所以,他尽量在逃避这个问题,即使她要嫁人,那也要选择一个他满意的,要被莫莎全心全意的男人,但是这样的男人,他至今都没有发现一个。 但就在刚才,他发现了。龙殇彦对唯一的感情,从眼底深处流露出的爱意,让他为之震撼,他的眼神中仿佛只有她一个,再也看不到其他,就算是在说话时,他的目光也会时不时的落在唯一的身上,宠溺,疼爱,他像一层保护伞一样,保护着眼前娇小的人儿,不会留下任何的缝隙有机会侵害到她。 “等着吧,大坏蛋哥哥!”莫莎冲着他吐着舌头,俏皮的紧,唯一光光是听着她对莫羽凉的指控都忍不住轻笑了两声,这个莫莎,真是可爱极了。 “三王爷,让您见笑了,这是在下的妹妹,莫莎,在下莫羽凉,久闻三王爷大名,如雷贯耳,还请多多包涵,如果不介意,三王爷可以叫在下一声羽凉便可。”莫羽凉痞气起来真的很痞,但要是认真起来,也非常正经。 修长的身子站起,他抱拳,对着龙殇彦礼貌的微微颔首,这一身气质就不同凡响,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响起,龙殇彦也轻轻松开了唯一的身子,站起身来,“哪里哪里,羽凉,你我年龄相当,没有那么多的礼节,直接唤我名字便可。”龙殇彦微微一笑,客气而有礼,每一句话真诚亲和,没有一丝的做作之态。 光是这一点,莫羽凉便对这个父皇口中大赞的男人有了一丝敬佩之意,同时也十分的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据父皇说,龙殇彦的能力是足以当一个帝王,但偏偏……不过,这些话也只是他们在自己的国家内说说,这要是真被传到了火焱国,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莫羽凉敛下了眼中的多虑,谦虚的摇摇头,“不敢,在下怎敢直接称呼王爷名讳。”莫羽凉的知进退让龙殇彦心中也暗暗打分,面色依旧如常。 “既然如此,那羽凉便称呼我一声彦哥吧,这可是最底线了,要是再推迟,那可不给我面子了。而且,我也听说了,是羽凉对王妃出手相助,光是这一个恩情,本王便已经是感激万分。”其实今天一直都在小烁的王府中,和他研究救出慕鸣河的对策,可还没有一点的头绪便听到了唯一的消息,他当时的脑子便轰鸣了,一路赶来,看到她并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当然,途中也听带消息的人说了一些关于这个莫莎和莫羽凉的消息。 一开始,他还在想,这一对兄妹到底是何来历,没想到竟是他们?!这就像是在绝望之际突然遇到了贵人。 “彦哥,这只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令妹和王妃的感情似乎挺好,所以这也是应该的。好在王妃没事,这才是最重要的。”莫羽凉听着他话中的意思,知道这声‘彦哥’是推脱不去了,不过既然他都如此说了,这顶帽子,他是不接也得接着。 龙殇彦点点头,不再言语,两人相继坐下,恰逢此时,一旁的掌柜走了过来,吩咐小二陆陆续续的端上了许多丰盛的菜色来。 “三王爷,这是小人特地给您上的本店的招牌菜,还请王爷和王妃慢用!”掌柜一脸笑容的弯腰说道,龙殇彦能来他们店里,那就是一种荣幸,令他这个酒楼都蓬荜生辉了啊,这顿饭说什么也得让王爷和王妃满意。 “劳烦掌柜了。”龙殇彦看了看桌上摆满的饭菜,果真是色香味俱全。 “哇,姐夫,你的面子可真大啊!这么多的菜,是不是免费的呀?”莫莎睁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这看上去明显都是精心做出来的嘛!感觉都和皇宫里的膳食有的一拼了。 可莫莎的这声姐夫还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概是太突然了,连龙殇彦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姐夫?莫莎,别乱叫。”莫羽凉瞪了一眼莫莎,这姐夫虽然叫的没错,可这三王爷会允许这样的称呼吗?她毕竟和唯一才认识,这声姐夫也…… “干嘛?!唯一姐姐的相公,我当然是叫姐夫了!难道叫叔叔啊!”莫莎更加蛮横的瞪了一眼莫羽凉,不依不饶的大叫着,周围顿时传来了笑声,就连唯一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叔叔?真是亏她想的出来。 “哈哈,羽凉,没关系,姐夫挺好,而且莫莎说的没错,我是她姐姐的相公,不就是姐夫了?”龙殇彦眉开眼笑,其实就是因为那句话将他和唯一扯在了一起,而且这声姐夫叫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所有人他是唯一的男人,这种感觉,不错。 这也是他自己的一点点小私心,偷偷的乐着。 “听到了没?坏蛋哥哥,还是姐夫好!这么大度!哥哥就知道凶我,不跟你说话了!”莫莎眯着眼对着龙殇彦笑了起来,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莫羽凉,像泄愤似的用筷子去捣那黄金脆皮鸭的肚子,看的莫羽凉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丫头……难不成把这鸭子当成他了?他看的都觉得肚子疼起来了。 秋菊规矩的站到了一旁,准备给唯一布菜,伺候着,可没想到龙殇彦却冲她挥了挥手,“交给我了。” 说完,龙殇彦便理所当然的搂着唯一的腰身,让她紧挨在自己的身上,拿起面前的筷子,龙殇彦侧过脸来看着到现在还低着头的唯一,轻轻扬起眉,“唯一,这里有鸡,鸭,鱼,肉,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夹。” 唯一只感觉自己被檀木香给彻底包裹住了,现在除了他的气息就是他的气息,她根本嗅不到任何饭菜的香味,耳边是他清越的嗓音,身上,是他透过薄薄的衣料而越发滚烫的手心,灼热着她的肌肤。 “殇彦,有秋菊在……”唯一实在不习惯被他如此的溺爱着,而且他还是王爷,现在又在外面,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会不好的。 “不要,我刚才便吃过了,现在我喂你吃。”龙殇彦摇摇头,再次紧了紧手臂,就是不打算把她给放开。 “殇彦……”唯一抿了抿唇,清秀的眉头轻轻一皱,龙殇彦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便放下筷子,侧过头来看向正在吃着的菜的莫家兄妹,“羽凉,莫莎,你们说,相公给娘子喂菜,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的声音挺洪亮,但也不是很高,似乎是很平常的说出来,却将声调掌握的刚刚好,仿佛不仅仅是在说给莫家兄妹听。 莫莎在吃的格外香,嘴里都塞满了东西,哪还答的了他的话,只是用拼命的点头,但这压根不起作用,因为唯一看不到。 莫羽凉抬起眸,两个男人相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莫羽凉笑眯眯的弯起了眼,仿佛又是一副放荡的纨绔子弟样,“当然,相公喂娘子饭菜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是完美的体现男人对女人的疼爱,有人敢说这是不对的?笑话!”莫羽凉故意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刚才他可是听到了一两句的窃窃私语,说龙殇彦这样做有失身份,要知道,一个男人怎么能给女人喂饭呢,而且这也是丫头做的事情。 莫羽凉不认为,这样庸俗的想法简直是让他反感。 当然,他和龙殇彦的想法一样,当爱到了极致,还有什么身份可言?爱情的双方,两人都是平等的,他从来不会看轻女子,也不会看重身份,真正遇到了爱情,这些都是假的,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呵呵,羽凉果然和我志同道合,不要客气,多吃点,这顿我请,不必拘礼。”龙殇彦笑着点点头,虽是一身洁白衣袍,可言语中却依旧透着豪爽之气。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莫羽凉阴阳怪气的一笑,这两个男人配合着一唱一和,把周围还在议论的人彻底说歇了,有的时候甚至还在沉思着他们刚才说的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道理。 莫莎吃的欢快,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你来一句我说一句的,她现在只对面前的这鸭子有兴趣,下一步,是吃脚呢,还是吃头呢。 嗯,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可唯一却听的真真切切,甚至在低下头的时候,眼睛就红了,鼻子也觉得酸酸的,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龙殇彦的意思,他就是这么体贴的让她觉得安心,好能接受他的一切为她做的事情。 这样一个细心又如此疼爱她,怜惜她的男人,怎能让她不接受呢。 “唯一,这下放心了吧?这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快说吧,要吃什么?”龙殇彦看着没说话的唯一,得逞的笑了笑,然后又再次拿起了筷子。 “嗯……随便什么都行。”唯一知道不可能再拒绝,微微抬起头来,她现在感觉头晕乎乎的,似乎置身在了一个温暖的大球中,有些不清醒,有些分不清方向,却依然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那就吃鱼好了。”龙殇彦听着她的意见,目光扫过桌面上的菜色,最终落在了面前的那盘红烧鱼上,然后便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用筷子一点点的剥开了鲜嫩的鱼肉,仔细的挑出一根根的小刺来,直到确定一点刺都没有的时候,这才再次夹起来,“唯一,抬头吃啦。” 他看着唯一低着的头,轻唤道。 唯一立即抬起头来,龙殇彦也将鱼肉送到了她微微张开的小嘴里,“小心点吃,看看还有没有刺。”他见她轻轻的嚼着,不禁叮嘱着。 “嗯。”唯一的声音有些沙哑,龙殇彦眉头一皱,担忧的看着她,语气有些紧张起来,“唯一,怎么眼睛红红的?怎么了?” 他刚才听她的声音就有些不对劲,这么一看,的确眼睛周边红红的。 “没有啊,我……没事。”唯一听着他紧张的话,都忘记了咀嚼口中香甜美味的鱼肉,赶紧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心虚。 刚才就是因为感动他的所作所为才会这样的吧,可是她才不要说,说出来的话,他一定会笑自己的。 “唯一……”龙殇彦不罢休的喊道,可惜,唯一就是紧闭着牙关不说话,龙殇彦都害怕了,还以为是自己那地方做错了,惹她难过了。 就连莫羽凉都朝着唯一看去,果真,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似的,神情还委屈无辜,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唔…姐夫……是不是……你给姐姐喂菜,她…太感动了?”莫莎的嘴终于能得一点空闲出来了,她抬起头,嘴上还油油的,看着急的六神无主的男人,眨巴着眼睛说道。 嗯? 这句话无疑不是给大家揭开了谜底,唯一浑身一怔,脸爆红,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她脸上羞赧的模样,已经间接地承认了,这就是她眼睛为何会红的原因了。 她没想到莫莎竟然说出来,龙殇彦肯定会笑话她的… 龙殇彦愣了,莫羽凉也愣了,莫莎再次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啊?算了,还是继续吃她的鸭子好了。 龙殇彦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伸出手托起了唯一的小下巴,深情的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小傻瓜,感动什么,这些都是我该做的,龙殇彦该为唯一做的,不要感动,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为我流泪,我给你的,只该是笑容,就算是感动的泪,我也不要,因为我会心疼,知道吗?”龙殇彦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着,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誓言一般认认真真,他低沉的语调让人感触很深,周围的人都听的到他的声音,看着他的薄唇一点点的吐出对唯一的爱意和疼惜,每个人的心中,都似乎被眼前深情的男子所打动。 就连唯一都觉得自己快要飞入高空,心……跳动的迅速却不失一股暖热。 唯一抿着唇,眼珠似有泪花在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她颤动的睫毛就像小扇子般,蒲扇在龙殇彦的心头上,越发的酥麻。 “唯一,不管别人说什么,你永远都是我龙殇彦的妻,我这一生唯一的妻子。我要做你一辈子的眼睛,让你看清这个世界。不管在任何事情,龙殇彦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照顾你,保护你。知道吗?没了你,我的世界也会像你的世界一样黑暗,与其两个人的黑暗,我宁愿用我的光明去照亮你的眼前。”龙殇彦拥住了她,让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感受到自己炙热的心,那颗心,因她而一直都在跳动,以后,也是因她而持续的跳动着,只因为有她,唯一。 她就靠在他的肩头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终于闭上了双眼,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无声无息。 殇彦说,不要看到她的眼泪,她不要在他的面前哭,伸出手,悄悄的擦去眼泪。龙殇彦看不到,可莫莎和莫羽凉都看的到,其他人也通通看的到,她哭了,是面带笑容的哭。 这滴眼泪,就像是在众人的心中唤醒了一颗热切的心,那样的感动,令他们觉得,爱情真的很伟大,爱情真的很美。 莫莎和莫羽凉的心是震撼的,龙殇彦的那些话句句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句都包含着他的深情和爱意,真挚。 莫莎幻想过,世上有唯美的爱情吗?她从小看着父皇身边的妃子那么多,而且个个美若天仙,父皇从来没有格外宠爱哪一个,似乎都会对每个女人都会甜言蜜语。 今天,他会对梅妃说,爱妃,朕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明天,他会对柳妃说,爱妃,宫中就属你最美,朕爱死你了。 这些都是她偶然间听到的,那时候她还小,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她只知道,父皇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都不长久,但他还是会对新的女人说什么喜欢与爱。 后来,长大了,她才开始明白,喜欢和爱的含义,那叫爱吗?不,那才不叫爱,他根本不懂爱叫什么。 后来,她还和哥哥说父皇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哥哥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能胡言乱语,可她不干,偏说。哥哥就问她,那你懂吗?你懂什么叫爱?! 她哽住了,哑然了,她懂吗?她从不曾体验过,又何来爱?只是潜意识里告诉她,父皇那样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 可要问她懂不懂,她根本回答不上来。 但是,眼前的龙殇彦,让她明白了,爱啊,原来就是这样。 不是随便说说,不是随便做做,而是他对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包含着温柔,他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再也没了其他。 龙殇彦的眼睛里,倒映出的,分明只有唯一姐姐一个人。 这一生,做她的眼睛,照顾她,关心她,爱护她,永远,不离不弃。 唯一的妻。 原来,世上的爱,是有唯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莫莎不知不觉热泪盈眶,口中的鱼肉还没来得及咽下,感觉到了一根刺,她突然好想好想,如果有一个人,能够为她挑去鱼肉中的刺,如果有一个人,能和她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深深的爱着她…… 莫羽凉也是同样震撼的,只是,他还算沉静,并没有表现出别的神色来。 他诧异的,是龙殇彦的痴情,父皇在他的面前赞扬过他,是个出色的王爷,可他今天才知道,他不仅仅是出色,而且还是个至情至性的好男人。 他几乎完美的让人找不到一丝的缺点,难怪,他的大名会传的那么远,既然能传到他们雪寒国,那也一定能传到别的国家。 这样的一个优秀男人,不做皇帝,真的可惜了。 周围传来的低泣声,不是唯一的,而是同样是在吃饭的人,他们是为龙殇彦和唯一的这份哭,还是为了自己没有得到过的情哭,这就不得而知了。 龙殇彦轻轻松开了唯一,看着她的脸颊,双眼依旧通红,不禁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唯一,我们回家吧,好吗?” 回家了,他抓紧她的手,说着。 唯一微微一愣,随后便笑着点点头,“嗯,回家。” 她是真的离不开他了,离不开他们的家了,如果有一天,她迷失了方向,她相信,龙殇彦依旧会站在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温柔的说,“唯一,我们回家吧。” “唯一姐姐,姐夫,你们要走了吗?”莫莎听着他们的对话,立刻有些难过起来,她还想跟唯一姐姐在一起呢,这么快就要走了。 “再玩一会吧,下午我们再出去玩好不好啊?”莫莎没等他们说话,再次说道,莫羽凉看着她期待的表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这个妹妹,看来真是喜欢她这个唯一姐姐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只好看龙殇彦和唯一的意见了。 “唯一的身子不好,不能太劳累,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府上来住下吧,听我的手下说,你们也是从外地来的?住在客栈的话太不方便,而且不安全,这样可好?”龙殇彦看了一眼莫莎不舍的神色,淡淡一笑,平静的提议着。 “这……还是不用了,太劳烦彦哥了。”莫羽凉思量了一下,虽然龙殇彦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毕竟是个男人了,这个年龄也不能跟莫莎睡在一个房间里,这可关乎女孩子家的名誉,可这要是住在隔壁,他又怕不安全,到现在他还没想到晚上怎么办呢,龙殇彦的这个提议他很心动。 最起码,龙殇彦这个人他很信得过,而且住他的王府里,他也放心。 可是,他这趟来并不是来游玩,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要是住在龙殇彦那里的话,他怕到时候会给他惹来什么麻烦,毕竟他的身份…… “真的吗?可以住姐夫那里?那是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唯一姐姐了?!”莫莎很开心,满脸的笑容,完全忽略了莫羽凉的拒绝。 “嗯,当然可以,你可以找一间离唯一最近的房间,这样你们也可以经常聊聊天,最近我的事情也多,没时间陪唯一,有你在,她也不会无聊了。”龙殇彦心疼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唯一,这两天的确是他太忙碌了,都没有时间陪她,等过了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 “太好了!哥哥,我要去姐夫家住!我要和唯一姐姐在一起!”莫莎一把抓住了莫羽凉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 “别闹了,这样会给彦哥添麻烦的。”莫羽凉认真严肃的说道,他说的麻烦可不是因为去住的麻烦,而是造成的麻烦,但莫莎不会懂,龙殇彦明白。 “没什么麻烦的,羽凉,不必太顾虑。”龙殇彦的话就像是在抚平着莫羽凉的担忧,莫羽凉微微抬眸,看着含笑的龙殇彦,那双幽深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和一丝光,他了然。 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 也对,龙殇彦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猜不到他们的身份呢。 只是他不觉得会惹到麻烦吗?还是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根本无所谓这些麻烦,或者是……他实在是太在乎唯一了,因为他们救了唯一,所以就很感激,完全不顾这些呢? 他想不明白,可既然已经知道了,他都如此的邀请,那也就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了,最起码,在这个火焱国,这个三王爷龙殇彦,还是值得信任的。 “哥哥!你不去我去!唯一姐姐,姐夫,让我去吧!不带哥哥!”莫莎以为莫羽凉还是不同意,大吵大闹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跑到了唯一的那边。 “谁说我不去了?”莫羽凉紧绷的脸突然柔和了下来,笑着也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对着莫莎挑眉。 “你不是说你不去的吗?跟屁虫!”莫莎借机报仇他说自己跟着他的这个账,莫羽凉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计较。 “那我们就走吧,秋菊,把账结了。”龙殇彦笑看着兄妹两人,对着秋菊说道。 “是。”秋菊立刻转身去结账,可结果掌柜死活没要钱,说三王爷能来就是他们的福气,怎么能收钱呢。 龙殇彦也只好无奈的笑着,一行人便出了门往王府前进。 一路上,莫莎一直在叫着吃饭不给钱,这多霸道啊,把大家逗的都笑个不停,唯一也笑的喘不上气来,龙殇彦都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抚着背顺顺气。 ?066 失踪了 龙殇彦没有食言,的确将离唯一房间最近的那个房间留给了莫莎,莫莎高兴的一个下午都在兴奋的状态,就待在唯一的房间不出去了。 龙殇彦和莫羽凉当然不便再继续待下去,所以龙殇彦便带莫羽凉去给他准备的房间里闲聊,这倒是如了莫莎的意,本来就是嘛,她和唯一姐姐还有好多的悄悄话要说了,两个大男人待在这里算什么回事。 “王妃,莫小姐,这是奴婢刚准备的一些甜点,还有茶水,您们边聊边吃。”秋菊从门外走了进来,将托盘里的东西边拿出来边说,然后又细心的将两人面前的杯子加满。 “秋菊想的真周到!啧啧……好香呀!”莫莎对着秋菊谄媚似的笑着,一脸狡黠的小模样,然后迅速的用手指捏了一块放到了嘴巴里,甜的她连连点头,好好吃呢。 感觉比她在雪寒国吃过的东西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看来以后得学学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要是回去的话,就得告诉宫里的师傅,让他们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美食来。 “莫小姐哪里的话,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秋菊谦虚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唯一,走到旁边拿来了一件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王妃,屋子里不比外面,阳光不强烈,您还是多披一件衣裳吧。”秋菊叮嘱着将外衣拢了拢,唯一的身子不好,千万不能再生病,不然她这身子都受不了如此的折腾。 “嗯,谢谢。”唯一双手拢了拢秋菊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点点头。秋菊也放心的走了出去,守到门外去了。 “唯一姐姐,我喂你吃一个,真的好甜呢。”莫莎又捏起了一块糕点,送到了唯一的嘴边,她一连吃了两块,都不好意思了。 “嗯?不用了,莫莎,你自己吃。”唯一面色一红,这样喂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可以自己拿的。 “嗯哼,看来唯一姐姐只想吃姐夫喂的东西呀,嘻嘻,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应该把姐夫叫来让他亲自喂给姐姐吃!”莫莎故意大声的叹息了一声,把唯一给说的面色通红,娇嗔的微微撅起了嘴,“莫莎,不要胡说,我吃啦!” 唯一这样一个单纯的人儿哪经得起这样的调戏,而且莫莎还句句抓着龙殇彦来说事,明知道那件事情已经让她窘迫不已了,竟然还这样戏弄她。 最后,只能张开小嘴妥协,满脸的无奈。 “咿呀咿呀,我喂的不好吃,要姐夫来喂,我现在就去喊姐夫来!”莫莎看着唯一通红的快要滴血的脸颊,不禁又继续逗着她,唯一姐姐害羞起来真的很可爱啊,好像这个害羞两个字跟她没缘,她的印象里,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脸红害羞的感觉,难道自己不是女人?唉。 说罢,莫莎就佯装要起身,把唯一吓的立刻伸出手摸到她的手臂,死死的拉住,“别…莫莎,我知道错了,你喂的才是最好吃的,不要去喊他,他在忙呢。” 唯一真害怕她是来真的,这要是把龙殇彦给喊来了,那可是羞死了。 “哈哈,唯一姐姐,我逗你玩呢,没有打算喊姐夫来的,只是我吃姐夫的醋了哦,所以我也要喂姐姐一块糕点!”莫莎晃了晃脑袋,嬉笑着坐了下来,唯一也松了口气,还好,她是在开玩笑,这丫头……一会风一会雨的,让她都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莫莎满足的看着糕点被喂到了唯一的小嘴里,看着那两片粉色的唇瓣轻轻动着,她突然有些明白起来为什么龙殇彦在喂唯一姐姐吃东西的时候眼中的柔意带着满足了,原来,真的有这种感觉,似乎看着她吃,都觉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随着她的改变而改变,这样的让人很上瘾。 莫莎殷情的喂了唯一吃了三四块,这下唯一的肚子实在塞不下了,她闷闷的摇了摇头,“莫莎,再这样下去,我的肚子都要撑坏了。” 白皙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真的撑坏了,平时顶多吃两块,今天吃的已经算多了。 “啊?嗯……好吧,那我吃了啊!”莫莎猛然反应,有些歉疚的看着眼前的唯一,然后往自己的嘴里送着,似乎在让自己也能撑的肚皮涨涨的,这才是对得起唯一似的。 唯一轻轻一笑,摸到了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莫莎,吃不下的话不要勉强自己吃啊,不然肚子会不舒服的。” “放心吧,姐姐,知道我以前在家的外号叫什么吗?”莫莎无所谓的摇摇头,她才不怕呢。“叫什么?”唯一也很配合的反问,脸上满是好奇。 这也让莫莎有了解答的兴趣,更加得意起来,“唯一姐姐,我特别能吃的!家里的父……嗯,爹娘还有哥哥,都给我起了外号,叫大胃王!他们还说我的肚子是无底洞!所以,我感觉从小到大,我的肚子就没有吃撑过,好像永远都不吃饱似的,难不成真的是个无底洞,边吃边漏了?”莫莎想到那时候自己的这个绰号都觉得气愤,说白了都是哥哥先起头的,不然父皇和母后也不会这样叫她,导致后来身边的人都这么叫她。 不过,直到前两年的一天开始,他们就像是通通说好了一样,再也不这样喊她了,把她自己都弄的不习惯,问他们,他们就说女孩子长大了,名誉最重要,这样的绰号当然不会再叫了,她也半信半疑,可还是总觉得他们神神叨叨的,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不过,她这性子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没过几天就将这个怀疑给忘了,日子还像以前一样继续过,父皇和母后还有哥哥也都和以前一样,她也还是像以前一样能吃,而且似乎越来越能吃。 说来也怪,别人说吃东西吃东西最起码会长胖吧?可她却连一点长胖的痕迹都没有,甚至比以前的身材更加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天生的?其实也挺不错的,反正皇宫不会被自己吃垮,只要不变成肥猪就好了。 “呵呵,真的那么能吃吗?”唯一也有些不可置信,莫莎年龄也不大,没想到却这么能吃,她的肚皮能有多大呀。 “真的,我不骗你哦,有一次,为了验证我自己能不能把肚子给吃饱,我特地做了一个实验,那天中午,特意早上也没吃,一直忍忍忍,忍到了中午,然后就开始吃,一碗龙须面,三碗白米饭,四个馒头,一只烤鸭,一只全鸡,还有一条鱼,还有一些素菜,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我消灭干净,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觉得撑,你说,这是不是太怪了?”莫莎平日里不觉得自己多恐怖,但是当她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给唯一听的时候,自己似乎也充当了一回旁听者,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很诡异啊,哪有人像她这么能吃的?说句难听的,分明就是比猪还能吃。 “那……找到原因了吗?看大夫了没有?”唯一听着她肯定的语气,知道这事情不会有假了,那既然这样,应该去看大夫呀,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呢。 秀眉一皱,唯一的面色也有些担忧起来,莫莎这么开朗的一个女孩,她不需要她的身体有任何事情。 “当然看过啦!可大夫说我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比正常人的身体还要好呢,所以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出在哪。唉,看来我上辈子肯定是个饿死鬼,不然怎么会这么能吃,”莫莎幽怨的叹了一声气,双手托着下巴,郁闷极了。 “没事就好,你也不要太担心,也许你只是很能吃,个人的身体原因。”唯一安慰着她,其实要说这吃方面,她真的不明白,像莫莎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吃那么多东西,却感觉不到饱的感觉。 “嗯,但愿如此吧,唯一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莫莎点点头,也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现在也只能这样的,继续能吃着。 但她现在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很想问问唯一。 “嗯,你说。”唯一端起了茶杯,点点头。“那个……其实,我想问,你的眼睛……是从出生就看不见的吗?”莫莎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会伤到她,她虽然粗心,但对待如此让人心疼的唯一,她还是很细腻的。 唯一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似乎蒙上了一层灰暗的纱。 “嗯……唯一姐姐,你要是不想回答……”莫莎知道自己鲁莽了,这样直白的问肯定会伤了姐姐的心啊。 “是,从出生开始,我就只能听见娘的声音,却不到她的模样。”唯一在她说话间开口,似乎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到她说的任何话,其实,这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每当掀开那层伤疤,会疼。 “莫莎,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很想让自己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让我看到娘长的什么模样,看到小黑长的什么模样,看到他,长的什么模样,哪怕只有一眼,我也会很满足。”唯一幽幽的对着前方,紧紧捏着双手,轻轻的说道。 一缕发丝随着她微微的低头而滑落至脸颊边,莫莎立刻用手给她缕到了耳后,这才看清楚了,唯一的眼中有一丝晶莹在闪动,她心一紧,慌张的开始转移话题,“嗯,唯一姐姐,那…那小黑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他?” 唯一最后说的那个‘他’应该是三王爷没错,可她说的‘小黑’又是谁呢?她没见过这个小黑呀,一定是被唯一姐姐很重要的吧,不然她也不会说。 “小黑?小黑是陪伴了我三年的小狗,它的名字叫小黑,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果然,提到了小黑,唯一的脸上绽放出了点点光彩,似乎突然很思念小黑来。 她们从中午回来,小黑就不在房间里,她还以为小黑在花园里玩耍,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如宛说看到它在花园里,那就不会担心了,可它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俏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担忧,下意识的便站起了身来,“唯一姐姐,你怎么了?”莫莎刚刚才听明白原来小黑是一只小狗,可下一刻唯一便猛地站起身来,把她都吓了一跳。 “莫莎,我有点担心小黑,我们去花园找找它可好?”唯一抿起了唇瓣,脸色也有些紧张起来,有些不安似的。 “它在花园里呀?你确定吗?”莫莎虽这么问着,可还是站了起来,扶住了唯一的手臂,将她带领着往外走去。 “嗯,它一直都会在花园里玩耍的,应该在那里。”唯一点点头,脚下的步子更加快了一些,莫莎都险些跟不上她,连连说慢一点,生怕她会摔跤。 “王妃?您怎么了?”秋菊刚刚去打了一壶热水,准备回来给她们添水的,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这里,便看到唯一和莫莎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她立刻上前问道。 “秋菊,小黑在花园里吗?我要去找它。”唯一来不及多解释,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的。“嗯,刚才我也没有去花园,不过如宛早上不说它在花园里的吗?那就应该在了,它就喜欢在花园里玩,王妃,您不用亲自去了,奴婢去把它带回来吧。”秋菊也不太清楚的摇摇头,但看唯一这着急的样子她还是安慰着,希望她能平静一点,小黑在王府中,应该没事的。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唯一现在只想亲自去,话音刚落,便赶忙的往前走去,还好莫莎一直都在扶着她,不然她差点都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这可了不得。 “王妃,王妃……”任凭秋菊怎么喊,唯一都不曾停下脚步,莫莎也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两人往前走去。 “莫小姐,到了前 盲妃十六岁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5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5部分阅读 又转就是花园了!别走错了!”秋菊又大喊了一声,王妃的眼睛看不到,这样也找不到啊,莫小姐又是第一次来他们府上,肯定不知道花园在哪里,她只好赶紧喊着,本想追过去,可想到手里还拎着的热水,她只好赶紧回房间把手中拎着的热水给放下,又赶紧往外跑去。 莫莎根据秋菊提供的线路,带着唯一来到了小花园里,这里的确很漂亮,到处都开满了鲜花,香气扑鼻,挂在墙上的一些绿色藤蔓看上去充满了活力,踊跃的往更高的地方伸展,还有葡萄的架子,只个乘凉的好地方。 “唯一姐姐,到了。”莫莎提醒着身旁的唯一,小黑就在这个花园里?为什么她没看到呢,她的目光也在不停的寻找着,可小花园里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黑,你在哪里啊,出来吧!”唯一喊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走路太急,还是这声喊用了不少的力,额头上竟冒出点点的细汗,如同一层水雾,小嘴微微张开着,轻喘着气息。 “小黑,你在吗?小黑……”唯一看不到眼前的情况,只能靠喊的,相处的这三年来,只要每次她一喊,小黑便会欢快的叫上一声,然后跑到她的身边来,一刻都不耽误,可现在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别说是叫声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唯一的心越来越慌,脑子里就突然想到了那次小黑在丞相府的遭遇,他不会有事的,不会再有事了。 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悲伤,她不停的轻喘着,连莫莎都感觉到了她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唯一姐姐,你别着急,等下把王府里的人叫到一起,然后吩咐他们一起去找,说不定他跑到别的地方去玩了呢,是不是?你先别急,我送你回房间,然后就去找王爷,王爷现在应该和哥哥在一起。”莫莎轻轻拍着唯一的背,希望她能冷静一些,毕竟王府这么大,就像她说的,小黑也许跑到别的地方去玩了。 唯一没答话,她现在心里特别的乱,似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因为小黑上次的遭遇,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它身上的伤才好没一段时间,这要是再有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王妃,莫小姐!找到小黑了吗?”秋菊一路飞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跑的通红。 “没有,秋菊,来,你扶着唯一姐姐,我去找王爷,让他要王府里的人都去找找看,这样就快了!”莫莎其实是以前干过这种事情,大概是六七岁的时候吧,那时候自己丢的并不是小狗,而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小球丢了,她记得明明放在口袋里的,可是后来回房间之后就不见了,她就哭,哭的撕心肺裂,因为那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小球,毛茸茸的,很可爱,她也很爱惜。 可没想到,就这么丢了,她按照原路去找,可是就是没能找到,后来又哭着跑回了寝宫,哥哥见她这样就着急,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哥哥当时就笑,说她真傻,直接让宫中的所有人都找不就行了?找到了重重有赏。 后来,一整天,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为了她而去找小球,父皇和母后也没有过多的责怪过她,只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以后不能再发生,毕竟是皇宫,这样做像什么样子。 她的小球找到了,原来是顺着回来的路上,掉落下来,她之所以回去没找到是因为它滚落到了一旁的草丛里,掩盖住了它的身影。 所以,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本能的就想到把所有的人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嘛。 莫莎一路奔跑,靠着秋菊给她的指示,然后就老远的看到了大厅里坐着的两人,她赶紧跑了过去,她真是后悔,那时候怎么没有学个轻功呢,不然怎么会这么累呢。 直到跑到了两个正在聊天的男人的面前,她已经喘的说不上话来了,瞪大着眼睛捶着自己的胸口,看的莫羽凉都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了她,“莫莎,这是怎么了?干嘛跑的这么急?” 莫羽凉给她拍了拍背,莫莎这才好受了许多。 龙殇彦也随之站起来身,一身雪白的衣袍依旧一尘不染,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担忧,难道是唯一出了什么事? “姐…夫……唯一姐姐她……的……小狗不见了,你赶紧……让所有的人……去找找看,不然……她都难过死了。”莫莎能说话了,虽然很喘,可还是表达出了她要说的意思来。 “什么?!我这就去!”龙殇彦一怔,立刻如同一阵风般离开,绝高的轻功让人根本来不及眨眼,他便消失在了莫莎和莫羽凉的眼前。 就连莫羽凉都不禁赞叹,龙殇彦这个人,深藏不露啊。 龙殇彦现在的心中满是担心,他明白小黑对于唯一的重要性,也许有人会觉得很无所谓,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不过一只小狗而已。 可他明白,这小黑是唯一不可缺少的,没有了它的话,唯一肯定会伤心,会难过,他也会很心疼,所以这一切,他都不会让它发生。 他立刻找到了管家,然后吩咐了让所有人都到大厅来,之后便急忙赶到了小花园那里,果然,唯一就站在那里,单薄的背影看上去好无助,他的心也顿时悬到了嗓子眼,仿佛就要跳出来了。 “唯一。”龙殇彦大步上前,长鼻一伸,搂住了唯一娇弱的身子,秋菊也站到了一旁,这个时候,王爷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殇彦,怎么办?小黑不见了,他不在这里…!”随着龙殇彦的靠近,唯一便闻到了属于他的味道,直到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她隐忍的伤心像是突然间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转身,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襟,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她记得,龙殇彦才说过,不要看到她掉眼泪,可她真的忍不住了,从刚才开始,她就逼着自己不要掉下眼泪,心中着急的就像被挠着似的。 可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感受到他的温度,她就崩溃了,靠在他的胸口,眼泪从眼中涌出,落在了他的衣襟上,化为了一个个的深印。 “小傻瓜,不要着急,我已经吩咐了所有人到大厅来,先问问所有人有没有在今天见到小黑,然后咱们再一一寻找。不要哭,好不好?我会让小黑平安的回到你的身边。”龙殇彦心疼的摸着她的头顶,然后抬起了她的头,用干燥的指腹擦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看的他心都搅到了一起。 “唔……嗯……”唯一还是忍不住抽泣着,但还是在他的安慰下渐渐心安了一些,龙殇彦就像有魔法,会让她在一瞬间崩溃,又会让她在一瞬间安稳下来,种种的情绪似乎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改变着。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大厅里,不哭了,眼睛要是肿了的话,可就不好看了。”龙殇彦搂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转身,走出了小花园。 唯一靠在他的臂弯中,任他温热的大掌握着自己的手,一路向前走去。只是,她没看到,龙殇彦深邃的眼底多了一丝阴霾。 这个王府,他是时候该查查了。 “王爷叫我们来这里会是什么事啊?难道有事要宣布?”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才接到的消息,就赶来了。” “你们也不知道?没有一个人知道点消息的?” “不知道……不知道……” 聚集的下人几乎挤满了整个大厅,龙殇彦和唯一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大厅中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清静了下来,大伙都低下了头,听着他们王爷和王妃的脚步声一点点的走近,直到走到最前方。 龙殇彦扶着唯一坐了下来,虽然唯一现在急的根本不想坐,只想赶紧听众人的回答,可龙殇彦的举动却不依不饶,还不忘摸摸她的头,意思让她不要太急躁,不要担心。 唯一只好妥协,却坐如针毡,双手揪在了一起,不安的纠缠着,龙殇彦也坐到了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给她传来他的热量。 终于,在众人不解的神色中,龙殇彦抬起眸,清澈的黑眸扫过眼前的每个人,“今天,有谁看到了王妃的小狗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伴着点点的沙哑,却依旧透着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大厅鸦雀无声,龙殇彦的声音几乎回荡在大厅中几个来回,可还是没有一个出来答话,大家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茫然之色。 他们平日里的确看到过王妃的小狗,那个白色的小肉球,因为知道是王妃的小狗,所以他们每次见到它也会很亲切的对待,不过那时候他们还在好奇,为何这在小白狗要叫做小黑。 有时候他们看到了他也会给它点吃的,不过他似乎对吃的没什么兴趣,只是每次他们喊‘小黑’的时候,它的尾巴都会摇的格外的勤快。 但唯独今天,他们好像都没有见到过。 “没有人见到过吗?在小花园里,今天有没有见到过?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吗?”龙殇彦看了一眼唯一又要急哭出来的样子,连忙握紧了她的手,再一次询问着。 可惜,直到等待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上来答话,大家都摇摇头。 “小黑,它会跑到哪里去…”唯一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真的不知道小黑会跑到哪里去,小花园是它最喜欢去的地方,而且离她的房间也很近。 “它肯定还在王府里,不会跑出去的,说不定它现在都已经回去了,看不到你还着急呢。”龙殇彦轻声的抚慰着,试图让她保持平静的心。 “王爷,王妃,今天因为王妃出府,所以小黑吃的饭是应该由奴婢送过去的,可是奴婢没找到小黑,后来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奴婢当时正好还有别的事情在身,所以……所以就没有再找了,奴婢知罪。”突然,人群中站出了一个丫头,年龄不大,扎着两个小辫子,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在害怕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她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并不是她不去找啊,真的是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们做下人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她只好把饭放到了房间里,便去干活了,至于小黑到底吃没吃,她就不知道了。 原本以为会没事的,可没想到龙殇彦竟然追查起来这件事情,本来她也不打算说的,可后来想想她要是不说的话,到时候再被查出来,她就是有口难辩了,还不如现在就招了。 可是,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她也是在今天真的没见到过小黑。 唯一抬起头来,面色有些激动,双手也不自觉的开始握紧,龙殇彦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激动,忙朝着那小丫头看去。 “你中午给小黑送的饭?后来你去哪些地方找过?”龙殇彦清清楚楚的询问着,不放过一丝的线索。 “是奴婢送的,后来在房间里找不到它,奴婢就去了小花园里,还去了后院,还有长廊那里。”小丫头诚惶诚恐的回答,她跑了这几个地方足足用了她一个时辰,而且还不停的喊小黑的明子,嗓子都喊哑了,可还是没找到它。 “嗯。”龙殇彦回应了一声,但没说什么,这让那小丫头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饶过她了吗?还是…… “当时,找不到小黑你就应该去找管家,把这件事给禀明了,为什么不说?!”就在大家都以为龙殇彦不会发怒的时候,龙殇彦突然低吼了一句,唯一也被他的这声音给吓的一怔,拉了拉他的衣角。 小丫头被吓的流泪流的更凶了,忙跪在了地上,“王爷,奴婢知罪了,奴婢当时以为没事……所以……所以……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饶过我吧。”她一看龙殇彦紧绷的神色,忙对着唯一求饶,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已经知道,关键的时候,求王妃会比求王爷还要好,因为他们的王爷最宠爱的就是王妃,只要是她说的,就一定会满足。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觉得愧疚,可是她千万不能丢了这个王府的差事啊,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等着她每月的那点月俸,如果因为这个而丢了差事,那就完了。 当时王爷能够收留她也是看她家里条件太差,给了他们家几袋大米,她很感激,便求他给自己一份差事,后来她就进了王府当丫头,直到现在,一直都能维持着家。 她不想被赶出去,“王妃,求求您…奴婢再也不会犯了,奴婢知错了。”她努力的磕着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唯一在欺负她,可是唯一到现在一句话还没说呢。 “殇彦,不要怪她了……”唯一拉住了龙殇彦的袖口,摇了摇头,她不想听到别人哭,哭的那么伤心,如果这个伤心是因她而起,那她真的会愧疚。 “好,只要是你说的。”龙殇彦毫不犹豫,低下头来看着她纠结的小脸,含笑的回应,他就知道,他心地善良的小妻子是不会惩罚下人的,她心软,总是想着别人。 可他就是心疼,心疼她总是想着别人,却从来不考虑考虑自己,不过,现在他不担心了,因为从今往后,有他在想着她,天天想着,每时每刻想着。 “起来吧,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龙殇彦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丫头,柔和中带着点点警告,所谓软硬皆施就是如此了。 “谢谢王爷,谢谢王妃,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不会再犯。”小丫头止住了眼泪,边磕头边保证,虽然额头很疼,可她还是高兴的,这也让她,还有所有人再一次相信,王爷宠爱王妃到了一定的境界,无条件的满足。 可众人还没有松懈太久,突然,龙殇彦便冷冷的抬眸,扫过众人,“还有没有人不在这里的?”他的声调明显发冷,特别是在看向站在一旁的秋菊时,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大家都愣住了,王府中的人全都在这里了吧,王爷一吩咐,还有谁敢不来的? “王爷,如宛不在。”秋菊突然站了出来,面对着龙殇彦阴沉的脸,说出了这句话来,龙殇彦的唇边勾起一道弧度,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她人呢?!”龙殇彦又继续追问,脸上的神色有些不悦,那嘴边的弧度越看越不像是在笑,这样的龙殇彦,并不多见。 “她……她还在街上没回来。”这次,不是秋菊答的话,而是唯一开口说的,软软的,带着一丝忧郁。 “唯一,怎么你回来了她还没回来?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龙殇彦低下头,脸上的神色也在一瞬间改变,温柔的看着心爱的人儿,大掌依旧是没松开她的手。 “她…许久没有出去过了,所以我准许她…可以到时候自己回来,因为还有秋菊,所以……”唯一似乎能听的出来龙殇彦口气的隐隐含着的怒意,她知道他这是关心她,所有底气有些不足。 “原来是这样……”龙殇彦这才点了点头,了然,只是眼底的深幽还是没有消散而去,正当此刻,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如宛?”秋菊回过头就叫出了声,大家也都回过头去,看到了站在门口有些发愣的如宛,一脸的红光,似乎很是开心。 只是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大概是突然看到了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忘记了反应。 直到龙殇彦的视线瞥了她一眼,如宛这才恍然回神,立刻提着裙摆跑了进来,“王爷,王妃。”来到了龙殇彦和唯一的面前,如宛规规矩矩的行礼,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现在气氛够差的,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她尽量不要引火上身。 只是她一开始想着,这么早回来,王妃也许还没有回来,王爷却说不定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和王爷独处了,可没想到她不仅王爷回来了,连王妃也在这里,她有些泄气。 “如宛,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王妃的小狗?”龙殇彦并不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而且语气平淡,看着她的眼神也冷漠无比。 如宛一怔,忙摇头,“奴婢没有看到。”既然龙殇彦会这么问,就说明那只狗可能不见了,找不到了,她才不会白痴的去招惹这个事情,而且她也是真的没看到。 “真的?”龙殇彦眯着了黑色瞳孔,再一次低低的问道,仿佛在警告着她不要撒谎,不然……这个后果她承担不起! “真……真的!” “你骗人!今天早上你明明还跟王妃说,你在小花园见到了小黑,现在怎么又没见过了?你这到底是在欺骗王妃,还是在欺骗王爷?”秋菊终于忍不住了,她从如宛来的时候就看不惯她,而且也看不惯她的做事样子,有时候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似乎完全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一般轻蔑,今天在街上竟然还那样做,现在竟然还当着面撒谎,王妃心地好,不计较,可她不行,她不能看到王妃受委屈,受到任何伤害。她早上才说过的话现在就会忘了?如果不是她说了小黑是在小花园里,王妃说不定还要去找找看,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出府了,现在倒好,她翻脸就说没看到了,这算什么? “我……”如宛猛的一惊,暗暗糟糕,她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因为急着想让唯一出府,这样她也能出府看看了,所以就随口扯了一句,其实她压根都没有去过小花园啊,更别提说看到那只狗了。 她哪会知道,回府了之后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秋菊的质问也是唯一想问的,她不是早上才说见到过小黑的吗?而且是在小花园里,怎么现在又说没看到了?到底是她故意的,还是她忘记了… “说!”龙殇彦的声音仿佛一块坠入大海中的石头,虽不响亮,却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067 医治眼睛 ? 如宛感觉现在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界,如果说没有看到,那她早上的那话他们肯定会觉得她在说谎,可是如果说看到了,这狗八成是不见了,到时候要是惹火烧身把自己给殃及了,那就惨了。 所以说,面对着龙殇彦冰冷的质问,她也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奴婢……奴婢看到过它,它…它那时候在小花园里。”最终,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如宛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来,她原本想要镇定一点,可奈何说出来的话一点底气都没有,旁人一听都觉得她是在撒谎,更何况是龙殇彦? “什么时候?在小花园的哪里?你去干什么的时候看到它的?”龙殇彦一眼便看出她根本就是在胡扯,依旧冷着脸继续问道,一字一句都是针对着她看到小黑时的情况,看她要怎么回答。 “嗯…?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奴婢去给王妃端洗脸水,然后…它……”如宛一下子慌了,脑子里开始东拼西凑的圆谎,可惜似乎没有人相信她的话,特别是她还未说完,秋菊便抢过了她的话,愤愤的盯着她。 “如宛,麻烦你说谎之前能先想清楚吗?今天明明是我给王妃端的洗脸水!难不成你这是在做梦?”秋菊讽刺的看着她,这个如宛也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别说打洗脸水了,就连端茶泡水也是她做的,这个如宛整天悠悠闲闲,懒的跟什么似的,现在还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围的下人们都将目光移到了这个从丞相府到了王府来的丫头,没想到长的模样挺俊俏的,竟然是这么虚伪的一个人。 秋菊从小一直在王府长大,他们对于秋菊的为人早已经是清清楚楚,相比如宛的话,他们当然是相信秋菊的,这丫头本本分分,从来不会说谎话。 所以,大家看向如宛的眼中,也充满了鄙夷,但由于是王妃亲自从丞相府带回来的丫头,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内心早已经把她排斥在外,不想有过多的交际。 “嗯……不是,秋菊姐姐,是我一下子说错了,是今天我去厨房端早点的时候。”如宛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跪了下来,眼泪说出来就出来了,那变化好像她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看到,她其实是在跪下来之际,死死的掐住了她的大腿处,这才将眼泪给逼了出来,一串串,不停的落下。 龙殇彦看着她的小动作,冷笑着,薄唇开启,却充满了寒气,“如宛,去厨房,不经过小花园。” 他的口气淡淡,似乎带着一点揶揄的感觉,如宛编织好的一个谎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打破,无声无息,只因为他的一句话。 这下,所有人沸腾了,可不是,王爷要是没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从王妃的房间到厨房的那条路根本不经过小花园啊,分明是两个方向。 如宛的眼泪都顿住了,大概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龙殇彦看似平静无波,可眼中早已经是冰冷一片。 “唯一,你怎么看?”龙殇彦突然侧过头,看着身旁的佳人儿不安的紧皱着眉头,粉唇紧抿的样子,突然问道。 “我……我…”唯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如宛不是在骗人吗?可她明明前沿对不上后语,而且频频被龙殇彦给说出了漏洞来;可说如宛是在骗人吗?可她又何必要骗自己呢,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王爷,奴婢是因为才来王府,所以走错了地方,饶了许多的路才到了厨房,所以……”如宛突然想到一个可以对这个事情来弥补的理由,她不是才来王府吗?这个理由刚刚好,于是她急忙大声的喊道。 “闭嘴!”一声沉闷的警告声,如宛吓的猛地闭上了嘴巴,龙殇彦犀利的目光扫过她错愕的脸,“王妃还未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插什么嘴?!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龙殇彦气愤的是,明明可以听到唯一说什么,她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可没想到被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给抢先了。 “不是的,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如宛惊慌失措的对着龙殇彦和唯一磕着头,暗暗恼怒她今天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竟然连老天都不帮她。 “除了她,还有没有人今天看到小黑的?”龙殇彦越过如宛那张脸,直接落到了她身后的众多下人上,众人回给他的,依旧还是沉默。 唯一的心一紧,不禁难过的垂下眼帘,龙殇彦看在眼里,搂住了她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既然如此,那现在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去王府里的各个地方去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房间,甚至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龙殇彦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的一愣,全部放下手上的活,只负责找小黑?这……这可能吗?那他们晚上吃饭怎么办呢,这基本的运作不能停止啊。 “王爷,这厨房的人等下便要准备晚膳了,而且王府上还来了客人,这要是不按时上菜的话……”老管家走了出来,虽然王妃的小狗固然重要,可这么多应该足够了,厨房的人手也就五个人,少五个人应该没问题的。 龙殇彦面色一凛,有些犹豫,的确,王府中现在还有莫羽凉和莫莎在,如果耽误的话,不太好看,可唯一…… “殇彦,让他们去吧,吩咐厨房多弄一些菜,莫莎挺能吃的,不要把她给饿到了。”唯一突然抬起头,幽幽的说道,如果按照平时他们吃的那些菜肯定是不够莫莎吃的,所以这厨房的人不能停下来,总不能耽误这些正事的。 这也是关乎到龙殇彦面子的事实,怎么能让客人在王府中饿着肚子呢。 “那就按照王妃的吩咐,厨房的人继续弄他们的,其他的人都去找小黑吧。”龙殇彦顺着唯一的意思说明了一遍。 “多谢王妃,老奴这就分配每个人去王府中找,必定把小黑找出来。”老管家感激的看了一眼唯一,王妃果然是有颗七巧玲珑心啊,就算是在这个时刻,都还想着王爷,这样的王妃怎能不得到他的尊敬呢? “嗯,老管家,请吩咐一声,小黑一般听到有人喊它,都会跑出来,他们边找边喊,也许……它就会出来了。”唯一悲伤的依靠在龙殇彦的怀里,她现在只能默默的祈祷着,小黑不要有事,说不定是躲在哪里一个人玩了,等下就会自己回来的。 “好了,不担心,小黑不会有事的。”龙殇彦搂着她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面朝老管家点了点头,老管家立刻明白的带领着大厅里的下人们离开了,浩浩荡荡的队伍,看上去还挺壮观。 秋菊依旧站在那里,因为王妃的身体不方便,她必须得贴身伺候,这也是王爷跟她交代过的,所以这找小黑的事情她就不参与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也留了下来,就是跪在那里的如宛,她眼睛红红的,也脸上的眼泪都已经干的,似乎再也挤不出来了,秋菊瞥了她一眼,站到了唯一的身旁。 “王爷,王妃,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如宛这一次小心的开口,求饶,泪眼蹒跚的看着眼前俊逸的男人,心中不禁荡漾着,如果龙殇彦能看上她的,那她哪还会受这种苦,就算是个妾侍,那也不用跪在这冰凉的地上,哭着求饶。 龙殇彦厌恶的撇开了脸,这种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让他恶心到了极点, “唯一,这个如宛,你要怎么处置?”龙殇彦其实本想把这个动机不纯的如宛给赶出王府,可是想想毕竟是唯一带回来的,这个主导权还是给她比较好,所以便低头问她,希望她能给出一个答案来,这一次,龙殇彦希望唯一不要再心软了,有些事情,尽早解决,可以避免一些麻烦的事情发生,这个如宛,就是一个麻烦。 唯一眨了眨眼,却迟迟未说话,如宛的心也跟在被火烧似的,紧张的要命,可却一直都没有等到唯一说话,如宛的心中燃烧出了一丝希望,她顿时爬着来到了唯一的脚边,磕头。 “王妃,求求你,饶过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再也不会了…”如宛觉得这一招对她是绝对有效的,当时她能进来王府不也是靠的这个吗? 她可是有信心相信,自己会逃过一劫的,如果不伺候在唯一的身边的吧,那就不能时常看到王爷,那她来这个王府还有何用? 她就不信王爷会注意一个瞎子,而不会注意到她。 龙殇彦搂着她的大掌微微一紧,等待着唯一的回答,看着她微微张开了粉唇,“殇彦,你来决定吧,我现在头很疼。”唯一说的是事实,她的头真的很疼,现在满脑子都是小黑的安危,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精力才管这个事情,如宛说的到底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她也懒的去证实了,现在她期盼的,就是希望马上有人来通报,说找到小黑了。 “头疼吗?好好,那就交给我了,不要想了,是我的错,这件事情根本不该让你来费神的,来…靠在我的怀里休息一会,其他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好吗?”龙殇彦一听立刻担忧的伸出另一只手按了按她的太阳|岤,然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这样应该会舒服一点。 唯一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便任由他的手把自己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如宛傻了,她…… 她竟然不吃她这一套了,怎么会这样呢? 其实她不知道,唯一还是会心软,她的确看不得别人这样哭泣,伤心,可是小黑在她的生命中是特别特别重要的,那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所以说,如宛的重量,根本及不上小黑,她现在除了操心小黑根本没有心思来过问她的事情,所以说,交给龙殇彦处理,也是最好的选择。 “王爷…”如宛痛哭流涕,委屈的看着龙殇彦,希望他可以看在自己这么楚楚可怜的份上放过她,这也是她最后的挣扎了。 “你就回房面壁思过吧。”龙殇彦这么一说,如宛立刻感觉到了曙光,就面壁思过?太好了,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而且表面上说面壁思过,她岂不是可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休息了,不用再照顾这个瞎子了,那多快活呀。 “谢王爷,谢王爷。”如宛彻底松了口气,对着龙殇彦就开始磕头谢恩,可惜,头顶突然传来了龙殇彦低沉的嗓音,“谢什么?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 如宛磕头的举动明显一僵,没有说完?还有……?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战战兢兢的等待着龙殇彦的后话,心里在不停的打鼓。 “从今往后,你就不必在王妃身边伺候着了,秋菊一个人足够了,你就去杂役房做事吧。”龙殇彦的话就像把如宛瞬间打入了地狱,杂役房?! 那里可是一些很劳累的重活啊,而且不在唯一身边伺候着了,她还怎么能见到王爷?那杂役房王爷怎么会去呢,这不是断了她的路吗? 那时候在丞相府她也是在大小姐和二小姐身边伺候着,这伺候人的活当然不必要像那些干重活累活的人一样,整天累的浑身酸痛,而且根本看不到正主儿,更不可能有出头的日子,她要去了,那她的人生岂不是要彻底完了? “不…王爷,奴婢不要去杂役房,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王妃的,求求您,不要让奴婢去杂役房啊。”如宛突然上前,抓住了龙殇彦的衣摆,死死的揪着,就差抱住了他的腿了,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就像个泼妇一样,完全没了形象。 “要么,去杂役房干活,要么,就回丞相府,选吧。”龙殇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同王者般的一身浑然天生的霸气外露,如宛的身子一颤,脑子里立刻做着思考,如果去杂役房的话,也许以后等龙殇彦和唯一的气消了,她还有出头的日子,可如果回去丞相府的话,那唯蕊和唯心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那天当众给了她们难堪,这要是回去不是死也是死,她才不要自寻死路。 思量到最后,最起码,在王府里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以后能一步登天,那她就不用受这样的苦,凭什么这瞎子都能这么好运气的拥有王爷,她就不行?总有一天,她会让王爷看上她。 龙殇彦低眸着她一脸算计的样子,顿时心中冷笑,直到她仰起头来,说出她的决定,“奴婢愿意去杂役房。” “秋菊,带她去吧。”龙殇彦点了点头,已经懒的再看她一眼,便吩咐秋菊带她去杂役房,秋菊立即点头,带领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如宛走了出去,临出门之前,如宛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这一眼,看的当然不是唯一,而是龙殇彦。 她势必要得到的,一定要得到! 秋菊回过头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禁皱起眉头催促了一声,如宛这才跟上她,离开了大厅。 “秋菊姐姐,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大家都是下人不是吗?都是伺候人的,你何必连一条生路都不给我。”远离了大厅,走在路上,如宛委屈的看着身旁的秋菊,其实内心气的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说到底,如果今天不是这个秋菊来搀和,戳穿了她的话,也许她就不会落的如此下场,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她说一句话,身后绝对不敢有别的丫鬟再多嘴。 这大概是就是因为在别人的地盘上,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份量的缘故吧,哼,这些看轻她的人,她会一一还给他们的,包括这个秋菊。 “如宛,我没有针对你,我说的只是事实,我这个人,如果是对的,我就会支持,如果是错的,我就会打压,而且王妃是个单纯的人,我的眼里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秋菊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着,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起伏。 其实如宛被吩咐到了杂役房,她是挺开心的,这个如宛动机不纯,就按照刚才那个她回头看的一眼,分明就是看王爷,而且那眼神……既然她不怀好意,那也别怪她无情。 “对的错的?呵呵,你怎么知道有些事情是对,有些事情是错,你又看不到未来,根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如宛笑了一声,不屑的暗暗瞥了一眼秋菊。 “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等下你就要去杂役房干活了,这一点是肯定的,所以不必怀疑。”秋菊同样讽刺回去,她秋菊并不是软柿子,只是不愿意跟她多废话,这种人,她也喜欢跟她相处。 远离了王妃也是好的,在王妃的身边她也像是个潜伏着的危险似的,当如宛和王妃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总是会心神不宁的。 “你……哼,我还会再出来的,我不会一辈子待在这杂役房里!”如宛气的脸红了,咬着牙说道,她势必会出来,到时候就等着看她哭吧! “好啊,那就等你出来再说吧。”秋菊见她不假装委屈的模样了,看出了她真实的面目,也耸了耸肩,一脸无畏的说道。 这样多好呢,本来这狰狞的面貌就是属于她的,还偏偏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何必呢是不是? “如宛,我劝你不要去想些不可能的事情,心里幻想幻想就算了,要是真的想付出行动,那代价只有一个,一败涂地。”秋菊警告着她,意思她当然是明白的,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她相信如宛她会明白。 果然,如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诧异的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秋菊会看出来,“你……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她否认,可惜完全没有信服力。 “呵呵,听不听的懂你自己心里有数,我的话也说完了,杂役房也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走了。”秋菊看到她眼中一瞬间的慌乱就知道她猜的肯定是真的了,但该说的她也说了,其他的也没好多讲,指了指前面的杂役房,她转身便走,再也不想再和她站在一起。 如宛转身看着秋菊的背影,暗暗咬牙,握紧了拳头。 她发誓,一定要让她们哭!求着她哭! 之后便立刻转头,朝着杂役房一步步的走去,脚步格外的沉重。 唯一这边还算平静,龙殇彦把她抱回了房间里,她竟然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大概是今天白天太累了,然后下午又经历了这么多的心里打击,承受不住,所以便昏昏的睡了过去。 他刚走到唯一的房间门口就看到了莫莎和莫羽凉已经站在那里,莫羽凉倒还好,修长的身姿站在那里如不倒的山,一动不动,倒是着急不安的莫莎正着急的来回踱步,抬头看到他们时,不禁眼前一亮,立刻跑了过来,龙殇彦立刻示意的看了一眼怀中睡着的人儿,意思让她不要大声说话,不然把她吵醒了就不好了,现在小黑还没有找到,她睡着了反而好一些,最起码不会像清醒的时候一样着急担心。 莫莎跑到了他的面前来,往唯一睡着的小脸上一看,立刻会意,点点头,紧紧闭上了嘴巴,然后看着龙殇彦将唯一抱进了房间里,给她细心的盖好被子,又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从始至终,他的眼中都满含温柔,俊脸上的笑容依旧,直到确定了她还在熟睡,这才缓缓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来。 莫莎将他做的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眼中不禁闪动着红心,“哥哥,唯一姐姐实在太幸福了,我以后也要找个这么好的男人!”她拉着莫羽凉的胳膊,羡慕的说道。 “莫莎,今天一天,你已经说了两遍这种花,难不成真的思春了?”莫羽凉打趣的说道,莫莎顿时窘迫,小拳头捶打在他的胳膊上,“讨厌的哥哥,不跟你说话!你才思春了呢!”莫莎嘟起的嘴巴都能挂上油瓶了,他也不再逗她。 不过,并不是他打击莫莎的心,天下能和龙殇彦比拟的男子,能有几个?不说他的长相,地位,才学,单 盲妃十六岁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6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6部分阅读 才学,单单就说他对唯一的疼爱,而且现在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可他当着那么多人给的承诺,却是唯一的妻子,这是多奢侈的一种爱啊,唯一有幸得到,可莫莎呢,看到了这种爱情,对于那些世俗的爱情,她的眼光恐怕会更加高了吧。 龙殇彦才伸手关上门,莫莎便急急的问了起来,“唯一姐姐她没事吧?”她本来就着急,听说龙殇彦真的把王府中的所有人召集了,她本来也想去看看,但是哥哥就是不给她去,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作为客人不该搀和,就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她想想也有道理,只好就和哥哥在一起一直等,等到现在才看到他们回来,刚开始看着唯一姐姐被抱着回来,她都吓死了,还以为唯一姐姐怎么了,不过看龙殇彦的脸色,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她也就放心多了。 “她没事,只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我已经吩咐了王府中的人到处找了,希望等下就会有消息。羽凉,莫莎,多有怠慢,还请海涵啊。”龙殇彦歉意的看着他们俩,本来把他们请到家里来做客应该是热热闹闹的,没想到出了这个事情,他当然不能放着不管,这可是有关唯一的,再重要的事情都抵不过唯一的任何事情。 “彦哥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也想出一份力呢,这不,刚才莫莎还在说,她也要去找找。”莫羽凉看着如此谦逊的龙殇彦,眼中不禁再次流露出赞赏,他还有很多地方要和龙殇彦学习,他的身上几乎全部都是有点,让他都觉得自惭形秽。 “这怎么行,你们是客人,怎么能麻烦你们呢,这也太对不住了。”龙殇彦连忙摇头,他知道他们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此费神,就算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也不能如此啊,这也太不合理数了。 “姐夫,我都叫你一声姐夫了,唯一是我的姐姐了,我还能说是客人吗?咱们就是一家人啦,这点小事也是做为妹妹的我应该做的。”莫莎不喜欢龙殇彦一口一个‘客人’,她才不是客人呢,她是唯一的妹妹! “呵呵,好好好,既然莫莎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说了。”龙殇彦不禁笑着点点头,这个小丫头,和唯一好像是真的挺投缘的,而且清澈的眼底和唯一真的挺相似,她们两人相处,他还是很放心的,况且莫羽凉的人品也在这里,他可是对他们没有一丝的反感,相反很亲切。 也许就像莫莎说的,都是一家人了。 “不过,姐夫啊,我能问问吗?为什么姐姐她那么紧张那只小狗啊,那只小狗对她来说,真的有那么那么那么重要吗?”莫莎其实也很好奇,当唯一找不到那只小狗的时候,那崩溃和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的都让人心都要碎了,看来这只小狗在她的心目中,真的是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啊。 “嗯,很重要,那只小狗就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你们也知道,唯一的眼睛看不到,她以前的生活,怎么说呢,也很艰难,这只小狗陪伴了她三年,给了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坚持,那小狗早已经成为了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龙殇彦大概的和他们说明了一下小黑的重要性,详细的也不必要多说,这也是唯一的伤疤,他不会揭开。 “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唯一姐姐那么难过。那只小狗叫小黑是吗?它是黑色的?”莫莎这才了然的点点头,满脸有些难受,唯一姐姐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啊,这样一个娇弱的让人心疼的人儿,连她都好想好想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让龙殇彦不疼爱呢。 龙殇彦摇了摇头,莫莎诧异了,不是黑色的?“它是白色的。”龙殇彦缓缓开口,莫莎又了诧异了,“白色的?那为什么要叫小黑?!啊……我知道了,是因为唯一姐姐她看……” “莫莎,别说了。”莫羽凉提醒着她,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个莫莎,口无遮拦的,心里知道就好了,何必还要再说出来伤别人的心呢,就算唯一不在这里,可龙殇彦一样会难受啊。 “嗯,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姐夫,不要生气啊,其实白色的也可以叫成小黑啊。嗯,那个……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养的小兔子?那只是黑色的,我叫它小白来着?这样多好玩啊,是不是?”莫莎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莫羽凉猛地眨眼,希望他能配合。 莫羽凉一愣,猛地一回神,立刻点头,“是……是啊,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呵呵,谢谢你们的好意,其实唯一的眼睛,失明是事实,我也不会逃避这个事实。现在我就想着能不能把她的眼睛给医治好,让她亲眼看一看这一切。”龙殇彦听着他们兄妹两人的对话,不禁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莫莎,有时候说一出是一出,莫羽凉哪能跟的上她的节奏啊。 “那你找到办法了吗?可不可以医治好唯一姐姐的眼睛?”莫莎一转头,着急的问道,她也希望唯一的姐姐能看的见,这样一个玲珑的人儿,偏偏失去了光明,好可惜啊,真的好可惜。 “还在找,暂时还没有,她这双眼睛,御医都束手无策,因为是先天性的失明,从出生就失明了,要想医治好,很难,所以我想去找天山的一位神医,看看他有没有办法。”龙殇彦想到那时候御医那时候在诊治唯一的时候,在后来偷偷跟他说过的话,唯一的这眼睛,的确是难办了,可是他不想放弃,哪怕再艰辛再曲折,他也想让她恢复光明,这双漂亮的眼睛如果有了灵动之气,那会是怎样的美丽绝伦。 “神医?!真的有神医吗?天山?在哪里啊?”莫莎听到神医就激动了,竟然真的有神医啊,她还以为是别人道听途说的呢。 莫莎没看到,莫羽凉在听到龙殇彦说出‘神医’这个词的时候,眼中冒出了光芒,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 “嗯,天山在火焱国的最西边,那里有一座特别高的山峰,虽然我们火焱国一年四季基本如夏,偶尔有雨雪,可座山峰的最顶端,就是神医居住的地方却是一年四季的雪季,从远处看就是白色的,很奇特。”龙殇彦跟他们讲解着这个天山的神奇之处,似乎也充满了向往,希望可以有幸得到那位神医高人的诊治,让唯一重见光明。 “哇,真的好神奇啊,那姐夫,你为什么不带唯一姐姐去啊?说不定就能医治好啊!”莫莎赞叹了一声,仿佛已经看到了你天山就在眼前。 “我也很想带她去,但是她现在的身子太弱,根本受不了那寒冷的天气,就算是上去了,也许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了。而且那天山能难能上去,很高,而且很陡,有些人曾经想要上去,可惜要么在半路上摔死了,要么就是被严寒恶劣的天气给侵袭,几乎很少有人能到达顶峰,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自从从那里医治了之后,全部都恢复了健康,而且我还打听到了有一位就是双眼失明的,重新看到了光明!”龙殇彦说到最后的时候神色突然充满了光彩,语气也变得激动,大概是看到了希望,既然有这样的例子,那唯一这个也有希望能够医治好的! “那神医真的如此了得?不会是以讹传讹吧?”这一次,不是莫莎问的,而是莫羽凉,他似乎也很关注这个话题,紧盯着龙殇彦,眼神中满是认真。 “不是,我已经去探寻过了,亲自从那些去过天山的人口中得知,的确是真的,而且那神医还有个怪脾气,如果不对他的眼,他绝对不可能给医治,而且还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有的人,即使上去了那天山,也最终没能得到他的医治而身亡,所以说,这神医很怪异。”龙殇彦并不眼隐瞒他打听到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还有这种怪人?那他看病还得靠心情的?心情好了就给人家治治,心情不好了就放着人家不管?这种人哪还配当神医啊,根本连大夫最基本的医德都没有!”莫莎一听来气了,见死不救啊那分明是,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有神医这个称号!亏她刚才还那么激动仰慕。 莫莎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做为医者应该要有最基本的医德,最起码不会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都无动于衷,见死不救。 但不可否认的是,能被他医治好的人,那都是一些根本没有希望的人,但经过他的医治都能死而复生般的奇迹,这也是真的,所以说,他的医术了得,是当仍不让的。 莫羽凉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龙殇彦将他的神色纳入眼底,没再多说什么,但他知道,莫羽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深情和反应。 “那你现在就是在等着唯一姐姐的身体能够好一些,就带她去天山?”莫莎想到唯一那小小的身板子,而且还很虚弱,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啊,要真像龙殇彦所说的那样,环境那么恶劣,唯一姐姐怎么可能撑的过去嘛。 “嗯,一方面是这样,还有一方面是我的朋友现在被关进了大牢里,被人冤枉的,我现在没办法脱手,现在还在搜集证据当中,不然他很可能会死。”龙殇彦澄澈的星眸中闪过一道流光,有些黯然的说道。 慕鸣河现在还在大牢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这些天也没去看他,看来得抽个空去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情况。 “被冤枉的?那好惨啊,会死人的啊?那怎么办?你有办法了?”莫莎又着急了,她这人虽然大大咧咧,可充满了正义感,这种被冤枉的事情她是最看不过去的了。 虽然这件事情跟她无关,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一旁的莫羽凉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面色有些凝重,没有去管她在问什么。 “暂时还没有,必须要有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才可以,可是现在一点证据都找不到,唯一的一个证据被掉包了,反而伪造成了一个令他进牢的证据之一。”龙殇彦叹息着摇摇头,慕鸣河的那本账本的事情他会调查清楚,王府中,毕竟是有人的。 “啊?怎么会这样啊,真的好可怜啊,那你现在说你那么忙,没有时间陪唯一姐姐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不对?”莫莎懊恼的抓了抓头,她有点同情那个素未蒙面的人啊,被冤枉了进大牢那是多难受的事情啊,要是她的话,恐怕都得疯了。 “嗯,是。莫莎,所以麻烦你能多多陪伴一下唯一,我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却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头绪。”龙殇彦点点头,眉头紧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放心啦,唯一是我的姐姐,包在我身上,我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然后让她多多的吃饭,然后你就能带她去天山医治眼睛了!”莫莎仰着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的笑容,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格外的可爱。 “是……莫莎吗?”唯一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莫莎一听,忙应着声音跑了进来,唯一姐姐醒啦,这么快,是被她吵醒的吗? 看着摇曳的房门,莫羽凉突然出声叫了一声同样要进屋的龙殇彦,脸上的神情有些纠结。 “羽凉,边走边说吧。”龙殇彦读懂了他眼中的矛盾和不安,率先往一旁走去,而莫羽凉也一咬牙,立刻跟上了他的步伐。 走廊上,两人男人的背影被夕阳照的一片火红。 068 二人世界 “彦哥,真的有天山神医这么一说吗?你确定,是千真万确?”莫羽凉看了一眼左手边的龙殇彦,目光有些期待和热切,其实,他是真的想要知道,想要了解,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捏成拳,他很紧张。 “羽凉,为了能医治好唯一的眼睛,我当然是下定了所有的决心去寻找,这个天山神医,是我千辛万苦才搜集来的一些资料,如果我不确信的话,今天也不敢告诉你们。”龙殇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眼神有些深沉。 看来,他的确没看错,莫羽凉是有心思的,至于这个心思到底是什么,他猜不透,难道……他对这个天山神医也是有兴趣的? “羽凉当然相信王爷的为人了,只是……我寻找了那么久的名医,都没有一点点的希望,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被说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呢,我心中更加没有底了。”莫羽凉叹了一声气,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沮丧。 “羽凉,很多事情不管到底是真是假,都要有个目标,就算到最后是失望的,那也得拼一拼,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就算结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也不会后悔,因为自己坚持过,相信过。”龙殇彦就像一个长者一样说着这些话,他也只不过是大莫羽凉几岁而已,可那双深沉的眼底,经历过的种种,都比他要多的多,之所以能说出这番话来,那也是有一定的因素。 而莫羽凉也听着听着似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坚持过,相信过,他听的最清晰两句话,为了莫莎,他又怎么能沮丧放弃呢,就算那是假的,就算那个天山的神医根本不存在,他也要为了莫莎的健康去拼一拼,拼赢了,那就是赢了,拼输了,他还会继续向前,寻找其他的。 莫羽凉突然抬起头来,满脸笑意的看着龙殇彦,“彦哥,你说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彦哥,感谢能遇到你。”莫羽凉真心的感谢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人,这样的龙殇彦,是他的目标,一个成功男人的目标。 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很有哲理,如果坦诚豁朗的男人,他怎能还隐瞒下去?那样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而且,刚才他也听到了,龙殇彦的朋友还被关在大牢里。 “彦哥,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单独谈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去你的书房?”莫羽凉看了看周围,这里毕竟是长廊,也不知道下一刻谁会走过来,所以还是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才行。 龙殇彦的眸子一闪,唇边荡起一道弧度,点了点头,“好。” “唯一姐姐,你放心吧,小黑会没事的,王爷他已经派人去找了,等下应该就有着落了,你要是还累的话就这样靠着吧,别起来了。”莫莎看着坐起身来的唯一,忙坐到了她的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 “莫莎,我睡了……很久了吗?”唯一的神色有些茫然,秀眉微皱,她没想到自己一醒来竟然是在床上,明明是在大厅的,难道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朦朦胧胧间,她似乎听到了莫莎的声音,很响亮,所以便喊了一声,没一会,就听到了莫莎的声音由远到近,果然是她。 “才一会会而已,大概是你今天太累了,所以现在太阳才落下。”莫莎看了看窗外的夕阳余晖,歪着脑袋说道。 “嗯……我…是怎么睡着的?”唯一努力想了想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可回忆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来。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却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睡着,自己能回到房间来,肯定是了龙殇彦带她回来的,那他岂不是太丢人了,在他的面前……唔,不敢想象。 “我不知道,当时我担心着,所以就在你的房门口等你回来,后来就看到姐夫把你给抱回来了,当时你已经睡着啦。”莫莎摇了摇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啊,哥哥不给她去大厅看,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哦。”唯一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这时,恰好秋菊也走了过来,当看到唯一靠在床头的时候立刻小跑了过来,“王妃,您没事吧?”她刚刚才把如宛给送到杂役房,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看到唯一躺在床上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秋菊,不要担心,唯一姐姐刚才是睡着了。”莫莎忙对着急的秋菊解释,她这样和刚才她见到唯一被龙殇彦抱着的时候可是一样的反应呢。 “啊?”秋菊站在床边,一脸的诧异。 刚才明明还在大厅的啊,怎么睡着了? “嗯……刚才,不知道怎么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唯一的糗事被莫莎这么一喊,脸立刻红了起来,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掰着手指头,轻轻说道。 “哦哦,那您……嗯,是王爷抱您回来的吧?”秋菊这才了然的点头,然后便笑呵呵的猜测着,刚才王爷还在王妃的身边呢,这么一想,她的眼神里也暧昧了起来,莫莎也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可不,姐夫可是那么温柔的一边看着姐姐,一边把姐姐抱回来的呢!” “你们……你们都说什么呢,我…我不听了。”唯一被她们这么一来一去的调侃着,脸都通红的快要冒出热气来了,娇嗔的撅起了嘴唇,将被子给蒙住了自己的头,不肯出来了。 “姐姐害羞了,嘿嘿……”莫莎像做了小贼似的,笑的格外狡黠,而秋菊也不禁捂住了嘴巴,脸上满是笑意。 王妃真的是很幸福呢,有王爷这样的男人爱护着,体贴着,心疼着,不管遇到了任何的事情,都会有他在身侧,这样的感情,相信会一点一滴的感化了王妃,总会有一天,王妃会一点点的接纳这份爱。 就拿今天这件事情来说,王爷为了小黑,竟然会动用了王府中的所有下人一起找,一直到现在还在找呢,没有一刻停歇,他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这对王府来说也是一件大事了,并不是龙殇彦有多喜爱小黑,而是他爱屋及乌的喜爱着,明白小黑对唯一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如此的重视,他时时刻刻关心着她的周围,也同样会为王妃撑起一片蓝天。 “唯一怎么把头埋到被子里了?这样不闷吗?”龙殇彦的清越嗓音突然在门口响起,然后便是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躲在被子里的唯一虽然隔着被子,但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娇小的身体蜷缩在那里,几乎要缩成一个球了。 就在她的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之时,手中捏着的被子被一股力道给轻轻抽了下去,窒闷的空气一下子变的通畅起来,唯一红彤彤的小脸也暴露在了龙殇彦的眼前,大概是被子里太闷的原因,脸颊上一层薄薄的细汗,看上去就像朦胧的水雾一样,格外的诱人,似乎白里透红的肌肤只要轻轻一触,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龙殇彦依旧是白天的那一身白色锦袍,坐在她的床边,面含笑容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星眸中的柔光仿佛能够穿透她的身体,包裹着她的全身。 龙殇彦的气色挺不错的,比刚才好像要红润一些,看上去也更加的俊朗迷人了,和唯一那娇柔害羞的模样,就像是一对璧人,即使是一坐一躺,也如此的相衬相陪。 “姐夫,我哥哥呢?”莫莎对着门外看了几眼,刚才哥哥也在门外的呀,龙殇彦进来了,那哥哥跑哪里去了,不会还在门外站着吧。 “羽凉他有些事情要办出去了,所以让我告诉你一声,晚点回来,没关系,等下菜上来了就让唯一和你一起吃饭,不等他了。”龙殇彦面对莫莎的疑惑,平静的回答着,然后将唯一的身子给扶了起来。 “啊?有事出去了?这个时候他还真忙呢,不过没关系,有姐姐姐夫,我也不会无聊呀!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总是这么破坏了你们的二人世界,要不……要不我先回房间?”莫莎挠了挠头,嘻嘻一笑,说完便想要离开似的,唯一早已经很羞涩了,再被莫莎这么一说,更加慌张起来,“别……别走,莫莎,就在这里吧。” 她真的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单独面对龙殇彦了,竟然会在他的面前睡着了,这要是被他提起来可是丢人死了,有莫莎在这里还好一些。 摸了摸胸口,发现心跳飞快,就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哈哈,还是唯一姐姐心疼我,不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房间里,既然如此,姐夫,那我就只能继续在这里啦,二人世界还是晚上再过吧。”莫莎口无遮拦,每一句都如此的暧昧不清,把唯一给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什么叫晚上再过,这叫什么话啊。 不过说到这一点,她倒是想到,龙殇彦从来都没有在她的房间留宿过,大概是新婚之夜那天自己抗拒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所以到现在他都遵照着那时候的信用,出去了,晚上也不会留下来。 他对自己那么好,一直都守护在她的身边,她的心也渐渐被他给融化,一个叫龙殇彦的男人也慢慢住进了她的心中,不提这一点,其实按理说,他们是夫妻了,理应睡在一起,可…可她每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觉得失去控制一般惊慌失措,就连想一想都觉得害怕,更别说是自己跟他说,让他留下来了。 面对莫莎的调侃,龙殇彦似乎比唯一要镇定的许多,只过仔细一点的话,可以发现龙殇彦在听到这句话时脸上也不禁闪过一道红晕,很浅,很淡。 他也曾想过唯一能够接受了他,有一天,能够让他住进她的房间,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哪怕只是睡觉,可每当睡醒之后,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小脸美丽的轮廓,恬静的神情,睡觉时那黑长的睫毛安安静静搭在眼睛下方的模样,小嘴微微嘟着,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他现在还是只能想想,因为他不想操之过急,吓到他的唯一,不然到时候唯一再一次封闭了自己的心,那样,自己就再不能容易打开了。 唇角带着儒雅的笑容,他看着眼前脸红而羞赧的小妻子,不禁想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静静的感受这美好的一刻。 “王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要上了吗?”门口站着一个小丫头,刚才王爷已经吩咐了,今天晚饭就在王妃这里吃,所以她都已经将饭菜吩咐人端到这里来了,看到里面的情况,她还是保险的问了一句。 “嗯,就端到这里来吧。”龙殇彦侧过头去,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圆桌上,“就放那。”紧接着,站在门后的几个丫头便陆陆续续的将饭菜给端了上来。 “唯一,你不用起来了,我喂你吃可好?”龙殇彦看了一眼桌上的碗,还是准备亲自喂给她吃,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吃完以后便可以早点休息,不用那么麻烦再起来了。 “我……我想自己起来吃。”唯一突然想到了今天白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喂她鱼吃,她就立刻摇了摇头,赶紧想要下床起来,她不要再被他喂着吃了,感觉总是怪怪的,而且莫莎已经在一旁唏嘘着了,这让她再怎么也不要了。 “好吧。”龙殇彦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妥协的点点头,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后细心的帮她将被子移到了腿边,让她可以平衡着坐到床沿边,穿起鞋子,然后带着她走到了桌边。 这一切,都被秋菊和莫莎看在眼里,虽然早已经知道了龙殇彦有多爱唯一,可这么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每一个细微的眼神,都可以准确的看出,他有多么心疼她,关心她。 有这样的男子陪伴在身边一生,还有何求? 唯一是不幸运的,因为她打从一出生就失去了光明。 唯一也是幸运的,因为她拥有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 这是否就是上天的安排? “殇彦,小黑它……找到了吗?”唯一刚坐到了桌边就立刻想到了小黑,平时这个时候小黑都在她的一旁吃的津津有味了,时不时的发出唔唔声,表示他吃的很香,可现在却安静的让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冷光似的,小黑不在,小黑还没有回来。 她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有些鼻音,神情也随之黯淡了下来,这个时候,她似乎连胃口都没有了。 “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唯一,它不会跑出去王府的,肯定还在王府里,你先吃点饭,说不定,等你吃完了,小黑就会回来了。”龙殇彦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也随之紧皱起了眉头,下人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小黑任何的踪迹,也根本没有搜查出小黑的下落来,虽然这个理由就像是骗小孩子一样,可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小黑对唯一来说,是有多重要,他是明白的,眼下,他也只有一点点的哄着她,让她能够尽量不要太担心。 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几乎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这个时候天空上都可以看到一两颗若隐若现的星星了,恐怕今天找到的希望也不大了,他其实也在猜测着,这小黑还在不在王府里,如果它还在王府里,这个点,他也该回来了,而且王府里这么多人一起找,却完全没有他的踪迹。 他心里还有一个不好的猜测,那就是小黑也许根本不在王府上了,但那又会是谁把小黑给带走了呢,或者是为何要带走小黑呢,一只小狗,对唯一来说是不一样的,可对其他人来说,却没有什么用处啊。 这一点,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伤透了脑筋却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做的。 “是啊,唯一姐姐,你赶紧吃点饭吧,晚上安心的睡上一觉,相信明天早上一醒,小黑就在你的身边了呢。”莫莎坐在唯一的另一侧,看着她的脸色不好也加入了劝慰的行列,可惜唯一的反应也不是很大,恹恹的,似乎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似的。 龙殇彦和莫莎两人对视了一眼,也只能无奈的暗暗叹息,这小黑……现在到底在哪呢? 国法策,血迹斑斑的地上,就仿佛是一朵朵绽放的梅花,妖艳诡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刑具一个个都整整齐齐的挂在那里,不管是四周的一切,还是这些刑具,都叫人一阵毛骨悚然,越发觉得阴寒。 昏暗的门口,走进来一个黑影,一步步,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发出清晰的回音,似乎重重的锤击在人心口上,窒闷、压抑,不自觉的让人心颤。 终于,黑影缓缓走近,看清了容貌,也让正斜靠在椅子上的红发男子抬起了眸,紫色的双眼如同黑夜中诡异的发光体,锁定在了面前男人冷峻的脸庞上,粉色的薄唇轻启,“能让堂堂的二王爷亲自来迎接我,这让我多荣幸呢。” 萧尘看着眼前面色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块似的男人,嗤笑了一声,妖孽的脸上满是笑意,狭长的丹凤眼一弯,更加的邪魅起来。 “什么时候对狗感兴趣了?”龙绝玉几乎没在他妖魅的脸上多停留,冰冷的开口,他一身黑衣,如同隐入黑暗化身为一体,充满了神秘。 冷冽的视线直接落在他怀中乖巧趴着的小白狗身上,它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那里,像个肉球似的,享受着在萧尘的手掌下的抚摸。 “这只狗……呵,可不是一般的狗。”萧尘这才低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狗,不禁笑容更加浓厚了几分。 龙绝玉眯起了双眼,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文。不是一般的狗,那这狗…… “这狗……竟然第一次见面就敢对我凶,你说它一般不一般?竟然敢这么凶我,太了不起了。”萧尘自顾自的说着,低低的话语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龙绝玉的耳中,后者的眸子一凛,脸上的阴鸷更加寒冽,“如果你是来说这些废话的,那就滚。” 龙绝玉阴冷的声音就像是在冬日抓了一把冰雪,直接塞入了衣服内,浑身立刻打起了哆嗦,包括那句‘滚’,充满了魄力,似乎光光是气势,便可以让萧尘直接消失在这个世上。 只可惜,萧尘并不是普通人,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别这么无情啊,我这怎么能算是废话呢,这狗……可是龙殇彦那小妻子的宝贝啊,啧啧……” 萧尘轻挑细眉,这下坐直了身子,不过神色还是如此的不羁,就好像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那眼神中泛出的紫光如同流光一样炫彩着光芒,却摸不透他内心所想。 果然,龙绝玉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上前一步,盯着他怀中的小东西,面色不变,“你抓一只狗来,认为就是胜利了?什么时候,你也变的这么……蠢。” 龙绝玉毫无留情的说着,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似乎都带着一根刺,刺入了萧尘的身上,不过好在,萧尘这人皮似乎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完全不在意这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要惩罚惩罚那个小家伙而已,玉,你把每件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这样……不好,不好。” 龙绝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脸的嬉笑的模样,并不言语,目光再一次扫过那只小白狗,他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与来时一样,不紧不慢,却格外的沉稳。 “喂,喂…就这样走啦,不发表点感言?”萧尘不怕死的对着他的背影嚷嚷,突然,龙绝玉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过身来,沉默了一会,再次向前走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许,打从开始,他就不该过来这里。 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真是的,这家伙真没意思,整个跟这个冰块打交道,总会有一天我也会被他给活活的冻死。”萧尘抖了抖袖子,自言自语的说道,紧接着便低下头来继续抚摸着乖巧的小白狗,不管再怎么蹦达,怎么狠,先前对他怎么凶,最终……还不是乖乖在他的手下待着,看着这只小白狗,萧尘的唇边忽的荡起了一抹冷绝的笑容,紫色的瞳孔中满是戏谑。 皇宫内的御书房,此刻灯火通明,如同白天般照亮着周围的一切。 桌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人,仔细一瞧,是龙烈风,右边那个……竟是…莫羽凉? “皇上,此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父皇也是真心合作,现在水淼国和雨眠国虎视眈眈,如果此刻我朝再不拿出点行动来,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火焱国受难?”莫羽凉看着身旁的龙烈风,缓缓说道。 他也时刻在注意着龙烈风的反应,只不过,他的脸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受难?”龙烈风突然拧着眉反问了一句,脸色有些发冷,双眼微微一眯,带着点点危险的气息,莫羽凉并无惧色,“这也是父皇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所以才会命羽凉来和皇上谈这件事情。” 莫羽凉清楚的很,如果火焱国没有他们雪寒国的帮忙,那就是千钧一发,特别是面的水淼国和雨眠国这两个国家,如果这两个国家一起联手起来,到时候火焱国的好日子定是不远了,即使龙烈风不愿意承认,那也是事实。 他们的确不愿意看到火焱国就这样被剿灭了,不过他们也是有私心的,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如果真的让水淼国和雨眠国这两个国家联手起来,到时候火焱国被灭了,接下来就是他们雪寒国了,所以,他们不能不帮。 而且,帮了之后那就是两个国家都能够受益的事情,龙烈风又会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件事情对他们火焱国来说也更加重要一些,最起码,现在水淼国和雨眠国针对的,是他们,而非他们。 双方沉默了良久,屋中陷入了僵局,莫羽凉也没有再说话,他在等,等着龙烈风的开口,这件事情,他相信龙烈风会答应的。 而且来之前,父皇已经跟他交代过了,不要担心,龙烈风,一定会答应,就算他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他们,所以,最后的结果是相同的,根本没有必要担心他会不答应。 龙烈风紧绷着神色,果然,在不知沉默了多久之后动了动唇,“你们打算如何谈?”龙烈风的声音有些阴冷,紧盯着眼前的莫羽凉。 他竟然没有查到,雪寒国的二皇子竟然来了他们火焱国,这样的事情是他意料之外,要不是刚才有太监通报说,是雪寒国的二皇子觐见,他都还不知道这事情。 看来,要加强对外侦查的那些人的培养了,这样的事情,不可再犯第二次。 “皇上,我们雪寒国向来是说到做到,而且会做到最好,如果我们两国合作,那将会最完美的,贵朝盛产的是蔬菜瓜果,所以想让皇上能够每月分四次,每一次都送上几批蔬菜瓜果到我朝,便可。”莫羽凉微微颔首,虽然说他现在并不是有求于人,可态度还是很谦逊的,这一点,也是他虚心和龙殇彦所学到的,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做到如此优雅谦逊,才是个成功人的标志。 不卑不亢,找不到一点点的缺点。 雪寒国,常年积雪不化,庄家都几乎很难种活下来,原本因为精心的照顾还能让一些蔬菜瓜果生存下来,可现在随着气候的突然下降,雪寒国几乎经常是大雪纷飞,而且气温也更加低了,如此百年难遇的恶劣天气,那些苟且残喘的庄稼可是很难能够活下去了,眼看着国库里存下的粮食都会吃光,而且有很多地区都开始断粮了,老百姓饿死的也有,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龙烈风还没来找他们,他们便已经来找龙烈风的原因了,火焱国一年四季如夏,虽然气温偏高,但还是算是正常,而且时不时还会降点雨,庄稼都种植的很不错,所以他们便想,如果可以的话,这样也可以解决了他们雪寒国的燃眉之急。 当然,这不是求他,而是一种两者都有利益的合作关系,他雪寒国完全也可以将这个要求放给水淼国和雨眠国,不管是任何一个,都会满足他们这个要求,但是父皇想的比较多,如果真的这样合作了,到时候如果产生了纠纷,很难处理,而且火焱国也不会生存太久,每个人都会有野心,到时候三国都想要吞并,肯定要起冲突,如果再来一个暗地里的两两联手,那可就死的冤了。 其实,说到底,父皇也是不想打仗,他选择合作了火焱国,这四国组成的‘两国’都有所顾忌,不会轻易的开战,也是一种平息战争的办法之一了。 所以思量过后,父皇还是决定了让他来找龙烈风,和火焱国合作。 龙烈风再一次沉默,他其实知道,雪寒国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这一说,可如果不答应,之后的路就会很难走,他们来的快,如果再慢一点,他的人就会去雪寒国报道了。 只是这么突然一来,倒让他有些慌了手脚。 短暂的思考之后,龙烈风点了点头,“既然贵国如此看得起朕,看的起火焱国,那朕就答应了此事!每月给雪寒国送去四次蔬菜瓜果,数量一定会让你们满意!保证你们雪寒国的粮食供应!”龙烈风是这样打算的,现在火焱国其实粮食也很多,而且每年庄稼的收成也很好,这也和他们所在的地域和气候有关,既然如此,他便加大一些庄稼的种植,只需稍稍提力一些,粮食的收成便对雪寒国每月四次发去都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考虑太多,俗话说,过了那个村,可就没那么店了,龙烈风又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 “既然如此,那羽凉就多谢皇上了,都说火焱国的皇上英明神武,看来都是真的!皇上,相信你的选择是没错的。”莫羽凉站起了身,对着龙烈风抱拳行礼,十分的高兴,看来,雪寒国的粮食,真的不用再愁了。 “二皇子孤身前来,多有不便,是朕照顾不周,天色已晚,二皇子先在皇宫中住下吧,等到过几日,朕再派人护送二皇子回国,可好?”龙烈风看着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声,幽暗的双眼中带着点点笑容,缓缓说道。 “不用了,其实羽凉已经在找好了住处,并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和舍妹一起来,不劳皇上多费心了!”莫羽凉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了现在自己是住在龙殇彦的王府上。 其实也并不是怪他知道的太多,而是他听过父皇说过,这火焱国的皇上龙烈风和三王爷龙殇彦表面上和谐,可暗地里早已经是虎视眈眈,所以说,他来这火焱国便直接住进了龙殇彦的府上,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这个麻烦当然是来自于龙烈风的, 盲妃十六岁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7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7部分阅读 他的,他倒没有多想。 龙烈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略过一道不经意的光,“呵呵……原来如此,那朕也不为难了,要是有什么事情便立刻找朕,不用客气。”龙烈风挥了挥手臂,对着莫羽凉说道。 “多谢皇上,羽凉明白了。”莫羽凉再一次双手抱拳,点了点头,“那皇上,天色已晚,羽凉告退了。” “嗯。”龙烈风点点头,没再多说话,看着他走到了门口,然后突然转过身来,有些恍然大悟的看着他,然后再一次踱步而回,“皇上,羽凉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记说了,那个……其实父皇让我来的时候也跟我说了这件事,就是父皇曾经有个战将的儿子,这个战将曾经救过父皇的一条命因此却失去了生命,后来他托付父皇照顾他的儿子,可当父皇赶到了他的住所时,却发现他的儿子已经不见,后来任凭父皇再怎么调查,都没有音讯,所以至今都还是下落不明,父皇对他一直心存愧疚,一直没有放弃调查,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近日有了消息,说他人就火焱国,而且已经查到他就是火焱国前一年的榜眼,叫…叫慕鸣河!对,就是他,听说他被皇上调任到了峡夕关任官,这一次羽凉回去也会把他给带上,他也算是父皇的半个侄儿了,还请皇上通融。”莫羽凉的这番话,说的平平静静,眼中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而且从他的脸上仿佛真的可以看到惊喜之色。 龙烈风却愣住了,特别是在听到了慕鸣河的时候,身上一阵僵硬,终于等到莫羽凉说完,他这才扯着嘴唇笑了笑,“是吗?” “千真万确啊,皇上,还请您把他给召回吧,这一生都没有见过他的父亲,而且我父皇也想念他的紧,到时羽凉便和他一起回国,让他可以感受到他该有的亲情,还请皇上答应羽凉和父皇这个小小的心愿。”莫羽凉坚定的重复了一遍,像是完全都不知道此刻的慕鸣河早已经被关入了大牢内。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不过,朕觉得,这件事情是不是调查的不准确?慕鸣河他……好像是有父母的啊,虽然过世了,但也曾经有过,是不是调查错了,需要朕再帮忙调查一下吗?这事可千万不能弄错啊。”龙烈风严肃的说道,就像是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其实同时也是在怀疑着莫羽凉说的话。 天下,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龙烈风一向不太相信巧合,因为巧合大多数都是人为的,虚假。 偏偏慕鸣河被关起来的这个时候莫羽凉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也太不正常了不是吗?他警惕的眯着双眼,观察着眼前莫羽凉的每一个眼神,而后者却完全没有给他看出一丝破绽来,坦坦荡荡,面含淡笑。 “这件事情当然不会弄错,他失踪之后肯定是有养父养母抚养的他,后来才双双去世,这件事情还请皇上放心,早已经调查的水落石出,这一次就是专门来带他回去的,父皇甚是愧对于他啊,这一回,定是会好好补偿他的。不知皇上,何时能将他召回?以解父皇相思之苦,父皇定会感激皇上的。”莫羽凉时不时的将父皇的愧疚之心说了出来,其实这个才是最有利的武器,他知道龙烈风在打量他的话是真是假,虽然心里在砰砰打鼓,可面容上依旧保持着该有的冷静。 因为临走的时候,龙殇彦跟他说过,绝对不能露出一点点的破绽来,龙烈风这个人,精明到似乎有一双看透人的眼睛,你要让他看不清你的心思,猜不透你的用意,这才是最高深的。 他进宫的路上也在细细琢磨着这些龙殇彦跟他说的话,看不清你的心思,猜不透你的用意…… 看来,这一趟,他冒的风险,也挺大。 ?069 舍不得你 深夜,唯一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睡着,莫莎虽然一直都很用心的在让她安心下来,好让她可以睡着,可她却觉得怎么都不行,直到自己闭上了眼睛,莫莎以为自己睡着了,这才放心的离开,可当门被轻轻的关上,她还是立即睁开了眼睛,小脸上满是悲伤。 小黑没回来,她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来,它现在到底在哪里啊,小黑…… “小黑…”躺在床上的唯一喃喃的喊道,而回答她的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嘴中溢出了一声轻叹,她现在很想很想小黑。 “汪……”轻微的一声叫声传入了唯一的耳朵里,小到几乎听不见,但唯一还是猛地坐起了身来,大叫了一声,“小黑?!” 可还是一阵沉默,难道是她听错了,可为何……她刚才似乎听到了小黑的叫声,是自己太想念了吗?她不可能听错的啊,虽然很小,可那就是小黑的叫声,都这么多年了,她可以很肯定很肯定。 等了半天,唯一都再也没能听到一声小黑的叫声了,她似乎比较相信这是自己太敏感了的幻听了,所以只能闷闷的垂下了眼睑,正准备继续躺下,可就在这时,小黑的声音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而且这一次,清晰又响亮,完全就是近在咫尺一般。 “小黑?!”唯一激动的掀开了被子,急急的想要从床上下来,双脚才刚刚放到了地上,就感觉到一团软软、温热的触感传来,摩擦在她的脚背上,痒痒的。 唯一立刻弯下了身子,抱起了脚边的小肉球,“小黑,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唯一抱着小黑柔软的小身子,开心的叫着,而小黑也很配合的舔着她的手,又是汪汪叫了几声。 正当唯一从喜悦和惊喜中清醒过来,想着它是如何回来的时候,耳边,竟多了一道呼吸声,吓的她一颤,还没来得及张口,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抢先的开口了,“胆子还是那么小啊,怎么,被吓到了?” 萧尘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身子斜斜的靠在她的床边,双臂抱着胸口,就像是在看戏一样的看着唯一和小黑,狭长妖魅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幽幽的绽放着紫色的光。 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一个烛台,烛光很微弱,照在了他的侧脸上,另一边隐入了黑暗的侧脸更加的神秘起来。 “你……你是……萧尘。”唯一当然是记得他的名字,因为他处处都嘲笑她,而且是个大坏蛋,这样的人,对她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呵呵,小家伙,真是倍感荣幸,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萧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低俯着眼前素雅的唯一。 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很是单调,可和她的肌肤却衬的格外的搭配,就算只是白色,也显得很美,雪白的颈脖上还挂着一串项链,只是项链的吊坠处没入了衣襟里,完全素雅的白净脸庞,就连细细长长的柳眉都没有修饰,可就是这样一个脸蛋,却似乎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要美上一千倍,一万倍,就连萧尘都不禁多专注的看了一会。 不得不承认,她的脸,让他看的很舒服。 最起码,不像是看到别的女人一样,第一眼,便厌恶的移开目光,甚至在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可似乎对她,有些不同。 “萧尘,小黑是你带走的?!”就在萧尘说话的这个期间,唯一的脑子里开始了一连串的猜测,小黑这个时候回来了,而萧尘也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出现,那小黑难不成就是他带走的? “嗯,没错,是我带走的。”萧尘随意的耸了耸肩头,似乎完全不当回事的承认,很坦白,也很淡然,似乎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偏偏他就是做了。 唯一没想到他会如此坦坦荡荡的承认,而且那口气完全不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就像是和吃饭一样的平常,甚至带着一点……轻蔑? 唯一紧紧抱着小黑的身子,终于脸色微微发红起来,不是害羞,而是生气,这个萧尘,总会用一两句话让她动怒,让她生气。 难道她的小黑就能让他想带走就带走的吗?他是什么人,凭什么要这么做! 担惊受怕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有多着急,他能明白那种感觉吗?为什么他说话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尘,你到底要怎么样?!”唯一控制不住的低吼,气喘吁吁,她根本不会骂人,也不会凶人,能让她这么动怒,也只是在动了她最重要的东西情况下才会如此,不然,她也不会这样。 这个萧尘,她根本就不认识他,而且跟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为什么总是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耐性,就像是在戏弄她一样,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戏弄她就有这么好玩吗? 萧尘终于动了,垂下了双臂,然后踱步走到了她的眼前,一眨不眨的瞧着她倔强生气的小脸,不仅没有因为她的动怒而动怒,反而更加灿烂的笑了起来,一副放荡不羁的痞样,勾起了唇角,他就像是个无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理,“我当然不要怎么样,只是比较喜欢它,所以就带出去溜溜了,现在不是带回来给你了吗?激动什么呢…” “萧尘,你凭什么!小黑是我的,不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你走,你不要再出现了!”唯一受够了,她的确是看不到,也看不到这个让人讨厌的男人长的是什么模样,她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现在她只想让他远离自己,不要隔三岔五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要威胁到她身边的人和小黑,她每次听着他说话都觉得很生气,而且他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没有一点的礼貌。 “小家伙,不要这么说,我会生气的。”萧尘眼神突然冰了下来,冷漠的语气与刚才的轻挑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就在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说,让他不要再出现了。 “……你生不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唯一生怕他会一生气起来把小黑给抱走,所以把小黑又给往怀里抱了抱,小黑从她的臂弯里探出了头来,抖了抖耳朵,大概是刚才把它给闷到了。 “喊人?小家伙,你确定你想让你的小黑再次消失在你的面前?”萧尘完全没有任何的惊慌,而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来,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了唯一的软肋,也让唯一欲张的小嘴立刻合了起来,她的确是怕的,她觉得这个男人很诡异,而且他既然说到了,那他也许就能做到,而且从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手中抢走小黑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她才重新拥有了小黑,不要让它再离开自己,她不想冒险。 所以也只能咽下了委屈和怒气,低着头不言不语,把那道嘲讽的目光无视了,也忽略掉了他还站在自己的身边。 萧尘得逞的笑着,就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似的,这样一看,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可其实他凶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只是这一面,唯一还从来没有见过罢了。 他萧尘自拥有了一切之后,遇到这个女人之前,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骂过,虽然并不是骂人的话,可她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赶他离开。 这可是三次在她的面前如此被她大吼大叫了,而且他也只不过才见她三次而已,包括今天这次,才三次。 这要是换做别的人,也许尸首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可对这个女人,他倒没有什么怒气,奇了怪了。 这下,唯一的彻底妥协,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小黑,他有没有欺负你?”唯一抱着小黑,用鼻子蹭了蹭它的毛毛,这一天的分离就已经让她如此思念,不想撒手。 “汪…”小黑抬起头叫了一声,尾巴直摇,然后就朝着她的鼻子舔去,唯一感觉到它温热粗糙的舌头,不禁将脖子一缩,咯咯笑了起来,“好痒,哈……别舔别舔。” 唯一的笑容清澈纯净,烛光照耀着,一阵橙色的烛光打在她的小脸上,格外的粉嫩,随着她的笑容,似乎光芒比刚才更加亮了一些。 “我欺负它?它开始对我叫的可凶了,应该是它欺负我才对。”萧尘一听到唯一的话,立刻扁了扁嘴,幽怨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黑,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小黑才不会欺负人,谁叫你随便带它走的!”唯一低低的哼了一声,反驳着,他竟然污蔑小黑,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小黑平时可是很乖的,虽然是皮了一点,可它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凶人的。 “我带他走了之后可没亏待过它啊,中午到福临楼的时候,给它吃了福临楼的烤鸭,一整只啊,它这小肚子竟然能装的进去!”萧尘突然想到下午的时候去福临楼点的那只烤鸭,那么大的一只,都被它给吃完了。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把它给带走了,它中午也不可能那么饿了,他饿也是正常的!”唯一摸了摸小黑的肚子,果然啊,到现在都是鼓鼓的,像个圆圆的小球,看来它的确是撑着了,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怪小黑。 萧尘再一次愕然了,敢情这再怎么样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了,于是放弃了解释,无奈的耸了耸肩头,再次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模样,“好吧,反正怪来怪去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萧尘注视着她鼓着的通红小脸,每次看到她这样都觉得很开心似的,反正逗她就是很开心,而且看她那么重视这只小狗,他就想看看她失去了这小狗时的模样,果然,她很伤心,而且在床上翻来覆去三十六下,还是没能睡着。 唯一朝着他的地方看去了一眼,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眼前的漆黑依旧,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低下头来满足的抚摸着小黑,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 小黑在,真好。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小家伙,不要太感谢我把它给你送回来哦,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萧尘便神出鬼没的离开,屋中陷入了沉静中,他的话完全不着边际,明明就是他把小黑带走的,还说什么把它给送回来,感谢他?谁感谢他啊,真是脸皮够厚的。 正当唯一还在沉思的时候,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把她惊的一抖,紧接着就听到了秋菊的声音,低低的,在外面响起,“王妃,您睡下了吗?” “秋菊,我没睡,进来吧。”唯一定了定神,说道,秋菊听到她的回应也立刻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王妃,奴婢刚才好像听到了说话声,好像还有小黑的……啊?!小黑回来了?王妃,小黑它什么时候回来的?”秋菊边走边说,本来还未看到唯一手中抱着的是什么,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失踪的了小黑!她惊讶的指着小黑,嘴都合不拢,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小黑回来了,王妃也能安心了。 她刚才就是因为害怕王妃睡不着到时候会有什么吩咐,所以便一直都在浅眠,没想到突然听到了隔壁的说话间,很小,但偶尔一声高昂的,她还是听到了那是王妃的声音,而且紧接着还有小黑的叫声,这让她很是疑惑,便走出了房间,立刻来到了王妃这里,没想到真的看到了小黑就在她的怀中。 “嗯!就是刚刚!”唯一也很激动,这个时候小黑能回到自己身边就像是上天眷顾她一样,她很激动,也很高兴,拼命的点着头,眼睛都有些发酸。 “真的吗?那它是从哪里回来的?今天全府的人可是找了一下午啊,都没能找到它。”秋菊虽然同样的高兴,可也有些疑惑,小黑是怎么回来的呢,王府里搜了那么久,都没能发现它在哪里,大伙都怀疑它这是不是跑到了府外去了,现在又突然神奇的出现了,倒叫人不可思议了。 “刚才我就突然听到了它的叫声,没想到它已经在房间了。这……会不会是它一直都在房间里,只不过是在床底下或者哪里睡着了,所以……到现在才出来的?”唯一并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萧尘这个人,且不说她和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际,而且他一个男人半夜三更的来到她的房间,这很会让人胡乱想,她不想让龙殇彦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更何况她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也没必要再把这件事情给扩大化了,只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那个叫萧尘的……她也不想再见到他。 只是唯一太不适合撒谎了,如此的谎言,很容易便能看出来破绽,她就像是一张透明的白纸,一眼就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那张小脸上满是心虚之色,秋菊一眼便能看出来,况且她刚才还听到了隔壁有说话声,肯定是有人来过的,只是王妃不想说罢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在追问,小黑能回来就好。 “王妃说的没错啊,也许小黑就是在房间里睡着了呢,当然所有的地方都搜查了,就是王妃的房间没找过呢,很有这个可能的!”秋菊附和着点点头,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本来她还担心着王妃没找到小黑肯定会忧心的睡不着觉,这下好了,王妃也能彻底的安心了。 “唔……唯一姐姐,秋菊,你们都在啊……”门口,突然响起了莫莎的嗓音,带着点不清醒的沙哑,似乎才从梦乡中醒来,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揉着眼睛站在那里,眼神朦胧,一看就是才从床上爬起来的。 她其实刚才已经睡着了,只是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她怕唯一姐姐会有什么事,所以就急忙的爬起来了,可是脑子还是有点不清醒,到了门口似乎还没能彻底的清醒过来,昏昏沉沉的。 “莫小姐?您看,小黑回来了!”秋菊看向门外,惊讶的喊道,然后立刻将这个喜讯告诉了莫莎,果然,莫莎就像是猛然间清醒了似的,立刻抬起了头,眼睛睁的大大的,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真的吗?它回来了?我看看…!” 她跑到了唯一的面前,一眼便看到她怀中的小黑,立刻扬起了笑脸,“它就是小黑吗?”莫莎没有见过小黑,但先前就已经知道了小黑就是一只小白狗,所以,也有了一点熟悉,这么一看,果然是只小白狗呢。 “是呀,莫莎,这就是小黑。”唯一会心一笑,然后便抱起了小黑,小黑圆溜溜的眼珠子看了一眼陌生的莫莎,似乎明白这是唯一的朋友似的,汪汪的叫了两声,不过这叫声却没有任何的凶意,只是单纯的讨好似的,尾巴也摇的更加欢了。 “哈……真可爱!难道唯一姐姐那么喜欢呢,回来了就好呀,小黑,下次可不准再乱跑的,听到没有?唯一姐姐会担心的,你可不要让唯一姐姐再操心了哦。”莫莎也不怕它,笑着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一本正经的教育着。 小黑脑袋一耷拉,认错似的哼哼了两声,样子格外的委屈可怜,逗的三人都笑成了一团,特别是唯一,这也是从下午知道小黑失踪了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了。 “唯一。”龙殇彦和莫羽凉竟同时出现在了门口,这两个人依旧衣冠楚楚,好像还没有睡下过似的。 其实,他们两人也是刚刚才谈完事情,龙殇彦想来看看唯一,莫羽凉也想去看看莫莎睡的可习惯,唯一和莫莎的房间刚好挨在的一起,他们两人便一起过来了,没想到还未走近,便听到了莫莎的声音,比较洪亮清脆,也隐隐有唯一的声音传来,这让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加快了脚步。 这么晚了,她们竟然还没有休息?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跨入了房间里,刚好就看到了唯一正抱着小黑,而莫莎也在低头说着什么,最让他们惊愕的,恐怕就是出现在唯一手中的小黑了。 “殇彦,你看你看,小黑找到了,小黑回来了…”唯一听到了龙殇彦清润的嗓音便立刻想将自己的喜悦告诉她,其实刚才找到了小黑的那一刻,她抱着它的时候,她就好想龙殇彦能在她的身边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一起分享。 虽然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可现在听到了他的声音,她还是免不了的一阵激动,直到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她才觉得这样有些太急躁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回来了就好,只要你高兴,就是最好的。”龙殇彦看着对自己欢快的说着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似的唯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热情的唯一,她也是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如此,但只要她高兴,她快乐,那便是他的追求,他的希望。 走到了她的床边,坐下,将她身旁的被子掖了掖,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红光焕发的脸颊,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眼睛都有些红了,是不是困了?” 他心疼的看着她的眼睛,明显看出她的疲惫,可还是在硬撑着,眼圈边上都红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怜了。 “嗯……”唯一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困了,而且从一开始躺在床上就已经困了,可是因为找不到小黑,她就再困也睡不着,现在小黑回来了,她也放下心了,一瞬间觉得疲惫了起来,很想倒头就睡下,一定会很香甜。 “哥哥,你晚上跑到哪里去了?哼,是不是一个人出去人不带我?”莫莎看到从吃晚膳的时候就不见人影的莫羽凉,嘟着嘴来到了他的身旁,拉住了他的手臂,眯着眼问道,一脸的孩子气。 莫羽凉无奈一笑,一双剑眉都不禁纠结在了一起,“你这小丫头,我怎么可能出去玩,当然是出去办事了。” 从皇宫回来之后他便一直都在龙殇彦的书房里,研究着一些事情,而且也大概的了解一些关于那个慕鸣河的事情。 看来,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龙殇彦面临的麻烦也不小,两人似乎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为何这么说,其实他和龙殇彦也差不多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处境上。 他的上头还有一个大哥,雪寒国的大皇子,只是他平日里游手好闲,根本不务正业,要不是他是长子,朝中也有一些他的同党,他也不必有所顾忌。 而且这立太子,本来就是立长不立幼,他是二皇子,所以这个太子,说什么也轮不到他的头上,父皇也其实在面临着压力,这大皇子的势力其实也是因为他的娘是雪寒国的妃子,这个妃子来头不小,她的弟弟是大将军,掌管着几大兵权,虽然父皇对这个大儿子没有多大的期望和看好,可他不可能不顾忌这一点。 之所以将太子之选拖到了现在,也是因为他并不想要立大皇子为太子,他看的出来他这大儿子根本不是个当皇帝的料,贪图美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雪寒国要是日后交到了他的手中,恐怕离灭亡的日子也不远了。 而他是雪寒国的二皇子,能力不是自夸,在他们这些兄弟中,算是最卓越的,再怎么说,也比那个好吃懒做,根本没有一丁点用处的大皇子强,父皇暗地里也是欣赏他的,可因为大皇子的舅舅是大将军的原因,朝中的大臣几乎都是他们的人,根本无从下手,而且他们暗地里也曾担心过他会不会是他们的绊脚石,虽然发生过几次想要除去他的事件,还有一些暗地里做的手脚,就像是龙烈风对龙殇彦的这一招,都曾发生过,但他都一一过来了。 现在,他们更是将自己视为了眼中钉,此刻来雪寒国其实本来是让大皇子来的,可惜他说路途太过遥远,不想长途跋涉,所以这个任务就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来的路上,他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暗暗的跟踪他们,他之所以一个人都没带,是因为他找不到身边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还是他一个人带着莫莎最保险,本来他也没想到莫莎会死缠烂打的要求父皇和母后要跟他一起来,要是知道的话,他早就会拒绝,告诫她此次的路途并不是那么容易,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他能事先知道她的心思的话,绝对不会让她去求父皇和母后,哪怕是骂她都要把她骂的不跟他来。 他不是因为莫莎会成为他的拖累,而是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拖累到她,如果殃及到了她,那他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可是没办法,她还是跟来了,父皇和母后都已经说了,他也不可能再反对,而且莫莎也打死不肯离开,他也只好这一路都带着她,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那些隐在暗处的人会突然动手,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从出城的那一刻到现在,那些人都没有一点出手的打算,一路上,风平浪静,可他还是没有一点点的松懈,直到了京城,他也没有放松。 所以说,莫莎太皮,一转眼消失在面前,他就会着急的六神无主,生怕她会被人抓住,没想到,最后竟然因为两串糖葫芦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结识了龙殇彦,这一点,是他的意料之外。 “办事?哦……既然不是偷偷跑出去玩,那我就原谅你了。”莫莎本来还挺疑惑他要办什么事情,但突然想起来哥哥来火焱国也是有事要办的,这可能就是因为办事才会出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肯定也很重大,她知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追问。 “呵呵,你可别一个人跑出去偷玩,不然我会不放心的,知道吗?”莫羽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叮嘱着她,其实住在王府里真的挺安全的,最起码,暂时不会有任何的安全问题,只是她要是偷偷跑出去,那后果就是不能想象的,他可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莫莎出了什么事情,他会内疚,会后悔一辈子的。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不想让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去抓住的时候,莫莎就会失去这样的机会。 这一次来火焱国似乎也是一种宿命似的,如果不来的话,也许就不可能认识龙殇彦,也许就不可能知道这火焱国还有一个叫天山的地方,住着一个绝世的神医。 这一切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他也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欣慰,虽然龙殇彦才相视一天不到,可这一天不到的时候,他和他却像是认识了许久一样。 “知道啦,哥哥最啰嗦的了,就像是完没完了的老太婆!”莫莎挥了挥手,哥哥从来火焱国开始,在路上就一直在跟她说,不要乱跑,不要让他看不到她,一定要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这让她的耳朵都快要起茧了,没想到他现在又在说,真是折磨死了人了。 “你这丫头,说我是老太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莫羽凉看着嫌他唠叨的莫莎,轻叹了一声,其实他也是怕啊,怕她会有什么事情。 “哥哥就是老太婆就是老太婆!哼,我去睡觉了,唯一姐姐再见,姐夫再见。”莫莎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两边的耳朵,对着唯一和龙殇彦打了招呼后便转过身来,对着莫羽凉吐了吐舌头,“哼,罗哩罗嗦的老太婆。”说完,她便捂着耳朵跑了出去,莫羽凉差点没被气的吐血。 龙殇彦和唯一在一旁当然也听到了莫莎的话,唯一不禁轻笑,这个莫莎实在是太调皮了,竟然对哥哥这样说话,老太婆,呵呵,亏她想的出来。 “彦哥,嫂子,我也先回房了,你们也早些休息。”莫羽凉听到唯一的笑声,也有些窘迫的抿了抿唇,对着龙殇彦和唯一说道。 龙殇彦是他的彦哥,那唯一也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嫂子了,虽然这个嫂子比他要小几岁。 “嗯,羽凉,早点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龙殇彦回过头来,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 莫羽凉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的确要等到明天再说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急不来的。 莫羽凉出去了,秋菊看了看龙殇彦和唯一,也欠了欠身子,“王爷,王妃,奴婢告退。”她在这里只会影响他们两个人,还不如先离开比较好,而且天色已晚,也许……今天王爷就会在这里睡了? 她身为唯一的贴身丫鬟,当然是知道王爷从来不留宿在王妃的房间里的,如果今天……她脸微微一红,立刻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中的烛光依旧,闪烁着光芒,唯一依旧抱着小黑,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皮有些耷拉下来,房间里,弥漫了檀木香的味道。 “唯一,快睡吧。”龙殇彦走到了床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缓缓躺了下来,接过了唯一手中的小黑,将它放到了一旁。 给她弄了弄枕头的了位置,然后保证她的舒适之后又给她盖好了被子,将两旁的肩膀处给彻底的弄好,保证不会漏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俊脸上也有些疲惫,不知何时,下巴竟冒出了一点点青色的胡渣,而且眼睛下方也有些泛黑,自从慕鸣河入狱后,他就几乎没睡到什么好觉了,今晚,也是深夜了。 “殇彦……”唯一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来,低声喊道。“嗯?我在这里。”龙殇彦看着她的小脸,柔声回应着,将手轻轻的伸入了被子里,摸到了她放在身旁的小手,告诉着他的存在。 “殇彦,我以为你走了。”刚才替她掖好了被子之后她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了,还以为他离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很想抓住什么,所以就这么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只是没想到,会等到了他的回应,很轻,但却让她的心顿时溢满了。 “小傻瓜,是不是舍不得我?”龙殇彦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很想就这样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唯一的小脸一红,龙殇彦知道她又害羞,肯定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可没想到,他却看到了她羞涩的抿着唇,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的心,犹如一朵花骨朵儿,一瞬间的绽放,顿时花香四溢,晴朗万空。 清澈的双眼弯的如月牙般,如一簇簇的烟花绽放着,荡漾着炫目的色彩,潋滟连连,蔷薇色的薄唇同样上翘,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后去了,“唯一,知道吗?我等你这一个点头,等了好久。” 即使她没有发出声音,即使她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可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点头,就让他的心轻颤了起来,带着满满的激动和雀跃,他的爱,得到了回应,他的唯一,心中有了他的一点点位置,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小角落,那也是值得的。 唯一依旧脸红红的抿着唇,她能感觉的到龙殇彦的高兴,她突然间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似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的情绪有这样大的变化,她有点不相信,这真的是自己造成的吗? “唯一,睡吧,我不打扰你了,快睡吧。”龙殇彦见她满是倦意的小脸,也敛下了一些笑容,这个时候不是高兴的最佳时刻,她还很困,应该让她先休息。 只要得到了她的一点点认可,那就够了,他不会得意忘形,他的唯一,还困着呢。 “殇彦,你……要走了吗?”唯一感觉到他的大掌一直紧握着她的手,突然很不想让他抽手离开,就这样离开的话,她还会睡的着吗? “不走,唯一,你睡,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龙殇彦摇了摇头,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浓密而纤长,随着她的每一个眨眼而跳跃着。 “真的吗?等我……睡着了……”唯一不禁伸出了另一只手来,轻轻的覆上了他的那只手,“这样,就走不了了。”她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傻傻的覆盖住了他的手,两只手都握着他,这才满足的睡去,嘴边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龙殇彦忍俊不禁,眉宇间满是疼惜,他没想到,唯一竟然会主动握住他的手,她说,这样就走不了了,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都觉得格外的心疼。 他很想告诉她,他不会走,就算她赶自己走,他也不会走,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在她的身边,一直保护着她,她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会在她的身边,一直守护着她。 看着她静静的睡颜,他格外的满足,唯一,龙殇彦,走近到了你的心中,哪一个位置呢? 是否可以,让我就这样走进你的心中? 黑夜依旧,天上的繁星点点,偶尔有一阵的凉风吹过,屋中却显得温馨温暖,他就这样将手一直放在被子里,握着她的手,也任由她的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 这样的包裹,就像是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他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进入了梦乡,直到她的呼吸声均匀起来,直到她的睫毛安静的搭在眼皮下,他都未移开目光,被子下的手,依旧如此,纠纠缠缠,一层一层,层层叠加,分不开。 ?070 一见钟情 第二天,龙殇彦一早便和莫羽凉出了府,坐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彦哥,昨晚没睡好吗?”莫羽凉看着气色不佳的龙殇彦,问道,目光在的黑色眼圈上停留了一会。 “没事,一夜没睡。”龙殇彦摇了摇头,想到昨晚一直守在唯一的身边一直到天明,他觉得比睡觉要来的幸福的多。 “一夜没睡?你身体能受得了吗?”莫羽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夜没睡,这么一大早便去皇宫了,这么一折腾,最起码还要一上午,他这身体是铁打的? “习惯了,有时候处理事情起来,一夜不睡也是正常的,大概是最近事情有点多,所以差了一些。”龙殇彦轻轻一笑,似乎并没有将这放在心上。 “那现在你闭目养神一会吧,我不打扰你。”莫羽凉看着他疲惫的脸色,沉默了下来,龙殇彦也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开始假寐一会。 马车停下来之时,莫羽凉本想喊他的,没想到龙殇彦却比他开口早的就睁开了眼睛,莫羽凉微微一怔,“彦哥,你没休息一会啊。” 看着他猛地睁开的通红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他不禁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他会累垮的,身体再怎么样都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啊。 “嗯,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下,走吧。”龙殇彦率先走下了马车,莫羽凉轻叹了一声,也随之走了下去。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来到大牢门口,看守的两个人一看到是龙殇彦来了,便立刻跪了下来,“三王爷。” “嗯,本王要进去看一下慕大人,你们带路吧。”龙殇彦低眸了一眼两个看守的侍卫,轻轻一挥手,吩咐道。 一身高贵的气质抵挡不住,眼前的他,即使是面色有些苍白,可依旧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两个侍卫都不禁傻愣了一下,回神之际,将目光落到了龙殇彦身旁站着的莫羽凉身上。 “王爷,这位是……”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偷偷注意着龙殇彦的脸色,虽然知道能站在王爷身边的,身份一定不会低,但他们也是迫不得已,这大牢是重地,而且他们也从未见到过让他们陌生的莫羽凉,不知是谁,这要是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只会说他们办事不利,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这位是雪寒国的二皇子,你们尽管放心,有什么事情有本王在,落不到你们头上。”龙殇彦看了一眼莫羽凉,对着他们严肃的说道,并不想透露太多,毕竟跟他们说太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是。”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这才让开了道,一名侍卫立刻举起了灯笼,往里走去,这大牢里阴暗潮湿,要是没有灯笼,恐怕都看不到路,即使是白天,也是如此。 就像是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一样,永远都是黑漆漆的一面,似乎告诉这被关进大牢的所有人,进来了,那眼前就是一片黑暗,再也别想着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了。 侍卫走在前头给他们照着路,龙殇彦和莫羽凉走在后面,周围的牢房里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一片死寂,每一个脚步踩下去,似乎都能听到回音,阴森,恐怖,这就是这个大牢给人的感觉。 “王爷,到了。”侍卫突然停下了脚?br / 盲妃十六岁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8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8部分阅读 脚步,龙殇彦一愣,这么快?他记得上次走了好久才到的,难道慕鸣河被换了牢房?仔细一看,这里似乎有点光线,还有一个天窗,虽然不大,而且还被一根根的铁柱给封死着,可比那些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个铜墙铁壁的牢房强,一眼,龙殇彦便看到了正靠在床边的慕鸣河。 显然,慕鸣河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过头来,蓬乱的头发微微有些遮住了半张脸,看上去有点狼狈,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去,一身白色的囚服,看上去有些单薄。 侍卫打开了门之后便离开了,龙殇彦忙抬脚走了进去,“鸣河!苦了你了!”他上前,紧皱着眉头对慕鸣河说道,这样的环境下,真是度日如年啊,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对他有愧啊。 “王爷?!您来了……”慕鸣河见到龙殇彦也是激动的,忙用手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露出了一整张脸来,虽然有些灰尘,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原本白白净净的脸庞,像个文弱书生似的。 “嗯,鸣河,你怎么换了牢房?什么时候换的?”龙殇彦看了看周围,这里似乎比那时候的牢房要好上许多,而且还有床,有被子,最拐角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桌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桌子上还有笔墨纸砚,虽然有些陈旧,可对于牢房来说,是真的很不错了。 “昨天啊,昨天不知道怎么了,那些人就把我带到这个牢房里来了,当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稍微一打听才知道,是皇上下的命令。”慕鸣河也有些纳闷,这些侍卫的态度明显也好了许多,有求必应,把他都给弄糊涂了。 “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找到什么证据了吗?”慕鸣河急急的问道,其实皇上下的这个命令,唯独可能是找到了什么可以让他洗刷清白的证据,不然怎么会如此对待他呢。 “不是,不是证据,是他帮的你。”龙殇彦摇了摇头,忙看向身后的莫羽凉,慕鸣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牢房里还站着一个陌生的人,他露出疑惑之色,他是谁?救的他?他又糊涂了,他仔细的看了看莫羽凉的长相,他似乎不认识他啊。 “在下雪寒国的二皇子,慕大人,久仰大名。”莫羽凉文绉绉的抱拳,笑着说道。 “不敢当,竟是雪寒国的二皇子,鸣河有礼了。”慕鸣河听到他的身份不禁惊愕的微微张开了嘴,没想到这男人竟是个皇子,他忙站起身来,回礼。 “鸣河,就是二皇子救的你,离你出去的日子,应该不远了。”龙殇彦从身侧拍了拍慕鸣河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这些多天,他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慕鸣河一天不出来,他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心,生怕龙烈风会突然下什么旨意,让他措手不及。 “王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慕鸣河云里雾里,明明是证据的问题,怎么扯到了雪寒国的二皇子呢,他为什么会救自己,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嘛。 “别急,听我们细细说来。”龙殇彦安抚在他的心情,然后三人便坐到了一旁,龙殇彦便开始告诉慕鸣河这一切的来源曲折,然后又告诫了他,这之后应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雪寒国皇上的将军的儿子?那个失踪了的儿子?”慕鸣河的头脑很聪明,一听便明白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怎么会突然受到这样的待遇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嗯,整个事情就是这样了,以后,你要记住的身份就是这个。”龙殇彦再一次肯定的点点头,欣慰的一笑,一旁的莫羽凉也不禁点点头。 慕鸣河低头沉默了一会,突然跪在了龙殇彦和莫羽凉的面前,膝盖和地面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把龙殇彦和莫羽凉都给怔住了,“鸣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龙殇彦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可慕鸣河还是死活不肯起来。 “慕大人,这可万万受不起,快起来吧。”莫羽凉救他也并不是想让他如此感谢,而是因为龙殇彦的关系,说白了,这也是一笔交易啊。 这一跪,不是让他觉得有些愧疚了吗? “鸣河真心的感谢王爷和二皇子,鸣河从小就立志,要当一个好官,不会搜刮老百姓的一点财产,不会收受任何的贿赂,抱着这个愿望才一直到今天。只是,鸣河没想到,人心隔肚皮,有些人,鸣河也看透了。但鸣河要感谢您们,今后鸣河出去了,定会感谢王爷和二皇子的恩情,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有用的着鸣河的地方,鸣河定当全力相助。”慕鸣河说完,重重的朝着他们磕了一个头,他这一条命,如果还能留下去,他们给他的是一条新的生命,这样的感激,真的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表达。 “好了,快起来吧,鸣河,这也是我们该做的,我知道你根本不会贪污受贿,就是因为看重你的人品太会如此待你,当然不会弃你于不顾,那样我的良心也会不安的。”龙殇彦扶起他,慕鸣河也顺从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残留着点点的泪痕,他是喜极而泣,控制不住的。 “二皇子,三弟,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突然,牢房的门口响起了龙烈风的低沉嗓音,他们猛地一惊,看向门外,龙烈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那里,他们竟然没有人感觉到他的到来。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慕鸣河怎么会在大牢里?羽凉昨晚知道了此时,今早便立刻找到了三王爷,进了宫,没想到真的和外面说的一样,慕鸣河竟然在大牢里?而不是在峡夕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羽凉没给龙殇彦和慕鸣河说话的机会,直接抢夺了先机,对着龙烈风先开始了一顿炮轰,语气很是激动,而且脸上的表情也装的惟妙惟肖,就好像是在愤怒着为慕鸣河叫屈似的。 “呵呵,其实这件事情朕还未来得及告诉你,这中间的确有一点点的误会,二皇子不要激动,朕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解决。慕大人,怎么哭了?”龙烈风显然被莫羽凉这突然而来的一下子给弄的有点懵,但毕竟是个心思精明的男人,语气平静的回应着,没有丝毫的慌乱,看向脸上有些泪痕的慕鸣河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其实,是因为刚才二皇子殿下来和微臣相认,微臣本来还有些不记得童年之时的事情,后来被二皇子这么一提,突然回忆如排山倒海的涌到了脑子里,也突然记起了当年小时候的一点点事情,和二皇子殿下说的完全相符,之后又听闻二皇子说爹爹已死,便有些悲伤难过,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慕鸣河声音低低的,似乎才有过一些情绪的波动,有些无力感,他的表情,包括说的话,都被三个男人收入眼底。 龙殇彦和莫羽凉当然是暗暗的赞叹着,慕鸣河的演技既如此的高超,如果他们不是当事人的话,也许也当真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哦?慕大人记起来了?那真是皆大欢喜,没想到竟有如此的缘分。”龙烈风的眉头微皱,漆黑的眼底闪过一道暗光,一闪而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他笑的眯起了双眼,扫过眼前的三个男人,最终落在了莫羽凉的身上,“二皇子,其实这件事情朕已经查清,慕大人涉及的收受贿赂一案,完全是有人栽赃陷害,所以朕今天来也是亲自来释放慕大人的。这犯罪的案子,朕也是操心碌碌啊,凡是涉及到此案的人通通先行关押起来,这也是必须要经过的步骤,朕虽然明白慕大人一向是清正廉明,可也只能这样做啊。”龙烈风边说边有些叹息起来,似乎有种无奈的感觉,让人误以为,他是真不是故意要关押慕鸣河的,只是因为形式问题。 “羽凉明白,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况且现在也已经恢复了慕大人的清白,这也表明,皇上是个明君,您是皇上,也是火焱国最大的幸福啊。”莫羽凉忙摇摇头,表示理解,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他当然是要给龙烈风找好台阶下的,不然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哈哈,二皇子过奖了。”龙烈风笑的爽朗,然后便瞧了一眼慕鸣河,“慕大人,从现在开始,你无罪了,朕会亲自下旨,洗清你的罪行,现在你就可以出狱了。” “微臣多谢皇上隆恩。”慕鸣河立刻跪了下来,朝着龙烈风行礼,其实心中,早已经将龙烈风这个内心阴暗的家伙给骂上了一千遍,一万遍。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出去便好,这也是他眼下最大最大的心愿了。 出了大牢,慕鸣河有些不适应这阳光的刺眼,不禁用手挡了挡,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病态似的,龙殇彦和莫羽凉都走在他的身侧,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禁有些替他感到难过。 白白受了这么多的冤屈,出了这个牢房,是不是有些感慨万分呢。 “鸣河,走吧,去王府梳洗梳洗。”龙殇彦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去,他的心中对慕鸣河有愧,他虽然出来了,但是心底对他的那份愧意还是存在。 毕竟是他,鸣河才会受了这一趟牢狱之灾。 到了王府后,龙殇彦便吩咐了人替他弄洗澡水,然后又让人准备膳食,再给他送去,直到中午,龙烈风的旨意下来了。 慕鸣河穿戴整齐,就像一年前一样的清俊小生似的,只是龙殇彦发现,他的眼底多了一丝深沉,这一丝深沉,应该就是这一场牢狱而产生的,并不是因为被关入了大牢,而是因为人心。 下午时分,龙殇彦便将慕鸣河喊到了书房来,让人上了两杯茶,便支开了伺候的人,两人单独在屋中闲聊。 “鸣河,安叔他……你还想不想再见一面?”龙殇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当然,如果慕鸣河不想见的话,那也可以不见,但是事情打了个结,必须得解开,他希望他可以让自己的心像以前一样豁然一些,虽然肯定是不会恢复之前的样子。 慕鸣河握着杯子的手不禁一紧,眼底滑过一道莫名的光,他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却还是没开口说话。 屋中,显得有些寂静沉默起来。 “鸣河,你进大牢之后,我去找过一次安叔。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其实,安叔是有苦衷的,但是到底是什么苦衷,我没能问出来,因为当时龙烈风来了,我也没能细问。”龙殇彦在告诉他,安叔这么做的原因并非自愿,他希望,慕鸣河可以用自己的宽容去宽恕这个老人家,从上次他去找安叔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被逼无奈。 人生,总有那么多事情是自己无可奈何的,并不是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况且,安叔还是个小老百姓。 “王爷,当时安叔指控我的时候,你知道的心是什么样的吗?我感觉心在滴血,我从认识了安叔以来,就把他当作父亲一样的对待,我总觉得,自己的府邸虽然简陋,但是有他,有明子,不管再破,再穷,那都是一种家的感觉。可是,直到那一刻,我感觉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一切都是我在自己做梦罢了,根本没有亲情,根本没有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嘲笑自己的天真,自己的愚昧。”慕鸣河的口气有些激动,他的眼底有些荡漾,悲伤的气息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后来呢?”龙殇彦看着他的脸,问道。 “后来,进了大牢,我躺在那冰凉的稻草上,想到了曾经安叔对我的一切,明子的热心和帮助,还有种种事情,我发现,心似乎没有原先那样痛了。我想,安叔也许是被逼的,他也是无奈的,对于我,他也是愧疚的。所以,我也觉得宽慰了许多,最起码,我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可是,我怪他,我怪他在这个时候抛弃了我,哪怕是一点点的支持和温暖,我都会对一切充满了希望,因为我能看到一丝曙光,可偏偏在那个时候,他打破了我的梦,我的幻想,所以,我也痛恨他。”慕鸣河边说边放下了茶杯,双手放在两侧,不禁握成了拳,龙殇彦看在眼底,暗暗的垂下了眼睑。 “不想,再去看看他了吗?”龙殇彦再一次重复了一遍,慕鸣河似乎开始封闭了自己的心,他能看出来,他的脸上少了一丝阳光,多了一点冷漠。 这点细微的变化,看似不明显,可还是能深刻的感觉到。 慕鸣河沉默着摇了摇头,似乎很艰难的撇开了脸,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安叔,已经在他的心门外了,他以后,都不想再说了。 这一切,都让它随风而去,他慕鸣河,现在重新开始。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提了。来,喝茶。”一声轻叹溢出了龙殇彦的嘴中,他举起了杯子,慕鸣河也同样。 “鸣河,说你是当年雪寒国将军的儿子,虽然是假的,可表面上还是得做到位,免的到时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重蹈覆辙。所以,等到莫羽凉回雪寒国的时候,你也得同行。”龙殇彦放下了茶杯,扣下杯盖,认真的说道。 慕鸣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假的吗?不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吗?如果我跟着他回去了,那……” 这件事情是莫羽凉凭空捏造的,虽然当年确有此事,可后来已经确定那个将军的儿子已经死了,他要是跟莫羽凉回去,这怎么能说的过去呢。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等到莫羽凉把你带去雪寒国的时候,你只需要在外居住上一阵子,等风头过了,便可以回来了,到时,你还是你的慕大人。”龙殇彦听到早上龙烈风下的那个圣旨了,上面的内容除了说洗清慕鸣河的罪行,还有就是慕鸣河不用再去峡夕关任官了,而是在朝廷中担任一品官便好,当然,赏赐是不可避免的,这赏赐,便是在京城中的一座府邸,不过慕鸣河对这个似乎没有一丁点的兴趣,接过了圣旨,表情淡淡。 打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些钱财东西,看的不是很重,一个府邸,对他来说也是淡淡无奇,倒是府中都知道慕鸣河的下人们都跟着高兴,王府里也一片喜庆,说是要晚上给他接风洗尘,当然,这里也有龙殇彦的意思,不然王府里的人也不敢自作主张。 这种喜气,也传入了唯一的房间里,莫莎正成唯一在闲聊呢,莫莎不知说了什么,把唯一逗的笑个不停,趴在她们两人脚边的小黑也时不时的仰起头来看看,似乎很好奇他们这是在笑什么,那么开心。 “唯一姐姐,后来,只要我一犯错,都会往哥哥的身后躲,让他顶着,嘿嘿!他小时候给我受了不少的罚呢!”莫莎说的正起劲,秋菊就急急的跑了进来。 “王妃,慕大人回来了呢!”秋菊高兴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唯一。唯一微微一愣,脑子里似乎有瞬间的空白,慕大人? “是他?他出来了吗?”唯一想了一会,这才记起,是那个慕鸣河,上次殇彦还跟她说,他被关进了大牢里,现在出来了吗?太好了。 “是呀!今天早上被放出来的,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说慕大人是被冤枉的,事情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而且还赐给慕大人一个府邸呢,就在京城里。王爷说,要在晚上给他接风洗尘,现在王府上下到处都在张罗着呢。”秋菊似乎比当事人还要开心,其实他们对慕鸣河的印象是很好的,一年前他就来王府中住过,他的人很好,所以很得人心。 “那真的是太好了。”唯一也不禁点点头,慕鸣河能被放出来,殇彦应该也很高兴吧,他一直都在忙着这件事情,总算是圆满了,他也不用那么操劳了。 “哎哎……你们说的慕大人是谁啊?看你们那么高兴,到底是什么人物呀?!”莫莎被忽视了,而且听的很是疑惑,她们这一口一个慕大人,她都不知道是谁。 “莫小姐,这慕大人啊,是一年前的榜眼呢,学识渊博,而且一表人才!是朝廷中的一品官呢!而且人很好,很善良,和我们王爷是好友,一年前也在王府中住过一段时日。总之,简单的说就是前段时间他因为被人诬陷而进了大牢里,现在又被放出来了!”秋菊简单的概括了一下这个慕鸣河的大概,太仔细的她也说不清楚。 莫莎听的张大了嘴巴,越听越神乎了,“有这么厉害吗?!秋菊,你可别夸大其词啊。”莫莎听着她夸赞的话一个接着一个,听的她都很想见见这个慕大人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莫小姐,我可没夸张呢!这些都是真的,不信到时候晚上给他接风洗尘的时候,您看看呀,绝对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仪表堂堂!”秋菊一本正经的点头,而且很肯定的再一次告诉莫莎,这个慕大人,有多厉害。 “那我可是要见识见识这个慕大人!哼!”莫莎仰着头哼了一声,唯一也在一旁无奈的轻笑,这个莫莎啊,真是小孩子的脾气。 很快,到了傍晚时分,龙殇彦早已经通知了唯一,让她晚上出席,而且还有莫羽凉和莫莎,这宴席就在大厅中举办了,虽然没有什么歌舞表演之类的,但是也算是一场小型的宴席了。 秋菊早就替唯一给弄好了衣服和头发,莫莎准备好之后就风风火火的来了,她可是很着急的想要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慕大人呢,所以动作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一身粉红衣裙的她,跑起来就像是个蝴蝶似的,欢呼雀跃的,小脸上因为跑的原因变得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俏皮灵动。 相比她,唯一打扮的倒是稍微成熟了一些,必须这个接风洗尘的宴席,她做为三王妃是该庄重一点的。 一身银白色的衣裙拖地,裙摆呈海浪型,坠落在地上,犹如是绽放的花朵般,腰间一根细长的同系色丝带,勾勒出了她的小细腰,窈窕的身姿展现在眼前,因为领口微微敞开,所以露出了那串耀眼的项链,栩栩生辉。 一头乌黑的长发挽起,在秋菊的巧手下变成了一个半弧形发髻,这似乎是秋菊的新创作,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名字,流苏般坠下的簪子一头没入乌黑的发间,一头摇曳在耳畔边。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就像是仙女一般坠入凡尘,恍惚的不像是个真实的人儿,微风拂过,那银白色的衣裙波动着的痕迹,如同翻滚的银色河流,格外的动人。 柳眉稍稍修饰,小嘴粉嫩诱人,脸颊两旁似乎擦上了一点胭脂,白里透红,却很自然。 莫莎就这么站在门口看呆了,直到唯一轻轻一动,似乎才找回了一点神智,大步跑了过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孩子,“哇!唯一姐姐,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最最最最美的人!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个仙子落了下来呢!”莫莎毫不客气的赞叹着,感慨的连连惊呼。 唯一都不禁被她这么一波一波的赞美声给弄的脸红了,她也根本看不到自己到底是何模样,但只要不丢了龙殇彦的脸就行,毕竟这个场合下,自己应该装扮的合适一些,不能太随意了。 “唯一姐姐,我们走吧,哥哥已经先去了呢!”莫莎挽住了唯一的胳膊,往外走去,唯一点点头,吩咐了一声秋菊让她照顾一下小黑,别忘了给它吃饭,这才离开。 现在有莫莎在,秋菊也不用时时刻刻的跟着,反正这个宴席,也是在王府里,没有什么事情的。 两人走到了大厅时,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很明显,是龙殇彦和莫羽凉还有慕鸣河,他们三人的声音都很洪亮。 莫莎拼命压住心中的好奇,和唯一走到了大厅门口,急忙抬头一看,在掠过了莫羽凉和龙殇彦的脸时,最终停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脸上。 他一身墨色长袍,即使是坐在那里,也可以看的出来他修长的身姿,黑发高高束起,白净的肌肤显得很是俊秀,那双眸子中仿佛将她吸入,有种无法自拔的感觉。 瞬间,原本心底的不屑似乎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替代,就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时,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仿佛猛地停住了,特别是他的眼神朝着自己看来时,她更觉得想要逃避,想要躲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羞涩。 唯一的出现,印入了三个男人的眼中,银白色的衣裙在烛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辉,似乎她的周身都是个发光体。 轻抿着唇的她,站在那里,娇小的身段让人恨不得想要上前拥护,保护在怀,这样一个美幻的人儿,叫人疼惜怜悯。 龙殇彦早已经走上前,搂住了唯一的肩膀,“来了?冷不冷?”他看了看她的衣裙,这敞开的领口,虽然不是很大,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唯一嗅到了属于他的气息,顿时放松了许多,无声的摇了摇头,然后任由龙殇彦扶着来到了座位上坐下。 而还站在那里的莫莎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抬脚往前走去。 “王爷,哥哥。”莫莎突然变了性似的喊了一声,羞答答的样子倒把莫羽凉给吓到了,他这妹妹是怎么了?! 平日里都是风风火火的,她没跑进来没规没距的坐下已经很不错了,他可不奢望她会有一天这么说话,跟个大家闺秀没两样,父皇和母后曾经教导过她多少次,可她还是跟个野丫头一样疯疯癫癫的,没大没小。 今天难道是天上下红雨了? “莫莎,你……是不是生病了?”莫羽凉仔细的观察起了莫莎,上上下下,似乎深刻的怀疑她是不是自己的妹妹这个事实,完全不给面子啊。 “哥!”莫莎气呼呼的喊道,声音高昂而气愤,但余光一瞥到一旁的男子,便立刻温顺了下来,声音再次低了下来,“哥,我才没生病呢。” 莫羽凉很狠吞了吞口水,好像要咽下自己心中的惊愕似的,这还不叫生病?他看这是病的不轻?! “鸣河,这位是羽凉的妹妹,莫莎。”龙殇彦对着慕鸣河介绍着,然后又看了看今晚有些奇怪的莫莎,她脸似乎有些红啊。 “莫小姐,鸣河有礼,这一杯,先干为敬。”慕鸣河了然,既然是莫羽凉的妹妹,那便是公主了,于是,他便立刻起身,对着莫莎举起杯,然后一仰头,灌入,没有丝毫的犹豫。 莫莎就连想阻止的话都还没能说出来,就看着他把这一杯酒给喝光了。 “哎……别喝的…太快,我……我也不会喝酒。”莫莎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特别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时,更加慌乱起来,心里像是有小鹿在乱撞,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过,脑子里似乎想不到任何的词语,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舌头都在打卷,害的她脸更加红了,真是丢死人了。 对于莫莎的窘迫和慌张,慕鸣河倒是显得彬彬有礼,温和一笑,“莫小姐喝茶便好,女孩子家饮酒的确不好,承蒙莫小姐和羽凉兄的照顾,还为鸣河接风洗尘,鸣河感激不敬。”慕鸣河知道莫羽凉的身份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便不再称呼他为二皇子。 莫莎平日里是最讨厌那些文绉绉的书生和讲话如此磨磨唧唧的人了,可这一次,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认认真真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到每一个字,她都像个珍宝一样,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音符而激动着,亢奋着。 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竟有些沮丧,很想他再继续说话。 原来,秋菊真的没有夸大其词,这个男人……这个慕鸣河,真的好迷人,而且好温柔,他跟她说不要饮酒,女孩子喝酒不好,真的好体贴啊。 怎么办,她觉得他每一个地方都好,而且……她的目光似乎都移不开了。 “哪里的话,慕大人的事情就是羽凉的事情,还客气什么?”莫羽凉也随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同样的洒脱干练。 龙殇彦也同样高兴的举杯,“来,咱们共同举杯!”说完,他便侧过头,用另一只手端起了一个茶杯,递到了唯一的手中,轻声道:“唯一,你以茶代酒吧,水温热,刚好一口喝。” “莫莎,怎么了?”莫羽凉看了看身边魂不守舍的莫莎,大家都举杯了,就她还愣住那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这和平时他那个无忧无虑的妹妹有些不同啊,她不是最爱这种热闹的了吗?现在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 “啊?哦哦……我没事啊!”莫莎猛地抬起头来,下意识的朝着慕鸣河的方向看去一眼,方向他含笑的目光并没有看她,感觉心里闷闷的。 “还说没事,你看你,郁闷都写在脸上了。举起杯子吧,以茶代酒就好。”莫羽凉看着她的脸色,微微拧起眉头,说道。 “嗯!”莫莎听话乖巧的举起茶杯,这一动作更让莫羽凉觉得奇怪了,莫莎怎么突然间变的有些不同了?不对,是很不同。 一顿饭下来,莫莎的目光几乎时不时的就落在慕鸣河的身上,她很想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可这样的话,太不礼貌了,人家还以为她怎么样呢。 而且她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如果被他看到的话,很丢人。 可是,从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之后,他就再也没跟自己说过话了,倒是和哥哥和王爷说的比较多,几乎看也没朝她这里看过来。 她低着头,闷闷的扣着手指,有些无力。 “莫莎?慕大人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了这是?”莫羽凉突然叫了一声,莫莎立刻抬起头来,茫然的看了看他们,发现慕鸣河正淡笑的看着自己,这才恍然明白,慕鸣河在跟她说话呢! 天哪,她刚才竟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了?! 她真的好后悔啊,如果刚才没有出神的话,就能知道他说什么了,自己都没注意听,他会不会觉得她很没有礼貌,不知礼数? 反正各种各样的猜测和忧虑都出现在了脑海里,她就急的头顶都冒出汗来了。 “莫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慕鸣河温柔的嗓音再一次响起,莫莎也再一次感受到了失去心跳的感觉。 ?071 炙热燃烧(精,建议看) “啊?我…我没啊,就是……觉得有点…嗯……晕。”莫莎说的牛头不对马嘴,而且脸越发的红润,看上去真的很像生病了似的。 但是莫莎的确没说谎,她说的也是心中真实的感觉,的确是……有点晕,因为慕鸣河那样温柔的对着她笑着,她顿时感觉周围一瞬间仿佛都是盛开的花朵儿,却怎么也及不上那个秀雅的男子半点笑容。 “晕?莫莎,你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要不先回房间去休息好不好?”莫羽凉这下是真的有些担心了,他这个妹妹可是鲜少生病的,这么脸红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啊。 “不用了,我没事,没事!”莫莎猛地摇头,回房间?那岂不是看不到他了?她才不要,而且她也根本没有生病好不好? “真的没事吗?莫小姐,如果不舒服的话,先去休息吧,不必强撑着如此替冥河接风洗尘,鸣河也会愧疚不安的。”慕鸣河也同样担忧的看着她,轻柔的说道。 莫莎感觉身子飘入了云端,似乎在软软的白云上滚来滚去,好不惬意,周围的空气都是如此的香甜。 因为是他对自己说的话,所以莫莎便下意识的点着头,可突然反应过来,她答应了什么?回房间?不要啊,她不要回去,于是便立刻坐直了身子,脑子也在瞬间清醒了过来,摇着头,“我真的没事,都不要这么紧张嘛,呵呵…,真的没事!” 看着在场的几人都用一种很担心的目光看着她,莫莎感觉自己百口莫辩,急的恨不得跳起来转两个圈给他们看看,这要是换做了平时也许就这么做了,可今天……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慕鸣河,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立刻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慌张的移开了目光,不敢再往他的那里再看去,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就连唯一都皱起了秀眉,虽然看不到莫莎到底怎么了,但听他们说的话,也能猜到一些,是莫莎的身体不舒服吗?有没有事啊…… “放心,没事。”龙殇彦似乎看出了她的焦急,轻轻拍了拍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让她可以放心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唯一微微诧异,条件反射的就问出了口,不过她的确惊讶,他怎么就会知道她的心思呢,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跟他说。 “小傻瓜,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呢,我当然知道了。”龙殇彦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对着她的耳边说道,无论是言语间,还是面容上的任何一抹神色,都被满满的温柔包裹着。 唯一脸一红,低下了头,“我哪有…”娇嗔般的口气添了一丝俏皮,龙殇彦爽朗一笑,不禁搂住了唯一的肩膀,让她可以依靠着自己,似乎也是在宣誓着自己的拥有权,任何人,不得窥探。 他的唯一,这么美,美的让他恨不得想把她给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他就是想这么霸道的拥有她,一辈子。 一顿饭,吃的还算是热闹,要不是莫莎今晚的改变,恐怕会更加热闹。 龙殇彦喝了一点酒,面色有些微微发红,不过眼中依旧清澈正常,没有任何的醉态,不过唯一还是能闻到时时刻刻伴随着他的那股檀木香味中似乎多了一点点的酒味,随着他的气息,他的呼吸,而散发着。 慕鸣河喝的挺多,兴许是心情太高兴了,所以总是一个人独自饮尽,这么一杯杯的灌下了肚里,肯定会醉啊,而且他还是个不善于饮酒的人。 慕鸣河靠在身边的椅背上,眼中有些混沌迷离,看上去是三分清醒七分醉,他总是在笑,而且笑的憨憨的,莫莎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情况,看到他露出如此呆呆的表情来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觉得更加的可爱了。 原来,慕鸣河喝醉酒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因为慕鸣河有些醉了,所以莫莎也大胆了一些,时不时的看看他,完全的被眼前的慕鸣河给吸引了,不管是任何一个动作还是眼神。 难怪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啊,一点不假。 莫羽凉算是表现最好的一个了,因为他也喝了不少,但是脸完全不红,就跟平常是一模一样,坐在那里,端端正正,也没有跟慕鸣河一样,表现出任何的醉态来,反正就是一正常人。 但只有他和莫莎知道,其实他喝酒不行,而且喝完酒以后脸也不红,即使是喝再多也不红,他醉了之后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举动,就像慕鸣河现在一样,坐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他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其实是因为他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了,软软的,这也是他不常饮酒的原因之一。 一喝完,整个人都浑身无力,连撒酒疯的力气都没有,也不吐,也不脸红。 “嗯……王爷,你看……羽凉兄他……嗯……能喝!喝了这么多,…竟然一点都……嗝…不醉!”慕鸣河断断续续的说着,舌头似乎在嘴里打结了,所以有些不清不楚,而且边说还边笑呵呵的指着莫羽凉,傻傻的笑容分明就是喝的差不多了。 “鸣河,你喝多了。”龙殇彦看着他半眯着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他脸上也有些发烫,头也微微有些晕,但似乎还没有到慕鸣河这样的程度。 他因为是很难受的吧,与其说是太高兴出狱才会如此饮酒,倒不是说是他心中不快活,埋藏在心里很多事情,他想要借酒消愁,看他一杯杯的灌着,虽然嘴边带着笑容,可怎么看都怎么苦涩。 其实,他应该早点告诉他一句话,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唔……我才没喝多!来…王爷,我们……干一杯!”慕鸣河摇摇晃晃的将桌子上的酒杯给端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他也根本不知道酒杯里面其实已经滴酒不剩,刚才已经被他一口气喝的见底了,现在哪还能有呢。 不过他压根没发觉,大刺刺的对着龙殇彦的方向举起杯子,然后又将杯子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喝’下,其实是一口都没喝到,但他还是笑眯眯的咂了咂嘴,放下了依旧是空空的酒杯,大赞着,“嗝……好喝!好酒!” 龙殇彦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嘴边,可手腕却突然被抓住,软软的触感让他的身子不禁一怔,低下头来,顺着那只柔荑向上看去,最后落入眼前的,就是唯一那张微微泛着粉色,却面带忧心之色的小脸,两片如樱桃版红润的小嘴轻抿着。 “怎么了?”龙殇彦含笑的问着她,其实他早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她那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意,他的心也被塞得满满当当,原来,唯一从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他,即使看不到他的举动,也在一直一直的为他担心着。 可他就是想听到从她的那张小嘴中说出来,哪怕只是几个字,他也会更加的满足,更加的幸福。 这样的感觉,怎么比那酒来的让人更加眩晕呢,他似乎都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恐怕就是如此的意境。 “殇彦,不要喝多了,上次……小烁就醉了。”她对上次龙延烁从皇宫中喝酒回来醉了之后的情况记得一清二楚,相信龙延烁自己也觉得很难受,醉酒的感觉很痛苦吧,她刚才已经默默的数了很多次,他已经喝了有十四杯了,如果再喝的话,他会不会醉? 所以,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和担心,她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摸索到了他的手腕,抓住,力道不大,可却停住了他的动作。 “唯一,这是在关心我吗?”龙殇彦弯起唇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格外的开心,其实今天要不是龙延烁身体不适,他也把他给叫过来一起吃个饭了,当然,这个好消息已经告诉他了。 听那个从四王府来通报的下人说,小烁是得了风寒,咳嗽不止,所以才会没来,怕传染给了他们。但龙殇彦不知道,当时龙延烁对那个下人说的其实是:本王还是不过去了,告诉皇兄一声吧,咳……咳咳……三嫂的身子不好,本王怕过去传染给了她,就麻烦了……咳……。 其实,真实的是这样的,只是下人并没有这样说。 “嗯……”唯一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脸,想要抽出被他越握越紧的手,但还是没能成功,不过最后还是默认了他的那句话,这让龙殇彦的脸上都快笑出了花,墨色的长眉弯弯,一双星眸绽放着璀璨的光芒,如同黑夜中最绚丽的色彩。 “殇彦,小烁他……没来吗?”唯一其实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因为闻到这个酒味就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龙延烁,上一次的皇宫之行,要是没有他的袒护和帮忙……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度过,所以说,她对龙延烁,一直都很感激。 而且,上一次他会喝醉酒也都是因为她,不然也不会喝醉,导致他那么难受,还吐了。 这些事情,一想起来,她就觉得愧疚。 “他得了风寒,据说是咳嗽的太厉害,所以就没有来了。”龙殇彦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唯一会突然问到龙延烁。 “哦,是这样……那,你明天需要去看看他吗?”唯一又说了,龙殇彦以为她‘哦’了一声之后就不会有下文了,因为唯一从来不对这种事情有过多的说法,今天,竟然如此提议,让他震惊不已。 “唯一?”龙殇彦的另一只手也不禁握住了她的小手,似乎要把她给紧紧的握住,一刻也不会放开,不会有一点机会让她离开,有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在心中蔓延着,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心房,让他有些慌张,有些惶恐。 “嗯?”唯一疑惑的微微抬起头,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么喊她。 盲妃十六岁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29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29部分阅读 。 “唯一,龙殇彦他不高兴了。”龙殇彦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似乎突然间也带着一丝醉态,做出的举动和说出的话都如此的孩子气,带着一份纯真和调皮。 不知何时,大厅中竟只剩下龙殇彦和唯一两人,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和刚才比,要冷清了许多,可温馨的气息依旧存在。 唯一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小嘴微微张开,他不高兴吗?为什么,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唯一不明所以。 龙殇彦突然笑呵呵的挑起眉,将头靠到了唯一的肩膀上,高大的身躯虽倾斜着,可却没有给她一点点的承重力,只是单纯的想要靠在她的肩膀上一会,想要感受一些她的存在。 “唯一,知道吗?每次只要你一提到小烁,我都有种恐慌感。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爱你,我深深的爱着一个叫唯一的女孩,她占据了我的心,没有一点点的空隙。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空气,没有了她,我的世界也会崩溃。所以,每当她的嘴里说出别的男人时,我都会很紧张,我好怕她会离开我,我爱她,我愿意将拥有的一切去换取一个她,可是我却不能够掌控着她的心会装下谁,她才敞开了心门,我想要住进去,可是总觉得患得患失,时不时的有种失落感,又会时不时的兴奋的像飞入了云端。唯一,如果我醉了,那,我可以霸道的利用这一次的醉酒,向你奢求一个回答吗?唯一,你的心里,是有龙殇彦的,对不对?”龙殇彦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沙哑,却有些撒娇耍赖的说着,浑厚的嗓音里依旧存在着那一丝性感。 他朦朦胧胧的眯着眼睛,纤长的睫毛随着他的眼皮一上一下而颤动着,伸出的大掌,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手。 唯一的身子僵硬了,她瞪大了双眼,特别是当他滚烫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那温度似乎透过她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渗入进去,然后一点点的传输给她源源不断的热量,一直到心中,滚烫炙热,令她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面对这样的龙殇彦,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且龙殇彦还说那么多的话,她都认认真真的听进去了,除了震惊,还有感动,还有难过,还有沮丧,还有…… 她的心中像打翻的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 最终,她还是很没有志气的哭了,龙殇彦说过不让她哭的话还在耳边,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还是忍不住哭泣了。 龙殇彦,唯一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的深爱,唯一何德何能,能让你愿意舍弃一切换取我?唯一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你…… 挂着泪珠儿的睫毛微微一眨,一滴泪便落了下来,滴到了她自己的手背上,眼眶中一直在转着的滚烫泪水滑过脸颊,唯一轻轻的抬起水,还在晃动的泪珠滑落下去,不见了踪影,她伸出了双臂,颤抖着,搂住了面前男人的腰身, 他的体温,透过她的手心,一点点灼热着她的肌肤,可她却不愿意放开。 将头埋在他的臂弯中,她静静的闭上了双眼,任由眼泪滑过眼角,没入他的衣襟。脑子里,闪过自从自己嫁给他之后的每一个片段,她的唇竟不自觉的弯起,甜蜜,羞涩,开心,通通都有,不知不觉,她和他之间的回忆竟如此多,多的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龙殇彦不出声,他似乎在等待着唯一的回答,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的他有多么的紧张和害怕,他几乎有种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不要继续听她下面的话,他怕自己会坠入无底的黑暗深渊。 唯一,能否让龙殇彦看到希望,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也可以,让我看到你的心,让我明白,你的心中,是否有了我。 感受到她主动的拥抱,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背后,他的心忍不住颤抖,唯一……他的唯一啊…… 终于,第一次,这样抱住他。 他恨不得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再往前了,就这样好了,就这样,一直下去,一直下去。 “殇彦,从我出生有了记忆到我六岁的时候,我还不明白我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我以为,大家……都是没有眼睛的,我以为……他们的世界,也和我一样,都是黑暗,我也从来不会奢望,有一天能看见东西,因为我不懂。可六岁时,有一天傍晚,我突然被一阵哭声给哭醒了,醒来之后仔细一听,竟然是娘在哭,她抱着我,一直哭,她边哭边低声的哭喊着,她说,‘上天为何那么狠心,剥夺了我孩子的光明,为什么不让她看看这个世界,不和别的孩子一样快乐,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娘说了多久,我就听了多久。从那时,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这双眼睛,和别人是不同的。除了娘,我开始抗拒一切,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几天几夜也许都不曾出来一步,因为我发现,每当走出了房间,眼前却还是一片黑的时候,我都觉得好难过,我痛恨着我的眼睛,我想要看到你们看到的世界……”唯一说到这里,哭的泣不成声,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她第一次,在龙殇彦的面前袒露出自己的心声,这也是她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从来都……没有过的。 可这些,在龙殇彦看来,却像唯一撕开了自己疼痛的伤疤一样,血淋淋的展露在了他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好残忍,为何要让她说这些,说这些事情,让她伤心难过。 他龙殇彦说过,给她的都要是快乐啊,不该是这些的。 “唯一,不说了,我们不说了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了,我不会再这么任性的让你说出来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龙殇彦捂住了她的小嘴,指尖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泪水,心痛的不能呼吸。 唯一微微侧过头,躲开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嗓音依旧沙哑,“殇彦,我想说,让我说完好吗?你一向都是依着我的,这一次,也可以依着我吗?”她紧皱着小脸,像祈求着一般,想要说完接下来的事情,龙殇彦的心一阵阵的抽搐,这样的她,他如何忍心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如何不答应她的这个小小的要求? 可继续听着,他的心都快要被折磨的死去,他恨,自己为何没能早点找到她,为什么没能让她早点在自己的身边。 垂下的手不禁捏成了拳,他愧疚,悔恨…… “十岁那年,娘去世了,娘临走前,她抓着我的手,对着我说,‘唯一,不要难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你知道吗?十六岁的今年,我懂了,原来,殇彦你就是我等了十六年的那扇窗啊。虽然一开始,我还是那么惧怕你,可你一直都包容我,理解我,给我足够的自由,空间,让我能够安心的生活在这里。不管生活中的任何细节,你都会提前一步给我想好,好像我每走过的路都是你精心铺垫好的,是没有台阶,没有门槛,没有石子的平地,你给我的,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也是从前不敢奢求的。后来,我发现,脑子里渐渐有了你的身影,你的脸……”唯一的手从他的后背滑下,缓缓的来到了他的脸上,轻轻的摸索着,用指腹一遍遍的临摹着,像是在欣赏着一件最珍贵的宝物,每一个轮廓,每一个细节,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突然,指尖突然间感觉到了一丝湿润,她的手不禁一颤,轻轻的抹去,“殇彦,唯一会担心你了,唯一也会紧张你了,唯一还会……想念你了……我的心,似乎里面住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 “好了!唯一,不要说了!你每说一个字,我的心都要痛上一千遍一万遍,我好该死,我不该这样问你的,我不该这么自私的要问这些,是我太笨了,是我蠢,明明知道你的心里有了我,却还是不放心。我会吃醋,我会嫉妒,听着你多说一个男人一点点,我都会嫉妒到发狂。别人都说,龙殇彦是个冷静大度的男人,可你知道吗?我不大度,我一点都不大度,我小心眼,我心胸狭隘,只要你一说到别的男人,我就觉得闷,我就受不了……哪怕是小烁,也不行。可…唯一,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太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龙殇彦猛地抱住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不愿放开,低语着,倾诉着同样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感情。 唯一对他来说,是命,如果没有命了,人还怎么可能活。 “殇彦,我是感激小烁他在皇宫帮了我,所以才会……我没想到,你会在意。是我的错,我以后……不提了。”唯一没想到自己多说了两句小烁,竟会让龙殇彦如此的难受,她决定闭口不提,但她想要解释清楚,她对他,只有感激,感谢。 “不要,今天都是我的错,唯一,是我太霸道了,那一次我不在,都是小烁保护了你,我也应该感谢他!唯一,今晚是我脑子发疯,我脑子不正常,你不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好不好?不要放在心上……”龙殇彦的脑子似乎突然清醒过来了,刚才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有些冲动,这就是喝完酒之后的坏处,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脑子一发热,竟然和小烁较起劲来了,而且还伤害了他的唯一,他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把自己再打醒一点。 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混帐话?!竟然会让她如此难过…… “殇彦,不要这么说,只要你能明白就好了。”唯一靠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也很安稳,只要有他在身边,唯一都会觉得很安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他在身边,什么都不会怕。 龙殇彦,已经成为了她的生命中,必不可少。 不知不觉,爱已经悄悄深入心中,直到爆发,直到挖掘,这才发觉,原来已经爱的如此深。 “我明白,我都明白了。唯一,原谅那个喝醉了酒的龙殇彦,好吗?以后,不要流眼泪了……了”龙殇彦低头,亲吻在她的额头之上,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刚才她哭的好难过,他的衣服上都被她哭的湿了一片。 他说过,以后不会让唯一难过,可这一次,他又惹她哭了,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恨不得唯一能够打他骂他,解解气,都不愿意她哭,这可比打骂他来的更加折磨。 就像是酷刑,比身体上的疼痛要来的更加痛苦,折磨…… 这才是惩罚的最高境界,唯一的眼泪,恰恰是他的致命武器。 “嗯。”唯一轻轻的点点头,她根本就没有怪他,也许,今天这个喝醉酒的龙殇彦做了一件好事,他成功的让自己勇敢的面对了自己的心,不然不知到何时,她还不知道,龙殇彦对她来说的重要性。 这也是一种突破,虽然心到现在还跳的极快,很害羞刚才竟说了那么多的肉麻话,可她不后悔,因为似乎能看到他满足和快乐的笑容,就在眼前一样。 “唯一,我龙殇彦发誓,今生今世,只会有你一个妻,永远相亲相爱,永远不分开,我要让她成为全天下第二幸福的人!”龙殇彦抓着她的手,举到了半空中,发着誓。 唯一看不到他眼神中的坚定和执着,看不到他脸上的幸福笑容,可她看到了,他的那颗炙热充满爱意的心,为她而跳跃着。 她靠着他,感觉到两颗心,越来越近,仿佛都要黏到了一起。 “为什么是第二幸福的人?”唯一突然发现刚才龙殇彦说的那句话似乎有些不对,第二幸福?为什么是第二呢。 “小傻瓜,因为拥有了你,龙殇彦就是这全天下第一幸福的人啊。”龙殇彦爽朗一笑,眼眶中的晶莹微微一闪,转而即逝。 他笑着,削薄的唇瓣弯起了绝美的弧度,那双长眉下的眼里,注满了温柔,似乎只要一不留神,便会深深的陷入,无法自拔。 唯一被他的这个回答给弄懵了,短暂的一愣,这才笑了起来,“你真坏!”她像个纯真的小女孩一样,伸出手拍打在他的胸膛之上,继而又羞涩的窝进了他的怀里,像个调皮的小猫咪,可爱又怜惜。 “我坏吗?唯一,还有更坏的。”龙殇彦邪恶的挑了一下眉头,突然变身为大灰狼,抓住了了唯一的肩膀,在她错愕的表情下,低下头。 唯一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感觉到了龙殇彦的吻已经来临,两片柔软的唇瓣触碰到她的嘴唇时,那股伴着酒味的檀木香也越发的浓烈起来。 他的灵舌轻轻的顺着她的唇线滑过,一路顺畅的通过了她的牙关处,长驱直入的灵舌就这么钻入了她的口腔中。唯一的唇,好甜,就像是刚刚吃过蜜一样的香甜,软软的就像是糯米糕,让他根本无法的控制的想要更多,深陷其中,舌尖勾起她无处可躲的小舌头,她的舌头还有些害怕退缩,也被他如此引导,也渐渐放松了许多,身子也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僵硬。 他的舌头纠缠着她的舌头,蔷薇色的唇瓣包裹住了她粉嫩的小嘴儿,龙殇彦不知何时已经将唯一的身子给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身,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中,忘情的吻着她的唇,缠绵的一吻,一直无法分开。 唯一的小嘴里暖暖的,带着湿润,还有香甜的味道越发的浓烈,似乎随着他的更多的索取而散发的更加诱人,这是他从未品尝过的滋味,甜而不腻,格外的惑人,可他欲罢不能。 他想要吸取她小嘴里更多的藌液,这一吻,便更加的火热起来。掠过她的粉唇,一点点的舔舐着她的贝齿,时不时纠缠一下她的小舌头,唯一似乎被他逗的有些跟不上节奏,可他还是想要就这样霸道的吻着她。 对于其他,龙殇彦可以做到无所谓,可以做到无所谓。 可对于唯一,龙殇彦可以失去性命,却不能失去她。 唯一被他如此激烈的吻着,完全失去了方向,头晕目眩,眼睛紧闭着,似乎一睁开就会晕过去了,她脸颊通红,似乎快要窒息了。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小俏鼻中呼出,打在龙殇彦的脸颊上,痒痒的,就像是小猫伸出的爪子,却不锋利,一下下似的挠着他,把他挠的心痒难耐,身体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火苗,越烧越烈。身边已经开始了变化,火热的感觉顿时侵袭了他的全身,他想要离开她的唇,不再进一步的索取,可这时,他却没能有办法停止下去。 唯一,让他爱的舍不得放开,一刻也不想。 “嗯……”唯一突然从嘴中溢出的一声轻哼低哑媚气,简直就像是一种崔情剂,让龙殇彦浑身的血液似乎冲入了脑子里,沸腾了起来。他再一次吞没了她的小嘴,也将唯一的那声娇吟给吞入了肚子里。 唯一自从不自觉的发出了那一声羞人的声音便再也不敢睁开眼了,她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来,她真的没想到,那样酥麻的声音,会是从她的嘴里哼出来的,明明不像是自己。 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跟随着他的举动而跌宕起伏,浑身麻麻的,热热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双颊通红一片,像熟透的红苹果,直到龙殇彦终于稍微轻柔的轻琢着她的唇,这才得意喘了几口气。 她竟控制不住的将身子轻轻的贴向了他一些,那种贴在他身上的感觉,如同找到了安全感,如同干燥的身体里注入了点点水源。 龙殇彦突然离开了她的唇,拥着她的手渐渐捏成了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唯一。”他沙哑的喊道,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轻颤,天知道,刚才唯一移动了一点位置,那样摩擦的感觉,她的小屁股都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他差点没控制住将她直接扑倒下来,这小傻瓜,怎么能如此折磨他。 “嗯……”唯一下意识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颈脖,听着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通红的小脸似乎在冒着点点的热气似的。 不过,她突然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她的屁股,有些难受。 “殇彦,你的身上带了什么硬的东西吗?”唯一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而且她到现在也被那方面不是很了解,除了这个吻,也是龙殇彦所引导的,不然她也根本不会,怎么会是舌头跟舌头……那时候她不敢想象。 唯一试着往边上动了动,却还是硬硬的,而且透过衣料,似乎还能感受到滚烫的,似乎在跳动着,很微弱,却很真实。 “嘶……硬的东西?没……啊……”龙殇彦闷哼了一声,忍住了这样非人般的折磨,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默认的小妻子,想要把他给活活充血而死吗? 关键的时候停下来要有多大的控制力,她竟然还用这么有弹性的小屁股摩擦着他的火热,这不是让他快要疯掉了吗? 黑色的瞳孔中渐渐升起了欲望,他的确是很想要的,只有对唯一,他才会如此的控制不住,以往,就算是见了多美的女人,他似乎都没有兴趣,更别说是有如此的反应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面前的唯一还是自己心爱的小妻子,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可刚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到她空洞的眼睛时,还是生生的停了下来,他心疼唯一,怜惜唯一,他不想在如此的情况下占有了她,他想让她可以看到他,倒时,和她对望着,一直对望着,他希望,她能用一双灵动的眸子看到他,爱她。 “怎么会没有呢,明明就是这里……啊!”唯一听着龙殇彦的否认,疑惑的伸出手去,摸上了那硬的一直在折磨着她屁股的棒子,可当听到了她抓上的那一刻,龙殇彦口中传来的清晰低吼声,她立刻惊呆了,虽然不太懂这些,可事情都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不知道。 吓的她立刻惊叫了一声,然后从龙殇彦的怀中跳了出去,听着龙殇彦粗粗的喘着气,她也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刚才……她的手不禁背到了身后,怎么会这样,她还以为……那是什么硬的东西,竟然抓到了。 唯一感觉都没脸见人了,可还没等她理好自己的思绪,龙殇彦便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顺势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唯一就感觉耳边呼呼的一阵风,然后又回到了那个温暖而火热的怀抱中。还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072 同睡 ?  “唯一,你快要把我给折磨死了,嗯?”龙殇彦对着她的耳垂轻轻吹着气,说出的话带着粗喘,他真是差点没被被唯一那只突然抓上的小手折腾死,这样的刺激,再来刺激他可受不了了。 “我……我……”唯一惊慌失措的不敢抬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刚才抓他的那只手到现在还滚烫,手心里发烫,其他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该说什么。 滚烫的舌尖轻轻掠过她晶莹的耳垂,唯一一阵颤栗,往他的怀里更缩了缩,好痒,好麻,浑身似乎都像被羽毛给轻抚着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龙殇彦突然站起身来,就这么抱着唯一,突然悬空起来的唯一低呼了一声,不仅仅是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举动而惊讶,还有就是因为龙殇彦刚站起来,加上喝过酒的原因,身子有些不稳,竟晃了几下,这要是摔了,她完全控制不住他的身体,到时候他肯定要摔跤的,这么高大的身躯要是这么直直的摔倒在地,肯定不轻啊。 “殇彦,你放我下来好吗?我……自己走。”唯一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不让他抱着自己的话,他应该也能控制一些自己的平衡,而且这样他会更加累的。 “不要,娘子,我想要抱着你,抱着你回房间,想这样一直抱着……”龙殇彦倔强的摇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挑了挑长眉,便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唯一话到了嘴边还是因为他这句话而了咽了下去,他说的像个孩子一样无助期盼,让她不忍心拒绝,只是听到那清润的嗓音便败下阵来了。 隐在暗中的云速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都悬的随着龙殇彦而左摇右晃,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随时准备在龙殇彦一不留神会倒地的时候冲上前去,解救他们。 不过,好在,这一路,虽然艰辛,而且又缓慢,还非常的惊心动魄,龙殇彦没感觉到,但唯一和云速都是一阵的冷汗了,但总算还是到了房间的门口,秋菊听到了动静,就迎了出来,看到龙殇彦抱着唯一,立刻把门打开。 “王爷,王妃,您们回来了。”秋菊见龙殇彦步子很虚浮,吓的立刻扶住了龙殇彦的身子,生怕他会一歪到旁边就倒下去了,然后一路走到床边,龙殇彦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唯一给放到了床上,这一放,他自己似乎也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趴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都虚脱了似的。 小黑这时候也从小窝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叫唤着,要换做平时唯一也许就抱起它了,可现在她真的没有精力,而且龙殇彦还在身边,她明显感觉到床深陷了下去,一摸,他竟睡在了旁边。 “王妃,王爷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吗?”秋菊刚才就闻到了从龙殇彦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这时候几乎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了,而且平日里王爷也不会这样的,这种举动还是第一次。 “嗯,秋菊,王爷他……睡着了吗?”唯一听着龙殇彦沉重的呼吸声,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睡着了,难道他就这么睡着了吗?他晚上就要在这里的睡了……那他们岂不是在一张床上…… 唯一想到这里便有些心慌意乱的撇开脸,有些期盼,有些惧怕,他还是自大婚以来,第一次在她的床上躺着,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王爷,王爷……”秋菊看了看龙殇彦,然后轻声的喊道,可龙殇彦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可见是真的累到了。 而且昨晚他也因为陪着唯一而没有怎么睡觉,现在又喝了酒,睡的就更加的沉了,恐怕现在有打雷下雨他都不会醒过来了。 “王妃,王爷睡的很沉,等下奴婢就再拿一床被褥来吧,不然您和王爷盖着一床会冷的。”秋菊看了看床里面的那一床被子,不禁担心,到时候王爷晚上睡的沉,一个翻身恐怕就把王妃的被子就会卷走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人一床了。 “我……嗯。”唯一原本还有些慌张,可想想这也是以后必定会接触的,而且这一次他也醉了,倒可以让她自己适应适应,这样以后再睡在一起的话……也能不那么紧张了。 最起码,就算今晚很慌乱的话,他也不会知道的。 “王妃,奴婢已经把王爷的鞋子脱了,您托住他的脖子,奴婢把他的位置给调转一下,这样睡,等下您睡不起来呀。”秋菊将龙殇彦的黑色靴子放到了一旁,看了一眼龙殇彦整个人横躺在床上的样子,这样躺着,唯一晚上也睡不了了,只能移动个位置。 “嗯。”唯一轻轻点头,然后便脱下了鞋子上床,小心的摸索到龙殇彦滚烫的脸颊,然后手心朝上,托住了他的颈脖,抬首道:“秋菊,好了。” 小黑恹恹的回去自己的小窝里了,垂头丧气的模样有些可怜,圆溜溜的目标落在了床上多余出来的一道身影上,似乎把龙殇彦给定为了剥夺了它宠爱的一个敌人。 “王妃,那等下奴婢移动王爷的时候,您把他往外移动,行吗?”秋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等下移动的时候肯定要两人的配合,所以她得事先和王妃说好,这样就可以做到一次性成功。 “我知道了。” “那好,一…二……三……” 主仆两人努力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龙殇彦的位置终于移好了,这下,他的头也枕到了枕头上,身上也盖好了被子,睡的格外的香甜,而且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而唯一和秋菊则是累的气喘吁吁,她们两人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本来也没有多少的力气,再加上龙殇彦又醉酒了,这就更加艰难了。 还好,总算是移过来了,秋菊喘了两口气便再次起身,“王妃,奴婢这就去拿一床干净的棉被来,您等一会。” 说完,秋菊便走了出去,他们火焱国虽然不是很冷,可到了夜晚还是挺凉的,厚的棉被当然不用,稍微削薄一点的就可以,身体上有几个地方睡着之后是一定要盖住的,不然很容易生病。 王爷现在身上盖着的就是王妃平日里盖的被毯,因为被子有点小,盖在他的身子只能刚刚好到胸膛之上,粉粉的色彩配上他俊逸的脸和修长的身躯有些滑稽。 秋菊拿来了被子之后便铺好,然后再伺候着唯一宽衣休息,直到给她掖好了被子,这才放下了床帘,走了出去。 唯一从刚开始就一直没再说话,因为心里太紧张,知道接下来她就要和龙殇彦躺在一张床上,除了从小和娘睡在过一起,那张床很小,而且很硬,十个年头都过来了。 可这十六年来,她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而且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虽然并不是在一个被窝,没有像那个时候一样和娘紧紧的贴在一起,因为位置太小,可王府的这个床不同,又大,也很软。 即使是两个睡,只要不靠近对方,中间还可以余留下许多的空间,唯一小心的喘息声,屋子里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唯一突然屏住了呼吸,就听到他均匀而缓慢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身旁,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她似乎都感觉到从他鼻息中呼出的微风,滑过耳畔,心底不禁又是一阵轻颤。 再次恢复喘息,酒味似乎淡去了许多,更多的,是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檀木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唯一的双手就这样放在胸前,紧紧的揪着被子上方,有些不安,有些彷徨,也有些不知所措,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会困的,可偏偏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没有睡意,耳边是他的气息,像是在时时刻刻的告诉她,她的身边有个人。 她感觉长时间的维持着这个姿势,而且僵硬着,身体都要麻了,腿都因为绷直的原因而变得比较酸痛,她想要换个姿势,可想到身边的人,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其实并不是怕打扰到他,而是总觉得不习惯,好拘谨,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双眼睁开,闭上,闭上,睁开……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也许是真的太困了,所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觉,她也睡的很沉,因为当她睡着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可见她这一晚上失眠了多久。 当阳光微微射入房间内时,透过薄薄的一层床帘,照耀在相拥的两人脸上,一片和谐。 龙殇彦不知何时从自己的被子里来到了唯一的被子里面,原本盖在他身上的那床粉色被毯已经被踹到床尾,堆成了一团。 小小的一床被子,窝了两个人,好在两人贴的紧紧的,龙殇彦一只胳膊在唯一的颈脖下充当了枕头,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从外面搂着她。 唯一面朝着他,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小身子,窝在他的胸膛里。 小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在床上晃来晃去,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床上的两个人,最终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的叫了两声,似乎在催促着他们时间不早了,又似乎在气愤着龙殇彦还不离开,还在霸占着它的主人。 龙殇彦的眼皮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黑亮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朦胧,直到感觉怀中有具柔软的身子,这才睁大了眼睛一看。 唯一?! 他懵了,看了看周围,这……这不是唯一的房间吗?他怎么睡在这里了?头有些重,还有些疼,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当他彻底清醒过来后从震惊转化为的激动和狂喜,他竟然和唯一在一个被子里相拥而眠,睁开的第一眼,看到得就是她的小脸,这不是自己一直梦想着的事情吗? 轻轻的低下头,在她泛着红润的小脸蛋上印下了轻轻的一吻,那纤长柔软的睫毛蹭过他的脸颊,痒痒的,令他不禁失笑。 不知是龙殇彦的那一个吻把美丽的睡公主吻醒了,还是那声轻笑声让她醒来,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上扬,直到她睁开了眼睛。 沉默了一会,龙殇彦就这样看着她从原本平静到惊讶到恍然大悟,之后又感觉到龙殇彦竟然到了她的被窝里来,这样搂着她,脸立刻红了的样子,每一个可爱的神色都被他纳入了眼底,嘴唇荡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无声的看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唯一原本醒来之时,都向往常一样,可突然感受到身旁有人,她吓的差点惊叫出来,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微微一张,但随后闻到了那股檀木香的气味,她这才想起来,原来昨天龙殇彦是睡在她的房间里的,而且还在同一张床上,现在身边的人不是他是谁呢? 自己睡糊涂了,竟然睡忘记了。 可是她随后便感觉到了他温热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她记得,明明是一人一床被子的啊,怎么他和自己离的那么近,而且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难道……是自己钻到了他的被子里了吗?她一点都不记得了,而且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天哪,这要是龙殇彦醒来之后看到的话怎么办,难道是她的被子掉到地上了吗?唯一悄悄的伸出胳膊来,往下摸索着。 由于她看不到龙殇彦到底是不是醒着,听着他依旧均匀的呼吸声,而且也没有说话,还以为他还是睡着了的,为了不打扰到他,她小心翼翼的动着,生怕会吵醒了他。 可手才刚刚伸下去,就突然被一只微凉的大掌给抓了起来,放到了被窝里,她怔住,“你……醒了?” 她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竟然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早就醒了,看到一只小猫咪在伸着小爪子往床下面摸什么东西。”龙殇彦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沙哑而低沉,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宠溺和爱意,就在唯一的耳边响起,格外的清晰,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极速跳动着,脸颊上也出现了红晕,恨不得将脸给埋到被子里面去,他竟然一直都在看着她,还不出声,太坏了! 其实龙殇彦那只手一直都放在被子外面,所以有些凉,但一看到她将手伸到了外面,他就顾不得别的,将她的手抓回来,再次塞回了被窝里。 “刚才在干什么呢?要在床底下找什么东西?”龙殇彦将被子微微掀开了一点,再不掀开的话,她的小脸都快要埋进被子里去了。 “我……我没……”唯一猛地摇头,她总不能说晚上她把被子给蹬倒床底下去了,然后跑到了他的被子里睡的吧?那他一定会笑话自己的,好丢人啊。 “还说没有,小脸都红成这样了,唯一,你撒谎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不是想着自己的被子掉到床下面去了?”龙殇彦摸了摸她的小脸,笑着说道,她想什么可都是写在脸上的,就像那透明的水晶,一眼便能看穿,看到她最清澈的一颗心。 “啊?……嗯…”唯一没想到龙殇彦竟然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最终还是羞赧的点点头,脸上跟火烧似的,不敢抬起头来。 “地上不会找到被子的,小傻瓜。”龙殇彦抿唇一笑,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轻声说道,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爱怜。 唯一疑惑的抬起眸,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龙殇彦眯起了双眼,澄澈的黑眸中带着一丝狡黠,像一只偷了腥儿的猫,得意洋洋:“因为……是我跑到了你的被窝里来的呀。” 醒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脚边有一团被子,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肯定是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他才不要再盖回去,和唯一在一个被窝里多暖和呀,而且还可以抱到她软软的小身子。 “啊……是你?那你不早点说,殇彦,你是故意的!”唯一恍然大悟,窘迫的红着小脸面朝着他,粉拳便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好讨厌,他竟然一直都是醒着,而且明知道不是她的被子掉了,还那样看着她着急的去找被子,害的她又担心又害羞的。 “哈哈……唯一,为夫也不是故意的嘛,别打了别打了,唔……”龙殇彦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躲避起她的小拳头来,虽然轻到根本没有什么知觉,可到最后他竟闷哼了一声,似乎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似的。 “殇……殇彦?你怎么了?殇彦?你别吓我啊……”唯一听着他的声音猛地顿住了,而且刚才那声沉重的闷哼声格外的清晰,她也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唯一吓的睁大了眼睛,抓住了龙殇彦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了。 “唯一,你在乎我。”龙殇彦清越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他大力的搂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带,紧紧的搂着,深情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很想多感受一点现在这样的一刻,唯一刚才那样的惊慌和紧张都是为了他,他都看在眼里,直到听到了她发颤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她,因为听的他的心都疼了。 唯一在他搂住自己那一刻就知道他刚才是故意的,可这一次,她没有生气,因为龙殇彦的那句‘你在乎我’,也让她明白了,她的确是在乎他的。 一件平常的事情,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个人的心。 两人静静的相拥着,龙殇彦亲吻着她清香的发丝,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怀里,似要揉入自己的骨血中,这样,就会再也不放开。 “汪汪……”床下,突然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小黑的叫声,龙殇彦微微睁开了眼,就看到小黑坐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滴溜溜的眼睛在他们的身上来来回回的转着圈,似乎很不喜欢他们忽略了自己。 “小黑…”唯一喊了一声,本想要转过身来,可龙殇彦却依旧紧搂着她,“唯一,再抱一会,你每次都和小黑抱那么久,我也要那么久。” 龙殇彦充满醋味的说道,唯一立刻愕然了,这……他竟然连小黑都要计较着,唯一哭笑不得,他这是嫉妒她抱着小黑? 粉唇不禁弯起了一道弧度,她突然伸出了手臂来,搂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更深了一些,似乎在无声的履行着他刚才提出的要求。 龙殇彦甜蜜的笑着,还不忘看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小黑,它似乎是听到唯一喊它了,所以特别的兴奋,可后来却没看到唯一转过身来,它有耷拉了头,可怜兮兮的舔着自己的小爪子,幽怨的看了一眼龙殇彦。 “唯一姐姐!你醒了吗?”这样幸福的时光没过上了一盏茶的时间,竟然门外又响起了莫莎高昂的声音,龙殇彦差点没吐血,这捣蛋的来了一个又一个,都大清早的闲着没事干了是不是? “莫…莫莎,我醒了……”唯一听到莫莎的声音一惊,立刻回了一声,但突然想到,龙殇彦现在还躺在她的身边呢,这……她应该就不答话了啊。 可是没等她再解释一下,莫莎便兴冲冲的喊道:“唯一姐姐,那我进来了哦!”话音刚落,唯一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唯一慌张的立刻坐起了身子,拉住了龙殇彦的胳膊,“莫莎进来了,她……你怎么办啊?”唯一紧张的像是做贼似的,六神无主。 龙殇彦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用另一只手臂托着下巴,悠哉闲雅的抿了抿干涩的唇,“唯一,我们是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正常的,怕什么吗?” 他刚才看着唯一那紧张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们?br / 盲妃十六岁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0部分阅读 们是成过亲拜过堂的夫妻,正正经经的,又不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光明磊落,又不是见不得人。 “嗯……”唯一听着他平静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好像…是这样哦,是她太紧张了,大概是第一次和他睡在一起,所以潜意识里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就觉得格外的慌张,反而会做错事情,脑子里混乱一片。 本来嘛,他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都在顾忌着她的感受,他们早应该在新婚之夜就睡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唯一也觉得愧对他。 脑子里还在想着许多东西的时候,莫莎已经走到了门边来,大概是因为床帘的原因,所以她也没看清楚床里面还多了一个人,也许是她的心思现在根本已经飘到九霄云外某某某的身上去了,所以一进来便忧郁的坐到了桌边,托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心思,这可是和平时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莫莎很是不同。 龙殇彦并不出声,摸了摸唯一的头便又一次躺了下来,他可是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光可以睡懒觉啊,昨晚因为早就说了给慕鸣河接风洗尘,龙烈风也准许了他今日早上可以不用早朝了,而且还可以拥抱着心爱的人儿一起。他感觉自己都要幸福死了。 半眯着眼睛,睡在属于她的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发香,昨晚的事情他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这美好的香味,睡在唯一的床上,好像比他那个床更加舒服,根本舍不得起来。 “唉……”莫莎又是一阵轻叹,这也是从刚才进门开始,她的第三声了。 唯一从她进来时就一直悬着心,虽说和龙殇彦是理所当然的在一张床上,但她还是会觉得羞涩和紧张,没想到莫莎竟没有走过来,脚步声到了前方就停下来了,而且听着她的声音似乎是有心事,忧心忡忡的。 一旁龙殇彦拉住了她的小手,然后将枕头垫到了她的背后,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床头,自己则美滋滋的睡在她的身侧,依旧像醒来时那样的姿势,抱着她。 被子下的两只了手,十指相扣。 唯一娇嗔的笑了一下,他还能在这个时候这么惬意的睡着赖床不起来,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莫莎还在外面呢。 “唉……”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唯一终于忍不住问道:“莫莎,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呢。”莫莎可是无时无刻都是开开心心的,这还是第一次觉得她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这么一会,连续四次的叹气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昨晚她就有点不对劲了,今天更是叹声连天。 “唯一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莫莎依旧是那个托着下巴的姿势,说起话来都变的有气无力,眼皮耷拉着,明显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你说吧。”唯一抿了抿唇,回道。 “那个……其实我想问,当看到一个人,嗯……感觉心都扑通扑通的直跳,然后只要他一说话,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会脸红,会害羞,而且那个人的影子还会在你的眼前一直都不肯离开,哎呀,总之一句话,反正就是变的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啊?”莫莎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问道。 从昨天晚上回房开始,她不管是睁着眼睛,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还是趴在床上,反正就是不管她干什么事情,脑子里都是慕鸣河的影子,天哪,她真的要疯掉了,几乎是一夜未眠,她就那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再这么下去,她都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么多年来,她就从来没有变成过这样,难道是生病了吗?真像哥哥说的那样,生病了…… 唯一听着她叙述着的状况,原本还觉得疑惑不解,但越听越震惊,她下意识的低下头,虽然看不到龙殇彦的脸,可知道他此刻就那么躺在她的身边,紧紧的贴着她,就像是莫莎说的这些情况,都是她的心里开始有龙殇彦以后的变化啊,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想念着他,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他的影子,只要他一牵住自己的手都会觉得脸红,而且经常龙殇彦在对她说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不是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甚至说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你的心里有了他的存在。 莫莎会说这些,那她岂不是…… “唯一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啊……谁来救救我啊,我快要疯掉了。”莫莎毫无形象的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她今天早上一起来连头也没梳就从隔壁跑来了,她现在就想能够找个人倾诉一下,说出这种怪异的感觉也是好的。 “莫莎,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唯一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莫莎肯定是喜欢上了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感觉。 为了让她不要在感情上兜圈子,她还是打算将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告诉她,就像她和龙殇彦一样,兜兜转转了那么久,才明白,深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其实一直都未发现他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 “……唯一姐姐,你的意思是说,这种感觉就是喜欢?!我喜欢上了慕……唔……我喜欢上了他?!”莫莎差点没将慕鸣河的名字给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收了回来,她诧异,惊愕,不敢置信。 可是,可是她这才是第一次见到慕鸣河啊,要说喜欢……是不是有点牵强?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一见钟情,哥哥说过,世上有一种爱情叫一见钟情。 那她这,是不是就叫一见钟情呢?第一次见面,第一眼,就被他深深的吸引。 “嗯,那个人……是谁啊?”唯一有些好奇,莫莎喜欢的人,是谁呢,她会认识吗? “那个…我……唯一姐姐,我不好意思说。”莫莎平时虽大大咧咧,但是面对感情,她还是有些羞涩,第一次接触到。 龙殇彦突然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唯一的脸,似乎在趁机占着她的便宜一样,一遍遍,温热干燥的指腹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唯一面色一红,立刻伸出手来拿开了他的狼爪,表示抗议的嘟了嘟嘴,示意他别闹。 可龙殇彦似乎就逗她逗上了瘾,捏了捏她的手心,又用指尖轻轻的点在她的手背上,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倒是把唯一给痒的想笑又笑不出来,更何况这边莫莎还在跟自己说话呢,只能硬憋着。 “唯一姐姐?你怎么了?”莫莎见唯一半天不说话,往床帘里面看了看,由于龙殇彦是躺着的,所以也只能看到唯一的侧脸。 “嗯,没……没什么,那个……你刚才说的人,我认识吗?”唯一急忙摇头,生怕莫莎会起疑的走过来,于是便赶紧继续刚才的话题,让她可以转移一点注意力。 莫莎果然又叹了一口气,“唯一姐姐,我说出来的话,你能给我保守秘密吗?”莫莎想了想,还是准备跟唯一说,毕竟压在心里不好受,而且她相信唯一能够给她保守秘密的。 “嗯,我…我是可以保守秘密,但是其他人我……”唯一想到了身旁还有个人,她会保守秘密,可龙殇彦呢,她委婉的说着,但又不好意思说,龙殇彦就在这里。 “其他人又不会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只要唯一姐姐不告诉其他人就好了!”莫莎打断了她的话,笑眯眯的摇摇头,这里只有她和唯一两个人,她不说,她也不说,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嗯……其实……”其实唯一是想让她别说了,毕竟这里不仅仅是她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呢,可是话还没能说出来,莫莎就抢先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慕鸣河?!”唯一诧异的重复了一遍,她刚才没听错吧?莫莎喜欢的人竟然是慕鸣河? “嗯,唯一姐姐,就是他,看来我真是喜欢上他了。”莫莎咬着下唇,哀愁的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其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得不相信啊。 而且唯一也说了,这样就是喜欢嘛,她控制不住的喜欢。 躺在一旁的龙殇彦也不禁微微一愣,但随后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来鸣河那小子是走了桃花运了,竟然被雪寒国的公主喜欢上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可就是驸马了,这倒和莫羽凉和他商量出来的那个理由,说慕鸣河是他父皇身边的将军失踪的儿子,这样一来,倒是更加可以让龙烈风确信了。 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慕鸣河他……挺不错的。”唯一回想起慕鸣河的为人,其实他们接触的并不多,要说深入的了解这个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唯一确定的,就是慕鸣河和龙殇彦是好友,那一定是不会差的,与其说他觉得慕鸣河人不错,也是建立在龙殇彦的身上。 当然,这只是她心中所衡量的,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真的吗?我就听秋菊说他的人很好,所以我就特地留意的他,原本我还以为只是秋菊太夸张了,可后来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万人里面只有他让我一眼就着迷的男人!唯一姐姐,我真的陷进去了,我完了,我感觉脑子里都是他。”莫莎如同赤果果的告白的话,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唯一本就是个脸皮薄的人,从没听过女孩子说过如此的话,不禁脸一红,还好有床帘遮着,不会被看到。 “那…那你准备怎么办?跟他……说吗?”唯一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她根本不懂该如何处理,难道莫莎要跟他说出心里话吗?莫莎这样的性格也许可以,但是这要换做了她,是肯定会羞涩的不塌糊涂,不敢上前。 但是,昨晚似乎说了许多话,情到深处,有些话就不自觉的从嘴里说出来,根本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考,没有顾虑,没有害羞,只想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自己心爱的人。 当时,自己恐怕也是如此吧。 “我也不知道,唯一姐姐,你有办法吗?”莫莎郁闷的摇摇头,她要是知道该怎么办的话,也不会从昨天晚上离席之后就那么苦恼了,一直到现在。 “我……”唯一刚想说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就感觉被龙殇彦一直抓着的手紧了紧,她下意识的停下了话语,就感觉龙殇彦在她的手指上轻轻点了点,然后用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唯一开始还纳闷他这是做什么,但突然间明白了,原来如此! 她不禁扬起了秀眉,了然的点点头,侧过头,对着莫莎的方向说道:“莫莎,我有个好办法。”她的声音有些清脆,还带着喜悦,似乎是真心的希望可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龙殇彦宠溺的看着她快乐的小脸,不禁心中感叹,他的这个小妻子,对待别人永远都是那么真心,纯净的心灵晶莹剔透。 “什么好办法?!快说呀,唯一姐姐,急死我了!”莫莎是个急性子,一听有办法,立刻喊道,恨不得不给唯一喘息的机会就让她说下去。 “嗯,你看啊,王爷和慕鸣河是好朋友,如果这件事情让王爷去说一说的话,然后撮合一下,会不会就成了呢?!我可以让王爷问一问,慕鸣河的感觉呀?”唯一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在当一个媒婆,而真正的媒婆其实躺在她的身边。 这件事情成不成,最重要的关键人,恐怕就是龙殇彦了。 他就是一个穿针引线的中间人,这样一来,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唯一姐姐,那你带我跟姐夫说吗?哎呀,羞死人了,这要是以后见到了姐夫我都不好意思了。”莫莎恍然大悟,又惊又喜的拍了拍手,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可以让姐夫先探探口风呀! 她兴奋的立刻站起了身,走来走去,边说边点头,好不激动。 “不用说了,我这不是在这儿呢吗?” 073 害怕吃醋 莫莎原本还繁乱的步子猛然顿住,好在扶住了桌子边缘,这才险些没因为惯力栽倒下去,她瞪大了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脸色都白了。 大概是龙殇彦如此的出现在惊心动魄了,任谁都接受不了啊。 唯一也没想到龙殇彦会在此刻出声,想捂住他的嘴也已经来不及,话都已经说出来了,现在她只能当个鸵鸟,将头埋到了被子里去。 莫莎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龙殇彦看着低下头去像个胆小的猫儿似的唯一,宠溺的微笑着,然后大大方方的掀开了床帘,走下了床,把黑色的靴子套上。 因为昨晚没有脱衣的原因,现在衣服看上去有些褶皱。 莫莎依旧是那副吃惊的表情,看着他悠闲的走了下来,然后又走到了桌边,倒了杯茶,优雅的喝着,似乎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捂住了脸,“姐…姐夫,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啊……我不要活了,唯一姐姐,姐夫在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呜呜……” 莫莎原本像个静止的,直到龙殇彦喝下了一杯茶后,她这才大呼大叫的转身,然后一把扑到了唯一的床上,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给裹起来。 她虽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惯了,可这种感情的事情,对同是女人的唯一姐姐还好,被龙殇彦听到了,她就觉得好羞人啊。 “莫莎,我…我原本就打算跟你说的,可……”唯一准备蒙着头的被子被莫莎给扯了去,她只能无辜的眨巴着几下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她说的是实话,原本她打算跟她说别告诉她了,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人呢,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抢去了,这不能怪她呀。 “呜呜…丢人死啦,姐夫,你当做不知道可以吗?你要是说出去的话,我都没脸活了!”莫莎还在捂着脸,手指分开,露出了两个眼睛来,哀求的看着龙殇彦。 从她通红的耳朵可以看出她被手捂住的脸现在有多红。 “这个年龄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必害羞。刚才你不是还说让唯一告诉我,然后我去问问鸣河的意见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我说了,反悔了?”龙殇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出右手来揉了揉太阳|岤,淡淡的说道。 “不要说了,还是先不要说了,姐夫,你别问他了,我想,还是先这样好了,不然以后见到他我都会不好意思了。”莫莎连忙摆手,想想还是算了吧,再相处一段时间再问不迟,不然到时候慕鸣河还以为自己是在假话,是个不真实的女子呢,昨晚才见,竟然就喜欢上了。 不过,只有她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的作假,这双失眠的黑色眼圈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瞧瞧,这一晚上都没睡着,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让她看了一眼就神魂颠倒的男人。 “真的?不问了?”龙殇彦似乎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件事情说到底跟他的关系不大,充其量他也只是做一个牵线人罢了,她要是不问的话,他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嗯!不问了!”莫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死死的捏着双拳,唯一听着她突然改变的主意也觉得有些可惜,不禁抓住了她的手臂,“莫莎,为什么啊?刚刚不是还想说的吗?” “唯一姐姐,这个事情急不来,我不想把他给吓到了,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我再亲自跟他说,到时候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的!”其实,说到底,莫莎有几个原因考虑到了,这第一次嘛,当然是时机不太成熟,两个人应该多相处相处才能更深入的发现一些东西;第二嘛,就是因为她想自己跟他说,这样也能亲眼看到他的反应,就算是不好的,那她也不后悔了。第三,就是因为她这身份,她以为龙殇彦和慕鸣河都不知道,但其实他们两人都已经知道了,莫莎并不知道罢了。 唯一听着她的话,也只好无声的点了点头,既然莫莎这么想,那就这样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了,莫小姐放心,本王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绝对不会将你刚才的话透露出去半分。”龙殇彦看到莫莎有些担心的表情,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便保证的告诉她,自己不会泄漏的。 他龙殇彦说过的事情,那便肯定会做到。 “我相信姐夫!嘿嘿……”莫莎得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开心的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心眼,这一点,倒是和唯一很相似,两人都是纯真的人儿,只是一个静,一个闹,性子上截然不同。 “唯一姐姐,你刚才也答应我了哦,不能说出去的哦,这是咱们三个之间的小秘密!”莫莎侧过头来看着唯一,笑眯眯的说道,说话间食指还点了点唯一的嘴唇,俏皮的要命。 “嗯,是我们三个人的小秘密。”唯一抿着唇再次点头,她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她这人也不是乱嚼舌根子的人,不过因为受到莫莎的感染,神色间也变的有些偷偷摸摸起来,两人交头接耳的,就像是偷了糖果的小孩似的,时不时偷偷乐着。 龙殇彦温柔的看着唯一含笑的小脸,也不禁笑容满面的站起了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衣袍,果然是皱的可以啊,看了一眼还在叽叽喳喳的俩人,道:“你们先聊吧,唯一,我先回房去梳洗一下,然后换身衣服。” 原本在这里也可以让丫鬟将他的衣服送来,就在唯一的房间里洗漱的,可现在莫莎还在这里,就不那么方便了,为了不打扰她们女人之间的谈话,他这个大老爷们还是先走吧,莫莎这性格,让她能唯一多多相处也是好的,这几日,唯一的笑容都多了。 慕鸣河的事情解决了,眼下,就是唯一的眼睛了,为了配合以后的医治,他希望她能够更加开朗一些,这当然是他的不懈努力和一些外界的感染,就比如说是,莫莎。 “你去吧,洗个澡最好,你身上还有点酒味,然后泡一泡,身体也舒服一些。”唯一伸了伸头,对着床外说道,因为昨晚没有梳洗,到现在他的身上都残留一些淡淡的酒味呢,不浓,但肯定是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滴落到身上或者衣服上了,而且洗个澡人也舒服一些。 因为她的这句话龙殇彦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一些,墨色的长眉一挑,“遵命。”他歪着头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喊道,黑色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唯一,这才满面春风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唯一脸一红,不再说话,瞧他,莫莎还在呢,他这么没大没小的。 龙殇彦觉得没什么,倒是把莫莎逗的直到龙殇彦走了都在打趣着唯一,“唯一姐姐,真是羡慕死你了,有个对你这么好这么好的姐夫!”莫莎坐在床边,一脸向往的说道,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幻想着以后能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在她的身边。 如果这个男人是慕鸣河,那该多好啊。 “哪有,莫莎,到以后,你也会有的。”唯一不好意思的微笑着,其实被这样羡慕着,她的心里也很甜蜜,同时也有些美滋滋,因为人人都羡慕她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而她自己也能感受的到,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爱。 还记得娘跟她说过,‘女人这一辈子,最想要拥有的,不是钱,不是生活,而是一个男人最真诚的爱和守护。’ 她当时不明白,真诚的爱和守护,说的何时意思。 后来才想起,娘这一生,没有得到过这些,所以她才会更加的理解,没有男人真诚的爱和守护的情况下,一个女人,有多么的艰辛和痛苦。 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她们需要男人的一个肩膀,一个胸怀,去给她依靠,给她宽容,在男女的平等上,并不是说女人必须要依靠男人,天生的是弱者,那就是比男人降了一个档次。 其实并不是这样,女人的弱并不是比男人的地位低矮,只是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们天生的柔弱,上天注定好了,也许在女娲造人的时候便已经决定,做一个女人便会做一个男人去给她依靠,相依相偎。 而男人呢,从女人这里也能体验到一种最柔软的爱情,以柔克刚,这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女人需要男人的肩膀,而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慰问和关心,这是互补的。 所以说,唯一她满足了,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他的爱带着包容,理解,真诚,而她也会尽自己的努力去回应他的爱,让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情感变化。 这也是昨天晚上,为何会一时动容,说了那么多的话,当他问她关于情感上的问题时,她很想告诉他,自己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渐渐装下了他。 而她也说了,没有太多的顾忌,就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昨晚他喝多的情况下,他到底记不记得了,但她心里明白就好了,因为她知道,自己面对了自己的感情,心里有了他,他叫龙殇彦。 至于他还是否记得,那已经不重要的,以后,她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学着去关心他,照顾他,很多事,不用说,那已经明白了。 “唉,还不知道呢。唯一姐姐,能和我说一说,你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吗?”莫莎突然对龙殇彦和唯一的爱情道路很感兴趣,哪怕是告诉她,让她吸取一点经验也好的啊。 “嗯……这个……其实……”唯一词穷,一时间不知怎么说,要说她和龙殇彦之间,那真是有些离奇,似乎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唯一姐姐,告诉我嘛,我很想听,姐夫那么爱你,你们一定是很浪漫相爱,然后在一起的吧?”莫莎的脑子里幻想出了两人可能发生的事情,只可惜,她想象的这些都不曾发生过,因为在唯一嫁过来之前,龙殇彦和唯一只见过一面,更别说是浪漫的相爱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是有一天……”唯一羞涩一笑,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那一天,自己正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和小黑玩耍,他突然见闯入自己的世界里…… …… …… 唯一轻轻的诉说着,莫莎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赞叹或惊呼,是个很忠实的听众。 “天哪?!那姐夫就是那一次看到了姐姐你,然后就一见钟情的?然后就把你娶进了王府,之后就发生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当唯一说完了合上嘴巴的时候,莫莎终于忍不住的喊了出来,一脸的惊叹。 她真的没想到,姐夫竟然对唯一姐姐是一见钟情,这也是间接的告诉了她一点,这世上是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么一说,也更加坚定了她心中这个信念。 这一见钟情,姐夫便和唯一姐姐在一起了,现在一样很幸福,就说明这样的感情也是会有结局的,如果自己和慕鸣河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以后也能像姐夫和唯一姐姐一样,生活在一起,哪怕是后来的感情一点点堆积,那也是可能的。 唯一听到了莫莎说的那清晰的四个字,‘一见钟情’,真的是这样吗?龙殇彦之前的确没有见过她,而她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他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说以后要陪伴在她的身边,龙殇彦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他为什么会偏偏看中了她,她的眼睛看不到,而且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可就像是世事弄人一样,她这个无人问津的丞相府三小姐竟然成了众人瞩目期待着的三王妃。 一见钟情,这个词听上去真的很美好。 “其实,先前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我的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之后,我就成了三王妃。”唯一也不能理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因为自己原本就迷茫,慌乱,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方向,以至于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到现在是迷糊的。 更准确的说,她到现在都不曾理解,龙殇彦为何会这么执着的娶她,到底他喜欢她的什么,爱她的什么,相比她的那些两个姐姐,她根本就是不足轻重,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 “唯一姐姐,这说明姐夫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啊,他爱的是你的人啊,爱的是你的内心,他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你的,不然按你的话说,他怎么会放着那两个姐姐不娶呢,姐夫啊,肯定是觉得唯一姐姐又美丽而且心地又善良!所以才会这么爱的无法自拔!”莫莎认认真真的分析着,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什么爱与不爱的,但是这道理她还是懂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看着别人的感情时,做为旁观者的她就觉得十分的清醒,而自己对待慕鸣河那样的感觉,她就连理都理不顺。 “小丫头,真是不知羞,这种话也说的这么顺溜……”唯一听着都觉得羞赧,什么爱她的内心,爱她爱的无法自拔,说的这么直白肉麻,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急急的喘了两口气,内心都有些不平静了。 “嘻嘻,人家这不是羡慕唯一姐姐嘛。”莫莎吐了吐舌头,突然发现脚边有团软软的东西在蹭来蹭去,低下头一看,她立刻笑了起来,“小黑,是你呀!” 弯下腰,抱起了小黑,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看着它摇晃的尾巴,忍不住摸摸它的脑袋,“唯一姐姐,小黑真的好可爱哦,哈……它舔我的手呢。” 就在莫莎说话的时候,就看小黑伸出小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舔着,格外的热情,把莫莎逗的笑了起来,浑身都感觉痒痒的。 小黑大概是被忽略了太久,有些委屈,玩耍了一会之后便摇着尾巴往唯一的身上爬去,站在被子上的它有些摇摇晃晃的,还好唯一摸到了它,然后笑着将它抱入了怀中,“小黑,对不起啦,刚才没有下来抱你呢。” 唯一想到刚才因为有个人还跟小黑吃醋,她是真的被打败了,堂堂的三王爷,竟然和小黑计较起来了,她也只好委屈了小黑一会,听到了它的叫声却没能抱抱它。 “汪呜…”小黑还是有些委屈的耷拉着耳朵,发出一声哀伤的低呼,听的唯一都心疼了,摸着它的小脑袋,“好啦好啦,不生气,乖啦。”唯一耐着性子轻抚着它,一遍遍,对待小黑,她就像对待一个人一样,因为她明白,它们都是有思想的,它们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会高兴,会难过,会烦躁,就和人一样。 小黑这是受委屈了,她当然要安慰安慰它。 她觉得很正常,倒是把莫莎看呆了,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和小狗对话的,虽然听上去有些别扭,这人和狗又不能沟通,怎么可能对话的起来呢,就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了不是? 可当她真正就这样看着唯一抱着小黑,低声轻语的安慰着小黑,小黑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看她,泪汪汪的,似乎在回应着她的话似的,这样的场景,格外的和谐,没有一点点想象中的怪异,自然的像是平日的生活里所发生的事情。 “汪汪……”小黑的叫声终于又高昂了起来,在唯一边安慰边安抚着它的情况下,它终于又恢复了那副欢快的样子,调皮的挣脱开了唯一的手臂,在被子上跳来跳去,疯玩一通,毫不顾忌是否会把被子给扯坏了。 “王妃……莫小姐?您也在这里啊。”秋菊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边上坐着的莫莎,因为知道王爷昨天晚上是在王妃这里过夜的,所以她便想晚一点再来伺候,让他们可以多多相处一会,可后来她正准备去打水准备着等下给王爷王妃洗漱的时候,却看到了王爷从王妃的房间走出来了。 所以,她便不再拖拉,立刻去打了水,走了进来,原本以为房间里只有唯一一个人,没想到莫小姐竟然也在。 “是啊,我一早清早的就来了,还看到了…嗯……姐夫,嘿嘿。”莫莎点了点头,暧昧的对着秋菊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唯一,那语调听的都有些搞怪,像是故意这么说似的。 秋菊也笑了起来,将手中端着的水盆放了下来,附和道:“是呀,王爷昨天晚上就是在王妃的房间里过夜的呢。” “哎呀,你们两个……”唯一当然也能听出来她们两人话中的调笑,脸红的将脸撇到了里面,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她们这一来一去的戏弄她了。 龙殇彦的确是在她这里睡的,可是…她们再这样说下去,她都觉得不好意思见人了,就像龙殇彦说的,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夫妻睡觉本该就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有什么好怕的,可是被她们这么一说,她都觉得浑身不自然了,好像格外的羞涩。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了,唯一姐姐,唔……我突然有点点困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会会!”莫莎打了个哈气,心中的感觉终于说了出来,虽然不是对自己想要说的人说的,可总算是不会压在自己的心里了,舒服了许多,心情放松了一些,突然就觉得脑子沉沉的,强烈的困意袭来,很想睡上一会。 嘴角的眼泪直飙,一个哈气竟然眼前都模糊了,看来她是真的困了。 “赶紧去吧,别累到了。”唯一侧过头来,温柔的叮嘱了一声,秀眉微皱,似乎在担心着她,刚才就听闻她说一晚上没怎么睡,现在能睡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不然身体都受不了啊。 “嗯,好。”莫莎眯着眼睛,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摇摇晃晃的模样就好像在走回房间之前就要睡着了似的,秋菊一见,立刻上前扶住了她,“莫小姐,奴婢回您回房间吧,您这样……” “没事,我没事,你伺候着姐姐吧,我没事的,啊……唔……”莫莎摆了摆手,然后松开了秋菊抓着她的手,边走边打着哈气,很快便走出了房间里,窗户上她的倒影可以看到,她的身子依旧摇摇晃晃。 “秋菊,莫莎没事吧?”唯一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问了一声。秋菊收回目光,走到了床边将床帘挂到了两旁,“奴婢要扶她,她也不愿,不过应该没事,莫小姐的房间就在隔壁。” “嗯,这就好。”唯一松了一口气,莫莎毕竟是他们府上的客人,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刚才听她的步子就感觉不稳似的,一会快一会慢,一会重一会轻,听的都可以想象到她走的很不规律。 “王妃,奴婢伺候您洗漱吧。”秋菊开始去衣橱里找衣服,然后又将放在一旁的脸盘端了过来,看了一眼床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小黑,她还是把衣服放到了椅子上,防止小黑的爪子会把衣服给划破了。 唯一点点头,掀开了被子,然后由秋菊扶着走下了床,小黑看了看离开床的唯一,盯了她一会,又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自己和自己玩的开心的很,时不时叫上两声,以示它自己的存在。 “起来了?”龙殇彦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唯一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唯一也已经梳洗的差不多了,就差头发没有梳了,一头青丝披在背后,即使还没有梳理,却还是柔顺的如黑色的瀑布一半,看上去都觉得顺滑无比。 清越的嗓音中带着宠意,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格外的舒服,唯一也不禁甜甜一笑,“嗯,你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有,想和你一起吃,所以来和你一起去,府里有客人,咱们还是去大厅吃吧。”龙殇彦走上前来,唯一正坐在梳妆台前,刚才秋菊正准备给唯一梳头发,没想到龙殇彦就来了,所以她的梳子还抓在手里。 “马上就好了,秋菊……给我梳一下头发吧。”唯一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每一次秋菊给她换衣服和梳理的时候她都会这样认认真真的坐着,动也不动,乖的像个瓷娃娃一样,静静的,让人有种不敢触碰的感觉,生怕她会突然间碎了。 “是。”秋菊回应了一声,正准备上前,却被一只大掌给挡住了去路,秋菊诧异的抬起头来,就看龙殇彦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大掌拿走了她手中的梳子,秋菊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无声的退到了一旁。 龙殇彦一步步走到了唯一的身后,由于龙殇彦的身高原因,唯一又是坐在那里,所以他只能稍稍弯下来腰,才能给她梳的起来,况且唯一的头发很长,几乎到了腰那里。 龙殇彦黑色的瞳孔中满是柔意,抬起捏着桃木梳子的大掌,轻轻的,从她的头顶,缓缓滑过,几乎没有碰到任何的阻碍,一直梳到了发尾。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龙殇彦的手竟然在轻颤,不知是因为如此悬空抬着手臂的原因,还是这是他第一次给唯一梳头发所产生的激动和紧张,随着梳子的每一次从她的发丝中滑下。 唯一的头发很长,而且很漂亮,柔软,很细,每一根发丝都黑的发亮,当弯下腰说,鼻尖可以清晰的嗅到她的发香,就像是今天早上他在那枕头上闻出的味道一样,清香怡人,叫人沉醉。 “秋菊,快一点吧。”唯一感觉今天秋菊的速度似乎变慢了,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要停顿一下,然后再缓缓的滑下,这个时候应该快一点的,她怕龙殇彦会在旁边等急了,他身上的檀木香那么浓烈,应该现在就站在她的身边吧,看着她吗? 可是,她的话没能得到回应,梳着她头发的手还在继续着,可却没有回答,唯一纳闷的皱起小脸,“秋菊?”她再一次疑惑的喊道,秋菊怎么了,怎么不理睬她呢。 可是,唯一不知道,唯一此刻早已经站在旁边,这个在拿着梳子的人,其实是另有其人,而唯一是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 “唯一,给你梳头发,梳一辈子我都觉得了不够。”龙殇彦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之上,看着镜子里倒映出唯一吃惊到张大了小嘴的表情,他就忍不住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似乎是这个动作把唯一的神志给唤回来了,唯一猛地一缩脖子,“殇彦?!”她吃惊的喊道,怎么会是殇彦在她的身后呢,而且他说的话,分明就是刚才给她梳头发的人的是她,怪不得,怪不得和秋菊平时的手法不太一样,很缓慢,而且刚才她还以为是秋菊,喊她都没有回答,原来一直是他。 “很惊讶吗?来,坐好了,我再给梳一下就好了,今天就这样披着吧,很好看。”龙殇彦喜欢看她这一头黑发,很飘逸,纯美动人,每次那一点点的微风拂过,带过她的发丝,飘扬在空中,那样的感觉,说不出的喜爱。 “可是……殇彦,让秋菊来吧,你……”唯一惶恐的抿了抿唇,就差抱着自己的头躲到一旁去了,他是王爷啊,再怎么说也不能给她梳头啊,刚才是因为不知道,现在都知道了,她怎么还让他给她梳头发呢。 “唯一,不要记着我是王爷,我们是夫妻,相公给娘子梳头有什么不对的吗?来,身子坐正了,不然我梳不起来,乖。”龙殇彦严肃的纠正着她的思想,抛开那些什么王爷王妃,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这样梳个头发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喜欢指尖触摸着她的柔软发丝,喜欢她顺滑的黑发顺着他的指缝而滑过,残留下淡淡的余香。 龙殇彦的话语如同一点点的在蛊惑着唯一的心,最后那声如同哄孩子一般的‘乖’让她彻底投降了,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妥协了。 普通的夫妻,他们是普通的夫妻…… “唯一,知道吗?每次看到你的长发,我都很想给梳一梳,可是那时候你还很抗拒我,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每次也只能幻想幻想,幻想着我拿着梳子,站在你的身后,给你一点点的梳着头发,就像现在这样。”龙殇彦边梳着边轻声说道,然后将手中的梳子放到了面前的梳妆台上,将头贴在她的耳畔旁,微微动了动唇。 盲妃十六岁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1部分阅读 拔ㄒ唬心悖婧谩!?br / 吃过了早饭,莫羽凉被皇上请到了皇宫里去了,至于这到底是干什么,不用想也明白了,肯定是要大摆宴席的,莫羽凉没有带莫莎,因为她在睡觉,其实就算是她不在睡觉,莫羽凉也不打算带她,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带了妹妹来,而且莫莎这性格,到了皇宫恐怕会闯出什么祸来,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所以,他便一个人去了皇宫。 慕鸣河在吃早饭的时候,脸色有些差,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大概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滚到了地上去了,到现在头还有些疼疼的,吃过早饭之后便去回房休息了。 其实,这里面还隐藏着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早饭之前,有人传来了消息,说是安叔在皇宫里上吊自杀了。 慕鸣河听到之后表情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然后龙殇彦便让传消息来的人下去了,慕鸣河没再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回房间了。 很多事情,不仅仅是靠眼睛去看的,更多的是去感受,虽然在慕鸣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来,任何连一个眼神的波动都没有,正常的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又好像这个安叔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根本你不认识这个人。 可龙殇彦分明感觉到了慕鸣河的悲伤,从心里散发出的伤感,他从听到那个消息之后虽没有任何的变化,可他双眼一直都发直,似乎失去了神采。 他回房了,龙殇彦没有拦他,因为他知道,慕鸣河需要时间去消化,他也需要时间去愈合伤口,他不会去打扰他的。 “唯一,吃饱了吗?”龙殇彦看了一眼身旁放下了勺子的唯一,拿起了一旁的毛巾给她擦了擦嘴,熟练的动作没有一丝做作,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眼神温柔如水,每一个动作都精致细腻,生怕会弄痛了她。 “嗯,吃好了。”唯一点点头,感觉到他轻柔的动作,垂下了眼帘,颤动的睫毛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捏着。 每一次,只要是一个小动作就可以泄露出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感情,这也是龙殇彦为何说她就像是透明的,就是因为如此。 “吃好了咱们就走吧。”龙殇彦抓住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说着边站起了身,唯一也随着站了起来,她茫然眨了眨眼,“去哪?” 她刚才怎么没听他说要去什么地方,临时决定的吗? “去小烁府上看看他,愿意去吗?”龙殇彦其实本就打算今天去小烁的府上看看他,他们两兄弟的感情是最好的了,他生病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去瞧瞧,当然,如果唯一不想去的话,他也不会勉强。 只是,他不太想和她分开,似乎是待在一起久了,越来越舍不得分开了,哪怕是一会会的时间,他也觉得很不舒服。 “小烁?嗯……我……”其实唯一是想去的,因为她对龙延烁本就有感激之情,他生病了,自然她也想去关心一下,可是,她没忘记,昨晚龙殇彦跟她说过的那些话,虽然有些霸道,可这些也是正是他重视自己的感觉,她放在了心上,所以现在如果说自己要去的话,他会不会不高兴呢? “小傻瓜,走吧,别想那么多了,算是我让你去的,好不好?”龙殇彦一看她担心又有些忧郁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顾忌着什么,于是搂住了她的肩头,宣布着。 其实,他只是太在乎她了,所以不喜欢听到从她的小嘴里说出别的男人来,不然他是会吃醋的,但这一次不同,小烁生病了,他们作为哥哥和嫂子理应去看他,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亲,怎么可能不去看看呢。 “真的吗?”唯一微微抬起头,有些诧异,他昨天还那么说的,今天又好了。“嗯,真的,放心吧,你的夫君我还不是一个小肚鸡肠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小烁他也是我的弟弟呀。”龙殇彦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便搂着她往外走去。 唯一靠在他的怀里,也不禁笑着,脸有些泛着粉润。 云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站在马车边上,依旧是那酷酷的姿势,整个人冷气逼人,只是在一看到唯一的时候立刻卸下了一身的冷然,这可是王爷特地吩咐过的,不然他可是娶不到媳妇的。(这可是某龙亲口威胁的啊,赤果果的威胁他。) 马车里,龙殇彦依旧是搂着唯一,让她可以将整个身子靠着他的胸膛,他也时不时低下头来亲吻一下她的黑发,两人一直没说话,却格外的温馨。 唯一的双臂也不知不觉的搂住了他的腰身,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温暖与安心。 似乎待在他的怀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马车的颠簸没有了。 车外的喧嚣没有了。 马蹄的声音没有了。 只剩下他和她,安静的呼吸声,还有一马车属于他的檀木香,包裹着她的全身…… ?074 三嫂最好了 到了四王府的门口,当龙殇彦扶着唯一走上阶梯时,门口的侍卫便立刻迎了上来,他们当然是认识龙殇彦的,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礼,“属下叩见三王爷,三王妃。” “免礼,本王来看看四王爷。”龙殇彦气宇轩昂的气质不加任何表情的点缀,也一样俊逸逼人,两个侍卫立刻让出了一条道来,依旧是恭敬的微微低着头。 “唯一,走吧。”龙殇彦柔声的侧过头来,然后便扶着唯一继续往前走去,四王府不比三王府,这里到处都有门槛和阶梯,他得更加注意一些。 唯一轻轻的点头,被龙殇彦搀扶着一步步朝着里面走去,小鸟依人的轻靠在他的臂弯中,龙殇彦高大的身影衬得她越发的柔弱可人,看的都叫人想要保护。 两个侍卫看着两人的神色不禁呆了呆,外面传言说,三王妃虽然双目失明,可三王爷对待他的王妃那也是及其宠爱的,原本还有些不相信,这下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他们亲眼目睹,岂有不相信的道理? 也让她们更加的确信,如此美丽而让人疼惜的女子,又何尝不能得到王爷如此的疼爱和怜惜? 走进四王府,来来回回的下人见到龙殇彦都规规矩矩的行礼,而且都不忘看了一眼龙殇彦臂弯中搂着的人儿,今天他们算是第一次见到三王妃的真人了,都暗暗惊叹,这三王妃真的如此迷人,而且那一身淡雅的气质很是动人。 “唯一,前面有阶梯,慢一点。”龙殇彦看到了前方的一个小阶梯,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后便轻声提醒着身侧的人儿,下次得叫小烁把这些阶梯都去掉,看的都让人心烦。 唯一轻抿着唇点点头,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探出脚,一步步的走了下去,阶梯不高,也就三层,但对于唯一来说,却是很艰难的。 好在身边有龙殇彦,他的细心和耐性让唯一心中被塞的满满的,一路走来,没有觉得任何烦躁,反而很想像这样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有他这样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很幸福,很幸福。 “奴婢叩见三王爷,三王妃。”到了龙延烁的房间门口,守着门的两个丫头看到了龙殇彦和唯一走了过来,虽然知道龙殇彦的身份,不知道唯一是谁,可既然能站在王爷的身侧,又被王爷搂在怀中,定是王妃没错了。 “嗯,起来吧,四王爷在里面?”龙殇彦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颜悦色的说道。两个小丫头显然也很乖巧,点点头,回道:“四王爷就在房间里休息,王爷,请进。” 接着,两个丫头便一左一右的推开了门,刚一推开门,龙殇彦和唯一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一阵咳嗽声,有些沙哑,大概是咳久了,嗓子都有些哑了。 龙殇彦扶着唯一的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龙延烁,那模样有些憔悴,脸色也有些不好,只见他正低着头,右手捂着嘴,咳的一声比一声厉害,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龙延烁显然也看到了龙殇彦和唯一,想要说话却停不下来这该死的咳嗽声,脸涨的通红。 龙殇彦和唯一走到了桌边,先行扶着唯一坐下,然后便走到了床边,龙延烁这才缓过劲来,忙抬起头来,“三哥,三嫂,你们怎么来了?” 龙延烁的嗓音变得很是低沉,可能是嗓子太疼了,所以导致说话也不敢大声,不然会扯的很疼,他的目光落在龙殇彦的唯一身上,有些诧异。 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看望他,而且来的这么突然,都没有提前打一声招呼,瞧他这,还在床上,实在有些失了礼数。 “无碍,你别下床了,我和你三嫂就是来看看你,都是自家人,不必要这么客气,就躺着吧,生病了还逞能。”龙殇彦看着他欲有下床来的意思,忙阻止了他,原本以为咳的并不是多厉害,毕竟是个男人,一点小病也能挺的过来,没想到这么一来,倒是咳的挺严重的,这病也真是来的凶猛。 “三哥,三嫂,对不住了,昨晚我也没能去,实在是咳嗽的太厉害了,怕传染了你们,咳咳……唔…要不你们还是先离开吧,防止我传染给你们……咳咳咳……”龙延烁说这话竟咳嗽了起来,听的叫人都有些心颤,有种咳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唯一不禁皱起秀眉,“是受寒了吗?”娇柔的声音响起,龙殇彦和龙延烁不禁都朝着她看去,“不太清楚,可能是吧,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龙延烁看了一眼龙殇彦,然后点了点头,他自己从小到大也不是生过病的人,有时候有些受了风寒也能扛过去,毕竟是个男人,这咳嗽原本他也没太在意,所以也就没打算找御医,想要抗抗就去过去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了,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要是早知道会这么严重的话,他也不会硬撑到现在了,早点看大夫也不必受这苦,晚上睡觉都睡不着,一会咳嗽一会咳嗽,根本睡不起来,而且嗓子都咳的疼了。 “看过御医了吗?御医怎么说的?”龙殇彦看着他咳的通红的脸,担忧的沉声问道,好看的长眉有些纠结。 “御医说,就是受了些风寒,开了几副药,喝了两天也没见什么效果,这些御医根本就没用,还不如自己顶过去!”龙延烁讲到御医有来火,那些御医开的药他喝的都要吐了,味道不仅难闻,而且苦的简直能让人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身为一个男人,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看到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头都疼了,恐怕这病就算是好了,也能被那药给吓出病来。 两天了,他活活受了折磨两天,每次看到有下人端着药走到他的房间里来,他都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简直是痛苦万分啊。 “这就是你要自己顶过去的结果?还不乖乖的吃药,跟个孩子样,总是让人担心。”龙殇彦听着他那胡诌的样子就哭笑不得,都咳成这样子了,还好意思说那种话,还当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吗? 龙殇彦的语气很是严肃,对待身体健康这方面,他当然是看的比较重,这可不是跟他开玩笑的,他是在很认真的告诉他,好好养身体,不准再这样了。 身为他的哥哥,虽平日里无所谓的嘻嘻哈哈,可该管着他的时候,该严肃的时候,他还是不能开的起玩笑的。 当然,龙延烁也是了解他的,听着他沉重的语气就知道龙殇彦是在警告他,于是乎便立刻乖乖的点点头,不再多言语,只是暗暗的扁了扁嘴,不敢让龙殇彦看见罢了。 龙殇彦看着他的小动作,自知他是听进去了,也不再计较,踱步走到了唯一的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唯一,在想什么?” 从刚才开始,她似乎就一直在出神了,很想知道,她的心里现在正在想什么,他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到她的心情,看到她的心事,可她此刻的模样倒让他猜不透她正在琢磨着什么。 “咳咳咳……咳咳……”这边,龙延烁又在那里咳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出了,一个劲的咳着,咳的前胸都在疼。 “殇彦,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唯一缓缓回过神来,其实她刚才就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咳嗽,咳的也和龙延烁这样厉害,甚至比他这个还要严重,来势汹汹,晚上她几乎睡不着觉,因为咳的根本没有办法睡着,娘就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后来,到了半夜,娘突然端来什么东西,一口口的喂给她喝,很甜,当时她很少喝到那么甜的东西,所以很是喜欢。后来喝过之后就觉得好了许多,似乎嗓子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虽然依旧咳嗽,可那天晚上还算是睡着了一会。 后来第二天早上,她便问娘,那是什么,娘说,那是冰溏炖雪梨,是有治疗咳嗽的功效,这也是民间的一种土办法,没有钱买药,所以才会如此治疗。 后来,每天夜里她都能喝到,那碗让她期待,又可以治疗咳嗽的冰溏炖雪梨,没几天,她的咳嗽竟然好了。 虽然有些遗憾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香甜的‘药’了,可后来,她有些疑惑为何这药都是晚上娘才会给她喝,原来,只有到了晚上,娘才能偷偷的跑去厨房,拿一点冰溏和梨子,煮给她喝,有一次还差点被人发现了。 所以,她对这个冰溏炖雪梨的印象特别特别的深刻,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忘记。 “什么事情?”龙殇彦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情能让唯一表情如此凝重呢,看她的眉头一直紧缩,眼眶竟然有些发红,难道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唯一正欲开口,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她便再次合上了嘴巴,准备等下再说,龙殇彦见此,也只好作罢,看着那小丫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正冒着热气的东西,不用猜,就知道是药,因为那药味很浓,而且闻起来就很苦。 “咳咳咳……别别别……别靠近我,不要让我看到它,别让我闻到,我要……咳咳……吐了,”龙延烁的反应巨大,因为他一下子便闻到那玩意的味道,他虽然是咳嗽,可鼻子还没堵住呢,这么浓烈的苦味,他怎么可能闻不到。 双手用被子捂住了脸,龙延烁大嚷着摇头,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进被子里,这还算是有点顾忌形象的,因为龙殇彦和唯一还在这里,要是他们两人不在的话,他会更加夸张,有一次竟然把被子一掀,跑了出去,可怜那小丫头端着药就在后面追,四王府上就上演了一幕你追我赶,鸡飞狗跳的大场面,原因只是因为他们的四王爷不愿意喝药,原因是什么?怕苦! 而且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药有什么用?又苦又恶心,不仅喝的我想吐,而且闻的更加想吐,还一点效果没有,你们这是要折腾死我啊,折腾死我啊,还是要折腾死我啊! “小烁,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药喝了,不然等下凉了。”龙殇彦见龙延烁这样就皱起了眉头,他这个样子像什么话,竟然惧怕一碗药,这药不喝下去的话,病怎么能好,孰轻孰重他还不明白吗?竟然在这个时候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真是不懂事。 唯一沉默着,不语,其实她闻到了这药味给好难受啊,龙殇彦的自制力算是很强的,所以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她突然很同情龙延烁,竟然会喝下去这么难闻的药,不禁秀眉微皱。 “四王爷,您还喝了吧,御医说了,这药必须得趁热喝才有效,您这咳嗽才能好呀。”小丫头苦口婆心的说道,其实她自己也被这药的苦味给苦的脸色都白了,好在熬药的不是她,令有其人,不然她也忍受不了。 眼下,只有劝王爷喝下,她也能少受点折磨,不再端着这个药闻着它的味道。 “啊,我死也不要喝了,这药根本没有一点用处,让那个该死的御医和这个该死的药都死边上去,出去出去!我……咳咳咳……”龙延烁大概是太激动了,所以又咳了起来,痛苦的捂着胸口,样子可怜巴巴的,可那眼神,分明就是抵死不从,再也不要喝这个药了。 “小烁!你怎么能这样?快喝了!”龙殇彦看他咳的连胆都要咳出来了,说不担心不心疼是假的,他这个弟弟,一直都是他最亲的亲人,这要是有什么好歹,他可得担心死了。 与其让这病再拖下去,还不如痛苦一下,喝下这药能尽早好。 龙延烁把头彻底的捂住了被子里,拼命的摇头,他不想喝啊,与其喝这个,他都宁愿咳死掉得了,这次,就算是龙殇彦命令,他也不能再遵命了。 “四王爷,您……三王爷,您劝劝四王爷吧,王爷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没再喝药了,这样下去的话,奴婢们都担待不起啊!”端着托盘的小丫头立刻跪了下来,手中高高举着托盘,她也是没辙了,王爷这样打死不喝药,她这个做丫头的也不能把王爷的嘴掰开让他喝下去呀,最命苦的其实是她们,每天还得劝着,安慰着,才能让龙延烁喝下这药,头几次还可以,龙延烁最起码是喝完之后才痛苦的直嚷嚷,以后再也不喝了,说到底也是喝下去了,她们也是尽到自己的职责了,可现在他是连药都不喝了,完全就是不喝,坚决不喝,这让她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一遍遍的哀求着,想让他能够妥协下来。 可从昨晚开始,她们的劝导就没有任何的效果了,龙延烁这次是铁了心了,她们今天也是故意选在三王爷在的时候将药提早了一些给送过来了,希望可以借着三王爷让四王爷喝点药,虽然是耍了一点小聪明,可为了龙延烁能喝药,她们也只能这么做了。 “好吧,你放在这里,本王让他喝了便是。”龙殇彦看了看这碗黑乎乎的药汁,轻叹了一声,然后上前端起了那碗还有些烫手的药汁,放到了桌上,便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奴婢激动的说道,看向龙殇彦的眼神也更加像看菩萨一样,她可算是放心了,有三王爷在,王爷一定能喝下去了,四王爷一向都很听从三王爷的话,这下也不用她们一遍遍的,把嘴都给说破了还起不到效果了。 小丫头喜滋滋的离开,生怕龙殇彦会反悔似的,步子飞快,这也让龙殇彦摇头的笑了笑,拍了拍唯一的肩头,低声说道:“这小子现在大概是整个王府的头疼人物了。” 唯一也不禁扑哧一笑,她刚才听那小丫头兴奋的声音,也能听出来一些,只是不太好意思说,没想到龙殇彦说了出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龙殇彦温柔的摸了摸唯一的头发,然后再次端起了那碗药,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拱成一个球的龙延烁,他都快把自己给包成一个粽子了,“小烁,喝药吧,别闹了。” 龙殇彦的语气还算是有耐性的,看着龙延烁纹丝不动,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拉开了龙延烁的被子,不知是他的力道很大,还是龙延烁不敢再抗拒他的举动,露出了头来,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应该是一脸哀怨的看着他手中的药,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摇头,“三哥,我真的不想喝,真的很苦啊,我都喝了两天了,还是一天比一天严重,要是再喝下去,我恐怕又要严重了。”龙延烁咕噜的吞了一下口水,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让他现在出去跑步都行,反正就是别逼着他喝药了啊!他都快要疯掉了。 “不苦。”龙殇彦淡淡的看着他,薄情的吐出两个字来,目光平和,就像是事实一样的说出来这两个字。 “怎么可能不苦?!三哥,你撒谎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超了。”龙延烁感觉自己成了个三岁的孩子,龙殇彦这话简直就是在欺骗他,把当三岁的孩子吗?怎么可能不苦啊,光是闻闻这药味都能感觉到苦了,还不苦,他再一次肯定,他三哥是个说谎话不闪舌头,不眨眼,不脸红的高手。 于是,龙延烁很不怕死的探出脑袋,对着静静坐在那里的唯一喊道:“三嫂,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啊,三哥他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小心他以后当着你的面还说着假话!” 龙延烁大叫大嚷着,唯一听着他搞怪的声音,不禁笑了起来,都生病了还这么能闹腾,真是让人无奈。 果然,龙殇彦的脸黑了起来,端着碗的手轻轻一颤,骨节分明的大掌微微收紧,他沉重的吸了一口气,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大言不惭的龙延烁,“小烁,是不是觉得嘴闲得慌,所以想让我搬一个浴桶那么多的药来给你喝?好,没问题。” 平淡的口气,黑底的面庞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分明是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和威胁性的一句话,在龙延烁的脑子里却像五雷轰顶,立刻吓的瞪大了眼睛,可怜无辜的拉住了龙殇彦的衣角,“三哥,我错了,我不说了,三嫂,刚才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其实我三哥他这个人一向都是说真话的,他说的到做的到,你可千万得相信啊。” 唯一听着他的哀求声,咯咯一笑,柳眉弯弯,嘴角上翘,她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停下来笑,这龙延烁,真是太好笑了,还有殇彦,刚才那句话把她都给吓到了,一浴桶的药,真亏他想的出来,明明知道龙延烁害怕这药才这样威胁他。 “喝下去,饶过你。”龙殇彦趁热打铁,将手中的碗递到了他的面前,龙延烁看到那碗里的黑乎乎液体,立刻向后一倒,呈死尸状。 “不喝,行不行?”龙延烁睁着眼睛,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知道,这下三哥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了,这药是肯定得喝了,只是……他还是想做一个垂死的挣扎,哪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得喝,那也是不后悔了。 “咳咳咳……”刚哀求完,龙延烁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没戏了,看到龙殇彦的脸色他就知道没戏了,这才哀求完就咳成这样,三哥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龙殇彦再次扬了扬手中的碗,态度很明显,龙延烁扁着嘴,视死如归的坐起身子来,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其实……殇彦,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呢?”唯一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打破了这让龙延烁的心都崩成了一条直线的气氛,顿时,龙延烁像是突然间振奋了起来,猛地睁开了双眼,极速的缩回了自己伸出去想要接龙殇彦手中碗的手,双眼放光的盯着唯一,顿时心中汹涌澎湃。 还是三嫂最好啊,他怎么刚才就没有想到呢,求三哥没用的话可以求三嫂啊,如果三嫂同意他不喝药的话,三哥一定会妥协的,他真是笨啊,不过好像现在还不迟! 他立刻一脸崇拜的看着唯一,“三嫂,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喝这种药,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了!”说完,他哀怨的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龙殇彦,意思很明显,间接的告诉了某人,他是全世界最不好的人。 龙殇彦嘴角一抽,无奈又宠溺的看着拆了自己台的小妻子,只能妥协的放下了碗,虽然知道唯一是因为有别的办法,但龙殇彦觉得心里还是有些吃味,毕竟刚才那小子还那么样献殷情,唯一又给他求情,倒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了。 坐回了唯一的身边,龙殇彦握住了她温热的小手,“唯一有什么好办法吗?”他得证明他的存在感,不然他的唯一被那小子洗脑,都要以为他是个坏蛋了。 唯一其实也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听到了龙延烁那么抗拒药,嫌它苦,所以她就想,如果像娘那时候给她熬的冰溏雪梨,那味道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很香甜,那样喝下去应该会很顺口,而且甜滋滋的。 娘说过,喝药也要是一种享受吧,俗话说良药苦口,虽然如此,可也要保持一个良好快乐的心理,去接受药物,接受它对自己的治疗,保持好的心态才是最好的,也能让药和自己融为一体,更加快速的痊愈。 所以说,吃药和心情,也有关系。如果像龙延烁这样吃药就像是在打仗一样,赢了,很高兴,不用喝药了,那也没有任何的用处。输了,得喝药了,他痛苦的被压迫着喝,那样的心态肯定也不会好,所以她才会如此建议。 “其实,我刚才想到的事情就是,我小时候也咳嗽过,像小烁咳的那么厉害,甚至比他还严重,后来我娘用了一个办法,没几天就好了。但是……我不知道,行不行…”唯一不是没有想到过,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偏方了,就像民间的土方法似的,像皇宫里的那种御医肯定不会用那样的东西吧,他们用的肯定是上等的好药材,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办法呢,不过她怕这要是不灵的话,到时候她的过错可就大了。 “什么办法?不会又是喝药吧?我不想再喝药了,三嫂,只要不是喝药,什么都行!”龙延烁一听到有办法,立刻精神抖擞,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咳嗽着,可明显比刚才要振奋了许多。 “唯一,你小时候咳嗽的这么厉害过?”龙殇彦当听到唯一说那时候比龙延烁咳的还要厉害的时候,心都被扯的疼疼的,这么厉害…小烁咳的都这么样了,她要是更加厉害的话,她这小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啊,想的他的心都在疼,神情更加的纠痛着。 “嗯,那时候还很小,殇彦,没事,那时候有娘照顾我,没几天就好了。”唯一听出了龙殇彦语气中的疼爱,不禁心中一暖,回握住了他的手,轻轻一笑。 龙殇彦抿唇点点头,“唯一,下次我不会让你生病了,一定让你永远健健康康的。”龙殇彦低声的说着,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反正,他是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让唯一再有这样的痛苦,他会好好的守护着她,任何的伤害,别想到她的身上,如果真的要来,那就都到他的身上好了,他愿用胸膛,为了她遮风挡雨,撑起这一片蓝天。 唯一差点没流出眼泪来,龙殇彦每次都会在她的耳边呢喃着他的承诺,就想龙延烁刚才说的,他说到的事情总会做到,他的话哪怕只是很平常的一句,却能让她觉得温暖至极,其实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回给他一句,“只要能在你的身边,就算是生病,那也是幸福的。”可因为龙延烁还在这里,而且她知道说了这句话,龙殇彦定会不高兴,所以便选择在心中默默的告诉他,更加握紧了龙殇彦的手,有他在,真的很好。 “小烁,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别问那么多了,让你的丫头带我去一下厨房吧。”其实唯一想亲自告诉那熬药的丫头要怎么煮,因为娘当时也告诉了她怎么煮,还跟她说,以后如此咳嗽了,就用这个方法。 “厨房?你要亲自去吗?三嫂,还是让下人去吧,咳……”龙延烁一愣,吩咐一下她们也可以不用去厨房的,只要唯一说出怎么弄就可以了。 让她亲自去厨房的话,他怎么过意的去啊。 “她们不知道,让我去吧,没关系的。”唯一摇了摇头,这个她真的不好说,而且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相信,所以才是她自己去好一点。 虽然有些麻烦,可为了他能健康起来,这也无所谓的。 “唯一,我陪你去吧。”龙殇彦在她的身旁说道,如果她要去的话,他肯定要陪着她,不然这王府的路也不好走,她要是一个人,他也放心不下。 “不用了,殇彦,你陪小烁说一会话吧,让一个丫头陪我一起就行了。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唯一还是摇头,这里她虽然陌生,可知道是龙延烁的王府,不会有事的,而且她也只是去个厨房,弄那么大的阵势,还会把别人给吓到,以为干什么呢,到时候都不好。 龙殇彦皱起了眉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听着她的话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让她一个人去。 “既然这样,那就让三嫂去吧,三哥,你放心,我让小可那丫头跟着三嫂,她是我最信任的丫头了,保证不会有事的。”龙延烁知道龙殇彦这是担心三嫂,想要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但看唯一的态度,他就只好调和调和,让这件事情可以两全其美。 接着,龙延烁便喊了一声,小可走了进来,其实就是刚才端药进来的那个小丫头,她一进来就看到桌上还原原本本放在那里的药汁,立刻焦急了,“王爷,您还没喝呀?!这药都要凉了,您……” 眼看着她就要有上前拿药去给龙延烁的架势,龙延烁一惊,立刻摇手,“哎哎哎,别这么急嘛,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带我三嫂去厨房一趟,三嫂有什么吩咐你便听从着,知道了吗?”龙延烁真是生怕她会把端着药就朝着自己冲过来。 “三王妃?您要去厨房吗?”小可看向唯一,有些惊讶,一般像王妃这样身份的,怎么可能去厨房那种杂乱的地方呢,真是稀奇呀。 “嗯,小可,带我去一下吧。”唯一点点头,轻轻的回应着,虽对陌生人说话还是有些怯意,可现在她还是渐渐学会了勇敢的面对,回答她的话。 “王妃,这……”小可并不是说带唯一去不可以,但厨房那种地方真的不该她去的啊,她看了一眼龙殇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带王妃去吧,小心的扶着,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明白了吗?”龙殇彦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小可,不禁严肃的告诫,面色不似平日里的温和。 小可立刻点了点头,“是,奴婢明白。”说完,她便上前扶住了唯一的胳膊,既然王爷也同意了,那她也只能带王妃去了,“王妃,小心点走。” 她扶着唯一,一点点往外走去,明显感觉到从唯一身上传来的僵硬感,她不禁侧过头看了一眼唯一,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点紧张。 她不禁纳闷,王妃在紧张什么呢?是因为看不清前方的路吗?嗯,应该是这样…… 其实,她不知道,唯一并不是害怕前方看不到的路,而是因为她的潜意识里畏惧着和陌生人的触碰,可以说是一种抗拒,所以当小可走近她,扶住她的时候,她感觉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气息,所以身体才会如此僵硬。 总之,这必须要适应一会才会缓和一些,相比以前她的抗拒感,已经好了许多许多,这些改变,当然都是因为龙殇彦。 看着唯一和小可走了出去,龙殇彦的眸子里还是依旧担忧着,神色紧绷,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龙延烁也收回了目光,“三哥,你知道三嫂她要做什么吗?”他怎么也猜不透三嫂到底是要做什么,不过,她这么用心,而且还亲自去厨房,这要是换做了别人,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这也是让他很是感激,三嫂的心,是格外的纯净美丽的,他很开心有这样的三嫂。 还有一丝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嫉妒,嫉妒三哥能够拥有这样美丽的唯一,果真是……唯一呵。 “我也不知道。”龙殇彦老老实实的摇摇头,说实在的,他也不清楚唯一到底要做什么,而且她也说了,那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了,他也不太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 小时候,他还记得她的那张小脸,巴掌的大小,甜美可爱,虽然有些瘦弱,可笑起来脸颊上还是红润润的。 那一次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时了,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龙延烁见此也没再多问,轻轻的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龙殇彦也静默了下来,眼神中的情绪,叫人有些猜不透。 小可扶着唯一来到厨房,当厨房的人看到唯一这身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看了过来,他们这厨房一般可没有什么人来的,唯一这一来,倒让他们有些稀奇。 “这位是三王妃。”小可看着众人迷惑的目光,立刻介绍了唯一的身份,众人一听,立刻惊愕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跪了下去,“叩见三王妃。” 他们也都是一些在厨房忙碌的下人,怎么可能见过三王妃呢,但还是听闻过一些三王妃的事情,现在也已经都知道,三王妃是个双目失明的女子,但三王爷却是倍加的宠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虽然看到了唯一,不过他们更加好奇的是,这三王妃来厨房是做什么来的? 众人不解。 “大家继续忙自己的,不用管我,我只是来找两样东西。”唯一听着他们的声音,立刻出声,甜美柔和的嗓音立刻博得了大家的好感,这个三王妃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还那么好看,一身优雅的气质,格外的迷人。 “王妃,您要找什么东西呢?奴婢来帮您找吧。”一个择菜的小丫头还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走到了唯一的面前,怯怯的问道,声音有些低哑。 “请问,你们这里有冰溏吗?”唯一轻轻问道,态度谦和有礼,恍然间,似有和龙殇彦相同的气质出现。 “冰溏?有的有的!”小丫头立刻点点头,他们这厨房当然是有冰溏的。 “那请问,有梨吗?”唯一再一次问道,听着那小丫头兴奋的声音,她也不禁露出一笑,脸颊两旁隐隐约约的两个小酒窝格外的迷人,一瞬间,让众人都有些迷了眼。 “梨?是吃的梨子吗?那也有!王妃,您要和两样东西有什么用啊?!”小丫头似乎不太害怕唯一了,特别是在看到她的笑容时,就更加觉得亲切起来。 “嗯,想要煮一点东西,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唯一毫不掩饰的回答,其实只要这两样东西就可以了。 “王妃,您说,只要是奴婢能做到的!”小丫头咧嘴一笑,虽然知道唯一的眼睛看不到,可还是很开心。 “帮我把这两样东西给煮一下可以吗?什么都不用放,水也不用,就直接煮就好了,等到冰溏化了,就可以了。”唯一记得,娘说梨子里本身就带有水分,如果加了水就没有原本的有效果了,所以只要直接将切成块的梨子和冰溏一起煮就可以了。 “就这样吗?!这很简单,王妃,交给我吧!”小丫头听的认认真真,然后点点头,说罢就要去煮,转身正准备离开之时,唯一突然出声。 “谢谢你。”这一声谢谢,几乎把厨房中的所有人都给怔住,他们从未听过主子对下人说过谢谢,而且出自唯一的嘴中,却是如此的自然和亲切,让他们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仿佛心中被注入了一丝暖流。 这种情感,很微妙,他们看向唯一的眼神,也更加的尊敬起来。 但唯一不知道,她并不仅仅是靠着三王妃的头衔,而是靠着自己善良的本质和纯净的心灵,无形中博得了他们对她至上的敬意。 ?075 异样情愫 一碗冰溏炖雪梨,在那小丫头的帮助下,还有唯一的辅导下,出炉了,香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厨房。 当唯一将这碗冰溏炖雪梨端到了房间里时,她还特地用手试了试温度,就怕走来的这段路会让它给凉掉,这个啊,还是趁热喝的效果好。 “唯一,来,给我。”龙殇彦看到唯一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立刻飞速的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托盘,放到了一盘,心疼的看着她小喘的模样。 “小可,你怎么可能让三嫂端着这个?!”床上的龙延烁刚才也看到了是唯一端着这个托盘走了进来,小可在她的身侧搀扶着,就算是让个下人送来也不能让三嫂端来啊,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王爷,奴婢也没办法啊,三王妃她说不用了,她说自己端着的话也可以尽早到房间里来把这给王爷喝了,路上王妃着急的差点摔倒……”小可也很无辜,她并不是没有劝过王妃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应该她们下人做的,可王妃说不用,而且态度很坚决,她也只好妥协了,?br / 盲妃十六岁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2部分阅读 ,路上好几次她都险险的扶住了她,不然王妃恐怕都要栽好几个跟头,把她时不时的也吓出一身的冷汗。 没想到今天却让龙延烁给责备了,但她还是说出了唯一是因为担心王爷的病情才会如此,那碗被王妃这么着急拿过来的冰溏炖雪梨还静静的放在桌子上,热气依旧上冒。 “唯一,有没有伤着哪里?你那么急做什么?他小子迟那么一会也不会有事的,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下次再让你一个人。”龙殇彦一听到小可说到‘摔跤’这两个字差点心都没抖出来,没有他在身边,她要是摔跤了,那可怎么办! 紧握住了她的小手,龙殇彦认真的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殇彦,我没事,没有摔跤,那个……还是赶紧让小烁给喝下去吧,趁热。”她这么着急带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要他能早点喝下去,不然再折腾下去也就没这个意义了,而且她也没有摔跤,龙殇彦过分紧张了。 坐在床上的龙延烁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唯一,她的额头上竟还有一丝细细的汗丝,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耀着晶莹的色彩,让他不禁眯了眯眼,被中的手微微一紧,又松开…来来回回的多少次,觉得心中酸涩的感觉,说不出来,嗓子里也像是塞了一块东西似的,难受。 “真的没事?没有哪里疼?不舒服你要说,知道吗?”龙殇彦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她说别的,一心只关心她的身体,自动忽略了她其他的话。 自从优雅自若的龙殇彦遇到了咱们的唯一之后,就正式的荣升成为了一个标准合格的唠叨老大妈,从吃的到穿的,从身体健康到生活自理,全部都要亲自叮嘱,亲自监督。 也许他自己根本没有发觉这些改变,但这就是遇到了唯一之后,他才渐渐的改变,变的都有些不像从前的龙殇彦,特别是在唯一的面前。 什么冷静,什么优雅,什么漠然,早就抛到了脑后,有的只是对她无尽无尽的关怀和爱护,生怕她会受一点点的伤。 “嗯,知道了知道了!”唯一忙不迭地的点头,倒不是因为嫌龙殇彦太啰嗦,而是一心挂念在那碗冰溏炖雪梨上,有些着急。 龙殇彦这才松了一口气,好看的眉头松展开来,怜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带着她走到了桌边,他低眸看了看桌上印着兰花的小瓷碗中盛的青白色中带着一点淡黄的东西,似乎还有一点点透明的果肉似的,是梨子吗?他刚才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梨子香味。 “唯一,这个是什么?是要给小烁喝的吗?”龙殇彦端起了小碗,手感还是温热着,凑到了鼻子下方就觉得香味扑鼻,格外的醇香。 “嗯,等下跟你说,殇彦,给小烁喝了吧,这个和那药比起来,会好喝很多的。”唯一伸出手试了试温度,跟刚才比凉了许多,不过凑合着还是可以的,她拉了拉龙殇彦的胳膊,想让他先给龙延烁喝了再说,不然耽误了时间。 “小烁,来,你三嫂特地给你煮你的,喝光了它。”龙殇彦点点头,转身,将手中的碗递到了还在轻咳的龙延烁面前,语气虽然还算温和,可背对着唯一的表情却是格外的紧绷,有些嫉妒的感觉,目光就和刚才龙延烁不想吃药一样哀怨的表情,而且看向龙延烁时,那眼神还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如果眼神能射死人的话,恐怕现在龙延烁的身上已经千疮百孔了。 其实龙殇彦就是赤果果的嫉妒着,唯一可是从来都没有给她煮过这种东西呢,这小子竟然这么好的福气,让唯一给他这么操心,而且还亲自去了厨房,还亲自端了过来,这多少个亲自,让他情何以堪? 龙延烁看着龙殇彦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的眼神,咕噜了咽了一下口水,缓缓坐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龙殇彦的脸色,接过了龙殇彦手中的那碗带着香味的东西。 从刚才唯一和小可一进来他其实就已经闻到了这东西的香味,和那药味比起来,简直就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嘛,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如果好喝的话,他宁愿一天喝个十次八次的,都不愿意喝那苦要的要死的药一次! “你这小子,现在怎么那么自觉了,哼。”龙殇彦看着龙延烁如此爽快的端了过去,这可是和刚才他打死都不喝药态度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啊,于是,某个吃闷醋的人低低的哼了一声,用只要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态度极其恶劣! 龙延烁看了一眼龙殇彦,扁了扁嘴,没回答他,而是低头看了一眼碗中的东西,凑到了鼻子下闻了闻,果然香味越发的浓了,而且还带着一丝丝的甜味,不禁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嘴中似乎分泌了一些唾液来,因为咳嗽的原因,这两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不是不愿意吃,而是对什么都没有胃口,可面对这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汤水,他倒觉得有些食欲了。 龙殇彦转过身来,温柔的看着唯一,走到了她的身边,“给他了,这么大的人了,让他自己喝下去,你坐下吧,别累着了。” 唯一点点头,坐了下去,龙殇彦再次抬头时,龙延烁竟还端着那碗静静的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依旧是刚才那个动作,有些傻气。 “怎么了?”龙殇彦皱眉,疑惑的问道。 “嗯……因为是三嫂的心意,所以我太感动了,小烁多谢三嫂了。”龙延烁侧过头来,刚才似乎有些出神了,他笑着对唯一说完便手一抬,头一仰,喝了下去,香甜的滋味溢满了整个口腔,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每呼吸一口,那也是格外香甜的,隐隐……有一股梨子的味道,点点的果肉根本不需要咀嚼,直接吞咽了下去,顺着蜜汁一起,温热的液体滑过火辣辣的嗓子,就像是疼痛的伤口上涂上了一层药膏,十分的舒适。 很快,小瓷碗见了底,龙延烁看了看手中的空碗,不禁咂了咂嘴,似乎还未从那香甜的滋味中回过神来。 这两天,他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而且天天喝那个苦死人不偿命的药,他都感觉人都要虚脱了,没想到,喝完了这碗甜滋滋的东西,他竟回味无穷。 “喝完了吗?有没有觉得很甜呢?”唯一笑的弯起了双眼,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可是她还记得当时她喝完这充满甜味的冰溏炖雪梨时,心情可是格外的好呢,甜,是一种可以让人快乐的味道。 那次她咳嗽咳的几乎就没有怎么开口说过话,而且心情也很低落,不仅仅是因为胸口、嗓子都难受,还有就是因为生病造成的心情不好,嘴中的味道似乎都变得淡然无味,就当娘给她喝下这冰溏炖雪梨的第一口时,她便觉得很是舒畅。 “嗯,好甜!三嫂,你到底是用什么弄的?我觉得嗓子里舒服了很多。”龙延烁将手中的碗递给了小可,然后伸手摸了摸嗓子那里,虽然还是会疼,可是比起刚才痒痒的感觉,已经舒服了许多许多。 就算是喝了那御医弄的那苦的要死的药也没有如此的效果,也许,还加上了心中的一些感动,原本,他就相信唯一,认同她的做法,所以才会如此的顺从。 就连龙殇彦也很好奇的看向身旁的唯一,他竟不知道,他的唯一竟然会有如此的本领,看龙延烁这模样,他都觉得那是一碗格外的美味的东西。 唯一抿唇一笑,没有再卖关子,歪着小脑袋轻轻的说道:“其实,也就两样东西,一个是冰溏,还有一个就是……” “梨子?” “梨子?” 兄弟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禁对视了一眼,两人又怪怪的移开了目光,似乎一起说出来同样的话,实在是太不幸了。 小可站在那里,看了看龙殇彦,又看了看龙延烁,两个王爷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她挠了挠脑袋,却怎么也不明白。 “你们知道了呀?嗯,就是梨子哦。”唯一伸出了手指对着眼前轻轻一点,有些俏皮的模样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竟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像个顽皮的孩子。 龙延烁眼中微闪,有些窘迫的移开了目光,感受着胸口处的异常,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念头在心底里闪过,令他有些惶恐,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三嫂很美,真的很美,不仅仅是外表,还有……她的一切。 他悄然的用被子遮住了胸口处,手轻轻的覆上了心跳加速的地方,感受着那速度似乎敲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手心里,竟不知何时,起了一层汗来。 “瞧你,这么开心,先喝口水吧。”龙殇彦宠溺的看着她的笑容,也就是这时看到了她弯着的粉唇有些干裂,所以立刻倒了杯茶水,唯一想要伸手来接,却被龙殇彦的手给握住,“我喂你就好了,来。”龙殇彦展颜一笑,眉宇间的温柔更加浓厚,修长的大掌一只握着茶杯,一只握着她的手,优雅的将茶杯递到了她的嘴唇前,等待着她张开那张樱桃小嘴。 “唔…殇彦,我自己来吧。”唯一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还有人呢,龙延烁和小可都在看着呢,她自己也可以喝的,她都可以感觉他们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方便。”龙殇彦义正言辞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之色,仿佛他的这个理由有多么的充足,有理。 就连站在一旁的小可都不禁嘴角一抽,三王爷……这还是他们所了解的那个三王爷吗?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 可是事实就发生在眼前,而且也是她亲耳听见的,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唯一没办法了,只好红着脸颊张开了小嘴,喝下了龙殇彦递来的水,喝完后更是连头不敢抬了,整个人充当起了鸵鸟。 龙殇彦倒是得逞的笑开了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痞痞的感觉,恍然间都有点不像是龙殇彦本人了,因为感觉完全和以前的他,不同嘛。 “小烁,好些了吗?哎……从刚才开始你就没咳嗽了!”龙殇彦看了一眼床上的龙延烁,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从刚才开始,他就没咳嗽过了,偶尔一两声,不多,和刚才他们过来的时候,他咳的那样相比,简直好了许多啊。 莫不是这个东西真的那么有效? “嗯,就咳了两下,舒服多了,三嫂,这都要多谢你,多亏你这个办法,让我摆脱那个该死的药,要那些御医都是废的,我好了的话肯定要亲自登门拜谢。”龙延烁被龙殇彦唤回了神,不知不觉,竟然又出神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稍稍理清了一些思绪,他尽量保持着该有的冷静和他们说话,不要让他们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不用,其实……御医肯定是有他的办法,给王爷治病,他们肯定会用名贵的药材,不会用这种方法,所以,你也不要怪他们。”唯一听见龙延烁责怪那些御医,一下觉得有些愧疚起来,他们也是尽心尽力的给龙延烁看病,她的这个办法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王爷这样的身份,他们怎么可能用这样方法呢,可以理解。 “嗯,我知道啦,三嫂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大概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了。”龙延烁看着急忙解释的唯一,就知道她是因为怕自己责怪到别人,忍不住动容,她就是这么纯洁清澈,没有城府,没有心机,像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 忍不住撒娇似的多讨好了两句,唯一也不禁脸更红了,连连摇头,羞赧的样子可爱的要命,对,要了龙殇彦的命。 看着两人的互动,他心里酸酸的,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搂住了唯一的肩膀,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唯一,咱们回去吧,这小子也没什么事了。” 龙殇彦像个深闺怨夫,很想把自己的小妻子给打包带回去,再也不给他们看,弟弟也不行!他就是那么霸道,因为他在乎,他深爱,他珍惜。 “嗯。”唯一乖巧的点点头,来也是他的意思,当然要什么走也是听他的,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了。 “三哥,三嫂,要走了吗?要不…中午留下来吃个饭吧。”龙延烁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时间有些焦急起来,他突然很不想他们就这样离开,所以便出言挽留。 “等你好了时候再吃不迟,你现在趁着舒服一点好好休息吧,都有黑眼圈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还要客气。”龙殇彦挥了挥手,随意的说道,握紧了唯一的手,毫不犹豫的扼杀了龙延烁的那一点点小心思。 “小烁,你好好休息,如果这个冰溏炖雪梨对你有效的话,你让小可帮你炖着,只要嗓子不舒服的就可以喝一喝,具体的方法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唯一临走时不忘叮嘱了一下,她今天已经将步骤都告诉小可了,而且小可也在旁边看着的,那小丫头怎么做的,她应该也都看到了。 “小可都记住了,谢王妃赐教。”站在那里的小可立刻恭敬的行礼,她今天也算是学到了,没想到这么简简单单的两样东西,在一起煮一煮竟然能治疗咳嗽,原本她还有些不敢相信,但真正看到了龙延烁喝下去之后的效果,她是真的对唯一佩服的五体投地起来。 唯一浅浅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谢她,然后便被龙殇彦扶着离开了房间。 “小可,既然你知道怎么做了,以后就别给我端那些药上来了,都换成这个,懂了吗?”龙延烁也同样目送着龙殇彦和唯一离开,最后的一个画面,似乎定格在唯一那浅淡笑容的侧脸上,洁白的肌肤仿佛能透出光来,长而翘的睫毛,随着她的眨眼而一上一下,就和小扇子似的,格外的迷人,小俏鼻下的粉色小嘴巴,小巧可爱。 他脑海中的画面,似乎也被定格为了这样的一瞬间。 “是,王爷。”小可犹豫了一下,便规规矩矩的回应,“王爷,那您先休息吧,奴婢到中午的时候再来叫您。”她将桌上的托盘和碗都收走了,然后关上了门,现在王爷咳的不那么厉害了,应该能睡一会了吧。 龙延烁听着门被关上了声音,突然觉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那么困,明明不咳嗽了可以睡个觉了,他却又睡不着了,这到底……是怎么了?!烦躁的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回去的路上,唯一坐在马车里,龙殇彦依旧搂着她,像来时一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黑发,柔顺的触感让他心神宁静,忍不住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唯一,知道吗?好喜欢这样抱着你,感受着你就在我的怀里,这种感觉,我希望可以拥有一辈子。”龙殇彦闭着双眼,轻轻的说道,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飘渺,他想要的,只有她能给,他想要的,只能她来满足。 “殇彦,一辈子的时间有多长?”唯一微微抬头,头顶蹭到了他的下巴处,她问道,带着一丝迷茫,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一辈子啊,一辈子就是从现在,到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天。”龙殇彦耐心的解释着,目光扑朔迷离,似乎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他和唯一是何模样,是否会像现在一样相偎相依。 “嗯。”唯一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轻哼,这声音不知是在回应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还是答应了他先前的那句一辈子。 龙殇彦勾起唇,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更加搂了搂,不管是与否,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他都会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这一点,是永远不可改变的事实,他的一辈子,就是唯一。 正当马车正在缓缓而行时,突然间停了下来,龙殇彦猛地皱起眉头,驾车的人是云速,他是明白他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会绝对不会停下马车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当他疑惑之际,云速漠然严肃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王爷,是皇上派来的人。”云速恭敬的颔首,对着马车里面说道。 他之所以会停下马车来,也是因为面前的这人当时站在了马车前,似乎是凭空而将一般,连他都未曾发觉,可见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如何的出神入化,最重要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他站在那里,挡住了马车的去路,手中举着的一块金牌,赫然是皇上的金牌,他自知这金牌的重要性和威慑力,所以立刻停了下来,通报。 “怎么了?”唯一大概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刚才也没听到什么,就感觉龙殇彦的气息有些不对劲,而且身体也动了动,她也彻底清醒过来了。 “唯一,你继续待在马车里,我出去看一看。”龙殇彦握了握她的手,这个时候让她待在马车里比较安全,不管这马车外是不是龙烈风派来的人,他都有必要保证她的安全,跟他这样一起贸然出去的话会不安全。 “殇彦……”唯一突然抓住了他松开的大掌,依赖似的轻唤了一声,神情纠结,带着一丝丝的无助。虽然知道他就是在马车外面,可只要一感觉到他的手松开了自己,就有种失去了依靠似的感觉。 就这么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直到感受到了他的温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的动作,她脸一红,想要放开,可龙殇彦却笑了起来,“怎么了?舍不得为夫我?”龙殇彦的长眉微挑,带着一丝痞气的笑容,突然又反抓住了她的手,把唯一想要抽回去的手给抓在手里,不放开,故意就是在故意戏弄她。 唯一的脸更加红了,埋下头来,大力的缩回了自己的手,“我…我才没有……”说完,唯一便将脸埋到了臂弯里去,再也不肯抬起来了。 “呵呵……”龙殇彦知道她这是真的害羞了,也不再逗弄她,转身走出了马车,一眼便看到了面前站着的黑衣人,手中还举着那块金牌,在阳光下,那金牌上的金色盘龙赫然清晰,有些刺眼。 “王爷。”云速看了一眼龙殇彦,然后又看了看那不远处的黑衣人,面色冷峻,右手放在他放在他一直以来都习惯放着的地方,仿佛只要龙殇彦的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就算对方比他的武功要强上许多倍,也一样义无反顾。 “嗯。”龙殇彦沉沉的回应了一声,然后便再次看向了眼前的黑衣人,双眼微微眯起,“皇上有何事?”他清越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冷漠,此刻的他,仿佛被一层冷光所环绕,不允许别人的擅自靠近。 “皇上有令,让三王爷即可跟随属下入宫,皇上现就在宫内等候着王爷。”黑衣人冷眼瞧着面前的龙殇彦,话语毫无波澜,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听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说话。 龙殇彦深深拧起了眉头,什么事情竟然找他,这么急,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间段,莫羽凉应该也还在皇宫里,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件事情被拆穿了什么?…… 龙殇彦的身子一凉,面色依旧平静,“皇上有何事?这么急召本王入宫?”他的声音几乎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平平淡淡,可只有他知道,现在他心里没有底。 “王爷进宫便知,还请王爷跟属下先行一步。”黑衣人的意思很明确,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现在必须要跟他一起离开,不然这个金牌可不会认人,龙殇彦也明白,这块金牌的意义就是,不遵从的话按照违抗圣意处置,他怎么可能自己往这刀口上撞? 只是,他有些放心不下唯一罢了,这离王府还有一阵儿,他不禁握起了双拳。 “王爷,属下一定把王妃安安全全的送回王府,王爷还是先去吧,请您放心。”云速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而且他也能看的出来龙殇彦的为难,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为难在哪里,立刻单膝跪下,他慎重的领命。 “可是……”龙殇彦还是有些犹豫,不禁看了一眼那纹丝不动的黑衣人,面色纠结。 “殇彦,你去吧。”突然,马车里传来了唯一细腻的嗓音,龙殇彦一怔,立刻掀开了车帘,看着坐在里面的唯一,“唯一,你说什么?”他没想到唯一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刚才不是还抓着他的手吗? “你去吧,我没关系。”唯一再一次肯定的说道,要说一开始她还不明白龙殇彦在犹豫着什么,可后来听到了云速的话,她就彻底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因为她才在举棋不定,皇上既然找他,那应该是有什么大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急呢。 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小小贪心,让他犹豫不决呢。自己不该给他添麻烦,应该做好的他的贤内助,就算做不到完美,可她想还是尽量在小事上多改善一下自己,就像现在这个时候,虽然很想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可还是觉得大事重要,她不该让他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这才是她应该做的。 “真的吗?让我去的话,不会舍不得我了?”龙殇彦见她神色凝重,不禁心跟着揪到了一起,想要调节一下她的情绪。唯一越是如此的体谅他,他就越觉得对不起她,愧对她,前段时间因为慕鸣河的事情,所以没有多少时间来陪着她,后来事情解决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在她的身边,没想到又要进宫,面临的也是一个未知数。唯一还如此的大度理解,这让他都觉得心酸,难过。 “讨厌,我才没有。你快去吧,走吧。”唯一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打趣自己,娇嗔般的撅起了小嘴,将身子扭到了一旁,故意将脸撇到了一旁,不面对着他,这让龙殇彦哭笑不得,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头,“那我……走了哦,唯一,有云速在,你放心,回到王府后休息一下,我一会就会回来了。”龙殇彦舍不得松开手了,看着她如此可人的模样,虽然她很气呼呼的不给自己一个正脸,而只是一个通红的侧脸,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轻叹了一声,他终于还是收回了大掌,放下了车帘,对着马车外等候着的黑衣人说了一声‘走吧’,之后便随着他消失在了眼前,云速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坐上了马车前面。 “王妃,放心,王爷过会就会回府了,您别太担心,属下这就带您回王府。”云速坐上了马车,想想还是对着马车里面说了一声,声音很是轻松,其实他也是想给唯一的心情放宽一些,让她不要去想太多,担心太多。 “谢谢。”马车里,悠悠的传出了唯一的声音,只有两个字,却千斤重,打在云速的心口上,他握着缰绳的手不禁一怔,而后便开始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走过刚才的那一小片树林,到了这里就离王府近一些了,云速驾着马车一直保持着缓慢的速度,因为他没忘记,坐在马车里面的是唯一,而且王爷也不在,想到她那单薄的小身板,他就不敢加快速度,生怕她会被颠簸的难受。 街道上人挺多的,小摊贩的叫卖声彼此起伏,周围的摊位很多,马车走在这略微有些狭窄的街道上有些不方便,但还是有人会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原因就是因为云速的那张冷面脸,煞气逼人,有的只是看了一眼便吓的立刻躲到了旁边。 不得不说,云速这张漆黑的面瘫脸有的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事情总是发生的那么措手不及,突然间,一个人从左侧面冲了出来,直直的朝着他们马车这里冲来,不怕死似的,云速大概也没想打会发生这种事情,立刻勒住了缰绳,好在他的速度慢,因为顾忌唯一的原因,可没想到,最后那人还是被马儿撞倒在地,虽然有幸没有被马蹄踩到,可倒在地上直打滚的样子看上去也不轻。 因为马儿发出的嘶鸣声,还有倒地的人痛苦的大叫着,刚才周围还在挑挑选选的人突然围了上来,眨眼间便把他们的马车围在了中间。 马车中的唯一肯定是吓的不轻,她没想到马车会突然间停下来,而且惯力还是有的,她慌乱中伸出手,撑住了两旁,这才没有什么事情,轻喘了两口气,她这才放松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哟,啊……马车撞人了啊……我好疼啊……我的腿要断了啊……”地上的男人哀嚎着,声音跟杀猪一样,这嗓音只能把更多的人引来看热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痛苦的声音。 云速依旧是那张千年不化的冷脸,看着面前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男人,他这才看的仔细了一些,男人不过中年,四十岁左右,衣服上看去有些破烂不堪,头发也乱蓬蓬,衣服早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因为在地上滚动着早已经落上了灰尘。 反正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邋遢,云速的脸不禁更冷了,还因为他口中的话,他撞的他?分明就是他自己发神经撞上来的,他都停下来了,他竟然还会被撞到,真是个大白天说谎话的人,他懒的跟这个神经病计较,浪费口水。 “撞人了!马车把他给撞倒了!” “这马车可真够霸道的,竟然公然撞了人还那副架子,不闻不问啊。” “是啊,你看这人,肯定是哪家的随从,这脸看上去有点面熟呢。” “嘘,你小声一点,谁知道那马车坐的什么人。” 老百姓把这个本就狭窄的街道围的水泄不通,而且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大多都是看到了地上的人表示同情,人云亦云,没有一个人看到真相,却都好像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一般,云速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把这些胡言乱语的人给丢出去。 他抬眸,阴冷的扫了一眼面前说话的人,众人一哆嗦,都闭上了嘴巴,云速那张脸可算是够渗人的,他们肯定怕啊。 “这个人,不是我撞的,他自己冲上来的,你们不要胡扯。”云速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冷声对着面前的老百姓说道,他不想被误会,白白受了这冤枉气,他什么时候撞人的?哪个人的哪只眼睛看到他撞到这个人了? “我怎么可能自己往上面撞啊,我刚刚明明是在走路,你自己冲了过来,把我撞了竟然还诬赖我,我脑子有问题啊,怎么会自己往马车上撞,大伙来给评评理啊,我冤枉啊……”地上的男人突然‘艰难’的坐了起来,指着云速,大声的控诉着,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那些老百姓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看不起我们老百姓啊,撞了人竟然还不讲理啊,这个日子没法过了啊!呜呜……”这男人竟然像个泼妇骂街一样,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云速嘴角猛地一抽,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实在是枉费他活了这么多年,一个年纪这么大的男人竟然坐在街道上哭,天哪,今天出门他没看黄历吧? “是啊,谁脑子有问题自己往马车上撞啊,活的不耐烦了啊?!” “就是,瞧瞧这人,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有钱的人,坐马车了不起啊,真是的。” “就是就是,现在的人完全不讲理!” “……” 这下好了,所有人再一次对着云速开始炮轰,同情怜悯的看着地上的人,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自身也有一种仇富的心理在作怪,看到富有的人就会觉得眼红,嫉妒,刚好碰上了这种事情,也要搀和两脚,讽刺两句。 “他就是脑子有问题!你们不要听他一派胡言,我根本就没有撞他,他就是自己撞上来的,你们爱信不信!让开,我不想再跟这个人多废话。”云速气的脸都白了,他可以拍着胸脯说,杀人他可以不眨眼,而且信心十足,可是面对这种事情,这么多的老百姓,他真是毫无招架之力,跟他们吵吗?这些中年老妇女和老太太们,能吵的过他们吗?或者说,他吵的起来吗?这根本不是他的强项好不好? 选择他选择撤退了,不跟这些人瞎扯了,地上那个人他也不会管,反正是他自己冲上来的,不关他的事情,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不是专门来找茬的,就是故意来欺诈的,想要从他这里拿钱? 哼,别做梦了,他云速才不会给他一分钱! 坐上了马车,想要驾车离开,他却发现,面前的人群将他们这马车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而且他们也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个个脸上愤怒不已。 云速心里一颤,这……怎么回事?! ?076 龙殇彦,你真狠 “你这个人怎么会这么不讲理?撞了人还想跑!” “就是,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应该把他送官去!” “明摆了就是架子大,你瞧这马车里的人到现在还没出来呢,嚣张的要命。” “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是不会让开的!” “对,不让不让!” “……” 群众的力量去巨大无比的,这让云速可算是愁坏了,怎么就招惹到这么一个瘟神了呢,而且还有这么多‘明事理’的老百姓这么一起哄,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他现在是分身乏术,更何况王妃现在还在马车里呢,这可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情了?”唯一听着外面的声音,好像是云速在跟人争论什么?不禁有些担心。“没事,王妃,您还是待在马车里吧,这外面太乱了,云速马上便处理好,您不要出来了。”云速一听到唯一的声音,立刻走到了马车边,低声对她说道,隔着一层帘子,他似乎可以看到唯一那张迷茫的小脸,她如此柔弱,还是不要让她掺和到这件事情上来了,虽然王妃的身份很容易让这件事情迎刃而解,可他并不是想这样做。 “嗯。”唯一坐在马车中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既然云速都说不需要她出去的了,那她就不出去了,省的还给他添乱。 “好了好了,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云速终于受不了了,而且王妃回府也耽误不得,只要在外面多待上一会他的心就会不安,这么多人叽叽喳喳的,这么多嘴在说他一个人,他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懊恼的低吼了一声,大概是那阴沉的煞气的确震撼到了周边的人,稍稍安静了一些,他冷睨着地上的男人,嫌恶的说道。 “我也不想怎么样,你看吧,你把我腿给撞了,我现在根本起不来了,你得赔给我钱,我得去看大夫,还得调养身体,既然你都在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给我两千两银子吧!”男人半躺在地上,那无赖的样子简直就是欠扁,云速现在就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脑袋和脖子分个家,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如果现在做了这种事情,接下来的就更不好解决了,他一个人倒无所谓,可是现在他还负责保护着王妃,不能这么冒险,他只能忍着,死死的记住这个男人的相貌,到时候……深夜时分,让他知道,惹到他云速爷爷的下场。 “两千两?你当我是你爹啊!”云速吃惊的喊道,两千两啊,这是什么概念?他一个月的月俸才五十两银子,而且王爷也从来不限制他的开销,跟他经常说,没钱了便去王府的财库取,根本没有必要汇报,这也是因为王爷信任他的缘故。 今天,这个男人自己撞上来,竟然狮子大开口的问他要两千两?当他是个猪啊,被他这么的死宰,不过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故意的,想要勒索钱财,如果不给的他恐怕他就得这么耗下去,闹下去。 但他可没时间这么陪着他继续,可两千两,他实在拿不出来,他平日里的钱虽不怎么花,凑凑也有个不少,可他怎么能把钱给这种无赖?岂不是助纣为虐?让他吃到了甜头,以后岂不是还去祸害别的人? 想到这,他就气不过,冷眼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了。 周围的人听到两千两也有些诧异,本还想帮着云速说两句话,让那个男人要少一点,毕竟这两千两真的挺多的。 但是云速后面这句话让他们又闭上了嘴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人家说的是高了一点,可也不能这么说话啊。 “你撞了人还想怎么样?赔钱!告诉你,今天不赔钱的话你就别想从这里过!”地上的男人一听怒了,拳头狠狠的拍在地上,那副流氓无赖象被发挥到了极致,云速的脸顿时黑了,他云速遇到了无赖,一般都是武力解决,哪还会这么好言好语的说着,可今天,他倒只能这么忍气吞声,听着眼前的人在三言两语的议论着,他得当这个冤大头? “赔钱!赔钱!” “赔钱!把人撞坏了还不赔钱?!” “赔!” 老百姓们就差举着旗子在街道上呐喊助威了,云速感觉血液冲上了脑袋,恨不得把这些人给通通砍了,这样就能别再吵他了。 额头上赫然有一条青筋,跳动着,犹如他一触即发的怒火和杀意。 “发生什么事了?”突然间,一道柔和中带着一丝油然而生的威严之气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镇压了所有的人,众人回过头去,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而那个说话的人也随着显现了出来。 一身淡紫色长袍,白净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的光辉,黑色的双目如同黑珍珠一般耀眼,刚毅中带着柔和线条的脸庞,让他既有一股凌厉的气息,却又夹杂着文雅之气。 “楚将军?!” “真的是楚将军。” “草民见过楚将军!” 楚墨惜,京城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认识他呢,即使是一身平常的装扮,也能在人群中闪眼无比,年纪轻轻就如此的有为,当上了大将军,这样的荣耀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拥有的,这也是众人对这个年轻的将军所敬佩不已的地方。 “大家不必多礼,我看这里挺热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墨惜有礼的抬了抬手,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前方。 “楚将军,你得给小人做主啊,小人被这辆马车给撞了,可是他们不想赔钱,我这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啊!”男人抬头,看到了楚墨惜,突然眼中一亮,立刻用胳膊抵着地前行,几乎就是爬到了楚墨惜的面前,然后揪着他的袍子下方,故作可怜的滴下了两滴眼泪。 楚墨惜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抬头往他说的马车那里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马车边的云速,他当然是见到时常跟在龙殇彦身边的云速,所以当下便认出了是他,那张脸上的表情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楚将军。”云速双手抱拳,对着他行礼,没想到楚墨惜竟然会出现,不过这也许是件好事情,以他的身份,如果出面解决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楚墨惜瞥了一眼他身旁的马车,脑子里做着最快的思考,龙殇彦应该不在马车里,因为如果在马车里的话,刚才出了这件事情,他早该出来了,更不可能等到现在,而且他也站在这里,那……最有可能在马车里,而又让云速能够亲自跟随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想到许久未见的那个双目失明的人儿,他内心的一处竟柔软了起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被龙殇彦那样疼爱着,应该很幸福吧。 “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楚墨惜没有刻意的问云速马车里的人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而是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男人,一字一句的问道,严肃的表情似乎容不下任何的谎言,此刻的他,是天生的霸气,不愧是战场上杀敌的猛将,就算是外表看似像个文弱书生,可那一身隐隐透出的阳刚之气,可不是骗人的。 “小的……小的被他的马车给撞了,可是……可是他不愿意赔钱,所以……楚将军,您要替小的做主啊。”那男人仰着头,看着眼前的楚墨惜,被他这么盯着,竟有些心虚的感觉,不过,为了白花花的银子,他还是硬撑着说道,一副委屈的样子。 ?br / 盲妃十六岁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3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3部分阅读 要说一个人女人委屈,那还能说的过去,可一个大男人那模样,而且还是这副模样,实在让人没觉得有任何的同情,反而有些恶心。 楚墨惜也不禁眯了眯眼,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蹲下身来,看了看他的双腿,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他抬起头来,“你说,他把你撞伤了?既然如此,为了证明一下让他心服口服,你告诉我,伤在哪里了,这样也好让他心甘情愿的赔偿你,对不对?”楚墨惜的语气十分的平稳,看着眼前脸色有些难看的男人,他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带着一丝温暖人心的阳光之气。 “是啊,楚将军说的对,你说,伤在哪里了,楚将军也好给你做主啊!” “快说吧,有楚将军在,你别怕。” 见男人不说话,一旁的老百姓都急了,楚墨惜说的没错啊,既然想让人家心服口服的赔钱,也要让人家看到伤到哪里了,而且就连楚将军都这么说了,还怕人家会赖账? “我…我伤到腿了,腿…腿动弹不了了。”男人眼角抽搐了几下,然后手按了按双腿,表示一点知觉都没有。 楚墨惜表情顿时凝重起来,看了看他的双腿,“有没有流血?” “没……没有。”那男人摇着头,心中没底,却觉得有希望。“哎呀,那可严重了,这动弹不得了,而且还没有流血,你想想啊,肯定是伤到骨头了,这要是不赶紧医治的话这两条腿就算是完了!”楚墨惜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捏了捏他的裤腿,那裤腿脏兮兮的,还沾着灰尘,和他的手指格格不入。 “楚将军……”云速急了,原本还以为这楚墨惜会说点公道话,没想到却帮着这个男人说话,还在那里火上浇油的说他的腿严重了?这不是让他更加讹自己吗?本来两千两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倒好,敢情他这是来帮倒忙的? 楚墨惜没有回头,依旧研究着那男人的双腿,那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说明着,他的腿真的是很严重了。 “听到了没有?连楚将军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快点赔钱?!我这双腿说不定都要废了,两千两根本不够,五千两!我要五千两!”男人一听这话立刻精神抖擞的看向云速,气焰嚣张的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从两千两直接成了五千两,云速心中那个恨啊,双眼直喷火,这把火也连带着烧着楚墨惜。 “快赔钱吧,连楚将军都这么说了,你还抵赖什么?” “看他这样子恐怕也是个穷光蛋,还这么狗仗人势,真是……” 周围的人见事情发展至此,肯定都是偏向这被撞倒的男人那边,因为这边还有楚墨惜在撑着呢,他们怎么可能会认为楚墨惜是错的呢,而且一开始他们就认定了是云速撞倒的人,不道歉不赔钱,反而态度嚣张,这也让他们觉得愤愤不平。 “好了好了,先别说这么多,你的腿我看了,这要是不赶紧医治的话就真的要废了,这伤的是筋骨,他现在一时半会肯定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你现在去医馆的话肯定还有一段时间,你这双腿可耽误不得,这样好了,我先给你看一下,对这医学我还是略有研究,快,这可是下半辈子的事情啊。”楚墨惜对身后云速对自己射来的目光毫无反应,而依旧是表情凝重的看着这男人的腿。 “不不不不……我…我等下自己去医馆,将军,您怎么能给我看腿呢,不行不行,这是折杀了我的寿命啊。”男人见他又要抓住自己的腿,吓的立刻往后缩去,连忙摆手摇头,一脸的苍白。 笑话,他的腿一点毛病都没有,要是被他看出来了,那可得了?骗了钱之后赶紧走人才是最重要的,管他什么腿不腿的,他根本就不会有事。 可这些话哪能说啊,这要是说了岂不是穿帮了?他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拒绝了,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能给他看腿呢。 “你的腿都这样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难道你的下半辈子都想瘫在床上度过了?”楚墨惜面色一凛,严肃的警告着他这个后果,男人一怔,忘记了说话。 “你就让将军给您看看吧,这腿要是废了的话,可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啊。” “是啊,将军这么好心肠,你就别磨蹭了,赶紧看看吧,别真瘫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哦!” 旁边的人都在劝说着他,在他们看来,这双腿是何其的重要,双腿废掉了,等于这个人都废了,就算是让将军看一下也是好的啊。 “来,我看看!”楚墨惜二话不说,双手覆上了他腿上的关节处,然后用力一掐,男人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绿。 他不能叫出声来,他的腿是没知觉的,如果叫出了声来,那就等于他的腿好了,有知觉了,那他还怎么能要到赔偿?不行,他得忍着,只要忍过去了就行,他坚决不出声。 “怎么样?是不是还是没有知觉?”楚墨惜侧过头来,看了看他的表情。 “唔……没……”男人摇了摇头,正松了口气时,猛然觉得膝盖猛地刺痛,他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额头上冒出了汗来。 好疼,他快疼的不行了…… “一点知觉都没有,是不是?”楚墨惜松开了手,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淡淡的挑眉,问道。“没有…知觉。”男人艰难的吐出四个字来,僵硬的像是从嘴里咬出来的字。 “那可不好了,这都伤的可不轻,我现在要给你打通筋脉,然后在看看骨头是否接好,到时候可能很痛苦,那你也得忍着!”说完,楚墨惜便将双手再一次覆上他的腿关节处,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息似的,深呼吸…… “楚……楚将军,我我……这有多疼啊?”男人脸部抽搐了几下,打通筋脉,还要看骨头有没有接好,这听起来都这么毛骨悚然,这分明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放心吧,没有多疼,你这腿不是没有知觉吗?就像……被刀划了一下。可这要是有知觉的话可就不能这么做了,因为有知觉的话,这疼的,不过你这个好,腿上都已经失去知觉了!你也不用怕,很快就会过去了!”楚墨惜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跟他讲解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挽了挽袖子。 男人傻了,愣在那里……双眼瞪得跟牛眼一样,差点没惊叫出声,没知觉的话跟被刀划了一下一样,有知觉的话……就像是刀子在腿上不停的划着,然后翻搅着,刀尖刺进了骨头那样,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啊,他这双腿好好的啊,完全是有知觉的啊,这要是被他这么折腾,会不会就废了?不要啊,他可不想失去双腿啊。 汗水不知是因为过度的惊吓还是惧怕,频频滚落下来,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楚墨惜好不容易按住了他的腿,然后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鬼一样的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不用怕,我这就开始,很快就会过去的。” 楚墨惜这时候的笑容就像是一个魔鬼龇着牙在对他阴笑,男人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冷汗,浸湿了衣服,双唇抖个不停。 “要开始了哦,一……二……”楚墨惜双手猛地一运气,那双掌中的气体暗暗流动,他猛地一抬手,眼看就要数到‘三’…… “啊…啊!不要……不要啊!”男人突然疯狂的大叫起来,一头的汗都往下直流,他猛地动了动双腿,然后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窜了起来,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气。 众人愣了,看着他的腿,有些发怔。 “嗯?我还没开始呢,你……这是好了?”楚墨惜郁闷的看了一眼自己悬在半空中的双手,然后又看了看站在那里的男人,刚才他爬起来那时候可利索的不得了啊。 “我……我好了我好了,我没事了,腿没事了!不用再看了!”男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知道已经不可挽回了,便立刻点头,拼命的点头,生怕楚墨惜会不相信的再给他拉回去看看腿,打通筋脉,他可是心有余悸,到现在心还狂跳着,刚才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嗯?真的没事了吗?一点事情都没有了?”楚墨惜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摆的灰尘,看着男人的脸,再一次问道。 “没有没有,一点点事情都没有了,我真的没事了,好了!多谢王爷,我就这么一下子……好了!全好了!”男人还怕他不相信,立刻原地跳了几下,现在他可是非常惧怕楚墨惜会再次要来看看他的腿,他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这赔偿一事了吧?行,事情解决了,那大家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别堵住路了。”楚墨惜趁热打铁,随意的挥了挥手。 周围的老百姓一看这男人都好了,顿然没了兴致,就算是还想看一看热闹,可将军都说话了,他们还敢继续围在这里?没意思了,大家都散去了,云速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天哪,他可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么多喜欢凑热闹的人,原本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化,而且还耽误了这么久,如果不是楚墨惜的出现的话,还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他也在刚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楚墨惜并不是帮着那个男人,而是故意这么做,让他自己亲自承认没有事了,没想到他竟误会他了,云速有些羞愧,竟然只看到表面的一层了。 那男人也在刚才混入了人群中,逃之夭夭了,笑话,他可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今天算是他出师不利,竟然惹到了这么一个将军,真是倒霉透了。 楚墨惜走了过来,云速立刻恭敬的低下头,“属下多谢楚将军的解围。” “不用,其实我也是凑巧,如果这人能够拼死忍着的话,我也没辙,怪就怪他的胆子太小了。”楚墨惜谦虚的一笑,摆了摆手,目光突然落在了马车的那帘子上。 静静的,没有动静,楚墨惜黑色的眸子里滑过一道黯然之色。 “楚将军,属下受王爷吩咐,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云速瞥了一眼楚墨惜的眼神,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脸,淡漠的说完之后便要坐上马车前面。 楚墨惜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马车的那道帘子上,似有些沉重的心思,眉头微皱,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忧郁感。 正当此时,马车内传来了甜腻细润的嗓音,“事情处理好了吗?” 这一声嗓音如同在楚墨惜失落的心中撒下了一抹金光,照耀了他全身,顿时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他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薄唇不知不觉弯起了一道弧度。 更令他振奋不已的是,紧接着,那布帘便被一只白嫩的芊芊玉手给轻轻的掀开,楚墨惜看着随着布帘被掀起才渐渐显露出的小脸,顿时动了动唇,“王妃。” 他垂在身子两旁的双手不禁握成了拳,内心仿佛有一种热流在翻滚着,喷涌着,说不出的喜悦和高兴,只是看到了她一眼。 “你是……楚将军?”唯一听着面前熟悉的声音,想了一下下,然后便记了起来,还记得上次他来府中跟她说进宫的事情,虽然并不是多熟络,但是对他的声音,唯一还是有点印象的。 “是,就你一个人吗?”楚墨惜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加细嫩光滑了,小巧的嘴巴红润莹莹,气色也比较好。 “嗯,刚才……出了什么事吗?”她刚才在马车里听到一些吵闹声,但她也不太清楚,本想出去看看,可后来想到云速跟她说,一会就会好,她还是不用出去了,她便放弃了这个念头,继续等待着,终于,她有些焦急了,喊了一声,然后摸索到了帘子,缓缓掀开,虽然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帘子掀开,也能让她听的更清楚一些。 没想到,这就听到了楚墨惜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回王妃,没出什么事情,楚将军都已经解决了,您不必担心。”云速急忙跟她解释,当然,省略了刚才撞人那么一说,不然以王妃的善良,还以为真是他的错,并不是那人故意要讹诈他,而且如果说了话,王妃肯定会觉得担心愧疚,何必要让她如此呢。 所以,他赶在楚墨惜之前开口,暗暗的对着楚墨惜摇了摇头,没有出声,楚墨惜一对上他的眼神,便明了,转而看向唯一,“是啊,已经解决好了,不过是一点小事情。你出来……有事的吗?” 楚墨惜也顺着云速的话说着,到最后,还是不忘加了一句,这样,他们还有话可以说,如果直接收尾了话,会不会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呢。 “刚刚去了一趟四王府,因为四王爷生病了,所以和王爷一起去的,后来王爷临时有事进宫去了,我就一个人回来了。”唯一就像在汇报行程一样,把今天所有的安排都和楚墨惜说了一遍,急的云速在一旁想插嘴也插不上,暗暗着急,王妃怎么都说出来了,这楚墨惜,分明就是皇上的人啊,这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可不好啊。 而且,上一次他就发现了楚墨惜这个男人似乎对王妃有什么企图似的,今天他就更加的确定了,那之前的眼神和看到王妃之后的眼神分明就是两个人,他得防范着一些,也不能让王妃和他多接触。 楚墨惜点点头,正欲再说点什么,云速却不客气的走上前来,“王妃,王爷走的时候说让属下赶紧送您回府,耽误了这么久,说不定王爷这会都已经从皇宫回来了,王爷回来要是见不到王妃肯定会着急的,咱们赶紧走吗?” 他防备的瞥了一眼楚墨惜,故意说出龙殇彦来,也顺便在告诉楚墨惜,王爷和王妃有多相爱,他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嗯,好吧。”唯一羞涩的点点头,脸颊上不禁飘过两朵红云,虽然这话并没有什么意思,但这里还有别人呢,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楚将军,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她垂下的眼帘中带着纯纯的害羞之色,有些刺痛了楚墨惜的眼,刚才还在他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他勉强的一笑,点点头,有些干涩的说出了两个字,“再见。” 车帘被放下,云速依旧恭敬的对楚墨惜行了个礼,然后便坐上马车,毫不犹豫的前进,马车轮子的咕噜声和马蹄声渐渐远去,楚墨惜却依旧站在那里,微眯的目光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中强烈的失落感,从未有过。 刚才唯一脸上的那一抹红晕,他看的真切,他们……当真如此相爱了。唯一,还记得那事后在丞相府,他奉龙烈风的命令去调查这个三小姐,没想到看到了如玉般的她,纯净透白,虽没有经过打磨,却依旧美丽动人,她看不到路,却还是一点点的摸索着,就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令他忍不住上前,想要将她护在怀里。 看到她的身子向地上倒去,他的心就顿时揪在了一起,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可没想到她却推开了自己,警惕的像一只小鹿,胆小害怕,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 可没想到,他却看到了她蹲下身来抱起那只小狗,对它毫不吝啬的展露着笑颜,那美丽的笑容似乎印入了他的脑子里,怎么也忘不掉。 那时候,他就在想,他楚墨惜竟然输给了一只小狗。 后来,当去王府中时,因为她的失误,所以让他有了机会再一次搂住了她,柔软的身子,清甜的发香,让他感觉就像是很长时间想要拥有的东西一下子全部都拥有了的那种满足感,袭遍了全身,感触不已。 后来,当看到她,虽然惧怕,可依旧勇敢的答应了那场皇上刻意举办的家宴时,他就看出她有些改变了,最起码,他不再那么抗拒着外界,这一点改变,应该是龙殇彦的功劳吧。 的确,这场如同鸿门宴一样的家宴,他是担心她的,怕她会有什么事,龙烈风这个人,阴晴不定,诡异多变,他的心思没有人会知道,他更不可能猜的透,谁知道他会临时变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可想到四王爷龙延烁在,他就放心了许多,三王爷和四王爷走的近,龙殇彦不在,四王爷怎么可能不照顾着她呢,这一点,倒是他有些多虑了。 但最后,他还是派了人在皇宫的门外守着,只要她一出来便通知他,那晚,他等到了消息后,才得以休息,没人知道,在他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待在房间的他,一晚上都在来来回回的走着,焦急不已。 今天,再一次看到了她,当时看到了马车他就已经猜到里面的人是否会是她,但他也不确定,但最后见车帘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失望了,没想到她却突然出声了,这让他感觉心仿佛从最低谷来到了最高点,那种飞跃极速的感觉,神奇的让他自己都适应不来。 垂下了眼睑,楚墨惜转过身,与她相反的地方,背道而驰。 他的心中,也许,住下了一个人。 “假传圣旨,你可知道这是死罪?”皇宫的御花园内,龙殇彦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很是冷漠,他没想到,这圣旨竟然是假的,虽然金牌是真的,但这个叫他进宫来的人,竟不是龙烈风,而是……白蓝。 “你还心疼我的死活吗?”白蓝幽幽的眼中荡起了一抹光芒,她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发觉他离自己好远,明明两人就是面对面。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不喜欢,她的心开始慌了,想要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这一次,假传圣旨,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真的太想念他了,这种想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负荷,她终于,忍不住要见他一面,奈何他这么多天都没有进宫。 她总是会在想,他是不是在陪着他的王妃,那个瞎眼的女人,就连早朝都不上了,这让她连一个远远看他一眼的小奢求都随之消失了。 看了一眼白蓝期待的脸庞,龙殇彦退后了两步,“蓝妃娘娘,本王还有事,先行离开,这件事情,本王当它没发生过。”龙殇彦的神情变得冷峻,充满疏离的口气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不带一丝停留。 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严重,他相信白蓝比他清楚的多,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其实,他更加懊恼的是,因为这个所谓的金牌,他留下了唯一,这让他觉得愧疚不已,也不知她现在回没回到王府,不过,有云速在,她会安全的,因为他知道,云速会拼了命的保护她。 “殇彦,别走!”正当他沉思之际,背后却突然传来了充满忧愁的呐喊声,紧接着,他便感觉身后一热,白蓝的双臂从他的身后抱紧了他的腰身,她也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龙殇彦的身子猛地一怔,立刻拉开了她的手臂,转身将她推开,“蓝妃娘娘请自重,您是有身份的人,而本王,也是有妻室的人。” 他一丝不苟,脸上完全没了任何的温和之意,原本他就已经对白蓝用金牌让他金牌,假传皇上旨意的事情就很不高兴,没有责备她,是因为她的身份,这根本轮不到他来说,而且如果多一个人知道,白蓝也就有生命危险。 即使不顾忌情面,他也会顾忌一些他们小时候的情谊,不会这么残忍的让她去白白送死,只是,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不想再遇到。 “我们之间难道只剩下这些了吗?!殇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白蓝站在那里,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刚才抱着他的那一瞬间,她感到好满足,可是只是短短的持续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推开了自己,难道自己就这么差劲吗?和他的王妃比起来,就那么差劲吗? 他可以拥着那个女人不放开,可自己都主动抱着他了,他却那么坚决的推开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行清泪滑落脸庞,一身水蓝色衣裙的白蓝站在那里,离他几步远,蓝色的裙摆微微飘舞,就如同她的心,彷徨不定。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看的让人心疼不已,只是,龙殇彦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皱起了眉头,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气,“白蓝,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你是蓝妃娘娘,我是龙殇彦,我们根本没有交际,我希望,以后也不会再有。”龙殇彦说的挺绝,因为他发现如果好好说话,白蓝根本不能理解,就像刚才那个拥抱的动作,她根本没有明白他先前的意思,她能这么做,就说明她根本不懂,所以他直接的告诉她,不再顾忌什么,毕竟,他不想对以后造成什么麻烦,说到底,他是不想对唯一造成什么伤害。 对白蓝,他没有愧疚,也没有任何什么牵扯,从头至尾,都是她一个人的意思,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也让他更加可能的和她保持距离,可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皇宫的那个展望台,他当然是知道的,而且每次都知道,她会在那里看自己进宫出宫,对于她的做法,他只能做到沉默,他不能开口,所以只能默默等着她的遗忘,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渐渐改变一些,放弃一些该放弃的。 只是,现在他似乎弄错了,她根本没改变,一点都没有。 “呵……呵呵……龙殇彦,你真狠,你真狠,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白蓝的眼泪不停的流淌着,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冷漠无情,甚至比龙烈风还要残忍,龙烈风是摧残着她的身体,让她疼痛不已,可龙殇彦是摧残着她的心,这两种痛,简直无法相比。 她细细的喘息着,有些急促,泪眼蹒跚的看着他,“殇彦,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啊,从没有……改变过。”白蓝缓缓的坐到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御花园,虽然是个角落,很隐蔽,可她如此的哭声,还是会让人起疑。 但是她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她放声大哭着,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心酸全部都哭出来才罢休。 龙殇彦看着眼前的女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四周,却依旧没有上前,清冷幽深的眼底仿佛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摸不到他的情绪。 ------题外话------ 亲们,票票捏?(__)嘻嘻,熙熙也是很少要票票呀,亲们赏个脸吧~吼! ?077 不要离开我 “哎…怎么有哭声啊。”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窃窃私语声,龙殇彦是习武之人,虽距离的远但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他深深拧起了眉头,脸上的阴霾之气更加凝重。 “这御花园里怎么可能有哭声,你别吓人好不好?这大白天的……”另一道声音响起,低低的说道,语气太带着一丝恐惧。 “知道吗?那时候玉妃娘娘就是无故失足落入了那莲花池才死的,据说是被人陷害的,你说这不会是她的冤魂不散吧?”原先那道声音颤颤的说着。 “别说了别说了,赶紧走吧,别管那么多!” 紧接着,两人的声音便渐渐远去,龙殇彦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和白蓝清清白白,他更不可能做出什么苟且之事来。 可在这个皇宫里,就算是自己心如明镜,清清白白,可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恐怕到时候惹起的非议就源源不断,他不想成为流言蜚语的主角,更不想被别人污蔑,不管是白蓝的名誉,还是他的名誉。 “殇彦,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了别人,有了她,可是……我呢?”白蓝就那么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她还抱着一丝幻想,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会走上前来,对她伸出手,温柔的对她说,地上凉,快起来。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中,哪怕是死,她也愿意了,可是,这一切都是泡影,没有,根本就没有,都是她一个人的美好幻想罢了,就像是一个梦,在清楚的看到他漠然的脸庞时,彻底的破碎,她自嘲的低笑着,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 六年了,六年了啊,她都在独自守着这个梦,每天每夜的都在想着,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 可他现在明明在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却足以让她的心犹如被刀子划着一般,滴着血,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她宁愿不要去假传那个圣旨,让他进宫来,他残忍的打碎了她编织了六年,自欺欺人的梦,梦碎了,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破碎了,六年来,让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可笑。 “蓝妃娘娘,你我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刚才我也说的很明白,我们根本不该有交际,你说的这个,本王就更加不明白了,蓝妃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告辞。”说完,龙殇彦便要转身离去,可没想到白蓝却突然嘶吼了一声,他的步伐一顿。 “殇彦,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就是一个刽子手,比龙烈风还要残忍!难道把你的心分一点点给我,就一点点都不行吗?哪怕是一个角落,都可以啊!”白蓝双手撑在地面上,抽泣着喊道,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 龙殇彦看着地面上的眼泪晕开了花,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内心是否是冷血的,竟然看到白蓝如此的模样,没有半点的心痛和怜惜之意,有的只是一丝对她的同情,她一个女子,在这深宫中,六年,的确不容易。 他也是个皇室中人,当然是明白这皇宫里的险恶和艰辛,所以,只有同情,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更别提说是心疼了。 也许,看到所有女人的眼泪,他都不会动容,唯独,她。 那个如瓷娃娃般的人儿,在他心尖尖上的人儿,只要眼睛一红,他就慌了,心痛了,难受了,很想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博她一个笑容。 “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再也没有空余的地方,装下一个别人,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龙殇彦态度坚决,他不会为任何一个理由而动摇,因为爱在那里,坚定不移。 他的那块小心脏里,只有她,心心念念的也都是她一人,唯一。 “为什么?为什么?!”白蓝似乎特别喜欢问这样的问题,上一次,当龙殇彦第一次带着唯一进宫来,当出宫的时候,她也问了他同样的一个问题,龙殇彦本不想再回答,可还是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唇边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情意绵绵,他动了动唇,“因为爱。” 因为爱…… 白蓝怔怔的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的爱,在上一次,她就已经听到,可他今日还是如此不留情面的再一次提醒着她,是因为爱,因为这该死的爱! “白蓝,你现在贵为娘娘,该做的事情和不该做的事情,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所以,不要再做如此幼稚的事情,今天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龙殇彦说完便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闲雅的步伐有些急促,他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变了,白蓝也变了。 虽然他以前不喜欢她,可最起码心中还是记得小时候的友情,当她是个妹妹的对待,虽然身份地位不同了,可那份友谊是埋在心底的,原以为她很明白事理,没想到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他真的是看错她了,也许,这份友情根本就不该再继续保留。 他现在没有丝毫的遗憾和惋惜,反而脑子里想的都是唯一,不知她现在是否到了王府,是否安全,是否……想他。 如果说,唯一是颗毒药,那她已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这种毒,一中便是一辈子,再也解不了了。 白蓝就这么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阳光打在他挺直的脊背上,似乎变得更加不真实起来。 她眯着双眼,看着心上人渐渐远去,心也在随之抽搐着,泪水早已经浸湿了整个脸颊,淡妆哭花了,却遮挡不住她苍白的脸。 “啧啧…怎么会这么可怜呢,哭的真是伤心啊。”不远处的树杆上,斜倚在那里的男子悠闲的翘着双腿,阴阳怪气的说道,勾着春,悠闲自得的模样就像是在看戏似,边摇头边咂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这场戏,真够精彩的啊,这么快就结束了,倒让他有些遗憾了。 最大的缺憾,就是男主角不配合吧,不然他觉得会更加精彩。 白蓝一个冷颤,抬头看去,树杆上的那抹红色格外的刺眼,特别是……对上他那双紫色的双眸,更是让她有种从头凉到了心底的感觉。 他是谁?! “你是谁?!大胆!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吗?竟然敢擅自闯入!”白蓝不愧是个身居后宫的女人,要知道,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里的后宫好好的生活六年,那也是练就了一身的‘功夫’的,面对如此的场面,如此的人,虽惊愕,诧异,恐惧,可她还是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确定,这个怪异的男人,她从没见过。 因为如此怪异的特称,如果见过的话,就绝对不会忘记。 他到底是谁?!竟然在这里偷听他们说话,就连龙殇彦都未发觉,那他的武功肯定很高强了,不过,不管是谁,她都不允许他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龙殇彦。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出戏,的确很精彩,不过,就是个悲剧,有点遗憾。”萧尘嬉笑着说道,那口气看似轻松,实则却句句就像是在白蓝的伤口上撒着盐,白蓝暗暗咬住了唇,愤恨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 “说够了没有?!怪物!”白蓝低吼了一声,再次看到他紫色的双眼之时,反驳了回去,她白蓝的骄傲怎么能被这么一个怪物给踩在脚下,分明就是在奚落她,为什么他们都要如此的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龙烈风也是,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也是,看到她这么惨,他们就那么开心吗?! 当白蓝的口中吐出‘怪物’这两个字时,她没有在意到,那双紫色的双瞳中闪过一道暗红,如同滚动的血液般,嗜血残冷。 转眼间,他似乎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将双手撑在了脑后,靠着树杆,闭上了双眼,似乎很是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今天,没想到东撞西撞,还撞到了这么一出戏,值了。 他似乎没打算再理睬白蓝,只是想安静的晒晒太阳。 白蓝愤愤的甩袖离开,她现在根本不想搞清楚这个人是谁,只想回去宫中,好好的抚平自己的伤痛,龙殇彦的绝情,她记得,会永远记着。 今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龙殇彦,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白蓝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我的脚下,求着我爱你! 看着白蓝的离开,萧尘这才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眯着一条缝,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寒光乍现! 龙殇彦,白蓝,龙烈风,唯一。呵呵,这出戏,看来会越来越精彩了,他无声的冷笑着,继续靠在树杆上,享受着阳光。 这皇宫啊,太阴冷。 “唯一!”龙殇彦刚回到了王府边直奔唯一的房间,没看到她的人,立刻惊慌的往外跑去,唯一呢,唯一!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在回来的路上?!不会的不会的,有云速在,她不会有事的。 “王爷。”正当他的心悬着,往外直奔而去的时候,迎面走来的,是云速的身影,他看到龙殇彦也是一愣,立刻行礼。 “唯一呢?!唯一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龙殇彦的双眼通红,整个脸都变了色,眉头深深的扭在了一起,惊恐万分的吼道。 原本还很淡然的云速惊愕到了,这……王爷如实有过如此的反常,他几乎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说话啊!”龙殇彦见云速不说话,猛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摇着头,他就像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一瞬间苍老了下来。 “王……王爷,王妃她没事,在大厅里……和莫小姐还有慕大人聊天。”云速被龙殇彦这么大力的揪着领口,有些喘不上气来,可他还是动都没有动一下,任何窒息的感觉,一字字的说道,他分明感觉到了龙殇彦的双手,在颤抖。 “在……大厅聊天?”激动的龙殇彦顿时怔住了,缓缓松开了云速的衣领,云速也得以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气,天哪,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王爷的力量,简直就是差点掐死他了啊,要不还能说出话来,解释一句,恐怕他现在都一命呜呼了? 云速心有余悸,可心中还是暗暗的惊叹,王爷对王妃,那是真的重视到了如此的地步,只是单单的没看到她的人都能如此的疯狂,刚才那个失常的像头豹子一样的男人,根本不是龙殇彦了啊,根本就是两个人。 好在他跟在龙殇彦的身边多年,算是了解一些王爷,而且唯一自从来王府后,龙殇彦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控了,他也能知道点,不然这要是换做了只看到王爷温和儒雅一面的人,岂不是以为王爷被附身了? “云速,你是说,唯一在大厅里?你们路上没有出什么事,对吧?”突然间,龙殇彦似乎又正常了,脸色也正常了,语气也正常了,行为也正常了,一切都正常了,云速倒是有些不正常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没发生什么事情?!”龙殇彦的语气又紧张了起来,看着云速是又点头,又摇头,他的心也跟着左摇右晃起来。 这也不能怪云速,其实回来的路程中出现的那件事情,要说和唯一其实也没有关系,所以他边点头了,表示唯一没出什么事情,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王爷都问有没有什么事情了,虽然这件事情不关王妃的事情,那也应该和他汇报一下,所以他就又摇头了,这么一来,他自己也被绕进去了,连龙殇彦都变得紧张,刚放下来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 “王爷,其实回来的时候……”云速开始回报着今天回来之时发生的事情,包括楚墨惜的出现和解围,还有他和王妃的对话,他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了。 虽然觉得有一些愧疚王妃,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就好像是在监事王妃似的,但为了不让那个楚墨惜趁人之危或者有什么别的企图,他还是将这些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龙殇彦。 知己知彼才是硬道理啊,楚墨惜这个人,是得防一防了,他对王妃……心思真的很不单纯啊,他这也是在告诉王爷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啊,最主要的还得王爷出马,他相信,王爷是最厉害的,像楚墨惜这样的人,动动手指就能搞定。 但其实棘手的是他背后的势力,当然,这种话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再说出来,王爷的心中可是更加明白的。 “哦?楚墨惜?”龙殇彦表现的比较平静,只是微微眯起了双眼,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薄唇抿成了直线,云速知道王爷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在思考着什么,他没出声打扰,静静的等候在一旁。 “我知道了,云速,以后只要是关于楚墨惜的,都记得和我说一声,还有……”沉默了一会,龙殇彦终于开口了,语气严肃认真。 “属下明白,定不会让楚墨惜有机会靠近王妃一步。”龙殇彦的话还没说完,云速就立刻点了点头,龙殇彦微微一愣,而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大厅走去。 并不是他霸道,只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偷窥着他的唯一,哪怕是靠近一点都不可以。 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他不禁暗暗捏起了拳…… 楚墨惜… 当龙殇彦走到大厅时,一眼便看到了?br / 盲妃十六岁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4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4部分阅读 了唯一和莫莎坐在一起,一旁还坐着慕鸣河,三人正在便喝着茶边吃着点心,闲聊着什么。 龙殇彦刚出现在大门口,慕鸣河和莫莎便看到了,刚想出声,龙殇彦便立即将食指竖在了最前,对着他俩摇了摇头,慕鸣河和莫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闭上了嘴巴。 慕鸣河和莫莎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笑了一下。 看来,这两人相处的挺不错…… 龙殇彦悄声的走了进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唯一姐姐,姐夫怎么还不回来啊,他不会有事吧?”莫莎突然出声,担心的说道,看似无意,眼神却格外的狡黠,笑着对着慕鸣河挤了挤眼,慕鸣河看着她的模样不禁一笑,双眸弯弯,把莫莎看的脸一红,都不好意思了。 果然,唯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担忧之色,“我也不知道啊,他……应该不会有事的。”话虽是这么说,可唯一那脸上分明就是很不放心,龙殇彦不禁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继续走近她。 “是啊,听说皇上近日的脾气很是不好,不知道王爷会不会被牵扯进去。”慕鸣河帮腔着,这可是在刚才的担心上再加了一记狠料啊,就连莫莎都忍不住直伸大拇指,这个理由真是太好了。 “不会吧?殇彦他……那怎么办啊?皇上怎么会这么做啊,就算是生气也不能殃及无辜啊,而且他们还是兄弟……”唯一当然不会了解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义,所以到现在还以为皇上对龙殇彦是对弟弟一样的好的,就像莫羽凉对待莫莎一样,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让她好生羡慕。 龙殇彦此刻已经走到了唯一的身后,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心里被塞的满满的,好想立刻就把她给抱进怀里。 正当他张开了双臂,想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眉头紧锁,沉默不语的唯一突然转过头来,低低的试探的喊了一声,“殇彦…?” 这一举动,把慕鸣河和莫莎都给震惊到了,更是把龙殇彦给吓到了,他就那么张开着双臂,吃惊的瞪着澄澈的眸子,看着眼前面对着自己的人儿,似乎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一切都好像被冻结,在场的人,除了唯一,几乎都被她的这么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懵了,而且还有从她嘴中喊出的……那一声,殇彦。 “唯一?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看到了?”龙殇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看着眼前的唯一,看着她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他惊愕的脸,握住了她的肩头,自己都没发现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慕鸣河和莫莎也吸着这一口气忘记吐出来,紧张的看着唯一,他们也同样震惊啊,同样疑惑,难道真的是看见了?不可能啊……刚才还没有的…… 唯一听着龙殇彦的颤音,不禁抿着唇瓣摇摇头,柔柔的说道:“我没看到。” “那……你如何知道是我?而且知道…我就在你身后。”龙殇彦紧盯着她的脸颊,虽然听到她说没有看到有些沮丧,可他还是很好奇,她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莫莎和慕鸣河刚才暗暗告诉她的?不可能啊,刚才他也一直都在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呢。 怎么想他都想不通,唯一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就在这里的。 “因为你的味道。”唯一突然仰起头来,像小狗一样将头微微靠近一些他,然后吸了吸他身上那股檀木香味,轻轻说道,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满足而有些可爱得意的笑容,这是她的独门秘笈哦。 “我的味道?!”龙殇彦抬起手臂来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没有味道啊,他的身上怎么可能有味道呢,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还是有些疑惑将衣袖放到了鼻子下方,狠狠的吸了口气,还是什么都没有。 “哈哈,姐夫,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所以唯一姐姐才会闻到你身上的汗臭味?”莫莎说话就是这么直白,而且大大咧咧,完全没有什么顾忌的,就连慕鸣河听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莫莎,真是没大没小啊,对王爷也这么说话,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这要是换做了平常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但她怎么说也是公主,竟然还是如此的直爽,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过,说到底,莫莎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没有什么心眼,这也难怪,王爷会默许着莫莎这丫头和唯一这么亲近,不然以龙殇彦对唯一的维护和疼爱,恐怕就算莫莎是雪寒国的公主,他都不会让他住进王府里来吧。 “啊?!我洗过澡了啊,今天早上才洗的。”龙殇彦急忙解释,今天早上他回房间之后发现身上还有着酒气,所以就沐浴了,怎么可能还有汗臭味呢,他的身上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味道的啊。 “殇彦,莫莎跟你说的玩呢。”唯一忍俊不禁,莫莎这么一句开玩笑的话,他倒当真了,还真解释上了,可委屈的口气可是非常可怜的。 “嗯……我知道,我就是怕……你误会嘛,不然,你是怎么闻出来的?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龙殇彦见唯一笑的这么开心,也不禁挑了挑眉,只要唯一能够露出笑容,就算是傻里傻气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她能高兴就是他莫大的追求。 “就不告诉你,反正我就是知道,这是秘密。”唯一突然扁了扁嘴,转过身来,一副就是不说的样子。 其实她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的,谁叫他刚才让莫莎和慕鸣河吓唬她的,一开始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回来了,听着莫莎和慕鸣河那么一说,她的心里都紧张死了,为他担心着,可没想到紧接着便闻到了属于他的檀木香味,从她的身后散发出来,浅浅淡淡,到浓郁,分明就是他身上的,所以她就猜想着,他是不是在她的身后?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味道,没想到……他还真的在。 龙殇彦顿时挫败了。 “姐夫,看来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哈哈。”莫莎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她可是第一次看到龙殇彦如此吃瘪呢,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唯一姐姐做出如此可爱的举动,带着一丝淘气。 “嗯,既然是秘密,那就是秘密吧,反正也只有比小黑还灵的,唯一的小鼻子才能闻的到,那就行了。”龙殇彦坐到了唯一的身侧,摸着她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道。 “讨厌!我才没有。”唯一娇嗔的嘟了嘟嘴,脸立刻红了,他竟然这么说她,哼。 “哈哈……”龙殇彦忍不住将她搂进了怀中,他的唯一,真是可爱极了,让他怎么疼惜都不够啊。 唯一听着他促狭的笑声更是不好意思抬头了,任由他搂着,却突然扶着她站起身来,她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跟随着他一同站了起来。 “我和唯一有些话要说,莫小姐,鸣河,你们先聊着,等下吃午膳的时候再见啊。”说完,龙殇彦便带着唯一走了出去,留下了莫莎和慕鸣河两人,似乎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就……这么走了? 两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莫莎脸红红的低下头,就他们两个人了,她都不敢去看他了,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就好像,有一种炙热的暖流直冲着自己的心。 “嗯…莫小姐,……” “叫…叫我莫莎就好了,慕大人,不必这么客气。” “那好,莫莎,你也称呼我的名字就好,鸣河吧,王爷他们也如此称呼。” “嗯,好……” “殇彦?怎么了?”唯一被龙殇彦带了出来,走了好长一段路她这才抬头问道,他刚才怎么走的这么急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娘子没发觉我们待在那里,似乎……有点……好像……可能……也许……破坏了他们吗?”龙殇彦停下脚步来,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调笑着说道。 “啊……哦!我明白了!哎呀,我真笨,早该这样了,要不是你,我还坐在那里呢!”唯一愣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要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人的单独相处,怪不得他走的那么快呢,她就没想到,还是他考虑的周到。 “小笨蛋,你一点也不笨。”龙殇彦嘿嘿一笑,说道。唯一本来也没怎么注意到他的话,只听到他后面那句‘你一点也不笨’,有些羞涩的一笑,可突然想到他前面的那个称呼,小……小笨蛋?那还不是在说她笨嘛?! “殇彦!”唯一小嘴一撅,小脚一跺,龙殇彦立刻哈哈大笑,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一个逗着自己小妻子的平常丈夫,他卸去了一身的华丽外衣,留给她的,是最平凡的龙殇彦,最贴心最真实的一个人,看的到摸的着,这一点对于唯一来说,是最大的幸福。 “好好好,我的错,娘子,要打要罚,随你处置。”龙殇彦搂着她的腰身,可怜兮兮的说道,如果唯一能看的到,此刻就可以看到他像个孩子一样,扁着嘴,表情很是无辜,如此高大的身躯,俊朗的模样,却配上了如此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滑稽,可只要细细一观察,就可以发现,他幽黑的眼底,透着幸福的光。 就算是这样,他也是幸福的,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我…我不打。”唯一听着他的话,心都软了,哪还会照他的话说什么要打要罚,她怎么可能呢,而且他也没做错什么,她也没有真的生气。 “你不打,那我自己打。”龙殇彦语气一横,话音刚落就抽回了搂着唯一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胸口捶去,唯一吓的低呼了一声,立刻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还好,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唯一惊慌的喘着气,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自己打自己,他是笨蛋吗?!怎么能打自己。 “我惹唯一生气了,当然要打了,唯一不打的话,我就自己打自己,这样你也能解气,就能笑了。唯一,我喜欢你笑,哪怕是我打自己,那我也不会有一点犹豫。”龙殇彦看着她的小脸,幽幽的说道。 清越的嗓音传入了她的耳中,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的深情,他对她的爱,真的很重,她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 殇彦,你对我如此好,我该如何回报你的深情,我会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够好,永远比不上你爱我一样的爱你。 “谁说我生气了?!我才没有,你这个笨蛋,你才是最大的笨蛋!呜呜……殇彦,我没有生气,不要打自己,我不要你伤害自己。”唯一突然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吼来的突然,而且也是龙殇彦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不禁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唯一便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哭泣了起来。 “唯一,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错,我不会了,不哭。”龙殇彦直到听到她的哭泣声才清醒过来,心一紧,忙搂住了她,安慰着,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是,第一次…… 唯一这么主动的抱住他,这么紧,他都可以感觉到她的用力,他感觉自己快要幸福的死掉了,如果这是个梦的话,我希望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他的唯一,竟然主动抱他了。 低头,亲吻着她的发丝,他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让他觉得又幸福又心痛的是,唯一是边抱着他边哭着,他怎么能看到她的眼泪,他不要让她伤心,不要让她难过,可现在她却在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 “不哭了,乖,我认错了,下次不会了,不会了。”龙殇彦也同样紧紧的搂着她,轻声道歉,抓住了她的一只手,食指相扣。 唯一是真的想哭,想在他的怀里哭泣,就好像是她的港湾一样,停靠在他这里,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闪电,没有惊雷,有的只是安心,安心,安心……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每当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他总会这样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给她力量,给她支撑,他的人,也永远都在她的身旁,让她依靠着,让她依赖着。 也许,曾经没有拥有过,一直没有拥有过,她会觉得没什么,因为龙殇彦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际,也不会有他的爱。 可现在,她曾经没有拥有过,现在拥有到了,她也感受到了有他在身边,有他的爱,假如有一天,龙殇彦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中,那她会怎样?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中惶恐起来,不敢继续往下想去。 殇彦,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搂着他的双手不禁更加用力了一些,她不想,不想失去他,唯一,原来早已经深陷其中,深陷在他的温柔里,直到将她的整个人都快要淹没,呼吸不过来时,才发觉,已经陷得如此深了。 “王…王爷……?王妃……”突然,长廊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丫头,看到龙殇彦和唯一紧紧相拥着,不禁一愣,惊慌的喊道。 龙殇彦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而是对着旁边使了使眼色,那小丫头立刻会意的点头,快速的转身离开。 王妃在哭?王爷是在安慰王妃吗?是王爷欺负王妃了?不可能啊……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丫头的心里纳闷极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 唯一当然也听到了有别人的声音,可她还是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静静的不肯抬起,这一刻,她想要静静的独自拥有一会龙殇彦,就让她自私一下,因为内心的感触太多,似乎一瞬间喷涌而出,她的心,变得脆弱起来,她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寻到一股能量…… 龙殇彦也安静的配合着她,微微闭上了双眼,紧紧的相拥,这一刻,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们的眼中,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里,静静相拥,寂静喜欢。 渐渐的,唯一平静了下来,她终于动了动,抬起了头。 龙殇彦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心疼的立刻伸出手覆上了她的眼皮上,“瞧,眼睛都哭肿了。”龙殇彦轻抚着她的眼圈,低哑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疼爱。 “不疼。”唯一感受到他的指腹,出声道。“我疼。”龙殇彦看着她的小脸,心疼不已,是他的心在疼。 唯一怔住,微微垂下了眼睑。 “唯一,这眼泪,是为我而流吗?”龙殇彦的嗓子有些干燥,声音也有些干涩起来,揣着他的不安和期待。 唯一再一次怔住,揪着他衣襟的手一紧,本想低下头来,却没想到被龙殇彦修长的手给抬起了下巴,他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充满了柔情,“告诉我,是为我而流吗?是为了龙殇彦吗?” 如同蛊惑般,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眼睫上,颤动着的睫毛如同飞舞的蝴蝶,还挂着一丝丝的泪珠儿,格外的动人。 “我……”唯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因为龙殇彦没有再给她机会,低头,含住了她的小嘴,在她诧异的张着小嘴时,便灵活的窜入了她的口中,快速的找寻到了她的舌头,轻轻挑起她的舌尖,滑过她的贝齿…… “唔。”唯一发出一声低呼,淹没在了他的热情中,这一次,龙殇彦就像是饥渴已久了似的,不似前几次的温柔如水,而是带着一丝霸道火热,似乎想要急切的索取更多,高大的身子更加贴紧了她一些,唯一清楚的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热量,透过她的衣裙,刺激着她的肌肤,如同燃烧的火苗。 “唯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微微离开了她的唇,他一遍遍的轻念着,似乎想要让她明白,他的爱,永远……爱不完。 话音刚落,他便再一次吻住了她,又似乎在宣布。 唯一,你是我龙殇彦的……。 龙殇彦的吻,炙热而激烈,唯一的小舌头几乎动都不敢动,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而来,时常被他灵巧的舌尖给逗的左右兼顾不得,累的气喘吁吁,脸色通红。 而龙殇彦似乎对此乐在其中,睁开幽深的双眼,宠溺的看着她的羞赧之色,幸福,甜到了心里… 唯一,我爱你。 ------题外话------ 呜呜~熙熙可怜巴巴的挥舞着小内裤~对着亲们哀嚎,票票,票票……(眼泪汪汪) ?078 你爱上了别人 “殇彦,今天皇上找你进宫……没什么事吧?”冷静下来之后,唯一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说当时慕鸣河说的只是一句故意让她担心的话,但她还是记在了心里,经过了心中的一番挣扎和思考,她还是问出来了。 龙殇彦眼神微微一闪,轻叹了一声气,没说话,神色也有些忧愁起来,他正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而唯一也被他‘强行’的抱在了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殇彦,你别吓我……”唯一只能听到龙殇彦的那一声叹气声,然后他又不说话,把她给吓的顿时慌了,难道真的像慕鸣河说的那样,出了什么事? 小脸花容失色,龙殇彦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突然又低笑了一声,“别怕,瞧你,我就叹了一声气吗?你那么紧张了。” 他的语气还算是轻松,加上他又说话了,唯一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心还是悬在那里,左摇右晃的,不稳定。 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握着自己的大掌,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让龙殇彦的脸上温柔更加腻人,满脸的幸福光芒。 “唯一,有件事情我一直未告诉过你,并不是隐瞒着不说,而是根本是一件不必要说的事情,但为了以后咱们能够更加信任彼此,我还是打算将此事告诉你,不管是为了现在,还是为了以后,我希望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们两人造成什么影响,为了避免今后不必要的麻烦,唯一,你愿意听我说吗?”龙殇彦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原本这件事情早该告诉她了,只是那时候唯一还不肯接受他,将他狠狠的推出了心房之外,所以他觉得时机还未成熟,先不急着告诉她,但是由今天白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他还是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唯一,倒不是因为不相信唯一,而是他不相信白蓝了。 唯一的心那么脆弱,如果不是自己亲口跟她说的话,先行做好准备,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后悔都来不及,更何况,他觉得白蓝似乎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心态了,大概是因为这六年来沉积了太久的怨恨吧,他现在不仅仅要更加保护唯一,还得提防着她会对唯一做什么。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唯一受到任何的伤害,一点点也不可以。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关于你的?”唯一再次听到他沉重严肃的口吻,虽然还是夹杂着宠溺的温柔,可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压力感,唯一突然有些害怕从他嘴里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嗯,关于我的,也关于……白蓝。”龙殇彦突然提起的名字让唯一愣住了,白蓝?蓝妃娘娘?那个女子……她和白蓝之间的接触也就两次而已,可这两次她给自己的印象却是很深刻的,第一次进宫,龙殇彦带着她,出宫时,她拦住了龙殇彦和她的去路,还把殇彦喊到了一旁说了一会话,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她还算是记忆深刻。 第二次,就是殇彦去了峡夕关,而她,被邀请进了宫,那场家宴,到了她的寝宫里换了裙子,换裙子是小事,可是她‘时不时’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暗讽着她,每一句话中都带着明晃晃的刺,她虽看不到,却能感受的到。 这也是她和那个白蓝接触过的两次事情了,难道殇彦和她……她突然不敢想下去,也不敢再听龙殇彦说下去了,她很想逃开,不听了,可是脚下却动不了分毫,心中有个声音仿佛在呐喊着,不要离开,相信他,听下去……听下去。 她压住了心中的惶恐,听着耳边他清越的嗓音,一点点,传入了她的耳中。 龙殇彦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将儿时的事情,还有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事情,她对自己倾吐的爱意,他的拒绝,然后到白蓝进宫当了娘娘,甚至还包括了今天白蓝对他所做的事情,还有他的回应,都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龙殇彦想,既然选择了告诉她,就相信唯一能够信任他,他也不会藏着掖着,而且他也拒绝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唯一的事情,所以他更加光明磊落,不会畏头畏尾,害怕着什么。 只是唯一,似乎有些诧异,直到听完了龙殇彦的叙述,她还是有些惊讶,“那你的意思是说,蓝妃娘娘她……到现在还喜欢你?”唯一本来还以为白蓝对龙殇彦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说到最后,龙殇彦竟说出了今天去皇宫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这才明白,原来白蓝对龙殇彦,那是真的没有放弃。 怪不得,她在寝宫里面和自己说了那么多关于龙殇彦的事情,当时她还在纳闷,那她对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讨厌她吗? “嗯,但是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的了我的妻子唯一,其他的,一点点都不行。”龙殇彦注意着唯一的表情,生怕她会一下不高兴,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但好在她似乎只是很惊愕,并没有什么对他的话表示质疑或者有一点对他的不相信,这一点,让他很是欣慰,他的唯一,很相信他嘛。 “我才没有让你说着这些,只是……她如果还没有放弃你的话,怎么办?”唯一抿了抿唇,有些郁闷,小脸一皱,有些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感觉,龙殇彦立刻更加搂紧了她一些,“她喜欢谁,我是主宰不了的,但是我喜欢谁,我爱着谁,那是我的事情,龙殇彦这一生啊,就喜欢一个小笨蛋。”龙殇彦亲昵的凑到了她的脸面前,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逗的唯一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叫痒。 他的睫毛好长啊,刚才都刷到她的脸上了…… “你才是大笨蛋。”唯一气呼呼的回了过去,他老叫自己小笨蛋小傻瓜,都被叫笨了,叫傻了,讨厌死了。 “小笨蛋知道回嘴了,嗯……不错不错,小脾气见长。”龙殇彦稀奇的哟呵了一声,晃着脑袋说道,唯一在他的面前一向都是乖巧可人的,这回嘴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啊,如此看来,应该也是莫莎的功劳啊,那个调皮的雪寒国的公主,可别把他可爱娇柔的小妻子给教成了她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那可就完了。 不过,不管唯一变的怎么样,只要她能够开心,他也会跟着一起开心。 “才没有……”唯一害羞了,脸一红,趴到了他的肩膀上,将头埋到了臂弯里,扭了扭身子,直像个撒娇的小孩,龙殇彦也疼惜的不得了,拍着她的背,“好好好,没有没有,我是大笨蛋,好了吧?既然娘子都发话了,那龙殇彦不是笨蛋,也得变成个笨蛋,不是个大笨蛋,也得变成个大笨蛋啊,是不是?” 唯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瞧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别人听了还以为她是个母老虎呢,有那么吓人嘛。 “唯一,事情我也都跟你说了,你不会怪我到现在才告诉你吧?”龙殇彦捏了捏她的小手,细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唯一侧过头来,脸上的笑意也淡去了一些,她摇了摇头,“殇彦,你能告诉我,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怎么还会怪你,只是……” 唯一心里是感动的,他能将这些过去的事情告诉自己,就说明他是在乎自己的,他想要让她知道他的一切,只是,这也不能怪她,听了这些,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怪怪的,有些闷的慌,总觉得白蓝喜欢殇彦,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是什么?”龙殇彦急忙问道,他可不希望这件事情给唯一带来什么心情上的负面影响,心理上更加不行了,长眉都拧到了一起去,白蓝假传圣旨把他喊进宫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皱眉,满脸的担忧,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 “只是,我觉得这里闷闷的,有点……难受,我…不太喜欢她喜欢你。”这句话听的这么绕口呢,可龙殇彦听的那是真真切切啊,激动兴奋的龙殇彦释然的松开了眉头,薄唇扬起了绝美的弧度,他猛地抱着唯一站起身来,然后抱着她赚了几个圈圈,在毫无了前兆的情况下,唯一被吓的连连惊叫,死死的搂住了他的颈脖。 “啊……”唯一感觉头晕的要命,这是怎么了?头重脚轻的……要不龙殇彦还抱着她,她感觉自己都要倒下去了。 “唯一,你想要知道你的心里为什么闷闷的吗?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喜欢我吗?知道吗?”龙殇彦粗粗的喘息着,似乎是刚才旋转的太快了。 不过,他的脸上还依旧带着兴奋狂喜的笑容,像个纯情热恋期的青年,他感觉这么多年来,不,是打从一出生开始,到现在,这一刻,是他感觉到最幸福的一刻了,因为他亲耳听到了唯一对他的爱,虽然不是那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可这样的话语,已经足够他在她的心里也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她在吃醋,她也会吃醋的! “什…什么?”唯一的头还是昏沉沉的,但听他那么高昂的话语,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是因为什么?他知道吗?为何他会知道,自己却不知道…… “因为……唯一在吃醋啊,唯一吃醋了!”龙殇彦抱着她,微微低头,凑近她的耳旁,低语着,压抑的口气中带着满满的爱意,他很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分开,共同呼吸着,共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吃醋……?”唯一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那时候还记得是龙延烁跟她说的,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感觉,可今天是龙殇彦亲口告诉她的,那她这样…真的是在吃醋吗?因为心中有他,所以才会这样的,对吗? 原来,吃醋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第一次品尝到,却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他的高兴,也感染了她。 她吃醋,他那么高兴,看不到他的脸上笑容有多灿烂,可光听着他说话的口气和举动,都知道他现在根本不像平时在外的那个王爷龙殇彦,而是唯独她可以感受的到触摸的到的龙殇彦,最最真实的他,是这样的。 也只有她,有这样的荣幸,能够拥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在她的黑暗中无边无际,根本触摸到真实时,他就像是一缕阳光,照射进了她的世界,原本以为这束光芒会渐渐淡去,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可他却再一次出现了,而且比先前更加的明亮,照亮了她的眼前,照亮了她的路,也照亮了……他的脸。 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脸颊,摸着他脸上的轮廓,唯一觉得好满足,以前,龙殇彦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说,她在想,这一辈子,她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干什么的,看不到它,感触不到它,就像是一个废人,没有任何的作为,也没有任何的眷念。 唯独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娘亲也离开了她的生命,小黑是三年前才出现的,在十岁到十三岁的这三年里,她度过了三年的时光,没有一个人知道在这样一个三年里,她是怎么走过来的,一个人,一间房,一个院子,一片黑暗。 娘离开了,没有人陪她说话,没人会将她抱在怀里,也没有人会陪伴她,她孤独,寂寞,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感受着微风,静静的听着树叶凋零的声音,静静的……感受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娘在世时,她会跟着娘一起种植一些花草,那时候也是娘一点点的教会她的,所以,娘离开了,她便开始负责它们。 突然有一天,她摸着它们,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似乎说不出来话了,那是多久……?一天,不,是一年,她整整一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我突然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怎么说,她哑然的张着嘴巴,愣在那里,眼泪,就这么滚落下来,啪嗒啪嗒的滴落到了地上。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缩在角落里哭泣,背靠着墙,抱着双腿,蜷缩着,颤抖着,怎么办?眼睛看不到了,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娘,为什么唯一会这样,为什么要把唯一独自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感受这份孤独和寂寞,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愿意陪在她的身边。 哭了多久,她不知道,哭到最后没有力气了,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醒来之后眼睛肿了,手一摸,肿的不像样子。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娘和她说的话,很多很多,也很清晰,就好像娘一直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感受着,她悲伤,她也悲伤,她哭泣,她也哭泣。 她不想这样,所以她爬了起来,跑到了院子里,开始对着种养的小花和小草们说话,从开始的‘啊啊呀呀’,如同一个婴儿般困难的张开嘴发出声音,到后来的‘今天你们好不好,乖不乖呀?’当下雨时,她会打着伞怕出来,问它们‘冷不冷?’她像和人一样和它们这些微小的生命对话,虽然它们也根本不会回答自己说的话,可她还是天天照做,日日如此。 直到后来如宛还曾经在送饭的时候问她了一句,‘你和这花草说话,它们能回答你什么?’当时,她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心,对她灿烂一笑,轻轻的说,“你听,它们在回答我的话呢。”这一动作,让如宛以为她疯了,今后除了送饭更加不会跟自己多说一个字。 她知道如宛不懂,她不可能明白这些花儿草儿们和她的感情,因为她不是唯一,她感受不到唯一的黑暗和彷徨。 每个人,都不会是唯一,唯一只是这个世上的唯一。 曾经的点点滴滴冲入了脑海中,唯一彻底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龙殇彦看出了她的出神,可以感觉到从她身上传出的那份淡淡悲伤,他不愿意打扰她,所以只是静静的搂着她,她的双手还放在他的脸颊上,嫩滑的指腹轻轻摩擦在他的脸上。 直到唯一微微一动,转过来头,他这才温柔的露出了笑容,摸了摸略微有些苍白的小脸,他已经很庆幸,她没有哭出来。 “殇彦,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娘说,上天是公平的,它关上了一扇门,就必定会为我打开一扇窗,这扇窗是你,就是你。如果有一天,上天要还给我这双眼睛的光明,将你从我的生命中抹去,那我宁愿不要,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殇彦,我越来越依赖你了,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唯一说到了最后声音都在打颤,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上天真的要还给她光明,将龙殇彦撤出自己的生命,那她不要,不要! “你这个小傻瓜,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来,你在逼我感动吗?唯一,你在逼我感动是不是?你成功了……”龙殇彦抱紧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处,声音有些窒闷,带着一丝抽泣,龙殇彦流泪了,一滴充满了爱的眼泪,没入了唯一的肩膀处,滚烫,炙热。 自从他娶了唯一,就想着怎样爱她,宠她,疼她,给她一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他知道唯一的内心是怎样的,所以他从来不奢望有一天,唯一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要她的心中有他,便够了。 他会想办法治好她的双眼,哪怕是带着她走遍天涯海角,他也要让她恢复光明,因为光明在她的心中应该是最渴望的,最重要的。 可刚才他听到了什么?唯一竟然会要他,不要光明,天……这样的话让他如何能够镇定,排山倒海而来的,不是高兴,不是雀跃,是人世间最平凡的……幸福。 唯一,他的唯一,竟将他看的比她的那双眼睛更重要,这让他的心如此能够平静。 “殇彦……”唯一感觉到他的颤抖,轻唤了一声,却没想到龙殇彦却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干燥的两只大掌温热,在她的脸颊两侧,她抬起了头,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眼前,心跳的感觉如此清晰。 “唯一,你放心,上天不会让我离开你,也会赐予你光明,你要贪心一些,让我和它都属于你。”龙殇彦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唯一,应该说,假如有一天,你的光明需要由我来换,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换给你,因为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虽然那样很自私,可我却能安心,因为我的爱让你拥有了你遗失了十多年的光明。 “嗯,那我什么都不贪心,只贪心你。”唯一重重点点头,说道,龙殇彦失笑,心里甜蜜的早已经快要溢了出来。 “殇彦,如果……我是说如果……”唯一突然低下头来,有些踌躇犹豫,龙殇彦听着她一口一个如果,没了下文,扬起了眉头,“如果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了……”唯一的话还没说完,她便感觉唇上一热,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也被淹没在了龙殇彦的热情中,他惩罚般的用力吸着她的小舌头,唯一左躲右躲,最终还是躲不过他的追击,在她的嘴里翻江倒海,一通霸道的索取。 “呼……”唯一喘上了一口气,因为龙殇彦离开了她的唇,稍稍松开了她一些,这才得以让她呼吸两下,小脸通红无比,似乎冒着热气一般,诱人可口。 “唯一,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这是惩罚。我怎么会爱上别人,龙殇彦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就是唯一,就是唯一!”龙殇彦像个固执的孩子,重复的肯定的说道,满脸的坚定,他的爱不会变,永远不可能改变,更不可能去爱上别人。 “我说的……是如果。”唯一可怜兮兮的便为自己辩白了一声,她说的是如果啊,只是一个假设,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如果也不行!龙殇彦就是爱唯一,没有如果,唯一,记住了吗?”龙殇彦固执到底了,他就是不喜欢如果,反正这件事情就是一个肯定句,没有假设,没有反问,没有质疑。 “嗯,没有如果。”唯一心中甜滋滋的,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有他这句话她还何必要如果呢,其实本来她的心中最担心的还是白蓝,她没有死心,那之后会怎么办呢,她猜不到,所以才会如此说,不过现在,这些倒显得有些多余了,是她自己太紧张了,六年了,殇彦都没有动摇过,更何况是现在呢,他肯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就说明他的心都已经坦然面对了,自己再纠缠,好像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唯一,不要觉得害怕,只要你记住,龙殇彦的心永远都在你这里,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同样,你的心,也在我这里了哦。”龙殇彦突然想到了楚墨惜,先不说白蓝,唯一身边够让他的吃醋的人都已经挺多了,看来,他也得注意了。 唯一那么单纯,他可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而且……楚墨惜这个人,是龙烈风那边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必须防范着他。 “殇彦?你在想什么?”唯一感觉到他的沉默,问道。 “嗯,我在想,其实……我的唯一也是很抢手的,我得牢牢抓紧了才是。”龙殇彦嘿嘿一笑,没头没尾的说道。 “抢手?……”唯一疑惑的反问,茫然。 龙殇彦却不再解释,轻笑着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着。 宫中,送走了莫羽凉,龙烈风便深夜来到了白蓝的寝宫,没有让人通报,他就走了进来,看到白蓝还出神的坐在桌边,他不禁沉沉一笑,走 盲妃十六岁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5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5部分阅读 前去。 白蓝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所以猛然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男人,他是什么进来的?! “你……”白蓝看着他一身黑衣,脸上的阴霾之气比往常更重,她不禁缩起了脖子,想要往后退去,可坐在板凳上的她没有这个机会,而且龙烈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邪魅的双眼中漆黑一片,阴骘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白蓝也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脸,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假传圣旨,好玩吗?”龙烈风冷笑的勾起了唇角,阴森森的说道,吐出的话语没有半分的温度。 “皇上……”白蓝浑身一颤,他已经知道了?这么快,她还以为应该再过一会,看来,是她太低估了龙烈风,不,应该说,龙烈风她根本就估不得一个男人,做事诡异多变,而且摸不透他的心思,这样的一个男人,根本没法估。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嗯?!”龙烈风猛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看自己,似乎又在惩罚着她的所作所为,手指猛地收紧,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白蓝的痛苦模样。 “皇上,臣妾……错了……”白蓝这一刻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龙殇彦对自己的拒绝,六年的痴心妄想,她的梦已经碎了,被龙殇彦彻底的打碎,与其再继续守着这么空虚有的东西,她还不如服从了龙烈风,何必要再像这六年来傻傻的执迷不悟,弄的自己两败俱伤,不管是在龙烈风这里,还是在龙殇彦那里,都是没有任何的成果。 自己太傻了,龙殇彦既然如此待她,那就不要怪她无情,可龙烈风不同,他一心想要自己服从他,让他可以得到他一直想要得到的那该死的成就感,因为她原本是爱着龙殇彦的,他不服气,那如果她不爱他了,顺从了他,他会很高兴,而自己……也可以和他一起,对付该对付的人。 “错了?”龙烈风眼中暗光一闪,似乎对白蓝这句话感到十分的惊奇,这六年前,白蓝在他的面前可不会轻易的屈服,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快就认错了,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不禁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坐到了一旁,眯着双眼,冷冷的瞧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就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臣妾知错了,为这六年来认错,臣妾知道,皇上宠爱臣妾,现在臣妾想通了,臣妾愿意为这六年来的执迷不悟做出让皇上满意的事情。”白蓝突然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龙烈风,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的说道,那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真是让人怜惜啊,可龙烈风却依旧眯着眼,就这么瞧着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这让白蓝有些挫败感,可还是不依不饶的拉住了龙烈风的衣袖,身子离他更近了一些。 “想通了?呵……白蓝,是什么让你想通了?”龙烈风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轻挑细眉,妖魅的斜看了她一眼。 “其实,臣妾今天假传了圣旨就是为了和龙殇彦说清楚,我告诉他了,我不会再爱他了,我跟他说,皇上很疼爱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他,不会再有别人。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从现在开始,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白蓝说的话就好像是今天发生的反方向,她说谎起来就像是说实情一样的平静,看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人?”龙烈风终于动了动身子,侧过头来,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大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大的笑容。 “是,皇上,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这六年来,我那么执迷不悟的以为自己心爱的人是龙殇彦,其实不是,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臣妾就爱上了皇上……臣妾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还请皇上能给我一个机会。”白蓝拉住了他的衣袖,痛哭着说道。 龙烈风再次勾起了她的下巴,“爱上我了?为什么?”爱?他龙烈风这辈子就没有相信过‘爱’这个东西,她竟然可笑的跟他说‘爱’,他真想把这女人的脑子打开来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跟他龙烈风谈爱,笑话! “皇上那么宠爱我……”白蓝心底一颤,没想到说什么来应对,便扯了一个理由,宠爱她?对,在外表面前的确宠爱她,可在暗地里呢?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冷血的魔鬼,宠爱那都是屁话,可是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龙烈风突然大笑了起来,就像停不下来了似的,笑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白蓝却惊恐的坐在那里,浑身紧绷,紧张的看着他。 龙烈风越是如此,她就越恐惧,因为他不正常,他不像平时,仿佛不笑更加正常一点。 “白蓝,你在说笑话吗?怎么会这么好笑,我宠爱你?!哈哈……我宠爱你?对,我的确宠爱你,那是因为你爱龙殇彦,所以我才会宠爱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爱他!”龙烈风的这番话就像是个绕口令一样,但白蓝还是能听的明白,因为她也清楚,龙烈风将她囚禁般的关在这皇宫里就是因为她心中的男人是龙殇彦,所以他恨,他讨厌,可现在她不喜欢了,他难道不会觉得很有成就感吗?难道她的猜测不准吗? “臣妾知道,可现在……臣妾喜欢皇上,皇上比他要好上千倍万倍,以前是臣妾有眼无珠,看上他,现在臣妾终于明白,好的男人就在身边。”白蓝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她在揣摩龙烈风的心中在想什么,这样说的话,他应该会高兴吧,他为的,不就是打压龙殇彦吗?让一个原本深爱着龙殇彦的女人爱上他,这种感觉不好吗? 龙烈风沉默了,这沉默就像是把白蓝放在烤炉上的感觉,她感觉格外的煎熬,因为她不知道现在龙烈风的心里在想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揣摩到底有没有错,但她现在就是要和龙烈风站在同一阵线上,这一点,她必须要做到,不然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势力,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最后的目的相同,龙烈风是想把他给彻底打败,而她是想让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所以,怀着两个共同目标的人,绝对能站到一起去。 可她唯一不确定的,她要合作的对象是龙烈风,他的心思无人能猜透,这也是她心里没底的一点。 终于,龙烈风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下巴,就像是在买东西一样细细的看了一下她的脸,最终一把捏住,白蓝痛的差点呼出声来,可双眼一触即到他阴沉的双眸,吓的硬是憋了下来,“白蓝,不要跟我耍心眼,不然……这后果可不是你承担的起的。”龙烈风的话让白蓝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不相信她。对,六年的痴恋,如今突然的改变,的确会让他不相信,可她会证明给他的看的,不管有多艰难,她都会走下去。 因为她要让龙殇彦尝到今天她所尝到的感觉,她也要让他痛苦!也是抱着心中的这个信念,她才会选择服从龙烈风,从回宫到现在,这也是她想了许久之后下定的主意,她一定要做到,一定要!让龙殇彦偿还她这六年来的苦楚,还有那个横刀夺爱的女人……她也一样不得好死! “不过,我可以暂时选择相信你,因为你应该明白骗我的话,没有好果子吃。”龙烈风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白蓝重新燃起了希望,看来,龙烈风还是有些相信她的,既然如此,她定会好好的把握机会。 “皇上,臣妾绝对不会骗您的。其实,臣妾知道皇上讨厌龙殇彦,臣妾现在也很讨厌他,如果皇上有什么需要臣妾的地方,臣妾定会万死不辞。”白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相信龙烈风会有所行动的,龙殇彦现在有了软肋,而阴狠的龙烈风怎么可能放过,只不过龙殇彦当时娶唯一的时候就表明了自己对皇位没有任何的兴趣,这才缓和这一切,如果她再挑拨几句,到时候,她就不信龙烈风会忍得住! 她不幸福,凭什么他们就能幸福?!这不公平。 “讨厌他?呵呵……白蓝,今天晚上,你可是给朕不少的惊喜。”龙烈风冷笑了两声,收回了手,嗓音更加低沉冷冽了几分。 “皇上……臣妾的人和心都是皇上的了,这以后的惊喜,当然会……更多……”白蓝顺势攀上了龙烈风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前,轻轻扭动着身子摩擦着自己胸口的柔软,从龙烈风的这个方向看去,分明就能看到那深深的一条沟,别提有多诱人了。 “那朕…就等着。”龙烈风眼中一沉,猛地将她推倒在桌上,白蓝来不及惊呼,龙烈风便覆到了她的身上。 闪烁着幽暗烛光的屋中,很快便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两个不谋而合的人,各怀鬼胎…… ------题外话------ 啦啦啦,继续求票票呀,求票票…(__)嘻嘻,厚着脸皮~顶着锅盖~ ?079 得到一个唯一 ?  莫羽凉从宫中回来了,而且龙烈风也说了,明天会在宫中举办大型的宴会,专门接待远道而来的雪寒国二皇子,当然,也就是莫羽凉。 因为没有透露过莫莎也跟他一起过来,所以当然没有她在内,这对莫羽凉来说也是好事,不要让她接触太多关于宫廷方面的事情,这里面,太复杂。 龙烈风也说了,让各位大臣们带上家属,全部都要进宫来,表面上看是阵势庞大,其实内在的只是一场变相的选亲大会,如果莫羽凉看上了哪个千金,当然是完全可以带回雪寒国当皇妃的,只要他提,相信就可以。 只是,这对莫羽凉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莫羽凉从来就不是贪色之人,而且见过了那么多的女人,全都是庸脂俗粉,没有一个他能看的上眼的,不对,应该说除了唯一之外,唯一大概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清澈纯净的一个女子,的确有比较好的印象,可惜,她已嫁为人凄,这只能默默的遗憾了,不然他想,如果真的遇到了像她一样的女子,自己应该也会和龙殇彦一样,将她好好的保护在怀中吧。 只是这世间,只有她唯一。 深夜时分,莫羽凉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发着呆,窗户大开着,他静静的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有星星,不禁弯起了唇,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啊。 此刻唯一的房间里,龙殇彦正和唯一都睡在了床上,当然,这个结果是龙殇彦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才有的,唯一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睡下了,他们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他也睡在床上了,她总不能把他给扔出去吧?就算她想扔,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劲啊。 蜡烛还在闪烁着橙黄|色的暗光,打下了一些阴影,龙殇彦和唯一都平躺在床上,龙殇彦不知何时将胳膊放到了唯一的颈脖下了枕着,两人都睁着双眼,静静的呼吸着,寂静的夜晚偶尔传来一两声虫儿们发出的嬉闹声。 “唯一,还不睡?”龙殇彦侧过头来,看着依旧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身子有些紧绷的唯一,轻轻的说道,似乎是怕吓到了她。 “睡不着。”唯一老老实实的交代着,虽然两人的心已经渐渐靠拢,可和他睡在一起,还是有些紧张感,还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还算是适应了一些,所以不会太慌张,而且今天两人也彼此交过心,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一步。 “怎么了?有心事?”龙殇彦侧过身子来,胳膊搭到了她规规矩矩放在身上的手上,随意的像是自然而然的一个动作,唯一却有些适应不过来,倒吸了一口冷气,直到他不动了这才放心了一些。 他只要微微一动,哪怕只是一个小动作就够她害怕的,脑子里似乎总会胡思乱想……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告诉龙殇彦的,羞人死了,她也不知道干嘛会想那些,明明知道他是不会强迫她的,可还是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唯一摇了摇头,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心事,只是太紧张罢了,所以神经一直紧绷着,就是睡不着,所以才会如此。 “不会是因为晚上我告诉你莫羽凉就是雪寒国的二皇子的事情而烦恼吧?莫莎的确是公主,不过她和你也是很要好的,她也把你当姐姐一样看待,你和她别太拘礼了,不然就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当初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也有这一点,因为如果跟你说了,说不定你俩也不会这么好。”龙殇彦纠结起了眉头,为了明天的那场宴席,他是必须得将莫羽凉的真实身份告诉唯一了,所以说了,难道她这时候有些烦心的,是因为他们? 还是怪他没有早点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会是这样吗? “没,只是没想到莫莎是雪寒国的公主,不过,就算是这样,我和她也会像之前一样,莫莎她是个了很好的女孩子。”唯一还是摇摇头,她才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呢,只是当时很惊讶罢了,现在已经渐渐消化了这个事实。 “莫莎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可咱们的唯一也不差呀,对不对?”龙殇彦将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清润的笑声从房间里传出,有着龙殇彦独有的魅惑和性感。 “我…我要睡觉了,不睬你了。”唯一被他这么一夸,立刻羞涩的将脸撇开,身子也转的面对着里面,给他一个后背。 “不睬我了?为什么?唯一,你好狠呐…”龙殇彦可怜巴巴的说道,可手上却不闲着,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捞入了自己的怀中,前胸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她软软的小屁股都贴到了他的下腹处,一阵收紧,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心爱的人儿就在怀中,这简直就是让他在忍着一种非人的痛苦啊,要让他不要这种痛苦也可以,那就是放开她的身子,可他不想,就是不想放开她。 这一方面很想就这么搂着她入眠,另一方面却又像欲火焚身一样让浑身都燥热,偏偏还得忍着,这真是让他矛盾不堪。 唯一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粗沉,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不过让她庆幸的是,龙殇彦一直都这样抱着她,动也没动。 他的体温很高,给她的身上带来了热量,感受不到寒意,每次一个人睡觉时总觉得手脚冰凉,可今天却格外的暖和。 他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脑后,偶尔有几下喷洒在她的耳畔后方,有些痒痒的,可她还是强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佯装镇定,其实她的内心紧张的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很可能在下一刻就会断开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反正就窝在了他的怀里,背对着他睡着了,清晨醒来之时,她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抱着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床上什么时候有软软的东西了?唯一迷迷糊糊的用双手仔细一摸,当触摸到他的胸膛时,这才彻底清醒,是龙殇彦! 她也在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他的身上,且不说一只胳膊一只腿,就这么搭在他的身上,就连头也枕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唯一不可置信的缩了缩身子,本想悄悄的缩到一边去,他应该……还没有醒过来吧。 唯一抿着唇,微微动了动有些麻了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睁着眼睛的龙殇彦不禁笑了起来,一把搂过了她的身子,将她再次像她没醒来时一样的睡在他的身上。 “想跑到哪里去?嗯?”龙殇彦一手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还放在她的颈脖下,轻笑着低声说道,如此突然的举动把唯一给吓到了,愣愣的趴在了他的胸膛上,“你……醒了?”唯一没想到他已经醒了,就好像是个偷了糖果了孩子一样,被当场抓包了,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到了他的臂弯里,不肯抬起来了。 “当然醒了,不然唯一岂不是从我的怀里跑掉了?”龙殇彦眼中的血丝很是明显,其实说是醒了,不如说是一夜未眠,这样搂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他没想到唯一睡着了之后竟然无意识的转过身来,上下的搂住了他的身子,这让他简直快要疯了,一夜眼睛都睁着,时不时的看看她的小脸,就觉得格外的满足了,身上传来的火热虽然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可当低头看到她恬静的睡颜时,又觉得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唯一如此不设防的对待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睡着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忍不住自己的那股冲动,那样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于是,一忍便是一夜,看着她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到之后的一系列动作,都清清楚楚,收入眼底,只是最后她竟然想偷偷的从他的怀中离开,这让他很是不开心,所以毫不犹豫的将她给搂了回来,不给她有这个机会逃开。 他想说,唯一,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的怀中离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我没有。”唯一闷闷的反驳,没有底气的话很是无力,对龙殇彦来说也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还说没有,我都看着呢,小坏蛋。”龙殇彦对她的爱称一个又一个,小傻瓜,小笨蛋,小坏蛋,虽然每一个听起来都没有那么唯美,可唯一却觉得不管什么样的称呼到了他的嘴里都像是裹了一层蜜糖一样,只要是从他的嘴里喊出来的,那便是甜的,甜到了她的心里。 “我…我只是想伸个懒腰……”唯一不依不饶的为自己辩解,可惜龙殇彦却不给面子的轻笑起来,“唯一,我说过,你可不适合撒谎,伸懒腰为何要那么偷偷摸摸的?跟做小贼一样……是谁夜里睡着了抱着我不放的?那可是紧的不得了呢……”龙殇彦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是容易的拆穿了她的谎言,顺便还不忘调侃了她一下。 这么一说,唯一将脸彻底埋了下去,“哎呀…我…我不跟你说话了!”唯一感觉跟他说话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似的,他能清清楚楚的看透自己的心里想法,不管是她做了什么,还是没做什么,他都会知道,讨厌死了,明明那么害羞了,他还那么直白的说出来让她羞的没脸见人了。 “哈哈……不跟我说话的话,那我就跟你说话。”龙殇彦哈哈一笑,搂着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他珍惜这样美好的时光,每天早上,哪怕是昨晚他一夜没睡,可清晨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小脸,这样的感觉真好,因为她在身边。一晚上的煎熬,换来这样的幸福一刻,他也觉得值得。 唯一这下是死活都不愿意抬头了,秋菊端着洗漱的脸盆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从房间里传来的笑声,似乎还隐隐有王爷和王妃的对话,她也不禁含嘴一笑,轻轻敲了敲门,“王爷,王妃,奴婢来伺候您们起床了。” “进来。”龙殇彦的回声铮铮有力,秋菊便放松的端着脸盆走了进去。 “唯一,还想要继续这么闷着了脸?等下我们可是要进宫的哦。”龙殇彦没忘记今天的正事,吃过早饭之后还得进宫去,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早朝他也没打算上了,等下就直接和莫羽凉,还有慕鸣河,然后带着唯一共同进宫便是了,省的他放心不下唯一。 反正龙烈风是知道莫羽凉住在他府上的,所以说,早朝的这件事,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莫羽凉对整个火焱国来说,对龙烈风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人。 外人不知道便也罢了,以为莫羽凉只是单纯的雪寒国二皇子,来拜访龙烈风,但是真正的朝廷内部官员,当然是明白这莫羽凉的重要性。 “进宫?……”唯一听到这句话终于抬起了头,进宫,对了,今天还要和殇彦一起进宫去,他昨天就已经和她说了,她差点都忘记了。 “嗯,起来梳洗一下吧,等下吃点早饭之后我们便出发,羽凉是今天的主角,咱们也不能耽误了他的时间,是不是?”龙殇彦其实也想和唯一再在床上腻歪一会,可想到莫羽凉是和他们一起进宫,他又是这场宴席的主角,绝对不能晚去,所以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早些去。 “殇彦,我……一定得去吗?”唯一只要一想到会有很多人,而且还有那个让她心神不宁的皇上龙烈风,更加重要的是,这样的场合,白蓝会不会也出席呢,心中,似乎有些芥蒂似的,但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只是单纯的一点芥蒂罢了,原先不知道她的心里喜欢的是龙殇彦,那倒也罢了,现在知道了,她倒有这样的感觉了。 “唯一,让你陪着我,辛苦你了,只是这是皇上下的旨意,宫中的所有官员,全部都要带着家属和妻儿,进宫赴宴,我是王爷,当然也得这样,而且如果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会觉得高兴。但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话,我就和皇上说一声,说你身体不适……”龙殇彦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纠结的脸色于心不忍,最后想了想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去那也不勉强她了,虽然说他很希望有她陪在自己的身边,让别人都知道,这是他龙殇彦的妻,也让那些还打着他立侧妃的那点主意的大人们收起那些小心思,他龙殇彦今生唯一的妻,就是唯一,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位置,整个三王府也只会有她一个女主人,再也不会有别人。 “我陪你去就是了,我才不要让别人有机会了!”唯一突然捂住了龙殇彦的嘴巴,将他剩下的话都掩回了肚子里去,撅起了小嘴,有些娇气的说道。龙殇彦的那个口气很是落寞,听的她都难受了,怎么可能不陪着他去,以前他是没王妃,一个也就罢了,现在有了她,那她就要陪在他的身边,而且刚才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白蓝那个女子,她心里不是滋味,酸酸的,所以就改变了主意。 原来,潜意识里的自己,也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人啊,她发现,自从听了白蓝和他的事情,她就变得有些紧张,很想抓紧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总觉得怕了别的女人有机会似的。 “真的?哈……唯一,我才不会给别人机会,我就要你一个人。”龙殇彦的声音突然雀跃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的那失望滴落的感觉,唯一看不到的是,他迷人的俊脸上带带着一丝得逞之后的坏笑,眯起的双眼都笑弯了起来。 唯一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总有种龙殇彦挖了一个洞,然后……她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跳下去的感觉,但没容得她多想,秋菊便拿好了衣服走到了床边,要给她更衣了,龙殇彦也再也没给她拒绝反悔的机会,一口亲在她的嘴边,然后翻身起床,利索的动作一气呵成,跳下了床,就像个偷了腥的猫儿,笑的格外开心。 唯一娇嗔般的嘟起了嘴巴,脸顿时通红一片,恰好秋菊也看到了如此的一幕,不禁偷笑出声,唯一更加窘迫了,连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低着头任由秋菊一脸暧昧的边看她便给她穿衣服。 “唯一,我先去看看羽凉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等下在大厅等你吃早饭哦。”龙殇彦不需要丫头伺候换衣服,直接披上了他的外袍,穿上了鞋袜,对着还在穿衣的唯一说了一声。 “嗯。”唯一点点头,轻轻的回应了一声,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那股红晕,听着他渐渐走远的脚步声,也微微松了口气。 “王妃和王爷的感情真好!”秋菊见龙殇彦走了,也打开了话匣子,对着唯一说道,口气中带着羡慕,哪个女子不羡慕能够拥有世间这样的好男子呢,她说的话是由衷的羡慕,偶尔现在外面流传的也是王爷如此宠爱三王妃,似乎压盖过了三王妃其实是双目失明的这个事实,很多人都会在提到三王爷和三王妃的时候表现出感慨,那……多唯美的爱情啊! “秋菊,连你也打趣我了。”唯一虽然还是有些羞赧,可毕竟秋菊是个女子,而且现在就他们两个人,所以没有太窘迫。 “奴婢才不是打趣您呢,奴婢说的是真的,王爷对王妃真的好好,很多女子都希望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王妃难道不觉得吗?”秋菊给她扣上了衣服的扣子,然后将她扶到了梳妆台前给她整理面容。 “疼爱自己的……夫君?”唯一不禁重复了一遍,很多女子都想要拥有吗?那白蓝呢,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然啦,王妃,您在想什么?”秋菊笑眯眯的点点头,天下的女子,只要是有七情六欲的,谁不想有个疼爱自己的夫君呢,可她看唯一似乎在想什么都出神了,不禁问道。 “嗯?没……没什么。”唯一被秋菊这么一喊,立刻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动就会想到白蓝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像龙殇彦说的那样,自己吃醋?所以太敏感了,每件事情似乎都会联想到她,总觉得她对自己来说,像是一个威胁…… 真的是这样吗?可她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才解释,看来,龙殇彦和白蓝的过去,真的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少的印象,虽然他们之间也根本没有情爱这么一说,可似乎自己潜意识里,把白蓝当做了情敌一般。 可是,现在白蓝也已经是蓝妃娘娘了,她不该太胡思乱想了才对,而且她也应该相信殇彦,昨天即使她假传圣旨把殇彦召入宫中,殇彦也已经将话说的明白了,相信她也能放弃了吧,她做为一个妃子,幸福应该在皇上那里,但愿她能够想通。 大厅内,龙殇彦和莫羽凉还有慕鸣河三人已经坐在那里,桌上几样平常的家常小菜,还有稀饭和包子,王府的早饭很简单,因为龙殇彦从不喜欢铺张浪费,倒不是因为小气,而是这些能省的地方则省,京城中,还有那么多需要救助的百姓,单单靠着朝廷的那些补贴粮食,官员暗地里的层层扣押,根本没有一点能到老百姓的手里,而且还有每年的税收,更别说是京城以外的地区了。 龙烈风有时间提防着他,却不让国法策去调查调查这些粮食扣发的问题,龙绝玉这段时间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他都看不过去了,更何况是他们,龙殇彦有时候真的是痛恨龙烈风,既然当上了这个皇帝,那就应该多为百姓着想。 可痛恨又有什么办法,说到底,原先他的确有过那样的念头,自己做皇帝,可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个挂念,挂念着她。 终于,找到了她,大婚成亲,娶了她,他就更加不可能去动这份心思了,有唯一在,他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她的安全,娶了她,他就要给她安逸的生活,哪怕是不做这个王爷了,他那时也和龙烈风表明了态度,云游四海,他想和唯一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不再过问这些勾心斗角之事,皇室中,就当是没有了他这个三王爷也就罢了,他想要给她治好眼睛,然后再带她游遍各个地方,可是没想到龙烈风会突然给自己设了这么一道坎,慕鸣河的入狱,耽误了许久,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也许现在他已经不在这里。 他知道龙烈风对自己的防范依旧不会消失,可他的试探最好不要触犯到他的底线,比如……唯一,如果动了不该动的,他龙殇彦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是真的打算放弃了,打从一开始他就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唯一,如果有人将他最在乎的东西剥夺或者伤害,那就别怪他无情。 龙烈风,他也希望他的试探就此结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到这场宴席结束,他就会带着唯一和莫羽凉还有莫莎一起前去天山,寻找那神医,想办法治好唯一的眼睛,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爷,等到今天的宴席结束,这些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吗?”莫羽凉眉头一紧,似乎比龙殇彦还要着急,的确,他等不了了,不是他等不了,而是莫莎等不了,他实在不想再受这样的煎熬,莫莎的身子已经渐渐超过负荷,那时候,宫里一位最年长的太医偷偷告诉他和父皇母后,说莫莎这饮食太多巨大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身体的本质,这样的体质虽然对构成不了伤害,可如果长年累月的下去,不出十年,就会病发,到时候也会因为控制不住的想要吃东西,感觉到饿,也许会把自己给活活的撑死。 而且如果一旦发现有什么贪睡的症状,也是这种病发的前兆,一定要注意。可当他们问太医该怎么治疗的时候,没想到太医却说他也无能为力,因为这种病是他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一次的,实属罕见,而且知道这个病因,也是因为在一本医书上偶尔看到的,原以为根本就没有这种稀奇古怪的病,没想到真的出现了,而且是出现在了公主的身上。 他没有办法医治,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病因,他也无从下手,而且莫莎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莫莎的病就是和他在看的那本医书上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更加不可能着手治疗。 但是太医也跟他们说过,也许找寻这世间的医术高超的医者,也许能够医治的了莫莎的病,十年,十年之内,这是一个期限,不然超过了,莫莎的生存率就会减少,也就是说,她的病发期也会越来越逼近,直至死亡。 后来,他和父皇母后都暗暗的找寻了许多的大夫,包括江湖上的一些自称是‘神医’的家伙,可他们却都束手无策,单单是听都没有听过如此的病。 他原以为,十年,总会有办法的,可这才过了七年啊,莫莎竟然像当年太医说的那样,开始变的嗜睡,这些天,她似乎很容易犯困,这不,到现在还没起床,虽然她不用进宫去,可她平时也都很早起床了,而且整天淘气的很,这些天却很怪,包括那天给慕鸣河接风洗尘也是,怪异的仿佛变了一个人,当然,他不会知道那是因为莫莎一见钟情了,她像个萌动春心的女子,羞涩和变化也是正常的,这倒让莫羽凉觉得更加焦急起来,很想早一点去天山,早一点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神医’。 “嗯,等到宴席结束,我再和皇上说明一下,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出发了。”龙殇彦点点头,的确等的够久的了,他也希望能够早些医治好唯一的双眼,这个王爷,不做也罢。 “出发?王爷,二皇子,你们要去哪里?”慕鸣河有些疑惑,听他们说的话,难道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哦,对了,鸣河,这件事情还未来得及跟我说,我和羽凉是想去天山找‘神医’,你是想留下来,还是跟我们一起去?”龙殇彦看向一脸茫然的慕鸣河,其实他要说留下来也是可以的,他想过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鸣河跟着他们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他的才华了,他可以在京城继续做他的一品官,没有他在,相信龙烈风也不可能再针对他,如果龙烈风追问起来为何慕鸣河没有和莫羽凉回雪寒国,到时候可以说是因为雪寒国和火焱国的地域差异太大,所以害怕慕鸣河一时半会适应不了,所以暂且先让他继续留在京城,先把这个好消息带回雪寒国,等到雪寒国的皇上有什么意思,再另做打算。 这样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是龙殇彦想了,不管如何,慕鸣河都不会再受到龙烈风暗中的迫害,因为他的势力消失,再加上莫羽凉为慕鸣河编织的这个身份,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良将,而且又是个和雪寒国有挂钩的人,他又怎么和一个对自己有益的人做对呢?这很不值得,龙烈风是个理智的人,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相信龙烈风不会这么傻的。 之所以会为慕鸣河想好这个后路,也是因为怕他会觉得失去了才华展示的地方,他能够做官是火焱国的福气,一心为百姓,相信他在京城的话,也会有一番好的作为。 “王爷,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要去天山?再也不回来了?!”慕鸣河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惊愕,皇上赐给他的宅子他还没有去住,本想就这两天搬过去不再打扰王爷,可没想到龙殇彦却突然说出了这么一件事情,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龙烈风和龙殇彦之间的一些复杂事情,他也算是有了解了,而且自己还因此陷入了其中,就更加的明白,之所以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龙烈风对龙殇彦的试探和防备,他并不会因为这次牢狱之灾而将怪罪龙殇彦,是他将自己害进了牢,相反的,他还应该感谢龙殇彦,因为这场事情,他看透了许多东西,以前总是以为一心为百姓,真心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去想什么东西,一意孤行的做着这些也就觉得够了,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做的根本不够好,很多事情不能单单的用一个方面去考虑,不能一根筋,得多活多用,玲珑八方,也要精通。 “鸣河,羽凉也在这里,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所以我就直说了,这次去天山,我想是应该不会回来了,我准备就带着唯一去医治眼睛,治好了她的眼睛带着她去云游四方,不会再被圈禁在这个地方,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经过你的这件事情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就算是没有医治好唯一的眼睛,我也会带着她继续寻找,直到治好她的眼睛,就算是一辈子,那此生,也没了遗憾,因为有她陪伴在身边。”龙殇彦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句句真心,黑色的瞳孔中有的,不仅仅是认真,还有深情。 站在门口的唯一不禁捂住了嘴巴,眼圈顿时红了,没想到,她会听到这番话,龙殇彦竟会为了她放弃这么多,王爷这个身份都不要了,只为能够医治好她的眼睛,不再受到皇上的排挤,原来,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 秋菊扶着摇摇欲坠的唯一,心疼的看着她的小脸,她当然也听到了王爷的那番话,同样震撼,同样吃惊,王爷竟然想要如此做,为了王妃,他当真愿意牺牲这么多,这是哪个男人能够心甘情愿舍弃的,这世间能有几个男子会像王爷这样,她从来都不敢想,可没想到今天却真正的听到了,王爷的口气,假不了。 看了看唯一的脸色,她不禁心疼,的确,像王妃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有一颗如此清澈明亮的心,却偏偏失去了光明,王爷是真心的疼爱她,不然也不会因此而舍弃那么多。 但有一点,她是相信的,那就是王妃,值得。 王妃值得王爷这么做,因为她是个拥有七巧玲珑心的女子,世间又能有几个。 两个世间的仅有,碰到了一起,那便是天造地设…… 只是,她希望如果王爷王妃走了,能够将她带上,她伺候王妃虽然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跟在王妃的这段时间里,她也真心的喜欢王妃,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就跟在她的身边伺候她,哪怕是这辈子不嫁人了,她也无所谓。 “殇彦……”就当秋菊还在出神的想着这些时,唯一竟突然挣脱开了她的手,往前大步的走去,走到了门口,扶着门边,她颤抖的喊了一声,虽然看不到龙殇彦坐在哪里,可她还是抑制不了心中的感觉,想哭,又酸,又甜,又幸福…… 她不知道此刻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能喊出心中呐喊的名字来。 坐在桌旁的三人一共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唯一,娇小的身躯就像杨柳般柔弱无骨,似乎下一刻便会被风给吹走。 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失了焦距,眼角微微向下,阳光倾斜而下,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下打出了一层阴影,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 精致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颈脖处的那只有她才能拥有的项链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隐隐一股淡淡的 盲妃十六岁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6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6部分阅读 股淡淡的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散发。 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与龙殇彦的那一身白衣似乎很是相衬,只是她站在那里,就如同那悬崖处的一朵雪白动人的兰花,从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忧郁和伤感,叫人单单只是略微感受便心疼不已。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只叫了一声便再也没出声,小嘴微张,眼中还含着泪花,仿佛下一刻便会冲出眼眶流下。 龙殇彦的心一紧,见她如此模样,想必是刚才他的那番话被她给听到了,他想也不想,连忙上前,抓住了她的双手,冰凉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震,这是怎么了? “唯一?怎么了?我在这……”龙殇彦忙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慰着。“殇彦!”唯一突然高声一喊,双手挣脱开了他的大掌,猛地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身,她不管这里还有谁,她也不要管自己这样到底有没有礼数,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人,再也没了别人。 她想要叫他的名字,想要抱着他…… 龙殇彦也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心疼的摸着她的头,柔软的秀发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只有她在自己的怀里,他才觉得最满足。 秋菊见状,立刻退了下去,慕鸣河和莫羽凉也相视一笑,往外走去,看来,这个时候他们也得避一避了,这顿早饭还是先不急着吃了。 大厅中只剩下唯一和龙殇彦两人,静静的相拥,唯一也没有再说话,龙殇彦也不开口,直到最后唯一稍稍松开了他一些。 唯一的眼泪在龙殇彦的怀里流干了,她抬起头,伸手摸索着龙殇彦的脸颊,声音有些沙哑,“殇彦,为什么?” “唯一,爱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爱你。”龙殇彦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只是他的为什么没有解释,只是因为爱,爱她,爱她,爱她。 “为了我放弃那么多,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殇彦,真的不用,我知道你爱我就好,真的不用这样的……”唯一摇着头,颤抖的说着,却在下一刻咬住了下唇唇,这个动作,她已经很久没有做了,只是今天,她好难过,不是心伤,而是感动。 殇彦,舍弃了这么多,你只得到一个唯一,值得吗?值得吗?…… ------题外话------ 可怜巴巴的熙熙,挥舞着小内裤要虾米?要要要……要票票呀,哇咔咔~ 080 瞎子就是瞎子 “世上只有一个唯一,失去了她,龙殇彦才会后悔终生。”龙殇彦看着眼前泪雨雨下的唯一,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倾吐出心中的想法,唯一就是他的一切,如果失去了她,那要这些又有何意思? 舍弃一切,包括这个王爷的身份,他也不会感到可惜,只是以后的路,还很长,他希望,永远可以牵着唯一的手,一直走下去。 “唯一,以后的路,你会一直陪伴我吗?就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着我,不要放开。”龙殇彦低下头来,指腹轻轻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嗯,我会,殇彦,只要你不放开我,不离开我,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唯一重重的点点头,虽然眼泪还残留在脸颊上,可她还是用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来,因为她似乎感觉到了从龙殇彦身上传来的孤独感,包裹了他的全身,让她心痛,难过,这一次,换她给他温暖,给他力量,给他信念。 殇彦,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小笨蛋,我怎么会离开你,我要永远永远的把你绑在自己的身上,不让你离开我半分,这样就不会怕你跑走了,真的不行的话,我就把你装在口袋里,再找针线把口子缝起来,想逃也逃不了了。”龙殇彦故意用轻松的话语说着,唯一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小手不禁柔柔的捶打着他的胸膛,“讨厌,我才不要装在你的口袋里。” 唯一小脸通红,而且也出现了笑容,龙殇彦这才松了口气,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唯一,龙殇彦会为你撑起一片天,哪怕是舍弃了所有,只要你在身边,便是对我来说,这个世上最宝贵的。 四人一并到了皇宫,因为知道莫莎还在睡觉,所以龙殇彦已经吩咐过了下人,不要打扰她,如果她醒了,告诉她,他们几人出去了便可,不用说太多。 嘱咐好了这一切,莫羽凉也放心多了,毕竟这件事情不他不想让莫莎知道的太多,虽然龙殇彦和唯一还有慕鸣河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可莫莎还不知道他们都已经知晓,这样挺好,不然到时候她也会觉得别扭。 下了马车,龙殇彦本想继续扶着唯一,可因为慕鸣河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猜到慕鸣河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所以便让随行而来的秋菊扶着唯一,自己则和慕鸣河走到了一旁。 “王爷,我已经决定好了。”慕鸣河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了下来,虽然考虑的时间不长,但龙殇彦的那番话给他的影响很大,所以…… “要留下来是吗?鸣河,我知道你定会如此决定的。”龙殇彦并不掩饰自己原先对他最终决定的猜测,我是了解慕鸣河的,他的抱负很大,而且有这样大好的前程,他也很年轻,他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还是王爷了解鸣河,对,我想要留下来,王爷,您会不会觉得我很俗?”在慕鸣河的心里,龙殇彦能够舍弃这一切,放弃荣华富贵,是绝对了不起的,而自己,却偏偏要留下来,继续面对这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你争我夺,明枪暗箭。 “俗?鸣河,既然你都已经说了我是了解你的,那就不该说这句话。你根本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如果真的贪图这些,当初在峡夕关的时候,他早已经做了,更不可能会两袖清风,只为了百姓着想。你的心里,还是想要造福百姓的,所以你才会留下来,根本不为别的。你放心我理解你,鸣河,你当官,是百姓们的福气,也是火焱国的福气。”龙殇彦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慕鸣河俗,而是他的内在舍弃不了百姓,他心中的远大抱负就是能让百姓们过的更加好,而绝不是为了自己。 “王爷谬赞了,鸣河只是想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让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日子过的更好,其他的,鸣河也未曾想过。”慕鸣河没想到龙殇彦会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赞誉,虽然内心很澎湃,可他还是很谦逊的摇摇头,自己只是这火焱国的一粒沙子,谈不上什么对百姓造福,火焱国造福,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尽心尽力的做好,那便是他所追求的。 百姓的好,就是他的好。 拍了拍他的肩膀,龙殇彦轻叹了一声,“既然你如此决定,我当然是支持你的,但是……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你现在可否会有什么新的看法?” 慕鸣河当然知道龙殇彦这是担心自己会对那件事情有阴影,对,的确有阴影,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的打击是巨大的,可他已经深深的想过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他现在已经懂得了许多,以后遇到了这种事情,他会做好该有的准备,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是明白的。对待百姓,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尽心尽力,安叔的事情,算是埋藏在他心底的一个伤疤,他希望可以慢慢的痊愈,只希望,这样的伤疤,再也不要有新的。 “王爷,我明白您的意思,鸣河不会让王爷担心,鸣河会一如既往,再接再厉。”慕鸣河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希望可以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鸣河,你是好样的。”龙殇彦对着慕鸣河微微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同时伸出手握在一起,如同一个约定,男人之间的约定。 他们两人在右侧走着,而秋菊扶着唯一走在左侧,莫羽凉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也识趣的走在左侧,他时不时的看一下唯一,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唯一也感觉到了有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徘徊,心想龙殇彦刚才和她说要和慕鸣河去旁边说话,那现在走在她身旁的,应该就是莫羽凉了,莫莎的哥哥。 “王妃,冒昧一问,莫莎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比如说,反常的?”莫羽凉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自从来到了火焱国,住进三王府,莫莎和唯一的来往是最密切的,而且莫莎唯一姐姐,唯一姐姐的喊的也很亲热,相信莫莎有什么变化,唯一应该也能看的出来吧,他希望可获取一点有利的信息。 “莫莎?她……没什么反常啊。”唯一微微一愣,疑惑的摇摇头,猛然想起,莫莎因为喜欢慕鸣河,所以最近行为举止上也有些变化,但这些变化是反常吗?莫羽凉也发现不对劲了?可是她答应了莫莎,谁也不说的,如果告诉莫羽凉了,岂不是违反了约定? “哦,这样……”莫羽凉意料之中的回答,他有些失望的点点头,莫莎最近是有点不对劲,他真的是害怕会是因为那十年之说,所以他才会那么急切的想要去天山,早点医治她的身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虽说不是同父同母,但从小到大,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根深蒂固,而且他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这个世上,现在眼看最着急的,就是找到神医,给她看病。 “嗯……二皇子,我……”唯一想了想,如果用一个委婉的方式告诉他,也许会好一点,像那时候龙殇彦说的,这个年纪喜欢上人也很正常,莫莎的变化也是因心中的爱恋而起,说白了就因慕鸣河而起,所以说,女孩子家的心思,很难理解,她自己也是个女子,当然明白爱一个人的感受,就像她的心中有了龙殇彦一样,有些地方是会改变的。 但她还是觉得莫羽凉比较细心,莫莎的一点变化他便能看的出来,说明他对这个妹妹是爱护到了极致,只是感情这东西还是得顺其自然,如果他介入的话,反而会不好。 “王妃,叫我羽凉吧,这样太客套了。”莫羽凉已经知道龙殇彦将他的身份告诉了唯一,但迟早也要知道的,这不过从她嘴中喊出来的‘二皇子’让他有种别扭的感觉,大家也都是熟悉的人,不必要如此的疏远。 “羽凉,其实……女孩子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变化,你不必要太过担心,很多时候,到了年纪自然会经历的,顺其自然比较好,她会有她自己的想法,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可以去问问她,和她聊聊天,谈谈心,让她把心中的话跟你说说,你们是兄妹,相信她也会跟你说的,你是个好哥哥,莫莎也是个好女孩。”唯一也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够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如此委婉的说也可以不违反了和莫莎的秘密约定,而且还可以让莫羽凉明白一点点莫莎的变化原因,如此最好。 “这……”莫羽凉显然有些不太明白,莫莎的变化是到了年纪自然会经历的?什么是女孩子必然会经历的呢?他有些摸不清头脑,唯一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羽凉,莫莎的年纪也快要十六岁了吧?再过段时间,也会和我一样,嫁为人凄了,对吗?”唯一突然来了一句,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是,快十六了……”莫羽凉下意识的点点头,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他双眼一亮,是这个原因?!莫莎喜欢上谁了? “王妃,是不是莫莎她……”莫羽凉的口气有些高昂起来,霎时间明白了许多,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怪不得他觉得莫莎最近怎么变乖了,而且行为举止都大方得体,不像之前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了,以前他和父皇母后再怎么说她,批评她都没用,现在倒好,突然间改变了,原来是有了心上人,这丫头,动了凡心啊。 可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没发现,真是惭愧极了,还以为她的变化是因为那个原因,所以急的整晚都睡不着觉。 唯一说的他肯定信,因为莫莎和唯一之间肯定会有聊天谈心之类的,莫莎有什么悄悄话肯定也是和唯一说的,唯一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就说明莫莎跟她透露过这些,她之所以这么隐讳的回答他,定是莫莎不让她告诉别人。 他到现在才彻底的弄清楚了一切,也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羽凉明白了就好,至于她心中的想法,你可以去问问她,多的……我也不便多说。”唯一知道他接下来也许是要问莫莎的心上人是谁,所以很明白的告诉他,这个她就不能说了。 她是个恪守约定的人,而且莫羽凉是莫莎的哥哥,只要他去问,莫莎也会告诉他的。 “嗯,我知道了,王妃,多谢。”莫羽凉知道了这些便已经很感激她了,一方面让他明白了莫莎的变化是为何,一方面也解了他迫在眉睫的忧愁,就单单这两点,对唯一的感谢便是很大很大的。 唯一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刚好这时龙殇彦也走了过来,扶住了唯一的另一只手,“累了吗?”龙殇彦笑眯眯的看着她,又看了一眼莫羽凉,刚才见他们似乎聊的挺多,不过,他不会过问这些,只关心她走了这么久的路累没累着。 “不累,殇彦,我没事。”唯一知道他另一只手穿过了她的腰际,想让她少用点力气,所以的承重力都到了他的手中,这样一来,自己走起路来倒不费什么劲了,她想说,她还没有这么娇弱,没关系的。 “还说不累,额头上都有薄薄的汗了,我来擦擦。”龙殇彦腾出另一只手来,给她擦了擦香汗,唯一不禁垂下眼帘,知道旁边还有莫羽凉他们,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十分享受龙殇彦带给她的幸福,不忍心打破,也就由着他了。 莫羽凉看着恩爱的两人,不禁挑眉一笑,往旁边走去,他和慕鸣河这两个孤家寡人,同命相怜啊! “殇彦,你不问刚才我和羽凉说什么了吗?”听到了有脚步声离开,唯一这才问他,刚才他自从回来就没问她关于刚才的事情,他不好奇吗? “问这个做什么?我相信你呀,当然知道你不会说我坏话的。”龙殇彦依旧搂着她,笑着回答,似乎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他的确也会好奇,但是他不问,也因为尊重她,上次她和小烁边吃饭边笑,他的确有些吃味了,所以才会那么询问,这一次,他不会那么没有理智。 “我才没有说你坏话,只是刚才和羽凉说了一些关于莫莎的,但我没告诉他,莫莎的心上人是谁,因为莫莎说过不告诉任何人的,你也知道,你当然也不能说哦。”唯一小心翼翼的提醒着龙殇彦,像小贼似的偷偷摸摸对着他低声说的模样,逗的龙殇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嘛。”唯一嘟起了小嘴,她是在提醒他好不好?不要一不小心和莫羽凉说漏了嘴,把莫莎喜欢慕鸣河这件事情给说出去了,那可就不好了,他倒好,还笑话她,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我的唯一太可爱了,可爱的我都忍不住想咬一口。”龙殇彦微微低下头,对着她的耳畔边暧昧的低语,如此的情话把唯一的小脸都给瞬间蒸红了,心跳扑通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而且现在这个地方,她又不可能躲开,只能被他抱着,恨不得把脸埋起来。 秋菊已经在刚才龙殇彦来的时刻走到了一旁,她可不会那么不识趣的打扰王爷和王妃的甜蜜,时不时的看一眼龙殇彦和唯一窃窃私语着,两人笑的格外开心,连她看着都觉得甜蜜极了,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的好好。 这会儿进宫的大臣很多,当然,有许多都带着自家的子女,当看到龙殇彦时都会规规矩矩的行礼,他们自然是没有见过莫羽凉的,龙殇彦也没有明说这位就是雪寒国的二皇子,省的他们在路上就开始溜须拍马,连走个路都不得清净,莫羽凉显然也很感激他,对他暗暗一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大臣们的行礼,龙殇彦也只是优雅的笑着,时不时的点点头,一身儒雅贵气的气质加上英俊的容貌,更是让那些大臣们身后的未出阁女子们一个个羞涩不已,这样的男人,神圣般的三王爷,那可是她们心中夫君的最上人选啊,就连皇上,恐怕都没有对三王爷来的更加热切。 而对于暗送秋波,倾慕不已的那些女子,他做的只有一个,客气优雅的含笑,当然,也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足以让那些暗暗倾心的女子心中狂喜,似乎感受不到龙殇彦的每一个举动和表情的疏离,越是如此优雅客气,那就越表示他的疏远。 因为他在唯一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点,唯一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似乎如此的龙殇彦,此刻对她来说才是陌生的,只不过,她更加喜爱着他对自己时的模样,有点孩子气,有些淘气,还有些无赖,这样的龙殇彦,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会拥有。 与各位同进宫的大臣打招呼的同时,龙殇彦依然搂着唯一,这也让大臣们更加近距离的看清了三王妃的模样。 今日的唯一因为是要进宫,所以秋菊便将她的一头乌黑长发挽起,梳成髻,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珠光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的摇晃着,仿佛画上画的仙女般,盈盈含笑。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却不失灵动之气。 雪白的颈脖处那夺人眼球的水晶如同象征着她的身份一般高贵典雅,与她出尘的气质格外相衬。 自从上次出府的事情一闹,几乎大街小巷的人早已经知道,这颈脖上带着水晶项链的女子可便是三王妃,如假包换。 而且当日的一事,早已经让众人对三王妃的印象如同菩萨般敬仰,那尚书的侄子因是一直以来百姓们的头疼人,是个嚣张的恶霸,虽然无人敢管制,可毕竟在大家的心中早已经埋怨深厚,自从上一次三王妃的出面,虽说人不是三王妃处置的,但那嚣张的恶霸从此销声匿迹,这也是让所有人都高兴的事情,对当时大义凛然的三王妃更是敬重不已,就算是三王妃的双目失明,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三王妃的半句闲话,因为这双目失明的女子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厚的印象和敬意。 今日唯一颈脖上带着的水晶项链,如此耀眼,如此一来,倒是更加证实了那时的传言其实是真实的,并不是子虚乌有。 大臣们一个个对着唯一行礼,而她也因龙殇彦早已经提醒过她,只要淡淡笑着便可,不必多说,她也就照做,更加博得了对三王妃从未谋面的大臣们的好感,最遗憾的,大家心中明白,当然不会摆到面上说。 笑了许久,唯一的脸都快要笑得有些僵硬了,因为差不多快要到时辰了,所以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他们有提前来一些,但那些大臣火急火燎的模样就好像是看到了金银珠宝一般激动,说到底也是,龙烈风命所有大臣携带家属,用意大家也很清楚,所以说,对于前方,对于那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雪寒国二皇子莫羽凉,那也是金银珠宝。 “老臣参见三王爷三王妃!”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龙殇彦循声侧过身,一眼便看到了唯兴荣,他下意识的微微皱起眉头。 “唯蕊给三王爷三王妃请安。” “唯心给三王爷三王妃请安。” 唯蕊和唯心正站在唯兴荣的身后,看到龙殇彦时格外的激动,俩人立刻欠身行礼,之所以今天这么乖巧,也是因为这里是皇宫,来之前,唯兴荣已经跟她们严重警告过了,那是皇宫,不是家里,随便一句话有可能就要了你的命!两人当然是心有余悸,一直小心翼翼,所以今天才会如此。 这要是换做了平时,见到龙殇彦早已经搔首弄姿,恨不得扑上去,而且也不可能将唯一放在眼里。 两人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浓妆艳抹,瞧着有点俗气,而且大老远的,这么长的距离似乎都可以闻的到那刺鼻的胭脂味。 还是唯一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好,不过此时好像被这两个女人身上的味道给淹没了,冲的人想要捂鼻子。 “丞相大人请起,不必多礼,时辰快到了,走吧。”龙殇彦伸手虚扶,唯兴荣立刻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那老身子骨还是如此的臃肿,看上去像个球似的,边应声边恭敬的伸手,让龙殇彦先走。 莫羽凉走在慕鸣河的身边,看到这唯兴荣和他身后的唯蕊和唯心,也不禁皱起眉头,他可没有忽略掉那两个女人眼中对龙殇彦的爱慕和贪婪,还有暗地里对唯一的妒恨,那目光,就像是看仇人一样。 “这个丞相……和王爷是什么关系?”莫羽凉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声,看唯兴荣这讨好的样子,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而且龙殇彦似乎也有意见,慕鸣河和王爷是好友,肯定是知道这大臣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吧,这两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好人。 “他?丞相是王爷的岳父。”慕鸣河低声回答,其实他看那个唯兴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副嘴脸看的都让人恶心,他本也不是看人相貌就评论一个人的人,只是唯兴荣给他的印象是真的不好,而且他也曾听龙殇彦说过一些关于唯一的,她以前日子很苦,可明明是丞相府的千金,却过着苦日子,可想而知,这唯兴荣肯定是因为唯一双目失明而冷落她,对这个女儿十分不重视,瞧瞧这唯蕊和唯心的样子就明白了,所以也是这件事情让他对唯兴荣这个人下了判断吧,以前和他也未有过交际,现在却有深深的意见。 有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岳父?那……那两个女人是她的姐姐?”莫羽凉吃惊了,不过他还算是镇定,声音没有很大,同样压低着声音,瞥了一眼那两个做作的女人,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嘴都合不拢。 “嗯,说的没错,我明白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这是和王妃同父异母的姐姐。”慕鸣河暗暗一笑,看莫羽凉那表情就知道,他不禁调侃了一句。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气质。”莫羽凉转过头看了看左侧的清雅清秀的唯一,眼中闪过欣赏之色,又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右侧的唯蕊和唯心,他立刻摇了摇头,果然真无法比拟,简直就不能比啊,那是降了唯一的档次了。 不过就这一个小动作还是让唯蕊和唯心都看到了,从刚才开始她们两人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看她们时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鄙夷和轻蔑,这一次又是如此,竟然还摇头了,这似乎对她们两人来说就是侮辱,虽然这个男人长相也很出众,但是因为她们两人早已经对龙殇彦青睐,加上又不知晓莫羽凉的身份,所以便觉得心中格外的不快。 “爹爹,这位公子是谁啊?从来没见过呢。”唯蕊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故意将声音说大了一些,让莫羽凉也能听得见。 “这……”唯兴荣顺着唯蕊的视线看去,脸上也是迷茫一片,他当然也是不知道莫羽凉的身份,而且似乎没有任何的印象。 “呵呵,在下只是王爷的一个朋友。”莫羽凉并未告知身份,龙殇彦一路走来都未将他的身份揭露,他也不必再多此一举,等到过一会便会知晓,而且他说是龙殇彦的朋友也未有错,他和龙殇彦的确是朋友。 “朋友?看来皇上这一次让各位大臣们携带家属,倒是什么人都可以带了呢。”唯心也随之附和了一句,她也是看准了龙殇彦和唯一已经走到了前方才敢如此说,要是龙殇彦在场,她才不会这么说,不然岂不是拨了龙殇彦的脸面?她还没有傻到如此的境界。 莫羽凉耸耸肩,并未再说话,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似乎完全不将她们两人放在眼里,也就是这样一个轻视的态度让两姐妹很是不痛快,唯兴荣当然也是,仗着龙殇彦不跟他行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如此的猖狂,他在朝中也从未见过此人,更不可能是哪个官员,看来单单只是龙殇彦的朋友罢了,龙殇彦对自己的态度他当然能感觉的到,现在一个晚辈也能在他的面前这么嚣张,他也是很不爽。 自从当上了丞相,阿谀奉承的人太多太多,把他捧的高高的,虚荣心是巨大的,而且他这人也喜欢这种感觉,龙殇彦也就罢了,他是王爷,而且还是三王爷,他可惹不得,可现在这个人却也不将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的确让他有些恼怒,所以也就放任了唯蕊和唯心的暗讽,完全装作听不见。 有的时候,该听不见的时候听不见,该不管的时候不管,而且他看此人也不是什么大的来头,来来回回的大臣也没有认识他的,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妹妹,你这话就说错了,皇宫那可是不能容易来一趟的地方,当然是什么人都想来看一看,不管是阿猫阿狗的,都有那个心思啊。”唯蕊掐着嗓子尖细的说道,一副教导唯心的模样,当然是指桑骂槐,既然唯兴荣都允许她们如此放肆,那就说明这个男人也没什么地位,只是个小人物罢了,一个平民竟然对她们用那样轻蔑的眼神,完全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什么东西! 慕鸣河听不下去了,本想告诉她们莫羽凉的真实身份,可莫羽凉却先行拍了拍他的胳膊,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他堂堂一个男人怎么能和女子计较,而且还是和这样不上档次的女人,岂不是丢了身份。 慕鸣河见他如此,也就作罢了,只是心中很不快,莫羽凉的身份毕竟是雪寒国的二皇子,火焱国的贵客,唯蕊和唯心的这几番话,不仅仅是丢了她们自己的脸,还丢了他们火焱国的脸,简直就是没脑子。 “两位小姐说的是,在下也是这么想的。”莫羽凉点点头,一副她们说的很正确的样子,这让唯蕊和唯心也好受了不少,两人见莫羽凉这样的态度也更加认为他只是个平民罢了,到头来还不是得奉承着她们? 既然如此,刚才又摆出那样子,简直就是虚伪,说不定心里是巴不得她们姐妹两人能看上他,到时候借着丞相府的地位往上爬呢。 这场小风波也就这样过去,等到众人走到大殿时,很多大臣都已经先行到了,龙殇彦先扶着唯一坐到了一旁,慕鸣河也和莫羽凉找到了位置坐下,因为人比较多,皇上也还没来,所以大家也都是闲聊着。 唯兴荣带着唯蕊和唯蕊坐到了龙殇彦他们的对面,那两个花痴紧盯着龙殇彦不放,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怕被别人抢了去似的,完全不在意龙殇彦的身边就是唯一。 “羽凉兄,刚才何必要跟她们这样说话,明摆了她们就是在说你。”慕鸣河刚坐下来就替莫羽凉抱不平了,刚才要不是莫羽凉拦着他,他都说出来了,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愚蠢,竟然对他如此说话,这场宴席都是为他一个举办的,如此的贵客,她们却如此诋毁,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 “无碍,鸣河,很多时候都要学会忍耐,而且她们说的也没错啊,很多阿猫阿狗都想着要进皇宫来,呵呵。”莫羽凉淡淡一笑,并不将此放在心上,他笑着说道,慕鸣河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说的这意思就是在说唯蕊和唯心啊,果然是阿猫阿狗都想着进皇宫来呢。 不过,他突然觉得从莫羽凉的身上也学到了一样东西,忍耐,他刚才也说了,忍耐,看来自己有的时候还很毛躁,如果能做到像莫羽凉这样处事淡然,也能好很多。 这份淡然,在龙殇彦身上也有,他也应该好好的磨练磨练自己的性格,有的时候遇事还是太冲动了一些,他们都比自己的年纪要大,很多事情都是靠着经验而来,看他们的行为举止,做事风格,也能学习到一二。 而且他也觉得,莫羽凉同样是个成功的男人,就和龙殇彦一样,很成功。 “殇彦,人是不是很多?我…听到好多人的声音。”唯一感觉耳边这熙熙攘攘的声音就像是那天她出府到街上去一样,感觉都是人,只是少了吆喝声罢了。 “嗯,因为皇上说让众大臣都携带家属,所以大臣都带着家属,人比较多,现在皇上还没来,等下就会好了。”龙殇彦点点头,完全不顾及旁人,低头对着她的耳边说道,生怕她会听不见。 从远看去,龙殇彦和唯一就像是在说着悄悄话,两人如胶似漆,也就是这个动作,让那些暗暗注视着龙殇彦的女子们心碎了一地,都打量起唯一来,这个传闻中的三王妃,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会让龙殇彦如此的宠爱。 唯一点点头,低下头来,太吵了,而且这又是在皇宫,她也不能随意的走开,只能忍受着了。“是不是觉得吵的难受?要不要出去透透气,等下再来?”龙殇彦见她皱着秀眉,就知道她不太喜欢这样的吵闹声,搂住了她的肩膀,提议道。 “可以吗?……还是算了吧,我也不熟悉这里。”唯一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里她也不熟悉,而且现在也有龙殇彦在身边,她也不想到别的地方去。 “没关系,如果想出去转一转的话,我陪你。”龙殇彦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柔一笑,伸出大掌轻柔的捋了捋她耳旁的发丝,说道。 “真的吗?没关系?”唯一没想到龙殇彦会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很是开心,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感受,让她的心里无时无刻都甜蜜着。 “嗯,当然没关系了,来,我扶着你。”龙殇彦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然后便扶起了她,带着她向外走去,秋菊还站在那里,本想跟去,龙殇彦摇了摇头,“秋菊,不用跟来了。”有他在就可以了。 龙殇彦带着唯一走了出去,很多人都看的清楚,正在谈话的大臣们不禁感慨,“这三王爷对王妃可真是疼爱有加啊。” “是啊,从进宫到现在,一路都是王爷亲自扶着,可见三王妃有多得宠。”另一位大臣也不禁笑着说道,刚好这个时候唯兴荣也走了过来,他们不禁都羡慕的看着唯兴荣,“丞相大人啊,你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教导有方,让咱们的三王爷如此的爱护,改天有机会,也要传授传授一二啊。” 他们当然是一半羡慕一半嫉妒的,有了三王爷这个靠山,丞相府可是越来越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大人们都说笑了,小女也是能有如此的殊荣,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睐啊,哈哈……”唯兴荣当然是笑的格外高兴,他本就是个虚荣的人,见有人如此的捧他,虽然说话依旧谦虚了一些,可脸上的得意也是人人都看的见的,这个唯一,还算是给他争脸,没想到自己从来不在意的这个瞎子女儿倒不他那个疼爱的女儿有出息,算是一桩意外的收获了。 “哼,只不过是一个瞎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唯蕊和唯心坐在那里,当然也能听得到那些大臣们说的话,而且唯兴荣也格外的引以为傲,她们就觉得自己完全的被忽视了,心里更加不是个滋味。 “就是,也许王爷是一时兴趣的玩玩而已,不然怎么可能对一个瞎子那么好,姐姐,你说是不是?”唯心同样冷哼了一声,对着唯蕊说道。 “那当然,到底是个瞎子。”唯蕊不屑的说道,完全不在意周边的人是否听到了她们的说话,听到了更好,她就是要告诉这些人,瞎子就是个瞎子,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虽然脸这么该死的好看,可眼睛看不见有什么用!能和她们比吗?真是笑话! ------题外话------ 亲,乃们懂得乃们懂得,票票都来吧来吧来吧~爱你们捏!(__)嘻嘻 ?081 渴望的谷欠望 “三王妃的眼睛虽看不见,可心地却是非常善良的,你们也是三王妃的姐姐,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莫羽凉也是习武之人,唯蕊和唯心的话他当然是听的清清楚楚,即使是在这喧闹的时候,听的也格外清晰。 而且,唯蕊和唯心故意将声音说的那么大,这么面对面,隔了一点距离都能听得见,可见她们两人的确就是想让周边的人都听到最好。 原本,莫羽凉也不想再跟她们有所计较,而且她们说什么也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听到她们说‘瞎子’时,他还是忍不住蹙眉,如此的千金小姐,说话却是这般的恶毒,而且她们口中之人还是唯一,她们的妹妹,即使不是同父同母,那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啊,如此犀利而狠毒的话,简直就是在侮辱唯一。 慕鸣河也同样冷下了脸,脑子里突然想到那个时候自己也曾同样对唯一说过这样的话,‘瞎子’,刺痛了她吧?虽然已经道歉,而且她也宽容的原谅了他,可这件事情至始至终都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印象,对唯一,他有愧疚。 因为他可以想象到那个词当时对她的伤害会有多大,好在刚才唯蕊和唯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唯一已经和龙殇彦出去了。 不过要是他们在的话,恐怕这两个女人也不敢如此的嚣张,说出这种话来,最起码,唯一的身份在那里,可是不容忽视的。 “你是谁?我们俩说话容的了你插嘴的份?”唯蕊和唯心当然知道他是谁,不就是龙殇彦带来的朋友,看来他在龙殇彦心中的地位也不高,不然龙殇彦怎么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理睬过他了,说不定是厚着脸皮和龙殇彦相交的,王爷这个人温和心善,自然不好拒绝,所以便带他进宫来了,如此一猜测,唯蕊和唯心更是这么认为了。 而且,刚才进宫来的那个一个小风波在她们的脑子里也没有那么快忘记,对莫羽凉的偏见也是很多,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在下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还请两位小姐不要动怒,其实在下就是听到两位小姐对自己的妹妹那么恶语相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才会证实一遍。”莫羽凉当然也故意将声音调高了一些,周围还在说话的官员也不禁朝着他们这里看来,听到莫羽凉说的话,不禁都将目光落到了唯蕊和唯心的身上,她们对三王妃恶语相加?这……不太可能吧? “证实?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证实我们说的话?我们两人都是王妃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恶语相加,你胡说什么!”姐妹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而且周围的大臣们也在对着她们两人窃窃私语,似乎相信了莫羽凉的那番话,如此一来,她们岂不是名声尽毁? 唯兴荣沉下了脸,看着自己这两个不争气的女儿,只会给他丢人!到了皇宫里竟然也不收敛一些,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他又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莫羽凉,眼中的阴沉更甚了几分,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接二连三的惹事,只是龙殇彦的朋友罢了,竟然在皇宫里如此嚣张。 到底是他太傻,头脑简单,还是这个人……令有身份? 就在他猜想着之时,唯蕊和唯心却都已经反驳回去了,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主,何时受过这样的指指点点?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们出丑了,这些大臣可都是朝廷的重臣啊,她们还指望着如果攀不上龙殇彦或者今天的主角雪寒国的二皇子,那也能找个好人家,这么一来,倒把她们的期望给搅合了,在这些大臣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怎么可能还当他们的儿媳妇? “在下在火焱国一没名,二没权,三没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而已。”莫羽凉依旧坐在那里,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激动的唯蕊和唯心,毫无畏惧的说道,那一身淡然之气,倒让唯蕊和唯心的那副模样更?br / 盲妃十六岁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7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7部分阅读 更加觉得鲁莽冲动,不懂事了。 莫羽凉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一没名,二没权,在没势,前提是他说的,在火焱国,他也不是火焱国的人,自然不可能有这些,他是雪寒国的二皇子! 唯蕊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达官贵人呢,竟然摆出这么大的架子来,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家里,说话之前要思量思量,掂掂自己的份量,不然……” “不然怎样?”这句话,并不是莫羽凉接的,而是另一道声音,醇厚低沉,并不陌生,大家都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龙烈风缓缓走上台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龙椅前,坐下,一张妖孽的脸在所有人的瞳孔中出现,狭长的丹凤眼停留在刚才说话的唯蕊身上,其中的幽暗与戏谑,叫人心中摇晃,不知他到底是喜是怒。 他的胳膊随意的搭在一旁,整个人看上去都如此的随性,有着他的独特气质,慵懒而性感,即使是每一个随意的动作和眼神,都散发着男人的致命诱惑。 唯蕊和唯心当然是第一次有机会见到龙烈风的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妖魅至极的男人就是皇上,她们两人不禁瞪大了眼睛,杵在那里忘记了反应。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大臣们立刻高呼叩拜,刚才静止的一刻也继续进行着,唯兴荣也立刻跪了下去,顺便暗暗的瞪了一眼自己那两个女儿,唯蕊和唯心感受到唯兴荣阴狠警告的眼神,立刻跪了下去,两人都非常的忐忑不安,同时又不禁对龙烈风如此的风姿而钦慕,那是一种和龙殇彦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如果说,龙殇彦是神,那么龙烈风就是魔,龙烈风就像是个妖精,每一个眼神都似乎在勾取着人的魂魄,唯蕊和唯心都不禁被眼前的男人所吸引,移不开视线。 似乎完全忘记了眼前高高在上的人是皇上,也忘了女子该有的矜持和羞涩。 “众位爱卿都平身吧。”龙烈风一挥手,下面跪着的大臣们都诚惶诚恐的起身,没给他们继续喘息的机会,龙烈风幽暗的眸子再次锁定在唯蕊的脸上,这让唯蕊不禁心跳加速,皇上总是这样盯着她,莫不是看上她了,如果能进宫当上了娘娘,那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到时候风华无限,可比做什么王妃的划来多了。 唯蕊激动的抬起头来,虽然掩饰了自己的心思,可那眼底的贪婪还是不觉中流露出来,龙烈风的眼中冰冷漆黑,多了一丝嘲讽,“朕刚才听到你说,不然……不然什么?还没回答朕呢。”龙烈风勾起了唇角,幽幽的开口。 “我……民女……”唯蕊似乎被龙烈风迷的不轻,晕头转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她说什么了?她怎么有点记不清楚了…… “老臣该死,皇上,这是老臣的两个女儿,她们不懂事,还请皇上宽恕。唯蕊唯心!还不给皇上赔罪,在大殿中喧哗像什么样子!”唯兴荣立刻急急的站了出来,刚才唯蕊和唯心的风头他也不是没看到,只是他无心阻止罢了,对于那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男人,他也看不惯,只是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皇上来了,皇上定是觉得刚才唯蕊和唯心太过喧哗无礼,所以才会如此追问,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怎么样,但他还是让这么做保险一些。 说罢,唯兴荣便先行跪了下去,唯蕊和唯心对视了一眼,再次跪了下去,连丞相都这么说了,她们还敢不从?虽然她们认为自己根本没有错,但眼下只能赔罪。 “丞相多虑了,朕只是想问问她,不然什么?她接下来准备说什么,朕非常有兴趣,让她跟朕说说。”龙烈风似乎对这件事情不依不饶,而且目光一直都在唯蕊的身上转悠,这让唯心觉得很不甘心,如果皇上真的看上了唯蕊,到时候让她出尽了风头,她就没有出头的日子了,所以她得争取,让皇上注意到她。 “皇上,刚才民女的姐姐其实是跟他说,说话之前要三思,知道自己份量,不然到时候闯下了祸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唯心突然抬起头来抢答,既然唯蕊不说话,那她就要争取这个机会,让龙烈风注意到自己,而且说话间,她还不忘记往莫羽凉的身上看去一眼,表示她们说的就是他。 大殿里的大臣刚才大多也都看到了那一场闹剧,所以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有很多的话不是真的就得说出来的,心里知道就行了,而且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据说只是龙殇彦的朋友,一个没官位没势力的人和丞相抗衡,那也太不自量力了。 唯蕊听到唯心的话不禁暗暗的掐住了手,痛恨自己刚才慢了一步,被这个死丫头给抢了先,皇上明明是问她,可恶,失了一次机会她才不会就此罢休,立刻直起了身子,大声道:“皇上,是他先无礼在先!污蔑民女才会如此,还请皇上明察!” 响亮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着,唯蕊暗暗的瞥了一眼莫羽凉,眼中的鄙夷更重,一个毫无地位的人,她倒要看看,在皇上面前他还怎么狂妄! 相比大殿上的气氛僵硬,走到大殿外边透气的龙殇彦和唯一显得格外宁静,龙殇彦把唯一带到了大殿外围的地方,这里离下面有一段台阶的距离,而且也有安全的石墙间隔着,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石墙的高度也只在胸部下方而已,唯一正用双臂搭着石墙的最上面一层,迎着微风轻轻的扬起头,半眯着双眼,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龙殇彦就站在她的身旁,一只手臂搂着她的细腰,一只也同样搭在那里,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身侧人儿的侧脸上,看着她甜美白净的容颜,仿佛心也跟着她一起平静了下来,格外的舒服。 能在这个皇宫中依旧保持着如此的心境,恐怕现在也只有他和唯一才有吧。 静静的,两人也不说话,直到感觉到了唯一的身上突然传来的一下轻颤,龙殇彦立刻将她往怀中搂了搂,“唯一,冷吗?”长时间迎着风口,她的身子单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果然有些凉意,他松展的长眉立刻拧了起来。 “嗯,有一点。”唯一老实的点头,的确有一点冷。“傻瓜,冷怎么不说呢,咱们进去不就好了。”龙殇彦捂着她的手,低声说道,这要是她不打了个冷颤,他还不知道她冷了,到时候要是吹出了毛病来,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出来的话,咱们就又要进去了,里面……好吵闹。”唯一不喜欢里面那种感觉,所以宁愿在这里吹着冷风,也不太想要进去多待。 “再怎么样身子最重要,进去吧,现在恐怕皇上已经到了,大殿也不可能那么吵闹了。”龙殇彦回头看了看大殿的门口,从这里看去虽然看不到什么,可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大殿里的声音渐渐变小了,大概是龙烈风已经到了。 龙殇彦收回目光,心疼的低头亲吻了一下唯一的额头,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在皇宫,需不需要顾忌什么,反正就像是一个自然的动作,他不窘迫,不焦急,仿佛很是正常,不远处来来回回的太监宫女都不禁暗暗说着,这三王爷和三王妃果然相爱无比,这样的画面,不觉得有任何煞风景,反而更给这死板而沉闷的皇宫添了一丝生动和唯美。 两人站在一起,都如此的相配,特别是两人脸上的浅浅淡淡笑容,仿佛多年的夫妻一般,默契、温馨。 “嗯,好吧。”唯一点点头,任由龙殇彦搂着她,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带着她再次往大殿里走去,不过,中途突然停了下来,唯一也疑惑的抬起头,怎么了? “二皇兄……”一声平淡而客气的声音从龙殇彦的口中溢出,唯一听了之后立刻想到了那天那个在御书房中的男人,还有那一次家宴出现的二王爷,他似乎每时每刻都散发着冷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而唯一对他的印象也因此而加深了一些。 龙绝玉瞧了一眼面前的龙殇彦,目光轻扫过唯一的面庞,轻点了一下头,便继续往大殿中走去,冷傲的姿态仿佛居高临下的王者般。 一身一如既往的黑衣衬着他完美的身材,五官分明的冷冽脸庞如结了一层千年不化的的寒冰,眨眼间,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殇彦……?”见龙殇彦没动静,唯一不禁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刚才是龙绝玉吗?他已经走了? “嗯,我们也走吧。”龙殇彦从出神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唯一,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便继续往前走去。 幽深的星眸底闪烁的精光久久不散,龙绝玉……最近对于这些往日从来都没有他身影的宴会活动,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这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现在他也懒的去猜测,只要照顾好唯一,过完今天,他就要带着唯一离开这里,再也不过问任何事情,当然,龙绝玉怎样,也不再他的管辖范围了。 刚走到了大殿门口,就听龙烈风的声音响起,“哦?真是如此?你说他污蔑你?”不紧不慢,他缓缓的开口,精致的妖孽面容,让这天下的女子都自愧三分。 “是,民女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任凭皇上处置。”很显然,龙绝玉和龙殇彦还有唯一的回来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大家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事情给吸引,唯蕊肯定的点头表示着她的坚定,唯心也在一旁拼命点头,就怕龙烈风没注意到她,忽略了她的存在。 唯蕊虽然不太明白龙烈风为何一定要问此事,只是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和皇上有过接触,也是好的,而且正好可以借着皇上的手让这个男人好看,谁叫他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她们的?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竟然如此放肆。 “呵呵……”龙烈风突然发出了一串沉沉的笑声,如同击打鼓时发出的闷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窒闷,难受,大殿里的大臣包括唯兴荣,还有唯蕊和唯心都不禁抬头看着眼前怪异的龙烈风,不知他这是为何发笑。 莫羽凉依旧端正的坐在那里,一身淡然,静静的含着淡笑看着眼前两人愚蠢的女人,而坐在莫羽凉身边的慕鸣河也都很想看看这两个女人等下的反应,他当然明白龙烈风是为何发笑,分明就是在笑这两个丞相的千金如此的愚笨。 “二皇子殿下,朕怠慢了,还请二皇子见谅!”突然,龙烈风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往下走来,他这一句话让全场都哗然了,二皇子?难不成那雪寒国的二皇子已经到了?在哪里?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龙烈风口中的二皇子。 就连唯蕊和唯心也急急的四处张望,二皇子已经到了?她们都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这一动作让慕鸣河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时候还注意什么?难道不知道她们早已经得罪了吗? 在众人既疑惑又好奇的眼神中,龙烈风竟一步步的往右侧走去,众人当然也顺着龙烈风的目光看去,都通通张大了嘴巴,竟然……竟然是他?! 也就在大家不可置信时,莫羽凉默认般的站了起来,对着龙烈风恭敬的抱拳,“哪里,皇上的盛情莫羽凉心领了,只是没想到还会有如此精彩的戏。” 莫羽凉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同样嘴巴里能塞下一颗鸡蛋的丞相父女,他可是完全不顾忌的说出这话,反正以后和这些人也打不了什么交道,多说一句也无妨,而且他是真的觉得挺精彩,这唯蕊和唯心,他算是见识到了,还有唯兴荣这只老狐狸的老谋深算,他绝对不相信单纯透彻的唯一会和他们是一家的。 几乎是莫羽凉说出这话的同一时间,看好戏的大臣们都将目光移到了唯兴荣的父女头上,他们竟然得罪了雪寒国的二皇子,今日最大的贵客,连皇上都如此以礼相待的二皇子?!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啊,这下闯下的祸也算是大了。 唯兴荣的身子猛地一抖,立刻跪到了地上,膝盖和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听的都叫人觉得疼,可他那张老脸哪有半分的疼痛之色,立刻满脸愧意的磕头,“皇上恕罪,二皇子恕罪,老臣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竟是二皇子殿下,老臣该死。还有她们……你们还不快点跪下和二皇子认错!”唯兴荣看着龙烈风走到了莫羽凉的面前,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就被当头一棒,嗡嗡作响,根本想不了别的,只能求饶,都是这两个丫头害的,都是她们惹出来的事,竟然惹到了雪寒国的二皇子,真人不露相,没想到他竟然就在身边,而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而且想到刚才唯蕊和唯心说过的话,都是对莫羽凉的指责,他就浑身冒着冷汗。 “皇上恕罪,二……二皇子恕罪。”唯蕊和唯心当然也差不了多少,相继跪下,那惊恐的连脸上的颜色都变了,说话也不比刚才的那股顺畅,结结巴巴…… 二皇子,他竟然是二皇子,她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顺着唯兴荣的意思而跪下,认错,求饶,现在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可是命的问题啊。 雪寒国的二皇子,身份有多尊贵,见今日的这场宴席有多庞大便可明白,她们算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了,现在更是悔恨的要死,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说了那么多大不敬的话,她们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龙烈风的那笑声分明是嘲讽她们的,更是动了怒的…… 两人轻颤的跪在地上,这下更是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了,莫羽凉看着眼前的女人,似笑非笑。坐在角落处如同一个影子般的龙绝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冰冷的气息让周围的人退避三尺,跟他周围的位置上都空着,大概都知道这国法策的二王爷是多残忍冷酷的一个人,所以根本不敢靠近半步,也有许多人未料到他今日竟然也会来。 龙殇彦带着唯一进来之后便让她坐到了原先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到了她的身旁,看了一眼地上的唯蕊和唯心,脸上并未有一丝波澜,温柔的看着唯一,似乎什么都引起不了他的兴趣,能让他注意的,也只有唯一。 “刚才,你说……二皇子污蔑了你,先无礼的?”龙烈风突然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唯蕊和唯心,原本还勾着唇的脸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两个都不敢再像刚才一样抢着说话的女人,阴冷的目光乍现,即使是那一身艳丽的明黄|色都掩盖不了他此刻身上散发的冷酷,和角落中的龙绝玉,倒有三分相似。 唯蕊和唯心都不敢再说话,她们哪还敢承认刚才是她们说的?指责堂堂雪寒国的二皇子对她们无礼?指责二皇子污蔑她们?除非她们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她们浑身冒着冷汗,一直低着头,唯兴荣也战战兢兢的抖着身子,没想到这两个女儿刚到皇宫就给他惹事,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能小事化了便好,可如果大了,他都不免会受到牵连。“二皇子殿下,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殿下恕罪,恕罪啊……”唯兴荣为了能够化险为夷,还是豁着厚厚的老脸皮,连爬带跪的来到了莫羽凉的面前,对着莫羽凉磕着头,他希望莫羽凉能够高抬贵手,只要他能够不追究,那这件事情龙烈风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这就靠他的一念之间。 莫羽凉看着跪在脚边的男人,他真是没看出这样的人会是唯一的父亲,简直就是一种对唯一的侮辱,不禁摇了摇头,轻挑眉头,“丞相大人严重了,您德高望重,教女无方可算不上,三王妃不就是一个好女子?如此看来,这也是朽木不可雕也的个别原因,与您的教导无关啊,您说,是不是?”莫羽凉毫不遮掩的讽刺着唯兴荣和唯蕊唯心,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人,有仇就报,之所以还给唯兴荣留一点脸面是考虑到他毕竟是火焱国的重臣,只是唯蕊和唯心他可不会放过,倒也不是全部为了自己,还有一半是想给唯一讨回一点公道,刚才她们侮辱唯一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这么说,也算是为唯一也报仇了,这两个既庸俗又恶心的女人,他再多看一眼都想吐,所以便撇开了脸,不再看她们。 唯蕊和唯心顿时脸色苍白,朽木不可雕也?这不就是在说她们吗?周围似乎都有人暗暗的窃笑声,今日许多大臣们都带了各自的儿女们,看到她们如此的丑相,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想要临阵脱逃,可这是皇宫,她们还得必须忍耐着,忍受着这些人对她们的指指点点和幸灾乐祸,心中的怨恨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给烧着了,更让她们可气的是莫羽凉的把她们和唯一做比较的那句话,意思是唯一比她们优秀?竟然把她们和一个瞎子比,难不成她们还不如一个瞎子?! 当着皇上的面,她们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将心中屈辱和恨意全部转化到了唯一身上,如果不是她,她们也不会拿着做对比,嫁给了王爷,她还这么得意,让二皇子都给她说话,她的本事真不小! “老臣惭愧啊,老臣惭愧。”唯兴荣一听莫羽凉这话立刻松了口气,看来这二皇子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也不会怪到他的头上,既然跟他没关系,他也能轻松一些了,至于这唯蕊和唯心有什么事情,那也最终不会影响到自己,只要不是很严重也就无所谓了,只是今天他的计划算是落空了,本想着将她们两人送到雪寒国的二皇子面前,到时候如果哪一个被看上,那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他们这些朝廷中的元老大臣当然是明白这火焱国现在仰仗的是雪寒国的支援,如果能够当上了这二皇子的皇妃,定是前途无量,而且他们也早已经打听好了,这雪寒国的二皇子虽然不是长子,上头还有大皇子,可他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到时候谁会出头还不一定,所以说,很多人都想要这份荣耀,能和雪寒国搭上联系的,也不怕龙烈风会亏待他们。 唯一坐在那里,没想到突然听到了莫羽凉说到自己,身子不禁一怔,龙殇彦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疑惑,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道:“没事。” 他虽然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现在这个情景看来,肯定是唯蕊和唯心闯下了什么篓子,而且惹到了莫羽凉,他也不惊讶,这两个草包的女人惹出事端来也是正常的,要是真正的没什么事才叫不正常,他内心还是有点小心思的想着莫羽凉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让这两个女人吃点苦头也是好的,他作为王爷没有那个机会,而且娶了唯一之后更加不可能那么做,就算唯一和她们没有感情,可血缘关系在那里,可莫羽凉却完全可以,因为他的身份,他现在在火焱国的地位,就连龙烈风都要忌惮三分。 唯一安心的点点头,没事就好,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茫然的抿着唇,却不主动询问,因为龙殇彦已经跟她说了,没事,那就没事。 她相信他的话,无条件的相信。 “丞相,你的两位千金出言不逊,诬陷了二皇子,你就先带着她们回去吧,三个月禁足,在府上闭门思过。不知丞相可有异议?”龙烈风突然出声,果断的裁决,眯起了双眼,危险的气息围绕在他的身边,他负手而立,面对着唯兴荣,沉声道。 “老臣……老臣谢皇上隆恩。”唯兴荣立刻对着龙烈风叩谢,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经很庆幸了,只是丢失了这么一场大好机会的宴席,而且他也打算在今天这个场合再一次试探试探龙殇彦的心意,这个侧妃的问题,他还是不太想放弃,可看来是不可能了,得罪了这么一个大人物,他们怎么可能还有机会。 其他的大臣都不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都暗暗的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不然现在受罚的里面就有他们了。 “民女谢皇上隆恩。” “民女谢皇上隆恩。” 唯蕊和唯心当然是极其不甘心的,但眼下这个时候她们不得不叩谢,然后灰溜溜的离开,出师不利,没想到第一次进皇宫竟然会触犯了雪寒国的二皇子。 “下去吧。”龙烈风挥挥手,也不太想再看她们一眼,厌烦了似的说道,唯兴荣察言观色,立刻带着唯蕊和唯心告退,大殿中一下子清静了许多。 只是经过了刚才的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他们的心中都一直紧绷着,没能放松下来。 特别是对于莫羽凉的那种恐惧感,生怕会做错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怎么倒霉的都不知道。 “二皇子,如此处理您满意吗?”龙烈风转过身来,迷人的桃花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妖魅无限,就连莫羽凉都忍不住暗暗吸气,这男人,竟如此……邪魅。 “皇上严重了。”莫羽凉轻笑着点了点头,这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了,龙烈风一愣,之后便仰头一笑,大步的走上了台阶,再次坐到了龙椅之上。 “来,各位爱卿,今日是为雪寒国尊贵的二皇子远道而来而接风洗尘,朕先干为敬!”龙烈风端起了桌前的酒杯,豪爽的一口饮尽,下面的大臣也附和着开始敬酒。 歌舞开始,宴席也随之开始了。 给龙殇彦敬酒的人陆陆续续而来,光是唯一的印象里,这么一会,龙殇彦就已经喝下了六七杯了,因为他每次都会站起来一次,唯一默默的在心中数着,双手掐在一起,有些不放心。 他上次喝醉了酒就直接倒到了她的床上,那样肯定很伤身体的,而且神志也不清醒,在王府倒也还好,这要是在皇宫里喝醉了可怎么办,她有些着急,但又无计可施。 “怎么了?手心里都出汗了。”龙殇彦又应付了一位大臣之后便坐下身来,握住了唯一的手时,立刻发觉了有些湿意,再看看她的小脸,果然有些忧愁,秀眉紧皱,小嘴也微微嘟起,可能连她自己都未发觉。 “殇彦,少喝点。”唯一小心翼翼的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她从刚才就一直想和他说这句话了,可因为陆续的人来来回回,根本没机会,这下她总算是可以说了,跟他诉说一些自己心中对他的担忧,她还在为他而担心着。 “唯一,放心,我没事。”既然进了宫,那这点应酬是必须的,敬酒也是一项之一,所以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一次和往日不同,有唯一陪着他,有她在担心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很幸福,很开心,哪怕现在是让他一口气喝下一壶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没事,还说没事,你那天还不是喝醉了。”唯一扁了扁小嘴,粉嫩的小嘴儿格外的诱人,大概是因为他不在意的口气吧。 龙殇彦看着她如樱桃般的小嘴,眼底闪过一道炙热的光,喉结上下一动,要不是因为这里是皇宫,而且还是大殿之上,他就恨不得就这么吻上她的小嘴儿,这样诱惑着他的神经,连带着嗓子里都显得口干舌燥,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苗在燃烧着,吸取着他的水分,更加的火热起来。 他忍下身体的燥热,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唯一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一惊,“你自己喝的?”都没有人来说话,他竟然自己喝酒了? “嗯……”龙殇彦的嗓音里发出一声回应,他不敢去看唯一了,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身体里的那股欲望,兴趣也有酒的刺激原因,他很想要了她,让她承欢在自己的身下,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龙殇彦一个人。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允许,他之所以喝酒也是为了想压制住内心的火热和身体里每一处传来的热量,没想到却像火上浇油一样越来越烈,他的喘息声变得越发粗了,脸上也飘过了一丝可疑的红云,看来……现在唯一对自己的影响力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而且自己对她的那渴望也更加强烈。 爱她,越发的爱…… “一个人别喝了,别喝醉了。”唯一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龙殇彦终于找回了一点清醒,看了一眼唯一,摸了摸她的头发,却发觉心中的那股冲动更加强烈了,手臂像是控制不住一样,滑向了她的脸颊,那瞬间传入指腹的细腻感让他浑身不禁一颤,就好像是一个热体突然感觉到凉意一般,舍不得放开。 龙殇彦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似乎更加红了,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身子也不禁朝着唯一靠近,很想低头亲吻在她的唇上…… 唯一,唯一……他的心里在情不自禁的呐喊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下身一阵紧绷。 “殇彦……?”柔柔的一声呼唤,如同水般绵柔剔透,瞬间传入了龙殇彦的耳中,就像是瞬间冲入了他混沌脑海中的一丝清醒,他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满脸迷茫之色,如同可怜的小猫咪一样无助的唯一,他的心像被狠狠扯了一下似的,猛地握紧了双拳,青筋暴起,似乎想让如此的办法让自己可以清醒一点。 “殇彦,你怎么了?”唯一害怕的再一次拉住了他的手臂,内心惶恐不安,而龙殇彦却因为她的一个无意触碰而又像置身于了水深火热中,刚才的感觉再一次排山倒海的袭来。 龙殇彦猛地一瞪眼,他……到底是怎么了?! ?082 中了椿药 “王爷?您怎么了?”坐在龙殇彦旁边的慕鸣河突然发现龙殇彦有些不对劲,俊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红纱似的,有些不正常,而且能看出龙殇彦的眼神有些迷离朦胧,难不成是喝醉了?那可不行,唯一又看不到,找不到王爷,这要是在大殿中醉了话到时候可有失颜面,所以他赶紧问了一声。 可龙殇彦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他只感觉耳边嗡嗡直响,身体里的那股火热在横冲直撞,他的头也变的昏昏沉沉的,口干舌燥。 “殇彦……”唯一感觉到他抓着自己手臂的力道很重,虽然没有弄疼她,可这和平时的龙殇彦似乎有些不一样,她有些惶恐和无措,又因为这里是皇宫的大殿,旁边还有歌声,时而也有大臣们的闲聊声,她根本不敢有别的举动。 “唔……唯一……”龙殇彦终于张了张口喊了一声,沙哑低沉,仿佛蕴藏着巨大的渴望和隐忍,他拼命的抑制住那股冲动感,动了动身子,尽量和唯一保持一点距离,面前的景象仿佛有些模糊,可唯一担忧的小脸还是在他的眼前,他松开了一直抓着她的手,天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王爷?”慕鸣河终于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他是了解龙殇彦的,在这种场合下,他应该不会如此,而且龙殇彦的酒量也是不错的,这点小酒根本不算什么,要说醉那也太牵强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可脸色为何如此潮红。 “鸣河,帮我……照顾一下唯一,我……出去一下。”龙殇彦模模糊糊中听到了慕鸣河的声音,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粗喘着说道,半眯着的双眼中带着恳求和急切,慕鸣河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立刻严肃的点头,“王爷,我会照顾好王妃,放心。” 相处了那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龙殇彦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既然如此,那他定当会保护好他的后顾之忧,不让他担心。 “谢……”龙殇彦几乎还没说完另一谢字就立刻起身,匆匆而去,就连和唯一打个招呼都没有,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再拖延下去,和唯一说话,看到唯一的小脸,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知道这种感觉,这股冲动,那时候在王府中,亲吻着唯一,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今天太不正常了,他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他的酒……有问题! 龙殇彦的匆匆离席并未让大殿中的气愤有所减少,歌舞依旧在继续,大家你来我往的敬酒,看似根本无人注意到这情况,其中早已经有几双黝黑的双眸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坐在龙椅上的龙烈风更是微微挑起了眼角,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小太监。 小太监会意,立刻弯着腰退了下去。 龙绝玉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冰冷的气息似乎和这样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独自一人喝着酒,时不时有人来敬他的酒,他却依然那副冰山不融的脸色,不吐半个字,仿佛每说一个字在他的嘴里就是格外珍贵的,哪怕是一个眼神,也是如此。 了解龙绝玉的人当然都习以为常,更何况他的身份更是二王爷,哪会有人敢说什么。 “慕大人,殇彦他……他……”唯一感觉到属于他的檀木香渐渐淡去了,他怎么会丢下她一人的,他竟然离开了,这是为什么?唯一像只受惊的小鹿,失去了方向一般。 “王妃,放心,王爷只是出去办点事情,一会就回来。”慕鸣河尽量安慰着唯一的心情,从那张小脸上他看出了唯一的害怕和惊慌,这也是从龙殇彦离开的那一刻,看来,王妃真的是很依赖王爷,可是从刚才龙殇彦的表情和反应中可以看出,他现在很不方便,不可能把唯一带在身边,所以才会选择一个人出去。 唯一听着慕鸣河的话不禁咬住了唇,她很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可现在这个场合根本不可能让她这么做,殇彦也不在身边,她即使出了这个大殿也找不到他。 明明听慕鸣河说没事,可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急躁,难受……可现在她也只能忍着,忍受着这种煎熬,等待龙殇彦的回来。 殇彦,你到底去哪里了…… 慕鸣河也不禁往门外看去一眼,担忧之色甚重。 出了大殿的龙殇彦一路摇摇晃晃,迈着虚浮的步子,粗喘的气息就好像是刚刚做过激烈的运动一般,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来,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呼……”龙殇彦走到了刚才和唯一站着的地方,趴在石墙上,用双臂支撑着身体,他现在的身子可以说是格外的无力,仿佛双腿都失去了力气一样,身体里的气息早已经紊乱,根本运用不了轻松,不然此刻他一定会飞在半空中,让凉风刺激一下自己燥热的身体,好让头脑能够清醒一些。 他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至于下的是什么药,根本不需要想就知道了,可是他不知道下药的人到底是谁,现在这个头脑混沌的情况,他也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眼前好像更加迷糊了,龙殇彦的拳头死死的打在石墙上,这才稍微好了一些,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却依旧气喘吁吁。 “三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突然,耳旁传来了尖细且娘娘腔的声音,如此的公鸭子在叫的声音不是个太监还是谁,龙殇彦侧过头,眯着双眼看了看眼前的人,没说话,他现在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力气说话。 “三王爷,您是不是醉了?咱家这叫让人扶您到偏殿休息。”说完,那小太监便对着身后的两人使了使眼色,两人立刻走上前,将龙殇彦一左一右的胳膊给搭了起来。 “不……”龙殇彦的那声微弱的抗议声被无情的淹没了下去,他现在的模样的确就像是醉了酒一样,即使是这样的青天白日,被两个太监给搭着也根本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于是,龙殇彦很顺利的被带到了偏殿,根本没有力气拒绝。 “公公,把三王爷放哪啊?”其中一个小太监问着领头的,神色有些惧怕。 “蠢货,当然是放到床上去!快去!”后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呵斥道,那扶着龙殇彦的两人哪还敢说话,立刻把龙殇彦放到了床上。 龙殇彦感觉自己被颠来倒去的都想吐了,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他沉沉的喘了一口气,这是在哪里……?“唯一……”龙殇彦的口中溢出了两个字来,完全是无意识的呢喃。 “公公,三王爷他在说什么……好像是……唯一?”刚把龙殇彦扶正的小太监立刻屁颠屁颠儿的说道,大概是接受了刚才的那个教训,他说的小心翼翼。 公公皱起了眉头,摸了摸下巴,唯一?这不是三王妃的名字吗?他瞪了一眼那小太监,严肃的冷着脸,“还不快下去!今天的事情要敢透露半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搬家!” “是是是……奴才明白。”两人立刻灰溜溜的离开,再不敢多嘴什么了。 公公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勾起嘴角,捏着兰花指,笑眯眯的离开,此事要是办成了,他的荣华富贵也是要来了。 轻轻的关上了门,他对着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呶了呶嘴,然后便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快速的离开了。 站在暗处的男人一双冷眸注视着这一切,最后锁定在了门口的两个侍卫上。 “慕大人……殇彦他还没回来吗?”唯一的双手在桌下已经握的紧紧的,手背上还有几个明显的红印子,明显是她的指甲印子,她太着急了,却偏偏只能这样等着,她想出去,哪怕是找不到他,也想要出去找。 慕鸣河往门口看去一眼,“没…王妃,您别着急,如果等下王爷还没回来,我就陪着你一起去瞧瞧,行吗?”慕鸣河看了一眼此刻兴致正浓的龙烈风,似乎很是高兴的在喝着酒,龙殇彦走还好,他要是这时候再走,还带着唯一,肯定说不过去,到时候还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他和龙殇彦虽然是好友,可和唯一还是得保持距离,他如果选在这个时候,到时候肯定会有麻烦,所以……还是等一会吧,他又看了一眼门口,却还是空空如也。 “嗯。”唯一本想让身后的秋菊就带着她出去了,可既然慕鸣河都这么说了,说明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离开,所以只好继续等等了,心急如焚的她根本连菜都不想吃一口,清秀的双眉揪到了一起,跟她此刻的心差不多。 龙殇彦此刻感觉自己正在被放在火上烤,而且他的身体也被烧着了,翻滚在场上,他努力的想要坐起身来,却怎么也做不到,最后只能双手猛地抓起床幔,用力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终于坐起了身来,他立刻将双腿蜷起,双手运气…… 原本以为这样会有作用,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根本运不了气,调节不了气息,更别说是能压住住这股感觉了,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都给全部扒了,好热…… 但是尚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他,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他双手攥着拳,额头的青筋显现了出来,轻轻的跳动着,可以看出他此刻有多难熬。 也就在此刻,门被再次推开,他用力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一抹艳红色飘在自己的眼前,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感觉费力极了。 一身妖娆红裙的白蓝走了进来,头发披散在身后,门口的两个侍卫立刻关上了门,白蓝看到了床上坐着的龙殇彦,那通红的双眼和脸色,让她不禁妩媚一笑,走上前来。 直到走到面前,龙殇彦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你……”他本想再说下去,可惜身体里的异常反应让他根本没办法再说,只能喘着粗气,瞪着眼前妖娆的女人。 “我?我怎么了?美吗?”白蓝仔细的看了一眼龙殇彦,然后笑着转了个圈,原本披在她身上的那一层薄纱随着她的旋转而落地,静静的躺在了地上,白蓝的肌肤也暴露在空气中,双肩,锁骨,大腿以下……应该说她的里面根本就是同样的一层薄纱,只是这一层薄纱看上去更加袒露,更加风马蚤。 龙殇彦几乎在她的薄纱轻褪下的那一刻闭上了双眼,他尽量用自己最平静最淡然的态度去面对,他不想看到白蓝的身体,第一是自己中了药,此刻脑子里会胡思乱想,但胡思乱想的对象只是唯一一人,这也是为何他会从刚才的大殿中出来,而不带上唯一,因为他需要冷静下来,但眼前的人毕竟是个女人?br / 盲妃十六岁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8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8部分阅读 人,他会难受,但对她却没有对唯一的那股冲动。第二是因为他有唯一,他绝对不会背叛唯一,所以更加不会多看一眼她,而她这个时候恰好的出现,他明白了不少,用力捏了捏右手,有一点血迹从指缝中冒出,给了他迷糊的大脑一丝清醒。 刚才拉住床幔的时候大概是手指割到了那床幔中隐藏着的一个钩子,划破的他的手心,鲜血流出,痛感传入大脑,让他有了一丝理智,也可以保持好拼命维持的那股冷静,认清楚,现在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龙殇彦,我爱了你六年,你却连看我一眼都不屑,怎么?今天你还能忍的住?我就不信……一个中了椿药的男人看到如此的景象,还会充当什么正人君子。”白蓝也不急,看着他闭上眼睛,妖娆的扭着腰走到了龙殇彦的身旁,坐下,含笑的看着龙殇彦。 “白蓝,我对你失望透了……”龙殇彦狠狠的捏着手,刺痛感传入了身体里的每一处,隐隐压住了那股燥热,他睁开清亮的黑眸,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带一丝情欲,冷静的如同常人。 白蓝心头一颤,惊愕的看着他,却在下一刻看出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不禁笑的勾魂媚气,声音也变的更加娇媚,“龙殇彦,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保持着你该有的风采,不枉我白蓝……爱了你这么多年。”白蓝微微倾身,靠近了他一些,眼看着红唇就要落到他的脸上,龙殇彦猛地一个闪身,却因为是床边,身体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这股疼痛也让他清醒了许多许多。 龙殇彦一声闷哼,却依旧面不改色,刚才的那个动作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他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却依旧闪过去了,他的心里是唯一,更加不可能忍受一个别的女人触碰自己,所以才会有如此的爆发力,摔在了床下,他反而觉得庆幸,因为此时此刻,疼痛可以让他保持该有的清醒,只是他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希望可以有机会获救,不能如此下去,定是一场灾难。 既然有下椿药这么一回事,那定会有接下来的戏,当白蓝脱下衣服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如果不快点脱身,那就完了。 今日他原本还想在宴席结束后和龙烈风说那件事情,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始料未及,也许是他太低估了白蓝,没想到她竟然会在皇宫如此大胆,白蓝能这么做的原因,定是身后有人挺着她,至于是谁,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了,能在这皇宫中肆意妄为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样的狠招,逼他吗?看来他是要把自己给逼上绝路,能不能摆脱这个王爷的位置,能不能平静的过下辈子的生活,看来真的比登天还难,而且今天这件事情,更加确定了龙烈风的心思,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龙殇彦狼狈的摔在了地上,白蓝惊讶的低呼了一声,但在看到龙殇彦冷漠的眼神时,不禁又无所谓的轻笑起来,“龙殇彦,何必要把自己折腾的如此狼狈,不管你怎么挣扎,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有转机,结果都是一样,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白蓝突然站起了身来,一步步朝着龙殇彦走去…… 给龙殇彦下的药里,可不仅仅是椿药,还有软筋散,她就不相信他此刻还有什么力气能反抗,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白蓝得意的笑着,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层薄纱… 唯一终于忍受不住了,她暗暗的拉住了慕鸣河的衣角,她要去找殇彦,她一定要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刚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刚才她一直细细的想着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反正他就是不正常,现在他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她更加坐如针毡。 “王妃,我这就和皇上说一声!”慕鸣河知道此刻已经不能再等了,而且他也看准了时机,此刻龙烈风的兴致也稍微松了一些,就算唯一不着急找他,他也要和龙烈风请示了。 就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龙烈风却突然朝着他们这边看来,说来也怪,王爷走了这么长时间,皇上可是一直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好像根本没有发现龙殇彦离开了似的,可现在却看过来了,这让他心底里毛毛的。 “嗯?三弟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龙烈风突然的出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们这里看来,果然,龙殇彦的位置上空空的,没有人。 唯一不安的坐在一旁,慕鸣河更是浑身一僵,“王爷他……”他想随便编一个理由说龙殇彦去出恭了,可是他还没能说完,龙烈风身边的小太监便站了出来,跪了下去,急急的说道:“皇上,奴才刚才去端酒时看到三王爷似乎喝醉了,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奴才便自作主张的让人把王爷带到偏殿去休息了,还请皇上责罚。” 众人一愣,喝醉了?三王爷如此优雅自若的一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翩翩公子形象,竟然会喝醉了,这倒让他们疑惑极了。 慕鸣河猛地皱起了眉头,喝醉了?不可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鸣河心里也没有底,只知道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妙了,他紧皱着脸,却不知该说什么。 “三弟喝醉了?”龙烈风也沉下了脸,严肃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似乎也觉得有些诧异。“是,三王爷的确喝醉了。”小太监恭恭敬敬的重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上,三王爷是不是身体有何不适才会如此?”突然,下面一个大臣说了一句,其余的大臣也点头附和着,“是啊,三王爷平日里海量啊,莫不是今日身体不佳?如果是真的,老臣刚还和王爷敬酒,这让老臣很是内疚啊。” “老臣也是啊……” 这么一说,刚才给龙殇彦敬酒的大臣都纷纷愧疚的摇头,跪了下去,歌舞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慕鸣河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一切……到现在还没有证实说龙殇彦的身体不佳,可他们却已经一个个的跪下去说这些话了,太快了不是吗?也不太符合逻辑了,让他觉得有种虚假的感觉,可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虚假了,这让他心里跟猫挠似的。 而唯一更是在听到龙殇彦喝醉了时候心一颤,身体也不禁一晃,他喝醉了?看来她担心的终于发生了,真的在偏殿吗?她现在恨不得飞身而去,心已经到了偏殿那里去了。 很想快一点抓住他的手,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下来。 龙烈风灰暗的眸子终于动了动,他抬起头,看向下面跪做一片的文武百官,面上突然蒙上了一丝丝的担忧,薄唇微动,“既然如此,那朕就去看一看,你们继续吧,二皇子,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龙烈风看向莫羽凉,带着一些歉意说道。 “皇上严重了,本宫和三王爷也很熟悉,既然如此,那不如本宫和皇上一起去看看吧。”莫羽凉其实在听到龙殇彦喝醉时也不禁一愣,但他可是瞧见了唯一脸上写满的担心和焦急,如果他也一起去的话,唯一也可以跟着一起去,不必在这里干等着了。 “皇上,微臣也一同前往吧,未看到三王爷无碍,微臣们也难以安心啊。”莫羽凉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说道,脸上都带着担忧之色,只是这份担忧,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看看吧。”龙烈风扫了一眼众位大臣,然后便点点头,便走了下来,率先走在前头。 “王妃,走吧。”秋菊忙走上前,扶住了唯一的胳膊起身,唯一似乎是坐久了,腿都有些麻了,站起来之时,身子虚晃了一下,慕鸣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有股担忧从眼底中流露出来,“没事吧?” 唯一摇了摇头,她现在一心只想要快点去龙殇彦的身边,哪怕他是喝醉了,也要照顾他,所以便顾忌不了那么多,立刻迈着有些酸痛的腿往前直奔而去,秋菊扶着她,险些都跟不上她的脚步。 慕鸣河清亮的眼睛看着她的背影,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看的不是那么黑亮透彻。他微微一抿唇,立即跟了上去。 “王妃,王妃……您慢点,前面有台阶。”秋菊扶着唯一,急急的喊道,唯一的步子就像是要飞起来了似的,这可不是王府啊,都没台阶没门槛的,要是按照唯一这么样的速度来走的话,肯定要摔跤的。 唯一很是焦急,当然也听到了秋菊的话,放慢了一些速度,殇彦不在她的身边,如果摔跤了他也不会抱住自己,对她柔声说:“唯一,不怕,我就在你身边。” 想着这些,她的心越发的酸涩起来,不想离开他,不想离开他半步。 唯一紧紧的跟在人群的后面,走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她第一次觉得,走了好长好长的路程,感觉怎么走也没有尽头似的,路途上,她已经问了秋菊好几次到了没有,到了没有,可还是没有到,现在停下来了,她的心却更加的忐忑起来。 “皇上,就是这了。”小太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又悄悄的看了看周围,眼底闪过一道疑惑,却没敢说出来,急忙将门推开。 龙烈风和一行人走了进去,唯一也紧随其后,刚走进房间,她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殇彦在这里吗?应该在,不然怎么会有檀木香呢。 走到了偏殿里,大家的目光全部环视一周,最终锁定在了被床帘给遮着的床上,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可众人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为何? 看地方便知道了,那两件薄纱的衣料,分明就是女人的衣物,散落在地上,就说明什么?说明床上有女人!而且刚才小太监也说了,三王爷在此休息,那说明床上的男人就是…… “皇上,这……”站在龙烈风身后的一位大臣欲言又止,有些愕然,这情况很明显了,三王爷竟然会在皇宫这么做?!这薄纱,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那也不可能是宫女,宫中的女人除了宫女也就剩下嫔妃了,这……他们不敢往下面去想了。 龙烈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身后的大臣们也看的真切,有些年长的老臣都不禁暗暗叹气,眼中难掩的伤风败俗之色。 大家此刻的心中都在想,这三王爷怎么会如此的不知分寸?! 莫羽凉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诧异,他虽然和龙殇彦接触的时间不长,可龙殇彦的为人品质他还是清楚的很,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会是龙殇彦干出来的事情,这床上睡的会是龙殇彦。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朝着唯一看去了一眼,如此真的是这样,让这样一个易碎的如瓷娃娃般的清澈人儿该如何接受?她不该受到伤害…… 唯一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能听到众人暗暗的抽气声和紧接着的一片寂静,她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菊,怎么了?……”唯一问着身旁的秋菊,他们都这么了,难道殇彦真的有什么事情吗?他的身体不舒服吗?怎么都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殇彦他有没有事啊。 “王妃……”秋菊当然能看到眼前的一幕,她也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立刻看了一眼唯一茫然担心的脸色,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怎么跟她说。 她现在只祈求,里面的不要是王爷,不然这对王妃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而且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那么好,她也不太相信王爷会做出这种事情。 唯一听着她支支吾吾的语气,心里更加着急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鸣河站在唯一的身后,看着地上凌乱的衣物,似乎有一件,是龙殇彦的外袍?!夹杂在那红色的薄纱之中,他可以完全的确定,这就是今天龙殇彦穿着的衣服,虽然只是一件外袍,可这就像是间接的证明了里面的人必定是龙殇彦,而且……还有一个女人。 他心底震惊,却时刻注意着唯一的表情,她看不到……如果看到了,会不会崩溃? “王妃,没事,别着急。”他只能尽量敷衍下去,不要让她太早的知道,而且事情现在还没确定,虽然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着里面的人会是龙殇彦,可这也有不一定的不是吗?虽然这种几率小的可怜。 “慕大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唯一伸出了双手在面前晃了晃,她无法相信没事,既然没事的话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就连秋菊都不告诉她到底有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大概是唯一的声音稍稍大了一些,她太急切了,所以惹的前面的大臣回头看来,看到她时眼中都不禁带着一丝怜悯之色,看来这三王妃的受宠日子,到头了啊。 龙烈风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冷着脸,对着身旁的太监说道:“去,把帘子掀开看看,三王爷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众人都能听的出来,龙烈风的口气很阴冷,而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中咬出来的一般,大臣们战战兢兢,一句话不敢说,这要是里面的女人是宫女还好,这要是宫女的嫔妃可如何了得?他们可不想在盛怒的情况下引火烧身。 接到龙烈风指令的太监立刻屁颠屁颠的往前走去,跨过了地上那凌乱的衣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掀开了床帘…… 床帘掀开,里面的一切暴露在了眼前…… 龙烈风眯着的双眼顿时寒光乍现,充满怒火,浑身散发着诡异冰冷的气息,那眼神,犹如十二月的冰凌,刺入床上之人的身上,深寒刺骨。 众位大臣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愕之色,一个个的吸气声比刚才更大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但在下一刻便又立刻敛下了眼帘,非礼勿视啊,他们可不敢再多看一眼床上的女人,那可是……可是皇上的宠妃,蓝妃娘娘啊。 床上的白蓝躺在那里,露出全身上下的肌肤,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中,这不算什么,的确不算什么,因为她的一左一右,还有两个同样光溜溜的男人,这简直就是……就是糜烂的一个场面啊,让人血液直冲头顶。 那掀开床帘的太监更是吓的立刻抽回了手,浑身颤抖的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吓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莫羽凉松了一口气,没有龙殇彦,他就知道,龙殇彦怎么可能在这里,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苟且的事情,他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一眸一笑,都足以让天下女人青睐仰慕的资本! 秋菊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看着那太监掀开床帘的时候她的心差点没跳出来,就怕里面的人会是王爷,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会担心,果真不是!真的不是! “王妃,王爷不在,王爷不在这里!”秋菊激动的拉住了唯一的手大喊道,脸上还带着刚才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而不自觉的红润,似乎忘记了现在的气氛是怎么样的,整个房间里就她的声音最大,最响亮,回荡着。 龙烈风阴沉的目光朝着她射来,秋菊立刻噤声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太兴奋了,所以想要快点告诉王妃,没想到却忘记了情况,这里面虽然没躺着王爷,可还躺着皇上的宠妃呢,看看皇上这脸色,在这么多官员的面前,还有雪寒国的二皇子,这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抹黑啊!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空气似乎凝固了,没有人敢再多说一个字,唯一也在听了秋菊的话之后更加疑惑了,龙殇彦不在这里?那他在哪里? “给朕把他们给打醒!”龙烈风终于说话了,虽然说出来的话让人心头一颤,可总算是让大家的心不再紧绷。 跪在那里的太监立刻抖着身子,站了起来,两条腿还在打颤,他再次来到了床前,却不敢看白蓝的身子,只能斜着眼,几巴掌打在他们的脸上,当然,这也包括白蓝。 “皇……皇上……”抽了响亮的几巴掌,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这让小太监害怕极了,脸都白了,转过头来却连话都说不完整。 “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斩了。”龙烈风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太监,冷冷的开口。“皇上!皇上!饶命啊,奴才错了!饶命啊皇上!”小太监吓的两眼瞪圆了,爬到了龙烈风的面前来,扑通扑通的磕着头,可惜龙烈风却连一个余光都未给他,两眼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三人。 “聋了吗?!拖下去,斩了!”龙烈风低吼了起来,众人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小太监被拖了下去,额头都磕出了血,可见他刚才多么用力,他该死的恐怕不仅仅是没有打醒床上的三个人,还有没有让龙殇彦出现在这个床上的罪过。 唯一听着耳边的巴掌声和求饶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秋菊站了起来扶着她,还好刚才龙烈风没有跟她计较,不然她现在的下场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小太监一样了,秋菊狠狠的吞咽着口水,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 好在唯一感觉气氛十分不对劲,也不再询问什么,心中焦急的等待着,希望能快点结束,然后找到龙殇彦。 “给朕打醒他们。”龙烈风的脸依旧冰冷无比,吐出的话充满着冷冽的杀意,似乎要把床上的人和凌迟处死,不,是大卸八块。 另一个小太监上去,因为刚才的前车之鉴,所以用尽了自己吃奶的劲,啪啪啪,几个重重的大嘴巴扇在几人的身上,手都打的发红发肿了。 “啊……”终于,三人似乎有了一点知觉,缓缓的醒了过来,两个男人最先睁开眼睛,感觉到脸上一疼,而且眼前的太监还在扇着他们耳光,几乎是条件反射,两人猛地起身,将那小太监踹了出去,这一脚,踹的那小太监恐怕也差不多快要半生不死了,吐血的倒在墙角,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他,龙烈风更是连投入一眼都觉得多余。 两人男人似乎现在才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空无一物,脸上都是疑惑之色,又同时看到了床上的女人,吓的更是眼珠子快要掉出来,最终,缓缓的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一群人,包括为首的龙烈风,顿时感觉五雷轰顶,从床上滚了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两人肿的像包子,嘴角还刚才被打出了血迹。 “皇……皇上?”两个男人跪在地上,看着煞气逼人的龙烈风,那阴骘的眼神,两个男人感觉自己的末日,来了…… 也就是此刻,床上脸颊被打的红肿的白蓝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几乎是愣了一下,便立刻坐起身来,看了看空空的床上。 突然,看到了眼前的龙烈风,还有一行人,目瞪口呆。 这……这出戏怎么开始了?她怎么睡着了? ?083 唯一,对不起 可惜,这一切都还没容得她弄清楚,龙烈风那冰箭般的眼神便朝着她射去,薄情的唇瓣吐出几个音符来,如同将她打入了冰窖般寒冷透骨,特别是当她看到地上跪着的光溜溜的两个男人时,更是惊叫般的用一旁的被褥盖住了身子,却不知早已经被眼前所有的人看的光光,尖叫声再怎么大,也依旧抵不过龙烈风那低沉的嗓音,如同魔咒般印入了她的脑子里,也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将这三人打入大牢,择日朕……亲自审判!” 所有的人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包括充当了主角的三个人。 “还不快去!都想死?!”龙烈风吼了一声,似乎是把守在一旁的太监给吼醒了,立刻喊来了侍卫将他们给拖了下去。 临被拖走的时候白蓝的身上依旧只罩着一件薄薄的床幔,还是刚才扯下来的,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龙殇彦应该在床上,为何一睁开眼,一切都变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找不到别的词来控辩,而且对上龙烈风阴鸷的眸子,她知道今天不仅仅没有按照计划做到该做的,还让他颜面扫地,这一笔账,龙烈风要是跟她算的话,肯定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她不挣扎,因为知道龙烈风还给了她一条退路,最起码,他没有直接将她给拖下去问斩,兴许,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那两个侍卫,竟是刚才守在门口的两人,那原本被拖下去的小太监推开门时纳闷的,也是这件事,但因为害怕还是没说出来,不知怎么得,竟跑到了床上去。 这件事情,的确是侮辱了一国之君的颜面,原本打算用这样一记狠料废了龙殇彦,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龙烈风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且身边还站着雪寒国的二皇子,莫羽凉,这一切,原本都是要给他看的,可没想到主角会临时换了人,牺牲了一个白蓝,换取龙殇彦的全部,也算是划划算的。 可牺牲了白蓝,换来的竟是抓不到龙殇彦任何的把柄,还让自己颜面扫地的这个结果,他恨不得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因为胸口里有一条火在燃烧,他负手而立,谁也不知道,他袖中相握的手早已经攥成了铁拳,关节阵阵泛白。 这一场闹剧到现在也算是正式结束了,只是看着这一地的狼藉,龙烈风依旧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诡异寒冷的气息,身后的大臣们更是不敢上前靠近他一步,眼看这个时候真是盛怒之时,可以看的出来龙烈风还没有消气,他们这个时候要是多说一句话,小命都会不保,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傻呢。 虽然说龙烈风似乎手下留情了,按理说这样的事情直接拖下去斩了也不为过,而且他们这些大臣也都知道这是蓝妃娘娘,但就是因为此人是蓝妃娘娘,而且又是皇上的宠妃,他们才不敢说什么,而且这也容不得他们来说。 这已经是够让龙烈风动怒的事情了,而且龙烈风的心思他们也猜不透,这样的决定轻了,到底是不是对蓝妃娘娘手下留情才会如此,他们也不敢妄加揣测啊。 “皇上,这位女子是宫中的宫女吧?人有七情六欲,情不自禁也是没把持的了自己,皇上以后多多加强管理便可,只要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就好了。皇上,您说是吧?”莫羽凉突然出声,众人的目光都担忧的看着他,最后转为了暗暗的赞叹。 莫羽凉笨吗?他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话,的确是笨了,可是他说出的话却是让龙烈风的面子大大的挽回了许多,毕竟从刚才开始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床上的女人是龙烈风的女人,是后宫中的妃嫔,所以说,莫羽凉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就没有必要再多计较什么,大家都心明如镜,更是有大臣立刻附和着站了出来,“是啊,这的确是对这些宫女疏于管教了,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还请二皇子不要扫了兴致,皇上为了这场宴席可是十分的重视啊,就为了能够诚心诚意的迎接二皇子殿下。” 大臣恭敬的行礼,说话间还不忘悄悄的注意着龙烈风的反应,生怕有哪句话说错了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好在,等他说完,龙烈风的脸上的神情也缓和许多。 “二皇子,看来是朕的疏忽了,从今天开始定当好好派人去管教这些奴才们,二皇子,咱们就继续回大殿中听歌赏舞吧。”龙烈风终于说话了,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发冷。 “好,只是……三王爷既然不在这个房间里,到底去哪里了呢?”莫羽凉点点头,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只是刚一转身他便看到了唯一担心的表情,顺便问了一句。 龙烈风深邃的眼底闪过一道暗光,身子一僵,是啊,他在哪里?!他也很想知道。 “皇上,皇上……”突然,门口传来了叫声,紧接着一个小太监便跪在了龙烈风的面前。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难道不知道皇上和二皇子都在这里吗?”一个狗腿的大臣立刻河池了一声,小太监吓的趴在地上的身子抖了抖,立刻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三王爷让奴才来传个话,说他身体不适,不能来给皇上请安告退了,所以先行回府了,让奴才也把三王妃给接回府去。”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说着,小心翼翼,生怕再触犯了龙颜,到时候大怒,踩死他可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刚才可是看到有两个公公都被抬下去了,一个是领罪要去受死的,另一个……半死不活的也快差不多了,他可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啊。 “你是说,三王爷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龙烈风冰冷的嗓音在屋中回荡,他重复了一遍小太监的话,不觉双眼绽放出冷艳的寒光。 “是,三王爷让奴才来回了话,顺便接三王妃。”小太监点点头,然后抬头瞧了一眼人群中的唯一,他是见过三王妃的,今天进宫的时候便偶然看到了,所以是知道的。 唯一听着小太监的话,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原来是回府了,如此便好,她现在就要回府,于是,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她便让秋菊扶着她走到了龙烈风的面前,“皇上,王爷身体不适,妾身回去照应着,先行告退。” 唯一其实也不知道该如此说这些话,也是龙殇彦在进宫前教了她一些,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皇上说话。 声音有些发颤,大概是因为龙烈风看着她的眼神太过阴霾,所以才会如此,而且她知道,现在面前有许多人,可龙殇彦不在,她必须得说出来,而且龙延烁今天不在,他的身体还未痊愈,所以不可能来参加这场宴席,现在她能靠的,只是她自己。 如果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离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了,而且她也想快一点回府,快一点见到殇彦,他虽然回府了,可他还是喝醉了啊,身体肯定很难受,肯定要喝点醒酒汤才行,上一次他喝醉了都没有喝醒酒汤,这一次她定要亲自熬出来给他喝,不然到时候头也会疼。 想着这些,她竟忘记了面对龙烈风时的一些恐惧感,背挺的越发直了起来,龙烈风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唯一,“既然如此,那弟妹就回去吧,照顾好王爷,到时也通知朕一声,好让朕可以安心一些。”龙烈风的话说的脸不红眼不眨,平静的就好像原本在他的算计内根本就没有龙殇彦这个人,而且那微皱的眉头和担忧的口气流露出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关心,发挥的淋漓尽致。 “谢皇上。”唯一立即谢恩,然后被秋菊扶着走了出去,慕鸣河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眉头松懈了一些,能出去皇宫就好,看来王爷已经回府了,只是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也很回府,但现在不可能,他必须得等着宴席结束才可以,龙烈风的宽宏大量是因为龙殇彦,能让唯一回去也是因为龙殇彦,可他不同,他不可能如此鲁莽,虽然有莫羽凉救他的这层身份,可他还是得顾忌着一些,到时候和莫羽凉一起回府也好。 看着龙烈风和莫羽凉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大臣们也心有余悸的跟在后面,他回头朝着地上那属于龙殇彦的外袍看去一眼,沉思了片刻,也迅速的离开。 此刻的王府,依旧很是平静,因为没人知道龙殇彦回来了。 书房内,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龙殇彦脸上可疑的红晕早已经褪去,而且神色和气息也正常了,只是身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慵懒的搭在两旁,这与平时那个斯文优雅的龙殇彦不太一样,少了一丝深沉,多了一丝妖孽。 他一双黑珍珠般的眸子正定在龙绝玉毫无波澜的脸上,那张脸似乎无时无刻都是那个表情,不,应该说是没有表情。 可今天,这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他感激,因为如果不是龙绝玉的突然现身,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离开,偆药和软筋散加在一起,他就算能抗拒的了白蓝的诱哄,也不可能抗拒了她的为所欲为,因为那时候身上根本使不出来劲,他算是尝到了这软筋散的威力,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他都还没有彻底的缓和过来。 脑子里似乎突然回想到了龙绝玉救自己的时候,那可谓是千钧一发,白蓝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而他也极快的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外袍被脱下,可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脸都憋的通红,跟充了血一般,他的内心在叫嚣着,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给一刀砍了,可却无能为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下一刻,他听到了一声闷哼,紧接着感觉到身上一重,猛的睁开眼睛一看,白蓝竟整个人晕死在自己的身上,而那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龙绝玉。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在他眼里就是一丝希望,他冷漠的一句话不说,而他也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知道他将一颗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他只是本能的咽了下去,因为直觉告诉他,这是解药,能解这该死的偆药。 果然,药吃下去之后浑身便感觉凉了下来,比刚才那股火热要舒服了许多许多,就连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许多,而他也更加清楚的看到了龙绝玉出门,然后没一会便又走了进来,一手拖着一个侍卫,利索的将他们的衣服全部都扒光,丢到了床上,白蓝那衣服本来就已经差点被她自己脱下一半了,龙绝玉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同样将她丢到了床上,然后侧着头扯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层薄纱,从容的没再看一眼,将薄纱丢到地上,放下了床幔。 要说龙殇彦一开始没看懂这龙绝玉到底是要做什么,可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龙绝玉从始至终,没有一个表情,似乎干完了这些事情他也没有多大的成就感,缓缓走到了龙殇彦的面前,“能走?”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龙殇彦动了动手指,表情有些痛苦,虽然头脑是清醒了,而且身体里的燥热也消失了,可这身上还是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别说走了,现在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龙绝玉并不惊讶,冷漠的脸上毫无动静,仿佛这就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一般,他弯下腰来,一把架起了龙殇彦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带着他飞身离开,途中,他拉了一个太监,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也没听太清楚,但好像就是让他和皇上说一声,小太监看到龙绝玉就已经吓的魂都快散了,立刻应声,不敢不从。 这龙绝玉的冷面,在宫中也算是出了名的了,人人敬而远之,生怕惹毛了这个活阎王,那脸上就好像是永远没表情一样,话也少,惜字千金。 就这样,回到了王府,都没有经过王府的大门口,直接回到了书房,自从回来到现在,龙绝玉也未开口,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喝茶,一直到现在。 “二皇兄,今日……多谢相救。”龙殇彦虽然不知道龙绝玉为何会救自己,而且还把白蓝和那两个侍卫弄到了一起去,他想等下皇宫里肯定会有大震惊,因为这出戏原本就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龙殇彦的口气真诚,他是认真的在道谢,不管龙绝玉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今天的相救挽回的不仅仅是他龙殇彦的一条命,还有他对唯一的忠诚,他不想在和她的感情道路上遇到任何的破裂,哪怕这件事情她不知道,那也是他心中永远的一块疤痕,如果当真的和白蓝有了什么,那他这一辈子都会愧疚死,对唯一的爱,也再也不会有自己说的那样真挚纯净,因为配不上。 所以说,他感谢龙绝玉,不为别的。 龙绝玉看着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点了一下头,脸上,依旧如常。 “殇彦已经像皇上表明了的决心,看皇上却还是步步相逼,此次,蝽药和软筋散一事还请二皇兄保守秘密,殇彦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特别是唯一,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哪怕是危险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可如果她知道了,定会担心受怕,所以这件事情除了知道的龙绝玉和他自己,还有那些组织了这场戏的当事人,他不想让再多的人知道。 龙绝玉冷绝的眸子微微一眯,“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多嘴的说什么,只是你最好小心一点,这样的事情还很多。”龙绝玉的眼神里似乎还参杂着什么,让龙殇彦看不懂的一些情绪。 “二皇兄,我也不再隐瞒了,如果不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宴席结束后我就要离开了,从此,三王爷便不在这个世上了。”龙殇彦也不再掩饰,反正这件事情也是迟早的事情了,他决心已定,就算是今天没机会说,他明日或者后日就会进宫和龙烈风摊牌。 龙绝玉的脸上出现了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黑眸依旧冷凝,“离开?” “嗯,离开,二皇兄,我要去带唯一医治她的眼睛,让她重见光明。”龙殇彦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眼神中是坚定,还有无比的认真。 “只有这个原因?”龙绝玉的嗓音沉沉,没有什么起伏。 “还有一个便是今日之事的这个原因,这样的事情还会很多,为了证明,我甘愿放手,不再给他任何的威胁,这下,他该放心了。”龙殇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吐出了另一个原因来,这种事情瞒不过龙绝玉的眼,他是多精明诡异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要离开的原因。 他的这个王爷,做的提心吊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犹如今天,从前,他不怕,也无所谓,那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再大的风浪,再大的坎坷,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现在他有了牵挂,有了真心爱着的人,有了想要保护而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人,他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无忧,所以,为了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宁愿放手,不再给他造成任何的威胁,这样,既可以让他安心,也可以让自己安心,一心一意的保护唯一,不再理会这些朝廷中的事情,世间,他三王爷龙殇彦也会从此消失。 龙绝玉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如果他还是不放心呢?”龙烈风这样的人,只要不除根,他怎么可能会放手,就算是龙殇彦离开了,他也许会斩草除根,到时,那样的情况更加不容收拾,只会越来越糟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皇兄,做人都有底线,只要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想,没了龙殇彦的天下,依旧会风平浪静。”当然,这是排除掉龙绝玉的介入的话,如果他有什么行动,那这个天下到底会如何,他也不能确定。 龙殇彦这番话给龙绝玉带来的冲击不小,他说的傲然,眉宇间自有一股霸气外露,整个人都散发着王者的独傲之气,龙绝玉不得不承认,龙殇彦,是个有资本的男人。 看来,他的确值得她托付终生,今天的这一救举,没救错,而且给了他一个不小的震撼。 真的要走了吗?为何……有那么一点舍不得,即使那只是心中的一点点一丝丝的异样,可还是清楚的传入了他的脑中,面色的神情更加冷了几分,龙绝玉感觉自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凉。 龙绝玉走了,没再说一句话,龙殇彦看着他离开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气,之所以今天告诉龙绝玉这些,是因为他救了他,他是感激他的,所以将这件事情提前告诉了他,这场战争,他退出了,他应该会高兴吧,只剩下龙烈风和龙绝玉两人,即使他们两人再怎么斗,今后,这些都和他龙殇彦无关了,告诉他,只为给他一个心安,不必再多花心思在他的身上。 只是,他似乎没在龙绝玉的脸上看到什么释然的神色,哪 盲妃十六岁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39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39部分阅读 是一点点,似乎反而多了那么一丝……忧愁? 他在忧愁什么呢,龙殇彦没太看明白,幽黑的眸子依旧清亮一片,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灰暗,唯一,回来了吗?她会不会怪自己的突然离开…… 就在此时,唯一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禁眨了眨眼,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唯一离自己更加近了几步,他这才知道,不是梦,她是真的回来了! “唯一?!”龙殇彦激动的喊了一声,看她这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是从皇上赶回来的,秋菊本来还在扶着她,看到龙殇彦她也松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唯一早已经闻到了属于他的气息,一步步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好像两人之间有条线一般在牵引着她的脚步,让她和他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唯一没理睬他,静静的往前走着,龙殇彦还以为她这是生气了,不禁更加愧疚,把她一个丢在了皇宫实属迫不得已,他拧着眉头,浓浓的爱意深藏眼底。 唯一紧紧的皱着秀眉,小嘴也紧抿着,整个小脸绷得严肃,可分明带着满满的担忧,直到她的小手触碰到了他的大掌,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似乎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爆发,她猛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往前没有预兆的一个扑身,窝到了他的怀中,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襟,“殇彦……你怎么样了?喝醉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好担心……” 唯一的这一番话犹如是一把锤子,狠狠的捶在龙殇彦愧疚的心口上,他宁愿唯一会生气,会不高兴,会指责他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皇兄,这样他都会觉得好受许多。 可这些话句句都是在担心着他的安慰,他的身体,却没有职责他一点点,这让他感觉心里都泛酸了,唯一如此担心他,他真的该死,让她如此忧心,那小脸分明那么苍白,他心疼的要命,伸出有了一些劲的胳膊,抱住了她颤抖的小身子,感觉着她像只被丢弃的小猫咪一样窝在他的怀里,怜惜更甚,亲吻在她的发间,“唯一,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有点喝醉了,便被人给送回来了,唯一,不要担心了。” 龙殇彦搂着她纤弱的身子,心疼的喘不过气来,一遍遍的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清越悦耳的嗓音就像是温柔的大掌一样,轻轻的抚慰着唯一颤抖惊慌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来,脸色也稍稍红润了一些,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激动还是因为感受到了龙殇彦就在眼前所以放下心来,她的双手滑上了他的脸颊,轻抚着他的眉毛,眼睛,嘴巴……每一处,任何一点点的细节都不会放过。 “唯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龙殇彦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抵在唇瓣上,低头吻了吻,长眉不禁皱了起来。 唯一摇了摇头,白皙的小脸上依旧带着一层挥不去的担忧,“殇彦,你真的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她还是不放心,如果他真的没事的话,怎么会突然离开皇宫回府了呢,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有些无力。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身子还压在他的身上,刚才太激动了,所以也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急忙想松开他,可没想到龙殇彦却比她先一步的紧紧搂住了她的细腰,凑近她的耳边,“唯一,主动送到我的怀抱里,那我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离开了……” 蛊惑般沙哑性感的嗓音,勾着唯一的心弦,她的心跳也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音符而忽快忽慢,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听在她的耳朵里竟有种‘既然上了贼船,想下去就没那么容易’的感觉,唯一小脸一红,再次扭了扭身子,却发现还是不能动弹,“殇彦,你放开我,我这样压着你,你会难受的。”唯一拍了拍他的胸膛,声音小的如蚊子哼哼般,头还一直低着,龙殇彦看着她通红的耳朵根子就笑的更加温柔。 “你才多重啊,就算是再长胖一些压着我也不会有事,唯一,你把相公我想的太不中用了吧?小笨蛋,就这么抱着,我喜欢你抱着我……”龙殇彦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一样,带着点撒娇和蛮横的口气,唯一哭笑不得,却羞的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那个…殇彦,你是怎么回来的?老管家说,没看到你回来……可是,你……”唯一的这个疑惑还是没能解开,刚才回来的时候老管家见到她之后问王爷怎么没回来呢,她还纳闷呢,不是说王爷先回府了吗?她们都回来了,怎么可能殇彦还没回来。 于是,她就赶紧让秋菊把她带到书房里来,因为龙殇彦一般都在书房里,没想到他真的在。 “可是我现在又在书房,对不对?”龙殇彦接着她的话,笑眯眯的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摸了摸唯一的脸颊。 “嗯。”唯一认真的点点头,像个好奇宝宝。 “我啊……是飞回来的,没有经过大门口,所以他们才会不知道我回来了。”龙殇彦笑着说道,其实刚回来的时候云速还警惕的出现了,一身的煞气,只不过大概没想到是他,还有龙绝玉,他对他摇摇头表示无事,所以他便又退了出去。 “飞回来的?!”唯一的口气中满是不可思议,小嘴微张,可爱的模样让龙殇彦忍俊不禁,看来他的宝贝还不知道‘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下次有机会的话,肯定带着她尝试一下,不过她的胆子小,要是被吓哭的了话他可会心疼的。 “嗯,飞回来的。”龙殇彦肯定的点点头,一脸的宠溺和认真,看着眼前的人儿,那样温柔如水的眼神就像要把她给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唯一闭上眼睛,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心彻底平静了下来,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声,坚定而有力,给她的,不仅仅是安全感,还有她全部的依赖。 这件事情到现在,似乎告一段落,等到莫羽凉和慕鸣河回来,唯一已经从书房中离开,龙殇彦也恢复了原有的力气,一切回到正常。 “彦哥,今日是怎么了?” “是啊,王爷,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莫羽凉和慕鸣河一回来就直奔了书房,看到龙殇彦坐在那里,忙上前打量了一番他的身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坐吧,这件事情本是少一个人知道更好,但你们两也不是外人,只是不要让其他人听去了,以免惹出麻烦。”龙殇彦招呼着他们两人坐下,这宴席竟一直进行到下午,他们两人才能回来,而且莫羽凉又是主角,自然也不可能先行离席,所以便一直到了现在,两人都有些坐烦了,自然是不想坐的,只是龙殇彦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再次坐了下来,慕鸣河先去把书房的门去给关了起来,这才又折了回来。 刚才王爷都已经说了此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就要做到谨慎最好。 “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彦哥?” “是啊,王爷,您的酒量我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会醉呢,这其中……” “你们别太着急,我慢慢说来便是。”龙殇彦见这两人比他还着急的样子,缓缓说出今天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听到最后他们越发的震惊,到最后又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说,今天本是一个对我下了套的陷阱,我很走运的……化险为夷了。”龙殇彦虽然是说着这些,可今天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似的,今天这个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头上都会觉得很是惊心动魄,因为只要一个差池,又或者当时龙绝玉没有来救他,那后果……说不定现在他已经看不到唯一,永远的闭上眼睛了。 亦或者,整个三王府就此沦落,他被关入大牢,这眼前还存在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龙烈风的这一招,真的够狠,而且毒辣无比,他宁愿牺牲了白蓝,换取一个龙殇彦,呵,的确很划来,也许,在他的眼里,白蓝根本就不是他所爱,只是为了一种他的霸占欲,因为当年白蓝跟他表白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他,睫毛在动…… 他根本就没有睡,而且也没有醉,当然,这些他都不必去揭穿,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他登基了之后便将白蓝封为了蓝妃娘娘。 “王爷,蓝妃娘娘他们被打入了大牢,皇上说要择日审问他们。”慕鸣河的眼神有些黯然,按理说,根本不应该这样的,龙烈风分明有包庇之心,这种事情还需要审问吗?人赃并获,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看到的事情还有假吗?如果今天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了王爷的身上,皇上还会这么说吗?他不相信。 “呵呵,没有看到他预料中的情况,他当然会失望了。”龙殇彦狭长的眸子忽的一弯,笑了笑,莫羽凉却一直拧着眉头,“彦哥,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莫羽凉没想到这龙烈风竟然将龙殇彦逼到了如此的地步,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好在今天逃过了一劫。 “过去了就过去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最迟就是这两天,我会立即进宫和皇上摊牌这一切,我都不将再了搀和,我会退隐,不会过问这些事情。”龙殇彦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不能让整个王府的人跟着他随时受难,更不能让唯一跟随着他没有安心的日子,就像今天她那么紧张,那么担心,整个小脸都变了色,他不想再离开她半步了。 而且她的那双眼睛,他想要替她找到医治的办法,这些都是他的愿望,他的期盼。 “彦哥,火焱国失去了你这样一位好王爷,会有很多人难过的。”莫羽凉轻叹了一声,这宫廷中的斗争,特别是骨肉相残的事情都是十分正常的,他虽然也处于这样的境地,可当自己是一个旁观者的时候,看着这一切,觉得特别心寒,他的未来,是不是也会和龙殇彦一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他今后是皇上,还是王爷,过的日子,都不会太快乐,因为时时刻刻都会提防着,警惕着… 他突然有些向往,向往龙殇彦说的那么安宁的日子,不再有这些斗争,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远离这一切,听上去,多美好啊。 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芒,这也是他对这样生活的憧憬,假如有一天,他也会有了心爱的人,两人神仙眷侣般的过着美好的日子,无忧无虑,没有阴谋,没有斗争,也没有杀戮,多好。 “朝廷中少了一个龙殇彦,可平民百姓中会多一个龙殇彦,该为百姓做的,我还是会继续做,只是肯定没有现在这样的富裕,力所能及,我想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百姓们能够过上好日子。”龙殇彦轻笑了一声,似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别人都说他龙殇彦得人心,不过他龙殇彦从开始帮助那些穷苦的百姓就没想利用他们的心,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可偏偏就是因为这样,龙烈风以为自己想要造反,就连那些大臣们也一个个上门,他们拥护自己的原因是何,他当然明白,只是他压根就没想到那一层上去,一切都似乎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这个主角却连说话的份都没有,他想说,自己根本什么都想要,做好他的三王爷便可,可事情似乎越来越糟糕,直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后悔吗?他似乎从来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了百姓,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他一开始也是未暴露自己而帮助他们,但不知道最后是查探出了是他,所以才让了百姓们知道了,原本这个无名给他们施舍和帮助的人,是他。 原本,他也保守的想要隐藏着,不想引起别的麻烦,只是没想到事情没能掌控的下去,还是被人挖掘了出来。 但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否认。 “王爷,你永远都是鸣河敬佩敬仰的对象!”慕鸣河双手一握,作了一个辑,眼中滑过一道道灿烂的光,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在龙殇彦的身上,总会有学不完的东西。 “鸣河,你本就是当官的料,而且天资聪颖,为人善良,事事为百姓着想,总有一天,你会超越许多人,当然,这包括我。”龙殇彦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慕鸣河,他可是给予很高的期盼呢,他看人,不会错。 三人不禁相视一笑,莫羽凉也打从心底里对龙殇彦更加的刮目相看。 他,真的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题外话------ 嘻嘻,亲们,挥出你们滴票票吧,爱乃们!=3= ?084 我喜欢你 “唯一,如果有一天,我不当这个王爷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龙殇彦傍晚时分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里,见她抱着小黑正笑的开心,第一句话,问出了口。 虽然他知道唯一是个单纯的人儿,就算自己变为了普通百姓,一个平民,她也会追随着自己,可一想到今后她也许会跟着自己一起离开,他心底里觉得对她有些愧疚。 “殇彦,不管你是谁,是不是王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唯一放下了小黑,伸出手来摸到了他的胳膊,这句话,出自她的嘴中,连她自己都未有任何的思考,便已经脱口而出,也许,这才是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从前,他总是会在自己的耳边说永远陪在她的身边,这一次,轮到她说。 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何龙殇彦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但她坚定清澈的眼神让龙殇彦心底感动,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黑眸中满是怜爱:“唯一,有你这句话,我龙殇彦还需要什么?一切都不需要,只要你。” 龙殇彦原本对王爷这个空虚的头衔就不屑一顾,他喜爱自由自在的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白头到老,过着平淡却又不失甜蜜的生活。 这一直都是他愿望,而唯一,就是他实现愿望中心爱的那个人。 抱着她,就像得到了全世界,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有何?他龙殇彦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兴趣,也根本不想去争去抢,而且他有了值得他守护的人儿,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里,更加像是过往云烟,没有任何的顾忌。 “殇彦,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发生什么事了吗?”唯一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他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只要他问了,那就肯定是有什么缘由。 “唯一,想看到我吗?想要看到光明,看到眼前的一切吗?”龙殇彦答非所问,把唯一给问的愣了一下,不禁抿起了唇,她似乎有些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对,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因为这个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她从来不奢望,这双眼睛会有一天看到光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从小她的这双眼睛就是无光的,她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也许曾经她每日每夜的期盼着,睡着了,明天一早起来,睁开双眼,她的眼睛就能看到了,怀着这样的希望和期待,她每天晚上都会笑着睡着,可第二天总会如一盆凉水将她的期待给彻底的浇灭,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渐渐的,她学会了平静,学会了不去奢望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要安安静静的度过她的每一天,不要有人来打扰,她也不会去打扰别人,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唯一,那也罢了,只要她知道,唯一曾经来过这个世上,虽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可也满足了,因为有娘的陪伴,六年,有小黑的陪伴,还有院子里的那颗大树和小草小花,她的世界就只有这么多了。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龙殇彦会闯入自己的生活里,她的世界里多了一个龙殇彦,却颠覆了所有,他的爱,他的呵护,他的关怀,一点一滴的进入了她的心。 “唯一,告诉我,想不想?如果想,就说出来,别怕。”龙殇彦看着她胆怯中带着茫然的模样,心中一抽痛,看着她的小嘴,默默的给她力量,只要说出来,只要她有希望,有期待,那就是好事,他也会拼了命的去完成。 唯一终于还是点头了,她没说话,但龙殇彦已经明白了,他搂紧了她,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唯一,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我会让你看到我,看到蓝天白云,看到小黑,看到这世上的所有一切。” 龙殇彦说着说着,唯一就觉得一种美好的画面呈现在了眼前,她向往,变得期待,变的激动,原本沉积在心底里的那份渴望越发的浓烈。 她默默的祈求,他说的一切都会变成真实的,不要再失望了,不然她连再次拾起希望的信心都没有了,因为她失望了太多,也伤心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靠在龙殇彦的怀中,她默默的享受着这样的时光,温暖的感觉,满足的时刻,她的心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晚饭的时候,莫莎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因为龙殇彦想要去天山,所以莫羽凉也会跟着一起去,主要目的是带莫莎去医治身体,所以她必须得去,这原本也没什么,莫莎却并不知道,因为莫羽凉谎称是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想去找神医问问,但莫莎却不干了。 原因不用说大家也是明白的,当然是因为慕鸣河不会去,这么快就要分离,她实在不愿意,感情也没有培养,也许等她再次回来这里,他都已经娶亲了,他有了属于他的女人,可她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她想要留下来,想要每天都见到他,想要有一天,等时机成熟了之后跟他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可突然来的这么一个决定,让她如同五雷轰顶,摇头拒绝,坚定不移,她不要走,就是不要走。 “莫莎,你听话行不行?王爷和王妃都要去,我们大家一起去不好吗?你一个人留在自己有什么用?”莫羽凉不太明白莫莎到底执着在哪里,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莫莎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这么拼命的想要留下来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是一个人?!慕……慕大哥不是还在这里吗?”莫莎脸色有些红润,大概是急的,她羞涩看了一眼慕鸣河,虽然他说让她称呼他为鸣河,但她还是觉得叫慕大人更加亲切一些,所以就擅自主张的这样叫他,好在他也没有拒绝,这让她很是开心,这两天总是慕大哥慕大哥的叫着他,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的说话声,这似乎就很满足了。 “你胡闹什么?皇上赐给了鸣河府邸,过两日他都会搬走了,你说你……”莫羽凉皱着眉头,没说下去了,因为他看着莫莎的表情和话,再简单的回忆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莫莎对慕鸣河的反应,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莫莎喜欢的人,竟是慕鸣河?! 他竟然一直都没看出来,是他太粗心了吗?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慕鸣河,发现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一切都很正常,看来,他比自己更加糊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莫莎好难过,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慕鸣河,沮丧的低下了头,他也要离开王府了,他有了他自己的府邸,对啊,是她太傻了,以为他今后就会在王府待下去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自己这么坚持,他也是会离开的啊。 莫莎突然间觉得心里冰凉一片,她很难接受这么突然的一件事情,打击的她失去了方向。 “莫莎,羽凉兄也是为了你着想,而且羽凉病了,就算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丢下哥哥不管是不是?”慕鸣河开口了,这一开口让莫莎猛然抬起了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死死的咬着唇,红着双眼盯着慕鸣河。 慕鸣河震惊,被她如此的表情给震住了,这是怎么了? “慕大哥,我讨厌你!”几乎是吼完了一句,莫莎便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跑去,不带一丝停留,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还未看到它滑下,莫莎便已经跑了出去。 “莫莎!莫莎!”莫羽凉站起来身,本想去追他,但龙殇彦却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不需要轮到他去,而是应该让一个解铃人去解开莫莎心中的结,莫羽凉去了,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莫羽凉自然是明白龙殇彦的意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次坐了下来,放在桌上紧握的双拳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这……”慕鸣河懵了,他没想到莫莎竟然会跟自己来这么一句,他讨厌?就因为刚才的那一句话吗?他也是为了她好啊,是他太多嘴了吗? 他茫然的看了看莫羽凉,又看了看龙殇彦,再看了看唯一,却发现他们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他的责怪,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鸣河,你是真的不明白吗?连我都看明白了……”莫羽凉尽量保持平静,看了一眼慕鸣河,他都看出来了,难道慕鸣河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这可是莫莎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动情啊,竟然当事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实在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不好受,他有多宠爱着莫莎,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希望莫莎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是感情上的,对,他就是自私,是个为了保护妹妹而自私的哥哥,他看着慕鸣河黝黑的眼神里带着隐忍的愤怒和责备,还带着一丝冷意。 “看出来什么?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天哪……”慕鸣河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却通通都针对他一个人。 龙殇彦握紧了唯一的手,转过头来看着鸣河,认真的说道:“鸣河,我知道你一心都在百姓身上,而且虚心学习,可有些事情还是得接触,莫莎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句话,等于刺伤了她,她为了你想要拼命的留下来,可你却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龙殇彦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慕鸣河惊愕了,他是相信龙殇彦的,龙殇彦是个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男人,他说的是认真的,那……莫莎喜欢自己?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波浪,翻滚在自己的心中,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反应,莫羽凉也看在眼里,不禁叹气,果然是什么都没明白的一个男人,也不能怪他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不知者无罪,而且他也是在刚才才知道这件事情,从莫莎种种不正常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羽凉兄,我……”慕鸣河震惊之后猛然清醒过来,便知道自己说了多残忍的一句话,他对着莫羽凉充满歉意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歉疚,没想到自己是好心办坏事了,他的确是多嘴了。 “鸣河,现在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莫莎那边,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可能参与到她的感情中去。现在竟然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而且莫莎也不在这里,那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吧。鸣河,你能告诉我,对莫莎,你有感觉吗?你喜欢她吗?”莫羽凉虽然从慕鸣河的眼神里看出了对莫莎的宠爱,和那种宠爱和他眼中的似乎很像,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意,只是……他必须得问,这样才能真正的了解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没有假的了,事情也能更加快速的解决。 唯一也不禁有些难过,莫莎这个丫头不管何时都会笑的很开心,哪怕是喜欢上了慕鸣河也一鼓作气,勇往直前,她那股子的劲头是她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那她还是羡慕她的,只是刚才她的那声低吼和哭泣,让她心都疼了。 和莫莎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对待她,就像对待妹妹一样,她是个天真善良可爱活泼的妹妹,也让她喜爱无比,只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莫莎发生改变,伤害到她单纯的一颗心,那是怎么也弥补不过来的。 “我……羽凉兄……”慕鸣河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话卡在了嗓子里却不知该怎么说出来,他的确是对莫莎没有男女之情,可这要是说出来,他又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莫羽凉救了自己,自己等于就欠了他一条命啊。 可以说,莫羽凉对他来说,是有恩的。 “鸣河,我相信你的为人,更是觉得你是个好男人,你就当我莫羽凉没有救过你,不要顾念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告诉我你心中最真实的话就可以了,因为就算你不是真心喜欢莫莎,单单只是因为我对你的恩情而欺骗我们的话,那对不起,我莫羽凉不会放过你。话先说在前头,但鸣河,我相信你能用一颗真心告诉我,对莫莎,你到底有没有情?”莫羽凉的声音看似平静,可平静之下却有惊涛骇浪在等着慕鸣河,他是在警告他,如果仅仅是因为那恩情而妥协的话,那他是永远不可能饶过他。 虽然莫莎是公主,以后的婚姻很可能是被指婚,但他想给莫莎找一个好男人,最好也是她自己能够真心喜欢,也真心爱着她的一个男人,这也是之后的事情,他还没有烦恼那么多,只是没想到莫莎竟然这么快就情窦初开,喜欢上了慕鸣河,她的身体状况还没有让他放心,这似乎来的太早了一些。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希望莫莎能够有好的归宿,而且他觉得慕鸣河的人也很不错,如果莫莎真的能嫁给他,也算是一桩好事。 可是他要的是慕鸣河给出的答案,他的答复。 “羽凉兄,我不会欺骗你,更加不会欺骗莫莎的感情,我的确对莫莎只有妹妹之情,就算是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会这样说,莫莎是个好女孩,她也是堂堂的公主,我们……不可能的。”慕鸣河摇了摇头,刚才莫羽凉的那番话说的对,他不能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该用正常的心去平静的面对,莫莎对他的情,看来他也只有辜负了,今生,算他对不起莫莎,伤了她。 “鸣河,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我也是明白的,你能这么说,我就已经很欣慰了,你是个好男人,来,喝一杯!”莫羽凉就知道,慕鸣河的答案是这样的,可他还是为了自己那个痴心的妹妹抱有一丝希望,没想到,还是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只是这个结果要是被莫莎听到了,那她指不定会怎么样,莫莎是个性格直率的女孩子,同时也是个倔强的性子,所以这个答案不能让她知道,只求她能够跟随他去天山,渐渐的淡忘掉慕鸣河,淡忘掉她这段感情,还未来得及亲口吐出的感情,就已经被扼杀。 莫羽凉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慕鸣河的手一僵,也立刻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对着莫羽凉举了举,同样喝干,龙殇彦看着他们两人如此,不禁皱起眉头。 “你们两人这是做什么?眼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们想点办法吧。”龙殇彦也头疼,这种感情的事情他们也不该插手,只能让两个当事人去解决,可现在这样,慕鸣河如果去了,到时候如果说出了刚才的那些话,莫莎只会更加伤心,到时候情况也不会变好。 “我对莫莎可以什么都依着,也可以帮她解决,可这件事情我束手无策,鸣河,你说该怎么办?莫莎对你有情,她必须跟我去天山,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妥协?”莫羽凉又喝了一杯,似乎很是惆怅,从小到大,她每次闯祸之后的烂摊子都是他帮着她解决,如果有什么事情到了她头上,他也会帮着她顶着,可这事情,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这感情的事就像是唯一跟自己说的,他不该插手,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但如果顺其自然不了的话,只能出点主意来应对了,眼下这个事情也只能慕鸣河能够有办法了。 “我也不知啊,如果有办法,我也会让莫莎去天山,王爷,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慕鸣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确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他对莫莎的确只有兄妹之间的疼爱之情啊,这样他如何是好。 龙殇彦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看了一眼唯一,薄唇微动,“既不要伤害了莫莎,也要让她妥协去天山,现在恐怕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这其中也包括唯一,因为她也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办法如此的两全其美。 龙殇彦看着心急的唯一,不禁握紧了她的手,“呵呵……其实,这件事情就得看鸣河的了,羽凉,你是一定要带莫莎上天山去的,是不是?”龙殇彦将目光突然移到了莫羽凉的身上,其实这件事情也得看看莫羽凉的意思。 “是。”莫羽凉点头,很是坚定,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就得带着莫莎去天山寻找神医,不然她的生命……危在旦夕,现在说什么都没有莫莎的安全来的重要,即使是用一些极端的办法,他绑都要把她给绑去。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龙殇彦低声下了嗓音,说出了他的想法,三人听的认真,他也说的认真,最后大家达成了共识,就决定这个方法了。 虽然对莫莎有些欺骗的含义,但只要她能去天山,那也是值得的,就算是到时候知道了结果,她的身体也会恢复,比起这些,让她康复才是最重要的。 四人已经达成了一线时,莫莎此刻正哭着坐在花园的亭子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要换做平时她根本不敢一个人在这个黑的地方待着,可今天她太伤心了,根本顾不得这些,只感觉心像被撕裂一个大口子,只想哭。 她从大厅中跑出来之后她其实就有些后悔了,这些跑出来,而且又对慕鸣河吼了一声,他肯定是被自己给吓坏了,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她那么拼命的想要留下来都是为了他啊,可他却如此绝情的劝她走,这不是残忍是什么? “呜呜……讨厌!我讨厌你,呜呜……都是坏人!”莫莎像个孩子一样,边哭边骂着,蹲在那里,大声的哭着,好在这花园中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不然这天黑的还带着如此的哭声,下人还以为闹鬼了呢。 突然,身后有脚步声渐渐而来,莫莎吓的浑身一怔,忘记了哭泣,连呼吸都屏住了,就听那脚步声往自己身后一步步的走来,她其实怕黑的,而且她瞄了瞄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会是谁?是谁? 眼泪还挂在脸上,她暗暗的捏紧了拳头,就等着那脚步声靠近自己身后到时候,就猛地转过身去踢一脚,不管不顾的跑走,她害怕死了,双腿都软了,好在是蹲着的,不然她肯定吓的都趴下来了。 脚步声又近了,近了…… 莫莎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感觉那脚步声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是给自己助威一般,猛地转过身,伸出腿,对着眼前的黑影就是一脚。 “唔……”黑影发出了一声闷哼,蹲下身来捂住了自己的腿,而莫莎却快速的站起身来一股脑的就往外跑去,可跑出了两步她突然觉得……觉得刚才那声音有点熟悉。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而且熟悉的像是……莫莎吞了吞口水,小心的回过头去,趁着点点的月光,眯起了双眼,这才看清了眼前蹲着的黑影。 “慕……慕大哥?!”莫莎惊叫了一声,声音都变了,特别是看到慕鸣河那张纠结的脸,上面分明写满了痛苦,她三步并两步来到了慕鸣河的面前,扶起了他蹲着的身子,用力的将他给扶到了石凳上坐下,气喘吁吁。 “慕大哥!你有没有怎么样?你怎么会突然到我身后来的?一声不响的,吓死我了……”莫莎看着他痛苦的表心都急了,哪还记得刚才的那股伤心,忙想拿开他一直捂着小腿的手,想给他看看伤势,可慕鸣河却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莫莎,我没事,就是刚才被你踢了一下,也许疼罢了,一会就好了,你坐下来吧,别站着了。”慕鸣河依旧捂着小腿的那块,声音有些发虚,但脸上却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来,莫莎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愧疚的坐了下来,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落在他用手捂着的小腿上。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莫莎还是不放心,揪着眉头。“不用,我的身子还没到那么虚弱的地步,被你踹上了一脚就有事了那还得了?别担心了。”慕鸣河再一次拒绝,伸出另一手来点了点她的额头,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莫莎小脸上的表情似乎比他还要痛,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坐在那里,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安的纠缠在一起,慕鸣河看着她这模样,不禁失笑,眼中滑过宠溺之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莫莎浑身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子,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她看到姐夫对唯一姐姐一样的眼神,而且,这个动作,她也曾看过姐夫对唯一姐姐这样做过,他会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宠溺怜爱,而现在,这一切都发生在了她的头上,对象也是她喜欢的男人,慕鸣河,这让她有种飘入了云端的感觉,一切似乎都变得格外的不真实起来,她的手在轻颤,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就好像这样虚幻的慕鸣河随时都可能消失一般,可是没有,他一直都在自己的眼前,一眸一笑,他笑看着自己傻傻的模样,缓缓收回了手,却还是在她的眼前,如此真实。 而此刻的莫莎却做了一个更傻的动作,她突然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脸,下手很重,把她自己都捏的叫了一声。 “你做什么?莫莎?痛不痛?捏自己干嘛?”慕鸣河惊讶的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到时候她竟然叫了一声还笑了起来,这怪异的举动让他紧张不已,也迷茫极了。 “是真的!是真的!慕大哥,这都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真的是你!”莫莎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也不管自己的脸还痛不痛了,就惊喜的抓住了慕鸣河的手,高兴的恨不得手舞足蹈,她是开心的,幸福的,最起码这一刻是。 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开心过头了,恢复了自己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她忙松开了慕鸣河的手,自己竟然还主动抓住了他的手,真是……害羞的将脸低下,她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慕鸣河借着月光也能看出她脸上的那两片红云,清雅一笑,伸出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刚才被她捏过的地方还有些红,他不禁皱眉,“还疼不疼了?” 充满疼惜和关系的口气,让莫莎似乎在刚才受惊而忘记流淌的眼泪再次滚落了下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慕鸣河,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莫莎,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错,今天晚上,是我错了,好吗?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我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好不好?”慕鸣河更加放轻了语气,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拼命哭泣的莫莎,其实看到她哭,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些都是他造成的,他伤害到了莫莎的心,那样纯真的感情。 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尽量让她缓和过来,他真的看不得女人哭,这一哭,他的心都慌了,刚才在大厅的时候,看到她的眼泪,虽然不知那是为他而流的,可心中还是觉得七上八下的。 “慕大哥,你喜欢我吗?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莫莎突然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她想要听他的答案,她想要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今天晚上她的确是太极端了,没有说什么就直接吼了他,然后就哭着跑出来了,他肯定也很疑惑吧,可她当时是真 盲妃十六岁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0部分阅读 当时是真的太生气了,心里好难过,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可后来她还是有些后悔了,毕竟这种事情应该告诉他,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慕鸣河的手一僵,眼神有些闪烁,也行是月光变的有些黯淡了,也许是莫莎此刻的眼前被泪水给模糊了,所以看的不太真切,只知道,慕鸣河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莫莎,我…喜欢你。” 天知道,慕鸣河说出这句话来需要多大的勇气,不仅仅是因为他慕鸣河第一次表白说出这样的话,还有……他等于是在欺骗她,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说完这句话,他气喘吁吁,仿佛打了一场仗一般,可莫莎却感觉自己彻底飞上了云端,短暂的愣神之后猛地抱住了慕鸣河,搂着他的颈脖,“慕大哥!能再说一遍吗?能再说一遍吗?!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以为是我的幻听啊!” 莫莎惊喜的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泪水,那模样的确有些滑稽,慕鸣河被她搂着,身体像个雕像似的,悬在半空中的双手不敢落下,莫莎就在自己的怀里,可他却觉得内心受着煎熬,但是一想到这是莫羽凉对自己的希望,为了莫莎和莫羽凉,他都必须这么演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能够安心的去天山。 “我……喜欢你。”慕鸣河妥协的再一次说出了这句话来,声音虽然显得有些死板,可听在莫莎的耳里却比那天籁之音还要好听一千倍一万倍。 “慕大哥,你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从前,我根本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现在我信了,因为我亲身体验到了这种感情,对你……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莫莎靠在他的肩膀上,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其实这些事情原本她真的难以启齿,而且连喜欢他也不敢跟他说,但是现在听到他袒露出对自己的喜欢,她也没有什么可羞涩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她要告诉他,第一眼,她便喜欢了,爱上了,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而且随着时间越来越深厚。 “莫莎,为何会喜欢上我?我身上……其实有许多缺点。”慕鸣河被她搂着,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见她那么平静的说着话,也渐渐缓和了一些,放松了一些。 “缺点我也喜欢,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的笑,喜欢你说话,喜欢你沉思,喜欢你的每一个眼神,还喜欢你……”莫莎抬起头,看着他,认认真真的掰着手指头数着,慕鸣河哭笑不得,握住了她的手,“那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 慕鸣河微微一笑,这一笑,彻底的蛊惑了莫莎,她机械般的摇了摇头,眼中的痴迷显而易见,不过,慕鸣河的话还是让她的脸不禁一红,他喜欢她什么呢?她也好奇。 “我喜欢……你的善良,活泼,还有对身边人的真心的。”慕鸣河其实也是在说自己为何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的理由,其实也是因为这几样。 莫莎被他说的都不好意思了,羞涩的笑着,窝在他的怀里,闷闷道:“那你为什么今天还要让我离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忧愁和不解,既然喜欢她,那今日为何还要她离开呢,让她留下来不好吗? “莫莎,我喜欢你的原因,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你离开的原因。羽凉兄他那么疼爱你,他生病了,要去天山,难道你要让他一个人去吗?你却不陪着他,这不是太狠心了吗?羽凉兄对你有多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相信你也更加清楚,这个时候你不陪在他的身边,他也放心不下你一个人留下,你难道不该陪在他的身边吗?我喜欢你的原因也是因为你的善良,羽凉兄,他是你的哥哥啊。”慕鸣河发自肺腑的说出这段话来,其实羽凉兄对待莫莎的宠爱他们的确都是了解的,现在他生病了,莫莎却不愿意陪在他的身边,这倒让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罪魁祸首了,都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 因为莫羽凉只将莫莎的病情告诉了龙殇彦一人,所以慕鸣河到现在还不知道生病的其实是莫莎,而非莫羽凉。 只是这是谁都无所谓了,反正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莫莎和莫羽凉一起到天山去。 “哥哥他……我……”莫莎被慕鸣河这些话说的一个字都反驳不上来,她似乎突然觉得愧疚起来,对莫羽凉的愧疚,她似乎是太喜欢慕鸣河了,所以忽略了哥哥的感受,以至于哥哥说他生病了,她都不愿意陪着他了,这还是自己吗?她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不管哥哥,而偏要留下来,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她竟然迷失在了这里面,全然的忘记了哥哥的事,她真是……太可恶了! 哥哥应该会很难过吧,她竟然一点都没有顾忌到哥哥的感受,要不慕鸣河和她说这段话,在她平静下来的时候,恐怕她现在都觉得理所当然。 她垂下了头,愧疚、歉意,都是对哥哥的。 “莫莎,我喜欢的莫莎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当你今天说你要留下来啊的时候我才会那样说,可是没想到……”慕鸣河垂下眼帘,看上去其实是有些落寞,只是他是想隐藏好一些自己对莫莎的愧疚罢了,生怕会被她发现。 对莫莎的欺骗,他在心中说着对不起,但这如果能让一切都能好起来的话,也是值得的。 “慕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哥哥!你等着我!等着我啊!”莫莎突然像振奋了一般,眼中闪烁着亮光,从慕鸣河的怀里出来,大步的往花园外跑去,边跑还边回头对着慕鸣河说着,似乎生怕他会离开。 慕鸣河点点头,看着她跑远,脸上的笑容也不禁消失了,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低下头,看了一眼刚才被他一直捂着的小腿处,这才伸出手轻轻挽起裤腿…… ------题外话------ 亲们也许会觉得写这些有点多,但这段感情是必须滴哈~吼吼~其实莫莎和慕鸣河也挺不错滴哈! ?085 沐浴的意外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可借着月光还是能赫然的看清他的小腿处的伤痕,红肿了一片,甚至有些发紫,他的手不禁轻轻触碰了一下,却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纠结一片。 也怪自己,好好的走到她的身后也没说话,害怕自己一说话吓到她了,当时听到了她的哭声,好伤心,自己心里也觉得不是个滋味。 可是没想到自己没说话竟然也吓到了她,这么一脚被她踹的似乎也活该,算是自己说出那些伤害了她的话的一种补偿吧,他该受的。 只是刚才他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所以才会一直捂着这里,那种疼痛的程度,可见她是真的用了狠劲啊,一时半会恐怕也是消不了的,最起码得过个几天了。 站起身来,慕鸣河扶着墙一瘸一拐的朝着花园外走去,虽然莫莎刚才说让他不要走,可这天色都已经黑了,等下还是先叫人让她休息吧,而且孤男寡女的这么深夜在一起,被下人看到了也不好,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她。 第二天,莫莎的决定是要和莫羽凉一起去天山了,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可是她说了,等到莫羽凉治好了身体,她就要再回到这里来,她想让慕鸣河等等她,虽然前提是不要娶妻,虽然这有些自私,可慕鸣河还是答应她了,等她,不娶妻。 原本莫羽凉在想,这样的要求对慕鸣河实在太不公平,他们只是想让慕鸣河演一场戏,其实没有必要答应她这个要求,可他还是妥协了。 莫羽凉打从心底里感激慕鸣河,一个男人的等待,虽然并不是因为情爱而等待,可他能够答应便已经让他很感激,最起码,莫莎可以心甘情愿的跟他一起去天山了。 等到医治好了她的身体,他这个做哥哥的也能完全的放下心来,到时候他们的感情之路也就不需要他的阻拦了,因为现在莫莎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他必须要找到这个世上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虽然让莫莎和他们一起去天山这件事情变得如此坎坷,可总算还是个好的结果,现在……也只剩下龙殇彦这边了,只要他的事情进展一切顺利,那么他们也可以启程了,目的地当然是……天山。 “鸣河,你的腿怎么了?”大清早的,大家都已经坐到了桌边准备吃早饭,就看慕鸣河有些摇晃的走了过来,似乎腿脚有些不太方便,脸上还带着些虚弱的笑意,看上去有些狼狈,大家不约而同的目光投向莫莎,似乎对于慕鸣河这样,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莎,当然,这除了唯一,因为她看不到眼前的情况。 “这……慕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腿……”莫莎没想到哥哥和姐夫都看向自己,自己也很疑惑啊,他的腿这是怎么了?急急的跑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却突然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一脚,她不禁低头一看,果真是她踹到他的那只腿,有些不灵光。 “没事没事,只是昨天晚上天黑不小心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慕鸣河见她恍然自责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猜到了,原本他也打算瞒着她的,可后来还是没办法,总得出房门,总得出来的,这腿实在是不能装作和正常人一样走路,装作一点事情都没有,让他们看不出端倪来,所以只好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来了。 慕鸣河看着众人完全不相信他这个理由的表情,不禁有些发囧,这个理由真的有那么烂吗? “鸣河,你可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啊,呵呵,来,快坐下吃早饭吧。”龙殇彦不禁笑了一声,然后瞧了一眼莫莎,其中的意思很明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那就没必要再多说了,就连莫羽凉都有些歉意的举起茶杯对慕鸣河轻轻一举,算是代表自己这个妹妹给他道个歉了。 慕鸣河知道大家都已经看穿,也不再做多余的解释和掩饰,被莫莎扶着走到了桌边,坐下,“谢谢你,莫莎,你也坐吧。”他抬眸看了一眼一直紧抿着唇盯着自己腿的莫莎,想要分散点她的注意力,他昨晚不说就是因为怕看到她这样,这下倒哈了,果真如此了。 “慕大哥……”莫莎扁着嘴喊了一声,有些无奈,有些难过,有些愧疚,还有些羞涩,总之,她还是点点头,顺从的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但眼神还是一直定格在慕鸣河的身上,仿佛黏上了就是不移开 其实莫莎是想,既然已经都公开了,那就没必要再那么不好意思看他了,而且他昨天晚上也说了他也喜欢自己,互相喜欢的两人看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而且她很快就要跟哥哥他们离开了,这么能看着他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多的看个够。 “彦哥,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启程?”莫羽凉看了一眼正在给唯一拿汤匙的细心男人,不禁问道,他想要知道一个稍微确切一些的时间,这样也好做做准备。 “今天我会去皇宫里,等到我和皇上说明一切,一切都准备好的话,我们明日就可以动身了。”龙殇彦沉思了一下,将汤匙放到了唯一的手里,缓缓说道。 只要一想到进宫,他的脑子里也挺乱的,面对龙烈风,很多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复杂化,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进展的一切都顺利。 “这么快?!”莫莎惊叫了一声,差点没着急的站起来,这么快就要离开了,那她岂不是就只能和慕鸣河相处这一天了?这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好难过啊,昨天才知道了慕大哥对她的心意,没想到只是这么短暂的幸福就要分离了。 “嗯,还是越早越好,莫莎,换个角度想想,去的早到时候你也可以回来的早啊。”龙殇彦点点头,比较沉着,他是想早日医治好唯一的眼睛,抓紧一切的时间。 莫莎有些沮丧的趴在桌上,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很不舍啊。 莫羽凉和慕鸣河相视一笑,都有些无奈,莫羽凉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莫莎的头,“小丫头,真是够让哥哥我心寒的,我都生病了,难道不需要早日医治吗?”莫羽凉故作虚弱的咳嗽了两声,那模样还装的真有那么三分像,加上他昨晚又没有睡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上去真的有些觉得他这是生病了,而且挺严重。 “嗯……这个…我知道,哥,可是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你生了什么病啊!不能告诉我啊?”莫莎就是弄不明白,自己为了他好几遍到底生了什么病,可莫羽凉就是闭口不提,把她都给弄的一头雾水,难道是什么大病吗?为什么御医都瞧不好的,偏偏要去找那些神医呢?她也担心起来,哥哥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个高大的存在,似乎只要有哥哥在,她就可以肆无忌惮,不管不顾,早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依赖着他,这么突然间,他生病了,如果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她不敢想象以后,哥哥怎么会……离开她呢…… “嗯,这个……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病,你别问了,你又不懂!”莫羽凉皱起了眉头,含含糊糊的回答她,就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不懂?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呢?哥,你就告诉我了好不好?不然我担心你啊!”莫莎拉住了莫羽凉的胳膊,左左右摇晃着,不依不饶。 “你这丫头还知道关心你哥哥我?哎呀,我还以为你都已经把我忘到脑后面去了呢!”莫羽凉故意扬起了下巴,然后又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这个小妮子,现在才说来担心他,让他多心寒哦。 “人家哪有嘛,哥,你最好了,你最最疼我了,告诉我吧?我发誓,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担心你!”莫莎恨不得伸出三个指头来对着天发誓,撒娇的撅着小嘴,一遍遍的哀求着,把莫羽凉的心都给说软了,他就是受不了她这样的软磨硬泡,小时候也是,长大了也是,他算是彻底的败在这个小丫头手上了,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她来他这里讨债来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说不出来这个病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因为病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她啊,说他生病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可看莫莎这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在场的除了慕鸣河和莫莎还有唯一,只有莫羽凉和龙殇彦两人知道,这个时候,龙殇彦肯定是帮他解围了,“莫莎,你哥哥他的病情其实也不眼中,只是这其中有许多女孩子不便知道的事情,羽凉也是为了你好。”龙殇彦的确是在帮莫羽凉解围,可是这么一个理由多让人遐想啊,莫莎几乎第一时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哥哥,最终……有些不可置信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小脸竟红了起来。 她……似乎明白了? 哥哥难道是……难道是……那个方面不行?她不禁有些胡思乱想,也觉得这个的可能性很大,不然他们怎么遮遮掩掩的,不然她知道,还说女孩子知道了不好。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莫羽凉,那眼神让莫羽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背后凉凉的,这是什么眼神,他为什么觉得怪怪的? 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他恍然,瞪了一眼莫莎,“别瞎想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莫羽凉现在的解释在莫莎的眼里就感觉是越描越黑了,特别是看到莫羽凉那慌乱的眼神,她就更加确定了,哥哥这是觉得不好意思呢,也对啊,不管是哪个男人遇到了这种事情也会难堪的嘛,她就不跟他计较了,对着一脸怒意瞪着自己的莫羽凉吐了吐舌头,“我想的是什么才不告诉你!哼。” 莫羽凉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顶了这么一个黑锅,没办法啊,为了这个宝贝妹妹,他可是什么都要忍着啊! 莫莎这边虽然是平静了,这唯一这边似乎有些波动起来,原本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吃着早饭的唯一当听到龙殇彦的话时也不禁诧异,龙殇彦虽然是和她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说要是不做这个王爷了,还要医治她的眼睛。 原本她以为这只是他无聊之时说出来不当真的话,可没想到今天放到了饭桌上来说,她算是真正的相信了,原来龙殇彦的打算是真的,而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他们已经是商量好了的,真的要离开了吗?她感觉有些突然。 “殇彦……”唯一突然放下了汤匙,刚才的胃口似乎也没有了,有些食不知味,她轻轻的喊了一声龙殇彦,白净的小脸有着几许迷茫。 “唯一,你先吃点早饭,等下我再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好吗?”龙殇彦俊逸的脸上满是宠溺之光,却看到她碗中剩了不少的早饭时微微皱起了长眉,她才没吃几口,这样下去她的身子可受不了,而且很快就要出发去天山了,长途跋涉,这一路途虽然是在火焱国的境内,可毕竟是偏远的地方,与他们皇朝的方向完全相反,可以说是在那一头,她要是再瘦下去可怎么得了。 “嗯。”唯一原本也不想再吃,心中不安,这美味的早饭吃在嘴里也如同嚼蜡一般,可听着龙殇彦如此关怀的口吻,她实在拒绝不了,只好低下头来继续扒拉着碗中的早饭。 龙殇彦看着她乖巧的吃着饭,眼神中的疼爱更甚,柔柔的光似要把她给融化一般。 这一顿饭,之后吃的很安静,莫莎也没有再吵闹什么,大家似乎都带着一丝丝的伤感,特别是莫莎,因为她就要和慕鸣河分别了。 吃完早饭,大家各自散去了,大厅中也只剩下唯一和龙殇彦两人,莫莎似乎拉着慕鸣河要去给他上药,而莫羽凉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准备准备,都散了去。 “殇彦……”唯一听着他们走远的脚步声,不禁拉住了他的衣袖,她已经憋了好久了,从刚才开始就想问他,一直到现在,只是刚才听从了他的话,吃完了那碗早饭,肚子里有点撑。“唯一,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点突然,但我说过,要医治好你的眼睛,哪怕是舍弃了这个王爷我也愿意,只要你能看的见,那比什么都重要。”龙殇彦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很是坦诚的承认,对于他来说,唯一能看的见才是他最大的愿望,至于这王爷,这名誉,他都统统不在乎。 “殇彦,我说过,不用舍弃那么多,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我真的不用你舍弃这些……我真的不……”唯一的心立刻酸涩了起来,双眼渐渐发红,她真的没想到他做了,他真的打算这么做了,舍弃这王爷之位,只为了陪她去医治眼睛,她好幸福,有这样一个男人肯为她舍弃这么多,可她真的不想让自己成为了他的负担,这样的舍弃,真的好不值得…… 她这双眼睛,瞎了十六年,十六年的黑暗,她习惯了,真的习惯了,就算这一生一世看不到光明,看不到这眼前的一切,可有他在身边,她也满足了,时时刻刻感受着最真实的他,摸着他的脸,每一个轮廓,她真的不奢求那么多,只要能够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龙殇彦捂住了唯一的嘴巴,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可他不愿意听到这些话,“唯一,你值得,你值得我这么做!因为你是我的妻,我龙殇彦的妻!” 龙殇彦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她值得,全天下的人都不值得他如此的舍弃,可是她值得…… 唯一,你在龙殇彦的心中,是比他生命更加重要的人,你不值得……谁值得? “殇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我觉得好内疚,如果我的…出现,毁了你的一切,我宁愿……我……”唯一竟有些泣不成声,她没想到龙殇彦会舍弃这么多,只为了她的这双眼睛能够看到光明,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她的出现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她没有出现,没有成了他的王妃,他现在也不会如此,他应该好好的做着他的三王爷。 这种内疚,也许龙殇彦体会不到,可唯一却觉得格外的难受,她本就是个把身子缩紧自己小小壳子里的人儿,她其实是自卑的,也是胆小的,更是默默无闻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她,突然有一天,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为自己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来,怎么可能……不内疚。 “唯一!不要说傻话!如果你没有来到我的身边,龙殇彦也不会是现在的龙殇彦!你明白吗?龙殇彦是因为唯一而活,是因为唯一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而如此幸福快乐,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也许……今天的龙殇彦根本不会出现。”龙殇彦的声音第一次变大,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告诉她,让她明白,她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是有多大的重要性,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没有出现,那这时的他,会在哪里呢? 这是个谁也不会知道的假设问题,可龙殇彦知道,如果没有唯一,没有她的出现,他也从来不会尝到世间如此珍贵的幸福和甜蜜,他愿用这一生,来爱她,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包括这双眼睛的光明。 也许是龙殇彦第一次对唯一这么说话,他的嗓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满是坚定,却少了一些温柔,这是他要告诉唯一的,他心底里的信念。 而且他也是在告诉她,她在自己的心中到底有多么多么的重要,如果有那么一天,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都会拼死护唯一的周全。 这就是爱,他对唯一的爱,因为没有唯一,他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失去了自己,可他的世界……还依然存在。 对于唯一,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殇彦!殇彦……”唯一猛地伸出双臂,靠着自己的直觉,搂住了他的颈脖,死死的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大声的痛哭起来,她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想抱着他,宣泄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殇彦,这世上,除了娘以外,再也没有人和你一样将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除了你的以外,再也没有人愿意为我舍弃那么多,除了你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入的了我的心。 你的爱,让我尝到了这世间最甜蜜的滋味,我依赖上了,没有了它我再也不可能活下去,你是故意的,故意的……因为这样,我就离不开你了,是不是? 你是个坏蛋,你知道吗?其实你很坏…… 你成功了,因为我是真的额……真的离不开了。 “不哭不哭,眼睛哭肿到时候莫莎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不哭……”龙殇彦搂着她的身子,拍着她的背,给她擦拭着眼泪,手忙脚乱,都有种手不够用的感觉。 唯一自从嫁给了自己之后,似乎经常会哭泣,还记得那时候在院子的门口看到她静静的坐在那棵菩提树下,她的嘴角带着笑容,很浅很淡,却很惬意。 可嫁进了王府的第一天她就哭的那样凄惨,从此之后,她的眼睛似乎都时时刻刻都变得湿漉漉的,像小兔子,红红的,晶莹的泪珠儿往下一掉,他的心都要碎了。 “殇彦,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唯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的声音有些闷,大概是因为将脸埋在他怀中的缘故,龙殇彦听着她的话,心里柔软一片,摸着她的发丝,龙殇彦动容的抿着唇,点点头,双眼中闪烁着点点亮光。 两人相拥不语,似乎两人相依的心,早已经传递了彼此最真心的话语。 午后的阳光,寂静、缭绕。 龙殇彦已经准备好进宫,原本是准备早上进宫和龙烈风说这件事情,但想到早上的早朝缘故,而且因为莫羽凉暂住在他的府上,所以他连早朝也可以不用去上了,所以便选到了下午,吃过了午膳,他本想出发,可没想到恰逢此时,龙延烁来了。 其实这件事情,因为龙延烁生病的原因,他一直都未告诉他,现在见他似乎大好了,他这才放下了心,将事情告诉了他。 “什么?!要走?!”龙延烁吃惊不已,激动的连连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发红,这两天,因为连续服用三嫂给他弄的那个冰溏雪梨,咳嗽真的好了许多,今天一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咳嗽,这不刚想来府上和三嫂隆重的道个谢,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这让他怎么可消化的了。 “嗯,这件事情应该早点告诉你,但你身体不适,我便想等你好再说,现在说应该也不迟吧。”龙殇彦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黑色的双眸中带着一丝轻松,他似乎一点也不会觉得沉重,反而觉得即将要丢掉这个王爷的头衔而轻松起来,这个王爷,压的他也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才告诉我,如果我不来呢?!三哥,你真的太不厚道了!”龙延烁很是激动的反驳,这还叫不迟,如果等真的迟了那岂不是他们都已经走掉过了?到时候他才傻乎乎的听到这个消息? “呵呵……小烁,我不会不通知你的。”他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中,最亲的人就是龙延烁了,这么多年,都是他一直最为疼爱的弟弟,可是他不想那么自私的让他跟自己一起离开,他是为了唯一而离开,也毫无怨言的放弃着王爷之位,可他不同,他还没有自己真心爱着的人,如果让他和自己一起离开,那样只是对他的不公平罢了。 所以,他是尊重他的选择,不会强逼他。 “三哥,你那是通知我,只是单单的通知我一声!这么多年了,你去哪我都会去哪,我从小到大几乎都跟着你,不管你曾经是否想要那个位置,我都愿意支持你,不管前方是死胡同还是星光大道,我都会义无反顾,因为你是我最亲的三哥,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要重要,连你都要离开,那我还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做什么?这个王爷,我也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我再要摆脱掉这个压死人不喘气的东西,再也不要看到龙烈风的那张脸,哪怕是死,我都不愿意死在他的压迫之下,我宁愿在外面被饿死,那样我也死的满足。”龙延烁有些激动,其实龙殇彦走了,他对这个皇城还有什么可眷顾的呢,至始至终,他都是为了龙殇彦而坚持着,因为他是自己最亲的三哥,为了他,不管任何事情,赴汤蹈火,他都愿意。 可现在他却要离开了,想让他继续留下来,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也要离开,和他们一起离开。 “小烁,什么死不死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做什么?我只是带唯一去看眼睛,不做这个王爷,还有就是这个原因啊,可你呢?你为了什么?”龙殇彦总是觉得,他不该这样没有目的的去放弃什么,这样真的不值得,他这个做哥哥的心中也会不安啊。 这样做,毁了他的一辈子,四王爷,一起离开,他也不将再是曾经的四王爷了,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他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为了三嫂的眼睛,我也希望她能看的见,行吗?!”龙延烁的话脱口而出,几乎就是为了反驳龙殇彦的这句话,可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了,他怎么会说这个……偷偷的瞧了一眼龙殇彦的脸色,似乎病未有什么波澜,他轻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和窘迫,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填补这句话,没想到龙殇彦却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你真的是这样决定的?不会后悔?” 龙殇彦盯着他的双眼,似乎要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的犹豫,哪怕是一丝的犹豫,他都不会带他一起走。 可没有,龙延烁的眼神里只有满满坚定,除了坚定还是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看来……他真的是铁了心要跟他们一起离开,龙殇彦了解龙延烁的这个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一股脑的冲到底,这也是他性子太毛躁的原因之一。 “不后悔,三哥,你不了解我吗?我做过的事情,就算是错了,我也不后悔!”龙延烁抿着唇,神色凝重的看着望着自己一言不发的龙殇彦,重重的点点头,虽然面色很是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怕龙殇彦会不带自己,如果连龙殇彦都舍弃了他,那这么大的一个皇宫家庭里,他再找不出一个亲的人了,那他就要面临的是没有一个亲人的世界,这种感觉,好让人心寒。 良久之后,屋中寂静的仿佛失去了气息,龙殇彦一眨不眨的看着龙延烁,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内心,黑色的瞳孔中夹杂着一丝矛盾。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竟然如此,那就和我一起进宫去吧。”龙殇彦终于妥协了,他开口了,龙延烁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一摸额头,竟然出了一层薄汗,看来……他刚才是真的很紧张。 “嗯!等一下,我带了东西来给三嫂,为了感谢她给我弄的那个冰溏雪梨,那可比那苦的要死的药来的有效多了!”龙延烁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便对龙殇彦说道,“三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说完,龙延烁便急急的跑了出去,风风火火的样子哪像个刚刚才痊愈的人,根本精神头十足,这相比他们那天去看他的时候那副蔫了的样子可不像是同一个人啊,龙殇彦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头轻笑,这骨子劲头,倒是和莫莎那丫头挺像。 可下一刻原本负手而立的龙殇彦却突然怔住了,脸上的优雅笑容也顿时龟裂,耳边……似乎响起了唯一回房时候的话。 “殇彦,等下我便回去沐浴,这样明天就算要出发的话,也可省事一些。” “嗯,好,那娘子……你需要为夫给你擦背吗?” “讨厌!” 唯一那娇嗔媚人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他顿时激动了,疯了一般的往外跑去,连轻功都用上了,直奔唯一的房间而去! 那小子,那小子……要是大胆的看一眼,他……他就……他就不带他走了! “小烁!小烁!龙延烁!”龙殇彦呐喊着,下人们就感觉耳边传来了他们王爷的声音,而且似乎在上空中,抬头一看却没人影,他们还以为是幻听了。 其实并不是幻听,而是龙殇彦的速度太过快了,就像风一样瞬间略过。 龙殇彦心急如焚,就怕龙延烁会没规矩到时候推开唯一的房门,那可就晚了啊!一想到唯一可能……他感觉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气喘吁吁,脸上的冷静也完全不存在,现在他一心只想拦下龙延烁,别的……什么都不想!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以飞一般的速度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间门,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实在是太激动了…… “唯一?”龙殇彦喘了两口气,这才敲了敲门,如果她还在沐浴的话得让她尽快,不然龙延烁那小子可是风风火火的来,到时候可不得了。 没过一会,有脚步声传来,秋菊一开门就看到了龙殇彦略有些红润的俊脸,不禁一愣,“王爷?您找王妃?王妃正在沐浴。” 她正在伺候着王妃沐浴呢,没想到突然听到了王爷的声音,放下了毛巾,便走了过来。 “四王爷来过没有?”龙殇彦的语气有些着急,秋菊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啊,四王爷在王府吗?” 刚才她也一直在给王妃沐浴,四王爷也没来过啊。 “好好好,那就好。”龙殇彦拼命的点着头,一连说了三个好,秋菊被这样的龙殇彦给弄的一头雾水,好什么? “那个……其实也没事,你就和王妃说一声,四王爷来了,等下沐浴好了之后他有东西送给她。”龙殇彦似乎变回了那个优雅自若的三王爷,脸上的笑容清雅淡然,具有一股高贵雍容之气,就算是脱下了这王爷的一层光环,他那与生俱来的气质还是让人赞叹不已,如一颗最璀璨的星光,即使被蒙上了一层黑纱,依旧闪耀夺目。 “是,奴婢明白了。”秋菊点点头,正当要将门给关上的时候,龙延烁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三哥?你怎么……比我还要快啊?!” 龙延烁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龙殇彦,刚刚他不是还在书房里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这速度……惊人啊,在远处他还以为他是眼花了,一走近,居然真的是三哥。 “嗯……那个……没什么,就是怕你找不到路,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一路没看到你的人,你跑哪去了?”龙殇彦刚才速度虽快,可他一路来都没有看到龙延烁的身影啊,他从什么地方走过来的? “啊?哦……我刚才先去一下王府门口,从马车上把这个东西给拿下来,这才过来的。”龙延烁解释了一下,然后扬了扬手中捧着的东西,纯木般黑色的眼瞳透着一股孩子气,纯真可爱,龙殇彦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哎,三哥,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啊?三嫂不在吗?”龙延烁看了看龙殇彦,又看看站在门里的秋菊,疑惑的眨眨眼睛。 “四王爷,王妃她正在沐浴,您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跟王妃说。”说完,秋菊便恭敬的行了礼,关上门,转身走进了房间里,将龙殇彦和龙延烁都在外面的情况都和唯一说了一遍,还有龙殇彦说四王爷要给王妃送东西。 “小烁来了?”唯一的声音有些甜腻柔软,兴许是因为泡澡的原因,身上软软的,格外舒服,闭上双眼,长长翘翘的睫毛搭在眼皮下方,静静的仿佛停息的蝴蝶,却依旧轻颤着翅膀,在盈盈飞舞。 “嗯,王爷是这么说的,王妃,奴婢伺候您起身吧?”秋菊点点头,又给唯一的身上淋了一次干净的热水,用干毛巾擦了擦她白皙透亮的肌肤,说道。 “好。”唯一伸出双手捧了一点点水拍打在颈脖上,白里透红的肌肤更加透着一股诱人的水渍,唯一点点头答应,既然小烁来了,那也不能让他久等了。 “王妃,奴婢给您拿衣服来,你先别动啊。”秋菊祝嘱咐了她一声,然后便转身去衣橱里拿衣裙。 唯一抿着粉色的唇瓣,坐在浴桶中感觉腿都有些麻了,想想还是先起身来自己擦擦身上会比较好,而且她已经摸到了秋菊放在浴桶边沿的干毛巾。 双臂张开,唯一的双手搭在浴桶的两边,缓缓站了起来…… 站到了一半,却突然觉得右腿猛地一麻,使不上劲来,她想想还是算了,先坐下再说吧,一个人实在不行,腿好麻。 可她却未发觉浴桶的边沿上溅上了水渍,她刚好一用力支撑,未等她再次坐下来,那扶着左边浴桶边沿的手便被突然一滑,她整个人都笔直的向后倒去,脚也和腿一样麻了,再加上刚刚泡过热水澡,整个身子都使不上劲来,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 “啊!……”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从她的嘴中溢出,水桶中的水因为惯力的缘故溅了许多出来,洒在了浴桶的周围,哗啦哗啦的声音很是清楚。 “王妃?!”秋菊拿着干净的衣裙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向后倒去的唯一,吓的尖叫了一声,连手中的衣裙都从手中滑落了下去。 “唯一?!” “三嫂?!” 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着的龙殇彦和龙延烁几乎在第一时间听到了唯一的惊呼声,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的那声带着颤抖的嗓音,让两人的心如顿时揪起,瞳孔猛地收缩,根本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 ------题外话------ 票票哇~熙熙挥着小内裤要票票呀~亲爱滴们,施舍熙熙一点吧~t。t ?086 意外的伤 因为两人的速度差不多,而且力道也太过猛烈,所以那扇门在被推开之时,啪的一声反弹到了墙面上,又弹了出来,摇曳着,发出吱吱的 盲妃十六岁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1部分阅读 惨声。 “唯一!”龙殇彦几乎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往屏风后面跑去,而龙延烁却比他慢了一步,虽然说他是很着急,而且连手中拿着的东西差点都扔了,可他却站在了屏风外,死死的定住了脚步,因为他不会忘记,刚才秋菊说的,王妃是在沐浴,而且刚才他也听到了水声,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只会引起大乱,他深喘了几口气,庆幸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住了脚步,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龙殇彦看到了唯一的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浴桶的后半边,洁白粉润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到了浴桶外,幸亏另一只手还在扶着一旁,不然整个人都要栽倒到了后面,龙殇彦沉下了眸子,立刻脱下了外袍将她的身子给裹了起来,然后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迅速抱了起来。 “唯一?不怕不怕,我在啊,没事了,没事了……”龙殇彦的外袍将她的身子给裹了两层,紧紧的搂在怀中,安抚着她的情绪,颤抖的身子让他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慌张和害怕,他刚才在门外听到她的叫声心差点没跳出来,生怕她会有什么事情,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她悬在浴桶边缘的这副场景,他没发现自己的脸都变了色。 唯一受惊的趴在龙殇彦的怀里,身子控制不住的发颤,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滑倒了,而且给她支撑的力量只有右手,而且后背好痛,痛的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被切成了两半似的,小脸惨白,唯一痛的都说不出来话来,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也许是因为这猛烈的撞击而痛的麻木了,可被龙殇彦这么一抱,疼痛感这才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的眼泪差点都被逼了出来,好在有龙殇彦的安慰在耳边,她才勉强止住了即将呀流淌出来的眼泪,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王……王爷……”秋菊吓傻了,她刚才几乎忘记了反应,眼睛瞪的老大,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龙殇彦突然出现,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 “王妃?您有没有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这个时候跑去拿衣服的,应该早点拿好,奴婢该死……”秋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把唯一都给吓到了,忙从龙殇彦的怀里探出了头来,“秋菊……别……不关你的事,唔……”唯一说到一半便觉得痛的更加厉害,脸上的痛苦更甚,龙殇彦忙将她从浴桶中横抱了起来,着急的往屏风外走去。 “唯一?哪里痛?告诉我,哪里痛?秋菊,快去找御医来!”龙殇彦将唯一抱到了床上,对着跪在地上的秋菊低吼了一声,阴沉的脸上满是怒意,只在看向床上的人儿时才会露出浓浓的心疼柔意,恨不得将她的疼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龙延烁就等在屏风外面,看到龙殇彦将唯一抱出来也紧随其后,担忧的目光落在了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上,顿时心慌了起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秋菊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往外面跑去,不知何时竟满脸的泪痕,她边跑边哭,倒不是因为龙殇彦对她凶,而是心中太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王妃也不会如此。 “三哥,三嫂他怎么了?”龙延烁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紧盯着唯一痛苦揪着眉头的样子,不知道她这是哪里受伤了。 “唯一,唯一……你告诉我,哪里痛?哪里受伤了?”龙殇彦刚才因为太紧急,所以一进来便立刻脱下了外袍将她给包裹了起来,也没来得及细看她的身上,是不是刚才磕到哪里碰到哪里了? “殇彦……我……腰好痛……刚才……后背……的腰…撞到了……”唯一只知道自己在仰过去的同时后背的腰部也狠狠的撞上了浴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许她整个人都会翻过去了,只是这一撞,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即使是这样躺着,腰都疼的她喘不过气来了,应该说……是每喘上一口气,都会疼。 “腰?……是不是刚才撞到的?我看看……”龙殇彦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心疼的就要伸出手来看看她的腰部到底怎么样了,以至于都忘了身后还站着龙延烁。 “别……不……不要看……啊唔……”唯一听到龙殇彦的话立刻将身子往里面转去,似乎忘记了腰上还疼着,这一转可疼的她眼泪是真的掉下来了,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额头上竟冒出了点点汗丝。 “好好……我不看我不看,唯一,你别动了,等下御医就来,你快躺好,要是疼你就趴着,总之不要在动了。”龙殇彦心一抽一抽的,特别是看着她的眼泪就那样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就感觉自己十恶不赦,本来不用让她这么痛的,都是自己的错。 墨色的长眉揪成了一团,龙殇彦生怕她会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牵扯到伤口,于是只能僵僵的坐在那里,着急的不得了。 就连站在龙殇彦身后的龙延烁看到唯一这般哭泣的模样都揪心死了,忙上前了两步,“三嫂,三嫂……你别哭啊,别哭……这御医马上就要来了,等下就会不疼了,你忍一忍,别动就好了。”龙延烁看着唯一哗啦啦往下流着的眼泪,忙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天蓝色手绢,本想伸出去的手还是僵在了眼前,突然转了个弯,放到了龙殇彦的手里。 龙殇彦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天蓝色手绢,双眼却猛地一沉,深邃的眸子看向龙延烁焦急的脸庞,有些犹豫,也有些深沉。 “三哥,快,给三嫂擦擦眼泪。”对着盯着他看的龙殇彦说完后他便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龙殇彦拿着他的手绢给唯一擦着眼泪,温柔的哄着她,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中,龙延烁却觉得有些酸涩。 看着唯一的小脸,他突然有些沉思,有些疑惑,自己对三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总觉得很多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范围。 就比如这块手绢,刚才龙殇彦的那个犹豫是正常的,因为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拿出这块手绢来,其实这块手绢的来历并非那么简单,直到他将帕子递出去,到现在,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是真的拿了出去。 其实他一个大男人根本用不到这手绢,只是手绢的来历……这是他母妃临走前给他的,她躺在床上,生命垂危,年幼的自己跪在她的床前痛哭流涕,而母妃却虚弱的对他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天蓝色的手绢来,就像是这天空的颜色,蓝的透彻,蓝的清新,而且还有一股母亲的味道。 母妃给他擦拭着眼泪,告诉他,小烁,以后……不管遇到了任何事,都不要哭,男子汉,不要轻易的掉眼泪,记住。 说完这些,母妃走了,她的手无力的垂下,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对他一丝对他放不下的忧愁,她手中的这块手绢掉落到了地上,掉落到了他的面前,他跪在那里,盯着母妃安详的脸,眼泪却再也流淌不出来。 这块手绢对他的意义性,别人也许不清楚,但是龙殇彦却是最清楚的,这也是为何刚才龙延烁看到唯一流泪会把这块手绢拿出来,而龙殇彦却愣住的原因。 因为龙殇彦明白,这块手绢对龙延烁来说,就是等于是他的命一般,有一年,他的印象十分深刻,那时候龙延烁的母妃已经去世了三年,他那时候一直跟着他,而自己也很照顾他,虽然感情没有现在来的那么深厚,可也算是这深宫中相依的俩兄弟了,所有的兄弟里面,属他和小烁是最亲的。 有一天,一直被小烁放在怀中的蓝色手绢掉了出来,龙烈风看到了,当时他也还小,所以就捡了起来,嘲笑小烁羞不羞,一个男孩子却带着手绢,可小烁却完全没有一点的羞涩,反而严肃的伸出手,让龙烈风还给他,而当时龙烈风也很贪玩,拿着他的手绢就跑走了,而且边跑还边喊,告诉所有人龙延烁带着这个手绢,龙延烁追在他的身后,可龙烈风就是不肯还给他,反而越来越大声。 当时,他正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远远就听到了龙烈风的大喊声,然后就看到龙烈风跑在前头,手中还挥舞着那块蓝色的手绢,龙延烁在他的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着,小脸涨的通红,因为那时候龙延烁的个头比较矮,所以跑起来也没有那么快,好几次只能抓住龙烈风的衣摆,却还是被他给逃走了。 “三哥!帮我……拦住他!”龙延烁似乎是看到了他站在那里,所以对着他就大喊了一声,他只是皱起了眉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态,龙延烁急的边跑边挠头,最后,他还是在龙烈风跑到他面前的时候轻轻伸出了脚,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 最终的结果很明显,龙烈风摔了,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都趴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手绢也丢落了下来,紧随在他身后的龙延烁看着他倒下立刻刹住了脚步,他也不急着去捡手绢,骑在龙烈风的身上就是一顿狂打,原本龙烈风摔的就够头晕目眩了,被龙延烁这么劈头盖脸的一打,更加没有了招架力。 龙延烁打红了眼,每打一拳都恨恨的对龙烈风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拿我的手绢,打死你!打死你!”龙延烁那时候就跟发了狂似的,这可和平日里的龙延烁完全不是一个人,就连龙烈风都不禁吓懵了,任由他这不轻的拳头塞在身上,忘记了还手。 大概是真的没想到龙延烁会有如此暴怒的时候,平时看上去就像只小绵羊,可真正发起狠来,那才是睡醒的狮子。 龙殇彦将他的身子给提了起来,走到了一旁,将丢弃在一旁的手绢给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转身放到了气喘吁吁的龙延烁手中,看来他是真的打累了,第一次累成这样。 “拿好了,这次别再弄丢了。”他虽然不知道这手绢对他来说是什么意义,但他已经发现了好几次,龙延烁一个人拿着这个手绢静静的凝视着,那样的目光就像是对待珍宝,很重视。所以,可以想象,这个手绢对他的重要性,龙烈风惹到了他这一点,也算是他倒霉了。 “三哥!……谢谢。”龙延烁敛下了眸子,伸出手来拿过了手绢,再没多说一句,转身便走了,只留下龙烈风倒在地上还痛苦的滚来滚去,龙延烁的出手真的不轻,而他也很好心的叫来了御医,最终,那顿责罚免不了将在了自己的头上,但他至始至终也没说关于那手绢的半个字,可以说,他没提起过龙延烁跟这个事情有任何的关系。 而龙烈风似乎也很默契的没说什么,大概是当时年纪都太小的原因,见龙延烁那样的疯狂,龙烈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反正有人受到责罚他就满足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龙烈风和自己的梁子就已经结下了吧,他也许至今还记得那天他伸出的那一脚,虽然很是快速,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他却一直都不后悔,因为那对他来说,也让小烁和自己的感情越发深厚,一直到今日。 只是这手绢,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如此让他疯狂保护的东西今日竟然会拿出来,他还以为他只会将它放在怀里,永远都放在怀里。 “王爷!王妃……御医来了!”秋菊冲了进来,满脸的汗水,御医也跟在她的身后快速的进门。 “老臣叩见……”背着药箱的御医抖了抖衣摆,正要行礼却被一旁的龙延烁一把扶住了手臂,“别叩见了!快点,看看王妃的伤。” “是是是……”御医慌忙的点点头,立刻走上前去,看着唯一苍白的脸色,不禁询问,“敢问王爷,王妃这是伤到哪里了?怎么伤的?” “后背的腰部,是撞到了浴桶的边上,御医,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她疼痛减少一些?她这样疼下去……”龙殇彦耐着性子解释,其实他现在就想着唯一能够不痛,哪怕是减少一些痛苦也是好的,眼睛都哭肿了,可见她有多疼。 “王爷,这王妃伤的是腰,老臣不方便,还请王爷将这瓶止痛膏抹到王妃的撞伤处,只要涂上王妃就能减少些痛感,而且这其中也有治疗的功效,只要撞伤的地方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便可放心用,连续抹上几日便可。”御医听了龙殇彦的陈述,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了龙殇彦的手中,叮嘱着。 “王爷,让奴婢来吧。”秋菊看了一眼床上的唯一,她正趴在那里,似乎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动不动,这个时候还是她来上药比较好,也让她可以为自己的错误弥补一些。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我来。”龙殇彦摇了摇头,大掌不禁捏紧了小瓷瓶,对着他们说道,深幽的眼神中满是怜爱,他要亲自给她上药,确定她没事才可以。 御医和龙延烁都走了出去,秋菊本想留下来帮帮手,可最后还是被龙殇彦给赶了出来,她只好关上了门,守在门口,默默的祈祷着王妃身上的伤不会有事,不然她真的会愧疚死的。 “唯一,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就继续趴着,我把衣服给掀下来,给你上药,好不好?”龙殇彦看了一眼唯一纠结的小脸,此刻她正死死的抿着唇,不说话,似乎也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疼的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趴在那儿,从她紧握的粉拳可以看出她现在有多痛苦。 龙殇彦的心也在抽痛着,再管不了其他,立刻伸出手来,从背后轻轻的掀开了刚才情急之下给唯一裹着的外袍,他的外袍,很是宽松,很容易便将衣服拉到了她的腰部。 洁白的后背展现在龙殇彦的眼前,她的肌肤很白嫩,就像是上等的美玉,晶莹中透着光泽,细腻的绽放着柔柔的光芒,这让龙殇彦的黑眸中忍不住闪过一道光芒,他知道唯一很美,美的……如此惊人,即使是一个后背,就已经如此的美丽。 可当他的目光向下移动,看到她腰上那一条如同系了一根了青色发紫的带子时,猛地收缩起来,一尘不染的俊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他握着小瓷瓶的手竟有些颤抖,指尖泛着白。 这样一道伤口,如何赫然的出现在眼前,就像是洁白无瑕的绸缎上多了一块黑点,格外的刺眼,龙殇彦心疼的难以呼吸,似乎感觉周围的空气中变得凝固。 他迅速的打开了药瓶,将药先涂抹在手心,均匀后,这才了一点点的涂抹在她的腰部,为了让她能够适应一下,这涂药的过程中肯定会疼,所以他便从周围缓缓的朝着伤口的正中而去。 “唔……痛……”唯一原本还算是平静,身子虽然在轻颤,他也知道她是在忍着痛苦,可没想到那样轻的触碰到了她的伤口竟然会让她痛呼出声,他的手猛地一颤,几乎是在她溢出这个‘痛’字时,迅速的缩了回来。 “是不是很痛?宝贝,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这药上了就不会那么痛了。”龙殇彦痛心的看着她,眉头早已经打了深深的结,他实在没办法,如果痛苦可以转移,十倍百倍的都冲着他来,为何要折磨她啊,这简直是比伤在他身上还要让他来的更加痛啊。 身上的痛远远不及心上的痛来的狠烈,蔷薇色的薄唇早已经因为她的痛楚而抿成了直线,那眼底的色彩仿佛一层化不开的浓墨,倒映出了她的脸颊,香汗淋漓,痛苦不堪。 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握成了拳的小手,就像平时一样握在他的手心里,给她力量和支持,“宝贝,如果痛的不行的话就死死的捏住我的手,指甲不要掐到手心了。”他温柔的叮嘱着,完全将药膏缓缓的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唔……”唯一将脸埋在了被子上,发出一声闷哼,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了龙殇彦的手掌,指甲嵌入了他的手背上,龙殇彦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继续继续着他另一只手的动作。 “唯一,还记得我带你去大草地吗?那里的蓝天白云我都和你说过,还有绿油油的草地,成群的羊儿。我们就要出发去天山医治你的眼睛,到时候你的眼睛好了,能看到这眼前的一切,我会再次带去你大草地上,让你看清楚那蓝天和白云,看清楚羊儿们有多可爱。你要忍着一点,只要你的身子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龙殇彦突然说起了这些,其实也是为了能转移唯一的注意力,希望她可以忘记一些疼痛,期待着心中所期盼的事情,哪怕只是想一想,都可以让她的疼痛减少一些。 唯一原本也听不进去什么,后来听到他说蓝天、白云、小草、羊儿,这让她多向往啊,她多想看到他所说的这一切,如果真的能看到,她却想第一个……看到他。 握紧着他的手,唯一的眼睛再一次湿润起来,这一次,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心底的那一份动容。 “是不是又痛了?唯一,我轻一点,轻一点。”龙殇彦原以为她会出神想别的事情能减少一点疼痛,没想到抬头时又看到她的眼泪,不禁更加更加的小心翼翼。 唯一却摇摇头,“殇彦,没……好了一些…了……”随着刚才龙殇彦将药膏涂抹在了腰部,她感觉到冰凉的感觉覆盖到了那火辣辣的地上,清凉了许多,也舒服了一些,虽然还是疼,可这疼可别刚才要好许多了。 “真的吗?那我多涂一点……”龙殇彦一听她这么说,睁大了眼睛,像个孩子一样满足的笑了起来,脸上一直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只要她觉得好了才是最大的事情,不然他的心还一直悬挂在这里,左摇右晃,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不……不用了……殇彦,我好累,我能……休息一会吗?”唯一微微睁开的双眼再次闭上,其实她还是挺疼,只是和刚才那股刺骨的疼痛比起来已经好了许多,可是突然觉得眼皮好重,很想休息,而且睡着了……应该会忘记一些痛感吧。 “累了?好……那你先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想,安心的睡一觉,身子不舒服侧翻,不要面朝上,知道吗?你的后背还有伤,会疼。”龙殇彦将药瓶放到了一旁,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压到她的伤口,尽量将中间那块给拱起来一些。 “嗯……”唯一点点头,彻底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安静的搭着,龙殇彦看着她的睡颜,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药瓶,轻声走出了房间,打开门的那瞬间他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几人,对着他们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这才关上了门。 这刚才严重受损的门还算是给面子的,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姐夫?!唯一姐姐她怎么样了?!秋菊都给我说了,现在怎么样了?!”莫莎着急的抓住了龙殇彦的袖子,她刚才就听到府上的下人说王妃受伤了,御医都来了,她原本还想着和慕大哥一起聊天,促进促进感情,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就拉着慕大哥一起来了。 “王爷,王妃她……没事吧?”慕鸣河也紧皱着眉头,低声问道,不似莫莎那样的大呼小叫,莫羽凉站在他的身侧,不禁看了一眼他担忧的神色。 “唯一刚睡下,擦了一些药膏,应该是好了一些。”龙殇彦扬了扬手中的药瓶,莫羽凉却眼尖的发现他手背上鲜明的指甲印,诧异道:“这……”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龙殇彦的手上看去,龙殇彦却无所谓的摇摇头,“刚才唯一太痛了,我怕她掐到自己,所以就让她握着我的手,没事。”龙殇彦低头看了一眼,解释着,脸上还带着一层淡淡的笑容,似乎只要她能没事就好,其他的,根本不算什么。 “御医,我看了,唯一的伤口没有破,但有些发紫,而且肿了……”龙殇彦将唯一腰上的情况和御医说明了一遍。 “王爷,发紫发肿是正常的,只要过几天便可自动消除,只是这几日必须连续涂抹药膏,老臣会开一副压惊的药方,等到王妃醒了就可以给王妃喝下,王妃恐怕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嗯,那就去开药方吧,秋菊,去跟御医抓药,还有……顺便把这药膏多留几瓶下来,以备有时的不时之需。”龙殇彦点点头,总算是放下了心,从刚才开始他的心就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中,现在总算是正常了一些。 “是,老臣告退。”御医恭敬的拎着药箱便离开了,秋菊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便立即紧随其后,王爷的吩咐,她就算是在担心王妃,此刻也只能去抓药了。 “三哥,那三嫂她……没什么大事了吧?”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龙延烁终于开口了,他走到了龙殇彦的面前,微微挑眉,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嗯,看来,这出发的日子得调整一下了,得等唯一好了才可以出发,羽凉,如果你等不及的话……” “那就再等几天吧。”莫羽凉知道龙殇彦的意思,他怕耽误了自己的时间,所以想让他先去,可他看了一眼莫莎那恋恋不舍慕鸣河的模样,他也心软了,只好妥协,再等两天吧,反正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下来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龙殇彦也只能点点头,既然他也不着急离开了,那他也不会勉强他。 “姐夫,他叫你三哥……那他也是王爷?”莫莎突然凑到了说话的龙延烁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刚才因为太着急了,所以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个人,他刚才一说话就喊龙殇彦三哥,那应该也是个王爷哦。 “莫莎,不得无礼!”莫羽凉板着脸喝斥了一声莫莎,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就是龙延烁,火焱国的四王爷,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昨天的宴席他也没来,但从他的称呼和眼神中真正流露出的关心来看,肯定是和龙殇彦情感颇深的四王爷没错了。 只是莫莎的性格如此,也不知道会不会触犯到他,龙殇彦的确是不跟她计较,可这个龙延烁他并不了解,如果因此起了什么冲突的话反而不好。 “我就是问一问嘛,又没有怎么样!哼。”莫莎对着对自己凶巴巴的莫羽凉吐吐舌头,强烈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又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龙延烁看了一眼面前的莫莎,便早就猜到她三哥跟他在传递消息时提起过的莫莎,雪寒国的公主,而她身旁的这位,应该就是雪寒国的二皇子没错了,虽然没来王府,也没去皇宫,可这消息,他还是掌握的挺详细。 三哥也将他们也要去天山的事情跟他说了,而且他也知道这个莫莎的确才是真正要看病的人,虽然她现在的举动的确有些大大咧咧,没规没距,可想到她是个病魔缠身的女子,也挺可怜的,所以就不再计较什么,淡淡一笑,表示自己的不计较。 “没错,我是四王爷,你说对了。”龙延烁对着莫莎和莫羽凉都点了点头,很是坦诚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过几天也是要一起启程去天山的人。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站在这里了,都去大厅里吧,咱们在这里说话也许还会打扰到王妃的休息。”慕鸣河看他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莫莎这嗓子比较大的到时候又吵到了唯一,反而不好。 她倒是没有恶意,只是性格太急躁,而且不拘小节。 “还是慕大哥想的周到,咱们去大厅吧!”莫莎点点头,双眼泛着红心的点头,似乎只要是慕鸣河说的话,那都是对的不得了的。 “瞧瞧你,女孩子可真不害羞。”莫羽凉捏了捏莫莎笑眯眯的脸,打趣的说道,他可是从来没看到这丫头对自己这么崇拜过啊,什么事情都觉得他是对的,这可真是不公平的待遇啊。 “哼,要你管!我就是喜欢慕大哥,臭哥哥,你羡慕了?羡慕了?还是羡慕了?!”莫莎对着莫羽凉扁了扁嘴,拉着慕鸣河的胳膊就往前走去,把慕鸣河都给折腾的脸红了起来。 “这个小妮子……”看着两人走远,莫羽凉哭笑不得,他的确是羡慕了,而且也很佩服这爱情的伟大,竟然让这疯丫头在慕鸣河的面前这么乖巧,对于莫莎,他也只是无奈和摇头了,完全败在她手里了。 “你们去吧,唯一虽然在休息,但秋菊也不在,如果等下醒过来了没人照顾她,我想陪着她,小烁,你也去休息一会吧,看来今天也不能去皇宫了,正好你也有个时间考虑一下你的决定。”龙殇彦将目光移到了龙延烁的脸上,他还是希望他能考虑清楚,唯一的身子这样,现在肯定不能启程,所以还得延迟两天,这两天也算是给龙延烁一个时间吧,毕竟他还是不太希望他也跟随他一起,那样也许会吃苦,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那么自私的让他一起跟着。 “三哥,我做过的决定了就不可能改变了,我说过,就算是错的,我也不会后悔。那个……咳咳……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看三嫂。”龙延烁很是坚定再一次表决了自己的意思,他是绝对会跟他一起走的,连三哥都离开了,他还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而且他的意志很是坚定,不会改变的。 “嗯,那你先回去吧,身体才痊愈,不要多吹风了。”龙殇彦只能无奈的妥协,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不知不觉,小烁的背影也变得更加挺拔起来,他也不禁觉得,小烁是长大了,比以前要更加的成熟些了。 “彦哥,既然你要陪着王妃,那羽凉也去大厅中坐一坐了,到晚膳的时候我再让人来通知你。”莫羽凉知道龙殇彦爱极了唯一,所以不再勉强他,很是细心体贴的提醒了他一下,听起来倒有些觉得他才是这个王府的主人了。 “羽凉,谢谢你。如果什么时候你想先走了,我便派人送你们过去。”龙殇彦伸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让他等着他也不太好意思,如果耽误了莫莎她治疗的时间…… “彦哥,如果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会来找你的,可现在……我不想,大家一起吧,这样我也觉得更加有信心一些。”莫羽凉摇摇头,他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如果一个人带着莫莎去,他的那股信心也许还没有那么强烈,有了龙殇彦和唯一,每次看到龙殇彦对唯一的爱,还有他的坚持,他也会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龙殇彦和唯一,也许有种魔力,就算是一个对世上一切失去渴望和信心的人,看到他们,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也许…都会重新拾起自己丧失的信念和信心。 这就是龙殇彦和唯一带给他的,对于莫莎的病情,他也越发的有信心,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就是这段时间,带给他的感触……却很多。 “其实,我是怕莫莎她耽误不得。”龙殇彦其实对莫莎也像对妹妹一样,她是个活泼善良的女孩子,和唯一的感情又要好,这样一个女子要是真的失去了生命,消失在了这个世上,真的让人不忍心。 “莫莎现在这样子,我都不太忍心让她离开,她喜欢鸣河,看着她幸福我也会觉得幸福,我不想残忍的剥夺她现在拥有的幸福,这几天,就算是给她一个缓和的时间吧,我希望在走的时候,她能更加适应一些。彦哥,所以说,不必想太多,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处。现在只要让王妃能够好起来就行。”莫羽凉轻叹了一声,似乎对莫莎对慕鸣河的感情之深感受到惊讶,但也很无奈。 龙殇彦看着莫羽凉无声的点点头,狭长的黑色眼眸中绽放出一丝光彩,他现在最大的希望也是让唯一能好起来,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 只要她能平安,只要她能平安…。 ?087 你骗人 龙殇彦坐在唯一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直到晚膳时分,唯一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他也一直眉头紧锁着。 “王爷,您还是先去用晚膳吧,莫小姐他们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了,王妃您不用担心,等下王妃醒了,奴婢就把饭菜端来给王妃吃。”秋菊看着龙殇彦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为难的看了一眼来通报的丫鬟,劝着龙殇彦。 “如果唯一醒了,立刻让人通知我。”龙殇彦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再次不舍的看了一眼唯一的小脸,这才走了出去。 秋菊看着龙殇彦离开也不禁松了口气,这要是平时王爷在这里倒觉得没什么,因为王爷很是亲和,让他们都不会惧怕,而今天龙殇彦就这么坐在这里一言不发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的气息,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和平时的龙殇彦不一样,她知道,肯定是因为担心王妃才会如此,她心里有愧,对着龙殇彦跪下,甘愿受罚。 可龙殇彦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幽黑她看不太明白,只是龙殇彦那语重心长的话仿佛在她的心里狠狠的锤击了一下,他说:“你是唯一身边的人,她所在乎的,我不会责罚你,但是不要有下次……”接下来的话,他没再说,因为秋菊已经明白,她连连点头,热泪盈眶,王爷并不是不惩罚自己,而是因为王妃的关系而饶恕了自己,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再让她发生,永远都不会了。 不然,她也没脸再继续待在王妃的身边了。 “嗯……”龙殇彦刚走没多久,唯一的眼睫便动了动,发出一声轻哼,之后便睁开了眼睛,兴许是刚才动了一下身子,所以才会被痛醒过来,秋菊忙走上前去,睁大了眼睛,“王妃?您醒了?王妃,…您别动,身上还有伤。” 她看唯一似乎很想转个身,可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这么做,不然只会让伤口更加疼,虽然这个姿势保持这么久都不能动,可以想象是真的很难受。 “嗯……”唯一轻轻点了点头,秀眉不禁微皱,不再乱动,半眯着双眼似乎还在刚刚苏醒的那段迷糊中,还未真正的醒过来。 “王妃,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早早的准备好衣服的,不然不会让您出现这样的事情,奴婢真的该死。”秋菊突然跪在了她的床边,特别是看到唯一难受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的过错无法原谅,明明知道王妃的眼睛看不到,却还是让她一个人待在浴桶里,才会出了这样的意外,总之,所有的过错都是她。 说着说着,秋菊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滑落出来,抽泣了起来。 “秋菊,不是你的……错,我……自己要起来的……你别哭……”唯一听着她的哭声就感觉心里特别难受,这根本怪不到她,是她自己自作主张的要起来擦擦身子的,秋菊都已经提醒她不要动了,她还是没听,这事都是她自己的原因,怎么能怪到她的头上呢,她哭的那么伤心,倒让她急了,忙伸出手来想制止她,却没想到太急切了,扯到了伤口,痛的她眼泪都差点出来,痛苦的口申吟了一声,秋菊忙将她的手臂放回了被窝里,“王妃?!您别动,别动……奴婢不哭就是了,您别动啊。”秋菊忙用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紧张的看着唯一纠结的小脸,暗暗责怪自己,竟又让王妃如此受伤了。 “你别哭了……”唯一粗粗的喘了两口气,说道。“嗯,奴婢不哭了,不哭了!您安心的躺着,别再动了,您的身子还没有好,还要多躺几日才行,有什么事情奴婢来做。”秋菊保证的点点头,生怕她会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秋菊,我……有点渴……”唯一的嘴巴干干的,不禁抿了抿唇瓣,她听话的不再动,只是嗓子里都快要干的冒烟了。 “好,奴婢这就去倒,您等一下啊,千万别动。”秋菊一听立刻点点头,马上转身去倒水,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了小黑摇着尾巴从门口跑了进来,大概是刚才去花园里玩了一会,脑袋上还沾着一片粉色的花瓣。 “王妃,是小黑回来了!”秋菊边倒水边说道,就在她说话之时,小黑已经屁颠的跑到了床边,蹲坐在一旁,仰头看着床上躺着不动的唯一,汪汪的叫了两声,头上的花瓣也随着它的动作而掉落了下来,它一惊,低头嗅了嗅,一脸的陶醉模样,把秋菊都给逗的一笑,忙说给唯一听,唯一也不禁嗤笑了一声,轻轻的伸出了左手来,小黑看着她的手伸下,立刻凑到了她的手掌下,任由唯一摸着它的小脑袋。 秋菊也在这时将茶水给端了过来,为了方便,她还拿了一个汤匙,一点点的喂着唯一,她不能起身喝,但躺着喝又会洒出来,这样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麻烦了些,唯一一口口的喝着,竟越喝越渴了,秋菊忙去倒了第二杯,直到喝了三杯茶水,唯一这才摇摇头表示好了,再这样喝下去,连秋菊都给累到了,一口一口的喂她,也不是容易的事啊,免不了会滴落一些下来,还得她来擦拭着,就连小黑都在一旁不耐烦的发出唔唔声。 “王妃,您饿了吗?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端晚膳,哦对了,还有御医吩咐过等您醒过来之后就给您喝点药,奴婢也一块端过来。”秋菊看着唯一缓过来一些的神色,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嗯……王爷他……”唯一其实刚才一醒来的时候还以为龙殇彦就在身旁,因为房间里还有一股属于他的味道和气息,他刚才是在的吗?为何她醒来了他就不在了……一点点的失落漫上心头,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王爷他也是刚刚才走的,是去用晚膳了,因为慕大人还有莫小姐他们都在大厅等着他呢。王妃,王爷可是在您的床边守了一下午呢,因为王妃在睡觉,所以不知道,他说如果您醒了,让奴婢立即去通知他。”秋菊笑眯眯的说道,这个时候王爷应该已经在用膳了,王妃醒了这件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去通报,等下去厨房拿晚膳的时候再让一个人去通知王爷吧,毕竟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他……一下午都在这里吗?坐在这里?”唯一的脸上闪过一道惊愕之色,手不禁从小黑的脑袋上移开,覆上她一旁的床边,上面……似乎还有他的余温,人走了,可他的温度,他的气息还依旧在。 手掌心里的温度传入了她的身体里,唯一的脸颊上不禁飘过两朵红云,眼中的甜蜜之色让秋菊看了不禁暗暗发笑,只是没笑出声来罢了,不然到时候王妃又得害羞了。 “嗯,王爷就坐在这里呢,一直深情的看着王妃,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想来肯定是特别喜爱王妃睡着时候的模样,哦不对不对,是王妃什么模样咱们的王爷的都喜爱的不得了呢!”秋菊暧昧的对着唯一说着,可这些都是实话啊,王爷的眼神的确饱含深情,仿佛他的眼睛只剩下王妃一人,再也融入不了其他。 “秋菊,你……哪有这样,我……”唯一害羞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要不是身子不能动,恐怕她现在都面朝里面,再也不肯把脸露出来了。 “哈哈……秋菊说的没错,不管唯一什么模样,我都会喜爱的不得了。”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越的嗓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王爷?”秋菊看着走进来的人,不禁有些诧异,王爷这才走了一会,这么快就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去通知呢。 唯一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就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而且他说的如此直白的话,刚刚从秋菊的嘴里说出来已经够让她觉得害羞了,这下他却如此直接,这让她的心都扑通扑通的狂跳,脸上就跟充了血似的,脸都差点埋到枕头里面去。 “出去给王妃拿药和晚膳来。”龙殇彦看了一眼秋菊,吩咐了一声,俊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高贵笑容,无形中给人的气息,就是如此的神圣。 “是,奴婢这就去!”秋菊也顾不得说其他的,立刻点点头?br / 盲妃十六岁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2部分阅读 头,含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唯一,然后便走了出去,顺便将门也给关了起来。 “汪……”小黑对着龙殇彦很是不满的叫唤了一声,似乎很不喜欢他如此横插一脚,上次也是,它可是记着仇呢,就是因为龙殇彦,所以唯一才没有抱它,这一次又是他,小黑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不禁带着怒意。 “呵呵,小黑这是在欢迎我?”龙殇彦低眸看了一眼地上对自己并不待见的小黑,随意的笑了笑,然后便坐到了唯一的床边,完全忽略了这个龇牙咧嘴的小家伙,小黑感觉很是没趣,只好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窝里待着,但是心中早已经记下了龙殇彦这个人,时不时的扫一眼他,哼哼几下,表示自己的存在感或是不满之意。 “唯一,好点没有?疼不疼了?”龙殇彦吃饭吃到一半就跑来了,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所以便放下了筷子,反正莫羽凉和莫莎还有慕鸣河也都不是外人,直接便来唯一这里了,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唯一和秋菊的说话声,他不禁站住了脚,倒不是有意的偷听,只是他听到了唯一的话中有他,所以很好奇,她在说自己什么。 但听到秋菊那些话时,他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秋菊说的没错,不管唯一的任何模样,睡觉时的,吃饭时的,笑起来的时候,还有种种只要是她的,他都喜爱。 今天一下午,守在她的床边,也是从始至终在看着她的小脸,似乎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因为就算是睡着,就算她没有任何的表情,那也是他爱极了的人儿,永远永远看不够,看不完。 唯一羞赧的摇摇头,颤颤的睫毛搭下,却遮盖不住脸上那羞涩的表情。 龙殇彦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忍不住伸出手掌来轻轻抚了抚她滚烫的肌肤,“来,我再给你上药,晚上都到了,御医说了,这药得一天三次的涂抹。”龙殇彦的声音温柔如水,蛊惑着唯一单纯而又娇羞的心。 唯一突然想起今天中午的时候,也是他给自己上的药,那时候因为自己太疼了,神志都有些不清了,所以当时也没在意什么,不过现在这么一想,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了,原来中午掀开了她的衣服给她上药的人……是他?! “我……让秋菊给我上就好了……”唯一忙拒绝了,这腰部的伤只能将衣服褪到腰部才可以,虽然只是一个背部,可她还是觉得难为情,而且让他给自己做这个,她也会别扭啊。 “唯一,怎么了?今天中午也是我给你上的药。莫不是……害羞了?”龙殇彦突然将目光移到了她通红的脸颊之上,调侃般的笑了起来,长眉弯弯,黑色的眸子犹如珍珠般幽黑清亮,嵌在那张俊逸的脸上,更添一丝魅惑。 唯一用手挡住了脸,她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还说出来了,真是……好羞人啊。 “哈哈……我的唯一害羞了,不怕,反正该看的都看了,再看一下也没关系的。”龙殇彦爽朗的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唯一娇愤不已,怒怒的嘟起了小嘴,如果不是因为手臂不能大幅度的动的话,恐怕她的小拳头都捶到龙殇彦的胸口上了,“殇彦!你……你讨厌!”唯一那如同娇嗔般的口气让龙殇彦怜惜的心疼,忙摸了摸她的小脸,“好了好了,我讨厌,我最讨厌了好吧?但是这药必须我上,这样我才能放心。” 唯一抿了抿唇,这才勉强的默认了他的话,龙殇彦一看她妥协,弯起了嘴角,轻轻褪去了她身上的外袍,这衣服还是他今天给她披上的,到现在还在她的身上裹着,不过也好,就好像他时时刻刻搂着她似的,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欣慰。 刚刚把衣服给褪到腰部,唯一就突然打了个冷颤,龙殇彦立刻打开了药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会就好了,我会快一点。” 龙殇彦的目光落在她腰上的乌紫上,和中午基本上没什么变化,还是肿的不轻,龙殇彦没耽误,继续和中午一样给她上药,好几次唯一都发出低呼,她很痛,他都知道,所以速度快的同时他还得掌握自己的力道,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等这些忙完,他竟满头大汗,赶紧将衣服盖上,然后又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每一步动作都轻柔的如同羽毛般轻盈,生怕弄疼了她哪里。 “好了。”龙殇彦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汗渍,然后将药瓶放到了一旁。 唯一没回应他,实在是没力气,刚才上药的时候其实很痛,她已经够隐忍着的了,可还是有那么一两次不禁痛的溢出了声,现在正喘息急促,渐渐的缓和过来。 那痛感倒不是因为龙殇彦的力道原因,而全因为自己的紧张,感受到他温润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唯一就感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这一紧绷着肌肤,伤口处就更加疼痛了,所以说,这痛根本不是因为龙殇彦上药的原因,而是因为她自己。 龙殇彦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弄痛了她,紧皱着眉头,有些自责的坐在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陪着她一起度过最难熬的这个时候。 “殇彦,对不起……”唯一终于好受了一些,沉沉的喘了一口气,说道,垂下了眼帘,充满了歉疚。 “小傻瓜,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才没有对不起我……”龙殇彦听见她的道歉,惩罚似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他不喜欢她对自己说‘对不起’,这样的三个字,感觉两人的距离很远,而且她也没做错什么,撞伤了也不是她的错。 “殇彦,如果不是我撞伤,你今天就会进宫跟皇上说了,是不是?原本定的明天出发……都是我给耽误了。”唯一道歉的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延误了他们原本定好的时间,莫羽凉也是要去天山的,现在也被自己给耽误了,她心中有歉意。 “小傻瓜,原本要去天山也是因为要医治你的眼睛,只有你好了才可以出发啊,就算延迟几天也无所谓,而且羽凉也说了,没关系的,你只要安心的养着身体,过两天等身体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龙殇彦无奈一笑,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真是胡思乱想,把错都怪到了自己的头上,她就是这个性子,让他是又心疼又纠结。 “真的吗?”唯一不禁眨了眨眼睛,似乎露出了释然的一笑,但转眼又消逝了去,“可……” “真的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唯一,别可是了,没有人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好吗?”龙殇彦就怕她又再说出什么责怪自己的理由来,忙制止住了她,抢在她的前头。 “嗯……”唯一只能点点头,虽然龙殇彦说的她的确相信,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却不容易过去,她本就是个无论什么事情都替别人着想的人,这次又是因为自己的耽误而拖延了时间,她才会有如此的歉意。 “唯一,下次别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好吗?我不喜欢,那样感觉你和我分的很清楚,我们两是夫妻,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就算你真的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那我也能理解,但就是不要说对不起,答应我,好吗?”龙殇彦给她轻揉着颈脖,这样一直躺着,她的身子肯定酸了。 “嗯……”唯一听话的答应着,既然他不喜欢,那她就不说了。但他说到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跳加速了起来。 他们是夫妻,也是一体的,的确,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和自己离的好近,她能感受到最真实的龙殇彦,看不见的这双眼睛,也许对其他的东西是一种虚幻感,也有不真实的感觉,可自从遇到了龙殇彦开始到这么久的相处,如果说一开始龙殇彦的出现,对她许下的那个诺言,就像是一场清梦一样,可现在,她却觉得这是她的一切中最真实的。 龙殇彦,他就在自己的眼前,活在她的生活里,给她的不仅仅是关怀和爱,还有幸福。 她伸手想要劳劳的抓住他的手,却猛然发现,原本自己的手一直都在他的大掌里,被他紧紧的包裹着,原来……自己所想的,他已经早一步的想到,不管是任何的事情,他都会给自己准备好一切,一直牵着她的手,脆弱时,无助时,难过时,开心时,每一次都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手,一直都在。 “唯一?怎么了?”龙殇彦见她出神的模样,那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小扇子般扇动着他的心,痒痒的,却越来越挠心般的注视着她。 “没……只是在想刚才你说的话。”唯一回神,喃喃的轻语。 “下次,如果你想跟我说对不起时,可以换三个字来说,这样就不会觉得为难了。”龙殇彦突然凑到了她的耳旁,沙哑的低语,笑眯眯的脸上分明带着一丝狡黠之气。 “换三个字?哪三个字?”单纯的唯一当然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走到龙殇彦布下的陷阱中,茫然的反问,还是没能想出到底是哪三个字能代替对不起。 “真的想知道吗?”龙殇彦故意吊起了唯一的胃口,悠悠的问道,邪恶的轻挑细眉,那模样分明就是个狡猾的狐狸。 “嗯!”唯一当然是顺着他的引导一步步的走了下去,完全不知道龙殇彦此刻的脸上正笑的有多得逞谄媚。 “那三个字就是……我爱你。”龙殇彦凑到了她的耳垂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将这三个字深情的说出,唯一却猛地睁大了眼睛,我爱……你? 白皙的小脸上多了一丝惊愕,下一刻听到龙殇彦开怀的笑声时便猛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故意揶揄着自己,立刻没好气的鼓起了脸颊,“殇彦,你好坏!我不理你了!” 她像个孩子般气呼呼的将脸撇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故意不理睬他,小嘴撅的高高的,都能挂油壶了。 “好好,我又坏又讨厌,我是这个世上唯一最不喜欢的人,我知道唯一不打算理我了,既然这样,那我还是走吧,唉,反正待在这里也让人讨厌。”龙殇彦突然不笑了,语气有些沮丧失落,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与刚才的得意比起来简直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好像是真的难过了,唯一也不禁睁开了眼睛,虽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可听着他说的话,唯一还是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好像都跟着疼起来了似的。 其实……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根本不讨厌他啊,这……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了,有些暗暗着急,却又欲言又止。 龙殇彦偷偷注意着她有些犹豫似的抿着唇的样子,不禁偷偷的弯起了眼无声的笑了笑,蔷薇色的唇瓣再一次开启,“算了,既然这样,我还是走吧……反正唯一是真的讨厌我了……”说完,他便故意抬了腿,唯一原本还在想他会不会又是逗弄自己,没想到真的听到脚步声,立即急了,“殇彦,别走……我…我没讨厌你,不要走。” 她竟突然要爬起来,这还得了,龙殇彦一直都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吓的立刻跑上去,按住了她的手臂,“天哪,我的宝贝,你这是要考验你相公我的冲刺能力吗?你这要是起来可会疼的要命啊!我不走,不走,你别担心。”龙殇彦紧张的喘了几下,这要是起来了可如何是好,看来唯一也有如此冲动的时候,这股冲动是因为他,这让他的心里也觉得格外的甜蜜。 “殇彦……别走,我不要一个人。”唯一抓住了他的手臂,像个失了方向的孩子一样,乞求着他能够留下来,能够陪在身边。 习惯了这么多年的黑暗,一个人的黑暗,她却第一次觉得仿佛缺失了一种什么的感觉,猛然发现,是他。 刚才龙殇彦说他要走,她就感觉到了心里顿时空了一块,凉凉的,冷风瞬间灌入,她不想,不想他离开,哪怕就是这样抓着他的手臂,她也会觉得安心。 “好,我不走,不让你一个人,我会永远陪着你,陪着你到老,到我们两人都白发苍苍。儿女成群,那时候我还依然在你的身边,紧紧的抓着你的手,陪着你一直一直的走下去。”龙殇彦很想将她搂入怀中,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的身上有伤,他也只能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柔顺的发丝滑过指缝间,散发着清香,弥漫在心头。 唯一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他的大掌被她抓着,轻轻覆在她的脸颊之上,闭上双眼的她似乎在想象着他说的那样情景,竟突然笑了出来,“殇彦,好希望,有那么一天,如果不是梦的话。”一滴泪水悄然的滑过脸颊,滴落在龙殇彦的手背上,啪嗒一声,就像打在龙殇彦的心口上,他深深的看着唯一的脸,双眼仿佛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色彩,“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不是梦。” 这是他的承诺,他的坚信,也是他给她的希望。 牵着手,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不分离。 “王爷,先给王妃喝药吧。”秋菊走进来时便看到唯一闭着双眼,抓着龙殇彦的手,而龙殇彦则温柔深情的看着她,那眼眸中流露出的爱意,如同江海般泛滥,仿佛要淹没他眼中之人,将她彻底的包裹在自己的情爱之中。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打搅了他们实在是个罪过,可这药才刚刚熬好,就是要趁热喝下去,如果耽误了,凉了就不好了,所以她还是一咬牙,出声了。 也让两人之间那股柔情中带着温馨的气氛给打破,唯一轻轻松开了龙殇彦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龙殇彦却显得坦然大方,脸上依旧带着宠溺的笑容,接过了秋菊手中的汤药,“唯一,喝点药吧,吃完药再吃饭。” 龙殇彦柔软的口气让人心都不禁软了下来,唯一更是无法拒绝,点点头,龙殇彦含笑着用汤匙一口口的喂着她,每一口都会被他给稍稍吹温一些,然后放在嘴边用唇瓣轻轻的触碰一下,感觉到温度正好这才送到她的嘴中。 秋菊不仅看呆了,龙殇彦的动作好柔好慢,每一步都如此的自然优雅,而王妃也配合的轻轻张开小嘴,虽然眉头有些抗拒的皱着,可因为龙殇彦的轻声细语哄着,还是喝下了那苦涩的药汁,其实她端来的时候就已经闻着这药味都觉得苦了,没想到王爷还会这样一口口的试着,虽然没有喝,那可苦味也会进入到他的鼻中口中,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认认真真的喂着唯一,认认真真的感受着温度,认认真真的送到她的嘴巴,每一步,精细的就像是对待珍宝。 没错,王妃,就是王爷的珍宝,无价的珍宝,王妃即使从前再苦,再孤单,现在……终于有了王爷,永远照顾她,疼爱她,不让她受一点点的为委屈,老天,也是公平的呢,王妃她……真的是个值得让人爱的女子。 秋菊的眼睛有些发酸,忙转过身去将给小黑准备的晚饭放到了小黑的面前,背对着他们,以此来掩饰着自己心中对王爷和王妃这段感情的感动和感触。 小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高兴的摇着尾巴凑到了秋菊的面前,殷情的舔了舔她的手,然后便狼吞虎咽的低头吃饭,小碗被他给吃的到处跑,它也追着碗向前边吃边走,直到碗碰到了墙边,再也移动不了了,它这才停止前进,继续大口吃着,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看着它的秋菊,那粉色的小舌头时不时的舔着嘴巴。 这可爱的一幕让秋菊心中也舒服了许多,这才再次转身,将饭菜给端到了唯一的床边,找了个凳子放下,接过龙殇彦递来的空碗,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那股淡淡的药味,没有散去。 “王爷,御医还吩咐了,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因为本身王妃的身子也挺虚弱,不能大鱼大肉的滋补,只能循序渐进,而且因为今天撞伤,所以应该多喝些这长时间煮出来的骨头汤,放了一些清淡的蔬菜,您趁热让王妃吃下吧。”秋菊将今天御医说过的话再一遍说给龙殇彦听,这也是她去抓药的时候御医和她叮嘱过的,切不可大大的滋补,到时候效果反而是适得其反,因为王妃的身子底在那里,他做了这么多的御医,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子并不好,面色也不是常人拥有的那种健康色,有些发虚,多喝些这样的汤最好。 “嗯。”龙殇彦看了一眼这香味浓郁的骨头汤,虽然被这房间里的药味给盖去了一些,可还是很香浓。 “唔……不喝了……我喝了好多……”唯一听到秋菊说又要喝急忙的摇头,她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喝了三杯水,然后紧接着就是被龙殇彦给喂了这么多汤药,刚刚喝完没想到又要喝这个,她真的喝不下了,肚子里都是水了。 “唯一,听话,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一点这个汤,然后多点菜,就不吃饭了好不好?”龙殇彦连哄带骗,从这一大碗中盛了一小碗出来,放到了她的鼻下闻了闻。 “唔,不要……我不要再喝了,殇彦,我真的……好撑了……”唯一还是摇头,她可是撑的不行了,可怜巴巴的用手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那祈求的眼神让龙殇彦都恨不得把手中的碗给扔了,看的他都心疼,可想到她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身体吃不消,只能硬下了心,将脸撇开,故意不去看她委屈可怜的小脸。 最终,还是退了一步,“好吧,那这样,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可好?” 唯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有些想拒绝。 “唯一,这可是最底线了啊,你晚上不能什么东西都不吃,哪怕是少吃一点都必须得吃。”龙殇彦看着她消瘦的小脸,她的身子本来就弱,再这么折腾下去可不行,他什么都能依着她,顺着她,可为了她身体健康的事情,他不能再多让步。 “好吧。”唯一听着他坚决的口气,只好点点头,脸上还是有些委屈,龙殇彦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都有些忍俊不禁,继续用刚才的办法喂着她。 可刚刚喂了两口唯一却突然严肃的正了正神色,坚决的不张口了,龙殇彦纳闷的放下了汤匙,用毛巾给她擦了擦嘴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汤很难喝?不会吧,王府里的厨子还是不错的,这味道应该不会差啊。 “殇彦,你骗人。”唯一撅起了小嘴,皱起了小巧的鼻子,控诉般的对着他说道,那模样好似受到了欺骗,想要伸张正义,龙殇彦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呵呵……我怎么骗人了?” 他一手端着汤,一手摸了摸她的脸,自从她接纳了自己,他也像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唯一,她有了一点小脾气,有了可爱娇嗔的时候,有了活泼高兴的一面,有时候还会对自己嚷嚷两句,她似乎不再是那个新婚之夜可怜哭泣,第一天踏入王府的唯一,她是自己眼中最真实的唯一,原来,到了她的心中,能够看到那么多。 如今,她这些小脾气都让他白败下阵来,倒有些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来对付自己的好招数了。 可他不后悔,他喜欢这样的唯一,喜欢她对自己的撒娇,更喜欢她对自己时有时无的小脾性。 “殇彦,你骗人,你说过我喝一口,你就喝一口的,可到现在你都在给我喝……”唯一气呼呼的说道,他喂自己第一口的时候也许没什么察觉的,可他连接着喂了自己好几口,中间几乎都没有什么间隔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还自己喝一口呢,分明就是在骗她的。 “嗯?我喝了啊,你没骗人。”龙殇彦很是无辜的说道,看了一眼碗中的汤,幽黑的双眸中满是认真和严肃,他很沉着冷静的在为自己辩白,听着他的话,找不出他一丝的心虚,这让唯一很是懊恼。 “可是……你都一直在给我喝。”唯一扁了扁嘴,她虽然看不到,但喂她的时候速度她也能感觉的出来啊,他就是没喝嘛。 “好好好,那我喝一口,你听听。”龙殇彦无奈的投降,然后将特意喝出了声音来,唯一似乎这才满意的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张开小嘴,表示该轮到自己了,龙殇彦宠溺的摇头,继续将下一口喂给她,然后又在她十分严肃的表情下,喝出了声音来。 秋菊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禁偷偷笑着,看来,也只有王爷和治的了王妃,而王妃呢,恰恰又能治的了王爷,说起来矛盾,却又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来一往没几下,他们就把一碗汤给消灭的干净,还包括一些菜,就连刚才根本没有什么食欲的龙殇彦都感觉胃口大开,吃的肚子都饱饱的。 看来,让自己能够吃好睡好的良药,还是她啊,只有她好,他才能安心,只是有些无奈,竟吃了她的一半晚膳,不过这也是一种等价交换,自己要是不吃,她可是坚决的不愿意张口了。 “好了,这下吃光了。”龙殇彦给她擦了擦小嘴,让秋菊把东西收拾了下去,松了一口气,这吃饭,也算是一项巨大的任务啊。 “殇彦,我的肚子都要撑破了……”唯一突然蔫了一般的喊道,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哀愁,龙殇彦很不面子的笑了起来,手掌覆上了她的小肚皮,揉了揉,“放心,没破。” ------题外话------ 亲们,咋么有票票了呢,呜呜~泪奔~熙熙泪奔哇~ ?088 壹夜未归 “这……是什么?”唯一突然感觉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丝滑的触感很是舒服,她不禁抬起,茫然的问道,她的床上似乎没有这种东西啊。 龙殇彦看去,顿时眯起了双眼,脸上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是块手绢。”他跟她解释着,然后便伸出手来接过了她手中的手绢,指腹轻轻摩擦了几下,这触感……当真是好,而且没有一丝的破损,这么多年了,……可见小烁真的将它保存的完好,可这次……他却突然拿了出来,这让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看着这天蓝色的手绢,他紧皱的眉头一直未松开。 “手绢?这……不是我的手绢。”唯一很是茫然的摇摇头,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手绢,她也不是经常带手绢,而且她的手绢根本没有这么好的触感,只是一碰,她便知道不是自己的,而这手绢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难道是秋菊的……?那也不太可能啊。 “嗯,我知道,这是小烁的。”龙殇彦并不隐瞒,将手绢给放入了怀中,“等到再见到他,我再还给他。” “小烁的?”唯一诧异的反问,然后又点了点头,似乎不打算再问了,虽然很是好奇小烁为何会带着手绢在身上,又怎么会在她的床上,但既然殇彦都没说,她也不再多问了,毕竟这和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王爷,您晚上……在王妃这里歇息了吗?”秋菊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看了一眼似乎没打算走的龙殇彦,反正王爷在王妃这里过夜也是发生过的事情了,再询问起来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唯一听见秋菊的问话就慌乱的半眯了眼,虽然睡在她这里已然不是第一次,可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还是如此跟随着她,被子下的两只手纠缠在一起,显得分外紧张。 龙殇彦严肃的脸上忽的露出一丝笑容,璀璨的眸子如同宝石般耀眼,他低眸,看着脸发红的唯一,了勾起了唇角,“唯一,我在这里歇息吗?” 他也不知是在真的询问她的意见还是故意戏弄她,话语中带着轻笑声,炙热而充满爱意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你……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干嘛…问我。” 唯一的脸一阵阵发烫,这样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嘛,说要他留下来歇息?自己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可要是说不让他在这里歇息,那也根本说不过去啊,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本就是夫妻了,睡在一起当然是天经地义。 而且,她的心底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盼着,他不要走…… 这是心底最深处的呐喊,不要走,殇彦。 “那好,我就依了唯一的,不走了,就在这里陪你一起歇息。不用伺候了,下去吧。”龙殇彦就像听到了她心中的话一样,灿烂一笑,然后对着秋菊挥了挥手臂说道,秋菊立刻明白的走了下去,将蜡烛给吹灭了几盏,这留下他们床边的一左一右,看起来,红色的蜡烛就像是新婚之夜的那天,那对龙凤呈祥的红烛。 暖暖的烛光照耀在唯一的小脸上,晶莹剔透,吹弹可破般的嫩滑,即使是被烛光给照耀的色彩,依旧可以看出她的那张小脸原本的白皙,带着淡淡的粉色,红润诱人,眼睛下方被她那颤动的睫毛映下了一层阴影,看不清她此刻眸子中的颜色,却依旧能看出她不安的一股羞涩,叫人心疼怜惜。 “我……才没有说。”让你留下来,唯一的解释那么无力,还带着一点心虚,因为原本她的心中就是这样的想法,可她并没有说出口来啊,他却说依了她。 “可我听见了你的心里在说,让我留下来,不让我走的呀,难道是我听错了?那我再听听……”龙殇彦厚着脸皮笑眯眯的靠近她,唯一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距离自己好近,将脸给低下,不敢抬头看他了,小嘴里似在嘟囔着什么,可龙殇彦却笑的更加开心。 “好了,不逗你了,睡吧,我就这么坐在这里,陪着你。”龙殇彦将她身上的盖子给掖了掖,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的小脸给抬了起来,“别把头闷到被子里去了,对身体不好,不透气。” 他温柔的叮嘱让唯一顺从的抬起头来,呼吸着这整个房间里属于他的檀木香味,不管是吸气还是吐气,都知道他还在身边,没有离开。 “你……不睡吗?”唯一听他说要坐着,难道说要坐在这里一夜吗?那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还是不太放心。 “嗯,看着你睡。”龙殇彦看着她的小脸,回应了一声,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坐姿,只是面色有些疲倦,“快睡吧,你的身上有伤,到时候挤到了你,会疼的,我坐着就好了。”龙殇彦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处,眉宇间的疲倦之色更多了几分。 唯一抿起唇,就猜到他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睡下的,什么都替自己考虑,那他呢?这样坐着一夜怎么可能好受,明明那么照顾她,却不懂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殇彦,我的床……挺大的。”唯一突然从被子中伸出了手,摸索到了他放在膝上了大掌,轻轻一拉,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其实是想说让他上来睡,没关系的,可话到了嘴边,竟变成了这个,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埋起来,伸出去的小手也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来,可那只温热的大掌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逃跑。 揶揄的轻笑声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唯一感觉自己都无地自容了,可奈何力气也没他的大,只能被他的大掌握在手心里,“唯一,你真可爱。” 龙殇彦握着她的手,说道,他可是没想到他的唯一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说完了自己还脸红的不行,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既然我可爱的小唯一都如此邀请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完,龙殇彦便脱下了鞋子,连外袍都未褪去的直接躺到了她的身边。 唯一被他这阵势给吓了一跳,却感觉到他躺下,却没有盖被子,不禁眨了眨眼,“殇彦,被子……” “你的背上还有伤,你和盖同一床被子的话会小心弄到你的伤口,我盖着另一床就好,别担心,乖乖睡觉吧,嗯?”龙殇彦小心的将床里面的另一床薄被拿了出来,盖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再次躺下。 “嗯。”唯一这才放心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睡去,他的味道就在自己的鼻尖处,越发的浓烈,这种感觉,安心的让她感觉一切都变得格外寂静,就连屋外虫儿们的絮絮叨叨声也影响不了她一点。 龙殇彦看着她面带笑容的睡颜,不禁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将滑落下的一缕发丝别到了她的耳后,轻柔的动作仿佛风儿轻抚过般,对已经熟睡的唯一没有任何的影响,她只是动了动头,往他的肩膀处更靠了一些,龙殇彦不禁失笑,侧过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唯一,你可知,我有多爱你。 两床被子中间的缝隙处紧握的手,一直紧握着,十指相扣,直到天明。 “唯一姐姐!唯一姐姐!”第二天一大清早,莫莎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床上的两人也在同一时间缓缓睁开了眼睛,被莫莎这股吵闹劲给完全折腾清醒了。 “唔……是莫莎的声音……?”唯一就听到了莫莎在喊她,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没想到是真的,本想伸手揉揉眼睛,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动不了了,一握,她这才知道,原来是龙殇彦的手和她的手一直都紧握在一起,而且……是十指紧扣。 还未等龙殇彦说话,莫莎实在等不及了,大大咧咧的跑了进来,就和那日一样,来到了唯一的床前,一眼便看到了睡在那里的唯一和龙殇彦,她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的囧色。 “莫莎,这可是你第二次扰人清梦了啊!”龙殇彦眯起了双眼,虽然眉头紧锁,可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只是坐起了身来,“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莫莎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般风风火火,不过他似乎忘了,莫莎本来就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干什么都是如此,并不和平常人一样。 “姐夫啊……嗯……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哈,可是……可我……”莫莎一副都要急哭了的样子,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所以就直接跑到唯一这里来了,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发生什么事了?”就连唯一都不禁紧张起来,下意识的都想坐起身来,被龙殇彦给按住了手臂,“唯一,你别激动,你身上有伤,不能起来。”龙殇彦被唯一的动作给吓的一身的冷汗,唯一身上还有伤,怎么能起来呢,她就是这般的担心别人,就连自己都给忘记了。 唯一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忙安安稳稳的继续躺着,不敢再动了,可心里还是挺着急了,不知道莫莎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唯一姐姐,你别起来啊,都是我的错,我是急疯了,所以才到你这里来,还打扰你休息!可是……慕大哥他不见了啊!从昨天晚上吃完晚膳之后我就找不到他的人,后来我以为他是出去有什么事了,一会也就回来了,后来太困了所以睡着了,可今天一大早我去了他的房间找他,可他还是不在,看样子,他昨晚是一夜都没回来啊!怎么办啊?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姐夫,你帮我找找吧,他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啊!呜呜……我好着急……”莫莎边说眼泪就边掉,这些天,她几乎把她这十几年从未再哭过的眼泪都哭回来了,找不到慕鸣河,她感觉天都塌了似的。 “鸣河一夜没回来?……”就连龙殇彦都不禁深深拧起了眉头,有些诧异。 “殇彦,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去找一找?”唯一看不到龙殇彦脸上的严肃之色,但从他的口气中还是能听出几分他的惊讶,难道连他都不知道慕鸣河会去哪里吗? 龙殇彦看了一眼唯一,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后便转过头看向站在那里直掉眼泪的莫莎,孤零零的她站在那里,满脸的泪痕,别提多可怜了,“莫莎,你先别担心,鸣河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应该是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不会有事的。等下我就派人去找找,你先别哭了,不然到时候他回来了看到你这么难过也会自责的,也许等下他就要回来了呢。”龙殇彦轻叹了一声气,脑子里迅速的思考了起来,鸣河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一夜没回来恐怕是有什么事情,可他能去哪里呢?这个京城他也没什么亲戚好友,这一年他都在峡夕关当官…。 峡夕关?! 对了,也许…… 龙殇彦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莫莎,别急,我这去看看他可在那里!”说完,龙殇彦便摸了摸唯一茫然的小脸,“我去去就来,你再睡会,好吗?别担心。”龙殇彦知道她的性子,所以想让她放宽心,好好的睡一觉,这些事情都交给他来做。 “嗯。”唯一听他的话,乖巧的点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为的,是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她会很听他的话,相信他都会处理好的。 龙殇彦走了,莫莎也快速的跟着他一起出去了,唯一的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可唯一却怎么也没了睡意,伸手摸到了被子外,再伸入了他的被子里,那里……还有他的温度,温热的很,唯一这才弯起了唇瓣,静静的浅眠着。 “莫莎?难怪我一大清早的都找不到你的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龙殇彦和莫莎刚走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莫羽凉迎面而来,当看到莫莎脸上的泪水时,他立刻紧张了起来,声音都变了。 “哥!慕大哥不见了,慕大哥他……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从昨天就找不到他了,你说他是不是走了?他不喜欢我了?”莫莎压抑的情绪在看到莫羽凉的时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抱住了莫羽凉就放声大哭了起来,那可怜的样子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哭的莫羽凉心都疼了,他这个疼到心里的宝贝妹妹从小到大根本不会轻易哭,可这两次哭的这么凄惨,都是为了慕鸣河,这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多不好受,倒不是说责怪慕鸣河,只是觉得爱情这东西,真的说不清楚,开心的时候这小丫头比谁都开心,好像全世界就她最高兴,可一伤心起来,就像被所有人给抛弃了,哭的撕心裂肺,连带着他的心都一起抽疼。 “鸣河不见了?你先别哭……他既然说他喜欢你,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别多想了,很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而出去了,你先别难过,哭的到眼睛都肿了怎么办?”莫羽凉哄着怀中的莫莎,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抬头看了一眼龙殇彦,“彦哥……” “放心,我这就去找找看,你们先吃早饭,别太着急了,等下应该就回来了。”龙殇彦轻点头,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莫莎一听龙殇彦这是要去找慕鸣河,立刻抬起头来,“姐夫,我也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找他!”莫莎大喊了一声,脸上还挂着眼泪,莫羽凉忙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别闹了,在这里等着就好,鸣河既然会一夜未归,肯定是有要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去什么?就在王府里等!”莫羽凉严肃的制止他,他看龙殇彦的神色也能分析个一二,鸣河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是不太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要处理,不然怎么会连龙殇彦都未告诉呢,这个时候莫莎只会添乱,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而且莫莎这个性格别人不了解,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 还是让她安心的待在这里等着比较好,他冲着停下脚步来的龙殇彦点了点头,“彦哥,您去吧,不用管她,我们就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嗯,好。”龙殇彦再也没说什么,立即走出了两人的视线,而莫莎却死死的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莫羽凉,“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去看看慕大哥他人在哪里?!”莫莎就是气,气哥哥这样阻止自己。 “莫莎,既然鸣河去哪里都没有告诉你,就是有他自己不想跟别人说的事情,你现在去不就是让他难看吗?而且彦哥也能把他给带回来,你一个女孩子家起哄什么?难道不能跟别的女孩子学学,恬静优雅一点吗?”莫羽凉很是认真的教育着她,可还是心疼的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到底,她这个性子太毛躁太冲动了 盲妃十六岁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3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3部分阅读 太冲动了。 说到恬静优雅,他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唯一的小脸,她轻轻浅浅的笑着,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抿着粉色的唇瓣,脸颊上略带粉色,有一丝纯净的羞涩,这样的女子……才算的上是恬静优雅,冰清玉洁吧。 而他这个妹妹,也只能说是热情奔放,自然活泼,而说的通俗一点就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更加没一个公主的样子。 他有时候都怀疑他这个妹妹是不是投错了胎,本来是个男孩子,结果成了女孩子,所以就成了这样的一副性格,什么时候,她也能和唯一那样,哪怕是一半,他都笑的合不拢嘴了,也可以让他少操些心。 “我跟谁学啊?!谁让我学啊,恬静优雅?这两个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上,要说唯一姐姐还差不多,可我学不来啊!”莫莎撅起了嘴巴,狠狠的抹了一下脸,气呼呼的坐到了一旁,看着面前的早饭却没有半点的食欲,她就是想见到慕鸣河,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你还知道啊!别那么着急了,快吃点东西吧,再急也没用,该回来的,自然会回来。”莫羽凉突然觉得有些惆怅,莫莎对慕鸣河有如此深的爱意,他让慕鸣河帮着他们演了这么一出戏,他到底是对是错呢,他似乎都觉得有些后悔了,不知会不会让这一切变的复杂…… “哥哥,我一点也吃不下,你吃吧……”莫莎似乎也稍微冷静了一些,但心中还是十分的担心、恐慌,就怕慕鸣河会出什么事情,就连她平时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吃这方面,竟然完全没了反应,这让莫羽凉都震惊的放下了筷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吃不下?莫莎,这话是你说的吗?你说你吃不下?是没有胃口还是…不想吃?”莫羽凉是真的惊愕,而且还有心底的那层惊喜,莫莎这个身体是异常的,所以和常人是不能比的,而且每餐能吃下的东西巨多,从来不会敢到饿,只要看到吃的东西,她就不会说‘不吃’或者是‘吃不下’,因为她从来没有感受到饱的滋味,可今天她却说吃不下,莫羽凉的震惊也是在所难免的。 “怎么了?是我说的啊,哥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莫莎被莫羽凉那样吃惊的眼神给弄愣住了,她吃不下很怪异吗?虽然说平时的确是很能吃,但是……好像她真的没有过吃不下的概念! 莫莎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会说出吃不下,的确是个让人震惊的一句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根本不奇怪,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这么奇怪! “莫莎,你有没有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不对劲?是单纯的吃不下,还是觉得肚子里饱了?”莫羽凉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确是激动的,没想到莫莎会因为慕鸣河失踪难过的吃不下而因祸得福,这是上天安排好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他真的要感谢慕鸣河的出现,他的出现能够拯救的了莫莎,就算是没了神医,说不定也可以渐渐好起来的! “嗯……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感觉不到饿,没什么胃口。”莫莎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大概是刚才哭的原因,她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饭,眼神中没有什么波动,莫羽凉可是细心的发现她的眼中没有平日里看到吃的那样绽放出的光,很是平静。 莫羽凉冷静的点点头,现在他想让慕鸣河赶快回来,这样好看一看莫莎后面的情景,也许……真的能好呢?!他的心里抱着这样的希望。 龙殇彦派云速去赶紧调查了一下安叔死后尸首被送到了哪里,后来如他所料,的确是被丢到了乱葬岗中,这里就像是一个集体的大坟墓,只要是宫中有太监或者宫女一些没有地位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之后就会被丢到那里去,任由秃鹰啄食,任由腐烂。 他立即赶去了乱葬岗,腐臭的味道环绕在鼻,半空中许多的苍蝇在飞来飞去,发出扰人的声音,那一俩只丑陋的秃鹫在感觉到有人之时立刻放弃了鲜红嘴下的人肉,警惕的飞了起来,整个乱葬岗给人的感觉,就是死寂,腐朽,恶心。 就连一向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云速都不禁皱起眉头,递给了龙殇彦一块干净的帕子,龙殇彦看了一眼云速给自己的帕子,天蓝色……他眼中不禁有些黯然,没管太多,立刻捂着了口鼻,这味道……的确有些让人难以忍受,如果说慕鸣河在这里待了一晚上,的确很能忍受。 “王爷,属下先去找上一圈,看看慕大人在不在。”云速快速的用轻功而起,围绕着这整个乱葬岗来回了一圈,却没能找到慕鸣河的身影。 龙殇彦看了一眼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往前走去,走了好一会,抬头之际就看到了慕鸣河的身影正靠在大树杆上,闭着双眼,脸上微微发红,头发也微微有些蓬乱,只是遮盖不住他白净爽朗的脸庞,双腿无力的搭在地上,他的右手边还有一瓶空空的酒瓶。 龙殇彦的双眼眯起,不禁走上前去,云速站在龙殇彦的身后,没跟上去,而是转过身去,巡视着周围,面上,冷若冰霜。 龙殇彦走到了慕鸣河的面前,放下了捂着口鼻的帕子,好在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不然他也没太多勇气拿下这帕子,味道实在让人忍受不住。 “鸣河……”龙殇彦盯着睡着的慕鸣河喊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并无太大的波动,他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慕鸣河的脸。 慕鸣河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摇晃了几下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朦胧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龙殇彦看了许久,这才有了一些清醒,但脸上依旧还有那醉酒后的红晕,“王……王爷?”他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哪里,他更诧异的是,龙殇彦怎么会在这里? 慕鸣河的声音很是低沉,而且沙哑,兴许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然后又吹了一夜的风,有些受了风寒,头也有些晕晕沉沉的,只是还有一点清醒之意。 “鸣河,昨晚就来这里了?”龙殇彦看了一眼周围,在这满是尸体的地方过夜,时不时还有吃人的秃鹫,这家伙,的确大胆,莫莎对他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他这要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到时候秃鹫把他也给啄了,那可就废了。 “王爷,对不起……我……”慕鸣河看着天色就知道自己是耽误了太久,本来也只想来一下便走的,可没想到却喝醉了,就在自己躺下了,没想到一躺就是一晚上,现在应该是第二天清晨了,还让龙殇彦亲自来找他,他自责不已。 “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你这也是人之常情,伤心,开心,都是人最正常的情绪。只是莫莎她……很担心你。”龙殇彦叹了一声,仿佛有很多的感慨,看着慕鸣河这样,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自己所掩盖的情绪,就像他对唯一,他心疼她,这种心疼,就像是说不出的情绪,无法表达。 “走吧。”龙殇彦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来,慕鸣河一怔,看着龙殇彦的手,眼中闪动着点点盈光,一咬牙,握住了龙殇彦的手,站起了沉重的身子。 “王爷,我是不是很傻?”慕鸣河放开了他的手,面色突然有些发苦,他为什么要来这乱葬岗,安叔那样对待了他,他应该痛恨的啊,为何还会来这里,想要看一看他,为什么抵不过心中的那股伤痛,为什么伤痛都将他的痛恨给掩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这种感觉,好痛苦,好矛盾。 “每个人都很傻,明明有许多的情感控制不了,却还要假装坚强。”龙殇彦沉默了一会,淡淡的吐出这句话来,当然,他明白这就是慕鸣河现在的感觉,明明为安叔的死感到悲痛,可偏偏还要故作坚强,给自己的心包裹了一层坚硬的外壳。 “王爷,当安叔那样绝情的指控我贪污时,我痛恨他,痛恨的恨不得能有一把刀,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头,为何我视为亲情的人会如此对我,我根本不敢相信。可他死了,我的心又像被刀划着似的,为何心痛的都是我,为什么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悲伤,在痛苦,他却可以一走了之。”慕鸣河双手捂住了脸,身子不禁摇晃了几下,险些踉跄倒下,还好有龙殇彦伸出手臂扶住了他的胳膊,这才让他稳了下来。 看着他如此颓废悲伤的模样,龙殇彦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和慕鸣河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在他的心里,慕鸣河就是他的兄弟,他这个人,真正的兄弟不多,不管是时间长短,只要是真心,他都会深交,慕鸣河就是这其中之一,说起来也许会有人不信,外面的人看当年他极力保举他,都会认为他是在巩固自己的势力,暗暗结党,包括龙烈风也是如此想的。 可他不是,他真心的想给慕鸣河一条好的出路,因为他是个人才,火焱国缺少的,就是这样的官员,清正廉洁的官员不多了,而且像慕鸣河这样,更加不多。 只是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够大,原本他还在以为也许他会改变,会对生活有所改观,现在看,还好,他的心一直都是如此,真心待人,善良谦逊,只是他可以看出他的那双眼睛里参杂了一些沧桑和成熟,那是只有经过波折才会有的东西,以后也许他会学着防范一些,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他是个男人。 “鸣河,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在你入狱的时候,我和小说曾经去皇宫里找过安叔,他不好,很不好,他也很痛苦,很矛盾,当我说出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时,他也泪流满面,我可以看出他的无奈和痛苦,他的心中是挣扎的,可是他有苦衷,他不能说,也不能做。所以,痛苦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他,也许……他的痛苦比你还要大,因为他的选择也很艰难,备受良心的煎熬。从他眼中流露出的愧疚和慈爱,是对你的,我和小烁都看的真真切切,也许你会不相信,那样绝情指控你的人会悲伤的流泪,可那是真的……”龙殇彦想到那时候为了搜集证据去皇宫中和小烁一起找到了安叔,当时他的反应,他就已经看出,安叔的确是被迫无奈,而这个被迫和无奈,肯定是来自于龙烈风。 安叔只是个普普通通,没有身世,没有背景的老百姓,被控制了也是能说的过去的,而且能让他有所牵绊的,大概也只有他的儿子了,他已经派人去暗暗调查了一下了峡夕关的情况,得到的结果就是……明子也死了。 这个结果是在慕鸣河出狱后,安叔死的那天得到的消息,这已经足够说明他们抓住安叔的把柄就是明子,慕鸣河已经出狱,而按照龙烈风的狠辣手段,杀了他们,是必须的,应该他不可能给他们机会让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传到外面,他是个阴狠且毒辣的男人,要说残忍,他比谁都残忍。 还有那些指控慕鸣河的官员,他也调查了,通通死了,死的诡异,死的莫名其妙,不知所踪,不用猜,都是龙烈风的杰作,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慕鸣河,就是因为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他希望他可以重新振作起来,不要继续在过去中生活,告诉他,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他痛苦吗?呵……他的确该痛苦啊,现在他死了,我应该高兴不是吗?他的选择中没有我,他舍弃了我,我却一直把他当父亲一样对待啊,当他们困难时,是谁帮助了他们?是我,当他们无路可走时,是谁帮助了他们?是我啊,当他们面临险境时,是谁帮助了他们?还是我啊……到头来,却落的一个这样的下场。王爷,是我活该吧,真的是我活该,我太愚蠢了……哈哈……”慕鸣河悲凉的嘲笑着自己,眼眶中有晶莹在滚动,他扬起头,逼着它们全部倒流回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讽刺笑容。 “鸣河,你还是心地善良的,不然……昨晚你也不会来这一趟,如果你真的铁石心肠,你现在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要记住,人这一生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好好生活,总会有幸福的时候,不要记住那些悲伤,人要一直向前看,安叔到了九泉下,也会祝福你,因为他愧疚你,也许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挣扎,不用再做选择,不用再狠心的对待你。人会有苦衷,很多时候,觉得去宽容,宽容这个世上的一切,你才会活的快乐。”龙殇彦扶着他,站在他的身旁,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算是作为一个哥哥给他的建议,希望他能坚强的振作起来,继续新的生活。 “我做不到铁石心肠,知道安叔死了,我的心里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昨晚,我也只想来看看他,可来到了这里,我却找不到他的尸首,最后,我就喝酒,喝的多少连自己都不知道。”慕鸣河似乎平静了一些,他扶住了树杆,脸色依旧发红,没吐出一句话来都有很重的酒气,虽然经过了一夜,可还是挺浓烈。 “你这样,如果受了什么伤,莫莎会很难过。身边还有很多人关心你,且不说我,莫莎今天晚上就哭着跑到了唯一的房间,说你不见了,从昨晚开始就不见了,一夜没回来,哭的眼睛都肿了,可见你在她的心中有多重要。”龙殇彦想到莫莎今天早上闯进唯一的房间就很无奈的抚了抚头,这个莫莎,还真是什么都不顾忌,单纯的像个孩子,但也就是这股单纯,让她的爱变得更加纯净。 “莫莎……我对不起她,我骗了她,我自己的良心都很过意不去,明明不喜欢她,却偏偏那样说,让她为我操心。”慕鸣河听到莫莎如此担忧自己,心里就越发的自责,这样欺骗了她的感情。 “你也是在救她。”龙殇彦突然说了一句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慕鸣河愣住,疑惑的皱起眉头,“救她?什么意思?”不是莫羽凉生病了吗?怎么说救她呢。 “这件事情因为某些原因现在还不能全部告诉你,但是总的来说,你这善意的谎言可以救莫莎,只要这样想,就不要再自责了。”龙殇彦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都是一个事,不管是莫羽凉说的病情,还是莫莎的病情,慕鸣河这样做,都是善意的。 “嗯。”慕鸣河还是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头,但既然龙殇彦这样说,那他就放心了,因为他相信龙殇彦,在他的眼里,龙殇彦就是他的哥哥,他现在最亲的人了。 “走吧,太阳都升起来了,今天又会是好的一天,鸣河,记住我的话,要向前看。”龙殇彦拍拍他的肩头,率先往前走去,慕鸣河看着他清雅的背影,微愣的脸上也荡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柔和的太阳,摇摇晃晃的跟着他的步伐…… ------题外话------ 亲们,呜呜~咋么有票票呢,票票呢~熙熙仰天长啸~票~ ?089 喜欢你喂 “慕大哥!慕大哥!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你没事吧?”慕鸣河一回来,刚刚跨入大厅就见莫莎飞奔而来,也不管自己还是个女孩子家,直接抱住了慕鸣河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的身上,生怕会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我……”慕鸣河有些僵硬的不自然开口,刚一说出话来吐出气息莫莎就闻到了从他口中散发出的酒味,刚才太着急所以也没太在意,现在这么一闻便感觉他身上的酒味很大,他去喝酒了?喝了一夜? “你喝酒了?”莫莎瞪大了眼睛看着慕鸣河微微发红的脸,果然……有喝过酒之后的模样,但是他为什么要喝酒啊,昨天也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难道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借酒消愁? 莫莎的心里猜测着,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龙殇彦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莫莎和莫羽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被莫莎抱着问这问那的慕鸣河,深邃的眼中平静的仿若一潭湖水,似乎也不打算开口说关于慕鸣河的事情,“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唯一。”说完,龙殇彦便转身离开了,那么一大清早的就出门了,唯一现在还在睡觉吗?会不会怪他?边走边想的龙殇彦脸上突然荡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容来。 “莫莎,别急,你让慕鸣河先坐下来再说。”莫羽凉将莫莎给拉了回来,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太担心慕鸣河了,可连口气都不给他喘上一口,这也太不礼貌了。 “嗯……那…慕大哥,我扶着你坐下!”莫莎也有些歉意,看了看慕鸣河,然后便从莫羽凉抓住她的手臂中逃脱,扶着慕鸣河就让他坐到了刚才她坐着的地方,“慕大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暖暖胃?这东西我都没吃,你先吃吧!”莫莎看了一眼他有些疲惫的神色,忙盛了一碗白米粥,递到了他的面前。 慕鸣河抬眸,看着莫莎的小手给自己端着的白米粥,还有她真心流露出那担心自己的目光,他就觉得这被风给吹了一夜的冰凉身子里滑过一丝暖流,流淌到了心田里,嘴中很是苦涩,面对她如此纯真的爱意,他觉得自己特别……混蛋。 “莫莎,谢谢,我现在不想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慕鸣河想到龙殇彦跟自己说莫莎大清早的就去找他,哭的不成样子,都是因为他的无故失踪,他真心的道歉,也为她这自己这份真挚的感情的道歉,只是这深层的意思,只有他明白,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 “慕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你的道歉,只要你平安就好了,可是……下次……如果你再出去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因为我真的好怕你就这么走了……”莫莎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慕鸣河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有种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并不能完完全全的抓住慕鸣河这个人,仿佛某一个时刻他就会离开自己,远离自己,让她再也找不到了。 “嗯,我知道了,下次会告诉你,不让你再担心了,好了吧?”慕鸣河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无奈的宠爱,他轻笑着点点头,而莫莎也喜滋滋的再次搂住了他的胳膊,“还是吃一点吧,吃一点对胃好一点,你昨晚还喝酒了。” “嗯。”慕鸣河只好点点头,从她的手中接过汤匙,一口口……慢条斯理的吃着。 莫羽凉看着自家妹妹如此耐心体贴的对待莫羽凉,心里都有些醋味了,她可没这么温柔的照顾过他啊,这个见色忘哥的小妮子。 莫羽凉弯着嘴唇摇了摇头,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便抬脚走了出去,都是成双成对,他倒是个孤家寡人一个啊。 没人疼,没人爱…… 莫羽凉看了一眼天空中突然飘起的毛毛细雨,置身于雨下,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头来,任由那凉凉的雨点打在脸上,颈脖上…… 等到莫莎的身体好了,健康了,他也该找一个携手的人和自己一起相伴到老了,这样的雨天,下着绵绵雨,可以一起牵着手漫步。 火焱国的天气可是难得会下雨的,而且不太常见雷雨天气,一般都是如此,这种柔和的雨滴落在身上,落入地面,花香混着雨后泥土的味道,自然,舒适。 如果找一个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他该找什么样的呢? 几乎是自己给自己提问间,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了一张小脸,恬静,白皙,动人。 他猛地晃了晃脑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老是会想到她,不该这样的,她都已经是王妃了,而且还是他最尊重的彦哥的妻子,怎么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只是,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撞伤的话……他突然双眼一亮,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没记错的话,自己的行囊里还有临走的时候,母妃给他装下的铁打损伤的各种药膏,而且还跟他说,这些药的效果奇佳,里面都掺有雪寒国上等的冰山灵芝,比平常的药要更加有起效。 此刻唯一的房间里,龙殇彦正给她喂着早饭,还是老规矩似的,一人一口,恰好龙殇彦也没有吃东西,两人这么一起吃倒是挺不错,特别是龙殇彦,每一口吃在嘴里都能够间接的品尝到唯一嘴中的藌液,像个孩子一样满足,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温柔,宠溺,恨不得将她都给一口口的吃下。 “殇彦,他没事吧?”唯一问的人当然是慕鸣河,只有慕鸣河回来,莫莎才会放心吧。“嗯,没什么事,莫莎他正陪着他。”龙殇彦放下了空碗,给唯一边擦着嘴边说。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龙殇彦认真的看着她粉嫩的小嘴,每次喂她吃东西的时候,看着她这张小嘴一张一合,他就觉得格外开心。 “不要了,殇彦……下次其实不用你亲自喂我,有秋菊她……”唯一知道龙殇彦待她好,连这样的喂饭都亲自喂给她吃,可她总觉得过意不去。 “秋菊是我吗?唯一,难道你不喜欢我喂,喜欢秋菊喂你吃?”龙殇彦的声音突然失落了起来,带着一丝难过和委屈,听的叫人心酸,唯一立刻感觉自己像是个残忍的人,折杀了他的好意,让他如此难过,明明他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爱她,可她还说这样的话…… “不是不是的……”唯一连忙摇头,生怕龙殇彦会因为这个就不高兴了。 “还说不是的,你就是不喜欢我喂你是不是?唯一,我好伤心……我喂你你却不喜欢……”龙殇彦的声音又哀怨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握住了她的手,唯一不停的摇头。 “我喜欢……喜欢你喂的!殇彦,我喜欢……”唯一完全被龙殇彦带入了一个自己都找不到出口的死胡同里了,也不知道怎么逃脱,只能顺着龙殇彦的话往下说。 而后者却是笑的狡黠无比,俊脸上染上了一层坏笑,这样的龙殇彦,恐怕也只能在唯一这里看到,他就是一只狐狸,一只披着羊皮的狡猾狐狸。 “好吧,那既然唯一都这么说了,那为夫就不辞辛苦的每餐都喂给你吃,一直等到你好了为止。当然,就算是好了之后也是可以继续的,为夫愿意效劳。”龙殇彦咧嘴一笑,星眸中绽放出五彩缤纷的光芒,幸福的看着属于他的唯一,属于他的宝贝。 就算是喂她一辈子,又怎样?他喜欢…… 龙殇彦的嗓音明显来了大转弯,一下子高昂起来,唯一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又掉入了他挖好的一个坑中,不过……是个幸福的坑,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怨言,甜蜜的笑了起来,脸一如既往的红润。 似乎只要龙殇彦在身旁,她脸上的那股红润就一直存在着。 “唯一,等我们老了,你没牙了,我就咬碎了喂给你吃,这一辈子,龙殇彦只爱唯一。”龙殇彦看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道,他要给唯一的,是这一辈子的依靠,现在将来,通通都是她最坚强的依靠。 天塌了,还有他龙殇彦为她顶着。 “殇彦……”唯一哽咽了一声,握紧了他的手,似乎不管任何时候,他的手都这么温暖,源源不断的暖流传入她的身体里,每一处,包括心。 他为何总会不经意的说出那样让自己感动的话来,她的心会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音符而跳动着。她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轻唤着他的名字,握紧他的手,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唯一,好好养伤,等好了,我就带你去看神医,治好你的眼睛,我们游览山河,让这天下的所有地方都遍布我们的足迹,我要带你看遍这天下所有的好风光,补偿你这十六年来从未看过的一切,好吗?”龙殇彦不敢搂她,只能反握住她的手,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有些干燥的指腹摩擦着她的细嫩肌肤,微烫的触感让他的笑意更浓。 “好。”唯一认真的回答了一个字,虽然只是一个字,可坚定的态度已经证明了她的决心,她依然会害羞,害羞的脸通红,可她还是想要告诉他,好,他说什么都好,只要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那就好。 “宝贝,我好爱好爱你。”龙殇彦突然弯下了腰来,好她一样枕在枕头上,面对面,和她的小脸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毛孔,而唯一则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脸颊之上,痒痒的,本想退缩一些,可却发觉自己的身子不能动,不然腰上的伤口又要疼了,只能继续这样,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刷到了龙殇彦的眼皮上,软软的触感让他微微眯起了双眼,却还是一直注视着她。 与此同时,刚走到门口准备进去的莫羽凉刚好看到了同令一个方向而来的龙延烁,一身白色的衣袍,这平日里是龙殇彦最喜欢的颜色,穿在龙殇彦的身上是一股高贵优雅之气,而且一尘不染的白净,而现在同样的颜色穿在龙延烁的身上却别有一番味道,带着一丝活跃之气,与他的人一样,开朗活泼。 “四王爷。”莫羽凉双手作揖,带着礼貌的笑容,说道,抬起的手中还有一瓶药膏。 “二皇子,昨日未好好打个招呼,延烁失礼了,住在三哥这里还习惯吗?”龙延烁自然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点点头,回礼,随意的问道。 “彦哥这里很好,四王爷不介意的话就称呼我为‘羽凉’吧,二皇子什么的太客套了。”莫羽凉对龙延烁的印象也是不错的,而且他又是龙殇彦的弟弟,没有必要那么生分。 “好,羽凉,既然如此,与三哥一样,称呼我‘小烁’便好。嗯?羽凉,你手里拿着的……是要……”龙延烁原先便看到了他手中的小药瓶,然后便往房间里看了看,这里是三嫂的房间了,他既然拿着这个,三嫂刚好又受伤了,应该是来给三嫂的吧? “这个啊,嗯……我突然想到这个是来的时候母妃给我带的药膏,里面具有灵芝药材,很有效,希望对王妃的伤有点帮助。”莫羽凉也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点了点头,并不隐瞒。 “小烁呢,你也是来看王妃的吗?”莫羽凉淡淡一笑,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龙延烁,而且现在也才刚刚早上,看他这样子,恐怕是一起床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嗯,那就一起进去吧。” “既然小烁来了,我就不进去了,刚好我想起来还有点东西要处理,你把这个带给王妃吧,就说可以试着用用,说不定可以好的快一点。”莫羽凉捏了捏手中的药瓶,然后便递到了龙延烁的面前,他本来是想来给唯一的,只是现在……他突然有点不敢进去了,不知道这是为何。 “灵芝?那是好东西呀,那我就替三嫂谢谢羽凉的美意啦!”龙延烁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药瓶,一脸笑容的点点头。 “不必客气,应当的。”莫羽凉抿唇一笑,之后便转身离开,龙延烁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深不见底的眼中闪过一道疑惑。 这灵芝,可是特别珍贵的药材啊……即使在雪寒国,那也是比较珍贵的。 没想太多,龙延烁晃了晃脑袋,大步走了进去,刚跨入便看到了秋菊站在那里正忙活着什么,他朝里看了一眼,倒是秋菊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看到他的身影,“四王爷?您来了啊……” “嗯,三嫂还睡着吗?”龙延烁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探了探脑袋,生怕唯一还在睡觉,到时吵到她就不好了,秋菊被他这小心翼翼的给逗笑了,“四王爷,王妃可是早醒了呢,早饭也吃过了,王爷正好也在里面呢。”秋菊笑眯眯的看着他,四王爷虽然有的时候性子挺冲动的但这个时候倒挺体贴仔细的,还不忘在想着王妃在休息。 “哦,醒了啊,那我进去瞧瞧,顺便把这个东西拿给他们。”龙延烁这才恢复了原本正常的声调,那样压低着声音说话的确难受,清了清嗓子,龙延烁往里走去。 而在里屋的龙殇彦突然起身,唯一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 “小烁来了。”龙殇彦轻柔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然后简单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虽然小烁不是外人,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一下,他不忘把唯一身上的被子给再次盖好,刚收回手,就看到小烁走了进来。 “三哥,三嫂,没打扰你们吧?”龙延烁的声音响起,清晰悦耳,唯一刚才还在想龙殇彦怎么会知道龙延烁来了,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刚真那么神了。 “小烁,这么早就来了,你身上也才痊愈,应该多休息休息。”龙殇彦看着他的脸色,还算是红润,他也放心了一些,只是还不忘叮嘱一声,可千万别像上次一样咳嗽咳的那么厉害。 “三哥,前两天睡的太多了,睡的我腰酸胳膊疼的,现在根本不想躺着,一大清早就醒了。闲着无事就来了,而且我昨天也说了今天再来看三嫂的啊。”龙延烁一脸的清澈笑容,无辜的耸了耸肩,刚好翻手露出了手掌中握着的药瓶,龙殇彦眉头一皱,龙延烁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啊,差点忘了,这是羽凉刚才在门口给我的,说是可以给三嫂用用,这里面有灵芝的成分,可以让三嫂好的快一些。”龙延烁将瓷瓶递到了龙殇彦的面前,龙殇彦黑色的双眸一亮,伸出大掌,接了过来。 “内含灵芝?”龙殇彦打开了盖子,低头轻轻一嗅,果真清香四溢,还有一股别样的味道,这股味道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问龙烈风拿雪寒国进贡来的灵芝时就闻到过,果真……如此。 “嗯,羽凉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三哥,即使如此,谨慎起见还是给御医看一看吧,也好让御医瞧瞧这个药到底有没有效果。”龙延烁并不是信不过莫羽凉的为人,只是他是好心,但也许这药不合唯一的伤,到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说不定,而且唯一的身体那么弱,如果真的有一个什么事情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的,他相信三哥会比他还要小心谨慎的,他说这个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三哥怎么可能拿三嫂的身体冒险呢,这药肯定是还要观察一下才能看用不用的。 “既然有灵芝在内肯定是好药了,我这就去给御医瞧瞧,如果确定了能用好的效果,等下回来就直接给唯一上药。”龙殇彦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看来莫羽凉这是无形中给他帮了一个大忙啊,如果这个药真的能用,那药效肯定是比现在用的这些药要好的。 “唯一,我先出去一趟,你听话的别动,小心伤口,知道吗?”龙殇彦俯下身来,在唯一的额头轻吻了一口。“嗯,你……慢点。”唯一娇羞的一点头,想到龙延烁还在这里呢,都被看到了,脸低了下去,龙殇彦温柔的笑着,站起身来,转过身来拍了一下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龙延烁,“小烁,你陪着你三嫂说说话,我去去就回。” “嗯,三哥,你去吧,我在这里陪三嫂说说话,你放心!”龙延烁先是一愣,然后便慎重的点点头,脸上浮上了一层灿烂的笑意,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龙殇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唯一和龙延烁两人,因为上次在皇宫中龙延烁对自己的解围,然后之后的接触,两人之间也不会有多少的尴尬和冷场,毕竟还是比较熟悉的,唯一在他的面前也放松了许多,“小烁?”她试探的轻轻开口,问道。 怎么听不到他的声音呢,好像连气息也没有了似的,他还在不在这里了?唯一有些疑惑起来。 “三嫂!我在呢!”龙延烁杵在那里的身子这才动了动,似乎被唯一给叫醒了,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声,走到了床边。 “站着的吗?累不累?坐下来吧。”唯一刚说完,龙延烁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边刚才龙殇彦坐着的地方,心中的那股下意识的让他差点就坐下去了,可想想不行,这可是三嫂的床啊,他要是坐下去可就不像样了,所以他便跑到了一旁,单手拿了一个板凳来,放到了床边,这才坐了下来,“三嫂,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昨天好像挺严重的。” 龙延烁的目光落到了她盖着的被子上,似乎很想透过那层被子看到她此刻腰上的伤势怎么样了,昨天她痛的那样子,龙殇彦将她给抱出来的时候他当然看到了,额头上分不清是水渍还是疼痛的汗渍,她的脸色也好苍白,后来因为伤势在腰上,他们只好都退避了。 那时候他还在想,如果当时自己也跟着冲进去了,没有理智的刹住,那现在会怎么样,想想都觉得是心有余悸,她可是他的三嫂啊,这个身份根本不可逾越,而他的心里却很震惊,逾越?他竟然会想到这个词来,他不想往下想,逃避的不去想,防止想到什么让自己恐惧的事情上。 于是他落荒而逃了,就像一个逃兵一样,无法再留下来面对什么,可后来回府后,他的心里也一直平静不下来,老是会想着她的伤势,不知她有没有好点,醒来之后会不会还是很疼呢?就连当时下人给他剥葡萄,一个碗里装的是剥下来的皮,一个碗里装的是葡萄,而他竟然把葡萄全部都给倒了,留下了一碗葡萄皮,在嘴里吃的一身的劲,把下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后来被他喊醒之后,他这才觉得嘴里苦涩无比,连喝了几大口的水。 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着别的事情专心不了,所以他就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好在昨天晚上睡了一觉之后今天早上头脑还算是清醒,没想太多便靠着这股勇气一路赶来,现在看到她心里的挂念也好了许多。 “嗯,谢谢,已经好一些了,只是偶尔还是有些疼,不过比起昨天要好多了。”唯一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眼瞳中没有半分的色彩,龙延烁看着她,直觉得心疼,放在膝上的两只手不禁一紧,就连自己也未发觉的一丝忧愁感。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等下三哥回来那个药能用的话,那你很快就能好了,就不用一直躺在床上,我生病的那几天可是痛苦极了,躺在床上时间长了可累死了,腰酸背痛,每一处都疼呢。”龙延烁是深刻的了解到那生病躺在床上的痛苦,又不能下床,不过他还好,毕竟他好在就算是不能下床也能翻来翻去,稍微动一动,可唯一不行,她只能保持着那个滋味,偶尔动一动脖子,动动头,双手也可以活动,只是幅度不能太大,而且她的伤还在腰上,上面和下面都得顾忌,所以说可以想象她这样一直躺着下去,几天下来会有多难受。 “嗯,是很累,我现在感觉身上都好酸呢。对了,小烁,你的咳嗽全好了吗?一点都不咳嗽了吧?”唯一听着他说到生病,就想到他前两天咳嗽的严重性,现在好像彻底好了啊,昨天他来的时候自己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问到他,是那个冰溏炖雪梨的效果吗? “是呀!都好了,一点也不咳嗽了,三嫂,你那冰溏炖雪梨可算是救了我啊,你就是给了我一次重生的人!小烁感激涕零,不仅好了,还摆脱了那个苦死人不偿命的药了,这下连那些御医都没话说了,哼哼。”龙延烁一说到这个就很高兴,唯一给他弄的那个,不仅香甜可口,而且效果也很好,那些御医在他的面前吹嘘何等的厉害,却一个个到最后跟蔫了一样无话可说,他想这要是再继续喝下去的话他都要被折磨死了,就算不是咳嗽咳死的,也是被喝药喝死的,那么恶心的药,打死他他也不要再喝了。 “咯咯……哪有那么严重,也许只是凑巧,刚好你前面喝的那些御医的药有效了呢,小烁,良药苦口。”唯一扑?br / 盲妃十六岁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4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4部分阅读 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重生?那也说的太严重了,还没有到重生的这种地步呢,而且她本来也是看龙延烁那样喝药实在太痛苦了才会那样抱着一试的态度,就算没什么效果也算是给他额外的喝一下尝尝味道,那甜甜的滋味,很润嗓子。 唯一笑的小脸泛着粉色,双眼弯弯,柳眉微微扬起,颤动的睫毛扇动着,分外的娇媚,龙延烁不禁看呆了,有些移不开目光,直到唯一笑的突然咳嗽了两声,她的小脸上顿时苦了下来,笑容也顿时不见了之时,龙延烁这才恍然,忙前倾身子,“是不是咳嗽扯到伤口了?三嫂,你……别动,多吸两口气,来……”龙延烁急的有些失去了方向,不过看着她痛苦的紧皱在一起的小脸,仿佛顿时又恢复了一些理智,忙隔着被子,也不管什么了,给她顺顺气,薄薄的一层被子似乎还是可以感受到她单薄的身子,与龙殇彦较为相似的墨色长眉拧了起来,眼中满是焦急之色,还有隐藏在眼底下的心疼。 唯一照着龙延烁说的多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的吐出来,似乎真的好受了一些,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刚才一瞬间的苍白把龙延烁都给吓的脸都变色了。 “好点了吗?三嫂?”龙延烁低下头看着她,这么近的距离,这才发觉她很香,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她的身上散发着,无意间飘入了他的鼻腔中,让他不禁贪婪的多吸了几口,很想让这种香味在自己的鼻中不再溜走,一直沉淀,一直存在。 “小烁,嗯……好多了,都是咳嗽的原因,腰上的伤给一起扯动到了,没事了。”唯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龙延烁也在这一刻猛然清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猛地收回了手,就像心虚了似的,负手而立。 “怎么……了?”唯一有些疑惑,他的动作怎么急促,好像在着急什么似的。“嗯……没…没什么,啊,对了!三嫂,为了表示对你的感激,我昨天带了东西来送给你哦,不过昨天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没来得及给你。”龙延烁摇摇头,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好在唯一现在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不然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窘迫和羞意,那是属于青涩的大男孩一样的神色,显得拘谨不安,却又忍不住的看着自己暗恋着或心爱着的人,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爱意,如同轻纱一般,罩住了他的双眼,每一个眼神都显得饱含深意。 “感谢我?小烁,你太客气了,不用的。”唯一觉得龙延烁太隆重了,她也没做什么,就让他破费送东西给她,这让她多不好意思啊。 “哎呀,这是应该的嘛,而且是送给三嫂你,又不是送给别人,啊……那个,我去拿啊!不知道秋菊把它放哪里了。”龙延烁说着说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话语中有些别扭起来,所以赶紧跑了出去,其实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箱子就在屏风的侧面,出去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繁乱的思绪可以理清一些,不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四王爷,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要吩咐?”秋菊原本还在给小黑弄一弄窝,看着龙延烁走了出来,疑惑的问道,难道是王妃有什么事情? “我出来拿一个东西,没什么要吩咐的,你忙你的吧。不过,你这是在做什么?”龙延烁见秋菊在给一个小竹子编起来的一个小篮子似的东西里垫了许多的棉花,然后又在最上面放上了棉布,这是要干什么? “哦,四王爷,这是给小黑的窝,它以前的窝睡的肯定不舒服,这下有了这个东西,比先前好看,而且还要暖和了。”秋菊指了指她弄的这个小窝,专门给小黑量身定做的,像个小床似的,窝在里面睡觉刚刚好。 “还很是细心啊,那小黑……就是三嫂喜欢抱着的那只小狗?”龙殇彦虽然没有见过那只小狗,但是当时听府上的下人说那可是王妃很重视的一只小狗。 “嗯,就是小黑,王妃很喜欢它。”秋菊点点头,继续蹲下身来将小黑的窝继续捣鼓了几下,龙延烁看着她这么认真的样子不禁轻笑,看来,这小黑也是个宝呀。 龙延烁没再看她继续弄那玩意,大步走到了屏风边,果然看到了他昨天带来的东西还原原本本的放在那里,大概是昨天的事情来的太突然,而且人心惶惶,所以也压根没有人会注意这个。 龙延烁将它抱起,然后走回了床边,将东西给放了下来,“三嫂,要不要猜猜看,是什么东西?”龙延烁见她也迷茫的表情,不禁问道,轻松欢快的语气也让这寂静而有些沉闷的气氛变得愉快起来。 “我……我猜不到……”唯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哪能猜得出来呢,什么东西什么模样她都不知道,而且很多东西她也根本没见过,不了解,要是能这么容易猜出来那岂不是太神了。 “你猜猜嘛,随便猜,只要猜的差不多就算赢了!你的范围可以扩大一些,只要是包含在内的,就行了!”龙延烁撒娇似的摇头晃脑,不依不饶,唯一被他闹的没办法,失笑的点点头,“好吧,那我猜猜……要是猜不到,你可别笑话我啊。” “怎么会呢,猜不到我就公布答案!”龙延烁看了一眼脚边的黑色小箱子,这就是他带来的东西,当然,送给唯一的在里面呢,自然不可能只是一个箱子而已。 “嗯……梳妆还是首饰类的?”唯一沉思了一会,一般送女孩子东西应该都会送这些东西吧?毕竟这个才是女孩能用的到的东西,梳妆类的范围也挺广阔的,唯一说完便抿着粉色的小唇瓣,紧张的等着龙延烁的宣布。 “不是不是,三嫂,错了错了!”龙延烁摇了摇头,灿灿的说道,这要是换做别人也许会送那些属于女孩子的玩意,但当时他想要送给唯一礼物时,却觉得这些东西太俗气了,而且送给唯一也根本不搭配她,而且她的双眼本就看不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给她也只是虚的,再好看,再花哨,那也无用,她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 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想到了一个最理想的,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可最起码比那些什么梳妆首饰的东西来的重要。 “错了吗?那……衣服吗?鞋子?”唯一绞尽脑汁就是想不知道他会送自己什么,所以就尽量往通俗的地方想了,因为她也只知道这些了,但龙延烁给她的答案依旧是否定的,这让她有些挫败。 “小烁,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猜不到了。”唯一撅着小嘴,轻叹了一声,这样猜要累死啦,她也真的猜不出来了。 “真的一点点都猜不出来了?”龙延烁再一次确定的问道,唯一恹恹的点点头,无辜的眨了眨眼,“真的。”她肯定,确定以及一定。 “嘿嘿,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东西给打开,你摸摸就知道了。”龙延烁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后蹲下身来打开了黑色箱子,黑色的小箱子上只是挂了一把小锁而已,很容易便打开了来,掀开了第一层盖子,一个泛着五光十色的东西立即闪耀了起来,虽然窗外毛毛细雨,可它的光泽却依旧的如同被阳光照射着一般,格外的夺目,似在变幻着不同的色彩,每片叶子上面…… 没错,这是一朵花,底部是一个小花盆托着,整个花到花盆都很小巧,龙延烁将它给放在手心里,抬了起来,顿时五彩的光芒照亮在整个床上,就连唯一的脸上都似乎都隐隐有着彩色的微光。 “三嫂,我知道你喜欢种花,这就是一盆花,名为十色花。”龙延烁将这小巧的只有巴掌大的花盆捧在双手间,看着她的脸说道,似乎在他看来,这十色的璀璨光芒,竟没有她的小脸来的吸引人,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十色……花?”唯一茫然的睁大了眼睛,似乎很是好奇,又很期待,没错,她的确喜欢花,当龙延烁说到是花时,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十色花吗?很好听的名子。 “嗯,十色花,顾名思义,就是它的身上有十种颜色的光芒,知道吗?这花虽小,却有十片叶子,每一片都是不同的颜色,而且晶莹剔透,随时随地散发着光芒。”龙延烁边说边观察着唯一脸上渐渐惊喜的神色,直到她高兴的笑了起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迷人的星眸中满是宠爱之色,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心,也被五光十色的‘她’所侵入。 ------题外话------ 票~嗷嗷嗷~票票~嗷嗷嗷~ ?090 如宛诡计 龙殇彦特地去了皇宫一趟,找了御医,将这瓶莫羽凉给的药拿了出来,御医看过了双眼都不禁放光,连连点头,说此药难能可贵,用于撞伤是特别好的良药,完全可以使用,而龙殇彦则在听到这样的话时立刻赶了回来,就等着给唯一上药。 刚跨入房间时,便看到了龙延烁坐在唯一的床前,手里还捧着一盆花,看到此花的一瞬间他便眯起了双眼,因为他看到了十片花瓣,十种颜色,分外的灿烂。 不知龙延烁说了什么,唯一的小脸上呈现出了惊喜之色,快乐的笑了起来,白净的小脸上更添一抹红晕,娇艳可人,让龙殇彦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小烁,这是十色花?”龙殇彦走上前去,看着眼前正盛开的十分茂盛的花,虽然看的出来特别像是十色花的模样,可他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十色花,因为十色花颇为难得,而且异常珍贵,没想到龙延烁竟然会有。 “三哥?!你回来了?嗯,的确是十色花,昨天就要送给三嫂的了,可惜昨天没送成。”龙延烁回过头来,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光是听了他说的就很喜爱这花的唯一,他心想,果真没送错,心中也很欣慰。 “让你破费了,这花很难得,你能弄来的确不易。”龙殇彦英俊的面庞上依旧是柔柔淡淡的笑容,他走到了床边,坐下。 “呵呵,也没什么,只要三嫂喜欢就好了,对了,三哥,那药能用吗?”龙延烁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一笑,还不忘特意看了一眼唯一的反应,生怕她会听到这花珍贵就不愿意收下了,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东西啊,如果她不收下的话他也不知道该送点什么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唯一原本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去了一些,到嘴的还是咽了下去,毕竟是……小烁的一番好意,而且她也真的很喜欢这花,刚才听小烁说的花的模样,颜色,包括这香味,她都很喜欢。 “能用,此药的确很珍贵有效,到时候给唯一上药的时候就用这个了,还真得多谢羽凉的一片好意。”龙殇彦摊开手心,那瓷瓶还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唯一,伤很快就能好了,到时候就能下床走动了,躺着是不是身上很酸?要不要我给你捏捏?”龙殇彦看着唯一的小脸,轻轻说道。 “不……不用了……”唯一脸一红,忙摇头,身上的确很酸是真的,可她怎么能让他捏呢,而且小烁还在这里,她更加不可能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害羞,等到晚上再给你捏捏,这样会舒服很多。”龙殇彦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就知道她是害羞,这样躺着一动不动一天怎么可能不酸痛呢。 唯一听着他说晚上,就说明晚上他还要在她这里睡?脸不禁更加红了,他怎么在小烁这样说呢,好羞人啊。 “嗯……那…三哥,三嫂,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三嫂。”龙延烁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多余的,杵在这里特别的不自在,心中也闷闷的,原本的那股开心也似乎慢慢减少。 说完,他便将十色花放到了板凳上,抬头对唯一说了一声:“三嫂,这花偶尔浇一次水即可,记得和秋菊说一声就好了,不然太多的水它也吸收不了。”说完,他便转身就要离开,龙殇彦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三哥,还有事吗?”龙延烁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龙殇彦,只见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属于他的天蓝色手绢,幽深的眸子看着他:“小烁,这个手绢……你拿着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龙殇彦的嗓音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的起伏,手伸在半空中,两人对视着,龙延烁的身子有点僵硬,他扯了扯嘴角一笑,“嗯,是啊,多谢三哥了。” 他接过手绢,然后便快速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停留之意,龙殇彦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仓促急躁。 “殇彦……”唯一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龙殇彦立即收回了目光,看向她,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差不多,他也放心了一些。 “殇彦,我有点累了。”唯一感觉这样躺着就时不时的有睡意,大概是刚才和龙延烁聊了许久的原因,她感觉一闭眼就要睡着了。 “累了?那你先休息吧,我给你上药。”龙殇彦看着她的眼睛半睁半闭,果真有了一些困意,不过手中的药还是得尽早上,这样也能早点起效一些。 “上药?”唯一愣住,她要睡着了,他怎么上药啊? “没关系,你睡你的,我动作很轻,给你上好药之后我再走,你闭上眼睛,先睡吧。”龙殇彦一眼便看出了唯一眼中的疑惑,抿唇一笑,然后便将她腰上的被子给往边上挪去了一些,因为上药的原因,她的衣袍也一直都褪到了腰部下方,没有再穿上,这样上药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唯一感受到龙殇彦的动作,虽然有些诧异,可还是妥协的闭上了眼睛,任他给自己上药,她实在累了,还是先睡一下比较好。 龙殇彦看着她眨了眨眼之后听话的闭上眼睛,便轻手轻脚的给她上药,整个过程小心翼翼,时不时的看一眼她平静的睡颜,生怕她不舒服。 “那个……殇彦,十色花……记得给秋菊……照顾…”唯一突然轻轻的嘟囔了一声,然后便又抿了抿唇,继续睡去,似乎刚才说话的不是她。 龙殇彦皱眉,看了一眼板凳上的十色花,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目光更加深沉了几分。 上好药之后龙殇彦再次将被子给盖好,然后便放下了床幔,轻轻的迈着脚步走了出去,突然想到唯一交代的那件事,他再次转身,拿起了板凳上的十色花,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外屋,看到秋菊还在蹲着在弄什么东西,刚才他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弄了,到现在还弄着,他不禁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给小黑的?” 由于他刚才走出来怕吵到了唯一所以步子很是轻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突然出声把秋菊给吓了一跳,一惊的抬起头,看到龙殇彦的脸这才松了口气,“王爷……嗯,是给小黑的,已经弄好了。” 秋菊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看了一眼里屋,“王爷,您要走了吗?王妃她……” “唯一睡着了,等到她什么时候醒来再吃午膳,别打扰她,知道吗?”龙殇彦叮嘱了她一声,唯一看来是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嗯,奴婢明白。这……是什么?好漂亮……”秋菊突然看到了龙殇彦手中拿着的东西,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这花真的好漂亮,她从来没见过有如此颜色的花,细细数来,有十种颜色。 秋菊睁大了眼睛看着十色花,眼中的光芒绽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秋菊也是太惊叹了,所以才会在龙殇彦的面前露出如此的表情。 “这是十色花,记得,别浇太多的水,放起来吧,唯一很喜欢。”要不是秋菊看到,他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手中还拿着这盆花,将花递给了秋菊之后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秋菊捧着这花,连连点头。 就快要走出房间时,龙殇彦突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璀璨的十色花,“这花……美吗?”他突然低低沉沉的冒出了一句,如同在自言自语一般,可秋菊还是能见了,她还是一连串的点头,“太美了!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花。” 秋菊的回答让龙殇彦深邃的眸子里如同注入了黑墨,一瞬间……黑的深不见底。 他一句话没再说,大步离开,优雅的步伐显得有些凌乱,秋菊却始终沉浸在这十色花的美丽中,小心翼翼的捧着它放到了窗台上。 用完午膳,莫羽凉正在王府中散步,没想到却突然看到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从墙角处跑过,他立刻警惕的上前,看着这鬼鬼祟祟的人,大喝了一声:“站住!”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人吓的身子一软,突然转身跪倒在了地面上,一个劲的磕头,把莫羽凉都给弄懵了,这是怎么了? 他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竟是个女子?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个下人,而且还自称奴婢,可为什么会如此的偷偷摸摸?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坏事? 原本他还在担心是不是那边派人来有什么行动了,看来是他多想了,看样子,只是王府中的一个小丫头罢了。 “你该死什么?”莫羽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虽然说不是敌人,可眼前这个丫头却行事怪异,难道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虽说在王府里他只是个客人,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他还是会第一时间告诉彦哥,让他来处理。 跪在地上的人这才害怕的抬起头来,看到了眼前的莫羽凉,陌生的脸让她猜不出他的身份,却从他贵气的身上看出了他的身份不低,忙继续磕头,眼泪扑扑直掉,一脸的悲戚,“奴婢……奴婢是杂役房的,其实是做错了事情所以才被派到了这里来,奴婢以前是伺候王妃的,后来今天听说了,王妃她受伤了,奴婢……照顾了王妃很久,在王妃还未嫁过来之时就是在丞相府伺候她的丫头,奴婢听了这个事情实在没办法抑制心中的担忧,所以……所以奴婢想要去看看王妃。”地上说话的人赫然就是如宛,只是脸色苍白了一点,身子比先前瘦了许多,看样子是在杂役房受了不少的苦头。 她也是今天才听到有人说王妃受伤了,沐浴的时候受的伤,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的嘴都快要笑到耳根后去了,简直就是活该!怎么没死呢,真是可惜了,只要她死了,就少了一个碍事的,她也能更加有胜算,翻身做主! “以前是伺候王妃的丫头?”莫羽凉皱起眉头,又看了一眼她一眼。“是,奴婢以前是伺候王妃的,所以……打小和王妃就有深厚的感情,今天奴婢也是偷偷跑出来,想要去看看王妃,没想到被公子发现,求求公子,不要说出去,奴婢只想看看王妃怎么样了,只要她平安无事,奴婢也安心了,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能够看她一眼!求求你了,公子……如宛会一辈子记住公子的大恩大德的!”如宛哭的伤心,从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仿佛她真的心痛的要命,见莫羽凉犹豫,她又继续磕起头来。 “你别磕头了,起来说话。”莫羽凉看着她拼命的磕头,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听她说的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便叫她起来,要是给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小丫头。 “谢公子。”如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可眼中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下,始终都流不完似的,莫羽凉看的都有些烦躁了,索性将目光移开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习惯了莫莎这么多年来的嘻嘻哈哈个性,他也跟着接受了,所以看到这么哭哭啼啼的模样,他就有些烦躁,有什么好哭的,唯一又没有怎么样。 “你刚才说,你偷偷跑出来看王妃。难道不能禀报一下再去吗?杂役房进去了难道就不能出来了?”莫羽凉眯起眼低声问道,他并不傻,不会因为如宛的三言两语而相信什么,只是她说的这个不太合常理,这杂役房虽然也是下人待的地方,而且是犯了错的下人,可那也不会如此苛待下人啊,毕竟她是从前伺候过王妃的,来看看王妃也应该不过分吧,况且唯一的心肠又那么好,如果要见她,唯一也肯定会同意的。 “公子,杂役房里给出来,但是杂役房里的管事的她曾经和我有芥蒂,王妃性子柔弱,所以这王府里的人很多人都不将王妃放在眼里,有一次那管事的见王妃一个人在花园中就暗语嘲讽王妃,刚好奴婢去端了点心和茶水来,立刻把她的罪状给告诉了王爷,后来王爷就把她给派到了杂役房来,所以她就一直记恨在心,后来奴婢也因为将小黑给弄丢了,所以王爷就将奴婢派到了这里来,没想到……管事的竟然是她,她处处看不惯奴婢,为了报复,就折磨奴婢,就连奴婢想要去看看王妃也不给,所以奴婢才想偷偷跑出来。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子,不信……不信公子可以看看奴婢身上的伤,都是被她打出来的,还天天不给奴婢饭吃……”如宛哭着将袖子给挽了起来,莫羽凉怀疑的目光也随之看去,不禁震撼,这……那只胳膊上还有一处是完好的?都是一条条的鞭子印,条条都是深的似乎都能看的见骨头,有的血液已经干涸了,黑褐色,有的还是新加上去的,还挺鲜红,这样两只手臂上竟看不到一点完好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这要不是她挽起袖子来,他还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如此狠心,把一个女孩子打成了这样,而且这还是手臂而已,身上呢?肯定也有吧,莫羽凉的眼中不禁闪过一道怜惜之意,他本就是个做哥哥的人,如宛也跟莫莎的年纪差不多,这模样着实可怜,也因为她这伤而撇去了心中的怀疑,看来她当真的个好丫头,都被打成了这样了还想出来看看唯一,她就不怕被逮到之后又是一顿毒打? “公子,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如果被她逮到的话,奴婢这身上不知还要新添多少伤口,而且奴婢不想没见到王妃就回去了,就让奴婢看看她,行吗?”如宛看出了莫羽凉的心软,顿时燃起了希望,只要不被人知道她出来过就好。 “你……” “快!带人去搜查!务必要把那个丫头给找出来!竟然活不干就跑了,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粗犷的喝声,如宛身子一颤,面色惊慌,莫羽凉自然也听到这声音,不禁看向如宛,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是来找她的? “公子!公子,完蛋了!他们找来了,我……我躲一躲,求求你,别告诉别人我出来过,千万别告诉,行吗?求你了!”如宛急切的哀求着莫羽凉,恨不得再次跪下来给他磕头,可现在这个情况她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等下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莫羽凉的脸顿时严肃了起来,然后在如宛的泪水中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如宛激动的看了他一眼,立刻跑到了一旁的角落中躲了起来,缩在那里,她就祈祷着这个男人别言而无信啊,不然她就功亏一篑了,不仅要被打的半死想做的时候还做不成。 “去那边找找,也许躲在那里呢!走!”声音越来越近了,莫羽凉看了一眼如宛躲着的地方,沉默的抿起唇,悠闲的转过身去,一眼便看到了气势汹汹走来的一行人,领头的是个粗壮的女人,年纪挺大了,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个死丫头……这?!……莫公子?您怎么在这里啊!”领头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几人自然是看到了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的清俊男子,不禁诧异。 莫羽凉没公开身份,而龙殇彦也没有跟下人说过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府里的下人都以为莫羽凉和莫莎都是王爷的朋友,过来小住几日,态度也很恭敬,生怕得罪了。 “刚吃完午膳,所以便出来闲逛了一下,这里的景色不错,就待在这里看了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这里很静谧,安静的感觉总是让人心旷神怡。”莫羽凉悠闲的扫了一眼面前的景色,面色颇为享受,只是在看向他们时眉头微皱,隐隐透露出的意思就是他们吵吵闹闹的出现影响了他的雅兴,破坏了他喜欢的这份宁静。 “莫公子,对不住您了,只要是这杂役房里跑出去一个奴婢,这王府中一向是管理规范,不可能让她一个犯了错的奴婢乱跑,而且她还是偷跑出来的,肯定要找到她,把她带回来!不然到时候连王爷都会怪罪咱们的啊。”领头的女人精明的看了看周围,满是苦衷的说道,他们也不容易啊,而且那个丫头是个心眼忒狠毒的主,这难想象她以前是伺候王妃的,送来之后她总是嘴里不干净,而且看不起她,处处和她这个管事的做对,本应该好好严惩,可因为她是丞相府来的,而且又是以前伺候过王妃的,他们没办法,就将这些事情启禀了王爷,王爷就告诉了他们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顾忌任何。 之后,这如宛还是嘴硬,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她更是在她的屋子里翻出了一个小人偶,虽然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王妃,可那小人分明没有安静,上面刺满了针,看到她都毛骨悚然,这件事情因为牵扯到王妃,但又不能够说的确是王妃,到时候如果让如此宠爱王妃的王爷知道了,说不定他们都要跟着这个如宛倒霉,所以她才将此事压了下来,可为了让她接受教训还是惩罚了她,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跑了,气的她连忙带人来找,不然到时候闹大了,闹到王爷那里可没办法收场。 “既然如此,那我也无法阻拦。”莫羽凉似乎妥协了,瞧了一眼拐角处的如宛,随意的说道。而躲在那里的如宛却被他这话给吓的脸色苍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刚刚明明还说要帮她的,可现在却任由他们搜查了,她躲在这里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宛恨的咬牙切齿,可还是死死的屏住了呼吸,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躲在那里,希望他们可以快点走,不要再在这里停留了。 “多谢莫公子体谅。”领头的女人说完便开始找人,身后的几个下人也往前走去,如宛躲着的地方就在前面的拐角处,只要他们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如宛,他们正在一步步的走来…… 如宛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面容狰狞,满是狠毒之意!他就是个不守信用的混蛋!咬着牙,如宛将莫羽凉给骂了个千百遍。 “竟然丢失了人何不禀报王爷?这样岂不是容易许多,就靠你们这几个人在这里找,很不容易。等下我就带你们去跟王爷说一声,告诉他这件事情,你们说吧,跑掉的人叫什么名字?”莫羽凉突然走到了最前面那个人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阴沉着脸,问道。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故意不告诉龙殇彦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总之是害怕什么,所以他也可以刚好趁着这个缝隙让他们知难而退,这分明就是威胁,赤果裸的威胁,只是从莫羽凉的嘴里轻松的说出来,带着那么一丝‘好意’。 “这……莫公子,王爷日夜操劳,而且王妃又受伤了,忙的肯定是不可开交,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告诉王爷了,只会给他添堵罢了!反正人也不会跑出王府,肯定会找到的,莫公子,你说,这又是何必呢?是不是?”领头的女人这下急了,脸都变了色,有些急切的说道,生怕莫羽凉会将如宛这件事情告诉龙殇彦,到时候如果追根究底的调查起来,他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可万万使不得,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几人顿时将莫羽凉看成了活祖宗,不敢再搜查。 “嗯,这倒也是,不过……我本来要在这里感受一下安静的午后时光,你们却这么吵闹,让我根本不得安生,我既然也不享受了,也无事,自然想去找王爷闲聊,你们……” “莫公子!奴婢这就走,这就走了,这里还很安静,奴婢不会打扰您了,您好好享受吧!”说完,那领头的女人便火急火燎的走了,连带着那几个下人也跟着她跑走了,生怕再打扰这个活祖宗的安静午后,不然他要是真去找龙殇彦聊天了,说出什么来,可怎么得了? 当务之急,还是去找那个丫头在哪里比较好,既然这地方刚才莫羽凉一直在那里,就说明那丫头不会那里的,他们也没必要再惹祸上身。 “出来吧。”莫羽凉看着人都走远了,瞥了一眼拐角处的人,微微扬起眉,喊道。“多谢公子相救,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刚才还以为……”如宛立刻跑了出来,对着莫羽凉再一次跪下,反正她的膝盖也跪的麻木了,这么多年,她的膝盖上早已经厚厚的一层茧似的了,他们这些做下人就是跪,每天除了跪就是跪! 她就是不要再跪下去,她要做主子,要看着别人对着她跪!那样的感觉多好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那种感觉了。 “还以为什么?我出卖你?呵呵…”莫羽凉沉沉的笑了一声,他既然答应了又怎么可能再干这种事情。 “公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如宛连忙摇头,可怜兮兮的低下头去。 “好了,别说了,说不定他们等下觉得不对劲还得来试探试探,你赶紧走吧,到时候偷偷的回去杂役房,让他们抓不到你出了杂役房的证据就好了,死缠烂打,抵死不承认,这个会吧?”莫羽凉挥了挥手臂,看着地上跪着的如宛,还是有些心疼的,可怜了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受这么多的苦难,也真是难为她了。 “多谢公子,如宛出来的这件事情就只有公子知道,公子您……”如宛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男人虽然帮了她,可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将她出来过这件事情再后来抖出来,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她必须得让他彻底的保证,保证不说出去! “放心吧,我说过我不会说出去就是不会说出去的,我用我的人格保证,行了吧?别担心了,你如果想看王妃就赶紧去看看她吧。”莫羽凉耸了耸肩,一再的保证了,如宛这才感激的点点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这才跑走了,莫羽凉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摇摇头,他这是在干什么啊?助人为乐? 这种闲事他一般也不会管才对,今天是怎么了?大概是因为这如宛和莫莎差不多大的年纪吧,所以才会觉得心疼,而且那伤……唉,他不禁轻叹了一声,继续散着他的步。 “哥!你跑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的人!”刚往前走了一段,莫莎就跳到了他的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嘟着嘴说道,一脸的淘气。 “你还知道找我啊?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到脑后面去了呢,小丫头,怎么……没跟鸣河在一起?”莫羽凉伸手宠溺的敲在莫莎的额头上,力道轻柔,自从这丫头喜欢上了慕鸣河,眼里恐怕就只剩下慕鸣河一个人了,哪还有他这个哥哥的存在啊。 “哎呀,哥!你故意取笑我是不是?人家这不是来找你了嘛,哥,你吃醋啊?哈哈……”莫莎笑眯眯的说道,一脸贼贼的笑意,把莫羽凉都被弄无奈了,“吃醋?你这丫头真会乱说话,哥哥只要看你幸福就会开心,哪还会吃醋。”莫羽凉虽然嘴上是说说,可心里最真心的是只要她能够好,能开心,那才是他最大的幸福。 他这一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宝贝妹妹,只有她好了,他才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哥,不要说这么感人的话嘛,你看看……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莫莎听到莫羽凉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来,心里是又酸有甜的,哥哥都为了她,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他给自己顶着,到现在也要看着她幸福,就像唯一姐姐说的,这样的好哥哥多让人羡慕啊! 她的眼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可是不经常哭的,可最近就是那么容易感动,那么容易想哭,难道是因为爱情的关系,所以连她女性的那一方面的柔软也体现出来了?竟然每次都会眼睛湿湿的,哪怕是一点感动的话都会觉得想要哭。 “我说的实话,你这丫头就是让我放心不下,现在好了,有个男人能管着你,我也放心多了。”莫羽凉宠爱的摸着她的小脑袋,这个让他操心的妹妹懂事多了,而且越来越温柔了,不再那么疯疯癫癫,爱情的力量真的很大啊。 “说的好像你就要把我给丢弃了似的,你不要我了嘛?哼哼,哥,你放心吧,放一百八十个心,我这一辈子都要赖着你!哪怕我成亲了,你成亲了,我也要赖着你!把你给烦死!不让你有一天安宁的日子!”莫莎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她就是要烦他,一辈子烦着他,让他知道有她这个烦人妹妹是多么的……烦人! “呵呵……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放一百八十个心了。”莫羽凉爽朗一笑,无奈的摇摇头,对于她啊,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哥,跟你说个正事啊,我去你的包裹里找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母妃给你带了不少的药备用啊,可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药膏啊!那个治撞伤的药膏!你弄丢了吗?”莫莎终于说了正经事,一脸的郁闷,她也是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如果唯一姐姐能用他们雪寒国的那种药膏,里面有灵芝的成分,那好的肯定快一些。 虽然唯一姐姐好了他们就得出发了,她也很舍不得慕鸣河,可唯一姐姐这样也很难受啊,她不能那么自私,而且唯一姐姐和姐夫都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呢,可她去哥哥的房间找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别的药都在,可就那个不在,难道是天意? “傻丫头,找那个做什么?”莫羽凉又是一下敲在她的额头上,其实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她这是那药膏做什么了,只是很多事情他这个做哥哥的早已经在她的面前想到了,不然等她想到,黄花菜都凉了,不过还好,她总算是想到了,不像以前,根本不会想到这么细节的地方,还知道母妃给他带了许多备用的药。 “哎呀,你别打我头嘛!其实我是想要给唯一姐姐用啊,她的腰不是伤了吗?如果用那个的话肯定好的快一些!”莫莎捂着额头,松开了他的手臂,距离莫羽凉一个安全距离,省的他再给自己一下,脑子都给他打笨了! “呵呵,如果唯一好了,我们可就要走了哦,启程出发了……可不就看不到你的慕大哥了?你愿意这样?”莫羽凉轻轻一笑,不禁想要逗逗她,莫莎就是单纯,善良,和唯一一样,都为别人考虑,却不为自己着想。 “虽然的确是这样,可唯一姐姐如果不好的话我心里也很难受啊!唯一姐姐和姐夫都对我们很好,我怎么可能不为她着想呢,就算要提早和慕大哥分开,我也愿意,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他已经答应我了,在我回来之前不会娶妻的!”莫莎提到慕鸣河的这个承诺她就觉得心里甜蜜的要命,他要等着自己,他要等她…… 看着莫莎如此痴情的笑着,莫羽凉却觉得心中有些窒闷,莫莎已经深陷,如果当有一天她知道了慕鸣河根本不喜欢她,而只是他们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天山而演的一场戏,到时候她会怎么样,他真的不敢想象了,特别是看到她现在这模样,心中更加没底。 “莫莎,哥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老实的回答我吗?”莫羽凉认真的看着她,问道,表情很是严肃,就连莫莎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感觉了,不禁也正了正神色,不再嘻嘻哈哈,“怎么了?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问吧,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你?br / 盲妃十六岁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5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5部分阅读 你。” “你真的那么那么喜欢慕鸣河吗?真的那么喜欢吗?”莫羽凉刻意的加重了‘那么’这个词,而且连续说了几个‘那么’,因为他看的出,莫莎真的喜欢到了一定的境界。 “哥,我爱上他了。”莫莎看着莫羽凉,毫不犹豫的吐出一句话来,莫羽凉怔住,没想到莫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爱?!莫莎竟然爱上了慕鸣河? “莫莎,……你没跟哥哥开玩笑吧?你知道爱是什么?”莫羽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莫莎的这一句话,还有就是他们让鸣河演的这场戏如果真的触及到了‘爱’该如何进行下去? “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无时无刻都想要看到他,看到他时,又很想被他抱在怀中,会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他一夜没回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要崩塌了,如果现在他有什么危险,我愿意为他挡去一切,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的怨言。哥,你明白吗?”莫莎捂着自己的胸口,哪怕是现在在说慕鸣河,她都觉得心跳加速,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只是才刚刚分开一下而已,她为了去找药,找不到药又来找莫羽凉,只是这么一会会而已,她竟会如此思念他。 她想,她是真的……爱上了。 莫羽凉已经彻底的愣住,他真的未曾想到莫莎会爱上了慕鸣河,如此的深切,而且她说话时眼神中流露出的幸福和开心,他都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 他感觉到了无力,感觉到了难受,因为这一切,对莫莎来说是幸福,而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个骗局而已。 “莫莎,你是公主,他……”莫羽凉没办法了,只好随便扯着理由,可话还没说完,莫莎便激动的打断了。 “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种以身份看人了?你不是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会支持吗?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找到幸福就好,你以前根本不会说这种话的!” “我……”面对莫莎面红耳赤的争辩,他竟无言。 仿佛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 ------题外话------ 嗷嗷嗷~票票~嗷嗷嗷~票票~ ?091 毒发 后来莫莎才知道原来莫羽凉早已经将药膏送去给了唯一他们,怪不得她翻箱倒柜的都没找到,看来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 兄妹两人的小风波很快便过去了,莫莎这个性格当然也不可能记住刚才莫羽凉说过的那句话,而且莫羽凉也是她最亲的哥哥,怎么可能还记仇呢。 莫羽凉也闭口不再提这件事情,至于事情的发展,还有她和慕鸣河,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了,省的到时候破坏了他们兄妹俩人的感情。 唯一这一觉睡的挺晚,直到午膳过后才醒了过来。 “王妃,您醒了?饿了吗?奴婢这就去给您端午膳来。”秋菊将床幔给弄好之后,又将她身上的被子给小心的拉上去了一些。 唯一点点头,睡了这么长时间,的确有些饿了,“小黑吃过了吗?”唯一的唇瓣有些干裂,突然听到了小黑的叫声,她问道。 “王妃,您放心吧,小黑已经吃过了,王爷说了,午膳不打扰您,等你醒来之后再给您端来,您等等,秋菊这就去厨房给您端过来。”秋菊看了一眼在桌角边自娱自乐的小黑,笑着点点头,怎么可能忘记它呢,小肚子到现在还吃的圆滚滚的呢,小黑这段时间的确长胖了不少,更加像个肉球了,翻滚起来特别的有喜感,只可惜唯一看不到,不然一定会被逗的哈哈大笑。 秋菊从厨房端回来饭菜的时候龙殇彦还有莫羽凉,莫莎,慕鸣河都在,算是都到齐了,她慌忙的放下了午膳,一一行礼。 “不必行礼了,赶紧让王妃吃点东西吧。”慕鸣河回过头来对着秋菊摆了摆手,都是熟人,大可不用像平时一样拘礼。 “是。”秋菊点点头,将放在桌上的饭菜再一次端了上来,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就连莫莎都不禁胃口大动,莫羽凉默默的看了一眼双眼盯着饭菜放光的莫莎,心底暗暗叹气,看来她的这个毛病,还是存在,只是因为慕鸣河而胃口不佳,但他一回来之后莫莎也恢复了正常,食量一如既往的好。 “唯一姐姐,哥哥给你拿来的药用了吗?效果怎么样?”莫莎看着唯一好转了一些的脸色,不禁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你们。”唯一感激的笑了笑,的确舒服了许多,好像在龙殇彦上药的时候她都觉得清清凉凉的,现在腰上的灼热感也消去了许多,腿能小心的动一动,最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只能僵硬着,但幅度大了还是不行,所以她格外的注意。 “谢什么,你是我的姐姐,这些都是应该的,只要你能好就行!”莫莎大大咧咧的真性情还是如此,摆摆手,一脸纯真的笑着,站在床边的几人都不禁被她的笑容给感染,屋中的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 秋菊特地将汤药给先盛了出来,“王爷,王妃还是先把药喝了再吃饭吧,这是御医开的最后一副药了。”这药是用来给唯一压压惊的,不必长时间服用,今天也是最后一次,喝完了就没了。 “嗯。”龙殇彦接过了碗,亲自吹凉后一口口的喂给唯一喝了下去,虽然药很苦,唯一的眉头直皱,可因为是龙殇彦亲自喂的情况下,她还是觉得流淌到心中的时候,是种甜蜜的感觉。 之后秋菊又仔细的将饭菜给盛了一小碗,龙殇彦将空碗递给了秋菊,又接过了饭菜,同样与刚才一样稍稍吹凉一些再细心的喂给唯一吃下去,莫莎看着他们如此的默契温馨,不禁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龙殇彦和唯一的慕鸣河,脸不禁微微泛红,如果她生病了……慕大哥会不会也像姐夫这样温柔的照顾她呢?就算是不喂饭,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也是开心的。 莫莎闲不下来,就在龙殇彦喂着唯一吃饭时,突然看到了窗台上正闪耀着五光十色的什么东西,她惊奇的瞪大了眼睛,走了过去,近距离一下,才发现竟然是一盆小花,连花盆的做工都很小巧精致,就别说这花了,简直美到了极点,就连她的眼瞳中都闪烁起了光芒,“哇!这……好美啊。”莫莎忍不住一声赞叹,莫羽凉和慕鸣河的目光也随之望去,同样看到了这炫目美丽的十色花,要不是莫莎发现他们还真没注意到唯一的房间里竟然有如此美的东西,就连莫羽凉和慕鸣河的眼中都注入了惊奇,龙殇彦看了一眼他们的反应,蔷薇色的唇微微抿起,带出了一丝笑意。 “那是十色花,有十种颜色,每片花瓣都是不同的颜色。”龙殇彦边喂着唯一边说道,目光却依旧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看着她粉色的小唇瓣因咀嚼而动着时,他的心里也格外的满足。 “十色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奇特名字,而且奇特颜色的花,真的好漂亮啊!姐夫,是你送给唯一姐姐的吗?”莫莎惊喜的拍了拍手,这花真的很美啊,她猜,肯定姐夫为了哄唯一姐姐开心送给她的吧?一看就很珍贵,也只有姐夫能这么阔气浪漫了。 龙殇彦清隽的眉头微微一皱,还未开口,唯一的声音便传到了他们的耳中,“是小烁送的。”她随意的解释让龙殇彦的手臂一顿,在下一刻又恢复了原本的动作,“是啊,小烁专门送来的,他有心了。”龙殇彦清越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轻笑,莫莎恍然,不是姐夫啊,看来是她猜错了,不禁对着莫羽凉和慕鸣河吐吐舌头,无声的表示自己的猜测失误。 莫羽凉和慕鸣河则是无奈一笑,她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她倒不是莫莎了。 “唯一姐姐,你要多吃一点哦,身体长的壮壮的,这样才能更加健康!”莫莎看着唯一那点的饭量都替她着急,这要换做是她,这十个小碗里的饭都不够她一个人吃的,顶多就是塞塞牙缝,最近在王府里她也吃了不少王府里的好吃的,她住在这里,最可怜的恐怕就是厨房了,最大的开销也是在厨房上面。 “壮壮的……?呵呵……那岂不是很胖?”唯一忍俊不禁,她要是胖了的话,会不会很丑呢,到时候……龙殇彦会不会嫌弃她? 唯一的脑子里突然胡思乱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恐慌之色,小手不安的揪在一起。 “不管你什么样,你都永远是我龙殇彦的妻,就算胖了,那也是。”龙殇彦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禁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语,虽然很轻,可他们也都站在旁边,都能隐隐约约听到龙殇彦说的话,就连莫莎都忍不住脸红起来,姐夫对姐姐的爱,真的很伟大啊。 更别说唯一了,头差点闷到了被子里去,她倒是什么都没说,他又轻而易举的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她都感觉龙殇彦是在她的身体里安放了一个小j细,还是能够倾听到她心里的想法,每一次她想什么,他都会知道,而且都会给她一个安心的答案,让她刚刚升起的一股恐慌被压了下去。 “咳……那个,姐夫,既然唯一姐姐的情况好多了,那我们就先出去啦。”莫莎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知道他们几个再待下去都成多余的了,多碍眼啊,于是莫莎一手拉着一个,把莫羽凉和慕鸣河往外拖。 龙殇彦抬头看了一眼往外走的三人,微微扬眉,继续回过头来给唯一喂饭,没想到……他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饭菜洒了一地,印着兰花的小瓷碗碎成了几片,清脆的一声响也让即将要走出去的三人同时回过头来,目光中满是震惊。 “唯一?唯一……唯一!”龙殇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的双手捧着唯一的小脸,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和无措,他一身的冷静和优雅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颤抖,就连声音也是如此。 唯一半眯着双眼,急促的喘息着,胸口也起伏的异常厉害,她就像失去了空气一样拼命的呼吸着,脸颊瞬间苍白了下来,最赫然的……是她嘴角处流淌出的血,发黑…… 龙殇彦捧着她的脸颊,眼看着她嘴角的黑血流淌了下来,顺着脸颊,最后滴落到了他的手背上,似乎是这一滴血让他猛然清醒,立刻大吼,“来人!找御医!找御医!” 龙殇彦的脸通红,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秋菊刚刚完全吓呆了,被龙殇彦这么一吼,腿一软,立刻跪到了地上,然后立刻爬了起来,“来人啊!御医!去找御医!”秋菊撕扯着嗓音,拼命的大喊着,门外的云速听到了她的声音,脸色一凛,立刻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般,从秋菊的眼前略过。 “啊!唯一姐姐怎么了?!唯一姐姐!”莫莎甩开了抓着莫羽凉和慕鸣河的手,惊恐的奔到了床边,抓住了唯一的手,吓的连连摇头,“姐夫,唯一姐姐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莫莎看着唯一痛苦而又说不出来话样子,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莫羽凉和慕鸣河也立刻走上前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唯一,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唯一,不要睡,要撑住,御医马上就来了,不要闭上眼睛……没事,……乖,宝贝,没事。”龙殇彦的声音虚的连他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他捧着唯一的脸,又不能抱着她,她的很上还有伤。 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顿时鲜血淋淋,看着唯一喘不上气来,痛苦不堪的样子,他慌的就像是失去了方向,天知道,他的心里……害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不要离开他,不要……他伸出手抹去了她嘴角的黑色,看着她嘴中还含着的黑血,连洁白的牙齿都染上了,他的每一次呼吸也变得格外困难,浑身就像是被冰水给浸泡着,十二月里的冰冷侵袭着自己的身子,却抵不过唯一如此痛苦给自己带来的心痛。 “殇……”唯一的眼皮上上下下来回几次,很是无力再睁开,只能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嗓子里拼命发出的一个音符就像是在龙殇彦的心口上重重的用刀划着,“唯一,……我在,我在这里,唯一,不要吓我好不好?不要闭上眼睛,不要睡好不好?我说过,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看眼睛,到时候……到时候……”龙殇彦拍着她的脸颊,这是他平日都没有用过的力道,把她的小脸都拍红了,不要睡,他的脑子只有一句话,不要睡。 “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去别的国家玩,唯一姐姐,你知道吗?我是公主,我是雪寒国的公主,等你的眼睛好了,我就带你去我们雪寒国玩!我们那里常年都会下雪,从皇宫的最高处看去,整个国家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白纱。唯一姐姐,还没看过雪吧,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看到雪,它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别睡好不好?求求你了…”莫莎立即接过龙殇彦的话,她紧握着唯一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的手好凉,就像是一点点抽去了她的热量一样,莫莎的心里伤心极了,边哭边说着,希望唯一可以努力坚持着,她吐的血……越来越黑了…… 唯一轻轻的眨了眨眼,虚弱的喘气,似乎是听到了莫莎的说话声,公主?莫莎是雪寒国的公主?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事实让唯一也很惊愕,同时也恢复了一些清醒,只是……不一会,混沌的沉重感又再一次朝着自己袭来,唯一感觉脑袋越来越迷糊,似乎渐渐也听不见莫莎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越来越重,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可依旧坚持着,没有彻底搭在眼皮下…… “唯一,唯一!我的宝贝,求求你,为了我,坚持住。” “王妃,坚持住,坚持住啊!” “御医呢?怎么还没来?” “哥!快!给唯一姐姐把这药吃了,不管有没有用,快点啊!” “……” 是谁?有人在说话,好吵,好吵啊……是殇彦吗?他在吗?为什么……感受不到他的手,他不会一向都喜欢抓着她的手吗?他的温度为什么没有了…… 唯一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极寒的冰窖中,身子躺在冰冷刺骨的冰块上,瞬间寒冷的感觉侵入了身体里的每一处,她颤抖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感觉牙齿都在不停的打颤。 殇彦,你在哪啊?……殇彦,为什么不回答我?殇彦,你丢下我了吗?你说过,永远都会在我身边的,为什么你不在,为什么…… 她想要哭,可怎么也哭不出声音来,绝望的扯着嗓子,却还是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到底是哪里,她到底在哪里……好冷…好冷,救我,殇彦,救我…… 她浑身都已经彻底的僵硬,除了冷,还是冷,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 张嘴,依旧发不出声音。 殇彦…… 她无声的呼唤,泪水拼命的流淌着,还是没有哭声…… 失去了意识,她的世界,安静了,也是依旧的黑暗。 “她流泪了!唯一姐姐流泪了!她还是有感觉的啊!”莫莎看到了唯一眼角滑过的眼泪,大叫了起来,扑在唯一的床边,眼睛都哭红肿了。 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唯一的眼泪,这就像是在一个平静的大海中扔下了一块巨石,水花四溅,惊涛骇浪般的海浪也随之涌来了。 “唯一怎么样了?唯一到底怎么了!你说啊!说啊!”龙殇彦双眼通红,拼命的摇晃着被云速一路拖回来连气都没有喘上一口的御医,他根本不是平时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龙殇彦,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冷静,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可依旧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幽黑的眸子似乎要竟眼前的御医给吞噬,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周围,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顿时下降,连御医都被这副龙殇彦的模样给吓的直瞪着眼睛,长胡子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龙殇彦平时是一个白衣的圣洁使臣,而此刻的他就是地狱来的阎罗王,阴霾的气息笼罩着每一个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全都拖去阎王殿,龙殇彦粗粗的喘息着,眼神冰冷犀利,却唯独在看到床上静静躺着仿佛睡着了似的人儿时,才会露出无比的温柔,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正常的龙殇彦,就连莫羽凉和慕鸣河还有莫莎都不禁看傻了眼。 “彦哥,别摇了,别摇了,让御医说王妃到底是怎么了……”莫羽凉看着那御医都要被摇昏死过去了,龙殇彦依旧没有要放开他的打算,连忙上前,解救出了那可怜的御医,慕鸣河也适时的站到龙殇彦的身旁,安抚着他的情绪,希望他能稍微冷静一些。 不过,他知道,对于唯一,这个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冷静的,不然上一次从峡夕关连夜冒雨骑马赶回的男人,又是谁?对唯一,他是个疯子,彻底的疯子。 爱到了极致,人恐怕都会疯,看着床上躺着的唯一,他的眼中也不禁染上了一层忧郁和担心,怎么会无端端的……变成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唯一经历的灾难,真的让人心疼,这么一个柔弱的人儿,苍白的脸颊看不出一丝的血色。 “咳咳……三王爷,王妃这是中毒了!”御医终于找回了一点清醒,刚才被龙殇彦给晃的他差点没提前去了阎王殿里报道,这三王爷可真是疯狂啊,他小心翼翼的汇报着,生怕龙殇彦会再次发狂的上前晃他这副老身板子。 “中毒?!”不仅仅是龙殇彦,还有莫羽凉和慕鸣河,莫莎,更有秋菊,几人都很震惊的喊道,怎么可能中毒呢,这每餐都是王爷亲自喂给王妃吃的,而且每餐饭菜也是她从厨房端来的,厨房每次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用银针试毒的,包括今天王妃吃的也是一样啊!她是亲眼看着那银针都好好的,才端来的! 龙殇彦的脸色阴沉一片,双手不禁攥成了拳,狭长的双眼中满是杀气,他一语不发,沉默的像是睡着了的狮子,可偏偏他不说话,反而让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这种诡异的沉默,让房间里的温度再次急剧下降,莫莎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看着龙殇彦的脸色,唯一姐姐中毒了,姐夫怎么可能好受呢,他那么爱姐姐…… “对,老臣不敢说谎,的确是中毒了,而且这个毒来势汹汹,是老臣没有见过的一种毒,虽毒不至死,可会让人意识沉寂,无法保持清醒,如严重了,则会伤及五脏六腑,直到……死亡。但王妃不会,王妃中中毒不深,而且又及时服用了一些可以压制住毒性扩散的药,控制住毒性,从而满满消散,敢问王爷,这是……何种药物?”御医说道‘死亡’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龙殇彦的眼中闪过的浓烈杀意,那是针对自己的,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深渊般,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就要将他给吸入进去,光是对上他的眼睛,他就觉得快要窒息死了,连忙补充,王妃中毒不深,也很幸运的及时用了一些可以控制毒性的药物。 他说完这些,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竟然是汗水,分明就是被龙殇彦给吓的,虽然头顶都是汗水,可身上依旧冰凉,龙殇彦那眼睛就像是十二月的寒风对着自己不停的吹,让他心底发寒发颤。 “是这个!真的有用吗?要不要再给唯一姐姐多吃几颗?她会不会就没事了?!”莫莎立刻蹦了起来,脸上还满是泪水,将手中的药瓶给打开,倒出了几颗药丸来,刚才就是给唯一姐姐吃的这个,她刚才昏迷已经吃不下去了,还是姐夫嘴对嘴喂给她的,然后吹了下去,这个节骨眼上,当然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他们更加在意的也是唯一,至于这个平时让人看到都会脸红心跳的亲吻,在此刻只显得令人感动,因为龙殇彦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里,他每一个心痛的眼神,每一个惊慌的动作都在说明着他内心巨大的煎熬和痛苦,唯一中毒,生命垂危,他怎么可能还能平静下来。 御医接过了莫莎手中的药丸,仔细的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然后又用指甲掐了一点点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阵,这才吃惊道:“这里面是灵芝?!” 御医的惊喜不是假的,灵芝的确很珍贵,而且他们火焱国向来一年四季如夏,所以说,灵芝异常的珍贵难觅,而他现在说中拿着的这每颗的药丸里都有分量不少的灵芝成分,而且经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这灵芝绝对是上等品!能让王妃的体内毒性解了大半,也是它的功劳啊,如果不是因为它,恐怕三王妃现在就说不准了,危险是肯定的,但现在情况要好上许多,只是他担忧三王妃的体制本来就很弱,这么一折腾真是怕她会受不住,那腰上的伤也是他来看的,这个三王妃真的挺多灾多难的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吧,但是你的意思是说,这药丸化解了唯一姐姐体内的毒?那现在就给她多吃几颗是不是就会好了?”莫莎不懂药物,当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们雪寒国灵芝珍贵,一般都会融入到药材中,这药丸应该也是如此吧,而且连这御医都了这么说,也假不了。 “这药丸虽珍贵能解毒,可吃多了对王妃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也许还会弄巧成拙,老臣这就开方,坚持给王妃服下,只要王妃的意志坚定,相信很快便会醒来的。”御医摸了摸胡子,摇头,这个东西珍贵难得,而且药效奇特,可要是吃多了也不是好事,况且现在王妃的身体里还残留着浅毒,不严重,但必须用药清除,这药丸还是等到以后的紧急时候再用不迟。 “什么叫王妃的意志坚定?难道唯一姐姐的意志不坚定就不会醒过来了?!”莫莎一听不对劲啊,这御医怎么这么说啊,难道唯一姐姐醒来还得看她自己? “这……老臣也不能保证啊,因为这毒性本是要让王妃失去清醒,昏迷不醒,但眼下这毒性被控制,毒如能消除,可王妃现在还在睡着,如果要醒来,一定要有她自己的意志力啊,只要有信念让她睁开眼睛,就行了。”御医哆哆嗦嗦的说完,赶紧写下了药方,然后收拾收拾药箱离开了,生怕等下龙殇彦又要折磨他,他这个御医当的也可怜啊,只要主子们一个不开心的,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三王爷还算是好说话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照样如此发狂。 “唯一……”龙殇彦的手掌上还有凝固着的黑血,他就像没看到一般,轻抚着唯一的脸颊,温柔的眸子中柔情似水,仿佛要把这晶莹剔透般的人儿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化为一体,感受她的痛,转移她的痛,全部都让他一人来承受这些痛苦。 “唯一,睁开眼来看看我,好吗?殇彦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龙殇彦也不管旁边还有莫羽凉他们,俯下身,轻靠着唯一的小脸,一遍遍的呢喃着,仿佛要唤醒她这个沉睡的美人,该醒了,该醒了…… “唯一,你不是说,我去哪你便去哪吗?现在我要去天山找神医,你不跟着我吗?你要是一直这样躺着怎么跟着我一起走呢?唯一,我的唯一……为何这么多的苦难都要降临在你的身上,我已和你成亲,我们夫妻一体,老天爷为何不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都转移给我……我宁愿,替你受着这一切!也不让你受伤……可你还是受到伤害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唯一,你醒过来好不好?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龙殇彦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理他,唯一就当是可怜他,醒来骂他一句。”龙殇彦抓着她冰凉的小手,靠近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虚弱却依旧存在的气息,心仿佛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唯一,醒来……好不好……求你……别睡了,醒来好不好? “姐夫……姐姐……”莫莎的眼睛再一次红了,龙殇彦的轻唤声他们都听的见,她也感觉心酸无比,为何上天要如此折磨唯一姐姐,难道她经历的苦还不够多吗?第一次觉得老天这么不开眼,这么不仁慈。 就在大家都用一双怜悯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时,龙殇彦却猛地站起身来,强大的气场顿时让整个房间的气息都瞬间凝固,莫莎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儿,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男人,不禁吞了吞口水,茫然的看着他冰冷阴沉的俊脸,有棱有角的俊脸上每一条轮廓似乎都在告诉眼前的人,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无形中,巨大的压力感让众人透不过气来。 “这两天王妃都吃了些什么?!”龙殇彦终于动了动那削薄的唇瓣,居高临下的看着突然跪在他面前的秋菊,凌厉的眸子扫过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情面可说,即使是说出来的话也都是透着寒冰。 “王爷!王妃这两天除了饭菜基本上都没有吃别的东西,可饭菜都是奴婢每次到厨房亲自去端取,亲眼看着验过毒才端来的啊!”秋菊跪在地上,认真的回禀,虽然有些害怕如此的龙殇彦,可她的言语中却坚定无比,没有一点点的心虚,因为她说的是真的,她不会有半点谋害王妃的心思,她行得正坐的端,根本不必害怕或心虚什么。 龙殇彦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冷然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找银针来。”龙殇彦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也就是刚才秋菊端来的那午膳上,刚才秋菊是盛了一小碗让他喂给唯一吃的,现在这个是大碗中的,好在还有可以调查的地方。 秋菊很快便找来了银针,莫羽凉从秋菊那里接过了银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这才将银针没入了白饭中,所有人的心都像在打鼓似的,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生怕漏掉了一个没看到的地方。 莫羽凉抬起手来,银针上依旧银灿灿,很是有光泽,也没有大家预想之中的发黑,“彦哥,没毒!” 莫羽凉仔细的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银针,眼中闪过一道不解,他放下了银针。 “再验那碗!”龙殇彦的双目更加深沉了几分,他看向了旁边装着菜的盘子,说道。莫羽凉点点头,又从秋菊的手中接过了一根银针,嵌入了那盘子菜中,答案依旧是和先前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动静,就连慕鸣河都瞪大了眼睛,“看来……真的不是这饭菜的原因啊?”他仔细的看了一眼摆在那里的两根无恙的银针,也很郁闷,这王妃刚才就是快吃完饭的时候才中毒的,吐了黑血,按理说这饭菜有毒的可能性最高才对,可这检验出来的结果却如此让人迷惘,难道真的是判断失误? “不是饭菜,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唯一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中毒了啊!真是稀奇,连御医都查不出个所有然来!”莫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看着床上还在安静沉睡着的人儿,心中难受,不禁双手握紧了唯一的手,“唯一姐姐,你一定要挺过去,一定要醒过来,姐夫会找出真凶,然后为你报仇的!” 莫莎双眼含着泪光,坚定的看着唯一说道,就连慕鸣河也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头,“莫莎,王妃她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我们都相信她。” 慕鸣河看了一眼唯一瘦的下巴尖尖的脸颊,在心底暗暗的轻叹了一声,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有这么多人在相信她,有这么多人在关心她,而且龙殇彦还如此的深爱着她,他相信唯一会醒过来的,因为她不会舍得放弃了龙殇彦的爱。 “彦哥,接下来怎么办?”莫羽凉抬起头,看着一脸沉思的龙殇彦,问道,这件事情还得他说的算,毕竟这件事情真的挺严重,而且他也能看的出来,这件事情伤害到了龙殇彦把她看的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唯一,他不可能善罢甘休,龙殇彦的确是儒雅高贵,谦逊有礼,可这并不代表他懦弱,他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强者,只有在有人碰触到了他的底线时才会体现,他就是个骨子里的恶魔,天使的容颜。 “召集王府中所有的人,全部都到大厅来,本王要……一个一个的审问!”他的嗓音中透着不容拒绝的狂野和霸道,让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王府沸腾了,闹腾了,因为王妃中毒了,而王府中上上下下都脱不了干系,王爷突然间召集了所有的人,一时间众说纷纭,有的害怕,有的无所谓,还有的暗暗嘟囔着一些话,却都不敢摆上了明面上来说,因为他们的身份始终都是下人,议论主子本就是不对的,而如今龙殇彦如此兴师动众,说明是动了真格的,他们要是再敢去惹火烧身,到时候这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自从三王妃进府,这王爷对三王妃的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一开始的新婚之夜,大家还以为这三王妃不受宠,大婚之夜三王爷就没有待在新房中,独自一人睡了书房,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不是这样,因为三王妃的爱犬失踪了,三王爷不惜让府上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来寻找这小狗,三王妃病了,王爷急的如同发了狂,这一次也是,听说三王妃中毒了,王爷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失去了理智。 现在又突然召集了府上的所有人,而且还严令说明,必须是全府上下,一个人都不许露着! 一时间,大厅中的人熙熙攘攘,就如同上一次小黑走失了一样,大厅中黑压压的一片,人挤人,不过好在王府的大厅够大,还是能容得下这么多人,大家低声的趁着龙殇彦还没有出现都在交头接耳,讨论着这王妃中毒的事情。 王府也就这么大,有些东西传的很快,即使是这么短的时间,都已经有人知道龙殇彦疯狂额摇着御医的肩膀,差点没把御医摇的口吐白沫。 突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大厅中的人窃窃私语声也挺吵,可大家可都细心的在注意着门口,只要一有动静就会立马停止嘴上的动作,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随之大厅也陷入了一片沉寂。 站在人群中低着头的如宛让人注意不到她的存在,她此刻正低着头暗暗的冷笑,只是心中很是怨恨,这唯一竟然福大命大的没死掉,可就算是知道被下毒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这毒到底是谁下的,而且她做的那么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有人会发现呢。 话说回来,还得多谢那个人,要不是他给自己送来这东西,她还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来对付她,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的计划里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莫羽凉,他现在完全成了一个危险分子,自己出了杂役房的门,只有他一人知道,但是他也答应了自己不会说出去,可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这可人命关天的事情,保不准他会告诉龙殇彦这件事情,不管了,反正到时候她也打死不会承认的,到时候就把责任往管事的女人身上推,谁叫她那么折磨自己的,还用鞭子抽她,她后来从房间里出来她不是也看到了吗?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她也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而她更加没有把柄可抓,毕竟她真的没在杂役房外面逮到她,而且如果这件事情抖了出来,管事的那个女人日子也不会好过。 唯一,就算你今天逃过了一劫,这也不代表你今后会太平!因为那个给她送东西的人,分明也是想要了她的命! 看来,想要她命的人,可不仅仅是她一人啊!低着头的脸上满是阴狠的笑容,面部狰狞憎恨,恨不得将她心中痛恨的人撕成两半! ------题外话------ 嗷嗷嗷~票票哇~嗷嗷嗷~票票哇~ ?092 龙殇彦中毒 龙殇彦和莫羽凉还有慕鸣河,三人走到了大厅的正前方,而莫莎则留在了房间里照顾唯一,此刻莫羽凉和慕鸣河的表情都很凝重,而龙殇彦则是一直都阴沉着脸,大厅中的气氛很是僵硬,因为龙殇彦是很少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下人们一个个低着头,胆颤心惊,就怕有什么祸事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龙殇彦的沉默不语让大家原本就悬着的心更加不安起来,有的下人鼓着勇气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龙殇彦冰冷的黑眸,恐惧的再次低下头去。 莫羽凉和慕鸣河都看着迟迟未开口的龙殇彦,两人都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可是再这么不说话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慕鸣河上前一步,刚想和龙殇彦说一句时,他身形微微一动,开口了:“王妃中毒,这件事情……本王会查个水落石出,让本王知道,谁是下毒之人……”龙殇彦的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狠光,带着满满的杀气,大家一同吞了吞口水,连个回声都不敢。 龙殇彦平日里在王府根本不会自称‘本王’,除非是比较正式的场合时才会如此,对待下人也温和善待,可今日,不仅仅自称了‘本王’,就连话语都变的如此苛刻,怎么可能让他们感受不到他的反常呢,这股反常,让所有人都提着心吊着胆,不敢有任何平日里的随意。 “谁掌管王妃的膳食?”龙殇彦负手而立,雍容高贵的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修饰,甚至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可依旧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仿佛他就是所有的闪光点,一个黑暗中的发光体,耀眼夺目。 “王爷,是小的……小的……”人群中马蚤动了一会,然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与其说尸走,还不如说是连滚带爬,满头的汗水也不知是这么多人在而闷的,还是太害怕问到自己的头上,头上稀疏的几根头发都趴在了头顶上,油光亮亮。 身子有些臃肿,跪在了龙殇彦的面前,他埋着头,仔细一看,他竟然在颤抖,龙殇彦的眸子微微眯起,弯成了一条危险的弧线,“抬起头来。” 他沉声命令,的确是命令,不容任何的拒绝和反抗,强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而跪在他面前的男人更是连忙抬起头,圆圆的脸上那两个绿豆大的眼睛格外的有喜感,可现在这个严肃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来,而龙殇彦更是如此。 “叫什么?什么时候进府的?家里还有谁?”龙殇彦就像是在调查他的底细一般,几乎连他的生辰八字都要问一问,黑色的眸子盯着他,龙殇彦异常认真的问着这些似乎和王妃中毒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轻蔑,没有不屑,只是像平常一样询问,但眸子里的寒光无法忽视。 “小的叫阿三,进……进王府已经有三年六个月了,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王爷…王爷!小的和王妃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下毒害王妃,王爷,您要明察啊!小的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只是每天尽心尽力的为王妃做膳食,为了配合王妃的身子,小的还在天天研究什么样的膳食对王妃的身体有益啊,王爷……”阿三吓的不轻,他实在弄不懂龙殇彦问他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干什么,可是越是这样无厘头,他越觉得害怕,而且还问到了他的家里,难道是怀疑他下的毒吗?他在王府待了三年多了,除了偶尔会偷偷将厨房里的东西带点回去给他娘吃,大点的事情他也不敢做啊! 龙殇彦看着他汗水往下直滴的圆脸,清隽的眉头深深的拧起,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阿三还以为龙殇彦是不相信自己,立刻磕起了头,“王爷,我招,我招……我偶尔拿一厨房的一点饭菜带出去给我娘吃,她年纪大了,我没用,只好靠着这点东西来孝敬孝敬她老人家,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阿三害怕的把什么都招了,但招的很唯一中毒的这件事情了毫无关系,原?br / 盲妃十六岁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6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6部分阅读 原本他说招的时候,龙殇彦和莫羽凉、慕鸣河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可听着他后面的话又觉得泄了气,压根就扯不到一起去的事情。 “难道我老是觉得厨房里的菜老是少呢,原来是你拿的啊!”人群中传出了声音,似乎带着点愤怒,龙殇彦扫去一眼,那人乖乖的走了出来,“王爷,小的也是厨房里的,怪不得小的总是觉得厨房里的菜总是少,敢情是被他拿去了,王爷,您可要严惩他啊,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在王府里怎么能发生呢!”和阿三差不多的一个男人跪到了龙殇彦的面前,似乎完全看不到龙殇彦阴沉的脸,对着阿三就是一阵数落,然后很是诚恳的跪在那里,恳求龙殇彦为这件事情秉持公道。 其实,和他们熟悉一点的下人都知道,这人和阿三就是个死对头,阿三虽然是拿了点东西,但他也是一片孝心,而且为人也挺忠厚老实的,按他们的话说,就是憨憨的,没什么心眼,而刚才后来走出来这个要龙殇彦严惩了阿三的,名为凌子,他这个人很是圆滑,虽然有时能说些阿谀奉承的把人逗笑起来,可也就是因为如此,他这个人的鬼心思挺多的。 但因为阿三比他来王府早,所以他总是觉得阿三压住了他,心里很是不痛快,处处找他的麻烦,阿三憨,平时也不跟他计较,笑笑也过去了。可从这件事情上他们也能看出,这凌子是要给阿三一个重击了。 “王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啊……”阿三为自己求着情,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如果要他离开王府,他的生计就没了,他那老母亲还怎么办呐。 “分明就是偷了,还有什么下次!王爷,您可要……”凌子斜着眼瞪了他一眼,然后义正言辞的对着龙殇彦磕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慕鸣河给呵斥住了。 “现在王爷不是要审理这件事情!闭上嘴!”慕鸣河当然早就看到了龙殇彦即将要爆发的怒气,如果他再不制止住这两个没头脑的人,恐怕这两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龙殇彦生气,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唯一还躺在床上,现在龙殇彦要调查的就是唯一中毒的这件事情,可他们却在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争吵,只能给龙殇彦添不愉快,根本不会让事情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阿三和凌子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龙殇彦的脸色,加上慕鸣河对他们的警告,两人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每个人,说出今天一天都干了些什么,老管家,麻烦你,将他们所有人说的都记录下来。”龙殇彦看了一眼老管家,说道。 “王爷,还是让我来吧,老管家年纪大了,眼睛肯定也不好使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让我来做好了。”慕鸣河看了一眼年事已高的老管家,站了出来。 “好,鸣河,辛苦你了。”龙殇彦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沉沉的说道。 “应该的。”慕鸣河知道,龙殇彦对这个极其重视,而自己则应该为他尽一份力,哪怕这份力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亲自做也比别人做来的放心。 他会一字不落的将他们所有人今天干的事情都记录下来,到时候给龙殇彦一一过目,因为唯一中毒是中午时分,这个时刻最为重要。 更让人头疼的是,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里有毒,连这点都不清楚,这件事情调查起来就更加的棘手了,饭菜不是,那还会有什么呢?唯一今天也就吃过饭菜,刚好还是吃饭的时候,还是龙殇彦亲口喂的。 慕鸣河留下来完成龙殇彦的任务,而龙殇彦则在叮嘱了一声之后便沉默的走了出去,龙殇彦的脸色很不好看,莫羽凉也看出来了,所以便跟了出去。 走出大厅,就看到龙殇彦有些踉跄的背影,下一刻他的手便扶住了一旁的朱红色柱子,莫羽凉一惊,“彦哥?” 他走到龙殇彦的身侧,这才注意到了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而且嘴唇上有些微微发黑。 “彦哥?你怎么了?”莫羽凉扶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担忧的问道,龙殇彦的眼神有些涣散,就连头也觉得沉沉的,他猛地摇晃了几下头,这才觉得清醒一些,可异常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没……事,大概是……太着急了。”龙殇彦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想想大概是因为唯一中毒心急才会如此,也许是压抑住的怒火在心中,不适而已。 但下一刻他又感觉到了排山倒海而来的眩晕感,他猛地往前一倾,感觉脑袋重得不像话,身子也软绵绵的,好在有莫羽凉在一旁扶住了他,不然他恐怕要栽一个大跟头。 “王爷?!来人,快叫御医!”莫羽凉将龙殇彦沉重的身子给扶着,好在他还扶着柱子,身子有些重量可以倚靠在那里,不然莫羽凉都要被他的力气给拽倒了,龙殇彦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似的。 御医又被火急火燎的喊了过来,依旧是云速,所以动作很是快。 躺在床上的龙殇彦唇上的颜色依旧泛黑,不正常的黑色,脸上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似的,没有任何的血色,那双黑眸也黯淡了不少,他沉沉粗粗的喘息着,看样子很是痛苦。 “王爷是怎么了?!”莫羽凉看着御医一脸的奇怪,忙问道。 “王爷这是中毒了。”御医习惯性的摸了摸山羊胡,沉重的说道,“中毒?!”这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这样呢,刚才他也一直陪在龙殇彦的身边啊,莫羽凉看着床上的龙殇彦,突然感觉……他这副模样和唯一刚才中毒时的样子很像啊,虽然没有吐黑血,可唇都发黑了,而且呼吸也很困难似的。 “是!老臣已经确切的诊断过了,的确是中毒,但王爷中的毒很浅,看……只在唇上这么一些,一开始没有毒发是因为还没有摄入到了他的体内,所以才会到这时。而且王爷的这个毒,和王妃中的……是一模一样。”御医的话让莫羽凉震惊不已,一模一样?那也就是说,唯一在中毒的时候,龙殇彦也中毒了? 只是龙殇彦的比较迟缓的才毒发,而唯一则是严重的当场就吐血了,怪不得,他就觉得龙殇彦这样和唯一中毒时的症状很像。 “那怎么办?这药能不能给他吃了?”莫羽凉忙掏出了怀中的药丸,既然刚才唯一吃了行,那龙殇彦也应该赶紧给他吃啊,他中毒不深,应该不会怎么样,最起码不会跟唯一那样昏迷不醒吧? 而且龙殇彦现在还有意识,只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喘息都很困难,经过了御医了许可,莫羽凉立即给龙殇彦喂下了药丸,等了好一会,龙殇彦这才缓和了一些,呼吸渐渐顺畅下来。 “王爷的毒本就不深,现在服用了含有灵芝的此药,不会有事的,过一会便好,照着王妃的那个方子,给王爷也给俩副,便可彻底清除。”御医叮嘱了一声,然后便要行礼告退。 “御医,你可知是什么东西让王爷和王妃中毒的?”莫羽凉拉住了欲走的御医,他很好奇,到底会是什么东西让龙殇彦和唯一同时中毒的,当然他们也都在场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发觉什么。 “这……老臣无能,从未见过此毒,但猜想,应当是食物引起,因为王爷和王妃的毒,应当都是从口而入,而且从王爷的唇上发黑也能看出,不知今日,王爷和王妃共同吃过什么?”御医停下了脚步,深思了片刻,得出这样的答案。 “共同吃过什么?今天的午膳,是我们和王爷一起吃的,而王妃她是后来吃的午膳,而且秋菊也说了,王妃除了吃那顿午膳,就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了,食物中也用银针测过,无毒,这……”莫羽凉也很疑惑,这种种迹象都表明龙殇彦和唯一根本没有共同吃什么东西,这到底从何解释? “共同吃的?……羽凉!带御医去唯一那边!”床上躺着的龙殇彦突然喊了一声,把莫羽凉和御医也吓的一惊,他高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迟迟未散。 “彦哥?你的身子……” “快去!我已经好多了,快到御医去,我随后就到!让秋菊别把中午唯一吃的饭菜倒掉,快点!”龙殇彦急忙的催促了一声,似乎很是着急,莫羽凉皱起眉头,虽然很是疑惑,但也没再细问什么,知道龙殇彦并不是个轻易说出什么话的,他肯定是有什么线索了,所以立刻带着御医往唯一的房间奔去。 龙殇彦咬着牙,双臂借力,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虽然恢复了一些,可脑子还是很昏沉,身子也有些无力,而且更难受的是眼前还有眩晕的感觉。 可能他刚才发现了有个地方不对劲,特别是当御医说‘共同吃下’的时候,共同……这两个字让他的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虽然不能确定,但他也不能放过一点点的线索。 他必须得去唯一那里,撑着意识,看看到底是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样!他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让他和唯一都中毒了,下毒之人又是谁! 他不会放过,不会放过! 澄澈却冰冷的黑眸中满是杀气,他龙殇彦本不犯人,可唯一是他的一切,有人竟然想害她,他绝对不会轻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这是龙殇彦的理念,而现在那个人……犯到他了,那他就不会轻易的罢手! 走下了床,龙殇彦双腿刚刚一着地,站起身来时就猛地一摇晃,修长的大掌猛地扶住了床边的架子,这才得以勉强支撑,也就在这么一个动作,让他累的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来。 这种痛苦,他尝到了,也明白了唯一当时中毒时一定比他现在还要痛苦,这种感觉他记着,铭记在心!定要让那下毒之人千倍万倍的偿还!虽然即使偿还也抹不去他的恨意,因为没有什么能比唯一更加重要。 “王爷。”云速突然出现在龙殇彦的身旁,扶住了他,一如既往的冷漠风格,云速的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可眼中对龙殇彦的担忧不是假的。 龙殇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便靠着云速的力量支撑着往前走去,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有什么过多的交流,云速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想什么他都明白。 而且这个时候,更多的人会阻止他前进,会让他躺下休息,但云速不会,他会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也会默默的撑着他,不言语,两人之间的心思,都能明白。 靠着云速的力量,他很快便走到了唯一的房间里,莫莎正站在莫羽凉的身边,听到脚步声她便立刻回过头来,“姐夫?你也中毒了?没事吧?” 很显然,肯定是莫羽凉跟她说了自己中毒的事情,龙殇彦虚弱的摇了摇头,脸色十分不佳,泛黑的嘴唇微微一动,只吐出两个字来,“无碍。” 莫莎知道他现在很是难受,也就没再说什么,云速将龙殇彦扶到了桌边坐下,龙殇彦也不再逞强,坐了下来,他的背上已经被汗潮,短短的这么一点路程,他走的如同十万八千里,痛苦的感觉不言而喻。 “彦哥,你把御医叫来到底有何事要说?”莫羽凉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了他的面前,龙殇彦也稍微喘了一口气,接过,喝下,头脑也更加清醒了一些。 “这个等下说,饭菜呢?没倒吧?!”龙殇彦放下了茶杯,看了看四周,眼神有些焦虑,如果饭菜不在了,那御医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他叫御医到这里来,就是要证实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确确实实就是跟饭菜有关。 “王爷,在这呢!奴婢刚才差点就要把它给端回厨房倒了,还好莫公子来的及时,让奴婢留下来的了。”秋菊端着搁在一旁的饭菜,放到了龙殇彦的面前,她也很不解,这饭菜不是验过毒了吗?银针都试过了,而且是莫羽凉亲自试的,大家亲眼所见,的确是没毒。 银针到现在还在那里好好的摆着呢,两根银针闪亮亮的,没有一点发黑的痕迹。 “御医,再验一验,这两样菜,看看有何问题。”龙殇彦伸出手指,指向了面前的一碗饭和一盘菜,严肃认真。 “好,老臣这就验一验。”御医打开了药箱,取出了银针,然后便开始验毒,大家都不知道龙殇彦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东西刚才已经验过了,又何必要再一次验呢,结果还不是一样的吗? 不过既然龙殇彦都这么说了,那他们当然也不会再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御医的验毒结果。 御医收起了两根银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恭敬的禀报,“王爷,这饭菜都无毒,银针没有发黑。”为了证明,御医还不忘将两根银针放在了龙殇彦的面前。 这个结果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因为本就验过一次了,不可能御医验一下就成了有毒的了。 龙殇彦看着眼前的两根银针,抿唇,不语。 “姐夫,这不是今天验过了吗?而且是哥哥验的,这饭菜肯定没问题的,难道姐夫不相信哥哥?”莫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今天是哥哥亲自来验的,难道王爷是不相信哥哥吗?哥哥怎么会害他和王妃呢,她有点为哥哥感到不平。 “莫莎。”莫羽凉看了一眼莫莎,示意她别这样,王爷并不是怀疑他,如果怀疑他大可不必在他的面前这样做,完全可以让御医暗暗的再次验毒,这样岂不是更好?所以说,龙殇彦肯定是有什么想法,并不单纯的是要再一次验毒。 莫莎扁了扁嘴,听话的没再说什么,虽然不是怪龙殇彦的多疑,但还是有点点不舒服,她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都放在脸上,并没有什么城府,所以才会说出来。 “御医,用一根银针。”龙殇彦并没有对莫莎的话有什么反应,似乎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抬起头来,看着御医,认真的说道,然后目光再一次锁定在了那碗白米饭和那盘子菜上,如同钉子般,死死的钉住。 “王爷您说什么?”御医有点纳闷,没反应过来龙殇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根银针? “本王说,用一根银针来验毒!如果你再不明白,就可以回家去安享晚年!”龙殇彦发怒了,声音越发的冷酷,这根本不是平常的龙殇彦,面容虽然苍白,可冷的却如同冰块一般,和站在他身后的云速都有的一拼了,还有冷酷到极致的话语,分明就是赤果裸的威胁啊。 御医一听吓的山羊胡子都抖了抖,连忙点头,“是是是,老臣明白了,这就用一根银针来验毒。”御医实在被龙殇彦的这气势给吓着了,脑子里立刻灵光了,明白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乖乖的再次拿出了一根新的银针来,缓缓嵌入了饭中,抬起……银针完好无损,大家很是平静,因为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可当御医将手中的这根银针再次嵌入那盘子菜中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银针,竟然在瞬间发黑!一直延伸到了银针的顶端,原本一根在大家的眼皮下明晃晃的银针变成了黑色,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莫莎,瞪大了眼睛,瞧着那根银针,都快瞪成了斗鸡眼。 “这……这……王爷!老臣明白了!原来如此,王爷圣明!这饭中其实是没有毒的,这菜也是没有毒的,但它们只要一同吃下去,就会变成毒!王爷,是这样对不对?”御医也很惊奇,他虽然不知道龙殇彦和唯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可这样的二合一他还是知道的,两样本来无毒的东西凑到了一起去,那就是致命的毒! “真的是这样吗?!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毒!姐夫,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太神了!”莫莎终于合上了嘴巴,半天都惊讶的没说出来话的她终于能平静的说话了,她真的太不敢相信了! “彦哥,这下毒之人太狡诈!难怪我们单独用银针验毒却毫无结果,原来是这样!”莫羽凉也对龙殇彦佩服不已,他们也根本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如此,也不会兜了这么多的弯子,到现在才知道什么东西里被下了毒。 相对于他们的震惊和愕然,龙殇彦相对来说是比较平静的,因为他心中已经料到了也许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挺佩服这下毒人的心思,能够如此的缜密,如果他没有想到这一层的话,也许到最后他们都不会想到,是这饭菜的原因,而这饭菜也会因为没有毒的原因而直接倒掉,到时候毁尸灭迹,根本无处可寻了。 好在他还是赶上了,不然秋菊把这饭菜端下去,到时候就没了一点头绪,更别说要找出那毒是从何而来了。 “这饭和菜肯定是要一起吃的,这下毒的人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如此下毒,知道这两样混在一起就会中毒。可是王爷,您没吃啊,怎么会中毒的?”秋菊也不禁恍然的点点头,可她还是疑惑,这饭菜王爷根本就没吃啊,只有王妃一个人吃了,王妃醒的晚,后来的午膳也是单独为她准备的,那王爷的毒又是怎么中的?难道是他们中午的午膳?可王爷是和莫羽凉还有莫莎,慕鸣河一起吃的,他们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没吃,可我碰了。”龙殇彦抿了抿发黑的唇,这就是最有效的证明,他之所以中毒很浅,而且是迟缓到现在才毒发,完全是因为这毒沾到了嘴唇上,而他不知道何时抿唇或者不经意间,将毒给咽到了肚子里去,这才会毒性发作,好在问题不大,不然他要是倒下了,唯一可怎么办,他会撑着,等到唯一醒过来。 “碰了?”莫羽凉不解,什么时候碰的? “哦!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姐夫,你喂唯一姐姐吃饭的时候,你都先用嘴唇试一试温度的,对不对?!所以你的嘴唇才会这样,毒到后来才发作的!”莫莎突然叫了一声,她想起来了,因为当时看到龙殇彦那样照顾唯一她很羡慕,所以便仔细的看到了龙殇彦喂唯一吃饭时每一口之前都用嘴唇试一试温度,然后再喂给唯一吃,这小动作被她看在眼里,当时还觉得龙殇彦特别特别的细心,现在想来,恰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对,所以我才会一起中毒。御医,麻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龙殇彦的情绪比先前要平静了一些,对着眼前的御医说道,御医立刻领命离开,他已经是冷汗连连了,年纪大了,怎么也经不住这样的大风大浪啊,这安享晚年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秋菊送走了御医,龙殇彦则依旧是面色凝重的看着这饭菜,莫羽凉坐在他身旁,莫莎也很是着急。 “既然知道了是这饭菜有毒,那是不是调查就可以快一点了?到时候只要知道这饭菜到底被谁给碰过,一一排查就行了。”莫莎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既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那就很难留下什么证据,想要调查肯定不容易,只是范围比先前缩小了一些,的确是跟这饭菜有关。”莫羽凉看着莫莎,也不禁皱眉,这件事情的确很难调查,如果事情真的能和莫莎说的一样容易的话就好了。 “彦哥,你有什么头绪吗?”莫羽凉将目光移到了龙殇彦的身上,却发现他竟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虽然胳膊肘抵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下巴,可仔细一看,却明显是睡着了。 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就连睡着的时候都是眉头紧锁,莫羽凉和莫莎相视了一眼,也有些无奈,他的确是太累了,虽然中毒颇轻,可毕竟是毒啊,坚持了这么久,就为了能知道这饭菜到底有没有毒,他真的辛苦了。 大概也是毒性的作用,让龙殇彦昏睡的有些沉,当云速将他扶到唯一的床边躺下时,他还是没有什么抗拒,呼吸均匀。 “哥,你觉得有谁会对唯一姐姐不利啊?她人那么好,而且又那么善良。”莫莎也但手托着下巴,很是纳闷的说道,她真的想不明白,到底会有谁会对这样一个女子下毒,唯一姐姐按理说不可能得罪人的啊,她性子本就不善争抢什么,而且她又是堂堂的王妃,真想不通,怎么想也想不通。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莫羽凉也很无奈的摇摇头,她既然都不知道,她和唯一玩的那么好,那么亲热,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唉,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好像自从我们来了王府里之后事情就一样接着一样似的,哥,你说我不是扫把星吧?”莫莎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莫羽凉的手敲在了她的额头上,“什么扫把星不扫把星啊,真是没一句正常的话。” “我说了,别打我的头了,我都被打笨了!坏蛋哥哥!”莫莎低声抗议,对着莫羽凉不服气的撅起嘴巴。 “谁叫你胡乱说话,我不打你打谁?”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莫羽凉还是心疼的将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还疼不疼了?”言语中满是心疼。 “不疼了不疼了。哥,那这件事情接下来怎么调查啊?”莫莎拉下了莫羽凉的手,问道。 “王爷已经让所有的人将今天所有的行踪都告诉鸣河,然后让他记下来,到时候一一比对,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莫羽凉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看着慕鸣河调查出来的结果。 “慕大哥在调查那个啊,怪不得我说怎么没见他的人呢。哥,那我去他那里帮帮忙,行吗?”莫莎一想到那么多的下人都让慕鸣河一个人忙活,她就有些心疼了。 “这么体贴人的妹妹哪里去寻哦……去吧去吧,这里还有我。”莫羽凉知道莫莎是想陪在慕鸣河的身边,知道她的心思,便挥了挥手。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我去了啊!”莫莎很是谄媚的对他笑了笑,难得哥哥这么好说话,她怎么能不拍个马屁呢。 “当然还是坏蛋哥哥,现在又成了最好的,你这丫头……”莫羽凉很是无奈,莫莎对他吐了吐舌头,不听他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留下莫羽凉一个人暗自摇头。 “今天早上都做了些什么?”莫莎刚刚跑到大厅的门口时,就看到慕鸣河坐在那里,面前放着纸,手中抓着笔,认真耐心的询问着眼前的女孩子,语气很是和善,女孩子的身后还站着许多的人在排队,那么温柔的语气,让她觉得很是刺耳,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听,还有他脸上的笑容,也觉得非常非常的很刺眼! 他干嘛对那个女孩子那么好,还那样笑,那么温柔的说话!莫莎站在门口,气的双颊都鼓了起来,愤愤的看着眼前的慕鸣河。 “我……我……”女孩子似乎被眼前的慕鸣河给迷晕了,一时间忘记了东南西北,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早上做了什么,完全是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慕鸣河。 “请问,今天早上你都做了些什么?”慕鸣河又问了一声,态度依旧很谦和,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这让莫莎握着门边的手愤愤的扣着,指甲和门发出一道道闷闷的声音,留下了几道划痕。 哼,她不在,就对那些女孩子笑的那么温柔!慕大哥怎么可以这样!而且那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看着慕大哥,说出今天早上干什么了不就行了,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恐怕就是想要跟慕大哥多待一会,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她气的脸颊通红,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个女孩子的视线给遮挡住,让她不能再这么赤果裸的看着她的慕大哥! 她是这么想的,而她也这么做了。 莫莎挡在了慕鸣河的面前,面对着那女孩子,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看着她问道:“你早上到底干什么了?!” 就像是要把人家给抽经扒皮一样,气势汹汹。 “我……我早上吃完了早饭之后就去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水,然后修剪,直到刚才王爷的命令,才……才停下来的!”女孩子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莫莎给吓了一跳,平时痴迷的目光也随之消散,面对莫莎如此的质问,她吞了吞口水,然后快速的说出了今天早上做的事情,因为她觉得都想起来了,但面对慕鸣河时,的确是一片空白。 “这么容易就可以说完的东西,刚才干嘛还支支吾吾的,真是……既然说完了,就走吧,下一位继续!别耽误时间啊!”莫莎看着眼前杵着的女孩子,愣愣的瞧着自己,忍不住督促道,越看越觉得她目的不纯!都说完了还不走,而且怎么她一出现她就说出来了,分明刚才就为了能多看看慕大哥。 “啊……哦……是,奴婢…奴婢告退。”女孩子立刻反应过来,点点头,然后慌忙转身离开,就像莫莎是洪水猛兽一般,边走还边回过头看看,一脸的恐惧。 莫莎扁了扁嘴,这才转过身来,却看到慕鸣河很是惊愕的看着自己,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慕大哥,你怎么了?” “莫莎,你这是……做什么?”慕鸣河愣住,没想到莫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利索的完成了这个女孩子要说的话,刚才他都快疯了,连续几个女孩子都看着他却支支吾吾,他也没办法啊,毕竟是女孩子,他总不能对她们凶吧? “哦……我来帮帮你的忙,这不…刚才看她记不起来了,就帮给记起来,怎么样?我厉害吧?好了,快记着吧,接下来有女的就交给我了,莫莎出马,一个顶俩!”莫莎很得意拍了拍胸脯,慕鸣河是她的,这些人想跟她抢,窗户都不会有! “……”慕鸣河第一次觉得……莫莎如此彪悍。 不过,正事归正事,他继续低下头来,认认真真的记录下他们说的话。 ------题外话------ 嗷嗷嗷~票票哇~熙熙天天嗷嗷嗷~票票哇~ ?093 发情 慕鸣河记录完所有下人所有的行踪后,便来到了唯一房间,看到龙殇彦正睡在那里,云速还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因为他本来在大厅里记录这些,根本不知道龙殇彦中毒了,刚纳闷龙殇彦怎么睡下了,准备上前去看看,没想到却随他之后冲了进来,在云速的冷眸里将一脸好奇的慕鸣河给拖了出来。 “哎……莫莎,你…干什么?”慕鸣河被莫莎这么一路拖拽着,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哪来那么大的劲,他还有事情要找王爷啊,她把自己给拖出来了他还怎么说? “慕大哥!我忘记跟你说了,王爷他……中毒了。”莫莎放开了他的手腕,有些歉意的对他说道,一是因为她忘记将这件事情跟他说了,刚才只看他那么温柔的对那些女孩子笑,忘记了说正事,二是因为自己太急躁了,所以才会弄痛了他。 “什么?!”慕鸣河的声音高昂,满是不可置信,王爷怎么会中毒呢?不是王妃中毒的吗?他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短短的这么一会,王爷怎么也中毒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怪不得……怪不得龙殇彦这个时候竟会睡觉,原来是这样。 他算是恍然大悟,弄明白了。 莫莎知道他吃惊,所以就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慕鸣河很是认真的听着,听完之后依旧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竟然是这样……竟然会是这样,也就是说,那碗饭菜的确是有毒的,只是用了一些技巧而已。” 莫莎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疑问,的确是这样,虽然听起来有些离奇,可这件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就发生在身边,要不是龙殇彦突然能够想起这点,也许……这证据就已经被倒了,彻底的消失在大家的眼前,想要再找到为何中毒的原因,那也是难上加难。 “莫莎,鸣河,你们两个怎么站在外面?”莫羽凉突然从远处走来,看着站在那里说着什么的慕鸣河和莫莎,朝着他们走了过去,问道。 “哥,慕大哥已经把那些下人说的都记录下来了,就差给王爷看看了,可姐夫他睡着了……你这是……?”莫莎说着说着这才发现他手中端着的东西,热气腾腾的,还有一股药味儿,她立刻捂住了口鼻,这药味还真够冲鼻的。 “这是给王妃的汤药,必须得喝下去,不然体内的残毒无法得到清除,到时候可就麻烦了。秋菊她正在亲自熬王爷的那一份,等过一会便送来。”莫羽凉低头看了一眼褐色的汤药,其实这也没办法,因为下毒的原因,他们现在做事可谓是小心谨慎,哪怕是熬药也让秋菊亲自去了,不会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防止再在这个时刻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说,他便亲自上阵了,去厨房端药,送来,这可是他堂堂雪寒国二皇子第一次做如此的工作,就像伺候人似的。 不过,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反感,只是单纯的为了朋友,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更不会有任何的怨言,而且他这个人本就将身份看的很淡。 “哦哦,这样啊……”莫莎捂着口鼻,了然的点点头,刚好这时,三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云速的声音,冷酷的毫无情绪:“王爷醒了。” 他的这句话当然是在说明一个意思,就是……王爷醒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明明可以这么说,他偏偏这么冷漠的吐出四个字来,果真是惜字如金,三人倒不是计较的人,而且云速的性格他们也略有体会,很是默契的走进了房间里,就看到龙殇彦靠在床头,正侧低头,看着躺在他身侧的唯一,英俊的侧脸线条分明,修长的大掌轻抚在她的脸颊之上,眼中的柔情毫不遮掩,直到听到他们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这才转过头来。 “你们来了。”龙殇彦的脸上带着清清淡淡的笑容,虽然脸色缓和了一些,可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眉宇间的疲惫依旧,只是原本发黑的唇淡去了一些,没有先前那么厉害。 “王爷,您没事吧?”慕鸣河正拿着手中的一叠记录,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模样也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给他过目,这样一点点的看,然后再校对,再核实,肯定是很操心操劳的事情,他现在都这样了,他看……还是不要让他这么辛苦了,这件事情还是让他全权办理比较好。 “没事,毒不深,我的身体还是能扛得过来的,只是唯一她……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龙殇彦握着唯一在被中的小手,即使是在被窝中捂着,她的小手依旧有些发凉,他心疼的握着她的小手,想要焐热它,给唯一温暖,哪怕她是在沉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也想这么做。 因为不仅仅给她的是温暖,抓着她的手,给他的……也是一种心安的感觉,她还在自己的手中,她还在自己的身边,不会离开,他也不允许她离开,她一定会醒过来,一定会!睁开那双清丽的眸子,哪怕看不到他,他也不会让她放弃。 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龙殇彦在等着她,永远等着。 “王爷,王妃也不会有事的,御医也说了,只要能按时喝下药,将体内的余毒去除便可。这是秋菊亲自熬的药,已经验过毒,王爷,还是先让王妃喝下去吧。”莫羽凉见龙殇彦的眸子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晦暗不明,知道他定是伤心难过的,忙将手中端来的药递到了他的面前,现在这个时候,王妃虽然昏迷不醒,可只有他能拿有办法让她喝下去药了,要不就是强灌,总之是肯定要将这汤药让唯一喝下去的。 “唯一姐姐这都昏迷了,怎么喝啊?”莫莎在一旁纳闷了,唯一姐姐没有一点意识,让她喝下去药得多难啊。 龙殇彦接过了莫羽凉手中的碗,朝他点了点头,感激的意思不言而喻,莫羽凉也是无声的一笑,男人之间的感谢不必用多少字眼来表明,一个眼神即可。 端着碗,龙殇彦看了看唯一,又看了看碗中的褐色汤药,突然凝眉,然后抬起手,一仰头,喝下了一大口汤药,三人都被他给吓了一跳,这药是给唯一喝的啊! 可还未来得及说话,龙殇彦便快速的了俯下身去,蔷薇色的唇瓣对上了唯一粉色的小嘴唇,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的三个人这才发现恍然大悟,原来龙殇彦是在用这种方法来给唯一喂药,嘴对嘴,虽然是如此的亲密之举,可龙殇彦在此时做出来却没有半分的暧昧之色,反而让看着他们的唇相碰有种潺潺的感动也随之流淌到了他们的心底,龙殇彦喂一口便抬起头,再喝下一大口,再低头,俯身,小心翼翼的喂给唯一,撬开她的唇,送去嘴中的汤药,虽然有些药汁还是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可大部分的还是送到了唯一的嘴里。 龙殇彦充满耐性的重复着这来来回回的几个动作,不厌其烦的给她喂药,而站在一旁的三个人就像充当观众一样,紧盯着这一幕,谁也没笑,只有眼中最真实的感动,为龙殇彦对唯一的爱,也为他每一次给唯一喂药而了嘴对着嘴时,他睁着眼睛望着唯一的温柔,流露出的,是他的期盼和爱意。 一碗药,很快便见了底,龙殇彦细心的用袖口给她擦拭了下巴和颈脖,那里沾着一点从两人嘴角流下来的药汁。 屋中充满了药味,还有龙殇彦的嘴里。 秋菊也在此时走进门,端着一碗新的汤药,这是龙殇彦要喝的,龙殇彦端起来,二话没说,直接灌入了嘴里,咽下肚,屋中的药味再次浓烈了一些。 “王爷,您还是再休息一会吧。”慕鸣河见龙殇彦似乎想要下床,不禁出声阻止,他的身体明显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这样就下床对他的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眼睛下方那微微泛青的黑眼圈,还有脸上深深的疲惫。 龙殇彦沉沉的叹了一声气,摇了摇头,“不用了,一日不查出来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能安心。鸣河,把那些东西拿给我看看。” 他的嗓音里带着点点沙哑之意,更添一丝男人的性感,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慕鸣河忙扶住了他,将他扶到了桌边坐下。 龙殇彦坐下之后有些虚弱的一笑,“鸣河,没事。”他感觉鸣河都把他给看成一个重点伤患似的,看他做什么动作都觉得害怕,想扶着他。 “王爷,要不这些让我和羽凉兄看一看吧,然后校对他们说的是否都是属实的,然后再将最后的结局告诉你。您就算是没事,可那也是中毒啊,您得好好休息……”慕鸣河捏着手中的一叠纸张,还是有些犹豫,龙殇彦这样,他明显是在强撑着啊,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龙殇彦抬眸,看着眼前的慕鸣河,幽深的黑眸如一汪沉寂的湖水,没有风浪,没有起伏,却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一股诡异的平静,慕鸣河身形微动,终于松开了手,将手中的一叠纸张放在了桌面上,龙殇彦的面前。 他承认,龙殇彦那样的眼神让人心底产生了没有理由的恐慌感,就像是明明看到的是春暖花开的景象,却突然感觉到有冷风吹来,朝着自己的身体袭击着,龙殇彦的眼神充满了他的坚定和不可动摇的意志,慕鸣河知道,在爱面前,他会绝对不会妥协什么,只会一直坚持到底,所以他便不再执着什么。 他也是了解龙殇彦的个性,看似温和谦逊,骨子里却是个坚定不移,可以说是个倔脾气的人,但他的倔,并不是像莫莎那样,而是一种沉稳的倔,无论任何事,仔细观察,便能看出,他的性格其实很强。 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是被外表所蒙蔽,所掩盖,不轻易去挖掘,去观察,根本不会知道这是龙殇彦的个性。 “羽凉,莫莎,鸣河,可能还要拜托你们一件事情。”龙殇彦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他拿过纸张,一张张翻看着,属于慕鸣河的简洁大方的字体展现在眼前,他的脸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怎么,微微有些红润起来。 “彦哥,?br / 盲妃十六岁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7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7部分阅读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莫羽凉看着眼前的龙殇彦,也坐了下来,他八成已经知道,龙殇彦是要拜托他们什么了。 “是呀,姐夫,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莫莎同样重重的点点头,一脸的义不容辞。 慕鸣河没说什么,只是坐下来的这个动作早已经说明了他和莫羽凉和莫莎一样的态度,龙殇彦轻笑着点点头,“那现在,我就一张张来告诉你们这纸张上的记录,然后…羽凉帮我记一下地点,莫莎记一下时间,鸣河则记一下有什么人,比如说,这个人说是和谁在一起,你就把这两个人的姓名写在一起。我这么说,能明白吗?”龙殇彦刚说完,秋菊便立刻在莫羽凉和莫莎还有慕鸣河的面前放上了笔墨纸砚,乖巧的站到了一旁,给唯一擦擦脸,盖好被子,顺便将小黑也给安顿好,让它不要再这个时候捣乱。 “好!”三人一致点头,龙殇彦便开始拿起了第一张纸开始念起来,三人奋笔疾书…… 皇宫的大牢中,依旧是那样阴冷潮湿,一间灰暗的大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此刻正缩在墙角,她的一头长发看起来很是糟蹋,发间还粘着一两根的稻草,她始终缩在那里,双臂抱着支起的双腿,将脸都给埋到了双腿间,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也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动作,气息似乎都变得虚无起来,在这寂静阴暗的大牢中,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的见,周围的大牢里都没有人,这似乎是一个单独的牢房,只为她关她一人而已。 突然,走廊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每临近一点,仔细观察,可以看到那蜷缩坐在角落中的女人身子都不禁发颤,随着那脚步声而不由自主的……颤抖。 直到那脚步声来到了牢房外,紧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哗啦……锁掉落到了地上,回荡着响声,因这声响,女子的身子猛地一颤,这才惊恐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片明黄|色。 这才隐隐约约看到她的容颜,苍白如鬼一样的面颊,看上去似乎缺少了许多的水分而变得干燥无比,双眼无神,眼睛四周都泛着黑,鼻子下方的嘴巴因干裂而嘴角都溢出了血来,红褐色的血早已经干涸,结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壳子,头发蓬乱,身上还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囚服,早已经看不到原本的白色。 如果不是她的双眼中还带着一份恐惧,还以为她是傻了,没有一点人样,而且定格着那个动作,痴痴呆呆。 但还好,她还知道恐惧,就说明,她还是有意识的。 而这张脸的主人,就是白蓝,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蓝妃娘娘,那个皇上最宠爱的后宫妃子,蓝妃娘娘,此刻却如此落魄的待在牢房中,像个阶下囚,现在拖出去根本不会有任何人认出这是那个传闻中的蓝妃,还以为她只是个要饭的,而已。 “怎么?怕我?”龙烈风嘲讽的勾起唇,冷冷的低眸瞧着眼前向后拼命缩去的白蓝,她身后就是墙,根本就是无路可退。 白蓝不停的摇着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的确是怕他的,她怎么可能不怕他呢,因为她的失误,坏了他的计划。而龙烈风这个人,她办砸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饶过她,而且她还在群臣面前让他失去了一个皇帝的尊严,这样罪,在她被侍卫带走,关入大牢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她也在等死,可是没想到龙烈风却一直把她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简直就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折磨,除了每天有人来给她送饭,她根本见不到人。 相比死,她更加害怕现在这样,因为龙烈风的狠绝手段,她怕……真的害怕他会有别的什么想法而让自己痛苦的死去。 可她不敢自杀,她不想就这么死掉,她还年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舍不得……所以,她只能每天这样等待着日子的过去,终于,他来了。 内心的恐惧感让她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是抬眸,看到了他一身龙袍,看到了他的颈脖处,便立刻垂下了眼睑,连再往上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 听的出他话中的嘲讽,也听的出他对自己的不屑,可她却不敢说话,对龙烈风这样一个阴晴不定,诡异多变的男人,她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更加别说是要掌握他,所以,她才会真正的感觉到恐惧,害怕,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龙烈风下一步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自己。 龙烈风盯着白蓝,突然再次走近了她两步,突然蹲下身来,快速的伸出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强迫她必须看着自己的眼睛。 龙烈风的力道很重,似乎要有把它的下巴给捏碎般的力道,白蓝痛苦万分,只能顺着他的意,抬起头,乖乖的看着他的眼睛,双眼中含着泪水,她太疼了,情不自禁的眼泪便流淌了下来,只是龙烈风看到她脸颊上的眼泪,眼中的轻蔑更甚,甚至带着一丝厌恶,手上的力道再收紧,白蓝疼的一声呜咽,却不敢说话。 龙烈风就是恶魔,她早就知道了,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十足的冷血动物,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狠毒! “白蓝,你以为……你的眼泪还很值钱吗?哭?这眼泪……是为谁啊?龙殇彦?他可是不要你啊,就连中了偆药都没有要你,你还有什么脸哭?”龙烈风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他挑眉,带着笑意说道,满是讽刺的笑,就连说出的话也像是无数的针,瞬间没入了白蓝的心里,他的残忍,就是把别人心中的伤疤和不想揭露的给揭露出来,鲜血淋淋的翻给你看,而且还不忘在伤疤上,撒把盐。 这就是他的作风,毫无怜惜,他根本就没有心,就算有,也是漆黑的。 白蓝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她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恨不得能一刀杀了他,可是……她不敢。 “龙……烈风,你觉得……很…好笑吗?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龙殇彦……你也是被耍的……那一个……”白蓝看着他,因为被捏着下巴,所以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痛的她没张一下口都觉得骨头要裂开了。 她眯着双眼,看着眼前黑着脸的男人,痛的脸都揪成了一团。 “你想死?!”龙烈风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向下,掐住了她的颈脖,白蓝顿时脸色难看不已,双手抓住了龙烈风的手臂,拼命的想要推开他的手,可龙烈风的力气多大,根本就是纹丝不动,她的脑袋向后仰去,可龙烈风的手就像是鹰钩一般,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就是不打算放过她。 呼吸被一点点的夺去,白蓝感觉到脑子里都开始昏沉起来,苍白的脸上此刻已经被涨的通红无比,白蓝张着嘴,眼睛已经缓缓的开始向上翻去,脑子里早已经失去了思考和意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只大掌却突然收回,白蓝猛地垂下头,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空气,根本顾不得其他,她感觉自己刚才和死亡就只是一步之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她不想死,根本不想死。 “现在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告诉你,只要是我龙烈风决定的,阎王都不敢收了你!白蓝,这辈子,你就一直痛苦着,看着你痛苦,才是最我最开心的!”龙烈风看着贪婪的吸取着空气的白蓝,阴冷的说道,每说出一个字,都感觉是一道道的冰凌打入她的身体内,格外的寒冷,白蓝抱着自己的身子,冷的却无法言语。 下巴和颈脖处都残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特别是颈脖上,青紫一片,让白蓝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狼狈不堪。 “那天,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哼,龙绝玉,我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插手龙殇彦的事情,看来……是朕小瞧了他!”龙烈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跟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突然眯起双眼,妖魅的桃花眼中滑过一道危险的气息,他的周身都散发着冰冷与寒气,他的确是提防着龙绝玉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龙绝玉竟会管龙殇彦的事情,这不在他的意料范围内,他算是走错了一步棋,忽略了这一点,算他自己倒霉。 可龙绝玉这一步棋走的,让他心惊胆战,这都过去几天了,他的心里一直都未能平静下来,龙绝玉……龙绝玉到底是为何这样做,他根本就想不到,也想不透。 这个谜底让他既好奇又有一丝退却,因为他怕结果是他不想要的,如果龙绝玉和龙殇彦真的有什么,那他真的有些左右顾及不暇的感觉,可关键是,龙绝玉和龙殇彦现在这样,要说真的有点什么,那也根本不像,他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和把握,此刻,他也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方法,静静的等待着他们下一步的动静,但在此之前,他还是让人给三王府点燃一根导火索,看看这燃烧的情况。 “龙绝玉?二王爷?怎么可能是他……”就连白蓝都有些诧异的喊道,怎么可能是他呢,龙绝玉素来与他们毫无交情,都是独来独往,而且这么多年了,他那个性子他们都是了解的,虽然说他的能力不容小觑,可只要没有什么行动,那就不会有什么冲突,而且他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管这么多年来龙烈风和龙殇彦还有龙延烁之间的事情,完完全全是个局外人,而现在他却突然插手这件事情,的确让人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是他?呵,不过……你现在该担心的人应该不是他,而是三王府里的那个。”龙烈风突然调转话题,把白蓝给说的一愣,随即反问,“他怎么了?!”可问出来她就后悔了,她都已经说了不爱他了,而且是对龙烈风说的,现在却还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刚要开口解释什么,龙烈风却突然盯着她低低的,再次冷笑,“他中毒了,怎么?担心吗?想不想去看看他?” 龙烈风阴阳怪气的声音,白蓝听的身子一怔,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他中毒了?怎么会中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除了面前的这个人,还会有谁会这么做?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龙殇彦死了,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特别是如果中毒了莫名其妙的死亡。 “我对他的事没有兴趣。”白蓝同样冷漠的了吐出一句话,龙殇彦那样对她,就连那样了,她脱光在他的面前,他都不屑要自己,她又何必还要担心他的死活?他的死活又有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自己的担心还会让龙烈风更加折磨她,她又何必还要自讨苦吃。 龙烈风的确没有杀她的心,不然在刚才他就杀了自己,既然他要看着她痛苦,她就痛苦着,反正只要不死,只要不死,什么都行! 她说了,总有一天,要让龙殇彦跪在自己的脚边,求着自己爱他,为了这报仇屈辱的这一天,她必定不要死! “没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是不是他没要你,你觉得很受打击?看来你白蓝在他的心目中,连个妓女都不如啊,他很是嫌弃你。”龙烈风微微挑眉,邪恶的笑着,这一笑和刚才的冷笑比起来有了一些温度,可依旧是嘲讽之意十足,他双臂抱在胸前,睨着眼前突然动了动身子,朝着他爬来的女人,双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直到白蓝双腿双手并用,爬到了他的面前,她这才抬起头来,依旧是那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她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腿,就像只狗一样巴结着眼前的男人,那模样似乎就是在博取同情和怜爱,希望高高在上的主人能够看她一眼,摸摸她,慰籍一下她。 龙烈风不动声色,依旧看着她如此卑微的模样,眸子底闪过一道快意。 “我感兴趣的男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皇上。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吗?”白蓝抱着他的腿,伸出舌头来,诱惑般的看着他,双腿夹住了他的腿,轻轻一蹭,那模样,浪到了极点。 声音娇媚的不再像刚才一样平淡无味,仿佛突然间的发情,双颊通红。 龙烈风看着她的动作,弯下腰来,对上她的眼睛,白蓝故作风情的冲着他妩媚的笑着,她可是看到了龙烈风眼中的那股狂热,似乎很是畅快,她如此的卑微臣服,他很爽吧?那就让他爽着吧,只要她能出了这个大牢,哪怕是让她马上扒光了衣服在皇宫走一圈她也愿意。 就在她以为龙烈风会做出什么反应来的时候,他却突然伸出手掌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留下一句话,然后便扭头就走,毫无留恋。 白蓝呆呆的看着他走了出去,满是媚笑的脸顿时僵硬,双手不觉握成了拳,尖长的指甲先嵌入了手心里,力道之大,直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他刚才说。 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像是个疯子,丑陋的让我对你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这对心高气傲的她来说,就像是一锤子打在她的脸上,先是龙殇彦,她已经感觉到屈辱,现在又是他,龙烈风,你们皇家的人,难道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龙殇彦,龙烈风,你们……我白蓝一个都不会放过! 咬着牙,白蓝死死的瞪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他们对着她求饶的样子,到时候……她定会将自己的屈辱和折磨全部送还给他们! 蓬头垢面的她,瘫坐在牢房里,阴狠的双眼里却满是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想到了那时的场景。 牢房里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笑声,站在牢房外的龙烈风也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再次勾起唇,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大步走远。 “你说什么?!”正坐在自家院子里乘凉的龙延烁突然大叫了一声,从摇椅上蹦了起来,瞪大的星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嘴巴张的老大,合不上。 “四王爷,小的说……三王爷中毒了…三王妃也中毒了,听说中的是一样的毒,不过三王爷已经命人不得将这消息传出,但小的还是听说了。”站在龙延烁眼前的下人狠狠的吞了一下口水,刚才被龙延烁吓的猛地后退了几步,不过他说的可是实话啊,根本不会有所欺骗。 “你说,……三哥中毒了,三嫂她……她也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怎么都没有人告诉我?!”龙延烁急了,他一方面也有些不敢相信,一方面又有些担心,这要是真的可怎么办?三嫂怎么会无端端的中毒呢,三哥这么谨慎的人又是怎么中毒的……他现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知道,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眼前的这个人却除了这个消息,都是一问三不知,他干脆直接脱下了外袍,往外跑去。 他现在得去一趟三王府再说,三嫂的身体那么弱,本来就受伤了,现在却又中毒了,她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这毒到底是轻是重?他现在也一头的雾水,心里七上八下,连马车都没坐,一路奔跑了过去,来到了三王府的门前时,他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吁吁,连眼睫毛上都是汗水。 “呼……呼……”龙延烁拖着沉重的脚步往王府里走去,老管家迎面而来,看到他更是诧异无比,“四王爷?您怎么来了?!您这是怎么了?”老管家惊讶的看着他这跟淋了雨似的模样,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浸透了,望了望天,这……没下雨啊!难不成是掉到池塘里了? “老管家……三哥他……三嫂……”龙延烁话都说不完整了,气都喘不上来,好像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直接窒息而死。 每说一个字,他额头上的汗便会不停的滚落下来。 “四王爷,您也知道了啊……唉,……快进去看看吧。”老管家听着他话中的关键词,一下便明白了龙延烁是因为三王爷和三王妃的病情而来,现在也只有整个王府知道,因为王爷已经下了命令,不得对外说半个字! 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不得出府,就连送菜的人都是放在门口,过一会,王府中的人再出来拿,不会给人嚼舌根子的时间,将这些事情传出来,到时候只会越传越糟糕。 “好!”龙延烁立刻继续往里奔去,双腿已经没有力气了,眼前也被汗水给弄模糊了,可他就这么横冲直撞的,也能冲到了唯一的房间门口。 他也感觉到了,今天王府的气氛很是肃静,一路走来也没有什么下人,而且即使有下人也是战战兢兢的下跪行礼,根本不敢像平时一样放松,这也是让他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三哥!三嫂!”来到了房间门口,龙延烁便大喊着冲了进去,他无法想象如果龙殇彦和唯一不在了,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不在了,他会怎么样。一种惶恐在心中滋长,特别是听到那个‘毒’的字眼,他便觉得很害怕。 毒,是能置人于死地,危及生命的,龙殇彦和唯一……他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这一路奔来,几乎就是一种本能,他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只想着能早点到三王府来,早点看到他们,早点确定他们平安,可刚自己的腿真正的跨入房间里时,他就感觉到了心的悬空,在随风摇曳,只要那悬着心的线断裂,他的心就会坠入心下黑色的万丈深渊。 “小烁?”龙殇彦看到眼前直奔而来的龙延烁,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已经封锁了消息,不得有人传言,看小烁这慌张的样子,恐怕是已经知道了此事。 到底是谁活的不耐烦,竟然还敢到处宣扬这个消息…… “三哥!你们怎么了?三嫂她……你们怎么中毒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龙延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龙殇彦坐在那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到龙殇彦沉重的脸色和坐在他身旁三个人脸上同样的表情时,心又再一次悬了起来,一瞬间的欣喜顿时消散。 难道,这是……真的? “你们说话啊!三嫂呢?没事吧?”龙延烁又问了一句,心里颤的慌,三个人相视了一眼,却犹豫着不说话,龙延烁无奈了,本就是个急性子,他们却都不说话,这让他怎么忍受的了? 最后他也不说话了,看了一眼抿着唇眼神黯然的龙殇彦,然后便抬脚往房间里走去,既然他们都不说,那他就亲自去看看,三嫂到底怎么了! 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只是他们在骗人而已! 龙延烁走进了里屋,可看到的……就是唯一躺在那里,静静的睡着,精致的小脸像个安静的瓷娃娃,没有气息,没有动静。 他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东西猛地塌陷。 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准备上前而去,僵硬的身子却被一只手臂给拦住,龙殇彦的手臂,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 “唯一中毒了,毒性控制住了,可还没有醒来。”龙殇彦的嗓音依旧沙哑,很是干涩,带着从心底里流露的悲伤痛意,天知道,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也痛的在滴血。 看向床上沉睡的人儿,他很想伸手摇摇她,对她说:“唯一,该醒了,醒了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然后,她就会缓缓睁开一双水眸,看着他,弯起粉唇,笑着,柔声轻唤他的名,“殇彦……” ------题外话------ 嗷嗷嗷,票票捏~嗷嗷嗷~今天更的有点晚,感冒了,好难受,但愿明天能好~嗷嗷嗷~ ?094 碎shi万段! “是谁?是谁干的……?”龙延烁握紧了垂在身旁的双手,面色凝重,那略显成熟的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薄纱,看不清他的双眼中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这样冷酷的模样,卸去了他平日里的纯洁和活泼,变得很是沉默,连声音,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低沉,阴鸷。 龙殇彦转身,再次走到了桌边,坐下,和他们三人继续对照这些,他必须要找出真凶,揪出那人身后的幕后黑手,如果是他,就不要怪他无情! 他龙殇彦的心中早已经明确,就连说也说了,对这个皇位没有兴趣。不过,如果逼急了他,这可就不是一个皇位能解决的了的事情! 龙殇彦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泛着幽幽的黑光,他看似平静,可平静的外表下早已经是惊涛骇浪般的怒火在燃烧着,一直都灼灼的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龙延烁没听到龙殇彦的回话,知道这凶手定是还没抓到,懊恼的咬紧牙关,到底有谁,竟然会害龙殇彦和唯一!明明要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已经全部对好了,这其中呢,有四个人都是一个人待着的,并没有人能证明他们这段时间到底是不是在他们所说的一样在工作。”莫羽凉和莫莎还有慕鸣河把自己抄写好的三张纸再仔细的一对,全部核算了出来后,就只剩下这四个人并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们证明的。 莫莎把他们四个人的名字抄写了下来,递到了龙殇彦的面前,龙延烁也保持着最沉静的心态,走到了龙殇彦的身后,看着那只大掌接过来的纸张。 “这四个人,一个叫原子,是厨房里打杂的,当时他在后厨择菜,就他一个人,所以没有人能给他证据什么。第二人叫海明,是负责烧水劈柴的人,同样,当时他一直都在给王府烧热水用,也没人给他证明。还有第三个人,冬儿,她是负责洗衣服的丫头,当时因为偷懒所以没有洗衣服,而是跑到了花园里去摘花。第四个……她是杂役房的,叫……如宛,当时她说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所以没人给她证明。咦?这个如宛,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莫莎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她的名字,但又想不起来了。 莫羽凉皱起眉头,这个如宛……肯定就是今天碰到的那个女孩子了,她说她是杂役房的,果然没错,就是她。 不过,她说在房间里睡觉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来看过王妃吗?所以才故意说在房间里睡觉?这的确是没人给她证明,因为她根本就没在房间里睡觉,而是偷偷跑了出来,还遇到了他。 “如宛是以前伺候过王妃的丫头。”慕鸣河提醒了她一下,莫莎这次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还听秋菊说了,她因为犯错了,所以被关到杂役房里去了,说起来,我还没看到过这个丫头呢,只听到她的名字,怪不得觉得熟悉在哪里听过似的……” “现在去把这四个人给带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他们!”龙殇彦敛下了眼睑,对着眼前的云速说了一声,他的办事效率最高,如果让别人去,他也不放心。 云速领命,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龙殇彦看着眼前白纸上的黑色字体,目光突然锁定在‘如宛’这两个字上,仿佛一道利光,似要穿透纸张。 莫羽凉眉头紧锁,和龙殇彦一样,看着那两个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并不是他多疑,而是这件事情太巧合了,这也不排除她就是下毒之人的可能性,所以他现在很是矛盾,一边,用人格跟那个叫如宛的保证,不说出去她从杂役房出来的这件事情,一边又觉得这件事情如此重要,如果真的不说出来,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帮凶? 看了一眼龙殇彦和依旧躺在床上沉睡的唯一,他心里很是不好受。 “三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龙延烁坐到了龙殇彦的身旁,看着眼前脸色并不是很好的龙殇彦,他心里也难受,可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让他到现在才知道,他早该来帮他们了! 如果不是听人说,他可能到现在还在府里晒着太阳,却不知道他的三哥和三嫂正在阎王殿门口走了一圈,惊险的让人冷汗直冒。 “小烁,你的性格难道有人比我还要了解你吗?”龙殇彦抬起眸子,看着他的脸,虽然这个时候龙延烁的确能隐忍的他此刻的情绪,可这毕竟是已经从鬼门关回来了,要是当时中毒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以小烁的性格,还不把整个王府或者是皇宫闹翻了天? 现在还根本没有证据说,这毒,就是龙烈风派人做的手脚,他要是大胆的闯到了皇宫里,质问了龙烈风,到时候可就完了,不仅仅连他都保不住他,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所以说,他隐瞒他也是为了大家好,而且他对唯一……龙殇彦的眸子一暗,也许他会失去理智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那时,他就更加的焦头烂额了。 一面是心爱的唯一,一面是疼爱的弟弟,这让他如何是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通知他,就像现在这样,等到他知道,他们也都安全了,唯一虽然还没醒来,但他相信唯一一定会醒过来,他会拥她入怀,跟她讲一些她看不到的东西,让她开心的笑起来。 他真的不贪心,只要她能够醒来,他们还像以前一样生活着,但前提是,一定要再查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有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的情况下。 如果这个幕后黑手真的是龙烈风,那这场战,必定会打的你死我活,为了唯一,他可以忍,想要一个安全平静的生活,可同样是为了唯一,他也可以不忍!让他们伤害了他的宝贝而付出该有的代价! 龙延烁虽然很生气龙殇彦没有及时通知他,但这句话的确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这个性格就是这样,不顾后果,毛毛躁躁,有时候光会给三哥添乱。 他自知理亏,所以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什么。 莫莎看看龙殇彦,又看看了龙延烁,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不是亲兄弟,这么能相差这么多呢,虽然长相颇为相似,可性格却是完全不同啊。 她又看了一眼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莫羽凉,又对自己轻叹了一声,她和哥哥还是兄妹你,怎么也相差这么多啊。 她很是懊恼,郁闷,想不通。 云速的速度果然很迅速,很快便将这纸张上的四个人找齐,带到了这里来。 “小的给王爷请安。” “奴婢给王爷请安。” 四个人,两男两女,都恭敬的跪了下去。 “起来吧。”龙殇彦看着他们,凌厉的目光落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快的让人看不清,却还是能感觉的出来,从龙殇彦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四人暗暗地额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不知龙殇彦接下来是要做什么,把他们喊来的原因他们大概也已经猜了一些,恐怕就是没有人给他们作证的原因,而且王妃恰巧又是在这个时候中毒了,他们又没有证据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所以当云速来把他们给带走时,他们就觉得心里慌慌的,紧张无措,生怕有些事情会平白无故的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四人胆战心惊的站起身来,却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看看龙殇彦此时的表情,缩着脖子,就好像怕龙殇彦突然一张口把他们全部都给吞了。 “知道本王今天叫你们来……是什么事情?”龙殇彦突然抖了抖手中的纸张,哗哗的声音把几人都给吓的一抖,通通跪了下去,“王爷,小的冤枉啊,虽然没有人给小的作证,可小的当时真的是在择菜,因为王妃她受了伤,所以秋菊叮嘱咱们厨房要多弄些清淡的素材,不要大荤大油的,所以小的才一直择菜择到那时候啊……小的怎么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情来!”名为原子的男人对着龙殇彦猛磕头,身子有些发胖,磕起头来也比较麻烦,吃力。 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手指粗的堪比人家姑娘家的两根手指并在一起,他竟然会在厨房里当配菜,择菜的人,的确很不可思议。 龙殇彦看着他额头都磕出了一块灰色的印子,终于将目光移到了他身旁的海明身上,他是专门负责烧开水供应王府中的热水,同时他也负责劈柴之内的活,就是把粗粗的木桩子劈成好几条小的来,他看上去瘦精精的,皮肤黝黑,有那么一点像猴子似的,偏偏这样一个人,是干这种体力活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就像刚才那个原子,竟然是个择菜的,那么五大三粗的,莫莎原本就已经张开的嘴巴更加张大了一些,刚才看那个原子她已经很诧异了,没想到这个海明竟然是个劈柴烧火的,她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怎么不调换一下?” 莫莎嘟囔了一句,但此刻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家也都认真的额注意着眼前四人,希望能发现什么破绽来。 “王爷,小的家里就只有我一人,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不是当年王爷收留的我,也许海明现在还在外面乞讨,海明一直把王爷当做救命恩人,是您给了我一条命,不然我也许都活不到今日。”海明低着头,一句句说着,他的这番话已经表明了他所有的意思,龙殇彦曾经救过他一命,而他又怎么可能反过头来害他呢,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就在大家平心静气的看向龙殇彦的反应时,却发现他已经跳过了海明,直接那边上的冬儿看去,冬儿的整个身子都快要趴到地上去了,抖的不像话,其实她也不仅仅是因为没有证人证明她到底是哪了害怕,还有就是她洗衣服的时候偷懒去了,也是一个大过啊,王爷此刻正在怒气头上,如果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从王府中赶出去,那她就完了,她不想离开王府,除了王府,再也没有地方能找到这么好的主子,而且王爷的人又好,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家的主子也和王爷这么好,但知道她是从三王府里被赶出来的丫头,那就更不可能要自己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等着她,难道看着他们一个个饿死吗? “王爷,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在洗衣服的时候……偷懒,跑……跑到院子里去摘花,奴婢该死。”冬儿颤抖的说着,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舌头打结的厉害,可她是真的没有对王妃下毒啊,她怎么可能有这个胆量,而且王妃和她无冤无仇,她干嘛要害王妃。 冬儿趴在那里,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她是真的害怕,抖个不停,了嘴里也在不停的说着奴婢该死。 “你干嘛害怕成这样?难道真的是你?”莫莎突然蹲下身来,跟冬儿脸对脸,突然凑近了她一些,把冬儿吓的一仰头,往后跌去,发出一声闷哼,疼的龇牙咧嘴,脸上却还是惊慌害怕。 “姐夫,她好可疑啊,你看……还没说什么呢,就已经害怕成这样了,难道是做贼心虚?”莫莎看着她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眯起眼睛看着冬儿,她就觉得她很可疑。 “莫莎,别闹了,彦哥自有判断。”莫羽凉拉住了莫莎的胳膊,将蹲着她给拉了起来,这个时候龙殇彦会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莫莎这丫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个冬儿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胆子小成这样,她怎么可能是凶手,而且她似乎更在意的是让龙殇彦原谅她偷懒没洗衣股的过错,这样一个小过错都能让她如此惊慌失措,她又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严重的害人之事呢,人还没害到,说不定先自己被自己给吓死了。 莫莎看了一眼龙殇彦,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凝聚着如同黑夜天空突然出现旋窝般汹涌的眸子,降落在了最后旁边的那个人身上,她也同冬儿一样,趴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只是龙殇彦却盯着她,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给射穿! “你……就是如宛?”莫莎这才反应过来,和几个人里就剩最后一个人了,而除去冬儿的话,就只剩下她一个丫头了,看来她就是以前伺候过唯一姐姐的丫头如宛了,不过她想,唯一姐姐的性子那么好,做她的丫头也会很舒服,而且不会受委屈,这如宛应该没有什么动机下毒害唯一姐姐吧? “是……奴婢是……如宛。”如宛听到莫莎的声音,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点点头,目光却是一点也不敢去对视龙殇彦的视线,平日里她倒是希望龙殇彦能够注意到她,但这个时候,她宁愿他的眼里像平时一样把她给无视掉。 她特意看了一眼莫羽凉,莫羽凉一怔,果真是她…… “原来就是你呀,嗯……你说,你当时在杂役房里睡觉?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所以没有人给你证明?”莫莎回想着慕鸣河记录下来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睡觉。 “是,奴婢的确在睡觉。”如宛心里没底,虽然她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让自己镇定,哪怕心里越是慌乱,脸上就越镇定,不能让他们看出一点点的破绽,对于莫莎的问话,她就顺着她的杆子往上爬着便是,反正看这个女人那副单纯也不会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到时候再配合点自己的演技,很容易便能过关。 只是,龙殇彦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种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毛毛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杂役房什么时辰开工?”突然,龙殇彦的声音传出,在房间里拖出了一丝回音,冷漠而低沉,他半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如宛,没有一点的温度。 面对龙殇彦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如宛有点惊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卯……时。”(注:早晨5:00—7:00) “既然是卯时开工,那为什么巳时(注:早晨9:00—11:00)你还在睡觉?”几乎是如宛的话音刚落,龙殇彦便已经问出了口,而且目光直视,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惊讶?慌张? 龙殇彦的这个问题,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如宛的身上,想要听着她的回答。 “支支吾吾什么?!快说!”龙延烁见如宛不说话,本来就急躁的心里更加如猫抓似的难受,他可是非常怀疑这个女人!虽然说是以前照顾三嫂的丫头,可他才不会因为这层关系而不去怀疑她,特别是刚才三哥问她话时,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点不易察觉的痴迷,那是一个丫头看自家小姐夫君的眼光吗?绝对不可能,同时他也在深刻的怀疑,这个从丞相府带来的丫头以前对唯一到底好不好。 龙延烁如同低吼般的声音把如宛吓的浑身一抖,忙磕头,“王爷,奴婢是生病了,所以……才会在屋中休息的。” 如宛的这番说辞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龙殇彦挑高眉梢,不再看她那张脸,转而看向身后的云速:“把杂役房的管事叫来。” 龙殇彦刚刚说完,云速便立即消失在了眼前,如宛当然也听到了龙殇彦说的话,大家都能听的到,她的确害怕,因为不知道管事会不会帮她,与其说帮她还不如说是帮她自己,因为如果说出了她私自跑出了杂役房,她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为了明哲保身,她相信那女人不会说出自己不在房间里。 抬头,看了一眼莫羽凉盯着她的眼神,她不禁暗暗侥幸,对啊,就算是到时候那女人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说她擅自跑出去了,她也可以说遇到了莫羽凉,这样也就可以让他给她证明,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自己,如果说出她要去看看王妃这些的,她的嫌疑就更加重一份了。 “王爷,奴婢就是杂役房的管事。”女人刚一进门就跪了下去,莫羽凉看着她这张脸就想到那天她带着几个下人要逮如宛回去的样子。 “本王问你,今日如宛是不是身体不适?你批准了?”龙殇彦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长的女人,皱眉,沉沉的问道。 “嗯……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如宛,心里在做着衡量,如果说是的话,那如宛这个丫头的确是没事了,可只要一想到她嚣张的嘴脸就觉得心里窝火;可是如果说不是的话,到时候问她去?br / 盲妃十六岁第4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8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8部分阅读 去哪里了,自己也没找到,也害怕惩罚而没禀告,这岂不是把自己也给引火烧身了?从现在的状况来,也只能先让自己安全再说,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们难道都是结巴?!难道要本王一个个对你们用刑才愿意说话?!”龙延烁猛地拍桌而起,怒喝道,大步走到了如宛和那女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们,看她们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很可疑!如果当真让他知道,这两个女人跟三嫂中毒有关系,他绝对不会饶了她们! 星眸中满是怒火,燃烧着重重的火焰,龙殇彦看着龙延烁挺直背脊和健硕的背影,微微移开了目光。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对,如宛她的确是在房间里睡觉,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所以我批准她可以休息!”女人哪还敢再这样支支吾吾下去,赶忙承认,她心里也在打鼓,生怕会有什么别的破绽,她想掩饰的就是让龙殇彦别知道她的知情不报,而如宛她想掩饰的…… 莫羽凉从如宛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看着她,他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孩子,她明明出来了却可以让这管事的女人为她作证,这太蹊跷了不是吗?而且她干什么要这么隐瞒?既然她根本没有下毒害唯一,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唯一,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她也是唯一以前的丫头,这样完全就可以理解,也可以说的过去,如果说一开始她乞求自己让自己别跟管事的说,她溜出来了,可现在当着龙殇彦的面,她为什么还是掩饰?还是她根本不是去看唯一…… 莫羽凉的眸子一沉,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是毁了那个关于人格的发誓,他也要说出来,不然岂不是让凶手无法落网? 龙殇彦和龙延烁脸上的表情都变得黯然了下来,原本以为这个嫌疑最大的如宛,可现在……这个管事竟然为她作证,如果没有人看到这个如宛没有出来过,那她就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那线索也就断了,没法再继续往下进行了。 “你们下去吧。”龙殇彦沉默了好久,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直到他闭上了双眼,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旁边的太阳|岤,声音中的失望很是明显。 “是,奴婢、小的告退。”所有人像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跑去,好像这里就是地狱,而那充满光亮的就是天堂。 “如宛,杂役房管事,你们两个留下。”原本大家都以为是龙殇彦的声音,要么也是龙延烁的声音,可这话,偏偏是从莫羽凉的嘴里说出来,有些怪异,莫莎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哥哥怎么了? 刚刚转身的如宛身子一怔,感觉腿都僵掉了,再也移动不了一分,他什么意思?!如宛猛地回过头,含着泪光委屈的看向莫羽凉,那眼神就好像是在乞求他,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说出来。 可莫羽凉却撇开头,看向再次睁开充满血丝双眼的龙殇彦,“彦哥,我有些话,刚才没说,现在可以说吗?”他征求他的意见,很是礼貌。 “说吧。”龙殇彦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起伏。 “好,那我现在想问一下这位管事,请问,如宛是什么时候醒来的?”莫羽凉上前两步,负手而立,睨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平静的问道。 “嗯?这……她是……午时(11:00—13:00)起来的。”管事的偷偷瞧了一眼如宛,却被莫羽凉突然挡住了视线,俊脸上还含着淡淡的客套笑容。 “好,那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请假说今天不舒服,要休息的?”莫羽凉直直的逼问她,管事吞了吞口水,随便扯着,“大概是……大概是……卯时吧。” “是卯时对吧,您确定吗?嗯?”莫羽凉突然笑的更加灿烂了一些。 面对莫羽凉亲和的态度,管事的也放松了许多,肯定的点点头,“是!确定。” “那好,今早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听说你就在找一个从杂役房跑出去的奴婢,不知您有没有把她给找到,带回去呢?”莫羽凉突然扯到了这个话题上来,女人心中一颤,忙看向龙殇彦,一脸无辜,“不是的不是的……王爷,其实奴婢以为是杂役房跑了个人,但后来才知道她并没有跑,只是在房间里,奴婢没找到她。”管事的女人语无伦次了,她也许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只想一味的逃避自己的责任,根本不管如宛的死活了,现在只要她能证明自己没什么过错就行。 如宛被莫羽凉挡住了视线,她急的暗暗掐着手指,这个女人别越说越抖搂的越多啊,明显莫羽凉是在带着她绕圈子,绕道最后她只会把自己给绕进去!这个白痴女人,恐怕会害了她!这可如何是好,她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来。 “管事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如宛呢?”莫羽凉不紧不慢,不慌不忙,问着。“啊?嗯……是,不对不对,不是!她跟我请过假了,她在房间里睡觉的……” “当真?”莫羽凉看着她,再一次疑问的重复。 “当真!”后者重重的点头。 “管事,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想最后说一句,今天你找人的时候,如宛就躲在拐角处,你刚才却说你要找的人,不是如宛,呵呵……王爷,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莫羽凉挥了挥袖子,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看着眼前呆若木鸡一样的女人,傻愣愣的表情,他依旧面不改色。 而此时,在管事的女人眼里,莫羽凉这张笑脸却无比的恐怖,她几乎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就已经呆掉了,如宛……当时在那个拐角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刚才…… 龙殇彦站起身来,一身白色的衣袍将他的脸色衬的更加虚弱,只是,该有的强大气势在他的身上完美的体现,他轻轻推开了龙延烁要扶着他的手,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如鹰钩般钉在了她的脸上,莫羽凉的这一番话,连带着他也震惊,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巧合,那这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既然管事的在撒谎,那就说明如宛也在撒谎,而且这也是莫羽凉亲眼所见,又怎么可能出错,再抵赖,也是没有用的。 “王……王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是怕王爷怪罪所以才如此说的啊,这如宛的确是不在杂役房,说不定……说不定她就是凶手!她就是那个害王妃的凶手!”管事的女人终于清醒过来,磕头求饶,没想到,如宛竟然会碰到莫羽凉,还白白的让她演了这么一出戏,早知道这样,何必还要多费口舌! 早早的主动认了罪,说不定处罚还会轻一点,可现在不一样了,是欺骗王爷,是徇私舞弊,是包庇了一个说不定是凶手的人! “你说什么?!我才不是!要说凶手,我看你才是!”如宛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紧张起来,声音更高昂更激动了一些,对着她吼道,似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害怕。 “说,今天都发生了什么。”龙殇彦没去管如宛,如宛在那里大吼大叫,龙殇彦不悦的皱眉,下一刻云速便点了她的哑|岤,让她无话可说,顺便还不忘点了她的|岤道,让她同时也动弹不得,王爷在说话,岂有她在这里多嘴多舌。 房间恢复了情景,管事的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忙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怎么遇到的莫羽凉,莫羽凉怎么打发她的,她都说的清清醒醒,还不忘时不时看一眼莫羽凉的表情,生怕自己这么说他会冲上来掐死她。 “羽凉,事情真的跟她说的一样吗?”龙殇彦转过身来,看着莫羽凉,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先前一样,毫无温度。 “嗯,我看她挺可怜,双臂都被打的全部都是伤,所以就心生怜悯之心,而且她说她想要去看看王妃,我便让她躲了起来,逃开了他们的搜查。”莫羽凉点点头,并不隐瞒,他当时完全是因为看她这样子可怜,然后又和莫莎差不多大的年纪,所以才会如此做,而且她也说了是王妃以前的丫头,也许还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吧。 “王爷,王爷……这如宛平日里杂役房不好好干活,还整天嚣张跋扈,欺负那些老实的丫头,有一次还妄想跑出去,所以奴婢就打了她,希望她能改过自新,没想到她还是屡教不改,奴婢也无能为力啊。而且……而且奴婢还看出来,这丫头痴心妄想的竟然想当这王府的女主人,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王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请王爷一样要相信奴婢!奴婢不敢再有半句假话!”管事的女人一听莫羽凉说出了如宛身上的伤,立刻辩解,她也并不是可以针对她,只是这个如宛太不像话,这杂役房再怎么样她也是个管事的,她竟然还想骑到她的头上来!有一次她去她的房间,竟然听到她梦里还在喊着王爷的名字,那一脸的马蚤媚样,看的她就恶心,这么一个丫头,还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简直就是做梦! 她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甩在她的身上,把她从她‘美好’的梦里打醒,滚到了床底下,当时她看到自己,竟然还说什么,“王爷呢?王爷怎么不在了?” 把她给气的半死,竟然是真的?真是可笑!她几鞭子抽在她的身上想让她多清醒清醒,没想到她倒耍狠了,说什么‘王爷已经爱上我了,等我做了王妃,看我不第一个把你剁了!死女人!’ 这是如宛的原话,当时她还以为梦是真实的,她气的脸都绿了,叫了几个下人来把她给按住,然后抽的她再也不敢说一个字,敢在她面前嚣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进了她杂役房的人还敢对她不敬! 还想当王妃,呸,下辈子吧!以前待在王妃的身边怎么王爷也没爱上你,立你为妃?!真是够痴心说梦话的! 如宛的身上又被点了|岤,又被点了哑|岤,又不能动又不能说,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管事的女人将她的老底全部都抖了出来,却又无可奈何,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 “王府的女主人?!”站在一旁的龙延烁突然冷笑了一声,轻蔑鄙夷的看向那个瞪着眼睛的女人,“就凭她?别开玩笑行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姿色?送到妓院里有人要吗?” 龙延烁的话比侮辱来的更加猛烈,而且龙殇彦连眼都带眨一下,似乎完全认为他说的话就是对的,默认了。 如宛感觉脸上跟火烧了一样,不,是浑身都被火烧着。 “奴婢也是这样想啊,而且这丫头还说,她可比王妃好看多了,还有……”管事的女人说到这里,似乎卡住了,竟不往下面说下去。 “还有什么?说!”龙延烁一把拎住了管事女人的衣领,也不管她是个女人,也不管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反正他就是这股子冲动劲,连龙殇彦都没办法控制的冲动劲。 “奴婢……不敢说啊……”管事女人胆怯的缩了缩脖子,龙殇彦却瞥了她一眼,削薄的唇瓣微动,吐出一个字:“说。” 只是一个字,只是一个单调的音符,却比龙延烁的吼叫来的更加具有杀伤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仿佛一瞬间冻结了人心,失去了跳动感。 “她还说……说…王妃是个……是个没用的瞎子……” “砰!”一声巨响,管事女人的话还没说完,这一声巨响便把所有人的心给吓的差点没从身体里跳出来,随声望去,龙殇彦的手,赫然抵在桌面。 就在下一个眨眼之际,轰……桌子猛地碎裂,四个角碎裂了,桌面也碎裂成了一片一片,还有如同碎末般的木屑全部洒落在了地上,微风透过窗口吹进来,扬起了地上那一层浅浅的白色木屑,飞扬在屋中。 他们都知道,龙殇彦中毒了,虽然没有很深,也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但因为这句侮辱了唯一的话,他竟一掌……拍碎了这么厚的桌子!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龙延烁松开了管事女人的衣服,让她可以轻松的喘上几口气,他刚才其实也很想直接掐死那个如宛,如果不是三哥突然间的这个动作,拍碎了桌子,可能他已经掐死了那个女人,竟然这样说唯一。 亏她以前还是照顾过唯一的,伺候过她的,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和唯一这样单纯清澈的人在一块,她竟没有一点被感化的感觉吗? 应该说,她已经是个毒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坏到了极点,恐怕到死她都不会觉悟,又怎么可能会反省自己。 如宛看着那碎了桌子,那木块,木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结果一样,她也会变成这样,碎尸万段,她不禁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她不要,她不要死,她不会承认的,她坚决不会承认! ------题外话------ 嗯,昨天感冒太严重了,今天早点更,还是难受,不过比昨天好一点了,就立刻上来码字了,么么~如果有一点不好的话,请见谅,状态不是太好。再么么~ ?095 血光(精) “她竟然敢这么说唯一姐姐?!”莫莎听见这话,急了,其实其他人眼中的怒火也能把跪在那里动不动,说不说的如宛给烧死,但此刻她已经冲到了如宛的面前,气呼呼的瞪着眼看着她,她原本还以为这么一个丫头,跟在唯一姐姐的身边,就算是犯了错被送到杂役房里也应该会理解,因为龙殇彦对唯一的爱,不允许一点点的瑕疵,她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受罚,这根本没什么有怨念的,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后这样说唯一姐姐,她还是人吗? 唯一姐姐的人那么善良,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可如宛却不能解释,只能用眼神代替她的‘无辜’,表示自己是被冤枉,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因为她刚才的确说谎了,放羊的孩子,还会有人再相信她的话吗?虽然管事的也跟着她一起说谎了,但在莫羽凉揭穿这些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再敢胡乱说什么。 龙殇彦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红,犹如黑夜中的血色,红的发黑,隐隐有一股血腥味散发,他的手掌朝下,此刻的手心,还有指腹处在流血,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在分外寂静的房间里就像动听的旋律,虽然有些单调,可依旧能带动着所有的心一起跟随着这样的节奏。 “王爷!奴婢所说句句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奴婢甘愿受罚,王爷!王爷!”管事的女人没想到龙殇彦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虽然知道他会动怒,可也没想到动静会这么大,她害怕的缩着脑袋,生怕什么倒霉的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她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啊,这话可不是她说的,是如宛说的。 管事女人的叫嚣声很是刺耳,龙殇彦的脸上寒光乍现,云速立刻上前,同样点了这个女人的|岤道,和如宛一样,这下,世界算是安静了。 “三哥……你的手……”龙延烁看着龙殇彦的手,这血就像止不住了似的,疯狂的往下滴落着,而下一刻,龙殇彦竟又将手死死握成了拳,这下……血猛地溢出更多,几乎整个拳头上都满是血迹,看的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对于他们的担心,龙殇彦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死死的盯着早已经吓的脸都白了的如宛,他现在的心情有谁能理解?他很想杀了她!不,是碎尸万段!她竟然伤害了他的唯一,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这个世上! 眼中的血红色暗流越滚越汹涌,仿佛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满世界的血红色…… 他捏拳,痛意告诉自己,给自己冲动的大脑一丝清醒,现在……不是杀了她的时候,而是找出幕后的人,不管是不是龙烈风干的,他都不会饶过! 既然玩阴的,那他就陪他玩! 云速解开了如宛的|岤道,而她能说话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为自己求饶,或者辩解什么,可没想到她却愣愣的瞧着龙殇彦血红色的拳头,一脸哀求的说道:“王爷……手……手,看御医吧。” 这样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如宛给掐死!她如果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就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可耻,到现在唯一还躺在里面昏迷不醒,她以前是伺候唯一的,竟然冷血到了这种程度! 龙殇彦的眼神中一记寒光跳过,下一刻龙殇彦已经如幻影般的来到了如宛的面前,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依旧是受伤流血的那只手,依旧在顺着她的颈脖流着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唔……”如宛一瞬间失去了空气,由于云速只解开了她的哑|岤,并未解开她身体的|岤道,所以她现在是能说话,但是不能动,脸涨的通红,发绿,发紫,就是一动不动,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眼泪啪啪的就掉了下来。 虽然样子挺可怜的,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就连莫羽凉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丫头,竟然如此的毒辣,看来他真的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没有放如宛离开,帮了她,也许今天唯一就不会躺在这里,龙殇彦也不会中毒,他们都会安然无恙。 那自己……岂不是真的成了这个如宛的帮凶?他的一个无意之举,也间接的害了龙殇彦和唯一,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脸沉了下来,竟有些不敢去看龙殇彦,心中有愧。 龙延烁冷眼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三哥比他早一步,也许他早已经掐死这个女人了,然后把她的尸体拖出去喂狗!看来,三哥是真的发怒了,今日,这个如宛,恐怕多半不会活着走出这屋子。 “知道死亡的感觉吗?如果不是唯一,也许你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脸色阴冷的龙殇彦,手掌上的青筋暴起,可见一向儒雅温和的他是在隐忍着多大的怒火,甚至连额头的青筋也在凸凸的跳动着,清晰可见,那双眸子冷到了极致,仿佛一对上便会被冻成冰块,体验到死亡的感觉,而如宛这个时候也真实的体验到了死亡的感觉,快要不能呼吸。 就在她翻着白眼,就快要咽气之时,那只钳制住她的大掌猛地放开了她的颈脖,给了她一丝残喘的余地,如宛就像只狗一样伸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吸气。 “三哥!为什么不直接掐死她!这样的人,害了三嫂,还留着她做什么?!如果你不想杀生,让我来!”龙延烁见龙殇彦松开了她的脖子就跳了起来,他可是要看着她被掐死才满意的,这样的算什么? “留着她,自然是有用,来人!”龙殇彦嫌恶的拿过桌上的桌布擦拭着流血的手,仿佛碰了她一下就是一种对他的侮辱,顺便直接用桌布将手掌给包裹起来,胡乱的包扎,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大小。 “王爷!”两名侍卫走进,恭敬的对着龙殇彦行礼。 “严刑逼供,直到她招出指使她的人是谁!记住,别把她弄死了。”龙殇彦瞥了一眼地上的如宛,他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专门勾人魂魄,专门要人性命! “不……王爷!我没有害王妃,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我没有害她!”如宛急了,这证明都还没有,他竟然就这么肯定就是她下毒的?凭什么?难道还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的吗?而且严刑逼供?她不要……她拼死一搏! “没有?如果没有……这个是怎么来的?!”慕鸣河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两个药瓶来,语气格外的阴沉,刚才在龙殇彦翻阅下人的记录时,突然顿住,然后将纸张交给了他,他当然是了解龙殇彦的意思,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到了后院的那棵大树下,那树边上的土明显是刚刚挖开的迹象,上面一层土壤很是松软,湿润,所以他就立刻挖了起来,没想到……真的挖到了这两瓶东西,现在虽然还不能鉴定这两瓶东西是什么,可当他挖出那个小坑时,看到了土壤中大树的根茎蔓延到了药瓶下,而那里……因为两个药瓶倾斜歪倒着而流出的液体重合,那根茎从尾端开始泛黑,连带着大树的根部都有一些泛着明显的黑,甚至有些腐烂!只是才刚刚开始,根本没有人发觉到,而且那里又是后院,根本没有什么人去那里。 因为那张纸上记录的是个丫头说的,当时因为要去后院的储物间里拿东西,刚走到那里就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跑到后院里埋了什么东西,而且在挖土,但她急匆匆的,也没多在意,但这个细节,她还是没有漏的说了出来,也被龙殇彦看出了端倪,于是,他便找到了这两个药瓶,现在,根本不需要御医说什么,他都已经明白,这两瓶东西根本就是龙殇彦和唯一中的毒。 “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如宛看到了慕鸣河手中的东西,明显一怔,然后便猛地摇头,矢口否认,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她根本不知道。 “慕大哥,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莫莎这才注意到慕鸣河竟然什么时候出去过,而他们竟然不知道,震惊的是,她竟然也忽视了这一点,大概是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没在意吧。 “这个……是从她的房间里。”慕鸣河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邪笑的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如宛,淡然的说道。 “都在你房间里了,你还狡辩什么?!恶毒的女人,蛇蝎心肠!可恶!”莫莎一听火了,毒药都在她的房间里,她竟然还敢狡辩说不是她,真是让人恶心!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在我房间里,我房间里不可能有这个……”如宛猛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呢,她明明已经将它们埋在后院的土里了,就怕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她又不傻,怎么会把证据遗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他们来搜?! “我说的又不是你,我说的……是她。”慕鸣河看向管事的女人,因为被点了|岤道,和刚才的如宛一样,不能言语,不能动作,只能呆呆的看着慕鸣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会,她怎么会下毒……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她傻了,也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延烁不耐烦了,他们这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一会这一会那的,他怎么都被绕糊涂了,这到底谁是凶手?!难道不是这个如宛?可他就觉得她是,大概是她的那些话吧,不管那管事的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听了那句话都想掐死她! 就连莫羽凉和莫莎都一头的雾水,龙殇彦依旧清雅的站在那里,庞大的气场绝对忽视不了他的存在,而此刻的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直直的站在那里,如同屹立不倒的柏树。 “把这个女人……拖下去,严刑逼供出幕后指使的人!”慕鸣河的命令很是清晰,而龙殇彦也没有阻止,两个已经守在一旁多时的侍卫虽然也被绕的晕晕的,这到底是该抓谁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将被点了|岤的管事女人给拖了下去,这可是一份轻松的活,要是换做平时,那些个人死都不愿意配合,不过也对,这种事情谁愿意配合? 两个侍卫很是迅速的把人给带了下去,如宛看着身旁的女人被拖走,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才还觉得自己一脚都已经踏进了地狱,没想到竟又缩回来了。 她沉沉的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其他人都退下吧。”慕鸣河吩咐了一声,顺便瞧了一眼脸色渐渐恢复过来的如宛,云速并没有立即解开如宛的|岤道,而是将她给直接拎起,走了出去,省的在这里了碍了他们的眼。 云速带着如宛离开,秋菊去找御医了,还没回来,屋中只剩下龙殇彦、龙延烁、慕鸣河、莫羽凉、莫莎、还有躺着没有意识的唯一。 这一猛烈性的转折,除了龙殇彦和慕鸣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如宛如果更狠毒的话,也许会把这两瓶毒药真的放到那管事的女人房间里去,大概是她没想到。”慕鸣河扫了一眼他们茫然的眼神,扶着龙殇彦坐下,轻声说道。 现在只也只剩下板凳可以坐,桌子已经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到原来的痕迹了。 龙殇彦的身体像被彻底抽空的力气,已然超出了他的负荷,低眸看着地上的木屑和木块,他也不太敢相信,这是现在他这副身体能做出来的事情,这样的爆发力,应该是在听了那样侮辱唯一的话之后大脑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无意识的支配了身体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包括掐住了如宛的脖子,如果不是手掌处的疼痛提醒着他,也许他真的不会松手了,彻底掐死她!让她永远没有轮回的机会!永世不得超生!为唯一付出的痛苦付出代价!虽然她根本不配!可这就是当时他的想法,如果没了唯一,他会疯!他会彻底疯掉! 再次站起身,没管慕鸣河在跟他们说什么,龙殇彦一个人走到了里屋来,坐在唯一的床边,那张英俊的面庞,不知何时,丢弃了它的冷酷,丢弃了它的阴冷,换上了温柔,换上了柔情,澄澈的黑眸中倒映出她的娇颜,却始终紧闭着眸子。 用那只没有受伤没有沾血的大掌执起了她的手,指尖依旧冰凉,可手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温度,龙殇彦微微弯腰,亲吻在她芳香的指尖,看着她,看着她的细弯的眉,闭着的眼,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 龙殇彦突然合上了墨色的眼眸,让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脸颊上,让她的温度可以清晰的传给给他,如果痛也可以,那就一起传给他吧。 唯一是他的一切,曾经以为,爱她就要保护他,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保护她,做事小心翼翼,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一个人,他有了需要守护的人。 虽然他以前已经是个很小心的人,他处于的位置,让他整日都不安,三王爷,火焱国的三王爷,竟不知不觉中有了这么大的威信力,龙烈风早已处处提防他,即使他对他那个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也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自从经过的这些风波和灾难,他已经做出了一个最为保守做法,他想要摆脱掉三王爷的这个称号,给龙烈风一片安稳,也让自己能够喘口气,这也是该是龙烈风想要的。 他甚至做梦,都梦到了和唯一游山玩水,开心的生活着,他不会再担心下一刻会有什么危险袭向她,不会在睡梦中惊醒,然后便看着身边的唯一,安心的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的冷汗早已经浸湿了衣服,他会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到天明。 可是,当唯一中毒时,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什么誓言,什么承诺,什么保护,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到彻彻底底保护她的责任! 她本就不该受那么多的苦,她就是坠入凡间的精灵,上天想让她尝一尝人间的酸甜苦辣,所以才会收回她的双眼,但她依旧拥有一颗凡人都不会有的心。 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唯一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就算上天苛刻的收回了她的眼睛,他也爱他,永远爱着,做她的眼睛,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向未来的道路。 唯一,站在你身边的我,是否看不到我,是否看不到幸福道路,是否看不到美丽的风景? 别怕,有我在,殇彦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你的手,永远都在我的手心里,永远都会紧紧相握,不离不弃。 如果你累了,我的肩膀给你靠,如果你害怕了,我的胸膛为你而敞开,唯一,龙殇彦只求你,睁开眼睛来,好吗? “唯一……唯一……”龙殇彦低着头,却未发现唯一的眼角处,滑落下的一滴晶莹。 唯一感觉自己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她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她刚刚明明听到了殇彦的声音,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就在身边吗?为何她伸出手怎么都触摸不到他…… “殇彦……殇彦!你在哪啊,你在哪……”她的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暗,黑的更加彻底,她挥舞着手臂,无声的呼喊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殇彦…… 眼泪滚落,她将自己蜷缩在那里,用着她以前最习惯用的,而在遇到了龙殇彦之后就慢慢减少的姿势,抱着双腿,将脸都埋在了腿间,仿佛把自己给伪装起来的小兽,受伤了,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疤。 她找不到殇彦,殇彦不要她了吗?他的声音没有了,消失了……唯一觉得心就像被生生的挖了开了似的,难受的无法呼吸,殇彦,你在哪?……在哪…… 她在心中呐喊着,呼唤着,泪水决了堤。 …… 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下毒害王爷和王妃的人是杂役房的管事,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动机,但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总算是结束了这件事情,不然晚上睡觉他们都不安心,人心惶惶,生怕再出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如宛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此刻更是心情忐忑无比,其实要说有人给她顶了黑锅她应该开心,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沉重。 其实这件事情,要是她真的把两个毒药瓶子放到了管事的那个老女人房间里那她还算是安心一些,但关键是,她根本就没有放到她的房间里,而且还亲自把它埋到了土里,怎么可能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呢,这点太让她匪夷所思。 现在她觉得很可能的是,是那个人,那个人把那些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嫁祸在了老女人的头上,这才让她逃过了一劫?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事情没完成,没能毒死唯一,反倒把王爷差点给害了,好在是没事,不然她真的会后悔死,但这件事情终究是没能达到那个人的想要结果,今天晚上,他应该会来的吧。 烛光幽暗,她坐在床边,有一点点的动静她都会看向窗外,今夜的王府挺安静,可是越安静她就觉得心里越不安。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声响,如宛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跑到了窗口边,打开了窗户,黑夜的冷风朝着她的脸吹来,她现在也没精力去在意这个,连忙往外看去,却只看到了一只猫,看不清楚颜色,从她的眼前跳过,无声的跑到了别处去,还发出一声惊恐的猫叫声,把她都给吓了一跳。 “死猫!大半夜的吓人!”如宛暗呸了一声,然后便狠狠的关上窗户,气呼呼的转过身来,却在抬头之际,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吓的一怔,差点没腿软,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 一脸的惊恐模样,看的坐在床边的男人不禁嗤笑了一声,魅惑诡异的紫色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吓到了?那猫……可是我的宠物。” 说完,男人手一扬,那猫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了房间里,而且还跳跃到了男人的身旁,殷切的舔舐着他的手,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少了几分疏狂野蛮,却反而多了一丝邪魅。 如宛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捂着心口处,看着那只刚才吓了她的猫,这猫一身白色,可偏偏一双眼睛一黑一灰,看上去极其的诡异,而且那猫眼睛……碧绿! 恐怕没了这幽暗的烛光,这碧绿的眼睛就会绽放出幽幽的冷绿光来,光是这样看一看就觉得毛骨悚然,背后发凉,更何况是看到了那种场景,如宛不禁润吞了吞口水,能养这种怪猫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么怪的人。 “看到小家伙的那只小狗,所以我也有了点兴趣,弄了只猫来养养,怎么样?和她的狗配不配?”萧尘摸着猫身,柔软的触感和流线的光滑感让他不禁半眯起了双眼,舒适的勾起了嘴角,就连如宛都不禁闪了眼,虽然怪是怪了点,而且眼睛也有些怪异,不过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他,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还是提着,就因为那双怪异的眼睛! “她的那只狗能跟你的猫比?呵,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比的。”如宛看着那只猫,嘲讽的说道,其实她就是看唯一不爽,看她所有的东西不爽,她凭什么能拥有龙殇彦的爱?一个瞎子都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她和她哪里不能比了? 而且这毒药也是萧尘给她的,很显然,萧尘也很想杀了唯一,肯定也是痛恨她的,所以她就见风使舵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说不定他一高兴,不跟她计较没能毒死唯一的事情呢。 萧尘眼底的冷光一闪,幽紫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如宛的脸,突然,猫的一声惨叫声让她猛然清醒过来,看着那只已经歪着脖子,吐着舌头,好无生息的躺在那里的猫,她的心里这才感觉到恐惧,这个男人……冷血残忍! 刚刚那只猫还在他的手掌下被轻抚着,没想到下一刻竟然会死在他的手上,那脖子歪的,很显然,是生生的被扭断的,如宛吓的撇开眼睛,可萧尘似乎不想让她就这么逃开,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强逼着她看着那死去的猫,阴冷的开口:“看到了吗?这……就是没能讨好我,却惨死的下场!” 萧尘这才微微抬起了手,那里……透过微暗的烛光,还是能看出,那是猫的唾液。 她浑身不禁打抖,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这些事,都是做给她看的,她刚刚为了讨好他,所以才会说那些话,但也不仅仅是为了讨好他,也有她自己的意思! 可这些话她哪敢说,这猫的下场还在她的眼前,她就连气都不敢再喘了。 “对不起,事情失败了。”如宛脑子一转,调转了一个话题,虽然这个话题也不是很好,可总比再在这个上面说下去好,她可不想和那猫一样,刚刚在龙殇彦那里劫后余生,到这里又一命呜呼了。 “我当然知道。”萧尘放开了她的下巴,拿出了怀中的灰色手绢来擦拭了一下捏着她下巴的两根手指,这个动作让如宛突然想到今天龙殇彦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也做了这样一个动作,她虽心中愤恨无比,却又只能忍气吞声,谁叫这个男人随时都可能像解决那只猫一样,一瞬间结束了她的命! “是不是惊讶,觉得我是怎么知道没成功的?”萧尘丢弃了那手绢,转过身来,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淡淡一笑,风情万种,这个词可以形容出他此时的模样,的确是风情万种,一个男人的风情万种,不是做作,不是恶心,而是从内在散发出来的妖媚,混合着别有的柔美,同样美的移不开目光,特别是璀璨的一笑,勾魂蹑魄。 如宛痴痴的呆在那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似乎沉浸在了他的美貌中,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事情你当然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她没死成。” 萧尘神秘的摇摇头,然后向前两步,突然靠近她,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因为……那毒药不会死人。”然后便眯着眼睛,双臂抱胸,一脸惬意的模样。 “什么?!不会死人?!那你……”如宛的身子一抖,这一次不是吓的,而是惊讶的,什么叫不会死的的毒药? 他本来就没打算杀死唯一?那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闲着没事干?还让她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差点赔上了性命!原以为会毒死她,没想到还是没死,现在他又来告诉自己,这毒药根本不会死人?!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如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的不轻,她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笑的如此妖媚的男人竟然把她耍的团团转,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我当然是不会毒死小家伙,小家伙……可比你可爱多了。”萧尘看着她,邪恶的挑眉,突然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抚弄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媚气。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没打算杀她为什么还要我做这么多?!你到底要怎么样? 盲妃十六岁第4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49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9部分阅读 如宛气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她想想都火大。 “啧啧……冲动的女人可不好,小家伙她……”萧尘又开口了,只是话语间还是离不开那个小家伙的字眼。 “小家伙小家伙!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要再跟我说那个瞎子!我不想听到她!”如宛气的咬着牙,敢情她一直被他当猴子在耍着玩?而且他还那么兴致勃勃的跟她提那个瞎子,那个瞎子到底有什么招人待见的地方?! “唔……”如宛被掐住了脖子,那只手,当然是属于萧尘,她拍打着他的手掌,眼珠子都快要瞪爆出来了,可还是无济于事,她拼命的摇着头。 刚才吼完她就后悔了,他是怎么样的人啊,她竟然敢对他吼,这不是找死吗?她真的只是对那个瞎子怨恨而已,其实也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啊。 “你……是除了小家伙后的第一个女人敢对我这么吼的。”萧尘紫色的双目沉沉的看着她,仿佛看不到她的乞求,感受不到她的捶打,慢慢的将她的身子给提了起来。 “知道为什么小家伙对我吼,我不杀她,你对我吼,我就要杀你吗?”萧尘突然笑了起来,比原先的笑容更加灿烂,可此刻的如宛却感觉脑子里混沌了,这种死亡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就像今天龙殇彦对她说的,知道死亡的感觉吗? 就在这一刻,房门被一股力道震开,四分五裂,萧尘的手一松,也如宛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侧过头,萧尘紫色的瞳仁中倒映出了一身白衣的龙殇彦,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把闪着银光的剑,在黑夜中,依旧泛着冷光。 他的身后,是慕鸣河,龙延烁,莫羽凉,还有莫莎,此刻的云速正守在唯一那里,保护着她的安全,以性命而保护。 龙殇彦站在那里,冷凝的俊脸上是冰冷,毫无温度的冰冷,眼中凝聚的杀气仿若一层层海浪,一次比一次汹涌的拍打而来,他一身白衣,与黑夜做背影,格外的醒目,突出。 手中的剑与他仿佛何为了一体,都燃烧起了冷蓝色的光,一改儒雅谦逊的龙殇彦,此刻的龙殇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头到脚,每一处都不同了。 “呵,大半夜的,都不睡觉?都来恭候小爷我的大驾?”萧尘嫌弃的松开如宛的身子,看着龙殇彦,虽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可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风采,妖娆的眨了眨眼。 龙殇彦抓着剑柄的手微微一动,根本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一句,飞身上前,寒光顿时眼中起,凝聚在剑上的杀气朝着萧尘而去。 他知道今晚肯定有人会来,只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萧尘,魅宫宫主。 但从他轻挑的口气,还有他说的话中,他就已经听出来,他这是别有目的,而且还是和唯一有过接触的。 几乎什么都不用说,他现在只想用手中的剑来解决一切,魅宫宫主又如何?他龙殇彦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是龙烈风,他也不曾怕过,只是有太多的牵挂,他本不是冷血之人,有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所以会有感情,他也有了唯一,他会给她安稳的生活,平安的一生,而不是让她像现在这样,置身于危难之中,水生火热之中。 他不自责吗?当然自责,愧疚……这也更加坚定了带她走的决心,带她走,远离这个地方,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让她如此痛苦。 萧尘身形一闪,有些吃力的躲过了龙殇彦这一剑,他不禁拍了拍,很是赞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这么多,真不愧是堂堂的三王爷。” 龙殇彦没有给他歇息的时间,再次袭击,剑剑致命,萧尘也极力的闪躲着,就在龙殇彦出了几招过后,那一个微微停歇的喘息之间,他立刻反击,对龙殇彦也是招招致命。 龙殇彦脸色过于苍白,其实从今天中毒到现在,才过了区区几个时辰而已,他的身体能恢复到现在也是因为自己的坚持和毅力,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唯一,龙殇彦说过,要给你一片天,一片蓝天…… 龙殇彦被击退,身子落地,有些摇晃,脸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滴落而下,那只抓着剑柄的手上还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纱布早已经不管用,因为血已经渗出了白色的纱布,染上了剑柄,空气中,带着血腥的味道。 剑点地,龙殇彦支撑着身体,脑子里闪过的,是和唯一在一起的画面,她的羞涩,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悲伤,她的泪水,她的一切,都在他的脑子里,深深刻着。 可现在,她却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不,这不是他要的,唯一…! 龙殇彦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亮,他飞跃而起,手中的剑快速出击,足足比刚才还要快上好几倍! 萧尘原以为这样的龙殇彦早已经失去了再次出剑的可能性,所以便悠闲的抱着胸,而这一剑,他几乎避闪不及,紫色的瞳孔中出现闪过了一丝惊慌,猛地,余光瞥到了身旁缩在那里准备往外爬去的人影,他想也没想,直接抓起了她的衣服,自己则快速的躲到了她的身后。 噗…… 剑入身体的声音,闷闷的,被萧尘挡在身前的如宛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惊恐万分,瞪着没入了自己胸口的那一剑,然后又缓缓抬起头,刚张开嘴巴,口中的血就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滴落在银白色的剑上,衣服上,地上…… 萧尘就在时间仿佛僵硬了的这一瞬间,将如宛猛地向前一推,那剑更往她的身体里没入了几分,然后身影一闪,立刻消失在了房间里。 门外的龙延烁立刻追了上去,两道黑影在黑夜中交错着。 房间里,龙殇彦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如宛也倒在了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龙殇彦,她还有点气,在残喘着,可惜,没有人可怜她,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了她和萧尘的对话。 慕鸣河和莫羽凉立刻将已经虚脱的龙殇彦扶住,今晚这一仗,是他坚持的,他们的阻拦也没有用,因为都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龙殇彦有多难,很难很难,但他始终是个真爱着自己心爱之人的男人。 几乎在松开剑柄的那一瞬间,他向后倒了去,整个身子就像是被雨淋了一样,潮湿无比,如不是莫羽凉和慕鸣河扶着他,恐怕已经一头栽倒在了后面。 此时,他的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他虚弱的半眯着眼,却在侧过头之际,突然眼中闪过一道光,他轻轻的伸出手,包裹着纱布的手掌鲜血从指尖溢出,他激动的呢喃,黑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唯一……” 紧接着,眼前一片黑暗,彻底晕了过去。 ------题外话------ 嗯,龙殇彦是个好男人,他有他的想法~有他想要守护的,他会拼尽一切。 最后想说,其实这一章的时候,心底很酸,眼泪差点出来,也许有亲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每一篇文里的人物就像作者的孩子一样,他们的喜怒哀乐,牵扯着我的心。 亲们如果感动,就请投票票吧,么么~也算是给熙熙一个安慰哈~ ?096 残忍的结果 龙殇彦只知道,自己晕过去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唯一站在了自己的眼前,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无助的伸出手,嘴中念着的……他隐约看到她的口型,仿佛在喊,殇彦……殇彦…… 可惜,他已经没了力气,彻底晕了过去,嘴角……溢出一丝血痕。 “唯一,唯一……”此刻依旧躺在床上的龙殇彦发了高烧,迟迟不退,身上的温度滚烫的像开水,这样的温度,唯一体验过,她的小手正抓着他的大手,那天晚上,他冒雨赶了一天的路,回来了,当天,也是发了如此高的烧,当时,这体温也是如此的滚烫,她只觉得心痛难耐,为何……自己刚醒来,他却倒下了。 她在自己的梦境里拼命的奔跑着,因为她仿佛看到了龙殇彦,他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不,是那股檀木香远离了她,她开始追,一直追,眼前黑暗一片,可她却能说话了,发出沙哑的一道声音,当时把守在她床边保护她的安全的云速给吓了一跳,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他结结巴巴的喊道:王……王妃……你……醒了?! 似乎很是惊喜,又很不敢相信,王爷要是知道了,恐怕会高兴吧,王府一整天都死气沉沉的,龙殇彦的怒火已经蔓延到了每个人的心里,所有的人对龙殇彦,包括做任何事情都变得战战兢兢的,就怕会出现什么别的差池。 后来,她喊着殇彦,云速告诉她,王爷在外面,一会就回来,云速当然知道龙殇彦是干什么去了,可这个情况根本不允许他将真实的事情告诉唯一。 可是,唯一却被梦境里龙殇彦离自己远去的恐惧感侵袭了全身,她急切的想要见到龙殇彦,哪怕是看不见他,她也要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这样才能安心。 云速终于被她哀求的没有办法,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也应该差不多了,所以便抱起了唯一,她云速这还是第一次抱人,而且是抱一个女人,唯一的身子僵硬,他也僵硬。 “王妃,属下冒犯了。”云速抱着她,低声道,然后便猛地脚点滴,带着她一路飞跃到了龙殇彦所在的地方,这里……灯火通明,许多下人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过来,手中都提着灯笼,大概是被这巨大的吵闹声给震醒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都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就是龙殇彦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唯一当时就站在门口,她看不到龙殇彦在哪里,她也没有看到龙殇彦倒下,也没有看到从他的嘴中流溢出的血迹,更加没有看到如宛也一脸不甘心的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中。 可是她还是听到了周围有人的抽气声,带着恐惧,她还闻到了属于龙殇彦的檀木香,夹杂着……一点点甜腥味,她的脑子里犹如崩断了一根弦,她出声喊着他的名字,却感觉发出的声音都被一旁人的说话声给淹没了,她在云速的怀里动了动,本想下来,可腰上的痛感立刻传向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腰在给她提示,告诉她,她不可能能走动。 云速抱着她,自然知道她的挣扎,可还是紧着双臂,没有轻易将她放下,因为他知道,唯一的身体还很虚弱,如果只靠着她的力气来站着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她的腰上还有伤,他也是避开了她腰的部位才能将她带到这里来,带她来,已经是顶着主动受罚的准备,因为他不该如此。 只是看到唯一脸上的恐慌,还有她无助的模样,伸着手,默默的流着泪,她当时也在忍,拼命的忍着她自己心中的那股情绪,最终,他终于不能再保持他的冷面,动容了,带她来了。 而且,现在下人那么多,唯一要是被这些人磕着碰着了,那就麻烦了,看着莫羽凉和慕鸣河把王爷给架走了,他也立刻跟了上去。 莫莎也赶紧跑了出去,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看向了倒在那里的如宛,背后一阵阵的发凉,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殇彦……”唯一从游神的思绪中抽神回来,轻抚着他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掌,指腹上的干燥依旧,摩擦着她的肌肤,也是依旧痒痒的…… 她就睡在他的身旁,因为她的身子不能站也不能坐,所以只能躺着,云速将她抱过来之后就将她放到了龙殇彦的身边,就连御医来的时候,她也紧紧的握着他的另一只手。 直到御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元气大伤,发烧也是正常的,待老臣等下开了药方,给王爷降温即可,再者就是,必须要好好的调养,还有就是气火攻心,吐血的原因就是这两个原因而造成,切记不可再动用内力,不然严重了会伤及筋脉,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办了,现在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让他先好好的休息再说。 只是,手上的伤口有些棘手,有许多尖锐的木屑都嵌入到了龙殇彦的手掌中去,血凝固后,这些木屑就被埋在了里面,必须要取出来才可以,不然到时候伤口愈合不了,尖锐的木屑在手掌中,只要一用劲,还是会刺破手掌,溢出血来。 所以,最后只能采取挑开褐色的血块,一点点将那些嵌入手心,手指,手腹中的木屑清理干净,用的东西当然只能是针。 龙殇彦似乎失去了知觉,他已经彻底沉睡了过去,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旁边看着的几个人,包括莫羽凉和慕鸣河都觉得疼了,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痛楚会有多大。 唯一知道龙殇彦的手受伤了,那只受伤的手,她没摸到,但莫莎已经跟她了,当看到用针来挑木屑时,她更加不敢吱声了,唯一也提高了心,静静的等待着。 从始至终,她的手都一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殇彦,你说过,我们要一起白头偕老。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中静的只剩下他们几人的气息,御医用了给唯一用过含有灵芝成分的涂抹在他的手掌间,然后才用干净的布条将龙殇彦的伤口包扎好,开下了两副药方,这一副药方现在是针对手掌的伤而喝的,另一副是针对退烧而服用,原先的那个清除余毒的药也不能停下,御医也特地嘱咐了秋菊,告诫她,一定要三个药方都熬出来,都得喝。 秋菊认认真真的记下,御医点点头,收拾了药箱便走了,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了一眼龙殇彦和唯一,山羊胡子一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无奈,唯一听到了叹息声。 大概,那是在替他们感到无奈,一天之内,他跑了三次王府,而且现在还是深更半夜,可见他们的日子有多不平静,原本窝在被窝里,硬是被云速给扛起来便走,连他这个御医都觉得自己的老身板子有够受的,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他们。 “唯一姐姐!你能醒过来,太好了!知道吗?凶手已经抓到了!”莫羽凉和慕鸣河都站在床边,莫莎也不例外,握住了唯一另一只空闲的手,语气很是激动。 “是……谁?”唯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后来还是听云速跟她说了,是中毒,她竟然会中毒,而且殇彦也中毒了,是在喂她的饭里,因为他事先也用唇触碰温度,所以才会中毒,她没想到王府中竟然有人要害她,那人到底是谁? 她好像没有跟别人有过什么恩怨,到底是谁要害她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是如宛,那个女人她嫉妒你当上了三王妃,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她对你就不好是不是?唯一姐姐,你不必怕,因为她再也不可能害你了!”莫莎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她也并不是什么冷血的人,但是如宛死了,她倒一点也不觉得什么,这样的女人,太恶毒了!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跟石头一样! 站在一旁的莫羽凉和慕鸣河表情严肃,他们可没有莫莎想的这么简单,这如宛虽然是下毒之人,可经过今晚的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可以说明这根本就是借刀杀人,那个魅宫宫主竟然也会搀和一脚,这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暗里说,像这种江湖上的门派根本不会跟朝廷起到什么冲突,更加不可能害龙殇彦,他是三王爷,他是魅宫宫主,浸水不犯河水,难道这之间……有什么私人的恩怨不成? 他们想的当时比较多一些,因为这件事情触及到的,是龙殇彦和唯一的生命,虽然这一次逃过了一劫,可谁能保证没有下次,下下次?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日子岂不是每天过的都像是最后一天? 不过,他们也没阻止莫莎跟唯一说,毕竟这也是让她能安心的一个办法,她们两人单纯的不会想那么多,这些烦恼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吧,让她们安享在这样的安心平静下,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会看到她们害怕恐惧的表情。 “如宛?”唯一诧异的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下毒的人竟然是如宛。“嗯,就是她!唯一姐姐,这种女人简直不知好歹,姐姐,她死不足惜!她竟然还妄想把你害了,然后霸占王爷,真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看的都想吐!” 莫莎是公主,她生长在的也是一个国家,雪寒国,所以说,死亡这种东西她看的很多了,说不定这个人上一刻还在跟你说话,可下一刻便进了阴曹地府,这根本就是说不准的事情。 曾经她还因为过这种事情哭过,后来看多了,也麻木了,只是她还能保持着心中的那份坚定和纯真,那才是最珍贵的。 唯一同样如此,生存在丞相府这样的家庭里,偌大的丞相府,却只有够她容身的一个小院子,没有地方给她玩耍,也没有人陪她说话,六岁到十六岁的这十年,没有人陪她说话,直到三年前的小黑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陪她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待了整整三年。 能有一颗如此透彻晶莹的心,那才是这世上最难得的。 莫莎见唯一有些难以消化这样的结果,所以便立刻跟她说了她昏迷之后的所有事情,每一个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包括如宛说的那些侮辱唯一的话。 她也并不是故意针对唯一才会这么说,只是莫莎想让唯一彻底明白,这如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就是自作自受的活该,遭了报应!根本没有什么可难过的,而且她也太自不量力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姿色,竟然还妄想让王爷看上她,这果真是……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唯一眨了眨眼睛,那双水水的眸子里还是有些震惊,她真的没想到,如宛会如此对她,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心思,她根本不会想到别的,更加不可能想到如宛会来毒害她,在她单纯如白纸一样的世界里,这些多晦暗的色彩是根本不存在的。 也许有了龙殇彦之后,她的白纸上多了一些五彩缤纷的绚丽色彩,不仔细看也许都不会注意,但只要细细一瞧,便能感受到她的幸福与快乐。 “王妃,莫莎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慕鸣河的强调和保证,让唯一不得不更加相信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其实,当听到莫莎跟她说出了如宛对殇彦的爱慕时,她的心底里滑过一道道的愤怒,那是真真切切的愤怒,就连她下毒害自己都没有的愤怒,她是真的很生气。 龙殇彦已经是她心底的一块禁忌,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触碰,而别人却不能染指一点的禁忌,他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握紧了龙殇彦的手,这一次,将她让自己的体温传给他,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如果自己昏迷的时候处于的那种黑暗会在他昏迷的时候出现的话,她一定要给他存在感,她一定要在他的黑暗里找到她,他会呐喊自己吗? 为何,她似乎听到了龙殇彦在叫着自己…… 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她这才听清,原来是龙殇彦的梦呓,她摸上了他合上了眼睛,刚才一瞬间的激动让他还以为他已经醒过来了。 果然,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就连御医都说了他很虚弱,他现在怎么会醒呢,而且他是真的累了。 “呼……”门口突然多了一道沉重的喘息声,大家警惕的循声望去,可能是这中毒的事闹的大家都紧张了起来,所以神经都一直紧绷着,直到看到从门口踉跄一步走进来的龙延烁,这才松了一口气。了 “四王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慕鸣河见龙延烁的脸色不对,忙上前,他刚才去追那个魅宫宫主了,但那个魅宫宫主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龙延烁这样单枪匹马的追去,的确让人忧心,不过好在他是回来了。 龙延烁坐到了桌边,苍白着脸摇摇头,喘息声依旧有些重,“我……没事,只是没能追……上他,看来,以后我的轻功……真的要再加强了。” 他一路跟随着萧尘,原本还好,他还有成功追上他的可能,可越到后面,他发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支了,那萧尘却完全没有一点倦意,依旧轻松的往前逃跑着,他的距离和他拉的太大了,到后来,彻底找不到他的影子,他这才懊恼的原路返回,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他带到了哪里,绕了好久才回来,原本追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记住路程,只是一心想要抓到他,就是这股子劲,也难怪三哥会说他做事鲁莽,他现在算是真正的理解了,如果是三哥,绝对不可能会这样,他的性子还需要磨练,如果今天萧尘不是一路逃跑,而是突然折回,对他展开猛烈的攻击,那他一定回不来了。 现在想想,倒是有点感觉到惧意,他的武功需要加强,心智需要磨练,他要让自己变得成熟起来!今晚,他是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想要变强大的决心。 “三哥呢?他有没有事?”龙延烁想到龙殇彦最后倒下了,他没事吧?三哥在他的心里是永远打不倒的,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倒下! “王爷没什么大碍,御医来过了,说是身体太虚弱了,等下喝点退烧药就可以了,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不得再动用内力,手也包扎过了。”慕鸣河朝里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唯一侧低着头,安静的待在龙殇彦的身旁,小手时不时的抬起,摸一摸他的脸颊,那细腻的小动作被他收入眼底,突然有种嫉妒的感觉,如果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可会有个人守候在自己的身旁?经过了安叔的那件事情,他对人心看的越来越淡了,可突然余光瞥到一旁同样泪眼蹒跚的莫莎,他怔住。 原来,有的时候,有些人,不经意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只是自己还未来得及去发觉。 “小烁……”突然,唯一轻轻喊了一声,柔柔的声音从里屋传出,龙延烁的身子一怔,双眼放出一道道光来,立刻抬起头,站起身,往房间里跑去,当看到睁着眼睛的唯一时,他的嘴角不禁上扬,璀璨的星眸满是激动,“三嫂,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嗯……那个…我的意思,三哥也会很高兴的。”龙延烁发现自己的反应似乎太大了一点,心虚的解释了一声,不过其他人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唯一能醒来,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小烁,你没事吧?”唯一刚才似乎听到了慕鸣河问他的话,受伤了什么的,难道他也受伤了吗?那个主使了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莫莎已经将全部跟她说了,包括那个男人的妖媚长相,可惜……她看不到吗,所以更加不会认识。 “啊?嗯……我……没事,三嫂,我好的很!”龙延烁的脸不禁出现了一点红晕,唯一这是在关心他吗?她的口气中明明就是在担心他,能在这个时候分到她一点点的关心,他也觉得倍加的温暖,似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就连眼中也更加有神采了一些。 “那个人……追到了吗?”唯一这才微微放下了心,龙殇彦是疼爱龙延烁的,他是殇彦的弟弟,如果他受伤了,殇彦也会难过的。 “我武功没到家,他的内力极好!我没能追上他,那个魅宫宫主神出鬼没,就连他的宫殿都不知道在哪里,只知道他的势力遍布整个火焱国,就像是影子一样跟随着……唔?三嫂,你是怎么知道的?”龙延烁说着说着一顿,疑惑的看着她,她是怎么知道他去追人的?而且还知道了还有幕后的人。 这些事情,要是三哥清醒的话,绝对是不会告诉唯一的,因为他不想给唯一带来任何的负担,任何的压力,什么事情都用自己的肩膀扛着。 “当然是我告诉唯一姐姐的!有什么好稀奇古怪的,唯一姐姐该知道这些事情,你们瞒着她有用吗?”莫莎站了出来,微微扬着下巴看了一眼龙延烁,她觉得这些事情就该跟唯一姐姐说,让她也能同时感受一下和龙殇彦并肩作战的感觉,她虽然没有过这种经验,但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格外的伟大。 龙殇彦想要保护唯一,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她,觉得她会担惊受怕,但她也是个女人,她能了解一点女人的心,虽然唯一的心不太好琢磨,但她就是单纯,她的心灵清澈透亮,她想,她更愿意的是和龙殇彦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一直被他给保护在身后,就是从刚才唯一抓住了龙殇彦的手那一刻起,她眼神中的执着和坚定,就是她所看出的,唯一其实是个看似柔弱,可在对待感情这方面,是个极其脆弱,但也极其坚定的人! 她的坚强不是外表,她也会流泪,也会哭泣,也会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可是她的心底对龙殇彦的爱超过了一切,她的坚强…… “你……三嫂她很柔弱,她不像你一样,你没看到她的身子都那么单薄了,再让她想那么多的事情,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你忍心吗?!”龙延烁双手不禁捏拳,猛地回过头,通红的双眼看着莫莎,对着她就是一顿狂批,他就是担心唯一,就是担心她! “你……你凶什么?!”莫莎被龙延烁给吼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没有底气又委屈的话来,下一刻,莫羽凉便已经挡在她的面前,“四王爷,莫莎也是一片好意,你不该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她根本没有别的意思!”莫羽凉清冷的看着眼前的龙延烁,他的确是护着自己的妹妹,可他妹妹又没有做错什么,她和唯一那么要好,更加不可能害她,而且刚才莫莎说出这些的时候,他们也觉得该告诉她这些,不能老是让她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不卑不亢的话,是说给龙延烁听的,其实莫羽凉很恼火,他爱妹心切,更加不可能容忍任何一个人欺负他的妹妹,况且莫莎也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现在王爷还在这里躺着,四王爷,羽凉兄,王爷现在还这么虚弱,难道你们想因为这件事情打扰王爷休息吗?”慕鸣河见两人的眼神碰撞出了刺眼的火花,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他立刻上前打圆场,现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他们两个如果起了内杠那多混乱,而且一个是王爷的弟弟,一个又是雪寒国的二皇子。 莫莎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她真的没想到这个龙延烁会这么凶,她也是好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凶的对她,她刚才分明在龙龙延烁的眼中看出了强烈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给燃烧成灰烬。 经慕鸣河这么一提醒,莫羽凉和龙延烁这才停战,移开目光,莫羽凉充满歉意的看向唯一,“王妃,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其实我和四王爷只不过在讨论这件事情罢了,你不必多想。”莫羽凉安慰似的对唯一说道,龙延烁更是很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在唯一面前装作这副模样,哼,虚伪! “小烁,羽凉,你们都不要说了,莫莎……”唯一虽然看不到,可她都听的到,龙延烁是在因为莫莎告诉了自己这件事情而恼火,所以凶了莫莎,而莫羽凉又维护妹妹,所以两个人这才冲撞了起来。 “唯一姐姐……”莫莎吸了吸鼻子,脸上还红红的,不知道是刚才被吓的,还是因为哽咽而窒闷的,她委屈的扁着嘴,坐到了唯一的身旁,抓着她的手,“唯一姐姐,你说,这件事情我该不该跟你说?姐夫和你是夫妻,夫妻本来就应该是共患难的,虽然姐夫疼爱姐姐,不想让你接触了解到这些事情,可你却不能了解到他的处境,这样就不算是共患难了……对不对?而且我相信,姐姐那么爱姐夫,也会一直坚持他的,也不会被这一点点的困难打垮的,对吗?”莫莎说着说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她伸出手抹了抹眼泪,她其实没打算哭的,只是说到这里,突然心里就悲伤起来了,也不知怎么了。 “是,莫莎说的对,别哭……”唯一听到她的哭泣声,心疼的抬起手,摸向了她的脸,白皙的手指轻轻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其实,莫莎说的对,她和龙殇彦已经是夫妻,从他迎娶了自己的那天起,那一刻起,她唯一就是龙殇彦的妻,她该和他一起面对,哪怕是再艰难的路,她也愿意陪着他一起走,即使她看不到,即使会跌倒很多次,可她还是会相信,龙殇彦会一直在自己的身旁,握紧了她的手,不会让她轻易的摔倒。 “唯一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莫莎听到唯一认同了她的观点,很是激动,抱住了唯一的手臂。 “三嫂……”龙延烁没想到唯一竟然认同了莫莎的观点,有些懊恼的喊了一声,他和三哥都不希望她承受这么多,烦恼这么多。 “小烁,你不该凶莫莎,你是个男子汉,不能凶女孩子的。”唯一突然很义正言辞的面朝着龙延烁说道,很是认真。 莫莎也侧过头朝着龙延烁看去,然后重重的点头,不忘对着龙延烁吐舌头,脸上还残留着泪水,这模样怎么看都怎么滑稽。 莫莎就是这个性子的女孩子,来一出是一出,刚才哭是因为受了委屈,开心是唯一认同了她的观点,而且还帮她出气,看着龙延烁一脸吃瘪的表情,她就格外的痛快! “三嫂,是她先……我……好吧,我的错……不该凶她。”龙延烁的俊眉都拧成了一团麻花,脸色也很憋屈,可奈何现在跟他说这些的人是唯一,她就算是想反驳什么也反驳不了,而且一面对唯一如此的神情,他就说不出什么狠的话来,生怕吓到了她或者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好,所以,到最后,他还是主动地承认了是自己的错,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可莫莎听到这个还是很开心的嘟了嘟嘴,对着脸色铁青的龙延烁格外嚣张的吐了吐舌头。 龙延烁有气发不出,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女人……要不是看在知道她的身体异常,随时可能……他才不会放过她! 能在他龙延烁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她倒是第一个! “好吧,勉勉强强的接受了你的道歉。”莫莎轻哼了一声,然后傲气的撇开头,莫羽凉和慕鸣河都无奈的笑了笑。 唯一点点头,这才轻轻弯起了双眼,浅浅一笑。 “唯一姐姐,天快亮了,我想先回去睡一下,好累……眼皮睁不开了……”原本精力十足的莫莎突然蔫了下来,连打了几个哈气,弱弱的说道。 “你们先回去睡吧,我在这里就行了,还有秋菊也在。”唯一忙对他们说道,她才睡醒,所以不觉得困,可他们不是啊,一夜没睡了,这不是很难受吗?她竟然忘了这一点,于是,赶紧让他们回去睡觉,莫莎也没再推辞,因为她是真的困了,莫羽凉见状,直接抱起了浑身软绵绵的莫莎,“王妃,那我们先出去了,如果有事的话随时让人来通知我们。”莫羽凉这话代替慕鸣河也说了,慕鸣河也随之一起走了出去。 里屋中,只剩下龙延烁一人站在那里,还有外屋的秋菊,还有一个……被唯一忽视了隐在暗处的云速。 “小烁,对不起。”唯一知道龙延烁还在这里,所以她便直接开口,对他说道。“三嫂……你说什么呢?!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龙延烁愣住,其实他留下来只是因为他现在还不困,还可以再待一会,也可以陪陪她,可没想到她却突然对自己说了一句这么震撼的话,差点没把他的心给吓蹦出来。 “因为让你跟莫莎道歉而对不起。”唯一知道,龙延烁是为了她才会和莫莎起了冲突,而她却偏袒了莫莎,让他道歉了。 但她明白,龙延烁都是因为她,害怕她承受的太多,害怕她会经受不住…… “三嫂,就算是你让我说一百个对不起,我也不会说什么,你不要跟我道歉,好不好?”龙延烁只要听见从唯一口中说出来的这三个字,他就觉得心被猛锤了一下,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她这样说。 唯一抿唇,最后静静的点点头。 “三嫂,以后你和三哥的路……也许会越来越难走,你做好准备了吗?”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而且莫莎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她,那唯一现在也应该明白,前方的危难重重,他们的每一步都会很艰辛,她纤弱的身子真的能抵挡的住这烈风暴雨吗? 他好看的眉头再一次打了结,并不是他不相信唯一,而是他很害怕…… 唯一静静的凝视着前方,双眼虽没有焦距,可那双眸子依旧美丽,她弯起嘴角,轻轻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只要殇彦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可以这样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我想……我会和他一直走到最后。我的准备,早应该在嫁给他的那一天时便做起,只是迟了这么久,但是好像还不算太晚,现在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唯一的眼中闪烁着点点光亮,窗外的天空晦暗中的黑夜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白色的光芒,东边……冉冉升起的,是太阳,只是才刚刚露出了白肚皮,却已经让整个黑夜照射的明亮起来,新的一天,代表着开始。 “三嫂,还记得我第一次去王府找你的时候吗?”龙延烁突然记起当他第一次去找她的时候跟她说的话,他曾经说,‘三嫂,三哥他为了你,不仅仅是这三天三夜,你要记住,他为了你,不…应该说,他真的很重视你。你……你如果也同样重视他,请不要让他失望。’这是他的原话,现在看来,她真的没有让他失望。 只是为何,看到了这一幕,心中过多的不是欣喜,为三哥而高兴,却觉得心中有些窒闷,有些酸涩,有些难受……他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格外的不自在。 “嗯,记得。”唯一也回忆起了那一次龙延烁对自己说的话,他的确是殇彦的好弟弟。“三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龙延烁突然说道,略带成熟气息的脸庞少了一丝玩味淘气,多了一丝慎重沉稳,他很严肃,也很认真。 “你说吧。”唯一听出了他的口气,点头应允。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三哥他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会怎么样?”龙延烁这话强调了几次如果,生怕唯一会多想,其实他就是想问,控制不住的想问她,想要这个答案。 如果三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会怎样?其实他下面还有一句话,可他怎么也不敢说出来,‘如果三哥没有出现,而是龙延烁的出现,你是否会接受?’ 他是清醒的,他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所以还是死死的埋在了心底,只问出了一半,即使结果是残忍的,那听一听,也会让自己更加清醒。 他的确紧张,而且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水来,他龙延烁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仿佛每一次的喘息都能听得见,心跳声也是。 他急切的想要听到她答案,同时又觉得害怕听到她的答案,这样矛盾的感觉在心里就像是被猫不停的挠着似的。 一双墨色的星眸盯着她的粉唇,一眨不眨。 唯一听到这样的问题,先是愣住,紧接着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殊不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龙延烁的心,最后,她开口了,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只是同样很认真的回了他一句话。 这句话,让龙延烁握着拳的手,冒出了冷汗的手,彻底松开了。 因为她说…… ------题外话------ 嗷嗷嗷~邪恶滴熙熙,唯一说什么了捏?吼吼~愤怒的话就用票票砸熙熙吧,熙熙受着~哈哈 ?097 够了,住手! 因为她说。 “如果殇彦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也许……我撑不到今天。”唯一说的是真心话,现在如果不是龙殇彦给她的精神力量,爱的力量,她也许根本就失去了生命,因为那时,她晕倒在了小屋子里,是龙殇彦的?br / 盲妃十六岁第4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0部分阅读 的出现给了她解救,也就是那一次,他宣布了,自己是他即将迎娶的三王妃,这些也是后来她听如宛告诉她的,因为是龙殇彦救的她,不然她都不会知道,到底是谁。 因为他来到了她这个偏僻的小后院里,因为他的执着,所以她才能获救,不然……自己也许就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了吧。 所以说,龙殇彦带给她的,不仅仅有幸福,有爱,还有她的命,是他给了她希望,生存下去的条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的每一寸呼吸里甚至都是他的气息,所以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龙殇彦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会是怎样的情况。 “呵呵,我懂了,三哥其实也很幸福。三嫂,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派人去通知我。”龙延烁的嘴角扯了扯,虽然知道唯一看不见,可他那抹笑容还是不自觉的出现,有些自嘲,嘲笑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无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大步的走出房间,没回头,他的手心里依旧是冷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受…… 他该祝福她和三哥的爱情,可为什么他这么矛盾,他高兴并痛苦着,这种感觉好不痛快,他宁愿高兴,或者痛苦,不要让这两者混合在一起,那样的滋味,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王妃,四王爷怎么了?”秋菊原本还站在外屋,看到龙延烁匆匆的离开,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跑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唯一脸上淡淡的惊讶。 “他也回去休息了吧。”唯一轻轻眨了眨眼,也同样的迷茫,说走就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累了吧,毕竟折腾了这么一晚上。 “哦哦,王妃,您也睡会吧,药大概过会才能煎好,到时候奴婢就端来让您和王爷喝下去。”秋菊看着唯一的脸色也有些疲惫,不禁劝慰,她这样下去岂不是把自己也给折腾垮了。 这些天,王府的灾难真是接二连三,先是王妃,又是王爷……整个王府都觉得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中。 “我还需要喝药吗?”唯一皱眉,疑惑不解。“王妃,这药是御医说去除体内余毒的,您虽然醒过来了,可还是得按照御医的方子来,马虎不得,您在昏迷的时候还是王爷喂给您喝的呢!”秋菊想到那时候龙殇彦给唯一喂药的时候,直接将药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一点点的传给她,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 “我昏迷的时候?昏迷的时候……怎么喂给我喝的?”唯一想了想,难道是跟那时候给龙延烁喂醒酒汤一样,都是用灌的? “嗯……那……是王爷先喝一口含在嘴里,难道再……再传给王妃您的。”秋菊面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但眼神中还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如果以后有个这样的男人能够这样无微不至待她这样,她这一生都满足了。 只是,天下又能有几个像龙殇彦这样的男子? “唔……真的……吗?我…都不知道。”唯一也听出了秋菊的意思,那是嘴对嘴的喂给她喝啊,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层上面,白皙透润的小脸上立刻红的跟充血了似的,将脸都给微微的低下,敛下眼睑,羞赧的连话都支支吾吾了起来,秋菊看的直捂嘴笑。 “王爷现在也是跟王妃那时候一样,那王妃是不是也要那样喂药呢?呵呵……”秋菊狡黠一笑,说完便立刻跑了出去,唯一娇嗔的捂住了脸,这个秋菊,也会这么戏弄她了。 只是经秋菊这么一说,她也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殇彦现在昏迷着,那她是不是也该像他给自己喂药的时候那样喂给他? 唔……唯一想到这上面就控制住不的心跳加速,赶紧挥开了脑中的幻想,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殇彦就在身旁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檀木香如此清晰,每一道呼吸都有他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安心。 脸上的红潮褪去,唯一轻轻的伸出手来,摸索到了他的脸颊,指尖触摸着他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眉头,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嘴唇,甚至还有下巴处冒出的一些微微有些扎手的胡渣,这是他这么多天一直都在辛苦的结果,还未来得及清理,自己却倒下了,唯一的手掌摸着他的胡渣,心中又酸涩,又甜蜜,这是一个男人爱她的证据,他一直都守护在她的身边,给她力量,给她支撑,可却在她醒来之际自己却倒下了。 “殇彦……”她轻念着他的名,将脸往他的脸颊上贴了贴,感受到他的温度,还是挺烫的,不过似乎比开始要好了一些,没一会,把她的脸颊都给捂烫了。 唯一微微抬起头,收回手臂,安静的睡在他的身旁,闭上了双眼,嘴角的弧度轻轻扬起。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对她自己说, “谢谢你,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 偌大的皇宫内,龙烈风正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香炉里的香味引去一缕缕轻烟般的缭绕细线,往上飘去,直至屋顶,消散开来。 忽的,那香炉中冒出的缭绕般的烟雾猛地轻抖了几下,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颤抖的痕迹。 龙烈风手中的朱砂笔一顿,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勾起了唇,将朱砂笔给放下,抬头看向已然坐在自己面前的萧尘,他此刻正一派悠闲的翘着腿,完全没有一点在皇宫里该有的严肃感,甚至还带着一点痞气,只是那张妖娆的脸让人忽视不掉他同时又融合在男性中的一股柔媚,当真是一种男性的阳刚的女性的柔美结合,却完全不冲突。 “事情办好了?”龙烈风看着萧尘,黑色妖娆的眸子倒和萧尘那双紫眸相似,同样妖魅惑人,他习惯性的转真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似随意,可却很严肃的问话,眼底的锐利清晰可见。 “当然,不然我怎么可能回来。”萧尘微微一笑,紫色的瞳孔中带着轻松的笑意,只是刚才甩掉那个龙延烁浪费了一点时间。 不过,能这么成功也得靠那个叫什么宛的丫头,要不是她的愚蠢帮助了他,恐怕他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借刀人。 “他怎么样了?”龙烈风口中的这个他,当然是指的龙殇彦,提到这个‘他’,他的眸子里便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他最关心的,还是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但我可是低估了他,竟然阴差阳错的中了毒,还能拿起剑,当真是不要命了,看来那个小家伙在他的眼里,可当真是一块不能触碰的宝贝啊。”萧尘想到当时龙殇彦那样的眼神,就好像要他自己给大卸八块!那双眸子里分明燃烧着熊熊烈火,就差置他于死地。 “呵,一个女人而已,可笑!”龙烈风不禁嘲讽的一笑,他龙烈风最不相信就是这种爱情和亲情,那都是狗屁!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抵不上权利和金钱,他们在乎的东西是他龙烈风最不屑的,也是觉得最愚蠢的!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不要命! “事情办完了,我走了。”萧尘拍了拍双手,并没多听他的话,也没多看他的什么神色,反正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们都做好自己的职责便行了,没必要跟他在这里讨论这个。 龙烈风看着他懒散的样子,不禁蹙眉,“东西我会让你送到你的魅宫,你不必着急。” “我不着急,堂堂的天子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只是……对你,我有个小小的建议。”萧尘侧过头,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 “什么?”龙烈风的眉头依旧紧锁,俊脸上多了一层阴沉,他不太喜欢萧尘这样随意的姿态,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痛快。 “把你桌上那香炉换了,我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萧尘抖了抖胳膊,龙烈风不禁看向了自己桌面上那香炉,再次抬头之际,萧尘已经像他来时一样,消失在御书房里。 龙烈风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那香炉,抿唇不语,良久之后,便叫人来换了这香炉,檀木香的气味一点点消散。 萧尘从皇宫出来便看到了站在宫门外的龙绝玉,依旧是一身冷气逼人,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依旧让人觉得他周围的温度都会跟随着下降几度。 龙绝玉看到了他,冷傲的眸子如冰凌般刺向他,萧尘仿佛没有任何的感觉,缓缓走上前去,妖娆的风姿让女人看了都会自愧不如。 “这么好?来迎接我?”萧尘看着他寒冷的脸,嬉笑着说道,仿佛没有任何的异样。“三王府的事情,你做的?”龙绝玉这样惜字如金的人,一次性多出这么长的一段话实属不易,只是话语中的阴冷叫人发寒,仿佛冰冻三尺,将面前的人也给冻成了冰块。 “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要再问。龙绝玉,我和他只是各需所求,买卖而已,就像我和一样。魅宫就是个做生意的地方,只要有钱有权,什么交易都可以做。”萧尘很是直白坦然的承认,魅宫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和龙绝玉之间存在交易,那也可以和龙烈风之间存在交易,反正也不冲突,各干各的。 “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停止和他的交易。”龙绝玉直直的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倒映出萧尘微微有些惊愕的脸,萧尘也没想到,龙绝玉会说这句话,这么坚决,斩钉截铁! “二王爷,请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萧尘短暂的惊愕之后般恢复了正常,只是心底里的震撼颇大,龙烈风明显是要针对龙殇彦的,可龙绝玉这么做的目的……不用猜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龙绝玉的一双鹰眸锐利而精明,表情的冷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如此的鬼魅。 萧尘知道,龙绝玉是个说的到做的到的人,双倍,这是个什么样的诱惑?而龙绝玉能开出这样的条件,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他不想让龙殇彦失去势力吗?这复杂的关系让他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魅宫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龙绝玉看着萧尘犹豫的表情,黑眸微微眯起,冰冷的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没有起伏的情绪,就像是一个没有血肉没有灵魂的人。 “呵呵,魅宫一向如此,既然二王爷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反正你们的事情再复杂,也复杂不到我的头上,我只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萧尘答应,他是个杀手,是魅宫的宫主,但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商人,不想跟他们这些官员还有皇室贵族搀和在一起,但交易可以做,他做他的,他们做他们的,就像他刚才说的,交易而已,各需所求,根本没有必要过问什么,既然龙绝玉肯花这么多的钱财,只为了让自己不要去接龙烈风的任务,交易中止,他会负责双倍的赔偿,还不用干事的,这是多痛快的一件事情啊。 得到了萧尘的回话,龙绝玉没再多说一句,转身便走,孤傲的背影消失在萧尘的眼前,萧尘略有些兴趣的一笑,也随之消失在宫门口。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他根本没必要插手,但也有点感兴趣的是,现在龙绝玉对龙殇彦的态度到底为何会有转变?他和龙绝玉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发觉他对龙殇彦客气过,只是现在感觉有些不同了,不过,他才不会费那么多的精力去想这个。 放在他面前的,有这么大的便宜不占,他萧尘不傻。 龙殇彦还没醒过来,药已经熬好,唯一最后还是用嘴将药喂给他喝下,虽然秋菊还在一旁,可龙殇彦必须要喝下药才行,而且还有退烧的药,不喝的话他的烧也会不退。 殇彦的唇软软的,她刚一触碰到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麻了,那种异样的感觉流淌到了全身,但下一刻她便清晰的闻到了药味,立刻清醒过来,脸红的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牙关……就像是他吻自己时……一样,还好他不是醒着的,不然她也绝对不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好在龙殇彦很是配合,张开嘴之后便让她将药送了进去,因为提前将他的枕头垫高了一些,所以药便顺着他的喉咙顺其自然的而下,他的喉咙也动了,秋菊在一旁看的真切,一点点的告诉唯一,然后拿着手绢在一旁轻轻擦拭偶尔从龙殇彦嘴角流出的药汁。 整整三大碗汤药,唯一的小嘴不大,她也不知道自己贴上了龙殇彦的嘴唇多少次,每一次喝下苦涩的汤药,她都觉得难以忍耐,嘴巴都觉得酸了,可只要想到这是殇彦必须要喝的,他才会好起来,她便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 一直坚持到最后,唯一终于喂下了最后一口的汤药,秋菊说没了的时候,她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倒在了一旁,腰上的伤并不允许她多动,维持着刚才那个微微趴着的姿势她也很酸痛。 “王妃,这里还有你的汤药,赶紧喝了吧,都有些凉了。”因为喂了龙殇彦许久,所以这碗汤药都被放到这个时候了,秋菊赶紧将这碗汤药端了过来,小心的递到了唯一的嘴下。 “唔……还要喝啊…我不想喝了……”唯一感觉闻到这个味道都想吐了,可现在却还是要喝下去,她皱起眉头,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的不太想喝。 “王妃,这个必须要喝,刚才那些只是给王爷喝下去的,但是你自己也没喝啊,都快要凉了,要不奴婢给你去热一热?”秋菊捧着碗,虽然心里很想让她别喝了,看她这痛苦的样子都让心疼,可越是这样,她就必须要让她喝,因为这是为了她好,不然她的身体也不会全好。 “嗯……不用了,我喝。”唯一知道必须要喝了,所以也只能妥协的点点头,一脸委屈的将这碗汤药痛苦的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直到碗见了底,秋菊这才笑眯眯的点点头。 时间过了很快,大概是上午大家都在休息,所以也很清净,昨夜一宿都没睡,他们应该都很累了,唯一也让秋菊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她会喊她的,秋菊的眼皮子也耷拉着,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最后还是点点头,让两个丫头代替她站在门口,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立刻通知她,秋菊因为跟了唯一,而且还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在王府中也算是颇有地位,不过她并不娇纵,对待同为下人的姐妹们也很好,所以大家也很喜欢她,这点小忙根本不会说什么,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秋菊后面的,可是王妃啊,王爷最宠爱的人非王妃莫属,而且王妃待秋菊也很不错,这样一层层下来的关系,她们怎么可能会说什么呢。 唯一也闭眼休息了一会,龙殇彦的烧似乎退了一些,她也安心多了,虽然还没醒过来,但相信也快了。 原本只是打算小憩片刻,没想到却睡着了,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后来睁开眼之时就觉得耳旁传来一阵阵隐隐的吵闹声,她有些疑惑,这王府中平日都很安静,怎么会这么吵的。 其实,今天的三王府有些喧闹,因为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三王爷中毒的消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敬重的三王爷中毒了,而且这种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速度很快便让这个消息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而且说的很是离奇,严重。 有的人说,三王爷中毒了,这毒是个下人想要害王爷,所以才下的,后来那丫头被查了出来,已经死了。 这还算是贴近事实一点的版本,还有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因为还有的人说,三王爷的毒是因为王爷看上了一个丫头,三王妃很是气愤,所以就下毒害了王爷,后来还一并赐死了那个丫头。 流传的速度很快,很多百姓都围在了三王府的门口,想要知道三王爷到底怎么样了,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个篮子,有的放着鸡蛋,有的放着糕点,还有的拿着民间的药方,说是要给王爷看看病。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一片好意,龙殇彦如此厚待他们,而且又宽容体恤,他们本就感激不尽,原先都是龙殇彦在关怀着他们,现在,正是他们为龙殇彦敬上一点点心意的时候,可是王府的大门紧闭,他们只得敲门呐喊,人势汹汹,很是吵闹。 “唯一姐姐!唯一姐姐!”门外,传来了莫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莫莎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怎么了?”唯一被莫莎这样一惊一乍的感觉似乎吓惯了,平静了许多。 “唯一姐姐!不好了!王府外面好多人啊,好多好多人!”莫莎着急了,她有是被吵闹的声音给吵醒的,后来就跑出去看看,觉也没睡好,才知道原来王府外面有好多人在围堵着,人山人海似的,好像都要把整个三王府给围起来一样。 “什么?莫莎,你说……什么?”唯一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好多好人?王府外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小脸上满是迷茫,莫莎太着急了,表述的也不是很清楚,唯一听不明白也是很正常的。 “我是说……”莫莎跺了跺脚,急的连气都传不上来了,好在慕鸣河和莫羽凉也走了进来,“莫莎你别急,我来说,王妃,其实是外面有许多的百姓都想知道王爷的伤势如何,然后想送上每个人的一点小心意,但人实在太多了,老管家也不敢开门啊,到时候人群太多,闯入了王府的话,反而会乱。更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慕鸣河站了出来,拍了拍莫莎的肩膀,她说话说的一半,什么都不说清楚,唯一怎么可能听明白,她这性子的确是太毛躁的,说起来,倒是和龙延烁有点相似,这也难怪她会和龙延烁冲起来了。 唯一足足愣了有一会,然后才了然的点头,“人……真的很多很多吗?”唯一并不知道他们说的人多到底有多少,看来,龙殇彦在他们的心目中真的如同神一般,一听闻龙殇彦有事,他们便全部都来了,这也是体现了龙殇彦是有多得人心。 “已经快要把整个王府都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都在吵闹着要献上自己的心意。”莫羽凉接话,他和慕鸣河已经打探过了,因为可以不出府就运用轻功,他们已经绕道了府外去看了,果真是壮观。 但这个时候,他们真的不得不注意,王府的大门小门,前门后门全部都给关上了,所有的下人都派去抵着门,生怕外面的人冲破了门板闯进来。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和慕鸣河在外面观察的时候发现他们也很执着,有一种不看到龙殇彦出现就不罢休的架势,他们的是真的关心龙殇彦的情况。 “这些心意更加不能收了,平日里王爷救助百姓就从来不会收回礼,现在更加不可能收了。但他们都很执着,王妃,您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迟早都会冲进来,而且对那些百姓也很不好。”慕鸣河还看到人群太拥挤了,还有人被压到了地上,争着抢着想要冲到前面去,小孩子吓的哇哇大哭,这些都在他的眼前,他实在没办法看到这些百姓们如此,虽然他们的心意是好的,但如此下去,给他们带来了麻烦,也给王府带来了麻烦。 王府现在等于处于一个危机的时刻,如果他们真的能体谅龙殇彦的话就不会这样,关键是有人带了头,所以跟着来的人也就多了,这里面也不排除可能有人想要送礼办事之类的,所以这些东西都通通收不得。 “我……我也不知道,殇彦还没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他也很虚弱……”唯一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么多的人,如果见不到龙殇彦他们肯定不愿意罢休,可殇彦现在不可能起来啊。 “唯一姐姐,要不……咱们就像刚才慕大哥带我飞一样飞出去跟他们说说吧,说王爷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吵闹,这样他们会不会就放弃了?因为这样会对王爷不利啊!”莫莎这个建议不错,唯一觉得可行。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如果到时候有什么人不怀好意的话,岂不是有危险?”莫羽凉摇头,刚才之所以带莫莎一起出去看看情况,是因为她的软磨硬泡,最后只能妥协,而且鸣河也被她折腾的受不了,想想他们两个人保护她一个不成问题,所以便答应了,可现在换成唯一,他不能保证,唯一的眼睛看不见,而且受伤了,可能是要人抱着她的,但他和慕鸣河只有两个人,一个负责照顾,一个负责保护,太不安全了。 王府内武功高一点的也就是他和慕鸣河了,侍卫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用,毕竟都不是靠的住的贴心人。 莫莎也觉得有点道理,如果唯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到时候龙殇彦肯定要跟他们算账的!这个不好,风险大了。 “属下会拼死保护王妃。”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循声望去,他们的眼中都闪烁起了亮光,原来如此!他们怎么没想到呢,云速还在啊,云速是王爷最信任的人,而且武功也是一等一的,他们倒把他给忘记了,实在是他也不经常出现,市场都隐在暗处,他们也很容易的忽视掉了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如果他没站出来,他们还是不会想到他。 “既然有云速的帮忙,那就好了!但……王妃,你可以吗?”慕鸣河并不是质疑唯一的能力,只是她的身上也有伤,根本不适合多跑动,而且她那么柔弱,让她亲自出面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怕他会顶不住。 但这件事情也必须要让一个有威信的人来,因为龙殇彦在他们的心中份量很重,要是让他们或者王府中别的人去跟他们说,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最好的人选就是唯一,因为她是龙殇彦最亲近的人,最宠爱的人,也是最有权利说话的人,她是龙殇彦的妻。 “唯一姐姐,别怕!你行的,我相信你行的!”莫莎握住了她的手,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展现她的坚强之时,龙殇彦虽然累的暂时倒下了,可她还是会用单薄的肩膀撑住一切,她说的夫妻,就是这样的。 “嗯!”唯一回握住了她的手,她感谢莫莎给她这么多的支持,而且让她更加明白和坚定,她和殇彦的感情是该一起经历风雨,即使他累了,她也会让他睡的更加安稳一些,因为他的累,都是为了她。 他也一直在为自己做许多事情,看见的,看不见的,现在她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给他一个安稳的午后。 唯一抿着唇,她脸上的坚定他们都觉得动容,她的眼睛看不到,上天对她如此的不公平,可她还是如此的坚强的面对一切,为了龙殇彦,为了王府,她愿意用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去面对未知的一切,谁说她不勇敢? 当你看不清面前的情景,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你还会踏出那一步吗? 如果当一个陌生的人,牵着你的手,让你闭上眼睛往前走,他引导着你,那你脚下的那一步还敢跨出去吗?不敢,第一是因为你害怕,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个人,你对他的信任,不够。 唯一对他们的信任,他们也感到欣慰。 云速走到了床边,抱起了唯一,“王妃,属下冒犯了。”他还像昨天晚上抱她之前一样,恭敬的对她说着这句话。 只是这一次,她稍稍习惯了一些,身子并不是那么僵硬了,因为云速的动作真的很轻,很柔,生怕弄痛了她。 云速的双手在触及到了她的手臂时还是抑制不住的一僵,然后便轻柔的将她抱起,然后让秋菊给唯一简单的梳理了一些头发,披上了一件衣服,外面的人那么多,虽然不能打扮什么,但也得注意一下形象。 这也是唯一主动提出来的,她不能坏了三王妃的形象,因为那和龙殇彦有着关联。 云速抱着唯一往外走去,莫羽凉和慕鸣河对视了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莫莎跟在他们的身后,越往王府的大门口的围墙边走去就能越清楚的听到吵闹声,要不王府的围墙很高,说不定现在很多人都从围墙外爬了进来。 几人来到了围墙的内侧这里,云速抬头看了一眼围墙的高度,然后紧了紧怀中的人,轻轻松松的跃起,直至围墙高度,然后飞快的踢腿,跨越了出去…… “你们要当心啊!一定要保护好唯一姐姐!”莫莎叮嘱了莫羽凉和慕鸣河一声,两人一同点头,然后便立即飞跃了出去,莫莎知道,现在自己去只会添乱,多一个保护唯一姐姐,总比她也跟出去的好,所以她这次选择安静的等着他们。 想了想,她还是跑到了大门口,看着那些下人们用一根粗长的木棍抵着朱红色的两扇大门,吃力的一个抵着一个,她也立刻冲了上去,虽然说她的力量不大,可总比干站着好,老管家在一旁急的汗直落,着急的没办法,老身板了,根本使不上劲了,他也只能干着急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忧愁之色。 唯一他们飞跃到了外面时,外墙外已经围了许多人了,他们原本大概是想着怎么才能从这个这么高额围墙进去,可还未想到办法,就看到有人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飞越而过,阴影盖住了他们的身影,回过头一看,震惊的发现眼前竟多了几个人,他们……都是飞出来的? 唯一的出现让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们是从王府内出来的,那就是王府中的人了,还有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被云速抱在怀里的人是三王妃,立刻冲上前来,但慕鸣河和莫羽凉却一一挡住,同时大喝一声,“王妃在此,谁敢造次?!”这句话,其实也就是为了能镇压住他们,毕竟唯一这个王妃的身份不会变,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多冲动。 “王妃?真的是王妃?快去看看!” “王妃出来了!快点!” “王妃……” 人群再一次混乱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急忙的往那里跑去,唯一他们也快被人群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圈,包围在了里面。 唯一就听到好多好多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是人,都是脚步声,她突然有些恐惧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旋窝给包围住了,逃不出去,全部都是声音,说话声,吵闹声,脚步声,她的脑子都要炸开了。 可是,她不能退缩,她必须得说话,必须得告诉大家,殇彦他的情况,让他们可以安心下来,也让他们给殇彦一个好的环境。 “王妃,王爷他怎么样了?!” “是啊!王爷他有没有事?是中毒了吗?” “是不是你本想下毒害那个丫头,后来被王爷给中毒了?!”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是王爷,为何要这么毒……把我们的王爷也给害成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王爷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说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他们都是不知道情况而听别人说的,几乎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但也有很多人都唯一言辞犀利,甚至还有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鸡蛋朝着唯一砸来,被云速一个转身,用后背挡住了,慕鸣河和莫羽凉眼神一凛,立刻想要查出到底是谁砸的,可人太多了,拥挤的不行,他们只能控制住局面,根本不可能一个个去看到底是谁砸的。 好在唯一看不见,不知道有东西对她砸过来,云速只是带着她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鸡蛋,鲜黄|色的蛋黄顺着他黑色的衣服滑落下去,印下了痕迹。 他一点都不会在乎衣服脏不脏的问题,现在就算是石头从天而降,他也会给她顶着,因为他说了要拼死保护她,那就是拼上了性命的,不单单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是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他不能忍受有人对王妃不敬,对于这些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的百姓,经历了上一次那马车事件他也感到无奈,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还得忍受他们无礼的猜测和无知的相信。 人越来越多的聚集过来,很多人听到有人说王妃下的毒,都信以为真,大放厥词,云速抱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唯一,他的表情也越发的冷冽,因为朝着唯一砸来的鸡蛋有很多,他挡住了几个,甚至还有一个砸到了他的侧脸上,顿时,云速的脸黑了…… 腥味弥漫,云速觉得侧脸稠稠的,蛋清和蛋黄都顺着脸颊而下,流淌到了云速的颈脖,可为了让唯一不害怕,他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将头都没动一下。 莫羽凉和慕鸣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维持秩序,根本无暇顾及别的,对于云速脸上落下的鸡蛋,这原本是对着唯一而来的,他们也很气愤! “够了!住手!”温和细腻中带着一丝怒意,唯一的声音无比响亮,震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呆呆的愣了。 ?098 迷离的暧昧 短暂的沉默,也许是这道听上去并不是多高昂的声调却含着最真实的坚定和执着。 就连抱着唯一的云速都不禁敛下眼睑,看着她握着拳头的小手,正不安的放在身前,也许,她真的是紧张的,可她还是勇敢的开口,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唯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我知道,大家都想知道王爷的情况,大家的心意我也了解,但现在王爷正在休养,大家这样吵闹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王爷平日里对大家都很好,所以大家才会来看他,这一点,我以王妃的身份而代表王爷谢谢大家。” 清脆而有些低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柔软的打在心头,让急躁的心似乎缓和了一些,但这并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善罢甘休。 “王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中毒的?!” “对啊,王爷为何会中毒?到底是不是和外面说的那样,是王妃害的?” “王爷是我们的天,如果当真有这么一回事,咱们就算是闹到皇宫也要为王爷讨一个公道!” 人群中有人举着手臂,高喊着开始起哄,也许这些人本就是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着的,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带动的人越来越多,反而更加坏事。 把那些原本静下心来的百姓也给刺激的连连高喊,认为唯一就是一个恶毒的毒妇,因王爷看上了一个丫头,所以因为妒恨下毒要害那丫头,到头来却把王爷给毒了。 “我没有……”唯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被他们说成这样,她不知道流言蜚语的可怕性,她也不明白,在他们的嘴里,这件事情怎么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她一脸的茫然无措,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这件事情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她怎么可以去害如宛呢,而且这毒也不是她下的啊,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唯一急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来,她喘息着,脸上苍白一片…… 她想说,她并没有,可他们的声音好大,一波一波的朝着她袭来,根本不给她说话喘气的余地,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住,她说话,变为了无声,她摇头,却无人能相信她。 “毒妇,让王爷休了她!她根本不配当三王妃!” “对!她不配!是瞎子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蛇蝎心肠,在这里装好人!” “休了她!休了她!” “休了她……” 事情演变的更加糟糕了,唯一的解释很无力,他们根本不相信,就在他们不知道谁起头说休了她的时候,唯一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是害怕,不是委屈,而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他们根本不相信她,而且事情反而更加的激烈了,就像他们说的,她真的不配当这个三王妃,她真的一点都做不好…… “住口!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自以为的好意给王爷和王妃都带来了困扰,你们做的就是对的吗?!这件事情你们搞清楚了吗?在这里大肆喧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王妃下毒的?说的冠冕堂皇,事情被你们看到了还是你们亲生经历了?!指责王妃?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知道吗?这毒根本就是一个丫头想要害王妃,在王妃的饭菜里下了毒,王爷也触碰到了,所以才会中毒!那个丫头本来就是想害三王妃而攀龙附凤,已经被王爷亲手处决!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什么?王爷中毒晕迷的时候,是谁照顾着他?是谁一口一口的给他喂药?这些你们都看不到!王爷有多疼爱王妃你们不知道?休了她?如果让王爷休了王妃,那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们几个,说……收了谁的好处,刚才也就是你们几个在起哄,是谁让你们来颠倒黑白,白弄是非的?!”云速终于忍不住了,他生平第一次说出这么一大串话来,他实在没办法看到唯一这可怜的模样,还有这些人蛮横无理的态度,这样针对一个柔弱的双目失明的女子有意思吗?他们难道不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吗?况且唯一那么善良,纯净……他们说的下去吗? 看到她的眼泪时,他冷若冰霜的心里都觉得抽抽的,他们难道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云速的目光朝着人群中那几个他盯了很久的人,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起哄,看样子的确是有人买通了他们,让他们故意来王府门口捣乱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逼着唯一出来,然后让群众的力量让唯一无地自容,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大概是心虚,那几个人一看云速发现了他们,立刻缩起了脑袋,可慕鸣河这时也不再给他们机会,飞身而起,脚悬空点地,找准了那几个贼眉鼠眼的人,拎起来就往旁边丢去,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啊……” “哎哟……” 三个瘦瘦矮矮的男人毫无形象的摔倒在地上,人群顿时让开了一些,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三个人,都一脸的疑惑。 慕鸣河冷眼看着这三个捣乱分子,刚才就是他们一直在起哄,让这些百姓们都一个个信以为真,还以为龙殇彦中的毒真的是王妃所害,慕鸣河眸子一暗,沉声道:“说,谁让你们来散播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言?!收了多少好处?!” “什……什么啊!你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对,听不懂!我们就是知道王妃下毒害的王爷,这样的女人就该被休!” “是啊是啊!什么好处,我们根本就没拿什么好处!这件事情我们从头到尾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三个人嘴挺硬,从地上爬起来,义正言辞的看着慕鸣河,虽然有点心虚,可还是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胸膛。 “呵呵,好,既然如此,那你把你从哪里知道王妃下毒害了王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能这么肯定的原因全部说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种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是怎么被你捏造出来的!”慕鸣河冷冷一笑,看着他们三人,这件事情除了王府中的人知道,他们几个最为亲近一些的人知道事情的经过,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 他倒要看看,他们又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成了这样,不不……这完全不是添油加醋了,这分明就是胡编乱造! “我……我当然就是知道,她……她妒忌,所以想害那个丫头……”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瘦子站出来说道。 “好,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在王府里干什么的?”慕鸣河不急不躁,看着他说到此处,立刻打断,问道。 “这…她……”瘦子一愣,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这我们哪里知道?反正就是王爷喜欢的一个丫头!”旁边皮肤黑黑,两只眼睛小小的就像是绿豆似的男人连忙接话,生怕会露出什么马脚啦。 “哦?刚才你们不是还说整件事情你们知道的清清楚楚吗?怎么现在却连这个丫头是 盲妃十六岁第5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1部分阅读 个丫头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慕鸣河逮住了他刚才说的话出来,当面指证,这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三个人的身上。 不得不说,慕鸣河的话的确很对啊,既然他们都知道怎么都说不上来呢,难道真的是假的不成?他们半信半疑…… “我们……我们就是知道!乡亲们,别被他们给糊弄了,你们瞧瞧这三王妃,还被一个男人给抱着,简直就是水性杨花!这样的女人,不管到底是不是下毒害王爷了,她都不配当三王妃!”三人见情况不对,立刻调转矛头,换了一个方向进攻,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情上。 这句话又掀起了一阵波澜,唯一的身子猛地一僵,水性杨花?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却觉得格外刺耳,她没有……只是她现在根本不能站起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 “大胆!竟然如此污蔑三王妃!”慕鸣河听见这句话,连忙看了一眼唯一的脸色,然后便愤怒的揪起了眼前的人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别说现在是你,现在你面前的还是三王妃,你有什么资格如此污蔑王妃?你想死吗?嗯?!” 一向知书达理的慕鸣河双眸暗沉,面目冰冷,阴鸷的看着刚才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的人,阴冷的朝着他咧了咧嘴,不要不知好歹,如果这话要是被王爷听到了,恐怕……他连死,都来不及明白是怎么死的。 那人很明显是被慕鸣河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的愣住,呆愣愣的看了他半晌,这才吞了吞口水,闭上了嘴巴,因为慕鸣河说的是事实,这样污蔑王妃的确是大不敬,他们原本也是因为那点钱而来的,闹成这样也差不多了,没必要再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缩起了脖子,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他们的意思传达给了那些百姓,百姓们一看,又热腾了起来,因为唯一的确是被云速抱着。 “瞧,三王妃被那男人抱着,心安理得的样子。” “趁着王爷中毒昏迷,她倒好……” “亏得王爷平日里对她那般宠爱,实在是……” 他们一句我一句,虽然没有什么恶言相激,可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都是对唯一的鄙夷。 “你们就不能闭上嘴巴啊?多说一句会死吗?啊?!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相信!王妃的腰前两日受伤了,现在根本不能站起来,现在就该好好的在床上躺着,因为她每动一下都会疼的冒汗,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个罪?!如果不是你们这样做,打扰了王爷的休养,她现在何必要忍受着你们这样的打击?!”云速看着眼前的老弱妇孺,还有一些青年少妇,小孩也在其中,他真恨不得将他们都给狂揍一顿,怒火攻心,他拼命的忍耐受,这简直比跟人打架受伤了还来的痛苦!他宁愿挨上几刀子,都不愿意再听这些人的闲言碎语,指责谩骂。 “还真巧……” “就是,你说的话我们怎么可能相信。” 这样的无知无礼,就连站在一旁的莫羽凉都觉得愤怒了,他本是雪寒国的人,理应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的,因为他也没什么说话的权利,虽是在龙殇彦这里借住,但在火焱国,他的确什么身份都没有,而且这里的百姓都是火焱国的百姓,他说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什么,只是他有些看不过去这些人对唯一犀利的打击,这样对一个弱女子,他们好意思吗? 唯一颤抖着双肩,她埋下了头,如果可以,她也想捂住耳朵,不再听这些话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为什么要把她说的如此不堪,她不是这样的啊…… 那种无助感,袭遍了全身,此刻,没有龙殇彦在自己身边,她才体会到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其实,这件事情原本就没那么复杂,只是大家盲目的听从了别人的话,所以才会导致到现在的局面,也许大家冷静下来,深呼吸两下,反过头想想,王爷平日里宠爱王妃,而王妃也和王爷的感情很好,试问,王爷又怎么会喜欢一个丫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王爷喜欢上了一个丫头,王妃有许许多多的办法可以让她消失,既然下毒又怎么会让人都知道,闹的人尽皆知?再来,如果她真的下毒了,她现在又何必要出来跟大家解释,和大家澄清误会?从这些所有的情况来看,王妃根本不可能这么做,而这件事情我们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大家可以仔细想一想,是不是重头到尾,都有人在一直在你们的身边旁敲侧击的灌输这个思想,让你们觉得三王妃是个多么多么不好的人,如果她真的像事实说的这么恶劣,像王爷这样有智慧的男人,会选择她当王妃吗?”莫羽凉平静的说话,看似没有用大的力气在说,其实他是动用了内力,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他希望可以用和平的方式化解这场不知是谁暗地里策划的闹剧,这样对唯一也好,对龙殇彦也好,对王府更好。 说完,他还特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个人,本来他们还想溜,可惜被慕鸣河几招给制服了下来此刻正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来,鸣河下手也挺重的。 慕鸣河对着他们一瞪眼,三人立刻点头认错,“是是是…的确有人……花钱……让我们来散播这样的事情,大侠,大侠……我们知道错了,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那三个人被打的头晕目眩,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他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啊,这也不能全部怪他们啊。 “是谁?怎样的长相?”慕鸣河紧接着便问了一句。“我……我们只知道,是个小丫头来找我们办的事情啊,她说她们家的主子要他们帮忙,那是个小丫头,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主子到底是谁啊,大侠,饶命啊!” 听到那三个人这样说,被他们的思想掌控的百姓似乎在这一刻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被这三个给耍的团团转?为的……只是诋毁三王妃? 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那就是说……事情的确不是那样。” “原来都是诬陷,我还以为……” “……” 一瞬间,跃跃欲试的百姓像是蔫了的鸡一样,有种挫败感,也有种愧疚感,没想到被别人当了靶子使,而且还那么针对三王妃说出那样的话,倒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啪啪啪……”鸡蛋再一次砸来,不过,这次不是砸唯一,而是砸那三个男人,三人的头上满是蛋液,还有烂菜叶子。 三个人忍受不住的边爬边跑,慕鸣河也没打算再拦着他们,打也打了,真相也出来了,现在要他们也没什么用了,从他们的嘴里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 “王妃,我们……”谩骂声随着那三个男人的落荒而逃而渐渐消失,他们现在也很惭愧,如果不是轻易的听信了别人的话,他们也不可能有机可趁,要说起来,他们也有错,诬陷了三王妃。 唯一微微抬起头来,眼圈的四周还红红的,安静里的晶莹闪动着,倒映出一张张充满歉意的脸,却唯独没有她眼神中该有的焦距。 周围静谧了下来,慕鸣河也莫羽凉还有云速也都明显感觉到了他们的歉意,对唯一的歉意,虽然觉得他们明白过来的有些迟,可毕竟还是解决了这件事情。 那怂恿者也是看重了他们对龙殇彦的敬重和紧张,所以才会出此主意,关心则乱,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让唯一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和不小的打击,这对她来说,应该会很难受。 “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殇彦,其实我也是,所以我也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只是,我是王爷的妻子,他是我的夫君,我的相公,他也是让我黑暗的世界里注入了光明的人。他在你们的眼里很神圣,同样,在我的眼里,他也是。我想,就算是天崩地裂,我也不会害他,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他的身边。也许你们不知道,当我看不见路时,有他在我的身边,牵着我的手,给我力量,这种感觉有多好,我愿意和他牵手走过这辈子,如果有下辈子,哪怕是再失去这双眼睛,我也愿意……”唯一哽咽着说完了自己心中的话,这辈子,因为龙殇彦,这样一个完美优秀的男人,上天才会收回她的眼睛,她的光明吧。 可如果有下辈子,她还是宁愿这样选择,遇到他,才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唯一精致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润,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弯起了嘴唇,哭中带着幸福的笑容,震撼了着面前的所有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不知何时落到了云速的手臂后面,一缕缕的垂下,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顺滑。纤长的睫毛因她的每一个眨眼而跳动着,柔美双眸中虽没有焦距感,却有着幸福的璀璨光彩,闪烁着美丽的光辉,这一刻,她美的亦幻亦真。 就连莫羽凉和慕鸣河都不禁被她面带泪水的笑颜给震住,云速更是浑身僵硬的看着她,也许,这个世上最美丽的不是京城的第一美人亦或者是天下第一美的花,而是眼前的这一抹真心,真情,真爱的笑容,泪珠儿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到了地面上,这样微弱的啪嗒一声,就像是一颗珍珠落下,打在每个人的心口上,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王妃,我们错了……”突然,站在最前方的几个人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因为他们看的最真切,看到唯一如此,他们的心里也就越发的愧疚,内心受到的谴责很是深刻,这一刻,回想刚才他们的所说所做,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后面站着的人也随着跪了下去,远远望去,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唯一看不见,却能听得到声音,心里一惊,立刻动了动身子,条件反射的想要下来,可下一刻却发现云速很是认真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不能下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根本不能站起来,腰上还有伤,真是一着急什么都忘了,腰上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抗议的发出了警告,唯一痛的眼泪差点再次流出来。 “谢谢大家……王爷会好起来的,大家放心,东西你们都带回去吧,你们的好意我也带王爷心领了,知道大家担心王爷,王爷如此有什么情况我也会让人通知你们的,都回去吧。”唯一尽量不动自己的身子,微微侧过来头,面朝着他们,说道。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谢谢王妃宽宏大量!” 百姓们一个个感激的站起身来,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还能说什么?唯一都如此的宽容的对待他们的过错,如此不计较,这样的肚量他们还能说什么!心里对三王妃的敬重一瞬间和龙殇彦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甚至……更高。 亲身经历的这件事情也让他们都明白,那些流言蜚语的可信度,不可盲目的相信,这场闹剧也在此刻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唯一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王妃,没事吧?”慕鸣河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唯一,明显就是刚才的泪水滑过脸颊留下的点点痕迹,我见犹怜。 唯一摇摇头,柔柔的一笑,“没事。”其实要说真的没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话她也都听到了,只是很多时候,她愿意用最大最大的心去宽容别人,站在他们的立场想一想,的确是这样,他们关心龙殇彦也是没错的,所以说,他们也是一片好意,这样想起来,她也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都别在门口说话了,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快回王府吧。”莫羽凉看了看周围,人群散去后明显清静了许多,但现在明显是有人要针对唯一来设计的这场闹剧,再继续待在外面也不会安全。 云速点点头,刚要转身往来时的墙边走去,也就是这个动作,让慕鸣河一愣,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臂,“云速,人都走了,还有必要再跳墙吗?” 他用眼神示意的看了一眼无人的大门口,咧嘴一笑,都可以走大门了,何必还要跳墙呢,那可是紧急的时刻干的事啊。 “嗯……”云速这才反应过来,冰冰的脸上闪过一道不明显的红晕,故意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大步的往前走去,慕鸣河和莫羽凉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相视一笑,冰块囧起来也挺好玩的。 唯一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握紧的粉拳这才渐渐松开来,事情……虽然波折不断,但总算是解决了,她的心也放下来了,原本苍白的小脸也微微恢复了一些红润感,看上去更加的可人。 云速走到了大门口,看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用脚踢了踢,他的双臂都抱着唯一,只能用脚了,可踢了半天,他的脚都快要踢疼了,还是没人开门,他好看的眉头立刻拧成了麻花。 莫羽凉和慕鸣河一看立刻上前,用力敲了敲,“开门!是我们!开门!”他们大喊着,百姓都走了,现在就剩他们几人,完全可以开门了,慕鸣河用力的捶打着门,“老管家!是我!开开门!人都走了!”慕鸣河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声,可门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羽凉和慕鸣河两人很是默契,同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地冲上前,双臂抵着朱红色的大门,用力的推了起来,他们两人用的都是内力,自然不容小觑,只是门的里面聚集了大量了下人,一个抵着一个,就是不让外面的力量冲进来,他们还以为是那些死要往里面冲的百姓呢。 “莫小姐啊,莫小姐!老奴好像听到了是慕大人的声音啊,外面的是不是他们啊?”老管家站在门边,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慕鸣河的声音在喊,门外面是他们吗?再仔细一听,却什么都听不到了,他不禁疑惑的对着身旁呐喊着‘一二三’助阵的莫莎说道。 “啊?怎么可能呢?管家,您看看,这推门的力气得多大啊,得多少个人啊,怎么可能是慕大哥呢,大概是你听错了,他们也在门外没错,但外面肯定还有人在故意这么说的,好骗我们开门!您别担心了,他们如果没事了会从墙那边进来的……快!大家一定要抵住,不要被人冲进来!一二三……抵住啊!”莫莎很是慎重的摇摇头,看了看门外的那力道不可能只是几个人,肯定还是有许多人的,她不能因为是慕大哥的声音而放松警惕,如果让他们进来了,那就是她的失职。 莫莎十分坚决的在心中默念着,然后更加卖力的跟着他们一起抵着门。 最后…… 最后的最后…… 他们还是翻墙进来了,云速一脸的冰霜,看了看一脸无奈的慕鸣河,很是傲气的带着唯一先离开了,莫羽凉和慕鸣河则是跑到了大门口,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 “听好了!好好的抵着门,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一步!加油啊,大家……一二三!”莫莎挥舞着手臂,呐喊助威,如果有鼓的话她说不定都会给他们打打士气了,这让莫羽凉和慕鸣河两人差点没崩溃掉。 “莫莎!” 莫莎一怔,转过身,看向脸黑的不像话的两个人,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莫莎被莫羽凉拎走了,其他的人还在奋勇的抵着门,莫莎被莫名其妙的拖走时,还不忘对着他们喊了一句,加油啊!别放松! 慕鸣河和莫羽凉的脸顿时更加黑了……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想到刚才他们两个人拼命的往门上捶打,撞击,踢打……完全无济于事……他们就觉得浑身都疼。 相比他们,唯一这里就很安静,她被云速抱回来之后就放到了床上,龙殇彦还在睡着,很安静,午后的阳光也很温暖,透过薄薄的了窗纸照射进来,落在龙殇彦的侧脸上,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皮下方打出了一层阴影,也让他的脸庞更加具有立体感,更加富有男性的性感。 云速把唯一安全的送回来之后就立刻隐入了自己平常都待在的黑暗处,同样让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王妃,你有没有事?事情解决了吗?外面的人都走了?”秋菊见唯一回来,立刻打量着唯一,生怕她会受什么伤,那么多人,她真怕会有什么危险,从唯一走了她就一直提心吊胆的。 “嗯,没事了,他们都离开了,秋菊,不用担心,我没事。”唯一听着秋菊焦急的口气知道她也是在担心自己,所以轻轻一笑,让她安心,自己则将脸贴在了龙殇彦的胳膊旁,只有在他的身旁,才觉得如此安心舒适。 “那就好,那就好。”秋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高兴的点点头。 “秋菊!殇彦的烧退了!他的身上不烫了!你看……!”唯一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她刚把脸贴到龙殇彦的手臂时还没发觉出来,随后她感觉龙殇彦的手臂上的温度很正常,立刻反应过来,原本他的身上还很烫!现在似乎恢复正常了!她高兴的恨不得想要坐起来,秋菊立刻大叫了一声,阻止了她,“哎哎……王妃,您别起来啊!奴婢看看!您别着急!” 秋菊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手往龙殇彦的额头上一贴,随后便扬起了眉头,“是啊!王妃,王爷的烧退了,看来是药起效了!都是王妃喂得好!”秋菊笑眯眯的说道,唯一的脸一红,羞赧的低下了头,和刚才欢呼雀跃的模样似乎不是一个人了。 “秋菊,你就知道打趣我了,是不是?”唯一的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特别是听着秋菊故意捏着嗓子这么说的声音,想到自己竟然那样喂他喝药,就觉得害羞死了。 唔,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让殇彦知道,不然她都没脸面对他了。 “王妃,奴婢哪有打趣您啊,奴婢说的是事实嘛,的确是王妃喂的好,不然王爷没喝到药,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呀!嘿嘿。”秋菊贼贼的一笑,一脸的无辜。 “秋菊……我……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好吗?不要……跟他说……”唯一抿了抿唇,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来。 龙殇彦的眼皮微微一动,睫毛也突然一颤,似乎有醒来的迹象,只是秋菊正纳闷唯一说的话,所以没发觉到,而是纠结的问道:“嗯?王妃的意思是,不要跟王爷说吗?” “嗯。”唯一点点头,要是殇彦知道了,那她就害羞死了,到底亲了他有多少下,撬开他的嘴巴有多少次,她已经不记得了,可她还记得,他的唇,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软软的,很是有弹性。 “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的吗?”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把唯一给秋菊的对话给打破,两人同时震惊的一愣,因为那道声音……就在他们的身旁,而且……而且就是龙殇彦的声音啊! “殇彦?你醒了?!你醒了……!”唯一激动的喊了一声,然后便伸出手来摸上了他的脸,果然……摸到了他睁开的眼睛,睫毛一动一动的,她竟忍不住落下泪来,两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直直的滴落到了他的侧脸上,龙殇彦眯着的眼睛里闪过疼惜之色,伸出手,他用指指腹轻轻触摸着她的脸颊,她湿润的眼,宠溺的弯起唇,“傻瓜,我当然会醒过来,因为我还有我放心不下的唯一啊。” “殇彦,……殇彦……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好担心好担心!”唯一控制不住的情感宣泄,猛地抱住了他,也不管腰上的疼痛,再怎么疼似乎都被她的高兴和激动淹没了下去,搂着龙殇彦,她觉得好满足。 龙殇彦的黑眸中满是温柔,怜爱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小傻瓜……” 秋菊热泪盈眶的看着两人,立刻安静的退下,这个时候,她不该破坏他们。 “唯一,刚才你说什么不能告诉我的?”龙殇彦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迷迷糊糊醒来的那一瞬间,似乎听到了唯一说什么不要告诉他,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他的吗?为什么不告诉他,龙殇彦的心中疑惑。 “嗯?啊……没…没什么啊……殇彦,你不要问了好不好?唔……”唯一猛地摇头,将脸都埋到他的胸膛里去了,撒娇般的晃了晃脑袋,龙殇彦低眸,分明看到了她的耳朵都红了,不禁一笑,“好好好,没什么,那我就不问了,好吧?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他妥协,因为爱她,尊重她,而且看她这模样,恐怕也是什么害羞的事情,他也不勉强她告诉自己,等到她想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嗯嗯嗯!”唯一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龙殇彦不禁一笑,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唯一,我晕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我的面前?”龙殇彦回忆起了自己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她的身影,但隐隐约约,只看到她的脸,其他的……他没来得及看,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那是她吗? “嗯,是我,是我让云速带我去找你,醒来之后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就好想好想你,我心里很慌,就想去找你,可我起不来,就让云速带我去找你了。”唯一乖乖的点头,她的确去了,虽然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但后来听莫莎说也明白了,当时,龙殇彦其实是在和魅宫宫主决战,但最后因为那个魅宫宫主让如宛为他挡了一剑,所以如宛才会死。 “唯一,我喜欢听你这么说,再说一遍好不好?”龙殇彦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淘气的让她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 “嗯?……是我,是我让云速带我……”唯一的秀眉一皱,茫然,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重复着。 “唯一,省略这个,说后面的。”龙殇彦勾起嘴角,坏坏一笑。 “可我起不来,就让云速带我去找你了。”唯一想了想,然后又说了一句。 龙殇彦一愣,俊脸上的坏笑一僵,“唯一,前面一点,我要听这两句话中间的。” “啊?中间的……?没有中间的了呀……”唯一很是纯洁无辜的眨了眨美目,却已经是忍俊不禁,龙殇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被这个小女人给耍了啊! “唯一,你可变坏了……小坏蛋!”龙殇彦伸出手臂,搂住了她,尽量避开了她腰上的伤口,轻轻的弹着她的小耳朵,逗的唯一直躲,连连求饶,“啊……殇彦,你戏弄我那么多次,我都没有弹你的耳朵,我只是逗你一次嘛,我们扯平了,扯平了好不好……唔……” 接下来,两片薄唇……堵住了唯一的唇瓣,吸吮,舔舐……充满檀木香的屋中的温度顿时升高,两道微微粗喘着的气息,编织起暧昧的情网,将迷离的两人拉入…… ?099 不安好心 良久,屋中的两人才不舍的分开,唯一感受着他的唇瓣,不禁想到自己给他喂药时的触感,心跳声格外的清晰响亮,好像快要从她的身体里跳跃出来。 “殇彦,你昏迷的时候,有许多的百姓想要来看看你,但因为现在这个时候不允许这么做,而且他们的情绪也很激动,所以我就擅自主张的挡住了,我说你需要静养,他们的好意我替你心领了……殇彦,我做的行吗?”唯一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之下,倾听着他同样清晰有力的心跳声,轻轻说道,今天百姓来闹的这件事情,殇彦肯定会知道的,只是前后的时间罢了,所以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你说的?唯一,你出去的?你身上的伤……”龙殇彦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诧异,她的腰上还有伤,真是胡来!怎么可以出去呢,而且如果真像唯一说的那么多百姓,她的安全问题也很让人担心啊,光是听一听,他就觉得心里紧张起来。 “我没起来,是云速帮忙的,殇彦,你别担心,我只是出去跟他们说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有人故意唆使,传播假消息,所以才会让了那些百姓那么激动的。后来那三个人被鸣河抓到了……”唯一想到那三个人主动承认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拿钱买通了他们,让他们故意来诋毁,到处给那些朴实诚恳的百姓们灌输思想,这才让他们那么激动澎湃,同时也对她这个‘恶毒’的三王妃充满了敌意,甚至还喊出了要让殇彦休了她的这种话。 龙殇彦深邃的黑眸突然眯起,沉思了片刻,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周身散发的气息让唯一都觉得有些心慌,不禁紧了紧他的手,“殇彦?……” “唯一,对不起,让你独自面对了这样的情况,以后……不会了。”龙殇彦突然搂紧了她一些,一声轻叹中,包含着他对她的心疼和愧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他真觉得很难受,很对不起她。 唯一弯起了粉唇,也同样回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安心的窝在他的怀中,像只慵懒的小猫咪,惬意无比,“殇彦,我愿意的……就像你为了我,我也要为了你。” 龙殇彦平静的心湖如同砸下了一块巨石,水花四溅,他更加怜爱的低下头,轻吻着她清香柔软的发丝,眼角微微闪烁着泪光。 现在的龙殇彦,似乎经常会被这小傻瓜的一言一行给感动,哪怕是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觉得眼睛里酸酸的,更加更加的心疼她,心疼明明脆弱无助的她却依旧坚强的为他做的这些。 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珍惜她,爱护她,疼爱她…… 这个让他又怜惜,又心疼,又深爱的小女人。 丞相府。 “大姐,你确定那件事情可以办成?”唯心看着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吃着瓜子的唯蕊,带着一丝谄媚的说道。 其实自从皇宫那次出丑回来之后,唯兴荣就狠狠的训斥了她们两人,然后闭门思过,也许是同患难了一场,所以唯蕊和唯心两人现在已然站到了同一个阵线上,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谁也看不惯谁,但眼下的时候,她们还算是能说到一起去。 也是从上次莫羽凉拿她们和唯一做比较的那种眼神,也让她们恼怒不已,心中也越发的憎恨和她们做比较了的唯一,如果不是她,她们也不会如此。 当然,以她们的性格自然是不会怪莫羽凉,特别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而是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了原本她们就憎恨的人身上,这种作怪的心理可以理解,特别是她们两个女人。 “呵,如果是你当然不行,我一出马,还有什么不行的吗?现在啊,恐怕整个王府都要被闹翻了,那个瞎子恐怕也被骂的不成|人样了,哼,一个瞎子当三王妃,真是可笑!这一次,就让她好好享受享受吧!”唯蕊轻蔑的瞥了一眼一旁的唯心,冷笑了一声,扔下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掌,一脸的得意之色。 “就是,一个瞎子,有什么可得意的。”唯心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唯蕊,其实她恨不得把唯蕊这么嚣张的嘴脸给烂!她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什么叫她就不行?要不现在还对她的那点计划抱有点希望,说不定到时候真的会有什么变化,那她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至于那时候,哼,唯蕊这个女人还轮得到她在这里张牙舞爪的? “大小姐!二小姐!有个说是给大小姐办事的人来了。”突然,门口的丫头对着两人禀报,唯蕊的嘴一咧,“快!别磨磨唧唧的,让他进来!快点!” 唯心也来了精神,他们一来就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 三个狗腿的男人走了进来,唯蕊立刻招了招手,“你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唯蕊急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幸灾乐祸的神色很是明显,她似乎已经想象到了唯一那副凄惨狼狈的模样,想到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痛快! 只是她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皱起了眉头,“你们这是怎么了?脸上……被打了?难道是事情办砸了?!”唯蕊突然怒气冲天的站了起来,瞪着他们,如果事情办砸了,就别想在她这里再拿到事后的一分钱! “没没没……我们只是故意这么做的,当时我们就说是想进去王府看看王爷,然后被王妃派的人打成这样糊弄那些百姓才弄成这样的,这些都是故意画上去的,其实一点也不疼!真的!”跪在前头的男人按了按自己的脸上,拼命的笑着,然后又转过身去按了按身后两个同伴的脸,两人没什么反应,同样点点头,唯蕊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画上去的,她还以为他们被人抓到了,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他们要是把自己供出来的话可就麻烦了,早知道应该自己不出面,直接让个丫头跟他们说就好了! 不过,她当时想的是,她以丞相千金的身份可以更加有了威慑力,让他们不敢乱说什么,不然……她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快说吧,事情怎么样了?!”唯心在一旁急的不得了,到底是怎么样了啊! “大小姐!那些愚蠢的人信以为真,所以都嚷嚷着要进府去看王爷,然后大喊着让王爷休了她。本来他们还抵挡了一阵,可后来那个王妃出来了……唔……”跪在前头的人刚说到这里,被闷哼了一声,仰头栽倒,躺在了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见唯蕊一脸怒气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给剁了的表情,领头的身子一抖,还以为是自己的谎言败露了,她刚才只是试探自己罢了,刚准备开口求饶,唯蕊却恶狠狠的警告着他:“闭嘴!别叫她王妃!她算是什么东西?!还配当王妃?就叫她瞎子,一个臭瞎子!再喊叫一声,我撕碎了你的嘴!” 唯蕊这么一说,领头的男人顿时点头,心中侥幸,原来她不是因为自己撒谎的这件事情,看来她还不知道王府那里发生了什么,这可好了!只要按照他说的,自然能拿到事后的那笔钱,到时候躲出去避一避,她也不会找的到他们。 “是是是,那个臭瞎子,臭瞎子!”男人猛地点头,又爬起来跪在她的面前,唯蕊这才听的满意的笑了起来,挑眉,“说吧,她出来之后怎么样了?” “那臭瞎子出来之后啊,好多臭鸡蛋,烂菜叶子都扔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她身边有人保护她,可她还是被砸的不成|人样啊!那样子,啧啧……真是……”男人说的绘声绘色,似乎将当时所发生的场景全部都说了出来,那摇头的咂嘴模样让唯蕊和唯心不禁笑的更加畅快,“真的吗?哈哈……就该那样,她根本就不配!一个下人生的东西,竟然抢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位置,可笑!是不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她不就用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博取同情吗?连王爷都被她那模样给迷惑住了。”唯蕊鄙夷的说道,连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嫌弃之色,一个下人生的女儿能跟她们比吗?也不看看是什么样的身份! “就是,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真是有够恶心的!”唯心也随之附和了一句,但唯蕊却也侧过头来,鄙夷的瞧了她一眼,这目光唯心当然是明白,因为唯蕊是正室所生,而她的娘也不过是个偏方而已,说到底,她的身份还是高不过她。 唯心暗暗的捏紧了双手,嘴角勉强抽了抽,该死的唯蕊,总有一天,她会让她趴在自己的脚边哭! 唯蕊和唯心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领头的男人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带头说让王爷休了王妃,所有人都说要休了她!王府的门口被堵的不可开交,那个瞎子也哭的要死要活的,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像是个疯子似的,后来王爷醒了,王爷出来以后看到她那副样子,大小姐,恕小的多嘴,就连小的都能看的出来王爷眼神里对她的一种厌恶感,你真不知道她当时那样子……就像是个疯妇一样,死喊着不要休了她,不要休了她……真是毫无形象,王爷的脸色都差了!”男人说的格外激动高昂,却突然发现他直到说完,唯蕊和唯心两人都看着他,愣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他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是编的太离谱了?被识破了?还是…… “哈哈……真是精彩!如果不是因为闭门思过不能出府,我可当真要去看看她的那副样子有多滑稽!活该啊!一只野鸡飞上了枝头,也妄想去做凤凰?哈哈……”唯蕊和唯心两人突然爆发的笑了起来,猖狂的大笑着,花枝乱颤,都不顾忌那笑容的样子有多夸张,完全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气质,活像做了坏事得逞的老巫婆。 跪在地上的三个人都不禁被她们尖锐的笑声给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们,不禁吞吞口水,暗暗骂道,这两人才像疯妇一样才对吧! 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啊,就算是被慕鸣河那样暴打,他们也不敢招出背后指使他们的人是丞相的千金啊,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而且相比慕鸣河和唯一他们那边,这两个女人这边才是最恐怖的!两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他们也很纳闷,怎么同为姐妹,这两个女人那么针对三王妃,其实要是让他们摸着良心说的话,三王妃的确很不错,最起码比这两个女人要强多,瞧瞧这两人脸上浓浓艳的妆,简直能吓死人! 只可惜,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所以才会帮着她们两人干这样的事情。 “哈哈……好啊,太好了!那……后来怎么样了?”唯蕊笑的都快要岔气了,摸了摸笑的通红的脸,她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后来王爷跟百姓说了,说这件事情他会彻查清楚,暂且将三王妃囚禁在房里,没有他的允许不给出来!大小姐,你可没想看到,当时王爷的表情有多冷啊,特别是看向那个瞎子的时候……分明就是不相信她……到后来王府的大门被关上了,那些百姓听他这么说也都散了,大小姐,你交代我们的事情,我们当然会竭尽全力去办了!嘿嘿……”男人边笑着边说,一脸的贪婪之色。 “哼,算你们办的不错!呐,这些钱,是答应事成之后给你们的!”唯蕊当然知道他们现在这副模样是想要钱了,她掏出了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看的那跪着的三个人眼珠子跟随着她手中的钱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不滑稽。 “谢大小姐!谢大小姐!”三人立刻磕头,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手中的钱袋给抢过来,鼓鼓的钱袋让他们的两眼都放出光来了。 “哎,别急着谢,我跟你们说过的你们还知道吗?”唯蕊挑起眉毛,趾高气昂的看着这三个人,低低的哼了一声。 “知道知道!我们定会守口如瓶!不会泄漏半个字,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不会说出关于大小姐的任何事情!我们根本不认识大小姐,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三王妃是个恶毒的女人,人尽可夫,水性杨花!”他们点头就跟捣蒜似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钱袋,虽然挨了一顿打,不过为了能拿到这些钱,他们也是打死都没告诉他们到底是谁,不然这钱就飞了! 很显然,他们说的这话,最后的几句补充的很让唯蕊开心,所以手中的钱袋往前一丢,丢到了他们的面前,轻蔑的说道:“哼,知道就好,如果敢说半个字,我就把你们的舌头给割下来!现在就拿着钱赶紧滚吧,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来的!”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三人打开了钱袋,看到了是真金白银,立刻离开,钱都到手了,他们还不走难道留在这里让她知道了真相以后发现他们是在骗她,然后被割了舌头?!除非他们是孬子! 三个人从房间里跑出来,一路狂奔,就在转角的时候,刚好唯兴荣从远处走来,老谋深算的眼睛一眯,好像觉得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影,还不止一个,难道是他眼花了?不可能啊,他虽然年纪是老了,可眼睛还是很不错的,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唯蕊房间门口,精 盲妃十六岁第5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2部分阅读 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立刻往那里走去。 今天下午的那一出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他当然也知道了,百姓们都去三王府门口闹去了,只听说很多人都在议论,说这个三王妃有多好,多善良,有神圣,比起先前他们的谩骂和了侮辱,就像是全部反过来了一样,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细细派人一打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唯一亲自出面,化解了这件事情,还当众抓出了作乱的人。 虽然说他对唯一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可以说是完全没待见过她,不过她总归是从丞相府里出去的,名义上也是他丞相的女儿,这样一来,他的脸上也长光不少。 想起那两个还在闭门思过的女儿,上次在皇宫里闹的那一出,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现在在群臣面前他都觉得饿抬不起头来,特别是有一些故意拿这件事情讽刺他的官员,他真是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那都是多少双眼睛在看到的事实。 要不是因为留着她们两个还有点用处,他早就不管这两个不长头脑的女儿了,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当时龙殇彦选妃,她们两个人竟然一个没选到,竟然落到了那个唯一身上,当时他就觉得失望透顶,没想到一直到现在,这两个女儿就没给他省心过,简直就恨不得把她们两个像唯一以前一样,丢到后院里去自生自灭,真是无能! 他唯兴荣这一生没儿子,就这么两个女儿,本来还想靠着她们有点用处,真是让他气的不轻! “大姐,没想到你这招真的这么有用!那个臭瞎子,这下可完蛋了!”唯心笑眯眯的对着唯蕊说道,虽然她心中同样憎恨她,可她还算是成功了,扳倒了唯一,她们两人可都是有机会的,与其让她这件事情不成功,还不如让她得意一下,到时候唯一如果被休了或者怎么样,她的机会也来了! 她唯心虽然是偏房所生,可也绝对不比这个女人差!论长相,论身材,轮头脑,她都比她优秀,只不过她顶了一个正室的头衔罢了。 不过这又怎么样,谁到时候会有本事能让龙殇彦看上自己,那可和什么正房偏房的没关系!像唯蕊这种没脑子型的,她可是会轻而易举的将她给踩在脚底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有她哭的! “她完蛋了才好!你刚刚听到没有?跟个疯妇一样啊,我都想象到那个样子了,这样的女人王爷还会喜欢?哈哈……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这下还不有她受的!”唯蕊笑的直用手拍着桌子,似乎这样才能体现出她现在的心情有多痛快,她可是期盼这一天太久了!如今真的实现了,她也觉得喘了一口恶气! 现在,就等着她们再帮点忙,然后让事情更加糟糕,到时候龙殇彦一怒之下,休了她!这可就是她坐上三王妃的大好时机了啊! 想想她都觉得飘飘欲仙,这火焱国,除了当皇上的妃子,那就是当三王爷的王妃最为荣耀,但是皇宫那种地方,好多女人都争着抢着,而且皇上一直都专宠蓝妃,给她们的打击也是不小。 但当上三王爷的王妃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且不说三王爷是个完美的男人,就说他做的这么多为百姓做的事情,收得众心,这一点,就算是做了王妃,那也是至尚荣耀的,而且又不会像后宫的女人一样争抢,只要稳稳的坐上三王妃,那些什么侧妃,妾什么的,再多也不会多到哪里去,用她们的手段当然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而且还是死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怎么死的。 “让你们闭门思过,你们到底有没有悔过之意?!竟然还在这里笑的这么开心,看看你们什么样子!简直就和外面的疯子没两样!”唯兴荣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唯蕊和唯心在那里笑的十分得意,而且唯蕊那动作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小姐的形象,嘴张的那么大,简直就是让他更加充满怒意! “爹……爹……?”唯蕊和唯心猛地愣住,急忙往门口看去,就看唯兴荣脸红脖子粗的站在那里,明显是很生气,整个臃肿肥胖的身子都在打颤。 “你们还知道我是爹?!给我跪下!”唯兴荣怒吼了一声,唯蕊和唯心脸色立刻白了,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如果说她们是丞相府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那她们在唯兴荣的面前就是听话的小绵羊,她们两人最怕的就是唯兴荣。 唯兴荣大步走了进来,坐到了一旁,看着这两人不争气的女儿,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捂着心口直叹气,唯蕊和唯心对视了一眼,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给他捶捶腿,捏捏肩。 “哎呀,爹……您别生气嘛,唯蕊知道错了,唯蕊不会再给爹爹丢人了。”唯蕊知道,唯兴荣还在记着在皇宫里的事情,但现在她们必须要安抚他的情绪,别让他再让她们闭门思过了,这可是他让她们闭门思过之后第一次来看她们啊,说明很有希望可以解除他的这个惩罚,她们在屋子里面整天待着都快要闷死了! “是啊,爹,别生气了,唯心给您捶捶腿,你也累了吧?”唯心也跪在一旁,殷情的给唯兴荣捶腿,这可是她从来没干过的事情啊。 唯兴荣看着这两个拼命讨好他的女儿,又是一声叹气,声音也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但还是满满的责怪:“你们两个就没给我省心过!” 他的确是为她们操心的不得了,老是给他惹麻烦,他这个丞相都要给她们两人折腾的没脸了,而且自从上一次皇宫的时间,竟然也没一个上门提亲了,原本是千挑万选,总想除了龙殇彦也许还能选的好的,这是从前。 可皇宫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一个提亲的上门了,可见这事情传的有多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他做为丞相总不能贴着老脸去给人家提亲吧?虽然女方提亲的也很多,但他是丞相啊,这样做让他以后在那些官员面前还怎么做人?! “爹爹,您看,您让我们闭门思过,我们不是乖乖的没有踏出房间门一步吗?我们都这么听话了,您就原谅我们吧!爹爹那么宽容大量,人人都夸赞您的肚量,难道您对女儿还这么苛刻嘛?您忍心嘛?”唯心边给他捶着腿,边撒娇似的说道。 唯兴荣瞧了她一眼,动了动嘴角,唯心这话他倒是听的舒心,还顺道拍了他的马屁,“咳咳……你们……的确是听话了一些。那个,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唯兴荣的眼睛往周围瞧了瞧,刚才他的确是看到人影了,而且是从这边的方向出去的,难道她们还在打着什么主意?到时候可别再给他添乱! “啊?人?什么人啊?我们不知道啊……刚才我就是和唯心在这里聊天,说到好笑的事情才会笑的那么开心的,没什么人啊,对不对?唯心?”唯蕊看了一眼唯心,对她暗暗的使了使眼色。 “是啊!爹,我刚才和大姐在说趣事呢,您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不明白?”唯心立刻会意,茫然的抬头,装的很像,就连唯蕊都觉得如果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恐怕都会被她给骗过去,她暗暗想着,看来以后不能小瞧了她,有什么事情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都要确定是真是假,不然她可是千万个不放心! 唯心当然也注意到了唯蕊看她的眼神,撇开脸,依旧对唯兴荣甜甜的笑着。 “算了,没什么……你们两个闭门思过也有几日了,大概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等明天和我一起去三王府一趟。”唯兴荣想到今日三王府发生的事情,不禁又叹了一声气,龙殇彦中毒了,他作为岳父,自然是要去看看他。 唯蕊和唯心一听到三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的意思当然都明白,她们自然是知道的,两人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这件事情的确是轰动了啊,就连爹爹都要去看看,不过外面的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她们干的。 “啊?去三王府?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唯蕊也装作很惊讶的模样,虽然没有唯心的那样炉火纯青,但也算是装的不错,唯兴荣瞧了她一眼,眼中有些无奈,“是啊,三王爷中毒了,自然是要去看看。” 具体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外面传言也乱七八糟的,恐怕只有他自己去探视一下才能知道。 “三王爷中毒了?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呢?” 唯蕊和唯心两人一唱一和的问道,满脸的疑惑。 “别问了,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唯一也是你们的妹妹,好久没见了,你们去看看她也好,顺便问问他,王爷可否有立侧妃的打算。”唯兴荣还是没有放弃龙殇彦侧妃的这个位置,如果能让唯蕊和唯心其中一人当上,也是不错的,而且眼下这个时候,也没人来上门提亲了,这件事情如果能成的话,也算是了却了他一块心病。 唯蕊和唯心的心中暗暗发笑,侧妃?她们要的可不是侧妃的位置,唯兴荣的心思她们两人当然也明白一些,只是对于侧妃,她们可是不屑的,堂堂的丞相千金,怎么能当侧妃,虽然只是在正室之下,可那也是低了一个档次! 唯兴荣自然是不知道他两个宝贝女儿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想着明日的事情。 翌日。 天气晴朗,天蓝云白,还带着一缕缕的微风,拂过脸庞,的确很舒适。 清早,唯蕊和唯心便起身来精心打扮了起来,然后便和唯兴荣一起往三王府而去。 “到了三王府,注意你们的身份!如果再给我丢什么人,就别怪我让你们三个月不准出房门!”唯兴荣在马车里警告她们,上次的皇宫之事给他的阴影的确是不小的,倘若再发生那种事情,他真的没法活了。 “爹爹,我们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唯蕊和唯心这时还算是听话,乖巧的点点头,可心中却是在想着等下看到唯一落魄的样子,她们是不是该装模作样的淌淌眼泪。 “老爷,到了。”马车停了下来,门外的马夫喊了一声,唯兴荣率先走下了马车,唯蕊和唯心紧随其后,她们现在可是非常急切的想要去看看了。 三人往王府中走去,老管家看了一眼,立刻派人去通知了王爷。 这个时候,龙殇彦还有慕鸣河,莫羽凉,莫莎都在大厅里吃饭,唯一因为伤的原因还是不能起床,但她的伤也好了许多,恐怕再过个几日也差不多了。 王府的下人自然都是知道那晚如宛死了的事情,倒在血泊中,可是有许多人亲眼目睹的,后来王爷已经诏告了所有人,其实如宛才是真正的下毒凶手,而那天做戏被拖下去的杂役房管事的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按照她该受的惩罚处罚过了。 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是一场戏啊,这真正的凶手原来是如宛,所以这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但比以前更加谨慎的是唯一的膳食,那绝对是经过每一道的检测工序,第一次是厨房用银针验过之后才可以让丫头送到房间里去,就连秋菊也备了银针,每次膳食一来,立刻用银针检验。 这也是龙殇彦的命令,从今以后,王妃的每一餐,包括是茶水和点水,任何一样吃的东西都必须要用银针检验。用的同样也是,穿的同样…… 对于这种夸张而又谨慎到了极致的做法,除了下人有些繁琐的多了一道工序外,其他的人都表示赞同,因为上一次的中毒事件的确是很凶险,必须得更加小心,更加仔细。 “王爷!王爷!”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龙殇彦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什么事?这么慌张。”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今日的他焕然一新,早已经卸去一身的疲惫和颓废,白净的脸庞上一双清隽的眉,炯炯有神的双眸,包括下巴上的那一层青色的胡渣也消失了。 一身白衣,将他衬得更加清俊秀雅,浑身散发着高贵之气,就连微微低头吃着早饭的模样,也如此的优雅。 他依旧是那个儒雅大方的龙殇彦,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发光点。 “王爷!是……丞相大人来了!”气喘吁吁的下人连忙说道,他刚才也是一路狂奔过来,恐怕过一会他们也该走到这里来了。 龙殇彦的眉头蹙起,“丞相大人?”清越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来做什么?难道也是听闻了那件事情所以要来看看他?墨色的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龙殇彦薄唇轻抿,没说话。 “王爷,丞相大人这个时候来,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想来一探究竟。”慕鸣河并不掩饰的说道,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意思不是明白着了吗? 恐怕美其名曰是来看看龙殇彦的伤势,但真正的意义大概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丞相大人?那不就是唯一姐姐的爹爹?”莫莎也抬起了头,嘴里还是塞着一个大包子,说话都不清楚,这已经是她吃的第四个包子了,可她还是没觉得有多饱。 “嗯,是。”慕鸣河点点头,莫羽凉也不禁皱眉,他可是从龙殇彦和慕鸣河的表情上看出来,他们似乎都对这个丞相大人没有好感,难道是有什么过节?可那也是唯一的父亲,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原由?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唯兴荣正好走到门口来了,唯蕊和唯心跟在他的身后。 “三王爷……二皇子,您也在这里,老臣给您请安了。”唯兴荣刚刚走进来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莫羽凉,他自然是知道二皇子住在龙殇彦的府上,这也是龙殇彦这么多天没有上早朝的原因,这也是皇上特意批准的。 “丞相大人不必客气!快起来吧。”莫羽凉站起身来,对着唯兴荣虚扶了一把,目光突然瞥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唯蕊和唯心。 “唯蕊、唯心,给三王爷、二皇子请安。”唯蕊和唯心看到面前的莫羽凉,心底一惊,立刻规规矩矩的行礼,上一次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得,这一下,便的有些尴尬起来,她们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倒是莫羽凉有礼的点点头,“两位小姐不必多礼。”说完,他便移开了目光,再次坐回了座位上,并没有太多的客套。 莫莎吃着包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像看戏似的,当个忠实的观众。 “丞相大人,有礼了。”慕鸣河对着唯兴荣拱手说道,他的官位虽然没他高,但都是同朝为官,自然不必太多礼节。 “慕大人,别来无恙啊,呵呵……”唯兴荣也稍稍一拱手,然后便看向一直未有什么动静的龙殇彦,皱起眉头,他毕竟也是他的岳父,竟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丞相大人,您怎么来了?早说的话,本王应该派人去接您啊。”龙殇彦突然站起身来,看着他,谦逊的说道,脸上带着淡笑。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不用。”唯兴荣满面红光,摇了摇头,在莫羽凉的面前,龙殇彦算是给了他一些面子。 “来人,上茶!”龙殇彦招呼着他坐下,又看向一旁的唯蕊和唯心,唯兴荣立刻笑着解释:“你看看,这唯蕊和唯心啊,也是有段时日未见王妃了,甚是想念,非要吵着闹着跟老臣来……”唯兴荣眯着眼,呵呵一笑。 龙殇彦也自然的点点头,“既是亲姐妹,思念也是应该的,只是唯一现在身子不方便见客,恐怕要让您失望了。”龙殇彦婉转的说了一声,黑眸深处的冷意乍现,别说是唯一现在不方便见客,就算是唯一方便见客,他也不会让这两个女人接近他的唯一。 唯蕊和唯心一听龙殇彦这话,顿时更加肯定这唯一是被囚禁起来了,两人的脸上都挂上了更加甜美的笑容,“王爷,我们很是思念唯一呢。” 嗲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让正在吃饭的莫莎一个不留神,包子全部喷了出来,更好不巧,喷在了唯蕊和唯心的裙摆上,看着自己的裙摆上黏着的恶心东西,顿时,两个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住。 ------题外话------ 嗷嗷嗷~乃们滴票票捏?哇咔咔~ ?100 休了你 “咳咳,抱歉,实在是……唔……忍不住……”莫莎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对着面前的唯蕊和唯心歉意的点了点头,拿过毛巾擦了擦嘴,嗯。吃了几个包子还算不错,就是最后的那一口喷了,只要也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太作弄了,害的她浪费了。 她真的没办法想象这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竟然会是唯一姐姐的姐姐,完全就没有一点点相像的地方嘛,无论是气质还是姿色,就算唯一姐姐是素面朝天,那也比她们漂亮的多! 唯兴荣看了一眼莫莎,精明的眼睛闪了闪,从一开始进来他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女子了,虽然不认识她到底是谁,但他猜测地位肯定是非同一般,不然也不可能和龙殇彦还有二皇子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所以说,他暗暗给恼火的唯蕊和唯心使了个眼色,告诫她们用点脑子,万万不可像上次一样轻视了她,说不定也和莫羽凉一样,是个惊人的身份,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唯蕊和唯心当然注意到了唯兴荣传达给她们的意思,经过了上次的那个教训,她们也不敢再那样了,原本僵硬的脸上渐渐缓和,最后转为了笑意,“呵呵,没事,没事……不过是一件裙子罢了,府上还有很多呢,只是浪费了一件,也不碍事的。”唯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裙摆上的‘污渍’,心中早已经厌恶的恨不得现在就拖下来,看到这样子她都恶心,完完全全影响了她的全部形象,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这么恶心,吃东西就吃啊,还吐! “是呀,一件衣服而已,扔了也还有很多呢,这位小姐,不必觉得歉疚。”唯心将自己的宽容大度表现的淋漓尽致,只不过龙殇彦还有莫羽凉,慕鸣河其实早已经知道了她们的本性,又来这一出,完全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们自然也不可能表现出来,毕竟眼前这个两个女人是丞相的千金,再怎么不济,名义上也是唯一的姐姐。 特别是龙殇彦,这层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撕破脸皮,但他的态度已经全完表现出了他的冷漠和平淡,对于丞相这一家子人,除了唯一,他的妻子外,他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感。 唯蕊和唯心面带着虚伪的笑容,谦和的表现出了她们的大度,这本是一场完全顺着她们心意而继续下去的戏,接下来就该是她们接受赞美的时候了,只可惜,她们两人碰到的人是莫莎,而不是别人,这丫头是谁?天王老子都不怕,单纯的很,但也古灵精怪的很,自然不可能因为她们这点小伎俩觉得她们那么善解人意,而且她可是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女人的做作,从刚开始就是,这也是她为何喷了的原因,瞧瞧那风马蚤的样子! 竟然还敢看她的慕大哥?!那是什么眼神?赤果裸的勾引?莫莎怒了,因为慕鸣河站在龙殇彦的侧身后,所以唯蕊和唯心其实是看向龙殇彦的眼神却让莫莎以为她们在看慕鸣河,这下她还能忍的了? 突然站起身来,莫莎一脸夸张的表情,瞪大了眼睛,走到了唯蕊和唯心的面前,“哇!姐姐,你们这么有钱啊?!这么好的衣服就因为这点脏就要扔掉了?啧啧……这可是上等的好料子呀!丞相府这么有钱啊,衣服脏了连洗都不用洗的,直接扔?!太厉害了!外面的百姓都说丞相大人是朝廷重臣都是清廉节俭的,再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奢侈啊,天哪,今天我算是长了见识了……姐姐,你这衣服既然要扔不如就扔给我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呢!”莫莎上前,故意伸出刚才吃包子的时候还未擦的油腻腻的爪子,抓了抓唯蕊和唯心的衣裙,一脸的羡慕,说出的话更是如针一般刺入了唯兴荣的心里,这种无心的话就像是在扇着他的老脸一样,的确,他丞相在老百姓的眼里一向都是崇尚节俭廉洁的,可唯蕊和唯心这话明显让他的脸面没地方搁了,而且莫莎的声音还那么大,表情那么夸张,语气还那么的……真诚。 唯蕊和唯心的脸立刻刷白,抽着嘴角解释着:“那个……呵呵……那个不是的,我们的意思是,除了这件衣服我们还有别的衣服,扔是不会扔的……刚才我……只是说笑的。” 解释的没有一点点说服力,没有一点底气,最后话都卡在了嗓子里,吐不出,咽不下,那模样当真滑稽。 莫羽凉和慕鸣河暗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这莫莎还真能说,当真是不给丞相面子,而且还是打的这么响亮,他却不能反驳什么。 就连龙殇彦都不禁了微微弯起了双眼,对付他们,看来莫莎的确是合适。 “这位小姐说笑了,老臣的这两个女儿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看来是小姐误会了,不知这位小姐是……”唯兴荣终于看不下眼前的情况,立刻站起身来,慈祥谦和的对着莫莎说道,边问边看向龙殇彦,其实他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谁,能这么嚣张的说话,看来这来头也是不小的。 甚至他都不禁猜测,会不会是他们介绍给龙殇彦的,龙殇彦有了立侧妃的打算?他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刚才莫莎就是坐在龙殇彦的身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危机感就来了,这侧妃的位置他可是为了唯蕊和唯心盯了好久了,可不能白白的让人占到了便宜,这个侧妃必须要是他们丞相府的女儿! “对了……还未向丞相大人介绍一下,这位其实是……鸣河的表妹,此趟是来王府玩的,如有什么地方还请丞相大人和两位小姐多多担待,她的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慕鸣河看了一眼突然皱起眉的莫羽凉,立刻向前一步,他边说边侧过头来对莫莎眨了眨眼,让她配合一下。 其实莫羽凉此趟来火焱国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带了公主来,就连进宫赴宴的时候也没有带着她,全都是因为她的安全问题,所以还也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而且这件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只是麻烦而已,到时候再被龙烈风知道,像他一样多疑的男人定会觉得莫羽凉没将他看在眼里,所以说,他主动站出来也让莫羽凉放松一些,而且这样说也名正言顺,完全不会留下任何话柄。 慕鸣河的解释让唯兴荣不禁皱起了眉,将目光移到了龙殇彦的身上,意思很明显,他不太相信,毕竟这女孩子的大胆行为当真只是慕鸣河的表妹而已?如此的放肆……而且看龙殇彦和莫羽凉的样子,似乎也很纵容。 “鸣河的表妹因为家乡有些事情,所以就到了这里来,因为鸣河他也长时间未与她见面,所以本王就安排了她暂住在王府,也好有个照应。”龙殇彦深邃的目光叫人看不见情绪,唯兴荣也是猜不透,但看他的神色平淡,说话自然顺畅,也就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慕大人的表妹……呵呵,老臣自然是不会跟她计较。”唯兴荣故作恍然的样子,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大的来头,没想到只是慕鸣河的表妹而已,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他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这不是扫了他自己的脸面吗? 唯蕊和唯心也暗暗不屑,慕鸣河虽然是个一品官,地位只在丞相之下,而且他的身份也因为莫羽凉而高了一些,但他的表妹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只是沾点光罢了,所以她们觉得刚才就不该那么忍的,一个没地位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在她们面前如此的猖狂。 莫莎刚才听慕鸣河那么说还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慕大哥的表妹了?可后来看到他的表情,她立刻明白,原来是不想让她们知道她的身份,既然如此,她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一切由他们做主就好,随便怎么说,反正她无所谓。 “小妹妹,呵呵……”唯蕊瞥了一眼莫莎,眼底带着不屑,其实她最看不惯就是这种小女孩,真是没教养!竟然吃东西都能喷出来,果真只是一个贫民丫头而已,刚才见到她的这个衣服,两眼都放光了,可见是没穿过这种好衣服? 不过……她可是注意到了她身上穿着的料子可和她的差不多啊,而且如果她看错的话,她身上的那个料子,甚至比她的还要好,看上去顺滑无比,都是上等的货色,她又怎么会有这样好的衣服? 突然转念一想,肯定是王爷见她可怜,所以才赐给她穿的,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也舒服了许多,谁叫她只是个丫头呢,王爷的心那么好,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她。 唯蕊和唯心的心态其实也差不多,站在那里,就像两只骄傲的花孔雀一样,傲气的仰着头,那模样简直就感觉自己高高在上,将别人都蔑视了似的,其实呢……完全被当成了两只猴子一样在被别人看罢了,自认为的清高和美丽,在龙殇彦他们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王爷,既然唯一的身子不方便,就别让她来了,我们去看看她行吗?我们是真的挺想念她的,自从她嫁过来之后……我们也好久未见了。”唯蕊和唯心两人还是没放弃要看看唯一的惨样,其实她们今日来第一是想见见龙殇彦,还有就是想看看唯一,她只要越惨,那她们就会觉得越开心,这可是一件让她们痛快的事情啊,光是昨天听那三个人说的时候她们就高兴成那样,如果亲眼看到了那种情况,应该会很爽吧? 而且龙殇彦也讨厌了她,到时候煽风点火一把,龙殇彦一怒之下如果能休了她,到时候……她们可就是有大好的机会了!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好兴奋啊!两个女人的心里激动的汹涌澎湃,不能平静下来。 “王爷,就让她们俩姐妹去吧,去看看王妃也好啊,有了亲人相见,相信唯一也会心情好一些。”唯兴荣突然心生一计,如果可以的话,他今天就会实行,到时候一步步的下去,说不定会有好的结果。 “这……”龙殇彦面露难色,他其实很不想让她们见唯一,但她们都这么说了,而且唯兴荣还在一旁帮腔,如果再拒绝的话,到时候不仅仅是他难看,就连唯一都会被说。 这两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了在外面乱说唯一的坏话,说她不愿意见她们这两个姐姐,昨天的事情才刚刚解决,他不想再掀起什么风浪,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就算是声誉也不行,她不该被画上一点点的污垢。 但就算是让步的话,他也会保证唯一的安全,不会让她们有机会做出什么伤害唯一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带你们去看看唯一吧。”龙殇彦思量了之后点点头,唯蕊和唯心立刻激动的握紧了双手,似乎脑子里立刻想象到了唯一现在会在哪里呢,柴房?后院里关着?还是被冷落在一个可怜阴暗的地方,可怜的哭泣着…… “王爷,让她们两姐妹去就好,而且唯一不方便,老臣去了也会影响她们说话,要不这样,老臣和王爷说会话,叫个丫头带她们两人去唯一那里看看吧,我这个大男人就不去搀和这个热闹了,姐妹之间,肯定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的。”唯兴荣此招说的滴水不漏,把龙殇彦堵得死死的,姐妹之间说点悄悄话,这的确是很正常的,而且唯一和唯蕊唯心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姐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说,他又怎么能拒绝了,去了岂不是像唯兴荣说的那样,影响了她们说话? 唯兴荣说的话也是有讲究的,不仅仅是连带着说他自己,连他也给带上了,现在就连慕鸣河和莫羽凉都不能跟着了,他们也是大男人啊。 所有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莫莎身上,龙殇彦纠结的眼中带着一丝期盼之色,他优雅的抿唇一笑,“小莎,你是女子,而且又喊唯一姐姐,都是姐妹,自然也有话要说,你就带她们去吧。” 莫羽凉和慕鸣河也捏了一把汗,他们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莫莎呢,她可是女子啊,完全有理由带她们去,而且保险一点,莫莎的性格,护着唯一,自然也不会让柔弱的唯一吃亏。 而且有她在,龙殇彦也能放心许多。 唯兴荣面色一僵,这把算是被龙殇彦将了一军,因为他也说了,莫莎喊唯一为姐姐,她自然也和唯一是姐妹了,这样的关系也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去说,他点点头,笑的脸上皱纹一条条。 唯蕊和唯心虽然心里不爽多了一个局外人,可想想她也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刚才是因为忌惮她的身份才会隐忍,可现在知道了她身份的自然也不会口下留情,而且她们主要也是看看唯一的惨况,她在与不在,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 莫莎聪明的很,明白他们的意思,对着龙殇彦点点头,“姐夫,包在我身上了!我这就带着两个姐姐去了看唯一姐姐!你们先聊啊!”莫莎爽气的挥了挥,暗暗给龙殇彦一个眼色,其实龙殇彦也是为了保险,毕竟他现在已经派云速时时刻刻保护唯一的安全,现在给他的任务就只有这一人,所以说,云速现在也不算是他的侍卫,而是唯一的,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唯一,不给她出一点点的闪失。 莫莎同时也给慕鸣河一个甜甜的笑容,可因为慕鸣河是站在龙殇彦的侧身后,就像刚才莫莎以为这两个女人给慕鸣河抛媚眼一样,唯蕊和唯心还以为她这是在给龙殇彦暗送秋波,顿时心生怒火,原来这个慕鸣河把表妹弄到府上来是这个打算?!是想让她的表妹引起龙殇彦的兴趣,然后好让她坐上侧妃的位置?! 哼,有她们在,想都别想! 两个女人暗暗的盯着莫莎,恨不得把她的脸给撕烂了! “走吧,两位姐姐!”莫莎转过身,睁着大大的眼睛,无害的对着唯蕊和唯心一笑,然后转身便走,并不等她们,爱走不走,她可没有强求她们,而且她莫莎看她们就是不爽,第一是她们虚伪做作,第二是她们竟然那样看她的慕大哥,这也是最最不能容忍的!所以说,想让她莫莎给她们好脸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唯蕊和唯心脸色一黑,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莫莎会这么无礼,反应过来的时候莫莎走出到了门口,她们立刻转身跟了过去。 龙殇彦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眯起了冷黯的双眼,沉沉的吸了一口气,雍容高贵的脸庞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一瞬间,无声的大厅气氛有些诡异,僵硬…… 莫莎走出门之后就故意走的很快,把跟着她的唯蕊和唯心跟的气喘吁吁,平时娇生惯养的她们什么时候这么样的走过路,而且走那么几步就已经累的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加上她们脸上涂的厚厚的一层胭脂,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等等!你慢点啊!走那么快干嘛?!”唯蕊和唯心两人对着疾步走在前头的莫莎喊道,现在出了大厅,王爷他们也都不在,她们的口气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恶劣的很。 莫莎突然转过身,对着狼狈的两人笑了笑,“两位姐姐,这可是我最慢的速度了啊,慕大哥都说我这速度像乌龟在爬了,那你们连乌龟的速度都比不上啊?唉……”莫莎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看着她们,咂了咂嘴,摇头。 唯蕊和唯心的脸色顿时变了,什么叫乌龟的速度都不如?这不是在骂她们吗?真是……可恶!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这么嚣张! 两个人卯足了劲,立刻提着裙摆冲上去,愚蠢的人就是容易被激怒,所以说,激将法就是最好用的,莫莎见她们冲了上来,立刻往前奔去,一脸得逞的笑意。 这一前一后,看的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止步观看,特别是看到跟在莫莎身后的两个女子,那脸上都一层汗,浓浓的妆容都有些花了,像两只大花猫似的,下人们都暗暗的发笑,就像看笑话似的,可那两个人却全然不知。 “哎?这个地方好像刚刚走过了啊……大姐,你看!是不是?”唯心抬起头,突然看了看四周,然后拉住了唯蕊停了下来,指着右侧的那个大花盆,虽然里面没中种什么,可这花盆的确挺好看的,所以她刚才有留意到。 “嗯?好像……是啊……喂!那个什么莎的,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唯蕊也发现了不对劲,于是喊住了前面一直在跟她们保持距离的莫莎,她们快一点她就快一点,她们慢一点她就慢一点,总之她就是跑在那前头,真是让人恼火急了。 “啊?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啊?”莫莎转过身来,看了看周围,疑惑的挠了挠头,一脸的无辜样,心中却狂笑不止,其实她就是故意的,这几日她早已经将王府的地形摸清楚了,现在就是带着她们在绕圈圈呢,反正她有的是劲,刚刚才吃过早饭,现在正当散步了,看她们伸脖子吐舌头的样子,多好玩啊。 “你……这个地方明明就是刚才走过一遍了!而且唯一怎么可能住的这么远!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唯心气的脸都白了,手直抖,指着一脸茫然的莫莎,恶狠狠的瞪着她,这个丫头,看来她们是小瞧了她的鬼点子,她一直都在耍她们?! “我……我也不知道呀,两位姐姐,你们也知道啊,我也才进府几天而已,所以也不太认识路,所以……大概……也许……走错了吧。”莫莎耸了耸肩,完全没有半点歉意,只是无所谓的说道,似乎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的错。 “什么?!你……”唯蕊和唯心龇牙咧嘴,咬着牙盯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敷衍了事?就这样就一笔带过了?那她们这样累的要死的到底跟她走了多少冤枉路?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好啦好啦,别你你你了,我记起来了!走吧,从这里……出了这里就能到了。”莫莎看着这两人脸上就跟调色盘似的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的,扁了扁嘴,指了指身侧的路,然后沿着长廊往那里走去。 “到底是不是真的?!告诉你,要是再错了,我饶不了你!哼!”唯蕊气呼呼的喘了两口气,最后只能无奈的跟上她,这个王府她们也不太知道地形,而且这边也挺清静,没什么下人经过,她们也问不了,现在也只能让她带着走了,虽然她们很恼火,很生气。 唯心见唯蕊都往前走了,自然也只能认命的跟着她,不过好在,莫莎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回过头对她们说:“到了。”她指着面前的房间,房门此刻正大开着,这里的采光很好,温暖的阳光刚好照射在门口,透过纸窗照入了房间里,而且环境也很不错,虽然幽静的一些,可看样子也是精心的布置了一番,房前还有一片小花园,种着许多鲜艳的花朵,小花园中间还有亭子,很别致,仰头就能看到蓝天白云,总之,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地方! 唯蕊和唯心不禁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样的疑惑,这唯一不是该被关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吗?她应该是被囚禁起来了啊,怎么会住在这里的? 两人再次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定……是这里?”唯心侧过头来,问着身旁的莫莎,唯一真的住在这里?为何跟她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是彻彻底底的相反,这让了她们不免觉得失望。 “当然了!不然你们以为王妃该住哪里?这里可是整个王府最好的房间了,又有花又有小亭子,就连房间也是精心布置的!”莫莎就觉得她们两人的表情不对,要是平常的姐姐看到妹妹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应该会很高兴,最起码也会表现出欣慰,可这两个女人却从看到这里开始就一?br / 盲妃十六岁第5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3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3部分阅读 一脸的震惊,没有该有的笑容,而且表情也越来越难看,莫莎不禁猜测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心来看唯一姐姐的,回想一下她们说话那么虚伪做作,加上她们的德行,莫莎还是摇了摇头,恐怕根本不是真心,而是别有什么目的。 至于什么目的,她现在也弄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她们到底会怎么样了,说这些话也是为了刺激她们的,既然她们根本不为唯一姐姐感到高兴,那她就这么说,她们应该会更加不高兴吧? 果然,唯蕊和唯心的脸色又惊了,变了……莫莎没管她们,大步走了进去。 唯蕊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抓住了身旁唯心的胳膊,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唯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不是把她关起来了吗?怎么会让她住在这种地方呢?!” 唯蕊也很疑惑的摇摇头,突然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哎,会不会是这样?王爷觉得那样做太难看了,我们又要来见她,所以就把她关到了这里来,做一点表面功夫给我们看看可而已?毕竟那样做的话对他来说也不好看啊!” 唯心是这样猜测的,毕竟她也亲耳听到了那三个人说唯一被关起来了啊,更何况刚才龙殇彦在大厅的时候也说了,唯一的身子不方便,肯定是因为把她关起来所以才不方便见她。 “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有道理!走,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唯蕊了然的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很合理了,她们也毕竟是唯一的姐姐,所以说龙殇彦为了不博了自己的颜面,就让她还住在这里,这么一想,两人的心情顿时又好了,似乎忘记了腿还酸着,大步往里走去。 “莫小姐,您来了啊……”莫莎走进来的时候秋菊刚好才给唯一吃完早饭,唯一已经能坐起来了,但也不能坐太久,因为腰上的伤好了许多,特别是昨晚龙殇彦给她擦了药膏之后更加舒爽了许多,为了能好好吃饭,秋菊给她在背后垫了一块软垫,靠着坐在那里。 秋菊一喊,唯一自然也知道是莫莎来了,脸上挂上了笑容,“莫莎,你来啦。”唯一伸出了双手,莫莎看着她清澈恬静的笑容,立刻展开了最甜美的笑容,上前,坐到了她的床边,抓住了她的手,“唯一姐姐,你今天的气色很好哦!” 唯一抿唇一笑,“是吗?我也看不到,不过刚才秋菊也这么说呢。”唯一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细细的柳眉下一双美目弯成了月牙状。 “是呀,莫小姐,今天王妃气色很不错。”秋菊站在一旁,点点头,王妃气色好了,她们也跟着高兴,因为王妃一好,王爷就好,王爷一好,全府都会好。 “唯一姐姐……恐怕等会见了两个人,你的气色也许就不好了……”莫莎突然想到外面的两个女人,她们一来,唯一姐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嗯?谁……啊?”唯一茫然的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空中山闪动飞舞着,她的话音刚落,门外的响起声便突然响起,越来越近…… “哟,唯一妹妹啊,你怎么在床上躺着呀?!”唯蕊和唯心一进来就看到唯一靠在那里,阴阳怪气的问道,唯一在床上躺着那才对!她现在应该萎靡不振才是,只不过似乎不太狼狈,脸色……还挺不错? 她们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唯一的脸色,还是觉得挺红润的,难道是天热的? 秋菊一听她们叫唯一为妹妹,立刻明白是丞相府的小姐,规规矩矩的行礼,只是她注意到这两个姐姐看王妃的目光似乎并不是那么友善,甚至有一些幸灾乐祸和敌意。 唯一虽然听出了她们的声音,但心底也没有多大的波动,她和她们也从来没有什么姐妹的情谊,所以当然不会像莫羽凉和莫莎那样的兄妹感情那样,所以说,她的表情只是有些诧异,诧异她们怎么会来,语气淡淡:“姐姐。” 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唯蕊和唯心不禁眯起了眼,“哟,唯一妹妹还记得我们是你的姐姐,唉,我们还以为你都把我们给忘记了呢。”唯蕊和唯心理所应当的坐到了秋菊给她们端来的板凳上,她们腿都酸死了,都怪那个该死的丫头,不然她们也不会走那么多路。 “姐姐,唯一没忘。”唯一的回答依旧是平淡无常,这让唯蕊和唯心有种被她给蔑视了的感觉,她看不起她们?就连一个笑容都没有,这算什么?她到底还有没有把她们当她的姐姐?!也不想想她本来的这个王妃位置是该属于她们的! 莫莎看着这两个碍眼的女人心中唾弃,真是受不了,说话也不能好好说,这么怪异,恶心的要命!唯一姐姐就是脾气好,不跟她们计较,要是她,早就把她们给踹翻了!哪会要这种姐姐啊…… “唯一啊,不是姐姐说,这王妃的位子啊,是真的不好坐啊。你看看你,眼睛又看不到,这已经很不方便了,现在又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做姐姐的也觉得挂心啊。昨天的那件事情,王爷那么做你也要理解,毕竟谁的王妃也不会像你样啊,对不对?你算是个例外的。不过,这件事情虽然我们做为你的姐姐,但咱们也不能偏向着你,事情的真相到底怎么样的,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我们也不会偏袒你,王爷把你囚禁起来,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所以说,你得理解,知道吗?”唯蕊看着不说话的唯一,突然笑眯眯的说道,那嘴脸就像是看着别人倒霉,自己却很是开心,说出的话就根本不符合她的这张脸上的表情。 “对呀,大姐说的没错,这王妃哪有那么好当的。唯一啊,竟然如此就不要再坚持了,如果真的不行,就算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丞相府也是你的家嘛,真的没处去了,就回去丞相府,反正那里也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哦,对了,那个小后院还是空着的呢,说不定你以后回去还该住那里。”唯心跟着唯蕊说道,同样一脸的笑容。 唯一和莫莎都愣住……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一唱一和的,她们却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事情,但她们话里总结的一个意思就好像是,唯一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就可以去丞相府,什么叫没地方去了?王府不就是她的家?她是王妃,怎么可能沦落到回丞相府去? 唯一当然也微微张着嘴,一头的雾水,眨巴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唯蕊和唯心见她这样就好像是要掉眼泪似的可怜模样,立刻假惺惺的安慰:“哎呀,其实就算是被休了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件事情如果真查出来是你下的毒,到时候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的,最多就是被休了,别难过啊。” 唯一这下算是明白了,她们的意思是以为她要被休了?看来她们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那些百姓也是被那三个人怂恿的人说是她下的毒,都以为是这样,可她都已经全部解释过了,而且百姓们也很相信她,怎么?她们还不知道吗? “姐姐,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没有下毒……”唯一解释道,唯蕊和唯心立刻挥了挥手,“我们都是姐妹,这种事情你也别解释了,毒下了就是下了,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还不如早一点接受这个事实,姐姐劝你一句,还不如承认了,也少点折腾不是?” “我……”唯一哑然了,她们怎么就一口认定了是她下毒了?而且还让她早点承认,虽然她们之间没什么交际,可作为她的姐姐,难道连她们也如此不信任她吗? 唯一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她们怎么会相信她呢……也不知道她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她们。 “唯一,事情闹成这样,给外面的人也看了笑话,我们丞相府也丢不起这个人。今天来呢,主要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我们也会求求龙殇彦,虽然你是下毒的人,但毕竟是夫妻一场,所以就算是休妻的话也会给你留一点情面,到时候,你就直接回丞相府吧,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虽然你不在了,可还有我们呢……”唯蕊和唯心积极的说着,就好像唯一已经被休了似的,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就仿若她们坐上王妃之位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两人的眼中都不禁闪烁着光。 唯一听着她们一口一个‘休妻’就觉得心里发寒,她昨天听了不少,那些百姓呐喊着‘休了她’,她的心都在颤抖,当时她就恐慌了,她想和殇彦在一起,她不想离开,她不要休妻!不要! 精致的瓜子脸有些苍白起来,唯一的手有些发凉,莫莎也感受到了,还有她不安的轻颤,紧缩的秀眉……莫莎顿时心一揪,侧过头看向这两个发神经病一样的女人,毫不掩饰的皱眉,大声喊道:“什么什么啊?两位姐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唯一姐姐根本不是下毒的人好不好?那个如宛才是!而且姐夫什么时候要休唯一姐姐了?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唯一姐姐本来气色还很不错的,果真被她说中了,她们一来,气色都不好了……真是,她真后悔把她们给带来了! 莫莎握紧了唯一的小手,默默的给她力量,唯一也尽量让自己能够平静了一些,混乱的思绪理清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静的开口,声线有些低哑,却透着坚定的信念,“姐姐,殇彦不会休我,我想,你们是弄错了!” 殇彦不会休她的,不会……她相信,不会的! 因为殇彦说过,他会永远……陪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她也坚信! ------题外话------ 票票哇,月底了,亲们压箱底的票票,(__)嘻嘻,甩给熙熙吧。 ?101 立侧妃 “呵呵,我的好妹妹,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说不怎么样就会不怎么样的,逃避也改变不了事实,所以说……与其在这里自欺欺人,倒不如主动去找王爷,让他在休你的时候给你留点颜面,说不定运气好了还能和离呢,这样你倒是能再嫁了。不过……这有没有再娶你,这就是说不定的事情了。”唯蕊冷笑着开口,看着唯一摇着头脸都红了的模样,心中格外的痛快,虽然没看到她多落魄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不错的了,最起码结果也都是同样的,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王爷到时候要是想要休了她也根本不是她说不会就不会的,这三王妃的位置本就不该属于这个瞎子! “对呀,要是和离的话,妹妹你也算是赚到了,最起码也让你当了这么多长时间的三王爷不是?”唯心看了一眼得意的唯蕊,也尖细着嗓门说道。 两个人这一唱一和搭配的倒是挺不错的,但是却说的完全没有逻辑,更加没有实时性,莫莎和唯一只有无奈,就好像是在跟疯子对话一样,她们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什么休了她,什么和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莫莎憋不住了,她真是受够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女人了,说的话这都叫什么?表面上温温和和,脸上还带着笑容,可说出的话却都是带着刺的,她听的都不舒服,更何况是唯一。 刚想说话,唯一却握紧了她的手,莫莎一愣,看向唯一紧绷的小脸,依旧有些苍白,只是眉宇间的褶皱看上去有些深沉,整个人也变得严肃起来。 唯一是不高兴的,心里也同样的不好受,虽然她们说的事情根本是子虚乌有的,龙殇彦根本没有要休了她,但她们这一口一句的话讽刺的意味也很十足,讽刺……她听的太多太多了,现在几乎都不会觉得怎么样了,最起码不会表露出来她的悲伤,只是她们说的是关于龙殇彦对自己的,把龙殇彦也给牵扯进去了。 龙殇彦在她心中的份量早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更何况,她也曾经有过恐慌,有过担忧,龙殇彦会不会离开自己,他的温柔,他的爱护,他的……会不会有一天会离她而去,这也是她担心的事情,甚至有几次半夜做梦,哭醒了,至于为什么哭醒,都是因为她的梦,梦里,龙殇彦离开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大哭着追着他,可怎么也抓不到他,他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模糊,看不到…… 她站在原地哭的伤心,那时候……在梦里,原来她是能看到的,她的双眼也能看到他,可却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笑容。 但是这些,她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她不想让龙殇彦知道,她在害怕这些,她想要将他埋藏在心底,很多时候,她跟愿意被他抓着手,被他抱在怀里,感受他最真实最温暖的温度,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身旁,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这就够了。 她不会主动开口跟他奢求什么,但她的心底是奢求的,奢求他的爱,奢求他抓着她的手,谁去他抱着她,奢求他……永远都会在自己的身边。 甚至到现在,她和龙殇彦发展到现在,两颗心已经靠的那么近,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温度,就在自己的心房旁边,紧贴着……但她还是会觉得害怕,但那种害怕已经比先前好了许多。 今天被唯蕊和唯心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就像是在提醒着她一样,告诉她,自己和龙殇彦根本不配,不是不配,而是她配不上他,这些她都不愿意听,更不想听。她包裹住了自己的心,那里有他,有她。 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动摇,因为殇彦对她的爱她早已经坚定,所以她不会再退缩,更加因为唯蕊和唯心今天对她的这么一提醒,她也会更加明白的告诉她们,自己的想法,“我再说一遍,两位姐姐,你们弄错了,殇彦根本没有要休我,而且我和他之间也很好,毒也根本不是我下的,而是如宛,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去找人问一问,昨天我已经在王府外澄清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为何你们却还是那样以为?难道你们宁愿相信外面不清不楚的人说的话,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妹妹说的话吗?”唯一这段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激动,对,她是激动的,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有些急促。 如果这样的事情换成在莫羽凉和莫莎的面前,就算外面的人说莫莎做了什么,恐怕莫羽凉也不会相信,更加会极力证明莫莎的清白,因为是兄妹,所以就算莫莎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他也会保护她,相信她,支持她。 可面前这两个陌生的姐姐呢?她们的话里却没有一句是对她的信任,全部都是在说她的过错,甚至龙殇彦休了自己以后,难道她们就那么希望自己被休了吗? 唯一对她们本就没有感情,因为十六岁年来根本没有交际,可现在,她的心更加凉了,对于可她们这两个所谓的姐姐,她无话可说了。 本就不该奢求的,因为这世上只有龙殇彦会对她真心,她坚信,殇彦对她,是不会变得。至于这股坚信是从哪里来,她轻笑,可能……是他对自己的爱吧,他的爱让她坚定,让她相信。 不知不觉,他已经是自己心中最根深蒂固的男人。 唯蕊和唯心的脸瞬间一白,完完全全的愣住,如果说刚才莫莎对她们说的话她们可以不信,认为她这在为唯一找理由,如果说唯一第一次说出辩解的话我们可以认为是一种推卸责任,她们认为唯一这是在垂死挣扎着,可是当唯一再一次坚定的告诉她们,根本不可能,她们傻了…… 一件事情,就算是谎话,说了一遍,没人信,两遍,还是没人信,可要是说了三遍,那就会有人相信,更何况唯一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是千真万确的,她们愣在那里,似乎忘记说话。 “就是说,两位姐姐,看来你们很想让唯一姐姐被休了?被休了对丞相府有什么好处吗?还是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莫莎忍不住了,看着她们两人那模样她就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们两个人几个巴掌,把她们给打醒,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说都不相信,怎么说都不开窍,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果然是胸大无脑,瞧瞧这两个女人,啧啧……无脑到了一定的境界,空要这副皮囊没脑子做什么用?她真是替以后娶到她们的男人而悲哀,娶了她们,岂不是好日子就到头了?这辈子都毁了。 别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个好女人,龙殇彦的身后就有唯一姐姐,虽然她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她却能让龙殇彦放弃一切的疼爱她,那样的气魄,哪个男人会有? 要是娶了唯蕊或者唯心,那男人肯定也会放弃一切,只不过他们放弃一切是为了摆脱这两只脑子有病的女人,悲惨到不能再悲惨。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唯蕊和唯心终于缓过神来了,瞪大了眼睛,两人呆呆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唯一和莫莎,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到现在了,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们还是不敢相信,龙殇彦没有要休了她?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三个人不是说……难道他们骗了她?都是假的?怎么会呢,他怎么敢骗她们?! “当然是真的了!昨天唯一姐姐已经在府外澄清了所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你们两人还不知道呢?呵呵……姐夫怎么可能休了唯一姐姐,他可是疼唯一姐姐疼到了骨子里!”莫莎冲这呆傻了的两人挑了挑眉,真是浪费她的口水,说了这么多,这两个人还是杵在那里,就是不肯往前走,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就是故意气这两个女人,让她们明白,龙殇彦疼唯一的境界!也让她们明白,唯一根本不可能被休,就她来看,龙殇彦对唯一的爱,这一辈子,就别想让他放开唯一的手! 就算是当局者迷,可她们这些旁观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唯一被莫莎这么一说,失去了血色的脸立刻红润了起来,莫莎说话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有时候她都被她折腾的没办法,可是又无可奈何,也就是她这种性子,让她和她相处起来也觉得更加开心。 她该承认,如果把这两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和莫莎做比较,她会选择莫莎,因为心里是这么选择的,这也是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这……这……”唯蕊和唯心说不出话来了,她们完全没想到事情已经进展到了她们所看到的状况,然后突然来了一个大逆转,所有的都变成了假的,而她们也像是被当头一棒了似的,一瞬间,感觉头晕眼花起来。 屋中陷入了沉寂,唯一和莫莎也都不说话,她们也觉得跟唯蕊和唯心没什么好说的了,最后,还是内心混乱,备受煎熬的两人开口了。 “我们……先走了……”唯蕊和唯心二话不说,立刻站起身来离开,两人还挺默契的,完全没有任何迟疑的离开,匆匆的留下一个背影,然后消失在眼前。 莫莎看着她们离开,不禁笑了起来,“唯一姐姐,你没看到,她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吃到了屎粑粑!” 莫莎就差没有拍手叫好了,毕竟是唯一的姐姐,如果表现的太兴奋的话她怕唯一会不高兴,不过唯一根本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也跟着她一起弯起了嘴角,“我不知道,她们今天来的目的,但是我知道,我和她们……是真的没有感情。所以说,莫莎,我很羡慕你,有这样一个疼爱你的哥哥,最起码,他是一心为你着想的,不会像这样……让她觉得很心寒。” “嗯……哥哥的确对我好,我知道!不过,我的哥哥也是唯一姐姐的哥哥啊!你也把他当哥哥就好了,反正我和你那么要好,他说不定早已经把你给当妹妹了呢!对了,那个药膏也是他送来给你用的呀,是不是?”莫莎点点头,她也知道莫羽凉对她好,对自己疼爱的不得了,小时候就是什么东西都让着她,而且什么事情都是他给她顶着,她几乎闯祸了根本不会受罚,因为有他呢。 现在有时候回想起来还是笑到不行,还觉得自己也挺坏的……但她可打死都不会在莫羽凉承认这个事实,她最有说服力的一句话就说……因为他是我哥哥嘛!哥哥对妹妹……那就是应该的! “嗯,上一次我也没有谢谢他,莫莎,有时间的话,记得帮我跟他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他这药,这伤恐怕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唯一点点头,她知道这药珍贵,莫羽凉肯拿来给她用,她也很感激,不管是不是看在龙殇彦的面子上,还是像莫莎所说的一样,是把她给当成了妹妹一样,她都很感谢。 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在心里…… “我知道了,不过哥哥这个人才不用感谢他什么呢,因为他太容易骄傲了,一跟他说他的尾巴说不定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嘿嘿……”莫莎狡黠的一笑,给唯一捏捏手,这么长时间睡在床上,她肯定也很难受。 唯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莫莎说话就是能让人开怀一笑,她觉得莫羽凉并不像是这种人啊,怎么在她的嘴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谁说我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这丫头!竟然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啊!”突然,门口传来的声音把莫莎给吓了一跳,因为这熟悉的声音根本就是属于莫羽凉的嘛,她就这么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莫羽凉阴笑着走了进来,浑身都发毛了。 “哥哥呀,你怎么来了呀,不是该和丞相大人聊天的吗?哎呀,你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我说什么了啊?唯一姐姐,你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对吧?”莫莎咕噜一下吞了吞口水,然后赶紧求救的抓住了唯一的手,忧愁的说道。 唯一轻笑着,知道她这是太被当场抓包了,说个坏话都被莫羽凉给当场抓到了,所以很是体贴的点点头,“是,你什么都没说。” 唯一的袒护让莫羽凉不禁扬眉,看来唯一也被这丫头给带坏了啊,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莫羽凉不知他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温柔。 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她的靠躺而垂在了肩膀两侧,她抿唇,淡淡的笑,透着几许无奈,几许柔美,她总是那么恬静,不管再浮躁不安的心,似乎在见到她时,都会化为虚无,因为她都散发出的气息,就好像是一种天下最柔静的感觉,轻抚着心房里的每一处,心情都会随之变得舒畅起来。 得到了唯一的袒护,莫莎这下嚣张了,站起身对着莫羽凉扁了扁嘴,“听到了吧?我可没说你的坏话,要么就是你听错了,要么还是你听错了,反正我没说。你要是还说我说了,那就是说明你也不相信唯一姐姐,你如果不相信唯一姐姐的话……” “我相信。”莫羽凉突然吐出的三个字让他自己都震惊到了,他也是没有思考,就因为莫莎说着这句话,所以就赶紧说出了出来,就好像是急切在害怕什么,他在害怕什么?害怕唯一会误会他不相信她? 突然间,脑子有点混乱,莫羽凉闭上了嘴,脸上多了一丝深沉,剑眉紧锁,就连莫莎都看出了他的一点不正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哥?你怎么了?” “啊?嗯……没什么,那个……我来是因为……丞相在和彦哥聊天,我觉得无趣,便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也许是想看看她,看看那两个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直觉告诉她,那两个女人根本没安好心。 唯一似乎听出了莫羽凉语气中隐隐含着的无奈和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她微微皱起秀眉,“羽凉,他们……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其实是担心殇彦,丞相他突然会里,而且带着唯蕊和唯心一起来,加上她们两人刚才的那种话,她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丞相呢,会不会也和龙殇彦说什么事情。 “这……”莫羽凉噎住了,其实他是真的不想说,刚才他算是听出来了,丞相就是委婉的在问龙殇彦会不会立侧妃,几乎每一句话都离不开这些,但他来看,龙殇彦的态度坚决,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动摇,稳如泰山,丞相的每一句话都被他巧妙的挡回去,也明确的表明他的意思,根本不打算立侧妃,可唯兴荣似乎还是坚持不懈的说着,他也能看出龙殇彦眼中的阴霾和冷气,为了不让他们都尴尬,所以他出来了,毕竟这件事情他在的话也没什么可帮忙的,可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来,刚好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莫莎在说她,从小到大被她给说惯了,所以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可没想到唯一竟然也会帮着她撒谎,这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所以有些诧异。 “这什么这?哥,你有话就说好不好?别吞吞吐吐的……”莫莎见莫羽凉这么犹豫的样子,都着急了,可下一刻她瞧见了莫羽凉暗暗给她一个眼色,并担忧的看了一眼唯一,她立刻明白了,立刻闭上了嘴巴,可已经来不及了,唯一也已经被莫羽凉的反常给挑起了好奇心,更加有些不安了,“羽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反正这里也没别人,你说吧。” 唯一的双手揪住了一旁的被子,抿起了唇,难道……真的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那她也要听,她也不要被瞒着。 “这……唯一,我也并不想瞒着你,但是你要相信彦哥,他并没有任何这个意思的。那个……丞相似乎很想让彦哥立侧妃,在那里一直劝导着他,而且那意思,似乎是还想让你的两个姐姐顶替这个侧妃的位置。但是彦哥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他很明确的拒绝了,只是丞相还是不依不饶的……”莫羽凉也并不想欺骗她,这种事情骗她干什么呢,而且龙殇彦的态度也是很明确的,这个结果也是不会变,他也相信龙殇彦对唯一的爱,是根本不会立什么侧妃的,他也曾经在那里酒楼里宣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有他和莫莎的面,宣布他此生只有唯一这一个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唯一。 听上去的确有些绕口,那唯一……的确是这个世上仅有的唯一,她的名字很正确,她是唯一,独一无二的唯一,他甚至羡慕龙殇彦,找到了这样的她,这样的唯一,为何……没有给他遇到,如果碰到了,他也会像龙殇彦这样百倍千倍的珍惜,原本,他不敢想象,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不会有三妻四妾,也会有很多的无奈,就算是真心爱着一个女人,但是因为这个身份,必须要接受别的女人,那样的话,还叫真爱吗?所以他对这样的爱情,这样的身份,一直有种恍惚的感觉。 但自从见到了龙殇彦和唯一,他突然间明白了,原来是有的,有这样的爱情,可以为了真心的人不管不顾,而且龙殇彦做出的那个决定,抛弃了一切,扔掉了所有,只为能和她天长地久,曾经他觉得是一种梦幻的,可现在真正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他觉得内心的澎湃是不能形容的,也更加坚信,就算是有这样的身份,他也可以做到这守护着真爱的人,就像刚才龙殇彦坐在那里,那一身优雅的气质,黑眸坚定,不管事明里还是暗里,都很明白的拒绝了他,什么时候,他也有他的这一身魄力的话…… 唯一愣了,侧妃?这是一个对她来说比较陌生的词,但是她也明白,这侧妃的意思就是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和她一起分享龙殇彦,也就是说,殇彦再也不会是她一个人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心上猛地划了一刀,生疼生疼……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唯蕊和唯心也是,就连她这个爹爹也是,十六年的漠视,她的生命中也根本没有‘爹爹’这个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爹,直到龙殇彦的出现,唯兴荣似乎也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底为何他会出现,当然也是因为龙殇彦。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娶她,说不定,到现在,她还在那个无人问津的小院子里,她的爹爹也不会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在小院子里待着,双目失明,自生自灭。 但她也不责怪什么,毕竟她看不到,比不上唯蕊和唯心,她们给他争光了,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而她……什么都不是。 可为何她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远离了他们,可他们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侧妃?还是让唯蕊和唯心其中一人来当,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想,她的心里是千般万般个不想,她不想让别人拥有龙殇彦,不想让他的手里牵着别人的手,什么时候……她竟然也变得这么霸道了,这么蛮横了,虽然没有说出口,可心中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侧妃……”唯一的口中喃喃的念叨着,有些失神,那茫然的模样叫人心疼,莫莎不禁握紧了唯一微凉的手,“唯一姐姐,你别担心,哥哥刚才不是说了吗?姐夫他根本就不会同意的,而且他娶不娶侧妃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丞相说什么,那他也不会那么做的。” 唯一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依旧是沉默不语,不知她的心里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她这样子,更加叫人不安,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就连气息都渐渐消逝了…… 莫莎看了一眼莫羽凉,示意他也说点什么啊,都是他,什么编一个别的话不行吗?非要把实话给说出来,现在好了,唯一难受了,这种事情换在谁身上不难受啊,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慕鸣河有了别的女人,那她也会生气,会难过,总之,她也希望这个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 莫羽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刚才是谁非要问的?现在倒好,来责怪他了,如果她不问出这个话题的话,也不会说出来啊。 “王妃,王爷他并没有同意什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也是想让你知道,彦哥他对你是真心了无比的,所以说,你没有必要担心,他根本不可能答应。”莫羽凉也只能这样安慰她,龙殇彦是真的不会答应这是个事实,但她的心里难受不难受,他却不能肯定。 毕竟给龙殇彦建议的人还是唯一的亲爹,丞相大人,竟然想让唯一的姐姐当侧妃,难道唯一如此受王爷的宠爱,他没有一点点觉得高兴吗?还要让那唯蕊和唯心来横插一杠子,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最后也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他是别有目的才会这样。 “羽凉,莫莎,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这样腰有些疼了,我睡一会。”唯一终于开口了,只是她神色略显疲惫,眼皮微微耷拉了下来,避开了刚才的这个话题。 莫羽凉和莫莎对视了一眼,知道唯一这是不想再说了,于是便点点头,叫来了秋菊给她伺候着,兄妹两人便走了出去。 “秋菊,我想睡一会。”唯一说了一声,秋菊立刻走上前来扶住了她的身子,然后抽出她背后垫着的枕头,放了下来,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了下来。 唯一闭上了双眼,眉头依旧皱在一起,脸色也不太好看,整个人都和刚才唯蕊和唯心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秋菊给她盖好了被子,突然抑制不住的轻叹了一声,“王妃,刚才奴婢听到了……” 她听到了莫羽凉说的话,没想到丞相做为王妃的父亲竟然会对王爷提出这样的事情,侧妃,这对王妃来说的打击多大,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此刻已经进入了正轨,而且日益甜蜜,更加的温馨,现在突然说这么一个事情,这不是浇冷水吗? 唯一睁开了微微闭上的双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叫人看不清楚,“秋菊,我知道…殇彦不会的……” “王妃,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王爷不是这样的人,所有的人都能看出王爷对王妃的爱有多深,所以王爷根本不可能立侧妃,您不用担心。”秋菊听唯一能够这么说也放下了心,只要王妃能相信王爷就好。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难过……秋菊,是不是男人都要有那么多的妻子才可以?是不是……不能只有一个……”唯一其实不是担心龙殇彦,因为她相信龙殇彦,无条件的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她还是觉得心中的那种难受的感觉一直存在,男人都要三妻四妾吗?娘以前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只知道夫妻,男娶女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从前她从来不知道她有姐姐,只是后来娘突然有一次告诉她,其实她是有亲人的,不止她一个娘。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姐姐,有爹爹,而她的姐姐却是爹爹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当时她的第一个疑问就是,一个男人能有好多妻子吗? 原来她也不曾觉得有什么,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嫁人,或者是别人娶她,她就在这院子里和小黑安稳的待下去,一辈子也可以,所以这个问题似乎在她的身上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可后来不同了,龙殇彦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他的一切占据了她的心,他的人,他的爱,他的温柔,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喜欢这样,不想这样,不想让他有别的女人! 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殇彦曾经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妻……她的爹爹竟然会为了让唯蕊和唯心当上龙殇彦的妃,就算是侧妃也无所谓,这算是什么爹爹啊,破坏她的幸福……她宁愿不要,不要这个爹! “王妃,你不要这么说,王爷他对您是真的好啊,而且王爷也说过,这一生只有您一个妻子,这样的话,王爷是肯定要和您永远在一起,别担心了。”秋菊知道她现在是很难受,所以只能这样安抚她的心,“王妃,别想太多了,您先休息一会吧。” “嗯。”唯一没再多说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的混乱抛向了脑后,她不想了,现在只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要想了。 秋菊放下了床幔,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里屋,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唯一,她不禁无声的轻叹,王妃的安全感很差,虽然她相信王爷,可她还是很害怕王爷会有一天离开她…… 这种心理的确是矛盾的,可她也能理解,王妃毕竟有她自己的难处,明明双眼就看不到了,却还要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光是那两个姐姐就够让人觉得心寒了,现在丞相又这样说,这不就是亲人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想唯蕊和唯心那么强势的人如果到了王府里来,就算王妃是正位,可还会有清闲日子过?不过这种事情的前提也不可能发生,只是打个比喻罢了,王爷是根本不可能答应的,完全不可能! 就连她这个小小的了奴婢都敢打赌,换做别人也许不会这么肯定,但她会肯定,因为王妃从一入府,她就跟在她的身边,而且王爷和王妃的点点滴滴,她也都看在眼里,她相信,王爷是真心爱着王妃,根本不可能去立侧妃。 “汪……”小黑突然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这几天它可是到处玩,整个王府大概都给它玩遍了,它是唯一的宠物,自然是没人敢招惹它,所以它也‘横行霸道’惯了,什么地方都敢去,就连厨房偶尔也会去逛逛,不过它还算是懂事,不会乱闯什么祸,而且下人也都挺喜欢它。 “嘘,王妃睡觉了,别吵到她了哦……”秋菊现在也会跟小黑说说话,就像唯一有的时候和小黑说话一样,她也自然而然的这么做了,将食指放在了嘴前,小黑摇着尾巴,果然没再叫,只是一个劲的在她的腿边转来转去。 秋菊看它这模样,不禁蹲下身来,好笑的抱起了它的身子,嗯……又重了,这家伙,球上加球了,圆滚滚的,在王府里把这小家伙给养的这么肥肥的,不过比以前倒是更加的可爱了。 秋菊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黑漆漆的,不禁嘟起了嘴巴,“小黑,你说……王妃怎么样才会不害怕呢,消除内心的恐惧……” 其实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秋菊就已经想到了,大概只有她的眼睛好起来,她才会渐渐消除这样的恐惧?br / 盲妃十六岁第5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4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4部分阅读 惧感吧,她的世界是黑暗的,没有阳光,没有亮光,所以才会觉得孤独,觉得害怕,找不到方向,这也是她极度缺少安全感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想,如果有一天,王妃的眼睛好了,那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小黑伸出粉色的小舌头,直哈气,小尾巴还在不停的摇摆着,秋菊抱着它轻笑了一声,便将它带出了房间,现在让它在房间里,只会影响王妃休息,还是带它出去玩一玩吧。 轻轻带上了门,床上的唯一依旧沉睡着,梦里……她依旧是眉头紧皱。 莫莎和莫羽凉从唯一的房间里出来后也有些沉默了,莫莎最终还是抓住了莫羽凉的手臂,“哥,你说这丞相怎么会对唯一姐姐这样?”她实在搞不懂,不都是女儿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唯一姐姐,就因为她的眼睛失明吗?可这又不是她想的事情,她的眼睛看不见她也难受啊,甚至比平常人更加备受煎熬,应该更加得到关爱,可丞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她既郁闷又火大。 “莫莎,很多事情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唯一的眼睛看不到,丞相府这样的大家庭容不下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莫羽凉比莫莎要成熟许多,也更加看透很多,像丞相府这样的门第,怎么会允许一个瞎子当小姐呢,这也是对唯兴荣来说的一种耻辱吧,恐怕如果不是龙殇彦娶了唯一,这丞相或许都不会承认唯一是他的女儿,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测而已。 “凭什么?这又不是每个人注定好的事情,难道唯一姐姐她有错吗?她根本就没错!”莫莎说着说着眼睛都觉得酸了,这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唯一姐姐就不可怜了吗?是她双目失明,最痛快的是她,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 现在她拥有了龙殇彦给她的爱,这应该是很美好的事情……可却被那两个碍事的女人和那个糟老头子给破坏,她好讨厌这些虚伪的人! “好了好了,别激动了,唯一她都没像你这样,她都那么坚强了,你也别这样……别难受啊,相信唯一,她会挺过来的,而且龙殇彦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丞相给说服,我不想他对唯一的爱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莫羽凉搂住了莫莎的肩头,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在自己的怀里抽噎着,把鼻涕什么的都擦到了自己的脸上却无奈的笑着。 唯一很坚强,他看出来了,她只是不想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再被看到,她在一点点的学会成长,这也是她的必备课程,她的人生还很长,她也得自己学着面对一些,而且她也得学着相信龙殇彦对她的感情有多坚固,她心底的不安和矛盾,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也可能会因为龙殇彦的爱一点点包裹她,融化她,更加可能因为她突然哪一天,龙殇彦找到了神医,治好了她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 总之,全部的事情都总结下来的花,这些事情的关键,都在龙殇彦的身上……只有他,才能给唯一带来最大的幸福。 如果说,她不幸福的话,如果龙殇彦没能好好抓住她的手,那…… ?102 贝戈货 在劝了龙殇彦多长时间都没有任何成效之后,挫败的唯兴荣带着两个脸色难看的女儿离开,唯蕊和唯心心中的确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便随便找了一个王府的下人问了昨天的事情,后来下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唯蕊和唯心两个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脸色煞白,那样子就好像是见了鬼似的,把被她们拉住了问话的下人都吓的落荒而逃,虽然知道她们就是丞相府的千金,可这般模样着实是吓人。 虽然很恼火,想到这件事情根本不是顺着她们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唯一也根本不会被龙殇彦给休了,一切都是她们的自认为!原来都是真的!也害的她们白白高兴了那么久,以为好日子就在眼前了,却发现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白日梦罢了,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愤怒! 但眼下这个时候并不是让她们发怒的好时机,她们得先离开,离开王府之后再说,如果再让别人看了笑话,到时候让唯兴荣知道她们干了什么事情,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们,上一次的闭门思过她们不想再尝到了,所以灰溜溜的跟着唯兴荣离开,然后回丞相府就把那三个小混混找来,算账! 竟然敢拿了她们的钱,却根本没有办好事情,还骗了她?不仅仅是这样,还让唯心有了个嘲笑她的机会,她都恨不得掐死她,可又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三个人都是带着不甘心离开王府,龙殇彦却释然的松开俊眉,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目送着唯兴荣臃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王爷,这丞相大人可真是来势汹汹啊。”慕鸣河是明白人,他当然也知道唯兴荣这么做的目的只不过想让丞相府和王府的关系更加进一步,说白了就是让他和龙殇彦的关系更加进一步,唯一虽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却不受他的掌控,唯蕊和唯心分明就是他的棋子,如果送到了王府来,那对他来说,的确是这一件不错的事情,他的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很周全,只是龙殇彦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龙殇彦根本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情,且不说唯蕊和唯心那两个女人有多糟糕,就说龙殇彦对唯一的感情,怎么可能让第三个人来插足他们的感情? “他再怎么来势汹汹,很快我这个王爷也不会再存在了,他也就不会那么急切了……”龙殇彦也明白,这丞相的目的也就是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可惜,他这个三王爷不知还能当上几天,而且他也根本不会立什么侧妃,他的如意算盘在他这里也根本打不起来,等到他的这个王爷身份告别了他,他相信唯兴荣宁愿避开他三尺,都不愿意再说什么让女儿嫁给他的事情,这样也是他但愿的,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他就恼火,恨不得替唯一教训教训这个做为爹的男人,难道就这么没有良心,冷血到了如此的境界。 不过,这样的家人不要也就罢了,十六年来对唯一的不闻不问,他们也早已经习惯了不是吗?以后就由他来疼爱她,其他的人……跟他们都不相干,而且唯一对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感情,之所以还见面,也就是因为他们名义上还是唯一的亲人,可现在他决定了,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而且很快他也会带着唯一远离这里,很快了…… 龙殇彦离开了大厅,大步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里,因为房门紧闭,他不禁皱起眉头,缓缓的推门而入,看了看四周,秋菊也不在,他迈着清雅的步子走到了里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那里的小身影,虽被床幔遮挡了有些,可隐约还是能看出她的小脸,此刻正面对着这边,而他也看到了她甜美的睡颜。 脸上不禁浮上一丝温柔,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掀开床幔,修长的手指将床幔钩在了一旁,坐到了她的床边,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吵醒了她。 坐下来之后龙殇彦又觉得不好,想要离她更近一点,于是便躺了下来,就睡在她的身旁,这样侧过头来就看到她近在尺咫的脸颊,近到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能清晰的看到,他也更加仔细的观赏着她的小脸,这才发现她粉嫩的脸颊微微红润,小嘴也轻轻的嘟起,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还皱着眉头,难道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看着她纠结忧愁的表情,龙殇彦也懊恼的抿起了唇,将大掌悄悄的顺着她的被子边缘伸入了她的被窝中,好在手是温热的,找寻到了她的手也不会怕冰到她,便轻轻的抓上了她的手,略微有些干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龙殇彦就觉得心里很平静,只有她的面前,他才会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深吸了一口气,嗅着她的发香,属于她的清香,龙殇彦不禁更靠近了她一些,鼻子和她的鼻子之间最多也就剩下一指的距离,他这才停了下来,他怕自己再靠近她的话,她就会醒了,她睡觉不会太沉,就因为他的动作这么轻柔她才会不知道,但如此动静再大一点,恐怕她就会惊醒。 他也已经发现好几次了,就连他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半夜时分,他也尽量不会翻身或者有别的动作,因为那样的话,她会醒,而且浑身都会一抖,就像是在害怕什么,但也不会持续很久,下一刻她便会再次睡去,只是那一抖,连带着他的心都在抖。 她在害怕,就连在熟睡的时候都在害怕……这样的害怕让他心疼,每次都会紧搂着她,然后维持这个动作,一夜。胳膊酸了,腿酸了,腰酸了,他整个身子都疼的睡不着,闭上眼睛,那他就睁着眼睛,清醒着搂她一夜,让她有个安稳的睡眠。 “殇彦……”突然,耳畔边响起了一道温柔如水般的呢喃,带着模糊和不安,龙殇彦的身子猛地一僵,握着她的手也轻轻一颤,这一次并不是唯一的颤抖,而是真真切切是他在颤抖,因为从唯一口中那声无意识的轻唤,把他的心喊的都碎成了几片,他睁大了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脸庞,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彷徨了一些,仿佛找不到方向,失去了什么……紧张和不安,她的手突然反握住了龙殇彦的手,就连另一只手都不禁抬起,两只手都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就像是要扣住一般,这是龙殇彦第一次知道唯一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她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抓的痛他,毕竟她瘦弱的小身板就在那里,自然不可能大到哪里去,只不过和平时比,她很急切,也很用力,就像……怕他离开。 龙殇彦的心柔软的化成了一滩水,他真的没办法感觉,唯一这样在梦睡中叫着他的名字,这样紧紧抓着他的手,他似乎都可以猜到她的梦里,是否是害怕他离开,是否是想要抓住他,所以才会如此慌张。 他该拿她怎么办,这感动的无话可说,原来……唯一已经将他看的如此重,她的心里,他处在那样重要的位置,她把他带入了自己的梦中……这让他如何是好,唯一,他的唯一…… 心疼的搂着她的肩膀,这一次,他忍不住心中的澎湃和激动,也不管是否会打扰到了她,他真的很想这样抱着她,告诉她,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他都想告诉她,自己不会离开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不要担心……他的宝贝,龙殇彦搂着唯一,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 唯一窝在龙殇彦的怀里,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亲吻着公主一般,她的睫毛微微一颤,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眸子,清澈如水般的双眼里没有波动,没有光芒,却依旧能看出她那双眸子有多美,如果充满了灵动,那将会是怎样的美丽。 唯一睁开眼,脑子本还是混沌不清的,可突然间感觉到身子受到了禁锢,动也动不了,刚想下意识的反抗,却闻到了他的气息,还有……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似乎在一瞬间突然清醒了过来,唯一微微侧过头,“殇彦……?” 她有些茫然,刚刚在梦里殇彦就那样离她而去,就像是平时自己做的梦一样,她抓不到他的身影,抓不到他的手,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用力的呼喊着他的名字,用尽了全力……这一次,却不像前面做过的梦,这一次,他转身,朝着自己走了回来,然后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搂入了怀中。可现在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她感受到了殇彦就在她的身边,那么真实,可这样的转变让她不知道这到底是真还是假,短暂的屏住了呼吸,唯一的心跳也有些加快,感受着他有些湿润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之上,柔软无比。 “唯一,知道吗?看着你在睡梦中念着我的名字,我有多开心,因为在你的梦里,也有我。……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连你的梦都要霸占了,呵呵……”龙殇彦像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的孩子一般,笑的纯真,就连嗓音都变得轻快起来。 唯一听着他说的话,每一句似乎都在她的耳朵里回想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确定,这是真的……不是梦,殇彦就在她的身边。 他的呼吸,他的温度,他的话语,他的味道,所有的一切…… “殇彦……”唯一再一次开口轻唤着他的名,不过这一次没有疑惑,没有迷茫,而是带着肯定的喊声,她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紧抓着他的手,她愣住,什么时候她这样握着他的手,而且还这么用力……似乎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她才明白,立刻放松了一些力道。 “嗯,我在。”龙殇彦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短短的三个字,让唯一的心中立刻温暖了起来,他在,他一直都在,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他说过的那样,紧握的她的手。 弯起了眼眸,唯一蹭了蹭他的胸膛,将身子更靠近了他一些,“殇彦,醒来以后,有你在身旁,我也觉得好开心。梦里有你,醒来也有你。”唯一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他在,幸福就好像时时刻刻跟随在她的身边,这样的幸福,让她忘却了眼前黑暗的恐慌,忘却了内心对他是否会离开自己的恐惧,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抛到了脑后,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 龙殇彦听着她的话,动容的将她更搂紧了一些,闭上了眸子,他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时间哪怕是静止在了这一刻,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唯一也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面朝着他的胸膛,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两人相拥不语,屋中却依旧温馨无比。 有的时候,即使是不说话,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因为爱到了极致,心灵相通,更加不会用言语去打破这样美妙的一种境界。 良久,唯一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揪住了他的衣襟,“殇彦……”她的嗓子有些干哑,龙殇彦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丝,“怎么了?” “殇彦,刚才……爹……有和你说什么吗?”唯一的脸上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了,当说到这个‘爹’字时,她的话语明显生硬了许多,对于这个爹,她是陌生的,也是别扭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龙殇彦摸了摸她滑嫩的脸颊,平时她根本不会过问这些事情的,而且唯兴荣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今天她会这样问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他蹙眉,这些事情其实他不愿意告诉她,因为只是唯兴荣的一厢情愿,他也根本不会如他的意,去立什么侧妃,所以说,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唯一难受,他只想她过的开心,忘记所有一切不高兴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就问了……”唯一慌忙摇了摇头,她的伪装在龙殇彦的眼里早已经一眼看透,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而是更加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面颊,一点点,一处处,都格外的轻柔。 “唯一,我不会立侧妃,因为我有对你的誓言,我有对你的承诺,我爱你,你就是我这一世唯一的妻。”龙殇彦没有直接的回答她唯兴荣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已经明白唯一肯定是知道了,所以便直接告诉她他的决心。 唯一听着他的话,不安颤动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温暖的抚慰,这一句话别人也可以告诉她,就像是莫羽凉和莫莎对她说,殇彦是绝对不可能立侧妃,可她还是会觉得挣扎的痛楚,但从他的嘴中说出,温柔的像是一道春风,吹到了她的心中,再大的风浪似乎也停歇了下来,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原来,自己要的,只是他的一句话,哪怕是再简短的一句话,对她来说,也是天底下最能让她觉得真实的话语。 揪着龙殇彦的手不禁更加紧了紧,她想说,殇彦,我相信你,信你…… 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传达给自己的爱意和坚定,她闭上了双眼,就这样,再次沉睡了过去。 龙殇彦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搂着她,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身上方,避开了她腰上的伤口,听着她渐渐均匀的呼吸声,蔷薇色的唇渐渐弯起,他知道,唯一明白他的心意,只是缺少他的一句话,给她带去的安心。 她极度的缺少安全感,而且也很脆弱…… “殇彦,我相信你。” 轻声的呢喃,从她的口中溢出,亦真亦幻,轻到听不见。 龙殇彦敛下了眼眸,搂着她的手臂更加收紧了一些。 窗外的阳光倾泻,洒在床边,印下了点点碎光,温和的照耀在两人的身上,就像是这世间最美的画,描述的,是他们最真实的爱情。 哪怕只是一个画面,却能深深的感受到,他们的心,紧靠在了一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唯蕊和唯心回到了丞相府之后,唯蕊刚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气愤的大吼了一声,看眼前的一切都如此不顺眼,顺手就拿起了一个花瓶砸下,发泄着她心中积压的怒火!她瞪大了双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面目也随之变得越发的狰狞。 啪了一声脆响,花瓶变为了碎片,唯心连忙避开,生怕这花瓶的碎片会殃及到她。 “怎么一回事?大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啊,这分明就是那三个人骗了你,然后拿了钱!”唯心瞧了一眼气急的唯蕊,不忘奚落般的挖苦了她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蠢到了极点,亏她还以为她办了一件像样的事情,没想到却还是空欢喜一场,她也很泄气,本来还以为这件事情十拿九稳,就等着那瞎子被休了,到头来,却只是她们自己在唱着独角戏,真是有够可笑的! “我当然知道!用的着你来告诉我?!如果你早知道了,为什么那时候那三个人说的时候你还高兴的要死?!现在知道在这里说风凉话了?”唯蕊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来,对着幸灾乐祸的唯心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那时候是谁在那里跟她一起高兴的?现在事情不对了,她倒是会说这样的话了,存心的吧!看她笑话?! 唯蕊现在就是看什么都不爽!怪就怪唯心在这个时候惹到了她!没看到她现在火大着,正在气头上? “呵,我说风凉话?大姐,你搞清楚好不好?那三个人是你派出去的,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现在应该把那三个人给找到!还拿了你那么多钱,他们的胆子可真大啊,竟然连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都敢骗,我这是在替大姐感到不值啊!”唯心被唯蕊这样子给吓了一跳,心中虽然憋火,又不关她的事情,她倒好,把气都撒在她的头上,这算什么?但想想现在还不是时候跟她反目,也就隐忍了下来,反正这样的隐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到时候,有她哭的! “哼,这我当然知道!竟然敢骗我,这样的下场他们也最好有能力承受!”唯蕊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唯心小人得志的样子,这件事情没能成功,大家都捞不到好处,她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给我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唯蕊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没一会,一个丫头颤抖的走了进来,恐惧的看了一眼暴怒中的唯蕊,“小……小姐……” 小丫头明显是被这样唯蕊给吓成了这样,丞相府的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是最难伺候的主,凡是伺候过她们的丫头不是死就伤的半死不活,有什么怒气她们都会往她们身上撒气,所以看到她们生气发火,她们也像是看到了自己就要倒霉了,所以更加的恐惧。 “都要死了是不是?!赶紧!派人给我去找那三个人!不把那三个人给本小姐找到,你就别想活了!”唯蕊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跪着丫头,她本来就生气,这丫头还这么不识相,她上前就拧住了那丫头的耳朵,真是越看越来火! “啊……啊!大小姐,大小姐……奴婢这就去……求求你,啊……别捏了!”小丫头被唯蕊这么一捏着耳朵立刻痛苦的大叫起来,她现在还是跪着的,生生的被唯蕊给拧着耳朵站了起来,可见她的力道有多大,小丫头痛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哭什么哭?!既然当个丫头就要有丫头的样子!不许哭!不然我把你的耳朵给割下来!”唯蕊看着她委屈可怜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唯一似的,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威胁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痛恨到了极点,双眼里都快压迫喷出火来。 “不…不要……大小姐,奴婢……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求求您,放了我吧……大小姐……”小丫头的耳朵顿时被拧的就跟充血了似的,在唯蕊的手下通红无比,她痛苦的歪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还不快去!没用的东西!看到你我就来气!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要是再给我看到你那副样子,我就划花了你的脸!听到了没有?!”她讨厌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奴婢听到了,听到了!奴婢听到了……!”小丫头死死的咬住了嘴唇,让自己不要再哭出来,特别是当听到了唯蕊要划花了她的脸,她的脸都白了,更加的恐惧,她不要被划花了脸啊,她以后还想出了府找个人嫁了,如果脸被毁了,那还有谁会要她啊! “快给我滚去找那三个人!”唯蕊将她猛地往外一推,松开了手,小丫头也在下一刻被推倒在了地上,她立刻捂住了耳朵,直点头,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着她一样,其实在她们这些下人的眼里,唯蕊和唯心就是魔鬼,真真切切的魔鬼,不,比魔鬼还恐怖! “真是让人来气!一个个都不中用!”唯蕊嫌弃的拍了拍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动静一样,厌恶的皱着脸,坐到了一旁。 “哎呀,姐姐,你生气归生气,气别往别人身上撒嘛,等到找到那三个人,到时候不就随便你怎么处置了?”唯心也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理智的坐到了跟她隔了一个位置的座位上,怕她会突然发什么神经病又把火撒在她的头上。 她说这话的意思也是在提醒她,别殃及无辜,这个无辜,也有她自己! 唯蕊斜着眼看着她,又是一声冷哼,“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你话说的倒容易,要是你你不生气?!” 唯蕊扯了扯嘴角,“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还能怎么办?我说的没错啊,现在只有找到那三个人,不能让他们逍遥去了,不然大姐你的脸面还往哪里放啊,是不是?唯心这也是为大姐你着想呀。”唯心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准备端起,却被唯蕊抢先夺去,就在她发愣之时,她顿时感觉脸上一湿。 一声惊呼,唯心立刻弹跳开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端着空水杯的唯蕊,脸上的水珠还在往下落着,她的妆也花了,连头发和衣服上都沾到了茶水,“你……你干什么?!” 她吼了一声,立刻用手绢擦着脸,可越擦越难看,整个脸都花的彻底,唯蕊依旧是斜着眼睛看着她,一阵阵冷笑,“唯心,别以为你心中的那些花花肠子我不明白,我告诉你,我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就算是把气撒在你的头上又怎么样?说白了你也就跟那丫头差不多,最多高一点点的档次,一个偏房生的贱货还敢在我们的面前指手画脚?!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唯蕊猛地将杯子放下,和桌面发出啪的一声响,把唯心又是吓的浑身一怔,“你……你……”唯心没想到唯蕊会如此当面羞辱她,她跟那个丫头差不多?那是下人!她再怎么样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她凭什么这么说她?! 唯心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着她,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完完全全是被气成了这样,她就恨不得把她给剁了! “你什么你,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视线,看到你这个贱货就烦!滚,不然我让下人来请你出去?!”唯蕊现在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听到她说话更加不爽,所以眼不见为净,别让她看到她的人! “好……唯蕊,你给我记住!我是贱货,好,很好……告诉你,唯蕊!别以为你能嚣张多久,你这个女人也还不是没人要!泼妇一个!谁敢要你!”唯心听着唯蕊一口一个贱货的骂自己,原本隐忍的那个心态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今天算是颜面都撕破了,既然她这样绝情,那就别怪她也狠!从今天开始,她们势不两立! 说完,她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往外走去,唯蕊抓起还未离手的杯子就朝着她砸去,唯心就知道她会这样,立刻躲开,杯子砸到了门框边,顿时四分五裂,唯心再次转过头去,阴狠的朝着她冷笑,“唯蕊,你也就这点伎俩了,没脑子!你根本就是个蠢货!” 话音刚落,她便消失在了门口,唯蕊气的双眼通红,大叫了一声,将桌子都掀翻了,可恶!她竟然敢跟她这么嚣张!骂她?!真是个贱货!跟她娘一样是个贱货!通通都是贱货! 屋中传来的吼声整个丞相府似乎都听的见,所有人不禁都是一抖,看来这大小姐和二小姐又有什么事情不高兴了,他们这些人的灾难日子也要来了,人心惶惶…… 皇宫的大殿里,此刻龙烈风正坐在龙椅上,冷冷看着站在那里的白蓝,精心打扮过后,她的风采依旧是迷人,只是消瘦了不少,看来是被关在牢里给折磨出来的,不过龙烈风狭长的双眼中依旧没有什么波澜,更加不要提什么心疼之色。 白蓝站在空旷的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被龙烈风给遣走了,现在偌大的大殿上只有她和龙烈风两个人,似乎连呼吸都能听得见,白蓝的心忐忑极了,从大牢里放出来,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她要成功,就必须得先出了那个该死的大牢,可出了大牢,她还是逃不过龙烈风,她并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的心思也没有人能猜的透,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安,不知道他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知道朕为什么把你放出来?”龙烈风随意的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一向是他最习惯做的动作,白蓝看着他,对上他一双精明的桃花眼,那里面闪烁的光就像是锁定了什么猎物一般,带着血光和兴奋。 “皇上,臣妾不知。”白蓝很是规矩的回答,手腕上的蓝色手链依旧散发着幽蓝的微光,这手链原本因为她进了大牢所以被褪下,但当她重新回到了这个位置时,没想到她还在,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带上了这个手链。 她不是还想着龙殇彦,只是带着它,让她时时刻刻不要忘记龙殇彦对自己的侮辱,这是一种对自己提醒的象征,提醒她自己想要成功,想要争夺的一切! “呵……”龙烈风突然站起身来,冷笑一声,走了下来,每一道脚步声都让白蓝的心在打鼓,甚至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可她还是死死的握着水袖中的双手,站在那里,直到龙烈风走到了她的面前,和她距离不过一尺,整个人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她,神色中分明带着对她的一种蔑视和奚落。 白蓝的呼吸变得了沉重起来,她微微垂着眼皮,不敢抬头去看龙烈风的眼睛,他的气场本来就很强,而且他的阴狠,她也是见识过的,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和残忍!她会害怕,会恐惧…… 只是这样,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从他身体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她的心跳也随之失去了节奏。 龙烈风的手突然伸出,勾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这也是他经常做的一个动作,看似只是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只是那力道分明大的就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白蓝暗暗痛呼,对上了他阴霾的双眼,却不敢言语拒绝。 “怎么?还想着你的情郎?”龙烈风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就像是黑夜中的恶魔,突然笑着露出了獠牙,白蓝的心猛地颤起来,他到底要干什么?! “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臣妾的心中……只有皇上一个……人……”白蓝感觉到每说一句话下巴就会传来钻心的疼,他在加大力道,她也就痛的更加厉害,什么情郎,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说从前的话,她的确是想龙殇彦,时时刻刻的想,可现在……她根本就不会再思念什么,因为她痛恨他们,痛恨龙烈风,痛恨龙殇彦,痛恨他们每一个人! 既然都得不到,既然她的幸福被他们随意的给践踏!那她还何必要再痴心的对待什么?!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白蓝咬着牙,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脸上也更加苍白起来,她的身子微微一动,却还是摆脱不了龙烈风对她的钳制,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她动弹不得,她觉得龙烈风太可怕!他随时可能结束了她的命,悄无声息的结束,所以她必须得让他顺心,得让他不会杀了她,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想杀了自己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说,她还是有一点……一点点的信心。 “不明白?那你手上带着的……是什么?”龙烈风的眸子突然从她的脸上转移了方向,落到了她的手腕上,那一串蓝色的手链上,顿时漆黑的目光中更加阴鸷,白蓝的手一抖,“臣妾……臣妾并没有什么意思,如果皇上不喜欢的话,臣妾立刻就把它给扔……” 白蓝生怕他会因为这条手链而动怒,那她就是得不偿失了,为了这条手链而殃及了自己的性命,那可是万万不划来的,她刚想要动手摘下来,可没想到龙烈风却先她一步的按住了她的手。 “哎……别,我没说让你摘,你也不许摘。”龙烈风突然勾起了嘴角,他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他看到这手链就喜欢的紧,这么多年了,她的手上一直带着这条蓝色的手链,虽然时间已经将它的光泽也抹去了不少,可……这条手链的意义可大了去了,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龙烈风越是这样不正常的笑,比他露出生气的神色来更加让人恐惧,白蓝的身子又是一颤,她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却不知龙烈风现在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怎么?害怕了?这么怕朕?……”龙烈风依旧捏着她的下巴,松开了一些力道,指腹似乎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下巴,下巴尖了不少,几乎摸不到什么肉,都是骨头。 阴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刺激着白蓝的耳膜,她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臣妾……没有……” 她的这话完全矛盾,因为她都在结巴,却还在说没有,龙烈风不禁笑了起来,妖魅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恍惚间,似乎有种爽朗阳光的感觉,甚至有种龙殇彦的感觉,他们是兄弟,有些地方的确有很多是相似的,但是性格……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如果想到龙殇彦,那绝对不可能联想到了龙烈风,想到龙烈风,那也绝对不可能联想到龙殇彦,因为这两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像一个身处在阳光下,沐浴在春风下,而一个却身处黑暗中,阴冷的夜风下, 可那也就是仅仅一瞬间,白蓝的眼睛一闪,龙烈风还是龙烈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她眼中的那抹出神也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龙烈风给逮个正着,她顿时慌张了起来,因为龙烈风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凌厉冷冽起来,恨不得把她给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她感觉身上像是被小刀不停的刺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万箭穿心,窒息,窒闷,她感觉如果再这样被他盯下去,她就要停止了呼吸,因为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急促的喘息着,白蓝的双手紧握着,指甲嵌入了手心,就快要戳破手皮…… “我要你去……办一件事。”龙烈风突然开口,冷薄的唇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来,猛然收回了手,彻底松开了她的下巴,白蓝也在这一刻彻底松了一口气,下巴的痛楚依旧,肌肤上留下了鲜红的印子,有些隐隐发青,她紧张的身子一瞬间得到了放松,差点瘫软下来,摇摇欲坠……可她还是听到了龙烈风的话,办事……什么事? ?103 我是个男人 “慕大哥!你不知道,昨天那两个女人真是好讨厌啊!她们对唯一姐姐说了好多不好听的话,好像就期盼着唯一姐姐要被休了似的!”第二天清晨,坐在大厅里的莫莎对慕鸣河撅着嘴说道,其实她就是看不惯那两个女人,竟然还对她的慕大哥抛媚眼,哼!说这些的目的也是要告诉慕大哥她们的人品有多差!那么坏…… 慕鸣河看着她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禁轻笑,点点头,“我知道。”他其实早已经知道这两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所以莫莎说的这些他也能猜得到,她们又怎么可能去真心的看唯一,肯定是别的有什么目的,不过现在听莫莎这么一听他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为那天王府闹事的事情,她们特地来看看状况,也许是听到外面的人说的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王爷要休了王妃,所以才会这样猴急的跑来,要说是为唯一的状况担忧着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恐怕是来看笑话,幸灾乐祸,更可能是为了这王妃的位置来的。 因为据他所知,龙殇彦当时要选妃的时候,这两个女人还被誉为了最有可能当上三王妃的人选,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所以这样一想,她们还是不甘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啊?你知道?你以前见过她们?你很了解她们?”莫莎一听慕鸣河这样说,有些急了,看慕鸣河这么胸有成竹的说出他知道时,她的脑子里就迅速的闪过了这样的疑问,慕大哥如果没有见过她们的话,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们的人品呢,而且还这么肯定,她心中的警铃大作,就是不爽。 “嗯……见过一两次吧,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略有耳闻,但听你这么一说,我不就更加相信了?”慕鸣河的话让莫莎不禁脸一红,羞涩的抿唇一笑,满是小女儿家的姿态。 她说的话他这么相信,这也就表示他很信任自己,在他们的感情之间也算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唯一姐姐!你能起来了?!”当龙殇彦扶着唯一朝着大厅走来的时候,莫莎刚好抬头,看到了他们,猛地站起身来,冲到了唯一的面前,惊喜的看着她。 “嗯,今天已经好多了,所以……殇彦就扶着我起来走一走,好长时间没下床,身上都好酸了。”唯一听着莫莎兴奋的口音,都可以想象到她脸上的表情会有多开心,也不禁被她传染了似的,露出了笑容来。 她娇小的身子依偎在龙殇彦的怀中,似乎龙殇彦的胸膛就是她最坚强的后盾,一直让她依靠着,龙殇彦则温柔的注视着怀中的人儿,大掌穿过她的腰际,握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则小心的护在她的身前,防止她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总之,他的眼里只剩下她一人,所有的关切都体现在他的每一个细微的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还有每一个细微的让人看不到,却依旧能感受到的关爱。 “唯一,走吧,走了好一会,咱们坐一会,正好吃早饭。”龙殇彦带她出来走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活动一下,而是正好走到这里来一起吃饭,也不用让她单独在房间里吃,这样显得很寂寞。 “嗯。”唯一娇笑的点了点头,被龙殇彦扶着往前走?br / 盲妃十六岁第5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5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5部分阅读 走去,一步步的来到桌边,坐下,刚好此时莫羽凉也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坐在那里的唯一不禁一愣,“王妃,你能起来了?”和莫莎一样的问题,大家都不禁一笑,果真是兄妹两呢,连口气都差不多。 “王爷,早饭已经备好了,能上了吗?”门口传来询问的声音,龙殇彦应允之后,热腾腾的早饭立刻陆陆续续的摆上了桌,因为还有莫莎的大食量,为了照顾她,现在的早饭也格外的丰盛,份量也很足,因为他们都知道,莫莎的饭量可是不小的,龙殇彦也是吩咐了厨房,多加份量。 龙殇彦似乎很是习惯般的端起了碗,和那时候她还睡在床上一样,准备喂给她吃,唯一却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殇彦,我……自己吃就好了。” 要是那时候让他喂着吃那也还说的过去,可是现在她都能起来了,而且手也能活动了,再让他喂,还当着他们那么多人的面,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龙殇彦知道她是害羞了,于是便点点头,放下了勺子,然后递给了她,还不忘细心的了替她吹一吹,叮嘱道:“小心烫,慢慢吃。” “唯一姐姐,你就让姐夫喂吧,反正咱们看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让姐夫喂你吃,他自己吃的都不开心。”莫莎看着恩爱的两人,不禁打趣,把唯一的脸弄的更红了,差点脸都要埋到碗里去了,这个莫莎,现在总是喜欢这样调侃她了。 龙殇彦则是一脸的笑意,没觉得什么,眼神则更加温柔的看着羞涩的唯一,其实莫莎说的没错,要是不让他喂,他都会觉得不习惯,浑身不舒服,吃饭都觉得没滋味。 “你这丫头还好意思说王妃?自己还不是整天和鸣河腻歪在一起?”莫羽凉突然在旁边说了一句,莫莎立刻看了一眼慕鸣河,脸颊一红,捏住了莫羽凉的胳膊,“哥!你说我干什么啊!哎呀……真是讨厌!讨厌你了!” 莫莎瞪了一眼莫羽凉,立刻乖乖的点头扒饭,余光时不时的瞄一眼慕鸣河的反应,好在他什么反感的地方,只是保持着文雅的笑容,把莫莎的心看的又是一阵狂跳。 莫羽凉忍不住轻笑起来,看来有了爱情之后的女人,就算是像他这样风风火火,完全没一点女孩子样的妹妹,也都变得淑女起来了,那样羞涩的模样,现在可是越来越多了。 只是……他心中的担忧一直未减少,第一当然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现在唯一好了,看来也能很快的去天山了,可第二,还有她和慕鸣河,鸣河是因为他才会答应演这场戏,他其实对莫莎……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他可是真的看出莫莎对慕鸣河的感情,越来越深……如果发展到最后,如果让她知道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只希望,那个残忍的结果对她来说,能够打击的小一些……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是安静,因为莫莎害羞了,要是莫羽凉没说这句话让她窘迫了,说不定她还得叽叽喳喳的说上好一阵,也会比现在更加热闹。 “唯一的身体差不多要好了,我想,再休息两日,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可以出发了。羽凉,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吧?”龙殇彦看着有些出神似乎在沉思什么的莫羽凉,说道。 他的计划也已经定下,这两天让唯一也能再休养一下,然后他进宫和龙烈风禀报,到时候,所有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他们也会离开这里,一切,都将发生改变。 “嗯,已经都准备好了,王爷,什么时候走,只要说一声,我们便可以动身启程。”莫羽凉突然回神,立即点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是临时唯一出了状况,那么现在他们也许都在去天山的路上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初步定下,后天的早上,咱们就会出发,这两日,我会把府中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这些在府里当了这么多年差的人,我也该给他们一些慰籍,毕竟他们到时候肯定是要离开王府,然后我便进宫。”龙殇彦的打算就是后天出发,一早上就走,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对府上的人,他也会让他们尽量保证风声,等他离开了之后再让百姓们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他不想到了临走的时候再出什么状况。 “后天?这么快啊……”莫莎突然抬起头来,惊讶的喊了一声,她刚才也没怎么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想到就突然听到了龙殇彦说后天早上就会出发,她就愣住了,后天……那也就是说,她和慕大哥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这么一点点了。 “傻丫头,已经不算快了。”莫羽凉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还算快吗?他已经很焦急了,对于莫莎这样的状况,过每一天他都会觉得担心,生怕她会出什么事,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担心,怎么能觉得快呢。 莫莎扁了扁嘴,看了一眼对面表情严肃的慕鸣河,心里五味具杂…… “殇彦,你要进宫吗?”唯一突然拉住了龙殇彦的袖子,她刚才听到了他说要进宫去,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说要进宫,她的心里就有些恐慌,宫里那样的感觉,她觉得很难受,他呢,也会难受吗?而且也会有种恐惧感…… 唯一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脑子里有些混乱,后天就要出发了,后天…… “嗯,放心,没事,进宫是必须要的事情,等到后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候……我就带你去眼睛。”龙殇彦搂着她的肩膀,低语,他等这一天也很久了,为了能带唯一离开,医治她的眼睛,同时也带她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他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偏偏这个王府带给她许多的伤害,他不愿意再当这个王爷,也不愿意她再做这个王妃,他们就当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就好了,普普通通……相爱的夫妻。 唯一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头,因为他的安慰,心中的慌张也减少了许多。 午后,龙殇彦召集了所有的下人,再次聚合在大厅里,这已经是第三次这样的行动,第一次是因为王妃的狗丢了,第二次是王妃生病,这第三次……他们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刻丢下了手上的活,赶紧都聚集到了大厅里去。 龙殇彦已经等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人一一到齐,这才开口:“其实,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跟大家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大家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所以我也很慎重的将你们喊来。” 龙殇彦的表情严肃认真,他负手而立,站在那里,雍容高贵的气质震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都知道,王爷一向随和,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这样就表示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所有的人立刻绷紧了神经,因为他们听到了龙殇彦说的意思是对他们来说的大事,那是肯定和他们是有关系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大家都满脸的迷惑,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连秋菊都在人群其中,因为龙殇彦特地说了,让王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必须到场,必须在!秋菊也当然算是其中之了一。 “这里是一些银子,老管家,这些我就准备交给你了,等下给大家每个人发放一下。”龙殇彦突然将一叠整理好的银票放到了老管家的手里,老管家接到了龙殇彦递到他手里的银票,满是皱纹苍老的手不禁一抖,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他当然也不知道龙殇彦到底要说什么事情,但是龙殇彦这样突然而来的一个动作,让他的心里很不安。 这么多年了,在王府里待着,他也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个两三分,现在龙殇彦的这个举动让他很不安的想到了很可能发生的一件事情,这银票在他的手里,就好像有千金重一般。 很显然,龙殇彦的这个举动也让所有人都一头的雾水,更加的不懂了,为什么要发放给他们钱?虽然平时他们偶尔也会有一些红利,可现在这钱分明就是让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这让他们也很不安,一个个都看向龙殇彦,大厅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似乎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老管家双手握着银票,颤抖的声音喊道:“王爷……” 龙殇彦突然对他摇了摇头,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老管家,等我把话说完吧。”他知道老管家是猜出什么来了,虽然他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毕竟老管家在王府里这么多年,他已经把王府当成了他们的家,而且老管家也膝下无子,他年事已高,他继续把他留在府上也是因为对他的一种长期相处而滋生的亲情,可现在,他必须得做出这个决定来,告诉他们所有人,他得离开了。 龙殇彦抬起头,扫过眼前的每一张脸,陌生的,还是熟悉的,都是这府上的一份子,都是他王府里的人,他也很不舍,清隽的眉头皱起,他的眼里也有些发酸,“其实,我就要离开这里,火焱国也不会再有三王爷,以后……我也会是一个很普通的百姓,三王府也不会再存在,到时候,你们也不会再继续待在这里,所以这些钱,是对你们的一些补偿,我知道,这些补偿对你们来说也许根本不够,因为你们有的已经在王府里待了很长时间,突然让你们离开,你们也可能和我一样,觉得难受。但是我是真的要离开了,大家离开了王府之后要好好生活,再找个好地方,要比王府里待的好就行……”龙殇彦还是说出来了,他微微眯起了眼,心中有些窒闷,对于他们,他一直都不会有什么主仆的概念,待下人也一向和善亲切,把他们也当作大家庭里的一份子一样,因为有他们在,王府才能更加运行正常,他们同时也在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每个人的差事在王府中都是会对王府做出贡献的事情。 所以,突然要割舍,他也会觉得不舍,觉得难过,但这是他的决定,不可改变,该说的都得说,该来的都得来,不可能逃避,这个事实他们也必须知道,因为三王府里不再有三王爷,也不再有三王妃,以后都不会再有,他们也不会再这里继续干活,继续工作。 龙殇彦说完这段话,所有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陷入了短暂的呆滞,随后反应过来……一片哗然。 “王爷!什么离开?!您要去哪里?” “王爷,你是不是在骗我们?怎么可能呢……您是王爷啊……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了啊?怎么……我们都要离开王府了?这怎么可能啊……我在王府已经待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要离开了……我不想……” “……” 大家都不敢相信的询问着,激动的大喊,和刚才紧张的气氛相比,现在沸腾了,他们都觉得脑子里一炸,空白了似的,要是离开了王府,他们要到哪里去?更难过的是,他们已经在王府里待了这么久,突然的离开,就像是心里空了一块似的,难过……而且……除了王府,哪还会有这样好的主子,这样神圣的三王爷,世上也仅此一人了啊!他要是离开了,那他们可怎么办…… 大厅里闹哄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很焦急,就连老管家手中捧着的银票也都掉了下来,因为他的手抖的太厉害,所以才会掉落下去,他猛然跪了下去,老胳膊老腿的他这么笔直的跪了下去,整个佝偻的身子都趴在了地上,“王爷……王爷啊……您不能走啊……您走了,让我们可怎么办啊……您就是我们的天啊!” 老管家沉闷的声音沙哑无比,老泪纵横,他没想到,他猜想的事情真的成了事实,怎么会这样,王爷要离开了,三王府就要来了,就像是做梦一样,他简直就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没了三王爷…… 老管家颤抖的身子和悲戚的话语让龙殇彦心头一紧,立刻上前扶住了他,“老管家!你这又是何苦!” 他对老管家就像是长辈,亲人,对他也一直很尊敬,也不让他对自己下跪,毕竟年纪也那么大了,而且他对待自己也很亲切,这让他感受到了如同父亲一般的感觉,突然看着他这么朝着自己跪下来,满脸泪水的哭喊,让他于心何忍。 扶着他的手臂,龙殇彦想要将他扶起来,可老管家却死死的埋下了头,依旧跪在那里,“王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求求您,别走了……您别走行不行?老奴求您了……” 他是代表着全府上下的人的心声说出这句话来,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下人都立即跪了下去,“王爷,别走了……别走……” “是啊,王爷!别走吧,我们都会好好做事的,我们绝对不会偷懒!” “我们只想要待在王府里,好好的做事!不会给您添麻烦!我们绝对好好做事!” 他们都在保证,都在口口声声的保证自己会如何如何做好,有些人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这一种不舍,不仅仅是因为对王府的感情,也是对龙殇彦的感情,一种心灵的契合,超越了一切,猛然间,想让他们与早已经习惯了的东西或人分开,他们会觉得心被扯碎了似的。 这样的感情在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中产生,他们怎么能舍得龙殇彦就这样离开,虽然他们到现在根本不知道龙殇彦为何要离开,可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求他别离开,也别让他们离开王府。 “都别这样,我今天把大家叫来这里也是因为想要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告诉你们,因为你们是我三王府的一份子,每个人都是,如果没有你们,三王府也不会管理的这么好,你们每个人对三王府的贡献,我龙殇彦也记在心里。我虽是王爷,可对你们,我也从来不会太过苛刻,因为我一向认为,大家都是平等,很多时候,你们就像是我的朋友和亲人,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我感谢大家,也尊重大家,所以才会当着你们的面,说出这些,原本我也可以一走了之,但那样对你们却不负责任,我做不到,我龙殇彦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要离开,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不会再改变,大家也不必再这样了,你们如此,我的心里也很难受。”龙殇彦的态度很坚定,他看着眼前跪成一片的人,他紧抿着绯色的唇,再一次肯定的说道。 “王爷,您……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 突然,人群里有一道声音响起,虽然他们根本不该过问这些,但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要离开,就连王爷的身份都不要了,到底是什么样重大的事情,让他放弃了这些,他们想象不到。 这道声音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都还能像知道,为什么龙殇彦不要当王爷了,为什么他要离开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虽然他们身为下人根本不该过问这些,可他们真的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龙殇彦沉默了下来,他敛下了眸子,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直到他再次缓缓抬起头。 黑色的眸子里依旧是坚定,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个男人,我必须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我很爱唯一,你们也都明白。可是再继续下去,我怕我会保护不了她的安全,我怕有一天会有什么突发的事情降临,我怕失去她,比失去自己的生命更加的害怕。如果你们有爱的人,相信你们也能理解我,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所以,我要带她离开,带她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她的眼睛,从小看不到,十六年了,她一直都在黑暗里,她看不到眼前的一切,看不到我,所以……我想要带着她去医治眼睛,我想让她的眼睛有神采,有光芒,我想让她能够看到我,不仅仅……只是触摸到我。”龙殇彦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自己的全力,他的眼中闪烁着的是泪光,是对爱情的坚定和执着,也是对他心爱之人的感情。 大厅中,寂静的仿佛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心跳声,他们都真切的感受到了从龙殇彦身体里散发出的悲伤,他的确是悲伤的,为唯一而悲伤,他这一生,直到现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医治好她的眼睛,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她恢复光明还要重要。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是王者,宣布着自己执着的一件事,高高在上,难以触摸。 可却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滚烫的一颗心,在炙热的跳动着…… 他们都哑然了,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爱,爱,是很平常的,也是很奢侈的,因为他们只要细细发现,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爱的,他们有爱的人,有爱他们的人,有他们爱的人,只是发觉了与未发觉。 这是世间最平凡不过的东西,也是世间最真挚的东西,龙殇彦的爱,也让他们深深的体会到了,他的爱有多伟大,有多让人感动。 人群中,有小声的啜泣声,也不知是因为要离开王府的悲伤,还是因为被龙殇彦的爱给打动,还是因为被龙殇彦真诚的爱给唤醒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爱…… 总之,都是因为爱,都是因为爱,才会让人悲伤,快乐…… 没有了爱,怎会有这样的感情? 这也就是龙烈风为何没有感情,因为他没有爱,一个没有了爱的人,他的心也是空的,因为他没有可让他拥有伤心和快乐的前提。 啜泣声,不仅仅是屋中,还有屋外,唯一站在那里,依靠着门,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龙殇彦所说的一切,她也真切的感受到了龙殇彦对她的爱。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颤抖,为他对自己付出的一切,还有对他的爱。 她捂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小一声,呜咽着,她的双眼已经通红,眼中滚动的泪水流淌而下,浸湿了整个脸颊。 没有遇到龙殇彦前,她是孤独的,身处那样的黑暗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她辨不出白天与黑暗,她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她也更加不会知道,有个叫龙殇彦的男人会闯入她的生命中,注入她的心中。 她的心从开始的冰凉和抗拒,慢慢被他的爱融化,直到现在……亲耳听到了这些,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她感受着他的爱,点点滴滴。 她只剩下感动,只剩下心中的疼痛,对他的疼痛,为了她,放弃了这么多,他说过,值得,因为她曾经问过他,值得吗?他坚定的告诉她答案,值得。 这样为她倾尽了一生的男人,她该如何…… 她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痛恨上天,为什么要剥夺了她的双眼,为什么要让她失去了光明,为什么要让她看不到他。 可她又感谢上天,因为龙殇彦来到了她的生命中,他给予她的,比这双眼睛的光明,更加重要……这一生,没有一个人为她如此,为她做到如此,她从不敢奢望,但是她得到了,得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全部的爱。 她忍不住痛哭,她很想很想冲进去,抱着他,告诉他,爱他,爱他……她爱他……爱他……爱他……爱他! 眼泪不停的涌出眼眶,她顺着门缓缓滑下,坐到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 从远处走来的龙延烁本想着要去看看她,没想到却突然听到了压低的呜咽声,觉得有些熟悉,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她满脸泪痕的小脸,一个人,坐在那里,哭着…… 那一滴滴眼泪,仿佛滴入了他的心中,砸的他生疼,几乎没有思考,他大步冲了过去! “唯一!唯一!你怎么了?”龙延烁急的连三嫂这个称呼忘了,直呼着她的名字,他也曾羡慕三哥,可以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唯一。 原来,唯一,早已经映入了他的心中,看到了她的眼泪,他便完全失去了理智,就这样脱口而出她的名字,搂着她的肩膀,心疼的快要窒息。 “小烁……”唯一听到了龙延烁的声音,她感觉耳边嗡嗡直响,她娇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这让龙延烁的心更加抽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哥呢?为什么会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哭泣?!为什么她会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了?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龙延烁搂着她的肩膀更加用力,他的心都在颤抖,也在这一瞬间愤怒,却不知这股无名火从哪里来,就在此时,他听到了里屋的声音,属于龙殇彦的声音。 “我去找三哥!”说完,他便想站起身来去问问,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唯一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坐在那里哭! 可是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也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行动,龙延烁立刻低下头,担忧的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可就在即将要触碰到她的脸时,定住了…… 他一声轻叹,从怀中拿出了天蓝色的帕子,塞进了唯一的手中,“唯一,擦擦脸,别哭了。”他的嗓音原来也可以这样出奇的温柔,带着一丝从未从他口中的出现过的深情。 唯一捏着帕子,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脸,另一只小手依旧抓着他的手臂,“小烁,扶我走,别……进去……”唯一这样要求,也让龙延烁觉得震惊,为什么……三哥就在里面,她却在外面哭成了这样,他一头的雾水。 “可是……”他皱起眉头,俊朗的脸上满是懊恼。 “小烁,别进去……别进去好不好?扶着……走……”唯一再一次恳求他,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进去,不想打扰了他,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又哭了,她真的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哭泣,他说过,不要哭…… 可她还是一次次的在他面前流泪,这一次,她不想让他看到…… “好吧,我扶着你走。”龙延烁妥协了,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她,就像是现在,她这样湿着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恳求着他,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他怎么忍心。 扶着她的手臂,龙延烁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厅,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带着唯一一步步的走开。 他护着她,就像是龙殇彦那时扶着她差不多,只是他不可能搂着她,因为他不可以,所以便只能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护在她的身前。 虽然,他很想搂着她单薄的身子,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两人来到了花园,这也是小黑经常来玩的地方,花儿依旧盛开着,满园的香气,龙延烁扶着她,小心的让她坐在了石凳上,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唯一脸上的泪水快要被吹干,她的手中还捏着那块帕子,龙延烁看着那块天蓝色的帕子,心中满足,就好像……被她给握在手心里的温暖,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起温暖起来。 他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不禁握紧了手掌,“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哭?” 他很紧张,也很着急,她为什么会哭,还哭的那么伤心…… “小烁,我没事……”唯一摇了摇头,知道他是因为担心她,可是她真的没事。 “没事?你这叫没事?!都哭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三哥他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就算他是我三哥,我也一样可以教训他!”龙延烁猛然站起身来,大吼起来,他冲动的性格依旧潜藏着,特别是看着她这样对自己说没事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事! “小烁……小烁……!你别这样,我是真的没事!殇彦他……根本没欺负我,只是我……自己……”唯一听着龙延烁如此激动的口气,吓的小脸都白了,殇彦怎么可能欺负她,他都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那么疼爱她,怎么可能欺负她呢…… 龙延烁看着唯一的脸色,一瞬间便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吓到她了,他第一次这么生气自己为什么不能改掉这个破脾气!对她大声的吼了,其实他……根本不是对她吼,只是太着急了…… “对不起,唯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龙延烁立刻坐下身来,平视着她的脸,跟她道歉,脸都快要揪成了一团,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小烁……我没有怪你,其实……都怪我,没有说清楚。”唯一知道他这是太着急了,这根本不怪他,只怪她自己没说清楚,任谁看到她在哭也会认为她有什么事情。 “没说清楚?唯一,你就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龙延烁一愣,立刻说道。 “其实……”唯一将刚才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因为感动,因为心中太感动了,才会流泪,根本不是因为伤心。 龙延烁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会一个人蹲在那里哭……他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心也终于落地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龙延烁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释然了,也怪他太急躁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妄下定论了,还给三哥扣了一顶黑帽子。 “小烁,你知道吗?娘临走的时候,她抓着我的手,她告诉我,唯一,不要怕,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一直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候我只有六岁,我根本就不明白,我也不会体会到娘的意思。现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他就是我的这扇窗。上天派他来到我的身边,他带给我的……是比光明更加重要的东西。你问过我,殇彦如果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会怎么样。我说,我会坚持不到现在……对,我真的会坚持不到现在……因为有他,我才会感觉到这世上的温暖,娘离开之后再次得到的温暖。他已经是我的全部,我离不开他了……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他了……” ?104 被毁了 “唯一……”龙延烁的嗓音变得有些干涩,沙哑,他看着再次泪如雨下的唯一,心中不是滋味,他不想看到她哭的样子,而且听着她一声声的说着这些令他会揪心的话,他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来让她不要再哭泣,她这是感动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不要哭泣…… 这种感觉,让他好矛盾,好难受……只能这样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唯一用手中刚才龙延烁塞给她的手绢擦了擦眼泪,她的确不该在龙延烁的面前这样落泪, “三嫂,没关系,我知道,这也是你爱三哥才会这样,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他是深爱着你,你们两人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龙延烁这声‘三嫂’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喊了出来,虽然以前也这样喊过,也这一次……他觉得那是从自己心底喊出来,真正的意思……他也决定了,很多东西是不可能被改变,而自己,也该明白一些东西。 “嗯……”唯一轻轻的点点头,没再说话,而龙延烁也扶着她走回了房间,这一路,他们都未开口说话,龙延烁也第一次如此的沉默,她只知道,龙延烁将她送回了房间后便离开了。 等她突然发觉手中还捏着一块手帕时,立刻喊住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龙延烁,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她白皙手中捏着的天蓝色手帕,突然释然的一笑,然后轻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中的复杂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他说,“三嫂,手帕留给你吧,以后如果你会再落泪,记得用它……不过,我希望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唯一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中动容,不禁捏紧了手帕,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将手帕给收了起来,她也希望,今后不要再用到它了。 “王妃,这十色花开的比前两日更加好看了呢!”秋菊将窗台的十色花捧来,放到了唯一的面前,虽然知道唯一看不见,可她还是希望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唯一,将她所看到的美丽告知她。 “真的吗?其实我也闻到它的香味了呢,这两天屋子里的香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对不对?”唯一也同样开心的睁大了眼睛,笑着低头一嗅,果真是香味扑鼻,小烁送她的这个,她可是喜欢的紧呢。 “对呀!不仅颜色好看,而且连香味也很好闻。”秋菊见唯一这么高兴,立刻跟捣蒜似的点头,她知道,王妃就是喜欢花花草草的,虽然看不到,可她也同样能感受到它们蓬勃的生机。 唯一轻轻伸出手,摸索着花儿的每一片花瓣,龙殇彦走进门房间时,就看到如此的画面,娇小可人的她面带红润,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享受和一丝迷醉,她的双手此刻正轻抚在面前的花瓣上,指尖轻轻的滑过每一片花瓣。 恬静的她,美丽的花儿,这一刻,她的脸上仿佛也照耀上了十色的光彩,不,是比那十色花更加美丽的娇艳。 龙殇彦知道唯一美,可却不曾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她,相比那些花,她更像是花仙子,坠落入凡间的花仙子,此刻真正的绽放着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唯一……”他的喉结一动,不禁溢出了她的名,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拥住了她的肩头,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虽然他很不忍心破坏这样的画面,可他真的很想将她搂入怀中。 “殇彦……”唯一听到了他的声音,更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檀木香,和十色花的香味相溶在一起,更添一丝甜腻,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的甜腻油然而生,也许……是这样。 她靠在龙殇彦的胸膛上,习惯这样依靠着他,他就是自己最安心的避风港,有他,这个世界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是寂寞的,因为有他,只因为有他。 微微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他湿润的唇有一下无一下的触碰在她的发丝,了额头,她的鼻翼,每一处,他都如此的深情,饱含他的爱意和温柔,唯一也很舒适的感受着他的吻,带着檀木香味的吻,此刻的他和她,仿佛已经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开。 “殇彦,你要进宫了吗?”唯一突然问道,她知道,他是要进宫和龙烈风说要离开的这件事情,可她还是觉得不安心。 “不急,明天再进宫。”龙殇彦摸着她的小脸,清越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说到这件事情,他的眉头也不禁微微蹙起,进宫的这件事情,的确是比较棘手。 “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唯一将小手抬起,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大掌,紧紧的和他十指相扣,呼吸中隐隐有一丝慌乱。 “我的唯一,你问什么为夫我当然会如实的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龙殇彦微微低头,看着她同样严肃的表情,不禁弯着唇说道。 “扑哧……”唯一忍不住一笑,被他那搞怪的话给逗的紧张的情绪也消失无踪了,她再次紧了紧他的大掌,正了正神色,“殇彦,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进宫后,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嗯,我的意思是说……”唯一感觉舌头有些打结,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不是想问,如果皇上不给我离开的话,怎么办?”龙殇彦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她想问什么分明都写在脸上了,他又怎么可能猜不透。 “嗯……原来你都知道了……”唯一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脸一红,又被他给猜透了,自己什么心思都被他看的透透的,看来以后自己要是有什么小心思,岂不是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你是我的妻子,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我就是你肚子里的小虫子呀!当然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了!”龙殇彦轻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唯一羞赧的将脸都埋进了他的怀中,另一只手不禁握起了小粉拳,无力的打在他的胸膛上,“哼……你讨厌,油嘴滑舌的。” 夫妻本就是一体的,虽然这话说的很对,可她就是抑制不住的会害羞,一体的……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温柔儒雅的龙殇彦也是这么油腔滑调的男人呢,虽然这样的油腔滑调她也很喜欢,可是这似乎不是平时他在外人面前的样子了,根本不是龙殇彦了。 但相比来说,她更喜欢这样的他,因为这样的他更加亲切,更加真实的可以触摸到,而在外人面前的他,虽优雅有礼,可仿佛和他之间总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距离感,他太高高在上,让人有种触摸不到的感觉,他太完美,完美到让人不敢亵渎,神圣的他……此刻在她的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带着一丝无赖和调皮。 “呵呵……唯一,我只对你一个人油嘴滑舌。”龙殇彦更加搂紧她,这样害羞的唯一让他心中更加的怜惜,很想很想把她给揉入自己的怀中,融入他的身体里…… “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早已经想过,那唯一,如果他不给我离开,你会怎么办?”龙殇彦突然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她,唯一恍惚了一下,茫然的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呢,可他……是皇上啊。”唯一的潜意识里,对于皇上,那是一个不可触碰的人,他的权力是至高无上的,如果他真的要决定了一件事情,那肯定是不容拒绝的,不然那可是抗旨不尊,这样的结果,不用脑子想就已经知道结果是什么,而她也更加不想让龙殇彦为了她而发生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更加不能受到什么伤害,不然她岂不是会愧疚一辈子?因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要带她看眼睛,要保护她的安全,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这些,现在她都懂了,从听到他在大厅里说的那些话开始,她都明白了,他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 这样牺牲了这么多只为了她的男人,她怎么能让他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不要,如若不然,她会甘愿替他受! 想到这里,唯一的心更加不安起来,轻轻捶打着他的小手也变为了揪住了他的衣襟,她在害怕,在担忧,在紧张,龙殇彦也看的透透彻彻,心中不禁滑过一道道的暖流,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唇上轻吻着,清隽的眉释然的松开,“唯一,就算是皇上,也阻止不了让我带你离开的脚步!” 他说出的这句话,坚定而充满了信念,他深爱着他怀中的女人,皇上?那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如果他要走,那他一定要走! 就算是龙烈风,那也不能阻止他的脚步!而且他龙殇彦决定下来的事情,怎么会因为这点坎坷而改变。 唯一还想说什么,可龙殇彦却用食指按住了她的两片粉唇,“唯一,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后天,后天一早我们便会出发去天山,只要你注意这一点就好了。” 龙殇彦不想让她因为这些事情而担心什么,她的身子本就瘦弱,而且虚弱的很,他更加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事情而烦心,到时候又会消瘦下去。 唯一到了嘴里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因为他真挚的语气让她没法再开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顺着他的意,尽量让自己放心,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都安心不下来。 “唯一,别皱着眉头好吗?我不喜欢看到你皱眉的样子,我喜欢你开心的笑。”龙殇彦看着她的柳眉那样忧愁的皱在一起,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就像刚才她低头闻着花儿一样的淡淡笑容,只是那一抹淡笑便足以让他心中波澜起伏,心旷神怡。 唯一松开了眉头,点点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神色都能让他揪着心,所以为了让他也能够放心,她愿意先暂且放下这些忧愁,让他宽心。 龙殇彦看着她 盲妃十六岁第5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6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6部分阅读 彦看着她扬起一抹羞涩笑容的脸颊,情不自禁的弯起了眸子,他就知道,他的唯一也不愿让他难受,他都明白的……都明白…… 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候,很出奇的,今天慕鸣河和莫莎两人不在,只有莫羽凉一个人坐在那里,龙殇彦和唯一来的时候,他坐在那里都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龙殇彦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刚想询问,莫羽凉便先他一步开口,耸了耸肩,“没办法,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了,他们两人跑出去玩了,大概是因为后天要离开了,所以莫莎她硬拉着鸣河出去了。” 莫羽凉的语气有些无奈,其实他也明白莫莎,她现在定是珍惜着每一刻和慕鸣河相处的时间,因为他们后天就要离开了,而慕鸣河不会离开,他们即将要面对分离。 龙殇彦了然的点点头,扶着唯一走到了桌边坐下,唯一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莫莎和鸣河一起出去了吗?”其实唯一担心的是她的安全,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家,上一次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她记忆犹新,当时要不是龙殇彦派着人暗中保护她,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但这一次有慕鸣河在她的身边,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有鸣河在,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莫羽凉点点头,其实要不是因为慕鸣河在,他自然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出去,现在虽然在火焱国了,但他也不可能放松警惕,毕竟雪寒国的那对母子两人随时会有什么行动,他们的人肯定是在火焱国! 所以莫莎的安全他不可能不考虑到,但他也无奈,毕竟莫莎那么喜欢慕鸣河,要不是让她单独和慕鸣河相处的机会,恐怕她一辈子都会恨死他这个哥哥,这点时间都不给她,而他对他这个宝贝妹妹也做不到如此的狠心,所以他们两人出去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慕鸣河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慕鸣河也说了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闪失,他这才放心下来,毕竟慕鸣河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们都是有数的,所以他也放心了许多。 “哦,那就好,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家……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唯一还是对那件事情心有余悸,没想到竟然还会那种人,上一次真的是惊心动魄,唯一不禁深吸了两口气。 龙殇彦见她有些出神,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想到上一次的事情了?对不起……唯一,当时没能保护在你的身边,让你受到了惊吓。”其实他之后赶过去也是因为他派去暗中保护唯一的人来报,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便马不停蹄的奔了去,找到了唯一,刚好也看到了她和莫羽凉和莫莎坐在那里,看到她没事,他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当然,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在知道了参与的人是谁的那一刻,他便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自然,这个代价他当然是不会和唯一说,不然在她的心中,他岂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了? 这将永远成为一个谜,因为不会有人知道,那两个大人为什么会暴毙在家中,到底是谁干的,根本无从查证。 还有那个被断了手臂的男人,他也自然让他明白了,动他的女人的下场!那便是断了手脚,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流尽,而一点点的死亡,也让他清晰的感受着,一点点死去的下场! 这一些,他都不会说,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会这件事情的主谋。 要怪,就怪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他龙殇彦的女人,岂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殇彦,你别这么说,当时你派的人即使出现,也保护了我,而且你当时也有事,我也是因为自己贪玩出府才会这样的,更何况当然也遇到了羽凉和莫莎,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也不会相识呀!”唯一急忙摇摇头,这件事情根本不怪他,而且很多事情都发生在意料之外,他虽能看透她的所有心思,可又怎么可能预料到这些未发生的事情呢,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她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龙殇彦动容的搂着她,唯一脸红红的任他抱着,莫羽凉看的都眼红了,看着亲密的两人,心中酸酸的:“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就别在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了好不好?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呢,莫莎和鸣河去外边腻歪了,你们在我面前腻歪,还让不让人活了呢!”莫羽凉那悲愤的口气让龙殇彦和唯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午膳也在快乐中进行下去,直到吃完了午膳,莫莎和慕鸣河也没回来,大概到下午,他们也不会那么早回来了,莫莎那个性格,自然是特比的爱玩,而且这也是和她心爱的人一起相处的时光,又怎么会那么浪费了呢。 其实唯一他们想的没错,莫莎的确是根本没打算回来。 “哎!慕大哥,你看!这个小人偶好好玩!”莫莎毫不避讳的拉着慕鸣河的手臂,带着他在大街上窜来窜去,相比莫莎的这股热情,慕鸣河也似乎从刚开始的淡淡一笑到后来被她传染了似的,也跟着她欢笑的脚步而进行着,眼神也随着她手指每一次跳跃的指向而看去。 这一次,莫莎手中拿着一个小人偶,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其实也就是橡皮捏的彩色的小人偶,用细细的竹签也穿着的,这种东西很常见,但对莫莎来说的确是很稀奇,毕竟在她们雪寒国,她没见过这样有趣的玩意。 “喜欢吗?”慕鸣河见她拿着这个就舍不得放下了,而且满眼的喜欢,不禁问道。“喜欢!好喜欢!”莫莎拼命的点着头,她这么一路逛过来虽然有很多东西也很稀奇,但她也一样没买,因为没太大的兴趣,只是觉得稀奇而已,可是这个她非常想要,因为她手里捏着的这个小人偶很特别!乍一瞧,还以为是慕鸣河呢,那脸其实是有点像,而且也跟他一样穿着灰色的长袍,文质彬彬的模样,她也就是因为这个才那么喜欢的。 “老板,请问,这个小人偶多少钱?”慕鸣河走到了摊位前,看着面前捏着小人偶的老板去,轻声有礼的问道。“”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娴熟的捏着,面带笑容的说道:“两文钱。” “这是两文钱,您收好。”慕鸣河从怀中掏出钱来,然后递给了老板,转过身,看着还在仔细的看着小人偶的莫莎,那专注的模样让他不禁一笑,果真还是个孩子啊,一个小人偶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好了,买过了,这个是你的了!”慕鸣河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看她这爱不释手的样子,他要是不买下来的话,简直都觉得良心过不去了。 “真的吗?你说他是我的了?”莫莎双眼放光,盯着手中的小人偶,兴奋的说道,其实她这话真实的意思,和慕鸣河说出的意思不太一样,但慕鸣河没听明白,只是点点头,当然是你的了,它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太好了!慕大哥,你是我的了!”莫莎很是开心的一手捏着小人偶,一手搂着他的手臂,大声的嚷道,这样大的声音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加上她说的话如此大胆,更是有人对莫莎指指点点,而她身旁被她挽着的慕鸣河也愣住了,什么叫他是她的了?这话怎么听的那么别扭? 瞧到周围人看莫莎的目光,他有些恼火,其实他们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说莫莎不知羞,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他知道,莫莎就是这个性子,她并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很直性子而已。 瞪了一眼周围的人,他拉着莫莎便走,莫莎也处在完全开心的状况,也没吵闹,跟着他一蹦一蹦的往前走去。 远离了那些人,慕鸣河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莫莎,“刚刚那种话可不许说了!女孩子说这种话是要被别人笑话的。” 他看着莫莎,还是不太明白她刚才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来,连他这个大男人都有些觉得害臊了。 “啊?为什么啊?不是慕大哥你说的吗?为什么我就不能说啊。”莫莎拧起了眉头,他刚刚才跟自己说过,为什么她说就不行啊?这不是很矛盾吗? “我……我说什么了啊?”慕鸣河反手指着自己,一脸的纳闷,他什么时候会跟她说这种话了,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可能啊……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我的了吗?你看……这不是你吗?你说他是我的了,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这意思不就是说,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吗?!”莫莎举着手中的小人偶,想到他刚才亲口说的话,她到现在还脸红扑扑的,带着一丝羞涩。 “啊?这……这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说的是……唉,我说的是小人偶是你的了啊。”慕鸣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说的是他,而他说的却是小人偶,是她自己误会了,真是闹了一个大乌龙了。 “这分明就是你啊!你看!慕大哥,你看这脸跟你的好像嘛,还有这衣服!就和你穿着的很像啊!这分明就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莫莎一听他这话立刻撅起了嘴巴,用手一点点的指给他看,慕鸣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哎,别说,这不看还没发觉,这么一瞧,果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像自己,不对不对,是的确很像自己。 刚才他也是因为见过了这种东西所以没和莫莎一样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所以也没怎么注意,现在倒是明白了莫莎为什么会觉得这小人偶是他了,的确是很像他。 但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刚才正因为他和莫莎走在大街上,本就很吸引目光,所以老板当然也看到了他们,所以顺手便捏了一个他的模样出来,刚好莫莎路过,便看到了,买了下来,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了一般。 “嗯,大概是巧合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像呢。但是莫莎,我当时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了,女孩子说这种话会被笑话的,会说你不矜持。”慕鸣河也是不想让她的名誉受损,虽然这是火焱国,但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到时候落下了什么口实,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啊……为什么啊?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喜欢啊,我说这种话就是不矜持啊!你们这里的人怎么那么怪啊!”莫莎扁了扁嘴,一脸的郁闷,其实雪寒国虽然没有很开放,但只要是互相喜欢就可以说啊,她和慕大哥明明都互相喜欢,而且慕大哥也跟她坦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分明就是两情相悦嘛,这样说一句就是不矜持了,火焱国真怪! “呵呵……好了好了,别自己跟自己赌气了,我也就是跟你说一声,毕竟这里也是火焱国啊,你现在既然在这里,你得适应这里的文化气息。好了,都中午了,我们去酒楼吃点东西吧。”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看她这么闷闷的看着手中的‘自己’,可慕鸣河不禁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听到了吃东西,莫莎立刻来劲了,点点头,十分赞同的跟着他往酒楼走去,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慕鸣河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也不禁一笑,竟不知自己的眼神有多宠溺。 “来咯!客官……您两位?”刚进酒楼,大概是因为刚好是吃饭的时候,酒楼里的人比较多,熙熙攘攘的,也有些吵闹,小二见有客上门,立刻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慕鸣河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挺多,不禁有些皱眉,“莫莎,这里人太多了,要不我们换一家?”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氛,而且人多也不安全,莫羽凉在他们临走的时候也特地把他单独叫到了一边叮嘱了他,一定要时刻保护莫莎的安全,这也是为何莫莎一路上挽着他的手臂,他也默许了的原因,因为她挽着他,也添了一份安全。 “啊…?可是,慕大哥,我的脚好酸,走的好累了,要不咱们就在这吃点吧,吃点就走。”莫莎实在不想再走了,她的脚都酸死了,大概就是因为先前太兴奋的走了好多路,现在受苦了,一点都不想再走了,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慕鸣河,哀求道。 “好吧,那就在这里吃吧,小二,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点的位置。”莫羽凉对她这样的恳求没有一点的招架力,只好点点头,然后对着小二说了一句,其实要说安静也是天方夜谭,毕竟也就这么一个大厅,意思就是找个人少点的位置罢了。 “好叻!您跟小的来!”小二殷情的给他们两人带路,将慕鸣河和莫莎带到了最靠边的一个位置上,莫羽凉看了看周围,两边的位置上坐的人也都是两个人,比较少,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坐到了莫莎的对面。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酒楼里有些吵,小二的嗓门放的很大,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喊道,慕鸣河和莫莎也都听到了他的话。 “莫莎,你要吃点什么?”慕鸣河看向莫莎,其实他对吃根本没什么要求,要是不吃也是可以的,但他知道,莫莎不行,莫莎的饭量是惊人的,她肯定是要吃东西,不然饿晕过去都是有可能的。 “嗯,来一份……红烧仔鸡、翡翠清汤鸭、鲜脆香酥鸡、熏大虾、鱼腩烧豆腐、 蛋美豆腐、汤泡肚尖、炸卷肝、红烧香芋块、豆豉小排……嗯……芝麻豆卷、宫保豆腐、瓜条拌藕片……”莫莎几乎就照着那墙上贴着的菜牌在那里念了,小二原本还在记着,也越听到后面见莫莎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架势,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到最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莫莎的话,“小……小姐,这么多……您们只有两个人,吃的下吗?” 他问的也是事实,按理说,她点的这么多菜都够十个人吃了,而且她似乎还打算继续再点,她难道是在戏弄他玩?两个人点这些完完全全是在浪费啊! “当然是我们两个人吃了!能吃的下!我要点我的,难道我多点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少点一点?”莫莎看着那小二嘴都合不拢,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不禁闷了,难道她能吃点就不行吗?这么多年了,她也习惯了,反正每个人第一次见到她的饭量都会吓的半死,这个小二会吃惊也是很正常的。 “是是是……小的还以为您是说的玩的!既然这样,小的立刻去吩咐厨房把本酒楼的招牌菜都给姑娘上一份!保准姑娘满意,也不需要您这样点了,您看,这样可行?”小二终于将下巴起来了,他笑眯眯的看着莫莎,她点的多才好呢,只要她能吃的掉,他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反正又不是他付钱,只是觉得有些可怜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慕鸣河,而后者只是宠溺的笑着,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快,这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但为了自己能不一次性记着这么多的菜名,他觉得还是这个办法好,给她按照份量来,这样也方便多了。 “嗯,这样也行!正好我点的也累,记得把好吃的都给上上来啊!”莫莎摸了摸瘪瘪的肚皮,点点头,反正怎么样都是吃,既然是招牌菜也是好吃的,她也赞同。 “就按照她说的来,不要担心吃不掉,听明白了吗?”慕鸣河看了一眼小二,跟他说了一声,防止他到时候上少了,莫莎吃的不开心。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两位客官先喝喝茶,稍等片刻!一会就好!”小二立刻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厨房跑去,莫莎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嘟起了嘴巴。 “怎么了?”慕鸣河见她这幅模样,不禁笑着问道。“哼,不就是多吃一点嘛,有必要那么恐怖的眼神看我吗?”莫莎晃了晃手中的小人偶,有些郁闷,自己的确是和正常人有些差别,可她自己也不想啊,毕竟女孩子吃那么多的确让人不敢相信,她一顿的饭量就够人家女孩子一天的饭量,不不不……两天的!她吃的真的很多啊!可是她不吃的话很饿很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只是第一次见到,有些惊奇罢了,没事,我知道就好,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慕鸣河看着她的表情,不禁心中揪紧了,他自然是知道她的病情,其实他也很心疼她,因为莫羽凉也说了,她的身体…… “慕大哥!还是你最好了!”莫莎看着慕鸣河笑了起来,原本闷闷的心里也舒畅了许多,慕大哥说话就是好听,虽然是安慰她的,可她就是听的开心!对啊,她在乎别人的眼光干什么,反正慕大哥不会反感就好了,她喜欢的人是慕大哥,又不是他们! 面对莫莎的跳跃思维,一会烦恼一会笑的开心,他也习惯了,无奈的摇头,笑看着她摆弄着手中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偶,心中竟有那么一丝温暖滑过,被她捧在手心里…… “慕大哥!你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和它好像哦!”莫莎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举起了手中的小人偶便献宝似的给他看,刚才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和小人偶上笑容很像啊! “真的吗?”慕鸣河皱起眉头,怎么可能啊,他眯起眼睛,却被莫莎晃着人偶,看的不太真切,一时间没看出来,莫莎见他没看出来,立刻站起身,想要坐到了他身边去,这样也好给他仔细的看看,可刚往左边跨出去一步,身子却突然被一股力道给撞开,她惊叫了一声,手中举着的小人偶一松,掉落到了一旁的地上,她的整个人像边上倒去。 “莫莎!”慕鸣河看着这突然的意外,猛地从板凳上弹跳了起来,立刻飞身而去接住了莫莎向后倒去的身子,可那从她手中滑出去的小人偶却掉落到了地上,恰巧被那跟莫莎撞了的大汉一脚踩去,顿时在他的鞋底下变为了一个平面。 “莫莎!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慕鸣河接到她的身子,将她搂在怀里,心跳到现在还在急速的跳动着,他严肃紧张的看着她,脸色阴沉,莫莎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不禁心漏跳了半拍,从他的怀中缓缓站起身来,“我……没事…慕大哥。啊!我的人偶!”莫莎刚刚在摇头,却立刻惊叫了一声,挣脱出了慕鸣河的怀抱,往地上开始寻找着,却只看到了一个地上扁扁的东西,根本看不清楚原来的模样了,而且脏兮兮的,莫莎立刻蹲下身来,将地上已经被毁了的小人偶给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有的地方都黏在了地上,她硬是将它们全部捡了起来,捧在手里,双手都在发抖。 她这么珍惜的小人偶,却被踩成了这样,她的心都碎了,这个小人偶……在她心里就像是慕鸣河一样,就因为他刚才那句,从现在开始他是你的了,所以她更加的宝贝,是她的了……是她的了…… 可现在却成了这样,她怎么能不难过……上面的灰色明显是个脚印,她愤怒的抬起头,瞪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她,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的大汉,猛地站起身来。 “混蛋!你踩了我的人偶!你赔我的人偶!”莫莎看着那人一脸的淡然无所谓,气的指着他,撞了她也就罢了,踩坏了她的人偶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离开?!他想都别想! 莫莎现在气头全部都在这个被踩坏的了小人偶身上,她对慕鸣河看的有多重,对这个小人偶就看的有多重!因为那是慕鸣河的缩小版…… 就这么被毁了,她的心都疼! 那大汉被莫莎这么指着鼻子骂,自然是怒火冲天,立刻转过身来,瞪着她:“臭丫头,你说什么?!不过是一个破人偶,大惊小怪什么?!” ------题外话------ 昨天实在是因为身体不佳,请假了一天,嘻嘻,今天继续万更,万更万更呀,亲们,你们滴票票捏?!撒来吧,么么~ ?105 被咬了 那大汉五大三粗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凶悍,而且脸上的也是愤怒至极,想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指着鼻子骂,的确是不爽!而且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瞎嚷嚷什么! “破人偶?!你知不知道这人偶到底对我有多重要?!你这个混蛋根本不会明白!你赔,你赔给我人偶!”莫莎也回瞪着面前的男人,面对这样比她大出了两三倍的男人,她眼里只有怒火,没有一丝的惧意,她是真的很生气!很火大! “哎呀!烦死了!赔什么赔,疯丫头!”大汉恼火的挥了挥手臂,转身就要离开,面对莫莎这样一直为了这么一个破人偶跟他纠缠,他烦躁的要命,更加不屑与她一起发疯。 “你不许走!你还我的人偶!你这个家伙!你给我站住!”莫莎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在她的心里慕鸣河是有多重要,这个人偶就是慕鸣河的缩小版,一瞬间毁了它,就像踩碎了她的心一样,窒闷的难受。 她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去,本想要拦住了他,后来因为他的体积太过庞大,根本给不了她这个机会,所以莫莎就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不给他走,现在她也根本不是想要什么赔偿了,就是心里难受,想要讨一个公道! 就算让他赔,他能赔的起吗?这个人偶对她的意义岂止是两文钱?他的意义有多重要只有她自己能明白了! 酒楼里原本埋头吃饭的人看到这么突然而来的一场闹剧,立刻放下了筷子,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只见那小女孩拼命的拉住了大汉的衣袖,不给她离开,脸上的眼泪就这么哗啦啦的流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滚开!”大汉终于变得不耐烦了,大吼了一声,然后狠狠的抬手,挥开了莫莎,慕鸣河也在此刻扶住了她,“莫莎!”他没想到莫莎竟然会为了这个小人偶不要命的去拉住了那个人的袖子,这样的危险差点没让他的心从身体里跳出来,同时也对面前这个对莫莎毫无怜悯之心的大汉动怒了! “呜呜……慕大哥,人偶……人偶没了……都是他…!都是他!”莫莎扑进了慕鸣河的怀中,痛哭流涕的抱着他的腰身,她真的好难过,没了……人偶没了。 “好好好,乖……不哭了,没事,人偶没了,慕大哥再给你弄一个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慕鸣河心疼的搂着她颤抖的身子,见她手里还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些脏兮兮的面团,这些彩色的面团也就是刚才制作了那人偶的材料,此刻已经完全成了一团乌黑,看不清楚任何的形状,扁扁的,上面还赫然有个大脚印。 “哼,臭丫头!不知好歹!”大汉看着面前的两人,愤愤的哼了一声,主要也是看慕鸣河这么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个文弱书生,所以眼神中便更加的轻蔑,完全不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 如果这个男人没再说这句话,如果这个男人能规规矩矩的和莫莎道个歉,如果这个男人能闭上他的嘴巴,乖乖的离开,也许慕鸣河还能放他一马,毕竟他不想惹事,只是一个人偶而已,坏了还能再买,莫莎也只是小孩子的脾性,可他竟然还敢这么嚣张的说莫莎,简直是目中无人! 他猛地抬起头,犀利的眼神泛着冷光朝着面前的大汉射去,沉声喝到:“不知好歹?我看……是你不知好歹!”说完,慕鸣河便放开了莫莎,让她坐到了一旁,“乖,不哭了,坐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他拍了拍莫莎的手,给她安慰。 酒楼中的人一看这个情况,一个个都来劲了,这明显是要有好戏了啊,人的本性就是爱凑热闹,看着这即将要爆发的一战,他们个个都觉得热血沸腾,别说面前这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了,对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莫莎的眼前模糊一片,吸着鼻子点点头,按照慕鸣河的安分,乖乖的坐在那里,既然慕大哥都已经说了交给他,对她来说就像是镇定剂一样,她也平静了许多,只是手中捧着的小人偶还是让她心疼不已。 慕鸣河缓步走到了大汉的面前,和那虎背熊腰的大汉比,慕鸣河看上去真的很瘦弱,完全占不到任何的优势,仿佛那大汉只要倒下,便能将慕鸣河给压成那个人偶一样的形状,但慕鸣河的眼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惧意,强大的气场将他的整个人包围,也将整个酒楼中的气氛带入了一股强势的冰冻中,仿佛还没有开战,便已经将面前的人给冻成了冰块,而周围的人也感觉到冰冻三尺般的寒冷,心中暗暗发抖。 “怎么样?要英雄救美?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还想装英雄?狗熊吧你!”大汉虽然也被慕鸣河如此强大的气势给微微震住了一些,可当看到他的身板和自己的身板这么一比的时候,他就立刻觉得不屑了,这么一个瘦弱的小书生,竟然还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嚣张,实在是笑话,他斜着眼看着慕鸣河,眼睛都快要长到头顶上,挥舞了几下手臂,沉沉的喘了两声粗气,很有泰山压顶的一股气势。 “哎呀…哎呀……两位大爷啊,小的做点生意不容易啊,还请两位爷手下留情,不要在小的店里打啊……小的……噗……”老板见两个人对视的双眼已经冒出了火花,立刻跑了过来想要劝阻他们,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大汉给猛地一脚踹了出去,一口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这可是真的开战了,周围的人本是抱着热闹的心态,这么看到了真的鲜血,立刻觉得害怕了,慌张的尖叫了起来,忙往外跑去,转眼……酒楼里的人只剩下他们四个,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躺在墙边口吐鲜血的老板,身子一抽一抽的,眼都往上直翻白眼,这脚踹的的确不轻,而且老板的身子看上去也不是很单薄,这大汉的着实让人惊叹。 “吗的!他也算是爷吗?老子才是爷,这里只有爷爷我,他算个屁!”大汉气呼呼的指着慕鸣河,其实他就是在恼怒刚才老板称呼慕鸣河也为爷,他能算爷?!那岂不是跌了他的档次?!所以想也不想的就踹过去一脚,甚至到现在看到那老板吐血的样子,也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无动于衷。 “啊!”人群在尖叫着,只不过都聚集到了门口处,因为聚集了很多的人,所以一下子街道上的人都挤在了门口,纷纷探头往里面张望着,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七嘴八舌的在说些什么,吵吵闹闹的,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鸣河看了一眼那无辜的老板,只不过想要劝劝他们,没想到就惹来这么一个横祸,看他这样子,伤的定是不轻了。 慕鸣河瞪着那冷笑的大汉,捏紧了双手,面色一凛,“干嘛要牵扯到无辜!莫莎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混蛋!”慕鸣河握着拳头,沉声说道。 “吗的!你想死!”接二连三的被骂,大汉的脸都绿了,而且这一次还是被一个男人指着鼻子骂,他脸上的肉一抖,挥着手臂这朝着慕鸣河袭去,莫莎看着眼前的一幕,连忙叫起来,“慕大哥!小心啊!” 她吓的差点没从板凳上掉下来,她不是不相信慕鸣河的武功,而是面前这个大汉这么强壮,她真的怕他会受什么伤,而且这么一对比,慕鸣河真的不占任何的优势。 大汉的面部一直带着猖狂的笑容,对于慕鸣河,他根本无需动真格的,只需要动动手指头,这个男人便会趴在他的面前,哼!不自量力! 不管大汉的任何轻蔑神色,慕鸣河的双眼始终凌厉的扫过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看着他出拳,立刻侧身躲闪,然后就在他的拳头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立刻伸出脚,冲着他的腰部踢去,整个人都在瞬间腾飞了起来,“死胖子!看招!” 见过慕鸣河的,都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看上去皮肤白白净净的,就连龙殇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认为他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要说武功?还是算了吧……可没想到,他的武功却是十分不错的,所以就算是皮肤白净,身板瘦弱,也不能以貌取人! 这也是许多人会失败的原因,因为太轻视的对方,轻视了敌人,那……输的可能就会大大的增加,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慕鸣河的那一飞脚,如果换在平时,那大汉一定会躲过去,可是他太轻视慕鸣河了,他没想到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然会有如此高的武功,而且敏捷,快速!仿佛只是一个眨眼之间! 大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下一刻,整个人便被踢飞了出去,慕鸣河的双腿的力道,只不过用了三成力罢了,紧紧三成力,便已经将那个比他高又比他壮的大汉给踢飞了出去,整个人在空中滑过一到弧线,然后在大家惊愕的呼声中,降落到了酒楼的最角落处,落下来时,还砸碎了一个桌子,两个板凳,发出刺耳的声音。 莫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慕鸣河站在那里,她的目光却移动不了分毫,此刻的慕鸣河在她的眼中就像是神圣的,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因为慕鸣河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就像姐夫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唯一姐姐一样,她也觉得好幸福,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原本心中的不快早已经烟消云散,因为经过了这件事情她认识到了慕大哥对她的重视,看来自己在他的眼里也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不然他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么拼命! 慕鸣河却不知道此时莫莎心中所想,他只知道,他必须要保护好莫莎,因为这也是莫羽凉交代他的,而且刚才这个男人对莫莎也很不礼貌,还打伤了无辜,不管是这其中的哪一样,他都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站在酒楼外的人们都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大概是真的没有想到慕鸣河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武功,刚才的那一招完全就是腾空而起,整个身子就像是鸿雁一样跃起,然后快速的伸出双腿,靠着整个身体的力量,踢在了那大汉的腰部,整个过程看的他们的眼睛仿佛都不够用,但是他们也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慕鸣河的实力,现在的他,在他们的心中完全颠覆了形象,来了一个彻底的大改变,这哪是书生呢,这分明就是杀手啊! “唔……臭小子!别得意!”突然,被埋在了碎木头块中的大汉站了起来,身上明显有几道血痕,他转过身来,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不服气,刚才的确是他轻视了这个看上去完全没有实力的小子,现在该看他怎么把他给撕成碎片! “被慕大哥打的那么惨,还要站起来挨打吗?真是一个笨蛋!”莫莎现在的心情好了许多,女人的心就是这样,一时好一时坏,就像是海底针似的,就连慕鸣河也纳闷的要命,刚刚她还是那副愁眉苦脸,泪流满面的样子,现在竟又好了,整个人又恢复了精神,对着那大汉说道。 “你这个臭丫头!给我闭嘴!我现在就让他跪在我的面前给我求饶!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得意!”大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瞪着一脸得意的莫莎,他将所有的怨恨都转到了慕鸣河的身上,都是他,要不是他的话,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看他怎么把他给打趴下! 说完,大汉便闷头闷脑的冲了上去,其实他的招式也根本没什么套路,只是一个胡搅蛮缠,靠着他强壮的身体才会有那么的力量,也恰恰是因为这种毫无逻辑的打法,让慕鸣河的头有点晕,刚才那一招还好,现在他这么一来,他甚至都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 太胡来了,根本让他猜不到他的下一招会是什么,慕鸣河有些吃力,不过勉强他是可以的,只是短时间内肯定是制服不了他,因为他还没找到什么机会下手,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点点细汗来,酒楼中的桌子椅子也跟着他们的节奏,一个个粉碎,看的倒在那里吐血的老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血吐的更加厉害了,很有喘不上气来一命呜呼的感觉,这酒楼就是他的命啊……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命一点点流逝更加痛苦的? 大汉和慕鸣河打的不分上下,慕鸣河此刻也忙着应付他的这些完全没有逻辑性的袭击,想要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时候,就在此刻,大汉的左臂猛地抬起,整个人的身子都有些倾斜着,慕鸣河刚好闪躲到了他的右臂下,大汉的体积太过庞大,这样的动作让他必须要调整一下状态才能继续下一步的攻击,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慕鸣河的眼中精光一闪,双手猛地伸出,聚集内力,往大汉的身上而去。 “唔啊……”大汉猛地向后飞去,就像前一次一样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不过这一次的弧线更加的快速,抛的更加远了,他整个人都朝着外面飞去,站在酒楼门口看热闹的人们也吓的一个个四处闪躲,就见一个足以压死人的庞然大物朝着他们袭来,他们怎么可能不闪躲,除非是吓傻了。 人群一瞬间散开,有的往酒楼里面躲去,有的往街道上躲去,最后那大汉重重的被摔倒了酒楼的门口,躺在那里直打滚,口中不禁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整个人也完全没了刚才的气质,最起码他现在是站不起来再战了,因为慕鸣河的这一掌和先前的那一脚根本不能相比,那一脚,他只用了仅仅的三成力,而这一掌,他却用了七成力,之所以不用全力,是因为如果用了全力的话,这个人十有八九就会一命呜呼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想要杀人来解决事情,让他接受到该有的教训就行,省的以后再胡作非为。 慕鸣河的身后站了不少人,因为慕鸣河如此的强大,他们不由自主的便站到了慕鸣河的身后,仿佛这是能保佑他们的强者。 慕鸣河拍了拍手,从容淡然的走到了大汉的面前,他的脸上没有该有痛快和高兴,依旧是淡淡的,似乎打赢了和打输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力,这种低调,让人更加敬佩不已。 那大汉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特别是在看到慕鸣河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时,更是往后缩去,“你……你……你还想怎么样,我赔你们就是你了,那个小人偶……我赔就是了,别打了……不打了……”那么庞大的身子配上这样话语和胆战心惊的神色,着实有些滑稽,周围有的人都不禁偷笑,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到底谁是个坏蛋谁是恶霸,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这样的人被教训了,他们当然是开心的。 但慕鸣河还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里面半死不活的老板,又转向他的脸,“你……把老板的医药费给付了,还有……酒楼里所有损坏的东西钱,都付了。”慕鸣河的声音沉沉冷冷的,没有半分给他考虑和拒绝的成分,这是命令,不是询问,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旁边的人也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势的气流在他们的周围环绕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地上的大汉更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拼命的点头,“是是是,是……我付,我都付。” 他说的殷切,可慕鸣河却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面色幽暗,大汉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钱袋来,放到了慕鸣河的脚边,“我……钱……我都付……” 他的心理防线仿佛被慕鸣河给击破了,这样无声的威胁,让他头皮发麻,全身都疼,他可不敢再继续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到时候自己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还是乖乖的拿出钱来比较好。 慕鸣河看了一眼地上鼓鼓的钱袋,弯下腰来,终于勾起了唇,拿着钱袋,往里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一人而移动着,看着他走到了老板的面前,然后将那钱袋递到了老板的面前,“这些都赔偿你的医药费和及酒楼损失的钱,你收好了。” 慕鸣河将钱袋往老板的面前一递,老板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伸手接过了钱袋,他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赔偿他的损失,酒楼里发生打架是常有的事情,特别像那个大汉那样的恶霸,要是招惹了什么, 盲妃十六岁第5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7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7部分阅读 酒楼里打架了,他们是决定不可能拿出什么赔偿来的,这也只能自认倒霉,他今天看到酒楼里的这片狼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平时最多最多也就是哪个桌子坏了,或者是板凳碎了,但这一次几乎是所有的桌椅都碎了一片片的,完全没了之前的形态,这酒楼就是他的命,他的心血,他觉得没希望了,彻底的完蛋了…… 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双手捧着钱袋,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拿出了一块银锭子,确定了这是真正的银子,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住了,完全呆掉…… “如果他再来找你寻这个钱的麻烦,你就来找我吧,我是慕鸣河。”慕鸣河毫不避讳的对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后,他就不去峡夕关了,就要在这里当官,他们现在不认识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但等到他在这里当官,他必定要好好的整治,当然……也会体恤那些贫苦的百姓,今后龙殇彦不在了,这项任务就由他来做吧,每天对一些穷苦人的帮助,以后……还是以龙殇彦的名义来进行,他……就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慕鸣河,这样也好。 今天…也算是一场小小的教训了,对于那个大汉,他自然也会给他一些偿还,只不过,这个偿还必定是要让他认识他自己的过错才会原谅,不然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他不可能再及时的出现。 慕鸣河,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陌生的,因为他们已经听说了一位慕鸣河慕大人即将上任,是从峡夕关调任过来的,还是朝廷中的一品官。 “原来是慕大人……慕大人……” “慕大人!您真是好官啊!” “……” 一道道的声音传出,也让拿着银子的老板清醒了过来,看了看面前的慕鸣河,立刻跪了下去,“慕大人,小的不知是慕大人……” “不必,以后……我也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还有你……”慕鸣河扶起了老板,然后便看向门口的大汉,只见他已经脸色完全苍白,恐慌的看着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朝廷的官员,这简直要了他的命都不为过啊。 “小的该死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饶了小的吧……”大汉翻滚了几下,终于来到了离他近一点的地方,然后拼命的磕头,这副怂样和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简直不像同一个人,慕鸣河突然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这一次就暂且绕过了你,如果今后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良之举,到时候……第一个抓的就是你!好了,去把身上的伤治治,以后别再这样了。”慕鸣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蹲下身来,放到了大汉的面前,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头,在他错愕的表情下转身。 他们都很诧异,没想到慕鸣河会如此做,慕鸣河往最边上走去,大家都主动让开了道。 慕鸣河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事情都解决好了,莫莎应该也不会计较这些了吧,虽然那他的确给了那大汉钱,可他也得到了他该有的教训,做人,不能将人给逼到没有退路,他这样做,相信莫莎也能理解,说不定她这个性子到现在都不气了呢。 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她的嚷嚷声,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了,抿唇轻笑,慕鸣河抬眼望去,却在发出一个音符时,整个人愣住了。 “莫……”他看着眼前空无一人,明明刚才……她还在这里的啊……他猛地看了看周围,“莫莎?!莫莎…!”他大喊着,心突然慌了起来,脑子里闪过了莫羽凉对他的叮嘱,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一定要保护好她。 慕鸣河着急的大叫着,周围都是人,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叫喊,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慕鸣河这么慌张到底是因为什么。 “慕大人,你怎么了?”有个人站了出来,问道。 “你们,刚才……看到那个女孩子没有?和我坐在一起的女孩子啊!她刚才就坐在这里!看到了吗?”慕鸣河急促的喘着气,他已经围绕着整个酒楼里面跑了一圈,喊的嗓子都哑了,却还是没人回答他,额头上竟冒出了细汗来。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就是因为刚才酒楼里挤进来不少人,他才没能注意到莫莎什么时候不在的,他简直快要疯了! “没有啊,女孩子?我们没看到……是不是出去了?” “对啊,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她了……” “我也没注意……”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都是一脸的茫然,他们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慕鸣河的身上,完全没能注意到那个女孩子。 “该死的!莫莎!莫莎!”慕鸣河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急忙从酒楼中冲了出去,边跑边喊着莫莎的名字,他真应该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开她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他现在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莫莎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而且这里也是火焱国,她根本就不认识路,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这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可怎么办啊! 他像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奔跑着,莫莎!你到底在哪?! 午后的阳光虽然有些刺眼,可还是很享受,特别是在唯一的院子前那片小花园中,头顶上方的藤架微微遮挡了一些阳光,但还是能感受到它碎碎点点的金光洒下,落在身上,很是舒适。 唯一抱着小黑靠在摇椅上,享受着这样的感觉,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安静舒适的午后。 “汪呜……”小黑窝在唯一的肚皮上,整个身子都蜷成了一个小球,尾巴还在他的身侧轻轻摇摆着,似乎也很享受,半眯着眼皮,看上去格外的惬意。 唯一的小手轻抚着小黑柔软的毛,也微微半阖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的每一次眨眼而抖动着,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 脚步声的临近,让唯一和小黑都察觉到了,特别是小黑,机警的抬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睛里倒映出了龙殇彦的身影时,它立刻很不友好的对着他叫唤了两声,它也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人夺去了唯一对它的宠爱,它记住他了! “唯一……”龙殇彦完全无视了小黑对他的强烈敌意,走到了唯一的身边,坐到了她的身旁,看着她如此悠闲的样子,那样幽静的感觉,让他都好想和她一起这样,到老了,也可以这样靠在摇椅上,两人闲聊着,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沐浴。 这样平凡却温暖的画面,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清俊的脸颊上带着一丝向往和期盼,他希望,有那么一天,能和她一起享受这样的时光,哪怕是白发苍苍,哪怕是行动不便,哪怕是……也能和她一起携手到老,相伴一生。 “殇彦,你来了……”唯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放下心来,刚才因为这里的花香太过浓郁,所以待着时间长了,鼻子的嗅觉都有些麻痹了,一时间没能闻到他的味道,属于他的檀木香,可他一走近自己,一说话,她便知道是他了,柔静的脸上出现了甜美的笑容,这抹笑容只属于他,只有他……才能拥有。 龙殇彦伸出手来捋了捋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唯一,腰还疼不疼了?”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腰上,这应该是秋菊想的比较周到,他看到了摇椅的下方垫了一块软软的垫子,不会让她的伤口接触到冷硬的摇椅。 “不疼了……”唯一摇摇头,一脸笑容的说道,她知道龙殇彦总是无时无刻的关怀着她,心中的感动和幸福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不疼就好,不然我会心疼的。”龙殇彦摸了摸她的脸颊,释然的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炫目无比。 唯一的小脸上滑过一道红晕,她微微低下头来,摸着小黑似乎有些不安分的小身子,从刚才开始,它就在扭来扭去,她都害怕它会从她的身上滚下去。 “汪汪……”刚好此刻小黑又叫唤了起来,打断了龙殇彦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突然皱起了清隽的眉头,黑眸对上了小黑那双黑溜溜的眼睛。 “唯一,把小黑放下来吧,它可能是想出去玩了,而且它的身上有些泥巴。”龙殇彦看了一眼小黑的那不安分的样子,还有它白色的毛毛上沾着的一些泥巴,可能是它在玩的时候蹭上去的,在白色的皮毛上十分的显眼。 龙殇彦本想伸出手来将小黑给放到地上去,可手还未能接触到它的身子,小黑便龇牙的对着他哼哼了两声,那模样煞有‘你碰我试试’的架势,让龙殇彦的手不禁停在了半空中,眉头更加紧皱了,这小黑是怎么了? 难道他有什么地方招惹到它了?这么敌视他…… “不要,我都好长时间没有抱抱它了。”唯一抿着唇摇摇头,她这些天来都和殇彦在一起,她也忽略了一些小黑,今天是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机会能抱抱它,摸摸它。想到这,她就觉得有点愧疚小黑,不禁更加抱紧了它,有泥巴也没关系。 龙殇彦见她一脸倔强的摇头,再敛下眸子看了一眼小黑仰着头对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尾巴摇的比什么时候都勤快,他突然将停在那里的手向前伸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脏兮兮的小黑从唯一的手中给提了起来,唯一立刻像乍了毛的猫,抓着他的手臂,“还给我!把我的小黑还给我!”她大叫了起来,就好像是被龙殇彦给抢了什么足以让她失去生命般重要的东西,脸上的神色都变得紧张起来。 龙殇彦却突然看了一眼在他的手中奋力挣扎还狂叫的小黑,不禁勾起了唇角,“唯一,你亲我一下,我就还给你。”他说完,故意将俊脸凑到了她的嘴边,坏坏一笑,黑色的瞳孔中带着一丝狡黠。 “你…你…你…”唯一听着他的话,小脸就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害羞死了。 “唯一,就亲一下脸,我就还给你,好不好嘛?”龙殇彦看着她耳朵都红了的羞涩模样,不禁再次开口说道,充满磁性的嗓音格外的温柔。 唯一一怔,他竟然会撒娇,而且是对她撒娇,这样的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胡搅蛮缠,就是想要得到自己盼望已久的,唯一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会是怎样,是不是充满了期望…… 她犹豫了,抿着唇,没说话,龙殇彦也没再打扰她的思考,一直都紧盯着她的小脸,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终于,唯一轻轻的仰起头来,他的心也随之跳动的更加迅速、剧烈。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龙殇彦不禁暗暗一笑,却忍着没发出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此刻发出声音的话,说不定这个吻就会泡汤了,因为唯一实在太害羞,自己不能白白放弃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吻,看着她的粉唇一点点的朝着自己的脸颊探索而来,他也不禁微微低下头去…… 空气中弥漫着花儿的香味,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檀木香味,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吸入鼻中,让两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中,更添一丝迷醉。 而沉醉在此刻的两人却未发现,龙殇彦手中拎着的小黑却很不高兴的拧着鼻子,发出暗暗的呜呜声,那声音闷闷的,不仔细听不易发觉,而此刻脸一点点贴近对方的两人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就当唯一的粉唇和龙殇彦的脸颊就差几厘米时… 龙殇彦手中的小黑突然大声抗议的叫了起来,侧过头,对着龙殇彦的手,张嘴就是一口。 “啊…!”龙殇彦的惊叫声让唯一的整个身子都猛地颤抖了一下,龙殇彦手一松,小黑很是敏捷的跳跃到了地上,就像是知道了自己犯了什么错一般,立刻寻找了‘护身符’,跑到了唯一的裙摆边,将整个白色的小身子都躲到了她的裙摆后去了,这让龙殇彦漆黑的脸顿时像锅底一般。 “殇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唯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被龙殇彦这么一声惊叫,把她吓的都是一怔,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狂跳!脸色也因为刚才受到的惊讶而苍白一片。 她紧张的伸出手,抓住了龙殇彦的手臂,她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并未往小黑的身上去想,毕竟在她的心里,是怎么样也想不到,乖顺的小黑会咬人,而且会咬龙殇彦。 龙殇彦低头看了一眼手掌,好在这小家伙咬的不重,也没出血,只是一个深深的牙齿印子,看来它还口下留情了?龙殇彦不禁朝着躲在唯一裙摆后面去的小黑看去一眼,小黑仿佛接触到了他深邃冷黯的目光,立刻抖了抖头,将身子更加缩了缩,这一模样,让龙殇彦哭笑不得,可又无可奈何,能怎么办?这可是唯一的心爱,她的宝贝,他当然不能说是它咬了自己,就算说了,也许唯一还不会相信。 龙殇彦苦着脸,一脸的爱哀愁。 因为这好不容易威逼加撒娇得来的吻,灰飞烟灭了。 而这一人一狗的恩怨,也就这样结下。 ?106 绝情 “没事,就是……手上突然被虫子给叮了一下,花园里难免有一两只的蜜蜂,唯一,你也要注意一点。”龙殇彦轻咳了一声,很是镇定的说道,让唯一听不出任何的破绽来,特别是他那句还不忘关心她的话,更加让唯一确信,因为这里的确是花园,有蜜蜂和小虫子之类的也是正常,那时候照顾那些花花草草,她也被蜇过,那种痛感让她至今都难以忘怀,所以也更加担心龙殇彦有没有受伤。 “那你……”唯一伸出了双手,想要摸摸他的手,可龙殇彦却先行一步用另一只大掌抓住了她的柔荑,温润的指腹轻轻的摩擦在她的手背上,“放心吧,我没事,不要担心。”龙殇彦自然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不过要是给她摸到的话就知道那印子根本不是蜜蜂蜇的,因为那分明就是两排小牙印,除了小黑,还有谁? 所以为了不让她知道,龙殇彦还是不准备将被‘蜇’的地方给摸了。 “真的吗?难道不疼吗?那时候……我的手被蜇的都肿了好大的一个包,好疼好疼,你真的一点都不疼吗?”唯一皱起了秀眉,如果不疼的话他刚才怎么会叫的那么大声,如果不疼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给她摸一摸,唯一就觉得他是在强忍着,明明就很痛,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就故意说不痛。 这么长时间了,她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点龙殇彦,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不会喊痛,不会喊难受,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让自己担心,只会满脑子装着她的事情,她的安危,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安心,生怕他有个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现在这般躲躲闪闪的,更让她觉得有什么事情了。 “真的不疼,唯一,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大概是蜇的不深,所有没有肿起来,你以前被蜇过?怎么被蜇的?该死的蜜蜂……”龙殇彦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红红的牙印,眼神没什么变化,倒是听到唯一说她以前也被蜇过,而且蜇的肿了大包,想想她白白嫩嫩的手上肿起一个红色的包来,他顿时觉得压抑起来,甚至把心中的怨气都撒到了那只曾经蜇过唯一的蜜蜂身上,竟然会蜇他的宝贝,该死! “扑哧……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早就好啦。”唯一被龙殇彦那小孩子赌气般的话语给逗的忍俊不禁,这件事情发生了好久好久,如果不是今天龙殇彦说他被蜇到了,她也许都已经忘记了,这么一提起来,她也记起来了,因为那种痛真是难受的要人命,痒是次要的,关键是疼,就像一根根的小针头一样刺在手上,麻麻的……还很痒,想要抓,可手一碰到包上却又疼的她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龙殇彦虽然知道这是以前发生的事情,但还是心疼的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我知道,但是以后它要是敢再蜇你,我就……”龙殇彦梗住,似乎不知道他要威胁那蜜蜂什么了。 “你就什么?”唯一不禁好笑,他跟一只蜜蜂较上劲了,她很好奇,他会怎么样呢。龙殇彦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凑到了唯一的耳边,低低的说道:“我就让它先蜇我好了,反正它蜇过人之后就会死的,那样的话,它就蜇不了我亲爱的小宝贝了。” 龙殇彦深情款款中带着坏坏的笑意,前面倒还好,越听到最后唯一的脸都红成了一个大苹果,羞赧的推搡了他一下,“你……你……”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太油嘴滑舌了!不过,心中还是因为他的话而剧烈的跳动着,心头漫上了甜蜜。 龙殇彦也同样眯起了双眼,笑着将她搂入了怀中,依旧躲在唯一裙摆边的小黑抬起头,看了看两人这副甜甜蜜蜜的模样,懊恼的低下头,趴在那里,有些精神不济。 大概是在纳闷着,为何这个跟他争夺主人的男人为何这么有实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夺了主人对它的宠爱。 不过,这个问题,它大概永远都不会思考明白,因为在它小小的世界里,当然不会明白,他们的爱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王爷!王爷!”突然,远处传来了大叫声,随着声音和脚步声越来越近,相拥的两人也听出来这声音是属于慕鸣河的,他不是和莫莎出去玩了吗?难道是回来了? 龙殇彦依旧没有松开搂着唯一的手臂,倒是唯一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可龙殇彦反而抱的更加紧了,煞有永远都不要松开手的架势。 唯一听着已经到面前的脚步声,只好将脸都给埋到了龙殇彦的怀里,羞的不敢抬起头了。 “鸣河?怎么这么慌张?”龙殇彦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慕鸣河,明显是刚才跑的太急了,气息也很不平稳,这样也使用不了轻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慌张。 “王爷!莫莎她……莫莎她不见了!都是我,我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不在那里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她!王爷,怎么办?这件事情羽凉兄还不知道,我该怎么和他交代?!她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快要疯了!找不到她,到处都找不到!”慕鸣河的脸色苍白一片,他已经在那条街上找了好几个来回,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不知道问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的双腿还有没有感觉,总之,找不到莫莎,他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站在大街上,他连方向感都没有了,横冲直撞,就像个丢了魂的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天色眼看就要暗下去了,他知道现在如果自己还一个人找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回来找龙殇彦,他有办法,他一定有办法的! “什么?!莫莎不见了?”龙殇彦也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在火焱国丢了人,而且还是一国公主,更何况还是莫羽凉的妹妹,这件事情的确非同小可,特别是看慕鸣河这样紧张的神色,他的双眼也不禁眯起,面色发暗。 难道是她贪玩的原因乱跑了?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莫莎喜欢慕鸣河都是他们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慕鸣河的地方肯定是有莫莎,既然慕鸣河在那里,她又怎么可能会一个人乱跑,那也就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给带走了,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他的脑子里立刻开始思考着,慕鸣河站在那里,整个人颓废不堪,身上的灰色衣袍看上去也有些褶皱,整齐的头发也在慌乱中散落下的一两根,看上去很是疲惫,看来他是找了许久,都没有结果。 “莫莎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当然也听到了慕鸣河的话,莫莎不见了,她的心也慌起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她急忙抓住了龙殇彦的手臂,“殇彦,能不能派人去找?千万不要让她有事啊!” 唯一虽然和莫莎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真心的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疼爱,每天听着她在耳边唯一姐姐唯一姐姐的喊着她,那样甜甜的声音,还有她火热天真的性子,她都很是喜爱,也更加疼爱她,现在突然传来了这么一个消息,的确让她惊愕不已。 龙殇彦知道唯一也着急,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头绪,还是先找人要紧,于是他赶紧点头,“云速!”一声低呼,一身黑衣的云速鬼魅般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单膝跪地,“王爷。” 他的声音冷漠无比,连带着一身的冰冷之气也未有什么改变。 “快!立即派人去找莫小姐,就按照慕大人说的那条街道上开始找,不要放过任何的一种可能!”龙殇彦的表情严肃认真,连带着嗓音也沉重起来,云速本已经在暗处听到了所有的话,立刻明白,“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他便起身,转身而去。 就如他的人一样,毫不拖泥带水,慕鸣河的气息到现在还是如此的不稳定,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这时候夕阳的余晖已经照下,可慕鸣河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神采。 “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让她待在一旁,如果我能一直让她站在我身边,搂着我的手臂,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这件事情怎么跟羽凉兄交代啊!”慕鸣河突然蹲下身来,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呐喊着,他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如此的脆弱,就连那时候在安叔指证了他贪污受贿,他都没有如此,可见这一次,他有多难受。 龙殇彦看的出来,莫莎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可磨灭的份量,只是他自己到现在还未察觉,也许……从这件事他也能看出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前提是莫莎能够安全无事。 “鸣河,你也别太自责了,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抓莫莎,就算是你一直警惕着,他们也会想尽办法,别着急!莫莎不会有事的,她聪明的很,不会让自己受什么伤害的。”龙殇彦站起身来,抬起了慕鸣河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这个时候,他该振作一点,而且这件事也不能全然怪他。 “莫莎不会有事的……”唯一也仿佛在顺着龙殇彦的话给自己一个安慰似的重复了一遍,虽然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莫莎在哪里,根本无能为力,可相信莫莎机灵的脑袋,肯定能化险为夷,只是如果这件事情让莫羽凉知道的话,他那么宠爱莫莎,如果让他知道莫莎不见了话,那…… “慕鸣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担心到这里,莫羽凉的低吼声便已经在他们的身后响起,把小黑都吓的一抖,这声音……充满了怒气! 还未眨眼的时间,慕鸣河的整个身子就已经被飞身而来的莫羽凉给揪住了衣领,他红着眼,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骇人的气息,“慕鸣河!我妹妹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他刚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云速带着一群人匆匆从王府里出去了,他随便找了一个下人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是慕鸣河回来了,下人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什么,他也没听太清楚,但他问了,只有慕鸣河一个人回来?下人说没错,的确只看到慕大人一个人回来,而且整个人显得很狼狈。 他想也没想便立刻根据下人说他跑来的方向,来到了这里!因为莫莎和他一起出去,可他就一个人回来,这很奇怪不是吗?!莫莎呢,莫莎去哪里了?他的心简直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莫羽凉整个人都开始发狂起来。 “羽凉……”龙殇彦看着情绪格外激动的莫羽凉,轻抿薄唇,这个时候,他的确不该插一脚,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现在最主要的是让莫莎能够平安的回来,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兄弟,要是他们两人掐起来,到时候事情反而越发的难以收拾。 “彦哥!现在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想有些事情和他说明白!请你别插手,好吗?”莫羽凉看了一眼神态纠结的龙殇彦,沉声说道,虽话语比对慕鸣河说话要平静了一些,可还是能听出他此刻情绪的强烈波动。 龙殇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慕鸣河,最终选择了沉默,既然莫羽凉都已经开口这样说了,那他就没什么理由去搀和了,抱住了唯一,将她给带回了房间里,这里战火的硝烟已经开始,他不能让唯一受到任何的伤害,小黑一看龙殇彦抱着唯一离开,也觉得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屁颠屁颠的跟着离开。 “羽凉兄,我知道……是我的错,全都是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是我把莫莎给弄丢了,我找了她好久,我都没有找到,我不该……”慕鸣河现在悔恨极了,他知道莫羽凉此刻的心情,他也理解,都是他的错,他甘愿受到他任何的发泄,只要莫莎能够平安的回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慕鸣河!我看错了!你走的时候,我告诉你,千万要保护好她的安全,你答应的那么好,你做到了吗?!你竟然把她给弄丢了!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的存在?!她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莫羽凉依旧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慕鸣河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不挣扎,也不抗拒,受着他的力道越来越紧,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他的心里也好难受,比这种感觉更加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慕鸣河垂下了眼帘,此刻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些什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弥补这样的过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找了好久,可是就是找不到她的人,身边没有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没有她抓住他的衣袖,不停的摆弄,没有她……自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都是因为没有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该让你说对不起的不是我!是莫莎!她现在人在哪里你都不知道!慕鸣河!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男人,我怎么会把我的妹妹托付给你!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你会保护好她!你到底做到了什么!慕鸣河,我对你失望透了!”莫羽凉的双眼充血似的红,他瞪着慕鸣河,猛地将手松开,向前一推,慕鸣河的身子也随着他的力道而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是,我对不起莫莎,我对不起她……羽凉兄,你该怪我,你该怪我的……我也好痛苦,我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慕鸣河狠狠的抱着自己的头捶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莫莎,他害怕她会出事,想到她拿着那个他的缩小版的小人偶那笑的甜蜜的样子,她的笑容,她可爱的小酒窝,他的心都要碎了,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已经满是她的笑容模样,她开心的唤他……慕大哥,慕大哥,慕大哥…… 她的声音不停的在自己的耳边回荡着,慕鸣河整个人失了神,看着双眼都喷火的莫羽凉,他静静的呼吸声…… “慕鸣河,如果莫莎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莫羽凉指着他,浑身都在发抖,他那么宠爱的妹妹,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人一路跟随他们的人已经出手了,他们已经看准了莫莎,所以不再隐藏,已经看准了时机! 他现在只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隐藏在哪里,他得去找! “羽凉兄!能不能告诉我……莫莎到底是被谁抓去了?如果知道,你告诉我,哪怕是拿我的命去换她!我也愿意!”聪明的慕鸣河当然也能看出来些许,就从他们出府莫羽凉千万嘱咐他的那些话,就能看出肯定是有什么人要针对他们,可当时他也不方便问,可现在事情这样了,他必须得问,是他把莫莎给弄丢了,哪怕是赔上的他,他也得把莫莎给救出来! 莫羽凉定住,沉默了良久之后,依旧没有回头的离开,这件事情他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干的,所以他也不能确定,而且这件事情他想要亲自去处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莫羽凉的离开让慕鸣河的心中更加确信,这件事情一定和什么人有关,他低着头,双手猛地握拳,立刻跟上前去,他必须要和莫羽凉一起,只要能救出莫莎!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去! 被龙殇彦给抱入了房间里的唯一也有些平静不下来,莫莎不见了,她会去了哪里?还是被什么人给抓去了,她那么单纯,要是被骗了的话,唯一都不敢想象下去。 而且现在外面莫羽凉和慕鸣河还僵持到了一起,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莫羽凉那么疼爱莫莎,生气是肯定的,那慕鸣河呢? “殇彦,你多派一些人去找莫莎好不好?还有他们……”唯一的秀眉都皱到了一起,龙殇彦不禁伸手抚平了她眉宇间的褶皱,轻叹了一声,从她眉间滑下的手指不禁刮了刮她的鼻子,唯一眯起了双眼,却听到龙殇彦有些无奈的声音:“唯一,我自然会尽全力去找,你不要担心了,好不好?相信我……嗯?” “嗯,我相信你,殇彦,你去吧,我就待在房间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唯一重重的点点头,她的确是相信龙殇彦的,而且也相信他的能力,仿佛在她的眼中,这天下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好,那你不要太着急了,我也出去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龙殇彦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他自然是要尽他所有的力来找莫莎,可是他也明白,莫羽凉和莫莎肯定是有什么暗暗对付他们,不仅仅是因为莫羽凉对慕鸣河的一些叮嘱和一些反常的举动,还有就是云速也跟他汇报了一次,说是感觉王府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给暗暗盯梢着,就像是在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一样,他原本还猜测会是龙烈风的人,也就不想要打草惊蛇,只要他们没有什么动静那就不要主动出击,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可和今天的事情一联想,还有莫羽凉的一些话,他算是明白了,看来这些人的确是和莫羽凉有关系的,很是复杂。 龙殇彦严肃的沉思着,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唯一依旧坐在那里,脸上的淡笑也随之不见,双手不安的纠缠到了一起,她不仅担心莫莎,还担心莫羽凉和慕鸣河,更加担心龙殇彦。 但愿,他们都要平安。 唯独她只能坐在这里,为他们每个人祈祷着,却什么都无能为力,心中的酸涩和黯然,是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的感觉,很是落寞。 “唔……”莫莎的双眼被蒙住了,她根本看不到眼前的情况,一片漆黑,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唯一的脸,这样的双眼一片漆黑,让她恐慌的黑暗,就是唯一度过了这么多年的感觉啊,她会恐惧,她会胆小,她会害怕,都是因为这眼前见不到光的黑暗,可她只是被蒙住了眼睛这么一会会就会如此,那唯一呢……她的心中突然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甚至感受了一下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一种茫然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嗯哼……”莫莎的嘴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只感觉到一直架着她前进的力量不见了,她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然后整个身子都靠着惯力被推到了前方去,她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冰凉坚硬的地面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刚才在酒楼里,她还记得在看着慕鸣河那样帅气潇洒的处理那个大汉和那件事情,就当她痴迷的看着她心中所爱之人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迷晕,紧接着……仿佛坠入了黑暗中,她失去了知觉,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之后她就成这样了,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想要说话,大喊,都是无济于事。 慕大哥呢?她不是在酒楼里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脑子里完全是属于了空白,直到现在,她似乎能平静下来想一想了,可还是没能想到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子,人带来了。”突然,头顶传来了声音,她听到了挺多的脚步声,紧接着,蒙着她眼睛的东西被摘了下来,嘴巴上堵着的东西也被拿了下来,双眼猛地接触到光亮,不禁让她眯起了双眼,却看不清眼前的人,直到……适应了一些之后,她这才看到了面前的这张脸,不禁让她张大了嘴巴。 虽和莫羽凉是兄弟,可眼前的男人却完全没有和莫羽凉半点相似的地方,整个人很是平凡,就算穿上了华丽的锦袍,也根本不会有人看出他是堂堂的大皇子,雪寒国的大皇子,莫秦。长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带着十分的算计,总之,整个人看去,就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个皇子该有的模样,相比之下,他简直连莫羽凉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大……大哥?”她结巴的喊了一句,满脸的吃惊,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雪寒国的吗?这里是火焱国啊,他怎么也来了?哥哥也没说过他会来啊! 她一头的雾水,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面前和她感情不是多深厚,可依旧是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她这才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在莫秦的身边,还站着几个黑衣人,那几个黑衣人都是陌生脸孔,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今天的莫秦似乎和平日里不一样了,虽然平日里和他的交情也不是很深,更不会像和哥哥那样的感情那么好,但是他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面带笑容,可这一次……她分明感觉到了从莫秦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霾之气,那张很是平庸的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莫秦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推倒在地上的莫莎,突然向前两步,阴阴的一笑,那模样完完全全是个阴险的小人,莫莎不禁浑身发毛,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莫莎小妹,你还记得大哥我啊?我还以为……都和你羽凉哥的感情那么好,早就把我忘记了呢。”他笑着,摸着下巴,眼神中的不屑很是明显,莫莎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镇定……她刚才已经深刻体会到了眼前被蒙住了黑布一样的黑暗,她也感受到了唯一姐姐的那种镇定自若,她该学学她,不要慌,不要乱…… 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心中的激动果然平静了许多。 这样有些不同的莫莎倒让莫秦有些傻眼了,这还是那个疯疯癫癫,风风火火的莫莎?他的眼神中不禁带着怀疑,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会是莫莎了,这要是换做了平时,她要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还不激动的跳脚?而且他出现在这里她难道一点都不惊讶?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的确是吃惊,可后来竟然这么平静的看着他,难道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他精算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她的脸,确定了她真的是莫莎,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真是她,可是…… “大哥,你既然来了火焱国怎么也不跟哥哥和我说一声呢?我们也可以一路啊,而且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绑我做什么啊?”莫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绳子,虽然她现在也很疑惑,可她还是保持着该有的镇定,抬头冷静的问他。 “呵呵……莫莎,看来这段时间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不过,脑子似乎还是那么笨,这一点,倒是没怎么改变。”莫秦绕着莫莎转了两个圈,依旧是阴沉沉的笑着,莫莎的脸一沉,什么意思?!她现在心中的火焰都在燃烧着,恨不得把眼前的莫秦给狂揍一顿,说她笨?他能聪明到哪里去?! 只是,她还是隐忍下来,虽然很想回骂他,可现在这个情况完全对她不利,她得忍,她得看看他接?br / 盲妃十六岁第5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8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8部分阅读 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莫莎瞪着他,死死的咬着唇不说话,她怕自己一说话就骂出去了,倒是莫秦笑的格外猖狂,一脸的得意像,让莫莎不禁暗暗作呕。 这个莫秦,她和哥哥都看不惯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整天吃喝嫖赌,完全没有一点点皇子的样子,而且还是大皇子,根本无所事事,可每天还能那么猖狂,就连父皇都不管他,看他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她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但毕竟也是她的大哥,所以这些她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今天……她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不学无术,完全游手好闲,不问正事的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哟,真是变了啊,这还是那个小霸王吗?不是平时人家说你一句,你都要说十句的吗?怎么今天倒不说话了?果真是变了许多啊。”莫秦算是了解莫莎的,因为莫莎这些多年来的性格的确很直,说什么是什么,直来直去,而且想到什么是什么,更加不可能让自己受点委屈。 今天倒是让他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莫莎,他倒是有点好奇什么事情让她改变了。 “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我们不是兄妹吗?干嘛要抓我?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火焱国抓我。”莫莎暗暗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富丽堂皇,一看就是个好地方,不过他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她有什么得罪了他的地方,所以让他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报复她?所以知道了她此次和哥哥一起来火焱国,就跟来报仇了?她甚至都有些纳闷,这莫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正事不干,偏偏跑来火焱国,明明是哥哥来办事的,他倒好,平时没什么作为,一到哥哥做事的事情就来掺和一脚。 “不到火焱国来,怎么能抓你呢?堂堂的雪寒国公主?呵……莫羽凉那家伙,也不会那么乖的送上门来啊……”莫秦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如果不是到火焱国来这个大好的机会,他又怎么能抓到她呢,而且在雪寒国,他又怎么可能动手,等的就是这么一个大好的时机,而且他料定了,抓到她,莫羽凉自然就会乖乖的出现,到时候……呵呵,除去他也是大好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谁能知道呢? 而且他这一次来火焱国也是秘密而来,雪寒国那里他已经打点好了,跟父皇说是去体察民情,也打好了掩护,根本不会有人猜到他其实是来了火焱国,如果莫羽凉在火焱国刚好出现了什么‘意外’,也更加不会有人猜测到他的身上来。 他这个计划简直就是万无一失,就等着莫羽凉乖乖的送上门来,到时候解决了这个麻烦的家伙,皇位还不是他的了?要不是他这一次带莫莎一起来火焱国,抓到他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相比现在也要更加棘手的多,但是这么一来,他倒是有些感谢这个丫头,有她这个人质在手,他可是什么都不担心了啊。 想到这,莫秦就觉得格外的痛快,不禁大笑了起来,就好像已经想到了莫羽凉会死在他的面前一样,那阵恶心的笑声让莫莎都不禁想要吐了。 “大哥,我们不是兄妹吗?你抓我干什么?你怎么那么奇怪啊!快放了我!”莫莎突然觉得明白过来了什么,按他这个话来说,他肯定是想要用她来牵制哥哥的,他肯定是想要针对哥哥什么,那也就是说,他在利用自己了,到时候哥哥一定会来救她,这可就糟了! 他和哥哥不对盘也是她知道的,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这样的严重性,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过的,现在她只有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如果能找到机会逃跑就更好了! “莫莎,别在我的面前耍这点小伎俩,我可不吃你的这一套!只要等他来,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莫秦瞥了她一眼,完全不将莫莎放在眼里,现在他可是非常想要看到莫羽凉跪在他面前的可怜样子,让他跟自己斗!还想要抢属于他的皇位?要不是现在朝堂上还有一些重臣支撑着他,说不定父皇真的会立莫羽凉为太子,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要是再也动手的话,这皇位岂不是要拱手送给其他人了? 莫羽凉要是当上了太子,他还有活路?!哼,别痴心妄想了,既然有路他不走,也许他当上了太子之后,心情一好,还仁慈给他一个府邸住着,颐养天年,给他留一条命!既然他不愿意,那就别怪他心狠!是他自己不想活,那他就送他一程!看他还有什么命来跟他抢! “莫秦!你别妄想了,就凭你?!你根本不如我的哥哥!就算是你做了太子,天下人也会不服!也根本不会是好皇帝!父皇也不会立你为太子!啊……”莫莎终于忍不住了,她忍到了现在算是极致了,她这个性子,要换做以前,早已经骂了,可今天,硬是忍到了现在才骂出来,实在是太火了,看他眼中带着杀意,他分明是要致哥哥于死地啊!她怎么可能还忍下去! 只可是,她忘记了眼前了这个莫秦是个什么样的卑鄙小人,而且是个完全没有良心和道德的家伙!话还未说完,她便感觉一道阴影对着自己袭来,而她也顿时觉得眼前一花,脸上被狠狠的踹上了一脚,整个人都朝着旁边滚了几下。 “该死的丫头!竟然还敢说这些,嘴倒挺硬!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莫秦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刚才那一脚都是他踹到了莫莎的脸上,这里是火焱国,他想要怎么样不都可以?!谁会知道是他做的?!再惹他不快活,他就让她生不如死! 妹妹又怎么样?有血缘关系的又怎么样?他莫秦向来都是六亲不认的!如果哪一天,那个死老头不把太子之位给他,别逼他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他莫秦想要的东西,他就不会得不到! 莫莎被他这一脚踹的不轻,低着头,不禁痛苦的口申吟着,脸颊上的疼痛让她紧闭着双眼,她没想到莫秦竟然会这么绝情,冷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对哥哥……岂不是会更加的绝情?她甚至不敢想象这个家伙会怎么样来折磨哥哥,她默默的祈祷着哥哥不要来了,不要来了!她宁愿他不要来! 就算她死了,哥哥也能活下去,她不怕,现在她一点都不怕……也不疼…… 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下来,她现在还很想念一个人,想念他,很想。 ?107 命悬一线 莫羽凉刚一出王府就迎面向他来走一人,莫羽凉立刻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因为他在猜想眼前的人是不是莫秦的人,如果真是他的人,那莫莎肯定就是被他的人给抓去了。 可还未等他出招,那人只是将手中的纸条抛给了他,莫羽凉有些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从自己的面前离开,速度之快让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人到底是从哪个方向离开。 懊恼的握紧了拳头,他不禁低头看了一眼那纸条上的字,“如要救她,到东边盛意庄来,一个人,不然……必定让你见不到妹妹。” 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莫羽凉却有种冰凉透骨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莫莎的确是被莫秦的人给抓走了,更主要的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纸条上的字体,这分明……就是莫秦的字,除非这个世上有人和他的字体差不多,莫秦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可却写了一手好字,有他自己独特的风范,即使他很看不惯,可这真真切切的是他的字体。 除非有人和他写的字真的是一模一样,但这不可能呢,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就算有人会相信,他也不会相信。 莫秦竟然也来火焱国了,他在火焱国,此次,非同小可,抓了莫莎,逼出自己,看来他的确是要出狠招了,鱼死网破,他也被逼急了。 “羽凉兄!我去!”慕鸣河沉重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莫羽凉一惊,转过身竟发现慕鸣河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的身后,莫羽凉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纸条,不过慕鸣河只是看着他,眼神认真态度诚恳,因为他早已经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他要去,必须去! 不管到底要针对他们的人是谁,他都要去救出莫莎!莫羽凉看着他,皱起眉头,“上面是要我去,就算是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放了莫莎,他们想要的人,是我。”莫羽凉知道,现在莫莎最起码是没什么危险了,因为莫秦最主要的自己,莫莎只是被他利用引出自己来的,语气也稍稍平静了一些,不过这件事情没人能帮的了他,现在他只想用自己去换出莫莎,那就够了,其他的……他不想,没有什么,比他这个妹妹重要。 就算这一次他就要死在莫秦的刀下,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因为他知道,莫秦是铁了心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且能从雪寒国到火焱国来,说明他也部署好了一切,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慕鸣河看着他,沉默了下来,因为莫羽凉说的没错,只有莫羽凉去了才有用,因为他们是想要莫羽凉出现,而并非他慕鸣河,就算是他去了,也不会有一点点的用处。 “我有办法。”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人之后的龙殇彦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不下的气氛,也让莫羽凉和慕鸣河同时向他看去。 他有办法? “吗的!怎么还没来,你到底有没有把纸条给他看到?都这个时候了,难不成他是不打算救这丫头了?”莫秦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耐烦,让他堂堂的雪寒国大皇子在这里等着那家伙来,他倒是好大的架子。 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人,此人恭敬的低着头,可从他的形体上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这正是刚才给莫羽凉纸条的男人。 “主子,属下已经将纸条送到他的面前,不会有任何的失误。”面对莫秦的不耐烦,此人倒是显得镇定了许多,依旧颔首,半弯着腰。 “那怎么回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来,老子都等急了!”莫秦掏了掏耳朵,烦躁的放下了架着的腿,他现在烦都烦死了,早点来早点解决了。 “呵,你们别指望了,哥哥才不会来送死,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的j计得逞的!”躺在地上的莫莎突然说话,她的脸上还有明显的痕迹,莫秦那一脚的确是踹的不轻,但休息了一会,她也清醒了许多,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不禁嘲讽的嗤笑了他一声,她现在根本一点都不怕,死就死,有什么可怕的,如果她的死能换回哥哥的命,到时候给她报仇,解决了这个阴险小人!她也会很高兴,更加不会怪哥哥。 “臭丫头!刚才一脚没教训够你是不是?竟然还在我的面前嚣张!来人,给我掌嘴!”莫秦原本就心烦意燥,再加上听到莫莎这样的话心里更加不痛快了,眯着眼指着地上的莫莎,对着旁边的人命令道。 “是!”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立刻领命,上前而去,莫莎被其中一个男人给拎起了身子,她现在身体被绑着,也根本就动不了,完全就是任人摆布了,而且就算是她不被绑着她也没有力气挣扎,反正到最后都是一个死,她根本不想着再挣扎什么了。 “给老子打!打的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吗的,气死我了!”莫秦狠狠的红着双眼瞪着眼前这个让他火大的莫莎,她竟然还敢龇牙对着他笑,有什么好笑的?!越看他越火。 “是!”另一个人立刻重重的点头,然后凌厉的看向一脸冷笑的莫莎,猛地的抬起了手掌…… 莫莎闭上了双眼,倒不是因为被吓的,而是一种条件反射的作用,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朝着自己的脸下来了,巨大的阴影似乎将她给覆盖,索性闭上了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打就打吧,无所谓。 “住手!”一声低沉的呵斥声,让那男人的手猛地定在了半空中,迟迟未落下,与莫莎的脸也就差不到一指的距离,大家都循声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羽凉。 “哟,终于来了……”莫秦看着眼前的莫羽凉,掀起了唇角,得逞般的j笑起来,他就知道他会来的,为了他的妹妹,他肯定会来!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莫羽凉的双眼立刻充血般的发红,特别是看到那男人的手还停在那里,他就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猛地闪身而去,眨眼间,那举着手的男人便猛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甩了出去,撞到了墙壁上,口吐鲜血,而正拎着莫莎肩膀的男人也难逃厄运,两人一前一后的被甩了出去,莫羽凉也在瞬间来到了莫莎的身边,搂住了她即将要倒下的身子。 “莫莎!莫莎!你有没有怎么样?这头上是怎么回事?他们打你了?”当莫羽凉抱住她时,这才看到了她脸上的红肿,搂着她的手臂猛地一紧,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莫秦和围在他身边的人,浑身都在散发着冷酷的气息,阴霾!诡异! “哥哥…我没事……你快走啊……别来……这就是……圈套,他要……”莫莎看着眼前的莫羽凉,有些模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还是来了,为了她来了,她这个傻哥哥,莫秦是要置他于死地啊,他怎么还来呢! “莫羽凉,你一个人来的?”莫秦突然开口,看着眼前抱着的两人,他的脸上笑意更加浓烈,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计划的事情得逞更加开心的事情了。 莫羽凉抬起冰冷的双眼,“废话!”他吐出两个字来,眼中带着对莫秦的鄙夷,仿佛根本不把他给放在眼里,清亮的黑眸里倒映出了莫秦扭曲的脸,愤怒极了! 他对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站在他身旁那个面色黝黑的男人便离开有人走了出去,没过一会,那人便走了回来,对着莫秦恭敬的说道:“主子,外面没人,只有他一个。” “哈哈……莫羽凉啊莫羽凉,看来你真是听话啊!怎么?没把这件事告诉给你那个敬佩的王爷听听?哦,他叫什么来着?龙殇彦?对吧,怎么不让他帮帮你呢?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说过,如果你不一个人来的话,我就让她死!”莫秦一脸贼笑,然后一群人立刻将莫羽凉和莫莎围在了他们中间,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飞了,莫秦看着他们两人慌张的看着四周的情况,不禁笑的更加猖狂起来。 “莫羽凉,其实我挺佩服你的,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来送死!你败就败在这一点上,只不过,你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不该跟我抢!”莫秦说的抢当然是抢夺本该是属于他的太子之位,现在朝廷里到处都在传言有关于太子之位到底会是谁坐上,他怎么能可能让他坐上那个本该是他的位置! 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幼,他是大皇子,就该是太子!可是那老头子也到现在迟迟不下诏书,他总觉得这太子之位只要有莫羽凉的一天在,他就总觉得不安心,只要除掉了他,他每天晚上睡觉都会睡的踏实一点! “莫莎,对不起。”莫羽凉完全无视了眼前激动的莫秦,也自动排除他说的话,搂着莫莎,他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让莫莎不禁怔住,眨巴着茫然的双眼看着他,哥哥为什么和自己道歉?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转念一想,肯定是因为他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跟她道歉,这样一想,的确能说的通。她多看了两眼今日的莫羽凉,可是她怎么总是觉得今天的莫羽凉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呢。 “来,我给你解开绳子。”正当莫羽凉准备给莫莎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时,就那个给莫羽凉送纸条的男人突然将莫莎从他的手中抢走,他的武功的确是极高!几乎是没有让他有还手抢夺回莫莎的机会,莫莎已经被他带到了莫秦的身后。 “啊……哥哥!”莫莎惊叫了一声,看着突然和自己又拉远了距离的莫羽凉,不禁大喊了一声,莫羽凉的心一颤,猛地上前,却被突然从四周涌来的人给困住了,一对一可以,一对二也是可以,一对三还是可以勉强,可是一下子涌上了这么多的人,莫羽凉招架不住了,几招下来,他气喘吁吁的单膝跪地,嘴角出了鲜血,也立刻有人上前将他给压制住。 “不公平!莫秦,这么多人欺负我哥哥一个,你们算什么本事?!”莫莎挣扎着,可惜根本移动不了身子,看着莫羽凉的嘴角都出了血,那些人一起蜂拥而上,哥哥怎么可能能赢,她直呼莫秦的名字,根本不管不顾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只担心哥哥的安危。 “公平?呵……我莫秦想要杀什么人,还说公平?小丫头,被白日做梦了!”莫秦突然伸出手来,瞥了一眼被他的手下给压住的莫羽凉,不禁伸出手来,拍了拍莫莎的侧脸,那副痞样,十分的欠揍! 莫莎厌恶的撇开头,她讨厌他的触碰,这样的大哥她恶心!不,他根本不是她的大哥!她才没有这样恶毒的哥哥! “拿开你的脏手!”突然,被两个人给一左一右压住的莫羽凉怒吼了一声,就像是离了弦的箭,猛地飞身而去,瞬间来到了莫莎的身边,挥开了莫秦的手臂,而刚才一直站在莫莎旁边的男人也因为刚才莫秦而退开了一些,也给了莫羽凉一个机会,从莫秦的手上抢到了莫莎,他嘴角的鲜血依旧,甚至因为动用了更多的内力而流出的更加多了一些,只是在搂到了莫莎的那一刻,他也明显松了口气,双手顺势解开了莫莎身后的绳子。 可是还没能让他喘上一口气,他便感觉到了余光扫到了一道阴影朝着他们袭来,“小心!”莫羽凉低呼了一声,根本毫无犹豫的搂着怀中的莫莎,用手臂将她快速的护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给猛地踹了出去,正中他的胸口,莫羽凉口中的鲜血就像是喷泉般涌出,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他的身子也被踹了出去。 “哥哥!”莫莎尖叫了一声,立刻将手中的绳子给拿开,想要冲上前去看看莫羽凉的情况,可她才冲到了一半,就已经被那武功高强的男人给拉住了手臂,无论她怎么样的拍打,怎么样的啃咬那个男人的手,那男人依旧是无动于衷,就像个活死人一样,感受不到痛,任由她折腾,攥着她手臂的手就像是铁圈一样,怎么样都不会撒手。 “哥哥!你怎么样?没事吧?哥哥!”莫莎只能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莫羽凉,刚才莫秦踢过去的那一脚,的确是不轻,而且刚才莫羽凉和那么多他的手下已经打的精疲力竭,根本不可能再抵抗的了他的攻击。 “莫莎……对不起……”躺在那里的莫羽凉急促的呼吸着,他半眯着双眼,已经被莫秦的手下给再一次包围,泛着银光冰冷的剑指着他,数不清有多少把,看的莫莎的眼睛都直闪,他却还是在那里重复着这一句话,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甚至有些不像莫羽凉的嗓音…… “哥哥!不要说了,根本不是你的错!我没怪你啊,哥哥!莫秦,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唔……”莫莎气的直跳脚,她看着莫羽凉这样,心里疼的要命,如果不是因为她,哥哥就不会受这个罪,还有这个卑鄙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哥哥也不会这样!可是她面对的人是莫秦,一个没良心没人性的混蛋,连她都骂了他是个混蛋,他怎么可能不混蛋。 几乎是她说话的同时,莫秦已经不耐烦的皱着脸,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莫莎的脸上,这一巴掌清脆无比,打的莫莎脸都歪到了一旁,粉嫩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鲜红的巴掌印在她的脸上显现出来,莫莎轻咳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这样的疼痛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可莫莎硬是死死的咬着唇,没哭出来,一滴眼泪,都没流,泪水一直都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再次抬起头,瞪着眼前的莫秦,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来:“畜生。” 莫秦的脸铁青,立刻扬起手,快速的再她的另一边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比先前更加的响亮,打的莫莎头晕眼花,这一下,几乎是眼前一片黑,完全辨别不出方向感了,她的头也跟着晕乎乎的。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畜生,我要是不做点畜生该做的事情岂不是对不起你?!”莫秦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微红的手掌,看着莫莎被打的两边脸颊都肿的跟包子一样,特别的有成就感,这就是得罪了他莫秦的下场,就算是妹妹又怎么样?一样是照打不误! “有什么你都冲着我来!你不要碰她!莫莎!莫莎!”地上的莫羽凉被数十把尖刀给指着,他的头脑也有些不清醒,昏昏沉沉,直到听到那清脆的巴掌声和莫莎的闷哼声,这才抬起头来,眼前有些模糊,可他还是看到了……看到了莫莎的脸,还有莫秦抬着头的模样。 他想要起身,可身上却是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那一脚,踹的他连呼吸都不顺畅,现在每吸一口气,就都觉得胸口疼的要命,别说起身了,就连这样正常的呼吸要维持下去也是困难的,他的眼皮有些沉重,甚至觉得眼前的人都开始摇晃起来。 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 “哥,我……没事。”莫莎颤抖着身子,对着莫羽凉无力的说道,这是安慰他的话,谁都能听的出来,她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事,连说话都这么虚弱。 “莫莎,莫莎……”莫羽凉痛苦的叫着她的名字,微微抬高了一些手臂,却被走到他面前来的莫秦给一脚踩下,莫羽凉没忍住的发出一声低呼,脸色一片苍白,因为莫秦的脚不仅仅是踩着他的手,还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碾着,脸上那样阴狠的笑容似乎要把他的手骨给踩碎才满意! “啊……”莫羽凉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额头上,鼻尖上,几乎就是整个脸上满是汗水,他的唇渐渐发青,浑身都在轻颤着。 十指连心,这样的痛楚能有几个忍的下来,莫羽凉的整张脸都快要皱到一起,莫莎看着眼前的莫羽凉,不太真切,眼前很是模糊…… 只是,她总是觉得听着声音,有些不太像哥哥,不像哥哥的声音…… 他老是在跟自己说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到底怎么了?她越来越弄不明白,看着莫秦那样对待莫羽凉,她的心都要碎了,好痛…… 拼命的摇着头,她想要冲上去,可死死抓着她肩膀的男人不给她这个机会,她缓缓的跪坐了下来,红肿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总之,不是在刚刚被莫秦那畜生给打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流泪的,大概是……看到了莫秦踩着莫羽凉手的那一刻吧。 “你不是让我什么都冲着你来吗?怎么?这样就忍不住了?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呢!”莫秦看着狼狈的莫羽凉,阴沉沉的发笑,终于收回了脚,而莫羽凉的手掌也赫然显露在了大家的眼中。 大掌满是灰尘,灰尘下面,明显是被盖住的鲜血,下一秒又掩盖了灰尘顺着手指流淌了下来,整个手背几乎被磨破了一层皮,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浸湿了手指周围的一整个地方,莫羽凉依旧是半眯着眼,他的手几乎失去了知觉,他试着想要动一动手指,却无能为力,他的整个手掌都如失了生机一般,搭在地上,再深一点,也许都能看到那白色的手骨,他沉沉的喘着粗气,自己也不敢去看他的手。 “不……不!不要这样!不要再折磨他了,莫秦,求求你……别这样……别折磨他了,求求你了……哥哥!哥哥!”莫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看着哥哥的手,她崩溃了,她猛烈的摇着头,跪在那里,哀求着,痛哭流涕,整个肿了的小脸完全没了原先的形态。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不是嘴还很硬吗?呵呵……怎么办?我现在心情很差,非常差!我就是想要折磨他来泄愤,我不仅要折磨他,我还要杀了他!”莫秦边说边抬起了脚,一脚踏在了莫羽凉的胸口之上,莫羽凉的双眼猛地一瞪,原先已经呼吸不通畅了,现在却又被莫秦这么一踩,偏偏还踩在胸口之上,他感觉完全失去了呼吸,失去了空气…… “哥哥!”莫莎的一声高呼,让他混沌的意识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用尽了全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呼吸到了,也缓缓清醒了过来。 “不管有什么……冲着我,放了……她……放她……走……”莫羽凉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莫莎,黑色的眼眸里满是恳求,对,他在恳求,恳求这个男人放了莫莎,有什么都冲着他一人好了,是他对不起她的,都是他的错,他说了,就算是赔上他的这条命,他也要将莫莎给救出来,必须要……必须。 “哥,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走,我不要走!我要跟你一起!要死就一起死好了,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要活了。只是……我好舍不得他,慕大哥他……可以不用守那个诺言了,不必等我了,他可以娶他喜欢的人…不用是我了……他会记得我吧,会记得……那就好了…”莫莎跪坐那里,如个孩子般哭泣着,哥哥是她的亲人,哥哥为了她要送上了性命,她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去,只是心里一想到慕大哥,她就好疼,她就好难受,慕大哥,对不起。 “傻瓜……傻丫头……”莫羽凉突然看着她勾起唇,虚弱的轻笑起来,她真傻,她真的好傻,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他,他的眼前模糊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想着他。 莫莎,直到这一刻,我突然认清了我的心,我突然,你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你在我的心中,占有多重的份量。不,应该是从你在我的眼前失踪那一刻,我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这样的心痛感,只是我没有辨别出,这是我对你的爱,还是因为对莫羽凉的愧疚。 傻瓜,原来这个世上有你在生死之时还会念着我,原来……我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有你在,我感觉到了幸福。 “是她自己不要走,这可怪不得我。莫羽凉,不过……就算是你来了,我又怎么可能让她回去呢?!哈,是你自己太笨!废话跟你说了那么多,接下来……就是你该上路的时候了!……莫羽凉,你去死吧!”莫秦从身旁的手下手中拿过了一把长剑,边说指着地上的莫羽凉,就在他发出那一声凌厉又充满了杀意的低吼时,手中的那把长剑给猛地向莫羽凉的胸口刺去!幽冷的光芒,散发着死亡的可怕…… “不!”莫莎凄惨撕裂的叫声响起,莫羽凉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安静的、属于他的笑容。 王府的别院中,御医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整个房间都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 “哥哥,为什么他还没醒过来?为什么?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莫莎守在慕鸣河的床前,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床上的慕鸣河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只是薄唇依旧带着一点弧度,那是他在闭上眼睛前,最后的表情,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莫莎,不要着急,御医已经也已经说了没事,只是鸣河的身体还很虚弱,到现在还在昏迷的状态。”莫羽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床上重伤的慕鸣河,脸上的担忧之色显而易见。 “昏迷……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哥哥,我好怕……怎么办?我好怕……我怕……”莫莎紧紧握着他的手,她抽噎着,声音变得颤抖。 他受的伤真的好重,特别是手上,刚才御医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看下去,那样的疼痛,他当时是怎么忍下去,光是看一眼,她的心揪到了一起,浑身发冷。 “御医,慕大人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龙殇彦和莫羽凉都跟随着御医到了门外,他们两人严肃的问着御医,根据莫羽凉的这个情况,他们也都看的清楚,他伤的很重,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得再精确的问一问。 “王爷,二皇子,其实慕大人的病情的确是很严重,胸口有内伤,而且手上的伤也极为严重,好在即使的处理,才不会更加严重,老臣已经开了药方,外敷内服的都有,必须要按时服用,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老臣不好说,但是根据他现在这个情况,最少也得三五天,醒过来之后还得继续看情况,如果身体有什么异常的话,还得继续调养。”御医其实说的已经很保守了,他严肃的对着龙殇彦和莫羽凉说道,将所有的情况都全部说了一遍,至于这能早一点能晚一点的醒来,也是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还有他身体的好转状况来定。 “有劳御医了,还请御医每天过来看看情况,如果有任何新的情况一定要告知。”龙殇彦点点头,对着御医作了一个揖,御医立刻惶恐的弯腰行礼,“王爷不可,这都是老臣应尽的职责,这可是折煞了老臣啊,老臣定当会竭力医治,每天给慕大人诊断。” 御医说完之后便提着药箱子离开了,王府他来的太多了,几乎是三天一小来,五天一大来,唉,怎么办呢?作为御医,治病救人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更何况王府的事情那么多,他也会更加的尽全力。 “彦哥,是我对不住鸣河了。”莫羽凉看着御医离开,对着身旁的龙殇彦说道,其实今天听到慕鸣河说莫莎不见了,他真的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事情现在发展成这样,看到慕鸣河为了莫莎做了这么多,他的心也不是铁打的,自然也明白了慕鸣河对莫莎的爱护,他也不再责怪他什么,反而觉得愧对他,那手……他一个大男人看的都觉得心中毛毛的,如果不是慕鸣河硬是代替他去……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坚定的告诉他,他会救出莫莎!一定会救出莫莎!是他做错了的事情,他就一定要自己挽救回来! 龙殇彦侧过头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证明了他自己的心,也许……他的心中是感激你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 莫羽凉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是有些忧愁,龙殇彦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亮,他轻抿薄唇,清隽的眉头微微蹙起,“羽凉,那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你确定会没事?” “彦哥,他此趟来我已经调查清楚,他这是已经隐瞒好了才来的火焱国,除了他手下的一些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来了火焱国,因为本来是想要杀了我,不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而是如此的隐蔽行踪,这也是刚好让这件事情完全没了踪迹。”莫羽凉说着说着松了一口气,他也应该感谢莫秦做的部署这么严密,为了能杀了他而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才会将他的行踪隐瞒的这么深,这也恰恰让他钻了个空子。 他死了,不会有人知道,包括知道情况的他的那些手下,他也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开口。他不会手下留情,因为看到莫莎脸上的那巴掌印和脸上的伤痕,还有慕鸣河的伤势,命悬一线,他怎么样都不可能原谅他们!虽然当时的确是冲动了,可他一点也不后悔。 “这就好,羽凉,这件事情一定不要让任何一个人再知道,不然对你……”龙殇彦认真严肃的点头,莫秦死了,雪寒国必定也是一场灾难,虽然不是太子,但他毕竟是雪寒国的大皇子,日后应当坐上太子之位的人,这么一莫名其妙的死了,自然是会有人想要借机生事,他也是在朝廷的纷争中经历过来的人,虽然他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去争夺什么,但生出在皇室,就必定会接触到这些,就算你不愿意去触碰,这些事情也会找到你的头上来。 “我知道,彦哥,你说的我都明白,谢谢你。” “谢什么,应该的,只是去往天山的时间……”龙殇彦想要刚才御医说过的话,想要后天出发是不可能的了,慕鸣河的伤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就算他们想要离开,莫莎又怎么可能离开呢,这一点都不现实。 现在恐怕九头牛,都拉不走守在慕鸣河身边的莫莎了。 “是啊,又该拖后了,彦哥,抱歉,我……”莫羽凉带着歉意,这件事情本是因他们而起,也是因为他们自家的纷争,不然也不会引出这么多的事端来,莫秦迟早会动手,只是他没想到,他会亲自来。 他身边那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他想,如果不是因为那药起到了作用的原因,都不可能打败他,那个人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就算是他和彦哥联手,说不定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曾经还在想,莫秦是到哪里请来的这样一位高手,多发打听却没有任何的头绪,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人只是莫秦雇佣的,而这雇佣的人,竟然是魅宫的杀手,怪不得会有如此强的武功。 魅宫在火焱国是个强大而又隐蔽的存在,那里的杀手是一等一的优秀,只要你有钱,有势,怎么样的杀手都可以请到,传闻魅宫的宫主神出鬼没,不见踪影,很少有人见过其容貌。 莫羽凉没想到莫秦竟然会到火焱国来请了杀手,怪不得他当时怎么查都没有结果,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不用抱歉,等事情解决了,才能放心的离开。”龙殇彦负手而立,清雅的身姿看上去如此谪仙,每一个细微的眼神,淡然的话语,都仿佛迷了眼,就连莫羽凉都忍不住暗暗感叹,龙殇彦的确有不管任何时候都如此优雅的魅力所在。 屋中,唯一正坐在莫莎的旁边,听着莫莎低低的抽泣声,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轻轻的伸出手,触碰到了莫莎的肩膀,“莫莎,鸣河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你不要太难过了,好吗?”唯一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安慰她,但是这也是她的真心话,平时都是莫莎特别能说,不管是和她聊天还是逗她开心她都很有招数,她却很少能安慰了她。 “唯一姐姐,他会醒过来的,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他会醒……”莫莎听着唯一的话,就好像心里有底了似的,那时候,唯一也昏迷了,御医说不知何时能醒过来,龙殇彦就那样守着她,她也终于醒过来了,这是因为老天眷顾他们。 她也要守着他,守着慕大哥,相信他也能很快醒过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唯一姐姐,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不难过,你知道吗!我竟然才知道,原来他易容装作了哥哥,为了救我,他愿意这样做,甚至连声音都变了,可是我还是听的出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我就是没猜到,会是他。唯一姐姐,他让我好心疼……他这都是为了我,是不是?都是为了我……”莫莎趴在莫羽凉的床前,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淌了出来,其中夹杂的,也有她幸福与感动的泪水。 “嗯,都是为了你。莫莎,他做了这么多也是为了你能平安,不要哭了,好不好?这样他如果知道了,也会心疼的。”唯一想到了平时龙殇彦平时对她说不要哭,哭了他会心疼,现在慕鸣河对莫莎也应该是同样的感觉,她哭,慕鸣河也会心疼吧,虽然他现在是昏迷着,可她哭的那么伤心,他即使是在昏迷,也会觉得难过…… “嗯……唯一姐姐,我不哭……我不要让慕大哥心疼,唯一姐姐,你说的对,我不在他的面前哭……”莫莎听着唯一说的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赶紧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却疼的她暗暗抽气,脸上刚涂抹了药膏,还是火辣辣的疼,这么一擦,疼的她眼泪差点又出来。 唯一不禁一声轻叹,心中有些失落……不知是为莫莎和慕鸣河,还是因为她和龙殇彦,她不懂,美好的感情为什?br / 盲妃十六岁第5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59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59部分阅读 什么要那么波折,坎坷,她很不懂,也在思考。 ?108 我们是夫妻,如果你想 “楚将军,有十多个死者,有一个脸上被划花,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辨别出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东西,不过,其中有个死者身上有一个牌子,您看。”充满了血色的盛意庄现在早已经被官兵给重重包围,划为了禁区,严格看守着,一个官兵将从死者身上搜查到的牌子递给了一脸深沉之色的楚墨惜,此刻的他一身黑袍,凌厉而冰冷的眸子扫过眼前的每一处,直到锁定在了眼前的深红色牌子,看着那上面扭曲而有些抽象的‘魅’字,他的眼神猛地一凛。 “再查查,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楚墨惜沉声对着在进行勘察的手下,捏紧了手中的牌子,他转身便离开,这场凶杀案,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他到现在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些人都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也算是唯一的证物了。 魅,江湖上,人人敬畏的魅宫,他虽然没有见过魅宫这个处在黑暗中的杀手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可这块令牌上的‘魅’却让他一时间想到了魅宫,如果真的是魅宫的人,那这件事情要查起来也棘手了许多。 魅宫之所以会存在而从没有人敢去招惹,就连龙烈风都会忌惮三分,那都是因为魅宫的杀手个个能力高超,而且神出鬼没,根本没有机会下手逮捕,而且魅宫也曾经出过一种规定,自主宣誓,不会危及皇室安危,为表诚意,也会每年向皇宫进献奇珍异宝,这才得以维持这样和平共处到现在。 虽然这些都是传言,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么一说,那就肯定魅宫和皇宫的确是有什么牵扯的,这件事情他还是打算尽快的告知龙烈风,让他来定夺,毕竟关系重大,他不好擅自决定。 刚出了盛意庄的大门,因为官兵的围守,所以聚集了不少好奇的百姓,他隐蔽的选择了一条小路离开,直奔皇宫而去,黑色的衣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是很起眼,而且他也刻意的隐藏了气息,快步离开,可即使如此,还是让一个黑影随着他的步伐一起前进,直到楚墨惜走着小路已经走了一半,这才警觉的发现了什么,立刻停下脚步,猛地回头,却意外的看到了龙绝玉就站在他的身后,他不禁一怔,虽有些惊愕,可还是故作镇定的恭敬行礼:“末将参见二王爷。” 虽然他也很纳闷为何龙绝玉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会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他握着令牌的手一紧,面色平常,眸子里的暗光却分外的幽暗。 龙绝玉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穿黑色的锦袍,而是一身灰白色,有棱有角的脸庞如刀刻般深邃,只是脸上的神色依旧如此的冰冷,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即使是和他已有一段的距离,可从他的眼神中还是感觉置身于冰窖之中的寒冷,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心思,根本猜不透。 龙绝玉就和魅宫一样,是个同样黑暗诡异的存在,看似不起眼,可杀伤力绝对的惊骇!那是一种身处于黑暗之中的夜鹰,仿佛在沉睡,可没准下一刻,便会伸出锋利致命的爪子…… 楚墨惜感觉到了透过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传入身体里的冰冷感,暗暗的咬紧了牙关,即使是他……都会觉得隐隐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他真的看不明白龙绝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果说龙烈风,他的确是阴毒毒辣,虽然嘴角平时带着笑意,可那双狭长的双眼中,分明透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而眼前的龙绝玉却比龙烈风更加难以琢磨,他们兄弟,倒是真的挺相像,恐怕最为正常的一个男人,就是龙殇彦了,他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龙殇彦的脸,如果和龙烈风还有龙绝玉对比起来,他真的是很好相处,脾性也是非常好的人。 “楚将军,有何进展?”龙绝玉盯着楚墨惜紧绷的脸,几乎是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幽黯的目光就落在他的手上,准确的说,是落在楚墨惜手中握着的那块只露出了一个拐角来的令牌,冷峻的脸上,眉头忽的紧锁。 “王爷,事情还在调查中,还不知那些人的身份,但此次的凶杀案极为恶劣,末将奉皇上的命令,自然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好给那些死者一个交代。”楚墨惜眼神一闪,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可话语中点到的龙烈风,却不是一个不经意的提起。 “是吗?”龙绝玉突然冷哼了一声,轻挑眉,冷绝中带着一丝轻佻之意,似乎没将他的话放在眼里,他的确是不放在眼里,因为龙烈风对他来说,只是皇上,只是皇上而已,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是,恕末将无礼,末将还得继续调查,王爷您请便。”楚墨惜觉得和他多待一会心中就更加的没底,他不知道龙绝玉到底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可从他的眼神和话语中,他都感受的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阴狠,那是比龙烈风还要厉害,甚至不用做任何的动作,只是那么站在那里,就能让他的气息变得不稳定,心境变得混乱起来,他本就是个习武之人,竟会如此,那就代表着龙绝玉的强大,他不愿意再多有纠缠,因为他现在还得赶去皇宫,这个消息和令牌,得交给龙烈风过目。 龙绝玉没说话,只是轻抿了一下冷薄的唇,然后轻微的一个点头,看着楚墨惜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直到楚墨惜的身影彻底不见,他的眸子这才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更加的阴暗,更加的冰冷,又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汹涌,在他的眸中翻滚着,他双手握拳,一瞬间……消失在无人的小路上。 皇宫御书房里,龙烈风正看着面前桌上的令牌,深红色,就像是凝固的血一般,光是看一看便觉得有种血液从身体里流失的感觉,细细一嗅,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血腥味,也许……是一种错觉,但又感觉真实的存在。 “皇上,这是在其中一名死者的身上搜查到的,这个令牌……”楚墨惜站在那里,瞥了一眼令牌,又看向龙烈风似笑非笑的神色,他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因为他是的确不知道这令牌到底是何来历,虽然猜想是魅宫里的人,可他不能确定,所以便不能如此妄言。 龙烈风修长的手指勾起了令牌的一角,发出的低笑声却和他的表情完全不符,带着一股阴冷之气,楚墨惜呼吸一窒,没说话,依旧注意着他的变化。 “魅宫,呵呵……有趣,有趣极了。”龙烈风吐出这句话来,楚墨惜也是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默默的松了口气,既然龙烈风都这么说了,那就的确是魅宫的人了,那这件凶杀案也就是和魅宫有关了? “皇上,既然和魅宫有关联,那这件事情……该这么查?”楚墨惜双手抱拳,颔首问道,浑厚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确定,魅宫,没有龙烈风的命令,他的确不知道是该继续查下去,还是停止眼下的行动。 那个脸被划花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也无从调查了,但现场也只有那一个人身上有魅宫的令牌,那也就说明,其余的人也许并不是魅宫的人,那他们是谁?这又是一个疑团,很难解开,最起码现在是很难解开,因为连调查到他们的身份都是个难题。 “查,怎么不查?这件事情发生的这么大,怎么能不查?而且得大张旗鼓的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主动来。”龙烈风突然抬起头,看着楚墨惜的脸,一字一句,铮铮有力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依旧,勾着唇角,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气息。 “是,末将遵旨。”楚墨惜虽然疑惑龙烈风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他口中说的人又是谁,这些他都想不通,可既然龙烈风都说了,他也就得查下去,不管魅宫到底怎么样,只要这件事情和魅宫有关,那他就有这个必要一直追查下去! 而且龙烈风也亲自下了这样的口谕,他也更加放心了一些。 “记住,一定要让这件事情公开化,让他们都知道,这其中有魅宫的人,明白了吗?”龙烈风紧盯着楚墨惜的眼睛,再一次强调了这个意思,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去查,大张旗鼓! “末将明白了,皇上放心,末将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楚墨惜点点头,看着龙烈风的眼中如同变幻的色彩一般,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却不知他为何要如此。 “事情不需要水落石出,只需要按朕说的去做。”龙烈风皱眉,脸上的笑意淡去了一些,他要的根本不是水落石出,他要的是有人亲自送上门来。 瞥了一眼楚墨惜,他将手中的令牌给往前一抛,楚墨惜也敏捷的接住,“记住了朕的话,这令牌你先拿着,先下去吧。” 龙烈风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皮微微耷拉了下来,斜靠在那里,慵懒中带着一丝性感的魅惑。 “末将告退。”楚墨惜捏紧了手中的令牌,离开了御书房。 龙烈风半眯着双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将目光移到了书架旁的屏风后,“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只红色的绣花鞋便从屏风后显现出来,紧接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再向上看去,一张清秀的脸蛋儿出现在眼前,算不上倾国倾城,算不上娇艳美丽,只是水灵的很,要按严格的说,姿色挺一般。 女子一身青绿色的衣裙,长裙曳地,每走一步那裙摆便随着她的步伐而轻盈的滑动着,女子略带羞涩,微微低着头,迈着碎步走到了龙烈风的面前。 “小女子叩见皇上,皇上万福。”女子行礼,一头长发随着她的低头而随着她的肩膀滑下,;龙烈风看着她,不禁弯起了眸子,突然伸出了两只手来,在半空中拍打着,发出响亮的掌声,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荡着,女子这才抬起眸子,面色依旧红润,面带羞意,只是仔细一瞧,那双眼睛下依旧藏着一股妖媚之气。 “不错,有那么三分像样,不过……马蚤就是马蚤,即使改变了容貌,朕还是闻到了一股马蚤味呢。”龙烈风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洁白的手腕上还赫然带着一只蓝色的手链,他的眼神一眯。 “皇上,您说什么呢,小女子听不懂。”女子宛然一笑,轻抿红唇,模样的确可人,可是当发现龙烈风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时,她不禁低头一瞧,一怔,立刻将手上的蓝色手链给拽下,扔到了一旁的地方。 “皇上,这种东西太廉价,小女子才不屑,皇上,您要赏赐给小女子更好的。”女子突然迈步上前,大胆的走到了龙烈风的面前,藕臂一伸,搂住了龙烈风的颈脖,坐到了他的身上,那妖娆的身段格外的让人喷鼻血,随着她的每一次的扭动而格外的媚惑,就连龙烈风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双臂不禁搂住了她的腰身,将风马蚤的女子更往自己的怀里带入了一些,胸前的柔软都紧紧的贴到了他的胸膛之上,这才满意的越发深壑的勾起唇角。 “带了那么久的东西,突然摘下来,不心疼?”龙烈风的嗓音低哑深沉了一些,瞥了一眼地上那被她给扔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的蓝色手链,不禁挑高了眉峰,看着怀中的女人。 “那没用的东西要它做什么?这不是有皇上在吗?人家才不要那个……”女人也顺势瞥了一眼那蓝色的东西,眼神中满是不屑,故意在龙烈风的耳旁吹了一口气,龙烈风的眼神不禁更加深沉了几分,猛地站起身来,托起她的臀部,在女子暗暗的惊呼中,将她重重的放到了面前的桌上,大掌一挥,青色的衣裙顿时四分五裂,眼前白嫩的身子让龙烈风的眼神更加暗红,猛地倾身,冷酷而又狂野的占有。 御书房中,热火朝天,站在门口的太监们听着从里面传出的一声声娇吟和粗喘,都变得习以为常,自己做着自己的事,并没有没有任何的反应。 似乎这在他们看来,真的很平常,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直到渐渐安静了下来,龙烈风穿上了衣服,看了一眼桌下被他给挥散出去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奏折,坐到了刚才的位置上,悠闲的端起了手旁的茶杯,一口一口的浅酌着,似乎很有趣味的在盯着躺在桌上身无寸缕的女人。 女子缓缓的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潮红,她娇喘不已,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的龙烈风,毫无顾忌的坐起了身来,然后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皇上……你好勇猛哦,人家都受不了了。”女子一脸笑容的拍打着他的胸膛,看似羞赧,可眼神中赤果果的勾引却是很显而易见的。 龙烈风伸出手指来,勾起了她的下巴,观赏了一遍她的脸,这才哈哈大笑,“在我身下这么多次,还不适应?要不要我多来几次,让你受得了?”龙烈风直白的话语让女子再次羞红了脸,龙烈风顺势的伸出手,蹂躏着她雪白的柔软,惹的女子再次娇喘连连,龙烈风却十分阴冷发笑,就在怀中的女人似乎很是享受时,猛地松开了手。 “容貌改变了,这身子果然还是没变,白蓝。”龙烈风猛地将她给推开,似是嫌恶的拍了拍腿,这里岂是她能说坐就坐的地方?让她坐一下算是他的恩赐,现在倒还得寸进尺了。 “啊……”白蓝被龙烈风推了出去,一下没反应过来,身子跌坐到了地上,雪白的身子和光滑的大理石面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倒映出了她的身影,她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白蓝,白蓝这样……不好吗?” 看了一眼旁边成了碎片的衣裙,都是因为龙烈风太粗鲁,所以连衣服都没的穿了,只能这么光光的被龙烈风看着,不过她倒没什么感觉,倒反而因为这样,感觉到了刺激,被他的目光侵犯着身体的每一处,就好像随着他火热的目光身体里便会随之散发出炙热感,让她更加欲罢不能。 “好是好,不过你这副马蚤样可千万不能被龙殇彦看到,我要你在他面前什么样,你忘了?”龙烈风看着根本不属于她的脸,虽然看的他没什么感觉,可这副身体还是让他没忍住。 “小女子当然知道了,清纯嘛,白蓝当然也会,但在皇上面前,白蓝当然要这样,要这样呀……咯咯……”白蓝说着说着将双手放到了胸前,龙烈风看着她的动作不禁下身又来了反应,好在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就没什么兴趣了。 他真不知道,龙殇彦到底喜好这样清秀的容貌什么,白蓝现在的这副样子就是按照唯一那清秀的脸修改的,他看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那时候见到唯一完全一样的感觉,真不知道这样的女子哪里吸引人,不过为了配合龙殇彦这一点,必须得这样。 谁叫倾国倾城的他不爱,偏偏喜欢那种类型的,那他就只好按照他的喜爱来了。 不过龙烈风想错了,龙殇彦并不是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也并不是因为唯一清秀的脸而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是唯一,他才会爱,他爱的是唯一的人,而不是容貌。只可惜,龙烈风永远不会明白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所以他这能靠着他的猜想而来,却未深刻的明白到其中的原理,而白蓝也是恰恰不懂爱的一个人,自然也根本不知道她易容会怎么样,会让龙殇彦倾心?她和龙烈风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到底如何发展,没有人会知道,最起码,他们两个根本不懂爱的人,根本不明白。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王柳儿,兵部王大人的女儿,明白了吗?”龙烈风听着她的话,每当她说出白蓝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眉头就皱一下,他得让她明白,从她易容开始,她就的名字就已经变了,不……是身份变了,她不再是白蓝,火焱国的蓝妃娘娘,而是火焱国兵部王大人的女儿,王柳儿,至今待字闺中。 “是,柳儿知道了,皇上,能给柳儿一件衣服穿嘛?柳儿好冷啊……”王柳儿双臂抱着上身,哆嗦了一声,嘴唇有些发紫,刚才是和龙烈风才完事,所以不觉得冷,可现在,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她感觉浑身都冰凉起来。 “冷?”龙烈风挑眉,问道。 “嗯,柳儿冷,皇上……”王柳儿扁了扁嘴,那姿态三分娇,七分嗔。 “怎么会冷呢,让朕看看……”龙烈风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来,大掌袭上了她的身,王柳儿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 御书房内,再次火热起来,似比前一次更加的激烈,激|情的碰撞声……连绵不绝。 “殇彦,莫莎她都不吃东西,怎么办啊?”唯一坐在床上,急的焦头烂额,莫莎平时是最能吃的,每次厨房都特地给她准备许多饭菜,可今天晚饭她却一口没吃,她的身上还有伤,虽然是乖乖喝了药,那还是莫羽凉强逼下去的,可现在面对她往日最喜欢的饭菜,她却一口都吃不下,这一次就算是莫羽凉再怎么劝,再怎么逼,都没用了,莫莎就是吃不下去,甚至脸上带着对饭菜的厌恶之色。 可这样下去怎么行?她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她已经在慕鸣河的床边守到了现在,这要是再这样守下去,慕鸣河没能醒来,她倒是要先垮了。 龙殇彦也坐在她的身旁,搂着她,看着怀中连连叹气的可人儿,伸出手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唯一,这是她的爱情,她会拼死的守护着,你别担心了,好不好?” 龙殇彦相比唯一要看的淡了一些,倒不是因为他冷血或是什么,只是这件事情也发生在他的身上过,他也能明白莫莎此刻的心情,想要守着他,看着他醒来,哪怕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要在他的身边,这时候不管谁都不要妄想把她给拽走,因为她的心已经在这了。 所以他能理解,自然也就谅解了她不吃饭,这个时候,这样的担心,她自然是不会有胃口。 “可她再这么下去,怎么能受得了啊。”唯一抿着唇,还是不放心,莫莎不会是想要在慕鸣河的身边这么守一晚上吧?她也是伤员啊,这个时候该好好休息,先调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慕鸣河肯定会醒过来的,他怎么能舍得莫莎呢。 “傻瓜,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我的话,你会不会也和莫莎一样守着我呢?”龙殇彦突然打了一个比喻,唯一的脸却突然煞白,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力道太大,把龙殇彦的鼻子都打了一下,“殇彦!你在说什么啊!闭嘴闭嘴!不许说这样的话!” 因为他这句话,唯一感觉自己的心到现在都在狂跳,他怎么可能会有事,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 “唔,我只是打个比方,唯一,我句问一问你,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你会不会和莫莎一样?”龙殇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禁一笑,心中暖融融的,特别是看着她因为自己说了这一句话而动怒的样子,让他的心都甜蜜死了。 “嗯……”唯一微微低下头来,没说话了,因为她知道龙殇彦说的没错,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也会和莫莎一样。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理解她,等到慕鸣河醒了,她自然也会好起来。”龙殇彦摸了摸她的头,不禁笑了起来,唯一这模样就好像是知错的孩子一样,他这可不是在教训她,而是在开导她,既然她已经明白,那他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可是,她的身体怎么办?如果鸣河短时间没醒过来,她怎么能支撑的下去?”唯一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就算她能理解,可莫莎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这一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羽凉自然会有办法的。”龙殇彦看着她烦恼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他这个小傻瓜,天天就担心别人,也不关心关心自己,他都心疼。 既然她这样疼惜别人,都不会关心自己,那他就只要加倍加倍更加倍的疼爱她了,不然怎么办?她可是自己的宝贝啊,至高无上的宝贝。 “啊?”唯一刚开始还纳闷龙殇彦说的话,莫羽凉会有办法?什么办法? 直到一会过后,被龙殇彦派去看看慕鸣河怎么样了的秋菊回来了,她带回来的结果是,慕鸣河还没醒过来,但莫莎已经回房了,怎么回房的,是莫羽凉终于看不下去她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点了她的睡|岤,把她给抱回了房间。 唯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莫羽凉那么疼爱莫莎,自然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折磨自己的身体,她也受伤了,不好好调养,怎么行?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龙殇彦就像个得了奖讨要糖果的孩子一样,笑眯眯的看着唯一,得意洋洋。 唯一听着他这语气不禁扑哧一笑,只得点头:“是啦是啦,你最聪明了!”她拍了拍他的大掌,以示表扬,这让龙殇彦很是挫败,鼓着脸凑到了她的耳边,“就这样啦?奖励呢?我要奖励。” “我又没说过有奖励……”唯一鼓起了腮帮子,她什么时候说过有奖励的?想到他下午跟自己索要的吻,唯一的脸不禁发红,他不会是想要她再补偿他一个吻吧?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要不……你亲我一下好了。”龙殇彦抱着她摇晃了几下,终于说出了唯一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他果然说出来了…… 唯一感觉头晕目眩,将整个脸都埋到了他的怀里,“我……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唯一故意扯开话题,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可龙殇彦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不亲的话,不给你睡。”他霸道的宣布,唯一不禁拍着他的胸膛,“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要睡觉了!你太坏!” 不亲他不给睡觉?这是什么逻辑?! “嗯,我就坏,你打我骂我好了,我就是个坏男人。唯一,就亲一下嘛,下午的时候要不是被小……嗯,……小蜜蜂给蜇了一下,你都亲过了,是不是?”龙殇彦险些说漏了嘴,差点说成了小黑咬了他一口,这可不得了,不能让唯一知道,免得让她担心。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小黑会咬唯一,因为它在唯一的面前可是乖巧的不行,哪是一只小狗啊,就是一只小绵羊啊,可怜他,到底招惹了它什么,竟然给他一口,虽然不深,也没破,但也深刻的表示了它对自己的不满,他到现在可都是在纳闷,这小黑到底是对自己有什么成见。 其实别的不说,都是因为小黑太记仇,别看它小,可它的报复心可大着呢,谁叫他那么老霸占着唯一不放,唯一都好长时间没抱过它了,还记得……那一次清晨,唯一想要伸手抱抱它,却被龙殇彦给抱住了,这一幕在小黑的脑海里印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当然,龙殇彦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他哪里会猜的到,小黑会是因为吃醋而这么针对他就像那时候唯一刚到王府来的时候,看着唯一对小黑那么好,整天抱着它,他也曾经默默的吃过醋一样,和这一只小狗……吃醋,说出去谁信啊?更离奇的,这只小狗也会吃醋,而且吃醋起来就会咬人,这就更加的不敢相信了。 可这偏偏就发生了,发生在了龙殇彦和小黑的身上,这导致了两人如此‘仇视’的导火索,就是唯一,而当事人却完全茫然一片,根本不知道因为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唯一微微有些动容,的确,今天下午她都打算亲他了,不过那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到的,她都感觉自己当时和他慢慢接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混着檀木香的味道,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当时自己的心就那样扑通扑通的狂跳,几乎感觉不到节奏,可是,没想到下一刻他竟然会被蜜蜂给蜇了,这也不能怪她啊…… “就亲一下好了,就一下……唯一,你要是不亲,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龙殇彦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恨不得现在就在床上打上几个滚来索要自己今天下午没有成功的吻,一想到这,他的那个懊悔啊…… 当时怎么就叫出了声呢,就算被小黑咬了,他也该等到唯一亲过之后才叫啊!他的那个郁闷啊,恼火啊……想来想去,他都怪自己! “我不要……不要……你睡不着的话,就去看看鸣河吧。”唯一赶紧挣脱开了他的怀抱,一把扯到了被子,将自己给包裹了起来,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唯一,你真的这么狠心的对我嘛?”龙殇彦的声音突然沮丧失落起来,他有些委屈的说道,然后良久听不到唯一的回答,微微动了动身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守着鸣河好了,哪怕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我也得忍着,哪怕累了想要躺一会也不行,我还是得忍着……”龙殇彦移动到了床边,边说边叹气,那一声声充满哀愁的叹气声让唯一都觉得难受了,却不知龙殇彦的脸上正带着坏坏的笑容,侧过头看着她,就等着她心软。 他多了解唯一啊,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狠心呢。 “唉,唯一,那我去了……”龙殇彦眼看着唯一还是没有动静,又是一声轻叹,然后故意做出想要起身的动作…… “殇彦!”唯一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后一把抱住了龙殇彦的胳膊,本来是想要抱住他的身子的,可她看不见,只要抓到了他哪里那就抱着哪里,反正就是不让他走。 似乎是闷在被窝里太久了,所以小脸通红,她轻喘着,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手臂,她是真的不想让他离开,刚才也是因为故意说的,说出来她就后悔了,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听她的话要去守着慕鸣河,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她心都疼。 “我就知道我的宝贝不会舍得我的,唯一,我爱你。”龙殇彦的嘴角咧的更加大了,他反客为主的转过身,猛地抱住了唯一的身子,大概是力量的缘故,唯一被龙殇彦给压倒在了床上,他在上,她在下。 “唯一,我爱你。”他看着唯一的粉颊,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脑后,他看着唯一微微敛下的眸子,不禁俯下腰身,伏在她的耳边轻语,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唯一的脸比原先更加红了,她将头撇到一边,虽然她的确是看不到龙殇彦的脸,可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脸颊就在自己的正上方,而他炽热的目光也锁定在她的脸颊上。 虽然这句话他说过很多遍,每次都是这样深情,可她还是会觉得害羞,会脸红,脸上滚烫的温度让她自己都不敢触摸,她知道殇彦爱她,很爱她,可每当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很羞涩,就像是第一次听到他说一般。 他的身子就在她的身上紧贴着,唯一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她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什么,却被龙殇彦给堵住了嘴唇,所有的话语随之淹没在他的热情里。 他霸道,热情,用力吸允着她的唇瓣,灵舌在她的嘴中来回穿梭,似乎要在她的嘴中标下他属于他的所有印记,唯一甚至有种呼吸不了的感觉,她跟不上他的节奏,感受着他狂热的气息,可下一刻,他又突然温柔了起来,大概是意识到了他自己的太过猛烈,所以便小心翼翼,温柔的轻舔着她略微有些红肿的唇瓣,那是被他给吸允出的结果,他的动作轻柔,舌头邀请般的和她共舞,唯一渐渐适应了过来,虽胆怯,却还是跟随着他的节奏而动着。 唯一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些,颤抖的睫毛也随之而颤抖着,龙殇彦的唇,很湿润,她感受的到,他越来越沉重的气息,她也感受的到,她感觉自己似乎要被他给可吞下肚一般,那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慌张,他的身子还贴在她的身上,他没有让自己负重他任何的一点重量,只是贴着她,她原本垂在两旁的双臂竟也不知不觉中攀上了他的后背,这也是在唯一微微清醒时才发觉的,什么时候抱着他的……她也不知道。 这一吻,好像天长地久一般,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唯一气喘吁吁,而龙殇彦也同样如此,看着身下娇艳可人的唯一,粉嫩的脸颊白里透红,仿若能掐出水般的嫩滑,小嘴微张,粉色的唇瓣发红…… 他的喉结一动,体内的火热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窜动着,龙殇彦感觉一阵口干舌燥,身体里暗藏的谷欠望在提升,燃烧了他的整个身子。 就连唯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挣扎和隐忍,最终,龙殇彦从她的身上下来,抱住了她的腰身,将脸紧贴在她的脸颊上,沉沉的喘息。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可是现在……唯一的腰伤才好,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要了她。 两人静静的拥着,没说话,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有些重的喘息声。 “殇彦……”唯一突然低低哑哑的叫了他一声,柔软的如同棉花糖,龙殇彦闭着双眼,微微抬起头,蜻蜓点水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才睁开眼,应声:“怎么了?” “殇彦,我们……是夫妻了,如果…你想……你可以……”她的这一句话从嘴中说出,用了她多大的力气,虽然很不完整,也很不流畅,可龙殇彦却听懂了,他清亮的黑眸中一瞬间闪烁起了璀璨的光彩,看着唯一似乎要冒出热气来的脸颊,他心中各种各样的情绪在翻滚着。 ------题外话------ 吼吼,下章吃不吃呢?亲们,票票拿来吧,哇咔咔~坏坏滴熙熙,现在不告诉你们哦~明天揭晓~ ?109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吃啦!) 他不曾想过害羞的唯一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之所以如此的隐忍,除了因为她身上的伤,还一直以来怕吓到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他不想为此而让她对自己再次产生惧怕。 可没想到,他如此的忍耐,竟然会让她先开口,这让他不仅仅是惊愕,还有深深的感动,原来她已经发觉了自己每次吻她时的那股冲动,很想将她压在身下,要了她,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可每次都会因为最后的一丝理智而清醒过来,立刻忍下心中对她的谷欠望,身上的火热也许让他一夜无眠,但为了她,龙殇彦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这一次,当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能忍的了吗?连他自己都觉得心中荡漾着涟漪,黑眸中满是她娇嫩可人的脸庞,下腹立刻立刻有了反应,龙殇彦的双目更加深沉了几分,他沉沉的喘了两口气。 他的脸刚好放在唯一的肩头,鼻息全部都喷洒在唯一的颈脖处,痒痒的,更有一丝炙热的温度传入了她的身体。 龙殇彦也清晰的嗅到了从她的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让他迷醉,大掌游走在她的身上,有一丝颤抖。 “唯一,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龙殇彦将头深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的,问出了这句话,他会这样问,也是在征求唯一的最后意愿,如果她说‘不’,他就会立刻停止,只把她刚刚说过的话当作了她的一时冲动。 他不想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要了她,即使是她属于了自己,那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好的记忆,他希望在她的所有回忆里,一切都是美好的,包括成为他龙殇彦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唯一的小脸早已经红的看不出原本的白嫩,似乎要滴出血来,眨巴着双眼,她的身子也在轻颤,如同小鹿在乱撞般的心口,扑通扑通,她自己都能听到那样快速的心跳声,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那只滚烫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每滑过一个地方便像导火索一般,点燃下火苗,唯一的身体甚至有些不听自己的感觉,思绪也渐渐混乱起来,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只能跟随着感觉走,那种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感觉,仿若来到了天空的白云间,亦真亦幻。 大掌忽的来到她的柔软,轻轻一捏,唯一竟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情不自禁的从她的口中流溢而出,“嗯哼……” 直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唯一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她从来都没有…… 也就是这样一声娇媚中带着羞涩的哼声让龙殇彦再也控制不住的翻身,双臂支撑在她的两旁,整个身子再次来到了她的身上,高大的身躯看似压着她,却未给她一丝的重量。 “唔……”没有给唯一再说话的机会,龙殇彦一口含住了她的嘴唇,唯一娇喘连连,虽然有些透不过来气,但还是伸出了小舌头,与他的灵舌纠缠在一起。 龙殇彦拼命的吸取着她口中的藌液,仿佛要吞下她所有的甜美,此刻的他仿佛化身为了一头饿狼,急急的索取着到口的猎物。 “唯一,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在她的耳边霸道的宣布,性感而低哑的话语充满了情欲,唯一微微一怔,还未能反应过来,他湿润的唇便随着她的嘴唇一路而下,下巴,颈脖…… 他所有的火热都疯狂的涌出,将他的整个身体燃烧,他的眼里再也没有其他,只剩下她一人,黑色的瞳仁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唯一只能感觉到他狂热的气息,还有他手上的动作,此刻的她仿佛坠入了情网中,根本辨别不出方向,只能跟随着他,一起舞动。 衣裳被褪去,床幔被放下,今晚的夜,注定不平常。 黑夜的星星一闪一闪,仿佛一个个的小眼睛,偷偷看着房屋中到了极致而彼此索取的两人,那样火热的画面,不时传来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羞涩却抑制不住的娇吟。 第二天,当清晨的阳光洒入房间内,照耀在了相拥的两人身上,龙殇彦紧紧的抱着唯一,薄唇的弧度很是明显,即使在沉睡,也是如此,他的一只手臂还枕在唯一的颈脖下,唯一的整个娇小的身子都窝在了他的怀里,面朝他的胸膛,面色红润,像只慵懒的小猫咪,粉颊上带着一丝甜蜜,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还有几缕调皮的遮住了唯一的一半边的侧脸,使她的小脸看的不太真切,而且她又将整个小脸都快要埋到龙殇彦的胸膛里去了。 龙殇彦的手臂微微一动,渐渐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唯一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一低头,看到了唯一的小脸,他的心中被甜蜜的所占满,想起了昨晚自己的狂野和对她的索取,龙殇彦都觉得有些愧疚起来,这个时候那样要她,不止一次,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平时定力最好的他,偏偏在她这里,完全丧失了抵抗力,尝到了她的美好,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昨晚的疯狂,从她的颈脖上那自己留下的红印便足以证明。 可是心中,很满足,他终于拥有她了,他也明白,唯一真正的接受了自己,这样的满足感,超出了世间所有的一切,仿佛得到了所有。不对,应该是得到了所有,都不及她。 龙殇彦怜爱的伸出大掌,勾起她侧脸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轻轻的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印下一个个细细碎碎的吻。 本以为这样轻柔的动作不会打扰到她,可唯一还是皱了皱秀眉,缓缓睁开了双眼,龙殇彦看着她刚睁开眼说那副茫然的模样,突然轻笑出声,把唯一给吓了一跳,小脸顿时变化起来。 刚醒来时很不清醒,唯一的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子特别的酸痛,双腿也格外的沉重似的,可当听到了龙殇彦的声音,她突然意识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的片段都开始重合,拼凑,她恍然,顿时羞的将被子捂住了头,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盲妃十六岁第5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0部分阅读 了进去,这一动作让龙殇彦脸上的宠溺更加深浓,掀开了她紧紧用手扣着的被子,他也钻了进去,抱着她光滑的身子,让她与自己更加贴紧了一些,“唯一,怎么了?” 他两闷在被子里,安静的能听到对方的呼气声,唯一浑身一抖,没想到他竟然也钻了进来,想要再次逃跑,却无奈被龙殇彦先行一步的搂住了身子,动弹不得,而且自己的身子……和他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她完完全全的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没了衣料的隔阂,就这样坦诚的……贴在一起。 唯一的脸爆红,好在是在被窝里,根本看不出来,黑漆漆的,她推搡着龙殇彦的胸膛,小手却在触碰到他胸口的肌肤时,又受惊般的缩了回来,“殇彦,松开手……” 她的声音在被子里格外的低沉,却是掩藏不住的娇羞,龙殇彦虽然看不到她的脸颊,可还是能感觉到从她脸上传来的热度,不禁勾起唇坏坏一笑,“我不要,我要抱着你。” 他摇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像个耍赖的孩子,就是不撒手,唯一的喘息急促起来,她只能无奈的拍打着他的胳膊:“殇彦,我……我要喘不上气了……” 唯一的声音变得娇喘起来,被窝里实在太闷了,她想要透透气,可龙殇彦却都不给她这个机会,实在没办法,只能说出来了,现在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而是她快要被闷死了。 龙殇彦一听立刻将她松开,被子上方掀开,唯一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中,通红的连颈脖处都发红,更别说耳朵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龙殇彦也急忙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 “怎么样?好点没有?”龙殇彦心疼的看着她这可怜的模样,自己刚才还准备逗逗她玩的,谁叫她那么害羞的老是往被子里躲来着,可没想到她却差点闷坏了,这可了不得。 “你……你讨厌!”唯一终于缓和了一些,也能正常一些的呼吸着了,可她却突然小脾气似的嘟起了嘴,拿开了龙殇彦的手臂,将整个身子都蜷成了一个团,原本是准备对龙殇彦恶狠狠的说一句,可没想到话到了嘴边,原本的怒气倒是有一点,可还夹杂着一丝娇媚之气,听上去倒更像是撒娇似的娇嗔,让龙殇彦原本稍微平静的心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不管是她的一个小动作还是一个表情,都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唯一,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吗?”他突然覆上了她的身,低头看着她无处躲藏的小脸,火热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雪白的颈脖处,锁骨处,甚至更下方的柔软……都隐隐露出红色的印记来,龙殇彦知道,这都是昨天晚上他的杰作,这都是他龙殇彦的标志,是宣告着她属于他的标志,看着这些,他既高兴又甜蜜,更有一些心疼。 “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唯一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她说过的话,她跟他说,他们是夫妻了,如果他想的话……可以…… 这样类似直白的一种暗示,她怎么可能再说出口,昨天晚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仿佛也没经过大脑的思考,那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没有退缩,所以……昨晚她才真正的成为了殇彦的女人,他的王妃。 可是这时候,面对龙殇彦的询问,她还是害羞的不肯再说一遍,龙殇彦笑的格外得逞,低头便吻住了她红肿的唇瓣,安抚般的轻轻舔舐着,昨夜他体内的狂野分子似乎不由他控制,所以让她的嘴唇变成了这样。 “好好好,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我记得就行了,那……还疼吗?”龙殇彦依着她点头,然后突然将大掌滑下,往下伸去,唯一浑身一抖,立刻将整个身子缩了起来,“不要!”她都能感受的到他的手掌正要靠近她那里,吓的她声音都变了,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那只手臂,也成功的让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还疼吗?”龙殇彦清隽的眉头蹙起,看着她极力阻挡反抗的模样,眼神中的担忧清晰可见,她的身子本就瘦弱,而且昨天晚上……他不会忘记,当自己冲破那一层障碍时,她在自己背上留下的抓痕,虽然看不到自己背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当时他也清晰的感觉到了痛意,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小脸都全部皱到了一起,看的他都心疼,可更多的……是深深的感动,那一刻,他拥有到她了,唯一,他终于拥有她了,彻底的拥有。 “不……不是……不疼了……”唯一赶紧摇头,不禁咬住了下唇,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让龙殇彦的心始终没放下来,“真的?唯一,不要害怕我,昨晚你也说了,我们已经是夫妻,而且现在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有什么难受的不能告诉我吗?唯一,相信我,好不好?”龙殇彦看着她躲闪的小脸,他早已经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一定很疼,不然她也不会露出如此的表情,而且按照他昨夜的激烈,这时候想想,她一定还未适应过来,可能对他产生了一种惧意,但他不想,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不愿意让她害怕自己,他的确是对她把持不住,不过,当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时,能有几个又能把持的住呢?而且他已经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这就像是隐忍的时间太长,突然火山爆发了似的,一下子控制不了了,他现在也后悔极了。 “不咬唇了好不好?嘴唇都要被咬破了,我看的都心疼。”龙殇彦的手触碰到了她的唇瓣,唯一也下意识的松开了力道,下唇上明显留下了一道印子。 “殇彦,不是……我只是……”唯一急忙解释,她并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只是什么?”龙殇彦追问,不依不饶,唯一酝酿了许久了语言,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说出了她的难言之隐:“我……我觉得好疼,好像……肿了……”如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小到听不见,听不清,说完,她便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觉得羞得没脸见人了,她觉得下面火辣辣的疼,那种感觉虽然她没摸到,可觉得还是肿了,如果被他摸到的话多难堪啊,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拒绝,但并不是因为怕他的缘故。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她自己说出来,她感觉脸上滚烫的都要烧着了…… 龙殇彦静静的凝视了她一会,这才猛地睁大了眼睛,像个好奇的宝宝:“肿了?怎么会这样?我摸摸!”龙殇彦说着就又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唯一想伸出手抓住他,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一声痛呼,一碰就痛。 “我……唯一,很疼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的错……”龙殇彦有些语无伦次,猛地缩回了手,他已经感受到了,的确是肿了,而且挺严重,他只是才轻轻一碰,唯一便如此的痛苦,甚至比昨天晚上还要疼痛,他的心都跟随着她的每一次皱眉而抽痛着,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那么心急,唯一也不会这样了,要是他能控制住一些……总之,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俊脸上满是焦急和愧疚。 面对龙殇彦如此真诚的道歉,唯一倒是觉得没有先前那么害羞了,伸出手搂着他的胳膊,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殇彦,别担心了,我没事。” 她这是在安慰他,龙殇彦看的明白,她这样根本不会没事,脸色都不好看,因为刚才的疼痛脸上的红晕都已经消失,变得有些苍白。 “怎么会没事,唯一,你躺着,我去一趟御医那里,问他有没有药!”龙殇彦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来,面对她的安慰都没有用,他就是担心她,害怕会有什么事。 从前,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他,在找到唯一之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虽然也有女子上门来主动提亲,可他依旧不为之所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一直以来都是为一个人而跳动着,那就是唯一,要说他龙殇彦至今为止还从未有过房事,那说出去也许根本不会有人信,虽然没有妃没有妾,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肯定就有过什么,可他却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多接近,除了唯一,除了昨夜,可以说除了唯一是第一次外,他也是第一次。 而这一次的横冲直撞和懵懂让他得到了教训,没有节制,让唯一也疼痛极了,他现在心急如焚,就恨不得赶紧飞到御医那里去问一问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消肿,可以让她舒服一点,看着她这么难受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掐死自己! “唔……不要!这……这种事情怎么问,还是算了,应该不会有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唯一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龙殇彦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其实唯一只是想要拦住他,不让他离开,这种事情要是跟御医说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虽然疼了一点可她忍忍就过去了,千万别去找御医。 可龙殇彦就难熬了,被她这么一抱,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口干舌燥的火热感,喉结不禁一动,眼中也燃烧起了层层火焰,这个小笨蛋,是在考验他的耐力吗?为何这么折磨他……看来她是在惩罚他。 “好好好,我不去,那唯一……你放开我好不好?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龙殇彦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自己最平静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来,可隐约有些颤抖的话语中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强烈忍耐。 唯一愣住,然后猛地一松手,立刻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龙殇彦不禁虚虚一笑,随着她从自己的怀中离开,虽然觉得有些空虚落寞,可最起码那股火热也随之消失了,她现在身体根本经受不住他的任何‘控制不住’了,所以他必须得不能让她这样无意的挑拨自己的耐性了。 “唯一,疼的还很厉害吗?”大概是唯一这么剧烈的一动,双腿摩擦了几下,唯一有些疼,窝在那里,睫毛颤动的特别厉害,小脸又成了一团。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那里也会因为一个细微的动作而疼痛,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什么重的东西给碾过一样,每一处的骨头都觉得疼,而且十分的疲惫,眼睛时不时的耷拉下去,很想闭上睡个觉。 “嗯……”唯一不再隐瞒,轻轻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眸,她感觉困意排山倒海的袭来,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因为强烈的睡意瞬间掩盖了疼痛,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均匀,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一些,渐渐的……就这么进入的梦乡。 龙殇彦就这么看着她,刚想说话,却发现她安静的睡颜,竟这样睡了过去,看来她果真是累了,无声的轻叹了一声气,龙殇彦将她被子给她盖好,轻手轻脚的掖了掖被角,这才悄悄的穿上了扔在了一旁的衣服,直到穿好鞋子,回过头确定她没被打扰醒,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外屋的秋菊已经在忙活着什么了,看这样子似乎是在准备洗脸水,大概是要叫他们起床的,龙殇彦立刻走上前去,秋菊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龙殇彦有些诧异:“王爷?您醒了啊?是不是秋菊吵到您了?” 她本来是想着王爷和王妃还在睡觉,所以她特地推迟了一些时间才进来,刚在准备洗脸水,没想到王爷就出来了。 龙殇彦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水,摇摇头,低声道:“不是,那个……这水能不能先借我用一用?” 龙殇彦想唯一不想让他去找御医,那热水会不会有点用处?敷一敷的话会好一些吧?对她那里……应该会好一些的。 “啊?王爷,您要这洗脸水做什么?”秋菊纳闷,这个时候王爷竟然要热水,这水是洗脸用的,那他不用洗脸用什么? “嗯…秋菊,我问你,如果哪里肿了,用热毛巾敷一敷会不会有效果?”龙殇彦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是要给唯一敷那里,只好委婉的问着,俊脸上飘过两朵可疑的红晕。 “肿了?王爷,您和王妃哪里受伤了吗?秋菊去叫御医来吧!热敷的话效果肯定没有御医用药来的好啊!”秋菊着急了,这既然是哪里肿了,肯定不是龙殇彦就是唯一受伤了,这热敷不如用药来的起效。 “嗯……那个,不是,不用的……我就是问问,你的意思说,是有效果的对不对?”龙殇彦拦住了她,让她去叫御医来又有什么用?那么隐私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让御医来问诊,而且唯一也跟他说了,不要去御医那里,她的脸皮薄,他也就作罢了。 “嗯!有效是有效……王爷,要不您试试吧,是王妃的腰伤复发了吗?肿了是不是?要不要奴婢去帮王妃?”奴婢想来想去还是担心唯一腰上的伤势,怎么会有哪里无缘无故的肿了呢,最有可能的就是王妃的腰了,虽然才好,可是毕竟还没有彻底的好,要是有什么复发的状况,那可得多加谨慎。 “有我,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来就好了!”龙殇彦二话不说,立刻将脸盆里的水倒入了水盆中,然后拿了一块毛巾,再次走进了里屋,秋菊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不解,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王妃又怎么了?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反正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突然感觉裤腿一紧,低头一瞧,竟是小黑在咬着她的裤腿处,讨好的蹭来蹭去,小尾巴很是殷情的甩着,秋菊不禁蹲下身来,忘记了刚才的疑惑,抱起小黑,给它弄早饭去了。 里屋中,龙殇彦将水盆给了放到了床边,然后将毛巾给拧干,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唯一的下半边的被子,雪白的双腿展现在他的眼前,龙殇彦顿时感觉身体一紧,血液冲撞,看来他现在对唯一的自控力真是越来越差了,主要也是她太过甜美。 唯一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凉气,熟睡的她转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而龙殇彦的眼神也因为她的转身而缓缓睁大,黑眸中闪动着幽暗的光芒,唯一离开的那一处床单上赫然显现的……是一朵朵鲜艳盛开的花朵,细细一看,竟都是鲜红的血液,他的瞳孔一紧,呼吸一窒,握着毛巾的大掌不禁有些轻颤。 即使知道这是唯一的处子之血,可他还是觉得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就像是一种宣告,唯一是他的人了,有满足,有甜蜜,有感动,有幸福,有憧憬,有各式各样的情绪,在心中流动着,他本不是一个多容易被感动的人,虽然他的外表看上去优雅自信,可他的内心其实还算是比较冷漠,只是这是一层伪装的外表,很多时候,这些内心的东西都需要更加靠近了才能发觉,他对百姓们好,那是因为这是他的一份心,他对兄弟好,那是因为他的情谊在,对唯一,那是爱,这种爱带着感动和超越了心灵的美,只有爱了,才能发觉、感触。 龙殇彦敛下了眸子,深呼吸了一次,再次抬眸之时,他的双眼更加透亮清澈,也更加充满爱意和温柔,毛巾轻轻覆上了她的红肿之处,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就像是对待稀世的珍宝般,生怕破碎了。 “嗯……”唯一突然一声轻哼,含着一丝舒适感,龙殇彦的心本能的一颤,但听出了她的舒适,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的确是有效的。 唯一紧皱的秀眉渐渐松开,身体也放松了许多,龙殇彦时不时的给她换一下毛巾,直到一盆温热的水凉了,这才收回了毛巾,将被子给她再次盖好。 龙殇彦端着水盆走出来时,秋菊刚好给小黑弄好了饭,它已经在一旁吃的很欢,也完全忽视了龙殇彦的存在,这个时候吃为主,仇先放一边了。 “秋菊,不要打扰王妃了,让她休息。”龙殇彦放下了水盆,叮嘱了秋菊一声,俊逸的脸庞上多了一丝认真。 “奴婢明白了,王爷,您放心吧。”秋菊乖巧的点头,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她岂有不听的道理?而且王爷疼爱王妃,一般都会让王妃睡到自然醒,她也都很习惯了。 龙殇彦点了一下头,用秋菊弄好的洗脸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擦拭了脸庞,便转身离开,他也得去看一下鸣河的情况,看看他有没有醒过来。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我担心慕大哥!”刚走到慕鸣河的房间门口,龙殇彦就听到莫莎的喊叫声,带着怒气。 “你担心他归担心,可你自己的身体你都不顾了是不是?你要是先累垮了还怎么照顾他?”莫羽凉也同样有些愤怒,他昨天把她给打晕了就是因为怕她会一夜守着,到时候她自己的身体受不了怎么办?他本来就担心她的身体,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再加上她昨天晚上一口东西没吃,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天大的奇事了,所以他就更加担心了,没想到她自己却完全不当回事,还怪他这么做。 “我的身体没有这么差!我的伤也已经好了!哥哥,你别担心了好不好?我现在就是想要守着他,不要再打晕我,不然我就真的生你的气了!”莫莎的声音再一次高昂起来,她真的很想守着慕大哥,她自己的身体她明白,根本没什么事,只是脸颊有点点疼罢了,这根本就不碍事,可哥哥却跟什么样的,老是把她给当作重伤员,时时刻刻的警惕着,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脖子后面很酸痛,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记忆,她为了能等到传说一次的月食,硬是睁大了眼睛等着,到时候哥哥没办法就打晕了她,她后来第二天醒来便知道错过了月食,那时候的感觉就是现在这样…… 因为太气愤哥哥这样做了,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在她的心里,今天这种感觉让她突然间明白,原来又是哥哥干的,把她给打晕了,然后让她睡了一晚,她气的赶紧跑到了慕鸣河的房间,就看到了哥哥坐在那里,她就质问了。 “你这丫头……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不是?现在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莫羽凉实在是不想看着她有什么事,本来是要带她去天山找神医看看她这身体到底会怎么样,能不能医治,可这么一折腾,他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可是追悔莫及了。 “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莫莎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声音终于平和了下来,她并不是怪哥哥,她知道哥哥是心疼她,可是她真的不想让他再这样做了,她会坚持下去的,慕大哥一定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她不想再让这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可话还没说完,龙殇彦便已经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人充满火药味的对话,“鸣河怎么样了?”他平静的扫过两人的脸,然后走近过去,一句很是平缓而又温和的话,仿佛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浇了一些水,水虽然不大,可还是让火焰熄灭了不少,最起码,让他们兄妹两人感觉到了一丝清醒。 “姐夫,慕大哥他还没醒,昨天晚上……我没能守着他。”莫莎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着的慕鸣河,又瞥了一眼莫羽凉,忧愁的抿起唇,眼神有些黯然。 “莫莎,羽凉是为你好,你也别怪他。鸣河不会有事的,今天御医会来定时诊断,你也不必多担心。羽凉,你一夜没睡,赶紧去休息吧。”龙殇彦说着看向眼圈下方有些泛黑的莫羽凉,拍了拍他的肩头。 “……哥哥?!你昨天晚上在这里守了一夜?”莫莎听了龙殇彦的话突然惊叫了起来,她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在这里守了一夜,他也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吗?莫莎突然感到了无比愧疚,怪不得……刚才她一过来就看到了他在这里,原来他已经在这里一夜了,都是因为她太着急太愤怒了,所以也根本没注意到哥哥的黑眼圈,真是混蛋啊她! “嗯……没事,我知道你担心鸣河,所以就在这里守了一夜,现在你知道他没事,也能安心了吧?”莫羽凉轻笑了一下,脸色还是有些不好,毕竟熬了一夜的确有些不舒服,莫莎看着他的笑容差点没流出眼泪来,眼睛酸的难受,她想也没想的抱住莫羽凉,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小狗般的蹭了蹭:“哥哥,我错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莫莎诚恳而又认真的道歉,她真的错了,不该那样吼哥哥的,要不是为了她,哥哥也不会在这里守一夜,都是因为怕她担心,而且为了她的身体,才会这么做,唯一姐姐说的没错,她有这样的好哥哥,的确是很幸运的。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就是这个性子,我要是真生气的话,还不早被你气死几百回了?我没事,等下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莫羽凉摸着她的头,无奈的摇头,他这个妹妹啊,他是完全没有办法,这么一撒娇,一认错,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还是什么。 “嗯!那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我在这里就行了!快去快去!”莫莎甜甜的一笑,用力的点点头,说着就把莫羽凉往外推。 “彦哥,那我先去休息了,麻烦你了。”莫羽凉对着站在那里的龙殇彦礼貌的一颔首,龙殇彦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去吧。”他挥了挥手,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莫羽凉这才放心的离开。 “姐夫,进去看看慕大哥吧。”莫莎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龙殇彦,闲雅的身姿的确让人移不开目光,单单是一个侧影便已经璀璨夺目,更何况是那张清俊的脸庞,浑然天成的优雅气息在房中环绕,雍容高贵的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不容小觑! 龙殇彦点点头,迈着轻缓的步伐,往里走去。 “姐夫,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莫莎看了一眼他红光焕发的脸,嘟囔了一句,龙殇彦的脚步却忽然怔住,眼神一闪,遮掩般的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题外话------ 咳咳,这床戏的确是查的严哈,熙熙只能写到这里,大家能感受到就行了,嘿嘿~终于吃啦,激动不?熙熙很激动呢~期盼已久滴!票票呀,亲们~=3= ?110 风哥哥 “没,没什么……鸣河还没醒过来?”龙殇彦转移着话题,俊脸上的红晕还来得及散去,莫莎看着有些不对劲的龙殇彦,虽觉得疑惑,可提到慕鸣河她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两人走到了床边,看着躺在眼前的男人,莫莎坐到了床边,抓住了慕鸣河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脸,眼睛酸酸的,差点又流出眼泪来。 昨天流出的眼泪已经够多的了,知道他竟然为了自己而易容成了哥哥的样子,假装是他来换自己,他难道不怕吗?莫秦就是想要哥哥命的啊!如果没有被识破的话,那他的结果只有一个,她光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冒冷汗,那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如果他不在了,她不敢想象下去…… “姐夫,莫秦那件事情……”莫莎突然想到莫秦,当时哥哥和姐夫一起冲了进来,成功的阻止了他手中的剑朝着慕大哥刺去,紧接着莫秦带来的所有人,包括魅宫的那个杀手都通通朝着闯入的龙殇彦和莫羽凉而来,她当时已经完全吓傻了,因为她看到了两个哥哥,一个倒在地上,似乎昏迷了过去,一个却和龙殇彦站在一起,这一不正常的画面让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就在下一刻,那些怒气冲冲朝着他们冲来的人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双腿一软,一个个都猛的栽倒在了地上。 莫秦手中的剑早已经在龙殇彦和莫羽凉冲进门之时被夺了去,此刻也随着那些人一样倒在了地上,无力的大喊了一句,“你们干了什么?!”莫秦在看到又一个莫羽凉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个倒在地上的莫羽凉是个冒牌货,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肯定是易容被骗了!不过既然他也主动来送死了,也省得再浪费精力去找他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下一刻他却头脑发晕,四肢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天旋地转之后,就看到莫羽凉正站在他的面前,手中住的剑泛着银光直直的指向他,眼中充满了杀意。 “你……”他不禁一哆嗦,看了一眼不远处全部倒地的人,竟然都和他一样,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莫秦,专程跑到火焱国来,就是为了杀,是不是?想要我的命?恩?”莫羽凉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剑依旧泛着冷光,莫秦试着动了动他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怎么会这样的,他带的这些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却都成了这样!莫秦突然感觉到完了,特别是看到莫羽凉眼中强烈的杀气,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尽量用最平和的声音回答道:“二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这次来火焱国只是因为想来看看你,后来找不到,就看到了莫莎,所以就把她给带来了,我就想你肯定会来,所以才……” 这个理由的确是很牵强,而且根本不符合逻辑,但现在为了保命,他必须得这么厚着脸皮说,不管莫羽凉相信不相信,他得给自己留一条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且他想,莫羽凉没有这个胆量敢杀了他,他可雪寒国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上! “哥哥?”突然,莫莎叫了一声,带着满满的疑惑,可在下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过来,扑向了倒在那里的‘莫羽凉’,从他的脸皮上撕下了一层人披面具,愕然的盯着面前慕鸣河的脸看了半天,终于失声痛哭,“慕大哥!这么会这样,慕大哥……你醒醒啊!” 莫莎沙哑尖锐的嗓音让莫羽凉手中的剑都不禁抖了一下,看着莫莎红肿不堪的脸,瞬间,莫羽凉的怒气猛的上升,恨不得现在就捅死莫秦,竟然敢伤害莫莎!而且还如此折磨慕鸣河,看着慕鸣河鲜血淋漓的手掌,黑色的瞳孔猛的一缩,手中的剑向前了一分,吓的莫秦向后退了一些,眼看着那剑的一头就要刺入他的喉咙,眼睛瞪的大大的,“莫羽凉!你要想清楚,我是雪寒国的太子!你……!” 莫秦的声音里满是恐惧,生怕下一刻莫羽凉会最成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他不想死,不想死!此刻满脸恐惧和惊慌的莫秦和先前的猖狂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太子?莫秦,你以为你还可能是太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对莫莎这样!你该死!”莫羽凉满腔的怒火,他劫持了莫莎不说,竟然还敢伤害她,看到她的脸红肿不堪,而且额头处还有淤青,如果不是他做的,还有谁?! 他从小到大疼爱的妹妹成了这样,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样?!况且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太子!就算是杀了他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可能抹平他的怒火! 莫秦的身上直冒冷汗,哆哆嗦搜的摇着头,就在感觉到死亡来临之时,一只修长的大掌突然握住了莫羽凉抓着剑柄的手,“彦哥!” 莫羽凉看着阻止他一剑杀了这个畜生的龙殇彦,脸上满是不甘,而龙殇彦却只是平静的对他摇了摇头,“羽凉,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莫秦是雪寒国的大皇子,也就是莫羽凉的哥哥,看样子,他也遇到了和他差不多的事情,只不过这莫秦和阴狠的龙烈风比起来却是愚蠢了不少,但此刻莫羽凉如果杀了他,引起的轰动绝对是巨大的,对他自身也是很不利的,为了不让他因为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还是伸出了手,虽然这件事情和他根本无关,但为了莫羽凉,他还是得这么做,莫秦的身份,的确是个威胁。 莫羽凉的身子一怔,微微沉思了一会,眼神中有些挣扎,虽然现在他很想杀了他,可彦哥说的没错,如果他杀了他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雪寒国也将会有不小的轰动,不管是对于雪寒国,还是对他,都是有影响的。 可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难道就白白的让莫莎受到了伤害,还有慕鸣河……他瞥了一眼慕鸣河伤势严重的手,心中发寒,莫秦果然是个毒辣的主!那只手竟然成了这样!设想一下如果不是慕鸣河一定要顶替他这么做,现在变成这样的人就是他!莫秦如此狠绝,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龙殇彦看着他矛盾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很不想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但必须得忍,忍一时,总比因为他祸害了他自己要划来得多。 莫羽凉看了一眼龙殇彦,刚想开口妥协,他敬重龙殇彦,所以他说的话,他也能明白都是为了他好,的确,忍了这么久,他不能因此乱了阵脚,他定会为莫莎报仇,一定会报! 可就在他要说话之时,龙殇彦却猛的侧过头,将他给推开,他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余光猛然瞥到了莫秦手中抓着的银亮色匕首,此刻正朝着龙殇彦的方向而去,因为龙殇彦推开了他,所以才会置身于为危险之中,莫羽凉手中一动,几乎想也没想便将手中的剑朝着莫秦刺去。 “啊……”这一声惨叫自然不是龙殇彦发出的,因为在紧急的时刻,龙殇彦早已经闪身躲开了莫秦的那一刀,莫羽凉手中的剑却已经刺入了莫秦的背后,力道之大,竟从他的前胸刺出,剑的大半都没入了他的身体内,双眼瞪的浑圆的莫秦缓缓倒了下去,手中的匕首也了应声而落,那表情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莫羽凉竟然会杀了他,他竟然有胆量杀了他,只不过,这个问题他永远不能再思考,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气息。 莫羽凉气喘吁吁,手猛然松开,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他竟然真的杀了莫秦,只是一个应急的反应,恰好他手中也有剑,而且再加上心中本就对莫秦的恨意,就这么杀了他,就连莫羽凉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杀了他,看着地上一滩鲜血,还有倒在血泊中的莫秦,他愣愣的看向龙殇彦,眼中有些恍然。 龙殇彦也有些诧异,自然是没想到莫羽凉会出手,他之所以推开莫羽凉,也是因为莫羽凉当时的心思根本没注意到这上面,如果他不推开他,自然会送命!所以他只能赶紧推开他,而他自己也有把握能躲开,可没想到莫羽凉却比他更加先一步。 事情到了最后,竟然还是这个结果,的确有些无奈,龙殇彦看了一眼地上的莫秦,轻叹了一声,看向已经将几个晕死过去的人给绑住的云速:“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几个,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说完,清亮的黑眸扫了一眼那几个被绑住完全失去了内力但依旧看到了全部事情的人,那样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杀意,平淡的就像是一杯白开水,毫无波澜,可几个被绑住的人却真正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他们,那样强大而又冷酷的气场,从龙殇彦的身上幽幽散发出,此刻,在他们的眼里,这一身白衣优雅的男子早已经化身为了恶魔,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最后,毁尸灭迹,还有对莫秦的面容进行了毁容,所有的一切都销毁了证据,至于其中一个杀手身上的令牌,魅宫的令牌,龙殇彦自然是认识的,但他还是留了下来,至于用处,自然是混淆视线,这件事情肯定会有人调查,如果龙烈风插手的话,这令牌倒是一个掩人耳目的东西。 那些莫秦的手下自然一个不留,这些他都交给了云速,相信他能办得很好,不留一丝余地,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在后来听莫羽凉说了莫秦为了能不让任何人怀疑所以暗中来到火焱国,除了莫秦和他带的几个人,根本没有人知道雪寒国的大皇子来了火焱国,这样一来,他也放心了许多。 莫秦的这个结果就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倒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过他倒完全没有任何的同情,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莫秦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莫羽凉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给莫莎治病上面,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放下莫莎不管,所以莫秦这么做的确有些愚不可及,从他看来,莫羽凉的性子很是随和,也许他也根本没打算当皇帝,就像他一样,一直有人给他在强带帽子,龙烈风同样也是,莫羽凉活的很累,他能理解,因为他们两人的处境,很相同。 “没事,你放心,羽凉会处理好的,但这件事情,记住,从你的脑子里彻底的忘记,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你都不能提起,为了你,也为了羽凉。”龙殇彦还是叮嘱了她一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足以让莫羽凉送了性命,所以必须得谨慎,这段时间,他也会更加谨慎,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龙烈风已经派人调查起了这件事情,和他意料的一样,对魅宫开始着手调查。 这是他早已经猜想到的,出了这件事情,龙烈风自然会重视,的确是一场不小的案件,但他没想到得是,这件事情会是楚墨惜着手调查,楚墨惜……龙殇彦的眸子微微眯起,他自然是不会忘记云速那时候跟他反应的情况,虽然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但是……他不允许别人对唯一有任何的幻想! 这种感觉,很不爽,很不痛快。 “姐夫,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已经烂在我的肚子里了。”莫莎抬起头来,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很是坚定的点点头,这件事情打死她都不会说出去,她也亲眼看到了莫秦倒地的那瞬间,虽然她也很痛快,可她这件事情如果被任何人知道了,那对哥哥来都会危险一分,她当时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知道就好,算我多嘴了,你放心照顾鸣河吧,其他的事情,相信你哥哥……会处理好。”龙殇彦现在也在派人时时刻刻的注意楚墨惜的行踪,如果有任何的行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只要这件事情按照他的预想来,那自然是不会查到他们的头上,而且莫羽凉现在身份,龙烈风也根本不敢怎么样,再加上莫羽凉和龙烈风达成的协议,更加不可能,只是他得预防不能让风声透出,不然到时候传到了雪寒国,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莫莎依旧坐在慕鸣河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沉睡的模样,心中只是希望他能快一点醒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觉得好累,哪怕是他能睁开眼,陪她说一说话,那也行啊。 御医说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和身体的状况,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醒来,她真的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两天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慕大哥,醒来好不好?求求你了……”莫莎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一声轻叹从她的口中溢出,专心的看着他脸颊的莫莎自然也就没看到慕鸣河微微一动的手指。 唯一醒来时,感觉身体明显舒适了许多,伸手摸了摸身侧,一股失落漫上心头,什么时候,他不在了,被子那一侧也有些微凉,空气中,似乎还有他的檀木香,唯一不禁贪婪的深吸了两口,脑海里再次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真正成了殇彦的女人,这种既羞涩又甜蜜的感觉,仿佛身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秋菊蹑手蹑脚的走进里屋来,本想看看唯一醒了没有,没想刚走进来就看到了唯一睁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脸上微微发红,粉嫩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甜蜜,这样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在唯一的脸上看到过,十分的小女人,羞涩中带着隐隐的风情,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觉她来到屋里。 秋菊吐了一口气,低声喊道:“王妃,您醒了吗?……” 床上的唯一猛的一惊,猛然回神,听出是秋菊的声音 盲妃十六岁第6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1部分阅读 不禁有些尴尬,“啊?恩……” “王爷吩咐说,如果您醒了之后就让奴婢给您沐浴,现在行吗?”秋菊走到了她的床边,整理了一下床幔,说道。 “沐浴?”唯一愣住,龙殇彦说的吗? “是呀,王爷说不要打扰您,让男女先睡着,醒了之后就伺候您沐浴。”秋菊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吩咐,不过上一次给王妃沐浴的教训,她一定会加倍的小心,不会再出任何的差错,如果那次让王妃受伤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别说王爷不会饶过她,都连她自己都没脸再待在王妃的身边了。 赶紧到衣橱里拿好了衣裙,她转过身来却见唯一还躺在那里,表情似乎有些犹豫,秀眉皱成了一团,秋菊不禁抿唇,立刻想到了唯一是不是对上次的事情还有阴影,所以害怕,才会这样,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秋菊赶紧安慰道:“王妃,奴婢这次一定会小心,不会再出现那一次的意外了!” 唯一却还是脸红着摇摇头,双手抓紧了被子,“不是……我……”唯一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说说明她现在的心中所想,并不是因为沐浴受伤的关系才会害怕,而是她的全身都是赤裸着,如果掀开了被子话…… “王妃,那您是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找御医来?”秋菊见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觉得怪怪的,平时王妃虽然也有羞涩,可现在也渐渐好多了,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也已经很熟悉了,她也能感觉到现在王妃能慢慢的接受她了,就像从前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她的身子都在发抖,眼中满是恐惧,让她都觉得心疼,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特别可恶的事情一样,伤到了她,让她受到惊吓和恐惧,可今天唯一这样,明显是和平时有些不同。 “不用了……我没事!秋菊,只是……”唯一立刻阻止,把御医找来还得了?今天她下面有些疼殇彦也要给她找御医被她拒绝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叫御医来,而且她根本也没什么事,身体也舒服多了,下面暖暖的。 之所以会这样,也都是因为被子下面的她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觉得很害羞。 “王妃,到底怎么了啊?您这样……奴婢可是要着急死了!”秋菊也急了,看着唯一那般模样焦急万分,很想知道她现在正在犹豫烦恼什么。 “那个……秋菊,我没穿衣服睡觉。”唯一鼓起勇气,说道,一般她睡觉都会穿着里衣,这也是秋菊知道的,而且昨晚她也是穿着里衣的,只是现在根本找不到在哪里了,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被龙殇彦放到哪里去了,因为衣服是被他给脱去的,她在被子里摸索了一圈,都没能找到。 “没穿衣服?……啊……哦!这样啊……”秋菊从原本平静的点头到惊愕的瞪眼,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然后又尽量用平缓的声音来回应她,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红。 昨夜王爷在王妃这里睡的,王妃没穿衣服,王爷还跟她吩咐了,让王妃醒来之后沐浴,原本零零碎碎的事情看起来没什么,可这么一串联起来,她什么都明白了,虽然她也未经人事,可这样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点,这么明显的看来,王爷和王妃定是圆房了! 她待在唯一的身边那么久,自然也能看出一些王爷和王妃的相处,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因为从王妃开始慢慢的接受王爷时,王爷才开始在王妃的房间过夜,刚开始的确还是很平常,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秋菊更不是乱嚼舌根自的人,所以不会在别人面前乱说,但今天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还是由衷的替王爷和王妃开心。 “嗯……”唯一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将头往被子里更加埋去了一些,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说出这样的话来,相信秋菊也都明白了,她觉得好羞人啊。 “王妃,那……您先起来,奴婢伺候您沐浴吧?不用害羞,王妃,秋菊跟了您这么长时间,您还不了解奴婢吗?王爷和王妃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你们也是夫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秋菊的语气轻松起来,知道唯一是因为害羞的缘故,但如果她一直不起来的话还怎么沐浴呢,她得安慰安慰她,让她知道这并没有什么,而且她也是女的,更加不用如此的羞涩。 “嗯……我知道。”唯一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也放开了一些,点点头,秋菊也趁着她这时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轻轻掀开了被子。 “天啊……”秋菊抬头看到唯一的身体时,不禁一声惊呼,把唯一都给吓了一跳,忙想要找被子盖上,“是不是很难看?我……” “不是!王妃,这……不是……只是……你身上的红印子很多。”秋菊忙摇头,她只是因为猛然看到她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吻痕,刚才盖着被子根本没发觉,现在被子一掀开,所以的一切都很明显了,颈脖上,锁骨上,胸口上,……通通都是暧昧的红色印记,就好像是标志着她属于龙殇彦一样的爱情所属,特别是在唯一晶莹剔透的身体上,显得更加突出,明显。 “红印子?是什么?”唯一疑惑的歪着头,什么时候身上有红印子了?怎么弄上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嗯……这是……”这回轮到秋菊有些支支吾吾了,可面对唯一单纯好奇的模样,她还是缓缓开口,脸上也不禁微微发红,低下头去:“王妃,这大概是……王爷留下来的……”秋菊结结巴巴的说道,说完唯一还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在下一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脸爆红,就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冒着热气,如果现在有个地缝的话,她都恨不得马上钻进去。 秋菊说是殇彦留下的,她刚开始还纳闷,殇彦怎么会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印子,可突然想到他的唇曾经多次停留在她的身体上,一遍一遍,弄的她酥痒难耐,不禁发出那样羞人的声音,从嗓子里情不自禁的溢出。 而且他还在舔舐着她的耳垂时,对她低喃着:“唯一,你是我的……我要印下我的标记,一辈子……都是我的!”他的霸道总是会在细微中体现,对她的霸道和索取,唯一的身子软绵绵的,当时也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迷迷糊糊的感受着,那种强烈的飞入云霄般的感觉,她完全顾忌不了别的。 这下,她算是全部都明白了,真是……都是他……怪不得他说印记,原来就是这个印记! “王妃,别着凉了,赶紧起来沐浴吧,奴婢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刚才进来就是为了看看她醒了没有,醒了的话她就可以直接将热水倒入沐浴中,水温调试一下也差不多,现在应该刚刚好了。 “嗯……”秋菊的转移话题让唯一也平静了一些,虽然心口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可还是跟着秋菊的脚步往屏风后走去。 给唯一沐浴时,秋菊看着她身上的小红印,从开始的惊讶和都心疼到现在,她觉得替唯一感到幸福,也就是这些,证明了王爷和王妃的感情,也是王妃的幸福。 那天龙殇彦在大厅把他们给聚集后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还记得,王爷为了王妃能够抛弃那么多,牺牲那么多,可见他对王妃的真情。 如果不是慕大人的伤势,也许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了王府,而她…… 秋菊突然很不舍,虽然心中已经明白,王爷如果和王妃离开了,有王爷在,自然不可能再雇佣她当丫头,可是她就是很舍不得,和唯一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仿佛形成了一种习惯,照顾她,关心她,甚至保护她,也成了自己的一种习性。 突然的分离,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再相见,她原本很想能跟在王妃身边一辈子,哪怕是能看到她的眼睛恢复光明,那也行。 唯一的柔弱让人想要永远保护着,不仅仅是王爷,连她也是……相处久了,才感觉到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坚忍不拔,她的笑,她的泪,仿佛都在不知不觉中连带着自己的心而一起喜怒哀乐着,她的天真,她的单纯…… “王妃,奴婢听王爷说了,您们都要离开了……是吗?”秋菊给唯一擦拭着后背,看着她安静的侧脸,打破了这样的沉寂。 唯一紧闭的双眼微微一动,浓密的睫毛也随着她的眼皮睁开而颤动飞舞起来,“嗯,秋菊,你都知道了。” 唯一不否认,龙殇彦那天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在场,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罢了,现在说到那件事情,想到龙殇彦当时对下人们说的那些话,她还是会觉得很感动,他的坚定不移给了她巨大的力量,也让她明白,他对自己的爱……有多伟大。 “王妃,秋菊自小就来到王府里,没有什么亲人,要是出了王府也根本没有处可去,奴婢恳求王妃,能带上奴婢吗?奴婢不会给你们添一点麻烦,只要能跟在你们身边就行。”秋菊的手一顿,突然哽咽的说道,声音有些颤抖,唯一愣住,忙从浴桶里转身,抓住了她的手。 “秋菊,我们以后不会是王爷和王妃了,殇彦他说过,我和他要做一对平常的夫妻,不可能再让人伺候了……”唯一听不得别人哭,而且还是跟在她身边那么久的秋菊,殇彦是怎么决定的呢?应该是不带任何一个人吧,王府就此解散了,从此三王府再也不存在,三王爷和三王妃也都将不存在,而且他们要过的是贫民百姓的生活,自然不可能再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 “没关系,奴婢也不要银两,只要给奴婢一口饭吃就行了,哪怕一天两顿也可以!只求求王妃带上奴婢一起吧?奴婢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如果王府没了,就等于奴婢的家也没有了,这天下这么大,却没有能让奴婢容身之处啊,奴婢不想离开您!”秋菊趴在浴桶边沿,低头痛哭,她真的很难受,当时王爷通知所有人的时候,她很诧异,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大概现在是过了惊讶的时期,这才觉得心空空的,而且不想和王妃分别。 “秋菊……秋菊……你别哭啊……别哭好不好?我……我跟殇彦说一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带着你,别哭了……”唯一慌乱了,忙握紧了秋菊的双手,秋菊对她的好她都记着,而且让她跟秋菊分开,她也有些不习惯,她照顾自己已经习惯,如果一下子没有了她,她可能也会觉得不舒服了,看来自从来到了王府她真有些被惯坏了,以前就算没有人照顾,她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可现在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而且现在也很少再尝到跌跤的滋味,很少很少,甚至已经忘记了摔跤的感觉,还记得那时候刚来王府,总是会摔跤。 现在因为龙殇彦对她的庇护还有秋菊时时刻刻的在她身边照顾她,这样的事情已经鲜少发生,膝盖上偶尔的疼痛也似乎消失了,那时候因为摔的太厉害,所以膝盖都会偶尔疼痛,一阵阵的,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了。 “真的吗?王妃……真的可以吗?”秋菊惊喜的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点点泪痕,双眼中满是亮光,她真的很想继续留在王妃的身边! “嗯……我得问一问殇彦的决定,但我会尽量说服他的。”唯一抿着唇,她现在也不能完全的确定殇彦会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毕竟过一对平民夫妻,带个丫头,的确有些不符合逻。 “那就一定行了!王爷最听王妃的了!王妃说什么,王爷肯定会答应的!”秋菊的声音突然兴奋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雀跃的浑身充满了力气,再次给唯一擦起背来。 “你说什么呢……”唯一脸一红,娇嗔道,他哪有什么事情都听她的,有的时候他也很霸道,她什么事情都得听他的呢。 “奴婢说的是真的呀!王爷那么喜欢宠爱王妃,自然是什么事情都会听你的!只要王妃对王爷随便撒个娇,王爷还不乖乖的投降了?”秋菊看着唯一通红的脸颊,格外的高兴。 “秋菊,你要是再乱说的话,我就不跟王爷说了……”唯一突然嘟起了小嘴,被秋菊这么一调侃而且根子都红了。 “好好好,奴婢不说了,奴婢不说!”秋菊急忙点头,生怕唯一生气了要不带她在身边了,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乖乖的给唯一擦拭着身体。 唯一轻轻一笑,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泡在浴桶里,这种感觉格外的舒服,她感觉浑身的不适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有种很想睡过去的感觉,晕乎乎的……整个身体都飘起来了…… 唯一靠在浴桶里,竟真的渐渐睡了过去,嘴边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唯一?唯一……”突然,耳边有道声音在叫她,好熟悉啊……就像是……风哥哥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唯一,我娘说了,我是她的唯一,所以叫唯一!你呢?” “我?你就叫我哥哥就好了。” “你……你赖皮!” “你的眼睛……看不到?” “嗯……” 这是一段很简单的对话,带着稚气,六岁那一年,风哥哥来到的她的生命里,那是娘离开她的第一年,她最痛苦的一年,却遇到了他,他来了,又无声无息的走了,就因为他像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走,所以她偷偷的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风哥哥。 这样的对话,在她的脑子里回荡着,让她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 “唯一?醒醒……”突然,清越的嗓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唯一猛然睁开了双眼,“殇彦?”她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醒了?你这个小笨蛋,竟然在浴桶里睡着了!你想让我担心死吗?”龙殇彦见她醒了过来,还叫着他的名字,就知道她没事了,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也让她感受一下自己胸膛内的慌张,他有多着急… 她这是在挑战他的心里抵抗力吗?天知道,他有多害怕,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管是他们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还是看到莫羽凉和莫莎他们所发生的,他都觉得更加想要搂紧她,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时时刻刻,他都会保持警惕……最起码,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 ------题外话------ 昨天有事的,没来得及上网,给亲们道个歉,今天早点更哈!么么~ ?111 王柳儿 “睡着了?殇彦……你说我在浴桶里……睡着了?”唯一微微推开了一些龙殇彦,诧异的反问道,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竟然会在浴桶里睡着。 “嗯,你这个小笨蛋,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原因?”龙殇彦看着她红红的小脸,突然说道,唯一先是一怔,随后就和受惊的小鹿似的,猛地缩了一下身子,将头都低了下去,他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其实她都没有怎么睡。 龙殇彦一见她这般羞赧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坏坏一笑,再次搂住了她的腰肢,“小宝贝,都是我的错,好不好?都是因为我,你昨天晚上才……”龙殇彦挑高眉峰,略带戏谑的说道。 “唔!殇彦,不要再说了!你……别说了……”唯一慌慌张张的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他再把昨天晚上羞人的事情给说出来,小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着急的不得了。 龙殇彦忍不住低低一笑,点点头,妥协,“好好好,我不说了,唯一,洗澡之后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了?”龙殇彦的大掌轻轻的游走在她的背部,但唯一没有再动,似乎经过了昨晚的亲密事情,这些她似乎也能正常的接受起来,对于夫妻,这样的动作,的确是很平常,而且龙殇彦给她的,永远都是那么温柔,温热的大掌透过背部传入到她的心中,格外的甜蜜。 唯一小女人一般妩媚姿态让龙殇彦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身体顿时有了反应,就连呼吸都微微粗沉了一些,谁叫唯一那么吸引他,让他根本无法抵抗她的魅力。 可知道她的身体不舒服,昨天晚上的事已经让他很愧疚心疼了,让她到现在还很虚弱,颈脖上的吻痕他也看的一清二楚,都是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嗯……舒服多了……”唯一轻轻点点头,抿唇一笑,心是格外甜蜜的。 龙殇彦搂着她,让她将头搁在自己的肩头上,“唯一,昨天晚上是我最幸福的时候,知道吗?因为我拥有了你。”刚进入她的那一瞬间,他感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虚无,只有她,只有她是真实的,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心因为她而跳动,他的双眼因为能看到她而明亮,他的一切因为她而继续,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拥有了整个天下,都不如拥有了她。 唯一羞涩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说话,清润的嗓音悦耳动听,其实他说的幸福,她也尝到了啊,不仅仅是他拥有了她,她也拥有了他,这是一种双方的关系,得以巨大的进展,他们两人之间也因此而更加的亲密无间,两人不仅仅是自己的,也是对方的。 这就是夫妻,信任彼此,心疼彼此,关爱彼此,永远相爱。 “殇彦,这辈子有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唯一轻轻的说出这段话来,这也是她的真心话,这一辈子能遇到他,遇到龙殇彦,是她的幸运,如果没有他,她的世界怎么会如此的幸福。这些话,要是换做从前,她又怎么可能说出来,自从来到了王府,嫁入了王府,她的生活从此改变,可以说她的一整个人生都变了,也许从她那时候想着的是,一辈子,都在那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生活下去,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也不会有人对她这么好,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可从遇到了他,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她的世界开始丰富多彩,她也不会体验到人生的这么多滋味,酸甜苦辣,各种艰辛还有幸福,总之,这样的幸福她永远都会抓住,紧紧的抓住,因为她不可能对殇彦放手,没了他,她也不敢想象。 “我也是,唯一。”轻抚着她的背,龙殇彦闭着双眼,同样说着,他感谢老天爷,将唯一送到了他的身边,虽然他寻找了很久很久,可总算是让他找到了她,如果她没有出现或者没有被他找到,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因为他心中的人就是她,唯一,世界上的唯一,怎会有其他? 唯一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用力的搂抱着,这种感觉,她恋上了,再也不愿意失去,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是,对待其他,可以,可殇彦,不行,不可以! 这是她唯一的底线,每个人都有底线,她也有,只是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殇彦现在,早已经是她的全部,从这个男人进入了她的世界里开始,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怒火,他的……所有一切,都成为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个男人占据了她的心,唯一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那里面……装的人,叫做龙殇彦。 唯一,我也是。 龙殇彦在心中默默的念着。 当两人幸福的将心融合在了一起时,还没到中午时分的一道圣旨,却将王府的所有人打的晕头转向,特别是龙殇彦和唯一。 “怎么会这样啊?” “对啊,王爷那么宠爱王妃,人人都看得出来,这让王妃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啊?” “王妃的身子不好,这件事情真是一个打击啊。” “……” 王府的下人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议着,大概的议论都围绕在龙殇彦和唯一的身上,这让莫莎很是郁闷,只不过亲自去厨房给慕大哥端药,没想到这路上听到的都是下人们一个个说着这些无厘头的话,最终,她还是没忍住,走到了面前正在低头讨论什么的下人面前,叫住了他们。 “啊?!莫小姐……”几个下人被莫莎这么一叫,吓了一跳,跟见鬼了似的连忙规规矩矩的行礼,转身就想要逃走。 “哎,你们别着急走,刚才你们都在说什么呢?王爷和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莫莎端着手中的药,皱起眉头,早上姐夫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脸色也很好,就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可听这些下人说的话,又好像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事情还挺严重。 她一早上都在房间里照顾慕大哥,没出过房门,哥哥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房间里补觉,所以她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莫小姐,我们……”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搡来推搡去,支支吾吾,就是没人敢上前多说什么。 “别犹豫了,快告诉我吧,我又不会责怪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因为他们的推三阻四,莫莎也着急起来,她本就是个急性子,被他们这么一磨蹭,更加的着急了,难道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没告诉她?这可怎么得了? “莫小姐,其实……是刚才皇宫里来圣旨了,说是皇上赐给三王爷一名女子,是兵部王大人的女儿,王柳儿,说是要给王爷做侧妃!择日完婚,现在整个朝廷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就连府外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是谁知道的,然后就全部都知道三王爷要有侧妃了。”一名下人见莫莎脸色不对,立刻鼓着勇气把这段话给说了出来,他们做下人的都有些愤愤不平,毕竟唯一在他们的心中是个柔弱的美人儿,虽然双目失明,可她做的一切,包括龙殇彦对她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这要是说王府外的人,或者是别人,根本不了解事情,没有看到过这些,可能不会觉得什么,可他们都是亲眼看着,唯一的确是个好王妃,可她这个性格,如果来了一个侧妃,到时候会有什么波折,谁也说不准,只是很多争宠的事情他们也听说的许多,到时候这侧妃来了,唯一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除非那侧妃是个跟王妃一样的主,但是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而且他们也都知道了,龙殇彦都跟他们说了要离开的事情,本是因为慕大人的伤势而拖下,现在侧妃又到了,他们也都有些疑惑,这王爷和王妃到底还走不走的成了。 不过要是按照他们的意愿,当然是想要王爷和王妃都不要走,可现在又有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头疼,不过他们充其量也就议论议论罢了,现在真正头疼的人,应该是王爷才对。 “啊?这是真的?你们没骗我?”莫莎夸张的惊呼了一声,瞪着眼前的几个人,侧妃?这什么情况啊,也就是说会有人和唯一姐姐一起分享姐夫?这怎么可以?唯一姐姐的那个性子,她会伤心死的! “莫小姐,我们怎么敢骗您呢,这件事情都已经在王府里传遍了,而且王爷和王妃现在也应该知道了!”下人畏惧的点点头,表示肯定,他们就算有几个胆子也不敢乱说这个啊。 “好!我知道了!”说完,莫莎便风风火火的跑开,她现在还是得先去慕大哥的房间里把药给他喝了,虽然现在她也很着急唯一姐姐的事情,可这药必须得按时服用,每次都是她亲自用嘴给他灌下去,就学着唯一姐姐那时候给姐夫喂药一样,这个效果的确很有效,虽然每次都会从嘴角露出一点点来,可最起码他都能喝下去。 唯一姐姐也知道这件事情了?那她是不是很伤心?一定是……她会不会哭了……莫莎想想就心疼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唯一姐姐!”给慕鸣河喂完药之后莫莎就赶紧跑到了唯一的房间,连口都没有来得及漱,嘴里都是一股药味,才到门口就大喊了一声,满是焦急,冲进了房间就看到秋菊站在那里。 “莫小姐,您来了……”秋菊的声音也有些低哑,眼睛红红的,其实这件事情她当然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她也很难受,王妃她…… “秋菊,唯一姐姐呢?在里面是不是?”莫莎张望了一下,然后看向里面,秋菊点头之后,她就冲入了里屋,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龙延烁,唯一正靠在床头。 “唯一姐姐!你……没事吧?”莫莎这么一冲进去,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总不能开口就说这件事情吧?那不是让唯一姐姐伤心吗?所以很是婉转的问了一句,可话中的僵硬就连她自己都能感觉的到。 “莫莎?你来了……坐吧。”唯一对于莫莎的到来有些吃惊,她这个时候应该在照顾鸣河啊,竟然会到她这里来,大概也是听说了那件事情了吧,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个的都来了,嘴角不禁泛上一丝苦笑,就算这样,结果都是改变不了的吧,该来的总会来。 “唯一姐姐,你真的没事吧?”莫莎问了之后很想打自己一巴掌,这问的叫什么话啊,看了一眼同样用一种很纳闷的眼神在看着她的龙延烁,她嘴角一抽,笑的很是勉强,她知道这话很没有水准,可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她就是很担心唯一姐姐会有什么事情啊。 好在她没哭,眼睛里有些水水的,可并没有什么泪花,看来,唯一姐姐是坚强的,她说的没错,看似柔弱的她,有颗七窍玲珑心,而且内心的坚强是最让她闪耀的地方,虽然她有时也会哭泣,女人,都是水做的,女人都会流泪,这也是很正常的,可有些时候,这些坚强只能在细微的事情当中发觉,从是女人,自然是能感受的到,虽然她平日里大大咧咧,可这些她还是注意到了,而且自从她自己喜欢上了慕鸣河之后,对这些感情之类的事情就更加的上心敏感了。 “莫莎,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件事情了?”唯一的声音淡淡的,看似无波,可龙延烁和莫莎两人还是听出了她嗓音里的细细颤音,她虽面带笑容,可看上去只是为了自我安慰,亦或者是让他们安心罢了。 “嗯……我…刚刚才听下人说的,不然…我一点都不知道。”她连什么时候来圣旨的时候都不知道,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圣旨里到底说了什么内容。 “三嫂,你别太难过,这件事情三哥一定会解决的,你放心,他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的,而且他自己也说过,只会有你一个妻子。”龙延烁安慰着她,其实三哥去皇宫里肯定是要和龙烈风商量这件事情,不想要立侧妃,可这件事情能成功,说服龙烈风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因为圣旨一下,那就是和皇帝的金口玉言一样,说出去的话,自然是不可能再收回,就像这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呢。 但是,就算这样的希望不大,他也务必要安慰安慰唯一,这件事情说对三哥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他根本不会想过什么侧妃,对唯一来说,更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她这瘦弱的身板怎么能撑得起这样的一件事情呢,他不敢想象。 今天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那时候他刚想要吃午膳,下人却来跟他说了这件事情,要不是三哥派的人告诉他,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于是放下了碗筷,他完全不眨眼的奔了过去,当时脑子里一心想着的人,就是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对她来说……想到那天她和他坐在亭子里说的那些话,她说他离不开他了,可现在这件事情不是在我剜着她的心吗? “是啊是啊!姐夫他一定会摆平这件事情的,这皇上也真是的,不管好自己的事情,怎么成天就晓得给别人弄这个弄那个的!”莫莎抱怨着,心中很是愤怒,虽然她没见过皇上到底什么样,可他做出这些事情,就让她对这个皇帝厌恶到了极点,三王爷和三王妃那么相爱,就连她这个‘外来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更何况是火焱国的百姓,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来了这么一出,明显觉得天下太平,想要兴风作浪! 唯一的脸色不太好看,即使脸上还带着笑容,其实这些笑容不管是她,还是龙延烁和莫莎都能知道,这根本就是在掩饰她的伤心。 “有些事情,改变不了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我没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她从没想到过这件事情上,就算那时候唯兴荣来王府提过这些立侧妃的事情,因为殇彦,她心中的那股酸涩也被压了下去,因为他很坚定,可眼下,这是皇上的圣旨,能拒绝的了吗?她觉得这样的希望根本就没有,当听到来宣旨的人念出这些话的时候,她就觉得轰的一声,脑子里顿时就变的一片空白,完全没了思想,然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要不是殇彦扶住了她,也许她都会倒下去。 她当时不知道,她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似的,看的龙殇彦心疼的难以呼吸,就连宣旨的太监都顿住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大概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本想再继续读下去,不然他也不好交差啊,可刚念出一个字就被龙殇彦个低吼住:“滚!给本王滚出去!”他一手搂着唯一,一手指着门口。 他听到这些也不敢相信,侧妃?什么狗屁侧妃!他才不要!他只要唯一就够了,只要她一个人!龙烈风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满腔的怒火在燃烧着…… “王爷,这……奴才也是奉旨办事啊,这圣旨不念完的话……”太监一向是知道三王爷温文尔雅,可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这样暴躁愤怒的龙殇彦,让他难以接受,但看了看手中的圣旨,这要是不完成他自己的差事,他回去也别想有好果子吃啊,于是想了想,还是要把它给读下去,可龙殇彦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云速!把他给我连人带圣旨丢出去!”龙殇彦再也不想听他在多说一个字,冷声说道,然后就见云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将太监给丢了出去,华丽的抛物线,完全符合了龙殇彦的标准,连人带着圣旨一起滚了出去。 “殇彦……”唯一在龙殇彦的怀中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她就听到了有人的惨叫声,难道那人真的被丢出去了?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会出事?她害怕起来,虽然龙殇彦这样做让她很感动,他真的只要她一个人,不立侧妃,从他刚才激动的口气中就能感受的到,可她更加担心他的安危啊,这样做等于就是忤逆了旨意。 “放心吧,宝贝,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好不好?”龙殇彦搂着浑身无力的唯一,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的眉头也皱的老高,不管事情怎样糟糕,他都会坚持自己的立场,不会立侧妃。 “殇彦,会不会有事?这是皇上的旨意啊……”唯一握紧了他的大掌,就像平时那样的十指相扣,似乎这样才能给她很大的安全感,这样才能感受的到他的存在,不会离开。 “不会,我等下就进宫去,你就在家等着我,好吗?唯一,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龙殇彦这一生,只会有你,我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再也没有别人了。”龙殇彦摸着她的头,语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他此刻的心早已经有千斤重。 “嗯……”唯一心中甜滋滋的,虽然事情发生了,可他却依旧有他自己的立场和坚持,这怎么可能让她不感动。 他进宫了,而她则一直躺在床上,并不是因为身体受不了,而是觉得精神上的疲惫,再后来,听到了脚步声,龙延烁来了,她还以为是龙殇彦回来了,心里更加紧张了。 紧接着,没说两句,莫莎也来了。 “三嫂,在不知道你和三哥的感情时,我原本觉得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生活在这样身不由己的皇室里,很多事情,不能照着自己的意愿去选择,喜欢的人也许根本不会在你的身边,而不喜欢的人偏偏到了自己的身边。但三哥还是选择了他自己最爱的人,就是你,这也是我很羡慕三哥的一点,他能和他自己所爱的在一起。当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许你们两人都没有发觉,你们很完美,真的……让人不允许第三个插足,因为你们的感情密不可分,而且甜蜜的让人不能破坏,渐渐的……我发现,我原本的思想彻底改变了,感情,一心一意,才是最完美的。”龙延烁今天也算是把自己心的话也给说出来,不仅仅是为了安慰唯一,也为了安慰他自己,他真的羡慕三哥,他羡慕他……至于什么,他自己明白,自然也不可能说出来,就让这件事情永远埋藏在心里,为了这份渺少的爱意,哪怕是在他的心中发芽生根,那也罢了,他说过,不能破坏,他们真的不能被破坏。 “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不对的,你以前的思想很不好啊!就算是生活在那样的条件下,我也永远不觉得这是很正常的!”莫莎听着龙延烁的话反驳了起来,其实这根本不是理由,这是一个男人的本质,那为什么姐夫也是王爷,却有那样的思想,可他没有呢,这根本不是推卸理由的一种! “那时候我不是还小吗?什么事情也根本就不懂,看着看着也就觉得是正常的了,这能怪我吗?而且现在难道不都是这样的状况吗?三哥和三嫂是特别的,特别的!你懂嘛?”龙延烁也不甘的对她说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啊,她还在唯一的面前诋毁他的形象,真是……可又知道她的情况,他也没什么脾气,总不能跟一个小女孩子计较吧?上一次因为和莫莎较真了,就连莫羽凉都跟他杠上了,这一次他也不想跟她计较,毕竟回去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跟她一个小丫头说什么啊。 “小就能当理由了啊,唯一姐姐,你说是不是啊?我说的对吗?这根本就是你的理由和借口!”莫莎对着他扁着嘴,然后抓住了唯一的手,扑在了她的床前,一副你不帮着我说话,我就要跳湖自杀的模样。 “喂,你也太……太赖皮了吧?你就知道让三嫂帮着你说话!”龙延烁的软肋就是唯一,可她偏偏就像看准了似的,每一次都让唯一帮着她说话,让他根本就没脾气。 “我赖皮?那你也赖皮一个啊,你跟唯一姐姐撒撒娇呀?说不定唯一姐姐就帮着你不帮着我了呢!羡慕啦?嫉妒啦?”莫莎很是得意的摇头晃脑,然后便对着龙延烁吐着舌头,把唯一都给逗乐了,不禁扑哧一笑,他们两个人斗嘴还真够好玩的。 龙延烁本来就窘迫,被莫莎这么一说,撒撒娇?他对唯一撒娇?天哪……他的脸立刻爆红,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抓了抓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好了,都别争了,你们都吃过饭了吗?”两人僵持不下,唯一也只好出来打圆场,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该吃饭了吧,她睡醒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 “啊?还没吃呢,唯一姐姐,我给慕大哥喂完药就来了,现在肚子都快要饿扁了!”莫莎现在这两天也能吃点东西了,这也是她自己能够想通了,毕竟哥哥说的话没错,她身体都垮了的话,还怎么照顾慕大哥呢,脑子里的这个弯总算是转过来了。 “小烁呢?吃过了吗?”唯一抓着莫莎的手,抿唇一笑,然后眨了眨眼,问着龙延烁。“我……还没吃,筷子刚抓起来就听到这事情,直接来了。” “那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别饿到了。”唯一叫来了秋菊,让她上点菜来。 “唯一姐姐,你不吃吗?”莫莎听着她的意思,她是不打算吃饭了?“我……吃不下。”唯一摇了摇头,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饿,心里堵着呢,哪还有胃口吃的下饭。 “三嫂,你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吃饭怎么能行?一起吃点吧。”龙延烁皱起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吃饭怎么可以,瞧瞧她这身体,风吹了似乎都能跑了。 “我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唯一还是摇头,她现在只想要等着殇彦回来,其他的……她都不想。 ?br / 盲妃十六岁第6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2部分阅读 “不行啊,这要是这样的话,姐夫都会心疼的,快点,一起吃点吧,唯一姐姐,就当是我求你了,行不行?你不是昨天还劝我的吗?如果自己身体垮了怎么办?”莫莎一个劲的摇晃着她的手臂哀求着,甚至搬出了昨天唯一对她说的话,这样她就没有理由反驳了吧。 “……好吧。”唯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都是她自己说过的话了,能怎么办呢?莫莎真是太精怪了,让她根本无话可说。 面对唯一的妥协,莫莎笑的格外开心,不忘挑衅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龙延烁,意思很明显,你办不成的事情,我办成了!鄙视之…… 龙延烁很是郁闷的半眯着双眼,看着莫莎扶着唯一走下了床,一步步朝着外屋走去,他也急忙跟了上去。 “王妃,菜已经上好了。”秋菊已经备好了菜,全部放到了桌子上,本就想着要进去叫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就出来了,她连忙走到了唯一的另一侧,和莫莎俩人一起扶着她走到了桌边坐下。 “秋菊,不用你忙活了,去给小黑弄饭吃吧,它可是着急的很呢,这里有我呢,我照顾唯一姐姐。”莫莎突然看到一旁的小黑在殷情的摇着尾巴转圈圈,那模样格外的急切,时不时的还站起身来,向上面张望着,可爱的要命。 这时候它也应该是饿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嗯,秋菊,你给它弄点饭吧,有莫莎就好了。”唯一也点点头,她都听到小黑低低的叫声了,看来它也是饿到了。 “那好吧,莫小姐,麻烦你了。”秋菊对着莫莎恭敬的一欠身,莫莎无所谓的挥挥手臂:“哪里的话啊,没事没事……照顾唯一姐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唯一坐在中间,龙延烁和莫莎则坐在她的两旁,莫莎将筷子递到了唯一的手里,然后又给她夹菜,忙的不停,唯一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因为莫莎这热情的态度也不好拒绝,只能多吃了几口。 “唯一姐姐,你尝尝这个鸭子,挺好吃的!”莫莎又夹起了一块鸭肉,往唯一的碗里送去,却碰到了另一双筷子和她的筷子面对面的碰到了一起,准确的说,是在唯一的碗前碰到了一起。 莫莎和龙延烁对视了一眼,莫莎看了看他夹的菜,再看看自己夹的菜,“四王爷,你这是要夹给唯一姐姐的吗?”她见他愣在那里不动,纳闷的看着他。 龙殇彦慌张的看了一眼唯一,然后猛地缩回了手,想想又不对,这明明就是要夹给唯一的,他为什么要慌?所以又抬起,放到了唯一的碗里,“三嫂,这丸子,挺不错。” 他的声音有一点低哑,莫莎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有些愣神,龙延烁却闭开了她的眼神,没再看她,低头继续吃饭。 莫莎将鸭肉也放到了唯一的碗里,时不时的抬头怪怪的看一眼龙延烁,龙延烁就好像是做了坏事心虚一样,始终眼神躲躲闪闪,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让莫莎更加好奇了,说怪吧,她又说不上他哪里怪了,说不怪吧,她又觉得怪怪的…… 饭就快要吃完的时候,龙殇彦回来了。 “三哥!”龙延烁第一个站起来,他总算是能喘口气了,被莫莎那样怪异的眼神探究般的看着,就好像是在偷窥他的心一样,让他没办法喘息了,生怕自己的心中有什么秘密被她给看出来,刚好看到龙殇彦回来了,他也松了口气,总算是能正常一点了。 “姐夫!事情怎么样了?”莫莎直截了当的问道,最关注的就是结果的问题,是不是说服了皇上呢,不用立侧妃了,那就皆大欢喜了。 “唯一……”龙殇彦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笔直的走向坐在那里的唯一,其实别看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其实她的心中比谁都不冷静,她紧张的手心都冒汗,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 真的会有另一女人和她一起……分享殇彦……她猛地摇了摇头,好像要把这个事情给甩出自己的脑子里。 龙殇彦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叹了一声,这声轻叹就好像让唯一心中悬挂着的心猛地坠入了谷底,是不是没有成功?还是会立侧妃是不是?她的世界好像变得更加黑暗了…… 龙殇彦一路风尘仆仆,头上的发丝还落了几根,他垂下眼睑,看着怀中紧张的连话都不敢说的人儿,喘息声那么急促,难道他会感受不到吗?怜惜的摸着她的小脸,龙殇彦缓缓动了动薄唇:“唯一,这件事情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人会到府上来住一段时日,如果彼此真的没有什么感觉的话,他不勉强。” 龙殇彦说出和龙烈风对峙后的结果,他这一次进宫可谓是怒气冲冲,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他此刻的身份依旧是三王爷,而唯一也依旧是三王妃,因为他的任何一个差错,也许他和唯一都会受到灾难,所以他必须得忍着,心平气和的跟龙烈风商量这件事情,让他可以了解自己的心根本不可能容纳的了别的女人,他也不会立侧妃。 龙烈风退步了,虽然并没有如他全部的意愿,但总算是没有勉强他要娶那女人,这已经算是一个大的成功了。 “什么?!那个女人会到王府里来?!”莫莎比唯一的反应还要激烈,她瞪大眼睛。“到王府来吗?”唯一也跟着莫莎的话之后重复了一句。 “嗯,虽然是这样,但是现在就是,如果到时候没什么进展的话,他就不会再让我立侧妃了。”龙殇彦点点头,虽然的确是没立侧妃,但是这个条件也挺烦人的,他根本不想有人打扰他和唯一,可现在如果不答应这个,他的路就只有一条,立侧妃,与其这样,龙烈风的这个条件他还是答应了。 “哦……这样啊!那唯一姐姐,你不用担心了,不会立侧妃了!”莫莎明白的点点头,忙看向唯一:“唯一姐姐,你放心,那个女人在不会有任何的好果子吃的,这不是有我呢吗?!我一定会让她哭着跑回去!” “可她……到王府来……”唯一有些纠结,虽然这的确是个比较好的结果了,最起码不会让殇彦立侧妃,可让她来府上住,她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坦。 “三嫂,你放心吧,皇上也说了,没有进展的话就不会强迫三哥的。三哥肯定是不会对她有什么感情的,自然不会有什么进展,到时候这件事情自然会不了了之了。”龙延烁站在一旁说着,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他是相信三哥不会对别的女人有什么感情的,到时候那女人肯定也会识趣的自己离开,这也算是缓兵之计了,相比原先的圣旨则日完婚,的确是好了许多许多。 唯一小脸总算是好看许多,感受着龙殇彦的心跳声,她也觉得安心了许多,既然像他们说的那样,她也放心多了。 “唯一,相信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就算她来住,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到时候,她自己就会离开了。”龙殇彦抱着唯一,虽然这个结果没能完全满意,可对龙烈风这个人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了,他也会掌握该有的分寸,如果再得寸进尺,也许会得不偿失,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回来了。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唯一靠在他的胸膛里,点头,她一直都是相信他,只是觉得想到也许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抢夺她的殇彦,她觉得心里撕裂般的疼痛…… 因为,这就是爱。 ?112 手臂废了 “王爷!王爷!王……王小姐已经来了!”正当龙殇彦和唯一他们都坐在一起吃饭之时,门口突然跑来了一个下人,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唯一,然后才说道,语气中颇有一丝恐惧。 龙殇彦的眉头迅速皱起,可还是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已经夹了一半的菜放入了唯一的碗中,这才缓缓放下了筷子。 屋中静的可怕,莫莎和龙延烁都没说话,只听见龙殇彦的筷子和碗之间发出的碰撞声,有些闷,却仿佛打在心头之上,有些窒闷。 唯一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王小姐,这个王小姐是谁她当然知道,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一顿饭,都还没有吃完。 唯一失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龙延烁和莫莎的目光一直都锁定在她的身上,生怕她会难过,虽然并不是侧妃,可一个女人到了王府里来,的确是有些不方便的,而且让她来的意思还是想让她和王爷产生感情,这任谁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唯一。 她本就安全感不足,这么一来,的确会让她感到不安,无措。 “唯一,吃吧。”龙殇彦看着并不动筷子的唯一,释然的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温柔的对着她说道,仿佛刚才只是错觉,他也压根没有听到下人说的话,黑色的眼眸中一汪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的确,他和这个王小姐根本没有关系,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是应该的,来了就来了,干他什么事?找个下人带她找个离这里远一些的偏院住着就可以了,何必再要来麻烦他。 并不是他龙殇彦没有礼数,而是他的心中只有唯一,更不会为一个别的女人做什么,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做,而且他也能明白,如果自己那么上心,唯一岂不是会伤心? 他不会做让唯一伤心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他是根本不会去的,既然那个王小姐来了那就让她自己折腾去吧,不过是一个王府而已,她能折腾到多大? 唯一抿着唇,没说话,她现在的心里也乱成一团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让他看一看吗?自己的心里也会不舒服,让他不去吗?让岂不是有损他王爷的名誉,对一个女孩子这样,连礼数都不顾了,倒让别人看了笑话。 “王爷……”门外的下人一看这情况,头顶急出了汗,低低的再次喊道,颤颤的声音有些不安,刚才他说的话王爷定是听到了,却到现在还没给他答复,这让他如何是好? “殇彦,要不……你去看一看吧,顺便……安排一下,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唯一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又紧,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来,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难受,只是为了殇彦,她甘愿忍下。 “唯一姐姐!”莫莎一听立刻就叫了起来,眼睛珠子都要瞪掉下来了,情敌都上门了,唯一姐姐竟然还这么宽容大度?她就支持姐夫的做法,不去!这样多好啊,让那女人吃个闭门羹,识趣的滚回她原来的地方,别再妄想做上王爷的侧妃,真是不知廉耻! “三嫂,这件事情,还是让三哥来决定吧,这要派人去一下就好了,没有必要再亲自让三哥去了。”龙延烁也出来打圆场,其实这件事情理应是该三哥出面的,哪怕是出面安排一下也是应该的,就像唯一说的一样,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他们都是站在唯一这边的,所以甘愿让那个女人受点委屈,到时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行了,也没必要给别人难堪。 经过龙延烁和莫莎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到了龙殇彦的身上,因为只有他才是最后的决定者,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他们都很着急听到答案。 龙殇彦表情淡淡,只是看向唯一时的眸子内嵌满了温柔,清越的嗓音在屋中响起:“唯一,我们一起去,好不好?”这一提议刚说出口,让唯一不禁愣住,一起去? 这女人说白了就是来争夺侧妃位置的,龙殇彦如果和她一起出现,倒是挺给她难堪的,毕竟龙殇彦宠爱唯一,这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三王爷和三王妃恩爱,大街小巷都已经传遍,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对方也是个千金小姐,这么一来,倒是真不给那王小姐面子。 “这……不好吧?”唯一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微微低下头,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唯一姐姐,这样很好!很好!你就和姐夫一起去吧,难道你想那个女人到王府来吗?也让她明白明白,你和姐夫的感情很好,是任何人都破坏不了的!”莫莎倒是非常赞同龙殇彦的这个想法,带着唯一姐姐一起去,也让那个什么王小姐看看,就算是羡慕嫉妒恨那也是她该受的,谁叫她没事想要来破坏姐夫和唯一姐姐的感情! 虽然她只是龙烈风圣旨中的受害者,不过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有谁故意做的什么手脚,她本身就是想要到王府里来呢! 这种事情就是说不定的,这不,说好下午来的,这么中午他们饭还没吃完呢,就屁颠屁颠儿的来了,真是猴急啊! “嗯……三嫂,那你就和三哥一起去吧,我们也去看一看。”龙延烁见唯一犹豫不决,其实这个提议不错,既不会让唯一觉得难过,又可以让龙殇彦不失颜面,的确是个好注意,而且就像莫莎说的,这样一来,就可以让那个王小姐知难而退。 “那……好吧。”唯一妥协了,她点点头,抿着粉色的小唇瓣,被龙殇彦牵起手,然后一起往外走去,龙延烁和莫莎一看,也扔下了筷子,跟了上去,他们也想看一看,这王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有勇气挑战龙殇彦和唯一的感情。 下人一看龙殇彦携着唯一走出来,立刻带路,心里彻底的松了口气,好在王爷是来了,这王小姐到现在还在大厅等着呢,不过从刚才那么一会,他倒是看出了王爷对王妃的无比重视,什么都顾及她的想法,生怕她会受了委屈,就连来安排一下王小姐的住处顺便招待一下也都带着王妃,这应该也是怕王妃一个人伤心,毕竟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哎……四王爷,你说……这王柳儿到底是谁啊……”走在龙殇彦和唯一的后面,莫莎用胳膊捣了捣龙延烁,低声问道。 龙延烁一惊,忙从唯一的身上转移了目光,略显慌张,俊逸的脸上满是不悦:“我怎么会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龙延烁的语气十分的不耐烦,有些恼火,其实他刚才也是看着唯一的背影出神了,被莫莎这么一叫,所有的一切变为了现实,现实很残酷,让他看清,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龙殇彦。 “切,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凶什么凶。”莫莎嘟了嘟嘴,看了一眼龙延烁,低哼了一声,撇过头。也不知道慕大哥怎么样了,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她觉得没事了,就赶紧回房间看看慕大哥怎么样了,如果他能早点醒过来就好了。 莫莎一声轻叹,包含哀愁,龙延烁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很快便来到了大厅,大厅的正中央,站着一名女子,身材纤细,体态轻盈,均匀有致的身材包裹在粉色的衣裙内,小鹅蛋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他们,仿佛纯净而又胆怯的小鹿,纯真动人。 这样的感觉,让人第一眼就觉得清亮,第二眼觉得纯净,第三眼,觉得这样的气质隐约和唯一有些相似,但……又感觉不太一样,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可自然在他们的心目中,唯一才是真正的清澈纯真,因为她有一颗善良剔透的心,这不仅仅是一个外表,是一个气质,能表现而又相同的。 “柳儿……见过三王爷,三王妃,四王爷,嗯……这位是……?”王柳儿弱弱的欠身行礼,在看向莫莎时,小脸上闪过疑惑,她没见过莫莎,自然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本以为她站在龙延烁的身份会是四王妃,可突然想到,四王爷还没有纳妃,怎么会是四王妃,所以便问道。 王柳儿的嗓音盈盈弱弱,有些无力,但听着也很舒服,没有任何的尖锐气息,莫莎也本以为这王小姐会是个难缠的主儿,但照现在这样看来,倒是没什么威胁力,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 不过介于对她本来就不好的印象,莫莎倒是没对她表示任何的友好,因为她让唯一姐姐难过了,虽然这个逻辑有点无理蛮横,可是她就是这个性子,心疼唯一姐姐,所以就讨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 “我是慕大哥的表妹,有何指教?!”莫莎搬出了那天哥哥替她说的那个身份,慕大哥的表妹,反正她又不知道,骗骗她也无所谓,她也和她不熟,干嘛和她说那么多。 莫莎的声音很硬,虽说不上是冲,可也算是没有给她什么面子,脸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相反,她侧过身扶着唯一的时候,不忘笑眯眯的对她耳边说什么,这和刚才对王柳儿说话时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紧紧是一个侧身,完全变了。 大家都以为这个王柳儿会因此而羞愤,毕竟莫莎竟然在她的面前这么无礼,完全没将她看在眼里,而且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她说句话,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哭哭啼啼或者是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时,王柳儿却突然一笑,对着莫莎点点头,“原来是慕大人的表妹,柳儿有礼了。” 她这突然的一出,让龙殇彦和龙延烁都沉思了起来,更别提莫莎了,拧着眉头怪异的看着她,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在想别的,而是在想,这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她都这样了,她竟然还这么厚脸皮的对她笑,让她一阵无语。 唯一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虽然看不到这个王小姐长的什么样子,但龙殇彦依旧一直抓着她的手,大掌紧握着她的小手,这让她很是安心,不管他们说什么,总之只要他还在身边,那就够了。 “王小姐,本王已经准备了一间西厢房,等下让他们带你去,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就说,本王会让人改善。”龙殇彦客气的对王柳儿说了一句,之所以客气,那是应该距离很远,他也没有必要跟她距离太近,这样的客气能将他们之间撇的一干二净,总之,龙殇彦的目光一直都深情的注视着身侧的人儿。 “谢王爷,其实柳儿住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其实,柳儿早就听闻三王妃是既美丽又善良的一位姐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呢。姐姐,柳儿能这样称呼您吗?”王柳儿突然上前一两步,几乎是同一时间,莫莎和龙延烁都上前一步,下意识的想要挡住这个女人对唯一的靠近,虽然是个比较迷人的女孩子,可对他们来说,却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的心里都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唯一,这个王小姐,他们也自然会提防。 就连龙殇彦都不禁将手更加紧了紧,让唯一更加靠近了自己一些,这样下意识的动作,王柳儿看在眼里,不管是龙殇彦,还是龙延烁,还是莫莎,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嘴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唯一听着她竟然跟自己说话了,而且还要喊她姐姐,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可莫莎称呼她的姐姐的时候,她为什么觉得没什么呢,倒是听着她这么温柔的叫她,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起来,但她怎么能拒绝呢,这样岂不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她也是一片好意,而且她连姐姐都已经叫出来了,这让她怎么可能再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正当气氛有些凝固之时,莫莎突然捧着肚子大笑起来,他们都纳闷的看向她,不知她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竟然笑成了这样,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莫莎,你怎么了?”最后,还是唯一问她,笑的这么厉害,难道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唯一姐姐,没……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那……我说给你听啊,从前啊,有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做我的哥哥好不好?哥哥?”另一个就一脸很鄙视的看着他:“你脑子不好吧?你都已经叫我哥哥了,竟然还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哈哈……”莫莎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但是大概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在间接的说了王柳儿,她已经喊了唯一为姐姐了,竟然还问唯一行不行,要么就是脑子不好,要么就是太做作了,虚伪! 龙殇彦和龙延烁的嘴角都不禁微微一抽,这果真是个好笑的笑话,瞧瞧这王柳儿的脸,瞬间和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 “王小姐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不必这么客气。”唯一当然是知道莫莎的话中有话,为了让大家都不会尴尬,更重要的是让这个王小姐不会那么丢人,赶紧说了一句,虽然莫莎这样说的确有够损的,但她也并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倒是觉得很好笑,毕竟这种不是笑话的笑话,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多谢王妃姐姐!柳儿知道了。”王柳儿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再也不看一眼莫莎,而是对着唯一甜甜的喊了一声,仿佛刚才莫莎说的那些话她都没有听到。 “嗯……”唯一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轻轻的回应了她一声,点点头,龙殇彦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低语:“是不是累了?” “有点。”唯一配合的点点头,其实她不累,只是有些不想再应付了,这个王小姐,她本来就不喜欢,现在就更加不喜欢了,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她现在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殇彦,自然是不可能允许别的女人来侵犯她的所有权。 “那我们就回房休息吧?嗯?”龙殇彦看着她疲倦的模样,松开了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怀中,眼中的温柔和深情仿佛连千年的寒冰都能融化,对面的王柳儿看着他们,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妒恨,眼中甚至带着一丝羡慕。 唯一还未开口说话,王柳儿抢了先:“王爷,王妃,其实你们可以放心,因为此次来王府,柳儿也是迫不得已。其实,那道圣旨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晴天霹雳。柳儿以前已经有了是喜欢的人,而且喜欢了许多年,一直都想嫁他为妻,就在他要来府上提亲的时候,没想到皇上会下旨,让柳儿做三王爷的侧妃,可请你们相信,柳儿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更加不会破坏王爷和王妃的感情,你们相爱,柳儿也早已经听说了,很羡慕你们,真的……这一次来王府,也是为了能应付过去,到时候,柳儿和王爷没有什么进展,更加没有什么感觉,这件事情自然也就过去了,柳儿也谢谢王爷见了皇上,请求了他,不然……柳儿和他……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王柳儿说到动情之处,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泣不成声,忙用手绢擦拭着脸颊。 她说的于情于理,也十分诚恳,让人不得不相信她,就连莫莎都觉得刚才有点过分了,把她当成了一个假想敌,原来……她对姐夫也没有什么意思啊,都怪那个臭皇帝!非要拆散人家,而且还要破坏姐夫和姐姐的感情,真是讨厌极了! 看来这王柳儿也是个命苦的女子啊,没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还被圣旨给束缚住了。 龙殇彦和龙延烁依旧是沉默不语,他们是男人,虽没有唯一和莫莎听的那么感伤,可心中也有些郁闷,这道圣旨下的,的确是让人不爽。 不过,他们想的自然是更加多一些,毕竟,这个王柳儿到现在根本不知道她的什么底细,她是兵部王大人的女儿,可他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王大人有女儿,这么凭空突然冒出的女儿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自然也是怀疑她的身份,而且还是龙烈风下旨,这其中的曲曲折折,他们必须得防范,只要事情是和龙烈风沾到边的,那都得谨慎再谨慎,而且这个王柳儿只听她的片面之词,根本不能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了解,所以他们当然也是将她化为危险人物,尽量少让她和唯一接触。 “别哭了,柳儿……你会有好归宿的,到时候你就能和他在一起了。”莫莎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其实她也挺理解这种感觉的,她和慕大哥不就是这样吗?到时候她要是去天山,他不去,这不就是分别吗?真不好受啊…… “柳儿,莫莎说的没错,到时候……你就能和他在一起了,你们会在一起的。”唯一本就是个容易受感动的人,而且和龙殇彦在一起之后,他时不时给她的感动让她的心格外的敏感,一点事情都能让她产生喜怒哀乐,王柳儿说的这件事情让她觉得心酸,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真的很揪心。 “柳儿谢谢王爷,谢谢王妃,也谢谢你们……我也希望,以后,我能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王柳儿点点头,脸上满是泪痕,她感激的看着他们,声音都在发颤。 “谢什么啊,没事!只要你不是来和唯一姐姐抢姐夫的就成!”莫莎很是豪爽的摇摇头,说出的话却让唯一都不禁脸红,莫莎总是这么直来直去的,让她受不了,这话怎么能说啊,虽然的确是这样,可说出来她就觉得好羞人啊。 王柳儿笑着点点头,唯一则羞涩的窝到了龙殇彦的怀里,龙殇彦的脸上带着笑意,清隽的眉头下,一双清亮的眸子格外的绚丽,荡着满满的温柔。 龙延烁则时不时的看向唯一,虽然还未放下对王柳儿的戒备,可眼下这个情况,是可观的,毕竟这个王柳儿看似并没有什么威胁,而且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他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不知三哥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看他脸上的笑容,又感觉也没什么。 “王爷!慕大人醒了!王爷!”突然,门外传来了急切的声音,众人转过头,就看刚才来禀告王柳儿来了的那个下人一阵气喘吁吁,站在大厅门外,急急的说道,额头上满是汗水。 “慕大哥醒了?!”莫莎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的喊了一句,然后便冲了出去,没有一点的停留,几乎是眨眼间,她的人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那下人震惊的看着莫莎的速度,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就听龙殇彦再一次问道:“鸣河醒了?千真万确?” “是!就在刚才御医来的时候醒过来的!御医说了,他这是真的醒过来了!”门口的下人一阵点头,生怕龙殇彦不相信他说的话。 “殇彦,鸣河醒过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有莫莎一直在守着他!”唯一也很激动,只要鸣河醒过来了,那莫莎一定也会很高兴!本以为还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他就醒过来了!真好。 “三嫂,我们也去看看吧。”龙殇彦见唯一这么开心,说道,莫莎都已经跑的没影了,他们也得赶紧过去看看,而且鸣河虽然是醒过来了,但手上的这个伤还得进一步的确诊。 唯一忙点头,三人便往大厅外走去,走到了一半,突然发觉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呢,于是,龙殇彦便回过头,礼貌的对她一点头:“王小姐,您自便。”很是平淡的声音,说完,他便搂着唯一走了出去,龙延烁也紧随其后。 “王爷王妃慢走。”王柳儿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所以,直到他们离开大厅,谁都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狰狞和狠毒,袖中的双手,两只手的手心内,满是青紫的指甲印…… “慕大哥!”莫莎一路冲到了慕鸣河的房间里,看到他已经睁开眼睛,虽然还是躺在那里,可那睁开的眼睛不会骗人啊!她也不管旁边还有御医,直接上前,扑到了他的身上,搂着他,“慕大哥!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我好怕……”莫莎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搂着他,将头闷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隔着被子的声音闷闷的,充满了激动和彷徨,她激动,激动他能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她也彷徨,彷徨他会不会再次这样闭上眼睛,让她失去了方向一般。 “傻丫头,我这不是醒了吗?怕什么?”慕鸣河看着怀中的莫莎,无奈的一笑,声音有些沙哑,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 昏迷的这么长时间,他虽然是一种完全失去了自我的状态,可似乎他的思想还存在着,他身处黑暗,却依然想着许多,想到了莫莎,想到了自己对她的感觉,想到了那时候自己对唯一时的暗暗心跳,这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甚至开始还弄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莫莎似乎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必不可少,她对自己真心实意,那样真切,可自己却弄丢了她,这也表明了,他没有足够的关心她,照顾她,没有将她放在自己的心头之上,换个想法,如果是唯一,可能吗?他可能把她给弄丢吗?不可能吧,因为如果是她的话,自己一定会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眼睛看不见,更加因为她的那股柔弱让人心疼,怜惜,无法放手。 而莫莎的性子让他产生了错觉,觉得她的性子很是刚强,所以觉得没有什么柔弱之说,但是他忽视了一点,莫莎同样是女孩子,就算性子再怎么样,说到底她都是女孩子,她也有她的柔弱,只是她坚强乐观的外表下,同样是一个柔弱的女孩。 丢了她,让她受到了伤害,直到找不到她,完全没了她的踪迹,他才发觉,原来……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必不可少,然而,他却发觉的晚了,让她受到了那么多的苦。 醒来之时,发觉她不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恐慌,是比找不到她那时更加强烈的一种感觉,他喊她,却怎么也喊不到她来。 她来了,看到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笑容,甚至眼眶里还有泪花,这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而这泪水每一次都因为自己,这一次,是高兴吗? 高兴他能醒过来……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因为莫莎,因为她的存在,她在自己的身边。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怒,她的乐,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时易容,打扮成了莫羽凉的样子去救她,那是他祈求着莫羽凉能够让他去,因为是他将莫莎给弄丢,他必须去!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的愧疚,愧疚之下,还有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爱意。 他不允许她有事,绝对不允许! “慕大哥!我就是怕你会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莫莎依旧紧紧搂着他,似乎怕一放开他就会溜了似的,就连一旁被莫莎冲撞到的御医看到这一幕,心中的埋怨也随之消失了,虽然这女子风风火火,撞了他这老头子,可她如此的真情流露倒是让人感动,果真是个好丫头,他这双看了多少人的眼睛,自然是能看出,这丫头对慕鸣河的深情,还有慕鸣河眼中的……爱意。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就是因为太想念莫莎了,所以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慕鸣河的手臂也顺势搂着她的腰身,这是第一次,他真心实意的搂着她,这不是演戏,是真的,是他心中最想要做的举动。 “真的吗?!慕大哥!你是为了我醒过来的?!哈……我好高兴,好感动!这是从我出生以来听的最最最最感人的话了!慕大哥!”莫莎手舞足蹈,这股兴奋劲恨不得冲上天去,慕鸣河之能无奈的发笑,她啊……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也许,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她,无忧无虑,纯真善良,这才是她,莫莎啊…… 龙殇彦和唯一还有龙延烁三人走进来时,就听到了慕鸣河的笑声,突然有些低沉,可听上去却挺有力,他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鸣河。”三人来到床边,龙殇彦看着床上的慕鸣河,轻喊一声,眉宇间满是欣慰的笑意,他能醒过来,就好。 “王爷,王妃,您们来了!四王爷…您也来了…”直到龙殇彦开口,慕鸣河这才发觉原来他们也来了,眼中仿佛只剩下莫莎似的,再也注视不到其他人了,他侧过头来,看着他们,俊脸上还带着点点红晕,分明就是刚才被莫莎给逗笑的痕迹。 说完,他就想要起身,莫莎忙按住了他,瞪眼,“你干什么?!” “莫莎,我想起来给王爷……” “不准起来!你才刚刚醒,怎么能现在就起来?!乖乖的躺着,不许动!”莫莎像个小管家婆似的,依旧瞪着他,很是严肃的看着他,口气严厉极了。 “我……莫莎……”慕鸣河的表情有些委屈,看着一脸坚决的莫莎,可怜巴巴的喊道。 “怎么样都不行!反正你不准起来!姐姐姐夫,还有四王爷,慕大哥不起来行礼也没有关系哦!你们不会怪他的,对吧?”莫莎依旧铁面无私,甚至还将球抛到了他们的手里,一脸的无害。 “嗯,鸣河,你就别起来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而且你有伤在身,好好休养。”龙殇彦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莫莎把鸣河给管的死死的,倒是有点样子,他可是第一次看到鸣河这么吃瘪的样子,而且是在女孩子的面前。 “鸣河不要起来了,莫莎说的对。”唯一也一阵点头,她刚才就听到了莫莎说的话,自然是同意的,而且莫莎也是为了他好嘛。 “我无所谓,反正都是自家人。”龙延烁也耸耸肩,三人完全让慕鸣河没了起身的理由,莫莎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慕鸣河泄气,妥协了,算了,不起来就不起来了吧。 “御医,慕大人怎么样了?醒了之后就没有关系了吧?”龙殇彦看向一旁的御医,询问道。御医忙恭敬的弯下腰,“回禀王爷,慕大人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老臣刚才也给慕大人把过脉了,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手……”他看了一眼慕鸣河的左手,好在是左手,这要是右手的话…… 龙殇彦的身子一怔,皱起眉头,就连唯一都听到了御医的话到后面的严肃,不禁提起了心,他的手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莫莎死死的盯着御医,恨不得将他整个人烧出一个洞来,御医背后一寒,感觉有万箭穿身一般,不知道这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了。 “我的手……怎么了?”最终,还是慕鸣河自己问了出来,他自然是知道情况的,因为刚才准备搂住莫莎的时候,他本来抬起的就是左手,可发觉左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才会提起右手。 “这……”御医本来倒是敢说出来的,现在在这么多的压力之下,头顶冒汗,舌头竟有些打结了,支支吾吾起来。 他要是说出来的话,他害怕莫莎会把他给直接丢出去…… “慕大哥,没事的!手肯定会好的,御医就喜欢这么虚张声势!”莫莎的心里怦怦直跳,其实她也紧张,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她好害怕御医会说出什么坏的消息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慕大哥怎么能承受的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的。 可她就是怕……慕大哥会接受不了啊…… “御医,你把话说完,说完!”慕鸣河的最后两个字加重了力道,他不想被瞒着,也不想不知道自己的手情况到底怎么样,有什么事就说,他能承受的住,就连安叔背叛他,说他贪污受贿他都承受的住,更何况是这个! 御医猛地跪了下去,“慕大人,您……您的手伤势严重,连带着整个手臂的经脉都损伤了,所以以后恐怕……恐怕不能再用到这只手臂了!”说完,他便低下了头,因为他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有谁能平静的接受的了这个消息?手臂失去了能力,等于一条手臂就废了…… 轰…… 这句在慕鸣河的脑子里就像是炸开了似的,他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想不到别的,说不出别的,他甚至想要再次试着抬起左手,可却依旧无能为力,就像是这左臂不在自己身上了一般,他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他,更加操控不了它。 慕鸣河 盲妃十六岁第6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3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3部分阅读 慕鸣河的表情有些淡然,淡然的过了头,睁着眼睛,他笔直的看着前方,没有吵闹,更加没有激动,屋中静悄悄的,这让莫莎的心更加慌张,忙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慕大哥!你别这样,别这样啊……他只是一个御医而已,天下还有好多比他好的大夫,他说的也不完全对啊,到时候有比他技术高超的大夫就能医好你的手了!你别这样啊!你说说话,好不好?”莫莎不能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宁愿他激动的大骂,哪怕是痛苦的哭泣,那都是好的,可现在他这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躺在那里,她的心就狠狠的被一刀刀的割着,难受的不能呼吸。 龙殇彦和唯一自然也听到了御医的话,龙殇彦的脸上也满是惊愕,看着慕鸣河的手臂,他也难受,虽然是左臂,不是右臂,可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啊。 唯一靠在他的怀中,小脸上苍白,她轻轻的摇着头,不会的……怎么会……刚刚才有那么大的喜悦,鸣河醒过来了,现在却又是这样的消息,这让鸣河,让莫莎,让他们怎么能接受得了?! ------题外话------ 嗯,这两天太忙了,呵呵,望亲们理解一下。 咱们的《盲妃》熙熙算了一下,大概在4月上旬完结,亲亲们,你们激动的嘛?哈~因为他们离幸福真的不远了! 还有,谢谢亲们的支持!请跟着熙熙的脚步,一起走向不远的幸福哦! ?113 我讨厌你了 “你们……都先出去好不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慕鸣河看着眼前的一行人,突然开口,声音比先前更加沙哑了几分,他勉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莫莎心疼的搂着他的胳膊,摇头,“不,慕大哥,我要陪着你,我要陪着你!” 她坚定的摇着头,大喊着,眼泪哗哗直掉,她知道,慕大哥这是难过,他肯定是难过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不然他怎么可能听到这样的结果而没有反应,他一定是太伤心了,所以才会这样,换给谁,谁给接受的了啊! 他都是为了她才会这样的,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他的手臂怎么可能会废了,他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莫莎愧疚的没脸看他,是真的没脸。 慕鸣河的眼神依旧平静,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没再说话,身子一动不动,莫莎还搂着他的手臂,他却无动于衷。 “御医,没有任何办法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不是御医吗?!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好!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莫莎抽噎着,猛地起身,一把拽住了站在一旁的御医,她真的没办法了,他不是御医吗?!为什么会说没有办法,肯定会有办法的,只是他的医术不好,肯定还会有办法的!慕大哥的手臂还是有救的! 现在,这是莫莎心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这就像是给自己心理暗示一样,告诉自己,还行的,还是可以的! 可是,御医还是摇摇头,“莫小姐,抱歉,老臣真的……尽力了。”御医很是无奈的说道,其实他的医术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慕鸣河的这只手臂,真的是没有什么救了。 “慕大哥,你别听他的!还是有希望的,除了他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的大夫,所以……”莫莎急忙的看向慕鸣河,见他依旧闭着双眼没什么动静,知道他听到了御医的话,忙安慰他,她只是想给他希望啊,那也是给自己希望。 “莫莎,出去一下,行吗?让我一个待一会,好不好?”莫莎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鸣河便再次开口,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双眼也没有睁开。 莫莎一怔,愣在那里。 “莫莎,我们先出去吧,等鸣河休息一会再说。”唯一喊着莫莎的名字,她能理解慕鸣河现在的心情,这就像是自己懂事之后突然知道,别的眼睛都是能看的见的,而偏偏她的不能,别人的眼前有五彩缤纷的颜色,有各式各样的形态,而她的眼前只有黑暗,再没了别的。 他现在应该就是自己那时的感觉,只是他是个男人,自然是不可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他的脆弱,不会像她那时候一样,大哭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悲伤。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一个人待着,如果莫莎在他的身旁,他定是不会表现出他内心的痛苦和悲伤,因为一个男人在他爱着的女人面前,在乎的女人面前,是绝对不会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会用最坚强的一面给这个女人安全感,给她心安的感觉。 如果他都变得脆弱,那他又拿什么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慕大哥,那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你喊我,我就在外面。”莫莎心疼的看着慕鸣河,不忘一步三回头的跟他说着,慕鸣河没说话,但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们全部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慕鸣河一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寂静的屋中,只剩下他一人的呼吸声,慕鸣河渐渐睁开了双眼,他用另一只手臂强撑着,坐起了身子,气喘吁吁的靠在那里,双眼却始终停留在那只毫无知觉的手上,原本修长的手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根本看不到五指,殷虹色的血迹隐约能透过白色的纱布看见,他试着再次动了动手,却还是了无能为力。 慕鸣河苦笑着,低着头,另一只手早已经握成了拳,青筋暴起。 “哈……哈哈…”慕鸣河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低哑的笑声中满是痛苦,他笑的轻颤着身子,眼角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慕鸣河要失去一只手臂,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鸣河笑累了,仰着头,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一刻,他却控制不住,他的痛苦,谁能懂? 这……是不是就是骗了莫莎的报应?欺骗了她最纯真的感情,这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报应吧?就算自己现在真正的爱上了她,这也是给他的惩罚吧? 可失去了一只手臂,他还有什么资格跟她说爱?为何要如此的造化弄人,他慕鸣河痛恨上天的安排,上天的惩罚! 他没有资格了,再也没资格了…… 几人出了慕鸣河的房间后,秋菊去和御医抓药了,虽然手臂废了,可慕鸣河的身体还是需要调养,所以药还是得坚持喝。 “呜呜……唯一姐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慕大哥他……”莫莎一出门便趴在了唯一的肩膀上哭泣起来,她刚才就已经忍不住哭了,但也没有哭的这么凄惨,这也是因为慕鸣河的关系,现在出了房间,她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慕大哥会失去一只手臂,他的手,包括手臂……再也没知觉了,等于废了啊…… “莫莎,别哭了……别哭了……也许……还会有别的办法的。”唯一安慰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也很难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可她相信,还会有希望的,就像龙殇彦跟她说的一样,治好她的眼睛,一开始她也不抱着任何的希望,但是他一直告诉自己,会治好的,他带给自己的希望,让她变得更加向往光明,也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一天能够好起来,彻底的好起来,看到他,看到大家,看到眼前的一切。 “还有办法吗?!还会有办法吗?!唯一姐姐,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莫莎突然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像两个大核桃,她满是泪水的眼中闪烁起了希望,只要能有一点点的希望,她都愿意去试一试,只要能让慕大哥好起来,这只手臂能够好起来,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这……我……”唯一顿时一愣,没想到莫莎会问她,一时间没想好,特别是看到她那双闪烁着的双眼,她也不是大夫,她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的手臂好,可是看到莫莎这样的表情,她又不忍心打破她的梦。 “呵,你安慰我的对不对?唯一姐姐……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莫莎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御医都说没有希望了,就像她刚才在房间里说的一样,那是说给慕鸣河听的,让他不要丧失了希望,可是现在出了房门,她也彷徨了,迷茫了,安慰了慕大哥,她该怎么安慰自己? “不是!我刚才就是在想……莫莎!我们不是要去天山吗?!那里有神医啊!什么病他都能治好的,他也一定能治好鸣河的手臂的!对不对?!”唯一突然想到了他们的计划不是要去天山的吗?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天山有神医,那就一定有希望! “对啊!对啊……天山!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去天山!对!去天山找神医!让他医好慕大哥的手臂!”莫莎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后激动的大叫起来,依旧热泪盈眶,不过这一次不是伤心,而是高兴,满脸的笑容,她紧紧抓着唯一的手臂,“唯一姐姐!我们这就去,好不好?!这就去!” 唯一被她给摇的都有些站不稳了,那么纤弱的身子被她这么大力的摇晃着,的确有些吃不消,这也不能怪莫莎,她的确是太激动,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这是一个令人喜悦的消息啊,神医,这就是一个希望! “莫莎,你先别太激动。”龙殇彦搂过唯一,让她脱离了莫莎的魔爪,再这么摇晃下去,唯一都要散架了,他从容不迫的看着莫莎,说道。 黑眸落在唯一的小脸上,充满了温柔,“唯一,没事吧?”他询问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唯一摇摇头,“我没事。” “对不起……唯一姐姐,我的错……我太高兴了……”莫莎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竟然那么用力的摇着唯一,别说龙殇彦会不高兴了,就连龙延烁都一副不爽的看着她。 莫莎愧疚的道歉声让唯一再次摇头,“莫莎,我没事,真的……殇彦,去天山的话,能治好鸣河的手臂,对吗?”唯一突然问道,龙殇彦接到她这个问题,顿时有些头发晕。 “是,据说天山的神医能医治天下任何病,只要能见到他的人。”龙殇彦点点头,一脸温和的说道,其实他没说一点,还据说这个神医神出鬼没,根本没有什么行踪,有时他也许会不在天山,这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但他的居住地的确是在天山最顶,而且就算找到了他的人,见到了他,他古怪的脾气也许会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在他的面前一点点死去,都不会出手相救。 这样的神医,的确怪异,按理说,行医者,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可他不同,就也是他为何古怪的原因。 “真的吗?!太好了!姐夫,我们去天山好不好?现在就去!我们去天山找神医!”莫莎紧盯着龙殇彦,双眼直冒星星,她真的很想一下子飞过去,现在她的心,早已经在那天山的顶端,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莫小姐,这事急不来,你没看到鸣河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宜长途跋涉吗?如果现在就启程,到时候半途中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反而会更加糟糕。”这话并不是龙殇彦说的,而是龙延烁,他很是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说道。 莫莎也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这样,换成以前他毛毛躁躁的性格,也许就和莫莎一样,但现在他也学着冷静成熟一些的去分析,做到临危不惧,沉稳冷静。 龙殇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深处的赞赏清晰可见,对于他这个弟弟,他看的出来,他是长大了,从他的眼神中,龙殇彦能看出他的成熟。 “哦……既然这样,那慕大哥身体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发去天山!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莫莎抹干了脸上的眼泪,点点头,龙延烁说的没错,慕大哥现在身体还不是很好,根本不可能颠簸那么久,到时候如果得不偿失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嗯,莫莎,这段时间照顾鸣河的时候,不要安慰他什么,就当作这件事情没发生,只要像平常一样照顾她就好了,知道了吗?”龙殇彦突然对莫莎叮嘱了一声,语气很是严肃认真。 “为什么?”莫莎反问,当作这件事情没发生?怎么可能呢,他的手臂都那样了,她怎么可能还不安慰他,对于龙殇彦的话,她不太明白。 龙殇彦看了一眼龙延烁,又看了一眼唯一,黑色的眸子里滑过一道光亮,他沉沉的开口,“因为一个男人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到他的脆弱。” 龙殇彦这话一说出来,莫莎愣住,良久之后,才恍然……她轻轻点头,吸了吸鼻子,“姐夫,我明白了,你说的,我都记着。” “嗯,进去看看他吧。”说完,龙殇彦便带着唯一离开了门口,龙延烁看了一眼沉思的莫莎,也急忙跟了上去,该说的三哥都已经说过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三哥,三嫂,我先走了,那件事情我会调查一下的。”龙延烁追上了龙殇彦的脚步,对他说道,最后的一句话自然是放低了声音,就连站在龙殇彦身边的唯一都没有听到。 “回去吧。”龙殇彦垂下眼睑,掩下了黑眸中的锋芒,他伸出手臂来拍在龙延烁的肩膀上,“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龙延烁的脸上带着爽朗一笑,回应道,接着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唯一,也许,他可以欺骗自己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三嫂,可他的心,却控制不住,这个秘密,他会永远埋藏在心底。 “小烁,记得别再生病了哦,照顾好身体。”唯一突然想到了他那时候生病,咳嗽咳的那么厉害,关心的说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句话,让龙延烁顿时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他展颜一笑,“放心吧,三嫂,有你这句话,我可不敢再生病了啊!” 说完,他便带着笑容转身离开,他知道,三嫂永远都是三嫂,永远不可能改变,这样,也挺好。 龙延烁的脚步声远去,龙殇彦和唯一这才缓步往前走去,龙殇彦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唯一不禁轻笑,“殇彦,没关系,我不再摔跤了。” 他一手搂着自己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臂,连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其实王府中的每一处都被他填平,包括台阶和门槛都被他吩咐弄没有了,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她就不会再摔跤了,可他还是这么小心,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中还是甜蜜万分。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想要这样搂着你,牵着你的手。”龙殇彦看着她的笑容,俊脸上也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笑容,他愿意这样和她一生一世,哪怕他们前方的路再没有坎坷,他也想要一直如此,一直。 唯一抿唇娇羞一笑,“殇彦,男人不希望心爱的女人看到他的脆弱吗?”唯一突然想到刚才龙殇彦对莫莎说的话,真的是这样吗?那他呢? “男人都希望给他心爱的女人一片最安全的港湾,哪怕他脆弱的不堪一击,他也会用身体撑起,这才是男人。”龙殇彦看着她,停下了脚步,认真的说道。 “嗯……那你呢?你也会吗?”唯一也跟着他一起停下了步子,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她问。 “唯一,我也是男人。”龙殇彦摸着她的秀发,与她相拥着,缓缓说道,清越的嗓音在唯一的头顶响起,唯一没再说话,直到他们再一次向前走去。 “殇彦,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一起面临困境,而不是让你一个人撑着。”这是唯一的低喃,她不知龙殇彦有没有听到,但她还是说出了口,她愿意与他并肩,与他一起分担,就算她根本帮不上忙,但她的心,一直都是支持他的。 殇彦,你听到了吗? 两人十指相扣,一直向前走去,这一路,两人没再说话,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投下金色的光辉,美丽和谐,仿若一副美丽的画,绚丽夺目。 可站在不远处的女子却眯起了双眼,这一幕在她的眼中,刺眼极了,她痛恨……痛狠他们的幸福! 龙殇彦,你以为……你会幸福吗?! 只要她白蓝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要得到幸福! 一下午,龙殇彦都陪着唯一,直到晚膳时,他们这才来到了大厅,莫羽凉已经坐在那里,而他的身边则是王柳儿,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看到他们来,莫羽凉立刻站了起来,“彦哥,羽凉他醒……刚才我去看过他了。” 莫羽凉的眸子里有一丝黯然,自然是知道了慕鸣河的事情。 “王爷,王妃,柳儿给两位请安。”王柳儿也很规矩的站起身来,对着他们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小脸上带着淡笑。 唯一刚坐下的身子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下午府上还来了一个人,如果王柳儿不出声,她差点都将这个人给忘记了。 “都坐吧。”龙殇彦一声命下,莫羽凉和王柳儿都坐下来。 “这位是莫公子,羽凉,这位是王小姐,你们都认识了吧?”龙殇彦客套的介绍了一下,语气平平淡淡,莫羽凉看了一眼王柳儿,点头,“刚才已经认识,王小姐知书达理,是位难得的佳人。” 刚才和王柳儿闲聊,他也感受到了她的气质,的确是个大家闺秀,而且眉清目秀,看的很舒服,也许……这是因为心中的那一层原因,她的眉宇间和她……有点相似。 不过,她的出现,他发现,也并不是多相似。 王柳儿羞涩一笑,“莫公子谬赞了,柳儿不过是一介女子罢了。”说话间,她的眸子落到了唯一的身上,她突然惊呼了一声,“姐姐!你的脖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红点点?” 王柳儿这么一声呼喊,把唯一都吓了一跳,而龙殇彦和莫羽凉的目光也都落到了她的颈脖处,果真……一块块红色的印记,格外的明显。 “没……什么……”唯一下意识的捂住了脖子,她刚才还纳闷是什么,可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一红,可这么一挡,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 莫羽凉当然也看到了,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什么,不禁猜测,语气有些担忧,“难道是湿疹?”他那时候见过这种红点点,还是莫莎得过的湿疹,但那时候她也很小,好像这红点和那时候的红点也不太一样。 龙殇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自然的一笑,搂住了唯一的肩膀,“不必大惊小怪,昨夜只是蚊子多了一些,唯一香喷喷的,太吸引蚊子了。我都在想,要不要今天晚上把自己的身上给撒点香粉,到时候让那些蚊子来叮我好了。” 一句轻松带着玩味的话,让大家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龙殇彦也低头看了一眼唯一羞红的小脸,“是不是?唯一……” “是个臭蚊子!”唯一嘟嘴,小手在他的腰间轻轻一掐,太坏了,还蚊子呢,他做的事情倒推给了蚊子! “呵呵……”龙殇彦被她捏的面不改色,反而更加温柔的笑了起来,唯一又羞又恼,恨不得把整个脸都埋下去了 这么一来,莫羽凉这才彻底的明白了,顿时恍然,赶紧移开了目光,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 “看来这蚊子可真够毒的呢,这么多红点,唯一姐姐,下次如果再叮你的话,你就伸出手把它给拍死。”王柳儿就像没看到懂一样,还不忘最后来了一句,眼中满是对蚊子的抱怨,这让龙殇彦的嘴角不禁一抽,这女人…… 唯一也只能干干的一笑,没什么下文,这样的话,让她怎么说?拍死龙殇彦?她的手心一下冒出了汗来。 “莫莎呢?”唯一转移了这个话题,从刚才开始就没听到莫莎的声音,她不来吃饭吗?还在房间里照顾鸣河吗?可饭还是要吃的啊。 “她说要在房间里和鸣河一起吃,让我们不用等她了。”莫羽凉回答道,刚才他去看慕鸣河的时候,莫莎就跟他说不去吃晚饭,让他跟王爷王妃说一声。 他下午一醒来就听说了鸣河醒过来,忙跑了过去,却还听闻了这个消息,当时看到鸣河时,就觉得他的精神不济,但他也没问,后来走了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件事情,顿时惊愕无比,手臂……废了…… 他顿时觉得五雷轰顶,鸣河是顶替了他才会这样的,一只手臂啊,这样的代价让他怎么偿还?虽然的确是他弄丢了莫莎,可莫秦他们一心想要抓到莫莎,这也不能全部怪他,当时他的确是连想杀了他都有了,可当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却愧疚极了,如果不是他,这只手臂失去了能力的人,就是他了…… 可他去的时候,鸣河却还是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这让他的良心怎么能过的去? “哦,这样啊……”唯一点点头,鸣河醒了,而且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莫莎肯定会无时无刻的陪着他了,这下,恐怕莫羽凉再怎么劝她,她都不可能再离开他半步了。 这一顿饭,吃的气氛格外的沉重,王柳儿在王府里,当然也听说了一些事情,不过慕鸣河怎么样,和她没什么关系,所以她也没有插嘴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吃完了晚膳,王柳儿先离开了大厅,只剩下他们三人。 “彦哥,刚才王小姐在我没有说,鸣河他的手臂……真的……没救了吗?”莫羽凉纠结的看着他,握着双拳,似乎在隐忍着心中的痛楚,鸣河这样,也有他的很大的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他和莫秦的恩怨,自然不会让莫莎被他抓到,而鸣河也挺身冒险,让他失去了一只手臂,他的手臂如果不能再恢复如初,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鸣河和他的年龄相当,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从此失去了一只手臂,这让他怎么能生活下去? “这件事情,御医说了没有希望了,这名御医我也信的过,既然他说没希望了,那朝廷中的任何御医都不用抱有希望了。不过……”龙殇彦的一声不过,让莫羽凉顿时睁大了双眼,急急问道:“不过什么?” “我们想,天山的神医也许能救得了,所以我们想等他的身体好一些,便出发去天山。”龙殇彦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对啊……找神医!”莫羽凉点点头,立刻明白了,既然是神医,那肯定是有办法的,如果能治好鸣河的手臂,那就太好了! “王爷!不好了!王爷!”突然,门口传来了大叫大嚷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安静,就看下人急匆匆的跑来,满脸的焦急,没等龙殇彦询问便立刻喊道:“王爷!出事了!慕大人在房间里……发疯了啊!您快去看看吧!” 下人气喘吁吁的大喊着,话音刚落,龙殇彦和莫羽凉猛地对视了一眼,立刻站起身来,“快去看看!”龙殇彦抱起了唯一,快速的跟上莫羽凉的脚步,往慕鸣河的房间奔去。 才刚刚到了房间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吼声和哭声,吼声自然是慕鸣河的,而哭声,却是莫莎的,莫羽凉一听,顿时心一紧,莫莎哭了? 跨入房间里,就见慕鸣河半躺在床上,原本该盖在身上的被子都已经被扔到了地上,床幔都被扯的破烂不堪,他整个人也狼狈不堪,乌黑的头发散下了不少,脸上苍白一片,整个人都变了,憔悴不堪。 而跪坐在地上的莫莎却抱着被子的一角在哭泣着,双眼都哭肿了,满脸的泪痕。 “莫莎!”莫羽凉冲了过去,抱住了莫莎,他是最看不得他的妹妹哭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莫莎,别哭了……哥哥在……”就像小时候一样,他耐心的哄着她,拍着她的背。 莫羽凉紧绷的脸,看了一眼床上气喘吁吁的慕鸣河,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原本到了口中的质问话语终于还是咽了下去,他调整着心态,平静了一些,“到底怎么回事?” “哥……慕大哥他……他说他不要我了,不想要跟我在一起了……”莫莎哭倒在莫羽凉的怀里,痛苦的说道,刚才他绝情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她不敢相信,多希望这是一个梦啊。 龙殇彦放下了唯一,看着眼前有些蓬头垢面的慕鸣河,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慕鸣河,自信满满的慕鸣河。 “什么?!不会的……他这是说的玩呢,别哭了啊,乖,不哭……他这是故意说的,骗你的!”莫羽凉安慰着莫莎,可目光却锁定在床上的慕鸣河身上,他的那只绑着纱布的手臂还垂在床边沿,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不堪,双眼也无神。 “我没骗她!我说的是真的,羽凉,你给我把她带走,我看到她都烦!你知不知道,我厌烦她了!讨厌她了!都给我走,给我走!”慕鸣河突然大吼了起来,双眼瞪着,指着莫莎,他那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丢出去,免得碍了他的眼。 “慕大哥!我不……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会改的……慕大哥,求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别这样了!”莫莎挣脱了莫羽凉的怀抱,站起身来扑到了慕鸣河的床边,她哭喊着,这样陌生的慕大哥她真的好心慌,好难过。 “你哪里都做的不好!我讨厌你!你听到没有?!我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厌恶!你走远点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慕鸣河猛地挥开了她抓着他的手,莫莎原本就是蹲着,没什么重心,被他这么一推,整个身子都往后倒去,好在莫羽凉就在她的不远处,立刻上前搂住了她的身子,莫羽凉心惊胆战,看着怀中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的莫莎,冷冽的脸顿时僵硬了下来,“慕鸣河!莫莎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对她?!就算是你这样了,她还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要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你才满意?!” 莫羽凉心疼的看着莫莎哭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他到底于心何忍啊!如果不是他刚才做出那样的动作,他也不会这样说他啊! 他的情绪可以理解,可这算是这样为什么要伤害莫莎?这样做还算是个男人吗?! “把她给带走!带走!”慕鸣河瞥了一眼他们,吼完之后立刻闭上了双眼,面朝床里面,沉默了下来,就算莫羽凉再怎么说,他都没再说一句,压根就是不想理睬他们了。 “哥,你别说了……慕大哥他是心情不好,他太难受太压抑了,不关他的事情,你别说了好不好?”莫莎拉住了莫羽凉的胳膊,慕鸣河的心情她也能理解,突然变成了这样,谁能接受的了?她理解的,她理解…… 只是,她伤心慕鸣河跟她说不喜欢她了,讨厌她了,这样的话,听了之后,她的眼泪就自然而然的流了下来。 莫羽凉满腔的怒火也只能硬生生的压了下来,莫莎都这么说了,他能怎么样?只是他对慕鸣河的做法太气愤,莫莎做错了什么?他何必把气撒在莫莎的身上,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引起,如果他要撒气的话,他莫羽凉随便他怎么样,只要他的心里能够平衡,让他废了一只手臂,他也认了。 可是莫莎这样,他的心就像刀割似的,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最宝贝的妹妹啊,现在却哭的快要晕过去了,还在为他说话,他要是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就不该这样! 慕鸣河还是一动不动的睡在那里,面朝床里面,仿佛都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莫羽凉抱着哭泣的莫莎走了出去,虽然莫莎百般不愿意,可莫羽凉还是坚持的将她给了抱了出来,现在这种情况再让她待在这里,只会徒增伤心,而且也许还会有危险,刚才慕鸣河的那一推,没有伤到她,却让他放心不下了,他不能让她受到什么伤害,必须得先让他慕鸣河冷静冷静。 房间里只剩下龙殇彦和唯一,还有一句话不说的慕鸣河,他现在的沉默和刚才的疯狂就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龙殇彦幽黑的眸子沉了沉,本想上前去说点什么,可却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手臂,他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唯一。 “殇彦,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鸣河说几句话?”唯一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她很平静,即使感受到了慕鸣河的疯狂,可她同时也感受到了慕鸣河的悲伤,溢满了整个屋子。 清隽的眉忽的皱起,龙殇彦看着唯一白皙的小脸,又看了一眼慕鸣河的背影,最终点头,“就站在这里,有事喊我。”说完,他便走了出去,现在的慕鸣河很不正常,他满足唯一的要求,可也得确保她的安全,他就站在门口,随时注意着。 唯一点点头,感激的握紧了他的手,然后松开来,龙殇彦没再说话便大步走了出去。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唯一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黑暗让她根本不知道慕鸣河在哪里,但是她感受到的悲伤,是真实的存在。 “鸣河,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把莫莎从你的身边赶走,因为你太痛苦,你也不想拉着莫莎一起痛苦。”唯一轻轻的开口,粉唇微动,依旧站在那里,双手相握,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带着她独有的柔和。 慕鸣河躺在那里,身子依旧未动,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窗外的虫儿们的闲聊声,偶尔传入房间里来。 “你和我一样,我知道我的双眼失明,所以当殇彦要娶我的时候,我恐慌极了,甚至逃避,因为我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我不想让这样的我和完美的他站在一起,我会觉得……是我配不上他。我知道,你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你的手臂…… 后来,当殇彦说爱我的时候,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一点一滴,他都让我感受到了这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幸福。这一刻,我发现我太愚蠢了,因为他就在我的身边,真实的存在着,他爱我,我却差点亲手推开了他。我想,如果不是我醒悟的早,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 鸣河,我的眼睛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失明,可我依旧对生活抱有希望,哪怕是我最低谷的时候,殇彦就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那么……莫莎呢?就算是你的手臂如此,她依旧守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关心你,她也同样爱你,可你给了她什么?!给了她一段让她痛彻心扉的话,给了她流不完的眼泪,给了她无尽的伤心,你的痛苦都转到了她的身上,这样……你会觉得快乐吗?”唯一说完,突然轻声一笑,她摇着头,再次开口,“鸣河,生活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一帆风顺,如果是这样,为何我不能恳求上天给我一双能看的见的眼睛?!我一直说,上天因为给了我殇彦,才会收回我的双眼,但我无怨,因为他在我身边。那你呢!莫莎呢?!只是手臂失去了能力,难道你的心也失去了能力了吗?!”唯一的最后一句,竟吼了起来,她知道慕鸣河的心思,她能理解,但她不能理解,难道一定要用这种伤害她的方式吗?!为什么不能另一种方式,给她幸福? 难道他不知道,莫莎的幸福,就在他的身上吗?! 莫莎的哭声,他听不见吗?那么撕心裂肺,他的心……真的那么硬吗?她不信,别说莫莎不信,她也不信。 ?114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慕鸣河的身影终于动了动,可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鸣河,莫莎对你,别说我的眼睛看不到,就算是这样,我也知道她有多重视你。你真的忍心……毁了她对你的爱吗?”自从遇到了龙殇彦,唯一觉得这世上最美丽的,就是爱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纯净的爱,可鸣河却要亲手毁了这样美好的感情,这不就等于在扼杀了莫莎对他的爱吗? “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我只能……这样……唯一,你不懂的,你不懂……”慕鸣河突然开口了,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痛苦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唯一,第一次叫唯一的名字。 此刻,他们之间只是很平常的对话,没有王妃,没有慕大人,只有慕鸣河,只有唯一。 背对着唯一的慕鸣河将头闷在枕头上,他的脸格外的憔悴,蜷缩着身子,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这模样,像极了曾经的唯一,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只想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独自舔舐着伤口,抗拒着周边的一切。 “我怎么会不懂,鸣河,我怎么可能不懂!虽然我的眼睛看不到,可我有殇彦啊,有他,做我的眼睛。你呢,有莫莎陪在你的身边,这样的幸福来之不易,你要好好珍惜!”唯一激动的摇头,否决了他的话,她怎么可能不懂他这样的感受呢,十六年来,她每一天都和他现在的感受相同,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总是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把心封锁,如果连她都不懂他现在的感觉,那还会有谁懂? “我根本珍惜不了,我现在……呵,我怎么可能给的了她幸福。这就是惩罚吧,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谁叫我欺骗了莫莎,这就是惩罚。我宁愿让她离开我,不要再管我了,我跟她……不可能了……让她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待在我身边,只会浪费她的时间而已。”慕鸣河现在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了,一只手臂没有用了,这是什么概念?他是个男人,他还怎么给她该有的幸福? 唯一的双眼虽然看不见,可她毕竟是个女子,有王爷守护着她,王爷是个男人,可以给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可他呢……他现在这样子,怎么给莫莎撑起一片空?这一只手臂,恐怕连半边天,都撑不起来了吧? “鸣河,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就算是这样,莫莎也不会离开你。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她认定的事情,会那么轻易改变的吗?而且她对你的爱那么深,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她就跟我说,她一见钟情了,一眼便爱上了你,你让她现在离开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刚才你的所作所为,只会伤害她,更深的伤害她,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唯一很是冷静跟他分析着,其实这件事情就是鸣河太偏激了,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但绝对不能原谅他现在对莫莎所做的伤害。 他的手臂失去了能力,难道莫莎不伤心吗?莫莎的哭声那么凄惨,她听的真真切切,比他还要痛心的人,是莫莎,因为她爱着这个男人,她爱他! “唯一,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她再待在我身边,不会了……你们都走吧,都走。”慕鸣河还在抗拒着,他不想再说这些了,听着唯一说着这些,他的心越来越混乱,越来越痛,他又何尝不知道莫莎会伤心难过,这样对她,他又怎么可能好受,伤害她,比伤害自己还要疼,当推开她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拥住她,紧紧的抱着她,告诉她,自己没有讨厌她,没有……他爱上了,爱上了一个莫莎的女人,她不知不觉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可他没有,即使舌头被咬出了血,他还是没有上前,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倒下,直到被莫羽凉给搂在了怀里,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现在被唯一这样说着,他的心疼的更加难以呼吸,他不想再说了,他已经很痛恨自己了,真的很痛恨,竟然这样对待了莫莎,她一心为了他,可他…… 莫莎,原谅我,原谅我的狠心,你能早一点离开我,也能找到别的幸福,我……给不起。 毫无生气的手臂垂在那里,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起跌入了谷底,造化弄人,只怪他发觉的太晚,如果早一点发现自己对莫莎的感情,那是不是就不必受到这样的惩罚,他就可以和她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就像龙殇彦和唯一,一样的幸福。 可,一切都是如果,眼前的这些,都是真实的,包括他的这只没用的手臂。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失去了这只手臂,是为?br / 盲妃十六岁第6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4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4部分阅读 为了莫莎,他并不后悔,对于这一点,他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只希望,不要再伤害她了,莫莎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真的……经不起那样的绝情。”唯一觉得莫莎就像是她的亲妹妹一样,她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她的纯真,善良,开朗,都是她最美丽的地方,如果这一切被慕鸣河抹杀了,那他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唯一轻轻的转身,靠着刚才进门的记忆往外慢慢走去,刚才也是龙殇彦抱着她进来的,为了节省时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王妃,帮我……照看一下她。”就在此刻,慕鸣河突然喊住了她,满是恳求,唯一的脚步一顿,抿了抿唇,“我知道,可是她最需要的,并不是这个。” 说完,唯一便再次抬脚,门口的龙殇彦听到了她脚步声,立刻往里走来,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好了吗?” 龙殇彦低头询问,睿智的目光扫过床上的慕鸣河,又再次落到了唯一的脸上。 “嗯,好了……我们走吧?”唯一点点头,反握住了龙殇彦的大掌,这样温热的掌心让她心安,但愿鸣河能早点想明白,很多痛苦也能提前结束。 直到龙殇彦和唯一走出了房间,慕鸣河这才闭上了双眼,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眼角……分明有些湿润。 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有多少人会辗转难眠。 “哥,我去看看他,我就去看看他睡了没有,行不行?”被莫羽凉给带回房间里的莫莎很是不放心,她现在就怕慕鸣河会想不开,男人都是骄傲的,她今天算是弄明白了龙殇彦的话,也推理了出来,男人都是骄傲的,他们有强烈的自尊心,也有远大的抱负,虽然不能概括为所有的男人,可像慕大哥这样的男人,肯定是这样的,突然受到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他要是突然一下想不开的话可怎么办?她想要时刻陪在他的身边,这样才能够安心下来。 “不行!你忘记刚才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你不在他的身边,我才放心!”莫羽凉的心到现在还是冷静不下来,刚刚慕鸣河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能理解慕鸣河性情暴躁和这样的冲动之举,可莫莎的安全他也得顾及啊! “哥!慕大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也很难受吗?如果哪天我突然知道我哪天会死的话,我也会这样啊!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莫莎坚决的摇头,她是了解慕大哥的,他的为人根本不是这样,这些都只是假象而已,他突然让自己离开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肯定是不想让他拖累了自己,可是她不怕啊,她要一直待在他的身边,等到他好了,等到他完全康复了,她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的啊,可是……他为什么不懂。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别胡乱说!”莫羽凉突然吼了一声,声音大的把莫莎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莫羽凉,惊愕的小脸突然垮了下来,“哥!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凶我?!我干嘛了?我只是打个比喻啊!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你干嘛要发火……”莫莎委屈的抽噎起来,其实说实话,被慕大哥这样凶,这样说,她也难过啊,她也委屈啊,可是一直到现在她都忍着,现在又被哥哥这么一吼,她更加委屈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都要这样……莫莎弄不明白。 “好好好,别哭了,是哥哥的错,哥不该吼你的,是哥错了!”莫羽凉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口气太重了,其实这真的不能怪他,他知道莫莎的身体状况,那件事一直到现在都卡在他的心口上,突然听莫莎这么一说什么死不死的,他的心一下子慌起来,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冲她吼了,吼完他就后悔了,知道他错了。 “就是你的错!坏哥哥!臭哥哥!我不要理你了!”莫莎借机在他的怀中捶捶打打,散发着她的小怨气,其实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劲,莫羽凉只能任由她这么对自己耍着小脾气,谁叫这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呢,而且他的确是吼了她,一下子没控制好情绪。 “以后别说这种死不死的话了,听到没有?”他叮嘱着,格外的认真严肃,在这个问题上不能马虎,莫莎虽然不太清楚莫羽凉干嘛对这句话那么认真,不过知道他这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很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啦,哥!以后不说就是了,你也不要再吼我,不然……不然我就到父皇母后那里告你的状!说你欺负我!”被莫羽凉这么一哄,莫莎也好受了许多,窝在莫羽凉的怀里,吸着鼻子,哼哼的说道。 “你啊,还跟你小孩子似的……还告状……呵呵……”莫羽凉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真是哭笑不得,这可是她小时候最爱说的话,一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威胁他说,我去跟父皇母后告状!这么一说,他就立刻妥协了,莫莎就会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所以每次都会用这一招,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怕她的告状,就算是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什么,自然也不会多重罚他,但是他还是想要依着她,顺着她,让她高兴,久而久之,也宠的她越来越频繁的拿这个威胁他,认为很是管用。 “我就告!就告!哼……”莫莎仰起头来,蛮横的对着莫羽凉皱着鼻子,连整个小脸都皱到了一起,莫羽凉忍不住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却在抬眸之际,看到了走到门口的两人。 “彦哥?王妃,你们来了……”莫羽凉轻轻的松开了莫莎,然后站起身来,龙殇彦和唯一走了进来。 “羽凉,我们出去聊聊。”龙殇彦扶着唯一坐到了椅子上,这才转身对莫羽凉说了一句,莫羽凉看了一眼唯一和莫莎,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莫莎见龙殇彦和莫羽凉都走出去了,也立刻奔到了唯一的身旁,搂住了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唯一姐姐,我刚还在想着呢,你们就来了,慕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莫莎一搂住了唯一的胳膊就开始询问,很显然是等急了。 “你放心吧,鸣河已经休息了,你今天晚上就先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再说,好吗?”唯一轻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让她放心,其实刚才和殇彦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商量过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莫莎去慕鸣河那里了,哪怕是过了今晚,让他们两人都可以好好冷静冷静,其实就是让慕鸣河多冷静一会,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到时候只会撞在枪口上,让莫莎徒增伤心,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分开。 “啊?明天?可是……他……”莫莎有些纠结,鸣河现在这样,她就是不放心啊。“莫莎,他今天的状况你也看到了,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可以想明白,想清楚,想想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到底应不应该。”唯一握着莫莎的小手,她也心疼莫莎,但是同时也为鸣河感到幸运,因为就算是这样,莫莎还是这么关心他,担心他,这样爱他的一个女人,到哪里去找呢? “唯一姐姐,我知道他今天是故意的,你知道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挣扎,有痛苦,我能看到他在伤心,也在心疼我。”莫莎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道。 今天他们还没有来的时候,她就站在床边,看着他指着自己对自己吼,他说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走啊,走的远远的,我真不喜欢你了,讨厌你了!多看你一眼我都会觉得烦! 这样伤人的话,她的心就跟刀割一样,这是鸣河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这样狂躁的一面,他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而且文质彬彬,可眼前的他,红着眼,喘着粗气,满脸的嫌恶,他真的撇开了头,不再看她,就像再看她一眼就觉得是多余一样,这样的情景让她的心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流下。 可她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他眼中的感情,他在伪装,真的在伪装…… 当你深深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感受到他的心中所想,心中所念,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所以她认定他是故意这样的,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话,这些都是他故意狠下心来跟她说的话,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能离开他。 可她不,她不要,她就是要待在他的身边,一辈子! “莫莎,你值得他爱,真的值得……!”唯一听着莫莎的话,她也有些哽咽起来,这样的莫莎让她怎么能不为慕鸣河感到幸运?她能明白鸣河的心意,也能看出他的心痛,她这么相信他,而且不离不弃,她内心深处很受感动。 唯一握紧了她的手,“莫莎,鸣河他现在只是太偏激了,等到他的脑子清醒了,他会明白过来的,你耐心的等一等,尽量不要跟他见面,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好吗?让他可以独自静一静,不然你在的话,很多东西他也想不通,想不明白,事情反而会更加糟糕,他现在正处于一种自我放弃的状态,他抗拒一切,所以,你现在不待在他的身边反而是好的。”唯一还是把决定告诉了莫莎,这也是她和殇彦商量出来的,现在这个才是最好一些的办法,不会让莫莎再伤心难过,到时候鸣河如果还是想不通,又伤害了她,这就真的没法挽回了,不说别的,就说莫羽凉也不会轻易答应。 “唯一姐姐,我真的不放心他啊……他自我放弃……那他身边没有人陪着他,怎么行?……我去陪着他,哪怕不说话,难道也不行吗?!这样,我晚上也睡不着啊……”莫莎咬着唇,一脸哀愁的看着唯一。 “莫莎,你不相信我吗?鸣河会想明白的,你现在不在他的身边反而是件好事,让他可以冷静下来,然后思考,今天你待在他的身边,你也看到他那么激动了,而且那么偏激,对他的身体也没有好处,是不是?如果你也是为了他好,那就再等等吧,好吗?”唯一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可是现在的确不是个让她长时间待在慕鸣河身边的好时机,最起码要等他想明白了,知道了他做错了什么,醒悟了过来,这样才不会让他们伤了彼此的心,这样的打算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之间的爱。 “一定要……这样吗?”莫莎犹豫着,分开一段时间的话,她就不能照顾他了,那他怎么办,他如果再发脾气的话,要是误伤到了自己的身体,想着这些,她的一颗心就悬着下不来。 “嗯,鸣河那里我已经让殇彦派人去照顾他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等他身体好了,情绪也冷静下来一些,你们再坐下来聊聊,这样不是更好吗?莫莎,你就给他一点时间吧。”唯一这样劝慰着她,其实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两个人都可以先冷静分开一段时间,现在慕鸣河最主要的就是调养身体,其他的……还是等到之后再说吧。 “唯一姐姐,我知道了……我听你的,我信你。”莫莎终于在内心的矛盾里挣扎了好一番之后点头同意,她相信唯一,相信她,那就让慕大哥冷静一下吧,她也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绪,但是不会改变的是,她坚决不会离开慕鸣河,不管他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他,这是永远不可能变的。 唯一抓紧了她的手,笑着点点头,她知道,莫莎定会善解人意的,她是个好女孩,只是这一切要看慕鸣河懂不懂得珍惜。 天色更加暗了一些,龙殇彦带着唯一回房间之后,简单了洗漱了一下他们便躺到了床上,现在龙殇彦在这里过夜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每天晚上,他都谁在这里,就连秋菊都很自觉的每天准备两条毛巾,两床被子。 “殇彦,你说……鸣河会放弃莫莎吗?”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合眼,只是唯一面朝上,双眼直直的瞧着床顶,而龙殇彦则是侧睡着,温柔的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粉色的小嘴唇一动一动,可爱极了,很想扑上去亲上一口。 “不知道,这得看他自己了,这种事情不是别人能替他决定的事情。”龙殇彦很正经的摇摇头,他哪会知道呢。 “你是男人呀,鸣河也是男人,你应该可以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吧?”唯一的逻辑很正确,但却让龙殇彦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虽然是男人,可又怎么可能那么清楚的猜透鸣河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和唯一保持一样的看法,那就是鸣河是故意这么做,想让莫莎离开他,并不是他真心的。 可他最终他到底会不会放弃莫莎,这个事情他是说不准的,毕竟他不是鸣河肚子里的虫子,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 如果他一直执着下去的话,那结果也只有一个,两人分开……不过,这样的结果是很多人都不想看到的。 “唯一,我猜不到。”龙殇彦老实的承认,他的确是猜不到,总不能骗唯一他能猜得到吧? “猜不到?怎么会呢……你不是每次都能猜到我心里想着的……而且我是女的,你都能猜到……”唯一皱起秀眉,侧过头来,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檀木香的味道在鼻尖环绕,整个房间里都有他的味道。 “傻瓜,那是因为我爱你啊!”龙殇彦伸出手臂搂住了她,虽然隔着薄被,可还是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软软的,抱在怀里舒服极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轻轻的喘息着,细细碎碎的气息全部喷洒到了唯一的肌肤上,痒痒的,唯一忍不住缩起脖子,咯咯直笑,“别……殇彦,好痒……” 唯一边往旁边缩着边用手推搡着他的身子,可龙殇彦却格外的开心,变本加厉的凑近了她,大掌也开始不规矩起来,伸入了被窝里,游走在她的小腹上,“痒吗?哪里痒?我给你挠挠,好不好?嗯?” “咯咯……不要……我不痒了……你别……唔……”唯一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子竟然也钻到了她的被窝里来,火热的身体就贴在了她的身上,灼热的感觉让她的呼吸竟渐渐的急促起来,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唯一不禁脸红心跳,还未再来得及说话,两只小手便被龙殇彦给抓住,按在了身体两旁,没有再给她任何乱动的机会,而他的唇也在同一时刻堵上了她的粉唇。 薄唇的柔软让她渐渐沉醉,潜意识里,殇彦的吻她早已经熟悉,而且不会抗拒,甚至会跟随着他的吻而沉沦在他的温柔爱河里。 灵舌游走在她的嘴中,滑过口中的每一颗牙齿,纠缠着她的舌头,与她共舞,唯一甚至到现在还不会怎么换气,被他吻着吻着脸就变得通红起来,呼吸也有些不通畅,龙殇彦也发现了这一点,时不时的给她渡去一点气,这才让唯一舒服一些,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的唇,热情的和她的舌头在一起火热的缠绵。 “嗯……”一声不自觉的娇吟溢出了嘴角,唯一半眯着杏眼,娇喘吁吁,面色潮红,原本睡觉时穿着的衣服也顺着肩头滑落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她微微张着小嘴,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龙殇彦的目光朝下,一眼便看到了唯一如此风情万种的一面,让他顿时有种血液向头脑之上冲去的感觉,浑身燥热,原本湿润的双唇也变得有些干涩起来,喉结微微一动,他看着身下可人的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的人儿,喘息声也粗了起来,这样美丽的唯一,让他如此能控制的住? “唯一,你好美……”他伸出手,挑起了落在她雪白肌肤上的发丝,乌黑的发黑顺滑的溜过他的指间,滑落到了一旁,他低头亲吻在她的面颊上,目光突然向下,却看到了她的颈脖上还有昨晚的痕迹,仿佛在告诉他他昨晚的猛烈和罪行,让龙殇彦的眼神顿时一暗,有些负罪感了。 唯一羞涩的低下头,本以为事情也许会像昨天一样顺其自然的进行下来,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龙殇彦的变化,可就在这一刻,他却突然翻身而下,躺到了她的身侧,就和一开始一样,搂着她,只是单纯的搂着她,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低沉的呼吸声依旧。 唯一愣住了,双眼瞪的大大的,直到龙殇彦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了?小笨蛋,眼睛睁得那么大,不酸吗?” 龙殇彦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情欲,这是刚才所留下还未消失的感觉,她依然能感受到了他身体里的热量,在翻滚,涌动……还有他的呼吸声。 “殇彦,你……那个……怎么了?”唯一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总之他很奇怪啊,是她多想了吗?今天他的确有些不对劲。 “我?我没事啊……倒是你,怎么了?”龙殇彦诧异的看着她,他没什么,只是……抱着她身体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这种感觉让他血脉膨胀,下腹的感觉比原先更加强烈起来,很想……很想,可是,他心疼唯一,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根本受不了这样,他明天得吩咐厨房的人多炖一些滋补的汤,不过,好像这些唯一每天都喝啊,她还是那么瘦,真是奇了怪了。 “没……没什么……”唯一摇了摇头,忙闭上了双眼,那副模样让龙殇彦不禁失笑,摸了摸她的脸颊,将她胸口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好,这才退回了自己的被窝里,不再在她的被窝里占据着领地。 “睡吧。”龙殇彦看着她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样子,低低的说道,其实刚才如果不是看到她脖子处一块块的红点,他也许就把她给吃了,想到她的身体会经受不住,他还是忍了下来,虽然很难受。 “嗯……”唯一忐忑的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因为困意来袭,还是很快就睡着了,龙殇彦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的睡颜,看着她恬静的脸颊,借着烛光,一点点的欣赏着,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小傻瓜,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宝贝。”龙殇彦搂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伏在她的耳边,说道。 他弯着薄唇,闭上了双眼。 唯一的睫毛微微一动,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寂,黑夜,皎洁的月光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银色的外衣,星星的光辉点缀着黑色的夜空,更加美丽。 屋中相拥的两人,渐渐进入梦乡,两床被子中间的双手,十指相扣。 同样是夜,也可以如此安静,也可以如此诡异。 “这件事情,跟你有关?”龙绝玉看着眼前拥有一双紫眸的妖魅男人,面若冰霜的看着他,萧尘突然笑了起来,一双晶亮的紫眸在黑夜中闪烁起了点点光芒,“怎么?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他双臂抱胸,挑高眉梢,略带戏谑的说道。 “那魅宫的牌子,他们是怎么得到的?”龙绝玉自然是知道楚墨惜手中当时抓着的东西,那是属于魅宫的东西,而那令牌只有魅宫中的人会有。 “这个问题,得问一问那个死去的人。”萧尘笑眯眯的看着他,依旧是那副模样,不正经,说出的话更是不正经,龙绝玉冷冷的瞧着他,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神,仿佛冰刃般刺向了萧尘。 “哎,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很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我呢,是不是?这种人很多,肯定是想让朝廷的人查到我魅宫的头上来,对不?”萧尘斜着眼睛瞧着龙绝玉看自己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不相信他的清白嘛,他最近可是什么事都没做啊,苍天作证,最近他都快要闲死了。 “嗯……”龙绝玉低沉的嗯了一声,没了下文,声音冷冻的让人浑身发寒,哪怕只有字却依旧如此。 萧尘也不再说话,两道黑影也一前一后的消失在眼前。 “殇彦…殇彦……”清晨,唯一突然大喊出声,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和身上都是汗水,龙殇彦都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气喘不止的唯一,立刻搂住了她,皱起了眉头,声调有些紧绷,“怎么了?唯一,我在这里……我在!” 他就听到唯一喊他的名字,那么急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刚刚……不是在睡觉吗? “殇彦?殇彦!呜呜……”唯一突然抱住了龙殇彦,紧紧的抱着他,然后在他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哭的稀里哗啦的,龙殇彦却是一头雾水,满脸的疑惑之色,“怎么了?不哭不哭……乖,我这不是在这里吗?到底怎么了?” 龙殇彦边安慰她边问,脑子里全部都是问号,就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殇彦,我好害怕……我刚刚……我以为……你离开我了……”唯一抽抽搭搭的说道,窝在他的怀里,唯一才觉得自己又做梦了,是假的。 不过,这个梦好真啊,她还以为是真的,就急忙喊他的名字…… “离开你了?唯一,你是不是做梦了?小傻瓜,梦是反的,这说明我会黏着你,永远黏着你,就是不离开你呀!”龙殇彦一愣,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做梦了,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反应呢,他怎么可能离开她呢,永远不可能的。 “唔,我刚才梦到……你走了,我怎么抓都抓不到你,你不理我,我就追你,然后……喊你……可你都不理我……”唯一有些委屈的说道,然后揪住了龙殇彦的衣襟,就好像怕他会再次离开一样,龙殇彦呵呵一笑,摸着她红润的小脸,鼻头上还有些汗迹呢,看来她是真的急坏了,在梦里…… 这种被她重视的感觉,龙殇彦觉得好幸福,更加搂紧了她,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感受自己的温度,自己是真实的存在,就在她的身边。 “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小傻瓜,瞧瞧这一脸的汗……来,我擦擦……”龙殇彦用袖子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她竟然会吓成了这样,看来梦里的他真的很绝情啊。 “殇彦,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唯一小脸通红,急急的喘着气,似乎还有些后怕刚才那个不好的梦一样,双臂死死的搂着他精瘦的腰身,将脸埋到了他的胸口,呼吸都有些喘不上了,都不放开。 她急切的想要听到答案,刚才梦里的那股失落和伤心到现在依然还存在着,她虽然这是个梦,但是她还是想要听到他亲口说,仿佛这样才能让她的心安稳一些。 “唯一,这辈子龙殇彦都不会离开你……听到了吗?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龙殇彦微微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着,满脸的幸福笑容。 “嗯……”唯一重重的点点头,嘟着小嘴在他的怀里享受着,龙殇彦忍不住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真是个小傻瓜,这只是个梦而已,不是真的……下次别再吓哭了,我会心疼的,知道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泪珠儿,他的心都疼了,而且这眼泪还是因为他,虽然这个他是梦中的,可那也和他逃脱不了关系啊…… “嗯……我知道了,是梦而已。”唯一似乎再次安慰自己一般,点点头,重复了一句,只是梦而已,殇彦永远不会离开她的,是她自己太担心了,所以才会经常做这个梦。 对,就是这样。 殇彦,不会离开她,永远不会的…… ?115 不能一辈子了 “王爷,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个王柳儿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龙殇彦的书房内,云速正将他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龙殇彦,他在暗地里特别注意了王柳儿的一举一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可她在无人时,那双看似晶莹透彻的眼睛里透露着恨意,还有阴狠,这些都是云速亲眼看到的,试问,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像王妃一样善良的女子,又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而她来王府自然是别有目的,根本不是像她表面上说的那么单纯,这也让他更加警惕起来,也赶紧将自己发现的这些告诉了龙殇彦。 “嗯,龙烈风派来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角色,呵……”龙殇彦冷笑了一声,这圣旨来的突然,蹊跷,而这个王柳儿也是十分蹊跷的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了似的,兵部的王大人哪有是女儿?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却被硬安上了一个名号,就成了王大人的女儿,这是有够可笑的,不过更可笑的是,所有的朝廷大臣都知道这一情况,那兵部的王大人恐怕更加郁闷,他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只是这一切都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谁敢说?皇上做的决定,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才会出声抗议。 “王爷,既然如此,那这王柳儿……”云速冷着一张脸,看着龙殇彦,恭敬的颔首,王爷都知道了,那这个女人现在还待在王府里该用什么方式对待她?守株待兔?那也太危险了,可要是现在就有什么行动,那也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王柳儿到王府来是圣旨中的意思,现在如果赶走了她,于情于理我们都说不过去,而且事情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排,到时候外面的人也许还会闲言碎语。”龙殇彦理智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如果当真把王柳儿这个女人给赶了出去,外面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是唯一善妒,把这个‘未来的侧妃’给赶出了王府。 所以,得用一个正当的理由,很有理的将她给轰出去,不管这个王柳儿好也好,不好也罢,这王府也很快就要解散了,三王爷也不存在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侧妃,所以还是早离开早好,而且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在王府里,龙殇彦的心里七上八下,总是会担心她会不会唯一不利,所以更加派了人手日夜的看守唯一的安全问题,因为隐于暗处,自然是不会让唯一知道,不然整个王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唯一也会慌张,这就得不偿失了。 “王爷,那……您的意思是,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云速试探性的问着,龙殇彦这话说的很是保守啊,但他也明白这是为了王妃的声誉着想。 “云速,狐狸没有尾巴的时候,就不能给她安上一个狐狸尾巴吗?”龙殇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勾起了唇角,低声一笑,那黑眸中的狡黠清晰可见。 云速一愣,看着一脸笑容的龙殇彦,嘴角一抽,“是!属下明白了!”他没想到龙殇彦竟然会这么说,安上一个狐狸尾巴?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呢,这么一个……优雅而高贵的男人,却说出如此的话来,的确让人费解。 不过,他却说的如此自然,格外风度翩翩,这也是让云速敬佩不已的地方。 “扣扣……”正当此刻,书房的门被敲响,龙殇彦眉头一皱,“谁?”他仿佛突然间变脸,瞬间严肃的看向紧闭的门口,低沉的问道。 “王爷,柳儿是来跟王爷说件事情的,现在能进来吗?”王柳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柔柔的声音很是悦耳,只是龙殇彦的眉头却皱的更加深了,瞧了一眼云速,后者立刻明白的退下,隐入了暗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王柳儿来的……还真是准时,他们刚刚才说到她,这就来了。 “进来吧。”龙殇彦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眉头依旧紧锁,看着门被推开,王柳儿端着什么走了进来,还冒着热气,龙殇彦也没在意,移开了目光。 “王爷,这是柳儿亲自煮的莲藕粥,您尝尝吧?”王柳儿带着羞涩的笑容,微微低着头,偶尔抬起眼看一看他,然后走到了他的书桌前,将小碗给拿了出来,放到了他的面前。 “多谢。王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龙殇彦看也没看一眼那莲藕粥,不过还是道谢了一声,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保持他该有的礼貌,不管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问,总之,这碗莲藕粥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我……王爷,您不尝一点吗?这……是柳儿亲自做的……您看,手都被烫了……”王柳儿将双手一抬,有些委屈的说道。 果真,那上面有几个被烫伤的红肿地方,让这双挺好看的手变得有些丑陋起来,不过……龙殇彦似乎没有什么动容的地方。 他又没有求着她让她去煮给自己喝,更加不想喝,她这样被烫了又关他什么事情?他龙殇彦并不是冷血之人,只是很多事情得分原因,这样的受伤,而且王柳儿这个人他也都知道了,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任何同情的意思。 “看来伤的确是挺重,王小姐还是赶紧找大夫看一看吧,别耽误了伤势。”龙殇彦的眼中没有什么波澜,这让盯着他看,想要注意他有什么反应的王柳儿很是挫败,顿时嘴撅的更高了,“王爷,您还是先喝一点吧。” 王柳儿说着将碗往他的面前推了推,龙殇彦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莲藕粥,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淡淡一笑,“王小姐,本王现在不饿,还是先放着吧,多谢王小姐的美意。”龙殇彦一声一个王小姐,一声一个本王,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给拉的远远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熟悉之感,虽然他很客气,但也就是这种客气,让他们之间就像陌生人。 王柳儿顿时微微低下了头,垂下眼睑,掩盖下了眼底的愤恨和不甘,袖中的双手暗暗的握起,再次抬起头时,还是那样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她弯着唇点点头,“那好吧,王爷要是饿了,记得吃哦。” 她就像没看到龙殇彦浑身散发的疏离感一样,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龙殇彦看了她一眼,微微眯起了双眼,“王小姐,还有事吗?” 他记得刚才好像她说是有事找他的,就为了这个事? “啊?嗯……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就是……王爷,您能帮柳儿一个忙吗?”王柳儿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龙殇彦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王小姐,能帮上忙的,本王一定尽力,但本王的能力有限,不知能不能满足王小姐的需求。” 他的语气淡淡,王柳儿也不计较,就好像已经听到了他的同意似的,高兴的扬起眉,“一定可以的,王爷,那个……昨天柳儿不是跟您说过,其实……柳儿的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今天,柳儿才知道,他的家中出了一点事情。” “所以?”龙殇彦见她没了下文,接了一句,他倒要看看,这个王柳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所以,柳儿想去看看他,可是……王爷,您也知道,柳儿现在身处王府,而且这也是皇上的旨意,可柳儿真的想去看看他的情况……”王柳儿说着说着声音有些颤抖起来,眼眶中有泪花在闪动着,那模样,梨花带雨,就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王小姐,你虽然身在王府,但是你也完全可以有你的自由,本王自然不会干涉,王小姐想出去的话本王派马车接送,你不必担心。”龙殇彦的心中纳闷,这种事情找他做什么?难道他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了?好像压根没有这回事吧? “王爷,其实……不瞒您说,很多人都注意着我现在的情况,其实柳儿也明白,王爷宠爱王妃,自然是不可能立侧妃,而柳儿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柳儿也都明白。但是……柳儿不得不考虑王爷的名誉,还有外人的看法,如果柳儿真的出府了,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真实的传言传到的别人的耳朵里,柳儿真是有一百个理由都说不清了……”王柳儿拿出手绢来擦了擦眼角,小脸苍白一片,看着都让人心疼。 龙殇彦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她是又想出府,可又怕现在的情况不好,因为是皇上下的旨意,让她来王府暂住,可是如果她擅自出府了,别人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被赶出去了,这样一来,自然是对他和唯一不好的。 难得她能想的这么多,这么完善,不过越是这样,龙殇彦越觉得蹊跷。 “王爷,柳儿有个不情之请。如果王爷愿意的话,能陪柳儿去一趟吗?这样别人就不会说闲话了,到时候只要能和王爷一起回府就行了。”王柳儿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其实说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让龙殇彦陪着她一起出府,给她打一下掩护,让她可以去看一看旧情人,然后再和龙殇彦一起回府,名正言顺。 “这……本王公务缠身,恐怕不能答应你了,王小姐还是令想别的办法吧,对不住你了。”龙殇彦果断的拒绝,脸上的表情很是坚定,他怎么可能陪着她一起出去,她想的不错,让他给她打个掩护,自然是不会让别人说什么闲话,可这样一来,别人还以为他和这个王柳儿的发展的挺不错的,到时候这种流言蜚语传出去,龙烈风再插一脚,真的让他娶了这个女人,那还得了? 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去自掘坟墓,还是跟她保持远远的距离才好,他可不想跟她扯上任何的关系,而且他也没有任何的义务去帮她什么,更况且,她的葫芦里不知卖的是什么药,他更加不可能轻易的答应她。 “柳儿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可是……王爷,柳儿求求您了,行不行?他真的出事了,柳儿就想见他一面,求您了,王爷……”王柳儿一看龙殇彦拒绝的这么直接,立刻跪了下去,哀求道。 “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本王如果能帮的话一定帮,可现在本王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本王也能派人护着你,让你不被任何发现,这样也不为一个好办法。”龙殇彦看着她就跪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的眼泪,却完全无动于衷,他最经受不起的是眼泪,但这眼泪,仅仅限于唯一的,其他人的眼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其实除了唯一以外,他的心也是格外的冷酷的,就像现在看着这个一个柔弱的女子跪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什么怜悯和同情,甚至还会感到厌恶。 说他冷血也好,残酷也罢,总之,他的温柔已经在唯一那里,用的彻底,再别的地方,似乎完全没有温柔这个词了。 “好吧,柳儿知道了,王爷您先忙吧,柳儿先出去了,对了……那粥,记得喝啊,我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才弄好的……”王柳儿知道龙殇彦是铁了心不打算帮她了,不过她一开始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么多年了,她还算是了解龙殇彦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了。 龙殇彦看了一眼桌上的莲藕粥,眼神有些复杂。 王柳儿边抹泪边从龙殇彦的书房里出来,这一幕被王府的下人看了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王府几乎大半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但至于王柳儿为何哭着从龙殇彦的房间里出来,那也有许多的说法,很正常的一种猜测就是说,王柳儿倾慕王爷,表露心声之后却被王爷给拒绝了,然后伤心的离开了。 其他的一种猜测自然是没有这个说法来的激烈,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皇上先前下旨的旨意是想让这王柳儿做王爷的侧妃,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还是先让王柳儿先到王府暂住,至于今后他们的感情发展,也是由着他们来,所以相对来说,这个说法更加让人赞同,看来……王爷是拒绝了王柳儿啊。 而莫莎也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唯一的房间里,跟她说了这件事情,可当她说完,唯一却依旧很平静,“莫莎,刚才我已经听秋菊说过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莫莎一愣,干干一笑,“啊……你已经知道了啊,我还以为……你还不知道呢,所以专门来告诉你,唯一姐姐,你 盲妃十六岁第6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5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5部分阅读 幸福!姐夫真是太神圣了!他真的好爱好爱你啊!”莫莎双手并拢,一脸羡慕的看着唯一,双眼直闪。 唯一听着她如此夸张的话,不禁脸红起来,“哪有啊……你别乱说。”她自然知道殇彦爱她,刚才她听秋菊说的时候,秋菊也和莫莎一样发出这样赞叹的声音,让她窘迫不已,毕竟他们说的主人公是殇彦和她。 “我没有乱说呀!唯一姐姐,我说的可是句句都是真心话!姐夫对你真的很好很好。真不知道那个王柳儿到底干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不是说她有心爱的人了吗?为什么还看上姐夫了?真是……亏我还差点相信了她!”莫莎扁了扁嘴,那时候因为王柳儿说的那几句话,她还真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么一来,她根本就是骗人的!想要博取他们的同情心,然后让他们对她放下戒心,好趁机勾引王爷! 想到这,连莫莎都气的直喘,什么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竟然这么阴险啊! “莫莎,也许……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唯一总觉得光听这传言有些不确切,毕竟传言很多都是假的,就像那时候殇彦中毒了,外面还传言是她下毒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所以说,很多传言都不能真正的相信,也许事情另有隐情呢。 “唯一姐姐!这事都摆在眼前了,怎么可能还是假的呢!那个王柳儿就不是个好人,不然怎么可能哭哭啼啼的从姐夫的书房里出来?!我听说啊,她进去的时候还端了一碗什么粥呢,她熬的!真是煞费苦心!唯一姐姐,这种人你可千万别同情她,你要是同情她了,岂不是引火上身?姐夫做的没错!就是得拒绝她,狠狠的拒绝她,让她死心了这条心!”莫莎很是激动,非常严肃的告诉唯一,不要心软,不要善良,对这种人,不必要怜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嗯……”唯一沉默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王柳儿的出现的确让她有些不痛快,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她也觉得很头痛。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相信殇彦,不管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处理好,所以,这些事情,她听一听就好,没有必要去烦恼,她信他。 午膳的时候,王柳儿没有出现,这似乎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鸣河还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吃饭,所以龙殇彦特地吩咐了人将每餐饭菜端入他的房间里去,莫莎也听从了唯一的建议,现在也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暂时和鸣河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一点。 这一顿饭,吃的有些压抑,倒不是因为他们几个人心情不好,只是气氛有些凝固,似乎整个王府的气氛都有些沉重。 莫羽凉和莫莎似乎有什么事情,吃完之后便离开了,只剩下龙殇彦和唯一还坐在那里,龙殇彦微微侧过头,看着唯一放下了筷子,不禁问道:“唯一,吃饱了吗?” “嗯,饱了。”唯一点点头,轻轻回答,面带淡淡笑容。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愁眉不展的……”龙殇彦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她的心里一有什么事情就会这么皱着眉头,虽然很浅,可他依然能看的出来,而且今天她也没有吃多少饭,和平时比起来的确少了许多。 “殇彦,那个……王小姐她……今天去找你了?”唯一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微微敛下眼睑,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没听到龙殇彦的回答,她抿起粉唇,有些着急,“那个……殇彦,我不是……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唯一还以为他是生气了,生气她不相信他,其实她就是很好奇,想听听他亲口说出来的话,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只有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那才是最真实的。 “傻瓜,原来就是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看你……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而且你问我,我当然会如实的回答啦,不过……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可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咯!”龙殇彦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双腿上坐下,就这样搂着她,唯一本能的一惊,然后很是习惯的窝进了他的怀里,红彤彤的脸庞微微低下,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今天她来书房找我是为了让我帮个忙,但我没有帮她,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并没有那么复杂,别胡乱想。”龙殇彦知道她肯定是想了很久,这件事情在她的脑子里肯定是占有一席之地的,不然她也不会问出来。 耐心的跟她解释,他知道唯一过度的缺少安全感,这种事情,看似小,但他也会详细的告诉她情况,让她安心。 “那……她为什么会哭啊?是因为你不愿意帮她的忙吗?”唯一秀眉一皱,她听秋菊说王柳儿还哭了,哭的可伤心了,眼睛都肿了。 “哭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她心里的那个人,所以就哭了,府上的下人天天没事干,总是说这些有的没的,下次你可别相信。”龙殇彦很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他今天自然也听到了下人们说的,简直就是胡扯。 “嗯……是这样啊,我就是因为不太相信,所以才会问你的。殇彦,那个……你为什么不帮帮她?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唯一还是好奇,她到底提出什么样的事情要殇彦帮忙,很困难吗? “没什么难事,很好解决的一件事情。哎,唯一,你好像对她的事情很上心啊?平时可没见你这么好奇什么事情啊。”龙殇彦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垂吹着气,爽朗的笑了起来,双眸弯起,蔷薇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弧度。 “我……我就是想知道嘛,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唯一好像被龙殇彦给说中了心事似的,耳朵都红了,双手揪着他的衣襟,撒娇般不依不饶。 “好好好,我都说,我通通都说……”龙殇彦就地头像了,他就是受不了唯一这样对他撒娇,真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啊,接着就把今天王柳儿来书房的事情全部跟她说了,说完之后,唯一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龙殇彦晃了晃她,“怎么了?唯一?” “嗯……我知道了……”唯一总算是明白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不过相同的是,龙殇彦的确拒绝了她,但拒绝的不是她的爱意,而是她所说的帮忙。 “小傻瓜,你知道什么了?刚才不是还说我为什么不帮她吗?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龙殇彦故意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逗弄着她,其实他不愿意帮忙也都是因为她,第一是怕她会难受,毕竟王柳儿的身份在那里,他要是陪着她一起出去,自然是会让她乱想,就算她不乱想,就说这王府的下人们胡编乱造的功夫,到时候传到她的耳朵里,添油加醋,那可如何得了? “我……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唯一眨巴了几下眼睛,小脸往旁边一撇,低低的说道,似乎故意在逃避这个问题。 “我决定了是我决定了,但如果你要是说要帮她,我就只要帮帮她,和她一起出去?”龙殇彦坏坏的笑着,边说边看着唯一渐渐变化的脸色,直到说道最后一个字,唯一就像是突然乍了毛的猫似的,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要!” 话语高昂又充满了气势,这是从唯一口中说的话?很难想象她这样瘦弱的小身板竟然会发出如此有潜力的声音,强烈的气场让人不容忽视她充满威严性的话,她的拒绝,很有实力,也让龙殇彦愣了好一会,黑眸滑过一道道喜悦之色,最后不禁笑出了声来。 唯一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跳入了被龙殇彦挖好的坑里,他分明就是在诱自己拒绝他呢,他就是故意的!唯一窘迫不已,握起粉拳捶打在他的胸膛上,“你坏!你讨厌!你故意的!我不理你!不理你了!” 龙殇彦本来就在笑,被她这么一捶,差点都笑岔气,忙抓住了她的两只小手,“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气了不气了。” 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还有鼓起的小腮帮,一看就是气的不轻,龙殇彦赶紧将她搂入怀中,拍着她的背,生怕她会真的赌气起来,其实他就是想要逗逗她,看她这模样就特别可爱。 “哼!”唯一不买账,小脸撇到了一旁,就是不理睬他,刚才故意那么逗她,戏弄她,现在一句话就让她不气了?才不要! “真不理我了?”龙殇彦看着她闭上了双眼,故意撇到了一旁的脸颊,哀怨的说道,满是委屈。 “哼……”唯一听着他的口气本来还觉得心软,可转念一想,他那时候就是这样装可怜来着,她才不要再上当了呢!依旧是那个姿势,不动摇。 “真的真的不理我了?”龙殇彦轻挑眉梢,看着唯一的模样,不禁偷偷的挖起了唇,暗暗发笑,看来,他的唯一真的不打算理他了啊,那就别怪他使用绝招……目光顺着她的小鼻子而下,那诱人的粉唇仿佛在邀请着他似的,龙殇彦几乎想也没想,覆上了她的唇。 “唔……”唯一还未发出声音便被两片薄唇给吻住,跌入了他的温柔陷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不理他了吗?怎么可能…… “哥,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莫莎看着把她给拉出来却不说话的莫羽凉,走了这么长的路了,他还是没开口,莫莎忍不住问了。 “莫莎,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鸣河现在这样,你准备怎么办?”莫羽凉昨晚也没睡好,眼睛下方很浓的黑眼圈,他担心莫莎,也担心慕鸣河,但是鸣河昨天的做法让他怎么都安心不下来,莫莎那么爱鸣河,如果事情发展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莫莎会怎么办?鸣河现在也失去了一只手臂的能力,他又怎么办? 莫羽凉的脑子里特别乱,一夜都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他们的事情,不安的情绪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特别是莫莎的身体,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啊,那是致命的威胁,随时随地,都可能威胁到她…… “哥,鸣河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跟他在一起的,我决定了!我真的决定了……他对我好也行,不好也行,反正我就是要在他的身边,你不要劝我,因为不管怎么劝,我都不会动摇的。”莫莎的态度很坚决,她就是要和慕大哥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改变。 “我知道你爱他,可你想过没有?你们两个在一起也许……并不是一个好结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莫羽凉很是无奈,现在鸣河这样了,莫莎的身体又是个未知数,等于他们两个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保障可言,如果真的在了一起,鸣河的身体是个问题,莫莎的身体也是个问题,他们两人到底该怎么办? 偏偏莫莎还是倔脾气的人,看准的事情就是认到底了,让她改变注意,那比登山还难,而且她对爱情,对慕鸣河还那么执着。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哥,慕大哥只是失去了左手的能力,我可以做他的左手!我可以像姐夫一样做唯一姐姐的眼睛!和他相守一生!他虽然左手没能力,可他的人还在,心还在,这就够了!我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莫莎听着莫羽凉说着这些话,还未听他说完就打断了,她不想再听这些,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因为慕大哥的左手变成这样?!她不会有任何的介意,她也不会看轻了他,因为在她的眼里,慕大哥是最棒的! “莫莎,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莫羽凉无奈的摇着头,他说的意思她没明白,之所以没明白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找不到天山的神医,鸣河也可以活下去,因为他的左手失去了知觉,但他不会因此而丧命,可莫莎不同啊!如果这个天山的神医根本找不到,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存在,那莫莎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到时候……那就根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了。 做为哥哥,他的确是有私心的,而且现在鸣河还主动拒绝了莫莎,让她可以对慕鸣河死心,到时候安心的去天山找神医诊治。 “哥,别说了,我的确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我离开慕大哥,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离开他的,我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你不要再阻止我了!哥!我能幸福不好吗?你从小到大最疼我了,难道你不愿意看到我幸福吗?!为什么老是要阻止我呢!”莫莎有些沉不住气了,她真的不想跟慕大哥分开,她的爱情,她的生活,她觉得幸福就行了啊,为什么哥哥还要这样呢,她真的不明白! “我什么阻止你?!莫莎!你的幸福还能有多久我们谁都不知道!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我真的不知道!”莫羽凉也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爆发了,忍了一夜,现在终于爆发了,可这一爆发,却脱口而出了一个真相,让莫莎震惊的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迷茫。 莫羽凉的心猛地一颤,眼神躲闪,不敢面对莫莎那直直的逼视目光,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莫莎一把抓住,“哥……哥哥……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莫莎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眨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莫羽凉无力的辩解着,可莫莎不信,她听的一清二楚,他说,他不知道她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身体……她又没有生病,怎么叫还能坚持多久? 莫莎的心慌了,她急切的问着莫羽凉,可莫羽凉却只是逃避,一个劲的摇头,“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我的身体怎么了?我怎么了?!” 莫莎抓着莫羽凉的手臂,猛烈的摇晃着,她真的听到了,她的身体……到了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隐瞒她? “莫莎,根本没什么事情,是你自己多想了,看来这段时间你太紧张了,好好休息休息,根本没事。”莫羽凉调整好心态,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对她说道。 刚才他太冲动了,竟然把隐藏在心底里这么多年来的话给说了出来,让莫莎知道了,这可不行,她的性格如果知道了这种事情,肯定会更加伤心,再加上现在慕鸣河的事情,她根本就负荷不了了。 “你不要骗我好不好?哥,我求你了,别骗我……我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求你了,你告诉我,告诉我……”莫莎竟哭了出来,她缓缓的滑到了地上,揪着莫羽凉衣袖的手也渐渐松开,“我知道了,我跟别人不同……我……真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一顿能吃好多好多的东西,而且从来都没有吃饱过,我是不是有病?我真的有病……我是不是要死了?哥,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莫莎靠着身后的柱子,紧紧的抱着双腿,将自己给包围了起来,她怎么突然觉得好冷呢,真的好冷…… “莫莎!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病,没有病……不会死的,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这样,别这样……”莫羽凉看着如此失魂落魄的莫莎,聪明的她现在怎么可能还猜不到,他的心好痛,看着她这样,他也好心痛啊! 蹲下身来,莫羽凉紧紧的搂着她,她的身子在颤抖,抖的好厉害。 “哥,这么多年了,能好的话,早就好了…对不对?…他跟他……不能一辈子了……不能……永远了…是不是?”莫莎突然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她轻笑着,却流着泪,看着眼前的莫羽凉,轻轻问着。 “莫莎,别这样……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不哭,不哭……都是哥的错,哥不该告诉你的,让你伤心,你不要担心,哥会找大夫治好你的身体,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和他一辈子的,会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莫羽凉拍着她的背,仿佛每一道呼吸都在扯着他的心口,这样伤心欲绝的莫莎,他第一次看到,他好慌,好怕…… 比那时候听到她的病情时,还要害怕…… 就好像……要失去了什么……那种感觉,让他更加紧的抱着莫莎,他最疼爱的妹妹,通红的眼眶里闪动着泪花,莫羽凉的泪,悄然的滑过脸庞,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的泪水。 “哥,一辈子……永远……为什么……我都看不到了……”莫莎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她边笑边哭,睁大着眼睛,却止不住眼泪不停向下的滚落。 ?116 唯一被劫 这些天,楚墨惜一直都在派人找寻魅宫的下落,之所以找寻也是因为魅宫宫主神出鬼没,就连魅宫的地址,都没有人知晓,这件事情线索就在这里断了,所以,为了继续调查下去,他们只能先调查出魅宫的所在地,也好可以进一步的勘察,那件凶杀案,被毁容的那个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脸已经全部被毁了,根本看不到原来的样子,所以也无从下手,这件事情就像是中途掐断了所有的线索,十分的棘手,偏偏龙烈风先前也下了旨意,一定要继续调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将军,属下们到现在还是没找到魅宫的所在地,请将军责罚!”早已经精疲力竭的侍卫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精神不济,昨晚一夜没有合眼,虽然这样找的确很盲目,而且把京城里的百姓们都弄的人心惶惶,可他们能怎么办?这是皇上的旨意,他们怎么能违背呢,违抗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嗯……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楚墨惜自然也头疼,但看着自己的手下们这么劳累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都是跟了他许久的人了,与其说是手下,还不如说是兄弟们,在战场上,人人平等,他们也是跟他经历过生与死的战友,他也是同样的一夜没有闭眼,揉着太阳|岤,他对面前站着的人说道,黑色的眼圈格外的明显,不管是他们,还是楚墨惜,同样如此。 “那这魅宫……”手下的人还挺为他着想,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犹豫,不放心,毕竟这是皇上交代下来的,如果还是没有一点进展的话,要是龙颜大怒了,就算是楚墨惜楚将军,那也是说不准的。 “先休息去吧,等有足够的精神以后,再继续进行。”楚墨惜挥了挥手臂,他现在脑子里很是混乱,也很烦躁。 “是,属下遵令!” 楚墨惜看着他们走出了房间,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今天该是去宫里给皇上汇报一下事情的时候了,虽然什么进展都没有,但他也得去啊。 强撑着疲惫的身子,他便往皇宫奔去,可没想到才到御书房准备觐见皇上,却被门口的太监说,皇上正在有事商讨,不得打扰,所以他便只好在外面等着,直到等的他的眼皮上下都在打架时,门打开了,楚墨惜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却看到了一张生面孔,楚墨惜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说起来还挺诡异的,那双眼睛分明是紫色,在阳光下更加的鲜艳,他也同样打量了他一番,唇角冷冷的勾着,在对上他的眼时,忽的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中透着隐隐的一股怪味,楚墨惜说不出来,却很不舒服他这样的眼神和笑声。 两人无声的擦肩而过,没有任何的交际。 楚墨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消失在眼前的男人,这个人又不是朝廷的大臣,又不是什么眼熟的,到底会是谁呢?“末将叩见皇上。”楚墨惜来到了龙烈风的面前,醇厚的嗓音在御书房内响起,带着一丝丝的疲惫,却依旧响亮。 “是楚将军啊,起来吧……”龙烈风淡淡的看了一眼楚墨惜,狭长的双眼中滑过一道暗光,他抬了抬手臂,妖孽般的脸颊上依旧挂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容,有些阴冷,有些诡异,似比刚才那人拥有的那双紫色的眼睛……更加的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关于调查魅宫……”楚墨惜也不矫情,站起身来,就准备直接告诉龙烈风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寻到任何关于魅宫的线索了,虽然很可能受到什么惩罚,可他还是实话实说,魅宫实在是不能用常理去看待的一个杀手营,虽然他也很想把他们给一举歼灭,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也无能为力。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龙烈风给抢了去,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挑了一下眉峰,魅惑中夹杂着一丝妖气,那双桃花眼格外增添了一抹混合着男性性感和女性妖媚的感觉。 “这件事情不用调查了,具体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本来还准备派人去跟你说,这下你来了,倒是不用了。”刚才萧尘来皇宫里这已经是他要的结果了,之所以这么针对魅宫也是为了将他给引到皇宫来,从上一次开始,他就开始玩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他甚至有些好奇他是不是故意的,上次的合作不是挺好的吗?那只有剩下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谁去找过他了,阻止了和他的合作,魅宫宫主向来神出鬼没,所以为了找他来,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现在他也来过了,自然这件事情也不会再继续了,不过是死了几个人而已,虽然其中死了一个魅宫里的人,不过这一次也给了他冷嘲热讽的一次机会,因为魅宫的杀手一向武功高强,几乎就从来没有听到过魅宫的杀手失手的这种消息,所以这一次倒是一次意外了。 “皇上,您的意思是……不用再查下去了?可这件事情……”楚墨惜调查这件事情的确很辛苦,而且很劳累,可当听到龙烈风又说出这样突然的决定时,他又觉得有些纳闷了,怎么好好的又不调查了?这样的转折让人很受不了,也让他觉得有些适应不下来。 “嗯,不用再查了,楚将军,你有什么异议?”龙烈风不知何时眯起了双眼,看着楚墨惜皱着眉头的样子,眼神有些阴暗。 他的语气就像是绷紧的绳子,多拽一分力,也许就断开了,可偏偏就卡在那个力道上,现在看似平静,如同一根弦似的,只要楚墨惜敢用手指轻轻碰一下,它就完全有崩断的可能性,这样的结果……可是很严重的。 气氛有些僵硬,楚墨惜最终摇了摇头,“没有,既然皇上已经决定,末将也定当遵旨。” “这样就好,对了……你去一趟三王府吧,给朕送点东西去给二皇子,他现在暂住在三王爷的府上。”龙烈风吩咐了一声,虽然莫羽凉住在龙殇彦的府上很是不合礼数,可这都是他自己要求的,他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以后和他的合作还会继续。 “是,末将明白。”楚墨惜立刻点了点头,三王府……他的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龙殇彦,也不是龙烈风吩咐的莫羽凉,却是她。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在街上,她坐在马车里,没有跟她说上几句话,她便离开了,那张纯净的小脸到现在还深深的刻在他的脑子里,也许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记住了她的模样,精致,小巧,可爱,纯真,那双眼睛虽无神,却透着一股清澈,来源于她心灵里的美丽。 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唇,楚墨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龙烈风却看的真切,凤眸深敛,“楚将军很高兴?” 龙烈风低沉的口气让楚墨惜的心底猛地一颤,回神之际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翘起了嘴角,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他忙低下头,“皇上恕罪,末将没有别的意思。” 楚墨惜知道,在龙烈风这里,龙殇彦就是个禁忌,他刚才说的虽然是给二皇子送些东西,可暗地里分明是想要看看龙殇彦的情况,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笑了,分明是让多疑的龙烈风更加觉得奇怪,特别是看到他对自己射来的那道目光,透着不相信和质疑,楚墨惜知道,他肯定是怀疑什么了。 不过,他根本龙殇彦倒是真没什么,他是龙烈风这边的人,多少年来一直都在给龙烈风办事,没有任何的私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站在龙烈风这边,可能是上太注定,既然这样了,那就这样下去吧,他也根本不奢求什么,而且龙烈风也是一国之君,能为朝廷出一份力也是他应当做的,可他总不能告诉龙烈风,说他是因为想到了唯一才会不自觉的笑起来吧?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而且龙烈风的心思没人能摸透,自然是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龙烈风紧绷冷漠的脸色有些难看,楚墨惜的心一直悬挂着,可就在他说完的下一刻,龙烈风却突然笑了起来,“呵呵……你太紧张了,朕也没有别的意思啊,下去吧。” 龙烈风十分淡然的对他挥了挥手,然后便低下头来看着桌上摊开的奏折,似乎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的意思,楚墨惜也在微愣之后离开了御书房,这里的气息让他觉得透不过来气,他也更加不知道龙烈风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跟他多待一会,他就觉得心里没底,看不透他这个人,完完全全的看不透。 楚墨惜带着龙烈风准备的一些东西出了皇宫,刚走到皇宫门外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影,一个背影,他就已经肯定这是刚才从御书房里出来的男人了。 他不禁皱起眉头,这个时候还出现在这里,很可能就是在等他的,可他跟他似乎根本就不认识…… 楚墨惜走近了几步,只见那人转过身来,果真是那双紫色的眸子,看着他,似笑非笑,“楚将军?最近可是辛苦了?” 面前的男人就像是跟他很熟络一般,看着他,幽幽的说道,口气很是古怪,听着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嗯?请问您是……?”要说这男人的一双紫眸,根本不像是个正常的人,可他偏偏还能进出皇宫,这一点让他很是不解,也更加好奇他的身份。 “楚将军,虽然您不认识我,可是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啊,这些天,为了追查魅宫的情况辛苦了吧?皇上都跟我说了,呵呵……辛苦了啊……”萧尘摆了摆手,完全不打算介绍介绍自己的意思,岔开了话题,却提到了‘魅宫’,这个词让楚墨惜的身子不禁一怔,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敢问您的尊姓大名?”楚墨惜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一直到现在都在跟他兜圈子,又不说他到底是谁,还说出了‘魅宫’,这让他觉得很奇怪,表情也冷了下来,对于一个如此奇怪的陌生人,他保持着该有的警惕。 “我的名字不好记,所以还是不说了,不过……我还是得和楚将军说一声,魅宫不是人人都能惹得起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人,那也不行,你……听明白了吗?”萧尘靠近了他一些,低低的说道,嘴角依旧勾着一道弧度,泛着紫光的眸子里分明带着轻蔑,他不仅仅是在看不起楚墨惜,他更看不起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说完,他便鬼魅般的消失在了楚墨惜的眼前,楚墨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样的速度……的确是非一般人能做的出来,只是一个眨眼,一阵风,他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而且随着风声,他的耳朵还回荡着他离开之时的一句轻语。 “楚将军,我的名字实在太不好记,你得记住了……魅宫宫主。” 楚墨惜感觉凉风瑟瑟,原来……如此。 “你的意思是,莫莎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了?你告诉她的?”书房内,龙殇彦拧着眉头,有些严肃的看着眼前眼神黯然的莫羽凉,沉重的问道。 “我也没办法告诉她,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守着这个秘密在心里,没有告诉过她,可今天……我说漏嘴了,我真的没忍住,她这性子,实在是拗的够呛!”莫羽凉深深的叹着气,他也根本不想这样,可最后的结果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找龙殇彦,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她从昨天开始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进屋,他担心的不得了,但是听着里面丫鬟抱的平安,他还是算是放心了一些。 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得尽快处理,如果拖长时间反而会不好,对莫莎的心里造成什么阴影就更加不好了,他们说好了去天山,她是有希望的,绝对不能自暴自弃啊! “羽凉,你先别着急,御医说了,再过几天,鸣河的身体就能恢复一些了,这两天我会让唯一去陪陪她,我们俩人在一起也好说话一些,我会把这件事情也告诉唯一的,安抚好她的情绪,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出发。”龙殇彦冷静的说道,现在他能理解莫羽凉担心的感受,但是现在不是他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所以让唯一去是最好的选择。 “嗯,如此就好,多谢彦哥!只要莫莎没事,羽凉这辈子都会感谢彦哥!”莫羽凉双手抱拳,他对龙殇彦的感谢不是一两个字能说完的,真心的感谢他的帮助,他早已经把龙殇彦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他就像是自己的兄长一样,自认为的很成熟很冷静了,却在遇到了事情后还是会到他这里来寻求方法。 “其实你要感谢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鸣河,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莫莎,就算是狠心的那些举动,也是为了莫莎,虽然你是莫莎的哥哥,心疼她是按很正常的,可换位思考一下,鸣河这样做,利刃背后是想让她今后能够幸福。”龙殇彦了解慕鸣河的为人,要说他会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除非是有目的性的,不然他又怎么会突然这样性情大变的跟发疯了一样,也不是他多为鸣河说话,只是实事求是。 “彦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其实我都知道!……我对不起鸣河,真的对不起他……”莫羽凉想到慕鸣河现在的情况他就觉得愧疚无比,对他的歉意是无法弥补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两天他的脑子都要炸开了,烦心事很多很多,混乱的理不出一个头绪。 龙殇彦沉默了下来,他也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鸣河和莫莎的以后还是个未知数,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鸣河是个好男人,莫莎也是个好女孩,他们能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王爷!楚将军来了!”书房的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龙殇彦和莫羽凉对视了一眼,两人便立刻走了出去,刚好看到楚墨惜往这边走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末将见过二皇子,三王爷。”楚墨惜一身墨色长袍,衬的他更加白净,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将军,倒像个白面书生似的,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透着他的刚毅,不容小觑。 “楚将军,别来无恙,今日怎么会有空到本王的王府来?来人,上茶。”龙殇彦带着他走入书房内,莫羽凉也没多说什么,对着楚墨惜点头含笑。 “王爷,末将今日来也是因为皇上的吩咐,特地将这上好的千年人参带来给二皇子和王爷补补身子,二皇子不住在皇宫,皇上也非常挂念,所以让末将送来。”楚墨惜将手中的两个盒子递到了龙殇彦的面前,十分恭敬。 “还请楚将军带羽凉多谢皇上美意,羽凉感动不已。”莫羽凉也同样的瞥了一眼盒子,眼中没有多大的波澜,虽然现在他的心情很不好,可还是强撑着笑容,点点头。 “真是有劳皇上费心了,楚将军一路来也辛苦了,坐下喝点茶吧。”龙殇彦接过盒子,放到了一旁,却没有多看一眼,优雅含笑。 “末将不敢当,皇上吩咐的事情,末将自然不敢怠慢,而且这也是皇上对二皇子和三王爷的一番心意,末将怎能延误?”楚墨惜虚心的弯起嘴角,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白净的脸庞微微有些发红,似是被茶水的热气给熏的。 “楚将军可是好不容易才来王府一趟,刚巧要中午了,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吧。”龙殇彦看着楚墨惜,眼底深处有一丝幽暗。 “这……”楚墨惜有些犹豫,其实他来也是很想看一看她,可却没能见到她,现在龙殇彦又如此邀请,让他有些矛盾,留下来……似乎有些唐突了。 “怎么?将军有事吗?还是不方便?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没事的话就吃一点吧,王府的菜色比不上皇宫的山珍海味,只是家常小菜罢了,将军可是嫌弃?”龙殇彦直直的看着他闪烁的眸子,这一句句话都暗藏锋芒,也许别人听不出来,但知道内情的人自然是能明白,楚墨惜又怎么可能不明白龙殇彦这话的意思,扯了扯嘴角,“王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末将怎么可能这么想呢,竟然如此,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墨惜对上龙殇彦的眼睛,面带淡笑,而龙殇彦也在听到他的同意之时微微弯起了嘴角。莫羽凉看了一眼龙殇彦,又看了看楚墨惜,总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仿佛有种奇怪的气氛,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他不太明白,也就没有再说话。 龙殇彦和楚墨惜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心中明白,只是都没有点明罢了。 眼神相对,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好像两人已经完成了一场激战,单单是用眼神。 相比这里的暗潮汹涌,唯一此刻正坐在房间里抱着小黑给它梳理毛发,小黑则安静的趴在她的腿上,享受的眯着双眼,偶尔发出一两声舒服的轻唤,秋菊在一旁看着它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发笑。 “王妃,您以前都是这样给小黑理毛的吗?它的毛有些长了哦……”秋菊看着她用一把小梳子给小黑轻轻梳子身子,那梳子就是专门给它用的,很小巧,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嗯,这样给它梳一梳的话,它会舒服的,它的毛长长了吗?嗯……是有一点啊。”唯一摸了摸小黑的毛,的确有些长了,以前她之所以没给它修过也是因为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怕剪到它,天又热,它的毛毛这么长,肯定会很热,而且它又贪玩,难怪每次都会伸长着舌头气喘吁吁。 “王妃,给小黑修一下毛吧?这样它也能舒服一点。”秋菊的建议刚好说到了唯一的心里,她也就是这么想的。 “秋菊,那你就给它剪一下吧?不要剪的太短了就行。”唯一将小梳子给放到了一旁,现在刚好她抱着它,秋菊这个时候给它剪剪毛它也能乖巧一些。 “汪呜……”舒服的感觉没有了,小黑格外郁闷的叫了一声,唯一不禁拍了拍它的头,“好啦,乖了,修一下毛毛就好了啊。” 她安慰着小黑的情绪,小黑也仿佛能听懂她的话一样,舔了舔爪子,乖乖的继续趴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耳朵还是偶尔抖了抖,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秋菊拿开的小剪刀,竟有些害怕起来,直往唯一的怀里钻,发出可怜巴巴的叫声。 “呀……王妃,小黑怎么害怕了?我还没给它剪呢。”秋菊停下脚步,看了看手中的小剪刀,有些不明白小黑怎么反应这么大,难道它以为她拿着剪刀想要伤害它? 小身子分明就在发抖,唯一心疼的抱着它,“小黑,小黑……不怕……没事的……只是剪毛,不然你不热吗?”唯一试图再安慰安慰它,可小黑就是一个劲的往她的臂弯里拱着,将整个小脑袋都埋了进去,就是一副不打算出来的架势。 “王妃,这……”秋菊郁闷了,怎么会这样呢,她也是好心呀,可小黑不明白啊,这可难办了。 “算了吧,要不今天先不剪了,它肯定是害怕。”唯一只能放弃给它剪毛的这个想法,谁叫它这么害怕呢,这一声声叫的她心都揪起来了,轻轻摸着它的身子,秋菊只好扁了扁嘴,将小剪刀又放 盲妃十六岁第6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6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6部分阅读 剪刀又放了回去,只见唯一还在安抚着它受惊的小情绪,“好了啊,不剪了,不剪了,别害怕了哦。” 小黑抬起脑袋,特地看了一眼秋菊,然后这才安心似的又恢复了刚才的那副享受的小模样,秋菊真是哭笑不得,它这个小机灵鬼,真是有够聪明的,知道她把剪刀放回去了。 “呵呵……你这个小淘气,不要舔我的手……咯咯……”唯一被小黑给舔着手指,不禁发笑,它粗糙的小舌头这么舔着她的手,好痒啊,唯一笑着缩回了手,小黑摇摆着尾巴,很是殷情,秋菊也在一旁轻笑着,每当看到王妃和小黑玩耍的时候,就感觉很温馨,王妃脸上的笑容很是开心,小黑也淘气的很,每次都会做出一些让人发笑的事情来,就好比刚才,竟然吓的直往唯一的怀里钻,就露出一个小屁股。 “王妃,王爷请您去大厅用午膳。”门口,突然走来一个丫鬟,恭敬的低着头,对唯一禀报。 “去大厅?”唯一微微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也淡去了一些,只是小脸依旧红润着,可她今天不太想去大厅吃饭,想在房间里吃点就好了,简单一些。 “嗯,楚将军来了,在王府用午膳,所以王爷让奴婢来请王妃去大厅。”丫鬟点点头,看了一眼唯一,看出了她有些犹豫的表情。 “楚将军?啊……是他啊……那好吧。”唯一自然是知道这个楚将军肯定就是楚墨惜了,不过她的答应自然不是因为他在而答应,只是她没想到府上会来人,原本以为就只有羽凉和莫莎他们,那就可以随意一些了,既然有外人来,那她就肯定是要去的,不仅仅是因为王妃的身份,还因为龙殇彦。 “王妃,奴婢陪您一起吧?”秋菊看了一眼那来禀报的丫鬟,瘦弱的很,个子也矮矮的,这样扶着王妃的话,她真怕王妃走路会不方便。 唯一本想点头,可突然想到怀中还有小黑,便摇了摇头,“没事,你留下来吧,记得给它喂点吃的。”唯一将怀中的小黑递给了秋菊,秋菊忙伸手接过,那来禀报的丫鬟便立刻上前,扶住了唯一的手臂,秋菊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王妃,那您慢点啊,你要注意一点,扶好王妃,不要走太快,知道吗?” 那瘦小的丫头闷闷的点点头,便带着唯一往外走去,小黑对着唯一的背影还不忘叫了两声,似乎在对她打个招呼说再见,唯一不禁弯起了柳眉,听着它的叫声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之后走了有一会,唯一却觉得路程有些不对,这些日子在房间和大厅的这段路程上走,虽然不能记住所有的路,但还是有些熟悉的,可这一次她却感觉不太对,这好像根本不是去大厅的路。 “那个…我们这是在去大厅?”唯一抓住了那丫鬟的手臂,皱着秀眉问道,声音有些轻,却还是传到了那丫鬟的耳朵里。 “是,王妃,这就是去大厅的路。”丫鬟十分诚恳的点点头,听不出一丝的心虚,唯一也只能暂时放下疑惑,跟着她再次往前走了一点,可没走几步,她还是觉得不太对,“不对!这根本不是去大厅的路!”唯一低呼了一声,她有些紧张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在此刻,那丫鬟的手却突然死死的抓住了唯一的手臂,唯一想要甩开却根本无能为力,“你放开我!”唯一的挣扎没有半点作用,那看似瘦小的丫头劲却大的惊人。 “放开王妃!”云速吼声猛地响起,震耳欲聋!银光一闪,云速腾空而起,长剑朝着唯一身边的丫鬟而去,满脸的阴霾。 那丫鬟立刻带着唯一闪过了这一剑,身形快的惊人,云速身后也立刻冲出了一群黑衣人,朝着那丫鬟而去,这些人都是龙殇彦派着保护唯一而用的人,个个都是武功精湛,本来对付一个丫鬟其实也很容易,但她的手中却牵制着王妃,这让他们根本逮不着机会,甚至好几次差点偏手击中唯一,这让他们更加惶恐,以王爷对王妃的宠爱,他们要是失误攻击到王妃了,那可是连几个命都不够赔的! 唯一此刻已经说不上一句话了,她被转晕了,脑袋一片空白,而且胸口还窒闷的想吐,大概是被转的太难受的,气喘吁吁,耳边嗡嗡作响。 “放开王妃!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王府!”云速瞪着眼前拿唯一做了挡箭牌的丫鬟,满脸冰霜,手中握着的银剑散发着残冷的气息。 “呵……”直到那丫头抬起头来,他们这才清醒的看到了她的长相,面色有些黝黑,眼睛细细长长的,总之整个脸都很不协调,包括那瘦小的身材,她冷哼了一声,然后猛地将唯一往后一抛。 她的力气有够大的,竟然能将唯一整个人都给抛出去,唯一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双眼一闭,连该有的呼叫声都没能喊出来,她好难受,难受…… “王妃!”一声惊呼,除了云速,其他的人也立刻飞身而去,可没等他们过去接住唯一,半路中就被那女子给截住,截住他们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手中放射出来的银针,他们只觉得双腿一麻,整个人瘫倒了地上,双腿顿时没了力气,还有双臂,四肢完全被限制住了,包括云速也是,瞪着通红的双眼,低头一看,却发现双腿上闪着明晃晃的银针,双臂也动弹不得,云速紧紧的捏着拳头,愤怒的抬起头,却到了唯一如同落叶般的身子往地上而去。 不…… 他拼命的摇着头,声音在喉咙里吼着,却没有喊出来。 而就在唯一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一道火红色的影子闪过,捞起了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给抬了起来,云速的心猛地坠下,猛地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额头上竟冒出了汗水来。 “唔……”唯一闷闷的一哼,双眼依旧紧闭,晕了过去,抱着她的男人立刻将她打横抱起,脸上的银色面具格外的刺眼,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甚至连双眼的那个孔都很小,看不真切他的眼睛。 云速还未来得及觉得庆幸唯一没有受伤,就听见抱着唯一的男人竟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唯一!”龙殇彦的吼声仿佛要把整个王府给震起来,他只看到了一片残影,那是唯一的衣裙,接着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眼前,莫羽凉站在龙殇彦的身侧,睁大了眼睛,他惊愕的……是那人的速度,快的出奇,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连追的可能性都免了,因为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又是从哪个方向消失的,如同凭空消失似的…… “你们把唯一带到哪里去了?!该死的!”龙殇彦猛地冲向了那依旧站立在那里的丫鬟,身形如同快速,一双鹰眸死死的锁定在这丫鬟的身上,通红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要将面前的人给撕碎! 女人想也没想,立刻丢下了几颗圆圆的珠子,“轰轰轰……”顿时烟雾缭绕,将面前的所有景象掩盖了下去,几乎是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而且这烟雾竟然还呛人,所有的人都咳嗽起来,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东西,让他们措手不及。 随之而来的楚墨惜也被呛在了烟雾里,虽然捂着口鼻,可眼泪还是睁不开,拼命的流着眼泪,而且就算睁开了也看不到什么,全部都是烟雾,浓的找不到方向。 楚墨惜的心里同样焦急,刚才在大厅等着她来,没想到却传来了这样的消息,王妃有危险!龙殇彦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飞奔了出去,快的速度看不到他的步伐,他也立刻跟着他们一起追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龙殇彦也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带着唯一离开。 他当时站在远处愣住了,愣住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只是一眼,虽然他立刻消失在了眼前,可他还是看到了这个男人的火红色头发。 今天,在皇宫外,他说他的名字叫,魅宫宫主…而刚才的那个人……那头发,那身形,除了脸上的面具,其他的……几乎就没有地方不一样的。 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要就劫了唯一? 烟雾终于渐渐散去,大家都能看到对方,只是呛人的味道依旧浓的让眼泪直掉。 “咳咳咳……咳咳……”龙殇彦捂着鼻子,不停的咳嗽着,从他眼眶中流出的眼泪冲刷着整张脸,他几乎看不到前方,模糊一片,强逼着自己将眼睛睁大了一些,眼泪滚滚而下,可眼前分明已经没有人了…… 他沉沉的喘着粗气,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红柱上,双眼猩红,到底是谁,是谁?! “唯一!” 龙殇彦大吼了一声,滚落下的眼泪,却说不清到底是烟雾所致,还是他的心痛。 ?117 恢复光明和龙殇彦的选择 两道人影穿梭在林荫间,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间。 “樱,你的身手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啊,哎……那个烟雾弹,不错不错!都快要赶上我了,啧啧……”萧尘看了一眼身侧跟他并齐而又面不改色的女子,没错,她就是刚才那个丑陋的小丫头,劫了唯一的人。 “多谢主子夸赞,和主子相比,樱还差的很远。”樱低着头,似乎不想抬起自己那张脸,低低的瞥了一眼被萧尘抱在怀中的唯一,眼底的光无人能懂。 “呵……”萧尘冷笑了一声,面具下他的脸不知是何表情,樱也没有抬头,两人一路沉默无语,唯一早已经晕了过去,此时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直到两人停在一道普通的木门前,从周围来看,只是一个大大的院子围成,中间也只有一道门罢了,甚至门上还贴上了百姓们一到逢年过节便贴着的对联,这样的场景,实在让人联想不到别的,大概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 推开门,直到走入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一道门后,竟然还有一道门!这道门简直和上一道门不是一个概念,为何? 金光闪闪……门上还镶着一条盘龙,龙象征的是什么?普通的人怎么可能用龙来做象征?!这哪家要是在敢在门上镶上龙,那也就是杀头的大罪!而且还是要诛九族的,这样的严重后果自然是不敢有人这么胆大的做。 可眼前这分明就是一条龙,栩栩如生,那金色更是耀眼夺目,如果仔细一瞧,可以发现,这门,其实是用金子所制成,真正的金子…… “主子,您回来了……”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男子,腰间的令牌赫然一个‘魅’字,看到面前抱着一个女子回来的萧尘,他们的心中都不禁有些诧异,主子何时抱过女子?而且竟然还将魅宫以外的人带回魅宫,这根本就是稀奇的事情啊! 两人恭敬的埋首,再次抬起头时,萧尘已经越过了他们,樱也紧跟在他的身后,可萧尘却突然站住了脚步,侧低过头,睨了一眼身旁紧跟着他的樱,声音有些低沉,“现在没什么事了,下去吧,记得……银针的出手速度还是太慢了,多加强练习。” 其实,按照常人来说,樱的出手速度早已经是非人的境界,可在萧尘看来,在整个魅宫看来,她的速度还是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慢了,就是慢了。 “是,樱明白了。”樱立刻顿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萧尘的背影渐渐远去,黝黑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冷酷的转身,准备离开。 “哎,你说主子抱回来的女人是谁啊?我都没敢看……” “我瞧着了一点,的确是个标志的人儿,主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对哪个女子上心过,更别说带回魅宫了,说不定啊……这一次就是咱们的魅宫的女主人了呢,是不是?” “嗯……很有可能啊!要不然主子怎么会这么做呢!” 刚才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看着萧尘离开之后不禁低语了一番,这些话却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樱的耳朵里,顿时那张丑陋的脸更加扭曲了一些,眼中的寒光乍现,微微抬手…… 再次转身往回走去时,门口的两人七窍流血,瞪大眼睛保持着他们最后的那个表情,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就算到死,他们也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然而,也就这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他们便从这个世界跨到了另一个世界去。 萧尘将唯一抱到了这偌大的如同皇宫一般的其中一间房间里,将怀中的她轻轻放下,低头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脸,不禁弯起了唇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总之似乎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很有趣,想要逗逗她,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 她受惊过度而晕了过去,这么静静的沉睡着,像个安静的陶瓷娃娃,不吵闹,也不哭泣,屋中的静谧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站起身来走了走,喝了点茶,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心中有些急躁。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坐了多久,就这么盯着她的脸,从他的这个角度,看着她翘长的睫毛,突然间,微微颤动起来,他猛然坐起身来,走到了床边,与此同时,唯一也轻轻睁开了双眼,“嗯……”唯一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 “你醒了?”萧尘看着她的双眼,看着她轻抿的粉唇,突然心情大好,原本心中的那股窒闷感也随之消失不见,声音有些低哑。 “我……你是……”唯一原本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忘记了先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可突然听到一道男声,那不属于殇彦,也不属于鸣河和羽凉,是谁?!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惊慌的握紧了小手,就在那一瞬间,脑子里属于她的记忆全部都输送了回来,她猛然想起,原来……那个丫鬟不是好人,她还听到了云速的声音,那个丫鬟……后来,她就完全想不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没见,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真是让人伤心啊……”萧尘坐到了她的身边,唯一感受到了他的临近,立刻往后缩了缩,完全处于戒备的状态,她记得了,她记得这个声音是谁了,是那个人! “我在哪里?殇彦呢?殇彦……”唯一紧紧的拽着自己的两只手,直觉告诉她,这里根本不是王府,而且也没有一点属于殇彦的味道,没有他的气息,没有他的檀木香,什么都没有,她到底是在哪里?此刻她的心中惶恐至极,心心念念的人就是殇彦,哪怕是陌生的环境,只要他能在自己的身边,那便是最好的。 可是,他不在…… “啧啧……到现在了你还在想着龙殇彦?哼……他要是能把你带走早就带走了,怎么可能让我得逞呢?是不是?小家伙,用你的小脑袋想想,在我的地盘上,你可能找到你的殇彦吗?”萧尘听到她一口一个殇彦,如此的依赖,从她的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比什么都来的刺耳,突然的就沉下了脸,原本脸上因为她醒来而产生的笑容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竟然一醒来就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真是跟外面说的一样啊,三王爷和三王妃多么相爱啊!胸口的那股窒闷感再次袭来,他觉得突然有些无名火,不知为什么。 “对了,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叫……萧尘吗?来,叫一声听听,萧哥哥,尘哥哥,你挑一个,反正我不介意。”萧尘微微俯身,再次靠近了她一些,唯一浑身一怔,脸上的惊恐都变得有些僵硬,萧哥哥?尘哥哥?她才不要!她只要殇彦,殇彦为什么不在……他到底要干什么?唯一的心中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很想立刻就从他的面前逃走,她不想再待在这里,她不想! 唯一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她摇着头,拒绝的意思很是明显,萧尘也看的清楚,他不禁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家伙不会那么轻易妥协,好吧,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好好适应适应再说。”萧尘突然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毫无预兆,把唯一吓的浑身一抖,因为他猛然的触碰。 “啪……”这声响亮的清脆声属于唯一的,因为她用手打掉了萧尘放在她的头上的手,同样没有预兆,萧尘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巨大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周身,瞬间散发出危险冰冷的气息,他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唯一的面前,只要一个动作,只要眨眼之间,唯一就可能丧失性命,和刚才那两个侍卫一样,去另外一个世界。 “小家伙,你在挑战我的怒火?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萧尘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却冷酷的犹如冰川,唯一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知道,这个动作根本不属于她,让她允许的人,只有一个,而这个人,就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其他的人,她都抗拒! “我根本不认识你,所以你也不要随便碰我!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不礼貌的事情吗?!还有,我要回王府,我是王妃!我要回去!”面对这样的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她都反抗,她也是第一次搬出了王妃的这个称号,虽然根本不知道在萧尘这里到底有没有用,可这个情况下,她必须得为自己创造一条出路,刚才从萧尘的话里她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根本不是在王府,她得回去,殇彦现在肯定是在找她。 “呵……”萧尘沉默了一会,唯一还以为他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样,可他却突然冷笑了一声,唯一的神经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她沉沉的喘了两个口,却听到了他戏谑般的嘲讽着,“你走啊,你现在就走……我放你走,你走吧。”萧尘现在感觉怒火早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她竟然说,不认识他?!果真是个倔强的性子,他悬在半空中的双手猛地捏成了拳,拳上的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怒火,可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斜着眼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慢悠悠的坐到了一旁,就好像真的要放她走一样,唯一因为他突然如此的坦然都不禁一愣,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不管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她现在要走是必须的,她一定要走!回王府,回到殇彦身边,不要再待在这里,和这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虽然和他接触过几次,可他给自己得印象根本不好,她也不想再跟他有别的接触,既然他已经同意,那她又怎么可能不走。 唯一立刻摸索着床沿,走下了床,往前冲去,她没有方向,就靠着心中的那股冲动,她得走,必须走,即使眼前一片漆黑,她更不知道前方的路,可还是勇敢的跨了出去。 可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是不可能的,唯一被桌边的凳子给绊住,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连带着板凳一起滚落到了一旁。 “啊……”她一声惊呼,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面上,双腿猛地着地,顿时脸颊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汗,膝盖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坚决没再发出声音,眼眶里的泪水在滚动着,这副模样让一旁的萧尘都忍不住紧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阴冷。 他已经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下了床,而且义无反顾的往前冲去,这是他的意料之外,因为她的双眼根本看不到路,自然也找不到该去的地方,可她竟然还傻傻的这么做,想要扶住她,他也完全可以扶住她,可他还是忍了下来,既然她这么想要走,那她就该尝到这样的艰难,那就要看她能不能走的出去了。 他萧尘杀过多少人,看着一条条生命从他的眼中渐渐消失,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原本以为,他早已经冷血,什么样的痛苦在他的眼里早已经没有了同情和心疼,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残忍的人才能得到这样的一片天,他从小便学会了残忍,可今天,看到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他却觉得心中一抽,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却格外的难受。 “呵呵,走不出去就不要逞能了……”到嘴的话变成了这样,萧尘其实根本不打算再这样讽刺她,可看着她依旧那么坚定的表情,心中就格外的恼火,情不自禁的将这些根本不是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充满了不屑,这样的不屑,对唯一来说有多大的打击,他自己也清楚,但就是抑制不住了。 果然,跪在那里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唯一颤抖着身子,唇瓣早已经被咬的失去了血色,忍住了膝盖上的疼痛,她双手扶地,一点点的站了起来。 完全是靠着手臂上的力量,她一声不吭,站了起来,纤弱的身子摇摇晃晃,萧尘眯起了双眼,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沉默不语,脸上漆黑一片,幽幽的紫眸下仿佛隐藏了惊涛骇浪,一触即发。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走,爬,我也会爬出去……你答应我了,就不要反悔,我会找到路,会找到我想要找的人,没有任何人能阻止的了。”唯一的这股劲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她的脑子里除了殇彦就是殇彦,似乎想着他,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咬着牙,她说出这句话来,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去。 “啊……”可惜,话音刚落,她再一次摔倒,这一次,依旧是双腿着地,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即使她不想流泪,可还是没有控制的住,好疼……真的好疼。 骨头仿佛碎裂了一般,这不是她第一次摔跤,可没有一次摔的比这两次狠,地面好坚硬,而且是连接着两次,旧伤上的新伤,她这样瘦弱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跪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双肩剧烈的颤抖着。 殇彦,唯一好疼,你听见了吗?唯一……好疼…… “唯一!唯一!”王府中的殇彦突然慌张的大叫起来,他捂着胸口,仿佛心被扯着,难以呼吸,心跳格外的快,俊脸上的痛苦清晰可见,他的唯一,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 他痛苦的捂着脸,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唯一丢了,他的心也丢了,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唯一,是不是……你也痛了? “彦哥,不要这样,王妃会没事的,她不会有事的……”莫羽凉在一旁看着龙殇彦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一般,也焦急不已,虽然知道这样的安慰根本没有用,他也亲身体验过了这种感觉,莫莎失踪的时候他不是也如此吗?完全听不进去别的话,这也是人之常情。 “姐夫,那个面具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劫走唯一姐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仇啊?天哪……怎么办啊!”莫莎原本还窝在房间里未消化自己身体状况的这件事情,却又听到了这样一个不好的消息,唯一姐姐真的被劫走了,怎么会这样的,她真的好害怕唯一姐姐会受到什么伤害,莫秦给她的那个阴影到现在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唯一姐姐那样柔弱,怎么可能受得住?!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王爷,人手都调派好了,就等王爷的一声令下!全面追查王妃的下落!”云速突然火速的冲了进来,跪在龙殇彦的面前,洪亮的声音充满了恭敬,他势必要追查到王妃的下落,不然他以死谢罪都不够! 王爷把这样的重任交给他,却还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的良心怎么能安?! “全部出动!追查王妃下落!”龙殇彦听见云速响亮的声音,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他双眼通红,紧盯着跪在那里的云速,一字一句,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是!属下定会追查到王妃下落!只要找到王妃,就算是拼了属下的命,属下也势必将王妃带回来!”云速抱着必死要找回王妃的决心大步离开,而站在那里的莫羽凉和莫莎都不禁将目光看向阴沉的龙殇彦,从唯一被劫走开始,他的整个人都变了,且不说别的,就说这一身冷酷的气息,完全改变了,儒雅大方的男子早已经不存在,眼前的龙殇彦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影子,他漆黑的双目中充满了阴骘,仿佛要将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给撕成碎片,嗜血的黑暗,在眼底滚动着。 莫羽凉和莫莎也真切的感觉到了空气中凝聚的杀意,龙殇彦这一次,被触动到了底线,而唯一,就是他的底线,任何人,不能碰的。 “王爷,怎么会这样呢?!我听说唯一姐姐被人劫走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突然,王柳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满脸的焦急之色,她三步并两步来到了龙殇彦的面前,问道。 龙殇彦看着她,如同冰刃般冷冻的眸光直直的射向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一双鹰眸格外的犀利,王柳儿不禁一颤,缩了缩脖子,“王爷?您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王柳儿有些迷茫委屈,看了看一旁的莫羽凉和莫莎,一脸的无辜。 “如果这件事情调查出来,和你有一点关系,王柳儿,不要怪本王……不念旧情!”这句话,出自龙殇彦的口,阴冷的仿佛寒风吹过,打在王柳儿的身上,阴森森的,而且冰冷无比。 “我……”王柳儿睁大了双眼,震惊了……她震惊的自然不是龙殇彦对她的威胁,而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念旧情’。 龙殇彦和王柳儿有什么关系?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他说的旧情……王柳儿心底发寒,对上他的目光,却觉得他知道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她没有任何的破绽啊……他又是怎么可能知道的…… 王柳儿慌了,她甚至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龙殇彦的这话多绝啊,没有给她任何的退路。 龙殇彦看着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该说的话,该表明的意思都已经很明白了,他希望她,好自为之! “姐夫,怎么了?”莫莎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怎么看不明白? 龙殇彦转过身,负手而立,似乎不打算再过多的解释什么,只要王柳儿心里明白就好,最好不要是她,不然……不管以前怎样,他定会亲手解决了她! 惹到了他的人,可以饶恕,但惹到了他心爱的人,绝对不可能容忍! 就算是多少年的交情,那也不可能…… 龙烈风,这一招的确够阴狠,不过,他似乎不知道,他龙殇彦真心的温柔只对心中所爱的人,而其他的人……他不敢保证他们的性命! 谁叫他们一个个……惹到了他深爱的人,那就为他们的无知付出代价!包括龙烈风,同样是!每个人的容忍有限,他同样如此。 容忍,不代表懦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不代表会让他们为所欲为! 双眼通红的他,紧紧的攥拳,胸口里,燃烧着的,是浓烈的杀意,龙殇彦不是个从头到尾都善良的人,就像唯一不是那样柔弱,而是内心坚强的女子。 “柳儿……先告退了……”王柳儿在莫羽凉和莫莎怪异的眼神下,匆匆转身离去,而龙殇彦始终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莫羽凉和莫莎对视了一眼,同样茫然。 这王柳儿,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到了屋中,熟悉的口音让大家的视线都往门口看去,龙殇彦也转过身来,只见慕鸣河扶着门框,脸色焦急的站在门口,莫莎一看他这模样,仿佛就有下一刻就会倒下去的感觉,立刻冲了过去,扶住他的手臂,“你疯了是不是?!你的身体都这样了,你还出来干什么?!” 莫莎一通责怪,心疼的看着他消瘦的脸,整个小脸都揪到了一起。 “我听到了王妃被劫走的消息……王爷,是不是……真的?”慕鸣河看了一眼着急的莫莎,没说什么,而是将目光再次落到了龙殇彦的身上,轻轻询问,气息很是不平稳。 “是真的,唯一姐姐被劫走了,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还有一个女的,冒充了丫鬟,他们联手的。”莫莎没等龙殇彦说话就急切的回答着慕鸣河的问题,慕鸣河点点头,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知道是谁吗?” 莫莎摇头,如果知道是谁的话,恐怕现在龙殇彦已经端了他的巢|岤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就是因为完全没有目标,也没有线索,龙殇彦才会如此。 慕鸣河敛下了眸子,一点线索也没有,和可如何是好? “鸣河,你回去休息吧,彦哥这里有我,你身体还得调养,不要担心了,王妃会没事的。”莫羽凉看着慕鸣河说道,最后那句话也不仅仅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龙殇彦听的,唯一会没事的,这都是大家希望的。 “是啊,慕大哥,我扶你回去,姐夫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先回去吧,我送你回去。”莫莎扶着他的胳膊,他现在身体根本不能下床,他竟然还下了床,走了这么长的路,来到这里,真是要有莫大的毅力。 看他这额头上的一层汗就知道他费了很大的劲,可脸上依旧很苍白,可想而知他的身体现在有多虚。 慕鸣河有些犹豫,看了一眼龙殇彦沉重的表情,他知道王爷现在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唯一是他的一切,为了唯一他可以抛弃一切,她突然就这么被劫走,生死不明,这让他怎么可能平静。 “鸣河,回去吧,我会找到唯一,把她带回来,一定会把她带回来。”龙殇彦终于抬起深邃的眸子来,看着眼前的慕鸣河,仿佛也在说给他自己听一样,他一定会把唯一带回来,一定! “王爷,一定会的。”慕鸣河点点头,再一次重复他的话,然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被莫莎扶着转身离开,一步步走的艰难,莫莎却一直扶着他,吃力的喘着,却依旧不肯依着他的意思,让他自己走。 他侧过头,看着大汗淋漓的莫莎,心中百感交集,心中突然响起唯一所说过的话,莫莎对他的感情,还有她说过的珍惜,她对自己如此的不离不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所以他与莫莎的事情暂且放下,他自然不可能再说这些,只希望,唯一能够早点平安归来。 “你疯了是不是?!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满意?!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腿摔断了才行?!你这个女人……”萧尘终于怒了,他冲了上去,抓着唯一的肩膀,气的恨不得掐死她!到底要怎么样她才会停下来?! “我要走……”唯一的嘴中始终重复着这三个字,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双腿疼的仿佛麻木了,可她还是要走,她要找殇彦啊! “走什么走?!你不疼?”萧尘摇晃着她,他真的不理解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是这么执着,她到底在执着什么?! “疼,我疼……”唯一抽噎着,点点头,她是真的疼,疼的钻心,疼的透骨,浑身冰凉,她点着头,眼泪往下滴落着。 “疼为什么还要走?!唯一,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疼了就不要走啊,待在这里不好吗?!”萧尘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前他总是叫她小家伙,这一次突然叫她的名字,就好像把唯一给叫醒了一样,她猛地伸出手推开了面前的萧尘。 “我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你又不是殇彦,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唯一发了狂一般大叫着,挥舞着手臂,面前这个人是谁,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她这辈子,只要殇彦,只要殇彦陪在她的身边! 萧尘几乎是没有预料她会突然如此做,更有这么大的劲,完全没有准备的被她给推到了一旁,坐到了地上,萧尘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因为大吼而通红的小脸,“你的意思是,除了龙殇彦,其他的东西对你一点都没有吸引力?一点点都没有?” 萧尘低缓而阴沉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他看着眼前的唯一,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她,她虽然纯净的像是一张纸,可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做出的这些举动,他真的看不明白,龙殇彦对她的影响力就那么大吗?她真的有那么爱龙殇彦? 唯一不说话,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他什么,她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除了殇彦,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龙殇彦就是她黑暗中一点光亮,更是她温暖的港湾,还是占据了她的心的人。 “我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它更重要?想不想要……”萧尘盘腿而坐,脸上的怒容突然消逝而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 唯一依旧是不说话,她没有兴趣知道,更加不需要知道,除了殇彦,什么对她都没有吸引力,即使不说出来,她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自然不会改变。 “如果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眼睛呢?”萧尘突然正了正神色,看着她无神而迷茫的双眼,幽幽的说道,紫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他勾起了唇角,因为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唯一僵硬的表情,愣在那里,似乎呆滞住了。 “你说什么?……”唯一有些不相信,治好他的眼睛?是她听错了吗?他怎么可能治好她的眼睛,殇彦说,带她去天山找神医,看眼睛,可到现在,她的希望都不是很大,因为她的这双眼睛是先天的失明,生下来便是如此,所以能医治的可能性根本很小,但她想,能和殇彦在一起那就是好的,无论眼睛将来看不看得见,她都不在乎了,只要他能在自己的身边,就好,那比光明来的更加重要。 唯一的声音轻轻的,眼眶中的眼泪也停止了下来,她问的小心翼翼,想要仔细的再听一遍,总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眼睛。”萧尘肯定的告诉她,重复给她听,他能治好她的眼睛,特别是看到她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就猜想着,治好她的眼睛和龙殇彦,她这下,会选择什么? “治好我的眼睛?你不要开玩笑,可以吗?我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再治好了……”唯一低下头,她根本不奢望治好眼睛了,而且如果能那么容易治好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御医说不可能了,她的眼睛想要恢复光明是不可能了,希望很渺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她倒是觉得不相信。 “我不相信我?我说能治好,那就一定能治好。我现在只要你的一句话,如果你选择继续待在这里,我治好你的眼睛,如果你选择龙殇彦,那你现在就可以走。唯一,你可要选择好了,这是你仅此一次的机会,如果留下来,我保证让你,看到所有的一切……”萧尘的保证充满了坚定,唯一的脸上充满了茫然。 恢复光明,从前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最期盼的事情,如果是从前,萧尘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也许会义无反顾的答应他,因为她太渴望了,十六年的黑暗,她真的受够了,她不愿意再这样下去,她想要光明,想要一双美丽而又看得见的眼睛。 可从龙殇彦出现开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地位,发生了改变,因为龙殇彦占据了这个位置,他成为了她心中的第一,不,是全部。 现在恢复光明对她来说,虽然还是有吸引力,她也还能渴望,可是和殇彦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谢谢你,请让我回去吧。”唯一只说了这一句话,淡淡的,轻轻的,却让萧尘怔住了,愣愣的看着她,“你……” 萧尘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选择了龙殇彦,她连恢复光明的机会都不要了,她到底是为什么?!龙殇彦到底哪里好了,他到底是哪里值得她抛弃这么多?! “也许你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这么选择,但是……你不会懂的,我也不想说,请你遵守你的诺言,让我离开。”唯一知道他很诧异,但这些她都管不了,她现在只想要回府,其他的都不想说,她和殇彦的感情别人怎么可能会懂,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自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明?br / 盲妃十六岁第6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7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7部分阅读 明白。 “我的确不懂,你甘愿为他抛弃那么多?你就不怕他哪天不要你了?或者嫌弃你了?到时候你岂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萧尘坐在她的身旁,讽刺的冷冷一笑,她就这么自信? “不是我为他抛弃那么多,是他为我抛弃那么多!我说了,你根本就不会懂!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把我抓来干什么,但是我只想告诉你,就算你拿这个条件来让我选择,我也不会抛弃他!”唯一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自己的决心。 她为殇彦抛弃过什么啊,他根本就说错了,是殇彦为她抛弃了多少,他连王爷都不要做了,他失去了那么多,只为了能陪她去看眼睛,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舍弃了那么多,到底是他抛弃的多,还是她?这样的结果,不言而喻,但萧尘不会明白。 “我把你带来,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受人所托,第二,我自己也想要把带回来,小家伙,你惹到我了,不管是先前,还是刚才,你都惹到我了。”萧尘看着她,狂妄的口气和神色让他看上去如此的桀骜不驯,狂野性感。 “我没有,是你自己说,选择了就可以放我走!”唯一听着他的回答,受人所托?受谁的托?她……到底还惹了谁? ?118 摊牌了 “小家伙,为什么你那么单纯呢,呵呵……我说的话,能信吗?”萧尘邪气的笑着,伸手勾起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把玩在手指间,唯一却怔住,瞪大了双眼,“你……”唯一听着他无所谓的口气,顿时觉得无比气愤,敢情他到现在都是在故意戏弄她的?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是在一旁看她的笑话! “小家伙,别生气,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不会伤害你,你放心好了。”萧尘松开了她的发丝,看着她气的通红的脸颊,目光敛下,却突然注意到了她的裙子上竟然染上了点点鲜血,是从里面透出来的鲜血,对了,她的腿! 萧尘眸色一深,立刻俯身,想也不想的就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裙摆,想要缕到她的膝盖处看一看刚才的伤势,这个女人,那么倔强,现在好了,还把自己给弄伤了,他真是不懂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啊……!你干什么!”唯一在感觉到了裙子被拽住的第一时间便跟受了刺激一样大叫了一声,挥手就朝着面前猛地一推,然后猛地抵住了裙摆,警惕而又紧张的瞪大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在时刻提防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因为她的慌张和向后缩了身子,膝盖上刚刚缓和一些的疼痛似乎突然间再次被撕裂了一般,痛的她紧皱着秀眉,发出一声痛呼。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就是要看看你的腿上的伤!你以为我想要干什么?!”萧尘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极了,别人就算是死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他好不容易这样关心一个人,她倒好,完全不给自己面子,直接推倒他,不过自己好像在她的面前特别容易卸下防备,所以被他推倒的事情也再一次发生,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御和准备。 “不要你看!不用你管!你只要让我走,什么事都没有了……你很讨厌我对吧?那你就放我走!”唯一摇着头,她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她的膝盖,就算再怎么疼,她都不会掀开裙子,她做不到,更不会做!从他的口气中,她听的出来,萧尘对她的气愤,既然那么讨厌她的话,为何不放了她。 萧尘微微一愣,却突然轻笑起来,目光灼热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小家伙,被以为用激将法这一招我就会上当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其中一半的原因,我也是受人所托,所以更加不可能放过你,但我也说了,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再做什么伤害真自己的事情。”萧尘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便站起身往外走去,他得找一个女人来,给她包扎一下伤口,顺便上药,不然再怎么拖下去,他可不知道她的伤口会不会更加严重,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萧尘!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放我走!”唯一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想要站起身来动一动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膝盖上的疼痛依旧,小腿处已经全部没有了知觉,她想要离开,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萧尘,如果他能放了她……那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她这样说,这样激他,也不可能。 “将军,您的意思是……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就是魅宫的宫主?是他挟持了王妃?”楚墨惜在书房内和得力手下正在商讨着,手下听到了这样的话,果然很是震惊,怎么会呢,魅宫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一次竟然会这么公然的出现,虽然带着银色面具,可这也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魅宫宫主一向鬼魅,恐怕见过他的人,知道他情况的人都已经死绝,所以没有人知道什么具体关于魅宫的事情,而且前段时间的搜索他们也是一无所获,想要知道魅宫的所在地也是难上加难,一点头绪都没有。 “嗯,我的确是这样猜测,而且那个人……真的很像,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事情就很复杂了,魅宫宫主为何要劫持王妃?难道他和三王爷有什么仇怨?或者是……任务?”魅宫是个杀手营江湖上人人皆知,但是想要找到他们的人却是格外困难的,魅宫会接任务,而且要重金,如果这一次真的是有人花了重金而委托了他们,想要抓到唯一,那也是说的过去的,但这一次竟然会让魅宫宫主亲自出马,真是有些非同小可。 “将军,您确定那个人就是魅宫的宫主吗?您见过他本人?”站在楚墨惜身旁的男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是魅宫宫主吗?这事情好混乱,而且也很棘手。 “这件事情,我得进宫一趟,对了,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此事,明白了吗?”楚墨惜严肃的警告着面前的人,现在想要确定这件事情他还得进宫,因为他知道,昨天在御书房的那个人也是他,如果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魅宫宫主,那他还龙烈风又是什么关系?龙烈风为何还要他来调查这件案子,还要让他极力的调查魅宫的所在地,这所有的事情都有些说不过去啊。 “将军,属下自然是不会多说一个字,属下跟了您这么久了,您还不了解属下的为人吗?只是,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男子疑惑的看着楚墨惜,他心里有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楚墨惜对他一直不错,而且也一直把他当兄弟一样,这些他也都能感受的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亲密的,所以这也是楚墨惜为何什么人都不告诉,只把他一个人叫到书房里来跟他说这件事情的原因。 “说吧。”楚墨惜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将军,这件事情和您的关系也不大,而且事关三王爷,按理说您站在现在这个立场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而且皇上也才说了,不用再调查关于魅宫的事情,现在您却要主动去冒这个险,这不是很不划来吗?而且皇上和三王爷,他们……”男子没再说下去,因为下面的意思他们都懂,皇上和三王爷原来就是面和心不合,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楚墨惜根本不该站出来,而且还要进宫去找皇上主动说明这件事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前两天调查魅宫,不仅是他们身心疲惫,楚墨惜也同样如此,和他们一样操劳着,他们都看不到什么希望,毕竟魅宫已经潜在了这么多年,想要一下子就找到魅宫在哪里,魅宫的具体内部详细的资料,这怎么可能呢。 好在皇上突然善心大发,下令不用再让他们调查这件事情,可现在楚墨惜却又要去沾惹这个事情,他不明白,太不明白了。 就算三王妃真的失踪了,那对楚墨惜来说也是不会失去什么利益的事情,他又何必要着急呢。而且从他回府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楚墨惜的心神不宁,他的脑子里闪过一种猜测,但这种猜测他自然怎么也不敢说出来,毕竟这样的可能性应该很小,楚墨惜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呢。 可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眸子里满是着急和担忧,他还是觉得先前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委婉的这么问他,希望能听到他的回答,到底是为什么。 楚墨惜的眼中滑过一道光,他敛下眼眸,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其实,这件事情的确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不得不管。” 楚墨惜没有说出具体的原因,因为原因在他的心里,隐藏在心底深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唯一的脸颊,她轻轻淡淡的笑着,仿佛一朵洁白纯净的莲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只要是将军想做的,属下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属下想对将军说,不管何时,您都要安全无恙,您是属下们的主心骨。”男子不再多问,既然他不想说,那他自然也不可能逼问他,而且他是将军,他是下属,但是他说的句句真心,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支持他到底。 “我知道,你下去吧,等下我便亲自去一趟皇宫。”楚墨惜轻轻点头,看着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的属下离开,不禁轻叹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调查清楚,哪怕是龙烈风反对,他也要坚持到底!因为他有他的执着,他想要救的人。 书房内,剩下他一人沉重的呼吸声,而屋顶上方的男人却满脸冰霜,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转眼,消失在眼前。 “楚将军,恐怕你弄错了,朕见的人,并不是什么魅宫宫主。”龙烈风坐在龙椅之上,冷冷的看着下方跪着的楚墨惜,眸中的寒光乍现,他的嗓音仿若一条毫无起伏的直线,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皇上,末将以为……”楚墨惜跪在那里,感觉到了龙烈风的眼中朝着他射来的冷冽,但是他不得不说下去。 “楚将军!魅宫的宫主名声那么大,自然是有人会冒名顶替,而且这件事情朕也说了,你不必再调查。”龙烈风的嗓音突然高昂了起来,听似只是提高了声调,但龙烈风已经生气,他在警告,严厉的警告着眼前的楚墨惜,不要挑战他的耐性。 “皇上,三王妃被劫持,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而且百姓们也议论纷纷,为了早日平息这件事情,属下自愿调查此事,找出三王妃的下落。”楚墨惜双手抱拳,坚定的说出他的决心,他必须要调查此事,一定要。 说完这句话,大殿上便如死一般的寂静,楚墨惜的心在打鼓,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挑战龙烈风的怒火,但他只是随着心而行动,他无法坐视不管,而且这件事情如果那人真是魅宫宫主的话,他大胆的猜测,也许和龙烈风都有关系。 他是龙烈风这一方的,他本来就知道,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站在哪一方,他只是一心想要为朝廷尽一份自己的力,可没想到却无缘无故的被化为了龙烈风这边,在他们看来,为皇上办事,那就该是龙烈风这边的人。 龙烈风和龙殇彦的恩恩怨怨,他觉得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一山不容二虎,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加上龙殇彦在民间的声望那么高,那么得人心,龙烈风提防着他,警惕着他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如果这件事情真是龙烈风操办的,那他真的很看不起他,男人之间的纷争为什么要牵扯到女人的身上?唯一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她嫁给了龙殇彦而因此受到牵连吗?对一个女子如此,算什么男人? 这样的手段太卑劣,他楚墨惜实在看不惯,他楚墨惜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一向光明磊落,而且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楚墨惜,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龙烈风低沉的嗓音突然在整个大殿中回荡,楚墨惜一惊,“皇上,属下只是想要尽一份力,让三王妃早日平安归来。” 楚墨惜不卑不亢,事到如今,如果龙烈风真的要步步紧逼,但他也不会再沉默下去,既然龙烈风不给他这样的机会,那他就自己创造自己,他不是谁的傀儡,更不是哪一方的人,他想要做他楚墨惜自己! “好好好……”龙烈风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竟出现了笑容,这样的笑容楚墨惜很熟悉,狭长的双眼眯起,他像只狡诈的狐狸,笑的阴森,他越是这样笑就越表明了他有多生气,这是龙烈风的一种习惯,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这一点,他还是了解的,只是现在他并没惧怕什么,他楚墨惜不欠谁的,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他,那才是他自己,他不愿意受到任何的拘束,更不愿意在龙烈风和龙殇彦的纷争迷失了自我,他今天想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其他的,他没有兴趣。 也许,这股怨气已经埋藏在他的心底深处许久的,但是为了种种原因,他始终都没有说出口,但今日他真的爆发了,第一次觉得,如此的龙烈风,阴险狡诈,恶毒残忍,他真的不适合做一个皇帝,也许让他选择,他真的会选择龙殇彦。 对他不了解,但他从一点上能看出来,龙殇彦是个有爱的人,他爱唯一,还觉得唯一被劫走之时,他像只发狂的狮子,双眼通红,整个人都发疯了一般,他有多爱唯一。 可是龙烈风不同,他没有,他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爱,一个没有爱的人,他怎么可能有仁爱之心。 “楚将军,如果想要调查什么就去调查吧,不过朕觉得,无论怎么样,结果都是如此,很多事情,不是螳臂挡车就能阻止的了!”龙烈风下了狠话,他气火攻心,没想到楚墨惜竟然公然挑衅他的怒火,可他却不能怎么样,因为楚墨惜手下掌握的军队不容小觑,而且他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的这件事情,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萧尘的力量他还是比较相信的,但他现在最担心的人,并不是楚墨惜,而是…… “站住!你是谁?!”魅宫那扇作为隐藏的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男子,被替换了的两个守门的人立刻喝斥住了无故闯入的违禁者。 来人冷酷的眸子扫过他们两人,之后便毫无忌惮的往里走去,连脚步都未曾停一下,而原本两个还未来不及再说话的人,早已经躺倒在地,颈脖上,赫然一条红色的线,等到血液喷涌,头和颈脖处,缓缓分开……血腥味顿时蔓延在空气中。 唯一的双腿被上药了,因为萧尘找来了一个女子,她同样也是魅宫中的杀手,一进门,她也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然后便想要掀开她的裙摆给她上药,包扎,起初唯一不知道,还以为又是萧尘,所以想也不想的扬起手,可半路中便被抓住,“如果不配合的话,不仅连眼睛看不到,双腿也会废掉,你想要失血过多死掉?还是想要活着……自己选。” 这是女人的声音,唯一愣住,立刻缩回了手,苍白的小脸顿时慌张起来,她的声音……她还记得,是那个丫鬟的,就是那个劫持了她的丫鬟! 她的声音很冷硬,没有任何的温度,句句刺入唯一的心口,选择死,还是选择活,她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却没有再阻止她的动作。 她想要活下去,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想要活下去,更不想双腿废掉,她还要和殇彦一起走下去,哪怕治不好眼睛,她也愿意和他永远相伴,走到生命的尽头。 樱冷眼看着她,继续手上的动作,麻利迅速,速度做这种事情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熟悉到了一定的程度。 “啊……”唯一痛呼,眼泪差点被逼了出来,樱的速度很快,同样下手也重,就好像看不到唯一的双腿上那样深的伤口,直接拿出药来洒下,然后便抽出布条来给她绑住了膝盖,直到最后系起结的时候都毫无轻缓的意思,收紧,打结。 唯一的小脸上满是汗珠,她一直都在忍着痛,特别是在刚才把药倒上去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腿就像是被许许多多的针扎着似的,疼的她死死的咬紧了牙关,浑身颤抖,差点没直接仰过去。 “能不……能……轻一点……”唯一真的要受不了了,一只腿是这样,另一只腿还没有包扎,她感觉耳边嗡嗡作响,都快要疼的晕过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受不了的……好痛…… 仰着头,眼泪就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樱抬头,看着她的眼泪,嘲讽般的冷笑了一声,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这点痛就忍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呢,呵……” 不知是因为心中对她的怨恨,还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让她手上的动作更加重了几分,她本就是习武之人,力气肯定比平常人大,唯一被这么一折腾,脸色苍白如纸,一声痛呼,双眼闭上,整个人躺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痛楚,她这副柔弱的身子怎么可能受的了,樱瞥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唯一,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晕死过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丑陋的脸上满是嫌恶,她站在那里,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唯一,盯着她的脸,她真不知道主子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除了脸蛋稍微好看一点,其他的什么都不行,她连自保都是个问题,怎么能配站在主子身边。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努力的学习,她知道自己长的不堪入目,她也不奢求什么,虽然很痛恨她这张脸如此的丑陋,甚至自己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所以她的房间里不会有镜子这个东西,她希望用杰出的武功来弥补自己这张脸,让主子可以注意到她,主子的确注意到她了,但他却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那种态度,让她觉得心寒,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对萧尘充满了敬佩和崇拜,这是她心中的神啊,可当他抱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而且还是个有夫之妇,她就觉得愤恨不已,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的出现,阻挡了她的路,就是这个女人,让主子竟然会露出了那种从来都不会在他脸上出现的关心和担忧。 为什么她要存在,为什么…… 隐藏了这么久的怒火在这瞬间喷发,樱的手微微抬起,五指的指缝中,赫然是银光闪闪的银针,暗藏杀气,她眯起双眼,狠狠的瞪着地上毫无动静的唯一,现在,只要她的手一动,她就可以去另一个世界,永远告别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在主子的面前。 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惹到不该惹的人! 樱猛地睁大了眼睛,却在手刚刚准备进行下一步时,凌厉的一阵风朝着她射来,樱顿时闪到了一旁,再次抬头时,就看到了唯一被抱起,而抱着她的人,正是龙绝玉。 樱见过这个男人,他是火焱国的二王爷,神出鬼没,诡异冷酷的一个男人,和主子也有过交易,他怎么会在这里?! 龙绝玉抱着唯一,冷冷的瞧着眼前丑的不敢入目的女人,黑色的眸子里蕴藏着惊涛骇浪般平静,房间里,气氛顿时凝固。 樱自然也感受到了龙绝玉对她的杀意,强烈无比,做为一个习武的人,自然能窥探出一些对手的实力,而这个龙绝玉,她绝对是不敢小瞧的,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让她现在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怀中的人抱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然后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做这一系列的动作,龙绝玉一句话没说,直到他转过身来,睨着眼前的樱,身形突然一动,樱本想躲闪再说,可自己竟还没有动,龙绝玉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多快的速度……樱完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顿时觉得呼吸一窒,他的手掌掐在她的颈脖上。 “唔……”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地狱的使者,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便杀死任何人,只在眨眼之间,甚至不用给对方一个喘气的机会。 樱的两眼翻白,她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她没想到这个龙绝玉竟然会如此看重这个女人,主子也是,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让这么多人,为她…… “你怎么来了?”门口,突然出现的萧尘打破了朝着她逼近的死亡感,龙绝玉猛地一松手,樱顿时软软的瘫倒了地上,脸色泛紫,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如果我晚来一步,她就被你的手下给杀了……”龙绝玉说的很平静,他瞥了一眼走到面前来的萧尘,脸色依旧冰冷无情。 萧尘神色一凛,看向地上的樱,“你要杀她?对你有什么好处?”萧尘几乎是没有问她就直接给她定了罪,这让樱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她摇着头,“主子,我没有……我只是给她包扎伤口,她疼晕过去了!” 樱很是着急的解释着,她慌忙从地上站起来,这样狼狈的她从来都不曾在他的眼前出现过,就算是学习暗杀的时候比现在更加的狼狈,她都不愿意被他看到,可今天,她居然离死亡只差一步,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瞬间变成了无能。 “真的?”萧尘挑高眉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再一次问道。 “樱说的……句句属实。”樱一愣,然后坚定的点头,她心虚,但现在决对不能承认,按照主子对这个女人的重视度,如果她真的承认了,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她刚刚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去送死。 低低的喘着气,樱不安的低着头,她说的话,他应该会信吧?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他应该相信她的,而且她一向不会做出忤逆他的事情来,这一次…… “噗……”她还未想完,一道凌厉的掌风便朝着她袭来,直直的袭击在她的要害,樱顿时口吐鲜血,倒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俯视着她的男人。 她说不出话来,却不敢相信,为什么……他会这么对待她,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啊,只是一瞬间,他便亲手解决了她,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萧尘的这一掌,致命,而她也在最终的不甘中,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滴落下来,这是她自从踏入杀手道路中的第一滴眼泪,混合着绝望,到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死在他的手下。 这一切,来的那么措手不及,可萧尘和龙绝玉都似乎觉得很正常,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失去气息的女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萧尘依旧站在那里,他收回了手掌,微微挑高了眉峰,“我最讨厌……撒谎的人。” “二王爷,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魅宫来转转了?真没想到,二王爷竟然都知道了我这几百年都没有人光顾的魅宫,欢迎之至啊。”萧尘缓步走到了床边,瞧了一眼床上闭着双眼的唯一,侧过头,看着龙绝玉冷漠的面庞,一脸的痞笑。 “为什么抓她?”龙绝玉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嗯……二王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是我抓她呢,你也知道,魅宫得生存下去,自然得交易,这自然是有人提出的交易要求。”萧尘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转身,走回了桌边,坐下,完全没有因为一旁有个尸体而失去了喝茶的雅兴。 “交易?难道你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只要是这样的交易,我出双倍!不要伤害她!你听不懂?!萧尘,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龙绝玉冰冻三尺的嗓音猛然响起,他来到萧尘的面前,甚至只看到了一抹残影,他凝视着眼前的萧尘,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给冰冻。 “其实,如果单纯的只是交易,我自然不会接,但是……这也不仅仅是个交易,因为本身,我就对她很有兴趣,这个小家伙,惹到了我。”萧尘对上他阴鸷的眸子,毫无惧色,嗤笑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龙绝玉眼底的黑色如同旋窝般,他没有预兆的出手,萧尘猛地闪过,顿时……面前的桌椅,成了碎片,只是他抬手的一个瞬间,便成了这样,如果他的动作慢一些,也许……变成碎片的其中一个,就是他。 “龙绝玉,这小家伙你那么在乎,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萧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神色,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过,龙绝玉对待唯一到底是什么态度,他紧张她,那是肯定的,可他为什么要如此紧张她?龙绝玉生性淡漠,而且冷血冷酷,整个人没有任何的温度,可以说,这样的他没有人敢靠近。 要说他这是对待弟妹的态度,普通的关心而已,打死他,他都不信。 龙绝玉根本不会关心人,而且从他的眼中,他能看到不一样的情愫,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实在很好奇,也有些……不爽。 龙绝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身去,走到了床边,轻轻挽起了唯一的裙摆,那膝盖上透过布条而浸湿的血红色触目惊心,他旁若无人的给她拆开布条,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怀中掏出药瓶来,上药后又重新包扎,这一切,龙绝玉做的得心应手,可在萧尘看里,却是震惊不已。 他什么时候看到过这冷血的家伙这么温柔了?是不是他眼花了?……竟然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模样,这还是龙绝玉吗?他不太相信。 和龙绝玉合作了这么久,他都没有见过他怎么笑过,更何况是这样。 唯一安静的沉睡着,似乎感觉不到痛苦,屋中静悄悄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是不是龙烈风?”换好了药,龙绝玉这才站起身来,冷冷的睨着萧尘,问道,眯起的双眼中充满了冷光,就连气息,都变得冷绝起来。 萧尘再次耸了耸肩,他也没打算瞒过龙绝玉,而且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用猜,除了龙烈风,不会有别人,没错,是龙烈风。 龙绝玉的气息更加冷冽,“他要做什么?” “这个你得亲自去问他,我只是负责带这个小家伙出来,而且是我自己也想见见她,与其说是跟他的一笔交易,倒不如说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事情,顺便而已。”萧尘说的是实话,的确是顺水推舟罢了,没想到他刚好提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便答应了。 龙绝玉盯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萧尘感觉背后一阵发毛,他就是特讨厌龙绝玉这种眼神!“虽然我不太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据我的直觉,会有一场……大风浪。” 萧尘终于受不了龙绝玉这样的眼神,老老实实的招认,但他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只是觉得如此罢了。 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而且还是他这样的男人。 “王爷!一整天了,您都没有吃过东西,而且还找了整整一天,您先吃点东西吧。”秋菊看着面色疲惫却依旧坐在唯一房间里的龙殇彦,端着手中的饭菜极力的劝着他,王爷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这样下去,他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紧紧是一天的时间,他整个人就好像是瘦了一圈,脸色也很不好,整个人都精神不济,就连一旁的小黑都乖乖的窝着,没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闹事。 龙殇彦连看也不看一眼,干裂的嘴唇有些泛白,脑海里,全部都是唯一,唯一,到底在哪里……唯一,告诉我,好不好? 殇彦没用,把你弄丢了,不要哭,等我,等我…… 龙殇彦的心撕裂般的疼痛着,失去了唯一的每一刻,他都觉得生不如死,他想着,她会不会因为一个陌生的环境而哭泣着,会不会受到伤害,会不会有事,会不会…… “王爷,您还是吃点吧,您的身体还是垮了,还怎么找王妃啊?”秋菊实在没招了,饭菜都已经凉了,可王爷却连一点要吃的意思都没有,整个王府从王妃被劫持了开始就陷入了紧张之中,就连王府外的百姓们都听闻了这件事情,时不时的围在王府外讨论着,具体的都是在说王妃到底被什么人给劫去的话题,但也没有人敢下结论。 “王爷……您……”秋菊本来还想劝一劝的,可龙殇彦却站起身就往外走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看着龙殇彦的背影,秋菊只能轻轻的叹气,王妃,您到底在哪啊?快回来吧,没有了你,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府,都不一样了…… “云速,备马!”龙殇彦对着云速吩咐,大步的往外走去,俊脸上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王爷,还是让属下去吧,您休息一会吧,要不您……”云速担忧的看着龙殇彦不佳的脸色,说道。 龙殇彦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冷冷的盯着云速的眼睛,“需要我再说第二遍?”阴沉的声音仿佛寒冬的雪花,落在云速的心头。 “是,属下明白了。”云速立刻低头,他的确多嘴了,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恐怕找不到她的人,王爷是不会停下来。 “哎,你们说,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劫持了王妃啊?不想要脑袋了吧?”王府的门口,聚集着一些百姓,议论纷纷。 “谁知道呢,这天下还有谁敢这么不要命?除非是皇上呗,官比王爷还大……” “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掉脑袋!” “……” 骑在马上的龙殇彦突然听到这一段话,犀利的眸中闪过一道暗光,立刻勒住缰绳,飞奔而去,是时候了,龙烈风,该摊牌了。 ------题外话------ 《盲妃十六岁》大概在月底或者是4月上旬完结哦,亲们,熙熙开了新文,请收藏一下吧,虽然是现代文,可依旧是宠文,喜欢的亲亲去瞧瞧哦《娇宠小妻》(链接在简介页面中有) 《老公,别追了》(链接在简介页面中有) 《老公,别追了》(链接在简介页面中有) ?119 娶王柳儿 “三弟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朕,有事?”龙烈风看着眼前阴沉着脸,双眼中蕴藏着冷肃杀气的龙殇彦,明知故问,轻描淡写的一笑,狭长的丹凤眼眯的老长。 “皇上难道不知道本王的王妃被劫持了?”龙殇彦冷眼瞧着眼前的龙烈风,低哑的嗓音中满含隐忍的愤怒,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他一直不贪图这个皇位,可龙烈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他的耐性,唯一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龙烈风,不要逼我! 一双鹰眸紧盯着龙烈风似笑非笑的脸,仿佛要将他的身上给烧出一个洞来! “三弟,你这话说的……呵呵,朕的确是听闻了一些,本来还准备派出御林军全力搜捕,竟然会有人劫持了王妃,好大的胆子!”龙烈风话锋一转,突然担忧的紧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是啊,好大的胆子,竟然会挟持本王的王妃,皇上,你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后背,肯定是有人主使,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龙殇彦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不曾移开半分,胸口起伏不定,他很焦急,甚至很想把整个火焱国翻个天来的寻找唯一,可这根本就不是办法,唯一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如果真的是龙烈风做的,他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不是他第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如果没完没了,那他真的会爆发。 从前,他是为了唯一,现在,他更是为了唯一! “三弟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觉得这个背后主使的人是谁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会劫持朕的弟妹?”龙烈风突然将称呼转变,一声弟妹,叫的亲切无比,却让龙殇彦的眼神更加黯然了几分。 “皇上难道不知道是谁?”龙殇彦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嘲讽般的勾起唇角,反问。龙烈风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龙殇彦的面前,“三弟这话怎么那么奇怪?朕怎么会知道是谁呢,如果知道的话,朕还不现在就去将他给抓起来,诛灭九族?” “哼,诛灭九族?!皇上真会开玩笑……”龙殇彦再次冷笑,好一个诛灭九族! “三弟今日说的话,朕听不明白,如果三弟需要御林军搜查,朕许你……”龙烈风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龙殇彦终于发怒,猛地的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被揪出了褶皱,很是难看。 “够了!龙烈风,你现在最好说出,唯一在哪里!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龙烈风,你考虑清楚。放了她,或要你的江山!”龙殇彦双眼充血,阴鸷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快要疯了,丢了唯一,他就等于丢了全部。 他的理智和冷静早已经用光,龙烈风,该摊牌了!他真的不想再忍下去,没有了唯一,他还有什么可忍的!这样做的后果,他心里清楚,可是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要唯一,只要她。 “龙殇彦,你最好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龙烈风似乎是没想到龙殇彦的手段会这样偏激,看着眼前威胁他的龙殇彦,他一动不动,心底虽然惊愕,面容却依旧平静,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龙烈风,演戏好玩吗?!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想再陪你演了,对你这个皇位,我从来都不屑得到!难道你只会玩这样得的戏码吗?龙烈风,如果是个男人,就和我面对面的对决!不要做这些让我鄙视的事情,放了唯一,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放了她!”龙殇彦嘶吼着,手上的力量加大了几分,他怒瞪着龙烈风,只要他再用些力,他还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原本,他真的不想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这是最糟糕的,但现在,终于撕破了脸,这都是龙烈风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唯一是他的一切啊,他怎么会再忍下去。 就算死,他也要救出唯一,这是他和龙烈风之间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她受苦,这一瞬间,他突然后悔了,后悔娶了唯一,他只想到了爱她,让她幸福快了,可他还是高估了龙烈风,原本以为,他会像个男人一样,不会伤及无辜,可他错了,唯一跟了他,风波不断,从此身处于险境中,他真的做错了吗?真的不该娶她的,对不对…… 如果她还生活在丞相府的那个小院子里,她就不会经历这么多凶险,她就不用跟着他一起受苦,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前段时间要放弃王爷这个名分,和她一起去云游四海,这也是他为了他们今后的日子能够安稳平静而考虑,可还没有实现,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耽搁了下来,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龙烈风步步紧逼,他已经退到了墙角,再也不可能再退让,现在剩下的出路便是反击。 他不后悔的是,为了唯一拼上自己,哪怕是死,他也无惧,只要唯一没事,只要她不被殃及,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如此?”龙烈风嘲笑了一声,在他看来,龙殇彦就像个傻瓜,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他如此的翻脸。 龙殇彦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排黑衣人,通通满身杀气的紧盯着龙殇彦,可龙烈风的一个眼神,让他们全部都站在原地,没有再近一步的举动。 “龙烈风,你永远都不可能懂爱是什么,你以为,将白蓝易容之后送到我的府上,我就会喜欢上她?你以为感情是什么?爱是什么?龙烈风,你很聪明,但也很愚蠢。”当龙殇彦说到愚蠢时,龙烈风的眼中分明闪过强烈的怒气,薄唇紧抿,他盯着龙殇彦的脸,这么多年了,他的心腹大患,现在就在他的眼前,可他现在却不能解决了他,他背后的势力,不仅仅是朝廷中的大臣们 盲妃十六岁第6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8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8部分阅读 更是火焱国的百姓,他得人心,同时也给他带来的威胁,他的势力,他不容估测,却不能这样草率。 “我愚蠢,你却比我更加愚蠢!龙殇彦,你不是想要救你的心上人吗?跪下来,求我……”龙烈风低低的嗓音传入龙殇彦的耳中,充满了戏谑。 龙殇彦的脸色一变,高大的身躯顿时僵硬,眼底的暗涌在翻滚着,他深深的吸气,却沉默了下来。 “怎么?不愿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你心爱的女人,可以做任何事情吗?跪下来,求我……我就考虑放了她。”既然已经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在乎了,他就是要看到龙殇彦的惨状,他就是要踩在他的头上,这种痛快的感觉,他连做梦都在想,龙殇彦,为何你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从那时他们都还是皇子开始,他就一直压在他的头顶上,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他的,仰望而钦佩的目光都是属于他的,在他的光环下,他甚至根本没有机会让别人看到他的存在,他才是火焱国的太子!他才是火焱国的继承人!可有多少人却只看着他,他一身优雅从容,面带笑容,可他每次看到他的这副模样,都想要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既然他高傲,那就让高傲的他跪在自己的面前,求他! “龙烈风,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先放了唯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放了她。”龙殇彦的声音沙哑着,看着龙烈风,他的气息颇为急促,他要见到唯一,他要唯一安全,其他的,他都不愿意再考虑。 “我说,要你的命,也可以?”龙烈风勾着嘴角,挑眉问道。“对,要我的命,也可以,只要你放了她,我和你的事情,不要牵连到她,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不要伤害她。龙烈风,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如果她受到了什么伤害,就算拼上了这条命,我也会让你永世不得安宁,你觉得,哪一种情况比较好。”龙殇彦早已经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他早已经不在乎,在乎的,只有唯一,只有她。 “好,我答应你,不会伤害她。”龙烈风答应,龙殇彦手上的力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我要的是你放了她!”他强调。 “放了她?呵,龙殇彦,我只会答应你不伤害她,但现在不可能放了她,因为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得做到。”龙烈风瞥了他一眼,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来。 “什么?” “我要你,十天之后,迎娶王柳儿。”龙烈风沉默了一会,突然充满邪气的笑了起来,看到龙殇彦愕然而又纠结的脸,他就觉得痛快无比。 他不会杀了龙殇彦,他会一点点的折磨他,把这么多年来的怨恨全部送还给他,他不是爱那个女人吗?那就让他娶了王柳儿,看着他痛快,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他就是要看到他心痛而又难过的模样,他就是要让他明白,和他做对,不会有好下场!龙殇彦,既然你为了一个女人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不可能!”他早已经答应了唯一,不可能娶任何一个女人,他曾宣布,唯一就是他龙殇彦这一生唯一的妻子,他怎么会娶别的女人! “不可能?龙殇彦,你最好想一想,现在到底你是求在我,还是我在求你……”龙烈风挑高眉头,冷眼瞧着他坚定的表情。 “龙烈风,你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拒绝,可让我娶别的女人,不可能!”龙殇彦低吼,他不会娶别的女人,他不会背叛和唯一的感情,这样和伤害她有什么区别?和龙烈风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他不要,他不会! “既然如此,那你就永远不要再见到她……”龙烈风突然抬起手,手中抓着的,赫然是那串水晶项链,月亮和星星刺痛了龙殇彦的眼,他猛地松开了龙烈风的衣领,抢过水晶项链,这上面,似乎还有唯一的气息,属于她的淡淡幽香,猛然间,他觉得心都要碎了,唯一…… “给你五天的考虑时间,如果五天后,你还是这个答案,那么……别怪我无情,龙殇彦,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龙烈风突然咧嘴一笑,如果这个笑容出现在龙延烁的脸上,会觉得阳光而帅气,可出现在他的脸上,却如此的阴冷,带着层层的阴谋。 龙殇彦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水晶项链,任有那星星的每一处棱角将自己的手心扎破,鲜血直流,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因为他知道,龙烈风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情意可说,他就是个冷血动物,没有爱,没有情,更没有人性。 唯一在他的手上,他不能拿唯一的生命开玩笑,可他现在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他想不到怎么回答他,但他知道,自己还有五天的时间,他必须要静一静,好好的静一静。 “主子,您没事吧?”原本站在那里的黑衣人见龙殇彦走了出去却不能动手,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吩咐,可因为龙烈风的吩咐又不能做什么,只能走上前去,跪下身,恭敬的问道。 “噗……”为首说话的黑衣人还未再多说一个字,整个人如同破布般飞到了半空中,重重的摔倒了墙上,砰的一声,吐出了一道鲜血来,整个人早已经没了生气,躺在那里,脑袋被撞开了花,鲜血顿时流了一地。 屋内瞬间一片死寂,剩余的几个黑衣人自然是亲眼看到了这样的惨状,一个个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因为如果一个不小心,下一个脑袋花开的,就是他们。 龙烈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跟了他这么久,他们还是猜不透,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是个恶魔,杀人不眨的恶魔,就像现在这样。 “我会有什么事?!通通都小瞧我是不是?!告诉你们,轻视朕的下场,就是死!以后谁敢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龙烈风睨着跪在面前的黑衣人,愤怒的低吼,他讨厌有人用这种担心的眼神看他,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因为他根本不比龙殇彦差! “是,属下明白!”跪着的黑衣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谁也不想死,他们也都不想就这样死去,因为活着,哪怕是痛苦的活着,那都是好的。 最起码,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活着要比死了好。 龙烈风冷冷的瞧着他们,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龙殇彦啊龙殇彦,这一次,我要看看,你怎么痛苦下去!哈哈……” 御书房内,到处都在回荡着他猖狂的笑声,充满了得逞的味道。 “萧尘,你放我走,好不好?”这是唯一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仿佛是她期盼着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萧尘在不在身边,只是想要说出来。 龙绝玉坐在那里,看着唯一轻轻的坐起了身子,却没有上前,他沉默着,没有回答唯一的话,因为他不是萧尘。 “嘶……”唯一本想要动一动双腿,可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腿痛的她根本不能移动半分,特别是膝盖的地方,混沌的脑子这才想起她的膝盖受了伤,而且……还在那个冒充了丫鬟的人给她上药的时候,痛的晕了过去,那样钻心的疼痛,她到现在还记得,也更加后怕。 “如果你继续动,我不保证,你的腿会不会废了。”突然,耳边有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唯一一惊,刚才她还以为没人,可突然这么一说话,把她给吓的一身冷汗,顿时往后一缩,“谁?!” 回答她的再次是沉默,就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人说话一般,就连气息也消失不见,唯一的心砰砰打鼓,却突然回想,刚才这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且她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中散发的冷意,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透过肌肤,传入身体里。 “二……王爷……?”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龙绝玉,那时候进宫时,他也在,而且在那次的家宴里,他同样也在,只是两次,可他说的话却不超过五句,怪不得,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原来是因为他说的太少,所以怎么都记不起来了,刚才太惊讶了,所以没来得及细细想,现在这么一想,一对比,真的是他…… 她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听力还是不错的,而且他的声音很独特,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冷冷淡淡,还带着一点冷意,听着都觉得心口凉凉的。 龙绝玉没有开口,依旧抿着冷薄的唇,也没回答她的话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唯一看不见的是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对,没错,是惊喜,因为她记住了他的声音而惊喜,却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因为有人进来了,是萧尘。 “小家伙,你醒了?”萧尘端着药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龙绝玉,直直的走到了唯一的面前,“腿上的伤已经换过药了,没什么大碍,但现在绝对不能下地行走,得躺着,把药喝了,这可是我亲自熬的。”萧尘一点也不在意旁边还有龙绝玉在场,笑眯眯的端着手中的碗,十分献殷情的说道。 “萧尘,放我走……”唯一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她想要走,她不想喝药,她现在只想要离开这里,他到底明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家伙,先喝了药再说。”萧尘见她倔强的模样,不禁再次放软了口气,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性,而且还亲自熬了药,这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享受到的待遇,可他就是想这么做,没什么理由。 可能是因为内疚吧,毕竟是樱那样对待了她,腿上的伤本来还没有那么严重的,虽然现在她是死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我不要喝!我要回家!我要回三王府!二王爷,是不是你?你在吗?带我走好不好?我是唯一啊,我是三王妃,我想要回去……!”唯一现在只能靠那一点希望,刚才那声音的确是龙绝玉的,他为什么会在魅宫?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可现在她只能靠他了,她要回府去,她要在殇彦的身边,他们到底把她给掳来干什么?! 她有什么用?有什么价值?想来想去,她唯一的价值……恐怕是牵制殇彦,殇彦爱她,在乎她,所以他们想要利用她? 这是唯一的猜测,但她想不明白,萧尘为什么要针对殇彦,他和殇彦到底有什么仇?那二王爷呢?会不会也是他的同伙?所以劫持了她的人,其实是龙绝玉? 但现在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抓住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要抓住,她要走,她要离开这里,她急切的大喊着,朝着刚才龙绝玉出声的方向看去,像个无助的孩子,伸出双臂,挥了挥。 龙绝玉怔怔的看着唯一,千年不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破裂,他攥住双手,唯一,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救你的时候,在这里,比在三王府安全,而且……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等一等,我会让你见到你想要见的人。 眼底的心痛深深的隐藏,龙绝玉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叫着他的唯一,心突然一抽一抽的,有些不能呼吸,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他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他只希望,再等一等,过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萧尘看着龙绝玉走出去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抓住了唯一挥舞的手,“好了好了,哪有什么二王爷,唯一,你听错了吧?快点,把药喝了。” 他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去哄着她,语气中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宠溺,唯一就像个陶瓷娃娃,精致易碎,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可怜模样,像被遗弃的了小狗,又心疼又难受,他更有种想要把她给抱在怀里的冲动。 “怎么会听错,我没有听错!萧尘,你骗人!刚才明明是他的声音!他在的对不对?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放了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唯一认定了刚才那道声音就是龙绝玉,怎么可能不是他,她反抓住萧尘的手臂,急急的祈求,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下。 这种恐慌,这种无措,让她真的好想好想殇彦,她想要在他的身边,想要握着他的手,想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她却只能待在这里,为什么! “别再说了!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要么,安静的待在这里,好好养伤,乖乖喝药,要么,永远都见不到龙殇彦,你自己选吧!”萧尘怒了,走到了桌边,猛地将碗放下,发出啪的一声,好在力道控制的好,不然整个碗都会碎裂掉,他紧皱着眉头,神色有些难看,却坐到了一旁,还是没离开。 他在等着唯一的选择,给她时间。 良久,唯一抿着唇,可怜巴巴的轻轻说道:“我……喝药……” 虽然她现在很想很想离开,可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且不说自己的眼睛看不到,而且现在连腿也不能下床了,她只是轻轻一动就会疼的要命,更别说要走,要跑了。 既然如此,那她现在怎么想都是没用的,他们不可能放她走,而她也只有赶紧喝药,治好伤,才能有机会,她得配合。 唯一冷静思考后的结果,是拼命的咽下了口中的苦涩和对龙殇彦的思念,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告诉他,自己喝药。 萧尘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光彩,虽然知道唯一是被逼的,她其实也不想,可是她只要能这么听话就行,“真的?乖乖喝药?”他抬高音调,故意再次问着她,紧盯着她咬着下唇的不安模样。 “嗯。”唯一重重的点点头,她知道,现在反抗和挣扎都是没用的,她妥协了,她必须得妥协,现在跟他们作对也就是跟自己做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必须得先学会忍,忍住伤心,忍住焦急,忍住对殇彦的感情。 “这样才乖嘛,来,听话,把药给喝了,这可是我新手煮的,味道肯定不错!”萧尘献宝似的再次将碗给端到了她的面前,说出的话却让唯一有种想要哭的感觉,味道不错?有什么药会味道不错的?真能开玩笑!就因为是他煮的,所以就不错了?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接到了他递给自己的碗,然后喝了下去,不过喝到最后,她都没有闻到什么药味,而且味道也还好,并没有先前喝的药那么苦,而且味道也好难闻,这一次似乎真的和先前的药不同,“这……是药吗?”唯一放了下空碗,她喝到最后都没有闻到药味,真的是药吗?她都开始怀疑了。 “当然是药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亲自熬的药,那味道……肯定是很棒的!小家伙,你可是成为了这荣幸的第一人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开心?”萧尘妖娆万分的眨了眨眼睛,拿过空碗,再次放到了桌面上,转过头看着她舔了舔嘴唇的模样,不禁弯起了眼眸,这小家伙……哭的时候可怜兮兮的,现在又像个小馋猫,真是可爱极了。 这脸颊上还残留着刚才流下的泪水痕迹,萧尘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一般,不由自主的上前,伸出手来,朝着她的脸颊而去,想要擦去她脸上的痕迹。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唯一突然出声,萧尘也似乎猛然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立刻缩回了和她的脸只差一点点距离的手。 “你……我……”萧尘竟有些慌张的结巴起来,脑袋一片空白,短路了,完全没了思绪,下一刻他便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成了这样。 “什么?”唯一歪着小脑袋,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问这些做什么?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吧,反正有吃有喝,不会饿着你的。”萧尘的回答很是敷衍,说完后他便匆匆的拿着空碗离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虽然说他没这个义务回答她这个问题,可看到她那双纯洁的像小鹿一样茫然的眼神,他就有种没法再控制自己的感觉,怕自己下一刻就把什么事情都跟她说了,这怎么可以? 唯一眨着眼睛,却只听到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气,看来,现在她真的只能待在这里了,可是殇彦,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她真的好担心,可她也无能为力,但是她相信殇彦会保护好自己的,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殇彦,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 龙殇彦回府的时候,龙延烁已经来了,他也是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三嫂被挟持了?!怎么会这样的? 来到王府,龙殇彦当时已经进宫,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问莫莎才打听到的。 “三哥!你总算回来了,还没找到三嫂吗?!”龙延烁看着龙殇彦回来,立刻冲了上去,急急的问道。 龙殇彦看着他,摇了摇头,“小烁,跟我来一趟。”他的嗓音格外的低哑,根本不像是他平时的声音,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龙延烁发现,他憔悴的不成样子,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那个神采奕奕,雍容高贵的男子,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整个人都颓废不堪。 唯一被劫持,对他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三哥的心情他能理解,就像他听到了这个消息时,心中猛地抽痛起来,完全呆滞。 “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到底是谁把三嫂给劫持了?”龙延烁跟着龙殇彦来到了书房里,看着他坐在那里沉思的模样,站在那里,来回踱步,急的团团转。 “小烁,我进宫去了。”龙殇彦终于开口,他将今天在皇宫的事情全部都和龙延烁说了一遍,龙延烁越听越惊骇,整个人都呆了,直到龙殇彦说完,他还杵在那里,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龙殇彦,说不出话来。 “三哥,你说这是真的吗?!”龙延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就好像觉得他说的不真实似的,真的闹成了这样,撕破了脸,这么多年的相近如宾,真的闹僵了,三哥竟然还能这么镇定,平静,而且他更加震惊的是后面,龙烈风竟然三哥娶那个女人?!王柳儿? “三哥,你真的打算娶那个王柳儿吗?兵部王大人的女儿?”龙延烁不确定的问道,三哥不会吧?他那么爱唯一,怎么可能会娶别的女人,可不娶她的话,唯一怎么办? 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让人无法抉择,三哥的痛苦,可想而知。 龙殇彦痛楚不堪的摇着头,接下来的一句却让龙延烁一头的雾水,“那个王柳儿,不是王柳儿。”他垂下眼睑,沉沉的说道。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王柳儿不是王柳儿?那是谁?”龙延烁眨着茫然的双眼,却完全没弄懂他的意思。 “她是我们都认识,也很熟悉的人,只是易容了,被龙烈风送到了王府来。”龙殇彦尽量将事情算说的简洁易懂,龙延烁也能明白说的意思,这个王柳儿,其实根本就不是兵部王大人的女儿,因为兵部的王大人,根本就没有女儿! “我们都认识?熟悉?易容?这……三哥,你不会是说……”龙延烁一声比一声更震惊,到最后,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他恍然,却不敢确定,龙殇彦给他一个肯定的点头,他彻底的惊愕了。 “是白蓝?天哪……怎么可能,那个女人竟然是白蓝?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些人都疯了是不是?三哥,龙烈风是不是有病啊?!”龙延烁大叫起来,愤怒不已,这龙烈风到底要做什么?耍什么花招? “他的目的,就是要拆散我和唯一,他觉得都是我一直在压迫他,所以他怨恨,对我更是充满恨意,不仅仅是提防我,警惕我,更多的是痛恨我,所以……他想要看着我痛苦,他才会觉得满足。”龙殇彦彻底的猜透了龙烈风的内心,他就是一个完全失去了人性的人,他想要报复他,狠狠的报复他。 “他的确是有病!三哥,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也许三嫂不在他的手里呢?!他是故意的啊!”龙延烁话音刚落,龙殇彦从怀中掏出了一串水晶项链,抬眸看向他,小烁愣住了,“这……这也会作假的啊,毕竟……水晶还可能有的啊。” 这是自我安慰,龙延烁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底气,没错,这水晶价值连城,而且珍贵无比,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一串,但现在他也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希望唯一不在他的手里。 “小烁,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水晶项链,你知道吗?这是我给唯一亲手雕刻的,还有一条条纹路,都是……”龙殇彦握着手中的水晶项链,低着头,看着这闪烁的耀眼的透明水晶,眼神中溢出了温柔,“刻了整整一夜,每当想到这会带在她的身上时,我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因为这是世上独一无人的项链,是我龙殇彦亲手雕刻的,月亮和星星,代表着她和我。”龙殇彦喃喃细语,龙延烁看着他这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看来,已经确定了,唯一是真的在他的手里,就算再怎么欺骗,这水晶项链,不会骗人。 因为唯一一直都带在身上,从未拿下来过。 “三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龙延烁冷静了下来之后,看着认真的看着水晶项链的龙殇彦,问道,这个问题很棘手,可现在他还是不得不问。 龙殇彦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烁,我快要疯了……为什么,我和唯一幸福就那么难?你说,是不是我害了她?如果不让她来到我的身边,就不会卷入这么多的是非中,更加不会牵连到她,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真的做错了?”龙殇彦的拳头狠狠的垂在桌面上,发出沉沉的响声,他真的感觉到愧疚,对唯一的愧疚,明明是想要爱她,保护她,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给她,反而给她了许多的伤害。 “三哥,你知道吗?三嫂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龙延烁看着他,语气认真的说道。 龙殇彦抬起黑亮的眸子,看向他。 “她说,龙殇彦就是她的全部,她永远也不可能再离开你了。”龙延烁握着双手,缓缓说道,这是唯一亲口跟他说的,也就是听了她的那番话,他心甘情愿的将那份感情暗藏心底,永远不再揭开。 ?大结局 “唯一……说的吗?”龙殇彦轻喃,俊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激动,唯一是什么样的性格?她一向不喜欢将内心所想告诉其他人,可她却能将这样的话,表露出来,这是她的心声,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嗯,是她说的,亲口说的,我听的清清楚楚。所以,三哥,无论什么时候,你不要这样质疑,三嫂有了你,她也同样很幸福,如果你放弃了她,那才是你最大的错误。”龙延烁重重的点头,他其实就是想要跟龙殇彦表明一点,三嫂从来都没有觉得嫁给他而后悔过,而且同时她也对三哥动了感情,而且唯一也不止一次的流露出她的愧疚,她也许还会愧疚自己根本配不上三哥,却嫁给了他,让他的下辈子还得照顾她,甚至为了她的眼睛,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而丢弃这个王位,这些都是三哥为她做的,他们两人彼此为对方而内疚,他通通都看在眼里,心中同样难受,他希望三哥和三嫂幸福,却不是像现在这样。 “小烁,我怎么会放弃她呢……我不会的……永远都不会……”龙殇彦沉默了良久,缓缓的说道,黑色的眸子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清亮。 唯一,我怎么会放弃你呢?你就是我的生命啊…… 四天了,唯一数着日子,她已经来这个陌生的地方四天了,这四天里,她每一刻都过的心惊胆战,惊慌焦急,她还躺在床上,因为腿上的伤还没有好,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下床走路,而且身旁还有一个萧尘专门派来伺候她的人,说伺候还不如说是监视她,时时刻刻的站在她的身边,唯一每时每刻都好像能感觉的到她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身上,看的她浑身都在发毛。 她也想要逃走的念头,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逃走了,就连走路都是个难题,就算她能正常的行走了,可眼睛却依旧看不到路,就像前几天一样,摔的双腿血肉模糊,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她想殇彦,甚至连做梦都在想,夜晚,她辗转难眠,紧紧的咬着牙关,眼中默默的流淌出眼泪,从前,她一个人,就算在丞相府的小院子里,她也不会有这样伤心过,心里仿佛空了,她找不到殇彦,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梦里,她拼命的跑,拼命的找,却还是没能找到他,直到她满头大汗的醒来,气喘吁吁,心中的那股心痛越发强烈,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殇彦,出现好不好?就像那时你出现在丞相府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我看不到你的脸,可我依旧可以触摸到你。 殇彦,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怎么办,我根本逃不出去,殇彦,你是不是也在难过?你在痛苦吗?我好像……能感觉到你的痛苦。 殇彦,殇彦…… 靠在床头,眼泪再一次涌出眼眶,滑过脸颊,这是她一天之内的第几次哭泣,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念殇彦,想他,好想他。 唯一捂着心口处,脸色不太好看,萧尘进门就看到她满脸泪痕的她,心中不禁一紧,踱步上前,瞧了一眼床边站着的女人。 “主子,今天早上没有吃饭,直到现在也不肯吃午饭,总共哭了三次。”这是女人恭敬的对萧尘呈上的答案,唯一当然也听到了她的话,三次?她哭了三次?她怎么不知道…… “下去吧。”萧尘挥了挥手,对着女人淡淡的说道,女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萧尘瞥了一眼桌上的午饭一动没动,双眼不禁眯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唯一,不听话?”他再次往床边走近了几步,唯一却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往床里移去了一些,眼神充满了恐惧,现在,她是怕他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抓她到底要干什么,她的内心极度恐慌紧张,就在这样神经紧绷的状态下,足足过了四天,这四天,就好像是四年那么长,不,比四年还要长。 “这么怕我?以前怎么像个蛮横的小猫似的?”萧尘低低一笑,坐到了床边沿处,看着她这么紧张的模样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么倔强,气呼呼的鼓着小腮帮,格外的可爱。 现在想起来,他都忍不住弯起嘴角。 唯一不说话,她现在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因为她知道即使她求他,他也不会放了自己,问什么,他也不会回答自己,这要是换做第一天,她还会那么坚持不懈,可现在,她并不想说什么,因为根本没有希望,她只想快点养好腿伤,如果殇彦还是没有来,那她就要跑,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要离开这里。 “小家伙,怎么了?”萧尘伸出手去,想要揉揉她的头发,可却在挨到她柔软的头发时,被她猛地打开,唯一通红着双眼,脸上还有点点泪痕,“不要碰我!” 她的嗓子哑了,是哭哑的,现在又这么一吼,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猛地捂住了嗓子,只感觉一股腥甜味直冲到口中,好痛… “你……你怎么了?唯一?”萧尘脸上的笑容僵住,本来还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而猛地沉下脸,可突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禁提高了声调,紧张的拉住了她的手臂。 “不要……碰我……你没有听见吗?!咳咳咳……咳咳……”唯一剧烈的咳嗽着,五脏六腑都快要给咳出来了,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着,不知是因为太委屈还是太痛,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刚好砸在萧尘的手背上,萧尘浑身一僵,低头看了一眼手背上滚烫的晶莹,猛地缩回了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就好像心里被猛地砸了一锤子,一瞬间的窒闷让他透不过气。 “你……别说话了!嗓子里肯定破了!我这就去拿药。”萧尘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了,嗓子太干,所以猛地吼了一声肯定是扯到了声带,他立刻转身往外走去,他记得,药库里有治嗓子的药。 “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唯一再一次嘶吼了一声,萧尘的身形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满脸冰霜,看着她痛的快要晕过去的模样,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肩,气的浑身发抖,“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眼睛看不到了,连嗓子都不想要了?!” 萧尘的脸阴沉无比,她这样伤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她就那么想要折磨死自己吗?!不吃饭!不喝水…… “萧……尘……放了我…吧…”唯一已经彻底无力,原本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这么用尽全力的吼叫已经让她完全了支撑力,软软的身体向后倒去,萧尘猛地抱住了她的腰身,看着她苍白的脸,却还在轻声呢喃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你这样折磨自己就是为了让我放了你是不是?!你拿死来威胁我?!唯一,你可真够狠的。” 萧尘不着急是假的,这么多年来,他似乎第一次体验到了这种感觉,慌吗?他真的慌……生怕她会有什么事。 单薄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他甚至感受不到她的任何重量,这四天里,她瘦了,下巴变尖了,而且脸色也很憔悴,没有了原先的红润。 他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对不对,但是他是真的不想放弃,而且龙绝玉的计划……不远了,她必须得待下去,必须得继续在这里,这样她才能有希望。 “我没有……拿死来威胁你,只是…我想殇彦……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唯一靠在萧尘的怀里,她也很抗拒他的怀抱,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她根本身体里的能量在一点点从她的体内流失,现在她好累,她好想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是不是就能看到殇彦了?他是不是就在自己的面前,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宠溺的对她说,小笨蛋,我来了…… 一滴晶莹滑过眼角,滴落到耳际,直到浸湿了萧尘的衣袖,一块深色的印记,萧尘听着她无力的话语,此刻轻颤的睫毛就好像停息的蝴蝶,挥舞不开它美丽的翅膀,失去了力气,失去了神采,也失去了快乐。 萧尘的心抽搐着,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到现在你还在想着他!你知不知道,他要娶别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唯一的喘息声急促了起来,她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萧尘,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刚才……说什么? 殇彦娶别的女人?怎么会……怎么会呢……他说过,这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他会爱她一生一世,怎么可能,萧尘在骗人,他在骗人,他是故意的。 “我说的不够明白吗?在你寻死觅活自己折磨自己的时候,他就要开开心心的娶别的女人了,外面都已经传遍了,三王爷要迎娶侧妃了,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可现在看你这样,我真的为你不太值得。”萧尘挑了挑眉,低头看着她呆愣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的嗤笑。 “你骗……我……殇彦,不会……的……”唯一摇着头,她不相信,她根本就不相信殇彦会娶别的女人,殇彦爱她,那么爱她,怎么会呢。 “我没骗你,如果你不相信,明天早上我可以带你去三王府,听一听敲锣打鼓和鞭炮的声音,明天的三王府,可是会热闹非凡哦。”萧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再次开口,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认真,他没在开玩笑,这是真的,可她不信。 “好……你带我去……你带我去……”唯一本来其实想说她不才不要去,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怀疑过殇彦是不是真的要娶别的女人,因为她的心里彻底的相信殇彦,信任他,可是她有这个机会去三王府,哪是出了这个地方,她也是了有机会的,最起码,不要再待在这里,她的内心燃起了希望。 “小家伙,不要妄想逃跑,因为……你明天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萧尘精明的双眼盯着她出神的脸,突然俯下身来,凑近了她的耳旁说道。 “嗯?”唯一内心一惊,有一种内心被他窥探了的感觉,但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唯一不太明白,可当她乖乖的喝了药,乖乖的喝下去一点流食为了第二天做足了准备后,当她被萧尘抱着在王府的屋檐上时,听着鞭炮和敲锣打鼓的声音,那么喜庆,她的心猛地发颤。 敲锣打鼓的声音什么地方都会有,鞭炮声也会有,说不定这只是萧尘故意让她听的,这里其实根本不是三王府,根本就不是! 可接下来那道熟悉的声音,却让她手脚顿时冰凉,心,仿佛一瞬间,跌入了深渊。 “三王爷,恭喜恭喜啊,侧妃贤良淑德,王爷好福气。”一道苍老中带着谄媚的声音,在唯一的耳边响起。 “哪里,王大人,里面请。”这是她最熟悉的声音啊,清越的嗓音那么清晰,她怎么可能听错他的声音,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想象到他脸上优雅的笑容。 唯一感觉有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了自己,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沉沉的喘息,揪着萧尘衣襟的手渐渐收紧,脸色苍白的可怕。 “听到了?现在相信我的话了?”萧尘看着她如纸的脸色,从魅宫出来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她的小脸,他自然也看到了她脸上的期盼和激动,还有紧张……她甚至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直到听到了龙殇彦的声音,仿佛她编织的一个梦猛然间碎了,她微微红润的小脸煞白,抱着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轻颤,她的确是在颤抖,这个事实,这个打击,让她接受不了,她像个没了生气的布娃娃,失了灵魂,一双失了焦距的水眸更加漆黑黯然,她低下了头,静静的听着屋檐下,龙殇彦的道谢声,那么爽朗,那么有力,她的心随着他的每一个字,每一道音符而撕裂着。 殇彦,唯一张了张嘴,无声的呼喊,她要见殇彦,她要问他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她要当面问他!唯一突然挣扎着想要从萧尘的身上下来,“殇彦!”她突然大喊了一声,可突然响起的鞭炮声却将她的那声凝聚了全身力气的呐喊声掩盖了下去。 萧尘也在同一时刻紧紧抱着她飞身离去,站在屋檐下的龙殇彦突然感觉心口一痛,大掌不禁抬起,捂住了狂跳的心。 唯一…… “三王爷……”面前再次来了人,龙殇彦嘴角扯出了笑容。 唯一,等等我,殇彦这就来,殇彦永远都只爱你一人,你要相信,相信。 王府后院里,莫羽凉和慕鸣河还有莫莎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龙延烁也走了过来,怀中抱着的一团白雪似的,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小黑。 “唯一姐姐不见了,这小家伙也瘦了好多,这么多天,一直闷在屋子里,连出来都不出来了。”莫莎看着半垂着眼皮无精打采的小黑,心疼的从龙延烁手中接过它的身子,从前她可是知道它是最贪玩的,每天都要到这个花园里来玩。 “嗯,阳光挺好,所以我抱它出来晒晒太阳。”龙延烁点点头,也坐到了一旁,莫羽凉和慕鸣河都紧锁着眉头,一筹莫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 “小黑,想唯一姐姐了吗?其实……我也好想她。”莫莎看着在她怀中一动不动的小黑,那模样和以前真是完全不同,对上它黑溜溜的眼睛都没了往日的神采,她心里一酸,顿时眼泪汪汪,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不能见到她,也不知她到底好不好。 这四天来,龙殇彦的情况他们也同样看在眼里,明明那么心痛,那么难过,那么挣扎,那么纠结,却在今天还要笑?br / 盲妃十六岁第6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69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69部分阅读 笑的那么开心,相比他们能够表现出自己的情绪,龙殇彦才是最辛苦的。 “龙烈风这个王八蛋!”慕鸣河猛地拍桌而起,现在他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左手臂还是老样子,石桌被他给拍的晃了几下,落下了几许灰尘,倒把其余的人给吓了一跳。 “他的确是个王八蛋!”龙延烁附和了一句,莫羽凉也不禁点头,“现在想到了什么对策吗?龙烈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如果他一直不放唯一,该怎么办?”莫羽凉也认识到了龙烈风的卑劣,但是现在说这些都是无用的,当务之急是想出对策来,解决这件事情,让唯一能够平安的回来。 “对策是什么?”莫莎伸长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一脸的好奇。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对策是什么?殇彦娶那个女人他们也极力阻止过,可殇彦还是一意孤行了,但他们也明白,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说到对策,他们也根本没有任何对策。 “我们相信三哥吧,他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救出唯一!”龙延烁突然抬起眸子,看着他们三人,缓缓说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相信三哥能处理好每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他更会处理好,在他心中,三哥就是无所不能的,为了他心爱的人,他一定会坚持到底,他了解龙殇彦,要说执着,他是最执着人,对感情如同如此。 所以,唯一……请你同样坚持下去,坚强下去!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萧尘没有一刻耽误的将唯一再次带回魅宫,看着怀中自从听到了龙殇彦的声音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的唯一,他低头问道。 唯一沉默不语,她只是静静的待在他的怀里,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如果不是她的眼皮还在轻眨也许真的以为她已经失去了气息。 此刻的唯一根本想不到原先的逃跑计划,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一种空灵的感觉让她恍恍惚惚,甚至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没有感知。 一直到回到魅宫里,萧尘将她带回了房间,唯一依旧是原先的那副模样,即使萧尘再怎么问她,再怎么说话,她都像没听到一样,完全没什么反应,直到把她给放到了床上,她的身子这才微微一动,靠在床头。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说话了是不是?”萧尘终于在自己一个人就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了许久之后烦躁起来,坐在床边,就盯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俊脸沉了下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看到她因为龙殇彦如此,他就觉得不舒服,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吃醋? 这样一个对他来说陌生的词语闯入了他的脑海,他不禁一怔,他在吃醋?怎么会……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不然怎么会吃醋,不会的不会的,只是他不想看到她这样而已。 这么多年,他对女人一直都不感兴趣,而且就连基本的冲动都没有,怎么可能对她有感觉,可是……他这种莫名的感觉又该怎么解释?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脑子里越来越乱,有些东西,在心底发芽生长,他却不自知,也许对他来说,感情就是陌生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东西,第一次触碰,却不知那是什么。 唯一终于动了动唇,“你想让我说什么?”唯一现在的心犹如冰冻了一般,她相信殇彦,可当真的知道了他娶了侧妃,她的心又怎么可能不痛,痛的快要死掉,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 耳边都是殇彦的声音,还有那些喜庆的鞭炮声和敲锣打鼓的声音,他娶侧妃了,是真的娶了…… 仿佛有一块石头将她的心压的喘不过气来,可是她又没有一点责怪殇彦,也许,在她的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因为他说过,要相信他。 唯一,不要怕,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唯一,你就是我龙殇彦这一生唯一的妻。 今生,我就是你的眼。 他的话都那么清晰的在她的脑海中回响,她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心酸,失落,愤怒,还是不安? 她说不上来,真的说不上来,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她只能想到,‘矛盾’,她是真的在矛盾,一方面,她想到殇彦会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迫不得已的娶侧妃,他是有苦衷的,而且她先前也想到过,萧尘他挟持了自己,那肯定是有目的的,当时她也想到过,是不是要用她来牵制殇彦,这个念头始终都在她的脑子里,可另外一方面,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种感觉又让她难受的不能呼吸。 殇彦,到底是因为什么?给我答案,好不好? 唯一的反问刺激到了萧尘,他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袖中的双手却不禁握成了拳,他似乎在隐忍,隐忍着愤怒,“难道你没有一点责怪他?你都失踪了,他竟然还有时间娶侧妃,呵……你还真是淡然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萧尘知道她的心里是难受的,不然怎么会从刚才开始一直都这样,话到了嘴边似乎就变了,难道她就那么爱龙殇彦?即使他在这个时候娶妃她都一点也不生气?到底龙殇彦有什么好的?让她如此。 “萧尘,你带我去是因为你要带我证实这件事情,即使证实过了何必还要再说这些?我永远都不会责怪殇彦,因为我相信他,我就是相信他!”唯一觉得他现在就好像是在挑拨她和殇彦的关系一样,她为什么要生气?说实话,她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心里好难受,因为她不了解事情到底为何会发展成这样,殇彦到底有什么苦衷,还有就是因为有别的女人和他成亲,所以心里酸酸的,如此而已,她对龙殇彦的信任,早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人想象的范围,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龙殇彦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是最重要的地位,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愤怒,误会了他,那才是她太傻。 而且就算殇彦不要她了,讨厌她了,她也想要他亲口对她说,亲口告诉她,唯一,我讨厌你了,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因为那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话,她不得不相信,但是现在,这样的时期,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他。 她和殇彦之间,早已经有一种坚固的信任,这和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而是他对自己的爱,她真切的感觉的到,殇彦对她的爱有多深,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才会知道,她就是因为知道殇彦对她的感情,所以才会如此的信任他,但这些在外人的眼里,就像是在萧尘的眼里,他就觉得自己很傻吧。 她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因为即使解释的再多,他也不会放了自己,而且她也不愿意跟别人说她和殇彦什么,而且还是跟他说。 “呵……龙殇彦有了你,真是让人羡慕啊,都这样的情况了,你还相信她。唯一,我该说你太执着了,还是太天真了?”萧尘冷冷的嘲讽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他现在一肚子的火气,也不知道这火气从何而来,如果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发疯,他真的搞不懂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唯一眨了眨眼,没有再出声,她和萧尘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这次还是他劫持了自己,她根本不可能把他当做朋友一样看待,即使他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但她还是很抵触。 轻轻动了动双腿,她还是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却突然流了下来,不知是因为腿上传来的疼痛,还是因为隐忍在心底深处的悲伤。 从低低的哽咽到大哭,她就像个丢了糖的孩子一样,边抹着脸上的眼泪边哭。 “殇彦……” 她呢喃着,如果他真的有苦衷的话,她可以等,殇彦,我会等你,等着你拉着我的手,一起回家,我们的家。 哭着哭着,她竟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脸上还带着点点泪痕,一道黑色的身影冷不丁的出现在屋中,他的出现,让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冷若冰霜的眸子在触及到她的小脸时,闪过一道怜惜,他朝着床边走近,冷然的黑眸中倒映出了她苍白的小脸,龙绝玉捏紧了手中的药瓶,脸上满是忧愁之色。 只差最后一步了,就只差最后一步。 唯一,很快就会过去,不要伤心…… 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站着,不知过了多久,闪身离开,就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徒留下一丝空气中的一丝冷然之意。 出了房间,龙绝玉便直接找到了萧尘,“我要出去十天,这十天里,保护好她的安全。”龙绝玉冷漠的声音依旧,看着一个人独自在喝着闷酒的萧尘,他也走上前去,拿起了一坛子,也不用酒杯,和萧尘一样,直接往嘴里灌了几口,酒香飘逸。 “出去?这个节骨眼上你出去?我都已经说了,有大事要发生了,你还出去?”萧尘放下了酒坛子。瞧了他一眼,挑眉说道。 “嗯。”龙绝玉点头,没再多解释他要出去做什么,这一趟,他必须得出去,因为还有最后一步,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既然要出去就出去吧。”萧尘知道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多问,斜着身子靠在那里,悠哉的端着酒坛子,就像跟酒有仇一样猛灌,似乎把这当水一样无所谓。 龙绝玉盯着他的脸,看出了他的烦躁和怒意,撇开了脸,“保护好她,不然我让你整个魅宫陪葬。”这是龙绝玉说的话,赤果裸的威胁,他能说的出来,就表示他有这个能力做的到,龙绝玉的实力,没有人知道,就连萧尘当然也得忌惮三分。 “龙绝玉,为什么那么在乎她?你喜欢她是不是?”萧尘借着酒劲直白的问道,盯着龙绝玉冰冷的双眼,他就这么问出了口,就像没看到龙绝玉猛然间收缩而阴鸷的眼神,“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萧尘,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这只是一个交易!” 龙绝玉表面上看去,十分的冷静,而且说出的话更是冷漠平静,对视着他的目光,他根本没有什么心虚的感觉,可他袖中的紧攥的双手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只是萧尘没有发觉罢了。 “呵呵,开玩笑,随便说说而已,别当真。”萧尘摆了摆手,一脸淡然的笑容,扯了扯嘴角,可目光却有些闪烁。 龙绝玉放下了空酒坛,站起身来,“十天之内。”撇下这四个字,龙绝玉便转身离开,他说的意思自然是十天之内回来,萧尘也明白,依旧靠在那里,慵懒而邪魅,眯着双眼看着龙绝玉的身子突然顿住,然后转过身来,幽幽的看着他,吐出了一句话来。 “不要碰不该碰的人,因为根本不属于你,就算抢,也永远不会。”话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只留下面前空空的酒坛子,萧尘愣愣的看着那空酒坛,沉默了许久。 日子平静的过了八天,唯一腿上的伤好了许多,现在也能下地行走了,只是还不能太久站,而且也不能负重太多,不然双腿会受不了,毕竟还没有彻底的完好。 可唯一最近却特别的嗜睡,没什么事的话就连站起来走走路也懒的起来了,就躺在床上,困意似乎很平凡,让她沾到床就想要睡着,就算站着有时候也哈欠直打。 就连萧尘来的时候她大部分的时间也都在睡觉,这让萧尘都觉得纳闷了,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故意的,不愿意跟他说话,可后来听他派着伺候唯一的人禀报,这才知道她最近这些天的确是很嗜睡,就算他没来,一天之内有三分之二甚至更多的事情她都会在睡觉。 萧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刚好这一天来的时候唯一没睡,他也是故意找着吃饭的点去了,不然他怀疑再去结果还是一样,可刚好看到她吃了一口菜却捂着胸口呕吐起来的模样,急忙上前,“你怎么了?”“ 萧尘心一慌,拍着她的背,可唯一还是一个劲的干呕,小脸都白了,”没……事……呕……“唯一才勉强说完两个字又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这些天她经常这样,一开始她以为是身体不舒服,而且精神也不好,很想睡觉,也没什么别的症状。 ”这样还说没事?!来人!“萧尘严肃的板起了脸,然后便立刻叫人去叫来了魅宫中专用的大夫。 ”恭喜宫主,恭喜宫主,夫人这是有孕了,时间不长,由于是第一胎,所以害喜比较早,比较严重,只要开几副胞胎的药方就可。“大夫给唯一把脉之后,第一时间转身对着萧尘一个劲的道喜,激动的口气自然是一听便知,说出的话更是让萧尘和唯一都愣住了。 其实魅宫里的人早已经将萧尘带回来的女子暗地里当成了魅宫的女主人,宫主可是对这个女子特别的保护,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子今后的身份了。 而大夫更是受传染的将唯一直接当成了魅宫的女主人,一把脉,不用想就知道是宫主的,便立刻转身对着萧尘道喜,可结果却没有意想之中的那样,萧尘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漆黑一片,满脸的阴霾,让大夫猛地一哆嗦,心中暗暗发寒,难道…… ”有孕……“唯一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有孕……她和殇彦有宝宝了?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和殇彦的宝宝?天哪,她有点不敢接受,从前她也想过,以后会和殇彦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那也是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根本没有真的想象过听到大夫这样的诊断之后的心情,激动,她真的很激动,也很幸福,只是一点遗憾,殇彦不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听到这样的喜讯,孩子,她真的有孩子了,她要当娘了…… 白皙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心中的喜悦不是用言语能够形容的,这么多天了,她第一次这样开心,如此满足,”孩子……“她笑的嘴都合不拢,母爱的光环似乎围绕在她的身上,萧尘看着她,却觉得心仿佛被揪了起来,特别是看到她的那个动作。 她和龙殇彦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有他的孩子! ”老夫……告……告退。“大夫战战兢兢的离开,虽然心中有疑惑有猜测,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先保自己的命再说,这里太危险,他能感觉的到紧张而凝固的气氛。 大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萧尘看着一脸幸福笑容的唯一,却觉得那个笑容如此刺眼,让他有种嫉妒的感觉,嫉妒龙殇彦,为什么他的人都不在她的身边了,却还是能霸道着她,霸道着所有。 ”唯一……“萧尘轻轻的喊着她,心中窒闷,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那里……有她和龙殇彦的结晶。 ”萧尘,我有宝宝了,我有孩子了!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要有一个宝宝,和殇彦的宝宝,真的实现了,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唯一现在完全沉浸在幸福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就连对萧尘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欢快雀跃,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和他如此说话,而且还带着满脸的笑容,萧尘却完全感觉不到欣喜,因为她这个笑容的背后依旧是龙殇彦,他讨厌这种感觉! 萧尘立在那里,紧皱着眉头,脸色依旧深沉,只是唯一看不见他的神色,而且她现在也根本无暇去故意他怎么样,只是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弯着粉唇,一遍遍的抚摸着小腹,萧尘抿着薄唇,转身离开。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他,现在根本不想再去想那些永远不可能再发生的事情了,真是可笑啊,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他原本还在想,如果龙殇彦真的不再找她了,他和唯一能否就这样生活下去,时间会冲淡一切,她会渐渐忘记龙殇彦,发现他的存在? 可这一切都是如果,而且在刚才已经彻底的破灭,他心中编织的梦破裂了,没有人会知道,心狠手辣的萧尘会有这样失意的一刻,心中的那种痛格外真实,她有了他的孩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是上天注定吗? 注定他得不到这个女人,她的心都在龙殇彦的身上,现在更是,因为她有了龙殇彦的孩子,而且看到她刚才脸上的神采,他就觉得更加失落,不想再待下去,想要逃开,一个人静一静,她和龙殇彦的幸福,是他的心痛。 唯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靠在冰冷的墙面,萧尘第一次如此颓废的顺着墙面滑下,高大的身子盘腿坐在地面上,双手抱着头,一个人静静的感受着心痛的滋味。 原来,心痛是这样的,他明白了。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他明白了。 原来…… 他真的都明白了,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它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因为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挣扎了的。 她的笑容,从来都是因为龙殇彦和有关龙殇彦的一切而绽放,他还在坚持什么?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主子!不好了!“突然,有萧尘的手下跑了来,看到萧尘便单膝跪地,发出一声巨响,他浑身是血,气喘吁吁。 ”发生什么事了?“萧尘抬起头,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子,此人是他的得力手下,魅宫数一数二的高手,此刻也有如此慌张的时候,着实让他一惊,但依旧冷静,立刻站起身来,冷肃着脸。 ”主子!我们都中毒了!虽不致命,但内力尽失!主子,外面的人已经杀了过来!领头的是……龙烈风!“男子沉沉的喘了两口气,对着萧尘说道。 ”龙烈风……“萧尘听到他的名字,眼中顿时凝聚着杀气,该来的总是要来了,黑色的眼底涌动着嗜血的光芒,他猛地飞身而去,身后跪着的属下也随即跟了上去。 今天,注定是一场恶战! 可当萧尘赶到门口时,却发现龙烈风早已经不在,只剩下他带来的手下,萧尘心中一惊,”糟糕!“他立刻转身而去,虽然唯一的房间他已经让他们守卫,可龙烈风自然是有备而来,唯一现在还有了身孕,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房间门口,躺着几排人,血流成河,满屋子的血腥味在蔓延,包括那个伺候唯一这么多天的女人,同样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中。 因为唯一在里屋,连续听到了声响,她不禁皱起眉头,轻轻的走下床,一点点的摸索而去,这些天,她在屋中来回逛了好几遍,这也是为了如果能以后熟悉的地方能走出去,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她还是认认真真的记下了每一处,哪里是桌子,哪里是屏风,哪里是路。 可刚她没走几步,却听到了一声惨叫,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是那个照顾她的人发出的声音,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的身子不禁一颤,双手紧紧捏着,迈着小心翼翼的每一步往外而去。 可还没让她走到外屋去,她就听到了脚步声往里而来,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很杂乱,唯一心一惊,没由来的慌了起来,想要往后退却来不及,因为前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僵住了身子,仿佛双脚如同灌入了铅,移动不了分毫。 ”三弟妹,近来可好?呵呵……“龙烈风的声音低沉而阴冷,明明是在笑,可笑声却让唯一心头凉到脚,不禁缩了缩身子。 要说陌生的萧尘,她应该更加惧怕一些,龙烈风是皇上,更是龙殇彦的皇兄,她应该更为亲切一些,原本在她单纯的世界里,的确是这样,可现在,她却觉得面对龙烈风要比面对萧尘更加的恐惧,这种感觉,让她很想逃,可她却动也动不了,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这一动作被龙烈风纳入眼底,眼神中不禁更加冷冽了几分,略过一道寒光。 ”龙烈风!“萧尘来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地的死尸,这都是他魅宫的人,他想也没想就冲进了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了龙烈风和唯一面对着面,而唯一则是惧怕的缩着肩膀,无措的模样让他心疼,大吼一声,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该死的!他要敢对唯一做什么,他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龙烈风,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萧尘的身影快的如同影子般迅速的来到了唯一的面前,挡住了她娇弱的身子,愤怒的盯着眼前冷笑的龙烈风,包括他身后带着的黑衣人,从每一道气息中,他知道这些人,各个武功高强。 ”堂堂的魅宫宫主什么时候也学会英雄救美了?倒是让朕大开眼界。“龙烈风双臂抱胸,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没等萧尘说话又继续说道,”不过,魅宫的人现在除了你恐怕已经没有人能抵抗了吧?啧啧……萧尘,你以为你和龙绝玉的交易我会不知道?他的人也已经被全部控制,真是可惜啊……“ 萧尘的额头暴起,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这个男人几拳,可现在不行,唯一还在他身后,魅宫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通通中毒了,内力全无,现在只剩下他能够保护唯一,而且就连龙绝玉的人也被控制住了,龙绝玉的实力他也不知道,但是眼下龙烈风肯定是部署好了一切才敢亲自上阵,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而且他和龙绝玉的交易也被他给知道了,加上魅宫的人中毒,很显然,是有j细混了进来。 ”龙烈风,你可真卑鄙。“萧尘盯着龙烈风,不屑的说道,他倒是没想到当今圣上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以为他会让他为所欲为?他萧尘可不是摆设! ”论卑鄙,我当然敌不过你,过河拆桥,不是最爱干的吗?明明和朕交易合作,没想到一转头就成了龙绝玉的走狗,他给了你多少好处?“龙烈风嗤笑了一声,嘲讽的看着他,他卑鄙又如何?只要最后的结果能赢,那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他就要让这些人,通通消失!包括龙绝玉,包括……龙殇彦。 ”他没有给我一分钱的好处,你信不信?“萧尘耸了耸肩,淡然的说道,从他戏谑的眸子里,却看不出他此话的真假。 不过,龙绝玉真的没有给他任何好处,但他还是选择和他交易,因为他说出了一个让他更加信服的理由,完全不后悔斩断和龙烈风的交易,因为这个理由来的可比金钱,更加重要。 ”哦?没有好处?魅宫宫主什么时候也不看钱说话了?难不成……是因为她?“龙烈风的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唯一身上,唯一感觉到一阵冷寒之意,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 ”龙烈风!别猜了,猜死了你也猜不到!总之,今天你别想,从我面前把唯一带走,除非我死!“萧尘冷冷的看着他,屋中顿时弥漫着杀气,涌动着,龙烈风狭长的双眼猛地眯起,”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一排黑衣人迅速而上,萧尘立刻将唯一往旁边推了推,然后便陷入了包围中。 一群人和萧尘一个人,况且那一群人还是武功高强,萧尘虽有出神入化的武功,可还是没有机会出手,只能一直抵挡,这样一直抵挡下去的结果就是体力不支,他的额头早已冒出了细汗,可黑衣人却穷追不舍,刀刀致命。 砰,啪…… 桌子,花瓶,屏风,随着每一道凌厉的掌风而碎裂,发出响亮的声音,唯一站在一旁,身子却不停的颤抖着,她不知道萧尘到底现在怎么样了,但她还是知道是龙烈风想要致萧尘于死地,不,是萧尘为了保护她而如此。 ”萧尘……“唯一轻轻的喊着,小脸上满是焦急。 龙烈风似乎很有闲情逸致般的坐到了一旁仅剩的一张板凳上,悠闲的看着萧尘被步步紧逼的模样,嘴边带着残冷的笑容。 ”噗……“萧尘被一掌击中,银光一闪,胸口被刺入了一剑,刚剑抽出时,鲜血直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血红,萧尘捂着胸口,脸顿时苍白,倒在了地上。 龙烈风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退回了龙烈风的身后,低着头的模样恭敬顺从,其中一人的剑上,还沾着鲜血,一滴滴往下流淌着。 鲜血浸湿着他的手掌,源源不断的落下,滴答滴答的打在地面上,发出声响。 ”萧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我卑鄙?哈哈……一群人对你一个,不过这又如何?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你死,过程……不重要。“龙烈风看着萧尘毫无血色的脸,笑的猖狂,其实萧尘的武功,他的确不敢小觑,如果让他们一个一个上,说不定都会死绝,可这么多人一起,那就可就不一样了,而且他带的这些人,也都是上上等的尖子。 ”龙烈风,你根本不配当个皇上,卑鄙,下流,无耻全部都被你一个人占上了,全天下有多少人不服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今天我死了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你也会死的很惨!“萧尘捂着胸口,低声笑着,血却流的更加快速。 ”萧尘……别说了!“唯一突然大喊了一声,她扶着墙面,腿有些发软,但她还是听到萧尘那些话,他现在的情况如果再刺激龙烈风的话,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啊,她不想让他死,其实说到底,她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他,在魅宫的这么多天,他一直都很照顾她,虽然就是不让她离开,但他的人……并不坏啊! 萧尘怔住,看着唯一同样苍白的小脸,闭上了嘴巴,他明白了唯一的意思,心中仿佛变得充满暖意,她这是在关心他,第一次这样关心他,突然间,觉得这伤值了,哪怕在被砍几刀,他也愿意。 因为那张小脸上透着担忧和焦急,她在为他而着急…… ”唯一,没事,别怕。“萧尘看着她眼眶里滚动的泪水,忙轻声安慰,其实唯一不知道,他每说一句话,血的就更加快,虽然这一剑没有伤及死|岤,但是伤口也足够的深,再这样下去,失血过多,同样也会死,只是一点点的在感受着血液流失,生命的流逝。 唯一听的出他话中的虚弱,他肯定受伤了,唯一不安的咬着下唇,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唯一,走,我带你出去。“龙烈风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唯一的面前,魅惑般的开口,唯一直觉的向后退去,这股檀木香根本不属于殇彦,他不是殇彦,是龙烈风。 ”龙烈风!是个男人你就放了她!你和龙殇彦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她!“萧尘无力的坐在地上,甚至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开始的那一掌,同样给了他重重一击,浑身的经脉仿佛失去了控制力,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行动力,看到龙烈风就站在唯一的面前,他红着眼大吼。 ”萧尘……“唯一算是明白了,龙烈风和殇彦的确是有过节的,原本在她想着他们是兄弟,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别的事情来,可现在听萧尘一说,她恍然大悟,这就更加不可能让他带她走,就算她要出去,她也要等着殇彦来! ”唯一,别跟他走,你会死的……不要跟他走!“萧尘现在已经没了理智,他觉得头晕目眩,很有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的感觉,血流了太多,已经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上前保护她。 ”萧尘,你以为我真的要带走她,还需要问她愿不愿意?“龙烈风瞥了一眼萧尘,其实刚才也只是故意这么一问,当真要带她走,何必还要问她的意愿,她愿意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总之他今天一定要带走这个女人,因为她就是龙殇彦的命门! ”你……“萧尘气息猛地急促起来,沉沉的喘了两口气,却觉得困难,迷糊间,他还是恍恍惚惚的叫着她的名字,”唯一…别……跟他走……“ ”唯一,走吧……“龙烈风再次看向面前的唯一,可唯一却拼命的摇头,她不要走,不要跟他走,唯一害怕的低垂着头,心中不由自主的呐喊着某人的名字。 殇彦……殇彦…… 她摇着头,却无处可退,身后就是冰冷的墙。 ”嗯?我们走吧……“龙烈风见她一直摇头,不禁勾起唇一笑,伸出手来,就在修长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的下巴时,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 ”唯一!“面前的声音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唯一所有的防备瞬间瓦解,下一刻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扁着委屈的小嘴,窝在他的怀里,依赖的揪着他的衣襟,紧紧的… ”呜呜…殇彦,我好怕…“唯一不安的心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平静下来,他的怀抱就像个避风港,让她安心,可以尽情的哭泣。 ”对不起,唯一,我来晚了。“龙殇彦抱着怀中的人儿,憔悴的俊脸上满是愧疚,这么多天了,他一直都处在水深火热中,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好觉,终于,再见到她,他死寂般的心也恢复了往日的跳动,抱着她,那么真实,就一直这样抱着,永远不分开,天荒地老。 唯一,我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 唯一闭着双眼,安心的待在他的怀中,只要殇彦,只要他来了,她便再也不惧怕了,殇彦…… ”龙殇彦,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侧妃进门享受吗?恐怕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女人在等着你了吧?“龙烈风黑色的双眸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龙殇彦,脸上满是阴狠,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这里来,的确是不简单,不过,他拿什么跟他斗?! ”龙烈风,这场戏,我演够了!“龙殇彦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今天,就是他跟他彻底摊牌的日子。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来之前,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他绝对不可能让唯一受到伤害!就算是他死,他也一定要拖着龙烈风一起! ”演戏?我可没觉得你这是在演戏,不过,这么快就泄了底,这可不是你龙殇彦的作风啊。“龙烈风看着相拥的两人,觉得格外不爽,他就是见不得龙殇彦那副幸福的样子,他要的是让他痛苦!看着他的脸,轻笑了起来,可笑声依旧阴冷的渗人。 ”如果你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可能会一直演下去,但是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所以……今天,就是我们做了断的时候!“龙殇彦拥着怀中的人儿,心疼的收紧了手臂,他不会让她再离开他半步了,绝对不要。 失去了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不该动的人?龙殇彦,你说的……是她?“龙烈风将目光落到了唯一身上,依然是那副表情,可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凌厉。 ”别说那么多的废话!龙烈风,总之,不要妄想再用唯一威胁我!因为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的机会!“龙殇彦的俊脸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有多恶劣,那双黑眸中的愤怒犹如利刃般戳穿着龙烈风的全身,他现在恨不得杀了他!就在这里,一刀解决了他! 唯一感觉到了从龙殇彦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心中一紧,更加往他的身上贴了贴,她觉得今天的殇彦和往日温柔的他已然判若两人,不过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 他说的不该动的人,就是她。 殇彦,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宝宝了…我们的宝宝…… 她在心中呢喃着,可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分散他的注意力,但她绝对不要殇彦为了她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突然想到,如果他们走了,离开了王府,是不是这些事情就不用发生了?这么多的波折就不会来临,他也不会和龙烈风这样面对面的对峙,两人之间的恨意,也不会到致对方于似地的地步。 她多希望,他们已经离开,远离了这里,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她再怎么去想,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时光。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和殇彦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宝宝,其他的……她都不愿意去想。 殇彦,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宝宝,要平安。 ”哼,朕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龙烈风的脸阴沉了下来,再也没了半点笑意。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了几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云速,接着就是莫羽凉,慕鸣河,莫莎,龙延烁,还有被龙延烁给用绳子绑住,捂住了嘴的女人,王柳儿。 ”你们……怎么来了……“龙殇彦看到他们,微微有些诧异,他以为他们都不知道他会来这里,可却在看到他们这么多人时,愣住。 ”彦哥,你太不够意思,竟然一个人来,都不告诉我们一声。“莫羽凉耸了耸肩,一脸的不赞同,要不是他们几个人觉得不对劲,暗暗的调查了一番,不然今天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龙殇彦竟然来了这里,和龙烈风已经面对面的对峙。 既然撕破了脸,那他们自然也支撑龙殇彦到底,这个龙烈风,他们早已经看不惯,他根本不配当这个皇帝! ”王爷,鸣河愿意和王爷一起,鸣河是为火焱国而效力,可如果连当今皇上都如此,鸣河还要为何效力?等有了一位好皇帝,鸣河自然会再次拼搏。“慕鸣河的左手手臂依旧无力的垂在身侧,但他眼中却很是坚定。 ”三哥,我们早已经是一起的,作为你的亲弟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叫上我?呵呵……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发泄发泄我的怒气!“龙延烁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龙烈风,此刻他的眼中燃烧着火焰早已经将面前的人给燃烧成灰烬! ”唯一姐姐!你没事吧?“莫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被龙殇彦搂在怀中的唯一,立刻跑上前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唯一,直到确定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唯一姐姐是被藏在了这里,魅宫,怪不得他们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多隐蔽的地方啊!刚才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只觉得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四处都是尸体,触目惊心!她甚至心慌,唯一姐姐竟然在这里?!那她…… 好在,她没事! ”莫莎,你们……都来了……“唯一听到了莫莎的声音,激动的流出眼泪,这么多天了,她都很想念他们,包括莫莎开朗的声音。 ”嗯!我们都来了,唯一姐姐,这个皇帝太不是个东西!竟然用你威胁姐夫让他娶那个女人!真是不要脸!“莫莎当着龙烈风的面如此大骂,完全不在意龙烈风冰冷而充满杀意的眼神。 ”唔……“王柳儿在那里似乎很抗议的扭了扭身子,整个人都被绑了起来,她根本没法动弹,却见她将眼神朝着龙烈风看去。 ”殇彦,对不起……“唯一听到了莫莎说的话,正是她所想过的,他们拿她威胁了殇彦,逼着他娶了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话,殇彦也不会受到这么多的委屈。 ”忘了我说过的,别跟我说对不起?如果想要说的话就换成另外三个字,我会更加高兴。“龙殇彦低头温柔的看着她,怜爱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两人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紧张而诡异的气氛,只沉醉在他们两人的世界中。 ”就算你们来了,结果也不可能被改变,因为你们只有一个字,死。“龙烈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臂,站在他身后的人立刻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个个眼中充满了杀气。 ”皇上,我做为雪寒国的二皇子,能否让您收手?“莫羽凉突然开口,十分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他本不该插手这件事情,但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龙殇彦如此被逼迫,而且看龙烈风这架势的确是想要龙殇彦的命,如果事情真的还有回旋的余地,他也不希望他们两人 盲妃十六岁第6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7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70部分阅读 他们两人闹到如此的境界。 ”二皇子,其实这也是我们火焱国的家事,二皇子如果喜欢热闹,可以看看,如果不喜欢,那就别怪朕绝情!“龙烈风现在早已经不管莫羽凉是不是雪寒国的二皇子,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约定,他只知道,龙殇彦一日不除,始终都是他的心腹大患,他感觉到了重重的危及,就算和莫羽凉有约定,可如果没了江山,要约定还有什么用? 所以,他必须要除掉龙殇彦!必须!这么多年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可是期盼了多久,血液仿佛都在身体里叫嚣着! ”哥哥!别跟他废话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连心都是黑的!唯一姐姐他都不放过,他怎么可能听你的话?!浪费口水而已。“莫莎扁着嘴看着龙烈风,一脸的嫌弃和厌恶,她早就听说了这个男人的为人,他竟然会是火焱国的皇帝,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朕把他们都给抓起来!朕要一个一个的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龙烈风的怒火完全被挑起,阴沉着脸,他咬着牙说道,几乎是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一排黑衣男子便冲了出去,如同幻影般的迅速,屋中立刻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莫莎和唯一退后!“莫羽凉一声喊,慕鸣河一把将莫莎给推到了身后去,而龙殇彦也在第一时间将唯一推给了莫莎,莫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唯一,抬眸之间,他们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刀剑无眼,看着冰冷的银光在眼前闪烁,莫莎的心也在这一刻悬起。 ”殇彦……莫莎,他们有没有事?“唯一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心中焦急不已,他们会不会有事?他们才四个人,可龙烈风那呢?刚才她听到了不少的脚步声,肯定人很多,萧尘也受伤了…… ”对了!萧尘……莫莎,萧尘在哪里?“唯一突然想到了萧尘,刚才他的声音那么虚弱,直到现在都没了声音,他不会是……唯一不敢想下去。 ”萧尘?唯一姐姐,你是说……躺在地上这个男人?他受了很重的伤啊……“莫莎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疑惑,转过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男人斜倒在那里,浑身是血,而且地上也满满都是,不过刚才他们进魅宫时就已经看到了许多血,她似乎也稍微有点心理准备。 莫莎扶着她走到了萧尘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男人,他是谁? ”萧尘……,萧尘!你说话啊……“唯一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都不说话了,都是为了保护她,他才会受伤,如果因为她而死,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啊。 ”唯一姐姐,他流了好多的血,是不是死了?“莫莎盯着萧尘看了半天,脸色那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了,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于是低声问道。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唯一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真的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来看看……“莫莎的胆子还算是比较大,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探到了萧尘的鼻下,虽然手有些颤抖,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那微微的一丝气息。 ”唯一姐姐!还有气,他还有点气!“莫莎惊喜的叫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萧尘是谁,不过唯一姐姐那么担心他,他应该是好人,不然怎么会躺在这里。 ”那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莫莎,有没有办法?救救他……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这样的,救救他,好不好?“唯一听见莫莎的话,彻底的松了口气,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还是会死啊! ”唯一姐姐,你先别着急,他现在流了好多的血,而且到现在伤口都还在往外冒血啊!有什么办法能给他止住血……对了!有这个!“莫莎突然想起来自己带了一瓶外伤的药膏,这也是他们一起来找龙殇彦时她为了以防万一而带着的,里面同样有天山雪莲的成分,效果很好。 ”什么?“唯一问道。 ”我有药膏,对伤口特别管用,唯一姐姐,我这就给他用点药,他的伤口很深,如果再不处理的话肯定会流血过多而死了!“莫莎不敢怠慢,立刻从怀中拿出了药瓶来,给萧尘开始处理伤口,她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些,不过用点药她还是会的。 ”唯一姐姐,你的左手那里有床单,你拿来,我撕成条给他包扎一下!“莫莎瞧了一眼床边耷拉下的薄床单,她找不到布条,现在也只好用这个代替了。 ”好!“唯一点点头,立刻伸出手去摸索,抓到了床单她便立刻拽了下来,身后传来的刀剑碰撞声让她的心跳的格外迅速,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利索了起来。 莫莎将床单撕成了几条,虽然有些难看,可现在可顾不了这么多! 萧尘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在涂药膏时他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见伤口的血似乎止住了一些,莫莎赶紧将布条给他包扎上,白色的布条溢出血迹,不过现在好歹是止住了! ”呼……唯一姐姐!好了!“莫莎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命大啊,如果她今天没有想到带药膏的话,我们也根本束手无策。 ”谢谢你,莫莎,我……“唯一感激的点点头,只要萧尘没事就好,不然她的心里真的会愧疚一辈子,因为他是为自己而伤成了这样,可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一声痛苦的低喊,紧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唯一吓的手一抖,连忙转过身去,”怎么了……“ ”慕大哥!“莫莎同样转过头,就看到慕鸣河痛苦的捂着胸口,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莫莎一声惊叫,忙跑了过去。 ”鸣河!“ 其他的三人同时飞身到慕鸣河的身前,挡住了想要给他致命一击的黑衣男子。 莫莎跑到了慕鸣河的面前,扶起了他,却发现他的嘴角竟流出了血来,好在身上没什么伤口,是内伤,”慕大哥!你怎么样?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莫莎大叫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慕大哥的左胳膊没有什么能力,所以比较吃亏一些,而且他现在还不能自由的控制右手臂的力量,所以相比那黑衣人,他对抗的有些吃力,直到被那黑衣人从左侧偷袭,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整个人震飞了出去。 ”莫莎,……我没事……是不是……很没用?“慕鸣河躺在莫莎的怀里,有些虚弱的轻笑,安慰着她,脸上却带着一丝苦笑,他的确是很没用啊,不然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对抗不了。 ”怎么会……慕大哥,你在我的心里是最厉害的!慕大哥,你别这么说,是他们太卑鄙了!你的手臂也会好的,一定会好的。“莫莎的眼泪还是啪啪的落了下来,看着慕鸣河被伤,她的心中也好难受。 ”呵呵……我相信你,莫莎,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前段时间,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想要放开你……但我发觉,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痛苦,我喜欢你的笑,别哭,好不好?“直到这一刻,慕鸣河终于袒露了自己的心声,他并非有意那样对待她,只是想要让她早点离开他这个废人,可是就像唯一所说的,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好在他还没有失去,他可以挽回,可以弥补,他真的爱莫莎,他愿意用一生去爱护她,哪怕是废了一条胳膊,他也要用另一只手臂抱着她,给她幸福。 ”我知道,我都知道……慕大哥!我不哭,以后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陪着你……“莫莎重重的点点头,眼泪滴落在慕鸣河的脸颊上,她都知道,都明白,哪怕他真的要赶她离开,她也不会离开他。 这一生,除了慕鸣河,她不会再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因为她的心早已经被他给占满,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她都会永远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龙殇彦和莫羽凉,还有龙延烁将眼前的黑衣人给逼退,一旁的黑衣人再次涌上,这就像一场打不完的仗,要耗费完他们所有的体力,莫羽凉和龙延烁早已经气喘吁吁,出手的动作也有些缓慢下来,毕竟体力有限,龙殇彦也在极力的抵抗,如果再这样下去…… ”殇彦……“唯一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轻唤着龙殇彦,她好害怕,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他的情况,看不到他是否在生死边缘徘徊,刀剑是否会刺伤他,她好痛恨自己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只能站在这里。 ”唔……“可能是听到了唯一的声音,龙殇彦下意识的回头,却被黑衣人的一剑刺中,好在他快速的侧身,剑锋顺着他的胳膊上方滑过,顿时衣袍被划破,血液顺着伤口涌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犹如盛开的花朵,妖娆美丽。 龙殇彦硬是死死的咬住了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出声,唯一肯定会害怕,他不想让她知道,让她担心。 ”三哥!“ ”彦哥!“ 可龙延烁和莫羽凉还是看到了他的伤,顿时分神,眼前的黑衣人也看准了时机,立即出手,莫羽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和慕鸣河一样,被击中了胸口处,而龙延烁却被剑给刺中了肩膀,他立刻向后退去,捂住了伤口,滚烫的血液还是顺着指缝间拼命的流淌着。 ”殇彦!“唯一听到了莫羽凉和龙延烁的惊呼,心跳仿佛静止了一般,急匆匆的上前,龙殇彦见她毫无方向的向前冲,立刻来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唯一……“ ”殇彦!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殇彦……“唯一完全失去了方寸,她的手在他的身上乱摸,龙殇彦本想要躲开他的手,怕她摸到他受伤的胳膊上,可还是慢了一步,她的手触碰到了他的伤口,顿时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唯一,我没事,真的……没事,别担心。“龙殇彦赶紧躲开了她的手,可还是看到了唯一的手掌上沾着鲜红的血,那是他的血。 ”这……怎么会湿了,血!是不是血?殇彦……你受伤了!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唯一赶紧手上有些粘稠,放到了鼻子下面一闻,果真是血腥味,就和刚才她和莫莎在给萧尘处理伤口的时候那味道是一样的!她浑身僵硬,脸色顿然苍白,殇彦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的……!唯一,你别紧张,已经没事了!“龙殇彦摇了摇头,莫莎当然也听见了唯一的喊声,立刻跑了过来,”姐夫!你也受伤了是不是?快,用药……“莫莎立刻将药膏给他涂上,然后又跑到了龙延烁的面前,给他肩膀上药。 四个人,全部负伤,龙烈风冷笑的看着他们,不禁上前两步,”你们现在,还想拿什么给我斗?嗯?“ ”唔……唔……“一旁的王柳儿还在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绑着她的绳子,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龙烈风。 龙烈风瞥了她一眼,黑衣人立刻上前拿开了堵住她嘴的布团,王柳儿的脸涨的通红,刚被拿出来布团她就拼命的呼吸着,好像再继续下去她就会被闷死一般。 ”我把你送到王府去不是为了让你被绑着送回来,愚蠢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果然还是朕高估了你,一无是处。“龙烈风盯着她的脸,不屑的说道,没想到易容成了这样,还是没能得到龙殇彦的心,要她还有何用处? ”皇上!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又有什么用?!“王柳儿气愤不已,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就连新婚之夜那晚她给他下药,他都一眼看穿,然后将那杯含有偆药的酒给她灌了下去,竟然连夜把她给丢到了妓院里去,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被多少个男人压在床上,看着那些男人的脸,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想象出的,竟不是龙殇彦的脸,而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想到他,总之,眼前的脸就变成了他的,在‘他’的身下,她一夜疯狂,抵不住身体里跳跃叫嚣的快感。 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下体红肿不堪,甚至还流出了血迹,之后的这么多天里,每一天晚上她都会被迷晕,灌下药,然后送到那个让她恐惧而又快乐的地方,第二天早上,又回到了王府,就这样,这么多天,她的下面都已经烂了,疼的麻木了,她想要见一面龙殇彦,可还是找不到他的人,每天被监视的囚禁在屋中,直到今天,她被绑着来到了这里。 他们早已经知道她就是白蓝,也许根本不是她伪装的太差,而是他们毕竟是了解对方的,六年前,他们玩的那么好,很多事情,就算伪装了,就算易容了,还是会被一眼看透。 ”龙烈风,你送来的人,现在我再送还给你,哦,不对,应该说,她原本就是你的人。“龙殇彦眯着双眼,看着他们两人,白蓝,蓝妃娘娘,龙烈风可真够阴损的,竟然将白蓝送到他的府上来,他以为他会不知道吗?就算不知道她是白蓝,他也不可能碰她一下,这个世界,除了唯一之外,他不可能在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他说过,他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别人。 ”龙殇彦,就算她没有夺得你的心那有如何?就算你看透了她是白蓝,那又如何?今天你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这些话,还是留着到阴曹地府再说吧!我会把你的头挂在城门前,告诉天下人,你某朝篡位!罪有应得!哈哈……“龙烈风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那一幕,不禁大笑起来,唯一听着他残忍的话,顿时身子一抖,脸色惨白,龙殇彦抱紧了她,拍拍她的背,他知道,唯一害怕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护她周全,唯一,如果这辈子,我不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请记住,一个叫龙殇彦的人永远爱着你,就算他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他的心,也永远爱着你。 这些话,他在心中默默的说着,只希望,唯一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生。 龙烈风接过了身后黑衣人递上的长剑,脸上的冷笑越发明显,他走上前去,朝着龙殇彦走去,一步步,仿佛像死亡的进行曲,踩在每个人的心头。 ”三哥!“ ”彦哥!“ ”王爷……“ ”姐夫!“ 他们都紧张的大叫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龙烈风朝着龙殇彦逼近,却阻止不了,龙延烁更是脸色灰白,拼命的摇头。 唯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浑身颤抖的厉害,龙殇彦依旧将她紧紧的护在怀中,黑色的眸子中倒映出龙烈风满脸阴狠的脸,他的双拳紧握,眼中充满了血色,这么多天,他几乎连眼都没有合过,体力真的透支了,可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他也要保护好唯一,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替她顶着。 ”龙殇彦,今天注定是你败了,临死之前还有没有什么话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龙烈风站在龙殇彦的面前,手中的长剑缓缓抬起,狭长的丹凤眼盯着龙殇彦毫无惧色的俊脸,唇边扯出了一道嘲讽的笑容。 ”我死了,你也痛快了,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唯一,她是无辜的,还有……放了他们,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想牵扯到任何人,小烁他一直都不懂,他根本就是个孩子,他也对你构不成任何的威胁,龙烈风,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答应我这件事。“龙殇彦冷静的看着他,清亮的眸子扫过莫羽凉他们,他不管任何人因为他受到伤害,还有唯一。 ”三哥!我不要!“ ”彦哥……“ ”王爷,别……“ 他们几个的反应都很激烈,想到龙殇彦在这个时候还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让他们怎么能接受的了? ”龙烈风,你能答应吗?“龙殇彦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而是看着龙烈风,再次说道。 ”好,我答应你,其实原本我也没打算对他们怎么样,而且你的那个小妻子,我也根本没什么兴趣。“龙烈风沉默了半晌,出乎意料的答应了他。 ”好,龙烈风,这是你说的,如果你违背了这个承诺,你将会不得好死,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龙殇彦知道,今天是一场死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都活下去。 唯一,好好活着…… ”不……我不要!殇彦,我要和你一起!我不要!呜呜……不要丢下我……求你……不要丢下我……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唯一突然哭倒在了龙殇彦的怀里,刚才她一直没说话,因为她感觉到龙殇彦即将要离她而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刀刀在滑着她的心,她怎么可以活下去,如果连他都不在了,这个世界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唯一,我会保护你,直到永远。“龙殇彦抱着她,低声沙哑的说道,她的心在痛,他的心又和何尝不在痛,但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牺牲他一个人,又如何? ”不……不要……“唯一的双臂死死的搂着他的腰身,她不要,她不要他离开她,不要…… ”没有说的了?“龙烈风一挑眉,看着他的侧脸,低声发出一声冷哼。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隐忍了这六年,如果不忍,今天的你,可能已经在黄土下埋了六年。“龙殇彦睨着他,清越的嗓音依旧如此清润悦耳,只是听在龙烈风的耳中却如此的憎恨。 ”龙殇彦,这六年来,我每天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哦不对,是打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那副自认为清高的模样,我就恨不得像现在一样,拿着剑,一剑杀了你!从此,没有人再抢夺了我的光彩,也不会有一人一直压迫着我,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哈哈……从此没有了龙殇彦,而且等你死后,你也会臭名远扬!这样多好,龙殇彦,你该庆幸,你还多活了这么多年,这已经是我对你的恩赐!“龙烈风依旧冷笑,打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现在这么痛快过! ”龙烈风,你恨透了我,我知道。但是,等我死了,你会发现,你根本就是恨错了人,因为我是永远不可能对你的皇位造成威胁的人,而且你也根本没有活在我的光环之下,你有你自己的光彩,只是你自己根本没发觉。你的心里极其阴暗,你根本不该当这个皇帝,因为你不配。“直到这一刻,龙殇彦依旧挺直着腰板,他根本不怕死,可是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唯一,没了他,她该如何照顾自己? ”够了!龙殇彦,我最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说这么多也是没用的,因为你最后还是会死在我的手下!哈……龙殇彦,到了阴曹地府,你最好还记着我,就算是半夜来找我,我也欢迎。“龙烈风突然低吼了一声,眼中冒出了血红色的杀意,他快速的扬起剑,朝着龙殇彦刺去。 ”不要!“ ”不要!“ ”……“ 所有的人注视着这一幕,当龙烈风朝着龙殇彦刺去时,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他们都瞪大了眸子,惊恐的看着那锋利的剑,朝着龙殇彦的胸膛而去。 唯一早已经被龙殇彦护在了一旁,满脸泪痕的唯一,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一直低着头,揪着龙殇彦的衣袖。 龙殇彦平静的看着剑朝着他而来,缓缓闭上了双眼。 唯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因为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你看不到我,可我……依旧在…… 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我…… ”不要!“ 龙延烁低吼着呐喊,可龙烈风的剑不会停,眼看着,就要刺入龙殇彦的胸膛,所有的人的心,猛烈的颤抖着。 剑,没入身体…… 狠狠的,刺入了身体内,发出一声闷响,这一刻,一切都变得宁静。 滴答…… 血液顺着剑而滑落,浸湿了地面。 ”不!唯一!“龙殇彦撕心裂肺的吼声,震耳欲聋,他抱着从后背为他挡住了那把剑的唯一,眼中的血红喷涌,他的浑身剧烈的颤抖。 ”唯一姐姐!“ ”王妃……“ ”三嫂!“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那一刻,唯一会冲到了龙殇彦的面前,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冲到了龙殇彦的面前,双臂紧紧的环绕着他的颈脖,她是怎样做到的,她的速度为何会那么快,她的勇气……从何而来? ”唯一!唯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啊……唯一啊!我的唯一……“龙殇彦抱着半眯着双眼的唯一,哭了,他的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抱着她滑落到了地上,看着那把深入在她身体里的剑,他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了。 泪水顺着眼角而滑落,龙殇彦颤抖的手抚上她痛苦的脸颊。 ”殇彦……我……不能……让你离开我……所以……我宁愿……先离开你……“唯一无力的靠在他胸膛,小手用力的抬起,覆上了他的脸颊。 ”不……不要……唯一,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龙殇彦紧紧的抓住她的小手,用力的握着。 ”殇彦……这辈子……我最爱的人,是…你……除了你……我的心……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你就是……我的眼……我的……生命……“唯一的眼泪流淌在龙殇彦的手掌上,晶莹的泪珠犹如珍珠般,频频滚落。 嘴角流出的血迹混在泪水中,龙殇彦给她擦去,却依旧往下流淌着,”擦不掉,擦不掉……唯一,我擦不掉……“龙殇彦每擦一次,她的口中却再次流出了血,来来回回,却始终没能擦去。 ”殇彦……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躺在他的怀里,唯一轻声呢喃着,她的双眼有些沉重,时不时的闭上,却又用力的睁开,她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他,可是……如果再不告诉他,她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唯一,以后再跟我说,以后再告诉我!“龙殇彦摇着头,他不要现在听,他要让她活着,让她活下去。 ”殇彦……我们……有宝宝了……我的肚子里……有宝宝了……是我们的……宝宝……我已经给他……想好了小名……叫他……幸福……殇彦,有你在……我真的……很幸福……我不怕了,我有……幸福陪着,你……不用担心我…了…“唯一哽咽着,双眼渐渐的闭上,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力气全部用完,带着嘴边的笑容,满脸的泪痕,她静静的……合上了双眼。 殇彦,如果有来世,我依旧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唯一。 我要先走了,带着我们的幸福,对不起……先离开了你……我最遗憾的事,是今生没有看到你的脸,下辈子,我该如何找寻你? 我记得你的檀木香,我记得你的温柔,我记得你的温度,殇彦,下辈子,请记得我,记得唯一。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眼前… 殇彦,再见了。 下辈子…… ”不……不……唯一!不要……不要这么狠心的丢下我……唯一!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我们的宝宝……你怎么会那么狠心……离开我……“龙殇彦发狂般的吼叫着,为什么……为什么唯一要这么狠心,宝宝……他和唯一的孩子…… 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唯一……求求你回来,求求你…… 跪在那里,龙殇彦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唯一毫无生息的身体,嚎啕大哭,他不再是冷静沉稳的龙殇彦,他不再是优雅自若的龙殇彦,他不再是温柔谦逊的龙殇彦,他只是个失去了自己最爱的普通男人。 龙烈风冷眼看着这一幕,只是皱着眉头,虽然刚才答应了龙殇彦不伤害她,不过这可是她自己冲上来的,根本怨不得他,没能解决掉龙殇彦,这是失策。 ”这……王爷!“突然,门口传来了惊呼声,楚墨惜站在门口,身后带领着精锐部下,他率先冲进了屋子里,一眼便看到了倒在龙殇彦胸膛里的人儿,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沉入了心底,双眸却不可置信的盯着唯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 ”王妃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楚墨惜看着眼前的一切,狼藉的屋子里,除了龙烈风和他身后的一排黑衣人,其他的人,都负伤了,他知道,自己这是来迟了一步。 ”楚墨惜!你想造反吗?!“龙烈风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不知道楚墨惜这个时候来根本不是为他,而是为了龙殇彦,他竟然敢违背他!他们竟然一个个都想造反!也好,今天他就让他们全部都陪葬! 这些人,通通都得死! 身后的这些人,是他培养了多少年的精英,绝对的高手,虽然一个敌不上萧尘的武功,可是这么多,可就另当别论了! 卑鄙?他可不觉得什么叫卑鄙,只要能赢!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龙殇彦已经彻底的丧失了理智,充满血红的双眼瞪着他们,一声声的低吼着。 楚墨惜自然是明白龙殇彦的意思,瞥了一眼龙烈风,站在他身后的属下也不仅跃跃欲试,虽然面前的这个人是当今升上,不过他们也早已经对龙烈风恨之入骨,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恐怕只要是个人都知道! 残忍毒辣!阴狠狡诈!冷血无情! 这样的皇帝根本不配当皇帝!他们对他恨之入骨!亲眼看着同伴对凌迟处死,只因为他的一个命令! ”楚墨惜,你最好考虑清楚,到底是该站在哪一边,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龙烈风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他要是悬崖勒马,也许他还会饶他一命,毕竟他是个人才。 ”如果在你没有伤害她之前,我会犹豫,可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这句话那么熟悉,先前龙殇彦也跟他说过,楚墨惜瞪着他,立刻飞身上前,身后的人也立即上前迎战,那些黑衣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唯一姐姐!唯一姐姐!你醒醒啊……呜呜……唯一姐姐……“莫莎来到龙殇彦的面前,紧紧的抓住了唯一冰凉的小手,大喊着,用力的摇晃着她,似乎这样,可以把她给摇醒,下一刻她便会睁开眼睛。 可是她依旧安静的躺在龙殇彦的怀中,一动不动,就连睫毛……都安静了下去。 楚墨惜带领的人和龙烈风的人早已经厮杀在了一起,不大的一个房间里,就像地震了一般,刀剑的碰撞声,沉重的呼吸声,痛苦的惊叫声,所有的一切掺杂着,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龙殇彦却抱着唯一的身子,像是身处事外一般,静静的,低着头,抱着她,温柔的摸着她的脸,一遍遍,薄唇中溢出的两个字,只是唯一,他一声又一声的轻呼着,仿佛她只是沉睡了,还会醒来。 ”唯一姐姐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她那么坚强,怎么会死,不会的……唯一姐姐,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吧,别吓我们了……你还有宝宝啊,宝宝怎么办?你快醒来啊!“莫莎大哭起来,紧紧抱着唯一的手臂,为什么上天要那么残忍,剥夺了她的双眼,剥夺了她的孩子,剥夺了她的生命,为什么!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突然间,龙殇彦放开了唯一的身子,莫莎立刻抱住了唯一,龙殇彦则是缓缓站起身来,转头,看向龙烈风和楚墨惜。 他眼中格外的平静,死寂一片,却突然间不知哪里来的劲,猛地抬起头来,凌厉的掌风朝着龙烈风而去,他的双眼通红,整齐的头发也松散下几根,此刻的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眼中的恨意,要将龙烈风给生生的撕成两半! ”龙烈风!去死啊!“龙殇彦的怒吼,似要把房顶给掀起,那样的气流让所有人都不禁心底一阵,那悲鸣般的吼声含着他多少痛苦和悲伤,他要让龙烈风,碎尸万段! 龙烈风立刻闪身躲过,有些狼狈,本来他的武功也不差,对龙殇彦,两人也可以打个平手,可眼前的龙殇彦就像成了魔一般,整个人处于失去理智的状态,一拳一掌,没命一般的朝着他袭来,他躲的有些吃力。 ”砰……“龙殇彦的一拳打在墙面,一块凹入的拳头印,深深的……印在白色的墙面上,可以想象,可以这一拳落在龙烈风的面门上,那将是如何的让人惧怕。 几招下来,龙烈风几乎全部是在躲闪,没有能够出手的机会,身后的一群黑衣人早已经被楚墨惜带的人给束缚住了,根本没有能力帮他,最后他只能找到机会从怀中抽出一根短笛,迅速一吹,顿时发出响亮的声音。 ”糟糕!“站在一旁的楚墨惜突然低呼了一声,满脸忧愁。 ”怎么了?他是不是在叫帮手?“莫羽凉也皱起眉头,这分明就是一种暗号,如果他真的调集了人来,那真是没法再抵抗了,这场战,谁赢谁输,到现在还根本不一定。 ”不是帮手,是他想要动用御林军!皇宫里的御林军少说也有几千!“楚墨惜是将军,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含义,不到万不得已,龙烈风也不会动用皇宫里的御林军,可是现在他竟然也动用了,说明他这已经是被逼得没别的办法了,也许这件事情原本他就打算暗暗解决,不惊动朝廷中的任何人,可现在一来,他也是急了。 ”别吹了,不会有人来援助你,死了这条心吧。“门口的那道身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冷峻的脸依旧,看着龙烈风口中的短笛。 龙烈风朝着龙绝玉看去,顿时警惕的眯起双眼,却听见他接下来的话,犹如让他五雷轰顶,”因为我已经将所有的御林军纳入了我的手下,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吗?“ 这就是龙绝玉的绝顶高处,他的实力有多强,可能到现在龙烈风都还不知道,可当听到他这句话,他真的感觉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头顶上。 龙绝玉移开了目光,却落到了被莫莎抱着的唯一身上,顿时眼中的焦距收缩,快速的来到了莫莎的面前,伸出手,向她怀中的人儿鼻下探去。 ”唯一姐姐……呜呜……“莫莎哭泣着,眼泪和鼻涕早已经分不清,她真的没办法相信唯一姐姐竟然死了,她竟然死了……她真的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 ”快!把她放到床上!“龙绝玉漆黑的言中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他立刻对莫莎吩咐,莫莎一愣,傻傻的看着他。 龙绝玉见她这般,想也没想就立刻抱过唯一的身子,将她放到了床上,此刻莫羽凉和慕鸣河还有龙延烁也扶着一旁的墙面走了过来,看到龙绝玉凝重的表情,顿时都惊愕了起来。 还未开口问就看龙绝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入了唯一的嘴中,抬起她的颈脖,让她可以咽下去。 ”你……你在做什么……“他们都有些吃惊,龙绝玉这是在干什么?唯一都已经这样了,他…… ”三嫂……“龙延烁的双手紧紧捏拳,看着唯一熟睡般的侧脸,他快要窒息而死,肩膀上的痛,根本及不上心中的痛意。 唯一,求求你……别离开我们…… 我不愿意破坏你的幸福,你为何你连幸福都不要了……我宁愿将我的爱扼杀在心中,就为了看着你开心快乐。 可现在,你却要离开我们…… 不要那么狠心好不好?别离开我们…… 龙绝玉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专心致志的盯着唯一的伤口,伤口很深,看的让人心惊!靠近心脏部位,如果只是平常人看,也许真的是刺入了心脏中,可他却一眼看出,伤口和心脏,还差一小指的距离,并未真正的伤及了心脏。 而她刚才只是血液没有得到真正的循环而出现的假死状态,是一种短暂性的麻痹状态,但这种情况只要再持续一会,她就会真正的失去呼吸,再也不可能有醒来的可能了。 除了龙绝玉以外,站在床边的他们也悬挂着心,一个个紧张的盯着龙绝玉的每一个动作,也许……这是救唯一的最后希望,唯一……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是多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啊!上天是眷顾她的,上天不肯收可怜的她啊! ”龙烈风,去死吧!“龙殇彦突然一声怒吼,手中的剑朝着龙烈风而去,龙烈风瞪大了双眼,却无路可退,眼睛里倒映出那闪着银光的剑朝着自己而来。 ”不要!“被绑住的白蓝惊叫了一声,竟不知哪里来的劲,将龙烈风给撞开,剑入体,笔直的没入了她的胸膛。 龙殇彦的黑眸猛地一缩,立刻抽回剑,血红色的双眼依旧滚动着强烈的杀意,他调转方向,没给愣住的龙烈风任何反应的时间,整把剑,穿过了他的身体,身后,红色的血液滴蜡滴答的流淌着,龙烈风沉沉的一吸气,低下头来,看着埋入他体内的剑,缓缓向后倒去,似乎在最后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输… 龙殇彦松开了手,看着龙烈风倒在地上,和白蓝面对面。 ”烈……风……“白蓝看着眼前的龙烈风,有些无力的伸出手来,第一次,叫着他的名字。 龙烈风急促的喘息着,却没有伸出手去,而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心中…最本能的……“白蓝摇了摇头,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一霎那间冲上去,用身子撞开了她,她还被绑着,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可那一刻却利索的比没有绑着时更加的敏捷,不过,她似乎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本能……呵呵……“龙烈风突然讽刺的笑出了声,口中溢出的鲜血格外凶猛。 ”烈风,……我……要先走了……对……对不起…“白蓝的双眼彻底闭上,再也没有能睁开,微微悬在半空中的手也迅速的垂下,却在即将挨着地面时,被一只大掌给抓住,紧紧的抓住……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龙烈风握着她的手,那双永远不可能流泪的眼却闪烁着泪光,他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与她,十指相扣。 殇彦,我想,我懂了……你说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可是,明白的太晚,失去了……太多。 殇彦,我输了…… 躺在地上的两人再也没有睁开双眼,可他们的手却一直紧握在一起,龙烈风的人早已经失去斗志,彻底的降服。 这场仗,没有胜者,两败俱伤。 因为他的唯一,现在还躺在床上,他失去了他的最爱,久久的站立在那里,龙殇彦甚至不敢回头,因为他怕一回头就看到唯一苍白冰凉的小脸,她离开了自己,带着幸福一起离开,他们的宝宝…… 缓缓蹲下身,龙殇彦深深的埋着头,肩头在颤抖着。 ”唯一姐姐!唯一姐姐!你醒了?!天啊……我在做梦吗?!“突然间,莫莎响亮惊喜的声音回荡在屋里,龙殇彦的身子猛地一怔,足足愣了好久,然后猛地转过身来,朝着床边奔去。 ”唯一!唯一!“龙殇彦踉跄的来到床边,就看到唯一睁开的眸子,那水灵的眸子犹如湖水般清澈透明,阳光照下,波光粼粼的美丽。 ”唯一!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唯一!“龙殇彦一遍遍的大喊着,就好像怕这只是一个梦,他的声音在颤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这是唯一的温度,没错!这就是唯一的温度啊!她活了,她真的活了!” 唯一看着他,愣愣的看着他,却始终不说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让龙殇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唯一?你…?br / 盲妃十六岁第7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71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71部分阅读 ……怎么了?” 他看着唯一完全没反应的盯着他的样子,心慌起来,为什么她都不说话,为什么……她好像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殇……彦……”唯一突然轻轻动了动唇,喊了一声,虚弱的声音有些迷糊,可龙殇彦还是第一时间点头应声,“唯一,我是殇彦,我是殇彦!太好了,你没事了……太好了!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再离开了……!” 唯一不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来,指尖轻轻的在他的俊脸上游走着,每一处的轮廓,每一处的肌肤,她都一点点的抚摸着,温热的指腹滑过他的鼻梁,眼睛,薄唇,下巴…… 她似乎怎么也摸不够,一遍又一遍,直到流出了眼泪。 “唯一,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不哭……”龙殇彦紧张的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怎么好好的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的厉害?!他看了看她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的一下,不行,他们得回去王府,得回去诊治! “殇彦,我好高兴……我好高兴……”唯一哭的越发凶了,她看着龙殇彦又不禁笑着,这样又哭又笑的她让龙殇彦怔住了,看向身后的人,却发现他们也同样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殇彦,你真的好漂亮,你的额头,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你的所有,多好漂亮!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我终于看到你了…殇彦,我终于能看到你了……殇彦,可以看到你了!”唯一伸出手指着他的脸颊,每说一处她就会移动一次目光,龙殇彦盯着她有神的眼睛,盯着她漆黑的瞳仁转动的模样,仿佛傻了。 “唯一!你说……你能看到了,你能看到我了?!是不是?!你能看见了!你真的能看见了!”龙殇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深邃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唯一能看见了,她能看见了! “嗯,殇彦,我能看到你了……殇彦……”唯一好像要抱着他,可身上的伤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能热泪盈眶的点头,承认这个事实。 “唯一,我的天……唯一,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要爱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也不许离开我了,好不好?”低头亲吻着她的小手,龙殇彦感动的同样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唯一羞涩的点头,小脸红润,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格外动人。 龙殇彦激动的像个孩子,恨不得把这个事实告诉全天下的人,他的唯一,终于能看见了,他的宝贝……他真的好高兴,甚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整个人,泡入了蜜罐子里似的。 他刚才的这一喊,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唯一真的能看见了?!这真是一个惊爆的事情! “唯一姐姐!你看我!你能看到我了?!”莫莎激动的挤开了龙殇彦,弯着腰,指着自己对唯一说道。 “嗯,莫莎,你眼睛很大……”唯一点点头,看着莫莎的小脸,不禁弯起了唇。 “真的啊!唯一姐姐真的能看到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三嫂,我呢我呢?你看看我……” “王妃,你看我……” 可怜的龙殇彦被挤到了人群的最后,就连和唯一抓着手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的心仿佛从地狱飞回了天堂,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他快要飘飘欲仙。 一转头,他却看到龙绝玉站在门口,孤寂的身影斜靠在门框边,看着他们里面的情况。 龙殇彦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 他知道,这都是他的功劳,天山神医,他当之无愧。 “只有一味药耽误了这么久,不然……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龙绝玉看着他,深邃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他说的,自然是他们都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如果能早一点的话…… “别这么说,很多事情是天意。我们的‘幸福’没事吧?”龙殇彦摇摇头,瞥了一眼躺在那里的龙烈风和白蓝,这也是天意吧。 “健康的很,放心,这药物对孩子没有害处。”龙绝玉很是肯定的点头,瞧了一眼床上被团团围住的唯一,眼底深处的一丝柔意深藏。 “今后,你有的忙了……”龙殇彦含笑着点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个皇位,他真的逃不掉了。 “应该是有的你忙了……”龙绝玉冰冷的拒绝,坚决的摇头。 “不不不,是你……” “你!” 屋外的两人争执不下,屋中依旧热火朝天。 唯一,我们会幸福下去,带着我们的幸福,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来生来世,我依旧,是你的眼。 唯一,我爱你。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眼前… (全文完) ------题外话------ 推荐一下熙熙的新文《老公,别追了》依旧是宠文,链接在简介中有!如果能得到亲们的一个收藏,万分荣幸!希望你们能喜欢。 《盲妃十六岁》写到这里,已经全部完结了,这是一个感动的爱情故事,唯一和殇彦终于得到了幸福,熙熙真心的为他们而祝福。 文中的所有人都会有番外,包括龙绝玉,那个‘风哥哥’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会在番外中说,还有楚墨惜,莫羽凉,莫莎和慕鸣河,龙延烁,还有丞相家的两姐妹的下场,总之,番外会继续连载。 亲亲们,拿起你们手中的票票,给熙熙投上一票吧!爱你们~么么。 全书完结啦,撒花撒花~ 番外1 三王府这两天人来人往,说到这人来人往,其实也就那么几个闲着没事的人。 “你可真逍遥。”龙绝玉一身便服大步走进了三王府,就看到一脸惬意的龙殇彦拥着他的小妻子在花园里漫步,冷不丁的打断这两人的甜蜜,午后的阳光顿时下降了一些温度。 龙殇彦和唯一愣住,朝着说话的人看去,就见龙绝玉负手而立,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眼中隐隐的嫉妒很是明显。 “二哥,这话你可就说错了!三哥他现在可全职男人呀!你看看,三嫂那个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够他每天烦的要命了!”龙延烁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了过来,看着龙绝玉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贼笑,在他看来啊,三哥可是烦恼的很啊。 龙绝玉的目光落在唯一的肚子上,已经三个月了,肚子早已经鼓起了一些,一眼便能看出怀孕了,她依靠在龙殇彦的怀中,另一只手还不忘托着些腰,红润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汗,大概是怀孕走路的确挺累,而且她的身子很单薄,御医也说了一定要坚持锻炼,不然到了生产的时候会很艰难,自从听了御医的警告,唯一的苦难日子就此开始了。 每天吃饭必须定量,一定要多吃营养的东西,要是她一拒绝的时候,龙殇彦就会很可恨的搬出这句话来,‘唯一,你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吗?只有你多吃了他才能多吃啊?是不是?乖,吃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她坚持了三个月,每次都会被打败,认命的吃着平日里都没有吃过那么多东西,她都有种感觉,自己都快要成莫莎以前的食量了。 不过,这样好像的确是有点成效的,因为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胖了一圈,虽然并不是太明显,他们都没感觉到,可她分明觉得胖了啊! “羡慕嫉妒还是恨?你们两个分明是吃不到了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们也去烦一把啊?”龙殇彦得意了,特别是看到龙绝玉和龙延烁他们两人看向他的眼神,俊脸上满是笑容,他这可不叫烦,为了唯一,为了他和唯一的宝贝,这点苦算什么? 只要他们都能平安,那才是他最大的追求,天知道,唯一怀孕的这么长时间,三个月,我都过的其实胆战心惊,御医也跟他说了一些关于孕妇的常识,而且唯一的体质也挺特殊,所以他就更加紧张了,每天晚上只要唯一微微一动,他就会立刻醒来,然后看看她没什么事,这才会再次闭上眼睛。 龙绝玉和龙延烁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嘴角一抽,斜着眼看着面前这个得意忘形的男人。 “三哥,你真没人性……枉我和二哥来看看你们。”龙延烁扁着嘴对着龙殇彦说道,双臂抱胸,其实说话前他似乎也没靠考虑到,他这可是天天来,一来一天,干脆搭个棚子直接在王府住得了。 龙绝玉虽然没他这么厉害,可也算是天天报道,似乎这三王府一下子成了他们所有人的香饽饽,一闻到香味全部都来了,真是有够让龙殇彦头疼的。 “每天都往我的三王府跑,还好意思说?你,不在宫里待着批奏折,天天来不累啊?还有你……小烁,该去找个王妃了,要不这样吧,二哥,给小烁赐个婚,上次那个李家的姑娘,我看行……” “我觉得……也行。”龙绝玉侧过头瞧了一眼身旁的龙延烁,突然眯起深邃的双眼,赞同的点点头,说出的话却让龙延烁浑身打颤。 “啊啊……别!别别别……我就算是我一辈子不娶,我都不要娶那个什么李默默,简直就是一泼妇!二哥,三哥,你鬼故事太吓人了,能不能不说了?”龙延烁的脸色突然变了,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僵住,彻底蔫了,他只要一想到那个李默默,他就有种想要脚底抹油的感觉,那个泼妇,一见到他就一副彪悍的模样,真不是个女人!这世上哪会有像她那样的女人?女人嘛……应该就像三嫂那样,温柔典雅,他不禁朝着唯一看去,没想到唯一却也笑的倒在龙殇彦的怀里,怎么了?这都是…… “哈哈……” “哈哈哈……”、 龙延烁抓了抓头,一脸疑惑,“三嫂,他们嘲笑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这样对我?我都那么可怜了……你不会不同情我的哦?三嫂……”来到唯一的面前,龙延烁一脸委屈,用一双极其无辜扑闪的大眼睛瞧着唯一。 以前唯一因为眼睛看不见,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能看到了,所以自然也能看到他那么纯真,那么可怜的模样,既然这两个男人这么一唱一和,那他就找三嫂好了,反正三嫂是三哥的致命软肋,只要三嫂帮着他说话,三哥自然也就要乖乖的站在他这边来! 哈哈,这一招太妙了!龙延烁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容。 唯一水灵灵的眸子转了转,面含笑意的看着眼前的龙延烁,“小烁,二哥和三哥说的没错,你是该娶个王妃啦,嗯……三嫂觉得,那个李家小姐还是不错的!你可以试着和她相处相处,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没有!她那个疯婆子谁会要?!三嫂,连你都不帮着我说话了,我……我……我一个人蹲墙角去了……”龙延烁脑袋一下耷拉了下来,弯着腰真的往墙角走去。 “啊……那个,小烁……我的意思是,哪天我把她喊道王府来,你可以和她放下矛盾,平心静气的……” “李默默那个疯女人,一见面就喜欢甩她那个鞭子,我要是平心静气,身上早就被她抽出不知道多少印子了!三嫂,那种女人就像是送给我,我都给送还回去!我一辈子当和尚!我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这不是折我寿吗?”龙延烁激动了,再一次想到李默默那个女人,心中澎湃的不像话,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那股泼妇劲,他真没办法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上一次手臂上被她抽到的伤疤还没好呢,他可不要再见到那个瘟神! 话音刚落,他却听到了身后响起的啪啪声,响亮无比,就像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打在地上,龙延烁下意识的一抖,顿时后背毛骨悚然,感觉一波接着一波的强的气流冲击着他的后背,仿佛有一道燃烧着的目光在他的背后戳穿了两个洞,龙延烁咕噜一下吞了吞口水,僵硬的转过头去。 不远处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子,高高扎着黑发,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俏脸上的冷笑格外的明显,眼中的愤怒仿佛两簇火焰,越来越烈,更让龙延烁恐惧的是,她右手中的鞭子正一下一下的抽在地上,那看似随意实则却用足了劲的每一鞭子,接触到地上时,都会扬起周边的灰尘,如同龙延烁的脸一样,灰暗无比。 脑子里顿时闪过两个子,完了。 “呵呵呵呵……那个,不关我的事啊,那个……默默来王府来,那个……唯一姐姐!我还是到这里来吧!”站在李默默身边的莫莎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摆了摆手,贼快的跑到了唯一的身边,战场太激烈,她怕误伤啊! “莫莎,默默怎么来了?没跟我说呀……”唯一看着眼前一脸愤怒的李默默,她刚才没想到默默会在府上,小烁说的那番话她肯定是听到了,这对她来说是个多大的打击啊。 “唯一姐姐,默默才来,说是要问我拿一瓶药膏。”莫莎耸了耸肩,她也没想到走到这里的时候会听到龙延烁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啊,早知道她就绝对不会从这条路走! “药膏?用药膏做什么?默默受伤了吗?”唯一微微皱眉,有些担忧,李默默是李学士的女儿,按理说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是不会打打杀杀,更何况李学士也是个文臣,没想到却有一个这么有豪气的女儿,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每当说到李默默,李学士的头都疼,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呢! 因为那一次的皇宫设宴,不知怎么的,李默默和龙延烁扛上了,两个人互不相让,而且都是那副性子,先前龙延烁还能忍一忍,可后来脾气一上来也忍不下去了,两个人当场就在皇宫里打了一架,那架势恨不得把皇宫都给拆了,李学士吓的直给龙绝玉磕头,不过现在的皇上自然不是龙烈风,龙绝玉虽然外表冷漠无情,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本有一颗仁慈的心,宽容大度,具有一个皇帝该有的胸怀,对于龙延烁和李默默的‘大逆不道’,他也睁一眼闭一只眼,完全不计较,李学士感激涕流。 “没有啦,不是她受伤了,其实……她跟我说,前两天把小烁的胳膊给抽伤了,她也很过意不去,知道我这里有可以去除伤疤而且效果好的药膏,就问我来拿了。”莫莎对着唯一姐姐挑挑眉,笑眯眯的说道,眼神有些暧昧。 唯一也了然的抿唇一笑,朝他们看去,李默默正不依不饶的追着龙延烁开抽,而龙延烁也只能拼命的闪躲,大呼救命,一时间,王府好不热闹。 “累了吗?”突然,肩膀被温热的大掌搂住,耳畔充满温柔的磁性嗓音让她侧过头,对着龙殇彦笑着摇了摇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殇彦,爱情,真的很美好。 就像你,就像我。 就像他们。 ------题外话------ 番外字数不多,但会持续更新哈!~敬请关注~ ?番外2 ?  这一天,龙殇彦去了皇宫,龙绝玉设了家宴,家宴唯一自然是知道的,那时候龙殇彦去了峡夕关,她独自一人去皇宫赴宴,好在有小烁在,这件事情在她的印象里可是清清楚楚,而且那一次白蓝对她说过的话,她也是记忆犹新,不过现在她只活在回忆里,也许,在那个世界,她和龙烈风会相守在一起。 因为唯一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走路的时候步子有些沉重起来,而且加上她的身子本就虚弱,不适合马车里的颠簸,所以他还是和龙延烁一起去了。 幽静的花园里,唯一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晒晒太阳,阳光很温和,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就有种想要睡觉的感觉。 小黑屁颠屁颠儿的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在唯一的脚边蹭了蹭,唯一半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看着它讨好的模样,不禁含笑着坐起身来,将它给抱了起来,放在了腿上。 小黑很是乖巧的趴在她的腿上一动不动,就好像知道她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似的,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鼓起来的肚子看了看,耷拉着脑袋,安静的用舌头舔舔唯一的手。 “王妃,您看,小黑这两天胖了一些呢。”站在一旁的秋菊看着如此可爱的小黑,不禁说道,目光落在它圆滚滚的身子上。 “是啊,我抱着它都比以前重许多了,肯定是贪吃,而且府上的人见到它有什么都给它吃点,它倒也不见外,瞧瞧,现在胖了吧。”唯一点点头,边说边摸着小黑的脑袋,有些无奈,有些宠溺。 小黑晃了晃脑袋,一副‘我就胖了怎么样’的模样,不理睬她们两人对自己的嘲笑,继续趴在唯一的腿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这副怪模样倒把她们两人再次逗笑,唯一看着小黑的一身白绒绒的毛,“秋菊,从前不知道小黑竟然是白色的,叫了它这么多年的小黑,现在看到了,倒反而觉得如此叫它有些不习惯了。”唯一想起自己那时候双眼看不见的时候,一直都以为小黑是黑色的,甚至有人告诉她,她都如此的执拗,现在倒让她无话可说了。 “王妃,那是您以前不知道呀,而且叫了它这么多它都已经习惯了,咱们呀,也都习惯了!这要是突然改口叫它小白,它兴许都不知道是在叫它呢,呵呵……”秋菊看着小黑,忍不住笑起来,明明是全身白色,偏偏名字叫小黑,知道的人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都傻了呢,管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狗叫小黑。 “是呀,它都已经习惯了。”唯一也同样忍俊不禁,想到曾经自己那么坚定的以为小黑就是黑色的,她同样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对自己的好意提醒,不过现在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再改变对小黑的称呼,因为它就是小黑,她的小黑。 “唯一姐姐!”大老远的,就见莫莎提着裙摆高高兴兴的冲了过来,脸上跑的通红,见她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秋菊赶紧挡在了唯一的面前,生怕莫莎到了面前刹不住脚,到时候撞到了唯一那也不得了了,现在唯一可是整个王府的重点保护对象啊,就连暗中保护着的侍卫肯定都很多。 “秋菊姐姐,放心啦!我虽然快,可我还是会控制好的啦!”莫莎立刻止住了脚下的速度,看急急的叫她赶紧停下的秋菊,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莫小姐,奴婢只是以防万一嘛!”秋菊见她已经安全的停了下来,也站到了一旁,不好意思的说道,但为了唯一的安全,她必须得确保啊! 未来的小世子可就在王妃里啦,也说不定是个小郡主呢。总之都是他们的王府所有人的期待。 “莫莎,这么急匆匆的跑来,怎么了?”唯一现在浑身都觉得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只好继续躺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莫莎,脸上都有一层薄汗了,怎么会跑的那么急。 “唯一姐姐,人家就是想你了嘛,来看看……而且我都一天没听他的声音了!”莫莎小嘴一嘟,伸手指了指唯一的肚子,她说的自然就是她肚子里的那位,她可是好奇的每天都在听着她肚子里的动静呢,而且有时候将耳朵贴在唯一的肚子上,甚至都还能感觉到它在动呢,真是太神奇了! “你啊,还跟个孩子一样,既然要来就慢慢走来,跑的这么快要是摔着怎么办?”唯一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莫莎现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瞧瞧她这一脸的汗,就为了这件事情,让她哭笑不得。 “嘿嘿,我知道啦,姐姐是担心我!我都知道……我以后慢慢走来还不行吗?”莫莎乖乖的点点头,虽然现在唯一姐姐变了这么唠叨,不过她还是会乖乖的听话,毕竟说的都是为她好的。 “现在不是我担心你,还有一个人会更加担心你,你要是真的摔到了,鸣河可是会心疼死的。”唯一对着她暧昧的一笑,莫莎立刻窘迫了,脸红的跺了跺脚,“哎呀,姐姐,你说什么呢!你就知道打趣我了,哼……” 一提到慕鸣河,莫莎还是会觉得羞涩甜蜜,这些天他们都一直在一起,每天都过的如此甜蜜,这还是得感谢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的龙绝玉。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那个神医,神出鬼没的神医竟然一直都在他们的身边,而且不仅给唯一姐姐治好了眼睛,还治好了慕大哥的胳膊,这下,他的胳膊活动自容,就和没有受伤前一样,舞刀弄枪,通通都可以! 至于她,自然也是得到了他的医治,她的身体属于特殊体质,虽然没有说的那么夸张,活不到多少岁,可长期如此下去,对身体的确没有好处,而且会损伤她的身体,毕竟这么大的食量,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当时龙绝玉只是给她服用了一粒药丸,黑色的,她只知道,入口有些苦涩,但到最后又有一股香甜的滋味。 从服药开始,她的食量就开始日益减少,而且每天坚持服用一颗,后来坚持了两个月,她的食量真的和正常人一样,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种饱的感觉也让她亲身的感受到了,她恢复了正常,而且身体也不会损耗,这对她来说,对慕大哥来说,都意味着两个字,幸福。 “好好好,我不说,可看你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呢。”唯一抿唇一笑,抬起纤纤玉指。 “啊?什么字?”莫莎猛然回神,条件反射般的问了一句。 “甜蜜,莫莎,这几日可是和鸣河经常出去玩?真羡慕你们,可以出去……”唯一自从双眼恢复光明之后就一直待在王府里了,虽然那时候殇彦的确跟她说过,等她的眼睛好了就带她去游山玩水,可现在因为怀孕了,她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折腾,这不……一直到现在,她都还在王府,一步都没有跨出去过。 不过,当她再次拥有光明时,看到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翠绿的树木,鲜艳的花儿,还有周边的所有人,还有……殇彦的模样,她也觉得满足了。 原本这一生,她以为都恢复不了光明了,可原来,是如此的美好。 有几次,半夜里,她会睁开双眼,默默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殇彦,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他俊脸上的每一处,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而且看着他的时候,她就会想着,等孩子出世之后,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呢,应该是像他多一点吧,她也希望如此。 “唯一姐姐,那是因为你肚子里有一位嘛,那是你和姐夫的幸福呀,等你把幸福生下来,我们就一起出去玩!”莫莎蹲下身来,温柔的摸了摸唯一的肚子,然后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静静的听着,嘴边带着高兴的笑容。 “你这小妮子,你可别带坏了王妃,自己天天想着出去玩,还要怂恿带着王妃出去,小心被彦哥听到了,到时候可饶不了你!”莫羽凉刚一走来就听到了莫莎的这句话,微微挑眉,朝着她们那里走去。 “哥,你快来!你听听……真的太神奇了!这里有个小宝宝哎,就在唯一姐姐的肚子里,真的……他就在动呢!”莫莎好像没听到莫羽凉的话一样,对着他就开始招手,双眼放着亮光的盯着唯一的肚子。 莫羽凉一囧,他怎么听?总不能和她一样,趴在唯一的肚子上听吧?还让他听,亏她说的出来,到时候彦哥不拿着两把菜刀追杀他啊? “瞧你这模样,你以前不就这么出生的吗?这么惊讶……”莫羽凉和唯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禁被莫莎那一惊一乍的模样给逗笑,都怀孕这么长时间了,快四个月了,莫莎似乎还是觉得很神奇,什么都和好奇宝宝一样,真难想象,她以后要是和鸣河成亲之后怀宝宝了,怀胎的这十个月会不会都兴奋的要命?那可有够鸣河折腾伤神的了。 两人不禁开始有点同情鸣河…… ------题外话------ 推荐熙熙新文,依旧是一对一宠文,《替身傻夫》http://read。xy。//402907。htl(链接在简介中有哦) 喜欢的亲亲可以去收藏一下~么么~=3= 番外3 ?  皇宫中,兄弟三人正围坐在一起准备吃午膳,眼看着皇宫中的各色菜肴全部端上桌,酒香也弥漫在鼻尖,醇香浓厚。 “二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倒让我们来皇宫中陪你喝酒了,可是三哥府上的酒都喝腻了?”龙延烁端起面前倒满的酒杯,让在鼻下轻轻一嗅,顿时便觉得香味扑鼻,果然是宫中的酒,就是好啊。 “你小子,现在倒是嘴贫,什么时候成了个酒鬼,竟然还这副模样。”龙殇彦看着眼前一脸陶醉的龙延烁,笑着打趣,这些个日子,自从龙绝玉登基之后,还有小烁,经常都到他的府上吃饭喝酒,他府上的酒都快被他们两人给喝干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说喝腻了,真是让他笑也笑不得,哭也哭不得。 “三哥,这还不都是在你的府上和二哥喝酒练出来的?这要是换做之前,我可是三杯酒倒啊!”龙延烁还记得那时候三哥去了峡夕关,他和三嫂一起进宫赴宴,当时还是龙烈风故意设的家宴,他也没喝多少,到最后就醉成了那样,而且还吐的昏天黑地,现在想想的确有够丢人的。 “看来,你得感谢我了?”龙绝玉突然出声,那样的面无表情,和往常一样,不过龙殇彦和龙延烁早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他要是真不是这样,他们倒还不习惯了。 那双冷若冰霜的眼中,带着一丝丝揶揄,嘴角似有似无勾起的弧度,看的出,他此刻心情的确很好。 “可不是,二哥,我这酒量可都得感谢你呀!来,二哥,弟弟我敬你一杯!”龙延烁突然双手端起了酒杯,面朝龙绝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干了!”龙绝玉也不含糊,立刻仰头饮尽,龙延烁见龙绝玉如此豪爽,也笑眯眯的一口灌入。 “第二杯,为了二哥能坐皇上!这也是……嗝……火焱国的福气!”又是一杯。 “第三杯!唔……喝!”似乎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别的理由,反正就喝了,两人这般汹涌的阵势倒把龙殇彦给震住了,这两人是干什么?拼酒还是拼命?平日里喝酒也没有如此模样。 “你们两慢点喝,二哥……你也管管他啊!别让小烁再喝了,喝多了等下我可不送他回府啊。”龙殇彦看着两人这么你一杯来,我一杯去的,龙绝玉倒是还好,可龙延烁的脸却红彤彤的了,看的龙殇彦直皱眉。 “三哥!咱们兄弟喝酒开心嘛!你也来,来来……满上!多喝一点!”龙延烁吩咐着一旁的宫女给龙殇彦满上酒,然后端起他的酒杯就塞到了他的手中,自顾自的跟他碰杯,“三哥!我……敬你!谢谢你!” 龙延烁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话便仰头喝下满满的一杯酒,龙殇彦都还端着酒杯有些发愣,小烁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倒没见他这般模样。 侧过头瞧了一眼冷静自若的龙绝玉,后者却一直低着头喝着闷酒,似乎也完全不在状态了,好像现在只有龙殇彦一个人如此清醒,看着这两个醉鬼。 “三哥!你怎么不喝呀,喝!我都喝光了,你看!”龙延烁将手中的空酒杯倒了过来,滴下了两滴酒,他晃了晃杯子,一脸纯净憨憨的笑容。 “我喝,你就别喝了……”龙殇彦见他如此不依不饶,还是将手中的酒给喝了下去,真是许久未喝酒了,因为唯一有孕,他平日里有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所以给她闻了酒味不好,对宝宝也不好,所以龙绝玉和龙延烁来府上吃饭的时候都是他们两个人喝酒,他从不沾,他们两人也理解,自然也不勉强,可今天不同了,在宫中,他也没法在推辞,不过说实话,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沾过酒了,辛辣的感觉滑过喉咙,有些适应不了。 “好样的!三哥!二哥,你说是不是?来,我们两个喝,三哥他……不行,我们两继续喝!好不好……”龙延烁一副醉态,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龙绝玉的面前,亲自给他满上了酒,然后两人碰杯,继续喝着,龙殇彦看着面前的两人,知道怎么劝都是无用的了,也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这么来来回回的碰着,他们两人到一起,的确是有够折腾的,就连龙绝玉这样的性子,都能跟龙延烁喝的这么脸红脖子粗,虽然那双漆黑的双眼中还带着冰冷之感,可那微微有些迷醉的神情却隐隐透着一股可爱。 不可否认,这两人是真的很能喝,没一会,龙殇彦就见面前的酒壶数量增多,然后……再然后……两人竟然都坐到了地上,龙殇彦赶紧遣散了里面伺候的人,这般模样,要是被下人看到了自然不好,看来他保持清醒也是理智的,堂堂一国之君还有四王爷像酒鬼一样喝的烂醉,互相搭着肩坐在桌子旁边,手中都拿着一壶酒,直接对着嘴里倒着,那哪是皇帝和王爷啊,真是让龙殇彦不敢想象。 “二哥,嗝……你做了皇帝有什么……感想?说来听听?”龙延烁侧过头,半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龙绝玉,说话有些大舌头起来,迷糊不清,但还是能听出个大概来。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龙绝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有些木讷,说话的嗓音也不似往日的毫无温度,带着些许孩子气,龙殇彦从来不知道,龙绝玉还会有如此的一面,如果不是醉酒,恐怕他是绝对看不到的。 “废话……当然是……真话了!其实……说真的,你做……皇帝,我和三哥……真的很开心……”龙延烁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就好像是要给他竖起大拇指一样,可因为酒壶的阻挡,没做成功。 “呵……呵呵……其实,就一个字,累,做皇帝太累……我不要……当了……应该让殇彦……来……”龙绝玉突然低低的一笑,缓缓说道,酒后吐真言,虽然龙绝玉没在龙殇彦的面前说过一次累,可他的确很累,做一个皇帝本就累,做个好皇帝就更加累了,而且他也是因为龙烈风薨而临时登基,自然朝廷大臣中也有一些不安分的,虽然很多都是知道内幕,那一次为了营救在魅宫的唯一,他假装顺了龙烈风的意迎娶王柳儿,可其实暗中是故意联系各位大臣,秘密商谈,不过这些龙烈风自然是不知道的。 说到魅宫,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萧尘,这么长时间倒是没有见到他,不知他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 “三哥?三哥……真的好福气……我们……谁都比不上他,因为……他有一个……三嫂那么好的……妻子。”龙延烁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口中的正主就在他的面前,挥舞着手臂说着。 “是啊……”龙绝玉沉默了片刻,也突然发出一声长叹,龙殇彦就看着他们两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哭笑不得。 “你知道吗?二哥……我跟你……说个秘密……其实……三嫂……真的很漂亮!而且……那么善良……”龙延烁说的颠三倒四,头靠着身后的板凳,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似乎想象到了什么。 “她……从小……就善良……长大了……还是这么善良。”龙绝玉突然接了这么一句,龙延烁惊讶的张大嘴巴,而后突然扁了扁嘴,“切,三嫂小时候什么样你怎么可能知道,说的夸张了吧!撒谎!你撒谎!” “我没撒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小……其实当时她根本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只是去緗|乳|溲宥眩既患搅怂还颐挥兴狄痪浠埃宜部床坏剑匀徊恢朗俏野验溲甯吡恕吡怂姆绺绺纭!?br / “风……哥哥?” “这是她给殇彦起的名字,当时她只是叫他……哥哥,后来大概是因为他像风一样离开了她的世界吧,所以才会有那个名字……其实那时候是我带走的他,当时殇彦重伤昏迷,失去了意识,我带走他的时候,看到了她,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她很善良。”龙绝玉突然闭上了双眼,说出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当年殇彦是被龙烈风的人追杀,重伤意外的来到了唯一的院中,后来他找寻到了踪迹,龙殇彦却已经昏迷,他二话不说,将他抬起带走送回了王府,因为当时并不知道他自己是在丞相府,而且那时候他也重伤神志不清,自然记不起来她是谁,而且他也没有让殇彦知道是他救了他,虽然知道他一直都在找寻着唯一的下落,可他依旧是不愿意说出,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他心中的一道坎。 原本以为,殇彦不会再找到唯一,可直到殇彦大婚,他知道,殇彦竟然会选择了她,从那时起,他便明白,原来很多东西,即使是再阻止还是会发生,这是一种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这一切,他都告诉了殇彦,可他还是想跟他真心的说一句,对不起。 因为他当时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为什么,会不愿意告诉他,那个失明的小精灵,其实就是丞相府的……三小姐。 也许,现在他明白了,可不属于他的,还是不会属于他。 ------题外话------ 推荐熙熙新文,依旧是一对一宠文,《替身傻夫》http://read。xy。//402907。htl(链接在简介中有哦) 喜欢的亲亲可以去收藏一下~么么~=3= 番外4 王府今天来了一个人,顿时鸡犬不宁了。 “哎,你的伤都好了吧?!啧啧……魅宫的宫主啊,了不得!”莫莎就围着眼前的萧尘打量来打量去,后来就有种想要拉开他的衣服看看当日他的伤到底好了没有,手刚刚伸出去,一旁的慕鸣河将她给拉回了自己的身边,皱着眉头说道:“别闹。” “慕大哥,你吃醋啦?我只是想要看看他的伤好了没有嘛。”莫莎顺势就倒在了慕鸣河的怀中,手臂紧紧的抱着他,一脸开心的问着,似乎看到这样为她而吃醋的慕鸣河,她就觉得无比的幸福。 慕鸣河被她折腾的没办法,忍俊不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好好,他吃醋行了吧?这个小姑奶奶,如果他还不承认的话,她都能把王府给翻个天。 萧尘那双紫色的眸子扫过他们两人,面色红润,看上去的确是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他的慵懒气息一点都没有变,那双邪气而又魅惑的双眼微微上挑,唇角带着笑意,妖孽啊!莫莎都忍不住在心中呐喊着。 “萧尘?”刚莫羽凉走进大厅时,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的确是不能怪他眼睛太尖,实在是萧尘到哪里都是最惹人注目的一个,先不说那一身红色的衣袍,就说那双紫色的瞳仁便已经让人第一时刻就注意到了他。 “二皇子,别来无恙啊。”萧尘笑眯眯的点点头,在他受伤的这段期间,不仅龙殇彦和龙绝玉来看过他,包括莫羽凉也曾来过,慕鸣河就不用说了,在这段期间,他们早已经彼此了解了身份,而他们统一去找他的目的自然都是为了感谢他,在那样危机的时刻保护了唯一,他也算的上是唯一的救命恩人了。 而且当时他故意不放唯一离开也是为了保护她,明则只是为了顺着龙烈风的意思,实则是让龙绝玉争取更多的时间,而且如果让她那时候就回了王府的话,还不如在他的魅宫里来的安全,可最后谁能想得到,龙烈风竟然会如此的狠毒,而且精明的找到了魅宫的所在地,很多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但是说到底,他还是帮了他们。 “伤已经全部好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皇上的医术的确是了得,相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盲妃十六岁第7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盲妃十六岁第72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72部分阅读 莫羽凉走到了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无害的笑容,其实后来萧尘的伤势也是龙绝玉所医治的,能如此起死回生,包括莫莎的身体,还有慕鸣河的手臂,光是这些,就已经让他们信服,龙绝玉的医术有多了得,真不愧是火焱国的天山神医啊! “自然,那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什么?哈哈……”萧尘仰头一笑,格外的欠扁,不过话是这么说,这一次他伤的也是最重的一次,足足的在床上躺了这么几个月,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啊!不然他又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来看唯一呢。 当时龙殇彦和龙绝玉还有他们都来看他的时候,他就在期盼着唯一会不会也来,不过结果很失望,她没来,后来还是慕鸣河告诉他,因为唯一怀孕的原因,所以到现在龙殇彦那家伙根本不给她出府半步,而且她的身子又在怀孕后极其的虚弱,实在不宜长时间的颠簸,想到这里,他也释怀了,她的身体是第一嘛。 不过,他还是会画个圈圈诅咒一下龙殇彦那家伙,简直是太霸道了!竟然不能让他见见唯一,好吧,现在反正他自己都来了! 这一次因为身体的伤势才刚刚好,但也并没有好的太彻底,到现在还不能轻易的动用内力,武功自然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用,只好乖乖的从大门走了进来,不然他肯定是像以前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去了唯一的后院里。 他真是想念唯一了,很想看看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寒暄了一阵之后,萧尘终于忍不住了,“对了,唯一呢?”他终于直接切入了主题,莫莎嘿嘿的贼笑,凑到了他的边上,用胳膊肘捣了捣他,一脸的坏笑,“啧啧……瞧瞧,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早说呀,憋着可难受?” 莫莎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知道面前这男人是魅宫的宫主,就算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也敢如此的揶揄他,不过萧尘似乎并没有什么反感的地方,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红晕,这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啊。 “咳咳……萧尘,今天姐夫进宫去了,如果你真的要去找唯一姐姐的话,必须由我跟着,我得监视着你!”莫莎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莫羽凉在一旁又无奈又好笑,人家来看唯一,她来凑什么热闹。 “监视我?为什么?”萧尘反指着自己,一脸的无辜,为什么要监视他啊,他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老实交代了吧,其实你喜欢唯一姐姐是不是?嘿嘿……我早就看出来了!虽然你长的的确不错,不过我可告诉你哦,唯一姐姐这一辈子都是姐夫的女人,你是抢不走的了!”莫莎一身正气,狠狠的告诉他这个事实,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她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倒让萧尘自己都有些窘迫了,“咳……那个……我进去找唯一了啊,你们慢聊。”萧尘瞧了一眼慕鸣河和莫羽凉,然后便转身离开,他真是受不了这个一针见血的女人了,再跟她说下去,自己的老底都要被她给翻出来了,他这个魅宫宫主还要不要混了?! “哎哎……你去的话得由我跟着……”莫莎大喊着,想要冲上去跟上他,却被慕鸣河给拽了回去,紧紧的搂在怀里。 “莫莎,你别去了,萧尘不会怎么样的,你别担心。”慕鸣河搂着像个蚯蚓一样不停扭动的莫莎,实在是没脾气,这个女人啊,就是喜欢瞎操心,而且还喜欢凑热闹,真是让他头疼不已啊。 “好吧,既然慕大哥说不去,那我就不去了。”莫莎挣扎了半天,慕鸣河却是越搂越紧,她没办法了,趴在了他的怀里,乖巧的说道。 “嗯,真乖。”慕鸣河总算是松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莫莎也一脸的幸福,仰起头,两人含笑对视着。 “那个,你们慢慢聊啊,我也先走了。”莫羽凉看着两人相拥着的模样,实在没法在看下去了,转身走了出去,这不是在刺激他吗?孤家寡人一个,真是……一点都不体谅一下他这个单身之人的心情! “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嫉妒了?”莫莎看了一眼莫羽凉的背影,有些郁闷。“莫大哥肯定是觉得孤独了,要是有个人陪在他的身边,可能会好。”慕鸣河觉得一个男人身边还是得有个女人,原先有莫莎在他倒是好一些,现在莫莎天天粘着他了,倒是莫羽凉一个人挺寂寞的。 “啊?哥哥思春啦?啊……”莫莎一脸的惊愕,话才说完,就被慕鸣河一个‘毛栗子’打在头上,她捂着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说什么呢,有这样说自己哥哥的吗?你啊……”慕鸣河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竟然说莫羽凉思春,这要是被莫羽凉给听到了,还不被气炸了啊? “哦……我也就是随口这么说说嘛,那你的意思是,我得给哥哥介绍一个好嫂子了?不过……哥哥过一段时间可能就要带我一起回一趟雪寒国了,虽然他不太想坐皇上,但是皇宫里的事情还有许多要打点,他身为二皇子不能不回去,父皇和母后他们……。”莫莎想了想,神色有些落寞下来,这么些日子,她过的真的好愉快,好开心,好幸福,一点都不舍得离开,可是他们总得回雪寒国的,哪怕是回去交代情况,她也得回去。 而且她是堂堂的雪寒国公主,她的婚事轮不到她自己做主,此趟回去,她必定会让父皇和母后答应她,让她嫁给慕大哥,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哥哥如果真的回去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封为太子了,可那天晚上,哥哥还找她谈过一次心,告诉她,经过了这么长的日子里,他想通了许多,并不想要做太子,做皇上,他想要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不受拘束,不受束缚,就这样随着自己的心过一辈子,只要开心快乐就好,做一个皇上真的很累,而且没有自己的感情。 “哥,你真的想好了吗?可是莫秦他……你……”莫秦死了,长幼有序,现在最大的就是哥哥了,太子之位自然而然的就会降临到他的头上,他能拒绝的了吗? “莫莎,这些我们都得争取,包括你的幸福,也得争取!知道吗?你的婚事,哥哥不敢保证,父皇和母后能不能答应你……”相比自己的担忧,他也担心莫莎,这一趟回去,他们兄妹两人都会面临一场劫难,如果渡不过去,他们都会被命运所束缚,这一生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沉重的压力就在面前,他们该何去何从? 怪书网 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如果觉得本书不错,请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盲妃十六岁第7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