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不成归[清穿]》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上部  作者:瓜尔佳遥遥 文案 一个是不知历史,不肯低头,不在乎归属的木头女人。 友情第一,爱情无视。 一个是喜欢还不开口,帮忙也不直说,有点自作多情的闷马蚤男人。 在乎爱情,人家不要。 原本设定情意绵绵情深不寿。 一不小心弄出来两个彪悍强人。 爱情的世界里斗法。 且看最后谁为主宰。 ps:特别提示,此文进度超慢,慎重入坑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故事偏离了轨道,好吧。就算挨骂遥遥还是得说,这文很诡异,爱情似乎不是了重点和唯一,这只是写一个女孩子穿越后的一辈子,哭过笑过。 可是,他们真的爱过,真的想要牵手,可人生,总是会偏离轨道。 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清穿 主角:李遥,胤禛,韩风 ┃ 配角:胤祥,年羹尧,柳轩毅,胤禟,胤禩,年若霏 ┃ 其它:四爷党 穿越缘由 “韩疯子……”一声怒吼从一堆可以和垃圾媲美的被子里传来。 没过多久,只见被子的突起处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凌乱的长发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像燕子窝一样挂在脑后,身上还穿着一件皱到不能再皱的睡衣,不满的大叫一声,此人两只眼睛里发射出狼一样凶狠的目光。 用手爬爬头发,‘燕子窝’迅速地把整个房间巡视一遍。看到自己的目标不在房内,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恶狠狠的盯着房间的门。 良久后…… “宝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的声音让我有心肝乱颤的感觉呢?”原来紧闭着的寝室门被一个同样凌乱的头颅顶开,一个满脸洗面奶泡沫的脑袋伸了进来。 在看到床上某人恶狠狠的笑容后,那个‘洗面奶’心虚的咧了咧嘴,又嗖的一下消失在门口。 以狂风扫落叶般的速度窜进宿舍旁边的卫生间,‘洗面奶’又以别人难以相信的方式‘砰’的一脚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简直就是极度的完美无暇,流畅之极。 当‘洗面奶’再三确定卫生间的门的确已经关好的时候,她又心安理得的挥舞着爪子继续刚才被‘狮子吼’打断的壮举,而在另一间温度不断飚高的房间内,某‘燕子窝’扯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手指握的喀吧响。 “阿弥陀佛,苍天保佑,这次绝对不是我韩风的错,老天爷您千万要为我做主啊……”洗完脸后的‘洗面奶’边收拾东西边为自己的命运祈祷。但上帝似乎不是万能滴,他也是需要休息滴。 “风……小风……风风……”一个温柔的无以复加的声音在‘洗面奶’身后响起。 像是带着魔力,听到这个声音,‘洗面奶’的身体立刻像被人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恐惧从她全身的毛孔里纷纷向外奔涌而出。 好长时间之后,‘洗面奶’才从‘惊喜’中反应过来,风一般的转过身抓住身后人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哀求说道“:遥遥宝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我多年的教诲。但苍天作证,这次我绝对没有再把你的小说丢掉,我只是‘一不小心’把它放进了洗衣服的水盆里,然后,我就没有抢救过来,你知道的,那些水办事向来是来者不拒,不分轻重,虽然我的心在流血,但我怎么忍心抛下你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呢……你这次一定要原谅我啊,西方的某位什么斯基先生说过,人之初,性本善啊,你一定要努力向他看齐啊……”拉拉杂杂的啰嗦一大堆,‘洗面奶’又努力挤出两滴眼泪,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全身冒火的‘燕子窝’。 虽然‘洗面奶’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可她不时的瞄向‘燕子窝’身后门的举动却是暴漏了她的阴谋。当看到那扇早就锁不上的破门时,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悔恨。不由的痛苦的想道,“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找人来修一下这扇破门呢,这下好了,自讨苦吃了吧……报应啊……” 片刻后,卫生间的门如‘洗面奶’所愿的‘砰’的一下被人用脚关上,许久后,里面传来了某人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 ——————遥遥专属分割线————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2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2部分阅读 十一世纪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年份。” 听到他的话我两眼一瞪,吓得那老头‘嗖’的一下跑离我十步之外,“谁错了啊,你们才错了呢,连孤儿院都不知道,你说你,我还一直以为‘您老人家’真像你的外表那么慈祥,结果呢,你竟然是看着我们这些小孩好玩才收留了我们,那你说,你当时看见我们眼红个什么劲呀,好玩……你再说一遍。你再想想,您都多大年龄了,还整天摆出一副‘我还很年轻’的样子现来现去,还说是我错了,我李遥有可能出错么,什么康熙年间,我还乾隆年间呢……” 然后……然后……然后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看到摸到吃到的一切根本不像是地狱的东西啊,难不成我还真的失策了。 不敢置信,我用极度受伤的眼神看向他们,他们带着偷笑的目光肯定的对我点了点头,我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我,我李遥……穿……穿越了。 只记得那天的我又是哭又是笑,他们也只好打消了告诉我这个身体受伤过程的这个想法,还说等我过了几天心情平静下来再告诉我。 而几天后的今天就是那个对我来说很庄重的日子,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这个死老头对我讲的的确都是事实,我李遥怕是真的穿越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清朝。 而小怜,也就是现在的我受伤是在十几天前我为了保护那个叫做小猴子的小乞丐引起的。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和这几个孩子本是一群以乞讨为生的小乞丐,大家以前一直相依为命的守在一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其实那些所谓的福气也就是在某乞丐讨到一块肉的时候给大家分一点。 十几天前,年幼的乞丐小猴子饿的实在受不了,于是他就背着‘我们’去街上偷了一个纨绔子弟的钱袋,结果却失手被人家抓到。 本来行盗失手被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哪个做乞丐没有因为偷东西被人抓到过,就是我身体的这个‘小怜’也被抓到过。一般我们这些小乞丐被那些大家少爷抓到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顶多磕几个头了事。可谁知道小猴子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倒霉,正赶上那日那个纨绔子弟因为被妓院的一个名妓折了面子生气,结果小猴子就‘砰’的一下撞到他的枪口上。 然后那个变态少爷就吩咐家里的恶仆暴打小猴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小猴子不见的小怜找到了那里,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硬着头皮上前跪下为小猴子求情,结果那个变态少爷死也不肯饶恕小猴子,无奈的小怜只好替小猴子挨了那一顿打。 可怜的小怜被人打了以后没钱看病,只能躺在破庙里等着弟弟妹妹去讨钱为自己看病,我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这个可怜的小女孩病死了,而我就阴差阳错的进了她的身体。 那群孩子在外面跑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讨够给小怜看病的钱,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蹲在庙外,都不敢进去看小怜姐那双期待的眼睛。最后,一个脸上黑的发亮女孩子鼓起了勇气,说她敢进去告诉小怜姐姐这个坏消息,可还没等她进去,就看到我强撑着小怜的身体站在破洞向外看。 看到我起来,她惊喜的咧咧嘴笑了,然后就听到我“啊”的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后来他们就兴高采烈的认为小怜姐既然能醒大概也就不用死了,就都围在我身边喂我喝水,静静的等着我醒来。可谁知天公不作美,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结果我就被雨淋的更加昏迷不醒,也就发生了苏州城内他们为了给我看病卖身为奴的那一幕。 说完这个很像故事的故事,她们全都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看着那些期待的眼神,我突然就不忍心告诉他们,“他们的小怜姐姐已经死了,现在住在这个身体里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李遥。” 装出一副自己真的失忆的样子摇摇头,我露出一副不安的表情对他们说“我……好像忘记了以前的记忆……不过……我想……我会比以前的小怜更疼你们……所以……我想知道你们……还要不要这样的我?” 看着他们的目光由失望变成高兴,然后一起涌到我身边搂住了我的手臂,眼里全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看着那一张张笑脸,我也开心的咧嘴大笑起来。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有了关心自己的家人,也有了新的开始,一切……都很美好不是吗? 小怜,你放心吧,我会代替你做他们的好姐姐的,所以……你放心的走吧…… 更名趣事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这已经是我来到清朝的第二年。 在康熙四十五年的这一年里,我和那些可怜的孩子一直都住在柳府。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和熟悉,我们几个和那个外表慈祥和蔼内心却比小孩子还顽皮的柳老爷结下了革命般坚定的友谊。 就连对他老人家的称呼也由一开始的柳老爷改成了现在的老爷子。 我们几个刚开始这样称呼老爷子的时候,柳府的管家张爷爷还不太同意,说什么我们这样没大没小的称呼他家老爷会损坏老爷子的名声,而且我们这样称呼根本就是对老爷子不尊重。但后来他看到我们这一群老少顽童是喊得开心,应得喜悦,也就不再老是纠缠于称呼这种事情。 就这样,我们一群老人小孩开始在柳府内无法无天的吃喝玩乐。一时间,原本略显安静肃穆的柳家大宅倒变得热闹起来,到处都充满了老人和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提。就在我住进柳家的第五个月,在心里密谋了好久的我就趁大家一起用早饭的时候提起了自己恢复原名的事情。 当然,我是绝对不可能直接告诉他们,现在怜儿的这个身体里面住着的已经不是原来的怜儿,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李遥,那样说简直就是打着灯笼去厕所——找屎(死)。 那一天,我装神弄鬼神秘兮兮的对老爷子他们说,自己昨晚在梦中见到一个从蓬莱仙岛来的仙姑,把她们惊得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我。 扬扬眉,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的脸色说,“你们还别不信,我还真看见她了。而且仙姑还告诉我说怜儿命中有三次大的劫难,这第一劫么,也就是前几天的一场大病,不过幸亏自己有贵人相助,这才侥幸躲过一劫,要不然结果就绝不只是失去记忆这么简单了。” 说到这我停了一下,偷偷瞄向老爷子一眼。不出我所料,听了我的话,老爷子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之色,我赶紧乘热打铁的接着说“可是,这后来两次劫难自己怕是躲不过去了。”话音未落,我低下头装出两声低泣,瞄到他们看向我担忧的目光,我颤抖着肩膀努力忍着想要爆笑的冲动,免得自己功亏一篑。 哽咽一会,我装模作样的吸吸鼻子稳定了一下情绪,轻轻抬起头,还用手轻轻拭去刚才自己拼命挤出来的两滴眼泪,用哀怨的目光看着他们大家。 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我在心里忍不住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眼前的一切果然与自己猜想的结果差不多,这些古人还真是好骗,随便说一些和鬼神沾边的事情他们就相信的要死。可是,看着他们一副‘我马上就要死了’的伤心表情,我为什么会感到愧疚呢? 在心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欺骗他们?他们现在的表现虽然是我想要达到的结果,可自己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到内疚。 可若是我不继续骗下去,那自己下半生岂不是都要用别人的名字渡过,这区区五个月在我看来已是度日如年,那往后五十年呢……暗暗的咬咬牙,我心想,“算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我干脆就狠着心骗下去。只是希望以后你们知道真相后不会怪我,老爷子,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看着她们感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自己又在心里做好了决定,我猛咳两声,打断了他们的沉思,脸上带着希冀的表情说“嗯……其实仙姑说这也不是没有方法破解的劫难,她之所以进我梦中就是想要告诉我破解之法。” 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我装做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仙姑说我前世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昨晚特来指点我一二。其实所谓的破解之法也很简单,只要把‘怜儿’这个名字改了也就成了。”慢吞吞的开了口,我不满的看着她们都一副受了惊吓不能言语的样子。 不能发飙,不能发飙,我努力装出一副‘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很困难’的样子,泪眼朦胧的说道“仙姑说‘怜儿’这两个字与我的生辰八字相克,若继续用下去怕是这一生都不得安宁。后来我又问了仙姑自己用哪两个字方为安好,结果仙姑念了‘李洛含情梦未归,遥似江北清秋催。脉脉小筑思暂冷,何堪柳絮非天明。’这四句诗就不言不发的离开了。” “思量半夜,怜儿突然悟出这是一首藏头诗,你们看这诗的开头前两句不就是暗含了李遥这两个字吗?我想,大概这两个字和我的命格相容甚好吧。”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神情期待的停了下来。 看着他们各自沉思的表情,我也跟着略想了一会,好长时间后才又开口说“怜儿虽然年幼无知,也没有读过几天书,但也知道这件事并非易事,小时候就听说过明朝遗老“留发不留头”的事情。自然也就懂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随意处置的典故,何况是一个人的姓氏,随意改变怕是比旁人眼中的欺师灭祖更为人所不齿吧。” 哽咽一下,我接着泣声说道,“只是怜儿担心自己以后还要受这莫名之苦……怜儿也是怕了。按理说怜儿是个孤儿,大概本就没有人在乎过我的名字,自己随意改了就是。可是怜儿自从失去记忆后一直是住在老爷子您的家里,心里早就把您当成自己个的亲爷爷。这才冒着大逆不道的骂名把这件事禀报给老爷子您,想要老爷子您帮我拿个注意,怜儿在此先谢过老爷子。” 本是虚情假意的哭泣,可说着说着我就离开座位对这老爷子跪了下来,一时间心里倒真的伤心起来。自己怕是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了家人再为自己的事情拿主意,今日一提这件事,倒真是有些许伤感,眼泪也就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一时间,客厅内想起了好几声抽噎声,怕是大家都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总不免起了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吧。 老爷子看到我‘扑通’一下跪下来,连忙招呼了下人扶我起来,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老爷子却是沉吟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说“怜儿不必担心,也不必再为此事伤心难过,其实这会子我倒不是再想怎么才能不被人诟骂这个问题。我们大家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你看我像那种老眼昏花,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斥责小辈的腐朽老古董么。” 善解人意的点着头,此刻的老爷子在我眼中全身都散发神一样的光芒,“咱们汉人虽然讲究多,但这是在柳家,我柳德宇说了就算,管两旁世人说什么闲话。何况我大清朝也有过好几次改名换姓的先例,就连春秋战国时期的范蠡不也是改了陶朱公这个名字隐居草野,那他还不是照样美名扬天下。其实这些事情做与不做只要自己心里无愧天地就好,管他旁人如何评论。” 听到这儿我的心里已经踏实许多,连忙就着张爷爷的手起身。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我羞涩一笑。听老爷子这样一说,倒是显得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更加矫情,想到这里,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面对着他们戏谑的目光,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小猴子却比我还心急的问道“那老爷子你这会子脸色那么难看到底是为了哪桩啊?都快把我们吓死了?”说着就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庄严的气氛被打断,大家忍不住轻打了一下小猴子的头,可还没等小猴子搞怪完,老爷子就冒出了差点把我们大家都噎死的一句话。 “我是气那个仙姑,你们说她为什么不说柳遥这两个字更好呢?怜儿,你确定自己问清楚了,李姓比柳更好,反正我是不认同那个仙姑的话。”义正言辞的摇着头,老爷子一脸愤恨的批评说。 无视我们大家越来越黑的脸,他老人家继续说“我就是觉得柳比李好听。想当年,我们柳家列祖列宗也不是姓柳的,可后来觉得这个好听,也就不顾同族人的反对改了姓柳,怎么样,我的祖先比你们这些小孩子都勇敢吧。当我大一些听我的爹爹讲起这件事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心里的那个遗憾啊,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来得及参加那件盛事呢?”咽下一口口水,老爷子的表情越来越兴奋。 “这下可好了,时隔多年,上天终于又给了我这次机会,苍天有眼啊……怜儿,你一定要改成柳遥啊,让爷爷圆了这个多年的愿望,爷爷就是现在去死也值得了。”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根本就没眼泪流出的眼睛,他老人家又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而且老头我膝下也只有一个轩毅这一个孙子,可你们看看这个不知谁生得倒霉孩子却总是和我作对,打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照顾年老体迈的我,我……我……真是可怜了孤苦无依的我啊,怜儿,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咱爷俩有缘,若是你答应做我的孙女,爷爷一定答应你,等爷爷百年之后,我一定把柳家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你,一点也不留给轩毅那个倒霉的孩子。”说完他还作悲苦状,慢条斯理的端起了瓷杯抿一口茶水。 装作没有看到我们目瞪口呆气得不能言语的表情,他老人家不知脸红的继续说道“而且,我看我这个身体也撑不了几年,大概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你忍心拒绝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人的请求么……所以啊……干脆你们都改成姓柳吧,这件事这么重要,你们一定要慎重考虑一下啊?”说完这些话,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看着我们,看到我们大家都没有想要发表意见的想法,又安心的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而我们大家的脸已经开始黑里发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想要发飙的冲动,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可还没等我张口发飙,小猴子那边早就开始一连串的嘟囔“老爷子你糊涂了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怜儿姐姐还有两次大劫,而不是这两个名字哪个更好听。而且,李遥这个名字既然是仙姑送给姐姐说的,那我们还是听仙姑的指示好了,若是怜儿姐姐再受了伤,我们大家一定会哭死的。还有,你怎么知道姐姐会想要你的家产呢?姐姐是好人,她失忆以前就告诫过我们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天上不会掉馅饼,掉的只能是铁饼。所以她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要属于别人的东西呢,而且……而且……就算你想给家产我们,也要等好长时间才能给吧!昨天你不是还和我一起上树掏鸟窝,我记得当时你比我爬的还快呢?所以你根本就是骗人,我真想知道老爷子您说谎话为什么不觉得亏心?我说谎话的时候都会觉得脸红,难道人老了就可以肆意的说谎……” 看着老爷子愤怒的盯着小猴子看的眼神,再看看小猴子脸上写着“我很无辜”的表情,我们大家都忍不住狂笑起来,这下好了,阴谋被人揭穿了吧。 看大家脸上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点点头,老爷子气得直张嘴。无视老爷子想要继续辩解的目光,大家一拥而出跑出了房间,只留下老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在这群小兔崽子面前暴露了自己本性呢?这下好了吧,现在自己在他们这群孩子面前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人生一大失策啊! 恢复原名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半凉的茶水,慢慢的放在嘴边啜饮。 看来更名这件事情靠老爷子帮自己完成似乎是不太可能,不是不信任老爷子,只是我不想让老爷子陪着我们趟这趟浑水。既是自己的困难,我自己先来做好万全的准备方为上策。 靠在床上苦思冥想一个晚上,我终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想出了一个貌似万全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带着两个熊猫眼的我以大无畏的表情出现在大家面前。不去看他们吃惊的目光,我用最快的速度解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们大家当初进柳府的时候签下了一年的卖身契,后来老爷子虽然告诉我们当时之所以和我们签下那一纸契约,也只是为了帮我们才想出的权宜之计。若是以后有人想要离开柳家,他断不会阻拦。还记得当时他说完这些话时脸上显露出那丝遗憾,让我一直感动至今。 他还说无论我们去留他都会尊重大家的意见,只是他认为大家眼下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若是有人暂时不想离开柳家,他一定会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嫡亲家人对待,当然他更希望大家全都留下来,以后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想起老爷子的承诺,我放心的对大家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怜儿这个人,而是……多了一个以李遥为名的女子。至于小猴子你们,若是你们中间有人愿意在我们为奴期满后仍然跟在我的身边,那他就可以跟着我的姓氏更名。还有,若是你们之中有人有什么隐情不愿改名当然也可以告诉我,我对此绝不勉强。” 看着他们讶异的神情,低着头,我走到小猴子他们面前,“咱们都是从小吃苦长大的孩子,所以若是你们在为奴期满后仍愿留在老爷子府里,那你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随着老爷子改姓柳。况且老爷子已经给了我们承诺,大家都可以放心的留下,以后大家还是朋友,一辈子决不相忘。” 听完了我的主意,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自己的看法,又各自补充了一些自己认为不足的内容。 等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我们一起敲定了这个主意,吩咐下人一会记下大家的去留名单,我答应了老爷子晚上给他答案。 听了我的一席话,大多数的孩子都选择留在了柳家。 毕竟他们以前的生活充满了不幸和波折,如今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们自是欢欣不已。到最后也只剩下六个孩子愿意跟在我的身边,感动于他们对我的信任之余,我也在心里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别人更好,我相信李遥不会被困难所打败,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们…… 等那些孩子退出客厅,老爷子让下人私下里叫住了我。 走到门前看一眼,确定了他们都已经离开。老爷子一脸欣慰的对我说“怜儿,你做事倒像个小大人一样,真是个贴心的孩子。” 看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老爷子拍拍我的肩膀说,“虽说你们都说自己是孤儿,没人会在乎你们的感受,而且你们在心里就认定更名的事情外人也插不上手,可爷爷今儿对你说句心里话,我自从见到你们这群孩子就一直把你们当作老头我的忘年之交,若是你不嫌弃,就让爷爷来替你操办这件事可好。” “毕竟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件小事,虽说老头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我到底也是住在苏州多年的老人。若是由我出面主持这件事自是比你们这些小孩方便一些。”捋捋胡须,老爷子神情难得的一次认真。 早就忘记了自己那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只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老爷子的话后,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忍着不肯哭出声,我脸上露出强装的笑脸对老爷子打趣说“那您在这里可是答应了我,若是现在还想反悔,我就当作刚才没有听到您说的话。若是您现在还不松口,我可就真把此事当了真,老爷子您以后可别后悔莫及啊。”说完,我像往常一样和老爷子像二十世纪的人一样对握了一下手,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在乎我和我在乎的人…… ——————遥遥专属分割线————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3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3部分阅读 我们的马车只好留在山脚下,一行人一起步行上山。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我们终于来到罗汉寺寺门外,这时的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再看看那些老头的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寺门外早就有两个小沙弥等在那里,看到我们大家到来,他们脸上带着很真诚的笑容对我们行了佛礼,还了一礼,我们由那个小沙弥领着进了寺庙。到了里面,只见左边厢房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和尚,神色严肃的看我们一样,他让自己的徒弟招待那些乡绅们去了大殿,而我们则又被那两个小和尚领到了右边古井旁的一个房间里。 我们跪在一尊小佛前,用刚打来的泉水经过手脚,又拿了新鲜的艾草叶沾水扑在我们身上脸上。过了好多程序,我们才跟在小沙弥身后去了大殿。 大殿中,到处是一片氤氲香雾。 我们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十五个僧人分别站在我们身后念佛经。好像是想通过佛经上禀天地,还说是只有此仪式结束后,我们方可用此名立于天地间。佛经整整念了半个时辰,等主持拿着一叠更名文碟走进大殿让我们跪接时,我的膝盖已经没有了知觉。 不是我娇气,实在是这么一天下来,就是一个强壮的大男人恐怕也撑不住,更何况我们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旁边的小沙弥看到我们这些人个个东倒西歪,连忙招呼人扶我们起来。 自己是怎么走下西山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还记得自己膝盖上的酸麻胀痛感那么强烈,恨不得立刻倒在地上休息。 可再世为人的感觉却让我激动的睡不着,扶着下人站在山腰看着山下的农庄,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李遥,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用再怕别人把自己当成妖怪,以后,你就是全新的李遥,对,新的李遥,放开以前的一切,再世为人……”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溢出了眼眶,重生的味道…… 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在今日,说再见…… 回到柳府,老爷子早就带着张爷爷他们等在门口,隔着很远,慈祥的笑。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笑的很慈祥的老人,恍如隔世。 李遥,其实这样也挺好不是么,努力活着,努力开心,努力忘记自己以前是谁?前尘种种,化为一梦。 “老爷子,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就好!” 再世为人 “李遥,哎,李遥,老爷让你去书房。””翘着双脚坐在予莫亭的栏杆上,我心不在焉的往水里抛洒着鱼食。 隔了好远,就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收起自己脑中天马行空的想法,我凝神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距离太远,我根本就看不出那个人是谁,只是看到一个身影快速的向我这儿跑来。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我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老爷子找我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在柳府的这段日子,我荣幸的获得了‘柳府最懒嘴馋闲人奖’,可想而知我的生活有多闲!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吊儿郎当的靠在柱子上假装睡觉。不防一只手猛地推我一下,我差点就掉下去喂鱼。不满的抬起头,我正想埋怨两句,“不就是没搭理你么,你用得着下如此狠手吗?” 木然回头,额,晕死?是她,我在清朝的第一个敌人,琪儿。 琪儿原来是老爷子书房里伺候的丫头,可惜我来了之后,她就被老爷子一句话打发去照顾客厅。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这个琪儿对我老是有一股敌意。 平日里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她都有意见,一句话,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都会成为她打击我的理由,就算是府里一只蚂蚁死了她也会赖到我头上。时间长了,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我李遥和她不和的传言,也就不断有人出来替我鸣不平,让我好好教训她,而我却一次一次的躲着她,从不去正面接受她的挑衅,面对府里人关心和不解的眼神,我只能苦笑一声。 看着我的躲避,府里说我害怕她的也有,说是我不屑于和她争斗的也有。 面对这些猜测,我轻笑一声不置一言。她们说的我都懂,而我想的,他们未必懂得。我李遥做事向来随性,可我不是不懂事理。 我李遥既不是害怕她琪儿,也不是不屑于和她争吵。我明白,若是向老爷子告状,老爷子那里定是向着我的。可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我又何必把别人逼上死路。 我和她都是柳家的下人,不同的是我李遥正好得了老爷子的宠爱而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没有找到什么理由和道理下狠手,可自己若是老是这样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今个四面没人,我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她谈一下,把我们之间的矛盾误解解开。 想到这,我连忙收起自己臭臭的脸,站起身谄媚的笑着对她说道“琪儿姐姐好,不知姐姐喊遥遥所谓何事,刚才我失了神,没有听到姐姐找我,这才劳烦姐姐跑那么远前来告诉我。遥遥心里好生愧疚,先在这里给姐姐赔罪,还望姐姐大人大量不要与妹妹计较才是。” 口中说着,我不顾她吃惊的表情倾身给她行了个万福礼。 看我如此乖巧,她一时倒没了话说,只是不自在点了我的眉头一下,微怒说“别以为今个你喊我一声姐姐我就会饶了你这个小蹄子,在这里我还真就倚老卖老告诫你几句话,咱们做奴才的就是再受主子喜爱也还是个奴才,千万别做那起个不知分寸把自己当了主子的蠢事。” 偏过头,琪儿的声音有些哽咽,“说的难听些,咱的死活还不是那些老爷们的一句话,今日把你送上天说不定来日就是断头劫,你也别天真的真把自己当回事,好些人不都……” 琪儿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愤怒变得伤感起来,吃了一惊,我不由得抬头偷瞄她一眼。 眼含悲愤,琪儿把的手中的帕子狠狠绞在一起,眉梢比刚才低了好些,像是已经陷入了回忆当中,眼里隐隐还有泪光闪现。 好长时间,她才感受到我满含感激和疑惑的目光,脸上簌的变得通红,又愤愤的说道“要不是今儿你喊我这一声姐姐,我还懒得管你的事呢!好了,好了……别用那些子恶心人的目光看我,我可不是好心关心你,只是,我不想再看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再发生。对了,你赶快去老爷的书房一趟,还要把昨儿老爷作的那幅画带上。”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渐渐没入不见。 还不等我开口询问清楚,琪儿又把刚才吩咐我做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略显狼狈的推开我转身跑开。 站在她的身后,我两眼迷离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心中暗暗的想,“原来她的有自己的伤心事。”郁闷的长叹一声气,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还要去一趟书房,用手揪起裙角,我以一种让所有古代女子集体叹气的速度冲出予莫亭,向着书房的方向冲去。 柳府书房 砰’的一声,书房门外发出一声闷喊。 仔细看去,众人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衣裙的女孩子以万军难当的速度冲向了柳府书房的木门,跑到门前却被反插着的门撞翻在地,嘴里发出一连声惨叫。 正在里面写字的柳老爷子听到奇怪的声音,连忙打开门走出来。扶起倒在地上的我,老爷子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容,嘴里却一阵疾呼“遥遥啊,你怎么又冲着我的门过来了,虽说这门并不是多宝贵的木材做的,就算是坏了我也不会太心疼。可咱们也得为自己的头想想吧,老是如此莽撞,撞坏了头爷爷可是会心疼的”。 听着这样虚伪之极的安慰,再听听他口中传来的闷笑声,我的愤怒不打一处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这时候,四周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着我们窃窃私语的家仆。听到老爷子调侃的话,本来还不敢笑出声的他们就很不客气的狂笑起来,让我的心情更加郁闷。 看着那一张张忍俊不禁的笑脸,我不满的想,“自己咋就成了府里的开心果呢?不行,我得引起他们的同情心,不然以后都别想翻身了。” 想到这,我就睁大自己的眼睛用我认为最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那些丫头,可让我愤怒的是她们竟然都无视我祈求的目光,笑着把头转向另一边。最后还是在老爷子的帮助下我才站起来,狠狠瞪她们一眼,我的脸上已经黑成了一片。 “好了,遥遥,你也别瞪我们,这也怨不得我们啊。你说你一天三遍撞东西,府里能撞的东西都被你撞了一遍,我们就是想同情也同情不过来啊,你说对不对?”看出我的忍耐,老爷子装作很善良的解释说。 得意妄为,老爷子脸上的菊花越来越大,说完话还嚣张的向大家发出询问的眼神。 额,人呢?回过头,我和老爷子惊奇的发现刚才还在看围着热闹的那群人早就跑的一干二净,只是在老爷子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黑着脸眼里冒着火光的男孩子。呆愣片刻,回过神来的老爷子脸上一阵扭曲,连声招呼都没顾得上打就冲进了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外面也就只留下我一个人来面对眼前这个比阎王爷还凶的男孩子。 看着眼前那张黑的发亮的脸,我小心翼翼的迈着自己已经瑟瑟发抖的双腿挪到男孩子面前。‘蹭’的一下,我像布袋熊一样吊在他身上,一边哭诉一边把憋出来的鼻涕眼泪都抹在他身上“小潇,真的不是我的错啊,是他们欺负我,我真不该大声喊叫把你吵醒的……呜呜……偶错了……小潇……我错了……” 各位猜对了,这个阎王爷就是我那个改名为李潇的冷弟弟。 因为他平时为人过于冷漠,根本不常和别人来往,所以大家对他了解简直就是少之又少。不过,关于他的一个坏毛病,府里的每个人可都是记得比自己家的祖宗八代还清楚。那就是他李潇喜欢在某个别人不清楚的地方睡觉,而且更悲惨的是这个地点还不固定。 如果这期间有人吵醒他,那这个人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不打不骂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可小潇射来的那个冰冷眼神可真会让人恨不得自己从没出生过。唔唔唔……看现在样子,大概是今天他在附近某个睡觉被我吵醒了……这些个没良心的人……有事的时候都跑的比狗还快,也不通知我一声,唔唔唔,没办法了,还是先求饶再说吧,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挂在小潇的身上许久,这个小屁孩还是没有原谅我的意思。死命的抱住不撒手,我的眼泪不断地狂飙。 蹭着眼泪,我不时的用手捏捏小潇身上的肌肉。嘿嘿,没想到这个小屁孩已经不知不觉的长大了,瞧瞧这一身肌肉,眼馋啊!发挥色女本色,我兴致勃勃的捏起某人来。哇塞,都快和我一样高了,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 正当我捏的正起劲的时候,小潇突然黑着脸把我揪下来丢在地上,就像丢掉一袋垃圾一样。不敢大声叫骂,我只好抗议似的呜呜两声,努力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可他,他竟然无视我抗议的声音向着院门的方向走去,迅速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自唉自怜的叹声气,我七手八脚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数落着他的恶行。真是个不乖的小孩,再怎么说我都还是他的老姐啊,破孩子,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遥遥……遥遥……来一下……”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书房传出,直接把我的愤怒激起,一群临战脱逃的坏蛋。 两只眼睛恶狠狠的扫过去,一个光光的大脑袋正抵在书房门上,那位笑得很阴森的柳老头带着一副“我了解”的怪异表情对着我招手,让我恶寒一阵差点鸡皮疙瘩落满地。 拍拍身上的土,我大摇大摆踹开书房的门走进去。 看老爷子想要在贵妃椅坐下,我迅速的快他一步扑倒在干净的贵妃椅上,看着老爷子扭曲的脸,狂笑,狂笑,狂笑…… 不对,老爷子的脸色好怪异啊!有点狡猾,还有点邪恶的感觉。 扭过头面对墙壁,我不想再去看老爷子那个狡黠的笑容,恍若能够看透一切。反正若他真是有事,自然会叫我的。 可我等啊等啊等了好大一会,他老人家还是不说话,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冷哼一声,我不满的捶着椅子暴怒说“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有话快说。如果您没事我可要走了,我可没时间陪您老人家闲聊。看你老人家那眼神,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色狼呢?刚才帮都不帮我,哼……” “好了,好了……刚才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我们留在那里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啊,对吧……”抛了个媚眼给我,他老人家的模样差点把我三天前吃的饭都给逼出来。 看到我痛苦的神情,老爷子收敛一些,猛咳两声,他的嘴角溢出一抹了然的笑,“我们遥遥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小潇他在生什么气吧?你装傻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别忘了我也是从你们那个时候走过来的,想当年,呵呵呵呵……” 说着又是一阵变态的笑,笑的我心发慌,整个人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露出尖利的爪子准备反击。“你说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色老头,瞎说什么呢?”说完就气呼呼的用毯子把自己的头包起来,不想再看到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老爷子说的对,小潇的心思我确实懂得一点。我李遥在二十一世纪已经二十多岁,恋爱多少也谈了两次,虽然都说不上惊心动魄,但也能算得上轰轰烈烈了。 既是这样,即便我李遥再怎么迟钝他的心思也能看得出来。我们大家已经相处了一年多,若是以前的我还不太确定他的心思,那近来几次他明显的表现也能轻易让我发现一些秘密。处处护着我,不准别的男生靠近我,就连老爷子靠我太近他也撂脸色。还有,小潇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情窦初开的男孩子看心爱女生的宠溺表情。 爱之于我 小潇的感情我懂得,可是在我的心中,他一直是我李遥的弟弟。而我不但是那个只是大了他一岁的怜儿,还是已经有二十多岁心灵的李遥。 给不了他想要的承诺,也不想丢失自己的原则,除了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目光,我无能为力。不是没想过解开他奇怪的爱恋,我无数次想要对小潇说清楚,可又怕自己鲁莽的做法会伤了小潇的心。 本来以为这只是小孩子的恋姐情节而已,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自动解除,可现在竟然老爷子都主动点了出来,怕是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原来设想的那么容易解决。 “遥遥……遥遥……”唤回我的思绪,老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爷爷今天喊你来书房本是想和你说说我们柳家的事情,可谁知道中间会发生这种事情。既是走到这一步,作为你们的长辈,我也就不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着你们这俩孩子瞎折腾。” “今个这里只有咱爷孙俩,你也给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让爷爷给你拿个主意也好。”撇我一眼,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沧桑,“说实话,小潇这孩子,老头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就说前他为了你下跪的那份心就让人感动。” “看的出来,小潇他是个硬气的男孩子。况且我也看得出来,他也是最近这半年才开始对你有莫名的感情,想是这孩子心里也是折腾的厉害啊!你也别再藏着掖着,爷爷是过来人,能看出他对你的有情,自是也能看得出来你对他没特别的感情。”长叹一口气,老爷子的心思是我揣摩不透的,“可是遥遥啊,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看看街上经过的这些人,有几个能自己选择嫁给心中所爱之人的。” “别说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是那些皇亲贵胄的亲事不还是有上面的皇帝管着吗?若是我说,你不妨也试着和小潇走近一下,我看他倒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他这倔强的性子,我看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人,你年龄也不小了,若是现如今就和小潇定下这亲事,饶是日后他再富贵荣华,为着今日的情分,你也能坐稳嫡妻的座位,这以后的日子也就有了着落。” “不怕遥遥你笑话,爷爷本来还想让你做我的孙媳妇,可我仔细一想,轩毅虽然未曾娶妻,可年纪大你不少,性子又拗,怕是没这个福气娶到你。后来我又想,遥遥你和老头子我合得来,倒称的上是我的忘年小友。若是你有了什么喜欢的人,那我这个做老友的就厚着脸皮认你做个嫡亲孙女,咱从这里风风光光的嫁过去,也不会辱没了对方的门第,倒也是一桩美事。” “本来打算的都很好,可看看现在这情况,爷爷也要犯难了。你们两个孩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爷爷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们两个孩子?”说着说着,老爷子看到背转身子面对他的我的肩膀在不住的颤抖,就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什么。 “哈哈哈哈哈,老爷子,你可真逗,你还真以为我哭呢?我告诉您,我是谁啊,我是大名鼎鼎的李遥,我怎么会哭呢?我心里也没有折磨自己,我又不傻,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背对着他,我发出一连串夸张的笑声。 可笑声里有几分真实,怕是只有鬼才知道。嘴里放肆嚣张的笑着,可眼圈却莫名的干涩起来。 “好了……遥遥……别笑了,别笑了……你既然现在不愿意讲,爷爷也绝不勉强。这本来也合该你们的娘亲过问的事情,只是你们都没有了娘亲,我府里也没有合适过问你们事情的人,这才厚着脸皮来问。可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给爷爷听吧?其实爷爷急着追问你们也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以后有什么遗憾而已,我的这一生啊,遗憾已经太多,爷爷不想再到看你们也走我走过的路而已。” 无奈的摇摇头,老爷子的身影一下子老了好多,“哎……没什么……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会子!我有事先出去,等我回来再给你说说府里的事情。”掩上门,老爷子长叹一声离开。 直到确定老爷子是真的已经离开,我才睁开眼睛任由眼泪流出来。 爷爷,爷爷,我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愿对你说心里话,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些年除了韩风很少有人会窥探过我的心思,我孤单过,可也渐渐习惯。当一个人习惯了孤单似乎就会忘记了诉说。 爷爷说的对,小潇是不错的男孩子,可遥遥心里……我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可 我怎么敢对小潇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怕伤了他的心,我怕自己失去你们,我怕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再次被人抛弃,独留我一人苦苦挣扎,我更怕自己爱了以后伤心,我怕好多好多,可是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 泪水的味道是咸咸的,苦涩的,品尝过太多,所以我不想让自己再哭泣。 自己何尝不知道单恋的痛苦,可父母失败的婚姻更让我恐惧。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样的爱情我从未期盼过。我所想要的,不过就是一颗心而已。至于那颗心以前属于过谁,以后又将属于谁都不是我在乎的,我所在乎的是在我们相爱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去爱,不爱的时候笑着离开,彼此遗忘于江湖。 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望着窗外的竹林,“韩风,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如果此刻是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很仗义的借我一个肩膀,搂着我对我说‘宝贝别难过,哭出来就好了,我们会想到一个好主意的。’” 那日,我待在书房哭了好久,眼泪划过嘴角,满是苦涩。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要等待别人,有些人却是注定被人等待,时光转瞬即逝,红颜顷刻即老,我怎么有决心做出这样残酷的决定。 二十一世纪的我一次次的等待别人,最后却总是被抛弃。家人,朋友,恋人,就连最后的韩风也离我而去,没想到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倒是有幸成了被等待的人。 想到这,我的脸上溢出一丝苦笑。一直以为那些被人等被人爱的人一定是幸福的,可如今看来,原来被人等待也不一定是幸福的,他们要背负的,是一片痴心,而痴心等待久了就会化作一抹恨意,长留心间。 那些自己不敢想也不愿向人提起的伤痛突然被老爷子揭开,或许他是无意,或许是他想让我清醒,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痛彻心扉。 掀开没有愈合好的伤口,伤痛还在里面肆意的流淌,嚣张的笑着,似乎在嘲笑我的懦弱,让我痛到心如刀割,不能呼吸。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一样蜷缩成一团躺在贵妃椅上,一时间,自己泪如雨下…… 直到老爷子在门外敲门,我才从全是哭泣的梦中惊醒过来。抹抹眼中的泪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在贵妃椅上睡着了。 慌乱的站起身,我这才发现自己腿脚早已麻痹,很艰难的扶着书桌站住,用衣袖胡乱的抹了抹满是泪水的脸,停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好思绪。等待一会,活动一下恢复了知觉的腿脚,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给老爷子开了门。 等在外面的老爷子走进来,看到我哭得肿肿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没有继续追问我哭泣的原因。他这样无意中贴心的举动让我觉得无比窝心,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只好勉强自己给他挤出一个很丑的微笑。 哀思故人 当老爷子走到书桌旁边的书架那里,拿出一些看起来很破旧的书放在书桌上翻看的时侯,我已经去让侍女为我们泡了茶。趁着老爷子翻看那些书,我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书桌上面,又端起另外一杯蜷缩在贵妃椅上慢慢啜饮,等着老爷子对我说柳家的事情。 原来柳家原籍是京城人士,家里几辈人都在经营药材生意。 等到老爷子二十几岁开始理家的时候,凭借着自己在生意方面的天赋,再加上他不分贵贱,童叟无欺的对人态度,柳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又因为老爷子年轻时候学过几年医术,平时经常与人为善为穷人义诊,还会不时的赠医施药,这两件事情相得益彰 ,让柳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在京城也赢得了不错的口碑,就连一些达官贵人也都自愿与老爷子结交为友。 那时候的柳家生意昌盛,家人又互敬互爱,一时间日子倒真是蜜里调油,说不出的美满幸福。 可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人意,康熙二十七年的六月,柳家大少爷,也就是老爷子的独生子柳舒文为了购买药铺里急用的药材,在妻子赵氏涵韵还有三个月就要临产的情况下赶往苏州。 在赶去苏州的路上,内心分外焦急家人的柳舒文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感了风寒。本来这些都是些小病,他自己又是个大夫,几服药下去也就能除了病根。但是因他心急回家看望正在待产的妻子,竟大意的没去在意自己的身体,只是略微服了一剂汤药就继续催促家中仆人抓紧时间赶去苏州,快去快回。 天有不测风雨,就在他们马上就要到苏州的时候,老天下了一阵急雨,随行马车陷入了淤泥当中,一行仆人都下了马车准备推车,就连柳舒文也不顾自己的病体下来推车。 就是这样,原本只是轻微风寒的柳舒文因为淋了雨病情加重,感觉到自己身子不好,柳舒文吩咐下人带他回京。 一路疾行颠簸,他几乎就丢掉剩下的半条命。家中仆人看他的身体不妙,一面派人给京城报信,一面加快速度往京城赶。 可刚等他们走到无锡地界,柳舒文就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只是留下“韵儿……”这样半句话。 当下人把大少爷病危的消息带回京城,柳家一家人都惊呆了。最后还是管家张爷爷安慰了老爷子说,“要赶快把大少爷接回来才好,到了京城不愁没有好大夫。” 半个时辰后,张爷爷和老爷子亲自带着几位京城医术不错的大夫坐着马车去苏州,想要去接应他们。可就在刚出京城一天的时候,一辆挂着白幡的马车正对着他们赶来。 那些跟在马车后的柳家下人看到对面坐在马车外的管家爷爷,就猜出里面坐着的是老爷子,扑通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痛哭声响彻云霄…… 柳舒文的死太过突然,让柳家陷入了悲痛和绝望当中,到处都笼罩着一股阴霾气息。唯独赵氏听到这个噩耗后竟是一声也没有哭,也没有理会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反而出面帮着管家张爷爷料理自己丈夫的葬礼。 反倒是平时对儿子颇为严厉的老爷子比较伤心,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无心再照看家中的生意,连儿子的葬礼都没有去准备,只是一味的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之中。府里的人看老爷子伤痛如是,就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顾老爷子的事情上,对赵氏的担心少了很多。 一时间大街上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这个女人心狠,有的却说她懂事,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只顾悲伤。可这一切议论,似乎都与赵氏无关,她只是平静的帮着张爷爷操持柳家的大小事情,不哭不闹。 就在柳大少爷出殡的当日,原本准备亲自为丈夫送行的赵氏却突然肚子痛起来。 一阵慌乱过后,有生子经验的妇人看出这是她要早产的迹象,连忙唤人找来产婆。三个时辰过后,柳舒文心心挂念的第一个孩子柳轩毅出生了。婴儿嘶声力竭的哭泣声回荡在柳府的上方,久久不能散去。 柳轩毅的出生虽然那么不合时宜,但大家还是用充满欣慰和喜悦的目光迎接了他的降生。可能是感觉到了父亲的离开,小轩毅从生下来就无休无止的哭闹,任凭大家怎么哄都不行,到最后还是让赵氏抱着哄了会子才停止了哭闹。 也就是从那日开始,小轩毅变得格外乖巧起来,不哭不闹,每天只是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给老爷子和赵氏省了不少心思。 小孙子的降生带给了老爷子新的希望,也渐渐冲淡了儿子的离开带给他的悲伤。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大家所乐于见到的,所有人又开始把心思放在小轩毅身上,就连他的一个皱眉的动作都能乐上半天。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儿子离开老爷子已经一月有余,小轩毅也已经弥月1。 那一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大家都忙碌着给小少爷办满月酒,招待客人,敬酒,欢笑,似乎一切都定格在这一秒……一直到了晚上,笑得很开怀的老爷子才让人把已经困极的小轩毅抱回他的母亲身边。 得了老爷子的命令,赵氏的陪嫁丫鬟带着抱小少爷在怀里的奶娘向着少夫人的西厢房走去。去后院的路上,奶娘不时出声逗弄小少爷,伴随着小孩子甜腻的笑声,她们来到了少夫人住着的西厢房。 喊门,没人应声,推门,门却是被人从里面反插上。 一阵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陪嫁的丫鬟发出一声惊叫,猛地撞向了关着的门,一次……一次……当她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时候,门终于被撞开,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她永生也难忘记。 原本整齐的房间里,一张一张雪白的宣纸散乱的躺在地上,在床榻旁的梳妆台上还趴着一个消瘦的身体,自己陪了二十年的小姐,身上穿着大红的嫁衣,头上戴了一支飞凤簪,口含珍珠,状若飞翔。她的嘴角处淌出一丝血丝,挂着一丝轻笑,眼睛虽然闭着,眼角处却还残留着一滴摇摇欲坠的泪水。 在她的身下,一张还未写满字的宣纸上面流满了鲜血,手也无力的垂在一边。乱乱的地上,一些瓷瓶的碎片四处散落,干净的液体在地上肆意的流淌着……有风吹过那些纸,一首诗赫然写在上面…… 三更时,五更时,蹙眉轻盼更更迟,泪眼轻迷离。 一两声,君岂知,几片痴心付城西,魂断怎相思。 听到这里,泪水悄然从我的脸上潸然淌下,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 看着我泪流满面,老爷子的脸上却是平静之极,似乎还带着一抹轻笑。 用一种虚无缥缈的声音对我说着他的无奈和后悔,老爷子眼里没有眼泪。我了解他,不哭并不是不伤心,只是有些忧伤已经融入骨血,再难消融,就连流泪都是多余。 了然的看我一眼,老爷子笑着说,“自己当时只顾着自己伤心,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下人也都围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大家却都忽略了强装坚强的赵氏,忽略了那个还陷在深深的痛苦中不能自拔的女子。” “也许在舒文离开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出这个决定,所以才会如此镇定自若的为柳家做完最后的一件事。舒文的离开对我来说是难以诉说的痛苦,可对于赵氏来说却是整个世界的坍塌,若是当时我们中有一个人留在她的身边开解她,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涵韵那个孩子,自从嫁进舒文两人就从没有拌过一句嘴,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是温婉的笑着对你,就算是她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给别人说过她的绝望。” “还记得那日晚上,我站在门口送那些喝的醉醺醺的朋友。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西厢房那里传来,紧接就是众人的哭声……等我赶到西厢房的时候,外面已经跪了好多下人。进门后,我就看到随着涵韵嫁过来的丫鬟正跪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涵韵,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阵传入我的脑海,撕裂了每个人的心。轩毅还躺在奶娘的怀里乖乖的睡觉,丝毫没有感觉的自己的娘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涵韵的葬礼是老张张罗的。一夕间,两个亲人都离开了我。耳边全是哭泣,哭泣,除了哭泣府里似乎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舒文和涵韵都死了,留下的也只有我和轩毅。轩毅一天天长大,也变得越来越懂事,可我却再也不敢面对仍然笑得天真可爱的孙子。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他也许不会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不知道怎么给越来越懂事的轩毅解释为什么他没有父母。所以,我只能疏远自己的孙子,对家里的生意更是没了经营的心情。一时间,柳家的生意了一落千丈,很快就门前冷落鞍马稀,就连我以前的朋友也越来越少的来看望我。你知道么,当时辉煌富庶的京城突然变成了我的伤心之地。” “老张看我每日呆在府中睹物思人,黯然神伤。忍不住就和我提起了搬家的事情。他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想了很久。过了没几天,我把大家招集起来宣布了我的决定,去苏州。虽然大家都不同意我去那个地方,可最后还是顺着我的意思做了决定。” “那时的我一直在想,自己忙碌了大半辈子都没有机会去苏州看看,现在好了,自己既然不想再留在京城,干脆就去苏州。我一定要用很多很多的时间去看看苏州,去看看留下我的儿子舒文的地方。还记得舒文从小就讨厌经商,认为商人铜臭气太重,却是极其喜欢写一写诗词文章。现在想想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像谁。” “他小的时候还会跟我提不想经商的事情,可等他长大后,为了让我安享晚年却硬是接下了我的事业。你不知道为此我的心中一直感到遗憾,遗憾自己没能力让他走自己喜欢的路,众人都说苏州是个美丽的地方,才子佳人,莺歌燕舞。我想舒文一定会喜欢那里,我要代他四处看看,去看看我的儿子生活的最后一个地方。等我哪天忘记了伤心,忘记了舒文,我会再回到京城来。” 老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对幸福的憧憬,让我再也不忍说出安慰的话。在这样的一个时间,再多的安慰都太过苍白无力。 苏州,文人才子的梦乡,多少人为了爱情和自由歌颂它,赞美太多,可能它已经忘记,曾有一个耄耋老人为了儿子游遍了它所有的地方,也可能只有它还记得这个老人的脚步。 “因为无法面对越来越懂事的轩毅,我心里虽然关心轩毅,可外表却一直对轩毅不冷不热,相比之下倒是老张对轩毅更爱护一些。这样的生活整整过了三年,直到小轩毅长到三岁,当他一再看到别的孩子都有家人疼爱,自己却没有家人疼爱时,他终于忍不住偷偷问老张‘为什么自己没有父亲母亲啊,就爷爷也都不疼爱轩毅,难道是轩毅做错了什么’。还记得我躲在角落里听他说起这些话的时候,那个不安的声音让我的心瞬间柔软起来。” “想起这几年对轩毅不自觉的疏远,心里满是悔恨和愧疚。自己这又是做了什么,难道这样对轩毅就是对的吗,自己不是答应过涵韵要把轩毅培养成|人,那现在自己又是再做什么,我的小轩毅何其无辜。从此以后,我开始振作起来,重新拾起对家中生意的经营,平日里对小轩毅的关心也明显多了很多。渐渐的,家族中的生意步上正轨,爷孙俩的感情也略有进展。” “这一眨眼,十五年的时间也就过去了,时光如梭,匆匆流逝。” 说起这些事情,老爷子的眼中泛起一阵久违的光彩,不是留恋,不是忧伤,也不是伤感,而是落寞,对,那个眼神就是落寞,难以形容的落寞。 他说着说着自己就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渐渐忘了我的存在。看着老爷子脸上时而忧伤时而欢欣的表情,我开怀的抿嘴笑笑,转身轻轻地走出了书房,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站在门外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我忍不住轻笑起来,记忆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他给了绝望的人新的希望,又让有些人陷入绝望当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它倒真算得上是人生路上的一个百宝箱了。老爷子想的对,往事已逝,今人可追,既然有些事已经融入骨血,再难消融,自己又何必执着于往事。 柳府往事 老爷子说的话犹在耳边,我却再也不敢去触碰他的伤口。 既然老爷子说他和柳轩毅的感情已经很不错,那为什么我在柳府呆了一年多都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柳轩毅,甚至都没有人提起过他。 虽然不知道这十几年里柳家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我想一切问题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所有的迷雾也都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但是,自己该不该找一个可信的人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呢?如果找,谁又合适呢?这个人不但要很了解柳家的事情,我还必须能够肯定他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晃晃头,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遥遥姑娘,遥遥姑娘,你怎么大冷的天在外面站着发呆啊,快回房吧,别看这天不刺骨冷,可这时候人是最容易受风寒侵体的。”打断我的沉思,某个关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耐烦的转过身,我伸起食指对着来人发出“嘘嘘”的声音。 可当我看清楚来的竟然是管家张爷爷时,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还真是天不绝人之路,我刚刚还在想谁最合适告诉我真相呢,没想到这就有最佳人选自投罗网来了,人好运气也好啊,挡都挡不住。 看到我阴险的笑容,深谙我本性的张爷爷不由得倒退了两步,面色骇然说“遥遥姑娘,老朽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别受了风寒,你可别误会了我的好意啊,我可不是故意打搅你的思绪,你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啊!若是你想继续发呆我走便是,你可千万别这样笑了。” 看到有人想逃,我快步跑上前挽住张爷爷的手臂,笑得很j诈的说“爷爷误会了,遥遥只是再想起一些事而已,没有恶意的,爷爷你不要害怕嘛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4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4部分阅读 要害怕嘛。想想我平时多乖,爷爷可不要误会人伤了遥遥的心啊。走,爷爷,咱去那边说话。”说话间,我已经半拖半拉的把他带到了与莫亭。 到了与莫亭,等我再三肯定张爷爷没有逃跑的想法后,这才安心的放开了一直被我用手挽着的张爷爷。 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等到气息平静下来后,我神神秘秘的向周围看了看,直到确定四周真的没人在偷听我们说话才犹豫着看向张爷爷。 被我的态度感染,张爷爷也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耐不住好奇也同样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低声问“遥遥姑娘,你到底要对老朽说些什么,你放心,我的嘴巴很严实的,只要你说的事情不威胁到柳家,老朽一定帮你保守好秘密。”说完他还认真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对我表示他很可信一样。 看着这个老头孩子气的做法,我在心里一阵偷笑,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女人这种生物爱听八卦,男人同样也爱听啊,而且不止现代人爱听八卦,古人也同样爱听,嘿嘿,好玩! “其实遥遥今儿把爷爷找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日子老爷子把我叫去了书房,还给我讲了一些府里的事情。本来有些事情遥遥也知道自己不该了解的太多,可老爷子向来对遥遥视如己出,我自是想为爷爷分忧。虽然说遥遥在感情方面一向迟钝,可看老爷子的样子也知道这其中定有一些难言之隐。也许这些事情老爷子不一定是想瞒着遥遥,可能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可遥遥也看的明白,这件事一定是老爷子的痛处,所以遥遥不想询问老爷子,怕引起他的伤心事,那不是天大的罪过么。思来想去,遥遥想论什么恐怕也只有爷爷您能帮遥遥解了这个疑惑,爷爷您不会不帮我吧!” 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拉着爷爷的手撒娇,我的脸上全是清纯的笑容。这可是韩风教我的请教人的必学法宝,先假装自己的无知,再给他戴一顶高帽子,就不怕他不束手就擒。看着爷爷一副‘算你有眼光’的表情看着满脸天真的我,我忍不住又在心里得意了一下,再小小的感叹一次,古人就是好骗啊! “既然遥遥你这样说,爷爷若是不答应你倒显得爷爷小气,那你说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不是爷爷我夸大奇谈,我从老爷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他打拼,柳家的事情除了老爷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清楚的。你说吧,你想问什么,爷爷如果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手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张爷爷脸含自豪的对我说,言语间满是骄傲。 “其实,爷爷,我想知道的也不多。”伸手挠了挠头,我有些期待的瞪大双眼对他说,“遥遥来到府里这么长时间,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过老爷子的亲孙子轩毅少爷,有几次我向下人询问,大家也都一副不敢说什么的样子,遥遥着实感到奇怪,莫不是这里面有一些不能言语的秘密。” 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管家爷爷,他沉重的脸色一出现,我的心里也是一阵心虚。 关于柳家少爷柳轩毅的事情时,自己确实有些好奇。自己来了柳府也有一段时间,可是却从没有见过神秘的他,甚至是府里的人也很少提起这个本该是府里风云人物的柳轩毅,即使不小心提到也是匆匆避过,好像有什么忌讳一样。时间越长,我的好奇心更重了。可我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在我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自己最好还是保持沉默。 看到管家爷爷带着犹豫不决的目光看像我,我决定再下一剂狠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我带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表情追问道,“爷爷,这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老爷子一直在为某件事情伤心,虽然他一直没表达出来,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测而已,可我若没说错老爷子一直存在的心结恐怕就在轩毅少爷身上。” “虽然遥遥于府里没什么大的用处,可一点小事情还是能够做得到的。爷爷若是相信遥遥,不妨就把真相告诉遥遥,若是能帮老爷子做些什么,遥遥定当尽力而为,方不辜负老爷子对遥遥的一片爱护之心。可是,如今关键的问题是根本没有人为我解了这个疑惑,我又不敢贸然找人问清楚这件事情,可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边说一边观察管家爷爷的脸色,直到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松动,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看来,柳轩毅这个倒霉的孩子身上还真是有什么故事呢! “轩毅小少爷,府里倒真是好长时间没有人提起过小少爷了,唔,我想想,应该有两年多了吧,不对,今年已经是康熙四十五年,已经快有三年。原来小少爷离开府里已经两年多了,怪不得你会好奇呢?”听到我提起柳轩毅,管家张爷爷也像老爷子一样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全是幸福表情。 虽然不忍心打断张爷爷的回忆,可自己还是被“离开”这两个字吓到,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难道他也死了。 “丫头想哪去了,小少爷还好好的活着,只是……哎……若是你真想知道,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这件事我还真的只知道一点而已,你坐下吧,这件事还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从我的惊呼中了解到我的想法,张爷爷嗔笑着点点我的头。 “那一年,也就是小少爷的志学之年1,还记得小少爷是九月七日的生辰。对了,不知道老爷有没有给你说过,小少爷小时候与老爷子不是太亲近,这里面的理由太复杂,我一时半会也给你解释不清楚,等我以后有时间了再告诉你。” 不顾我想要打断的举动,张爷爷继续说下去,脸上有一种奇怪的光芒,那是一种后悔与幸福混合的神情,“就是因为这爷孙俩的关系不太好,所以那次的成|人礼就是我代老爷替小少爷正式剃发结辫。原本对于这件事我是不答应的,生怕老爷生气。可后来老爷对我说我从小就在柳府,他早就把我当成他的亲兄弟一样对待,最后我实在推迟不掉,然后就做了一件我这一生做过最放肆的事情。” “那一天,当着柳家列祖列宗的面,我亲手为小少爷洗发结辫。就那一件事,就让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这一生都要留在柳家伺候老爷小少爷。呵呵呵,你是不是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啊,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们,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会了解我的心情。” 张爷爷神秘的一笑,“其实,我还知道你们因为不理解我平时小心翼翼的作风,还在我后面喊我是‘老顽固’,说我不知变通,呵呵呵呵呵,别脸红,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主子把你当兄弟,你就更得把主子当主子,这样大家才能是永远的兄弟。” 洋洋自得的看着天,张爷爷的眼里含着的不知是不是泪水,“还记得那一天,老爷子不知多高兴,陪着客人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他说柳家后继有人,说他一度多怕轩毅有个三长两短,怕自己对不起舒文大少爷。说着说着,老爷子就掉下泪来,扶着桌子不住的告诉大家他有多高兴。我对你说这个,你也别笑我们老哥俩,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见老爷落泪,就连舒文少爷离开的时候他也没哭。” “那时候我没拦着他,这样倒好,我就怕他把事情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哭出来就好了。那一天一桌子的人都举起酒杯向老爷敬酒,说着钦佩的话,那一刻,所有人的脸上满是真诚,没有一丝虚假,也没有一点嘲笑的意思。有些人,他不哭,可我们都知道他的心里难受,若是哭了倒是解脱。可惜的是,这一幕没有让上山拜神的小少爷看见,我想若是小少爷看见这一幕,他是不是就不会在那个日子里对老爷子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我后来回想一次又一次当时的情景,想着当时自己若是拦住他们的,也许……”说到这里,管家爷爷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可却强忍着没有流出。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倾听。我想,他也是想要倾诉的吧。 “那日的酉时时分,小少爷从寺里回来了。那时候老爷已经喝的醉醺醺,我把老爷扶上塌,自己就在他房里守着,怕他晚上不舒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张爷爷的脸上有抹不自然的笑,“丫头醉过酒么,那个滋味特别难受,没醉过是不会知道的。虽然老爷当时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可我当时心里高兴,因为老爷今天高兴。可就在这时候,小少爷闯了进来,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他身上也有一股浓浓的酒味。他说让我先出去,当时的我以为他是感觉自己终于长大成|人,怕是想要照顾老爷一夜,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加高兴,就带着欣慰的笑点头出去。” “可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我出了门不久,老爷子和小少爷就在房里吵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当时心里急得要死,可家里又没有可以劝他们爷俩的人,无奈之下我只好不顾规矩的闯进去。就在我撞门进去的时候,我看到老爷正扶着塌喘气,脸上气的通红,而小少爷正跪在地下磕头,还没等来得及劝说小少爷给老爷赔罪,小少爷他就撂下一句‘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孙子吧!’,然后疯了似的跑了出去,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家。” “我当时亲眼看着小少爷离开,忍不住想要让人去找小少爷回来,可是老爷却靠在床榻上阻止了我,他当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让他去吧,我没有给这个孩子他该有的,那就让他的心自由吧。走吧,走吧,都走吧!”说到这里,管家爷爷停了下来。 长叹一口气,他遗憾的说“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至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是除了老爷和小少爷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老爷这些年虽然没提起过小少爷,可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在惦记着小少爷,多少个晚上老爷梦到小少爷遇到了不测,大晚上就去祠堂跪着祈求祖宗保佑,而且一跪就是一夜,谁劝说也不听。” “遥遥姑娘,老爷曾对我说过,他说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和你有缘。这件事我决心告诉你,也是希望你若是能帮帮这两个倔强的男人,我先在这里给你磕头道谢。你别看老爷子现在身体尚好,可世事无常,不知哪天,人老了,自己做不了自己主,就是舒文少爷年纪轻轻还不说离开就离开了么,我就怕小少爷再像我们当初一样走错一步后悔一生。”嘴里说着,张爷爷就要对着我跪下。 连忙伸手拉住他,我信誓旦旦的对他说“爷爷,你这不是小瞧遥遥了么,遥遥既然决心管这件事,就一定会尽力而为。爷爷尽管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为今之难是我还不知道轩毅少爷在哪呢?” “轩毅少爷现在正在京城做生意,其实这些消息也是我偷偷从老爷书房里的信上看到的。” 初遇某人 康熙四十六年三月十七日 苏州镇湖。一幕有趣的画面正在上演。 “老爷子,你就答应我吧,我不会乱跑的,何况还有管家爷爷他们派的人陪着我,老爷子,老爷子你就答应我吧。李潇,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你帮我劝劝老爷子啊,老爷子,老爷子,啊,天理何在啊!”苏州大街上,一个穿着石青色锦服的矮个子男子正跟在一顶轿子旁边小步跑,嘴里还喊着些什么,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倾听,强行忍着不要让自己笑出声来。 尽管该男子嘶声力竭的大喊,可骑马走在轿子旁边的白衣少年却没有理会这个小个子男子的吵嚷,只是催促轿夫快点走。说话间,就将那个小个子男子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听着后面传来的怒骂声,坐在马上的李潇忍不住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得意微笑,然后小气的在心里想,“还想让我帮你,我才不傻呢?你开始跟我说你要去京城,我还想着帮你去劝劝老爷子,可谁知道你后来竟然说不带着我,我帮你才有鬼呢?等着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唉,遥遥,莫非你是真的那么迟钝,竟然不懂我的心意?”想到这里,李潇收起自己那抹微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可当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这是在大街上唉声叹气时,脸上立刻冒出一阵红晕,惹得轿夫一阵奇怪,“潇少爷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开心一会又叹气的!到最后还脸红起来。”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轿夫只好在心里解释为这都是有钱人的怪病。察觉道马上人对自己射来的冷冽目光,轿夫立刻制止了自己的好奇,不敢在胡思乱想,免得被这个小爷的眼神冻死,毕竟命比好奇心更重要啊。 听到马上男子的催促后,小个子男子气的浑身颤抖。挥舞着拳头对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轿子毫无风范的大叫,小个子男子的脸越来越红。 不想大笑出声,可这太过搞笑的一幕还是引得路上做小生意的商贩们都忍无可忍的一起笑出声来。 一边大笑一边还在心里嘀咕,“这个李姑娘可真是有耐心,已经连续五六个多月跟在柳家老爷子轿子后面跑,竟是到如今都不放弃。” 刚开始见到她跟在轿子后面,虽然穿的是男装,可大家谁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小个子男子是个秀气的姑娘家。看她毫不避讳的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大家还觉得她有些不知礼数,粗鲁无礼,行为一点也不像那些文雅的大家闺秀,言语间难免对她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可到了后来,当大家从柳家下人口中听说了她这样做是为了让柳老爷子一家早些团圆后,马上对她的勇气产生一些佩服,对她的评断也由一开始的‘不知礼数,粗鲁无礼’变成‘如此坚韧有耐心而且对人情深意重的女子着实是不多见了’,就这样,时间一长,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和街上的大婶大叔们倒结下了革命般坚定的友谊。 “遥遥姑娘,您还不放弃啊!老爷子也是为你好,京城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去怎么行啊。都这么长时间,你也别再坚持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一个卖菜的大婶看着老爷子渐渐远去的轿子,满含关心的劝说小个子男子说。 闻听此言,小个子男子整个人变得垂头丧气起来,一步一叹气的往柳府的方向走去。 看到小个子男子不复以前一样兴致勃勃的表情,旁边卖菜的一个大叔生气的瞪了那个大婶一眼后才慢悠悠开口安慰他道“遥遥姑娘别介意啊,就当这个老婆子在放p,我说您现在可千万别放弃,好事多磨嘛!我看老爷子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反正咱们是坚决支持你去京城的,大伙说对不对啊?”说着中年男子朝四周高声喊了一句,一片支持声和着善意的笑声迎面扑来,让那个小个子男子又重拾信心,对着大家又是一阵感激的傻笑。 听了众人的鼓励,我的信心又回到了身体里。 唉,大家猜测的不错,那个跟在老爷子轿子后面的小个子男子就是我,在苏州城里大名鼎鼎的李遥李小爷。 自从管家爷爷告诉了我柳轩毅和老爷子的事情,我的脑海里突然就萌发了去京城的想法。 一方面,我是真的很想帮助他们爷孙俩和好如初,毕竟这一年多老爷子待我不薄,若是自己真的能圆了这个内心孤单却从不对人言的老人心中潜藏已久的愿望,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另一方面,离开苏州我也可以暂时离开李潇的视线,让他有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杂乱无章的思绪,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不是别人可以替他随便决定怎么处置的,最好的办法还是给他点时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看清楚自己心底隐藏的感情到底是真正的爱情还是一些由感激而发的儒慕之情。 若是后者,我想我和他以后都会过得轻松一些,面对彼此也少了几分尴尬。 除了这两个原因,这里面却还有一点不能对外人明言的私心。 自己来到清朝已经将近两年。在这不短不长的两年里,我们姐弟一直是依靠老爷子生活,一丁点自力更生的技能都没有。可是自己现在才十四岁,在清朝的路还很长,总归是要出去闯闯,不然何以为生。自己又没有断手断脚,总不能一直接受老爷子的恩惠吧。 而传说中京城,富庶繁华,绝对是最佳的赚钱场所。可是当我把这个想法对老爷子提了以后,本来以为会很赞成我想法的他却突然拒绝了我的提议,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态度无比坚定的拒绝。就连一开始还支持我去京城的李潇在听说了我不带他去的决定后也站在了老爷子的那一边,让我感动一阵无力。 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像抓贼一样追在他们后面给老爷子解释我的理由,可他们这次的态度似乎特别强硬,一点也不给我的解释的机会。 家里逮不到他们,自己只好穿着男装跑到大街上拦住他们解释,可结果……哎……不过幸运的是自己由此倒是获得了一大票人的鼓励,虽然老爷子的态度始终未变,不过,我李遥是不会放弃的。关键时刻,我还会采取一些狠手段,比如,逃跑…… 看着消失在拐弯处的马车,我决定今天的追捕活动就进行到这里。 “不答应我,我还真就不信天天游手好闲无事可做的我还拗不过你们这两个大忙人,我倒要看看看谁能撑到最后。”拍拍身上沾的泥土,我笑得无比灿烂的向着一直支持着我的卖菜大伯大婶们点了点头,然后就晃着手中那把从老爷子书房里偷来的扇子,像个纨绔子弟一样的朝着街上的怡云楼酒楼悠闲走去。 经过这一早上的折腾,我整个人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想要革命成功,自己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怎么行呢。 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流行歌曲,我迈着轻快的步子快步向酒楼走去。 还记得当初自己为了达到去京城的目的,努力想了超多坏点子,希望可以气到老爷子,然后让他一气之下把我赶去京城,大不了以后再解释清楚原因嘛。 这些坏点子其中一个就是我去首饰铺里花大钱买了一些不实用的首饰,然后趾高气扬告诉老板我没钱,首饰耍赖的也不放下,无奈的店老板只好眼巴巴跟着我回府拿钱。 可当我笑得很变态的把那些店家领到老爷子书房拿钱的时候,老爷子不但没有生气,还笑咪咪的让下人招待他们,并且很热情大方的对他们吩咐“以后你们那里有什么好的首饰就别卖了,直接给我们家遥遥留下就好。我看这些东西都挺漂亮的,我们家遥遥戴上一定很漂亮。对吧,遥遥……爷爷若是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一定会给你买很多的……各位老板,那咱们这就说定了,以后若是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府上送一份来,柳某是不会亏待各位的。” 看着那些老板笑逐颜开的和老爷子道谢离开,我的心情巨郁闷,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送他们出门回来后,老爷子他老人家继续无视我郁闷的表情,一脸兴奋的说道“遥遥你以后想买什么尽管买,自然有爷爷来付银子。对了,我先让老张给他们打声招呼,告诉他们你花的钱都算在柳府账上,那以后你不是就可以在苏州畅行无阻了么。” 看我一脸黑气,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遥遥不要苦着脸嘛,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这都是爷爷自愿给你花的,遥遥肯花爷爷的钱爷爷开心还来不及呢,你不要太感动啊!”说完这些话,老爷子脸上挂着那个在我眼中就跟暴发户似的满足表情离开,倒把我自己气的要死。 我脸上那是不好意思的表现吗?那明明是愤怒到极点的表情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然后到后来,我神奇的发现,自己无论走到苏州哪里都会有人笑脸相迎,还会不住的问我要不要这个那个,就连我刚开始还不太敢进去的怡云酒楼现在也像是我自己家开的一样随我进去享受,就象现在。 悠悠然的抬头看看怡云楼的大字招牌,心里忍不住狠狠叹一口气,这世道真是……没有天理啊!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酒楼里负责招呼客人的小七看到了我。像往常一样小跑步出来接我,他年轻稚嫩的脸上写满显而易见的欢欣。 不愿让自己的郁闷传染他人,我深吸一口气收起满腹的愁绪。 走上前来,我像平日里的做法一样搂了搂小七的肩膀,冁然而笑。 被我的行为刺激多次,仍不适应我打招呼方式的小七脸上还是有一抹羞赧。点点头,这小子又蹭的一步进了酒楼。 第一次见到小七就是在怡云酒楼里。 那时候的小七刚来酒楼不久,又长了一副眉清目秀的好模样。每日里人来人往,难免会有一些好事之徒欺负他,当时的自己正在雅间里喝酒,听到下面尖叫的声音就好奇的下来看看。 原本我的本意也就是观看一下好戏,谁知到最后自己不多的同情心竟然泛滥起来。如英雄降临般的挡在小七面前,我成功的被人暴揍一顿,打得我脸上那叫一个鼻青脸肿桃花朵朵开啊! 把我打了一顿解气,那些闹事的人迅速在老爷子的人赶来之前全部跑光。看着半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我,小奇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洒在我的身上,差点没把我脆弱的小心篸死。一个不小年纪的大老爷们,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表情还真不怎么好看,更何况他嘴里还念叨着,“谢爷的救命之恩,小七以后就是爷您的人了,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好笑之余,这件事倒让我尴尬了好一阵子。嘴里疼的只抽冷气,我还不忘油嘴滑舌的来了一句,“算了,你还是别跟着爷了,就你这张脸爷怕有一天忍不住怎么了你。再说爷也不用你替我上刀山下火海,你上去了刀山火海还得爷救你去不是。” 听到我的调侃,众人一阵狂笑,小七的脸色也好看了一点,起码不再是那种‘我马上就要死了’的表情。 纠缠不过小七,我又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是个女孩子。僵持半晌,最后还是怡云楼的老板看出我的女子身份出面帮我解了围。 还记得当时小七知道了我是女子后,脸突然变得像猴屁股一样红,哧溜一下钻到后院不肯出来,引得大家又是一阵狂笑。 可正是为着这件事情,我才有幸结识了这家饭庄的老板秦叔和他的女儿凌儿。 秦叔是一个很豪爽的中年老男人,平时为人极为仗义,在苏州街上口碑不错。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尤其是在他看到我为了给小奇打抱不平挨揍之后的表现,就更是想要结识我,英雄惜英雄,我和他从此便成了至交好友,至于他的女儿凌儿我也是后来才见到的。 我初认识秦叔的时候,凌儿正好跟着下人去杭州给母亲上坟。 她回来的那日,我和秦叔正在一起喝酒。初见她时我只记得她的眼睛肿的像个馒头,看到父亲后更是哭成了泪人,看着秦叔手足无措的抱着唯一的女儿在怀里不知道怎么哄才好,我忍不住就‘扑哧’笑出声来。 可我这一笑情况就不妙了,愤怒之极的凌儿哪里还管我是谁的朋友,扑上来对着我就是一阵猛打。 嘴角带着苦笑,我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她打了好长时间,还用眼神制止了想要上来劝说女儿的秦叔。 一个人在伤心时,你对她讲多少大道理都太苍白,倒不如让她发泄出来。打着打着,凌儿突然发现了我和她一样是个女孩子,脸‘噌’的一下变红,凌儿的眼泪就更加控制不住,靠着我大哭半晌,直弄得我全身都是鼻涕眼泪。 等以后再来秦叔这里的时候,我就经常以此事威胁凌儿,趁机占她的便宜。一次次的吃豆腐行动,最后凌儿面对我的马蚤扰已经练的面不变色,还会不时的配合我在酒楼里上演一出恶霸调戏美女的好戏,逗客人开怀一笑。对此,秦叔一直是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只是很慈祥的笑着看我们两个女孩子调情搞笑。 额,自己又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中,唉,看着酒楼好奇的盯着我看的客人,我在心里狠叹口气,“怎么整日老回忆往事,莫非自己已经老了。呸呸呸,不想了,越想越烦。” 捏捏脸,我露一个笑脸,“秦叔,我来了,最近生意怎么样?”走到柜台前,我趴在上面看看正在算账的秦叔。 可他忙得□无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关心安慰我。看他现在也没什么闲情陪我喝酒,我叹着气走进柜台的后面一阵疾呼“凌丫头?凌儿过来,来伺候大爷喝酒去,伺候好了大爷有赏。” 含嗔带怨的瞪我一眼,凌儿轻步从里面走出。看她一脸不满,我讪笑着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小七,你有时间帮我把酒菜送到轩辕雅阁里去,我去给秦叔说声,你也过去陪我喝杯酒,今儿咱们不醉不休。”说着就强行把比我矮了半头的凌儿搂在怀里往楼上推去,整个一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表现,惹得秦叔和伙计们一阵轻笑。顿时,楼内又是笑声一片。 “慢着,这位老板,你刚才不是对爷说楼上已经没有了雅间,怎么这个小子一来就有了,莫非是老板是看不起在下几位?”一声愤怒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成功的止住了我和凌儿的脚步。 停住脚步不动,我既不回头也不上楼。 “这位客官言重了,在下刚才并没有骗几位爷。这个雅间的确是这位李爷早就包下的,没有他的话小人自是不敢擅自做主让各位进去,更休提瞧不起一说。来者皆是客,我秦某人做生意从未有过轻视客人的事情,还请这几位爷不要多想。今儿的事情全是小店安排的不妥,在下先在这里给各位爷赔罪,还望各位爷大人大量多多海涵。”抬起头看他们一眼,秦叔毕恭毕敬又不卑不亢的向那些陌生的外省人解释,言语间让人找不出一点差错,厉害。 这样想着,我的手已经先大脑一步给秦叔鼓起掌来,这一番话说的可真是漂亮。 本来我是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小七的那件事纯粹是那天的我心情太好,这才同情心泛滥的上前帮忙。 可这次的情况不同,秦叔是我的至交好友,这件事情和自己也有一定的干系。看那几个人不凡的穿着和谈吐,凌儿心里担忧的厉害,不时用忧虑的目光向下喵瞄,一脸不安的看着正向那些人解释原因的父亲,然后又可怜兮兮的看看我。 看到她略带祈求的目光,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其实自己在苏州并不是多有能耐的人,真正厉害的是我身后的老爷子。说句实话,大家不过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才会凡事让我三分。 本来我看这件事情秦叔自己是完全可以解决的,但既然凌儿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期待,我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转过身看向说话的那个人。原来是几个看着很陌生的外地人,怪不得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包下了这个雅间作为我聚会请客的地方,甚至这个雅间的名字还是我改的呢? 二十世纪的咱一直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的生活,没想到来到清朝后倒成了一个嚣张的大爷。奔着“有权利不用是傻瓜”的这个原则,我决定自己也来掺和一下这件事情。 挥动折扇,我笑语晏晏的的下得楼来,“这位爷,这件事是由在下而起,你不要平白无故难为人家老板嘛?有什么问题问小爷我就好了。” 凌儿紧跟在我的身后,怯怯的揪着我的衣角。 “你是哪位?敢在爷的面前自称爷。”不屑的撇我一眼,那个小破孩不识抬举的酷酷说道。 喝,还挺倔,比我还不懂规矩。痞痞一笑,我阴阳怪调的说道,“你是说爷吗?那爷就告诉你,我是这苏州的霸王,专管这地面上的不平事。”言语里全是挑衅。 说着自己先笑起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还学着那些纨绔少爷调戏少女的动作对着他吹了个口哨。说实话,眼前的这小子长的还不赖,大概也就有十几岁的年纪,俊眉俏脸,和小七有得一拼。嘿嘿,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比穿着男装的我逊色一点。 看到眼前的古装帅哥,我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他一番。没办法,这是女生的通病,要么喜欢看年轻帅哥,要么就强烈的鄙视年轻帅哥,我李遥可是如假包换的后者。 眼前的帅哥虽然气势很强,但比起两世为人的我显得还是有些稚嫩,看到我对他吹流氓哨,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立刻手足无措的瞪着我。 旁边桌子来吃饭的人早就偷偷瞧向这里,看到这一幕都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看着那个少年双眼含恨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在心里念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可不是故意要调戏你的啊,为什么你要摆出一副被我调戏后很悲惨很哀怨的样子啊,大家的表情也都变得好暧昧啊! “你你你……”伸出纤纤玉指对着我,美少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我……我怎么你了……”学他的声音,我不阴不阳的反驳说,言语间还对着他抛个媚眼,篸的那孩子下意识的倒退几步。 “爷是……你敢……”模模糊糊的嘟囔一句,美少年被我气得几乎掉下泪来。 “你你你,你说清楚,你你你到底是谁?”故意结结巴巴开口,我虽不忍心气他却还是想要激将他说出自己的破身份。什么玩意啊,一个破身份还保密,咱都没保密,嘿嘿,不过话说咱就是想保密也不成,怕是这半个苏州城的人都认识我李遥李小爷。 “……哼。”犹豫半晌,美少年似乎是要说出身份。期待的盯着他的嘴巴,我的心里得意的要死。 “十三,回来!”一个冷冽的声音在美少年身后响起,蓦地打断了美少年即将出口的话。恨恨的看过去,进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神情冷淡眼角含着一丝笑意的男人。 大脑一窒,“‘攻’德无量,万‘受’无疆”这八个字窜出我的脑海。哈哈哈哈,一对耽美美男子。 成功脱逃 看着我惊艳的目光,该小‘攻’不置一词,只是冷着脸把那个小型美男拉回了他们围坐的桌子前,眼里的那抹笑也掩饰的一干二净。 看着那俩酷哥手着手回到原地,我的两眼直冒精光,“耽美啊耽美,现实中的耽美,清朝的耽美,清朝的现实耽美,嘿嘿,还是强攻弱瘦型滴!” 看着我虎视眈眈的目光,被‘哥哥’强行拉下去的某小孩心有不甘的告我的恶状,“四哥,你看那小子的眼神,看着让爷就不舒服!” 听了小受委屈的话,小‘攻’哥的冷眼嗖的一下向我这边扫过来,夹杂着无数的刀剑。 不肯认输的抬起头,我得意扬扬的反瞪回去,j笑着想,“瞪什么瞪,以为我怕你不成。我家里可养着一眼神冷的和你有得一拼的老神仙,有种你去和我家的小潇比比。” 就在我和小‘攻’刀枪剑戟杀来杀去的时候,跟在美少年身边好像是家仆模样的一个高壮男人拎着一把剑就对着我走过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苦大仇深啊。 盯着此人手里的那把剑,我不妙的在心里再次哀号一顿,忍不住埋怨自己“这下招报应了吧,就算有人来救我,估计也没有那人的剑快。老爷子啊,咱们要永别了,圣母玛利亚,苍天,女神,谁来救救我啊!” 后悔无益于现状,我又开始瞪那两个罪魁祸首,“算你们狠,道理讲不过我就让下人用刀剑招呼我,简直无耻之极!最看不起这种人,我决定要恨死这两个王八蛋。”心思所到之处,‘攻德无量万受无疆’的帅脸在我面前的显得狰狞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不知羞耻以刀欺人的大混蛋。 “住手,赵峰,放下剑。”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略显苍老却很有威严的声音从他们那边的桌子上传来。 呼出一口气,我上前定神一看,一个穿着高贵气度不凡的老头正坐在那里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我们这边。看到老头这样忍笑的表情,我无辜的看向那个美少年,无声的向他表示抗议,“看吧,兄弟,你家的人都想笑了,我们这些外人笑一下下不会犯下滔天大罪吧,你不要再用那种哀怨的目光瞪我,我现在已经有了打晕你的冲动。” 听到那个威严老头的话,刚才那个还一脸凶相准备打我一顿的高壮男人终于停下脚步,乖巧的低下了头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下。看到自己丧命的危险解除,我又开始痞起来。看看,人家老头这家教,真不错…… “这位小兄弟不要如此咄咄逼人,刚才确是小儿年幼无知扫了各位的雅兴,朕,我在这里让他给你们赔罪,还请小兄弟见谅。十三,还不快向这位小兄弟道歉。”说完就强忍着笑意,假装严厉的对那个少年吩咐道。 可怜那个被我欺负过的孩子还陷在被人调戏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久久才醒过来对我施了一礼,神清中却没有一点卑微的神色,低头的时候,这孩子微瞪我一眼,脸上还有些不自在。 看来今儿我真把他吓住了。 看他们的行为做派似乎也不是一些平常人,说不准真是哪家的富贵少爷,既然人家肯低头,自己还是见好就收得理就饶人的好。想到这里,我也收起自己嬉皮笑脸的表情,认认真真的施还一礼,又向刚才制止拿剑人的老者点了点头,这才拉着凌儿的上了楼。 进了雅间,我僵硬的笑脸终是沉了下来。 靠近我身边,凌儿为我倒了一杯酒,“怎么,今儿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还在为去京城的那件事担心。依我看来,你不去京城也好,在这苏州,无论你做什么都有老爷子帮你担待着不是。” 勉强一笑,我靠在凌儿身上闷闷的说,“算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把小七找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保不准,这就是我们相聚的最后一次?”半掩半露,我把自己的打算透漏了一点给凌儿听。 “好吧,你自己自在就好,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拘不住的性子。”神情黯淡,凌儿苦笑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证明,这顿酒自己着实喝了不少。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我才喝的有点东倒西歪的被小七扶回了柳府。刚走到府门口,我就看到管家爷爷正站在门外等我,看到我走路都不稳的踏进府门,他的嘴里一阵连呼,“我的小祖宗哎!”。 亲自谢过送我回来的小七,张爷爷让人把我拖回了房间,路上还一刻不停的嘟囔我说“你说说你,每天喝的烂醉,哪里还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就算老爷子不答应你,咱想个别的办法也行啊,这件事又不急在这一时,你可不能先毁坏自个儿的身体,不然以后老了可还是自个儿受罪。再说了,你再穿着男装也还是个女儿家不是,就是出去喝酒也得带个把下人,自己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啊,要是让小潇那个孩子知道了恐怕又要撂脸色。就是你不害怕他那张冷脸可还得为我们着想一下不是。” 到了我的院子里,张爷爷吩咐了侍女霞儿把我扶回房间,还吩咐说晚上要照顾好我,别忘了给我喝水之类的话才离开。 昏昏欲睡间,我察觉到霞儿为我倒了水放在我嘴边,就下意识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温热正好的茶水,在心里把老爷子好一阵埋怨。他还说什么自己不是老古董之类的人?可我看他就是古董中的古董。 胡思乱想一阵,我终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不时的呓语一句“这桂花酒还真是好喝。” 晚上睡得很安稳,一觉就到了天亮,可喝酒的后遗症在第二天早上彻底显现出来。头痛欲裂的趴在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5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5部分阅读 莫亭的栏杆上,我忍不住发出了今天的第一百叹息,为什么柳府里没有那种可以让人醉酒头不疼的药呢?这醉酒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看我苦着脸趴在那里呻吟,身边的侍女霞儿早就端着一碗解酒汤站在我旁边,脸上全是祈求。不过我现在真不想搭理她,她手里端的那个解酒汤也太苦了,我宁愿头疼死也不愿意喝药难受死。 还记得自己刚来柳府的时候,有些下人还会不时的在言语上表达一下他们对我的不屑,就连曾经在书房伺候的琪儿也会当着那些下人的面攻击我,让我难堪不已。 可自从我那次在予莫亭里和她聊天称她一声姐姐之后,她倒真把我当自己个的亲妹妹来疼爱。虽说还是经常骂我是个十足的傻瓜,被人害了也不知道,可言语间却不再是以前的鄙视,而是成了对我无尽的关心,平日里也经常为了我的事情凶那些看不起我的那些人,让我感动了一次又一次。 还记得有一次我不知道又做错了什么,被她大骂了一顿,之后她又去找老爷子说了些什么。至于她说了什么,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只是直觉她不会害我。 只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她给老爷子说了些什么。 康熙四十五那年的除夕夜,原准备和那些下人一起守岁的我们被老爷子强行带去了客厅吃了年夜饭,之后又非要我们陪着他老人家守岁。 然后莫名其妙中,我彻底成了那些下人眼中的主子。不明就里的我追问了琪儿姐姐,“以前我们和老爷子也经常一起吃饭,可这一次为什么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突然变得那么客气,难不成老爷子会魔法。” 琪儿姐姐气的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那些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大傻瓜,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还笨的真出奇。”说完根本不理我还是很迷茫的表情,气冲冲的离开了。 想了好长时间都不懂,我渐渐的也就忘了这件事,只是做小姐的感觉还真不错,吃穿都有人伺候,就连李潇也开始跟在老爷子身边学做事。因为驭飞、小飏、青寇、若霏他们年龄太小,平时也就只能跟着老爷子请的夫子学一点东西。 但是,虽然做小姐的感觉的确很舒服,可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被人服侍,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颇为怪异,看不惯她们毕恭毕敬低三下四的态度,可我却从没有试图改变她们的生存方式。虽然说起来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该努力的追求自由平等才是,可是我内心里却对此话颇感不齿。就是现代社会不平等现象也是比比皆是,来到清朝却突然和人家清朝人谈自由平等,那简直就像对美国人说‘霸权主义不是好的行为要禁止之类’的话一样傻帽。 鉴于这个宗旨,我在柳府的为人规范一向都是“你恭敬地对我,那我自会尽量恭敬的对你,若是你对我不满,那咱们就明目张胆的,别来什么背后一刀。当然若是有人把我当成朋友,我李遥就会暴露本性耍赖皮。一直以来大家就这样相处着,似乎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倒还是蛮惬意的。 “小姐,你就喝了这碗解酒汤吧,喝了一会身上就舒服了。”苦着脸,霞儿一脸哀求。 “霞儿乖,乖霞儿,你去帮我把管家爷爷喊来吧,我头好痛啊,一点都不想动,一动就痛得要死。”捏着鼻子喝下了霞儿手中拿着的药,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装成痛苦的样子趴着,我j诈的吩咐她说。 通过这段时间的仔细观察,我发现老爷子好像不太可能答应让我离开这里去京城的请求,看来自己要时刻准备好偷偷离开。哎,好麻烦啊,自己还要先争取管家爷爷的帮助才行,没了他,自己就是猴哥也逃不出老爷子的五指山。 于是,在某一天下午,柳府很多下人看到一个穿着随意的女子和一个穿着灰色外衫的老头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他们还不时心虚的抬头向旁边张望一番,引得大家好奇不已。 而那个时候,正在药铺里看账本的老爷子和正在他旁边候着的李潇却同时感到一阵恶寒,感觉好像有人想要算计他们一样。使劲摇摇头摆脱了那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在闲暇时候才在心里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不知失败为何物的遥遥今天没来求他们啊,难不成她真的已经知难而退,可是,不太可能吧。”想着想着他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不知,有一个大计划正背着他们悄悄进行着。 而这个计划,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 几日后的一个早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遥遥小姐不见了,来人啊,遥遥小姐不见了。”一大早,霞儿一身狼狈的跑进客厅,苦着脸宣布说。 半个时辰后,柳家上下都已经听说了李遥小姐带着弟弟妹妹们逃跑的这件事。面对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顿时,府里各种各样好笑的猜测飞满天。 当老爷子和小潇急忙赶回府里看到我留给他们信时,我早已经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不管他们如何捶胸顿足,感叹不该上了我的当,以为我最近真的老实才放松了对我的警惕,我还是毅然的踏上了这条路。在信上,我写了很多自己真实的想法,相信老爷子看了信后能理解我这样做的理由,等我完成了那些自己该做的事情,我想我一定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的。 因为,这里有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 上京路上 在通往京城的驿道上,一辆外表普通无奇但体积却比寻常马车略大一些的马车正缓缓而行,里面不时传来孩子开心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引耳倾听。 “七哥,你说老爷子会不会派人来追我们回去?如果真的来人我们该怎么办。完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再快点赶路,要是被老爷子总去就完蛋了。”趴在我腿上,驭风皱皱眉头,撇着小嘴追问说。 稚嫩的声音乍然响起,满含着不安和担忧,把我们所有人的心事都点了出来。 抚抚他的头,我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靠在车壁上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看现在的情形,老爷子让人追我们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我唯一担心的是未来。前路渺茫,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看我皱着眉头没有答话,驭风的小脸皱成一团,“不过,这样整日赶路真的好累啊。七哥,若是真的没有意外咱们停一天不行吗?”一句话说下来,驭风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没入不见。 了然的点点头,我浅笑着睁开眼瞄一眼驭风。恐怕这句话才是他想说的重点吧,不好意思开口说累就只好委婉的表达出来。 看我睁开眼,若霏也弓着腰靠过来,“歇不歇都不打紧,横竖不过再有十几日的路程。七哥,若霏担心的是老爷子会不会生我们的气,毕竟这件事本就是我们做的不对,真怕老爷子一气之下都不要我们。” “小丫头别瞎想,横竖都有七哥担待着。”难得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抚摸着若霏的头安慰她。 “对啊,瞎操什么心,凡事都有七哥呢。我看老爷子才不会生我们的气?若霏姐,小飏哥,你们都别那么多废话,反正跑都跑出来,不咱们好好玩玩就回去也太可惜了,反正一切都有七哥撑着?现在七哥累了,你们没看到他脸色多难看,我现在也要休息,你们要是再说什么我就揍的你们爬不起来。”像模像样的模仿着我说过的话,驭风的话倒是说的蛮有气势。 藉着驭风的话,我就真的靠在马车壁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如今我们几个离了苏州已经半月有余,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倒比在苏州自在不少。前几日唯一担忧的是怕老爷子来追我们,不过现在危机已解,我们倒可以放下心来游山玩水。 没过多久,驭风他们又兴奋的唧唧咋咋起来。转过身子继续闭目养神,我欣慰的想,“第一次离开家乡,他们心里难免有些兴奋,估计到了京城也就好了。” 我们一行人出了苏州没多久,我就让驾车的大叔去给我买了一套男装。在苏州城里穿惯了男装,如今乍一穿女装束手束脚还真是不习惯。 所以这些天我就一直扮男装梳辫子,就连名字也改成了七哥。之所以用‘七’这个数字,完全是因为二十一世纪‘七’一直是我的幸运数字,所以当我在给自己想名字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选了这个‘七哥’,弄个驭风他们个个都好奇的要死,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我为什么非要改成七哥,还决定的这么坚决,完全没有给人商量的余地。 在他们的眼中,“大哥”这个叫法似乎是比‘七哥’更好的称呼。面对他们的疑惑,我按捺住性子,仔细又简洁的解释一句,“喜欢呗,这能有什么原因啊?随意就好,咱们不必讲究太多。” 听了我的解释,他们先是一阵呆愣。然后,除了驭风以外所有的人都一脸受伤,硬是不敢相信就因为我喜欢七哥这个名字,我们家仿佛就平白无故的多了六个孩子。瞄我一眼,若霏小声嘀咕,“你可真是够随性的,人家听了‘七哥’的名字还以为你是咱家老七呢?这人真是……没救了……这都是什么破答案啊,反正我以后对遥遥姐再也不存在任何期待。”然后他们就是一阵极度默契的狂笑声。 不置可否的笑笑,我一言不发。可咱滴贴心小保姆驭风看我一眼,气呼呼的招呼说,“笑什么笑啊,遥遥姐说改成七哥,那就是七哥,你们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听着他们继续嚣张的笑,驭风瘪着小嘴挥舞着拳头凶巴巴的对着若霏他们一阵咆哮,让我忍不住也偷偷露出一个笑脸。这个小破孩,自从他跟着驾车的大叔学了几招防身之术,就一点也不把小翔、小飏他们两个比自己还大些的男孩子放在眼里,动不动就逼着他们帮他干这干那。不过,驭风对我倒是绝对忠心,平时我说什么他都仔细的听着,并且不允许别的人对我的话质疑一句。 看着他气呼呼的小脸,我强忍着笑意把他揽到怀里捏了捏他软绵绵的小脸。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还真以为小翔小飏他们两个打不过他呢,不过是哄着小弟弟玩而已。看看小翔他们用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驭风,我的心里一阵温暖。希望,很长很长时间以后,直到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仍然可以如此相亲相爱。 很享受我的抚摸,驭风傻笑着晃晃头,“大叔,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京城啊,驭风都快累死了。” “快喽快喽,没几天时间就能到了。对了七爷,咱们今个儿是打尖还是接着赶路啊?”马车外赶车的方大叔嬉笑着应声,还不时的哼上几句小曲。 “那这样方大叔,咱们今儿就走到这里吧。赶了几天路,驭风她们也都累了,要是前面有客栈,那咱们今晚就早些歇息,明日再赶路也不迟。”小心翼翼的抬起驭风的头,我弓着腰走出马车,“大家这一路上也都累坏了,还是休息休息安稳,若是几个孩子身子累坏了倒是更麻烦不是。” “好来,到了前边我就去找人问问附近有没有客栈,这些天咱们赶路赶得急,他们几个怕是早就受不了了,不过忍着不说罢了。七爷,那咱们今儿就留在前面的镇上,等明天再赶路,我估摸着,要是咱们不在路上耽搁停留,也就五六日就能到了京城。到了那里,张叔说让我送少爷那里住下,什么事也就好说了。七姑娘,不对,七少爷,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前面看看就回来。”交代我几句话,方大叔就此停住了马车,跳下车,方大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前面的一个拉车的老人走去。 百无聊赖的拿着马鞭,我背靠在马车上,双眼迷离的看着已经有些灰暗的天空,深深吸一口气。 真新鲜,这味道可比现代污染严重的天空好太多,北京,马上就能到达古代的北京。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开过奥运的北京,这是三百多年前的北京。呵呵,自己的经历也真够惊人的,竟然能有幸亲自看到三百年前的北京。 方大叔是管家爷爷找来带我们去京城的人,张爷爷是说他是一个靠得住的老实人。 因为我们几个都是小孩子,这一路上的行程几乎都是他在替我们安排,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长辈,所以我们几个对他颇为尊敬。在我改名后,就笑着对他讲直接喊我小七就好,可这个老实人却谨守着管家爷爷的吩咐,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半个主子对待,坚持不肯喊我小七,非要喊我七少爷。 看他的态度如此坚决,我也就不再难为他,随他去喊。其实怎么称呼无所谓,在我心里,自己已经把他当成了我们同甘共苦的家人,一个称呼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问好路的方大叔回来了。 看我一个人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他笑呵呵的问我说,“七少爷又在想什么?” 扬起嘴角,我半真半假笑着看一眼方大叔,“没什么,看看天而已。” “七少爷倒是很喜欢一个人闷着想事,老远就看见您抬头望着天,眼里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倒不像是个小孩子的模样,怪不得老爷疼惜你,像你这样懂事的孩子却是招人心疼。仔细算来,我们离苏州也有半个多月,是不是七少爷又想起老爷。老头子说句不恭敬的话,几位少爷刚才的话我也听了些,其实你们也不用伤心,过不了多久还会回苏州的。而且七少爷你是为了让轩毅少爷回家才偷偷离开,老爷是不会怪罪你们的。”正说着,方大叔突然想起什么大声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传入路边的树林,惊起一片即将休息的飞鸟。 看着他开满菊花的脸,我也抿嘴一笑,“大叔是在笑我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又闹了什么笑话。”把垂在车沿下的腿收回来盘在一起,我用胳臂肘撑着下巴看着大叔,脸上全是小孩子调皮时的神情,引得刚停下笑的方大叔又大声笑起来。 “这才像个小孩子,看七少爷刚才的神情,竟真真不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偏是个少年老成的小老人模样。”神情愉悦的瞄我一眼,方大叔话里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跟着傻笑一声,我不置可否的看方大叔一眼,并不言语。 “里面的几个,坐好了,咱们马上就要去客栈打尖……驾……”猛地一挥马鞭,方大叔哼着小曲招呼一声。马被鞭子一抽吃痛,颠颠的向前跑去,扬起一路灰尘,迷糊了我的眼睛。 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话,里面的几个孩子早就开心的狂呼起来。被他们兴奋的声音感染,我和方大叔相视而笑。您下载的文件由2 7t x tc o(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年轻真好,无忧无虑的……前路,即使曲折坎坷,有你们陪着,我想,我都能勇敢的走下去。 马车跑了半柱香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一家客栈门口。 掀起衣角跳下车,我在原地活动了片刻,这才把他们几个一一扶下来。站在客栈门口往里面瞧,恩,不错,倒是个干净的地方。拿出车里的行李,我们决定今晚就住在这个客栈里。 “七少爷,您几位先去客栈里等着,我去把马车牵到后院去,一会就回来。”把行李都从马车上搬下来,方大叔交代我们两句,就牵着马随着店里的小二去了后院。 “哎,行,大叔先过去吧!”拎起地上的行李,我就带着驭风他们进了客栈。 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端起客栈小二替我们准备的茶水涮了杯子,给驭风他们几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才坐下。 小口抿着杯里的茶水,我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一下坐在我们旁边的人,几个小孩出门在外,警惕心这可是一定要有的。 仔细看了一圈,我没有发现客栈里面有什么不妥的,这才有心思看外面行人的衣着打扮。看起来京城确实比苏州那里富庶许多,就是一些个平民百姓的穿着也比苏州好了一些,呵呵,看来自己在这里倒是可以好好的大展身手。就是不知道京城的民风如何?不要都是些葛朗台才是,我可不喜欢和那样的人打交道。 “七哥,方大叔怎么还不回来,我去后院看看好不好?”无聊的左顾右盼一番,看方大叔还没回来,驭风这个小猴子变得急切起来,跑过来拉着我的撒娇。 “好吧,你去看看,不过小飏小翔你们紧跟着他,别再让他闯了祸,找到方大叔后就尽快回来!”看他着急的眼神,我轻笑着点了点头。 还不等我嘱咐完话,驭风就一手拉着一个哥哥风一般的向后院跑去,留下青寇和若霏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捂嘴偷笑。心照不宣的摇摇头,我小声的嘀咕一句,“怎么改了名字还是像个猴子一样风风火火的啊!” “遥……七哥,咱们……咱们去了京城也会像在苏州过的一样好么?”睁着大大的眼睛,青蔻用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看来他们是有些担心到了京城后的生活,可自己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世事难料,前途未卜,我又怎么敢如此肯定的给他们一个答案。从离开苏州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挑起这个重担,也要学着面对残酷的现实?失去了别人的指引,我要更加努力活着才是。 看看窗外的景色,我沉思一会,极其认真的看着她们的眼睛点了点头说,“会的,我们一定会过的更好,比苏州更好。”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两个女孩子脸上出现如释重负的神情,开心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心事落地,她们两个你一下我一下的打闹起来,引得旁边的客人都不时的向我们这边看。 无视那些无聊的目光,我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茶水。唔,茶一下口,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强忍着把变凉后更难喝的茶水咽下,我迫不及待的端起一杯清水漱了几次口,这时脸色才好看些。 住在柳家的这些日子,虽然自己不会品茶,可每次喝的都是上好的碧螺春。日子一长,品茶的本领没学会,自己的口味倒被养刁,喝一点难喝的茶水就难以下咽。 想起以前上学时的日子,我的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 还记得和韩风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我们每次去市区添置东西时都会顺便逛一下茶室,带回来一小包茶叶。虽说咱买不起那些昂贵的,可相对坐着喝一杯便宜些的茶水,两个人心里也是美滋滋。 有时还会互相调侃,说以后等咱们有钱了,咱也喝那些几千块钱一两的茶叶。不买一点,咱一次就买它一大包,天天当白开水喝,喝不了拿来泡脚,那效果,肯定比牛奶强。 想起那些酸酸甜甜的日子,我忍不住傻笑起来。唯一可惜的是,还没等我们两个成了有钱人,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清朝,虽然现在的自己完全可以拿着名贵茶叶泡脚,可心里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份心情,就连身边的人也已经不是了那个曾经答应过陪我一起泡脚的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大概说的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 人总是这样的,还没有实现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之前,我们总是会设想一千遍未来,甜蜜的,苦涩的,甚至是忧伤无奈的,可当这个梦想真正实现的时候,我们却已经没了当初的心情,所能做也只是在回忆里寻找当初的美好,周而复始的循环,只不过是让我们一次又一次陷入失望中而已。 逞强受伤 “七哥,七哥,不好了,有人在欺负小飏哥哥,七哥,七哥,你快去看看吧!”正当我和那两个小丫头互相调侃的时候,驭风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现在这个情况,驭风就忙不迭的拉起我往后院的方向跑。 我还真是个乌鸦嘴,刚才说什么闯祸,这下真闯祸了吧。真希望自己来到京城附近的第一天不要挂彩才好。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应该再骗两个护院一起来京城的。 在现在这种只有一个大人陪同的情况下打架,我们一定会吃亏的,尤其是在这个贵族杀人都不用偿命的时代,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我杞人忧天才好。 等我来到后院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立刻让我火冒三丈。 方大叔正半跪给一个穿着和我们差不多的男人赔礼,那个男人却是头也不回,只是嚣张的笑着,身边的狗腿子也都一脸赔笑的臭脸。 仔细找了片刻,我才看到小飏的身影。把脸转向一边,小潇的手握的紧紧的,眼里全是眼泪,小翔也跟在小飏旁边,手里拽着小飏的衣角,手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现在可不可以出现一个人教我一下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做啊,自己一个现代大学生,平时学的都是依法治国,有理走遍天下,哪会处理这种情况。对了,自己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起码外表是,这情形对我们来说就更是不利,小飏他们几个简直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我看起来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要高,应该有一米六左右吧。知识决定命运,营养决定身高。看来自己吃过的那些补品还真不是白补的,要是现代,就我这年龄也就一米五左右。老爷子,为了您给我炖的那些难喝的补品,我再次珍重其事的感谢你,要是一会真打起来,起码自己还是有些战斗力的。哎,后悔莫及啊。 “不能冲动。”,我在心里告诫自己。握紧拳头眼也不眨的看着前面,我心里的怒火蹭蹭的上扬。 “大爷,我这孩子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我在这里替他给您赔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这一次吧。我让他来给您赔罪,小飏,快来给这位爷赔罪,小飏。”一脸卑微,方大叔的话里带着无奈,却还一直催促小飏来道歉。 听了方大叔的话,小飏的眼里泛起泪水,却一动不动倔强的站在那里,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 看到这个情况,那个龌龊的臭男人一把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方大叔,拎着马鞭就向小飏这边走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 “慢着。”隔着围观的人群高喊一声,我努力让自己的心跳速度慢下来。带着自己认为最优雅的笑容踱着步子走过去,我的身后还紧紧跟着那三个小孩子。 看见我出来,方大叔的脸上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显得更加焦急。不停的朝我使眼色,方大叔似乎是想要让我躲开。 但如今这个时候,若是自己贪生怕死躲开,那这副皮囊里呆着的绝不是我李遥。死也不过命一条,两世为人的我又何惧之有。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步履沉稳的走到那个男人旁边。 额,不过,等我站到那个臭男人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虽然比若霏他们高些,但和他们这些大男人来比简直还是小屁孩一个,看来今儿自己还真不能硬碰硬,能化解最好就化解掉,若他们真是仗势欺人不依不饶的,那咱们就鱼死网破玉石俱焚,谁怕谁? “兄弟们看看,又出来一个小兔崽子,毛还没长全就敢出来,小心爷爷我一个手指头捏死你。怎么,你小子还挺胆大,要不今儿爷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不然你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那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臭男人看到我,一脸猥琐的对着旁边围观的人笑喊道。 一开口,那王八蛋一嘴的臭气熏的我一阵恶心,还真他妈是个垃圾,脸上就差直接写着“我是变态”四个字。 看我们这些人中没有一个看着像是难惹的主,那个王八蛋的胆子又大了许多,表情趾高气扬,言语间全都是龌龊的意味。 看我受辱,方大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个“你”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我示意打断。这种王八蛋根本听不懂人话,任凭我们怎么跟他理论都不管用,自己还是先了解清楚情况方为上策。 “这位兄台,且慢动怒。这几位原都是小弟的家人,不知何处鲁莽冲撞了兄台,小弟在此替他们给兄台赔罪,还望兄台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们一马。”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勉强自己露出笑颜。 “哦,原来这两个小兔崽子是你的家人,那他们的事情你是非管不可了。”色咪咪的围着我转两圈,臭男人腆着脸皮在我身边嗅嗅,眼里闪着变态的光芒,“看小兄弟你细皮嫩肉娇娇嫩嫩的,脸蛋比个娘们还秀气,若真打起来怕是连爷的一个手指头都挡不住,难不成你要……虽然爷没有这癖好,可若是小兄弟你非要以身相许,咱们兄弟也不能拒绝不是。” 深吸几口气,我既不怯场也不谄媚的沉着脸,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王八蛋,心里想,“混蛋,敢打我的主意,小心小爷踢废你,让你这个滛贼再敢犯贱。” 在心里臭骂王八蛋一顿,我的心里舒服了些,脸上还是挂着假假的笑,“兄台可真是‘大方有礼啊,可在下如今还不知道舍弟怎么得罪了几位爷,可否先容在下询问舍弟两句可好?若真是舍弟有错在先,我们兄弟今个凭兄台处置可好。” 看到我如此恭敬,那个变态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默许了我的请求。 小声的“哼”一下,我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快步走到小飏小翔身边。看我过来,方大叔满脸愧疚,嘴角有些抖动的看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小声安慰他说“没事的,方大叔,我们是一家人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同甘共苦不是吗?” 看方大叔抖动着嘴唇,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看向那两个孩子。看到我走过来,小飏早就把头转向一边,只有小翔委屈的瘪着嘴喊了我一声“七哥。” “小飏,这是怎么回事,你给七哥说明白。傻瓜,不用怕,凡事自然有七哥给你做主,小飏。”低声询问他一番,我试着安慰这个倔强的孩子。一句话都不说,小飏的身体偏得更狠。唉,这个孩子的倔强还真是非同凡响。无奈之下,我只好转头询问小翔。 “七哥,这次真的不是小飏的错,我们刚刚已经赔罪了。”听到我平静而镇定的声音,小翔的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抓着我的衣角,小翔有些哽咽的对我说事情的经过,刚说了没几句,刚才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哼了一声。怯怯的住了嘴,小翔不安的看那个变态一眼,神情间有一丝惊恐。 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我状似无意的转个身子,正好挡住那个人威胁的目光,示意小翔继续说下去。 “我们来找方大叔的时候,因为跑的有些快,结果小飏不小心就撞上了那个人的马,七哥,我们给他赔过罪,方大叔来的时候也帮我们求情,可这几个人就是不肯放过我们,还骂我们两个是小畜生,说我们撞到他。七哥,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撞了他的马,根本没碰到他的一个衣角,结果我们刚解释了几句,他就揪着小飏的耳朵要我们跪下磕头赔罪,小飏气恼之下就咬了他一口,结果他就动手打了小飏。七哥,你看,小飏的脸都肿了,真的,七哥,不是我们的错,小飏不喜欢人家喊他小畜生,是他一直这样喊,小飏才咬他的,七哥,你别怪我们,七哥,七哥。”强忍着眼泪,小翔拼命地对我解释,说着说着眼泪就管不住流下来。 强硬的掰过来小飏的脸,看着他脸上那五道明显的伤痕,我差点就心疼的流下泪来。 看我心疼的咬住嘴唇,小飏紧咬嘴唇不肯服输,眼里含着泪水也不肯让他流出。摸着那个大大的手掌印,我的心里一阵阵的抽搐,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社会的残酷,它让我一下子从梦中回到了现实中。原来离开苏州,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是,一样任人鱼肉。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撞了大爷还敢嘴硬,要不是大爷好心早就把你们全都拉出去打死,今天爷心情好,你们这些小畜生都跪下给大爷磕三个响头,大爷就饶了你们。”不耐的上前打断我的动作,那个龌龊的老男人张着嘴大放厥词。 看着他嘴里的黄牙随着他的笑一抖一抖的,我真想把三天前的饭都吐出来。“不可以硬碰,不可以硬碰,不可以硬碰,低一次头就好。”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要理智,可与生俱来的骄傲却不肯低头。 不过是命一条,死了倒好,反正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又会碰到这种变态,说不定到时死的更惨。 正当我在心里苦苦挣扎的时候,那个变态旁边的一匹马进入了我的眼睛,一条整人的计谋突然涌上心头。看他嚣张的脸,我在心里一阵冷笑,既然你不肯饶过我们,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小爷就要赚回一点是一点。 脸上挂着优雅的笑,我硬拉着小飏走到那个男人和他的马前面。脸上表情突然一硬,我大声的对着小飏喊道,“小飏,你是不是碰了这位大爷的马?那还不快去道歉,难不成你还等这位大爷亲自来教训你不成。” 一脸愕然的看着我,小飏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看我强硬的脸,再转头看看旁边j笑着的男人,小飏的目光慢慢冷了下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吆喝,这小兔崽子嘴还挺硬,既然你这个小白脸管不了你这个弟弟,那今天就让爷爷来替你教导一下,你让开。”伸出手想要推开我,‘变态’的脸上写满了得逞后的得意。 灵巧的躲过他的脏手,看时机已经成熟,我就更加大声对小飏喊道“还不快给这畜生赔礼,你没看出来这畜生比咱们的命还值钱么?”说着就狠命一推,把小飏推到那匹马和‘变态’前面。 结怨阿哥 看到我凶狠坚定的态度,‘变态’嘴里发出鸭子般嘎嘎的笑声,一个恶臭从他嘴里传过来,差点没熏死我。 可还没等他得意完,围观的众人都听出了我一语双关的话,都东倒西歪的大笑起来,弄得那个变态一脸迷茫。看老大听不懂人话,‘变态’身边的一个小喽啰快步跑过来,趴在‘变态’的耳边一阵嘀咕。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骂他是畜生,‘变态’恼羞成怒的反手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一阵眩晕过后,我不怒反笑转过脸,用手擦了擦嘴角淌出的血继续笑着问他说,“这位爷,刚才舍弟已经给爷的这畜生赔了礼,爷您怎么还如此纠缠不休呢?莫非是在欺负我们这些小孩子?” “放屁,爷刚才差点就上了兔崽子的当,你刚才明明是在骂爷是畜生,还想让爷爷我原谅你们。放你娘的狗臭屁,爷爷今儿不给你们点教训你就不知道爷的厉害。”听着众人的讪笑,那个‘变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有想要打死我们的意思。 “慢着,这位‘大哥’,我弟弟刚才分明是在给您的这匹马赔礼,你怎么能平白无故说我们在骂你呢?你刚才说我弟弟撞了您的马,那我让他向您的这畜生赔罪何错之有,小弟更不明白是兄台从何得来我们骂你之说。天地有眼,兄台你不要血口喷人才是。”半真半假的疹起脸,我适时的强硬起来表示自己的不理解。 “不对,你刚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说爷的马是畜生,不对,你是说爷是畜生,要不然他们笑什么。”被我绕的晕头转向,‘变态’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还一次次的重复我刚才的话。 听到他的话,轻挑眉,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他说,”爷怎么可以这么讲,难道爷的这匹马不是畜生,莫非,莫非它和爷您一样都是爷。天啊,小弟真是犯了天大的过错,小弟刚才言语多有冒犯,先在这里给您两位爷赔罪。小飏,怎么,你还不想给这两位爷赔罪,你的脚踩了这位马爷,他的兄弟自是不会轻饶于你,莫非你还有觉得自己有理了不成。” 说完话,我理直气壮的拉着小飏装模作样的给‘变态’和那匹马行了一礼。 “哈哈哈哈哈哈哈”震天响的笑声乍然响起,让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看着那个男人气得两眼发黑的模样,连小飏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看看四周嘲笑他的人,‘变态’终于意识到在口舌上占不了我的便宜。突然露出一个冷酷的笑,他猛地对着小飏和我站着的方向甩过来一鞭子。这个意外发生的太快,快到我和小飏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我回过神来,那一鞭子我们已经避无可避。情急之下,我猛地转身,把小飏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背挡住他的鞭子。 一阵刺骨的疼痛突然降临,我的眼泪差点就要狂飙。紧咬着牙不肯呼救,我忍不住在心里骂脏口,“妈的,谁发明的马鞭,老子真想毙了他。” “你小子不是嘴硬么,你再说一句老子是畜生啊,再说啊。”看我两眼含泪,变态得意的喋笑着。 “怎么,你还不承认自己是畜生,那你干嘛一直重复小爷的话,不是畜生是什么?”放开小飏,我还是强笑着说,不过这回的语气可就是直接开口骂人了。 “你还笑,好,那爷爷今儿也不用客气,你们几个,去给我拉住他的同伙,今天爷就要他们亲眼看着我怎么打死这个小白脸。怎么,你们还不去,对,拉紧他们!”看到我的嘲笑,恼羞成怒的臭‘变态’让人拉紧了早就在挣扎着向我这边挪来的方大叔他们,手里拿着马鞭又向我走来。 三下……四下……五下……直直的站在那里,我在心里一字一句的数着鞭子的下数。努力的集中精神不让自己倒下去,我看着小飏他们愤恨不甘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还好,还好,至少我身边还有你们,即使我死了应该也会有人为我送行吧。 “住手。”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喝止的声音如天籁般传来,“孟五,爷让你牵个马怎么用那么长时间啊,还要爷亲自来寻你。不过,今儿爷倒是看了一出好戏,没想到你装爷装的还挺像回事,是不是平日里就习惯仗势欺人啊,你倒是给爷说道说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鞭子一停下来,我的精神乍一松懈,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幸亏小飏挣脱了他们及时扶住了我。 实在没力气去感激刚才那个叫停的人,我只能在心里对他表示感谢。呵呵呵,要不是他,估计我今儿就可以顺利的去见圣母他们娘俩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那个‘变态’扑通一下跪在我的旁边,头一下一下使劲往地上磕,和刚才打我的神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爷恕罪,奴才让爷久等了,求爷饶奴才一次。” 一个脚隔着我踢过来,‘变态’吃痛的一阵闷哼。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爷讲讲清楚,这些小孩子怎么得罪了你这个狗奴才。”冷笑的蹲下来质问‘变态’,这个声音的主人倒是很明事理,起码没有偏袒自己家的奴才。 尽管被那一脚踢得不住的哼哼唧唧,‘变态’却还是颠倒黑白的狡辩,“爷,这回可不是奴才仗势欺人,是这小子的弟弟撞到了爷的千里名驹,奴才这才教训教训他们,不曾想耽误了爷的事情,奴才给爷赔罪!” 哼,这个声音还真是卑微的可以,简直就是无耻之极。不屑的咧咧嘴,我强忍着疼痛骂一句,“狗腿子。” “既是如此,那你这个狗奴才说说他们也就行,犯得着动如此狠手。给他们留点钱看病,你快随我回去……咱们还要赶路回京。”不听另一方的辩解,那个男子仅凭‘变态’的片面之词就妄断真像,还想要用一些臭钱打发我们。 听他此言,我在心里一阵冷笑,原还当他是个正直的人,不曾想却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仗势欺人的混账东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6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6部分阅读 的混账东西。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不成我还稀罕他的臭钱不成。真是有什么样子的奴才就有什么样子的主子,一对变态。 看那个‘变态’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扔地上,我强忍着背上的刺痛扶着小飏站直身体,“站住……小飏……把他的臭钱……还给他……我们不稀罕。还真当我们是……乞丐不成,这样的银子,爷拿……着都嫌脏。” “放肆,敢让我们爷站住的你小子还是第一个,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听到我不屑的语气,那条狗又嚣张起来,谄媚的对着主子笑笑,他准备再次抓住我们。 揽住小飏,我却站的比平时都要直,眼里全是轻蔑的看着那个龌龊老男人。小爷死也要死得比你有尊严,走狗…… “慢着。”就在那些人又想来拽我们的时候,那个变态主子的声音又响起来,语气里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快步向我这边走来,那个狗主子离我越来越近。心里一声冷笑,我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爷死都不怕,还怕你这个为虎作伥的混账主子不成。 冷冷的盯着他,我不服气的扬起头,眼里就要冒出火来。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和我对视片刻,狗主子最后竟然激动的大喊一声,“是你,竟然是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难道他还认识我不成,疑惑片刻,我下意识的看看小飏。看着小翔他们和我同样迷惑不解的眼神,我陷入了迷惑当中,毫不客气的质问他说,“这位爷又是何方神圣,草民可不敢高攀,您还是快拿着你的钱牵着你的狗消失在我面前。” “你忘了吗,我们在苏州见过的,你想想,苏州的怡云楼,还记得吗,怡云楼里……你还……”不明所以的看着狗主子一脸的兴奋,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我却总也想不起来他是何人。在苏州的时候我几乎天天都去怡云楼,哪还记得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说着说着,狗主子的声音突然低到几不可闻,脸上也露出一抹羞涩。再仔细看看眼前这个有些脸红的男子,我的记忆之门突然打开,哼,还真是冤家路窄,他竟然是那个被我在怡云楼里调戏过的小子,原来这个龌龊的老男人是他的奴才啊,没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竟是他的马,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虽是认出他,我还是扬着眉毛冷笑说道,“爷认错了吧,我这样的贱民可不配认识爷这样的大人物,小飏,我们走。”扶着小飏,我招呼了方大叔他们,直接绕过他们向客栈大堂走去。 看来这两年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差点被人打死,虽然当时被打的不是我,可那小怜也和我大有渊源啊。哪曾想到今儿竟然又被人打,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你给爷站住,爷的奴才打了你,了不起我这奴才让你打回来,犯不着装作不认识爷吧,爷可还记得你呢?”看我们想要离开,狗主子立刻示意他身边的下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不安,可现在这个时候,他的任何表情在我眼里却都是挑衅。僵着身子站定,我回他一抹不明意味的笑,“草民可不敢,爷的畜生我都不敢打,怎么敢打畜生的爷呢?” “你,你怎么如此不明道理,明明是爷的奴才打了你,你怎么把错都归在爷身上。上次你……爷不是也没和你计较吗,若是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爷就把这狗奴才绑了想杀想剐悉听尊便。”诺诺的开了口,这个狗主子的语气倒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谦卑了许多,说着就想要让手下的人把那个男子绑了。 看那个打我的‘变态’丑态毕露的跪地磕头,嫣然一笑,我笑语晏晏的的看他说,“别,小爷我又不喜欢吃狗肉,杀你家的恶犬干什么。这位爷您还是留着它摇尾巴讨您欢心吧,小飏,咱们走。”说着就不顾伤口直接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人向着走廊走去。 这一次,他倒没有为难我们,让我们回了客栈。 十三邀约 “这位爷,我们十三爷请您去逍遥居一聚。”左脚刚迈出房门,那个阴魂不散的十三的手下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识趣的不去看我僵硬的脸色,他直接单膝跪下给我行了一个礼,把那个混蛋十三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说完就站在我的旁边等着我回话。 不能生气,若真生气就中了混蛋的诡计,对,不能动怒。嚣张的龇着大门牙笑笑,我无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绕过去直接下了楼,得意的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这些日子,因着自己的伤,我们几个人在路上走走停停,几日的路程愣是耽搁了半个多月才走到京城边上。眼看京城将到,我和方大叔决定最近几日都在这个客栈留宿,等身子完全康复了再走,自己要以一种全新的状态面对未知的京城。 可自从半月前我被那个十三的下人打了一顿,这个厚脸皮的混蛋就对我们死缠烂打,非要请客赔罪。 几番推脱,这个厚脸皮的东西都不离开。原本以为我们耽搁的这几天那个叫什么十三爷的人会先离开,可谁知他竟然让下人先回京替他办事,自个却留在这里给我们耗,非说要我去见他一面不成。 说是赔罪,可鬼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每日死皮赖脸的痴缠一番。我李遥和他十三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当然不会理会他的邀请。 忍了几次,我终是恶狠狠的拒绝了他。可这家伙简直就是无耻之极,看我们不应约,就一直要手下堵在门口来请人。可咱就说说,你十三自己不来请我倒派个奴才来,这是请人道歉该有的态度吗?就刚才的那个人,这已经是我这四天里第十七次见到他,难道那个十三的手下整日都无事可做,怎么老是像个冤魂似的跟在我们后面,呸,无耻之极。 等我走出客栈,旁边房里的方叔走出来告诉那个下人,说我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没有时间赴约,请他不要再来了。可那家伙楞了一下,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是趁着没人时有些无奈的小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的想,“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这个十三爷还真是怪,前些日子还一句话接一句话的骂那个小子,不知这几日怎么又上赶着见人家,主子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 心急火燎的等在离客栈不远的茶馆里,我有些气恼的想,“自己这是得罪了哪位大仙,怎么就弄到今个儿这个地步。死十三,你个大混蛋,咱们就耗着吧!我跟你拼了。” 喝了第四杯茶的时候,方叔终于得空从客栈里走出来。看我满含期待的眼神,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无名的气恼。好好好,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还是不死心,好,那咱们就继续耗着吧。” “方叔,您先回去,我去别的地方去转转,这地方,白白的让人心烦。哎,您放心,我绝不走远,一定会早些回来。有了我的保证,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客栈是不想回去了,自己只得在外面呆一会。 打发了方叔回客栈,我就悠哉游哉的走出了茶馆,向着前面的集市走去。 前些日子,感觉自己身体好了不少,我就给方叔说自己要出去走走。一开始他还不太乐意,担心我再遇到什么事情,可后来我给他解释一番,说这样有利于我的伤口复原,他这才勉强答应。只是说一定要有人陪着,否则一切免谈。 愁眉苦脸的哀求他好久,我终于得到了自己单独出去的机会。一直到后来,我用实际行动给方大叔证明了自己的确能够单独出去,他这才松了口,所以这几次我出去就简单很多,只要身边没有若霏青寇她们就好办许多。 等我在外面逛够了回到客栈,那个十三的奴才竟然还像个黑脸门神一样等在我的门口。用略带嘲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直接跑进房,关门,一系列动作又快又狠,连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给我演苦肉计么,那你最好自己亲自上场,我李遥可是不会心软的。 听到我关门的动静,方叔和驭风他们都从里间里迎出来。苦笑着看他们把我当病人一样扶到床上,我垂头顿足的摇了摇头。既然都答应了让我出去,怎么还天天来上这么一出,还美其名曰“七哥身子虽然好了些,可这出去逛一圈还是累的不轻,要小心照料自己才是。”,面对他们的小心翼翼,我是既感动又无语,这些可爱的人啊。 “七哥,你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又跑了出去?还一个人都不带着,真是不让人省心。”冷着脸埋怨一会,若霏那个哀怨的目光又投向方叔,“方叔您就是心软,要是我在,怎么着也不能让七哥单独出去,就他这身子骨,这出去一次就出了这一身的虚汗,白白的让人家担心死。”说着就红了眼圈。 等我在床上躺下,若霏和青寇立刻一个端水净脸,一个盖被的把我围了起来,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享不了此等艳福,我不断的向她们身后的方叔求救,可他们几个也只是看笑话似盯着我旁边的两尊菩萨,一丁点救我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挂在嘴角。 看她们两个人没有罢休的意思,那些没良心的又不肯帮我,我也只好使出自己的必杀绝技。 “小妞,给大爷笑一个,来,给大爷笑一个,笑一个嘛,不笑,那大爷给你笑一个,别皱眉嘛,看小美人皱眉爷的小心肝都碎了,来,给大爷亲一个,唔唔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青寇和若霏的手,我色咪咪的捏着若霏的下巴j笑道。 看我故技重施,若霏和青蔻的脸‘蹭’的变红,一脸忿忿的抽回手,她们两个一会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点头哈腰笑得那叫一兴奋。 一开始我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方叔他们还说我不知从哪里学了这些个坏东西,楞楞教训了我一顿。可随着后来我做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也就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倒也不再拦着我,而是任由我胡作非为。 若霏她们离开后,方叔又让驭风他们先回去休息,说是有事给我商量。等他们都走出去,方叔欲言又止的搬个凳子做我身边。 抿嘴浅笑,我戏谑的问道“怎么,方叔难道还有什么不敢给我讲的?这一路走下来我还以为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呢,倒不懂您现在还有什么顾虑,还有什么不能对我明说的呢?”说着就把自己榻边的那杯茶放到他手里。 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方叔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傻笑一番,我挑着眉轻语,“好了,我也不逼方叔。不如让我来猜猜方叔想问什么,唔,是不是想说那个十三爷的事情?”说完盯着方叔,看他似有似无的松了一口气,抿嘴一笑。 “七少爷好眼力,方叔也不瞒你。依我看那个十三爷不像个坏人,也不像个普通人,这里面,厄,我不说估计七少爷也猜得到几分,这京城是卧虎藏龙之地,有些人万万惹不得,咱们还是早些和他分开方为上策。再说了,咱们这一行人,既无钱又无身份,我看这个十三爷也确是心里有愧才缠着我们,您不妨答应赴了他的宴,早些解决这些事情,咱们也早些去京城才是。” 小口的抿着茶,我沉思一会,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与那个十三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如受了他的歉意,他也再没有理由追着我们。 想到这,我笑着对方叔吩咐说,“方叔说的是,这些事宜早不宜迟。那这件事就让方叔来安排可好,早日了了这件事,咱们就早日上京城。” 听了我的回答,方叔笑着答应下来,掩门出门。 “出来吧,还躲着?”悠哉的倒在被子上,我眼看着方叔离开才开口。 随着我的话,驭风她们几个从门外走进来,讪笑着点点头,“七哥,你真的要去赴约么。” 叹口气,我苦笑一阵,“不赴约怎么办,人家诚心道歉,三番五次的派人来请,咱们若还是不去反而理亏。烦死了,自己怎么惹上这么一个瘟神。” “七哥,不如这顿饭我们请了吧,免得欠人家人情。”沉着脸沉思片刻,小飏的表情显得分外成熟。 不耐的给他一个白眼,“你当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咱们从府里带的拿点银子也就勉强够我们几个去京城,哪还有什么多余的银子请客。若真硬着头皮请了,咱们几个都等着裸奔去京城吧!” ‘扑哧’一笑,若霏青蔻的脸被我口无遮拦的话惊到。 “算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件事有我呢,咱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翻身向里,我一言不发的闭上眼准备休息。 同上京城 了苑居 “来,七爷,咱们再喝一杯怎么样。怎么,七爷还不给十三这个面子,来吧,咱们再喝一杯。”死拉硬拽,十三无视我的冷淡开口劝酒,脸上的表情比看到他老婆还热情洋溢。 “怎么敢不给十三爷面子,在下也只是没想到一件事而已。”揶揄的看看对面的那两个人,我嘴角含笑的饮下那杯酒。 “额,七爷没想到什么?”被我的眼神看的全身发毛,十三向自己左右望几眼问我说。 “在下没想到的是。”略一停顿,我超嚣张的仰头大笑说,“没想到十三爷宴请在下竟还要带着哥哥来,莫非是怕在下吃了你不曾。”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看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个冷脸大爷。 话说自从咱进了这间雅间,那个陪十三来赴宴的四大爷就一脸不耐的看我和十三两眼,然后喝一杯酒,再看再喝酒。咱就不明白的是自己咋就成了下酒菜了,就说这人还真是扫人兴的个中高手。 “哈哈哈哈哈。”傻笑片刻,十三一副不懂我调侃意思的表情,“那是,那是我四哥,四哥他没别的意思。” “爷知道,你进门的时候已经介绍过了。至于有没有别的意思,那爷心里可就不知道了。”嫣然一笑,我找茬的意味很重。低下头,我自顾自的想,“白痴十三,你还要吃奶么,怎么上个酒楼还要带着喂奶的啊,哈哈哈。”瞄一眼那个老瞪我的四大爷,我在心里一阵猜测,“貌似这个冷大爷恐怕也不会喂奶吧,哈哈哈。” 独自在那里胡思乱想,我根本就没注意到十三对我举起了酒杯。 “十三爷,我家七爷不太会饮酒,这一杯就让奴才代为饮了吧。”看我没有回应十三的敬酒,陪我来赴宴的方叔为了打破僵局,毫不犹豫的接过那个十三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客气的对十三解释道。 “也好也好,请!请!”忙不迭的站起身和方叔对饮一杯,十三的脸上有丝不易被人发现的尴尬。 看那两个大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我在心里一阵冷笑,“想喝酒么,那你就放心的喝吧。不够,小爷再去给你买。” 今天那个十三的奴才再来我这里的时候,方叔直接替我接下了那张请帖,还说我一定赴约。本来咱打算来见他一面说清楚事情就走,可十三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必须要我喝了今天这顿酒他才放心。无可奈何,我只好带着方叔来赴约。 可他到现在竟然还不肯说出自己的目的为何,那咱们就耗下去吧,反正小爷来都来了,不弄清楚誓不罢休。 于是,某雅间里的四个客人,两个对坐饮酒,另两个恶狠狠冷飕飕地瞪着彼此。 半个时辰后 喝的有些飘飘然,十三踉踉跄跄走到我身边坐下,“敢问七……七爷台甫何字,咱们这样爷来爷去,爷听着好生疏远。我看自己比七……爷虚长几岁,不如直接称呼七爷台甫可好。” 斜着眼睛瞄他一眼,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在下本就姓七名爷,十三爷您还是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好。至于兄弟相称,我可高攀不上,十三爷您也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无视他笑的很灿烂的脸,我直接开口拒绝。 看到此情此境,方叔苦着脸拉着他又是一阵猛喝,只喝的他们两个大男人脸红脖子粗,把我暗笑的差点断气。 “七爷,其实爷今儿请你们两位来赴宴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因为前些日子家奴冲撞了七爷,爷一直心有愧疚这才想要请您来此一聚,七爷您大可不必如此仇视十三。呵呵呵,当然,十三请客的手法不太光明磊落,还请两位见谅。”红着脸靠过来,十三这小子有非礼我的嫌疑。 “是么,原是如此,那十三爷的歉意在下已经收到,我和家人就先走一步,两位爷慢慢用。”不耐的扭过头,我直接避开十三那个直喷酒气的破嘴。 “额,你们要走,也好,来日方常嘛?”面红耳赤的直起身,十三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抓着我衣袖的手,“对了,七爷的伤也好的差不离,正巧我又听令弟提到你们这是要去京城。所以我想,咱们不如一路同行,一则路上可以互相关照,以表示十三的歉意,二则嘛,十三的下人虽然没有多大用处,可遇到一些事情还是比七爷你的这些弟弟妹妹管用些,这才想要冒昧邀请七爷与十三同行。虽说这话多有不敬,可七……七爷不妨考虑一下,三日内给十三答复就好。” 听着那个十三醉酒后磕磕巴巴的称呼我为七爷,我的心里一阵暗爽。一看这个人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时肯定都是别人称他爷,可今天竟被我将了一军,称呼我为七爷。看着他喝酒喝得不太好看的脸,这感觉,岂一个爽字了得。 不过,他这个建议倒还不错,毕竟上京城的这几天,我们几个人的安全根本不能保证。若是有人自愿保护我们安全到京,容忍他一下还是可以的。 看到我的脸色没有变化,方叔早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过身对那个十三一抱拳,“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这一路上要多麻烦四爷十三爷了。” “无妨,无妨,能与七爷同行是四哥和十三的福气,那七爷说咱们何时启程才好?”哈哈一笑,十三应了下来。 “全凭十三爷安排。” 就这样,我和那个所谓的四爷十三爷一起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在去京城的路上,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对那两位爷继续不冷不热不骄不躁,那两位爷对我也是像以往一样,十三依旧没皮没脸的缠着我说话,四大爷还是每日冷着脸不屑的看着我。 这一路上如此平静,唯一让我感到不爽就是十三做过的一件事。按着出发前的安排,我和小飏几个人坐了一个车,那两个大爷坐一辆车,可半路上,那个十三竟然振振有辞的说他担心我们路上会无聊,接着就不顾我的强烈反对拉我们几个去了他的大车上,并且自作主张的喊我七弟,让我平白无故降了一辈,最后还是在我的无敌冷眼中恢复了‘七爷’这个称呼。 看着对面四大爷的冷脸,再看看十三谄媚的笑脸,我的心里郁闷的一塌糊涂,狠狠地瞪十三一眼,我扭头过去装睡觉。 所幸这一路上意外不多,几日的功夫很快也就过去了。 透过马车车窗,当我第一次看到高大肃穆痕迹斑驳的东直门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升起,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阵兴奋的笑容。 蹦起身倾身往外瞧,我身子一个不稳打了个趔趄。慌乱中伸手一抓,对面那个四大爷的衣襟就这样被我揪开。撇我一眼,十三的四哥看看自己被人扯开的衣服再看看四周讪笑的那些人,脸上黑的跟锅底有得一拼。顾不得道歉,我笑着对他喊一声,“不好意思,抱歉啊!”就钻出了马车。 站在车辕上抬眼望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紫禁城么。在这里,有多少英雄豪杰笑傲沙场,又有多少成王败寇悲情一笑,历史的尘埃终将远去,而我,却来到这个最接近他们的地方,这该是何种的荣耀。 呵呵,只是不知道上帝让自己来到这里是希望我干什么,若我穿越成男子,还可笑傲沙场,策马扬鞭。可现在,我还真猜不出来历史要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穿越过来干什么惊天大业?不过,听天由命一向是我李遥最大的优点,若平淡安度,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刚进城不久,我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向这两个古怪的大爷道别。看着对面四大爷那张黑乎乎的脸,我的两腿直发抖。自己是不是和他们兄弟犯冲啊,为什么一月之内把他们兄弟就给非礼了一遍!唉,苍天女神! 既然惹了他们,那我可不想和他们继续牵扯下去,可这句告别的话自己该如何开口才最合适呢? 正当我苦思冥想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来,把我们几个人摔得东倒西歪,还幸亏我下意识的扶着方叔才稳住。看看自己手里抓住的衣袖的确是方叔的,我放心的舒出一口气,唉,幸亏这次抓的不是那两个大爷。 正想掀开帘子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一个骑马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嘴里说着要找什么四爷十三爷。无意管他们的事情,我乖乖的弯腰回到车里。 听这声音,十三和四大爷就对我们点点头相携着走出去。靠着车壁,我模模糊糊的听到他们说些什么“……晚到……太……爷……生气……去府里……”之类的话。透过帘子飞扬起的一角,那两位爷皱眉的神情进入我的眼帘。 很多年后,想起和那个人初遇时自己的天真,再看着眼前这个人离开时犹豫不决的背影,我的眼泪滑过脸颊。十三,四爷,紫禁城,这一切都是如此明显的展现在我面前,可我竟然一无所知,任自己陷入这团迷雾之中,无法自拔。 但若是自己当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想我会远远的躲起来,这些天潢贵胄不是我惹得起的。但那样,或许……我和你就会错过一生。 上了马车,十三犹豫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开口。不想和他聊太多,我只好对坐我旁边的方叔示意了一下。看到我的暗示,方叔立刻会意的抱拳笑着说,“四爷,十三爷,我们这也到了京城,这一路上多蒙两位爷的照料,奴才先替主子给两位爷道谢。既然京城也到了,那就该是我们说离开的时候了。到了前边,我们就先下车,日后有缘相聚,七爷定会报答四爷十三爷今日之恩。” “方叔误会了,十三不是再为此事担忧,只是家兄找我有事相商,这才略有思索。不想七爷与方叔误会了十三,且我与七爷一见如故,很是觉得相见恨晚,还想冒昧邀请各位去我府上小住几日,只是不知七爷意下如何?”听到方叔客气的话,那个十三急忙的制止说道,脸上倒真是很真诚。 “多谢四爷十三爷好意,十三爷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几日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太方便去府上叨扰。若是我们有缘,日后定会他地相遇。”看方叔和十三在那里推来推去,早就把我的耐心磨掉,展演一笑,我难得的喊他一声‘十三爷’,直接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看车窗外走来走去的人已经很多,我就抱起睡着了的驭风下车和他们兄弟告别。 “七爷,不知你们日后在何处落脚,十三来日定去拜访”一脸无奈,十三只得送我们下了车。 “十三爷不用客气,李遥居无定所,若日后有缘定会相遇。”学着方叔向他一抱拳,我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寻找轩毅 走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我第九次追问方叔,到底那个传说中的轩毅少爷住在京城哪个地方。 可方叔第九次摇着头对我说他也记不太清楚,大概也就是在这附近,还说他也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来看过轩毅少爷,住的地方也都忘得差不离。 听到此话,我左右环顾了一下这附近。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这附近,好轻松的一句话,这‘一点小附近’也够大的,足够我们苦苦寻找整整一天的了。”抬头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再瞄一眼跟在自己身后几个困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子,我头晕的想,“看情况,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背着驭风快步走到一家客栈门口,我郁闷的发现店里已经没有了几个人,方叔现在手上抱着好几个大包,看来这个进去询问住处的任务非小爷莫属了。 看我在门口停留,机灵的小二早就跑出来招待我,“几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店的地方干净,这黑乎乎的天,几位爷不如就住下吧,小的来伺候几位爷进去歇息。” 听了他的话,我不太相信的走进去瞄一眼。嗯,确实还算干净,好吧,今儿就住在这里。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压着声音回了一句,“住店,小二哥请先给我们安排几间房,我先送家人回房歇息。”一只手按住背上的驭风,我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递给小二,“这点银子小二哥先拿着,一会还麻烦你替我们张罗些饭食送到楼上来。” 见惯了各色的人,估计小二早就看出我的不自在,赶紧找人带我们去了楼上的房间,还自动让人给我们送上来一些洗漱的热水,让我大为感激。 这一路上赶路加受伤,我还真就没好好洗过脸,估计现在的我的小脸上已经开始黑得发亮。 东奔西跑,我累的眼冒金星才把几个小祖宗安排好,看着他们都安然的躺在床上休息,我吩咐了方叔几句就自行去休息。 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迫不及待的奔到窗子前。 手忙脚乱的打开窗户,我趴在窗棂上往下看,一时间,心里感慨万千。唉,十几岁的年龄,自己竟像个母亲一样照顾这些小孩子,可实际上,我也不过比他们大了一两岁而已,可我的心灵年龄,唉,甭提了,这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气喘吁吁把水端到房间里唯一一张可以照见人影的黄铜镜前放下,拿去头上的瓜皮小帽,解开发辫,脱掉外衫,我哼着小曲轻轻的把纠结成一团的头发解开,用旁边桌上断了几根齿的木梳仔细的梳了一遍,直到把头发梳顺了为止。 没有了洗发素护发素这些东西,我只好用手仔细的把头发搓揉了一番才感觉头发干净了些,用搭在旁边架子上的粗布毛巾吸干了头上的水,我挽起头发放在头顶。仔细把满头长发固定好,我又用刚才特意留下的一点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忍不住靠近铜镜观察起来。 还是以前那个怜儿的脸,勉强称得上明亮有神的眼睛,稍微上翘的眉毛,小麦色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还真是和漂亮一点也不挨边。以前的这张脸勉强还算得上清秀,但现在的我,扮男子扮久了,眉眼间也不再是初时的楚楚可怜,而是变得坚毅了很多,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来是男是女。 再加上自己倔强的脾气,唉,咱这下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了,不过个子比初时倒是高了些许,让我在失望之余还有一丝安慰。 这样的长相,别样的做派,这些日子,就连驭风他们怕也已经把我当成一个大男人看。可那个十三呢?我可不会孔雀的以为是我的美貌迷惑了他,就我这尊荣,就算我自己是个男子也断不会对现在这样的一张脸一见衷情,除非他有断袖分桃之类的特殊癖好。 可让咱无语的是,虽然我个人可以接受别人是同性恋,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以身试法,亲身上阵啊。不想了不想了,管他什么来路,小爷不去招惹你就好,自由自在才是王道。 站在窗前用徐徐微风吹干头发,我缓步的走到床前躺下,拉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嘴角的微笑无不灿烂。 想起穿越前,自己睡觉老爱踢被子,冬天一晚好觉就会冻病。从前还有爸爸妈妈记得为我盖被子,可自从他们离婚后,好似就再也没有人记得为我盖被,大冬天的时候我也只得天天去医院签到。 再后来,我遇见韩风,几次医院之旅,韩风终于知道了我的这个坏毛病。无数个晚上,那个小妞都会起来看看我有没有踢被子,从那时候开始,自己还真没太病过几次,反倒是韩风这个白痴天天弄个熊猫眼。时间长了,咱的感激之情哗啦哗啦的淌下来,差点把韩风这妞给淹没。 几次好奇的追问韩风为什么非要起身给我盖被子,可那小妞还冷着脸说什么本来不想去给你盖被子,可晚上不给你盖被子我又睡不着,姐姐也只好勉为其难继续盖下去。 听着某人的剖白,我整个人哭得唏哩哗啦,她却笑得没心没肺。唉,就是不知道这个傻瓜这些日子会不会已经忘记了这个习惯,不过我想我不会忘掉,曾经有一个熊猫一直在晚上为我盖被子,韩风。 “韩风。”,呢喃一句,我进入梦乡。 “七少爷,七少爷,该起身了,下面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正当我在梦中与韩风那个熊猫聊天聊得正兴起的时候,方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慢慢睁开眼,傻傻的笑一声,眼前的地方不是宿舍,还是在清朝。窗外天已经大亮,刚才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真的回到现代呢? 坐起身,我拿起枕畔的外衣披上,隔着门回了一句,“好,方叔,我已经要起了,方叔你们就先去大堂里等我好了,我一会就下来。” “哎,好的,七少爷,那我们先去大堂,您收拾好了赶紧下来用饭。”笑着应下,没多久我就听到方叔咯噔咯噔的下楼声。 下了二楼,方大叔他们几个已经都坐好,对他们抱以歉意的一笑,我们就开始了一天之中最重要的早饭运动。 早饭很简单,几碟素菜再加上每人一碗粥,营养又实惠。这样的搭配还是老爷子告诉我的,在养生方面老爷子颇有心得,看我什么都不会就传授了一些简单的,让我大为钦佩。 咽下嘴里的咸菜,我瞄方叔一眼,“方叔,咱们今儿去哪里找啊。还是先商量好计划吧,这样找起来估计就会容易些,要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我看咱得用好几天的时间才能找到那个神仙?”这件事情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早些解决早些超生。 “好,我也是这样想得。我想想,咱们还可以找人打听一下,满大街找人也不是法子。这样吧,我去找些人问问,七少爷你说这样行不行?”放下筷子,方叔慎重的看着我们说,说完自顾自沉思片刻。 “方叔,这样好吗?再说了,咱们去哪里找那个问路的人啊?”皱皱眉头,我还真想不出去自己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 “怎么不行,眼前不就是有一个上好的人选?”嘴角带着一丝有些小阴险的笑容,方叔瞅了一眼正在旁边桌上伺候的小二。 “他,小二哥。”惊讶的喊一声,我的嘴巴张的比鳄鱼还大。 方叔点头,高声招来某小二,“小二哥,你过来一下,我们有事情找你?” “几位爷要小的干什么,小的一定尽力而为。”擦擦手走过来,小二笑着问我们。 经验老道,方叔早就从衣袖里掏出些碎银子塞他手里,接下银子,小二的笑脸更加灿烂,眼巴巴的盯着我们问说“几位爷,有什么事要小的帮忙打听就说吧,不是小的说瞎话,这附近的人咱还都知道个几分,几位爷先说说吧?” “怎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想打听什么人,难不成你刚刚在偷听我们说话不成。”眼含厉色,我冷着脸质问他。 “这位爷,您看您说的是哪里话,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听几位爷说话啊。”弯腰解释,小二讪笑着直指方叔,“这些事,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您看您旁边那位爷就懂。” 顺着他的手指看看方叔,方叔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放下心来,我好笑的想,“看来真是自己多想了。” “嘿嘿,爷年纪轻轻做事谨慎甚是可贵,可小的说句话爷可别生恼。一看爷您就是位养尊处优不常出门的公子哥,您看,我说给几位爷听,爷们住店的时辰天已经傍黑,我早就注意到几位爷是逛了好几圈才上我们这小店里来,手里还拎着很多包袱,那依小的来看,各位爷不是来京城里寻亲访友就是举家迁徙。” 看我脸上没有异色,小二接着赔笑说,“可您几位昨儿来到小店就一直没有去外面打听,而且那天儿也晚了,各位爷断不会大晚上才找住处不是,那您说您几位除了寻亲访友哪还有别的事情。” “好伶俐的小子,你既然知道爷是来投奔,那你干脆就给爷个痛快话,这个忙你帮得帮不得。”脸色羞红,我不耐的打断小二的话。 “爷您说吧,咱不是自夸,小的在这附近也混了不短时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您既然找到我这那您就尽管说,只要在这附近,我保证给您把人找出来,只是。”靠过来,店小二讪笑着对我比个手势。 了然一笑,我抿口茶,慢条斯理的应道,“这个你放心,若你帮爷找到想找的人,好处自是少不了你小子的,只是不知你的话有几分真假啊。” 若是自己真能找到柳轩毅,这些钱还不是小问题。反正多住几日客栈也是要花钱的,钱花哪里不是花啊。 “那您给小的说说那位爷的事情,像是以前住在哪,干的是哪一行,我保证两天之内给您打听出来。”拍拍胸脯,这小二的口气倒不小。 “方叔。”摸摸身上,得,一点银子都没有,小声招呼方叔一声,方叔立刻会意的又拿出一些碎银子塞到他手里,看到他笑着收下这才说道,“我们要找一个柳姓名轩毅的年轻商人,他在京城做药材生意,地方嘛……” 还不等方叔形容完,那个小二突然叫了一句,“哦,原来你们几位是在找柳爷啊,小的真是做了混事,竟还受了几位爷的钱,小的该打。”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店小二一脸恼怒的打自己脸,我们几个都呆愣在那里不知所谓。 “莫非,小二哥知道柳爷的府邸。”泛过神来,方叔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 “敢问几位爷,你们可是柳爷的家人。”放下打脸的手问我们,这小子的脸上蹦出一抹羞红。 听到他的话,我们几个笑着点点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哎呦,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认自家人。各位爷在这里小坐一会,等小的忙完这一阵我立刻就领各位爷去柳爷那里可好?”把我们塞给他的钱推回来,某小二就要快步跑开。 上前拉住他,我笑着把钱再次放他手里说,“小二哥不用不好意思,这些钱权当是我们答谢小二哥的,若不是小二哥你,我们不知还要寻多少天才找得到我家大哥呢?小二哥莫要推迟了。” 看我如此坚持,那个小二也就讪笑着接下了钱,有些不好意思的给我们道了谢,这才去了别的地方忙活。 知道了柳轩毅的住处,我们几个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言语间也欢乐起来,一顿简单的饭吃的津津有味。 出府闲逛 半月后后,京城柳府后院 “小姐,您快下来吧,就您这样坐在秋千上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让别人看见了还不得晕过去,您快坐好吧!奴婢求您。”后院假山旁,两个身着蓝色汉服的丫鬟正围着一个盘腿坐在秋千上的女子哀求。 “哎呦,我的小姐,您就全当为了奴婢的小命行行好还不行么,要是少爷看到你的这个模样,还不得把奴才们都给扔湖里喂鱼去。”其中一个丫鬟跑到秋千前面,面色悲苦的看着眼前的顽劣小姐。 假寐不成功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7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7部分阅读 我只好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好了,好了,爷放下来腿不就行了吧。真是的,比在苏州老爷子管的还严,早知道打死我我都不来京城找这个柳轩毅。” 受不了两个臭丫头的嘟囔,我无奈的放下了盘着的腿,此时她们两个人的脸上才算好看一点。 可等没一会,我又下意识的把左腿压在右腿上,翘着腿坐下。抬头一看,嗬,这两个臭丫头的脸绿的更加厉害,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看看她们哭笑不得脸,我的怒气蹭蹭的上升。 你们还敢哭笑不得,该哭笑不得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自作自受替老爷子来京城找孙子,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说,还差点被人打死。原本还期待来到京城后自己能享受一阵子,劝回柳轩毅,功成身退,然后带着驭风他们出去创业,从此过上华丽丽的幸福生活。 可谁料到等那个小二哥热情万分的把我们领到柳府后,我突然发现传说中的柳轩毅柳大爷竟是个比老爷子更古板更苛刻的大少爷。刚见到我们的时候,他还保留着一丝仁慈对我出格的行为不加管束,实在是忍无可忍时才会瞪我两眼。 可后来方叔不小心透漏了‘老爷子对遥遥小姐比对自己的亲孙女还亲切’这个消息给他,结果他的态度‘嗖’的一下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柳大爷很自发的就把我当成自个家孩子管教。 每天双目灼灼的盯着我的一言一行,管的那叫一个宽,估计比太平洋的警察管的都宽。像是什么吃饭的时候不准大声说话,坐像不能不雅,要学会琴棋书画,要学着那些大家小姐请安之类的,总之那些东西每一样都能把我逼疯。 半个月下来,我李遥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什么叫做痛不欲生。自己留不想留,走走不了,只能每日在纠结中装模作样伤心欲绝。 面对某大爷的强压政策,我终于忍受不得揭竿起义,面对他迷茫的眼神,我义正言辞的警告他,“我不是你们家的孩子,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那么多。我之所以来京城找你也只是奉了老爷子之命来看看你,您老人家就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至于自己的另一个任务,也就是劝柳轩毅回家这件事,我一直抱着不能操之过切的想法,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开来的,我现在所能做也只有先打消他的疑惑,必须等我慢慢打入敌人内部后再开始工作,我估计那时候那求情效果一定比现在好很多。 若是现在说出来,我还真怕他老人家一怒之下把我打出去,完不成任务,再加上流落街头,自己可该怎么向老爷子交代。 可就这样委曲求全的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性子也不是长久办法。为了今后自己生活的安逸,我费尽心机向柳轩毅柳大爷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本性。经过我的一番努力,轩毅大少爷终于意识到我李遥的本性就是如此,改是改不了滴,他也只好毅然的放弃了对我的改革。 可眼前这两个叫绿芜和红惜的丫头……呜呜……简直就是若霏青寇的翻版嘛,柳轩毅都懒得管我了她们还天天死缠着我。 “少爷,您可来了,你快来看看遥遥小姐,奴婢们可真没法子了。”正当我喜滋滋的神游天外,绿芜丫鬟突然对着我身后跪下,颇为哀怨的抱怨说。 漫不经心的转头向后一看,嗬,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柳轩毅已经来了,正站在我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神情慵懒的看他一眼,我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夸张的说“哎呦,这不是柳大少爷么,您老最近不是忙的不可开交,怎么还有闲工夫来看我这个闲人。” “好了,绿芜红惜,你们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给小姐说。”支走绿芜红惜,某大少爷带着j诈的笑坐在我对面。不阴不阳的打量我半晌,该大少爷无视我恶狠狠的目光,欠揍得挑衅我说,“怎么,李遥大小姐今儿也很老实?怎么不逃出去逛街了。” “你放……唔……大哥说的哪里话,人家我哪天不老实啊,哥哥你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妄言污蔑遥遥啊?”刚想破口大骂,我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目的没达到,自己可不能先把他惹恼了。咽口气,我满面娇羞的撇他一眼,娇声的埋怨道。 这家伙可真有逼疯人的潜质,这些天他一再的惹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没办法在他面前保持住我的假淑女形象,哼,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意。 “是么,那这些日子是谁在背地里说我是暴君,还哀求我的管家放她出府去玩。对了,好像那个人出府的时候还是穿着我以前穿过的衣服对吧。”看我怒发冲冠又不能发作的敢怒不敢言模样,柳轩毅笑得更加阴险狡诈。看他那么不急不躁的当面揭发别人的劣行,我的心里崩溃的要死,这个死人。 跳下秋千,我的脸上显出一抹羞红,“你……你让人暗中跟踪我,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我,小爷在你这个破地方呆着了,我这就离开。”啪的一下拍在旁边的桌子上,我的眼里冒出无名的怒火,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掌,我终是抑制住怒气再次拍桌子冲他怒喊,边说着就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准备向外面跑。 “呵呵……被我说中真相恼羞成怒了吧。”嚣张的龇牙一笑,柳轩毅这家伙得意的嘴脸让我吐血。 看我是真要离开,某白痴这才伸手拽住我的衣袖,“好了,快放下东西,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哎……你可要想清楚啊,你这一走,老爷子托付给你的事情可就彻底泡汤了,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吗……对嘛,这才对,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要那么当真。” 被他的话切中脉络,我也就无奈的顺着某人的话不再追究。 看我愣着头不言语,柳轩毅讪讪的赔笑说,“你放心,我以后管你管的不会再那么严厉。就你这个性子,我就是想拘着怕是也拘不住,仔细想想,要真拘住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看我脸色好了一些,柳轩毅放开我的衣袖轻笑,“虽说我说对你不会太严厉,可你也不要太嚣张。这京城毕竟不是苏州,在苏州你惹了祸还有爷爷为你担着,在这京城里,我可没能力为你遮风挡雨,这些年我在这里也不过是独善其身罢了,真还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不过我答应你,只是你以后行事不要太过偏颇,真遇到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视而不见。” 收敛了往日的放荡不羁,眼前这个表情郑重的柳轩毅对我说的话里倒还真有几分道理,既然他给了我台阶,我自然也要识时务一些。话说现在离开京城自己还真是有些愧疚,毕竟当时离开苏州的时候我可是撂下了狂言才走的。 “哼,你还知道称呼老爷子叫爷爷,我还以为柳大少爷您真不要他老人家了呢,既然喊一声爷爷,那你干脆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得了,免得我心里老是感觉愧疚。”冷冷的哼一声,我气恼之下忘了自己打算,口不择言的斥责说道,“而且,我不相信你心里真不知道老爷子他虽然不说却一直很想你……” 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一心希望自己能够劝说成功,让他们爷俩早些日子和好,我也卸下这个重担。可眼前的这些算什么,我刚一提起这些事,那个柳轩毅突然就站起来,直接无视我的话拔腿就跑。 “站住,你别跑,哎,你说清楚再走。”伸手拉住他,我做好了打死都不放手的准备。 额,看着某人瞬间冷淡下来的表情,我在心里埋怨自己,”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过急躁了。晕死,我不是原打算在打入敌人内部之后再开口的么,怎么刚刚在一气之下就说了真话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挣不脱我的手,柳轩毅停下脚步叹气说,“回去,你说的谈何容易。好了,你自己在府里玩吧,我还要去商号里忙些事情。不过,你想出去玩也行,但一定要小心一点,不然。”拉开我的手,他似是而非的说了两句就要离开,临走还忘警告我一顿,让我为之气结。 “柳轩毅,谈到这个你就逃,你是天下第一胆小鬼,柳家的不肖子孙,你直接去撞死吧。气死我了,我要离开……我要离开……”看他形色匆匆的离开,还不忘背对我挥挥手挑衅,我气的一点形象都没有的对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 没被我的怒骂刺激到,柳轩毅停也没停的离开后院,独留我一个人在那里气结。无奈的倒在石凳上,我弱弱的对刚过来的绿芜问,“若霏小姐他们呢?” “两位小姐去跟绣娘学刺绣,小姐可是要去看看。”绿芜看着正在愤怒中的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惹恼我做了替罪羔羊。 “算了,不去,进去出不来,我才不要傻傻的自投罗网呢。对了绿芜,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房里换一件衣服,咱们两个人去街上玩。”动作僵硬的直起身,我轻轻的抬起手对着绿芜挥了挥,有气无力的吩咐说。 “啊!小姐,您又要出府去玩,咱今个别去了……上次你去街上,就差点给人家打起来,您就饶了奴婢吧。”听到此话,绿芜带着惊诧的目光看向我,一连声的哀求我。 “ 啰嗦,我今天就是要出去,你们家少爷都答应了,你个小丫头怎么那么多废话啊,要是你不想去那我自己去。”眼一瞪,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 换好一身男装从绿芜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再一次挑眉问那个一直在发呆的小丫鬟,“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就先走了。” 一刻钟后,柳府的护院就看到两个穿着男装的公子哥大模大样的走出了柳府大门,让他们心里好一阵抽搐,不由的想,“唉,府里这个新来京城的小姐又要男装出门,苍天啊,今儿还要不要再派人跟着呢?” 难以抉择跟不跟着,一圈人凑到一块叽叽咕咕,可等他们商量出对策,那两位公子哥早就不见了踪影。 而在京城的东大街上,我百无聊赖的挥舞着手中的扇子,真恨不得打烂自己的笨脑袋。出来玩了好几次,自己怎么又犯了这么幼稚的错误,出来玩应该带一个会玩的人陪着啊。 现在可好,自己知道能去玩的地方都去了一遍,这下没地方玩也只能到处瞎逛。 听我叹气,跟在后面绿芜小丫头立刻小声的嘟囔,“七爷,咱都没看到好玩的,不如,不如就回府歇息吧。” 回过头,我无奈的用扇子敲敲她的头,这个丫头,真是不解风情,出来都出来了,难不成还自投罗网回去挨骂不成。 劝不动我,那个小丫头只好泪眼汪汪的跟在我身后陪我瞎逛。 可正当我百无聊赖四处瞎溜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瞬间,眼泪就要涌出眼眶,回顾四周,我风一般的冲进了那座房子,心里一阵莫名酸涩。是你么,真的是你吗? 绿芜跟在某女后面,刚想不泄气的继续嘟囔下去,却突然看见自家小姐像中了疯魔症一样停下脚步,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然后疯一般冲进一个挂着牌匾的大房子里。 等绿芜看清楚眼前的房子是什么地方,她立刻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哀怨的想,“小姐怎么还进去这种地方啊,我的老天,您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啊。” 以命相缠 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前方在等待自己的到底是喜是悲。眼前出现一个个挡着我前行的人,狠狠的推开他们,我不顾众人的惊呼声向前跑去。 那些歌声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响起,我想,我快要被它逼疯了。眼睛被风吹的干涩的厉害,伸手一抹,霎那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小爷,今儿姑娘们不接客,您明儿再来吧!”满脸堆笑的靠过来,那个老女人拿着手里帕子往我脸上招呼。皱着眉头推开她,我以一种大无谓的姿势向楼上冲去。 “哎,爷您别乱闯啊,我们这今儿可有贵客,哎,快来人,拦住这位爷,快拦住他,别惊扰了贵客,快拦住他啊!”被我推得打一个趔趄,那个老女人杀猪似的嚎叫。 “哎呦,哪里来的小子,撞死老子啦,哎呦,老子这一身老骨头都被你撞散了,小兔崽子,你还跑。”揪住我的衣服,老男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我。 气急之下,我对着他撞过来,对着他□大腿一抬。 “啊,我的娘啊,你个小杂种,想要让老子断子绝孙啊,哎呦,哎呦。”被我狠狠一撞,老男人下意识的放开我,倒在地上,死命的嚎叫。 眼前的人影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又消失,我却执着的向着那个传出歌声的房间跑去,呼吸似乎就要停止,脑海中出现以前发生过的一幕幕,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哭泣,我们的沉默……屏住呼吸,我不敢再让自己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短短的几步路,对我来说却仿佛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难道你也来了这个鬼地方。 恍若走了一辈子时间那么长,我终于站在了那间房的外面。听着从里面隐隐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我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坠落,大口的呼吸几下,我此刻真想蹲在低下嚎啕大哭一场。 在门外停顿片刻,我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那些跟在我身后的打手嫣然一笑,我伸脚一个使力,眼前的那扇门‘砰’的一下被踢开,引得那些打手都愣了下来,神情怪异的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张扬的微笑,我大跨步的走进门去。 “狗奴才,爷不招你你进来干嘛?不想要命了吗。”我前脚刚踏进去,一声暴喝在房内响起,震得人耳朵发疼。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一个低头弯腰的男子抢先一步从我旁边跑进门来,十分利索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回爷的话,不是奴才,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扰几位爷的雅兴。”抬头狠狠地瞪我一眼,那个男子又低下头去回话,“回爷的话,来的是一个奴才没见过的小子。” “狗奴才,那你怎么不给爷拦住他,爷府里养着你是让你吃白食的吗,还不快把他拖出去,别扫了爷们的兴致。”帘后传来一连串的叫骂声,直接把我骂愣。额,眼前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说话的人可真够猖狂的。 大赦天下的恩旨一下,那个跪着的男子口里连声高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谢爷饶命,奴才这就把他带出去。” 听到里面没了声音,他慌乱的站起身擦擦脸上的冷汗就朝我走来。 看他一脸冷汗的样子,我的两眼直冒红星。自己不会是打扰了什么不该打扰的事情吧!不行,里面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我李遥的人,我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额,跑题了,自己现在该想的应该是怎么留下来才是。 定眼看去,原来这个男子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看着他若柳扶风的向着我这边走过来,我就是再傻现在也该明白了,这个房间里即将要被撵出去的人是我李遥。虽然我很自信和这个小孩子打起来取得胜利的一定是我,可再看看守在门外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打手,我的心里突然就没了底。 那个对我满脸仇视的小孩子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几乎就是下意识的高声喊道:“里面的几位,我是真的有事,还请你们见谅。” “滚,王顺,你个狗奴才,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去爷非得打死你个狗奴才不可。”那个愤怒声音再次响起,同时还有些不耐的叹气声和凳子被搬开的声音。 紧紧的闭着嘴巴,我不敢再说一句废话,这可是在清朝的首都,一般大人物都喜欢微服私访,我还是少张口为妙。用警告的目光看着那个小孩子,我的身体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轻声应话,我微笑着慢慢向门外踱去。看着那个小孩子对我放松了警惕,我在心里一阵得意的狂笑。 就是此刻,看那个孩子不再注意我,我猛地一下直直的向着他撞去。看不懂我的意图,小孩子愣了一愣,下意识的就躲开来,傻笑一声,我机不可失的快步跑进房里。 “老九,别跟个奴才置气,没得降了身份,让他把人赶出去就好,我们也不好太过声张。”里面某人正端酒起身打圆场。 在心里感激一下这个劝说的声音,我以雷霆万钧之势闯进去。眼看马上就要撞到什么东西上,我原想停下身子道个歉,可身体却是如何都刹不住,直直的就撞到了那个不明物体上,只是听到‘咔啪’一声响,那个正站着劝酒的人就被我撞到在地上。 “谁敢撞爷,哎呦……”倒在地上,某劝说人的脸上疼的直冒冷汗。 “三哥”“三哥”“三哥”“三哥”…… 一时间,好几声惊呼就这样响起。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我看着那个倒在我旁边连声呻吟的男子,脸上写满了尴尬。摁住自己头上的瓜皮小帽,我手忙脚乱的扶此人起来,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撇嘴傻笑一番。 “你……你……”你了好半天,那个被我撞到又扶起来的男子愣是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们先不让我进来,无奈之下我这才硬闯的。”冷静下来,挥扇扬眉,我一脸无辜的盯着那个男人。 “什么,照你这样说还是爷的错了。”大吼一声,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开始翻白眼。 “好大的狗胆,来人……”“七爷,是你……” 就在我和那个男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两个口气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充满了喜悦,另一个却是愤怒到了极点。 前者不难理解,这几位就是个泥人,被我这么一搅和也会愤怒,可紧接着冒出的那个充满喜悦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啊。 循着那个奇怪的声音看去,映入我眼帘的是咧着一张大嘴傻笑的十三。看他眼冒金光,用恶狼看小白兔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恶寒着回一个微笑给他,还真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发送到火星上去。 看来今儿时机不对,深情地看帘后的女子一眼,我立刻就想向外撤。 “七爷,等等,等等。”没等我走出几步,那个十三就像个冤魂一样出现在我的身后,拉住我的手,他的眼里不知是惊喜还是惊艳。 鉴于他这种扰人好事的行为,我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难道他都没有看到另外几个人正满脸怒火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么。此时此刻,他就算不帮我逃跑也不用拖我后腿吧,真是个白痴加三级。 “原来是十三爷啊,多日没见,十三爷你变得比以前还美丽俊朗。”僵硬着脸笑笑,我看向十三的眼神都化成把把利刃。 闻此言,“扑哧”一下,旁边那几位刚刚还在对我表演怒目金刚的男子都轻笑出声,无数道戏谑的目光投向那个挨千刀的十三,可破十三竟然还恍若不觉得拉着我衣袖,一脸小白的问我说,“你在躲爷吗?为什么看到爷拔腿就跑。” 说完话还颇为幽怨的瞄我一眼,让我的鸡皮疙瘩立刻就集体来报到。兄弟,咱俩很熟悉吗,你干嘛一脸被我抛弃的糟糠之妻表情啊。 “十三爷说的哪里话,在下贸然闯入,现在离开也只是不想扫了各位的雅兴而已。”用扇子拍打着手心,我一脸平淡的笑着解释。 不能对他说实话,我只好继续给他打哈哈。轻笑着点点头,我努力为自己的假话增加可信度。 “是吗?不是讨厌爷就好。”放心的喘出一口气,十三自来熟的拉着我靠近房中间的那张桌子,嘴里还戏谑的笑我,“爷们的雅兴早被你扫完,你现在还是留下来吧,我来引荐你见见我的哥哥们。”说着就不顾我的暗中抵抗,死拉硬拽的把不肯迈步的我拖到了桌子边。 看着眼前坐着的六七个男子,我的小腿莫名的直发抖。一看他们的衣着装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鸟,我现在竟然还主动送上了门来,这下可真死定。勉强自己笑笑,我抱拳给他们行了一礼。 坐在最上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此情此景,他正呲牙咧嘴的看着我,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紧挨着他坐下的就是那个被我撞飞的男子,虽然此刻他脸上表情很难看,可那张比较漂亮文雅的脸蛋就是让我觉得很舒服。 看我直视着那两个男人,十三立刻笑着介绍说“那位是我的大哥,那个,就是,就是被你撞倒的那个是我三哥,我四哥,你们以前见过的,就是在马车上被你扯开衣襟的那个。这是我八哥,这是九哥,这是十哥。”一气呵成的介绍完在座的所有人,十三的脸上有丝得逞的笑意。 被他绕的晕头转向,我的两只眼睛根本不知道该看哪个。紧紧皱着眉头,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十三爷,你们家兄弟还真多,是不是还有没到场的啊,十三爷您别着急,先喝口水,我会仔细认真的听你介绍完再走的。” 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十三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抬头环顾四周,很好,妓院里遇到你们兄弟。“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诸位吧,不如我先离开。”带着暧昧的微笑,我向周围的几个人询问道。 此歌相认 十三拉我坐下,又拉了另外一张椅子挤到我的旁边。 “不会的,不会的。”听到我这句暧昧十足的问话,十三的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急急忙忙的撇清说,“我们兄弟在这里也只是听怜魅姑娘唱曲而已,你可不要误会了。” “是么。”一脸不相信,我自顾自撇嘴轻笑,“仔细想想,十三爷说的保不准还真是真话。若是真如在下所想,我想你家老爷子估计都能气死,这么多儿子一起上青楼,哈哈哈。” 看我不相信自己的话,十三再看看自家兄弟集体黑掉的面孔,连忙识趣的岔开了话题,“前些日子爷就想去找你,可忙于……家里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时间。幸好今儿遇到你,倒省了爷不少麻烦,七爷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冷淡的抿嘴一笑,“是缘分。”在心里再补上一句,“是缘分,更是孽缘。” 一个冷冷的目光射来,我下意识的瞪眼反击回去,是他,那个被我扒开衣服的四爷。此时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兄弟陪着展露笑颜。似笑非笑的扫我一眼,这家伙好似已经听到了我肚里的那句诽谤腹语。 毫不畏惧的看过去,我抢过十三手的酒杯对着四爷高举,仰头喝下,独留十三惊奇的看着我和他的四哥遥遥举杯对饮。 “哼,老十三,莫非你的朋友都是如此无礼不是,竟对一个陌生人举杯。”刚放下酒杯,一个挑衅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不等我反驳,十三就按住我的手起身,“九哥说的是,今儿这事是十三无礼。只是十三见到往日至交好友心里太过欣喜,这才多有冒犯九哥的好意宴请,十三敬九哥一杯酒,还望九哥多多原谅才是。” 至交好友?眉梢轻抬,我疑惑的看着十三,我和他什么时候成了至交好友。 不好意识的看我一眼,十三的眼里有抹请求,会意的笑笑,我不置一词,懒懒的看向接他酒的那个人。 锦绣风华,细条眉眼,飞扬放肆的眼神,讽刺我的那个人竟是个风华绝代的小受。看我色咪咪的目光,那个‘美女’黑着脸冷哼几声,终是接下了十三手里的酒,仰脖喝下。 美,美,美,这喝酒的动作岂一个美字了得,就连那嗔怒的一撇都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一个大手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着那个打断我看美女的十三,心里的不满差点就爆发出来。 “七爷,这是我九哥。”无视我的愤慨,十三干笑着对我说,还特地的在那个‘哥’上留了重音。 “好,爷知道那是你九哥,我不过是不懂得十三爷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如此‘通情达理’的哥哥。”收回花花心思,我话里藏刀。 “狗奴才,你什么意思。”射来一把利剑,那个九哥的脸上飘着火花。 举杯冷笑,“狗奴才我的意思是,九爷您怎么就知道我和四爷素不相识,刚刚十三爷明明说过我和四爷在苏州有过几面之缘,难不成某些人只长漂亮脸蛋却不长一点脑子。” “你,你说谁没脑子?”面红耳赤,那个九爷的眼神都能把我杀死。 “没有说谁?空语一抹幽魂罢了?只看谁人对号入座。”嫣然一笑,我的口气不咸不淡却句句含刺。 看那九爷还想与我争执,却被右边的一个兄弟拦住。若是我没有记错,那个该是十三的八哥吧。 那个八哥也是个美人坯子,修眉俊眼,颇为出尘。唯一可惜的是,他的美不是我欣赏的类型。他的美是那种标准的古代版奶油小生,而我喜欢的是那种小受似的妖娆和小攻似的帅酷,像他这样太过平静的美丽,在现代明星的身上一抓一大把,真的很难吸引我的眼球。 看完十三的八哥,我顺便看了看坐在那个八哥后面的十哥。 死色狼,十三的那个十哥的脑子根本没房在我们这里,他的那双贼眼一直不断的向着帘内的身影瞄去,把我心里的妒火燃起来。死色狼,死色狼,竟然一直在投看我的人,等着吧,虽然你长的也不错,但我绝不会原谅你今天犯下的错误,小爷日后不恶整你几次就不姓李。 看到我的目光由好笑变成愤怒,十三在下面拉我一下。回过神来,我看着这些人看向我奇怪的目光,硬是到现在才想起来一件事。刚刚我把他们兄弟欣赏了一遍,可自己却是一句都没有介绍自己,这对于他们来说也太过失礼。 想到此事,我递给十三一个安心的笑,怡然的站起身来说“小弟苏州李遥。姓李,单名一个遥远的‘遥’字,是十三爷在苏州认识的‘至交好友’。”说至至交好友处,我龇牙咧嘴咬牙切齿的笑笑,收起折扇,我抱拳赔礼道,“只是不知十三爷的列为兄长在此,刚才叨扰了各位的雅兴多有失礼之处,小弟在这里先给各位赔罪,还请见谅。” 听到我还算礼貌规矩的回话,十三的有些兄弟脸上总算有了些笑颜色,起码都看在十三的面子上示意让我做下。 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九爷,尽管我如此谦卑,十三那个美人九哥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我,让我极度的无语。虽然看美女很重要,但是我一直信奉‘爱情诚可贵,美色价更高,若想要老命,遇刀赶紧跑。’的准则,既然他不愿意让我看,那我不看就是了,你干嘛还恶狠狠地瞪着我。 “老十三,今儿这事怎么说的,九哥好不容易把大家聚到一起乐乐,怎么就你这些有的没的朋友都来打断爷们的兴致,哼,还敢在爷们面前自称爷。九哥大人大量,你十哥却是心里不舒服的很哪,你说该怎么办才好。”本来气氛已经很好了,起码我的小命已经可以保住。可那个变态十哥的一句话就把我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气恼的瞪他一眼,我真恨不得立刻把他抓过来暴打一顿。 不想让我出头,十三快我一步张口赔礼,嘴角带着恭敬地笑,“十哥,老十三的朋友扰了您的兴致,十三就以酒赔罪,十哥什么时候不生气十三就什么时候停下,这下十哥可能满意。” 端起酒杯喝下第一杯,十三的动作那叫一个潇洒,只是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酒量太过自信,还是杯子里面盛的都是白开水啊。拿过十三旁边那个别致的酒瓶,我皱皱鼻子嗅几口,立即打了一个喷嚏。放下酒瓶,我在心里一阵暗骂,“我靠,啥酒啊,味那么冲,和刚才我喝下的那杯酒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刚才的就入口绵延悠长,味美香浓,那像这瓶酒,简直就是给人消毒的极品酒精。” 看看眼前的这种情况,我即使是再不想掺和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也只能勉强上前劝阻,毕竟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十三也只是替罪羔羊而已,我可不想再欠他更多。 用手压住十三想要再次举起的酒杯,我对着那个十哥嫣然一笑,“十爷,刚才是在下行为多有不当之处,十三爷又何必替在下背着黑锅。若十爷心有不甘,那小弟就在这里给十爷低头赔罪,十三爷这酒也就不用喝了,喝多了只怕对身体不好,要是十三爷喝多了酒身体有个什么不舒服的,那十爷他们也万不会饶了在下不是,十三爷您这不是又给李遥找了新的罪过么,几位爷你们说是不是?”说着就接过他手里的酒,笑着放在桌子上,询问似的看向另外几个人。 听我这样说,十三的兄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轻笑数声,既不说情也不浇油,倒把这个问题又抛给了那个色狼十爷。 “照你这样说,爷今天还不能罚你了,可爷这口气可万难消不下去,你们看着办吧。”头一扬,色狼十爷死猪不怕开水烫。 冷笑一声,我用余光扫了他们几位一眼,“十爷可真是大度,竟然让自己的亲弟弟喝下那么多烈酒都不喊停。那既然这件事是由在下引起的,十三爷也不用替我受罚,十爷直接罚在下就好了。”看那个十哥一脸得逞的笑容,我连忙追加几句,“我不喝酒,不下跪,不叩谢,也不裸奔,不……不……没有了,十爷您就看着惩罚吧。” 被我的几个不什么镇住,那个老十一时间倒还真没想起来什么惩罚人的法子,看着他在那里苦思冥想的样子,我差点爆笑出声。 再来这一次,十三看我的目光简直就和天主教徒看耶稣的目光媲美,不去看他那种花痴似的目光,我直接看向了坐在帘内那个一直在沉默的怜魅,既然今儿注定了要受惩,那我不如做些特别的举动。若里面的女子真是韩风,自己不妨先给她点提示,日后也好相认。 忽视十三略带不解的目光,我思考片刻,抬头笑着对十爷说“这样吧,十爷,我今儿……” 可还不等我说完,那个十爷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打断了我的话,“好,看在你十三爷的份上,十爷今儿也不难为你,爷还怕日后老十三给我算账,这样吧,我看李兄弟衣袂翩翩一表人才,定是个不凡的宜人雅士。不如你来给我们兄弟奏上一曲吧,若是奏得好,那爷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一次。” 得,正中我的下怀。我自己都还没提出来呢他就先说了,那我可不能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装出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我露出一脸苦笑,“十爷你这不是明目张胆的骂在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会在这里面奏小曲的人又是些什么人?莫非十爷认为在下不懂你的意思。” 看来十三也听出了他的话中意思,一张脸上都黑的一塌糊涂。看我胸有成竹的应付他的十哥,言语间并不见愤怒,他的表情也好看了不少。 带着j诈的笑,我心想,“还想整我,我李遥是好整的么,你们这些清朝人介意这个,我可是不在乎。还看不起人家这些青楼女子,你们这些大家子弟私下里做的还不知道比人家姑娘肮脏多少呢,这些多才多艺的女子,在现代可就相当于一些大牌女艺人啊。” “既然十爷这样说,那在下就献丑了。只是鄙人不善音律,能不能唱上一曲来代替奏乐啊。”带着慵懒的微笑,我气定神闲的反问。 虽是吃惊于我的爽快,那些爷都还是半迟疑半期待的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帘内女子,我语气有些莫名的激动,“在下不善音律,不知里面的怜魅姑娘可愿屈尊为在下奏上一曲,李遥感激不尽。” 宴请阿哥 听到我自称李遥,帘内的那个身影仿若晃动一下,却是一闪而逝,快的让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 整个房间陷入静默之中,房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待怜魅的回答。 过了片刻,帘内女子温颜笑语,“承蒙公子看得起,那怜魅就冒昧与公子合奏一曲。只是不知公子要怜魅奏哪一曲,可否先告知与怜魅,免得奏不好污了几位爷的耳朵。” 那声音温婉动听,笑语晏晏,若拂面的春风迎面扑来,春暖花开。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我真是难以想象里面的那个人若真是我的韩风,这,这,英俊美少年牌韩风突然摇身变成林妹妹牌韩风,这感觉,恶寒一阵,也忒雷人了吧。 想象一阵,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寒战,勉强一笑,我试探说道,“怜魅姑娘不必担忧,在下要唱得这一曲不是别的,正是怜魅姑娘刚才所唱的那曲“又何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身影,我的声音里有了自己察觉不到的期待。 “又何用,又何用,不知公子说的可是fale的又何用。若真是此曲,那公子,怜魅就冒昧了。”温婉的女声连声感慨,不等我证实就直接拨弄琴弦演奏起来。 听着这熟悉的乐声和不熟悉的女声,我却差点激动地落下泪来。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我的韩风。 想冲进抱住她嚎啕大哭,可看看另外几个电灯泡投向我不解的目光,我连忙收起莫名激动的情绪,随着琴声低声吟唱起来。 独坐斜阳微暮轻寒成霜,云随雁字长 舞罢羽衣霓裳又歌楼殇,殷勤理旧狂 犹记陪君欢言醉笑一场,放浪又何妨 此去经年迅景如梭流光,高楼谁与上 高楼谁与上。韩风,还记得那次我们两个一起看了一本介绍天山的旅游指南。看完后,我们信誓旦旦的相约一起爬天山,去体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如今,我们却是在遥远的国度分别再相遇,往日梦与理想,终化成灰,随风而逝,留下的,不过两个似曾相识燕归来的身体而已。 圆圆缺缺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 奈何拟把疏狂暂图一醉,相思已成灰 昆仑山中雪未消,澜沧江上舟已渺 谁吹杜鹃声里箫,冥冥归去千山杳 冷冷逝水皓月照,人在风月桥 琴音慢慢落下,我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韩风,眼前的女子若不是你,为何能够唱出我最喜欢的又何用,搞笑的是,就连跑调的地方都如此相似。看来上天对我还不太算太过分,就连来到清朝都有你把酒作陪。人生一世,对酒当歌,这下倒好,以后咱们两个就联手闯荡清朝,就把它当成一次免费的古穿旅游。 “好,好,真是好曲好音啊,今儿有幸听到二位联手唱这一曲爷才明白为什么古人说‘三月不知肉味’,还真是余音绕梁啊。”正当我沉浸于不能与韩风相认的郁闷中,那个差点被我撞死的三爷突然就激动地大呼,把剩下几位爷的魂都给惊了回来。 忧伤的情绪被他这一声高呼惊散,我的心境倒是开阔了些许。 “多谢三爷谬赞,李遥愧不敢当。刚才小弟鲁莽撞了三爷,那这一曲就权当李遥向三爷您赔罪。”说着起身行了一礼。 “哼,三哥确是谬赞了这位李爷。一个大男人长的像个女人倒还罢了,没想到竟连声音都像个娘们。”举杯冷哼,那个九爷还是不忘公报私仇的打击我一番。 不耐的翻翻白眼,我超郁闷的想,“我本来就是女孩子,难不成还指望我的声音像你们那些臭男人一样粗犷么?”虽然心里这样想的,我却还是笑吟吟的反问说,“那就多谢九爷指教,在下回去以后定会好好钻研一番,钻研怎样才能长的像九爷您一样像个‘大男人’。” “你,你,你说爷不像个男人。”气急败坏,某美人九爷暴怒的瞪着我。 嘴角含着戏谑的轻笑,我眼里的得意肆意飞扬,轻佻的回道,“九爷是不是男人要问您的福晋才是,怎么来问我这个外人。您就是问我这个外人我?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8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8部分阅读 我也不清楚不是,要不咱们当场验明正身。” ‘噗’的几声,桌上的饭菜彻底遭了殃。看着另外几位爷都满脸通红的惊诧瞪我,我抖抖肩膀,扁扁嘴,表示自己的无辜。 就在眼前境况陷入绝境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乍然响起,解开了眼前的窘境。 “公子果然好音,怜魅的声音和公子的声音比起来可真是有天壤之别,柔美不失英气,明亮不显扭捏,字字珠玑,句句佳语,让怜魅甚为佩服。只是不知近日公子可有时间,怜魅想要邀请公子来这里为奴家指点一二,公子可能答应?”珠帘被人掀开,叮叮当当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特别动听。 一个眼角含笑的女子掀帘走出来,莲步清风,摇曳生姿。抬眼望去,只见她长发轻挽,修眉俊眼,凤眼轻扬,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眉目含情,身材高挑柔美,却只是穿着一袭做工简单却不至庸俗的锦绣紫色纱衣,里面的白色中衣若隐若现,勾的我两眼直冒绿光。 再看看那个步子,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摇曳生姿步步生莲,那一个个脚步下来,让身为女子的我都让她走得小心乱蹦。欧,嘛搞的,这还是那个男人婆韩风吗?看着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闭的吐出一串串婉转动听的声音,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拥抱她。额的神啊,这个韩风,怎么变得这么有女人味啊,肯定是因为以前的她太男人味,神仙姐姐这才把她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女人来惩罚她。 “怜魅姑娘过誉了,在下的声音可没有小姐的婉转动听,要不然几位爷怎么都听姑娘的歌听到不能言语了呢。还承蒙怜魅姑娘看的起,在下就是再没有时间也会努力挤出来一些不是,只是怜魅姑娘到时候别再嫌我常来叨扰才是。”摇着扇子,我色咪咪的对着韩风抛媚眼。 看我和韩风眉目传情,色狼十不满的冷哼一声。 不管不顾,我炫耀似的斜撇他一眼,不就是我得到了佳人的召见他没有得到吗?吃醋的表现竟然如此明显。这个十爷,还真是傻得可爱。继续与佳人眉来眼去,我的眼里除了韩风再无别人。 “恭喜七爷,贺喜七爷。”在我耳边警语一声,十三及时拦住了我的狼爪。 收起自己想要抱住韩风的手,我咳咳两声,“贺喜之有?”十三莫不是疯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恭喜我一番,莫不是他以为我对韩风一见钟情吧!嘿嘿,还蛮好玩地游戏,自己干脆就假戏真做娶了韩风回家。 “七爷好不知足,你可不知道,我九哥可是求见佳人好久不得愿,尤其是怜魅姑娘的闺房如今还未过入幕之宾,没想到今日竟被七爷你拔得头筹,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么。”点我额头一下,十三半真半假的调侃我。 “是么,那还真是在下做事鲁莽,竟坏了九爷的好事,李遥在此先对九爷说声抱歉。”皱下眉,我端起一杯酒递给九爷,言语颇为真诚。 “哼。”在八爷的示意下接下杯子,九爷仰头喝下。拿起身边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擦嘴角,九爷不屑的撇我一眼,“怎么,今儿你招惹爷们的还少,来这里一聚本是想兄弟乐呵乐呵,不曾想竟被一个小子惹得我们兄弟不开心,莫非你就想凭着一杯酒化解了爷们的不满。” “就是,九哥把兄弟们聚到一块多不容易,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搅了爷们的雅兴,爷看合该李爷陪个不是。”咧咧嘴大笑,色狼十倒是不放过每一个恶整我的机会。 “这有什么,九哥既然说了,那十三就冒昧的请几位哥哥去饭庄聚聚。十哥说得对,能和几位哥哥聚到一块确是不易,不如今儿就由我老十三做东请客,咱们再去那德胜楼接着聚聚,各位哥哥和七爷是不是赏了十三这个脸,大哥,四哥,八哥,你们看可好。”为了给我解围,十三笑逐颜开的邀请他们。 四爷听到十三的话,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思考半天,半晌后才笑着点点头。相比之下倒是那个三爷痛快得多,听到十三的话就直接捂着自己还在发疼的腰站起来,“既然十三弟已经这样说了,大哥四弟也都同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老十,老九,你们说呢。” “既是几位哥哥都应下了,那弟弟们自无二话。”拂好扬起的衣襟,八爷温颜笑着应下,看此情景,九爷和十爷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不甘不愿的点点头,九爷喝酒之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似是在警告我。 “既是要去德胜楼,不如我们现今就去。只是就怕咱们兄弟现在请宴会扫了某人的雅兴,毕竟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可不如眼前这个香喷喷娇滴滴的美人不是,九哥,你说是也不是”八爷那边话音刚落下,老十就在旁边夹枪带棒的j笑起来,语气里全是暧昧,引得大家一阵轻笑。 看看他们暧昧不已的表情,我也无所谓的跟着笑了笑。反正今儿自己占了大便宜,自然也得允许败寇们小小的报复一下吧。 看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步出房间,我调皮的对着怜魅摆摆手,用口型对她示意‘你等我’,这才安然向外走去。 随在他们走下房间,我三步一回头的望着楼上韩风的房间。 ‘砰’的一下,一个莫名的东西撞在我胸口,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哭得唏哩哗啦的女子抱着我一阵大哭,边哭边哽咽的喊我,“七哥……七哥,你可算出来了,青蔻都急死了。”直哭得我两眼发黑。 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些公子哥们都看戏似的意味深长的瞧着我,我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之中。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自己刚扮演了一个横刀夺爱的坏蛋,现在又开始扮演没良心的负心汉了。 轻笑着把扑在我身上的青蔻拉开,我温言轻语的哄了半天,这才把她劝住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绿芜看我进了这里,本来还想进来拉我回府,却不曾想就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无奈之下绿芜只好回家搬救兵,结果正巧那个轩毅也不在府里。怕我出事,若霏她们只好和管家商量好兵分两路去想办法。若霏去铺子里找轩毅,管家和青蔻就先来了这里等我。 来到这里一打听,那些守在院子里的打手就说你家爷进去那么久都没出来,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听到这样晦气的话,青蔻立刻哭的像是已经见到我的尸体一样凄切,现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我,自是顾不得什么礼数就抱着我大哭起来。 刚劝好青蔻那丫头,轩毅带着若霏就出现在妓院门口,看到我平安出来,他们都笑着长舒一口气。 看那群公子爷都一脸非礼勿视的君子模样,我歉意的对他们笑笑,快步走到柳轩毅前面,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道歉说“大哥,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做确是有原因的,你可千万别揭穿我的女儿身份啊,轩毅大哥,求求你了。” 狠狠地瞪我一眼,那个死轩毅直接推开我,径直向着那几位爷走去。气得牙痒痒,我在心里诅咒他几句,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终是无奈的追上去,死也要死的英雄气概。 “草民柳轩毅给几位爷请安,爷吉祥。”单膝跪下,轩毅脸色肃然的给那几位爷行了大礼。 看此一幕,蓦然心惊。十三,四哥,八哥,九哥,他们的身份也太过明显了吧。晕死,还亏韩风以前讲过的那些清朝事情都还进过我的脑海,我个笨蛋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出来,我还真是个猪头。 苍天啊,看来自己还真惹了一些来头不小的大人物。不能想象,若是刚才没有十三出现,自己怕是早就被他们拉出去咔嚓啦。身上惊起一身冷汗,我向着十三投去感激的一瞥。 看着这些个身份高贵的皇家阿哥,我在心里暗下决心,自己以后一定要和他们保持好距离,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封建老顽固都是在独裁的环境下长大,说不定哪天这些大爷一个不高兴我就升天了。如今,既然轩毅没有点明他们的身份,这顿饭自己又不能推脱,那我干脆就装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免得还得给他们三叩九拜。 心里有了计较,我的心里也就宽敞起来。男子一般拍拍轩毅的肩膀,我打哈哈说“原来大家都认识啊,那就好办了,我刚还在想这顿饭让小弟请各位,权当赔罪,然后再去大哥你那里要钱。嘿嘿,不曾想大哥你自己竟是主动送上门来。即然这样,大哥你也就留下吧,我们兄弟一起去请几位爷的客,先声明,这帐算你头上,我李遥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装模作样的看看外面,我假笑着说,“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快去吧,我肚子可是饿坏了。”不雅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我无视他们几个都很怪异的不太好看的脸色,径直挥动扇子往外走。 经过青蔻身边时,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笑,第一个跑出门。 j计报仇 心不在焉的随着几个皇阿哥走在大街上,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样纠结,整个人变得疑神疑鬼,好似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j笑着盯着我。 这样的折磨也就算了,大不了我不去想他们身份。可那个柳轩毅今儿也不知犯了什么病,不时的向我扫来那种看杀父仇人似的目光,让我整个人如坐针毡。不就是花你点银子请别人吃饭,至于这样苦大仇深的一直扫射我吗? 这些破阿哥,也实在有够无聊的。出了那地方放着宽敞舒服的轿子不坐,非得走着去德胜楼,说什么可以顺便看看市井上的好风景。我就不明白了,这么远的路,这么拥挤的人群,有什么破风景可看啊。早知道我自个就去雇个马车坐坐,死变态,非得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惩罚我,真是可笑,鄙视你们。 苦着脸随他们转过一个弯又一个弯。 “几位爷楼上请”,一声欢快的招呼声在我前面响起,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兴奋地往前猛冲几步,只听‘砰’的一声,我的鼻子里忽的冒出一股酸气,眼泪立刻就从眼眶里奔涌而出,不由得痛呼一句,“啊。” 泪眼朦胧,我愤恨的瞪一眼走在我前面脸上写满无辜的四爷,心里真恨不得杀他而后快。你说你走路走的好好的干嘛停下来啊。呜呜呜呜,我的鼻子,估计这一下子鼻梁都要撞断啦,看这小子长的瘦骨嶙峋,怎么身上的骨头那么硬。 “七爷,四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想是听到了我的呼痛声,正和轩毅走在前面说话的十三向着我们这里走来,另外几位爷也都疑惑的停下来。看看捂着鼻子大声呼痛的我,再看看那个脸上写满无辜的四大爷,破阿哥脸上的表情那都叫一个狡黠诡异。 “咱们这位七爷是饿坏了。”一脸挑衅的目光,色狼十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无视我杀人般的目光,他老人家自来熟的扳着我的肩膀戏谑说。 “肚子饿和鼻子有何干系,和四弟就更没有关系了吧?”眨眨眼,三爷真的很像一个好奇宝宝,挥舞着手里的折扇,他真是一点看人脸色的本领都没有。 摸摸自己发酸的鼻子,再看一眼一脸黑色的四爷,我的小心忍不住发个颤。话说被撞痛的人是我吧,那个罪魁祸首干嘛一脸不满的瞪着我。 “肚子饿和人家的鼻子是没关系,和四哥就更没有干系,可到了我们这位七爷这里,这一切可都有关系喽。咱们还是先上楼去,爷把这事情细细的说给几位哥哥听。”狡猾的一笑,色狼十竟然卖起了关子。 这下太好啦,让他这么一卖关子,原本对此事不是很好奇的几位爷也都开始强烈的好奇起来,纷纷对我和那位冷着脸的四爷投来询问的目光。无奈的转过头,我直接忽视那些没爱心的神经病。 翻着白眼坐在德胜楼二楼的雅间里,我整个人气得快要飞上天。罔顾轩毅投来的警告眼神,我杀气腾腾的怒瞪着眼前那个正连说加比划描述我糗状的色狼十。哼,没想到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基因里还有说书的基因,这个色狼十竟然如此会添油加醋,把我那一点糗事愣是编成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色狼十兴奋的满脸通红,另外几位爷也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抿嘴笑看看我们两个被讲的倒霉蛋,就连十三和柳轩毅那两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有时也跟着他们傻笑,让我的心情无比郁闷。 半柱香后,看那些爷们还是没有罢休的表现,我的愤怒彻底爆发。 大脑一沸腾,我大力气踢开自己面前的椅子,不管不顾的猛拍一下桌子。看着那群阿哥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急中生智的对着门外放声大喊一句,“小二,上菜。” 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我无比端庄的坐下,眨眨眼示意她们继续。片刻后,新一轮的大笑成功响起。 “好啦,好啦,几位,咱们就别再笑啦,我怕七爷一会该不高兴撵我们了呢。”强忍着笑意,十三看着我渐渐发黑的脸说替我解围。 不听他的声音还好,十三这样一说我就更加生气。这都是什么朋友啊,关键时候不帮忙,看我脸黑了才知道安慰我。冷冷的斜视他一眼,我一点都不想去理会他,嘴角溢出一抹危险地笑。 “七爷,你如今住在哪里?”看我对他爱理不理,十三讪笑着问我说,语气里全是求饶。 虽然心里极度不爽,可我想自己还是简单的回答几句,免得人家一个不高兴把我拉出去咔嚓啦。 “住在他家。”向柳轩毅一努嘴,我一脸无所谓的回答说。 不动声色的看我一眼,那些阿哥一个个坐的比遗像还端正。撇撇嘴,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败家子,装什么装,还真以为自己是遗像啊!” “住在轩毅府里,那你们是,什么关系。”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十三神情神秘的看着我问,就连另外几位爷也都被这个话题吸引,神采奕奕的盯着我等我回答。 但现在我真的只想说一句话,原来阿哥也喜欢八卦啊,谁以后再敢说八卦是女人的专利,我就往死里抽他。 “轩毅,你给他们说说?”妩媚的一笑,我语气不明的陷害柳轩毅。 说着还对着轩毅抛了个媚眼,完全达到传说中媚眼如丝的感觉。看着柳轩毅变得越来越黑的脸,我的心里一阵得意。好大哥,为了我们以后日子的安宁,你就安心的和我做次断袖吧。 若是这几位爷以为我是个断袖,那我还用担心他们以后对我不敬而远之吗? “十三爷,我和这位七爷并无干系,只是家中长辈交代我照顾她几日。”黑着脸,柳轩毅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他的眼里明明白白的传递出一个信息‘李遥,你死定了。’ 笑脸如花的瞪他一眼,我暗骂,“不解风情,你想和我有关系我还不想呢,撇清那么快干什么。” “好啦,老十三,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自个儿说话,把我们兄弟几个都晾在这里。你问也问完了,咱们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快,正好今儿又有你这个有意思的朋友来助兴,不如想个新玩法,总不能一直这样干坐着啊。”看我和十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色狼十不耐的站起身,恶声恶气的喊了停,瘦瘦的帅脸上写满了不满。 听到某人小气巴拉的话,我j笑着看着这一桌子的帅哥,心里莫名的一阵阵激动。 有啦,还记得大学的一次联谊会上,我们玩过一个很刺激的游戏。 一大群人围着桌子坐好,然后,其中会有一个人做东在桌子中间摆一个盘子,盘子上面再放个圆柱型的东西。以前我们用的都是酒瓶之类的东西,估计现在是找不到啦。 做东的那个人转动瓶子,等瓶子停止转动后,无论它的两头指向哪两个人,那两个人都必须接受做东人的考验,说实话,也就是做东人的刁难。 更好玩的还在后面,若是被选中的人通过了那人的刁难还好,若是通不过,那,哼哼,色色的看着这些大爷,我的心里一阵狂笑。上大学时,我可是铁杆的耽美狼,传说中的兄弟恋马上就要在我面前上演,好期待啊。 “你别那样看着爷们,爷的冷汗都出来了。”看我贼贼的笑,某色狼十一脸恶寒的对我翻白眼,“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建议,那你有话快说,可别再用刚才那样阴险算计的眼神看爷,爷的心都快被你吓停。” 无视色狼十戏谑的话,我还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色狼十。 要想玩好这个游戏,自己还必须找一个合拍的搭档,要不然我可不敢撺掇这些皇阿哥们做那种没有品味的事,说不定他们一个不开心就把我送上西天。 十三和我最熟悉,可他为人太过耿直,恐怕不会愿意帮我整自己的哥哥。观察来观察去,我看这些阿哥中也只有这个直性子的色狼十堪当此等重任。 意气风发的站起来,我像一个大侠一样围着他们几个转一圈,最后,满意的看到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就连那个一直把玩杯子的四爷也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我。 “几位爷,小弟想起来一个好玩的点子,你们敢不敢玩。”像个开天辟地的大英雄一样靠在老十的旁边,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对着老十吹一口气。 “什么点子,你先给爷说说。”虽然十三的脸色也写满了好奇,但看看我贼兮兮的表情,他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最后还是那个不怕死的色狼十先开了口。 看着他英俊的脸,我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十爷,这可不能先说,这个方法是我的独门玩法,您得先劝说你的哥哥弟弟们全都答应了玩这个游戏我才说呢,要不然等我说了你们都不玩那我不是吃大亏啦,你还是先劝说这几位爷吧,小弟先去外面准备一会要用的东西。” 狡黠的一笑,我的脸上写满了神秘。看着那个老十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我学着纨绔子弟的做派,对着诸位皇阿哥飞一个飞吻,喜滋滋的跑出门去。 透过木窗看着大街上嘈杂的人群,我真想大喊一声,“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请你们停下匆忙的脚步,一起来这里观赏一下清朝几大美男阿哥耽美图,请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我一起喊,乌拉,耽美万岁……” 想到这里,我的热血已经全部沸腾,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我蹬蹬蹬的下了楼,口中还高声招呼着小二。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听到我的呼喊,伶俐的小二一溜烟的跑过来笑着问我。 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在小二的手里,我带着神秘的笑容趴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看着他一脸的惊讶,我的心里扬起一股自豪感。 耽美阿哥 一炷香后,当我手拎一个盘子和一根圆棍带着三个盛装打扮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出现在雅间里,并且装模作样的给那些阿哥行礼的时候,那些阿哥的脸简直都变成一个个的调色板,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绿一会黄。 看他们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我无视十三和轩毅对我发来的警告眼神把色狼十拉到一边。我把玩法对色狼十讲清楚,他那个眼冒金光的样子可真想让我仰头大笑三声来赞美自己。 拍拍手,我把那些爷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这里,一脸郑重的宣布说,“各位,请你们停下手中的一切事物,咱们接下来要做一个伟大的游戏。” “诚如各位所看到的,现在的我们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为此,我将对各位说明一些事情。下面这个伟大的游戏虽然是出自鄙人在下小弟我的聪明脑袋,但我想咱们最好还是有言在先。” j诈的笑笑,我色咪咪的瞄瞄那些青楼的姐姐,“几位爷估计都已经有了好几个福晋,就算是没福晋的大概也都有了侍妾或是通房丫头。” “由此可见,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要玩就要玩得起,若是现在谁后悔了立刻就可以退出,若是现在不退,等玩起来的时候谁都不能耍赖啊,更不能恼怒。玩不起也不能生气逃跑,日后更不能给我李遥算账,各位爷都是做大事的人,待会一定不会做出一些有损形象的事情对不对。” 踱到老十的身边,我拍拍他的肩膀,“就在刚才,我们可爱的十爷对我讲,在座的各位都同意了玩这个游戏,那么我想游戏现在可以开始了。第一步,请几位爷先饮下五杯酒压压惊,在此小弟先干为敬。”意气风发的说完要求,我第一个喝下五杯酒,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我红着脸一阵傻笑。 意料中的,他们都动也不动的端着杯子。傻笑着,我和老十亲自上阵给他们倒酒,又一个个的看着他们都喝完酒。 j笑着看看自己面前的七八个红脸关公,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这才对嘛,也只有喝了这种烈酒才能让大家都忘记自己的身份放开玩。嘿嘿,话说这一招,我还是跟韩风学的呢。 “几位爷请先站起来一下。” 让他们全都站起来,我又吩咐小二多加几个座位。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纸团,我让他们几位阿哥先抽签,然后又让那三位女子一人抽一张,最后剩下的那两张也就是我和色狼十的。 打开各自的小纸团,我们按照上面的数字找到各自的座位坐好。 九爷抽到的是正对着房门的第一个座位,依次排下来的分别是轩毅、八爷、我、两个女子、三爷、笑的很变态的大阿哥、四爷、十三爷、女子、十爷。 看见十三一脸不爽的看着我和色狼十挽在一起的胳膊,我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一下。我又不是你们家的所有物,你干嘛一脸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神情啊,现在我和色狼十可是同生共死的好伙伴,才不管你那龌龊的思想呢,小爷我现在可是个男人。 只是简单的说说规矩,那几位爷的脸已经开始发黑,喝烈酒喝出来的红色再加上尴尬的黑色,啧啧,一个个可真是美丽动人啊 无视某些人上刑场的僵硬表情,我毫不犹豫的把那根决定他们命运的木棍转动起来,在一连串紧张的沉重呼吸声中,那根棍子摇摇晃晃的停在了三爷和八爷那里。 看着另外几位爷都松口气的样子,我扬着眉毛望着那两位倒霉鬼笑了。 示意十爷过来,我们两个一起站在八爷那里,阴阴的笑着,“八爷,您开始发问吧,千万不要客气啊,若是问题问的不够狠,那我们两个可是要让您替三爷受罚的。” “爷怎么知道你说的客气是什么分寸,这样的判断还不是都看你和老十的意思么,你们总得给爷划出个道来吧。”温婉的笑笑,老八的话里带着狡诈,成功的又把话题踢到我和老十的身上。 冷哼一声,我直接推着色狼十站走到三爷的旁边,老十是我的护身符,我可不能丢下这位爷。 沉思片刻,我摸着下巴问八爷,“即是几位爷都不愿意问,那以后的问题都让我和十爷这两个做东的人来问好啦,你们一会子可别后悔。” 走到三爷面前,我脸色特沉着的问,“三爷,您的夫人中哪个的身材最让你销魂。”最后一个词刚落下,无数声被酒呛到的咳嗽声四面响起,看着三爷那张可以媲美猴屁股的脸,色狼十对我投以崇敬至极的目光。 等待等待再等待,那个三爷的脸还是没有恢复过来。看着这一群老男人都低头假装喝酒的傻模样,我气恼的说道,“三爷,您玩不起么,咱们可是说好了不准耍赖,您现在孩子估计都比我还大,娶了夫人一大堆,还装什么纯情啊。” 犹豫半晌,那个三爷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眼里却是写满了求情。冷笑着看向八爷,我阴沉着口气问他说,“八爷,您来回答吧,您喜欢哪个夫人的身材?” 看看我和色狼十一脸的坚决,八爷温和的笑着说,“我只有一个夫人。” 一计不成,再想一计。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又换了一个问题,“那您喜欢第一个女人是在什么时候?现在她又是你的什么人?” 这个老八好厉害,我几乎对付不了他。 听到这个问题,老八的笑脸更灿烂,温和的看着我和色狼十说,“我喜欢第一个女人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那个时侯我刚知道什么是喜欢。”无视我们期待的目光,笑面虎八爷温和的说,“那个女人嘛,现在是我额娘。” 说完还带着一些胜利的表情看着面面相觑的我和色狼十。 “好啦,好啦,就算你过去了。三爷,八爷已经过关,你真的决定不回答吗,那我们两个可要惩罚你,你到底认不认罚。”败兴的挥挥手,我把凶狠的目光投向三爷,看到我带着严重警告的表情,那个三爷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那三爷您从我写出来的这些惩罚里面随便挑一个出来吧。”轻柔的一笑,我轻声细语的示意色狼十把我事先写好的惩罚措施拿过来。看着三爷脸上带着绝望的表情闭着眼从那些纸条中挑出来一个,我的心就要笑爆。 “请对着九爷念出如下几句诗。”色狼十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对着自己的三哥念出了惩罚方法。 看着三爷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色狼十又j笑着念出了我特意写在下面的要求,“要求:面含微笑,手捧鲜花,单膝下跪,含情脉脉。” 目瞪口呆,三爷的脸越来越绿。我和色狼十击掌庆祝一下,大声笑起来。 虽然心里万分不愿,可三爷最后还是在我们半要求半强迫的情况下答应下来,只是碍于哥哥的身份我们一致决定三爷不用单膝跪地。 手里捧着准备好的鲜花,三爷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美人九的面前,面红耳赤的念出了以下的话,“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马上就会死去。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了,没有人再像我一样爱你,九儿,嫁给我吧。” 听到自己三哥的话,美人九的脸色无比多情,可真是丰富多彩变化多端啊!看着他愤恨盯着我的眼神,我挑衅的回瞪他一眼。还敢惹我,遭报应了吧。 然后然后再然后…… 不知怎么回事大家就都发飙啦,整个房间开始乱套。 一壶接一壶的烈酒被我们几个灌进肚里,所有的人都开始醉的一塌糊涂。除了那几个年龄大点的阿哥还能保持一点形象,我和色狼十美人九十三早就不顾形象的群魔乱舞起来。 被我们越来越下流的提问一刺激,那些平时人模狗样的阿哥都暴露出了男人本色,开始不管对方是谁都往死里整。就是那几个大点的阿哥,虽然一开始为了维持形象没有和我们一样疯,可我们几个还是毫不留情的拿他们开涮。 到最后,几个大爷终于忍无可忍的起身闹革命。三爷为了报仇,更是脱下了自己文雅的一面把我和色狼十整了个半死。 自己被九爷摁着和四爷接了吻,虽然是苦着脸的四爷被我强吻。 八爷被我和色狼十强迫背着一个青楼美女绕房间走了一圈,就连我不太喜欢的大爷都被逼着和十三喝了交杯酒。 喝了很多酒的我又哭又闹,非要逼着他们兄弟接吻给我看,还跳上桌子要唱歌,到最后还是轩毅把我抱下来。被他抱下来后我热情的亲轩毅一下,惹得他们一阵讪笑…… 醉酒过后 第二十六章 迷迷糊糊,我好像躺在了一片云里面,软软的,绵绵的,真舒服。 使劲的蹭蹭,我笑的口水都流出来。可好景不长,过了没多长时间,我突然觉得有人在拿着锤头敲打我的头,一下接一下的敲打着,让我的头疼得火辣辣的。 使劲挣扎一下,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气恼的猛一翻身,我整个人从云端掉下来,晃晃头,原来我还没死,只是碰到一个凉凉的物事。傻笑着把头靠在上面蹭蹭,我的嘴角溢出一声舒服的低喃。 “姐姐,你怎么从床上掉了下来,若霏,快来帮忙,帮我把遥遥姐扶到床上去。”半真半假,青蔻惊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穿着单衣睡在了地上,手里抱着的是一个小巧的小木箱。 难受的拍拍头,我一脸痛苦的看着青蔻,“青蔻,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谁带我回来的啊,为什么我的头会那么疼,莫不是有人趁我睡着了打过我。” 挣扎着起身,我颓然的爬到床上,一头倒在上面。 “我的好姐姐,还说呢,你说你昨儿喝那么多酒干嘛,喝那么多酒能不头疼吗?唉,你别乱动,姐姐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端点解酒汤喝。”拿过枕头给我垫好背,青蔻给我盖好被子快步跑出去。 闭着眼休息没多久,一个脚步慢慢向我靠近。 睁开眼,我看到若霏端着一个瓷碗走进来。冷着脸看我一眼,她拿来一个帕子给我垫在被子上,一句话也不和我讲,只是一勺接一勺的给我灌那种难喝死人的解酒汤。 “若霏,你怎么啦。”小心翼翼的陪着笑,我谄媚的看着若霏的冷脸。可无论我如何伏低做小她却是理也不理我,喂我喝完解酒汤就径直走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苦思冥想。 青蔻回来的时候,我正捶着脑袋想我最近做了什么坏事,竟然惹若霏生那么大的气,莫不是我这次独自上青楼的事情她还在生气。 这个小丫头,虽然年纪很小,可她说服人的的本事却是很大,平日里愣是把我们几个管的服服帖帖。平常自己在处理一些不触犯自己生存准则的问题时,我一般都会听听她中肯的意见,毕竟她说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我好。 “怎么,是不是若霏又不理姐姐啦。”好笑的看着我一脸的郁闷,青蔻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是啊,不知道我哪里又做错事,这丫头竟然对我撂脸色。”仰头叹口气,我哭笑不得的嘟囔,“青蔻宝贝,给姐姐个提示吧。” 掩饰着自己的困窘,我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半真半假的叹口气,青蔻一脸狡黠的看着我,“本来若霏是不让我对姐姐说原因的,还说我就是说了姐姐也一定不会听的,以后还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看,我还是别浪费口舌了。” 看她要离开,我讪笑着拉住青蔻的手,又是发誓又是打赌才让她留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一脸得意的表情,我只能在暗地里叹一口气。虽然自己的心理年龄比他们还大了十几岁,可不知是不是生活的环境不一样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平日里还都是她们看起来比我更像个姐姐,可悲啊。 “别沮丧了好不好,遥遥姐你还好意思叹气,你昨天玩的也太过分啦,要不是那些人的手下来府里告知,我看姐姐你昨儿晚上就睡在那个破酒楼里得了。”气呼呼的看着我,青蔻的脸激动地通红,“得到你们喝醉的消息,你知道我和若霏多担心吗?” 不知想起什么,青蔻的脸色有些奇怪,“若霏、我和管家急急忙忙去酒楼那里接你和轩毅大哥回府,结果我们刚进门你就拉着若霏一阵狂亲,还拉着她的手要她陪你喝什么劳什子交杯酒,还非要若霏去替你打那位九爷。”无奈的一笑,青蔻脸红红的描述了一下我昨晚的丑态,“你喝得在哪里发酒疯,就连轩毅大哥也喝倒在地上,另外几个爷也都没有一个清楚地,有的趴着睡觉,有的还在拼酒,倒是没有一个像姐姐你这样的,醉了就拉着人狂亲,还非要喊人家九爷美人,哭闹着让人家陪你跳舞,你说若霏她看了能不生气么?” 听了青蔻的话,我直接惨叫着钻进了被子里面。 本来自己是想用这个坏主意整整那几位姓爱新觉罗的阿哥爷的,现在可好,最出糗的竟然是自己。 关于自己喝醉了就狂亲人这件事,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怪癖的,第一个发现我这个习惯的还是韩风。有一次,我和韩风去她一个朋友那里参加聚会,结果那天我不小心喝醉了以后就抱住别人的女朋友狂亲,最后亲玩还说人家身上有臭味,差点没把那个女的给气死,人家男朋友发威,要不是韩风的朋友阻拦估计那天我就得被人胖揍一顿。 到最后还是韩风和她的朋友给该女生解释了半天,说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喝醉了就这样,既是如此韩风还赔了好多钱给人家当精神损失费。 从那天起,只要有韩风在的地方我就别想喝醉。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啦,没想到的是,自己到清朝的第二年竟然又重蹈覆辙,还在这么多阿哥面前出糗。 呜呜呜呜,本来指望换个身体也能把我这个丢人的毛病换掉,可谁曾想它竟然顽强的保留下来,直到三百年后的清朝。 我的耶稣啊,希望他们几个皇阿哥第二天醒了就忘了我的糗态才好,要不然我都没脸见人啦。 等青蔻离开,我像个乌龟一样蒙着头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多时辰。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我终于想起了一件自己必须尽快去做的事情,去找怜魅。 可等我自己穿好男装,准备悄悄溜出府的时候,隔着好远我就看到柳轩毅向着我的遥雪苑走来。尽管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躲开,可最后还是倒霉的被他逮到。 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客厅里,我的脸上写满了‘衰’字。柳府的路那么多条,我怎么就那么倒霉的没有躲开他啊!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么?”轻抿一口茶,那个死轩毅脸色沉重的瞪着我。 郁闷,那个大尾巴狼的样子还真是让我万分不爽,难道昨儿喝倒在地上的人不是你吗,还好意思开口敢训我。不就是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啊。 尽管心里万分不满,可这一切我也只敢在心里念念,毕竟我现在可是在人家手底下活着,想要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我最好还是乖一点。 “知道知道,怎么不知道捏,不就是当朝的几个皇家阿哥么?”深深地低着头,我小声的不满嘟囔。不敢把自己的不满直接表达出来,我只好在心里诅咒那些谁碰到谁倒霉的阿哥。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和他们结交,这些皇亲贵胄不是我们小民百姓可以结交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连命都没啦,更何况你还是假扮男子结交的。”瞄我一眼,柳轩毅语重心长的警告我。 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我也很识相的开始正儿八经的回答,“轩毅大哥,我错了还不行么。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想要结交他们的,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招惹他们的。” 有些失落的低着头,我无奈的说,“说实话我也是见你给他们行礼的时候才猜出了他们的身份。当时我想,既然不想与他们结交,那我干脆就继续装作不知道他们身份,以后若不想来往也方便些。大哥,我知道自己昨儿做的事情都太过鲁莽,我以后会谨记教训的。” 说完蹲在柳轩毅膝边,撒娇的晃晃头。 “坐下吧。”被我满含哀怨和撒娇的回答惊吓到,轩毅出乎我意料的轻笑一声,拎我坐下,他的脸上有抹不自然的红色,“那你昨儿玩的也太过分一点,那些点子,唔,真是不知道跟谁学的那些下流点子。也幸亏你举止真的像个男子,若是你女子的身份被揭穿,以后看还有谁敢娶你。快说说吧,昨儿你闯去香絮阁那种地方是为了什么?” “轩毅大哥,那件事……真是一言难尽。”扬扬眉,我整个人陷入往事中。 “昨儿我出去街上玩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唱歌,因为那首歌太特殊,不是所有人都会唱的,尤其是唱成那个声音的也只有我最好的朋友韩风。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个孤儿,我?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9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9部分阅读 我自从认识了韩风和她一直都是相依为命的。” “可后来我们失散了,昨儿突然听到那首熟悉的歌,因为太高兴了,所以我才会不顾后果的闯了进去,差点就被人打死……大哥,对不起。”提到这件事,我开始语无伦次的对着柳轩毅解释起来。 因为自己现在用的身体是怜儿的,所以也只能适当的改变一下韩风的身份。胡诌完,我闭着眼在心里对韩风的爸爸妈妈致以最诚挚的道歉,实在是对不起两位,可这也是现实所逼,请他们二老原谅我的胡说八道。 “是么,你确定她就是你那个失散多年的朋友?”皱着眉头,柳轩毅似乎是不太相信我这个故事。 “我确定,我确定,我万分的确定。就是担心自己认错人,昨儿我特地拿了一些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试探了她一下,她绝对是我朋友。所以,大哥,我今儿想去看看她。”怯生生的低着头,我伸出三个手指头对轩毅发誓,说完还恶搞的伸伸舌头。 “既然这样,若是你身体没问题就去看她吧,拿着。”沉思片刻,柳轩毅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我。 有些宠溺的揉揉我的头,轩毅笑着对我说,“这里面有些银子,你带着去见你朋友吧。若是想见那个怜魅姑娘,你没有银子可不行,快去吧,晚上等你回来用饭。我一会先去铺子里看看,你有事就让人去那里找我。” 看他走出门去,我不明所以的一个人在那里发愣。这小子今儿是怎么啦,不会是昨晚吃药的时候没有点灯吃错药了吧。 嘿嘿,他这次不但不骂我还对我那么温柔的说话,这可真是奇迹啊。哎,算了,不管啦,反正他不骂我就是好事,我也别疑神疑鬼的,还是先去韩风那里看看吧。 傻笑着摇摇头,我拿起柳轩毅特意放在桌子上的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 相认韩风 “爷里边请。”刚走到香絮阁门口,一个穿戴清雅别致的小女孩出现我的面前。 微笑着招呼我一声,她的脸上写满了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第二次来这种地方,我对这里面招待客人的方式一无所知,为了不出错,我只能少说话多走路。 静静地走在前面为我领路,那个女孩子还不时的回头给我一个不冷不媚恰到好处的微笑,让我紧张的心情缓解下来。认真仔细的观察一下,这个小丫头的行为举止虽然远没有那些大家闺秀文雅秀致,但也没有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龌龊无耻。 看来,这些青楼女子也都还不错嘛,起码修养方面还不错。 走了好一段路,在四周都不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的时候,我比较迟钝的警觉心终于开始现身,轻咳一下引起她的注意,我脸上挂着防备的笑容,“请问,我们这是去哪里,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那个……” 语焉不详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那个女孩子的脸明显的出现一丝笑意,看我尴尬的站在那里不动,她歪着头问我,“爷不是来找怜魅姑娘的么,这就是去怜魅姑娘那里的路。今儿我家姑娘不接客,所以一直在内院等您。” 吃惊的一笑,我放下心来,轻摇着扇子颇感有趣打趣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找韩……怜魅姑娘的,爷可不记得自个说过这样的话,莫不是爷的脸上就写着要找怜魅姑娘这样的字呢?” 讪笑的捂嘴,那个小丫头好像很乐于见到我紧张的样子,“爷说笑了,我们这的人可都认识爷。昨天不就是您闯了我们姑娘的闺房,这件事早就在香絮阁里传了个遍。昨晚姑娘还对我讲,说爷这几日还会再来,让我一直在门外等着您。您说,这可不是爷您的脸上写着呢吗?”说着又是一阵娇笑。 闻言,我装出一脸委屈的表情,“漂亮的妹妹不告诉我,那我这个笨公子自是要出丑啦,还有劳妹妹这几日等着给小生牵红线,妹妹前面带路,小生后面跟着,请……”装模作样的一鞠躬,我阴阳怪气的戏言道。 她的脸被我逗弄的通红,轻斥一声就快步的向前走去。 随意的四处瞧瞧,我安心的跟在她的后面。就从这个丫头的言行举止,我几乎就可以确定里面的那个怜魅就是我的韩风,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放肆的小丫头,见到我一句奴婢都没说过。 来到一座两层的小楼前,那个小丫头红着脸呶呶嘴示意我进去就悄然离开,留下了我一个人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 看着眼前的这扇门,我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心情也澎湃的一塌糊涂。 深吸几口气,我终是伸出手敲敲门,然后像个等待判刑的犯人一样神情肃穆表情认真的站在那里等待回应。 二三分钟的时间,在此刻看来却好似已经沧海桑田。没有听到屋内人的任何回应,我硬着头皮伸手推开门。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我好想凶巴巴的大骂这丫头一顿。可当我看见那个神情妖娆的美人从里面笑着走出来的时候,自己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我直接飞奔过去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曾经受过的哭,心里承受的煎熬都变成潮水一波波涌来,我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软弱。 趴在韩风的肩头,我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泪眼模糊的看着韩风衣服上的那一大片水渍,我忍不住又破涕而笑。 摸摸我哭的像个花猫似的脸,韩风的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遥遥,你还是你,一点没变。看你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我的这件衣服可真算废了。” 不好意思的拧韩风一下,我和她相视而笑。 “遥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身份,竟然还如此莽撞的闯进来,若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有些不安的拉着我的手,韩风的脸上如此平静。 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再看着她过于平静的表情,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上还是我的韩风,可又不像是我的韩风了。 我所认识的那个韩风是快言快语的男人婆,是那个见到我一定会抱住我大喊‘宝贝’的帅女孩。 但现在的她,给我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是啊,我怎么现在才感觉出来她的不对。若是以前的韩风,在前天确认了我的身份后她就一定会跑出来和我相认的,但现在的她却是冷静的衡量了局势,再等着我来找她。 真的很想质问她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质问她以前的韩风去了哪里。可我不能也不敢问,一年多没有见她,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和我一样幸运的遇到贵人相助,如果真是如此她怎么又来到了妓院。 突然间,我有些害怕现在的她,害怕她的心上有我不敢触碰的伤痕。幸福的感觉消失殆尽,我突然迷茫不安起来。 僵硬的咧咧嘴,我假笑着哀号一句,“韩风,看着眼前这张脸,我真是觉得别扭死了。哎呀,怎么那么男孩气的你穿过来之后愣是变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了呢。看看我这张普通的脸,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小丫头,别抱怨啦,你的也很好啊,起码还是你自己,快说说你的经历,我都担心死你了。”想是看出我的不对劲,韩风也是一脸僵笑的着看我。 攥着韩风细嫩光滑的手,听着她写满疲惫的声音,我的心一点点的向下沉,慢慢就沉到我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 “还是先说说你的经历吧,我的太过平常,一点都不刺激哦。”牵过韩风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安。 使劲的握住她的手,我努力的想要找到对的感觉,我们不该是相互抱住欢呼吗,韩风,为什么现在却是像两个普通的朋友一样,坐在一起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你说我还是我,那你呢,你还是那个我所熟识的韩风吗? “我的?”妩媚的笑笑,韩风的脸上有刹那间的失神,一抹忧伤飘过她的眼睛,却又是瞬间隐去。 温婉的笑笑,秀美的脸庞,韩风好似在躲避些什么事情,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她目无焦距的看着身边素色的床帐,“我的也很简单,特别简单。也就是莫名其妙的来到清朝,然后醒来就在这个地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说说我的遥遥好不好,我真的一直很担心你。” 隐去脸上的担心,我装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你绝对想不到我穿过来以后是什么身份,那个身份简直太让我意外啦,你猜猜。”摇晃着她的手,我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很奇怪的身份,莫不是你成了公主,或者秀女,宫女……”平静的看着我,韩风努力地配合着我的思绪做出反应,但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老是在我的脑海中徘徊。虽然我们彼此都不敢触碰,可它却是真实的存在着。 哀号一声,我无力的倒在床上,“怎么会,你想的也太怪异了吧。康熙皇帝现在都快奔六了,嫁给他,想想都受不了,老天啊,降下一个雷劈死我吧。” 趁她不注意窜到她背上,我神秘兮兮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竟然成了一个小乞丐,你说倒不倒霉,更倒霉的是我当时还是一个快被人打死的小乞丐,啊,想起来那情景就觉得凄凉啊!要不是遇到老爷子他们,我想我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还有啊,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要先承诺不能打我才行。”滑到她的腿上躺着,我的脸上写着不好意思。 “没事的,你说吧。”轻笑一声,韩风看着我的眼睛说。 可我却是下意识的躲开她的直视,不对,不对,感觉还是不对。若是以前我这样对她说,她一定会很阴险的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的问我说,“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红杏出墙了还是偷吃了我的好东西,快从实招来,不然小爷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可现在的她却是那么平静,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再触动她的心。 嘿嘿一笑,我讪笑说“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穿过来的吧,让小爷告诉你吧,你之所以会穿过来完全是拜我所赐哦,是因为我上床打你把床弄塌才穿的,怎样,是不是现在很想暴打我一顿。嗯,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朕就允许你亲我一下以做惩罚,快来吧。”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可韩风却是亲也没亲就把我推了回来,气得我趴在她身上一阵娇嗔。 “你挺幸运的,那那些爷呢,你又是怎么认识他们的。”看着我的做法,韩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没有再问什么,她直接岔开了话题。 渐行渐远 不搭调的讪笑一番,我百无聊赖的看着韩风,“那些爷,谁啊,哦,你是说十三他们吧。” “对了,我忘了对你讲,我一开始是住在苏州的,后来为了找人才来到这里。额,那个十三四爷就是我在上京城来的路上认识的?”想起自己悲惨的挨打经历,我皱皱眉头,“他的手下还差点打死我呢,所以一开始我可讨厌死他们,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报仇啦,哈哈哈!” 一脸骄傲的趴在韩风耳边,我把自己昨个整阿哥的壮举告诉了她,说完还幸福的在韩风的床上打两个滚。 没有我想象中的开心,韩风的脸上写满担忧,“遥遥,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么,我想如果你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就不会再觉得那么开心。你知道吗?他们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也不是你我能够惹得起的。” 面色沉重,韩风一脸不认同的看着我,“昨日的事,你做的太莽撞,惹出祸端,谁能负担起。” 兴奋的心情突然被人泼一盆冷水,我整个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样的韩风,我不知如何面对。不想质问她原因,但我万般不愿用那种应付外人时才会出现的虚假面孔来面对她。 哭笑不得的歪歪头,我些许不耐烦,“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就是当朝的几个小破阿哥,再厉害又能怎么着,昨儿还不是被我玩在手心里,你怎么这么多破事,还是我的韩风吗?” 一句话说的痛快,可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看韩风一脸受伤的表情,我真恨不得反手给自己几个耳光。伸手揽着韩风,我有些哽咽的对她说,“韩风,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的。” 拍拍韩风有些颤抖的肩膀,我有些语无伦次,“我不该拿自己的快乐来刺激你,对不起,韩风,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你,看着这样的你我好心疼。对不起宝贝,我太着急了。” 沉默片刻,韩风反手抱住了我,“我知道,我知道,遥遥宝贝,你的心情我都知道,你不用道歉,你真的不用道歉,我会好好的,我一定会好好的!” 哭笑不得的看我弄她一身眼泪,韩风戏谑的看着我,“我会快乐,我会幸福,我不会让你心疼。不过遥遥,你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事情都要我陪着才敢去做的臭丫头。这样的你真好,以后你来养我好不好。” 不想引起她的伤心事,我敛起不安,搞笑的用手拧着自己的脸,“大了么,真的长大了吗,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可是,你不觉的我这张写满幼稚的脸很碍眼吗,韩风,咱很郁闷呢!为什么我穿过来变小那么多,你却变成一个绝世大美女,孩子一样的身体里偏偏有个苍老的灵魂,oh,y god,你还忍心让我养着你么,我看还是你养我吧,好不好……” 爱怜的拉下我拧着自己脸的手,韩风转悲为喜,“好了,刚还说你长大了,怎么这一会又开始搞怪,真是让人无语问苍天!” “可是不管你怎么不耐烦,宝贝,我还是要说。你以后真的不要再和那些阿哥有联系,更不要再去捉弄他们,也许现在他们不生气,可说准哪天一不高兴就拿你开刀了,所以宝贝你一定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给我说。别翻白眼,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好奇哎,李遥李大虾,请问你对清朝的这些历史了解多少啊,为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捉弄他们,是真的不害怕他们还是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些阿哥的可怕啊,快从实招来。”拎着我的耳朵,韩风似乎变回了以前的她。 “好好好,韩老太婆,我答应你还不行么。告诉你哦,寡人根本就不屑于和他们结交,只不过是我在认识他们之后才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你放心好啦,我早就做好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至于昨的事,那又不是什么光荣事迹,他们不敢张扬的,你尽管放心好啦,韩大妈,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皱皱鼻子,我不满的扯开韩风的手。 “关于我的历史知识,韩风,我郑重的警告你,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啊,虽然咱的历史确实是不太好,但别的朝代我不太了解,可这个最后的清朝我是最清楚的啊。”点点韩风的眉头,我不满她对我的鄙视。 “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啊,如果你真的了解,那给我说清朝的前五个皇帝是哪几个,可是要按照顺序说的啊。”j诈的一笑,韩风一脸的不相信。 “前五个皇帝,你别笑啊,你笑的这表情让我都想不起来了啦。我想想,好像我看到过那个电视来着,第一个是那个叫皇太极的,第二个叫康熙,好像是吧,不是有个什么康熙微服私访记么,第三个,乾隆,不对,是那个假情痴顺治,对,就是顺治,第四个是嘉庆,第五个是……是那个……是咸丰,对了吧,这就是前五个。”犹犹豫豫的嘟囔完,我一脸骄傲地看向韩风。 没想到那家伙早就倒在了床上,身体还一抽一抽的抖动,疑惑的推推她,我的脸上写满了无辜。 片刻后,韩风的嘴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捶着自己床,万分不爽的看着她的反应,我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别笑啦,有什么好笑的,你还笑,韩风,我真要生气啦……”愤怒的推搡她一顿,我的半张脸都黑的一塌糊涂。 半晌,困难的直起腰,韩风还是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遥遥,我不想笑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哈哈……不想笑的,可是,你的答案太绝了,太绝啦。我估计教你历史的那个老师听到你的答案会羞愧而死的,真的,太绝了,我告诉你哦,你以后出去千万别提起这段回答,这会让人笑死的,你竟然不知道他们的皇帝是哪个,那慈禧太后你总知道是谁吧。” 黑着脸,我真像发飙,“知道,不就是个垂帘听政的老太婆吗?她和顺治两个人的爱情故事还被一些人赞美了好多年呢?唉,你怎么又笑了,我都快气死了,你还笑,我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听我说给你听,如果我说完你自己不笑我就给你赔罪还不行么?清朝的第一个皇帝是努尔哈赤,第二个是你说的那个皇太极,第三个是你口中的假情痴顺治,不过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是董鄂妃,绝不是你说的那个慈禧,别低头啊,我还没说完呢,第四个是康熙,第五个是雍正,至于咸丰他们呢都是一些末代皇帝,我以后再讲给你听,重点是我们现在待着的时代是康熙朝,下一个就是雍正了。” 笑到飙泪,我被自己的答案雷到了,“下一个皇帝,韩风,那你知道谁是下一个皇帝么,我认识吗?”快速抬起自己因为羞愧低下的头,我一脸j诈的看着韩风。 “别瞎想,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就你这张小嘴,今儿听了明儿一定就给我说出去,过不了半个月估计整个大清朝都知道了下一个皇帝是谁。别那样看着我,我打死都不会告诉你的,反正以后你就会知道。”好笑的撇我一眼,韩风用手点点我的脑袋。 “好好好,不说算了,老太婆……”被人猜中心思,我不好意思的嘟囔几句,说话间还呲牙咧嘴的对着韩风做个鬼脸。 “宝……”韩风一个‘贝’字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小姐,小姐,有人来找公子回府了。” 沉默的看着彼此,我们只是无奈的看着对方。 片刻后,韩风揉搓着我的头,“没事的,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不要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你快走吧,都在我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来接你也是应该的,快走吧。”说着就把我推出门去。 站在门口,我闷闷不乐的和韩风道了别,终是随着府里的人离开了香絮阁。 走在纷扰的大街上,一个早就在我脑中形成的念头又蹦了出来。 我要把韩风赎出去。 相依年代 “爷回来了。”打马下车,我唱戏似的来了一嗓子。 对正等在大厅里的几个人苦笑一下,我无精打采的和他们打个招呼,立刻就转身朝我的遥雪苑走去。 “遥遥”“姐姐”“遥遥姐” 不约而同的几声呼喊在我身后响起,神情疲惫的回过身,我想要问他们叫住我干嘛。 回过头,却看到一双双写满了担忧的眼睛。那些眼睛正一眨也不眨盯着我,似乎是在给我传递力量。勉强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还是毅然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现在的我头脑太混乱,真的不想让他们和我一起烦恼。 回到房间,我连房门都没有关好就一头倒在床上。 现在的自己感觉好疲惫,就连呼吸都是种负担,想着今日韩风奇怪的行为,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出来,浸湿了压在头下的被子。 自己好没用,明明能够感觉到韩风身上的忧伤,我却是什么安慰都给不了她,到最后竟然还需要她对我隐瞒真相。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懦弱?竟没用到他们都不敢把心事说给我听。 我需要韩风的时候,那家伙可以冷笑着支撑我走下去。 她受伤的时候,我无能为力。 大一的那天,我和韩风她们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大家笑着闹着,引得导师频频翻白眼。 可就在那个实验室那个时候,我接到了装着爸爸妈妈离婚书复件的快递信。 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突然有了一种天塌下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终是把还不够坚强的我打倒。 父母的关系不好我是早就知道的,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一步一步离开嘈杂的人群。站在实验楼下望着蔚蓝无云的天空,我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几日,我眼里的一切都成了灰色的,整个人陷入绝望和迷茫当中。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吃,只是喜欢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房顶,听着楼上传来的走路的拖沓声,微笑流泪。 那个时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韩风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强硬方式闯进了我灰暗的生命。 她冷着脸逼我吃东西,我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咽下再吐出来。 趴在卫生间吐的撕心裂肺,我惊慌无措的看着韩风,眼里带着祈求。那时的我真的好担心她会突然抛下这样无助懦弱的我。 看着我写满了茫然害怕的眼睛,韩风再也不忍心逼我吃饭。 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全盘崩溃,父母给我伤害太大,大到我李遥承受不了。 过了半个多月,那些残忍的人打来电话询问我的情况。接过我手里的话筒,韩风质问他们为什么要以这样一种方式告诉我这个残忍的事实。 透过话筒,爸爸哽咽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要结婚了,不该告诉遥遥就是怕她受伤害。” 他们说不敢面对我,害怕会伤害我,听着他们的回答,我无言以对。难道这样的方式就不会伤害到我,那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是比死还要难过呢? 一言不发,韩风冷静的把我支出去,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他们喊,“你们混蛋,你们都是他妈的王八蛋,这算什么鬼理由,这样幼稚的理由值得你们来伤害自己的孩子吗?我不懂,不懂你们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来让她知道这个残酷的结局,说是不敢面对她,那你们这样做不是更残酷么。你们好残忍,你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我真为李遥感到不值。” 因为吃的太少,我第一次尝到低血糖晕倒的味道。 当我第四次晕倒在讲堂上的时候,韩风冷笑着拒绝了导师要把我送到医务室的建议,而是骑半个小时自行车带着我去了海边。 寒冷的冬天,刺骨的海风刮在脸上就像冰刀一样。 穿着单薄的羽绒服,我被韩风揽着坐在海边。我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颤抖着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 半个小时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海边传来,飘荡出很远…… 从那一天起,我选择了坚强,也选择和韩风成为最好的朋友。 每当自己感到孤单的夜晚,我都会自觉的钻到韩风的被子里,哭泣的时候我也会想要韩风在身边陪着,即使现实情况一般都是她嘲笑我那么大个人还那么脆弱。虽然这样,晚上不敢去洗手间的时候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喊她陪着我。 听着洗手间外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声,我的心里终是暖的一塌糊涂。 那段时间,是我和韩风过的最艰难的时候,也是我和韩风最幸福的时候。 不想要那些人给的生活费,我和韩风每个星期都去发传单,每每那些九层的楼都让我们的腿跑到差点断掉,可抓着自己赚来的那二百块钱,我们总是笑的没心没肺的开心。 有一次发传单韩风因为有事先走,结果我发完传单后老板竟然没有给钱,还说什么明天结算,看着他嚣张的笑脸,我的眼泪差点飙出来。 苦着脸回到学校,韩风弄清楚情况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市里,两个小时后,当韩风捏着那一百二十块钱骂我笨蛋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找到男朋友的感觉。看我满含崇拜的望着她,韩风不屑的瞪我一眼,走进房里拿起饭盘去了餐厅打饭。 还有……还有……还有……我们之间有好多好多还有…… 一件件往事涌出脑海,我气恼的捶打自己的头。没用的东西,自己真是没用的东西。 “怎么了,是不是谁又惹我们的七爷生气呢。”调侃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不抬头也知道是那个柳轩毅。 床一塌,那家伙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我床边。有些气恼的撇他一眼,我伸手推他下去, 轻笑一声,那家伙还是识相的去搬了个木凳坐过来。 “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去看朋友,怎么回来就哭丧着脸,驭风他们几个都担心死了,苦苦哀求我过来看看你。”试着推开我捂脸的被子,柳轩毅不知是想安慰我还是想刺激我,“好了,遥遥也不小了,别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闹脾气,让我们都替你担心。” 火冒三丈,我在心里狂扁轩毅,臭小子,你这是安慰人的态度么。 用被子蒙着脸,我瓮声瓮气的问他,“喂,柳轩毅,我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让人不放心吗?”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没入不见,呜咽两声,我的哭声渐渐变大,直到哭得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哭,事实上我自从父母离婚后从未在韩风以外的人面前哭过。 每个人都会走过这一步,若是心里承受很多,没人安慰就会自动长大,逐渐学着让自己变得坚强,而另外一种人总是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找个人来关心自己,他们一直任性的不想长大,一边抱怨着自己的幼稚,一边还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别人给的安慰。 而我恰恰就是后者,被韩风护住,任性的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不想长大,以为这样很幸福。可到了对方需要自己我却还是给不了她安慰的时候,一种彻骨的绝望便会袭来。 我想,我是该真的学着长大了。 小心翼翼的拍着我的后背,轩毅沉稳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遥遥,你太敏感了,这样的你会很容易就受到伤害。世人都有自己的烦恼,自己的无奈,虽然这些都曾让我们觉得疲惫不堪,可我们终是要走下去,不为功名利禄,不为江山美人,只为那些自己应该在乎的人。现在的你放不开这一切,把它们一件一件的都放在包袱里背着行走,终有一天会被它压垮。相反而言,若是遥遥你去试着放开它,也许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困难,那些悲伤纠结也只是我们个人的自我束缚而已,退一步,一切海阔天高。” “大哥说的轻松,可你又怎么知道我背负了多少担子?我的心情你又了解多少。”虽然心里很服气,我还是不肯低头的狡辩。 看我哭得毫无形象可言,轩毅的眼里划过一丝好笑,“怪大哥没问遥遥,那你不如现在就告诉大哥,凡事都有大哥不是。” 目瞪口呆的爬出被子,我惊讶的看着轩毅。这家伙想听我说心事,太不可思议了吧,这个嚣张的臭小子会如此善解人意? “大哥,你真的要听,那你一定要先保证不会把我拉出去杀了。”咽咽口水,我是真的很想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完之后把我当成妖怪烧了,我不是人……不是……我是说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真的,大哥你别那样看我,我没有说胡话……” 以最快的语速把秘密说出来,我不给自己一点后悔的机会。 这个秘密一直在折磨着我,我好怕自己有一天会被它压得崩溃。 眼前这些幸福的生活之于我来说就像泡沫一样不真实,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那么自由的生活,美好而又不真实。 也许有一天,这一切美好假象都会消失不见,我还是那个一无所有奄奄一息的小乞丐。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人来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现在的韩风已经自顾不暇,我怎么忍心再让她为我承担自己的忧虑。 而轩毅,他是最值得我信任的清朝人。 意味不明的看着我沉思片刻,脸色凝重的柳轩毅起身快步过去把门关好。 坐在我身边,轩毅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这一切太过突然,遥遥,似乎我的脑筋也混乱了,你仔仔细细的给我解释一遍吧。” 无比认真的看着柳轩毅的眼睛,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自己的家人,生活,朋友,自己穿越的缘由和经过……把那些快乐抑或忧伤的往事一件件全告诉轩毅,我的心里突然变得轻松了很多…… 一个时辰后,当我把所有自己记得的事情都告诉了轩毅,看着他有些迷茫的眼神突然想大笑一番。 我想我真是疯了,竟然就那么鲁莽的把这个关系到我和韩风性命的大秘密告诉了眼前这个我并不是很了解的人。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遥遥,你是说,你是三百多年后的中国人,只是因为床榻断了你才从上面掉了下来,结果醒来就来到我们这里,而那个怜魅也是你的朋友,那她也是和你一样的人了……”皱着眉头,轩毅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郑重的点点头,我已经开始佩服起他来。听了我的故事,他除了一开始比较吃惊外,后面的态度都很平静,平静的都让自叹不如。 若有一日,我身边的一个好朋友突然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他是火星上的人,我想我会立刻被他吓疯掉,这个柳轩毅……不得不说,他很强悍。 “遥遥,你听大哥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也不是别人。你还是那个被我爷爷救下的小乞丐怜儿,你记住了么。”有些不安,可轩毅还是很冷静的对我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我也相信如果别人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一定会杀了你们的,遥遥,你要忘记知道么?我了解你的不安。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担忧,也不要再害怕,大哥会为你保守住这个秘密,也会为你分担你的烦恼。一切都有大哥,你以后不用再独自承担一切。”握住我的肩膀,轩毅一脸的坚决。 乖巧的点点头,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你在担心你的朋友对不对,放心吧,还有大哥呢?”摸摸我的头,轩毅此刻在我心中的形象无比高大。 “既然爷爷把你交给我,我就一定会照顾好你,等明儿我就去让人帮你查查你朋友这一年来的生活,别担心了好不好,我相信你的朋友之所以选择不告诉你真相一定是因为她太在乎你,她一定是觉得现在的你还不能为她承担她的忧伤。这时候,你更不要再伤心流泪,这样的你只会让她更加担心而已。你要坚强,你要笑着面对她,你要证明给她看,你也可以为她分担一切,对不对。”看着我的眼睛,柳轩毅的脸上写满了鼓励。 “对,大哥说得对,我可以替她分担的,我一定可以的。”随着他的话点点头,我的心好像又找到前进的方向。 扶我躺下,轩毅的脸上带着别样的温柔,“小丫头,快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你累坏了,大哥会为你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最多两天,我就会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给你弄清楚,不要再担心了,好好的睡吧。”看着我闭上眼,他这才舒一口气离开。 佯装睡着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我在心里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想,“恐怕今天晚上睡不着的人会是轩毅大哥了,我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他,自己心里倒是痛快了,怕是他的心里一定快纠结死了。” “虽然大哥一直在笑着安慰我,可我又不是白痴,他的眉头总会不自觉的皱起来,他现在一定也很晕吧。” 迷迷糊糊的挣扎了大半夜,我终于有了想睡的感觉。紧紧的闭上眼,我小声的嘟囔一句,“韩风,晚安!” 妄自断肠 “七哥,咱们这是去哪里,这条街我们已经走过九遍,难不成还有开始第十次不成?”苦着脸,驭风的小脸上写满疲惫。 目光呆愣的看着他,我下意识的反驳,“胡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走过来吗?” 不满的瞪我一眼,驭风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只能在心里小声的嘀咕,“还第一次,这已经是第十次走过啦。就知道你心不在焉,连自己站在哪里都不知道,枉费我还想陪你出来散散心。” 摇摇头,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心不在焉,讪笑几声,我有些愧疚的摸摸驭风的头,“反正回去府里七哥也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在这大街上四处看看,若是驭风身子乏了不妨先回府去?” “不要,驭风陪着七哥。”眼里意味不明的看着我,驭风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拎着我的衣袖,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我前面。 一眨眼,这已经是我见到韩风后的第三日。 第一天,我颇为冷静的呆在自己房间里等轩毅大哥的消息。 第二天,我心神不宁的在府里逛了好几圈,愣是没有找到去韩风那里的勇气。 第三天,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把一个地方来回逛了十几次,我却还是没有得到一丁点关于韩风的消息。 轩毅对我承诺两日之内会为我查清楚韩风的一切,可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个承诺却是迟迟没有兑现。不止没有兑现,简直就是一点快要兑现的痕迹都没有。 随着我的心情,府里的气氛变得好压抑。现在的我,也只有在这种陌生的大街上才能找到那种自由呼吸的感觉。 昨日,十三来府里找我,说是要带着我去郊外骑马。 看着他兴奋的脸庞,我却是连瞪带推的把他赶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他灿烂的笑脸,我的心里就会万分的不舒服。 那时候,被我决绝的拒绝,十三一脸受伤的看我一眼。看他苦着脸走出府去,我的心里溢出一丝快意的感觉。 我想,我已经快被这个变态的社会逼疯,竟然开始拿着别人的痛苦当成快乐。 沿着大街徘徊来去,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寄托。 隐隐的听到一些呼声,我百无聊赖的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驭风。 细耳听听,驭风一脸欣喜的拉拉我衣角,“七哥,七哥,是在叫我们,好像是有人在喊我们。” 心跳加速,真的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心里一阵莫名激动,我拉着驭风狂风一般跑过去,还没等赶车的人说清楚什么事就跳上了马车,大喊着让他快点往府里赶。 喘着粗气跑进客厅,轩毅正陪着一个中年妇人聊天。 看到我进来,轩毅和她的谈话立刻终止,神色颇不自然的偷看我一眼,对上我的目光,旋即躲开。 “大哥,我有话想要单独问她!”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我僵笑着看向轩毅。 一脸的担忧,轩毅的脸色明白的告诉我,我此刻的脸色一定比鬼还要难看。 坐在自己房间的木椅上,我神情冷淡的盯着那个妇人。看她坐立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下,我脑中那些不好的预感似乎得到了证实。 “你,和香絮阁的怜魅姑娘是什么关系。”抿一口茶,我的心里尽管忐忑不安,却还是装出镇定的表情看着她。 局促的坐在那里,那个中年妇人好像很怕我,声音有些颤抖,“公子,老奴,老奴一年前是在香絮阁里贴身照顾怜魅姑娘的,可……可老奴已经离开香絮阁很长时间了,不知……不知公子找老奴来所谓何事?”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停顿半晌,适时的来了一点心里战术,“没有什么大事,爷,只是想知道怜魅姑娘这一年多……”低头抿口茶,我低沉着声音问她。 “姑娘过的很好,很……”谄媚的笑着点点头,这个老妇人似乎看低了我。 “是么,过的非常好!”冷笑两声,我握紧拳头放在桌子上。 看看我有些阴郁的目光,那个老妇人动作僵硬的擦擦冷汗,终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这位小爷,?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0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0部分阅读 ,那件事可不关老奴的事啊,老奴当日已经帮姑娘打掉孩子,就是为了赎罪,小爷,天地良心啊,姑娘也答应了让老奴离开,还说只要我一辈子都不说出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人来找老奴,公子,那件事真真和老奴无关,那都是叶少爷自己安排下的,我一个奴才怎么能阻止得了,爷您明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握紧桌角,我手上的筋绷得高高突起。 “小爷,不是老奴不说,老奴实在是不敢说,那叶少爷家里有钱有势,老奴要是得罪了他哪里还有活路啊?”跪在地上,那个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我哭诉。 “是么,那你是认为得罪了小爷就能安然的走出我府里。”站起身,我冷笑着围她转一圈,“如果你一直以为自己的掩饰做的天衣无缝,那为什么爷我现在还能查到你呢,哼,这只能说明你们做的隐瞒并不太高明。现在,爷只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实话,我保证会保下你的小命,还会把你安然送出京城。”停顿片刻,我笑着蹲下,“可若是你不配合,那,爷可就不能保证自己……有一天不会动手除了你。” 很天真的笑笑,我的声音里含着刺骨的残酷。孩子,怎么会有孩子呢,虽然一开始我就想到过这个原因,可自己却还是下意识的在逃避这个可能吧。 “老奴说,老奴说,姑娘出门的时辰是叶少爷逼我们透漏给他的,老奴一开始也是不想的,姑娘待我们不薄,我们怎么会出卖姑娘呢。”往前爬了一下,那个老妇人的脸上挂满了冷汗。 “闭嘴,你不用多说废话,只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爷,至于你有没有过错爷自会判断。”打断她的求饶,我一脸不耐的咆哮。 “好,好,老奴知道了,老奴知道了。”擦擦冷汗,这个妇人不敢抬头看我一眼,“这事是这样的,好像是一年前的一日,姑娘要我为她准备东西,说是要去庙里给家人祈福。” 打断她的话,我的脸上写满不安,“那大概是几月时候?” 抬头看我一眼,那个老妇人犹豫着嘟囔一句,“好像是七月,不,是八月时候。” 心猛地一沉,我整个人瘫在木椅上。那时候在怜魅身体里的那个人已经是韩风,仅存的一点希望被打消,我有些落寞的挥挥手,“你说下去吧。” “在庙里呆坐了半晌,姑娘什么都没说就往城里赶,就在……就在回来的路上,叶少爷拦住了我们的马车。”偷偷瞄我一眼,看我没有任何表示,她这才轻声说下去,“那日他非要请我们姑娘喝酒,虽然姑娘不大愿意,可老奴看叶少爷喝的醉醺醺,若是驳了他的面子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就,就劝我家姑娘去了叶少爷的酒楼里。” 话至此处,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求饶,“这件事当真和老奴无关,我们都不知道那个酒里被下了药,叶少爷家里是管家,财大气粗,我一个老妈子也不敢拦着,只能看着她带走了姑娘……”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她头也不敢抬。 韩风,低低喊一声,我的心像被人撕裂一样彻骨疼痛。 看我手上青筋绷起,妇人又要求饶,冷冷的扫她一眼,“闭嘴,爷说要你闭嘴,滚出去,滚出去。” 那些话一句句都像石头砸在我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所有的一切都已明了,可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一句都不想再听下去。 一字一句都化做利刃,在我的心上狠狠划过,鲜血淋漓。 “好好,老奴这就滚,这就滚……”忙不迭的爬起来,妇人连滚带爬的就要出去。 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气叫住她,“慢着,你说的那个叶少爷是什么人,他的府邸在哪里,后来怜魅姑娘又是怎样的反应。” “叶少爷,他是侍读学士叶方蔼的大公子,府邸就在东大街的最东面。小爷恕老……老奴多句嘴,若是爷要找叶少爷,想来去叶府里是行不通的,这个大公子平日里纨绔不堪,就是叶大人也是对他失望之极。我们香絮阁里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根本很少回家,平日里要么呆在香絮阁要么呆在藏笑楼的忘儿姑娘那里。至于怜魅姑娘她的反应,老奴看她倒是没有多伤心那个孩子,只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姑娘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嘴里念叨着什么要,要什么的,别的老奴却是不知道的,从那以后也就离开了香絮阁。” “好了,你走吧。对了,从今日起,爷希望你能闭上你的嘴,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你说,怜魅姑娘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冷冷的一笑,我的脸上平静的厉害,甚至是带着些许的调皮。 尽管我如此冷静,那个女人却是颤抖的更加厉害,嘴里不住的说着,“对对,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发生过……” “走吧……”看她反应,我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 呆呆站立片刻,我颓然的坐倒在木椅上。妓院,□,这些和我们的生命原是隔了何止千里之远,可我的韩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快乐或忧伤里,而我的韩风却是欲哭无泪的留在这个虎口一般的京城,老天何其残忍,何其不公?不哭,不哭,我不哭。轩毅说的对,我再也不要也不能哭泣,我要替韩风讨回别人欠她的一切,要笑着听那个人哭。 韩风,你放心,加诸你身上的这一切,我都会替你奉还回去。 偶逢四爷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我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哼,就算是自己知晓了韩风的伤痛又能如何,我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做的能选择的,真的太少。 翻身蹭去眼角的那滴泪,我猛地跳下床。酒,我要去喝酒。 能解我愁,怕也是只有杜康。 不愿去轩毅那里见他,我直接让下人告知他一声,独身一人出府去。 去了酒楼里拎酒,我雇了一辆马车把我送到郊外。 到了车夫大哥说的好地方,我无语的咧咧嘴,这原就是他说的好地方,根本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坡地。周围有几家半大的院子,门庭不错,还不知是哪些大贵人的庄子呢?自己在京城不算太熟,还是躲开一点的好,重新上了马车,我指挥着驾车的大哥送我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 拎下来马车里的酒壶,我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驾车的大哥,又商量好让他两个时辰后来此地接我。 看马车越走越远,我放酒壶在旁边,敛起衣襟坐下来。 没带来酒杯,我扒着酒壶大喝一口。 艳阳洒在脸上,闪的我眼睛睁不开。喝几口酒,我叹口气闭眼躺在地上晒太阳。 四周静悄悄的,让我的心平静些,只是偶尔传来几声孩子的笑闹声,穿破云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静静地躺了好长时间,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 朦胧中,一片乌云漂浮在我的头顶,挡住了照在我身上的暖阳。不耐的嘟囔两声,我懒洋洋的坐起身子。 “是你……”睁开眼来,挡在自己面前遮住阳光的分明是一个人。眯眼对他审量片刻,我半晌才认出眼前这个站在阳光里睥睨着我的男人是哪路神仙。 挡在我的面前,四大爷楞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盘腿端坐起来,我冷眼反瞪眼前的四皇子,心里禁不住的疑惑,“这家伙怎么在这里,他身后还只随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莫不是来这荒山野岭视察民情。” 被自己奇怪的想法雷到,我撇嘴讪笑着看四大爷一眼。我晕,这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莫非死了不成,不耐的抬起头,我嘲讽道,“怎么,四爷也出来视察民情。可惜我这里没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四爷还是往别处看看不是更好!” 一声不吭,那个四大爷的葫芦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看看我旁边放着的酒壶,他的嘴角好像溢出一抹似真似幻的浅笑。 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四阿哥的眼睛里出现笑意。 看我并不起身行礼,言语里也颇不尊敬,四大爷身后的奴才愤恨的瞪我一眼,看看自己的主子不曾言语,那家伙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拿起酒壶喝口酒,我扬扬眉,把酒壶递给四大爷,“要不要来一口?” “爷……”看他主子意外的接下我递过去的酒壶,后面那个奴才不满的冲自己主子小声喊。 撇开头,我看着远处的山坡发呆,并不理会这一对主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刚才那个对我很不满的奴才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个四大爷正拎着我的酒壶坐在旁边。 一句话都不说,我再次躺下来晒太阳。 两个想说话的人凑在一起就是五百只鸭子,两个都不想说话的人凑在一起,情况只会更加的尴尬,一言不发,我们两个人一坐一躺大眼瞪小眼的发呆。 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呼吸声,可四周却还是静的出奇。 闭着眼休息,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识相的,要是他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要发飙撵人啦! 清风拂面,暗香飘来,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和谐。 看着远处那两个一躺一坐的人,躲在旁边等主子回府的侍卫赵雷陷入迷惑当中。两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就那么毫无形象的躺坐在地上,不言不笑,为什么却是美得让人不忍出声打扰,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冷面主子。 日渐西斜,温润的暖风也开始夹着一丝凉意袭来。 想是感觉到了凉意,赵雷看主子旁边那个躺着的男子坐了起来,只见那小子肆无忌惮的扫描四周片刻,然后就夺过主子手里的酒壶自顾自喝起来。 看自己的主子不太乐意的盯着那个酒壶,赵雷忍不住低声一笑,原来自己的主子也还有这样真实的一面。 丝丝凉意袭来,我磨磨胳膊坐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这天竟已经暗下来,拢拢衣服,我劈手夺过四大爷手里的酒壶,冲他得意的扬扬眉,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喝完酒晃晃手里的酒壶,我撇四大爷一眼,心想,“这家伙还不回去,难不成是被老婆撵出来了!” “哎,四爷还不走,我可要回去了?”好笑的看着那个闭目养神的四大爷,我难得好心的提醒他。 “嗯!”低语一声,四大爷的眼睛亮晶晶的。 不得不说,这样的他,很好看!仔细的观察他一番,我发现这家伙除了冷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惹人厌的地方,若是一直这样坐着,自己真的很难看出这就是自己在京城边境遇到的那个冷面四大爷。 犹记得那时,自己被十三的狗奴才打伤。看我疼得咬牙切齿的半躺在床上,十三一脸的无措,而眼前这个四大爷却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我们大家忙来忙去,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当时的自己真是恨透了这兄弟俩,早就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此生再不愿与他们有瓜葛,不曾想后来竟又在韩风那里遇到他们。 我被他们的奴才打个半死,他们也被我耍的团团转。新仇旧恨,却不曾想到,我和这个四大爷竟有一日可以平静的坐在一起。 平静一撇嘴,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四爷,“四爷还是早些回府吧,免得府里人担心惦记!” “唔!”还是很简洁的一个字,四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杂草,看看已经没了人迹的四周,“你是如何过来的?如今要怎么回府?” “不错!”,撇撇嘴,我暗暗的想。起码这人还知道关心一下别人,我还以为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呢? “我是雇马车过来的。”嫣然一笑,我暗暗在心里计较,那个马车怎么还没过来,这荒山野岭的可让我一个人怎么回去呢,“那个小哥答应过会来接我,结果,你也看你到了!”挑眉抖肩,我的眼里写满自嘲。 “就这样!”似乎是对我满不在乎的表现不满,四爷皱眉质问我,“难不成你打算就这样走回府去!” 打个响指,我谄媚的j笑,“宾果,四爷好睿智,我确实不打算这样走回去。”围他转个圈,不得不承认我笑的很白痴,“我在想,若是四爷不嫌弃,不妨就带小弟一程!怎么样,四爷大人大量不会拒绝吧!” 喜怒莫辩的看我一眼,四爷不发一语的往前走去。 狡黠的吐吐舌头,我很自觉的紧紧跟上去,自己再怎么笨也知道想回去就要低头这个道理不是。 跟在某人身后,j笑,j笑,我忘记了所有一切快乐忧伤,只是j笑。 可这好心情在自己看到眼前这两头庞然大物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乐极生悲’这个真理。 原曾想这家伙一个皇阿哥,怎么着出府也得坐个不错的马车才是,可看看眼前这两头很嚣张的睥睨着我的家伙,我的小腿肚子直发抖。怪不得有人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四大爷的坐骑根本就和他本人一样,冷冷的,不去正眼瞧我,直接嚣张的睥睨我。 “你……你不会就是骑着这个出来的吧?”伸手指着那两位马大爷,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额的上帝,我可是不会骑马啊。虽然老爷子当初也教过我一点,可那马和这马,泪奔呀!用自己最可怜的眼神瞅瞅四爷,我希望这家伙能发现我的无能为力。 “赵雷,你下去,让他骑你的马!”可能没有理解我的目光,四爷竟然还想让我单独骑一匹马,上帝,这人的理解能力好差啊,我手脚纤细,哪里是那种骑马的材料啊! “爷,那……”不满主子的决定,那个仆人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可在自己主子的冰刀眼神下,他还是选择了屈服,冷哼一下跳下马,把缰绳塞进全身僵硬的我手里。 一动不敢动的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我突然有了狂奔的想法,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小心翼翼的赔笑问道,“那个,不是,那个,四爷……你们是骑着这个来的?” 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个四大爷用眼神把答案坚定地传递给我。 “我们爷出来骑马莫非还要坐轿子来不成?你到底骑不骑,不要耽误我家爷的时间。”被我的畏缩气得两眼发晕,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很大嗓门的在我耳边一阵咆哮,再看看自己突然变得很有耐心的主子,这家伙继而小声嘟囔一句,“好好的来骑马,谁知竟遇到你这小兔崽子,让爷们白白的呆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又不是娘们,看什么天。” “你!”不满的抗议两声,我又把自己的埋怨放进肚子里。 我本来就是女的啊,看天有什么不对,你们不看可以走啊,我又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说我像个娘们,明明是你们不懂得享受生命吧! “四爷,我不会骑马!”看着四爷的眼睛,我很坚定的说。 同骑回府 蜿蜒的乡间土路上,两骑骏马慢悠悠的徜徉其上。 “四爷,您今儿去那小地方干什么呀?”不太自然的半靠在某人胸前,我小心翼翼的拎着四爷的衣角,生怕这马突然发飙把我拍下去。 相较于我的不自然,和我只有一道衣服之隔的四爷却是比我自在的多。 半个时辰前,由于某人不会骑马,我们三个人针对怎么回去这件事讨论了十几分钟。鉴于我一开始不太良好的那些表现,四爷的下人原是想让我和他共骑一匹马,可看看他那一身纠结的肌肉,胡子拉碴的黑脸,我翻翻白眼,最终还是死皮赖脸的上了四爷的马! “去那里骑马!”胸口随着说话的频率颤动,四爷停了半晌,简单冷淡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虽然不满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可我在人马上,不得不低头啊!“您怎么会想起去那个小地方骑马,还带一个凶巴巴的下人。”挑衅似的瞥一眼那个一直在瞪我的下人,我得意的往后面靠靠。 就是吃你们家主子的豆腐,你能奈我何?嘎嘎……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那您怎么想起来去那里,莫非你们这些贵……人都喜欢去那个地方骑马吗?”好奇抬头看他一眼,我差点直接点破他的高贵身份。 低下头去吐吐舌头,我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真幸亏自己及时打住,要不然还不得搞死自己,明知道他的高贵身份还死皮赖脸的坐他马上,简直就是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我们爷那里有庄子!”替主子接下我的问话,那个破男人不屑的瞪我一眼。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会出现在那个小地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这才想通他们出现的缘由。 主仆俩人都很沉静,我好像已经把所有能说话的理由都找了一遍。 呶呶嘴不再说话,我突然想起自己今日出来的原因。韩风,我的韩风。 情绪猛然低落下来,我轻声问,“四爷,如果你的兄弟姐妹受了别人的伤害,你会怎么做?” “没人能伤害他们!”感觉到我的情绪突变,四爷很认真的回答。 苦笑一下,对啊,哪有什么人敢去伤害那些尊贵的皇家阿哥,除非是不想活的亡命之徒,“那假设呢,就是如果,如果四爷的兄弟姐妹受了委屈,你会不会选择替他们报仇,就算是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执意要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会。”低头看我一眼,四爷眉目飞扬,斩钉截铁的回答说,“如果他们需要。” “是么?”心里的包袱突然放下,我整个人都虚脱下来,没有骨头似的靠着四爷,“四爷,我也会,我会不顾一切,会倾尽全部来报复!” “嗯。”像是明白了我的意图,四爷一言不发,只是抓紧缰绳,低低的应了一声。 哒哒的马蹄声响在寂静的黄土路上,一下一下,就像是打在了我的心上。 就这样一言不发走了半个时辰,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个大胡子赶了上来。 看他欲言又止的几次张口,再看看不准备主动开口的四爷,我终是忍不住先他们一步开口询问,“你有什么要说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啰嗦?有话快说!” 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他看看自己的主子,再看我一眼,突然就冒出来一句,“主子,这马上要进城了,要不奴才的这马让他骑着,您……您先回府,奴才马上就到!” “不要!”下意识的抓紧四爷的衣袖,我瞪着大眼中气十足的大喊反对。 这人好阴损,让我自己骑一匹马,那还不如直接拍死我比较痛快。 “你,你……”你了好几个,那个大胡子愣是被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们家爷坐一个马上像什么样子,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也不能坏了我家爷的名声。”被我一激,那家伙竟然满脸通红的对我一阵狂吼,“男子汉大丈夫,没骨头似得靠我们家爷身上,成何体统?” 额,降下满脸黑线,我彻底无语,“是你自己瞎想吧,我看我们姿势没有什么不对啊?” “就这样吧。”简洁的打断我们的争吵,还是四爷的话比较有权威。 碍于主子的话不敢反驳,那个大胡子红着脸扭过头去,决定采用不理不睬的战术。 静默着挥动鞭子,四爷一言不发,只是加快速度往前奔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我站在柳府门口给那两位告别。 看着他们骑马离开的背景,我的嘴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四爷,很好。你说的那句话,‘如果他们需要,我会。’,我喜欢,所以,我也会。 “七爷回来了,七爷回来了!”见我冷笑着站在门口,看门的大哥傻笑着跑进府里,好没规矩的一阵大呼。 自己平白无故失踪半日,轩毅大哥怕是已经担心死。 摆出潇洒的笑脸,我脚步轻快的走进客厅,“轩毅大哥,你们还都没用晚饭啊,那我们今儿一起在客厅里吃吧,记得我们已经有日子没机会一起用饭了。” 看他们都神色不明的看着我,我悠闲地伸个大大的懒腰,半正经半调侃,“从早上到现在爷还没有吃一点东西呢,肚子早就在咕咕叫着对我抗议。王嫂,咱们快上饭吧,你家李遥都快要饿死了”说完坐下来敲敲桌子。 看他们写满担心的脸,我搞笑的咧嘴笑笑。 “遥遥姐……”不同于我的笑脸,驭风的脸皱成了包子。张着嘴看我一眼,小家伙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让若霏开口打断。 “臭小子,不是说早就饿了么,那你还不快去让王嫂他们去把饭菜端上来,我们大家也都饿了。”一边说着,若霏就推着驭风离开了客厅。 十几个菜捧上桌,我第一个端起酒杯,仰头先喝下一杯,紧接着端起第二杯,“大哥,这第二杯,我敬你。” “第一谢你无条件的收留我们兄弟姐妹,第二谢你那天对我讲的话,我李遥会铭记在心的。”说完就仰头喝下这第二杯。 翻过杯子示意他们我喝完了,又看着轩毅大哥也仰头喝下,我傻笑一声,端起第三杯酒,“这第三杯酒,轩毅大哥,我李遥还是敬你。可这一杯酒不是我感谢你的酒,而是求您答应我一些事情的酒。”站起身摸摸驭风的头,“若霏青蔻驭风他们都是我的好弟弟妹妹,这些日子多蒙大哥你的照顾,李遥感激不尽。他们都是些听话的好孩子,以后还请大哥看在我这杯酒的面子上把他们安全的送回苏州。京城这个地方,确实不太适合我们。” 面面相觑的看来看去,他们迷惑的眼神引得我‘扑哧’一声笑起来。 “姐……”眼圈有些变红的看着我,驭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强忍着不流眼泪,我勉强一笑,“没事的,今儿不知道怎么啦,老是有些感慨,大家不要多想,快点吃饭吧。” “对,大家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虽然也很想知道真相,可轩毅大哥还是笑着招呼大家吃饭。 大家都假笑着说说笑笑,倒也是其乐融融。 用过饭,我接过丫鬟递过的水簌簌口。静坐着一直看他们大家差不多都吃完,笑吟吟的说道,“没吃完的接着吃,我先出去办点事,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大哥,你先出来一下。” 安慰了那些小孩子,我跟在轩毅大哥身后走出来,看他们都不再向我们这边张望,这才犹豫着说,“大哥,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银子。” “好啊,你说多少,银票行吗。”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片刻,欣然一笑,轩毅很慷慨的答应下来。 “一千两,我想借一千两,现银不好带,那大哥就给我银票吧,等我以后有……有机会会还给大哥的。”思考片刻,我伸出一个手指头笑着对轩毅比划一下。 “好,丫头等会子,大哥这就去让人给你拿来。”回我一笑,轩毅大哥吩咐了管家去账房里拿银票,然后专注的盯着我,“遥遥,你拿这么多银票去做什么大哥不想多问,但是,”意料之外的j笑一声,“这些可差不多是我的全部家产,无论如何,笨丫头可都得乖乖回来还我银子。” 眼泪哗啦一下子落下来,我被轩毅的这句话彻底打垮。 没有劝告,没有阻挠,轩毅只是j笑着对我说,“无论如何,笨丫头可都得乖乖回来还我银子。” “好,银子一定会还给大哥。”哭笑不得的蹭蹭眼泪,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大哥可真是小气鬼,当心以后找不到好大嫂。” 神秘一笑,那家伙轻撇我一眼。 半个时辰后,我把那两张银票揣在怀里出了门,看着开始发暗的天空,我伸出手对着它比一个开枪的手势,冷笑一声,快步走进了还算热闹的大街。 巳时 柳府 “轩毅大哥,遥遥姐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一会就回来吗,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青蔻有些担心的问。 要是在往日,她们几个早就睡下了。可今儿不同,遥遥姐都已经出去了好几个时辰还没回来,青蔻的心里突然没了底。坚强的遥遥姐,其实是个敏感傻气的笨姐姐。 “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在后面跟着她,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大家不要逼她,现在的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一切。”柳轩毅摇摇头,神乎其神的笑着说,“这个小丫头,她只是想学着长大而已。” “少爷,我回来了。”一个下人模样的男人突然走进房,毕恭毕敬的对柳轩毅说,“七爷先前只是去了东桥附近见了几个小地痞,然后他就一直在德胜楼坐着喝茶,估摸着这会子也就该回来了。” “好,你先去休息吧。”了然笑着回应一声,柳轩毅转头看着那几个小孩子,“遥遥是你们的好姐姐,也是个值得人交的好朋友。你们都别担心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会吩咐人看好她。” 在外面闲逛一天,我整个人都觉得好疲惫,不想对他们解释什么,我在德胜楼一直坐到天黑才回来,不出所料,等我回府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房休息。让丫鬟给我准备了水洗个澡,我一头扎在床上酣睡起来。 这一觉,也许是我来到清朝后睡得最安心的一个晚上。 拼命七爷 “大哥,大哥,不好了,七哥他不在府里。”一大早,若霏从李遥的房间里跑出,一边嚷着一边往柳轩毅的含清苑跑去。 听到若霏满含焦急的声音,正在房间里系上衣结扣的柳轩毅快步走出来,听明白若霏的话后立刻就让人喊来了守在门口的李柱。 李柱来到含清苑的时候,柳轩毅已经漱洗完。不等他问什么话,柳轩毅口气不太好的询问道,“今儿早上你有没有看见七爷出去。” “没有啊,奴才一大早就听您昨晚的吩咐守在那里,根本没有看见七爷出去过。哦,不过倒是七爷房里的一个丫头出去过一次,她说七爷交代了要紧事让她去办,小的也就没敢多问什么。”诺诺的开口,李柱被自己主子的冷脸吓得一身冷汗。 面色焦急,柳轩毅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果然出事了。” “李柱,你召集府里的人,都让他们出去找七爷,还有,再让几个人去东大街那边问问侍读学士叶叶蔼的大公子现在在什么地叶,如果他还未出府你一定要让人跟着他。”冷静的吩咐好下人,柳轩毅一下子坐在木椅上。 暗叹一口气,他哭笑不得的想,“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一直以为这个小丫头不会那么冲动,怎么偏偏就忽略了她的倔性子,真希望她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才好!都怪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替她查清楚这件事的。” 两个时辰后,焦急等待的柳轩毅和李家兄妹终于接到了下人传来的李遥的消息。 “少爷,少爷,七爷什么事都没有,正在藏笑楼里和叶家大公子喝酒呢?”一个家丁飞快的跑进府里,一脸欣喜的对柳轩毅回报说。 “完了。”猛地站起,柳轩毅脸上出现暂时的慌乱,可他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勉强笑着安慰一下驭风他们,“没事吧,我就说你七哥不会怎么样的,好了,你们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去帮你们把七哥带回来。” 等驭风他们都半信半疑的离开,他这才冷着脸吩咐家人,“李柱你带两个人去十三阿哥府上,就说七爷出事了,请他务必去藏笑楼里走一趟。管家你快去香絮阁找那位怜魅姑娘,要赶快把她带去藏笑楼,剩下的人现在都跟我去藏笑楼。” 而在此时的藏笑楼里,我正哈哈笑着和叶大少爷说笑。 打个酒嗝,我拍拍叶大少爷的肩膀,“叶大哥,如果有人欺负了你的姐妹你会怎么做啊?” 喝的醉醺醺,那家伙乱晃着站起来,梗着脖子,猛拍一下桌子,“谁敢,你叶大哥家里是官家,除了那些子天家子孙谁都不怕!”说完嘻嘻笑着靠过来,“李……李老弟,大哥和你投缘,要是你愿意给大哥结拜那大哥以后一定帮着你。” 眯着眼,我半醉半醒,神秘兮兮的笑看他一眼,“是么,叶大哥可真是看得起兄弟,可这事不是兄弟自己能决定的,还要问问我的兄弟们才好?”说话间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已经涌进来。 “额。”不解的看我一眼,叶大少爷这下倒是不清楚了我的意图。 扬起嘴角,我冷冷的一笑,“怎么,小弟不是说了,这些事情还要问问我的兄弟们,莫非叶大哥看不起他们。” 感觉到情况不太对头,那家伙的酒醒了一点,讪笑着看着我,“怎么会,怎么会呢,李兄弟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可这……” “这就好,既然他们也是大哥的兄弟那事情就都好办多了。”拍拍手,我赞赏的看他一眼,指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说,“既然今儿是咱们兄弟的相聚,那这些旁人还在这里陪着干嘛?兄弟们,还不招呼这些外人让开,一会可别扫了兄弟们的兴致。” “好来。”大声的应下,那群被我称为兄弟的男人都吆喝着把藏笑楼里的男人女人赶到一个角落里。 青着脸站起来,叶大少爷感觉到了不妙,一脸不安的质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笑一声,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叶大哥不要着急啊,兄弟已经让人去请客人来,这戏咱们一步步的看下去不好么,要是早知道下文可就没意思啦!” 说完就自顾自坐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抿一口。这戏,还是一出出的演出来才好看。 昨日傍晚,我带着大哥给我的银票去了东桥那边。不难打听到,那个地叶是小痞子们聚集的地叶。 花五百两银子的天价,我成功的雇下三十个小混混为自己所用,并且商量好今日一大早领他们来砸一个场子。一开始自己还在担心他们知道了对叶的身份会退缩,可看看眼前的成果,我满意的笑了。 也许平民百姓天生就和统治阶级有仇,总是在不经意间挑拨一下对叶的脉搏。 今日一大早,我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看那个王八蛋得意的在那里调戏女人,我适当的走过去挑衅一番,而后,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后,立马相见恨晚的拿出五百两银子表达自己想要结交的想法。 不出我所料,这个王八蛋的确很喜欢我扮演的狐朋狗友。 而现在,我也正在扮演自己本该扮演的角色。姓叶的,惹了我,你会后悔的。 擦擦嘴角的血渍,我吸口冷气,靠着柱子不屑的吐口口水。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厉害的,竟然把我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过幸好最后还是被我打趴下。 门猛地一下被人推开,我笑着转过头去,看到的却不是自己期待见到的那些人。看看轩毅额头上青筋直冒的脸,我笑着给他打个招呼,然后继续闭着眼休息。 “遥遥,你快放下他,听到没有,这样会闹出人命的。”抬头看一眼被我悬在上面的叶王八蛋,轩毅的脸由青变黑,压抑着不安劝说我。 忍着嘴角的痛楚轻笑一声,我索性不去理会他。看轩毅想要过来,我立刻就示意那些人放一次手,听着叶王八蛋撕心裂肺的哭爹叫娘声,轩毅终是停下了犹疑的脚步,更加无奈的看着恣意妄为的我。 有些歉意的看大哥一眼,我闭上眼不敢再看。 我要等的那个叶大人和叶夫人还没来,自己没必要浪费口舌解释什么,我的痛是他们理解不了的。叶老混蛋的儿子对我的韩风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既然他敢让我感到心痛,那咱们就一起痛吧。我会让整个叶府都陪着我哭泣的。 把人倒悬在上面,这个主意是我雇来的那些弟兄想起来的游戏。他们说,“大哥,头朝下,当着他亲人的面一次一次的把他往下掉落,尖叫声一片,这多好玩。” 眼里闪着兴奋地光芒,我看那个小个子男孩比我还要激动,不过他这个主意倒是很得我的心。好玩,这个字眼,我很喜欢。现在的一切就是一场游戏,由我来做主的游戏。 我要把他们叶家所有的人都折磨疯,要让他们都筋疲力尽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等到自己玩够了,我会让他们看最后一出好戏,当自己儿子的脑浆四处飞溅,不知道那个纵子行恶的叶大人会是什么感觉,应该会比我的感觉还要痛上一百倍吧。 既然是一出戏,怎么能够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哪! 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传来,我的心猛地一兴奋,睁眼一看,进入眼帘的却是那几个几日不见的清朝皇阿哥。四,八,九,十,十三,旁边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孩子。 好,好,真的很好。看大哥恭敬的给他们行礼请安,我心里倒是忍不住有些想笑,没想到大哥竟这么厉害请来了这几个阿哥,哼,我李遥的面子还真是不小。 看他们惊讶的目光,我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这些皇阿哥大概已经快要吃惊死,我一个小丫头竟然敢绑架他们大清朝的官家子弟。不过我想,现在的我就是个魔鬼,别说请来的才是区区几个小阿哥,就是康熙那老头来了小爷今儿照样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我的心已经被魔鬼所占据,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说,‘你不能放过他们。’想着韩风那个时候的无助和苦苦挣扎,我的心就像是被人划了一刀又一刀,鲜血林立,痛彻心扉。所以,我必须要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想起马上人对我说的那个肯定的回答,“如果他们需要,我会。”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我说过,‘我也会。’。 韩风,太好了,我要早你一步回家,这里不是我们的归属,亲爱的,我们离开吧。 一声凄凉的呼喊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一大群人拥促着一对老变态走进来。看到被我吊在楼上的叶王八蛋,中间那个老女人惨叫一声,差点没有倒在地上。 “来的是叶老爷和叶老夫人么。”带着满意的微笑,我晃晃手里的匕首,成功的看到两个老变态面色苍白起来。 “你们这些小杂碎,快把我儿子放下来,快把他放下来。”看到我得意的笑脸,那个老女人一阵崩溃的大哭,直接不顾形象的对着我们破口大骂。 摇着头‘啧啧’两声,我郁闷的心情在看到这个毫无形象的老女人之后完全阴转晴。这个游戏,真的很好玩。 装模作样的摇摇头,我阴阳怪气的高声说道,“听见了么,兄弟们,有人骂我们是杂碎呢?哎呦,我好怕啊,还不快把叶大少爷放下来,再来个美人给叶大少爷献茶压惊捏肩揉背松快松快。”话音还未落,就听见那些小痞子们都得意的大笑起来。 看着那个老女人一副快晕倒的样子,我抬眼对那几个扯绳子的兄弟示意一下。 立刻,那个叶王八蛋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呼叫,直叫的那个老女人直翻白眼。一脸得意的笑笑,不小心瞄到轩毅那边,我意外的发现那些阿哥竟都是一脸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表情。 我倒,对我的胃口。对他们嫣然一笑,我又回到了吊着叶王八蛋的绳子旁边。 长篇大论 看一眼那个一直都没有开口求饶的叶老爷,我笑的很‘善良’的把刀放在叶王八蛋的脖子上来回摩挲,成功的引起他的一连声尖叫。没有听到那个老女人的叫骂声,我奇怪的回头一看,原来她早已经晕了过去。 无趣的撅撅嘴,我很大声的招呼叶王八蛋说,“听说你平时恶名在外,就连你的生身父亲都不愿再管你的事情,那小爷我今天就好心替你的父亲管教一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说,你服是不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1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1部分阅读 你服是不服啊!说啊!” 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刀,那家伙连声喊了一连串的‘服’。嘉许的用刀拍拍他的脸,我示意那些人再把他给我拉上去。 看他升到原来的高度,我又转过身走到那个叶大人的身边,颐气指使的指着他的鼻子挑衅说,“你就是那王八蛋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好,你不说话是不是,那七爷就替你说,你是不是对你的这个儿子失望透顶,是不是很怨恨他坏了你费尽心机积累下的好名声,是不是看他吊在上面甚至有一些解脱解恨的感觉,你不用瞪我,我说对了是吧。” “看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份上,爷本来真的不想说你些什么,可看你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又不得不说,因为你是整个大清朝最渎职的父亲。可能你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错过,以为自己干什么都遵循礼教让人无错可寻。我想问,是不是正是你的这种自信才让你今天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可我告诉你,你恰恰是你们叶家那个犯错最多的人。” “对子,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看儿子迷途却不肯指引,反而任由他自生自灭。若他的错是因为他的年少无知,那你的错误就是从来没有去试着引导过这个步入歧途的少年,而这个少年,恰巧是你的亲生骨肉。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不负责任的父亲,我真难以相信你竟还能厚着脸皮说要对自己的家国天下君王子孙负责,难道这些也都是你的父亲在你小时候教过你的。” “对妻,你没有做好一个丈夫。可能你的妻子真的有些溺爱自己的孩子,可仔细想想,她何错之有。这个孩子是她十月怀胎拼了性命生下来的,你又能对她强求些什么大义?而你,一个从幼时就念过‘妇人之仁,女子头发长见识短’这一类话的大学士,却是不懂得怎样去弥补自己妻子犯下的错,而是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一味的在心里怪罪她没有教好孩子,是不是你还准备回去以后休了她。我告诉你,‘教子无方’这四个字和你简直就是绝配。” “看什么看,不服你反驳我啊,我看你是对子未尽督导之责,对妻未有规劝之为。就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脸面天天附庸文雅,自认圣贤,也不怕孔子他老人家半夜跑出来找你拼命,你可别忘了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养不教父之过’。” “还有,对国,你更是一个千古罪人。”不屑的哼一声,我用看苍蝇的目光看他,“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的存在,这个朝代的少年一辈才越来越差。你们张口就是家国天下,闭嘴也是江山社稷,可我怎么就没有找到一点你忠君爱国的表现啊!你们都说自己是为了老祖宗打下的江山才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诲,那康熙皇帝那么多儿子怎么都没有一个像你儿子一样的废物,难不成是康熙爷没有你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吗!” “口口声声说要为这片河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你们睁大眼睛瞧瞧,瞧瞧你们活着对这个朝代到底做了多大贡献,顽固守旧,不知进取,诋毁谏臣,结党营私,这些就是你们所谓的贡献吗?” “我告诉你,对这个国家真正有用的是那些后辈,你们多活也不过活个七八十年,该为的就是做好自己眼前该做的,教育好自己该教育的人,为这个国家保存实力,而不是要你们这些老顽固老腐朽每日弹劾异己,结党营私。” “叶大人,你说啊,你不是不服气,那你说说你到底做到了哪一点,你接着瞪我啊。”咄咄逼人的看着他,我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哎,叶大人,别走啊,爷还没说完呢,还没上演好戏给你看呢,哎,人老了还跑那么快,小心别崴了脚。” 看着叶老变态脸色通红,灰溜溜的丢下儿子走出藏笑楼,我笑的特别灿烂的对着他的背影喊。他狼狈的样子对上我得意的表情,成功的引得满堂哄笑。 “李遥,你个混蛋,你在干什么,真的要抛下我么?”可还未等我得意完,一个女子疯一般的向我扑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边。 措不及防被人一推,我手里的匕首倏的掉落,整个人也栽倒在地上。脚腕一麻,我疼得呲牙咧嘴。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到我皱着眉头半躺在地上,韩风整个身体虚脱的往下一沉,也坐倒在我的旁边。 ‘啪’的一下,我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韩风又无视别人异样的眼光把我紧紧抱住,一直压抑的哽咽声越来越大,终是嚎啕大哭起来,“李遥,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快要痛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丢下我,多害怕自己来晚了。你个大混蛋,是谁教你这样为我报仇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我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着我,喃喃的低语,“韩风,你别逼我好不好,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你就让我痛快的了解了这件事吧。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的父母那样对我,你说这样的方式是最伤人的,可现在呢,你为什么还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我知道这个残酷的真像。你好残忍,如果你不再相信我,那请你就不要与我相认,那样也许我会好过一点,看着这样虚假的你,我真的好心疼。”抚摸着她的脸庞,我轻笑着低语,“韩风,那个孩子一定是被上帝下了诅咒的天使,那不是你的错,韩风,你让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 那一日,是我人生中最痛快的一天,虽然最后也没有把那个王八蛋摔死。 撵走所有看戏的人,我们两个人搂着对方哭了很久,把所有压抑在自己心里的眼泪都哭了出来。这一次,我想我们对那些过往都真的已经释怀。 自己打了朝廷命官的儿子,本来是要去吃几十年免费牢饭的,但最后还是被那几个自大的阿哥保了下来,再加上轩毅大哥使了那么多的银子,刑部的人即使再想抓我也只能看在阿哥和银子的面子上罢休。 还记得那个十三一脸正义的批评那个刑部大人不该罔顾事实胡乱抓人,还问他要不要李遥李大公子对他再教育一番,说的好像是人家带人打了我一样正气凌然。看那个刑部大人点头哈腰的模样,我终是呲牙咧嘴的大笑出声,很光荣的被韩风赏一个暴栗。 把我送回大哥府里,几个阿哥和轩毅大哥都对我报以英雄般的崇拜眼神,尤其是十三还轻笑着说我是什么将相之才,非要把我收到府里做他儿子的老师。就在我刚要应下这等好差事的时候,我们的柳轩毅柳大侠却很扫兴的说出了我的女子身份。 看几个小点的阿哥都一副目瞪口呆受惊过度的表情,我和韩风笑的一脸张狂。惊奇的围着我转了好几圈,那些高贵的小阿哥看看自己无比镇定的四哥和八哥,最后终是脸红着承认了和自己喝了一天酒的七爷确是个女的,想起我们那天玩的带点色的游戏,他们连水也没喝一口就集体落荒而逃。 第二日,轩毅带着五千两银子去了香絮阁想要把韩风赎回来,回来后他j笑着把四千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我,一句话都没解释为什么赎身才花了那么一点银子,还白白的领回来一个丫头。 那晚,我和韩风相互抱着睡着,对彼此承诺,“过去了,让那些不开心都过去好不好,从今往后,我们还有彼此。”说完就相视而笑着点了点头。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赎身的事情,使劲的扳着韩风的脸,我一脸迷惑的看着她,“韩风,我好好奇啊,你这么个美人,为什么老鸨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放你离开呢,竟然才用了五百两银子,疯子,你也不比我值钱多少啊。”说完就自顾自的傻笑起来。 莞尔一笑,韩风的表情无比狡黠,“想不想知道原因,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吧,这一切还全都多亏了你李遥李大爷的大名。经藏笑楼一役,半个京城的臭男人都知道香絮阁里有个李遥李大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差点要了叶家少爷的小命,还惹得叶老爷的朋友都不敢再和叶家来往,就害怕自己也沾上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就这样,谁还敢来招惹我这个花魁啊,那老鸨也只好自认倒霉,把我这个丧门星五百两就卖给了你。” 黑着脸,看着韩风得意的笑容,我无语的小声说,“好笑……好好笑……” 哎,这下自己在京城里可真是恶名昭彰了。 转眼间,康熙四十六年的新年在我的猪头形象中的渐渐远去,而我和韩风也开始掀开了自己人生新的一页。 结交阿哥 康熙四十七年的初九一大早,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乒乒乓乓的在紫禁城上头响起,好奇的人们围上去,原是一座新的宅子建好落成。 看看府门上挂着的‘李府’两个大字,再看看里面那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姐弟一次次的跑来跑去迎接前来恭贺乔迁之喜的客人,那些路人都会心的笑开了。 五个月前,我向轩毅大哥和十三借了一大笔银子。 还记得当时他们一听我借的银子数,差点当场吐血飙泪,直呼‘爷哪有那么银子给你挥霍。’可后来还是老老实实的被我敲诈了一笔。 抱着手的银子银票,我两眼直冒金花,“额滴神,这可都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啊!” 看我一脸财迷像,轩毅和十三怀疑的盯着我,“你,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爷们的银子啊?” 不理不睬的瞥他们一眼,我乐的两嘴合不住,“别急啊,你们这不还没死嘛,放心,七爷说话算数,在你们死之前一定还清楚。”突发奇想,我猛地来一句,“但这个前提是你们不会早死,要是早死了我就赖账不还。” 被我的话噎的直翻白眼,十三一脸不敢恭维的求饶,“得了我的姑奶奶,合着爷的银子就打水漂啦,不过幸亏银子是四哥给的,要不爷府里还不得吃三个月白菜?” “切。”不满的翻他一眼,我对他表示鄙视,“你还一大清阿哥哪?这么点银子还和你四哥借,我丑话先说前头,自己借的是你十三的银子,可不负责还四爷的银子。” “啧啧啧,一听就知道爷的银子已经打水漂了。得了,爷和四哥也没指望你还银子。”莞尔一笑,这家伙倒挺想得开,“要说还是四哥厉害,在借给我银子的时候就说过,那丫头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呢?” 不屑的撇撇嘴,我翻着白眼,“破四爷,破十三,就知道你们这些阿哥j诈,不过这样也好,爷还真就不还啦?” “哈哈哈哈。”开怀大笑,十三得意的看着轩毅,“轩毅啊轩毅,你这妹妹还真是……还真是可爱的厉害。” “去去去。”撵鸡似得把那两大爷撵出去,我高兴的眉眼飞扬。 筹备好银子,我瞒着所有人悄悄地招人动工,愣是在七个月之内把自己和韩风的家建好,看看眼前这座还挺辉煌的大房子,再瞅瞅四爷给我们家题的匾额,我和韩风的心里那叫一个美。 因着周围都是灰色的墙壁,我和韩风原打算把这房子的外面都刷上白色,还想在上面盖上烟囱,可想法是美好滴,现实是残酷的。 别说我们两个对设计一窍不通,我就是会盖也怕别人晚上偷偷进去,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虽是道理如此,可为了凸显家的感觉,我们还是偷偷的在院子里设计了一间超大的房子,又在里面弄了一张超大的床,以便我们几个女孩子晚上同睡用,当然,我们平日里也都是住在各自的房间里,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把自己所有的隐私都暴露给别人看。 我喜欢紫色,所以房间的主色调就是浅紫色,而韩风是喜欢黄|色的,不过经过我对十三的询问知道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家是不能随便用黄|色的,没办法,只好临时决定用一种浅蓝色来代替,若霏的房间是那种浪漫的粉色,青蔻的也是蓝色,不过颜色却是比韩风的深了很多,那些男孩子不喜欢我们这些花里胡哨的颜色,统一的都用白色,里面挂上几幅我从三爷那里抢劫来的的字画,还真是蛮文雅的。 看看客厅里摆着的礼品,我的两只眼睛差点冒出火花。 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以前在电视上看那些国宝被个人收藏,我的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可即使如此也只能透过电视饱饱眼福!现在好了,咱也拥有了一大堆宝贝,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上次去十三府里玩,看着那些亭台楼阁奇山玉石,我的小心怦怦的颤抖。这要是在现代,我李遥就是累死累活卖身卖地干一辈子也用不起这些个奢侈豪华的物件啊!捧着十三的猪头,我意气风发的宣布,“我要把你这样的生活当成自己奋斗的目标。” 看我一脸财迷的表情,十三的脸色那叫一黑,最后还是他被逼着答应了我,说以后会带我去各个阿哥府里扫荡财宝这才放过他。 对了,关于我现在为什么愿意和这些阿哥往来,这里面还有一个让韩风他们很无语的原因。 经过藏笑楼一役,我彻底的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想要在清朝混下去,并且混出个模样来,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才是硬道理。为了李府以后的长治久安,我现在可是对这些皇家阿哥奉若神灵,死缠烂打的非要和他们做朋友。 虽然韩风说我的那个表现简直就是丢尽了二十一世纪人的脸,还说我像个狗腿子一样狗腿,但咱不管,能做老大才是硬道理啊!既然他们愿意与我做朋友,我李遥何乐不为。 一个时辰后,我请的客人全都到场,看那些阿哥带来的贺礼,某人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看他们都大摇大摆的在我的房子里逛来逛去,我很狗腿的笑着上前行礼,引得韩风若霏她们都笑不可抑的看着我大献殷勤。 “给各位爷请安,爷吉祥。”最大幅度躬身打个千,我看他们的目光比看财神爷还激动。被我夸张的动作刺激到,几个阿哥都是一愣,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让我起身。 估计是还没见到过我这么殷勤的样子,这些家伙心里都有点发怵。其实之所以刚才自己不请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若是刚才请安我起码得请三次,现在请就可以把他们兄弟都一锅端,只要请一次就ok。 看他们在我面前还都有些不自在,我贼笑两声走出大厅,临走还吩咐了若霏招待好他们。 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张望,暗想,“这个破柳轩毅,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三个月前,我把自己在京城盖房子的事情写信告诉了老爷子,还撺掇老爷子带着李潇和家人都来京城定居。虽说老爷子回信说他不太放心可还是选择尊重我的决定,可谁知那个柳轩毅竟为了这件事和我翻脸,非说我这是胡作非为,看我不听他的话停止盖房,这位大爷竟然像小孩子一样不再搭理我。 真是的,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 一盏茶后,当柳轩毅柳大爷终于摇摇晃晃的出现在视线中,我差点都激动的晕过去,快步跑过去狠狠抱他一下,我叫大哥的声音震天响。 柳轩毅已经成了我的亲哥哥,若是能得到他的祝福我想我会更加开心的。 还未到吃午饭的时间,我土老冒似得粗俗大喊一声,“上菜。”接着就簇拥着这些大爷坐到了席上。 为了今日的宾客尽欢,我在发请柬的时候一再在上面强调各位爷都不能吃过早膳过来,他们必须都空着肚子来我这里,要不然不让进门。 看韩风拿着我让人写的请柬笑的一脸抽风似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的这个请柬该是大清朝最独立特行的一份,估计这些大爷接到请柬后也会郁闷好长时间!除了大清国的康熙皇帝,大概还没有谁敢威胁他们不准吃饭吧! “各位爷,请你们端起手中酒杯,为了今日我李遥和韩风的乔迁之喜干杯。”端起酒杯,我傻笑着喝下杯中的酒。 额,都在发愣,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自己的行为让他们想起了第一次怪异的喝酒经历。 看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脸,我阴阴的笑着,“各位爷别瞎想,小弟先敬酒没有别的企图,几位爷不用多想。再者说,我是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的,嘿嘿,那是我们的秘密。” 听到我半掩半露的话,十四阿哥带着一脸的好奇凑过来,趴在我的耳边追问说,“李遥,十三哥他们有什么把柄抓到你的手里,看看他们的脸色,爷可真是好奇,快告诉十四爷。”说着还挤眉弄眼的和我套近乎。 这个才十九的十四阿哥就是我那日在藏笑楼见到的那个和几个阿哥一起来的男子。那一日,就在他们几个阿哥都在帮我讲话的时候,这个十四阿哥挤到我的身边,盯着我一脸的伤看了好久,最后感慨一句,“你被打的可真丑。” 就这么一句,我差点没当场吐血。说我长得丑,她就来一西施在世,像我这样被人打的给猪头似的也不会美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小屁孩,狠狠的瞪他一眼,我口出恶言,“你懂个屁。” 虽然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甚至还有些针尖对麦芒,可后来在不断的认识过程中,我却是发现这个十四和我是一样的人。 从小都不愿意被人管着,喜欢独立特行,而且我还发现他的年龄虽小,但心思却不少,在整人方面两个人一见如故,和他的革命友情都快比那个和我同舟共济过的色狼十深,用韩风的话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 “十四爷,这是秘密,等你的哥哥们得罪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轻笑一声,我得意的大放厥词,成功的看到那几位爷都黑了脸,十三还差点喷茶。 “切,不说就算了,爷不稀罕。”拍我头一下,十四一脸的得意,“不过爷对另一件事倒是很好奇。可不可以请教李爷您个问题,就说打架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为什么你脸上的这些伤疤都还没消。”带着j诈的笑,十四一脸阴险的斜睨着我。 突闻此言,我的脸黑了一片。看若霏韩风他们都同情的看着那个还不知道情况的十四,再看看那些个阿哥都很好奇的目光,我真有冲上去拍死十四的冲动。 这些伤疤可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这个臭小子,敢揭我伤疤,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个怜儿的体质不同,也可能是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人,几个月前留下的伤疤到现在还看得很明显,弄得我每次照镜子心都好痛。自己原不是什么美女,这下好了,倒成了熊猫。 前路初定 没好气的轻哼一声,我恶狠狠的看着十四,“鬼知道什么原因,算爷倒霉。” 不依不饶的围我转两圈,十四还是很欠扁的炫耀打击我,“要是爷受了这点小伤,绝对不出一月就好干净,没想到你竟能好几个月没有长好。来,让爷仔细瞧瞧,这伤怎么弄成了这样!”讪笑着摸摸我的头,那家伙的话越来越气人,“不过爷还真好奇,就说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那小子打了呢,还以为七爷单独去挑衅是认定自己不会受伤,结果爷见你第一眼竟是被人打的个猪头似得,你倒是给爷说说,当日为什么不让手下人帮忙啊!” 咬牙看韩风一眼,我有些担心她听到这件事会不高兴,直到看她毫无变化的脸,终是放下心来,“别提了,那日我看那臭男人是个纨绔子弟,心里想着自己对付他该是绰绰有余,可谁知那小子竟像个女人一样,一被人打就开始抓掐挠扯。要不是自己当时搞不情况,万不会被他挠到,竟把爷的眼圈打黑了。” 说完哀怨的长叹一口气。听到我的回答,几位爷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不过,爷看你那时候还真挺凶的,把那个在朝堂上伶牙俐齿的叶大人说的一句辩驳都说不出来,想想就痛快。”端起酒杯,老十粗鲁的一饮而尽,“以前那个整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李爷,再想想那日的李遥,爷真难相信你们是一个人,竟然还是个把我们兄弟都能糊弄过去的丫头片子。” 接过自家弟弟的话,老十继续大无畏的刺激我,说的话又把他的那些端庄大方的哥哥逗笑起来。 这个色狼十,还有完没完了。弟弟说完哥哥接着,难不成还真把爷当成软柿子捏不成,黑着脸,我的头上已经开始冒青烟。 “两位爷还是少说几句吧!再过一会子我们家七爷又要闹脾气了,我们这些人可都担待不起。”撇嘴一笑,若霏执完酒笑颜开我玩笑。 “这又是为何?”温颜一笑,八爷一脸的云淡风轻,仿若对此并无在意,只是随口一问。 “八爷问的好,这事虽是小题,却也能博得几位爷一笑。”莞尔一笑,若霏誓把我惹恼,“前些日子,就为了这几条伤疤,我们几个谁被七爷逮到谁倒霉,开口嘟囔闭口嘟囔,说什么自己本就长得普通,现在竟还弄了一脸的疤。这时日一长,现今只要我们谁一提到伤疤两字七爷就发飙,有时候还闷闷不乐的一整日不吃饭。” “原是如此,怪不得十四弟一提这事七爷就沉下脸,哈哈哈,还真能博爷们笑笑。”豪饮一杯,三爷也开始调侃我。 “若霏姐这话真是白提,三爷您怎么又来了插了一脚。奴婢说几位爷就甭再提这事,我们姐弟几个可真真害怕了七哥发飙。”看着我的黑脸,青蔻笑着截住了那些阿哥爷的话。 虽是恼怒,可脑筋一转,我的心情又轻松起来,看着他们几位爷浅笑,“几位爷笑吧,尽管笑吧,说不准啊,七爷我一个心情不好就把不住自己的嘴,那要是……” “好好好,算爷们的错。十三爷答应下来,这事咱们不提了,不提了。”红了脸,十三摆摆手打断我的话。 “好,十三爷既是应下,那我也就闭好自己的嘴。”坦然一笑,我举杯,“今儿是我和姐弟们的好日子,几位爷也都是空着肚子来赴宴,咱敞开了说,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咱们大家都放开肚子吃吧!” “好,十四爷喜欢这性子,七爷,咱们干一杯!”举杯一碰,十四这小子是这些阿哥中最得我意的一个。 “好,这话爷听着舒坦,咱们都敞开肚子吃。”夹起一个猪肘子,老十和着我和十四的话咬了一大口。 “好。”仰头喝下,我抹去嘴角的酒渍。 时至今日,韩风,咱们的痛苦彻底结束了。 迎接我们的,只会是拼搏,绝不是眼泪。 ……久违的分割线…… “韩风,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哪个阿哥是下任皇帝?”先硬后软,我蹦到某人身畔,撒娇说道,“好韩风,你就告诉你家妹妹吧,咱们也好去给他套套近乎,指不定下半辈子就指着他吃饭了。我给你讲,想要在清朝混下去可不太容易,咱们也得找个靠山不是,那那那什么雍正可就是咱们最可靠的靠山不是。” “别想,现在我已经后悔告诉你下一任皇帝的名号!”停下笔抬眼撇我一眼,韩风接着下笔描字。 软硬不吃,得了,这家伙还真是,没意思。 百无聊赖的走开靠在榻上,我抓起一块桂花酥饼放在嘴边啃着,还不忘偷偷瞄一眼正在我旁边桌子上练习写毛笔字的韩风。 “唉。” “唉。” “唉。”唉声叹气,我指望这家伙良心发现说出真相。 听着我的叹息,韩风头也不抬,直接把我当空气忽略。看她冷静无波的脸庞,我扔掉手里的桂花酥饼碎屑,自哀自怨的叹口气,阴阳怪气的感慨,“哎,有人现在都不愿意搭理我这个傻瓜,唉,没办法,谁让咱不是个绝色大美人呢,就连几个皇阿哥都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我一个穷小子李遥算什么啊,” 慢步走过来堵住我的嘴,韩风一脸的无奈,”李遥李大爷,您老人家就不能消停会,今儿打早上起床开始您就在找我的麻烦,还学着那些个太监阴阳怪气的说话,你说你到底打得什么注意啊。”挑眉看我,韩风的眼里写着对我的不信任,“攀附下一任君王,你想的倒是美。以为那是件这么容易的事,我今儿就实话告诉你,那位爷可是个不好惹的主,他要是好搞定我还会等你来搞定,早就下手了,可就是因为他不好搞定我这才不敢告诉你,免得某人到时候再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还来我这里诉苦不是。” “谁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也太小看李遥,说不准就是那家伙赔了夫人又折兵呢。我李遥是谁,是那个敢打朝廷阿哥的七爷,七爷出马一个顶三万雄兵,我才不管他是什么油盐不进的主,自己只是想靠着他发点小财而已,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撇撇嘴,我不以为然。 打断韩风质疑的眼神,我得意的质问,“要不然,你说咱们下半辈子怎么办,两个笨蛋学啥啥不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咱们以后的日子不指着那家伙指着谁,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也总得来个温饱吧!” 不服的抬起头,我一脸嚣张的看着韩风大放厥词,引得韩风一阵狂笑。 好不容易笑完,韩风抽走我手里的那张宣纸,婉言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吃穿的问题自有我来想办法,保管你的这张嘴不会饿着就是了。” 看一眼从我手中抽走的那张宣纸,韩风无奈的轻皱一下眉头,终是叹着气把那张写满了毛笔字的宣纸团成团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里。 挑眉看她,“那可不行,靠你养活我不就成了吃软饭的,我可是承诺过要给你们幸福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跟着爷吃苦的,好日子再向我们招手,大家尽情的欢呼吧。”跳上床挥舞着拳头,我意气风发的暴喊。 上来一个爆栗子,韩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把自己个当成男人,别人喊你两声爷你就忘了自己是男是女了。臭丫头,靠你养,靠你养我们都得天天喝西北风。” “女人,你别打爷的头,爷的头是你打得的么,小心我休了你,哎,疼疼……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躲开韩风的手,我色咪咪的摸着韩风的下巴,结果却又惹来一个爆栗子,捂着头惨叫一声,我连滚带爬的滚到床里面。 “哈哈哈,老十四,你听听,这丫头又在大放厥词了。”正当我握紧拳头准备揭竿起义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屋外响起,不用想就是那个十三大爷。 露出鬼鬼祟祟的笑容,我兴奋地想,“终于有人来做我的玩具啦!” “喂,你们进来啊,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豪迈的一挥手,我手脚利索的躲开韩风的魔爪跳下床,勉强拖着鞋子,兴奋地一塌糊涂的趴在门口招呼他们。 “进去里面方便吗,我们兄弟不会打扰你们说些女人的悄悄话吧。”小心翼翼的向里面一探头,看到只有韩风在里面,十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十三爷现在再说什么都太晚了不是吗,我们就是有再多悄悄话现在也都说不出来了,既然都来了,你们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不经人家通报就跑到别人房间外面听壁脚就是大丈夫的所作所为,快进来吧,别婆婆妈妈的。”大大方方的推开门,我一手拉着一个进了房内,感觉地下有点凉,我又一股脑的跑到床上蒙住被子,留下他们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因入四府 “给十三爷十四爷请安,两位爷吉祥!”看他们进来,韩风放下手中的笔,莞尔一笑,倾身行个万福。 “韩姑娘请起,对我们兄弟不讲究这么多规矩。”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十三十四对韩风的新身份还是有点不自在。 轻笑起身,韩风戏谑的看着我对那两位爷调侃,“十三爷十四爷大可不用担心扰了我们姐妹的知心话,爷想想,韩风这么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粗鄙女人哪能和李七爷有什么女人之间的悄悄话说。再说了,李大爷可是干大事的爷们,哪能有闲工夫和我一个女人讲什么废话。”说着又想起那几张被我弄脏的宣纸,忍不住再次狠狠瞪我一眼。 听到韩风带着讽刺的话,十三十四‘扑哧’一声笑起来。看我瞪他们,立刻又变得哭笑不得起来。 切,不敢招惹我,他们两个只能站在那里和韩风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还不时偷偷撇我一眼,查看我的脸色。 看他们两个假模假样的站在桌子旁边跟韩风穷客气,我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行了行了,你们就都别装了,又没人监视你们还装什么文人雅士啊,听得我鸡皮疙瘩掉满地。” 一脸不屑,我半真半假的搓搓胳膊,引得他们三个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既然七爷这个主人都发了话,那咱们兄弟就都客随主便吧。”看j笑着耍宝,十三潇洒一笑,拉着十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赞赏的看他一眼,我的目光无比坦荡。 “七爷,不知什么缘由,爷们每次来你这里感觉都不一样。”嗅嗅鼻子深吸一口气,十四一脸陶醉的看着房间的四周,“就连味道都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感觉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怎么会有味道啊,我每天都让人打扫的,应该不会有异味啊。”先是迷惑,后来又了然的看着他们,嘴角溢出一抹狡猾的微笑,满脸写满吝啬,“对了,我想起来了,刚儿在这个房间里爷吃了两块桂花酥,可能是那个的味道吧。不过,我告诉你们,你们来晚了,那个桂花酥已经被我啃完,你们不是皇阿哥么,那么有钱,自己去人家店里花银子买吧,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喽。” 看我狡猾得意的笑颜,两阿哥差点喷茶,放下茶杯,十四一脸的哭笑不得,“李七爷,莫不是你当真以为爷们跑那么远来你这里就是为了你的这两块桂花酥,难不成在你眼里爷们就那么没出息,七爷可真是看得起我们兄弟。” “切,我也没看出来你们兄弟有什么大方的!还不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不屑的鄙视他们一番,我的话超级恶毒。 “得了,你说爷们搜刮来的是民脂民膏那就是民脂民膏,和你讲通道理简直比西北打胜仗还难。”抿口茶,一直没有说话的十三一语中的,臭小子对我的秉性还挺了解。 “本来就是,你们这些阿哥爷还都有理了不成!”斗鸡似的睁大眼睛,我对十三下得考语颇为不满,虽然确实很精辟。 “好好好,爷错了还不行,小丫头就是得理不饶人!”大度的笑笑,十三这人的脑筋还挺开通,竟然没有计较我的桀骜不驯。 “哼。”沾沾自喜的伸伸舌头,我为自己蛮不讲理汗颜,忙着扯开话题,“十三爷十四爷来的正好,我已经闷了好久,咱们今儿去外面玩玩吧。” “对了,你不提这茬爷们还真把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都是你这丫头,这么啰啰嗦嗦一大堆废话,差点让爷把正事都给忘了。”拍拍额头,十三一脸懊恼,紧接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花玉瓷瓶,“拿着,这才是我们来你这儿的正事。” 一脸莫名其妙,我伸手接住瓷瓶,拿手里把玩好久楞没看出来什么名堂,打开口,一股清香飘溢出来,深深的吸一口,我一脸欢喜,“什么东西啊,这么香,该不会是砒霜、红花之类的毒药吧。” “死丫头,不识好歹,算四哥和我们兄弟白费心。”假装生气,十三十四的脸色比刚才还郁闷,“这可是四哥特意让我们兄弟给你带来的药,说是什么可以消疤痕,据说比大内的香肌膏还好使,就这瓶还是年前老爷子赏给四哥的。” 从我手里捻过去玉瓶,十三神色诡异的瞅我一眼,“四哥说这瓶是消刀剑伤疤的,原是还有一瓶养颜肌肤的最是适合让你用,可四哥说已经放了四嫂那里,如今也不好再去拿回来,还说要是你想试试那一瓶就得自己亲自去他福晋那里去要,四哥是不会帮你的。” 两眼咄咄放光,我看他的眼神极其狼性“那个,那瓶药真的那么好用吗,那你们还把这种给男人用的药膏给我拿来干嘛,还不如直接拿两本春宫图给爷看呢!” 脸上降下三道黑线,十三十四哑然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说话就不知道顾及什么呢!” “得了得了,装什么装啊,孩子都好几个,难不成还敢说没偷偷看过春宫图!”翘着二郎腿,我笑的那叫一谄媚,眼里写着祈求,“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今儿就去四爷府上拿那瓶药,我这几个月都快让这些倒霉的疤痕愁死。好十三爷,好十四爷,你们就行行好带我去吧,我会感激死你们的,看着我这张年轻美丽的脸变成如今这样,你们就不觉得心疼吗。” ”好了好了,还说自己是年轻美丽的脸,也不怕羞,爷还真被你缠怕,厉害起来像个大男人,没想到也有服软的时候,还说什么感激死爷,那爷们可不敢当,爷活的正舒服着呢。”被我摇的花枝乱颤,十四哭笑不得的吩咐,“你快去换件衣服随我们去四哥府里吧,正好我们兄弟有时间没去四哥那里看看,正好一起去看看。” “真应下啦!”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我谄媚的笑,“我马上就去换衣服,你们可得等我啊,我一会儿就收拾好。” 急匆匆的撂下这句话,我拉着韩风就要一阵狂奔,想去我们的房间换衣服。 躲开我的拉扯,韩风笑着对十三和十四说道,“十三爷,十四爷,您二位带遥遥去吧,我就不去凑什么热闹了。” 一脸吃惊,我皱着眉头看看韩风,“为什么啊!韩风,怎么了,你为什么不陪我去?在家里呆着多无聊,咱们去四爷府里玩去吧,你还没去过四爷府里呢,去把去吧。”说完拎着韩风的衣袖撒娇。 “好遥遥,我真不想去,你自己随两位爷去玩吧,看见了好玩的回来告诉我就好。”温柔的一笑,韩风想要推我出房间,突然想起什么,点着我的额头,“不过,你最好按时给我回家,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身子不舒服,要不然我今儿哪里也不去了,在家陪着你好不好。”无精打采的低下头,我的脸上写着明显不痛快。 给我一个爆栗子,韩风阴险的笑着,“快去吧,你还真以为我不愿意去啊,我是看家里没有一个大人也不行。别孩子气了,机会难得,快去吧!”把我推出门去,韩风莞尔一笑,拜托他们说,“十三爷,十四爷,我把遥遥交给你们一日,你们可别忘了把我的遥遥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啊!” 一盏茶的时间,李府的护院覃二从院子里牵出一辆怪模怪样的马车。 只见那马车上面插着一面蓝紫相间的旗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字‘李府’,好好的一个马车愣是弄得不伦不类。 没一会,从李府大门内走出来三个人,仔细一看,却是三个衣着翩翩的佳公子,他们在马车前面站着不知道争执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功夫,那三位公子终是推推搡搡的先后上了马车。 乌喇那拉 “爷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辆马车。”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十四突然睁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来了这么一句。 傻笑着拧开头,我在心里狂念阿弥陀佛。 “爷也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七爷的这辆马车。”颇有同感的看看自家兄弟,十三也紧接着来了一句悲愤的控诉。 害怕踩到地雷,我傻笑着打马虎眼,“为什么呀,我这辆马车没这么舒服吧,竟然能让两位皇阿哥天天惦记着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2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2部分阅读 ” 泪眼朦胧的鄙视着我,小十四的表情要多不甘有多不甘,“因为你的这辆马车,让爷的一世英名 毁、 于、 一、 旦。” “切,有那么夸张么,你们这些阿哥的马车上不也挂着各色的旗子,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小流氓似得蹲着,我极其不理解的鄙视他们兄弟。 “真好奇你的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爷们的旗子上面可没有画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挂出来!”颤抖着食指指着我,十四这小子看来被打击的不轻。 “你就笑吧,尽管笑吧,那些字可都是……大有渊源,肥笑不留外人田,你们尽管笑吧!”不屑的撇撇嘴,我半认真半玩笑的说,“你们这些皇家阿哥懂什么人间疾苦,爷告诉你们,我挂这个旗子是有警告作用的,就像你们这些阿哥平日里都在身上系着的黄带子一样,我的这个旗子和你们的黄带子是一路作用,你最好不要鄙视它哦。” “哦,那我倒想听听七爷的高论,这小小一面旗子怎么就和这根黄带子一样了。”眉眼含笑,十三对我的言论颇不以为然。 盘腿坐下,我狡黠的轻笑,“其实道理很简单,虽说我这旗子做的一般,可上面的两个字却是非比寻常,两位爷仔细看,难不成真看不出个中奥妙?” 掀开帘子凝视片刻,十三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字……这字分明是三哥的字,好丫头,竟能拿我三哥的字做旗子四哥的字做匾,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人不可貌相,爷怎么听着这话不像是在夸奖我啊!”眉眼轻挑,我还真是有点洋洋自得。 迟十三一步醒过弯来,十四这小破孩还挺兴奋,“你知不知道三哥的墨宝有多难求,想是三哥和你颇感投缘才写了一副,你竟然,唉,和三哥一比,四哥字的命运太好了,爷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出三哥有一日看到字被你挂在马车上气到口吐鲜血的模样了。”说着说着就笑的浑身发抖,得了羊角风似的一抖接着一抖。 “怎么,莫非你十四阿哥认为你家三哥的字挂在马车上就不是了好字,那我这就去把这副字取下来!”伶牙俐齿的回一句,我乐于见到十四吃瘪的模样。 “十四弟莫和她争,这么个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丫头,还不得把咱们这些兵营里长大的大老粗阿哥都给绕晕喽。”扬起嘴角,十三不知是笑我还是自嘲,“就是三哥四哥这些子仔细认真的人都能被她绕晕,要不怎么就让她把三哥四哥的字都骗到手,十四弟你还是落马投降吧。” 刚想开口辩驳,十三接着讲,“你们这都争了一路,眼看咱们就快到四哥府上,求求两位大爷就都歇歇,还是想想一会怎么给四嫂开这个口吧。” “得了,你们都是些大老粗阿哥,那我这个不是大老粗的七爷就厚着脸皮应下啦!”应付似的低下头闭目养神,我不爽十三的实话实说。 过了不知多少时辰,外面的车夫终于把马车停下来,靠上前小声招呼我们,“几位爷,四王爷的府上到了。” 十三十四先一步跳下车去,接着我也扶着十三跳下了马车。 朱漆大门,绿色门柱,上用金黄|色条砖砌垒镶边。下得马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建筑恢弘的大宅子。啧啧两声,我笑谈,“真不愧是郡王府,格外的庄严肃穆,十三,你皇阿玛可是偏心啊,就你四哥这宅子可比你的好太多了!” 潇洒一笑,十三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耳里。两个阿哥爷走到府门口见我还愣在那里,十三笑着上来拉我往里进。 门口的守卫定时早就认识了这两位爷,看我们走上来立刻就跪下行礼,另外几人早就进了门里去通报。 看我还站在那里发呆,十三十四兄弟两个无奈一笑,慢步前行,留给我缓神的时间。 等我回过神来,自己和十三十四已经拉下我十几步的距离。哑然一笑,我快走几步想要跟上去,可还不等跟过去,一个蓝衣的下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愣是截住了我的脚步。 突受惊吓,我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个奴才已经扑通跪下给十三十四他们请了安,把我的三魂七魄差点吓出窍。 这人,练过凌波微步啊,怎么走个路都悄无声息的。可就算您练过别人也不一定练过不是,您总该为我们的心脏想想。 “高无庸,起来回话吧,四爷在哪个院子里,爷们是来找四哥的。”挥手让他起来,十三收起笑脸,郑重其事的询问。 切,没想到这小家伙装起来还挺像回事,以为他每天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呢。 “回爷的话,主子书房里洽巧有点子事走不开,这不就吩咐奴才来接两位爷,说是让爷先去福晋那里,主子一会子就过去。”不卑不亢,那个高无庸言辞有度的回话。 看十三点头示意知晓,高无庸立刻又低着身子退回去,愣是脚步平稳的退了好几米才转身快步离开。看他离开的背影,我独自感慨,“这人,武林高手啊!” 挑眉看我,十三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武林高手,不会啊,没听四哥说起这个奴才会功夫!你自己又瞎琢磨什么呢!” 被十四敲了一下头,我禁不住傻笑,“哦,不会啊。我看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速度也超乎寻常的快,还以为他是个武林高手,原来不是啊。”挡住十四的第二次魔爪,我两眼一瞪,暴怒,“十四爷,您别老打我头,天天被韩风打头我都被打笨了,你再打我就给你拼老命。” ‘扑哧’一笑,十三盯着我们笑起来,“你的小脑袋里装的还真像十四弟说的那样,都是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还什么武林高手,你别在那里瞎猜,爷告诉你为了什么。” 移步前行,十三边笑边说,“四哥府上的规矩向来比我们那里大,平日里四哥四嫂又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主,这个高无庸,他可是专门伺候四哥的贴身奴才,要是连这一点能耐和眼力劲都没有,早就不知被四哥撵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哈哈大笑,我为自己脑海的联想鼓掌,咂咂嘴,颇为感慨,“四爷府上的规矩可真大,不过幸亏我不是伺候四爷的太监,如果四爷的贴身奴才是我,那我们两个日日相处的结果不是我被四爷打死就是四爷被我折腾疯。” 随着我笑的直不起腰来,十四爷指着我的鼻子,大口大口的喘气,“有这么秀气的太监吗,爷还没见过长得这么秀气的奴才呢。”避开我的飞脚,十四接着惹我,“要是真有个这么秀气的太监,那你十四爷第一个要了你,就是被你折腾疯了爷也愿意,怕就怕你当了爷的贴身奴才爷就没那份心思再为皇阿玛分担解忧,天天瞧着你就得了。” 抬起飞脚再次踢过去,我嚣张的大叫,“呸,十四爷说的什么疯话,你想要个秀气的太监我还不想要个十四爷这样的主子呢,没个正经样子。再说了,我李遥要是个男子就坚决不会进宫来当太监,我要娶尽天下美女,天天做新郎呢!”眼里带着向往,我意气风发的对着远处的假山一挥手。 “没出息的丫头,净想着娶媳妇了,成什么体统。”笑着一点我额头,十四一脸的无语。 “好了好了,你们别贫嘴,咱们现在就去见四嫂吧,我估摸着四嫂已经知晓了我们来了府里,咱们就快过去吧!”说着就先一步向前走去。 对十四做个鬼脸,我快步追上十三缠着他,“十三爷,您一会可别只记得给自己嫂子请安,把我这忠诚的小弟忘了。您一定要记得在福晋面前说说好话,还有,两位爷过会子可不能说我是个女子,我要以一胜似潘安羞死貂蝉的翩翩美男子形象来认识我见到的第一个皇阿哥福晋。喂,你们听到没,要是不答应这个要求我可就临阵脱逃了,大不了小爷以后再来要。”倒退着瞅瞅他们,我挥挥拳头以示决心。 “说吧,你又打什么主意,快给爷从实招来。”假装严肃的皱皱眉头,十三一脸正直的拷问我。 在他们面前晃晃手指,我回过身子不去回应,直接忽略他隐藏着笑意的拷问说,“你们别问了,山人自有妙计!反正今儿想要拿到那神丹妙药可就全靠我李遥李大爷了。” “好吧,那爷今儿就听你这一次。”笑语晏晏的瞧着我,十三微笑着应下,十四也同样点点头。 “十三爷,你再容我说一句话吧,”回过头,我对着十三十四嫣然一笑,“你四哥家里可真好,贼漂亮,我又想抢劫了。” 差点扑到在地,本还期待我说些好话的十四直接笑喷,十三干脆就直接气恼的对我喊,“李遥,你给爷闭上眼,里面都开始冒金星,别再给爷丢脸了。” 对他们一甩头发,我一脸‘我又不是你女儿,你管得着的嘛’的表情,“谁丢你的脸啦,不就是说说而已,又没说真抢四爷的,你激动个什么劲,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十四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说着囔囔鼻子,又吐了吐舌头。 “奴婢秀儿给两位爷请安,爷吉祥。”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又从我身边穿过,屈身给那两阿哥行个万福。 晕死,四爷府里的奴才主子是不是都练过什么歪门斜功啊,怎么一个个走路都没点声音。 细眼瞧去,一个脸蛋圆圆的丫鬟正一脸绯红的看着地面。 看看那两个一本正经的阿哥,再瞧瞧那个脸色绯红的丫鬟,我忍不住飞了个媚眼给那俩家伙。小子不错啊,勾引人都勾引到自己哥哥的地盘了。 想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十三十四的脸色更加冷淡,已经快要跟那个冷面四爷有的一拼,学我飞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十三装模作样的问丫鬟说,“起来吧!秀儿,四嫂在院子里么。” 不明所以的看两个冷着脸的阿哥互相挤眉弄眼,那个秀儿有些不知所措,“回爷的话,福晋早就听奴才说了两位爷要来,早就备下了吃食等着两位爷,这不听说爷进了府就赶紧让奴婢来迎两位爷。两位爷,福晋正在里面等着呢,爷快进去吧。” “好,我们马上就进去,你先去回了四嫂吧。”看我给他们示意,十三推了丫鬟的话。 看丫鬟走远,我立刻就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学她半屈身子,“回爷的话,福晋早就听奴才说了两位爷要来,早就备下了吃食等着两位爷,这不听说爷进了府就赶紧让奴婢来迎两位爷。两位爷,福晋正在里面等着呢,爷快进去吧。”说完就不去看他们羞红的脸,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你啊,怎么就这么喜欢打趣我们兄弟呢?有胆你也这样说说大哥四哥九哥他们。”无奈笑笑,再想想自家哥哥受挫的模样,他们两个也都止不住的和我相视而笑。 “开个玩笑嘛,马上就要见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福晋,我这心里还真有点紧张,我警告你们,无论我进去后说些什么,你们坚决都不能拆我的台,听到没?”嘻嘻的轻笑两声,我警告加威胁。 听我说紧张,两个阿哥都瞪大眼睛看我,最后还是十四戏谑的调侃我,“你还会紧张,爷还以为你真跟孙猴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呢?” 不赞同的挑挑眉,我一脸疑问,“我什么时候给了你们这样的错觉?我是人又不是神,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怎么会不知害怕。好了,不说了,咱们进去吧,免得四福晋着急。”伸腿踢过去,我大迈步进了院子。 留驻四府 进得房去,正对着我们的是一道浅红帘子,伴着清风微动,似真似幻。 “胤祥,胤祯给四嫂请安,四嫂万福金安!”随着他们低身请安,我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打量下帘后的四福晋。 唔,还不错,虽然不是个给人以亮眼感觉的视觉美人,可她却能给人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让人第一眼的感觉很舒服,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相信再暴躁性子的人也能够静下心来,这大概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吧! 放下手里账簿似的东西,四福晋温颜笑着,“两位叔叔来了,快别客气,秀儿,还不快给两位爷搬凳子倒茶,铃丫头,去把这劳什子帘子拉开,自己人哪还用的上这些虚礼。”慢步走过来,她一连串的吩咐下来,原是很虚假的话用如此不急不慢温婉动听的细语说来,倒还是别有一番风情,“两个叔叔从小就像我的嫡亲弟弟一样,那还用得着什么帘子,可别惹人家笑话咱们叔嫂。” 叫铃丫头的侍女笑着应下,马上就过来挽起帘子。 走到离我们二三步的地方停住,四福晋用虚指伺候丫鬟搬来的凳子,“十三叔十四叔,快坐下吧,咱们叔嫂可有日子没得见,今儿好好的说说话。”轻挑眉梢,四福晋一脸讶异,“好个俊俏的小后生,刚刚竟是没有看见。十三弟十四弟,这位小公子是你们的朋友吧,是四嫂失礼了,铃丫头,还不快去再搬个凳子来。”眉头轻皱,声音不大不小的斥责,“死丫头,我隔着帘子没看见这位小公子,你们这些奴才也不会有点眼力劲,平白叫叔叔们笑话。” 含笑起身,十三解围,“原不是四嫂的错,要论错也是弟弟们冒昧,没有先行告知四嫂。” 舒展了眉头,四福晋笑言,“十三弟客套了,咱们叔嫂哪还有这么多礼数。” 朝低头站在一旁的我露出个j笑,十三豪爽的大笑几声,“那就只能怪我这朋友长的太过不起眼了。”说着自顾自大笑起来,引得屋子里的人都跟着捂嘴轻笑起来。 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上前走上一步,“草民李遥给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心里却是暗暗诋毁,“死十三,你不拿我调侃能死么,还有这个四福晋,可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悄悄撇眼前的女人一眼,我暗自嘀咕,“虽然外表忠厚老实,心里却也是个心思清明的人物,就说刚才的一番话说下来可真是妙到了极点。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她哪会看不见,不过是在暗示我们她很看得起眼前这两个阿哥,眼里都看不进别的人。还有一点,我和十三十四他们一起进来,她若是不打开帘子,就会显得与两个阿哥不亲近,若是冒昧的打开帘子,那传出去怕是会惹人说些闲话,但她后来这么一说也就情理兼顾了。画外音就是自己原是没看见有个外人的,现在看到了若是再让人放下帘子又怕不恭敬。既兼顾了和十三十四的感情还卖我一个面子,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既是两位叔叔的朋友,那也就不用这么外道,快起来吧。”虚扶我一把,四福晋笑语晏晏的看着自家老公的弟弟,“这仔细瞧来可真真像是十三叔十四叔的朋友,长的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和两位叔叔一样都是钟灵毓秀的人物。” 顺势起身,我半抬着头,“四福晋过誉了,李遥愧不敢当。”眉眼飞扬,嘴角溢出一抹天真的笑,“今儿草民能见到福晋这样如花似玉的姐姐才是修了几辈子的好福气呢!” 在心里先吐一把,我为自己的谄媚汗颜啊!虽说我话里的语气有些轻浮,可配上绝世无双的可爱眼神,那可真是没有一点猥琐的意思啊,我相信这个四福晋听到心里也会高兴的乐开花的,嘿嘿,嫡福晋也是女人不是。 “哎呦,这小嘴可真甜,跟抹了蜜似的。”被我的恭维话哄得心中欢喜,四福晋轻笑着瞅瞅十三十四,“难为你说这样的谎话哄我高兴,这一声姐姐可真是叫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不知十三叔十四叔在哪里寻得这么个乖巧的孩子。” 笑逐颜开的回头看我一眼,四福晋示意丫鬟进了内室,不一会就见那丫鬟捧着一个玉镯送到四福晋手里。 向我这边走过来,四福晋笑逐颜开的把玉镯放我手中,“这是给好‘弟弟’的见面礼,可不能嫌弃啊。” “谢福晋赏,不过李遥可不敢收下,福晋这一声弟弟就是给了李遥天大的面子,我怎么还敢拿福晋的东西呢。”心疼的推回去,我还是一脸的天真谦恭。 哇塞,成功了。不过,这个四福晋也太好骗了吧,还是我的演技进步了。 见不得我装假,十四恨一脸铁不成钢的走上前抓过来给我带上,“李遥,四嫂给你你就收下吧,我可从没见四嫂笑的这么开心过,这物件就当我们兄弟给你的谢礼吧!” 嘴角闪过一丝j诈,十四快言快语的说道,“四嫂,这李遥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个名副其实的活宝,今儿弟弟们带他来就是特意来给四嫂解闷的。” “是啊,真是个可人疼的孩子,四嫂一见就觉得有缘。”一抹忧伤划过眼角,转瞬即逝,“要是我儿弘辉还活着,也就和这孩子一般年纪吧!” 看十三十四一脸的欲言又止,再瞧瞧我好奇的目光,福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露出一个笑容,“罢了罢了,怪四嫂不好,好好的日子里提起这些伤感的。你要当真不愿接下,那就把玉镯当成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姐姐给未来弟妹的可好。” 看十三十四不断地给我抛眼神,我再好奇也强忍着露出一个笑容,“那小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福晋。” “得了得了,臭小子别在我四嫂面前卖乖吧,四嫂不知,您这半路出家的弟弟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歪着头怪笑半晌,十四一直以诋毁我为乐。 轻轻皱皱眉头,我不满的看着他们嘀咕,“福晋可别听十三爷十四爷胡说,他们就喜欢在美丽姐姐面前揭我的短,好让像姐姐这样的美女都不喜欢我。其实说句真心话,我这个人除了爱贪小便宜一点,爱看美女一点,爱吃好东西一点,贪玩一点,不务正业一点别的也都还好啊,福晋姐姐你说是不是。”说完就用撒娇似的眼神看着四福晋。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四福晋和十三十四他们早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我装可爱的模样,两个阿哥和一干侍女差点笑的背过气去,四福晋还算撑得住,只是温柔的捂嘴轻笑,眼角的神色意味不明,“这下可真应了十三叔十四叔的话,确实是个水晶心肝的小人儿,不知道哪位有这个福气呢!” “福晋想啊,就十三爷十四爷这见天的诋毁我,这天底下还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我啊,就是有个愿意嫁给我的也肯定都是些歪瓜裂枣,自己若是娶了心里也能委屈死。” 委屈的瞅瞅四福晋,我原是一脸的沮丧,可片刻不知想起什么又兴高采烈起来,“不过幸亏这天上人间还能有福晋姐姐这样又聪慧又漂亮的美人。还能看穿他们两位爷的阴谋,知道我的秉性,要不我这一辈子可不就每个出路了。”神采诡异,我嘿嘿j笑,“干脆姐姐休了四爷嫁给小弟得了,若是美人姐姐答应下来,那弟弟定是天天把姐姐当菩萨供起来,每日看着想着,就是姐姐的一颦一笑错过都是天大的憾事。” 噗的一声喷出口中的茶,十三十四笑到崩溃,四福晋更是羞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手指指着我。 笑的两腿只发颤,十四发癫似的,“好你个李遥,连我四哥的福晋都敢拐,还拐得如此明目张胆,我四哥听到还不得气疯了……哈哈哈……我可怜的四哥啊!” “切,十四爷说的可不对啊,要不是福晋姐姐太美,你们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说不是,以前的李遥不过是没见过福晋姐姐这样的美人才喜欢那些个庸脂俗粉,今儿既然见了姐姐这样的人那些女人哪还入得了我的眼。嘿嘿,姐姐,你就答应了弟弟吧,咱们现在就去私奔得了。”猛瞪十四一眼,我越说越来劲,简直到了滔滔不绝的地步。 “这孩子真会说话,呵呵呵,我都一大把年纪,哪还能和那些年轻美丽的女孩子相比!”避开我说的那些个改嫁的玩笑,四福晋还是应对自如的看着我们。 看着火候已到,我也默契的不再提那些改嫁的话题来热闹气氛,而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来宽慰,“福晋姐姐说的哪里话,什么叫一大把年纪,简直就是些傻话屁话。福晋姐姐这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候,涵养才气兼具,又识大体,就怕是小弟拿半壁江山来换姐姐四爷都是不换的,早闻福晋姐姐平日里持家有道,是四爷的好帮手,不然,四爷怎么放心把府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福晋一人打理呢,这不是说在四爷心里福晋姐姐才是那个让他最信任最心疼的人么。”悠哉悠哉点点头,我半真半假的说,“我是个男人,有些事可是比姐姐看的还要明白,有的女人娶了也是因为一些不得不要的原因,像姐姐这样的人才算是四爷的贴心人呢。” “哈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四福晋和丫头们都笑的半倚在靠桌上才站住。 “好你个李遥,你可真有本事,就是我们兄弟来了都没见四嫂这么高兴过,四嫂如此偏心,我们兄弟可要吃醋了。”点点我的头,十四一脸拈酸吃醋的表情,逗得我们都笑起来。 “呵呵呵,你们这些孩子,真真让人心疼。”像个母亲一样慈爱的看着我们,四福晋憋着笑。 “四嫂,要说心疼那还有更让您心疼的呢,这不,十三今儿带他来见四嫂就是来求四嫂帮个忙,不曾想竟让四嫂把对我们哥俩的偏疼都转他身上去了,我可是后悔死带他来见四嫂。”正当我苦于不知如何向四福晋开口借药的时候,十三一脸郁闷的开口帮我提了这件事,感激的看他一眼,小十四在我心中的形象迅速高大起来。 “怎么,还有让人更心疼的,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招人心疼,我娘家也没个弟弟,既然你喊我一声姐姐,那我可就真的应下了,有什么能帮忙的姐姐都得答应不是。”皱着眉头,四福晋真的一脸担忧。 不管她是真心或是假意,但此时此刻,看着她写满担忧的脸,我的心里真是暖的一塌糊涂。 “哎,说起来也挺让人心疼的,四嫂你不知道,您别看这小家伙平时油嘴滑舌颠倒是非,可对自己的朋友可真是好的没话说,那一份心,别说是别人,就是我十四也不敢说自己能做到这份上,他的那些事情,叫老十四打心眼里佩服。”拍一下大腿,十四一脸敬佩的看着四福晋,“事情是这样的,李遥相认的一个姐姐在一年前与他失散,可就在五个月前,李遥又在京城找到她,可那姑娘却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李遥想尽办法弄清楚真像,可他的姐姐却是死也不肯说出真相,想是也清楚这小子的秉性,怕他去算账吧。” 颠颠脚步,十四不顾我的阻止继续说下去,“可四嫂你是不知道,这愣小子硬是查到那个害了他姐姐的臭男人,明知道那人有钱有势还单枪匹马的找他报仇去,那一日,李遥硬是不让外人帮忙,就靠着这小身板和他打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那混蛋打服,自己身上也弄了不少伤痕,一张脸被打的都肿的看不出来原样,要不是他姐姐及时赶到,这愣小子非宰了那混蛋不可,看他们两姐弟抱头痛哭,那个场面,我这个大男人看了心里都酸酸的。”挽起我的衣袖给四福晋看看,“结果这小子打也打了杀也杀了,这伤疤却是过了几个多月都没消掉,这不,我听四哥说起四嫂这里有好药,这才冒昧的带着他来四嫂这里求药,四嫂可别恼我们才是。”说完就一脸不安的看着四福晋。 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四福晋爱怜的看着我满手的小伤疤,“可真是个好孩子,过来让我瞧瞧,你姐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竞得了这样好的一个弟弟。”哽咽半晌,小声说,“真是的,这么几条伤疤怎么就落在这玉脂似的手臂上,可真让人心疼。” 回过身看着十三十四,四福晋的语气依旧温婉,却总给我不能拒绝的意味,“十三弟十四弟,四嫂看这伤疤也不是一时半会好得了的,不如就让他在府里住些日子吧!四嫂帮忙照顾他几日,也权当照顾我的弘晖孩儿了。” “四嫂,这这……这不太好吧!”有些犹疑,十四试图打消自家四嫂的心思。 “就这么定了,十三弟十四弟不要多想,四嫂就是关心我这弟弟罢了!”意味不明的笑笑,四福晋的语气万分强硬。 晴天霹雳!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说着说我就把我留在她家了呢,我是个人又不是你们的玩意。 我晕,这个女人,就算是再怎么喜欢我这个决定也太冒昧了吧,还商量都不商量就私自定下来,难不成咱长的很像一具尸体,切,怎么听都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苦笑着瞅瞅这几位大爷,我真想撞死,这都什么事啊,“福晋,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轻笑着回过头,四福晋的脸有些僵硬,“十三,四嫂这是一片好心,若是你们都不喜欢也就算了!” “四嫂真偏心,不行,若是如此,那弟弟们今儿也都不走了,住在四哥府里可好。”看出一些不对劲,十三笑的打断我们。 原以为这下四福晋该清醒过来,可谁知她竟然就顺着十三的话接下来,“那十三叔十四叔也都留下吧,反正,四嫂今儿无论如何都不放人,莫非你们还怕我把这个孩子给吃了不成。” 看出四福晋的坚决,十三十四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额滴个神,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以福晋干弟弟的身份留了下来。 后来想想,这事真够神奇的,如果没有那一日所有人的鲁莽,是不是我的清朝之旅会一直平静下去! 世子弘辉 “结果那个兔子……”滔滔不绝的说笑话,我得意的看那三人笑的前仰后合。 既然咱已经开了上门求药这个口,四福晋也很奇怪的应了下来,那我不如就好好的哄哄这个女人,说不定以后还能当成一靠山,再不济,我倒要看看这四福晋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在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就在我挤眉弄眼上蹿下跳的时候,冷面四爷突然就进来,还微笑着接下我的话,“爷老远可就听到你们的笑声,这个院子,可是好久没有过这么开心的笑声了。” 把外衣解下递给侍女,四爷嘴角的那抹轻笑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看到这个帅呆的笑,我们几个都愣在当场,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给他请安,“给四哥请安,四哥吉祥。”“给四哥请安,四哥吉祥。”“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平和的笑笑让我们起身,四爷此时倒是难得的没有冷着个脸。 “爷您过来了,刚巧,我也正想带这孩子去书房里找您呢!”瞬间笑颜盛开,四福晋蹭的一下给我们来了一出川西变脸。 眉眼轻挑,四爷的神色怎么看怎么怪异,“哦,福晋有什么事情?” 走到自家老公身旁,四福晋很自然的帮四爷整整衣袖,“爷,这事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还是听听爷的意思。”看我们三个都一脸暧昧的瞅着他们,四福晋羞红了脸,退到一边,“刚十三叔和十四叔带一个孩子来求药,我和这孩子投缘,想留他住府里一段时日,就权当我的弘辉孩儿,不知爷的意思如何?” “这些事福晋决定就行,不用事事问我,这个孩子,唔,却是很招人喜欢……”不假思索,四爷应下来。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面,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头,只是感觉上很怪异。 看四福晋面带微笑,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羞涩的看四爷一眼,我决定暂时放开这些疑惑,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暧昧之地吧,我可怕看多了长针眼!这样想着想着就止不住的j笑起来。 被我嘎嘎的j笑惊醒,那夫妻俩都不太好意思,挤眉弄眼的撇撇四爷,我打趣道,“福晋先和四爷说说话,我先让十三爷十四爷他们陪我去府里逛逛可好。” 轻轻点点头,四福晋一脸的歉意,“那就劳烦两位叔叔了。” ————————久违的分割线—————————————————————— 学兔子蹦上石头,我的心乱的一塌糊涂。 切,别的还好说,这四福晋就算真有什么阴谋也不可能做的如此明显,可韩风那里该怎么办啊,要是她知晓了我的决定估计能把我狗腿打断。 我靠,不想了,不想了。不就是在清朝阿哥的府邸里住上一些日子,大不了我明天就去辞行,反正福晋也没有说过要我住到什么时候。 “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谁让你刚才答应的那么痛快呢?”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快步跟上走在前面闷闷不乐的我,十四可恶的嘴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后悔,难不成十四爷走在我身后还能看到我后悔么?”龇牙咧嘴的瞪回去,我嘴硬的反驳道。 “四嫂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会如此失态?十三哥,你说四嫂今儿是不是不太对劲,莫不是我们冒昧前来求药的事情让她不开心了。”被我的鬼脸吓一跳,小十四很识相的跑到自家哥哥的身边,就怕遭了我的毒手。 “唔,我也不太清楚,想是四嫂身子不舒服。”头也不回,十三脸上空白一片,毫无表情。 吐血,我狂吐血。好,很好,现在怪异的人不只是那两夫妻,现在又加上一个十三,身子不舒服,切,身子不舒服就留外人在自己家里啊,我又不是大夫。 冷哼一声,我翻着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何止是你家四嫂,我看你四哥也不太对劲,就连十三,哼,神秘兮兮的样子,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不说算啦,爱说不说,爷不稀罕!就不信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吃你,四嫂哪敢吃你,你刚刚不是还要娶四嫂进门么!”嗤嗤的傻笑一阵,十四这小子和我一样缺心眼,竟也看不出其中道理。 “得了,和笨蛋没有共同语言,十四你真是笨的可以啊!”不屑的吐吐舌头,我懒得和某懒人交流心得。 气得脸通红,十四的爪子指着我的鼻子发抖,“你说爷是笨蛋,那你倒是说说为了什么?” 无视他的黑脸,我冷哼一声,“我说过自己不是笨蛋么,要知道还问你干嘛!”斜眼努嘴示意十四看十三,我阴阴的笑笑,“有人倒是知道些什么,可你怎么不去问他啊!” 看看深思恍惚走在前面的自家十三哥,十四可爱的嘟嘟嘴,“得了,你个笨蛋都不愿意捅马蜂窝,那爷会比你傻,主动去捅马蜂窝。” “切,笨蛋就是笨蛋,那我问你个你知道的事情。”轻佻的摸着十四的下巴,我得意的笑,“刚在房里你和十三欲言又止的干什么呢,哼,别说自己还不知道啊!” 不自觉的撇撇嘴,十四根本不把我的调戏放在心上,“你想知道原因,那就说两句好听的给十四爷听听!” 使劲捏捏他的下巴,我j笑,“想听好听的是吧,那就先给大爷来了笑脸,怎么,你笑不出来,那就乖乖的给我说出来。” 气得嘴歪,十四没想到调戏我不成反被调戏,眼看斗不过我,这家伙只得沉思片刻,细语说道,“四嫂当时怕是想起了一个人。” 两眼圆睁,我眸中闪着狡黠的光,“男人,女人,是男人对吧。”嘿嘿j笑一阵,我放开十四的下巴小声嘀咕,“难不成我长得很像你家四嫂的情人,你四嫂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可不想断袖……” 额上降下三道黑线,十四哭笑不得的瞅瞅我,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是四嫂的儿子,这府里的世子!” 翻翻白眼,“你家四嫂的儿子,府里的世子,这有什么啊,难不成我长的很像你家四哥的儿子,所以他们夫妻想要认我做儿子,那也不对啊,四爷知道我是女的。” 长叹一口气,十四看看天,“他是弘辉,四哥的长子。有意思的是,你长得并不像他,可是你们的年纪相差不多,而且,他已经殇了。” 喷口水,殇了,这意思是说这个人已经死了吧。我暴汗,把我和你家死人比,他们真的很能看得起我。 慢着,弘辉……弘辉……这名好熟悉啊,弘辉,额,弘历,这个名字突然蹦出脑海,我快嘴的说道,“弘历是哪个,和那个弘辉名字好像啊!” 对我的态度极度不满意,十四漫不经心的问我,“弘历,我怎么知道,是你的朋友吧!” “我也不清楚啊,反正不是我朋友,难道不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孩子,听到弘晖这个名字我就想了起来,都带个弘字,反正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捶捶自己的头,我越想什么越想不起来。 不理我小狗似的表情,十四追根究底的转过头看着十三,“十三哥,咱们这些侄儿里面有一个叫什么弘历的么。” 走在前面胡思乱想的十三一顿,浅笑着回答,“不记得哪府里有一个叫弘历的孩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有这个人,难不成以后才有。得了,害怕触礁,我急忙岔开话题,“没事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也许他们不是同一个弘字呢。” 懒洋洋的笑笑,十四一脸无所谓,“罢了罢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不是些什么大事。” “哎,对了,十四,你们还真留在你四哥府里啊,放心吧,你四嫂能拿我怎么样,你们回自己府里去吧!”推着十三往外走,我真是懒得看见这两个笨孩子。 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十四,一个心有所思的十三,真是让人看见就心烦。 被我推着往前走,十三没有多大反应,倒是十四很不爽我的过河拆桥,“用完爷就撵人,李遥你也太势力了吧,爷就不走,今儿就赖在四哥府里不走了。” 突然回头,十三勉强笑着,“十四弟,咱们今儿就先回去吧,我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忙!” 探究似的看看超不正常的破十三,我暗自嘀咕,“怎么十三也这么怪异,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什么诡计不成。” “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被我和十三的诡异神色镇住,十四傻了吧唧的无奈答应下来,“李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回头爷来看你。” “切切切,快走吧快走吧!”不耐烦的摇摇头,我推着十四往外走,“对了,别忘了给我的韩风送个信啊,就说我是被四福晋强行留下的。” “你……”无可奈何的皱皱眉,十四被我推着一路狂奔。 “对韩风千万别说漏嘴啊,要是我被韩风扒了皮你也逃不了!”龇牙咧嘴,我临走也不忘威胁十四这家伙。 书房抹药 十三十四前脚刚走,那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高无庸立刻就出现在我面前。 “给小爷请安,小爷吉祥。”给我打个千,高无庸谄媚的笑着。 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暗寒一阵,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一真太监啊,嘿嘿,还是个给我请安的太监。 “高管家好啊,您这是……”飞起眉梢,我笑嘻嘻的瞅着他。 “小爷好生聪慧,奴才来这里确实是有事情告诉您。”低头弯腰,高无庸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谦卑的神色,“四爷在书房里等您,小爷是不是现在去书房一趟!” “书房?”讶异的看着他,我暗自嘀咕,“书房,四爷这家伙怎么一会不见又去了书房,刚才那对夫妻还当着我们的面媚眼乱飞,怎么这会子碍事的人都走了,他们没有春风一度就去了书房呢!” 随着我‘啊’一声,高无庸惴惴不安的问我,“书房有什么不对么,难不成小爷现在还有别的安排,那奴才去给爷说一声去。” 嘿嘿一笑,我摆手示意,“没,没问题,就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3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3部分阅读 问题,就是担忧你家四爷的身体,好好的机会怎么就……嘿嘿。”j笑一阵,“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高总管,你前面带路吧。” “好来,那奴才就前面带路了。”笑着应下,高无庸走到我斜前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走了小半天,我们七扭八拐的来到一间院子前。 “小爷,劳您等上片刻,奴才这就去通报四爷一声。”停下步子转身看我,高无庸恭敬地对我说。 “好吧,那高总管先进去通报,爷在这里等着。”无所谓笑笑,我靠在院门上歇息。 看高无庸推门进去,我原想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可不曾想自己刚转身走了没几步,高无庸竟然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小爷怎么要走?” 莫名其妙的看他站在那里大喘气,我笑说,“哦,我是想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这才想去……”抬手指指旁边的凉亭,“想去那个地方歇歇,怎么,有事情么。” 长舒一口气,高无庸谄媚笑着靠过来,“四爷刚吩咐了,说是让小爷马上进去书房。” “好的。”温颜笑笑,我抬脚向书房走去,“那有劳高总管了!” 躬着身子笑笑,高无庸示意我进去,“不有劳,不有劳,能伺候小爷是奴才的福气,小爷先进去吧,四爷在里面等着呢!” 看高无庸无意随我过去,神色自若挑眉看他一眼,我径直推门进去。 “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神采奕奕的偷瞄他一眼,我漫不经心的打个千,嘴角划过一抹戏谑。 抬头看我一眼,这家伙一脸淡定,只顾着翻看手里的书,一言不发。 得来,这情况可真够诡异的,不过咱最擅长的就是随遇而安,这点小情况还难不倒我。从容不迫的笑笑,我轻移脚步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半炷香,一炷香,一炷半香……额滴神,这是什么情况,没屁放咱可就走了。 不行,这也太无聊了,这个大爷撑得住我可撑不住了。敛起衣角佩戴着的那块玉佩,我的手指甲一下接一下的划来划去,就等着眼前这大爷抽空招待咱一下。 就这样各干各事,我们整整沉默了小半个时辰,看这大爷还是一副不急不躁不言不语的样子,我冷冷一笑,起身要走,“四爷若是还有要事要做,那我就先下去,不打扰四爷的正事。” “慢着。”抬眼看我,四爷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有急事要去做。” 喷血,我直翻白眼,哭笑不得的咧咧嘴,回过身来,“四爷这话说的怪。”,一脸的怒不可遏,我看看他书房里放着的一座钟表,冷冷的笑,“四爷耍我不是,我这来了将近一个时辰,您却是只字未言,怎么我这一走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看他要张口辩驳,我快嘴的拦住,“您可别说自己没看见我过来,您不是瞎子吧!”说完挑衅的看着他。 “爷有说自己没看见么,伶牙俐齿,做事鲁莽,看来还真得熬熬你这性子。”放下手中的书,四爷浅笑着对我下了评语,非怒非怨的平淡口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既然摸不到,自己干脆就不摸,静观其变不是很好,“这些不用四爷操心,我自己会管好自己的。” 无所谓笑笑,我又回到刚才自己坐过的地方,一屁股蹲下去,稳如泰山,我神色自若的看他这家伙想玩什么手段。 不理会我不阴不阳的态度,四爷踱步走到书房的书架旁边,掀开书架上的布帘摸索一会子,走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个粉红瓷瓶。 看我眼里写满挑衅的瞪着他,他老人家径直拧开瓶塞,用指尖挑出一点点白色粘稠药膏,“还不伸手。” 瞪大眼睛,我还真跟不上这家伙的跳跃思维,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抹药。”不肯不说一个词,四爷用眼神示意我掀起衣袖。 “犯不着吧,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干就好,哪还用得着劳烦四爷大驾。”不习惯他们这种颐气指使的态度,我翻翻白眼想要顽强抵抗,可最后还是屈服在他的冷冷目光下,不甘不愿的敛起衣袖,把手放在茶桌上。 僵着脸半蹲下身子,四爷把那些带着些微香气的药膏慢慢涂抹在我手掌的伤疤上面,又放下瓷瓶腾出另一只手摁着我的胳膊,“这药抹上初时颇为凉爽舒服,可若想快快见效必仔细的按摩会子,这中间会有些刺痛,你忍忍。” 就这样说着已经使大力摁紧我的那只胳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在那些伤疤上面慢慢摩挲。 许是经常练功夫,四爷的手指冰凉粗糙,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嘿嘿,没想到这家伙的手倒不像那些贵族公子哥似的白嫩滑细。 手指上粘着细腻的药膏抹在我手上,四爷眼睛眨也不眨的郑重表情让我觉得万分诡异。看这家伙长的三大五不粗,平日里看人也都是冰雹似的冷眼,没想到认真起来还蛮好看的,可惜这四爷不是电视剧中的男主角,我李遥也不是温柔多情的大美人,眼前的这一幕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看他一脸正经的干这么罗曼蒂克的事情,我是咋想咋觉得不对头,要是换一温婉多情的帅哥来做,指不定我还能看着赏心悦目一点。 就在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麻麻的刺痛感已经在伤口上复苏,疼得龇牙咧嘴的瞅瞅他,我嘶嘶着嘴嘀咕,“麻烦四爷您说清楚,这哪是一点点刺痛啊,嘶,您慢点,我手都快残了,我靠,这不会是毒药吧!” “毒药,那爷下毒的理由呢?”并不分辨,四爷先是皱眉,之后脸上的淡然让我看不出什么。 “切,理由,理由就是您不太对劲,猫给老鼠拜年,能安什么好心。”舔舔上唇,我看着四爷吃瘪的表情,心里乐得屁颠屁颠的。 被我幸灾乐祸的样子弄得极其无语,扑哧一笑,四爷脸上的神情给我一种‘你闹了大笑话’的感觉。 不知所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嘴角飞扬的高高的。看来,这个四爷还不错哎,起码对咱多次的无理取闹都没有追究。 “好了,药已经抹好,你自己小心一点,一时半会不要碰水。”抹好药,四爷盖好瓷瓶的瓶塞,把药收进衣袖里放好。 “哦。”捧着自己火烧火燎般疼痛的手臂,我呼呼的吹气降疼,小心翼翼的挽着衣袖不让自己碰到伤疤那里,“谢谢您啊!不过这药真的很管用么,怎我么感觉那么刺痛啊!” 直起身子,四爷掸平衣衫,“这药,痛是痛了点,可它确实很管用,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不要再做事莽莽撞撞的伤了身子。” 抬起头感激的看他一眼,我低声说道,“唔,我知道了。对了,四爷这里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是没有我就先去福晋那里看看,都这个时辰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要住在哪里,这么大个王爷府不至于让我打地铺吧!” 瞠目结舌的看我一眼,四爷走到门口招来高无庸,“高无庸,李小爷的住处福晋可曾安排下?” 低头笑着,高无庸毕恭毕敬的回禀,“回爷的话,奴才带李小爷过来书房这边的时候福晋已经安排下了住处,就是书房旁边的青竹院。” 神色一凛,四爷轻声问,“青竹院,就是书房后面的青竹院。”沉吟片刻,“福晋可还说了什么?” 诡异的看我一眼,高无庸很小声的回话说,“福晋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让爷放心,这件事福晋会安排好的。” “那就如此吧。”点点头,四爷吩咐高无庸,“高无庸,你带着李小爷先回房里休息去吧,福晋那里,一会我过去的时候再告诉她。”说完又转头看我,“你先回房去休息吧,福晋那里我去说。” 莫名其妙的看这诡异的一对主仆表演哑剧,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掉入了陷阱之中,忙不迭的点点头,“好,唔,那四爷,我这就先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冒名禽兽 “高总管,这是何意?”看看排在青竹院门口一水的美佳人,我的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一下。 跟着高无庸走到这边,这院子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淡雅安静,其次就是那七八个安排在院门口等我回来的美貌侍女是啥意思,莫不是准备让我闲着没事非礼着玩的。 扫那几个女孩子一眼,高无庸对我的反应并不意外,小心翼翼的陪笑说,“这是都是几位福晋安排来伺候小爷您的,要是有哪个不合爷的意奴才就给您换几个?” 好笑的晃晃头,我还真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竟给了他们我是禽兽的感觉,如若不是就算是安排几个丫鬟伺候我也不用个个长得美若天仙吧,这是来伺候我还是来打击我。如果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让我守着这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定会兴奋莫名兽性大发,可自己再怎么像男人也还是个长的忒一般的女孩子,这一下子来这个多对比也太让打击我自尊心啦。 看那几个女子一脸‘我任你摆布’的表情,我极其的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进了郡王府还是进了什么妓院,怎么走到哪里都有这么诡异暧昧的目光。 得了,看高无庸一脸‘你小子艳福不浅’的表情,我苦笑,无所谓的吩咐,“不用了,这几个就行,高管家您替我谢谢福晋们的安排,指不定走的时辰都能带回府里当福晋呢,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小爷说的是,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今儿小爷劳累了一天就先歇下吧!曼竹,还不快来伺候小爷歇息。”把那些丫鬟招呼过来,高无庸忙不迭的快步离开,就给后面有人追他似的。 “那高总管慢走啊!”挥手告别,我倒巴不得这个古怪的高无庸快点滚。 高无庸一走,我立刻就慢步进了里面。一进不大不小的院子,两边种着青竹,倒不辜负了青竹院这个名字,只在房子的右角落处种着几株淡粉颜色的花,不俗不媚,和眼前的几丛绿竹两色相映,相得益彰。 看自己四处查看完,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笑,曼竹带着那些女孩子走上前来,“给李爷请安,李爷吉祥。” 用扇子挑着她的下巴审量半晌,我咧嘴一笑,很敬业的扮演好自己禽兽的身份,“起来吧,你叫蔓竹,可是枝蔓的蔓,那她们呢?” 眼前的女子就像是墙角的那株花,不冷不媚,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很大方的抬头任我打量,曼竹在我的目光移开后不经意的低下双眸,“回爷的话,奴婢的名字是无草曼,爷不喜欢就改成枝蔓的蔓。”回头瞥一眼后面的女孩子,蔓竹极冷淡的回答,“奴婢们的名字难等大雅之堂,还请爷赏赐一个。”说着就第一个跪下来。 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孩子,挑眉,坏笑,“你确定要爷赏赐名字给她们。”沉沉的低笑几声,我调侃自己,“也许,蔓竹姑娘太瞧得起在下,保不准我赏赐的名字还不如你口中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名字呢。” 会意的笑笑,蔓竹回过头吩咐那些女子,“你们都把自己的名字报给李爷听!” “是,蔓竹姑娘!”齐声应下,那些低眉顺眼的女子都微抬着头走向前来。 一身淡黄衣衫,眼前的女子给我一种清爽的感觉,眼眸轻扫我一眼,她低下身子行礼,“回李爷的话,奴婢绮波,原是李侧福晋房里的丫头。” “唔,绮波,很好听的名字。”摇着折扇淡淡一笑,柳眉轻挑,低声道,“蔓竹姑娘,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上不得大雅之堂,不过,依爷看,这名字怕是极文雅的,想来姑娘定是李侧福晋房里的得力丫鬟了,只不知我这夺美之举可会让李侧福晋心里不舒服。” 不露痕迹的蹙眉,蔓竹勉强笑着,“李爷多想了,绮波不过是福晋房里的普通丫头,实在称不上什么夺美。” 刚想再次开口追问,一个眉目坚毅的白衫女子突地走上前来跪下,瞧蔓竹一眼,不卑不亢的请安,“回李爷的话,奴婢绮晴,是绮波的姐姐,原是在四爷书房里伺候。” 绮波绮晴,原来是亲姐妹啊,怪不得这么着急的出来解围,翻翻白眼,我也就明白了这些女孩子不过都是些放在我身边的眼线,立马没了听下文的想法,就是不知道我一个无钱无势的假小子怎么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设下这么多美女陷阱,哼,还真是瞧得起我! 不耐烦的摇扇打断,我沉声吩咐,“得了,你们不用一个个的给我说是哪里来的,我在府里待不了几日,你们就是说了我也记不住,那现在又何必浪费这么多心思。” 听出我话中不悦的意味,还未介绍自己的女孩子都瞧瞧抬头看向蔓竹,眼里闪着疑惑的光芒,“蔓竹姐,这……” “无事,这里暂且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你们几个都下去候着吧。”浅笑着安排了这些女子的去处,蔓竹的脸上带着体贴的假笑。 “是,奴婢们去外面候着。”跟个弹簧似的再次行礼,几个女孩子都鱼贯着离开房间,最后只剩下蔓竹还留在我身旁,“李爷,福晋来时嘱咐过,要奴婢一定不要忘了给您抹伤药,爷看什么时候合适?” 惊奇的挑起眉,我疑惑,“抹伤药,抹什么药?” 从袖口摸索一会,蔓竹掏出一个粉红瓷瓶,浅笑说道,“这是福晋专门准备给李爷备下的药膏,说是能去除李爷身上的疤痕。” “哼哼哼。”拿扇子挡着额头哼笑,我极深沉的捏着那瓶和四爷那里一模一样的药,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会子都要给我抹伤药,难不成今儿是个抹药吉日,就是不清楚这药一个时辰抹两次会有什么效果,虽然很好奇这个答案,可这个实验品是自己可就另当别论了,我还不想尝试这个后果。 “李爷,这,这要不要奴婢帮您。”看我捏着瓷瓶打量半晌,眼神怪异,蔓竹小心翼翼的追问。 “我在书房里已经抹过药,你……”嬉笑着瞪大眼睛,我戏谑的问她,“确定要给我抹这第二次。” 眼睛瞪得比我还大,蔓竹的脸色很显而易见的表露出她的吃惊,目瞪口呆过了半晌,她喃喃的说,“已经抹了药,也好,那李爷您先歇息吧,奴婢去外间候着,有什么事爷招呼一声即可。” “好,那你去吧,我也要歇息了!”点点头,我挥手让她退下。 眼前的房间,啧,怎么说呢,淡雅的可怜,除了左墙的那面书架和书桌看起来很壮观,这房间里面还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看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地方,唔,也是,就这么个离书房距离如此之近的房间,想来也不会是给哪个福晋安排的。 踱步走到书桌前,我翻看起上面的东西,笔墨纸砚,都是些书房里平常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就更加说明这房间不是女孩子住过的,就是不知是哪个神仙在这里住过,明日里可要问问蔓竹才好。 端起茶壶和茶杯放在床前的小桌子上,我解下外衫放在床头,掀开被子钻进去躺好。许是突然换个地方,我这个见床就睡的大懒猪竟然开始失眠起来。 不过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把枕头竖起来半靠在上面,我端起一杯茶慢慢啜饮,不由得开始细想这几年走过的时光。自从来了清朝,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好似走在悬崖边上,似落非落,艰险万分,却也没有生命之忧。 这一路走来,身边的人换了一次又一次,先是待我如亲人的老爷子,后来又是驭风他们,最后连我的韩风都回到我身边,唔,看来这老天对我还不薄,起码自己该有的都有了。 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思绪,过了一个多时辰自己才有了睡意,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我钻进被窝,渐入梦乡,临睡还不忘小声嘀咕,“明日一定要早些起床,第一天来人家里做客可不能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想想就很糗。” 虽然自己的愿望很美好,可事实是,当一大早蔓竹带着一干丫头等在我床头的时候,我的脸立刻就羞了个桃花朵朵开,不过幸好还有一帘子挡着她们的目光,要不然我直接撞墙去死就好了。 额滴个神,还亏我昨晚多嘀咕了几遍,要是不嘀咕指不定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呢。懊恼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坟墓里装死装到天荒地老。 看到帘子动了一下,蔓竹立刻走上前来挽起我的床帘,“李爷您醒了,让奴婢们来伺候您起身吧!” 装模作样的咳两声,我坐起身,沉声吩咐,“唔,我这就起身,这里用不着你们,先出去候着吧。” 正房用膳 第四十三章 策马扬鞭 换上新衣,我漫步出了内室,用蔓竹她们早就准备好的温水洗漱。 接过蔓竹手里的帕子擦干脸,我沉声问,“蔓竹,四爷福晋他们有没有吩咐什么?” 很自然的把帕子接过去,蔓竹浅笑着回话,“回小爷的话,刚儿四爷来请小爷去福晋房里用早膳,奴婢看小爷睡得沉就没敢喊醒您,这会子倒不晓得还要不要过去,要不小爷等会儿,奴婢这就过去瞧瞧。” 自己动手整整衣襟,我瞧瞧窗外大亮的天,哂笑,“这会子儿去了怕也没了饭食,你干脆去厨房那边随便给我弄点就好,对了,你家四爷今儿就没说什么,难不成让我这个客人随意安排。” 皱着眉正想回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呼声,“蔓竹姑娘,蔓竹姑娘……” 斜眼看看脸上冷静无波的蔓竹,我好奇的问,“你怎么不出去,外面不是有人叫你么?” “那奴婢先告退,一会就来伺候小爷。”躬身退出去,蔓竹的脸上平平淡淡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空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和一群大美人相对郁闷,自己这是犯了什么罪,怎么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这什么鸟王府里受罪,这些主子也够搞笑的,怎么就把我一个客人扔这里不管了呢! 越想越不爽,我臭着脸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留这里也没有用,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也忒没意思了。” “是,奴婢们下去了。”苦着脸退下去,这群美人对我的怪异个性颇为不以为然。 看她们走开,我放开自己僵硬了一晚上的脸,用手扯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嘿嘿哈哈的扭扭腰捏捏脸,直到身上舒坦点才趴在木椅上画圈圈,整个人无聊的直想发飙,唉,要是现在在自己府里多好,起码还有韩风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就算捣个小乱也有人陪着不是,总好过在这里鸟府里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 推门进来,蔓竹走到我身边,“小爷,福晋身边的人刚刚来传话,说是请小爷去那边用膳。”略一停顿,蔓竹轻声说道,“爷上早朝已经回来,正在福晋那里等着小爷用膳。” 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我哀怨的撇她一眼,“早朝,四爷早朝都回来了,由此可见我确实耽误了用饭的时间啊,唔,那咱们过去吧,我也饿得差不离了。”看蔓竹还是一张死人脸,我暗地里j诈一笑,抛个媚眼给她,“蔓竹,爷累的起不来,你过来帮个忙?” 不太习惯我对韩风说话时的温柔口气,蔓竹的脸红了一红,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拽我起来,“小爷起来吧,不好让爷福晋久等。” 捏捏她的下巴,我j笑,吼吼,小丫头害羞啦,不过仔细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大男人还在女孩子面前撒娇,恐怕被撒娇的对象还真是找不到我见犹怜的感觉,估计是吐死别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哦! 哈欠连连的走在蔓竹前面,我无视那些奴才好奇的目光,怡然自得的再次大叹一口气,“蔓竹,那个,我住着的那什么青竹院以前是谁住过的啊,看样子不像是府里福晋住过的地方啊?” 脸色一暗,蔓竹的眼前四处瞄瞄,小心翼翼的回答,“小爷是说青竹院什么?” 被她的小心翼翼雷倒,我呲牙咧嘴,“你把爷的话当成耳边风了,爷是问,青竹院原来是谁住过的,看着不像是内院福晋们的院子啊?” 羞赧一笑,蔓竹难得眼睛一亮,“那是大世子住过的房间!” “大世子弘辉,是他,怪不得不太像个女子的房间呢?嘿嘿,我还以为……嘿嘿。”眼珠转转,我立刻就想起十三十四说过的那个弘辉。 “小爷说笑了,青竹院紧挨着书房,怎么会是福晋们的院子呢?府里规矩大,我家福晋又最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糊涂不是。”不亢不卑的笑笑,蔓竹对四福晋的维护如此的显而易见。 一言不发,我浅浅一笑,看来,这个蔓竹绝不会简单的福晋房里的丫鬟,说不准还是个心腹呢!哎,话说我还真佩服她们,小小年纪都那么聪慧伶俐,怕是我这个半吊子一辈子都到不了此等修为。 老远看我们晃过来,那个据说很垂涎十三十四的秀儿姑娘放下手里的什么东西,一溜烟的跑进院子里,那速度就给后面有人咬她屁股似的。 看那风一般的背影,我忍俊不禁的笑歪了嘴,肩膀抖啊抖的,弄得蔓竹一脸不安的偷瞧我,满脸的莫名其妙。 拍拍她的肩膀,我笑抽,半蹲在地上,“没事啊蔓竹,爷就是憋了很长时间,看见一好玩女的就激动了点,你别害怕啊,哈哈哈哈哈……” 倏地红了脸,蔓竹欲语还休的瞪我一眼,小声的嘟囔一句。诧异的抬起头,我咧着嘴傻笑,愣是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怎么就惹得这姑娘脸红的给猴屁股似的,我想想啊。把自己刚才的话在嘴里咀嚼几遍,我蓦地醒悟过来,一脸的揶揄,嘿嘿,憋了好长时间,一见女的就激动了点,嘿嘿,话说这话确实有点歧义啊,无怪乎人家姑娘羞红了脸,呸呸,我这破嘴,幸亏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要不然还真要背上调戏丫鬟的恶名。 呲牙咧嘴的笑喷一顿,我把压抑心中的不满都以狂笑的方式发泄出来,猛然觉得心里轻松许多,就连走路都带着一股风似的,咳咳,当然,对于我当日的‘放荡之举’,王府里的人有这么几个版本。 一是说王爷的客人是个放浪不羁的翩翩公子,回眸一笑,倾倒王府,所以当他那一日以真颜贸然出现在福晋院前,那些伺候福晋的大姑娘小媳妇都集体抛媚眼,引得这翩翩美公子放肆大笑,不羁之态更博得了一众佳人的心,要不然怎么郡王爷千方百计的弄了十个貌美如花的侍女前去伺候,那公子还曾说道离开王府之时要把那些女子全部带回府里做福晋,引得众美人垂头恸哭,大哭生不逢时遇人不淑。 第二个版本是说男子奇丑无比,偏偏不知羞耻,走路的时候也不悠着点,竟然把福晋房里最得力的一个大丫头吓得花容失色,大叫奔走,可谁知这公子不但貌丑,其心更是恶毒无比,看到人家姑娘逃跑就还紧随其后,大笑吓之,被王府众美人围攻,后郡王爷为了安抚该滛贼,更为了保护府里的丫鬟,不得不安排了几个自愿为府里安定献身的丫鬟去伺候他,最后那些女子也没有逃过该色狼的滛爪,带回府里成了福晋。 第三个版本还是比较属实,就说我媚眼一飞,虽说长相平平,可毕竟是个男人,所以福晋房里的姑娘就害羞的跑了,引得这位公子大笑,却无恶意。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蔓竹也忍着害羞,抿嘴走上前来替我敲背,“小爷,爷和福晋还在等着您用膳,咱们这就过去吧!” 压抑着笑意,我捏捏自己笑的变了形的下巴,努力纠正自己的形象,咳咳两声,“好好,咱们这就过去。”说着健步如飞,步履生风的进了福晋的院子。 心中暗想,果然,压抑容易让人变态啊,怪不得这几日自己老是闷闷不乐,原来是欠缺一个发泄的理由啊,嘿嘿,秀儿姑娘,就看在你今儿给咱一个笑的理由的份上,咱决定,帮你追十三十四这两个白痴,嘿嘿,且看咱怎么把这两个美男子送上你的床,咳咳,把你送上他们的床。 斗智斗勇 “瞧我这姐姐做的,竟还不知道遥弟是哪里人?”示意旁边的丫鬟给我斟上酒,四福晋浅笑着问我,还不时望一眼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用饭的四爷,真正是做到了面面俱到。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己被辣的呲牙咧嘴,大着舌头,自嘲的笑笑,“这个啊,四爷知道的,我醒来就在苏州,是这几年才来京城的,唔,我和十三爷就是在来京的路上认识的,至于自己是哪里人,怕是只有鬼才知道了。”说起十三,一段孽缘哟,嘿嘿,也算得上是缘分,要不然自己怎么有本事在京城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苏州,那地方就是养人,看遥弟长的眉清目秀,倒真像个女孩子一样好看。”似笑非笑,四福晋给我夹菜。 挡不了她的盛情,我只能夹着那些菜猛往嘴里塞,一张嘴塞得给气蛤蟆似的,都顾不上说话。 “他倒未必是苏州人,在那里不过是巧合罢了。”优雅的咽下口中的饭菜,四大爷挂着他标志性的淡淡轻笑,好笑的瞪一眼吃的饿死鬼似的我,慢悠悠的说道,“苏州这地,少见这种倔强的性子。” 咳咳,端起茶杯一阵牛饮,自己总算解决了嘴里的东西,一脸发绿的看着四福晋那双殷勤的纤纤玉指,暗想,这女人今儿是怎么了,你就是要表现也改给你老公夹菜,这一个劲儿的给我夹算怎么回事,莫非是看上了我要和我爬墙。可当着自己的老公给别的男人示好,这,这,就是福晋你不要命了我可还要脑袋呢,自己还是老实点,留着这颗脑袋多吃几年大白菜吧! 脸上三道黑线,我决定无视那些摆在自己面前的饭菜,全身心的对付她的老公。 扬眉,冷哼,翻白眼,自己的一系列动作里都透漏出挑衅的意味,“四爷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好似多清楚别人的事情似的,我性子倔强,我性子倔强怎么得了,更不用说我是不是苏州人?这些事我自个都不清楚,怕是只有老天和鬼才清楚,四爷,倒是说说您是老天还是鬼神啊!” 抬眼瞪我,平时不苟言笑的四大爷突然嫣然一笑,倾国倾城,“那你怎么就知道爷不清楚,怎么就那么肯定除了天地鬼神谁都不清楚你的来历,保不准爷就比你还清楚!” 小红心,眼睛里冒出来一大堆小红心,我狠狠在桌子下面掐自己一把,就怕一不小心被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四大爷勾引去。 你说说,你不笑就不笑吧,咱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这冷不丁来一次谁受的了啊,要是自己一个忍不住,禽兽不如的当你老婆面把你给强了那多不好意思,这人,就不会掩饰点,多么的‘红’颜祸水啊! 不行,镇定,要镇定,有句话说得好啊,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要真强了儿子他那个终极老爹还不立马把我拉出去咔嚓了,就是他爹不咔嚓我这一帮娘子军也能把我打的哭爹叫娘。 好不容易打压下去邪念,我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是呀,说不准四爷就还什么都知道,一看就不是个凡人不是么?” 再次嫣然一笑,某个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爷是不是凡人你不清楚,可你是什么人说不准我就知道。” 喷鼻血啊喷鼻血,早知道自己就该早点打上‘防四大爷嫣然一笑疫苗’,起码还能让咱少犯点滔天大祸。 僵硬着嘴角,我郁闷的发现自己面对不一样的美人四大爷连话都说不顺溜了,唉,都怨自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生信条,“四爷还会油嘴滑舌,呵呵,我还以为四爷只会一脸正儿八经的教训别人,呵呵,幸好我不是四爷您的儿子,要不然还真是‘幸运’的厉害!” 得来,今日战况不利自己,我还是早早的休战,等来日杀你个片甲不留,这样想着,话语里的火药味也就降了不少。 挑挑眉,四大爷无视自己福晋的欲言又止,“你怎么清楚做我的儿子就会受我管教,难不成你见到过爷管教儿子!” 一股股的火药向我喷来,我大怒,我靠,四大爷,您老人家还得寸进尺没完没了是吧,老子管你教训不教训儿子,哼,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旖旎的感觉抛诸脑后,自己全神贯注的等着迎战,“想也想得到,看四爷您一脸‘我是此地山大王,违令者死’的样子,小爷不用猜也能看的出来。” 飘过来一个凉嗖嗖的眼神,四大爷慢条斯理的抿口茶,“那倒未必,爷若有你这么大个儿子,根本用不着忙着教你,你自己懂得足够多了!” 咳咳,占我便宜,眼神交战,我咬牙切齿,“切,那是您以看外人的态度看我才觉得不错,要我真成了您儿子说不准您早就疯了,每日都挥舞着马鞭追杀我,嫌弃我丢您老人家的‘老’脸,败了你们这些爱新觉罗家的雅兴。” 听出我一个接一个‘您’字,又被那个‘老脸’刺激的嘴角抽搐,四大爷的脸色总算没有那么镇定,“爷一向不喜欢拿着马鞭子抽人,对你,更是谈不上。” 凉凉一笑,我沉声,“是么,那我还要感谢四爷的宽容大量才好,要不然还真得挨上打。” 制冷的功力比我高出一大截子,四大爷随便一个冷眼就能把我冻伤,“用不着感激,这些本就是爷的性子,万万不会因你破例。” 瞪大眼睛,我气得要吐血,“您还真当我喜欢做你儿子啊,还说的给真的一样。切,我不和你吵,知道吵不过你,哼,就是没想到四爷也有伶牙俐齿的一面啊,还真是让‘内弟’吃惊。” 不怨不恼,四爷还是淡淡一笑,“爷的面多得是,只是你没见过罢了?” 仰着头深吸一口气,我气的龇牙咧嘴,面部僵硬的骂一句粗口,“我靠,说不过你,我晕!” “不准说那些儿话,一个半大小子,怎么说个话还不干不净。”端起茶杯抿口茶,四大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意思,只是冷冷的警告我一眼。 “哼,就是半大小子才这么说话呢,要不是我已经长大成|人怎么敢和我们四爷顶嘴,哼,福晋姐姐说说是这个理吧。”不服输的扬起头,我决定拉他老婆下水,要不然还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他气死。 晏晏轻笑,四福晋看我和他老公针尖对麦芒,插不上口,说谁都不对,干脆就不说话。 可那眼神,怎么说呢,很诡异。 两头不爽,我气得两眼直冒火光,又噎的说不出一句话,干脆端起一杯酒仰头倒进去。 咳咳,咳的撕心裂肺,我脸红的给猴屁股一样,咳个没完没了,我干脆就跑出门去。 脉脉温情 靠着墙角,我死命的要把那些令我难受的酒吐出来。唉,还真是搞不懂,怎么喝起来这么好喝的酒到了胃里就给毒药似的,让我脆弱的小胃火烧火燎的疼。 一只安稳的大手拍在我背上,不轻不重,还蛮舒服的,让我顺利的把那些酒吐了出来。 感激的咧咧嘴角,我摆手示意这人停下来就好。接过他递过来的瓷杯,我漱漱口吐出来,胃里这才舒服一点。 “多谢!”掀起衣襟跺跺脚上的土,我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惊讶的发现给我拍背的人竟然是四大爷。 切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家伙还会帮我忙,还以为他只会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呢!咳咳,不过这话说的好像心虚了一点,借银子给我建房子,帮我和韩风摆平很多惹下的祸,这家伙对我们两个好像一直都不错,那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想要和他争执,唉,估计又是自己的心理作祟,惭愧啊惭愧。 淡淡的看我脸色瞬间百变,四大爷很识趣的没有继续打击我,“是不是喝酒喝急了,一大早就这个法子喝酒不难受才怪。” 抬眼瞅瞅停在天空正中的太阳,我忍不住笑出声,“这个,还算得上是一大早么,四爷您上朝都回来好长时间,怎么还能说一大早呢!” “话是这样说,这天儿是不早了,可你一个女……是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不过这下行了,吐出来就舒服多了。”顺着我手指指的方向看天,四爷似笑非笑的看我吐了一大堆,好似刚才和我针锋相对的不是他一样。 贼兮兮的,我嬉笑着调侃,“四爷是在暗示我浪费了你的酒么,那你以后去我那里我也请您喝酒。”挑挑眉,我j笑,“要是四爷想去喝花酒我也奉陪,不过是你付银子哦,我可是穷人。” 哭笑不得,四大爷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喝花酒,敬谢不敏,要是去你府上喝酒还算回事!” 笑的弯下腰,我狂汗,“去我府上喝酒不是问题,只是我府上可没有这么好的酒,唉,穷人啊穷人,我是穷人!” 淡淡撇我一眼,四爷但笑不语。 撇着嘴巴,我快走一步,“四爷,您怎么也出来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进去了,唔,那个,你的福晋还在等着呢。” 跟上我的脚步,四爷看着旁边的几株花,“待会儿爷和十三弟去郊外骑马,你要不要一起去。” 挠挠头,我皱眉,“可是,我不太会骑马,跟着去会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 “只是骑马而已,谈不上什么耽搁!”慢步,四大爷轻语。 听到这话,自己先是两眼放光,然后看到四大爷一脸‘就知道你想去的模样’我马上没趣的嘟嘟嘴巴,一脸的爱答不理,“去不去无所谓啦,只是最近还挺无聊的,到时候再说吧!也就是个破郊外骑马。” 仿佛是料准了我的表现,四大爷也不气恼,扬起嘴角,“不想去爷也不强求,要是想去就去书房那边找高无庸说一声。” “好啊。”掐起旁边的一根草,我无所谓的看他一眼,猛地抬起胳膊肘撞过去,成功的从四大爷旁边穿过去,得意洋洋的撇他一眼,脚步轻松的进了房间。 被我撞得打个趔趄,四大爷轻哼一声,看我得意的模样,又若无其事的慢步跟过来。 —————————————————————————————————— 刚刚掀开帘子,端着一杯茶的四福晋就站在了我面前,含着担忧,温婉一笑,“你回来了,我正想去外面瞧瞧你,没事儿了吧,是不是喝太多酒身子不舒服,来,喝杯茶漱漱口。” 咧嘴笑笑,我接过四福晋手中的茶一饮而下,又吐在丫鬟端来的痰盂里,“没事了,可能是刚才喝酒喝的急,让姐姐担心了。” 坐到席上,我歉意的笑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看,没事了吧,刚刚也就是喝得急了些。”举起杯子示意给四福晋看看,我浅笑,“自己慢些喝就好了,这酒倒是不错,喝进嘴里飘着淡淡的清香。”靠近鼻翼轻轻一扇,一脸痴迷的感慨,“唔,真不错,呵呵,怪不得,怪不得呢?” 不知道在外面呆着干了些什么,四大爷现在刚进来,安然的坐在我旁边,追问,“怪不得什么?” 贼兮兮的瞅四福晋一眼,端起杯子抿一口,我j笑着摇摇头,“怪不得有人说过,女人自带三分酒,且说这美人是人中尤物,那这酒也就是当之无愧的水中尤物,既有人说过妩媚的女人像甘洌沁脾的好酒一样令人心轻神爽、飘逸沉醉,那是不是这所谓的水中尤物也能令爷们觉得心神俱醉,恍若如仙。” 贼兮兮的笑,我非礼一眼四福晋,“皇家阿哥都是好福气,不但府里有老爹赏赐的如此美妙的水中尤物,就是人中尤物也……那词怎么说来着,销魂是吧,哈哈哈……” 被我的话羞红了脸,四福晋低下头,四大爷的脸则是黑的一?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4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4部分阅读 一塌糊涂。 谦逊的笑笑,我不知死活的接着感叹,“唉,真是的,四爷害羞什么啊,像你们这样的贵族少爷们,美酒美人随招随到,哈哈哈哈,可比那什么齐人之福更上一层楼。” 掩嘴吃吃的笑,四福晋怕是难得见到自家老公黑脸的模样,竟然不住的瞟一眼瞟一眼的。 咳咳,要不是知道他们都是老夫老妻我还真怀疑这女人情窦初开了。 圣贤曰过,做人可以没才华能力,也可以没身份地位,但是绝不能没有眼力劲,而我李遥,向来是最懂得看人眼色的孩子。面对这种暧昧的情况,我很识相的咳咳两声说要出去逛逛。满脸的莫名其妙,四福晋四大爷好像都没弄明白咱这一棍子是从哪里打出来的,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眼力劲的小青年,我一直以为什么事情都要防患于未然,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清楚,免得不小心看到什么人情不自禁的来点现场版,虽说心里很想看可咱也怕长针眼不是。 贼眉鼠眼的溜达出来,咳咳,用词错误,是自己光明正大的跑出来,我立刻奔着自己院子跑过去,火急火燎的收拾桌子上的糕饼水果。 紧赶慢赶的随我进了房间,蔓竹看我陀螺似的跑来跑去包点心,不解的瞅着我,“小爷,您带那些点心做什么,哎,那些东西不能包在包袱里面的。” 忙的头昏脑胀,我根本顾不上这家伙说的什么,嬉笑着回头,“蔓竹,别在那里傻站着,快来帮我把这些点心包起来,我要跟你家四大爷骑马去!” “四大爷,是我家主子么。”目瞪口呆的半晌反应不过来,蔓竹指着那些被我包的垃圾似的点心,结巴着说道,“那,那个,小爷,那些吃的东西怎么能装在包袱里呢,会弄的乱七八糟的!” 肯定的点点头,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讲,“爷知道啊,可是我想要带着这些点心去骑马,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么,如果不能就来帮我打包起来吧!” 自知劝不动我,蔓竹风一阵跑出去,不一会就拎着一朱红食盒进来,脸上的表情给见到党组织的流民一样激动,“小爷,这个怎么样,您用包袱是不行的,骑马的时候根本带不了啊,唔,还是这个吧,也好拿着!” 伸出大拇指对她比比,我一脸汗颜,暗暗嘀咕,“对啊,古代虽然没有饭盒的存在,但人家有食盒啊,咳咳,上帝耶稣,原谅我的笨吧!” 猴急的把那些点心拎出来,我立马就要往蔓竹手里的食盒里塞。 欲哭无泪的躲开我的魔爪,蔓竹的语气里全是无奈,“我的主子,您那些点心都成了渣渣,还是奴婢再去给您准备一点吧,带去了四爷十三爷也不会吃的。” 狡黠的笑笑,我挑眉,放下手里的糕饼渣渣,“谁说要给他们吃了,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准备的。”谄媚笑笑,我j诈的眯起眼睛,“对了,除了好吃的点心再给我们准备几坛子好酒带着,说不准我就想喝酒呢!” “您刚才都吐了,四爷吩咐我们看着您,说是不让喝酒,奴婢……”低声低气的嘟囔一句,蔓竹的下句话被我冷眼瞪下去。 小孩气的笑笑,我挥挥手,“蔓竹乖啊,快去快去……” 不一会,咱就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着小丫头给我包好的外衫跑出门,临走还不忘问问蔓竹书房在哪里。 咳咳,那啥,为了防止某些人会后悔,自己干脆去书房里守株待兔去吧,那啥,虽然这做法很掉链子,很丢人,可为了出去玩,咱还是降低一下格调。 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郊外骑马 “十三爷,您帮我拎会,我这就爬上去!”灰头土脸的站在大马下面,我恨的牙呀嘎巴想。死十三,还说什么送我一匹好马,明知道我不太会骑马还给我安排这么高大的马,存心想看我出丑吧。 哼,小爷的丑是那么好看的么,小心眼,还亏得自己那次坐了四大爷的马回去之后就学了几日骑马的技巧,虽说拿不上什么场面,可用来爬上马想来还是绰绰有余的,要不然还真得受他们兄弟嘲笑一番。 “好,爷不急,慢慢上就好。”装模作样点点头,十三一脸假正经,可嘴角的那抹j诈却是怎么都掩不去。 深吸口气,我揪住马缰猛地一跳,咳咳咳,落地,再跳,继续落地。瞅一眼旁边那个侍候人上马的小童,我万分后悔自己的伟大,要是当时自己横下心来踩他背上马也不至于出这个丑不是。唉,苍天没眼,好人没好报!那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扑哧几声,我冷冷的扫一眼,那些奴才立刻都闭上嘴,憋笑憋得面红耳赤。 察觉到我的目光,那小厮抬起头两眼含泪的瞅着我,不知心里想什么呢。 没办法了,自我安慰一把,伟大过也值得了。挽起衣袖,敛起下襟,我在两兄弟的目瞪口呆中去旁边搬来一块石头,踩在上面猛地一跳,然后,砰的一声,我的鼻梁差点撞断,半仰在地上,摔在石头上的胳膊火辣辣的疼。 靠,这四脚朝天的潇洒姿势,除了我还真没有别的男人摔得出来。 “哈哈哈哈……”看我摔倒,十三先是拼命嘲笑,看我脸色不对,这才跳下来扶住我,“你,这怎么样了,没受伤吧,快起来。”说着连拉带扯的把我拎起来。 疼得直吸冷气,我甩开十三粗鲁的爪子,扭扭肩膀,死疼死疼的。 “十三弟,别碰他胳膊。”紧接着跳下马来,四大爷靠过来,轻轻的拉起我的胳膊,左右摇动一下,“还好还好,没伤着筋骨,只是磕碰一下,歇息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歉疚的看我一眼,十三这才意识到自己开玩笑开大了,“四哥,没事吧。”试探的瞄我一眼,“实在不行咱们过些日子再去骑马,李遥你今儿先歇息养伤着。” 凉凉一笑,我坚毅,“就要去,可不像某些人,一点小伤就当成天大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没那么多讲究。” 气结,十三气结,“我可是兵营里长大的阿哥,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娇气。” “是么。”疑惑的挑起眉毛,我深切的了解到自己这个样子最能气死人。果然,十三开始跳脚了。 不去管他的发狂,我转过身子谄媚笑着瞅四大爷,“四爷,您能带我一程么,放心,不会白白让您帮忙的,就十三爷送我这马,送您了。”说完贼大方的摆摆手,成功的看到十三的脸更黑了。 “唔。”点点头,四大爷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帮着我爬上去他的马,然后极潇洒的跳上来,无视十三一脸的哀怨。 “四哥,你们等等我……”哇哇乱叫,十三洒下一脸狗熊泪。 ——————————————————分割线———————————————————————— 到了庄子的时候,外面已经侯了很多人。想来也是,人家阿哥爷到现代也就是那啥王子,就是出来骑个马也不能没人侍候不是。 快一步跳下马,十三看我脸色不好,委曲求全的靠过来,说是要抱我下来,免得胳膊疼。 摸摸自己这一身男装,我哂笑,“不用,谢十三爷恩典,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是断袖分桃之类的人。”挥开他的手,我借着四爷的手小心翼翼向下一跳,嘿,平安降落。 两脚一落地,我第一个深吸一口气,扭扭还在火辣辣疼的胳膊。 抖个,阿嚏,这空气还真新鲜,带着丝丝的冷气。可别管怎么着总算不在那东西上面苦苦挣扎,把我屁股都给磨疼了,就不能在马鞍上面垫上个棉垫子么。还真是想不明白,他们这些平日里千矜万贵的阿哥爷为什么对骑马这么感兴趣,一个个还都是从小练就的骑马高手。 哀怨的看我无视他的存在,十三把手里的食盒递给我,“给你这个,你不会连食盒都不要了吧,哼,四哥刚才也笑了,你怎么就坐了四哥的马。” 汗颜,降下满脸黑线,我接过自己的食盒,“凭什么不要,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啊,想得美,哼。” 让人接下去我手里的食盒,一路上一直在沉默的四大爷看我们神秘一笑,“进去吧,咱们先进去坐一会,等歇好了再去骑马。”抬眼瞄瞄我,四大爷沉声吩咐,“李遥,你一会不准骑马,就在旁边看看就行。” 义愤填膺,四大爷在我心中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好印象又飞了,“为什么啊,我是碰到手臂,腿又没断,这也太夸张了吧!” 抛个凉凉的眼神给我,四大爷似笑非笑,“是么。” 甘拜下风,我后退一步,摆摆手,“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现在在您的地盘上呢。” 先一步走过去,一群奴才对着我跪下来了,打千请安,那动作叫一麻利。话说,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进了院子,一个尖嘴猴腮的老男人又领着几个人迎过来。看自家主子大驾光临,都麻溜的跑出来打千请安,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又跪了一地。看看门里门外这两拨人,我感慨,原来奴才也不好当啊! 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四大爷十三很有气势的进了房间,徒留我一个人还在外面贼眉鼠眼的闲逛。瞅瞅这农庄似的院子,我暗自嘀咕,“原来当皇子的还能赚外快啊,怪不得一个个都那么有钱,嘿嘿,没想到这皇帝老爷子还挺懂事,起码还知道给这一大堆儿子以权谋私弄点外快。那啥,反过来想,这些阿哥个个老婆孩子一大堆,皇帝老子不给安排外快也不行啊。哦,你赏赐人家那么多老婆,不给银子还能让自己的猴子猴孙都去睡大路去,想想也不可能嘛!” 看我没有进屋子,那长的很猥亵的老头靠过来,用他的绿豆眼扫描我几圈,看结果很是满意,滴溜溜的打转转,“小爷,您不进屋歇会。” 对这人没多少好感,我无所谓的笑笑,“不用,你去侍候房里那两位吧,我自己随意看看就好。”说着自顾自瞎逛,根本不去理会他。 进了房子没一会儿,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出来,身上俨然换了一身方便骑马的紧身骑马装。 撇撇嘴,我仰望苍天,多多庆幸。嘿嘿,幸亏自己没进去,要是进去了说不准就能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咳咳,实话实说,我还真有点想看,要是来段耽美现场版就更爽了,反正看了也不吃亏,长针眼就长吧,当成粉刺就能心理平衡。 打断我的意滛,四大爷手一指我,下达命令,“你也去换件衣衫,换上那件箭袖的。”看我想要开口辩驳,他凉凉的说,“虽说你不骑马,可也不能穿着这一身过去,容易脏。” “哦。”被他的气势一镇压,我半点反抗都没有就进了房间,到了里面才想起来,自己哪里有什么箭袖的衣服啊。正想转回去问问,一件紫色的男装赫然进了我的眼睛。蓦地眼前一亮,我把衣服拎起来打量一番,上好的缎子,精致的花边纹绣,少见的紫色,看着就透露出一身的贵气。 关上门,自己先对四爷的眼光歌功颂德一番,然后喜滋滋的换上。 端过旁边的铜镜,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挺合身,看来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那也是,这颜色,也就脸色偏白的我穿得出去。咳咳,我是说自己在男人中间是算得上比较白的,女人当中,请自动无视。 继续自恋的转上好几圈,我拿起不知谁放在旁边桌上的一把扇子。嘿嘿,怎么看都觉得自己高贵的都不像是自己了,唉,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这一打扮还真像那么回事,整一优雅的翩翩小公子。 捡西藏獒 笑嘻嘻的跑出去,我抑制不住兴奋对守在外边的两大爷挥手,直看得两旁的护卫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以前的我太差劲还是现在的自己很优秀。 淡定,淡定,我降下得意的嘴角正正脸色,平整下衣襟,笨拙的张开手里的折扇,迈着八字步走过去。淡淡一笑,晃了一圈,“怎么样,还不错吧!” 用手挡嘴咳咳两声,四大爷眉眼里挂着笑意,明显的就是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十三更不客气,上来扯着我衣襟就一阵狂拎,两眼发绿光,“还别说,四哥说这衫子衬得上你这小子,爷刚刚还不信,原觉着太过华丽,穿着怕是会让人显得轻浮。可现在瞧瞧你这模样,可算是信了。啧啧,这衫子还真得你穿的出去,不过……”撇过头,十三好奇的看着四大爷,“四哥,咱们是去骑马,你把这小子打扮成这样怎么去,还给他一折扇,嘿嘿,倒像是去花街柳巷的公子哥。” 就势给十三头上一扇子,我自诩风流,“什么花街柳巷,看本公子此等风流倜傥模样,哪还用得着去青楼,自己往那些大家闺秀楼下一站就能捡得绣帕无数。不过,这衫子穿着去骑马是怪了些,四爷刚刚不还说嫌我那衫子会脏,可这个……”扯扯衣襟,我疑惑,“更容易弄脏吧,保不准一会儿就挂烂掉。” 和十三对个眼神,我们一致瞅向四爷,寻求答案。 利索跳上马,四大爷诡异一笑,“穿这衫子,你让他乱跑他也舍不得。” 额上降下三道黑线,我和十三无语相对。这理由,真的很有道理,话说,四大爷也很了解我,知道我还真舍不得穿这么好的衣服去四处瞎溜达,搞点小破坏啥滴。 四大爷快走一步,我也上了十三的马,一路狂奔到什么林子旁边,一旁还建着小亭子,想来是为了避雨用的吧。 把我抛在亭子里,再把马上的食盒丢下来,两位阿哥嫣然一笑,翩然离开。临走的那个笑,说实话,好欠扁。 哀怨的撇撇嘴,我感慨,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穿一身好衣服就得在别人潇洒骑马的时候自己守在这里当白痴。 打开食盒,我捏起糕点,哀叹一句,一口一个。这人啊,要是善良点就容易被人设计,唉,竟然一件衫子就被捆在这里,唉,好人啊好人。 那啥,有句古话说的好啊,饱暖思睡觉。花半个时辰吃个饱饱,那俩大爷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喂了熊。 靠着石桌,我扒拉开那些点心,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倒头便睡。可就在自己昏昏迷迷将睡欲睡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夹着冷风从我耳边划过,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什么东西嚎叫的声音。打个激灵,我猛地跳起,晕,这地方不会有什么凶狠猛兽吧。 直起身子细眼瞧去,拍拍胸口,暗叹,还好还好,原是只长的比较高大的狗而已,还担心是什么猛兽,现在看来自己是弓背蛇影了。眼前这狗不但瘦骨嶙峋,前腿还被什么东西砸的流了血,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就在他旁边,一快不大不小的石头上面粘了新鲜的血迹,显示出所谓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保持一定距离,我不敢确定眼前这狗是不是还有能力起来给我一口,可看看它那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我想我被震动了,不由自主的靠过去,想要看看它的伤口。刚蹲下,一只手揪着我的手臂把我拎起来,回过头,四爷用愤怒的眼神射杀我,对我鲁莽的行为表示不赞同。 拉我走到旁边,他把我转个个,掀起帽子察看耳边没有伤口这才呼出一口气,沉声说道,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你不要命了,敢接近那东西,要是被它抓住机会咬你一口就够受的了。” 从他的动作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出那快石头恐怕就是他掷过来的,心里带着淡淡的感激,轻语,“不会啊,这狗眼睛看着很温顺,看样子不像是要伤我的模样。” 咧嘴苦笑,四爷胸口不再那么剧烈的起伏,踱过去看看,“这不是狗,是西藏獒。” 靠过去,我紧挨着他蹲下,仔细看看眼前这庞然大物,嘀咕,“西藏獒,是不是就是西藏牧民用来对付猛兽和看护羊群的西藏獒,长的这么大个,怪不得能对付猛兽。不过,这小玩意眼神稚嫩,倒不像是很凶恶的样子嘛。” “谁说这东西凶猛来着,只是因着这玩意儿很忠心,怕是周围人家养来看家护院的,就是不清楚怎么跑到庄子这边。”好笑的撇撇嘴角,四爷对我的论断有些不屑一顾。 “看家护院,你瞅瞅它这样子,站都站不起来,哪里看得了家,不被人一脚踢飞就很不错了。”摸摸这西藏獒的毛皮,自己立刻感觉到这东西瘦的还真是不可思议,一身骨头架子就是说的它现在的模样。 眯起眼睛,四爷看看四周,“看它这样子,怕是被主人家撵了出来。”回头一笑,带着些许的尴尬,“刚才看它趴在你旁边,怕它伤你才用石子打了一下,现在想来是饿的狠了,想要偷吃你旁边的点心吧。”说着嘴角溢出一抹哂笑,似乎是对我点心差点被吃掉这件事觉得很有意思。 自觉也很好笑,我扑哧乐了,起身拎下来那食盒,想要喂它吃。 拦住我的手,四爷眼睛亮亮,“你想养着它。”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点点头,我把点心都拿出来递过去,可那家伙却是有骨气的很,怎么都不肯张口。恼怒的瞪大眼睛,我暗暗不爽,尤其是看到旁边四大爷一脸‘我说过它不会吃’的表情。 直起身,四爷瞧瞧周围,“想来十三弟遛马也快回来了,咱们一会把它带回庄子里养着,在这里不是它熟识的人喂它是不吃的。” 心里有气想要踢这家伙一脚,可看看它那个可怜兮兮的眼神,终于狠不下心来,咒骂,“不识好歹的东西,喂你不吃倒喜欢偷吃,还被人家当成坏东西打断腿,活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眨什么眼,小爷才不心疼你。” 咳咳两声,背对我站立的四爷肩膀开始剧烈抖动,哭笑不得看他老人家偷笑,我暗自叹气,这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平和一面,想来毕竟还是个凡夫俗子,又不是什么无悲无喜的泥塑菩萨。 相对沉默中,十三骑着马疾奔过来。看我们两人都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不自在的扯着马缰下了马,“这是怎么着,四哥,你回来的比我还早啊,还以为你会多骑一会呢!” 淡淡一笑,四爷看我一眼,“只是这天儿有些热,耐不住就早些回来了。”转身,回头,“对了,十三弟准备准备,咱们这就回去了。” 睁大眼睛,十三对这个决定很不满,小声嘟囔,“为什么呀,咱们刚出来没一会儿,我还想回来带李遥骑会儿马,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让开身子,我快四大爷一步解释,指指在我身后趴着我的西藏獒,“十三,这个玩意受了伤,我想先带他回庄子里瞧瞧,要不这条腿都能毁了。” 凑过来瞧瞧,向来马虎的十三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我后面的小玩意,盯着看一会,无所谓笑笑,“西藏獒啊,爷还当什么稀奇玩意儿,四哥,皇阿玛前些年不是还在宫里养了一条,后来是那什么贵人害怕才放到二哥府里。”踢过去一脚,十三的脸上写着不满,“看看这玩意儿,瘦骨嶙峋,李遥,你要他干嘛呀,一把骨头,吃了都没肉,要是实在想养我去十哥庄子里给你抱个来,我记得十哥好像养了几条。” 没来得及拦住十三那一脚,只能看那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抖抖身子,我心里一疼,淡淡一笑,婉拒了十三的好意,“谢十三爷好意,只是眼前这小东西对我的意,弄个别的我也不一定喜欢,还是算了。” 没发现我的抗拒,十三又想来第二脚,被我上前一拉,有些不防备的后退几步,“他是什么小家伙,长的倒是很高大,一条西藏獒罢了。” 略感不快,我皱起眉,“只是看它可怜的样子就喜欢叫小家伙罢了。”四爷也紧接着说了一句,“这人怪异,自是稀罕的物件也和别人不同,十三弟还是别理会他的好。”口气里的熟稔让人听着怪异的很。 抬头的瞅瞅我,再看看一直站在旁边嘴角挂着浅笑的四爷,十三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也好,那咱们这就早些回去吧。”说着第一个跨马离开,扬起的灰尘迷了我的眼。 紧接着跨上马,四爷对我一伸手,而我却是犹疑一会,指指下面那个可怜兮兮瞅着我的西藏獒,“它呢?” 毫不犹疑的拉我上了马,四爷扯扯嘴角,“别担心,咱们这就回去庄子里,后面自然有人帮你带着它。”说着也挥动马鞭朝着庄子奔去。 降下一脸黑线,却原来,一直有人守在暗处啊,怪不得这两位大爷就这么放心的把我丢在这里自顾自去骑马。 等我们回到庄子不一会,两个彪形大汉驾着马车进来,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拖出来我的西藏獒。 再次汗颜,我暗想,用马车拉回来这东西,四爷的奴才还真是不一般。 因为我今儿起的晚,用早膳的时辰已经快到午时,来来回回,再折腾这一会儿天也就暗了下来。 让庄子里负责养狗的下人去瞅瞅那小家伙的腿,我们三个原打算在这里用了饭再走,顺便带着我的小可怜。可十三府里来人说什么福晋身子不舒服,要他回去看看。而我不放心自己的西藏獒,就想让他们先回去,自己在别院里住上几日也不错。 冷冷看我一眼,十三说他自己先回去,然后带着侍卫头也不回的出了庄子。 淡淡一笑,我沉默半晌,只是做个请的姿势,“四爷要不要先回去,我想在这里等等西藏獒好点再说。” 转身去了给西藏獒看伤口的房间,四爷比我还干脆,一言不发。 庄子里一个老头说他养过这玩意,对治伤也会点,所以我们把它交给了这个老人。事实证明,这玩意还真是个小东西,别看身躯庞大却是一头幼年西藏獒,若只是被石头丢下,西藏獒的这腿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懂点接骨的老人说,这獒怕是被人打过很多次,不但瘦的厉害,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如果不仔细治治怕是会留下病根。别说什么看家护院,就是能不能走路还不一定。 无所谓的撇撇嘴,我说道,“这倒没事,自己本来也没打算指着它看家护院,只是投缘罢了,还请老大爷勉力治治吧。” 点点头,老头和善的笑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和这等畜生投缘,老奴会尽力的。” 忙了一个时辰包扎好伤口,我让四爷手下人弄了点生肉,放在他的旁边,和四爷趴在旁边偷看,直到看见那小家伙肯吃东西才松口气。 咕噜一声,摸摸肚子,我俩相视一笑,唉,为了这小东西,自己硬是饿了这么一会子。 看看外面黑下来的天,四爷浅笑,“这天也晚了,不如就留这里一夜,等明儿一大早再回去。”看我没有异议的点点头,四爷吩咐人去准备好晚膳,“咱们先去用点简单的饭菜吧。” 哈哈气,我察觉到夜里的寒气,缩缩肩膀,和四爷并排走在回主房的路上。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旁边挂着的那一盏盏照明的灯笼散发出点点微光,倒是难得的平静下来。 深夜之谈 做饭大叔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做好了几样菜,很简单,但也很诱人。 看一眼那些围在旁边等着伺候的丫鬟小厮,我突发奇想,在四爷耳边嘟囔几句。淡淡一笑,四大爷很有魄力的安排下去,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我们已经坐在了院子里。 简单的木桌,简单的家常饭菜,简单的两个人对坐其间,微弱的灯笼光随风摇曳,淡淡的熏香味满溢鼻尖,多了几分平和几分旖旎。 “此等良辰美景,纵是英豪也多情,四爷您难道还要如此正襟端坐!”挑眉轻笑,我执起酒壶去给四爷满酒,又给自己倒上。看他不自然的放松了身子,我贼笑。 错着身子倚靠在桌子上,我对月凝望,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浪漫的细胞,念不出来诗也填不出来词,还是笑嘻嘻的转过身子,抿酒,“这酒是我从您府里带出来的,所以您尽可以放心的多喝一点,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不是。” 瞧上去比往日的他温和许多,四爷眼里荡漾着异样的光华,仰头喝下,“是么,你请我喝,却是喝我府里的酒,这算盘打得精啊。” “切。”翻翻白眼,我笑讽,“这天下都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想要什么好东西得不到,别说的给真的很可怜一样。” 端杯子斟酌,四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天下是天下人的,也是我皇阿玛的,却不是我们兄弟的。” 盘腿坐好,我敲打着桌子,“这话可不对,别管是不是你们的,可以后还不是你们兄弟的,别说的那么哀怨,和我这种平民一比你们可就是天之骄子,只是一直找不到满足的感觉罢了。” “满足。”静静盯着我,“大丈夫……” 打断他的话,我哂笑,“大丈夫,大丈夫怎么了,大丈夫就该横刀立马,就该扬名立万,就该称皇称帝,那这天下早就大乱。这么多大丈夫,总该有几个甘于平凡不是。”一脸深沉,我下了定论,“有时候,简单一点未必不好,找个可以相知的好友,找个可以相守的妻子,找个可以落脚的家,其实,想想也不错啊!” “那样是不错。”点点头,四爷浅笑,带着淡淡的落寞,“可生于皇家,除了成王就是败寇,这些平淡太过奢侈。争是错,不争是错,你说什么是对的?” 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我傻笑,“也不是不能争啊,都争不是好事,可都不争也不是好事啊,无人愿替这个朝代操劳一生,也是一种悲哀,结果也是凋落罢了。” 站起来望着月亮,我伸手指指那些星星,“就像月亮和星星,假如他们一开始都是星星,突然有一个出众的成了月亮,那是不是所有的星星也要都去争呢,其实胜败无所谓,只是想到。若有一日,所有的星星都被打败,那颗月亮独自挂着天上,该多寂寥。是不是会想起那些存在过的星星,是不是也会想念他们。” 狡黠的笑笑,我走到四爷身边,“有时候,最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哦,没有了那个人的生活,应该是一种残缺吧。” 英眉挑起,四爷淡笑,“也许是吧。” 豪爽的挥挥手,我大声说,“不说这些了,好好的日子说这些,扫兴。” “好。”拍手称是,四爷学我随意的坐下,看天。 突来灵感,我拍掌,好笑的看着他,“闲着无事,我唱首曲子,您要不要听?” 放下杯子,四爷说好。 窗外寒星冷月隔着雾 长夜对残烛 镜中愁容满面发未梳 素颜眉头蹙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误 相思穿肠肚 悠悠岁月几番寒暑 此去经年陌路 三生石 三生路 三世情缘尘归土 但相思 莫相负 再见时盼如故 如花美眷谁人顾 浮生无你只是虚度 似水流年惹人妒 人间有你却胜无数 今生的我还在读 前世诀别的一纸书 手握传世的信物 而你此刻身在何处 没有你 不见你 未见你 芳心问谁吐 没有你 满腹的心事向谁诉 …… 可你转世的脸谱,究竟轮回在哪一户 只因你,让青史绝唱于千古 磕磕巴巴,总算不连贯的唱完,不好意思的笑笑,“这词没记住,你听着玩就好!” 好笑的看我一眼,四爷笑说,“还真是第一次听人唱曲唱的这么乱七八糟的,词都没记好。” 瞪他一眼,我佯怒,“你这人,说话可真直接,就是不好也要说很好才行。”扑哧一笑,我吐舌,“不过还好啦,我很喜欢那些词,这才学了几句,其实唱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啦。” “人间有你却胜无数,却不知这个你指的何人?”很八卦的眨眨眼,四爷问我。 长叹一口气,我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四爷问到我的痛处了,唉,一言难尽啊。” 果不其然,某人瞪大了眼睛,果然男人女人都爱八卦。 扑哧一笑,我得意,“上当了吧,骗你的,我最在乎的人除了韩风还有哪个,我们两个可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好朋友。”摇头晃脑,很真诚的笑着,“其实这友情才是最珍贵的,什么都会变,可就是这玩意不会变,而且不会背叛你,当然,我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这样。想说的是,别拿那些真假难辨的虚伪感情来和我们的友情相提并论,这是不一样的。” “可歌可泣。”后仰身子,某人瞄我一眼,下了评断。 “可歌可泣谈不上,只是习惯了在自己孤单寂寞的时候有韩风陪在身边,即使是一句话都不说,可心里总是不怕了。”淡淡一笑,我无所谓的说道。 “你还有怕的事情。”斜眼睨我,四爷的神情写着讶异。 哭笑不得,我作势伸拳揍人,“瞧您这话问的,我李遥怎么了,凡夫俗子一个,既不能长生不老也不能刀枪不入,怎么会没有怕的东西,只是向来喜欢用强悍的外表掩饰自己的无助罢了。”嫣然一笑,我仰天长叹,“哎,就知道你这人记仇,准是想起了我以前和你争执的事情。可换个方式想想,对于我的态度您该庆幸才会,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对于身边的人有三个界限,一种是我的朋友,一种是我的敌人,一种是陌生人,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不是朋友还不是陌生人的普通人。” 四爷直起身子,好奇的盯着我,“这说法倒是奇怪,不知道是说你爱憎分明还是做事决绝。”端量我半晌,他郑重其事的看着我,“爷好奇的是,我和十三弟算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抑或是,陌生人。” 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我对他抛个鄙视的眼神,“你猜呢。”看他浅笑不语,我端起酒杯,懒懒的笑,“对朋友,定会珍惜,对敌人,我绝不放过,对陌生人,绝不理会。” 挑眉,嫣然一笑,“这么说,爷也是你的朋友了。” 苦着脸,我脸上写着凄凉,“唉,这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唉,惭愧啊!” 呆愣一笑,某人发现我捉弄人的眼神,相视一笑。 “也许,你说的我都懂。”四爷浅浅一笑,低声说道。 会意笑笑,我仰头喝酒看天。 没一会,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不负所望看到眼前那个开始分裂成几人的四爷,“其实,对于你们这些阿哥爷的追求我也懂一点,男人对权力的觊觎就像女人对于爱情的执着一样,从一开始的拿不起放不下,到后来的拿得起放不下,想来也只是一点执念而已。” 微微叹口气,四爷看着我,“那你是不会有此执念了,想来你看的如此透彻,是不会傻的跨入此等苦海吧。” 斜眼睥睨他,我淡然一笑,“这些事不一定的,四爷说我想的透彻,那这世上想的不透彻又有几人,只是自愿让自己迷惑呗,反正机缘到了谁也躲不过,趁着现在还有几年安生日子就好好活下去吧。真到了那苦痛难当的一日,滚滚红尘还能没个容身之所。” 咽下口中的酒,我傻笑,“有些事,我们总是说起来简单,真到了那一日,想得再透彻的人也难逃此劫。”仰头再喝一口,苦笑,“四爷,其实我也很烦啊,韩风和我留在这个地方,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就连怎么过活都是个问题,一切也都凭着一口气撑下去。所以,你们还是知足吧。”晃悠过去拍拍他肩膀 ,“老大,不管怎么说,您还是个阿哥,还有一个愿意养着你们的老爹,还能把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小命捏在手心里,还能轻松地过几年,想想也该满足了。” “怎么,你羡慕,那想不想爷帮你。”挑眉,四爷望着我。 喝酒,我傻笑,“想啊,怎么不想,有一个人能帮着我们两个自然是好的,嘿嘿,可就怕您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局,所以我还要好好的选个好靠山来投靠才是。” “看来有此荣幸的这个人还未必是爷,不过,若是你想找人帮忙,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哈哈一笑,某个阿哥对我的直言不讳并不在意,还笑着开我玩笑。 “切,算了吧,这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我可不信哪路神仙会平白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哎,可别说自己心善看不得我们这些草民吃苦。”j笑。 “也是,爷还真不是什么大善人。”皱眉,四爷走过来,拦住我的手,“你快醉了,不准喝了,听到没有。” 头晕的厉害,我挥开他的手,“放屁,我酒量很好的,怎么会这么快就醉倒,嗯,我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头有点晕。” 哭笑不得的看我站起来晃悠,四爷苦笑,“你早上喝了那么多,这会再喝,不醉才怪呢!” 嘟嘟嘴巴,我傻乎乎的贼笑,“我没醉啊,看我数数你的头,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看我还要接着数下去,长了十几个头颅的四爷抖动嘴角,把我扶好,“我扶你去休息吧,你喝多了。” 也许我是清醒的,但我压抑的心里难受,所以决定不去管自己清醒不清醒,哈哈大笑,“你知道么,我很讨厌你们这些阿哥的,可为了我的韩风,为了活着,我还得巴结你们,赔什么狗屁笑脸,可是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啊。” 扶着我往房间走,四爷皱眉,“那你就不用赔笑,反正爷以往也没见你多听话,以后肆意活着就好。哎,你别喝了,听话知道么。快,拿给我酒壶,你抱着酒壶干什么。” 红了眼圈,我想哭,“我知道啊,可是不笑不成啊,难不成我哭心里就好受点。四爷,其实你对我挺好的,可别说你没有什么企图啊,那就是屁话,咱俩无亲无故,要不我来个以身相许感激你的大恩大德。靠,你躲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别院旖旎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很素雅,真的很素雅,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身上的感觉,掀开被子,小冷风嗖嗖的吹在我不着一物的身上,鸡皮疙瘩蜂拥而起,动动腿,很酸涩的感觉,所以我知道,妈的,老子酒后乱性了。 果然,酒还真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我这么天真的好孩子都会乱性,靠,就是不知道被我摧残的人是谁,不会还要让我负责吧。 在床上扒拉出来一件还算完整的衣服,也不管他的男装女装,直接就往身上套,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逃跑。 大一的时候,我和韩风去联谊,喝醉之后我被人背回宿舍,韩风那家伙却是直接j笑着把酒吧老板的儿子,大我们两届的学长给强了,事后,韩风特镇定的摸摸身边那个人的呼吸,低声说道,“你还活着,靠,那我就不算是犯了什么大错吧。”然后就逃之夭夭。 沿着小说中的情节,我托着下巴期待那个帅帅的学长会找上门来,拉着韩风的说,特深情的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然后就非我家韩风不嫁。可韩风说,“你接着做梦吧,做了这事后悔的都是女人,要是我不找上门,那小子指不定蹲在那个旮旯庆幸呢,妈的,老子可是chu女。” 事实证明,那狗男人确实没有记住韩风,我们去酒吧的时候,我特谄媚的靠上去打招呼,手里还拎着韩风,“学长,你认识我们嘛,她是你的……是你的学妹哦!” 那臭男人龇牙咧嘴的笑,“学妹好!” 然后我就汗颜了,灰溜溜的拉着韩风坐到旁边,深沉的想,“果然,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在晚上比较低,竟然都不看脸的。” 跑题了,手忙脚乱的拴好衣服,我拉开门,很好,没人。 跑出门去,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很好,灰溜溜的溜回来穿上鞋子,我套上那双比我脚大了不止一号的靴子,跑到马圈牵起一匹看起来比较?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5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5部分阅读 较瘦弱的马,也不再管什么自己会不会骑马,直接跨上去就跑。 呃,还挺疼的。 不过,人得潜力果然是无限的,来的时候笨的爬不上马,这次上马的速度果然很快,无视后面传来的喊叫声,我打骂离开,甩下后面追着的一群人。 回头看一眼,群魔乱舞的人中,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衫的男子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竟然给我一种很妖媚的感觉。 狠狠咬自己嘴唇一口,我一边挥动马鞭飞驰,低声骂道,“妈的,这下惹祸了。” 摇摇晃晃坐在马上,自己想起那人冷清的笑,忍不住想要捶打脑袋一顿。仔细想想,记得昨晚第一个喝醉的是自己,虽然不记得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也能肯定一件事,即便是自己真的继承了韩风的强人传统那家伙一个大男人也能反抗,既然最后自己会成功应该也有他的错吧。 这样想着,看那地方越来越远,自己心里的慌张渐渐尘埃落地,不太熟练的停下马,跳下来沿着黄土路慢慢走。 半晌终于理清思绪,嘴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是他又何妨,想来倒是更容易解决了,难不成那种皇亲贵贵胄还会缺个女人不成。 回到府里,自己利落的跳下马,拍拍马背把它撵走。王府里的马个个都是极品,这样放回去它自己应该能够找到家,做了这事总不能再打劫人家的马。 看我衣衫不整的推门进来,驭风他们都惊喜的跑出房间围上来,自己勉强露个笑脸就借口有急事先回了房里,端起桌上的茶壶一通猛灌。一眼喵到我这副模样,坐在书桌前练字的韩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悠哉开口,“怎么,倦鸟也知道归巢了,看你这身打扮不会是被人抢了吧。” 放下茶壶,自己苦笑,“是被强了,可惜是自己把人家强了。” “怎么,七爷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我是不是要带上银子去堵住人家的嘴巴。”冷冷的笑,韩风不再看自己一眼,只是伸手把写了字的宣纸窝成一团丢在纸篓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就别讽刺我了。”把剩下的茶都倒进口中,自己喘着粗气看她,“告诉你,美人你还真是说对了,我还真就惹了大祸。” “早看出来了,什么大祸,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咸不淡的笑,韩风走到放衣衫的木箱前翻出一件青色长衫丢给我,“呶,换上吧,里面还有新靴子,换完之后把你身上穿的谁的衣衫给烧了,要是人家找来咱们就一问三不知不认账就好了。” “谢了。”搂着韩风吧唧一口,自己就那么跳上床换好衣衫,这才舒口气,“韩风你是不是小半仙啊,怎么看我这样子回来还处变不惊的,一脸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悠哉表情,难道你就不担心我被人欺负了,就不想着帮我出口恶气。” 拿起一边的帕子蹭蹭脸,韩风回头撇我,嫣然一笑,“帮你出气,我只要能确定人家不会找到咱们门上就阿弥陀佛了,一看你这一脸心虚的回来就知道肯定是你先犯了错,难不成自己还恶婆娘一样上门为你讨要清白。”帮我整好衣衫,她温柔的笑,“我还不了解你,要真是惹下了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儿你才不会回来,肯定怕连累我们自己跑出去解决了再回来。再说了这事有什么好担心的,男欢女爱罢了,只要你心里不难过我也不会再往你心里添堵。” “精辟。”点点头,自己扣上衣衫的衣结,“你别说,原本我还是有些惊慌的,可这一看到你自己也就放下了。来,给爷亲一个。” 重新站到书桌前,韩风推开我撅过来的嘴巴,“算了吧,我可不想亲你那张非礼了别人的嘴巴,你赶紧给我洗干净去,一会儿我吩咐下人去给你抓副药,你洗好了就先歇着,等药熬好了我来叫你。” “药,抓什么药。”被韩风一推自己就势倒在塌上,用胳膊肘撑着身体仰头看她。 “当然是那种药,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药,要是珠胎暗结可就不妙了,你不要告诉我已经准备好在大清朝做未婚妈妈。”不满的看我一眼,韩风收拾起来毛笔宣纸那些东西。 “不能吧,就这一次而已。”瞠目结舌,自己不肯定的看着韩风。 “一次,一次也不行,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要真是中了标就这地方的医疗水平打胎可是会死人的。”把那些东西放在一旁的书架上,韩风扭扭手腕,看我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干脆就瞪我一眼自顾自出了门。 不一会儿,丫鬟就抬着我沐浴用的大木桶进来,把烧好的热水倒进里面,用手试试水温才招呼还在一边思考什么的自己。 点头示意她们出去就好,自己把身上刚换好的衣衫又脱下来,试了试水温才小心翼翼的迈腿进去,许是动作太大竟还有些酸疼的感觉。撩起温热水扑到肩上,忍不住仔细打量一下自己的身子,除了肩膀处有几处淤青的痕迹别的地方倒还没什么,碰上水有些刺痛,一会儿抹上药也就差不多了。 这倒好,本来是想要厚着脸皮求药弄掉自己手臂脖颈上的疤痕,不曾想没几日身上又多了几个,还真是得不偿失,早知道这样就该把那什么灵药要过来带在自己身上,也不算太吃亏。 简单的擦拭一遍身子就穿上外袍,自己爬上床才招呼外面的人把木桶搬走。用手臂垫在脖颈下面躺好,憋不住眯眼打量一下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不太可能吧,这事哪这么简单,要不然那些不孕不育医院都开来干什么吃的。” 想着抱一孩子在怀里的搞笑模样,自己憋不住扑哧一笑,抽出胳膊放在身侧,闭上眼睛后乐观的想,“韩风都去抓药了,别管它有没有必要干脆先防着,反正中药吃多了也死不了人,还是早预防的好。至于这事以后会怎么样,要是他来要我负责,那就像韩风说的自己一问三不知打死都不承认,不信他还能验证dna。要是人家不追问也就算过去了,反正这事儿已经出了自己后悔也无济于事,一层膜而已,问题说大还真不大,再者说他们都说初夜疼,可我都没觉得怎么疼,保不准以前运动的时候已经受伤没了,犯不着杞人忧天。” 这样想着眼睛就开始打架,翻身打个哈欠神智慢慢迷糊。 半睡半醒中,韩风端着药进来,没好气的坐榻上推我一下,“起来了,起来了,出了这事你这个当事人还能睡着,可真够没心没肺的。” 揉揉眼睛,我直起身子,慵懒的伸了懒腰,“我哪里睡着了,不就是迷糊了一小会。刚才还担心我心里有疙瘩怎么这会儿又嫌我没心没肺,我这没心没肺的毛病你不早该看清楚了,如今还想我怎么着,抱着你痛哭那一层破膜的失去,坐地上大骂那人没良心,还是鼻涕眼泪满脸的要你去给我讨伐别人。犯得着么,不去想我本来就不觉得这事儿怎么着,就你这当朋友的也没有给我一个肩膀让我靠着啊。” “自己都没有那个同情我的态度还要求我演戏给你看,想得倒美。”吊儿郎当坐榻上,自己斜视她。 把药递给我,韩风捏我脸颊一下,“还给你一个肩膀,我只要不用担心咱们会被人赖住就好了,至于你嘛,活该,纯属自找的。” “极品没良心的。”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我看着韩风皱眉,“真苦,这药真够哭的,要真有个小生命也该苦死了,呸呸呸,弄得嘴里全是药渣子。韩风,你找找柜子那里还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给我吃点,这玩意太倒胃口了。” 推我眉头一下,韩风走过去木柜那里好一阵翻腾才拿着点什么东西走过来,塞进我嘴里,她冷笑,“还甜的,要求倒是还没降低,你不在家里呆着怎么还会到处都是吃的,将就一点吧。” 卡吧卡吧咬碎咽下去,自己舒口气,“好多了好多了。对了,你去关上咱们的门,要是四爷府里来人你就说我还没回来,这次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的罪恶啊。” “果然,自己猜对了。”没好气的瞪我一眼,韩风咬牙切齿,“李遥你给我听好了,这事绝对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想咱们全都死掉就别再和那些人有联络,早知道你会闯祸的。” 被韩风的冷脸吓到,自己忙不迭的陪笑脸,“好好好,祖宗,您别生气,这事绝对就这么算了,你放心,只要人家不要咱负责我决不找事儿,咱别为了这点事闹别扭好不好。” 用眼神剐我一眼,韩风叹气说道,“算了,这事你别管了,要是人来了有我呢,快歇息吧。” 陪个笑,自己乖巧的躺下,“我听你的这就歇着,你去忙吧。” 许是看我承认错误的态度还不错,韩风凌厉的神情软了下来,“不是我凶你,只是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今儿也就是咱们吃亏了那位爷没什么损失,要是你是个男的把公主什么的给强了你瞧瞧,他们肯定来了抄家灭族。” 被韩风的比喻惹得笑出声,我看看她,“瞧你这比喻说的,这可能发生的概率绝对是零,我就是有贼心有贼胆也没有那么能力不是,哈哈,韩风你别气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笑一个给我看看嘛,你这样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拉过一旁的薄被给我盖上,韩风苦笑,“好,咱就当被狗咬了,歇着吧,我去瞧瞧驭风他们,刚才看你那个样子他们都挺担心的,驭风都快哭出来了。” 嘿嘿一笑,我不好意思,“不是被狗咬了,是我咬狗了。” 扑哧笑出声,她无奈的瞪我一眼就推门出去,还不忘给我把门掩好。 烦恼突至 过了好几日四爷那边都没有什么情况,我和韩风都以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虽然谈不上要喝酒庆祝,但是心里的那块小石头也算落了地,总是轻松不少。 那一日我衣衫不整神色不定的回到家里,狼狈的模样的确吓坏了那些孩子,弄得驭风这好几日都不敢离开自己太远,自己动一动他就跟上来死缠着。为了安慰他们,韩风原说自己是被人在路上打劫了,只是丢了些银子人是没有事情的。可那家伙不相信,小眼睛滴流滴流的转了两圈,委屈的瘪瘪嘴巴,“姐姐骗我,你们一起骗我,那天我明明看见七哥的钱袋在身上挂着呢,我仔仔细细的瞧见了。” 谎话被人当场揭穿,韩风闹了个大红脸,无可奈何只能隐晦的解释,说你七哥做错事和朋友起了冲突,两人厮打的时候衣衫扯烂了,不过现在已经圆满解决了。即使是这样,这孩子还是半信半疑,非要亲眼看我吃的好睡的好才肯放心。看他小脸皱的猴子一样,自己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只能上蹿下跳的证明给他看自己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还答应过几天陪他出去逛街。 “那咱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晚几日是为了什么呢,驭风现在就想跟着七哥出去玩。”大眼睛紧紧盯着我,驭风追问。 无奈的叹口气,自己苦着脸看他,“这几天不行,我和朋友打架受伤了,咱们过几日再出去不行么,为什么非要是今天,还是说你不关心七哥的伤。” “怎么不关心,驭风很关心,那七哥伤到了哪里,我来给你抹药。”焦急的看我,驭风表白心计不肯罢休。 扑哧笑出声,韩风优雅的站在旁边不准备帮我解围,一脸你活该的表情。哭笑不得,自己硬着头皮解释,“驭风,这是不行的,你是小男子汉了,但七哥是女的,所以,你懂了吧。” 将信将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驭风总算没问下去,否则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自己衣衫不整的缘由,难道说你姐姐我英勇的把一个男人给弄到一个荒郊野外给非礼了,然后在身上留下了痕迹。 别说是自己解释了这小子也不一定听懂,他就是能听懂自己也不好意思这样说,要是真让我那样解释干脆找个豆腐一下子撞死得了。 时间慢慢过去,这些不愉快的记忆也慢慢的沉淀出我们的生活,答应了驭风出去玩的承诺不能不去实现,自己找个时间带着他们几个出了门,韩风那家伙正忙着练什么破字就没有跟来,只是嘱咐我们好好的玩。虚掩上门,我们手牵着手向大街上走去,可刚到胡同口,一顶轿子正好停在了我们前面,旁边随着的人赫然就是四爷府里的‘武林高手’管家高无庸。 全身僵硬,自己头一疼还想躲开这一劫,可那姓高的根本不给我机会,屁颠屁颠的跑上来招呼我,“给七爷请安,七爷,我们主子来拜访您。” 靠,拜访个头,没看见小爷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欢迎嘛!这样还殷勤的拜访个大头鬼。心里这样想着,自己还是得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是高管家啊,我还以为是不认识的人问路呢,那个,不知你们主子来我这里有什么吩咐啊。”吩咐什么,快滚,此时此刻不稀罕看到你们。 露出个笑脸,高无庸跑到我身边,“七爷说的哪里话,这吩咐可是说不上,只是主子现在出来不太方便,能不能进去您府里再说。” 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了,听到这话,我愣了一愣,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兄弟不是经常出来微服私访,几乎不错一点的酒楼妓院都能找到足迹,这会儿怎么不方便了,难不成是要面对自己害羞了,想一想冷面四王爷面带羞红微笑的模样,想吐,郁闷。让驭风他们先去开门,自己伸手示意他们把轿子抬进来。还幸亏我这府门建的够宽大,要不然轿子卡在这里可就不妙哉了。 随在轿子后面了进了府内,高无庸转身郑重的关上大门,严肃的表情让我哭笑不得,心中大呼他也太警惕了吧,这大路上还能凭空冒出来一群刺客杀了你这主子,不对,难道他们是想要在我家里杀人灭口,危险啊危险。 心里疙疙瘩瘩的走到轿子旁边,刚想问问四爷您是不是在轿子里面睡着了,倏地,那轿帘就被人从里面掀开了。 惊吓,郁闷,崩溃,仔细揉揉眼睛,我看着那张在自己面前笑语晏晏的脸,心下痛呼,这当事人没来怎么老婆大人到来了。说实话,这时候看见四福晋的脸让我心里直发怵,这是什么情况,韩风没去给我讨个公道四爷福晋倒是来找我算账了,不是吧,难道那事儿这就曝光了。 看我一脸的不敢置信,四福晋温柔的笑着,“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兄弟就不识得姐姐的样子了,怎么这副吃惊的模样。” 心下暗叫一声惨了,自己猛地泛过神来,规规矩矩打个千,大声喊道,“李遥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伸手虚扶我起来,四福晋笑得慈祥,“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叫我一声姐姐,今儿怎么这一回头就又成了福晋,快起来,咱们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就不请姐姐屋里坐坐。” 在四福晋落落大方的态度中,自己的倒霉样越发显得猥亵起来,就势起身,自己勉强笑笑,“福,姐姐请进。”哎呦,这一声姐姐怎么喊的这么别扭,突然有了一种和姐夫乱囵的感觉,心里的这个别扭哟。 “这才对嘛。”笑得更灿烂,四福晋端庄的迈着步子,走在我身侧进了大厅。 落座敬茶,自己心里后悔的捶胸顿足,表面上还要勉强笑着做好了这一切,然后僵硬的坐在那里等待宣判。 “哦,这茶不错,上好的碧螺春。”端起茶杯悠哉喝一口,四福晋神情越看越看不出什么名堂,就那么平和的诡异,夸完茶就放下杯子,她示意站在旁边的高无庸递上来一个朱红小木盒。看她接过来那小盒放在桌子上,翘着小指慢条斯理的打开来递给我一样东西,“这是那些去伤疤的药,前些日子四爷说你府里有急事就先回去了,本来我还想你忙完了还会过去府里,不曾想这一直都等不到,这不是,我干脆就告诉了四爷带着高无庸来你这里瞧瞧,顺便把药送过来。对了,弟弟这里没什么事情吧,要是姐姐能帮得上忙的你就开口告诉我。” 接过来那瓶药,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谢谢福晋姐姐惦记,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没有和姐姐说一声就不告而别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没有过去,原来四爷已经替我解释了,那姐姐不生气就好,弟弟这里赔罪了。”晕,还以为曝光了呢,原来那家伙替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啊,不过想想他也没办法开口说啊,自己在四福晋心中就是个半大不小的野小子,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没事就好,我和爷都很担心呢。”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她看着我点点头。 “呵呵,都是我想得不周。”傻笑一阵,自己庆幸。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绝对的好消息啊,还以为自己今儿要做第三者被人扔臭鸡蛋了呢。 傻笑完,自己尴尬的找不到话说,只能一个劲劝她喝茶,只盼着这女人能意识到不宜多留早点走。 听我的劝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四福晋看看四周,“弟弟这院子建的不错,看着很舒服呢,倒比我们府里看着更舒服些。” 恭维的笑,自己说道,“哪里哪里,这院子是我姐姐韩风设计的,只是因为大家住在一起看着亲切点的好,怎么能和四爷府里相比,若四爷的府邸是大气恢弘的大家闺秀,我们这样只是小家碧玉罢了。” “是么,这院子是你那位姐姐装扮的。”挑眉,四福晋笑着看我,“只是这会儿怎么不见你的那位姐姐,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上次你说了她之后我和爷都对她很好奇呢。” 啊的一声,我僵硬,你好奇还能说得过去,四爷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奇的,虚伪的说法。再说了,韩风前几日刚警告过我不要和这些皇亲贵胄联络感情,今儿这些人的女人就找到门上来,这不是明摆着陷我于不仁不义嘛。今儿要真是厚着脸皮把韩风请出来自己轻则被她骂两句,冷落我几天,重了就可能彻底惹恼她,要真是气的她永远不理我那可就糟糕了。 看我一脸的犹疑和为难,四福晋淡淡一笑,“罢了,这事儿原就是我自己心血突来,要是不方便就不为难弟弟了。” 感激的咧咧嘴角,自己报以歉意的微笑,“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那姐姐性格内向不太喜欢见外面的人,这性子也有些古怪,要是我贸然的让她来见您怕以后会和我闹脾气。” “呵呵,是姐姐考虑不周到,不过她能有你这样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弟弟是修来的福气呢!”轻笑,四福晋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 自己正想提起来点别的事情缓和一下气氛,韩风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弟弟’,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像是夸姐姐呢!” 一愣神的功夫,韩风已经婀娜多姿的从后面过来大厅,只见她毫不怯场的走到四福晋面前,屈身,“民女韩风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那种气质,怎么说,感觉很酷,丝毫不惧怕羞怯。 愣了一愣,四福晋泛过神来,浅笑,“原来这位就是韩风姑娘了,姑娘快起身吧,不用多礼。” 面带微笑的起身,韩风笑着看我一眼,自己立马识相的起来身子,“嘿嘿,姐姐您坐,我坐在下面就好。”然后自己溜达到下面坐下,韩风则一脸理所应当的坐了下来。 “不瞒福晋说,我这‘弟弟’身上的疤痕可是府里所有人的一道心思,现在福晋慷慨赐药,韩风先在这里替他谢谢您。”巧兮倩兮,韩风优雅的道谢。 “这本没有什么,这孩子投我的缘法,这些事儿原就是些举手之劳罢了。”四福晋同样端庄的笑脸和表情,这两个女人虚伪的对话让我觉得恶寒,别说,还真是不太习惯这样的韩风,比起以前那个行事风风火火的家伙,现在她的举止看起来优雅的诡异。 听她们两个不嫌肉麻的谦让来谦虚去,我插不上话,悄悄皱着眉头低头在那里恶寒,好不容易高无庸提醒四福晋出来的太久该回去了,自己这才眉飞色舞起来,兴致勃勃的送他们出了大厅。 “今儿叨扰韩风姑娘了,若是以后有机会还希望能邀姑娘去我们府里,正好四爷也很喜欢李遥这孩子,有时间姑娘姐弟两个过去玩就好。”送到轿子旁边,四福晋还不忘表达自己的好客之意。 自己完全不用说话,那边韩风已经处理得当的回了话,“多谢福晋好意,我们姐弟有时间一定亲自拜访府上。” 再三表达自己的热情,四福晋总算上了轿子,我和韩风两个站在门口看着轿子越走越远,憋不住长叹一口气。 关上府门,自己怯怯的看韩风一眼,“喂,韩风你还好吧,我怎么知道四福晋会到咱们这里来,还以为她早就忘了我呢。” 无可奈何的撇我一眼,韩风看我小生怕怕的表情,哭笑不得,“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母老虎,怎么会分不清楚哪些是你的错哪些不是你的错,走啦,咱们回去。” 贼笑着上前挽了韩风的胳膊,我傻笑,“你不生气就好,我还担心你生我的气呢。” 拍我脑袋一下,韩风冷飕飕的看着我笑,“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的态度特别好,听话的诡异,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快从实招来。” 咧嘴一笑,自己看她,“怎么会呢,只是突然想到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人真正了解我的一切并且在乎我,我不听你的话听谁的话呢,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没良心的。” 互相打闹着,我们的笑声在整个府里回荡。 银子风波 因为那拉氏的到来耽误些功夫,我们快到午时时候才出去府门。 领几个小不点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自己有了小时候当孩子头的感觉,东看看西瞧瞧,几个孩子都奔着自己感兴趣的地方跑,一点也不肯将就对方,被扯的左右晃荡,自己威逼利诱好不容易让他们达成了统一意见。先去女孩子们喜欢的地方,然后随男孩子们想去哪里都奉陪。 听到这话,不意外的看到了两个女孩子兴奋的眼神。其实,女孩子们的这个年龄最是要好爱美的时候,自己小时候不也是天天盯着父母,期待能给我们买点喜欢的东西打扮打扮,偏偏大点以后倒不太喜欢什么东西,只要一些适用并且适合自己。以往的生活养成她们一种羞怯的性子,两个人平时只要我不开口给她们买来就绝不要求。越是这样,自己这个年龄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的姐姐更应该主动的关心她们。 淡淡笑着,自己提议先去逛一逛卖胭脂红粉的铺子,看我态度偏向两个女孩子,小男子汉们都皱眉挤眼叹气,青蔻两个则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见男孩子们一反对也就失落的低下了头。 “怎么,你们现在就对姐姐的话有别的意见了,难道还不许我买点脂粉打扮打扮自己,是不是想姐姐一直和个男人一样嫁不出去,一群小没良心的。”挑眉,自己似笑非笑的看他们,听我这样说,女孩子的眼里又都出现了色彩,希冀的看着我们。 七嘴八舌的说话,驭风他们都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小翔更是羞涩的摇了摇头,“七哥,我们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七哥在我们面前一直穿着长衫,我们差点都忘了七哥也是个女的,嘿嘿,刚才还在想,七哥怎么喜欢这些女人们的玩意儿呢。” 扑哧一笑,两个女孩子乐了。哭笑不得,自己宠溺的拍拍他们的脑袋一下,“小鬼头,七哥这辈子都是女子呢,想改也改不了了,来生一定做男人和你们做一辈子的兄弟。” 忙不迭的点头,男孩子们簇拥着我起哄。 “既然记起来七哥也是女儿身,你们可就不能再以为七哥不喜欢脂粉,我怎么不喜欢,七哥还等着你们长大了给我买好吃好玩好看的东西呢,女孩子可都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小鬼头们可记住了。”哈哈一笑,自己挨个点点他们的脑袋,进行思想教育。 又七嘴八舌的说以后一定会买的一定会买的,这群孩子笑嘻嘻的推着我进了一间最近的脂粉铺子。 进了铺子,几个孩子都兴致勃勃的趴在柜台上指指点点挑拣起来,自己反而清闲了,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看她们挑选。 以往大家都没太玩过这玩意,就是自己也一直是素面朝天,实话说对这个也不懂得,也就是个一瓶子不满。掌柜的过来招呼我,自己从怀里掏出小块银子给他,“掌柜的,几个孩子没买过这东西,就麻烦你帮着挑些合适的。” 乐呵呵的应了,掌柜的点点头,看他接下银子,自己放心的去旁边瞅瞅。走到我身边,看到我递银子的若霏靠过来,“七哥,你怎么现在就给他银子呢,要是到时候没买这么多东西怎么办呢。” 呵呵笑着,自己摸摸若霏的额头,“是啊,可是给了人家可不能再要回来了,那若霏还不快点去挑东西,咱们多拿点可就不吃亏了么。”说着推她到柜前,“没事,你们挑吧,我随便去看看。” 看她没多想,自己淡淡一笑,人家铺子里一般是不欢迎一群小孩子来挑东西的,除非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所幸这时辰客人少,自己只要先拿出点银子掌柜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免得最后人家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刺激到几个心灵稚嫩的孩子。 晃了一圈自己又坐到位置上看那老板热情的招待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热切的讨论,心里开始盘算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前些日子住在四爷府里自然不用担心吃饭用银子的问题,可回来的这几日自己明显发现家里的饭菜没前些时候好,虽然一开始没有多想些什么,可刚才掏银子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家里的银子紧张了呢。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挺大的,韩风不是吝啬的人,虽然后来才认识驭风几个也绝不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亏待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银子不够了,她必须省着点花。 认真想想,我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家里呆着,要是银子没了该怎么办呢,总不能重操就业去要饭吃。可是,自己想过要给韩风他们幸福的生活,如果那样,不是食言了么。 行商,这条路行不通,我和韩风都没有这方面的天份,做了商人也得赔的血本无归。酒楼,虽然也见识过秦叔他们经营,可真正开起来怕不是这么容易的,而且本金呢,我们借来的银子大部分用来盖了院子,剩下的也都用来维持这一段时间的生计,估计剩下来的已经不多了,想来想去还真没有什么适合自己的事儿可以做。 以前我们学的专业是生物,和现在这些谋生之道一点牵扯都没有的,刚来的时候是老爷子好心帮扶着,现在突然离开这样羽翼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怪不得老爷子不让我们过来,自己想得的确天真莽撞,算了,一个人的思想太过狭隘,我还是回去和韩风商量一下,也许能想出一点好主意。 挑选了好一会儿,两个女孩子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脸蛋红红的走到我身边,“七哥,你要不要挑一些。” “唔,我这里有一个呢!”拿出手里的一盒胭脂,自己咧嘴笑笑,看她们还要说什么赶紧摇摇头,“没事,你们自己挑就好,七哥现在穿着男装挑这些不太方便,如果能用到回头会再来挑的。”看我这样说,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付了剩下的银子也就出了铺子。 出来家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用饭,驭风他们折腾这会子也都饿了,对着我撒娇要在外面的酒楼吃。低头想了想,我们玩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估摸着韩风也能猜到我们不会回去用饭,干脆就在外面吃点吧。 已经过了用饭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占了一张桌子,简单的向小儿问问菜价,我点了几样。自己身上带的银子不多,太好的东西我们是吃不起的,也只能点两样常见的荤菜,剩下的都是素的,又要了一壶茶。 捡着素菜吃几口,自己笑看他们吃的满嘴都是不亦乐乎,慢条斯理的说道,“今儿七哥身上没带多少银子,等以后想法子赚了银子一定给你们上好吃的。” 吆喝着七哥真好,几个正处在长身体时期的孩子们都吃的很开心,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表情。看他们开心的笑,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满足,不和现代孩子的挑剔一样,自己的这些天将弟弟妹妹都是小乞丐出身,一点点的关爱就能让他们满足,让他们感动,对所有对他们好过的人掏心掏肺的相信。 “七哥,你也吃肉啊!”夹起肉块,青蔻有些羞涩的放在我碗里。 “好,你们也吃。”浅笑应着,自己扒拉几口饭,趁两个敏感的女孩子不注意又把肉加到驭风碗里。哎,怎么突然间觉得其实为人父母真的挺难的,好吃都得给孩子的,自己只是那样看他们大快朵颐心里就很开心。既然如此,至于过往和爸妈之间的不愉快也都放下吧,毕竟这一生能不能回去都还是个问题。 东西虽然不是很好,可分量挺足,他们个个吃的小肚圆圆,不等我放下银子就都快步跑到街上,从大街这头走到那头,银子没花一点快乐积攒不少。 就这么嘻嘻哈哈,我们一直逛到天色发暗才回去。进了门,他们都兴高采烈的跑到韩风房里讲今天遇到的有趣事,韩风也凑趣的与他们一唱一和闹成一团。眼看天不早了,我把他们撵出去歇着,这才从怀里掏出来自己买来的一盒淡色胭脂递给韩风,“唔,给你的。” “我刚才瞧了瞧他们拿到东西,你们出去大半晌除了两个丫头有些脂粉几乎都没买什么东西呀,是不是忘了带银子。”接过来放手心里端详一阵子,韩风抿嘴笑着问我。 “带了银子呢,只是他们都乖巧的不让乱花,也许是知道咱们剩下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吧。”脱了靴子爬上床,我摩挲着自己走路走的有些发红的脚底。 “你就什么都没买,难道就是因为银子,急什么,我手里还有三十多两呢,省着点也能撑几个月。”帮我揉捏下肩膀,韩风嗔怪的看着我笑。 苦笑一声,我看她,“这也不多啊,那些孩子都在长个子,衣衫要常买,吃的也不能太委屈,这些银子又能撑多久呢。” 扑通一下趴在床上,我闷头问韩风,“你说,咱们做什么才能赚到银子,要求不高,只要能凑活着让大家活下来就好。” “我也在想,暂时却没什么好主意,以前咱们上学时候都是发传单,到饭店端盘子洗碗的也能养活我们两个,现在去干这个人家也不一定要咱们啊,就是答应让咱们做也养不活这么多人。”咧嘴苦笑,韩风倒在我旁边,“其实咱们的院子看起来挺风光的,早知道就不把那些银子花的差不多了。” 捶床,我感慨,“这年头,想活下来还真是不容易,外表风光内心空虚啊!” “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日子不还得过下去。”笑,韩风安慰我。 好长时间没开口,我以为韩风睡着了,可我一翻身就看见那家伙睁着大大眼睛看着房顶。 “怎么了,还不歇着,我可是累坏了,好久没有玩的这么尽兴了。”推她一下,我问。 长叹一口气,韩风静默好久才开口,“遥遥,我怎么觉得咱们现在已经老了呢,不久前自己还能呆着母亲怀里撒娇耍赖现在就开始为了生计担心,你说说,看看那群孩子,再瞧瞧咱们这平淡无波的日子,是不是就像一群老夫老妻带着一群自己的孩子。” “谁和你老夫老妻。”喷笑,自己推搡她,“我可不是真男人,你可别像那群孩子一样也把我当成个男的来对待。” “孩子,小孩子,其实,咱们又比他们大了几岁呢,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已经忘了自己的年纪,我们看起来也只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呢,可就要面对生活了,一时间觉得很累。”沉默会,韩风接着说,“今天看你一点东西都没舍得买,突然想起来那时候的你,小可怜一样。” 深吸口气,我搂着韩风的胳膊,“不想了,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真正难熬的时候是没有你陪伴的那段日子,一旦没了韩姐姐在身边我很慌乱呢,那时候我们都过去了还担心什么。” “是啊,歇着吧。”听我叫韩姐姐,她扑哧一笑,慢慢闭上眼睛。 八爷相助 银子的事情不能不早些解决,韩风说若霏她们都有一颗敏感的心,虽然现在没发现咱们的窘迫但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若是到时候他们我们该怎么解释,他们会怎么想,这中间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可就不能预料了。 仔细想想,韩风的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他们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少爷小公主,在别人的白眼中讨生活的孩子都有一颗容易受伤的心。如果他们突然知道我们现在的窘迫,难保不会觉得是他们拖累了我,毕竟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弟,血缘上是没有一点瓜葛的,自己帮助他们是道义,不伸出援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两个也已经朝不保夕捉襟见肘。 韩风自从跟我们住在一起就很少出门,但她和周围邻居的关系搞得还不错,尤其是紧挨我们房子那个带着一个女儿的寡居大婶。美的事物总是引得人怜爱,那位大婶对韩风也是极其喜爱,唯一的小女儿也喜欢缠着韩风学些东西,倒是对我这个经常不男不女的打扮非常看不惯。 我们刚搬来没几日的一大早,韩风笑的上气不接小气的爬到我床上,看我迷蒙着眼睛好奇的看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那大婶刚才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看你笑的。”推她到旁边坐下,自己系好衣襟,“难不成又‘夸’我了。”说来怪得很,我们来的第三天去拜访邻居,那大婶就对韩风热情的厉害,对我只说了一句话,“这是韩姑娘的弟弟啊,长的不错,就是太瘦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让我郁闷了很久。 “你猜猜。”暧昧的眨眨眼,她还在笑。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无语,“这我怎么猜的到,难道是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哪是给我找如意郎君,是大婶家的小姑娘相中你了,大婶问我要不要做个亲家呢。”看我下床开始洗漱,韩风笑不可抑的开口说了。 噗的一口水喷出来,我哭笑不得,“你听谁说的,我可不想被人逼着娶个管家婆,她那女儿特别喜欢管着我,你不是没见到,嫌我穿的不干净,非要给我洗衣衫,又嫌我房间乱,要不是我最后冷着脸让她走我那屋子就遭殃了。” 恩恩嗓子,韩风学着那大婶,“韩姑娘啊,你那弟弟是不是还没有成家啊,我家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对你家小子也中意,要是看着合适咱们何不做个亲家,虽然那孩子瘦弱了点干不了什么活,可咱们两个帮扶着他们小两口也能过下去。” 当时听了差点倒地,自己笑喷,第二天穿了女装见见那女孩子才算完了,其实小丫头的迷恋也说不上喜欢,只是朦胧的对我这个比别的男人显得俊秀一点的小后生的倾慕之心罢了,得知我是女子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平日里见到我还是落落大方的打招呼。 听说了我们最近的生活拮据,大婶好心帮韩风找了一份绣活。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不容易,平时她都是帮人家做点绣活,虽说不能富贵,可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韩风在那地方的时候学过刺绣,虽然学的不是很精可应付这些平民百姓也绰绰有余。平时大婶揽了活韩风就帮着做点,也有些小收入,驭风他们问起的时候我们就说这样闲着太无聊,两个女孩子虽然觉得不对劲也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6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6部分阅读 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学点帮帮忙。 看着韩风带着笑意一针针的刺下去,自己突然觉得这几日的颓废太丢脸了。用了早饭,我说要去街上看看,这样在家里胡思乱想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自己出去瞧瞧着康熙盛世说不定真能找到一点活让自己有用武之地。 “好啊。”抿嘴咬断线,韩风忙的没时间看我一眼,“你出去逛逛也好,反正一直在家里呆着也没有什么灵感,别忘了咱们是谁啊,两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还能被眼前这一点点的困难给难住了。” 心里酸酸的,我有些歉疚的看着韩风。 看我还不走,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推我出门,笑得弯了腰,“好了好了,还摆出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招人恨呢,快出去吧,我们还等着你赚银子好吃好喝呢,要是找不到好的事情做可不要回来啊,看你,还玩起多愁善感那一套。”勉强笑笑,自己挥手就走,韩风在我身后招呼,“遥遥,骗你玩呢,就是没找到事儿做也别不回来啊!”背对她摆个ok的姿势,我大步离开。 大街上,一个个的小摊小贩都在忙碌着,有吃的玩的,考虑下,这个事儿也是一个出路,当然,是属于那种比较差的出路。两个人都是脸皮薄的孩子,平时买东西都是贵了就不买,砍价都懒得砍,要是让我们当街吆喝还真是挺大的一个心里障碍。不过也不是真的做不来,干什么事儿不是后来学的,生活也就是这样,总要习惯下来,不然会碰的头破血流,要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们倒是可以拿来用一用,毕竟也是个活法,命都快没了还能穷讲究这些,那不成了孔乙已。不错,记在心里。 酒楼,飘过去,这地方不可能,管理不会,招揽客人也不方便,不懂这儿的规矩说不定还被人家挤兑的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妓院,这地方倒是能赚银子,进去卖个笑也能赚到银子,但是韩风刚从里面跑出来,自己拿这个地方赚银子不是挖她的伤疤嘛。 胭脂水粉铺子,晕了,自己这事儿皮毛不懂,还是赶紧洗洗睡了吧。客栈,估计这个好经营,只要弄得干净点态度好点,孝敬一下地头蛇,再找个好厨子坐镇估计难不了,但是,银子呢。药铺,这儿,突然想起来老爷子,如果在他身边也许就不用烦恼这么多了,至于轩毅大哥那里,总不好一直靠他接济,再看看吧,也许能找到别的事情可以做,实在没有了自己就厚着脸皮去借吧,哎,好像还欠着挺多的银子呢。 游魂似的飘过来飘过去,自己在心里对每个机遇做了评价,有的行不通,有的行得通也没有资金,总之没有一个好弄的。 繁华的大街,盛世的王朝,我们这些百无一用的人离开别人的帮助就走不动路,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冷冷一笑,这些小破事儿还真不相信就还真迈不过去了。也罢,有过前些日子的轰轰烈烈,这一生就这样穷困潦倒也不枉此生了。 再走一圈就回去,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自己一直在这条街上徘徊来回,遇到八阿哥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正低着头想着什么,一个人拦在我前面说是他的主子要见我,不明所以的睁大眼睛,我打量一眼这个低眉顺眼的小个子,仰头往楼上望去,八阿哥正站在窗前看我,微微一笑。 ——————————————————偶是分割线——————————————— “给几位爷请安,爷吉祥。”漫不经心上了楼请了安,自己看着几位阿哥,想不明白把我叫上来干什么。 “原来真的是你,八哥说下面那人是你我还以为八哥看错了呢。”拍拍我肩膀让我坐他旁边的位置,十四看着我笑,“刚才我也看了你好久了,在下面来回走了好几还嘟囔着什么,怎么,在找什么呢!” 看他没有见外,自己也就不客气的坐下,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闲来无事出来玩。” “玩什么,这大街上有什么好玩的,你要是想去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暧昧的笑,十阿哥的嗓门向来比我们一般人大。 “其实大街上也不错。”装作没听出来其中的重点,自己淡淡的笑说。 “哎,你怎么老实起来了,前几天还和爷称兄道弟的呢。”疑惑的看我波澜不惊,十阿哥有点尴尬,好像是自己说了个冷笑话。 哭笑不得,我摊手,“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这才几天没见也变不了哪里去吧,十爷多虑了。” “还说一样,这说话听着都不顺耳了。”像是捉住了我的把柄,十阿哥得意。 “十弟别纠缠七爷了。”晏晏笑着阻止了十阿哥,八阿哥看我,“七爷,看你像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一个人闷着总不是办法。” 端起杯子轻抿一口茶,我歪在椅子上,“也没什么,家里人多事多,只是想找个养活人的事儿做做。” 不经意的抬眸看我,九阿哥咧咧嘴,“七爷这话怎么说的,你手里能没有银子,前儿不还去我四哥府上,有什么难处就找四哥提不就好了。” 实话说,自己对于那一夜的事情没有多做过多隐瞒,这些阿哥之间的钩心斗角相互监视那么多,说不定自己那天狼狈逃跑的事情早就进了他们的耳朵,甚至于说,那一夜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太多的掩饰反而显得自己被动,干脆就别遮遮掩掩的,“九爷说笑了,四爷一个王爷也只有那么点儿俸禄,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我怎么好意思跟他伸手呢,倒是听说九爷是个财神爷,要是跟你开口倒显得比跟四爷开口更方便些。” 哈哈一笑,十四点点头,“银子的事儿好说,还以为你刚才是说笑呢,原来竟是真的为了生计发愁,得了,别愁了,你刚才说九哥那话说对了,他手底下生意多,让你去里面找个活不难吧。” “十四爷好意在下收下了,只是我确实什么都不会,恐怕去了会耽误九爷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淡淡一笑,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彻底推却。 “七爷不用推辞,这事儿也是我们兄弟一点心意,前些日子七爷宴请我们这情儿还未还呢,不如七爷先来铺子里瞧瞧,要是干的不顺心再另谋生路也好。”温婉的笑着,八阿哥看我说道。 “是啊,八哥说的对,其实我对七爷的手段还是挺佩服的,要是你肯来帮我打理铺子那就再好不过了。”挑眉看我,九爷也开口留人。 “也好,说来不怕几位爷笑话,初来京城在下也是雄心万丈,却不想如今到了这等地步,哎,果然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既是如此,那李遥就不多加推拒了,今儿几位爷的恩情我记下了,往后定会加倍奉还。”抿嘴笑了,自己起身拱手,“那几位爷接着忙,我就先走一步了,这等好事还是要快点告诉韩风呢。” 点点头,他们送我出了雅间。说声再会儿,自己咚咚下了楼。 刚到楼下,九阿哥的奴才跟下来,“七爷,我们九爷说您有时间不妨去我们府上一趟,主子也好把一些东西交给您。”点头应下,自己兴冲冲的奔着家里跑去。 别管再谁手底下,能找到事情做心情还是万分激动的。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往家里赶,胡同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看我走过来,他谄媚笑着请安,“给七爷请安,七爷吉祥。” 似笑非笑的歪头看他,“高管家,您这可是第二次来我这地方,不知有何贵干啊。” “七爷说笑了,奴才哪有什么贵干,不过是主子吩咐奴才来找七爷,不知道这会儿您方便不方便,主子的轿子就在前面侯着呢。”不好意思笑笑,他回道。 酒楼详谈 虽然心里不是很乐意过去,但名义上的态度还是要做的恭敬点。平日里就算不是他们这些王爷贝勒福晋郡主的要见自己我的原则都是只要不触犯原则就绝不多事儿,觉得行事总还是与人为善的好,更何况今儿的人怕不是存了什么好心思,我还是顺应局势去瞧瞧,免得哪天有人心情不爽拿我开刀,到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说了,就算是自己胆子肥不怕威胁也得为韩风和几个小孩子着想。 “既是你主子诚心相邀,那在下也不好推辞,还请高管家前面带路。”淡淡一笑,自己挥手示意高无庸前面带路。 看我答应,高无庸喜笑颜开的点点头,脚步如飞的在前面带路,即使是不回头也还能根据我的速度不时的调整一下,瞧这本能,倒真是个当管家的好材料。 跟随后面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前面果真放着一顶轿子,轿夫们都毕恭毕敬的侯在了旁边。 自己还没到跟前那高无庸就小碎步奔过去嘟囔一通,既然人家不想让咱听到什么我也就不听,反正他们说不出来多么有建设性的话,听了让自己高兴还好,让人不高兴的听到了就是自己平白添堵。 嘀嘀咕咕好久,轿子里的人终于肯显露真身,说实话,自己现在还不太能肯定这里面的人是谁,也许是四爷,毕竟四福晋当时的表现不像是知道这事儿的样子,但如果后来知晓了四福晋现在来秋后算账的可能性也很高,既然高无庸没有开口自己还是别先抢着请安,倒显得很急迫见到里面人似的。 不是四福晋,一双淡青色靴子先里面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自己就肯定了这人是谁,可看四爷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是有一瞬间的呆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幸亏是穿着男装,这样行事比较方便,要是弄得太矫情周围人看了倒可能不给面子的吐出来! 面带微笑,自己左腿微微前迈目不斜视的打个千,用自己来到大清朝最恭敬地表情请安,“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好一会儿那人都没有叫起,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撑着,好久才在他的叹气声中直起身子,依旧是完美而疏离的微笑,“不知四爷找在下有何事要吩咐,其实四爷您大可不必亲自过来,只要吩咐下人来说一声即可。” 脸上一瞬间的变色,刚才还在淡淡微笑的四阿哥表情先是呆楞,片刻又平静下来,与平时一样毫无异色的抬眸打量我一眼,“七爷不用这么客气,只是有些事还需我亲自过来一趟解决,这地方说话不方便,不知七爷可愿耽误片刻功夫前去酒楼一谈。” 这才是两个陌生人之间正确的表情正确的对话方式,这样不示弱的口气,这样郑重的表情,看来自己不用再担忧,自尊心如此之强的一个男人,是在何种情形下都不会做出逼迫别人听他行事的事情。勉强拉起嘴角,自己恭敬地点点头,“既然有些事儿要解决,那就任凭四爷安排。” 人家王爷坐着轿子,自己一介草民也就只能跟在旁边走着,要是平时才受不了这种对待,可想想对方的身份,我忍了。所幸路还不太远,等我们到了一间酒楼的时候憋不住扬起嘴角,刚从这里面见了几个阿哥跑出来这就又要进去,难不成整个京城就只有这一家像样点的酒楼供阿哥们聚会。 看我神色有异,出来轿子的四爷淡淡的撇我一眼,径直上楼。轻轻从后面推我一下,高无庸旁边谄媚的笑笑,报以一个感激的笑,我快走几步跟上去。上了楼上的雅间,幸好不是八阿哥他们刚才呆过的地方,要不然自己还得费心思想想,这安排到底是无意还是陷阱。不过不知道现在那些阿哥还在不在,要是碰头了还挺尴尬的,突然之间以前那种侃侃而谈的想法再也没有了,自己变得还真是快。 不过以往那是君子之交,称兄道弟也无伤大雅,实在是没想到现在会弄出来这么一出,难保心里有些芥蒂。 进去转身就关上门,我不希望姓高的奴才跟进来,毕竟这都是两个人的私事,我还真是懒得告诉更多的人自己把人那什么了,即使是那高无庸也是知情人之一,可无论如何我还没有大方到让一个太监听到这些私事的地步。看他跟班当得那么好,关键时候就不会从天而降救他主子于水火之中。 先我一步坐在那里,四阿哥只是低着头品茗,一言不发。 玩心理战术,更加确定了这人不好对付,自己更是小心翼翼,从心里提高了警惕性,刚才已经请了安,我这会儿要是再问他能不能坐下的多余废话倒是显得有些怯场,反正那事儿大家谁都不吃亏,干脆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离得不近也不远,我自顾自端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角慢慢地啜饮。 确实是很不错的茶,看来他们都经常来这里呢,要不然怎么能这么自在的上了楼都没有一个人拦住,还自动满上这一壶的好茶候着。 好半晌,终是心里的训练还不太够格,也许是对着这个男人自己还不够格,我放下杯子,看着一直在悠哉品茗的四阿哥,“四爷,不知您今儿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原本可以陪四爷品茗的,只是家中还有些要事,要是四爷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一步了。” 平静的脸庞,那人微微抬眼打量我,“怎么,爷想说什么七爷难道一点都不知晓。”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调整表情从容面对,“李遥虽是鲁莽愚钝,但有些事儿也懂得些规矩,所以自然不用四爷担心,至于别的事儿我一时想不到,还望四爷提点一二。”嘴角虽然挂着笑意,但那笑意却没有到达脸上,自己满脸的谨慎恭敬。 “哦!”抬眸看我,四阿哥脸上露出一丝轻笑,“爷倒不知七爷懂得的是什么规矩,何不说个清楚。” 被人将了一军,脸上神色突变,有些尴尬的吸口气,“我怕说出来会污了四爷的耳朵,不妨先听听四爷的高见。” “高见,其实爷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七爷不妨就说出来听听,至于会不会污了爷的耳朵一会儿自有论断。”挑眉看我,他继续玩手段。 淡淡一笑,我摇头,“不可不可,要是说出来真污了四爷的耳朵倒成了李遥的大罪过,所以还望四爷先提点提点。”j诈的男人,自己要真是输在他手里也是理所应当了,就这种手段,自己不落马倒怪了。 算了,输一局就输一局,这家伙要是还不断的推诿自己干脆就直接开口,做都做了,还怕说出来不成,想他也就是吃定了我一个女孩子肯定不敢第一个开口才下套子扳我,自己干脆摔上一跤如了他的意,反正这点事儿也不至于两个人这么正式的坐在这里争吵谁对谁错。 这边自己思绪万千,那边四爷也神色诡异的一直打量自己,差一点就憋不住拍案而起的时候,那边有了回应。 “李遥姑娘,那次你随十三弟去庄子里,不曾想……”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这人的表情又给了我一点信心,虽然他经历过的女人多,可论起来这事保不准还没有自己想得开,这样一想,我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看他说的难受自己听得也别扭,干脆打断他的话,“四爷,这些事儿你大可放心,我自己会处理好,大可不必四爷如此担忧,换句话说,第二日回去的时候自己已经抓了药喝下去,所以,四爷……”淡淡一笑,我看他。 意味不明的眼神,自己这边话音一落他就冷冷的笑了,“原来如此!既然姑娘如此懂规矩,那爷的谨慎行事倒真是太过谨慎了。” 不知怎么老听着他那懂规矩三个字咬的特别狠,让自己有些被讽刺的感觉。姑娘倒是不想懂规矩,谁让喝了酒乱了性犯了错。 “四爷说笑了,不过是男欢女爱而已,着实费不上四爷忧心。”一脸的疏离,自己特意说的粗俗。 “既然如此当然是最好的结果。”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估计四阿哥已经被自己无所谓的态度镇住了,往日哪次不是他们这些人开口推开别人,没想到这次被我先下手为强,脸色臭臭的,还真是超强的大男子自尊啊! “对了,今儿听说你见了八弟他们。”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那人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淡,瞄我一眼。 “恩,是见了一面。”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我应下,“不过绝不是为了那事儿,所以四爷大可放心,我李遥既然说绝不说出去就不会再开这个口,若是有别的传言相信四爷也能查出来出自何处。”反正不是我干的,你查去吧。 “那是为了何事?”挑眉看我,那人的重点好像不在担心八阿哥他们知道上面。 “没……”原想推脱没什么,可一想这些事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顶多说出来有点掉份儿,干脆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九爷帮忙给我找了个活干,别的事儿自己是一概不理的。”还是先说明态度,韩风不肯说出皇帝是谁,可那位子总不能跑出去他们爱新觉罗家,自己行事谨慎一点也就能谁也不得罪,这样最好。 “原来如此。”点点头,四阿哥的脸色总算带了点温度,“还有一事……爷是说,前些日子十三弟给你的银子,七爷不用还给他了。”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这话,自己听了有点受侮辱的感觉,没想到自己的价格挺高的呢。 “那就多谢四爷好意了。”不能争执,既然都看淡那事儿自己还弄这些虚的干什么,弄得给个烈女一样招别人看着恶心,冷静下来,自己整理好思绪,嫣然一笑。 没有应话,那人不吱声了。沉默好久,自己咳咳喉咙,“还有一事想要麻烦四爷,不知四爷还记不记得我在那里捡到的一只西藏獒,不知……”靠,好好的一天用来开了问话大会,我问你一件你问我一条。 不等我开口问完,那人淡淡的看我一眼,“没想到姑娘还惦记着那畜生,只是我府里的奴才嫌它碍事已经撵了出去。” 哎,有一点失落,我还是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脸,“没事的,既然已经没了也就算了,那四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没有就快滚。 一句话说到绝,两个人各自为阵再也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干脆下了楼,分道扬镳。 看那轿子晃悠悠的离开,自己淡淡一笑,这事儿,总算完了。 九府恶奴 “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还担心你真的生气听我话不回来了呢!”见我大大咧咧的推门进来,已经斜卧在榻上看书的韩风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披上外衫走过来,倒一杯茶递我手里,“喝点茶,累了吧。” “还是家里好,还有人给倒茶,出去不给人家倒茶人家都不理我。”一口气喝下去那茶,自己伸个懒腰,“不是很累,是非常累极其累,走了这么多的路我脚都断了,天已晚不回家还去哪里,我又不是有钱少爷,不进老婆房里还有小妾等的望眼欲穿。”到旁边的铜盆里撩起凉水洗去脸上的灰尘,擦干净脸才回头笑咪咪的看韩风,“韩风,我找到活了,还不错呢。” “就你,别说我看不起你,就你这小身板还能找到活干,给人扛大包你扛的动么。”端起铜盆倒掉里面的水,韩风眯眼笑着蔑视自己。 不客气的拍她胳膊一下,我反抗,“哎,韩风同志你别小看人,什么扛大包,他们跪请少爷去我都不去,你别说这回还真是走了狗屎运,自己溜达的时候正巧碰到八阿哥他们,说是九阿哥手底下有很多生意,让我去帮忙,反正是熟人,我想着先做几天也好!”歪头注意韩风的脸色,看没有什么变化才小心翼翼的说出口。 “九阿哥的生意,也好,你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去熟人那里试试也好?”站旁边思量片刻,韩风抿嘴说道。 “不高兴了是不是?”撞她胳膊,我戏谑的问。 拍开我的爪子,韩风轻轻拧我耳朵一下,“不高兴什么,你能找到事儿就不错了,我对你可没有太大的寄托和希望。” 惊奇的看她,我吊儿郎当的用手再次肘撞她胳膊,“哎呦,这天怎么变色了,好美啊。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和他们走太近,这一次怎么没说什么反对意见。” 冷哼一声,她撇我,“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还能挑三拣四的,他们肯帮忙你还能轻轻松松的拿到银子,比起你去别人手底下干活让我放心多了,只是这日子不能长久,我还是留意一下别的,如果有了别的出路你就赶紧回来好不好。” “恩。”点点头,我讨好的笑,“亲爱的,还有没有吃的,随便来点,我这都还没吃东西啊!” “你这人,真给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等着啊。”无奈的瞪我一眼,韩风出去不一会就端了几样菜过来,“这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端下去热一下。” “哪有那么麻烦,又不是大少爷,随意吃一点就行,还热什么。”抢过来放桌上,我握起筷子就没有形象的大吃起来,这半天没吃东西自己还真是饿了。 搬凳子坐我对面,韩风看我在那里狼吞虎咽,扑哧笑了,“李遥同志你就不能让自己的吃相文明点,都没见过哪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吃相比你还难看。” 故意用手指捏下来牙上的菜叶恶心韩风,自己对这话嗤之以鼻,“算了吧,那你是不常出门,要是经常出去起码咱们胡同口那大胡子乞丐的吃相就比我难看的多,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吃饭,你倒是拿我和他比比看,这就是天鹅和乌鸦的差距。” 哭笑不得,韩风对我的话无言可对,“目标挺伟大的,罢了,不管你了,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反正别人笑的不是我。”端正好姿势,她故作严肃的看我一眼,“李遥同志,估计近几日你就得去九阿哥府上问问要管什么事,趁着这个空闲我有几句话嘱咐你。” “说吧,我听着呢。”点点头,自己扒拉着碗里的饭往嘴里塞,还不忘抬头瞄她一眼。 “依我看,九阿哥手底下的生意也就差不多是酒楼、客栈、布庄、当铺、药铺这些,你去了之后他要是问你想干什么,你就说你想去看着布庄的生意知道么。”蹙眉想了一会儿,韩风猜测。 “为什么?”好奇她的这个决定,我挑眉问她原因。 “原因很简单,你想想,酒楼,这些阿哥们平日里都喜欢出来吃东西什么的,在酒楼里和他们碰面的机会太高,而且这酒楼的事情表面看着干净实际上却是很肮脏的,他们要是在雅间里谈些什么被你不小心听到那可就深陷泥潭难以自拔了。你可能说自己不会去偷听什么,但保不住就会有人对你设下陷阱,到时候才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呢;药铺,这地方危险性太高,要是阿哥们想从你那里拿药做些什么坏事,你倒是说最后出了事你脱不脱得了干系;客栈也不好,闲杂人太多不好打理,你不一定能够胜任,到时候给人赔了肯定觉得对不住他们,这往往就是大部分人受牵制的重要原因之一;当铺经手的都是银钱,你并不是他们的心腹,就是他们要你接也千万别接下来这个,说不定慢慢地就成了一伙的,这金钱的诱惑力可不小;倒是布庄,一般卖的都是女人们的玩意,虽然女人堆里是非多,但只要想躲开也就能防着。”一条条的仔细分析,韩风最后点头得出结论,“所以,我看你还是去这个地方。” 虽然是长篇大论,但她的分析说得我心服口服直竖大拇指,“厉害啊韩风,没想到自己身边藏着一个神算军师呢,其实你出去也比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笨蛋强啊,我真傻,防着家里一个能赚大钱的军师不请教还出去四处碰壁。”拱手作揖,自己一脸搞怪。 “得了吧,这些差不多谁都知道,要是他不让你去布庄咱就不去了,反正不能拿着身家性命开玩笑。”推我一把,韩风闹了个大红脸的看我搞怪揶揄她。 “知道了,管家婆,你到底要不要我歇着啊,明儿还得去九爷府上呢。”,一脸了然,我推开那啰嗦的家伙,径直躺倒在床上。 不好意思的笑笑,韩风给我拉好被子自己才躺倒旁边的床榻上,“瞧你得意的,刚刚忘了你跑了一整天,快睡吧。” “恩,亲爱的真好,对了韩风,忘了告诉你,刚才我瞧见四阿哥了,我没说什么他也没说什么,所以你不用担心了。”迷迷糊糊,自己嘟囔。 “好,那就好。”用手背垫着脑袋歪头看我,韩风的语气即使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笑意。 一大早用过饭,韩风就翻腾出来一件深紫的袍子给我换上,“你的外衫也就这件穿起来显得人黑,别的穿上都是小白脸一个。” 用手捏着那外衫,我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要显得我黑一点才好,难不成九阿哥的福晋们还能对我一见钟情,再说了这颜色也太花俏了吧。” 拍开我的爪子,韩风推我出门,“快走吧,别那么多废话,有意见也得保留。” “好好好,谁让你是老大。”故作无奈的叹气,自己笑嘻嘻的飞个吻离开。 ———————————————分割线—————————————————— 到了九阿哥府上,自己在门口等待良久都没人理会,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这位小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去通报一下,说是李遥来见九爷。”挂着和善的笑,自己勉强靠上去问问那侍卫。 斜睨我一眼,那人的神色带着鄙视,“你谁啊?” “我是九阿哥的朋友,昨儿他让我这时候来你们府里,说是有些事要吩咐。”强忍着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自己开口解释,脸上的笑意已经少了很多。 “呦,这话说的,咱们九爷也没有你这么穷酸的朋友啊。”阴阳怪气,旁边的一人打量我一番。 “你们去通报就好了,反正我是九阿哥铺子里的,爱见不见。”忍着气,自己不耐烦的看他们。 哈哈大笑,一开始说话的那人眼神不正的看我一眼,“咱们九爷铺子里什么时候收了小白脸兔儿爷,你不是铺子里的是窑子里的吧。”说完几个人猥亵的相视一笑,打量我好几眼。 “是么,你们说是那就是吧,反正九阿哥请来的就是我这个小白脸。”怒极反笑,自己瞪他们一眼,“哼,九阿哥府上的奴才还真是不同凡响啊,既然不让进去那就麻烦去告诉九阿哥一声,就说我李遥这种穷酸小白脸配不上你们这些皇亲贵胄,还请他另请高明吧,告辞。” 靠,韩风,你还真是厉害,就穿成这样自己都被人叫成了兔儿爷,还阿哥府呢,整一个猪窝,呸。反正自己按时来赴约了,现在这情况可不是我的错。 走了好远都能听到他们嚣张的笑声,自己闷了满腔的怒火,快步出了那胡同,看着这满大街的人又是气愤又是委屈,气愤的是自己被人叫了兔儿爷,委屈的是白高兴一场,从希望的顶端落下来的感觉不好受啊,真他妈的郁闷。 没走几步,蓦地被人从后来揪住胳膊,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七爷这是去什么地方,怎么没进去九弟府里就走了。” 满脑子的怒气没地方发泄,不曾想肇事人还敢找上门,转身挥手就是一下,自己的拳头毫不客气的打到那人胸前,紧接着冷冷一笑,“八爷可要自重啊。”靠,还真当你家祖宗是兔儿爷,奴才刚嘲笑完主子就来拉拉扯扯的。 估计自己这一下子打得不轻,八阿哥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才站住,正好踩在了后面十阿哥的脚面上,得到一声粗犷的尖叫,“八哥,我脚。” 一个满脸的不敢置信,一个哭天抢地,眼前的一幕太搞笑,自己没想到八阿哥这家伙这么不经打,憋不住噗哧一笑,“大男人还怕疼。”一脸无奈的表情,八阿哥也笑了,转身扶住自家弟弟的胳膊,“十弟,脚还好吧,都是八哥的不是。” “惹了祸还敢笑我。”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撇我一眼,十阿哥不服的瞪我,“八哥别帮他说话,明明是这小子推你一把你才退回来的,要不然怎么会踩到我的脚上。看他一脸怒气的,不知道又是谁惹到他了,刚才从咱们身边过去一句请安都没有,这会儿爷们追过来你还动手打人。” 挑眉,我看他,“你们什么时候叫我了,我怎么没听到。” “你刚才从九弟府上过来的时候咱们正好走了个对头,结果和你打招呼你也没搭理,看你脸色不太好,所以和十弟跟过来看看怎么了。后来的你就知道了,刚才拍你胳膊的时候你就毫不客气的给了我这么一下子。”无辜的表情,八阿哥示意的指指九阿哥的府上。 “你们刚才没在里面。”撇撇嘴,我似笑非笑的打量这两个,还以为这三兄弟天天在一起缠着,也许刚才的情况是故意弄好整我的。 “爷们刚过来,哪就能在九哥府上呆着,不过刚才要不是瞧见你这会儿已经到了府里,本来看你脸色不好还好心过来看你要干些什么,不曾想不但没讨到好处还遭人毒手。”怨愤的眼神,十阿哥肆意的射杀我,企图引起我的愧疚心。 我承认自己出气找错了对象,但还不太习惯在这些得意的眼神里亲自道歉,只能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那就是我误会了,两位爷别介意,我这先走一步,两位自便。” 再一次拉住我胳膊,八阿哥看我回头冷冷的看他一眼立马想起前车之鉴迅速放开我,“怎么走那么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看你还没进去九弟府上,今日不是说好要来商议一下事情,你怎么没进去就走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九阿哥府上的门槛太高我怕自己会被摔死,所以打算辜负几位爷的这片好心了,还请见谅。”提起这个就有气,自嘲的一笑,我浅浅的解释。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阿哥莫名奇妙的看我,“这又是怎么了,昨儿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就变卦了,你这是闹什么小脾气,难不成真想落魄街头。” “这问题不劳两位爷惦记,我这种人可配不上你们阿哥府里的任何一个身份。”冷冷的笑,我斜睨他们。 “是不是那些狗奴才狗眼看人低,走,你这就跟着我们过去。”眼神灼灼,八阿哥脸色不稳的看我,一言中的。 第一次发现这八阿哥严肃起来也挺厉害的,那眼神冷嗖嗖的给针似的让人坐立不安,不说话,自己这就是默认了。 听了这话也是一肚子的气,十阿哥嘟嘟囔囔的说九哥府里的规矩还真该立立了。见我不挪动脚步,他们一边一个,愣是给扯了回去。 进府门的时候他们是先进去的,迈过门槛的时候却特意的停下,淡淡笑着招呼我,“七爷,请吧。” 话音未落,几个奴才立刻慌了,跪地不抬头。自己满脸肃穆不卑不亢的低头看他们一眼,吓得他们又是一头冷汗,这才意识到也许是惹错了人。 府内详谈 趾高气扬的表情进去府邸里面,自己憋不住低头一笑,狐假虎威的感觉,果真很爽。 四爷府的恢宏大气早就瞧过,十三府里的简单雅致也看了个差不多,现在见到九阿哥的府邸,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乱七八糟七拼八凑的句子,廊边檐下,小桥流水蒹葭。 不知不觉看的越来越认真,自己瞧着这满眼的好景致,听着八爷温文尔雅的声音在旁边款款而谈,心里的不悦渐渐消弭无踪。不得不说,自己来这里之前对这府邸还真的蛮好奇,毕竟阿哥们都喜欢处处攀比喜欢独树一帜,自己要是有闲暇有机会把所有的阿哥府邸都瞧上一遍该有多好。不过现在看来,我往后差不多也成了这府里的半个奴才,不愁没机会再进来瞧瞧。 一边走一边解释着这府里景致安排的缘由,八阿哥笑眯眯的,说四哥府里的景致是大气磅礴,十三弟的府邸是浑然天成自然别致,但九弟的府邸可就不一样了,你看看这些小巧别致的安排,每一处可都是九弟建府时候细心建造设计的,为此他还特意花银子请了江南那边的大师傅。温柔的笑笑,八阿哥看我,怎么样,可还入得了七爷法眼。 恩,别致静雅,精工雕琢,满眼的匠心独运,很有江南小桥流水的风范。真心的夸奖一句,自己从不吝啬说出一个好字。 谈笑着转过弯廊,迎面就是一大片翠青竹林,硬是柔化走廊转弯的僵硬,赞叹几句这设计之妙,未走出几步又是假山林立,姹紫嫣红,看的自己目不暇接。不过,这景致都是妙笔,但这样紧凑的景致排列难道不显得太拥挤么,算了,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废话还是不说为妙。 正忙着看这些景致,迎面走过来的就是一身淡蓝衣衫贵公子打扮的九阿哥,闲适随意,满脸悠哉。 走在八阿哥十阿哥中间,自己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僵硬的冷笑,狗奴才的正主过来了呢。许是看到我们,他快走几步,露出歉疚的笑脸,瞧这事儿弄得的,幸亏七爷您大人大量没走,刚儿还以为爷请来的高人要扑空了呢。揪住我的衣袖,九阿哥扯我往那边走,来来来,那狗奴才爷已经绑了,你想怎么出气怎么出气吧。 怪不得刚才进门时候没瞧见那说我是兔儿爷的奴才,原来九阿哥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听这话的意思是那奴才已经绑起来,难道还准备任我杀剐不成。 不着痕迹的挣开九阿哥的手,我淡淡一笑,开口说道,这些都只是九爷府上的家事,我就不多开口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狗奴才冒犯的人是你,何不过来给他点教训。脸上挂着笑意,九阿哥看我。摇摇头,我没有答应,这一会儿自己的气也都下去了,九阿哥的这份心意我领了,只是在外面讨生活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九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和八哥正巧经过那里硬着头皮拉他过来你这人可就没有了,八哥可还替你挨了一下子,怎么这会我越来越迷糊了,你们到底演得哪出戏。一脸的莫名其妙,十阿哥询问似的看我们,八阿哥也都挑眉看九阿哥。 还不是我府上的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说七爷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九阿哥解释。 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九爷府上的奴才看我穿的寒酸就没让进来。拦住九阿哥的话,自己不习惯拿那个词说事,只是简单的解释敷衍一下,反正那奴才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九爷,不如就把那奴才给放了吧,他如今认识我要是下次再过来也就不敢再拦着,您府上人多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要是再换个人说不定还会发生今儿这样的事。 听我这话,九阿哥犹豫了一会。不知该怎么做。 不是自己心软,只是人都有犯浑的时候,有时候忍忍也就过了,再说自己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多出来一个敌人。别看那种人地位不高可差不多都有当亡命徒的潜质,到时候那人被我惹恼了,且不说整不整得到我,要是家里出点什么事我可就后悔莫及了。 好了九爷,不如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您想想,他毕竟是您府里的奴才,要是我再执意办了这奴才倒显得我李遥没有一点度量有些不懂规矩,以后过来您府里的时候也不太方便不是。淡淡一笑,自己简单的解释一下这其中的缘由。 是啊,九弟,七爷这话说的有理,你不如就按他的意思这样说得做吧。抛个欣赏的眼神给我,八爷开口助威。 即然你们都这样说那就这么办吧。笑笑,九阿哥回头吩咐奴才,去,打那奴才二十大板,就说要不是七爷求请今儿非打死他个不懂规矩的狗奴才不可。 听九阿哥的话有帮我加分的意思,自己感激的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7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7部分阅读 础?br / 既然七爷大人大量不计较那这事儿就算完了,咱们这就去客厅里坐坐吧,正好说说铺子里的事儿。轻笑着看我一眼,八阿哥见我不喜欢谈起这事就主动走到前面,招呼我去客厅。慢半步随在后面,自己面带浅笑。 刚走出没几步,走在后面的十阿哥突然小声叫出来,说七爷是兔儿爷,那些狗奴才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九哥你真该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心下不爽,自己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回头瞧他们一眼,那两个家伙立马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 坐定,几个貌美小婢上来奉了茶倒了水,临走还抛我一个欲拒还迎的浅笑。看那几个憋不住的笑意,我尴尬的瞪他们一眼,大家这才正经了表情聊些这方面的事情。 九爷,这时辰不早了,还请您提点一下铺子里的事儿。看他们话题越说越远,这谈下去要想到正题说不准都能谈到晚上。无奈的叹口气,自己干脆笑着拦住话题,得到十阿哥一个意犹未尽哀怨的眼神。 哈哈,竟然忘了正经事,那七爷……尴尬的笑脸,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啰嗦,开口问我。 摆出一副谦卑的表情,自己歉意的笑笑,哪里,是我失礼了。几位爷,打今起李遥就是你们手底下的半个奴才,这称呼还是改改吧。 思量片刻,九阿哥无所谓的挥挥手,就是这个吧,要想改等今后再说也不迟。 这不太好吧,要不然,几位爷就叫我一声李七,年纪身份上都说得过去。这些是原则,自己脸上的笑意从未间断,但表情却是坚定的厉害,一副不肯退步的样子。 你们别推迟来去的,李七,也好,听着不错,那就这个。 豪爽笑着应下,十阿哥问我,李七,那你想做什么,九哥手底下生意多,像是酒楼客栈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你自己挑一个吧。。 不知道九爷手底下有没有布庄的生意,如果九爷布庄里方便不妨让李七去那里面看看,我对那个还算感兴趣。不亢不卑笑着开口,自己主动要求。 布庄,你去这里面干什么,这些都是女人的生意,你进去,你进去那里干什么。迷惑不解,十阿哥快嘴的追问道,别担心别的什么,我九哥既然敢把生意交给你就是相信你,你去个酒楼当铺的多好,咱们还能常见面。 眼神一飞,我暗想,就是不想和你们见面。 谢几位爷的照顾,只是我如今还什么都不懂,私下想着去布庄容易上手些,学着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也好,等以后有了更大的抱负一定来求九爷给个机会的。嫣然一笑,自己没说什么,只是推辞。 那也好,既然七爷,不,李七坚持那就这样安排吧,九弟。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八阿哥帮我开口。尽管表情上看着有些不太乐意,九阿哥还是点点头,好,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原还想着让李七你帮着照顾照顾酒楼那边,不曾想你喜欢布庄,咳,那就这样吧。 看他们都答应这提议,自己放下心来,抿嘴一笑。 谈定过去布庄的时间,一大早惹来的那倒霉事儿也就忘个八九不离十。自己心里高兴本想早些回去,可九阿哥他们非要留着用饭,虽然心里不是很乐意,可看他们都说的那么诚恳,何况这是我第一天和做主顾确定主仆关系,这顿饭自己怎么说都该应下。 更甚说,搁外面我若懂规矩就得花银子,可谁让我运气摊在九爷府里,这请饭的事儿也就他们包了。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着实推脱不掉,也只能听命留下。 好一阵张罗,大家同坐一桌。光吃饭不行,各自说起一些好玩的事情来助兴,当然,他们兄弟日日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是对方不知道的,即然这样,自己也就成了这席上最神秘最有话题的人。 聊了很久,大部分说得都是自己以往的生活,听了我以前的经历,他们都感慨,说自己还真是命里多贵人,话音未落突然发现这样说不是把自己个也说了进去,还是自己夸自己。大家先是呆楞,然后扑哧一笑,彼此间的气氛立马和谐了不少。 用过饭,九阿哥让我晚一会回去,说是有东西给我。还以为会给我什么账本之类的,结果那家伙竟然让人抬了一个小箱子出来。 几个人围过去站好,九阿哥一打开我就愣住了,下面满满的都是新做的袍子,上面的是两张银票。 看我惊讶的样子,九阿哥笑着开口,你别惊讶,这是我府上的规矩,绝没别的意思,要不然你问问旁边的奴才,他们一个个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拿着这些。 用眼神扫一眼旁边的几个,他们都忙不迭的点头。拎起两张银票,一张一千两的,一张五百两的,咧嘴一笑,我谈笑,九爷,这银子怕不是谁都有的吧,您这府上奴才没有上千也该有上百,您该不会每个都给一千五百两银子。 杜管家,你给七爷解释解释。点一下旁边好像是管家的一个人,九阿哥笑咪咪看我。 七爷,这银子确实是府里的规矩,这给您的数目也是按着规矩来的,咱们爷就是想买个人心,想告诉大家到了府里只要一心一意是不会亏待咱们的,奴才当时拿得比七爷还多呢。至于这几身行头也都是按规矩来的,只是九爷说您穿这色好看这才多做了几件,您不用多想。卑躬屈膝,中年人笑着解释。 哦,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多谢爷的赏赐。看一眼那些衣衫,大部分都是银白镶边的,瞧着精致的很,虽然自己穿上肯定像个小白脸一样,心里虽说不太如意但人家说了特意做了这色的,要不拿倒显得自作多情。 管家说得对,那些衫子是爷自作主张让做的,只是觉得李七你穿那颜色好看,你身上这个颜色好看是好看就是暗了点。至于月俸,你以后的月俸是五百两银子,到时候会有人专门给送到府上。看我注意了几眼衣衫,九阿哥解释。 五百两银子,这是不是太多了,二百两银子已经足够,要是以后我做得好九爷再提拔也好。吃了一惊,我看他。 不多不多,李七你就接下来吧。你府里人多又都是小孩子,这些银子十爷还嫌少了,九哥原本是打算给你一千两,是八哥说你肯定不愿意多拿这才按着府里的规矩给你定的数目,你就别推迟了。大嗓门叫我名字,十阿哥不耐烦的看我们几个。 按规矩按规矩,他们每句话都是按规矩那我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总不好破了人家的规矩,勉强笑着点点头,那好,谢三位爷。 这一番折腾解释,外面的天已经不早了。看我着急回家,九阿哥说你带着这些银子不方便,不妨让人驾着马车送你回去,大礼都收了自己也就没坚持什么,只是谢过他们就出来。 送我上马车,九阿哥说明儿会有人带你去铺子里,这几日有些忙,等过两日闲下来一定去你那里看看。点点头,自己笑着拜别。 您下载的文件由2 7t x tc o(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继续倒霉 “你怎么起来了,昨儿回来的本来就晚还这么早起床,难不成真要把自己卖给那铺子。”看我揉着眼睛爬起来,韩风蹙眉,放下手里正缝补的袍子。 “恩,没事,一到这时候我也睡不着了。”怕这姑奶奶生气,我赶紧陪笑。 “哼,眼睛还没睁开就说假话,以为我是瞎子啊,那些人也是,没见过这么使唤人的。”瞧不惯我的早出晚归,韩风压了一肚子的气要发泄。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给咱那么多银子我怎么好意思干吃饭不干事,苦点累点总比自己欠人情好太多了不是。”呲牙咧嘴的笑笑,我揉捏着眼睛跑到铜盆那边洗漱一番,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用搁在一边的帕子擦干净脸,我跑过去韩风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作势吧唧亲一口,“你不也早早的起来了,怎么还就我受不了这个苦。” 躲开我的猪嘴,韩风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哼,别说这些好听的哄我,驭风回来之后都说你在那里干的什么活计,我当初说让你去那里是因为那里清净,谁知道你还真天天在女人堆里招呼着,难为你这性子也受得了。”说着冷哼一声,扭头不看我。 “那什么,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好像是女人吃丈夫醋一样,哎呦这个酸喂。”阴阳怪气,我调侃。 “说什么呢,就你。”不自在的斜睨我一眼,韩风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红。 “知道知道,开个玩笑嘛。”拍打她肩膀一下,我握着下巴j笑,“哎韩风,你还别说,就我个人而言还挺喜欢和那些女人腻在一块,你想想啊,脂粉堆里多销魂,多少男人花银子都要试试的齐人之福我收着银子就享了,你这么生气不是羡慕我吧。”嬉皮笑脸,我滛 笑。 “羡慕这事儿,我有病吧。”差点发飙,韩风睁大眼睛看我,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羡慕,哎,拿点吃的给我吧,我还要快点过去铺子里,这天儿都亮了。”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我急了来,凑活着吃点东西,不等韩风嘟囔自己的邋遢就忙不迭的跑出去,韩风的啰嗦,果然也是不可小觑的。 踏着晨曦,我把手里捏着的最后一口吃的塞进嘴里。 进去九阿哥铺子里也有一段日子,提起这些日子的工作感言,一个字,累,而且还要面对那些所谓传说中的勾心斗角。自己是空降部队,年纪又小,铺子里面的老人们难免对我有些不满,虽然是九阿哥亲自派来的也不能免俗的被恶整一两次。 还好自己对付这种事情尚能得心应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们见我年纪虽轻手段还算不错,九阿哥他们又适时的跑出来替我撑一下场面,斗智斗勇小半个月总算彻底摆平了他们。 布庄里生意大都和女人有联系,自己到了那地的第一个考验就是学会面对一大群唧唧喳喳的女生自己脸上还得挂满微笑,但那一日对我来说真的是生不如死,看着一群大妈级的女人围在自己旁边亲切的问这问那,不时还捏我手一下吃吃豆腐,自己当时就要狂吐三千米,好不容易才憋住那种冲动。 不过多经历几次也就能像别人一样面不改色的应对她们,甚至开始乐在其中的利用自己的脸蛋骗取那些大婶大妈的好感,要求她们经常性的来我铺子里照顾生意。反正这摸几下也吃不了多大的亏,不利用就是浪费资源。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别的尴尬事情发生。比如因为自己的好客就吸引了很多那种地方的女人来捧场,她们白天没什么生意也会出来逛逛,最喜欢的地方也就是胭脂铺子和布庄。 自己做生意最是讲究态度和善,再加上韩风的关系让我不自觉的开始同情她们,一口一个姐姐喊的香甜,这两者相加她们自然愿意进来捧场,往往铺子里面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引得别的布庄里面的掌柜的都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说我是出卖色相做生意,贱骨头一个。 一开始听了这话自己大怒,要知道自己超级不喜欢这名号,可铺子里的老人老张头说这嘴长在人家脸上,咱们有生意赚银子就行,哪管那些得了红眼病的家伙在背后乱嚼舌根。开门做生意就得什么都担得起来,多计较这些事倒是平白惹得自己不痛快,何必放不开。 暗自叹口气,我忍了,该死的那些人爱说就说去吧。反正这铺子是九阿哥手底下的,他们虽然不高兴也不敢搞出点小把戏,想嚼舌根就嚼个痛快去吧,听了就当听见人放有毒气体。 刚走进铺子里,已经早来收拾东西的老张头就靠过来,“掌柜的,昨晚上八爷府上来人传话,说是要您一大早亲自挑些上好的布匹送过去八爷府里。” “啊,八爷府里还缺上好的布料,就铺子里的玩意那些皇亲贵胄能入眼,还非得我亲自送去不可。”挑眉看他,我疑惑。 这又是玩什么把戏,到底是八阿哥他们叫我过去还是女眷们,要说是八阿哥,一群大男人不至于把我这个小小布庄的管事拎过去说些什么,但要是女人们这道理讲不通啊,难道是因为我靠近他们的丈夫看我不顺眼。可自己平日里见几个阿哥的机会并不多,他们来一次也就扭头就跑,要知道让几个有地位的大男人呆在充满便宜脂粉味的女人堆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那人没说什么,只说要您挑些上好的布料送过去,我想着九爷和八爷的关系咱们也不好推脱就答应下来了。”陪着笑,老张头深知道我这个掌柜的的怪脾气,宁愿扎堆那些不正经的女人里面也对来买布料的官家太太小姐兴趣缺缺。 “好,说没说什么时候过去。”总不好摆谱,我想了片刻点头,“张叔,我一会过去了昨日说好的客人你要好好招待啊,要是那几位不高兴就让改日再过来,就说我一定亲自赔罪。” “这个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带笑的口气,老张头应下来。 “都说了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我能在这里待下来还多亏了您的扶持,以后叫我不用您啊您的,直接叫我一声李七就好。”舒口气,我嘱咐。 “好,你这么说了老头就恭敬不如从命。”爽朗的笑,老张头计较那些劳什子规矩。 虽说是要我亲自带东西过去,其实自己去不去还真是没多大用处,只要有小厮抱上布匹去那里也就能搞定。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我从心里更加忌惮这个来传话的人,要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想起我。 到了八阿哥府上,跟在我后面的小厮上来说上几句话我们就给放了进去。 内心忐忑不安的进去府里,有人出来说是福晋正忙着什么,请我们在客厅里待上一会儿。虽然心里吃了一惊,可自己还是尽力隐去脸上的诧异,要知道后院的女眷们是不会随意见外面的男人,当初见四福晋是因为有十三十四带着,就算是惹出什么乱子也有他们担着。可这一次,听管家的意思怎么像是福晋要亲自见我。 大家族里规矩严谨,但其中的猫腻也少不了,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后宫的领域别的男子不能随意进去,但历朝历代皇帝头上的绿帽子还是一顶接着一顶,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清盛世的潜规则。 半坐在木椅上喝茶,我嘱咐跟自己过来的小厮也都放下来手中的东西歇一会儿,抱着这么多东西这一路上也把他们累坏了。 “七爷,我们福晋来了。”差不多过了两柱香时间,自己正百无聊赖的品茗,管家突然踮着脚尖跑过来,小声通报。差点呛着,我忙不迭的转身,头也不抬麻利的躬身打千,“草民请福晋安,福晋吉祥。” “起吧。”傲气的回应,八福晋从我身边走过去,停都没停。 “谢福晋。”扬起嘴角冷冷一笑,我应下起了身却没有抬头看那女人一眼,你看不起我我还比鄙视你呢。 一听话音就知道这女人有多狂,自己可要小心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一句话都没回应,人家大模大样的端坐上面,我这个做奴才还是得站在下面低眉顺眼。可忍耐是有限度的,看她好久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我干脆主动出击。不然还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回去铺子里。 走倒身后的小厮面前,我拎起其中一匹颜色鲜艳的布料,“福晋,这些都是铺子的好缎子,还有一些绣品,您要不要看看。” “拿来我瞧瞧吧。”不动声色四平八稳的声音,这女人的镇定让我看不出来她目的所在。 双手捧着布匹,我俯低头走过去,甚至没兴趣去看这女人长成什么样子,“这里还有很多上好的缎子,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这些绣品也都是京师有名的绣娘做的,福晋要是喜欢不妨留下来。” “嗯,你说的不错,不过和宫里的东西还真是没办法比,还以为表哥的铺子里会有些什么好玩意,却原来也只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娇软的声音,八福晋冷笑。 搞不清楚来者何为的时候最好的反抗方式就是消极避开,压抑住怒气,我轻声说道,“福晋说得是,宫里的东西自然都是些极品,九爷就算是皇子铺子里卖的也只是些普通玩意,哪能入得了福晋的眼,要不然奴才下次有了好的再给您送来。” “罢了,都留下吧。”醉翁之意不在酒,八福晋很轻松的就岔开了这个话题。 “谢福晋,既然缎子送来了不知福晋还有什么吩咐,要是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先回去铺子里。”在心里冷冷的笑,我退后几步。 “别急啊。”轻轻笑意,那个女人叫住我,“你坐下吧,别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看样子自己还真是碰到了硬岔,没办法走那就留一会儿吧,“谢福晋。”不能太小心也不能太随意,我稍稍低头又坐回在旁边的木椅上。 “听奴才说你是苏州人。”端着茶杯抬眸瞅我,八福晋神色意味不明。 “回福晋话,是。”恭敬的口气,我努力让自己的嘴角时刻挂着一抹浅笑。 “怪不得,这模样瞧着也像是苏州那边的人,面容比我们这些女人还秀气。”挑眉,那女人轻声笑道。 “福晋过奖了。”竟然又提起我的样子,难道说这八福晋闻到我俊美大名要找我爬墙,歇菜了吧,我可不想被推出去杀头。 “呦,别推辞了,这话可都是实话,听说前些日子四哥四嫂都亲口夸你长的天人之姿,今儿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呢。”阴阳怪气,八福晋越说我越迷糊。 “不敢当。”浅笑着,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 “你是汉人吧。”突然诡异的笑了,那女人看我。 “恩。” “这就难怪了,你是汉人自然不晓得我们满人最是注重身份,满汉不通婚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虽然如今这些规矩不是一点都不能改变可还都摆在那里,哎,规矩不可破啊。”语重心长,八福晋啰嗦了一大堆废话。 “福晋说的是。”废话,全都是废话,我管你们这些呢,老子又没打算进去你们家里做倒霉蛋。 “哎,说来也怪不得表哥他们,竟不知你们汉家女儿长的小巧竟连男人也俊秀的吓人,说来爷们都是天潢贵胄对你这样的男人有一点别的想法也无伤大雅,毕竟怎么说你们也不可能进来府里给个身份,阿哥府里有几个侍童也是寻常事,不过做侍童的可都是没什么好下场呢。”唉声叹气,某人一脸关心我的模样。 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我真想一巴掌打到他们这些人的脸上,丫的来个女人你们联想一下抢丈夫也说得过去,就因为这个我已经打扮成男人你们还是不放心,我无语问苍天。我想死,这女人竟然暗示我做他们这些阿哥的男宠是没有什么前途的。我呸,别说老子不做,就是他们想做我的男宠姑娘还不要呢,死女人。 冷了脸,我挑眉,“福晋误会了,草民只是在九阿哥手底下谋个差事,福晋说的那些奴才绝对不同意,自己虽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可也知道寡廉鲜耻,万不会做出那种败坏家风的事情,要是您还不相信我马上就离开铺子里。” “这倒犯不着,你明白这道理就好。”突然巧兮倩兮,那女人掩嘴笑了。 “奴才明白了。”咬牙切齿,我答应。 留下缎子绣活走出来八阿哥府,我哭笑不得,心中暗骂,王八蛋,这算什么事儿,老子除了小白脸别的都不能做了对吧。 支走小厮晃晃悠悠没走几步,一个轿子紧挨着从我身边划过,差点擦到自己的脸颊,漫不经心的看一眼,我转身接着走,满腹怨气,想着要不要离开那铺子。 “停轿。”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四阿哥走出轿子,“李遥,你站住。” 去死去死 “干嘛。”懒得再维持恭敬的态度,我歪着身子斜睨他,“叫我干嘛。” “你这是从八弟府里出来。”不受我态度的影响,四阿哥走过来,看我吊儿郎当没有骨头的模样靠着墙,“挺直身子,像什么样子。” “啰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给他我很惧怕他的感觉,自己翻白眼,“你管我干嘛,我想怎么站就怎么站。” “怎么,谁惹到你了。”扬起嘴角,他浅笑着看我。 “鬼。”调侃的语气,我配合他的表情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我觉得别人心情不好你就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兄弟给你报仇了。” 这是一个尴尬的话题,果然,自己这话说完他的脸色马上就沉下来,让我突然没了谈笑的兴致,在心里叹口气,我真的是堵死人大王。 尽管自己平时都像个刺猬一样躲着这人,可这时候有个人陪在身边总比一个人烦躁的好。 “你有事?”很直接的问法,甚至是有些变态,我在自己不会后悔之前开口邀请他。理解能力还不错,四阿哥遣走了身边的奴才,步行着走出那段路。 “要不要上去坐坐。”走到酒楼那里的时候四阿哥停下来,询问似的看我一眼。 我感觉得出来,这人从刚才就觉得不自在了。也是,一个阿哥哪里会有机会徒步走在大街上,不时的还得躲开旁边冒出来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把我们挤到旁边。明明看得出来这人的尴尬,不过我就是这种变态性子,最喜欢的就是看一个极能忍耐的人会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方才会开口,只要你不说我就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 哼,我倒要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这家伙的忍耐力不错,竟然硬着头皮走了这一路,直到这间酒楼的时候终于皱眉看我说了那句话。歪头笑,我有点恶趣味的意思,“四爷终于说出口了啊,一句话说出口难道就这么困难,还以为你真的决定硬着头皮走到天涯海角呢。” “天涯海角。”也许比喻词用的不太对,四阿哥的表情就给吃了鸡毛似的僵硬。 忽视他的诡异,我难得任性的拒绝,“不想去酒楼,这里面老是遇到自己不想遇到的人。”酒楼,这是我的禁忌词汇,几乎自己每次的倒霉都能和酒楼扯上联系,别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我再进去就是白痴。 “好。”几乎没有多想,他答应了。 想了很多可以去的地方,酒楼、茶馆……可最后还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放松心绪好好聊天的地方,既然都没有目标大家干脆就沿着一条偏僻的路走下去。 “今儿怎么了,心情不好。”看我沉默的晃荡了好久,他主动开口。 “没有。”直接否认,我摇头。 这应该是一个很浪漫的场景,如果像我脑海中想得那样。有些暗沉的天空,不时掠过耳边的凉风,衣着华贵的男子,扬起嘴角浅笑着的女子,彼此没有牵手但却是并排悠哉前行,心无芥蒂的样子,想一想,真的很浪漫。 不过,这只是想象,而现实远不如想象浪漫,不过现在这种气氛也还算不粗,因为曾经我最担心见到的他也成了一个能站在我旁边听自己诉说苦闷的男人,想起身边男人身份的时候也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好吧,算是浪漫。 仔细来想,他算是个比较英俊的男人,遗憾的是走在他旁边的我是个相比之下矮个子男人,想起自己穿的也是长袍,我有了想要笑喷的冲动,两个男人走在一起的想法,真的好不浪漫,因为我真的很不自觉的联想起来男风这回事。 “笑什么!”抬眸看我,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没什么。”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关于男风的联想该不该讲给这个男人听,也许会生气吧。 “哦。”没有强硬的追问,这人没有多说什么。 做贼似的偷看这男人一眼,自己的心里有一股隐隐的失落感,靠,这男人怎么不多问一句,多说一句能死啊,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人家倒痛快,直接弄出来一副你说不说都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自己的性子还真是变态的别扭,明明想说却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很迫切的追问我这些,果然,我个别扭的半男人或者女人。 不过这些话不说也憋不死,看来自己和这男人真的没有多少话好说,因为我们彼此差不多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沉默。 就当是散步吧,带着一个哑巴。 我几乎就要这样想了,但是走到某个拐弯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我,“爷累了,咱们到那边歇着。”很霸道的口气,他几乎是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决定了这个提议。 “坐下歇歇吧。”还不等我反驳,那厮拎起我的手走到旁边的硬土堆旁边。看他一眼,我挑眉,这土堆上面很脏,全都是黄|色绿色的干草或者鲜草,说不好还有虫子或者蚂蚁藏匿其中。 自己穿的是银白袍子,我敢肯定,只要听他话坐下去起来的时候一定是一屁股的绿色或者大便似的黄|色,他的藏青色衣衫当然不怕,拂去上面的草叶人家照样能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回家,我这个倒霉催的,真想抽他。 要搁平时有人这么说我肯定特嚣张的说我不坐,就是不坐,人敢逼我我就骂‘你大爷的,老子不坐’,可好笑的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凉凉的看我一眼,强硬的把我拉到旁边摁下去,让我毫无置橼的余地。 跟诡异的是,当时的自己苦笑几下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难道我说怕把自己的袍子弄脏,别人听起来吐死人的矫情,而且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很恶心。 接下来的几件事让我忍不住开始怀疑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说了自己的心声,因为这平时看起来挺无害挺冷淡的男人竟然无缘无故的强硬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询问而是质问,四阿哥眼神灼灼的看着我,严肃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就给他手下一样,在外面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回来招到审问。 “很累很累。”一声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我想了想还是看着天,“觉得很累,很累,很累,非常累。”五六个很累很累说出口,我扑哧笑了,不好意思的看过去,那人倒是一本正经,脸上丝毫笑意都没有。 很逗的一个场景里,演员说了很搞笑的一个笑话,可是下面的听众一个都没笑,冷场中演员这个始作俑者笑了。 此时此刻,这个描写就是专门给我设置的,吐吐舌头,我自我调侃,“您能不能别老是冷着一张脸,难道说你喜欢和别人在一起时候摆出一张死了人似的严肃表情,还是说我刚刚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四爷,求您笑一个,来,笑一个。” 这句话自己说的太自然不过,平时和那些女人聊天的时候自己就经常这样调侃她们,青楼里的女人不喜欢猥琐,因为太猥琐的调戏她们会觉得恶心,可是我的声音不猥琐,比起男人更加软软的声音,素白的手指头捏着那些人的下巴,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来,给爷笑一个。” 每当自己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她们总是满脸开心的笑笑,对我的调戏抱以害羞的回应。要知道所有的女人都会有如此纯真的一面,这也是我喜欢接近她们的原因,用这么一张幼齿的脸来勾搭她们,觉得很有成就感。 没有恼羞成怒,那男人挑眉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好看。 “为什么觉得累。”看我不怀好意的笑,他抿一下嘴角,表情不太自然。 调整下姿势,我盘腿正面看着四阿哥,“你猜,如果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平时走的很近那代表什么?” “嗯。”一字音节,他嘴角好像抽搐了一下。 “别装,你实话实说,会不会让旁人觉得不太那什么的感觉。那他的福晋呢,那女人会怎么想。”扭曲着脸,我别扭的描述。 空气越来越压抑,不知道是不是天空越来越暗的缘故,抬头看一眼天,我不经意瞄那人一眼,靠,四阿哥竟然脸红了。我叹气,这人,想歪了吧。 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人的脸红模样,丫的太诱人犯罪了。既然是谈心嘛,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明不明白我平日为什么喜欢穿袍子,告诉你个秘密,我之所以穿长袍去九阿哥那里做事就是怕他老人家府里的女人们误会,一旦被误会你说什么话都是狡辩都是假的所以我才扮男的。哼,可千防万防,你知道这女人今儿和我说什么吗,她说什么阿哥玩男人其实她也不甚在意,只是我以后被抛弃的时候结局也许会很惨。”冷哼一声,我气的组织不了语言,乱七八糟的一气骂出来。 话音未落,某人脸上表情僵住了,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沉默一会儿,我们都笑了,虽然这事儿一点都不好笑。 “八弟的福晋说的。”各自哈哈笑完,四阿哥的神情显得很调皮,“你长的是有些,穿女人的衫子瞧不出多好看,但是穿着男人袍子很,很好……俊秀。” 牙根咬紧,我听了这话差点憋不住一个拳头打到他的脸上, 把不满都发泄出来,也许是彼此心情还不错,我们竟然聊的很开心,说了很多自己做过的糗事。比如他也想过逃出去爱新觉罗家,在他养的鹦鹉被皇帝说了玩物丧志摔死之后,可惜跑的时候迷了路被太监跪着求回来。 憋住笑,我说了自己做过的一件最丢人的事情,爬树时候袍子给挂掉了,旁边的小伙伴们吓得哇哇尖叫以为飘下来的是我的尸体。 飞扬着眉梢,他笑,我小时候也会在御花园里爬树,烤鸟时候把十三弟的袍子烧焦了。 憋了又憋,我终于不厚道的笑了。他的表情很窘迫,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给信赖的大人讲了自己的糗事,结果那大人不厚道的笑了。 提起年少时候我们都有很多话要说,聊天也比较入神,当天上开始滴落雨滴的时候,我抹了抹自己的脸还不忘搞笑,“不会是鸟屎吧。” 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了,因为很大滴很密集的雨水劈头盖脸砸落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跑了没几步就都成了落汤鸡。 看着漫无人烟的荒野,我一阵阵的强烈后悔自己不该带他走到这么一个荒凉僻静的地方,晕死,这地方是僻静,可下了雨都找不到地方躲雨。 凉凉的雨浇在身上,我冷的发抖,可惜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是个老古董男人,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解开自己的外衫给我穿,雨下的大了也只会扯着我的手狂奔。 被扯着东奔西跑,我踩在泥泞路上的时候哭的心都有,等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庙跑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色彩都可以染料铺了。绿色的草色,恶心人的黄|色,溅满全身的泥水,还真是什么色都不缺啊。 我们都太狼狈了,所以看到那种诡异的庙之后几乎是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就进去了,地方并不太脏,我们找了可以坐的地方坐下。 也许是天色太暗让我没有安全感,自己不自觉的靠近了他一点,突然觉得身边有个人很安心。 有些累,我往后抖了抖肩膀,猛然觉得后脑勺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雷声隆隆中我回头一看,猛然尖叫,“啊!” 倏地的直起身子连滚带爬的躲到旁边,那恐怖的场景让自己牙齿都开始发抖。随着自己的尖叫,正在旁边拧袍子上水的四阿哥快速靠过来,见我呆呆的看着他身后发抖,不由得回头看过去。 借着雷光看过去,原来我们身后都是些泥塑怪物,一个个摆在我们刚才坐的地方后面,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一个个爪子都抓着什么的扭曲模样正好在我们上方,雷光中让我看一眼都觉得渗人。 自己胆子还算是不小,可看到这些东西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尤其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打雷时候庙里一明一暗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还不时听到些鬼鬼祟祟的声音传过来,让我的神经崩到最紧张的状态。 所以当我觉得自己手底下摁住了一个软软东西的时候我简直要疯了,蹭的一下跳进四阿哥怀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大脑一片空白,我浑身发抖,跑出去这里的力气都找不到。 差不多要尖叫的时候四阿哥揽住了我的腰,很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那只是村子里瘟疫时辟邪的神兽,不怕。” 温柔的安抚声响在耳边,我渐渐放松了心绪。还记得好像是很久很久的时候,那个被我叫过爸爸的男人带我回去老家那边祭祖,那时候正逢清明节,他兴致勃勃的带我去看了当地有名的庙会。刚到路上,几十个青面獠牙的面人被抬出来从我身边晃过去,身上颜色花花绿绿的很是吓人,那时的自己年纪太小,根本不顾及当地人民的喜庆气氛吓得咧嘴大哭起来。 看周围人的责怪目光,曾是我爸爸的男人把我拦腰抱起来,尴尬的对那些人笑笑,“抱歉,抱歉,孩子太小第一次见这个,抱歉,孩子胆子小。” 见我怯怯的缩在男人怀里那些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同情的笑笑,“这孩子怎么会怕这些东西,哎,胆子太小哦。” 那时候自己才不管什么胆子不胆子的,只是怕得缩在男人怀里小声哭,看我着实吓得不轻,男人揉揉我的脑门,“那些都只是面人而已,乖宝宝不怕。” 想起那个温柔的声音,我停止了挣扎,乖乖的靠在四阿哥的身上,不自觉的低喃,“爸。”(好吧,我捶地,知道这个字会被你们笑死,但是我拼了,你们笑吧笑吧,我继续捶地!!!) 偶遇雨天 “这雨下起来怎么没完没了的,烦死人了。”站们庙门口听着门外唏哩哗啦连绵不断的雨声,我皱眉裹紧了身上还带着湿意的袍子,一连串的叹气不断。 许是脚上的靴子不像袍子一样容易弄干水分,里面湿哒哒的感觉让我觉得特别难受,抬起来的时候还能见到水珠滴落下来,脚凉的要死,我只能使力跺脚让它变的麻木。 “是不是脚上凉,那你脱下来靴子吧。”看我小丑一样的在门口跳脚,某人憋笑的声音传过来我耳朵里,“脱了吧,这样穿着更凉。” 回头斜睨一眼黑暗中的男人,我心中不爽,知道你脱了很舒服可也不用这么来勾引我心思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脱。 “那些东西我已经全捡了丢出去,你脱了靴子吧。”忍耐着笑意,那人的两排白牙在黑暗里显得分外闪亮,让我觉得那牙都像是他的主子一样在嘲笑我,所以我很出息的转了头,冷哼一声。看我好久没有说话,他叹口气,哭笑不得的口气,“刚才不就是摸到一只死老鼠怎么就吓成这模样,我已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出去了。” “不信,要是还有你没找出来的尸体怎么办。”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抖,忍不住把当时自己洗的都要掉一层皮的手心再搓几次,恶狠狠的回头撇他一眼,“你不怕难道别人也不怕,要不然你去自己福晋房里的时候不妨在身上带上一只老鼠尸体,我倒要看那些女人怕不怕。” 想起自己进来时候摸到的那个软软东西竟然是老鼠的尸体,好吧,我想吐,可惜饿了一天自己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干恶几声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慨。 扑哧笑了,那人看我意志坚定终于没继续撺掇我。 “这该死的雨,靠,气死了气死了。”沿着自己走出来的小圈转悠,我猛跺脚。 “别急了,你急也没用,门口凉,快过来坐下歇着吧。”不同于我满腔的愤怒,人家四阿哥倒是自在的很,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看我,声音不急不躁的,“咱们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还有力气在那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8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8部分阅读 乱蹦,回来吧,坐这里歇着。” “你不急啊,这雨都下了多长时间,你看看这天都暗了,难道说今儿小爷运气不好走背字,怎么竟是遇到这种倒霉事啊。这该死的八阿哥,找来这么一个母夜叉当福晋,他自己受苦还间接害得小爷倒霉催的被骂,还有这该死的天儿,怎么都跟我过不去啊。”气的差点破口痛骂老天,我眉头皱成一团挥动握紧的拳头。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那人乐了。笑声很大,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让我猜到他的表情该有多么开怀。 “罢了罢了,你也别气了,急也没用。”笑的两排大牙在我眼前闪烁,那人劝说道。 “你都不急么。”难道觉得有些窘迫,我努力深呼吸几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好久才叹口气自言自语,“完蛋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回去还不知道韩风要急成什么样子。哎,要是她真的生气,保不准我回去之后跪地求饶她都原谅不了我。” “你放心,我府里的人找不到咱们就一定会去你那里询问,到时候韩姑娘不就可以知道你的消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黑暗里眼睛亮晶晶的,四阿哥直起身子走到我旁边,淡淡一笑,“你还是把袍子脱下来晾干吧,这庙里没有干的东西不能升火,你脱下来挂在旁边晾一下也就能干的差不多。” “就是和你在一起才担心呢。”撇嘴,我极小声的嘟囔一句,努力不让身边这家伙听到。 借着那一点点的亮光看一眼身边的男人,自己心里一阵哀嚎。我几乎能够肯定,我回去之后一定死定了,要是知道我今儿一天都和四阿哥这家伙在一起韩风的脸指不定多难看呢,到时候气不过暴打我一顿的可能性都有。 “怎么,你不冷,袍子干了更暖和。”好笑的口气,男人催促,“我的差不多干了,借你穿。” 想想这话的可能性,要想在这潮湿环境下晾干袍子几乎就是不可能事件,那我干嘛脱掉冻死自己。这样想着,我假笑,“算了吧,这天儿这么冷有一件凉袍子也还挡点事儿,要是脱下来会更冷的。至于您的袍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害死人命。” “不换就不换,那你进来里面呆着吧,守在那里吹冷风更凉。”不客气的伸出手拉我走到庙里面,那人话里带笑。听着这人声音里没有丝毫紧张我满心的酸涩,凭什么啊,大家都是倒霉当事人却只有我这么郁闷人家倒是乐在其中的模样,心烦啊。 “别乱想了,歇会吧。”具有天生的震慑力,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摁我坐下来,根本没给我一点拒绝的机会。 四阿哥的手摸起来很干燥暖和,这冷风习习吹过来的时候更让自己觉得身边暖暖的像是有个暖炉一样。 安静了一会儿,我垂头丧气的叹口气,犹豫着抬头看他一眼试探建议“四爷,要不然咱们再试试能不能跑回去吧,等在这庙里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瞧这雨下了一整天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确定。”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我觉得对面那家伙在挑眉,而且一脸得意的看着我说出了这句话。不怪我多疑,自己之所以会这么猜测完全是因为他的口气给我一种挺开心的错觉。 “不确定。”郁闷的真想大哭一场,我低头。 “别胡斯乱想了,咱们还是安心等雨停或者下人找来。你忘了刚才咱们跑出去一趟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呵,下雨时候咱们跑的乱七八糟的到了这里,这时候找不到回去的路也很正常。”似笑非笑的口气,四阿哥和自己挨得很近,扭头说话的时候就像是靠在我耳朵说的,呼出来的热气在我耳边拂过,暖暖的。 听着这话我心情更低落,刚才我们看雨一直不停就跑出去尝试一次,结果因为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而退回来这里。当初我们出来散心的时候就是随意走走没多么注意路,尤其是下雨那阵根本就没分清方向胡乱跑倒庙里,这会儿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一想起之所以跑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全都是自己的错,我好想杀了自己。 “可是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看一眼对面那些龇牙咧嘴的泥塑,我还是忍不住恶寒一下。 其实那第一次跑出去也是自己不想待在这种环境里才坚持试试的,谁知道大家重新淋了一身湿还是没找清楚路,所幸这家伙回到庙里之后没责怪我,还说了不少典故分散我对那恐怖玩意的注意力,这一天呆习惯了也就好了点,起码猛然回头看到不会再吓得尖叫。 雷光亮起的时候那泥塑的獠牙一闪光,我蹭的一下挪动屁股靠近那家伙一点,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两声。 这样靠近坐着心里是不怕了,不过两个人紧挨着坐一起实在是暧昧,彼此身上的温度能让另一个人感受到,呼吸频率慢慢都有些相似,有了一些暧昧流动其中。尤其是自己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夜,在这个大爷的庄子里自己做下的好事。啊,好了好了,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我绝对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暧昧啊。 “你很冷。”肯定的口气,那人扭头问我。 “还行。”蹙眉瞪他,我不满,难道大爷你不冷,靠近你一点怎么了,干嘛说的这么直接。我知道自己有前科不能让你放心,可四爷您不让靠近就躲开啊,说那么直接忒不给人面子了吧。 心有芥蒂,我屁股往旁边挪一下,冷哼一声翻翻白眼。 趴在膝上催眠自己,我试图让紧张的心平复下来。不一会儿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刚抬头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件全是四阿哥身上气息的袍子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他身上的热气。 男人果然是男人,气血旺盛,人家袍子湿了一会儿就能暖干,我的湿了就得忍着憋着。要搁平时我一定丢过去还他,高喊一声小爷不稀罕,但这时候我实在是太冷了,竟然连心里最后的一点坚持都给冻飞,所以这一瞬间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应声,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缩成一团。 “穿上,听到没有。”义正言辞,那人对着黑暗中的我发号司令。我是很想赶紧穿上,但是小爷的自尊啊,自尊问题也不能太过忽视吧,反正这样盖着也挺暖的。 “穿上吧,你冷的牙齿都开始打架。”看我还是一动不动,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一愣神那双手就把整个自己环绕起来。 察觉到那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我惊得直接跳起来,可怜四阿哥给我穿衣衫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我一起身撞了下巴,手和袍子缠在一起弄不开,这一撞的反弹效果就是小爷直接倒在了人家怀里。 听着四阿哥啊的一声呼痛自己尴尬的脸通红,不过我庆幸自己整个人都在黑暗里,要不然那糗死人的大红脸一定会让我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才从羞愧中醒过神来,虽然眼前的怀抱很是温暖,可自己还是压抑住心底冒出来的一点点不舍推一下,“放手。” “别动。”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我发现怀抱的主人真的比我高了很多,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整个人都被他困在了怀里。 “小爷不舒服,放开,我不舒服听到没有。”声音冷的有些发颤,我尝试着推开这人的胳膊,可这家伙的力气和我的真的差距很大,自己努力了很久却还是无功而返,恼羞成怒,“你放开,听到没有。” 可不知是自己真的太冷还是浑身没有力气,我说出来的话竟然一点往常的力度都没有,反倒成了低低的嘟囔声,听起来像是撒娇,恶心的我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那倒该庆幸我不用看这人的嘲笑表情了。 遭遇马蜂 “放不放。”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我的声音有发飙的预兆。 “你不是冷,坐在我身边就好。”叹口气,他低喃,声音分外性感,胸口的每一个起伏都能让我真切的感受到。 “吭。”察觉出情况不对头,我一个拐子撞到他的胸口,脸颊发热的怒吼,“放开,听到没有。” 靠,小爷对男女之事虽然不是身经百战可也不是古代无知的十三岁小丫头,对这种事情的感知系统也许低等一点可也不至于一点皮毛都不懂。就像现在自己上身已经全部依附在这男人身上,彼此的呼吸都听的很清晰。 即使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不过听他紊乱的呼吸声也能猜出眼前的这情况不太对头。 “放开。”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愤怒抑或沉沦。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心虚好似不被自己掌握的情况,所以自己怒了,积蓄起全身的力量猛地一推,身边的家伙终于被推开。 呃,这是什么情况。 感觉到嘴上柔软的触感,我有一瞬间的呆楞,这个人的唇,很暖。不同于那一晚留给我虚妄的感觉,很真切。 几乎是在我推开他的那一瞬间,那家伙看起来比我结识不了多少手臂把我搂进怀里,先是撞得鼻梁痛,然后就只觉得嘴上是温柔的吮吸,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紧闭,整个人握紧双手在胸前靠着那人一动不动,许久许久。 “睁开眼睛,看着我。”急促的喘息声,四阿哥暧昧至极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闪滑过,直接奔到了脖颈。 看你,小爷又不是夜猫子,就是睁开眼睛也看不到你啊。确实是,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我就是睁开眼也只能用手来感触他的存在。不过自己已经傻了,竟然听话的睁开眼睛毫不委婉的直接说出口,“我看不到。” 他胸膛的起伏证实了我的愚蠢,低沉的笑意,那人双手喷着我的脑袋,“我看得到你,一直看得到,所以你也要看得到我才好。” 你是夜猫子啊,不信能看得到我。迷糊中,这是我最想问的话。 “那一次,你逃了。”像是低喃,四阿哥的声音很模糊地响起。 昏昏沉沉,我不能有什么别的反应,等一双手到了我腰际试图解开我袍子系带的时候终于醒神,啊的一声叫推开身上专心致志的某人,两只眼睛里都是怒火,抚摸着唇看那个表情隐在黑暗中的那个男人,“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男欢女爱是小事可小爷不是好欺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报仇,靠,还敢提那事。” 狠狠蹭一下嘴唇,我突然大怒。晕,男欢女爱我不在乎,纯属暧昧时刻的正常生理需要。可这时候你提起那件事就有点不厚道了,虽然我欺负过你可那也还是你沾光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记住这么一点小破事。 “你说什么。”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迎面扑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倒退几步被他摁在了旁边的庙门上。 也许是日久失修这庙门早就不结实,被我们一撞干脆摇摇欲坠的咯吱叫什么,就像是我的心一样,晃晃悠悠的。借着打雷时的微光,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为何满脸怒气的男人,门外还不时的飘进来断断续续的雨丝,打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和靠着很近的脸上。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自己身上披着的干袍子终于壮烈牺牲,滴答答的掉落水滴。 “没什么好说的。”扭头,我咬紧牙关。 “没什么好说的,你什么意思。”雷打下来的时候天地间白闪闪的一片,男人有些狰狞的脸庞和庙里面的泥塑恐怖的有得一拼。看一眼那铁青的脸色,我不知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来拯救一下眼前这尴尬的状况,虽然我自认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湿哒哒的袍子穿在身上很难受,加上冷雨,我冻得发抖。 “男欢女爱,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雷光中四阿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我不言不语扭着头的模样干脆一脸要发狂的爆裂表情,呼吸都开始不平稳,一字一句,“李遥,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从来展现过的冷酷一面吓到了自己,所以我张开嘴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凭什么你想知道我就得说给你听。” “我冷,你放开手好不好。”终究心虚在一个古董男人面前说起男欢女爱,我软下来声音对他。在毫无成果之后猛地推他一下准备跑开,结果那家伙劲竟然这么大,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人家都一动不动。 怒气冲脑,我硬着头皮大叫,口不择言,“我说的四爷听不懂吗,你不就觉得那一次在别院是我占了您的便宜。可我也是个女人好不好,你们这些皇亲贵胄不就喜欢女人投怀送抱而且来者不拒,你把那一夜当成一个不知羞耻的窑姐引诱了您这位坐怀不乱的四阿哥不就好了。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呢,你呢,都他妈多少次了,干嘛非得不放过我。” 啪的一声,我的左边脸颊上一阵刺痛。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我看他。这个人打我,从小到大我经历了两世为人都没人敢打我巴掌,结果这男人竟然打我。 双手终于不再被束缚,我瞪着眼睛看着那个给我一巴掌的家伙,毫不怯懦。也许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做,四阿哥的表情也给吃了苍蝇似地那么吃惊,看我直直的看他,脸色瞬间万变,不知道是惊恐还是难过。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彼此沉默了好久,四阿哥低头看我,用手指摩挲下我的左边脸颊,一脸的疲惫,“对不起。” 该说什么或者该是怎么样的反应,暴跳如雷或者说没关系,我不清楚,所以自己沉默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默默那半边鼓起来的脸,他长叹一口气。 “你是第一个这样打我的人。”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我掀开那人的手,“别碰。” 终究放下了手,他拉我进来庙里一点, “别闹了,我只是不喜欢听到你说的那些话。”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不过很可悲,那就是事实,虽然你不希望发生也已经注定了,难道就不能打心里释怀”有些颓废的坐倒在地,我觉得自己真可悲,明明被占了便宜还得劝说另一个当事人。 “你觉得那一晚是自己的错,可我一个大男人会那么不济。”沉重的呼吸声,四阿哥蹲下身子与我平视,“是我想要你,你喝醉了不清醒所以就受了我的蛊惑。” “没觉得你能坐怀不乱,可错总是我的多。”垂头丧气,我暗暗恼怒自己怎么对那个巴掌如此简单的释怀,我应该反手还给他一个巴掌。 “是我的错,所以你别再怪自己,因为是我的错,所以不许你说自己那种话。”有些焦急的口气,那人等待我的回答。 隐约的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头,我想了半晌,“理由呢。” 尴尬的沉默,四阿哥直起身子,“你难道不懂。” “懂什么懂。”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猜测是错误的,自己手伸到后面抓起什么表面不平滑的东西丢到四阿哥身上。 那玩意不重,所以四阿哥被砸之后没气的打我也没叫痛。 可当一些嗡嗡嗡的声音在我们周围越来越响的时候我差点崩溃,一个不好的预兆冒出脑袋里,“丫的,我捅了马蜂窝。” 手上一下针扎似地痛,我大叫,“笨蛋,马蜂,快跑啊。”话音未落就拉起那家伙跑进去雨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一夜的凄凉让我的记忆倍加深刻,所幸跑了没几步那些马蜂的翅膀被水打湿没有追上来,我的手上被咬了一口,那家伙倒霉被多咬了几口。 淋淋沥沥的雨中,悲惨的两个人相识苦笑。 菟丝花绕 担心马蜂继续咬人,我们顶着雨在外面徘徊许久才敢回去破庙。借着雷光看到对方浑身湿淋淋的,相视苦笑,保持不了以往干净的形象干脆大肆调侃起来,不时我推你一把你掐我一下,别有一番恶趣味。 四阿哥穿着的袍子较一般村民的华贵很多,再加上帝王家本身的雍容气质走在人群里很是显眼,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有府里的下人循着找过来。 他们找来的时候自己还在迷糊着瞌睡,昏睡中不自觉的趴在旁边暖炉的腿上。 不稳的睡梦中只觉得耳边有乱七八糟的声音,随即自己飘飘然飞起来,惊醒时候咕哝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四周侍卫们暧昧不已的躲避眼神。 循着那些诡异眼神看一眼,吐血,自己什么时候被四阿哥抱在怀里。本来孤男寡‘男’披着他的袍子呆在这种荒山野岭一夜已经有了众多非议产生的有利条件,这人怎么还敢不避嫌并且光明正大的做出这种暧昧动作。 “四爷,放我下来,我不是残废。”咬牙切齿说出那个残废,我被那些暧昧眼神和这位四大爷的淡定逼得真想一头撞死自己。 “来时走了一路,夜里又折腾,你不累我还累,别乱动。”义正言辞,某人仿佛完全没有瞧见侍卫们投来的暧昧眼神。尤其是那个用词,不自觉的揉眉头,我长叹口气,我的个天神,您大爷说话用词能不这么暧昧行吗? “歇了两个时辰也不……”剩下半句话梗在喉中,我猛地顿住,这事儿越解释越暧昧,看侍卫们的眼神都认定了那关系自己还解释个屁。 “如何?”挑眉斜睨我,四阿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愉快,与自己的黑脸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没什么。”混蛋,还真是狠,哼,你不是喜欢演戏,那小爷就陪你演个够。反正我身份低微不怕流言蜚语,你大爷不怕影响名声我庸人自扰什么。 看一眼众位王府侍卫,自己蓦地眉目含笑,一身男装却故作娈童似的娇态半靠四阿哥胸口,吃吃的笑嗔道,“都是你啦,把人家带到这里。只是,咱们之间,哎,好为难啊,若小人是女子就好了。”说完不经意露出一个楚楚可怜含泪的哀怨表情给侍卫们看,手还轻轻地捶打着四阿哥胸口,脸上带着无限的凄怨。 庙里气氛有一瞬间的冰点僵硬,主子奴才们都呆愣在那里。 察觉到四阿哥的全身僵硬和那脸上的苦笑,自己在心里颇为得意地笑笑,在他手臂里伸个懒腰,低低的娇喃,“罢了,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人家会等着爷,只是这一夜折腾人家腰好酸,咱们这就回去好不好。”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极了还未长大的小少年,带着几分暧昧几分蛊惑。 哐当一声在我们身后响起,似乎是某种物体落地。 浑身一震,那人终于惊醒过来,低头看我挑衅的窝他怀里瞪视着却只是叹口气,一言不发地抱我到了门外的马车上,随即在身后传来悉悉索索憋不住的笑声中也进来马车。 很快马车走起来,各据一方坐着,四爷似笑非笑地看我,自己则翻着白眼看马车顶,打定主意死不认账刚才那人是自己。 “怎么不装了,刚才不还玩的开心。”戏谑的味道,四阿哥看我淡笑,眉梢挑起。 故作不屑冷哼一声,自己眼睛看别处,意有不满的嘀咕,“那不是玩。” 即便是不看那人眼神也能察觉空气骤然紧张,不自觉瞧过去,四阿哥神情蓦地凝重,有些试探地看我,“莫非,是心里话。” “你……”恼羞成怒的怒视他,我心里打鼓,猛然惊觉刚才那句话把彼此推入怎样一个暧昧境地,自己面上虽然装得漠不在乎可心里那丝感觉却如同菟丝花慢慢的生长起来,缠绕着什么,让自己窒息。 掩饰着面颊上那抹不自然,手指下意识地伸过去想要掐他一下报仇雪恨,可看到他手上的那个咬痕却不自觉得换个地方掐下去,“这是给你的教训。” “恩。”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四阿哥悠哉地抚摸手上那个咬痕,抬眸看我说道。 躲开那一瞬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掐在那里很痛便有了那下意识的动作,可心底的那丝惆怅代表了什么,有些东西似乎也变了模样。 那是昨晚玩闹玩时候咬的,穿着男人的袍子心里也还是女子,身高上没优势还不能咬几口解解气。只是好奇那人当时为何没有生气,倒是看着那几个咬痕怪笑着看我,哪里还有冷面四阿哥的一点影子。 见鬼,昨晚跟自己胡闹的家伙不会是被孤魂野鬼附身后的四爷吧,那孩子气的模样还真是和平时大不一样。想想这可能背后就有了冷汗,自己稳定下情绪故做蹙眉,“我不想提那些。” “不逼你,只是往后且不可再躲着我。”霸道的口气,那人停顿片刻淡淡笑着说道,不等我反抗却又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起来。 堵了一口气在心里,我作势给他下盘一脚,阴阴笑了好一阵儿这才心满意足,拉紧了身上披着的袍子开始闭眼假寐。 “李遥,醒醒,已经到了我府上,该下马车了。” 察觉有东西推自己的胳膊,不客气的轻哼下,下意识的搂住‘韩风’的胳膊,“韩风,人家好累,别推啦,真是讨厌。” “咳咳咳……咳咳……咳咳……” 声音不对,气息不对,就连味道都不一样。 咳声接连不断,熟悉的声音这才让我察觉出自己靠着的人不对,干脆硬撑开疲倦的眼皮望一眼旁边的人,肯定猜测之后脸色瞬间爆红,“那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放下来自己不规矩的手。 “对我你无须这么客气。”神色淡然,四阿哥看我一眼,似笑非笑。 “恩。”点头掀开帘子刚想跳下去,抬眸却发现这马车停在了王府大门外,不由好笑地挑眉看那人,“怎么,马车停在这里是为何,难道四爷不想李奇借用您的马车送我回府。算了,这里就这里吧,路不远我走回去就好。” “去府里坐坐歇会儿,怎么,不乐意。”紧跟后面下了马车,四阿哥看一眼自家门口众眼神暧昧的侍卫婆子们。 “承四爷的情,只是闹出这一出已是多有打搅,来日找个机会李七会亲自上门拜访,今儿就不进去了。”想了片刻,自己扬起嘴角浅浅一笑,“四爷,那李七就先回去了。” “恩,慢走。”神色有些僵硬,四阿哥并未回头,冷冷地看着落叶满地地地面。 淡淡一笑,自己转身离开。 —————————————————所谓分割线就是瓦—————————————————————— “哼,李大爷尚且知道回府可真是可喜可贺,大家都出来恭迎!” 刚靠近府门,韩风突然推开门迎出来,阴阳怪气的招呼随后响起,让原本就尴尬的自己更羞愧得无地自容,红了脸站在那里谄媚地陪笑,“别这样嘛韩风,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韩风,我认错了好不好好不好!” “别撒娇,哼,以为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我就会原谅你。”一脸冰冷,韩风冷笑数声,“一而再再而三,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和你生气不成。” “哪里话,我怎么敢呢,我……阿嚏……”紧随其后进了府门自己也是坐立难安,冷不妨浑身一抖打个喷嚏,惹得那些没良心的小混蛋们都笑得前俯后仰,甚至找不到大门牙。 “阿嚏……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看我出丑很好笑是吧,啊。”赶紧找个契机调侃缓解气氛,自己抛个媚眼给韩风倒惹来人家一记白眼,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 坐到客厅里接受三堂会审,韩风看我阿嚏个不停终于心软,蹙眉走上来把她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到我的身上,责怪地看我一眼,“算了,回头再跟你算账,驭风你快去让人熬姜汤来给他驱寒,瞧她这小脸白的,估摸着是冻病了。” 趁势弄出一脸的凄惨状,自己赶紧半靠在韩风怀里哎呦起来,好不容易打动她送自己回里,又‘虚软无力’的让她扶我上了榻,“哎呦好头痛哦,真的好痛!” 恶狠狠戳我额头一下,韩风一脸得恨铁不成钢,“装,装,你就给我装吧。哼,出去风流一整夜都不头痛,怎么这会儿知道痛了。” 赶紧抱住美人的腰,自己谄媚地撒娇,“人家错了啦错了啦,我真的错了啦,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的,你真的要相信我。而且我马上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恩。”终于勉强赏个笑脸,韩风听到门外驭风来送药赶紧去接过来,亲眼看着我喝下姜汤才放下心来盖被离开。 轩毅大哥 “小美人,爷出去上工,你在家里守好几个小屁孩啊!”跳下床抚平袍子上的褶皱,自己得意笑笑,装模作样捏一把韩风的脸,得到一个狠命砸下来的拳头,惨叫一声,“哎呦。” “臭贫,快走吧,只是别再惹出那些祸事,下次要再孤男寡女和他呆在一起看我怎么收拾你。”不顾我满脸得怯意,韩风沉声警告。 “瞧这话说的,就给我心里多想那样似地。”哭笑不得,我叹气,“再说了,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大警惕心,瞧着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怎么让你一说就给洪水猛兽似地吓人。” “那人确实不是洪水猛兽,可他比洪水猛兽更让人担忧。”摆出一副后娘脸,韩风诡异地斜睨我,一脸的警告。 “哦,难不成四阿哥曾得罪于你,咱们结识的人算不得少怎么偏偏就针对他。我想想,难道是你心有他属,怕我在他面前抢了你风头,哎呦姐姐放心啦,既然四阿哥是我姐夫我当然会躲开的。”诡异的瞄韩风一眼,自己频频j笑,终是躲开韩风的魔爪跑出门去,留下她在身后笑骂。 起的早了自然不用着急赶往布庄里,自己慢悠悠的踱步走在大街上,听着各家院传来的妇人忙碌操持声响。 想起这些日子韩风的异常,真的很难让自己不胡思乱想,按说那些不合规矩的事儿我干了不少,这跑出去一夜不回来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安全回来也就算了,大不了韩风打骂一顿。 可奇怪的是,这些日子她除了刚开始跟我闹平时简直温柔的诡异,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我对四阿哥的想法,甚至有些变态得盯梢我,硬说我不懂得其中道理会吃大亏,即便是自己百般解释她也不相信,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郁闷非常。 难道说,韩风和四阿哥曾有过节,怎么这时候就闹得这么厉害。 喘口气都能觉得冷气直冒,自己赶紧小跑几步,不多想什么直接进了布庄里,夸奖了早来的几个人。 这地方,从上次那疯福晋女人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不想再过来,可人家给了一月的银子自己总要做好这段时间份内事情,等等吧,等这一个月过去我再打算打算,找些别的事情做做也不错。 “七爷,您要回府,忙了一天您也累了,这些东西我们来收拾吧!”看我打着哈欠准备收拾那些东西,身边跟随侍候的伙计笑说道。 “恩,看样子是没人再来布庄,你们也都收拾东西回家吧,家里不还有妙佳人等着。”刚从别人嘴里听说这小子娶了新媳妇,自己笑着调侃。 “哎,那七爷您先走,我们也要回家了。”腼腆的应下,那小子推辞着接过我悄悄递给的红包,黑脸蛋发红。 笑看那小子献媚,自己拢紧了袖口走出布庄。只要有人的地方,这人情世故还是要做个彻底的。 这大冷的天街上人少得可怜,独自一个人走在空旷的黄土路上显得尤为寂寞,忍不住叹口气,用袖口掩住口鼻苦笑。 “上来吧,瞧你那模样。”轩毅含笑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咯吱一下,那辆马车就停在了自己身边。 “就知道是你,刚才还好奇这大冷的天还会有人坐着马车出来闲逛,想着就是你。”借他的手拉一把跳上马车,自己拢紧袖口接过他递来的轻巧暖手炉捂在胸口,浅浅一笑,“你这算是雪中送炭了,心里正感慨自己是不是要成为冻死路边骨你就出现了。” “恩,算是吧。”面带笑意,轩毅看我做鬼脸的丑模样失笑,“遥遥这么聪慧,看一眼马车就知道是我。”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还不是那个。”指一下马车外面挂着得诡异旗子,自己不好意思地讪笑,“那不是我做给你的,当时开玩笑说用来抵债,还建议挂在你的马车上,没想到你还真挂上了,死心眼。” 看一眼那写着大大柳字的旗子,轩毅苦笑,“我这是贼威之下不得不从啊。” “去死。”拍他手臂一下,自己靠着暖和的气息笑笑,“别打断我,怎么,忙碌的柳神医怎么会想起来到我这里,咱们多久都没见面了,好几次去找你玩下人都说去药铺里忙。” “我忙,是你忙吧,还不是你忙的没时间过去我这才厚着脸皮来找你。对了,你怎么去了九阿哥的布庄里帮忙,要真是缺那么一点银子就不能跟我开口,非要去找他们帮忙,难道我不能当你的朋友。” “怎么会,你原本就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嬉皮笑脸,自己解释说道,“但亲兄弟明算帐,老爷子帮了我们那么多,这时候我怎么好意思老是麻烦你,毕竟你银子也不是平白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当初发下豪言壮语还要自力更生呢。” “知道李少爷心高气傲,所以我才亲自找上门自求帮忙啊。”面带微笑,轩毅眯起眼睛看我。 “大哥真好。”浅笑,自己挠挠头,有些不自在。见鬼,这天下,还真是有免费的午餐。 沉默良久,轩毅转头看我,“听人说,你在九阿哥那里做事并不是很舒心。” “韩风说的吧。”似笑非笑,自己斜睨他。 “恩。”倒是没有否认,他点点头,“韩姑娘对我说你的事情并非恶意,只是了解你脾气拗才让我来劝说。” 抿嘴看他郑重其事地模样,自己差点笑趴,“大哥不用这么深思熟虑的模样看着我,她的心意我还能不懂得,我去九阿哥手底下做事也并非你们想的有什么隐衷,不过是拿银子办事罢了,着实不该让你们这么担忧。” 释然的模样,轩毅有些尴尬地笑了,“那就好,看来是我们多想了。” “本来就是你们想多了,说来我去九阿哥那里做事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不过你们想得我也都明白,有一个好消息大概可以让你们放心,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找另一份工作,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消息吧,只是担心啊担心,到时候我们该喝西北风了。” “哈哈哈,说的这么可怜,到时候来我这里就好。” “天上掉馅饼,大哥真好,我不做事吃白饭你也收留。”作势谄媚地笑,自己撒娇。 “当然,养着你……你们我心甘情愿。”眼睛盯着我,轩毅一脸得郑重。 低下头叹口气,自己哂笑,“大哥的好意我领了,只是你知道我们有一大帮子人呢,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啦,酸什么酸啊,大哥现在说得好,到时候家中娇妻一句话还不是照样给我们脸色看。” “哈哈哈,鬼丫头。” 谈笑间已经到了家门口,千般挽留轩毅还是决定要走,说是太晚了不方便进去,无奈的叹口气只能送他离开。 忍耐限度 “小翔说九阿哥他们去布庄里找你,难道有什么要事儿谈。”帮我盛好饭递过来,韩风小心翼翼地看我,那打量的眼神却是让自己极不舒服的。 “恩,没别的,就是看我做得顺不顺手,怎么说都还是人家的铺子,哪能做个甩手掌柜。”敷衍笑笑,自己低头猛扒拉饭,心里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最近真是见鬼,韩风不是韩风,柳大哥也有点异样,两个人经常性的一同出现劝我离开布庄,这还算好的,有一段日子韩风甚至神经质一样质问自己为什么和阿哥见面,让我说明白见面地点理由和非见不可的必要性,逼迫程度越来越大让自己深感无奈。 “做的顺手又怎么样,难道你还准备干下去,不是说这月做完就离开,难道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些阿哥福晋又岂是好相与的。”很是不满我的回答,韩风砰的放下手里东西,皱眉看我。 又来了又来了,每日这个时候她就给疯了似地到处找茬,真是郁闷。看小翔他们怯怯的吞咽饭,自己深吸气压住腹中怨气,语气却还是差了很多,“本来就决定找点别的事情做做,不过他们来找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朋友。” “柳大哥也是咱们的朋友,去那里做事岂不是更好,刚开始我认为你不想攀附关系才不去柳大哥那里,可现在不也是靠着这关系求了一份事儿做,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语速很快的反驳,韩风一脸的义正言辞,丝毫没察觉到几个孩子惊恐的眼神。 “韩风,这时候别说这些好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得了偏执症。”放下饭碗,自己吸口气勉强笑道。 “我也不想,可是李遥你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安排,柳大哥已经答应你过去做事,我说过不喜欢你在九阿哥那里做事,银子还给他们就好了。”脸色极差,她站起来,满脸怨愤。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话他妈的谁说的。 “韩风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我在想是不是我的过分听从让你变得这么夸张,我听话只是心疼你受过的苦,并非从此就心甘情愿做你的傀儡。”与韩风的暴怒截然相反,自己安然靠着木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也好奇你在想什么,不觉得自己对我这种控制欲很像有病?” 此话一出一桌子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驭风他们吃惊的看我,仿佛不敢置信我会这样说。韩风这样已经很久了,可自己一直都很容忍,逼得急了就撒娇耍赖,一笑置之。可人的容忍总会有极限,我自信一向应对态度很不错,可自己不是神。 她没有继续反驳,所以一瞬间我很得意,有种突然占了上风的变态优越感。 “原来在你眼里这是变态,遥遥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委屈自己纵容我的坏习惯。呵呵,希望现在明白过来不会太迟!”眼神蓦地黯淡下来,韩风抿嘴笑笑,表情却是要哭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累了,你们慢慢吃。”笑笑,她转身回了房间,脚步凌乱。 “没事,驭风咱们吃吧,”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我勉强笑笑,安慰几个小孩子一句,心里却似一团乱麻,纠结的要死。 回自己房里倒床上发呆,很多往事涌上心头,勇敢支撑自己走下去的韩风,分别后那个认命颓废的韩风,最近有些歇斯底里的韩风,这其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当初爱哭的自己,放下狂言要闯出一片天的自己,隐忍这个社会的自己,那个又是真正的我。 一路上磕磕绊绊走来总算学会了坚强,彼此所遗忘失去的,又是什么。 睁着眼睛观察床帏大半夜,想起饭桌上的霹雳对话忍不住叹口气,蹑手蹑脚地跑到韩风的房间门口。 透过木窗向里面瞧,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她还没睡,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坐在床上发呆,不过她能睡着才见鬼了。推门进去,她头也没抬,冷冷看着别处。 “你还没歇着,我就是来看看你。”想起那时候自己的过激言语心里就发酸,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乖乖靠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今儿的事儿,对不起。” 她没有回应,自己苦笑,“我不是故意伤你心,只是觉得你最近真的很反常,而且逼得很紧,所以自己才会……那么,那么激动。”无奈地摊手,脸上挂满歉意的笑。 沉默很久很久,韩风扭头看我一眼,复又抱膝看着窗外,“也许不怨你,是我自己太草木皆兵,只想着把咱们保护好不受一点伤,可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不?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9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9部分阅读 不受挫折。说来都是我太天真,以为这样远离他们就可以避免伤害,却也忘记你也需要朋友。” 不是这样的,我想反驳,可她脸上的灿烂笑容让自己晃神,“你不说我也懂,我知道你最近很讨厌我的罗嗦,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为什么对你像对自己的……自己的孩子一样不放心不过你相信我。其实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下意识里希望你爆发一次,真的,你这样任我胡为会让我迷失的。”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永远是我最在乎的人。”听她这样话自己越发心酸,苦笑说道。 “可是我不想继续傻瓜下去,我会调整好心绪,不该多想什么,就像是有些事,即便是我想躲开也躲不开,不过你说的也对,干嘛逼自己那么紧,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儿我站在你这边不就好了,干嘛还要硬生生地逼迫着你做出选择,咱们应该坦然活着,他们是阿哥又怎么样,说不准谁高攀谁呢。”笑嘻嘻,韩风难得露出天真的一面。 哭笑不得,自己挥手打断那家伙的话,“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的此等哀怨。韩风,为什么你认定了我会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本来我以为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可现在被你的诡异行为搞得都开始怀疑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庸人自扰是什么。话说回来,即便是以后真的发生什么也不是咱们这些俗人能够控制的,那干嘛还要吃力不讨好的弄得清清楚楚,这世上诸事要都能清清楚楚倒是活见鬼,见招拆招才是上策。” 罗里啰嗦嘟囔一大堆,韩风浅笑看我,表情很是冷静,“是啊,我干嘛庸人自扰,罢了罢了,这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看她笑了自己才放下心来,靠着那床眯起眼睛,“想了一夜真是累,要知道这些日子你警犬一样的追踪让我很是无奈,总算可以解脱。” “去死。”听出自己话里的调侃之意,韩风抿嘴笑,收拾了床榻扶我躺下,“今晚就在我的房里歇下吧,好久没有歇在一起。” 总算是安抚了韩风这个有些刺猬的女人,这日子早出晚归虽说忙碌也还有滋有味,也算瞧着自己有点用处。闹也闹了和好也和好了,自己答应韩风足月走总不能失信,干脆找了个适当的日子去九爷府上。 见自己过去请安他们兄弟也都客客气气的,又是茶水又是点心,可等自己开口说干完这个月就要离开的话后那风头就变了,尤其是善变的九阿哥,听完这话满脸阴沉,冷飕飕地看着我,“听奴才说前些日子你和四爷一起出去,这么说你是想好了走哪条路。” “不知九爷此话何解,李七逢难时候几位爷的恩情我是没齿难忘的,只是这里面的事情总归太复杂,我这样在外面家里人也都不放心,贸然离开还请九爷见谅!”神情恭敬,自己轻声解释。 脸色冷峻气氛僵硬,那几位瞧着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倒真让自己找到一种跳进火坑的感觉。最后还是八阿哥送我出来,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笑,“四哥好手段!” 这关四阿哥什么事,要真是追根究底起来自己是为了韩风。扬起嘴角笑笑,自己拱手告别,“八爷这话说的怪李七愚昧听不懂,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几位爷的恩情李七以后再报答。” 也许是那日几位大老板脸色都不善,自己剩下这些日子干事尤其谨慎,生怕一时大意惹下什么乱子堵了后路。 初七那日自己早早到了柜台上,关上门带着店里的伙计查对了这些日子的账目,一笔笔记录的很仔细自然出不了什么纰漏,倒是小翔跑来给我说了一个消息,说是家里来了贵客让我去迎接。 “贵客?”挑眉看小翔灿烂的笑容,自己心下嘀咕,贵客,家里能来什么贵客,难道是柳大哥,可那家伙不时会去家里看看,怎么说也算不得什么贵客吧。 见我揣摩不出来,小翔笑嘻嘻地拉我出了门,鬼头鬼脑的撒娇说姐姐你去看看不就好了。挣开他的手,我手一指那满柜台的账本,“看到没,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呢,来了什么人你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 又是撒娇又是笑闹,小翔死都不说,只是说我这会儿不回去一定会后悔终生。店里的伙计们瞧这阵势不对头,也就笑呵呵的说让我先回去,大不了回头再回来瞧瞧。 正忙的时候来这么一出,自己尴尬地笑,终于还是被臭小子拉扯着跑回了家。 只是不懂 喘着粗气跑回家,刚推开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旁边的马槽边赫然一匹马在吃草料。 “老爷子。”刹那惊喜涌上心头,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厅里,里面坐着和韩风谈天的矍铄老人不就是许久不见的老爷子。 “老爷子,您,您怎么过来了。”心情激荡得厉害,自己不自觉红了眼圈,看他们似笑非笑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掩着半边脸凑过去,满心的愧疚都要溢出来。自己答应了要来帮忙劝柳大哥回家的,这倒好,不知不觉竟然把这事儿落在了脑后。 “瞧这丫头,哈哈,我就知道见到我们丫头准得来这么一出才不敢贸然去布庄里找你,那大庭广众之下还不被人笑。傻丫头,瞧你哭什么,年纪不小了还动不动哭哭啼啼的,让驭风他们瞧见还不笑破肚皮。”豪迈的大笑,老爷子直起身子扶住想要跪下的自己,韩风也靠过来扯自己一把,笑的眯起眼睛。 “您怎么,都是遥遥不好,路途遥远还得让您亲自来这里,柳大哥的事情我……都是我的错。”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惭愧,根本不顾什么面子就要掉眼泪。 “这是什么话,那些事儿不是一朝一夕铸成的,就算是劝说不成也怪不得你,来来,让爷爷瞧瞧,丫头长高了也黑了,怎么个姑娘家打扮的像个野小子似的。”和蔼地笑,老爷子搞怪地瞪自己一眼,半真半假开起了玩笑。 鼻涕都要流下来,自己脸上那叫一个火红,有些尴尬的撒娇,“您说的什么话,我穿着女装出去不方便不是,这长袍马褂穿着舒服着呢!” “学会狡辩顶嘴了,还说不是野小子。”作势恼怒地戳自己脑袋一下,老爷子耍威风,惹得我和坐旁边看着我们的韩风都笑不可抑。那家伙本来想作壁上观看我撒娇,不过看我使眼色使的眼睛都歪了才赶紧前来凑热闹,“老爷子您瞧遥遥都知道错了咱们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人家可是家里家外一把手呢。” “哈哈,她能有那么大本事。” “这就是您小瞧人了吧,有什么本事是我李遥没有的,就是没有也能学会不是。” 乍然相见,自是免不了说些分别的日子,老爷子说他和小萧在家里还算不错,日子没有什么波荡很是平静。倒是韩风,提起我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辛苦,罗嗦的她总算是找到个人抱怨,拉着老爷子好一通对我的埋怨,话里心疼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 听了这些埋怨,老爷子颇为感慨,拉着我的手摩挲,“在家百般好,出门万事难,当初我就是担心你一个小丫头担不起这万斤担子才不想放你来京里,不过这会儿我总算可以放下心来,虽说你们这一路走过来苦了点,可历练历练总是不错的。”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才会逃跑,老爷子,遥遥真的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呢!”提起这些很是认同,自己笑着点头。 “那就好,不过一个道理你们要明白,小苦受大苦逃,丫头们也不要逼自己太紧。”眯着眼睛看我们,老爷子嘱咐。连声答应,大家又说些分别后的趣事,不知不觉说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韩风说老爷子一路过来肯定累坏了,房间早就给收拾好,不如让老爷子先歇息,往后大家相聚的日子还多着呢。 这才想起来这岔,自己高呼粗心。老爷子笑眯眯的看韩风出去操持才赞赏的回头看我一眼,“丫头的眼光不错,韩姑娘绝对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可不是,要不然我能不听您的话跑掉,有一事儿忘了问,我任性偷跑的那事儿您不生气了吧,要不要人家负荆请罪。”陪着笑,自己难掩脸上的洋洋得意。 “当时怎么可能不生气,不过看过你写的信也就明白过来,爷爷怎么会生你的气。”被自己扶着出了客厅往西院走,老爷子想起那时候好笑地看我,“你胆子倒是大,这么远的路也都走过来了。” “我就是传说中狗胆包天的那家伙,哈哈……” 侍候着老爷子歇下,自己出门的时候被叫住,回过来头笑着看老爷子,“老爷子,还有什么事儿您就吩咐,和我哪还用犹豫来去的。” “去看看小潇吧,那孩子一直没放下。”老爷子说道,脸色郑重,“这一路上他吃不下睡不好,人都廋了一圈。” “恩。”低头想上片刻,自己抿嘴笑笑。 ——————————————————————————————————————— 站在那小子门前犹豫良久,我突然疑惑进去小萧的房间是应该直接推开进去还是敲敲门的好。小潇是我的弟弟,敲门会不会让他觉得疏远和心不舒服,尤其是在抛弃了他一次的这次重逢时候。相反的,好像直接推门进去也不太合适,毕竟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总该有点私人隐私吧。可自己又没有什么猥琐想法,直接推开也行吧。 这边正犹豫不决,那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某个凉飕飕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吧,在门口装神弄鬼吓人干什么。” 一听这话自己气结,这小子果然还是以前的破脾气。既然他刚来就那么不客气了自己干嘛多想,干脆不客气的闪身进去,一脸嚣张的看那小子只穿着月白色中衣晃荡着喝茶,“没规矩,就是这么给姐姐说话的,见我进来也不把茶给我喝,哼,这大冷的天也不多加件袍子,难道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这一串话实在够罗嗦够婆婆妈妈,所以那小子似笑非笑看过来的时候自己没出息的脸蛋发热了,还有些小心砰砰跳。 小萧长大了,走时还是少年现在已然长大,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的个子,挽起的胳膊上全都是小块的肉疙瘩,很健康的蜜色,一举一动都显示着一股男人味。 韩风说这小子进门来的时候显得很累很疲惫,脸色很难看,一副呆在难民营一个月马上就要倒地的模样,所以她就安排那些孩子带他先去歇着。不过这会儿我瞧这小子脸色不错的很哪,难道说歇上这么一会儿就能恢复,还真是年轻力壮。 “瞧什么瞧,还斜着眼睛,仗着比我高欺负人不是。我告诉你,以后跟姐姐说话你都得毕恭毕敬的,要不然弄你个大不敬之罪拉出去午门斩首。”装模作样地笑笑,自己走到塌边随手拎起一件袍子递给那小子,不自在的撇撇嘴,“别傻笑了,快披上袍子,身子虚时候累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这么做姐姐的,披件袍子都不愿意。”自己已经很尴尬了,可那大爷倒好,人家双臂交缠站在那里斜眼打量我,袍子接也不接任由掉地下,阴阳怪气的辩驳。 “你……”小子态度很嚣张,自己气结。 “你这姐姐,一点肚量都没有。”悠哉神情,小子没一点找死的自觉。 “好好,给我家弟弟穿上。”镇定了心神,自己控制住红心乱飞的情绪捡起那袍子给小潇披上,然后不客气地掰开他手臂,翘起脚尖胡乱拉扯着。还想趁机捏他一把的,不过小屁孩长大了,男子汉啊男子汉,胳膊都快比我大腿粗,我还是歇菜了吧,到时候被打一顿就不妙了。 “过的好不好。”趁我给他系袍带的时候攥住了我的手,那小子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问道。 “叫姐姐,呃,那个你不叫也没关系,我无所谓,部瞎扯了,其实过的也还不错,你呢。”不自然地笑笑,自己还得做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可实话说,我是真的好像捏捏他的肌肉非礼他一小下,嗷嗷嗷,看着这么有料的男人不能下手简直是种罪恶啊。 这小子一定很有力气,以后搬个东西什么的活都给他了。自己正胡思乱想的,小潇就证明了他的胳膊果然很有力气,因为人家一只胳膊就把自己腰环了个圈拔起来,头死命的低下才能趴在我的肩窝。 良久良久,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放不开,李遥,你好狠的心。” ——————————————————————————————————————— 沉淀了心情,我和小萧坐下说话,更多的时候是自己说他听。下意识里躲避那个话题,自己很少提到那些。 “你还回不回去。”听我说了很多,小萧笑着注视我。 “不知道,如果没有回去的理由也许就不回去了。”脸色微微僵硬,自己讪笑。 “我呢,不能是那个理由。”小萧说道。 “小萧也许你还小不懂得,这事儿,没办法勉强。” 怔怔的发呆,他沉默,一直等我推门离开才开口说话,“也许我懂得,只是不肯死心。” 爱情毒品 这日子不能过了,这是近来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原因是,家里所有人都玩暧昧上了瘾。 在老爷子的房间里,自己垂头顿足的抱怨,可人家老爷子只是淡淡的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丫头怕什么,莫不是心虚。” 一头黑线,自己恶狠狠地笑,“看来,找您抱怨就是浪费时间。”相反的倒是旁边的柳大哥很懂事,见我哀嚎一脸同情地看我,“忍忍吧,过些日子就好了。” “忍,忍,忍到什么时候才算是结束,不就是给小潇披袍子的时候被他们瞧见,干嘛一个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怒不可遏,自己拍桌子发泄。这流言蜚语自己不喜欢,很不喜欢。 话说这事儿是怎么来的呢,起源也就是老爷子他们来的那一日,自己和小潇在房里来个姐弟的拥抱,结果被一群赶来找小潇的猴子们瞧见,当时他们就哈哈大笑着跑出去,把看到的情况添油加醋大肆宣扬,很快府里的下人看到我和小潇走在一起的时候眼神也都暧昧起来,让自己无奈的想撞墙。更郁闷人的是,那小子不解释,整日用一张似笑非笑的死人脸面对大家的猜疑,让大家更加坚定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这不,一起用饭的时候我的位置必定是和小潇摆在一起的,坐下来说话时候身边的那人也必定是小潇,弄得自己哭笑不得。 那小子是和以前大不一样,偶尔自己瞧见他英俊的侧脸也会小心砰砰跳,可那纯属是看到美男子的正常反应,说是一丁点的动心都没有是假的,可也不像他们想的那么暧昧。 “算了,这些流言蜚语总会平息,你急什么,难道是怕什么人误会。”老爷子故作公平姿态看我,嘴角的那抹笑意却总是让我觉得此人j诈虚伪的要死。 “唉,老爷子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累的不是我。”哼,当我不知道,这流言蜚语的传播范围之广能少得了一份您的努力,还装什么良善的样子蒙鬼啊。 自讨没趣,老爷子小孩子气的不再理会我,不一会儿又破功找茬找我吵闹。端起杯子在旁边抿茶,柳轩毅这个亲孙子却像个外人一样看我和老爷子互相调侃,外表淡漠眼睛里却都是津津有味。自己无奈,这爷孙两个,还真是硬撑得住。 记得老爷子来京当日自己就让人通知了柳大哥,可他竟然不给面子的隔了好几日才过来,还装出一副意外的表情看着老爷子他们,“您,您怎么来了。” 在心里一阵狂啸,自己真想破口大骂,靠,装什么装,小爷通知了你好几日你还给我装,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死皮赖脸地推着那爷孙两个到一个房间里谈谈,半个时辰后出来脸色都无异常,只是凉凉地看我一眼,异口同声,“丫头胆子不小,哼。” 那一声冷哼让自己背后沁出冷汗,谨慎防备好几日,不过后来看两个人都没什么收拾我的表示也就放下心来,理所当然的每日出去干活回家,终于坚持忙完了一个月。交代好事情离开九阿哥的布庄,自己专心待在家里陪着老爷子他们。 老爷子说他们只是来京城住一阵子,也许哪天住烦了还会回去,所以他一直没听柳大哥的提议搬到他的院子里去,说是习惯和我们住在一起,只是多次嘱咐柳大哥没事常来这边看看。毕竟是爷孙俩,这亲情总是断不了的,也许是那一日的谈话起了效果,柳大哥竟然点了头,然后就每日来报道。 这段日子四阿哥府里也来过几次人,说是福晋想我这个做弟弟的,还埋怨我懒不乐意见她这位福晋姐姐。这女人催的很急,自己连声答应着过去,然后哭笑不得的送走客人。 回到客厅,小潇眼睛冷飕飕地看我,“还是上次那人的家仆,不是说你们只是朋友。而且,你答应了过去。” 这口气问的着实有点酸,所以听了这话自己脸色也尴尬的可以,坐下来面对七八个人诡异的目光,连连干笑,“不只是朋友,也还有点关系,那福晋认我做了弟弟,那女人人不错。你们知道我自己不想攀龙附凤的,只是盛意难却她三番两次的遣人来我也没办法。而且我和四爷是朋友,老是拒绝过府也不是很方便。” “堂堂皇阿哥几次登门拜访,这会儿福晋都来了,你竟然还能光明正大说之间没什么,这话听着着实好笑!”冷笑数声,坐自己右手边的小潇猛的站起身,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大跨步地走出去,头也不回。 这句话里的意味很简单明显,简单到自己都听出来其中奥秘。所以自己脸色变得难看的可以,凛着脸坐那里一言不发,老爷子柳大哥也都好不到哪里去,韩风则赶紧撵几个小孩子出去玩,关上门后叹口气看我。 “别这样,他不是故意的。”揽住我的肩膀,韩风劝说道,“你……” “你也觉得是我做错。”凛着脸看韩风,自己冷笑。韩风低头不语,我望天,舒口气,“原来如此。” 我能明白他们都不是故意伤我,可自己心里还是极不舒服,都是朋友家人,怎么就处不到一块,眼前的境遇真是弄得让他们失望自己左右为难。 老爷子来的这段日子四阿哥来过这边几次,带着大家喜欢吃的点心和银子,很谨慎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解释,“李遥你不准多想,这不是施舍也不是别的,只是你府里人多又有老人孩子,吃穿用度都不能让他老人家担心不是,这些事情我合该帮你想着,再说这银子不是从我府里账上拿的,确都是我自己身上的。” 攥着那包银子,自己心里暖呼呼的,说不感动是假的,这男人,笨的好笑。好半晌抬头推搡他一下,自己哂笑,“白给的银子谁不要,你才多想呢!”看我塞银包到袖口,他很开心的样子,咧嘴笑了。 这一路走过来,自己再说什么都看不懂是假的。虽然暂时还弄不清楚心里是怎么想四爷这个皇阿哥,可就朋友而言自己和他算是投缘,既然一切都还不明晰何不交给时间来决定。 越深交越发觉得他人不错,自己满心欢喜把他介绍给老爷子小潇他们。听我说要领他见养我的爷爷四阿哥很开心,态度甚至算得上谦恭,可那两个却都冷淡的可以,只是简单敷衍几句就都躲出去,留下我和四阿哥两人相对坐在瞬间空旷的客厅里,那男人脸上鲜少显露的尴尬让自己觉得可怜心疼又好笑。 四周鬼鬼祟祟的眼神给自己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心里一声冷笑,很好,你们不待见我朋友也犯不着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叛逆性子倔起来,自己干脆就不顾规矩拉四阿哥到自己房间说话,“走,咱们去我房里说话。” 进去后转身把门紧紧关上,惹得门外咳声四起,四阿哥哭笑不得地看我,“你啊!”很宠溺的口气,让自己听着很是得意。 乱七八糟聊了很多,送四阿哥出门的时候两个人扫描下周围人诡异的眼神,相视一笑。 四阿哥这人也忒逗,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也还厚着脸皮过来,不同于第一次的拘谨,那大爷后来就端起皇阿哥的架子,脸上明显写着‘你们不想理爷爷还看不上你们’,光明正大地进来然后正大光明地出去。不过最后一次听他说他那个皇帝爹要他去办什么事儿,随后就好久没来,不过他家人很有意思,丈夫忙了不能来妻子接过接力棒,天天不厌其烦地让人来接我过去玩,说是想我,让自己无奈的猛挠头皮。 这女人,难道是缠上自己了,现在看到她我还真有点不自在。 三番两次派人来自己心里有些不乐意,可表面上都还是恭敬地说是有时间会去看你,许是自己态度窝囊,可小潇他们都不乐意了,几次三番说话讥讽我,平时自己一笑而过也就罢了,可今儿他这么不顾场合的奚落我还是前所未有的,真的让自己尴尬的要死。 “遥遥。”僵住的气氛中,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老爷子。 “老爷子,我知道您想问些什么说些什么。”握紧拳头深吸几口气平复下心情,自己苦笑,“这里面的道理你懂得比我多,可我李遥也还有骨气不是傀儡人,自己若是认定没做错的事儿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朋友的。” “这话说的是不错,可他们大家担心你也是人之常情,那人身份不是咱们能够高攀的,如果有一日你发现事实和自己想的并非相同该怎么办。”想了一会儿,老爷子摇摇头看自己,一脸的语重心长。 “也许是,可我……”蓦地心底发酸,自己脱口而出,“老爷子,您这话,说晚了!”话音一落整间房里一片静默,自己也握紧了拳头僵立当场。 那一日的谈话就那么无疾而终,自己心中的激荡却是再难平复。受不了那些质问或者疑惑的眼神,自己用了饭就一头冲出去,在街上晃荡大半晌,走到安定门大街的街口望着不远处那恢宏的王府,心底隐隐发酸,觉得自己很委屈。 抬头看灰蒙蒙的天,自己苦笑,这人有点狠,设下套等我钻,也是自己没用,何时饮下他给的毒药都不自知,发觉之时,毒侵五脏六腑。 突起波澜 “小翔,我去那边看看福晋就回来,你陪着老爷子他们在家里!”利落跳上马车,自己反复嘱咐小翔。为了前些日子那事儿闹得自己和小萧他们关系都不太好,再加上四福晋还是没完没了的让人来请我过去,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起那件让大家都闹得不愉快的事情。 这四福晋别管是为什么原因反正是跟自己死磕上了,与其这么躲躲闪闪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看她出什么招我下什么药。 进去王府里先去客厅候着,经人通传到后院,说是福晋的内弟过府来。端坐客厅悠哉喝茶,自己听着那一声内弟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等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后院传来话,说是福晋正忙着什么不能过来,让我等着。等人没问题,可您话说的含糊其辞就不太厚道了吧,不过上了人家的门就得听人家的话,自己忍。 耐着性子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里面又传话来说福晋还要忙要我去书房那边去找四阿哥,过会儿福晋亲自过去见我。这话传的蹊跷,自己忍不住多问几句,“管家,福晋可是太忙没功夫见我,那我改日再来拜访也可,四爷那边必定事情忙就不去打扰了吧。” “谁说爷在忙。”话音未落,语中带笑的四阿哥从客厅帘布后面走出来。 看那人身上穿着苏绣淡蓝袍子,腰束锦带,嘴角高高扬起,牙齿白的让自己晃神,竟然也是一反常态的翩翩风姿。让自己愣了一会儿,好久才淡淡一笑,躬身打千,“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看见这人的脸,突然很想把自己藏起来。有些事儿,真的很适合放在心里,话一出口,自己也就落了下风。不是不可以落下风,只是不喜欢被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说过不用拘礼,正巧十三爷也在书房,你也过来。”倒不在意自己冷漠的态度,四阿哥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丝毫不给自己反驳的机会。 站直身子苦笑,我们对彼此这态度,叫一个诡异。 到了书房,十三阿哥果然在里面喝茶,看我紧随四阿哥后面进门后躬身就要请安,嬉皮笑脸地笑了,“好了李七,平日里没见那么多规矩,这会儿这么客气做什么,倒显得‘咱们’之间生分了不是。” 咱们,谁和你咱们,我和你们本来也没多亲近好不好,要那么亲近干嘛。可惜这句话说出来有利于和谐,所以自己深吸一口气硬把这句话梗在嘴里,抿嘴笑笑,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坐下喝茶,自己一直心不在焉的听他们说着无所谓的话,问到自己意见的时候就漫不经心插上一句,虽然明显总也能敷衍过去。毕竟自己看起来是一脸的沉思,脑子里却一直揣摩着那拉氏这做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把自己找来,没见一面就把自己随意丢到书房里,难道是识清了自己的女人真面目,然后查出来我和她丈夫之间的暧昧,最后邀请我来家里做客趁机解决我。 可眼前情况也不对,如果她是真的知道我的身份怕不会这么不懂事的给自己情敌制造见自己老公的机会吧,除非那人脑子被驴踢了有病。 李七你看这东西怎么样,爷花大价钱弄来的,李七你说这话爷该怎么说,可不能毁了自己个的面子,李七你想吃什么,要不要留这里用膳,要不要…… 恩,也许吧,我觉得性,是,不错,还行,两位爷说的不错,我觉得做得好。他们问什么自己就用这几句应付着,等觉得身边冷气飕飕的时候才醒过神猛地抬头,四阿哥黑乎乎的脸就摆在自己面前,十三大爷早已不知去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粉墨退场。这人不厚道,走也不撂下句话。 “想什么这么认真,我们兄弟说话就这么无趣都能让你神游天外。”瞪着自己,那人凉凉的说道。 “呃,没有想什么,是听你们说话听得太认真了。”总不能说姑娘在想咱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你老婆知道了没,自己只能干笑,说些别的扯开话题,“十三爷呢,怎么他……”不说声就跑路,这人这事儿办的,不太厚道吧。 “十三弟说他回去府里忙事儿,不耽误我们说话,不过……你回一句‘不错’。”字正腔圆,某人要笑不笑的模样很是欠扁,可惜自己已经尴尬的要死要活,这张嘴,除了惹祸还真没别的本事。 “那会儿走神了,四爷莫要误会!”满脸尴尬,自己不自然干笑。 许久,那人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冷冷瞧我,“是爷误会了,嗯。”那个嗯字带着疑问的口气尾音上扬,让自己莫名的一阵心虚,这家伙的气场太强势,对付起来颇为辛苦。 “也许,十三爷也误会了呢。”淡淡一笑,自己故作冷静,心底的那抹酸涩却悄悄化开,了无痕迹。喜欢上这么一个强势的男人,真他妈辛苦。 “是这样?。”四目不经意相对,自己心虚躲闪,那人却志得意满地笑了,“李遥,你骗不到爷!你的心思都写在眼里呢。”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自己更加坐立不安,一直到走的时候都脸上发热,任由他塞一个什么东西在手心里,并排走着送到客厅。 “府里没什么事情吧,好些日子没过去了。”漫步府内小路上,四阿哥神情显得很是随意洒脱,还不时体贴的停下脚步等我。 “没什么,谢四爷挂念。”笑笑,自己照常装模作样。 “李遥,你怕是不知道,一个人越是装的像越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呢,哈哈。”得意一笑,某人吃准了我斗不过他。 扬起嘴角,我一言不发,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是不是有人通知了那拉氏,我们出来客厅的时候正巧她也在客厅,见我们出来笑眯眯地打招呼,说什么原本想好好招待我一场,没想到正好忙别的耽搁了。 见她这样说自己也不好埋怨什么,只能敷衍的笑,这气场很诡异,所以我很想赶快走。估计捉弄够了自己,四阿哥竟然解围说不好留我太久让我先回去。这说法正中自己下怀,自然毫不考虑顺杆子下来,说是家里有人等着不能久留。那拉氏脸色一僵,还是说好吧。 送自己出来,那拉氏嘱咐着什么拉起我的手,看到那块被自己紧握在手心里玉佩时语音略一停顿,笑语晏晏,“这玉佩,很适合弟弟。” —————————————————————————————————————— 如果想在一个六旬老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心意是很难的,尤其是自己本来就不打算欺骗老爷子他们,所以那一日回来老爷子找自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很坦然的承认。 我对那人却有非同一般的感情,不是逃不开是懒得逃,并且没想过逃开,也许是缺一个逃脱的理由。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我直视老爷子说道。 “哎,情之所钟最是恼人,这些事儿爷爷不该阻挠,只是可怜小萧和我那孙子的一片真心。也罢,遥遥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那一声叹气装满了无奈让自己心生愧疚。 老爷子说可怜那些人,可我呢,难道我不可怜,四阿哥不可怜,我们这一段感情,还未起航已经被人预料会沉船海底,情之所悲,莫过于此吧! 借老爷子嘴传话给那两位,自己的执迷不悟让他们几个很是无奈,小萧更是不再理睬我,见了面也总是冷冷的恍若无人。这本该是很困扰自己的事情,因为这是我最不喜欢看到的结果,可大家真的来不及再去顾虑这么多,因为驭风奇怪的病倒了。一开始大家都没发现他的异常,等发现之时已经很是严重。 这些日子韩风忙着照顾老爷子的生活起居,小翔他们都缠着小萧玩,驭风一开始也缠着小萧,不过小翔他们嫌弃驭风年纪小不肯带他出去玩,自己忙着打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朦胧感情,家里的气氛一度变得很诡异,大家对驭风的关心自然就少了很多。 一开始小家伙出去玩回来用饭时候脸上手上会多些淤痕,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说,大家也都一笑了之没有多加注意。可那日天色已早他都没起来,小翔他们笑闹着闯进去,原本是想要嘲笑他懒惰一番,没料到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他脸色发青躺在那里,嘴里轻轻的呻吟。 “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您快说话呀!”揽驭风在怀里给老爷子把脉,我看着小不点满头的冷汗心疼地直皱眉,驭风这时候神志已经不太清楚,软软地靠在自己身上说胡话。可我瞧他这模样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倒像是被人暴打一顿,难道说外面有人欺负驭风。 “没什么病,是受了伤。”吩咐下人端来炭盆围在旁边,老爷子轻轻解开驭风的衣襟,映入眼中的他胸口一大片淤青让所有人吸气。 “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么厉害,好大片淤青。”心疼的想发飙,自己蹙眉,看老爷子在驭风胸口摸上一阵子,叹口气,“这怕是被人捶打或者是什么东西磕到,这孩子也是,瞧这样子这伤怕是有些日子,他怎么就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吧,我先去轩毅那里抓些治伤的药来,你们瞧着他,千万别让他乱翻身子压倒那里。” “恩,也好。”这天太冷,自己原本想代替老爷子去拿药,可一想我不懂得药理这里面的事情就是去了也说不清楚该拿些什么东西。想来想去也只能安排了小箫跟着老爷子一起坐马车过去。 “七哥……”被我搂在怀里擦着汗,驭风神志清楚了一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我,“七哥,我疼……” “七哥知道七哥知道,乖驭风,最乖的驭风,你别乱动,等会儿老爷子回来你就不疼了,听话啊驭风,姐姐最喜欢乖驭风了。”忙着摁住他的手不让乱动,自己大冷的天竟也弄出一身冷汗,到最后只能让他们帮忙一起按住他。 “七哥,我疼……驭风疼……”扯着嗓子叫,驭风小脸惨白惨白的,指尖狠狠地掐在自己手上。 “不疼了不疼了。”低声哄着,自己眼圈红了。 “这怎么弄的,怎么没一个人给我讲,是不是驭风他出了什么事你们才开心。”好不容易把驭风哄睡,交代好人照顾他自己出门暴怒,心里明白这事儿怨不得别人,这段日子大家都是个人忙个人的,别说他们就是我也都忽略了这个小孩子,我又有什么资格立场怪他们。可看驭风那么疼自己心里直抽搐,嘴里不由的就说的过分。 可自己不说话还好,这一张口更是火上浇油,原本还是低低啜泣的几个家伙更不客气了,干脆一个个哭的凄惨万分让我张不开口再说什么。 一语成谶 那一日家里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乱成一团糟,哭闹声劝慰声,还有接连不断的呻吟声,让自己听的头都发疼。更尴尬的是,那时候四阿哥过来了。 大家都在屋里看着驭风,就是那个时候有人敲门,紧皱眉头我不耐烦地打发小翔去开门,门一敞开四阿哥就那么优哉游哉的潇洒模样出现,嘴角带笑,“小翔,你七哥可在家里。” “恩,七哥在呢。”不似刚认识时候的拘谨,小翔脸上表情较以前淡定许多,瘪瘪嘴巴说道。 其实道理说起来也不奇怪,四阿哥经常来这里自然就得和小翔他们搞好关系。不过他们搞好关系的过程我私以为英明神武的四阿哥有一点讨好小孩子的嫌疑,虽然以他的身份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个王爷对几个小孩子和蔼可亲,那阵势瞧上去确实很别扭。小翔他们是谁呀,是从小就被人抛弃被人打骂的小乞丐出身,平时别说是见个当京官的,就是想见到九品芝麻官都不容易。他四阿哥又是谁呀,别说是京官,那就是一品殿阁大学士也没人家这皇阿哥的名号高不是。 龙子是真命天子的儿子,就是那种你不能随意见到随意摸摸的家伙。一开始是四爷态度冷淡,可那段日子这人对小翔他们出奇的好,一个阿哥纡尊降贵和你说话,那几个小家伙还不得立马倒戈,几个没见识的小屁孩几乎是全身心的膜拜,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捧出来给人瞧瞧。 “恩,我在。”听到外面的招呼声自己就走出来,清清嗓子应声,那红肿的眼睛却想掩饰也掩饰不去。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见我从驭风房里出来就快几步靠过来,他倒是显得比我还紧张,曲起手指头蹭蹭我的眼角,柔声轻轻说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听了这话心里虽是暖洋洋的,可这事儿毕竟说不得光彩也没必要四处宣扬。觉得他这动作太亲密自己想要躲开,可四阿哥不依,把手指摁在我额际揉开紧皱起的眉头郑重看我,“别想瞒着,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驭风他受伤了,瞧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一时没了主意。”叹口气,自己垂头丧气。 “受伤,谁指示下的手,要不要我去找人过来。”几乎是立刻的,四阿哥意气风华的撂下话,嘴角的那抹笑却透露出几丝狡黠…… 满头的黑线,自己无语。这个人,果然是阿哥派头十足,驭风这事儿顶多是小孩子打架失手,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事儿用劳动到什么人。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在逗我笑,自己心里接受,脸上表情却更加沉重。沉默良久,抬头义正言辞说道,“那就找刑部过来吧,至于什么王爷阿哥啊来?br /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20部分阅读 梦断不成归[清穿] 作者:未知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20部分阅读 来了也是浪费。” 这明显是反调侃,某人不傻当然不会当真,浅笑着敲我脑袋一下,“只有王爷没有刑部的,怎样,七爷有意见。” 老爷子他们回来了,下了马车就马上吩咐人去熬药过来。彼此没交流,四阿哥和老爷子他们见了礼就端坐在旁边看我们忙碌,中途想说什么张张嘴却还是没表示,最后拉我出房去,说是他府里今儿会有太医来请脉,想问我要不要带驭风过去他那边让太医瞧瞧。 在一个大夫面前说找另一个大夫瞧病,这话听起来真的有点失礼,怪不得他这么犹豫还特意拉我出来说话。不但如此,就老爷子和我们的关系,这事儿做出来不但失礼还伤感情,所以自己想了很久还是摇摇头,“算了吧,再等等,如果还是不行就麻烦你。” “恩。”点点头,他肯定也明白这话为什么不好开口。 “遥遥。”两个人正相视苦笑,老爷子在房里叫我。 呶呶嘴示意他在外面待会儿自己闪身进去。原来老爷子听到了我们的话,说是他也赞同四阿哥这个想法,让我带着驭风去四阿哥府里瞧瞧去。 自己很是尴尬,做贼被抓应该就是这等模样,手指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老爷子,我,其实我真不是那意思。” “瞎想什么,丫头多想了吧,我是想着人家王府里好药材多,咱们不要白不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岂不是傻子。好丫头,带着驭风看看去吧,我还不至于这些道理都不懂。”眯眼诡异的笑,老爷子话说的好玩,引得我们笑喷一片。 几次推辞,那日我终究还是带着驭风到了四阿哥府里,毕竟人命关天,人关键时刻不能太过拘泥迂腐不是。 ——————————————————————————————————————— “太医瞧过了,说是什么情况?”着急地在书房外踱步,自己冒冷汗的表情就给等待在产房外的丈夫一样,分外狼狈。 自己原本是想进去盯着太医给驭风治病的,不是说不信任他们,而是担心小驭风会害怕。毕竟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而且躺着的地方也很陌生,别说是小孩子,就是自己这个成年人也会有想要尖叫的冲动。 可这些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想的,最终还是被拦在门外的原因很简单,是四阿哥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准我这个女人进去看太医治病。很不满,很不爽,自己很不开心。男女授受不亲,我和自己的弟弟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再说就是要避讳也不该对这么一个小屁孩避讳吧。 哭笑不得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自己不得不低头,再不满我也只能守在门外等四阿哥出来通知消息,每一次都紧急追问,脸色臭的可以。 “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小家伙虽然疼得很厉害,不过也只因为拖得时日长了些。”一脸不动如山的安然表情,四阿哥说道。 “都那模样了还叫没什么大碍,你没看到他胸口都青了一大片,你别是糊弄着我玩的吧。”歪着头斜睨他,我对四阿哥传过来的这诊断持怀疑态度,鬼才信就那么一大块的淤青会是轻伤,除非是我眼睛瞎了脑子被驴踢了。 “爷骗你做什么,那大片淤青是他耽搁的时间长了弄出来的,太医说那伤不是被打出来的,倒像是从什么地方上掉下来磕碰的,也许驭风一开始不知道等知道了却弄成这种模样。”哭笑不得,某人无力辩驳,“我的话你不信太医的话总不能不信,放心吧,这种伤不会有什么大碍,小孩子身子骨强健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挑眉,自己脸色放松一点,“你说的是真的。” “恩。”他一本正经点点头。 “那驭风这会儿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进去安抚下他。”一颗心落了地,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为刚才的质疑感到抱歉。 “用不着,太医已经让人把药丸给他喂下去,小驭风这会儿肯定睡着,你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就别去掺和。”口气里满是嫌弃,四阿哥斜睨我,看不起人的模样很欠扁。 “你……”想扁人的冲动在脑海一再徘徊,可人家根本理不理睬,捏着我的胳膊就走出了书房院子,理所当然地说道,“看在爷帮了你大忙的份上就陪我去园子里逛逛。” “逛什么园子,我还不得趁他这会儿睡着了带人回去,要是过会儿人醒了一动他肯定又哭闹。”力气不够睁不开某人爪子,只能被他连拉带扯地拎到后院。 “太医说不能随意动他,所以你只能留在我这里陪着。”带着一丝笑意的口气,四阿哥很春风得意地往前走。 愤恨,我绝倒,来的时候行难道走的时候就不可以了,这变化之快完全是狡辩嘛。不过那大爷不答应自己也无可奈何,只能叹口气答应下来。 他说的所谓园子,我以为会是花园密地之类的,可自己去了才知道,那所谓的园子也就是书房后面的一小块地方。这地方种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名贵的花并不常见,只是到处芳草摇摆路树荫荫很是雅致。也对,那花园是后院女人们唯一的解闷去处,想想他也不可能带我过去那里。 “这地方很美,你很懂得欣赏,在自己常待的书房后面弄上这么一个桃花源,忙累了出来逛逛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这和书房的距离很近哦,对于像我这种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的懒家伙来说还真是桃花源一样的去处。”轻松了心绪,自己调侃。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格调明显不一样。 “那如果,这地方送你,你要不要!”意味深长地看我,四阿哥浅笑。 “要,干嘛不要,不过我要光明正大的接收这个地方,有一个正经的身份来当主人而不是做贼一样的偷偷摸摸。”意气风发,自己眯眼睛笑,“这是自己的底限,绝不肯再退一步。”这算是对他的暗示吗?我在心底问自己,可我也找不到答案,只是想说出口就说出来了。 眼光灼灼盯着自己,四阿哥郑重说道,“这算是,你给我的回答?” “哈哈哈,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不成,我又不傻,怎么会亲自建下牢狱关起来自己。”捧腹大笑,自己蹲在地上揪起地上的花草把玩。 那一日自己说了很多过分的话,甚至有些引诱他跳下陷阱的意味,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没做错,敢争取不算是什么错’,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若早知道有些事总是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间发生,我会不会后悔遇到这个人。 可惜,等真正明晓这一切的时候彼此却已经没了退路,万劫不复。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牵过他的手是不是就会满足,我一定会沉默。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满足。 我说过,和他的感情像是一条将要出海的船,还没起航已经被人预料会沉尸海底。这话自己说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些夸张的意思,可不曾想,一语成谶。 缘分天定 驭风的病果如四阿哥所说,并无大碍,只因耽搁了些时日才弄到那种大片淤青情况。在王府住下的第二日驭风就清醒过来,面对我的追问支支吾吾不肯说受伤的原因,后来自己黑着脸威胁‘你再不说七哥就不要你了’小家伙才承认,说是和人较真爬树的时候争强好胜,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开始怕挨骂不敢告诉我,后来觉得家里乱就更不敢说。 驭风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不清不楚,自己再愚笨也知道这小子是有意瞒着我一些事情。心里恼怒本还想继续追问,可惜四阿哥在身后拉拉我的衣角,看我不给面子硬是扯我出去,“好了,小孩子的把戏而已,你何必追根究底,难不成他小孩子你也小孩子。” “不是你家人,哼,站着说话不腰疼。”甚是不爽他的无辜表情,自己怒嗔说道。 “他不想说你逼也没用,倒不如静待他自己哪天想明白了说出来。”淡淡一笑,四阿哥一脸清风朗月的神情。 说起来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叹口气,我颓败。这年头小屁孩都能有隐私,人哪! 离开王府的那日是雨天,淋淋沥沥下个不停。 本来大家都好好的待在书房里谈天,后来四阿哥因为什么事儿被皇帝召进宫,留下十三爷热情地教驭风写字,自己旁边看着。 驭风那字写得扭扭曲曲蛇一样,后来让十三阿哥手把手写了几个也还差强人意。实在是看不下去,我逼着他们停笔,一大一小又联手画了一张赏春图。赏春图赏春图,这名就显得分外风流,大抵就是一位抑或几位风流雅士到郊外踏春,再好点身畔美人做伴,几笔勾勒出那眉目传情,更是风流雅致。 可奇怪的是,十三他们画的那幅画有些别致,且不说那画中环境并非山野之中,四面高墙倒显示那画中两人是在深墙高院。这还不是更怪的,更奇怪的是那画中人是两个男子,身材一高一矮,高的身披狐裘,高高的个子立在那里仿佛把另一个护在身影中,矮的那个分明是女子的身姿男子的打扮,脸画的并不清楚,只是英眉利眼间仿佛瞧见情丝飞散,欲拒还迎。 这画的是谁自己一眼就能瞧明白,何况那两只笑的实在是诡异狡诈,何况,这画的寓意是什么我也懂。 忽视那两个含笑的打量,自己笑笑走上前来,“十三爷,您这画画的好只是缺一首词,李七不才却也想试试,不过我不会写字您帮忙题上去吧。” “恩。”抿嘴笑着点头,十三饱蘸了墨准备下笔。 “八面玲珑立,马踏轻,叶落西风愁。犹俊眉青丝,清秋恰逢,共策天际,忽闻雅箫。 怜半世,碧落寒凛尽,怎堪回头时。碧波秋水,酣梦被冷,鸣雁消处,唯恐恨悠。人生未百年,君明否。却生离霜鬓白,况妙人相知伴,生尚可忧。罢功名伶俐,君身尚雯,骑驹射约,沽酒洒襟。便是倾心依依,谁堪白头。”一时间心绪烦乱,自己浅浅苦笑,看着窗外那一抹残绿念道。 “李遥……”叹口气,十三爷执笔斜睨,最后看我一眼见我并未言语才提上词名——风流子。 那画原说好是给我,可自己要陪驭风玩闹带身上不方便就随手搁在书案上。 十三阿哥陪我们去书房后的桃园秘境玩,回来时候四阿哥却已回来,正看着那幅画发呆,看我们进来蓦地脸色发青,猛的掷画卷于地下,“十三弟,这词何人让你题的?” 什么叫明知故问,什么叫滛威压迫,四阿哥这人这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就这么一句狠话撂下,那两个都一脸怯怯地白了小脸,都一副‘我是乖宝宝’的表情指我一下,“她,她让写的!” 没出息的东西。自己用眼神鄙视十三阿哥。敢作敢当,你敢题那种词就得明白我四哥不高兴起来你会有多惨,翻着白眼看我,十三阿哥这样解释。最后还是十三阿哥和驭风没义气的溜达出去,剩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暴风雨现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毫无暴风雨降临的表现,四阿哥极其特别冷静地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您不想听可以选择不听。”抿嘴笑笑,自己悠哉坐下。 “着实好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冷笑,某人紧紧盯着我。 “不相信自己。”丝毫没有犹豫说出口这话,自己看他脸色沉下去但笑不语。 那日的天气也怪,原本的艳阳高挂突然变成清风细雨,不过看起来也颇有情趣,很是有缠绵。 半搂半扶着驭风上了马车,我头也不回地紧接着上去,那人不会来送,所以我也没必要回头说什么有的没的。刚才在书房彼此沉默了很久,最后自己说要离开的时候听见那人在后面沉声问,“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那声音,听着耳中分外无奈,让人感慨。 大雨天回家,淋淋漓漓的雨下个不停,即便是再好的心情也都会缠缠绵绵哀哀怨怨。回到家里老爷子他们都围着驭风追问什么,看没人注意自己干脆闪身回去里屋歇着。脱鞋袜躺上床,觉得身上冷赶紧盖上被子,把身子蜷成一团窝好,这才放心让眼泪流出来。 不流泪不代表心不疼,也许自己很享受那痛苦。 ——————————————————————————————————————— 回到家里没几天,那拉氏找来家里。 不同于以往时候的和蔼模样,那拉氏那日的福晋派头十足,挥退了敷衍她的众人直接杀到自己屋里。那时候我正没正行的躺床上睡觉,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正迷糊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蹭的一下跳起来嬉笑,满脸尴尬,得亏了自己身上衣服还算齐整,要不然可就要曝光,“姐姐,您这是怎么了,男女授受不亲不是,您怎么就这样闯进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儿。” “好妹妹,咱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授受不亲的。”神情虽然严肃,那拉氏的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慢悠悠的开口。看我一眼径直坐下塌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这几日事情多我就闲话不再多提,今儿来找妹妹就是想问你一声,妹妹可愿进府?” “啊……”嘴巴张得比蛤蟆都大,自己目瞪口呆。 这话是怎么说的,那拉氏知道我是女人,更夸张的说她知道那段感情的存在。她本该发怒本该给我一巴掌,可她没有,竟然还特意跑来问我要不要做她丈夫的女人。靠,我倒,这女人是大度还是怎么地,雷厉风行女强人,脑袋有病吧。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说姐姐早就知道真相就等着看李遥的笑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没必要遮掩下去,那只能让自己更被动的等待宣判。想到这里自己笑了,大大方方地起身,掩好衣襟,“是我疏忽了,那王府里说句话还不得传出去十万八千里,只是这话不该姐姐来问吧。” “这是自然,我原本也不打算过问,姐姐一直以为妹妹是善解人意的姑娘才放了心纵容那些事儿,可这会儿妹妹似乎是有些糊涂,说话做事都失了分寸。”柔柔地看我一眼,那拉氏眼神里却一片冷寂,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说来满汉不通婚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可打心眼里说妹妹却真是个妙人,豪气性子曼妙身姿,且不说是各位爷们,就是后院女人瞧见了也是心疼到心眼里。平日里几位爷看上汉家姑娘也不是没法子,找个府里塞进去再弄进府里得个名号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像妹妹说的那样正经进门可还没有先例,怕也不会有这种先例。” 这种半威胁半劝慰的话自己听着很不爽,所以自己脸色也拉下来,“那就罢了,妹妹不强求。” “妹妹心宽放得开可惜有人看不开,他们都说妹妹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姐姐相信,所以不希望看你做些什么不懂规矩的事情。毕竟这人活世上总有个规矩,并非说咱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不是。”突然笑了,那拉氏靠近自己,撸下来她手腕的翡翠玉镯强硬着给我带上,“好妹妹,闲话我也不多说,只是你还要仔细想想,凡事都该仔细想想。” 那拉氏坐马车走了,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只是她那一句凡事都该仔细想想却总是一遍一遍得在自己脑海里回荡。是不是,真的有些事儿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出房门让人给准备马车,那拉氏前脚刚走自己就坐上了马车往王府里去,因为那拉氏最后留下句话,“你要是真为他着想就委屈自己一下,还有一件事忘了提,爷病了,也不知是那日下雨淋病的还是气病的,妹妹该是最清楚呢。” 去了四阿哥的书房,他果然病了,床榻旁边围着一圈圈的丫鬟大夫,又是端水又是送药。 等了好半晌才等人都退了,自己推门进去,坐在旁边的木凳上看着那个人发呆。那傻瓜脸色苍白,蹙眉静静躺在床上,不时还小孩子气的哼唧两下。 “活该不是,这还真长见识了,人还真能被气死。”扑哧笑出声,自己用手指蹭蹭鼻子偷笑。 “恩,是真能气死。”飘忽的声音,某个应该在睡觉的家伙睁开眼,黑眼圈要多齐整有多齐整。 “你玩够了就起来吧,她生气了,差点就拿把刀搁我脖子上。”抿嘴笑,自己不着调的冒出来一句话。 “不是你的错,她不该怪你,是我……我想去求皇上准你进门。”犹豫良久,他小声嘟囔,可爱的要死的模样,让自己无比想要动手捏捏他的脸,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罢休。 “怪不得要生气,后果呢,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们爱新觉罗家多少年的规矩就能为我破了,当我是天仙儿呢。”翻翻白眼哭笑不得,我不顾及的调侃。 “你是不是天仙儿爷不知道,只知道这话说了顶多被责骂一顿。”人家躺床上叹口气,倒是无关紧要的模样。 “也对,这么大人了打一顿骂一顿又能怎么样。那行,你去说吧,你阿玛答应了我就进府。”没什么大不了的摆摆手,自己看一眼外面的天色,蓦地笑了,“说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你快歇着吧,您老人家回头再给我出点事儿那女人非拿刀杀了我。” “你……李遥你说话能气死人。” “是吗,您终于发现我唯一的好处了。” 风雨前夕 别管是愉快不愉快,自己还是亲自去那拉氏那里一趟。许是见我听了劝,那拉氏的态度终于恢复,甚至是热情的诡异,竟然当着府里另外几个女人的面说要我住府里一阵子,说是要照顾四爷。 “这……”这情况诡异,自己无语问苍天。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你们也都别嘀嘀咕咕的。”义正言辞,那拉氏一语定江山。 面对那拉氏明显的偏爱,那些女人想说什么也都说不出口,只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我住进去了书房的别院。 四阿哥那不是什么大病,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很快就好了。原本答应了驭风照顾好病人就回家,可四福晋热情的挽留非要自己住那里,四阿哥也是期待的眨着星星眼,恋爱中的女人似乎什么都顾不得,所以自己给家里送了几句话就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病好了就不能再拖拉,他照常每日去上朝然后回府,自己就陪着笑看那些女人夹枪带棒的坐一起说话。这些都还好忍耐,真正诡异的是那拉氏的态度,那女人这段日子就给欠了我什么似地拼命纵容我,吃什么喝什么都是给准备了最好的,就连她家老公都忍不住感慨,“那拉氏是懂规矩,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也可以安心的住下来了吧。” “恩,也许吧。”犹疑的口气,自己努力压抑下去心里的那抹诡异感觉。说来人还真是别扭,人家不理你你觉得难受,要是人家对你好倒开始瞎猜忌。 一日我们讨论了四阿哥请求给我个身份的事情,没有一开始的愤怒,那拉氏一反常态笑语晏晏的看我,“这事儿这样安排也好,也只有如此才不会委屈了你,只是这段日子事情多妹妹劝爷也别急,往后时日常着呢。” “恩。”应了声,自己没多说什么。 那拉氏说往后时日常着呢,我相信了这句话,却没料到和老爷子他们聚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长了。 在王府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所有的波折好像都尘埃落定,就是那时候已经被爱情冲昏头的自己被老爷子召回了家。 “您说要回去老家,为什么,理由呢。”上天好像是真的很不爽我幸福,自己刚坚定了心意这边却又出现状况。看着老爷子他们躲避的目光自己差点落下泪来,咬着唇紧紧盯着韩风,“你呢,韩风,你也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是你早晚都会进去那牢笼,我留在这里又能怎样。”那笑脸比哭还难看,韩风抬头看我一眼,哀愁满溢出来。 “所以你们都要走,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冷冷一笑,自己心里透心凉却也不哭出来,只是苦笑,“也好,你们都走了也好,我李遥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一个人过,本来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们想走就都走吧。” “落叶归根,遥遥,哪天累了也就回去吧。”老爷子满眼悲悯,看着我淡笑。 “好。”一个字,自己把眼泪憋心里。 送他们走的那日四阿哥跑来了,站在我的身边挥手送他们离开,看着碍眼又和谐。几乎是一直面带微笑,自己送他们上了马车,依依告别。前一晚韩风陪我说话,说是遥遥你别难过,我们总会走向不同的方向,这不是死别,所以我们都不要难过。点点头,自己苦笑,想起驭风说的话,七哥,驭风长大了就来看你。 恩,自己使劲点点头,再也没说什么,心里暖暖的。 说是要冷静一下支走四阿哥,我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关紧门趴桌上痛哭出声。人生总是这样,得到手一些似乎就要失去另一些,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只是撒开哪边的手心都会痛,一时间左右为难。 告诉自己人生就是这样,再多的悲剧也还是配乐,主题总要走到最后,所以我也要走到最后。驭风他们走了半个月,自己是王府家里两边赶,轩毅大哥有时候会来瞧一眼,可更多的时候也只是看着我叹气,“遥遥,你瘦了。” 四阿哥也说,“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瘦的那么厉害。” “没事,你是不是很忙,不如去骑马,咱们比比谁的马术好。”勉强笑笑,自己做个甩马鞭的手势。这日子过的无聊,我就找十三阿哥教马术,学下来虽说并不精通也还算马马虎虎。 “哈哈,就你,怕不是我的对手吧。”神采飞扬,四阿哥叫嚣,惹得自己怒,“看不起人怎么着,咱们比比看。” 尘埃落定 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四阿哥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榻上,好笑地看自己挥苍蝇似的摆摆手,“走开,该干嘛干嘛去,坐我手上了。” “该起身了,昨儿你说好跟十三弟比马术,要是不去保不准他就笑你胆怯。”拉扯下被子,四阿哥激将法。 “胆怯个……就他,还敢跟我叫板。”猛的坐起身,自己叫嚣,堪堪压住将要出口的粗话,也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半掩半露的。我原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反正都搬进人家的地盘,弄些有的没的着实恶心人。 摇头失笑,四阿哥对我痞痞态度也再懒得纠正。 话是这么说,可自己还得起来,跳下床收拾收拾自己,跟着大人物出门总不能太丢人。骑马骑马,今儿这安排不错,起码不用再瞧见那些女人的死脸。可惜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招鬼的人,还没出门竟然被四福晋招过去,说什么让我跟她出去一趟忙别的。 自己不太乐意跟着去,这女人对自己太好了,好的有点过头,让自己心里有点发怵。可惜我是有拒绝的心没拒绝的立场,最后还是送走了四阿哥留下来陪她。幸好临走时间某阿哥看着我怨念的脸终究不忍,好心的安慰了一下,“没事,骑马什么时候去都行,今儿我们也不去了。” “恩,走吧走吧。”不耐烦地摆摆手,自己冷笑。 在书房旁边晃悠,自己就等着那拉氏一声令下立马出发,可惜人家半路遣人撂下话,说有别的事情不去了,让我自己出去玩吧。臭着一张脸,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憋不住溜达出去府散心。 漫无目的地瞎溜达,遇到那贼眉鼠眼的老头时候自己心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看着他紧跟自己后面我心里开始打鼓,这怎么回事,难道说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还有人跟踪自己。我快走他快走,我慢走他慢走,自己蹭的下转身快手抓住他的衣襟,“跟着我干嘛。” 说实话这男的真的够猥琐的,一个大男人还没我高,看我抓到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递过来一东西,不等自己再说什么弯下腰哧溜就跑,老远听见他喊,“有人让我给你的。” 疑惑的打开信,整个人绝倒。这,这是老爷子的笔迹,信上说的是路上韩风情绪一直很失落,没想到半路上病倒,现在她正一人停在路上某间客栈,说要我去接韩风回来。这消息对自己来说无疑是惊喜又是坏消息,想起韩风还在客栈里等我自己再也呆不下去,火急火燎地跑回去牵了马就往那边赶。 至于四阿哥那边要不要通知,罢了,先接到韩风再说吧。 ——————————————————————————————————————— 什么叫玩心眼,什么叫阴谋诡计,似乎自己没体会过太深切,可这一次,我真正体会到了。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傻瓜,活该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黑屋子里。我还真是笨的无可救药,为什么那人会在大街上认出自己,为什么信里面的字是老爷子的笔迹却署上了韩风的名字,就算是韩风病了是真的那为什么信会让陌生人送过来。越想越好笑,自己苦笑,被堵上的嘴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想想也委屈,自己赶了半天路也就停下喝口茶的功夫就候就被人一棍子打晕,醒过来人已经被绑在这里。 也叫过也骂过,不过换来的就是嘴里这块带着异味的抹布。后来也就明白过来,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因为人家根本不为所动,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意识到这个,自己不暴躁了,慢悠悠的等着人过来。不过自己这一安静他们倒不自在了,两个大胡子男人眼巴巴地跑进来看我还活着没有。 看他们胡子拉碴蒙着布的脸,自己挑眉动动,免得给当成死人丢出去。听这四周的呼呼风声就知道这不是闹市,保不准是什么荒郊野外,到时候被丢出来狼吃了怎么办。 硬着头皮不知道撑了多久,自己重新开始考虑,劫财,劫色,打劫,仇人,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想了,可惜,毫无头绪,莫非有人要拿自己熬鹰,只是我这只鹰都快饿死冷死了那幕后之人为何还不出现。 眼睛越来越沉,自己昏昏欲睡,不是困了,是精神疲惫过度。 纷乱声音传来的时候,眼前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黑影走进来立在自己前面,幽幽一笑,“还真是好兴致,这都能睡着。” 眼睛尚未看清楚来者何人这声音已经把自己镇住,我头仰头看他一眼,嘴巴却因为塞了东西说不出什么。 “弄下来那东西。”带着笑意的口气,那人走进。 大口的喘气,自己沙哑着嗓子笑笑,“没想睡的,骑马累过头了,姐姐。” 吩咐人松了绑端来茶,那拉氏浅笑着坐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好弟弟喝茶吧,你停下马的时候不就是渴了,他们也没规矩,怎么下手这么狠,脸上都有红印子了。” “是啊,下手是不轻,不过不太疼,冷的觉不到疼了。”怪笑着站起身,自己活动下僵硬的手脚,扬起嘴角。 “好弟弟,你怎么脸色怎如此苍白,咱们不就分开一日。”依旧是温柔的口气,那拉氏笑的很开心。 “冷。”撂下一个字,自己苦笑,心冷还是人冷,我好像也分不清楚。对这女人从来没抱有什么期待,可这些事情,我是万万料不到的。 她无言,抿嘴淡笑,自己有些愤怒涌在心口。 “很想知道为什么……”努力平复下去自己的心情,我握紧手掌。 “不为什么,实在是你太不聪明,其实姐姐不想这么做的,只是好弟弟你真的太嚣张,竟然一次次无视我的警告,四阿哥是做大事儿的人,可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呢。”低头看着地面,四福晋抿口茶开了口,“开始时候我甚至是想留你在府里,要知道抓住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的心真的太难,我无能为力,可只要找个和自己贴心的人代替我抓住他的心不就好了。我已经是嫡福晋,人不能太贪心,所以我没想过独占他的心。” “可是眼前的一切怎能说明你的大度……”好笑地摆手,自己冷冷地看着她。 “那只是开始的想法,本来这一切都是水道渠成,可你着实太不聪明,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进府,身份……姐姐我,似乎真的纵容了你太久。”走到自己身边,她挑起我的发丝,很不满的表情看着我。 “原来如此,呵呵,只是我不明白那些做了又能怎么样。”哭笑不得,自己疑惑。 “也许你说不知道是真的,可是,我不会再纵容一个人来挑衅我。所以,别怪姐姐好不好,我的好弟弟。”阴阴的笑了,那拉氏表情甚至称得上狰狞。 “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摇摇头,我笑了。 “没办法的,我也想满足了好弟弟的这个愿望,可惜姐姐还要在天亮前赶回去京里,我的好弟弟,你就到下面等着姐姐哪日下去了告诉你理由。”招呼了外面的人端进来什么,那拉氏神情狰狞的把那杯子递给我,蛊惑的笑笑,“喝了吧,总比被人灌下去的好。” “看来,我真的要死不瞑目……”接过那酒杯,自己看一眼她,“韩风她们呢?” “弟弟就放心去吧,她们都好着呢,只要你喝下去姐姐立马就安排人安全送他们回去,要不然……”眉眼飞转,那拉氏笑说道。 “劳烦姐姐挂心了,李遥在这里先谢谢姐姐,黄泉路上,弟弟……”心里突然空白,自己慢悠悠转动着那杯子,“等着姐姐来。” 慢慢喝下,原是解脱。 毒药的味道还不错,有点苦有点甜,可惜,自己要做饿死鬼了。 四阿哥,四阿哥,四阿哥,在心里念叨三遍这人,咧嘴苦笑。 魂归来兮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在医院里,满眼雪白。 这是哪里,清朝还是哪里? 很快,有人给我做了解答。他们来了,那一对相爱时候生下我最后却还是抛下我的男女。他们哭了,说是对不起我,如果他们在我身边也许这悲剧就不会发生。 我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着歇了几天,自己终于承认事实,我回来了,韩风,韩风呢,着急的追问他们,那个做过我爸爸的男人勉强笑了,“她没事,这段日子和你一样昏迷不醒,只是现在人回南方了,毕竟家都在那边,等过段日子咱们可以去看她,不知道那孩子醒了没有。” 点点头,自己无语,瞪大眼睛看着房顶,这是不是梦,那个男人,自己到底爱没爱过。 修养几个月身子终于可以自由行动,我踏上南下的火车,在那江南水乡之间见到了我的韩风,她还在做复建,坐在轮椅上看着我柔柔地笑,“遥遥你来了,我还以为你还没醒呢,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咱们两个够倒霉的。” “你是不是韩风……”一句话哽在喉咙,自己只能笑笑,“恩,是啊。” 和韩风躺一张床上聊天,聊着聊着累了,半梦半醒中听到一个人说话,“当初,我若是不离开你身边该有多好,所幸,我追了回来。” 那夜梦中,自己晃悠到苏州,那叫韩风的清朝女子正在写字,门被推开,一封信递给她,打开一看却是脸色煞白。 没几日,人抑郁而终。 迷糊中,我仿佛看见一个男人看着我笑,“知道你脾气倔,凡事不喜欢别人拘着,可这回不同,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一声你去了哪里。” 那声音万般无奈蕴藏其中,自己惊醒,用被韩风紧握着的手蹭蹭眼睛,泪流满面。 重要信息 这文实在太囧,要不要后续下去,某遥遥很疑惑……请给个意见吧…… (本部完) 梦断不成归[清穿]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