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正文番外完) 作者:穆丹枫 文案: 什么?!这个天天粘着她,吃她豆腐的蕾丝女居然是男扮女装的?而且还是个妖孽殿下!啊啊啊!她被他睡也睡了,摸也摸了,亏大发了!以为她齐洛儿是好欺负的?她非把他的皇宫整的鸡飞狗跳不可! 漂亮的小正太1 “豹兄,豹子大人,求求你别过来了,我的肉肉不好吃,你没听说人肉是酸的吗……” 齐宝儿在一根颤悠悠的枝条一步一步向后退,小脸有些发白。 一手抓着旁边的枝干,一手抓紧了多功能小刀。 紧张的和一头花斑豹子大眼对小眼。 那头豹子个头不小。 走着猫步向她所在的这根树干靠拢。 一双碧目中发着森冷的寒光,馋涎顺着嘴角滴落。 齐宝儿几乎欲哭无泪,心里不住哀呼自己运气好背。 齐宝儿没事就喜欢旅游。 生性喜欢冒险,又有一身功夫。 旅游到此地,听说此地有一个诡秘的山洞,那个山洞被当地人称鬼洞。 里面九曲十八弯,洞连洞,洞套洞,迷魂洞一样,据说好多人在里面探险失了踪。 这勾起了她旺盛的探险欲。 背起背包略略预备了一下,便钻进了这鬼洞之中。 这鬼洞就像个大迷宫。 齐宝儿在里面转来转去,感觉这洞除了阴森了点,岔路多了点,暗河汹涌了点,也没发现这洞有什么奇特之处。 兴趣缺缺的正想退出去,却不想走的急了点,脚下一滑,跌了个大跟头。 再睁开眼看时,周围景致却完全变了。 山洞去无踪,密林更出众…… 本来她还不怎么惊慌,她毕竟是特种兵出身。 那时为了训练,她不知在多少原始密林中穿行过。 这次的意外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更何况她也知道这附近并没有真正的原始森林,她手里又有指南针,倒也不愁走不出去。 却不料她直直走了一整天,还是没走出这片该死的丛林! 这密林竟似大的没有边际。 头顶上密林遮天,抬眼望一片深深浅浅的绿。 根本看不到一丝阳光透进来。 无数奇形怪状的花点缀其间,高大的树木之上爬满了各种蔓藤。 抬头看不见天日,低头瞧不见土地…… 因为新书时常改名,喜欢的亲们最好收藏一下。以免想看的时候找不到…… 漂亮的小正太2 抬头看不见天日,低头瞧不见土地…… 倒有几分像是原始丛林的样子。 幸好她是出来旅游探险的,背包里装了不少旅行必备用品,里面自然也有不少食品和清水,这一天她倒不至于渴着饿着。 她脚力极不错,这样走了一天,少说也走了百八十里路。 却不料还是看不到原始密林的边沿。 这让她有些慌神起来,直怀疑手里的指南针出错了,害的她在原始密林中转圈圈…… 原始密林中什么野兽也有。 齐宝儿小心翼翼的行走,正自庆幸自己没碰到什么大型食肉野兽,却不料和一头豹子碰了个正着! 几乎是本能反应,齐宝儿手脚并用,飞快的爬上了附近的大树。 正庆幸自己这一身的功夫没白学时,却见那头豹子也窜了上来。 她这才想起豹子是会爬树的! 也算她机警聪明,应变能力很强,立即向比较细的枝干攀爬。 齐宝儿娇小玲珑,体重比豹子轻许多。 她站的那根树干比较细长,她站在上面都颤悠悠的。 那头豹子一只爪子刚刚落在上面,那根枝条颤动的就像发生了十级地震。 还发出啪啪的,几乎就要断裂的声响…… 此时一人一豹离地面甚高。 如果枝干真的断裂,即便矫健如豹子,也一样会摔伤。 这豹子久居丛林,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它不敢再前进一步,却又不甘心放弃就要到口的美食。 竟然原地伏了下来,和齐宝儿耗上了。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僵局。 齐宝儿头疼至极。 她虽然有一身功夫,但只和人搏斗过,还从来没和大型野兽对上。 也不知是不是这豹子的对手? 更何况这豹子好歹也算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吧? 打死了它,自己说不定会坐牢的…… 她已经走了一天,早已疲累不堪,这时更是手脚发软。 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个半死…… 漂亮的小正太3 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个半死…… 眼看着日头西斜,她和这一头豹子已经耗了足足有三个钟头。 这头豹子老神在在的,还没有半丝要退走的意思。 “豹子老兄,你别和我耗了成不?我身上没有几两肉,还不够你塞牙缝的。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你能抓只野猪吃呢,就别把你老人家的宝贵时间浪费到我身上了……” 齐宝儿忽然发现自己有唐僧的潜质,居然对着一头豹子唠唠叨叨的—— 没办法,她如果不设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怕就会睡过去了…… 那豹子把头一扭,理也不理她。 “看来只有拼了!”齐宝儿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不想喂豹子的话,就只能干掉它! 坐牢的事以后再说。先保住眼前要紧。 “呼!”一阵风声响处,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忽然不知自何处掉了下来! 好巧不巧的,正砸在趴伏的豹子身上! 那豹子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个正着。 嗷地一声惨吼,连同那白乎乎的东西一起滚下树去! 砰!砰! 树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和豹子的最后一声哀鸣,终于彻底没有了动静。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齐宝儿反应过来,树下已经尘埃落定…… 什么东西给她解了围? 齐宝儿疑惑的眨眨眼睛,向下看了一看。 忽然就呆愣了一下。 大树下,那头豹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在豹子身侧,居然有一个小人儿蜷缩在那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心中‘咯噔’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慌忙溜下树来。 顾不得腿软脚麻,三脚两步跑到那小人儿身前。 近了这才看清,那小人儿看上去也就四五岁上下。 小脸上虽然有些灰尘,但肌肤吹弹可破,玉雪可爱。 长长的睫毛小扇子般覆在眼睑上,粉团儿一般,竟然是一个漂亮到极点的小正太! 这原始密林里怎么会冒出这么个小朋友? 漂亮的小正太4 这原始密林里怎么会冒出这么个小朋友? 而且看样子还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她抬头看了看上方,浓荫遮顶,除了满目的绿,她看不清任何东西。 咦,他这是什么装束? 那小孩穿着一身白色的描绣着暗金流云纹的袍子,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现代装扮…… 这小孩是拍戏的? 可怎么没见导演,摄像机,也看不见其他工作人员…… 那这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齐宝儿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摔晕了,性命无碍。 “喂,粉团子,醒醒,醒醒。” 齐宝儿拍了拍小孩的脸,又顺道检查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腿。还好,还好,没有什么伤…… 咦,如果是拍戏的,腰上应该有吊威亚的痕迹。 这孩子身上水嫩嫩的,却什么也没有。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那个小孩嘴里“唔”了一声,还是没睁开眼睛。 不会是摔成脑震荡了吧? 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宝儿又把那个孩子抱在膝上。 小手在他的脑袋上摸来摸去的,看看是不是起包了。 唔,这小孩的皮肤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嫩嫩滑滑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齐宝儿一向喜欢孩子,极有孩子缘。 这时虽对这孩子的来历有了一丝疑心。 但还是忍不住,低头在那小孩脸上亲了一口。 齐宝儿的嘴唇刚刚离开那小孩的脸蛋,那小孩长长的睫毛颤了一颤。 睁开了眼睛。 齐宝儿还没来得及闪开,正和那孩子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齐宝儿微微一呆。 也不知为什么,她在这小孩的眼眸中竟看到一丝淡淡的微嘲的笑意。 这笑意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没逃脱齐宝儿的眼神。 这——这是小孩子应该有的眼神吗? 漂亮的小正太5 齐宝儿身子微微一僵,尴尬地笑了一笑:“你醒了?小朋友?” 那个孩子身子动了一动,懒懒地伸了个腰,站了起来。 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 这么漂亮的孩子不会是个哑巴吧? 那可太可惜了! 齐宝儿放柔眼神,换上一副笑脸“小朋友?你是拍戏的?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那孩子微微挑了挑眉,却根本不回答她的问话。 自顾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那身小袍子也不知是什么料子的,他只是这么轻轻拍了一拍,上面的泥污便全不见了。 整洁如新,比洗衣店刚刚洗过的还熨帖。 看也不看齐宝儿,转身就走。 好臭屁的小家伙!居然被他无视了! “小家伙,好歹我还救过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齐宝儿虽然觉得这孩子出现的极为诡异,心中有了一些防备,但一个小屁孩而已,再怎么诡异能翻得了什么天? 而且也很不甘心被一个小孩鄙视,微微一愣,又追了上去。 “救过我?”那小孩蓦然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了齐宝儿一眼。 凉凉地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如果不是我把这头豹子砸死,估计你就会变成豹子的腹中食了。” 声音是那种清脆的童声,如珠落玉盘,好听的很。 他怎么知道? 难道这小家伙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把当时的状况看了个门清? 齐宝儿挑了挑眉,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粉团子,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小哑巴呢。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冒出来?” 那小孩粉红的唇角一勾,眼眸微眯,看了齐宝儿一眼:“你又是谁?穿成这样不怕别人把你当妖怪抓了?” 当妖怪抓了? 齐宝儿嘴角抽搐了两下。 她为了方便探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 漂亮的小正太6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哪里像妖怪了?穿着怪异的应该是他吧…… 她心中忽然猛地一动,看了看四周的景致。 再看看眼前的古装小正太,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袭击了她—— 她,她不会是好死不死的穿越了吧?! 她长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俏脸上调出一个最温柔,最可亲的笑容:“粉团子,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那小孩眼睫毛抖了一抖,看了她一眼,反问了一句:“你不知道这是哪里?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宝儿微微一挑眉,这小孩不简单哦,说话竟然这么滴水不漏的。 也不知是谁家的孩童。只怕来历很不简单! 她的头微微有些疼起来。 她原先没少看穿越小说,别人穿越都是穿越到大床上,旁边还常常有个小丫鬟在嘘寒问暖。 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 竟然穿到了这么一个深山老林里! 险些被豹子吃了不说,还碰到了这么一个怪怪的小孩子。 她在这原始密林里奔波了一天,一根人毛也没碰到。 所以他不应该是附近村落跑迷路的。 那么——他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自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上居然半个伤痕也没有,不会——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也不知为什么,齐宝儿忽然想起了《西游记》中的红孩儿。 情不自禁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粉粉嫩嫩的,倒看不出任何异常。 齐宝儿心里苦笑,自己又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这孩子如果真是妖精,自己只怕也看不出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必须先制服这个孩子! 接触到齐宝儿‘不善’的目光,那小孩本能感受到危机,后退了一步。 齐宝儿自然看到了他小脸上的戒备,忙笑了一笑。 放柔声音,蹲下身子,冲着他招了招手:“粉团子,乖,到姐姐这里来。” 漂亮的小正太7 那孩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眸中闪过一丝鄙视。 那眼光就像看一只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不仅不上当,反而又后退了一步。 这小孩警戒心不是一般的高! 莫非他是人参娃娃?怕我吃了他? 齐宝儿被自己这个天才想法吓了一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孩子。 小胳膊小腿雪白嫩藕似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但他头上没有那朵人参花,身上也没穿大红肚兜…… 应该不是吧? “乖,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齐宝儿嘴里说着,足下不停,一步步上前。 那孩子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忽然扭头就跑! 决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这是齐宝儿的第一反应! 几乎是本能的,她猛扑了上去。 那个孩子动作很轻灵,跑的也很快,但他到底吃了人小腿短的亏。 他虽然拼命躲闪,也没能逃脱齐宝儿的魔爪,被她一个漂亮的擒拿,给按在地上! 嘿,一举擒拿成功! 看来自己这特种兵也不是白当的。 齐宝儿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她将那个孩子扭转,她也唯恐伤着这个孩子,手下自然是控制力道的:“说,你到底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哇!”手下的孩子忽然大哭起来,哭声震林,惊起宿鸟无数。 齐宝儿也吓了一跳。 这,这孩子一直老神在在的臭屁样子,怎么,怎么这个时候倒哭上了? 难道自己还是不小心弄痛他了? 看到这个孩子哭,齐宝儿心中倒隐隐松了一口气。 对嘛,这才有个正常小孩子的样子。 而且她握着这孩子的脉门,也不像是有什么妖力的样子,和普通小孩也没什么区别。 或许自己真是多疑了。 看着这么漂亮的小孩哭实在是一项罪过。 看着他的‘金豆豆’一对一双的滚落,齐宝儿的心微微揪了起来。 漂亮的小正太8 忙松了松手,摸了摸这小孩的脑袋:“好了,好了,乖,不哭了……” “你欺负我,呜呜呜,你不是好人……” 那小孩眼泪大有不可收之势,手指指着她控诉她的虐童罪行。 齐宝儿只觉后脑滴下一颗大汗。 她左摸右摸,自背包中摸出一根棒棒糖:“乖,别哭了,给你棒棒糖吃。” 这棒棒糖可是哄孩子的不二法门,十个孩子有九个会因为这个破涕为笑。 却不料这孩子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看了她手中的棒棒糖一眼,闭着眼睛继续哭:“呜呜,你是妖怪,欺负小孩子……” 齐宝儿一咬牙,豁出去了。 又自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最爱——德芙巧克力。 在那孩子眼前晃了一晃:“瞧,这是什么?巧克力耶,你尝尝,很丝很滑很甜的……” 齐宝儿几乎连电视中的广告词也搬出来用了,只求眼前这个小祖宗赶紧关上‘水龙头’。 她对小孩子的哭最没抵抗力了。 更何况是这么漂亮不像话的小孩子的哭,害的她心里也酸酸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知道这古装小孩一定不知道巧克力是什么滋味。 忙忙的剥开包装,掰下一小块,想塞到那小孩嘴里。 那小孩紧闭了口唇,向后退了一步。 继续抽抽噎噎的哭:“你……你这黑黑的是什么东西?你想毒死我吃肉,呜呜,我听娘亲说,妖怪专爱吃小孩的肉……” 这,这是什么逻辑?! 以为她是白骨精她娘啊? 真是好心没好报! 齐宝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那块巧克力塞到自己的嘴里。 小屁孩,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不吃。 那可是你自己没口福,我还舍不得给你吃呢…… 那小孩见她吃的极为香甜,撇了撇小嘴,哭的越发大声了:“坏女人,有好东西自己独吞……” 囧! 齐宝儿只觉自己脑袋蓦然大了一圈。 这小屁孩,正反都是他的理啊? 漂亮的小正太9 这哪里是小正太,分明是小魔王嘛! 齐宝儿泪了,可对着这么个粉团子似的小孩儿,她又绷不起脸来发怒。 她好歹也算个特种兵,怎么能和这么小的孩子一般见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自背包中取出一块巧克力。 唉,这可是最后一块了,如果她真是穿越了,那她以后可是再也吃不到这种美味了…… 好肉疼!再看看哭的如同梨花带雨的‘粉团子’,她豁出去了! “喏,这可是最后一块了。你只要住嘴别哭,这块就是你的。” 齐宝儿将这巧克力在小孩面前摇啊摇的,语气极有诱惑力。 那小孩眼泪蓦然一收,小手一伸:“好,我不哭了,东西给我!” 齐宝儿大脑瞬间当机。 这,这小孩变脸也太快了吧?! 比六月天还六月天! 不过,这死小孩总算停止了对她的魔音穿脑。 让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将那块巧克力晃了一晃,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看你,动不动就哭,可不像个小男子汉哦。” 那小孩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眸光,似反省了一回。 却又马上跺了跺脚,抬起小手愤愤指控:“是你看我年龄小欺负我……” 齐宝儿汗了一下。 哼了一声,顺手敲了一下那小孩的脑袋:“粉团子,就是因为你年龄小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要不然,哼,哼!” 那小孩撇了一下小嘴:“要不然怎么样?我如果是个大人,你还敢如此欺负我?” 齐宝儿瞥了他一眼,凉凉地道:“你如果是个大人,对我如此不敬,如此赖皮,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孩子如果是个大人,她早就对他万分防备了! 那孩子嘻嘻笑了起来。 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促狭:“我如果长大了,你是打不过我的……” 齐宝儿只以为是小孩子不服气吹牛,也不和他一般见识。 漂亮的小正太10 笑了一笑:“是,是,等你这小家伙长大了,我也就老了,自然打不过你。你好意思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好了,小粉团子,你还要不要吃巧克力?” 经过这么一闹腾,一大一小总算熟稔起来。 知道这孩子不过是个普通孩子,不是什么妖怪,齐宝儿放下心来。 那小孩伸出手一把抢过了那块巧克力。 仔细看了看那包装纸,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好奇。 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舔。 唔,味道是从来没尝过的。 很好吃! 将那块巧克力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投到口中,吃的十分惬意。 也不知为什么,齐宝儿总感觉这孩子有时的行为实在不像个孩子。 瞧瞧他现在的吃相,简直就像个吊儿郎当的小痞子…… 此时夕阳落山,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齐宝儿整整走了一天,早已疲累不堪。 遥见前面黑沉沉的,似有一个山崖。 忙带着那个孩子跑了过去。 这山崖直上直下的,壁立万仞。夜色中,根本看不到上方的景致。 暗夜中也找不到能攀爬的地方。 心中有些丧气,只好先捡了一些干柴燃了一个火堆。 又自背包里取出一个防蚊小帐篷,三下五除二在火堆旁支好。 又掏出一包防蛇虫的雄黄,在周围细细洒了一圈…… 在这断崖下建了个简单的宿营地。 那小孩坐在一旁,看她变戏法似的,变出许多古古怪怪的东西。 动作轻快麻利,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不由眯了眼睛,还真是一个古古怪怪的女子呢…… 齐宝儿偶一回头,见这小孩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包。 不由笑了一笑,拍了拍那个背包:“这可是我的出门必备,你只要乖乖的,姐姐会给你好多新鲜东西吃。” 在里面左摸右摸,又摸出一根火腿肠:“小家伙,饿了吧,尝尝这个。” 火腿肠的吃法 那小孩也不客气,将那根火腿肠接在手中。 打量了一下,一口咬了下去。 韧韧的,口感有些不对劲…… 齐宝儿华丽丽滴囧了。 忍不住扑哧一笑,一把抢过火腿肠。 顺手又敲了小屁孩一记:“笨蛋,外面这层包装是不能吃的。” 将火腿肠外面的包装三下俩下扯掉:“喏,再尝尝。” 那孩子接过来一尝,味道确实和原先不一样了…… “粉团子,告诉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齐宝儿也算和这孩子混熟了,又开始套话。 她总得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掉到哪里来了? 心里还抱着一个微弱的希望,自己或许并没有穿越。 只是探险的那个山洞和这原始密林相连…… 那孩子看了她一眼:“你又是怎么在这里出现的?” 囧,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腹黑。 自己都牺牲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了,还喂不熟这只小白眼狼…… 说话半点亏也不吃! 她知道自己不说来历,这孩子也不会说的。 她对这孩子的来历倒不怎么感兴趣。 她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穿越了…… 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不说实话。 不然给这个小屁孩讲解什么是穿越又要啰啰嗦嗦说一大堆。 想起穿越小说女主惯用的伎俩,她决定运用一次:“姐姐不小心撞了一下头,以前的事全记不得了。” “你瞧,姐姐给你这么多的好吃的。在这个原始森林里,如果没有我罩着你,你这么个粉团子早晚会被野兽吃掉。”这是恐吓招数。 “瞧瞧姐姐对你多好,你不说来历也没关系,你告诉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如今当政的是谁……”又改利诱了。 那孩子歪头看了看她,眼睛眨了几眨,明显对她这一套说辞不信。 却笑了一笑,很大方地道:“好吧,我也不能白吃你的。看上去你也不像坏人,那我就告诉你。此地叫云雾山,位于唐国境内,现在的国君姓李……” 什么小姑娘,大姑娘的?! 云雾山? 唐国? 齐宝儿双肩跨了下来。完了!完了,原来她真的穿越了! 唐国,国君姓李? 她不会是穿越到唐朝了吧? 还好,还好,不是架空的! 齐宝儿的历史学的不错,她可以凭借丰厚的历史知识做个预言家了。 嗯,她要先问问现在当政的皇帝是谁,但愿是唐太宗当政的时候…… “唐国?是唐朝吧?粉团子,你可知现在的皇帝的年号?” 那小孩看了她一眼:“是唐国啊,现在的年号是开平,皇帝是唐睿帝……” 齐宝儿一呆! 不对,不对,通通不对! 她脑海里旋风般过了一遍唐朝皇帝的资料,没有能对上号的。 再说唐朝的皇帝都称为‘宗’,不是‘帝’。 这么说,她还是华丽丽滴穿到一个架空的朝代了!!! 那小孩见齐宝儿脸上忽阴互晴,瞬息千变,到最后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奇和好笑:“小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小姑娘’三字生生叫出齐宝儿一身鸡皮疙瘩。 她瞪了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孩子一眼:“小屁孩,什么小姑娘,大姑娘的?!你应该叫我姐姐!” 那小孩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 小脸一扭:“哼,我才不叫。” 他小嘴微撇,脸蛋微红,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 五官精致的像是晶玉雕琢,这时虽然有些别别扭扭的,小模样却说不出的漂亮可爱。 他就坐在齐宝儿身边。 齐宝儿忍不住,低头在他的小脸上啵了一口:“乖,叫姐姐给我听听。” 小孩的身子微微一僵,向后缩了一缩。 两只大眼睛控诉地望着她:“你……你……”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大灰狼沾了便宜的小白兔,无辜的很。 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想让人欺负了! 齐宝儿故意板起脸:“我比你大的多,你正该叫我姐姐,再不叫的话,我……” 粉团子差点成了肉饼子 她转了转眼珠,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周围。 开始吓唬他:“你再不叫的话,我就把你单独扔在这里,不管你了。” “这丛林里可是什么野兽也有的。老虎,豹子,狼,狗熊,随便一个也能要你的小命……” “……” “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正好能做它们的开胃小菜……” “……” 像是给她这句话造声势,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虎啸,吓得齐宝儿一哆嗦。 那个——这个丛林里不会真有老虎吧?! 她虽然是特种兵,可也不是武松,赤手空拳的,如何斗得过老虎? 那小孩眼眸中闪过一抹嘲讽,小小的身子却忽然扑到齐宝儿怀里。 嗓音微颤:“老……老虎……” 齐宝儿虽然自己也怕的不得了,但却不能在这孩子面前示弱。 忙忙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乖,不怕,有姐姐在这里,老虎……老虎不敢来。” 她自己心惊肉跳的,自然没有察觉那小孩埋在她怀里的小脸,唇角微微上翘,笑的像偷了腥的狐狸。 齐宝儿又把火烧旺了些,野生动物都是怕火的吧? 但愿那些大型食肉动物不敢来…… “粉团子,你这么小怎么会跑到这原始密林来了?” 长夜漫漫,齐宝儿又不敢睡觉,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人儿聊天。 那小孩看了她一眼,小嘴微撇:“我是这附近村庄里的,本来在悬崖边上玩,失足掉了下来。” 齐宝儿睁大了眼睛。 这小孩子是从这么高的断崖上掉下来的? 唔,这孩子倒幸运的很! 幸好有那头豹子垫底,不然这粉嫩嫩的团子就摔成小肉饼了…… 嗯,看来要想出这迷雾森林,还是要从这断崖上爬上去最快…… 她心里暗暗盘算。 她的背包里备有攀爬用的飞虎爪。 或许明天看看爬这悬崖的可行性。 她在现代的时候,练习过攀爬之术。 这样的笑容实在不像一个孩子呢…… 她在现代的时候,练习过攀爬之术,几十层矗立的高楼,她爬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 这断崖虽然直上直下的。大概也难不住她。 只是还要带着这个孩子。 背负着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瞥了一眼那个孩子,见那个孩子头一点一点的。 似乎困倦的很。 不由失笑,小孩子果然是不禁困的。 这孩子虽然精灵古怪的,但却和她甚是投缘。 见那孩子困的难受,她心中一软,揉了揉他的脑袋:“粉团子,你去帐篷里睡吧?” “那你呢?”那小孩的眼眸晶晶亮。 “我要守夜啊,这森林里野兽这么多,可不能让火熄灭……” 齐宝儿语气里有些无奈和疲惫。 她也很想睡觉,但这里只有一大一小俩个人,她自然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守夜。 那小孩扁了扁嘴:“可是——我好饿。” 他这一说,齐宝儿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 原本她想打个野味,但又不放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这里。 不由叹了口气:“还是吃存粮吧。” 自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递给那个孩子一块。 那孩子看了看手里方方正正的小东西,眼眸中满是好奇。 试着尝了一口,硬硬的,有些像糕点…… 小小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又是甜的…… 糕点太干,齐宝儿又拿出旅行杯喝了几口水。 一抬头见那孩子两只大眼睛盯着她。 确切的说,是盯着她的旅行杯。 齐宝儿自然知道他好奇什么。微微一笑:“粉团子,喝口水吧。” 那小孩接过来,喝了几口。 咦,水居然是温的。 他看了看手中这奇特又漂亮的杯子。 再看看她身边那个奇形怪状的大背包。 眉峰挑了一挑,眼眸微眯,唇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齐宝儿看到他这个表情,微微愣了一愣。 这…… 这样的笑容实在不像一个孩子呢…… 漫长的一夜 那小孩一瞥眼间看到齐宝儿有些吃惊的表情。 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你身上的古怪东西真不少。我还从来没见过呢。你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齐宝儿呵呵笑了一笑,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了,我对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还问!小屁孩说话没大没小,满嘴你呀我的,好歹叫声姐姐嘛。” 那小孩瞧了她一眼,拍了拍小手:“好了,我吃饱了,睡觉去喽。” 笑眯眯的钻进了小帐篷之中。 这死小孩,让他叫声姐姐比登天还难! 齐宝儿叹了一口气,又在火堆上加了几根柴。 唉,这个夜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得找个什么消遣,来打发这长夜漫漫。 她在口袋里摸了一摸。 幸好,幸好,她的手机还在。 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信号,但还是能打游戏的。 反正她这手机是太阳能电池的。 也不怕它以后没电。 她这手机上下载了十几款游戏,她挑几个比较感兴趣的玩了起来……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齐宝儿虽然不想睡觉,但她太疲累了。 临天亮的时候,还是坐在那里打了个盹儿。 帐篷帘子一掀,那个小孩走了出来。 见齐宝儿坐在那里,头伏在膝盖上,已经睡熟。 他不由笑了一笑,这样古怪的女子,他走遍三界也没见第二个。 尤其是她的东西。 每一样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倒不知是什么来历…… 似乎听到了动静,齐宝儿身子微微动了一动。 似乎就要醒来。 那个孩子微微挑了挑眉峰。 小手一扬,一道白光射入齐宝儿眉心。 齐宝儿嘴里喃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那个孩子笑了一笑。 抬头看了看天色,眼眸中闪过一抹光芒。 此时东方已经发白,极限的天边有一抹曙光显现。 极品妖孽男子 此时东方已经发白,极限的天边有一抹曙光显现。 随着第一抹曙光的透出,那个孩子身上也有了惊人的反应! 一波波柔和的光芒自他身上闪现,将他全身笼罩…… 光芒渐渐散去,原本的孩子不见了,站在那里的是一位白衣男子。 一头墨发披散,凝脂玉肤在曙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眉如烟月,眉心处一个火红的闪电标记。 如白雪中绽放的红梅,有一种震撼人心的蛊惑气息。 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时而深邃如海,时而清澈剔透,光泽迷人。 唇色如霞,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妖冶。 但周身那强大的气场却让人心生怯意,不敢轻觑。 他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在齐宝儿脸上摩挲了一下。 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小丫头,还想让本座叫你姐姐,本座可比你大的多了……” 他手轻轻一抬,齐宝儿的身子便平平飞起。 悄无声息地飞进了帐篷之中:“小丫头,你让本座睡了个好觉,本座也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手一抬,一道旗花般的光芒直冲天际。 过了小半晌,一道紫光,一道蓝光自天际飞来,转瞬落在密林里。 却是俩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干净而利落如暗夜的蝙蝠。 一个一身蓝色衣袍,温文如赶考的书生。 这俩人形色匆匆的,刚一看到这白衣男子,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那黑衣男子慌忙上前:“王,让您受惊了,是属下等保护不周,属下该死。请王责罚!” 那蓝衣人也一躬身道:“王,昨日属下二人接到红使的告急密音,说王遭到了紫云门的偷袭,属下二人忙忙赶来。可赶到中途便不见了王的气息,属下等无能,直寻到现在……” 那黑衣男子忍不住:“王,您隐形的地方如此严密,紫云门的那些灰孙子怎么找到您的?” 又看了看周围:“红潮和黄宇怎么没在这里保护王?” 妖孽男子 原来这白衣男子正是魔教的圣主月无殇。 一百多年前他统一了一盘散沙似的魔教。 成立了蜃楼宫,在位已逾百年。 红潮,黄宇,以及后来的这两个青风和兰萄是他的得力心腹。 月无殇有个暗疾,每过一百年,他便还童一次,变为童子后,所有的功力尽失。 这些年以紫云门为首的所谓正教和魔教势同水火。而魔教内部,也有好多魔头对他这圣主之位虎视眈眈。 所以他的保密功夫做的极好,知道他这个暗疾的,也就是这贴身四将而已。 幸好这暗疾发作仅仅一天的功夫。 一天以后就会恢复如常。 所以每到暗疾将要发作之时,他都留两个心腹在魔宫中处理日常事务。 他自己却带另俩个心腹找个绝密之地躲起来。 等暗疾发作完毕再走出来。 昨天也合该有事,他所躲的这云雾山虽然是紫云门的地盘。 但地处偏远,平时人迹罕至。 昨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碰到了紫云门的四大长老来此巡视。 红潮不小心暴露了行藏。 一场大战过后,红潮,黄宇丧生在四大长老手下。 而月无殇因为当时是个幼童,四大长老并没有认出他。 只是见他和两个大魔头在一起,想必也是魔宫中的‘魔崽子’。 他们不便对一个小小孩童下手,便把他抛下了悬崖。 美其名曰是生是死且听天命。 月无殇当时虽然失去了所有功力。 但他到底不是肉胎凡体,更何况掉下来时正砸在那头倒霉豹子身上。 早已泄去了大部分下坠力道。 掉在地上时,那头豹子又做了一次肉垫。 所以他倒是毫发无伤,也算有惊无险…… 听到青风这一问,那白衣男子眼眸一沉:“红潮和黄宇已经殉主了。不过——本座是不会让他二人白死的。这一笔账本座自然要讨回来。”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又弹了弹手指,淡淡地道:“紫云门的四个牛鼻子长老功力似乎又增长不少。昨天他们忽然联袂来到这里,必有什么阴谋,倒是值得查一查呢。” 兰萄一躬身道:“回王上,属下二人在寻找王上的时候,倒是无意中打听到一个消息。” 月无殇眼眸一抬:“什么消息?” 兰萄道:“听说紫云门今年在整个唐国招收女门人弟子,据说他们得到天兆,说有天女将在唐国东南方出现,大概四大长老是为了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部分阅读 天女一事而来。” 天女? 月无殇侧目看了看那个小小的帐篷——难道是这个丫头? 又摇了摇头,如果是天女的话,仙力会很强的。 可这个丫头一点灵力也没有。 除了装扮行为古怪了些,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青风也看到了那个小巧玲珑的帐篷,隐隐的,帐篷中似还睡着一个人。 他面上现出一丝疑惑,他性子比较直率,忍不住问道:“王,这是……” 月无殇轻轻一笑:“一个小小的人类而已。不必管她。你们二人先回蜃楼宫,防备其他妖王做乱。” 兰萄一愣:“王不回去么?” 月无殇忽然笑的无比灿烂。 笑意却未到眼睛里:“紫云门废了我两大护法,这笔账本座如果不讨回来,又怎么能睡得着?” 兰萄一呆:“王的意思是?” 月无殇微微一笑:“他们不是要招收弟子么?这正是去紫云门耍耍的好机会。” 兰萄吓了一跳:“王的意思是要做紫云门的普通弟子?这怎么可以?紫云门的好多长老级的人物都和王您动过手。只怕您去了,他们就会认出来。太冒险了!” 月无殇眼眸一眯,笑吟吟地道:“这容易。” 手指一弹,一道白光闪过。 兰萄二人只觉眼前一亮,一个白衣女子凭空出现。 五官精致绝伦,肌肤吹弹可破。 一双眼睛里流光氤氲,唇角微挑,笑意流转中又透着七分妩媚。 好心地偷光她所有的东西 一张脸美的惊心动魄的,让人不敢直视。 一身白色衣裙在风中飘舞,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妩媚绝俗。 “如何?我这个样子,总没有人能认出来了吧?” “他们不是要寻找天女吗?老子就冒充一回!我要把他紫云门搅得天翻地覆,报昨日之仇。” 月无殇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顺道么,老子也想看看到底谁是真正的天女。”他的眼眸中有算计的光芒。 “如能拐回我们魔教那是最好如不能么,杀了她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总要让他们的天女梦鸡飞蛋打才好。”月无殇笑容无比灿烂。 “王,这太冒险了!您是我们的圣主,怎能轻易涉险?……万一他们发现那可不得了。” 兰萄微微皱了皱眉头。 月无殇低眸一笑:“放心,紫云门的那群牛鼻子也就是云画勉强能与我一战,其他人……哼,本座要走的话,他们能拦得住我吗?”、 他又低头扫了一眼齐宝儿的小帐篷,唇角露出一抹坏笑。 慢吞吞的走过去,打开了让他万分好奇的背包。 挑了挑里面的东西。 嗬,这里面的东西,他大部分没见过,那就不客气的拎走算了! 他在身上掏了一掏,就掏出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袋子。 将齐宝儿背包里的东西挑挑拣拣。 把什么望远镜,指南针,保温杯,打火机,圆珠笔,口香糖,等等物品通通扔进了自己的小袋子中。 他又见一个小盒子中有一些瓶瓶罐罐,都是透明的玻璃瓶。 里面有一些花花绿绿,圆圆的,颗粒状的东西。 倒出一粒闻了一闻,这个——莫非是药? 算了,这个丫头带这么多的东西也不容易,就把这些瓶瓶罐罐给她留下吧。 这药还是不能随便吃的…… 他的那两个属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一向高贵,目无下尘的主上,此刻像个土匪似的扫荡人家的背包…… 开始风中凌乱了—— 你不必太感激我的 月无殇他这小袋子也不知是什么做成? 装了这么多东西进去,依旧是瘪瘪的,巴掌大一团。 挑到最后,齐宝儿原本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内,就只剩下一副飞虎爪和那些常备药。 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似的。 瘪了—— 月无殇拍了拍那个背包,确认再也没有可扫荡的东西。 这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好了,这丫头的行囊减轻了不少。 她这么娇小玲珑的,不必像个蜗牛似的负重了。 他老人家做了这一桩好事,就算报答这丫头的救命之恩了…… 他将那个小袋子顺手放进袖中。 对着那俩个属下笑眯眯的招了招手:“你们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前,警告一下附近的小兽兽们,别来打扰这位姑娘的休息。” 看了一眼睡的忒熟的齐宝儿:“小丫头,瞧瞧本座替你想的多周到,你不必太感激我的。” 哈哈一笑,衣袂飘飘,凭空隐没…… “姑娘,醒醒。” “姑娘,醒醒啊。” 齐宝儿睡梦里正在一片花海里游荡。 眼前忽然飞来一只大苍蝇围绕着她嗡嗡打转。 让她不堪其扰,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滚!” 这一巴掌,她无意中用上了跆拳道。打苍蝇那可是百发百中,手到擒来。 却不料那一只大苍蝇却滑溜的很,这一巴掌竟然拍了个空。 不但如此,那只苍蝇忽然伸出一只大手,一下子叼住了她的手腕。 让她这一巴掌再拍不出去。 “妖怪啊!”齐宝儿一惊之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人脸。 浓眉星目,鼻阔脸方,双唇紧抿…… 晕!苍蝇居然有张大叔脸! 齐宝儿直跳了起来。 她跳的太快太急,险些和那张大叔脸撞在一起。 幸好那张脸鬼魅似的退后三尺,才避免了相撞的命运。 那个‘大叔脸’皱了皱眉:“姑娘,你怎么了?” 美成这样,还是人吗? 声音沉稳而有磁性。 他的相貌应该没这么吓人吧? 怎么这姑娘一副见鬼的表情? 齐宝儿被吓出一身冷汗,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这才看清哪里有什么苍蝇?眼前站立的是一位中年大叔。 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正微皱着眉头看着她。 齐宝儿愣了一霎。 如果说见了那个孩子,她对自己穿越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外,现在见了这个穿着古装的大叔她那一点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自己是和一个小孩子在这里过夜。 自己实在打熬不住,临近天亮的时候打了一个盹儿…… 咦,这森林中不是没有人烟吗?眼前这人又是谁? 难道我在睡梦中被人救了? 她情不自禁打量了一下周围,森林还是那个森林。 自己的旅行帐篷也还支在那里—— 咦,那个孩子呢?! 怎么不见了?! 这个——这个站在她的帐篷前,背对着她的白衣男子又是谁? 他在研究她的帐篷? 齐宝儿囧了! 她原先睡觉一直很轻啊,有点动静就能醒的。 怎么今天睡的像猪似的? 什么时候来了俩个大活人她都不知道。 这要让她的队长知道,非k她一顿不可! 齐宝儿暗吸了一口气,力图冷静:“你们是谁?” 那中年大叔眉峰微微一挑,看了看齐宝儿。 却不回答她的问话:“姑娘,你是何方人氏?独身一人怎么会在这迷雾森林里?” 齐宝儿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地道:“大叔,是我先问的好不好?是不是你先回答我呢?”那中年大叔一愣,似乎没料到这姑娘说话会如此冲。 愣了一愣,才回答:“我们——我们是紫云门的。那位便是我们紫云门的副掌门——云画师叔,在下郝云中,惭任紫云门的长老……” 齐宝儿睁大了眼睛。 紫云门? 听着像武侠小说中的江湖帮派。 美成这样,还是人吗? 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二个人居然是传说中的江湖帮派的。 而且还是俩个大boss。 一个长老,一个掌门。 这个大叔叫那个人师叔,想必那个人的年龄已经很老了…… 咦,看背影还是蛮年轻的嘛! “姑娘,这个帐篷,是你的?” 那个白衣人缓缓回过身来,问了一句。 声音淡漠而又飘渺,恍如白云出岫。 随风而至,别有一种悠长的韵味。 世界上最好听的仙音也莫过于此。 齐宝儿惊讶抬头一望,骤然呆住。 那竟是极为年轻的一张脸,鼻子眼睛或许不是最美的。 但组合在一起却美的惊人,那种美已经远远的超过容貌之外。 美的清雅,美的出尘。 衣袂翩然,像是掩尽了日月之光。 万物静止成一副水墨画,漫天绿意中,唯有他白的不染尘埃的身影。 如同在画中走出,让齐宝儿看直了眼睛。 潘安! 宋玉! 神仙! 妖怪! 在这一瞬间,齐宝儿脑海中转过她所知道的古今中外所有美男的名字。 在她的印象中,江湖帮派的帮主掌门啥的,要么严肃的像岳不群,要么粗豪的像张飞! 哪里想到居然是这么潇洒俊逸的人物? 在现代,齐宝儿也算一个标准的大美女,但和眼前这人一比,那可差了一大截! 一个大男人生的这么美,那还让女人活吗? 齐宝儿痴了,傻了,泪了! 像齐宝儿这种状况,这个男子见的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微微挑了一下眉。 又问了一遍:“姑娘,这帐篷是你的?” 好在齐宝儿就愣了有几秒钟,总算反应过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是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那白衣人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淡淡地道:“姑娘的这顶帐篷倒也古怪的很,不知自何处得来?” 美成这样,还是人吗?3 齐宝儿尴尬地笑了一笑,她自然不能说实话:“呵呵,这……这是我家祖传的。” 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 那中年大叔一皱眉,扫了齐宝儿一眼:“祖传?姑娘是何方人氏?” 齐宝儿一挑眉毛,笑吟吟的道:“萍踪寄迹,何必追问来源,流水行云,本应各适其适。你不必问我,我也不问你们,岂不是更好?” 齐宝儿在现代没少看武侠小说,对里面好多经典对白很感兴趣,背诵了许多。 这时候便用了一句,倒也合情合景,恰当的很。 那郝云中愣了一愣,那白衣男子却眉峰一挑,将那两句话念了一遍。 又看了齐宝儿一眼,面上有一抹深思。 淡淡地道:“姑娘好才华,好洒脱!不知是否能请教芳名?” 他的声音清朗而又有磁性,如碎玉一般。听的齐宝儿小心肝跳个不停。 听到他的问话,心中一动。 她家老爷子是个军官,她上面有六个堂兄,一水的和尚兵。 老爷子盼孙女盼红了眼,直到她出生,才总算得了这么一个千金。自然宝贝似的。 老爷子亲自给她起的这个名字。 一大家子人都叫她宝宝。 在她看来,这名字幼稚的要死,却无力改正。 现在既然穿越了,那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她要起个拉风的,诗情画意的名字…… 她眼珠转了一转笑道:“我叫齐洛儿,你叫云画?这名字倒也飘逸的很。” 紫云门在当时极为有名,是仙界第一大门派。 普通的老百姓即便是见了紫云门的一个小小弟子。 那也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尊称一句上仙。 更何况见了这一派的掌门了。 云画常年居住在白玉竹峰云浮宫。 是紫云门前代掌门人叶天霄尊者门下三弟子,论排行掌教第一。 可论名气与地位,紫云门甚至整个仙门最大的莫过于他。 人有三急 身为副掌门,却受命天尊,握有紫云门大事的决定权。 仙术无疑是紫云门最高的一位。 在仙魔浩劫中唯一能和魔教教主月无殇打成平手的人物。 是继紫云尊者之后声名最盛的一位仙尊。 其声名,地位,甚至比正掌门,他的凌虚师兄还要高。 整个紫云门三千弟子,对他都是尊崇至极。 除了掌门凌虚外,没有人敢和他平视,更别提下界的凡夫俗子了,见了他那是连头也不敢抬的。 在三界,没有人不知道云画的大名。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听到了他的名字,根本就是一副初次听闻的神气。 除了像大多数人那样被他的外貌震慑,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满嘴‘你呀,我的。’像是和大路上随便碰到的阿猫阿狗打招呼。 大大方方的,丝毫也不扭捏,根本没有任何上下等级观念…… 那位郝云中一皱眉头,张口正要呵斥。 云画却眉毛一挑,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中年大叔只好闭嘴了。 齐宝儿发过了花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咦,粉团子呢?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她一醒来便是这种状况 虽然一时没看到那个小孩。但人有三急,说不定那个孩子去隐蔽处方便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却还不见那个小孩的身影,心里有些着忙起来。 那个小孩不会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吧? 也或者是被眼前这俩个人藏起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 严重怀疑这种可能性。 那郝云中一皱眉:“什么粉团子?和姑娘同行的还有其他人?” “也不算同行啦,那个孩子我是昨天晚上碰到的,他一个小孩子在森林里我不放心,一直罩着他,你们来的时候没看到他?” 郝云中摇了摇头:“我们来时就只看到姑娘自己。” 警察审问小偷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齐宝儿因为有些担心那孩子的安危,说话有些冲 有些像警察审问小偷。 果然郝云中皱了皱眉。 他好歹也是紫云门的长老,这辈子还没被一个凡人这么审问过! 他愣了一愣,却依旧回答了齐宝儿的问话:“我们来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了……” 他和云画尊者原本在离此三百里的云清城中,无意中看到这个方位有光芒闪过,他们便飞过来查看究竟。 来到这里,却只看到这座怪异的小帐篷,和帐篷中的衣着古怪的女子。 一开始,郝云中还以为她是魔教中人。 后来探测了她的气息,她的身上并没有丝毫的魔气,就是一位普通凡人。 她似乎被什么人施了昏睡术。 如果不是云画帮她解开,她这一觉非睡一天一夜不可! 听到齐宝儿说什么孩子,郝云中心中一动。 忙问道:“那孩子什么模样?是不是长的极为俊秀,穿着一身白袍子?” 齐宝儿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大叔,你真看见他了?他在哪里?” 云画看了郝云中一眼。 郝云中忙用仙家传音给他:“尊上,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我们碰到的那个孩子,他被罗银凡师兄扔下了悬崖,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果然是魔崽子,命大的很。” 云画微微挑了一下眉。 四大长老尽歼魔教的两大护法的事已经向他禀报过,也包括了那小孩子的事。 他还责怪他们出手太过狠辣了些。 那个孩子虽然是魔教的,但也仅仅是个幼童。 又没做什么大恶,怎么能轻易处死? 罗银凡甚至因此被他罚了一个月的闭门思过。 现在听说那个孩子就是齐宝儿口中的‘粉团子’。 心中一动,那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死,看来不简单! 忽然想起刚才这古怪姑娘所中的昏睡术。 那气息隐隐有些熟悉。 那个孩子——或许不是人…… 竟有些像,像他的大对头月无殇的手法! 难道那小孩是月无殇变化的?! 又一想,不对,月无殇魔功天下几乎无人匹敌。 如果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属下死在眼前? 如果真是他的话,紫云门的四大长老只怕就不会活着回来了…… 齐宝儿见他们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反而在那里‘眉来眼去’的,不知搞什么飞机。 心中大急,忍不住叫道:“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那个孩子不会是你们拐跑了吧?!” 郝云中满头黑线,瞪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一眼:“你把我们紫云门看成什么了,平白拐你个孩子做什么?” 齐宝儿哼了一声,暗道:“我知道你们这紫云门是做什么的?说不定就是土匪窝呢。专门干这拐卖孩子的勾当!” 她还没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云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把她那点小小的心思全看在了眼里:“齐姑娘,那个孩子——或许不是人……” 不是人?! 齐宝儿吓了一跳,挑了挑眉毛:“不是人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他是什么山精野怪,或者人参娃娃什么的。” 云画看着她:“不要管他是什么,总之不是人,你被人下了昏睡术,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孩子捣的鬼。” 昏睡术? 齐宝儿愣了一愣,心中一动,她平时睡觉一向极轻。 这次却睡的像猪一样,或许真是中了什么昏睡术也说不定。 难道真是那孩子捣的鬼? 她看了一下周围,忽然看到自己那瘪瘪的背包。 心中咯噔一跳,像是被谁猛踢了一脚。 忙跳了过去,一把抓起来。 拉开拉链一看,几乎就要哀嚎出声。 里面只剩一个药匣子和飞虎爪,其他的东西通通不见了! 齐宝儿只觉眼前似有一排乌鸦飞过。 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郝云中见她忽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那倒霉孩子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偷跑了 郝云中见她忽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有些纳闷:“怎么了?” 齐宝儿有气无力的:“那倒霉孩子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偷跑了!” 天啊,她的指南针,她的望远镜,她的小闹钟。 还有那在这个世界再也吃不到的零食…… 那么漂亮的孩子居然是个小贼。 齐宝儿几乎要风中凌乱了,欲哭无泪。 她无语地收起帐篷,将它折叠好放进背包里…… 郝云中看了师尊一眼,传音道:“尊上,这女子古里古怪的,所用的东西也这么稀奇,会不会她就是天女?” 云画沉吟了一下,不答郝云中的问话,看了一眼齐宝儿:“齐姑娘,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 齐宝儿满头黑线,苦笑了一下,随口道:“我——走走看看吧。” 她根本不知出了这森林是哪里,只能如此含糊回答。 “那——来我们紫云门如何?” 云画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把郝云中吓了一跳。 紫云门可不是能随便进的,更何况是掌门相邀。 这姑娘的面子大了! 齐宝儿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现在对这个世界可以说还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更不知道这紫云门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什么黑社会集团也说不定。 而且和自己见了一面就相邀,肯定不是什么大门派。 说不定就是现代社会的传销团伙,来糊弄她入套的…… 她沉吟了一下,婉拒:“还是算了,我初来这里,还是先转一转,看一看再说。” 这姑娘竟然会拒绝! 郝云中吃惊地看着齐宝儿,那眼光就像看一个放着面包不吃,去啃黑窝窝的笨蛋。 云画却心中一动,这姑娘的来历果然奇特。 她对这世上的事物竟然是全不知情…… 他微微一笑:“那——就随姑娘的意愿好了。” 手一招,有云气忽然在他脚下凝聚。 白日撞神仙了! 手一招,有云气忽然在他脚下凝聚。 瞬间形成了一朵白云。 在齐宝儿的目瞪口呆中,他朝郝云中招了一下手:“走了。” 那朵白云载着他缓缓向上升起…… 神……神仙! 天啊,她居然白日撞见了活神仙! 她居然穿越到了剑仙的世界! 她平凡的人生终于也有了不平凡的时候! 还刚刚拒绝了人家! 什么是有眼无珠?说的就是她了! 如果能让神仙收归门下,那她可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了。 就算修炼不了高深的法术,最不济也能把她送回她那个时代吧? 这一霎那间,齐宝儿后悔的几乎要去挠墙! 她慌忙跳起来,叫道:“等——等等,神仙大哥,等等!” 那两个人脚踏祥云,上升的很快。 齐宝儿哪里肯平白将他们放走? 眼见他们朝悬崖上方升去,她不会腾云,但攀岩却是一把好手。 慌忙掏出飞虎爪,扬手一抛,便抓紧了一块大石,猱身直上。 她的速度快的惊人,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上升了一大截…… 这悬崖高足有数百丈,云画看她像个猴子似的这么灵活。目中闪过一抹亮光,却并不说话。 上升的速度却微微放慢了一些。 郝云中看了一眼师尊:“尊上……” 似想说什么。 云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齐宝儿见他二人就在自己不远处飞升,速度有愈来愈快的趋势。 心中大急,她唯恐他们就这么不见了。 上升过程中她又提着一口气,也不敢开口说话。 手脚并用,把自己的速度也提升到了极致。 齐宝儿虽然攀岩功夫很高,但这悬崖到底太高了些。 她又爬的急,终于爬上顶端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磨出血泡。 汗湿透了衣服,整个人腾腾冒着热气。 几乎累脱了力。 那俩个人却没有丝毫要停住的意思,依旧不绝地向上飞升。 让人舒服的直想叹气 齐宝儿大急:“喂,神仙,我说神仙大爷,等我一等。” 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虎爪忽然飞出,正正挂在云画脚下的那朵云上。 云画足下一滞。 这丫头,好大的胆子! 咦,软软的,韧韧的,却不会掉下来。 齐宝儿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沿着飞虎爪就向上爬。 云画眸光一闪,继续向上飞升。 只是云下吊着一个人,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惊险之极。 好在齐宝儿有过跳伞的经历,这个时候就权当在直升机上吊着。 眼见下面绿色的森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这个时候,她也已经爬到了云画脚下的云底。 她咬了咬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而上。 不料她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足下一软。 一个踉跄,又跌了下去! 这种高空下坠的感觉齐宝儿不止一次尝到。 但这次却是实打实的摔下去,没有任何降落伞可以打开。 物体下降一米,重量乘以三。 以她现在的高度和速度,摔成一团肉饼还是很有把握的。 唉,没想到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摔死的! 齐宝儿紧闭双眼,模糊又悲哀地自嘲。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眼前白影一闪。 她已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讶然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云画如同天人般的俊颜。 他的唇角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狠狠地耀花了齐宝儿的眼睛,万物似乎都已静止…… 他的双眸深沉如海,明亮如星,像是朝花夕拾的陨日,像是盛大华丽的烟火,让齐宝儿心头一阵一阵的迷糊。 “齐姑娘,你没事吧?” 碎玉一般的声音响起,齐宝儿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三魂七魄差点又酥飞两个。 呆了一霎,才发现自己此刻是站在软软的云上。 那云虽然是软绵绵一团,踩上去却让人舒服的直想叹气。 \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服输精神 她此刻一点力气也没有。 干脆死抱住云朵不放。 听到云画的问话,她很淡定地摇了摇头:“没事。” 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淡定的女孩倒真是少见。 云画眸中闪过一抹欣赏。 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姑娘这么追赶我们却是为何?” 齐宝儿也不绕弯子,学着古人咬文嚼字:“恕我有眼无珠,不知你是神仙,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拜入你们紫云门学艺。 云画在她追赶自己时,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 听她这样一说,看了她一眼。 她的相貌虽然不是绝色倾城的那一种,但让人看了很舒服。 一双眸子漆黑发亮,好像包容了全部星空里的水晶。 此刻虽然累的瘫在云上,小脸上却有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服输的精神。 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为什么要进紫云门?” 齐宝儿拼命回想在现代时,所看到的玄幻小说中的豪言壮语,决心用一把。 把胸膛一挺,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些:“当然是为了除魔卫道……” 云画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说实话!” 哦,好吧。 齐宝儿缩了一下身子,这些大话自己听着都假,更何况是云画大掌门? 抬头看了云画一眼,见他眼眸冰凉如水,看不出任何喜怒。 叹了口气,决定说实话:“我初来贵宝地,无亲无故,这个世上既然有你们这些神仙,肯定也有妖怪,我虽然会一些粗浅功夫,可不够你们这些神仙妖怪戳一指头的。” 她偷眼瞧了瞧云画的脸色。 嗯,还算正常。 “我要找个好靠山,我虽然是个凡人,但却不想和妖魔为伍,所以找你们正好喽。” 云画似乎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会如此干脆。 神色微微一动,对她这爽朗的性子有了一丝莫名的喜欢。 面上却依旧淡淡的:“进紫云门会有重重考验,我送你去白云山。” 击掌为誓 他像是在解释:“那里是紫云山的外山,是新来弟子修炼的地方,你和她们共同修炼,一个月后如能过关,你便可以正式加入紫云门了。” 齐宝儿一愣,她倒是不怕考核。 她这人一向有不服输的精神,到哪里都是冒尖的。 所以她凭着努力,不怕进不去…… 她大眼睛转了一转,看了云画一眼。 心中一动,笑吟吟的:“云掌门,如果通过我能不能拜您为师?”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还没说话。 郝云中就哧地一笑:“小丫头想的倒美!云尊上早已不收徒了。” 齐宝儿小脸垮了下来:“这样啊……” 云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看你的表现了,如果极为出色,我会考虑。” 齐宝儿眸中一亮,伸出小手:“好,我们击掌为誓!” 云画微微一愣,却也痛快地伸出了手。 和她拍了一掌。 随着‘啪!’地一声,盟誓成立。 齐宝儿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因为是三年的特种兵生涯,她的小手上满布粗茧。 更因为攀爬山崖太急,她的小手上磨起了几个血泡。 此刻又有些泥土在上面,看上去黑乎乎的。 而云画的手却手指修长,白皙如玉。 二人的手拍在一起。 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郝云中驾云正跟在云画身侧。 看到这一幕,惊的险些自云层上栽下去! 什么时候清冷如冰的云尊上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了? 云画看了看齐宝儿那脏乎乎的小手,眸子里闪过一抹好笑。 手指轻点,齐宝儿身上所有的泥污都不见了踪影。 齐宝儿干净的整个人就像刚刚洗过澡似的。 “这是什么功夫?好神奇!” 齐宝儿睁大了眼睛。 “小小的清洁术而已。你如果好好修炼的话,也会学会的。” 云画淡淡解说。 他此时的驾云速度不知比刚才快了多少,说风驰电掣毫不为过。 架空的时代,花痴也不少 他此时的驾云速度不知比刚才快了多少,说风驰电掣毫不为过。 速度虽然惊人,却极为平稳。 齐宝儿感觉比她所坐的所有飞机都要平稳。 更难得的是,可以和身旁漂浮的白云密切接触。 虽然因为速度太快,天风刚烈。 但云画在这朵云上也不知设了什么结界。 齐宝儿只能感觉到淡淡的微风……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刺激。 齐宝儿兴奋的双眸如同星星般闪亮。 这样御风而行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遥见远处一座山峰冲天而起。 山高万仞,直插入云雾深处,白云缭绕中。 似有钟声摇曳于这苍茫天地之间。 在这座山的后面还有一座高山,竟然半浮于空中。 看不到顶端,山体隐隐有紫云缠绕。 隐约可见山上掩映着无数亭台楼阁。 气象万千,瑰丽多姿。 放眼远眺,但见翠峰叠岭隐与云雾浩荡之中。 那一座高峰似已接到了天上…… 齐宝儿喜好旅游,这一辈子看到的名山大川也不知有多少。 但浮于半空中的山还是第一次。 只看的矫舌难下。 近了,越来越近了,齐宝儿远远看到许多各种服饰的人在一个大广场上挤挤挨挨的。 足足有三四百号人。 还有十数个身穿宝蓝道袍的人在维持秩序。 云画带着她正落在广场之上。 “恭迎尊上回山!” “恭迎郝长老!” 广场上的‘宝蓝道袍’呼啦啦跪倒一片。 他们这一跪,那些正在闹哄哄的数百‘各种服饰’也全向这边看来。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云画三人身上。 好多人倒吸一口气,看直了眼睛。 齐宝儿七手八脚自云上跳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这些人看谁看的目瞪口呆,心里苦笑了一下。 看来就算是架空的年代,犯花痴的人一样不少。 裙带关系 在这样的注目礼下,云画根本不在意,俊逸的脸上一片淡然。 “云中岳。”云画唤道。 “弟……弟子在。”一个‘宝蓝袍子’跑过来。 脸上有一些些发红。尊上居然记得他的名字。太,太让人激动了! “尊上有什么吩咐,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宝蓝袍子’就差拍着胸膛表决心了。 “这是齐洛儿姑娘,也是要进紫云门的弟子,你看着安排一下。” 云画淡淡吩咐。 云中岳看了齐宝儿一眼,微微愣了一愣。 这姑娘穿着好古怪! 而且还是师尊亲自送来的,不知什么来头?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大声答应了一声。 齐洛儿(从这里开始,宝儿改名洛儿)见在场诸人都在齐刷刷地对她行注目礼。 那目光中有羡慕,猜测,也有诧异和妒忌…… 她微微有些不自在。知道被人误会了。她也懒得理会。 云画自然也看到众人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接着吩咐:“她是我在路上捡到的,一切都按照规矩来。听明白了没有?” 齐洛儿小脸一黑,云画帅哥至于说的这么透彻嘛。 她又没想靠他的裙带关系! 云中岳自然也听明白了。 躬身答应了一声:“是!弟子对每一位初来者一样公正!” 云画点了点头:“这就好。” 袍袖一拂,身子化为一团银光直冲天际,眨眼就消失了。 “大道之行,行之艰难,求真之路,路途叵测。诸位有心向道,这是好事,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紫云门的,这还要看各位的资质和心智,以及缘法……” 云画一走,云中岳自然了不少,侃侃而谈,极是精明干练。 声音清朗,在整个广场飘荡,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几百号人中,几乎全是女子。只有几个男子,还是紫云门的正式弟子,来维持秩序的。 而且每个女子的模样都很标致,桃红柳绿的,甚是惹眼。 裙带关系 紫云门这次招收的怎么都是女弟子?齐洛儿心中闪过一抹疑惑。 “站好了,先学习蹲马步。”训练正式开始了。 齐洛儿囧。 原来修仙也需要普通人的练武根基…… 这蹲马步对她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很轻松就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 “含胸拔背,胸要平,背要圆……”云中岳在解说蹲马步的要点。 众人依言站好,有好几个人小腿忍不住打哆嗦,摇摇晃晃的。 “砰!” 齐洛儿背后的人似乎站立不住,撞上了她的后背。 幸好齐洛儿下盘极稳,微微晃了一晃,便又站稳。 “对不住,对不住。”身后传来一个清亮如珠玉的声音。 齐洛儿摇了摇头,她自然不在乎:“没关系。” “真是个笨蛋!”一个娇脆的声音自后面传了过来。 声音里满是嘲笑。 齐洛儿眉头一皱,回头一瞥。 微微一呆。 好漂亮的女子! 自己身后站着一位美人,五官精致绝伦,肌肤吹弹可破。 一双眼睛里流光氤氲,唇角微挑,笑意流转中又透着七分妩媚。 一张脸美的惊心动魄的,让人不敢直视。 一身白色衣裙在风中飘舞,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妩媚绝俗。 在这白衣美人身后是一位紫衣女孩。 只十五六岁年纪,瓜子脸儿,尖尖的下巴、 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容貌甚美。 那嘲笑的话就是那紫衣女孩说出来的。 这紫衣女孩显然也是会些功夫的,马步扎的颇为标准。 齐洛儿对美女同样没有免疫力,对着那白衣美人微微一笑。 那白衣女子眨了眨眼睛,也回给她一个笑容,几乎没炫花齐洛儿的眼睛。 那紫衣女孩哼了一声,咕哝了一句。 也不知说些什么。 齐洛儿愣了一愣,她说什么了? 看她的神情估计没好话…… 让她结结实实做了一次肉垫 那白衣美人忽然‘啊哟!’了一声,像是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那紫衣女孩猝不及防,正被她砸在身上。 这白衣美人看上去娇滴滴的,砸下来却重逾千钧,把她硬生生砸了个跟头。 屁股几乎摔成了八瓣!脑袋也重重地磕在了青砖上。 眼前星星小鸟一阵乱飞…… 那白衣美人正躺在她的身上,让她结结实实做了一次肉垫。 “笨蛋!你找死啊!” 紫衣女孩尖声怒骂。 一把将她推开,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那白衣美人慢悠悠爬了起来,笑吟吟的:“笨蛋骂谁?” “笨蛋骂你!”紫衣女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等说完才发觉失口。 周围有嗤嗤笑声响起。 紫衣女孩大怒,她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样的亏。 一掌朝白衣美人那俊俏的脸蛋拍过去:“贱人,找死!” 这紫衣女孩的功夫不错,这一掌拍下,带着凌厉的风声。 如被她拍实,那白衣美人那美不胜收的俏脸变成紫茄子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噗!”一只小手闪电般横插过来,一把握住了紫衣女孩的手腕! 那紫衣女孩这含愤一掌再打不下去。 那白衣美人眼眸里闪过一抹微光,啊哟叫了一声,躲到了齐洛儿身后。 那紫衣女孩一掌走空,气冲斗牛,瞪着齐洛儿:“我教训这贱人关你什么事?!” 齐洛儿使用擒拿手一举制住了紫衣女孩的暴行。 冷冷地道:“她也不是有意的。你这样未免太过霸道些!”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部分阅读 些!” 这时周围的人听到动静,也全围了过来。 指指点点的,纷纷说紫衣女孩的不是。 “谁敢对我们公主不敬?!” 一个冷峭的声音忽然响起,自人群中跳出两个女子。 这两个女子都是普通村姑打扮。 但眼神犀利,身手灵活,一看便是会家子。 两大美女的pk “谁敢对我们公主不敬?!” 一个冷峭的声音忽然响起,自人群中跳出两个女子。 这两个女子都是普通村姑打扮。 但眼神犀利,身手灵活,一看便是会家子。 其中一个二话不说,朝着齐洛儿直攻过去! 她的身手一看就不是花拳绣腿,一招一式间都带了呼啸的劲风。 齐洛儿身子滴溜溜一转,避开了迎面劈来的一掌。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齐洛儿已转到了那个女子的背后。 顺势一推,她这借的是巧劲,那女子站立不住,啪地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女子自侧面攻到,齐洛儿双手一圈一侧,不知怎的,就将那女子的手臂扭到了身后。 她略一用劲,那女子便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那紫衣女孩脸色大变,指着她大叫:“你……你这是什么妖术?!” 齐洛儿冷冷一笑,她会的不是花哨的花拳绣腿,不是与人过招的本事,而是一招制敌的技艺。 在她那一届特种兵里,她的功夫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在远处指点其他人的云中岳和其他紫云门的弟子自然也发现这里的喧哗。 有两个紫云门的弟子正想上前,却被云中岳摆手制止。 他望着齐洛儿,这女孩子的武功他从来没见过。 看上去很简单,却极为实用。倒不知什么来历? 好在这女子身上没半分妖气,应该不是魔教或者妖族的人。 云中岳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啪!啪!啪!瞬间静寂的场中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那白衣美人脸上笑眯眯的:“路见不平有人铲,小洛儿原来还是位女侠!嗯,嗯,不错,不错!” 她这掌声和这番话就像火上浇油,让那紫衣女孩直跳起来,一掌朝白衣美人拍了过去:“贱婢,还敢胡言乱语!” 那白衣美人一声骇叫。 哧溜一声,钻到了齐洛儿身后:“不好了,刁蛮公主要杀人!小洛儿救我!” 两大美女的pk 2 她这掌声和这番话就像火上浇油,让那紫衣女孩直跳起来,一掌朝白衣美人拍了过去:“贱婢,还敢胡言乱语!” 那白衣美人一声骇叫。 哧溜一声,钻到了齐洛儿身后:“不好了,刁蛮公主要杀人!小洛儿救我!” 紫衣女孩一掌拍空,气得俏脸发白。 又慑于齐洛儿的功夫,一时不敢上前。 那白衣美人在齐洛儿身后做了一个鬼脸。 抓住齐洛儿的衣袖:“小洛儿,了不起!连这个公主也惧怕你呢,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混了!” 齐洛儿满头黑线,说的她好像黑道老大一样。 她正要说什么,忽见云中岳走了过来。 紫衣女孩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云将军,你来的正好,这两个贱婢对本宫不敬。” 云将军? 无数目光看向云中岳,他不是紫云门的接引弟子吗?怎么又成了云将军了? 云中岳脸色一沉:“重紫,你太胡闹了!来到紫云门下,便不分贵贱,你如果想留下来,就先忘了你的公主身份!” 原来这云中岳没修道前是唐国的御林军侍卫,后来一心修道,拜入紫云门中。 这紫衣女孩的父辈,也就是当今的唐国国君和他关系甚好。 李重紫自小喜欢舞刀弄棒,听说这次紫云门要招收门人弟子,她便缠着要来。 她的资质算是很不错的,只是性格嚣张跋扈,喜欢惹是生非。 大部分女孩都很讨厌她,但碍于她的身份和功夫却不敢惹她。 现在见她在齐洛儿这里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众人都觉解气。 李重紫没想到云中岳会训她,小脸霎时涨的通红,却敢怒不敢言。 这紫云门虽然位于唐国的国境之中,却自成一体。 并不受任何国管辖,对任何人也不买账。 所以李重紫虽然心中极为恼怒,却也不敢再找事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过去,但齐洛儿和李重紫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两大美女的pk 3 这紫云门虽然位于唐国的国境之中,却自成一体。 并不受任何国管辖,对任何人也不买账。 所以李重紫虽然心中极为恼怒,却也不敢再找事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过去,但齐洛儿和李重紫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云中岳看了看那白衣美人,这女子也是今早才到的。 容貌美的惊心动魄的,根骨极佳,但偏偏看上去又不会丝毫武功的样子。 刚刚她那一闪,那么惊险万分地躲过了重紫的一掌,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 紫云仙山,数千弟子等候在门外。 乾坤殿上,几十名大弟子恭敬地立于两旁,上头并排坐着两位仙长。 左边那位三十来岁,穿着青色道袍,白净面皮。 周身有淡淡的光芒环绕,腰畔悬着一柄长剑,气度从容而威严。 正是紫云门的掌门——凌虚子。 右边坐着的却是云画,他依旧是一身白衣,清冷如冰,一张天人般的俊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t 大殿两边还各安放着四把椅子。 坐着八个服饰各一,年龄不等的长老,郝云中赫然也在其中。 殿前有一大块镜石,清楚地映出白云山广场上的各色人等。 三位仙长面上都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用茶。 眼睛却都时不时朝上头瞟。 “师弟,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打扮古怪,功夫也有些古怪。”凌虚子看了一眼齐洛儿,目中有一抹诧异。 云画目光淡淡:“这女子虽然古怪了些,但绝不是邪魔外教,我是在云雾山中发现她的……” 将发现齐洛儿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 凌虚子自然相信云画的眼光绝不会出错,微微放下心来,笑了一笑:“不错,这女孩子资质很不错,胆子又大,心智又坚,是颗好苗子。” 想起云雾山几个字,心中忽然一动:“天谕中说天女降于唐国东南方,这云雾山正在那里,莫非这女孩子便是天女? 两大美女的pk 4 云画目光淡淡:“这女子虽然古怪了些,但绝不是邪魔外教,我是在云雾山中发现她的……” 将发现齐洛儿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 凌虚子自然相信云画的眼光绝不会出错,微微放下心来,笑了一笑:“不错,这女孩子资质很不错,胆子又大,心智又坚,是颗好苗子。” 想起云雾山几个字,心中忽然一动:“天谕中说天女降于唐国东南方,这云雾山正在那里,莫非这女孩子便是天女? 云画淡淡地道:“现在还很难看出,毕竟她现在一点灵力也没有。即便是天女,也驾驭不了圣女绫。” 郝云中忍不住插言:“天女应该是美貌无双吧?我瞧那个白离倒有些像。重紫公主也可以,还有这个苏云罗,那个叶凌菲……” 他看着镜石,一口气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 他嘴里的白离正是那位白衣美人。 苏云罗柔媚飘逸,叶凌菲冷艳如花,倒都是绝顶美人。 凌虚子不由失笑:“容貌倒在其次,关键是看她潜藏的灵力。” 又看了一眼镜石:“那个白离容貌虽然绝美,但好像有些胆小,看训练的样子,她的身体素质也不算很好……” 云画淡然道:“师兄,现在说这个还言之过早。” 凌虚子拂须点了点头:“不错,那就等她们真正入紫云门后,再慢慢察看罢。” 齐洛儿浑不知此刻自己这些人等,正在被人像买猪肉似的品评。 她们现在,嗯,在长跑。 不错,也就是现在人所说的马拉松。 不过这马拉松不是在平地上,是在山路上,而且还不知道终点…… 齐洛儿当特种兵的时候,每天都有负重15公斤,长跑五公里的训练科目。 所以爬山对她来说,也算小菜一碟。 山路很湿很滑,也不知是不是被施了仙术,一踩一脚泥。 这种路对齐洛儿来说,也算是稀疏平常,很快的,她就超越了大部分人,跟几个其他弟子走在了最前端。 脱鞋or脱衣服? 齐洛儿当特种兵的时候,每天都有负重15公斤,长跑五公里的训练科目。 所以爬山对她来说,也算小菜一碟。 山路很湿很滑,也不知是不是被施了仙术,一踩一脚泥。 这种路对齐洛儿来说,也算是稀疏平常,很快的,她就超越了大部分人,跟几个其他弟子走在了最前端。 那路越走越窄,到最后只容一人通过。 一侧是深不可测的悬崖,一侧是滑不留手的峭壁。 极为险峻。 胆子小一点的,停在道路那边,再不敢上前…… 每个人都走的极为小心,唯恐一个失足,就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啊哟!”齐洛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呼,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身子撞了她一下。 这撞来的力道竟然不小。 齐洛儿又没有防备,打了个趔趄。 脚下一滑,跌了下去! 耳闻身后传来几声惊叫。 齐洛儿仰面跌落,正看到山道上一个女子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个女子刚刚正在她的身后,一副普通村姑打扮。 居然是那李重紫其中一个侍女! 她是故意的! 这是齐洛儿的第一反应。 不过此时的情况却已不容她细想,百忙中她伸手一甩,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她直甩了上去,正勾住悬崖边沿。 她像荡秋千一般吊在了半空。 手脚并用,迅如猿猴一般爬了上去。 短短一霎那的功夫,齐洛儿已在生死线上又打了个来回。 她惊魂未定,一头黑线。 老天,这个世界的悬崖和她有仇啊? 短短两天时间,她已经掉了三回了! 如不是随身携带了飞虎爪,她这次指不定就摔成肉饼了…… 想起那个故意装跌倒,将她撞落悬崖的侍女,齐洛儿气不打一处来。 此刻那个侍女已经跑在了前面,齐洛儿和她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因为道路十分狭窄,她一时也抢不过去。 脱鞋or脱衣服?2 此刻那个侍女已经跑在了前面,齐洛儿和她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因为道路十分狭窄,她一时也抢不过去。 心中暗暗发狠,等过了这一关,再去找她算账! 她正有些愤愤不平,忽听前面又传来一声惊呼。 一条人影惨叫一声,跌落下去! 齐洛儿抬眸一瞧,不由愣住! 跌下去的正是那个侍女! 这——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些! 她可没有齐洛儿好运,身边有飞虎爪可用,手脚乱舞,翻翻滚滚的,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啊哟,对不住,看我这一跤跌的,居然把你撞下去了。真对不住,你好走……” 前面传来一个人的絮絮叨叨。 齐洛儿一愣。 白衣美人!这是那位白离美人的声音! 看她娇怯怯的,胆子又小,居然也敢走这绝险的山道…… 幸好这样的山道并不算太长,耳闻前面传来几声欢呼,终于走了出来。 前面豁然开朗,现出一条大道。 这大道不算很宽,差不多能并排走五六个人。 有团团云气在路上缠绕,步行其上,如行云端。 齐洛儿微微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一条正常路可走了。 此时她们少说也走了三十多里路,一大半的人没有跟上来。 齐洛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天气原本闷热,再这么急行军了一把,每个人的头发都粘成一缕缕的,脸上也有些泥污…… 齐洛儿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 这和她原先的越野赛没啥区别嘛。 每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唉,好怀念过去的日子…… 她一个感慨还没有发完,忽听一声怒斥:“贱婢,你害死了本公主的侍女,本公主让你偿命!” 齐洛儿侧目一瞧,就见李重紫满面怒色,向着白离就扑了过去! 白离啊哟一声尖叫:“刁蛮公主又撒泼了!” 脱鞋or脱衣服?3 齐洛儿侧目一瞧,就见李重紫满面怒色,向着白离就扑了过去! 白离啊哟一声尖叫:“刁蛮公主又撒泼了!” 哧溜一声,就跳到齐洛儿身后:“小洛儿快来英雄救美!” 齐洛儿满头黑线,嘴角抽搐:“这美人儿还真拿她当挡箭牌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齐洛儿总感觉这白离不简单,像是在扮猪吃老虎…… 李重紫气的几乎要打哆嗦,手指指着齐洛儿的鼻子骂道:“你,你这妖女,还要护着她!” 齐洛儿头大了一圈,这倒霉的白离,又把她拉下了水! 她是来修仙的,不是来打架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人指着鼻子叫嚣,这种感觉很不爽! 齐洛儿很不客气地一伸手便握住了她的纤白的手指。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 又是在一个李重紫想不到的角度伸出,等李重紫反应过来,手指上已传来一阵剧痛。 “不要叫我妖女!你的侍女还曾把我撞下了悬崖,我是不是也该找她算账?!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不然我可不管你公主不公主的,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 齐洛儿凑近了李重紫,几乎和她鼻尖对鼻尖了。一字一句地说。 齐洛儿一向就不是个受气的。 被这刁蛮公主三番两次的挑衅,她哪里还忍得住? “对啊,对啊,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小洛儿不是也差点香消玉陨吗?怪只怪你那位侍女功夫太差啦……” 白离自齐洛儿身后伸出头来,一脸委屈的表情。 李重紫气得脸色发白:“你……你出来,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白离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 凉凉一笑:“我说我有本事了吗?你有本事,可以过来啊!” “你……你!” 李重紫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却偏偏不敢过去。 齐洛儿刚刚那一抓,几乎将她手指掰断,痛彻入骨。 幸好齐洛儿看在同为紫云门新弟子的份上,没有下重手,她的手指这才保住。 小洛儿一定舍不得抛下我的 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正面和齐洛儿冲突。 气得一转身,踏上了那条大路,向前跑去。 “嗡嗡叫的苍蝇总算识相的跑了,小洛儿,我们也走吧?” 白离干脆大半个身子倚在齐洛儿身上,如同小鸟依人一般。 她身子比齐洛儿要高些,此刻倚在齐洛儿身上,怎么看怎么感觉怪异。 齐洛儿全身的汗毛都抖了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此刻周围的人都已踏上了那条大路 大路上云气蒸腾,人行其上,不大的功夫就隐没在云团之中…… 齐洛儿干笑了一声,推开白离:“白离,你是叫白离吧?来,我和你一起走。你跟在我身后就可以。” “可是……可是我好累啊,要走不动了,我和你一见如故,已算是朋友,朋友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小洛儿一定舍不得抛下我的,是不是?” 白离扁着嘴,一脸委屈状,一双桃花眼眨呀眨的,眼看就要眨下泪来…… 这美人儿怎么这么爱撒娇啊?! 齐洛儿的性子一向是欺硬怕软。 别人如果对她不客气,她会毫不犹豫地迎头痛击。 但别人对她一服软,她便半点性子也使不出来了,只好乖乖投降。 算了,看在她刚才和自己同一阵线的份上,搀扶一下也没什么不得了! 齐洛儿嘴角抽了一抽:“好吧,好吧。” 白离眼中闪过一抹微光,抬头看了看云路,唇角勾起一抹笑光。 心头微微冷笑:“紫云门居然想用这种法子查看每个人的来历,嘿嘿,以为这个就能难到我么?他们不是想天女想的发疯吗?我就给他们一个天女吧!” 甜甜蜜蜜地挽着齐洛儿的胳膊,向前走去。 脚下的云层有越来越厚的趋势,无数云朵围着二人盘旋环绕,慢慢的,将她们淹没…… 宝儿,醒醒,看看我…… 心头微微冷笑:“紫云门居然想用这种法子查看每个人的来历,嘿嘿,以为这个就能难到我么?他们不是想天女想的发疯吗?我就给他们一个天女吧!” 甜甜蜜蜜地挽着齐洛儿的胳膊,向前走去。 脚下的云层有越来越厚的趋势,无数云朵围着二人盘旋环绕,慢慢的,将她们淹没…… 周围都是厚厚的云气,对面几乎看不到人。 二人正行间,白离忽然惊叫了一声,似绊到了什么东西,摔了一跤。 齐洛儿低头正想扶她,却忽然间呆在那里! 刚刚跌倒的白离竟然在这瞬间没有了踪影! “白离!白离!”齐洛儿叫了起来。 周围白茫茫的,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难道这也是一项考验弟子的项目?” 齐洛儿满腹狐疑,更不知这看上去平坦的大道有什么诡异的机关。 她又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 脚下忽然一虚! 竟似踏进虚空之中,翻翻滚滚跌了下去! 齐洛儿大吃一惊。但现在四周一片虚空,连个借力的地方也找不到。 她空有一身本事,也只能凌空下坠…… 看来她这一辈子注定和堕崖有缘,老天大概不摔死她是不会死心的! 齐洛儿无奈地闭上眼,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她干脆完全放任了,舒舒服服地飞在半空,爱有多深就有多深吧,她不在乎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洛儿无聊的几乎要睡着了。 忽然觉得头一昏,很干脆的就晕了过去…… “宝儿,醒醒,醒醒,看看爷爷……” 一个声音忽然在齐洛儿耳边响起,那声音极为耳熟。 齐洛儿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人脸,白发苍苍的,满脸的皱纹,但精神异常矍铄,此刻正满脸慈爱地望着她。 ······················· 如果评论达到25条,收藏达到330个,订阅达到82个 木木就加更几章哦。 老天,你还能不能再变态一点? 爷爷! 这是爷爷! 哈,难道她刚刚这一掉,竟然好死不死地穿越回来了?! 太好了! 齐洛儿笑的见牙不见眼。 “宝儿对爷爷笑了!哈哈,我家的小宝儿对爷爷笑了!” 她的爷爷满脸的惊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齐洛儿嘴角抽搐,爷爷今天说话怎么像哄小娃娃似的? 她一骨碌就想跳起来 却不料手脚似乎都受到了束缚,根本转侧不动。 咦,我这是怎么了? 齐洛儿想说话,然而嘴里仅能发出‘咿呀,喂……’等几个简单的音节。 她看了一眼爷爷,好像比原先年轻不少…… 齐洛儿心中一沉,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不会是——穿越到小时候了吧?!” 她拼尽全力挣出了手,举到眼前一看。 “……” 齐洛儿被雷劈了,石化了。 那小手白白嫩嫩的,小小的,胖胖的。 手背上还有几个圆圆的酒窝,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那——那是小婴儿的手! 她好不容易穿越回来了,居然穿到了婴儿时代! 老天,你还能不能再变态一点?戏弄的我还不够是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洛儿风中凌乱了…… 她想尖叫,想发泄,小手乱挥,一骨碌竟然坐了起来! 咦,刚刚她看到自己也就是三个月的样子,现在居然能坐住了? 抬起手来看了一看,似乎比之前长大了许多。 这——这也太快了吧?! 齐洛儿目瞪口呆…… ……………………………………场景转换…………………… 同时间,在紫云山的乾坤殿中,两位掌门,八位长老一直在注视着殿前镜石。 云中岳也在其中。 齐洛儿的一切行为都在映在了镜石之上。 眼见着她在那个时代出生,成长,慢慢长大。 上学,参军,被选拔成为特种兵,艰苦的训练。 谁是天女? 眼见着她在那个时代出生,成长,慢慢长大。 上学,参军,被选拔成为特种兵,艰苦的训练。 直到她复员回家,背着行囊在各地探险。 最后,在一个山洞中穿越…… 齐洛儿在现代的一生都映在了镜石之上。 就像是安装了快镜头,不大一会,便播放完毕。 那里的人物风情,在大殿之中的人从未见过。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 只知道,那里的人穿着打扮都极为开放,满大街跑的都是铁皮怪物…… 他们再没有想到,齐洛儿的身世竟会如此奇特。 难道她就是天女? 她所在的国度便就是天国? 凌虚子看了看云画:“师弟,你怎么说?” 云画目中也有诧异闪过,沉吟了一下:“齐洛儿身世是古怪了些,但好在那个地方不是魔界,或许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一个国度。她既然来到这里,那便和我们紫云门有缘。但说她是天女那还言之过早。” 凌虚子点了点头:“师弟言之有理,这孩子资质很不错,即便不是天女,好好培养一下,假以时日,应该是我紫云门的一朵奇葩。我们再看看其他人罢。” 镜石之上,映出的是每一个弟子的成长经历。 虽然贫富不等,但却没有任何怪异之处。 和他们之前调查的人物身世没有什么不同。 凌虚子看了一阵,忽然像想起什么:“对了,那个白离身世是怎样的?” 云中岳道:“回师尊,这白离是今早才到的,弟子见她根骨不错,便留下了她,还没来得及调查她的身世……” 凌虚子微微皱了皱眉:“这孩子根骨倒是绝佳,就是性子太懒了些,胆子也小……我们先看看她的身世吧。” 袍袖微微一挥,镜石之上便出现了白离的身影……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那里民风看上去极为朴实。 谁是天女 2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那里民风看上去极为朴实。 穿着打扮和唐国人没什么不同。 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镜头再推进,便看到一个较大的宅院,无数人在进进出出。 男主人是位相貌俊雅的书生,此刻他正满脸的焦急,在大厅中走来走去。 而另一间卧房中,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呻吟之声,似乎就要临盆。 随着‘哇!’地一声儿啼,一道红光直冲天际。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乐声,无数天花纷纷自空中坠落,落在卧房之上…… 乾坤殿中人没想到白离的出生竟会如此拉风,一个个看直了眼睛。 八大长老满脸惊喜之色,郝云中忍不住道:“天女!这一定是天女降生的天兆!没想到天女居然是她!” 凌虚子面上也有一丝激动。 或许,他们真的找到天女了! 云画却微微皱了皱眉,总感觉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淡淡地道:“有些人出生本就有些异兆,这也不足为奇,还是留待以后再说罢。谁能驱动‘圣女绫’,那才是真正的天女。” 凌虚子点了点头:“不错。” 又看了几眼镜石,镜石上飞快闪过白离的生平。 包括她八岁那年小山村遭到了山贼的洗劫,小山村所有的村民全部被屠杀。 唯有她被母亲压在了身下,幸免于难,自此开始四处流浪…… 凌虚子一皱眉头:“她是云门村的孩子!” 这个小山村的覆灭凌虚子是知道的。 他当时正云游到那里,闻到血腥气急忙赶往。 可惜村子里的人全部死绝了。 他一怒之下,将那些强盗都废了手筋脚筋。 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山村居然有一人幸存,而这人此刻投来紫云门下…… 凌虚子暗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白离胆子有些小,原来是被灭门惨案吓的。” 她怕疼就去掐别人?! 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山村居然有一人幸存,而这人此刻投来紫云门下…… 凌虚子暗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白离胆子有些小,原来是被灭门惨案吓的。既非天生,便能补救,好好教导一下,定能成才。这云门村正位于唐国的东南方,她出生又有如此异兆,看来这天女十有八九便是她……” 齐洛儿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按下快放的电影,不大的功夫她由小变大…… 接着便又穿越了一回! 她猛地睁开眼睛,居然发现自己依旧在那条云路之上。 此刻翻腾的白云已经稀薄,前面地上依稀伏着一个白影。 白离? 齐洛儿也顾不得别的。跑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白离眼神迷离,仿佛还在梦中,看了看齐洛儿:“你是——小洛儿?” 齐洛儿黑线,瞪她一眼:“不要叫我小洛儿,我叫齐洛儿!” 白离皱了皱她那好看的眉头:“我刚才感觉又重生了一遍呢……” 重生了一遍? 齐洛儿心中一动,难道这条路是让人回忆生平的? 她正思量未定,忽觉胳膊上猛地一疼。 她身子一僵,一把将白离推开:“你做什么?!” 白离委屈地看着她:“我想看看是不是做梦……” 齐洛儿气结:“你想看是不是做梦应该是掐自己吧!怎么掐了我一把?!” 白离扁了扁嘴,一脸委屈状:“我怕疼。” 齐洛儿几乎要风中凌乱了! 她怕疼就去掐别人?!什么怪理论! 这白离绝对是个怪胎! 她不要再和她在一起,不然她迟早被她气死! 齐洛儿扔下她扭头就走! “小洛儿,小洛儿,你生气了?” “小洛儿,不要生气好不好?人家很心疼的。” “小洛儿,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下次我掐自己,不会再掐你了……” “小洛儿……” “小洛儿……” 这家伙总像是在调戏她…… 齐洛儿越走越快, 白离在后面拼命跟随。 嘴里喋喋不休的, 吵的齐洛儿头都大了! “你给我闭嘴!” 齐洛儿甩又甩不掉她,终于失控了 狮子吼再现江湖。 白离眨眨眼睛。 眼睛上似蒙了一层泪雾:“好,好,我闭嘴,小洛儿不要不理人家好不好? 人家就你一个朋友……” 齐洛儿只觉头大了不止一圈。 这白离简直就像是牛皮糖,算是缠上她了。 她很想暴打她一顿! 但看着她那羊脂白玉般的脸蛋,这一掌怎么也挥不出去。 这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掉,齐洛儿几乎要暴走了。 “要想跟着我,可以!不要再吵!” 齐洛儿只得让一步。 白离乖乖点头:“好,我不吵。” 她懒懒地伸了一下腰,又捶了一下腿,抱住齐洛儿一只胳膊:“小洛儿,你扶住我走好不好?我走不动了……” 白离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 像挥苍蝇一样把她挥开:“要想让我带你,就自己走!修仙的路会很苦,你这样会被淘汰的!” 对待女性同胞,白离一向比较客气 但偏偏对于眼前这位,她没法拿她当普通的女子对待。 这家伙,这家伙不会是个拉拉吧?! 白离生于现代社会,对待同性恋倒也不怎么排斥,但不排斥不等于认同。 对待白离,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感觉。 这家伙,这家伙总像是在调戏她…… 白离满面委屈地看着齐洛儿:“小洛儿,可我的脚扭了,真的走不动了。 我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如果真被淘汰,可就没处可去了……” 齐洛儿一愣,孤儿?这倒蛮可怜的。 “哪只脚扭了?把鞋子脱了,我看看。” 齐洛儿毕竟是特种兵,治疗普通的跌打损伤自然很拿手。 “脱鞋?” 白离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美眸中依稀有些邪气 看个破脚也要负责?! “脱鞋?” 白离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美眸中依稀有些邪气:“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年代,你若想要一位淑女脱下她的鞋袜,简直就好像要她脱衣服差不多一样困难。” 她看着齐洛儿正瞪着她,便又好心地解释:“因为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若肯在外人面前脱下自己的鞋袜,那么别的东西她也就差不多可以脱下来了。” 这真是怪的不能再怪的理论! 齐洛儿没好气地瞪着她:“我们同是女人,你怕什么?不脱下鞋袜,我怎么给你治疗?” 白离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反正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给你看看也不打紧。 不过,你以后要对我负责。” 晕!看个破脚也要负责! 怎么负责?她娶了她? 恶! 齐洛儿气的几乎要挠墙:“算了,算了,我不看了!我可不是拉拉,没法对你负责!” “拉拉?” 白离一脸的好奇:“拉拉是什么意思?” “就是女同性恋啦!”齐洛儿几乎要被她打败了。 “哦,就是‘磨镜’啊,明白了!” 白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点了点头,很认真的:“放心,我也不是拉拉。” “那你还要我负责!”齐洛儿没好气。 白离神秘一笑:“我这么说,自然是有理由的。” “理由?什么理由?”齐洛儿真不明白了,隐隐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忽然,她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你不会是个男人吧?!” 白离笑眯眯的:“我可以让你验验看的。” 也不待齐洛儿说话,她便敞开了上衣,露出了雪白高耸的胸膛…… 曲线玲珑,完美无缺,足以让人惊叹! 好高,好大!好丰满! 齐洛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再想想自己的,唔,小了足足一圈!真是没天理啊! 齐洛儿郁闷了,自卑了! 不是偷窥…… 齐洛儿郁闷了,自卑了! 唉,和这小波霸一比,齐洛儿自尊心严重受伤。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变性手术的。 所以这白离是女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是齐洛儿唯一的反应。 她却忘记了,她来的这个世界,是个仙魔时代。 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场景转换…………………… 而在紫云山的乾坤殿内,所有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个面红耳赤,全部扭过头去。 凌虚子袍袖一拂,关了镜石上显现的活春宫。 脸上有一些不自然。 这……这个白离还真是个怪胎!说她胆子小,有时候她的胆子又大的惊人。 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平白被人瞧了去!她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啊?! “荒唐!” 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老拍着椅子背低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郁闷:“这个女子太荒唐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做这种事情……” 云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条路上,现在就她们俩个。而她,似乎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能看到吧?” 一句话噎的那个长老再也说不出话来。 ……………………场景转换……………………………… “小洛儿,看够了没有?” 白离此时倒没有了一般女子的羞态,还很自豪地挺了挺胸膛。笑眯眯地看着齐洛儿。 啊? 齐洛儿总算回过神来。 脸一红,没好气地道:“哪个想要看你的了?还不快穿上衣服!让人看见不好。” 白离笑吟吟的道:“你不想看?那你怎么流口水了?” 什么,流口水了?这下糗大了! 齐洛儿慌忙去擦,却没擦到传说中的口水。 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就说嘛,她哪有这么逊……? 齐洛儿顿时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该死的白离,又耍她! 小洛儿,你不忍心扔下我的 齐洛儿顿时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该死的白离,又耍她! 白离笑的见牙不见眼,慢吞吞地穿好衣服。 伸了个懒腰:“好了,你也验看过了,现在对我的身份你没怀疑了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我们走了!” 齐洛儿不想再和她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打转,只好这样说。 “那你扶着我,我真的走不动了。” 白离委屈地眨了眨眼。 “好吧,好吧!我扶着你走!” 齐洛儿只能无条件投降,一把将她自地上拖起来。 白离笑了一笑,身子歪在她的身上。 几乎把她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很慷慨地扔给了齐洛儿。 幸好齐洛儿常常负重跑,不至于被她压趴下。 半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行去。 齐洛儿唯恐太落后被淘汰出局,所以虽然搀着一个人,还是走的飞快。 这条大道仿佛没有尽头。 俩人又直直走了一个多时辰。 远远地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影,还有一条红线横亘在路中间。 齐洛儿眼神较好,一眼看出那几个人正是负责她们的云中岳和其他的紫云门弟子。 囧!原来神仙考核也和人间一样。搞的像赛跑似的。 齐洛儿正想紧走几步,身后有紫影一闪,一个人跑到了她们前面。 那人影正是李重紫,她回头看了齐洛儿二人一眼,俏脸上有一些轻蔑和得意。 白离眼眸中闪过一抹好笑,挥了挥手臂:“加油!我们加油!超过那个恶毒的女人!”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这白离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以为自己真想拉在那个女人后面?她这不是搀扶着一个人么?! 哼,哼,如果扔下这个累赘,说不定自己就能超越那个恶毒的公主了! 齐洛儿不善地瞄了一眼白离。 这家伙!不肉麻会死啊?! 白离却彷佛知道了她的想法,更紧地抱住她:“小洛儿,你不忍心扔下我的,是不是?” 汗,好吧,好吧。 这个第一她不争了。 齐洛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唯恐后面还会有人再追上来,加快了脚步。 原本她拖着一个人,脚步十分沉重。 此刻也不知是不是鼓足了劲的关系,脚下竟然觉得轻盈起来。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健步如飞了! 临近终点的时候,竟然超过了遥遥领先的李重紫,冲到了最前面! 眼见红线就在眼前,齐洛儿的身子堪堪就要撞上。 怀中的白离忽然打了一个趔趄,好死不死地正撞在红线上! 云中岳走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二人:“恭喜白姑娘,你是第一个通过的。” 啊?!齐洛儿呆住。 这,这太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部分阅读 太那个啥了吧! 白离歉意地站稳脚跟:“小洛儿,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把这个第一让给你?” “哼,我才不用你让!” 齐洛儿嘴角有些抽搐,她齐洛儿可是骄傲的人,才不想要别人相让的第一! 这时李重紫也跑了过来。 本来齐洛儿超过了她,她气红了脸。 但看到了刚刚那一幕,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好像在说:“活该!让你老是帮她!这下第一被她抢走了吧!” 齐洛儿根本不理她,再说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看了看白离:“你怎么样?脚还疼不疼?” 白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垂眸看着她,柔声道:“我好多了。小洛儿,难得你这么关心我……” 这家伙!不肉麻会死啊?!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 这次的长跑,几乎有一大半人没有坚持到终点。换言之,也就是她们被淘汰了。 此时,日已西斜。 云中岳看了看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花红柳绿’。 甩不掉的牛皮糖1 云中岳看了看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花红柳绿’。 脸上现出一抹笑容,双手插在袖子里,悠悠踱着步子:“恭喜诸位通过了入门测试第一关。 从今日起,你们就是紫云门的实习弟子,紫云门的实习弟子共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班,你们会被分到各班学习。各班都有仙导。” 顿了一顿,道:“一个月后还会有一场考核,等那场考核通过,你们才会正式拜师。成为紫云门的弟子。” 众人的脸上都有兴奋之色。 毕竟能成为紫云门的弟子便就是半个仙人了。 人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一个月之期赶紧到来,浑身的疲累几乎也跑的无影无踪了。 齐洛儿眼眸中光芒闪烁,从今天起,她就是这神奇世界的一份子了! 云中岳满意众人的反应,点了点头。 又解说了一些紫云门的规矩:“紫云门尊卑等级严格,规矩众多。 在各位师尊面前一定要注意言行举止。 门人的话,称掌门为尊上,长老为世尊,其他也都是你们的长辈,见了都要行礼,该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 他顿了一顿又道:“不可随意出山或者入海,每夜亥时休息,卯时必须早起晨修。 山中门人住宿有十二偏殿。都有不同的名字,待会我会让专职道生分配你们的住宿,两人一间……” ………………………………………………场景转换中…………………………………… 简单而整齐的摆设,簇新的被褥…… 齐洛儿一下子趴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自己有多久没睡这种有天花板,有床铺的地方了?还真是怀念啊! 再翻一个身,唔,舒服!全身的疲累似乎也被赶走了。 “小洛儿,真好,我们还真是有缘,居然能分在一间屋里。”白离笑吟吟坐在另外一张床铺上。和她搭讪。 我要和你一起睡1 “小洛儿,真好,我们还真是有缘,居然能分在一间屋里。”白离笑吟吟坐在另外一张床铺上。和她搭讪。 齐洛儿身子一僵,说到这个,她可郁闷了。 她和白离也不知是缘还是孽,本以为分班的时候能和她分开。 却不料并没得偿所愿,不但分在一个班上,还好死不死地分到一个寝室里!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这牛皮糖,她是怎么甩,也甩不脱了! 深吸了一口气。 齐洛儿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 如果你不想搭理某个人,就当她不存在,是透明人好了! 齐洛儿不习惯用古代的方法计时。 好在她的东西虽然在森林里被洗劫一空,那个太阳能手机因为当时装在兜里,才没有被小屁孩偷了去。 她掏出来看了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白离眸子里闪过一抹微光,凑到她的跟前,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嗬,什么时候这家伙的动作变的这么鬼魅?! 这么无声无息地凑过来,吓了她一跳! 齐洛儿不动声色地向后躲了一躲:“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好了,不说了,我们睡觉!” 将手机重新塞进了衣袋中。 白离笑的如百花齐放般灿烂,纤指一伸,指着齐洛儿:“小洛儿,你是要和我同床共枕吗?” “同床共枕个屁!” 齐洛儿忍不住冒出一句粗话:“我们自己睡自己的。” “可是,可是人家有些认床呢。一个人睡好害怕。小洛儿陪着我睡好不好?” 白离美眸眨啊眨的,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一个人睡有啥好怕的?! 何况我们不是在一个屋子中么? 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 原先你和谁睡的?” 齐洛儿要被她打败了。 白离委屈地扁了扁嘴:“原先我也不是一个人,我养了一个小花狗,一直抱着它睡的。可惜上紫云门不能带它入山……” 我要和你一起睡2 白离委屈地扁了扁嘴:“原先我也不是一个人,我养了一个小花狗,一直抱着它睡的。可惜上紫云门不能带它入山……” 晕!原来这家伙拿自己当小花狗的替身了! 齐洛儿嘴角抽搐,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睡觉!再呱噪一句我就揍你!” 她决定还是不要和这个家伙说话。 不然非被她气得脑溢血不可! 再也不理会白离,被子一蒙,睡觉! 这一天的状况不断,她实在是太累了。 几乎头刚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静谧的室中有白色的微光闪了一闪。 原本千娇百媚的白离大美人忽然变了一个模样。 一头墨发披散,凝脂玉肤在曙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眉如烟月,眉心处一个火红的闪电标记。 黑曜石般的眼眸,唇色如霞,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妖冶。 正是魔教的教主——月无殇! 他懒懒地伸了一下腰,喃喃:“这扮女子还真累,老子要憋屈死了!” 看了看睡的不知东西南北的齐洛儿。 唇角勾起一抹笑:“没想到和这丫头真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眯了眯眼睛,伸出漂亮的手指在齐洛儿俏脸上摸了一摸:“怪不得这个丫头穿着打扮,行事风格都如此怪异,原来她是在另一个世界过来的。难道说她真的是天女?” 他白天化成白离和齐洛儿走那条云道的时候,暗运玄术也看了齐洛儿前世的生平。 其他走在那条路上的女子的生平他也趁机瞄了几眼,没感觉有啥特别的。 也就是齐洛儿来的古怪了些。 此时齐洛儿被他施了术,根本不会醒。 所以他也就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床沿上。 抓过她的手腕摸了一摸脉门。 没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她手心里那几个血泡有些刺眼。 …………………………………………………… 今天的评论好少,难道是系统抽了? 不杀她的理由 抓过她的手腕摸了一摸脉门,没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她手心里那几个血泡有些刺眼。 几乎没加考虑,他手指在她手心里摩挲了几下:“这个丫头似乎吃过很多苦呢。” 随着他手指的拂过,她手心里的血泡连同老茧奇迹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唔,现在看上去顺眼多了。” 他摸着下巴又看了看齐洛儿的小脸,那眼光就像打量一个胖胖的猪蹄:“这丫头倒也算是美人坯子,就是皮肤看上去黑了点 (废话,她是特种兵,每天都在大太阳下摸爬滚打的,哪能不黑? 比起和她一同训练的姐妹来,她的皮肤算是比较不错的了) 月无殇眼眸中光芒一闪,手掌一团柔和的光芒罩上了齐洛儿的面门 齐洛儿肌肤慢慢剔透晶莹起来…… 未了,月无殇拍了拍手掌,左右端详了一番。 “嗯,这才是她的本貌吧?好歹有个天女的样子了……” 他慵懒地伸了一下腰,又看了齐洛儿一眼:“这丫头根骨极不错。如果天女真是她的话,倒有些麻烦了……” 他混入紫云门就是为了这‘天女’的。 原本他打算找到真正的天女后就设法诱拐回魔宫 但扮了一天女子,他又甚是无聊,便想找到天女后就将她杀死,然后拍拍屁股回魔宫。 可此时明知道这齐洛儿十有八九就是那天女,他又有点下不了手了。 这个丫头,好歹也救过他一命, 是第一个无条件对他好的女孩…… 垂眸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算了,毕竟现在还是不能确定。 万一不是她呢? 那他岂不是杀错了? 死一个无辜不要紧,倒平白放过了那个真正的天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总算给自己找了一个不杀齐洛儿的理由。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便想回自己的床铺睡觉。 为什么不叫齐宝儿了? 睡梦中的齐洛儿忽然‘咿唔’了一声:“我……我现在叫齐洛儿,可,可不是……齐宝儿了……” 哦? 月无殇高高地挑起了眉。 他看过她的前生记忆,自然知道她的原名。 唇角弯了一弯,邪邪一笑,随口诱哄:“为什么不叫齐宝儿了?” 齐洛儿翻了一个身,嘴里模模糊糊地回答:“切,那名字太幼稚了……齐洛儿,我叫齐洛儿……不能让别人知道……唔,齐宝儿……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才不要说……” 月无殇眯了眯水光潋滟的眸子,唇角弯出一抹坏笑。 原来这丫头这么怕人知道她的本名啊,这倒有点意思…… ……………………………………………………………… “宝儿,宝儿,齐宝儿,齐宝儿……” 齐洛儿睡的迷迷糊糊的,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唤她。 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唔……” 她好困啊,眼睛实在不想睁开。 抱着枕头翻了个身。 “齐宝儿,齐宝儿……” 那个声音如同魔音穿脑,在她耳边呱噪不绝。 齐洛儿不堪其扰,也不睁眼,一枕头就砸了过去:“吵什么?滚!” “宝儿,齐宝儿,我的脚好疼啊……” 那一枕头似乎砸了个空,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同的是,这次的语气有了一种委屈的意味。 白离?是白离的声音。 嗯,她的脚扭伤了,会疼也不奇怪……齐洛儿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下。 等等,她唤自己什么?! 齐宝儿?! 齐洛儿眼睛倏地睁开。 一骨碌跳起来,看了白离一眼。 白离正趴在自己的床铺上。 一双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她:“宝儿,我脚好疼……” 齐洛儿心中咯噔一跳。 强笑了一笑:“你……你叫谁呢?谁是宝儿?” “自然是叫你啊。”白离一脸的无辜。 诱惑 齐洛儿心中咯噔一跳,强笑了一笑:“你……你叫谁呢?谁是宝儿?” “自然是叫你啊。”白离一脸的无辜。 “你……你睡癔症了?我叫齐洛儿,可不叫什么宝儿……” 齐洛儿来了个以攻为守。 “可你说了一晚上你叫齐宝儿,不叫齐洛儿……” 白离看着她。 汗!不会吧?!她说梦话了? 不过,她要说的话,也应该是叫齐洛儿,不叫齐宝儿吧? 齐洛儿囧了。 “齐宝儿这名字很不错的。以后我就叫你小宝儿了。” 白离天才性的设想招来齐洛儿一记大白眼。 “你敢!你如敢说出去,我要了你的命!” 齐洛儿拼命威胁她,几乎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该怎么封住白离这个大嘴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那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情况严重点,估计连紫云派都要怀疑她的动机了…… 她想改个名怎么就这么难呢??? 杀人那是不可能的,唔,看来只有利诱了。 “白离,我一向对你不错的,是不是?” 齐洛儿放柔声音,慈眉善目地看着白离。 “嗯,你确实对我不错。” 白离摸着下巴点头。 “那——关于名字这件事情你给我保密好不好?” “为什么要保密?这名字不错啊。你为什么一定改名呢? 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 白离一脸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你是魔教中人,混进紫云门做卧底的,所以怕人知道你的名字……” 齐洛儿黑线,她就知道别人会这么想! 狠瞪了白离一眼,冷冷地道:“我如果真是什么魔教的卧底,你早就没命了!” 白离一脸惊怕的表情:“你……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齐洛儿哼了一声:“这就看你的表现了。你只要保证不说出去,我就不会杀你。” 是你摸的我太舒服了…… 白离一脸惊怕的表情:“你……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齐洛儿哼了一声:“这就看你的表现了。你只要保证不说出去,我就不会杀你。” 心中却叹了一口气。她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杀人。 白离迷离的双眸有光芒在闪烁:“唔,我可以保证不说,不过,我……我的脚好疼啊!我最怕疼了,如果疼晕了,唔,说不定我就忘记你嘱咐我什么了。” 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齐洛儿叹了口气:“你的脚只是扭到了,又不是断掉,我可以为你治好。不过,可不许你再说什么负责的话!” 白离似笑非笑望着她,美到极致的笑容里依稀有些邪气:“不负责便不负责,不过,我会为你负责的。” 齐洛儿嘴角有些抽。 这白离古古怪怪的,说话雷死人了! 她也懒的和她废话,将她伤脚上的鞋袜脱下。 她的脚踝处肿的老高,红的透亮。 原来真扭的很厉害。 怪不得她老是呼疼,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自然受不了这个。 看她伤的如此厉害,齐洛儿憋在心里的怒气总算少了很多。 在白离伤脚上小心地揉捏。 幸好只是脱了臼,没伤到骨头…… 齐洛儿知她怕疼,所以按摩手法也格外轻柔。 “嗯……”一声轻吟溢出。 “怎么了?弄疼你了?你忍耐一下,就快好了。” 齐洛儿手法愈加轻柔。 “不是……” 白离眼眸迷离,娇靥上闪过一抹嫣红。 唇角微勾,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你摸的我太舒服了……” “……” 齐洛儿瞬间石化了! 无数黑线滑下,怜惜呀啥的就是那天边的浮云,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舒服是吧? 那我就让你舒服个爽! 齐洛儿手下猛一用力。 喀,地一声轻响! 叫的这么惊天动地的! 舒服是吧?那我就让你舒服个爽! 齐洛儿手下猛一用力。喀,地一声轻响! 啊!媲美杀猪的女高音几乎要冲破屋顶。惊起宿鸟无数。 齐洛儿几乎被她叫出一身鸡皮疙瘩。 汗,有这么疼么?叫的这么惊天动地的! 白离脸色煞白,纤纤的手指指着她,美眸似在控诉:“你……你……” 齐洛儿放下她的脚,拍了拍手:“我,我什么?你的脚脱臼了,不这么上,怎么能好?” 又自大背包中拿出正骨水,为她涂抹在患处。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 齐洛儿微微皱了皱眉,起身开了门。吓了一大跳! 门外站着一大票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脸上有震惊,纳闷,还有一丝兴奋和好奇…… 齐洛儿囧,没想到白离这一声‘嚎’,居然招来这么多人看热闹。 真是的,看来无论仙界还是人间,人们的八卦精神永远高亢啊! 为首的正是紫云门的一个执勤弟子,他看到齐洛儿,又看了看屋里的白离,微微皱了皱眉:“是你这屋里有人惨叫?怎么了?” 齐洛儿强笑了一笑:“没什么,是白离脚脱臼了,我正为她推拿,可能手法重了一些。她怕疼……惊扰了大家,不好意思。” 那执勤弟子向屋里看了一看,见二人确实没事,微微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忍不住又训斥了几句:“这里虽然不是紫云仙山,但也是修仙圣地,不可大声喧哗,以后小心些……” 齐洛儿连连点头:“是,是,我们会注意的。” 众人听到那一声尖叫,以为是发生了命案,兴兴头头地跑了来。 谁知道却一点事也没有,放心之余又有一点扫兴。慢慢散去了。 齐洛儿关了屋门,看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一点点疼就叫的惊天动地的,这下惊动了众人,成了笑话了吧?” 女女也授受不亲 齐洛儿关了屋门,看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一点点疼就叫的惊天动地的,这下惊动了众人,成了笑话了吧?” 白离一脸的委屈:“是你弄的人家太疼了,这么用力!人家忍不住才叫的……” 晕,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这么猥亵?! 齐洛儿几乎要泪了。能不能给她一个正常点的室友啊啊啊啊! 这白离,这白离不会性取向真有问题吧? 为了自己不被气死,齐洛儿自动过滤掉她的话,决心不再理她。 自顾自上了床:“好了,不早了!快睡!!”用枕头蒙住了脸。 “小洛儿,小洛儿……”白离轻唤她。 齐洛儿不理她,假装睡着。 “小宝儿,小宝儿……”白离又换了一种称呼。 呼!齐洛儿猛地跳了起来:“不许叫我这名字!白离,你究竟想做什么?!” 齐洛儿再好涵养,也几乎要忍不住暴走了! 她白天累的体力透支,晚上又被白离折腾的心力交瘁,就是泥人儿也给磨出火来了! 白离眼眸流转:“我……我自己一人睡害怕。” 齐洛儿横她一眼:“睡习惯了就不怕了!” “可是……可是,我怕今晚睡不好,大脑一时糊涂,万一泄露了你的秘密……” 齐洛儿嘴角抽搐,眼角抽搐,脸上滑下的黑线越来越多。 这丫的,明显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齐洛儿双拳松了又握,握了又松:“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白离视线流转,眼眸微眯,带起无边春色:“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 齐洛儿想也不想地拒绝。 “为什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难道女女也授受不亲?我们俩个都是女子,你还怕我吃了你?”白离有些委屈和纳闷。 齐洛儿横她一眼。 哼,如果是别的女子也还罢了,但这白离是正常女子么? 活像娇媚的女子向夫君邀宠! 哼,如果是别的女子也还罢了,但这白离是正常女子么? “唉!” 白离幽幽叹了口气:“那就没法子了。如果我睡不好,明天迷迷糊糊说出什么来,你要原谅则个。” 齐洛儿怒瞪她一眼。 一咬牙,一横心! 这白离就算是个‘拉拉’怎么了? 好歹她没什么功夫,如果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自己就揍的她满地找牙! “好了,好了,我陪你一起睡,不过,就这一晚,明晚你必须自己睡!” 齐洛儿终于妥协。 “好,好。” 白离笑的眉眼弯弯的,半躺在那里,一手支额,一手斜指着齐洛儿:“那小洛儿,快来吧,人家要困死了……” 晕,她这个架势,活像娇媚的女子向夫君邀宠! 齐洛儿浑身的汗毛抖了一抖,被刺激到了。 这丫的,不肉麻会死啊? 但既然答应了的事,便不能反悔。 齐洛儿咬牙爬上了她的床,闷声闷气地道:“好了!睡觉!” 她不想再看白离那张美的几乎邪气的脸,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上面留一座五指山…… “小洛儿,你怎么背对人家?” 一双温热的手臂蛇一样缠过来,将她搂在怀中。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咬牙:“放手!” “唔,你背对人家,人家害怕嘛,只好抱着你……” 身后白离的声音有一种委屈的味道。眼眸中却闪过一抹笑意。 齐洛儿气得几乎要撞墙了:“那你先放开手,我不背对你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齐洛儿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和同学或者不错的姐妹同床共枕过,但都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此刻被白离一抱,却全身不自在,小脸一阵一阵做烧。 白离终于松开了手,齐洛儿怕她又出幺蛾子,索性转过身子,面朝着她。 哼,大家同是女人,谁怕谁! 一抬头,正和她魅惑的眸子对上。 简直就是芙蓉姐姐再世! 哼,大家同是女人,谁怕谁! 一抬头,正和她魅惑的眸子对上。 这么近看之下,白离的脸更是美到了极致,齐洛儿脑海中所有漂亮影星加起来也比不上她! 齐洛儿几乎看的呆住。 这丫的简直就是苏妲己再世啊! 要脸蛋有脸蛋,要胸有胸,皮肤白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她丫的没事长这么漂亮干啥?! 害得她都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齐洛儿几乎有些悲愤了。 偏偏白离还要火上浇油:“小洛儿,我美不美?” “美!美极了!简直就是芙蓉姐姐再世!”齐洛儿忍不住损她。 白离挑了挑眉:“芙蓉姐姐?她也很美吗?” “嘿嘿,是啊,很美,美的不能再美了,几乎全国的人都认识她,你说她美不美?” 齐洛儿几乎是咬着牙说。 白离抖了一抖,狐疑地看了看她,嘴角弯了一弯:“那个——小洛儿,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在夸我,而是在贬我呢?” “是你多想了!我确实是夸你呢!” 齐洛儿绷着一张俏脸,神情再正经不过。 伸手拍了拍白离的脑袋,打了个哈欠:“好了,明天还有训练,睡吧!” 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小洛儿,你身上好香呢。” “……”齐洛儿闭着眼不理她。 “小洛儿,你离我近一点,我们中间可以睡开一个人了,被子盖不到……” “……” 齐洛儿继续拿某人当死人。 “小洛儿,你的皮肤也不错嘛,摸上去滑滑的。” 一双禄山之爪在齐洛儿手臂上摸了一摸。 “噗!” 那一双禄山之爪的手腕被抓住,齐洛儿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白离,你丫的再乱摸,我就把你这一对爪子剁下来当猪蹄炖了吃!” “呼,好疼!”白离轻呼。 “疼是吧?就是要疼死你!让你再和老娘玩暧昧!” 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穿越 “呼,好疼!”白离轻呼。 “疼是吧?就是要疼死你!让你再和老娘玩暧昧!” 齐洛儿嘴里虽然发着狠,但到底不忍心真伤了她,放开了她那双‘狼爪’。 “小洛儿好狠的心……你抓的人家手腕都青紫了。” 白离美到极致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眸中却滑过一抹笑意。 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果然有一圈青紫,肿起一指多高,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齐洛儿没想到自己这一抓居然会抓出这个效果,心中微微有些歉疚。 但听她几乎是用向情人撒娇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她又忍不住一阵寒颤。 看了她一眼,恶声恶气地道:“谁让你乱摸的。” 跳下床,拿过自己的背包,拿出一瓶药水,涂抹在她的手腕上:“好了,抹上这个,明天这青紫就会下去了。” “小洛儿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唔,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白离美眸含笑,笑容倾国倾城。 齐洛儿身子一抖,挥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冷冷地道:“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穿越。” 她唯恐白离再说出什么惊悚的话,上床就闭了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她实在是太累了,不大一会就睡了过去。 她却不知道,她刚刚睡熟,身边就有白芒闪了一闪。 白离大美人变成了月无殇大魔君。 他将齐洛儿搂进怀中,唔,抱着这个丫头的感觉很舒服。 他眯了眯眼眸,很惬意地叹了口气。 有了这个丫头做伴,或许在这里的日子就不那么无聊了吧? 他凉薄的唇角弯了一弯,轻佻地在齐洛儿唇上吻了一下:“好了,小丫头,你好好睡吧。” 淡淡的白光闪了一闪,他的人忽然在屋子中消失…… 被白离折腾了半夜,齐洛儿清早一起来就顶了两个大黑眼圈。 有气无力的看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白离微合着眸子,长睫微垂,睡的正香。 我帮你穿衣,你帮我绾发 有气无力的看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白离微合着眸子,长睫微垂,睡的正香。 好一张牡丹春睡图! 唉,美人就是美人,睡个觉也美的这么没烟火气。 让她乱嫉妒一把的。 掀开被子跳下床,桌上有两套浅紫色衣裙,式样简单又不失素雅。 据说是紫云门初入门弟子的装束。 齐洛儿拿起一套,情不自禁地看了白离一眼。 嗯,她还没醒。 微微舒了一口气,虽然同是女人,她却不想让白离看到她换衣服的场面。 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白离这比较雷的性格吧? 她七手八脚将衣裙套上。 唉,这古人衣裳就是麻烦,东一片西一片的。 她忙了半天,才勉强穿戴齐整,只是总感觉这衣服皱巴巴的,扯不平……。 无意间一回头,却见白离一手支着头,慵懒地躺在那里,眼眸中是满满的笑意。 囧!这人什么时候醒的? 齐洛儿有些尴尬,故意一板脸:“既然醒了还不快起来?今天可是第一天上课呢。迟到了的话说不定导师会扁你!” 白离懒洋洋伸了个腰:“唔。抱着小洛儿睡就是舒服,好久没睡这么好的觉了。” 舒服,舒服个大头鬼! 她可要累死了! 齐洛儿横了她一眼,决心不和她说话,省得自己会被她气得更年期提前。 白离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啧,啧,小洛儿就是与众不同,这里衫套在外面硬是别具风格……还有,这束腰被你挽在臂间倒也蛮飘逸的。” 囧!出错了! 饶是齐洛儿脸皮厚,此时的小脸也禁不住涨红了。 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白离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 看了齐洛儿一眼,见她还忙着和身上的衣服奋斗。 眼眸中闪过一抹好笑:“小洛儿,我帮你穿衣,你帮我绾发好不好?” 变成陪衬的大绿叶了 白离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看了齐洛儿一眼 见她还忙着和身上的衣服奋斗,眼眸中闪过一抹好笑:“小洛儿,我帮你穿衣,你帮我绾发好不好?” 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齐洛儿脸上有些尴尬:“这里的衣服好古怪,我,我只是有些不太习惯。” 白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我也不习惯。以后多穿几次就好了。” 二人此时离的极近,近的齐洛儿能看清白离长长的眼睫毛,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 齐洛儿脸莫名一热,这丫的,她的美是男女通吃啊! “小洛儿,原来你生的还不错嘛。” 白离帮她穿戴齐整,手摸下巴,一双眼眸如同钩子,不住打量。 齐洛儿哼了一声,自己自然也算是美人的。 但和这白离站起一起,自己这朵红花生生变成陪衬的大绿叶了! “白大美人,我比你可差远了。好了,快梳妆吧。” 齐洛儿一向喜欢摆弄别人的头发,所以对绾发倒信心满满的。 不大的功夫,她就帮白离梳了一个堕马髻 又留出两绺头发娇媚地垂在脸颊两侧。挽得松散的发髻上插着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 整个人显得袅袅婷婷的,妩媚而又风流。 自己随便弄了一个飞月髻,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 身后也披着一头的青丝,只有头顶上头的青丝,斜斜的挽起,像是一轮弯月般,干净而又俏丽。 白离看了她一眼,笑吟吟的:“小洛儿,原来你还不太笨嘛。” 齐洛儿黑线。顺手敲了她一下:“我再笨也比你伶俐的多!好了,我们走了!” 齐洛儿,白离都被分配到了葵班。 来到那里的时候,教室里已来了许多人。 那个刁蛮的李重紫赫然也在其中。 看到齐洛儿二人相携进来,她打鼻孔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齐洛儿也不理她,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八卦女王的潜质 齐洛儿也不理她,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白离笑吟吟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白离看上去娇怯怯的,胆子又小,没想到更有八卦女王的潜质 ,这班上一大半的人她几乎都认识。 一一打过招呼,顺便介绍齐洛儿和她们认识。 齐洛儿一来就打抱不平和最刁蛮的李重紫对上, 经过昨天的事件,这些人几乎全认识了她。 来修仙的人大多修养教高,比较好相处。 短短几句话说过,大家已算很熟识了。 教室里正乱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一身蓝衣,却不是道家装束,气质温文儒雅,如同一个文弱书生。 他冲着众人微微点了点头:“诸位,我是紫云门第五十八代弟子李渔,是你们葵班的仙导,从今日起,我教授你们最基本的道术知识……” 他侃侃而谈,眉目沉静,自有一种威严和气度。 “啊,他就是李渔仙长啊?没想到这么年轻!” “是啊,听说他是云尊上的弟子,仙法十分了得呢。” 教室里顿时喧哗起来。 这李渔的名声在仙界已经很响了。 是紫云门云画尊者的首座弟子,据传仙术已通神,在民间几乎当神仙供奉了。 这里的人十个人倒有九个听说过他的名头。 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温和可亲的人物。 “李仙长,这次您会不会收徒?” “李仙长,这次收徒的不知还有哪位仙长?” “李仙长,……” 教室里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李渔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 微微一笑:“这次仙尊对你们很看重,着落我们几个五十八代的弟子都要收徒,待八大长老挑选过以后,我也会在你们之中选一位。”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能当首座弟子的徒弟,那也是很风光的一件事啊。 更何况这位李仙长如此年轻,简直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能做他的徒弟,肯定如沐春风…… 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能当首座弟子的徒弟,那也是很风光的一件事啊 更何况这位李仙长如此年轻,简直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能做他的徒弟,肯定如沐春风…… “李仙长,我要做您的弟子。” “李仙长,我也要……” 这些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比一百只麻雀还要呱噪。 “云尊上这次会不会收徒弟?” 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压过了众女子的声音,清晰异常。 李渔微微愣了一愣,抬头看了看,正和齐洛儿干净清澈的眼眸对上。 这女子在这群莺莺燕燕中算不上最美的,但自有一种清新明朗的气息 尤其是一双明眸,水晶一样闪亮…… 他微微笑了一笑:“云尊上已经多年没有收徒了,这次大概也不会例外。” 齐洛儿目中光芒一闪,哦了一声,想起合云画的那个赌约,心中微微一跳:“他既然早已不收徒,不知道那赌约还算不算数?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课堂上,李渔又简述了一下紫云门以及六界的简史。 未了,说道:“诸位能坐在这里,证明资质还算不错,今天我教给你们的是‘御物’,这是紫云门最基本的课程,现在我先说一下要点和口诀……” 将要点和口诀解说完毕,他手如百合,微微张开。 手心里现出无数蓝莹莹的纸团,形状有些像现代的幸运星。 微微一挥,那些‘幸运星’飞了起来。 在每个人手里都落下一粒。 “诸位可以依照口诀和心法让这个转运星在手心漂浮起来……” 齐洛儿囧囧有神。 紫云门的神仙不会是马小玲的前辈吧? 这个东西和马小玲的幸运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小星星’ 暗念口诀,照着李渔传授的法子,拼命用意念命令‘小星星’飞起来。 无奈那颗‘小星星’很有个性 像跳抽筋舞一样…… 无奈那颗‘小星星’很有个性,无论她怎么百般折腾,它愣是一动不动 静静地躺在齐洛儿手心里,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再看看其他同学,唔,大部分和自己一样 对着手里一个小纸团指指点点,手舞足蹈的,像跳抽筋舞一样…… 只有少数几个,大概有点玄学基础,指手画脚地比划了半天,小星星有飞起半尺高的 也有一尺多高的,最高的那个,居然飞起了三尺多高…… “难道自己真是练武的奇才,玄学的废材?” 齐洛儿努力了大半天,那小星星依旧毫无动静,不由有些着急和丧气。 “呼!” 一个蓝莹莹的小东西忽然自她鼻端飞了过去,吓了她一跳。抬头一看。 就见白离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一根白玉般的手指微微转换着 一颗蓝水晶一样的转运星随着她的手势忽上忽下,窜高俯低,左右翻转…… 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看上去娇滴滴,胆小又纤弱的白离居然是道法上的天才! 李渔看着白离,双眸光芒闪烁。这么有天分的弟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齐洛儿自然也羡慕不已,同时也很为白离高兴。 这家伙终于也有一技之长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 一定要做到最出色的,赌赢云画,让他收下自己!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依旧是体能训练,蹲马步,长跑等等。 这么一天下来,所有的人都疲累的要死,好多娇气一些的女孩子几乎要叫苦连天了。 ……………………………………………… “小洛儿,睡觉吧?”这是白离第三次叫她。 “嗯,一会就睡。” 齐洛儿手心里托着一枚转运星,嘴里暗念口诀,继续指指点点,比比划划…… 那转运星仿佛是来气她的。死活不肯动上一动。 你可真会猜! 齐洛儿手心里托着一枚转运星,嘴里暗念口诀,继续指指点点,比比划划…… 那转运星仿佛是来气她的。死活不肯动上一动。 白离双眸睡眼朦胧的:“现在就睡好不好?人家好困。” “困就自己睡吧!”齐洛儿头也不抬。 “唔,我自己睡害怕……”白离一脸的委屈。 “有什么可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部分阅读 有什么可怕的?!这里是紫云门的地盘,又没有妖怪,也没有坏蛋,你放心睡就是。” 齐洛儿被她打扰的念口诀几乎念错,不由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没有妖怪?”白离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齐洛儿不堪其扰,没好气地道:“这里可是仙家的地盘,哪只妖怪敢不长眼跑进来?除非它不要命了!” 白离侧躺在塌上,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白云山的仙障只能挡一些低能的小妖怪,真正的大妖怪那可是挡不住的。” 齐洛儿一愣,终于抬起头来:“谁说的?你怎么知道?” 白离眼眸眯了一眯,伸了个懒腰:“这还用问?这白云山只是紫云门的外门,在这里的弟子都是八九流的,甚至是未入门的,他弄这么厉害的仙障做什么?” “谁说这里的弟子都是八九流的? 李渔不就是首座大弟子吗? 我听说妖怪都有妖气,如果有妖怪进来,他们一定会知道的。”齐洛儿有一些不服气。 白离目中有锐光一闪,轻笑一声:“比较强大的妖怪,自然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如果强大到一定地步, 他如果想要掩藏形迹,不要说是李渔他们,即便是紫云门的掌门也未必能发现的。” 白离唇角一缕莫测的笑意,淡淡地说着。 齐洛儿一怔,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白离笑了一笑,眨了下眼睛,很干脆地回答:“猜的!” 啊?猜的? 齐洛儿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可真会猜!” 这丫的太能捣蛋了 齐洛儿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可真会猜!” 不想再和她废话,低头继续和‘转运星’奋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齐洛儿手心的‘转运星’在她的驱使下,忽然动了那么一动! 咦,动了? 齐洛儿心中砰砰乱跳,屏息凝神,手指轻点 那转运星在手心跳了一跳,忽然随着她的手指缓缓升起…… “啊,我会御使转运星了!”齐洛儿心中的欢喜如同要炸裂了一般。 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 向左一指,转运星向左颤了一颤,再向右一指,它又很给面子的向右转了一转…… “终于会了,终于会了!原来我也有这所谓的灵力的!” 齐洛儿笑眯了眼,再接再厉,继续操纵那颗转运星…… 向左! 咦,不对,它怎么向右去了? 向右! 汗,它又朝左飞了! 这小东西不会是专门跟她过不去吧?! 齐洛儿怒了,拼命指点…… “向上!” “……” “向下!” “……” 齐洛儿几乎要泪了,她总算让这小东西有了动静,可它怎么这么喜欢和她对着干? 齐洛儿俏脸越来越黑,黑气越来越重…… 她偶一抬头,却见白离半侧在床榻之上,神情懒洋洋的 一根手指微微屈伸,随着她的动作,自己手中的转运星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晕,原来这转运星不是自己驱动的,是白离这厮捣的鬼! 齐洛儿手指握的卡巴卡巴直响:“白离!你皮又痒了是不是?!我不介意把你捆成粽子!” 齐洛儿双眼飞快地在屋里扫了一圈 看看能不能找个绳子把白离捆起来,这丫的太能捣蛋了! 白离身子缩了一缩,委屈地看着她:“我,我只是想帮你一下。” “帮个屁!”齐洛儿情不自禁冒出一句粗口。 惹不起,躲还不成么?! 恨不得上前把她掐死,不想再理她,转身便走了出去。 她惹不起,躲还不成么?! 白离愣了一霎,眸子里有莫测的光芒闪过 微微笑了一笑,竟任由她去了。 夜,凉如水。 夜已深,四周漆黑一片,一勾弯月斜挂天空,几颗星子朦胧闪烁。 齐洛儿她们的寝室后不远就是茂密的竹林,向着山上蔓延。 夜风呼啸,吹的竹林内飒飒做响。 齐洛儿艺高人胆大 夜里的竹林虽然有几分阴森,她倒也不害怕,在竹林中向上攀登。 她今天必须练会这‘御物’ 她就不信,她制服不了这个‘小东西’。 别人能做到的,她也一定能做到! 不想打扰到别人,更不想让某些人看自己笑话。 沿着竹林内的青石板路走了一会,眼前视野突然开阔,现出一片草地。 她长吸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从这里俯瞰下去,视野异常开阔,下面的景致一览无遗。 借着朦胧的月光,齐洛儿可以看到山下有规律散布的院落,错落有致。 正是她们这些新弟子所居之处。 一天充实忙碌的课程下来,大部分人应该都进入梦乡之中了吧? 齐洛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她来这世界已经两天了呢。 这两天真和做梦一样! 仙侠世界! 她竟然好死不死地穿越到这仙侠世界来了! 齐洛儿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回去? 自己探险失了踪,只怕父母要急坏了吧? 老爷子只怕更急,唯一的宝贝孙女就这么不见了,不知他会怎样翻天覆地地寻找…… 神仙这个词,原先对她来说,就是那天边的浮云 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却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神仙也和凡人没什么两样,也会争强好胜,也会pk…… 都说神仙是无所不能的,不知我修成了仙,能不能回到原先的世界? 命中注定的男主 都说神仙是无所不能的,不知我修成了仙,能不能回到原先的世界? 齐洛儿眼望着山下,思潮起伏,一时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抬起双手,忽然一怔。 她今天只顾着练功,一直没注意双手,现在无意间一瞧,忽然愣住 她手心光滑,微微透着红晕,原先的老茧和血泡都无影无踪了! 这是怎么回事? 齐洛儿不相信地又看了看,依旧是‘血泡去无踪,小手更出众’。 莫非是修仙的缘故? “呵呵,没想到这修仙还有美容的效果,这倒让人有些意外呢。”齐洛儿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有些开心。 看了看手心里的转运星,朦胧的月光下,转运星微微闪着蓝光。 齐洛儿长吸了一口气,默念了一遍口诀,确认无误,这才重新开始…… 依旧是没有用!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手势完全没有错,口诀也没错,那到底是哪里错了? 难道我真是术法的废材? 脑中不期然地冒出了那个清冷淡然,绝尘出世的身影,烦躁地躺了下来。 如果连这一关也过不了,云画肯定不会收自己吧? 忽然想起在现代时看了n多本穿越小说,那上面似乎说,女主穿越过去就是为了碰到命中注定的男主的。 自己穿越过来,第一个看到的男人似乎就是他吧。(那个偷东西的小屁孩在她眼里自然算不上男人) 莫非他是我的另一半? 齐洛儿小脸忽然有些发烧,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云画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自己肖想神仙是不是太不现实了点? 细嫩的草叶压在了她的身下,如同一张碧绿柔软的毯子,齐洛儿舒服的简直不想起来。 将双手交叠垫在头下,闭上眼睛感受夜风的轻抚。 有淡淡的青草气息萦绕,她脑海中一片空明。 御物的口诀自然而然浮上心头,手势随着口诀不停变换。 那是一个懒家伙 御物的口诀自然而然浮上心头,手势随着口诀不停变换。 手心忽然微微一痒,那颗转运星慢悠悠地飞了起来,滴溜溜转个不停…… 啊,成功了?! 这次没人捣鬼吧?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向两边看了一看。 竹影幢幢,夜风微吹,四周静寂,看不到一个人影。 她还不放心,又接连实验了几次 每一次转运星都会飞起来 虽然飞的跌跌撞撞的,但确实是她控制着在飞! 没有白离那个牛皮糖捣鬼,她果然还是能成功的! 齐洛儿兴奋的原地转了一个圈,那颗转运星也磕磕碰碰的跟着她转了一圈。 她又接连实验了几次,每一次都能成功。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她指挥的也越来越圆转如意。 又练习了一会,她自身上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不知道自己出门以后白离睡没睡? 那家伙独睡都害怕,现在她一个人待在屋里,只怕更吓得睡不着了吧? 齐洛儿学会了御物,心情好了不少。 开始为白离着想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鸡婆潜质,白离常常把她气个半死,现在却莫名其妙为她悬起心来。 看了看天色,便急急忙忙下山。 一路急行军似的奔跑,终于奔回了自己的寝室。 她还怕吵着白离睡眠,顺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景致一目了然,两张床榻上被褥整齐,一个人也没有…… 齐洛儿猛地一愣,心中猛地一沉! 这个时候,白离去了哪里? 虽然和这白离仅仅相处了不到两天,但齐洛儿素知她的脾气,那是一个懒家伙!绝不会像自己一样跑出去独自偷练功,那她做什么去了? “白离,白离……” 齐洛儿又在附近找了一圈。甚至跑到茅厕里瞧了一瞧。 她怕惊扰到别人,也不敢大声呼唤。 这么晚她能去哪里? 齐洛儿又在附近找了一圈。 甚至跑到茅厕里瞧了一瞧。 她怕惊扰到别人,也不敢大声呼唤。 周围根本没有白离的身影,这下她大急。 真是不省心的丫头! 这么晚她能去哪里? 难道是…… 她心里忽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莫非这个丫头独自害怕,去寻找我了?!” 眼前似乎浮现出白离可怜兮兮的眼眸,心中一沉。 该死!这白云山这么大,她到底跑到哪里去找我了? 心中颇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抛下白离独自去练功了! 她会不会偷偷跟在我身后上山了呢? 这山中不知有没有什么野兽,她一个娇怯怯的小丫头别碰到猛兽才好…… 齐洛儿再沉不住气,车转身子又朝山上跑去。 山风刮过竹林,呼呼做响,纵然是夏天,夜晚的风也带来丝丝凉意。 齐洛儿边向上爬,边轻声呼唤。 然密林寂寂,根本没有白离的影子。 这条路她刚才已经走过一遍,现在走起来自然轻车熟路 不大的功夫,又回到那片草地上。 草地上也没有半个人影。 她不死心地沿着草地又走了一圈 脚下忽然一沉,似踩到什么虚空,她下意识地一跳。 眼前景致忽变! 刚刚还是绿草茵茵的,现在这里却凭空出现了一个湖泊。 碧波森森,云气蒸腾。 齐洛儿骇然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正是在这湖水之中! 而那湖水冰冷彻骨,似乎能冰到人的骨子里去。 浑身被冰凉的湖水笼罩,齐洛儿打了个寒颤 刚刚入水她就感觉下面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硬生生往下拽去。 她伸展开手脚,想要向上游动,可那股吸力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牢牢捆住她的手脚。 她勉强向下方看去。湍急地漩涡中明明没有任何怪鱼野兽之类。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她勉强向下方看去。 湍急地漩涡中明明没有任何怪鱼野兽之类。 这股巨大地力量是从何而来? 她闭住呼吸拼命挣扎。 越挣扎身子沉的越快,眼见就要被拖进漩涡之中。 她心中一沉:“没想到我会淹死在这里!” “哗!” 耳边传来一声水响,接着便觉腰间一紧,似被什么东西缠上。 她大吃一惊。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被那东西拽着急速向上升去。 “哗啦!” 一声响,她就像一条被渔夫钓起来的大鱼,不由自主地冲出了水面。 在空中划了个圆弧,啪地一声摔在岸边的草地上! 幸好她有一身功夫,在落地的时候勉力调整了一下身形。 没有来个大头朝下倒栽葱。 却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当她意识到这种状况后,一股尖锐如刀的疼痛立即自臀部沿着神经线直窜上头顶。 传遍了全身上下的痛感神经…… “天,我的屁屁!” 她在地上直跳起来,手下意识地捂住了痛感的源头。 泪水险些涌上来,模糊的视线中却看到对面站着一个白衣倩影…… 女鬼?神仙?! 她摇了摇脑袋,视线终于能够重新聚焦—— 白离?! 站在她对面的,正是齐洛儿遍寻不着的白离! 她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姿态随意慵懒。 手里握着一条白色丝带,而丝带的另一头就缠在齐洛儿的腰间…… “小洛儿,为什么要投湖?有什么事想不开?” 白离的眼眸有一种莫测的意味。 晕!哪个想投湖了?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她,她齐洛儿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突然冒出来的湖水吞没? 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大美人才对! “还不是为了寻找你?!白离,你刚刚去哪了?让我好找!这破湖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害的我不小心跌进去……” 美女救英雄 “还不是为了寻找你?!白离,你刚刚去哪了?让我好找!这破湖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害的我不小心跌进去……” 齐洛儿悻悻回答。 又看了白离一眼,见她好端端地立在那里,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舒了一口气。 无意间一低头,正看到腰间的丝带。 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来:“白离,是你救的我?!” 白离笑眯眯的:“如你所见,小洛儿,这次你又欠我一条命……” 齐洛儿呆了一呆。 看看丝带,再看看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的白离,吃惊的睁大了眼:“白离,你会武功?” 她一向不是弱质纤纤的吗?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臂力? 白离点了点头,很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会啊,你才知道?” 齐洛儿怒了,原来这家伙真的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 亏自己还以为她什么也不会,处处保护她呢,原来她一直在做戏! 哼了一声:“你会武功干嘛要装不会武功的样子?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白离纤指一指:“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武功了?小洛儿愿意美女救英雄,我这不是配合你一下嘛,你还埋怨我,人家要伤心死了……” 她一副西子捧心状,似乎伤心的不得了。 齐洛儿恶寒了一下。 这白离似乎总喜欢拿肉麻当有趣,她可不想再和她说话了,免得被气死! 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刚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周围的景致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 湖岸上有一棵极高大的树木。 那树不知是什么品种,枝叶森森的,呈现一种奇怪的亮银色。 树上结了一种朱红的果子,半隐在枝叶间。 在朦胧的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齐洛儿微微皱了皱眉,她这一生所见的树木比她吃过的米还多。 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品种。 大半夜的,你找我干什么? 看了一直跟随其后的白离一眼:“这里是哪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白离拢了拢头发,动作洒脱随意,笑吟吟地道:“小洛儿抛下人家就这么跑了,人家不放心,自然就追出来了。 可小洛儿跑的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我找了又找,找了又找,不知怎的,就找到这里来了。 然后,就看到小洛儿你想不开要投湖……” “我还不是为了寻找你?!大半夜的,你找我干什么?自己睡不就好了?” 齐洛儿没好气。 “小洛儿,你投湖原来是因为找不到我急的,唔,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小洛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白离眉眼一弯,笑得倒比这池水要碧绿许多。 美丽的脸颊泛起一抹粉红,可弯成月牙的双眸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害羞。 “好个屁!傻子才会对你好!” 齐洛儿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晕死,这白离不暧昧会死啊? 变态!这丫的绝对就是一变态! 齐洛儿握了握拳,长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千万要淡定! 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已经够杯具的了。 万一再被这蕾丝女气得心脏病发那就成‘餐具’了…… 一只朱红的果子递了过来:“小洛儿,不要生气了,喏,给你果子吃。” 齐洛儿瞟了那果子一眼。 见那果子似苹果又似梨,略成|人形,头顶上还顶着一朵粉色的小花,煞是可爱。 正是那棵奇怪的大树上生长的。 她抬头看了一看,那棵大树上隐隐约约的还有几十个。 在微风中摇摆轻晃,就像是一个个的小人儿打着秋千。 齐洛儿奔波了一个晚上,肚中正有些饥饿,接过来张口就要咬下去。 忽然想起在部队学过的野外生存课程。 野生的植物,颜色越是鲜艳的,越含有剧毒。 这种果子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万一有毒呢? 为了小洛儿,我拼了! 这种果子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万一有毒呢? 深山野岭的,可没地找医生去! 她看了白离一眼:“你认识这种果子?” 白离笑的很是人畜无害,绿色环保,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晕!合着这家伙是让自己做试吃的! 就知道她没这么好心! 齐洛儿一扬手就把那果子扔了回去:“我才不要吃,还是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白离伸手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这个果子很像传说中的朱果,听说普通人吃一个,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小洛儿,你当真不吃?” 齐洛儿额头有一根黑线划过:“很像?那万一不是呢?如果根本不是朱果,是毒果怎么办?” 白离一挺胸膛:“有毒么?那我先尝尝吧!为了小洛儿,我拼了!” 对着手中的果子,吭哧咬了一口! 齐洛儿没想到她说吃就吃,一点也不犹豫,吓了一大跳。 想也不想,一伸手就将她手中的果子打掉:“笨蛋!你怎么真吃啊?有毒怎么办?” 白离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随即笑靥如花,柔声道:“小洛儿还真心疼我呢,我真是感动死了。不过为了小洛儿,我就是被毒死了也心甘情愿……” 相处了这么两天,齐洛儿已经有些习惯了她说话的暧昧和惊悚。 看了她脸色一眼,见她依旧肌肤粉粉嫩嫩的,不像是中毒的迹象。 微微有些放心,看来这果子倒是无毒的,可以吃的。 她抬眸看了看那棵奇异的大树,正想去摘几个。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梆!梆!梆!梆! 像是啄木鸟在啄木头。 什么东西? 齐洛儿顺着声音一瞧,忽然愣住! 就见刚刚被她扔在地上的那个果子像是被什么推动。 随着梆梆梆梆的声音,果肉在迅速消失…… 奇怪的是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吃与被吃的关系 随着梆梆梆梆的声音,果肉在迅速消失…… 奇怪的是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白离一声惊呼:“鬼啊!” 躲到了齐洛儿身后。 齐洛儿黑线。 丫的,她明明有一身武功,却还要装! 不过她这时可顾不上揭露白离的‘伪装’。 她的全部心神已经被那个响声吸引了去。 眼见着那个果子就要被啃食殆尽,似乎有什么东西吃的正欢。 齐洛儿一咬牙,伸手就去捡那个果核。 却生生被什么东西啄了两口,手背上冒出两个红痕。 一左一右,十分的对称。 晕,什么东西? 齐洛儿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恶作剧似的一把抓起了那个只剩下一点果肉的果子。 这一抓之下,竟摸到了两个滑溜溜的东西吊在那个果核上! 那手感,竟然有些像鸡蛋! 她一愣神的功夫,手中猛地一轻。 就听一阵扑簌簌的声音响起,那个果核上仅有的一点果肉也掉在了地上,瞬间不见了影子。 再摸那个果核,却再也摸不到那两个圆溜溜的东西。 齐洛儿呆住,不知该看向哪里。 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会隐形?! 身后的白离眼眸里闪过一抹微光。 忽然一闪身,身法曼妙绝伦,直直飞上了那棵奇异的大树。 伸手就去摘果子,刚刚摘了一个,忽然像被什么烫着手一样,一声惊叫,直跌下来! 齐洛儿吓了一跳。 幸好她离的很近,一闪身,便将白离接在怀里。 眼角的余光中只见一条碧绿的影子直扑而下! 蟒! 那竟然是一条巨蟒! 身子足有吊桶粗细,额角一个大肉瘤,两只怪眼中闪着寒光,张着血盆大口,似乎想将齐洛儿两个人一口吞下去! 齐洛儿不及细想。抱着白离迅疾一闪,那巨蟒扑了一个空。 ························ 现在有多少人在跟着看?感觉人好少的说…… 吃与被吃的关系2 身子足有吊桶粗细,额角一个大肉瘤,两只怪眼中闪着寒光,张着血盆大口,似乎想将齐洛儿两个人一口吞下去! 齐洛儿不及细想。 抱着白离迅疾一闪,那巨蟒扑了一个空。 齐洛儿心中噗噗乱跳。 这么粗的巨蟒她从未见过 老天,它不会是成精了吧?! 她浑身上下乱摸,也没摸到一件可以称之为兵刃的东西。 老天,都说打蛇打七寸。 她没有武器怎么打? 不能赤手空拳就这么冲上去吧?! 那巨蟒一扑成空,恼羞成怒 一条通红的信子吞吐,尾巴直扫过来! 齐洛儿纵身一跳,直飞那棵大树的树巅,伸手握住了一根枝条,秋千一般荡在空中。 暂时安全,齐洛儿微透了一口气。 忽听树下传来白离的惊喊:“啊哟,不得了!小洛儿,救命!” 叫声惊悚,入耳惊心。 齐洛儿被她叫的心惊肉跳,虽然已知她会功夫,却不知她功夫深浅。 又知她素来胆小如鼠,说不定真被巨蟒吓到也说不定。 百忙中向下一瞧,只见白离被那条绿蟒追的上蹿下跳,如同雨打花枝。 却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绿蟒的夺命攻击…… 她果然还是在戏弄于我! 齐洛儿干脆爬上了那个枝干,骑在树杈上看白离‘蹦蹦跳跳’。 不是要玩吗? 她看她能玩多久?! 眼见树下一条绿影一条白影翻翻滚滚相持争斗,齐洛儿站在树杈上只管看热闹。 “哎呀,不得了!” 白离又是一声惊叫。 随着她这一声惊呼,那条绿蟒巨口一张,一条银线喷射而出。 白离似躲闪不及,被那条银线扫个正着,啊地一声惊叫,扑通倒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眼见那条巨蟒巨口一张,白离如被无形的绳索拖动。 向着巨蟒口中‘飞’去。 ···················· 5555555555555,现在才来电,先把库存的章节发上来。 吃与被吃的关系3 眼见那条巨蟒巨口一张,白离如被无形的绳索拖动,向着巨蟒口中‘飞’去。 齐洛儿大吃一惊。 大急之下,手中粗大的树杈被她一下掰了下来! 飞身而下。 手中的粗大树枝被她舞的旋风相似,朝着巨蟒口中直插过去! “噗!” 那巨蟒正忙着吸食白离,一时躲闪不及,齐洛儿手中的树枝正插在它的巨口之中。 污血四溅,那巨蟒疼的巨尾一甩,向着齐洛儿拦腰扫去! 齐洛儿已预料到它这一招,抓着手中树杈凌空一跳,绿蟒的巨尾自她脚下横扫过去。 齐洛儿这一击虽然让这巨蟒受了重伤。 但也越发激发了它的狂性,口中接连喷出毒雾。 巨大的身躯或扑或扫,腥风阵阵,激的草地之上草屑翻飞,尘土飞扬…… 齐洛儿应付不暇,又要防备它的毒雾,又要注意它的扑击,又担心白离的安危。 白离自倒下后始终没有声音,也不知是死是活。 齐洛儿想冲过去看看,又被这巨蟒攻击的脱不开身…… 心中急的冒火,却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不知如何是个了局,却听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咦,这女孩子不简单哦,云果树上的树杈她居然也能扯下来。” 声音娇嫩,像是一个女童。 “嗯,还真是奇怪呢。不是说连紫云门的掌教也做不到吗?这女孩子怎么做到的?瞧她的灵力也不高嘛!” 另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略粗些,像个男童声音。 这俩个孩子的声音突如其来, 齐洛儿吃了一惊,百忙中四处一看,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闹鬼啦?! 她这一分心不要紧,险些被巨蟒的尾巴扫个正着。 呼地一声,绿蟒的巨尾正扫在一棵大树上,抽的那大树晃动不已。 齐洛儿吓出一身冷汗,这要被它扫在身上,不死也要骨折筋断! 吃与被吃的关系4 齐洛儿吓出一身冷汗,这要被它扫在身上,不死也要骨折筋断! “喂喂,不要四处乱瞧啦,你看不到我们的。快用云果枝插它的肉瘤!” 那个男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老气横秋的。 齐洛儿不及细想,果然轮起手中的树枝朝绿蟒头上的肉瘤攻过去。 那绿蟒身子虽然狼伉,动作却异常灵活。 对它头上这肉瘤十分的看紧,齐洛儿接连攻击了好几次,都被它躲过…… 齐洛儿心急如火,知道如果不处置了这条巨蟒,休想去看白离的安危。 而白离被毒雾喷中,耽搁的时间越久,便越没有生还的希望。 她奔波了这一夜,早已疲累不堪。 但此刻却只能咬牙苦撑,汗湿透了重衣。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几乎就要腾腾冒热气了…… 躺在地上的白离面色青白,眼睛悄悄睁开一线。 看到齐洛儿这种状况,她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微光,似愧疚又似有点矛盾…… 手指微动,一道看不见的气息朝绿蟒射去! 齐洛儿正在拼命,忽觉周围的空气一寒。 似有无形的煞气在周围弥漫,全身的寒毛都全竖立起来! 难道有什么大凶之物在附近窥伺? 齐洛儿心中一凉,如再来一个魔物,那她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条巨蟒身子微微一抖,动作慢了不是一星半点。 齐洛儿最善于把握的,就是迅疾找到敌人的破绽。 这时几乎是不假思索,手中的树枝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巨蟒。 那巨蟒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缚住,想要躲开,动作却慢了大半拍。 “噗!” 漫天的红雾飞溅,齐洛儿手中的树枝深深地扎进它头顶的肉瘤之中! 绿蟒巨大的身子抽搐了几下,轰然倒地。 齐洛儿也顾不得看它死透没死透,几步跑到白离跟前。 白离脸色青紫,唇角有一缕血渍,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 存稿木了,明天继续更哈 人工呼吸 齐洛儿知道这种蛇的蛇毒一向极为霸道,心中噗噗乱跳,唯恐她就这么蹬腿西去。 先试了试她的鼻息…… 没气了! 又摸了摸她的心跳,心跳也断绝了! 死了?!不会吧! 这种祸害怎么能死? 齐洛儿眼泪差点流出来。 她在特种部队学过急救知识 这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她放平,又将她身上的衣衫松开,露出了半个雪白高耸的胸膛…… 此地找不到纱布,齐洛儿只好在白离纱衣上扯下一块 垫在白离的嘴上,为她做人口呼吸…… 接连做了二三十次,白离的胸膛总算开始微微起伏,也渐渐有了一些气息。 但她的脸色依旧青紫,像是紫涨的茄子。 齐洛儿知道不解了蛇毒,白离还是有生命危险 但自己的背包里虽然有这一类的药物,却并没有带上山。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下山了! 她一咬牙,就要将白离背起,忽听一个声音说道:“喂,你不解开她的蛇毒,她是会死的。” 这声音正是那男童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是呀,是呀,一定要先解开她的蛇毒。” 那女童的声音随声附和。 齐洛儿此时也顾不得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张口便问:“我没带解蛇毒的药物,怎么解?” “云果就是这碧玺蛇的克星,你给她喂个云果试试。” 那女童的声音说道。 齐洛儿略愣一愣,大喜。 飞身而起,跳到那棵大树上,随手摘下几个朱红的云果。 她唯恐白离昏迷中不好吞咽,将那云果咬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塞进白离的口中。 幸好白离意识尚未完全丧失,还知道吞咽 而那云果味美而多汁,果肉滑而软,不大一会,一个云果已经全部喂了进去。 这云果果然是蛇毒的克星,白离俏脸上的青紫慢慢消退…… 齐洛儿微微松了一口气,白离这条小命总算是被她抢回来了! 人工呼吸2 齐洛儿微微松了一口气,白离这条小命总算是被她抢回来了! 她唯恐白离余毒未清,又咬开一个,正想再给她喂进去。 那个男童的声音忽然响起:“好了,好了!一个就足够了!这云果可是千年难遇的好东西,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心疼,说的好像这树是他家的一样。 齐洛儿也不知他是哪路的毛神,根本懒得理会。 她打斗了大半天,又渴又饿又累,坐在那里,自己也吃了一个。 这云果味道极为香甜,齐洛儿吃了一个, 只觉全身如被浸泡在清泉里,全身的疲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胸臆之间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在游走, 这气息走到哪里,哪里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异常轻健。 咦,果然是个好东西! 齐洛儿将手中剩的这个放在了地上,跳上树,正想再多摘几个。 树下那男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喂,喂,别摘了!这云果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普通人吃上一个,足足能增加一百年的功力,珍贵异常……” 齐洛儿愣了一下,笑道:“这果子既然这么珍贵,那既然碰上了,更该多摘几个当存粮……” “那可不行!这云果不能久放的,只要摘下来,一个时辰色变,两个时辰味变,过了三个时辰就臭了不能吃了。” 那男童声音喋喋不休。 齐洛儿怔了一怔,黑线! 这云果怎么比荔枝还娇贵?这倒不能多摘了,摘多了也糟蹋…… 她随手又摘了两个,跳下地来。 那男童的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不是说不能多摘吗?死女人,你还摘?!” 齐洛儿哼了一声:“我饿了,想再吃俩个,不行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以为这云果是你种的大白菜啊?即吃管饱的。 会飞的蛋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以为这云果是你种的大白菜啊?即吃管饱的。 这东西六百年才结这么三十二个,可不能让你这么糟蹋! 再说这东西一天只能吃一个。吃多了也没用的,白白浪费……” 那男童的声音像一个老学究,将这种果子的特性解释个通透。 齐洛儿左瞄又瞄,始终看不到说话的主到底在哪里? 心中一动道:“你们到底是谁?出来说话!” 她这一句话说出,四周诡异地没有了动静。 “喂,出来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依旧没有动静。 不会是鬼吧?齐洛儿只觉心里有些毛毛的。 她本来不信鬼神之说,但这里既然是仙侠的世界,有仙,有魔,自然也应当有鬼。 齐洛儿抬头又仔细地查看了一圈,依旧没见半个人影。 无意中又看到那棵云果树,灵机一动:“喂,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把这所有的云果全部摘下来当球踢……” 她这最后一句话尚没有说完,便听到细细的抽气之声,紧接着那女童的声音叫道:“不要,千万不要,我们出来了……” “真是败家的女人,我服了你了!”那男童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扑簌簌一阵翅膀扇动的声响,有两团光影自虚空之中闪出,向着齐洛儿飞了过来。 齐洛儿定睛一看,忽然就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蛋!飞出来的,居然是两颗蛋!两颗金黄的蛋! 每一颗都有鸭蛋大小,两边各有一对滑稽的小翅膀,歪歪斜斜地飞到齐洛儿跟前。 “女人,我们出来了!不要再糟蹋云果了!” 其中略大一点的蛋在地上蹦了一蹦,如是说。 它的声音居然是那个男童的。 齐洛儿嘴张的几乎能塞进颗鸭蛋了。 这个世界果然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蛋居然也能说话了,还凭空多了一对小翅膀! …………………………………………………… 木木在线更新,大家注意一下哈。 小洛儿,我身子还有些软 蛋居然也能说话了,还凭空多了一对小翅膀! 不知把它们敲破,是不是也能敲出蛋清蛋黄来…… 齐洛儿有些囧囧地想。 “唔……” 一直躺在地上的白离忽然微微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齐洛儿一见她醒来,舒了一口气 暂时不想理会那两颗蛋,将白离扶了起来:“你怎么样?” 白离水眸一眨:“小洛儿,是你救的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寒! 这家伙一醒来就肉麻! 齐洛儿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白离慢慢坐起身来,笑吟吟地看着齐洛儿:“本来我快死了,但感觉到了小洛儿的香吻,我就又活过来了。” 囧! 齐洛儿黑线,她那是人工呼吸懂不懂?哪个吻她了? 自己性取向那可是正常的很,说的她像个‘拉拉’一样! 咦,等等! 自己给她做人工呼吸时,她可是连呼吸心跳都没有的 已经深度昏迷,怎么会知道自己‘吻’她? 难道这家伙和正常人不同?在那种状态下也有意识? 又看了一眼白离,见她的面色已经完全正常,粉粉嫩嫩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这家伙恢复的倒快! 也不知是这果子的神效,还是她体质特殊? 她正沉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6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6部分阅读 ,忽觉脚下的土地震动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有丝奇异的声响…… 怎么回事?又有什么怪兽要出来了吗? 齐洛儿随手将剩下的三个果子都放在衣袖之中 低呼一声:“小心!”凝神以待。 白离俏脸忽然发白,一个身子娇怯怯地倚在齐洛儿身上:“小洛儿,我身子还有些软,唔……” 齐洛儿一愣。难道是余毒未清?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围的空气忽然扭曲起来。 砰!地一声响,周围的景致忽然改变。 面不改色心不跳 齐洛儿一愣。难道是余毒未清?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围的空气忽然扭曲起来。 砰!地一声响,周围的景致忽然改变。 那个湖泊,云果树全都不见了踪影,眼前所见正是原先那片草地。 草地上站着三个人。 齐洛儿心中一跳,这三个人她全都认识。 一个是云中岳,一个是李渔,连那护教长老郝云中居然也在其中! 齐洛儿吓了一跳,这三个人怎么会在这? 郝云中看到齐洛儿两个,微微舒了一口气 怒道:“你们俩个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到这山上来了?那妖气是怎么回事?!?” 李渔温声道:“刚才此处忽然有魔气冲出,所以惊动了郝长老 我们又发现你俩个不见了踪影,怕你们出意外,一直寻到这里 发现居然有结界,这结界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你俩个可受到什么伤害没有?”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 正想把前因后果说出,耳边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不要说云果的事情!” 齐洛儿一愣,这声音居然是那个‘男童’的。 此时那两颗蛋又不见了。 也不知隐身在何处。 她心中一动,便把自己跑出来练功的事说了一遍。 说到了绿蟒,说到了湖泊,只略去云果树一节。 为了佐证齐洛儿的话,白离还拿出一个碧油油的,带着一丝淡淡腥气的珠子:“瞧,这是那碧蛇的内丹……” 齐洛儿一愣,白离什么时候取得碧蟒的内丹的?她怎么没看到…… 郝云中眼睛一亮,接过那个珠子:“碧玺蛇内丹!你们居然碰到了碧玺蛇?” 李渔也睁大了眼睛:“弟子听说碧玺蛇喜欢和宝物为伍……” 看了齐洛儿一眼:“洛儿,你们可曾发现有什么宝物?” 齐洛儿看了白离一眼。 白离摇摇头,面不改色心不跳 压死我了 白离摇摇头,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也是误打误撞进去的,一进去就受到了它的攻击,幸亏小洛儿功夫了得,结果了它的性命,我刚刚取得这颗珠子,几位仙长便出现了,周围的景致也全变了……” 郝云中诧异地看了齐洛儿一眼:“这碧玺蛇可是万蛇之王,等闲弟子也近不了它的身,齐姑娘是怎么杀它的?” 语气中明显有些怀疑。 齐洛儿微微一挑眉,淡淡地道:“我也是侥幸而已,恰好用树枝插中了它的罩门,不然它那一身铜皮铁骨的,我还真奈何不了它。” 白离笑嘻嘻地道:“幸好她杀了那个庞大的家伙,不然各位找到的就不是我们的人,而是尸体了…… 我听说白云山防卫一向严密,怎么会进来这么大一只妖怪?唔,要吓死人了!” 这话隐隐已有讽刺之意,云中岳面上微微一热,这白云山的防守一直是他布置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也心中惴惴。 幸好这是在夜色之中,别人看不出他脸红与否。 李渔微微一笑:“这白云山如此之大,而这碧玺蛇又是在结界之中,隐了行藏。没有发觉也情有可原。 刚才的魔气大概就是这条蛇发出的。幸好,幸好没造成大的破坏,齐姑娘,白姑娘都吉人天相,也算是一大幸事。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俩个快去歇息一下罢。” 一场风波总算划上了句号。 郝云中等三人干脆腾云将白离二人送回了寝室,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去了。 齐洛儿折腾了这一夜,累了个贼死,郝云中他们一走,她便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呼,累死了! 她翻了一个身—— 忽然直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硌死她了! 与此同时,身子下面有两声惊呼。 “压死我了!” “臭女人,你干嘛要趴下啊?” 这两个声音一个略粗,一个尖细,正是那个男童和女童的声音! 没想到两颗蛋居然也是夫妻 这两个声音一个略粗,一个尖细,正是那个男童和女童的声音! 胸前的衣襟动了一动,有两颗金黄的蛋拍着小翅膀滚了出来。 齐洛儿满脸黑线。 怪不得刚才不见了那两颗蛋,原来这两个家伙是藏在了她的怀里! 她一把抄起其中的一颗,恶狠狠地道:“谁让你们跟我来的?哼,居然敢躲进我的怀里,我要把你煮了当宵夜吃!” 那颗蛋小翅膀拼命忽闪着:“臭女人,放开我,哪个想跟着你,是你偷了我两个云果……” 这是那小男童的声音。 齐洛儿冷冷地道:“什么叫你的云果?那是无主的好不好? 更何况那树上还有好多,你干嘛非盯着这两个? 哼,折腾了半夜,我饿了!你说我是把你做成荷包蛋好呢,还是煎蛋好? 或者白水煮鸡蛋我也勉强能凑合吃的。” 齐洛儿不善地瞄着手中的蛋,心里有一些好奇 这个蛋打破以后不知有没有蛋清和蛋黄…… 看到齐洛儿近乎算计的目光,那两颗蛋身子竟然抖了一抖。 那个男童的声音叫道:“什么荷包蛋,煎蛋的?!我们才不是蠢蠢的蛋!” 另一个蛋也在旁边怯生生的跳着:“不要伤我丈夫,大不了我认你做主人。” 丈夫?! 齐洛儿差点被雷倒! 没想到两颗蛋居然也是夫妻! 瞧这情景,还蛮恩爱的…… “不!” 那颗略大一点的蛋尖啸起来:“娘子,我们可是天地间的灵物,怎么能随便认主人?而且还是一个这么逊的……我才不认她!” 就这两只会飞的蛋,居然是天地间的灵物? 齐洛儿睁圆了眼睛。将那两颗蛋上下不住打量。 那两颗蛋被她打量的有些发毛,一起向后跳了一跳。 “来,乖,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可没听说蛋也是灵物的。” 齐洛儿笑吟吟的。 难道你们当真能孵个小鸡出来 “来,乖,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可没听说蛋也是灵物的。” 齐洛儿笑吟吟的。 “我们才不是什么蛋呢!我们是夫妻丁。可是天地间的神物……” 那个女童声音的蛋在地上跳了几跳,似乎颇不服气。 “夫妻丁?没听说过!” 齐洛儿摇了摇头:“你说你们是神物,有何为证?” “神物就是神物,要什么凭证?!” 男童蛋身子摇了一摇,似乎颇为不忿。 “你们既然是神物,应当很有本事吧?我怎么看不到你们半点本事。也就是会个隐身,能吃而已。” “那是我们还没有变形!一旦变形我们本事可就大了!” 女童蛋小声地反驳。 变形? 齐洛儿看了看它们蛋的外表:“难道你们当真能孵个小鸡出来?!” 男童蛋哼了一声:“我们才不会变什么蠢鸡!我们变形后的模样可比小鸡漂亮多了!” “比小鸡还漂亮?那是什么样子?要怎么样你们才会变形?” 白离也凑了过来,懒洋洋地盯着其中一颗‘蛋’。 她一双眸子勾魂夺魄,那个女童蛋像是受了蛊惑,失口道:“只有我们命定主人的血才会让我们变形……” 一句话说完,它好像忽然察觉失口,一对小翅膀拼命遮挡自己口的部位。 白离笑了起来,要血吗?她有的是! 没想到自己来这紫云门也不白来,居然会碰到‘夫妻丁’这等灵物,不收服那可是太浪费了! 齐洛儿不知道‘夫妻丁’,白离毕竟是魔教的教主,对天下间的灵物那可是门清。 ‘夫妻丁’生来便成双成对的,据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变身后的‘夫妻丁’会冷冻术,电击术,吟唱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白离也只是平时听说过此物,没有真正见过,如今一听这女童蛋自报家门,她心中大喜。 二话不说,一把抓过那个男童蛋,不顾它的挣扎,将自己中指咬破,滴在它的小翅膀上。 谁轻薄了谁? 白离也只是平时听说过此物,没有真正见过,如今一听这女童蛋自报家门,她心中大喜。 二话不说,一把抓过那个男童蛋,不顾它的挣扎,将自己中指咬破,滴在它的小翅膀上。 “哧!” 一声低响,像是热锅里滴进了一滴水,白离的那滴血迅疾不见了踪影。 白离一愣。 那男童蛋却咯咯笑了起来,一个圆圆的身子前仰后合的,显得甚为得意:“命定的主人才可以。你们不过是紫云门的新学徒,怎么能是我们这等神物的主人?别做梦……啊!” 它几句话还没得瑟完,齐洛儿手指上的鲜血也滴在了它的小翅膀上。 不同于白离的鲜血,齐洛儿的鲜血在它的小翅膀上滴溜溜一转。然后慢慢融入进它的翅尖内。 眼见着它的翅尖由雪白变为粉红,一团一团的光芒自它身周冒出…… 男童蛋发出几声惨叫:“怎么可能?!我命定的主人怎么会是她?!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一定是!” 它嘴里惨叫着,却控制不住身子的变化。 眼见着它金黄的外壳慢慢裂开,一片一片剥落,在风中飘飞。 先露出一对尖圆的猫一样的耳朵,然后又露出一对大眼睛,圆圆的,黑黑的,再然后又露出了一张粉红的小嘴,最后,是短短的四肢……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几乎怔住。 胖丁!这不就是神奇宝贝中的胖丁吗?! 和那卡通片中的胖丁居然有七八分想象! 不同的是,这夫妻丁的颜色是||乳|白的,圆滚滚的。 整个看上去像个白色毛球。可爱的不行。 齐洛儿对小动物天生没有免疫力,更何况这家伙变化后的形貌可爱到极点。 心中的欢喜上升到极点,似乎满身的疲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忍不住一伸手将它捧起来、 那小东西似乎想躲,但齐洛儿到底是它命定的主人,所以它身子瑟缩了一下,没有躲成、 谁轻薄了谁? 那小东西似乎想躲,但齐洛儿到底是它命定的主人,所以它身子瑟缩了一下,没有躲成、 两只耳朵耷拉下来,盖住了眼,似乎是不想面对现实。嘴里咕哝着:“怎么可能?!我堂堂神物居然有一个这么逊的主人!?” 齐洛儿却是满心的欢喜,在它的脑袋上亲了一口,没想到却换来它的声声惨叫:“臭女人,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 伸出它短小的上肢拼命擦被齐洛儿亲到的地方。彷佛是被她轻薄到了。 齐洛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家伙太可爱了!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居然收服了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玩具’!赚大了! 伸出小指戳了戳它柔软的,胖乎乎的身子:“唔,我既然是你的主人,我就送你个名字吧。”她看了看它圆乎乎的身子,接着道:“就叫豆丁,如何?” “什么怪名字,我不要!”小胖丁抗议。 “反对无效!我是你的主人,我说你叫什么就叫什么!”齐洛儿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豆丁郁闷了!沮丧地用两只耳朵盖住眼:“呜呜,它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主人?” 齐洛儿训服了小豆丁,又抬头看了看另一只蛋,似乎察觉到她不怀好意的目光,那只蛋向后瑟缩了一下,叫道:“你别打我的主意了,你是我丈夫的主人,那就不会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应该是你未来的夫君……” 它一句话还没啰嗦完,小翅膀忽然像火烫着一样瑟缩了下,它吃了一惊,抬头一看,这才看见白离站在自己跟前,手指上犹有血渍。不用想,也就是白离的鲜血滴在它的身上了! 一波波的白色光环冒了出来,笼罩了它的全身…… 不出片刻功夫,又一只胖丁诞生!鹅蛋大小。 不同的是,它全身的皮毛是嫩黄的。个头也比豆丁小了一号。 齐洛儿的下巴差点掉地上! …………………………………………………… 怎么会和白离做夫妻 齐洛儿的下巴差点掉地上! 不是说这小家伙的主人是自己的未来夫君吗? 怎么会是这个丫头? 太诡异了吧!! 难道她注定以后要做拉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她喜欢帅哥啊! 白离却笑的像偷了腥的狐狸,将小黄胖丁托在手心 眯着眼睛道:“老子也给你起个名字,你丈夫叫豆丁,你就叫豆宝吧。” 豆宝?豆包!? 豆宝的耳朵也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 它的这个主人貌似比齐洛儿还要变态! 瞧瞧起的这破名字! 齐洛儿一把抓起了豆丁:“你老婆说你们夫妻的命定主人也是夫妻,这话准吗?我和她怎么会是夫妻?我们都是女孩子啊!” 豆丁摇了摇耳朵,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似乎也有些纳闷:“应该是这样没错啊,这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爷爷奶奶,我爹爹娘亲都是这种情况,怎么到我们这里就变了呢?” 齐洛儿一愣,抓住豆丁的身子猛摇:“你说只是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是这种情况,那你其他的同类呢?这种概率到底是百分之几?” 豆丁被她摇的头都要晕了,眼睛几乎要变成蚊香蛙。 它还没有说话,豆宝已经叫了起来:“我们可是天地间仅有的神物,哪里有什么同类,自天开辟地以来,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们六个。我的爷爷奶奶,爹爹娘亲,还有就是我们……” 原来只是它们一家子! “哼,那说不定只是碰巧了而已。做不得数的!” 齐洛儿舒了一口气,她就说嘛,她又不是拉拉,怎么会和白离做夫妻?! 她现在喜欢的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云画,发誓要把云画追到手的, 白离,做姐妹还可以。 做夫妻就太恐怖了! 她一把捞起豆丁,把它放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好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我困了,你就为我守夜吧,到卯时叫我起床……” 啥时候沦落到抢大公鸡的工作了 她一把捞起豆丁,把它放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好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我困了,你就为我守夜吧,到卯时叫我起床……” 豆丁的小胖脸立时鼓了起来,像个充了气的气球:“我是神物,可不是蠢笨的报晓鸡!” 豆丁几乎要泪了 。它堂堂的‘夫妻丁’,活了两千多年了,本来是凡人见了就会膜拜的法力无边的‘神仙’。 啥时候沦落到抢大公鸡的工作了? 呜呜,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齐洛儿敲了一下它的脑袋:“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嘿嘿,会有天雷来劈你的。” 豆丁的小脸垮了下来。 尽管有一百个不甘心,到头来它还是要顺应天命,认下了这个小主人。 尽管这个小主人身上灵力低的几乎可以算忽略不计。 但主人就是主人,不是它能够反抗的。 不然只怕真会招来天劫,那它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离也打了个哈欠,顺手摸了摸豆宝柔软的皮毛:“宝宝,我可舍不得让你报晓,和我一起睡吧,反正豆丁在那里呢。也不怕睡过头。” 将豆宝放在枕头旁边,她也睡了…… 只剩下可怜的豆丁,大睁着两只圆眼,不敢休息,乖乖充当报晓鸡的角色…… 次日清晨,豆丁果然准时将齐洛儿叫了起来。 齐洛儿起床,白离自然也就起来了。 看在豆丁还算尽职尽责的份上,齐洛儿给豆丁放了半天假,让它去自由活动。 她则和白离上课去了。 随后的日子里,齐洛儿更加刻苦,每天晚上回来后,她都要到竹林里一个人练习,御物,背口诀,练习剑术,拳法…… 把白日里李渔教授的知识她都要重温一遍。 眼见着她的人越来越瘦,让本来有些恨她的豆丁也心疼起来。 撺掇着她又进了一次那个结界,摘了一个云果。 吊儿郎当的白离 把白日里李渔教授的知识她都要重温一遍 眼见着她的人越来越瘦,让本来有些恨她的豆丁也心疼起来。 撺掇着她又进了一次那个结界,摘了一个云果。 直到这时,齐洛儿才知道豆丁虽然能进得了结界,但却摘不得云果。 它根本不能上那棵云果树,不然被它碰过的地方都会枯死……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齐洛儿她们摘下云果后,它们会偷吃的原因。 小豆丁虽然满腹的怨言,但还是十分尽职尽责,齐洛儿为了犒劳它,便为它也摘了一个。 把它喜的蹦蹦跳跳的,对齐洛儿这个主人也总算有些尊敬起来。 而白离依旧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脾气。 下了课绝不再练习,每次齐洛儿练功回来,都看到她在呼呼大睡。 但就是这样,她的术法课依旧是最拔尖的。 这让齐洛儿眼热不已。 但天分就是天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更加勤快地练习…… 就这样,一个月终于过去了。 “白离,明天就要测试啦,也不知他们会考些什么,我还真有些紧张呢。”齐洛儿难得一次的唠叨起来。 白离伸了个懒腰:“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的功课在这群人里也算是翘楚了。一定能通过啦。” 齐洛儿叹了口气:“我自然知道能通过,但是不知道云画师尊满不满意……” 白离眉峰微微一挑,眼眸中闪过一抹莫测的光:“为什么要他满意?他又不收徒!” 齐洛儿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白离却不打算放过她:“唔,我倒忘了,你是云画带回来的。莫非那个大冰块向你承诺了什么?” 齐洛儿一愣,想起了和云画的那个赌约。 唉,云画早已不收徒,不知他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嗯,他说如果我表现的极为出色,他会收我为徒。 只是不知道这个极为出色是个什么标准?是不是一定拿第一? 谁会被淘汰 只是不知道这个极为出色是个什么标准?是不是一定拿第一?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白离。 见她双眸迷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离,你想拜谁为师?” 白离唇弯一勾,笑了一笑:“我——随意了。无所谓谁做我师父。” “怎么能随意呢?” 齐洛儿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这拜师可是件大事,如果能有一位好师父,学习道法会快好多。” 白离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想拜云画为师?” 她说话对云画没有半分尊敬。竟然直呼其名讳。 好在齐洛儿本身也尊卑观念不强,倒也没觉白离说话有何不妥。 和白离相处了一个月,她也已习惯了白离的说话风格,早已拿她当个知心朋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想瞒她,点了点头:“嗯……” 便把自云雾山来时,自己和云画的赌约说了一遍。未了,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云画尊上口中的极为出色是个什么标准……是不是必须拿第一。” 白离眸子中光芒闪动,笑了一笑:“说不定是他哄你呢?这个极为出色的说法可是太笼统了……也就你这个傻丫头会信!” 也不知为什么,她听齐洛儿说想拜云画为师,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嘴里给齐洛儿泼着冷水,心里却已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一大早,齐洛儿就和白离来到白云山的广场上集合。 要接受考验的八十名弟子基本已经到齐。 大家都有些紧张,据说这次考试紫云门的两大掌门都会到来,亲自考核。 云中岳已经给她们交代过,这一轮考试下来,要刷下一大半的人。 也就是说,在场的八十个人,也就是有三十六个人能正式拜入紫云门下。 被刷下来的人这一轮考试过后,就会离开白云山,和修仙再也无缘。 所以说人人紧张,唯恐自己会落后,成了被淘汰的那一位。 谁会被淘汰2 所以说人人紧张,唯恐自己会落后,成了被淘汰的那一位。 好在这一个月中大家都学了一些基本术法。 画个符,捉个鬼,那还是手到擒来的。 有了这一技在身,就算离开紫云门,也定能混的风生水起,说不定能混个国师也说不定的…… 齐洛儿倒不担心自己过不了关,她担心的是云画是否会收她…… 胸中就像揣了个小兔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郝长老到!” 一个宝蓝道袍弟子高喊。 如同凭空出现,平地冒出一股云气,郝云中出现在众弟子眼前。 他目光一扫众人,场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诸位,我是紫云门的护法长老郝云中,我负责你们的第一场比试……”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顿住,看着天空,面上有一抹忧色。 众人看他看天空,也都随着他一起看。 这一看不要紧,人人色变! 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此刻竟然乌云密布,无数云团滚滚而来。 云团之上似有无数兵马,奇形怪状者数不胜数! 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 “不好!魔教来袭!” 郝云中低咒一声,一挥手:“诸位快寻个地方躲避,等打退这些妖人再行比试。” 低声吩咐云中岳几句,他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转折,便不见了。 众弟子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眼见空中那些兵马朝紫云山而去。 也有一小批兵马朝白云山而来,砰砰撞在了白云山上空的结界之上,激起无数烟尘…… 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云中岳却跳了起来,道:“此地已经不太安全,大家快随我来!” 到了这个时候,已不用云中岳招呼,大家都自发地紧跟在他的身后。 原本是晴朗的午后,现在却像是在漆黑的夜里。 谁会被淘汰3 有的弟子心中害怕,情不自禁就想用术法点个火把。 不料刚刚冒出一星火苗,便被云中岳挥手拂灭:“此刻决不能点火把!会让魔教中人发现的!” 这一句话吓得那些正预备点火把的慌忙停止了火术法。 齐洛儿还是第一次看到所谓的魔教中人。 见天空中的魔教教徒皆是一身黑衣,面貌虽然有丑有俊,但周身都是黑气缠绕,戾气冲天…… 她心中砰砰直跳,这一个月内,她听好多人说起过仙魔大战。 似乎每次大战都是一片血雨腥风。难道这又是一次? 忽然想起寝室中的豆丁和豆宝。 心中猛地一沉:“不好,我们倒是躲避了,豆丁豆宝可怎么办?!” 几乎是不假思索,她扭头就离开了队伍,向寝室方向跑去。 此刻如同暗夜,众人都在惶惶逃命,她一人离开,倒也没人注意。 路,黑漆漆的,看不到头。 幸好齐洛儿有过黑夜急行军的经历,这条路她又是走熟了的。 所以她虽然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依旧走的快速异常。 “小洛儿,等我一等!” 一个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 白离?! 齐洛儿回头看了一看,白离已经来到她的跟前。 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小洛儿,干什么不说一声就跑掉?” 囧!这家伙牛皮糖的性格千万年不变! “白离,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不先随云管事躲一躲……” “小洛儿,我不放心你啊,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休想甩掉我!” 白离用小指指着她,虽然暗夜之中看不清她的脸,但听她这幽怨的语气,齐洛儿也能猜到她的表情。 齐洛儿只觉头似乎又大了一圈,回头看了一看,所有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好吧,好吧,就让她跟着自己吧。 白离这家伙道术虽然强,但胆子一向比较小,自己保护她还好一些。 我才是你的主人 白离这家伙道术虽然强,但胆子一向比较小,自己保护她还好一些。 她唯恐暗夜之中白离和自己失散,便拉了她的手,一起前行。 白离眼眸中闪过一抹好笑。 将头轻轻靠在齐洛儿的肩上:“小洛儿,能和你在一起,我真愿意这条路永远也没有尽头……” 囧!这个时候这个家伙还不忘说这些肉麻的话! 齐洛儿满头黑线,拂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白离,你再说这种肉麻的话,我就扔下你,再也不管你!” 齐洛儿放下了狠话! 白离身子抖了一抖:“好吧,好吧,我知道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了。我不说了……” 晕! 齐洛儿攥了攥拳头,很有一种打爆她头的冲动。 嘴角不停抽搐,为毛这白离就不能正常一点? 她真的只拿她当普通朋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洛儿,你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白离一边和她并肩齐走,一边和她说话。 “豆丁,豆宝还是寝室呢,我去带它们。”齐洛儿脚下健步如飞。 “不用去了……” 白离忽然站住,语气有些古怪。 “怎么了?”齐洛儿一愣,也停住了脚步。 “因为……” 白离慢悠悠地说了两个字,忽然拍了拍腰间的锦囊:“你们还不快出来?” “呵呵,原来主人是要接我们……” 一颗圆圆的大头钻了出来,豆丁摇了摇它那尖圆的耳朵,如是说。 “我们一直在我家主人身上。” 又一颗脑袋钻了出来。豆宝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啊?!齐洛儿呆住! 瞪着白离:“那你怎么不早说?!” 白离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又没早问我!你慌慌张张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里?” 囧! 齐洛儿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看了一眼缩在白离身上的豆丁:“臭豆丁,你怎么跑到她身上去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封建小沙猪 齐洛儿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看了一眼缩在白离身上的豆丁:“臭豆丁,你怎么跑到她身上去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豆丁撇了撇粉红的小嘴:“你又不带我出来玩!再说你俩一向秤不离砣,跟她和跟你也没什么区别嘛!” 晕,这小东西还有理了! 说的她俩不像是好姐妹,倒像恩爱夫妻…… 齐洛儿一把把它抓过来。 眼睛对着它的眼睛:“臭豆丁,什么叫跟她和跟我没啥区别?她是她,我是我!我和她早晚会分开。说,你到底跟她还是跟我?!” 豆丁瑟缩了下,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吧,好吧,你是我的主人,我当然会跟你……” 齐洛儿这才哼了一声,放开了它短小的四肢。 豆丁打了个滚,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事儿多……” “什么?!”齐洛儿和豆宝一起叫了起来。 齐洛儿不善地瞄着豆丁:“原来你还瞧不起女人……居然是个封建小沙猪!” 豆宝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满是委屈和恼怒:“豆丁,我不要你了!我哪里事儿多了?!” 豆丁一句话得罪了在场的两个女人,头大了起来。 侧脸一看白离,白离却是手抚下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咦,你怎么不像她们一样蹦蹦跳?” 豆丁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白离笑吟吟的:“我为什么要蹦?你说的这话原本没什么错……” “白离,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居然同意豆丁的歪理!” 齐洛儿没好气地看着白离。 白离眼眸中有光芒闪了一闪。 笑了一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和我是不是女人没有一点关系……” 她几个正在这里纠缠不清。 忽听“砰!砰!砰!几声响,远处的天边似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无数‘乌云’倾泻而下,落在了白云山中。 几乎就要钻进她的怀中 忽听“砰!砰!砰!几声响,远处的天边似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无数‘乌云’倾泻而下,落在了白云山中。 齐洛儿脸色一变:“不好!魔教的人进来了!我们快走!呀,不知道其他人在什么地方?” 豆丁一扬它的大脑袋:“这好办,我能找到他们,跟我来!” 这豆丁进化了以后,虽然不见了小翅膀,但依旧能飞。 此刻它就半浮在齐洛儿身前带路。 齐洛儿愣了一愣,大喜。 嘿,她淘到宝了!没想到这小东西还能充当警犬…… 豆丁的飞行速度很快,齐洛儿将轻功发挥到极限,才勉强跟住它。 白离现在的轻功居然也不差,一直和齐洛儿平头并进,一步也没拉下。 就这样走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 豆丁忽然在半空中停住身子:“好了!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山洞里。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我先隐形了!” 说话的功夫,豆丁那圆溜溜的身子已经不见了。 齐洛儿只觉袖中一沉,似钻进了什么柔软之物。 她无奈地笑了一笑。 向前看了一看,见前面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大山洞,黑黝黝的,也不知有多深。 走到跟前,但觉阵阵阴风自洞内吹出,吹的人遍体生寒。 齐洛儿皱了皱眉头:“白离,这洞似乎有些不对,我们小心一些。” 白离靠了过来:“唔,小洛儿,那你可要保护我……” 她几乎就要钻进齐洛儿的怀中。 齐洛儿身子抖了一抖,忙推开她:“好了,好了,你跟在我身后。千万别乱跑。” 二人双手互握,一步一步走进洞内。 入洞越深,越是黑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齐洛儿皱了皱眉,豆丁说其他人都在这洞内,她怎么一个也看不到呢? 初进洞时,尚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到后来连风声也听不见了。 有小洛儿陪着我,我就什么也不害… 初进洞时,尚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到后来连风声也听不见了。 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一片阴湿之气,扑面而来。 忽然间,一阵奇异的怪声自洞深处传了过来。 像是野兽在磨牙,又像是什么东西在撕咬,低沉却又清晰无比。 齐洛儿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洞中莫非有什么怪兽吗? “小心!” 齐洛儿握了握白离的手,低声嘱咐了一句。 白离手心冰凉,颤声:“小洛儿,莫非这洞里有妖怪?” “莫……莫怕!一切有我……” 齐洛儿忙忙安慰她。 虽然叫别人莫怕,她自己一颗心却砰砰激跳。 这里毕竟不同于她原先的那个社会,什么怪异,凶残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的…… 白离将头倚在齐洛儿肩上:“嗯,有小洛儿陪着我,我就什么也不害怕了。 刀山火海我们也一起闯了……” 一语未毕,洞深处忽然传出一连串惊呼。 一声接着一声,有远有近,似左似右。 呼声凄厉刺耳,听的人毛骨悚然。 齐洛儿脸色一变,跳了起来,道:“是其他弟子的声音!莫非她们遇到了什么可怖之物?” 白离一把拉住她:“小洛儿,慢着!” 齐洛儿一愣:“怎么了?” 白离冷冷地道:“你不觉得这洞很古怪? 我们来到这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白云山的沟沟坎坎也早已看遍了。 何时多了这么一个阴森的洞?” 齐洛儿怔了一怔,她喜好探险,在白云山的这一个月,她确实走遍了所有的地方。 还真没发觉哪里有这么一个洞…… “你什么意思? 你是说这洞是魔教中人弄的幻境?不是真实的? 可刚才那几声惊呼确实是我们几个同修的。她们的声音我认得。” 白离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你怎么知道是魔教中人弄出来的?” 乖乖带着一串傻鸟来自投罗网…… 白离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你怎么知道是魔教中人弄出来的?” 齐洛儿一皱眉:“刚才你也见了,好多魔教中人闯了进来。 或许就是他们弄的幻境,来吸引我们入内,他们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白离冷笑一声:“如果真是魔教中人弄的幻境,普通弟子不认得也就罢了,那云中岳和李渔是什么人? 没道理他们也不认得。乖乖带着一串傻鸟来自投罗网……” 晕!今天的白离说话貌似有些尖刻。 不过,却不无道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正有些迟疑,忽听一阵歌声自洞深处传了过来:“冷月窥深冢,贪嗔莫要动。一入百魔窟,必死此洞中……” 歌声凄厉,飘飘渺渺,若有若无。 似乎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有一个索命的鬼魂,正是狞笑着长歌。 齐洛儿只觉血液似要凝固,忽然大喝:“到底是人是鬼?在那里弄的什么玄虚,快滚出来说话!” 她的声音极为响亮,把那飘渺的歌声都压了下去。 “嘿嘿!” “哈哈!” “嘻嘻!” “呼呼!” “……” 一连串的怪笑自洞深处传了出来。 “原来还有俩个漏网之鱼……” “俩个小丫头,有本事进来啊。” “唔,瞧她们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味美可口……” “你们的同伴可都在我们手里呢……” 伴随着这一句话,又传来几声女子的惨呼,接着便传来咀嚼之声。 像是某种野兽在撕咬猎物…… 齐洛儿一颗心砰砰直跳,双腿有些发软。 握住白离的手心里沁出丝丝冷汗。 几乎想拔腿就跑。 但想起一干姐妹都还在这洞中,不知吉凶,她又咬牙撑住。 这群人能这么快就将一干姐妹控制,想必功夫应极不凡,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让她抛下这么多同伴不管,她实在也做不到! 老子心里很不爽 这群人能这么快就将一干姐妹控制,想必功夫应极不凡。 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让她抛下这么多同伴不管,她实在也做不到! 前世她是特种兵,对普通民众有一种天生的保护责任。 更何况现在落在魔鬼手里的是她一同修炼的好姐妹? 所以——她尽管吓的腿发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低声道:“白离,你寻机逃跑,我拖住他们!” 白离眸中闪过一抹微光,这个丫头,倒是很有舍己为人的精神! 她一把握住齐洛儿的手:“小洛儿,我要和你共进退!” 咦,没想到一向胆小的白离居然有这种胆色。 齐洛儿心中有一些感动,侧头看了她一眼:“好,那你跟在我身后。” 二人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此刻反正已暴露了行藏,齐洛儿干脆用燃火术点着了一根腐朽的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7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7部分阅读 根腐朽的木棒。 闪动的火焰,将窟道中四面岩石,映得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看来那一方方岩石,都似是不知名的妖魔。 “哈哈,小妞儿胆子不小哩。” 洞|岤深处,飘忽深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忽近忽远:“看在你俩个还算有胆子的份上。放你们一马。快滚!” 齐洛儿一愣,她自然知道自己实力远远比不上对方。 自己就是进去只怕也是于事无补,莫如就此退出去寻找救兵要好一些。 她脚下顿了一顿,那个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唉,平白放走两个人,老子心里很不爽,就再吃两个人解闷吧……” “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像是鸡被人割了喉咙,接着便听到撕咬咀嚼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洞里分外刺耳!让人牙酸齿冷…… 齐洛儿胸中热血上涌,一声大叫:“不要再害人!” 不退反进,向里飞奔而去! 白离唇角一弯,眼眸中闪过一抹冷笑。紧随上了齐洛儿。 谁说魔教中人一定是丑的? 一道石门,拦住了她的去路 石门上毫无浮雕装饰,但却高大无比 二人立身其下,仰首望去,几乎瞧不见顶。 刹那之间,齐洛儿不禁突然感觉自身之渺小, 而对这神秘之洞|岤,更加深了几份敬畏恐惧。 只见两扇沉重的石门,当中微开一线。 阴风一阵阵自门内飞舞而出,打着旋儿,吹的人寒毛直竖。 既然走到了这里,齐洛儿已豁了出去 飞身闯入了石门,喝道:“妖魔,不许再害人!” 石门之中,乃是个圆形大厅 四周又有重重门户,圆形的拱顶,高高在上,似是绘有图画 只是拱顶太高,火把光焰终究不及,是以也瞧不清那上面画的是什么。 厅中密密麻麻的站了数十个人,齐洛儿大部分都认识。 正是和自己一起修炼的一干姐妹。 只是她们此刻像是在行走中被人定住了身形,保持着种种怪异的站立姿态。 一张张俏脸上,满是惊怖之色。 而在她们身后,站着六个黑衣男子。 看其装束正是当初所见黑云中的魔教教徒。 相貌奇形怪状,或猪头人身,或牛嘴而人面…… 丑的无以伦比。 大厅之中闪烁着无数绿色的鬼火,摇曳的绿光映在这几个人脸上,更增添了不少阴森可怖之气。 那猪头人手里还提着半个人的身子,嘴角尚有血渍。 一看到齐洛儿和白离进来,他便怪笑起来:“这俩妞儿味道清新的很,想必肉也非常好吃……” 他的嘴角不时有馋涎滴落,彷佛他看到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盘鲜美可口的红烧肉。 齐洛儿初看清他们的相貌,还真吓了一大跳! 这魔教中人这么丑?!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奇形怪状的?! 她硬着头皮叫道:“你们这么丑,一定是魔教的妖人吧!你们要攻击的应该是紫云门,抓我们这些没入门的弟子做什么?放了她们!” 无聊的人多着呢 她硬着头皮叫道:“你们这么丑,一定是魔教的妖人吧!你们要攻击的应该是紫云门,抓我们这些没入门的弟子做什么?放了她们!” 一面说,一面转动眼珠四面打量。 奇怪了! 被抓的都是她们这些未入门的弟子,而紫云门的正式弟子却一个也看不到。 那云中岳和李渔哪里去了? 他们不是应该保护她们的吗? 难道都不敌妖人,独自逃走了? 如果连他们都不是这几个妖人的对手,那自己和白离…… 齐洛儿的心沉了下去。 白离的脸色有些黑,淡淡地道:“小洛儿,魔教的人未必就是丑的……” 齐洛儿愣了一愣,扫了那六个魔教教徒一眼:“不丑?嘿嘿,最起码眼前这六个都是丑的不可救药的,想必其他魔教中人也都是奇形怪状的吧。这倒好认了,原来魔教的人都长了一张坏蛋脸……” 白离嘴角有些抽,冷冷地道:“谁说这六个人是魔教的了?焉知不是其他人假扮的?!” “假扮?谁会这么无聊? 这里可是紫云门的地盘。 在这里假扮魔教人,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齐洛儿随口便把白离的话驳了回去。 白离邪魅地笑了一笑:“无聊?无聊的人多着呢!” 抱臂当胸,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齐洛儿此时自然没有心情和他抬杠。书包网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书包网 看着那六个魔头:“我们都是紫云门未入门的弟子,你们好歹也是魔宫的人,和我们为难不怕掉你们的身价?我听说你们魔宫的头子叫什么月无殇的,也算是个人物,他叫你们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为难?你们不怕他的惩罚?” 齐洛儿知道打是绝对打不过的。只能拿话挤兑他们,看看能不能寻着一线生机。 李渔,云中岳他们不在这里,肯定是去搬救兵了。 自己在这里能拖一会是一会,最好能拖到救兵到来。 木木的新书时常改名的哈。有时是为了和谐,有时是为了人气,嘿嘿。所以喜欢这本书的亲们赶紧收藏一下。省得想找的时候又找不到了…… 拿自己当猪肉买啊 李渔,云中岳他们不在这里,肯定是去搬救兵了。 自己在这里能拖一会是一会,最好能拖到救兵到来。 “哈哈哈!小妞儿,不要拿我们的头来压我们。我们的教主才不会管这些小事!更何况他也是吃人的。你这俩个小妞儿肉这么鲜嫩,正合我们教主的胃口,我把你们献上去,不但不会惩罚,还会有赏呢……” 齐洛儿心中一动 这帮家伙想把我和白离献给他们的头 这么说,他们暂时是不想杀我们的…… 她动念极快,手一伸,掏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颈间:“哼,想献我?没门!我这就死给你们看!让你们献不成!” 那六个魔头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出此一招 那猪头人似乎是这六个人中的头儿:“慢着!你死了肉就不新鲜了,现在可不能死。你想怎么样?” 齐洛儿额头滑落一条黑线。 丫的,这几个魔头拿自己当猪肉买啊?还新鲜不新鲜的! 不过,她也确实赌赢了一把,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放了其他姐妹!我跟你们走!” 齐洛儿有筹码在手,胆气顿壮。 那六个人明显愣了一下,就连身后的白离也微皱了一下眉。 那猪头人阴沉沉地看了齐洛儿一眼:“小丫头,你怎么确定我们就买你的帐?你死不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齐洛儿手中的匕首微微一动,有血丝顺着刀锋缓缓流下。 她的眉头也不皱一下,冷冷地道:“你们可以不买我的帐……” 鲜红的血流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有一种奇异的美和震撼。 那六个人似乎没料到齐洛儿会如此干脆,那猪头人慌忙道:“且慢,要想让我放了她们,我有一个条件!” 齐洛儿一挑眉:“什么条件?” 那猪头人道:“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是否有让我放了这许多人的本钱。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 输了就会死! 那猪头人道:“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是否有让我放了这许多人的本钱。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 齐洛儿冷笑:“你好歹也算是魔界的小头目,我可是个不入流的,连紫云门的门槛还没踏进去的小喽啰,你和我比试不怕掉身价?” 那猪头人一窒,似有些尴尬:“我派人和你比。” 对着一个马脸人道:“你去和这位姑娘比试一下。” 那马脸人答应一声,走了出来:“我在魔界也是小喽啰,我和你比。” “文比是还武比?”齐洛儿问了一句。 那马脸人一张脸拉的更长:“文比是什么?武比又是什么?” 齐洛儿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魔教中人也和江湖中人差不多,怕跌面子…… 她此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笑了一笑,学着韦小宝的样子一挺胸道:“文比便是你打我三掌,我再打你三掌,如此反复,直到有人倒下为止。我打你的时候,你不能躲避,只能运气硬挨。同样你打我也是一样。武比那就简单了,武器也罢,拳脚也好,自然能闪避招架。跳跃腾挪。” 那马脸人一皱眉道:“我们是仙魔争斗,怎么能用凡夫俗子的打法?比拼的应该是仙法和道术……” 齐洛儿一撇嘴道:“我是紫云门未入门的弟子,仙法道术还没怎么学呢,只学了一点画符捉鬼之术,怎么和你比?” 那马脸人哼了一声:“那就看你的画符捉鬼的本事!” 一抖手,身周有无数黑烟冒出,黑烟中似有无数冤魂在哀嚎,慢慢向齐洛儿逼近。 马脸人的声音自黑烟后传来:“一柱香之内,你能将这些冤魂全部收掉就算你赢,反之就算你输。我们教主对无能人的血肉不感兴趣,你如输了,我也就不必留你性命了……” 全部收掉?! 齐洛儿看了一眼围绕过来的冤魂,后脑滴下一滴大汗。 这些冤魂少说也有三十多个,全身黑乎乎的,干瘦如骷髅。 拼命了 这些冤魂少说也有三十多个,全身黑乎乎的,干瘦如骷髅 周身黑气笼罩,只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 齐洛儿虽然学了捉鬼之术,到底还没有实战 这时见这么多的恶鬼扑上来,似乎立时就要把她撕成碎片,一颗心禁不住砰砰直跳。 但此时箭在弦上,却由不得她不发。 口中默念咒语,手中的桃木剑忽然发出幽幽紫光 眼看一个冤魂扑到跟前,她信手一挥,噗地一声响,如击败革 那个冤魂一声尖叫,化成一团黑气。 咦,也不算复杂嘛! 齐洛儿一招处置了一个冤魂,胆气顿壮 手中桃木剑连连挥动,每一招发出,都有一个冤魂化成黑气四散。 她的轻身功夫原本就不低 又吃了几个云果,修炼了一些道术,愈加身轻如燕。 一个身子在冤魂丛中翻飞,噗噗之声不绝 转眼之间,三十多个冤魂已被她打杀了一半。 冤魂虽然少了不少,黑气却比原先浓厚了许多。 而其他的冤魂也愈加拼命向她攻击! 那黑气有一种呛人诡异气息,齐洛儿被呛的连连咳嗽。 一个疏神,肩头被一个冤魂抓了一下。 哧啦一声,肩头的衣衫破裂。 齐洛儿只觉一股冰冷之气顺着肩头直贯而入,整条左臂似乎都要被冻住,转侧不灵。 她大吃一惊,右手桃木剑拼命一挥,正刺在那冤魂身上。 噗!冤魂身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洞,却没有化成黑烟四散。 怎么回事?这个是——冤魂的升级品怨灵? 那怨灵身上多了一个大洞,身子却忽然比原先长大了许多。一双眼睛愈加血红,一声尖啸,愈加疯狂地扑了过来! 黑风扑面,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二十度,齐洛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但这时无数利爪向她抓来,已容不得她细思,唯有拼命。 兔子急了会咬人 避过怨灵的凌空一抓,她又趁机诛杀了四五个冤魂。 那四五个冤魂所化黑气浓厚无比,如同墨汁一般,漂浮到其他冤魂脚下。 只听又是几声尖啸,又有三个冤魂身子忽然暴涨,眼睛里的红光妖艳如血 ——进化成怨灵了! 齐洛儿心中大急。 冤魂好诛杀,这怨灵却难缠的紧,一个已经有些迎接不暇,现在又多出三个! 这可如何是好? 白离的声音忽然悠悠传来:“原来李仙导所说的话是真的。冤魂要尽量超度,如果赶尽杀绝,它们会变为怨灵的……” 这一句话如醍醐灌顶,齐洛儿瞬间明白过来。 不由暗骂自己混账,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到了九霄云外! 桃木剑一挥,逼退已要靠上前的怨灵。 伸手入怀,掏出几张绿色的符咒,念动咒语,迎空一抛。 那几张符咒滴溜溜在空中转个不停,转眼连成一个绿色屏障,将剩下的几个怨灵和冤魂都圈在了正中。 “哇,小洛儿,你这一手使的真不赖!一次居然驱动了八张符。哈哈,果然是兔子急了会咬人,小洛儿急了会放符…… 齐洛儿听的一脸黑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白离,这个功夫还有精力磨牙! 她没空理会白离,急急念动咒语。 那八张符咒越转越快,一波波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这些光芒照射在那几个冤魂身上,驱散了它们身周的黑气。 原本黑乎乎的身躯慢慢变的透明起来,最后变成一个个灰白的灵魂,在空中摇曳了一下,飘散了…… 而那四个怨灵怨气极重,似乎不想被净化,在八张符咒形成的结界内拼命冲撞。 齐洛儿毕竟功力不高,所设的结界不够牢固,被这几个怨灵撞的颤动不休…… 这结界与设结界的人息息相关,它们冲撞结界,齐洛儿如受重击,嘴角已有血渍。 老子不发威,你们就真拿老子当病… 这结界与设结界的人息息相关,它们冲撞结界,齐洛儿如受重击,嘴角已有血渍。 她勉强压下就要冲出口的血腥,拼命支持…… 又过了一会,那几个怨灵身上缠绕的黑气终于开始慢慢消散,它们冲撞的力道也越来越轻 ——终于,它们原本暴涨的身子慢慢委顿下来,缩成正常灵魂大小。 又过了一会,它们眼中的红光终于全部消散,身体也变成了灰白色。 在空中顿了一顿,消失了…… 所有的冤魂终于全部肃清,齐洛儿长出了一口气。 转头看了看墙角的香炉,那一柱香正好燃尽…… 哈!成功了! 齐洛儿一招手,收回了那几张绿符。 得意地看了那猪头人一眼:“好了!我成功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了?赶紧放了这些人!” 马脸人眼眸中有光芒微微一闪,嘿嘿冷笑:“小丫头还有些本事,不过,我要进献给我们王的,是你们俩个,不知那个丫头有没有这个本事……” 齐洛儿一愣,怒道:“说话不算话!说好了我赢了你们就放人的。现在却又换成这一套说辞!难道你们魔教中人都是背信弃义之徒?!” 马脸人哼了一声:“魔教中人原本就不在乎这些尘世俗礼,你什么时候听说魔教中人守信了?” 齐洛儿一怔,她还没说话。 白离的声音忽然响起:“魔教中人守不守信老子不知道,但老子却知你们这几个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王八蛋是极不守信的!不就是要考量我吗?来吧!老子不发威,你们就真拿老子当病猫了?!” 一向弱质纤纤的白离居然一口一个老子,显然很是火气不小。 不但齐洛儿愣了一愣,就连那几个魔教中人也呆了一呆。 齐洛儿看了白离一眼。 原来这家伙也有发火的时候…… 她以为白离是因为这几个魔教教徒不守信而生气,倒也没起什么疑心。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那猪头人看了白离一眼,冷冷地道:“好!够爽快!不过这次考量的是你自己的功夫,不许让人相帮,” 白离美眸一眯:“你尽管放马过来,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齐洛儿生像是第一次看到白离,这丫头,原来也有如此豪气的时候! 猪头人目光中闪过一抹诧异,哼了一声:“好,我来试试你的本事!” 他袍袖一抖,光波一闪,无数肉红色的怪鸟飞舞出来 重重叠叠,也不知有几百只,将白离团团包围起来。 齐洛儿吓了一跳,这些怪鸟都有一张尖利如钩的长嘴 浑身上下闪着诡异的微光,虽然没有半根羽毛,飞的却异常平稳快疾。 更奇异的是,它们上下翻飞,来去如电,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白离一声尖叫:“哎呀,不得了!” 随手抽出桃木剑,乱拍乱打。 她的打法毫无章法,桃木剑如拍苍蝇。 不要说齐洛儿,就连那六个魔教教徒也微皱了眉头。 却不料她这么乱拍之下,半柱香的功夫,竟然也让她瞎猫碰到死耗子拍死数十个。 齐洛儿早知白离会武功,但一直不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怎么样。 开始看她乱喊乱跳,乱拍乱打,还为她悬着一颗心。 桃木剑紧握在手中,一旦发现白离有危险,她就要不顾一切的相救。 她毕竟是习武之人,目光极为锐利,而且这次距离又近,看的很真切。 这白离貌似手忙脚乱,但每一次出手,每一次躲避的角度都恰到好处 饶是那些怪鸟来去如电,尖嘴乱啄,却连她的一片衣角也碰不上…… 那六个魔教教徒眼眸中也闪过诧异。似乎是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未入门弟子居然这么厉害。 白离乱拍了一通,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猪头,原来你放出这些鸟儿是陪我玩的。唔,不过这么多的鸟一只一只打起来太麻烦了……” 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白离乱拍了一通,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猪头,原来你放出这些鸟儿是陪我玩的。唔,不过这么多的鸟一只一只打起来太麻烦了……” 她在怀中一抓,便抓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符咒,随手一抛,都飞到了空中。 呼呼转了一圈,竟然变成了无数长不盈尺的透明小剑。 她信手一挥,那些小剑冰雹一样飞落下来。 只听嗤嗤声不绝于耳,接着便是无数怪鸟的尖叫,每一柄小剑都插中了一只怪鸟 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漫天飞舞的怪鸟都化成了劫灰,不见了踪影。 齐洛儿直看得目瞪口呆,白离的术法在同修中一直是翘楚,这她知道。 但她却没想到白离的术法已经高到这个地步。 唉,天才就是天才,不是她能比的…… 齐洛儿有一点点郁闷。 不过,现在可不是郁闷这个的时候。 齐洛儿叫道:“喂,猪头,我们都打赢了,这次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那六个魔道教徒互相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一阵青烟冒出,瞬间遮蔽了整个石洞。 齐洛儿唯恐这青烟有毒,忙闭了呼吸。待青烟散去,石洞之中已不见了那六个人的踪影。 就连那些同修的姐妹也全没了影踪。 “喂,你们不能这么不讲信用!把人放了再走!”齐洛儿高叫。 这些魔教教徒果然没信誉! 齐洛儿怒了,看了看四周。 这石洞大厅中有重重门户,也不知那些人躲到哪个门户去了。 怎么办?是继续追击救那些姐妹,还是先退出洞去再搬救兵? 齐洛儿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由看了一眼白离:“白离,现在我们去哪里?” 白离美眸一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小洛儿,我们去睡觉好不好?唔,我有些困了……” 晕!就知道这家伙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齐洛儿有些无奈地看了白离一眼:“白离,要不这样,你出洞去搬救兵,我再找找看。决不能不管其他姐妹的死活……” 别睡了,快滚出来 齐洛儿有些无奈地看了白离一眼:“白离,要不这样,你出洞去搬救兵,我再找找看。决不能不管其他姐妹的死活……” 白离又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齐洛儿的肩膀:“她们的死活和咱们何干?小洛儿,我们……” 她一句话尚没有说完,齐洛儿就一掌拍掉了她的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小脸上是少有的严肃:“白离,这是你的真心话?” 白离被她这眼光看的有些发毛,笑了一笑:“小洛儿,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齐洛儿冷冷地道:“白离,没想到你是如此冷血的人!好了,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自己去救人!” 齐洛儿在现代当特种兵的时候,讲究的就是团体精神,和其他人相处的都非常好,大家共同进退,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 穿越来到这个白云山后,她和其他姐妹虽然不如白离亲近,但相处的也一直不错。 有几个还成了好朋友。现在让她不顾她们的生死自己逃命,她还真办不到! 白离眼眸中有光芒一闪,叹了口气:“小洛儿,你还真是古道热肠。算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和小洛儿同生死,共患难!” 晕,这家伙不说暧昧的话会死啊?! 齐洛儿瞪了她一眼,心里却舒了一口气。 这家伙,还不是那么自私的无可救药的…… “这些魔教教徒很厉害,我们小心些。”齐洛儿吩咐。 “好!一切都听小洛儿的!”白离懒洋洋点头。 齐洛儿看了看大厅中的八个门户,微微皱了皱眉:“我们先去哪里查看?” “笨!你忘记我们有豆丁和豆宝了?它们可是寻人的高手!”白离敲了一下齐洛儿的脑袋。 在袖袋上拍了一拍:“豆丁,豆宝,别睡了,快滚出来!” 骨碌! 豆丁自他的袖袋中跳了出来,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两只大眼睛迷迷蒙蒙的,晃了晃耳朵:“这是哪里?叫我出来做什么?” 我也要一辈子把你栓在身边…… 不过主人既然吩咐下来,它不得不从,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像是在闻什么味道,抬起一只前爪,指了指其中一道门,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那里!” 齐洛儿大喜,情不自禁在豆丁脑袋上啵了一个。惹来豆丁串串尖叫,拼命用前爪擦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非礼了一样。 齐洛儿顺手将它放到自己的袖袋之中:“臭豆丁,我才是你的主人,不许再跟着白离!” 袖袋中传来豆丁的闷声反驳:“豆宝在那里,我要和妻子在一起……” 咦,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如此恩爱,竟然不肯稍离。 齐洛儿一脸黑线,说的她好像是棒打鸳鸯的封建大家长似的。 “好了,好了,我和白离一时不会分开,你如乖乖的话,我会让你和豆宝一天见一面的。”齐洛儿揉了揉袖中小家伙的脑袋。如是安慰。 白离笑吟吟的:“小洛儿,为了这俩个小家伙,我也要一辈子把你栓在身边……” 晕!什么词啊?栓在身边,以为她是小狗啊? 再说她俩个到底都是女人,早晚要各自嫁人,怎么可能永远在一起?! (齐洛儿好歹来到紫云门一个月,知道这修仙之人也是可以男婚女嫁的。)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脑海中又泛起了云画的身影,白衣胜雪,清冷出尘…… 心中‘咚’地一跳,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一个月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初的诺言? 这一个月她拼命修炼,固然因为是她性格本就好胜,不甘落于人后。另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云画。 只求能达到他口中的‘极为出色’。收她为徒…… 白离瞧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忽然叹气是为了什么:“小洛儿,怎么了?” 齐洛儿蓦然惊醒,强笑了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 率先走进了豆丁所指的那条通道。 白离眼眸微微一眯,隐去内中隐含的锐光,也跟了进去。 她平时已经够缩手缩脚的了 白离眼眸微微一眯,隐去内中隐含的锐光,也跟了进去。 这条通道竟然十分幽深,延伸着深向不知名的黑暗。 白离晃亮了火折子,齐洛儿看了她一眼:“你预备的倒也周全。” 白离嘻嘻一笑:“那是自然,今天可是过关考试呢。紫云门的主考不知出什么新鲜花样,我自然要预备周全一些比较妥当。” 齐洛儿叹了口气:“可惜这场考试被魔教的人给搅了,不然我们或许已经通过了……” 白离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莫测:“你就当这次所谓的魔教入侵是一次考试吧。心里会轻松些。” 齐洛儿愣了一愣,苦笑了一下:“我但愿这是一场考试,可惜那些惨死的姐妹让我没法这么想。你别忘了,我们刚才进来时,看到了好几个人的尸体,那个猪头人手里还抓着半个……” 想起那血淋淋的残体,齐洛儿胃里一阵翻腾,脸色微微发白。 白离眼眸中光芒一闪,笑了一笑,笑中大有深意,却不再说话。 这条路竟然奇长无比 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还看不到有任何出口,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齐洛儿微微拧起了眉:“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白离摇了摇头:“不会的。豆丁绝不会出错。” 齐洛儿好奇地看了白离一眼,忽然摇了摇头:“白离,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身世……” 白离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便笑了,笑容如三月初放的桃花,灼灼其华:“小洛儿,你怀疑我什么?” 齐洛儿叹了口气:“怀疑你不是普通的民间女子。你有一身武功,术法又学的极快,又懂的极多,真不敢相信你曾是孤儿,在尘世漂泊长大。” 白离眼眸中闪过一抹苦笑。她平时已经够缩手缩脚的了。 就像一只金翅大鹏,平时一振翅便就是九万里。 现在偏偏要扮做个凡鸟,飞的太刚猛自然不行。 只好拼命收敛锋芒,缩着一对翅膀。 你摸下巴的这个动作很人妖 就像一只金翅大鹏,平时一振翅便就是九万里。 现在偏偏要扮做个凡鸟,飞的太刚猛自然不行。 只好拼命收敛锋芒,缩着一对翅膀。 这辈子他都没活得这么窝囊过。 如果不是有齐洛儿给他单调的生活增加了一点乐趣,他早就很干脆的把所有未入门的弟子杀死,拍拍屁股走人了! 哪里用得着在白云山听李渔,云中岳他们唧唧歪歪的讲那些有的没的?枯燥的他直想把这几个授课的捏死! 她抬眼看了看前方,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齐洛儿不知道,她却一眼便看出,这所谓的魔教入侵就是紫云门的入门弟子考核。 刚刚那几个魔教教徒,也是紫云门的弟子假扮的。 让她看了窝一肚子火! 竟然丑化他们魔教!一个个丑的惨不忍睹的,还拼命污蔑魔教的信誉…… 气得她恨不得当场把他们全部杀死! 如不是顾忌天女她还没有寻到,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她早就出手把他们打的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耐心看他们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她悄悄地握了握拳,她知道,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每个弟子身上都有了一些灵力,如果真有天女在里面,那么她应该对那个什么圣女绫有了感应。 这场考试的最后一步,肯定是让圣女绫认主…… 一旦确定了天女的身份,她就可以出手了! 或掠或杀,总之她要将紫云门的天女计划全部泡汤! 看了一眼身侧的齐洛儿。 但愿——这个丫头不会是天女!不然她还真有些为难…… “喂,白离,你诡笑什么?阴森森的,想吓人啊?” 身侧的齐洛儿颇为怪异地看了白离一眼。。 白离愣了一愣,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低笑一声:“小洛儿,我的笑容哪里阴森了?这不依旧倾国倾城吗?” 齐洛儿横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白离,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摸下巴的这个动作很人妖?” 你又没正经了 齐洛儿横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白离,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摸下巴的这个动作很人妖?” 白离一愣,忽然眼眸一眯,视线流转,带起无比春色:“你说我像男人?那小洛儿就嫁我好了,我做你丈夫。” “切!”齐洛儿白了她一眼。 却见白离容姿格外曼妙,真如桃花般醉人,轻薄恣意中自有一种风流味道。让她有一瞬间失神。心中莫名地一热,却又说不出来的别扭。 她移开视线,哼了一声:“你又没正经了。我们还是快快找人罢。” 刚刚说到这里,隐隐见前面有一线亮光透出。 莫非那是出口? 齐洛儿忙忙向亮光处疾奔,白离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二人的速度都放到了最快,不大的功夫,已奔到了亮光之处。 泄出亮光的,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个美轮美奂的水晶般大厅! 大厅深远广阔,厅中有层层幔帐,那幔帐却不是任何布料的,而是水晶体自然垂落,形成这种罕见奇观。 无数根形状各异的柱子拔地而起,直插厅顶。最精致的艺术品也不及这些冰晶的自然流畅,鬼斧神工。 头顶,地上,到处都是这种璀璨的晶体。 在大厅正中,有一个天然的水晶石台,台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段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纱。 说也奇怪,那白纱如同凝结的冰雪,有无数荧光浮动其中,熠熠生辉。 齐洛儿心中咯噔一跳,胸口如被重物撞击。砰砰跳个不停。 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让她说不出所以然来。那感觉古怪之极。 厅内还站着十几个人,都是和齐洛儿一样的打扮。叽叽喳喳的,朝着石台指指点点的。 齐洛儿一看到她们,立时睁大了眼睛。 这些人,这些人不正是和自己一起修炼的同修吗? 只是少了很多人,李重紫,苏云罗,叶凌菲……和她关系不错的。交恶的,都在其中。 也不像是受到了软禁…… 只是少了很多人,李重紫,苏云罗,叶凌菲……和她关系不错的。交恶的,都在其中。 咦,她们不是被那六个魔教教徒抓起来了吗? 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瞧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受到了软禁…… 齐洛儿正有些狐疑,叶凌菲走了过来:“洛儿,你也来了,快来看看那条白绫,古怪的很。” 叶凌菲,苏云罗和齐洛儿平时的关系都很不错。而且这俩人也是这批人中的翘楚。 苏云罗也冲着齐洛儿微微笑了一笑,和她打了个招呼。 李重紫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齐洛儿也不理她,看了叶凌菲一眼,试探着问道:“凌菲,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叶凌菲叹了口气:“魔教这个时候入侵,李仙导带我们来到这个山洞之中,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便和众人失散了,我拼了命的寻找,还碰到好几拨魔教教徒,还好,我打败了几个,碰到厉害点的,就用障眼法躲开,总算来到这个大厅之中,碰到了这几个同修……” 齐洛儿愣了一愣 她刚刚和魔教教徒的对峙中,明明看到叶凌菲也落到了那些人手里。 为何她却是这样的说法? 心里隐隐有些疑惑,又问了一下苏云罗和其他几个相熟不错的。 每个人的经历虽然都不同,却也大同小异。 差不多都是走着走着和众人失散,然后碰到一个或者多个魔教中人, 经历了一些磨难,来到这个大厅中…… 齐洛儿心中微微一动,一个念头忽然转了上来:“莫非——这本来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考试?!魔教入侵什么的都是假的!” 仿佛是诠释她的疑惑,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恭喜诸位过关! 这声音温和又不失威严。 随着话声,原本有些黑暗的大厅忽然亮了起来。厅顶像是有无数夜明珠闪闪烁烁,照的这琉璃般的世界愈加璀璨夺目。 她终于又见到云画了 仿佛是诠释她的疑惑,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恭喜诸位过关!”这声音温和又不失威严。 随着话声,原本有些黑暗的大厅忽然亮了起来。 厅顶像是有无数夜明珠闪闪烁烁,照的这琉璃般的世界愈加璀璨夺目。 大厅中不知何时多了十个人。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跳,云画!她终于又见到云画了! 这十个人中,云画便在其中。 他依旧是那么一身白衣,闲闲地立在案前,无风亦缥缈,无月亦清雅,仿若自带一泓秋水仙气,就是这么随随便便一站,却也无墨自入画。 黑眸不见底,无悲无喜,有看透一切的淡然,也有容纳一切的广阔。 在他的身侧,立着另外一个男子。 看上去三十来岁,白净的脸皮,周身有淡淡的光芒环绕,腰畔悬着一柄长剑,气度从容而威严。 在他二人身后,还站着八个人,虽然形貌不已,但看风骨,气度,身份想必也不低,郝云中也在其中。 齐洛儿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紫云门八大长老? 和云画并排的这人大概就是紫云门的掌门吧?气度威严的很,让人一见便心生惧意。 又看了一眼云画,却见云画也正看她,可是视线却直直的穿透她而过,似乎又眼中无一物的感觉。 李渔,云中岳站在云画和凌虚子的身前,弯腰正向二人禀报什么。 只看到二人嘴唇翕动,却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 凌虚子微微点头,面上有一丝笑容,像是很满意。 云画却面上淡淡的,几乎没什么表情,站在那里,像一尊白玉雕像。 众人有些马蚤动起来。 过关了?这就过关了?! 有些伶俐的,大概已猜到是什么原因,面上现出惊喜之色,纷纷拜了下去。 “弟子李重紫拜见两位尊上,各位仙尊……” “弟子叶凌菲拜见……” 可遇而不可求 “弟子李重紫拜见两位尊上,各位仙尊……” “弟子叶凌菲拜见……” “弟子苏云罗拜见……” “弟子……” “……” 她们这一拜下去。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一片。 齐洛儿来自现代,素来没有拜人的习惯。 微一犹豫,情不自禁看了云画一眼,云画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心中猛地一跳,不知道云画到底满不满意自己? 一时间,神思有些神游了。 连白离偎在她身上,她也没注意。 凌虚子意甚嘉许:“你们方才的表现,都很不错。自今日起,你们便是紫云门正式弟子。这一次八大长老和我都会收徒……” 掌门和八大长老都会收徒?! 这个消息像个重磅炸弹,炸的一干新进弟子像吃了兴奋剂,双目放光。 每双眼睛都充满期待,不知谁有幸被掌教看中呢? 即便不被掌教看中,如能拜在八大长老门下,那也是无限荣宠。 要知道,掌教和八大长老已经有几十年没收徒了! 这次重新开始收徒,是不是也代表她们这一批人都很不凡? 成仙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啊。 齐洛儿脸色却微微一变,只有八大长老和掌门收徒么? 那云画呢,他这次难道不收? 凌虚子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 微微笑了一笑:“这次,为了奖励你们优异的表现,这次会给你们一个彩头。” 他回身一指案几上那一段白纱:“此物为圣女绫,也算是一件神物。 已经通灵,能自己择主,近来频发霞光,想来此物已感知到命定主人的到来。 诸位可上前一试,谁能让圣女绫有了不同凡响的反应,便将此物赐予那个人……” 众人都兴奋起来。 谁不想一进紫云门便能得到一件趁手的宝贝? 而神?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8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8部分阅读 神物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那就只好拐跑了 众人都兴奋起来。 谁不想一进紫云门便能得到一件趁手的宝贝? 而神物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人人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只能掌门一声令下,便上前去试。 云中岳让她们排好了队,然后一个一个去试。 第一个走到‘圣女绫’跟前的是李重紫。 她信心满满地伸出手去,手指尚没有碰到圣女绫的边沿,一道紫光便猛地闪出,正打在李重紫的手上! 李重紫‘啊’地一声尖叫,蹬蹬连退两步,险些摔倒。 右手红肿了起来。 她不甘心地瞪着圣女绫。 她是最娇贵的公主,她如果都没有这个资格得到它,那谁还有?? 凌虚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重紫,你和此物无缘,还是先退下吧。” 李重紫心中虽然很不服气,但也不敢不听掌门的话,极不甘心地退到了一边。 其他人一个一个走上前去试。 无一例外的,都还没摸到圣女绫,便被忽然爆出的紫光打了回来。 齐洛儿因为心神有些恍惚,便排在了队伍最后。 她前面便是白离,白离前面是苏云罗…… 眼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的减少,白离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难道天女真是那个丫头? 这可如何是好? 杀,自然是杀不得。 那就只好拐跑了! 可这个丫头倔强的很,只怕不太容易拐跑…… 队伍越来越短,终于轮到了白离前面的苏云罗。 此刻的队伍就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就连排在最后的齐洛儿都能看清‘圣女绫’那细密的纹路和隐露着的玉铃铛…… 白离的手指悄悄在袖中握紧。 如果这苏云罗也不是,那么毫无疑问,齐洛儿就是那个所谓的天女了! 她还是趁着云画他们都没防备的时候,掳了人就走比较妥当! 齐洛儿忽然感觉白离将她的手握紧。 像条死鱼一样趴在那里 她还是趁着云画他们都没防备的时候,掳了人就走比较妥当! 齐洛儿忽然感觉白离将她的手握紧。 有些诧异,以为她是因为圣女绫紧张。 不由笑了一笑,正想说点什么让她放松点。 忽觉周围的空气静的近乎诡异,就连白离也忽然放松了她的手。 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 齐洛儿抬起头来,正看到原先一直一动不动的‘圣女绫’忽然有了反应! 苏云罗的手指尚没有碰到‘圣女绫’,那圣女绫抖了一抖,竟然如一条银蛇一般立了起来! 轻轻左右摆动,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狗在嗅主人的气息…… 顶端的玉玲铛发出清脆之极的响声,摇人心魄。 苏云罗喜的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手指颤抖着想去抚摸‘圣女绫’。 指尖尚没有碰到,那圣女绫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了下去! 咦,怎么回事? 苏云罗到底是不是天女? 是不是圣女绫的主人?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凌虚子目中也闪过一抹疑惑。 他温言对苏云罗道:“云罗,你再试试。” 苏云罗答应了一声,伸出手指去碰触‘圣女绫’。 这时的‘圣女绫’像条死鱼一样趴在那里,再也不动。 不过,它也没发出紫光将苏云罗的手指弹飞…… 八大长老本来面露惊喜,这时也全诧异起来。 云画微一沉吟,淡淡地道:“圣女绫毕竟是神物,不是凡人能够驾驭的。 或许是苏云罗灵力太浅,它还不想认主……” 凌虚子点了点头:“不错,或许是这个道理。 毕竟五百年来‘圣女绫’总算第一次有了一点反应。 嗯,那其他两名弟子呢?还要不要她们也试试?” 他俩个说话,都是用的密语,大厅中的其他人根本听不见。 云画看了看白离和齐洛儿,正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砰!’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我们都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了…… 他俩个说话,都是用的密语,大厅中的其他人根本听不见。 云画看了看白离和齐洛儿,正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砰!’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众人都吓了一跳,这又是怎么了? 齐洛儿第一个反应:“不会又是一场测试吧?”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眼前已不见了八大长老的踪迹! 凌虚子面沉如水,微微哼了一声。 不自量力的魔物,居然这个时候擅闯紫云门,那可是自找死路! 他环视一圈,看到了诸位新进弟子脸上的疑惑和诧异。 微微笑了一笑,淡淡地道:“诸位放心,只是几个不入流的魔头来找死,不会有事。” 众人这才稍稍有些放心。 齐洛儿也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却见白离脸色有些发白,微锁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拉了拉白离的手:“喂,你怎么了?吓到了?” 白离目中光华一转,笑了一笑:“傻丫头,我怎么会被吓到?只是有些纳闷而已。” 纳闷?纳闷什么? 齐洛儿看了看她,不解地问。 白离眉眼一弯,笑的春光明媚:“我纳闷小洛儿怎么还不肯嫁给我,我们都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了……” 晕!又没正经! 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呜呜,这家伙说的这么暧昧不明的,不知道云画有没有听到? 可千万别误会她是个‘拉拉’啊,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偷眼瞧了云画一眼,云画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万事不萦于怀的模样。 根本就没看她这边。 齐洛儿心中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 她在现代时爱看穿越小说,最稀饭的就是冰敛横霜的男主。 曾经幻想自己一旦穿越了,也要寻个这样的男人嫁了。 这样的男子多好,不花心,轻易不动情。 一旦动情,那便是惊天动地。 我们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2 这样的男子多好,不花心。 轻易不动情,一旦动情,那便是惊天动地。 如能被这样的男子爱上,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没想到她真的穿越了! 更没想到的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男子,简直就是她梦中情人的翻版! 根据穿越文第一定律,女主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位帅气男子十有八九就是男主。 所以齐洛儿见了云画的第一个念头,便就是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白离微拧着眉头,她自然看到了齐洛儿的目光所向。 自云画出现,这丫头也不知瞥了人家多少眼了! 让她瞧着异常火大。 她那死对头云画到底有什么好? 冷的像大冰块似的。 难道这丫头是花痴他的皮相? 哼,他笑无殇的原身可比云画俊美多了! 呼!真想现在就现了原身,让这个丫头瞧瞧。 哼,她如果看到自己的原身,只怕更会花痴的走不了路吧? 白离有些自恋地想着。 无意间抬头一瞧,却见云画也忽然不见了踪影。 心中蓦然一沉,不会魔教的人真的来了吧?! 怎么可能?! 他来白云山之前,早已嘱咐好了。 他没回去前,帮众不可轻举妄动:“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不听话,在这关键时刻来搅局了?! 难道是……”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眉峰微微锁起。 想用微观之术看看外面,但一旦使用此种术法,便会有魔气外泄。 凌虚子那牛鼻子就在左近,必然被他发现…… 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忽然一横心:“这苏云罗十有八九就是天女!我直接杀了她走人便是!”此刻苏云罗就站在她的身侧,要想动手,十分容易。 她手指微微曲起,就要发难! 忽然看到齐洛儿挽着苏云罗的手,正和她低声说着什么。 心中忽然一动:“这个丫头和苏云罗关系不错,杀了她,小洛儿只怕会和我急……” 我们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3 忽然看到齐洛儿挽着苏云罗的手,正和她低声说着什么。 心中忽然一动:“这个丫头和苏云罗关系不错,杀了她,小洛儿只怕会和我急……”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凌虚子忽然笑了一笑:“魔教教徒总是贼心不死,这次管教他来得去不得,诸位,想不想同我出去看看热闹?” 众弟子自然是求之不得,纷纷点头。 白离握起的拳慢慢放下。 还是先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兔崽子来搅局,让他如此不省心的好! 凌虚子闭目诵咒,手指冒出淡淡白光。 在众弟子身周绕了一圈,低喝一声:“开!” 齐洛儿只觉眼前一花,头脑一阵晕眩,接着眼前猛地一亮! 再睁开眼时便见到了久违的天光! 而久违的天光此刻却是七彩的,如同一条彩虹碎裂了散落在空中。 各种光芒在空中飞舞驰骋。 天空像个大调色板,漂亮的无法形容。 伴随着各种光芒,有无数金铁交鸣之声在空中奏响,谱写了一曲杂乱无比的乐章…… 而伴随着这各种声音,四周的山壁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岩石滚落,互相冲撞着砸在地上。 激起片片泥沙,威势极为惊人! 神仙pk!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她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神仙pk! 也看到了刚刚失踪的八大长老! 此刻他们全飞在空中,翻翻滚滚和一些身穿黑衣的魔教弟子斗的正急。 这些魔教弟子中有两个人特别显眼,一个一身青衣,袖口滚着红边。 一个一身蓝衣,袖口滚着黄边。 这两个人的功夫显然和其他魔宫弟子不是一个档次。 每一次出手都是光芒爆闪,狂风大作。 八大长老虽然被十数个魔教弟子围攻,但主要的对手还是那两个人。 那青衣人和蓝衣人似乎想突破八大长老的防线,但都没有成功。 她竟然是男子 而在这些人的不远处,云画立于半空 身后冷月高挂,看去仿佛来自月中 素白衣带在风中起伏,飘然无尘 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犹如如水波荡漾 其风华,寻常言语实难比拟。 而在他对面,和他对峙的却是一位女子。 淡紫飘带,紫色裙裾,深紫色长发丝丝飞扬 晶莹白皙的肌肤就像初开的带露的花瓣,飘逸的姿态,美得如梦如幻。 纤纤玉手里握着一柄血红的长剑。。 这女子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嘴角有一缕血渍缓缓流下,身子摇摇欲倒。 但她却强撑着站在云中,手中的血剑不停颤抖着。 这女子好美! 这是齐洛儿的第一个反应。 云画的声音自天际传来:“月紫樱,我说了,你的义父不在此处!你还纠缠做甚?你作恶毕竟不多,我饶你一命。” 那紫衣女子一声冷笑:“哪个用你想让?!我和你们这些伪君子拼了!” 扬首向天,忽然发出一阵尖啸。 啸声极其凄厉,震得四周山石如雨滚落。 齐洛儿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几个和她同时入门的弟子被震的七窍流血,晕了过去! “煞心咒!”伤成这样居然还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招式。看来她是真不要命了! “妖孽,我好心留你不得!”云画眉峰轻挑,面沉如水。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出这个表情,那便是动了杀机。 也不见他怎么作势,手掌如莲花般开放,有白光在他手中迅速凝结。 他信手一挥,那道白光如同一只白生生的手掌,挟雷霆万钧之势向那紫衣女子打了过去! “住手!”齐洛儿正看的入神,被身边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吓了一跳。 眼角的余光中,但见一个白衣人冲天而起。 他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到紫衣女子跟前。将她向旁一扯! 傻丫头,谁让你来的 眼角的余光中,但见一个白衣人冲天而起。 他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到紫衣女子跟前。将她向旁一扯! 但——毕竟是慢了一步。 云画那雷霆万钧的虚幻一掌正击在紫衣女子右胸上! 空气中传来清晰的骨骼碎裂的声响。 那紫衣女子踉跄一下,狂喷鲜血,慢慢倒在了白衣人怀中。 齐洛儿却几乎呆住,失声喊了一句:“白离!” 救了那紫衣女子的,竟然是白离! 她将那紫衣女子抱在怀里,叹息了一声:“傻丫头,谁让你来的?!” 那紫衣女子原本面如金纸,气息奄奄,听到白离的话却蓦然睁大了眼睛,颤声:“义……义父?!” 义父?! 她这一句话声音并不算大,但听在在场的人耳中却不亚于炸雷。 众人面面相觑,齐洛儿却像是挨了一闷棍,懵了! 白离不是女人吗? 怎么,怎么成了人家的义父了? 云画脸色微微一白,一向无情无欲的眼眸有微光闪出,淡淡地道:“月无殇!居然是你!” 一道白光闪过,窈窕风流的白离不见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男子。 一头墨发披散,凝脂玉肤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眉如烟月,眉心处一个火红的闪电标记。 如白雪中绽放的红梅,有一种震撼人心的蛊惑气息。 一双黑曜石般,深邃如海的眼眸。 唇色如霞,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妖冶。 但周身那强大的气场却让人心生怯意,不敢轻觑。 这一变化谁也没想到。 凌虚子面沉如水,眉间闪过一抹狼狈和狠厉。 魔教头子竟然潜入到他紫云门内部来了! 而且居然还待了整整一月!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其他门派笑掉大牙?! 齐洛儿却险些跌倒!那神情就像是被雷劈了!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现在她该怎么办?上去咬他 齐洛儿却险些跌倒!那神情就像是被雷劈了! 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白离竟然是魔教的教主月无殇! 亏自己还拿他当好姐妹。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和他同床共枕了一个月! 想到这一点,齐洛儿真想去撞墙! 天啊,虽然她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她最宝贵的东西也没有失去, 但被这家伙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被他吃足了豆腐,现在她该怎么办?上去咬他? 她只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那紫衣女子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如风中荷花开放,慢慢抬起手,摸了摸月无殇俊美的脸颊:“义……义父,能再见到你,紫樱好高兴……” 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月无殇心猛地一沉,一只手试了试她的鼻息…… 缓缓抬起头,眉间的闪电标记妖冶如血。 他看了云画一眼:“云画,你伤了她,我会让你整个紫云门付出代价!” 他仰天一声长啸,啸声极其清越,震得大地也开始颤抖起来。 齐洛儿和一批新进弟子功力最低,被震得东倒西歪。 齐洛儿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啸声倏止! 月无殇目中闪过一抹不忍。 云画一声大喝:“月无殇,不要伤及无辜,你的对手是我!” 拔剑出鞘,真气鼓动之下,手中长剑几乎淡化成透明。 他信手一挥,空气中立即弥漫了一层银光,呈弧状荡漾开来。 月无殇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云画,你用这一招对付我十次了,你不嫌烦吗?” 左手抱着紫樱,右手划了一道圆弧,一道紫光自他指尖弥漫开来。 齐洛儿从来没见过这么靓丽的紫色,清澈透亮,流光溢彩,好像在一条小溪上罩了一层泛着珍珠光泽的水汽。华丽异常。 像是情人最温柔的抚摸 齐洛儿从来没见过这么靓丽的紫色,清澈透亮,流光溢彩,好像在一条小溪上罩了一层泛着珍珠光泽的水汽。 华丽异常。 一银,一紫两道光波在空中相遇。 只听哧地一声响,像是热油里放了一瓢冷水,再用麦克风放大了几十倍放出来。 那声音说不出的古怪刺耳,众人都掩住了耳朵。 云画微微后退了一步。 月无殇却像是被震的不轻,鹞子般自空中坠落下来。 那些曾经和月无殇交过手的紫云门人都微微一呆。 什么时候月无殇这么不禁揍了? 但自个的掌门重创敌方的教主,还是值得高兴的事,忍不住欢呼起来。 但一声欢呼尚没滑出喉咙,月无殇已落入新进的紫云门弟子身边。 因为新进的这些弟子法力低微,所以凌虚子在他们身周设了一个保护结界。 以免被双方的战斗波及。 却不料这层结界对月无殇来说就如同一个鸡蛋壳一样易碎,竟被他轻易突破,闯了进来! 尚未待众人反应过来,月无殇衣袖一起,流云般朝苏云罗直击过去! 苏云罗在新进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但如何能躲得过月无殇的杀手绝招? 吓得张口欲呼。 但那一声骇叫尚没有出口,便被月无殇的衣袖拂中了胸膛! 像是情人最温柔的抚摸,苏云罗全身如被浸泡在温水里,却再也不能发出一丝声音。 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一个身子慢慢委顿下去…… 这一突变谁也没料到,快的也让人根本没法反应! 谁也没想到月无殇会在这个时候给苏云罗致命一击! 齐洛儿就在苏云罗身边,眼看着她倒下去,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下意识地一扶,却感觉苏云罗如同被抽取了身上所有的骨头,软的像一滩烂泥…… 早已香魂飘渺了! 齐洛儿只觉头嗡地一响。 像是情人最温柔的抚摸……2 下意识地一扶,却感觉苏云罗如同被抽取了身上所有的骨头,软的像一滩烂泥……早已香魂飘渺了! 齐洛儿只觉头嗡地一响。 她和苏云罗情同姐妹,眼见她在自己眼前惨死,胸中热血上涌,几乎是想也不想,抽出随身的匕首朝月无殇就刺了过去! 她的动作快如疾风,但还没刺到月无殇身前,便如同遇到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再刺不下去。 手腕一紧,已被人牢牢抓住。 一抬头,正对上月无殇似笑非笑的眸子:“小洛儿,你为了她杀我?” 他的语声温柔如水,齐洛儿却感到森森寒意。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只觉一股怨气直冲心头。 眼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情不自禁就哭叫起来:“魔头,她也曾经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忍心杀她?!” 月无殇微微一愣,竟被她的泪水烫的一窒,手微微一松。 齐洛儿手中的匕首笔直朝他心口刺落! 齐洛儿这一招是含愤出手,雪亮的匕首如月下银蛇。 光耀璀璨。瞬间地弥散后聚合成笔直地一束。 这一剑几乎是齐洛儿今剑术所能达到地最高境界。 可当一招至末地时候。齐洛儿却愣住了。 月无殇竟然完全没有躲避。任由她地匕首刺进他的心口! 锋锐地剑尖刺破肌肤。直抵他地心脏。 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够贯穿整个心房。她却情不自禁停住了。 紧握在手中的匕首的刀柄传来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掌心深处传来颤动的感觉。 有温热的东西渗入其中,是他的血! 顺着银青色的剑刃流下来,浸染了剑柄,也浸染了她的掌心 月无殇动也不动,彷佛被刺中的不是他。 齐洛儿却被那白衫上咕咕流下的鲜血狠狠刺痛了眼睛。 ”为什么不躲?!” 这一句话问出口,齐洛儿便后悔了! 这一幕多像狗血的连续剧啊,自己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最俗套的台词! 不要再记恨我了…… ”为什么不躲?!” 这一句话问出口,齐洛儿便后悔了! 这一幕多像狗血的连续剧啊,自己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最俗套的台词!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 不用再犹豫了!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 我希望是……一万年……‘ 也不知为什么,在此刻,齐洛儿脑海中竟然想起了周星驰的经典台词…… 汗,月无殇不会也给她来这么一段吧? 齐洛儿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这样你可算是出气了吧?不要再记恨我了……” 月无殇忽然笑了,月光下他的笑脸如同灼灼桃花,那样的肆无忌惮。 如非他的心口不绝地流出血来,齐洛儿几乎疑心自己这一剑根本刺了个虚空。 她手掌微微颤抖,自己真杀了他了? 他虽然是魔君,可他同时也是白离啊,那个和自己形影不离的白离啊。 齐洛儿眼泪流了出来。 心脏在抽搐收紧,像是被什么强烈挤压着,难道这就是杀人的感觉? 如同被刺中的是自己一般痛疼难忍…… 迟疑间,月无殇的手指已抚上她的脸颊,眸子里闪着莫测的光:“小洛儿,你是在为我伤心么?” 齐洛儿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眼泪拼命的流。想止也止不住。 自己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脏,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现在的容貌齐洛儿是陌生的,可是白离呢? ,虽然她说话暧昧不清常常让她很无语, 但是——但是在自己心目中,白离已比亲姐妹还要近些。 她就要死在自己剑下了么? 眼看着月无殇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越流越多,齐洛儿只觉心几乎要揪起来。 你没看到我受了重伤了吗? “傻丫头,你哪来这么多的眼泪?舍不得我,那就和我走吧!” 他手微微一带,齐洛儿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到他的怀中! “放开她!” 一柄宝剑闪着青冥冥的寒光自月无殇身后刺了过来! 月无殇身形微微一侧,衣袖一拂,一道紫光飞出,正和那宝剑迎了个正着。 ‘砰’地一声大响,月无殇后退一步,那柄剑的主人却连退了三步。 月无殇笑吟吟的,眼眸弯成一弯月牙:“凌虚子,你就这点背后偷袭的本事?” 凌虚子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好不容易才发现的天女就这么死了! 数年的心血化为泡影,他又怎能不气?! “月无殇!这次我让你来的去不得!” 凌虚子宝剑如同琉璃,闪着夺目的寒光。 他一挥手,众人自动让开一个空地。 月无殇哈哈大笑,懒洋洋地斜睨了凌虚子一眼:“你确定要和我打?你忘记被我打的满地乱爬的时候了?” 凌虚子白皙的脸蓦然一红,冷冷地道:“月无殇,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有本事和我手底下见真章!” “师兄,我来。” 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云画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站在月无殇和齐洛儿之间。 月无殇水眸一眯,懒洋洋地道:“云画,我虽然一向和你不对盘,但觉得你勉强算得上君子,怎么也做起这小人行径来了?” 云画淡眉一挑:“什么意思?” 月无殇伸了个懒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自己胸前插着的这柄匕首:“你没看到我受了重伤了吗? 莫非你也想趁人之危?凌虚子那个老混蛋一向卑鄙无耻,我也懒的和他计较。他这么做我倒不奇怪,没想到你好的不学学坏的,和这无耻的家伙相处久了,也把你熏黑了……” 他这几句话声音貌似不大,但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胸前的衣衫也完好无缺 他这么做我倒不奇怪,没想到你好的不学学坏的,和这无耻的家伙相处久了,也把你熏黑了……” 他这几句话声音貌似不大,但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凌虚子再有涵养,被他在一干弟子前如此诋毁,也气得七窍生烟! 握剑的手指节都握成了苍白色。 云画却神色不动,淡淡地道:“月无殇,你这一套也就骗骗小孩子。你堂堂魔君会被一柄普通的匕首伤害?你要做戏也要做的像样些!” 齐洛儿正满心的后悔,听到云画这一句微微一怔,心中蓦然一动:“对啊,这里毕竟是仙侠世界,所有的事不能以常理推断。莫非……”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月无殇。 见他脸色虽然苍白的可怕,但神情,气度,说话,可实在不像是受了重伤将死之人……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云画,忽然发现你变聪明了。嗯,有个聪明人做对手也不错。最起码老子不这么寂寞了。 不过,你打伤了我的义女,让老子很不爽。老子一向是有恩不报恩,有仇必报仇,这一笔账我迟早在你徒弟身上找回来。 哈哈,你就让你的徒弟们洗白了脖子等老子来砍吧!” 他的手在胸前一抿,齐洛儿那柄匕首就在他胸前掉了下来。 而他胸前的伤口也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他胸前的衣衫也完好无缺,雪白的像是刚刚浆洗过一般。 “原来他真是耍自己的!”齐洛儿黑线。 松了一口气之余,一股怒火又直冒上来! 月无殇反手握住了那柄匕首,伸指在上面轻轻弹了一弹,笑眯眯地道:“唔,还不错。够锋利。小洛儿,难得你有心,这礼物我就收下了。” 顺手将那匕首放在怀中。 既然两边的掌门都已出面,魔宫弟子和紫云门的八大长老也停止了争斗 分别站在了自个的掌门人身后。 老子翘辫子了 月无殇看了兰萄和青风一眼,俊脸一绷:“老子不是嘱咐你们在蜃楼宫等着吗?谁让你们私自来的?差点坏了老子的事!” 兰萄和青风低下了头:“是……是小姐不放心,天天吵着要找您,今天又说她做了一个怪梦,梦到……梦到……” 月无殇俊眉一挑,哼了一声:“梦到老子翘辫子了?” 汗!兰萄和青风后脑上滴下一滴大汗。 他们这位主子说话从来没什么忌讳,雷的他们的小心肝一抖一抖的。 兰萄低声道:“小姐梦到您被云画……便再也沉不住气,说什么也要来找云画算账,我们拼命拦也拦不住,只好跟来……” 月无殇俊脸一黑,不善地瞄了怀中的月紫樱一眼。 这死丫头,梦到什么不好,偏偏梦到他被云画杀了! 哼,他月无殇可比云画强的多了,怎么可能死在他的手里? 咦,这个丫头脸色不对…… “月无殇,你啰嗦够了没有?可以出招了吧!” 云画淡淡地道。手一伸,手中凭空多了一柄寒光琉璃的宝剑。 月无殇叹了口气:“云画,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你我相斗已不下千场,你打不赢我,老子也揍不死你,没有个几天几夜你我是分不出个胜负来的。 虽然老子现在手痒痒,十分想臭揍你一顿,但老子现在的确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随着他说的最后几个字,他袍袖一挥,一道金光闪过,所有的魔教弟子忽然全部不见,凭空消失。 凌虚子大惊:“不要让他跑了!” 挥剑扫了过来! 月无殇哈哈一笑,人忽然化成一个淡淡的剪影,然后化成一道白光,直冲天际。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云画,我义女没事还则罢了,如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拆了你这紫云山陪葬!” 他的速度快的惊人,让紫云门诸门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 她说不定早已是他的人…… 他的速度快的惊人,让紫云门诸门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凌虚子面沉如水,看了云画一眼:“云画,你怎么没拦住他?让这个魔头就这么走了?这可是放虎归山……” 云画淡淡地道:“师兄,放心,他还会回来的。” 凌虚子一抬眉:“怎么说?” 云画淡淡地道:“月紫樱中了我的‘惊月掌’,没有紫云山的‘含月草’是救不活的。” 凌虚子一愣,阴沉的脸上总算有了喜色。 一挥手,招来八大护法长老,叮嘱他们加派人手去紫云山唯一长‘含月草’的地方守着。防备月无殇来偷…… 一场‘天女’闹剧竟然闹了这么个收场。 凌虚子处心积虑才得到了‘天女’,没想到还没发挥什么威力,就这么被月无殇给杀死了。 心中十分的气怒,转目一扫新进的十几名弟子,这些弟子神色各异,有的惊魂未定,有的微皱眉头,面上有些茫然。 忽看到了齐洛儿,见她失魂落魄地坐在苏云罗身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虚子心中一动,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把苏姑娘厚葬了吧。” 苏云罗平时人缘不错,这时她忽然遇害,众人都有些伤心。 好几个新进弟子哭出声来。 “尊上,弟子有话说。”李重紫在一旁忽然说道。 凌虚子看了她一眼:“重紫,你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 李重紫看了齐洛儿一眼,小嘴一撇,道:“白离是魔君,他和这齐洛儿一直形影不离的,齐洛儿平时对她照应的很,二人又同住在一起。背地里也不知做过什么勾当……” 她瞧向齐洛儿的目光中有些轻蔑:“弟子听说月无殇十分的风流,魔宫中姬妾上百,这齐洛儿和他同住在一起,哼,说不定早已是他的人……” “啪!” 李重紫这最后一句尚没有说完,脸上已挨了清脆玲珑的一记耳光! 她说不定早已是他的人了……2 “啪!” 李重紫这最后一句尚没有说完,脸上已挨了清脆玲珑的一记耳光! 齐洛儿出手极快,众人又离的较远,竟没有拦及。 李重紫竟然被她打的原地转了个圈儿。 “李重紫!说话要有证据,不然你就是诽谤!” 齐洛儿冷冷地道。 她知道月无殇恢复原身这一走,必定会有人说闲话。 她心里也有了这个思想准备。 可没想到李重紫居然当面便这样指责她,还以此理由污蔑她。 她心中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作,这时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出手教训了李重紫一下。 她出手不轻,李重紫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闪,半边俏脸登时肿的老高。 “啊……” 周围的新弟子们此时方才反应过来,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敢当着掌教的面打人,这齐洛儿不要命了? 李重紫几乎要被她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自幼生长深宫,何时吃过这等亏?气怒交迸之下,再也顾不得什么,扑了过去:“我和你这妖女拼了!” 她手里的是一把碧莹莹的宝剑,此剑名为秋水,是皇宫里的镇宫之宝。 里面蕴藏着无尽的灵力,剑气逼人,十丈之内皆可伤人于无形。 外面不留下一丝伤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异宝。 皇帝心疼爱女,见她要去修仙,便把此剑赐给了她。 她对此剑十分宝贝,怕有损伤,不到重要场合绝不使用。 今天因为要闯关,便把此剑佩在身上。 这时急怒攻心,想也不想,秋水剑便已出手,向齐洛儿横划过去! 剑未到,一道碧森森的剑气已吞吐出来! 齐洛儿吃了一惊,她防身的匕首已被月无殇拐跑了,身边只有一把桃木剑。 这时眼见李重紫的剑光闪来,她慌忙拿桃木剑向外一封,同时身子拼命向后一翻,总算避开了李重紫的杀手绝招。 她说不定早已是他的人了……3 这时眼见李重紫的剑光闪来,她慌忙拿桃木剑向外一封,同时身子拼命向后一翻,总算避开了李重紫的杀手绝招。 但手中的桃木剑迎上了秋水剑的剑光,只听‘哧’地一声响,桃木剑应声而断去一大截。 李重紫有心炫耀本事,剑随身走。 秋水剑青光如电幻化出无数朵炫丽的剑花,将齐洛儿尽数笼罩 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齐洛儿手中的桃木剑转眼之见便被她削的只剩一个剑柄! 凌虚子眉峰轻皱,看着这两个新进弟子打起来他也不管,只这么冷冷地看着。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看了凌虚子一眼,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知道白离现了原形后,掌门师兄对齐洛儿定也起了一些疑心,此时正好借机看看齐洛儿的真实本领…… 齐洛儿手中没了兵刃,好几次险些被李重紫的宝剑剑光扫个正着。 知道这般相斗下去,肯定会输的很惨,搞不好会连小命一起搭上! 她知道自己现在远攻肯定不行,只能近取。 凝神聚气,腰腹用力,足尖轻点,身体灵活的在空中翻了几转。 绕过剑气,更让过斩来的剑,快到不可思议,瞬间便来到李重紫的眼前! 李重紫大惊失色,忙缩回宝剑抬手便刺! 齐洛儿一咬牙,身子微微一偏,竟然不顾一切地合身扑了过来! 意欲拼着挨她一剑,也要把她宝剑夺过来! 众人眼见秋水剑就要刺进齐洛儿的左肋,吓得纷纷闭了眼睛,不敢再看。 却未想到忽听一声清越的剑啸,一道白光,疾飞而来,罡风纵横,剑气凌厉逼人。 刷地一下,就飞到了两人之间,凌厉的剑气把李重紫逼退了好几步,堪堪站稳。 那柄剑也不追击,转了个圈儿,停在了齐洛儿眼前。 微微颤动,像是在邀请。 齐洛儿福至心灵,探手一抓,便将那剑抓在手中! 她说不定早已是他的人了……4 齐洛儿福至心灵,探手一抓,便将那剑抓在手中! 见那剑身薄如蝉翼,剔透如冰雪。 有微微白光在剑身上琉璃变幻,在月光下闪着五彩的光芒。 宝剑!不,这是仙剑! 就在刚才,她还看见它一次! 这——这是云画的随身配剑啊! 她震惊地抬头,看向云画。 云画面上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只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望着他颠倒众生的模样,齐洛儿只觉脑袋里轰地一响,热血直冲上头顶。 云画是相信她的! 不然也不会此时赐她宝剑。 齐洛儿眼中一热,眼泪险些涌出来。 因为白离的事,她原本就窝了一肚子邪火。 现在又被人误会,而李重紫羞辱于她,紫云门上下都不加制止,似乎是默认李重紫的行为。 这让她又怨又怒又气。 心中发狠,只要紫云门不相信她,她便离开这紫云门,另寻它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就不信凭自己的一身本领,在普通的凡间会混不下去。 云画的赐剑无疑是雪中送炭,让她已经有些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9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9部分阅读 冷的心又热乎起来。 将宝剑握在手中,剑柄上似乎还有云画残留的温度。 丝丝缕缕顺着她的手心传进她的体内,说不出的熨贴和舒适, 心中的暖意铺天盖地而来。 她咬紧了嘴唇,忍住就要滚出的泪水。 凌虚子自然也认得云画的佩剑,看了他一眼:“师弟,你……” 云画淡淡地道:“既然是比试,那便要公平才是。李重紫既然使用了仙剑,齐洛儿不使似乎说不过去。” “你……唉,罢了,罢了,那毕竟是你修炼多年的神兵,借她使一下也无妨,记得要回来便可。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如少了趁手的兵刃,以后对敌怕是会危险了许多。” 凌虚子难掩眉目间的疲惫,说了这么几句。 她说不定早已是他的人了……5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如少了趁手的兵刃,以后对敌怕是会危险了许多。” 凌虚子难掩眉目间的疲惫,说了这么几句。 他二人说话都是用的仙家密语,再无第二人听见。 云画不语,继续看齐洛儿和李重紫的争斗。 此刻齐洛儿和李重紫又斗在了一起。 齐洛儿轻身功夫和武功比李重紫高出许多,而李重紫的术法又比齐洛儿高出不少。 二人手中又都是不可多得的宝剑。 这一斗,精彩纷呈。 李重紫自然也是认得云画的宝剑的。 心中又妒又怒,:“好!那我就看看你这妖女的剑法如何?!” 默念剑诀,秋水剑剑光大涨,将她整个包裹其中,而剑身上爆起的剑芒,舞动起来如同绿色的飘带,好看之极。 这飘带漂亮是漂亮,却也是要人命的。 扫过之处,沙飞石走,不留一物。 齐洛儿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滴溜溜身形疾转,在李重紫的剑网里穿插。 她的身法极为古怪,虽然看上去一点也不花哨,却极实用,剑法更透着一种凌厉的霸气。 每每从李重紫意想不到的角度疾刺过来,让她防不胜防。 二人刚刚斗了十几招,李重紫已经被她逼的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又斗了七八招,李重紫急怒之下,一咬牙,手中秋水剑如同闪电,朝齐洛儿疾刺过来。 齐洛儿一声冷笑,身形一闪,竟然不顾刺过来的利剑,迎着李重紫的剑尖一扑! 手中的宝剑毒蛇一般,疾刺李重紫的咽喉! 这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李重紫身娇肉贵,自然不会跟她拼命。 百忙中身子一侧,宝剑一转,便去抵挡齐洛儿刺过来的宝剑。 却不料她刚刚一动,眼前忽然不见了齐洛儿的影踪! 她大惊失色,正要回身去找,脑后风生,后颈上蓦然一凉,一柄宝剑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那森森的寒气直沁入她的骨髓,让她在这一瞬间吓白了脸! 原来他真是个男人 她大惊失色,正要翻身去找,脖颈上蓦然一凉,一柄宝剑已架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那森森的寒气直沁入她的骨髓,让她在这一瞬间吓白了脸! “你败了!” 齐洛儿站在她的身后,冷冷地道。 李重紫一张俏脸连气带吓,忽红忽白。却动也不敢动。 “你……你耍诈!你使用了妖术!” 她心中极为不服。她在皇宫的时候,就已学过了一些仙法道术。 在白云山的这一段日子,她又拼了命似的修炼,怎么会还不如这个来历不明的臭丫头?! 这臭丫头一定使用了什么妖术了! 对了,她和月无殇那个大魔头形影不离了一个月,一定是月无殇传授她什么妖术了。 一定是! 齐洛儿冷笑:“我如果会妖术就先把你这张满口喷粪的嘴巴封上!” 她一句话刚刚说完,忽觉一个力量在她剑身上一弹,她手臂一软,宝剑被弹了开去。 李重紫趁机脱身出来,她惊魂未定,心中气怒难平,却不敢再向齐洛儿挑衅。 凌虚子淡淡地道:“好了,你二人的切磋到此为止。” 齐洛儿心中冷笑,切磋?有这样切磋的吗?! 她看了一眼云画,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才不要留在这里受气! 她抬目一扫众人,众人的目光也大部分落在她的身上。 目光中有惊奇,有诧异,还有那么一丝隐约的鄙夷…… 齐洛儿明白她们是在怀疑自己和白离,不,是那个大魔头月无殇的关系。 只怕在她们心里已经把她想的很不堪了吧?! 想起月无殇,她无端地又是一阵郁闷。 怪不得那家伙说话总这么暧昧,原来他真是个男人! 她被他睡也睡了,摸也摸了,简直就亏大发了! 死白离,臭白离,以后别让我见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变态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他带我一起变态! 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她和白离真的没有什么。 洛儿,我带你一起走吧? 变态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他带我一起变态! 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她和白离真的没有什么。 她也不与一干俗人一般见识! 但是,一干俗人也似乎坚持不与她一般清明…… 齐洛儿思思想想,几乎有些神游物外了。 “洛儿,我带你一起走吧?” 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身边响起。 啊?什么? 齐洛儿抬头一瞧,就见李渔温和地对她笑。 她愣了一下:“走?去哪里?” 李渔叹了口气。 这丫头果然神游物外了。居然没听到掌门的话。 他微微笑了一笑:“当然是去紫云山了。你瞧瞧其他人,都已经走了。” 齐洛儿抬头一瞧,八大长老,云画,凌虚子,甚至其他的新进弟子全都不见了。 空中彩光闪烁不定,朝紫云山方向而去。 李渔手一指,一柄玄色长剑半浮在那里。 李渔踏足其上,伸出一只手:“走吧。我带你去。” 齐洛儿咬了咬嘴唇,稍一犹豫,终于也跳了上去。 李渔淡笑:“站好!” 掐了个剑诀,冲天而起。 齐洛儿虽然不是第一次腾云驾雾,但上一次是坐在云画的云朵上。 十分的平稳,如同坐大型客机,几乎觉不出颠簸。 而李渔御剑虽然也能称得上平稳,但和云画相比,高下立判。 那感觉就像是站在高高荡起的秋千上,让她心惊肉跳。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李渔,李渔一边御剑,一边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齐洛儿心里虽然紧张,面上却不肯露出来。 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李渔心里也暗暗佩服她的坚强。 别的新进弟子碰到这种状况,大都吓得脸色发白,更有的失声尖叫。 像齐洛儿这样的女孩子,还当真不多。 他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他已经注意这个新弟子很久了。 平时话虽然不多,但做事极为干脆,聪明而坚强。 自己的表现不知云画他还满意? 他已经注意这个新弟子很久了。 平时话虽然不多,但做事极为干脆,聪明而坚强。 肯吃苦,面冷而心热。 又极富有正义感。想起她在山洞里的表现,他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这个姑娘为了救同修不惜和‘魔教教徒’拼命,硬是要得! 这样善良正义的姑娘怎么会是魔教派来的内j? 更何况当初分寝室的时候是自己把她和白离分在一起的。 怪就怪白离的变幻之术太高明了,不但骗过了齐洛儿,也骗过了所有的紫云门弟子。 甚至连两位掌门也没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凌掌门一度还以为她就是天女,对她格外注意,却没想到反而让她把真正的天女给打死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都不能拿月无殇怎么样,却都来怀疑齐洛儿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唉,说起来这个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李渔思思想想,侧头瞧了齐洛儿一眼,情不自禁说了一句:“齐姑娘,你别伤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你!” 齐洛儿一愣,已有些冰冷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微微笑了一笑:“李仙导,谢谢你。” 李渔见她的眼睛本来如死水般安然沉静,此刻却似明丽的湖光,澄清透明却又变幻莫测。 整个脸庞也似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心弦似被人忽然拨动,清雅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光:“齐姑娘,这次掌门和八位长老都会收徒,你聪明坚强,悟性又高,一定会拜在他们的门下的,那你就算是我的小师妹了。就不要称呼我为仙导了。唤我名字或者李大哥都行。” 齐洛儿若有所思,微微叹了口气。 自己的表现不知云画他还满意? 现在自己还背负着‘魔教内j’的疑罪,不知云画还肯不肯收下自己? 如果他不肯收,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还要不要留在紫云门? 如果不留在紫云门,自己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去哪里呢? 原来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再收徒的 如果不留在紫云门,自己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去哪里呢?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白离的面容,转瞬又换成了月无殇那似笑非笑的脸和略带邪气的眼眸。 “那个家伙变成女人和我胡闹只不过是穷极无聊,拿我穷开心,哪里有半分正经了? 现在他拍拍屁股走了,去和他的姬妾卿卿我我去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替罪羔羊? 只怕再见面的时候,那个家伙连认也不认得我了!” 李渔见她又在神游,又好气又好笑。 情不自禁拍了拍她的脑袋:“喂,小丫头,回魂了。我们快到了。看,前面就是紫云山!” 齐洛儿抬头一瞧,数座青峰生于云端,祥云掩拥,紫气缭绕,巍巍然十分壮观。 李渔带着她落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之上。 广场之上白云飘飘如同云海,各色珍禽飞舞其上,翠羽而彩带,鸣声悦耳。 有无数穿着各色袍子的紫云门弟子正在广场上练功。 李渔悄悄地道:“我带你去祖师殿,各位长老和掌门在那里收徒。” 拉这她直奔不远处的一座大殿。 大殿雄伟威严,层层华幔,殿四角都燃着贵重的沉香。 殿内略显冷清,迎面供桌一尘不染,上面放着个大香炉,壁上悬挂着数副画像, 、大殿内十数位新进弟子恭恭敬敬垂首立在那里。 凌虚子及八位长老站在供桌前,面朝殿门。 看到李渔带着齐洛儿进来,凌虚子微微点了点头。 齐洛儿心中却是一沉,云画没在这里! 看来,他不再收徒的传言是真的! 那自己怎么办? 以前她常信奉一句话,叫“天道酬勤”。 可是原来命中注定的事,仅靠自己努力,是根本改变不了的。 原来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再收徒的。那自己努力了又如何? 心中的酸涩和苦楚咕嘟嘟冒了出来。 她微微苦笑,就这样子吧,随便拜一个人为师,然后修习仙法,看看能不能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 他们——到底是不相信自己啊! 她微微苦笑,就这样子吧,随便拜一个人为师,然后修习仙法,看看能不能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 她精神恍惚,一时也没听凌虚子在上面讲些什么。 无非就是一些紫云门的门规以及除魔卫道什么的。 罗里啰嗦一大堆,齐洛儿根本没听到耳朵里。 走完所有的过场,收徒仪式总算是开始了。 这仪式其实也很简单,谁看中了哪个徒弟,谁便将那人叫到身边。 简单吩咐几句,再在祖师牌位前磕个拜师礼,便算成了。 凌虚子先收了李重紫和叶凌菲为徒,行了拜师之礼。 然后八大长老有挑一名弟子的,也有挑两名弟子的。 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减少,却没有一个人理会齐洛儿,生像是把她完全遗忘。 齐洛儿怎么也没想到会受到如此冷落,俏脸微微发白。 无意间一抬头,却见李重紫也正看她,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得意和幸灾乐祸的味道。 齐洛儿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们——到底是不相信自己啊! 心中又苦又涩,双手慢慢握紧,紧握成拳…… 凌虚子和八大长老都挑选了弟子,剩下的还有六个人,惶惶然跪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拜成师父,是否还能留在紫云门。 凌虚子看着剩下的女孩子们,温声嘱咐:“你们当中有些人虽资质平凡,但只要记得四个字:勤能补拙。只要更加刻苦修行,将来也不会比别人差,现下你们且出殿等候吧,紫云门其他大弟子也一样要收徒弟,你们可以拜在他们门下——” 剩下的这几个除了齐洛儿外,相对来说,资质的确是平庸了些。 她们原本也没抱希望去做掌门和八大长老的徒弟,只要能留在紫云门修仙,那就已经很好了。 齐齐答应一声,站了起来。 “掌门师尊,弟子有话说。”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渔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在地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掌门师尊,弟子有话说。”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渔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在地上。 凌虚子一愣,这李渔为云画的首徒,在紫云门的身份仅次于两位掌教和八大长老。 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凌虚子对他一向十分看重。 见他忽行大礼跪下,忙摆了摆手:“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李渔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僵着身子的齐洛儿,道:“弟子这次也想收个徒弟。” 凌虚子微微一皱眉,他心中已隐隐猜到李渔想要收谁。 这个女子果然是个好苗子,原本他对她的表现极为满意,想收归自己门下的。 但出了白离这一档子事后,他又犹豫了。 思前想后。和八大长老和议了一下,便决定先不收她。 让她随便拜个门人弟子为师,然后观察一段时间,如确实不是魔教那边的内j,他们再想法收了她也不迟。 却没想到李渔会在此时横插一杠,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要收谁。 凌虚子沉吟了一下,温声道:“李渔,你前年刚刚收了弟子,还没教导成才,而且还要帮着师父处理门中事务,现在再收,只怕你分身乏术,反而耽搁了这些孩子。” 他顿了一顿又道:“莫如让你的师侄或者徒弟来收,他们修行了这些年,也能开门授徒了。你如闲了,可以去指点一下,也无不可。” 李渔并不起身,道:“师尊,弟子和这孩子一见投缘,而且她也十分机灵聪明,教授她不会太累,请师尊容弟子收下这个孩子。” 他手指所指,正是齐洛儿。 其他几位待定弟子眼中都有羡慕的光芒,李渔虽然辈分不算太高,但在紫云门的名气甚至大于八大长老,能拜入他的门下,那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凌虚子没想到他此时会如此坚决,心中一顿,沉吟了一下:“这个——” “不必考虑了!”齐洛儿缓缓站了起来。 我这就走! “不必考虑了!” 一道清亮的声线响起,齐洛儿缓缓站了起来。 她抬起了头,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既然弟子资质愚钝,入不了掌教的法眼,那就不用留在紫云山了。我今日就下山!” 一句话出口,震惊四座。 凌虚子面色微微一变:“齐洛儿,你已经通过了入门考试,你虽然不能拜在八大护法和掌教的门下,但紫云门弟子三千,能者不在少数,其他的弟子亦有不少佼佼者,你拜入他们的门下,依旧能修仙得道……” 他几句话尚没有说完,齐洛儿便冷笑了一声。 淡淡地道:“凌掌门,因为白离的事,我知道你们怀疑我的身份,但我也想请你明白一点。月无殇化身白离混入白云山中,你们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也不是我自己愿意和他分在一个寝室的!是你们的人安排的。现在你们如此待我,是不是有欠公允?”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我这就下山,我就不信天地这么大,会没有我齐洛儿的容身之处!” 一番话说完,淤积在心中的闷气吐出来不少。 再不看殿中诸人的面色,转身就走! 她走的甚急,眼前白影一闪,她险些一头撞上。 一个人扶住了她的肩头:“你去哪里?” 声音清冷,如玉石互击。 云画! 齐洛儿仓促后退了一步,抬头一看。便见云画正站在门口。 依旧是白衣如雪,长簪束发,衣袂飘飘。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门外流云飞卷,长空如洗。 整个人如同一副水墨画,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晕。 大殿内一众门人弟子都拜了下去。每个人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崇拜和尊敬。 凌虚子也站起身来:“师弟,含月草的事怎么样了?” 云画淡淡地道:“我已在那里设了伏魔界,即便是月无殇,也轻易闯不进去。” 我说过不收徒吗 云画淡淡地道:“我已在那里设了伏魔界,即便是月无殇,也轻易闯不进去。” 凌虚子点了点头:“这就好!只要那月无殇再来,定要将他拿下!” 云画不语,一双清冷的眸子凝注在齐洛儿身上:“洛儿,过来。” 齐洛儿一呆。 她对云画一向没有免疫力,情不自禁就走了过去。 “跪下!”云画一转身,站在了祖师像前。 啊?齐洛儿有些懵了。 为什么要跪下?她貌似没犯了什么错吧? 云画看她呆呆站在那里,一副懵了的表情。 微微一挑眉:“怎么?你不愿意拜我为师?” 他这一句话出口,如同一粒石子投进万顷碧波,激起层层浪花。 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 凌虚子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师弟,你这次也要收徒?我怎么没听你说?” 云画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我说过不收徒吗?” 凌虚子被噎的一窒。 云画确实没说过不收徒的话。 但他已经二百多年没收弟子了,这次又怎么会动了收徒弟的念头? 大厅中人太多,他自然不能因为这个质问云画,再说云画身为副掌门,他也没有权力喝止…… 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红。 再看了看云画,见他眼神坚定,显然心意已决。 心中一凉。 知道这个师弟平时虽然不爱理事务,但一旦决定了的事,便再也难以改变。 只好拂袖恨恨做罢。 心猛然静止,又骤然狂跳!齐洛儿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吃吃地问了一句:“什……什么?” 他真的要收自己做徒弟?自己真有这么好运? 云画唇角微微勾起,恍惚似有笑意,伸出手来。 他手指关节莹白如玉,修长白皙,异常清美:“齐洛儿,你可愿拜我为师?” 愿意,愿意!我非常愿意! 齐洛儿在心中呐喊。但嘴里冒出来的却是:“你……您不怕我是魔教的j细?” 嫉妒得两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愿意,愿意!我非常愿意! 齐洛儿在心中呐喊。但嘴里冒出来的却是:“你……您不怕我是魔教的j细?” 云画凝目看着她,淡淡地道:“我从来没怀疑过你。” 齐洛儿胸口如受撞击,一股热流直冲眼眶。 刚刚被人误会她没有哭,此时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泪眼模糊中,她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里,慢慢跪了下去。 “弟子齐洛儿叩见师父!” 云画点了点头:“为师云画,今收你为紫云门第二十九代弟子,为师不求你能斩妖除魔,位及仙班,只愿你博爱天下,慈悲众生,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齐洛儿连连点头:“弟子遵命!” 云画低头看着她,见她长睫微垂,如同一层纱幔,沾了雨珠,蒙了水雾般轻轻颤动。 俏脸上一片虔诚。 点了点头:“好吧,你收拾收拾,这就随我回云浮宫吧。” 殿上先起了小小的议论声,逐渐变大,最终一片哗然。 李渔更是高兴,他原本就是因为看不惯才要收齐洛儿为徒,没想到自己虽然没收成,师父却把一切扛了下来。 现在齐洛儿成了自己的师妹,还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凌虚子拂袖而起:“师弟,你的徒弟自然你做主,”大步走出殿去。 他这一出去,李重紫,叶凌菲自然也在后面跟着。 李重紫看了看惊为天人的云画,再看看齐洛儿,嫉妒得两眼中都要冒出火来,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出殿走了。 叶凌菲却很替好友高兴,她性格一向比较内敛,微微向齐洛儿一笑,也出去了。 齐洛儿到此时犹感觉自己是在梦中,呆呆地立在那里,恨不得掐自己一把,看看到底是不是做梦…… 李渔走上前来,笑吟吟地道:“洛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师妹了。” 齐洛儿心中也是激动异常,点了点头:“李师兄,以后请多关照。” 感觉就像走星光大道似的 李渔哈哈大笑:“那是当然,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我的小师妹的!”他开心的就像个孩子。拍了拍胸膛。 齐洛儿没想到在课堂上温文儒雅,一本正经的李渔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心中一暖,‘扑哧一笑:“多谢李师兄。” 齐洛儿忽然像想起什么,将一直没来得及归还的云雪剑双手奉上:“师父,你老人家的剑。” 云画不接,淡淡地道:“此剑你用的甚为顺手,为师就赐予你吧。就当是见面礼。” 齐洛儿一愣:“这怎么可以?这是师父的随身佩剑,师父把它赐予弟子,师父对敌怎么办……” “为师还有其他佩剑,你不是还没有兵器吗?就暂时用这一个。此剑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神物,但也算是剑中翘楚,我紫云门弟子以剑为主,你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它才是。” 齐洛儿心中感动,连连点头,大声道:“谢师父,弟子明白。” 她将剑紧紧抱于怀中,再不肯松开。 云画看了她一眼,温声道:“洛儿,你先收拾东西回云浮宫,明日师父便传你道术。” 齐洛儿此时只有点头的份,连连答应。 云画这才转身去了。 齐洛儿,李渔紧紧跟随在后面。 出了祖师殿,天地仿佛变得更加宽广, 数千弟子仍守在外面道旁,越发庄严气派。 消息传的飞快,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得知云画尊者收徒弟的消息。 都想看看是哪个孩子有这么好的运气,因此自他们走出殿门,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朝这边望来,有艳羡的,有嫉妒的…… 齐洛儿那感觉就像是才出道的影星走星光大道似的。说不出的荣宠,也说不出的紧张。 三人一直出了大殿,来到广场之上。 云画淡淡地道:“好了,为师还有些事要处理,渔儿,你先带洛儿四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然后再把她带到云浮宫去。” 天女又怎样?老子照样拐! 云画淡淡地道:“好了,为师还有些事要处理,渔儿,你先带洛儿四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然后再把她带到云浮宫去。” 李渔忙答应了一声:“是!” 云画这才转身去了。 看着他那飘飘的身影,白袍曳地,踏着满地白云,飘然而去 一如初见时的印象,离她似乎那么遥远,仿佛永远也追不上。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 没拜到云画门下时,心心念念的便就是要拜他为师,现在当真梦想成真,她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看上去无情无欲的。 而自己却是一个误撞进这个世界的小小凡人,二人何止云泥之别? 自己想要追他—— 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唉,一切随缘吧。 也或许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不是他。 脑海中蓦然冒出月无殇的影子,想起他化身白离时所说的话。 心中猛地一跳! 慌忙摇了摇头。 那家伙只是穷极无聊对她调笑而已,如何做得了真? 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紫云门弟子,而那家伙却是紫云门的死对头。 “以后再见面,那厮会一剑把我砍了也说不定。 云罗也算是他的好朋友,他下手尚不容情,我还能指望他能对自己怎么样?” 齐洛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洛儿,你又走神了!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喜欢神游?” 李渔无奈地看着她。 齐洛儿遽然一醒,歉意地笑了笑:“李师兄,你说什么?” 李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问你想先去哪里玩? 齐洛儿笑了一笑:“我对这里半点也不熟悉,李师兄便带我随便走走吧。” 紫云山有九峰,有两峰南北遥遥相望。 他们现在所处的正是紫云门的主殿,也是凌虚子门下所居之地。 而北高峰顶之上便就是云画所居云浮宫。 天女又怎样?老子照样拐!2 紫云山有九峰,有两峰南北遥遥相望。 他们现在所处的正是紫云门的主殿,也是凌虚子门下所居之地。 而北高峰顶之上便就是云画所居云浮宫。 齐洛儿对凌虚子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再和他碰到,跟着李渔略转了一转,便吵着要去云浮宫。 她还是对师父的云浮宫感兴趣一些。 李渔这时好脾气的很,带着她重新御剑向北高峰云浮宫而去。 这北高峰奇险无比,此时虽然是夏天,但这上面却白雪皑皑,冰雪覆盖。 而云浮宫共有三大殿,都是用冰块垒成。 在月光下闪着琉璃般的光彩,如梦似幻。 齐洛儿没想到这上面会这么冷,她穿的又单薄,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李渔看了她一眼,不由笑了起来:“我倒是忘记了你尚未修得仙法,是怕冷的。” 想了一想,领着她进了一个偏殿之中。 偏殿内房间很大,却不失雅致。 案上的莲瓣琉璃香炉内燃着袅袅佛香,幽香淡淡。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这偏殿也怪,虽然也是用冰块垒成,里面却暖意袭人。让人如沐春风。 李渔笑道:“这是暖香殿,这云浮宫最暖和的地方。你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去山下给你找些御寒衣物。” 齐洛儿点了点头,目光忽然凝注在一个地方,小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咦,那不是那条圣女绫吗?它不是神物吗?怎么随随便便就摆在这里?” 原来在大殿左边的青玉案上,端端正正地摆着的,正是那条‘圣女绫’。 李渔叹了口气:“天女已死,也就再没有人能御使它,它再是神物,也没用处了。” 齐洛儿第一次听到这‘天女’二字。 微微愣了一愣:“天女?什么天女?” 到了此时,李渔觉得也没有再瞒着她的必要。 就把关于天女的事说了一遍。 齐洛儿恍然大悟,这才弄明白这次招收的弟子为何全是女孩子。 我不是故意拆你的殿的…… 齐洛儿恍然大悟,这才弄明白这次招收的弟子为何全是女孩子。 而月无殇化成白离混进白云山只怕也是这个原因。 原来苏云罗便就是天女,月无殇只怕也是冲着这天女来的吧?所以他才会出手这么狠辣…… 她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又看了看那‘圣女绫’。 圣女绫依旧幽幽散发着淡淡荧光,她忽然一阵眩晕,隐隐的似感到一种呼唤。 那呼唤飘飘渺渺,如同隔着千山万水跋涉而来。 梦呓一般,却又莫名的熟悉。 胸口一热,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那种召唤有一种奇异的诱惑力,竟然引着她不由自主向前走去。 “洛儿,你怎么了?” 李渔见齐洛儿脸色稍稍有些发白,目光凝滞,像中了邪一样。 吃了一惊,伸手便拉住了她。 齐洛儿一愣,脚步微微顿了一顿,似乎也想停下来。 但此刻双腿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根本不受她控制 她就像是一个扑火的飞蛾,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近了,更近了! 眼看着齐洛儿离那青玉案几还有一丈之遥。 叮铃铃!有清脆的铃声响起,把李渔和齐洛儿都吓了一跳。 齐洛儿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却见白光一闪,那段原本动也不动的白纱忽然人立起来。 顶端的玉铃铛左右轻轻摇动。 像是刚刚被人唤醒的美人,一幅慵懒的惺忪样子。 李渔,齐洛儿都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圣女绫怎么又有反应了?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圣女绫’忽然像蛇一样平伸了过来,眨眼便来到齐洛儿跟前。 顶端的玉铃铛几乎伸到了齐洛儿怀里,像是小狗在辨别主人的信息…… 那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在齐洛儿心中汹涌。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颤抖地摸了摸‘圣女绫’。 我不是故意拆你的殿的……2 那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在齐洛儿心中汹涌。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颤抖地摸了摸‘圣女绫’。 触手处,柔滑而温暖,直暖进人的心里。 那圣女绫忽然整个一抖,抽风似的直跳起来。 环绕着她一圈一圈打转,像是兴奋之极,摇头摆脑的,顶端的玉玲铛响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齐洛儿呆住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那圣女绫的一端缓缓落在她的手里。 在她手臂上轻轻绕了几圈,服服帖帖地不动了。 李渔惊的张大了嘴,足足能塞下一个鸭蛋。 怔了半晌,忽然直跳起来,指着齐洛儿,气息不稳地叫:“天女!原来你才是天女!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他笑的乱没形象的。 哗啦啦!一个月之内才建立的温润如玉,四平八稳的仙导形象华丽丽滴倒塌了。 齐洛儿囧的无以复加。 这……这李渔也高兴的太过头了吧?! “洛儿,你在这待着别动,我去禀报两位尊上!哈哈,原来天女并没有死,师父他们如果知道了,定会高兴死的。” 一句话说完,李渔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哎,李师兄……” 齐洛儿想叫住他。但李渔早已‘嗖’地一声冲天而起。 然后像是火烧屁股似的,直冲了下去。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原来自己才是天女,可是这也太诡异了吧? 难道自己在现代穿过来就是做这劳什子天女的? 那苏云罗岂不是代替自己冤枉死了? 想起苏云罗死时的惨状,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如果那一天白离知道我是‘天女’会如何? 是不是也会把我一掌拍死? 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应该,会的吧?! 月无殇毕竟是魔君,魔一贯是心狠手辣的。 那苏云罗和他关系也很不错,他不是一点也没容情么? 我不是故意拆你的殿的……3 月无殇毕竟是魔君,魔一贯是心狠手辣的。 那苏云罗和他关系也很不错,他不是一点也没容情么? 凭什么就以为自己会特别一点? “豆宝的主人才不会杀你的,你是他未来的王妃呢!” 一个声音忽然自她袖子中传了出来。 齐洛儿一愣,豆丁!是豆丁的声音! 这一天来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齐洛儿早把豆丁藏在自己袖子中的事给忘记了。 那豆丁也怪,在她的袖子里生像睡了一整天,直到此时才醒过来。 豆丁所在的袖子正是‘圣女绫’所缠绕的。 眼见着自己的袖子里波涛汹涌的,豆丁气急败坏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放我出去,喂,憋死我了,放我出去!” 圣女绫似乎没提防齐洛儿的‘袖子’会说话,抖了一抖,缠的更紧。 “啊,什么东西?!你想勒死老子我啊?!快松开!快松开!” 豆丁又叫了起来。 晕,这圣女绫不会是成精了吧? 齐洛儿连忙拍了拍手臂上的圣女绫,试着和它打商量:“绫儿乖,快松开,豆丁是我的宠兽,你俩不可以打架……” 说来也怪,那圣女绫似乎是真听懂了,果然松了一松。 豆丁的大头趁机钻了出来! “呼!憋死我了!” 豆丁张口粉红的小嘴喘了一口大气。 两只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不善地瞄了瞄缠在齐洛儿手臂上的圣女绫:“死泥鳅!你干嘛缠我?!” 圣女绫的顶端又翘了起来,冲着豆丁懒洋洋地摆了一摆,然后又趴伏在齐洛儿的手臂上。 像是很不屑一顾。 “喂喂,死泥鳅,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圣物有什么了不起? 老子还是神物呢!比你高级一千倍!” 豆丁像是被惹毛了,叉着两只小前肢,站成了茶壶状。 圣女绫没有铃铛的那一端轻轻翘了起来,两个纱角向当中弯了一弯…… 我不是故意拆你的殿的……4 圣女绫没有铃铛的那一端轻轻翘了起来,两个纱角向当中弯了一弯…… 齐洛儿囧倒。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人类拿着中指勾了一勾的挑衅动作! 它的顶端摇头摆脑的,玉玲铛响个不停,怎么听怎么像是嘲笑…… 豆丁果然气得跳了起来,两只耳朵竖的像小野猫似的:“死泥鳅,敢瞧不起我!我烧了你!” 前肢一挥,一道电光打过去! 这电光极亮,发着炽白的光华,向着圣女绫就扑了过去! 那圣女绫正缠在齐洛儿的手臂上。 齐洛儿眼见电光打来,吓了一跳,百忙中一个铁板桥,仰躺在地。 那电光自她身前‘呼’地一声飞了过去。 正打在青玉案上。 “砰!哗啦!” 青玉案应声而碎! 齐洛儿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死豆丁,你想谋杀主人啊?!” 豆丁知道闯了祸,却不服气,指着圣女绫叫:“是这死泥鳅瞧不起我,它笑话我!” 汗!齐洛儿囧了! 这圣女绫应该是个兵器吧? 怎么倒像是成了精似的,也有了性格脾气,如今竟然和小豆丁卯上了! 看了看碎了一地的青玉案,齐洛儿头大了起来。 她来到这云浮宫寸功未立,先毁了师父的一样的东西,也不知这青玉案值不值钱…… 圣女绫顶端拼命摇摆,像是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玉玲铛更是叮铃铃,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似乎是乐不可支。 豆丁两只眼睛瞪的又圆又大:“死泥鳅,有本事你下来!别拿主人当挡箭牌!” 圣女绫一转,果然离开了齐洛儿的手臂。 在空中一个盘旋,首尾衔接,竟然圈成一个小胖丁的形状,然后忽然变扁,像是被揍了一拳。 接着两边向上弯曲,又像是大笑的嘴巴,似乎在笑话豆丁。 还没等豆丁有所反应,它又猛地向上一窜,白纱末端又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 我不是故意拆你的殿的……5 还没等豆丁有所反应,它又猛地向上一窜,白纱末端又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 像是在说,小圆球,有本事你上来! 齐洛儿看了它这一套很形象的哑语几乎要?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0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0部分阅读 要笑喷了。 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这圣女绫也太搞了吧! 豆丁却被它这一套动作几乎把肚子气破。 小小的身子像充了气似的涨大起来,琥珀似的大眼睛睁的溜圆,粉嘴巴高高鼓起:“死泥鳅,我劈死你!” 身子一弹,竟然也跳到了空中,四肢平平张开,像个大大的气球。 两只耳朵蓦然变长,对在了一起,一个超大型的光波迅速成型。 它大头一摆,那光波就飞了过去! 这光波烧的周围的空气都在嗤嗤做响。 可见小豆丁个头不大,能量可实在不小! 圣女绫身子忽然拉长,电光一闪的时间,它的首尾又连在了一起。 圈成一个圆,那圆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让豆丁的那一团光波在圆圈中穿过去。 砰!轰! 豆丁的光波正击在偏殿的殿顶上! 殿顶像个巨大的王八壳,被硬生生地掀了出去! 露出了一大片天光! 原本温暖如春的偏殿瞬间有冷风灌入,吹的齐洛儿心拔凉拔凉的。 她木呆呆地立在那里,小脸一副悲催模样。 完了!她把师父的偏殿给拆了! 不知道师父回来会不会直接把她给掐死! 呜呜呜,都是这两个惹祸精! 齐洛儿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两个罪魁祸首身上。 豆丁和圣女绫看着她那不善的目光,吓的齐齐一抖,同时向后缩了一缩。 齐洛儿大眼睛里放射着怒火,一步一步向豆丁逼近。 “我,我,我,是它先捣的鬼!” 小豆丁此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摇着小前肢,语无伦次地辩白。 ················ 大家想象一下豆丁发怒的模样哦,哈哈,在bd上搜胖丁发怒的图。 会拆房子了是不 “我,我,我,是它先捣的鬼! 小豆丁此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摇着小前肢,语无伦次地辩白。 圣女绫也把身子缩了起来 团成了一团,躲在豆丁身后,一副没它什么事的样子。 “长本事了是不?会拆房子了是不?你们牛x了是不?一个神物,一个圣物,就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是!不!” 这最后两个字,齐洛儿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 豆丁自知闯了大祸,几乎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两只耳朵也耷拉下来,盖住了眼,呐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它步步后退,一脚踩在了圣女绫上 圣女绫像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掀,豆丁骨碌碌滚开了。 豆丁像是刹不住车,直接一溜烟地滚出了殿门, 它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唔,它总算是离开了那怒火源头。 神啊,它暂时安全了…… “还有你!” 齐洛儿的怒火朝着圣女绫烧去:“你好歹也是一个圣物,怎么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门外的豆丁弱弱地插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 “闭嘴!” 齐洛儿一声狮子吼,成功让豆丁又缩成一个球。 圣女绫缓缓飞了起来,绕在了齐洛儿腰上 顶端的玉玲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的怒气。 齐洛儿看着超级凉快的大殿,几乎是欲哭无泪,也恨不得缩成一个球滚到角落去了。 师父回来她该怎么交代? 说是风刮的? 地震了? 外星人入侵了? 世界末日了…… 呜呜呜呜,似乎都不那么靠谱…… 她十分,非常想给师父留下一个好印象啊啊啊啊啊。 云浮宫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按说应该有人看看。 却不料齐洛儿抱着手臂等了半晌,也不见半个人影过来。 你还嫌云浮宫拆的不够彻底?! 云浮宫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按说应该有人看看。 却不料齐洛儿抱着手臂等了半晌,也不见半个人影过来。 她心中有些纳闷:“莫非现在这偌大云浮宫就自己一个人?不会吧,最起码应该有个打支应,做杂物的道童啥的吧?” 她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一个人来。就连李渔也不见踪影。 有圣女绫在身上,齐洛儿倒再也感觉不到寒冷。 一股淡淡的暖流源源不绝地自圣女绫上传了到她的身上 又流遍她的全身的经络,仿佛连身子也轻健了不少,脱胎换骨一般。 只是她此时正满心彷徨,也没察觉到自身的变化。 豆丁也在外面蹭啊蹭的蹭了进来 挨到齐洛儿身边,讨好地道:“主人,这个云浮宫好大,我带你转转好不好?” 齐洛儿瞪它一眼:“你还嫌云浮宫拆的不够彻底?!你带我转转?这里你来过?” 豆丁耳朵抖了一抖,很自豪地道:“当然,我可是天生神物,这紫云山中有哪里是我不认识的?嘿,我还知道这北高峰上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片花海……” 花海? 齐洛儿挑起了眉。 这里满地都是冰雪,怎么会有花海? 难道是梅花? 嗯,如果有一大片梅花的话,倒也挺美的。 可是……可是,她刚刚闯了大祸,真的没心情看什么梅花。 “我没心情看梅花,你想去就自己去吧。记得回来就成。” 齐洛儿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不是梅花!我可是神仙,怎么会稀罕什么劳什子梅花!那里都是可都是奇花异草,你见都没有见过。你跟我来吧,保证让你看了惊喜连连。” 豆丁极力撺掇。 “哼,我不稀罕!” 齐洛儿还在生小豆丁的气。 心里虽然升起了一抹好奇,面上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我儿子幼儿园放假了,三天。这小祖宗总缠着我,让我没法静下心来码字。所以这几天可能更新速度会放慢一些。大家体谅一下哈。木木也很着急的。但总不能为了码字,就不管孩子了吧? 是他吗? “哼,我不稀罕!” 齐洛儿还在生小豆丁的气。 心里虽然升起了一抹好奇,面上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去吧,去吧,那种花草可是别处都没有的。你不看可是会后悔死……” 小豆丁不屈不挠。 “才不!我不喜欢花花草草的。”齐洛儿扭过头去。 “你师父常常用那里的花草炼丹的,万一哪一天你师父有急用,让你去采,你不认识路可不行!”小豆丁祭出了杀手锏。 这一句话倒是打动了齐洛儿的心坎 小豆丁说的也对,自己认识一下路,也不至于到时候跑冤枉路。 “哼,好吧!我去,不过,可不许你再惹祸了!不然我把你拍成锅贴!”齐洛儿总算答应下来。 小豆丁喜的跳了起来,大眼睛骨碌碌转动。满是兴奋。 耶,它又可以采点兰心果了…… 有正宗的天女在,它还怕闯不进那片花圃的结界? 豆丁自从化形后,那一对小翅膀就不见了。此刻像个球似的浮在半空,轻飘飘地向前飞行。 齐洛儿紧紧跟在它的后面。 绕过了三层云浮宫殿。沿着后山的一条冰晶小路向上攀爬。 这冰晶小路滑不留足 幸亏齐洛儿经过这一个月的课程训练,身体比以前轻灵了不少。 这样的小路倒也难不倒她。 山路崎岖而狭窄,上上下下的台阶数也数不清。 齐洛儿正自前行。 半空中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霹雳。 把齐洛儿吓了一大跳,险些自山道上栽下去!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漫天的星斗闪烁。 没阴天啊!怎么回事? 豆丁却呼地一下,飞了回来:“危险!危险!主人你快回去吧!” 齐洛儿一愣:“什么?” 她四下看了一看。也没看出有哪里不妥。 何况这是云画所居的仙山,不应该有什么妖怪吧? 她一愣神的功夫,忽见有几道彩光在空中一闪! 他又来了,却是为了他的义女 她一愣神的功夫,忽见有几道彩光在空中一闪,伴随着金铁交鸣之声在山峰的那一侧传了过来。 有人在打架! 而且,打架的还是神仙! 凡人绝对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齐洛儿的第一反应。 是谁会跑到云浮宫这边来打架? 据齐洛儿所知,这云浮宫所在的山峰之上有一个大结界。 寻常人不要说上来,就是找也找不到的。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他!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浮上心头,齐洛儿直跳了起来。 脚下一滑,险些骨碌碌滚下山道。 一定是他! 也就只有他能视紫云门的结界为无物,随意来去。 更何况齐洛儿知道,月无殇如果想救他那个义女,肯定会来盗取什么含月草! 她蓦然想起豆丁所说的话,忽然一把抓住它的小前肢:“豆丁,你所说的,想让我看的花海,里面有没有含月草?” 豆丁晃了晃大头:“应该有吧。我记得里面有一种银白色的草,你们人类似乎叫它什么含月草。” 果然——如此! 这么说,在前面山谷里打架的应该就是月无殇了…… 齐洛儿一颗心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喉咙。 对月无殇,她是始终弄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一直拿白离当最好的朋友。 可白离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物,是月无殇幻化出来的。 而月无殇的相貌和白离已经不同,虽然也是美的不像话,但总给她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更何况他当着她的面打死了苏云罗,手段之辣,出手之绝让她心惊肉跳。 现在,他又来了。却是为了他的义女。 再见了他的面,是该拿他当好朋友白离? 还是大魔头月无殇?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齐洛儿来自现代,仙魔观念自然没有那么重。 在她心目中仙和魔也没什么不同。 这个见了老婆不要主人的家伙 齐洛儿来自现代,仙魔观念自然没有那么重。 在她心目中仙和魔也没什么不同。 就像武林中的黑道和白道一样,只是俩个对立的门派而已。 但月无殇的随手杀戮却吓住了她。 更何况苏云罗还是被他错当成天女杀死的! 要不然,死的极有可能就是她! 看着山峰那一边时不时冒出的各色彩光,知道那边肯定打斗甚烈。 也不知月无殇能不能取的含月草全身而退…… 隐隐的,齐洛儿有些为他担心起来。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进还是退? 去了她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帮谁! 豆丁两只小耳朵忽然竖了起来,两只大眼睛睁的溜圆:“豆宝!我感觉到了豆宝的气息!” 豆宝? 豆宝是在白离,不,月无殇手中! 果然是他!豆宝既然来了,他自然也来了! 这下,齐洛儿是百分之百确定来人的身份了。 豆丁像吃了兴奋剂,它和豆宝其实也就仅仅半天没见面。 那样子却生像是已经分离了万儿八千年似的,凌空翻了个跟头:“主人,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豆宝,一会就回来!” 也不待齐洛儿说话,它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难为它圆球似的身子,居然飞的这么快! “喂,豆丁,回来!危险!”齐洛儿叫了起来。 这个见了老婆不要主人的家伙! 前面可是一帮神仙在pk,它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进去,只怕见不到豆宝,反而让人家都球给踢了! 齐洛儿也顾不得别的,忙忙在后面追赶。 绕过了一个大拐角,又在一条亮闪闪的冰河上一步一滑地走过,齐洛儿跑的几乎断气。 几乎绕过了半座山,才看到前面有个宽阔的出口。 金铁交鸣声越来越响,彩色的光芒也看的愈加真切。 齐洛儿扶着冰壁终于攀上了峰顶。 他和他的pk 金铁交鸣声越来越响,彩色的光芒也看的愈加真切。 齐洛儿扶着冰壁终于攀上了峰顶,听到山道下传来纷杂的呼喝打斗声和金铁交鸣声,像是黑社会在械斗。 她在一个大冰岩后隐了身形,向下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倒吸一口气:“好美!” 山峰下有一个大大的冰湖。 天气虽然严寒,那冰湖却没有结冰,在月光下闪着粼粼波光。 而在湖面上,生满了各种奇花异草。 有的大如碗盏,有的小如星子,有的叶大如扇,有的叶长如剑,却无一例外地都泛着银光。 层层叠叠,开了满湖。在月光下舒展着身躯,如梦似幻。 而在冰湖的湖岸之上,站着十多个人。 这些人齐洛儿倒是都认识。 正是紫云门的掌门凌虚子及八大长老,而李渔也赫然在其中。 这几个人都抬头紧张地望着冰湖上方。 在冰湖上方数丈高处,有两个白衣人影正在那里对峙着。 月无殇一身雪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雪白的毛领半掩着他如玉的胸膛。 手里是一柄墨黑色的长剑,那剑黑的纯粹,剑身之上有一只眼睛似的图案,幽幽闪着暗红的光芒。 月无殇在笑,笑的春暖花开,桃红柳绿:“云画,原来你也不笨嘛,居然知道埋伏在这里,等老子上钩……” 云画站在一朵祥云之中,静静地注视着他。 惊为天人的脸上无喜无怒,眸子里更看不出半丝情绪。 他只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袍,在风中猎猎飞舞。 看上去圣洁而清冷,不染半丝尘埃。 他缓缓抬手,手里握着一把如同冰雪凝成的宝剑。 他淡淡地道:“月无殇,你不该来的。” 月无殇哈哈大笑:“不该来?难道你要老子眼睁睁看着紫樱惨死?云画,我瞧你也是个人物,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你把含月草送给老子,等老子救活了人,再来和你痛痛快快打一架,如何?” 回去我就一口一口咬回来…… 月无殇哈哈大笑:“不该来?难道你要老子眼睁睁看着紫樱惨死? 云画,我瞧你也是个人物,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 你把含月草送给老子,等老子救活了人,再来和你痛痛快快打一架,如何?” 云画抬眸,淡淡地道:“打败了我,含月草就是你的。” 站在下面的郝云中叫道:“魔头,你休要做梦!这含月草可是仙界极品,整个紫云山也就这么十棵,怎么能送给你?哼,那月紫樱来时杀了我们紫云门数十弟子,她早就该死!” 月无殇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手中剑一闪,一道红光疾射而下:“老子和你家掌门说话,你这混小子乱插什么嘴!” 他这红光突如其来,速度又极快,直奔郝云中的脑袋! 郝云中吃了一惊,慌忙横剑一封。 ‘铛’地一声大响,他手中的宝剑再也掌握不住,嗖地一声直飞出去! 齐洛儿正看热闹,忽然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猛撞过来 来势又快又急,她根本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快速躲闪! 砰!来物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去,正插在她左手侧的冰岩上,冰屑纷飞中,直没入柄! 还好,还好,躲过了! 不然非被串成糖葫芦不可! 齐洛儿有些囧囧地想。 她却忘了脚下是滑不溜手的冰道,一躲之下,足下一滑,扑通跌了个跟头,啊地一声惊叫! 骨碌碌滚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想止住跌势,但这山道陡峭异常,她根本刹不住车! 昏昏沉沉中,眼见着山道上有一块大石,她就这么一溜滚的朝石头直撞过去! 完了!这下要被拍成饼子了! 齐洛儿本能地捂住脸,只求死的别太难看…… “洛儿!” “小洛儿!”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砰!”她撞上了某个东西! 咦,软软的,像个气球一样,一点也不疼耶! 回去我就一口一口的咬回来……2 “砰!”她撞上了某个东西! 咦,软软的,像个气球一样,一点也不疼耶! 齐洛儿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像个茧子一样被包在一层雪白的膜中 透过膜的空隙,她看到外面还有两堵墙,一堵青色的,一堵紫色的…… 什么东西? 齐洛儿用手戳了戳雪白的膜,那雪白的膜像是被戳到了笑筋,抖了一下,忽然变成细细一条,重新缠绕在她的身上…… 圣女绫!原来保护她的膜居然是圣女绫所化。 果然是神物,关键时候知道保护主人。 齐洛儿心中有一丝感动。 她一骨碌跳起来,看了看那堵紫色的墙。 这又是什么宝贝变的? 莫非是豆丁和豆宝? 齐洛儿伸出手去,就想再戳戳。 刷!两道墙忽然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角的余光中见两道人影电闪而来! 齐洛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还未等她有下一步动作,眼前一花,身子凭空转了圈,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耳中传来一声低笑:“小洛儿,我们又见面了。想我了吧?” 月无殇! 这是月无殇的声音! 齐洛儿一颗心怦怦乱跳,也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隐隐的,似乎还有一丝欢喜…… “月无殇,放开她!” 云画淡淡的声音里有一丝恼怒。手中光波一闪,朝着月无殇打过来! 月无殇抱着齐洛儿转了一个圈儿,手中漆黑的宝剑一迎。 “砰!”地一声大响,险些没震聋齐洛儿的耳朵。 她眉头一皱,小脸皱成一团。 这几下出手,如同电光石火,速度都是快的不可思议。 直到此刻,众人才反应过来:“天女!她真的是天女!圣女绫在她的身上。” 凌虚子纵然一向冷静,面上也掩藏不住惊喜。 原来这个女孩子才是天女! 太好了,天女没有死,他这数年的心血尚没有白费…… 回去我就一口一口的咬回来……3 原来这个女孩子才是天女! 太好了,天女没有死,他这数年的心血尚没有白费…… 他急掠过来:“月无殇,你放下她,万事好商量!” 月无殇目中有微光一闪。 低头瞧了怀中的齐洛儿一眼,邪魅浅笑:“小洛儿,原来你才是天女啊……” 齐洛儿浑身一抖,眼前似闪过苏云罗死时的惨状。 “魔头!放开我!”齐洛儿拼命挣扎起来。 “月无殇,你放开她!” 李渔沉不住气,手一挥,一道淡青色的光芒直劈过来。 他人虽然看上去温文俊秀,使出的招数却绝然凌厉。 剑气带来的气流吹的他发丝飞舞,看上去像神兵天降。 齐洛儿可没心欣赏李师兄英雄救美的英姿。 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脱离月无殇的控制。 但月无殇却像是吃定了她,把她圈在怀中,美的天地变色的脸上满是伤心:“小洛儿,人家好想你,拼了命来找你,你就这么对待人家?” 他说话的腔调依旧是白离的声音。 齐洛儿抖了一抖,恶!这家伙还这么肉麻! 他嘴里和齐洛儿调笑,另一只手淡然地化解着李渔连续不断的攻击。 空气中剑光闪烁如电,剑光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沙飞石走。 月无殇连护体都懒的祭出,手中的乌沉沉的剑随意挥舞, 李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被月无殇逼的步步后退。 宝剑几乎抬不起来。 “齐师妹,快离开他!”李渔大叫。 齐师妹? 月无殇眉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浅笑:“小洛儿,你真拜那大冰块为师了?” “我拜谁为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 齐洛儿唯恐他下一刻就会给自己致命一掌,在他怀里极力挣扎着。 月无殇的手秀气白皙,但却异常有力,像铁钳似的,抓住齐洛儿的一只手。 回去我就一口一口咬回来……4 “我拜谁为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 齐洛儿唯恐他下一刻就会给自己致命一掌,在他怀里极力挣扎着。 月无殇的手秀气白皙,但却异常有力。 像铁钳似的,抓住齐洛儿的一只手。 齐洛儿手腕几乎要扭断,还是挣脱不开他的掌握。 看来,为了保命,只能壮士断腕了! 不过齐洛儿不想断自己的,那就只好委屈月无殇了! 两只手都使不上力气,她不是还有嘴吗? 她一咬牙,一横心,闪电般一低头,吭哧一口咬在了月无殇的手腕上! 她也是被逼急了,这一口下去,只觉一股腥甜的液体直涌入口中。 咬破了!看你还不松手! 齐洛儿恨恨地想。 月无殇手一抖,低头瞧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道:“小洛儿,我的血好喝吗?要不要再来一口? “嗯,咬吧,咬吧,回去我就一口一口咬回来……” 他语调甚是暧昧,齐洛儿身子一僵,心中狂呼:“你丫的大变态!” 看着月无殇没事人一样。 她再也咬不下去。 不情不愿地松了口,月无殇白皙如玉的手腕上留下一排深深的,清晰的牙印…… 这……这不会又像上一次匕首刺他一样,又是他的障眼法吧? 齐洛儿情不自禁摸了一摸,凹凸不平的,不像是假的…… “唔——小洛儿摸的人家好舒服。” 月无殇微眯着眸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众人集体黑线! 齐洛儿更是抖了一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丫的说话就不能正常点啊! 我的已经不算清白的名声啊,这下彻底毁了! ·········································· 提前预祝大家端午节快乐,挨个抱抱。 趁着中午孩子睡觉的功夫,又码了几章。 晚上可能还有更的,我看情况把。 以后怎么和我玩亲亲? 他丫的说话就不能正常点啊! 我的已经不算清白的名声啊,这下彻底毁了! “铛!”一声脆响,李渔手中的宝剑被月无殇挑飞了出去! 乌沉沉的宝剑顺势一点,毒蛇般奔向李渔的脖颈! “不要伤他!” 齐洛儿看的清楚,几乎想也不想,身子向着月无殇的手臂一撞,将他剑尖撞歪! 乌剑堪堪擦着李渔的脖颈就掠了过去。 李渔惊出一声冷汗,拼命向后一退,才算避开了月无殇剑尖的攻击范围。 吓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说不出话来。 耳边传来师父清冷的声音:“渔儿,退下!” 李渔脸微微有些发红,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月无殇却看也不看其他人,俊脸上一片失落和伤心:“小洛儿,你好狠的心,亏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的,你居然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呜呜,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为了这两个小白脸,就把老公我撂到脑勺子后了……” 月无殇好歹和齐洛儿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学了她不少现代话,现在来了个现学现卖,倒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洛儿脸上的黑线越滑越多,囧的无以复加。 气息不稳地叫:“月无殇,我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你胡说什么?什么老公不老公的……” 月无殇垂眸瞧着她,俊脸上似笑非笑:“小洛儿,你都和我同床共枕一个月了,按你们的说法叫未婚同居,我自然也算是你的老公了……” “那不算!” 齐洛儿囧的小脸通红,即想把月无殇那张坏嘴缝上,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胡说八道,你,谁让你这变态男扮女装的,我又不知道……” 齐洛儿几乎有些欲哭无泪了。 “月无殇,调戏一个小姑娘不觉得有损你魔君的威名?放开她!” 云画宝剑斜指,冷冷地道。 以后怎么和我玩亲亲?2 “月无殇,调戏一个小姑娘不觉得有损你魔君的威名?放开她!” 云画宝剑斜指,冷冷地道。 “放开她?”月无殇笑眯眯的:“我和我老婆说话,你凑什么热闹?” 他一口一个老婆,叫的齐洛儿异常火大:“月无殇,你再胡说八道的,我就咬舌自尽!” 一句话出口,齐洛儿小脸微微有些发红。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据说是女人制服男人的三大法宝,齐洛儿没想到自己堂堂特种兵有朝一日也会使出这种戏码。 唉,齐洛儿,你堕落了! 月无殇眼眸一眯,用手摸了摸齐洛儿的头:“乖,千万不要咬,你把舌头咬掉了,以后怎么和我玩亲亲?再说咬舌头也是很疼的……” 晕!这家伙三句话不离暧昧! 变态!超级变态!齐洛儿恨不得把他那张坏嘴堵起来。 也不知他使用了什么妖法,被他这一摸,齐洛儿只觉嘴唇有些发僵 不要说咬舌,就是说话也有些困难…… 云画眼看着新收的小徒弟被他抱在怀里戏弄,他再好涵养,这时也有些忍不住,冷冷地道:“月无殇,你放开她!不然,我就把你打的形神俱灭!” 他的长剑嗡嗡做响,发出淡淡白光。 剑诀一领,长剑陡然冲上天,划破长空,犹如云中闪电。 瞬间化作了千万柄,分不清哪一柄才是真的。 冷月下,无数柄相同的剑从天而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月无殇笼罩在下面…… 天剑破! 月无殇脸色微变,没想到几年未和他争斗,他居然修炼成功了紫云门的必杀绝技——天剑破! 传说天剑破一出,玉石俱焚,几乎没有哪一路妖魔能躲的过,月无殇的父亲便就是丧生在这一招下! 月无殇微微冷笑,眉宇间戾气瞬间凝聚。 那个闪电般的标记殷红如血,周身黑气弥漫而出,黑气中隐隐传来鬼哭,煞气狂涌,周围的气温仿佛刹那间又下降了十度! 以后怎么和我玩亲亲?3 月无殇微微冷笑,眉宇间戾气瞬间凝聚。 那个闪电般的标记殷红如血,周身黑气弥漫而出,黑气中隐隐传来鬼哭,煞气狂涌,周围的气温仿佛刹那间又下降了十度! 齐洛儿和他离的最近,被他煞气所逼,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而圣女绫似乎也感应到了她的不安气息,自她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 那白光似乎天生有净化万物的功效,竟将月无殇周身的黑气给驱散了一些…… 月无殇微微一怔,眼眸中有杀气一掠而过! 原来——这圣女绫是他的克星! 齐洛儿灵力低微,甚至可以说还没有,她御使的圣女绫居然已能驱散一些他的护身煞气。 假以时日,这齐洛儿修炼成仙,灵力惊人,自己只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原来——天女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紫云门疯了似的寻找她—— 假以时日,这天女还真是他的心腹大患呢! 这可如何是好? 如这天女是别人,月无殇早就想也不想挥手将她杀死,可是——可是这天女偏偏是齐洛儿! 他还当真舍不得辣手摧花—— “月无殇!我再问一句,这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云画半浮在空中,身后冷月高挂,看去仿佛来自月中。 素白衣带在风中起伏,飘然无尘,身后剑网寒光闪烁,带着毁天灭地的霸气! 月无殇眸光一凝,冷笑:“放怎样?不放又怎样?天剑破一出,玉石俱碎,你不怕你这小徒弟也陪着我灰飞烟灭?更何况——” 月无殇唇角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更何况你这天剑破还未必伤得了我……” 此语一出,在场之人面色俱变,李渔禁不住叫道:“师父,别伤了小师妹……” 好不容易才出现的天女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凌虚子也沉不住气了:“师弟,别……” 云画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淡淡地道:“师兄放心,天剑破只诛妖邪,洛儿不会有事。” 以后怎么和我玩亲亲?4 凌虚子也沉不住气了:“师弟,别……” 云画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淡淡地道:“师兄放心,天剑破只诛妖邪,洛儿不会有事。” 凌虚子一愣,大喜! 他早就知道师弟是不世出的奇才,想当年二十多岁便修炼成仙,为仙界第一人。 可没想到他于今竟然修炼成功了师尊当年两千岁时才领悟的天剑破。 而且留其精华,去其糟粕,将天剑破改良了! 看其身后剑网,寒光闪闪,道道光波四射而出。 霸道无比,却充满了煌煌正气,没有了当年师尊使用时的煞气…… 月无殇眼眸一眯,哈哈一笑,缓缓地道:“天剑破虽然不会伤及无辜,但——你就不怕我临死之际先将她杀死陪葬?” 一句话说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月无殇性子喜怒无常,残忍嗜杀,没有人敢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齐洛儿也不知为什么,心中蓦然一疼,心脏似被人打了一拳! 果然—— 自己在他眼中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心慢慢沉了下去,齐洛儿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咬紧了唇,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凌虚子再沉不住气:“月无殇,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月无殇笑了,笑容倾国倾城:“含月草,你乖乖把含月草交给我,我就放过她,饶了她一命。” 凌虚子这时不想再冒险:“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说话算话,放过她!” 月无殇笑眯眯的:“老子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凌虚子微微一愣。 他和月无殇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知道这月无殇虽然是魔君,倒也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还没有做过背信弃义的事。 他也不再废话,飞身落在湖面上。 手一张,一颗银白色的,珠圆玉润的小草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那小草有两片长长的叶子,叶子边沿在月光笼罩下发着淡淡的银辉,头上开着一朵淡紫色的花儿,那花晶莹剔透,如同水晶。 她是我老婆,岂能留在你们这里…… 他也不再废话,飞身落在湖面上 手一张,一颗银白色的,珠圆玉润的小草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那小草有两片长长的叶子,叶子边沿在月光笼罩下发着淡淡的银辉,头上开着一朵淡紫色的花儿,那花晶莹剔透,如同水晶。 “拿去!放了她!” 凌虚子手一弹,那颗草凌空飞起,缓缓飞到月无殇手上。 月无殇笑吟吟地瞧了一瞧:“唔,这草品相不错。好!我饶了她一命,不杀她了!” 哈哈一笑,众人但觉白光一闪,眼前已经没有了月无殇的行踪。 凌虚子大怒:“月无殇,你说话不算话!” 天空中月无殇的笑声隐隐传来:“我只答应不杀她,可没答应放了她。她是我老婆,岂能留在你们这里……” 声音渐行渐远,说到最后一字,已几不可闻。 李渔跺脚,忍不住催促:“师父,你怎么不追他?他把小师妹拐跑了,小师妹是天女,遭了他的毒手怎么办?” 云画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扭头便走。 凌虚子叹了口气:“算了,追也没用。那厮跑路的本事一等一的好,可不那么好追,再说就算追上他又有什么用?说不定他恼羞成怒当真杀了你师妹。” 摇了摇头,拂袖离去。 “那——就这么算了?”李渔不甘心。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场景转换中 一路风驰电掣,月无殇左手抱着齐洛儿御风而行。 足下虽然没什么东西,月无殇却飞行的极稳,和云画有的一拼。 月无殇得到了含月草,又抢回来了齐洛儿,心情极是畅快。 迎着风,他索性敞开了衣襟。 天风凛冽,吹的他衣袂呼呼做响。 他大呼痛快! 好久没看到云画吃瘪的表情,还真是让人愉悦呢! 齐洛儿却绷着一张小脸,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 不许动手动脚的! 齐洛儿却绷着一张小脸,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 “老婆,我并未封你哑|岤,怎么不和亲亲老公说话了呢。” 月无殇邪魅浅笑,一双眸子里波光流转,对着齐洛儿放电。 齐洛儿瞪他一眼,继续采取“四不政策”,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水汪汪的瞪得我心都酥了,幸好没有放了你,要不然我又要饱受相思之苦了……” 月无殇眼中满是笑意,摸了摸齐洛儿的脑袋。 齐洛儿干脆闭了眼睛。 月无殇有一丝丝纳闷:“小洛儿,生气了?” “……” “你不要生气嘛,其实我家主人很想念你的。”月无殇的衣袖中探出了一个嫩黄的大脑袋。正是豆宝。 看到它,齐洛儿蓦然想起了豆丁。 豆宝在这里,那个小家伙又去了哪里? 仿佛是知道齐洛儿的担心,月无殇的衣袖中又是一阵翻滚,豆丁的脑袋也冒了出来。 晕! 原来这家伙早就叛变投敌,跑到月无殇的身上去了! 齐洛儿俏脸一沉:“豆丁,你如果继续待在他身上,就永远不必回来了!” 一句话让豆丁耷拉了耳朵, 看了看齐洛儿的脸色,乖乖跳到齐洛儿手心里,爬进了她的衣袖中。 “小洛儿,你和我赌气也就罢了。他们可是夫妻丁,你这样生生拆散它们于心何忍?” 月无殇似笑非笑。 “不要叫的这么亲,月无殇,我和你不熟!” 齐洛儿冷冷地道。 不熟?月无殇挑起了眉:“小洛儿,好歹我们也同床共枕了一个月,你现在说对我不熟?” 齐洛儿冷笑:“和我同床共枕的是白离,她是我的好姐妹,可不是你!” 月无殇眉峰高高挑起:“小洛儿,我和白离原本就是一个人……” 齐洛儿闭了眼睛,淡淡地道:“不!她已经死了,是你把她杀死了!” 不许动手动脚的!2 齐洛儿闭了眼睛,淡淡地道:“不!她已经死了,是你把她杀死了!” 月无殇难得地皱了一下眉,手摸了摸齐洛儿的额头:“小洛儿,你没发烧吧?” 齐洛儿身子猛地向后一缩:“不许你动手动脚的……啊!” 她用力过猛,月无殇又没有防备,她这一挣之下,竟然挣出了月无殇的怀抱。 啊地叫了一声,身子像断线的风筝,跌了下去! 此时他们是在高空之上,这般摔下去,哪里还有活路? “原来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注定是要摔死的!” 齐洛儿头晕眼花之际,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噗——” 她的身子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小洛儿,你真不乖,摔成肉饼子可就不好玩了。” 齐洛儿睁开眼,正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她又气又怒,眼睛里蒙了一层泪雾。 忍不住叫道:“月无殇,你本来不就是想?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1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1部分阅读 想杀死我吗?我摔死了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你还救我做什么?玩猫捉老鼠吗?!”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眸光一暗。 但随即吊儿郎当地一笑,在齐洛儿小脸上摸了一把:“小洛儿,你不相信我?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疼你还疼不够呢,怎么舍得杀你?” 齐洛儿一声冷笑:“唯一的朋友?原来你唯一朋友的命贱如一棵草啊,领教了!” 月无殇这才知道她别扭什么,心中微微一沉。 他做事常不按常理出牌,刚刚他用齐洛儿做威胁,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 即便凌虚子不给他含月草,他也不会杀她,自然会再想别的法子。 不过事情做也做了,他就是再解释,只怕她也不会相信。 更何况他一向心高气傲,自然也不屑于唧唧歪歪地在这上面纠缠。 所以他听到齐洛儿的指责,他恍如未觉。 揽着齐洛儿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对上齐洛儿那气愤的视线,他嘴角反而扬起一抹笑意。 我们殉情吧! 所以他听到齐洛儿的指责,他恍如未觉 揽着齐洛儿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对上齐洛儿那气愤的视线,他嘴角反而扬起一抹笑意 带着恶作剧地狡黠和欢快:“小洛儿,你可比这什么花花草草珍贵多了。唔,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杀你。” “那——我如果不乖乖的呢?你是不是就会动手?” 齐洛儿斜睨着他,冷哼。 “不乖乖的嘛,唔,这却有点难办——” 月无殇一只手摸着下巴,貌似有些为难。忽然坏坏一笑:“你不乖乖的嘛,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娶了你,你做了我的娘子,那就只能乖乖的了。” “你——!” 齐洛儿气得小脸变色,她活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子敢这么调戏她! 这人脸皮之厚,世所罕有。只怕拿根钢钉也扎不透! 她很想打的他满地找牙。 可惜这厮魔功盖世,以自己现在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十个也近不了他的身。 要报仇,也要等以后她成了仙之后再说了…… 她现在可是天女,修仙应该很快很快的。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会有翻身农奴把歌唱那一天的! 齐洛儿恨恨地想。 闭了眼睛,再也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这般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眼见前面现出一座大山。 这山其形正如独秀,峦岚溪翠,巍峨雄伟,十几座山峰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齐洛儿虽然不想说话,但看了这等美景,心中也大为惊讶。颇出意料之外:“ 不是说魔住的地方都是穷山恶水吗? 瞧瞧这里,这山可是清隽灵秀的很呢。“ 月无殇带着她径自飞入山中,在这山里七拐八绕,转过了数座山崖,眼前现出一座山峰。 这山峰普普通通,和其他山峰没有任何不同,在这座大山里毫不起眼。 月无殇看了怀中的齐洛儿一眼,见她小脸微微有些发白,却紧闭着眼睛。 你不嫁我嫁谁? 月无殇看了怀中的齐洛儿一眼,见她小脸微微有些发白,却紧闭着眼睛。 看上去很坚强,很倔强的样子。 他坏坏一笑:“小洛儿,你睁开眼睛,瞧瞧这是哪里?” 齐洛儿不语,睫毛颤动,却不睁眼。 月无殇佯叹了口气:“小洛儿,你一直不理我,我可要伤心死了。我们殉情吧!” 说到最后一字,速度骤然加快,朝着那座山峰直撞了过去! 齐洛儿听到风声猛恶,心中一震,情不自禁睁开了眼睛。 正看到一座山峰扑面而来! 那尖尖的岩石角眼看就要拍上她的俏脸! 他是真的!这厮疯了! 齐洛儿失声尖叫。 叫声未歇,忽听噗地一声响,像是戳破了一个超级大气球。 这是——脑袋开花的声音? 齐洛儿紧紧缩在月无殇怀里,迷迷糊糊地想。 不疼呢,原来这么撞死也不觉得疼呢—— 月无殇看了一眼此刻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自己的齐洛儿,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拍了拍齐洛儿的脑袋:“小洛儿,睁开眼睛瞧瞧,我们到了幽冥地府了……” 齐洛儿身子一僵,缓缓睁开眼睛。 黑,暗沉的一望无际的黑,有碧幽幽的火光在飞舞流动 脚下是一座桥,桥下暗沉沉的河水哗哗流动,隐隐有鬼哭声自河中传来…… 阴间?这里真是阴间?! 不会吧?这厮也太变态了! 齐洛儿一掌推开他,拧眉抬眸,怒道:“月无殇,你什么意思?!” 月无殇狭长的眸子微眯,笑的没心没肺的:“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喽,小洛儿,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我生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便死在一处吧。 瞧瞧,这阴间的环境也很不错罢?” “不错个屁!” 齐洛儿情不自禁爆了一句粗口。几乎是欲哭无泪。 天,她还没活够呢! 妞,给爷笑一个 “不错个屁!”齐洛儿情不自禁爆了一句粗口。 几乎是欲哭无泪。 天,她还没活够呢! 好不容易才拜了喜欢的人为师,还没怎么相处呢,又被这个家伙掳了来! 他要死她不拦着他,可为什么要扯上她啊? 她和他又不熟! 月无殇看了看她那比包公还要黑的小脸,笑的比三月桃花还要灿烂。 摇了摇雪如玉的手指:“小洛儿,你太粗鲁了,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齐洛儿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一声:“我嫁不嫁的出去用不着你操心!哪个用你来多管闲事?!” 月无殇笑吟吟的:“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如果嫁不出去,我就勉为其难娶你喽。” “放屁!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死人妖!” 齐洛儿恨恨的, 这家伙生来就是为了气她的,她再被气死那可不值得。 话说,她已经是鬼了,再被气死,会变成什么? 齐洛儿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问题。 哦,对了,不都说鬼走路是用飘的?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脚底。 脚下有淡淡的雾气蒸腾,可是根据足底传来的感觉,她分明是实实在在地踏在了青石板上! “哈哈哈!” 月无殇笑了起来。 手指勾起了她的小脸,典型的那种‘妞,给爷笑一个’的那种表情:“小洛儿,我都为了你殉情了,你不嫁我,嫁谁?” 齐洛儿伸掌打掉他的狼爪,冷冷地道:“月无殇,你还想骗我?!这里根本不是阴间,我也没有死!” 咦,她怎么知道的?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被这丫头看出来了,不好玩! 他衣袖一挥,漫天的黑雾散去,又露出了清朗的夜空。 齐洛儿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处在一个大石台上。 这石台看上去是个祭台,中间有一个繁复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像是八卦,又不太像。 一只手环上她的腰 这石台看上去是个祭台,中间有一个繁复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像是八卦,又不太像。 祭台上有八根柱子,还有一个大大的铜鼎。 每一件物事都花纹繁复,古老而又质朴。 彼时天色将明未明。 苍穹中一勾弯月,月华如霜,静静撒在祭台的花纹上,闪着莫测的光芒。 不知为何,这破旧的祭台居然让人感到莫测的神圣。 周围千山万峰层叠起伏,万籁俱静。 仰观幽幽天穹,下看苍茫大地,齐洛儿不由自主起了敬畏之心。 心中暗暗纳罕:“这里到底是哪里?好诡异!这个祭台有些像游戏中的传送台……” 月无殇也收起了平日的不正经,手指在衣袖中运指如飞,蓦然向外一挥。 一束火光自他袖中飞出,在每个柱子前都转了一圈, 火光闪过,石柱上腾起半人高的火焰。 那火焰不是普通的亮红色,而是一种惨碧色,森森带了无限鬼气。 月无殇仰头一声清啸,啸声清越,如同吟唱。 那火焰仿佛被感染,颤巍巍地跳动起来。 地上的影子也向四面八方伸展开,天顶似有乌云团聚。 将天上的月亮遮挡住。 阴风阵阵,夹杂有莫名地鬼哭狼嚎。令人悚然。 那火焰的影子向正中凝聚,逐渐凝结成一个闪电的形状。 齐洛儿正想探身细看,忽觉腰上一紧,转头一看。 竟然是月无殇不知何时欺身上前,一只手环上她地腰。 在她耳边低低一笑:“小洛儿,走,我们回家了!” 抱着她向那个闪电跳了过去。 齐洛儿觉得全身猛地一热,周围光芒大盛,竟是不能睁眼。 身体完全不能自主,像是在急速下落。 过得一会仿佛又莫名其妙飞了起来。 个中滋味完全莫可名状,不能描述。 似乎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是仅仅过了一霎。 齐洛儿只觉双脚终于踏上了实地。 莫非你现在想把我灭口? 似乎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是仅仅过了一霎。 齐洛儿只觉双脚终于踏上了实地。 周围有风微微吹动,风中带着一种特有的咸醒之气 耳边传来海浪撞击海岸的声响…… 她一愣,睁开了眼睛。 忽然就呆在那里了! 眼前所见竟是一片大海。 海水轻吻着堤岸,发出哗哗的声响。 而在海面上,氤氲着层层白雾,在晨风的清徐下,或轻薄或浓厚 一座座楼台在雾中若隐若现,神秘而又美丽。 海市蜃楼?!这是海市蜃楼啊!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但眼前的奇景几乎让她沉醉。 月无殇在一旁静静瞧着她,见她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张小脸似被初升的霞光照亮,闪着夺目的光辉。 心神蓦然一震,一丝柔软在心中软软化开。 “小洛儿,怎么样?我的蜃楼宫美不美?比云画那厮的云浮宫也不错吧?” 齐洛儿一愣,她以为魔宫的风景必然是怪石嶙峋,阴云遍布,阴风凄凄的。 没想到竟会是如此奇诡而壮丽! 心里虽然赞叹,却不愿给月无殇好脸色,淡淡地道:“原来这里就是你的老巢,我听说魔教的老巢极为难找,你把进来的过程全让我看到,不怕我给你透露出去?” 月无殇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嗯,你说的倒不可不妨——看来只能想法让你闭上嘴了。” 齐洛儿心中一震,看着他:“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莫非你现在想把我灭口?” 月无殇摇了摇头:“死人的嘴也不牢靠,你死了还会变鬼,而据我所知,云画似乎和阎王老儿关系不错,讨要个个把灵魂,阎王老儿是不会拒绝的……” “那你想把我如何?把我打的魂飞魄散?” 齐洛儿小脸微微有些发白。 “嗯,你说的这是个好主意!不过——” 美人鱼?! “那你想把我如何?把我打的魂飞魄散?”齐洛儿小脸微微有些发白。 “嗯,你说的这是个好主意!不过——” 他看了看齐洛儿已经雪白的小脸,坏坏一笑:“不过我还真舍不得呢。我还有一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齐洛儿咬牙瞪他一眼:“什么法子?” 月无殇悠悠一笑。 忽然闪电般凑过来,在齐洛儿唇上如蜻蜓点水般一吻:“娶了你!你做了我的娘子就不会泄露为夫的秘密了……” 齐洛儿冷不防被他偷袭成功,一张小脸通红。 想也不想一掌拍过去:“做梦!我才不会嫁给你!” 他二人正在这里缠杂不清,平静的海平面忽然白浪翻涌,随着无数水花的翻涌绽放,一个个人自海中冒了出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都有一头海藻般碧绿的长发,似翡翠般碧绿的眼眸。 每个人虽然长相不同,但都是俊美绝伦的。 他们的服饰衣衫也和陆地上的人不同。 都只是在重要的部位系上一条用贝壳串成的东西,随着他们身体的扭动而哗哗做响。 更奇的是他们自腰肢以下,却少了一双修长美丽的腿—— 只有一条长长的鱼尾,在水面上轻轻摆动…… 美人鱼?!鲛人! 齐洛儿睁大了眼眸,她居然看到了童话传说中的美人鱼! 那些人在海面上躬身行礼:“恭迎王上回宫!” 其中有一个少女,像是为首的,站在队伍的最前列。 海藻般的长发低垂,匍匐在海面上:“云婷迎王来迟,万望赎罪。” 她说话有一种奇异的回响,让人心神动荡。 不用看她容貌,但听这声音,必是一位绝色美人。 月无殇狭长的眸子微眯,淡淡地问:“今天是谁当值?” “回王上,是云姬。”云婷恭恭敬敬回答。 随着她的话声,一个模样极为娇俏的鲛人女子出列,匍匐在海面上。 月无殇!你干什么 月无殇狭长的眸子微眯,淡淡地问:“今天是谁当值?” “回王上,是云姬。” 云婷恭恭敬敬回答。 随着她的话声,一个模样极为娇俏的鲛人女子出列,匍匐在海面上。 月无殇眸子里有光芒一闪,忽然手一挥,一道紫光打了出去! 那女子‘啊!’地一声惨叫,一个身子直飞了出去! 啪地一声砸到海面上! 挣扎了几下,再也起不了身。 其他人吓得魂飞魄散,全跪了下去:“王上息怒!” 那挨打的女子脸色雪白,嘴角汩汩流出鲜血。 她强撑着爬起身,跪倒在海面上,身子簌簌发抖:“王上,云姬知道错了。王上饶命。” 齐洛儿没想到他说打人就打人,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也吓了一大跳。 她生来好管闲事,爱打抱不平。 此时也忘了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怒道:“月无殇!你干什么?干嘛打她?!” 她这一句话出口,所有的鲛人全都变了脸色。 哗啦! 一声水响,一柄寒光闪闪的娥眉刺直抵齐洛儿的脖颈:“大胆人类,居然敢直呼王的名字,不要命了!” 那娥眉刺来的极为迅疾,寒意直逼齐洛儿的喉咙! 只要再向前半寸,立时就会洞穿她的咽喉! 齐洛儿顺着娥眉刺的剑柄看上去,持着娥眉刺的,正是那为首的鲛人女子。她满脸的冰冷肃杀之气, 齐洛儿动也不动,对脖颈处的娥眉刺恍如未见,冷冷地道:“我一直这么叫他,你又能怎样?!” 那鲛人女子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齐洛儿忽然身形一动,左手抓住了鲛人女子的娥眉刺。 右手手掌挥出,也不知怎的,那鲛人女子手中的娥眉刺就到了齐洛儿手中! “我很不喜欢被人用东西指着说话,所以这东西你还是收起来吧!” 齐洛儿淡淡说完,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那柄娥眉刺已掉进了海水之中。 王对待她是不同的! “我很不喜欢被人用东西指着说话,所以这东西你还是收起来吧!” 齐洛儿淡淡说完,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那柄娥眉刺已掉进了海水之中。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动作干脆利落,有用之极。 那鲛人女子惊的呆住,她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类有这样古怪的身手! “哈哈哈!” 月无殇开怀大笑:“小洛儿身手很不凡呢。云婷,你不可小瞧了她。” 云婷弯腰答应了一声是。嘴里虽然不敢说什么,心中却是诧异。 这人类女子对待王这样不敬,王却好像很开怀的样子。王对待她是不同的! 月无殇挥了挥手,斜睨了那挨打云姬一眼:“可知本王为何打你?” 云姬跪在那里,身子颤抖成一团:“是……是属下怠忽职守,王来了这么久才发现……” 月无殇森然道:“这次来的幸好是本王,如果是修仙派的人混进来,你如此轻忽,真要有什么事,只怕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云姬连连叩头:“云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王饶命……” 月无殇淡淡地道:“自废一条手筋,去吧!” 那云姬如蒙大赦。 唯恐月无殇会反悔似的,拔出腰间的娥眉刺,在手腕上一挑! 血雾喷溅,一条青色的筋脉已被她挑了出来! 她的那条手腕登时软了下来。 齐洛儿看的心惊肉跳,险些就要出口阻止。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这个外人还是少干涉的好。 云婷躬身道:“王上,现在是否进宫?” 月无殇微微点了点头。 云婷挥了挥手,那些鲛人在水中排成一个奇怪的队形,身体蛇般抖动,竟然在水面上跳起舞来 嘴里轻轻吟唱着,发出一阵奇异的嗡嗡声。 随着他们的吟唱声,远处海面的宫殿上,一道七彩的光波延伸过来。 须臾间便如一座虹桥般搭在这边的海岸上。 我可以说不吗? “小洛儿,你要不要现在到我蜃楼宫中瞧瞧?” 齐洛儿苦笑道:“我可以说不去吗?” 月无殇笑的像狐狸,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小洛儿,你是让我把你抱过去,还是你自己走过去?” 月无殇笑吟吟的,一双美眸里闪着微光。 齐洛儿跳了起来,火烧屁股般向那道虹桥上跑去:“不敢劳你大驾,我自己会走!” 身后传来月无殇肆无忌惮的笑声:“小洛儿,你真乖。” “乖你个大头啊!” 齐洛儿心中恨恨地骂。 这虹桥看上去极像一道彩虹。 踩上去有些软软的,异常舒服。 桥上有淡淡的云气在弥漫,人行其上,如行云中。 齐洛儿此时虽然对未知的命运有些担忧,但既然来到了这里,已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看着眼前的奇景,她索性放下心事,欣赏起来。 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未来不是她自己能把握,那还不如放开心胸痛快的玩乐,死了也不后悔了! 她此时已豁了出去,也就不在乎月无殇究竟想对她怎么样。 大步流星地向前走,雄赳赳,气昂昂的。 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蜃楼宫的墙壁全部用巨大的水晶建成,巍峨雄伟,光华闪闪,耀人眼目。 而城门却是两片巨大的贝壳。 这也不知是什么贝类,厚可盈尺,高约五丈,微微闪着宝石般的光泽。 门前两道高大的盘龙柱,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 似玉非玉,似石非石,随着水波的晃动,变幻着七彩的颜色。 这丫的真有钱! 这蜃楼宫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水晶宫啊! 辉煌而壮丽! 还没走到门前,宫内就鱼贯走出一队人来,为首的正是魔教的两大护法兰萄和青风。看到月无殇,他们暗暗松了一口气,躬身行礼:“恭迎王上回宫!”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还没走到门前,宫内就鱼贯走出一队人来。 为首的正是魔教的两大护法兰萄和青风。 看到月无殇,他们暗暗松了一口气,躬身行礼:“恭迎王上回宫!” 月无殇挥了挥手,不耐地道:“不要给老子玩这些虚礼,紫樱现在如何了?” 青风低下头:“鬼医沈先生正在全力救治她,不太好……” 月无殇眉峰轻轻一皱:“本王去看看!” 飞身而起,倏忽不见了! 兰萄苦笑了下。 王上对待这位紫樱义女还真是好的不得了,她一有个风吹草动,王上就会特别紧张。 这次为了救她,竟然不顾众人劝阻,独闯紫云门。 幸好平安回来了,要不然—— 唉,王上如有个好歹,魔界又会有一番鸡飞狗跳,动荡不堪! 他看了看齐洛儿,心中忽然一动。 他是魔界护法之首,自然有些过人的本事,识人的本领更是一流。 “这个女子岂不就是云雾山上的原始森林里躺在帐篷里的那个女子?王把她也带来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女子还是紫云门新进的弟子之一。 他昨天见过她的…… “王把她带来做什么?她武功虽然不错,但灵力可低微的很,有什么用处?” 兰萄目光闪闪,将齐洛儿上下不住打量。 齐洛儿也认出了他和青风,心中一顿,拧眉不语。 兰萄不知月无殇为何带一个人类女子前来。 而月无殇走的又急,他也没来得及问。 一时不知该把齐洛儿如何安排。 是按照俘虏的待遇把她关进地牢,还是当她是客人把她请进客室? 他一时有些为难,看了看青风,青风会意,想了一想,在兰萄耳边耳语了几句。 兰萄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 这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屋子。 真的很干净,干净的连张桌子也没有。 、 只怕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这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屋子。 真的很干净,干净的连张桌子也没有。就是四面墙和一张床。 齐洛儿不挑地方,她曾经是特种兵,什么地方没睡过?就是沼泽地她都趴过一日一夜,喂足了那里的蚊子。 她整整忙了一日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不要说是硬板床,就算是凹凸不平的地面,她也照睡不误! 齐洛儿在这张唯一的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的时候,透过高墙上唯一的小窗子可以看出,天又黑了, 她甚至透过窗子看到了几颗星星。 她记得才来到魔宫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月无殇走后,她就被关进了这座小房子内。 现在天又黑了,也就是说,她已被关了整整一天了! 这小房子看上去很普通,青砖青瓦的,像普通的民居。 但齐洛儿一走进去才知道,这房子里面有极强大的结界,她好不容易修炼的那点灵力到了这里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人也软绵绵的,提不起丝毫劲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齐洛儿知道,这一定就是魔界关押仙人的牢房了。 “哼,以我的灵力武功,就算不关在这个地方,也在那魔头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他们还真瞧得起我!”齐洛儿打了个哈欠,自嘲地想。 抬眸看了看四周。 这屋子里没有灯烛,但四周的墙壁幽幽散发着光芒,倒半点也不昏黑。 “没想到魔界的牢房也很不错嘛,也就是陈设简单点,倒是没有监狱常有的老鼠和蟑螂……” 齐洛儿坐在床上,自嘲地想。 他对他那个义女倒也宝贝的很,听到她的事情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他又弄来了解药,现在他的义女应该没事了吧? 现在他在干什么? 处理政事? 还是在陪着他的义女说话? 只怕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 十更了,累死了。今天到此为止。 腾云驾雾……跑厕所 哼,他巴巴地把我弄来,一路上还对我动手动脚,不三不四地说些混话 一副深情款款的恶心样子,原来真的只是无聊解闷而已,幸好我没有上当…… 唉,可惜了白离…… 我一直当她是最好的朋友,好姐妹,原来她根本就是个虚幻人物,不是真的。 怪不得云画说魔是最反复无情的生物,原来真的如此…… 自己在他眼中,或许是可有可无的玩具,亏我还对他总抱了一丝幻想,当他是朋友……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胸口有些闷闷的痛,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似苦,似涩,又似有些茫然和失落。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又跳下地在室内转了一圈。 这屋子虽然不小,但其中的东西乏善可陈,也没什么可看的。 屋子中寂静的可怕,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再听不到任何动静。 说来也怪,看天色已过去了一整天了。却连个送饭的也没有。 难道真当她是神仙了?可以辟谷,不用吃饭。 一天不吃饭勉强还可以,可是……可是人有三急,她该怎么解决方便的问题? 这里就这一间屋,不但说卫生间,就连个马桶也没有! 总不能随地大小便吧! 该死的月无殇,竟然把她关在这么个地方! 他和他的姬妾们卿卿我我去了,却害得她在这里忍饥挨饿…… 肚胀和肚饿同时折磨着她,她心里几乎要将月无殇的十八代祖宗全部诅咒一遍。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好坐在床上练习初级的法术。 这些初级的法术都是李渔传授的,早在考试前她便练的七七八八了。 此刻静心打坐,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饥火。 但那便意和尿意越来越难熬,实在忍不住,她便去砸门。 把那蚌壳似的屋门拍的山响,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上一看。 说来也怪,这门看上去极薄,似乎不堪一击。却极为坚固。 腾云驾雾……跑厕所2 但那便意和尿意越来越难熬,实在忍不住,她便去砸门。 把那蚌壳似的屋门拍的山响,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上一看。 说来也怪,这门看上去极薄,似乎不堪一击。却极为坚固。 齐洛儿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那门却动也不动,没有丝毫破损。 她在屋里正急的团团乱转,一直像蚌壳似的紧闭的屋门忽然向两边打开,一个人闪了进来。 齐洛儿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向门口猛扑了过去! 腰间猛然一紧,身子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有人在她耳边轻笑:“小洛儿,怎么这么热情?想我了?” “想你个屁!放开我!” 齐洛儿几乎是面目狰狞。恨不得咬他一口。 来人正是月无殇,他看齐洛儿脸色有些青白,额头有汗冒出。 微微一愣,却并不放手:“小洛儿,怎么了?生气了?我……” 齐洛儿此时哪里有心听他解释,但又挣不开他的掌握,急的叫了起来:“混蛋!放开我!卫生间在哪?” “卫生间?”月无殇有些发懵。 “就是茅厕啦!”齐洛儿憋的脸都要青了。 也顾不得文明不文明的,就这么大声吼了出来。 月无殇一愣,这才知道她急的是什么。 哈哈大笑起来:“小洛儿,你真是可爱的要命。” 一把抱起她:“我带你去!” 腾空而起,几乎是一眨眼,就把她送到了地方。 齐洛儿也顾不得再说别的,百米赛跑一样冲了进去…… 腾云驾雾跑厕所,他还是第一次。 月无殇越想越好笑,在外面笑的直不起腰。 过了好大功夫,齐洛儿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笑的乱没形象的月无殇,她又囧又气。 丫的,都怪他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洋相?这下糗大了! 她理也不理月无殇,顾自向前走。 又遇到一个妖孽男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洋相?这下糗大了! 她理也不理月无殇,顾自向前走。 月无殇强忍住笑,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小洛儿,你还要去哪里?” 齐洛儿狠狠地回过身来:“月无殇,你如果想要我死,那就痛痛快快一刀杀了我!” 月无殇一愣,双手一摊:“小洛儿,你误会我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杀了你?” “哼,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月无殇,你再调戏我,我就和你拼命!” 齐洛儿火大的很。身子微微颤抖,双拳在袖中紧握,如不是知道打不过他,她早就揍的他满地找牙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走的太急,忘记嘱咐一声,让你受委屈了。” 月无殇心里也有些歉意。 他因为心急救月紫樱,急急忙忙赶到月紫樱休养的静室。 那含月草虽然是解药,但因为月紫樱受伤太重,还需要他用灵力帮她把药力化开。 直直忙了一天,才将月紫樱救活过来。 好不容易看她脱离了危险,天色已黑。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正想去歇息一下。 蓦然想起了被他掳来的齐洛儿,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被关进了‘消灵室’。 这消灵室是专门关押灵力高深的神仙的,或者某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妖怪的。 比普通的牢房要高级一些。不会受刑,也不能逃跑。 兰萄弄不清齐洛儿的身份,把她关进那里也不算有什么错。 月无殇却是心中一沉。几乎是未加思索,便飞到了消灵室,刚刚打开门就碰到齐洛儿这种状况。好笑之余,又有些内疚。 齐洛儿冷冷地看他一眼:“你不必假惺惺的了。虽然我是你的俘虏,你可以杀我,却不能侮辱我!”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咕噜噜’一声肠鸣,那响声之大,连旁边的月无殇也听得清清楚楚。 齐洛儿俏脸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又遇到一个妖孽男2 齐洛儿俏脸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月无殇心中暗笑。 伸出一只手来:“好了,小洛儿,别生气了,我请你吃一顿当赔罪。顺便带你看看我蜃楼宫的风光。” 齐洛儿很想大义凛然地拒绝,但咕咕做响的肚子却很不争气,让她说话也没底气。 哼,吃就吃?谁怕谁! 就算是要死也要做个抱死鬼! 月无殇拉着她的手来到外面。 这蜃楼宫内就像个小城市,风光竟然与外面的风光略略相似。 也有街道巷陌,门市铺房, 这里的街道都是用细小的各色贝壳铺成,街道两旁是一种极为高大的树木 有些像海藻,却微微发着红光,随着四周海水的晃动而随时改变着颜色。 沿途时不时碰到魔教弟子。 这些人对月无殇似乎甚是热络和尊敬,远远一看到他便停下来打招呼,躬身问好。 月无殇虽然是他们的君王,对待这些人他倒是没有半分架子。 和他的臣民说说笑笑,看上去很随和的样子。 齐洛儿初来此地看到他惩戒那有些失职的云姬时,还以为他御下甚是暴戾。 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这一种场面。 整个蜃楼宫就像个世外桃源,大出齐洛儿意料之外。 她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所谓的仙魔也不过是人为的划分。魔也不一定就是坏人……” 云画的影子闪过心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否正在考虑救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子?我是天女,或许就是掌门也不会轻易放弃我吧? 可惜我虽然拜进了云画的门下,却还没来得及向他学上一招半式,空挂了一个师徒的名头。 也不知这一生还能不能见着他……” 月无殇带着齐洛儿走进一家酒楼。 酒楼已快要打烊,客人并不多。 跑堂的小厮看到月无殇,忙忙过来见礼,将他们让到了楼上雅间。 又遇到一个妖孽男3 跑堂的小厮看到月无殇,忙忙过来见礼,将他们让到了楼上雅间。 月无殇看来是这里的常客,看也不看菜单,随口点了几个菜。 齐洛儿此时早已饿的前心贴后心的,倒也不挑食。 几道菜刚刚端上来,她便不客气地吃起来。 刚刚吃了几口,心中就微微一动,看了月无殇一眼。 这些菜竟然都是她平时喜欢的那种口味,难为这月无殇居然还记得! “你家主人呢?又在闭关?” 月无殇淡淡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侍候的小厮,挑眉询问。 那小厮一躬身,恭恭敬敬地道:“回王上,我家主人正研究一种新的曲谱,将自己关在静室已经三天了……” “他还真是个乐痴!让他出来见我!就说我为他请来一位乐师,保证能给他一个大惊喜。” 月无殇淡淡地道。 那小厮答应一声,飞跑着去了。 齐洛儿一皱眉,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月无殇,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谁是乐师?” 月无殇笑的像个狐狸:“小洛儿,你平时不总是爱哼哼一些曲调儿?还有你那叫什么‘手机’的东西,里面古古怪怪的曲子也很不少。 我听着很受用,那个乐痴如果听到,一定会喜欢的找不到北……一会你指点指点他。” 齐洛儿头大了起来,她五音都不全,让她在一个乐痴面前卖弄,岂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你是不是有求于那个人什么,所以才急着把我‘卖’出去?” 齐洛儿狐疑地看着他。 月无殇叹了口气:“小洛儿,为什么你总把我想的这么坏?” 齐洛儿哼了一声:“你不坏?你不坏干嘛抓我做人质?亏我原先还当你是朋友……” 月无殇摸了摸她的脑袋:“笨蛋,我哪里抓你做人质了?有你这么逍遥的人质?” “逍遥?” 齐洛儿挑高了眉:“哪里逍遥了?我一来你的手下就把我关进牢狱之中……没有一点自由,这叫逍遥?” 又一个美男出场 “逍遥? 齐洛儿挑高了眉:“哪里逍遥了?我一来你的手下就把我关进牢狱之中……没有一点自由,这叫逍遥?” “那是他们弄错了,放心,以后不会了。”月无殇笑眯眯地保证。 “以后不会?你的意思是不再关我?” 齐洛儿有一些不相信。 “不错!我会安排你住在客房之中,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会阻拦你。” 月无殇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 “乐师在哪里?” 一个温雅动听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随着话声,连拢一挑,飘飘走进一个人来。 齐洛儿只觉眼前一亮,下巴差点掉下来! 又一个妖孽美男! 那男子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袍子,发没有束起,随意披散脑后,怀里抱着一架古琴 容貌之美难描难画,似乎和月无殇也不相上下 不同的是,他的美如芝兰百合,闲闲淡淡,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清灵之气。 齐洛儿口水差点滴下来。这——难道是这个世界风水太好,养出来全是这样的标致人物! 他住在这蜃楼宫中,莫非也是魔吗? 想起在白云山的考试,紫云门人扮作魔教中人的奇形怪状,不由叹了口气/ 怪不得白离会生气,自己的人被丑化成那个德行,让谁看到也不痛快。 “这位姑娘——就是乐师?” 那男子向月无殇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礼,声音金声而玉应,好听之极。 看向齐洛儿的眼光中有一些诧异和不确定。 月无殇手指轻叩桌面,似笑非笑的:“果然,一说有什么好听的曲子,你立马就赶了来。怎么?不闭关了?新曲谱研究出来没有?” 乐池脸上有一些黯然:“没有。总感觉欠缺点什么。”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齐洛儿看到这位乐池,脑海里先冒出了这八个字。 又看向月无殇:“听下人报无殇兄带了一位乐师前来,难道——就是这位姑娘?” 她是你的劫 月无殇笑吟吟的:“这位姑娘知道好多新奇的曲调,洛儿,你就唱一曲,看看可入得了我们乐池大人的法眼。” “哈,以为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2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2部分阅读 哈,以为我是卖唱的啊?!你卖我还要我帮你数钱?” 齐洛儿恨恨地瞪了月无殇一眼,淡淡地道:“我倒是知道几个曲子,但恐怕登不了大雅之堂。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这位乐池先生喜欢哪一类的……” 月无殇拍了拍乐池的肩膀,笑眯眯地道:“这位姑娘那可是心高气傲的很,她是在考量你呢。不是她的知音,她不会唱的……” 乐池温润的眼中却露出一丝亮色,连连点头:“不错,无殇兄说的不错。有本事的人都有些脾气的。非知音人不与听,正是我辈中人!在下这就吹一首曲子,请姑娘指正。” 齐洛儿汗一个。她过去忙着训练了,哪里有功夫去听高雅乐曲? 脑子里尽装流行音乐了!让她指正?杀了她比较快! 琴声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齐洛儿并不懂得音乐,现代快节奏的生活模式使她鲜少静下心去品味丝竹之音的奥妙。 但此时却情不自禁的屏息聆听。悠悠的琴声仿佛月夜里凝结的露珠,伴着草木特有的馨香沁入心里。 月无殇辍饮着杯中的清酒,双目似张若阖,微微眯着,静静倾听着,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曲既终,月无殇拍掌:“乐池的琴艺越发精进了。” 乐池的一对朗月般的眸子却看向齐洛儿,目光中有着热切:“姑娘。” 似乎在等着她这个‘内行’的评判。 齐洛儿抖了一抖,一时有些头疼。 让她这个外行去评价,还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她除了说‘好听’之外,还真听不出其他门道。 忽然灵机一动, 笑吟吟地道:“乐池先生的琴声自然是好的,我也请乐池先生听一首。” 自袖中掏出那个手机,心中暗自庆幸。 她是你的劫2 自袖中掏出那个手机,心中暗自庆幸。 幸好她当初为了方便睡觉,特意下载了一款钢琴曲做催眠曲,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那乐池以为她会拿出什么乐器,哪里想到她在袖中竟会掏出这么个‘小盒子’。 这小盒子虽然亮闪闪的,但怎么看也不像个乐器吧? 眼见着齐洛儿在那小盒子上这里按按,那里按按。 一首他从来没有听过的琴声就这么飘了出来。 钢琴曲《秋日的私语》在室内回响,叮叮咚咚的,如流水在轻潺…… 刚刚听了一点开头,乐池便睁大了眼睛。再听了一会,手掌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模样就像是多年老酒鬼无意间得到了珍品佳酿…… 一曲既终,乐池沉默不语,似乎还陶醉在流水一般的琴声中。 月无殇笑吟吟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齐洛儿暗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人说音乐无国界,瞧瞧,这世界名曲把这位古乐人也给唬住了……” 她正想把手机收起来,眼前蓝影一闪,那乐池忽然扑了过来! 齐洛儿吓了一跳,幸好她反应速度够快,向旁一闪,那乐池便扑了一个空。 微微一挑眉:“乐池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乐池满脸的激动,一双眸子里满是渴求:“姑娘,能不能再让我聆听一下仙音?” 齐洛儿一愣,看他一脸的猴急,心中一软,正想答应。 月无殇却在旁边闲闲开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乐池,这仙音么,可不是能随便能听到的。这位姑娘前来,还有一事相求的。” “何事?”乐池眼睛还在齐洛儿的手机上,片刻也舍不得移开。 齐洛儿却是一愣,她有事相求这个人?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了月无殇一眼,忽然恍然大悟。 她就知道,这家伙是来卖自己的!用她的东西来换取他的利益。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她是你的劫3 她就知道,这家伙是来卖自己的! 用她的东西来换取他的利益。 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月无殇对齐洛儿的白眼只做未见,笑吟吟地看着乐池:“这位姑娘来历有些特别,乐池可看出特别之处么?” 乐池一窒,上下打量了一下齐洛儿, 被他这一打量,齐洛儿只觉周身像是有探照灯照过,颇不自在。 乐池眸中闪过一抹惊奇,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姑娘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啊,非仙非魔非妖非人……” 齐洛儿黑线。把她说的四不像似的! 月无殇笑了起来:“乐池果然不凡呢。没开天眼居然也能看出这个姑娘的来历。” 乐池淡淡地道:“这姑娘周身的气场和这世界根本不同,不用开天眼也能看出。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乐池先生能开天眼?不知开了天眼以后能看到什么?” 月无殇摸了摸她的脑袋:“乐池这天眼可了不得,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过去未来。” 能看过去未来?齐洛儿真来了兴趣:“那乐池先生能不能给我看看?” 乐池微微皱了皱眉:“这天眼可不是随便开的,极耗灵力不说,因为是天机,泄露过多会有奇祸……” 月无殇淡淡地道:“这个丫头的‘小盒子’里,还有许多和刚才一样动听的乐曲,乐池老弟不想听么?” 这一句话当真比什么都管用。 乐池一咬牙:“好!我便为她开一次!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借这位姑娘的这个‘小盒子’一天!” 月无殇双掌一击:“好!这位姑娘答应你了!” 齐洛儿嘴角有点抽搐 她还什么也没有说好不?哪里答应他了? 乐池黑玉般的眸子看着齐洛儿:“姑娘可肯割爱?” 这手机在这世界虽然珍贵,但轻易玩不坏,就算是借他一天也不要紧。 她是你的劫4 这手机在这世界虽然珍贵,但轻易玩不坏,就算是借他一天也不要紧。 便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一天之后便要还我。” 乐池连连点头:“这是自然。我借一天后保证完好无缺地还给姑娘。请姑娘坐好,我这就开天眼为姑娘看看。” 齐洛儿心中有些紧张,端端正正坐好。 月无殇面上竟然也有些忐忑,在一旁看着齐洛儿,一句话也不说。 乐池深吸了一口气,运指如飞,似在掐一种极繁复的咒。 指尖有一线白光冒出,他轻轻点在眉心上。 眉心有暗红的光芒一闪,原本白玉无瑕的眉心正中缓缓裂开,透出一线奇异的柔和的白光。 随着白光的流转,他眉心渐渐现出一个眼的形状……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这——这乐池不会是二郎神投胎的吧?居然有三只眼! 那眼射出一束红光,正正笼罩在齐洛儿身上。 齐洛儿只觉头顶上如同悬了一个太阳。 恍惚中觉得身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什么光束缓缓照过…… 齐洛儿只觉浑身发毛,因为紧张,她憋了一口气,这时憋的脸几乎都要绿了。 约莫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乐池眉间的那一只诡异的眼睛终于闭上。 他长出了一口气,像是耗了很大的灵力,额头有汗水冒出。 脸上却满是惊讶,喃喃:“不得了,你这个人不得了!” 齐洛儿一愣:“不得了?是不是很特别,很优秀?” 乐池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喃喃:“你这个人,危险的很,以后要出大事……” 齐洛儿听的一头雾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乐池看了一眼月无殇,似乎是欲言又止。 月无殇脸色竟微微有些苍白,似乎比齐洛儿还要紧张。 手一动,一道白光在齐洛儿头顶一闪而过。 齐洛儿只觉头脑一晕,困意直袭上来,伏在那里,睡了过去。 切忌——对她动情 手一动,一道白光在齐洛儿头顶一闪而过。齐洛儿只觉头脑一晕,困意直袭上来,伏在那里,睡了过去。 月无殇深深地看了乐池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池叹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二百年前我对你说的,你命里有一道大劫?” 月无殇微一挑眉:“记得!当时你说我这劫是个极凶险的劫数,搞不好会连小命也保不住。难道我的劫就是她?” 乐池点了点头:“以卦象来看,是这样没错。” 月无殇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测:“你说她会杀了我?不可能!以她的实力,她就算不吃不喝再修炼上八百年,也绝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的命一向很硬,我就算站在那里任她砍,她也未必能伤得了我分毫的……” 乐池叹了口气:“你莫忘了,她是天女。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月无殇抬眸看着他:“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乐池目光冷凝:“一大片血海,血海之上还有极强的佛光……” 月无殇皱眉:“什么意思?” 乐池摇了摇头:“很诡异,我也参不透。也未必是她杀了你,但你的劫数一定和她有关!” 月无殇不语。沉吟了半晌:“那——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乐池望天掐指而算,叹息了一声:“你这个劫数十分凶险,化解很难,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现在就杀了她!” 月无殇脸上阴晴不定,看着伏在桌子上睡的昏天黑地的齐洛儿,眸子里光芒闪烁。忽然哈哈一笑:“既是劫数,又岂是现在杀了她就能完事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不信,会逆转不了这小小的乾坤!老子活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劫已经历了不知多少了。也不在乎多她这一个。” 乐池正色道:“我也知道,她既然是天女,就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杀的。但为了整个魔界的安危着想,王上你还是离她远一些。切忌——对她动情。” 月无殇不怕我趁机跑掉? 月无殇哈哈大笑:“动情?哈哈,放心,我好歹也活了上千年,怎么会对一个十几岁的毛丫头动情,我只是觉得她比较好玩而已……” …………………………………………………… 齐洛儿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她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一看。 雕花的大床,鲛绡的床幔,天蓝色的窗纱随着晨风飘动。 整个房间,装饰古雅,锦帐香浓,床温被暖,倒像个大户小姐的绣楼。 这是哪里?我记得是在那个什么酒楼吃饭,然后来了个乐痴……他要开天眼给我算命,然后,然后——我怎么睡过去了? 这里,不会是那酒楼的客房吧? 齐洛儿四面看一看,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房门虚掩着。 她跳下床,开了门,向外看了一看。 咦,居然连个守卫也没有!这月无殇不怕我趁机跑掉? 齐洛儿正满腹狐疑,楼角处一个绿影一闪,一个碧衫女子走上前来,恭敬地对她施了一礼:“姑娘,你醒了?” 齐洛儿看了她一眼,见梳着双髻,苹果脸儿,双颊上漾开粉嫩色的红晕,看上去清秀可爱。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盘中是几样精致小菜。 见齐洛儿看她,她主动轻轻介绍:“姑娘,是王上派奴婢来侍候您的。” “这里是哪里?你家主子呢?” “回姑娘,这里是蜃楼宫内,王上——王上大概正上朝罢?”那小丫头恭恭敬敬地回答。 “上朝?没想到月无殇也和人间的帝王一样,也上朝下朝的——” “原来我是被他又带回来了。可是,那乐池给我看的结果是什么?我怎么忽然睡着了?” 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古怪,但月无殇不在这里,她也没法询问。 梳洗了一下,无情无绪地吃了一顿早饭。 又等了一会,她再也沉不住气,试着走了出来。 月无殇倒也说话算话,果然没有再禁她的足。 他不再见她? 这一路虽然也碰到几个守卫,却无人阻拦她。 她记忆力甚好,很快的,便又找到了乐池所在的‘天籁酒楼’。 乐池对她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奇怪,欣然将她让进静室之内。 齐洛儿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乐先生,你给我看的到底如何?还请说个明白。” 乐池笑容淡淡:“姑娘是大有来头之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齐洛儿微微挑了挑眉:“我不想听这些假,大,空。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乐池摇头。 齐洛儿脸灰了一半:“有什么不能说的?” 乐池淡淡地道:“事关天机,不能泄露太多。姑娘以后成就不凡,但要记得做事要留三分余地。感情的事不要轻易涉及便可。” 齐洛儿摸了摸自个的脸,又一个说自己是天女的。 倒不知道自己这天女转了这么一大圈是来做什么的? 天女应该比仙或者魔都要高级吧? 可看自己现在这样子,可实在不像什么天女…… 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想回自己的世界,假若回不去,能将云画追到手,和他双宿双飞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索性也不再问。 那乐池得了齐洛儿的手机,尚不会使用,齐洛儿教了他一会,又和他扯了一会闲话,便出去了。 她又走到蜃楼宫的大门口看了一看,这蜃楼宫整个是漂浮在海上的,离陆地足有十多里。 魔宫的人进进出出都会把那虹桥放下来。 那海水似乎也不是普通的海水,齐洛儿曾扔下一块石头,那石头居然瞬间便化成了齑粉。 普通人根本无法下去。唯有鲛人可以在里面自由畅游。 怪不得这家伙不再禁我的足,原来他知道没有他的命令,根本出不去! 她只得怏怏回来,唯今之计,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连数天,齐洛儿都没有见到月无殇的影子,她也曾试着去寻他,但他不是在朝中议事,便是出了蜃楼宫,不知去了何方。她根本见不到他! 他不想再见她? 一连数天,齐洛儿都没有见到月无殇的影子 她也曾试着去寻他,但他不是在朝中议事,便是出了蜃楼宫,不知去了何方。她根本见不到他! 除了身边有个小丫头侍候,并没有其他人过问她的事情。 她倒也乐的逍遥。似乎所有的人都将她遗忘……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齐洛儿心情常常无来由地烦躁。 幸好圣女绫还在她的身上,齐洛儿有一天偶尔舞动,竟发现圣女绫上面有一行行的文字,随着舞动荧光闪烁。 她好奇地摸了一摸,只觉一股清凉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脑海,仿佛无数信息蜂拥而至。她头脑一阵晕眩,跌坐在地上。闭目半天才缓过神来。 细一思索,脑中似乎多了好些东西。 她心中一动,闭目静坐,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些修仙的法诀。 “难道我无意中竟得到了什么武林,不,是仙法秘籍?”她心中喜欢。 只是那法诀深奥难懂,枯涩艰深,又都是一些古语,她根本看不懂。 不由叹了口气,想起了云画师父,或许问他他会知道的。但现在自己根本出不去。 而师父他们也进不来, 有心去问月无殇,但这家伙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对她避而不见。 只是将自己软禁在这蜃楼宫,不闻不问的。让她摸不到头脑。 周围的人对她隐隐总有种敌意,她也没兴趣找他们聊天。 闲极无聊,只好去找乐池。 二人谈谈音乐,说说闲话,一来二去的,齐洛儿和乐池倒成了好朋友。 这一天,齐洛儿在乐池那里出来,一见时辰还早,便又跑到蜃楼宫门那里去看。 刚刚跑到门口,便见那贝壳的大门缓缓向两旁打开。那道虹桥又弹了出去。 接着一个声音高喊:“王上回宫!” 齐洛儿心中一动,向虹桥上一看, 虹桥尽头,月无殇携月紫樱飘飘走来。 倒像是偷情被人抓包了 齐洛儿心中一动,向虹桥上一看, 虹桥尽头,月无殇携月紫樱飘飘走来。 二人身法极快,眨眼间便至虹桥这边。 “义父,走慢一些,我想看看海景。” 月紫樱声音略有些沙哑,却绝对好听,有点熟悉,又好象很陌生,略显虚弱,且透着许多疲倦,仿佛带着种催人入眠的魔力, 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随着她的走动像是起伏不定的紫云。 而月无殇依旧是一身白衣,美眸半眯,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上去玩世不恭而又风流肆意。 二人停在虹桥之上。 月紫樱抬起水盈盈的眼看了看月无殇,继而微微垂下 睫毛纤细黑长,轻轻一颤,动人心魄,“义父,多谢义父为紫樱庆生,紫樱好喜欢。” 月无殇顺手拂去她长发上的一根细草:“傻丫头,为你庆生是应该的。今天玩的可还尽兴?” 月紫樱笑靥如花,娇靥上闪过一抹红晕,眼睛里更是一片梦幻色彩:“天池,雪山,琉璃森林这些地方都是紫樱最喜欢的。今天义父撇下繁忙的公务,带着紫樱在这些地方游了一遍,紫樱真的好欢喜……” 她双眸晶亮,微微的海风吹的她紫发如锻带般飘扬。 站在那里,如飞舞的精灵,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月无殇哈哈大笑:“还有让你更喜欢的事情,你瞧——”说 到最后两字,他衣袖一扬,一道紫光自他衣袖中飞出,砰地一响,如同一道亮丽的烟花在海面上炸开。 顿时将整个夜空全部照亮。璀璨而夺目。 海面翻滚如潮,无数鲛人女子身着彩装在海面上飞舞。 天上圆月大如圆盘,海面上鲛人的舞蹈如梦似幻。 宫门口聚集了无数看热闹的人群,大家齐声欢呼:“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狂欢之声如同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倒像是偷情被人抓包了2 狂欢之声如同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齐洛儿夹杂在人群之中,看着这一幕,心里似有些东西在起起伏伏。 似酸楚,似失落,混合成一种说不清的味道,一路蜿蜒,到心脏时,刺出细细的疼。 就好像有什么尖锐的器物,在柔软的心房上,捅出小小的凹陷来。 那样和谐的一幕落在她的眼中竟然有些刺目。 她低垂下眸子,嘴里似有微微的苦涩。 慢慢退了出来。 “齐姑娘,你也在这里?” 有人在她肩上轻轻一拍。 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乐池先生,难得你也出来了。” 齐洛儿微笑,将酸涩的情绪悄悄掩藏。 乐池微微一笑:“今天是紫樱郡主的寿辰,听说有狂欢节目,我便出来看看。” 此时,满空的烟花还在绽放,那一刹那的色彩似乎比明月更加璀璨。 齐洛儿回头看了看,小脸上乐开了花:“节目很精彩呢。你瞧,海面上还在放烟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璀璨的烟花,还有那鲛人的舞蹈,啧啧,美不胜收啊。” 乐池看着她几乎有些夸张的笑容,眸子中闪过一丝黯然。 牵了她的手:“齐姑娘,你好像不太高兴?” 齐洛儿一愣,勉强一笑:“你这是从何说起,我哪里不高兴了?” 乐池只是看着她,不语。 齐洛儿叹了口气:“要说不高兴嘛,确实有点。我有点想师父他们了。不知道你们大王什么时候开恩放我回去?” 又看了乐池一眼,笑道:“好了,我也随遇而安好了。在这蜃楼宫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不用工作的米虫生活,正是我原先所盼望的……” 她虽说在笑,笑意却仅在唇角,掩藏不住眼底的黯然。 看到她这个样子,乐池心中猛地一疼,有一丝歉意飘过。 或许如没有他的预言,王上不会如此冷落她吧? 倒像是偷情被人抓包了3 看到她这个样子,乐池心中猛地一疼,有一丝歉意飘过。 或许如没有他的预言,王上不会如此冷落她吧? 不过依照王上的性子,有人威胁到魔宫一丝一毫的安全,他定会快刀斩乱麻似的除去,毫不手软。 如今,明知道齐洛儿以后可能就是取他性命的煞星,他依旧不忍下手对付她,只将她软禁在这里。 或许,这位齐姑娘在王上的心目中,真的是不同的…… “哦,齐姑娘,你……” 他正想说些安慰她的话。 “乐池,你和我也算很熟了,不要再姑娘长,姑娘短的了。我叫你一声乐池,你叫我洛儿吧。”齐洛儿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乐池微微一愣,看了看她那亮如晨星的眸子,也不知怎的。 心中一热,点了点头:“好!齐姑娘……不,洛儿如此爽快,我答应就是了。” 齐洛儿唇角一弯,笑了起来。 她的容貌不是最美的,她的眼睛不够大,皮肤不够白。 但这一笑之下,仿佛满天的星星全落在了她的眼中,焕发出最美的光彩。 乐池心头一跳,一向平静的心湖像被人扔了一颗小石子,荡起圈圈涟漪。 他微微有些痴了。 齐洛儿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乐池,你怎么忽然像个呆头鹅了?” “哦,咳,我,我在想你昨天哼唱的那个曲子……有几个音节记不清了。” 乐池面上闪过一抹狼狈。 齐洛儿笑了起来:“这有何难,我再给你唱一遍也就是了。走,我们再去你的酒楼,我们边吃边聊。” 她拉住乐池的手,就想走。 乐池站着不动,神色似有些怪异。 “怎么了?走啦!我又不会吃了你!” 齐洛儿看他神色似有些局促不安,心里有些好笑。 不就是牵个手么?怎么他的表情倒像是偷情被人抓包了似的? 忽然察觉周围气氛似有些诡异,静的出奇。 我和他的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不就是牵个手么? 怎么他的表情倒像是偷情被人抓包了似的? 忽然察觉周围气氛似有些诡异,静的出奇。 她这最后一句竟然清清楚楚地回响在大街上。清晰无比。 怎么回事? 齐洛儿回头一看。 却见月无殇和月紫樱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 此时就站在他们二人身后。 “参见王上,郡主。” 乐池使了一礼。 齐洛儿心里却是一颤,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 看了月无殇二人一眼,没有说话。 月无殇也顿了一顿,面上似笑非笑的,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测:“乐池,你什么时候也和我这样生疏起来?我说过,你不必计较那些俗礼的。” 乐池苦笑了一下。 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此时见了月无殇竟然有些心虚…… 月紫樱好奇地看着齐洛儿二人,乐池她自然认识,这齐洛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齐洛儿和乐池手牵着手儿(乐池紧张之余早已忘记了把手抽出来。) 咯咯笑道:“没想到一向拘谨的乐先生也有了心上之人,这位姑娘容貌也美的很呢。” 一句话说出,三个人一起变色。 乐池慌忙摇手:“不,不,郡主误会了。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是蜃楼宫的客人,我和她,和她仅是朋友而已。” 他又急又慌,有些口吃起来。 月紫樱却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同银铃:“乐先生是怕羞吗?其实我们魔界只要两情相悦是可以婚配的。乐先生到底在怕什么?” 又看了齐洛儿一眼:“你怕这位姑娘不同意?不要紧,我们魔界的姑娘都爽快的很。乐先生这样有才,她一定会同意的……” “我和乐池的事情,就不劳郡主和王上费心了。”齐洛儿忽然淡淡一笑:“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游玩,郡主请便。乐池,我们走。” 拉着乐池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离开。 ······················· 今天电脑中病毒了,修了一天,现在才缓个劲来。郁闷,这部小说真是多灾多难,写的很不痛快。 我才不是吃醋 齐洛儿忽然淡淡一笑:“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游玩,郡主请便。乐池,我们走。” 拉着乐池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离开。 月紫樱美眸中闪过一抹恼怒。 这个野丫头,是哪里来的?也太不给她这个郡主面子了吧?! 在蜃楼宫,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哼,如不是看在她是乐池心上人的面上,她定不会饶她! 她心里忿忿的:“义父,乐池这个女友太没有家教了,我……”她还想再说,忽见月无殇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由一顿,牵了牵他的衣袖:“义父?” 月无殇手指在袖中握紧,冷冷地道:“紫樱,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乱说。女孩子不要在背后道人长短,好了,你回去吧。义父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 月紫樱一愣,不明白刚刚还很高兴的义父为何此时忽然变脸。 但月无殇一向喜怒无常,他平时虽然很宠爱她,但她也不敢轻易惹他。 更不敢违逆他的话。只好低头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 蜃楼宫并不是一座宫殿,看上去更像一个小型城市。 在蜃楼宫的西南角,有一大片花林,那花名为‘玉琼枝。 花的形状有些像樱花,但花色是透明的,如同一个个冰晶雕成,微微发着莹莹光芒,微风一吹,落花成阵,景致美极。 齐洛儿和乐池此刻就坐在树下。树下铺了一块不知什么材料的垫子,垫子上有蜃楼宫特有的琼花酿,还有几盘清口小菜。 二人对面喝了一会,两壶酒已经下去了。 乐池叹了口气:“洛儿,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酒量居然不浅!” 齐洛儿的小脸微微染上一些红晕,双眸却晶亮如星,听到乐池的话,她懒洋洋地笑了一笑。做为一个现代人,她的酒量原本就不低。 再因为一些应酬,她的酒量锻炼的已经能和大男人媲美。 人人向往的米虫生活 做为一个现代人,她的酒量原本就不低。 再因为一些应酬,她的酒量锻炼的已经能和大男人媲美。 更何况现在这酒蜜水儿似的 有一种奇异的香气萦绕鼻端 她又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就更加放开了量 两大壶酒她几乎喝了一壶半。 “花间一壶酒,是喝酒的最高境界,现在花有了,酒也有了,当然要喝的尽兴!来,乐池,我们再喝!” 齐洛儿端起琥珀似的酒盏,又一饮而尽。 乐池看着她:“洛儿,你在这里高兴不高兴?” 齐洛儿一愣,笑道:“自然!,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这是人人向往的米虫生活,我自然高兴了。” “那——你就这样留下如何?留在蜃楼宫,不要再去想修仙的事情,我保证,你这一辈子可以活的很悠闲,很自在!” 乐池凝视着她,双眸中有一种急切。 齐洛儿一呆,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知道我是紫云门的人?” 乐池叹了口气:“当然,你一来我便知道了。”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 顺手拂掉身上的落花:“也是。我倒忘了你有一双天眼,能看过去未来的。” “嗯,你能看过去未来,那你说说,我以后能不能再回我原先的世界?” 齐洛儿想起在那个世界的家人,心中微微一痛。 乐池看了她一眼:“人生本如飘萍,其实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又有何区别?” “自然有区别!在那个世界有我的亲人,这个世界我却没有,孤零零的一个。” 齐洛儿语气有些黯然。 “哈哈哈哈!” 乐池忽然大笑起来:“每个人都是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去。所谓亲人,也不过是你活着时的亲人,一旦死去,灵魂重新投胎转世,那所谓的亲人也全都换了,你又何必执着?” “这……” 他又怎么肯放我? “这……” 齐洛儿窒了一窒,苦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说是如此说,做却不容易做到,我这人天生亲情重,放不开也放不下……” “那……假若你真的有机会回去,便能放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放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跳,又微微一沉。 月无殇,云画,李渔等人的影子一一浮上心头。 相处了这一个多月,无论他们怎么想,她已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近的亲人。 自己真的能放下他们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王上?” 乐池语不惊人死不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齐洛儿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摇头:“怎么会?!我只拿他当哥们。你知道的,这家伙变成女人混进紫云门,我和他……我只拿他当好姐妹的,我怎么会喜欢女人?” “可他明明就是男子!而且看你刚才的表现,你似乎有些吃醋……”乐池一针见血。 齐洛儿身子一僵! 自己刚才是吃醋?不是吧! 也就是看那家伙和他义女在一起太过招摇,所以看了很不爽…… “哈哈,你误会了!我才不是吃醋呢。我过生日的时候,也就是吃个生日蛋糕,从来没人给我放烟花,我羡慕一下不行啊?” 齐洛儿辩解。 “行,当然行。”乐池微笑:“那——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给你放烟火,怎么样?” 齐洛儿一愣,勉强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乐池眸中似有微光一闪:“当然,我一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会反悔。只要你开心,你生日的时候,我可以每年都放烟火给你看。” 他顿了一顿,看向齐洛儿的眸子里有些莫测:“但前提是,你要留在蜃楼宫,不要回紫云门。” 不回紫云门?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可是你们王上擒来的人质,我就是想回,他又怎么肯放我?” 一副眉飞色舞的勾魂模样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可是你们王上擒来的人质,我就是想回,他又怎么肯放我?” 脑中闪过云画的身影,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和云画注定有缘无分了。 “呵呵,好巧,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二位。二位好悠闲,好自在!” 一个声音自花林深处传了过来。 这声音来的甚是突兀,倒把齐洛儿吓了一跳。抬头一瞧。 就见月无殇携同一个绿衣女郎走了过来。 那绿衣女郎一身宫装,身形高挑,形体纤婀,丰胸细腰,光看身材,已经让人艳动。 面色更是动人,细眉若弯柳,两眼飞桃花,鼻尖微翘,嘴唇丰盈。 一张微尖的瓜子脸,长发盘出繁美花髻,垂下流苏轻摇翩翩。 一身淡绿色的宫装,包裹着她的曲线 贴身黑底红花长裙,裙叉居然开到大腿,一动之间,白肤如凝脂,半掩半露,诱人非常。 她一只手挽着月无殇的臂膀,整个娇躯几乎都倚在他的身上,一副眉飞色舞的勾魂模样。 这女子很美,神态也很是妩媚,但齐洛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女子无论表情,动作,容貌都是翘楚,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就像是精雕细琢一般的。 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即使是在笑也没有。 所以,就算她再笑得动人,也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这厮真是风流!身边美人成阵!”这是齐洛儿第一反应。 乐池慌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 月无殇摆了摆手:“乐池,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嗯,花下饮酒,也蛮有诗情画意的嘛。喏,碧儿,我们也来附庸风雅一把。” 也不待相让,便拉着那碧衣美人坐了下来。 他自始至终,看也没看齐洛儿一眼,好像是没她这个人存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齐洛儿和乐池故意隔开。 哼,她不要它了! 他自始至终,看也没看齐洛儿一眼,好像是没她这个人存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齐洛儿和乐池故意隔开。 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首,齐洛儿和那碧衣美人分坐两旁,乐池坐在下首。 齐洛儿和他已有数日没有说话,不知他忽然之间和自己闹的什么别扭。 仔细想一想,自己似乎没做什么事得罪他,那他现在阴阳怪气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变态!哼,喜怒无常! 齐洛儿心中暗自腹诽 低头瞧了一瞧酒壶和酒杯,心中一动,笑吟吟地道:“还真是不巧,不知会碰到二位,我们就预备了两个酒杯和三壶酒,现在酒也要喝完了……” 月无殇瞧了她一眼,这一眼瞧的齐洛儿心中莫名一跳。 后面赶人的话说不出来。 月无殇悠然一笑:“无妨。这‘琼花酿’原本就是女子喝的酒,本王要喝,自然喝这一种。” 手一伸,一个翡翠酒壶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同时出现的还有两只白玉杯。 那碧衣美人不待吩咐,便将酒杯斟满。 一股浓烈的酒香霎时四溢,似乎整个琼枝林都弥漫在这酒香之中。 “呼!好香!” 月无殇袖中一个声音叫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阵波涛汹涌,钻出了一个大头。 尖圆的耳朵抖了两抖,小小的嘴巴微张,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翡翠酒壶,一副猴急表情。 齐洛儿小脸一黑。 怪不得这几天她看不到它,原来它又自动自发地跑到月无殇那里去了! 这小东西没想到更是老婆奴,天天跟在豆宝屁股后面。 把她这位主人也抛到了脑后。 哼,她不要它了! 豆丁似乎也看到了主人那不善的目光,微微缩了缩身子。 但酒的魅力无穷尽,它两只大眼睛已被那壶酒勾走了魂。 吧嗒吧嗒小嘴,眼巴巴地看着月无殇:“我也要喝。” 这小东西也算男人了? “你丁点大的东西喝什么喝!小心喝醉了老婆不要你!” 齐洛儿看见它巴结月无殇的样子就来气,一把把它抓了过来。 小豆丁四只小短腿拼命挣扎:“不,我要喝,我不会喝醉的。我从来没有喝醉过……” “是啊,是啊,豆丁真的没喝醉过。我可以作证。” 月无殇的衣袖中又钻出一个嫩黄的脑袋,正是豆宝。 “好,好!你喝!你喝,小心以后我把你浸到酒缸里,让你喝个够!” 齐洛儿气恨恨地放开了豆丁。 豆丁对这样的威胁丝毫也不在意。 只缩了缩身子,便跳到了酒壶跟前。 那里——月无殇已经为它预备了一个杯子。 一个小巧玲珑的水晶杯。 碧衣美人为它斟上一杯,它二话不说,用两只小前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酒杯虽然小巧,但也有它一半大小,那样一大杯酒真不知道它喝到哪里去了。 它咂了咂嘴:“唔!好酒!果然够烈,是我们男人喝的。” =齐洛儿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男人?这小东西也算男人了? 月无殇哈哈大笑,在豆丁身上拍了一掌,险些把豆丁拍进土里:“小东西,你这话说的不错。来,我们男人喝这酒。至于她们女人么……” 抬头瞄了齐洛儿一眼?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3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3部分阅读 眼:“就去喝那种酒好了。” 又看了一眼那碧衣美人:“碧儿,你身子弱,也陪着小洛儿喝‘琼花酿’吧。” 那碧衣美人嫣然一笑:“碧儿谨遵王上吩咐。” 果然将最后一壶‘琼花酿’给齐洛儿满上一杯。 自己也满了一杯。 就连团子似的豆宝也给满了一杯。 “来,齐姑娘,我们喝。” 那碧衣美人一饮而尽。 齐洛儿也不甘示弱,端起来喝了个干净。 那碧衣美人正想给她再斟上。 齐洛儿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一种我已经喝够了,我倒想尝尝所谓的男人酒是个什么滋味。” 秀恩爱吗 齐洛儿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一种我已经喝够了,我倒想尝尝所谓的男人酒是个什么滋味。” 她心中窝了一股莫名之火。 瞪了一眼像看好戏似的月无殇。 没想到这神仙的世界也瞧不起女人! 哼,她非要喝给他看看。就算是喝酒,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把抓过那盛着所谓男人酒的酒壶。 她自斟了一杯,也不等人让,一口喝了下去。 这酒异常辛辣,简直就可以媲美凡间的烧刀子。 幸好齐洛儿在现代的时候,也喝过几次烈酒。 这次又有防备,所以尽管这一口下去嗓子火辣辣的,她也仅仅干咳了两声遮掩过去。 只是小脸似乎像是要燃烧起来。 幸好现在是晚上,周围幽幽暗暗的,也没人能看清她的脸色。 那碧衣美人不甘示弱,咯咯一笑:“我也喝一杯试试。” 她也斟上了烈酒,一口喝下。 她却没有齐洛儿压酒的本事,顿时呛咳起来。 月无殇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为她顺气。又为她夹了几口青菜:“碧儿,你身子娇弱,不能喝便不要喝,快吃菜压一压……”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看到这一幕竟感觉有些刺目,心中不知为何有淡淡的疼痛。 月无殇这是干什么? 秀他和姬妾们有多恩爱吗? 哼,无聊! 齐洛儿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好了,我酒足饭饱了,你们在这里继续。我要回去歇息了。” 转身欲走。 乐池忙站起身来:“我也吃饱了,洛儿,我送你。” 齐洛儿点了点头:“嗯,也好” 看了月无殇一眼:“我们就不打扰你夫妻恩爱,做大电灯泡了。乐池,我们走。” 拉了乐池的手就要离开。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无殇的声音自后面淡淡传来:“乐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话对你说。” 乐池一愣,停住了脚步, 是杀是留?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无殇的声音自后面淡淡传来:“乐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话对你说。” 乐池一愣,停住了脚步,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齐洛儿。 齐洛儿微微一笑:“算了,你不必送我了,我自己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扭头便走。 她到底多喝了几杯酒,虽然极力控制,步伐还是有些歪歪斜斜的。 乐池不太放心,微微皱了皱眉:“你喝多了。这样罢,你先站一站,我去去就回。” 齐洛儿摆了摆手:“算了,哪有这么麻烦?!我自己认得路。” 她不愿意再啰嗦,快步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走,乐池叹了口气。 这个女子还是很可爱的吧。不娇柔,不造作,心肠又好,性子也爽朗,颇有侠气。 如果她不是天女,他还真想交她这个朋友。可惜…… 一回头,见月无殇望着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的:“乐池,我瞧你这些日子似乎太闲了。” 乐池心中一沉,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就知道,他们的王表面看上去对这位齐姑娘不闻不问的。 但她的一举一动却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这些天她时时和自己腻在一起,月无殇的醋肯定吃了半坛子了吧? 这位齐姑娘确实是个好女子,但是,绝对不能让她和王上在一起,不然,无论对魔界还是对王上自己,绝对是一场灾难! “乐池,你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感觉她如何?”月无殇伸长了腿,懒懒地道。 乐池叹了口气:“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只可惜……” “可惜什么?”月无殇挑起了眉。 “可惜她是天女,是王上你命中的灾星,王上你绝对不能和她走的过近,更不可以动情……”乐池正色道。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月无殇不耐地打断他。他心中烦躁,衣袖一拂,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碧衣美人忽然不见了踪影。原地却多了一根碧绿枝条。 和别人秀恩爱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月无殇不耐地打断他。 他心中烦躁,衣袖一拂,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碧衣美人忽然不见了踪影。 原地却多了一根碧绿枝条。 这些似乎在乐池的意料之中。 他丝毫也不感到惊讶,只叹了口气:“王上,你变这么个女子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月无殇哼了一声:“本王做事似乎用不着向你解释吧?!” 乐池笑了一笑,他自然猜到了月无殇的本意。 他在齐洛儿面前大秀和别人的恩爱,自然是为了让齐洛儿死心,让她别纠缠他…… 可是那个齐洛儿貌似还没有爱上他吧? 王上这么做,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这样的话他自然不能说出来,所以他聪明地转移话题:““那王上预备怎么处置齐姑娘?” 月无殇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要本王怎么处置她?” 乐池一愣,苦笑了一声。 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将她杀死,一劳永逸。 可是他知道月无殇肯定舍不得。 而他自己和齐洛儿相处了这几天,对她也是颇为喜欢,杀了她自己心中也是不忍…… 或许就先如此吧,把她困在这里。 只要她恢复不了天女的灵力,甘心做个平常人,在蜃楼宫终老一生,他心中的大石就算放下了。 月无殇看了乐池一眼,俊脸上忽然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乐池,你也算大有本事的人,经营一个破酒楼太埋没了你。正好本王的四大护法少了两个,你就先顶一个缺吧。你可愿意?” 乐池一愣,苦笑:“王上,我可不可以推辞?” 月无殇笑的像只狐狸:“自然不可以!” 乐池低下了头,叹了口气:“那我没什么说的了。” 月无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日你便走马上任,那妖王夜天问又来造访了,老子不耐烦见他,明日你先替本王招待一下罢。” 谁想杀她? 齐洛儿一路疾行 她喝的委实有些多了 眼前一阵阵模糊,步子也趔趄不稳的。 好歹她还记得回自个寝室的路,凭着良好的记忆,她转过了几条街道。 齐洛儿趔趄着脚儿,走了一会,忽然察觉有些不对!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蜃楼宫内一向繁华,人烟鼎盛,即便是现在,大街上人流也应该有不少的。 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大街上漆黑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四周的建筑物里都是黑沉沉的,如同一个个静卧的怪兽。 抬头望天,浓厚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只余三两个星子挂在天幕的尽头,闪烁着冷冷的寒光。 这是哪里?她从来没见过这里! 难道自己迷路了? 她又四处看了一看,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一处熟悉的,可以当做标记的建筑。 她来到这蜃楼宫已经十多天,为了寻找出去的道路,她几乎将蜃楼宫的角角落落都逛遍,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地方。 “难道——我遇到鬼打墙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齐洛儿立时打了个冷战,酒意吓醒了一半。 真晦气!没想到在蜃楼宫也能碰到鬼打墙! 齐洛儿心中暗咒了一声。 幸好她在紫云门学了驱鬼捉妖之术,其中就有破除这鬼打墙的。 迎空画了一个符咒,嘴里低念咒语,用手一指,低喝一声:“破!”一道白光射出,眼前的景致忽然如水波一样晃荡起来。 “哼!” 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一声冷哼。 “谁在哪里装神弄鬼?滚出来!”齐洛儿心里一沉,那哼声隐隐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没有人答话,更没有人出来。 周围的景致终于又清晰起来。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大片花海 那花竟然是她在尘世常见的油菜花,开的铺天盖地的,金灿灿一片,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这——又是哪里? 谁要杀她 那花竟然是她在尘世常见的油菜花,开的铺天盖地的,金灿灿一片,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这——又是哪里?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这个地方她异常熟悉,她外婆家有这么一大片油菜地。难道她又穿越回来了? 齐洛儿迷茫了。 一阵风吹过,油菜花地起了一层波浪,光影交错间,不远处似站了一个人。 是谁? 齐洛儿心中一颤,忍不住上前一步。 那人却并不回头,只是身子更佝偻了。那身影异常熟悉,齐洛儿禁不住叫了一声:“外婆!” 疾向前走了两步。 忽觉脚下一沉,猛地一凉,竟然跌入了水中! 她吃了一惊,四下一瞧,那片花海忽然不见,自己竟然落进了一个大湖之中,眼看已没顶。 咦,外婆呢? 不对!外婆已去世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出现的肯定是幻境,想要杀死她的幻境! 那——她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仇人啊,那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她一向游泳技术不错,所以此时虽然吃惊,倒也并不害怕。 双手划动,便想游上岸。 不料刚刚划动了两下,突然眼前闪过了一丝黑光,再一回神又不见了。什么东西? 齐洛儿左右看了看,心中有些紧张。 刚刚游出半米,水中忽然冒出一丛水草一样的东西,猛地拍在了她的脸上!她顿时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慌忙向下一抓,这才看清这哪里是水草,分明是人的头发! 无数头发直往她鼻孔插去,死死的绕住了她的脖子。 齐洛儿险些惊呼出来,定睛一看,好大一个女人的头凑到她面前。 嘴脸都已经泡烂了,已看不清五官,咧着白森森的牙齿,不停上下敲打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齐洛儿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死命的挣扎上浮。 诡异的红衣男子 齐洛儿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死命的挣扎上浮, 却逐渐被黑色长发缠得换不过气来,什么口诀法术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缓缓下沉,转眼已没顶。 湖水从四面八方倒灌进来,她再也闭不住气,呛了好几口水! 心中一沉,暗叫一声:“完了!没想到我会淹死在这里!”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身忽然冒出一圈白光。 这白光刚一冒出,缠绕她的黑发便像是被火烫着一般缩了回去。 那个女鬼头发出尖利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啸声,似乎很是不甘。 两只腐烂了血肉的爪子又冒了出来,死死抱住了齐洛儿的腿,抱着她向下拖去。 齐洛儿已经没了力气,被她拖曳下水底…… 又一圈白光冒了出来,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 齐洛儿身上的圣女绫忽然抬起了头,长蛇一样向下击去! 砰地一声响,如击在枯木上。 那两只白骨森森的爪子被圣女绫斩成两截,无力地沉了下去。 那颗女人头也被击成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叫,化成一团水气,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湖岸上,立着一个红衣男子。 火红的长发,火红的长袍,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半倚在一棵大树上。 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得分外阴郁而冷酷,却也英俊异常,叫人不敢直视, 齐洛儿从被困直到落水以及她后来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却动也不动,甚至神色未见起半丝波澜,冷冷地站在那里像看一场笑话, 直到后来看到湖中忽有白光透出,他的神色方才微微一动,直起了身子。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圣女绫!这怎么像是圣女绫的光芒? 白光又一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比原先更亮,更有铃声清脆,在夜风中响个不停。 诡异的红衣男子 圣女绫!这怎么像是圣女绫的光芒? 白光又一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比原先更亮,更有铃声清脆,在夜风中响个不停。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 圣女绫!真的是圣女绫!这么说,这被淹的女子便是—— 他手一抬,一道红色的光波自他手心射出,如同一个大网罩了下去。 转眼间便将齐洛儿罩住,哗啦一声提出了水面。 齐洛儿已经晕了过去,那红衣男子将她拖到身前,毫不温柔地撩开她额前的长发,露出了她那秀致的小脸。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就是天女?似乎也不算是绝色倾城啊!而且看她刚刚的挣扎,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水鬼也对付不了,怎么会是灵力绝世的天女?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浮起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像抓小鸡一样将齐洛儿倒提起来,拍了拍她的脊背。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动,哇哇地连吐了好几口水,终于醒了过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一片火红。 咦,我到阴间了?这是红莲地狱? 再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一片火红中还有一张俊美无匹的人脸。 “你……”她嗓子呛的有些嘶哑,刚说出一个字,便咳了起来。 那男子唇角一弯,勾起一抹微笑:“姑娘,怎么大半夜的,跑到水里去了?” 齐洛儿听他如此一说,舒了一口气。 他既然这么说,那证明我还没死…… 她看了那男子一眼:“是你救了我?那可多谢了。” 那男子笑了一笑,不置可否,看了看齐洛儿的脸色:“姑娘,你感觉如何?”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 她感觉非常不好。头重脚轻的。酒虽然已经醒了,但在水中因为缺氧,又被水呛的狠了,此时浑身酸软,头疼的恨不得摘下来当球踢。 她想站起来,但稍一用力便头晕眼花,天旋地转的,让她辨不清东南西北。 “姑娘,你住哪里?还是让我送你吧。”那红衣男子搀起她,柔声说道。 她去了哪里? “姑娘,你住哪里?还是让我送你吧。”那红衣男子搀起她,柔声说道。 齐洛儿此时委实自己走不了,更何况她全身俱湿,夜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苦笑道:“如此便谢谢你了,我住在……”她说了自己所居的寝宫名称。 她此时的衣服全部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优美的身体曲线…… 那男子眼眸中闪过一抹光芒,那光芒就像是饿狼看到了鲜美的猎物,赤裸而又火热。 那光芒一闪而逝,齐洛儿神思恍惚的,自然也没有看到。 “姑娘,此时天太晚了,你又住在内宫之中,此时宫门已闭,你是进不去的。再说你这个样子,就算是进去了,也会令家人担心。莫如回我的住所,明日再回去如何?” 齐洛儿一愣,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见他一脸的真诚,心中微微一动。 这男子长的比自己还漂亮,应该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再说她刚才落水,把钱袋也弄丢了,现在身无分文,又回不了住处,现在也只能跟他走了。 自己毕竟有一身功夫,虽然未必是这男子的对手,但打不过,自己难道不会跑么? 无数纷繁的念头在她脑中一转,她终于点了点头…… ………………………………………… 月无殇回到寝宫,刚刚睡下,门外隐隐有喧哗之声。 他微一皱眉:“怎么回事?谁在外面喧哗?” 一个内侍跑了进来:“禀王上,是逍遥阁的岚云丫头……” 逍遥阁?那岂不是齐洛儿的住处?!她又出了什么事情?! 月无殇登时睡意全无:“让她进来!” 一直侍候齐洛儿的岚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跪地不起:“王上,齐姑娘自今中午出去,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她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所以奴婢担心……” 什么?!月无殇猛地站了起来。 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难道她碰到了什么意外 什么?!月无殇猛地站了起来。 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怎么可能!她明明早回来的!难道她碰到了什么意外? 应该不会吧?! 这毕竟是蜃楼宫中,他的地盘。 他御下极严,在他的治理下,整个蜃楼城几乎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j犯科? 也或者——她逃走了? 这更不可能!这蜃楼城她根本出不去! “传兰萄,青风,速调派人手,搜查齐洛儿的下落!” 一声吩咐下去,所有的禁卫军都调动起来…… 蜃楼宫中乱做一团。 月无殇心中微有些后悔,或许当时让乐池送她回来便不会出这个意外了。 这个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哼,再抓到她,他非禁了她的足不可! “义父,出了什么事情了?” 一个娇俏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 随着话声,月紫樱走了进来。 她看上去睡眼惺忪的,仿佛是刚刚被惊醒。 月无殇此刻却无心和她废话,拍了拍她的脑袋:“紫樱乖,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只管去睡你的。来人,送紫樱郡主去歇息。” 自有两个随侍的宫女进来,将她搀扶出去。 月紫樱美目中闪过一抹幽怨,她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为什么义父总拿她当个孩子? 她都二百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好喜欢义父,自一百五十年前初来蜃楼宫的时候,就喜欢了。 那时她刚刚修成|人形,还是个孩子模样。 她的父母是月无殇的得力干将。 在一百五十年前和仙界的战役中,他们为了保护月无殇,被凌虚子打的魂飞湮灭。 仅留下这一个孩子。 月无殇为了补偿她,便把她收做义女,抚养至今。 这一百多年来,她渐渐长大,一颗芳心也全部系于月无殇身上。 她总在有意无意的试探,但月无殇虽然对她极好,但却总拿她当个孩子! 紫樱的心事 这一百多年来,她渐渐长大,一颗芳心也全部系于月无殇身上。她总在有意无意的试探,但月无殇虽然对她极好,但却总拿她当个孩子! 天知道,她多么想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孩子! 在没碰到齐洛儿之前,她虽然难过,但还没有什么危机感。 因为月无殇性子虽然狂放肆意,风流无比,但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 虽然有时候也会逢场作戏,和其他漂亮的女妖练双修,但却从不放在心上,更不会领进宫来。 这让她有那么一丝欣慰,她相信自己在月无殇的心目中是不同的,他早晚会发现她的美,进而喜欢上她…… 可是,她却发现了齐洛儿! 在宫门口短暂的那一面,她便已发现,那个女子在月无殇心目中是与众不同的! 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看到那个女子和乐池在一起,他居然在吃醋! 这让她危机感顿生,对齐洛儿的身份也有了很大怀疑。 月无殇让她独自回去,她表面答应,暗地里却偷偷跟在后面, 当然,她知道月无殇法力极高,怕他发现,她不敢跟的太紧。 眼见他进了‘玉琼枝’林,居然还用一根树枝变了一个美人出来,然后和齐洛儿二人‘偶遇’, 看着他们四人席地而坐,谈谈说说。 她离的较远,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明显感觉到义父是在意那个女子的! 这让她醋意大发,不行,她决不能让义父喜欢那个凡间女子! 那个女子有什么好? 灵力低微,又没有她漂亮,还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这样的女子还真不知义父为何会喜欢! 她远远的藏在一棵树后,暗暗腹诽,后来她见齐洛儿一人独走,顿时心生一计。 她前身是一棵罂粟花,天生是制造幻境的能手。 而齐洛儿灵力低微,所以很轻易便着了她的道儿。 她死了? 而齐洛儿灵力低微,所以很轻易便着了她的道儿。 跌进了蜃楼城中唯一的大湖——海媚湖中。 海媚湖是魔宫处置叛徒或者俘虏的地方,湖里怨魂无数,因为湖中有月无殇设置的封印,所以这些怨魂常年幽禁水底,根本出不来。 但一旦有人掉入,便也会被湖里的水鬼分吃干净。 月紫樱眼见齐洛儿跌进那个湖中,被水鬼缠绕拖进水底,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拍了拍手,悄悄离开了…… 她刚刚回来不久,便听到蜃楼宫中人马调动,一队队的魔宫侍卫被派了出去。 她假意不知,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前来探风。 却没想到还没说两句话,便被月无殇打发出来! 她表面很乖巧地离去,心中却在冷笑:“哼,找吧,找吧,只怕她现在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我看你去哪里找!” 一队一队的人马被派出去,几乎把蜃楼城翻了个底朝天。 客栈,驿馆,民宅……凡是能住人的地方都已搜查过,却丝毫没有齐洛儿的踪迹。 难道——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 月无殇再也沉不住气,亲自出来,先从‘玉琼枝’林找起。 他本来想让豆丁出来帮着找寻一下。 因为豆丁毕竟是齐洛儿的宠兽,又是签了契约的,齐洛儿有没有危险,它一嗅便能知道。 但豆丁喝的酒实在是太多,把身子团成一个球,睡的昏天黑地的。怎么摇也不醒。 气的月无殇恨不得把它当球踢出去! 无奈之下,只得放出了豆宝。 豆宝喝的也不少,但好在还能睁开眼。 听到月无殇的吩咐,虽然不满主人拿它当狗狗使,但主人的话可不能不听。 它半眯着一双大眼,摇摇晃晃的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慢慢的,便来到了海媚湖边。 豆宝是灵兽,天生对凶煞之气敏感,忽然叫了起来:“这里!这里!她掉进这里面去了!” 无论网站还是个人,盗我文的死全家!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她死了?2 豆宝是灵兽,天生对凶煞之气敏感 忽然叫了起来:“这里!这里!她掉进这里面去了!” 它又嗅了嗅:“哎呀,好多怨灵在里面!这下完了!豆丁的主人只怕死翘翘了……” 它这一嗓子还没嚎完,身边就‘扑通’一声,月无殇衣裳也没脱,便跳下了水! “啊,主人,不可以!” 豆宝叫了起来。 但主人已经没入湖水之中,瞬间不见了影踪,让它最后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呜呜,看来豆丁的主人死翘翘了,它豆宝的主人也要玩完了…… 咦,不对!豆丁还在主人的袖子里! 主人如果玩完的话,那它的亲亲老公豆丁也会跟着完蛋的!” 豆宝再沉不住气,像个大号的乒乓球,在湖面上急的团团乱转。 满目皆是流动叫嚣的魂魄。 有的面目呆滞,有的面貌狰狞,有的像是在微微冷笑…… 千奇百怪,什么样的姿态也有。 它们在水中围绕着月无殇团团打转,一时还不敢攻击。 月无殇理也不理它们,双眸睁大,在水中拼命搜寻。 “没有!什么也没有!” 莫要说齐洛儿的尸身,便是她的衣角也捞不着一片! 月无殇一颗心便似沉进了冰水里。 在这样厉鬼遍布的湖水里,依齐洛儿那点灵力,如何能逃的出来? 莫非——她真的已经被厉鬼吞吃掉了? 他看了看湖底遍布的嶙峋白骨,心痛的像要被揪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手终于一分分抖动起来,他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唰!趁他愣神的功夫,一个白惨惨的人头飞舞过来,在月无殇手臂上咬了一口! 一缕血丝随着水流荡漾而出,惹的那些怨灵兴奋地尖啸不已。 月无殇一身灵力惊人,他的血对于这些怨灵来说,是最好的美味。 它们再也抵挡不了这种鲜血的诱惑,不顾生死蜂拥而来! 她在哪里? 月无殇一身灵力惊人,他的血对于这些怨灵来说,是最好的美味。 它们再也抵挡不了这种鲜血的诱惑,不顾生死蜂拥而来! 月无殇眉峰一挑,冷哼了一声,手中一道银色光波凝聚成形…… 他好歹也是魔君,这些怨灵未免太不知死活! 这一记灭魂诀打出去,周围的这一些翻翻滚滚的怨灵哪一个也逃不掉灰飞烟灭的命运! 他眉梢一挑,无意中看到这些怨灵中有一道熟悉的影子一闪。 他的动作生生顿住! 那是五十年前妖族的一个长老,因为叛乱被他亲手处死,灵魂就禁锢在这湖中。 看到他混迹在一群怨灵中呼啸而来,月无殇脑中忽有灵光一闪: 小洛儿如果死在这湖中,说不定她的灵魂也在这些怨灵之中! 自己这一掌下去,说不定她也会魂飞魄散了! 这一掌生生顿住,也就在他稍一愣神的功夫,又有数个不怕死的怨灵扑上来。 他一时没设结界,被它们扑在身上,咬了他几口! 这怨灵所咬和普通的刀剑之伤不同,阴寒彻骨,被它们咬中的地方瞬间青紫一片,如同中了剧毒。 月无殇微一皱眉,身上光波一闪、 那些咬在他身上的怨灵如同沸油中泼了一瓢水,哧地一声响,便化做缕缕青烟。 在水中湮灭不见了。 他此时顾不得身上的伤口,随手设了个结界,有了这层结界,那些怨灵便再也近不了他的身。 “无论她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找到她!哪怕找到的是她的魂魄也好!” 他暗暗咬牙,身子在水中穿梭,细细分辨筛选这水中的魂魄。 他坚信,只要他找,不停的找,定能将齐洛儿在这万千魂魄中搜寻出来! 那些呼啸的怨灵自然不甘心放弃这诱人的美味,他游到哪里,它们便蜂拥而至到哪里。 远远望去,一道水线在湖中急速穿梭。 她在哪里2 那些呼啸的怨灵自然不甘心放弃这诱人的美味,他游到哪里,它们便蜂拥而至到哪里。 远远望去,一道水线在湖中急速穿梭。 而水线所过之处,白浪翻滚,无数灰白色的怨灵在叫嚣…… 他的衣袖刚刚被一个怨灵勾破,有水浸入。 而他只顾着找人,根本没有使术弄干袖子。 那豆丁正在里面好梦正酣,忽觉周身冰冷,如卧冰上。 不由连打了几个喷嚏,终于醒了过来。 它睁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看到一只水鬼张着白森森的牙齿咬过来! 豆丁平生最怕水鬼,吓的一声怪叫,几乎是想也不想,‘噌’地一声就从月无殇的袖中窜了出去! 月无殇的结界挡外不挡内,它这一窜,竟窜过了头,直冲出月无殇的护身结界,落入水中! 被湖水一激,它的酒总算醒了大半。 眼见四五个恶灵扑了过来,它一声大叫,拼命向上一挣,‘噗’地一声,竟被它挣破湖面,飞了出去! 那豆宝正围着水线团团打转,忽见豆丁像颗炮弹一样冲上来。大喜! 忙飞过去为它使了一个术,将它身上的绒毛烘干:“豆丁,你没事吧?” 豆丁惊魂未定,看了看下面犹自暴走的水线:“怎……怎么了?你的主人怎么跑水里去了?幸好我跑的快,不然就被那些恶心的水鬼吃掉了!” 豆宝小嘴一撇,要哭的样子:“你的主人被水鬼吃掉了,我的主人正在找她,呜呜,也不知找到找不到……” 豆丁像被人打了一拳,在空中跳了几跳:“什么?!我家主人死了?!怎么会?她不是回去睡觉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里又不顺路!” 豆宝大眼睛水汽迷蒙的:“她没有回去呢。我家主人找她要找疯了。我一路嗅着她的味道来到这湖边的。她真的掉下水了!” 豆丁打了个寒颤,想起水里那些无穷无尽的水鬼,顿觉浑身发冷! 她在哪里3 豆丁打了个寒颤,想起水里那些无穷无尽的水鬼,浑身发冷。 它两只小耳朵抖了两抖:“唔,我家主人灵力这么低,掉到这里面哪里还有活路?呜呜呜……” 哭了两声,它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咦,那条臭泥鳅呢?它不是一直在主人身边么?难道它也被水鬼吃了?给咬成破布条了?” 豆宝诧异:“什么臭泥鳅?你家主人又收了新宠?” 豆丁一撇嘴:“才不是。是那条圣女绫啦。我家主人不是天女吗?圣女绫就死皮赖脸地跟着她了,一副臭屁不得了的样子。哼,我看见它就有气!” 豆丁还在记恨在紫云山它和圣女绫的过节,圆脸上满是不屑。 豆宝睁大了眼:“圣女绫不是很厉害的灵物么?有它在你家主人身边,或许水鬼没那么容易把她吃掉的……” 一句话提醒了豆丁,它猛点头:“对哦,如果它连这点本事也没有,那还叫什么圣女绫,干脆叫死泥鳅算了!嗯,我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察觉主人的气息……” 它微闭了眼睛,两只短短的前肢在空中划动,似画了一个繁复的符咒…… 豆宝不敢打扰它,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舍不得眨动一下。 “哈哈哈!”豆丁忽然狂笑起来。 把豆宝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豆丁,笑什么?” 豆丁手舞足蹈的:“我家主人根本就没死!她还好好活着哩!” 它一句话刚刚出口,湖面上水花猛地一闪,一个白影直窜了上来,一把抓住豆丁:“你说什么?你家主人没死?” 他身上还带着几个没来得及松口的水鬼,就这么窜了上来,倒把豆丁吓一大跳:“哇,你松手啦,快把这些水鬼弄下去,我害怕……” 月无殇顺手一拂,那些水鬼又全化成了飞灰:“说,你家主人在哪里?” 豆丁被他抓的哇哇乱叫:“老大,你慢点抓,这样下去我家主人没死,我先被你抓死了!” 她在哪里4 月无殇这才发觉自己紧张之下,几乎把豆丁那圆球似的身子给捏扁了。 忙松了松:“快说,她在哪里?你可能感应到她?” 豆丁抖了抖身子,抖掉身上的水珠 慢条斯理地道:“我和她签了契约,当然能感应到她,不过也仅能感应到她没死而已,在哪里我可不知道。” 哦!月无殇有一些些失望。 不过,齐洛儿居然没死对他来说,也足以算是惊喜了。 他动念极快。 齐洛儿既然没死,那么肯定是得救了。 一定又会回到岸边! 再让这两个小家伙嗅一嗅也就是了! 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她的下落! 豆丁和豆宝一看又给它们派了个狗狗的任务,自然大为不满 但也没有法子。只得沿着湖岸嗅了一圈。 这一圈嗅过,豆丁豆宝又傻了。 除了齐洛儿落水处有她的气息外,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 怎么会?! 豆丁和豆宝鼻子比世上最出色的猎狗还灵,怎么可能闻不到? 除非——除非她压根就没有上岸! 这不可能! 湖中水鬼遍布,他这样的魔教教主到里面尚要小心翼翼,她既然活了下来,那就没道理不上岸的。 “豆丁,你是不是感觉错了?你的主人其实已经死了……” 豆宝睁着圆圆的眼睛质疑。 “死豆宝!你敢质疑你丈夫的能力!我的主人还活着,我的感觉绝对没错的!” 豆宝尖啸起来。圆脸涨的粉红。 被自己的娘子质疑,它感到非常没面子。 月无殇摇了摇手,制止住它们的吵闹,暗暗思索。 她既然上了岸,却找不到她的气息,那只有一种可能。 ——她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但以她那种三脚猫的灵力,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如此彻底?! 莫非有人在帮她? 那这个人会是谁?是救她的人? 大红花轿 但以她那种三脚猫的灵力,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如此彻底?!莫非有人在帮她? 那这个人会是谁?是救她的人? 隐藏气息需要非常高深的法力,放眼整个蜃楼宫,有这种法力的人也寥寥无几,十根手指头也数的过来。 而那些人都是他的忠实属下,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正在蜃楼宫做客的妖王——夜天问! 月无殇心中猛地一沉,那夜天问生性风流滛荡,残暴不仁,小洛儿落在他的手中只怕大事不好! 也顾不得再说别话,流星般向驿馆飞去! 但愿小洛儿还没有遭了他的毒手!但愿还来得及! 室内有些暗,只有一粒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齐洛儿睡在一张雕花大床上,鼻息沉沉,睡的正香。 她并不知道夜天问的身份,开始她对夜天问尚有很大的戒心,但没想到夜天问十分君子,见她身子疲软,走不了路,便随随便便拍了两下巴掌。 这两声巴掌过后,夜空中竟然出现了一顶大红轿子! 这轿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鲜红鲜红的,上面有着极繁复的花纹,发着比红宝石更耀眼的光芒。 这轿子出现的无声无息,仿佛是原本就停在空中的,只是隐了身形。 抬轿子的是四位美貌少女,皆穿着粉红纱衣,微风一吹,衣带飘飘,如天上仙子踏云而来。 鬼轿?仙轿?现场版的倩女幽魂啊? 齐洛儿看着这突兀出现的轿子,险些惊的说不出话来。 夜天问微微笑了一笑,他笑容流丽,说不出的妖冶。 一招手,那轿子便慢慢落了下来,就落在齐洛儿身边。 齐洛儿呆了一呆,看了看这华丽至极的轿子,再看看那四位漂亮的近乎妖气的美女,汗了一下。 这——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一顶轿子也这么拉风! 夜天问眼睛眯了一眯,手一挥:“扶这位姑娘上轿。” 他想拐走的新娘子 齐洛儿呆了一呆,看了看这华丽至极的轿子,再看看那四位漂亮的近乎妖气的美女,汗了一下。 这——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一顶轿子也这么拉风! 夜天问眼睛眯了一眯,手一挥:“扶这位姑娘上轿。” 那四个美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有两个立即上前,将齐洛儿搀起:“请姑娘上轿。” 这两个美人看上去娇滴滴的,力气可实在不小。 齐洛儿一愣神的功夫,便被她们搀进了轿子中。 这轿中更是华丽的不像话。 顶端镶嵌着一颗猫眼大的宝石,幽幽发着淡粉色的光芒。 轿中的垫子是肉红色的,软的不像话。 坐在?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4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4部分阅读 在上面如同坐在了云中,舒服的不得了。 齐洛儿几乎疑心是在梦中:“这,这个人不会是个新郎倌罢?带着大红花轿跑到这里来了……我,我不会好死不死的成了他想拐走的新娘子吧?” 这个怪异的念头让她很汗了一下。身子抖了一抖。 她一个念头没转完,轿子已经被四个少女抬着平平飞起。 然后—— 然后就飞到了这驿馆之中。 这夜天问也不知使了一个什么法术,她们这一队人连同一顶轿子进来,竟然没有惊动一个人。 轿子直接落在了大厅之中。 齐洛儿虽然一直有所防备,但这夜天问对她始终是彬彬有礼的,绝不越雷池半步。 他让手下女子带齐洛儿下去洗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干爽衣衫,这才请齐洛儿去厢房歇息。 齐洛儿折腾了这大半夜,又困又累。 再说她看这夜天问也确实像个正人君子。 心中的防备卸下大半。 向夜天问道了一声谢,便去厢房歇息了。 她毕竟还不那么放心,便将窗子和门全部反锁。 又将月无殇送她的一柄短剑藏在枕下,这才睡下。 不大一会,她鼻息沉沉,已然睡熟。 我要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她毕竟还不那么放心,便将窗子和门全部反锁,又将月无殇送她的一柄短剑藏在枕下,这才睡下。 不大一会,她鼻息沉沉,已然睡熟。 也不知过了多大一会 静寂的厢房之内自门缝吹进一缕红烟,这红烟扭曲如蛇,在地上一个盘旋,轻轻落在地上。 转眼就变幻出一个人形。 那人正是夜天问! 他看了看床上睡的正熟的齐洛儿,妍丽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他慢慢伸出手,在齐洛儿的脸蛋上逡巡了一圈 那模样,就像是在摸一件上好的瓷器。 “唔,倒也算是个美人坯子,天女,呵呵,没想到天女会落在我的手中,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是不是和其他女子有点不同呢?” 他喃喃自语着,晨星般仿佛泛着红光的眼睛微微眯起,如血莲般摇曳妖冶开来,妖魅而又阴郁。 睡梦中的齐洛儿大概是被他摸的不舒服,微微缩了缩身子。 夜天问眼眸眯起,低低地笑了一笑:“不知这天女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是个什么表情,唔,如果强犦了她,她的表情一定有趣的很……” 这个念头让他原本阴郁的表情有点兴奋 他伸出手,手中已多了一条黑色的皮鞭! 那皮鞭如蛇般在他手中扭动,似乎在等着一场变态的狂欢。 他缓缓伸出手指,纤长的手指忽然变长 尖利如同雄鹰的利爪,向着齐洛儿身上慢慢探了过去…… 他的手指堪堪要碰到齐洛儿的肌肤,她的身上蓦然爆起一圈白光。 圣女绫似乎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猛地翘起了顶端! 顶端的玉玲铛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像是在发出警告,不许对它的主人无礼…… 你逃不了的!我已经找到你了 夜天问微微一怔,蓦然笑了,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嘲。 圣女绫虽然是件神物,但它到底只是一件兵器。 如果主人没有多少灵力,不会真正御使,神物也不过尔耳,发挥不了多大威力的。 夜天问冷哧一声,手指一伸,一道淡淡的红烟冒出。 那条圣女绫抖了一抖,瞬间像喝醉了酒,软软地倒了下去。 跌落在齐洛儿身畔,睡着了一般,再不动分毫。 齐洛儿做了一个极怪异的梦。 梦中的她在一片云海之中拼命奔跑,似乎有什么凶恶的东西在后面紧追不放。 她很想回头看看,但不知为什么却回不了头。 直到她跑的快要断气,才听到一个声音幽幽传来:“你逃不了的!我已经找到你了!” 紧接着身子一紧,似落进一个怀抱,那人的声音继续响起:“你欠我一条命,洛儿,你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这个声音里,满是恨意和不甘,带着一种嘲讽的味道。 她又惊又怕,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像刀割一样痛。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睡梦中的齐洛儿泪流满面,疯狂地大喊。 她正要挣扎,却忽然发觉身子被一个冰冷湿腻的东西缠住。 一个尖尖的,硬硬的东西探进了她的裙子中……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极力想睁开眼睛。 但像是被梦魇住一般,怎么也挣不开那冰冷东西的束缚。 她大急之下,大叫一声:“月无殇,救我!” 夜天问原本现了原形,正缠在她身上玩弄。 硕大的蛇头在齐洛儿眼前晃荡,长长的信子吐出二尺多长,狭长而略呈三角的蛇眼中有一抹促狭闪过。 它在等齐洛儿真正清醒看到这个景象的惊吓模样。 ………………………………………… 因为是现写现发,文章难免有漏洞,所以我时常做出修改, 亲们如果感觉哪里连接不上,不妨回头翻一翻上页。 我才是你的主人 夜天问原本现了原形,正缠在她身上玩弄 硕大的蛇头在齐洛儿眼前晃荡,长长的信子吐出二尺多长,狭长而略呈三角的蛇眼中有一抹促狭闪过。 它在等齐洛儿真正清醒看到这个景象的惊吓模样 不知她发现身上缠着一条大蛇是直接吓死,还是会簌簌发抖? 呼,她是天女,应该不这么不禁吓的。 嗯,趁她吓得发抖的时候再让她尝尝皮鞭的滋味,倒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想着她诱人的娇躯在自己鞭下翻滚,雪白的身子上会有鲜红的血痕纵横…… 呼!只是这么想一想,就已经让他血脉沸腾了! 但愿——这个女孩子不要让他失望。 不要很早的被他玩死,希望她可以捱的久一点……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碰到这样好的玩具了! 它慢慢地缠紧她,用尾巴伸进她的裙子里,暧昧地绕过她的大腿…… 看看齐洛儿虽然还在睡着,却已在不安的挣扎。 彷佛梦魇似的眼皮跳动,似乎就要醒过来。 它把大大的蛇头凑近她的脸颊,牢牢地盯紧她紧闭的眼睑。 只等着她蓦然惊醒时看到这一切的尖叫。 却不料齐洛儿挣扎了一下,却蓦然喊出了这样一句:“月无殇!救我!” 它的身子蓦然一僵,这个女子居然是月无殇的女人么?! 这倒更有趣了。 它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如果他上了月无殇的女人,那家伙知道了以后会不会抓狂? 呼,对付不了他,对付对付他的女人也不错。 反正他在湖岸的时候,已经消去了所有的气味,月无殇不会找到这里来…… “豆丁!呜呜,你这个叛徒,老婆奴,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却总往他那跑……” 齐洛儿又咕哝了一句。 夜天问微微一愣,豆丁?什么东西? 只听齐洛儿又絮絮的说个不绝:“神物,什么神物么,有异性没主人的家伙!夫妻丁……果然是夫妻丁……” 蛇口余生 只听齐洛儿又絮絮的说个不绝:“神物,什么神物么,有异性没主人的家伙……夫妻丁……果然是夫妻丁……” 夜天问身子猛地一颤。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夫妻丁!这丫头居然收服夫妻丁了! 他是妖王,自然知道夫妻丁的所有特性。 知道其嗅觉极为灵敏,比猎犬要强上百倍。 而且对其主人极忠,能感应主人的生死…… 而且听她的意思,那个夫妻丁似乎现在月无殇手里! 那个夫妻丁定能感应到这个丫头没死,月无殇一定也会找到这里来的! 自己现在在月无殇的地盘上,一时又出不去,灵力也不如他,还是不要和他正面起冲突的好…… 齐洛儿被它压的有些难受,挣扎了一下,似乎要清醒。 眼见她就要睁开眼睛,夜天问蓦然吐出了一口淡淡的红气。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震,又晕了过去。 “砰!砰!砰!”忽有敲门声传了进来。 那门敲的甚急,夜天问身子微微一晃。 红光一闪,他又恢复了人身。 他吊梢眉一挑,目中闪过一抹煞气。 手一挥,撤去刚刚在这里设的隔音的结界,听到外面隐隐有些人声嘈杂。 他心中一动,手指一动,房门无风自开:“什么事?外面吵吵什么?” 一个黑衣侍卫模样的叉手施礼,恭恭敬敬地道:“禀大王,蜃楼宫走失了一个女子,现在满城大肆搜查,快搜到我们驿馆了……” “嘿,看来这女子在月无殇的心目中果然不同凡响呢,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夜天问心中冷笑,看了那侍卫一眼。心中闪过一抹纳罕。 这次他共带来了十六名侍卫,这一位是其中之一。 是个狼精。 这狼精平时胆小如鼠,他素来不甚喜他。 只是因为这狼精功夫高强,对他又忠心耿耿,这次才带了他充数。 不过并不让他做自己的亲随,只是巡巡夜什么的。 蛇口余生 这狼精平时胆小如鼠,他素来不甚喜他。 只是因为这狼精功夫高强,对他又忠心耿耿,这次才带了他充数。 不过并不让他做自己的亲随,只是巡巡夜什么的。 夜天问的亲随都知道夜天问有个怪癖,他在玩女人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 不然轻则挨一顿胖揍,重则直接被他杀掉。 却没想到今天这一向胆小如鼠的狼精居然像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捋他的虎须。 这个时候来砸他的门! 他阴郁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异常和蔼可亲地看着他这名侍卫:“凌宇,近来胆子大了不少么!” 他这十六侍卫名字中都有个‘凌’字,这狼精正是叫凌宇。 看到夜天问那森森笑容,凌宇无端地抖了一抖,低下了头,呐呐:“大王,属下,属下是心急了……” “哦,心急什么?”夜天问依然和颜悦色的。 凌宇更不敢抬头:“大王,属下巡夜,听外面闹哄哄的,正在找寻这位姑娘,怕大王不知……” “这么说,你还是好心喽?” 夜天问弹了弹尖利的手指甲。 “属下……属下,为大王尽责,是属下的本分……” “尽责?呵呵,哈哈,你果然很尽责……” 一语未毕,夜天问手一抬,一道红光打了出去! 凌宇闷哼一声,身子直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嘴角汩汩流出鲜血。 红影一闪,夜天问鬼魅似的飘出,站在他的身前。 语调变的异常冰冷:“你的任务是巡夜,却没想到尽责到这里听本王的墙角了!” 凌宇似已受了重伤,在地上簌簌发抖。 更不敢抬头:“大王饶命。属下不敢……” 夜天问哼了一声:“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饶你一命,滚!” 凌宇勉强爬起身,答应了一声,摇摇晃晃的去了。 夜天问拍了拍手,一转身,走进屋内。 蛇口余生 夜天问拍了拍手,一转身,走进屋内。 看了看犹自熟睡的齐洛儿,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小丫头,算你好运,本王这次就暂时饶过你……” 顺手解开她的昏睡术,这才转身出去。 手一挥,房门又原封不动的被锁好了…… 齐洛儿浑不知自己已在狼口里转了一圈。 她呼呼睡的正香,忽听房门被敲了三下:“齐姑娘,齐姑娘。” 齐洛儿蓦然惊醒,看了看四周,迷迷蒙蒙的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齐姑娘,齐姑娘你醒了没有?我们公子有请。” 门外的声音很柔媚,依稀有些耳熟。 齐洛儿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是在那红衣男子的寓所之中。 门外呼唤的声音正是他一个侍女的。自己昨天的洗浴就是她侍候的。 听她呼唤声甚急,齐洛儿忙开了门。 那个侍女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齐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齐洛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唔,天色依旧黑沉沉的,不像是天亮的样子。 这个时辰,他唤自己做什么? 她满腹的诧异,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随同那个婢女来到大厅。 大厅中夜天问正在等她。一看她前来,温文一笑:“齐姑娘,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齐洛儿苦笑了下:“没关系。夜公子有什么事?” 夜天问眸光一闪,微笑:“昨夜救了姑娘,也没来得及问姑娘的来历,却不想姑娘竟然是魔君大人的人,现在满城正搜寻姑娘的下落,想来魔君大人定然焦急万分。所以在下思前想后,还是打扰一下姑娘的好眠,送姑娘回蜃楼宫中才是,也好让魔君大人早早放心。姑娘意下如何?”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跳。 月无殇在寻找自己?他终于发现自己失踪了? 哼,如果不是他强留下乐池,自己也不会独自回去,以至于碰到鬼打墙,跌落湖中,险些丢了一条小命…… 我以为他终于对我失去兴趣了 哼,如果不是他强留下乐池,自己也不会独自回去。 以至于碰到鬼打墙,跌落湖中,险些丢了一条小命…… 这厮这几天对我冷冰冰的,不知抽什么风。 我以为他终于对我失去兴趣了呢。 原来还是有些在乎我的…… 她心里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很想不理会,回去再睡自己的大头觉,让那个家伙着急去! 可转念一想,月无殇的人早晚会搜到这里,如果被他们搜出来,倒连累了这位夜公子…… 没奈何,点了点头:“好吧。” 夜天问笑了:“齐姑娘果然明白事理,好,那我们走罢。” 齐洛儿此刻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戒心,咯咯一笑:“夜公子,不要齐姑娘长齐姑娘短的了,唤我洛儿吧。” 夜天问目中光芒一闪,笑的异常温文尔雅:“齐姑娘——哦,不,洛儿果然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洛儿也别唤我夜公子了,我比你年长,如不弃,就唤我一声夜大哥吧。” “好,夜大哥!”齐洛儿心中喜欢,没想到在这魔宫之中也能交个朋友。 看这夜天问穿着打扮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人却如此温文尔雅的,而且也很正人君子…… 哼,不像是某人,和她说三句话几乎有两句话在调戏!邪恶可恶的要命! 夜天问和驿馆的驿丞打了一声招呼,便陪着她一行向蜃楼宫而去…… …………………………………… 月无殇的速度快的惊人,几乎一转眼的功夫,便来到夜天问暂住的驿馆门前。 他也不耐烦敲门,飞身而入,迎面和驿馆的鱼管事碰了个正着。 那鱼管事眼睛一花,只看到自墙上飞进一个人。 也没看清是谁,一道绿波就攻了过去:“何方小贼!” 一句话没说完,已看清月无殇的形貌。 吓得慌忙一收,他收的太急,功力反弹,把他自己倒打了一个跟头。 妖王是正人君子? 一句话没说完,已看清月无殇的形貌。 吓得慌忙一收,他收的太急,功力反弹,把他自己倒打了一个跟头。 他也不敢起身,趴在地上拼命磕头:“臣不知是王上驾到,罪该万死……” 月无殇哪有心情听他啰嗦:“起来!本王不怪你!夜天问呢?他可在馆中?” 那鱼管事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不敢啰嗦,忙忙磕头回答:“禀王上,妖王说是去拜访您啊,刚刚带着人出去……” “拜访我?!哼,这大半夜的,他拜访我做什么?!” “这——这小人不知,” 鱼管事叩首回答。心中却有无限怨念:“王上不也是三更半夜来拜访他了?” 呜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哪敢过问这些大人物的事啊…… “那——可看到他身边有陌生人出现?” 月无殇的声音继续传来。 “嗯,嗯,有,有!他身边还有一个姑娘……” “一个姑娘?他身边姑娘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月无殇语气里已有一丝不耐。 鱼管事吓得身子一抖:“是,是一个陌生的姑娘,不是他身边的那些姬妾,不像是妖,倒像是凡人……” 凡人?!这么说,那女子真的可能是齐洛儿! 月无殇心中总算微微安稳一些:“他们还有说什么?” 鱼管事拼命回想,把所听到的都说了出来:“他们好像是说送这位姑娘回去,可,可妖王对小的却说是去拜访王上你……具体小的也没听清……” 他絮絮地说完,一抬头,咦,眼前已不见了月无殇的行踪…… ………………………………………… “妖王夜天问求见!” “妖王夜天问求见! “……” 蜃楼宫的宫门大开,九重门户全部开放,声音一层一层报了上去。 齐洛儿随着夜天问站在蜃楼宫的宫门口,看着一重重通报进去,心中颇有些不耐。 妖王是正人君子? 齐洛儿随着夜天问站在蜃楼宫的宫门口,看着一重重通报进去,心中颇有些不耐。 唉,这月无殇架子好大,倒有些像人间的帝王了…… 唔,她还想再好好补个眠呢。 不过照着这么折腾下去,自己今天是别想睡觉了! 好不容易听到里面传来回音,宣他们入内。 齐洛儿虽然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天,可却是第一次进月无殇平时所居的这碧梧殿。 这碧梧殿装饰极为古雅,大开大合,隐隐透着一股霸气。 “碧梧殿‘三个字,写的龙飞凤舞,似要破壁而去。 唔,这三个字写的倒也很酣畅淋漓,倒不知是谁的文笔? 嗯,看其字,知其人,写这字的定是个豪爽的人儿…… 夜天问见她望着那三个字出神,便笑了一笑,低声道:“这是魔君大人的手笔……” 啊?齐洛儿愣了一愣。 不会吧?那厮有些脂粉气,居然能写出这么大气的字? 哼,说不定根本不是他写的…… 她心中腹诽着,随着夜天问走进大殿之中。 迎面正看到月无殇斜倚在一张铺满冰丝玉棉的卧榻上,神态慵懒而又优雅。 哪里像是急着找人的,倒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夜天问眸中有光芒一闪,弯腰行礼:“属下夜天问见过魔君。” {月无殇一统妖魔两界,就算是妖王,见了他也要跪拜。} 月无殇懒懒地摆了摆手:“夜兄不必多礼,夜兄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自始至终,月无殇都没有看齐洛儿一眼,生像她是一团空气。 齐洛儿原本听说他大肆调动人马寻找自己,心中还有丝丝感动。 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一冷。这家伙哪有半分着急寻我的样子? 夜天问也不知道月无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顿了一顿,道:“昨夜属下路过海媚湖,无意间见到这位齐姑娘落水,便将她救了上来。” 妖王是正人君子 夜天问也不知道月无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顿了一顿,道:“昨夜属下路过海媚湖,无意间见到这位齐姑娘落水,便将她救了上来。” “因为当时天色已晚,属下便将她邀至驿馆歇息。后来听说魔君大肆派人寻找这位姑娘,属下恐魔君担忧,便连夜送了来。属下不知她是魔君的人,私自邀请,还望魔君赎罪……” 他说的滴水不漏,月无殇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并不起身。 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无妨。你不必和我客气。”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齐洛儿身上,但他目光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她不过是我宫中的一个侍女,颇合我的脾气。其他倒也没有什么。你是知道本王的脾气的。是我的东西绝不容许其他人染指,即便是一只小狗小猫走丢了,我也会大肆寻找的……”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几乎把齐洛儿的肚皮气破! 这家伙居然把她比喻成小狗小猫!还成了他的所有物了! 她决定了! 从此以后再不受他蛊惑,再也不会被他莫名其妙地感动了! 她要鄙视他,把他当做脚下的泥,免得三番两次上他的恶当! 月无殇却看也不看她黑的可媲美包公的小脸,对着夜天问懒懒地一笑:“不过不管怎样,还要多谢夜兄送她回来。明日本王会在云翳宫设宴答谢。唔,天色也不早了,夜兄还有事吗?” 竟是下了逐客令了。 夜天问也笑了一笑:“那属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又看了齐洛儿一眼:“洛儿受了点惊吓,还是早些歇息吧。” 齐洛儿心中有些气愤。夜大哥救了自己,又连夜送自己回来。 月无殇这厮就算不把她放在眼里,但瞧在人家如此辛苦巴巴送来的份上,也该很客气客气。 却不料他对她的救命恩人如此冷淡! 哼,魔君就很了不起么?!人家夜大哥还是妖王呢! 妖王是正人君子? 听到夜天问对她的叮咛,她点了点头:“多谢夜大哥关心,洛儿会好好休息的。明日我会再专程登门拜谢。” 夜天问笑了一笑,这才冲月无殇施了一礼,转身去了。 转眼间大殿内只剩下齐洛儿和月无殇二人。 齐洛儿哼了一声:“魔君大王,你歇着罢,我这个小侍女就不打扰了。” 转身就要离开。 “齐洛儿,你没事跑到海媚湖做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安生点?” 月无殇的声音自身后凉凉传来。 齐洛儿还是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称呼自己,愣了一愣,微微有点别扭。 听到他这几乎是斥责的话,齐洛儿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小脸顿时涨红了。 她原本还想说一下碰到‘鬼打墙‘的事,现在却不想说了。 哼,凭什么给他解释,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再说她昨夜喝的毕竟有些多了,对’鬼打墙‘之事还不怎么确定。 “这厮毕竟和我一起学过驱魔术的,如果让他知道我连小小的‘鬼打墙’也对付不了,只怕更让他笑话了!” 她冷冷一笑:“月无殇,我只是你抓来的人质,你又没说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脚长在我的腿上,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月无殇被她噎的一窒,有些气恼。 这丫头越来越胆大了! 他桃花眼眯了一眯,凉凉地道:“小洛儿,脚虽然长在你的腿上,可是我不想让它随意走的时候,可以把它砍下来的。你信不信?” 他的声音有些森冷,齐洛儿心里一抖,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份。 他不再是和她胡搅蛮缠的白离,他是魔教的教主。 魔本来就是反复无情的生物,无论什么事他都可能做出来的! 她神色一黯,或许她不能再从他身上找寻好姐妹白离的影子…… 他是魔君,是紫云门的大对头。 自己虽然对仙魔之争没什么兴趣,但到底已经是紫云门的弟子,就算自己对他没什么偏见,只怕他对自己也是防备心极重吧? 被软禁了 自己虽然对仙魔之争没什么兴趣,但到底已经是紫云门的弟子,就算自己对他没什么偏见,只怕他对自己也是防备心极重吧? 这一刹那间,她心如死灰,淡淡地道:“对不起,是我逾距了。以后我会恪守人质这个身份的,你没什么事了吧?没什么事我去了。” 转身便走。 “慢着!”月无殇忽然又唤住了她。 齐洛儿回过身来,淡淡地道:“还有什么事?” 月无殇见她小脸上一片客气和疏离,显然对他已经死心。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心中却极不是滋味,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但说出口的却是:“姓夜的有没有将你怎样?” 齐洛儿一愣,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淡淡地道:“夜大哥对我很好,他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对我怎样。不像……” 她正想说‘不像某人,是个登徒子,总调戏人……’话说了一半,忽然感觉没意思,又咽了回去。 月无殇水汽雾霭的桃花眼眯了一眯:“你叫他什么?夜大哥?!一晚的时间你和他这么熟稔了?” 齐洛儿听他语气颇为不善,诧异地抬头,这家伙的语气怎么像是吃醋的?不会吧? 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月无殇却半垂着眼眸,面上神色不辨,隔了半晌,才淡淡地道:“以后不许和他再接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一些!以免哪一天被他卖了你还不知道!” 齐洛儿身子一僵,正想反驳他,月无殇已摆了摆手:“好,你去吧。折腾了半夜,老子也乏了。” 齐洛儿低垂了眸子,她实在弄不懂这月无殇忽冷忽热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微微苦笑了一下,扭头走开。 一直看着她走出殿门,月无殇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知道妖王夜天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但无论怎样,这个丫头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王上,我瞧这妖王对齐姑娘好像很感兴趣……” 被软禁了 “王上,我瞧这妖王对齐姑娘好像很感兴趣……” 大殿的一角,一个人的身影慢慢显现。 青衣黑发,温雅如玉,正是新任的护法——乐池。 月无殇对他忽然冒出来并不奇怪,轻哼了一声:“这还用你提醒?本王早看出来了!” 乐池微微皱了皱眉:“他居然会主动将齐姑娘送回来,可实在不像他的风格,倒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月无殇冷笑:“这厮一向冷血又好色,见了漂亮点的女人便如同饿狗看见美味的骨头,他这次会乖乖将小洛儿送回来定然是发现了她的身份,知道隐瞒不了,我早晚会怀疑他……哼,算他识相!” “王上,他既然知道齐洛儿的身份,只怕不会轻易罢手,他这次主动送她回来,也可能是想看看这位齐姑娘在王上心目中的位置……” 月无殇冷笑:“哼,这厮野心勃勃,一直在寻找我的软肋,好把我一举击倒,取而代之,我又岂能让他如意?” “所以王上你刚才才说了那样一番话,故意对齐姑娘冷淡,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做给夜天问看的?让他别把注意力集中在齐姑娘身上?王上对齐姑娘倒也用心良苦……” 月无殇水眸一眯,似笑非笑:“乐池,你到底想说什么?” 乐池神色一正:“乐池只是提醒王上,这位齐姑娘是王上命中的煞星,王上能离她多远就该多远,切忌用情……” 月无殇眉眼一弯,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既然是本王命中的煞星,难道远离便能避开?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乐池一怔:“远离终是好一些,只要王上不对她用情,以她的本事,再怎么修炼也不能伤王上分毫的。” 月无殇淡淡一笑:“她既然是天女,那她的未来变数就极大。就算我疏远她,谁知道她以后修炼成功会不会直接来杀了我?哈哈,除魔卫道不是一直是这些仙家的责任么?” 被软禁了 月无殇淡淡一笑:“她既然是天女,那她的未来变数就极大。就算我疏远她,谁知道她以后修炼成功会不会直接来杀了我?哈哈,除魔卫道不是一直是这些仙家的责任么?” “所以王上你才将她禁锢在蜃楼宫,不让她修炼法术,就是为了防备这个吧?” 月无殇脸上神色意味不明,忽然看了乐池一眼,似笑非笑的:“乐池,你是不是太闲了?” 乐池一愣,汗颜:“那属下告退。” 月无殇懒懒地挥了挥手:“嗯,你下去吧!记得,在逍遥阁再加派点人手。妖王滚蛋以前,不让那个丫头四处乱跑。” 乐池答应一声:“是,属下这就去办!” 又抬头担忧地看了月无殇一眼:“那王上身上的伤也要注意一些,切忌再沾水……” 月无殇叹气:“好了,老子会注意。乐池,我发现你比娘们还啰嗦!快滚吧!” 乐池苦笑了一下,这才告退。 月无殇慢慢抬起手,衣袖滑落,露出了他伤痕斑斑的手臂。 那伤口不是一般的肉红色,而是一种怪异的死灰色,如蛇一样在他手臂上蜿蜒…… 他在海媚湖中的时候,由于前期心急齐洛儿的安危,被水中怨灵咬了几口,抓了几下。 对他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阴毒入体,让他手臂略显僵硬。 有些转侧不灵。更麻烦的是这样的伤口他一时无法消除,破坏了他美美的形象。 现在虽然已经涂抹了乐池炼制的秘药,但这些伤痕最迟也要三天才能消除。 唉,看来这丫头还真是他命里的魔星,从遇见她,他几乎就没碰到过好事! 该如何处置她成了他最头疼的问题,齐洛儿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饿鬼捧着个烫手山芋,手烫的生疼却又舍不得扔出去…… ……………………………………………… 齐洛儿悲催的发现,她又被软禁了! 因为晚上折腾的太累,她这一觉足足睡到了将近中午。 计划逃跑 齐洛儿悲催的发现,她又被软禁了! 因为晚上折腾的太累,她这一觉足足睡到了将近中午。 懒洋洋地起床,洗漱完毕,吃了几块点心,便想出去走走。 刚一出院门,便被两尊‘门神’堵了个正着:“王上有令,齐姑娘不得出这门口半步。” 什么?齐洛儿睁大了眼。 月无殇又搞什么飞机?干嘛软禁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我要见你们王上!”齐洛儿怒气值呈直线上升,决定去找月无殇理论。 那两尊‘门神’面上表情丝毫不动:“不可以!王上吩咐,齐姑娘不可以出这院子半步。” 简直就是两段木头和复读机,除了‘不可以出这院子半步’就不会说点别的了? “那叫你们王上到这里来,我有话对他讲。”齐洛儿只好退了一步。 这次两尊‘门神’终于有了一点表情,那几乎可以说的上是唾弃的。 似乎是觉得这位齐姑娘太过不知天高地厚。 居然让他们高贵的王上来看她!她算老几啊? 一尊‘门神’唇角弯出一抹嘲讽,一板一眼地道:“王上正在宴请贵宾,可没时间来这里。再说……” 说到这里,他看了齐洛儿一眼,慢吞吞地道:“再说王上是何等高贵的身份?又不是下等小民,让姑娘你呼来唤去的……” “……” 齐洛儿无语了,看了看牛高马大的两尊‘门神’。 再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儿, 知道硬冲出去的几率是百分之零点零,她聪明地选择闭嘴,气冲冲地返回院内。 好在这次关她的院子虽然不大,但里面设施齐全,让她不至于像上一次一样,憋尿憋的风中凌乱……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隐隐听到有丝竹萧鼓声远远传来。 她微微一愣:“谁在办喜事?这般吹吹打打的?”心里加了一句:“不会是月无殇那厮在娶媳妇吧?” 计划逃跑2 她微微一愣:“谁在办喜事?这般吹吹打打的?” 心里加了一句:“不会是月无殇那厮在娶媳妇吧?” 岚云就乖巧地站在她身边:“不是办喜事,是我们王上在云翳宫宴请妖王殿下。想必现在正歌舞助兴吧。” 晕,这家伙倒在外面逍遥自在,大鱼大肉的,却害自己在这里坐冷板凳! 哼,妖王救的是我,却不让我亲自去答谢。 真不知这月无殇打的什么主意!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憋不住,又跑到院子里。 看着那两扇紧闭的院门,心中猛然一动:“他总不能围着院子站了一大队人吧?大门口出不去,那我就去爬墙!” 她找了个较偏僻的角落,飞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高墙之上。 可谁知她尚没有在高墙上站稳,眼前一花,又飞上来两个人,和大门口的‘门神’一样的打扮,脸上也木无表情的:“齐姑娘,王上吩咐,不得放姑娘出这院子半步……” 一摸一样的口吻,这些侍卫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齐洛儿嘿嘿干笑了两声,灰溜溜地又跳了下来。 心里诅咒了月无殇的祖宗八代,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齐洛儿无事可做,只得打坐练功。 可怜她所学的修道法门浅显的要命,甚至是还没入门,修炼了一会,觉得甚没意思。 想起圣女绫上学来的修道入门功夫,但上面好多词语晦涩难懂,她根本看不明白。 颓然起身,走至外间,忽然看到了一直乖巧地收拾屋子的岚云,心中一动:“岚云,蜃楼宫中可有什么书籍?” 岚云微微笑了一笑:“自然有的。宫中还有一座专门盛放书籍的‘墨香殿’呢。” 齐洛儿眼前一亮:“那有没有修炼道术的?” 岚云一愣,摇了摇头:“道术是那些仙门修炼的东西,我们蜃楼宫自然没有那些东西。” 齐洛儿小脸灰了:“那有什么?” 计划逃跑3 岚云一愣,摇了摇头:“道术是那些仙门修炼的东西,我们蜃楼宫自然没有那些东西。” 齐洛儿小脸灰了:“那有什么?” “修炼魔功的初级入门书籍还是有的……” “无论仙魔,初级入门应该都差不多吧?我只要搞懂那些名词的含义便好。说不定这魔宫的书籍上就有解释。” 齐洛儿自思。 “嗯,岚云,这墨香殿的书随便让人看吧?你给我找几本入门的来。” 岚云这次很痛快,答应一声去了。 门口的那些侍卫只阻拦齐洛儿,对其他人倒是可以随便出入的。 所以岚云很顺利的就出去了。 此时天已薄暮,那岚云却迟迟不归。 这个丫头,让她拿几本书居然去了这么长时间! 她是去拿书,还是去印书啊?真是的! 齐洛儿正等的不耐烦,门口人影一闪,就见岚云终于飘飘走了进来。 “死丫头,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住在墨香殿不回来了呢!咦,我让你拿的书呢?你怎么两手空空的?” 齐洛儿诧异地看着她。 岚云却顺手把门带上,随手一划,一个淡淡的光波将整个屋内笼罩…… 齐洛儿吃了一惊,后退一步:“你……你不是岚云!” ‘岚云’一笑,随手在身上一抹,竟然变成了一个蓝衣青年男子。 温文尔雅的,像一个赶考的书生。 李渔! 齐洛儿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李渔,睁大了眼睛,险些就惊呼出来。 吃吃地道:“李……李仙导。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脱口喊出的还是旧日称呼。李渔看她吃惊瞪眼的模样,不由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怎么还叫我李仙导?你现在可是我的小师妹。” 齐洛儿汗了一下:“李师兄,你是怎么进来的?师父呢?他好不好?呜呜,我被掳来十多天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忘记了呢。” 计划逃跑4 齐洛儿汗了一下:“李师兄,你是怎么进来的?师父呢?他好不好?呜呜,我被掳来十多天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忘记了呢。” 李渔看她激动的语无伦次的俏模样,不由笑了一笑。 叹息了一声:“洛儿,让你受苦了,那魔王没折磨你吧?” 齐洛儿苦?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5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5部分阅读 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李渔叹了口气,接着道:“自你被掳走后,整个紫云门的弟子都在寻找魔宫的入口,可惜这厮的魔宫隐藏的太严密了,没人指点根本找不到!” 他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本来以为已经无望了,不料大前天我无意间在一座酒楼碰到妖王夜天问的一个下属,那厮喝的有些醉了,正在那里吹嘘他自己的本事。 说他很快就要随同妖王拜访月无殇……我灵机一动,便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将妖王的那个下属结果,然后变成他的模样,就这样,随同夜天问混进来了……” 齐洛儿这才明白:“辛……辛苦师兄了。” 李渔双眸凝视着她:“小师妹,你不必和我说客气话,为了你,再辛苦也值得!好在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小师妹,这次我就是来救你出去的。” 齐洛儿一愣,心一阵激跳:“救我出去?怎么救?月无殇对我看管很严……蜃楼城外的那一大片海域我们就过不去……” 李渔笑道:“无妨,我全想好了,妖王这一次带来二十名侍女,他后天才会走,我教你一项变身术,到时候你变做妖王侍女模样,我们一起混出去!” “这……这,万一月无殇发现怎么办?他现在对我防备极深,怕我和妖王有来往,所以才把我软禁,妖王走的时候,他肯定会看我在不在,如发现没人,就穿帮了!” 李渔点了点头道:“这我也想到了……”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木人:“我教你一项替身术,你学会了以后,用这个木人变做你的模样,就可以代替你两天……等月无殇发现时,我们早已远走高飞了!” 计划逃跑5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木人:“我教你一项替身术,你学会了以后,用这个木人变做你的模样,就可以代替你两天……等月无殇发现时,我们早已远走高飞了!” “可是——可是……”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这些日子虽然心心念念不忘逃跑,可真的找到脱身的方法,她又有点莫名不舍了。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小师妹,你还可是什么?你不会……不会是舍不得月无殇吧?!” 李渔看着她。 “怎么会!” 齐洛儿下意识反驳:“那家伙只是喜欢戏弄我而已……我,我才不会舍不得他!” “那——小师妹你还可是什么?” 齐洛儿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路,这才说道:“你让我冒充妖王的侍女,那妖王带来的侍女数目是有数的,忽然多出来一个,只怕妖王也会起疑心。” 李渔笑了一笑,慢慢地道:“小师妹,你放心,让你化妆成侍女一事便就是妖王授意的……” “什么?” 齐洛儿诧异:“妖王授意?怎么会?!难道他——他也投靠了紫云门?不会吧?!” 李渔摇了摇头:“自然不会!我也不知道这妖王打的什么主意。他好像对你很有好感,他今日在宴席之上,曾经向月无殇问起过你,被月无殇含糊应过去了。后来我们便打听到你被他软禁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回到驿馆后,妖王便把他的十六个亲随侍卫召进室内商量营救你的计策,我正好也在其中。将计就计把这条救人计划说了出来。妖王很高兴,便派我来联络你……” 齐洛儿看了看他,脑中灵光一闪:“你……你变做岚云的模样混进来,那岚云怎么样了?你不会已经杀了她吧?” 李渔摇了摇头:“不会,现在杀了她会让月无殇警觉的。我只是让她睡了一大觉……” 齐洛儿吁了一口气:“这就好。” 计划逃跑6 李渔摇了摇头:“不会,现在杀了她会让月无殇警觉的。我只是让她睡了一大觉……” 齐洛儿吁了一口气:“这就好。” 李渔忽然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皱眉:“洛儿,这蜃楼城中都是魔物,你不会对他们产生感情了吧?” 齐洛儿一愣。 魔物? 仔细想了想在蜃楼城中的所见所闻,这些所谓的魔物似乎和人间也没什么不同啊。 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蝇营狗苟…… 她在现代长大,自然没有李渔根深蒂固的仙魔之争,对李渔这话颇不以未然。 但现在可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 所以她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这岚云对我不错,我可不想你乱杀无辜。” “无辜?魔就是魔,没有什么无辜……” 李渔在这件事上绝对不妥协。 “好了,好了,师兄,我们别争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些逃走的细节,不要有什么破绽才好。” 李渔点了点头。 现在确实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还是等回山以后,再慢慢和她讲吧。 他又对齐洛儿讲了一些细节。 让她到那一天先把岚云支开,他会再变成岚云接应。 弄好替身后,齐洛儿变成岚云的模样离开蜃楼宫,他自然也会想别的法子离开。 然后在驿馆和他会合,其他的事,妖王会安排…… 二人计议已定。 李渔又对她传授了‘易身术’和替身术的法诀。 这才又变化成岚云的模样去了。 齐洛儿知道这易身术和替身术是能逃出去的根本。 所以也不再想其他事情,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日夜修炼…… 转眼间一天过去了。 齐洛儿修炼的易身术已略有雏形。 她正打坐,眼前忽有白影一闪,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小洛儿,在这里还不忘修炼仙术……” 齐洛儿心里一跳,睁开眼睛。 计划逃跑7 齐洛儿修炼的易身术已略有雏形,她正打坐,眼前忽有白影一闪,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小洛儿,在这里还不忘修炼仙术……” 齐洛儿心里一跳,睁开眼睛。 却见月无殇慵懒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齐洛儿心中微有些慌乱,但随即一笑,淡淡地道:“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我又没事可做,不修炼能做什么?” 月无殇眼眸中似有歉意一闪而过,但随即又笑了起来:“小洛儿,你性子跳脱,我关一关你,也是为了你能修身养性……” 齐洛儿小嘴一撇:“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好了?” 月无殇眼眸一眯,笑的相当春暖花开:“自然,我做的一切事情可都是为了小洛儿你好的。瞧瞧,关了你两天,你仙术进步了不是?” 齐洛儿心中一跳,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哼了一声:“那我可要多谢你的关心了!好了,你关心也关心过了,大驾可以摆驾回府了罢?” 月无殇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瞧着她:“小洛儿,两天没见,你不想我?” 咦,这家伙无缘无故冷冻她几天,魔王的谱摆了个十足。 现在这无赖的样儿怎么又重出江湖了呢? 心里竟有淡淡的暖意一闪而过,齐洛儿哼了一声,咬着牙笑:“想,当然想!我想你想的不得了……” 小洛儿也会说这甜蜜话了? 月无殇眼眸中似有亮光一闪:“小洛儿,难得你居然会想我……” 齐洛儿截断他的话头:“嘿嘿,我想你什么时候开恩把我放出去!”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有点失望,但随即笑道:“小洛儿,你只要乖乖的,明天我就会放你出来,嗯,明日傍晚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齐洛儿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回绝:“不成!明天不行!” 月无殇挑了挑眉,讶异地道:“明天为什么不行?小洛儿,你不想出去玩了?” ····················· 啊,居然10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撒花中…… 小洛儿,你好热情 齐洛儿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回绝:“不成!明天不行!” 月无殇挑了挑眉,讶异地道:“明天为什么不行?小洛儿,你不想出去玩了?” 糟了,差点说漏嘴! 齐洛儿心里有点慌,心里一急,说了一句:“我……我不方便!” 不方便? 月无殇眉梢一扬:“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我肚子疼……” 齐洛儿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 肚子疼? 月无殇一蹙眉。 下一刻,月无殇的手指已搭上了她的脉门。 嗯,脉象很平稳,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 再说,现在肚子疼和明天出游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你明天也肚子疼?” 月无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齐洛儿汗了一个 她唯恐月无殇会起疑,抱着肚子只好继续圆谎:“我……我有痛经的毛病,我来那个了……” “痛经?来那个?” 月无殇眉毛挑的高高的:“什么意思?来哪个?” 齐洛儿一急,叫了出来:“就是月事啦,女人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 她一急之下,叫的声音也特别响。 月无殇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她所说的意思。闷笑起来。 这个丫头真是大胆,这样的事情也叫的这么大声。 齐洛儿却是郁闷无比。 她在现代也是一铁血特种兵,算得上干脆而冷静的楷模 为虾米一碰到这月无殇她就屡屡破功,囧况不断捏? 这月无殇生来是克她的!一定是! “你一来那个就肚子疼?”月无殇继续发挥好奇宝宝的精神。 齐洛儿郁闷地低下了头:“是啊!” 说起这个齐洛儿就郁闷了。 想她从小练武,身体棒的不得了。 学嘛嘛会,吃嘛嘛香,却偏偏有这种痛经的毛病,而且还是疼的死去活来那种。 每个月她总有那么几天生不如死日子……唉! 小洛儿,你好热情2 每个月她总有那么几天生不如死日子……唉! 又瞪了月无殇一眼:“你也是在女人堆里混大的,难道不知道有的女人会有这个毛病?” 月无笑眯眯的:“谁说我是在女人堆里混大的?” 齐洛儿斜眼瞄着他:“难道不是?听说你后宫姬妾数百……” 月无殇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原来小洛儿是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我吃醋?我还喝酱油呢!” 看他那恶行恶质的样子,齐洛儿恨不得踢他一脚。 月无殇手腕一沉,齐洛儿被他带了一个趔趄,身不由己跌进他的怀中。 什……什么?! 这种明显不规矩地动作…… 喂!你。你要干什么……” 齐洛儿吃了一惊,心中莫名一慌。喝问道。 忙忙挣扎。 月无殇对她的喝问却恍如未觉,那只不规矩的手臂反而越发收紧了。 对上齐洛儿气愤而又有些慌乱的视线,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带着恶作剧地狡黠和欢快:“小洛儿,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唔,很可爱。” 齐洛儿小脸腾地一下红了,气红的。 “月无殇,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你哪只眼看到我吃醋了?你有几个姬妾关我屁事……” 她吼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极有气势! 却不料这一番话还没有吼完,月无殇的俊脸忽然在眼前放大:“我自作多情?小洛儿,你确定?” 太近了!他的脸离她太近了! 距她不完全预测,他的鼻尖离她的俏脸仅有001米……。 极度危险的距离! 齐洛儿骇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向后一躲。 她躲的幅度实在是太大了些,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向后跌去。 百忙中她双手乱抓,不错,不错,她不亏是习过武的,居然一把就扯住了月无殇的衣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子哩, 月无殇居然就顺着她这一抓压了下来! 初吻啊初吻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子哩 月无殇居然就顺着她这一抓压了下来!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华丽丽地摔倒在地上。 还是很变态的男上女下的姿势…… 更好死不死的是,月无殇的嘴唇正精准地压在她的红唇上! 齐洛儿全身几乎都僵住了,拼命一偏头,躲开了他魔唇的侵袭,气息不稳地指着他叫:“你……你……” 月无殇好整以暇地压在她的身上。 身下的身子柔软而芬芳…… 唔,好久没和她这么近距离的拥抱了,还真是怀念呢…… 他心中偷笑,俊脸上却是一片无辜。 他眨着眼睛,扬着嘴角,笑眯眯地道:“小洛儿,没想到你这么热情。” 热情?热情你个大头!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不然以他的功夫,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人扯倒…… 这种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齐洛儿推了推他:“你……你先起来!” “小洛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月无殇笑的像只狐狸。 “什么……什么问题?” 他有问什么问题吗? 齐洛儿大脑有点当机。 “你说——”月无殇拉长了调子,慢悠悠地道:“我是自作多情,我真的是自作多情?”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竟从他这貌似平和的语气的里听到了一丝阴森的意味。 她打了个寒颤。 却不肯服输:“当然是!我对你……”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说不下去。 月无殇一根手指点住她的红唇,水眸里波光流转,笑吟吟地道:“是与不是,我试试就是了……” 齐洛儿一愣。 试试?怎么试?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张俊脸就压了过来,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唇…… 齐洛儿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在这个时候吻她。 还没有反应过来,红唇已被他吻住。 初吻啊初吻2 齐洛儿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在这个时候吻她。 还没有反应过来,红唇已被他吻住。 进而撬开了她毫无准备的唇齿,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一气…… 齐洛儿大脑中‘轰’地一响,瞬间当机! 天啊,她的初吻! 她那被保留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居然被这个‘死人妖’给抢走了! 说来简直是奇葩,在现代社会,在那个十八岁以上的chu女已经无迹可寻的年代,她身为二十二高龄的新新人类,却连个像样的吻也没有过。 不是她假清高,也不是她保守,更不是她没有人追。 她长的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极为清秀。 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似乎整个夜空的星星全部落入她的眼眸中。 让人禁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在上大学时,她的人气甚至比校花还要高! 追她的人能排出二里地去。 而是她确实感觉周围没有像样的男人,一个个全像青皮豆子似的,让她提不起半丝兴趣。 她喜欢气质清冷的男生,而云画正符合她心目中所有白马王子的形象。 所以她才下死力气想要拜云画为师,就为了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却没想到,她和梦中情人云画还没开始相处,就被月无殇掳了来! 像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被关在了这里。 而现在,现在她的初吻竟然也被他夺走了!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心跳如擂鼓,头脑晕晕的,竟不忍推开他。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他吻了个彻底…… “小洛儿,你对我也是很有感觉的,可见不是我自作多情……”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他轻咬着她的耳垂,笑吟吟地说。 声音不算大,但齐洛儿却生像是被雷活生生劈到,小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她被轻薄了!被这个登徒子轻薄了! 该死的! 莫非现在就玩双修? 她被轻薄了!被这个登徒子轻薄了! 该死的! 敢轻薄她,她要让他不能再人道! 现代防狼术自动浮现脑中,她将他猛地一推,膝盖向上拼命一顶! “砰!” 她动作快如闪电,貌似顶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ok,正中目标! 齐洛儿唇角露出了正义的j笑。 她的笑意还未完全到达嘴角,就觉腿一紧,居然被他轻描淡写地又压了下去。 他的长腿紧压住她。 似笑非笑地俯首看着她:“唔,小洛儿,你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你对我的那个地方如此感兴趣,难不成现在就想和我玩双修? 嗯,怕是不行的,你的小丫头岚云快要进来了,让她看到这么火辣的一幕,不好!会教坏小朋友的……” “……” 齐洛儿嘴角抽搐,被他雷的大脑短路,彻底石化…… 几乎要心脏病发,风中凌乱了…… “月无殇,你起来!” 齐洛儿咬着牙向外蹦字。 月无殇好整以暇地手指扫过她的红唇:“小洛儿,你这么连名带姓的招呼我,我听着可真不爽。你和那妖王才见了这么一晚,你就亲亲热热地唤他为‘夜大哥’了……” 他一副我很吃醋的样子。 让齐洛儿很无语,恨不得把他扁成猪头,却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月大哥?” 说完齐洛儿自己先抖了一抖,雷出一身鸡皮疙瘩。 月无殇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好,不好!我不想和那混蛋相同待遇,你我的关系可比他近多了,再想一个好的……” 齐洛儿满头黑线,忽然冲着他一笑:“要不,就叫你小月月?” 这回换月无殇抖了一抖,几乎把脑袋摇下来:“更不成了!我好歹比你大了千余岁,你叫我‘小月月’太变态了。” 丫的,他也知道自己比我大了千余岁!还拼命欺负小朋友,这丫的才变态! 莫非现在就玩双修2? 丫的,他也知道自己比我大了千余岁! 还拼命欺负小朋友,这丫的才变态! 齐洛儿心中拼命腹诽着。 嘴里却不敢说,很无奈地道:“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嗯——我是你相公,你叫我月郎?” 月无殇提供了一个美美的答案。 月郎?还牛郎呢! 恶心死了!再说他什么时候变成我相公了? “休想!”齐洛儿扭过了头。 “唔,你不满意?那可能是嫌我太含蓄了。 小洛儿大概喜欢直接干脆的。那就叫郎君吧。”月无殇再接再厉,提供新称呼。 “月无殇,你还能再恶心一点不?!”齐洛儿要抓狂了。 “可以啊,叫亲亲郎君我也没意见……”月无殇从善如流。 齐洛儿被他气得死去活来,活去死来,几番挣扎,一个念头忽然福至心灵。 她忽然笑了,笑的普天同庆的。 几乎炫花了月无殇的眼睛,但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几乎让他想把她直接掐死:“你不是非要做我的夫君么?你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夫君还有一个称呼。” “什么称呼?”月无殇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老头。干脆我就唤你为月老头吧。反正你也活了好几千岁了,足以称的上老头二字了……” 齐洛儿越来越感觉这名字很恰如其分。不由称赞自己真是天才设想。 “老头……” 月无殇咬牙蹦出这两个字。 自尊心忽然很受伤很受伤。他活了这几千年还从来没人敢说他老呢。 他自修炼成形便就是这样一幅美美的相貌,只要没有其他意外,他还能再这么美美的过个几十万年,说不定能和天地同寿,这区区几千年怎么就老了? 相对于他漫长到无止境的生命,他现在还是花骨朵呢! 齐洛儿看他脸色极为不善,忙忙解释:“我说的老头不是你想的那层意思。” 莫非现在就玩双修3 齐洛儿看他脸色极为不善,忙忙解释:“我说的老头不是你想的那层意思。” “呃——那你是什么意思?”月无殇不善地瞄着她。 “嗯,老字么,还有皇帝的意思,你想啊,皇帝都称万岁,万岁,万万岁,也就是说很老了——” 月无殇凉凉地看着她,不置可否:“那‘头’字呢?” “头,头的意思就是首领了。你是魔王,自然也当得起这个‘头’字。” 齐洛儿心中暗叫侥幸。幸好她记得电视剧中,宰相刘罗锅忽悠乾隆帝的一段话。 这时搬出来倒也恰如其分。 “所以说,月老头是最适合你啦!” 齐洛儿最后归结到原话题上。 她被他压了这么久,半个身子几乎都要压麻了:“喂,你可不可以起来了?” 月无殇眯着眼睛,缓缓摇了摇头:“这个称呼不好!我听着别扭……” 齐洛儿几乎要哭了:“老大,那你老人家到底想让我唤你什么?我遵从也就是了。麻烦你挪一下尊臀,我的腿都麻了……” 月无殇却眼前一亮,哈哈笑了起来:“好,就是这个称呼!” 齐洛儿倒被他一惊一乍地吓了一大跳:“哪个,哪个称呼?” “老大!你便唤我为月老大罢。有气势又亲密。” “好吧,好吧。月老大就月老大。” 齐洛儿无条件投降,只求他赶紧放她起来。 月无殇哈哈一笑,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亲:“那就这么说定了。” 身形一起,连带着齐洛儿也被他拉了起来。 也就在这同时,岚云抱着一摞书迈了进来。 看到月无殇在这里,这小丫头脸立即像三月的桃花,晕红了:“王……王上。” 跪拜了下去。 月无殇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随意看了她手中的书册几眼,桃花眼眯了眯。 突兀地一笑:“小洛儿,你还想当用功呢。不过你是修仙的,看这些炼魔的小心适得其反,那可就不太妙了。” 莫非现在就玩双修?4 月无殇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随意看了她手中的书册几眼,桃花眼眯了眯。 突兀地一笑:“小洛儿,你还想当用功呢。不过你是修仙的,看这些炼魔的小心适得其反,那可就不太妙了。” 他的笑容似红梅漫山焚皓雪,冶艳至极。 让岚云看的呆了一呆,小脸上浮现出如痴如醉的红晕…… 月无殇又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道:“好好侍候齐姑娘,她如有个什么闪失么,你就提头来见罢。” 小丫头满腹的春情被他这几句话生生惊散,慌忙跪倒磕头:“是,是,王上放心。奴婢会尽心尽力的……” 月无殇忽然看了齐洛儿一眼:“小洛儿,你的肚子还疼不疼?” 啊?齐洛儿一愣。汗了一下。 汗,倒是忘了这茬! 她条件反射地捂了捂肚子:“嗯,还是很疼……” 月无殇嗯了一声:“一会我让乐池来给你看看,他医术高明的很。” “不!”齐洛儿下意识地反驳。 开玩笑,如果让乐池来看,她铁定穿帮! 她不待月无殇疑惑的话问出口,便道:“这,这毕竟是女人的私事,让一个大男人来看不好。再说这也不是病,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她这理由倒也合情合理,月无殇也没有起疑。 点了点头:“好,那你再歇息两天,后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后天,嘿嘿,后天我已经不在蜃楼宫了…… 勉强笑了一笑:“好吧。后天我和你出去。” 怔怔地看着月无殇背影离去,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中竟然升起一抹不舍:“再见了,月无殇,这说不定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她摇了摇头,极力忽略掉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觉。 明天,明天注定是一个紧张而又期待的日子…… …………………………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莫非现在就玩双修5?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快天亮的时候,齐洛儿终于修炼成功了易身术和替身术。 按照详密的计划,齐洛儿终于成功溜出了蜃楼宫,和师兄会合。 齐洛儿这才知道师兄所变的妖王侍卫名叫凌宇,是妖王的十六侍卫之一。 二人来到妖王夜天问所在的驿馆。 夜天问果然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看到齐洛儿到来,他暗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奋。 和齐洛儿寒暄了两句,便递给了齐洛儿一张面具。 齐洛儿接过那个面具却是呆了一呆。 那面具眉目俱全,摸上去滑滑的,柔软异常,倒像是真人的肌肤。 “夜大哥,我已经学会变身了,不用戴这个的。” 夜天问微微一笑道:“魔君对此城甚是看紧,无论出去进来的,都会在水镜那里留下身影,本王进来时,所有的人都留下了身体的基本信息,以防出去时有人冒充……” 汗,这不是和现代的指纹锁一样了? “你是说,我这变身术在水镜那里能看出来?” 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水镜不会是照妖镜吧,能照出人的原形来。” 夜天问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才让你戴上这个再变身。 这个面具里有这个侍女身体的全部信息,戴上它,水镜是看不出来的。” 汗,原来这妖魔世界也有高科技啊。正所谓魔高一尺,妖高一丈…… 齐洛儿心里乱七八糟地感叹着。到底将那张面具戴在脸上—— 身子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就好像被一个怨灵附身了一样。 到了此刻,她也不及细想,掐诀摇身一变,便变作了一个侍女模样。 她正想找个镜子瞧一瞧,夜天问淡淡地道:“不用瞧了,你戴了这个面具,就变的和她一摸一样的了,没有人会发觉……” 变的和她一样?没有人会发觉…… 齐洛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这不会是人皮做的罢?! 莫非现在就玩双修?6 变的和她一样?没有人会发觉…… 齐洛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这不会是人皮做的罢?! 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强笑了一笑:“那这位侍女呢?她的本尊在哪里?我冒充了她,她怎么出去?” 夜天问微微愣了一愣,随即一笑:“放心,我让她留在蜃楼城中办点事情,本王以后会想法接她出去的。” 哦,原来如此! 齐洛儿总算是放下心来。 听他说留那个侍女在城中办点事情,心中忽然一跳。 夜大哥不会要办对月无殇不利的事吧? 这一句话险些问出口来。 张了张嘴,总算是又咽了回去。 月无殇这么强大,恐怕根本用不着自己鸡婆…… 一切安排妥当,再无任何破绽,夜天问带着一大队人去向月无殇辞行。 齐洛儿站在队伍之中。 远远地看着月无殇一身白衣站在城门口,身后跟着一大队文武百官,想必是来为妖王送行的。 她忽然有一种想掉泪的冲动。 这一别,以后只怕就是相见无期了罢? 眼见着月无殇的目光在她们这一大队人身上缓缓扫过,齐洛儿心头狂跳。 唯恐他会看出什么破绽,微垂了头,不敢再抬头看他。 跟着队伍慢慢地在水镜前走过。 水镜那里果然没有什么破绽,顺利通过。 齐洛儿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手心几乎都攥出汗来。 月无殇看着她们一一走过,便把目光调开。 低声向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那身边人领命去了。 不大一会,那人便疾步赶了回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月无殇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和妖王寒暄了几句,便让人放下虹桥。 上了虹桥,齐洛儿这才知道月无殇的这蜃楼城有多隐秘,他们一走上虹桥,眼睛便被一种特制的鲛丝蒙住。 这和用普通黑布蒙住眼睛不同,被鲛丝蒙住后,眼前并不是昏黑一片,眼前所见而是一种光怪陆离的云海。 ······················· 哈,今天居然又十更了 洛儿,好不好玩? 这和用普通黑布蒙住眼睛不同。 被鲛丝蒙住后,眼前并不是昏黑一片,眼前所见而是一种光怪陆离的云海。 绵绵延延,起起伏伏,似乎没有尽头。 齐洛儿感觉就像是打游戏,眼前所见如同游戏里的幻境, 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同伴,可是却看不清任何道路。 一大队人如同在云海之上穿行。 前面自有蜃楼城中所派出的领路之人,一行人走的都极快。 如同齐洛儿在尘世时的急行军,幸好她现在内功已经有了一些火候,倒也勉强能跟上其他人的脚步。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 那领路之人忽然停了下来,笑了一笑:“妖王大人,小的就送到此处了。妖王大人好走。” 他手一挥,众人脸上的鲛丝似被一种无名力量拉动,瞬间自动解开,一连串地飞向那位领路人。 领路人接到手中,仅小小的一团。 他顺手塞见袖中,拱了拱手:“妖王大人,一路顺风!” 他的身影如同剪影,渐渐淡化,终于没了影子。 齐洛儿这才看清自己这一大队人正走在一条驿道上。 两边是一大片原野,隐隐可见远处似有村郭,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人间的田园景象…… 夜天问眸中光芒一闪。 略一挥手,一个黑衣侍卫便无声无息地跪在眼前:“去看看,这次我们又是在哪里?” 那黑衣侍卫答应一声,身形一扭,化成一缕黑烟不见了。 不大一会,便又飞了回来,跪在夜天问身前:“回大王,现在我们是在宋国的陵夷县境内……” 夜天问腮旁的肌肉抖了一抖。 眼眸中闪过一抹恨意:“这月无殇果然狡猾,我五次拜访,出来时却出现在五个不同的国家,让人猜不透他蜃楼宫的出口到底在哪里……” 齐洛儿却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终于是出来了! 洛儿,好不好玩?2 齐洛儿却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终于是出来了! 回头看看那引路人消失的地方,只觉前些日子在蜃楼宫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场梦。 眼前闪过月无殇的身影,心中却忽然一疼。 自己就这样逃出来,只怕他知道了以后会怒气冲天吧? 一定会出来寻找的! 夜大哥毕竟是他的下属,他如果真找过来,只怕夜大哥也阻拦不了。 为今之计便就是速速回紫云山才是。 也就是师父能保护自己…… 她看了看夜天问,见他拧眉似有所思。 也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感觉现在的‘夜大哥’有一些阴沉古怪的煞气。 她心里一跳,竟然有一种蛇爬过脊背的惊飒感觉,让她有一种想要赶紧逃跑的冲动。 她摇了摇头,把这不好的预感甩掉。 “夜大哥,谢谢你救我出来,嗯,我要回家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夜天问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道:“洛儿,你不是说你家是唐国的吗?此地可是宋国,离唐国有千里之遥呢。” 原来齐洛儿并没有向夜天问告知自己的身份。 只说自己是唐国的一个普通小民。 这夜天问毕竟是个妖王,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是紫云门弟子,只怕大事不妙。 听到夜天问这一句,她的小脸顿时皱成一个苦瓜。 此地离唐国千里之遥?不会吧?! 她记得月无殇带她走时好像没飞这么远啊? 却没想到出来竟然跨越国境了! 咦,等等,宋国?唐国…… 这个世界的国家名咋这么奇怪? “夜大哥,这个大陆一共有多少国家?”齐洛儿禁不住问了一句。 夜天问奇怪地瞧了她一眼,那模样就像瞧一个外星人:“你不知道有多少国家?你不是自小在唐国长大么?” 齐洛儿汗了一下,理直气壮地继续忽悠:”呵呵,我是在一个小山村长大的,那里消息闭塞,不知道这个不奇怪吧?” 洛儿,好不好玩?3 齐洛儿汗了一下,理直气壮地继续忽悠:”呵呵,我是在一个小山村长大的,那里消息闭塞,不知道这个不奇怪吧?” “夜大哥莫非怀疑洛儿什么?” 有的时候进攻也是防守,齐洛儿深谐这一点。 夜天问笑了一笑:“我怎么会怀疑洛儿……呵呵,这个大陆共有五个国家,唐国,宋国,元国,明国,清国……” 唐,宋,元,明,清? 齐洛儿嘴角抽搐了下,没想到这五个朝代在这里并列了…… 老天爷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啊! 真有创意! 宋国和唐国相距千里…… 齐洛儿的眉头差点拧成一个疙瘩这么远的路途她难道要跑回去? 更何况一天以后月无殇就会发现她溜走了,定会追过来,那自己岂不是跑了白跑? 她看了夜天问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夜大哥,你的老——家在哪里?” 她一着急,差点说出‘老巢’二字。 自己先汗了一把。 夜天问微笑:“我的凌霄宫在元国之内,和唐国相邻,洛儿莫如先去我凌霄宫做客……” 刚出魔窟又进妖窝? 汗,还是不要去了! 她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还是改日再拜访吧,我想家了,我怕父母惦记,还是先回家吧。” 夜天问目中有微光一闪,答应的倒很爽快:”好吧,那我就先送洛儿回唐国,然后我再回凌霄宫……洛儿意下如何?” 好啊!真是太好了! 她正愁找不到回唐国的路呢,有妖王做保镖自然没问题。 她点了点头:“好!那谢谢夜大哥了。” 夜天问微笑:“你和我无需客气。嗯,我们还是走云路吧,还快些。” 齐洛儿现在归心似箭,自然是越快越好。当下也没什么意见。 夜天问一挥手,齐洛儿曾经坐过的大红绣花轿子又凭空出现。 夜天问似笑非笑地看了齐洛儿一眼:“洛儿,你不会腾云,还是坐在轿子中罢。” 洛儿,好不好玩?4 夜天问似笑非笑地看了齐洛儿一眼:“洛儿,你不会腾云,还是坐在轿子中罢。” 齐洛儿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推辞,钻进了轿子中。 她前脚刚刚迈进去,忽听一阵马蹄声骤响,霎时来到跟前。 略顿一顿,便向前奔去。 齐洛儿以为是路上的行人,也没在意。 她刚刚在轿内坐正,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 她掀开轿帘一瞧,见骑马的是两个精壮汉子,穿着青色的短打。 这两人奔行到这里,也略顿了一顿,才又打马去了。 齐洛儿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看武侠小说,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咯噔一跳。 这——不会就是武侠小说中所说的绿林大盗要抢劫时的探路兵吧? 也就是江湖黑话‘踩盘子’。 难道这些人想劫妖王的道? 呼!那可真没眼色! 倒不知这妖王会怎么处理? 夜天问本来正想让整个队伍腾云。 此时眼眸一闪,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手一挥,淡淡地道:“先向前行。” 他的侍卫,侍女早有默契,果然抬着轿子慢慢前行。 脚步沉重,似乎就是普通百姓。 也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又接连过去了两拨人马,都是略停一停便走。 最后那一拨甚至停下来围着这边的整个队伍转了一圈。 打鼻孔里哼了一声,这才打马而去。 往前走了不到二里路,前面有一大片树林。 郁郁葱葱的,倒是个适合打劫的好地方。 夜天问的整个队伍刚?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6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6部分阅读 刚刚走到树林附近,便听到一阵金锣乱响,密林中涌出无数黑衣大汉。 这些人都是精壮汉子,每个人的手臂上都纹着一条龙。 手里提着宽背大砍刀,刀光耀人眼目,看上去彪悍无比。 为首的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手臂上肌肉虬结。 两边的太阳|岤高高鼓起,显然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洛儿,好不好玩?5 为首的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手臂上肌肉虬结。 两边的太阳|岤高高鼓起,显然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他用手中的金背大刀一指众人,喝道:“所有的男人全高举双手,站在一边!反抗者死!” 众侍卫看了看夜天问,夜天问眼眸眯了一眯,做了一个手势。 那些侍卫全部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高举了双手,站成一列。 那些强盗似乎也没料到这帮人这么听话,哈哈大笑起来。 那为首的络腮胡子更是得意的扬起了眉:”算你们识相!小的们,抬箱笼!” 齐洛儿在轿中却是一愣:“箱笼?没见夜大哥他们抬着什么箱笼啊……” 她掀开一角轿帘,向外观瞧。 就见那些强盗抬着两个描金的大箱子从她轿前经过。 “大王们,现在东西给你们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夜天问缩着身子,貌似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为首的强盗。 那络腮胡子嘿嘿笑了一笑。 看了看那些挤成一团的花容月貌的侍女:“把这些女人也全部留下!” 夜天问皱了皱眉:“大王,她们都是我的家人,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罢。你瞧,我们已经把最值钱的东西都让你们抬走了。” 他手一指,一道淡淡的绿光闪过,其中一个描金箱子忽然打开。 里面金灿灿一片,几乎耀花那些强盗的眼睛。 金子!黄澄澄的金子! 那些强盗没想到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里抢劫,居然抢到这么大的一只‘肥羊’。 全笑的眯了眼睛。 有些人忍不住,便抓出两块,看看摸摸,又用嘴咬了咬。 喜不自胜:“老大,老大,果然是金子!这么一大箱,我们可发了!” 那老大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他猛地后退了两步:“你,你隔这么远就打开了箱子,用的什么妖法?” 夜天问一笑:“大王,我这只是小小的戏法而已。我还有个放风筝的戏法,你想不想看看?” 洛儿,好不好玩?6 夜天问一笑:“大王,我这只是小小的戏法而已。我还有个放风筝的戏法,你想不想看看?” 也不知为什么,那强盗老大看到夜天问貌似无害的笑容竟然觉得全身发冷。 惊慌地后退一步:“什么……放风筝的戏法,老,老子不要看!” 夜天问叹了口气:“你不想看只怕也是不行的,你回头瞧瞧,我已经放起来了!” 那强盗头子一愣,忽听身后马蹄声骤响。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瞧,忽然就脸色巨变,原本一张紫红色的脸变的煞白。 他那百十号手下此刻全不在马鞍上,而是飘舞在空中! 他们座下的战马此刻全像疯狂了一般飞跑。 而它们的主人嘴里全含着一条金黄的,像粗绳子一样的东西。 那‘绳子’细长细长的,另一端紧咬在马背上。 这些人全部大头朝下。 战马一跑,便把那些人全部像放风筝一样扯了起来! 那强盗头子目力惊人,一眼看出,那所谓的绳子根本不是绳子,而是一条一条金黄的怪蛇! 这些怪蛇有两个头,首尾各一。 一端钻进人的嘴里,一端咬在马背上。 那些人就这样被‘放’到了空中,却一时不得死。 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但因为嘴里钻进了东西,却叫不出来。 一个个脸憋的通红…… 随着那些马的奔跑,这条绳子越扯越长。 忽听噗噗几声响,漫天血雾喷溅。 那些人的嘴里竟被扯出了肉色的袋袋似的东西,紧接着又有一条长长的东西被扯了出来…… 那些人长声惨呼,入耳惊心。 齐洛儿原本坐在轿子中看热闹,她对劫道的强人一向没好感。 在现代的时候也抓了好几个,做了几次女侠。 夜天问吩咐人不腾云慢慢向前走的时候,她已经明白夜天问是想处置这些强盗。 她也没怎么在意。 以为夜天问也就是将这帮强盗暴打一顿,也或者把他们全部干净利索地杀死。 洛儿,好不好玩?7 夜天问吩咐人不腾云慢慢向前走的时候,她已经明白夜天问是想处置这些强盗。 她也没怎么在意。 以为夜天问也就是将这帮强盗暴打一顿,也或者把他们全部干净利索地杀死。 却没想到居然见到这么一副景象! 她坐在轿中,离的较远,一开始还没看清这些人怎么会嘴咬绳子飞起来。 后来血雾喷溅,她吓了一跳。 恰巧有一匹马慌不择路在她的轿前跑过,她这才看清被血淋淋拽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人的内脏…… 齐洛儿顿时捂住了嘴,险些就吐出来! 这……这些人虽然都该死,但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残忍了! 那个强盗头子吓的几乎尿了裤子,不明白怎么会忽然跑出来这么多的蛇! 他无意间侧头一瞧,却见那些被拽出内脏惨死的属下像一条条死鱼一样被拖曳在地上。 连接他们和马匹的黄金蛇在地上蜿蜒游动,爬到那口描金箱子里。 金光一闪,又变成了一锭锭的黄金…… 夜天问笑吟吟地看着那强盗头子:“你还要不要这些黄金?本王可以全部送给你的……” 咯咯咯…… 那强盗头子的牙齿咬的乱响,身子更是筛糠一样乱抖,拼命摇头:“不,不要了……” 夜天问叹了口气:“这可是你自己不要,不要说我小气。嗯,这几个美女呢?你还要不要留下?” 那强盗头子把头几乎要摇下来:“不要了,我什么也不要了……” 夜天问笑了,笑的异常云淡风轻:“可是,她们仰慕你的雄姿,十分的喜欢你呢。自愿和你去……” 他使了个眼色,就有五个侍女水蛇一样扭了过去。 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有一个更绝,居然抱住了那强盗头子的脖子,吊在了他的身上。 那强盗头子忽然这么多的软玉温香抱满怀,吓的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大,大王饶命……” 洛儿,好不好玩?8 那强盗头子忽然这么多的软玉温香抱满怀,吓的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大,大王饶命……” 夜天问眯了眯眼睛,冷冷地道:“大王也是你这个低贱的人类叫的?” 那人慌忙改口:“神仙——神仙饶命……” 夜天问面色瞬间一冷,慢慢地道:”本王最讨厌的就是神仙!” 忽然一挥手:“你们好好侍候他!” 那些女子忽然咯咯笑了起来:“这个相公是我的。” “不对,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 “那么咱们抢吧,谁抢到就是谁的!” 将那个强盗头子忽然抱起,有抱胳膊,有抱腿的,也有抱脑袋的。拼命哄抢起来。 那个强盗头子本来有一身武功,此刻却浑身发僵,半点也使不出来! 那些女子看上去娇滴滴的,手下的力气却实在不小。 顺着五个方向乱扯,那强盗头子长声惨叫,叫声如同杀猪,刺耳惊人。 眼见着他的身子被越拉越长,他的惨叫声也愈加凄厉。 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动静,显然他已经疼痛到了极点。 齐洛儿吓的已僵在轿子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隔了好半晌,才情不自禁高喊了一句:“住……住手!” “噗!” 她这一句话刚刚出口,那名强盗头子已经被活生生车裂! 满地的鲜血内脏,那五名侍女一人手里抓住一块,一脸的无辜。 “咦,这人这么不禁拽,我们姐妹还没玩够呢,扫兴!” 随手将手中的四肢脑袋一扔,一脚踢到草窝里。 她们身上尚有迸溅的血渍,飘飘一转,那些血渍便不见了影踪,身上簇新如故。 “他不是好人!他是个真正的变态……” 齐洛儿几乎瘫在轿子中,脑中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怪不得月无殇嘱咐我离他远一点,我……我竟然离了虎口,又直奔狼窝了! 洛儿,好不好玩?9 齐洛儿几乎瘫在轿子中,脑中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怪不得月无殇嘱咐我离他远一点,我……我竟然离了虎口,又直奔狼窝了! 不,是蛇窝! 这妖王一定是蛇精! 忽然想起那晚在驿站所做的怪梦,梦中似被一条大蛇缠绕调戏…… 莫非那夜并不是梦? 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双手抱紧了手臂。 完了! 这厮把我哄骗出来,不知要打什么主意…… 不会,不会要把我吃了吧?! 可是,可是难道师兄也是假的?是他找人假扮的? 不会吧,他怎么知道师兄和我关系不错? 而且师兄所说的有些话原本就我们俩才知道,这妖王没道理会知道的? 她由于太过紧张,那描金的轿帘都被她硬生生扯了下来。 她的目光急寻李渔所变的凌宇……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凌宇就站在她轿子不远处。 和其他侍卫一样,仿佛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面色不变。 但双手全部缩进了袖子中,袖筒微微有些抖动。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他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李师兄? 齐洛儿几乎想跑过去,扯着他的脖领子问个明白。 但她也知此时必须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如果凌宇真是李渔的话,她一定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小师妹!冷静,冷静,不要看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看……” 一个声音忽然在齐洛儿心中响了起来。 李渔! 这是李渔的声音! 齐洛儿勉强忍住想要张望的欲望,垂首不语,如同入定。 “我这是用心语和你说话,别人不会听到。这个妖王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残暴,他的功夫和师父应该也不相上下,我们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徒劳无功。你先稳住他,我找机会回紫云门搬救兵,师父会来的……” 洛儿,好不好玩?10 齐洛儿紧咬住嘴唇,不敢说一句话。 心头略有些放松。 最起码师兄是真的! 有人和她同生共死…… “洛儿,你怎么了?不好玩吗?” 一个声音忽然在轿子外面响起。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睁眼一瞧,就见夜天问就站在她的轿子前,脸上依旧是一派温文尔雅的笑容。 那表情就像是刚刚散步归来,怡然自得的很。 齐洛儿咬实了牙根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好……好玩,可是,可是太吓人了。夜大哥,洛儿有些害怕呢。” 这样撒娇的语气让她自己生生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洛儿乖,多见几次就不会害怕了。” 夜天问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还多见几次?! 见这一次她几乎就要吓瘫了! 她虽然是个特种兵,好歹生活在和平年代,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杀戮? 这幸亏是她,换做其他人,说不定早吓晕了! “夜大哥,我们……我们还是走云路吧?我喜欢飞翔的感觉……” 齐洛儿拼命调动脸上的肌肉,总算挤出一抹名叫‘笑’的表情。 夜天问眼眸中有微光一闪,笑吟吟地道:“好,全听洛儿的。” 手一挥,便有四名侍女过来抬起了轿子 也不见她们怎么作势,便飞到了空中…… 一行人飞的风驰电掣,齐洛儿强自压住想要呕吐的感觉 对刚刚过去的那一幕,几乎连想也不敢想…… 这一千多里路对普通人来说,或许要走上三四天,但对妖王来说,也就是两个时辰。 这妖王貌似兴致很高,一路上和齐洛儿说说笑笑,指着下方的景物一一解说。 齐洛儿强打着精神听他闲扯,哼哼哈哈的应付他。 心里却拼命转着逃跑的念头,一个个主意浮上来。 又一个个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漏洞被她否决…… 我吃素 齐洛儿强打着精神听他闲扯,哼哼哈哈的应付他。 心里却拼命转着逃跑的念头,一个个主意浮上来。 又一个个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漏洞被她否决…… “洛儿,到了!”妖王忽然说了一句。 到了?到哪里了?齐洛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呵呵,当然是你们唐国了,洛儿,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夜天问眸子里的神色无比真诚。 啊?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肯送她回唐国! 或许他只是对冒犯他的人残忍,对朋友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说话算话。 幸好她在这唐国已经住了一个多月,还知道一些城镇的名字。 便随便说了一个。 未了说道:“夜大哥,我家住的很偏远的。你就把我放在前面的梦语城便可。我还要去走访一个朋友……” 夜天问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已黑,前下方隐隐有灯火闪烁。 他笑了一笑:“洛儿,天色已晚,我们先在下面小镇歇上一歇,明日再赶路。你意下如何?” 齐洛儿微顿了一顿:“我怕……我怕魔王大人会寻迹找来,还是早回去的好。” 夜天问哈哈大笑一声,眼眸一眯道:”洛儿,你家就是普通人家,你便是早回去,他也能寻去的。倒还不如跟我回凌霄宫,魔君到了那里也是有忌讳的。” 齐洛儿干笑了两声:“还——还是算了,呵呵,我不想连累了你,再说我也实在想我的家人……” 夜天问手指伸出,拂了一下她的秀发:“傻丫头,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大哥不怕连累……” “你不怕我怕!我……” 齐洛儿几乎要叫了出来。差点说漏嘴。 “小洛儿,你怕什么?”夜天问手指几乎要拂上了她的嘴唇。 齐洛儿全身的寒毛几乎都要竖起来。 但她却知道此刻绝对不是她能炸毛的时候, 我吃素 但她却知道此刻绝对不是她能炸毛的时候。 强笑了一笑,向后一退:“我……我不愿意欠任何人的人情!我怕,我怕欠人人情。夜大哥,求你不要勉强我了……” 夜天问笑的云淡风轻的:“好,好,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说。我们先住店吧,这一家的包子很不错,我请你尝尝。”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按落云头,正停在一家客栈门前。 那客栈和这个世界常见的客栈也没多大区别。 建在一个树林子边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倒不知开给谁看的。 那客栈就是几间平房,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门前挑着一个破酒幌子,在寒风中萧瑟着。 齐洛儿微微皱了皱眉。 就这么个破店,怎么会让妖王这么推崇?包子,不会是人肉包子吧? 她自己先恶了一下。 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主意,或许能趁妖王睡着以后找个机会逃跑…… 所以对夜天问的提议,她也没反对,一起走进店内。 店老板是个形容猥琐的老头,看到夜天问一行人进来,他忙迎了上来。 “客官,您们要吃点什么?” 夜天问一挥手,就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像变戏法似的自身上的袋子里掏出山鸡,野鸭等野味。 夜天问淡淡地道:“本王打了一点野味,你处理一下,做几个菜和汤,再把你这里的包子弄几碟来……” 齐洛儿心中却有些纳闷,从出了蜃楼宫后,自己一直和这些人在一起,这夜天问什么时候打的野味?她怎么不知道? 不会是——不会是人肉变的吧……以夜天问的变态,绝对做的出来! 齐洛儿寒了一下,打定主意,一会无论上来什么荤菜,她一律不吃! 她看了看四周,店很大,也很破。 ………………………………………………………… 木木这几天脚无缘无故的肿了,小馒头一样。本来以为是长期久坐的原因,可这两天也不消肿,老妈和老公都逼着我去医院查体。所以这两天可能更新慢一点。 他是个变态! 齐洛儿寒了一下,打定主意,一会无论上来什么荤菜,她一律不吃! 她看了看四周,店很大,也很破。 屋子中稀稀落落地摆放着一些桌椅。 那些桌椅都是缺边少沿的,发着不知是暗黑色还是暗红色的光芒。 屋顶,墙角到处都是蛛丝,通往二楼的有一段破楼梯,积木一样搭在那里。 似乎随时像要坍塌下来。 几块窗帘也灰不溜秋的,油布一样,看不出什么颜色。 汗,这不会是龙门客栈吧? 专门卖人肉包子…… 热腾腾的包子先被端上了桌, 白胖可爱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肉香,忒引人食欲。 “洛儿,来尝一个鲜,这可是世上第一美味……” 夜天问捻起一个递了过来。 齐洛儿哪里敢吃,她僵了一僵,呵呵干笑了一声:“谢谢夜大哥,我不吃。” “为什么?” 夜天问挑起了眉。 齐洛儿一窒,急中生智:“我,我——今天是我的斋戒日,我要吃素。” 斋戒日? 夜天问眉梢微挑。 “是啊,是啊,我小时候不好养,时常得病,后来一个老和尚给我算命,让我在每年的这一天斋戒……” 齐洛儿随口编了一个谎言:“亏对夜大哥的好意了,呵呵,我也没办法,都坚持了十几年了……” “哦,好吧。” 夜天问像是相信了:“那明日再吃也不晚,店家,上几盘素菜。” 店中原本就他这一拨客人,所以不大的功夫,果然上来几盘素菜。 齐洛儿胡乱吃了个饱,看夜天问还在慢慢地吃着。 他吃相很文雅,生像是官宦大家的子弟在最高档的酒楼细细品酒,优雅自在的很。 齐洛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夜大哥,我先去歇息了。你慢慢吃着。” 夜天问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又看了店老板一眼:“老板,先给这位姑娘弄一间上房。” 他是个变态!2 夜天问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又看了店老板一眼:“老板,先给这位姑娘弄一间上房。” 说是上房,也就是一个大木板床,和几床看不出颜色的被褥而已。 照样蜘蛛老鼠满地跑…… 那楼梯踩一脚吱嘎做响,仿佛随时都会朽烂掉。 齐洛儿一个不妨神,险些从上面掉下来。 想起在蜃楼宫的日子,月无殇虽然时常软禁她,欺负她,但锦衣玉食的,哪里像现在?唉! 这夜天问的审美观绝对异于常人,就这破烂地方,难为他为什么巴巴在这里住下…… 她现在满脑子的逃跑念头,哪里睡得着? 合眼假寐了一会,听外面人声渐静,渐渐地万籁俱寂,想必是所有的人都已睡了。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确信再没有其他动静,一骨碌跳了起来。 叩!叩!叩!窗上有几声轻响。 齐洛儿心中一动,打开窗子,一只小纸鹤飞了进来。 她微微一怔。 伸开手掌,那纸鹤便落在她手心之中。 纸鹤身上只有几个字:”兄回山搬救兵,你稍安勿躁,稳住妖王,兄三个时辰内必回!” 齐洛儿心中大喜,长吁了一口气。 李渔回山搬救兵去了。 紫云门离这里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师父他们一定会赶过来救我的! 她久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为今之计,便就是安心在这屋里安歇。 只要妖王这一晚上不找自己的麻烦,明天自己就能脱离他的魔掌了! 她还不放心,插紧了门,又用屋内仅有的一张破桌子顶在了门上。 这才回床上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大一会,齐洛儿睡梦中只觉肚疼如绞,惊醒过来。 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只觉肚涨的实在难受,这楼上连个马桶也没有。 她虽然极不想出去,但也不能在屋子中上大号。 只好低咒着开了门。 他是个变态!3 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只觉肚涨的实在难受,这楼上连个马桶也没有。 、她虽然极不想出去,但也不能在屋子中上大号。 只好低咒着开了门。 她怕惊动妖王,也不敢走那吱嘎做响的楼梯,轻轻一跃,直接跳了下来。 幸好她身子甚轻,落在地上,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姑娘,你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得齐洛儿一哆嗦,扭头一看。 就见那店老板坐在柜台后,正睁着一双死鱼一样昏黄呆滞的眼睛看着她。 齐洛儿心中一跳,却冷笑了一下:“我要去哪里用不着告诉你吧?!” 那店老板竟然笑了一笑。 慢慢地道:“小人自然不敢干涉姑娘,小人想说的是,小店北面的树林子里有简易的茅厕,或许姑娘会用得着。” 晕,原来这猥琐的老头子猜到我想去的地方了! 齐洛儿脸红了一下。 她这时憋的紧了,也顾不得再和这老头子废话,开门跑了出去。 幸而这小树林倒也不远,她三脚两步跑了进去。 在树林的东南角隐隐有一间简易木头房子,想必就是店老板所说的茅厕了…… 自茅厕出来,她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句人声。 心中忽然一动:“这妖王倒真托大,竟连一个守夜的侍卫也没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师兄他们最迟还要两个时辰才能赶到,求人不如求己,有这么个大好机会不用就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运用上乘轻功向小树林的对面跑去。 这小树林看上去不大,跑起来才发现里面竟然遮天蔽日的,阴森异常。 而且似乎也没有尽头…… 她直直跑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看到树林的尽头。 倒像是原地打转的样子。 她心中猛地一惊:“莫非,我碰到鬼打墙了?” 狠了狠心,一口咬破中指,画了一道破鬼打墙的血符,迎空一闪…… 他是个变态!4 狠了狠心,一口咬破中指,画了一道破鬼打墙的血符,迎空一闪…… 眼前景致却没有丝毫变化。 她顿时泄气,看来不是鬼打墙了,可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呢? 她正着急,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片花海,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那里莫非是出去的路? 、齐洛儿忙忙走了过去…… “啪!” 一声鞭子抽打的声音撕破了树林中的宁静。 “啊……唔……”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女子的娇吟。 齐洛儿身子一僵,心里一紧,放轻了脚步。 “啪!啪!啪!啪!” 持续不断的鞭打声传来,入耳惊心。 “啊,啊,好疼!呜呜,好疼……嗯……啊……饶命……啊,饶命……” 女子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 难道有人在这里虐待女孩子?! 齐洛儿全身的热血都冲上了头顶! 她生性好打抱不平,最见不得有人打女孩子了! 她虽然热血,却并不冲动。 知道在这个地方忽然有这样的事情未免有些诡异,所以她慢慢的,极小心地走了过去…… 她终于看到了那一幕! 那血腥诡异的一幕! 盛开满鲜花的地上,躺着一个衣衫破碎的女孩子,她的身子已几近全裸。 一个男子背对着齐洛儿这一方。 手里提着一条黑蟒蛇一样的鞭子正一下一下抽打着那个女孩子。 嗖嗖的皮鞭破空之声让人心惊肉跳。 每一鞭下去,便是一蓬血雨…… 那个女孩子被反剪了双手,白皙如玉的身子扭曲成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地上翻滚…… 嘴里呜呜的,呻吟声不绝。 齐洛儿手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才忍住没出声。 因为那施暴的不是别人,正是妖王夜天问! 他那一身大红衣衫在夜色中如火焰一般醒目! 而那正被暴打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一位侍女。 他是个变态!5 他那一身大红衣衫在夜色中如火焰一般醒目! 而那正被暴打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一位侍女。 这个侍女白天还笑眯眯的和同伴一起撕裂了那个强盗头子! 齐洛儿怎么也没想到妖王夜天问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好像他是在x虐待自己的侍女……书包网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书包网 他们都是变态! 不是一般的变态,是超级变态! 这个闲事自己不想管,也不能管!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惊动那个变态的妖王,绝对不能! 她提了一口气,悄悄的一步一步后退。 如同在走猫步,小心的不触动一根枯枝。 那两个人似无所觉,依旧一个在翻滚,一个在鞭打…… 鞭打的声音渐渐的隐没,那个女子呻吟的声音也终于听不见了。 齐洛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只觉汗湿透了重衣。 她也不敢再耽搁,选了个花海相反的方向,又奔跑起来。 …… “嗖!嗖!嗖!” “啪!啪!啪!” “啊……嗯,啊……好疼……” 齐洛儿跑着跑着,居然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她心里一惊,抬头一瞧,那片花海竟然近在咫尺…… 晕! 她奔跑了这大半天,几乎跑掉了气,居然又绕回了这该死的地方! 只是此刻那侍女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已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齐洛儿小脸憋的涨红,心中已隐隐觉得不妙。 只怕这一切都是妖王安排好的! 自己今天吃的饭菜里定有泻药之类的东西,而那个店老板可能也和这妖王是一伙的。 他在那里等着,等着自己憋不住下来,然后他指点自己来这迷宫似的小树林! 自己在这里碰到鬼打墙,三番两次回到这里! 定也是妖王做的手脚,他在戏弄自己! 所有的一切她已差不多想清楚。 但齐洛儿性子一向不服输,虽然明知这或许是妖王在玩猫儿戏鼠的游戏,她却不肯死心。 他是个变态!6 但齐洛儿性子一向不服输,虽然明知这或许是妖王在玩猫儿戏鼠的游戏,她却不肯死心。 咬着牙又退了回来,转身又跑…… 一次又一次,她无论朝哪个方向跑,都会重新回到这里! 而且一次比一次近…… 最后这一次,她几乎能看清夜天问那嗜血的目光! 到了此刻,齐洛儿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夜天问故意在戏弄自己! 他看着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里乱转,心里一定很爽吧? 齐洛儿全身汗湿的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也全湿哒哒地贴在头皮上,难受的要命。 可是,她却不敢停。 无论如何也不能停! 明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也许永远也跑不出这个林子,可是她却不能停! 妖王直到现在也没有发难,证明他还没玩够。 而她,也只能佯装糊涂来拖延时间…… 师兄去搬救兵了,她一定要尽量拖延妖王发难的时间,为自己挣一线生机…… 而一旦她停下来,妖王觉得没了趣味,一定会发难的! 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发难,但用脚趾头去想也会明白,他的发难绝对是惊悚而变态的! 齐洛儿咬着牙,一次一次跑着,做着无奈的无用功…… 终于,她第八次又返回了这个地方…… 那个侍女全身伤痕累累,已然晕死过去。 她咬着嘴唇正要再后退,眼前红影一闪。 一个温润的声音说道:“洛儿,你跑了这么多圈,不累么?” 齐洛儿身子一僵,面色刷一下变的苍白! 完了! 这妖王玩够了!要发难了! 她猛地后退一步,佯装迷糊,企图蒙混过关。 强笑了一笑:“夜,夜大哥,好,好巧,我本来睡不着出来散步,却不想竟,竟惊了大哥的好事,小妹想要躲开,可是这个地方好诡异,我,我跑到现在,却避不开。夜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这就回去歇息,累死了……” ····························· 木木的书经常会改名字,所以大家最好收藏,以防想看的时候找不到。 我如不死必报仇! 强笑了一笑:“夜,夜大哥,好,好巧,我本来睡不着出来散步,却不想竟,竟惊了大哥的好事,小妹想要躲开,可是这个地方好诡异,我,我跑到现在,却避不开。夜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这就回去歇息,累死了……” 她边打着哈哈,边一步步后退。 “洛儿,你很聪明。”夜天问微微叹息了一声。 “呵呵,谢大哥夸奖,我本来就不笨嘛,大哥真了解我……” 齐洛儿继续后退:“那个——大哥,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夜天问眸子里的光芒变幻莫测,貌似很悲悯地摇了摇头:“傻孩子,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呢?” 他身子不动,手却慢慢张开—— 齐洛儿便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身不由己向夜天问所在的方向滑了过去…… 她大吃一惊,拼命想止住自己的身形,却徒劳无功。 “噗!”她撞入夜天问的怀里! 也就在这同时,夜天问只觉胸口微微一疼,似有个尖利之物狠狠刺入! 原来齐洛儿知道自己跑不掉,趁他将自己扯过来的时候,将袖中暗藏的匕首趁势插入他的前胸! 她的功夫不错,手法又快又准,这一下刺入的,正是他前心的位置! 手中传来刀锋入肉的特殊感觉,她心中一喜,正自庆幸得手。 却不料夜天问生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下巴:“洛儿,大哥对你一向不错,你却向大哥动刀子,太也不乖了。” 齐洛儿干笑:“对不起,大哥,洛儿本来想让大哥看看这把匕首漂不漂亮。却不料大哥把洛儿猛拽过来,这才误伤了你,好在你是妖王,这小小的匕首之伤么,自然是瞧不在眼里的。呵呵……” 夜天问不动声色,嘿嘿一笑:“原来洛儿是误伤我的,看来倒是大哥错怪你了。” 肚腹一挺,那柄匕首便弹了出来。 随着匕首的弹出,他身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瞬间便完好如初。 我如不死必复仇2 随着匕首的弹出,他身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瞬间便完好如初。 齐洛儿心中一凉,自己这夺命一刀对这厮竟然一点效果也没有。 只怕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 夜天问脸上笑的温柔,眼眸中却充满了森森鬼气。 齐洛儿脸上笑容干干的:“大哥错怪也不要紧,解释清了也就没事了。嗯,今夜的月亮好美,此处又是一片花海,还真是个梦幻的好地方,大哥,我们坐下来赏月好不好?” 齐洛儿极力拖延着时间。 算算时辰,师兄走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了。 自己再拖延上多半个,说不定师父他们就到了…… “赏月?” 夜天问抬眸看了看天空那一勾弯月,略露着半个月牙儿,哪里美了? 唇角的笑愈加莫测:“洛儿,其实在这样的良辰美景下,做另一件事情更美……” “什么……什么事情?” 齐洛儿心里一沉,有些结巴。 “自然是……这种事情!”一语甫毕,夜天问的唇忽然压了下来! 齐洛儿脸色一白,来不及躲闪,红唇已被他堵住! 他的吻邪肆而又粗暴。 齐洛儿下意识地闭紧了口唇,阻止他长舌的侵入。不同于月无殇的亲吻,夜天问的吻只会让她感到恶心和耻辱。 她再也挂不住伪装的笑脸,拼命挣扎:“唔!” 她不敢张口,只用手臂拼命推搡着他。 夜天问眼眸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臂梢一用力。 “喀!”齐洛儿左手臂应声脱臼,她‘啊’地一声惨叫。 夜天问的舌头却趁势滑入她的口中,肆虐一气。 齐洛儿只觉口中好像一条小蛇在爬,让她全身寒毛直竖。 她一横心,牙齿拼命咬下! “喀!” 又是一声轻响,齐洛儿的下巴又被他一只手给扭脱了臼,嘴巴再也合不拢…… 齐洛儿闷哼一声,小脸疼的煞白。 我如不死,必复仇3 齐洛儿闷哼一声,小脸疼的煞白。 夜天问嘴唇稍稍离开一点,一只手在她脸上来回抚摸着。 脸上的笑容滛邪而又诡异莫名:“洛儿,你很不乖呢,竟然一直在骗我……” 到了此刻,齐洛儿已知已然无幸,这一次的大劫只怕自己真的闯不过去了! 脑海中闪过月无殇的身影,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自己乖乖的留在蜃楼宫,便不会招来这一场大祸。 月无殇此刻只怕正在熟睡吧? 他最迟明天才会发现我已经逃走,等他再找来的时候,找到的,只怕就是一具死尸! 也或者,连死尸也没有,我已经变成了这家黑店的人肉包子…… “洛儿,你说,你的心上人月无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想?”夜天问的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只听哧啦一声帛裂,齐洛儿身上的衣服被他扯成了碎片。 齐洛儿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她想大骂,可是,因为下巴脱落,她根本说不出话,只在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怒吼。 她的怒吼含糊不清,夜天问根本听不明白。 可是,他根本不需要听她说什么, 看到她的挣扎,他眼中流露出野兽才有的光芒,兴奋而又嗜血。 “臭女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凭什么和本王称兄道弟?月无殇拿你当个宝,本座却没拿你当棵葱!” “啪!”地一掌,正拍在齐洛儿脸上,将齐洛儿的身子整个打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齐洛儿只觉眼前星星,小鸟乱飞,头脑一阵晕眩,脸上更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她知道,像这种性变态的男子,暴打女人的时候,女人越呻吟的大声,他就越兴奋。 她此时已不求活路, 她闭了眼睛,却不肯再吭一声,偏不让他如意! “你叫啊,叫啊,大声地叫啊……看看可有人来救你,小丫头心眼倒不少,知道拖延时间等救兵……” 我如不死,必会报仇! “你叫啊,叫啊,大声地叫啊……看看可有人来救你,小丫头心眼倒不少,知道拖延时间等救兵……” 齐洛儿霍然睁开眸子。 这变态男知道自己再等救兵?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师兄的事了? 果然,只听夜天问又接着说了下去:“没想到本座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然一个紫云门的弟子混进了本座的侍卫群里…… 齐洛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7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7部分阅读 心中一沉:”你……你把我李师兄怎么样了?” 她想问这一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含糊不清。 夜天问却听懂了,他阴沉沉笑了起来:“没有人会欺骗了本座还毫发无伤的,那个小子中了本座一记阴风掌,只怕已经死在哪个草窝里罢……” 齐洛儿眼前一黑,原来师兄并没有逃开他的魔掌。 想起师兄惨死,救兵也已经无望。 齐洛儿一双眸子变的血红,怒瞪着夜天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夜天问似乎再没想到到了此刻,她居然大笑。 手一挥,将她脱臼的下巴又安了上去。 “臭丫头,你笑什么?” 齐洛儿冷冷笑道:“我笑你!你才是最可怜的人!” 夜天问身子微微一僵,一双眸子蓦然闪过一抹寒光,手指捏紧了齐洛儿的手臂,几乎捏碎了她的骨头:“臭丫头,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可怜了?” 齐洛儿疼的冷汗几乎都要下来了。 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变:“你是妖王,却位于魔王之下,想必心里是极不忿的。可是打又打不过人家,也只能在人家的脚下卑躬屈膝,你表面看上去风光无比,其实也是非常自卑的吧?嘿嘿,你除了变态的虐待属下,虐待女人,还有什么本事?还真叫人瞧不起呢……” 齐洛儿此刻已然知道逃不脱了,索性豁了出去。 口里滔滔不绝,说着挖苦夜天问的一些恶毒的话。 只盼能将他激怒,将自己一掌打死,那就一了百了,也强过受些零碎苦楚…… 我如不死,必报仇 口里滔滔不绝,说着挖苦夜天问的一些恶毒的话。 只盼能将他激怒,将自己一掌打死,那就一了百了,也强过受些零碎苦楚…… 夜天问脸上的笑容终于不见。 腮旁的肌肉微微有些颤抖,显然齐洛儿这一番话踩着了他的痛脚。 他手掌猛地抬起,一道绿色的光波在他手心凝聚成形:“贱丫头,找死!” 齐洛儿知道他下一步就是雷霆一击,慢慢闭上了眼睛。 或许,下一秒她就可以解脱了吧…… 夜天问这一击正要击出,忽然又顿住。 手指摩挲着齐洛儿的下巴,凉凉地道:“小丫头,你是故意想激怒我,寻求解脱对不对?呵呵,本王偏不让你如意!” 忽然把她紧箍在怀里,低头便吻了下去! 这女人小小的唇有着让人疯狂着迷的魔力。 夜天问扳转她的头,托着她的下巴,排山倒海的吻着,舌尖技巧而又滛滑的在她嘴里挑逗, 追逐着她小巧的舌,沉溺上瘾一般贪婪的汲取着她的味道。 齐洛儿只觉胃里一阵阵恶心,她很想咬掉他的舌头,或干脆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夜天问钳住她的下巴,她的嘴巴根本合不拢。 夜天问动作愈加粗鲁起来。 放开她的唇用力的吸吮啃咬着她的脖子,到处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 而尖利的牙齿每每刺进她的皮肉,留下一个个的血洞…… 齐洛儿疼的全身都在微微抖颤,偏偏全身如同被点了|岤道似的,动弹不得。 唯有嘴里冷笑不绝:“夜天问,你最好把我杀掉,不然今日之仇来日我一定让你百倍偿还!” “报仇么?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夜天问残忍大笑,只听又是喀地一声轻响,齐洛儿的一根小指被他生生掰断! 十指连心,痛彻骨髓。 齐洛儿闷哼一声,强忍住没有尖叫。脸色却煞白一片,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我如不死,必报仇 十指连心,痛彻骨髓,齐洛儿闷哼一声,强忍住没有尖叫。脸色却煞白一片,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哧啦!”齐洛儿身上最后一件衣衫也被撕裂,露出了里面的淡粉胸衣。 夜天问微微愣了一下,这样怪异的‘肚兜’他从来没见过。 淡粉的胸衣轻柔而梦幻的的包裹她美好的浑圆,||乳|沟若隐若现,看上去更让人销魂。 他低下头,俯身在她前胸露出的肌肤上轻轻一吻。 “啧,啧,天女的滋味果然和其他人不同呢,本王喜欢!” 忽然一口咬下去,在她的前胸留下深深的牙印! “你说,如果月无殇看到他一直宝贝的女人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他会不会气死?哈哈哈!”夜天问笑的无比猖狂。手指粗暴地隔着内衣使劲揉捏着她的胸。 齐洛儿此刻只当自己是死的,闭了眼睛,冷笑不绝:“你弄错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的俘虏,他虽然是魔王,却是条汉子。倒是你,不服人家却不敢找人家的麻烦,只会背后倒腾这些小伎俩,算什么本事?!懦夫!你只是一个懦夫而已!”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字字句句都抽在夜天问的痛脚上! 夜天问面上虽然不露声色,一双眼睛却气得赤红。 忽然反手一掌,又将齐洛儿打飞了出去! 齐洛儿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额头也撞出血来,眼前粘糊糊一片,好像蒙着一块血玻璃,剧痛无比,看不清晰。 她却依旧在笑,笑声不绝:“懦夫,你只是一个懦夫,你连月无殇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夜天问盛怒之下,抓住头发向石头上猛撞,鲜血四溅,触目惊心。 齐洛儿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这样变态的男子不是木木创造出来了,而是在现实中真实存在的,木木有感于家庭暴力的一些片子,塑造出夜天问这样变态人物,就是告诉亲们。珍重自己,远离变态家暴男…… 我若不死,必报仇!7 夜天问盛怒之下,抓住头发向石头上猛撞,鲜血四溅,触目惊心。 齐洛儿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圣女绫也不知被他施了什么符咒,死蛇一样躺在地上。 动也不能动……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过去了一瞬,齐洛儿只觉全身火辣辣地疼 仿佛身体在一寸一寸裂开…… 她是活生生被疼醒的。 耳旁是鞭子挥舞,破空而来的声响,啪啪地,抽在皮肉的声音入耳惊心。 齐洛儿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睛 就见夜天问如同一个修罗恶鬼,手里挥舞着黑色的蟒鞭,眼里满是嗜血的兴奋。 齐洛儿那一声闷哼,这一声让夜天问疯狂的血越发狂热了。 更兴奋地鞭打她:“叫吧,你叫吧,叫的越大声越好……” 齐洛儿暗暗咬牙,手指甲几乎都嵌进了肉里,她只要不死,早晚誓报此仇! 她微闭了眼睛,一声也不再吭。 如同一具没有生命没有血肉的木偶一样,僵硬地蜷缩在那里。 身上流出的鲜血把身下的鲜花染成鲜红色…… ………… 月无殇送走了夜天问,微微舒了一口气。 这个瘟神总算是给送走了,也可以把小洛儿放出来了…… 刚刚要送夜天问出城的时候,他还派人到逍遥阁看了一看。 知道那丫头还躺在床上睡大觉,也就放下心来。 他正要去逍遥阁瞧瞧她,看看她的肚疼好了没有。 却不料月紫樱的侍女跑来找他,说郡主的旧疾又犯了…… 月紫樱一出生便自胎里带来一个暗疾——心口疼,发作起来时疼的死去活来的。 隔几年便发作一次,每一次都需要他用内力为她推血过宫,减缓疼痛。 这一次听她又犯了这个毛病,他不敢怠慢,匆匆去看她…… 等他好不容易替她压制住心口疼,回到寝宫,已经是亥时左右(也就是晚上11点左右), 若我不死,必报仇!8 等他好不容易替她压制住心口疼,回到寝宫,已经是亥时左右(也就是晚上11点左右), 他叹了口气:“算了,这个时辰那个丫头说不定已经睡了,我还是明天再找她吧。” 心里虽然是这种打算,但不知为什么,今夜心神竟然异常不宁。 总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正想掐指算算,袖中正在睡大觉的豆丁忽然像被谁抽了一鞭子。 噗地一下直跳了出来:“主人有危险!” 月无殇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小洛儿就在我蜃楼宫中,怎么会有危险?” 豆丁两只大眼睛睁的圆圆的,身子团团乱转。 两只小前肢拼命舞动:“是真的!我感觉到了,她现在非常害怕……嗯,非常害怕……像是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月无殇心中一动,也不多说废话,身形一起,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逍遥阁中。 岚云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看到月无殇驾到,吓了一跳,慌忙跪倒磕头。 月无殇也不废话:“齐洛儿呢?” 岚云吃吃地道:“还……还睡着。今天齐姑娘特别听话,让她吃便吃,吃饱了就睡……” 月无殇心中咯噔一跳,那丫头可不是个这么听话的人物,莫非……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别的,直闯齐洛儿的寝室。 云床上‘齐洛儿’果然睡的正香。 他凑近了她,却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豆丁像个球似的在‘齐洛儿’身上滚了一滚,发现新大陆似的叫:“她是假的!” 月无殇面沉如水,衣袖一拂,一团白烟冒出,床上的齐洛儿忽然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个木头人躺在被窝中! 木头人上还有一行小字,月无殇一见那像狗爬似的字体,便知道是那个丫头的大作: “月老大,人质去亦,勿牵念。想找我,来紫云山,我会让师父招待你一顿‘竹笋炒肉’。哈哈哈!” 若我不死,必报仇!9 “月老大,人质去亦,勿牵念。想找我,来紫云山,我会让师父招待你一顿‘竹笋炒肉’。哈哈哈!” 词句有些半文半白,透过这干巴巴的字体,他似乎看到那个丫头离开时嚣张的大笑。 该死! 月无殇一把把那个木人捏了个稀烂! 她定是随同夜天问那个变态出去了! 虽然他尚不知她到底是怎么脱的身,而夜天问又是怎么联系上她的? 但是她这时能离开蜃楼宫,除了夜天问不做第二人想! 夜天问有多变态他自然知道,当初不想告诉齐洛儿,只是怕她会害怕。 可没想到这样就铸成了大错! 他后悔的肠子几乎要青了。 他一溜旋风般冲了出去,命那个送夜天问的引路人带路。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夜天问他们出来时所在的官道上。 豆丁也不待吩咐,便在官道附近团团乱转,一双小耳朵竖的跟天线似的,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忽然它叫了起来:“这里!这里有好多死尸!” 原来它发现了那些惨死的强盗。 月无殇上前拨了一拨,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夜天问杀人的常用手法! 这厮如此无所顾忌的在小洛儿面前杀人,定是以为出了蜃楼宫,所以有恃无恐了! 月无殇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气! 小洛儿无事还则罢了,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让夜天问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豆丁,闻闻你家主人的气息,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豆丁摇了摇它的大头:“闻不到了!她的气息被人隐藏了,其他人的也闻不到了……” “闻不到?”月无殇拧紧了眉。 那肯定是夜天问这厮又把术法把所有的气息隐藏了,看来这厮早有了防备了! 他心急如焚,齐洛儿在夜天问手里多待一会,便多一分危险! 与死神赛跑 那肯定是夜天问这厮又把术法把所有的气息隐藏了,看来这厮早有了防备了! 他心急如焚,齐洛儿在夜天问手里多待一会,便多一分危险! 依夜天问的残忍,不知他会怎么对付小洛儿?! “不过,那厮毕竟是怕我的,他带了小洛儿定是回了他的妖宫了。他虽然隐藏了所有的气息,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现在就去掀了他的老巢,不怕他不交出小洛儿!” 他一路风驰电掣,不消两个时辰,他已进入妖王的凌霄宫的范围。 凌霄宫外也有迷宫似的道路,但比照起蜃楼宫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夜天问又是他的下属,月无殇来过许多次,所以这种迷宫似的道路根本难不住他。 三转两转,便转到了宫门前。 门口的小妖看到他,慌忙迎上来拜见 月无殇也没空和他们啰嗦,一闪身,直接进了凌霄宫! 那小妖看他脸色不善,不敢多问,更不敢阻拦。 月无殇转瞬便闯到了凌霄宫的正殿,此时正是深夜,值班的小妖慌忙迎上来,拜倒了一片。 月无殇冷冷地道:“让夜天问那个混蛋出来见我!” 那些小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小妖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回,回王上,我家大王没,没回来……” 没回来? 哼,是不敢见他吧?! 豆丁和豆宝不待吩咐便飞了出去。 不大的功夫便飞了回来,两个小东西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在……都没在,不要说妖王和我家主人,就是其他的侍卫也全不在……” 月无殇心中一沉,陡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厮不会是压根没回妖宫吧?!那他会去哪里? 夜天问唯一胜过他的,便就是隐藏术。 他如果存心想要隐藏在某个国家的角落,月无殇还确实没法可想的。 他心急如焚,看了一眼豆丁:“你的主人有危险,你应该感觉得到啊,你试一下。” 与死神赛跑2 他如果存心想要隐藏在某个国家的角落,月无殇还确实没法可想的。 他心急如焚,看了一眼豆丁:“你的主人有危险,你应该感觉得到啊,你试一下。” 豆丁苦着一张小脸:“除非她遇到生命危险,我才能确定她的位置,现在……现在我只感应到她很怕,嗯,也很累……” 很怕也很累? 难道她正在逃跑? 不对! 依那个丫头的两脚猫的功夫,她逃不出夜天问那变态的魔掌! 那——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种明知道心爱的人有危险,却没处抓牢的感觉让月无殇几乎抓狂。 他一把抓过一个小妖:“说?夜天问那混蛋还有几个老巢?!” 那小妖吓的抖衣而颤:“就……就这里,其他,其他都是暂时歇脚之处……” “那就把他常歇脚的地方报上来!记住,一个也不能漏掉,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月无殇虽然心急如火,脸上却笑眯眯的。让那个小妖吓的几乎没坐地上。 妖界魔界一向就同气连枝,而妖界现在又归魔教管辖,所以月无殇也算他们间接的上司。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月无殇找他们妖王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所以他也不敢耽搁,忙报上几个名字。 月无殇越听眉头越紧,这夜天问也算是老狐狸,居然在每个国家都有窝点! 他一夜之内全部搜索也不是不可以。 但那样太费功夫了,齐洛儿只怕等不得……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他心中忽然一动! 那家客栈在唐国之内,夜天问会不会带齐洛儿去那儿了? 此时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他身形一起,便向唐国而去…… 正飞行间,袖中的豆丁忽然跳了出来,急急大喊:“在那里!在那里!我感应到了!” 它小小的前肢所指方向,正是妖王在唐国的一个秘密窝点——梦语城三十里外的‘迎门’客栈! 不要杀他 它小小的前肢所指方向,正是妖王在唐国的一个秘密窝点——梦语城三十里外的‘迎门’客栈! 月无殇心头一喜,同时又是一忧,现在豆丁能感应到了她,那便是她现在已经遇到了很大的危险! 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豆丁还在他衣袖中皮球似的乱滚,不住口地催促:“快,快啊!” 远远的,忽然看到那个‘迎门’客栈方向不时有光芒闪烁。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仙法打斗。 他心中一沉,手指握紧。 原来——他也来了! 那样的光芒月无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他的老对头——云画的仙术! 透过不同的光波长短,他甚至能想象的到他用了哪一招,表情是什么。 再看两眼,他便看出,云画不是和什么人打斗,而是正在破除什么结界! 月无殇微微一顿,却并不停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到了近前。 站在一片小树林边的人果然是云画,一向淡然冷定,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他此刻竟有些急躁的模样,各种破除结界的仙术一个又一个接连施放,却无论如何也破除不了那个透明的结界。 看到月无殇一阵风似的到来,他微微一窒,一向淡然无波的眸子里升腾起一丝怒火:“月无殇,你来做什么?” 月无殇此刻却没空和他闲磕牙,用手一触那个透明的,如同罩子一般的结界,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个夜天问!看来还是早有防备的。 打架不如他,灵力不如他,但这乌龟缩壳的本事好的没话说! 竟然用上了结界的祖宗——‘般若罩’! “你用紫气东来打他这个位置!”月无殇指手画脚地指点。 云画和月无殇做了这么多年的对头,自然知道他的破除结界的高手,更何况他和这妖王是一伙的,肯定知道夜天问这结界的罩门。 现在还是赶紧救出小徒弟要紧,其他的,那便以后再说罢! 不要杀他2 现在还是赶紧救出小徒弟要紧,其他的,那便以后再说罢! 他也不犹豫,手指画了一个灵咒。 宝剑斜起,迎空一闪,向着月无殇所指点的地方劈了过去! 也就在这同时,月无殇也飞身而起,衣袖一拂,一道紫光飞了出去。 正劈在结界的另一个方位上。 只听霹雳一声大响,那个牢不可摧的结界瞬间土崩瓦解。 化成了无数无色透明的亮片,消失不见了。 …… 齐洛儿已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痛醒过来。 每次醒来,都看到夜天问那几乎扭曲变形的却闪着莫名兴奋狼一般的眸子和他挥起的皮鞭声。 每一次晕厥,他都会用一把盐撒在她身上,让她活生生再痛醒过来。 从脚趾尖到头发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剧烈的疼已使她变的有些麻木,可是她依旧在笑,用尽了全身力气在笑。 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一句话:“夜天问,今日我如不死,来日我必让你百倍偿还!”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挣扎的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可她周身却有一种气势,一种让夜天问也不得不欣赏的不服输的气势! 死在他鞭下的女人已不知有多少,却没有一个女孩子像她这般有骨气的! 这让他很不爽,他急于打掉她这种气势。 忽然扔掉鞭子,将她犹如死尸般拉了起来。 齐洛儿已几近赤裸,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活下去吗?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垂青? 想报仇?下辈子吧!不过,你不会有下辈子的,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魂魄打散,让他再见不到你! 我真想看看,月无殇见到残花败柳你的尸体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说话的功夫,他已将齐洛儿压在了身下,手一挥,身上的锦衣华服全部脱落。 不要杀他3 说话的功夫,他已将齐洛儿压在了身下,手一挥,身上的锦衣华服全部脱落。 齐洛儿神智已有些迷糊。 听到他的话,心中咯噔一跳:“原来——这厮是吃醋了,莫非他和月无殇是——是断袖,这倒是个惊天动地的八卦,只可惜搭上了我做陪葬……” “砰!” 一声清脆的爆破,夜天问在周围内力形成的屏护宛若玻璃一般应声而碎。 散乱成虚无缥缈的空气。 夜天问身子一颤,一口鲜血喷出,还未等他又下一步反应。 一道白光,一到紫光交剪而来。 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击在他的前心和后心上! 他啊地一声惨吼,骨碌碌直滚出三丈开外。 眼角的余光中,只见两道白影如飞掠来。 他脸色巨变,实在没想到月无殇和云画同时赶来。 心中恍然明白,怪不得他这结界今天破的如此彻底,原来竟然是魔教教主和仙派掌门人联合痛击! 月无殇一人他便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个云画? 急速赶来的云画和月无殇看到的便是这样怵目惊心的场面。 齐洛儿浑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周围的花草倒了一大片,枝叶上满是砰溅的血渍。 月无殇几乎惊呆了,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已退去。 身子摇晃的差点没站住,手脚冰冷而又麻木。 呼吸也几乎停顿,第一次这样清晰的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心疼的快要掉下泪来。 只一刹那,他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夜天问对齐洛儿做了什么。 心痛和恐慌像蛊虫,从头到脚,一点点啃噬着他,也摧毁了他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不敢上前一步。 他多么希望那浑身是血,气息奄奄躺在那里的那个人不是齐洛儿。 希望一切都是做梦,一切都是梦!都不是真的! 直到发现血泊中躺着的人儿依旧清醒着活着,直到发现几乎浑身赤裸的她庆幸的没受到侮辱。 不要杀他4 直到发现血泊中躺着的人儿依旧清醒着活着,直到发现几乎浑身赤裸的她庆幸的没受到侮辱。 这才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巨大的恐惧还有后怕席卷而来。 他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再晚一刻或许他赶来看见的,便是血泊之中小洛儿的尸首了! 一向镇定淡然的云画此时身子也微微晃了晃。 心中又惊又怒又痛,扶住身旁的一棵大树,微微闭了眸子。 手一动,一件白衣飞起,准确地盖在齐洛儿几近赤裸的身上。 身形一动,几乎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已将齐洛儿抱在怀中。 月无殇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他想上前,却又一时没有勇气…… 心狠狠的揪成一团,几乎快不能呼吸。 怪他,都怪他,他该看紧她的。 如果他早一步对她说夜天问的变态性子,也或者在夜天问离开时亲自去查看一下这个丫头还在不在,事情便发展不到这一步! 和齐洛儿相处了将近两个月,虽然常常和她调笑,可是,他始终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对齐洛儿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知道和她在一起,很轻松也很舒适。 看着她像小猫一样,明明被惹毛了,却偏偏憋着气不伸爪子的姿态他便不是一般的愉悦。 所以,他总忍不住要逗逗她。 看她几乎要抓狂的样子,他心中就能感到那份温暖的,几乎冒泡的惬意。 听了乐池的预言,他心中不是没有疙瘩,毕竟她是天女,而他是魔,二人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说不定她以后真的能杀了他! 他也曾试着冷落她,像个懦夫似的躲着她,更甚至于试着和别的女妖游乐。 可是,他总觉得和别的女子相处少了点什么。 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几千年来他自然也有过女伴,送上门的女妖甚至女仙那是数不胜数。 不要杀他5 可是,他总觉得和别的女子相处少了点什么,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几千年来他自然也有过女伴,送上门的女妖甚至女仙那是数不胜数。 甚至他曾经和多名女子双修过,可是,那也只是单纯地满足生理需求。 任何一个女子都没有给他和齐洛儿相同的感觉…… 这无法掌控的情感让他陌生而又烦乱,所以他对齐洛儿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直到齐洛儿失踪那一刻,他担心她担心到几乎崩溃。 若说一晚上的几千里暴走还没有让他意识到什么。 此刻见了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齐洛儿,心如刀割也不足于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甚至于,他最在乎的义女月紫樱受伤将死时他也没如此难过。 当日看到月紫樱受重伤他还没忘记临走时把威胁魔教的‘天女’一掌拍死。 而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甚至于也忘记了去找夜天问报仇…… 他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心如刀绞! 悲凉和歉疚毒药一般大片大片地蔓延开来。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 齐洛儿在看到那道白光和紫光的时候,便知道救星终于来了! 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弛,这才觉全身痛不可挡,身子不自禁颤抖成一团。 她微微睁开双眼,双眼被血渍糊住,她一时看不清来人,只模糊地看到一个白影…… “洛儿,不要紧,都过去了,师父在这里。” 云画将她抱在怀里,她身上流出的血瞬间将他衣衫浸透。 他急点几指,止住血流,手中一道白光闪现,在她伤重的地方一抹。 齐洛儿痛楚稍减,她微微睁开眸子,努力看清眼前人的形貌。 唇角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云画……师,师父……” 原来是师父救了自己,而不是那个人,心中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欢喜。 不要杀他6 师父,一向清冷,目无下尘的师父居然抱着自己呢…… 他的怀抱清冷却又说不出的温暖,让她此刻感觉无比踏实。 “小洛儿!”一个声音忽然在前方响起。 齐洛儿震了一下,转动眼珠,终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月无殇。 此刻,他脸色苍白,满脸的纠结和隐忍,还有微微的歉疚,似乎想要抱回她。 原来他也来了! 齐洛儿瑟缩了一下,似乎怕他找后账, 毕竟她是偷跑出来的,现在弄的这么惨只能算是自找的。 他不会是想揍我吧? 她身子下意识地缩了一缩,把头埋在师父的怀里当鸵鸟。 嗯,现在有师父在这里,他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 云画却微微挑了挑眉 也就这个傻徒弟会连名带姓招呼他。 这要让掌门师兄听到又要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他无奈的苦笑。 这个丫头总有办法让他诧异。 说她不懂礼数,她有时懂的比谁都多 可如说她懂,有时她又一点上下尊卑的感觉也没有,大大咧咧的和他说笑,甚至和他讨价还价…… 不过,刚刚他抱她入怀的时候,他已暗查了一下她的伤势 大部分都是皮外伤,虽然失血多了点,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豆丁扑过去,趴在齐洛儿脸上嚎啕大哭:“呜呜,主人,豆丁错了,豆丁再不离开主人半步了。” 它的哭声鬼哭狼嚎一般,眼泪哗哗向下掉,流的齐洛儿满脸都是。 齐洛儿被它哭的也有些眼酸,摸了摸它肉呼呼,圆溜溜的身子,她想提起它,可现在手软的没有丝毫力气…… 豆宝在一旁局促不安地团团乱转,毕竟豆丁是为了它才‘抛弃’主人的,不知道豆丁的主人会不会原谅它? 月无殇看到齐洛儿像小鸟依人般偎在云画怀中,却是莫名的火大,上前一步,沉声道:“把她还给我!” 被他看光光了 月无殇看到齐洛儿像小鸟依人般偎在云画怀中,却是莫名的火大,上前一步,沉声道:“把她还给我!” 不!她不要他看到她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会笑话她的,笑话她的不知好歹,她的不听话…… 齐洛儿知道自己浑身赤裸,鼻青脸肿的样子有多狼狈,多丢人,这辈子还没这么屈辱过。 现在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师父的长衣,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露出伤痕遍布的身子…… 没想到自己这么丑的一面让他看了个饱,这让她无比难堪。 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缩进师父的怀里。 云画淡淡地看了月无殇一眼,冷冷地道:“她是我云画的徒弟,凭什么给你?” “她是我月无殇的娘子,当然要给我!”月无殇也不甘示弱。 云画脸色一沉:“月无殇,洛儿是个清白的孩子,你不要说话糟蹋她!” 月无殇自然知道以云画的功力,齐洛儿是不是处子,他和她一接触就能看的出来。他也冷冷笑道:“难道一定要得到她的身子才能唤她娘子?她已经和我订了终身……” 云画脸色微微一变,低头瞧了一眼齐洛儿。 齐洛儿心里低咒:“什么时候我和你订终身啦?这家伙说谎连草稿也不打!” 她很想跳起来指责他胡说八道,但全身没一处不疼,疼的她直打哆嗦。 她原本就是强弩之末,一急之下,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云画冷冷地道:“你有把握治她的伤?” 月无殇一窒,对医术他并不内行。而乐池虽然颇通,但和医术惊为天人的云画相比,那差了就不是一个档次。 他眸子里波光流动,瞪了云画一眼:“好!算你狠!小洛儿我让你带走,不过,你要保证,等我再见到她时,她要活蹦乱跳的……” 云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徒弟,自然会尽心,更加用不着你指手画脚的……” 被他看光光了2 云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徒弟,自然会尽心,更加用不着你指手画脚的……” 月无殇和云画打嘴架从来没有输过,这时却窒了一窒,似想反驳。 但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齐洛儿,他又忍住。 一腔邪火无处发作,忽然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他似乎听见刀在身体里摇晃着想要出鞘的声音。 那排山倒海的怒气似乎就要从头顶冲出来。 四处一瞧,夜天问却早已不知去向。 “夜天问那混蛋呢?!”月无殇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么一句。 云画淡淡地道:“刚刚逃走了。” “逃走了?!你发现他逃走为什么不提醒我?!” 月无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你们本就是一伙的。妖魔不分家,他不是你的下属么?” 云画说话直指他的软肋。 月无殇恨恨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带她回山,她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我去找夜天问那个混蛋,上天入地老子也要抓住他,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再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身形一起,转眼便消失了。 云画叹了口气,怀中的齐洛儿忽然微微动了一下:“不要……不要杀他。” 云画一挑眉,温声道:“不要杀谁?” 齐洛儿似没完全清醒,嘴里喃喃:“不要杀,杀他,我,我要亲自,亲自……复仇!”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 小徒弟和魔君相处了这么久,只怕沾惹了一些魔性…… 唉,她伤势不轻,他还是速速回山为她治疗好了。等她伤好,他再慢慢教导就是。 ………………………………………… 云画就这样抱着一身是血的齐洛儿回到紫云山,整个紫云山似乎都沸腾了。 来看望齐洛儿的人络绎不绝。 就连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凌虚子也当夜便赶到了云画所居的白玉竹峰云浮宫来探望。 被他看光光了3 云画一律不见,只让门下两个弟子招待。 齐洛儿被月无殇掠走后,云画的三个弟子便全陆续赶了回来。 李渔被夜天问打成重伤,此刻也不能起床。 其他两个弟子便充当门童,来应付这些三三两两上山探望的人群。 凌虚子素知师弟的古怪脾气,倒也并不责怪。 问了几句齐洛儿的情况。 知道她虽然受了重伤,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而云画的医术他又是信得过的,便也就回自己的大殿去了。 齐洛儿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忽然变的有些清凉。 痛楚立减。 她微微睁开眸子,映入眼中的是天青色的帘幕。 帘幕外是有一个乌木架子,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药罐。 每个药罐都是用整块琉璃雕成,被里面的药粉一映,红黄橙绿,煞是好看。 房内有一套竹制桌椅,桌上有一个银吊子,正腾腾冒着热气,满室馥郁而浓烈的药香。 而自己,自己盘膝却坐在一个大木桶中。 木桶中盛满了清水,清水是碧绿色的,上面飘满是奇异的,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药香。水的高度正好超过她的胸脯。 她愣了一愣,以她了解的现代医学知识,她受了这样的伤是不能见水的吧?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泡在这样的水里倒真舒服。 这水居然还像温泉一样咕嘟嘟冒泡呢…… 随着无数泡泡的冒出,齐洛儿竟觉那些水如同一个温柔的手,在她伤口四周流转…… 她想转转脑袋,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却不料丝毫也动不了,生像是被点了|岤道! 她大吃一惊,正想拼命动上一动,或者喊上一嗓子。 不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洛儿,别动!师父帮你疗伤。” 齐洛儿身子登时一僵! 师父!这是云画师父的声音! 被他看光光了4 齐洛儿身子登时一僵! 师父!这是云画师父的声音! 师父就在自己身后! 正确的说,是在这大木桶后面! 齐洛儿低眼瞧了瞧自己泡在水中,全身赤裸的身子,一颗心噗噗乱跳。 “糟了!我,我被师父全身看光光了……那——要不要他负责呢?” 她的小脸霎时红透,芳心小鹿般乱撞起来,几乎要跳入嗓子眼里。 幸好她此时小脸原本就是浮肿的,外表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汗,我身上的破烂衣服不会也是师父为我脱的吧? 这次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师父,我……” 齐洛儿正想说点什么来掩饰此时的尴尬。 “洛儿,不要说话,你如不想落下一身伤痕的话,那就心沉丹田,抱守元一……” 啊?这一身伤能完全消除? 齐洛儿自然知道自己这一身有多严重,身上好多地方都皮肉翻卷,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伤也会落下一身伤痕。 可听师父的语气,似乎能有把握治好! 女孩子都有爱美的天性,齐洛儿自然也不能例外。 慌忙坐正,按照原先李渔传授的仙家入门知识,双手虚合在膝上,打起坐来。 木桶中的气泡越冒越急,水流渐渐旋转起来。 不大的功夫就形成一个大漩涡,而齐洛儿,正坐在漩涡中心。 “洛儿,忍一忍,可能有些疼。” 云画的声音又自身后响起。 随着话声,齐洛儿但觉身上猛地一紧,觉那些碧水顺着伤口直钻入体内。 这一刹那间,体内仿佛有万蛇咬噬,偏偏她|岤道被点,想动也动不得。 她疼的全身发抖,那种痛是无法言表的,一寸寸似乎要钻入人的骨髓。 心口似在燃烧,每一次呼吸?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8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8部分阅读 吸都仿佛烧灼般疼痛。 咬紧牙关,冷汗一滴滴顺着鬓角流下,嘴唇都几乎咬破了。 这样的‘酷刑’不知她忍受了多久,只知道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被他看光光了5 这样的‘酷刑’不知她忍受了多久,只知道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木桶微微有些震动,似乎云画正在木桶上一下一下的拍击。 齐洛儿疼的难受,又无法回头,所以也不知道云画到底是在干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那些旋转的水流总算停止了波动,云画在身后微微透了一口气:“好了。” 轻轻拍了两下掌,进来两个女弟子。 那两个弟子齐洛儿却是认识的。 一个是叶凌菲,另一个也是和她一起修炼的女孩儿。 她们恭恭敬敬地一躬身:“尊上。” “将洛儿扶出来,扶到床上穿上衣衫……” 云画淡淡吩咐。 叶凌菲二人自然照做,将齐洛儿扶出来,又为她穿上一件宽松的袍子。 齐洛儿虽然不能动不能说,心里却恍然明白自己赤条条的被泡进这大木桶中,定也是这两个姐妹代做。 云画一直在自己身后,这水中又浮这么一层花瓣,他是看不到什么的。 明白了这一点,她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微微有些失落,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你们出去!” 云画吩咐了一句。 那两个人无声退下。 云画将齐洛儿扶坐起来,道:“洛儿,师父要为你缝合伤口,你忍住点疼……” “缝……缝合?” 齐洛儿抖了一抖,她此时已能动弹,仰起脸看着云画。 可怜兮兮地道:“师父,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用点麻药?” 她身上大大小小改缝合的地方有三四十处呢。 就这么缝合,岂不是要疼死她? 虽然她是特种兵,比较耐疼,但一想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像纳鞋底似的飞针走线,她就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呜呜呜,她又不是那位关云长,可以面不改色地让人刮骨疗毒…… 云画微微摇了摇头:“用麻沸散的话,伤口会好的很慢,还会落下疤痕。” 被他看光光了6 云画微微摇了摇头:“用麻沸散的话,伤口会好的很慢。” “还会落下疤痕,我们修道之人虽然不在乎这身皮囊的美丑,但你毕竟还小,还是个孩子,留这么一身伤痕未免心理会有阴影。” 齐洛儿瀑布汗,原来师父还是心理学家,居然知道心理阴影。 原来这架空的朝代也不完全和古代一样…… 虽然她身上因为练功也留下几个疤痕,但那无伤大雅。 而现在她身上这一条条的血痕,像蛇般在身上蜿蜒交错遍布,如真全变成疤痕,那可难看死了! 都怪夜天问那个死变态! 有朝一日她早晚把他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恨! 她一咬牙,点了点头:“好,师父,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她小脸上一片坚决,一副从容赴死的派头。 云画淡淡地点了点头,面上虽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心中却也有些佩服小弟子的坚强。 他手一伸,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水晶托盘。 托盘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镊子,剪刀,针,颜色不一的细线…… 齐洛儿看着这一整套家伙,咽了一口唾沫。 没想到师父仙术厉害,医术也这般高明。 看这套装备,简直就是个外科专家了…… 云画伸指一点,齐洛儿又不能动了。 眼见云画拿起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齐洛儿闭了眼睛不敢再看。 ,云画双手开始上下翻飞,剪子,刀子,镊子交替使用,在齐洛儿身上的伤口处忙活起来。 挖腐肉,接血脉,清洗伤口,抹药,缝合…… 他的动作快到了极点,异常轻柔迅疾。 就仿佛是一个人长着十只手,往往只是一个瞬间,一个伤口就被他处理完毕了…… 齐洛儿嘴唇几乎咬破,额头冷汗一颗颗冒出,她却硬是忍住一声未吭。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齐洛儿身上的伤口终于全部处理完毕。 被他看光光了7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齐洛儿身上的伤口终于全部处理完毕。 她整个人也被包扎的像颗大号的粽子。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云画嘴里不说,看小徒弟如此坚强,心里也很喜欢。 这样的‘酷刑’就是大男人也没有几个人能经受住的。 这小徒弟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倒有一身硬骨头。倒让他很是刮目相看。 或许她是天女的关系吧。 这孩子身上总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打动人,自己这个徒弟看来是收对了…… 齐洛儿看他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口,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呼!疼死她了! 好几次她想大叫大嚷,但却知道大叫大嚷并不能让她的疼痛稍减,反而让她在心上人眼前有丢人的嫌疑…… “洛儿,为师再为你推血过宫,等你血脉活泼了,伤就好的快了。” “嗯,嗯,好的。谢谢师父。” 齐洛儿点头。心里却充满了好奇,她终于能亲身见识一下古人的疗伤的技能了。 原先一直是在电视中看的,现在总算能亲身体验一回了! 不知是不是女主在前面端坐,男主在后面将双手按与女主背上,真气就传输过去……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身子忽然凭空浮起,滴溜溜打了个转,正和师父面对面。 无意间一抬头,见云画面上一片淡然清冷。 叫人想起水墨画中迷路的月亮,清辉寂寂,润泽萦萦。 她心中莫名一跳,脸上发烧,低垂了眸子,不敢看云画那如明月清风一样的面容。 云画微微挑了挑眉,也不言语,手掌连环拍出,每一掌都击在齐洛儿不同的|岤位上。 他动作快极,一双手仿佛是幻成了一百只手,看的人眼花缭乱。 齐洛儿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师父要出手清理门户,险些就叫出来。 身子被云画击打的风车似的旋转不休。 被他看光光了7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齐洛儿身上的伤口终于全部处理完毕。 她整个人也被包扎的像颗大号的粽子。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云画嘴里不说,看小徒弟如此坚强,心里也很喜欢。 这样的‘酷刑’就是大男人也没有几个人能经受住的。 这小徒弟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倒有一身硬骨头。倒让他很是刮目相看。 或许她是天女的关系吧。 这孩子身上总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打动人,自己这个徒弟看来是收对了…… 齐洛儿看他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口,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呼!疼死她了! 好几次她想大叫大嚷,但却知道大叫大嚷并不能让她的疼痛稍减,反而让她在心上人眼前有丢人的嫌疑…… “洛儿,为师再为你推血过宫,等你血脉活泼了,伤就好的快了。” “嗯,嗯,好的。谢谢师父。” 齐洛儿点头。心里却充满了好奇,她终于能亲身见识一下古人的疗伤的技能了。 原先一直是在电视中看的,现在总算能亲身体验一回了! 不知是不是女主在前面端坐,男主在后面将双手按与女主背上,真气就传输过去……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身子忽然凭空浮起,滴溜溜打了个转,正和师父面对面。 无意间一抬头,见云画面上一片淡然清冷。 叫人想起水墨画中迷路的月亮,清辉寂寂,润泽萦萦。 她心中莫名一跳,脸上发烧,低垂了眸子,不敢看云画那如明月清风一样的面容。 云画微微挑了挑眉,也不言语,手掌连环拍出,每一掌都击在齐洛儿不同的|岤位上。 他动作快极,一双手仿佛是幻成了一百只手,看的人眼花缭乱。 齐洛儿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师父要出手清理门户,险些就叫出来。 身子被云画击打的风车似的旋转不休。 被他看光光了8 身子被云画击打的风车似的旋转不休。 让她头晕脑胀不已。 开始还是有些疼痛的。 但最厉害的疼痛她都熬过了,这点小疼对她来说就是小kiss。 她咬牙忍着。 渐渐的,她感觉师父的每一掌拍在身上,似都有一股气流寻隙而入,和身上的气息遥相呼应。 有一股暖流循周身游走,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她就这么陀螺似的在空中转了好大一会,云画额上已微微见汗。 齐洛儿只觉体内的热流奔行越来越急,似乎原先沉涩的血脉重新打开了什么通道。 流的甚是畅快。所有的伤口都开始微微发热,发痒……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齐洛儿忽觉百会|岤里猛地一跳,一股力量蓦然破|岤而出! 这股力量大的异乎寻常,把云画传入她体内的热流一下子反弹出去。 只听云画闷哼一声。 齐洛儿吃了一惊,忙回头一看,但见云画面色苍白。 跌坐地上,嘴角已沁出丝丝鲜血。 齐洛儿心中蓦生歉疚,叫了一声,扑了过去,扶住云画:“师父,你要不要紧?” 云画眸子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只知道天女是魔教的克星,本身蕴含绝大的灵力,却没想到打通她的任督二脉便能催生出来这么多! 他刚刚猝不及防之下,险些为那股乱冲的灵力所伤…… 或许好好调教调教,用不了几年,他紫云门便能出现一名足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高手…… 他咳了一声,见齐洛儿犹自一脸茫然。 尚不知道自己已经得了天授的灵力。 “你……你快打坐调息。” 云画低喝。 啊?为什么还要打坐? 这一天她打坐打的够多的了! 还未等她把这句话问出口,忽觉体内的那股力量宛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在体内乱冲乱撞。 四肢百骸像要炸裂了一般。 被他看光光了9 四肢百骸像要炸裂了一般。 那种感觉便如有万把钢刀在体内乱扎乱刺。 身子像是被烹被炸,又像是被扔进了万年冰窖里,说不出的痛楚难当! 不由一声尖叫,就欲跳起来。 忽觉后背一紧,她被强按着坐下。 一股热流又强行进入她的体内,将她体内的乱冲乱撞的灵力暂时按住…… 云画见她脸色忽红忽白,脸涨睛突,显然十分难受。 不由叹了口气,手指如飞,连点数指。 齐洛儿身上那股乱冲乱撞的力量就像是被人生生截断,再也感觉不到…… 她呆呆抬头看着云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画却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虽然是天女,但到底身子还是凡人的身子。 承受不了这种天授灵力,他只得将她这股灵力暂时封印。 等她修炼脱了凡胎,再解开这个封印也不迟。 “好了,洛儿,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过几天你的伤就会全好的。” 云画又轻轻拍了一下掌,叶凌菲和另一个女孩子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抬着一张春凳。 “送洛儿去暖香殿歇着。”云画吩咐一声。 叶凌菲二人低头答应了一声‘是’,便齐心协力将齐洛儿抬到春凳上。 然后恭恭敬敬地对云画行了一个拜别礼,这才抬着齐洛儿离开。 齐洛儿身子被包的像颗粽子,行动不便,只能任她们抬着自己出了师父的‘药香阁’。 一出了药香阁,两个女孩子终于活泼起来。 叶凌菲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洛儿,可担心死我了,你被魔王掠走数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你弄了这么一身伤,是不是那厮下的毒手?哼,魔王就是魔王,手段就是残忍……” 她嘴里叽叽喳喳的,似乎要把这些日子对齐洛儿的担忧全部倾泻出来。 齐洛儿苦笑一下。 被他看光光了10 齐洛儿苦笑一下。 也不知为什么,她不想对着好朋友诉说这些日子来在蜃楼宫的遭遇,只淡淡笑了一笑:“你误会了,我的伤不是月——魔君下的手,而是妖王夜天问,那才是个标准的变态加三级。” “妖王?你见到妖王了?居然是他干的?!哼,对一个女子下这样的辣手他还真变态!哼,妖魔不分家,他和那个月无殇没一个好东西!哦,对了,他长相如何?漂不漂亮?” 另一个女孩子名叫紫云君,性格活泼好动,想当然的,她的八卦精神也很强盛。 话题一转,便转到她最感兴趣的事情上面。 齐洛儿几乎有些无语。 你说现代有这么多的花痴女也就罢了,怎么这仙界也有? 还这么八卦! 看来这八卦和花痴女是遍地开花,无处不在啊…… 她瞥了紫云君一眼,淡淡地道:“漂亮又如何?变态就是变态!这一辈子他最好祈祷别再碰到我,不然我非扒了他的蛇皮,炖蛇羹不可!” 紫云君吐了一下舌头道:“原来他是蛇精,蛇是最冷血无情的动物,也怪不得他这么变态。” 齐洛儿叹了一口气,唉,她在现代的时候,也看了不少关于蛇王的穿越故事。 那时对蛇这种生物还是蛮有好感的,没想到这夜天问彻底颠覆了她对蛇的印象…… 她看紫云君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这么喜欢看帅哥,怎么见了我师父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紫云君吓了一跳,连忙两边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听到她们的对话。 这才回过身来,瞪了齐洛儿一眼:“死丫头,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尊上啊,他老人家那可是不染一丝尘埃,平时多看一眼都感觉是种亵渎,整个紫云门敬他如同神明,谁敢……哪个像你这般好运,能拜入他的门下,你不知道,其他姐妹可都要羡慕死你了。” 桃花债一大把 齐洛儿摸着脑袋笑了一笑。 说实话,她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好运的 想拜入云画门下,就真的梦想成真。 要知道,云画这几千年来就收了三个弟子。 而他的师兄凌虚子却收了近千人了…… 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李渔师兄呢?他……他回来了没有?” 虽然夜天问对她说,李渔被他打伤,说不定已死,但师父能及时赶到,应该是师兄的功劳吧? 不知道师兄受没受伤…… 叶凌菲叹了一口气:“李师兄受伤非轻,昨晚几乎是爬回来的……现在正在‘云易阁’养伤呢。” 原来——李师兄真的受伤了! 齐洛儿抬眸:“凌菲,云君,抬我去云易阁好不好?我去看看他。” 紫云君吐了一下舌头:“那可不成,尊上吩咐把你送到暖香阁,我们可不敢违命!再说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师兄见了,没得让他替你闹心。还是等你大好了再去罢。也不急在这一时。” 齐洛儿想想也是,只得罢了。 转眼间便过去了十多天 齐洛儿身上的伤总算好了个七七八八,已能下地行走。她刚刚能自由行动,便跑到云易阁中。 李渔受的是极重的内伤,好的要慢一些 。齐洛儿跑去的时候,他刚刚起床。 他的脚筋被夜天问挑断,虽然已经被云画接好,但尚不能下地行走。 看到齐洛儿跑进来,微吁了一口气。 齐洛儿的伤势他已经听其他师弟们提起,心中暗暗愧疚 自己如果能再快一点,或许师父去的更早,小师妹也能少受点折磨…… 齐洛儿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浮肿也全部消了下去。 唯有身上的伤痕尚没有消失 她怕师兄担心,便穿了一身宽大的袍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师兄妹说了一阵子话,齐洛儿这才出来。迎面碰上了二师兄孟云远。 桃花债一大把2 孟云远一身蓝衣,剑眉星目,神采照人。 一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看起来风流而又马蚤包。 他围着齐洛儿转了一个圈儿,手臂大咧咧地搭上了齐洛儿的肩膀:“小师妹,嗯,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漂亮了不少。” 齐洛儿在养伤的时候,这位二师兄便来探望过。 这家伙生就一张毒嘴,一见面就不客气地嘲笑齐洛儿的脸像颗猪头。 可以荣登紫云门最丑女仙之首。 看到齐洛儿脸色不善才摸了摸鼻子,转而大骂夜天问变态…… 齐洛儿被他整的有些无奈,知道这位二师兄在云浮宫绝对是个另类。 天资聪敏,道行在整个紫云门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性子有些跳脱又风流不羁。 听说桃花债一大把,幸好他除了爱招蜂惹蝶外做事还很有分寸,才没被云画赶出师门去。 这时迎面又碰到了他,齐洛儿有些头疼。 不动声色地拂掉了他的狼爪,微微点了点头:“二师兄好。” 孟云远老早就想要个师妹了,可师父轻易不收徒弟,让他这个愿望很久难以成真。 他其实早已出师,一直在外历练。 后来听说师父终于收了一名女弟子,貌似还是传说中的天女,他便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却不料已经被魔王给掠了去。 他捶胸跌足,不住哀呼自己运气背。 好不容易有个师妹,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他这些日子四处奔忙,帮着师父寻找蜃楼宫的入口,却一无所获。 那一日听闻师父终于将小师妹救了回来,他便急如星火般赶了回来。 先帮师父应付了一下那些来探望的路人甲乙丙。 等云画为齐洛儿治好了伤,他便忙忙探望。 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师妹,却见小师妹小脸肿大的像颗猪头,浑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大粽子。 一时没管住这张嘴,嘲笑的话便说出了口。 桃花债一大把3 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师妹。 却见小师妹小脸肿大的像颗猪头,浑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大粽子。 一时没管住这张嘴,嘲笑的话便说出了口。 他嘴里虽然说的毒,但还是很心疼这个唯一的小师妹的。 心里几乎将夜天问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齐洛儿每天都需要泡药草浴,那些药草便都是他采集的,只是齐洛儿不知道而已。 前几日他出外为师门做事,一离开便是五天,心里还是很惦记这位差点被毁容的小师妹的。 所以办完了事,便急急忙忙跑了回来,迎面正碰上齐洛儿。 泡了这几天的药草浴,齐洛儿小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白嫩。 虽然说不上有多倾国倾城,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灵气逼人,别有一番韵味。 哈!这小师妹果然不愧是天女,够漂亮! 孟云远大喜,围着齐洛儿团团乱转,拍着胸脯保证:“小师妹,以后谁欺负你,和师兄说,师兄负责把那些不开眼的打的满地找牙。” 齐洛儿笑着点了点头,在这里有这么多的师兄卫护她,心里的感觉很温暖…… 她正想说什么,忽然半空中传来呼声:“孟师兄,孟师兄……” 她抬头一瞧,只见一个少女御剑而来。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一身大红的衣衫如烈火般在空中飞扬。 齐洛儿心中咯噔一跳。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一起入门的李重紫! 没想到自己离开紫云门个把月的时光,她已经学会御剑了! 孟云远脸上又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笑容,摆出他最风流倜傥的卖相。 笑吟吟地看着李重紫:“李师妹,你的御剑术倒提升了不少。” 李重紫卖弄似的御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这才跳下地来。 看到齐洛儿,她皮笑肉不笑:“原来齐洛儿师妹也在。” 齐洛儿和她素来不对盘,微微点了点头便算了。 桃花债一大把4 李重紫不再理会齐洛儿,拉着孟云远的衣袖撒娇似的道:“孟师兄回来也不来看我,重紫要生气了……” 孟云远打了个哈哈,笑眯眯地摸了摸李重紫的脑袋:“为兄也是刚刚回来,正想拜过师父,就去找李师妹你呢……” 李重紫撇了撇小嘴:“孟师兄这次可给重紫带来礼物?” 孟云远笑嘻嘻的:“当然!瞧,这是给你的。” 自衣袖中掏出一枚发簪,那发簪晶莹剔透,玉色晶莹,倒也算是玉中上品。 李重紫为唐国的公主,什么样的首饰没见过? 笑眯眯地接过来,上下看了两眼:“唔,不错!师兄眼光很独到!这玉簪我喜欢。” 看了齐洛儿一眼。 眼眸中颇有炫耀示威的意味:“师兄,你为我插上好不好?” 齐洛儿却觉得有些无聊,她不愿意在这里当什么大电灯泡。 冲着二人微微点了点头:“你们二位慢聊,我身子不便,先回去歇息了。” 孟云远却一把拉住她,笑嘻嘻地道:“小师妹,为兄给你准备的也有礼物的。” 他在怀里掏啊掏的,居然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乌木盒。 那木盒模样古朴,厚重,每个角镶着一只绿翡翠。 开口的环扣处饰着一个将军头颅,以银打造,头盔上方有一块直径约两公分的黑玉。 微微闪着光芒。 而乌木的本身则刻着天空云图的浮雕。 无论是刻工还是缀着的宝石,盒身的木质,都看出相当贵重。 上好的材质透出年代久远的气息。 倒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将木盒交到齐洛儿手上,笑吟吟地道:“瞧瞧,这盒子漂不漂亮?给你当个梳妆匣也不错。” 齐洛儿迟疑了一下:“这……无功不受禄,且不论这盒子里是什么,单就这个盒子就价值千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要……” 孟云远不由分说将这盒子放在齐洛儿手中 桃花债一大把5 孟云远不由分说将这盒子放在齐洛儿手中:“我们修仙之人早已不在乎金银之物,和师兄你又客气什么?这可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孟师兄,我也要!” 一旁的李重紫不甘受冷淡,小嘴一撇,拽住了孟云远的衣袖。 孟云远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我可没有了。这盒子只有一个,还是在一个古墓中找到的。” “古墓中找到的?师兄,你盗墓?!” 李重紫叫了起来。 “嘘!小丫头说话真难听!师兄我玉树临风,洒脱不羁,机变百出,出类拔萃,这样出众的人物怎么会去做那盗墓的勾当?” 孟云远摆了一个经典的风流公子造型,一副风流而又马蚤包的样子。 齐洛儿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倒没想到二师兄会如此耍宝,无形中感觉和师兄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李重紫颇不服气:“那孟师兄怎么说在一个古墓中找到的?” 孟云远一摆衣袖,道:“这话说来话长,我在一个地方探险,无意中跌进那座古墓之中,看到这个盒子很好玩的样子,便拿出来研究研究。” 齐洛儿一边听师兄耍宝,一边把玩着盒子,摸摸这里,再动动那里。 忽然发现那将军头头盔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有一道微弱的红光一闪。 她心中一动,拇指在那里一点。 咦,没有反应。 她看着那个盒子,忽然福至心灵,用小指反方向一点再一推。 ‘叩!“地一个沉声,盒子忽然弹开! 倒把她吓了一跳。 孟云远讶异地挑高了眉。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从得到这个盒子后,就想把它弄开。 却不料费了半天劲,却怎么样也找不到开关。 这盒子如此精致,他自然舍不得用术法将它劈开。 想想小师妹或许会喜欢,所以就把它抱了回来,送给齐洛儿当见面礼。 却没想到齐洛儿只摆弄几下便打开了这个盒子! 桃花债一大把6 却没想到齐洛儿只摆弄几下便打开了这个盒子! 盒子内是一柄弯刀,一柄异常美丽的刀。 长不及一尺。刀柄上刻有繁复的花纹,像咒语又像是什么文字。 盒盖刚一打开,它便带出一道耀目的虹光,静籁中只听见一声轻吟,惊心动魄。、 刀锋薄如蝉翼,刀柄绯红,在空气中荡漾出一片红光。映的人眉目皆红。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见了这柄刀心头猛地一震。 心头莫名其妙升起恐惧,如同新发的芽,在心头滋生,不停生长蔓延…… 她手一松,那个盒子差点掉在地上! 孟云远手疾眼快,手一挥,那个盒子便又落在他的手上:“怎么了?小师妹,高兴傻了?” “二师兄,这刀……这刀……” 齐洛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隐隐约约觉得不安,似乎那刀是个什么凶戾之物。 孟云远自然看到了这柄刀,他也有些讶异。 但他到底见多识广些,见这刀虽然遍体红透,但红的纯正,光芒也不带丝毫邪气。 应该是个仙家宝贝。 “这刀怎么啦?小师妹,你连个趁手兵器也没有,这柄小刀小巧玲珑,正好给你做防身之用。”孟云远又将那盒子塞到齐洛儿手中。 “齐师妹已经有圣女绫做兵器啦,如何会看得上这柄小刀?还是送我罢,我正缺一件趁手的兵刃。” 李重紫在一旁忽然说道。 也不待齐洛儿说话,伸手便来拿。 一只纤纤玉手刚刚伸出,还没碰到那个盒子,手腕便被人在中途抓住。 李重紫诧异抬头,正对上孟云远似笑非笑的眼:“李师妹,这可是我送小师妹的见面礼,再说你不是有一柄秋水剑吗?那可是仙兵利刃,这把小刀比不上的。” 他手掌温热,但说出的话却很冷。 李重紫一愣,不敢再明显抢夺,悻悻然地一跺脚:“孟师兄坏死了,还说只对重紫一个人好,原来都是假的。重紫不理你了。”手一抛,将秋水剑祭出,腾身其上。 桃花债一大把7 李重紫一愣,不敢再明显抢夺,悻悻然地一跺脚:“孟师兄坏死了,还说只对重紫一个人好,原来都是假的。重紫不理你了。”手一抛,将秋水剑祭出,腾身其上。 她的动作并不算快,似乎还在等孟云远阻拦她 但孟云远却生像没看到她气呼呼的脸,转头还在对齐洛儿解说那柄刀的来历…… 李重紫气得双眼冒火,哼了一声,赌气御剑而去。 “洛儿,云远,你们在吵闹些什么?” 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齐洛儿回头一瞧,就见云画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如雪,淡然的如同一幅水墨画。 “师父!” 孟云远在师父面前一向比较收敛,老老实实向师父请安问好。 齐洛儿却心中一跳,她自那日疗完伤后,便再也没见到师父的面。 现在见他飘飘然立在那里,似乎风一吹,就会乘风而去,恍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看到身旁的师兄拜倒,她也施了一礼。 云画微微点了点头。 蓦然看到她手中的盒子,自然也看到了那柄红色的弯刀 神色微微一动:“洛儿,你拿的是什么?” 齐洛儿正恨不得把手中这烫手热山芋送出去。 忙送到云画跟前:“师父,你看,这是二师兄送我的见面礼。” 云画看了一眼孟云远,孟云远忙把得到这个盒子的过程讲了一遍。 云画眉峰微微一挑:“那你可看清墓主人是何模样?是男,是女?” 孟云远搔了搔头皮,摇了摇头:“弟子只看到一个大玉棺,没看清里面墓主人的样子。这盒子就放在玉棺旁边,所以弟子就拿了来。” 齐洛儿看着云画的神色,见他微微蹙眉,忙问:“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云画淡然道:“还好。” “师父,这,这不会是个邪物,我看还是师父收着算了……” 齐洛儿捧着盒子上前走了两步。 桃花债一大把8 “师父,这,这不会是个邪物,我看还是师父收着算了……” 齐洛儿捧着盒子上前走了两步。 云画摇了摇头:“不必,这刀……应该是仙家宝物,你师兄送与你的,还是你自己收着罢。” 齐洛儿苦笑,看来这礼物自己是非收不可了。 这刀明明漂亮到了极点,自己又一向喜欢这些东西,可为什么我对这刀就是喜欢不起来呢? 她心中有些纳闷,便将那刀小心收起来。 云画又看了那柄刀一眼:“这刀总放在盒子里也不方便,我这里正好有个小刀鞘,就送你吧。” 手一张,一个墨绿色的鹿皮小刀鞘凭空出现。 齐洛儿谢了一声,接过来一试。 刀鞘和刀竟然配合的严丝合缝。 分毫不差,生像这刀鞘生来就是配这柄刀的。 齐洛儿大喜,叫道:“师父,这刀鞘正合适呢,哈哈,它们配在一起果然珠联璧合……” 她欢喜之下乱用成语。 云画神色却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正常。 看了欢欣鼓舞的齐洛儿一眼:“洛儿,你的伤恢复的如何?” 齐洛儿一愣,抬眸看了看他。 见他依旧是一脸淡然,语调虽然温和,却感觉不到温度。 她点了点头:“我好多了。师父,我什么时候能练功?” 她好想好想赶紧修炼法术啊。 只有有了一身法术,才能出人头地。 她好歹也是紫云门首座的弟子,如果学不好,就太丢人了! 更何况她还要报夜天问的鞭打之仇。 她会让那厮为那一晚的暴行付出代价! 云画看她那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却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道:“跟为师来。” 转身而行。 齐洛儿不知他要做什么,忙忙跟上。 孟云远紧走几步,也想跟上。 云画头也不回:“云远,你再去采些药草来。” 哦,好吧! 桃花债一大把9 云画头也不回:“云远,你再去采些药草来。” 哦,好吧! 孟云远像斗败的公鸡,焉头耷拉脑地去了。 齐洛儿跟在云画身后,心中忐忑。 虽然她一直把追求云画当成毕生目标,可真实和他接触,她又一句闲话也不敢说,他的冷把她所有的旖念都冻住…… 心头不由苦笑,云画这样高高在上的,自己怎么高攀的上嘛? 只怕癞蛤蟆吃天鹅肉也比自己要实际些。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云浮宫的正殿之中。 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他们师徒二人,齐洛儿忽然心跳如擂鼓,低下了头。 心里却在暗骂自己超级没出息。 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现代人,怎么面对爱情连面对的勇气也没有…… “洛儿,你这几天在云浮宫可住的惯?” 云画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这突来的关怀吓了齐洛儿一跳,同时心中又暖洋洋的。 忙点了点头:“住的惯,住的惯!” 云画点了点头:“住的惯便好,云浮宫不比别处,平时你的师兄们都不在,冷清了些,不过正好能修心养性。” 齐洛儿点了点头:“弟子也是这么想的。” 心里加了一句:“只要能天天看见你就不冷清了……” 云画沉吟了一下:“洛儿,告诉为师,你为什么要修仙?” 齐洛儿一愣,暗道:“这还用问?修仙能长生不老,说不定能与天地同寿,更重要的是,修成了仙说不定就能再穿越时空,回到自己那个时代……还有,她要报仇,不修仙如何能打得过妖王?” 她咬了咬嘴唇,忽然抬眸看了云画一眼:“师父,你是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官话?” 云画倒被她说的一愣。 唇角微勾,不由失笑,看了她一眼:“实话如何?官话又如何?” 齐洛儿一挺胸膛道:“官话么,自然我会说修仙是为了降妖除魔,捍卫人间正道了。” 桃花债一大把10 齐洛儿一挺胸膛道:“官话么,自然我会说修仙是为了降妖除魔,捍卫人间正道了。” 云画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原来这是官话……嗯,那月无殇在魔宫对你如何?” 齐洛儿没想到师父话题一拐,会突然拐到这里,心中突地一跳。 她不愿意对云画隐瞒真相,微一沉吟,便朗声道:“他在魔宫对弟子很好。” “那——假若有一天你必须和他敌对,你是否愿意?” “我……”齐洛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她要修仙,而月无殇却是魔。 仙和魔本来就是天生的对头,她和他早晚有敌对的那一天。 可是,可是月无殇的魔功如此高,自己就算再修炼上几千年也未必能赶上他。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和月无殇对上,自己会怎么办…… 月无殇应该不屑于和自己动手吧? 他的对手应该是云画师父才是…… 云画的声音继续缓缓传来:“假若有一天你有了可以和他抗衡的力量,是否会杀了他?” 杀了他?! 齐洛儿被这个词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抖。也不知为什么,脑海中蓦然跳出了一副画面。 漫天的红色,自己风云一刀正刺入月无殇的胸口,血似乎流满了整个天地,满目都是刺目的血红…… 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只觉心脏似乎在那一刹那揪紧。 她低下了头,呐呐地道:“我,我……,师父,那月无殇都活了好几千岁了,我如何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杀了他?” 云画淡淡地道:“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很难说的。洛儿,为师是比喻,假若有一天你有了超过他的力量……” “没有假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我怎么可能胜得了他?师父,你不要拿根本不可能的事来问我了……”齐洛儿打着哈哈。 云画凝眸看了她一会,忽然叹了一口气:“洛儿,你终究是舍不得杀他对不对?” 挖坑埋自己 云画凝眸看了她一会,忽然叹了一口气:“洛儿,你终究是舍不得杀他对不对?” “那个,那个,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而是能力问题,师父,你这问题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齐洛儿继续当鸵鸟。 云画看了她一眼,忽然淡淡地道:“好,那我再问你,你如果再碰到妖王会如何?” 齐洛儿小脸一黑,眉毛一扬:“当然是杀了他!我不但要杀了他,还要将他碎尸万段,扔到海里喂王八!” 提起她那个大仇人,齐洛儿顿时义愤填膺,怒火,恨火一起涌上心头! 云画微微一皱眉,这小徒弟,实在不像是修道人的心性。 修道人讲究的是清静无为,无嗔无喜,不以物喜,不为己悲,以天下人的安危为己任,而这个小徒弟却满脑子的复仇思想,正邪观念也不那么分明,只怕不是好事…… “洛儿……”他生性淡漠,不善言辞,一时想不起怎么引导齐洛儿的思想走上‘正途’。 沉吟了一下,方道:“洛儿,你在你那个世界是做什么的?” 齐洛儿一愣,倒也不隐瞒:“特种兵,我是维护社会安宁的特种兵。”说起这个,齐洛儿有一些自傲。 “维护社会安宁——那就是要守护百姓了?” “是啊,是啊,社会上常常有些人渣专门做祸害百姓的事,我们就是维护治安,将他们绳之以法的社会工具……” 齐洛儿一高兴,便把原先常挂在嘴边?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9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9部分阅读 边的一些现代豪言壮语溜达出来了。 “那……如果你所说的那些歹徒对你有恩呢?你是否还会将他们那个,哦,绳之以法?” 齐洛儿正说的高兴,根本没多想,顺嘴说道:“那当然!公是公,私是私,做特种兵最忌公私不分明,我绝不会一点小恩小惠就贪赃枉法的……” 云画眸中有光芒一闪,不错,不错,小徒弟虽然没有道骨,却甚有侠气。应该不会误入歧途。 挖坑埋自己2 云画眸中有光芒一闪,不错,不错,小徒弟虽然没有道骨,却甚有侠气。应该不会误入歧途。 这个时候他自然抓紧机会教育:“洛儿,你看,其实修仙之人和你们特种兵差不多。你们守护的是社会,修仙之人守护的却是整个苍生,妖魔祸害人间,我们修仙之人自然要除魔卫道,这并不是一句空话。神仙,本就是为了守护苍生而存在,否则又怎配站在高处?” 齐洛儿这才知道师父绕了一大圈是想说什么,小脸不由一红。 暗骂自己见了云画就容易犯花痴,大脑短路。 这下就像自己挖了个坑,倒把自己埋了进去…… 不过,她毕竟在魔界生活了一段时间,感觉这魔界中人似乎和人间的百姓也没有多少区别。 就是月无殇,也没感觉到他有多坏…… 怎么看也不像是歹徒的。 她眼珠一转,笑道:“嗯,师父说的对,就说那妖王吧,他就是个大大的坏蛋!除掉他,把他碎尸万段我是一点意见也不会有的。” 云画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耐心教导:“洛儿,你如果总是这样牢记仇恨。很容易走火入魔,堕入魔道的。” 齐洛儿小嘴一撇,颇有些不服气:“这妖王原本就是个罪孽滔天的坏蛋,我想除去他也是为民除害,和师父说的除魔卫道也算是殊途同归。” 云画看着她有些倔强的小脸,头有些疼了起来。 虽然他也极赞同除去妖王,但小徒弟的目的却并不那么单纯。 不是纯粹的除魔卫道,复仇的成分更大一些…… “师父,你教我仙术好不好?我要及早修炼成功。” 也好找夜天问那混蛋报仇! 齐洛儿心中加了一句。 云画看了她一眼,知道这思想的转变不是朝夕之功。 好在小徒弟心地纯良,颇有侠气,应该不会走上邪路才是。 他手一招,一本薄薄的书册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挖坑埋自己3 他手一招,一本薄薄的书册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洛儿,这是修习仙术的基本要术,你拿去看吧,要完完整整地全记下来,我会十天考你一次。” 啊?背书? 齐洛儿小脸垮了下来。 她以为师父会亲自传授她仙术呢,原来是要背书…… 师父大人不会是看她有些不服管教故意为难她吧? 脑海中自动浮现《神雕侠侣》中黄蓉怕杨过学坏,不传他武功,整天让他背书的情节…… 抬头看了看云画,云画坐在案后,开始处理一些卷宗。 他浏览的速度很快,批阅也很快。 每批阅完一本,那一本便自动变幻成一只纸鹤,箭一般飞出殿去。 齐洛儿看的矫舌难下。 唔,师父这认真工作的样子很迷人…… 云画一抬头,见她还戳在那里不肯走,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洛儿,你还有事?” “呃……我,嗯,师父,这些卷宗都很重要吧?它们自己这么飞出去虽然很省事,可是……可是会不会中途被人抓走?” 云画微微摇头:“不会的,嗯,洛儿,你可以试着抓一下看看。” 齐洛儿轻功不错,眼看又一只纸鹤在眼前飞过,她跳起来探手一抓。 纸鹤周身忽然白光一闪,似有无数梵字闪烁。 齐洛儿如受电击,慌忙缩手,那纸鹤却消失不见了。 她愣了一愣,再抬眼看时,那纸鹤却在不远处出现。 速度快的惊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齐洛儿被那纸鹤电了个跟头,跌坐在地上。 云画看她出糗的呆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拉起:“怎么样?可能抓到?” 顺手替她弹去衣服上的灰尘。 那笑容虽然一闪而逝,却让齐洛儿心头猛地一跳。 咦,师父笑了呢!唉,怪不得人造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成语,用在师父身上倒再合适不过…… 挖坑埋自己4 咦,师父笑了呢! 唉,怪不得人造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成语,用在师父身上倒再合适不过…… 她在心里发着花痴,面上可不敢流露出来。 笑了一笑:“原来抓不到的,呵呵,这就好,这就好……” 她傻笑着后退一步,不提防绊在门槛上,一个跟头跌了出去! 云画微微一呆,似没料到她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门外传来小徒弟一声低咒。 “洛儿,要不要紧?”云画一闪身,便出了门。 “呵呵,不要紧,不要紧……” 齐洛儿跳了起来,她几乎要哭了。 为毛她总在师父面前出糗啊? 她还想给师父留个好印象呢,这下糗大了! 她再也站不住,对着云画施了个礼:“师父,我去修习了,你继续。” 一阵风似的跑走了,跑的比中箭的兔子还快! 这小家伙,平时看她挺冷静乖巧的,怎么在他面前这么慌手慌脚的? 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不过,倒挺可爱的…… 云画摇了摇头,摸了摸自个的脸,自己长的没这么吓人吧? 唇角不由牵出一抹笑,眼眸中闪过一抹宠溺。 ……………………………………………… 齐洛儿翻开那一小册书才知道,这本小书看上去很薄,似乎就只有十多页。 但掀开才发现了里面的玄机,那上面根本全是目录! 用手指触到哪个目录,哪个目录下面就会出现分目录。 然后才是一大篇一大篇的文字图画…… 这——这哪里是书,分明是bd嘛! 输入一个词条,就能搜出一大片内容…… 原来bd是抄袭的紫云门的创意…… 齐洛儿囧到了。 这一本书里解释的东西很详细,也很浅显易懂。 齐洛儿到底在白云山时学了一些基本概念,此时学起这个来倒也不吃力。 她原本就聪明,记忆力惊人,现在又修习了养心功夫,背起这些东西来更是事半功倍。 挖坑埋自己5 她原本就聪明,记忆力惊人。 现在又修习了养心功夫,背起这些东西来更是事半功倍。 接下来的时间,她像痴了一般,完全沉醉在这本书中。 不知不觉一天的功夫便过去了。 直到听到自个的肚子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她才想起,她只顾了看书,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她修习时日尚短,还没有修习辟谷之术。 一天的功夫,便饿的受不了了。 呜呜呜,今天为什么没人给她送饭? 她病着的时候,师兄们可是一顿也没落下啊? 齐洛儿跑了出来,在云浮宫四处乱窜,翻东翻西…… 厨房在哪里? 她怎么就没找到类似厨房的地方呢? 每个大殿都干净的很,连个菜叶都找不到…… 她不敢去打扰师父,只怕跑去找师兄。 李渔正在打坐,看她脸色白白的闯进来。 微有些诧异:“洛儿,怎么了?” 齐洛儿脸上有一些扭捏:“那个,大师兄,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哪里吃饭?” 李渔一愣,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忽然一拍脑袋,苦笑道:“云浮宫数百年没收新弟子,倒把你需要吃饭这茬忘记了。前几天一直是二弟为你张罗,今天他去采药了,我们就把这事忘记了。” 齐洛儿怔怔看着他:“大师兄,原来你们真的辟谷……难道从来不吃饭?” 李渔笑道:“道术修习到一定的级别,自然能在天地间汲取到能量。小师妹,以后你也能的。” 齐洛儿哭丧着脸,以后能不能放在一边。 可她现在如果再不吃饭的话,她就要饿晕了。 李渔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一般需要吃饭的弟子都在南高峰的白云殿中,你那几天吃的饭食便就是二弟从那里取来的……” “二师兄呢?” “你二师兄被师父派出去采集药草了,只怕要三四天才能回来,三弟现如今也不在云浮宫中,嗯,要不,师兄送你过去?” 挖坑埋自己6 “你二师兄被师父派出去采集药草了,只怕要三四天才能回来,三弟现如今也不在云浮宫中,嗯,要不,师兄送你过去?” 李渔站了起来,但他受伤颇重,刚一站起,便打了个趔趄。 他这个样子,自己御剑或许还勉强凑合。 再载上自己——一个搞不好,说不定一头摔下去,饭没吃上,倒喂了山间的野兽了…… “师兄,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去吧。” 齐洛儿也不待李渔说出拒绝的话,便跑出门去。 反正北高峰和南高峰相距也就百八十里,她就当又参加野营拉练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齐洛儿在北高峰上一圈圈打转,几乎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却就是找不到下山的路! 这北高峰貌似是一整块壁立万仞的大石。 直上直下的,根本没有可供攀援的地方,极为险峻。 齐洛儿转了三圈,也没找到能下脚的地方。 一张小脸顿时黑了下来。 难不成自己真要饿死在这上面? “洛儿,你在找什么?”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忽然传来。 “这下山的路在哪里?为毛我找不到呢?是不是隐藏起来了?” 齐洛儿要饿晕了,下意识地回答。 “你下山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有一丝讶异。 “当然是吃饭啊!我要饿死了!笨!……” “啊,师父!” 齐洛儿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和自己说话的是谁,当下跳了起来。 “师父,那个……我饿昏头了,不知道是您……” 齐洛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自己这一饿就神经大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呜呜呜…… 云画难得的愣了一下。 唇角一牵,手一挥,一朵白云便自脚下生成:“上来,为师带你去。” 齐洛儿小脸又红了,忙跳到那朵云上。 “师父,对不起,这也要麻烦您。” 挖坑埋自己7 “师父,对不起,这也要麻烦您。” 齐洛儿几乎抬不起头来。 “和为师客气什么?再说也是为师的不是,忘记你还要食五谷了。” 云画淡淡地回答。 二人赶到白云殿的时候,那些新进的门人弟子正在吃晚饭。 看到云画载着齐洛儿进来,一个个下巴差点掉下来。 “拜见尊上!” “拜见尊上!” “……” 大殿内转瞬间跪倒了一大片。 这些弟子大部分是近几年才入门的。 平时不要说云画,就是八大长老也几乎见不着,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尊上! 一个个跪在地上,激动的不得了,好几个人几乎起不了身。 云画却微微皱了皱眉,挥了挥手。 众人如同被一股看不见的劲力扶起,再跪不下去。 “洛儿,你在这吃着,一会为师回来接你。” 齐洛儿耳边传来云画清冷淡然的声音。 云画用的是传音,别人根本听不到。 齐洛儿一愣神的功夫,云画已飘飘走出门去。 齐洛儿就在这万众瞩目下吃完了这餐饭。 (没办法,她进场进的太拉风了!由尊上亲自送过来。那负责分饭的大师傅甚至还多给了她一些好料……) 这些人中自然就有和齐洛儿一起进入紫云门的同修。 好几个女孩子凑过来,围着她叽叽喳喳,问这问那,八卦精神空前高涨。 几乎要把她问的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吃饱,她便急急跑了出来。 一眼便看到云画站在广场的一角(这白云殿便在广场的西南角上)。 风吹起了他的衣衫,猎猎飞舞,似乎随时都会化风飞去。 几乎不见他怎么动作,身影已来到齐洛儿跟前:“吃饱了?” “嗯,谢谢师父。”齐洛儿心中暖洋洋的,感动的不得了。 云画看上去很冷漠,其实应该算是最好说话的吧?为人严谨却并不苛刻, 挖坑埋自己8 云画看上去很冷漠,其实应该算是最好说话的吧? 为人严谨却并不苛刻, 真是言情小说里的最佳男主角啊。 这样的男子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呼,不知道我是不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如果是,那可激动死了! 她坐在师父的棉花云上,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起来。 “洛儿,如何?” 耳边忽然传来云画的疑问句。 “啊?什么?”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什么如何?” 汗,她走神了,根本没听清师父说了什么。 这个小徒弟果然最喜欢神游物外! 云画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是问你,想不想学御剑之术?” “想!当然想了!我太想了!”齐洛儿点头如捣蒜。 谁有也不如自己有,别人带着自己飞虽然轻松,但很不方便。 自己这辟谷之术一时半时不能学会,也就是说还要时时去白云殿吃饭。 总不能每次都让师父送自己吧? 自己如果能学会了御剑飞行,那就方便多了。 而且那种独自遨游天地的感觉一定暴爽…… “那好,今晚我就教你。” 云画貌似今天心情很好。 “好啊,谢谢师父。” 齐洛儿笑眯了眼。 二人转眼回到了云浮宫,云浮宫正殿前也有一个大广场。 虽然没有南高峰上的大,却也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云画先传授了齐洛儿御剑的口诀和心法,齐洛儿甚是聪明,听了两遍,便已记熟。 云画在腰间一拍,一道白光闪过,一柄长剑飞出。 那剑身薄如蝉翼,剔透如冰雪。 有微微白光在剑身上琉璃变幻,在月光下闪着五彩的光芒。 这把剑正是云画曾经送她的云雪剑,她当初因为驱使不了,到了云浮宫后,便放在暖香殿中。 后来她便被月无殇掠去,和这柄剑一直无缘再见。 挖坑埋自己9 后来她便被月无殇掠去,和这柄剑一直无缘再见。 没想到师父已经把这剑收起来了…… “洛儿,你上来。” 云画站在剑上,对着齐洛儿伸出了手。 齐洛儿一颗心怦怦直跳,不敢看他颠倒众生的脸,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 他的手似寒玉雕成,却又温润无比。 齐洛儿只觉头脑轰然一响,脚下打滑,险些跌出去。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不要急躁,稳住些。” “是,是!” 齐洛儿脸更红了,幸好云画现在是在她的身后,看不到她的脸色,不然她又糗大了。 “你调整呼吸,心中默念口诀,再用御剑心法让它飞起,心中想着要去哪里……” 云画站在她的身后,教她御剑的窍门。 齐洛儿心头激跳,勉强集中精神,站在云雪剑上。 按照云画所说,对着脚下的云雪剑指指点点…… 她御物已经有点火候,那云雪剑嗡嗡鸣动着逐渐变大,变的有一尺多宽,四尺多长。 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慢慢飞了起来。 勉强飞了有二尺多高,却又一个倒栽葱,掉了下来。 如不是背后云画及时援手,她几乎跌个跟头。 她面红耳赤:“师父,我,我还是自己练吧。” 呜呜呜,有云画站在身后,她精神高度紧张,老怕出丑…… 云画也似意识到什么,微微点了点头:“那你注意一些,你身上还有伤,不要练的太累。” “嗯,嗯,好的,好的。师父,你忙你的去吧。我自个在这练就行了。” 云画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他没收过女弟子,还真猜不透女孩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又叮嘱了两句,这才去了。 齐洛儿见他身影去远,才微微松了口气。 好了!师父不在这里。出洋相也不怕了! 这云浮宫现在就她师徒三人,一个病着窝在床上,师父又被她赶走了。 挖坑埋自己10 这云浮宫现在就她师徒三人,一个病着窝在床上,师父又被她赶走了。现在偌大一个广场,就剩下她自己。 无论她怎么折腾,也不会有人看笑话…… 她屏气凝神,一遍一遍练习着。 有时候刚刚飞起地皮高就栽下来,有时候又差点撞在广场的大柱子上。 无数次的飞起,又无数次灰头土脸地载下来…… 身上的白衣已经成了灰衣…… ……………………………………………………………… 又一次跌了下来。 齐洛儿咬牙爬起,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冷静,冷静,不能急躁。师父说,修仙之人最忌急躁…… 她长吸了一口气,又回想了一下师父御剑时的样子,这才 小心翼翼的站在雪云剑上。 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努力的将灵力集中到双足上,心中默念口诀。 雪云剑轻微的动了动,然后略有些颤抖的飞起,齐洛儿不敢怠慢,继续集中精力。 虽然摇摇晃晃的,到底飞起了数丈高,但却像喝醉了酒似的忽上忽下的乱晃,幸好这广场够大,她才不至于撞上什么东西。 她咬紧了牙关,拼命稳住心神,控制脚下的长剑……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剑终于平稳了许多,齐洛儿感觉耳边生风。 缓缓的睁开的眼睛,看见一块云彩急速的向下跌落…… 跌落? 齐洛儿摇了摇头,随后惊喜的发现,不是云彩在跌落,而是她在上升! 她心中欢喜的像要炸开一般,但她此时不敢放松,慢慢的使雪云剑停下来,悬在半空中。 天风徐来,空气中满是草木清香,齐洛儿惬意地伸展了双臂,风吹起了她的衣衫,这感觉就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唔,可以御剑飞行就是好,以后自己跑路再也不用走的了…… ………………………………………… 嗯,又赶出来一章,大家看到这里,是喜欢云画多些,还是月无殇多一些? 半裸的师傅 唔,可以御剑飞行就是好,以后自己跑路再也不用走的了…… 她在空中转了几圈,逐渐掌握了飞行要诀。 她越飞越高,已经可以俯瞰整个云浮宫。 “哈,我终于学会御剑飞行了!师父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齐洛儿心里自豪的说了一句。 “嗯,我要让师父看看!” 她御使着雪云剑慢慢下降,然后直直地朝着云画寝殿飞去。 “停,停!” 齐洛儿眼见着寝殿不断的放大,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停下的口诀是什么。 眼看着寝宫的大门飞速扑面而来! 完了! 齐洛儿下意识地捂着脸,这下要被拍成相片了! 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寝宫大门被撞的两边打开。 齐洛儿立脚不稳,带着一身的烟尘,骨碌碌滚了进去! 她正滚的晕头涨脑,一路欢畅,忽觉身子一紧,接着便被人拎了起来。 她眼前满是星星月亮乱飞,眼睛一时聚不了焦,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团白影。 不过,这既是师父的寝宫,眼前这人的身份自然也很容易确定。 她嘴张了张,终于颤抖着滚出了两个字:“师父……” 云画抚了抚额角,无奈地看着她:“洛儿,又怎么了?” 齐洛儿脸涨的通红:“弟子……弟子学会御剑了……” “呃……” 云画挑眉,看了看那柄兀自在大门上颤动的云雪剑。 再看看灰头土脸,如同从土坑里刚刨出来的齐洛儿。 唇角禁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手轻轻一拍,一个清洁术使出,一道白光闪过,齐洛儿终于又恢复了整洁。 小脸上的泥污也不见了。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累的,她的一张小脸几乎比苹果还要红。 齐洛儿一抬头,忽然微微一呆。 她滚进来时,云画刚刚休息,乌黑的头发披散着,手臂上挽着的外衣也不知是刚脱下还是要穿上。赤裸的肩膀在烛光中闪着诱人的光泽。 半裸的师傅2 她滚进来时,云画刚刚休息,乌黑的头发披散着,手臂上挽着的外衣也不知是刚脱下还是要穿上。赤裸的肩膀在烛光中闪着诱人的光泽。 清华出尘中又带了入骨的媚惑,仙气中又糅合了一丝妖冶。 那样白皙透明的肤色,莹如美玉…… 齐洛儿每次看到云画,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神圣样子。 何曾见过这样慵懒而又性感的他? 不由呆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到了顶点。 直往上冒,鼻血险些喷涌而出! 几乎没经过大脑,一句话就冒了出来:“师父,你,你这个样子好美……” “咳!” 云画猛然被呛住,咳了几声。 他一向高高在上,每个人看到他如见神明,何时有人当面夸赞他的美貌? 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样子是美是丑…… 却没想到小徒弟如此大胆,当面夸赞起来。 他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一阵红一阵白。 有些窘迫无奈:“洛儿,一切色相皆尘土,皆空相,皆执妄,你如此说,便着了相了……” 齐洛儿一句话说出也有些后悔,听师父如此一说,却颇有些不服气。 暗道:“修道又不是做和尚,呜呜呜,不是说神仙也能成婚吗?怎么师父倒像个和尚似的,说话总带禅机……” 她嘻嘻一笑:“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虽然我不是出家人,但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云画微微皱了一下眉,沉吟了一下。 小徒弟实话实说自然是好事,但如此着于色相,却对修道不利…… 齐洛儿也不敢在师父这里多待,笑吟吟地道:“师父,弟子再去修炼了。” 云画点了点头:“好,你去吧,小心些,你身体尚没有完全复原,太急躁了反而不好。” 师父——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齐洛儿笑眯了眼,又跑了出去。 半裸的师傅3 师父——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齐洛儿笑眯了眼,又跑了出去。 她又练了整整一夜,终于掌握住了御剑之术。 她长出了一口气,御剑在云浮宫上空转了一大圈,这才缓缓下来。 只觉累的骨软筋麻,便跑回自己的暖香殿中。 略略洗漱了一下,便爬上床榻,呼呼大睡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居然连梦也没做半个。 她正睡的香甜,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洛儿,洛儿,快醒醒,快醒醒,掌门师尊来看你了。” 啊?掌门师尊? 齐洛儿猛然惊醒,这才看到眼前停着一个纸鹤, 那声音正是自己的大师兄李渔的。 随着纸鹤的翅膀扇动,那声音便传到了她的耳边。 “洛儿,洛儿,你到底醒了没有?师尊还在云浮正殿等你呢……” 齐洛儿一骨碌跳了起来。 微微皱了皱眉。 那位掌门师尊不是一向看自己不顺眼吗? 怎么突然来看自己了? 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她心中虽然很不愿意见他,但人家到底是整个紫云门的掌门,自己总不能驳人家面子不是? 她略略洗漱了一下,便开了门,随着李渔来到前殿。 推开高大而沉重的琉璃门,齐洛儿直直地望见端坐在大殿正上方的云画和凌虚子。 云画依旧是一身不落尘埃的白衣,面色淡然无波。 凌虚子依旧威严如昨,只是面上略有点喜色。 齐洛儿和李渔行完了礼,便站在了一旁。 “洛儿,你的伤可大好了?” 凌虚子突来的关怀吓了齐洛儿一跳。 直怀疑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怎么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凌虚子居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齐洛儿自然也不想给他难堪:“谢尊上惦记,洛儿好多了。” 凌虚子点了点头。 看了齐洛儿一眼,眼中有一丝欣慰:“好孩子,只要你没事便好。年轻人嘛,多点磨练倒也不是坏事。” 半裸的师傅4 凌虚子点了点头。 看了齐洛儿一眼,眼中有一丝欣慰:“好孩子,只要你没事便好。年轻人嘛,多点磨练倒也不是坏事。” 看了齐洛儿一眼,又道:“这妖魔两界祸害苍生,洛儿,你还须努力练成天绫法,也好早日降妖除魔,将妖界和魔界一扫而净。还天下苍生一个朗朗乾坤……” “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齐 洛儿忽然开口。 “呃?何事不明?” “弟子想问下师尊,天下苍生包不包括花草树木,走兽飞鸟?” “这……自然也算的。” “那——这天下既然是所有苍生的天下,那为什么花草树木,走兽飞鸟成了精就要赶尽杀绝?” 凌虚子一皱眉:“本座并没有说这些东西成了精就要赶尽杀绝……” “那师尊为什么要将魔界和妖界一扫而净?妖界不就是那些修炼成精的动物所组成的吗?而且魔界的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坏,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喜欢安居乐业,和人间的世界没什么区别……?” 齐洛儿一番话还没有说完,凌虚子就变了脸色,怒道:“齐洛儿,你在魔界待了几天,果然沾染了魔气!竟然替妖魔说起话来!” 他声音如同狮子吼,吓了齐洛儿一跳。 但她素来便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脾气,也不顾李渔在后面扯她的衣袖。 忍不住又道:“弟子只是说出了心里话。佛说,众生平等,既然是平等,那么这个世界就不能只是人类的,妖类也是生灵,魔也是生灵,为什么不能和它们和平共存?” 凌虚子实在没想到齐洛儿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思想。 气得手有些发抖:“反了!反了!我紫云门的弟子居然替妖魔鸣不平!师弟,你这个徒弟是中了邪吗?!” 云画也微微皱了皱眉:“洛儿,妖魔残忍嗜杀,这数万年来他们好几次差点覆灭了人间,如不是仙界的守护,这个人间已经不复存在。 半裸的师傅5 云画也微微皱了皱眉:“洛儿,妖魔残忍嗜杀,这数万年来他们好几次差点覆灭了人间,如不是仙界的守护,这个人间已经不复存在。 每每道消魔长的时候,人间便灾祸不断,战争,瘟疫,干旱,洪涝……当这些灾害来临的时候,无论是红尘中的人,还是飞禽走兽,无一幸免……” 齐洛儿愣了一愣:“师父,你……您是说这些灾难都是妖魔造成的?其实战争的债不应该算在妖魔身上吧?那毕竟是人类自己的贪欲在作怪……而干旱,洪涝则是自然灾害……” “哼!你知道什么?!人类为什么会有贪欲?还不是心魔在作怪?好多魔教的妖人也会御使旱魃,恶龙为祸人间……” “呵呵!” 齐洛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旱魃?恶龙?没想到神仙也如此迷信…… 她可是接受科学思想的现代人,是人都知道,干旱,和洪涝不过是些自然灾害。 和妖魔半点关系也没有…… 她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看她的表情明显就是不服气。 凌虚子几乎要被齐洛儿古怪的思想气死了。 如不是顾忌她是天女,早出掌将这个孽障拍死…… 本来他听说师弟救回了天女还高兴万分,以为仙界反攻魔界的时刻终于来临。 说不定借助天女的力量,就在他这一代就能将魔界和妖界一起扫平。 将他一直看不顺眼的月无殇和夜天问一起打个灰飞烟灭。 却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天女居然替妖魔说话,而且满嘴的邪说歪理! 如不是圣女绫不会认错人,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女孩子是天女…… 饶是他一向镇定,此刻也气得变了脸色,看了看云画,冷冷地道:“师弟!” 言下之意便就是——你看看你教授的好徒弟! 云画却若有所思,他站起身,淡淡地道:“掌门师兄,我自己的徒弟我自会管束,总不会让她走上邪路便是。” 半裸的师傅6 云画却若有所思,他站起身,淡淡地道:“掌门师兄,我自己的徒弟我自会管束,总不会让她走上邪路便是。” 凌虚子怒道:“可你看她这些想法,简直和魔界的妖人没什么区别……” 云画面色一冷:“师兄信不过我?” 凌虚子一窒,他知道云画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极有主意。 此刻听他如此说,不由悻悻哼了一声,拂袖去了。 齐洛儿看了看云画:“师父,我……” 云画面沉如水,淡淡地道:“洛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去哪里?” 齐洛儿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云画看了她一眼:“后山的千机洞。” 千机洞?是什么地方? 齐洛儿诧异地看了师父一眼。 再看看李渔,李渔却脸色微变,忙道:“师父,小师妹功力低微,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只怕她不能待……” 云画冷冷地道:“她能不能待为师难道不知道?” 李渔被他这带着冰碴子的话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多话。 齐洛儿心中一动,难道这千机洞是惩罚犯错弟子的地方? 心中的委屈忽然冒了上来,忍不住道:“师父,弟子没有错!为什么要罚我?” 云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为师说过罚你了吗?” “那——为什么要让我去什么千机洞?那地方不是关押犯错弟子的吗?” “为师只是带你看一些东西的真相。” 说完了这一句,云画袍袖微微一拂,齐洛儿眼前一花。 人已经在一个圆圆的结界之内,随着云画风驰电掣般向后山而去。 眼见着皑皑白雪在脚下急速闪过,不大的功夫,便来到了一处所在。 这个地方并不是齐洛儿想象的穷山恶水,相反,风景还相当美丽。 那是一处山崖平台,崖壁上有一个大的山洞,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有多深。 洞前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如镜,虽然是酷寒的天气,这小湖中却微微冒着热气。 半裸的师傅7 那是一处山崖平台,崖壁上有一个大的山洞,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有多深。 洞前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如镜,虽然是酷寒的天气,这小湖中却微微冒着热气。 齐洛儿心中一动,莫非这是温泉湖? 看了看四周,周围的空气也不似云浮宫那样寒冷。 湖岸上居然还有几棵枝条嫩绿的垂柳,和萋萋绿草中摇曳的小花。 在山洞一侧,立着一块很大的石碑,石碑上有几个古篆。 齐洛儿也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字,大约应该是‘千机洞’罢。 “师父,你想让弟子看什么?” 齐洛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云画身后。 云画淡淡地道:“看到那个石碑了吗?那叫千机镜。” 千机镜?汗,她还以为那上面三个字是‘千机洞’。 咦,这大石碑也就是光滑了点,貌似和镜子不沾边吧? 云画似乎猜到齐洛儿心中所想,接着道:“这千机镜是开天辟地时的一个至宝,能真实再现过去,为师让你看看,是非对错你自己衡量……” 手指尖冒出淡淡白光,指向石碑之上的某一点。 随着一道道光波冒出,石碑忽然变的透明漆来,有无数的映像渐渐显现…… 齐洛儿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电影屏幕嘛!咦,还是3d的呢! 上面出现的是一些灾难画面,先是出现了仙魔两派的争斗,看穿着打扮就能看得出来。 电闪雷鸣,地动山摇也不足以形容其壮观。 魔教那边的人似乎渐渐不敌,便有人心有不忿。 放出了大批瘟虫,虽然大部分瘟虫被仙派的人消灭,但也有少数部分漏网,这些瘟虫流落到了人间,引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人间百姓大批大批的死去,十室九空,哀鸿遍野…… 齐洛儿看的心惊肉跳不已。 镜头再一转,却见一个黑衣男子以人心为食。 他食量极大,一顿要吃数百颗,他手下操控着一个红衣女子僵尸。 ·················· 明天,无殇童鞋就会出来滴,亲们稍安勿躁。 这段交代是必须要写的,与后文有很大的关系。 原来神仙也是会死的 齐洛儿看的心惊肉跳不已, 镜头再一转,却见一个黑衣男子以人心为食。 他食量极大,一顿要吃数百颗。 他手下操控着一个红衣女子僵尸。 那红衣女子僵尸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出现大旱,赤地千里,烈日炎炎…… 齐洛儿喃喃地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旱魃?” 云画点了点头,指着那黑衣男子道:“那就是魔教的前任护法——墨护法。” 齐洛儿一愣:“墨护法?我在蜃楼宫没见过他……” 云画看了她一眼:“你自然没见过他,他已死了一千多年了。” 他衣袖又一拂,千机镜上的画面又变。 那黑衣男子正和一白衣女子打斗。 他们的动作都是快速难言,几乎看不清身形。 只看到一团黑光裹挟着一团白光团团乱转。 不停的撞击,分开,再纠缠,光华闪闪,像道道闪电…… 齐洛儿看到那白衣女子,心猛地一跳,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脑中一片空白。 刹那间头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美人!真正的美人! 那女子拥有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容颜。 虽然她是在打斗中,五官看不甚清,却自有遮不住的璀璨光华。 一头黑发飘舞如瀑,白衣飘飘如临九天,美到了极致。 也说不清为什么,这美人竟给齐洛儿一种颇为怪异的熟悉感觉,让她心跳如擂鼓。 情不自禁张口问道:“这——这女子是谁?” “她——也是紫云门的,论辈分,你该称呼她一声师叔。”云画淡然回答。 “哇!她好美!只怕什么月宫嫦娥也比不上她!咦,师父,弟子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她住在哪座山峰上……” 齐洛儿满眼的小星星。 干柴那个烈火 云画微垂了眸子,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你自然见不着她,她早已死去了。” 死了? 齐洛儿呆住,喃喃地道:“怎么会死去呢?神仙——神仙不都是与天同寿么?她怎么可能死呢?” 云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死。生死皆机缘,万物自有轮回。若无变故,神仙自然可以不死,但……” 原来神仙和神仙打架也是可以死人的! 齐洛儿总算又明白了一点。 她抬头看着云画:“师父,你是说,她死了以后又入了轮回了?” 云画微微摇了摇头:“神仙死了便就是死了,魂飞魄散,不会再入轮回……” 汗,?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0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0部分阅读 ,原来做神仙也有不好的地方! 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了神仙好处,自然也要弄点缺憾…… 也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闪过月无殇的身影,脱口问道:“那魔呢?” 云画目光如水:“魔也一样。轻易不会死,因为魔有万千化身,可一旦魂飞魄散,那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存在。” 齐洛儿心中一跳,苦笑了一下。 仙和魔不亏是冤家对头,连命运都是差不多相同的…… 千机镜上,那白衣女子似乎受了重伤。 而那墨护法受的伤更重,行动已有些困难。 那白衣女子双手结了一个颇为奇怪的法印,一道夺目的光芒闪过,将墨护法整个笼罩。 墨护法在白光中挣扎了一下,化为片片飞灰…… 呀,这位师叔功夫居然高的不得了呢! “师父,我这位师叔怎么……” 她正想问‘怎么死去的?’ 忽见师父脸色似有些苍白,这最后几个字又咽回了肚里。 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颇为怪异的念头:“这白衣美人师叔不会是师父曾经的心上人吧?!嗯,有这个可能,他们毕竟是师兄妹,那个长期相处,干柴烈火……怪不得师父现在冷冰冰的,说不定是情殇过……唉!” 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似妒忌又似有些羡慕。 八卦精神疯狂冒头。 脑海中已编织了一场血雨腥风,惊天地,泣鬼神的师兄师妹恋…… 云画自然不知道小徒弟此时脑海中的‘龌龊念头’,他似乎有些疲累,手一挥,千机镜又恢复了原状。 他看了齐洛儿一眼;“洛儿,魔之所以称之为魔,必然有其原因,并不是个称呼而已。为师不求你闻达于世,振兴本门。只求你博爱天下,慈悲众生,堂堂正正,无愧于心。不要行持差错才好。” 又指了一下千机洞:“你便在此洞第一层住下吧。此地山灵水秀,正是修持的好地方,你性子跳脱急躁,正适合在此静修。为师过几日就会来看你,考你的功课。你且勿懒惰。” 齐洛儿猛地一呆,苦了一张小脸:原来说了半天,师父还是要关她禁闭啊! “师父,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还没学会辟谷之术,要吃饭的……” 齐洛儿眼看着师父的背影渐渐淡化,情不自禁大嚷。 云画身形微微一顿:“为师会安排,记住,千机洞你只能住第一层,其他绝不能去!” 一语甫毕,他的人已经消失了。 齐洛儿颓然坐倒,她得罪哪路神仙了吗? 为毛从她穿越过来以后,她老是被软禁啊?! 在蜃楼宫好歹还有个小丫鬟做伴,在这里可就是自己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卷我床榻三层茅 她顺着小湖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新鲜东西,一咬牙,便进了千机洞。 洞的第一层是个简易的石室,里面有石床和桌椅,都是原始的青石块搭成的。石床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没有任何被褥。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唉,看来自己就是天生穷命。 刚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又要过原始人的生活了…… 她在稻草上摸了一把,或许是久没住人的关系,稻草有些潮湿。 她叹了一口气,听师父的语气,她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些日子,她总要尽量把这个地方收拾舒服一点才好。 还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吧。 抱起稻草走出洞来,平铺在湖岸上。 幸喜太阳正好,这么晒上两个时辰,估计就能很干了。 齐洛儿又进了洞中,把里面彻底清扫了一遍。 好在里面没有什么蟑螂老鼠什么的,比监狱强了一些。 这洞的左角还有一个石门,上面有一个大锁,估计就是通过二层,三层的地方。 她正忙着,忽听外面霹雳一声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便听到呼呼的风声…… 啊?她的稻草! 齐洛儿冲了出来。 见刚刚还晴朗无比的天空此时却浓云如墨,狂风肆虐,把她那些权充被褥的稻草卷上了天…… 有的刮上了树梢,有的刮进了湖水之中……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层茅…… 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齐洛儿总算体会了一把伟大诗人杜甫老先生的无奈。 这诗写的真形象! 唉,如果把屋上改成塌上就更形象了…… 齐洛儿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茅草刮的一根也不剩,丝毫也没有办法。。 不要看,转过身去! “哗!”大雨终于瓢泼下来,齐洛儿无奈进洞。 坐在凉凉的青石板上。 那青石板也不知是什么石头,看上去不起眼。 却冷的彻骨,直冰到人的骨头缝里…… 齐洛儿跳了起来,恨恨地踢了那石床一脚! 什么破床啊这是! 冰死人了!哪里是人睡的地方?! 外面大雨如骤,洞内静寂如死。 除了外面的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这可怕的安静甚至比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 齐洛儿想要睡一会,但那床冰冷的难受,又咯得慌,她根本睡不着,只好打坐练功。 好在云画传授给她的书中,有好多修仙基础的东西。 她照着上面所写修习了半天,自我感觉身子竟然暖和了不少。 肚子又饿的咕噜噜叫了。 她站起身,走出洞来,想看看湖岸上能不能找到东西吃。 此时大雨已停,空气清新,混合着草木清香,闻上去让人心旷神怡。 齐洛儿叹了口气,唉,空气新鲜她又不能当饭吃…… 她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半个果子。 她一咬牙,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先到别处转转…… 她御剑飞身而起,却不料刚刚飞起十多丈高,砰地一声头顶似撞上一个什么东西。 幸好她此时御剑术已经有了些火候,不至于从剑上摔下去。 她揉了揉撞疼的头皮,抬头一瞧,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死心,又用手摸了一摸,却原来上方有个透明罩子…… 看来这里是设了结界了! 自然是为了防备受惩罚的弟子逃跑的。 不要看,转过身去! 齐洛儿还不死心,又在四周转了一圈,果然走不多远便碰到了相同的透明结界,她根本跑不出去!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自力更生。 齐洛儿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小湖。湖里应该有鱼吧…… 跑到湖边,睁大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有水花一冒。 嗯,不错,应该是鱼! 可是,自己没有抓鱼的工具,难道下湖去抓? 她正纠结,天空中忽然掉下一个袋子。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洛儿,静心练功。十日后为师再来看你。” “师父,你要把我关多久啊?”齐洛儿慌忙对空大喊。 天空中清风渺渺,早已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 齐洛儿颓然,看了看地上的袋子。 那个袋子是麻白色的,不足一个正常人的手掌大小,瘪瘪的,看上去毫不起眼。 这里面装的不会是师父送来的十天的食物吧? 晕!这么一个小袋子,能装多少东西? 师父不会以为我是猫吧? 呜呜呜呜呜,就是一只小猫,这么一点东西也不够吃的…… 齐洛儿怨念地捡起了那只袋子,向里面一掏。 咦,居然掏出一个大大的苹果。 这苹果的个头看上去和那个袋子差不多。 这袋子不会是个乾坤袋吧?! 齐洛儿下意识地又向里面掏了一掏,嗯,这次是大号的梨! 再一掏,又摸出一个白白的,热乎乎的馒头…… 哈!果然是乾坤袋! 齐洛儿的手指在里面摸啊摸的,觉得里面似乎还有不少东西。 她也不心急向外掏了。将袋子收在身上,心满意足回洞去了…… 不要看,转过身去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 齐洛儿因为急于找妖王报仇,所以练功也格外勤奋,每天除了睡觉便就是练功,短短五天的时间,她便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有吃有喝,风景也不错,齐洛儿的囚禁生活倒也不怎么难过。 唯一的缺憾是这里太静了,连个说话的也没有。 这次豆丁虽然在她身上,但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睡神。 一天二十四小时,它足有十七八个小时在睡觉! 说什么它在‘一睡解相思’,睡着觉它就能在梦中见到它家豆宝了…… 这让齐洛儿很无语,直怀疑豆丁根本不是什么上古神物,而是一只变异的小猪…… “豆丁,你说我师父是不是拿我当猩猩喂了?”齐洛儿坐在湖边的草地上,一只手逗弄着豆丁的大脑袋,无限怨念地抱怨。 这乾坤袋中的食物果然很不少,足够食用的。 可是——可是她在里面掏来掏去掏了五天了,掏出来的除了水果就是馒头,连一片肉也找不到! 虽然这乾坤袋有保鲜功能,所有的食物都很新鲜。 可是她是一个习惯吃五谷杂粮的人,天天水果馒头的结果就是——她瘦了! 她的嘴里几乎能淡出个鸟来! 不行,她要吃肉!她一定要吃肉!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那个小湖。 她决定了,她要抓鱼烤来吃! 反正她水性本来就好,现在功夫又精进了不少,说不定赤手抓也能抓个一条两条的! 前几天因为身上有伤,她不敢泡水,这两天只觉身上刺痒的难受,很想洗澡。 不要看,转过身去 “唔,反正现在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洗一下澡,顺便抓几条鱼,反正这个地方也绝不会有人来的。” 她飞快地除去外衣,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水温正好,不冷也不热。 她来回游了一圈,正想潜下去寻找鱼儿的踪迹。 忽觉脚踝一紧,她竟被一股大力扯进了水中! 齐洛儿大吃一惊,尚且来不及有所动作,便觉湖水没顶。 那些细细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涌了过来! 什么东西?! 难道水中有怪兽?! 瞧这力气,竟然很不小 她拼命挣了几下,竟然没有挣开。反而被拉入水深处。 急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没看清,水花一响,她眼前一暗,嘴唇便被一个带了淡淡清香的物事给堵住。 那物事水润柔软,带了一种淡淡的清香,叫人刹那间迷糊了神智。 齐洛儿失神的片刻,浓浓黑暗水幕中有人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尖,不重,却生生阻绝了呼吸。 让她情不自禁张开了口,一个柔软的物事便钻进了她的口中,在她口唇间肆虐…… 齐洛儿卯足力气要推开这霸道的桎梏,却换来更加紧密的囚禁 两只手腕都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紧固定在一方宽阔有力的地方。 手下强劲跳动的动静终于让她于混沌之中意识到这是一方胸膛。 而覆在她唇上的则是两片薄唇 挣脱不开,她本能地张口想从那人口中汲取生气。 狠狠地吮吸着那双微启的唇,掠夺着里面的每一分空气。 那双唇之主不晓得是不是亦觉得呼吸困顿。 不要看!转过身去! 片刻之后便更加狠毒地张开口,将她嘴唇包纳其中,张狂地舔吸 一番抵死交缠! 虽然她竭尽所能地分取了些许空气,然而越来越稀薄的入气却叫她渐渐瘫软,意识逐渐模糊远去。 “完了!我要淹死在这里了!”齐洛儿头脑一阵晕眩 哗啦!一声水响,那人抱着齐洛儿轻轻一窜就窜出了水面。 突如其来的清新之气叫齐洛儿胸肺之间一阵顺畅。 她猛烈地咳着,一边狼狈地伸手拂开额前纠结的乱发,一面大口地喘息。 “小洛儿,几天没见,你热情了不少。” 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响起。 月无殇!这是月无殇的声音! 齐洛儿猛地跳了起来。 瞪着对面和她一般浑身湿漉漉却仍不失风流倜傥,还拿那双勾魂桃花眼瞧着她,一脸坏笑的男子,一股火气瞬间蹿上她的头顶。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家伙一见面就差点淹死她,真真是她命里的灾星! “你……你……你……” 她颤抖着指尖,指着月无殇,一时想不起用什么好词骂他。 月无殇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似有波光闪动,慢吞吞地道:“小洛儿,你穿的可真凉快,唔,不要再抬手了,我好像看到了很养眼的东西……” “轰!”齐洛儿小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这才想起自己身上仅仅穿了一条小内内,几乎算是赤身捰体的! 她下意识地双手抱胸:“混蛋月无殇!不要看!转过身去!” 月无殇笑的像偷了腥的猫:“小洛儿,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唔,抱起来手感很不错。” “不错你个大头!”齐洛儿恨不得扑上去咬他,顺便封了他那张坏嘴! 不要看,转过身去 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衫 但浑身湿淋淋的,衣服刚穿上就紧贴在了身上,十分的难受。 抬头一瞧月无殇,忽然一呆,那家伙衣衫飘飘,哪里还有半分湿意? “你怎么进来的?” 师父不是弄结界了吗?这家伙怎么跑进来的? 月无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云画弄的这乌龟壳不错,我不忍打破,就在下面上来喽。” 下面?难道这湖里有向外的通道? 齐洛儿狐疑地看着他。 月无殇手臂伸过来,抱着她的肩膀:“嗯,这遁地咒有些费力气,娘子,为夫累了,让我歇歇。” 这家伙,还这么无赖! 齐洛儿推了他一把,想拂掉他的狼爪 却没想到他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几乎半挂在她身上:“娘子,你好狠的心,为夫千里迢迢来看你,你连个肩膀也不给我靠靠……” “月无殇!你正经点!谁是你娘子?你是魔,我是仙,我们现在是对头!” 齐洛儿气急败坏地推他。 “唔,那我们来一段回肠荡气的仙魔恋也很不错。” 月无殇笑的风流肆意,一派春光灿烂的。好心地提了一个馊主意。 “谁要和你相恋?!我喜欢我师父,我要嫁我师父……”齐洛儿要被他气懵了,连内心深处的想法也叫了出来。 “你敢给我红杏出墙?!”眼前一张俊脸忽然放大,月无殇斜睨着她,声音凉凉的。 “喂,我还没嫁给你好不好?什么红杏出墙,我还爬墙呢!”齐洛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唔,原来是小洛儿想嫁给我了,用出墙威胁我……” 月无殇一只手臂压在她的肩上,微眯了眼睛,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你……”齐洛儿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一转身,向洞里走去。她不要理他了,要不然非被他气死! 他不管是白离,还是月无殇,都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你,你想干什么? 很好,算他识相,没跟进来。 齐洛儿关了洞门,舒了一口气。 “小洛儿,这是你歇息的地方?唔,这床好硬,为夫躺着不怎么舒服……” 一个很无良的声音忽然在洞内响起,吓了齐洛儿一跳。 抬头一瞧,却见月无殇斜倚在她的青石床上,微眯着眼睛,懒懒地看着她。 这家伙是地里鬼啊?! 明明他在外面不是吗?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跑到她的床上去了?! 齐洛儿嘴角抽搐:“月无殇,这是我的床,谁让你上去的?!” 月无殇眼眸一眨,颇为哀怨地看着她:“小洛儿,你的不就是我的?你我夫妻还计较这么多?嗯,你忘记我们同床共枕的时候了?” 齐洛儿摸出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月无殇,你还有脸提这茬?你这个死人妖,你把我害苦了知不知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死不死地变成女人做什么?!还和我一个寝室!我的清白名声全被你毁了……” 月无殇顺手一接,咦,是个大苹果。 齐洛儿越说越气,东西一件一件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月无殇一件件接住,苹果,梨,桃子,香蕉,馒头……最后居然是一串葡萄…… 月无殇这个咬一口,那个咬一口,唔,滋味还算不错。 一双桃花眼中闪着好笑的谑芒 光是看这丫头丢出的凶器就知道她嘴巴虽然骂的凶,其实还是真舍不得伤害他…… 瞧瞧,洞中有这么多的石块她不捡,倒把她的所有‘家当’全扔过来了! 噗!一个白白的东西又砸了过来。 月无殇顺手接住,唔,是一个麻白的袋子。 他眼眸一眯,云画的乾坤袋! 你,你想干什么? 看来云画对这个小徒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把这么要紧的东西送给小徒弟当食物袋…… 齐洛儿直到双手空空,才发现自己的全部家当在人家手上了。 “东西还我!”她小脸一沉,伸出手来。 月无殇慢条斯理地将那些‘凶器’全装入袋子中。 在手里摇了一摇,笑眯眯地道:“小洛儿,你瞧瞧你真是心急,这么快就把嫁妆全送来了,唔,东西虽然不多,但只要洛儿肯嫁给我,我不会嫌弃的……” “嫁给你个屁!我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死人妖……” 二十多年的良好淑女形象瞬间破功,齐洛儿火气一飞冲天,情不自禁爆出一句粗话。 她一句话还没吼完,手腕猛地一紧,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量擒获。 那猛烈的力量将她拽了个踉跄,身子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月无殇的俊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他邪魅的眸子凝望着她,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 齐洛儿的整个身子都被他禁锢在怀中,身下是冰凉的石板,身上却是月无殇火热的身躯…… 这样的姿态,实在是太过惨不忍睹。 湿得依身而贴的衣裳让她对周身物什更加敏感,只觉得后背抵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挣了挣,却被月无殇那妖媚的眸子和周身泄露的火气给镇住了,不得动弹。 “你……你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自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齐洛儿一颗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喉咙。 “想干什么?你说呢?小洛儿,你不是说我是人妖么?我想让你验验看……嗯?” 你,你想干什么 那个上挑的尾音邪魅而又肆意,像一把利刃割断了齐洛儿心中紧绷的那个弦。 齐洛儿打了个寒颤,连忙推他:“月无殇,你……你起来!放开我,不然我……我再也不要理你……” 月无殇丝毫不为所动,手指放开了她的手臂,一寸一寸,拂上了她的小脸。 手上的动作温柔到了极致,但眸子里却闪过一抹火热,嗜血而残酷。 他颠倒众生地魅惑一笑:“小洛儿,你既然招惹了我,这一辈子也休想再逃开!” 蓦然低下了头,濡湿的嘴唇贴上了齐洛儿润红的唇瓣,辗转反侧…… 齐洛儿一颗心噗噗乱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反而换来他更强有力的压制。 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掠池,在她的口中肆意狂放地来回扫荡。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可是月无殇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的压着她。 身下是冰凉的石板,而身上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都是那么的火热。 齐洛儿仿佛置身在冰山火海之中,前后夹击而毫无退路。 齐洛儿头脑中一片昏然,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气息仿佛通过口腔传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齐洛儿想挣身上又没有力气,想再踹他一脚,却偏偏全身被他压制的死死的,腿根本抬不起来。 蓦然,她身上一凉,衣衫被撩起,他的手掌罩上了她毫无准备的胸…… 齐洛儿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样下去他就要了她了! 不! 她哭叫了起来,拼命挣扎:“你……你放开我……唔……”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她挣扎的太用力了,后背磨在粗糙的青石板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沁出了血丝…… 月无殇如在梦中惊醒,手臂总算是松了一松。 看着她身下的血渍,眉头微微皱起:“你的伤还没有好?” 齐洛儿拼命将他推开,一跃而起,掩紧了凌乱的衣衫。 她的气息还有些紊乱,一颗心更似要跳出了胸膛。 “你……你……月无殇,你混蛋!我不是你的姬妾,让你予取予求!” 齐洛儿气得手指都颤抖起来。 月无殇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压制了什么,听到齐洛儿的叫嚣,他眸光一沉,但随即又微微一笑:“小宝儿。” 啊?齐洛儿一哆嗦,惊异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当口他怎么会叫自己的本名。 “你……你乱叫什么?” 月无殇懒洋洋看着她:“我决定了,我还是叫你小宝儿算了,太多人叫你洛儿了……” “你……”齐洛儿无语了。 算了,他愿意怎么叫是他的事,她不答应也就是了。 “月无殇,你到底来干什么?你知道这里毕竟是紫云门的地盘,你就不怕被人家瓮中捉鳖?” 月无殇伸展了四肢,在齐洛儿的青石床上翻了一个身,那模样就像一个餍足的豹子,慵懒而又危险:“瓮中捉鳖?小宝儿,你瞧瞧你这是用的什么词?有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鳖吗?唔,我困了,你要不要我抱着你休息?” “你去死!” 她小拳头握了又握,才忍住没有跳上去掐他。 但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和人家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扑上去只有吃亏的份。 她长吸一口气,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打,打不过。 骂,她是淑女,自然也骂不过。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骂,她是淑女,自然也骂不过。 和他讲理? 她说东,他扯西,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齐洛儿只觉有些头疼起来,看着他惫懒地躺在她的床上,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决定试着和他再讲讲理,这里毕竟是紫云门的地盘,估计他不敢很乱来的。 她咳了一声:“月无殇……” “叫我月老大!” 她的好声好气中断与被干扰。 “或者你叫我相公也行。” 月无殇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 吸气,吸气,再吸气! 齐洛儿连吸了三口气,才压下就要狂涌上来的怒火。 好吧,说正事要紧,她先不和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月老大,这里毕竟是紫云门的地盘,而且我师父随时回来,他如果发现你在这里,只怕你跑也跑不掉……” 齐洛儿决定来个晓之于情,动之于理,把他不动声色地赶走。 “所以?” 月无殇好像果然受到了触动,支起了半个身子,很认真地看着她。 “所以你要趁我师父来之前,赶快走啊!笨!” 最后一个字,齐洛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小宝儿,原来你如此关心我……” 月无殇眼眸中有波光在涌动,貌似很受感动。 “是啊,是啊,你好歹也曾经是我的朋友嘛,不想让你平白无故死在这里。” 齐洛儿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 “唔,小宝儿,你对我如此好,我更舍不得走了。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就在这里陪你了!” 啊?齐洛儿呆住! 谈判居然谈出这么个结果,实在是她始料不及的。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谈判居然谈出这么个结果,实在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只觉头嗡地涨大了一圈,没好气地道:“月无殇,你到底想要怎样?” 月无殇微微一笑,忽然凑近她的跟前。 笑吟吟地道:“你如果想要赶我走,还有一个办法。” 齐洛儿一呆:“什么办法?” 月无殇一双眸子看着她,里面闪着莫测的光芒。 淡淡地道:“示警!这个地方虽然有结界,但你如果要示警的话,你师父很快就能赶到的……他可以和那些牛鼻子合伙杀了我……” “这……” 齐洛儿愣住,月无殇缠她这么久,她还真没想过要示警…… 相反,她心里还很怕,怕师父他们忽然到来。 月无殇虽然本事大,但只怕好虎架不住群狼…… 汗一个,她竟然把师父他们比喻成狼了…… 月无殇眸光加深,神情有些莫测。 心底却有一丝欣慰。 这个丫头虽然总是对他凶巴巴的,其实还是舍不得他受伤害的吧?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以后会要自己的命? 就算她日后有了这个本事,只怕也舍不得下手吧? 或许真的是乐池杞人忧天而已…… 他活了几千年,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被一个人间的小丫头惹的心神不宁的。 那一天他去追妖王,把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搜遍了,甚至毁了夜天问的妖宫。 可是,就是看不到夜天问的影子! 夜天问法力武功虽然不如他,但隐藏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 他如果想成心躲起来,只要不做坏事,就露不出行藏,别人休想能找到他! 月无殇自然不肯就此放过他,回蜃楼宫后,便命令所有的魔宫弟子着意巡查。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月无殇自然不肯就此放过他,回蜃楼宫后,便命令所有的魔宫弟子着意巡查。 他就不信,夜天问会做缩头乌龟一辈子! 转眼间过去了七八天,月无殇惦记齐洛儿的伤势,便偷偷来到紫云山。 紫云山上自然有极强大的结界,他没找到齐洛儿前,可不想惊动了云画,自找麻烦。 上面通不过,他便走地下。 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手遁地咒。 即便是他的死对头云画也不知道。 虽然云画和他交手数千次,可是从来没见过他使用这个法子。 月无殇一向心高气傲。 这钻地的法子,如非今天实在不得已,他是绝不会使用的! 他就这么潜进了紫云山,在紫云山下钻来钻去,只为了寻找齐洛儿的气息…… 所有的云浮宫大殿他全转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到齐洛儿的影子。 正着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袖中的豆宝和齐洛儿身上的豆丁。 果然,豆宝对自己老公的气息无比敏感。 指引着月无殇来到千机洞,在那个温泉湖里钻了出来。 却没想到刚一出来,便看到齐洛儿诱人的身子在水中游动。 那一霎那间他热血上涌,情不自禁就抱住了她…… 才有了齐洛儿差点被他淹死那一幕。 “小宝儿,你在做什么?” 月无殇看到齐洛儿在湖岸上找来找去,将一根根的干柴拾起来,堆在一起。 “不用你管!”齐洛儿没好气地应他。 哼,她都n久没吃荤了,这厮来看自己居然也没给她带食物来。 既然撵不走他,她还是自己抓鱼烤来吃是正经…… 月无殇干脆不说话,看她忙活。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月无殇干脆不说话,看她忙活。 柴堆好了,齐洛儿看着湖水发愁,她就这一身衣裳,进了水就没穿的了。 可有月无殇这个大电灯泡在这里,她又不能光着身子下去…… 看了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月无殇一眼,心中忽然一动:“你想不想吃鱼?” 月无殇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想吃,可我不想抓。” “你!哼,不想抓就别吃!” 齐洛儿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水。 月无殇打了个哈欠,干脆伸展开四肢躺在了草地上,眯着眼睛晒起太阳来。 齐洛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靠不住! 唉,关键时刻,还是靠自己算了。 她一咬牙,穿着衣服扑通一声就跳下了水。 小湖虽然不大,却极深。 里面生长着一种白磷鱼,极为滑溜。 齐洛儿在水里转了好几圈,才总算抓到一条。 这一条有一斤多沉,勉强够她开荤的了。 她心里一喜,抓着那条鱼冒出了头。 刚刚游到岸边,还没爬上岸,头顶上就像下雹子似的。 噼里啪啦掉下来十几条鱼,个个膘肥体壮的,都比她手里这个大的多。 这些鱼砸在湖岸上,在草丛中乱蹦乱跳。 “小宝儿,你真笨,这么半天才抓了这么一条,还不如我闭眼抓的……” 月无殇躺在那里还没有起身,只是左手虚虚一抓,就有无数鱼前仆后继地上岸…… 该死! 他抓鱼这么容易居然就眼看着她在湖里游上游下的忙活! 成心捉弄她是不是?! 齐洛儿一双漂亮的大眼里喷射着火光,几乎要在月无殇身上烧个窟窿。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成心捉弄她是不是?! 齐洛儿一双漂亮的大眼里喷射着火光,几乎要在月无殇身上烧个窟窿。 “唔,小宝儿,你别这么热情地看着我,人家会害羞的……” 月无殇笑吟吟地看着她,脸上却哪里有一点害羞的样子? 齐洛儿嘴角抽搐。 害羞? 这丫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如果知道害羞,猪都会上树了! 齐洛儿气得几乎想挠墙。 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决定对他无视。 将自个的那条鱼洗剥干净,生着了火,串在一根树枝上烤了起来。 她学过野外生存,烤鱼自然十分拿手,不大一会,就有一阵清香冒出。 这鱼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味道奇香。 齐洛儿已数日不知肉味,此刻闻到鱼香,馋涎也几乎流出来…… 眼看这鱼终于烤好,她也顾不得烫,闭了眼睛闻了一下鱼的香气。 呼,真香! 她那个忍受了好几天猩猩级别待遇的胃,终于可以得到了一点点安慰了…… 张开口,啊呜一口咬下去! 嘎嘣! 咦,她咬到什么了? 硬硬的,有些硌牙…… 怎么也不像那嫩嫩滑滑的鱼? 齐洛儿睁开眼睛,这才看到自己的鱼已经不翼而飞。 自己这一口,正咬在串鱼的树枝上! 那根树枝不堪她利齿的热情,嘎嘣一声断了…… “唔,味道真不错,小宝儿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啧,啧,好吃。” 身后传来某个不良人士的声音, 齐洛儿身子一僵,回头一看,牙齿一瞬间咬的嘎嘣蹦直响! 那个人手中的,不正是自己刚刚烤好的鱼?!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月无殇!还我的鱼!” 齐洛儿头脑中嗡地一响,淑女形象再次破功,不管不顾就蹦了起来,向着月无殇抓了过去! 月无殇根本不抬头,依旧吃鱼吃的津津有味。 眼看着齐洛儿的小狼爪就要抓上了那条鱼。 他忽然探手一抓,就将她两只小手都抓在手里。 顺势一带,齐洛儿扑通一声就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趁机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唔,小宝儿,你真热情,这么快又对我投怀送抱了……” 说话的功夫,他又连吃了几口,一条香喷喷的鱼只剩下一根鱼架…… 齐洛儿看着那光秃秃的鱼架几乎要风中凌乱了! 恨不得在月无殇那帅的天怒人怨的脸上印上一座五指山, 顺便再踩上几脚证明她大小姐到此一游。 可是,可是…… 打,她打不过。 抢,她又抢不过。 又没有人家无赖,…… 气怒攻心,却又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齐洛儿眨眨眼,再眨眨眼,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月无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脸:“你……哭了?” 废话,你看不出来吗! 月无殇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很欠揍的话:“你哭起来比笑起来好看。” 齐洛儿抬眼看了一下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真想一拳抡过去把他的脸打歪。 和她相处了这么久,极少看到她哭。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似乎受的震动不小。 这丫头一向骨头很硬,训练那么苦也没见她哭。 夜天问把她几乎没打死,她也没哭。 却没想到如今为了一条鱼,居然哭了! 看着她的眼泪一对一双的向下掉,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 他的心中蓦然一疼,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抱紧了她的肩膀:“你……你别哭……” 齐洛儿没好气地推开他,自顾自哭的更伤心了。 她好歹命啊,从穿越过来就没好事,几次差点丢了小命不说,还处处遭人软禁。 大魔王烤鱼 她好歹命啊,从穿越过来就没好事,几次差点丢了小命不说,还处处遭人软禁。 被当成大猩猩喂了几天,好不容易抓条鱼,还没来得及入口,就被这个无良的人给抢走了! 齐洛儿越想越冤,触动前尘往事,哭的越发心痛。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大不了我赔你几条就是。”月无殇有些头疼起来。 齐洛儿根本不理他,坐在那里只管低头落泪。 过了好半晌,都听不到月无殇的动静。 这家伙不会是一见不好,跑路了吧? 齐洛儿正有些狐疑,忽然闻到一股焦糊味儿。 不由一愣,无意间一瞥。 却见月无殇手里也串了一条鱼,正架在火上烤。 齐洛儿从来没见过月无殇做饭,没想到他动起手来这么彪悍! 那条鱼即没有刮麟,也没有去内脏,就这么圆滚滚地串在了树枝上,架在火上烤。 一边烤一边看齐洛儿的脸色,却不知道将鱼翻上一翻…… 砰!一声闷响,那条鱼不但烤糊了半边,又炸开了…… 月无殇满脸的无辜:“你瞧,我烤的和你不一样。” 看月无殇出糗是件极难得的事情,没想到一向无所不能的魔君大人也有白痴的时候。 齐洛儿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当然不一样,因为你是个白痴,没见过你这么烤鱼的!” 顺手抓过一条鱼,刮麟,开膛,去内脏,串树枝几乎一气哈成。 月无殇这时候倒乖,有样学样,也抓过一条鱼来收拾。 他打架虽然第一,这宰起鱼来却有些笨手笨脚的。 可怜他那无坚不摧,饮人无数鲜血的墨玉剑,此刻无比委屈地充当了宰鱼刀的角色。 大魔头烤鱼2 可怜他那无坚不摧,饮人无数鲜血的墨玉剑,此刻无比委屈地充当了宰鱼刀的角色。 刮麟刮的坑坑洼洼的,鱼鳞倒是刮干净了,鱼肉也被削去了一半…… 一条鱼终于处理好,月无殇收起墨玉刀。 很满意地看了看齐洛儿:“怎么样?还好吧?” 齐洛儿看了看被他折腾的惨不忍睹的残鱼,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违心地点了点头:“还好。” “那么,下一步怎么办?我再处理几条?” 齐洛儿瞧瞧他手中的鱼,太阳|岤隐隐有些疼了起来。 虽然现在鱼不少,但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算了,我宰鱼,你烤鱼,记得,要勤翻转,不然很容易烤焦的。” “嗬,这容易!” 月无殇拿过一根枝条,微微一戳,很轻松就穿透,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齐洛儿低头?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1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1部分阅读 头宰了几条鱼。 算算已足够两个人吃的了,便住了手。 心里有些纳闷,月无殇烤鱼已经有一会了,这次怎么连个鱼味也闻不到? 抬头一瞧,忽然就被雷到了! 月无殇这次烤鱼果然在翻转,可是……可是,他翻转的也太勤了吧! 翻的那鱼像风车似的在火上旋转…… “月无殇,你在干什么?!” 月无殇得意地看了她一眼:“笨,没看到我在烤鱼吗?我有翻转哦,这次一定不会糊了……” 齐洛儿嘴角一阵抽搐。 确实不会糊了,可是像这个样子,他再烤上一天,估计这鱼也熟不了! 大魔头烤鱼3 齐洛儿只觉头似乎大了一圈,她看了看月无殇,有气无力地道:“月无殇,你原先没吃过烤鱼?” 月无殇瞪了她一眼:“当然吃过!不过一直是别人在弄,我负责吃就是了。” 果然! 这家伙就是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二世祖! 齐洛儿认命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来吧,你还是负责吃就好了。” 月无殇微微一皱眉,看了她一眼:“小宝儿,我说过,要陪你一条鱼的,不然你又要小气吧啦地哭给我看。” 齐洛儿眼角跳了一跳,是他太气人了好不好?!还说她小气!哼! 齐洛儿索性也不再理他,自顾自串了一条鱼烤了起来…… 刚刚翻转了两下,手中的枝条就被月无殇夺走:“去,你歇着吧,让我来。” 一句话未落,齐洛儿身子凭空后退了三尺。 “你……”齐洛儿哆嗦了,这家伙到底还想不想让她吃上鱼啊?! “哼,小小的烤鱼而已,能难倒本王?”月无殇眼眸微眯,似乎和这烤鱼卯上了! 或许是看了刚刚齐洛儿烤鱼的关系,此时月无殇的翻鱼速度慢了许多,勉强算是正常了…… 一阵久违的鱼香飘了出来, “喏,尝尝本王烤的鱼。”一条烤鱼伸到了齐洛儿嘴前。 齐洛儿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开玩笑,他烤的鱼,能吃吗? 月无殇勾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来,快吃吧,很好吃的。” 齐洛儿一直以为,略带沙哑的低沉男性的声音,是用来勾引女人(或者男人)用的,没想到,其实它也可以用来哄骗别人吃东西。 你不吃它我吃你 齐洛儿一直以为,略带沙哑的低沉男性的声音,是用来勾引女人(或者男人)用的,没想到,其实它也可以用来哄骗别人吃东西。 可惜齐洛儿现在对待美色的觉悟已经比以前大多了,所以即使他操着这么魅惑的声音引诱她,她也不吃。 月无殇不罢休,低头在她耳边幽幽地说道:“你要是不吃,后果会很严重的哦。” 齐洛儿白了他一眼,冷哼““比如说?” 纸老虎,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比如说,”月无殇喃喃着,笑眯眯的:“比如说我吃掉你……” 齐洛儿一个冷战,差点没跳起来。 月无殇,算你狠! 月无殇亲密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来,吃吧,乖,很好吃的。“ 齐洛儿哆哆嗦嗦地张开嘴,咬住了那块黑糊糊的,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鱼……。 出乎意料的是,那东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吃,虽然卖相差了点,但味道还算可以,好歹还能下咽。 “好吃不好吃?” 齐洛儿几乎是含着泪点了点头,她敢说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好吃个p! 月无殇笑了,笑的很开心,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鱼递到齐洛儿手中:“好吃就多吃点,我再去给你烤……” 月无殇又去烤鱼了。 齐洛儿看着他的侧影,心中无来由地涌上一股热流。 能让这位超级臭屁,超级自恋的大魔王烤鱼,只怕自己是第一人吧? 这家伙有时候嘻嘻哈哈的,有时候又邪魅古怪,倒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对我忽冷忽热的,也不知到底为了什么? 他整天和我说些不着调的混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就是穷极无聊,逗我玩呢? 齐洛儿微微有点出神。 也不知她是因为太出神,还是因为太饿了,饿的有些饥不择食,不知不觉中竟然把月无殇烤的那条鱼啃干净了…… 你舍不得我走 月无殇像是烤鱼上了瘾,连着烤了好几条 这家伙还不算太笨,烤的一条比一条好吃…… 齐洛儿吃了两条鱼,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 唔,她已经吃的很饱很饱了。 看了看难得一本正经,正在那里烤鱼的月无殇:“月无殇,你……” “叫月老大!” 月无殇头也不回,凉凉地应她。 哦,好吧,月老大就月老大,看在他如此认真帮自己烤鱼的份上,自己就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 “月老大,你……你被人架空了?” 月无殇不善地看了她一眼:“架空?什么意思?” “架空?架空的意思就是受到排挤,失去实权……” 齐洛儿好心地解释。 “噗!” 她脑门上被敲了一记:“小丫头,你乌鸦嘴啊?红口白牙的咒我!有人敢架空我?哼,我再借他八个胆子!敢架空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那……你好歹也是魔教的教主,怎么……怎么会这么闲?”齐洛儿不服气。 月无殇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哼,他忙的时候,这丫头还在梦里呢! 如不是惦记她,他会抛下繁忙的公事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烤鱼给她吃? 这死丫头,不但不感激,还挖苦他! 他烤好了最后一条鱼,慢条斯理地拿过齐洛儿的乾坤袋。 热乎乎地就装了进去:“你师父虽然没多大用,不过这乾坤袋倒也算好东西,无论什么食物放在里面,绝对不会坏,和新装进去的没啥区别。这几条鱼你就留着慢慢吃罢,省得又为了一条鱼哭哭啼啼的……” 齐洛儿脸微微一红,这家伙,又拿这事糗她! 定计 “你要去哪里?”她情不自禁又问出了一句。自己听来竟然也有点依依不舍的意味。 月无殇眼眸中有光芒一闪,伸臂勾住了齐洛儿的肩膀:“小宝儿,你舍不得我走?” “鬼才会舍不得!”齐洛儿踩了他一脚。 “哈哈,小宝儿居然脸红了。放心,我过几天还会来看你,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月无殇拍了拍她的脑袋。哈哈一笑,扑通一声跳入水中,瞬间便不见了。 齐洛儿心中一沉,闷闷的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又剩下自己了!唉, 他在跟前的时候,嫌他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调戏她,可如今他真走了,她又倍感失落…… 或许是自己在这里太孤单了,所以才在无形中对他产生依赖心理…… 她幽幽叹了口气,回洞里去了。 她却不知,她刚刚走进千机洞,湖边的大树上忽然飞起了一只绿色的纸鹤,一飞冲天,转眼便不见了。 紫云山的正殿祥云殿内,凌虚子面沉如水,八大长老面色古怪,云画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双眸看着那个绿色纸鹤,在绿色纸鹤的口内,一字一句地传来齐洛儿和月无殇在湖边的对话,一字不差…… 喀!一个桌角被凌虚子硬生生劈了下来:“月无殇那厮果然对我派的天女念念不忘!居然又钻到了那里!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云画冷冷地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在千机洞安排了传音鹤?” 凌虚子老脸微微一赫,随即说道:“师弟,这天女虽然是你的徒弟,但她的安危涉及到我紫云门的存亡,我自然要多加留意关心,我怕她独自在那里会有意外,所以才安排了传音鹤向我报告她的行踪……” 定计2 他看云画神色不快,忙又补充道:“传音鹤只在外面,不会入洞。” 云画不置可否,只是脸色愈加阴沉。 听到齐洛儿说出那一句“我喜欢师父,我要嫁给师父”这一句话时,大殿中人瞬间如被雷劈中。 集体石化了! 目光齐刷刷地集中的云画身上。 云画正喝着茶,一口茶险些喷出去。微微有些窘迫。 、他实在没想到小徒弟对自己会有这样一份感情! 他千年修心,对情爱一事早已看的淡了,唯一的一次动心也是千年前…… 凌虚子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那个丫头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师父?! 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情流露,还是为了气月无殇的? 如果是为了后者,倒还情有可原,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背德乱囵?! 不由看了一眼云画:“师弟,你……” 云画淡淡地道:“她不过是个孩子,又来自异世,还不太懂这个世界的规矩,我会让她绝了这个念头的。” 凌虚子点了点头,云画的性格他自然是清楚的。 虽说修仙之人可以结婚生子,但云画却始终清修,寡情寡欲。 若说当年有人让他动过心,也唯有千年前的那个人。 可惜那个人早已魂飞魄散了,消失在这世间,再也不会回来……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师弟,我听说齐洛儿得了一把刀,很像……很像云师妹的诛魔刀?” 云画垂眸,淡淡地道:“嗯,是云远那孩子无意中得来的,是很像诛魔刀……” 定计3 云画垂眸,淡淡地道:“嗯,是云远那孩子无意中得来的,是很像诛魔刀……” 凌虚子诧异地睁大眼睛:“怎么会?那把刀不是随着云师妹的遗体一起烟消云散了吗?” 云画摇了摇头:“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不过那把刀的气息很像——云师妹的。” 凌虚子一愣,看了云画一眼,神色颇为怪异:“如果真是云师妹的诛魔刀,倒有些奇怪了,那把刀是云师妹当年用自己的心头血所煅烧,只听命于她一个人,如今怎么会认齐洛儿为主人?莫非——她是云师妹的转世?” 又顾自摇了摇头:“不会的,当年云师妹和妖君同归于尽,已经魂飞魄散,怎么能有魂魄转世? 看了一眼云画,见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当年云师妹的死对云画伤害是最大的吧? 云画虽然也寡言少语,但却不像现在这么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靠近。 可自从云师妹惨死后,云画便将自己关在静室里足足一年。 一年以后出来,便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少了许多人气,愈加高高在上了…… 如今这齐洛儿的出现,对云画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偏偏她还是云画的徒弟,自己也不好多说。 师徒乱囵自然是大逆不道,可如果这齐洛儿真是云师妹的转世,那就另当别论…… 更何况她还是天女,决不能让魔教中人得了去! 但那月无殇对这丫头似乎很有兴趣,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让人头疼之极。 幸好看那丫头的语气对这月无殇似乎没什么好感,不至于很快被他拐去。 定计4 不过,这月无殇手段多多,又生得油头粉面,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打动那个丫头的芳心…… 这倒不可不防! 或许如果成全了她和云画的婚事对紫云门反而有利…… 、这一霎那间,凌虚子脑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掌门,月无殇那个魔头还会再来,我们要不要在千机洞前埋伏,将他一举擒获?” “是啊,是啊,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不能放过!” “平时我们想杀他又找不到他的老巢,现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八大长老再也沉不住气,纷纷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凌虚子心中一动,或许这是除去月无殇的良机…… 看了看云画:“师弟,你怎么说?”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月无殇化身千万,只怕不会这么轻易能除去的。 再说,有小徒弟在场,只怕会有误伤…… 转眼间又过去了五天,这五天里月无殇一次也没出现过。 齐洛儿独自在千机洞修炼,颇觉无聊。 她又独自抓了几次鱼,开了几次荤。 也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烤的鱼再不如那一次那般美味。 无聊之际,唯有练功。 这几天里,她的灵力倒是突飞猛进,目力也相当惊人。 抓鱼的时候已不用再游来游去,看到哪里有鱼,手一指,一道白光飞过去。 那鱼立马死翘翘,她只需要捡上来就是了。 寂寞,无聊,冷清,时时刻刻啃噬着齐洛儿的心。 好无聊啊!这关禁闭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定计5 这一天,一大清早,齐洛儿练了一会功,便跑到湖边上。 看了看碧波荡漾的湖水,打了个哈欠,恍惚中似看到月无殇从湖底冒了出来…… 她心中一跳,再一眨眼,月无殇却又不见了!原来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月无殇这大魔头说要来看自己,却连着好几天都不出现,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中隐隐替他担心起来。 “洛儿,你在做什么?”突然的声音吓了齐洛儿一跳。 慌忙回头,就见云画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比雪还要干净,拖垂于绿地之上,晨光下,他一脸淡然,越发冷清出尘。 “师父!”齐洛儿委屈地撇了撇嘴,师父把自己扔在这里十多天,总算想起她来了? “洛儿,我给你的书背的如何了?”云画声音依旧清淡如水。 齐洛儿颇为自豪地点了点头:“我背了一大半了,也修炼了一些,师父,我练给您瞧瞧?” 云画点了点头:“也好。” 齐洛儿便把这几天修炼的法术挨个演示了一遍。 云画暗暗点头,这个小徒弟天分很高,够聪明!和当年的云师妹也不相上下…… 想到这里,心中一黯,只希望这个小徒弟莫走云师妹的老路才好。 忽然想起纸鹤所传的齐洛儿说喜欢自己的话,没来由的心中一跳。忙摇了摇头。 自己和她是师徒,她年纪小有这种想法还情有可原,自己可万万不能动此邪念…… “洛儿,今天为师传你一路刀法,你可愿意学?” “刀法?好啊,好啊,我正好有一把驱魔刀,学一路刀法也不错。”齐洛儿很兴奋。 定计6 嗯,那你看好,我先演示一遍,你再慢慢学。 他飞身而起,飘落在湖面上。 晨光下更显得白衣胜雪,周身一圈淡淡的银色光晕。 倒映在水中,美得如梦似幻,齐洛儿心头微跳。 云画随风而动,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白衣翩然,黑发如瀑,却又始终波澜不惊;矫若游龙,贯若惊鸿,犹若仙人九天飞临。 他手一抬,湖水凝成一条水线,飞到他的手中,渐渐幻化成一把刀的形状。 上指天,下指地。陡然之间,整个湖水都停止了流动,波浪也凝固成形。 却又在下一个他飞天而起的瞬间,涌起巨大惊涛。 云画刀气一指,立刻飞花碎玉。 周身似笼罩在一片云气般的刀光之中…… 齐洛儿看的目瞪口呆,她不是没见过耍刀的,却没有一个人把刀也舞的这么诗情画意的。 如诗如梦,却又偏偏凌厉霸道无比,似乎连水流也被他一刀断开…… “师父,这是什么刀法?” 齐洛儿满眼都是兴奋。 这刀法她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云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刀法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练会了就可以了。” “哦,好吧。我一定会把它练好的。” 齐洛儿自行练习去了。 这一天,云画一直陪着她,看她拿着那柄红色的驱魔刀苦练刀法,偶尔指点一二。 齐洛儿很聪明,不到一天的功夫,她已将这门刀法练的有模有样…… 看着她挥舞的白衣红影,云画有片刻的失神。 眼前似又看到当年的白衣少女:“云画哥哥,我新练了一种刀法哦,你看看好不好?” “云画哥哥,你给我这刀法起个名字吧?” 白衣少女双眸明亮如同星星,微红的脸颊如晕红的美玉,让人移不开眼睛。 “驱魔刀法?不好,不好!这名字太土了,云画哥哥再想一个。” 白衣少女对他信口起的名字很不满意,拉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 流行的姐弟恋 “唔,驱魔舞!驱魔舞好不好?云画哥哥,我这刀法很像舞蹈呢,就叫驱魔舞怎么样?” “……” 心中猛地一痛!那清脆如同铃铛的声音如在耳边,当年的白衣少女却早已不复存在! 她的驱魔刀也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他以为再也不会看到它。 却没想到它还会出现,而且认齐洛儿做了主人…… “灵儿,你的刀如今在这个女孩子手上,我现在把你的刀法传给了她,你如在天有灵,应该不会怪我擅作主张罢?”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三天,月无殇依旧没有来。 这里虽然静寂的可怕,却也是练功的好所在,不会为外物所扰,能够专心练功。 齐洛儿的功夫几乎是一日千里,那一套驱魔刀法已被她舞的似模似样。 就是身上的修为不够,有些力不从心。 圣女绫上记载的修炼法门,她有不懂的便问云画。 好在她已会御使纸鹤,把不懂的问题写在纸鹤上,时间不长便能收到云画的纸鹤回答…… 也算是鸿雁传书了。 这一天中午,她又抓了几条鱼,架在火上烤,刚刚烤熟一条,还没送到嘴边。一个声音便自背后传来:“好香!没想到洛儿烤鱼的本事也是一绝。” 齐洛儿一愣,回头一瞧,就见李渔笑吟吟地踱了进来。 齐洛儿已有三天没看到人,见他来看自己,自然大喜,跳了起来,团团围着李渔转了一圈,道:“师兄,你的伤好了?” 李渔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好了,洛儿,你在这里还好罢?”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你看到了,我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就是闷了一点……” 流行的姐弟恋2 李渔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修道之人自然要耐得住寂寞,这个地方虽然平时没有人来,却正好能静心练功。而且这里的鱼也确实不错,大补体力呢。洛儿你有没有感觉体力增强了?” 齐洛儿眼睛一亮:“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这里的鱼不让抓呢。所以一直不敢让师父瞧见。” 李渔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修道之人自然要耐得住寂寞,这个地方虽然平时没有人来,却正好能静心练功。而且这里的鱼也确实不错,大补体力呢。洛儿你有没有感觉体力增强了?” 齐洛儿眼睛一亮:“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这里的鱼不让抓呢。所以一直不敢让师父瞧见。” 李渔哈哈笑:“师父原本就不喜多说,再说他给你的食物不是以蔬果最多吗?你久不吃荤一定会想法去抓的。这湖中之鱼滑溜异常,比普通的鱼可难抓多了,即便是抓鱼也很能锻炼你身体灵活能力……对了,洛儿,你现在一天能抓几条了?” 齐洛儿不说话,走到湖边,看着湖面,蓦然看到远处水花一闪,她手一抬,一道白光发出,直没水面,一眨眼的功夫,湖面上已有一条鱼翻了白花花的肚皮,齐洛儿左手虚张,那条鱼便像被无形的线拖动,眨眼飞到了湖岸上…… 李渔看的目瞪口呆:“洛儿,你……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练成了隔空取物?!” 齐洛儿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如何?我的进境还不算慢吧?” 李渔大力点头:“太快了!洛儿不亏是天女,聪明绝顶……我看用不了十年,你就会修得仙骨的。” 流行的姐弟恋3 “修得仙骨?”齐洛儿对这些专业术语不是很懂。 “是啊,修得仙骨以后你就可以长生不老了,而且容颜也可以停驻于你修得仙骨的时候。”李渔解释。 齐洛儿心中一动:“师兄是说,现在紫云门众人的相貌都是修得仙骨时的模样?” 李渔点头:“不错!修得仙骨和资质有关,有的人短短十几年便能修成,有的却要几十年。还有的修一辈子也未必能修成仙骨的……” “那师父这么年轻,是不是得到仙骨最早的?” 齐洛儿脑海中显现云画如同天人般的容貌,看上去也就二十许人…… 李渔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听老一辈说,师父自小便就是奇才,曾经是紫云门修得仙骨最早的一个,二十一岁时便修成了。可是后来又出现了一位,十八岁便修成了仙骨,是紫云门,不,甚至是整个仙界修得仙骨最早的,当时震动了仙魔两界……” 齐洛儿心中一动:“你说的那人是不是云师叔?” 李渔点了点头:“原来你也知道她,是啊,就是她,她可是整个仙门的奇葩,人生的美,又绝顶聪明,听说当时师父那一代的人有无数人为她痴迷,就连和她一直做对的妖王也……” 齐洛儿想起千机镜上那白衣少女的身影,那样的美绝人寰,自然会有许多人追求的。 心中一动,一句话已脱口而出:“师父当年是不是也喜欢她?” 李渔一愣,在齐洛儿头上轻敲了一下:“傻丫头,师父的事也是你我能议论的?唔,你的鱼烤的不错,有鱼没有酒怎么可以?瞧瞧,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流行的姐弟恋4 像变戏法似的在怀中一掏,便掏出两个酒坛。 拍开火漆,这酒刚一启封,就有一股淡淡的,似兰似麝的清香飘散出来。 这香味似清淡又似浓郁,竟将如此矛盾的感觉综合成一体。 齐洛儿平时也喝过不少酒,却没有一种酒是这种香气的, 只闻这香气,便醉人不已。 李渔又自怀中拿出两只银杯:“来,洛儿,这可是我紫云门秘方酿造的美酒,五百年方能酿造成功,今日凌虚仙尊派弟子送到云浮宫来的五坛,我便给你送来两坛,这可是轻易尝不到的好东西。” 说话的功夫,他已满斟了两杯。 齐洛儿心中好奇,接过银杯,凝目一瞧。 见这酒色做淡碧,宛如清清的湖水。 在银质的酒杯中微微晃动,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之美。 轻轻抿了一口,只觉一股极清冽,静厚,绵软的细流顺喉滑下,落入肚腹。 霎时之间,一股冰冷的寒香之气从丹田中直升上来。 登时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适受用,非但不再感到有丝毫寒冷,反而暖洋洋地飘飘欲仙。 齐洛儿一挑大拇指:“果然是好酒!” 二人喝一口酒,吃一口鱼,坐在湖边倒也逍遥自在的很。 看着对面的李渔,齐洛儿脑海中却晃出月无殇的影子。 嗯,那个家伙也极好酒,如果尝到这般美酒,定也会兴奋的不得了吧? 她刚刚喝了三杯,正想再斟第四杯,李渔却摆了摆手道:“洛儿,这酒喝起来虽然清醇甜美,但后劲极大,你再喝就要醉了。” 流行的姐弟恋5 齐洛儿哈哈笑了一笑:“哪里这么容易就醉?我在我那个年代的时候,那可是最烈的酒喝上半斤也没事儿的,我爷爷常常叫我酒桶呢……呵呵,我再喝一杯……” 不由分说,又斟上了一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师兄,我们再喝!” 李渔看她嘴里虽然说是没醉,但看她小脸晕红,堪比三月的桃花,眼睛里波光流转,似有盈盈水波满溢,分明是不胜酒力的俏模样。 心中猛地一动,替她拂去头上飘落的柳叶:“洛儿,好了,你喝的有些多了。这两坛酒就放在这里,你闷的时候可以喝上一杯两杯的,千万不能多喝哦,不然你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齐洛儿此时的确已有些头晕目眩,便也就不再坚持,唔,她好困啊。 有气无力地靠在李渔肩上:“嗯,我,我不能喝了,我还要练功,我……我要早日修得仙骨,呜呜,我今年都二十了,如果再修十年才能得到,那我岂不是三十了?师父二十一,我三十……太……太不般配了……看上去像姐弟似的……” 啊?李渔一愣,小师妹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 他看了看齐洛儿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心中一荡,用手指戳了她额头一下:“你这个没上没下的丫头,居然说和师父像姐弟似的,让凌虚仙长听到又要责罚你……” 齐洛儿眼皮直打架,她这几日勤修苦练,睡觉的时候不多,这时候酒意上来,便再也忍不住困倦,嘟囔了一句:“喝,呵呵,好酒,好酒……” 眼看她的眼皮已要合上,李渔忙拍了拍她的脸蛋:“别睡啊,洛儿,不能睡啊,不然你会睡好几天的……” 你是大骗子 齐洛儿只感觉四周都在摇晃,眼前李渔的脸似乎也变成了两个,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 她反手抱住他的脸:“师兄,你,你别晃,你晃的我眼睛都花了……” 李渔黑线,他哪里晃了? 是这个丫头自己在摇晃好不好?! “你……你这家伙又跑到哪里泡去了?怎么好几天也不来看我?” 齐洛儿眯着一双大眼,拍着李渔的肩膀。 李渔一愣。 汗,这丫头这是说的哪跟哪儿?:“洛儿,我刚一好了就来看你了,你如果希望我来,我会常常来的……” “哼,骗人!你说过几天就来看我的,结果跳进去就没影子了……骗人,你是大骗子……” 齐洛儿继续嘟囔。 李渔摸摸脑袋,一头雾水:“傻丫头,都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齐洛儿又咕哝了一句,身子越来越是酸软。 半靠在李渔身上,迷迷糊糊地又嘟囔了几句,便慢慢睡着了。 李渔半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却几乎痴了。 俯头拨了拨她长长的眼睫毛:“洛儿,洛儿,其实我也喜欢你的……” 俯下身子,忍不住在齐洛儿额头轻轻一吻,只觉心中柔软的似要化开。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一定禀明师父和掌门,讨齐洛儿为妻…… 忽然察觉似有人到来,他一抬头,便见云画站在不远处。 “师父!” 云画淡淡地点了点头:“她喝多了?” 李渔赫然:“是,弟子以为小师妹喜酒,便给她送来两坛,却没想到喝了三杯就醉了……” 云画看了看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齐洛儿,微微皱了皱眉:“她酒量虽然不错,但到底还是个凡人,这样的酒一杯便足够了。” 你是大骗子2 李渔低下了头:“弟子知道了。” “好,你回去吧。” 云画自李渔身上接过齐洛儿。 李渔有些舍不得放手,可看师父望向他的深邃莫测的眼神。 他又什么也不敢说了, 看了看那刚刚启封的酒坛。 “那——这酒?” “留在这里吧,这酒喝少的话,对她的练功大有益处。”云画淡淡吩咐。 “是!” 李渔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去了。 齐洛儿在迷迷糊糊中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体内,在她四肢百骸内游走。 她心头一阵烦恶,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 她吐的搜肠掏肝的,几乎抬不起头。 有人递过一杯清水,她忙接过来喝下,这才顺过一口气来。 她神智微有些清醒,睁开眼睛就见师父坐在旁边。 如玉般的手里托着一个大托盘,自己吐的东西都被他接在了托盘里…… 又出糗了! 齐洛儿刚刚恢复正常颜色的小脸又微微泛上晕红,吃吃地道:“师父,你,你怎么来了?” 汗,高贵无比,仙气凛然的师父居然在侍候自己! 这让齐洛儿又是尴尬又是脸红,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喜悦…… “师父,我……”齐洛儿正想说些道谢的话。 云画却已起身:“此酒虽好,但不可贪杯,一日饮一杯便好。” 一转身,白色身影犹若清风一般,瞬间便没了踪迹。 齐洛儿唯恐自己修成仙骨时已经成为大娘或者大姐,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开始拼命练功。 豆丁虽然爱睡觉,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它醒着的时候齐洛儿在练功。 睡醒一觉再睁开眼睛,齐洛儿还在练功。 它每次醒来她都在练功,几乎没见过她睡觉! 这遁地咒极耗元气,那一日月无殇回去后,修炼了三日方才恢复原状。 正想再去看看那个丫头,却有弟子来报告说发现了夜天问的踪迹。 你是大骗子3 它醒着的时候齐洛儿在练功,睡醒一觉再睁开眼睛,齐洛儿还在练功。 它每次醒来她都在练功,几乎没见过她睡觉! 这遁地咒极耗元气,那一日月无殇回去后,修炼了三日方才恢复原状。 正想再去看看那个丫头,却有弟子来报告说发现了夜天问的踪迹。 他自然不想放过那个变态的家伙,便急急忙忙赶去。 却不料这夜天问十分滑溜,听到消息又一次逃跑了。 月无殇不甘心扑空,便在那里连着搜寻了好几天,还是没发现夜天问的下落。 回到蜃楼宫后,又处理了一些积压的文件和琐碎杂事,便又是四五天过去了。 这一天,他又隐身溜达到紫云山的外围。 袖子中的豆宝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嗖地一下蹦了出来。 两只大眼睁的圆圆的:“主人,豆丁传音说齐姑娘出事了,让您快来……” 出事了? 月无殇心中一沉,二话不说,便使用遁地咒钻进了土里…… 豆丁正在千机洞的洞口急的团团乱转。 看到月无殇忽然出现,嗖地一下就飞过来:“月老大,你去看看我家主人,她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月无殇脸色一沉,急步入内。 便见齐洛儿半悬在空中,衣衫鼓胀,虽然没有风,却猎猎飞舞。 她脸色涨红,紧闭双目,身子微微颤抖,却不睁开双目。 原来齐洛儿一心修仙,这几天不眠不休勤修苦练,她心太急切,不知不觉就入了魔道…… 月无殇手掌在她身上一触便知道问题的根结在哪里,挥了挥手,示意豆丁豆宝先出去,他来医治。 他身子飞起,也停在半空,双掌按于她的后背,一股柔和而又不失霸道的气息登时传了过去。 你是大骗子4 齐洛儿迷迷糊糊中正觉全身鼓胀的难受。 偏偏身子又冰冷僵硬,根本睁不开眼睛。 忽觉一股暖流如江河注入,推着她奔流向前。 所到之处,冰冷僵硬的感觉慢慢消失,血脉重新流动…… 月无殇灵力在她周身转了一圈,在灵台|岤附近却碰到了阻碍。 他探了一探,似是被人用极高明的手法封住。 他微微一愣,这封印他异常熟悉,正是云画的封印手法! 他封印这丫头做什么? 月无殇有些好奇,用灵力又探了一探。 灵台|岤里有一股极强的灵气在鼓动,似乎想叫嚣着跑出来! 月无殇心微微一沉,这丫头果然是天女,这灵台|岤里封着的,只怕就是天女的灵力! 他是玄术的大行家,自然知道以齐洛儿现在的凡人之资,绝对不能释放出这股灵力。 但她现在练功练得走火入魔,已经再次触发了这股灵力,如不及时释放出来,只怕齐洛儿就会有性命之忧! 唯一的方法便就是帮助她得到仙骨,然后再释放她这道灵力…… 不过,如帮她得到仙骨,释放出灵力,那她就是真正的天女了。 如和自己作对,只怕自己就又多了一个对手了…… 想起乐池的那个预言,月无殇有片刻的犹豫。 半空中的齐洛儿此刻却像是在水火里煎熬。 一会像被扔进冰水里,全身的骨头似也要冻上。 一会又像被扔进热水里,热的全身都似要爆炸…… 脸色忽红忽白,双拳紧握,显然十分难过。 月无殇自然知道她正在紧要关头。 要么闯过这一关得道成仙,要么直接全身爆裂而死,再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你是大骗子5 月无殇自然知道她正在紧要关头,要么闯过这一关得道成仙。 要么直接全身爆裂而死,再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总不能眼看着这丫头死在自己跟前! 他一咬牙,再顾不得别的。眼下只能是替她把仙脉打通了! 手掌连点,先点了她周身几个大|岤,手指如莲花般绽放,十道气流分别注入齐洛儿全身各大要|岤之中…… 这打通仙脉说的容易,做起来极难。 施术者必须是仙魔两界顶尖的高手。 而且这一番动作下来,最少耗费施术者三成的功力。 月无殇和她在千机洞中足足坐了三天三夜,齐洛儿真气运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 全身筋骨被月无殇洗髓了一遍。 月无殇眼见着她的肌肤一寸寸变的细腻柔光,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淡淡的光芒,眉目愈加清秀绝美……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齐洛儿骤得仙身,元魂还不适应,陷入沉睡之中。 月无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托着齐洛儿的身子慢慢落下来,将她安放在石床之上。 看着她近乎完美的睡颜,他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一心要杀死天女,却没想到天女居然在自己手下催生。 明知道可能救了一个大对头,他却丝毫也不后悔。 完美的手指拂过齐洛儿花骨朵似的嫣红的小嘴:“小宝儿,本王可是第一次救人呢,没想到却救了一个天女,不知有朝一日,你和我作对的时候,会不会手下留情一点……” 他叹了口气,他此时也觉十分的疲累。 便坐在了她的旁边,静等她醒来。 齐洛儿忽然动了一下,嘴里咕哝了一句:“混蛋月无殇,你是骗子,大骗子。” 你是大骗子6 齐洛儿忽然动了一下,嘴里咕哝了一句:“混蛋月无殇,你是骗子,大骗子。” 月无殇俊眉一挑,诧异地睁大眼。 不是吧?他帮了这丫头一个大忙,她居然骂自己骗子? “小宝儿,我哪里骗你了?!”月无殇几乎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月无殇,你是骗子,你说要来看我的……” 齐洛儿又咕哝了一句。 原来这丫头是想自己了! 她醒时虽然对自己凶巴巴的,睡着却把心里话全说出来啦,原来还是有些惦记自己的…… 月无殇立即笑眯了眼。 他就说嘛,自己帅的这么飞天遁地的,这丫头怎么能对自己没感觉? 发现自己不是跳独角戏的感觉真好! 月无殇笑的像刚刚偷了鸡的狐狸。 只听齐洛儿又咕哝了一句:“骗子,大骗子,你骗我……哼,亏我还给你留了美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哼,你再不来我就自己全喝掉……哼哼,一滴也不给你留……” 月无殇一呆,他进洞的时候自然看到了那两个酒坛。 只是当时忙于救人,也就没有多加留意。 如今听了齐洛儿的梦话,心中猛地一动。 这酒是这丫头给我留的? 心中有一股暖意直涌上来。 走到酒坛边,掂了一掂,有一个已经喝了大半坛,有一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2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2部分阅读 坛,有一个还没开封。 就着坛口一闻,清香扑鼻,沁人心脾,竟然是从未喝过的佳酿。 月无殇嗜酒,仙魔两界无人不知。 此刻闻到如此佳酿,登时勾动了他肚里的馋虫。 他看上去性子虽然疏懒跳脱,但心计深沉,不会轻易上当。 如果别人送酒,他自然有所防备。 但现在给他留酒的却是齐洛儿,他相信这丫头不会坑害他,再说紫云门上下又无人知道他的到来,自然不会趁机下套害他…… , 先尝了一下那个半坛,唔,味道很不错! 竟是平生未尝过的妙品, ………………………………………………………… 十一章了哈。今天到此为止。 又去哪里亲热去了 先尝了一下那个半坛,唔,味道很不错! 竟是平生未尝过的妙品 而且这一口下肚,全身暖洋洋的,似乎失去的灵力也补回来一点。 哈,果然是好酒! 月无殇干脆就着坛口喝了起来。不知不觉半坛已经下肚…… 石床上的齐洛儿睡的甚不安稳 忽然又咕哝了一句:“酒,唔,不能多喝,会……会醉的。呵呵,我喝了三杯就醉了哦,还吐了呢……” 她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不觉就说出了自己的糗事,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 月无殇哑然失笑 这丫头那时是个凡人,又是个女孩子,酒量自然浅薄的很 自己和她自然不同 不要说三杯,就是三坛,也放不倒自己…… 又拍开了另一坛的泥封,就着坛口闻了一闻,和前一坛一模一样 这下他放下心来,又大口喝了起来。 等想起还要给这个丫头留一点的时候,一大坛酒被他喝的还剩一点,在坛底晃荡。 “唔,我帮这丫头获得了仙骨,喝她一坛酒也不为过。嗯,这一点还是给这小丫头留下罢。” 他心满意足地起身,忽然头脑一阵晕眩。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个跟头。 糟了!还是喝的多了! 他生性嗜酒,自然十分清楚现在的感觉是什么? 不由皱紧了眉头, 他本来是千杯不醉,普通的酒就是喝上十坛也没关系。 他已近千年没尝到酒醉的滋味, 却没想到今日之酒竟会如此霸道,他也仅仅喝了一坛,便已现醉态。 他心思缜密,喝酒时早已查验过,这酒并没有毒。 只是没想到这酒后劲居然如此之大,让他吃了一个暗亏。 又去哪里亲热去了2 看了看犹自睡的正香的齐洛儿。 知道她乍得仙身,须睡足十二个时辰,不然对元神有损。 “紫云门的牛鼻子随时会来,老子还是先回去解了酒再说!” 他匆匆出洞,却不见豆丁和豆宝两个小家伙的行踪。 “嗯,这两个小东西多日未见,又去哪里亲热去了?” 他此时头晕目眩,不想再耽搁时间,默念遁地咒。 却不料身子刚刚进去一半,忽觉脚下之土如钢似铁,竟然是再进不去! 与此同时,他只觉有一道凌厉之风朝他双腿砍来! 他心中一沉,知道不好,几乎是不假思索,身子一顿,破土而出。 手中的墨玉剑一闪,刺入大地之中的某处所在。 大地深处传来一声闷哼,一股血花随着墨玉剑的拔出,冒了出来。 月无殇哈哈大笑:“紫云门的牛鼻子,不要再躲躲藏藏了,快快滚出来罢!” “哼,月无殇,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罢?” 一个声音忽然自不远处传来。随着话声, 天空中,湖水中,大树后现出无数个人来,一步步将月无殇包围。 为首之人正是凌虚子和八大长老。 月无殇虽然有些酒醉,却并不糊涂。 脑中灵光一闪,微微冷笑:“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些牛鼻子安排好的,没想到名门正派也做此无耻勾当!” 凌虚子哼了一声:“对付你这样的邪魔外道,自然是百无禁忌,月无殇,识相的话就乖乖受死罢!” “乖乖受死?” 那个丫头当真忍心这么害他 月无殇忽然笑了,眸子里却是一片嘲弄和轻蔑:“就凭你们?凌虚子,你高估自己的斤两了罢?!” 他又转目一扫:“云画那牛鼻子呢?又缩在那个旮旯预备给我一闷棍呢?” “哼,我师弟那是何等人物,会和你一样卑鄙?月无殇,没有云师弟在,本座也一样能拿下你!你且摸摸你左肋之下,可有什么异常?” 月无殇唇瓣一扯,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 伸指在肋下按了一按,笑吟吟地道:“有什么异常?本王什么感觉也没有,凌虚子,你唬人的吧?!” 心里却是一沉,他刚刚一按之下,竟然疼的彻骨,而全身的灵力几乎全部消失…… 这次只怕老子真的有麻烦! 凌虚子哈哈大笑:“月无殇,你果然骨头够硬!不过,你再装也没用。我这神仙一日醉普通人和仙人喝了会增加功力,而魔教中人喝了那却是穿肠毒药!会封印你全部的灵力……” 月无殇斜睨着他:“这么说,这里的酒你是专门为我预备的?那个丫头呢?也参与了你们的计划?” 心中蓦然一疼,那个丫头当真忍心这么害他? 凌虚子嘿嘿一笑:“如不然你以为呢?你不过是邪魔外道,妄图肖想天女,那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她是我紫云门的弟子,怎么肯和你同流合污?!” 此刻他们正是站在洞外的草地上对峙。 李渔正站在千机洞的洞口,他唯恐月无殇会对齐洛儿不利。 更唯恐齐洛儿听到外面的争吵醒来。 手一挥,设下一个结界,将外面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呃,是这样?” 月无殇冷冷一笑:“那她的走火入魔也是你安排的?” 捉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无殇冷冷一笑:“那她的走火入魔也是你安排的?” 走火入魔? 李渔吃了一惊,失声道:“洛儿练功走火入魔了?”情不自禁向洞里瞧去。 月无殇却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心中一动,看李渔神色不似作伪,看来小宝儿的走火入魔不是假装的,正是适逢其会。 回想起齐洛儿刚刚在睡梦中所说的话,心中霎时明白。 齐洛儿对此事定然不知情,他们只是利用了她而已! 要不然此时也不会封锁洞口,不让她听到!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那原本沉重到极点的心蓦然轻松起来。 忽然哈哈一笑:“凌虚子,你自己卑鄙也就算了,就不要拉其他人下水了!” 凌虚子面沉如水,冷冷地道:“月无殇,无论齐洛儿参与没参与,你今天都是休想逃命!” 手一挥,八大长老,以及外围的数百弟子以一种奇怪的队形围了上来, 月无殇面上虽然一片云淡风轻,心里却明白今天要想逃出去那是难逾登天。 一双海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雪亮光芒。 看着渐渐逼近身前的紫云门弟子,唇角勾起一丝魅惑之极的笑容,淡淡地道:“凌虚子,捉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咬破舌尖,一口鲜血蓦然喷出。 原本已有些不听使唤的身子仿佛忽然得到了生的气息。 原本海水般的眸子蓦然变的血红,全身真气鼓荡,劲风飞舞…… 凌虚子脸色一变:“天魔裂体大法!速退!” 众弟子一惊,尚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月无殇忽然哈哈一笑,身子如蝴蝶般飞起。 手中的墨玉剑墨光一闪,空气中立马弥漫出一层黑光,在月无殇身周荡漾开…… 疑心陡起 那黑光清澈透亮,流光溢彩。 所到之处,那些尚来不及逃开的紫云门弟子根本抵挡不住。 仅仅发出极短促的一声惨叫,便像砍倒的庄稼一样倒地不起。 生死不知,而那黑光根本不停,眨眼间便淹没了许多人…… 凌虚子原本以为月无殇的灵力几乎全部封存,又喝多了酒,走路都几乎不稳,此时拿他如同探囊取物。 他自恃身份,并不想亲自动手,所以一直站在外围指挥。 怎么也没想到月无殇此时竟会使出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眼看无数弟子死在黑光之下,他心疼如绞,登时眦目尽裂。 一跃而起,一道光波发出,朝着月无殇涌去! 八大长老一看不妙,也立即冲上前,分站八个方位。 手中施出各色光波。来抵御月无殇那一招生死绝杀。 噗噗噗噗…… 无数彩光和黑光撞在了一起。 八大长老的脸瞬间憋的血红,却握紧手中的兵刃和黑光拼死相抗着。 凌虚子功力高些,情形还好一些。 脸虽然是正常颜色,汗水却不绝地流下。他咬牙苦撑,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 他知道月无殇这一招虽然厉害,却也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坚持上片刻,月无殇绝对会倒下! 果然,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霸道无比的黑光终于再坚持不住,噗地一声化成了片片飞灰。 而凌虚子,八大长老所发出的光波蓦然大涨,闪电般打在了月无殇身上! 漫天的血光—— 月无殇眼前一黑,缓缓倒了下去…… 疑心陡起2 待到齐洛儿转醒时,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全身说不出的酣畅甜美。 仿佛一滴水般透明,一片雪花般洁净。 整个宇宙乃至万物全部包容于胸,一切大道了然自明。 却不知道人家辛苦访仙求缘,千年修道。 她却几乎旦夕之间得渡月无殇数百年灵力。 过了大劫,修得仙身。 她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和一个惊喜的声音:“洛儿,你醒了?太好了!” 齐洛儿微微一呆,见眼前的俊脸和自己相距不过半尺 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躲,身子羽毛竟然羽毛般平移了一尺。 倒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微一动身,身子已飘飘落在了地上 看了看吓自己一跳的这人,干干地笑了一笑:“李师兄,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正是李渔 齐洛儿那无意中的一躲让他心里微有些不自在。 随即一笑:“嗯,我来了有几个时辰了……” 齐洛儿小脸微微一红:“师兄来了怎么不唤我起来?嗯,我记得我明明在练功,怎么会——怎么会睡着了?” 李渔一顿,笑道:“洛儿,恭喜你,修得仙身。你修得仙身后会睡十二个时辰,所以为兄一直在这里为你护法。” 齐洛儿眼睛一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修的仙身了?不会吧!寻常人不是要修炼数年,甚至是几十年,几百年吗?我怎么才修炼这么几天就……” 李渔笑道:“洛儿你不是普通人啊,你是天女呢,自然有这个天分的。” 齐洛儿笑了一笑,无意中修成仙身自然是个大喜事,她却总感觉漏掉了什么。 疑心陡起3 嗯,我记得我正在练功,然后忽然头脑中轰然一响,四肢百骸像是被寒冰冻住。 然后,然后……然后好像有人救了我…… 齐洛儿脑海中似影影绰绰有点印象,但拼命回忆,却始终想不起那到底是梦还是真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感觉月无殇来过? 她心中微微一跳,情不自禁四面看了一看。 洞中只有一个李渔,哪里有月无殇的影子? “洛儿,你找什么?”李渔扬眉问她。 “呵呵,呵呵,不找什么……”齐洛儿干笑了一声。 无论月无殇来没来过这里,现如今李渔在这,月无殇就算是来过,也肯定走了。 心中隐隐的,竟然有些失望。 却还不肯死心:“李师兄,你来的时候就看到……可看到其他人没有?” 李渔看了看她,唇角似笑非笑:“洛儿,此处毕竟是禁闭弟子的地方,轻易不会有人来的。” “呃……” 齐洛儿无语了, “原来我真的是在做梦,我竟然梦到了月无殇那个家伙……”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看了李渔一眼,忽然发现李渔眼角处有个伤痕。 虽然已结了血痂,但明显是个新伤。忙问道:“师兄,你的眼角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李渔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抚了抚眼角,笑道:“呵呵,不要紧,和师兄师弟们切磋,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碍事的。” 他唯恐齐洛儿接着问下去,匆忙转移话题:“洛儿,你修得仙身,这可是大喜事,等你出来得好好庆祝一下。” ………………………………………… 一会还有更新…… 疑心陡起4 齐洛儿笑道:“现在也可以庆祝啊,我这里还有一坛子半酒呢!今天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 她说话的功夫,忽然发现放在石洞一角的两个酒坛子不翼而飞:“咦,那两坛子酒呢?” 再一转眼,便看到石床下的两个酒坛:“它们怎么跑到我床下来了?” 一把拎起来,却又吓了一跳:“咦,里面的酒呢?” 不死心又拎起另外一坛 那一坛仅仅剩下一坛子底,微微一晃,哗哗做响。 李渔脸色微变,强笑了一笑:“这酒……这酒为兄喝了。你睡着了,我又不敢走开,有些无聊,就把这酒喝了……呵呵,你如想喝,云浮宫还有三坛呢。今天晚上你二师兄,三师兄都会回来,我们为你摆席好好庆祝,庆祝。” 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齐洛儿果然没有什么怀疑。 点了点头:“呃,那洛儿多谢师兄们了。” 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小脸垮了下来:“不对,师父还让我在这里静修呢,我出不去的……” 李渔一愣,随即笑道:“师父关你禁闭不过是为了让你能静心修炼,如今你已修成仙身,自然就不用在这个地方了。” 齐洛儿眼睛一亮:“那师父说放了我了吗?” 李渔一窒,笑道:“师父出门去了,最迟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已请示过凌虚仙尊,他说可以放你出来。” “师父出门了?做什么去了?” 齐洛儿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她修成了仙身,还想让师父好好看看,高兴一下呢。 “师父,师父去寻找提升灵力的药草了,大概再过四五天才能回来。” 疑心陡起5 原来师父不在,怪不得这两天她发的纸鹤师父都没回。 她还以为自己问的问题太白痴,师父生气了呢。 虽然师父不在让她有些小小的失望。 但自己毕竟修得了仙身。 总算是不用害怕以后会变大妈跟在云画身后转来转去了。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看了那酒坛一眼,心中忽然一动。 自己当日喝了三杯便醉的不省人事。 师兄喝了足足一坛半,怎么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 难道有仙身和没仙身的区别真这么大? 要离开这千机洞了,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中竟然有些不舍得。 “唔,毕竟是生活了十多天的地方,居然在这里待出感情来了。”她微微自嘲。 她走出洞来,看着青青的湖岸。 眼前不自禁闪现出月无殇在那里烤鱼的片段。 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那家伙再来的时候,只怕扑了个空会很不高兴吧?” 她环顾四周,蓦然身子微微一僵,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曾经是特种兵,无论到哪里她都会无意识地记标记。 而这千机洞她住了十多天,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却发现有一块大石不见了。 还有两块大石挪动了地方,样子也和原先不同…… 大石挪动了还情有可原,可那棵大树怎么变了样子? 她记得那颗大柳树是棵歪脖子树,现在这一棵却直溜的像小白杨似的! 是谁动过这里? 她又向两边看了看,有几本花草也不见了踪影…… 李渔看齐洛儿站在湖边,眉头微微蹙起。 疑心陡起6 李渔看齐洛儿站在湖边,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心中一跳。 这里的打斗痕迹他都已用法术抹去。 就连破碎的大石他也抛进了湖水之中。 还在其他地方重新运来差不多大小的石头放在了原处。 要说齐洛儿不应该能看出破绽啊? “洛儿,你怎么了?找什么东西?” 他走到齐洛儿身边,佯装着陪她看风景。 齐洛儿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一动。 师兄不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吧?! 她笑了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这里住了十多天,忽然要走,有些舍不得而已。” 一转身,脚下忽然一个趔趄。 险些跌了个跟头! 李渔下意识一扶,齐洛儿正跌入他的怀中。 李渔软玉温香抱满怀,心头一阵猛跳:“洛……洛儿,你不要紧吧?” 齐洛儿早已立起身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乍得仙身,有些不适应呢。” 心中却是猛地一沉。 李渔身上没有一丝酒气! 那他那一坛子半酒喝到哪里去了? 即便他是仙家,不会喝醉,最起码他身上应该有酒气的…… 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酒到底是谁喝了? 齐洛儿疑心陡起,瞥了李渔一眼。 李渔救了她一次,她原本对他十分信任,此刻却起了一丝疑心! 师兄有事瞒着她! 那——到底是什么事? 她佯装无意地在岸边转了一圈,果然又发现了一些碎石。 而且那些碎石破碎的地方都是新茬,也就是破碎的时间不超过一天! 看这些碎石破碎的程度,此处定然曾经有一场激烈的打斗…… 疑心陡起7 那么——谁会在这里打斗呢? 此处为紫云门的禁地,平时连个飞鸟也进不来一只。 自然不会是紫云门的同门在这里切磋。 而且切磋的话,战况也不会这么激烈。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齐洛儿的心蓦然沉了下去! “莫非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月无殇曾经来过?!被紫云门的同门发现,所以才会有了一场打斗……” 她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 可这事师兄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把所有的打斗痕迹都处理掉?! 莫非——月无殇失手被擒了? 又顾自摇了摇头。 不会!如果真是他来过了,他的武功那么高,我记得除了我师父外,紫云门似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紫云门想要拦截他,只怕会吃大亏! 却也未必能拦住他,定然是跑路了。 那师兄瞒着我又是为了什么? 忽然想起了自己练功时似乎走火入魔了,当时恍惚中似有人为自己打通筋脉。 莫非自己那根本就不是梦,得了仙身根本不是自己自己的原因,而是他帮了自己! 听人说,这疏通仙脉极耗灵力,莫非他为了帮自己也耗费了不少灵力?所以才失手被擒?! “师兄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所以现在才瞒着我……” 也就在这片刻的功夫,齐洛儿已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齐洛儿一颗心却仿佛浸在了冰水里。 紫云门中人恨他入骨,他如果真是因我被擒,哪里还有活路?! 只怕紫云门中人把他扒皮拆骨也是有可能的! 李渔见她小脸忽然苍白,站在那里摇摇欲倒,吃了一惊,忙扶住她:“洛儿,你怎么了?”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竟然觉得李渔的面目有些可憎,下意识地一推。 她却忘记了她现在已成了灵力绝高的天女。 其内在功夫几乎已能和月无殇,云画媲美。 这下意识的一推,灵力到处,李渔的一个身子登时飞了出去! ………………………………………… 今天又是11章,到此为止。 真相 齐洛儿吃了一惊,眼见他就要撞在树上,忙身形一闪,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衫。 哧啦一声,李渔的外衫又宣告报销,被她扯成了两半!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齐洛儿要囧死了。 她现在对自己的灵力还有些把握不住,这一下出手又把师兄的衣裳扯掉了。 唉,丢人死了! 幸好云浮宫常年寒冷,李渔身上穿的还有别的内衫。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忽然微微一怔! 李渔里面穿着的是淡蓝色的紧身衣褂。 那衣褂竟然有几个破损之处,有的地方甚至渗出斑斑血渍…… “呀,师兄,你受伤了……” 李渔在捉拿月无殇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身紧身衣褂。 当时月无殇使用出那一招绝招,他虽然见机得快,躲的较为滑溜,却也被横飞的石块打中。 身上划破了一些伤口。 因为他还要奉命处理一下现场,所以也没来得及换衣衫,套上个外衫也就完了。 却没想到这外衫会被齐洛儿无意中扯烂! 听齐洛儿相问,他心中一跳,强笑了一笑:“呵呵,是啊,和师弟们比划,他们没轻没重的。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哦,洛儿,我们走吧……” ……………………………… 云浮宫中灯火辉煌,齐洛儿的二师兄孟云远,三师兄张君逸,以及好友叶凌菲,紫云君,全部闻信跑上了云浮宫,来为齐洛儿庆祝得到仙身。 暖香阁中摆上了一大桌酒席,觥筹交错,说不出的热闹欢喜…… 菜,是素有大厨之称的张君逸亲自下厨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 酒,便是那紫云山的秘宝——神仙一日醉。 真相2 每个人喝的都很尽兴,五个人喝了整整一坛酒。 叶凌菲,紫云君因为没有修的仙身,酒量甚浅。 每个人喝了两杯便有些不胜酒力。 所有这一坛酒大部分落入李渔,孟云远,张君逸三个人的肚中。 齐洛儿唯恐他们喝的不尽兴,还想再开一坛。 孟云远忙摇了摇手道:“小师妹,这酒可多喝不得!” 齐洛儿一挑眉:“为什么?这次小妹修的仙身,我们一定要喝个尽兴,一坛酒怎么够?” 孟云远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小师妹,你以为这酒是寻常的酒么?这可是神仙一日醉啊!普通人喝上一杯就会醉的不省人事。” 看了叶凌菲她们一眼:“就算是已经开始修仙,还没有得到仙身的,也就能承受两杯而已。” 齐洛儿心中一跳,笑道:“没修为的自然不能喝多,但诸位师兄可都是修成了仙,得了道的,多喝些应该没关系吧?” 孟云远拍了拍齐洛儿的肩膀:“傻丫头,虽然我们已经得了道,可也不是酒桶,喝半坛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喝,再喝我非得睡上三天三夜不可!” 齐洛儿哼了一声:“二师兄骗人!大师兄可是自己喝了一坛半呢,也是一点事也没有,你不给小妹面子……” 孟 云远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小师妹,你听他胡吹!这酒就算师父喝上一坛也会醉倒,更别提大师兄了……他哄你玩呢!你瞧瞧他现在的脸色,才喝了半坛,就红了脸呢……” 李渔脸色微微一变,看了齐洛儿一眼,唯恐她会起疑心。 见齐洛儿依旧笑嘻嘻的,才放下心来。 真相3 哈哈笑道:“洛儿,你别听老二胡说,为兄这几年可是酒量见长,这种酒喝一坛两坛的不在话下。” 见齐洛儿似想说什么,他接着说道:“不过,师父为你寻灵药出外去了,这酒如此珍贵,还是等师父回来一起喝罢。” “好了,我们酒已经喝的尽兴,小师妹初得仙身,还要修炼,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各自散了罢。” 云画不在,在这里李渔便就是老大,众人听他如此说,便闲谈了几句,各自散去。 叶凌菲,紫云君喝的有些多了,走路微有些踉跄。 齐洛儿笑道:“我送两个姐妹回南高峰。” 李渔道:“小师妹,你还是歇歇,让我来送罢。” 齐洛儿嘻嘻一笑,小嘴微撇:“师兄看不起我?怕我护送不好两位姐妹?” 李渔一愣,苦笑道:“洛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兄只是怕你累着而已。” 齐洛儿做了一个鬼脸:“不累,不累!我和凌非,云君好久没见了,正好说说体己话儿,” 孟云远也笑道:“大师兄,小师妹乍得仙身兴奋呢,她想送便送罢。你未免也太小心了些。” 李渔这才作罢。 齐洛儿三人御剑下了云浮宫,向南高峰而去。 不大的功夫,便来到南高峰的紫云宫内。 紫云君不胜酒力自去歇息。 叶凌菲正想和齐洛儿告辞,齐洛儿拉着她的手道:“凌非,这紫云宫我还没转过哩,你陪我转转好不好?” 叶凌菲和她关系原本就不错,此刻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自然不忍心拒绝。 痛快地点了点头:“好!” 这紫云宫比云浮宫大了不知多少。 真相4 共有三个大殿和八阁十二偏殿,正殿多是机会祭祀或者处理山中大事的地方。 八阁是八大护法长老所居之处。 十二偏殿是三千门人弟子所居之处。 叶凌菲一一指给齐洛儿看。 好在二人半云半雾,不大的功夫,便转过了好多地方。 沿途也碰到了许多门人弟子。 甚至和李重紫也打了个照面。 此时齐洛儿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容貌秀美绝伦,白衣飘飘的,惹的许多人驻足观瞧。 李重紫也已经知道了齐洛儿得到了仙骨,眼睛里的妒忌那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见了齐洛儿的面,忍不住讥讽了两句。 齐洛儿此时却懒得和她计较,不咸不淡地顶了她两句,便不欢而散。 叶凌菲唯恐齐洛儿会生气,便道:“洛儿,重紫就这种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她今日这样阴阳怪气的,也是有原因的。” 齐洛儿一挑眉:“我才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嗯,她怎么了?” 叶凌菲两边看了看,才道:“你不知道,昨天师父还有八大长老率领一大批弟子去擒拿什么魔教头头,重紫师妹也想跟着,被掌门训了一顿,心里正不高兴呢。” 齐洛儿心中一跳,不动声色地道:“捉拿魔教头头?谁?去哪里捉拿了?可拿到没有?” 叶凌菲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现在只是最低下的弟子,功夫浅薄,师父自然不会让跟着。不过,也幸好没跟着……” 齐洛儿本来听她说不知道心里有些失望。 听到她最后一句,心中一跳:“怎么?” 真相5 叶凌菲叹了口气:“师父和八大长老带了三百弟子前去,回来却不足一半,据说其他人都被那魔头杀了,魂飞魄散,完全消失了……而八大长老也受了重伤,就是仙尊……仙尊也受了不大不小的伤,回来就闭关了呢。” 齐洛儿心中激跳,自己所猜测的果然不错。 在千机洞前的恶战定是月无殇和一干紫云门弟子! 居然仙尊和八大长老都出动了,不知道月无殇会不会有事…… “啊?这么厉害?!那可抓到那魔头没有?” 叶凌菲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了。那些回来的弟子都守口如瓶,谁也不说。我也不敢去问师父。” 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齐洛儿心头也不知是何滋味。 似悲哀,又似愤怒! 自己被完全利用了! 通过今天晚上的喝酒,齐洛儿已经明白,自己洞里的那两坛神仙一日醉根本就不是李渔所喝,而是月无殇! 连云画师父喝一坛都会醉倒,更别说李渔了。 而月无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整整喝了一坛半,只怕更是醉的人事不知吧?! 或许他们早就察觉到月无殇潜进千机洞探望我,所以才设了这一计,那两坛酒根本就不是给我喝的,而是为月无殇预备的! 自己却是在无意中做了一次帮凶。 掌门再加上八大长老和三百弟子,月无殇酒醉之下,只怕插翅也难逃! 定是落在了他们手中,也或者已经…… 她不敢再想下去! 眼前似乎浮起月无殇那痞痞的笑容,身子微微一抖。 不行! 这件事既然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就决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弄清他的下落…… 劫狱 二人说话的功夫,已将紫云宫转了一大半。 齐洛儿状似无意地道:“我们紫云宫没有天牢吧?” 叶凌菲笑道:“怎么会没有?我们虽然是仙界,和人间不同,但因为和魔界妖界常常起战火,自然也会有关押这些俘虏的天牢……”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满脸的好奇:“仙界的牢房,我还真想去看看。凌非,你带我去瞧瞧。” 叶凌菲也不拒绝:“好。” 紫云门的牢房位于紫云宫的西南角上,不大一处所在。 那是一座青灰色的建筑 外表看上去和人间的普通牢房没什么区别 高高的围墙,矮小的殿门 门口有六个紫云宫弟子把守,围墙外还有一队身穿战甲的紫云门弟子巡逻。 叶凌菲毕竟是首座弟子,那几个守门弟子和她显然相熟,叶凌菲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便把齐洛儿二人放了进去。 里面是一座青石建筑,看上去像个二层小楼。 又经过一道关卡,二人便走到里间。 这里不亏是仙家的牢狱,设计的比较人性化 里面是一条长廊,长廊两边是一间间的牢室。 厚重的铁门上有一个小窗户,透过这些小窗户看进去,这些牢室中十间中倒有九间是空的。 偶尔关着人的,里面也有干净的床铺,不像是牢房,倒有些像普通人家的屋子。 (偷盗我文的,你死全家。看盗文的,我同样诅咒……) 如不是这些人脚步窒涩,一看就被封住了|岤道和灵力,几乎让人以为他们是在自个家中…… 齐洛儿从头参观到尾,也没看到月无殇的下落! “难道他没被关押在此处,或者说他根本没被擒?也或者已经……” 劫狱2 齐洛儿手在衣袖之中握紧,一颗心忽上忽下,没个着落处。 “唔,还是我们仙界的牢房比较人性化。瞧瞧,像普通住宅似的,咱紫云门就这一座牢房?” 叶凌菲嘻嘻一笑:“一座蛮够啦,你没瞧见好多都空着吗?” 齐洛儿勉强笑了一笑:“这倒是,一座就够了,可那些罪大恶极的怎么办?也关在这里面?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叶凌菲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一般罪大恶极的大概就地正法了吧?哪里还用为他预备牢房?” 齐洛儿小脸微微一白,手指握紧。 难道月无殇真的逃回去了? 还是已经被处死了?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齐洛儿几乎站不住。 “洛儿,你怎么了?” 叶凌菲看齐洛儿脸色有些不好,情不自禁关心问了一句。 齐洛儿遽然一醒,强笑了一笑,抚了抚额头:“今晚酒喝的多了一些,头有些疼。” “嗯,那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 叶凌菲体贴地道。 齐洛儿点了点头,二人便又出去了…… ……………………………………………… 夜已三更,守卫天牢的紫云门弟子正有些昏昏欲睡。 忽见掌门的关门弟子叶凌菲和那个齐洛儿又走了回来。 这些弟子因为资质的关系,地位比较低,所以只能做些看门护院的差事。 叶凌菲虽然也是才入门的,但因为是掌门弟子,身份比他们高了不少。 所以他们虽然对叶凌菲半夜三更又回来有些纳闷,却也不敢问,便又将她们放了进去。 用同样的方法走入第二道门,齐洛儿长舒了一口气。 劫狱3 手一挥,前面的叶凌菲忽然变成了一个长不盈寸的木人,收入袖中。 暗叹了一口气:“凌非,对不起了,我冒充你一下。但愿你以后不会怪我……” 拐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尽头,有昏暗的烛火,一个紫云门弟子趴在桌上。 一张嘴张的大大的,白亮的口水连成一线,显然已经睡着了 她刚刚走近这守牢弟子的身边,忽听通道拐角处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她吓了一跳,这个地方都是关着的牢房,她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更何况,通道那头两人的说话声很有可能会惊醒看守的紫云门弟子。 转眼看到走廊旁边的一道暗门,迅速靠了过去,伸手就去开门。 用力一开,门纹丝未动,竟然是暗锁? 这年代少有暗锁,即便是有也是些什么五行八卦图之类的。 开起来极费时间,眼看着通道那边说话的两人就要进入。 齐洛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迅速从衣袖中里抽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对准门孔就插了下去。 完了,竟然打不开! 此时,通道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那扇旁边的小暗门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齐洛儿额头微微渗出汗来。 突然机括一响!有门! “咔嚓!” 一声轻响,此刻听在齐洛儿的耳中,却有如天家仙乐一般,迅速的打开小门,闪身而入, 就在齐洛儿关上小门的时候,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齐洛儿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外面的人沉声说道:“怎么睡着了?” 耳听一个声音似乎刚刚睡醒,仓皇道:“没,弟子刚刚睡一会……” 劫狱4 “哼,没用的东西,你要是把主犯丢了,掌门非重重惩罚你不可!” “是,是,长老教训的是。弟子明白。”那守门弟子唯唯答应。 “里面可有什么动静?” “回长老,里面一直没什么动静。” “哦,这就好。警醒一点,不许再睡了!” “是,是!弟子不敢了。” 只听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微微叹息了一声:“说起来那厮骨头真硬,被折腾成那副德行,居然一声不吭。” 那长老哼一声道:“他非普通魔物,自然骨头要硬些。” “弟子只是有些不明白,这厮是我们紫云门的心头大患,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他,掌门何不将他直接处死,以绝后患。这般把他关起来弟子总感觉有点不太牢靠。”那个清朗的声音语气里有些纳闷。 “你知道什么?!那厮可是有千万化身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处死的。一个搞不好反而被他扔了这个躯壳,直接逃走了!”那长老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呃,是这样啊。师父,那消灵锁对他又有什么用?”那清朗的声音又道。 “消灵锁能逐步刮掉他身上的灵力,等他身上的灵力被刮个差不多,再处死的时候就容易多了。”那长老倒是很有耐心,和身边的弟子解释。 “他们所说的莫非就是月无殇?”齐洛儿一颗心又不受控制地激跳起来。 “他们所说的消灵锁又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一种酷刑?!”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突然那两人的脚步声临近,齐洛儿头皮一阵发麻。 不是吧,这两个家伙要进这个屋子?也太倒霉了吧! “哎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3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3部分阅读 鞍ィ吭趺创虿豢俊蹦歉銮謇实纳粢苫蟮乃档馈?br / 劫狱5 “哎?怎么打不开?”那个清朗的声音疑惑的说道。 “是不是你拿错了钥匙。”机括被齐洛儿的铁丝紧扣着,他们当然打不开。 另外那人颇为郁闷的说道:“不会吧,弟子感觉没拿错啊。” “算了,我们再回去看一下,反正那厮也跑不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随着话声两人渐渐走远。 齐洛儿心下却是大喜,难道关押月无殇的入口,竟然在这个屋子里。 四下查看一番,这间牢房和她刚进来时一样,没有一个犯人。 里面的布局也和其他牢房没有什么区别。 都有一张干净的杨木桌子和单人床铺。 唯一的区别便就是这间屋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八卦。幽幽闪着寒光。 齐洛儿摸了摸那个八卦,又在墙上轻轻敲了一敲。 嗯,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是空心的! 她把那大八卦轻轻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墙壁上无声裂开了一个大洞! 这里果然还有隐秘的牢房! 齐洛儿一颗心噗噗乱跳,向那个洞里看了一看。 一条地下通道很明显的呈现在眼前。 齐洛儿顺手修理好了暗门门锁的机括,以免那两人回来再打不开怀疑,就下了甬道的入口。 冰冷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齐洛儿霎时就知道这条通道应该直通地下,不然不会这样寒冷。 紫云门的暗牢做的果然精妙,正门不通,侧门又偏僻难寻。 高大的建筑还只是摆设,真正的牢狱却在地下。 若不是今朝运气好,可能真的会被他们忽悠过去。 行了大约好几百个台阶,齐洛儿暗暗算了下,足足有百十多米深。 心下不由骇然。 劫狱6 突然前方灯火大亮。 齐洛儿躲在甬道昏暗的灯光里,向着一片明亮的走廊望去,只觉得心下登时如坠冰窟。 她终于明白外面守卫何以如此松散,这里就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可是想要进去,却难比登天。 不长的走廊内,灯火通明。 整个走廊不过十几米长,却有十八名来回行走紫云门弟子看守。 这样的防守,不要说是人,就算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要进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将这十八人全部干掉! 而这十八人看身法,看走路的形态,法力全都不弱。 先不说齐洛儿现在有没有这个身手和本事,这十八人她虽然不认识,但好歹都是紫云门的同门,她又如何忍心下手? 时间缓缓而过,就在齐洛儿心下绝望,想要冲进去硬拼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齐洛儿身子一僵。 此时却没处躲藏,她急中生智,默念咒语,身子在这转瞬间变成了一块石头,骨碌碌滚进了暗影处。 前面的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就是之前的长老和他的弟子。后面还跟着六个紫云门弟子。 他们在齐洛儿身边过去,倒也没有起疑。径自朝前去了。 齐洛儿眼看着他们要拐进灯火通明之处,脑中忽有灵光一闪! 一个大胆的计划登时袭上心头。 (偷盗我文的我诅咒你下辈子投胎变猪!读者不要怪我在中间骂。实在太气愤了。再不让我骂,我连写的兴趣都没有了) 从衣兜里取出几枚准备好的石子,默数着倒计时,无声地弹飞出去。 走在最中间的男子足下一绊,打了个趔趄,两旁的火把登时被推翻。 齐洛儿身形骤起,猛地闪到最后一人的身后。衣袖一拂,已点了那人的晕睡|岤。 “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酷刑 “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四下里一片黑暗,灯光明亮的走廊处有人朝昏暗的隧道这边跑来,大声喝问。 “是我!” 那个长老哼了一声:“这里黑灯瞎火的,为何不清理干净一些?居然还有石头绊脚?!孟宇,亏你也修了几年的仙道,居然被一块石头绊倒!” 此时巡逻的人已经擎着火把跑了过来。 那绊倒的男子狼狈地爬起,也不敢抬头,哼哼了两声:“这,这石头太大了……” “哼,没用的东西!” 就着火把的光芒,那长老低头看了看地上。 地上果然横着一块大石,一人多长。 “这里放块大石做什么?还不快搬走?!”那长老似乎怒气不小。 “是,是,弟子这就把它挪走。” 那跑过来的弟子自然不敢和长老犟嘴,有两个人过来,搬起那块大石自行处理去了。 那长老又训斥了两句,这才带着几个弟子向前走去。 齐洛儿暗暗擦了一把汗,暗道:“好险!好险!幸好我现在已经是仙身,能随意变化,不然这一次非露馅不可!” 原来齐洛儿将那最后一人弄晕后。 趁着四周黑暗的功夫,变成了那个弟子,也就是孟宇的样子。 而那个孟宇被她顺手变成了一块大石头…… 孟宇被她点了晕睡|岤,最起码要昏睡十二个时辰,倒也不怕他来拆穿她。 那长老边走边向巡逻弟子问话:“那个人如何了?可有什么动静?” 那几个巡逻的估计有一个是头目:“回长老,到现在为止,那个人已经被消灵锁刮了四百八十次,估计元神已经没那么强了……” 酷刑2 “好,带我去看看!” 齐洛儿低着头走在后面,听到此话打了一个寒颤:“消灵锁……刮……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酷刑?” 一排人走在走廊的中间,丝毫没有引起怀疑。 走廊虽然不长,可是齐洛儿手心里全是冷汗。 因为此刻只要一旦被人发现,就会陷入围攻。 这些人武功底子都不弱,其中还有一个长老级别的人物。 真打起来只怕不但救不成月无殇,自己也要搭进去! 况且她已经偷偷查看,墙角的筒灯处,有细小的绳子,通往黑洞洞的上方。 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若是刚才强攻进来,定会引起整个天牢守卫的攻击,势必会惊动上头。 说不定会引来凌虚子那个大boss。那就全玩完了! 一行人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道圆形石拱门。 厚厚的门板足有一尺多厚,微微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显然异常结实,大门关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不是能轻易打开的。 两旁有十个守门的紫云弟子,看到长老到来,其中一人忙开了大门上的一尺多大的铜锁。 吱呀呀一声响,大门开了一道缝,仅能供一人进出。 那长老摆了摆手,便带着一干弟子走了进去。 一处宽大的中厅呈现在眼前。 里面琳琅满目的刑具映入齐洛儿眼帘,地上鲜血淋漓,充满了血腥味道。 齐洛儿心头激跳,一股怒火瞬间窜上了顶门! 原来仙家也会动用私刑么? 抬头一望,忽然就像被雷劈中,再也动弹不得! 酷刑3 月无殇被无数铁链困在石壁上。 两边的琵琶骨上各穿了一条乌黑的链条。 链条上刻着无数繁复的咒文,一闪一闪地闪着寒光。 原本雪白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血污,大片大片的血花晕染开来,几乎刺花了齐洛儿的眼睛。 心脏似被人猛打了一拳,疼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月无殇抬起头来。 他微眯了眯眼睛,从睫毛下面望着进来的一批人。 唇色淡淡的嘴角微微一扯,在这么狼狈的情景下,他的气质看上去却是居高临下的:“李梦吉,你又来做什么?” 那个长老正是叫李梦吉,他哼了一声:“本座来看你死了没有!” 月无殇嘴角一牵,竟然露出一抹笑:“放心,你死了老子也死不了!” 李梦吉冷笑:“月无殇,你这个样子还想说大话?消灵锁的滋味如何?” 月无殇忽然轻笑起来:“滋味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说话的功夫,忽听石墙后面有咔咔咔咔之声传来。 接着从墙壁上伸出两排铁钩样的东西,铁钩上有无数根倒刺,在烛火下闪着诡异的蓝光。 随着机括声响动,那些铁钩都扎入月无殇前胸之中! 血花一蓬蓬绽开,喷溅在月无殇的白衣上,身后的墙壁上…… 随后,那些铁钩又收了回去。 那些铁钩上都有倒刺,抽出来的时候,基本每个铁钩上都有一丝血肉…… 月无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身子微微痉挛了几次,显然痛苦到了极点。 他却一声不吭,甚至嘴角依旧勾着一抹微笑…… 齐洛儿脸色煞白,险些便叫出来! 她靠着墙站着,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身子没让它发抖。 我要救你出去 幸好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月无殇身上 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李梦吉的目光中满是得意:“月无殇,你纵然是不死魔神,在这消灵锁下,你也不会活的很长久的。再过七天,你的元魂便会被消灵锁完全吃掉……” 月无殇一声冷笑:“没想到紫云门也这般下作,居然向风云门借来这个东西。我想,你们的云画掌门一定不知道这件事吧?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吐血?” 李梦吉脸色微微一变,这刑具是他偷偷借来的 云画掌门一向赏罚分明,如果被他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干休…… 又一想:“哼,怕什么!在紫云门还是凌虚掌门说了最算,何况这借刑具一事正掌门已经默许,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哼了一声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对付你这样的邪魔外道,就要用非常手段!” 月无殇哈哈一笑:“那风云门倒是什么好门派了?唔,风云门门主一向是色中饿鬼,你紫云门的女弟子们送去了多少?” 齐洛儿心中一沉,原来这残忍霸道的刑具是向什么邪魔外道借来的?! 难道这就是仙界? 和魔教又有什么不同?! 想起自己在蜃楼宫所受的待遇,和此刻的月无殇一比,自己在那里吃禁闭简直就太小儿科了! 李梦吉却像被踩到了痛处 哼了一声道:“看来我们的魔君大人精神依旧很好么?!或许该把这消灵锁的频率再调高一点,让你尝尝更销魂的!” 回头冲着自己的徒弟:“篮仓,让他们再调高一倍,这位魔君大人的性子是该好好磨磨了。” 我要救你出去2 那个叫篮仓的徒弟答应一声去了。 齐洛儿握紧了拳,恨不得冲上去将那该死的机关掰断! 但她知道此刻决不能出手,不然不但救不了他,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 更何况自己毕竟是云画的弟子,她可不想给云画抹黑,弄个叛师的罪名。 原来——这就是消灵锁,这玩意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 普通人挨上这么一抓,只怕就会立即玩完! 月无殇不亏是魔君,每一次施刑完毕,他身上那些血洞都会自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如果不是他脚下和身上的斑斑血渍,几乎看不出他受伤来。 消灵锁的速度快了足有一倍,那些铁钩几乎是刚缩进去便又伸了出来。 重复刚刚的动作,噗噗铁钩入肉的声音入耳惊心…… 月无殇脸上虽然还挂着满不在乎的微笑,脸色却苍白了不少。 齐洛儿的脸色几乎比月无殇还要惨白。 她身子僵直,立在那里,手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月无殇,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李梦吉脸上是快意的笑。 “交代?” 月无殇又笑了,眸子里却满是轻蔑:“你配吗?李梦吉,你父亲在蜃楼宫的海媚湖等着你呢,他想你了,让你也去陪他……” 李梦吉脸色微变,他的亲生父亲曾经是魔宫的一个头目。 后来和妖族一起叛乱,掀起一轮血雨腥风,被月无殇镇压下去。 他的父亲便被沉入海媚湖中,永世不得超生。 而李梦吉的娘亲带着尚在肚子中的他改嫁,嫁给一个普通的唐国商人。 后来他出生后,在十多岁上拜入紫云门中。 我要救你出去3 他资质不错,修仙四十年便得了仙骨。 他性子虽然阴沉,却极会为人处事,深得凌虚子欢心。 在三百二十岁上便做到了长老的位置。 八大长老他排行最末,权力却实在不小,为刑罚堂的管事…… 他一直对自己的生身之父讳莫如深,却没想到今天会被月无殇当面揭了出来。 不由得恼羞成怒,手掌紧握成拳:“月无殇,你休要胡说八道!我的父亲早在八百年前就寿终正寝了,哪里来的海媚湖冤魂?!” 月无殇哈哈大笑:“李梦吉,你没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敢承认,你们李氏魔族后背上都有一个青蛇胎记,你自己看看可有没有?!” 李梦吉脸色大变,看了看自己周围的这些弟子。 见这些人虽然不言语,但眼中却露出怀疑之色…… 他心中一沉,冷冷笑道:“月无殇,你休要挑拨离间,哼,你不是说我后背有什么青蛇胎记么?我这就给你瞧瞧!也好让你死心!” 哧啦一声,他撕下了外袍,露出了脊背。 齐洛儿下意识地一瞧,微微一愣。 李梦吉的后背上纹有一条张牙舞爪的墨龙,飞舞于一片墨云之中,甚是猛恶。 月无殇瞟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唔,这纹身做的好,小青蛇果然不见了……” “你!” 李梦吉脸涨红了,气得唇角的小胡子都飞了起来。 “月无殇,你胡说什么,我师父这是修炼而来的墨龙印,才不是什么纹身!” 李梦吉的徒弟篮仓忍不住叫了出来。 “月无殇,我今日就让你尝尝我这墨龙的厉害!” 李梦吉掐诀念咒,平地起了一阵狂风。 我要救你出去4 齐洛儿眼前一花,就见一条墨龙自李梦吉背后飞舞出来,张牙舞爪的朝月无殇扑了过去! 那条墨龙十分猛恶,利爪如同寒光闪闪的铁钩,朝着月无殇的脑袋抓了过去! 月无殇冷冷一笑,手指微曲。 一道紫色的光芒闪过,在他周身形成一个紫色的屏障。 那条猛恶的墨龙一爪正抓在那紫色的屏障上。 只听哧地一声响,那屏障颤了一颤,却没有丝毫破损。 李梦吉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月无殇还有力气反击,心中羞恼不已。 掐诀的手指一指 那墨龙怒吼一声。 一爪一爪拼命攻击…… 也正在这时,那个消灵锁又开始发动。 血雾砰溅中,月无殇手指微微一抖,紫色的屏障小了一圈…… 李梦吉心中一喜,正想再趁机加强墨龙的攻击,忽听身后有人一声惊叫:“啊,蛇!青蛇!” 这一声惊叫吓的李梦吉身子一抖。 以为自己背后的青蛇被人发现,手一颤,那条墨龙又飞回了他的后背,化做一条图腾…… 回头看了一眼那惊叫的弟子,森然道:“你叫什么?哪里有蛇?!” 那叫声正是齐洛儿发出来的。 她刚才眼见那条猛恶的墨龙就要伤害到月无殇,想起青蛇之说,知道这定是李梦吉的心病,便叫了起来。 果然一举凑功。 听李梦吉问她,她随手一指大牢的一个墙角:“刚刚那里有一条蛇爬过去了……” 李梦吉心中舒了一口气,瞪了齐洛儿一眼:“没用的东西,一条蛇有什么可怕的?!” 经此一闹,李梦吉已知月无殇虽然受此酷刑,但身上的灵力依旧惊人。 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 他也就没有了兴趣,瞪了月无殇一眼,交代了几句场面话,便带着众弟子离去了。 我要救你出去5 齐洛儿依旧落在了最后,走过那灯火辉煌的走廊,来到那个暗道。 她悄悄地拿出那个木人,默念咒语。 那个木人便变成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跟随者李梦吉等人出去了。 齐洛儿的动作快到极点,又是在黑暗的甬道里,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 齐洛儿眼见李梦吉一行人去远,这才摇身一变,变做他的形貌,大摇大摆地又走了回去。 那些巡逻的紫云门弟子见她又折了回来。 有一些纳闷,有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便上前来询问:“长老,你老怎么又回来了?” 齐洛儿哼了一声,学着李梦吉的腔调道:“本座为什么回来还用得着向你报备?” 一句话噎的那个弟子说不出话来。 不敢再说别的,忙将那两扇玉石门再次推开。 齐洛儿闪身入内。 月无殇刚刚经受了一波刑具的折磨,见‘李梦吉’又进来。 俊眉一挑:“姓李的,你又来做什么?还没被我骂够?” 齐洛儿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牢狱头目,淡淡地道:“你先出去!” 那个牢狱头目一愣,不敢不听。 忙低头退了出去。 月无殇微一皱眉,哈哈一笑:“姓李的,你又想弄什么花样?想偷偷杀了我?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齐洛儿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咬紧了口唇,二话不说,就去掰那个机关。 月无殇吓了一跳,眉峰一挑:“你做什么?” 齐洛儿也不答话,刷地一下抽出怀中的诛魔刀,朝着那机关直劈了下去! 砰地一声响,火星四溅,那些铁钩竟然丝毫无损…… 月无殇身子一僵,脸色微变,不可思议地望着齐洛儿:“你……你是……小宝儿?” 我要救你出去6 他的声音微有些颤抖,显然很是吃惊和不可置信。 齐洛儿恢复了本来形貌,看了他一眼,颤声道:“月无殇,你不是超级臭屁的大魔王吗?怎么会落到了他们手中?!” 月无殇闭了眼睛,冷冷地道:“齐洛儿,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 齐洛儿面色一白,如遭雷劈:“你,你说什么?” 月无殇冷笑:“这岂不是正是你希望看到的?齐洛儿,那酒岂不是你为我准备的?捉住了我,你的功劳不小吧?你现在再来又想在这里得到什么?” 他声音不大,但听在齐洛儿耳中却不亚于一把把飞刀,将她刺的体无完肤。 她的小脸瞬间苍白了。 怒瞪着他:“月无殇,你说的什么废话?你将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月无殇闭上了眼睛,淡淡地道:“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走吧!” 齐洛儿气得小脸煞白,原来他真的误会自己了! 她紧咬着口唇,唇角几乎都被她咬破了。 心里却悲哀地发现,她竟然没法解释。 他确实是探望自己的时候喝的那酒,貌似那酒还确实是自己为他留的…… 现在他怀疑自己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她还是很生气,心里憋闷的几乎要爆炸! 月无殇却闭了眼睛,暗叹了口气。 他自然知道齐洛儿是无辜的。 但他就是要伤害她,好将她气走。 以她那么浅的功力,肯定救不出自己,反而把她自己搭上…… 机关再一次被启动,那血淋淋的玄铁钩又伸了出来…… 齐洛儿一咬牙,身形一闪,向着那玄铁钩就扑了过去! 月无殇大吃一惊,也顾不得运功抵挡那即将到来的酷刑,手一挥,一道紫光在身前凭空出现。 齐洛儿正撞在那紫光上,又被弹了回去,蹬蹬蹬连退好几步,差点坐在地上。 怎么才能把他弄出去? 也几乎在这同时,那寒铁钩又插进了月无殇的胸口之内! 月无殇闷哼一声,黄豆大的汗珠登时滴落下来。 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俊脸一绷,骂道:“笨蛋!你上来做什么?!就你那点功力,挨一下就要了你的小命!” 齐洛儿恨恨地看着他:“你不是以为我和他们是一路的吗?我只想证明一下!” “证明个屁!”月无殇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以为你是谁?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我堂堂魔君还用得着你这个小丫头救?” “你……” 齐洛儿没想到他这个时候闹别扭。 咬了咬牙,道:“你是因为我被抓的,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月无殇一声冷笑:“用不着!我自有法子出去。你还是快走罢,回去继续做云画的乖徒弟……” 齐洛儿气道:“你有法子?你能有什么法子?!你如果有法子,也不会在这里受这酷刑了!我知道你是堂堂的魔君,我是紫云门中人,救你出去不应该,但你毕竟是因为我才被抓的。这人情我不想欠!你放心,我把你救出去后就和你分手,不会缠着你的……” “救我?怎么救?我知道你已经脱了凡胎,得了仙骨,但又能怎么样?你现在的功力最多也就和这什么劳什子长老打个平手,你知不知道这消灵锁和这石墙壁是一体的?一旦被破坏,整个紫云山都会震动……你能打的过紫云门这上上下下的几千弟子?” 月无殇斜睨着她,很不客气地扔出了一个‘炸弹’。 齐洛儿猛地一呆,脸色大变:“消灵锁和石墙壁是一体的?不能破坏么?” 她如同被人猛击了一拳,心情失落般空虚。同时却也凝固般沉滞…… 怎么把他弄出去2 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他弄出去? 她抱着头干脆坐在那里。 脑子里风车般转着各种念头,却没有一个能可以施行的…… 月无殇看她像个猫似的蜷缩在那里,微微皱了皱眉:“你还不快走?!” 齐洛儿瞪他一眼:“我喜欢待在这里,用你管啊?!” “那狱卒每隔半个时辰就会过来瞧瞧,你想让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月无殇咬牙又顶过一轮折磨,冷哼一声提醒她。 齐洛儿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过一轮一轮的,常人绝对无法承受的残酷刑罚,一颗心揪的几乎要跳出来。 忽然跳了起来,叫道:“狱卒!对了,刚刚那破长老让狱卒把这鬼东西调快的。我让他把这鬼东西打开也就是了!” 摇身一变,又变做李梦吉的模样。正想开门出去。 月无殇忽然唤住她:“慢着!这东西就是李梦吉给我弄上的,狱卒根本打不开!你这样一说肯定露馅!” 齐洛儿一呆,咬了咬嘴唇:“那我总可以让狱卒调慢一些吧?” 出了玉石大门,唤来了狱卒,让他把消灵锁调到最慢。 那狱卒十分纳闷,不明白长老到底在搞什么,一会快一会慢的。 不过这李长老一向喜怒无常,他一个小人物自然不敢过问。 只得将那消灵锁重新调慢。 这一调,便调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一次…… 狱卒又出去了。 齐洛儿微微吁了一口气,看了月无殇一眼。 月无殇的恢复能力很快,十多分钟的功夫,身上的伤口便开始结痂,重生…… “好了,你能把它调慢,已经算对得起我了,快走吧!”月无殇有了力气,开始赶人了。 怎么把他弄出去3 齐洛儿也不说话,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那些将他固定在墙上,刻满符咒的玄铁链出神。 那个消灵锁她砍不断,这链子呢? 难道也砍不断? 她猛地跳了起来,又抽出了那柄诛魔刀。 月无殇看着她手持血红的诛魔刀一步一步走上来,一双美眸中竟有一种令人心惊的杀气。 心中莫名一紧:“你想做什么?” 齐洛儿刀锋指了指那玄铁链:“砍断它!那消灵锁我对付不了,这破链子我难道也砍不断?” 月无殇冷冷地道:“你以为它是普通的锁链?这也是你紫云门的至宝,乃是用千年寒铁所造,上面这些符咒都是加持了你紫云门历代掌门的法力的,不然你以为它能困住老子?” 齐洛儿一愣,却不肯死心:“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这刀也是神器呢。据说能削铁如泥……” 月无殇‘哧’地一笑:“神兵利器也要有会使用的人,不然也不过就是破铜烂铁!” 齐洛儿哼了一声:“是不是破铜烂铁也要试试才知道!” 举刀就要砍。 月无殇叹了口气,知道不让她试试,她不会死心。 挥手设了一个结界,防止金铁交鸣的声音泄露出去。 齐洛儿一刀劈在那玄铁链上! 她用的力气实在是不小。 ”铛“地一声大响,火星四射,险些没震聋齐洛儿的耳朵! 那玄铁链却依旧好端端的,连个痕迹也没留下。 齐洛儿反而因为用力过大,被反震,虎口都震出血来! 齐洛儿颓然坐倒,看了看手中的驱魔刀,这么厉害的神器,也奈何不了这破链子么? 好在驱魔刀也极为锋利,被她使蛮力一剁,居然也没卷刃,依旧妖冶如血,光亮如初。 ”好了,该试的你都试过了,可以回去了!”月无殇又开始赶人。 血洗紫云山 齐洛儿气得在那玄铁链上抓了一把:“这是什么变态东西……” 这一句话没说完,那玄铁链蓦然爆出一圈红光。 玄铁链上那些繁复的符咒如同被硫酸腐蚀过,慢慢消失…… 齐洛儿微微一呆,这是——怎么回事? 月无殇却眼睛一亮:“小宝儿,你的血!是你的血……” 齐洛儿一愣,低头一瞧,见自己手掌中的鲜血印染在玄铁链上。 鲜血所到之处,那些符咒便消失……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的血就是解这符咒的! 齐洛儿大喜,几乎是不假思索,诛魔刀一沉,又在手心割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涌出来。 顺手便向玄铁链抹去。 鲜血所到之处,符咒便消失不见…… “好了,好了!已经够了!”月无殇急忙阻止了她。 齐洛儿抬头看着他:“这就够了?这符咒没了是不是就能砍断了?” 月无殇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可以了!” “好!那我现在就砍断它!” 齐洛儿也不再多说废话,驱魔刀迎空一扬,狠狠地劈了下去! 喀!一声脆响,手臂粗的玄铁链被她一削而断! “下一步怎么办?它们还在你的琵琶骨上,你忍一忍疼,我给你拽出来。” 月无殇哈哈一笑:“用不着,我自己来。” 他手臂抬起,双臂一挣,手臂上肩头被刺穿的地方鲜血狂涌。 他却浑不在意,伴随着咔咔的铁链声响,那玄铁链条硬生生地自他肩头滑落下来。 强硬如他,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喷涌的鲜血让齐洛儿几乎不忍心观看,她咬紧牙关,又替他解开其他的束缚…… 月无殇总算又落回了地上,微微一踉跄,便拿桩站稳。 血洗紫云山2 他脸色依旧苍白,眸子里却燃烧着兴奋的,嗜血的光芒。 终于又得自由了!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他会让紫云门为此付出代价! 手一伸,墨色的长剑凭空出现, 墨黑的剑身上那眼睛似的图案,此时所散发出的红光耀人眼目。 齐洛儿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慌忙抱住他一条手臂:“月无殇,你现在重伤在身,不可以拼命。我,我带你出去。”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窒,叹息了一声:”傻丫头,这玄铁链一断,那个凌虚子牛鼻子就会得到感应,立即就会赶来。你怎么带我出去?” 齐洛儿一呆,脸色微变。 她本来打算救出月无殇后,便将他变做紫云门弟子的模样,然后混出去,这下子全泡汤了! 月无殇却已容不得她再出神,一把握住她一条手臂:“跟我走!” 手一挥,那牢狱的大门轰然打开! 他半抱着犹自出神的齐洛儿就冲了出来。 那些正在巡逻的紫云门弟子大吃一惊,呼啦一声全围上来。 那狱卒头目还不忘大喊:“快传音尊上,大魔头要逃了!” 月无殇哈哈一笑:“很好,人都在!” 黑色的长剑一挥,一道黑色的光波呈圆弧迅速弥漫! 那些巡逻的紫云门弟子都是二三流的角色,哪里抵挡得住他这一记绝招。 黑色光波所到之处,那些人连叫也叫不出一声,便像被割倒了的麦子似的。 血肉横飞,成了一滩滩肉酱…… 齐洛儿站在月无殇身侧,眼见那黑色的光波发出,一句:“不要杀人!”的话硬硬地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血洗紫云山3 齐洛儿站在月无殇身侧,眼见那黑色的光波发出,一句:“不要杀人!”的话硬硬地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十八个同门转眼成了一堆碎肉…… “小宝儿,我们走!” 月无殇也不耐烦走密道,墨黑的剑向上一举 齐洛儿只觉头顶上似响了一个炸雷,无数沙石横飞 那密道上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露出漫天的星光! 齐洛儿迷迷糊糊中只觉身子被月无殇抱着飞了起来。 再一眨眼的功夫,人已到了监牢外面,见到久违的天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让齐洛儿几乎来不及反应。 等她完全反应过来,眼前人影乱闪,无数紫云门的弟子被惊动围了上来…… 月无殇哈哈狂笑:“来的好!” 墨色的长剑一闪,正要出手 忽觉左臂一紧,已被齐洛儿抱住:“月无殇,不要再杀人……” 月无殇缓缓低头,看着齐洛儿微微一笑。 姿态优雅,却犹如蛰伏的猛兽。 充满了嗜血的残酷:“小宝儿,今天,我就让你看一场好戏吧。” 手在墨黑的长剑上一弹,墨玉剑陡然冲上天,划破长空,犹如云中闪电,瞬间化作了数百柄 分不清哪一柄才是真的,冷月下,无数柄相同的剑从天而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月无殇长发翻飞,铺天盖地张开犹如巨大帘幕:“紫云门的牛鼻子们,老子今天也让你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吧。” 双臂一合,数百柄魔剑齐冲了下来! 那些紫云门弟子围上来的足有上百人。 每一个法力也不算弱,但在此魔剑的笼罩之下,也不得不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 血洗紫云山4 有些功力弱的,被黑剑上红眼的妖冶光芒下,身子便如同被活生生定住,再也动弹不得! ,瞬间数丈范围之内血肉横飞,数十人连喊声都无就魂飞魄散。 无数鲜血喷溅出来,如同放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体烟花…… “月无殇,你住手!” 齐洛儿再也忍不住,扑了过来,抱住了他一只手臂。 “小宝儿,你让开!” 月无殇狭长的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手臂一挥,将齐洛儿推开。 他虽然怒火攻心,却并没有失去理智。 这一推力道恰到好处,仅仅将齐洛儿推的后退几步。 月无殇手轻轻一挥,魔剑挥舞,无数道紫光爆出,向着又围上来的紫云门弟子杀了过去! 人一批一批的倒下去,又一批一批围上来。 “紫星阵!” 随着人丛中一声呼喝,那些紫云门弟子蓦然退后,转眼间便排成了一个奇特的队形,像个半圆形状。 人人御起自己的武器,对准对面的月无殇。 月无殇轻轻一笑,笑容如三月桃花,灼灼光华,他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衣袂飘飘,似阳春四月在春郊漫步,却带了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力。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却像是踏在了人的心尖上。 带着极大的压迫感。 压的在场的人都说不出话。 也动弹不得,好像略一松劲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他还没有再次出手,但周身翻涌的杀气却让周围的温度几乎下降了十度。 他,风姿之美,就是九天的神仙也比不上。 但这样绝美的人所带来的却是死亡的冰冷气息。 血洗紫云山5 那些紫云门弟子一步一步后退,显得极为紧张。 却又不肯投降和讨饶。 咬紧了牙关,在一个壮硕男子的带领下,拼命抵抗着。 却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 齐洛儿看着满地倒着的横七竖八的紫云门弟子,一颗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 这些人她虽然大多不认识,可是,他们毕竟是她的同门。 眼见着他们在自己跟前血肉横飞,齐洛儿胸口像被坠上了大石。 眼见月无殇长剑再次慢慢举起,她一声大叫:“月无殇,住手!他们都是无辜的!不要让我后悔救了你!” 月无殇脚步微微一顿,斜眼一瞥。 见齐洛儿站在不远处,一张俏脸煞白,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气怒之极。 他心中蓦然一动。漫天狂涌的杀气瞬间湮灭一半。 举起的长剑慢慢放下。冷冷地道:“看在小宝儿面上,老子饶你们一命!” 那些紫云门的弟子只觉身上那无形的压力蓦然一轻,听到月无殇这一句,微微一呆。 随即大喊:“不能让这魔头走了!拦住他!” 齐洛儿心头一跳,满头黑线! 这些人也太不知道死活了吧?! 凭他们的本事只有做人肉盾牌的份,真拿自己的小命不当命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月无殇便哈哈大笑起来:“拦住我?就凭你们?!” 手中的墨玉剑猛地迎空一划,立即就有一道紫光弥漫而出! 站在最前面的紫云门弟子首当其冲,拼命抵挡也抵挡不住,祭出的法宝还没来得及大放异彩,便被紫光吞没。 人也被激得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狂喷鲜血…… 眼看着霸道的紫光要将那些紫云门弟子全部吞没。 血洗紫云山6 齐洛儿头脑中热血上冲,猛地冲了上去,挡在了那些弟子身前:“月无殇,不要杀人了,你快走!”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手下一顿,那些弥漫的紫光及时在齐洛儿身前停住:“小宝儿,让开!” 他暗黑的眸子有一些暗红,周身的杀气想按也按不住,显然他对紫云门的弟子已经恨到了极致,杀意已决。 齐洛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心知凌虚子他们转眼就会来到,这月无殇却生像是把那些大boss忘记了似的,和这一帮小喽啰死磕,他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她一咬牙,一反手,将手中宝剑对准自己的喉咙:“月无殇,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的眼前!” 这句话说完,齐洛儿自己就泪了。 这种情景太熟悉了,某些狗血的武侠剧中常用这一招,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天雷的一天。 不过,貌似这一招对付像炸了毛似的月无殇十分好使,他微微一愣,俊眉一挑,忽然飞身向前:“小宝儿,你和我同走!” 他身上满是斑斑血渍,俊美邪魅如地狱里的修罗,想起他刚刚的屠杀,齐洛儿莫名地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后退一步:“不!” “哼!月无殇,你还想走?!”一个声音蓦然传了过来! 眼前围着的层层叠叠的紫云门弟子蓦然两旁散开。现出几个人的身形。 正中一人三十来岁,穿着青色道袍,白净面皮。 周身有淡淡的光芒环绕,腰畔悬着一柄长剑,气度从容而威严。 正是紫云门的掌门——凌虚子。 在他身后正是八位长老。凌虚子一挥手,八位长老已无声散开,分站八个方位,防止月无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4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4部分阅读 走。 齐洛儿一见紫云门的头头除了自个的师父外,几乎全部到齐,眼前不由一黑。 这下麻烦了! 凌虚子眼睛在齐洛儿身上一扫:“洛儿,你怎么在这里?” 齐洛儿心虚地别开眼睛:“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 今天到此为止。文有些瓶颈了。所以写的慢了一些。 太可爱了 人丛中有一个声音叫了出来:“尊上,就是她把大魔头放出来的,我看到他们一块从地牢冲上来,这魔头还一直护着她……” 凌虚子面色一沉,不怒自威严:“洛儿,这是真的?” 齐洛儿心一横,朗声道:“不错!是我救他出来的!” 凌虚子和八大长老看到齐洛儿时,心里已经隐约明白。 却没想到齐洛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承认, “齐洛儿,你好大胆,你这是公然叛师!” 刑罚堂长老李梦吉森然道。 齐洛儿此时已经豁了出去,扬首抬眉道:“我没有叛师!我只是看不过去!紫云门既然是名门正派,为何会用这等宵小手段?有本事凭真刀真枪的抓他,利用我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他既然是因我被抓,自然也是由我将他救出来,我没有做错!” 齐洛儿自觉自己说的很义正词严。 神仙么,就应该是公正无私,光风霁月的,做出这样的龌龊事,怎么能服众? 却没想到她这一番话说出来,所有的人都拿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她。 那样子就像看一个天字号大笨蛋。 就连身后的月无殇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他家的小宝儿真是太可爱太天真了…… “齐洛儿,你胡说什么?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再说他是谁?他可是整个魔界的魔君!你知道他给整个仙界以及人间带来多大的威胁和祸害么?!你知道这几千年来有多少仙界的同僚死在他手上么?对付邪魔外道,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云中岳气得小胡子都吹了起来。瞪着这个丫头。 计杀 月无殇嘻嘻而笑,懒懒地道:“两派相争哪能没有伤亡?我魔教的弟子也死伤不少。你们哪个敢说手上没有几条性命?”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凌虚子冷哼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 月无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凌虚子,你能不能换一套说辞?你这句话老子听了够八百遍了!难道魔就全部该死?仙杀了魔就是为世间除害,魔杀了人就是罪大恶极,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尊上,和这厮有什么好啰嗦的?我们再把他拿住也就是了!” 李梦吉晃了晃手中的兵刃如是说。 他的眼中满是嗜血的残酷。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消灵锁的威力 月无殇再强大,他受了这两天一夜的折磨,所剩的灵力应该不足一半。 他就不信,凭借八大长老和掌门的合力会拿不住他! 哼,等再拿住他的时候,不但再给他上消灵锁,还要将‘刷洗梳’(刷洗,这一酷刑,请参看满清十大酷刑)一并借来,给他用上…… 月无殇斜睨了李梦吉一眼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哈哈,紫云门果然个个都是好汉,率领千军万马来拿我一个。你们是群殴,还是车轮战?老子一律奉陪!” 一句话刚刚说完,他脚下忽然一个踉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齐洛儿脸色一变,看了他一眼 再看看周围几乎称得上人山人海的紫云门下,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这次——只怕月无殇是逃不掉了! 凌虚子,八大长老目光那是何等的老辣,自然也看到月无殇分明是强弩之末。 李梦吉更是心中大喜 计杀2 他和月无殇仇深似海,这时见月无殇如此,顿起了痛打落水狗之心。 他急于表现自己,对着凌虚子一拱手道:“师父,让弟子擒拿这个小子!” 凌虚子微微点了点头:“小心。” 李梦吉身形一起,手中的长剑一指月无殇道:“邪魔外道,你不要口出狂言,你以为我紫云门和你魔教一样无耻吗?还车轮战?我自己一人也能打败你!” 月无殇微微叹息了一声:“还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川王八欺,连你这样的东西也敢和本王叫板了!李梦吉,你确定要和本王单挑,不会叫其他帮手?” 他声音云淡风轻的,李梦吉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看了月无殇一眼。 月无殇还是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面上似笑非笑的,看不出和平时有任何不同。 只是脸色微微白了一些。 李梦吉心中忽然有些后悔。 但大话已经出口,在这一干弟子面前,他却不能再缩回去。 冷笑道:“我一人便已足够,你以为我紫云门中人和你魔教一样无耻吗?” 月无殇哈哈大笑:“好!有志气!” 李梦吉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手中长剑一闪,如一团青影般直扑了上来。 月无殇冷笑一声,墨玉剑出手。 只听‘铛’地一声大响,两柄长剑死磕在一起。 李梦吉连退好几步,月无殇也后退了一步,看上去是个势均力敌的场面。 凌虚子大为高兴, 看来这月无殇确实已经强弩之末。 原先十个李梦吉也不会是他的对手,现在却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 齐洛儿一颗心猛跳了起来。 计杀3 别人没注意,她却看到,月无殇肩头部位有血透出。 想必是刚刚那一震,又把他肩头的伤震裂了…… 月无殇已经和李梦吉斗在了一起。 只见一团白影,一团青影混在了一处。 彩光乱闪,不停地分开,重合,兵刃撞击之声如同炒料豆,乒乒乓乓的,不绝于耳。 这样过去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二人身影骤然分开。 李梦吉呼呼喘着粗气,月无殇的脸色更白了。 袖子中有血流出,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上。 一滴一滴的,如同一个个铁锤,敲打在齐洛儿的心上。 齐洛儿脸色比月无殇更白,站在一旁,心里火烧火燎的。 这月无殇脑子是不是气坏了? 干嘛非要在这里争斗? 跑路不就完了? 耽搁的时间愈久,对他越不利…… 如不是有这么多人在眼前,她几乎就要开口催促了。 偷偷一瞧凌虚子,果然见他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此时露出一抹喜色…… 月无殇和李梦吉一分即合,又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两个人的动作都飞快,众人几乎看不清二人的身形。 齐洛儿此时已今非昔比,却瞧的清清楚楚。 只见月无殇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双手手背已经被鲜血染红。 流到墨玉剑上,衬的那墨玉剑上的红色图案越来越是妖艳…… 月无殇墨玉剑上紫光频闪,似乎每一剑都削在李梦吉身上。 却全被李梦吉的护身真气挡了回去,徒劳无功…… 齐洛儿越看心里越紧张。凌虚子却越看越高兴。 嗯,照这么下去,或许不用自己出手,月无殇就会被李梦吉擒下。 计杀4 他正微笑,忽听激斗中的李梦吉一声惨叫。 这叫声入耳惊心,吓了众人一跳。 齐洛儿定睛一看,不由一呆! 原来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李梦吉的两条手臂被硬生生砍了下来。 鲜血流了一身! 而月无殇的墨玉剑乌光一闪,一道光波又朝着李梦吉的右腿削去。 似乎想把这位刑罚堂的长老削成一根人棍…… 凌虚子再也沉不住气,手臂一抬,一道淡青色的光波直袭月无殇的面门! 迫得月无殇不得不回剑自保,凌虚子一把将李梦吉拽了出来。 李梦吉脸色煞白,疼的全身不住颤抖。 他可没有月无殇有再生的本事,两条手臂掉了就是掉了,再也长不出来。 他又羞又气,又恼又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自有他的弟子上来将他扶住…… 月无殇全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雪。 却哈哈大笑:“说不让人帮,原来师徒还是要一起上的。” 凌虚子面沉如水:“月无殇,今日你的对手是本座!” 原来他见李梦吉落败,知道月无殇虽然是强弩之末,其他人却未必是他的对手。 为免再有其他伤亡,他决意自己出马。 反正他平时也就比月无殇略逊一筹。 而现在月无殇的功力明显不足平时一半,自己要拿下他,理应很轻松。 月无殇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了他的如意算盘,心中暗暗冷笑。 唇角一牵,脸上的笑容有些满不在乎:“何必麻烦?你和你这七位长老还是一起上罢。” 话语里有丝丝鄙夷不屑的意味。 凌虚子脸色微微一变。 月无殇已经是这种样子,自己如果再和别人联手,那丢人可就真丢到姥姥家去了! 计杀5 他一扫众弟子,冷冷地道:“你们且退后,没有本座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前!” 众弟子齐齐答应一声,果然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齐洛儿双拳在袖中握紧,看着这仙魔两界最厉害之人的打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电闪雷鸣,火星撞地球,飞船爆炸…… 种种形容词也形容不了这两个人的争斗。 整个广场上都是沙飞走石,围在外圈的弟子拼命的后退,唯恐被台风尾波及。 凌虚子因为吃过月无殇很多次亏,他唯恐月无殇会突然发难,所以始终和月无殇保持着两丈左右的距离。 用剑气和月无殇缠斗。 二人的动作都快到了极点,功力稍弱一点的弟子几乎看不清谁是谁, 只看到一团青影一团白光在缠斗…… 齐洛儿现在目力惊人,却看出月无殇明显处于劣势。 所发出的光波没有凌虚子长,劲力没有人家足。 甚至他身上又有多处挂彩,手臂上流下的鲜血已将整条衣袖染红…… 凌虚子一向平静如水的脸上此刻掩藏不住一丝得意。 这千百年来,他和月无殇打了不知有多少次架。 却次次都败在他的手上。 如不是有云画,他这条性命不知被月无殇取去多少回。 后来他也学乖了,碰到月无殇的时候,他能不出手则不出手。 反正有云画在,他就没必要出乖露丑了。 对月无殇,他一向是又恨又怕。 此时逮着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 看到月无殇的狼狈,他只觉积压在心底几千年的怨气总算发泄出来一些…… 他手中的长剑也是仙门至宝,名曰青溟。 此刻舞的上下翻飞,光华闪闪,威力巨大,攻势又快又狠。 计杀6 此刻舞的上下翻飞,光华闪闪,威力巨大,攻势又快又狠。 月无殇应付的有些狼狈。 墨玉剑勉强能将自己围护,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月无殇且战且退,脚下有些虚浮。 激战中,月无殇身上挨了他一剑,猛地打了个趔趄! 凌虚子一见机会难得,青溟剑一扬,合身扑了过去! 他要尝尝长剑真正刺入月无殇体内的滋味。 他等这一刻足足等了千年! 齐洛儿失声惊呼,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直扑了过来! 只是她距离尚远,根本来不及救援。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雷霆一击向那毫无防备的月无殇攻了过去…… 眼看这雷霆一剑就要刺入月无殇的血肉,凌虚子却自月无殇眸子里看到了一抹冷酷笑意! 那是计谋得逞的笑意,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想刹住脚步,可是他这一击是全力击出,根本收不住! 说是迟,那时快,月无殇看也不看就要刺入身体的长剑,身子暴起,不退反进! “噗!”青溟剑如愿地刺入月无殇的左肋! 凌虚子甚至尝到了自月无殇身上喷溅出来的,温热的血。 只是他还来不及高兴一下,月无殇已撞进他的怀中! 凌虚子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胸口一热一疼一麻。 月无殇的手掌自他前胸透入,后背穿出! 血花漫天飞舞…… 这一突变谁也没料到。 众弟子本来还等着师尊将那魔头擒住。 却不料竟然来了个大逆转。 八大长老甚至都来不及救援,眼睁睁地看着自个的掌门像个破败的布偶,被月无殇擒在手中! 计杀7 月无殇出手如电,只听咔咔两声响,凌虚子的双臂被月无殇生生捏断! 凌虚子手中的宝剑再也掌握不住,无力地跌落下来。 齐洛儿硬生生地停住身子,被这突变弄的回不了神。 紫云门弟子齐声呐喊,围了上来,纷纷大喝: “放开尊上!“ “放开掌门!“ “放开我师父……”无数法宝一起祭出,向着月无殇打来! 月无殇哈哈一笑,将凌虚子风车似的一轮,去挡那些砸过来的法宝。 那些弟子大吃一惊,自然不能让自个的兵刃砸在掌门身上。 拼命回撤,有的回撤的急了,反而把自己打伤,吐血不止。 “月无殇,你太卑鄙了!” “月无殇,有本事和我大战三百回合,拿人做挡箭牌不是英雄好汉!” “月无殇……” 紫云门剩余的七大长老纷纷叫骂起来,将月无殇围在正中。 月无殇哈哈大笑:“我卑鄙?我再卑鄙也及不上你们!都给老子让开,不然你们这位掌门就会变成一个牌位!” 他虽然只是手掌搁在凌虚子的脖子上,但紫云门的弟子们都明白,他的手掌并不亚于利刃,只要轻轻一动,自个掌门的脑袋就会掉下来! 所以不敢不听,纷纷后退。 就连七大长老也不情不愿地闪开一条通道。 凌虚子胸口被他打了个大洞,两条手臂也折断,无力地垂在身侧,此刻被月无殇抓住一条臂膀,根本无力挣扎。 他瞪视着月无殇,恨恨地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露出败象让本座上钩……” 月无殇哈哈一笑,也不否认:“不然你以为呢?凌虚子,老子就是再弱,也比你强!现在只好委屈你送我们一程。” 计杀8 凌虚子面如死灰,他还是大意了! 以为月无殇受了这么重的伤,理应会很弱。 而且他看上去也确实是很弱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全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引诱自己上当! 齐洛儿在这短短一个多时辰里,心情就像坐云霄飞车,忽而高吊上云端,忽而跌下深渊。 饱尝了刺激之苦,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月无殇之所以不急着逃走的用意。 紫云山上空有极强的结界,他要破除十分的不易。 而他身子毕竟有伤,功力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二,如果八大长老和凌虚子齐心协力,一起拦击,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所以他才干脆示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引诱凌虚子上当。 凌虚子也算是个老狐狸,性子也极谨慎,却没想到还是掉进月无殇的套中。 如今成了他的俘虏,他的挡箭牌,心中气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看到众弟子顾忌自己的安危,不敢上前,他心中更是窝火,一横心叫道:“你们不必管我!拿下这个魔头是正经!” 众位弟子都是面面相觑。 月无殇拿的毕竟是自个掌门,他一人的安危关系整个紫云门的命脉,怎么能让他轻易涉险? 只好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齐洛儿脑袋里一片昏然,下意识地跟在月无殇身后。 “你们聋了吗?!截住他!不必管我!” 凌虚子脸几乎要气黑了:“仙门弟子俱是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我区区一身又算得了什么?!心怀苍生,与魔族征战而死,应是问心无愧,死有何憾?不必管我,不要放他走了!这是掌门令谕!” 凌虚子气怒交集,脸上一片阴狠,干脆也豁了出去。 说出了紫云门不得不遵守的掌门令谕! 他就是要死,也要拉着月无殇一起陪葬! 今日到此。 该向谁去? “还有那个叛徒!一并拿了!”他嘴里的叛徒自然指的是齐洛儿。 众弟子一听,果然人人一震,手中的兵刃又握紧,紧走几步,就要涌上前来。 齐洛儿脸色一白,这就逐她出师门了? 这一霎那,她心中翻了一个个儿。 虽然在去救月无殇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这个思想准备,但真正听掌门说出,心里还是极不是滋味。 生气,不服,郁闷,愤怒……种种情绪在心中翻卷。 哼,紫云门虽然说是仙门,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好光彩么? 她不在这里就不在这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是,可是云画师父…… 听师兄说,云画师父去帮她找提升灵力的药草了。 唉,自己现在反出紫云门未免有些对不起他…… 她心中微有些犹豫。 月无殇却哈哈大笑:“小宝儿,这见鬼的紫云门不待也罢!随我回蜃楼宫。” 齐洛儿心头苦笑,自己从穿越过来,一直就在蜃楼宫和紫云门打转,不是在这里被软禁,就是在那里被软禁。似乎还从来没获得真正的自由过。 怪不得人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唉,总是身不由己啊! 她看了看慢慢围上了的紫云门弟子,层层叠叠的,也不知有多少人。 心中蓦然一沉, 这么多的紫云门弟子涌上来,而且其中不乏高手,只怕月无殇根本不是对手! 她握紧了手中的驱魔剑,心中打定主意,如果这些人真的一拥而上,说不得自己只好真正反出紫云门了! “月无殇,放了我师兄,我放你走!”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自空中传了过来。 该向谁去2 这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齐洛儿愣了一愣,惊跳起来。 师父!云画师父! 下意识地抬头一瞧,见云画半浮在空中 白衣飘舞,表情肃然,目光淡然如水。俯首看着自己二人。 “尊上!” “尊上!” 紫云门弟子本来因为正掌门被擒,有些群龙无首,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见云画到来,顿时有了主心骨 欢呼雀跃中,之前心底笼罩的绝望和恐惧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白衣翩翩的他,犹如一道强光将黑夜的天空照亮。 也不知为什么,和云画目光一对,齐洛儿心中一跳,竟然有些心虚 又有些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云画看了齐洛儿一眼,便把目光挪开:“月无殇,放开我师兄!”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哈哈一笑,居然随手一送,真的把凌虚子推了出去 自有紫云门的弟子慌忙将凌虚子扶住。 月无殇拍了拍手,笑吟吟的:“好!云画,我们后会有期!” 一把携了齐洛儿的手:“小宝儿,我们走!” 齐洛儿微微呆了一呆,身不由己随着月无殇走了几步。 “洛儿,你回来!”云画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如玉器互击。 齐洛儿身子一僵,月无殇却把她的手握的更紧,哈哈笑道:“她已经不是你们紫云门的弟子,为何还要跟你回去?” 云画冷冷地道:“她一日叫我师父,一日便就是我的徒弟!洛儿,为师再说一次,回来!” 他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度。 齐洛儿心中一跳,看了看云画。 云画目光清澈如水,淡然而又透明,却让她无法拒绝。 该向谁去3 忽觉手腕一紧,月无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眸子里有一丝紧张,似乎也在等待着她的选择。 齐洛儿咬了咬嘴唇,涩声道:“师父,我,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凌虚子此刻才缓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道:“师弟,你这个孽徒,她,是她救出了月无殇这个大魔头……她已叛教……” 齐洛儿忍不住叫道:“是你先不仁不义的好不好?!你利用我,还让李长老借来了消灵锁对付人家!神仙不是应该最大公无私的吗?怎么能动用这么残忍的私刑?你们这么做又和魔教的人有什么区别。哼,如不是云画师父,我真不屑于在这里!” 凌虚子掌教数千年,还没有一个门人弟子敢这么指着他的鼻子叫嚣。 当下气得面色变紫。 连叫:“反了!反了!拿下!拿下!” 众弟子一涌上前,月无殇一把将齐洛儿拉到身后,冷冷地道:“想拿下她?那先问问我!” 他身周黑气大涨,将齐洛儿整个护在身后。 斜睨着云画:“云画,你说话不算话?” 云画淡淡地道:“月无殇,你走没有人会阻拦你,洛儿必须留下!” 月无殇哈哈大笑:“你留下她做什么?我才不会留下她让你们任意处罚!” 云画看着齐洛儿,目光平静:“洛儿,你怎么说?” 他的声音里虽然依旧淡然如水,但却似乎隐藏着看不见的风暴。如同暴雨来临的前夕。 齐洛儿看了看月无殇,又看了看云画,心头微微苦笑。 自己这次无论愿意不愿意,只怕都走不成了! 月无殇握紧了她的手腕:“小宝儿,别怕,你和我走,我会保护你!” 该向谁去4 齐洛儿忽然后退一步,冷冷一笑:“你保护我?我虽然对紫云门中有些人的所作所为有些不齿,但也不至于要和你这魔物为伍!月无殇,我救你不过是不想欠你的人情。你别会错意了!” 月无殇再没想到她此刻会说出这种话来,脸色微微一变:“小宝儿,你……” 齐洛儿干脆挣开了他的掌握,后退一步:“月无殇,你走吧!你的恩情我已经还清,而你也不欠我什么,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月无殇愣了一愣。 他聪明绝顶,自然知道齐洛儿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自己好,是为了让自己脱身。 可是听到她这么绝情的话,他心中还是如被扎一刀。 在他心中,已拿齐洛儿当自己的妻子。 他一个堂堂魔君,如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一反手,他抓住了齐洛儿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宝儿,你怕我带着你不能脱身?放心!老子想要走时,还没有谁能拦得住过!” 凌虚子受伤极重,强提一口气道:“师弟,纵虎容易捉虎难,不能放了他!七位长老听令,速摆七星战阵!” 他知道云画和月无殇的功夫几乎是旗鼓相当,平时谁也打不过谁。 但现在月无殇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上的魔力十停中剩不下六停,再说现在又有七大长老在旁辅助,他就不信捉不住月无殇! 月无殇是紫云门最大的敌人,决不能就让他这么跑了! 七位长老身形一闪,阵型几乎就在一霎那间摆好。 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连成一线。远远望去如同北斗七星。 队形虽然摆好,他们的眼睛却望向云画。 该向谁去5 队形虽然摆好,他们的眼睛却望向云画。 这七星阵虽然厉害,但如果没有云画出手,要想捉拿月无殇还是一段虚话。 云画看了七位长老一眼,这一眼如冰似雪,这七位长老齐齐打了个寒颤。 僵在那里,一时不敢妄动。 “月无殇,我再问你一句,你是走,还是不走?!” 云画面无表情,但声音冷的几乎能将空气冻住。 月无殇哈哈大笑:“我就是不走,你又能奈我何?她可是我未来的妻子,怎么放心交给你…”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红光一闪,一直不说话的齐洛儿手臂一挥,手中的驱魔刀忽然对准了他:“月无殇,你别自作多情,哪个是你的妻子?我要嫁也会嫁给师父,绝不会嫁给你!” 这句话很有石破天惊的效果,紫云山上下顿时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的见。 云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看了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徒弟一眼。 再一次确定这丫头果然是异世界来的。 说话行事十分不按常理出牌。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随随便便说出来。 他到了此刻,才真正打量齐洛儿一眼,心中蓦然一动。 自己这个小弟子得了仙骨以后,隐隐约约竟然有些云灵儿的样子。 莫非——她真是云师妹的转世?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住,一时无法成语。 月无殇却心中一沉,手握成拳。 他知道,她是下意识喊出来的。 可就是这个下意识刺痛了他! 他早知道,齐洛儿一直暗恋云画,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她的心中,依旧只有他么? 那么——自己算什么? 她救自己真的只是歉意? 该向谁去6 她救自己真的只是歉意? 可是,他宁愿不要这见鬼的歉意! 在这刹那间,妒忌像毒药一般在心中大片的渲染。 他后退一步,却又复上前。伸手就去拉她! 没有人可以和他抢小宝儿! 谁也不行! 齐洛儿脸色苍白,那句话她并不是下意识去喊的。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一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一个便就是赶紧赶走月无殇! 时间拖的越久,变数越大,对月无殇就越不利! 可是——貌似效果不大? 月无殇不但没有被她气跑,脸上反而有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唇角微抿,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 这表情齐洛儿无比熟悉,如同一个蛰伏的豹子,已经瞄好了目标,那就是死不放过! ,似乎不把自己带走,他就誓不罢休似的! 齐洛儿几乎泪了。 她牺牲这么大,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这么乌龙的话,还依旧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么? 她猛地后退一步,驱魔刀一闪,对准了自己的咽喉:“月无殇,你再不走,我死!” 她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也很决绝! 彷佛唯恐他会不信,她的刀尖甚至碰触到了纤细的脖颈,有一丝血流了下来…… 月无殇脚步如同被钉子钉住, 他没想到齐洛儿动作会这么快。 而且她脸上一片决然,实在不像是开玩笑! 她现在的功夫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是他,也没有把握一举便夺下她手中的刀子。 他虽然有万般不甘,也只有屈服作罢。 恨恨地看了云画一眼:“云画,不许你伤害她,你如伤害她一分,我必还你十倍。她如有个好歹,我灭你紫云山满门!老子说到做到!” ………………………… 如无意外,晚上还会有两章。最近卡文,孩子又感冒,木木忙的找不到北了…… 押入大牢 白影一闪,冲天而起。 七大长老下意识地想截,可被云画冷冷的一眼给冻结在原地,不敢出手。 也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月无殇已经不见了…… 齐洛儿颓然坐倒,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总算是让他逃走了! 凌虚子刚刚一直在强撑着 见月无殇到底逃走了,他又气又怒,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扶着他的弟子乱做一团,六神无主地看着云画:“尊上?” 云画衣袖一扬:“送掌门到医药阁。” 那些弟子不敢怠慢,抬着凌虚子飞也似的去了。 “师父,那师妹?” 李渔,孟云远,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来了。 看了着低头站在一边的齐洛儿,一时有些为难。 云画淡淡地瞟了齐洛儿一眼,齐洛儿却是一脸豁出去的,爱咋咋滴的架势。 他微微有些头疼:“先将她押入仙牢,稍后提审!” 拂袖而去,他得赶紧去医治凌虚子,不然只怕对他仙根有损…… ……………………………… 齐洛儿抱膝坐在那硬硬的床板上, 心头苦笑,她闯了这么大的一个祸,自然会受到惩罚的。 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不知道,师父会怎么罚她? 逐出师门,还是剃去她刚刚得到的仙骨? 貌似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她在紫云山已待了一段时日,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的说辞太也惊世骇俗。 徒弟爱上自己的师父,还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来,恐怕在这个世界,是破天荒第一遭罢? 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 会不会认为她是神经病,疯子? 唉,这下自己的形象彻底毁了! 和大牢有缘? 不过好在月无殇顺利逃出去了,她所做的这一切也就值得了! 想起月无殇临去时的眼神,齐洛儿又有些抑郁。 她这次出乖露丑全是为了他! 亏那个家伙好像自己欠他八百万似的。 唉,好心没好报! 想起月无殇那总是似真似假的调戏,齐洛儿又头疼起来。 月无殇原先调戏她惯了,她常常弄不清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玩笑。 到最后,她干脆一律拿他的话当玩笑。 他对自己或许只是无聊加好奇吧? 也或许还有朋友的成分在吧? 齐洛儿一直这么以为。 毕竟月无殇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又花名在外。 在蜃楼宫的时候,她又听闻他有几百个姬妾,她甚至还见过一个。 月无殇对每个美人都那么温柔,让她看了乱刺目一把的。 唯独对她,忽冷忽热的,让她很莫名其妙。 最后干脆归结于月无殇本来就是个怪胎,有些奇怪的行为自己见怪不怪也就是了…… (可怜的月老大,他为天女一事的纠结行为,在齐洛儿眼中成了怪胎行为了……) 直到这次月无殇为了她被捕,她才忽然意识到,他对自己或许是认真的! 这让她在这一霎那间心乱如麻。 心中似辘辘乱转,似酸又似甜,又有些微微的苦涩……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那位神仙似的师父。 毕竟这种清冷型的男主一向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她自然要下力气追求。 现在离着目标越来越近,她却忽然有些退缩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月无殇的影子时时泛上心头,悄悄在她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三堂会审 却偏偏,月无殇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个黑道头子, 而她却是一位警察,警察和黑道一向是对立的…… 这让她有些为难,也有些迷茫。 天不知不觉亮了,又不知不觉黑了。 时间过的很快,又彷佛极慢,转眼间,齐洛儿在这仙牢里已关了三天。 这两天里,有许多人来看过她。 李渔,孟云远,张君逸,叶凌菲……三位师兄以及平时相好不错的好友都来过了。 他们也带来了不同的消息。 掌门凌虚子的伤在云画的全力救治下,终于保住了老命, 但功力却消失了足有三分之一。 还要再修炼个千儿八百年才能恢复原先的灵力。 而这一次的动乱,紫云门足足损失了三百多门人弟子,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云画已经三日三夜没有合眼,一直在紫云宫全力救治那些受伤的弟子。 好在他医术惊人,只要还有一线生机的,在他的全力救治下,也全脱离了危险。 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不过,有好多人因为受伤太重,功力完全丧失,成了凡人…… 这一场劫狱所造成的后果是齐洛儿不曾想到的。 听到这些消息时,她心中甚是愧疚。 可是,她却感觉不到后悔 如果事情能够重来一次,她自然还是会如此救他,也或许计划更周密一些,不再连累这么多人。 所有的人来了又去了,每个人都欲言又止。 齐洛儿知道,自己这次所闯的祸确实够大的。所要面临的刑罚定然是很厉害的。 云画虽然一向不太管事,却是整个紫云门最严正的。 一旦管起来那就是雷厉风行,绝不会徇私 自己虽然是他的徒弟,只怕也不会轻饶。 三堂会审2 事情走到这一步,齐洛儿反而不太怕了。 大不了一死而已。 说不定还能再穿越回来呢! 仙牢之中不知时辰,齐洛儿朦朦胧胧的正想入睡,忽觉小窗外似有人偷窥! 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一颗圆圆的大头和一对尖圆的耳朵。 豆丁!那竟然是失踪多日的豆丁! “豆丁!”齐洛儿低叫了出来。 豆丁缩了一缩脑袋,自窗外飞了进来 却不敢近前,一副它惹了祸的样子。 “豆丁,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们也被抓走了呢!” 齐洛儿一把把它抱在怀里。忍不住逗弄了一下它的耳朵,又在它圆圆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些日子没见着它,小家伙似乎胖了一圈。 唔,看来没受罪…… 这是齐洛儿的第一个反应。 这次的豆丁破天荒没有尖叫什么男女有别 听到齐洛儿一问,它反而又缩了缩,两只大眼睛心虚地看了看齐洛儿,两只小耳朵也耷拉下来。 齐洛儿第一次看到一向骄傲如同大公鸡似的豆丁如此缩头缩脑,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用手指头一戳它的脑袋:“你怎么了?这几天你和豆宝到底做什么去了?” 豆丁大头低的更低了:“我,我们喝……喝多了……” 喝多了? 齐洛儿惊奇地睁大了眼,心中一动:“你们喝那个‘神仙一日醉了’?” 豆丁嗯了一声,小声地道:“嗯,那一天你练功走火入魔,多亏月老大及时赶来,他为你疏通筋脉,打通仙骨,因为费时太久,我和豆宝闲极无聊,看到了那两坛酒,见其中一个已经打开,便喝了一些,然后,然后……” “然后就醉了?!不知跑到哪个草窝里睡觉去了?” 三堂会审3 齐洛儿冷哼了一声,不善地瞄着它的大头。 心里却是一颤,虽然早就怀疑,但到底没人为自己证实。 原来那一天自己真的走火入魔了,自己的仙骨也真的是月无殇帮自己打通的! 唉,我听说打通仙骨极耗灵力,月无殇这次为救我,只怕耗损不少吧? 再加上喝了神仙一日醉,也怪不得他会落在凌虚子的手中…… 豆丁耷拉下脑袋:“豆宝先喝多了,我本来想让它先歇歇,却不知怎么的,我也睡了过去,等醒了,就到了现在了……” 齐洛儿眼前自动闪现两只圆球似的豆丁豆宝喝的醉醺醺的,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 囧!看上去是不是像两颗皮球在滚? “死豆丁,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居然睡了六七天!你知道不知道豆宝的主人这一次差点挂掉?!”齐洛儿敲了一下它的脑袋。 “也没多喝,也就是一人十杯,平时我们喝一坛也没事的。没想到这酒会如此霸道,喝了这么点竟然让我们睡了六七天。” 豆丁辩解。 “笨蛋!这酒我喝三杯就醉的找不到北了,你们居然喝了十多杯,没醉死你们就算不错了!哦,对了,豆宝呢?” “豆宝去找它的主人去了。我们出来后,才打听到你们的事,围着紫云山转了?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5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5部分阅读 了好大一圈,我才找到这里,豆宝不放心它的主人,也回蜃楼宫去了。” 豆丁有问必答。 齐洛儿点了点头,这才微微放下一点心。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问道:“豆宝知道蜃楼宫的位置?” 豆丁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它和月老大有心灵感应,能用心术交流,它去了,月老大会派人把它接进去的。” “心术交流?” 齐洛儿诧异地睁大眼:“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心术交流过?” 豆丁一撇嘴:“这只能怪你原先灵力太低了,自然不能了。害的我找你总那么费劲……” 齐洛儿汗了一个。 三堂会审3 齐洛儿冷哼了一声,不善地瞄着它的大头。 心里却是一颤,虽然早就怀疑,但到底没人为自己证实。 原来那一天自己真的走火入魔了,自己的仙骨也真的是月无殇帮自己打通的! 唉,我听说打通仙骨极耗灵力,月无殇这次为救我,只怕耗损不少吧? 再加上喝了神仙一日醉,也怪不得他会落在凌虚子的手中…… 豆丁耷拉下脑袋:“豆宝先喝多了,我本来想让它先歇歇,却不知怎么的,我也睡了过去,等醒了,就到了现在了……” 齐洛儿眼前自动闪现两只圆球似的豆丁豆宝喝的醉醺醺的,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 囧!看上去是不是像两颗皮球在滚? “死豆丁,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居然睡了六七天!你知道不知道豆宝的主人这一次差点挂掉?!”齐洛儿敲了一下它的脑袋。 “也没多喝,也就是一人十杯,平时我们喝一坛也没事的。没想到这酒会如此霸道,喝了这么点竟然让我们睡了六七天。” 豆丁辩解。 “笨蛋!这酒我喝三杯就醉的找不到北了,你们居然喝了十多杯,没醉死你们就算不错了!哦,对了,豆宝呢?” “豆宝去找它的主人去了。我们出来后,才打听到你们的事,围着紫云山转了好大一圈,我才找到这里,豆宝不放心它的主人,也回蜃楼宫去了。” 豆丁有问必答。 齐洛儿点了点头,这才微微放下一点心。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问道:“豆宝知道蜃楼宫的位置?” 豆丁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它和月老大有心灵感应,能用心术交流,它去了,月老大会派人把它接进去的。” 三堂会审4 “心术交流?” 齐洛儿诧异地睁大眼:“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心术交流过?” 豆丁一撇嘴:“这只能怪你原先灵力太低了,自然不能了。害的我找你总那么费劲……” 齐洛儿汗了一个。敲了一下它的脑袋:“我灵力上升的够快的了,现在我得了仙骨,灵力可是够强的了,你怎么还不会和我用心术交流?” 豆丁白了她一眼:“笨!灵力高有什么用,你又不会使!心术交流是需要修炼的。” 原来如此! 齐洛儿总算是明白过来。 “你和豆宝也能心术交流?” 齐洛儿有些好奇。 豆丁很臭屁地一仰头:“当然能。我们是夫妻嘛,夫妻一向是同心的。” 齐洛儿一愣,:“这可未必!夫妻也有同床异梦的,有的甚至天天吵架,弄的跟仇敌似的。” 豆丁撇了撇小嘴:“普通的人类怎么能和我们夫妻丁想比?我们可是天地生成的灵物。” 齐洛儿敲了一下它的大头:“说的你们多高级似的。” 豆丁被她敲的抱着头,哀怨地看了齐洛儿一眼。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主人也是个人类,忙用话补救:“主人你可不是普通的人类,你是夫妻丁命定的主人,凡是被夫妻丁认定的主人都会很幸福的,夫妻和美,白头终老……” 夫妻丁认主的时候,月无殇尚化身为白离,是女身,所以齐洛儿从来没放在心上。 此刻听豆丁一说,心中猛地一动。 猛地想起夫妻丁认主人的寓意,心中猛地一跳:“难道我和月无殇真的是命定的夫妻……” 月无殇那似笑非笑,邪魅的眸子又浮上了心头,心在这一霎那间乱成了一团麻。 留你一缕魂 月无殇那似笑非笑,邪魅的眸子又浮上了心头,心在这一霎那间乱成了一团麻。 豆丁忽然跳了起来:“有人来了!” 哧溜一声钻进了齐洛儿的衣袖。 门突然打开,刑罚堂的几个弟子走了进来。 齐洛儿心中咯噔一跳,审判她的时刻终于到了! 刑罚堂的弟子都是李梦吉座下的,这次李梦吉几乎被月无殇削成一个人棍,两条手臂都不见了踪影。 偏偏云画明明有接续白骨的本事,却不肯给他医治。 只让手下弟子孟云远为他止了一下血,上了一些药物,命虽然是保住了,却成了一个废人。 这还不算,他也被关入仙牢之中,据说也会受审。 经此一事,刑罚堂的弟子对齐洛儿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此刻见了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齐洛儿,两位尊上在紫云殿会审。快走吧!”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 她随着刑罚堂的弟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太阳很高,晒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齐洛儿多日不见阳光,此时不由眯了眯眼睛。 唔,这么好的阳光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享受到? 她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第一次发觉,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紫云殿的大门缓缓被推开,齐洛儿走了进去。 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让齐洛儿心微微一沉。 大殿中的人并不多,能参加会审的都是本门资历较深,辈分较高,或很有威望的。 李渔,孟云远,叶凌菲等也都在,都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坐在最高处正上方的是云画和凌虚子。 凌虚子面色十分的苍白,身上的伤想必是很不轻。 留你一缕魂2 但好歹能很威严的坐在那里了,云画的功劳不小。 再两侧是七大长老。 四周鸦雀无声,气氛十分严肃压抑。 到了此刻,齐洛儿已经豁了出去。 上前走了几步,朗声道:“齐洛儿拜见两位掌门,各位长老。” “大胆!” 暂时任刑罚堂堂主的欧阳长老一声断喝:“罪徒齐洛儿,跪下!”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她来到这里两三个月了,还是忘记时常需要跪拜这件事。 被人这一喝,才想起来。 抬眼看了一眼云画,云画目光淡然,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在看着别处。 听到欧阳长老的那一声喝,他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孟云远拼命给她使眼色,让她快快跪倒。 齐洛儿无奈,只得跪拜下去。 “罪徒齐洛儿,你可知所犯何罪?” 欧阳长老大声问了一句。 齐洛儿嘴角一牵,淡淡地道:“知道,私放魔教教主月无殇,让紫云门损失惨重。” “哼,知道便好,你还忘记了一条,私通魔教妖人,和魔教头子月无殇有染。意图颠覆紫云门……” 欧阳长老又加了一条。 齐洛儿一愣,猛地抬起头,不卑不亢地道:“我和月无殇是在白云山认识的,而我们之所以会认识,我想诸位也清楚明白的很,不需要我再进一步说明。后来我被他掳去也不是我自愿的,一切的前因后果都清楚明白的很。这私通二字从何说起?这有染二字又有何凭证?” “大胆齐洛儿,你还要狡辩!你和魔教头子月无殇在千机洞私会,不是私通又是什么?!如非有染,你怎么会拼命救他?!” 留你一缕魂3 “私会?我被关在千机洞,是月无殇自己来看我,并不是我勾他来的!我之所以救他,就是因为我瞧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们既然是仙门众人,理应做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无愧于心才是。可是你们利用月无殇对我的信任,骗他喝下‘神仙一日醉’,然后趁他酒醉时来捉拿他,捉住后,又用消灵锁对他百般折磨,这么做,又和魔教有什么区别?”齐洛儿一向口才不错,现在反正已经这样了,她干脆说出了堵在胸口的一番话。 “啪!” 欧阳长老一拍桌案:“满口胡言!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怎么对待他们也不为过!再说那神仙一日醉是他自己喝下他。没有人逼他喝!” “哈哈哈哈!” 齐洛儿冷笑:“你这话骗鬼啊?这神仙一日醉的事,本来就是你们做的一个局,骗我这个呆子向里跳而已!这神仙一日醉,普通人喝三杯就会醉的东倒西歪,我在千机洞的时候,还没有得到仙骨,每日喝一杯便不胜酒力,可你们却给我送来了两坛!又是什么原因?” 她忽然转头看向李渔:“李师兄,我一向信任你,尊敬你,可是没想到你也会骗我!你敢说你给我送酒不是有人授意的?” 李渔脸微微一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送酒的事确实是凌虚子授意的,可是他总不能把仙尊供出来吧? 看了一眼齐洛儿,目光中有些歉然,却也有些佩服。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快就把里面的关窍想通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看了凌虚子一眼。 凌虚子苍白的脸有些泛红,冷哼一声道:“确实是本座授意的。那又怎么样?所谓兵不厌诈,两国相争,本来就无所不用其极,是月无殇自己蠢,又有什么办法?” “那么——用消灵锁也是师兄授意的?” 云画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凌虚子一窒,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 留你一缕魂4 云画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齐洛儿。 他目光如冰如水,看的齐洛儿心中一跳,低下了头。 “齐洛儿。” 云画缓步走到齐洛儿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弟子在。” 齐洛儿低应了一声,师父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呼唤她,这一次,他一定很生气很伤心吧? “齐洛儿,月无殇虽然不是你主动找来,但你身为紫云门首座弟子,和他私自有交往就是不对。而劫仙牢,私放他出狱更是为紫云门招来了塌天之祸,共有三百二十二紫云门弟子在此一役中战死,二百零八名弟子受伤,你还不认为你有错?” 云画声音依旧清冷如水,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听的在场诸人都是心头一震。 齐洛儿低下了头,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无论理由是什么,错了就是错了。尽管这错她并不后悔。 “弟子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云画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欧阳长老:“欧阳长老,齐洛儿按律该如何处罚?” 欧阳长老答应了一声是,看了一眼齐洛儿,朗声道:“紫云罪徒齐洛儿,你身为掌门弟子,却私放魔教妖人,犯下了欺师灭门的大罪, 愧对紫云门,是为不忠,愧对你师父,是为不孝,愧对同门,是为不义。 愧对天下百姓,是为不仁。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紫云门再也容你不得。 按照紫云门律,应处于雷霆之刑六六三十六道。 但念你年纪尚幼,入门甚晚,暂时剔去你的仙骨。 留你一魂转世投胎…… 一语既出,满堂俱惊。 李渔,孟云远都是脸色惨变。 这雷霆之刑为紫云门最重的惩罚。 留你一缕魂5 这雷霆之刑为紫云门最重的惩罚。 专劈人的魂魄,每一道劈下来都如同把魂魄生生撕裂,苦不堪言。 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雷霆刑柱上不知劈死了多少紫云门弟子。 法力弱的,往往劈上五六道便魂飞魄散。 就算是法力较强的,能挨上一二十下就算很不错了! 此时,齐洛儿竟被判处了三十六道! 她现在虽然得了仙骨,但到底时日尚短,只怕这三十六道劈下来,她已经死的连点渣也不剩了! 满堂的弟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所有和齐洛儿熟识的紫云弟子都跪在了地上,甚至连云中岳还有其他的五位长老也面有不忍之色。也为她求情。 唯有刑罚堂的弟子幸灾乐祸,齐洛儿受罚,他们总算能为自己的首座报仇了…… 凌虚子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弟子,眉头一皱,怒道:“你们都反了吗?!齐洛儿犯下了如此重罪,按律理应打的她魂飞魄散,现留下她一魂已经算是法外开恩!” 眼光如刀看向云画:“师弟,她是你的弟子,你怎么说?” 满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画。 李渔甚至低叫了一声:“师父!” 声音里满是哀求的意味。 云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身为首座弟子,更应该严惩。但她究竟入门甚晚,不知规矩,也是我教导有失,她是我云画的弟子,不必逐出师门。其他一切按律法便可。” 他的声音很平淡,恍如古井无波。 但指尖却在微颤。 好在此时大堂上乱成一团,没人注意他。 求情的,叩头的此起彼伏,叶凌菲等几个女孩子甚至哭了出来。 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齐洛儿虽然不知这雷霆之刑是何物,但看众人的反应也能猜出一二。 更何况她还听到了那什么‘留她一魂转生’的话,定是仙家的一种死刑,而且还是魂飞魄散的那一种! 这爆发出来的感觉真爽 这就判了她死刑了?这也太轻率了吧?! 齐洛儿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一股怒火直冲顶门! 再也顾不得什么,直跳了起来,反正死也死了,还能再怎么着? 不如先骂一顿解气再说! 她一声冷笑,深吸了一口气,索性把心中的不满不快发泄出来 一双眸子盯在凌虚子脸上,朗声道:“什么破紫云门?这么草菅人命!是你们耍阴谋诡计在先,现在死这么多人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吧? 为什么你就不受罚?就因为你是掌门? 人间还讲究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原来紫云门的律法只是针对普通弟子来的。 掌门什么的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还有那个什么李梦吉,用什么消灵锁,那消灵锁是风云门之物吧? 风云门貌似是个邪门外派,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也算和邪魔外道私通吧…… 怎么不见把他处置?莫非紫云门的条例律法是因人而异……” 紫云门自创派至今,还没有一个弟子敢这么指着掌门的鼻子叫嚣 凌虚子气得脸都青了,啪地一声拍碎了眼前的案几:“反了!反了!师弟,看你收的好徒弟!她冥顽不化,简直有辱斯文!留下她是紫云门的耻辱,你还不把她逐出师门?!” 云画眉头微微一蹙,还未来得及说话。 齐洛儿便冷笑了一声:“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紫云门和魔教有什么不同?还说什么是天下正道之首?做出这样令人诟病,落人口实的事还有理了?哼,这样的门派我还不稀罕了!凌虚子,我告诉你,老子炒了你紫云门了!从今以后再不是你紫云门的弟子!” 齐洛儿这些日子窝着一肚子火,却一直不得发泄,如同一座活火山 爆发出来的感觉真爽2 现在反正死也要死了,终于爆发出来! 不顾李渔,孟云远他们拼命朝她施眼色,自顾自说的异常痛快。 这爆发出来的感觉真爽! 齐洛儿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肆意过了! 这最后一句话出口,云画再镇定,此刻也禁不住面色微微一变,十指握紧。 凌虚子这一辈子也没人敢这么顶撞过他。 他再冷定,再好涵养,此刻也禁不住气得面皮变紫,抖的像抽羊角风:“孽障!反了你了!” 袍袖一抖,一道白光如同闪电直奔向齐洛儿! 他怒极出手,所使的这一招正是他的成名绝招——天雷破! 此招霸道无比,几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一招下。威力自然是霸道无比。 他虽然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好,但使出的这一招却足有七成功力。 不要说齐洛儿这位才入门的,就是李渔等等一干法力较高的弟子也承受不住。 “尊上!” “师父!” “掌门!” 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云中岳,孟云远,李渔等人不及思索,同时自三个方向出手。 深浅不一的光芒自他们手中发出,齐齐拦截那道白光。 只是事出仓促,他们的功力又远不及掌门。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如同半空中响了一个霹雳! 云中岳,孟云远,李渔都被震的后退了好几步,孟云远功力最弱,嘴角都沁出血来。 凌虚子那道白光撕破了这些人的拦截,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号,携雷霆之势朝着齐洛儿兜头劈去! 齐洛儿自坐监后,身上的灵力便像是被锁住,只能像个普通人似的行走。 这时见这雷霆一击,几乎是闪着火花而来。心里一沉! 完了!还没有上雷霆柱就要被雷劈了!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忽觉身上一紧,似是跌入一个怀抱之中。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便就是嘭地一声闷响。 那是——骨肉碎裂的声响…… 陪绑是最悲催的 那个抱这她的怀抱微微一抖。 耳边似有低低的一声闷哼。 “尊上!” “师弟!” “师父!” “……” 不同的惊呼声响起 齐洛儿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所见是一张清隽的,玉石般苍白的脸和一双清冷的眸子。 “师父!”她低喃了一句。震惊地睁大了眸子。 替她挡了这雷霆一击的,正是云画。 齐洛儿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身子替自己挡下这一击 怔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云画说要处置她的时候,她心中不是不恨他的无情。 都说师徒为父子,虎毒不食子。 可师父对她根本和处置路人甲没什么不同。 这让她失意之余又感重重失落。 她刚刚说炒了紫云门,自然也就是炒了这个师父,这其中自然有很大的赌气成分存在。 现在见云画忽然代她受了这一掌,他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她明明听见了骨肉碎裂的声响! 师父他受了重伤了! 她心中又愧又悔,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由呆在那里! 凌虚子也是脸色大变,他自然清楚自己刚才那一掌威力有多大:“师弟,你……你为何?” 云画面色平静,放开了齐洛儿,表情依旧是古井无波,淡淡地道:“她是我的徒弟,是我督导不严,才会犯了如此大错!这一掌理应我代她承受。” “你……” 凌虚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见云画虽然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看上去似乎没事人一般 但脸色却苍白的可怕,显然受伤非轻。 他心里又气又急,一挥手,命弟子赶紧拿丹药过来,就要为他疗伤。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2 云画摆了摆手,后退一步,淡淡地道:“我不要紧!” 清冷的目光一扫堂下诸人:“把齐洛儿带下去,把李梦吉带上来!” 众人心中都是一沉。 云画对待自己的徒弟尚且如此大公无私,而李梦吉暗中将本门女弟子二人献给风云门门主,以换取消灵锁此时更是犯了紫云门的大忌,只怕他也是凶多吉少…… 齐洛儿心头苦笑,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由刑罚堂的弟子押着走向紫云门最高的刑罚地点——雷霆峰。 虽然知道自己此次是必死无疑,可是心里还是很紧张。 没有一个人直面死亡的时候,会不害怕的。 天风凛冽,刮在身上,吹的她的衣衫猎猎飞舞。 齐洛儿凭空产生一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感觉。 她是特种兵,也曾见过死刑犯上刑场的画面。 好多平时霸气凶横不得了的歹徒分子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好多都吓尿了裤子,昔日的威风全都不见。 那时她还暗地里骂他们脓包,可现在真临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那份对死的恐惧! 更何况她这个死刑又和人间的死刑不同,人间处死的只是肉体,对灵魂无碍。 而在这里,那可是对灵魂的处斩! 虽然他们说给自己留一魂,但万一失手呢?岂不是连点渣子也不剩了? 雷霆柱高高矗立在雷霆峰上,直没入云霄,根本看不到首尾。 雷霆柱上刻着繁复的咒语,在夕阳下闪着暗红的光芒。 雷霆柱共有两根,左右各一。齐洛儿被粗大的铁索绑到右边的柱子上。 到了此刻,齐洛儿已不做生还之想。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3 到了此刻,齐洛儿已不做生还之想。 更没有狗血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救自己。 在这个世界她认识的人有限。 一是紫云门中的,她们虽然同情自己,但本事都小了点,绝对不敢和紫云门律法抗衡。 而云画本事倒是不小,偏偏他是最大公无私的,这雷霆之刑也是他同意的。 还有就是月无殇,她知道月无殇很想救自己。 可是他也毕竟受了重伤,不要说不知道消息,就算是知道消息,只怕也闯不进来! 她低头看了看袖子中的豆丁,这小家伙现在在自己身上。 待会天打五雷轰的时候,岂不是把这小家伙也给劈死了? 好歹它是神物,她可不想让它给自己陪葬! “豆丁!豆丁!你醒醒,你醒醒!” 齐洛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豆丁的存在,便试着用心术和它交流。 豆丁蜷了蜷身子,又把脑袋向袖筒深处钻了一钻,理也不理她。 晕!不管用! 看来自己这心术交流没有到家,豆丁根本就没听到,依旧呼呼大睡!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的像猪一样! 齐洛儿无奈地暗暗低咒。她还不死心,继续用心术交流呼唤它…… 又一群人走了上来。 正中押着一个没有了手臂的人。 齐洛儿一愣。李梦吉! 这厮也被判雷刑了?! 哈哈哈,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变态的长老也有这一天! 齐洛儿终于圆满了。 死就死吧,终于有一个陪葬的! 李梦吉脸色看上去比齐洛儿还要惨白,被绑上另一棵雷霆柱的时候,身躯已有些发抖。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4 他折磨起别人的时候,几乎是眼也不眨,没想到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反而会如此脓包! 齐洛儿在心里有些瞧他不起。 当初看到他折磨月无殇的时候,她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碎尸万段,现在他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云画,凌虚子,李渔,孟云远,其他七位长老,以及另外一些有头有脸的紫云门弟子都上来了。 乌压压的一大群。 云画,凌虚子坐在了一个高高的石台上。 其他人就像国庆阅兵似的站在下面,人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有的沉重,有的难过,有的惊心,有的害怕,还有少数几个幸灾乐祸的…… “齐洛儿,你还有何话说?” 云画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峰顶飘荡, 齐洛儿闭了眼睛,摇了摇头。 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早死早投胎罢! 只是希望下一世还是回自己那个时代,再也不要再到这个世界来了…… 眼前不自禁地飘过月无殇的影子。 暗叹了一口气,那个邪魅的男子,今生只怕已经无缘相见了! “李梦吉,你还有何话说?” 云画又例行公事地问另一个倒霉鬼。 李梦吉身子微微发抖,两条腿也情不自禁打哆嗦。 听到云画问这一句,他腿一软,差点身子瘫软! 两只眼睛望着凌虚子,忽然声嘶力竭地叫道:“师父,弟子虽然犯错,可这一切都是为了紫云门!受到这种刑罚,弟子不服!” 凌虚子对这个徒弟一向偏爱,但这次他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被他献出的那两个紫云门女弟子因为不堪忍受风云堂堂主变态的虐待,已双双寻死。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5 前几天云画知道此事以后,二话不说便直奔风云堂,却只救回了两具赤裸的尸首。 云画自然大怒,独身一人大战风云堂数百堂众。 最后终于将风云堂彻底毁去,不过他也受了重伤。 他自己虽然不说,凌虚子却能看出来。 如非他身体有伤,又强撑着给这些弟子医治,他的身体也不会虚耗的如此厉害。 而刚刚又受了自己那风雷一掌。如非他早已受伤,自己那一掌不应该给他造成这么大伤害的。 他甚至听到了自云画身体内传来的骨肉碎裂之声…… 云画性子清冷倔强,喜欢有什么事默默独自一人扛,受再多的苦也不吭一声。 他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凌虚子却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虚弱到了极致。 没有个十年八年,只怕难以恢复…… 听到李梦吉的话,再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齐洛儿。 他虽然心疼徒弟,但人家自个的徒弟都绑在了那里,受到了同样的刑罚,他这求情的话怎么能出口? 不由闭了眼睛,微微叹息了一声:“梦吉,你虽然与紫云门有功,但你此次所犯的错误实在是难以饶恕,为师会收你一缕魂魄,让你转生,你就好好去吧。” 李梦吉面如死灰,他在紫云门蝇营狗苟,苦心经营,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说起来,全是那个丫头惹的祸! 他满腔怨毒地瞪了一眼齐洛儿。 心中发誓,如有来世,必找这个丫头报此深仇大恨! 行刑的弟子是四个身穿大红锦衣的大汉,手里轮着一柄大金锤。 他们上方是一面造型奇特的大鼓。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6 他们上方是一面造型奇特的大鼓,八角形的。 金光闪闪,瑞气千条,时有红光在鼓面闪出,耀人眼目。 凌虚子面无表情,最后看了一眼齐洛儿和李梦吉:“依照紫云门门规,如有男女弟子同时受罚,理应先处罚男弟子。好,行刑!” 行刑的弟子手中的金锤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向着那面金鼓狠狠地敲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金锤重重地击在雷鼓上! 光芒咋现,划破苍穹! 一道电芒直划下来,带着雷霆万钧之气直直打向绑在雷霆柱上李梦吉! 众弟子不忍再看,全吓得闭了眼睛。 耳闻一声凄厉惨吼。 吓得众人打一个哆嗦。 有些胆大的抬头一瞧,就见李梦吉大睁着两只眼,背上有一道深可及骨的伤口,衣服虽然好好的,但所有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沁出一缕血丝。 他原本就受伤颇重,这一击之下,他的命已经去了大半条。 那叫声就是他发出的。 他身子微微颤抖,沙哑着嗓子低呼:“师父,饶命,师父……” 凌虚子闭了眼睛不语。 那行刑的弟子素来大公无私,根本不停手。 一眨眼的功夫,又一道金红色的闪电又劈了下来! …… 齐洛儿虽然还没有受刑,但现在这陪绑的滋味可实在不好受。 她虽然极恨这李梦吉,但眼睁睁地看着他由一个完整的好端端的人,随着一道道炽白的闪电逐渐变成一截焦炭,惨叫声也越来越弱,到最后终于没有了动静…… 三十六道天雷劈过,李梦吉已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远远望过去就像是绑了一截枯黑的焦炭。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7 三十六道天雷劈过,李梦吉已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远远望过去就像是绑了一截枯黑的焦炭。 空气中飘着一股焦糊和血腥味儿…… 凌虚子面沉如水,身形一起,围着李梦吉的尸身转了一圈。 双手虚握,在李梦吉脑门上一拍,一缕淡灰色的光芒自他头顶逸出。 凌虚子衣袖一挥,便将那淡灰色的光芒收在袖中。 齐洛儿绑在那里,她虽然此时视死如归,此刻却禁不住双腿有些打颤。 心里却把凌虚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紫云门这是什么变态的破规矩嘛! 说什么先劈男弟子,看上去似乎对女子优待,其实却是最大的残忍。 这陪绑更吓人更变态! 啊啊啊啊! 试问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一幕会不害怕? 李元吉死就死了,自己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而且,这样的一幕转眼就会落在自己身上。试问哪个女孩子受得了? 齐洛儿觉得,她现在能站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凌虚子看了齐洛儿一眼,见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小脸煞白。 暗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齐洛儿,该你了。放心,本座公平无私,也会收你一缕魂魄的。” 一挥手:“行刑!” 云画一语不发,清韵的眼眸中光芒又深了几分,蜷缩在袖中的手指却微微有些颤抖。 齐洛儿微微闭了眼睛,脸上是悲凉和无奈的笑。 天打五雷轰,这就是凡间常说的天罚吧? 没想到自己也有幸尝到一回…… 想起李梦吉那焦炭样儿,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那可是她的榜样呢!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8 自己待一会也要变成那个模样了。 只怕我爹妈来了也不认识我…… “轰!”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齐洛儿吓得紧闭了眼睛,只等着那致命一击的到来。 …… 咦,不疼耶!难道自己被劈麻木了?直接劈死了? 哈哈,原来这雷劈之刑看上去吓人,其实并不难过。 那李梦吉刚刚叫的怎么像杀猪似的? 齐洛儿心中一霎那间转过了无数念头。 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却见对面的紫云门弟子全都像泥胎木塑似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不信的样子。 就连原本坐着,老神在在的凌虚子也猛地站了起来。 那模样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存在。 怎么了?这是? 难道自己被劈成捰体了?! 齐洛儿慌忙低头检视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好端端,整齐地穿在自己身上。 齐洛儿松了一口气。衣服还在就好,没有走光就好…… 咦,等等!好端端的? 不对啊! 她记得刚才李梦吉挨第一下的时候,身上可是有一个好大的伤口,衣服也有多处破损。 她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头发也好端端的披在肩头…… 难道有人救我?! 齐洛儿情不自禁抬头看了云画一眼。 云画双眸中有光芒一闪,面上淡淡的,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一挥手:“继续!” 行刑的弟子不敢怠慢,四个人四个大锤齐轮! “轰!轰!轰!轰!” 四道闪电接连闪过,几乎震聋了众人的耳朵。 再看齐洛儿,依旧是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 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天打雷劈 这一次众人看的真切,那四道闪电的的确确是劈在了齐洛儿身上。 可齐洛儿却生像是将那些闪电都吸收了 ——根本没什么事! 这怎么可能! 紫云门历代受罚的弟子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凌虚子眉头微微皱了皱,大惑不解! 莫非——因为她是天女的原因? 云画眸中光芒微闪,紧握的手指慢慢松开。 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呢。这下他就不用再找理由代替她受刑了……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李渔,孟云远,叶凌菲却面露喜色。 如不是顾忌两位师尊都在这里,他们几乎要喜的跳起来。 齐洛儿也有些迷茫,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功能? 竟然能吸收闪电!这也太诡异了吧! 不过,这雷霆之刑对自己没有妨碍却是真实的。 哈哈,难道老天也看不过眼,在帮她? “轰!轰!轰!轰!”又是接连四道闪电。 那四个行刑的弟子一开始还手下留情,唯恐将这个小丫头劈的连点渣也不剩,所以仅用了六成功力。 今天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纳闷之余使出了十成功力! 那闪电耀眼的几乎能将人的眼睛刺瞎,那雷声更是大的不得了,引得整个山谷都跟着轰鸣 电闪雷鸣,天昏地暗,世界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齐洛儿被那电光闪的闭了眼睛,除了耳朵被震的有些发聋,还是没有其他不适感觉。 每次有电芒劈下的时候,她都仅仅感觉后背微微一热,微微有点酸麻的意思。 紧接着便感觉有一股电流钻进了袖中…… 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大的功夫,齐洛儿已经被劈了二十多道雷。 行刑的弟子手臂都震麻了,差点累的吐血。 可是齐洛儿依旧是什么事也没有! “停!”凌虚子忽然一挥手。 行刑的弟子终于住手,气喘吁吁地看着自个的掌门。 云画微微一皱眉,看了看凌虚子:“师兄,你这是何意?” 凌虚子面沉如水:“这个丫头也不知使用了什么妖术,这雷霆之刑对她无碍,还是另外换一种。嗯,那个九离火刑或许不错……” 云画脸色一沉,淡淡地道:“她能化解这雷霆之刑,只能算她走运,什么时候我们紫云门的刑罚能朝令夕改了?” 凌虚子一窒,云画一向大公无私,受了刑罚的弟子确实没有中间改动的。 可是,这雷霆之刑对这丫头一点妨碍也没有,这样就完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自己的弟子就白死了? 罪魁祸首是这个丫头,不处死她实在是难消他恨…… 他微一沉吟:“这丫头与众不同,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我看还是换一种刑罚。” 云画瞧了他一眼,这一眼如冰似雪,看得他心中某名一抖。 云画淡淡地道:“师兄,根据她犯的错,紫云门的律法说只判了她三十六道雷霆之刑,却没说一定要她的命。如今她这刑罚确实也受了,再更改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可是这刑罚对她无用!师弟,我是掌门,难道我连怎么处置门下弟子也不能决定?!”凌虚子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他的徒弟惨死在雷霆柱下,看到齐洛儿没事,让他心理很不平衡。 平日的理智和沉稳全然不见了踪影,索性端起了掌门的架子。 师兄请另请高明吧! 云画唇角一牵,似笑非笑地看了凌虚子一眼。 凉飕飕地道:“很好!那就按掌门的意思好了。这副掌门么,我也不做了。师兄请另请高明吧!” 将代表副掌门的腰间的一个小银龙配饰一把扯下,双手交到了凌虚子眼前。 凌虚子吃了一惊,理智霎时全部归位。 紫云门乃至整个仙界以云画的法力最高,威信最足。 紫云门能位列众仙之首,有一多半的功劳是云画的。 原本这正掌门位也该是云画的,但云画性子冷淡疏离,倦怠管闲杂之事,所以才把这掌门之位让给了凌虚子。 他平时轻易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6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6部分阅读 平时轻易不做决定,但一旦决定了的事便很难更改。 紫云门根本就离不了云画! 他如果撂挑子不干,那紫云门那可就岌岌可危了! 凌虚子心中虽然恼火,但绝不敢拿紫云门的安危开玩笑。 将那小银龙配饰又挂在了云画身上。 叹了口气:“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为兄也是询问你的意见而已。算了,既然不能更改,那就依你所言就是了。不过,这雷霆之刑既然对齐洛儿无害,就这么放过她是不是太便宜了?” 云画淡淡地道:“我自有主意。一定会给紫云门一个交代便是。” 凌虚子不言语了。 云画手一挥,雷霆之刑继续开始…… 明知道这雷霆之刑对齐洛儿无用,那行刑的弟子也不再傻啦吧唧的使全力。 无精打采地劈完了最后十二下。 便将齐洛儿解了下来。 齐洛儿还是第一个囫囵着自雷霆柱上走下来的。 除了因为被绑的有点久了,小腿有些发麻外,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头发也没掉一根。 、 要她命的惩罚 凌虚子面色有些发青,看了一眼云画。 又看了一眼活蹦乱跳,啥事也没有的齐洛儿 心里那无名的火慢慢地拱上了顶门,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他倒要看看云画接下来会如何处理! 云画面上依旧淡淡的:“齐洛儿,你过来。” 齐洛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忐忑,师父不是看着她没事,再想别的法子整她吧?! “紫云弟子齐洛儿,虽然私放魔教妖人犯下大错,但到底她年纪幼小,又来自于异时空,尚未能清楚辨明是非黑白,故判雷霆之刑,如今雷霆刑罚已毕,本应剔去她的仙骨,但她得到仙骨原本非是紫云门的功劳,所以紫云门自然也无这个资格剔去……” “师弟!”凌虚子怒了,这雷霆之刑就这么算了,难道其他的刑罚也没有了? 云画看也不看他,接着道:“这雷霆之刑她能侥幸躲过,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毕竟她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为儆效尤,特罚她入洪荒界三个月……” 此语一出,众人都暗抽了一口气。 这洪荒界不属于六界中的任何一界。 据说里面除了沙漠就是原始密林,吃人的怪兽成群 而且里面的怪兽法力都十分高强,一般的仙人落在那里面,不要说三个月,就是三天也没命了! 而齐洛儿初得仙身,空有一身灵力,几乎还没修习过真正的仙术,如果落在那里面,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李渔,孟云远等人紧张了,凌虚子终于心里平衡了些。 嗯,师弟如此处置,倒也合情合理。 他微微点了点头:“好,齐洛儿虽然罪孽深重,百死不足以辞其咎,但仙家已善为本,还是要给她改过从善的机会,就将她罚入洪荒界吧,在那里历练历练也好。” 要她命的惩罚2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齐洛儿自然也不能例外 齐洛儿自鬼门关转了这一圈后,人怕死了不少。 自雷霆柱上解下来后,便一直盯着云画的嘴,唯恐从他嘴里吐出什么吓人的,要她命的惩罚。 听他要把自己罚往洪荒界,她虽然不知道这洪荒界是什么东西,但看周围人的脸色,似乎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 再看到凌虚子一副圆满的样子,她便知道,这洪荒界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 齐洛儿又气又怒。 师父是不是看她忒不顺眼? 一定要了她的小命才甘心?! 可是,可是,刚刚在大殿中的时候为何又要舍身救自己? 师父那颗绝色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唉,齐洛儿超级郁闷了。 为毛别人穿越都能穿越到皇宫里王府里,混个皇后和王妃做做。 她却穿越到这么个仙侠世界上,不是被拘禁,就是挨顿臭揍,好几次险些把小命搭上! 天女?有她这么倒霉的天女吗? 洪荒界,不会是原始人的部落吧? 也或者是恐龙世界? 唉,在千机洞的时候,她好歹还能见个人,到了洪荒界,只怕连人也见不到了吧? 脑海里不自禁闪过月无殇的影子,那家伙的伤不知道好没好。 这几天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想必伤的不轻,不然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齐洛儿脑海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 一双眸子无意识地凝注在云画脸上有些出神。 云画自坐上这副掌门以来,人人称他一声尊上,见了他只有低头叩拜的份,这几千年来 还没有一个弟子敢这么大咧咧地盯着他瞧, 即使淡定如云画,也被她瞧的心烦意乱,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要她命的惩罚3 “师父,小师妹年纪幼小,洪荒界只怕不适合她……” 李渔忍不住,终于开口替齐洛儿求情。 “适合她?你以为是给她找练功的地方啊?这是对她的惩罚!” 李重紫幸灾乐祸地插了一句。 云画瞥了他们一眼,便让他们成功住嘴。 凌虚子哼了一声道:“掌门们决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嘴了?” 李渔和李重紫弄了个灰头土脸,谁也不敢再多嘴了。 “好!就这么办吧!刑罚堂的弟子何在?送齐洛儿去洪荒界……” 凌虚子怕夜长梦多,开始吩咐。 “慢!”云画忽然开口。 “师弟,你这是何意?后悔了?”凌虚子不悦地看着云画。 云画淡淡地道:“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不过,齐洛儿虽然有罪当罚,但我这做师父的也有教导不严之过,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对不起紫云先辈,更对不起紫云门那些死难弟子,理应与她一起受罚。” 凌虚子脸色一变,隐隐已知他要说什么,忙截口道:“师弟,这和你没什么关系的,没必要……” 他还没说完,云画便摆了摆手,如冰似雪的目光一扫众弟子:“今我云画自动辞去副掌门一职,和齐洛儿同去洪荒界受罚,你们可有不服?” 不服?云画决定的事谁敢不服? 他要和自己同去?齐洛儿呆住! 李渔,孟云远却是大喜,有师父陪在小师妹身边,定能护她周全,哈哈哈。 如不是顾忌有这么多人看着,这两个人几乎笑出声来。 凌虚子气得嘴唇都抖了,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更改不了师弟的决定,更何况云画这理由堂堂正正,让他根本想不出驳斥他的话。 一甩袖子道:“随便你吧。记得三个月回来就好。” 要她命的惩罚4 …………………………………………………… 齐洛儿迷迷糊糊的,任由云画带着她飞到了云浮宫。 云画淡淡地甩下了一句:“准备一下,再过两个时辰,我便送你去洪荒界。” 便转身离开 齐洛儿心里也不知为什么,有些慌慌的。 对云画略有些奇怪的语气也没在意。 她还震惊于云画要和她同去这件事。 自己绕了这么一大圈,如今总算有机会和师父单独相处了! 忽然对那个未知的洪荒界不再那么害怕,反而隐隐的有了一种期待。 李渔,孟云远等也全部赶了回来。 他们唯恐齐洛儿到那边会有意外,千叮咛万嘱咐之余,又每个人传她一样宝贝。 李渔送给她的一根七彩羽毛,据说这根羽毛可不是普通的羽毛,乃是凤凰头顶上翎羽。 可以避火。 齐洛儿原本因为‘神仙一日醉’的事情心里对李渔有些芥蒂。 但后来一想,师兄也只是受命于凌虚子掌门而已,又非他的本意。 再说这几次李师兄始终真心真意帮她,那一点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 尽管她十分怀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凤凰这只神鸟,还是将那根羽毛接过来。 有总比没有强,说不定真能避火呢。 孟云远却送给她一套彩装,一身淡紫色的罗裙。 那罗裙看上去华贵而又精美,比她见过的所有古装衣裙都要好看一百倍。 齐洛儿穿在身上,衣袂飘飘的,美的惊人。 几乎看直了孟云远的眼睛。 这件衣服不但只有美的功能,还是一套防身的铠甲。 一般的刀剑砍在身上不会受到伤害,换言之,被什么野兽的爪子抓一下,也不会有事。 简直就可以媲美黄蓉的软猬甲! 三师兄张君逸送给她好多吃的,喝的。 齐洛儿将这些东西都装进云画送她的乾坤袋中,倒也不嫌多。 ……………… 今天到此为止。这两天孩子输液,没送幼儿园,更新慢了一些。 师父是大厨?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忽然想起了月无殇的烤鱼 虽然不算是什么美味,但却是让她最记忆深刻的…… 不由叹了口气,自己要离开三个多月呢,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来紫云门找我? 唉,他虽然受了伤,但云画不在,紫云门中这些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理应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 云画回来的时候,齐洛儿已经把一切预备停当。 她在乾坤袋里装了三套衣衫,内衣外衣俱全,水壶,水杯,药物……一应俱全 甚至她来时的露营帐篷她也装了进去。 看上去她不像是去受罚,倒像是去野营…… 齐洛儿看了看乾坤袋里面的装备,忽然无比怀念起自己的穿越来时的东西 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给偷走了,不然那些东西今天倒是用的上了…… …………………… 师徒二人御剑又来到千机洞 再看到千机洞前的景色,齐洛儿竟然有种恍如旧梦的感觉。 望着那青青的湖水,似乎又看到月无殇在岸边烤鱼的样子…… 她心中一颤,摇了摇头。 摇去眼前的幻觉,暗暗叹了口气:“到了那个什么洪荒界,只怕连鱼也没有了,要不要烤上几条带着?” “师父,我想再烤几条鱼带着。”齐洛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云画。 云画本来正要打开千机洞的第一层石门/ 听到这里抚了抚额角,这丫头以为是去游玩吗? 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居然还要烤鱼吃! 猛然想起那一日传音鹤所传的,月无殇在这里为她烤鱼的事,心中微微一动/ 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淡淡地点了点头:“好!你去抓鱼,我看看你的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师父是大厨2 淡淡地点了点头:“好!你去抓鱼,我看看你的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齐洛儿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不由大喜。 忙走到湖边,她有心露露本事,盯着湖面,一看到有水花冒出,便手一扬,一道白光闪过,那鱼便翻了肚皮…… 一转眼的功夫,她已经抓了十几条上岸。 云画也不言语,拿过一条便收拾,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弄好了一条。 齐洛儿看的目瞪口呆。 实在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云画居然懂厨艺。看这手法简直能赶上一级大厨了! 师父没成仙前不会是厨师吧? 看这手法,野外生存能力一定也很棒…… 十几条鱼转眼便处理完毕,齐洛儿的干柴也捡的差不多了。 云画手指一弹,火堆染起,他顺手串了两条便烤了起来。 和师父在一起烤鱼,这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 齐洛儿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什么,略一发呆的功夫,云画便烤好了两条鱼,递给齐洛儿一条:“洛儿,你尝尝。” 齐洛儿还没从师父那干净利索的身手中回神,干笑了一声,地接过来还没凑近嘴边,便闻到一股清香扑鼻。 尝了一口,色香味俱佳,比月无殇烤的不知好吃多少倍…… 也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烤鱼的师父,齐洛儿却似乎看到月无殇烤鱼的样子。 有些笨拙,又有些可爱。 她记得他烤第一条的时候,脸上似乎还抹上了灰, 却一脸臭屁的样子,一副你敢笑话我就试试看的表情。 齐洛儿想起往事,唇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那个家伙的伤估计好一些了吧? 想起他那如砍瓜切菜般的杀人手法,她又打了个冷战。 我不是你师父 唉,魔就是魔,快意恩仇如同绿林大盗…… 这家伙似乎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不知哪个才是真的他…… 她想的有些入神,连云画什么时候把鱼全烤好了也不清楚。 “洛儿,我们走罢。”云画突然的一句吓了齐洛儿一跳。 抬头一瞧,见师父已经将那些鱼用一个小袋子装好,然后装进了她的乾坤袋中。 她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这些活应该我来做的。” 汗,哪有师父烤鱼,徒弟平白坐那吃的道理?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师父。” 云画面上依旧淡淡的。 吐出的话却吓了齐洛儿好大一跳。 “什……什么?! ”齐洛儿愣了,吃吃地道:“师父,你,你不要我了?” 她几乎要哭出来。师父不会是把她顺道驱逐出师门了吧? 云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是说你不做紫云门的弟子了?” 齐洛儿一僵,这才想起自己在被判雷霆之刑时所说的话。 貌似她那时说‘炒了紫云门,不做紫云门弟子了’。 可是,可是她那时是因为太气愤了,她可不真想炒了师父啊? “师父,我那是气话,不算的……” 齐洛儿呐呐地看着云画。心中不住哀嚎。 自己轻易不爆发,没想到爆发那一次就把师父给炒鱿鱼了…… 师父轻易不收徒,没想到千百年收了自己这么一个,还这么不省心, 徒弟炒师父,这个年代只怕绝不仅有吧? 她也算开了一先河。 不知道师父原谅不原谅自己? 云画摸了摸她的头,唇角似有一抹笑意,淡淡地道:“说出来的话岂有收回去的道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做你师父了。” ……………… 宝宝输了五天液,还是常常说头痛,今天在医院里做了脑电图,据说是轻微脑炎,悲催了…… 无心码字。 连个喘气的时间也没有! 齐洛儿登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小脸皱的像苦瓜似的。 师父这么说是不是不想罩着她了? 不陪自己闯那个洪荒界了? 天,不要啊!她还没活够呢!可不想到那边就被什么怪兽吃掉, 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衣袖:“师父,你不能不要我!” 她的模样有些赖皮,又有点小小的求肯意味,像极了某人当年的样子。 云画微一怔神,叹了口气:“洛儿,我自然不会不管你。不过,洪荒界虽然凶险,却是个能快速提升功力的好地方,你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齐洛儿“……” 师父还要她就好,不会扔下她就好。 ……………………………………………… “嗖!噗!” 一道碧光闪过,将一条碧绿的蛇钉在了原地 那蛇和普通的蛇不同,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细,头做三角 更怪异的是,它有两个头,一边一个,都是极其凶恶的三角笆斗形,一看就有剧毒的那种。 而这种蛇在地上已经被钉了数十条。 齐洛儿捏了捏甩树叶当飞刀,有些酸痛的手腕,再低头看了看周围大大小小的这种怪蛇,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这洪荒界果然是提升功力的好地方,如果不死的话,提升的真是太快了! 它简直就是游戏中的刷怪练级的练级点! 站在那里不动,就有各式各样的妖怪层层叠叠的围上来,前仆后继地向她们身前扑不想死的话,就得不停地挥舞着兵器厮杀…… 连个喘气的时间也没有! 齐洛儿初来这里的时候,几乎被这密密麻麻的妖怪给吓傻了 吃醋了? 多亏云画先解决了一大部分,又指点着她和那些妖怪打斗, 顺道解说着各种妖怪的属性和特点以及弱点。 这是真正的实战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齐洛儿的功夫就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目力,臂力,耳力,法力,见识像滚雪团似的攀升。 到了后来,云画干脆不出手了 只有碰到特别厉害,特别古怪的,齐洛儿实在无法对付的妖怪,他才会出招。 大都是一招致命,出手极为干脆。看的齐洛儿一愣一愣的。 她没想到一向淡泊从容的师父会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而且看他动手的样子,也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 “师父,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莫非……莫非也也曾犯什么错误被罚?” 齐洛儿顺手解决了一个巨型蜈蚣,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师父,情不自禁问出了憋在心口的问题。 云画也不睁眼,淡淡地道:“陪朋友来过一次,后来就是自己来了……” “陪朋友来?” 齐洛儿愣了一愣,很难想象一向万事不萦于怀的云画也会有朋友…… 齐洛儿忽然福至心灵,脱口道:“你那个朋友是云灵儿师叔吧?”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睁眼看了一眼齐洛儿,曲起手指抵了一下额头,轻轻摇了摇头,笑了一笑:“你这个丫头问题真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是陈年往事了。” “那就是说是了。” 师父每次提到这位师叔的时候,神情都和平时不同,这云灵儿不会就是云画师父的旧情人罢? “师父,你当年是不是和云灵儿师叔很好?” 齐洛儿八卦精神蓦然冒头,对这个云灵儿师叔好奇到了极点,忍不住问了出来。 笑的最温柔的时候,也是他下手最… 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毕竟云画是她暗恋已久的对象,听闻他曾有心上人,心里竟有些酸溜溜的。似妒忌又似羡慕,但好奇的成分却更大一些。 云画又闭了眼睛,淡淡地道:“我和任何人都很好,记住,洛儿,仙家讲究的是无欲无求,你是天女,天女更应该胸怀众生。你不要过分喜欢任何事物,芸芸众生平等相待,不以物喜,不为己悲方能做到真正的守护。 齐洛儿苦笑一声道:“师父,我可没有你这么高尚的思想,我也不想做一个俯视众生的神,我只想做我自己,守护我想守护的人,比如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师父你……我做不到兼善天下……” “那你的朋友里,包不包括月无殇?” 云画忽然抬眸问了她一句。 齐洛儿心中一跳,月无殇的影子又跳上了脑海, 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似慵懒又似无赖的笑容似乎在对着她微笑:“小宝儿,为夫来看你了……” 她的小脸蓦然涨红,心神一阵激荡。 微微僵了一僵,呐呐地道:“师父,月无殇其实并不坏,紫云门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作对呢?” 云画心中微微一沉,叹了一口气:“洛儿,紫云门和蜃楼宫的恩怨由来已久。蜃楼宫中的魔大部分都残忍嗜杀,他们时时想的是颠覆人间,让魔一统天下。我不知道月无殇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绝对不能对他动真情。我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交手不下数千次,他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谈笑杀人,笑的最温柔的时候,也是他下手最狠的时候……” 自己还能和月无殇做朋友么? 他见齐洛儿张口似想说什么,便摆了摆手道:“洛儿,你听我说完,月无殇曾经为了蜃楼宫中的一个小妖在人间吃了点亏便屠尽了一城的人,血流成河,全城十几万人在一夜之间魂飞魄散。他的眼中没有善恶是非观念,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喜欢起来的时候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不喜欢的时候又可以眼也不眨地把你轻易捏死……”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沉,如果别人这么说月无殇,她一定会嗤之以鼻。 认为是故意背后说人坏话。 可是这话从云画嘴里说出来,那效果便不同了。 因为她知道,云画从来不说谎话! 齐洛儿特种兵出身,善恶观念很重,最恨那些凭着一己善恶,动辄杀人的黑道人物。 而月无殇的所作所为却明显是这一种人物! 在这个世界上,魔大概就像是黑道人物,而仙却是维护这个世界和平的警察…… 齐洛儿被自己这一种比喻吓了一跳。 无论在哪个世界,自己总是愿意做警察的吧? 那么——自己还能和月无殇做朋友么? 齐洛儿在这一霎那间有些迷茫,一条鲜红的蛇蓦然从她脚下的土里钻出,闪电般向着她的小腿就咬了下去! “刷!” 一道白光闪过,那鲜红的蛇被拦腰切成两段。 蛇头却撞在齐洛儿小腿上,竟然有些生疼。 齐洛儿吓了一跳,总算醒过神来,看了一眼云画,讪讪地道:“谢谢师父。” “洛儿,在这里待的每一刻都有危险,你要时时谨慎,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云画嘱咐。 “是,徒儿记下了。”齐洛儿乖乖答应。 云画看了她一眼,忽然微微一笑。 通宵都在战斗 云画看了她一眼,忽然微微一笑。 那笑容清俊异常,周围的霞光仿佛一瞬间都凝聚在他的脸上。 让齐洛儿心脏忍不住一阵猛跳。 但云画接下来所说的话又让她欲哭无泪。 “洛儿,为师要休息一下,今夜的守卫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齐洛儿睁大眼,不是吧!让她守卫一夜?! 这里的一夜可和普通地方的一夜不同,这里的一夜是需要通宵都战斗的! 那还不累死她? “师父,你再弄个结界好不好?我,我怕一夜的功夫会守卫不住……” 齐洛儿眨巴着大眼哀求。 、洪荒界和人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有黑夜白天,像此时,晚霞满天,火样的红。 进入洪荒界这半个月来,都是白天二人打怪,晚上云画弄结界将二人罩起来。 最起码齐洛儿还能歇一歇, 而这几天,云画美其名曰是锻炼她,白天的时候,他已经极少出手,一直是齐洛儿一个人在忙活。 累的像个跑了几百里地的狗一样,就差伸出舌头喘粗气了。 而现在,师父居然想晚上也撂挑子么?! 云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洛儿,你如果坚持不住的话,也可以设置结界的。” 齐洛儿一愣:“我也可以了?不是修炼几百年的人才可以掌握?” 云画淡淡地道:“你和常人不同,以你现在的功力,已经可以了。我教给你设这种保护结界的口诀……” 传授给她一路口诀和设结界的手法。 齐洛儿倍感新鲜,倒是很用心在学。 她本就聪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学会了。 试着设了一个。虽然颤巍巍的,却也似模似样的。 ………………………………………… 谢谢亲们的关心,大夫说孩子是很轻微的脑炎,病因很难说,不过貌似这一阵,患这个病的孩子蛮多的。 我是在我所居城市最好的医院看的。 大夫并没有让住院,开了一些液体,天天跑堂输液,大概是药对症的缘故,今天孩子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 替小宝宝谢谢诸位姐姐,阿姨的关心了。呵呵 长夜漫漫,不能睡眠 一些小妖怪倒也闯不进来。 齐洛儿舒了一口气。 哈,她现在也能设置结界了,那么往后的日子她就能过的轻松一点了。 累了的时候就设一个,比随身携带的帐篷还方便! 回头看了看云画,云画坐在那里已经入定 周身白光微闪,看上去像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齐洛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比喻师父 不过据说观音菩萨原先曾经是男身,这样比喻应该也没差吧? 齐洛儿胡乱地安慰自己。 天已经黑了下来,漫天的星光灿烂,此时她们所在的地方看上去是个莽莽苍苍的大草原。 风吹过草丛,刷刷做响。 齐洛儿看到有许多怪兽被隔绝在结界外面,虽然屡屡冲撞,却撞不开自己的结界,略放下一点心。 吃了几口干粮又喝了几口清水,体力总算略略有些恢复。 长夜漫漫,不能睡眠 齐洛儿暗中维持着结界,闭目养了一会神。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蓦然,她察觉到一丝异样! 原本噼里啪啦攻击的那些怪物忽然潮水似的退去,眨眼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周围安静的诡异! 齐洛儿蓦然睁开眼睛,她做过多少次野外生存训练,自然知道,只有真正的大凶之物来临时,才会有如此诡异的寂静! 一阵风吹来,遮蔽了天上的月光,四周登时一片漆黑! 沙沙沙沙,前面有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显然不是人类才会有的。而像是多肢动物在爬行。 黑暗中只听啪,啪!啪!数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沾在了结界之上。 这结界与齐洛儿的气息相连,齐洛儿身子一颤,只觉手足发紧 心中一沉,什么东西?! 美人蜘 黑暗之中只见对面黑乎乎一团,根本看不清面貌。 她心中一震,随手甩出一个光明符,终于看清了对面的怪物,猛地一呆。 对面是一位美女,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巴,长长的头发。 如果只看那张脸,那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可偏偏这样一颗美人头,却长在一个黑乎乎的,模样看上去即像是蜘蛛,却长了十六只脚的怪物身上! 遍体的黑毛,只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娇柔如同女子。 大号的人脸蜘蛛? 可又不太像! 蜘蛛不都是八只脚吗?这家伙可是多了一倍! 而且背上的花纹看上去像个大号的鬼脸,说不出的怪异恶心。 “哈哈哈哈!好漂亮的女子,我喜欢!” 那美人脸怪物忽然大笑起来。 笑声尖利,说不出的刺耳。 它的两只前肢猛地舞动了一下。 齐洛儿的结界被它拽的猛颤了两下,它力气奇大无比,齐洛儿拼命支持,才没有被它拽跑。 原来是个能说人话的! 齐洛儿来到这洪荒界半个月,第一次见到这种会说话的怪物 不由好奇心起:“你是什么东西?” 那美女怪物阴阴一笑:“小丫头,难道你没听说过我美人蜘?” “美人痣?嗯,你这张脸对于你这庞大的身子来说,确实像颗痣,太不协调啦!” 齐洛儿笑吟吟地刺了它一句。心里却大呼糟糕。 这美人蜘她原先听李渔谈起过,据说是失意的女子怨气所化。 这些怨气积聚在一起,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种美人蜘。 你似乎没有她漂亮…… 这东西妒忌心极强。 看到略漂亮点的女孩子,便会猛扑上去撕碎。 并吸收那女孩子的灵魂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它的美人脸是随时能变的,因为它是上百个怨灵所化,所以它就有上百张脸。 这东西还超级花痴,看到美貌的男子便拖回洞中,以求交配。 无论它达成不达成目的,那些倒霉男子最后都会被它吃掉。 这东西是世上第一等邪物,妖力极高,据说有许多修仙的弟子都折在它的爪下。不可小瞧。 李渔前几年下山历练的时候,碰到过一个,险些没丢了小命。 幸亏危急之下,云画赶到,这才让他侥幸脱身。 他对齐洛儿说起的时候,还有一丝余悸。 嘱咐齐洛儿万一哪一天碰到这东西,一定能有多远跑多远,千万别和它对敌。 却没想到今天会碰到这么一只! 这东西越漂亮妖力越大,而这一只个头巨大不说,面目还倾国倾城的。 一看就是美人蜘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机! 齐洛儿心中叫苦不迭,这次只怕完蛋了! 她斜眼一瞥云画,云画依旧端坐在那里,微合着双目,正在深深入定中。 齐洛儿知道,这个时候的师父绝对不能打扰,不然很容易让他走火入魔…… 她嗖地一声拔出驱魔刀,摇曳的红光在空中划了半道圆弧,美丽异常。 那美人蜘眼眸一眯:“驱魔刀!你是云灵儿?!不对!相貌不太像,你似乎没有她漂亮……” 忽然看到了结界中的云画,一双眸子蓦然睁大,忽然咯咯怪笑:“很好!他也在!你们俩个果然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恩爱的很呢!” 这美人蜘因为妒忌女子的容貌,所以它第一注意的自然就是面容的丑俊。 ? 越分析心里越没底 这美人蜘因为妒忌女子的容貌,所以它第一注意的自然就是面容的丑俊。很不客气地批评了齐洛儿一句。 齐洛儿没好气地瞪它一眼:“我虽然没有她漂亮,却比你这丑八怪漂亮一万倍!” 咦,等等,它说师父和云灵儿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什么的,难道它当年见过师父二人? 师父和那个云灵儿当真好的那个地步? 嗯,师父说他曾经陪着云灵儿来过一次这里,难道当年他们便碰到这个怪物了? 这怪物还活着,而师父他们也没事,那就证明当年他们打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齐洛儿迅速分析当前形势,越分析心里越没底。 师父他们如此厉害,当年都没能将这个东西干掉。 现在这里能打斗的就是自己一人,如何是这个老怪物的对手?! 这次死定了啊啊啊啊啊! 那美人蜘却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激的暴跳如雷,两只前爪猛地一拽。 只听“啪!”一声响,如同打破了一大块玻璃,整个结界顿时四分五裂! 齐洛儿脸色微微一白,只觉胸中气血翻涌,险些吐出来。 “小丫头,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撕碎!” 那美人蜘一张俏脸上恶狠狠的。 两只前肢一挥,两道亮白的丝线朝着齐洛儿迎面卷来。 齐洛儿不敢怠慢,手中的驱魔刀迎空一斩! 她这口驱魔刀吹毛立断,平时不要说是细细的丝线,便是精钢缅铁也一样如切豆腐。 迎面正和那两道亮白丝线碰个正着。 只听嗤嗤两声响,那两道丝线将那驱魔刀缠了个正着! 齐洛儿但觉手中的驱魔刀蓦然一热,嗡嗡做响,整个刀身微微颤抖。 一副准备享受美食的垂涎状态 那白亮的丝线如同活了一般,顺着刀背直缠过来! 齐洛儿只觉那丝线粘糊糊的将自己的驱魔刀裹住,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眼见那丝线像蛇一般延伸过来,就要缠上她的手腕。 她吃了一惊,只好弃了驱魔刀,缩手不迭! 一道红光闪过,那柄驱魔刀彻底落在了那美人蜘爪中。 那美人蜘似乎也没想到居然会一招得手,微微愣了一愣,阴阴地笑:“小丫头,你果然不是云灵儿!你的功夫比她逊色多了!” 说话的功夫,它又甩过来三道丝线! 齐洛儿心中却窝了火。 这死蜘蛛!居然说她什么也赶不上云灵儿! 容貌她承认不如,武功怎么就不如了? 哼,她要杀了这死蜘蛛,不给这死蜘蛛一点厉害,它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齐洛儿出离愤怒了! 她一双大眼怒火熊熊的,如果眼睛能喷火的话,她几乎要把对面的美人蜘给烧上十七八个窟窿了! 手一抖,云雪剑铮然出鞘,如同一泓秋水划破夜空。 美人蜘眼睛一亮,瞟了云画一眼:“他连随身佩剑也给你了,看来对你这个小丫头当真不同呢。嘿嘿,再好的宝剑到了笨蛋手中也是破铜烂铁,小丫头,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还是乖乖做我的食物罢!” 美人蜘舔了舔唇,一副准备享受美食的垂涎状态。 齐洛儿哼了一声:“丑八怪,想吃我,你下辈子吧!” 剑光一闪,闪电般向美人蜘飞掠过去! 这美人蜘身形虽然狼伉,却极为灵活。 身子竟然斜飞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便避开了齐洛儿那凌厉的剑光。 惨不忍睹的姿态! 齐洛儿斜眼一瞥,见那美人蜘的上空有一根细细的蛛丝。 那美人蜘正是凭着这根细线倏忽来去。 齐洛儿心中一动,足尖在地上一点,挥剑向着那一点游丝砍了过去! 噗地一声,如击败革,那点游丝应声而断。 齐洛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呢,那游丝蓦然像蛇一般翘起,飞速缠了过来! 齐洛儿猝不及防之下,手腕被那蛛丝缠了个正着! 只觉痒酥酥,麻酥酥的一阵刺痛感觉顺着手腕延伸过来。 全身登时发麻发木,手中宝剑失手坠地。 又是数团蛛丝飞舞而来,将齐洛儿四肢都缚住。 密密地缠起来,眨眼间便将她捆的像颗粽子! 顺势一拉,齐洛儿身子腾空而起,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粘在一个超大的蛛网之上。 那实在是个惨不忍睹的姿态! 齐洛儿泪了。 用力挣了几下,却分毫也挣不动。 心中一凉,完了!这次喂了蜘蛛了! 那美人蜘却并不心急吃她,围着她爬了半圈,还用它那毛茸茸的前肢在齐洛儿脸蛋上蹭了一蹭。 喃喃地道:“嗯,不错,不错!这皮相虽然不如云灵儿那丫头漂亮,不过也勉强说的过去了。嗯,肉肉很嫩滑,吃起来应该口感不错……” 齐洛儿被它摸的全身寒毛直竖,她听说蜘蛛吃东西都是先把猎物变成汁液的,不晓得吃自己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 一想到自己会变成一包水的模样,齐洛儿心头就一阵恶寒,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那美人蜘又看了正在打坐的云画一眼:“这小伙子这次似乎受伤不轻呢。啧啧,全身的筋脉竟然断了十多处,是谁这么狠心,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受伤?怪不得他这次这么老实,竟然在这种地方也打起坐来……” 师父被调戏了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沉,想起师父替自己挡的那一掌,他当时看不出什么 原来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么? 呀,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陪她来这洪荒界,这次在洪荒界,他一定是拿命在博吧? 怪不得他后来轻易不出手,锻炼自己是一方面,只怕他自己的身子也是到了强弩之末吧? 自己原来一直在连累他! 现在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打坐疗伤,却又被这只死美人蜘生生破坏! 她心中蓦然生出无限愧疚,眼见那美人蜘数根蛛丝又向云画缠过去。 云画此时如同最没抵抗力的婴儿,被它硬生生自地上扯起 和齐洛儿并肩缚在了一处。 云画身子微微一颤,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他微微睁开眼睛,似乎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眉头轻轻挑了挑,微微蹙起,似乎有些迷茫,淡红色的唇角微抿,眸子深邃而又迷人。 那美人蜘看的口水险些流出来! 一个头凑了上去,在云画身上嗅了一嗅:“好俊美的男子!我见过上千个男人,你是最好看的,嗯,做我的夫君很不错呢!放心,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会让你活的久一点的……” 云画眼眸中有微光一闪,但随即又闭了眼睛,淡淡地道:“花轻舞,你还是这么不可救药!” 齐洛儿微微一愣,这美人蜘还有名字? ?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7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7部分阅读 花轻舞,这名字倒也雅致的很,只是这么个东西未免糟蹋了这个好名…… 花轻舞眉目一动,唇角一弯,模样看上去倒也倾国倾城:“云画,你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在我的手里吧?我原先得不到你,现在能得到你也不错!唔,让我先验验货色。” 爆发了 前肢一伸,挑起了云画的前襟,慢慢探了进去。 云画眉一挑,手指微微握紧,似想掐什么诀,却又强行忍住…… 齐洛儿只觉头脑中轰地一响,一向清冷,至高无上的师父居然让一只变态怪物调戏了! 她垂涎师父这么久,还没敢亵渎一二呢,这臭怪物凭什么可以?! 她气怒之下,只觉一股热流自丹田之中升起 迅速流转四肢百骸,所到之处,麻木感均迅速消失…… 腰间的圣女绫似乎受到了感应,蓦然翘起了脑袋,顶端的银铃叮铃铃做响。 那花轻舞正在得意,忽觉整个蛛网像是遇到了它最大的克星,迅速瘫软下来。 “砰!”包裹着齐洛儿的蛛网蓦然炸开。 齐洛儿飞身而出,一条白绫闪着耀眼的白光直袭花轻舞的面门!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花轻舞再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就要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长出翅膀飞走了。 眼见白光闪烁,眨眼到了面门 它大吃一惊,百忙中那庞大的身子猛地一翻,总算是躲过了脑袋,但它的后背却怎么也躲不开。 喀地一声响,那白绫的顶端打在了它后背的鬼脸上! 噗!带着玉玲铛的白绫顶端如利刃般切进了花轻舞的后背 花轻舞一声惨叫,惨叫声刺耳惊心,震得地上的草丛都在刷刷做响。 它的后背裂开了一个尺许长的口子,鲜血潮水般涌出来,瞬间染红了它脚下的草地。 花轻舞满脸的震惊和不信 它全身看上去毛茸茸的,却坚如金刚,平时再好的宝剑也砍它不伤 当年的云画和云灵儿联手,也仅在它的后壳上砍了两道浅浅的伤口 爆发了2 却没想到今天会被一条看上去柔软异常的白绫贯穿! 它大睁着两只眼睛:“圣女绫……这是圣女绫!你……你居然是天女!” 齐洛儿手一抖,圣女绫飞了回来,说来也怪,圣女绫依旧雪白如新,没有半点污血染上。 原来刚刚就在那一霎那间,齐洛儿大急之下,竟然蓦然领悟了圣女绫的使用法。 她挣开那蛛网的束缚后,手一伸,圣女绫便自动飞到她的手中。 信手一挥,就是一招杀手绝招,竟然将这不可一世的美人蜘给重伤。 齐洛儿一招得手,信心倍增。她得理不饶人,圣女绫挥动。 投、掷、抛、拂、荡、抖、回、捧、提,轮番飞舞 翻飞的白绫,竟蕴含千变万化,在短短的一刻之内,就有一百多种攻击之势。 每一下击出,看上去都轻飘飘的,但拂在那美人蜘身上,却像是一柄柄飞刀。 蹭上一点就是一个血口子…… 那花轻舞惨叫连连。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它身上虽然多了n多血口,血流了一地,却没有一招能致命。 反而更激发了它的凶性。 十六只爪子一起舞动,无数粘稠而又坚韧的细丝飞舞而出。 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密密的大网,向着齐洛儿当头罩来。 齐洛儿先前吃过它这蛛丝的亏,心里猛地一紧! “洛儿,用火灵术!”云画忽然出声指点。 齐洛儿不敢怠慢,手指如莲花般屈伸。 一道火光蓦然自她指尖冒出,轻轻一弹。 一道火团便朝头顶上眼看就要压下来的蛛网冲了过去! 花轻舞冷笑:“普通的火焉能对付得了我这蛛丝……” 她得意的笑声刚刚发出,那火团已打在蛛网之上。 爆发了3 “轰!” 火光蓦然暴涨,那些明明水火不进的蛛丝,如同烈火烹油,立时燃起了丈许长的火苗。 漫天的蛛丝立时燃烧成一片火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燃烧到花轻舞的跟前! 花轻舞面色剧变:“三味真火!” 急要砍断连在身上的蛛丝,一时却又哪里能够? 呼地一声,火舌烧到了它那庞大的躯壳上,十六只爪子一起着火。 花轻舞长声惨叫,转眼间成了一个超大的火球,满地乱滚。 齐洛儿圣女绫轻扬,卷起了云画,跳到一个安全地带。 眼见着那硕大的美人蜘转眼间便烧成了片片飞灰…… 哈!她终于把这不可一世的美人蜘打败了! 齐洛儿高兴的险些跳起来,眉眼弯弯的,如同月牙。 看了看手中的圣女绫,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 今天还真是亏了它了。 没想到今天她一急之下,竟然能驱使圣女绫了。 想想刚才的白绫飞舞,哈,一定美到极点了吧。说不定比小龙女还小龙女…… 云画一向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欣然:“洛儿,恭喜你终于开启了圣女灵力。从今天起,你就可以算是名副其实的天女了。” 齐洛儿一愣,自己这就算是天女了? 不过使用圣女绫的感觉真爽,如同被什么神仙附体一样。 那些招数自然而然自脑海中流出,然后四肢便下意识地使用出来…… 她抬眼看了一眼云画。 澄净的夜空下,云画的眼眸比星光更明亮,深邃如海,似有莫名的情绪流动。 齐洛儿我心底微微一颤,似乎有一抹悸动。 她忙移开眸子:“师父,听这死蜘蛛的语气,它似乎认识你……她到底是谁?” 有j情1 云画微微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它前身曾经也是紫云门的弟子,说起来还是我师叔一辈的……” “师叔?居然是师父的师叔,莫非它那个相貌就是她曾经的容貌?看样子似乎美的很啊。怎么会和师父你有……” 她一时嘴快,险些把‘有j情’三个字说出来。小脸禁不住一红。 哈,真把那三个字说出来,那她也太不尊师重道了…… 云画自然知道她后面咽住了什么。 看着小徒弟那明显燃烧着八卦的眸子,微微叹了口气。 伸手在她头上拂了一拂:“傻丫头,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这花轻舞当年虽然是我的师叔,但接触的不多,后来她不知为何走上了邪路,做了妖魔的内应,险些害的紫云门灭门。 我师父一怒之下,便将她绑上了雷霆柱,让她受了三十六道雷霆之刑。 死后收了她一魄,驱逐于这洪荒界中。 却没想到她竟然怨气不散,纠结了数百怨灵形成了这美人蜘。 早些年我碰到过她一次,让她逃脱了。没想到今天会碰到它…… 幸好你的圣女力量及时觉醒。洛儿,你的天女力量能此时觉醒,我很欢喜。” 他的语气很轻,吐字不疾不徐。 齐洛儿忍不住看过去,见他面上的清冷之色不知何时淡去,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透着点难以言喻的魅惑,又仿佛带有草木夜露的清润,动人心魄。 齐洛儿心神一动,心中有根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这么清冷的男子,如同在梦中走来,不知谁才是他的真命天子…… 她干干地笑了一笑:“师父,我,呵呵,还真是侥幸呢。我的天女力量居然是在这个时候觉醒了……” 爬墙的妻子被丈夫抓到 云画看了她一眼,眸子里似有微光一闪。 淡淡地道:“天女的力量原本就是护的力量,只有你想要护的心意极强,这种潜能才会被激发……”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总感觉今天的师父似乎和往日不同。 表面看虽然没什么,但神情语气却不再像以往那样。 虽然斯文有礼,却高高在上,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和她并肩而坐,眼眸中似有莫名的气息在涌动。 让她无端地脸热心跳。 她虽然一直称呼他为师父,可他却再也没自称为师。 总是你呀我的。恍如平辈…… 师父不做我的师父了,莫非是想做我的……‘朋友’? 齐洛儿被自己这个念头惊住了!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师父啊! 大神一级的人物,怎么会无端地喜欢自己这颗小虾米? 齐洛儿囧了。 嗖地一下,自动自发地把原先的旖念拍回脑海深处。 可是……可是师父从来没对谁这么温柔过,他如果真喜欢自己怎么办? 月无殇的影子蓦然爬上心头,齐洛儿心头一震,如同爬墙的妻子被丈夫抓到,小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云画见她小脸忽然如被霞染,有一些纳闷,眉毛一挑:“洛儿,你怎么了?” 齐洛儿遽然一醒,干笑了两声:“呵呵,没什么,没什么。那个,可能是刚才活动太剧烈了,有些累了……” 她一面打着哈哈,一面在心里鄙视自己:“齐洛儿,你有出息些!月无殇那家伙只是喜欢称呼你为娘子而已,开玩笑的话也能当真?你又不真是他的娘子,你好端端的内疚个屁啊……” 原来师父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云画哪里知道她此时那九曲十八弯,连她自己也分析不透的心思。 淡淡一笑:“那你歇歇吧。今晚我值夜。” 站起身来,随手设了一个结界,那结界周正无比,闪着微光,显然甚是结实。 那美人蜘死后,又有无数妖物自黑暗深处冒出来。 前仆后继扑过来,还没撞到那个结界,便被震的反弹回去…… 齐洛儿愣了一愣,看着云画诧异地道:“师父,你,你的伤……” “我的伤不碍事。” “那——你刚刚是故意被美人蜘抓住的?” 齐洛儿不相信地睁大眼睛,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师父,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就是为了激发我的天女力量……” 云画淡淡一笑,倒也不否认:“我确实受了伤,但没有这么严重而已。幸好,我赌赢了。” 原来师父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齐洛儿泪了,嘴一撇:“那——我万一没被激发出天女力量来呢?你……你不会任由那怪物轻薄吧?” 云画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地道:“自然不会。只是不会这么轻易取胜罢了。” 齐洛儿囧了,没想到师父刚刚扮柔弱是为了激发自己的潜能。 “洛儿,我很高兴你能及时爆发,这也说明……”他忽然咽住不说。 齐洛儿却心不在焉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说明什么?” 云画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齐洛儿怔了一怔,说明什么呢? 说明自己在潜意识里还是很在乎师父的? 所以才为师父激发出潜能…… 她抬眸一看云画,云画也正看她。 二人目光一对,云画一向清冷的眸子此时如大海般深邃,波光流转如潮。 求婚? 让齐洛儿心中一颤,慌忙偏转过头。 只觉此时的云画竟是如此的迫人。让她一颗小心脏差点跳出来。 干干地笑了一笑,随手一指天上:“师父,没想到这洪荒界的星光也如此之美。” 此时头顶的一方天空明净如洗,挤挤挨挨的繁星如碎钻洒落苍穹,璀璨得让人惊叹。 云画侧头看了一眼齐洛儿,只觉她的双眸比这星星还要璀璨,心神一荡:“洛儿,你……” 他想说‘你比星光还美’。 忽然心中一震,自己何时说话如此孟浪了? 一惊之下,又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微微有些发窘。 于是,齐洛儿惊异地发现,师父居然会脸红了! 不过云画究竟是云画,掌控天下习惯了,微微窘了一下,便很快释然。 看了一眼齐洛儿,淡淡地道:“洛儿,我只希望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齐洛儿心脏激跳,只觉头脑中一片昏然。 他——他这是在变相向自己求婚么?师父——师父爱上自己了? 也不知为什么,原本她一心一意想嫁给师父,现在梦想眼看就要实现,她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忽然之间就想退缩…… 她不动声色地微微向边上挪了一挪,干干地一笑:“呵呵,师父,我可不想在这洪荒界待一辈子。嗯,这次多亏了这圣女绫……”她呐呐不知所言,只想绕开这个敏感的话题。 那圣女绫被夸,顶端了银铃晃了一晃,似乎甚是得意。 忽听一个小孩的声音哧地一笑:“这死泥鳅直到现在才发挥功用,有什么好得意的?” 随着话声,齐洛儿袖子中一阵涌动,钻出一个圆圆的大头,它仰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语气甚是不屑。 豆丁!这小家伙终于醒了! 死女人非礼它…… 它都整整睡了半个多月了! 真不知道它是神物还是小猪,这么能睡! 齐洛儿揪了揪它的耳朵:“死豆丁,你这么能睡!人家圣女绫还好歹出来救我一次。你却睡的像猪一样!还笑话人家。” 豆丁小嘴一撇,晃了晃耳朵:“笨女人,你以为我愿意睡?那三十六道天雷我总得消化一下……” 齐洛儿一呆:“你说什么?” 云画在一旁道:“傻丫头,你以为你那些天雷是这么容易躲过的?真有那么好运?天雷劈下的时候,是这小东西给你全部吸收了……” 齐洛儿呆住:“它,它会吸电?怎么可能?!” 云画淡淡地道:“怎么不可能?这东西本来就会电击术,平时打雷下雨的时候,它们常常出来吸收闪电的能量,吸收的越多,它们生长的越快……” 齐洛儿一愣,仔细一看,果然见这豆丁的小身子貌似又长了一点。 身上的毛更白了,微微闪着丝丝银光。 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有这个功用! 齐洛儿大喜,忍不住抱起豆丁,在它大脑袋上亲了一亲。 惹得豆丁尖叫不已,直呼男女授受不亲,死女人非礼它…… 一夜的时光就这么滑了过去。 天亮时分,云画刚刚撤了结界,一只淡青色的纸鹤便翩然来到。 云画微微一愣,伸手接过。 一行淡青色的字体在眼前一闪,齐洛儿还未看清是什么,那字体便消失了。 云画微微一皱眉,齐洛儿忙问:“师父,怎么了?” 云画微微叹息了一声,看了她一眼,也不瞒她:“魔教中人大举攻来紫云山,想必是来复仇了。”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跳,月无殇来了?! 她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云画是衣袖:“师父,你……你要出去吗?” ……………………………………………………………… 哈哈,月老大终于快出现了。 今天宝宝的姨姨来看他,我这一下午正好把孩子甩给了她。一直写到现在,累死了。 我要报仇! 她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云画是衣袖:“师父,你……你要出去吗?” 云画点了点头:“这次魔教中人纠集了妖界一起来犯,凌师兄他们只怕抵挡不住,我出去看一看。” 齐洛儿脱口道:“我,我也去!” 云画拍了拍她的脑袋:“洛儿,你毕竟是在受罚,现在出去不方便。好在你天女力量已开,等闲妖物也奈何你不得。” 又看了豆丁一眼:“这小家伙模样虽小,但关键的时候还有点用,有它陪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不少。你小心些就是。等外面的事处理完毕,我会回来接你。” 齐洛儿知道师父说的虽然温和,但语气极为坚定,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便也就没奈何答应了。 豆丁却一撇小嘴:“哼,什么叫有点用?是很有用好不好!?” 云画也不理它,又嘱咐了齐洛儿两句,身形一闪,凭空消失。 齐洛儿心里七上八下的。 即怕师父伤了月无殇,也怕月无殇伤了师父。 她真的很想跑出去看一看,却苦于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在师父消失的地方转了一转,也没看到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如今除了在这里干等着,也没别的好法子了。 她又打了一会怪,心情愈加烦躁,她还不甘心,暗道:“我就不信找不到出去的出口! 再这样干等下去,我非憋疯了不可!” 抬头看了看前方,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山,巍峨险拔,郁郁苍苍。 她心中一动:“我记得就是在一个山洞进来的。莫非也要找一个山洞出去?” 尽管这希望接近于渺茫,但总聊胜于无。 我要报仇2 既然是圣女绫将那个超级大boss杀死,证明这个东西是对付这里精怪的法宝。 齐洛儿将圣女绫挽在手中,一步步向前走去。 说来也怪,原本那些精怪还前仆后继地向她这里冲。 现在看到圣女绫却全像见了生平最可怕的物事,轰地一声散了。 齐洛儿大喜,精神放松了不少。前进的速度骤然加快了许多。 她走了一会,总算走到了山脚下。 绕过一处峭壁,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的景色,眼前黑影一闪,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劈头盖脸罩了下来! 齐洛儿没想到这里会有埋伏,大惊之下,飞身一闪! 然而那网状的东西似乎大的无边无沿,她竟然闪避不开,被那东西兜头罩了个正着! 齐洛儿心里一慌,蓦然想起刚刚火烧美人蜘的蛛网,手中掐了个诀,就想再使一次火灵术。 忽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笑道:“千万别,你现在就在网中,你想把自己也烧死在里面?” 这声音异常熟悉。 齐洛儿身子猛地一僵,抬起头来一看,心中又是吃惊又是愤怒,恨声道:“原来是你!” 在她对面,站着一个红衣男子。 火红的长发,火红的长袍,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半倚在一块大石上,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 显得分外阴郁而冷酷,却也英俊异常, 他赫然正是失踪多日的妖王夜天问! 齐洛儿想起他那变态的手段,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没想到,没想到这厮居然藏到这里来了! 还好死不死地碰到了自己! 我要报仇3 夜天问流丽无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勾魂的笑:“洛儿,我们又见面了。唔,几天不见,你变漂亮了不少。” 齐洛儿咬牙哼了一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恶心!你不做你风流快活的妖王,怎么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夜天问眼眸一眯,笑吟吟地道:“如非我来这里,又怎么会碰到洛儿你呢?哈哈,现如今你师父不在这里,我就来找你叙叙旧。” 齐洛儿一愣,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早就发现我们了是不是?!你故意挑我师父不在的时候来找我……” 夜天问也不否认,哈哈一笑道:“也不算早,只看到你师徒二人在看星星,哼,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云画居然也对你动了心思……小丫头,你的魅力不小呢。不过,你们不是师徒吗?怎么会——没想到云画也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 “变态!你才龌龊哩!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也没有你管的余地!快放开我,不然……” 齐洛儿恨恨地瞪着他。 “不然怎么样?你以为你师父还有那个月无殇还能及时赶过来救你?哈哈,别做梦了!现在只怕他们正打的天昏地暗呢,哪里来的闲心救你?小洛儿,你注定是本王的。来,让本王好好疼你……” 他一脸的轻薄的笑意,慢慢俯下身子 看着被捆的像个粽子似的齐洛儿:“洛儿,你说,我们这次玩个什么花样好呢?” 他那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编织而成,非丝非金的,却异常结实 齐洛儿挣了几次,不但没挣开,反而越挣扎越紧了。 夜天问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蛋:“唔,脸蛋比原先嫩滑了不少。身上的伤也看不到了。看来云画的医术更加高明了……” 我要报仇4 齐洛儿被他摸的浑身汗毛直竖,心中又恨又怕。 她又挣扎了一下。心中暗暗发狠。 这次如果挣脱不开,她就豁出来使用火灵术。 宁肯将自己烧死,也决不能再受这个变态的侮辱! 她双手又挣了一挣,忽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再一摸,居然是那柄驱魔刀…… 此时驱魔刀的刀尖微微有些向上。因为衣服遮着,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心中一动,忽然叹了口气“夜天问,你真的喜欢我?” 夜天问神色一动,笑的倾国倾城,又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当然,你现在可是美人儿,我最喜欢美人儿了……”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觉小腿那里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如同被什么强电流击中。 他猝不及防之下,打了个趔趄,扑倒在齐洛儿身上。 软玉温香抱满怀。 夜天问尚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呢,忽觉胸腹间猛地一疼! 似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中! 他吃了一惊,一跳而起,这才发现腹部多了一个血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他大惊失色,他练有玄功,全身上下虽然看上去柔软,却没有什么兵刃能伤他。 却没想到在这里会受如此重的伤,他一疼之下,用妖力凝结的网再也坚持不住,不由松垮下来。 齐洛儿趁机一挣,只听啪啪啪啪之声如同爆豆,那网像个破布似的瞬间断裂! 齐洛儿一跳而起,后退几步,圣女绫已握在手中。 夜天问微微一愕,小丫头数日没见,功力居然增强了这么多! 看了看她手中的圣女绫,圣女绫微微闪着淡白的光芒,流转如潮…… 我要报仇5 这正是已经开启的信号! 他心中一沉,这短短的时间,她竟然开启圣女灵力了? 他飞点几指,止住血流,又微微皱了皱眉。 他身上一般极少见伤痕,一旦受伤,也能很快用妖力还原。 没想到被这丫头刺了这一下,他用妖力试着还原,不但不见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疼痛愈加难忍。 只好用江湖人常用的点|岤方法止住血流,心中却是纳闷到了极点。 阴测测地笑道:“小丫头,本事见长嘛!我瞧瞧你用的这是什么兵刃……” 一句话没说完,他身形一晃,朝着齐洛儿直抓而下! 齐洛儿对他早有防备,圣女绫飞扬而起,朝他腰侧缠来。 二人顿时斗在了一起。 开始,齐洛儿因为在他手下吃过大亏,在心理上尚有些怕他。 打起来时未免有些缩手缩脚,好几次险些让他把圣女绫给抢去! 幸亏豆丁在夜天问身前窜上窜下的,时不时用电击术电他一下。 头两次夜天问没有防备,被它电了个正着。 电得他一头火红的头发都竖了起来,看上去诡异又滑稽。 此时夜天问已知这小东西就是刚刚绊自己一脚的罪魁祸首,气得俊脸变色。 很想将它抓在手里捏碎。 无奈这小东西滑溜异常,来去如电,而且他又要防备齐洛儿愈使愈顺溜的圣女绫。 二人激斗了大半个时辰,竟然打成了平手! 齐洛儿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此时能和这夜天问打个平手,胆气顿时壮了不少。 惊惧之心渐渐消失,复仇的怒火却一点点升上来。 这死变态当初折磨的她差点死掉,她原本就想亲手杀了他。 我要报仇6 她以为还要修炼好久才能达成此心愿, 却没想到自己修习了圣女绫法以后,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 哼,看来她报仇雪恨的日子到了! 她胆气一壮,圣女绫挥舞的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如说她在斗美人蜘时还有些生疏,现在却已使用的圆转如意。 挥舞到极处,漫天的白纱翻飞,如同飞天。 齐洛儿越打越挥发,越打越兴奋,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铃声清脆,哗啦啦做响,摄人心魄。 震的夜天问心神一阵阵恍惚,好几次差点被圣女绫击中。 豆丁大眼骨碌碌一转,忽然跳出战圈,小嘴一张,唱了起来。 它的歌声极为特别,不成曲调却有一种空谷似的回响。 齐洛儿开始听它吟唱,还吓了一大跳。 这豆丁长的像胖丁似的,不会也有这项唱歌催人睡觉的本事吧? 这家伙如果把自己唱睡着,那岂不是反而帮了夜天问的大忙? 她想塞住耳朵,可正在打斗之中,哪里有这个余暇? 只得听着。 她听了一阵,忽然察觉自己不但不犯困,反而愈来愈是精神。 只觉全身灵力汹涌,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反观对面的夜天问,却明显显得有些心烦气躁,一脸恨不得将耳朵塞住的样子。 二人又风生云起,电闪雷鸣地打斗了约莫一个时辰(恕木木比较懒,不想描写打斗场面,反正就是很激烈,很天地变色就是了……) 打到这个时候,夜天问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他被豆丁的歌声,圣女绫的铃声吵得直想撞墙,十成的功力使不出六成。 打到后来,他的身上多处被圣女绫击中。 我要报仇7 这圣女绫看上去柔软,却专破他周身的妖气。 打一下就是一个血洞。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他身上已多了十多个血洞。 偏偏这圣女绫打出的血洞还无法自动愈合,而且疼痛也比普通的伤口多一倍。 到了此刻,夜天问已开始大大后悔起来。 后悔自己轻敌,自己跳出来送死…… 他想逃走,但齐洛儿的圣女绫越使越快,他根本跳不出去! 额头冷汗一颗颗冒出,他终于也尝到了这种逃不了只能挨打的滋味…… 齐洛儿恨他到了极点,这时候出手自然极不客气。 豆丁也上蹿下跳的痛打落水狗,打的夜天问更加捉襟见肘…… 激斗中,夜天问蓦然哈哈一声狂笑。 双眸蓦然变得血红,一阵狂风骤起,那凌厉的劲风吹得齐洛儿情不自禁后退两步。 眼前的夜天问忽然消失不见,出现在那里的是一条长约数十丈的鲜红色大蛇。 张着血盆大口,锐利的牙齿在朝阳下闪着森森寒光。 齐洛儿心头一紧,后退一步,握紧圣女绫,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大蛇。 这应该就是夜天问的原形吧? 果然够彪悍! 那条大蛇蓦然一双竖眸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忽然口一张,一道淡淡的红气自它口中直喷而出! 齐洛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不敢怠慢,圣女绫挥动如飞。 那淡淡的红气和圣女绫碰了个正着。 只听嗤嗤声不绝,好似硫酸腐蚀地面的动静。 圣女绫震动了一下,竟然像疼痛似的缩了缩身子。 齐洛儿吃了一惊,急急撤回一看,但见雪白的凌面上有无数个针孔大的黄点…… 圣女绫怕蛇毒! 齐洛儿心中一沉,接连后退了几步。 我要报仇8 那条红蛇眼中却闪现出一丝惊喜和阴狠。 大口一张,又是一口红气喷过来! 那圣女绫身子缩了一缩,竟然不想再遮挡,齐洛儿挥舞起来有些不听使唤。 幸亏齐洛儿应变极为迅速,一见圣女绫不行,一个后空翻,堪堪避开红雾的侵袭。 饶是如此,依旧有一星半点的蛇毒喷溅在她的身上。 幸亏她穿了二师兄送给她的淡紫色的罗裙,这罗裙并非只有美的功用,还是一套护身的铠甲。 那蛇毒喷在上面,仅仅溅起一圈黄雾,倒也没腐蚀透。 纵然是这样,齐洛儿也只觉被蛇毒喷到的地方,如同被石头砸中,火辣辣地疼。 夜天问不绝地吐出毒气,齐洛儿被它逼得步步后退。 此地到处都是大树怪石,她退了没几步,后背一硬,是抵在了一块大石上。 一看机会难得,红蛇趁机高高跃起,向着齐洛儿扑了过去! 这一下距离又近,眼见那血盆大口已到跟前,阵阵森冷的腥气直扑鼻端,齐洛儿百忙中随手抽出一件兵器便刺了过去! “噗!” 血光迸现!齐洛儿手中的驱魔刀深深刺进了红蛇的巨口之中! 红蛇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口一张,一口浓稠的红雾直喷出来! 这红雾不同于先前的雾气,浓稠无比, 隐隐似有无数血虫在其中蠕动。 大片大片的,急如星火般朝着齐洛儿喷了过来! 齐洛儿没想到它还有这拼死一招,眼见那些红雾泼墨似的直逼到跟前。 她身后就是巨石,左侧是一棵大树,右侧又是一块巨石,她夹在这夹角之中根本避无可避。 不由把眼一闭。完了!这次要和这臭蛇同归于尽了! 只怕自己的死相会像被泼了硫酸吧? 唰地一声,一道淡紫色的光幕凭空出现,正遮在齐洛儿身前。 那些浓稠如血的红雾正喷在那淡紫色的光幕上! …………………………………………………… 今天到此为止。 你提别的男人不好吧? 那淡紫色的光幕微微颤了一颤,却依旧屹立在那。 而那条红蛇吐出血雾之后,也像是使尽了全部的力气,僵僵地倒了下去。 轰地一声砸在地上。激起尘土一丈多高。 “傻丫头,遇到危险就会闭上眼睛做鸵鸟!”一个带着调侃的笑声自耳边响起。 齐洛儿身子一僵,尚没来得及睁眼,身子已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那气息无比的熟悉,齐洛儿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倾国倾城的俊脸。 ——月无殇!来人竟然是本该在外面和云画打的热火朝天的月无殇! 豆丁一声尖叫:“月老大!” 那声音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齐洛儿也不相信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人家的怀中。 月无殇趁机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宝儿,见了为夫高兴傻了?” 齐洛儿脸一红,挣下地来,吃吃地道:“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月无殇痞痞地一笑:“小宝儿,你现在可不得了了,居然能和妖王打成平手。啧啧,不简单!很不简单!” 边说边拍了拍齐洛儿的脑袋,意甚嘉奖。 齐洛儿囧,他拍小狗呢?! 挥手将他的狼爪拨开:“月无殇……” “叫月老大,或者叫夫君也可以。”月无殇不客气的打断她。 齐洛儿咬牙,好吧。不和他纠缠这些枝末细节:“月老大,你,你有没有看到我师父?他……” 月无殇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小宝儿,你我夫妻好不容易才相聚一次,你提别的男人不好吧?!” 怎么感觉和这家伙说话总像是鸡同鸭讲? 你还没过门就开始为婆家人担心 齐洛儿又要抓狂了,没好气地瞪着他:“月无……月老大,我是问你,你不是率领你的魔宫老小来复仇了吗?你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其他人呢?不会,不会是你把他们扔在那里,让他们和紫云门血拼吧?!” 月无殇笑眯眯的:“小宝儿,我很高兴……” 齐洛儿一愣:“高兴什么?” 她实在跟不上他这跳跃的思维。 月无殇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宝儿,你还没过门就开始为婆家人担心,为夫自然开心。” 齐洛儿嘴角抽搐,这家伙见面就开她玩笑,她问的话他却一句也没正面回答! 她上下看了一眼月无殇 很好,这家伙面色红润了许多,想必伤已经完全好了…… 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红蛇,那红蛇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想必已经死透了。 齐洛儿也没想到就这么便宜的杀死了夜天问,在红蛇身上狠狠踢了一脚:“就让它这么死了,还真便宜它了!” 月无殇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笑吟吟地道:“夜天问,快滚出来!老子知道你还没死透!” 手指在红蛇额头一点。 一团红光不情不愿地冒了出来 红光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勉强能看清楚五官。正是夜天问的相貌。 这团红光刚一跑出来随风一晃,就想逃跑。 却不料刚跑几步,脚下便似被什么东西绊住,再也挪不动分毫。 终于颤颤地叫道:“魔君,你,你要干什么?” 月无殇只用一根小指吞吐出来的光芒便控制了它 他好整以暇地摸了摸鼻子,桃花眼微微眯起:“你说呢?” 落水狗是需要痛打的 夜天问小小的身子无端地打了个寒颤:“魔君大人,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我现在真身已毁,你就放过我的元魂吧?” 到了此时齐洛儿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刚刚杀死的仅仅是它的肉身,而它元魂未损,想必是想过一会趁机逃走。 不由得说道:“月老大,不能放过他!这厮作孽太重了,如果放他逃走,只怕很快又会做恶事。”书包网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书包网 “唔,我家小宝儿说不放过你,夜天问,要不,你求求我家小宝儿?” 月无殇很好脾气的和他打商量,俊脸上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齐姑娘,我的肉身已经被你毁了,没有个千儿八百的年头,我也复原不了,求求你就放过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你作对……” 夜天问暗中咬了咬牙,只好又向齐洛儿求饶。 齐洛儿淡淡地道:“鲁迅说过,落水狗是不能同情的,只能痛打……不然反受其害。” 月无殇笑的倾国倾城的:“这位鲁迅这句话还真不错,嗯,落水狗就得痛打,不然等它反咬一口就太讨厌了。夜天问,看来你只好认命喽。” 夜天问原本就心高气傲,这时为了活命才肯这么低三下四。 听月无殇如此一说,又气又怒,忽然冷笑一声:“月无殇,好歹我们也曾同气连枝过,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放过我,怎么能听从一个女人的话?这也实在不像你!你就不怕妖魔两界听到此事会心寒?” 月无殇眉毛一挑,唇角牵起一抹莫测的笑。 看着夜天问慢慢地道:“夜天问,老子找了你这么多天,一直琢磨一个问题,老子再抓住你后,要把你怎么处置才更解恨呢?是将你直接打的魂飞魄散,还是将你的元魂一点一点扯碎,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好呢……” 你背着我爬墙?!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自有一种森寒气息。 不要说当事人夜天问,就连齐洛儿都打了个寒战。 夜天问看他的表情,已经知道今天已然无幸。 他又气又怒,忽然哈哈大笑:“月无殇,你一心为这女人出头,可知这女人却背着你偷汉子,和她师父不清不楚的……” 齐洛儿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这妖王也会这么长舌八卦。 月无殇却微微一僵,但随即一笑,摇了摇头:“夜天问,大丈夫死则死矣,没想到你也和娘们似的唧唧歪歪……唉,我当初怎么会和你为伍的?” “月无殇,你不敢相信吧?哈哈,没想到你也有戴绿帽子当缩头乌龟的时候!我告诉你,昨夜这个女人和那个云画别提有多恩爱了……” 夜天问还不死心,又开始火上浇油。 齐洛儿气得脸色变红,正想说什么。 月无殇却叹了口气:“夜天问,你实在是太多话了!” 手指微微蜷起,夜天问所在的红光便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一道紫光闪过,红光中的小人被他生生捏碎! 夜天问仅仅发出半声惨叫,便?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8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8部分阅读 便烟消云散了,死的连个渣也不剩。 齐洛儿一愣,没想到月无殇处理起夜天问来会如此爽快。 看了看地上的死蛇,这次——这红蛇是彻底死透了。 她总算是出了一口久憋在心口的恶气,抬头看了看月无殇:“那个,月老大,你……” 正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却不料一晃眼的功夫,月无殇已贴近过来 一张俊脸迅速在她眼前放大,几乎和她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小宝儿,你背着我爬墙?!” 你背着我爬墙2 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语气很轻,吐字不疾不徐。 眼睛弯啊弯,笑得那叫一个温柔。 齐洛儿却无端地感到后背发凉。倒退一步,凭直觉叫道:“我没有!” 忽然又想道:“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和他解释个毛啊?” 齐洛儿泪了。 完了,她被月无殇开玩笑开的要弄假成真了…… 月无殇眉眼弯弯的,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没有便好。小宝儿,你有为夫便够了,不要理那个云画了。瞧瞧,他也真狠心,居然把你扔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如果不是我及时来到,你就死翘翘了。哼,你如果真有什么事,老子拼了命也要血洗了紫云山不可!” 齐洛儿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心中一暖。 下意识地为师父辩驳:“我开了天女的灵力,这里的怪物等闲已奈何不了我,他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夜天问这个大变态……” 月无殇斜睨着她:“唔,小宝儿,你居然还在为他说话,唉,我真伤心……你守着为夫老说其他男人的好,你以为我真有这么大度?” 齐洛儿只觉头大如斗,无奈地道:“月老大,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可是,可是,你不能败坏我的名节,我和你又没什么……” 她语重心长的话还没说完,月无殇蓦然欺身近前。 齐洛儿只觉眼前一花,眼前有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的下巴已被他握住。 月无殇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刹那间的昏然。 只听月无殇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宝儿,原来你是担心我们之间没什么,嗯,那我就和你有什么吧!” 你背着我爬墙3 一低头,还未等齐洛儿反应过来,他的唇已堵上了她的…… 齐洛儿吃了一惊,想把他推开。 但双手都被他固定在身后,而被他一吻之下,身子发软,根本使不出力气。 大脑有瞬间的短路,一抹红潮迅速在她双颊晕开,呼吸也有些紊乱…… 一怔神的情况下,被他吻了个彻底…… 她身材娇小,贴在他的怀中,几乎站立不住。 他的吻火热而又霸道,有一丝丝惩罚的味道。 一点一点撬开她紧闭的小嘴,挑逗着她柔嫩的舌尖,让她的心一点一点沦陷…… “呃,不……” 齐洛儿极力想拉回就要飘走的神智,扭过头去。 月无殇原本是想惩罚她的,然而一吻之下,却忍不住沉浸其中。 一下子亲吻不到朝思暮想的芳唇,却见粉红半透明的耳贝就在唇边。 他一低头,含住了她软软的耳珠,灼热的气息直接喷进齐洛儿的耳朵。 又是痛,又是麻,又是痒的感觉几乎让齐洛儿燃烧起来。 她无意识地转动脖颈躲避着,一边想拧转身子推开他:“别,别……你放开我……” 月无殇却把她的身子箍的更紧,低低笑道:“小宝儿,你再这么动下去,我不敢保证现在就要了你……” 他的声音有一丝难得的沙哑和魅惑 齐洛儿一愣,这才察觉大腿被某个不知名的物体戳到。 轰! 齐洛儿小脸瞬间绯红起来,像打了鸡血似的。 滚烫的几乎能煮熟个鸭蛋了,整个身子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你背着我爬墙4 轰!齐洛儿小脸瞬间绯红起来,像打了鸡血似的。 滚烫的几乎能煮熟个鸭蛋了,整个身子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齐洛儿声音有些发抖。 “不好!”月无殇很干脆的摇头。 “你……你无赖!你,你再轻薄我,我就废了你……” 齐洛儿抬腿想踢他。 月无殇腿一抬,将她不安分的小腿夹住。 在她红唇上啄了一口:“小宝儿,你似乎对我这命根子很感兴趣,真废了它,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齐洛儿小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 没办法,她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天女力量。 但一碰到他却像是碰到了克星,只有被欺负的份、 听到月无殇的话语,她气息不稳地叫:“月无殇,我又没嫁给你,你……你胡说什么呢?” 月无殇眼眸一深,笑吟吟地点了一下她的俏鼻:“原来小宝儿这么快就想嫁给我了。唔,小宝儿,我知道你很着急,其实我也急……不过,我好歹也是魔君,我的婚事自然不能这么草率,你总得给我个时间准备准备,也好给你个盛大的婚礼……” 晕死,就知道和这家伙说话掺杂不清! 齐洛儿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月无殇,我没想过嫁给你好不好……唔!” 她一句话没说完,小嘴又被他用手指封住。 月无殇眼眸微微眯起,闪着一抹莫测的光芒,低低地笑道:“小宝儿,千万别在说不嫁给我的话,不然你说一次……” 齐洛儿心头激跳,情不自禁说道:“说一次又怎样?我确实没想……” 她一句话没说完,嘴唇又被他用唇封住。 你以为我真的很闲?! 齐洛儿推又推不开他,被他吻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一串眼泪却直滑下来。 或许是这眼泪烫疼了月无殇的心,月无殇蓦然放开她:“小宝儿……” 齐洛儿乍获自由,忙一把推开他,跳了开去。 狼狈地用手擦了擦眼泪:“月无殇,你怎么可以如此欺负人?!你戏弄够没有?!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闲着没事就逗弄几下……” 她越说越气,她想狠狠地凶他,让他不敢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却怎么也做不出凶悍的架势。 眼泪反而越流越多,她仰首向天,想把眼泪憋回去再说…… 月无殇半晌没说话。 齐洛儿心中一动:“这家伙被我说的内疚了?难得这么老实……” 一抬头,却见月无殇叹了口气,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闪过一抹落寞。 “小宝儿,你认为我在戏弄你?你居然这么认为?我对你的心你当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你如果真是小狗小猫倒好了,也省得我如此费神!我如果真是戏弄你,会为你做这么多?你以为我真的很闲?!” 他的话语里几乎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说到后来,几乎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齐洛儿心里一震,第一次看到如此认真的月无殇。 不再嬉皮笑脸,不再和她鸡同鸭讲。 一双眸子里是再认真不过的,甚至有一些些受伤的意味。 齐洛儿心底微微一颤,熟悉而陌生的悸动,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在喷薄前一刻才发现了自身的存在。 她心中蓦生愧疚,后退一步。 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如同一团乱麻,几乎理不出什么头绪。 长痛不如短痛…… 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呐呐地道:“月无殇,我,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可是那只是你,你在一厢情愿,我,我对你只能说抱歉,我对你,很感激,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 她几乎说不下去。 心里却想,作为一个现代人,决不能在感情上拖拖拉拉的。 还是早些说开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心里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这些话说出口,心中却莫名的揪痛起来。 “一厢情愿?!” 月无殇从齿缝里蹦出这四个字。 他俯首看着她,眼眸里似有波涛在汹涌:“当真是我在一厢情愿么?小宝儿,如果真是我一厢情愿,我失手被擒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拼死救我?不惜和整个紫云门对峙……” 齐洛儿被他看的心惊肉跳的,勉强争辩:“我,你是因为我才被抓的,我当然要救你,可是,可是和感情无关……” 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咯噔一跳。 如果其他人因为自己被擒,自己是否真有这个勇气冒着背叛师门的危险相救? “哈哈哈,好一个和感情无关!齐洛儿,你是个白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傻的可以。你当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么?那好,我就帮你明白一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真的在自作多情!” 月无殇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莫测的,几乎让齐洛儿心惊肉跳的光芒。 齐洛儿心中一震,下意识地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月无殇邪邪一笑:“帮你清醒一下!” 一句话未落地,齐洛儿便觉脚下一个踉跄,跌进了月无殇怀里。 她大吃一惊,急要挣扎,忽觉眼前天旋地转,景物像万花筒似的旋转起来。 我放手了 这感觉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齐洛儿只觉头晕目眩。 下意识地抱紧了眼前的‘东西’。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过去了一霎,眼前的景物终于停止了旋转。 头顶,蓝丝绒般的天空嵌着一弯弦月,明亮的星河离地面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 脚下,红的花,绿的草,清清的湖水在荡漾。 湖水的另一畔,满树的梨花正在开放,挤挤挨挨的 微风一吹,漫天雪白的梨花纷飞如雨,美不胜收。 湖岸这边是漫延到天际的花海,各色奇花开满了一重又一重,如一片一片五彩的祥云。 风过处,‘祥云’起伏流动,景致之美,即便是传说中的仙境,也无这般美丽。 花开似海,风过如浪。 齐洛儿不由看呆了眼。喃喃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她记得在洪荒界的时候是上午,怎么只是这么晕一晕的功夫,已经是晚上了? “唔,小宝儿,你好热情,你能不能松一松手,为夫要喘不上气来了……” 耳边传来月无殇促狭的声音。 啊? 齐洛儿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紧紧抱住的,是月无殇劲瘦的腰…… 轰! 齐洛儿小脸又红了个通透,慌忙松手,呐呐地道:“你,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哪里?” 月无殇笑吟吟的:“小宝儿,原来你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唔,被你这一抱,为夫一走神,险些破不开那结界了……” 齐洛儿抚了抚有些发疼的额角,干脆对他暧昧的话无视。 看了看周围的景致,见远处楼台隐隐。 我放手了2 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什么大城市的郊外。 “这里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齐洛儿小脸上有一些戒备。 月无殇叹了一口气:“小宝儿,你还记得在蜃楼宫的时候,曾承诺要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齐洛儿一愣,想起了月无殇的那个承诺。 可惜第二天自己就跑路了,放了月无殇的鸽子。 然后背弃承诺的结果就是——被那个变态的夜天问痛打了一顿。唉! “你,你那次说的地方就是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出了洪荒界了?” 齐洛儿微微有些愧疚,总算不再张牙舞爪。 “这里是星愿湖,是天界最美的地方。怎么样?这里漂亮不漂亮?” 齐洛儿睁大一双明眸:“这里是天界?” 不会吧?她上天了?! 嗯,这天界倒真是好地方,景致不是一般的美。 让她这仅有的几颗浪漫细胞也开始叫嚣了。 “来,小宝儿,我带你去那边瞧瞧。” 月无殇二话不说拉起她一只手,向着湖岸走去。 齐洛儿完全被周围的美景给震撼住,再说她常常被月无殇楼啊抱啊的,已经有些习惯了。 所以此时被月无殇拉着手,揽着腰也没察觉有丝毫不妥,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去。 月无殇眼眸微眯,脸上笑的像偷了腥的狐狸。 小宝儿虽然嘴里时常拒绝他,但身体却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亲近…… 湖上有一座桥通往对岸。 这桥和普通的桥不同,青翠如琉璃,在星光下闪着梦幻般的色彩。 齐洛儿被月无殇揽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个桥上。 这桥踩上去有些软软的,竟然颤悠悠的。 我放手了3 这桥踩上去有些软软的,竟然颤悠悠的。 非丝非革,非砖非木,也不知是什么材料造成。 桥上面云雾缭绕,桥面是一块块彩色透明砖铺成。 这些砖形状宛如一颗颗心脏,十分的古怪蹊跷。 一踏上这座桥,心里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似喜似悲,似怨似怒,喜怒哀乐,贪嗔念痴,千种思绪,万般感觉,齐涌心头。 “小宝儿,你瞧桥下是什么?” 月无殇的声音忽然自耳边响起。 齐洛儿扶着桥栏,下意识地向桥下看了一看。 碧波森森中映出两个人的人影,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师父?! 齐洛儿直跳了起来,慌张的向两边乱看。 月无殇脸色微微一变:“小宝儿,你找什么?” “师父!我看到师父了!师父也追来了!我看到他就在我身边……” 齐洛儿急急地回答。 老天,原来师父也到这里来了! 晕死,他如果看到月无殇,只怕又得打一架…… “月无殇,你快走……” 齐洛儿下意识地叫,忽然看到月无殇比纸还要惨白的脸色,微微一怔:“你……你怎么了?” 月无殇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 他猛地抓紧了她的手臂,一双眸子里满是震惊和不信:“你……你在水中看到了什么?是你和云画?!” 他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其阴森冷寒的气息让齐洛儿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齐洛儿叫了起来:“喂,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月无殇手掌已有些打颤,微微松了一松,却还不死心:“你真的看到了云画那混蛋?!” 齐洛儿瞪他一眼:“不许你说我师父的坏话……” 我放手了4 月无殇后退一步,一向嬉皮笑脸,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的俊脸上此时一片灰白。 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他的手指慢慢松开,背靠在桥栏上,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齐洛儿没想到自己这么平平常常的两句话会给他带来这么沉重的打击。 看着他那几乎能称得上萧索的身影,心中竟然莫名一痛。 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呐呐地道:“月老大,你,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对吗?对了,我刚刚明明看到了我师父,怎么现在却看不到他的影子,好奇怪……” 她这一番话还没说完,月无殇忽然将她猛地一扯,他这一扯用的力气实在是不小。 齐洛儿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拽的一个趔趄,撞入他的怀中。 “你……你怎么了?” 齐洛儿本想发怒的,可不知为什么,竟然发作不出来。 说出的话也甚是没底气。 一抬头,正对上他墨黑的,仿佛汹涌着波涛的眸子。 她气息一窒,竟然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只用小手推了一推他,呐呐地道:“你……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 她最后一句话尚没有说完,他却一个反转,锁住她的双手。 身体贴过来,将她反压在身后的桥栏上。 这姿态实在是诡异,如果让路过的人看到,那简直就是一出活春宫。 齐洛儿顿时气息不稳起来,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 抬头恼怒地看了他一眼:“月无殇,你……” 她实在是不明白,他突然发怒到底是为哪般? 她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嘴唇便被他封住。 这吻来的激烈而又霸道,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 我放手了5 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 月无殇在齐洛儿跟前一直是吊儿郎当的,齐洛儿也不知被他偷吻,强吻过多少次。 却没有一次来的这么霸道,却又仿佛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失落。 让她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莫名的情绪扑面而来…… 她双手忍不住想要挣脱,这挣脱又不像是真正的挣脱,似乎是想获得自由,获得能紧紧抱住他的自由…… 她头脑中一片昏然,一颗心跳如擂鼓,从头发尖到脚趾尖都不是自己的了。 心底里溢出仿佛等了千百年的渴望,这渴望牢牢锁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琼瑶小说中那种男女主角亲吻昏昏然,飘飘然。 即像是要飞,又像是融入对方怀中的那种感觉…… 她的衣衫不知何时凌乱,他的吻一路向下,温热的气息烫的她身子一阵阵发抖。 全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顺着桥栏杆就要滑下去。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被放开,她却已想不起要将他推开,反而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 脑中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这样下去,只怕他就真要了她了! 她极力想拉回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可是……可是,却舍不得这份难言的温暖的悸动。 对即将发生的事她即有些害怕,却又有丝隐约的期待…… 月无殇蓦然一把推开她! 忽然到来的空虚让齐洛儿一呆,她身子尚有些酥软。 一双大眼迷迷蒙蒙的,微张着红唇,想斥责他的孟浪,却不知为何竟然说不出口。 月无殇脸色苍白,一双眼眸里似有千百种情绪滑过。 我放手了6 月无殇脸色苍白,一双眼眸里似有千百种情绪滑过。 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手指滑过她的胸口,停留在她的心口处:“齐洛儿,你这里当真没有我的位置?”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招呼她,齐洛儿微微一窒,头脑中一片昏然。 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她心里自然有他的位置,不然她也不会在看不到他时,会不时情不自禁想起他。 可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她一时还真的难以说清。 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手指渐渐冰凉,眼中灼灼的光辉也渐渐暗淡。 只余一派深沉的黑,半晌,移开手掌,缓缓道:“原来——真的是我在一厢情愿。你的心中果真只有他……” 他眸底闪过一缕苦涩,却后退了一步:“好吧,齐洛儿,我放手,你自由了!从此我再也不会来纠缠你。这下你总该高兴了罢?!” 齐洛儿彻底呆住,颤声道:“你,你什么意思?” 一股莫名的怒火升腾上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地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又让她看什么桥下的风景。 她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他就像撞了邪似的对她又是发怒,又是亲吻的。 又莫名其妙地和她绝交,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月无殇,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齐洛儿怒道。 月无殇淡淡地道:“我想,我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齐洛儿,你不是一直想甩开我么?你可以如意了。从今日起,我和你再无任何瓜葛,你做你的神仙,我做我的魔君,再相见——我们就是对头!” 转过身子,向桥下走去。 齐洛儿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下意识地向桥下看了看,碧波森森中,依旧看到两个身影。 一个貌似是自己,另一个却是她的师父云画,两个身影相偎相依,显得甚是亲密…… 她微微一呆,师父没在这里,这水里怎么会有他的影子? 双生桥 这湖水到底有什么古怪? 再仔细一看,忽然发觉那个女子并不是自己。 而是另外一个人……虽然那人和自己很像 可是自己没有那女子漂亮,并且额间也没有那一点朱砂痣…… 那是——云灵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洛儿要抓狂了。 一抬头,却见月无殇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 他就这么和她绝交了? 齐洛儿下意识地飞了过去,拦在他身前:“月无殇,这桥到底有什么古怪?” 月无殇面无表情,淡淡地道:“这是今世桥。在那里能看到你今生的最爱……” 啊?! 齐洛儿怔住,难道说自己在水中看到师父,就是证明自己最爱的是师父? 可是,可是,那个他身边出现的云灵儿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也爱她? 齐洛儿恶寒了一下。 “齐姑娘,你可不可以让开了?” 月无殇声音里没有任何高低起伏,一张俊脸冰冻的像挂了一层霜。 “我……月老大,你听我说……” 齐洛儿努力组织语言,却又一时不知怎么说。 月无殇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如冰似雪,看的齐洛儿一哆嗦,刚刚组织的话又吞了回去。 原来这丫的冷起来的时候不比云画差…… 月无殇淡淡一笑:“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怕我把你自己扔在这里,放心,既然我带你来了,就有义务送你回去。” 手一挥,一道紫光如同一条丝线,轻轻拴在齐洛儿的腰上。 齐洛儿还没反应过来,原先那种头晕目眩又向她袭来。 双生桥2 齐洛儿还没反应过来,原先那种头晕目眩又向她袭来。 而且这次头重脚轻的越加厉害,她感觉自己简直像个风车似的旋转。 她想大叫,却被天风灌得口眼难开,眼前一黑,很干脆晕了过去…… 他二人刚刚消失,花海中就冒出一缕青烟,青烟散处,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 他看着齐洛儿二人消失的方向,暗暗摇了摇头:“唉,玉帝前些日子也不知抽什么风,在这星愿湖上建了一座今世桥不说,现在又建了一座前生桥,还有个单双日之说……哼,有多少恩爱夫妻是三生三世都在一起的?还是把握现在才是正经。” “有一座今世桥就蛮够了,偏偏又加了一个。听说过些日子,还要加一个来生桥……唉唉唉,小老儿有的忙了,还要轮流替换……” ……………………………………………………………… 齐洛儿再醒来的时候,立即悲催地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洪荒界了! 荒芜的高山,阴森的树林,萋萋的荒草,抬头看天上,夕阳西斜,刚刚的一切恍如一场梦…… 齐洛儿爬起身来,四周看了看,淡紫色的结界外,到处是横七竖八的精怪尸体,却根本没有月无殇的影子。 若不是那个淡紫色的结界,她几乎以为刚刚那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荒唐的梦! 齐洛儿颓然坐倒,他就这么走了? 连个解释的时间也不给她? 他以后真的再也不会来纠缠自己了? 是他吗? 他以后真的再也不会来纠缠自己了? 也不知为什么,他拼命纠缠她的时候,她恨不得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 现在知道他真的放手了,她却若有所失,心里极不是滋味,眼泪不知不觉长划而下。 她抱膝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落日,心头一阵冰冷。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天色已黑透,莽莽苍山如同一个择人而食的巨兽。 远处黑暗深处,闪出一对对碧绿色的眸子,在慢慢的向她所处的位置靠近。 齐洛儿知道,那又是一波的妖物来袭。 可是,她却懒得动上一动。任凭那些或庞大,或灵活的东西撞击着那一层淡紫色的结界。 砰!砰!砰! 那声音响在这深山里,也如此空洞而单调…… 齐洛儿缩了缩身子,将头埋在膝间。 她忽然觉得好累,可是,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不由苦笑了一下,前几天她在这里,恨不得连睡觉也不敢闭上眼睛。 现在外面有了月无殇为她设的这层结界,这些怪物撞死了这么多,也没见它颤上那么一颤。 足见它的结实。 她满可以心无所忧地睡上一大觉的,可是,可是,她却严重失眠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想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她都把睡眠法宝祭出来,数了足足一千只羊了,却依旧没有半分睡意。 眼睛也酸涩的难受,心那里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月无殇那冷漠而决绝的背影 心,似乎在一阵一阵做痛,她嘴里一阵阵发苦,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就像一个没有心的娃娃一样,静静的待在那里,冷漠的看着那些精怪前仆后继的来寻死…… 远处有白影一闪,齐洛儿死寂一片的心里忽然一震。 猛地睁大眼睛,是他吗?他又回来了?! ············· 今天到此结束。 他不要我了 “洛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那白影如飞而来。 人还未到,清冷的声音已传了过来。 师父…… 齐洛儿高高扬起的心又忽悠悠地掉了下去,竟是说不出的失落。 抬头看了一眼云画,心中忽然微微一动。 往日甚是淡泊从容的人,不知怎的今日眼中却有一些着紧之色。 触到她的目光后方才悠悠然似落叶安静坠地。 干干地一笑:“师父,你,你来了。” 她的笑实在比哭还要难看。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她身周淡紫色的结界,一挑眉:“他真的来这里了?!他现在哪里?” 又看了看齐洛儿那明显哭过的眼睛,心中一动:“洛儿,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顿时勾起了齐洛儿窝了一肚子的委屈。 她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没想到话没出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却摇了摇头:“没,没什么。我没什么。”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不想让师父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云画一挑眉,看了看她近乎凌乱的衣衫,心中一沉。 一伸手,将齐洛儿从地上拉起:“洛儿,不怕,有我在这里,他不敢再来欺负你……” 齐洛儿眼睛一酸,摇了摇头:“他……他不会再来了……” 云画一愣,他知道月无殇缠齐洛儿一向缠的很紧,这一次自己一时大意,就是被他用调虎离山之计给骗出去的!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就莫名火大。 今早他接到师兄的紧急文书,知道魔教大举来袭,便急忙赶了出去。 出去一看,天空中,满是乌压压的魔界之兵。 他不要我了2 而月无殇和凌虚子及七大长老在空中翻翻滚滚斗的正急。 凌虚子受了重伤,十成功力是不出来五成。 而其他七大长老也根本不是月无殇的对手。 看到云画到来,凌虚子他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云画和月无殇是老对头,彼此之间已不用多说废话。 凌虚子,七大长老,以及一些其他的紫云门弟子去对付魔界妖兵, 云画和月无殇在空中自然是一场大战。 月无殇和云画原本就旗鼓相当,月无殇受了消灵锁的伤,而云画却是虚耗太多,又替齐洛儿挨了一掌,十成的功力也仅剩下六成。 二人这次打斗,又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打不过谁。 约莫斗了两三个时辰,二人打着打着便脱离了紫云门的范围。 激战中,月无殇有了一点败象,虚晃一招,便冲了下去。 云画自然紧紧追赶,却不料到了下面,才发现那是一个遍地都是巨石的山谷。 他刚落地,便平地起了一层云雾,这云雾浓稠如水,迅速弥漫,随即他便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心中一惊,再找月无殇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行踪。 月无殇是布结界,布迷局的高手,云画却并不擅长这个,一时大意,陷入月无殇的阵中。 费了好大功夫,他方才破阵而出。 而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 也正在这时,他接到了凌虚子的传音鹤。 知道这次所谓的大批魔兵根本就不是真的,都是月无殇撒豆成兵弄出来的! 云画心里一震,便已明白中了月无殇的调虎离山之计,便忙忙地又赶到了洪荒界。 在原地却找不到齐洛儿的行踪,直到看到有大批的精怪都向山那边集中,他才赶了过来, 他不要我了3 却看到齐洛儿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满脸的泪痕…… 月无殇费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闯进来,为什么就这么轻易走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画满肚子问号,但一看齐洛儿的表情,便知道她不想说。 云画本就不是多事的人,便也就聪明的选择不问。 不过他知道月无殇这人虽然一向比较心狠手辣,人又比较无赖,但说话却是算话的。 他既然对洛儿承诺说不会再来,那便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云画微微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心来。 齐洛儿看了看师父,忽然想起在桥上所见,心中一动。 难道师父真的是自己在这一世的良人? 自己和他真的能凑成一对? 她一向以追求到师父为目标,如今眼看目标就要实现,她却无端地感到失落了。 心中也说不清是高兴多些,还是难过多些。 时间过的张牙舞爪,光阴逃的死去活来。 转眼之间,时间已又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月无殇果然没再来找她。 看来他确实是信守承诺,和她一刀两断了! 难过,怨愤,不甘,心伤……如同一团乱麻似的在她心中纠结成团,让她自己也理不出头绪……郁闷的她直想杀人! 在这里杀人那是不可能的。怪物倒有的是。 她每日里杀怪的时间越来越长,灵力与时俱进,增长极速。 现在的她很轻松就能设下一个防御结界,再厉害的精怪也攻不进来。 可她设结界的时间很少,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练功刷怪。她拼命的样子,连云画看了都会心疼。 他不要我了4 因为紫云山中事务繁忙。 凌虚子在那一天又挨了月无殇一掌,原本就不轻的伤势更加雪上加霜,干脆不能理事。 云画无奈,只得每天回紫云山处理门派事务。 当然,他每天晚上必来看望齐洛儿,和她共同度过漫漫长夜…… 堪堪三个月的刑罚将满。 这一天,齐洛儿又像以往那样早早起来刷怪。 刚刚一剑将一个千足蜈蚣挑飞。 忽见天空中有嫩黄的光芒一闪,一个圆球似的东西飞速向她这边飞来。 此刻的齐洛儿目力已经是相当的好,一眼便看出,那是豆宝! 齐洛儿心头莫名激跳,手一软,驱魔剑险些坠地。 豆宝来了,是不是他也要来了? 她下意识地抬头向天上看,却没看到期望中的那个身影…… 一直在她袖中打哈欠的豆丁蓦然跳了出来:“豆宝,你怎么来了?” 豆宝小嘴一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豆丁,我的主人不要我了!” 一个胖胖的圆球在哇哇大哭,这景象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齐洛儿却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情不自禁踉跄了一下。 一颗心慢慢下沉,仿佛沉到了深渊里。 她后退一步,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豆丁拍了拍豆宝的耳朵问原因:“豆宝,别哭,到底是怎么了?” 豆宝摇了摇它那颗大头,眼泪一对一双向下掉:“我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他忽然问我解除契约的方法……” 豆丁睁大眼睛:“笨蛋!你告诉他了?” 再相逢 豆宝乖乖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虽然是神物,可主人的话不能不听,他既然问了,我自然要说。我以为这方法又麻烦又痛苦,他也就问问的,没想到他都二话不说做了!呜呜呜,他现在已经和我解除契约了,说我可以去寻找其他主人……” 豆丁用前肢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真是个笨蛋!” 豆宝缩了缩脑袋,泪眼巴巴地看着豆丁:“豆丁,我现在只能先跟着你的主人了……” 豆丁偷偷看了看齐洛儿的脸色。 齐洛儿脸色一直很苍白,看了一眼豆丁:“豆丁,解除契约会很痛苦?” 豆丁戒备地跳了一跳:“你不会也想和我解除契约吧?!” 豆宝更是尖叫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你绝对不能再和豆丁解除契约了!不然我们会被夫妻丁家族笑话的!夫妻丁家族还从来没出过这样的糗事!” 豆丁也连连点头:“主人,你不能再给我们俩雪上加霜,不然我们在这个世界没法混了。” “是啊,是啊,解除契约很痛苦的,尤其是作为主人的一方,要把和我们建立契约的手指割掉,还要……” 豆宝的话还没说完,豆丁就慌张地捂住了它的小嘴,气急败坏地道:“笨蛋!不要说!” 齐洛儿脸色一变,心中一阵尖锐刺痛:“原来他已经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了……!” 她清楚的记得,月无殇和豆宝建立契约的手指是中指。 十指连心,活生生地割下来一定会很疼吧? 他就这么急着和她撇清关系? 连联系他们的最后一根纽带也掐断了! 哈哈,看来他真是下了决心了! 这丫头,不会入魔了吧?! 果然是魔君,做事狠辣,绝不拖泥带水! 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齐洛儿手掌都微微有些发抖起来。 心里竟似有只蚜虫细细啃噬蛀入肺腑之间,很痛,也很清醒…… 抬眸看了看那两只缩头缩头的小鬼头,她勉强笑了一笑,淡淡地道:“放心,我不会和你们解除契约的。我怕疼……” 既然他已经和豆宝解除了契约,那这两个小东西就和他没半点关系。 那她也学他解除契约未免太过矫情! 月无殇,你不要后悔! “这样也好,你俩现在都跟我吧!省得以后你们再夫妻分离。” 齐洛儿宣布,大方地展开袖子。 豆丁豆宝互相对望一眼,虽然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但有人能收留就算不错了。 豆宝唯恐她会反悔似的,忙忙钻进她的袖袋之中。 豆丁不放心地看了齐洛儿一眼,张了张小嘴,似想说什么。 却又像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钻进了袖袋之中,和豆宝夫妻相会去了…… 云画再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幕画面就是—— 齐洛儿左手驱魔刀,右手圣女绫在狂舞,周围被她杀死的精怪如同被割倒了的庄稼,成片成阵…… “洛儿!”云画飞奔上前,随手设了一个防御结界,将自己和齐洛儿都笼罩其中。 齐洛儿周围没有了发泄的对象,终于停了下来。 抬头看了看云画,居然笑了一笑:“师父、” 云画看了看她,见她一声碧色的罗裙已被怪物的鲜血染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白皙如玉的脸颊上也沾了几滴鲜血?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9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9部分阅读 血,原本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此刻一片血红…… 名副其实的——杀红了眼! 师父,你喜欢不喜欢我 全身的狠厉和杀意如同一场让人窒息的风暴,让云画一见,也忍不住心中一寒。 这丫头,不会入魔了吧?! “洛儿,你这是为何?!”云画微微皱眉。 “师父,我在杀这些妖魔啊!师父,你说过,我不杀它们,它们就会杀我,我要杀,杀!杀!” 齐洛儿身躯还微微有些发抖,小脸涨红,显然气血翻腾的厉害。 但小嘴微撇,说的理直气壮的。 她要走火入魔了! 这是云画的第一个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一伸手,将她双手握住。 温声道:“好了,洛儿,你杀的已经够了,歇歇罢。” 两股清冷的气流顺着齐洛儿的双手贯入她的体内。 齐洛儿只觉全身就要沸腾的气血被慢慢压了下去。 她从早到晚已经杀了整整一天,这时疲倦,困意一起袭来,身子一软,倒在了云画怀中。 云画身子一僵,将她慢慢搂住。 齐洛儿抬起小脸,冲着云画一笑:“师父,你喜欢不喜欢我?” 云画万没想到她此刻会问这种问题,身子也几乎僵住。 低头看了看齐洛儿,见她一双大眼睛微张,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 那神情,就像一个被大人丢弃的孩子,脆弱的让人心疼。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洛儿,我自然喜欢你。” 齐洛儿终于笑了起来,笑容犹如异花初绽。 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那你娶了我好不好?” 云画僵住,这——这小丫头也太大胆了吧?! 居然向自己的师父求婚! 忘了他! 齐洛儿却生像是没看到云画那阵青阵红的脸色,顾自咕咕笑道:“我知道,这个年代是不允许师徒恋的,可是,师父,你不是自己也说,你已经不是我师父了吗?那,那就不算违背这个世界的伦理道德啦,所以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丫头只顾自己叽叽呱呱说下去,浑不知这一番话在云画心中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他脑子里难得的一片混乱,张口结舌:“什……什么?洛儿,我……” 这女追男的求婚来的太快太猛,让他一时无法反应。 “洛儿,现在谈这个还早了些……” 云画试图找最不伤害她的词语解释。 一低头,却见这个丫头微合着双目,竟然已经呼呼熟睡! 她实在是太疲倦了! 这个丫头,扔下这么一颗炸弹,害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倒睡着了! 云画舒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知是放松还是失落。 虽然不知她和月无殇弄了什么别扭,但这丫头这几天如此怪异,却肯定与月无殇有关。 莫非她真的爱上了月无殇? 这个念头让云画也吓了一跳。 眉头微微皱起,将齐洛儿抱在怀里:“洛儿,今天三个月已满,师父接你出去。” 身形一起,向着空中飞去…… …………………………………… “师父,我们这次要去哪里?” 齐洛儿无聊地坐在船头,伸出雪白的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水面。 “这次去宋国最大城市——天仙城。” 云画淡淡地回答。 “天仙城?这名字有点变态。莫非城中女子都貌似天仙?” 齐洛儿有些囧囧地想。 顺从天意? 从洪荒界出来一个月后,凌虚子的伤势总算是大体复原,能理事了。 云画便说要带她下山历练。 大半年的时间,二人去过许多名山大川,也到过许多洞天福地。 为了历练,甚至到过很多山林沼泽,魔洞尸窟。 齐洛儿的功力不负众望的越来越高。 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用不着云画出手,她一个人便能轻松搞定。 因为二人容貌都是超凡脱俗的美,所以在一般凡人面前都用了障眼法。 二人互相看虽然是本来面目,但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一对普通的青年男女。 这大半年的时间,齐洛儿从来没见过月无殇的面。 而魔教也如同偃旗息鼓,也没再来挑衅。 仙魔两道和平的很。没再起大的纷争。 在这块大陆上,最大最长的河流便就是这条碧玺江。 最近一个月,师徒二人顺江而下,饱览了沿途的风光。 齐洛儿表面上看并看不出什么,每天都和云画谈谈笑笑的。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却常常抱着膝盖出神,月无殇的影子时时划过心头,让她莫名心痛如绞…… 到了此刻,她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思。 明白自己虽然时时嚷着要嫁给师父,但却在不知不觉间将一颗心遗落在月无殇身上。 只是滑稽的是,她终于明了自己的感情,他却选择放手了! 天界星愿湖的一幕成了她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常常在梦中一身冷汗地醒来,抱膝呆坐到天明。 她吃也不少吃,睡也不少睡,人却还是迅速消瘦下去。 本来她有点婴儿肥的,此刻下巴尖俏,纤腰如束。 梦醒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就算回到现代,在这个人人几乎变态地追求瘦的时代,她也已经算是标准的骨感美人。 彷佛风一吹就会刮跑似的。 既然,连天意都认为自己和云画是一对。 那么她或许真的该顺从天意,把心思移到云画身上…… 他已经放手,那么,她也该学着放手了。必须要忘记他! 就当自己和他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梦醒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齐洛儿天天用这一套安慰着自己。 一来二去的,虽然月无殇的影子还是顽固地在心头摇晃,她却已学会了无视。 人也终于不再失魂落魄,渐渐开朗起来。 她还要学会最厉害的时空扭曲术。 据说这套法术学会后能随意穿梭时空。不过只有法力极高深的人才能学会。 而且这套法术早在几千年前就已失传。就是云画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 齐洛儿乍得到这个消息,未免有些失望,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她要好好修炼,拼命修炼,如果天可怜见,让她能学会,那她就能回家了…… 云画自然将她的异常全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了看她腰间的驱魔刀,心里不无叹息。 洛儿或许真的是灵儿的转世吧? 只是,前世分明爱上自己的她,今世怎么又会爱上月无殇? 如说她不是灵儿,那灵儿的驱魔刀她又怎么会御使得了? 而且容貌和灵儿也有七八分相像。 相见争如不见 而且容貌和灵儿也有七八分相像。 尤其是随着她灵力的增长,她的美就更加像逐渐磨出的美玉,美的惊人…… 这一日,他们终于走进了天仙城。 进城后的齐洛儿大失所望,大街上人流如潮,其中女人倒也不少。 可就是没有一个长的像天仙的! 好在这毕竟是宋国最大的都市,繁华得不得了。 大道宽广,街道两边的门市鳞次栉比。 叫买的,叫卖的,此起彼伏,倒也热闹无比。 齐洛儿拉着云画在街道上转了一大圈,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反正有乾坤袋在手中,她倒也不怕拿不了。 天近晌午的时候,齐洛儿便叫嚷好饿,好饿,非要拉着云画去街道边一家最大的酒楼去吃饭。 那酒楼看上去牛x无比,不但巍峨华丽,而且硬硬比周围的建筑高出一大截。很有气势的样子。 它还有个更牛x的名字——天下第一楼。 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挂在那里,无不显示着它的与众不同。 酒楼豪华,里面的设施肯定也不同凡响。 其实齐洛儿此时已学会了辟谷之术,几天不吃饭也不会饿。 但她非要凑这个热闹,云画也只有依着她。 进出酒楼的人非富即贵,而酒楼中的伙计也十分的殷勤有礼。 齐洛儿和云画在外人看来虽然是普通人的样貌,但身姿出尘,尤其是云画,洞悉一切波澜不惊的眼神一看便知大有来头。 店伙计自然不敢怠慢,将二人殷勤让到楼上的雅座。 = 相见争如不见2 齐洛儿手里还握着两个从路边摊上淘来木雕娃娃。 这两个娃娃一看就是一对。 胖胖的红漆的身子,圆圆的脸蛋,看上去像是新郎和新娘,喜人又喜庆。 齐洛儿顺手塞给云画一个。 云画看着手中的娃娃,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让人知道他堂堂紫云门的仙尊,手里拿着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娃娃,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但齐洛儿一副你敢不接试试看的表情,让他唯有苦笑。 二人此时已走上了楼。 云画无意间一抬头,忽然身子微微一僵,脚步猛地一顿! 齐洛儿走在他身后,不提防之下撞在他的后背上。 呜呜呜,她的鼻子,好酸! 齐洛儿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师父,你……” 一句话忽然顿住,一张俏脸瞬间苍白! 楼上的人比楼下少多了。只有四五桌客人。 在靠窗的一张桌前,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齐洛儿只觉头脑中轰然一响,心头如同被大铁锤击中! 正中间坐着的,正是大半年未见的月无殇!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就算是不说话,坐在那里也像一幅不容忽视的风景。 非关容貌,气质使然。 周围的人,景,物彷佛都成了他的配村。 此时他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丝醉意,一双邪魅的桃花眼里的光芒愈加深沉。 在他左侧是一位绝美的紫衣女子,正是月紫樱。 他的右侧也算是齐洛儿的老熟人,赫然正是乐池! 齐洛儿抬头的时候,他的一双眸子也正好扫过来。 二人目光一对,齐洛儿一霎那间心跳如擂鼓,一时之间竟有扭头逃走的冲动! 但偏偏脚像是钉在了那里,动不了分毫。 ………………………………………………………… 今晚到此。今天居然更新了十二章,奇迹! 暗潮汹涌 但月无殇的目光也仅仅在她身上一顿,便随即移开。 一双眸子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在看到云画时目光一凝,唇角流露出一抹淡嘲,却并没有起身。 云画和齐洛儿虽然用术法掩盖了自己周身的气息,但这也仅仅普通人看不出来。 碰到同样术法高深的行家,看他们二人还是原貌。 月紫樱在云画手下吃过大亏,一看到齐洛儿二人,脸色一变,就欲跳起来! 忽觉手一紧,月无殇的手握住了她的:“紫樱,坐下!” 他声音不大,但不疾不徐,恰到好处,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度。 月紫樱愣了一愣,不敢不听,不情愿地又坐了下来。 只是身子紧绷,显然十分紧张。 乐池却轻轻叹了口气,看了齐洛儿一眼。 这姑娘容貌愈加清艳,周身灵气逼人,显然功夫已经很不错了。 和她初来魔宫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唉,这对蜃楼宫来说,却显然不是好事…… 云画也仅仅微怔了那么一怔,脸上却一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携了齐洛儿的手,从容地走到另外一张桌子前。 坐下,侧头看了看齐洛儿,温声道:“洛儿,你想吃什么?” 齐洛儿犹自怔怔的,还没回神,手里紧攥着那个娃娃,几乎把那个娃娃给捏扁。 云画连问了她好几遍,她方才回过神来,强笑了一笑:“我,我随意。” 云画拿起菜谱看了一看,便点了几样菜,都是齐洛儿平时喜欢吃的。 他自己点了几盘素淡的青菜。 这个酒楼上菜十分的快捷,不大一会就将云画所要的菜上齐。 他们两桌离的并不算远,两桌人说话全能听到。 暗潮汹涌2 他们两桌离的并不算远,两桌人说话全能听到。 “义父,我要吃水晶凤肝,我够不到,你夹给我吃好不好?” 身后传来月紫樱的声音,她的声音里有那么一点点爱娇的味道,听起来十分迷人。 “小丫头,就你事儿多。”月无殇虽然是淡淡的斥责语气,但声音里却有丝宠溺的味道。 接着便是几声浅浅的牙著碰碗盏的声音。 “谢谢义父,唔,这两块已经够了,”月紫樱甜甜的笑。 齐洛儿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再看到平时喜欢吃的菜肴完全没了胃口。 手指握着牙著,看着这满桌的菜色,却不知该吃哪个好。 “洛儿,你不是最爱吃这云片鸭么?喏,尝一尝,味道应该还不错。” 云画暗叹了一口气,为她夹过一只鸭腿肉。 齐洛儿没想到一向清冷的师父也会有为别人夹菜的时候,微微愣了一愣。 低低地道了一声谢,下意识地放在了口中。 感觉却像塞了一嘴的木头,堵的她直想哭…… 她吸了一口气,将就要流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闷头吃饭。 刚刚吃了两口,饭碗上又多了一块蜜汁鱼…… 齐洛儿抬头,云画笑容温和:“洛儿,你不是最爱吃鱼吗?这蜜汁鱼可是这里的一绝,你多吃些。” 他笑容虽然清淡,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齐洛儿怔怔地点了点头,又将蜜汁鱼塞进口中…… 唔,曾经甜香的东西此刻却是满嘴的苦涩。 好了,鱼消灭了,她继续吃饭,吃饭…… “伙计,过来!”月紫樱一声呼喝。 那店伙计忙跑了过去,笑容满面:“姑娘,有何吩咐?” 暗潮汹涌3 月紫樱道:“你这里有没有脆炒雀舌?给本姑娘上一盘!” 那店伙计一愣:“脆炒雀舌?对不住,姑娘,没有这道菜。姑娘不行换一样?” “啪!”他一句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清脆玲珑的一巴掌! 这店伙计猝不及防,被打的原地转了一圈。 半边脸立时肿高了起来。嘴角也流出血渍。 他再也笑不出来:“你……你凭什么打人?” 这耳光声甚响,满大厅的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 齐洛儿也总算自神游中回神。 她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欺负人的人,见那店伙计挨打,她心中妒火瞬间转化为怒火。身体内打抱不平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啪地放下筷子,就想站起身来。 云画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洛儿,他们是魔,如果在这里和他们起冲突,他们不会顾及凡人的死活……” 齐洛儿强压下心头之火,恨恨地瞪了月紫樱一眼,忍住没动。 这楼上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本楼的掌柜。 那是一位身材不高,气派却不小的中年男子。 身上穿的件湖蓝色长衫,虽不华丽,但剪裁得却是出奇的合身,叫人看着舒服。 眼睛虽然不算大,却教你不敢逼视。 整个人都透着股精明强悍之色,无论是谁,只要瞧他一眼,都绝不会轻视于他。 他带着几个人上来,看了看月无殇这一桌。 做生意的眼睛自然毒辣的很,一眼便看出月无殇身份不凡。 拱手一笑:“小店招待不周,之前得罪姑娘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又瞪了那位挨打的店伙计一眼:“还不快给这位姑娘赔罪?!” 暗潮汹涌4 那店伙计不敢不听,只好赔礼。 月紫樱哼了一声,瞪了那掌柜的一眼:“还说什么是‘天下第一楼’,居然连这么一道菜也没有!我把你们的招牌拆了得了!” 那掌柜的不卑不吭:“不知姑娘要点什么菜,小店如果能办到一定会办。” 月紫樱冷冷地道:“不过就是一道‘脆炒雀舌’而已。” “那——姑娘可否说说所要使的材料,说不定小店能做出来。” 月紫樱冷冷一笑:“材料其实也不太麻烦,你先派人买二三百只鹦鹉来。” 掌柜的诧异:“二……二三百只鹦鹉?这么多?” 月紫樱咯咯一笑:“二三百只鹦鹉也就二三百只小舌头,不多的。” 二三百个舌头?! 掌柜的有一些骇然。苦笑:“姑娘是说将这二三百只鹦鹉的舌头割下来吃么?” 齐洛儿心中一跳,一股怒火直冲上来。 这女子太残忍了!月无殇难道就这么宠着她,任她做恶?! 月紫樱悠然道:“当然,鹦鹉的舌头最灵活,所以肉也最筋道,最好吃。弄上几百只鹦鹉舌头,再搭配点香菇什么的大火一炒就好了……” 掌柜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为难,苦笑道:“鹦鹉倒是有不少养的,但都止于观赏,数量如此之多,怕是小店一时买不到……” 月紫樱哼了一声:“只要这个城市有就好。” 忽然抱住了月无殇的一条手臂:“义父,你把那些鹦鹉抓来好不好?” 月无殇懒懒地抬了一下身子,叹了口气:“紫樱,你越来越任性了,唉,你这个样子,看以后谁敢娶你。” 月紫樱小嘴一撇,抱着他的手臂并不撒手,咯咯一笑:“我才不要嫁人,义父对紫樱最好了,紫樱要一辈子跟着义父。义父,求你啦,帮我弄些鹦鹉来吧。紫樱真的好想吃那道菜。” 互相伤害 月无殇指点了一下她的俏鼻,神情颇有些无奈:“你呀,真真是个多事的小丫头。仅此一次哦,下不为例。” 月紫樱笑靥如花:“嗯,嗯,好,好,下不为例。我就知道义父最疼我了。” 看了一眼那店掌柜,喝道:“还不快点把窗子打开,我义父要抓鹦鹉了!” 这一酒楼的人都是满腹的好奇,数十双眼睛看好戏似的盯着月无殇,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洛儿却是手足冰冷,一颗心更似沉到冰下。 “为了月紫樱他是不是什么都肯做?不计较善恶,也不管应不应该?或许他的真爱是她,对我只是一时好玩,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她心里酸涩,只觉嘴里发苦,连心都已冷透。 她忽然发现自己应该转身就走的。 这里已经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窗外万里无云,天空晴朗,却连一只鸟的影子都看不见。 “这鹦鹉都散养在居民家中,他又不知谁家有,如何能抓?” 齐洛儿又是生气又是好奇,干脆也在一边看着。 月无殇走到窗前,此时窗子已经打开 他双手微闪,结了一个印,自怀中取出一支碧玉箫,吹奏起来。 箫声极为怪异,根本不成曲调,倒有点像间关鸟语。 一波波的紫光自萧上发出,流水般飘出窗外……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忽然有阵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 极远的天边,现出一条黑线。 齐洛儿心中一震,那鸟叫声正是鹦鹉的声响! 难道他当真招来了鹦鹉?! 她极目远眺,见那条黑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互相伤害2 她目力惊人,一眼看出,那竟然真的是成群的鹦鹉! 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鸣叫着,箭一般向着这边飞来! 齐洛儿心中一沉,他竟然真的招来了这么多的鹦鹉! 难道他真的为了这女人的口腹之欲而残杀如此多的鹦鹉?! 她也说不清是伤心还是失望,手足微微颤抖。 此时楼上楼下一片喧哗,人人被这样的奇观惊住。 此刻,大批的鹦鹉已快要飞到窗前,大部分人已能看清那些鹦鹉身上的花花绿绿的羽毛…… 齐洛儿再也忍不住,头脑中气血直向上冲。 决不能眼见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就这么白白送死!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挥手,袖中白绫脱手飞出,匹练一般直飞窗前! 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两扇窗户无风自闭! 月无殇眼眸中有微光一闪,手一挥,一道紫光发出。 砰地一声响,那两扇结实无比的雕花窗户顿时飞了出去! 齐洛儿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 手中白绫再一闪,一道淡白的光芒闪过,在窗框上瞬间布了一个结界。 也正在这时,那大批的鹦鹉已经飞到。 如同疯了似的朝窗内涌进,正撞在齐洛儿的结界上。 幸好她这结界柔软异常,那些鹦鹉撞的晕头涨脑,却是毫发无伤…… 月无殇微微一挑眉,冷冷地道:“闪开!” 大半年没见面,没想到见面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闪开!” 齐洛儿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忽然很想笑,笑自己这几个月的失魂落魄又是所为何来?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气是怒,是恨是怨,忽然也冷冷一笑,也简单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月无殇倒没想到她态度会如此强硬。 将心遗失 月无殇倒没想到她态度会如此强硬。 眼眸中有莫测的光芒一闪,淡淡地道:“齐洛儿,我知道你现在功力增强了不少。不过,还不是我的对手。闪开,莫管闲事!” 他这‘齐洛儿’三字叫的甚是生硬,齐洛儿心里似被人划了一刀,火辣辣地疼。 她一扬头,一双清亮的眸子正视着他,淡淡地道:“想让我闪开可以,你杀了我!”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手指握紧,墨黑的眸子一眯:“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他声音里自有一种森寒之意,直冷入人的骨髓,周围的温度都似下降了好几度。 那些围绕在周围的普通看客全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悄悄地后退了好几步。 齐洛儿忽然很想大笑,她抿了抿唇角:“我自然知道你会,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怎么可能手下留情?你可是至高无上的魔君呢!不过,月无殇,你说我不知死活也好,不自量力也罢,只要我还站在这里,我就绝不允许你伤害这些鹦鹉!” “你……!” 月无殇怒极反笑,手指尖有淡淡的紫芒冒出:“不过是些扁毛畜生,你堂堂天女为了它们拼命你不觉得是场笑话?还是——” 他忽然妖冶地笑了,笑容似红梅漫山焚皓雪,冶艳至极。 四下之人望见他的笑靥怔了一怔,酒楼中的其他女子原本就被他的美貌迷的七晕八素。 再一见他的笑容,一个两个腮上浮起如痴如醉的红云。 他轻佻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齐洛儿的下巴:“还是你忽然发现又爱上我了,特意出来吸引我的注意?” 齐洛儿脸色蓦然苍白,心头一阵苦笑。 是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爱上他,明明自己一心要嫁的是云画不是吗? 将心遗失2 是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爱上他,明明自己一心要嫁的是云画不是吗? 到底是何时把一颗心弄丢的? 大半年的失魂落魄,原来是如此的可笑。 他是魔君,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地来爱他。 自己又算什么? 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亏她还一直为他纠结,为他那失意心伤的样子做了半年的噩梦…… 在他眼中,只怕只是一场笑话吧? 如今搞成这样,也算自己活该了! 只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同情吧? 她现在倒是希望一直没有心,那样,或许就不会搞得自己如此狼狈了…… 她忽然笑了,灼灼如三月桃花,一字一句地道:“我齐洛儿自始至终,都爱的是师父,从未改变,又何来忽然发现爱上你一说?时隔多日,月无殇,你没有变,还是如此的自作多情!” 月无殇脸色微微一白,眸中有一丝怒意闪过,手指慢慢握紧。 齐洛儿,你够狠!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几千年来风流肆意,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 却没想到会在这个丫头身上栽这么大一个跟头!第一次知道丢心失魂是个什么滋味。 这半年来虽然割断了和她所有的联系,也强逼着自己不去找她,不去想她。 魔宫里的酒消失了一坛又一坛,几乎从未喝醉过的他半年来几乎泡在了酒缸里,搞的整个蜃楼宫都酒气熏天的。 他喝酒买醉,他流连花丛,但是她依旧像一个魔咒一样,缠绕着他。 他以为是夫妻丁的原因,甚至忍痛割下了自己的手指! 虽然魔君的手指可以再生,但是,那种彻骨的痛,却是一点也不掺假的。 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换来一句自作多情! 看着她细嫩的脖颈,他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他哈哈一阵大笑;“好一个自始至终,好一个自作多情!” …………………………………… 今天到此结束 玩玩而已 倏地单手将她搂紧,淡红的唇靠上她的耳际。 薄薄的唇瓣轻轻开合刷过她的耳廓:“小宝儿,其实我对你——也就是玩玩而已。你还真当真了?看来老子的戏演的很不错。” 他语调寒凉,明明是锋利的讽刺,却带着一层隐晦的暧昧,如同一把刀轻轻割下,锋锐而又刺痛入骨。 齐洛儿身子一僵,猛地一掌将他推开。小脸煞白,却微微一笑:“很好!这样我总算不再内疚了。月无殇,我但愿从来不认识你!” 如果从来不认识他,自己就会真正一心一意爱上师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颗心空落落的,千疮百孔。 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会如此痛苦。 原本活泼泼的心只有看不见底的绝望。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伤,可以让人蚀心腐骨,却又说不出来! 被齐洛儿这一干涉,月无殇的曲子自然再也吹不成曲调。 那些围着乱飞的鹦鹉如同大梦初醒,纷纷振翅离去。 月紫樱一见就要到口的美食就这么飞走,不由大怒! 再加上她这些日子来亲眼见了月无殇的痛苦,知道月无殇内心深处,对这个女子实在是很不同,心中又妒又恨。 忍不住一声冷笑,口出恶言:“你爱你师父?哈哈,仙家不是一向是什么狗屁道德的楷模吗?怎么会允许你们乱囵?哼,你们这些仙家的人真是虚伪,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哼,云画看上去清高无比,原来也这么不要脸,居然和自己的徒弟不干不净的!而你——” 她的目光看向齐洛儿,语气尖锐而又恶毒:“你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下作娼妇,勾引完这个又勾引那个,和自己的师父乱囵,也不过就是人尽可夫的小贱人而已!” 心事被喝破! 齐洛儿实在没想到这看上去美艳无双的月紫樱说话会如此没水准,简直就像大街上叉腰骂街的泼妇。 毫无风度可言。 她一时还真被她给骂愣了,直到她骂完方才反应过来。 气得身子都有些抖了。 碰到月无殇的问题,她一向精明的头脑虽然成了一盆浆糊。 但对付其他人来,她却是越是气怒越是冷静。 长吸了一口气,看了月紫樱一眼,冷冷地道:“这喜欢自己的师父叫乱囵,那你喜欢你的义父又叫什么?” 一句话问的月紫樱俏脸一白。 她喜欢月无殇魔宫中人无人不知,却是没人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却没想到会在此时被齐洛儿一口喝破! 她心里一紧,看了一眼月无殇,月无殇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她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反驳。 齐洛儿却接着说道:“你不用急着否认,你爱他,妒忌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每当他身边出现一个女人,你总要想法设法将人家弄死,海媚湖中多了多少这样的冤魂,只怕你自己也数不清吧?! “不要不承认,敢做就要敢当!那一晚我自琼枝林回来,所碰到的鬼打墙应该就是你搞的鬼吧?你欺我那时没有功夫没有灵力,将我诱入海媚湖中,那夜天问虽然不怀好意,但那一次我的命确实是他救的。如不是他,我也糊里糊涂地就成了海媚湖的冤鬼了!”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震,他对那次的事自然印象深刻。 他一直以为这丫头是喝多了,闲极无聊跑到湖边游玩,失足落水,却原来是紫樱捣的鬼! 而原先其他和他交往的那些女人,常常忽然失踪,他也没放在心上。 原来她们都已经死了吗? 我最在乎的——是你 他看了看月紫樱:“紫樱,这些都是真的?” 他表情似笑非笑,几乎看不出情绪,月紫樱摸不清他的喜怒。 呐呐地道:“我……我——” 这是一个向义父表白的好机会。 可是她看着月无殇,却又实在没这个胆量。 她一直喜欢月无殇,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 她也几乎不加掩饰,唯有最重要的当事人月无殇,却对她总是不咸不淡的。 看上去很宠爱她,却真的像父亲对待女儿的感情一样,无论动作什么的,从来不会逾距。 这几千年来,月无殇自然也有过女人,有时看到他和那些女妖甚至是女仙嘻嘻哈哈地调笑,她的醋意就不打一处来。 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经成|人,无论脸蛋还是身材一点也不比那些女妖女仙差,为何义父就不肯像看个真正女人那样看她! 这成了她心上的一道伤,一根刺! 好在月无殇和那些女子都只是互解寂寞的床伴,根本就没有真感情。 她还能稍稍放一点心。 、好不容易等到现在,月无殇总算是不再是游戏人间。 但是,他动心的对象却不是她,而是那个低贱的凡人女子! 偏偏这个女子看上去很脆弱,却不死不烂的。 明明有好几次都应该死翘翘了,却又逢凶化吉活蹦乱跳的!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她心中时时刻刻所想的,便就是怎么置齐洛儿于死地。 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义父,我,我真的,真的……那些女子并不是真心对义父好,她们看中的是您的权势和地位,而且,而且她们背后常常说您的坏话,紫樱看不过才……才杀了她们的。” 月无殇摆了摆手:“我问的不是这个。那些女子的死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对她们也就是玩玩而已。紫樱,你在义父眼中,已经是最亲的亲人,义父不想让你受任何委屈。我在乎的,唯有——你,傻丫头,你真的喜欢我?” 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月无殇摆了摆手:“我问的不是这个。那些女子的死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对她们也就是玩玩而已。紫樱,你在义父眼中,已经是最亲的亲人,义父不想让你受任何委屈。我在乎的,唯有——你,傻丫头,你真的喜欢我?” 月紫樱呆了,这次却是欢喜呆了。 她正愁没机会表白,没想到机会自动送上门了! 她如果再次放过这个机会,那她就真成了白痴了! 点头如捣蒜:“是,是,紫樱一直喜欢义父,紫樱最想嫁的人便就是义父。义父,你,你真的肯接受紫樱?” 月无殇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我们魔族才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无论如何,义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齐洛儿在一旁干听着,手藏在衣袖之中,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心似被慢慢撕裂而开,痛不可当。 呵呵,原来他对自己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哈,不亏活了几千年,演戏演的真高段! 她就说嘛,他对她从来都是调戏的成分多。 他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么可能对自己一介凡人动真情? 只怕,他逗弄自己,只是闲来无聊而已 。在他的心目中,她和其他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吧? 眼泪几次涌上来,又被她硬憋回去。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笑话!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狼狈! 她暗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就要涌上的泪意,淡淡一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郎情妾意了,你们继续,师父,我们走!” 你让我说什么? 抱着云画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 忽然回头嫣然一笑,道:“忘了告诉你们,我和师父已经脱离的师徒关系,他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夫哦。呵呵,也祝你们俩个早日修成正果。” 大步逍遥地走了出去。 “啪!” 地一声,月无殇手中的酒杯忽然成了齑粉。 他颓然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如水,一句话也不说。 月紫樱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义父,您……” 掌柜的有一些些为难,走前两步:“公子,你看,还要不要脆炒雀舌……” 他一句话没问完,忽然只觉一阵逼人的气息直朝他压来! 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身子无端的,开始不停地颤抖,心中莫名的惧意排山倒海而来。 他也是个武学练家子,自然知道,这是杀气! 虽然无形,却直透入人的骨髓! 他脸色发青,惊讶地张大了嘴, 怎么可能! 这位年轻的公子明明懒懒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是吗? 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天,他不会一掌就把这天下第一楼给拆了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掌柜的聪明地选择闭嘴。 并严告手下的店伙计,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侍候好这位爷。 他的酒钱如果不主动给,也千万别要了…… 齐洛儿快步出门,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怕多待一会,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想杀人。 云画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陪着她满城乱转,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 也不知走了多久,齐洛儿总算是停住了脚步。 变相的向自己表白? 她忽然侧头看着云画:“师父,你,你怎么不说话?” 云画轻轻叹了一口气:“洛儿,你想让我说什么?” 齐洛儿咬了咬嘴唇:“我……我撒谎您不生气?” 云画静静地看着她:“你是说,我是你未婚夫这件事?” 齐洛儿脸红了:“对不起,师父,我……我只是……” 云画一双子夜般的黑眸深不见底 他轻轻一笑,如昆仑美玉落于西南一隅:“洛儿,我不介意它变成真的……” 啊?师父他这是——变相的向自己表白? 齐洛儿呆住,干笑了两声。 她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心所属,那她听到师父的话或许会高兴的找不到北 现在,她却只感到惶恐不安…… 她呵呵干笑了一声:“师父,没想到你也会冷幽默。呵呵……” 冷幽默? 云画看着她,清冷的眸子里深不可测 淡淡一笑:“洛儿,你不是常常嚷着要嫁给师父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齐洛儿笑的愈发干;“那个,我——我自然是喜欢师父的,可是,可是师父并不爱我,我,我不想勉强而已。而且,师父可是仙界的顶梁柱呢,我可不想让他们在背后议论纷纷的,坏了师父的清名。” 云画双眸凝视着她,墨黑到极致的瞳仁中似有暗波在涌动:“洛儿,你在逃避什么?”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只觉头隐隐有些疼起来。 想起在今世桥上看到的双影,心中微微一动,脱口问道:“师父,我真的很像云……云师叔?” 云画一愣,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原先不太像的。” 原先不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0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0部分阅读 像?也就是说,现在很像了? 不是冤家不碰头 原先不太像?也就是说,现在很像了? 师父和云灵儿好像关系很不错,师父对我是不是移情作用…… 她忽然之间很想笑,一个不过就是逗弄自己,逗弄够了就扔了。 一个却是将自己视为他人的替身。 唉,这两个男子无疑是最优秀的,却都不是自己的…… 忽然之间,她好想回家 在家里虽然平凡,但活的自在,活的潇洒,心却不会这么累。 “洛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欢喜。” 云画忽然开口。 “去哪里?”齐洛儿无精打采的。 “天女湖!那里的景致绝美,我带你去那里散散心。” “呃,好吧。” 齐洛儿答应,反正她心里正空虚的很,找个好景观放松放松也不错。 …………………………………………………… 天女湖位于天女城的南郊,方圆数十里,烟波浩渺,水天一色。 齐洛儿二人租了一条小船,此刻泛舟湖中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如火,晚霞漫天。 船下碧波如镜,抬头望去,湖中山峰迤逦行来,如翡翠屏风,片片飞过 烟岚横黛,淡远如画。景致之美,犹如画图。 在如此美景之中,齐洛儿郁闷的心情总算有所缓纾。 她站在船头。湖上的风吹得她那白色长袍有如河水般波浪起伏 也吹得她披散的长发零乱地掩住了她的花容。 如梦的双眸无言凝睇着满河月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画面无疑是强烈而又慑人的。 云画坐在一旁,一时之间,也似瞧的有些痴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2 洛儿的灵力越高,容貌越向云灵儿接近。 有时候他一恍神的时候,恍惚似见云灵儿就在眼前。 巧笑嫣然,抱着他的手臂唤云画哥哥…… 他修仙多年,虽然早已看破生死。 但每每想起云灵儿,心头还是忍不住微微刺痛。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一心修炼忽略了她,或许她就不会爱上那个妖王,最后惨死…… 无论洛儿是不是灵儿的转世,他都不想让当年的悲剧重演! 这一世,他要好好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任何伤害! 她想要嫁给他,那他就娶她,她想要的自己都会给她。 他会一直陪着她,不再让她受冷落…… “师父,你瞧,那座山峰像不像一个少女?” 齐洛儿忽然叫了起来。 云画抬头一看,见前面一座人形山峰,峰顶上方云霞缠绕。 犹如一个披纱少女亭亭玉立在烟波浩渺之中。 “洛儿,那就是仙女峰,仙女湖也因此得名,而仙女城也因此而来。” 云画解释。 “原来这仙女城是这么来的。怪不得我在城里看不到半个仙女。” 齐洛儿仰头看了一看:“师父,仙女峰顶有什么?” 云画微微一笑:“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拉着齐洛儿干脆弃了小舟,凌空飞起。 这山峰虽然极为险峻,猴子也几乎攀援不上来。但却难不倒二人。 衣袂飘飘,凌空而飞度,转眼的功夫已来到峰顶。 看清了峰顶的景色,齐洛儿倒吸了一口冷气! 峰顶居然也有一个深湖! 湖水虽然清澈,却看不到底。 湖面像一面巨大的明镜,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湖岸四周有高大的树木,低矮的灌木丛,还有萋萋的绿草地。 不是冤家不聚头3 绿草地上各色野花竞相开放,摇曳生姿。景致之美,犹如画图。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 这简直像是长白山天池啊,不会也是一个火山口吧? 此时虽然已经夜幕降临,但明月高悬,四周的景致依然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师父,这里你来过?” “嗯,来过。” “师父,这湖水很深吧?不知有没有怪兽……” 齐洛儿凝视着湖面,忽然想起了关于水怪的传说。 貌似水怪的传说都是出现在极深的湖中,天池好像也有。 不知这个湖里有没有…… 云画的神情却有些恍惚, 他确实来过一次,那次是陪同云灵儿在人间游历,来到了这个地方。 记得当时云灵儿看见这个仙女峰上的这个湖泊兴奋的不得了。 还说要以后要来这里终老…… “洛儿,你喜欢不喜欢这里?” 云画目光灼灼,看着齐洛儿。 齐洛儿一怔,勉强笑道:“喜欢啊。这么美的地方,如果以后死了葬在这里,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 原来她们不但相貌相似,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云画心中一震,似酸似苦:“灵儿,灵儿,真的是你复活了吗?难道当年你没有真的魂飞魄散,而是转世投胎了?” “咦,好漂亮的鱼!”齐洛儿忽然低叫起来。 云画抬头一瞧,正看到一条银白色的大鱼在水面上一跳而起。 打了一个很漂亮的水花,又沉下去了。 “洛儿,这鱼可是这仙女峰上的特产,名唤银龙鱼,肉质极为鲜美,听说还能延年益寿。” 云画随口解释。 不是冤家不聚头4 “啊,居然还有这样的神效?那人们不是要抢疯了?怎么这湖里还有这么多?” 云画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蛋,这仙女峰陡峭无比,就是猴子也爬不上来,那些凡人如何能到这里来抓鱼?更何况这湖水极深,一般人可不敢下去。” 齐洛儿眼眸中光芒一闪:“师父,我水性好,我要下去抓!” 云画叹了口气,这个徒弟越来越笨了。 “洛儿,你不必下水,你现在用术法蛮可以抓鱼的。” “嗯,我知道,可是……” 齐洛儿一句话还没说完,忽见有三道光芒一闪,转眼便落在了湖对岸。 齐洛儿脸色一变,身子登时僵住。 那三道光芒不是别人,正是月无殇,月紫樱和乐池! 齐洛儿总算是领会了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仙女城这么大,居然让她在一天之内碰到他们两次! 幸好隔着一个湖,两边的人不至于太过尴尬。 月无殇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齐洛儿二人,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一声冷笑,反而席地坐了下来。 那边月紫樱也不知向月无殇说了什么,月无殇拍了拍她的脑袋,便站起身来。 对着湖水打了一个手势,湖中便飞上来几条银龙鱼,落在湖岸之上。 乐池早已捡来了干柴,就在湖岸之上烧烤起来。 齐洛儿现在忽然好恨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目力。 隔着大半个湖,居然也能看清月无殇收拾鱼的场景。 她不想看的,真的不想看的。 她已经低下了头,已经把注意力调到湖面上了。 可是……可是,眼睛却生像不是自己的,时不时能看到那边的情景—— 月无殇在手脚麻利地处理鱼, 月无殇在亲自烤鱼…… 她甚至闻到了熟悉的,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烤鱼的香气…… 他的手法纯熟多了,可是他这次烤鱼却不是为了她…… 不是冤家不聚头5 自己这一辈子,只怕再也吃不上他烤的鱼了罢? “洛儿,你要不要吃?师父给你烤几个。” 云画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好!我先去抓鱼!师父,你在这里等着……”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扑通一声跳下了水! 云画吓了一跳,这丫头怎么说起风来就是雨的? 来这仙女峰上游玩的人还没有自己下去抓鱼的呢! 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看,齐洛儿果然水性很好的样子 像条鱼似的在水中自由来去。这才放下心来。 齐洛儿身上的衣衫是件宝衣,不怕水浸,不怕火烧,不惧刀砍斧剁 她水性又好的不得了,所以她在水中虽然转了一圈,倒也甚是痛快。 “师父,我进去抓鱼。” 她打了个招呼,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冰凉的湖水流过她的面颊,也顺道冲走了她终于奔涌而出的眼泪。 她在湖下终于可以痛快地哭个稀里哗啦。 云画有些心惊肉跳地盯着湖面 他法力虽然惊人,但水性却是一般。 更何况功力到了他这个地步,自然已用不到游泳这项技能…… 这丫头沉下去太久了! 云画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去水边看看。 哗啦一声水响,齐洛儿忽然抓着一条大鱼冒上头来。 “师父,接着!” 银色的大鱼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向云画飞来。 云画暗松了一口气。 这个坏丫头,吓了他一跳!好在没什么事,他也就放心了。 他捡了一些干柴,将银龙鱼处理好,也烤了起来。 这个丫头这么喜欢吃鱼,他早有领教。 不是冤家不聚头6 这个丫头这么喜欢吃鱼,他早有领教。 所以出来时专门买了一些调料,这银龙鱼本就味道极为鲜美。 云画的厨艺又不是一般的好,刚刚翻烤了一会,一股烤鱼的浓香就随风散出…… 他烤的鱼香气极为浓郁,隔着大半个湖,几乎都飘到了月无殇他们那里。 月无殇手微微一抖,心中如同翻江倒海。 千机湖前的一幕似乎在眼前重现。 那个丫头下湖抓鱼,他在岸上逍遥自得的只等着吃就是了…… 却没想到会把那个丫头逗哭,她的眼泪竟让他心中生生一疼,为了赔罪,从未做过这些琐事的他竟然学起了烤鱼…… 回到蜃楼宫后,他曾和宫中的厨师专门学过烤鱼这门技术。 也偷偷练了许多次。就为了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能拿出这项手艺来震她一下。 他真的好想看她吃惊的样子。 那表情一定丰富的很! 可是——后来的一系列变故让他始终没有这个机会…… 看到这个丫头和她师父在这里幽会,他心中妒火燃烧了半天高! 有那么一霎那,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飞过去,将那个丫头掳了就走!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将她禁锢在身边! 他月无殇做事一向就不按常理出牌,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管它什么命运,管他什么前生今世,他只想把握现在! 可是—— 可是他真的很怕那个丫头伤心,他如果真的用强要了她,她会不会恨自己一辈子? 将局面弄的更不可收拾? 更何况,这丫头思想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就算是得到了她的人,也未必能得到她的心…… 在他还是白离的时候,俩个人常常聊天。 齐洛儿就曾说过她那个时代的事,那个时代的女子对贞操已不那么看重。 只怕自己就算强要了她,她想走的话,自己一样留不住…… 第一次,他是如此无助,想忘,忘不了,想抢,又顾虑重重。 ………………………………… 今天到此为止 他月无殇何时活的这么窝囊过?? 在湖岸上,他心不在焉地烤着鱼, 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那个丫头跳进了水中,他也吓了一跳。 这个丫头不是会隔空抓鱼了吗? 又跳到水中做什么? 见她半天没冒头,他心中激跳,几乎忍不住想跳下去看看。 及至后来,齐洛儿终于抓上来一条鱼扔给云画。 此刻闻到云画烤出的鱼的香味,忽然心里一冷。 她师父烤的鱼比自己烤的好吃多了! 难怪她心心念念想着她的师父,一心要嫁她的师父! 他和云画斗了一千多年,从没觉得云画比自己强过,此刻却不禁涌上一丝挫败的感觉。 为何——为何他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能取代云画在那个丫头心目中的位置? 看着齐洛儿把鱼一条一条扔上来,云画忙着收拾,场面温馨却让他乱刺目一把的! “义父,鱼糊啦!” 月紫樱忽然叫了起来。 原来他想的出神,忘记了翻动鱼,将那鱼烤糊了半边! 在这刹那间,月无殇只觉心烦气躁,莫名的火气直冲云霄! 他月无殇何时活的这么窝囊过?? 他要打架!他要发泄!他要出这口恶气! 而此刻打架最好的对象自然是——云画! 云画第二条鱼将将烤好,眼前白影一闪,月无殇已经似笑非笑站在他的跟前。 “月白风清,天高云淡,如此良辰美景,正是打架杀人的好天气!你我大好男儿,何必做此妇人之事?云画,敢不敢和我打一架?清一清我们这么多年的积怨?” 云画缓缓站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乐意奉陪!” 于今总算是找到了出气筒! “哈哈,痛快!” 月无殇大笑,反手拔出墨玉剑:“好!这次没人打扰,那我们来个不死不休!” 云画手一招,一炳寒光琉璃的长剑凭空在他手中出现。 身形一起,横剑当胸:“好!” 二人都起到了空中,没有多余的废话,尚未动手,周围已经风起云涌。 月亮也似乎怕波及似的躲进了云层之中。 月紫樱不明白月无殇明明烤的很好的鱼怎么会突然跑去打架了? 她自然知道云画的功夫。心中未免惴惴不安。 这半年来,月无殇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功夫想必生疏了不少,不知还是不是云画的对手…… 那两个人还没有动上手,她已经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乐池看上去虽然镇定自如,心中却也不无担忧。 月无殇在笑,笑容倾国倾城,他一贯爱笑。高兴时会笑,生气时也会笑,而愤怒到极点时就更加笑的灿烂无比。 无论是狠毒的笑,张狂的笑,还是得意的笑,无论何时,他总是笑着的。 不同的笑展示出他不同的风情以及不同的心情。 而此刻,他便是笑的灿烂无双。 一双眸子闪着一丝莫名的,嗜血的兴奋。 似乎憋了太久,于今总算是找到了出气筒! 云画却还是一脸平静淡然,眸子里无喜也无忧,看不出半点情绪。 一袭素白的长袍简单干净,黑发如瀑,随意披散,垂如缎,顺如水,丝毫不乱。 他的风姿远在九天之上,圣洁,清冷,尘埃不染。 总是叫人心生敬畏,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种亵渎。 抵死缠绵 看着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皆冠绝六界的二人之间的这一场对决,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懒得再多说废话。 月无殇当下意念凝聚,真气运转。 手中墨玉剑轻轻一提,浮云踏浪,转瞬间已出了数十招有余,速度之快,叫人咋舌。 墨玉剑上的赤红眼光芒吞吐不定,耀眼生花。 云画凌空翻转,轻易而又巧妙的躲过他一波波凌厉而凶险的攻势, 月无殇长袖旋转,绚光流舞,犹如花开,炫目缤纷。 云画脚步不移,手中剑不疾不徐,不动如山。犹如行云流水,极得轻灵翔动之妙。 二人身影乍分乍合,天空之中兵器撞击之声犹如繁弦密奏。 天气虽然晴朗,但二人相斗之声却如同道道惊雷。 周围的云气被他们搅的疯狂翻涌,这一战,依旧是天地变色! 激战中,月无殇一道剑气爆击而下。 但还是慢了一点,檫着云画的身子飞了出去! 一道光波正打在湖水里! “轰!” 仙女峰上的湖水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坑,随即又腾起数丈高的一个大浪! 哗地一声冲上岸边,声势惊人! 云画一愣,月无殇也骇了一大跳。 二人不自禁都顿了一顿。 齐齐转头向湖中看去。 咦,那个丫头呢?! 湖面上波涛汹涌,却独独不见齐洛儿的影子。 月无殇心中一沉,自己那一下不会是凑巧打到她吧?! 不对!湖中的波涛不对! 自己打那一下,虽然也激起了很大的波涛,但已经过了这么一会,波涛应该越来越小才是。 此刻里面的波涛反而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抵死缠绵2 在湖中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漩涡。 那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在湖中心快速向四周漫延。 整个湖面像开锅一样沸腾起来。 仿佛是某种蛰伏已久的怪兽被惊动,此刻正想出来…… “洛儿!” 云画脸色一变,正要向下冲去。 忽见湖中一道光芒直冲而起。 光芒所起之处,正是漩涡中心! 怎么回事? 这湖有古怪! 他再也沉不住气,也不管自己水性如何,猛地向下冲去! 他还没冲到湖面,眼前白影一闪,月无殇竟后发而先至,扑通一声提前下水! 齐洛儿下潜的很深,她又在湖里抓到一条鱼,刚想游上去。 原本碧沉沉的湖水忽然起了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地开始发出“咕咚”的声音。 齐洛儿此刻修炼已有小成,感觉也就变得格外敏锐。 惊觉不对,定睛一看。 身体周围的湖水似被煮开了一般,她顿时大骇,奋力向上游去! 刚上行了约莫有一两米,一道大力便劈了下来。 正击在她头顶的水面上! 幸好她此时离水面尚有一段距离。 月无殇的那一记只劈开了她头顶的水面。 她略略感到有些头脑发懵,这才看清师父和月无殇不知何时打起来了! 她心里一惊,奋力向上游动,想看个究竟。 却感觉身体一沉,周围的湖水像是被生生的劈开了一样,快速的向两边分去。 留下一道缝隙,而她,正在那条缝隙中!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光柱自下而上朝她直劈过来! 抵死缠绵3 她条件反射的向后一跃,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轰”她刚才的位置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坑。 本来在两边的湖水疯狂过来,以那个大坑为中心,快速的旋转! 这漩涡形成的速度极快,齐洛儿几乎来不及反应,便被裹挟在漩涡中心。 水下面似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急速向下拉去! 她想要向上游动,可那股吸力却像是看不见的绳索,牢牢地捆住她的手脚。 她拼命挣扎,竟然也是挣扎不开。 她勉强向下看去,湍急的漩涡中明明没有什么怪鱼怪兽之类的。 那这股巨大的力量到底是从何而来? 眼看着离水面越来越远,齐洛儿愈加慌乱。 一急之下,忘记了闭气,竟呛了好大一口水。 呛得她险些背过气去! 呛的她脑仁生疼头脑发晕,心中一凉:“完了,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 昏昏沉沉中似见一道白影急速向这边游来。 紧接着耳边水声一响,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谁?齐洛儿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却只看到模糊的一团白影。 师父? 齐洛儿一张嘴,又呛进了一大口水。 她原本在水中已闭气很久,此刻被水一呛,登时晕了过去。 那白影却是月无殇,他水中功夫极好,在水中率先找到了齐洛儿。 眼见她身子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拽着向下猛沉,他不顾生死直追过来。 刚刚抓住她,便看清了她的口型。 那声‘师父’虽然没有出声,他却看得清楚明白。 他身子微微一僵,心头苦笑。 手中却不敢怠慢,身子拼命向前一窜,终于又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猛一用力,便将她抱在怀中。 抵死缠绵4 此时漩涡中向下的力量已经大的无以伦比,全身都似要撕裂开来。 他拼命支持,也仅仅能腾出护身的结界,不至于被那怪异的力量给扯碎而已。 一时之间根本冲不出去! 眼见她小脸逐渐青紫,性命危在旦夕,他不及细想,一低头,吻住了朝思暮想的芳唇…… 齐洛儿在迷迷糊糊中,只觉有一股气息度入口中。 她正憋闷的胸膛差点爆炸,这股气息简直就是及时雨,她下意识地想要更多,紧紧攀住对方的身子,吸吮着他的嘴唇,夺取他口中的每一分气息…… 月无殇身子蓦然一僵,全身热血如沸。低低叹息了一声:“小宝儿!” 忽然之间,他竟然想流泪! 天知道他渴望这具柔软的身子已有多久了,他想她几乎想疯了! 虽然明知道不该再这么继续下去,她心里爱的是别人,而且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乐池整日在耳边唠唠叨叨的,让他不注意也不行。 和她分手后,他也整日用这条理由麻痹自己,让自己别去想她。 可是,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每日里一闭上眼睛就是她的影子,想甩也甩不掉…… 看到她和云画有说有笑的,他妒忌的想要杀人。 有生之年他第一次有了想把云画碎尸万段的冲动! 这时重新将她抱在怀里,那熟悉的触感排山倒海而来。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宝儿,小宝儿……” 他心里一声声轻唤,颤抖的嘴唇和她紧密相贴,辗转反侧不留余地…… 他大脑中一片混乱,将救命的活气一分分度入她的口中。 一番抵死交缠,二人翻滚着向下冲去! 抵死缠绵5 “砰!”也不知碰到什么东西,一道金光蓦然自那东西中炸出,闪电般朝着二人劈去! 这金光突如其来,速度又奇快无比,月无殇抱着齐洛儿竟是躲避不开。 百忙中他猛地将齐洛儿推送出去! 他自己却挨了那金光一击,那金光力量极大,正击在他的护身结界上。 他只觉眼前一黑,整个身子一阵酥麻,好半晌动弹不得。 眼睁睁地看着齐洛儿被狂涌的水流卷向水底看不见的深洞…… “哗啦!” 一声水响,又一道白影冲来。 他的周身似包了一层水膜,疾冲向被乱流卷着的齐洛儿,追随着她而去。 月无殇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肢体一恢复了知觉,立即也顺着齐洛儿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暗天无日的黑,无边的黑暗几乎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齐洛儿一睁眼,眼前就是一片纯黑! 她吃了一惊,以为自己还没睁开眼睛,又拼命眨了一眨,什么也没有改变。 周围依旧漆黑一片,看不到半点光亮。 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阴间? 可是,可是阴间不是有鬼火吗?怎么这里连一丝光亮也没有? 齐洛儿忍不住伸出手指咬了一口。 好痛!灵魂应该不会感到疼吧? 莫非她还没死? 她全身上下无处不疼,就连嗓子也疼的像是放在火上烤,头更是疼的恨不得把它摘下来当球踢! 这感觉有些像宿醉,却又远比宿醉更难受。 她怔了片刻,恍然记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自己被莫名的水流卷住,呛了水。 模模糊糊中似看到一个白影飞速游来,然后——然后她好像落在一个怀抱之中。 她那时虽然晕厥,但却朦朦胧胧有点印象。 那怀抱—— 那怀抱让她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还有——那水中的激吻,那吻也是那般熟悉—— 齐洛儿心头蓦然激跳,难道——难道救她的人是——他? ·········· 今天到此为止 怪洞 她下意识地四周看了一看,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下意识地向四周摸索,却只摸到凹凸不平的坚硬的石壁…… 她燃起一个光明符,她现在功力大涨,按理说,燃起了此光明符理应能照亮一大片地方。 却不料只是指头肚大小一点火光,而且也仅能看见那一点火光。 周围却依旧黑暗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齐洛儿怔住了,这是什么怪地方?能吞吃光线的黑洞? 一股阴冷的气息缓缓吹来,黑暗深处似隐藏着什么吃人怪兽,正在那里虎视眈眈。 齐洛儿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抱了抱手臂。 人们对未知的黑暗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齐洛儿自然也不能例外。 幸好她平时胆子就比较大些,倒不至于吓得迈不动步子。 “有人吗?月……师父,在吗?”齐洛儿大着胆子喊了两嗓子。 她自觉喊出的嗓门不小,却不料就像蚊子哼哼,几乎听不到回音! 这破地方不但吃光线,难道声音也吃? 齐洛儿泪了! 记起恍惚中的那个吻,她心中一颤,他是跟着掉下来了? 还是——终于挣脱了那个诡异的漩涡上去了? 她咬牙四周摸索,一边摸索一边叫:“月无殇!月无殇……” 这名字像一个禁忌,叫出口来的时候,心中涌出的,是烫伤般的酸楚。 眼泪不知何时又滚了出来。 幸好此时是绝对的黑暗,也没人能看清她的狼狈。 四周空空的,她一寸一寸的已把周围摸索了一个遍,却找不到任何人形的东西。 或许——他已经脱险了…… 齐洛儿心中也不知是替他高兴还是替自己难过。 怪洞2 面对这绝无仅有的黑暗,她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扶着一侧的墙壁自己摸索着向前走了。 一个人,摸索在未知的黑暗中,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齐洛儿忽然想起了豆丁豆宝。 唉,如果此刻带了它们两个出来,最起码能做个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寂…… 这一次她和师父出来,便将豆丁豆宝放归山里,给它们放了一个大假。 用齐洛儿对它们的话说,就是放它们度第n次蜜月去了。 想想这两个小家伙也怪可怜的。 从跟着自己和月无殇二人就聚少离多,也该让它们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团聚了…… 黑暗之中,虽然燃着光明符,但并不能起任何作用。 齐洛儿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活靶子,正等着周围的无数妖物的袭击…… 可如果不点,这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恨不得发疯!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而且随着越往地道深处行走,这份恐惧越重。 她已经走了多久了? 地道之中,无法判断时间,更无法判断路程。 她真怀疑自己已经将整个仙女山走穿了。 那地道是倾斜向下的,空气潮湿而又冰冷。 齐洛儿甚至怀疑自己是掉到仙女湖底来了。 是谁在这么深的地方建了这个通道? 又是做什么的? 齐洛儿蓦然想起所看过的武侠小说中,貌似男主人公有奇遇的时候都是掉进山涧或许深洞里。 自己不会也能有什么奇遇,得到什么宝典,宝物,也或者里面也有个白胡子老头啥的神仙等着传授她武功吧? 齐洛儿被自己这天马行空的思想囧到了。 不过这么一想之下,恐惧感总算是少了一些。 又走了一会,她忽然感觉手边一空。 微吃了一惊,把光明符猛凑上去。 怪洞3 又走了一会,她忽然感觉手边一空,微吃了一惊,把光明符猛凑上去。 这才看清这里是一个拐角。 这里不会有许多岔道吧? 齐洛儿一直是左手扶着墙壁的,便下意识地向右边摸去。 右边果然也是空的。向右的也有一条岔道…… 又试着向前走了一走,忽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压力当头盖下,整个心脏都似乎不受控制的激跳起来,几乎要跳出喉咙。 有什么危险正在临近么? 齐洛儿登时紧张起来,素手握紧了手中的圣女绫! 不对! 这种感觉,好像不仅仅因为恐惧! 还有……还有别的什么? 似乎有梦呓般的呼唤声传入耳中,如幽灵的歌声,若隐若现,诱惑着她不停向前。 她按住自己胸口,好疼! 为何心里会如此痛? 无尽的酸楚涌上来,让她的心脏紧缩成一团! 又向前走了一段,这种奇异的感觉终于实质化了—— 眼前出现了一条岔路。 齐洛儿想停住脚步思考一下。 可那呼唤声带着强烈的诱惑力,竟然引着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想停下的,可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强烈的向着那边走的意念主宰了她整个身体。 “砰!” 她的额头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唔,好疼! 齐洛儿被撞的眼冒金星,她揉了揉被撞痛的额角。 什么东西? 明明前方是空旷的通道不是吗? 怎么她感觉像是撞在坚硬的石头上? 她伸出手来摸了一摸,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吧?! 怪洞4 在此地底深洞之中碰到如此怪异的事情,如换了一般人,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齐洛儿此时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怎么害怕。 手一抖,圣女绫迎空飞出,光华闪了一闪,砰地一声,似打在什么东西上。 直激得火光四溅,可是,可是并没有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动静。 显然,前面的结界并没有被打破。 她不死心,又连着向前冲了几次,却无一例外的,都被弹了回来。 最后这一次,她用力过大,反而被激得向后倒飞出去! “砰!”似撞上了东西。 咦,软绵绵的,不疼耶! 齐洛儿一怔神的功夫,还没等落下地来。身子便被一双手臂抱紧!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跳,脱口叫道:“月……月无殇?” 抱着她的手臂蓦然一僵,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洛儿。” 那声音干净而又清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云画!那是云画的声音!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宣的失望…… 为什么—— 不是他? 不过这失望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在这漆黑无比的地道中能碰到师父,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最起码不再孤单,有这么强大的师父做伴,她总算不再那么害怕。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掉到这里来的?” 齐洛儿总算是找到一个能问的人,情不自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洛儿,如我所料不错,这里应该是仙女峰的湖底。当时湖中出现了一个大漩涡,你被卷入漩涡之中……然后就到了这里。” 云画解释。 齐洛儿心中一暖:“多谢。” 云画倒是一愣:“谢我什么?” 齐洛儿咬了咬嘴唇:“师父是为了救我才掉到这里,是我连累了你……” 一切都还不太迟? 云画叹息了一声:“可惜师父水性不好,没有救了你……” “师父,你是说,在水中的时候你……你并没有拉住我?”齐洛儿一颗心砰砰跳。 云画点了点头:“我水性太差,等找到你时,你已经被漩涡卷进深处了,我只好也跟着冲进来,不料还是没将你抓住。好在我们是掉到这地洞之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齐洛儿心中一跳,在水中抱着自己的,果然不是师父! “师父,那你跳下来时有没有——哦,看到其他人?” 黑暗中看不清齐洛儿脸色如何,云画叹了口气:“月无殇应该也跳下来了……” 他,他真的跳下来救自己了! 虽然她当时昏昏沉沉的,记不清具体情节。 却鬼神神差地记住一些零星片段。 记住了紧握的手,记住了紧拥的怀,还记住了度入气息的吻…… 原来那激吻的感觉真的不是梦!真是是他来救自己了! 齐洛儿心在一刹那间跳如擂鼓。 心中似甜又似酸,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他能冲下来救我,是不是也证明他还是爱着我的? 一切都还不太迟? 原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气我…… 月无殇,月无殇…… 一想到这个名字,心灵就是一阵烫伤般的颤抖。 莫名的,齐洛儿又想落泪。 可是,可是,他既然也下来了,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师父,你,你是怎么来的?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你?” 齐洛儿很想问问师父看到月无殇没有,但话到嘴边又变成这么一句。 说不定我会嫁给他…… “我一把没有抓到你,紧跟着就被漩涡吞没,然后就掉到这个地洞里,我在附近已搜索了一圈,来到这里才找到你。”云画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齐洛儿点了点头:“看来进入这个地洞的一定不止一个通道,所以师父和我才掉到两个地方……” 这么说,月无殇也可能掉到另外一个通道了。 说不定一会也能碰到他…… 想起说不定过一会就会和月无殇见面,齐洛儿心头又是一阵颤抖。 同时又有一丝紧张,师父和他是死对头,一会再见面时不会再打起来罢? 她的头隐隐又有些疼起来。 心里却暗暗下决心,有自己在这里,绝不能让他们再打起来! 仙魔虽然一直势不两立,可是……可是月无殇也不算坏人是不? 嗯,他如果表现的好,说不定,说不定我会嫁给他…… 也或许因为自己,仙魔两道还会化干戈为玉帛……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心里忽酸忽甜,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砰!” 她只顾低头想事,一头又撞在那个不知名的结界上。 唔!她的鼻子!要酸死了! 齐洛儿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眼泪汪汪的。 “洛儿,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云画的声音。 齐洛儿摇了摇头:“师父,这里有个结界,唔,我打不破。” “你让一下,我试试。” 齐洛儿果然闪到一边,黑暗中她看不清师父有什么动作,却看到一道极好看的光芒一闪而过。 “砰!”地一声响,齐洛儿伸手一摸,汗,那结界还好端端在那里! 站住,洛儿 “师父,这破地方不但吞光线,还吞声音,在这里还有这么一道破结界,我们怎么办才好?” 齐洛儿发愁。 云画暗中皱了皱眉,破除结界他并不擅长,一下没有破开他倒也不算很意外。 他意外的是,这结界竟然给他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像……像那个妖王的! 心像烫伤般的一抖,前妖王夜雪墨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设了这么一个结界? 他在这里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 “洛儿,你用驱魔刀试试!”云画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淡淡吩咐。 “是!”齐洛儿答应了一声。 运起了全部的灵力,驱魔刀迎空一挥。 暗夜中它带出一道耀目的虹光,静籁中只听见一声轻吟,惊心动魄。 在空气中划过时,荡漾出一片红光。 “噗!”一声破碎的声响传来,那结界竟然应声而碎。 齐洛儿反而愣了一愣,这么容易? 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齐洛儿只觉一种极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在这一霎那变的好疼! 云画也似嗅到了什么异常气息,身子登时僵住。 灵儿!是灵儿的气息! 这里封印住的竟然是灵儿的气息! 云画似被雷电击中,有生以来第一次变了脸色。 只觉手足都有些发软。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1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1部分阅读 发软。 不知何时,那浓稠的几乎化不开的黑暗悄悄散去。周围的景致渐渐露出了真容。 这里果然是一个山洞,只是洞壁都是墨黑的山石,如同进了煤窑。 洞顶也不知有什么,竟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洛儿!”云画刚刚回过神来,居然发现齐洛儿双眸发直,如同僵住了一般向山洞深处走去! 有个声音在叫我 “站住,洛儿!” 这山洞诡异无比,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危险,她怎么就敢这么莽莽撞撞闯进去?! 他一把将齐洛儿扯了回来。 手指发出淡淡的白光,在她眉间一指,齐洛儿打了个寒噤,如梦初醒。 怔怔地看了一眼云画:“师父,怎么了?” 云画心中隐隐觉得有丝不妙:“洛儿,你刚刚有什么感觉?” 齐洛儿茫然地道:“刚刚好像听到里面有个声音在叫我……” 有个声音在叫你?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忽然正色道:“洛儿,此处绝不简单,切记不可乱闯。” 齐洛儿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心中也在奇怪,自己原本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怎么会刚刚什么也没看清就猛向里闯呢? 还真是中了邪了! 她向四周看了看:“咦,师父,能看见了呢!” 云画点了点头:“不错,刚刚那结界可能是此地如此黑暗的原因,现在结界破去,自然就不那么黑了。洛儿,你乖乖跟在我身后,切记,不可乱跑。” 呼,不再黑的这么可怕就好。 齐洛儿长出了一口气,果然乖乖地跟在师父后面。一步一步向前行去。 云画一路上破解了不少阵法和陷阱,越向里走,心里那不安的感觉就越重。 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却说不清是为什么。 云灵儿和夜雪墨的气息交替出现,诡异至极。 “啊!” 身后忽然传来齐洛儿一声惊叫。 云画急速回身,却见齐洛儿在那里左冲右突,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 他一把扯住她,沉声道:“洛儿!”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声音不大,但听在齐洛儿耳中却如同狮子吼。 她身子一抖,回过神来:“咦,箭呢?毒水呢?” 她明明看到两边的石壁上射出无数箭矢和毒水的。 那毒水一落在地上,还冒出像硫酸腐蚀地面一样的气泡呢。 云画眉头一皱:幻影术?! 这里居然有夜雪墨的拿手绝活幻影术! “洛儿,这里有幻影术,记住,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排除杂念,严守心门,便可破解!” “哦,知道了。” 齐洛儿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云画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后面,索性牵着她的手和她并排而行。 好在这洞虽然时宽时窄,两个人并排走倒也没问题。 一路上二人又碰到许多幻象,忽而流沙滚滚,忽而火光漫天,忽而又有无数长的奇形怪状的人攻了过来。 齐洛儿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一切都是幻象,不必理会就是了。 她紧紧抓住云画的衣袖,唯恐拉下一步。 她看了云画一眼,云画神色一直淡淡的。 处变不惊,对这无数幻象似乎是视而不见。 齐洛儿甚是悲催地想,自己现在好歹也是天女了,灵力应该也不比师父差多少,为何自己总是会中招呢? 正走着,她脚下猛地一沉,地面忽然塌陷出一个大黑洞。 洞里冒出腾腾火焰,她收脚不住,啊地一声惊叫,一个身子登时掉了下去! 幻觉!一定是幻觉! 齐洛儿拼命凝定心神,却发现根本不管用,周围的火焰炙烤的人生疼! “师父!”她惊慌地喊。 云画脸色瞬间一变,那黑洞和火焰竟然是真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那火,那火居然是燃尽世间一切的红莲业火! “洛儿!”几乎是不假思索,他也跟着一跃而下! 齐洛儿只觉全身都似要燃烧起来,腑脏灼烧剧痛难忍。 四肢被周围的空气拉扯着像要断裂。四周围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有一片又一片耀眼刺目的红色和热浪席卷而来。 这不是幻觉! 齐洛儿终于明白过来,拼命捏了一个避火决。 圣女绫也自动飞起,在她身周设了一个屏障, 饶是如此,她也被那灼热的气息烤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噗!”她似乎撞破了一个什么东西,身子翻滚着落了下去。 她在空中极力调整身形,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落在了地上。 她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一看,忽然一愣。 这里又是哪里? 好眼熟…… 冰雪山峰,冰宫似的大殿…… 这,这竟然是云浮宫! 不是吧,她这一掉居然掉回紫云山了? 不对,这里和云浮宫似乎又不太一样! 她在云浮宫中好歹也待了半年多,自然对里面的景色熟悉到了极点。 她没记得云浮宫种有这么多花的! 更奇异的是,那些花都是一个品种的,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黄的嫩黄,红的鲜红,蓝的如天,紫的如霞,在夜色中轻轻摇曳,齐洛儿甚至闻到了花中的香气…… 怎么回事?师父什么时候搬来这么多花? 齐洛儿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忽见花丛中坐着一个白衣少女。 齐洛儿一见到那白衣少女,登时如被雷劈中。 云灵儿!那竟然是云灵儿! 此时,她就坐在暖香殿的殿前。 、 她竟然如此大胆 她抱膝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绝美的脸上一片落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洛儿呆呆地看着她,脑中一片混乱。 云灵儿师叔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看着她那落寞的神色心中微微一疼,竟然感同身受。 她正有些发呆,眼前一花,云灵儿身前多了一个白衣人。 齐洛儿险些叫出来。 师父!那白衣人竟然是师父云画! 他的容貌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周身的气质不像现在这么清冷。 他无声地在云灵儿身边坐下。 云灵儿身躯微微一震,回过头去,大眼睛里迅速凝了一层泪雾。 扁了扁嘴:“云画哥哥,你总算舍得出来了!” 云画微微叹息了一声:“灵儿,你的伏魔刀法练到第几重了?” 云灵儿俏脸上闪过一抹幽怨:“云画哥哥,你不要一见面就问我练什么功好不好?” 她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云画似乎微微一呆,摇了摇头:“灵儿,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云灵儿略有些无奈的望着他。 水眸大眼轻轻眨了眨,粉润红唇微微抿起,似乎在诱人品尝:“云画哥哥,月色这么美,我们不要谈那些打打杀杀的,好刹风景的。” 云画似乎神色一动,苦笑:“灵儿,那些风花雪月都是凡人才有的,我们守护这个世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他一句话没说完,云灵儿忽然身子一动,扑进了他的怀中,尚没等他反应过来,红唇颤抖着已经吻上了他的…… 齐洛儿在旁边看的脸上一红,她实在没想到这云灵儿师叔会如此大胆的! 云画身子明显的一僵,伸出手似想推开她。 但云灵儿将他抱的紧紧,他又舍不得伤害她,一呆之下,被云灵儿吻了个彻底…… 齐洛儿站在旁边看他们热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 今天到此为止 她爱的是谁? 却没有想象中的妒忌和难过,有的只是惊讶和好奇。 原来云灵儿和师父真的有故事! 看云灵儿的神情,她分明是爱惨了云画师父! 可是师父为什么说云灵儿师叔爱上什么妖王呢? 冗长而销魂的吻终于结束,云灵儿的双眸晶亮如天上的星星:“云画哥哥,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云画难得的脸红了一红,他的气息也略略有些不稳。 双眸里闪过一抹无奈:“灵儿,你太喜欢胡闹了。” 云灵儿笑吟吟的,雪玉般的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她吐了吐舌头:“云画哥哥,你不要再不承认了,你刚刚有反应哦。” 她看到云画似想说什么,摇了摇雪白的手指点在自个唇上:“云画哥哥,说谎可不是仙家的作风哦,你可是师父指定的紫云门下届掌门人,掌门人更不能说谎。” 云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说什么好:“灵儿,我……” 云灵儿抱住他一只胳膊,两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云画哥哥,再陪我出去玩玩好不好?山里要闷死了……” 云画一愣,下意识地摇头:“灵儿,这可不行,紫云山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云灵儿小嘴一撇:“云画哥哥,紫云山的事物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你已经好几年没陪我一起出去了。再说出去也可以历练嘛……” 云灵儿口才甚好,唧唧呱呱拼命游说。 无奈云画面上虽有不忍,却依旧坚定摇头。 云灵儿纠缠了半天,依旧没用。 眼睛一眨,不由哭了出来,顿足道:“你的心里只有紫云门,只有练功,就是没有我!你不去我自己去!” 跳起来旋风般跑了。 她到底爱的是谁2 齐洛儿呆了一呆,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她对云灵儿的心情竟然感同身受。 唉,师父也确实古板了些。 女孩子谁不愿意男友时刻相伴,结伴出去走走也是常情…… 再看云画,他仅仅愣了一愣,眸子里有一丝愧疚,却并没有阻拦云灵儿。 微微叹息了一声回殿去了。 显然这种戏码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次。他已经习惯了。 齐洛儿正想跟上那个云灵儿,脚步刚刚向前迈了一步,眼前景致忽变。 人影幢幢,吵嚷喧哗,竟然到了一个酒楼之中。 云灵儿独坐一桌正喝闷酒,她年轻貌美又是一单身女子,喝酒又这么凶,自然引人注意。 酒楼里几乎一大半人在看她。 她却丝毫不以为意,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 “姑娘,在下是否能在这里一坐?” 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传来。 云灵儿一抬头,见一黑衣男子站在她的桌前正含笑望着她。 那男子生的斯文俊秀,看上去像是上京赶考的书生,笑容温和无害。 云灵儿貌似自己喝闷酒正有些气闷,便很大方地点了点头:“坐下可以,不过,你要陪我喝酒!” 那男子看了看云灵儿脚下那一溜酒坛,微微笑道:“姑娘,你喝醉了,还是不要喝了……” “砰!” 云灵儿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盘盘盏盏全部跳起来:“你个大男人,忐地不爽快,想要喝酒就留下,不想喝酒就走!” 齐洛儿怔了一怔,不由失笑。 这云灵儿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性格倒也爽朗火爆的很。 颇有女侠气质…… 她到底爱的是谁3 唔,这男子看上去文弱的很,只怕要被她吓跑了…… 却不料那男子目中光华一闪,反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一招手道:“店家,换大碗!” 又回头冲着云灵儿一笑:“姑娘,要拼酒用大碗才有点意思。你敢不敢?” 云灵儿一愣,自然不甘示弱:“好!” 二人你一大碗我一大碗地拼起来。 齐洛儿实在没想到云灵儿酒量会如此大,一转眼的功夫,二人分别喝下去十八碗酒。 云灵儿一张俏脸愈加粉嫩,而那男子玉石般的肌肤上却连一丝红晕也没有。 只一双眸子水盈盈的,有些莫测。 俊男美女在此拼酒,而且酒量还都如此惊人,自然是一道奇观。 酒楼中有绝大部分人都在看他们。 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笑道:“姑娘,此地不是喝酒的好所在,我们莫如另外找一个地方?” 云灵儿抬眸:“去哪里?” 那男子微微一笑:“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打搅的好地方。” 云灵儿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怕他,很干脆地站起身来:“好!前面带路!” 二人会了酒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那男子临走时游目一扫周围,嘴角牵起一抹莫测的笑,袍袖微微一挥。 别人都没注意,齐洛儿却发现一缕无色的东西自他衣袖中散出…… 他二人刚刚走出酒楼,酒楼中的人便全像中了邪似的不动了。 齐洛儿有些纳闷,仔细看了一看,心中忽然猛地一跳。 那些人眼睛发直,分明是失去魂魄的症状! 那男子是个邪魔! 他竟然在弹指之间便取了这么多人的性命,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前妖王? 齐洛儿此时已知道自己是落在一个幻境之中。 她到底爱的是谁4 齐洛儿此时已知道自己是落在一个幻境之中。 而且这幻境貌似还是云灵儿的回忆。 瞧瞧,她还没动地方,眼前的景致又变了。 此处湖水轻轻荡漾,景致美不胜收,竟然就是仙女峰上的天湖湖边。 云灵儿和那疑似妖王的男子又拼上了酒…… 来到这里的云灵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似有重重心事。 又拼了一会,到底妖王酒量大了一些,云灵儿明显有些醉意。 躺倒在草地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而妖王原本苍白而俊美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丝红晕。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云灵儿,眸子里的露出贪婪的光芒。 他人坐在那里不动,一双手却慢慢伸过去,慢慢地解开了云灵儿的前襟…… 齐洛儿在一旁看的大急。 要妖王明显不是好人,不会是云灵儿在这里就被吃了吧?! 她一时忘记了这是幻境,大喝一声:“不要动她!” 跳起来就要阻止。 她还没来得及跳到跟前,那妖王便又忽然缩回手去。 看着云灵儿摇了摇头:“难得碰到一个对眼的丫头,不如让她多活几天……” 哈哈一笑,凭空消失。 这家伙果然是妖王!齐洛儿正想看看云灵儿到底怎么样了。 她刚刚一动,景致又变…… 就这样,齐洛儿眼前的景致隔一会一变。 而每一变都换一个地方,都是云灵儿和妖王在一起的画面。 二人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拼酒。 互有输赢,而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二人之间的感情明显亲近不少。 当然也有很多云灵儿独处的画面。 独处时的云灵儿明显郁郁寡欢,时时望着一块白色的玉佩出神…… 齐洛儿看到那玉佩时心中一动,那样的玉佩她曾见师父佩戴过。 她爱的是谁5 齐洛儿看到那玉佩时心中一动,那样的玉佩她曾见师父佩戴过。 不过玉佩式样略有点不同,莫非这玉佩曾经是一对? 云灵儿和师父各持一块? 画面交替,一会是云灵儿去找云画,却每一次都是失望。 一会又是她赌气出来和妖王共游。 在齐洛儿眼里,这妖王简直就是浪漫的代表。 总是温柔地顺着她,带着她人间天上的风景几乎游了个遍。 说来也怪,齐洛儿的心情也随着云灵儿起起伏伏的…… 终于这貌似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云灵儿和妖王在一起游玩的时候,被云画撞破。 仙和妖一向不两立,云画见云灵儿和妖王神态亲密,其震惊的模样就连齐洛儿看了都倍感心疼。 云画终于和妖王大打了一架。 这场架似乎持续了很久,云画受了重伤,妖王也没讨了好去。 到底还是云画功力高些,将妖王打的倒地不起。 云画本想将妖王彻底杀死,却不料被云灵儿拦住,苦苦相求。 云画到底不忍,放了妖王一条生路。 只将云灵儿带回紫云山。 画面上出现类似三堂会审的画面。 坐在上位的那人应该就是云画的师父,紫云门的前掌门叶天宵了。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绷着一张脸,让时任刑罚堂堂主的云画宣读她的罪状及应得的刑罚。 紫云门最忌讳的便就是与妖魔为伍。 紫云门弟子一旦犯了这条,轻则杖责,重则剔去仙骨,贬为凡人,直至绑上雷霆柱打的魂飞魄散…… 因为云灵儿是和妖王交往,而且关系已经极近,依照紫云门律法,当判处雷霆之刑。 她爱的是谁6 云画面无表情,将云灵儿的罪状一一列举,并和紫云门律法一一对证。 最后,铁面无私地判决云灵儿为五道雷霆之刑。 云灵儿一脸的惨白,一双眸子望着云画只是冷笑…… 两道雷霆劈过,云灵儿的命已经去了大半条,晕晕沉沉的。 云画将她解下,自我告罪没管束好师妹,他有一大半的责任,便代她受了另外三道天雷。 三道天雷劈过,一身白衣的云画也如同被血浸透…… 看的齐洛儿心疼不已。 原来师父一直是爱着云灵儿的! 要不然又怎么会替她受这雷霆之刑? 看着云画那惨白的脸,她的心脏一阵一阵绞痛…… 或许此时心里最苦的应该是师父吧? 不但要品尝所爱之人的背叛,还要亲自下那么残酷的刑罚之令…… 云灵儿被押到天牢之中反省。 她的功力比云画要浅的多。 这两道天雷几乎就要了她的命,一天都昏昏沉沉的。 齐洛儿看的心疼不已。 想起自己所受的雷霆之刑,虽然明知是幻境,还是感同身受。 不过她虽然能看到这一切,却不能加入,无奈地蹲在天牢的一角,看着云灵儿发愁。 牢房门被推开,云画步履不稳地走了进来。 齐洛儿一惊,跳了起来。 心中暗暗叹气,唉,师父就是师父,那个时候的功力居然已经这么高了。 上午受了三道天雷,下午就溜达到这里来了…… 她看着云画将奄奄一息的云灵儿抱在怀中,将一些伤药细细抹在她的伤口上。 又用灵力为她疗伤…… 他的医术本就高明,这般治疗了大半天,云灵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开眼睛,齐洛儿心中就是一沉! 云灵儿原本水灵灵的大眼里此刻全是讥诮和冷漠。 她爱的是谁7 她拼命挣开云画的怀抱,滚在了稻草堆上。 尖利的稻草不可避免地刺进了她的伤口,她疼的脸色煞白,却不肯吭一声。 冷冷地道:“云画堂主,你来做什么?是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云画身子一僵,如同被迎面打了一拳。 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嘴唇翕动了两下,总归是没说出话来。 云灵儿闭了眼睛:“云画堂主,你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请尽管在这里,如不是,请你离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云画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灵儿,你失去的灵力我会想法替你补回来,那夜雪墨真的不是好人,你不能一错再错……” 他话没说完,云灵儿一声冷笑:“我错不错和你有什么关系?云画,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她强忍住疼痛,自袖中摸出那只片刻也不离身的白玉佩,向地上一扔:“这是你的东西,你收回去吧!” 云画脸色惨白,如同被狠狠地抽了一鞭。 他倒退一步。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灵儿,我……” 齐洛儿第一次见到师父会有如此无措的时候,心中猛地一疼。 这件事师父并没有做错,他心如冰雪,为人端方正直,身为刑罚堂的长老自然不能徇私,而且他也替她挡了三道天雷不是吗?可惜云灵儿当时晕了过去不知道…… 她心中忽然一动,如这段是云灵儿的回忆,她晕过去了,按说不应该有云画替她挡天雷的片段,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一怔神的功夫画面又变。 那竟然是一个大红喜堂,满堂的宾客,到处是喜气洋洋的人群。 而且看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虽然喜庆,却妖气森森的。 她爱的是谁8 而且看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虽然喜庆,却妖气森森的。 咦,这里是哪里? 齐洛儿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她四面瞧了一瞧,忽然身子一僵,如同被雷劈中。 在这里,她竟然看到了月无殇! 月无殇的模样像是来喝喜酒的,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一副似笑非笑的臭屁样子。 虽然明知道这是幻境,齐洛儿心头依旧一阵激跳,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再一回头,看到了新郎,齐洛儿心中更是一惊。 新郎官居然是夜雪墨! 这夜雪墨这是和谁结婚?不会是——云灵儿吧? 她一愣神的功夫,新娘子已经被搀扶了出来,大红的嫁衣,珍珠凤冠,凤冠上是长长的流苏。 流苏下隐隐约约正是云灵儿的面容! 齐洛儿一脚差点跌倒,云灵儿不是关在紫云山的大牢中吗?她逃出来了?逃到夜雪墨这里,她怎么真和这妖王结婚了?! 那师父怎么办?师父如果知道了一定要伤心死了! 在这一霎那,齐洛儿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齐洛儿眼睁睁看着云灵儿和妖王夜雪墨拜了天地。 并没有她期待中的任何人来搅局…… 从头至尾,云灵儿一张俏脸上始终没有半丝表情,无喜也无忧。 齐洛儿一颗心如同被泡在了冰水里。 原来,云灵儿还是嫁给妖王了! 怪不得紫云门中人谈起她时都讳莫如深,而师父也比原先冷情多了…… 堪堪就要送进洞房的时候,终于还是发生了变故。 云画如同凭空冒出,闯进了喜堂,成功钉住了云灵儿的脚步。 她爱的是谁9 云画脸色甚至比才受伤时还要苍白:“灵儿,不要嫁给他,和我回去!” 他显然是硬闯进来的,如雪的白衣上染有一片一片的血渍,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无数妖兵冲进来想要抓他,夜雪墨却摇了摇手,示意所有兵士都退下。 他的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测,抱臂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云灵儿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表情。 那表情却是极尽嘲讽的:“我和你回去?回去以后再判我雷霆之刑?呵呵,上一次我只是和妖王走的略近了些,你们就判我五道雷霆之刑,这次我和他可是结了婚呢,你们会怎么判我?会不会干脆给我三十六道!直接把我打的魂飞魄散?” 云画后退了一步,很郑重的摇了摇头:“灵儿,不会!你逃出来后师父就将你逐出了师门,你现在已经不算是紫云门弟子,所以紫云门的门规不适合你……” “哈哈哈!” 云灵儿狂笑:“既然将我驱逐出了师门,那你还来管我做什么?你刑罚堂的手再长,也管不了妖族的事吧?!” “灵儿,不要任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向火坑里跳……”云画还不死心。 云灵儿俏脸一冷:“雪墨他对我很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怎么会是火坑?” 她又看了云画一眼,见他的脸色比雪还白,显然受到的打击不小。 她在快意之余,心脏却又微微一抽,疼的她几乎弯下腰去。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完全明了云灵儿此时的心情。 爱有多深,恨便就有多深。 只可惜云灵儿却一直不知道云画为她做了多大的牺牲…… 她爱的是谁10 “灵儿,你真的爱他?”云画清冷的双眸中满是痛苦。 云灵儿咬牙点了点头:“是,我爱他。” 这一句话又让云画后退了一步,他神情霎时落寞,身子微微晃了一晃:“那——保重!” 慢慢转过身子,向外走去。 云灵儿一双明眸中有泪光在涌动。 她虽然恨云画的绝情,如今看他落寞转身,心脏依旧一疼。 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云画师兄,你放心,我虽然嫁给了妖王,但雪墨已经答应我,从今以后不会再和紫云门为难。你回去转告师——掌门,如果掌门同意,雪墨会亲自上门和紫云门签订和平公约,从此以后仙魔妖三道和平相处……” 云画身子僵了一僵,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仙魔妖和平相处一直是他的梦想,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法得到…… 齐洛儿站在一旁早已看呆了。 至此,她终于明白了师父和云灵儿恩怨的前因后果,心中极不是滋味。 她看了看一直站起一旁的夜雪墨,夜雪墨一直文文静静的站在那里。 只一双眸子里波光流转,有些莫测。 齐洛儿心中忽有不祥的预感,或许,事情并不像云灵儿想的那么简单!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月无殇。 月无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听到云灵儿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不对!绝不会这么简单!这妖王不简单! 齐洛儿忍不住一时忘记了自己根本无法插足其内,叫道:“云灵儿,你别傻……” 她这一动不要紧,景致又完全变了! 前世之痛 天上乌云滚滚,地上飞沙走石。 到处是厮杀的身影,到处是成片爆出的血花…… 脚下的土地似被无数鲜血染红,阵阵血腥气几乎让人晕倒…… 厮杀声,哀嚎声,还有阵阵的角鼓争鸣之声,金铁交鸣之声…… 几乎吵聋了齐洛儿的耳朵。 紫云宫被妖兵和魔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可以说的上水泄不通。 齐洛儿诧异地睁大了眼,她是知道紫云门外面结界的厉害的,一般的妖魔鬼怪绝对闯不进来! 那眼前所见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的妖兵和魔兵是怎么进来的? 不会是云灵儿做了内应了吧? 这个念头让齐洛儿自己也吓了一跳,慌忙找云灵儿的下落。 如同有心灵感应,她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云灵儿的行踪! 云灵儿像被困在一个结界内,一脸傻傻的表情,口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说过不会骗我的,他一直对我这么好……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同门在自己眼前含怨的倒下。 看着毫无防备的紫云门弟子成片成片的倒下…… 她的师父叶天宵因为事先中了妖王的降头术,十成的功力使不出三成。 终于不敌妖王夜雪墨的攻击,被夜雪墨一剑削去了脑袋,催散了魂魄。 叶天宵的脑袋骨碌碌的正滚在她的结界面前。 大睁的双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恨,似在斥责她的出卖…… “不是的,不是的!师父,不是的!我没有出卖师门!是他说要来拜访,他说就一个人来,我才告诉他进紫云山的口诀的。他对我那么好,那么好,从来不会违逆我……师父,我也上当了,上当了,我不该相信他……” 云灵儿拼命摇头,眼泪断续如雨。 ……………………………………………………………… 今天到此为止。 木木再说一次,云灵儿的事情是必须要写的。 因为和后文关系很大,不写的话后文中有些事情就会显得莫名其妙。 木木已经尽量缩短关于云灵儿的故事了。而且也很快就要写完,亲们稍安勿躁。 还有,请不要带着有色眼睛看待女主和她的前世。她会有这样的行为很正常。 读者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能看清楚所有的事情,那是因为我交代了男女主各自的心情。 你们自然能旁观者清。 前世之痛2 她在结界内拼命冲撞着,尖叫着。 嗓子几乎都喊哑了,也无济于事。 那结界虽然摸上去软软的,她根本冲撞不开! 眼见夜雪墨杀了叶天宵后又去和月无殇会合,双双攻击云画。 云画本来就受了重伤,此刻独战二人,顿感吃力。 一个疏神,后背上挨了夜雪墨一剑。 鲜血染红了白衣,狠狠地刺花了云灵儿的眼睛! 耳闻她惊天动地地一声大喊,那困住她身体的结界终于被她强行冲破! 她披头散发就冲了上来,手中的驱魔刀闪着耀眼至极的红光,向着夜雪墨劈头盖脸地攻了过去! 夜雪墨似乎也没料到她居然能打破自己的结界,吃了一惊,被她逼的连连后退:“灵儿,灵儿,你听我说……” “你骗我!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原来我只是你攻入紫云门的一个棋子!夜雪墨,我绝不会原谅你!” 云灵儿双眸血红,手中的驱魔刀更是凌厉如风。旋风似的在夜雪墨周围游走。 夜雪墨目中闪过一抹歉然,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几乎无话可辩。 云灵儿说的没错,他一开始结识她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天的…… “灵儿,紫云门有什么好?你要为他们这般拼命?灵儿,放心,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夜雪墨的妻子,我不会负你……灵儿,你别这么冲动,你肚中还有我们的孩子……” 夜雪墨边打边退。 孩子?云灵儿身形猛地顿住,她看了看自己尚算平坦的腹部。 孩子,是啊,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就是这个孩子让自己放松了警惕,虽然不爱他,却完全信任了他…… 一直以为会这么平静的过下去的,她也真的打算和他厮守终生。 前世之痛3 她也盼望仙魔妖三界有和平共处的那一天。 她一直认为,妖王深爱着自己,自己又有了他的孩子,他绝不会骗自己。 却没想到,一切都是惊天的骗局! 她在紫云门长大,师父养育了她数百年,虽然严厉,却无微不至。 师父在她的心目中几乎比父亲还要重要,虽然惩罚过她,但是也确实是她有错在先。 师父身为掌门,人又正直无私,自然不会徇私, 她初离紫云门尚有怨气,但已经两年过去,她心中的怨恨早已化为悔恨。 刚刚进紫云山看到师父,她这才发现短短两年的时间,师父已经苍老了不少。 可如今,师父居然就这么被杀了! 虽然不是死在自己手中,却又和死在自己手中有什么区别? 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而师兄云画,原来那一次的惩罚他替自己挡了三道天雷,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说。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用所剩不多的灵力为自己治疗。 他虽然从没说过爱,可是他的行为后来想想却全是爱,他大爱天下却也深爱自己。 而自己做了什么?在天牢的那些日子,似乎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吧?! 自己才是错的最离谱那一个! 才是最罪孽深重的那一个! 是她太轻信妖王的爱情,才导致了这么个恶果,毁了师父,也毁了紫云门! 悔恨,难过,愤怒,伤心…… 在这一霎那席卷了她,她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她抬头看了看夜雪墨,看了看这两年一直对自己呵护有加的枕边人。 忽然哈哈狂笑起来:“夜雪墨,你还在乎我?你还在乎这个孩子?好,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前世之痛4 倒转刀柄,向着自己的肚子猛划过去! 夜雪墨脸色大变,不顾一切飞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灵儿,你不要做傻事!” 他扑的太急,被云灵儿飞舞的驱魔刀砍伤了左臂。 可是他却不敢松手,丝毫也不敢松手。 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他心机深沉,几乎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唯独没有算计到自己的心也会失落,他虽然利用了她,可是,可是他对她的爱是真的。 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也好疼…… 这一霎那间,他的眼中只有她,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 他紧紧抱住她:“灵儿,灵儿,不要做傻事,不要……” 云灵儿惨然一笑:“夜雪墨,你现在拦住我也没用,你拦我一时,拦不了一世。” 夜雪墨脸色更白:“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全依你,我全依你好不好?” 此时紫云门的屠杀已接近尾声,紫云门原本的两千弟子已剩下不到三百人…… 再过上片刻,只怕这三百人也不保了! “撤兵!你马上撤兵!”云灵儿终于开出了条件。 夜雪墨一愣,此事他计划了好几年,如今眼看就要成功,将紫云门彻底除去,现在撤兵,只怕会后患无穷…… 云灵儿冷笑一声:“你可以不撤兵,那你休想以后见到我和孩子!” 好!撤兵! 夜雪墨到底不敢拿着她的命冒险。 反正紫云门现在伤的伤,死的死,还剩这么几百人也不足为患…… 更何况只是自己答应撤兵,月无殇可没答应, 紫云门中人基本都中了他的酥魂散,战斗力不足平时的一半。 前世之痛5 紫云门中人基本都中了他的酥魂散,战斗力不足平时的一半。 月无殇率领的魔兵也理应能把紫云门的残众肃清……这个人情卖给她也无妨。 “好,灵儿!我答应你撤兵,不过,你必须和我回去!” 云灵儿闭了闭眼睛,点了点头。 夜雪墨冲着月无殇打了个眼色,然后单方面宣布撤兵。 却没想到月无殇哈哈一笑,懒洋洋地道:“雪墨,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还真让老子瞧不起呢!不过,老子一向喜欢光明正大的和人打斗,如非妖族和魔族一向是同气连枝,老子才不会来呢。如今想让老子独做恶人?老子不干!” 一挥手,手下的魔兵纷纷撤退,居然比妖兵退的还快。 月无殇手中宝剑一指云画:“云画,这次你早已受伤,老子打赢你也不光彩,以后我们再比过!” 身形一起,一溜紫光直冲云霄,霎时不见了踪影。 夜雪墨无法,只得也撤兵。 云灵儿最后看了一眼紫云山,又看了一眼云画,这一眼有一抹诀别意味。 云画受伤非轻,飘飘站在那里,眸色复杂地看着她,似恨又似爱…… 云灵儿心中一绞,不敢再看,随着夜雪墨去了。 云画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拦她,却又颓然停住脚步。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云画哥哥,对不起……欠紫云门的,我必定会偿还!这一世我对不起你,不能奢求你的原谅,下一世必定偿还……” 云灵儿,是云灵儿的声音!她想做什么?! 云画心中忽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急走两步:“灵儿,回来!” 云灵儿身子已飞到了半空,凄然一笑,却不再说话,头也不回去了…… 齐洛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明知道这是千年以前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此刻对云灵儿的心情几乎是感同身受。 前世之痛6 云灵儿,是云灵儿的声音!她想做什么?! 云画心中忽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急走两步:“灵儿,回来!” 云灵儿身子已飞到了半空,凄然一笑,却不再说话,头也不回去了…… 齐洛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明知道这是千年以前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此刻对云灵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2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2部分阅读 的心情几乎是感同身受。 她不敢想象云灵儿此刻心情如何,她自己心已经碎了…… 她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致又变了。 碧绿的湖水,漫山遍野的枫树,枫叶正红,红的像火,妖冶如血。 齐洛儿仔细看了一看,心中一动,仙女峰!没想到又回到仙女峰上! 没想到千余年前的仙女峰上有这么多的枫树…… 她四下一扫,不出意外的,她又看到了云灵儿。 此时的云灵儿明显肚腹凸显,显然距离上次的大战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妖王夜雪墨满脸的欢喜,在和云灵儿对饮。 “灵儿,你终于原谅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一直不理我的。你毕竟是我妖王的妻子,怎么可能为了紫云门和自己的丈夫赌一辈子气呢……” 夜雪墨面上又是欢喜,又是兴奋,忍不住抱了妻子一下。 云灵儿淡淡笑了一笑:“雪墨,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怎么不记得?这里可是我们初次交往的地方,灵儿,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灵儿,你如果喜欢这个地方。我就派兵把仙女城整个占领,到那时你可以随时来这里玩。” “那——仙女城中的人呢?他们只怕不服妖兵的管理吧?” 云灵儿抛出一个问题。 前世之痛7 “那——仙女城中的人呢?他们只怕不服妖兵的管理吧?”云灵儿抛出一个问题。 “这有何难,将他们全部杀死也就是了。占领便就是完全的占领,低贱的人类不配拥有这么优美的地方。灵儿,等咱们的孩子出世,我就把这仙女城送给你做礼物。” 夜雪墨志得意满。眼眸里满是掩藏不住的霸气。 云灵儿垂眸:“只怕——仙界的人会不同意吧?” “哼,仙界现在自顾还不瑕呢,如何还会管这里的闲事?再说仙界一向以紫云门马首是瞻,现在紫云门已经式微,他们想管也有心无力了。”夜雪墨有些得意。 “原来——我为妖界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 云灵儿呐呐,俏脸微微有些发白。 夜雪墨似意识到什么,呵呵干笑了两声。 伸臂将云灵儿搂在了怀里:“灵儿,你不必再难过,你现在可是妖王王后,不比你做什么紫云门弟子强多了?灵儿,不瞒你说,我才娶你的时候,妖族有许多长老不服和反对,从屠了紫云门后,他们对你的印象可是大大的改观呢。 顿了一顿,又道:“灵儿,你以后就忘记你曾经是仙界中人罢,彻底融入我们妖族,再过几年,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我便带他去打仗,杀光那些低贱的人类和不知死活的仙族,我们的孩子,不但要做妖界的王,还要做整个六界之王……” 云灵儿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呵呵,是吗……这倒该好好庆祝一下的。来,我们喝酒!” 莹白的素手亲自满斟了两杯,递给了夜雪墨。 夜雪墨有些受宠若惊,想也没想,便一口喝下! 云灵儿低头,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她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眸。 夜雪墨没发现,齐洛儿眼角有一滴眼泪滴下来,落在了酒杯中。 轻微的‘叮’的一声,微微晕染开来。 云灵儿一闭眼,一口喝下! ……………………………………………… 今天木木有事,没有时间码字写文。所以更新晚了。抱歉。 前世之痛8 她的神情像是在喝世上最难喝的东西,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却又义无反顾! 夜雪墨反而微微一呆,皱了皱眉:“灵儿,这酒味道有些不对,怎么……怎么有些血腥气?”他是妖王,全身早已百毒不侵,所以他倒是不担心云灵儿会给他下毒。喝着这酒味道有些不对,忍不住问了一句。 “自然是有些血腥气的。因为里面有血。” 云灵儿头也不抬,慢慢回答。 夜雪墨心中忽然升起一团不祥的预感,一把抓住云灵儿的手:“血?谁的血?!” 云灵儿凄然一笑:“你猜呢?” 夜雪墨被她这凄楚的一笑给震住,愣了一刹,强笑道:“是,是你的血?你哪里破了,让我看看。” 伸手就要抓云灵儿的手。 云灵儿身子向后一缩,夜雪墨就抓了一个空:“灵儿,你……” “夜雪墨,你欺骗了我,是你,让我做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紫云门弃徒,我曾说过,我会给紫云门一个交代的。如今是时候了!” “你!” 夜雪墨跳了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云灵儿头也不抬,淡淡地道:“也没做什么,只是用术法抽出了我们孩子一点精血,用连体术将我们连在一起。” 夜雪墨脸色大变,手一伸,掐住了云灵儿细嫩的脖颈:“你疯了!那样我们的孩子会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他气得声音都变了,双手不由用上了力气。 云灵儿被他掐的口唇青白,却是动也不动,只微微冷笑。 夜雪墨忽然松了手,他的脸色也青白起来,呛咳不已。 他这才想起,连体术便就是将两个人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前世之痛9 云灵儿受到什么伤害,他自己也会受到什么伤害。 “灵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云灵儿微闭了闭眼睛,冷冷地道:“是你的孩子便不是无辜了……” “你——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再恨我也不能用孩子做代价!” 夜雪墨几乎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云灵儿身子一僵,喃喃地道:“她本不该来这世上的,于今我就去陪她……” 话音未落,她手中妖冶的红光一闪,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夜雪墨阻拦不及,一声大叫,心口也忽然破裂,鲜血迸出老高。 他打了个趔趄,不相信地看着云灵儿:“灵儿,灵儿,你,你疯了!” 齐洛儿在一旁看的竟然也心脏一疼,似有个刀子插入心房。 她不由弯下腰去。心中却是大惊:“这是幻境不是吗?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心好痛!” “灵儿!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清喝!一个白影如飞而至。 齐洛儿心头一震,抬头一瞧,却是云画。眼看就要飞到云灵儿跟前。 云灵儿惨然一笑:“云画哥哥,灵儿对不起你……” 反手将驱魔刀在心口一搅! 她的速度极快,快的其他两人根本来不及阻拦! “灵儿,不要!” 云画失声大喊。 一道红光闪过,云灵儿的身子忽然炸成千万个碎片,漫天红雨纷飞…… 夜雪墨一声大叫,身子也跟着同时炸飞,如同放了一个人体烟花,诡异而又血腥。 云画一个踉跄,跪倒在地:“灵儿,灵儿……” 齐洛儿也几乎呆住,她实在没想到,云灵儿会选择这种死法。死的会如此之惨! 瘫在那里眼泪流不出来。 我是谁? 齐洛儿也几乎呆住,她实在没想到,云灵儿会选择这种死法。死的会如此之惨! 瘫在那里眼泪流不出来。 眼前忽然一阵红光闪耀,却见天空中有无数的影子在聚集,渐渐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儿。 齐洛儿吃了一惊,那个半透明的人儿居然是夜雪墨! 不过他的形体明显不稳,被风扯着不停地变幻形状。 他手指在空中连连挥动,终于——凝聚出一枚淡红色的光芒,在他指尖轻颤。 “灵儿,你好傻!灵儿,是我对不起你,你曾经说过,喜欢这个地方,那么我们便长眠于此吧。” 飞身而起,投入湖水之中,湖水翻腾如沸,终于又归于平静…… 齐洛儿只觉一颗心似要裂开,原来——这就是云灵儿的全部故事。 怪不得师父说她死的极惨,原来是这种死法。 她选择的是同归于尽。 其实,她和他是夫妻,用其他法子只怕也能杀死妖王的。 她之所以用这一种,只怕在潜意识中她也觉得对不起妖王,所以用自己的命偿还了彼此的债,也算是一了百了。只可惜师父…… 忽然想起了师父,不由看了一眼。 师父对夜雪墨的重聚似乎没看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双手拼命掐诀念咒。 然而,他却聚不起云灵儿的半丝魂魄,他面色如死,颓然坐倒…… 齐洛儿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忍不住上前就要安慰安慰他。 脚下刚刚一动,眼前的景致却又变了!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石室,只见浅红色的岩壁上,出现一组||乳|白色的石雕。 迎面悬挂着一顶帐帷曳地的红罗帐。 那圆圆的顶圈,捎叠拖垂的帐纱,仿佛随时会迎风飘荡。 我是谁2 齐洛儿呆了一呆,这才看清它竟然只是一座招瓣形的钟||乳|石。 如同鬼使神差,齐洛儿又向帐中瞄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她顿时呆了! 红罗帐内竟然仰卧着一位女子! 冰纨雾鬓,一身白衣如雪,微合着双目,这神态,这体态,分明是云灵儿! 齐洛儿脑中一片混乱。 奇怪,云灵儿不是被炸的尸骨无存了吗?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幻境,还是真的?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忍不住想要摸摸真假。 她终于摸上了‘云灵儿’的手。 硬硬的,凉凉的。带着点玉石的温度。 齐洛儿吁了一口气,原来是个石像! “嗯,这石像雕刻的可真逼真,简直和真人没什么区别,倒不知是谁在这里雕刻了她的石像,莫非也是她的一个粉丝?”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用手轻轻碰碰这里,又摸摸那里。 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如同受了什么召唤,手指摸向石像的脑门…… 她的手似是被雷击了,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撤回手。却不料手指似是粘在了石像之上,紧接着无数幻象潮涌而来,蜂拥进她的头脑之中…… 恍惚间,她似乎变成了云灵儿,一切的一切仿佛在她眼前重演,只是这次她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亲身经历…… 千年的岁月似乎在一霎那翻涌而至。 齐洛儿的心仿佛被狠狠撕开,悲伤,哀痛,苍凉,一股脑地涌上来。 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洛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自耳边响起,一道白光在齐洛儿眼前一闪。 我要你 齐洛儿如被雷击,猛地醒过神来,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一抬眸,正看到云画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关切还有一丝担忧,一如千百年前…… 她头脑一热,脱口叫道:“云画哥哥!” 云画身子猛地一震,脸色霎时苍白:“灵……灵儿?不,你不是灵儿,洛儿,你怎么了?” 齐洛儿身子猛地一僵,头脑中似挨了一记重锤,终于真正清醒过来。 云灵儿的记忆在她脑海中翻滚,让她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 头脑中一片混乱,她猛地后退一步:“我,我到底是谁?” 她这一退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恍如纱幔的钟||乳|石上忽然爆出无数银线,这些细线速度快的惊人,向着齐洛儿就缠了过来! 齐洛儿心神正有些恍惚,及她惊觉,那些细线已飞至跟前! “洛儿,小心!”齐洛儿只觉身子被人猛地一扯,跌入一个怀抱之中。 只听一阵细密的宛如无数银针入体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个抱着她的怀抱猛地一颤,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师父!”齐洛儿大叫,抱住了云画就要瘫软的身子。 云画的后背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线,这些细线如同喝足了血似的,颜色逐渐由银白转为鲜红,如同鲜血在流动。 看上去诡异到了极点。 随着这些银线颜色的加深,云画的脸愈加苍白,身子摇摇欲倒。 齐洛儿大惊,惊慌之下,抽出随身的宝剑向着那些细线就劈了过去! “扑“地一声如击败革,那些细线仅仅颤了一颤,丝毫无损。 云画反而闷哼一声,连嘴唇都变的苍白起来。 这是些什么东西,怎么会吸食人血? 我要你2 齐洛儿几乎要哭出来,手微微发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驱……驱魔刀……” 云画嘴唇翕动,勉强说出这几个字。 齐洛儿不敢怠慢,驱魔刀瞬间出手,向着那些细线划去! “刷!” 红光一闪而过,那些诡异的细线像是遇到了什么克星,纷纷断落。 和钟||乳|石连着的那些细线瞬间缩了回去,恍如一切都未曾发生。 云画身子一软,瘫倒在齐洛儿怀中。 嘴一张,一大口乌血喷了出来。 “师父!” 齐洛儿吓慌了,拼命扶住云画身形不稳的身子。 急急出手封住了他背后的一些大|岤,止住血流。 手脚颤抖地自身上取出一些疗伤的丹药,一股脑地给他用上。 云画脸色苍白,微微摇了摇头:“洛儿,别忙了,没有用的,这是吸魂梦丝……” 吸魂梦丝是什么东西? 齐洛儿茫然又无措。 “吸魂梦丝是妖族最霸道的一种异术,无论神仙妖魔,如果没有妖族的独门解药,那都是死路一条……没想到,没想到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云画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随着齐洛儿跳下来,就落在了这个溶洞之中。 他自然也看到了酷似云灵儿的石像,乍一见到,他自然吃惊非小,心神一阵恍惚。 恍惚过后,才发现了齐洛儿的异常。 齐洛儿自掉进这个洞中后就一直木呆呆的,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他无论怎么呼唤也不醒,他知道不妙,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术法,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看她终于醒转。 却没想到又触动了什么机关,那吸魂梦丝来的急速异常。 我要你3 那吸魂梦丝来的急速异常,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几乎是凭着本能,他将齐洛儿一把拉进怀中,他自己却已躲避不开…… 说话的功夫,云画的嘴里鲜血不绝地涌出,那乌红的颜色狠狠刺花了齐洛儿的眼睛。 又是为了救她! 师父又是为了救她,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他永远护着她。 替她挡灾消难,而她却似乎永远在伤害他! 云灵儿的记忆似乎又在脑海中复苏。 她紧紧抱住云画的身子,眼泪滚滚而下:“云画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叹息一声:“洛儿,你果然是灵儿的转世……” “哈哈,好一个前世今生相认的场面,真让人感动呢!”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一个白衣人自洞口显现。 齐洛儿心中大震,猛地抬起头来一看。 就见月无殇飘飘站在那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和云画,一双眸子里波光流转,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月……月……” 齐洛儿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终于又见到他了!他没事便好! 月无殇凝眸看着她,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中暗光涌动,看不出是喜是怒。 只是脸色有一些苍白,淡淡地道:“原来——你是云灵儿的转世!哈哈,怪不得你一见面就被云画迷的七晕八素的,却原来是旧相识,你现在肯定更是爱他入骨了?” 齐洛儿心中一绞,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她心里乱糟糟的,实在理不出什么情绪:“月无殇,我……” 她想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是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云画她又说不出口。 眼泪不由流了出来。 我要你4 月无殇看看躺在红罗帐中的石像,再看看半坐在地上的齐洛儿,眼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为什么,齐洛儿和云灵儿容貌如此相像,自己就没早些看出来? 如果早些看出来,自己或许就不会泥足深陷,搞的自己这么狼狈了! “咳!” 云画又咳出一口黑血来。身子微微颤抖,原本俊美的脸庞蒙上一层青气。 齐洛儿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看着月无殇:“月……无殇,你……你有没有法子救他?他,他要死了……” 她这句话虽然问出了口,心中却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师父说这‘吸魂梦丝’是妖族的秘术,只有妖族的独家解药才可以。 可是夜雪墨,夜天问都已经死翘翘了,她又去哪里讨解药? 心中慌乱到了极点。 师父为救她才这样的,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月无殇眸光一闪,忽然仰天大笑:“他一直是我的死对头,我巴不得他早死呢,我为什么要救他?!” 齐洛儿猛地一愣,月无殇这样说,是不是代表他有法子? 仿佛是看到了一线曙光。 齐洛儿再也顾不得什么,小手抓住了月无殇的下摆:“你,你有法子的对不对?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月无殇眸子中闪过一抹怒气,冷笑道:“求我?怎么求?齐洛儿,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或许会考虑。” 齐洛儿身子一僵,看了看他,月无殇神情冷冷,眼眸森冷如冰,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心中一沉,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咬了咬嘴唇,将云画轻轻放下。 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月无殇跟前:“求你救他!我求你救他……” 我要你5 “砰!”“砰!”“砰!” 她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响头实实在在,一点水分也没有。 三个响头磕过,她的额角已经青紫…… 月无殇站在那里,手指握紧,几乎掐进了肉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里怒火在汹涌。 她竟然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 是不是他要她的命她也会给他?! “月……月无殇,可以了吗?” 齐洛儿眼巴巴地看着他。 大眼睛里满是祈求的意味。 月无殇哈哈狂笑,他伸出手指,将齐洛儿的下巴轻轻挑起。 凉凉地道:“想让我救他,可以!不过,我要你!” 齐洛儿身子一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你……” 月无殇微笑,笑容如灼灼桃花:“怎么?你不愿意?” 他声音寒凉,却有丝残酷的味道。 齐洛儿嘴唇微微颤抖,她此时已明了自己的心思,无论前世如何,这一世她爱的是月无殇。 她不是不希望有和他亲热的那一天,可是她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 “月无殇,我,我爱的是——是你……” 齐洛儿终于把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说的话说出来。 说出来后,心里一阵轻松。 是时候让他明了自己的感情了,不要再有误会……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忽然哈哈大笑:“齐洛儿,原来你也会撒谎了!你为了他什么也不顾了吗?你在今世桥上看到的到底是谁?你难道忘了吗?!是你太傻,还是你当我太傻?你爱我?哈哈,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要你6 齐洛儿下巴被他捏的生疼。 明明只是下巴被捉住,心中却揪成一团,连眨眼都是疼的。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的:“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那桥……那桥是怎么回事,我在桥上虽然看到的是师父,可是,可是他身边的女子不是我,是,像是云灵儿……” “云灵儿?” 月无殇微怔,随即轻笑:“云灵儿岂不就是你?那和你有什么区别?齐洛儿,你理屈词穷了吗?竟然编出这么个谎言?” 齐洛儿慌乱地看着他,她要如何说,如何做他才会相信? “不,不一样,我不管……不管上一世如何,这一世,这一世我爱的真的是你,你相信我……” 一串泪顺着她的脸颊急速滑落,跌在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 他一顿,竟像被烟火烫伤一般,迅速收回手。 看着她,眼角忽然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笑吟吟地道:“你爱我?那更好,一会双修的时候或许还有点趣味。” 他满意地看着她脸色一白,继续在她伤口上撒盐:“齐洛儿,其实我只是对你天女的身子感兴趣,至于你爱谁——我还真不感兴趣!” 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字字锥心,齐洛儿只觉心头如被插了一刀,疼的她想吐。 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无殇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云画,云画早已昏迷,整张脸都乌黑青紫的……, 他凉凉一笑:“齐洛儿,你要早做决定哦,你的云画哥哥可是快要不行了……误了时机,你可别说我见死不救。” 齐洛儿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云画,唇角不由露出一丝惨笑。 终究不过是这样子,他已经不相信自己了! 那自己再说别的,也只是徒取其辱! 她垂下了眼眸:“好吧,我答应你!在……在哪里?” 月无殇脸上阴晴不定,忽然邪魅一笑,抱住了她,在她耳边慢慢地道:“这里的景致就不错,就在这里如何?” ………………………………………… 今天到此为止 这就是他要的? 他含住她的耳垂在口中反复用舌尖亲昵地摩挲,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似的直扎人心。 齐洛儿心头一阵一阵的寒冷,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靠在他的怀中,那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让她好想哭,她想抱住他,又想狠狠推开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委屈,愤怒,恐慌,绝望,交织成一张网,密密麻麻扎入她的心头。 心似被什么东西死死握住,让她透不过气来。 月无殇,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给你! 她慢慢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淡嘲。 这次算她欠他的,还完了,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断了…… 月无殇看着她,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莫名的火焰升起半天高,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他冷冷一笑:“天女对令师的情还真是感天动地,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丢,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他的话像三九风雪一样,直冷进人的骨头里去。 齐洛儿嘴唇都咬成了死白色,身子微微发抖, 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难道这就是他的爱? 把她伤的遍体鳞伤就是他要的?! 她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原本明媚清亮的大眼睛此刻却如同一潭死水。 冷冷地道:“我对他如何不劳你牵挂,月无殇,我只希望你遵守承诺,你要救他。” 月无殇一滞,看着眼前的这张小脸恨不得将她掐死! 手指抚上了她的喉头,慢慢握紧:“那——要看你伺候的我舒服不舒服了……” 齐洛儿被他掐的几乎上不来气。 这就是他要的?2 齐洛儿被他掐的几乎上不来气。 眼前一阵阵发黑,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她慢慢闭上了眼。 或许,能这样死去或许是最好的。 她忽然好希望自己这一世真的爱上云画,也不会这么累。 这么伤……这么心痛如死…… 蓦地,他松开了手,齐洛儿一下跌落在他的怀中。 她下意识地一抱,抱住了他劲廋的腰…… 随即又像意识到什么,一下放开了手,苍白的脸上升起一团淡淡的红晕。 月无殇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他邪魅一笑,一手揽住她慢慢滑落的后腰。 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时间四目相对:“唔,天女还真是热情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唔,在你最心爱的男子面前和别的男人亲热,是不是很销魂?” 齐洛儿蓦然睁开眼睛,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忽然淡淡一笑:“月无殇,这一世,我怎么会爱上你的?!” 月无殇身子一僵,唇角紧抿:“你,你说什么?” 齐洛儿闭上眼睛,淡淡地道:“月无殇,我但愿从来也不认识你!你要想做什么就请赶快,我只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相见!” 月无殇呼吸一窒,一双眸子里光芒十分莫测。 忽然冷冷一笑:“我是让你侍候我吧?难道你还等我侍候你,帮你脱衣服?” 齐洛儿眼皮微跳,心痛到了极点反而显得有些麻木。 她也不说话,手指颤抖着就去接自己的衣扣…… 这就是他要的?3 刚刚解开外衫,便被月无殇粗暴打断:“好了!好了,齐洛儿,原来你为了他真的什么委屈也能承受,领教了,领教了!你对他的爱还真是感天动地,让我也不得不佩服!” 齐洛儿身子一僵,睁开了明眸,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月无殇哈哈狂笑:“我说什么?齐洛儿,我说我被你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打动了!” 大步流星地向云画走了过去! 齐洛儿呆呆地看着他,看他那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的俊脸。 下意识地就想拦他:“你……你想干什么?” 月无殇看也不看她。 冷冷地道:“自然是救你的情郎了!你以为我会做什么?趁他之危,哼,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齐洛儿看他忽然像吃了火药似的,不敢再碰他的逆麟。 跟在他的身边,看他施法。 月无殇心中暗暗低咒,他恨不得自己没有解救云画的法子。 偏偏千余年前夜雪墨为了拉拢他,送他这吸魂梦丝的解药。 而他又是个好孩子,习惯性的到哪里都随身带一些灵药…… 他将云画扶坐起来,自身上掏出一个碧绿小盒子。 打开盒子,取出一个雪白的药丸,钠入他的口中。 云画此时喉头已经有些痉挛,根本不会自己吞咽。 月无殇眉头微微一皱。 用手在他喉头一抹,终于帮他将药丸吞咽了下去。 吃了独门解药,云画脸上的青气终于渐渐消散…… 月无殇又在他周身的|岤道上点了几点,替他疏通筋脉。 齐洛儿大气也不敢出,看着他忙碌的侧脸,有些出神。 这次你又要什么? 心中乱糟糟的,对月无殇也不知是恨是爱。 刚才她还恨他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现在却又恨不起来了, 竟然有些怀念他抱着她笑嘻嘻唤她小宝儿的时候了…… “齐洛儿,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直接把你吃掉!”月无殇头也不回,忽然出声。 齐洛儿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已经盯了很久了…… 小脸霎时如同火烧,垂下了眸子:“我,我哪有……” 月无殇侧头瞧了她一眼,见她粉白的肌肤下透出一抹胭脂红色,长睫微垂,似有些羞,又似有些恼,心中一荡,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 但一想到她现在的身份,和她对云画的心意,他又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霎时心冷下来。 看了她一眼,凉凉地道:“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又爱上我了。”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咬了咬嘴唇:“我,月无殇,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月无殇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是但愿从来不认识我,还是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哪一句是真的?” 齐洛儿一窒:“你……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句的!” 月无殇眼眸一眯,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测:“你是说,你爱的是我这句话?” 齐洛儿小脸又是一红,却重重点了点头:“嗯!” 月无殇不语,齐洛儿也不敢抬头看他,过了半晌,月无殇叹了口气:“齐洛儿,这次你又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齐洛儿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一双眸子震惊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这次你又要什么?2 月无殇淡淡一笑:“你的情郎我已经救活了,你说这句话又想让我做什么?也或者说,还有什么心愿需要我来满足你?” “你!” 齐洛儿气得身子几乎颤抖起来。 他怎么把自己想的这么不堪? 他以为她的爱情是如此廉价吗?! 月无殇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冷冷地道:“我说的不对吗?齐洛儿,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来看我,我清楚的知道你爱的究竟是谁!你别忘了,你的前世我曾参与过。” 齐洛儿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又被月无殇打断:“你一直爱的就是云画,只可惜了夜雪墨那个傻瓜,为了你陪上一条性命不说,连魂魄都散尽了。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转世投胎?又为什么这里会有你的这个石像?这些都是夜雪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你做的!那是他们妖族的禁术,用自己的魂飞魄散来换取心爱之人的重生!” 齐洛儿一呆,想起了天女湖和夜雪墨同归于尽的那一幕,身子微微一颤,心揪痛起来。 或许,妖王夜雪墨是真的爱着云灵儿吧? 那云灵儿呢? 是否对夜雪墨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恐怕也不尽然吧? 如果没有一点感情,她明明有别的法子杀他,干嘛非要和他同归于尽? 只怕她对夜雪墨,心里也有愧疚吧…… 齐洛儿拼命回思云灵儿的心态。 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不起云灵儿当时是怎么想的。 “前世种种我都记起来了,可为什么就是想不出前世到底是什么心态呢?” 齐洛儿有些郁闷。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齐洛儿总感觉关于云灵儿的回忆是别人强加给她的。 这次你要的又是什么?3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齐洛儿总感觉关于云灵儿的回忆是别人强加给她的。 不像是她经历过的,本有的记忆…… 月无殇凝望着她,眸子里闪过一抹嘲弄:“齐洛儿,经历了这么多,你说你爱的是我,你让我怎么相信?撒谎也要有理有据,才能使人信服。你以为我月无殇这么好骗?” 齐洛儿无力地坐了下来。 自己要如何说,如何做才能使他相信? 前世,前世,前世云灵儿确实爱的是云画,可那关自己什么事?! 为什么前世后世非要扯在一起?! 这一世,自己确实只爱他啊!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她闭了闭眼睛:“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月无殇,如你所愿,我不会再说我爱你,也不会再有任何事求你……” “唔……” 一直昏迷的云画终于醒了过来,他微微发出一声呻吟,慢慢睁开眼睛。 齐洛儿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扑过去握住他的手:“师父,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云画脸色苍白如纸,他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身子却是软软的,根本动不了。 冷汗反而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 齐洛儿诧异地看了一眼月无殇,强忍住没说话。 月无殇凉凉地道:“你以为这吸魂梦丝是普通的毒药?即便是服了独门解药也是要躺个一年半载的。” 齐洛儿一呆,她实在没想到这东西会如此阴毒霸道。 她抬头看了看洞顶,现在也不知在地下几千米处,云画又没有行动能力,自己可要怎么出去? 无意中一瞥,忽见那帘幕似的钟||乳|石颜色似有变化,原本是粉红的颜色,现在却变成了鲜红色,而且正缓缓有闭合的意思。 这次你又要什么?4 无意中一瞥,忽见那帘幕似的钟||乳|石颜色似有变化。 原本是粉红的颜色,现在却变成了鲜红色,而且正缓缓有闭合的意思。 只是它闭合的极为缓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齐洛儿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看一眼罗帐之内的云灵儿石像。 竟然发现石像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原本淡红的嘴唇此刻却像是抹了胭脂,红的醉人。 原本她是抿着唇角的,此刻却向两边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怎么回事?石像要活了? 她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惊讶一下。 忽觉脚下猛地震动了一下。 这震动来的极为突然,幅度还不小,齐洛儿一个不防,险些被晃个跟头。 她脸色猛地一变:“不好,地震了!” 她这一个念头刚刚转完,脚下又是一阵打摆子似的颤抖。 洞顶,洞壁哗啦啦砸下无数石块! 一个大石砸下来,差点砸中齐洛儿的脑袋。 幸好她反应还算迅速,向后猛地一跳,总算躲过这块要命的大石。 却不想退的太急,脚下被一块大石绊了一脚,差点摔个跟头。 “笨蛋,你不会设结界啊?!” 耳边传来月无殇的怒吼。 同时身子被人一扯,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月无殇随手设了一个结界,那些石头砸在他的结界上,倒也毫发无伤。 齐洛儿脸微微一红,同时心中一暖,眼泪差点冒出来。 原来——他嘴里说的凶恶,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 这个时候,她可没心情想别的。 眼看无数大石滚滚而下,她慌忙也设了一个结界,将云画护在里面。 颤声道:“快走,这里要塌了!” 这次你又要什么?5 月无殇也不说话,率先出了那个石洞,向上飞去。 齐洛儿抱着云画紧跟其后。 耳闻周围响声如雷,天地似乎都要塌陷了一般,磨盘大的巨石滚滚而下。 幸好月无殇飞在前面,那些大石都被他一掌震开。 齐洛儿跟在他的身后,省力不小。 哗,无数水流激射而下。 幸好三个人都是在结界之中,倒也没被淋成落汤鸡。 齐洛儿明白,这次的地震终于毁了这千年古洞。 现在是仙女峰顶的湖水倒灌进来,这次的动静这么大,估计这仙女峰也保不住了…… 三个人一边躲避向下飞落的大石,一边急速上行。 当初掉下来时没觉得这洞有多深,此刻向外逃命的时候,却觉得这洞深的几乎无穷无尽似的。 无数大石翻滚着向下砸,密集的像下石头雨。 根据物体下落一米,重量乘以三的定律。 这些自天而降的大石,每一块砸下来,都不下几千斤。 如非月无殇设了个大结界顶在上面,三个人都要被砸成肉酱。 饶是月无殇功力深厚,这么一路冲上来,他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胸中气血翻涌,如非他强力支撑,只怕就要吐出血来。 眼前白影一晃,一直在下面的齐洛儿忽然冲了上来,反而跑在了他的上面。 无数大石击打在齐洛儿所设的结界上。 那些大石重愈千钧,直砸的她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找死是不是?” 月无殇怒喝。飞速上来,就要再冲在前面。 无奈洞口窄小,齐洛儿横抱着一个人,设的结界又大,他被堵在下面竟然上不来。 齐洛儿无暇和他废话,只是固执地向上直冲。 这次你又要什么?6 她不能再让他时时刻刻保护她,不想再欠他的人情, 她欠他已经够多的了…… 云画看着她那勉强支撑,苍白的小脸,心中一疼,暗恨自己此时浑身无力,什么也替她做不了。 又向上飞了一阵,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明明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3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3部分阅读 黑,明明到了强弩之末,她却不肯稍退。 大地一直在抖动,耳边只听到轰隆隆的打雷似的声响,其他一概听不见。 她正向上飞,忽见一个小山似的大石乌云罩顶一样直贯下来。 风声猛恶,还未到跟前,便先有飓风扑面。 这样一块巨石怕没有几万斤重?! 齐洛儿小脸一黑,这么大一块石头,她根本躲避不开,只得硬着头皮顶上去! 忽觉脚下被人猛地一扯,月无殇像炮弹似的直冲上来,先她一步冲向那块大石! 她被他一扯之下,结界险些破裂,晃了一晃,方才稳住身形。 她也顾不得别的,向上猛地一冲。 用设在上方的结界和月无殇一起几乎同时抵住了那块大石。 “砰!” 地一声大响,那块巨无霸似的大石头正砸在二人的结界上! 然后慢慢滚落下去…… 齐洛儿只觉双耳一闷,眼前一黑,头脑一晕,胸口发甜,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幸好她还知道怀中抱着云画,察觉不妙,立即扭转了头。 这鲜血才没砰溅到云画身上。 “洛儿,放开我!” 云画忽然出声。 他清冷眸子里波光涌动,也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别的…… “不!” 齐洛儿等那阵头晕过后,反而把他抱的更紧! 师父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弃他于不顾? 他已经为她做的够多的了,自己也应该回报一下他了。 ······ 今天到此为止。 下去也是找死的份 虽然自己不能再回报他爱情,可是为了救他,她可以豁出这条命去! 月无殇承受大石的力道最大,这时也被砸的双臂发麻,两耳嗡嗡做响,好半晌听不到动静。 这幸好有齐洛儿在旁协助了一下,不然这股力道他独自承受的话,非当场吐血不可。 而他刚才如果没有强冲上来,齐洛儿自己对上这块大石的话,只怕她一条小命当场就会报销! 他定了定神,想起刚刚的危险,怒火不由高涨。 张口便是斥责:“笨蛋!你找死啊!你以为自己是天女本事很大是不是?!你想找死别拉着你师父一起陪葬!老子好不容易把他救活,不想就这么让他死翘翘了!!” 齐洛儿小脸涨的通红,却一声不吭。 月无殇不禁看她一眼。 见她身上又是血又是泥。 小脸上也一道灰一道白的,整个人像从土坑里刨出来的。甚是狼狈, 此刻小嘴微抿,低垂着眸子,一副乖乖挨训的样子。 这样狼狈的她却不知为何竟让他心中猛地一震,同时心中微微一暖。 这个丫头虽然不爱他,但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吧? 竟然不顾一切地来和他分担危险…… 不由叹了一口气,绷着一张俊脸继续上行。 推开最后一块大石,无数湖水狂涌而下。 二人拼命向上冲,终于冲进了湖水之中。 耳闻呼啦一声响,地底的石|岤终于被乱石堵死…… 月紫樱自月无殇跳下水后便在岸上急的团团乱转, 几次想不顾一切跳下去,都被乐池拦住。 她是个旱鸭子,几乎不会游水,下去也是找死的份,乐池自然不敢让她下去冒险。 两个人焦急地盯着湖面。 分离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二人几乎要急疯了! 乐池虽然不相信区区一湖水会要了魔君的命。 但见三人久久不上来,他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他和月无殇名为主仆,实为好友。 他很想跳进去看看,但他水性也极一般。 更何况他还要看好几乎暴走的月紫樱,就更加不敢下水。 正焦急的当儿,忽觉脚下大地抖颤,整个仙女峰都晃动起来。 湖水更像是疯了似的翻涌起来。 地震了! 他本事再大,也不敢和天灾相抗衡。 乐池知道不好,带着月紫樱就向下逃。 月紫樱不放心月无殇,还挣扎着不想走。 乐池没法,只得下手将她敲晕,直接抱了她就跑! 二人一路跌跌撞撞终于逃下了仙女峰。 他二人刚刚逃下来,那仙女峰也整个坍塌下去。 巨石滚滚,如同雷声阵阵。砸在仙女湖的湖面上,开了锅一样沸腾。 乐池带着月紫樱半云半雾浮在半空,看着如此山崩地裂的场面,也自有些桥舌难下。 这仙女峰屹立已达万年,今天怎么说倒就倒了? 他担心月无殇,正急的团团乱转,忽见湖水翻涌处,一个人冒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不由叫了一声:“魔君!” 一颗久悬的心终于放进了肚里。 紧接着,水花又是一翻,齐洛儿抱着云画也冒了出来。 月无殇一出水面,便就向着他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看了看他怀中的月紫樱,微微一皱眉道:“她怎么了?” 乐池忙道:“紫樱姑娘怕你有意外,一直吵着要下去。属下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敲晕……” 说话的功夫,他在月紫樱后背拍了一拍,月紫樱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眼看到月无殇,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向他怀中扑去:“义父!” 父女重逢’画面 月无殇将她抱住,叹了口气:“傻丫头,哭什么,义父这不是回来了吗。” 月紫樱哭的哽咽难言,一双美目更是上下将他不住打量,小嘴一撇:“义父,你受伤了!” 月无殇脸色微有些苍白。 他暗吸了一口气,压住不停翻滚的气血。 笑吟吟地敲了一下月紫樱的脑袋:“笨蛋,一点小伤而已,这也值得你哭天抢地的?” 月紫樱含着泪花笑了。 笑容如带露的玫瑰盛放,紧紧靠在月无殇的怀里,小手地抱紧了他的腰。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眉峰微微一皱,这紫樱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齐洛儿一眼。 齐洛儿抱着云画慢慢地飞了上来。 她刚刚抵挡大石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此刻手足酸软,眼前一阵阵发黑。 但为了云画的安全,她却是强自咬牙支撑。 看到月无殇和月紫樱相会的那一幕,她微微闭了闭眼睛。 明知道月无殇不会和月紫樱有什么,可是,可是月无殇对他这个义女也太宠爱了吧?! 而且月紫樱对他怀有什么样的心思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他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亲热? 还是说,他这是故意作秀给自己看的? 齐洛儿微微苦笑。 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大度,竟然平白无故吃起干醋来。 心中一阵一阵绞痛,脸色也苍白起来。 她不想看也不要看这样诡异的‘父女重逢’画面! 月紫樱看到齐洛儿二人俏脸却是一变,粉面含嗔:“贱人,原来你们也逃出来了!” 不由分说,一道红光打了过去! 何必自取其辱 月无殇眉峰一挑,手一扬,一道紫光发出,轻描淡写便将红光化为无形。 “义父!你还护着她?” 月紫樱小嘴一撇,委屈地看着月无殇。 月无殇淡淡地道:“你现在不是她的对手,何必自取其辱?” 月紫樱水眸一睁,一百二十个不服气:“义父又长她人威风,紫樱不依。她不过就是个凡人女子,修炼还不足一年呢,怎么会比我强?” 又看了齐洛儿一眼:“喂,小贱人,你敢不敢和我比试?” 齐洛儿被她一口一个小贱人叫的分外火大,胸中的怒火几乎燃起了半天高,如不是怀中的云画…… 云画身子虚弱到了极点,刚刚的震动又让他晕了过去。 脸上的毒气虽然已经散去,但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如不回紫云山及时治疗,只怕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她强压了压就要拱上脑门的火气,冷冷地道:“我可没功夫陪你做这无聊的打斗!” 身形一起,就要御剑飞走。 月紫樱有心在月无殇面前显露本事,而齐洛儿的不屑于和她动手在她眼中却是怕了。 不由更是得意,身形一闪,拦住了齐洛儿的道路:“哼,想跑?没那么容易!想走的话把你的j夫留下!他可是我们蜃楼宫的大对头,绝不能放他走了!” 她说话极是尖酸刻薄,齐洛儿气得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情不自禁看了一眼月无殇。 月无殇微微拧着眉,上前一步似想阻止,但眸光一闪,却又站住。 飘飘然地立在那里,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测,竟然不发一言。 对月紫樱的挑衅行为他似乎已经默认了。 齐洛儿心中一绞。 月无殇,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的义女侮辱我? 你对我为何会如此之狠?难道这就是你的爱? 难道她不爱他就是错了? 她心中又苦又涩,虽然明知道他还爱着自己。 可是—— 可是他如此做,依旧让她心中升上一股怨气。 且不论她爱不爱他,他凭什么要如此侮辱她? 难道她不爱他就是错了? 就要受他这种侮辱?! 月无殇,你够狠! 你自己侮辱我还不够,还放任你的义女如此! 月紫樱见齐洛儿不回答她的问话,反而向月无殇‘频送秋波’,心头的妒火顿时不打一处来。 嗖地一声拨出了腰中血红的长剑,剑尖直指齐洛儿的鼻梁:“臭丫头,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洛儿,答应她!” 不知何时,云画醒了过来,他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有一抹寒意划过。 他决不允许齐洛儿受辱! “师父,你醒了?太好了!”齐洛儿长舒了一口气。 “嗯,我醒了,洛儿,答应她的挑战,你可以的!” “可是,师父,你的伤……只怕耽搁不得。”齐洛儿微有些犹豫。 “我的伤不要紧,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调息一下就没事了。” 齐洛儿长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虽然依旧苍白,精神却似乎还算健旺,稍稍放下心来。 抬头看了月紫樱一眼,冷冷地道:“月紫樱,你是自己打还是再叫个帮手?” 月紫樱一愣,勃然大怒:“哼,打你一个臭凡人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帮手?!” “那——好吧!我随时奉陪!” 齐洛儿飞到岸边。 此时地震已经停止,整个仙女峰完全坍塌,消失不见。 湖水上涨了不少,好在没漫过堤坝。 齐洛儿将云画放在岸边的一棵树下。 教训月紫樱 云画自闭目打坐,齐洛儿不放心,设了一个结界将他保护起来。 确认再没有其他危险,这才飞身而起。 月紫樱正等的满心不耐烦,冷笑道:“你对你这j夫倒也着紧的很。” 齐洛儿冷冷地瞧了她一眼:“你嘴巴放干净些!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到时候你别哭爹叫娘就成。” 月紫樱小嘴一撇:“就凭你?!” 齐洛儿也懒得和她打嘴架,手一扬,圣女绫迎空抖的笔直:“月紫樱,出手吧!” 月紫樱美眸中闪着兴奋的,嗜血的光芒。 她看了一眼月无殇,这次义父不会出手护着那个贱丫头了吧? 或许,义父对那个贱丫头真的没什么感情了。 自己这么侮辱她,他都没有管,哼,她这次非把这个贱丫头打残了不可! 让她再勾三搭四的! 她的剑是红霞剑,是她的母亲当年所用之物,也算是魔界的一个宝贝。 这些年来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刚一拔出,便有妖冶的红光透出。 剑身周围隐隐似有鬼哭,阴气逼人。 二人一个紫衣,一个白衣,一个长绸如飘带,一个剑舞似流星,就这么打了起来。 月紫樱到底不愧修炼了数百年,身手快如鬼魅。 甚至都不需要蓄势,瞬间就到了齐洛儿跟前。 红霞剑闪过一道霞光,迎面刺来! “叮”地一声轻响,圣女绫扬起,看上去虽然软绵绵的,却封住了红霞剑的攻击。 齐洛儿顺势向外跃出。那一瞬间,齐洛儿只觉一股怒气怨气逼人而来,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红霞剑并没有刺到她的身前,她却感觉仿佛被恶灵咬了一口似的,心中说不出的烦闷难过。 教训月紫樱2 她一退数丈,迅速凝定心神。 圣女绫迎空抖动,上面玉玲铛叮咚做响。 白光吞吐数尺,似是兴奋,又似是紧张。 月紫樱冷哼了一声:“不错,你的身手居然还不错嘛!” 一句话的工夫,她又攻出十数招之多。 齐洛儿连连变换方位。每一次她都是堪堪避过。 而那红霞剑所到之处,都是土木横飞,尘蔼蔽天。声势惊人。 二人移形换位,堪堪斗过了几十招, 月紫樱虽然剑舞如风,却也没碰到齐洛儿半根头发。 心中不由大急,一声大喝,红霞剑蓦然爆出一圈红光,将齐洛儿箍在里面。 齐洛儿早有防备,她足尖轻点,避让开红霞剑的致命攻击。 圣女绫迎空一抖,身形从一味的退守变为凌厉的攻击,白光吞吐数尺,宛如闪电! 冲天而起,疾如闪电,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向月紫樱冲了过去! 月紫樱紫裙飘动,手指宛如拈花般绽放,红霞剑带起一圈艳红的光圈迎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两件法宝在空中撞个正着,宛如半空中响了一个霹雳。 震得人耳中嗡嗡做响。 月紫樱如受重击,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她紧闭口唇,又将那口血生生咽了回去。 她看向齐洛儿的目光大为惊讶,眼中的轻忽之色顿去。 眉峰轻皱,冷冷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能成为我的对手!那我就万万不能留你在这世上了!” 二人的身法都快到了极点。 远远望去,只看到一团白光一团紫光忽而纠结,忽而分开。 在天地之间翻翻转转,如星丸弹泻…… 教训月紫樱3 二人的身法都快到了极点,远远望去,只看到一团白光一团紫光忽而纠结,忽而分开。 在天地之间翻翻转转,如星丸弹泻…… 所到之处,沙飞石走,土木横飞。 声声巨响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月无殇抱臂站在一旁观看,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里波光涌动,眸中神色复杂难懂。 她的功夫用一日千里来形容绝不为过,照如此下去,或许她真会成为魔教的心头大患…… 而她是云灵儿的转世,对云画又情根深种,假以时日,她和云画联起手来双宿双飞,只怕六界也难有敌手,魔妖两界只怕就岌岌可危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趁她还没真正变强之前杀了她! 可是—— 可是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月无殇这一千多年的魔君可不是当假的,自有一套手段。 他表面看去嘻嘻哈哈的,很好脾气的样子。 心机却极为深沉,谈笑杀人,眼也不眨的。说他心狠手辣绝不为过。 他一向极有杀伐决断,此刻却下不了决心。 明知道留着齐洛儿是个极大的祸胎,他却是怎么也不忍心取她性命。 不但如此,看她遇险,他还总是本能地去救,等意识到‘错误’,他一套动作已经全部完成! 心头一遍遍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心狠手辣的魔君大人也变的如此心慈手软起来? “尊上,齐姑娘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啊。” 乐池微微皱起了眉,他每一次见到齐洛儿,这姑娘都给他一个‘惊喜’。 灵力进步的速度吓死人,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唉,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魔君的大劫真应在她身上…… 月无殇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让她怎么见人? 乐池只好闭嘴了。 齐洛儿自来到这个仙侠世界后,还从来没和人真正的交手过。 这次和月紫樱的交手,终于激发了她全部的潜能,越打越是顺手。 圣女绫挥舞开来,道道白光激射而出,打的月紫樱手忙脚乱。 不大的功夫,她的身上已凭添了几道伤口。 齐洛儿的圣女绫看起来柔软无比,但拂在身上却不亚于刀剑的锋利。 尤其是圣女绫所散发出来的白光,更似乎是她这魔剑的克星。 每每冲破她的护身的魔气,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口。 月紫樱一个疏神,头上的束发紫绸也被齐洛儿削断,满头的青丝披散下来,如同疯子。 到了此刻,月紫樱终于后悔起来。 她想让月无殇上来帮忙,但前面已经说下了大话,她又怎么好意思收回来? 齐洛儿越打越精神,月紫樱却是越打越气馁。 而圣女绫所发出的铃声更是吵的她越发的心浮气躁。 “呼!” 圣女绫如一条银龙,张牙舞爪冲着她额头奔来。 齐洛儿这一下变招极速,月紫樱几乎反应不过来。 百忙中她猛一低头,圣女绫闪着寒光在她头顶一掠而过。 她正自有些庆幸自己动作蛮快,忽觉头顶一片寒凉,无数青丝在风中飞舞…… 她心中猛地一沉,下意识地一摸头顶,顿时风中凌乱了! 她头顶的青丝竟然齐根断去,远远望去,那就是一个地中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月紫樱要疯了! 她最是爱美,这时被齐洛儿给剔了一个这种奇怪的发型。 两边青丝如昨,中间一根也无,人不人,鬼不鬼的。 没有爱,什么也不是…… 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更重要的是,她本想在义父面前露露脸的,却不料竟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 眼前一黑,险些气得吐血! 疯了似的向着齐洛儿攻去,发出的招数已经完全不合章法。 齐洛儿一声冷笑,身子灵活一转,躲过了她削来的一剑,顺势一掌拍在她的手臂上。 “喀!” 地一声轻响,月紫樱一声惨叫,手臂登时折断,软软垂了下来! 而齐洛儿的圣女绫也带着宝剑出鞘的啸声飞舞而来,直奔她的胸膛! 月紫樱吓得脸色惨白,不由一声大叫:“义父救我!” 齐洛儿虽然恨她出口成脏,形如泼妇。 但她到底是月无殇的义女,这打狗还要看主人。 所以也没想真要她的性命,只想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别再这么嚣张。 所以最后一招圣女绫出手的时候,她手下便留了余劲,预备把她打个吐血就收回来…… 眼看她这一招就要击上月紫樱的前胸,一道淡紫色的光芒便打了过来! 那紫光极美,清澈透亮,流光溢彩,如一条上好的瑰丽的缎子,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曾经——齐洛儿觉得这紫光是世上最靓丽的颜色。 每每危险的时候,看到这道紫光,心中便暖暖的,全是感动。 此刻,她却眼睁睁地看着这团紫光朝着自己的胸口击过来,竟然忘记了将圣女绫撤回来做防护。 “噗!” 一声轻响,那紫光如同情人最温柔的触摸,击在了她的胸膛上。 齐洛儿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她的身子如纸鸢一般飞了出去。 狠狠地砸在水面上!激起一丈多高的水花…… 湖水原本很暖,很暖—— 齐洛儿却觉得冷的彻骨,那寒意直渗进她的心脏。 ········· 今天到此为止 我输了! 齐洛儿却觉得冷的彻骨,那寒意直渗进她的心脏。 冰的她一阵一阵的颤抖。 齐洛儿忽然想大笑,一张口却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迅速染红了清澈的周围的湖水,如同盛开了一朵一朵血红的花。 “洛儿!” 云画大惊失色,他强撑着站起来。 就欲跳下来救她。 月无殇脸色苍白,指甲刺进了掌心。 她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用圣女绫抵挡?她应该能挡过去啊! 他没有想伤她,只是因为见月紫樱危急,所以才出掌想逼她撤回圣女绫自保…… 却没想到真的打中了她!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掌力已撤不回来。 这一掌他仅仅用了五成功力,怎么会伤她如此? 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吐血,那血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已经跳进了湖中。 正落在她的身边。 月无殇手臂一伸,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齐洛儿身子一僵,周身爆出一圈白光,月无殇如被电击,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挣脱了出去。 齐洛儿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如冰似雪,冷漠到了极点。 月无殇心中一绞,脸色苍白如雪:“宝儿,我……” 齐洛儿又吐出一口鲜血,唇角却露出一抹淡嘲:“告诉月紫樱,我输了!” 她的语调极轻,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散…… 再也不看他,返身朝岸边游去。 游过的地方一道血线在水中漾开…… 月无殇呆呆地站在水里,竟然没有勇气去追她。 她输了?输了什么? 明明她赢了不是吗? 难道——她爱的真的是自己?输掉了这份感情? 我给你丢人了,我输了…… 难道——她爱的真的是自己? 输掉了这份感情? 月无殇心痛如绞,脑中一片混乱…… 天际忽有两道光芒一闪,一道白光一道金光电射而来。 齐齐射到了齐洛儿身上。 月无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去阻隔。 却忽然看清了金光,白光的形容——豆丁,豆宝! 他的手无力垂下。 豆丁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圆球似的身子抱住齐洛儿的脑袋,一叠连声地叫:“主人,主人,你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豆宝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似乎一时不知该向哪里去? 看向月无殇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委屈。 最后它也扑到齐洛儿的脑袋上,哇哇大哭:“豆丁主人,你没事吧?呜呜呜,你心里难过我家豆丁就难受……” 齐洛儿脑袋上站了两个圆球似的东西。 如同大脑袋上又长出两颗小脑袋,那模样说不出的滑稽古怪。 却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云画强撑着将她拉上来。 齐洛儿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转头不及,正喷在云画前襟上。 云画心头一痛,将她抱在怀中。 齐洛儿面色雪白,却笑了一笑:“师父,我给你丢人了,我输了……” 云画闭了闭眼眸,再睁开时已是清冷一片。 他自怀中掏出紫云门疗伤的圣药给她服下。 他想给她推血过宫,无奈他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拼了命也仅仅是勉强能站住而已。 齐洛儿在山洞冲出来时便已受了重伤。 又和月紫樱激战了一次。此刻再受了月无殇这一掌,便再也坚持不住。 陌生人 虽然吃了疗伤的圣药,却依旧压服不住胸中狂涌的气血。 喉头一阵阵腥甜,她咬紧了牙关,将涌上来的血气强咽了回去。 她咽的太急,不提防呛咳了一下。 这一呛咳不要紧,这胸中的气血翻滚的更加厉害,一口口的鲜血直喷出来—— 眼前白影一闪,月无殇飞扑而至,不待齐洛儿有所反应,衣袖一拂,先点了她的|岤道。 云画吓了一跳,看了月无殇一眼:“你做什么?!” 齐洛儿却气怒交集,她脸上雪白。 想说什么,无奈|岤道被他治住,说不出来。一急之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月无殇脸色苍白如雪,一双眸子里的光芒妖异如电:“快说,怎么救她?!” 云画的医术仙魔两道都是公认的,他现在就算无法出手,那指点一下应该可以吧?! 这丫头不能再吐血了,再吐只怕小命就保不住了! “你先点她的灵台|岤,再点她的璇玑|岤,力道须透入|岤道,又不伤她的经络……” 云画也不迟疑,将治疗的步骤一步步说了出来。 月无殇运指如飞,按照云画所说的步骤快速施为。 二人一个说,一个做,配合的倒也天衣无缝。 月紫樱手臂被齐洛儿敲断,还险些丢了性命,她惊魂未定,直到此刻才醒过神来。 月无殇出手救她将齐洛儿打成重伤。 她本来甚是欢喜,却没想到月无殇转眼又去救齐洛儿。 她身上又痛,心中又气,情不自禁叫了起来:“义父,义父,紫樱疼死了……” 她断臂疼的像猫抓似的,这么叫倒也不算夸张。 陌生人2 月无殇却头也不回,理也不理她。 乐池叹了口气:“紫樱郡主,还是属下为你治疗吧。” 月紫樱又是气怒又是怨忿,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不,我不要!义父不管我,呜呜,我疼死算了……” 乐池只觉头有些大了起来。 这位郡主一向刁蛮任性,除了月无殇她谁也不怕,真耍起小姐脾气来,任谁也劝阻不住…… 他抬头看了看月无殇。 月无殇依旧为齐洛儿施治,冷冷的声音传过来:“紫樱,你现在不治的话,那以后永远也别治了!” 月紫樱一怔,眸子里有泪花闪烁,月无殇虽然平时比较宠爱她,但并不是毫无原则的。 她虽然爱他爱的发狂,同时却又有些怕他,他真生气的时候,她也不敢违逆。 这时听到月无殇的狠话,她颤了一颤。 委屈地撇了撇小嘴,心中虽然不甘,却不敢再违逆了。 乐池的医术也极为高明,三下两下,将她断臂的骨头接好…… 伤臂虽然接好了,月紫樱想起自己悲催的头发,顿时眼泪又流了出来。 :“乐池,我的头发你能不能让它重新长出来?” 乐池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可没有法子。不过,头发很好再生,不用管它,两三年便能恢复了……” 两三年?! 月紫樱的小脸更黑了! 这么说,她还要顶着这个丑怪的发型在魔宫晃荡两三年?! 天啊,光想想她就崩溃了! 都是那个臭丫头! 月紫樱一肚子的怨气都集中到齐洛儿身上。 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她早已将她碎尸八百遍了! 齐洛儿的吐血终于止住,月无殇这一整套施治方案做下来也累出了一身汗…… 看着齐洛儿雪白的,几乎没什么生气的小脸,他心中一痛,溺水般一窒。 我们也不用换主人了 看着齐洛儿雪白的,几乎没什么生气的小脸,他心中一痛,溺水般一窒。 险些就要吻下去。 豆丁,豆宝围着他们团团乱转。 尤其是豆丁,两只大眼睁的圆溜溜的,一直看着齐洛儿的脸色。 见她终于有了一点起色,这才吁了一口气。 唔,它家主人的小命保住了。它不用发愁又要换新主人了…… 齐洛儿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便就是豆丁的大头。 豆丁伸出短短的小前肢,拍了拍她的前额:“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它的神情像个小大人。 豆宝也在旁边频频点头:“嗯嗯,没事了。豆丁主人,你不会死了,我们也不用换主人了……” 豆丁拍了它一下:“笨蛋豆宝,我才不是担心又要换主人,我可是很忠心的,好夫妻丁可是要从一而终的!” 豆宝一切以丈夫马首是瞻,连连点头:“嗯,嗯,我们夫妻丁一生一世只有一个主人,绝不更改……” 说到这里,它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被主人抛弃,害的它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它又满腔怨忿。 不由瞪了月无殇一眼。 月无殇一看到这两个小东西,不由百感交集。 想起才收服它们的那些情景,现在想想倍觉温馨。 自己对齐洛儿,一开始真的是闲极无聊抱着玩玩的心态。 看着这丫头被他气得活去死来,死去活来,明明气得要发飙,却又偏偏压制做淑女。 她那时的样子让他心中很爽。忍不住想多逗逗她…… 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真正动心的? 从什么时候心思总是围着她转的? 乖小白,你送我们回去好不好 月无殇摇头苦笑,他自己也真说不上来…… 他看着齐洛儿,齐洛儿明眸转动,终于也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却是平淡如水,无喜也无悲。 那神情就像看到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看的月无殇心中一寒,如有针在心头密密扎过…… 齐洛儿挣扎了一下,慢慢坐了起来。 月无殇下意识地想要扶她,齐洛儿身子微微一缩,避开了他的搀扶。 她慢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云画:“师父,我们走?” 云画点了点头。心中却苦笑。 他们二人都伤成了这副德行,可要怎么御剑回去? 齐洛儿微微闭了眼睛,手一指,圣女绫飞了出来。 她抚着圣女绫上的铃铛:“乖小白,你送我们回去好不好?” 圣女绫抖了一抖,显然被主人这句‘乖小白’给雷到了。 不过,看在主人这样狼狈的份上,它就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了。 它本身蕴藏的灵力极为惊人。 不过能发挥多少却全看主人的实际功力。 此刻它的灵力已被激发出一小半,载乘两个人自然没问题。 豆丁自告奋勇:“我也能载你们回去!” 云画看了看豆丁那圆球似的身子,很难想象自己踩着它会是个什么模样。 不觉摇了摇头:“还是圣女绫吧。” 豆丁怒了:“你看不起我?!” 它在空中滴溜溜一转,身子瞬间增大了几十倍。 身体却扁了不少,看上去像个大大的皮口袋。 它摇了摇两只耳朵:“主人,我载你!” 齐洛儿不忍拂它的好意:“好,好吧。” 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谁载她都一样。 泼泥鳅,你耍诈 豆丁欢呼,身子蹦了一蹦,平平飞到齐洛儿脚下,很狗腿地道:“主人,上来。” 圣女绫明显不服气,顶端的铃铛晃了两晃,也飞到了齐洛儿脚下。 齐洛儿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有些头疼起来。 圣女绫围着齐洛儿转了一圈,忽然顶端一伸,蓦然变长,将齐洛儿和云画一下卷了起来。 平平放在自己身上,也不等豆丁反应过来,‘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豆丁没想到它会用强的,气得暴跳如雷:“泼泥鳅,你耍诈!” 急如星火般追了过去。 豆宝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看了看月无殇。 “豆宝,你留下来吧!” 月无殇终于开了金口,语调一贯的跋扈张扬。 然而眼眸不安地逡巡在它小小的身子上,仿若寻找些什么支撑。 豆宝一撇小嘴:“才不!你已经不要我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我夫妻丁也是有尊严的。” “嗖!”地一声也飞了出去,径自去追自己的亲亲老公了。 月无殇颓然坐倒,连小豆宝都弃他而去,那这段感情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乐池叹了口气,走了过来:“魔君,我们也回去吧?” 月紫樱也顶着一头‘地中海’慢慢地蹭了过来,期期艾艾地道:“义父……” 月无殇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 自己因为对她父母的歉疚,或许对她真的过于宠爱了。 如今养的她刁蛮跋扈,自己也有一大半的责任。 她平时在他面前都乖顺的像个依人小鸟,偶尔发发脾气,也是发过就算,从来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泼妇的一天。 或许,真的该给她一些教训了…… 你偏心 他站起身来,淡淡地道:“紫樱,罚你在‘醒神阁’面壁半年。乐池,你看着她。” 这醒神阁是蜃楼宫专门惩罚犯错门人的地方,荒凉不堪。如同冷宫。 月紫樱一听说将自己罚去那个地方,小脸立即青了。 下意识地开口争辩:“义父,紫樱不想去……” 月无殇忽然笑了,笑容如三月桃花,灼灼逼人,他一双眸子波光闪烁:“哦,你不想去?” 月紫樱,乐池和月无殇相处了已经几百年,深知他的脾气。 他如果扳起脸来教训人的时候,那事情往往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忽然笑眯眯的,那他笑的越甜,便会处罚越狠,一点折扣也没有的。 月紫樱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忙低下了头:“好,义父,我去,紫樱领罚。” 月无殇摸了摸她的脑袋:“嗯,这才乖。” …… ……………………………………………… 云画和齐洛儿双双受重伤回来。 回来的方式有些惊世骇俗,差点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两个人是被圣女绫裹挟着飞回来的。 而圣女绫生像后面有狗追,飞的一溜烟似的,险些撞在紫云门最外圈的结界上。 幸好云画及时破解,二人这才免了被撞个‘车毁人亡’的悲剧。 早有紫云门的弟子迎了出来,将二人都接了进去。 齐洛儿刚一落地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在云浮宫的暖香殿中。 一睁开眼,入目的就是豆丁那有些哀怨的大头。 小家伙直到现在仍旧愤愤不平的,一见她睁开眼睛,便不服气的指控:“主人,你偏心!” 就是一头猪也将养的差不多了 齐洛儿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脑袋:“我知道豆丁也很棒,你和圣女绫一样本事大。” 齐洛儿本来是为了它俩个和稀泥,谁也不得罪,却不料两个都跳了起来。 豆丁原地蹦了一蹦,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臭泥鳅有什么本事?我才不要和它相提并论!” 圣女绫原本乖乖地缠在齐洛儿的纤腰上,此刻也蛇一般游了下来。 高高翘起了头,前端冲着豆丁摇了一摇,整个身子圈转起来。 猛一看去,像是人比量了一下小指。 似乎是说,豆丁是笨蛋…… 豆丁立即像个被踩了尾巴似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炸毛了:“死泥鳅,你敢瞧不起我,有本事你我大战三百个回合!” 圣女绫也不敢示弱,身子一个盘旋,飞到了空中,一副比就比,谁怕谁的架势。 齐洛儿想起它们那次的争斗,险些把暖香殿整个拆掉。 现在师父好不容易修好,如再让这两个家伙给拆平,那她更没脸见师父了! “都给我住手!”齐洛儿一声大喝,居然中气十足。 小豆丁,圣女绫被她的‘狮子吼’吓得一哆嗦,乖乖地飞下地来,不敢再闹事。 齐洛儿这一嗓子喝过,自己也吓了一跳。 自己的伤好了? 这么快?! 似乎猜到了齐洛儿的疑惑,豆丁撇了撇小嘴:“不算快了,你已经整整睡了十天了,就是一头猪也将养的差不多了。” 十天了?!自己竟然睡了十天?不会吧! 她伸伸胳膊,再踢踢腿,虽然还有些酸痛,却没有了其他不适的感觉。 自己这么快就好了? 那——师父呢?不知道好了没有…… 喝药 齐洛儿跳了起来,就要向云画所在的寝宫跑。 门呼地一下被推开,李渔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 看到齐洛儿,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洛儿,你醒了,太好了!” “师父呢,师父的伤好了没有?”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4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4部分阅读 洛儿也不废话,说话直奔主题。 “师父……师父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李渔的目光有些闪躲。 “我不信!” 齐洛儿摇头,她第一次见到受伤这么重的云画,他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短十天的时间就能好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们紫云门可是有疗伤的圣药,一共只有五颗,掌门人那次伤那么重都没舍得吃,这次一口气给师父吃了三颗,所以师父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李渔解释。 “呃!” 齐洛儿听他如此说,总算是放下心来。 “洛儿,你把这药吃了吧?这可是师父亲手为你熬制的呢。” 李渔又把药碗端了过来。 齐洛儿心中一动,闻了闻,微微一皱眉。 这药闻起来就奇苦无比,喝起来不知道怎么个难喝法。 她自小便怕吃苦药,此刻更是把眉头皱成一个核桃。 但师父自己也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亲手为自己熬药,自己不喝似乎说不过去…… 再苦的药也抵不过心中的苦,她对苦早已免疫。 她一咬牙,憋着一口气,将那一碗药全灌了进去。 李渔舒了一口气:“洛儿,你再歇歇吧。” 转身走了出去。 齐洛儿只觉一股热流在肚腹中游走,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不觉伏在床榻上,又睡了过去。 豆丁一看她又睡着了,大感无趣。 冲着圣女绫比了比小拳头:“你敢不敢和我到外面去比试?” 圣女绫也好胜的很,嗖地一声跳了起来,冲着豆丁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便飞了出去。 ……………………………………………………………… 今日到此! 汗,看了大家在下面的留言,木木要纠结死了。 大体框架其实木木早已想好,现在正在向那里推进。 每一个作者就有一种写作方法。所以,亲们请尽量别干涉作者的思路,这让木木很无所适从…… 意乱情迷1 两个圣物跑到外面去打架不提。 齐洛儿正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忽觉有人走了进来。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恍惚中似有人将她扶坐起来,耳边有一个声音低缓的响起,那人问了她一些话。 她本来不想回答的。 可嘴巴却像不是自己的,对那人的问话几乎是有问必答…… 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偏偏头脑昏昏沉沉的,根本睁不开眼睛。 又过了一会,那人终于停止了询问,将她轻轻放倒,她迷迷糊糊便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洛儿感觉到四周的黑暗一点点散去,渐渐转变为模糊的白色。 光线透进来,她虽然闭着眼,依然可以感受到一丝暖意。 她的知觉像是一只慵懒的猫,逐渐苏醒。 她仍旧闭着眼,不动,呼吸平缓。 感觉到阳光抚摸着自己。 甚至还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温暖的,柔软的,轻轻地握着。 是……谁? 她的心脏轻轻收缩了一下,泛出隐约的疼。 她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清俊绝俗的脸。 一双墨玉般的黑眸深不见底,他轻轻一笑,如世上最美好的美玉闪烁着光芒:“洛儿,你终于醒了。”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眸子里却湛然有神。 齐洛儿心莫名的一沉,隐约的,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失望。 不过看到师父完好在坐在身边,齐洛儿又觉有些满足。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师父,我应该去问候你的……” 云画笑容清浅:“洛儿,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意乱情迷2 齐洛儿心中一跳,干干地笑了一笑。 她抚了抚头,只觉头疼的似是宿醉初醒,晃一下就要裂开。 自己怎么成睡神了? 刚才怎么就又睡着了? 睡梦中……睡梦中似梦到了什么? 齐洛儿心中一跳,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或许是做梦了罢? 齐洛儿摇了摇头,干脆不再去想。 云画见齐洛儿神思有一刹那的恍惚,心中微微一动,她这样的神情像极了云灵儿! 没想到洛儿真的是灵儿的转世,这让他既喜且惊。 在仙女湖底他看到那个玉像,心中便已明白,云灵儿当年并没有魂飞魄散。 而是被妖王用禁术强留下了一魂。 而妖王设下那个霸道阴毒的结界后,反而真的魂飞魄散了…… 想必这一魂在玉像中禁锢已久,终有一日逃了出去,投胎重生,这便是齐洛儿。 她本在异世,却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时空。 莫非是上天怜他相思之苦,所以又将灵儿给他送了回来? 这次,他再也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他上一次错误的放手以至于让自己和灵儿都抱憾终生。 这一次,他再也不想犯同样的错误! 他墨玉般的眸子里波光涌动,却让齐洛儿暗暗心惊,她强笑了一笑:“师父,我……” “洛儿,不要叫我师父了。我已经不是你师父……”云画正色。 齐洛儿摸了摸额头,有些尴尬:“那——叫你什么?尊上?” 云画微微一笑:“我本来是你师兄,你还是唤旧日称呼罢。” 旧日称呼?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她虽然恢复了关于云灵儿的回忆。 意乱情迷3 可是,可是—— 在她内心深处,自己还是齐洛儿,并不是云灵儿…… 如果唤出旧日称呼,那她到底是齐洛儿,还是云灵儿? 齐洛儿一时有些茫然了,心头一片混乱。 不知何时,云画又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入怀中。 他的怀抱清冷而又馨香,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齐洛儿曾经无数次的向往。 就算是此刻,她的内心深处,似涌起一股渴望,一种想投入他怀抱的渴望…… 不,这渴望不是她的,是云灵儿的旧识! 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退缩和茫然,云画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紧握成拳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本能的退缩并没有让他离开。 相反,她整个人被他轻轻拥入怀中。温暖的气息拂过脸庞。 齐洛儿整个身子几乎僵住,怦怦乱跳的心快要撞出胸腔。 月无殇的影子忽然泛了上来,她心中猛地一疼,脸色微微泛白。 下意识的一侧头,避开了云画的亲近。 “洛儿,怎么了?”云画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心中微微一沉。 齐洛儿遽然一醒,心头苦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忘记和月无殇的那段情吗?为何还要为他纠结? 他为了他的义女居然能出手将她打成重伤,虽然他后来为她医治,但在她看来,那也不过就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而已。 或许他确实是爱自己的,只是他的爱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却让她如溺水般窒息。 她不想再让心里过的这么苦,这么累。 她穿越过来是要享福的,不是来找罪受的! 意乱情迷4 齐洛儿自醒来后,心中便这样一遍遍的劝着自己。 她看了一眼云画,云画眸子澄澈而又清冷,也正看着她。 二人目光一对,齐洛儿心中一跳,低垂了眸子,不敢再看他。 云画见她雪脂一样的肌肤下微微透出一抹胭脂红色,明眸低垂,睫毛轻颤,心中不觉一荡。 猛然想起千年前云灵儿强吻了自己,吻过后俏脸上就是这种羞色…… 齐洛儿和云灵儿本来就有八成相像,此刻又是同样的表情。 即便镇静如云画,此刻也不禁心旌摇动,心神一阵恍惚,低低轻喃:“灵儿!” 这声音已不复昨日的清冷,千百年压抑的相思在这一声中颤动。 齐洛儿身子却微微一抖,遽然醒过神来! 师父唤的是‘灵儿’,而不是洛儿。 在师父的心目中,只怕她只是灵儿的替身吧? 不,她不要做替身,纵然是自己的前世也不行! 这让她有种受辱的感觉。 她如果真做了云灵儿,那齐洛儿的记忆又该怎么办? 齐洛儿心中瞬间如同凝结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如坐针毡,干干的一笑,忙忙站起身来:“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 云画眸子中闪过一抹黯然,随即微笑:“还好。” 齐洛儿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精神虽然看上去比较健旺,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唇色淡薄,显然灵力并没有完全恢复。 齐洛儿轻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没想到这吸魂梦丝的毒性是如此霸道,师父的毒已经解开这么久了,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师父,你吃了那个什么紫云门圣药也不管用啊?怎么脸色还这么白?” 意乱情迷5 云画微挑了挑眉:“什么圣药?” 齐洛儿一愣:“师父不知道?我听李渔师兄说,本门有一种圣药,功效为起死回生,是不可多得的圣品,总共只有五粒,掌门一直舍不得用,这次看师父伤的如此厉害,便一口气给师父吃了三粒……”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有这种药?我怎么不知道?” 齐洛儿看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由也愣了。 师父医道惊人,对药理自然最为清楚,紫云门有这种药,师父不应该不知道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师兄怕我为师父悬心在骗我? 云画淡然一笑:“怕是渔儿怕你担心哄你的。不过,我真的不要紧了。修养一些时日应该就能差不多了。” “呃……”齐洛儿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师父,我睡了这十多天都快闷出毛病来了,你带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云画微微一怔,终是不忍拒绝,点头:“好,你要去哪里?” “云浮宫后山好不好?我来了这么久,连云浮宫后山的全貌还没看过来呢。” “好,好吧。”云画出奇的好脾气,点头答应。 齐洛儿抬头看着他,望见他线条柔和的下巴、紧抿的薄唇,还有垂落眼前的几缕黑如墨的长发。 她心中一动,和月无殇的爱让她心碎神伤,或许师父也不错,毕竟他是自己前世的恋人…… 云画带着她在后山倘佯了一天。 因为是游玩,二人也不用驾云,闲庭漫步一样。 云画话并不多,倒是齐洛儿,像个快乐的小麻雀。 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这一路她的小嘴几乎没闲着。 她看上去很快乐,唯有安静的时候似乎时常出神,明眸里偶尔飘过一抹黯然和伤神…… 意乱情迷6 不知不觉天已黑透,他们大约身处山崖边上,头顶的一方天空明净如洗。 挤挤挨挨的繁星如碎钻洒落苍穹,璀璨得让人惊叹。 未曾污染的银河璀璨夺目,漫天星斗犹如一盘银砂,缓缓的旋转流动,仿佛伸手便能沾上指尖。 齐洛儿和云画并肩而坐,仰望漫天的星斗,齐洛儿看着身边的一袭白衣,陡然生出一种今夕是何夕的感慨…… “江畔何时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齐洛儿低低吟诵。 云画眉毛一挑:“好诗!洛儿,没想到你还能作出这等好诗。” 齐洛儿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写的,是古代一位诗人写的,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云画慢慢咀嚼这几句诗,也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感觉。 他活了几千年,日子过的如同流水,没有丝毫波澜, 而云灵儿却是他漫长生命中唯一的一抹璀璨。 自云灵儿亡故后,他的生活更像是一潭死水,性子也越来越清冷。 直到碰到齐洛儿,初次见她便觉得她和云灵儿有几分想象,而她的性子却比当年的云灵儿沉稳的多。 但不屈不挠,不服输的性格却像了个十足十。 所以他在收徒的时候,不顾掌门师兄的反对执意收了她。 在她的身上,他总能发现云灵儿的影子。 原本只是单纯的收徒/ 但相处日久,不知自何时起,他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停留,她受伤他会心疼难过。 尤其在得知她便是云灵儿的后世时,久蓄的情感终于爆发。 他不想再放手,也不能再放手! 意乱情迷7 看了看身侧的齐洛儿,青丝飞扬,双颊嫣红如醉,明眸如水盈盈,从没发觉,她已出落的如此惊人美丽。 他心中一荡,伸臂将她搂过来。 低低叹息:“洛儿,我但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轻柔的声音透着点难以言喻的魅惑,又仿佛带有草木夜露的清润。 齐洛儿心中一颤,前世今世陡然模糊成一片。 默默低诵:“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或许一辈子和师父相知相守也很不错,举案齐眉,看日升月落,守卫着这片沧桑大地。 自己是天女不是吗?天女配上仙也算是绝佳的搭配……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穿越回来就是为了回报师父前世的恩情,再续前缘的…… 心中莫名的突然一阵尖锐刺痛,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头脑一热,忽然开口:“师父,你娶我好不好?”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这是小徒弟第几次向自己求婚了? 云画,你怎么可以一直被动?一直让灵儿主动…… 云画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莫测的光,他缓缓摇了摇头。 齐洛儿一愣,有些尴尬,俏脸不由红了,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好追的……” “不,洛儿,我摇头是因为,这句话应该我说……” 云画黑玉般的眸子里波光涌动,他拉过齐洛儿一双小手,将它们包在自己手心:“洛儿,嫁给我好不好?” 啊?齐洛儿呆住。 她泪痕犹在,傻傻的样子惹人怜爱。 他浅浅一笑,低下头,柔软的唇碰上她的。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怦怦乱跳的心快要撞出胸腔。 闭上眼,天旋地转。 意乱情迷8 她任由他一步步牵引,唇舌纠缠,呼吸间充盈着醉人的芳香……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头升起月无殇的影子。 在前世桥上他激烈而又绝望的吻几乎烫伤了她的心头。 心中似密密地爬过无数的蚂蚁。 它们在她灵魂里嗜咬,心痛的似在抽搐,泪水不知何时又滑落下来。 泪水流进二人唇齿交接之处,云画被烫的一窒,终于微微放开了她。 看着她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流个不住,他心中一沉:“洛儿,你怎么了?” 齐洛儿想让眼泪止住,但心中酸苦,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她索性把头埋进云画的怀中。 闷闷地摇头:“我,我,师父,不要管,管我,我,我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才哭?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 云画稍稍有些茫然,他想看看她,她却把头埋在自己怀中,怎么也不肯起来。 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将她搂紧:“洛儿,你想哭就哭吧,无论是欢喜还是悲伤,要哭就哭个痛快,师父以后会为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他的衣衫是冷冷的白,怀抱却温暖而又清香。 很安稳,很放心。 齐洛儿伏在他的怀中,平复着突然而至的泪意。 “洛儿,你还没回答我,嫁给我好不好?” 云画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齐洛儿不语,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她一开始迷的就是云画,最大的愿望便就是嫁给他。 现在终于愿望达成,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而月无殇,齐洛儿呼吸烫伤似的一窒,他也早晚会忘掉她的。 意乱情迷9 毕竟,她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小插曲而已。 他和她仙魔不同道,再相见时就是仇敌…… 当然,她这辈子都会避开他的。 往事就深埋心底,渐渐忘了罢,反正她已经成仙,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 漫天的飞雪,入目的冷,入目的白。 远处雾蒙蒙的,雾蒙蒙的,不知是雪,是云,还是天。 脚下是数不清的玉树琼花,在风雪之中摇曳,自有一种别致的风情。 前面是一道冰湖,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湖心却隐现亭台楼阁,如同蜃楼仙境。 月无殇此刻就坐在一个亭子里,亭子中设有一桌宴席。 碧绿的桌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很大,很光滑。 有点像翡翠,上有无数巴掌大小的白玉杯和水精碟,里头盛着仙酿佳肴。 他手里握着一个白玉杯,斜依在亭栏上。 伸长了腿,惬意地抿了一口酒。 一双水汽氤氲的双眸微微眯着,似在看着湖面,又似什么也没看……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青袍男子。 那男子有一头华美的长发,没有拖垂地上,而是在风中飞舞。 青色长袍闪动着一点点暗红色光泽。 琉璃变幻,有一种空蒙飘逸的味道。 而那脸,相较于月无殇居然也不遑多让。 轮廓分明,无半点缺憾。 一缕黑发垂落额前,长眉如画,凤目优雅。 配以他飞扬的发,形成一种凌乱而优雅的美丽。 此时他苍白秀气的手指握着一只白玉杯。 看了月无殇一眼:“我说,魔君大人,你已在我这里赖了三天了,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你蜃楼宫解散了?” 意乱情迷10 “噗!” 一粒葡萄飞进了他那张乌鸦嘴。 月无殇瞥了他一眼,伸了伸懒腰:“风离湮,你那五百年的葡萄酒什么时候拿出来给老子尝尝?” 风离湮打了个哈哈:“那葡萄酒还没酿好呢,你还是过几年再来吧。” 月无殇斜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缓缓地道:“唔,老弟,五百年前是我帮你在瑶池借来的水玉葡萄,亲眼看到你一脸癫狂地开始酿造,算算日子,今天正是开坛的日子……” 风离湮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记得这么清! 五百年前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居然一天也不差!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酿造成功的美酒,自己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这个酒鬼惦记上了! 唉,拿人家的手短,谁让当年酿酒的原材料是托这家伙在瑶池偷来的呢。 他既然来讨,自己不给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风离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既然已经惦记上了,自己就算不拿给他喝,他定也有法子找到。 说不定连整坛都会抱走,连个酒根也不给他留下…… 风离湮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那酒还要再过两个时辰才能酿好,要不,你去它处逛逛再来,我听说墨仙君新得了一个歌姬,十分的风流窈窕,美貌动人,据说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的,你要不要去瞧瞧……” 月无殇神情一冷,淡淡地道:“老子现在对仙子不感兴趣!” 他看了一眼风离湮有些发苦的俊脸。 悠悠笑道:“三天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两三个时辰,唔,这两三个时辰有点无聊,你这晶玉湖中的雪珊瑚鱼大概养肥了罢?烤上几条打发时间吧。” 风离湮几乎要翻白眼了。 他这雪珊瑚鱼可是世间难得的圣物,味道极鲜极美,延年益寿。 凡人吃了能增长一甲子的功力。 ····· 今天到此为止 全是那双生桥惹的祸 可惜这种鱼极为难养,生长在奇寒无比的冰湖不说,每天还要用美酒饲养 这东西生长极为缓慢,一百年也就有半尺长 能吃的都是二百年以上的。 这家伙一年之中总会来这么几趟,每次都会提溜几条回去,让他肉疼的不得了。 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风离湮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不就是曾经救过他几次,顺便从瑶池提溜几串葡萄来吗? 现在却吃定他了,唉,可怜他的珊瑚鱼,可怜他的葡萄酒…… 月无殇笑吟吟的,也不起身,手指微曲,在湖面上点了一点 就有两条银白的,团扇似的鱼破冰而出。 在空中甩了一甩尾,便被平移到小亭中。 “啊呀,这么大的鱼一条就够了,两条太浪费了!” 风离湮肉疼的低呼。 月无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唔,这两条一条红烧,一条清炖,嗯,最好再烤上一个……” “好了,好了!以后再烤罢。这两条足够了。” 风离湮忙忙地道。 一招手,便有两个童子上来,将两条鱼都拎出去收拾了。 月无殇看了风离湮一眼:“令夫人呢?这几天怎么没在?她的厨艺实在不错,这两条鱼如果她来给收拾一下,更是美味。” 风离湮叹了口气:“休要再提此事,这女人就是麻烦,唉!” 月无殇一挑眉:“怎么了?你夫妇不是一向伉俪情深,不离不弃吗?吵架了?” 双生桥惹的祸2 风离湮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全是那双生桥惹的祸!前些日子玉帝闲着无聊,好端端的又建了一个什么前生桥,据说能看到前世的恋人,可儿一时兴起,非要拉着我去看,结果——唉,她发现我不是她前生的恋人,一赌气跑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你说这玉帝可不是多事,人把握住今生也就算了,管它前世做什么……” 他絮絮叨叨的,老婆因为双生桥跑了,显然让他很郁闷。 他牢马蚤还没发完,衣领便被月无殇抓住:“你说什么?前生桥?这前生桥又在哪里?” 风离湮衣袖一拂,便将他狼爪震开:“当然是在星愿湖啊。玉帝老儿很变态的,他把两座桥都弄在同一个地方,还有单双日之说,单日是前生桥,双日是今生桥……” 他还没有说完,眼前一花,已不见了月无殇的踪影。 “喂,月无殇,你去哪里?!”风离湮高叫。 他声音实在是不小,几乎响彻了天地,却没有人回答他,天空中云影渺渺,早已没有了月无殇的影子。 “这家伙怎么了?火烧屁股一样。第一次见他这么急过……” 风离湮摇摇头,再摇摇头:“唔,童儿,那两条鱼宰了没有?如果没有就放了罢!” …………………… 星愿湖一如既往的美丽,月无殇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湖水,脸色雪白如玉。 今天正是单日,桥下的湖水中映出的是陌生的他和另外一个女子……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前世,但肯定不是今世就是了! 他还不死心,手结了一个符咒,在地下一指,一个白胡子老头便冒了出来。 那白胡子老头一见到月无殇,便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魔……魔君,你老怎么有空逛上来了?” 吃与不吃之间的徘徊…… 月无殇可没空和他废话,一把就将他提了起来:“说。这桥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修的?” 白胡子老头吓的身子抖成一团:“这,这是前生桥,修……修了大约一年了……” “那今生桥呢?又在哪里?” 月无殇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今生桥也,也在这里,不过逢单日隐藏了,双日今生桥才会出现……” 白胡子老头看月无殇神色不善,忙道:“这,这是玉帝吩咐的,不关小老儿的事……” 月无殇脸色苍白如纸,手一松,那白胡子老头便落在了地上。 白胡子老头哪里敢惹他这个煞星,哧溜一声钻进土里不见了。 月无殇双手握住了桥栏,胸中似翻江倒海,几乎站立不住。 ………………………………………… “月无殇,我,我爱的是——是你……” “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那桥……那桥是怎么回事,我在桥上虽然看到的是师父,可是,可是他身边的女子不是我,是,像是云灵儿……” “不,不一样,我不管……不管上一世如何,这一世,这一世我爱的真的是你,你相信我……” “月无殇,这一世,我怎么会爱上你的?!” “月无殇,我但愿从来也不认识你!你要想做什么就请赶快,我只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相见!” “我,月无殇,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月无殇,如你所愿,我不会再说我爱你,也不会再有任何事求你……” 她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回响着。 拼命想解释的洛儿,流泪失望的洛儿,凄楚绝望的洛儿……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2 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原来她真的是爱自己的,可是自己却狠心将她一次一次的推开…… 前生桥,他那一次带她来看的居然是前生桥! 怪不得她说站在云画身边的是云灵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到底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她一次次的表白,换来的却是自己无情的嘲笑。 想起她磕头磕的淤青的额头, 想起她在仙女湖底冲上来时拼命帮自己抵挡巨石的样子。 想起她被自己一掌打飞,绝望到极点的眸子…… 想起了过往的一切一切! 月无殇简直一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内疚,后悔,难过,还夹杂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潮水般涌过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宝儿,小宝儿……” 月无殇踉跄了一步,闭了眼睛。 “王上,王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一个声音忽然自袖中传来。 月无殇微一皱眉,自袖中捏出一个紫符,那声音就是在紫符中传出来的。 是四大护法之人青风的声音。 “何事?”月无殇询问。 “王上,刚刚接到探子密报,紫云门正在紧锣密鼓地预备一场婚礼……” 婚礼?! 月无殇心中一沉,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谁的婚礼?” “是,是紫云门副掌门云画的婚礼……”青风的声音里有一些不安。 “和谁?!”月无殇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 “和……和……据说是云灵儿的转世,大概,可能,是,是齐姑娘。” 青风的声音有一些颤抖,隔着传音符,青风似乎看到了自个主子那冒火的脸。 腿肚子忍不住打哆嗦。 死兰萄,非推他出来向主子报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3 这些日子主子像吃了火药一样,性子阴晴不定的, 他虽然从不在人前提起这位齐姑娘。 可是魔宫中人似乎人人清楚明白,自个一向风流的主子这次是真的为情所伤。 罪魁祸首就是那位齐洛儿。 这次她要大婚了,只怕对主子又是一个深层打击吧? 唉,但愿他别被自己主子的台风尾扫到,他是无辜的…… “什么时候?” 咦,月无殇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平静无波的,四平八稳的很。 “明……明天。” 青风两个字也说的结巴无比。 “很好!”月无殇缓缓地道:“青风,你让所有的蜃楼宫兵士都整装待命。” “做……做什么?”青风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们的主子不会是要…… “抢亲!” 月无殇短短地吐出了两个字。 自己真猜对了! 青风无力地想。 不过,自个的主子已经颓废很长时间了,这次难得又恢复了雷厉风行的作风。 不错!不错! 青风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自去调兵遣将不提。 他已经很久没有活动拳脚了,这次只怕能过过瘾了。哈哈哈哈。 月无殇面上似喜又似怒的,他微闭了一下眸子。 漫步下桥,俯身摘下一朵荷花,轻轻吹了一口气,花瓣四散:“小宝儿,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是你和我的。这一次,休想我再会 、…………………… 齐洛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凌虚子会这么轻易答应自己和云画的婚事。 而且——还这么大肆操办。 仙界中几乎所有的门派全接到了喜帖。 虽然还没到婚礼的正式日子,紫云山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宾客前来。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4 一向高高在上,清心寡欲,俯视苍生的云画居然也会成亲。 几乎所有的人在接到喜帖的那一刹那,都惊爆了眼球。 将一双眼睛揉了又揉,唯恐自己看错了。 所以他们在接到喜帖的当天,便再也按捺不住好奇赶了过来。 虽然还没到日子,但紫云门的贺客就已盈门。 幸好紫云门客房够多,倒也容得下这蓦然多出来的老老少少。 前来贺喜的同门更是几乎踢破了门槛。 叶凌菲等几个和她一向关系不错的好友也全被凌虚子派了过来,为齐洛儿打点婚礼事宜。 一干好友叽叽喳喳的,吵得齐洛儿心神一阵又一阵的恍惚。 她们热热闹闹的唤她为灵儿师叔,齐洛儿心头苦笑。 原来自己为云灵儿转世这件事,整个紫云门都知道了。 怪不得一向古板的凌虚子师叔会同意这门亲事。 想必当年云灵儿和云画的故事他也清楚明白的很吧? 明日便就是婚礼,齐洛儿的暖香殿内热闹的就像开了锅。 大红嫁衣,大红流苏的盖头,大红的喜字,到处是火红的一片,几乎刺痛了齐洛儿的眼睛。 她被这火红的颜色刺激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便和叶凌菲她们说了一声,说要出去透透气,便走了出来。 曾经冷清无比的云浮宫此刻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 紫云门的弟子们在忙着贴喜字,挂灯笼……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 到处是一片嘈嘈杂杂的声音,齐洛儿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想哭又想笑,眼睛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发酸,几乎想流下泪来。 她揉了揉眼睛,正想再找个清静地方,好好静静心。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5 她揉了揉眼睛,正想再找个清静地方,好好静静心。一个声音蓦然传来:“灵儿师叔,你好悠闲呢。”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抬起头来。 眼前站着一个女孩,瓜子脸儿,尖尖的下巴、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容貌甚美。一身大红衣裙在风中猎猎飞舞。 ——李重紫!没想到她也上来了! 齐洛儿微微拧了拧眉,淡淡地笑了一笑:“好说,好说,李重紫,你不在紫云宫,来云浮宫做什么?” 李重紫眼眸里的光芒也不知是妒忌还是别的,她上下打量了齐洛儿一眼, 果然变漂亮不少呢。 初来时有些平凡普通的女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的如此明艳动人,让她看了分外火大! “重紫是来给灵儿师叔贺喜的。” 李重紫一脸的虔诚。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齐洛儿的一贯作风。 她和李重紫虽然一向不对盘,但人家既然是诚心诚意来贺喜的,她就没必要和她斗气。 所以齐洛儿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声:“多谢。不过,请不要叫我灵儿师叔,我现在是齐洛儿。” 转身便走。 李重紫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齐洛儿,现在你是高兴了,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齐洛儿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平复平复凌乱的心情。 她信步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云浮宫平时的禁地——千机洞前。 千机洞前的一切景物如昨,山洞中依旧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有多深。 湖水清澈如镜,依稀冒着热气。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6 湖水清澈如镜,依稀冒着热气。? 湖岸上那几棵垂杨柳居然是四季常青的,柔和的枝条在夜色中摇曳。 齐洛儿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脱了鞋袜用小脚荡划着湖水。 湖水中不时有鱼儿跳起,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曲线,便落了下去。 激起了一个水花,荡出圈圈涟漪。 湖水微微有些凉意,吻着她的足踝,齐洛儿幽幽叹了口气。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是她的心境而已。 明日便就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可是,可是她却没感到一丝兴奋。 心里慌慌的,乱乱的。 如同装了一大团乱毛线,让她理不出半丝头绪。 恍恍惚惚地看着有着萋萋芳草的湖岸,眼睛微微一花。 似看到一个白衣人影烤鱼烤的一脸的灰。 一脸无辜地瞧着她:“瞧,我烤的鱼和你烤的不一样。” “小宝儿,我说过,要赔你一条鱼的,不然你又要小气吧啦地哭给我看。” “小宝儿,来,尝尝本王烤的鱼。” “小宝儿,来,快吃吧,很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我再给你烤……” “……” 原本以为自己能忘记了的,却不知一幕幕的依旧如此鲜明! 湖水仍在,鱼也仍在,可那烤鱼的人却是再也不会来了! 毫无预兆的,齐洛儿的眼泪就这么一颗又一颗地滚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的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水中荡着。 清凉的感觉涤荡着她的脚心,让她心头一阵一阵恍惚。 “别了,月无殇,但愿——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她低喃了一句,轻轻叹了一口气,正想起来。 忽觉足踝处猛地一紧,一个大力将她猛地一拉! 她猝不及防,一声惊叫,掉进水里,掉进一个温暖的,几乎有些炽热的怀抱里。 ````````` 今天到此为止 宿命的诱惑 齐洛儿大惊,来不及睁眼,挥手便拍。 不料手臂刚一转动,手腕便被人握住 握着她的手腕的手是如此的灼热, 那灼热如此熟悉,并不因为久违了就变的陌生—— 让她的心也跟着狠狠一窒,睁大眼睛。 及看清抱着她的这个人的相貌,她头脑中轰然一响,如同被雷劈中! 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月无殇!竟然是月无殇! “怎么了?小宝儿,见到我高兴傻了吗?” 月无殇眸子里闪着莫测的光芒,扬起嘴角,绽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 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俏鼻。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邪魅而又无害 只一双眸子里看上去如水般剔透,瞳仁里却似燃烧着火光,一缕足以将她燃烧起来的火光。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吹拂进她的内心,让她的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你……” 齐洛儿连说了三个‘你’字,也没说出个子午丁卯来。 头脑中一片混乱。 诧异,纳罕,愤怒,恨怨,委屈,吃惊……一起涌上了心头,让她一时难以成语。 月无殇看她小嘴张成个o型,表情迅速变幻,显然还没真正反应过来。 她‘傻傻’的样子让他心中一痛。 同时,心里又有隐秘的愉悦 她的‘震惊’取悦了他,这证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情不自禁在她红唇上一啄。 唔,她的唇依旧是记忆中的美好,让他险些便放不开。 鼻端,是她发梢淡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5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5部分阅读 她发梢淡淡的清香,充满了一种宿命的蛊惑 致命的诱惑2 多少次魂里梦里曾经拥有,让他心荡神驰。 所有的相思,所有的激|情都在瞬间点燃,他紧紧的,更紧的抱住了她。 再抱住,便再也不会松开了…… 齐洛儿如同在梦中惊醒,挣扎了一下。 无奈他将她抱的紧紧,修长白皙的手指分外有力。 禁锢着她,似乎要将她这具温软的身子嵌进他的体内。 让她无法逃离,无法做出任何逃离的动作。 几乎是下意识的,齐洛儿抬腿便踢! 月无殇早已防备了她这一招,她的腿刚刚一动,他的腿便缠过来,将她就要惹祸的腿禁锢住。 似笑非笑地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宝儿,你怎么时时刻刻想要废我?” 这下,齐洛儿彻底没咒念了,咬牙低喝:“放开我!” 她恨恨地看着他。 他这又是做什么? 他不是不要她吗? 他不是不相信她吗? 他不是想和她恩断义绝吗? 那他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在给她这么多的伤害以后又没事人一样来调戏她?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最初的吃惊过后,委屈,愤怒又潮涌而至。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长吸了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她不要在他面前哭,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温热的湖水,灼热的怀抱,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让她此时像点燃了一般。 额头,鼻尖上沁出珍珠般的汗珠。 “宝儿,小宝儿……” 月无殇潮湿灼热的气息在她脸际吹拂,摩擦在她的耳边,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几乎要沉醉。 太久没有抱她,太久没有闻到她的气息。 如今只是这么抱着她,他几乎就要沉醉。 致命的诱惑3 低下头,情不自禁去寻找那两片芬芳柔软的唇。 齐洛儿大骇,猛一偏头,月无殇的吻便落在她小巧的耳贝上。 月无殇趁势吻住了她的耳垂。 齐洛儿微微一颤,灼热酥麻的感觉顺便流遍全身。 她的身子忽然僵直不动,眼泪却扑簌簌掉了下来。 似被齐洛儿的眼泪烫住,月无殇手臂微微松了一松。 却绝不放开,大手依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宝儿,小宝儿。” 他双眸里燃烧着火一般的激|情,轻轻呼唤着她。 呼唤着这个在梦中呼唤了无数次的名字。 月无殇每次和她相见的时候,都很无赖。 但哪一次也没这次来的强猛,齐洛儿被他紧抱在怀里,心头一阵阵恍惚。 这个怀抱曾经是她贪恋的,可曾经的伤害此时也无比鲜明。 就是这双手,为了救对他心怀不轨的义女,将自己打成重伤! 他怎么好意思,再用这双手拥抱她? 曾经的一切如毒蛇一般在她心中游动。 愤恨,难过,心伤,委屈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她此时的功夫已经不容小觑,双手一得自由,便立即结了个符咒,向他猛地推了过去。 一道淡淡的白光闪过,这个符咒正击在月无殇的肩头。 月无殇闷哼一声,放开了手。 齐洛儿趁机游了出去,也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忙忙跳上岸去。 她跑的甚急,那样子就像后面像是有什么吃人的猛兽追赶似的。 惶急之下,她居然忘记了御剑。 跌跌撞撞在岸边跑了几十步,却听不到后面有任何动静。 她情不自禁回头一瞧,月无殇果然没有追过来。 她心中一沉,也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大婚前夜,他突然的到来, 完全打乱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 让她心里一忽儿冷,一忽儿热,打摆子一样。 ……………………………………………… 废话两句,已经n久没陪孩子玩玩了,所以木木带孩子去游泳了, 现在才回来,今天更新会少一些。 强吻 他——是走了罢? 心头没来由的一空,几乎又要滴下泪来。 怔了片刻,到底不死心,又慢慢走了回来。 遥见湖面漂着一人,一身白衣,面孔朝下,动也不动,随着湖水轻轻飘荡。 齐洛儿吃了一惊,不是吧?自己那一掌就把他打晕了? 她那一掌只用了三成力道,又没有打中他的要害,他怎么忽然这么不禁揍? 哼,这人诡计多端,肯定是装晕哄她呢! 她才不会上当! “月无殇,你休要再骗我!你这诡计骗骗你的义女或许有用,休想我会上当!你还是赶紧起来,快快走罢!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声音实在是不小,在湖岸上飘荡,就是个死人也该被她吵活了。 但月无殇伏在水中,动也不动,竟像是真晕过去了。 齐洛儿一颗心噗噗乱跳,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月无殇依旧没有半丝动静。 这下,齐洛儿再也沉不住气。 她虽然恨他恨的要命,却不忍真的伤害了他。 再也顾不得什么,重新跳入水中,将他翻转过来。 这一翻不要紧,她吓了一大跳。 月无殇脸色惨白,周身冰冷,身子几乎有些僵硬了! 齐洛儿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抱起他,将他推上岸边。 伸出手试了一试他的呼吸,手指也微颤了起来! 他——竟然连呼吸也停止了! 他,死了? 这个识知像一记重锤,狠狠地劈在她的心上。 心霎时疼的像猫抓一样 再也顾不得什么,拼命回想着曾经学过的急救知识。 将他身子翻转,让他俯卧在自己腿上,轻轻抖动,想把他呛了的水倒出来。 强吻2 抖了片刻,月无殇依旧没有半丝动静。 齐洛儿愈加慌乱,将他又翻转过来,迎面朝上躺在草地上。 伏下身子便为他做人工呼吸。 她的唇刚刚碰到他的唇,脖颈处猛然一紧,被人一拉!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月无殇身上。 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她的樱唇也正堵在月无殇的唇上。 那姿势,实在是惨不忍睹…… 齐洛儿大惊,她想抬头,但一条手臂缠上了她的脖颈,一只手掌控了她的后脑,她想动也动不了。 甚至根本来不及咬紧牙齿,他的舌头已经冲了进来。 纠缠着她的舌尖,慢慢的侵略,慢慢的亲吻。 一丝丝,一缕缕,她的味道芬芳如蜜,让他无限沉醉。 心口彷佛在叫嚣,在颤抖,在疼痛,在欢悦…… 似乎瞬间被抛上了云端又慢慢滑落下来,其中的滋味,是如此销魂的美妙。 齐洛儿情知又上了他的恶当,心中后悔不跌。 他的吻激烈而又霸道,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让她想挣也挣不脱。 她完全不能动弹,唇完全被他封住,无法呼吸,无法叫喊,小脸憋的通红,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总是这个样子,喜欢的时候就拼命的逗弄她,调戏她,根本不问问她的感觉如何? 他怎么可以?他又凭什么? 她已经和他恩断义绝了不是吗? 为何又来逗弄自己? 以为自己是他养的小狗小猫吗? 喜欢的时候就逗弄两下,不喜欢的时候就晾在一边,甚至不高兴时再踹上两脚! 眼泪再也压抑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 月无殇被她的眼泪烫的一窒,微微松开了她。 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依旧禁锢着她的手足。 强吻3 却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依旧禁锢着她的手足。 唇依旧贴在她的唇上, 轻轻的,正好让她有个呼吸的角度,但是不能逃脱。 “小宝儿,你有没有想我?” 月无殇的气息轻轻吹拂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身子情不自禁一阵颤抖。 “想你——不错,我想你……想你去死!”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震,一圈白光爆出! 月无殇如受电击,手臂不由一松。齐洛儿趁势一滚,便滚了出去! 她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 急忙地后退了七八步,一双眼睛睁的又圆又大。 满脸的戒备和狼狈:“月无殇,你又骗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欺负我,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想要怎样就怎样,任你为所欲为!我也不爱你了,我们早已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还纠缠我做什么……” 齐洛儿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连串地喊了出来, 她还想再嚷什么,但眼泪却偏偏禁也禁不住,哽咽着说不出话。 “恩断义绝?不爱我了?” 月无殇喃喃地重复了两句,手指慢慢收紧。 这是他最不爱听的两句话! 也是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两句话。 每次听到都会刺痛,都会不安, 只因为,他怕她说的是真的,怕她真的不爱自己了…… 他上前一步:“小宝儿。” 齐洛儿后退一步,语气冷淡:“请叫我齐洛儿,也或者是——云夫人,我明日就要成为云画的妻子了……” 月无殇低语了一声:“云夫人……” 这几个字生像是从他齿缝里蹦出来的,齐洛儿甚至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在劫难逃 她悄悄地后退了一步,唯恐他会忽然发飙。 低垂了眸子,继续说道:“月无殇,你走吧,你我仙魔不同道,再次相见便就是仇敌,这次我就当没看见你,放你一马。” 月无殇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忽然悠悠一笑,笑的桃红柳绿,云淡风轻: “再相见就是仇敌?仙魔不同道?小宝儿,你既然不爱我,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我……” 齐洛儿咬牙:“我这人天生良善,就是一头猪要淹死我也会去救的。” 齐洛儿这话几乎算是有些恶毒了。 月无殇面上却神色不变,淡淡地道:“哦,原来如此!倒又是我多情了。不过,小宝儿,你我既然仙魔不同道,相见便就是仇敌,我现在孤身一人来这里,这可是一个彻底除去我的一个好机会,你为何不利用?” 齐洛儿脸色微微苍白,还不待她说什么,他便又接着说道:“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身上应该有紫云门特制的示警烟花吧?你何不拿出来放上一个?相信你这烟花一放出,你的那些同门会立即赶来,不但解开你的困境,说不定还能抓到我,也算是你为紫云门立了一功,怎么样?要不要放一个?” 齐洛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呐呐地道:“我……我没带……” “没带?” 月无殇上前一步:“小宝儿,撒谎是不对的,我知道你带了的,就在你的左袖内,唔,好像有三颗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放上一颗?” 齐洛儿小脸霎时红了,下意识地握住了袖口 在那里面,确实躺着三颗示警烟花…… 在劫难逃2 可是,她又怎么能放?! 烟花一出,紫云门大大小小的门人都会赶过来。 这家伙虽然臭屁的不得了,但到底是一个人,双拳难抵四手,真召来了同门,只怕他又在劫难逃! 蓦然想起那一次月无殇就在此地被擒时所受的折磨,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 顿觉袖中的示警烟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扔出去! 月无殇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子里闪过一抹欣慰的光。 她嘴里说的狠,其实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受伤! 原本他心里还有一点不确定,毕竟上一次照的虽然是前生桥。 但是也没有照今生桥,不代表今生她爱的就是自己。 如今看她如此,他心里大感欣慰,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他一步步紧逼,她一步步后退。 一个不防,脚下绊着一块石头,齐洛儿打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月无殇长手一捞,又将她抱入怀中。 自顾自在她衣袖中掏出了示警烟花:“小宝儿,要不要我帮你放一个?” 齐洛儿小脸涨的通红,伸手便抢:“哪个用你多事?!还给我?!” 月无殇将那示警烟花举得高高的。 他身材高大,又是将她禁锢在怀中,齐洛儿挣扎了两下,根本抢不到。 “小宝儿,你紫云门放出的烟花我倒是见过几次,这亲手放嘛,倒还是第一次……” 他将那烟花来回观看:“唔,该怎么放好呢?是不是点燃着芯子就可以了?”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左手指甚至冒出点点火光,似乎虽然都会点燃。 在劫难逃3 他是故意的! 吃准了她不忍他受伤, 吃定了她不想引来同门! 他凭什么这么做? 又凭什么这么戏弄她? 就因为自己该死的爱上了他? 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齐洛儿心中的怒火燃了半天高,忽然不再挣扎。 冷冷地瞧着他:“你想放是不是?好,那我告诉你方法,不用点燃,直接把芯子一拉,就会放出去,就这么简单!” 月无殇微微一愣,手臂微松。 齐洛儿趁势死命将他一推,终于脱开了他的掌握。 月无殇叹了口气:“原来——小宝儿已经不在乎我了,既然如此,我便趁了你的愿吧……” 将那示警烟花的芯子随手一拉! “嗖”地一声,那示警烟花带着清脆的哨音飞上了天空。 在天空猛然炸开,放出了一朵亮紫色的‘云朵’ …… 齐洛儿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放,惊的一颗心险些跳出胸膛。 呆呆地看着那靓丽的烟花,她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月无殇,你疯了!”齐洛儿怒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月无殇神色黯然,一脸的委屈,叹了一口气:“既然宝儿已经不在乎我,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在这里还好些。” “月无殇,是你不要我的!是你不相信我的!是你为了别的女人将我打成重伤的!月无殇,你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齐洛儿简直要抓狂了。 明明是他误会了自己,明明自己才是受伤害最重的那一个。 为什么搞到现在,他倒成了最委屈的?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 没天理,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示警烟花已经放了出去,而且这烟花还是紫云门最高级的一种。 不出片刻,只怕紫云门上上下下都会到这里聚集…… “月无殇,你不想死的话,就快滚!” 齐洛儿指着湖水让他滚蛋。 月无殇眼眸里光芒一闪,想起她所受的那些伤害,心中无限愧疚。 凝望着她:“小宝儿,这么说,你还爱着我是不是?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宝儿,我真的没想打你,我只是不想让紫樱死在你的手里,所以才以攻为守,想迫你自保,却没想到会真的伤了你……宝儿,对不起,因为这件事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宝儿,原谅我……” 齐洛儿闭了闭眼睛。 他现在道歉了,哼,道歉如果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 哼,他只知道怕他义女受伤。 可知道她在和月紫樱决斗前已经受了重伤? 月紫樱侮辱她,他不管不问。 她和月紫樱明明是很公平的决斗,他却非要掺和一脚。 他就宝贝他的义女,心疼他的义女,口口声声说爱她,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齐洛儿越想越气,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月无殇为了月紫樱掌击她的那一幕,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一种毒。 略略一碰,便鲜血淋漓,鲜明如昨。 她冷冷地看着他:“月无殇,你不必假惺惺的道歉!月紫樱是你的义女,你自然应该护着她,我又算什么?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没一掌把我拍死,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爆发!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你如果想要展现你男性魅力的话,多的是天上地下的美女对你投怀送抱,犯不着跑到这里来冒险……” 她越说越窝火,心头一阵阵发酸。 他明明知道月紫樱对他怀有什么样的心思。 还对她那么好! 月紫樱说一个要求,他立马就帮她办到! 也不管那要求是多么的惨无人道,多么的不合理! “无论如何,义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那些女子的死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对她们也就是玩玩而已。紫樱,你在义父眼中,已经是最亲的亲人,义父不想让你受任何委屈。我在乎的,唯有——你,傻丫头,你真的喜欢我?”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此鲜明! 一遍一遍在脑海中自动回放。 让她不想记住也不行。 这些日子刻意压制下去的心头的伤,心中的痛以排山倒海之姿翻涌上来。 有些伤痕虽然不再鲜血淋漓,但是那只是结了痂,却化了脓,表面看去已经没有什么,但一旦碰到,便又是疼的钻心。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的感觉再次猛烈地袭上心头。 呼吸如同有鱼刺狠狠地镶在喉咙,胸口的钝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对他这个义女的感情只怕也不那么简单吧? 说不定他早已爱上了她,所以才会如此宠着她,娇惯着她。 他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他在乎的,只有她! 曾经以为,他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是他故意在气自己。 可是,直到他为了月紫樱出手,毫不犹豫地将她打伤。 她才忽然间明白,他说的,只怕是真的! 谁是谁的克星 他为了月紫樱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他说不定早已爱上月紫樱了! 那他还来招惹她做什么? 他到底想要怎样? 难道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 恼怒,失望,愤恨,悲凉,狼狈……层层情绪潮水般涌上来 让她话语忽然哽住,再也说不出来。 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仓促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和狼狈! 看着她明显单薄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月无殇心中瞬间堵的难受。 这一年来,齐洛儿明显消瘦了不少 下巴尖俏,纤腰如束,彷佛风一吹就会刮跑似的。 虽然美丽了许多,但让他极为心疼…… 原来自己那一掌给她的伤害那么大! 可这是不是证明她是在吃醋? 她在吃紫樱的醋! 如果没有了爱,又如何会如此的恨? 又怎么会吃这么大的醋? 月无殇心里也不知是酸是甜,是悲是喜…… 她恨他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也不怕她会恨她,他怕的是她无恨无爱 怕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他,那才是最可怕的! 还会恨便好,还会吃醋便好…… 他伸出手,就想再抱她:“宝儿,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齐洛儿猛地后退一步,冷笑:“以后?没有以后了!月无殇,你快走吧,你去哄其他女人吧,不要再在这里纠缠不清,我不爱你了!已经不爱你了!” 月无殇桃花眼微眯,定定地望着她,望的她饱受煎熬,心头一阵一阵发虚。 她又气又怒,又有些悬心 报警烟花已经放出去了,紫云门中人很快便会到来 这家伙为什么还不快走? 真的要找死吗?! 谁是谁的克星2 她情不自禁地不时四下观看,唯恐在某个角落,会钻出紫云门中人来…… 月无殇眼光是何等的毒辣,早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心中欢喜的肥皂泡咕噜噜地冒上来。 连日来的阴郁尽扫一空。 他心情大好,忽然天外飞来一句:“小宝儿,你饿不饿?” 饿? 齐洛儿一呆,她实在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维。 他们现在应该讨论的不是‘饿不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好不好? 她不想再和他讨论谁对谁错,他老人家赶紧挪动尊臀滚蛋是正经。 也好让她高吊在半空的心能够平安落地…… 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冷冷地道:“月无殇,你别再白费心思了。你不走是不是?好!那我走!” 御剑而起。 哼,他不走她走! 她就不信她走了他还会留在这里! 月无殇眼眸中有光芒一闪,忽然叫了一声:“小宝儿,小心!” 起身便追。 齐洛儿吓了一跳,看他追来,脚下更不敢停。 “小心,小心什么?”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听的“噗”地一声响,脑袋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那东西虽然软软的,但她撞的太急太猛,又猝不及防,被撞的头晕眼花。 脚下一个踉跄,一个跟头翻了下来。 “噗!” 她稳稳地掉进一个怀抱之中。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小宝儿,你怎么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可撞疼了没有?” 天上有什么东西? 齐洛儿恨恨抬眸,却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透明罩子似的结界。 将整个千机洞都罩在里面。如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谁是谁的克星3 齐洛儿看了一眼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大俊脸,火气一飞数丈高,恨不得一拳挥过去! 一定是这个家伙捣的鬼! 怪不得他敢放报警烟花,原来他早已设了结界,放出的烟花根本传不出去! 也不会有人看到! 该死,害她白白悬了半天的心! 还害她狠狠撞了一下,虽然没有撞出什么包来 但头脑中晕晕的,不会是脑震荡了吧?! 这厮就喜欢捉弄她!看她傻傻的样子他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齐洛儿在松了一口气之余,火气也如烟花般一飞冲天! 想也不想,一掌便拍了过去:“混蛋,放开我!” 她现在的功力已经不可小瞧,这一掌又是含愤拍出,货真价实的一记杀招。 、月无殇可不想美人没追到手,先被人家拍死,只得松手。 好在现在已经落在地上,倒也不至于摔着她。 齐洛儿踉跄了一下,终于站稳,小手手指指着月无殇:“你……你是故意的!” 月无殇一脸的无辜,委屈地眨了眨眼:“小宝儿,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你……你……”齐洛儿气得手都抖了。 一双眼睛睁的溜圆,小脸也涨的通红。 这个时候,齐洛儿无比认定,这家伙生来就是为了克她的! 不把她气死他似乎不死心似的。 她很想在他面前是淡定的,冷静的,绝情的。 可是再好的涵养在他面前也瞬间破功 让她的火气一飞冲天,再也冷静不下来。 月无殇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有些抖颤的小手握住:“小宝儿,我们不要再怄气了好不好?我难过你也不好过,何苦来哉?” 谁是谁的克星4 “谁和你怄气?!笨蛋才会和你怄气!月无殇,你对我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已经无关紧要。我要嫁人了,明天就会嫁给我师父……” 齐洛儿一把甩掉他的手。退后一步,冷冷地说。 “嫁人?小宝儿,你确定要嫁给云画?你还想走上一世的旧路?” 月无殇风目一眯,微微上挑,唇角似笑非笑,低沉着声音不冷不热缓缓道。 齐洛儿身子一僵:“什么?什么老路?” “自然是,为了和心爱的人赌气,嫁给了另外一个人,难道你前世今生还想犯同样的错误?!”月无殇双眸灼灼,声音虽然不紧不慢,却直指要害。 齐洛儿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我,我……” 她似乎受到的触动不小,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 怔了一霎,方才勉强争辩:“我,我上一世爱的就是师父,却嫁给了妖王,自然是嫁错了。可我这一世爱的是师父,嫁的也是师父,又有什么不对?哪里走什么老路了?” “我倒不知你直到现在还能没心没肺地说这些爱你师父的浑话!小宝儿,你要和我怄气怄到什么时候?难道非等到大错铸成你才后悔?!” 月无殇俯视着她,双眸灼灼,居高临下望着她,气势逼人。不容齐洛儿退缩。 他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脏上,让她在这霎时间心乱如麻。 自决定嫁给云画以来,她便拼命催眠自己。 自己上一世爱的是他,这一世肯定也能爱上他。 更何况云画对她好的已经不能再好,上一世自己伤他不轻,这一世也应该补偿他…… 这些日子,她自己被催眠的几乎认为是真的了,自己已经爱上云画了。 可是再见月无殇,一切假象都被重重击碎。 心,像是被淘气的猫咪抓乱的毛线团,乱糟糟一片,头脑中一片昏然。 她依旧爱月无殇! ……………………………………………… 今天到此结束 一个破桥的魅力 尽管她还很恨他,恨他的绝情。 可是,可是她的内心叫嚣渴望的,依旧是他的怀抱! 她忽然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没出息。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自己的事。 可是,可是,他刚刚递给她一枝和解的橄榄枝,她便动摇了。 她虽然明了自己的感情,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又能如何? 悔婚? 临阵脱逃? 可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齐洛儿要和云画尊上结婚了。 现在如果悔婚,云画的面子又上哪里搁? 云画对她恩重如山,情深意重。 她上一世又负了他,现在又怎么忍心悔婚? 可是,如果不悔婚,难道当真走前世的老路? 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然后抑郁终生? 到底她应该如何做? 她抬眼看了一眼月无殇,月无殇目光灼灼,也正看她。 二人目光一对,齐洛儿心脏一阵激跳。 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冷冷地道:“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 月无殇似笑非笑,一伸手,就将她扯入怀中。 眼睛对着她的眼睛:“小宝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才是将来要娶你的人,你也只能嫁给我,你不用我管用谁管?” 齐洛儿小脸通红,挣扎了两下。 恨恨地道:“你不是很相信那座见鬼的今世桥吗?一直不相信我……现在怎么又忽然这么有自信了?你凭什么让我嫁给你?你不怕我心里一直有别人?” 月无殇叹了口气:“小宝儿,我们都错了!” 错了? 什么错了? 齐洛儿睁圆了眼睛。 一个破桥的魅力2 “我带你看的,根本不是今生桥,而是前生桥,怪不得你在水中看到的会是云画那厮……那前生桥是玉帝新建的,而且和今生桥建在同一个位置上,它们分单双日交替出现……” 月无殇解释。 齐洛儿一愣,忽然想大笑。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他今夜前来的理由! 之前她拼命向他解释了那么多遍,也不及一座破桥来的有说服力! 就因为他误以为前生桥是今生桥,所以他才认定了那时刚刚有些情窦初开的她并不爱他。 不由分说把她给扔回了洪荒界,从此不闻不问! 再次相见时,便就狠下心来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他每次不经意间的动作,都害的她一颗心遍体鳞伤。 最后的一掌更是险些要了她的命! 如果——他不知道这前生桥的真相,是不是就一直误会她下去? 他宁肯相信一座不会说话的破桥,也不相信活生生的她? 齐洛儿只觉一阵悲哀。 忍不住一声冷笑:“月无殇,上一次去的是前生桥又怎样?前生桥是我和师父,你怎么知道在今生桥我看下去,就一定是你呢?说不定还是我的师父……毕竟,我们前世便就是爱侣,今世说不定还是我和他……你现在急冲冲赶过来,是不是还想把我弄到今生桥去照照?也好证明一下,毕竟你相信那座破桥比相信我要多……” 月无殇抚了抚有些发胀的额头。 小人儿虽然还是爱他,但怨气实在是不小。 看来,他需要好好平复一下她的怨气才行…… 至于她的醋意—— 唔,不吃醋的娘子不是好娘子,她吃醋证明她还在乎他,他对她的醋意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一个破桥的魅力3 “宝儿,我不会带你再去看什么今生桥,前生桥,我知道你还爱我就足够了……” 月无殇望着她,脸上的笑容十分欠扁。 “哼!” 齐洛儿哼了一声:“我才不爱你,我说过,再也不说我爱你了……” “呵呵,不说可以,心里明白就是了。” 某人脸皮超厚,自动过滤齐洛儿话语中的不善,只挑拣出那句话的深层意思来满足自己。 “你……哼,不可救药,你明白,明白个屁!” 齐洛儿禁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她要被他打败了。 她一脸的苦大仇深。 他倒好,三言两语便驳回她的赌气的控诉,顺带调笑一把。 无赖样子又重出江湖,让她恨的牙痒痒的。 “唔,女孩子要温柔些才好,不要这么粗鲁。” 不知何时,月无殇又坐在了她的身边,曲起食指顺手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哼,我本来就是粗鲁的人,想找温柔的,你去找别人!” 齐洛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为什么,被他这么一闹,她久藏在肚子中的闷气竟然不知不觉有消失的迹象…… 这不好,非常不好! 她才不要这么快就原谅他! 他害的她差点死掉,他因为他的义女差点杀掉她…… 齐洛儿恨恨想着,忽然闻到了一股烤鱼的香气。 她下意识地一抬眼一瞧,却见月无殇坐在不远处,正忙碌着烤几条细麟鱼。 他的手法明显比上次熟练了不少。 竟然一次性同时烤好几条鱼,细细的鱼香在空气中飘荡。 引诱着人的味蕾,齐洛儿这几天因为心里有事吃的很少。 而因为明天便就是大婚,她更是紧张的吃不下饭。 此刻闻着月无殇烤出的诱人鱼香,她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很快你就是我的人了…… 此刻闻着月无殇烤出的诱人鱼香,她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唔,肚子好饿! “小宝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条?”月无殇拎着烤好的一条鱼在齐洛儿跟前晃啊晃。 “我才不吃!” 齐洛儿扭过了头。 但她的肚子却没有她这么有骨气,咕噜噜,很大声地呻吟了一声。 齐洛儿涨红了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月无殇强忍住笑:“小丫头,你的肚子可比你的嘴要诚实。” 将一条鱼硬塞到她的手中:“尝尝味道,好不好吃。” 齐洛儿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咦,竟然极为鲜美可口,让她吃了一口,还想吃下一口。 什么时候他烤鱼的技术提高的这么快了? 蓦然想起在仙女湖他为月紫樱烤鱼,心头不由一酸。 不会是——不会是为他的义女烤鱼练出来的技术罢? 月无殇何等玲珑剔透,他一见齐洛儿的神情,便已大体猜到她正在想什么。 伸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傻丫头,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烤鱼可全是为了你!小醋坛子……” 齐洛儿横了他一眼:“谁是醋坛子?我才不会吃醋!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哈哈哈!” 月无殇大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眯着眼眸,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小宝儿,很快你就是我的人了……唔,吃醋你尽管吃,吃醋是妇德之根本,不吃醋的娘子不是好娘子。这吃醋呢就要从小事做起,如若有女子靠近我一尺之内,娘子要生气;如若在我身上闻见脂粉香,娘子要追究;如若瞧见我衣裳上粘了女子长发,娘子要质疑……” 风离湮的妻子也是自异世来的。 那小丫头嘴里常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词和念头,很是语惊四座。 、 没来由的让人心跳…… 月无殇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她向风离湮发威,小老虎似的,说出的就是这么一番话。 她这一番‘吃醋论’很是标新立异,月无殇记忆力又特好,竟然记得一字不差。 这时候便活学活用了出来,倒也合情合景。 月无殇顺嘴说了一大长串,把齐洛儿听了个目瞪口呆。 伸手将他推开:“油嘴滑舌!你从哪里学来这么一大套?谁是你娘子?哼,我明日……” “你明日就要和云画成亲了是不是?唔,小宝儿,这件事不用你一再的提醒,我知道的。” 月无殇笑眯眯地为她将一条鱼摘了刺,递到她的手中。 齐洛儿被他淡然的语气惊住,微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己就要和别人成亲了,这家伙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这句话齐洛儿自然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一时倒有些愣住了。 月无殇顺手将一块烤好的鱼肉放进她微张的小嘴之中:“唔,小宝儿,这烤鱼的手艺我可是专门为你学的,以后只准吃我烤的,绝对不能吃其他人的,尤其是那个云画的!” 在仙女峰上云画为齐洛儿烤鱼的画面还让他很是耿耿于怀。 这时趁机霸道地订下了烤鱼的特权。 哼,云画烤的好吃又怎么样?他如果用心的话,早晚比他烤的还好吃…… 齐洛儿怔怔地看着他烤鱼的身影。 红红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颊,在月光下,夜色中有一种奇异的美。让她倍感温馨。 所有的怨恨,恼怒,心伤,绝望…… 似乎在这溶溶的月光下消失无踪,让她再也发不出脾气。 怔怔地看着他,一缕说不出的欢喜咕嘟嘟地自心头冒出来…… “小宝儿,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哦。” 撒娇似的委屈 “小宝儿,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哦。” 月无殇坏坏地笑。 齐洛儿脸微微一红,扭过头去。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慌乱。 这样的月光,这样的夜晚,没来由的让人心跳…… 不知不觉,她已经吃掉了他烤的两条鱼。 一直空空的胃总算有了饱暖的感觉。 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鱼,天下第一美味也不过如此。 月无殇烤的鱼并不是最好吃的。 可是,还有什么比久别的情人亲手所做的东西更美味? 尤其是他们这种历经磨难的情侣…… 不知何时她的身子已被某人揽进了怀中。 “唔,小宝儿,别赌气了好不好?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是,就是不准说和我恩断义绝的话。” 月无殇唇角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让她身子一紧,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她小脸一红,小嘴微撇:“是?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6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6部分阅读 是你要和我恩断义绝的……不听我解释就把我扔回了洪荒界……” 不知何时,她的身子已不再那么僵硬。 声音也软软的,有一种撒娇似的委屈。 月无殇紧抱着她:“是我的错,小宝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才不要,月无殇,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你天天缠着我,天天戏弄我,呜呜,明明我最爱的是师父的,你这个无赖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的……好不容易我明白了,你又扔下我跑了!还和豆宝解除了契约……是你真正要和我一刀两断的……” 哼,她只是对自己的感情觉悟比较晚而已,便活该受这样的伤害? 这个怀抱是她最渴望的 感情的事原本就没有对错,爱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 当她没有爱上的时候,拒绝是理所当然的。 难道她不爱他,也要因为他的付出而接受他? 从小到大,已不知有多少男子为她动情,为她做这做那的。 有的人所付出的,并不比月无殇少。 如果说付出了就一定会得到同等回报,那么她该回报的人已经排出二里地去。 哪里还轮得到他月无殇? 齐洛儿依旧在絮絮的指控,小手却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右手。 据豆宝说,他当初解除契约所割下的就是这只手的中指。 他的中指依旧好端端地在那里,看不出任何伤痕…… 这家伙不亏是魔君,再生能力这么强! 手指掉了还能再长出来,简直就是孙悟空转世! 孙悟空有七十二条生命,这家伙不知道有多少条…… 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强有力的心跳,齐洛儿小脸一片晕红。 这个怀抱是她最渴望的。 那是久违的温暖。 在这以前,她从不敢幻想,不敢表露,以为今生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得到。 但是,它却一直存在,存在于她最隐秘的内心深处 ——渴望他的温情,渴望他的爱。 就算曾经给予伤害,可是他的温情也比别人更多。 逗弄,宠爱,嘲笑,纵容…… 有一些东西,早已浸润到血液里。 爱,不知何时在里面生根发芽,等她发觉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再也拆分不开,砍伐不掉。 这样的怀抱,这样的温情,不许他再给别人了。 如果不能只给自己,她宁愿不要…… 这丫头,是真正的害羞了 这个时候,她忘记了云画,忘记了明日即将到来的,让她纠结的婚礼…… 月无殇一反手,和她十指交握,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他的心几乎要沉醉。 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象的温暖。 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有这一天,再也不能和她这样亲密…… 如今抱她入怀,她的头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充满了信任的依赖,从未有过的温馨和甜蜜盈满心头。 “小宝儿,嫁给我好不好?” 月无殇再次柔声诱哄。轻轻的抬起了她羞红的脸颊。 “不……” 她下意识地回应,眼睛被迫向上,正和他灼热的眼眸对上。 他的眼眸深邃如漩涡,水润而剔透,愈发显得他的瞳仁黑到了极致。 他的眼眸中清楚地映出她的倒影…… 齐洛儿忽然心慌意乱起来,咳了一声,赶紧移开目光。 月无殇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忍不住想笑。 这丫头,是真正的害羞了! 那是一种处子的羞涩,尽管她故作坚强,但她晕红的双颊却泄露了她的秘密。 拥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月无殇的双眸忽然变的那么深幽,那么火热:“宝儿,小宝儿……” 他低低地呼唤着她,他的声音带了一种欲望的沙哑和低沉。 叫的齐洛儿心头激跳,胸膛里像揣了一个小兔子,砰砰的就要蹦出来。 她迷蒙着双眼,抬眸看着他。 他的脸依旧美到了极致。 这般的美没有女性的阴柔之气,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张扬。 此时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眼眸中是不容忽视的温柔和霸道。 看上去儒雅而又风流…… ……………………………………………… 今天到此为止。再废话两句。 孩子又病了,木木也频临崩溃的边沿。 上一次输了十天的液体,总算是好了,又将养了十多天,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刚送幼儿园三天,就又感冒了!! 输了两天液体了,今天早晨却又开始发烧了! 普通的退烧药根本不管用。什么偏方都用过了。体温还是降不下来。 没办法,只要中午抱他出去又打了退烧针,晚上老公抱他又去得输液了,我才能坐下来写一些。 我知道这几天慢了一些,可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老公事业忙,平时孩子是我一个人带,我真的是忙不过来。 最大的秘密 此时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眼眸中是不容忽视的温柔和霸道。 看上去儒雅而又风流…… “月无殇……” “乖,叫月老大。” 他眨眨眼,诱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这……这是美男计么? 齐洛儿浑身麻麻的,头脑晕晕的,彷佛被吸去了魂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不会是个狐狸精吧? 一个专门勾人魂魄的狐狸精,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唯有被他蛊惑,为他沉沦…… 看着她迷醉的双眸,晕红的脸颊,水润的微张的红唇如同待人采摘的玫瑰。 月无殇心神动荡,一低头,再次亲吻她嫣红的嘴唇。 她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躲闪,反而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明亮如星光的眼睛。 这是无声的邀请,她第一次不再拒绝他的亲热 月无殇又是心酸又是甜蜜,抱紧了她软软的身子,情不自禁加深了这个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个人都几乎无法呼吸,月无殇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冗长而激|情的吻。 “小宝儿,你喜欢不喜欢我?” 月无殇一双眸子水汽氤氲的,紧紧地看着她。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 齐洛儿俏脸晕红,这家伙,明知故问! 她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虽然是瞪,但她的双眸却严重水波荡漾,不像的瞪,倒像是勾引…… 月无殇心头一荡,险些又吻下去。 “小宝儿,我不管你前世如何,这一世你只能爱我,不许再喜欢别人!” 月无殇霸道的宣称。 齐洛儿身子却是一僵,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己已经答应了师父,明天就要成婚了! 最大的秘密2 现在,她和月无殇已经重归于好。 可是,可是云画怎么办? 上一世自己就欠他多多,伤他至深,这一世她又欠了他这么多,如果再逃婚—— 齐洛儿发现,她实在做不出来! 可如果不逃婚,难道——明天就真和师父拜堂? 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减轻对云画师父的伤害呢? 齐洛儿只觉头嗡地大了一圈,隐隐疼了起来。 月无殇双眸凝视着她,她脸上每丝神色的变化他都看在眼内。 自然猜的到她想的是什么,微微一笑,笑容里似有绝大深意:“小宝儿,你只要爱我就够了,其他的,我来做。“ 齐洛儿一愣:“你来做?做什么?” 月无殇又是一笑:“自然是解决你和云画的婚事喽,难不成你真想嫁给他?” 齐洛儿心中一跳,咽了咽干干的嗓子:“怎样解决?你是想让我逃婚?可是,可是喜帖已经广发出去了,师父又待我恩重如山,我如现在逃婚,你让我师父的颜面往哪里搁?我做不出来,真的做不出来。” 月无殇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笨蛋,一时赌气,现在作茧自缚了吧?放心,此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自有计较,一定不会让你太难做人便是。” “你,你到底想如何做?” 齐洛儿万分纳闷。 月无殇白玉似的手指点在她的红唇之上,痞痞一笑:“唔,天机不可泄露,你明日照常成婚,我自有办法……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 齐洛儿心中也说不出是欢喜还是紧张,睁大了眸子:“你……你不会伤害我师父吧?他已经够苦了,可不能伤他性命……” 最大的秘密3 月无殇惩罚性的在她红唇上一咬:“坏丫头,这个时候你还惦记他!” 齐洛儿脸微微涨红:“我,我只是不想对不起他而已……” 月无殇眼眸眯了一眯,忽然握紧了她的手:“小宝儿,如果我和你师父同时遇险,你会救哪一个?” 齐洛儿一呆:“我,两个都救!” 月无殇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笨蛋,如果只能救一个呢?” 齐洛儿苦笑,她没想到月无殇也会这么无聊,问出现代人常问的类似于‘婆婆,媳妇同时掉入水中,你先救谁’这样的让人纠结的问题。 她想了一想,微微一笑,很肯定地道:“我会先救师父!” 月无殇脸色微微一变,似挨了一闷棍:“什……什么?” 齐洛儿反手将他的手握住,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会先救他,但是——你如果有什么不测,我会选择和你共患难,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不过……” 说到这里,齐洛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看得月无殇有些发毛:“小丫头,不过什么?” 齐洛儿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脸蛋:“你这家伙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拥有这么高的再生能力,又怎么会死?我真怀疑你是孙猴子投胎的,有七十二条命……” 月无殇抓过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上面咬了一口,笑道:“我是魔君,自然是不死之身,不过,每个人都是有罩门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齐洛儿被他咬的小手麻酥酥的,连带半个身子都酥麻了半边。 慌忙把小手从他嘴里救出来,诧异地瞧了他一眼:“你也有罩门?” ……………………………… 木木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这几天我会先照顾孩子,一旦有空暇,我会尽力写文更新的。但是不会这么快了。 最大的秘密4 月无殇双眸如星,凝视着她:“不错!我也有罩门,一旦那里受到致命攻击,我也是会死的。唔,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的罩门?” 齐洛儿心中噗通一跳,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直冒出来…… 心在一刹那间变的好乱。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算了,你不用对我说。既然是罩门自然绝密的很,别人知道了反而不好。你不要大咧咧的将这么绝密的事随便对人说,碰到个心机叵测的,就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月无殇眉眼弯弯的,那神情就像吃了一个人参果,说不出的惬意满足,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吹气:“小宝儿,放心,要说我也只对你一人说。娘子如此关心我,为夫的自然也惜命的很……我的罩门便是——” 在这样甜蜜的夜晚,怀抱着最爱的人,就算是心思最缜密的月无殇,此时也是心神动荡不已。 忍不住想把自己埋藏最深的秘密和最亲密的人分享。 彷佛只有这样,两个人才是真正的休戚与共,真正的志同道合…… 他终于还是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在齐洛儿耳边说了出来。 齐洛儿阻拦不及,不由瞪了他一眼:“笨蛋,不要说!我又不会杀你,你告诉我做什么?” 嘴里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感动异常。 有什么要比最爱的人的信任让人更感动?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自己无论受多大的折磨,也要让月无殇的秘密烂在肚子里,绝不对外人说…… 这二人历尽风波,屡经磨难,今宵始才误会冰消,此刻相偎相依,共赏月华,只觉此为人生至美之境。 二人耳鬓厮磨,喘息相闻,十指交扣,肌肤相接,只感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却又不必说出,一切皆在不言中了。 我会娶你1 二人耳鬓厮磨,喘息相闻,十指交扣,肌肤相接 只感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却又不必说出,一切皆在不言中了。 看着她迷蒙的如星子似的双眸,晕红如胭脂的脸颊,水润粉红的樱唇,月无殇霎时间情热如火,禁不住又深吻下去。 濡湿的嘴唇贴上了她同样濡湿的唇畔,辗转反侧不留余地。 她微凉的唇瓣像溪水冲刷经年的鹅卵石,润滑光泽、迷人神智, 不知何时,齐洛儿伸臂悄悄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那么用力,将他完全拉向她。那是一种信任交付的体态 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脸,二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她温热的呼吸彷佛有一种致命的魔力,让他全身的血液似要燃烧。 彷佛被什么击中了心底,月无殇心咚咚咚地狂跳,全身的血脉似在叫嚣,叫嚣着给予和得到…… ——疼痛,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汇集到了一点,让他甜蜜而又磨人的胀痛…… 欲火袭来,几乎让他融化。 好想……好想好好爱她…… 不知不觉中,他加深了这个吻,倾身覆盖上来,二人之间贴的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 齐洛儿微启的唇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横扫一空,她只觉头脑晕眩,骨酥筋麻,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险些便瘫软在那里, “宝儿,小宝儿……” 月无殇嗓音有一种奇异的,暧昧的暗沉,如海浪在耳边轻拍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的‘火花…… 他的唇自她唇上移开,一路向下,衣衫渐次凌乱…… 齐洛儿自然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心中一阵热一阵抖,承受着他的温柔和霸道。 我会娶你2 她无力推开,也不想推开……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一片热,一片要让她窒息的,甜蜜的火热。 最后的委屈,恼恨,还有一丝丝不甘,也终于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隔阂。 彼此,只听见心跳。 咚咚,咚咚,如战鼓在镭响。 她的心里终于不再空空的,出奇的轻松,胸口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宝儿,小宝儿,我要你……可以吗……” 强留住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月无殇俯首看着她,看着她如同要燃烧起来的身子,哑声询问。 齐洛儿面上一片火红,看着他热烈绽放的眼眸,没有回答,一双小手却抱紧了他…… 再也没有了任何迟疑,朦胧的月光之下,草木的清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她的身边。 不知何时,彼此的衣衫已经消陨殆尽,只余漫天的星光蔽体。 零星的花在周围摇曳,身下的青草起起伏伏…… 月无殇的吻热烈而又奔放,比流水更绵密,从耳后到颈侧,从胸房到足尖…… 她的灵台一片混淆,身上的感觉却极为敏锐,清晰得近乎毫末。 只觉得燃烧、燃烧、全身都要焚毁一般熊熊燃烧。 她在他身下轻颤,心跳如雷,有什么从中要满溢出来, 她再也难以压抑身体内叫嚣的渴望,轻吟出声。 他的呼吸,如烈火一样洒在她的脸上,彼此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每一下的动作都带来阵阵颤抖和极度的愉悦。身子微微颤抖,因为兴奋而颤抖…… 这个时候,她早已忘记了自己待嫁新娘的身份。 只知道她爱眼前这个男子,这个给她痛苦,也给了她无限欢乐的男子…… 我会娶你3 当烧灼却幸福的痛楚贯穿身体的那一刻, 刹那的疼痛,仿若惊蛰的第一声春雷,开天辟地。 忽然之间,她泪流满面。 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终于付给了真正心爱的人…… 这样的结合是一种让灵魂都战栗欢呼的极致…… 齐洛儿闭了眼睛,下意识地咬住了他的肩头,一丝不松。 耳旁,是灼人的,如同在燃烧的呼吸 那一刻,风不动、云不动,时间静止。 月亮也羞的躲进了云层。只余她身上之人起起伏伏…… 以天为盖,大地为庐。 在粼粼的湖水旁,青青的草地上,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她和他缠绕起一起,彼此灵魂互相驻扎,再也拆分不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缠绵的激|情终于过去,一切尘埃落定…… …………………… “小宝儿,我会娶你,会给你这世上最盛大的婚礼……”月无殇和齐洛儿相偎依在月光下,他眼睛里的光芒热烈如火,凝目瞧着齐洛儿羞红的脸颊,郑重许愿。 齐洛儿偎依在他的怀里,轻轻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的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种火热,那种温存。 她轻轻摇头,对盛大的婚礼她不感兴趣,只要能和他永远的在一起就够了。 她是穿越人,对仙魔的对立原本就不那么看重,唯一让她内疚的就是师父云画,不知道他知道一切事实以后会怎么样…… 是伤心欲绝,还是会气得直接杀了她? 齐洛儿几乎不敢想象,可是她却不想逃避,逃避不是她的性格。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去面对。 只希望能对师父的伤害能小一些,再小一些…… 我会娶你4 “小宝儿,你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低语。 齐洛儿和他十指交扣,微微摇了摇头:“没,没想什么。” 月无殇一笑,手指刮了一下她的俏鼻:“还在为明天的婚礼发愁?” 齐洛儿低下了头:“我自然不会嫁给师父了,可是,可是总要寻找一个对他伤害最小的方法……” 月无殇拥紧了她,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朵:“小笨蛋,我说了,这件事我来解决。放心,不会伤害到你师父的。最起码——让他不至于太丢面子。怎么,你不相信你的亲亲老公?” 齐洛儿一抬头,见他面上似笑非笑,狭长的眼眸中波光流转,闪着自信和霸气。 齐洛儿伸出手指抚了抚他眉心的火红闪电印记,目光闪了一闪:“你,你不会是要抢亲吧?” 月无殇眉峰一挑,正要说话,忽然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 齐洛儿一愣:“怎么了?” 月无殇目中光芒一闪,在齐洛儿小脸上亲了一下:“唔,有人来了!宝儿,明日你照常婚礼,我自有妙计解决这件事。” 身形一闪,噗通一声跳下了水。转眼便不见了。 “洛儿,洛儿,你在这里吗?”月无殇刚刚消失,天空中有光芒一闪,一个人落了下来。 青衣儒衫,眉目俊秀,正是李渔。 “师兄。”齐洛儿拍了拍身上的衣衫,站起身来。 李渔长出了一口气:“洛儿,你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们好找!” 齐洛儿笑了一笑:“我觉得有些气闷,便到这里来走走,李师兄有事?” 李渔看了她一眼,心中忽然一动。 齐洛儿明眸如水,双颊嫣红,红唇微肿。 整个人看上去风娇而水润,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虽然修仙数百年,但到底在人间经历过,略懂一些事,心中不由一沉。 ………………………………………… 今天发这些。嘿嘿,终于吃了…… 谁和她有了亲密? 他素知师父严谨端方,在婚前肯定不会和齐洛儿有什么亲密行为 再说根据风俗,新人在前三天便不得再相见 那小师妹刚刚到底是和谁有了亲密? 猛然想起自己刚刚来时,恍惚似见这边有浅淡的白光一闪便不见了 他初时以为是一时眼花,现在看来,莫非是月无殇刚刚和小师妹在这里私会…… 这件事实在是太惊悚,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洛儿,一直……一直是你自己在这里?” 他出语试探。 齐洛儿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想把实情告诉他 淡淡地点了点头:“师兄,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一下。” 李渔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一向就喜欢这个师妹,却没想到她会是师父旧情人的转世。 初次听到她要和师父成婚的消息,他实在大吃了一惊,心中的失落更像是排山倒海。 如换了别人,他或许不服气,还要竞争一下。 但情敌既然是师父,他连不服气的资格都没有。 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爱恋,来祝福师父和师妹…… 这关系虽然有点混乱,但因为齐洛儿是云灵儿的转世,他们连提出反对的意见都没有…… 就是掌门凌虚子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齐洛儿见他出神,微微一愣:“师兄,怎么了?” 李渔遽然一醒,转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洛儿。” 他的声音轻柔,眼神迷人,齐洛儿心中猛地一颤,似觉胸口之中有什么东西猛然漾开 让她心头一阵恍惚。 一双眼睛情不自禁和李渔对视 只觉李渔眼睛晶亮的几乎有些吓人 彷佛漫天的星星都落入其中 她神智陡然一阵迷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完璧之身 李渔目中光芒一闪,接住她向下滑落的身子。 将她抱在怀中,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洛儿,洛儿,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紫云门的安危,我不得不这样做,放心,我不会伤害到你……” 他手一扬,一道紫符一闪,飞了出去。 不大的一会,天空中有光芒一闪,一人飘飘落了下来,正落到二人的跟前。 那人看了看李渔怀中的齐洛儿,微微一皱眉道:“渔儿,你这是……” 李渔一躬身:“尊上,刚刚月无殇来过……” 那人正是紫云门掌门凌虚子。 他微微愣了一愣,看了一眼齐洛儿,脸上顿时阴沉如水! 这丫头已非完璧之身! 不用想也知破了她身子的是谁,心中的怒火瞬间燃了半天高。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检点?! 上一世失身给妖王,这一世又失身给魔王! 真真的水性杨花! 这要让云画知道,却让他情何以堪?! 李渔也不做声,只看着凌虚子的脸色,见他如此,也心中一沉,看来自己猜测对了! 小师妹果然已经把身子交给了月无殇! 这可有些麻烦了! 师父的识人本事更是高人一等,连凌虚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师父没道理看不出来! “尊上,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那明天的婚礼……” 凌虚子冷冷地道:“照常举行!决不能因为这小小的意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那……那我师父如果知道……他只怕不会再肯……” 李渔呐呐地道。他们虽然是修仙教派,但也和人间一样,对女人的贞操看的异常重要。 漏掉了什么东西 如果让其他仙人看出所娶的女子已非完璧之身,只怕会成为紫云门第一个大笑话! 凌虚子哼了一声:“本尊自有办法。” 衣袖一挥,一道淡淡的光波发出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颤,原本晕红的脸颊忽然变的有些苍白…… 李渔吃了一惊,细看齐洛儿,再也看不出半丝春情的味道。 和平时几乎没什么不同。只略略苍白了些。 “尊上,这……这虽然能遮挡她那一部分的气息,但这样对她的身子只怕损害大些……” 李渔很不放心。 凌虚子拂袖道:“也就是损了她十年的功力而已,决不能让她在明天的婚礼上出乖露丑!” 李渔不敢再说什么 凌虚子又看了齐洛儿一眼,忽然心中一动! 她这次和月无殇和好,不知道月无殇和她说了什么…… “渔儿,那个天话蛊还在不在她的体内?” “哦——在的。” “那好,那就再问她一些事情,说不定有什么更有用的线索……” “……” “洛儿,洛儿,我们回去吧?” 耳边传来李渔的声音。 齐洛儿神智陡然一阵清明,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李渔正含笑望着她。 她下意识地向后一缩,诧异地看了看周围 她依旧在千机洞前的草地上,彷佛从来没起来过。 “我怎么会在这里?” 齐洛儿揉了揉额角,恍惚记起自己在房间中待的闷了,便跑到这里来散心…… “然后……然后自己一直坐到现在?” 齐洛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月亮 此时月亮已西斜的厉害 自己在这里竟然坐了两三个时辰了吗? 她只觉头脑晕晕的,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无论如何思索,她都想不起来。 大婚风波 “洛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李渔伸出手,想拉她起来。。 “嗯,好吧。” 齐洛儿淡淡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下意识地避开李渔的手。幽幽叹了口气。 毕竟是这个样子的, 自己明天就安心嫁给师父,过去的一切一切都让它随风而去吧…… ………………………………………………………… 大红的嫁衣,大红的盖头。 各色花朵编织而成的花轿,八个青衣小童在前面抛洒着花朵,一路芬芳…… 齐洛儿坐在轿子中,心情也随着轿子起伏不定…… 惶恐,失落,紧张……种种情绪纷至沓来。 偏偏就没有新嫁娘的那种朦胧的喜悦 她只觉心中似乎装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一丝头绪。 剪不断,理还乱! 当时她对月无殇已经彻底心灰,一赌气便答应了云画的求婚。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接受这一切。 毕竟自己的前世本来爱的也是师父。 可是花轿越接近正堂,她的心就越不安。 她强压住拔脚欲逃的冲动,微闭着眼睛。 听着外面锣鼓喧天,贺喜声,吵嚷声,人声鼎沸如浪潮…… 头上盖的是蚕丝织成的盖头,隐隐有些透明,让她能看清外面的东西。 花轿内铺设了各种奇花异草,香气淡雅而浓郁,让人神清气爽…… 自师兄的口中,齐洛儿知道,这花轿是师父没有用法力,一点点编织而成的,天上地下也是独一无二。 齐洛儿心中感动之余,又有些惶恐不安。 师父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的让她不知该如何报答…… 大婚风波2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云浮宫的正殿前。 轿帘被掀开,一只净白修长的手伸了进来。 清净的气息扑面,有个温和的声音低低道:“洛儿。”正是三日未见的师父云画。 齐洛儿心里一抖,把手放到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温暖而又干燥,她的小手却有些濡湿,显然十分紧张。 “洛儿,别怕,一切有我在。” 云画低语,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满是脉脉温情。 齐洛儿心里一颤,低垂了眸子。 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似酸似甜又有一缕苦涩直泛上来…… 云画将她小手握住,将她搀下轿来。 顿时,仙乐齐响,天籁齐明。 无数天花自空中落下,对对仙鹤交颈起舞…… 齐洛儿和云画并肩而立。 隔着喜帕望向他,但见他终于脱了那一身白衣,身着簇新大红喜袍,眉目如画,面容清雅,泛着珍珠一般淡淡的光泽。 只这么淡淡地站在那里,便与周遭喧闹哗众色彩浓烈的装饰形成鲜明对比。 像是万花丛之中的一滴朝露,固守清净本心,丝毫不被周遭所染。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穿过前来观礼的六界诸仙向殿首行去。 一路行去,殿心两旁几案设有各色瓜果梨桃和丰盛的酒宴。 各界神仙聚首,简直可以媲美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 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之中,二人一步步走上堂来, 凌虚子端坐殿首,金冠云袍,神色隆重。 眉眼略一低,看见齐洛儿和云画牵牢的手微微笑了一笑。 终于,二人在一个香案前站定。 齐洛儿一只手牵在云画手中。 另一只手却在袖中紧握成拳,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大婚风波3 指甲紧紧嵌进了肉里,掌心一片鲜血淋漓…… 不对劲,她总感觉有哪里是不对劲的! 就像是失落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拼命的想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脑中飘飘渺渺似想起一个声音:“我会娶你,会给你这世上最盛大的婚礼……” 是谁在说话? 是谁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 是师父吗?师父给予她的婚礼确实盛大而又隆重…… 可是,可是那声音不对! 那声音是慵懒而邪魅的,那是——月无殇? 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里就烫伤似的颤抖…… 不要!不要再想他了! 他已经不要她了! 他为了义女不惜将她打成重伤! 他和她已经恩断义绝!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想他? 太对不起师父了! 齐洛儿狠掐了自己一把,勉强让自己回神。 主婚的是八大长老中的一位 他和云画,凌虚子是平辈,由他主婚倒也合情合理。 他手一抬,唱诺了一声:“礼乐起。” 一时间阳春白雪的天籁之音顷刻变作吹拉弹唱的喜庆之乐。 大红的盖头轻薄如纱,映着她的面容若隐若现,清艳非常。 和云画并列一起,如同一对璧人。 满堂的宾客齐齐喝彩。 “新人拜天地!” 云画携着齐洛儿的手向着正中悬挂的‘天地’二字的大横幅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云画等人的辈分最高,自然已经没有了什么高堂。 好在凌虚子为紫云门掌门,向他拜上一拜也就算了。 第二拜刚刚拜下去,齐洛儿忽觉身子有些发虚,腿脚有些无力整个人如同踩在云端里,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大婚风波4 怎么回事? “噗通,噗通,噗通……大殿之中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齐洛儿吃了一惊,勉强抬头一看。不由怔在那里! 大殿之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勉强有一些站着的,也全部东倒西歪的,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再看云画,他的面孔微有些苍白,一双眸子蓦然睁大,显然这样的状况他也没有想到。 再看凌虚子,他似乎也没事,除了神情有些木讷,其他倒没有什么不对。 云画一把将齐洛儿护在身后,慢慢转过身来。 眼睛看着大厅门口:“月无殇,出来罢!” 齐洛儿虽然骨软筋麻,但神智却是清醒的。 听到云画的这一声呼喝,心中猛地一跳:“月无殇?月无殇来了?” “哈哈哈哈!”一阵清朗笑声自门外传了过来。 紧接着轰地一声响,大殿的殿顶忽然裂开了一个大洞。 尘土飞扬中一个人自殿顶飘飘而下,落在了地上。 他自灰尘中坠落,可是周身却半丝尘土也没有。 白衣如雪,闪着玉似的光华,黑发如瀑,在他肩头缓缓飘落。 一双狭长邪魅的双眸中光芒流转,唇角含着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意。 额头中央的闪电标记艳红如血,给他脸上凭添几分妖媚气息 月无殇——果然是月无殇到了! 齐洛儿脸色瞬间苍白,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知是诧异还是愤怒? 隐隐的,似乎还有一丝隐秘的惊喜…… 他怎么来了?来做什么?书包网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书包网 难道——这些人忽然的无力都是他捣的鬼? 在这个时候来,难道他是来……抢亲? 她心弦禁不住一阵颤抖,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大婚风波5 “月无殇,果然是你!是你捣的鬼!”云画清冷的眸子里射出一抹犀利。 任谁自己的婚礼有人前来捣乱也高兴不了。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是云画? 更何况前来捣乱的,是自己一向的死对头——月无殇! 月无殇笑吟吟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嘴里啧啧有声:“云画,我还真服了你!这暗香一日醉居然也醉不倒你!莫非你现在真是百毒不侵了?” 又抬头看了一眼一直阴沉着脸站在一旁的凌虚子。 颇有些诧异:“咦,这个牛鼻子啥时候也百毒不侵了? 云画手一伸,手里凭空多了一柄宝剑。 寒光流转,剑芒闪烁:“月无殇,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去!” 云画一向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意。 这接连的受伤让他失去了将近大半的功力,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 月无殇今日会来他在心里早有防备,也早有部署。 按道理说,月无殇不可能就这么容易闯进来的! 更不可能如此无声无息就直闯进大殿之中,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手布置都是凌虚子安排的,莫非?师兄布置的有什么漏洞? 他看了一眼大殿中的人,几乎有一大半的人全倒了下去。 殿外呼啦啦又涌进了一大批黑衣人。 看穿着打扮,分明是魔宫的部众。 大部分人都认识,都是曾经交过手,或者朝过面的魔宫精英。 他微微一皱眉,看来这次月无殇确实是有备而来! 居然弄来了这无色无嗅的暗香一日醉! 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暗香一日醉的厉害。试试在百度搜索“书包网” 大婚风波6 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暗香一日醉的厉害。 传言这暗香一日醉是在远古十大圣器之一玲珑塔中提炼出来的,极为稀少罕有。 而拥有玲珑塔的散仙名为风离湮,此人亦正亦邪,笑傲于三界之外,对仙魔两道一向都不买账。 传闻此人一身灵力已入化境,三界之内罕逢敌手。 更难得的是,此人医术极端高明,据说死了很久的人只要尸身不烂,他都能医活。 只不过此人性子极为古怪,从不肯轻易为人医治,做什么全凭一己喜好。 他如果不想救的人,就算求医的横死在他的眼前,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 而这暗香一日醉正是他研究出来的。 这药毒性并不强,但无论是仙是魔,闻到这个味道,都会全身的功力刹那丧失,全身无力,但功效仅仅能维持一天。 一天过后,中了此毒的人便会完全恢复,没有任何后患。 炼制这东西需要的原材料极为复杂,这也是风离湮闲极无聊弄出来玩的,一共就做了几包。 被他的娇妻可儿使用过一次后,这个东西声名大震。 多少有头有脸的人去他那里讨要购买,都全碰了一鼻子灰。 风离湮却根本不卖。宝贝似的藏了起来。 一来二去的,也就没人去他那里找这不自在了。 却没想到今日月无殇暗中派人施放的正是这个东西! 看毒倒这么多人的样子,怕没有三两包? 只怕把风离湮的家底都全抛了出来! 莫非,月无殇竟然和那三界怪人风离湮成了好友? 这一霎那间,云画心中划过若干疑问。 当日那吸魂梦丝虽然差点要了他的命。 但中过那个东西以后,便对世上所有的毒都有了免疫力,算是因祸得福。 这也是他这次没?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7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7部分阅读 没有被毒倒的原因。 大婚风波7 他看了一眼大厅中被毒倒的同道中人,一颗心沉了下去。 月无殇带来了这么多的人,而自己这一方能战斗的只剩下寥寥十多个人,只怕这一次紫云门凶多吉少! 那魔宫弟子一进来,便制住了所有躺在地上的仙道中人 月无殇微眯着眼睛,一脸的得意:“云画,你如果不顾你这许多道友的性命,尽管上前来和我动手。不过,你出一招,我的部下就杀一人,咱俩如果真斗起来没有个一两千招是分不出胜负的,也就是说,咱们这一场架打下来,你这边的人就死光光啦!如何,你要不要同我交手?我不介意多杀个把人的。” 云画脸色微微一变 他和月无殇做了一千多年的对头,素知他的为人 看上去笑眯眯的,却一向心狠手辣,几乎可以算是杀人不眨眼的! 他今日如此说,自然也就做的到! “你待如何?”云画咬牙低问。 月无殇妖娆一笑,笑容倾国倾城,几乎耀花了一干人的眼睛:“我要她!” 如玉般的手指直指云画身后的齐洛儿。 “休想!”云画恨恨地回答。 上一世他已经放弃了灵儿一次,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 “唔,那可就对不住了。” 月无殇侧眸瞧了一眼被制住了的紫云门弟子 笑的如百花齐放,灼灼其华:“兰萄,那就杀一个紫云门小弟子为云画大掌门的婚礼增添点喜庆气氛吧。记得,把血花弄大一点,红红的才更喜庆。” 兰萄答应一声,伸手扯过一个瘫倒的紫云门弟子 那弟子却是紫云门中上酒布菜的小童子。 此刻落在兰萄手中,直吓得脸色煞白,一个身子簌簌发抖。 ……………………………… 今日到此 做个调查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 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一波三折 云画再也忍不住:“月无殇,有本事冲着我来,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月无殇斜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谁给你说我是英雄好汉了?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把洛儿交出来,我就先拿你这个紫云门弟子开刀了!” “一!” 云画霎时心乱如麻,如果月无殇只是要他一个人性命,那他为了齐洛儿可以豁出这条命去! 但是,月无殇却是拿这数百人相要挟 而这数百人中还有半数是前来祝贺的道友,他又怎么忍心看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二!” 月无殇闲闲地数了第二声。 他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心里却有些没底,不知道云画会如何选择。 如果云画还不放人,说不得他就真杀了这紫云门弟子以儆效尤了。 可如果那样的话,小宝儿只怕会很不高兴。 那丫头一向正义的很,自己如果真杀了人,只怕她会炸毛…… “我和你走!” 一个娇脆的声音忽然叫了起来。 齐洛儿虽然中了这暗香一日醉,手脚酥麻,但神智却是异常清醒的,也能开口说话。 她见月无殇一进来便制住了绝大多数的紫云门弟子,不由又惊又怒,不知他要做什么。 她知道这两天来紫云门的外来宾客众多,月无殇的人定是趁机混进来的。 难道——他当真要趁我大婚之日灭了这紫云门? 后来见他对着云画当面明确的说要自己,不由呆住。 他不是已经和自己恩断义绝了吗? 为什么还要自己? 是不甘?是不忿? 还是……还有一点爱自己…… 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一波三折2 再后来看他为了逼云画就范,居然要杀紫云门弟子,心中的怒火霎时窜了上来。 他怎么可以如此卑鄙? 这又和她在现代的时候,碰到的暴徒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月无殇一向邪魅,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残暴’的一面,怒火,怨气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邪火直冲脑门。 虽然不知道他要抢自己做什么, 但她自然不忍紫云门的弟子受自己连累而死。 听到月无殇数到二,她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月无殇暗松了一口气。 唔,这丫头总算头脑精明了些…… 让他有一个台阶可以下。 她虽然这么叫出来,但身子酥软,根本动不了:“师父,让我跟他走。” 齐洛儿一双大眼睛看着云画,眸子里满是坚定的意味。 她又看了一眼月无殇:“月无殇,你说话算话?我和你走是不是就能放过这满堂的客人?” 月无殇被她这一眼看的全身一冷。 这丫头倒没看出她有演戏的天份,做戏做的如此像…… 她既然做戏,他自然会配合她。 他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那是自然。” 齐洛儿闭了闭眼睛,她知道月无殇一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自然不会反悔。 以自己一人换得这满堂客人的性命,值了! 他要将自己是杀是剐随他好了 再睁开眼时,月无殇身形一晃,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云画脸色惨白,似想阻拦,可是看看这满堂被制住的宾客弟子,他又不敢妄动。 稍一犹豫的功夫,月无殇已将齐洛儿抱起来。 一波三折3 “放下她!”云画的剑尖直指月无殇的眉心。 月无殇痞痞地一笑,满不在乎地伸出手,将云画的剑尖握住:“云画,她是我的!没你的份,你和她这份婚约,还是趁早取消了罢!” 他说的又强横又霸道,饶是云画修养高,此时也禁不住气得脸上变色。 剑尖一抖,却不敢真正出手 身上银光闪烁,显然气怒到了极点。 月无殇哈哈一笑,伸出两根手指继续按着云画的剑尖:“云画,你不想让这满堂宾客死的话,就赶紧和小宝儿解除婚约,不然,嘿嘿!” 月无殇无赖似的步步紧逼,云画生平第一次如此被动 自己就要成婚的妻子现在落在了死敌的怀抱之中 还要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和齐洛儿解除婚约,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身子微微颤抖,剑尖上银光闪烁,恨不得立即将月无殇劈死! 满堂的宾客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唯恐他会只顾自己的妻子却将这数百人的性命置之不顾。 这些人几乎全是各派的精英,如在此丧命,仙派的实力就要损失大半,元气大伤。 月无殇这一招虽然卑鄙,但确实是捏住了他的软肋,让他不敢也不能妄动。 气得脸上阵青阵白,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月无殇,你不要欺人太甚!” 齐洛儿咬牙低喝。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低头瞧了她一眼。 他这么做还全不是为了她? 她只有和云画真正解除了婚约,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自己。 这个笨丫头! 哼,她对她师父的感情果然不一般。不忍云画在此处颜面扫地…… 一波三折4 唉,好吧,好吧,能把她抢到手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就放过云画这一次,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别太难堪也就是了。 他退后两步,忽然似想起什么,颇有些奇怪地看了凌虚子一眼。 凌虚子始终站在那里阴沉着脸,居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这和他平时的作风未免太过不合,不知这家伙抽什么风…… 不过此时月无殇也不想多事,衣袖在齐洛儿面前一拂 齐洛儿只觉鼻中一酸,一股清凉之气直钻进来。 不由打了个喷嚏,原本酥软的四肢渐渐有了力气…… 解药?他给自己服的是解药? 齐洛儿心中也不知是悲是喜,是怨是怒 略略活动了一下四肢,站了起来。 “小宝儿,你要不要紧?”月无殇低问。 齐洛儿微微呆了一呆,咬了咬红唇,把头一扭,没有说话。 也不知为什么,她在生气之余,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终于——能逃脱这场婚礼了…… 虽然这就跟月无殇走有些不情愿,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她自然不能反悔。 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月无殇也不想多做停留,哈哈一笑:“诸位慢慢喝酒,本王告辞!” 携了齐洛儿的手向外走去。 他刚刚走了两步,轰地一声,大门忽然被撞开。无数紫云门弟子涌了进来! 月无殇看清为首之人,脚步不由一顿,一双眸子蓦然闪过一抹诧异。 那为首之人竟然是凌虚子! 他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渍,手里提着一个人头,一向阴沉肃穆的脸上此时竟然有几份得意。 他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看到大殿内的情景,明显出乎他的意料,不由一呆。 一波三折5 手中提的人头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那人头咕噜噜滚了一滚,正滚在月无殇脚下。 月无殇原本见到又进来一个凌虚子有些诧异 看看大殿内的那个,再看看刚进来这个。 心中微微一沉,弄不清他玩的什么玄虚。 那颗人头滚到他的脚下,他下意识地一瞧 忽然便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底! 齐洛儿见又进来一个掌门,也吓了一跳。 忽觉月无殇的手掌蓦然变冷,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一瞧那颗滚在地上的人头,忽然也轻轻‘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乐池!那竟然是乐池的人头! 齐洛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将眼睛揉了一揉,想看的再清楚些。 却不料月无殇蓦然放脱了她的手,微微一挥,那颗人头就飞了起来,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垂眸一瞧,忽然整个身子也颤抖起来。 身周紫光闪烁,一双原本墨黑的双眸骤然变的血红! 那是真的! 是真的乐池的人头!不是变幻出来的! 因为蜃楼宫的入口极为隐秘,外界根本无人知晓。 所以他出来时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去抄他的‘老巢’,蜃楼宫内只留下乐池率领一些老弱病残做守卫。 现在乐池的人头忽然自凌虚子手中出现,不用说,他的蜃楼宫已经…… 云画蓦然看到两个师兄,也微吃了一惊。 看了看先前那一个。 那一个微微晃了一晃,一道白光闪过,竟然变成一个木人,轰然倒地…… 又是连续几道白光闪过,那些侥幸没有被醉倒的紫云门弟子都变成了木人,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波三折6 云画被这一幕惊得呆住,心里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股怒火直升上来。 师兄怎么可以利用他的婚礼做出这等事来? 居然把他也瞒在了鼓里! 月无殇身周紫光暴涨,他身形不动,周围却寒风呼啸。 整个大殿的温度似在这一瞬间下降了十多度。 他慢慢抬起了头,一双眸子里血红的光芒在闪烁。 冷冷地看着凌虚子:“凌虚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闯进蜃楼宫的?!” 凌虚子原本得意的笑容有些发苦。 他处心积虑利用蛊术自齐洛儿口中套出进入蜃楼宫的方法后,便开始安排这一切。 他知道月无殇对齐洛儿肯定还不死心,所以当云画提出要和齐洛儿结婚时,他灵机一动,一口答应。 开始广发喜帖,大操大办起来。 故意把这个消息传到月无殇的耳中,然后暗中布置。 只等月无殇一出魔宫,他便趁机杀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今天一大早,他便用幻形术做了一些假人来代替自己和其他一些紫云门精英弟子,在这里主持婚礼。 他则带了人一直埋伏在蜃楼宫附近,看到月无殇带兵出来,他便趁机杀了进去! 凌虚子心机深沉,在进蜃楼宫之前,变幻了形貌,他变成月无殇的样子,骗开了蜃楼宫的城门。 乐池怎么也没想到紫云门这时候会来攻击。 更加没想到凌虚子居然找到了进蜃楼宫的方法, 所以没有防备的就为他开了宫门…… 乐池所带领的老弱病残自然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紫云门弟子。 很快便被屠戮殆尽,而乐池也死在了凌虚子手中。 凌虚子大获全胜,将蜃楼宫几乎扫荡了个底儿掉,凯旋而归。 一波三折7 他扫荡蜃楼宫的时间并不长。 满以为以云画的功力还有众多其他各派精英的联合力量,纵然不敌月无殇众多魔兵的侵袭,也不至于很快被控制。 却没想到月无殇会使用暗香一日醉将所有人都醉倒! 除了云画和自己以及其他门人的替身外,所有的人都中了毒,动弹不得。 成了任魔教教徒宰割的鱼肉…… 他一时呆住。 失神之下,手中乐池的脑袋就这么滚到月无殇的跟前。 他一看月无殇的神色,便知大事不妙。 正想下令手下的紫云门弟子抢人。 月无殇已经哈哈狂笑起来:“凌虚子!没想到你如此卑鄙!好!很好!你屠了我蜃楼宫满门,我也会让你紫云门付出代价!” 莹白的手掌伸出,向下猛地一挥! 那是一个很干脆利落杀的手势! 那些魔宫弟子看到乐池的头颅早已怒火沸腾,只等着月无殇这一道格杀令。 所以月无殇手势刚一做出,魔宫弟子们发一声喊,手中兵刃齐出。 只可怜那些被毒倒的数百宾客和紫云门弟子,霎时之间魂飞渺渺,成了刀剑下的亡魂……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无数血花旗花般升起。 在这大红喜堂里盛开,血瞬间染红了大厅…… 这一切变换太快,快的让齐洛儿几乎来不及反应。 她还没从乐池之死中回神,便眼睁睁地看着这数百人被屠戮。 她一声大叫:“不,不,住手!月无殇,你住手!” 她想不顾一切扑上去阻拦,无奈毒性刚解,浑身没有力气。 她刚刚扑出一两步,眼前猛然一花,月无殇已经挡在她的跟前! “小宝儿,是你将蜃楼宫的秘密泄露出去的对不对? …………………………………… 今天到此为止 血溅喜堂 他的声音很温柔,笑容很秀气,但听在齐洛儿耳中却充满了森森寒气。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说什么?不是我!” 她虽然恨他,却从来没将他的秘密泄露给任何人! 月无殇眉峰微微一挑,轻轻叹了口气:“小宝儿,知道蜃楼宫的入口及进入方法的,仅仅几个人而已。现在其他人都已经死了,不是你泄露的,难道是我自己?” 齐洛儿脸色惨白,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出来。 “月无殇,齐洛儿是我紫云门的天女,自然一切以紫云门的利益为先,是她说出来的又怎样?她早已和你划清界限了!” 李渔在一旁大叫起来。 齐洛儿心中一跳,李渔虽然是为自己说话 可他如此说岂不是坐实了是她泄露的说法? 众多的变故让她思维有些混乱:“你,你冤枉我,根本不是我……” 此时魔教教徒已经和紫云门弟子混战起一起。 魔教教徒心疼自个的老巢被端,而紫云门弟子则是眼见自己的数百同道死在眼前也气红了眼。 一时之间,偌大个喜堂成了修罗场 断肢与鲜血横飞,杀声震天,喜堂之中各色光芒闪耀,每个人都使出了看家的本事,惨呼声不绝于耳,无数人倒了下去。 齐洛儿脸色惨白,此时她已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乐池几乎也算是她的朋友,他的死对她的震动极大。 而她在蜃楼宫中也居住了一段时间,知道那里的‘百姓’也很安居乐业,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残暴不仁。 看着凌虚子身上的斑斑血渍,她仿佛听到了那个世外桃源里百姓的哀嚎…… 在这一霎那间,她忽然好恨! 恨凌虚子的卑鄙,居然利用自己和云画的婚礼来谋划这件事。 血溅喜堂2 月无殇会大开杀戒,她并没感到意外。 她深知月无殇和乐池的感情,几乎算是生死之交。 而蜃楼宫的百姓对月无殇一向爱戴有加,这可见月无殇和他的百姓感情有多深…… 看着现场一片狼藉混乱,她只觉双腿一阵阵发软。 站在那里,心头的悲哀一层层铺设过来,压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紫云门的七大长老中如今只剩下三位,其他四位因为中毒在刚刚的屠杀中遇难。 剩下的三位几乎急红了眼,不顾生死向着月无殇冲了过来! 凌虚子长剑一抖,叫道:“师弟,这次决不能让这魔头横行,你我联手,一起把他除了吧!” 长剑一闪,便向月无殇攻了过去! 云画脸色苍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手指握紧了长剑的剑柄,微闭了眼睛,却并不冲上去。 月无殇哈哈狂笑,墨玉剑一闪,向着凌虚子就攻了过去:“凌虚子,这次,我们就新帐旧账一起算吧!” 血红,血红,眼前所见,只是一片血红…… 血肉横飞,惨呼连连。 有紫云门弟子被一刀削去了了半个脑袋,死状惨不忍睹。 有魔宫弟子胸膛上被打了个大洞,转眼化成飞灰…… 齐洛儿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 一个水绿色的身子忽然飞了过来,正落在她的脚下。 叶凌菲!这是叶凌菲! 她最好的朋友,前一刻还言笑晏晏地帮她绾发,和她开玩笑。 此刻却紧闭了双眸,胸口处插了一柄长剑…… 齐洛儿脸色惨白,一把抱住了她。 “救……救紫云门……” 叶凌菲小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后便魂飞渺渺…… 齐洛儿一呆。 救紫云门?怎么救? 血溅喜堂3 魔宫的,紫云门的,她都想救!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啊地一声惨呼,正响在耳边。 齐洛儿下意识地一瞧,却见兰萄被李渔和孟云远夹攻。 胸膛上中了李渔一掌,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人还没有落地,便鲜血狂喷。 李渔大喜。 这兰萄为月无殇四大护法之首,如一举杀了他,定会给月无殇一个不小的打击! 身形一展,直扑过去! 意欲再在兰萄身上补上一掌。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李渔缩手不及,一掌正击在白光上。 那白光颤了一颤,却纹丝不动。 他抬头一瞧,不由睁大了眼:“洛儿!” 齐洛儿脸色苍白,用圣女绫隔开了李渔的一记杀招,将兰萄护在了身后。 冷冷地看着李渔:“你不能杀他!” 李渔一呆:“洛儿,他是魔将之首,死有余辜!” 齐洛儿咬紧了口唇,微微摇了摇头:“他……他不是坏人……” 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 这兰萄也是月无殇的得力干将,如果他再死在这里,只怕月无殇更要疯了…… 兰萄虽然被齐洛儿所救,看向齐洛儿的眼眸中却有一丝憎恶。 如非这个妖女,蜃楼宫的秘密又怎么可能泄露? 蜃楼宫的老老少少又怎么会被灭门?! 主上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才会为了她前来抢亲…… 她就是个罪魁祸首! 一个挑起战乱的祸端,简直就是一个祸水! 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身子忽然暴起,一道淡蓝色的光波向着齐洛儿的后背直拍过去! 波光还没到,凌厉的狂风已呼啸而起。 “洛儿,小心!” 血溅喜堂4 孟云远一声大喝,将她的身子猛地一拉。 齐洛儿的身子虽然躲开了。 孟云远却已躲避不开,那道狂猛之极的淡蓝光芒正击在他的前胸上! 喀拉拉一声闷响,孟云远一声低哼,身子纸鸢一般飞了出去。 月无殇正在和三大长老和凌虚子缠斗。 忽见一人朝自己飞来。而这人的服饰又是紫云门服饰。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的墨玉刀横掠而出,一刀便将飞来之人挥为两断! 齐洛儿一声大叫:“二师兄!”飞扑过来。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云远成了两截,摔在地上…… 纷洒的热血溅了齐洛儿一身,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孟云远虽然风流不羁,但对齐洛儿这个小师妹却一向爱护有加。 比看护自己的眼珠子还要紧。 她这柄驱魔刀还是他送的,她这身防火防刀剑的宝衣也是他送的。 如今……他也死了! 死在这场屠杀中…… 死在了月无殇的手中…… 齐洛儿只觉一颗心似乎被揪出来,疼到了极点反而有些麻木。 呆呆地坐在血泊里,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凌虚子,三大长老见孟云远惨死,更加恼怒。 四个人走马灯似的将月无殇围在正中,不留一丝空隙。 月无殇一瞥眼间,看到了齐洛儿那惨白的脸色,心里一紧。 被仇恨燃烧到血红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不忍。 手下微微一顿…… 激战之中,哪容分神? 凌虚子和三大长老施了个眼色。 忽然一声大喝,四柄长剑向着月无殇的脐下两寸之处刺了过去! 血溅喜堂5 那里,正是月无殇对齐洛儿所说的罩门。 唯一能将月无殇杀死的地方! 月无殇脸色大变,那模样,就像是被当胸打了一拳! “不!” 齐洛儿脸色惨变,忽然一声大叫,跳了起来。 也几乎就在这同时,只听“噗!”“噗!”“噗!”“噗!”四声刀剑入肉的闷响。 四柄长剑不偏不斜,正插在他的脐下两寸处! 凌虚子也没想到这一举竟然能成功,不由哈哈大笑! 他深知魔君虽然极厉害,全身不惧刀剑。 有时候就是把他劈成两半,只要没击中他的罩门,他照样恢复如初。 但有利也有弊,魔君的罩门却又是最不堪一击的。 一旦被刺中,那便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如今月无殇的罩门上被插了四柄剑,而且还是仙界四大高手的夺命一剑,他哪里还有活路? 凌虚子在这一霎那间得意至极。 忽然觉得这次紫云门虽然损失惨重,但如今一举格杀了月无殇,一切都值了! 他抬头得意大笑, 笑声刚刚发出,他的嘴角还没裂到大笑应该有的角度。 忽然又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笑声陡然顿住! 月无殇居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化为飞灰消失,反而也在笑! 笑得倾国倾城,普天同庆的。 只是笑容之中却隐藏着无限森寒之意:“好!很好!”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如同泥胎木塑似的齐洛儿,心中一片冰冷! 如果说蜃楼宫被毁他对齐洛儿还有些疑虑,还抱着几分希望。 此刻却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再无一丝怀疑! 、 血溅喜堂6 自己所有的秘密果然都是她泄露出去的! 原来她对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忽然想大笑,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自负风流,却被一个小丫头耍的团团乱转! 幸好,昨夜意乱情迷之际,他想要说出自己罩门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乐池的警告,及时刹车,随便说了一个地方。 这个位置并不是他的罩门,相反,被刺中的时候会瞬间激发他体内的魔气,让他功力凭添数倍。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一旦效果过去,他的功力会大大损耗,三分之一的功力会化为乌有。 这不是他致死的罩门,却也是要紧的地方…… 齐洛儿见他没事,心中却暗松了一口气。 他果然是杀不死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不知为什么,月无殇虽然杀了叶凌菲,杀了孟云远,她却没法子对他真正恨起来…… 他遇险的时候,她会本能地紧张…… 这时见他挨了四剑,居然行若无事,连丝鲜血也没流出。 她那颗被提到喉咙口的心终于又放回了肚里,只觉身子酥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凌虚子看到他的笑容却是心头大冒凉气,知道不好,拼命就想撤回剑来。 却不料长剑就像被吸在那里,根本拔不出! 其他三位长老似乎和他是一样的情况,拼命想撤剑,却根本撤不回…… 月无殇笑容愈加灿烂:“凌虚子,让你失望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罩门,而是……你会为这次的卑鄙无耻付出代价!” 凌虚子大惊,宝剑也不想要了,慌忙就要缩手后退。 可是,手却像是粘在了剑上,根本摔不脱! 耳闻月无殇他哈哈一声狂笑,全身真气激荡,四周似刮起了飓风。功力竟然似暴增了十倍, 无数长发长蛇般激射而出,向着凌虚子,四大长老袭了过去! 凌虚子,三大长老手粘在了剑柄之上,根本躲避不开。 只听噗噗噗噗四声闷响,凌虚子,三大长老的前胸居然被月无殇的头发贯穿! 鲜血飞激而出,只听四声短促的闷哼,凌虚子,三大长老齐齐打了个趔趄…… 月无殇眼眸中杀机顿现,墨玉刀上的光芒暴涨三丈,向着凌虚子腰间横掠而至! 血溅喜堂7 凌虚子大吃一惊,不顾性命的慌忙跳起 躲闪却稍嫌慢了一些,那一道紫芒正削在他双腿之上! 耳闻一声惨呼,他的两条腿就这么直飞了出去。 没有了双腿,他哪里还能站立得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月无殇的墨玉剑紧跟而至,墨玉刀上红色光芒大放光华,妖冶异常! 这一刀正是他的杀手绝招 被这一刀劈中的人性命不保不说,魂魄也会被斩为两段,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他实在是恨透了凌虚子,立誓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叮!” 一声脆响,一柄寒光琉璃的长剑电闪而来,一剑隔开了月无殇的墨玉剑。 “月无殇,够了!住手!” 月无殇哈哈大笑:“云画,你终于出手了!这一次,就让我们不死不休吧!” “还有……” 他眼睛一扫周围:“让我清清这些没用的垃圾吧!” 手指一弹,一道紫光闪过,竟然将齐洛儿整个包裹起来。 齐洛儿如同坐在一个大圆球里,不由呆了一呆。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动作。 便见月无殇长发蓦然翻飞起来,犹如巨大的帘幕。 一双原本妖魅的双眸此刻一片血红,红的剔透,红的妖异。 四周似刮起诡异的阴风,无数鬼魅妖魂在风中怒号…… 那声音尖利之极,四周爆破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遭的紫云门弟子身子蓦然爆裂而开,无数血花激射出来,让原本大红的喜堂更加血腥。 云画心中一沉。 妖魂破! 月无殇居然使出了这两败俱伤的妖魂破! 血溅喜堂8 云画握剑的手沁出了汗…… 血腥气扑鼻,齐洛儿在他所设的结界之中犹自被熏的头晕眼花,透不过气来。 而眼见周围的同门肠穿肚烂而死更是心胆俱裂,不由自主大叫:“月无殇,住手!够了,够了!不要再杀了!” 月无殇将她困在结界之中,快要滴出血来的眼睛俯视着齐洛儿。 一字一句地道:“齐洛儿,既然——你是紫云门的好弟子,那么——我就让你亲眼看着紫云门的上上下下俱毁在我的手里!我要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让你尝尝这心痛的感觉!” 他美艳绝伦的红唇轻轻开合着,唇角勾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笑。 所说的话却如数九寒天的冰刀一句一句刻在齐洛儿心头。 齐洛儿呆住了! 完全呆住了! 他那道嫌恶的眼神竟像一把刀生生扎入她的腑脏之间,狠狠地剜开一个鲜血淋漓的创口…… 他为什么会如此恨她?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他凭什么一副她欠他八百万,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样子? 蜃楼宫被毁,乐池惨死她也很难过,可是真的不是她出卖了他啊! 齐洛儿又气又急,怒火直冲上脑门! “月无殇,你太过分了!放开我!我没有泄露你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在结界中连踢带打,想把这结界弄开。 无奈月无殇这结界摸上去虽然软软的,却柔韧的要命,她忙了一阵,依旧是无用功。 月无殇此时已经和云画打了起来。 电闪雷鸣,光华闪烁,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转瞬之间,二人已斗了不下百招。 二人这一打威力惊人,整个云浮宫在他二人的打斗下都成了齑粉。 狂风在四周大作,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今天到此为止。 再说两句废话,木木不是为虐而虐,剧情需要而已。 那些说我无缘无故虐的朋友,我想问一句,我所写的哪里不合理了?紫云门和魔界做了这么多年的对,如果一味的光明正大,他们早已不存在了! 两派相争如同两国相争,哪一个不会用些手段? 难道云画会任由自己的未婚妻被抢走?以凌虚子的性格会盘算不到月无殇会来抢亲? 齐洛儿和月无殇走的如此之近,她是关系紫云门兴衰的天女,凌虚子有法子的话,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知道月无殇的内幕。他如果放任不管那才有鬼! 木木写的是仙侠言情小说,不是童话故事! 你别吓我 齐洛儿所在的结界像一个圆圆的大鸡蛋,始终漂浮在月无殇不近不远处。 随着月无殇的身形翻翻滚滚。 齐洛儿在结界内像个皮球似的滚来滚去,根本稳不住身形。 那感觉就像坐上了宇宙飞船,完全失重。 一时晃的头晕眼花,恶心欲吐。 云画的功力虽然恢复了大半,但此刻却不是如同天魔附体一样月无殇的对手,被他逼的连连后退。 而月无殇对付他却像是猫儿戏鼠一样,并不急着把他杀死。 墨玉剑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口,却都不是伤在要害的地方。 鲜血染红了云画的白衣,云画的脸色越来越是苍白…… 齐洛儿看的心惊肉跳,惊叫连连。 而她的惊叫更加激发了月无殇体内的魔性,他哈哈大笑:“如何?齐洛儿,看到你的情人在我剑下狼狈逃窜,你感觉如何?哈哈,是不是很心痛?!” 齐洛儿气得面孔雪白,指甲掐进了肉里,掌心一片鲜血淋漓:“月无殇!你疯了!你住手!” “疯了?哈哈,不错!我是疯了!齐洛儿,今天紫云门中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所有的人都得死!都得为蜃楼宫的百姓陪葬!” 说话的功夫,月无殇一剑荡开云画的长剑,震得云画立脚不稳,一口鲜血喷出来。 他却趁机一剑向下挥出,一道巨大的淡紫光波向着坐在地上的凌虚子等人击了过去! 凌虚子此时周围已站了数十个紫云门弟子,一见光波打来,纷纷使用术法抵挡。 然而他们的功力毕竟是二三流的,哪里抵挡得住月无殇此时的全力一击? 惨叫声中,无数人像纸鸢般飞了出去 还未落地,便鲜血狂喷,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 你别吓我2 巨大的淡紫光波停也不停,瞬间便到了凌虚子跟前! 凌虚子双腿已断,哪里躲避的开?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喉咙,他整个人都被淡紫色的光波给提了起来。 “师兄!”云画脸色惨变,不顾生死冲了过来! “凌虚子,这就是你卑鄙的代价!” 月无殇莹白的手掌微微一收,“喀!”地一声轻响,凌虚子的脖子已经被他生生扭断! 死尸跌落尘埃。一代掌门居然就这样死去。 月无殇的这一招为锁魂手,不但捏碎了他的人,连他的灵魂也一并捏碎了,再也投不了胎…… “他疯了!” 齐洛儿在结界内无力地滑倒。 这样血腥残暴的月无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觉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生生握紧,憋闷,疼痛的她透不过气来。 前生云灵儿的故事似乎在她身上重演。 她被困在结界内无能为力,而外面的杀戮却正开始…… 该怎么制止他?该怎么停止这场大屠杀? 齐洛儿双手手心都被自己指甲刺破,鲜血淋漓的。 此刻她双手撑在结界上,蓦然发觉结界颤了一颤,似乎有些松动…… 她心中一喜,莫非我的血是他这结界的克星? 眼见他又和云画斗在一起,将云画逼的节节后退。 她再顾不得别的。抽出驱魔刀在手心猛地一划! 无数鲜血奔涌出来,瞬间便染红了她手下的结界。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将齐洛儿禁锢的结界终于宣告破裂! 也几乎就在这同时,月无殇终于有些不耐烦,一声冷笑:“云画,你的死期也到了!让我们所有的恩怨都了结了罢!” 你别吓我3 一剑磕飞了云画的长剑。 同时驱魔剑圈转,上面的红?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8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8部分阅读 红色的眼睛图案忽然大放光芒。 妖冶的红光如一道闪电,向着云画斩了过去! “月无殇,住手!” 伴着一声脆喝,一道红光电闪而来,直奔月无殇的左肋! 月无殇猛地一僵,微一怔神的功夫,那道红光已经刺破了他的重重魔气屏障,噗地一下刺入他的左肋之中! 红光迸现,漫天的鲜血飞激…… 剧痛彻骨,月无殇大睁着眸子,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凝目瞧着齐洛儿:“果然——你是我的劫——” 齐洛儿胸膛剧烈的起伏。 自月无殇流淌下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透过她的指缝渗入大红喜服。 在鲜艳欲滴的红袍上开出大片大片暗红的花朵…… 她如同被火烫着一般,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刀真的刺中了他。 身子微颤,一双眼睛睁的溜圆,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不能再杀人了!停手,停手吧……” 月无殇唇角滑落一抹苦笑。 他没告诉她自己真正的罩门,却没想到此刻被她误打误撞的刺中! “齐洛儿,你到底——你没有爱过我呢……” 月无殇唇角翕动,缓缓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重锤一般敲击在齐洛儿心头。 他的眸子里是深的看不见底的绝望,终于——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子一侧,自空中掉了下去! 齐洛儿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将他接住。 你别吓我4 齐洛儿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将他接住,抱在怀里:“月无殇,你——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死之身啊,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阻拦你别在杀人,没想真正刺伤你……你睁开眼睛,别吓我,你就喜欢逗我,吓我,我不会上当的……” 齐洛儿语无伦次地说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眼睛急切地盯着他的眼睛。 手忙脚乱地处理他肋下的伤口…… 不会有事的,这肋下又不是要害部位。 再说月无殇一向是不死之身,他误以为苏云罗是圣女,一掌将她击杀。 自己气急之下,一剑刺透了他的心脏,他还行若无事,根本就是吓她,这一次一定也是的! 可是,为什么鲜血一直流个不停? 她用尽了法子也止不住他的血流,那艳红的鲜血狠狠地刺花了她的眼睛。 虽然——在下意识中,她一直认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给她看的。 可是——可是,心依然好疼! 疼的抽搐,疼的翻江倒海一般…… 月无殇的眼睛一直安静地阖着,像是在熟睡的孩子。 然后,齐洛儿震惊地发现,怀中月无殇的身子在一点一点变透明,一点一点变稀薄…… 她一声尖叫,更紧地抱住他:“不要!不要吓我!月无殇,你不准吓我!”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子逐渐透明如水晶…… 然后,整个身体散做颗粒状,幻化成千万道光束,烟消云散…… 驱魔刀没有了凭依,落了下来。自动落入齐洛儿的手中。 齐洛儿一声尖叫,像被火烫着一般,猛地一甩:“不要!我不要你,不要你!” 你不要吓我5 驱魔刀颤了一颤,闪了半个圆弧,终于委委屈屈地掉了下去。 “义父!”一声凄厉的大喊几乎刺透了所有在场人的耳膜,一道紫色的身影电闪而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齐洛儿跟前,一掌朝着齐洛儿前胸拍下:“你杀了他了!你杀了他了!” 齐洛儿面色苍白如纸,如同泥胎木塑一般站起那里,根本不知道躲避。 “洛儿!”云画一声大喝,长剑出手,下意识地一撩。 “喀!”地一声轻响,月紫樱的一只手掌被他削断。 那手掌的力量余势未衰,正打在齐洛儿的胸膛上。 齐洛儿动也不动,生像是打在了木头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两眼发直,眼前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空茫茫一片。 月无殇死了?自己这一刀真的把他杀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没想杀他!真的没想杀他! 只是想阻拦他一下,让他别在作恶…… 心痛的像是要被活生生扯出来,一股浊气涌上来。 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中有一个暗红的,小小的肉团动了一动,转眼消失了…… “小宝儿,我们不要再怄气了好不好?我难过你也不好过,何苦来哉?” “我倒不知你直到现在还能没心没肺地说这些爱你师父的浑话!小宝儿,你要和我怄气怄到什么时候?难道非等到大错铸成你才后悔?!” “唔,小宝儿,别赌气了好不好?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是,就是不准说和我恩断义绝的话。” “小宝儿,我不管你前世如何,这一世你只能爱我,不许再喜欢别人!” 你不要吓我6 “唔,天机不可泄露,你明日照常成婚,我自有办法……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 “我是魔君,自然是不死之身,不过,每个人都是有罩门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不错!我也有罩门,一旦那里受到致命攻击,我也是会死的。唔,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的罩门?” “小宝儿,放心,要说我也只对你一人说。娘子如此关心我,为夫的自然也惜命的很……我的罩门便是——” “……” “……” “……” 大音息声。 在这一霎那,原本失去的昨夜的回忆蓦然如此清晰地回响在心头。 齐洛儿傻傻地立在那里,任凭潮涌的回忆将她埋藏…… 原来——他今天来是遵守和她的约定来抢亲的。 原来——他才来的时侯真的没打算伤害任何人…… 原来——自己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可是,如今,她竟然失手真的把他杀死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怀中烟消云散…… 那个有些霸道,又有些无赖的人再也不会在她眼前出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忆? 这一段重要的回忆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的?! 云画似乎也没料到月无殇就这么挂掉,怔了一怔,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看到齐洛儿忽然吐血,他吃了一惊,身形一闪便来到齐洛儿身边。 猛然看到那团微微蠕动的肉团,虽然那肉团转眼就消失。 但他是何等的目力,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不由一呆! 天话蛊!洛儿居然中了天话蛊! 云画的眼睛如同利剑,射向李渔! 你不要吓我7 忽听空中一声凄厉至极的呼喊:“义父!我不许你死!我不许!” 叫声惨烈,入耳惊心。 众人抬头一望,便见月紫樱手足颤动,像是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 无数血丝自她身上发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忽然“砰”地一声大响,天空中蓦然爆出一团血雾。 月紫樱的身子忽然炸开,化成千万道碎片…… 魔教中人原本正和紫云门中人拼杀,忽见月无殇魂飞魄散,还没等反应,月紫樱又自杀殉情。 惨烈无比。漫天的血雨纷扬而下…… 众人不由全都呆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就连紫云门弟子也是愣了一愣,双方都住了手。 过了片刻,双方都反应过来。 、魔教教徒发出凄厉至极的怒吼,疯了似的冲了过来! 紫云门自然急忙应战。 不过魔教中人乍丧教主,慌乱之际有些群龙无首,而紫云门却士气大振,攻击更猛…… 齐洛儿脸色惨白,身子在空中摇摇欲坠,心中一片空空荡荡,已不知如何反应。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会先救他,但是——你如果有什么不测,我会选择和你共患难,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昨夜自己的话犹在耳边,而听到这句话的人魂魄已不知飘到了何方…… 齐洛儿惨然垂眸。 他如今死在自己手下,于情于理,自己都该为他偿命的…… “月无殇,等等我……” 齐洛儿手指掐一个诀,周身大|岤忽然依次爆破,鲜血砰溅而出。 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又早已被鲜血染透,所以开始自断心脉的时候,云画并没有发觉。 ………………………… 今天到此 魂兮何方 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又早已被鲜血染透,所以开始自断心脉的时候,云画并没有发觉。 云画偶一转头,见她脸色惨白如纸,有鲜血自她身下小溪般流出来。 不由大吃一惊!直吓得魂飞魄散。 “洛儿!” 他一声大喝,飞扑而至,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运指如飞,在她身上点了数点。 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塞了一颗九转还魂丹。 齐洛儿眼前一黑,晕倒在他的怀中…… 云画低头看了看下面犹自在厮杀的人群,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在整个紫云山上回荡,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云画在紫云门的威信极高,他这一声发出,紫云门弟子果然住了手,跳出圈外。 云画面色苍白,冷冷地道:“放魔教中人回去,不得再加阻拦。” 李渔等人大急。 此时紫云门已占了上风,继续打下去的话尽可以将这些魔教教徒一举剿灭,师父怎么这个时候放人? “师父……”李渔叫了一声。 云画瞧了他一眼,目光冰冷似铁,李渔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说了。 紫云门弟子让开了一条通道。 兰萄,青风,都受了重伤。 兰萄冷冷看了云画一眼:“今日之仇必报!” 又看了一眼云画怀中的齐洛儿:“这个女人必杀!” 他的声音森寒彻骨,带着无限的恨意和杀气。 云画微微闭了闭眼睛,淡淡地道:“随时候教。” 兰萄,青风等人也知道此时盲目拼命于事无补。 哼了一声,带着残余部众退了出去。 “师父,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无疑是贻虎为患……” 李渔忍不住开口。 魂兮何方2 “师父,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无疑是贻虎为患……”李渔忍不住开口。 云画面上冷冷:“为师做事还需要你的指摘?!” 一句话让李渔彻底闭嘴,‘噗通’跪倒低头:“弟子不敢!” 云画微微冷笑:“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李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给你的师妹下蛊!” 一句话说出,如平地响了一声巨雷,李渔脸色惨变:“我……我……” 他想说是“世尊嘱咐我做的‘, 但凌虚子已死,死无对证,他如果这么说,倒有些推卸责任,栽赃世尊的意思。 怕是整个紫云门也都瞧他不起的。 心里不由连连叫苦,不敢分辨,只是连连叩头…… 云画一拂衣袖:“李渔,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云画的弟子!” 李渔万没料到师父居然将他逐出师门,大惊失色,险些瘫软。 连连叩头:“师父,弟子知错了!师父,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 云画冷冷看了他一眼,身形一闪,便来到他的跟前。 左手一起,向着他肩头拍下! 李渔脸色惨变,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躲避。 眼睁睁看着师父的手掌拍在自己的肩头。 直灌而入的灵力几乎将他的每根血管和经脉都冻到爆裂。 全身一软,再也没有了丝毫力气。 他脸色苍白如死,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原来在这一霎那间,他所有的功力化为乌有,已变成普通凡人一个…… 云画淡淡地道:“你身上紫云门的灵力我已经全部收回,自今日起,你和我云画半点关系也没有!” 再也不看他一眼,抱着齐洛儿,转身而去…… 魂兮何方3 一剑又一剑,一刀又一刀。都刺在他的身上,晕染开大蓬大蓬的血花。 他浑身浴血,站在血泊之中。 俊脸上似哭似笑,让人不敢逼视…… “齐洛儿,我但愿从来不认识你!” 他惨笑转身,身形慢慢隐没…… “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 心痛的似乎要被活生生揪出来,齐洛儿大声哭喊出来,在后面拼命追赶。 “洛儿,洛儿!醒醒,醒醒!” 一只手抓住了她乱抓的小手,一股温暖的力量传了进来。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震,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所见是一张清隽绝俗的俊脸。 正关切地望着她。 齐洛儿满头大汗,眼眸迷蒙,一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洛儿,做噩梦了?”云画坐在她的床侧。 齐洛儿下意识地向里缩了一缩,撤回了被云画紧握的手。 她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些恍惚:“师父,这是哪里?不像……不像是我们云浮宫啊。” 云画垂眸:“洛儿,这是白云山别院,云浮宫已毁……” “云浮宫已毁?” 齐洛儿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脑中轰然一响,如同炸开了一片血雾。 火红的喜堂,杀戮…… 风起云涌,惊雷一刀…… 怎么堵也堵不住的鲜血,只有源头,没有尽头…… 原来梦中的一切是真的! 她真的杀了他了! 亲眼看着他在自己的怀抱中化为了飞灰,从今后自己再也不会看到他……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回忆如尖刀,一寸寸将她的心凌迟。 魂兮何方4 左手痉挛地抓住了右手的手腕,喀地一声轻响,手臂被她生生扭脱了臼…… “洛儿!” 云画伸手强行将她手指掰开。 顺手又点了她的|岤道,让她无法再自残。 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一抖,帮她把手臂接好:“洛儿,你这是又何苦?!” 齐洛儿闭了眼睛,满脸的绝望,惨然道:“师父,你何苦救我?他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云画手指握紧,凝目看着她:“洛儿,原来,你真的爱上了他……。” “对不起,师父。我知道我负了你,可是……可是,我也没办法……” 齐洛儿一双眸子里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半丝波澜。 云画心中一痛,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可是……洛儿,他已经死了……” 齐洛儿点了点头,双眸又合上:“我知道,我曾对他承诺过,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他死了,我也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语调平静而坚定,像是普通的人谈论天气正常不正常。 说出的话却很惊悚,让云画全身一冷,几乎说不出话来。 “洛儿,你!” 云画心中悚然,看齐洛儿的表情,她分明是一意寻死了! 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可以救她十次八次,但不可能救她一辈子! 她对他的感情真的已经深到如此地步了吗? 云画心中惨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曾经以为齐洛儿只是受月无殇一时迷惑,她真正爱的人是自己。 所以他一再地坚持,想要娶她为妻。 如今看来,他又大错特错了! 她已经真真正正爱上了那个如花如妖般的男子。 上一世自己错过了她,而这一世,她却真的爱上了别人! 魂兮何方5 上一世自己错过了她,而这一世,她却真的爱上了别人!爱的如此痛彻心扉…… 原来缘分错过就是错过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心痛的似乎呼吸也窒住,脸色在这一刹那苍白如纸,看了一眼齐洛儿。 齐洛儿脸色苍白如死,微闭着眼睛,似乎失去了所有生的气息…… 知道她决心已下,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心中猛地一痛,微微叹息了一声 缓缓开口:“洛儿,你如果一意寻死,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死不要紧,莫非你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也让他陪你一起死?”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重重敲在齐洛儿心上! 她蓦然睁大眼睛:“你……你说什么?什么,什么孩子?” 云画叹了一口气:“自然是你的孩子,你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 “两个月身孕?” 齐洛儿喃喃重复了一句。满脸的不相信:“怎么会?怎么会两个月……” “洛儿,你已经整整昏迷两个月了!有两个月的身孕也不奇怪吧?” 齐洛儿完全呆住,脸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 孩子? 老天居然赐给了她一个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啊!他留在这世上的唯一凭证……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了尚有些平坦的小腹,似乎摸到了腹中胎儿的心跳。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一个他和她共有的小生命! 忽然之间就泪流满面! 她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这个孩子! 她就像忽然打了强心剂,整个人身上的死气少了不少。 死寂一片的双眸染上了一丝亮光,一丝生的亮光…… 云画暗嘘了一口气。 魂兮何方 幸好有了这个孩子……不然这次齐洛儿是死定了…… 她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一颗心却如此之痛? 像是有什么虫子在心间细细的啃咬…… “洛儿,吃点东西吧。你虽然是仙体,辟谷不饿,可是孩子不行……” 云画一抬手,自桌上取过一碗莲子粥,粥中微微冒着热气,清香扑鼻。递到齐洛儿跟前。 齐洛儿只觉胃里满满的,根本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过为了肚里的宝宝,她还是道了一声谢,接了过来。 吃了一口,忽然微微皱了皱眉。 好苦!苦的她像吞了胆汁! 莲子粥顺着咽喉滑下去,又苦又涩,又腥又甜,一股腥膻之气直涌上来。 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吐出的莲子粥一片血红…… 一口一口的鲜血喷出来,齐洛儿涨的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画大惊,急在她身上点了几指。 拉过她的双手,一股温和的气息注入她的体内,压制住她体内就要沸腾的气血…… 齐洛儿终于止住了咳:“师父,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为什么,嘴里好苦……” 云画摆了摆手:“洛儿,你和我不必客气。吃不下就先不吃好了。” 齐洛儿咬了咬嘴唇,呐呐地道:“不,我要吃,不能饿着宝宝……” 端起那碗莲子粥闭着眼睛又喝了几口。 这次似乎比黄连还苦,就像咬破了胆汁…… 刚刚喝了几口,便又吐了出来! 云画长叹一声:“洛儿,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勉强自己吃下去反而不好。” 他俊眉深锁,知道在齐洛儿的内心深处,还没有打消死的念头。 魂兮何方7 他俊眉深锁,知道在齐洛儿的内心深处,还没有打消死的念头 所以她的身体才会有这种排斥反应…… 他绕室彷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齐洛儿眼泪汪汪看着他:“师父,我好苦,真的好苦……有没有甜的东西给我吃……” 她就像是个孩子,眼睛里是一片茫然的无措…… 云画叹息了一声,也不说话,手一伸,自他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架瑶琴。 十指屈伸,叮叮咚咚弹奏起来。 琴声清亮,如同高山流水,又如佛音梵唱,自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洛儿,睡一觉吧,睡一觉你会好些的……” 他的声音里自有一种安抚的力量,隐隐还有一丝强制的意味。 齐洛儿心头一阵恍惚,眼前的云画竟让她想起了那一世里的父亲…… 这既是慈爱又是严厉的声音,有一种不可抵抗的力量 齐洛儿如受催眠,终于沉沉又睡了过去…… 云画看着她终于沉睡,轻轻叹了口气,握紧了她垂在身侧的小手。 洛儿,洛儿,我该如何让你振作起来? 该如何才能让你不再受伤? 齐洛儿小脸苍白,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不安稳,时不时的满头大汗惊叫着醒来…… 她常常叫的便就是‘不要走’‘原谅我’这一类的话语 云画坐在旁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听她叫的凄厉,心中也自恻然,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自然知道她叫的‘不要走’指的谁,绝对不是他,而是那个已经魂飞魄散了的月无殇! 对齐洛儿,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情。 看她受伤他会很心痛,恨不得代受其苦。 这样的感觉又和对待云灵儿不同。 可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看齐洛儿如此,他有时甚至盼望月无殇那个大对头复活。 只要齐洛儿能幸福,他就足感欣慰了…… ……………………………………………… 今日到此。常常有亲问此文什么时候结局。木木还真不好回答。 因为是现写现发,好多事还没写,还没交代,估计一时半刻完不了事的。 其实看小说享受的是过程,没有过程的艰辛,如何有结局的甜蜜? 孩子,孩子,一切为了孩子 看齐洛儿如此,他有时甚至盼望月无殇那个大对头复活。 只要齐洛儿能幸福,他就足感欣慰了…… 只是他亲眼看着他烟消云散,哪里还有复活的希望? 除非——他像云灵儿一样,被谁用禁术强留下几缕魂魄…… 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月紫樱殉情时所跳的怪异的舞蹈,以及那些血丝凝成的诡异图案,心中蓦然一动。 莫非那是一种锁魂的禁术? 当时太混乱了,他急着救齐洛儿,对月紫樱的殉情就没怎么注意。 现在想想,却似乎有一些疑点…… ………………………………………………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齐洛儿昏昏沉沉的,天天就是睡,睡,睡。如同睡神投胎的。 偶尔吃点东西,却全吐了出来。 每一次都吐的眼泪汪汪的,一脸的惶恐无奈。 连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为了宝宝很想吃东西。 可是一吃下去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根本存留不住。 一双眸子里满是绝望和惶恐,常常抓住云画的手问怎么办? 云画只得安抚她,用曲子催眠她…… 等她睡着后,再为她纾解筋骨,调理血脉…… 好在她有辟谷之术,不吃东西也饿不着。 倒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居然也坚强的很。 她这么个折腾法,小家伙依旧安安稳稳地待在妈妈的肚子里,没有丝毫要流产的迹象。 这让云画在担心之余,总算也松了一口气。 凌虚子已死,连魂魄也被搅的一丝不剩,以云画的威信,自然成了紫云门的正掌门。 在紫云门元气如此大伤之下,他自然不忍推掉不做。 事务繁杂,公事冗多,云画忙的团团乱转。 孩子,孩子,一切为了孩子2 事务繁杂,公事冗多,云画忙的团团乱转,又要照顾齐洛儿,只忙的焦头烂额。 这一日,齐洛儿又自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坐起身来。 屋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唯有桌上的安神香在悠悠点燃,整个屋内飘荡着清淡的,沁脾的香气。 我——还没死吗? 这是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 她微微叹了口气,沉甸甸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失望…… 随即又像是醒悟到什么,猛地摇了摇头。 不,我不能死!宝宝还在,我不能害了宝宝! 她慢慢下了地,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肚子。 彷佛感受到了宝宝的心跳,她微微舒了一口气:“宝贝,这些日子委屈你啦……我必须要吃东西,” 她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彷佛风一吹就会吹跑似的。 无意中看到了铜镜,铜镜中映出的是一个头发散乱,形销骨立的女子…… 她飒然一惊,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林妹妹了! 自己倒不妨事,可孩子怎么办? 照这个样子下去,孩子只怕也保不住了! 她强吸了一口气,勉强忽略掉心中那如影随形的痛楚。慢慢走出屋来。 她信步乱走,不知不觉就走到初来白云山学艺时所住的宿舍。 屋内的一切都没改变,还和当初自己住宿时一个样。甚至两张床的摆放位置也一样…… 只是n久没住人,屋里有一些灰尘。 被褥上蒙了一层暗暗的灰,如同她此时灰暗的心情。 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几乎是自己也没多想,手已经下意识地收拾起屋子来。 明明一个清洁术就能解决的事,她却非要亲力亲为。 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心里的一些痛楚。 孩子,孩子,一切为了孩子3 直直忙了一个多时辰,小屋里又恢复了原先的雅致,简洁……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微微苦笑。 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只忙了这么一会居然就累出了一身汗…… 她坐在一个床榻上,随手摆弄了一下床上的东西。 忽然身子微微一僵,在被角下她摸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 那玉佩虽然晶莹玉润,却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齐洛儿曾在白离身上看到她常常佩戴。 她紧紧将那玉佩握在手里,隐隐的,玉佩上似乎还有白离的气息…… “小洛儿,真好,我们还真是有缘,居然能分在一间屋里。” “小洛儿,你是要和我同床共枕吗?” “可是,可是人家有些认床呢。一个人睡好害怕。小洛儿陪着我睡好不好?” “原先我也不是一个人,我养了一个小花狗,一直抱着它睡的。可惜上紫云门不能带它入山……” “为什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难道女女也授受不亲?我们俩个都是女子,你还怕我吃了你?” “小洛儿,你身上好香呢。” “小洛儿,你离我近一点,我们中间可以睡开一个人了,被子盖不到……” “小洛儿好狠的心……你抓的人家手腕都青紫了。” “小洛儿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唔,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 …… 齐洛儿坐在床铺之上,曾经以为早已忘却的回忆潮涌而来…… 她手指死死的捏紧了手中的玉佩,脸色苍白如纸。 白离,白离…… 当年那个妖媚古怪的女子也已经随着月无殇的消失而消失…… 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抽搐。 她再也坐不住,仓促跑出门,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 你在哪里? “洛儿!” 云画飞身而来,将她吐血吐的瘫软的身子抱在怀中。 一股温和的灵力蜿蜒进入她的身子:帮她压制住沸腾的血气。 齐洛儿终于停止了咳血,紧紧抓住了云画的衣袖:“师父,师父,这个孩子保不住了是不是?我真没用,吃饭也吃不下去……师父,他恨我,他恨我,连这个孩子他也不想留给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的水眸里满是仓惶不安,如同一个迷路的,被困住的孩子。 云画心中猛地一痛,叹了口气:“洛儿,你身子虚弱,这些日子才好些,又跑出来做什么?”看了看那间房门,心中一动。接着又是一酸。 唉,这个傻丫头,想必是这里又触动她的心境了…… 她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这样下去她迟早香消玉损了不可! 或许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纾解纾解她抑郁到极点的心说不定会好些。 “洛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云画拍了拍她的脊背,帮她顺了顺气息。 “出去?去哪里?” 齐洛儿抬眸迷茫地看着她。 “去……我带你去天上玩玩。” “天上?” “是啊,我还没带你去过呢,洛儿,你想不想去玩玩,说不定看了天上的仙境,你的心情反而会好些。” 齐洛儿低垂了眸子,说实话,她对阴司反而更感兴趣些…… 或许月无殇的魂魄并没有散尽,在阴司能看到他…… 这一个念头如火般燃烧起来。 “师父,我们能去阴司吗?我想去阴司看看。” 齐洛儿一向死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亮光,彷佛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彼岸花开 云画微一皱眉:“洛儿,阴司阴气太重了些,你的身子这般虚弱,怕是受不了的……” “没事!没事!师父,我的身体好多了,我们就去阴司看看吧。”齐洛儿坚持。 云画看着她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眼睛,不忍给她泼冷水。 点了点头:“好吧。不过,洛儿,到了那里,你不可离我三尺之外,那里的阴气不是你现在能承受的。” 齐洛儿点了点头:“好的,师父,” 阴司和传说中的也没多大分别,到处黑漆漆的。 那种黑又不是普通的黑,是那种雾气蒙蒙的黑。 能看的清任何东西,可是却又看不真切。 四处是飘动的绿莹莹的鬼火,闪闪烁烁。 齐洛儿身周一片透明的结界,一直漂浮在云画身边。 踏过了一条黑漆漆的小河,那小河雾气弥漫的,看不到任何水,却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水声中隐隐是此起彼伏的哀嚎,似哭又似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齐洛儿虽然是在结界之中,依旧感觉的到腥风扑面,让人闻之欲呕。 “洛儿,这里是忘川河,河中都是那些或者是作恶多端,或者是屈死冤死的孤魂野鬼,这些东西怨气极重,无论神仙鬼怪,一旦踏足其内,必会有万鬼噬咬,苦不堪言,切忌踏入其中。切记,切记!” 忘川? 原来真有这么个地方。 齐洛儿轻轻叹了口气。相传忘川河畔开满了曼珠沙华,这次倒是看不到,想必是季节没到吧? 忘川河上有一座桥,雾气弥漫中看不清颜色如何,只觉极为古朴厚重。 阴气森森,人行其上,只觉遍体生寒。 铍岸花开2 走过了桥,眼前猛地一亮,遍地开放的都是火红色的曼珠沙华。 远远望去,如同一大片燃烧的火海。无以伦比的灿艳也毒药般唯美…… “洛儿,这就是火照之路,这里的花为曼珠沙华……”云画为她解说着。 齐洛儿双眸有些发直,盯着那些妖艳似火的曼珠沙华,心神一阵恍惚。 彼岸花轻轻低喃的爱恋 缓缓诉说它等待了千年 曾经誓守的诺言只剩下一声抱歉 空余胸中悲伤的蔓延 圣浮里亚光芒刺眼 琉璃把阳光撕碎片 想拥抱你感受你温柔的容颜 星光倾注记忆的思绪在流连 想起你完美冰冷的指尖 拨起一层思念 雨点滑落化成了心痛的连线 心中不禁浮现出你侧脸 或许此生是不应该相见 彼岸花染红了黄昏 记忆的香味却弥漫成雾 就像你千年之前对我的温柔微笑 此刻却~已变得模糊 你的声音只是幻影 目光不再为我留驻 我很清楚一切全都结束 伏在窗边记忆的思绪锁不住 想象你此刻在做些什么 是否依然幸福 时光匆促把回忆远远的放逐 流星划过寂夜里的深处 碎梦沉沦在眼前起舞 冰蓝雪花灿烂烟火 伴随着钟声的祝福 黑白琴键安静独自弹奏 虔诚祈祷咏叹调千年的绝响 遍体鳞伤飞落到你身旁 也不知为什么,这一首歌词浮上了心头。 心中蓦然一绞,只觉血气上涌…… 云画感受到她气息的波动,忙将手按在她后背之上。 翻涌的血气总算是压了下去。 曼珠沙华 云画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忙带着她急急离开。 齐洛儿偶一回头,忽见花海之中似有一团大红的身影一闪。 她心中一跳,正想细看,那红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苦笑了一下,唉,谁会在这里有游玩? 自己眼又花了。 云画带着她刚刚消失,如火如荼的花海中便现出两个人来。 一位是身穿大红衣衫的女子现出身形。 那女子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波光流转,红唇微翘,带着一丝精灵跳脱之气,可爱而又俏皮。 在她的身侧还有一个男子。 一头华美的长发风中飞舞,青色长袍闪动着一点点暗红色光泽,琉璃变幻,有一种空蒙飘逸的味道。 一缕黑发垂落额前,长眉如画,凤目优雅,看着齐洛儿二人消失的方向,眼眸微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他们二人会来此处!” 那红衣女子随手把手里捧着一大束曼珠沙华塞到那男子手里,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那男子,小嘴微撇:“风离湮,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居然盯着其他的女子瞧?!” 风离湮高举双手:“娘子,为夫冤枉!自从遇见你以后,其他的女子在我的眼中就如同泥土一样……” “那你干嘛紧盯着人家女孩子瞧?她比我漂亮?”红衣女子并不打算放过他。 “那女孩子瘦的跟林妹妹似的,我还是喜欢肉肉的你。”风离湮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 那红衣女子俏脸微微一红,哼了一声:“口不应心,哼,你前一世的恋人可是一位瘦美人。” 风离湮只觉头有些大了起来,捏了捏额角,他这个娘子哪里都好,就是特爱吃醋…… 曼珠沙华2 不过她如果哪一天不吃醋他反而沉不住气。 唉,天生有受虐潜质啊…… “娘子,你知道刚才过去的女子是谁?” 风离湮聪明地转移话题。 “谁?你认识她?” 红衣女子诧异。 “她便是紫云门的天女齐洛儿,在她身边的就是她的师父云画……” 风离湮微微冷笑。 “齐洛儿?她就是齐洛儿?!害得月无殇魂飞魄散的齐洛儿?!” 那红衣女子如同踩了尾巴的猫,蓦然跳了起来。 手中的新采摘的曼珠沙华散了一地。 “嘘!笨蛋,别嚷!别引来了看守这些曼珠沙华的小鬼就不好了。” “她害死了小月月,自己倒逍遥自在的很,现在和她师父又双宿双飞了!小月月醒来如果看到这种状况,一定会气死啦!” 红衣女子果然放低了声音,但小脸上还很愤愤不平。 “放心,月无殇那家伙已经被这女子伤透了心,估计醒了以后对她也没感觉了。还有,这‘小月月’三个字你也就同我说说,千万别守着那个家伙说,他最痛恨别人说他小……” 风离湮拍了拍娇妻的脑袋,絮絮嘱咐。 “好了,我知道了啦。不过那家伙也真够命大的,居然被他的义女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强留住魂魄,不然他可就真的死翘翘啦。唉,只可怜了月紫樱,就这样死了……” 红衣女子似乎感慨不少。 风离湮叹了口气:“爱情这东西原本就没什么公平性可言,想当年我追你也追的挺苦的,娘子也不体谅我一下,还三天两头和我闹别扭……” 风离湮不客气地揭她的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了。我以后尽量体谅你也就是了。” 曼珠沙华3 红衣女子垫起脚尖“啪”地一声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得到了娘子的香吻,风离湮笑的像个傻瓜:“可儿好乖。嗯,我们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9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9部分阅读 的灵丹妙药中还少一味药引子,我正愁找不到她,可巧她自己出来了。天女血,天女血,嘿嘿,天女血就要到手了。娘子,你快想个法子,怎么能将她骗离云画身边,我们也方便取血……” 可儿瞪他一眼:“这坑人的坏主意又让我想!你自己不会想?” 风离湮笑嘻嘻的:“谁让娘子是女中诸葛呢,这出主意想办法的事自然是靠娘子你了。我只负责救人也就是了。” 可儿眼珠转了一转,晶亮的水眸蓦然一亮:“有了!老公,你这么做……” 附在风离湮耳边说了几句话。 风离湮一张俊脸立即皱的如同一个苦瓜:“让我扮死人?!我不干!太晦气了!” 可儿抱着他的脖子:“这只是权益之计嘛,又不是让你真死,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风离湮立即唯妻命是从:“好吧,好吧,只要能顺利得到圣女血,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 齐洛儿没想到,师父居然和十殿的阎罗关系很不错。 他们刚刚进了幽冥城,十殿的阎罗便迎了出来,将他们接了进去。 齐洛儿终于进了阎罗殿。 阎罗殿倒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阴森,陈设还有些华丽的说。 那阎王笑的一脸普天同庆的样子:“云掌门,我正有事要向你请教,可巧你就来了。” 又看了齐洛儿一眼:“这位就是令夫人?唔,果然漂亮的紧……” 我是谁? 齐洛儿脸色微微一变,淡淡地道:“阎君误会了,我是云掌门的弟子……” 啊? 阎王有点尴尬,打了个哈哈:“哈哈,误会,误会,原来是令高足,唔,果然聪明俊秀的很,聪明俊秀的很。” 齐洛儿倒没想到阎君会如此客气,心中一动,张口便问道:“阎君,在下请教一下。不知道天下的人死了,是不是都得来这里?” 阎君一摸嘴边的小胡子,意甚得意:“当然。本事再大的人也逃不过一死,就是天王皇帝来到这里,也不过是普通的鬼魂一个……” “那——仙魔死了呢?也来这里?” 齐洛儿紧跟着问了一句。 阎君一愣,苦笑道:“仙魔却不同,仙魔大部分都是与天同寿的,一旦死亡便就魂飞魄散的,没有鬼魂一说。” 齐洛儿双眸中的光彩暗淡下去,却犹自不死心:“那——有没有可能他们死后仅剩下一魂半魄的,然后转世投胎的?” 阎君摇了摇头:“那种情况极少。如果仅仅有一魂或者一魄转世,由于魂魄不全,就算投胎以后也是白痴……” 齐洛儿愣住,那自己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年妖王留住的是云灵儿的全部的魂魄,所以才转世成了我? 阎君看了看她,讨好地道:“姑娘想不想看一看你的前世?” 齐洛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前世自己是谁又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想做云灵儿,只想做回自己…… 阎君因为有求于云画,自然想对他的宠爱的小徒弟巴结巴结,拉个赞助票也是好的…… 手一伸,一面式样古怪的小镜子便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齐姑娘,你且看看,里面是什么?” ………………………………………… 今天到此为止 我是谁2 齐洛儿下意识地瞧了一眼,却忽然一呆。 铜镜中出现的并不是自己的形貌,而是一个肉呼呼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一看就是三朝未满,小脸皱巴巴的,不像是婴儿,倒像是胎儿…… 她猛地后退了一步,阎君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变相的b超?能看到她肚中的小宝宝? 唔,也不对,肚中的小宝宝可没这么大。 它现在仅仅三个月大,只怕还没成型呢。 而这镜子中的宝宝,却像是要足月临盆的那一种…… “这是……谁的宝宝?”齐洛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宝宝?”云画也有些诧异。他和阎君关系不错,自然知道他手中的是什么。 那是阎君的看家宝贝——前世镜。 可以看见照镜子之人的前世,而且,还是正当韶龄时的样子。 齐洛儿在前世镜中不是应该看到云灵儿吗?怎么会是什么宝宝?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看清了里面的影像忽然猛地一呆。 如同被人当胸揍了一拳,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里面的孩子根本就是堪堪足月,尚未出生的胎儿! 不是云灵儿!她不是云灵儿! 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云画向后踉跄了一步,手指都握成了惨白色。 阎君也是一愣,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一般的胎儿如果不足月便夭折,是不会有灵魂转世的。 除非——这个胎儿父母皆不是凡人。 而且还要靠母体运用一种上古禁术将腹中胎儿的灵魂强行提出。 因为胎儿的魂魄不全,还需要做母亲的自己在身上抽取一魄,将胎儿的魂体补全。 才能够让这胎儿去转世…… 我是谁3 而这千百年来,他碰到的这种例子只有一个! 一千多年前,一个仙子闯进阴司,将这样一个胎儿的魂体送来。 他记得当时那仙子满脸的哀戚,但眉目之间又透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然。 而那女子——那女子和眼前这位齐姑娘有七八分相像! 那胎儿魂体虽然补全,但究竟甚是娇弱,在冥司里养了近千年才送去投胎…… 莫非,眼前这位齐姑娘就是那胎儿转世? 这阎君甚是八卦,他看云画脸色有异,便不待询问,将这千年前的一段公案说了出来。 云画蓦然一呆,一把扯住阎君的前襟:“千年前?!有没有具体日期?还有,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阎君和云画交往这千年来,一直见他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清冷样子。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淡定。心中也自慌慌的。 以为自己无意间戳下什么大的纰漏,才会让他这样失颜失色的。 好在这样的案例他只经手过一次,所以也记得特别牢。 张口便说道:“那——应该是一千一百三十二年前的春天,那女子相貌倒是极美的。唔,和这位齐姑娘倒又七八分相像……” “一千一百三十二年前的春天……” 云画喃喃,他再也站立不住,噗地一声坐在椅子上,面上表情似哭又似笑。 他微微闭了眼睛。 一千一百三十二年前的春天,正是云灵儿和妖王同归于尽的前几天…… 原来她是灵儿那未出世的孩子…… 灵儿为了让她能成功转世,便分出一魄给她…… 怪不得她不是灵儿转世,却能御使驱魔刀…… 怪不得她和灵儿这般相像! 怪不得她会真正爱上月无殇。 对‘前世’自己这个生死恋人却能够抛开…… 我是谁4 怪不得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像是情人,倒有些像父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不是云灵儿转世,可是,她却拥有云灵儿的一魄。 所以她才会对自己有一种盲目的迷恋,却又不是爱情…… 怪不得她不是云灵儿,在仙女湖底的密洞中却又恢复了云灵儿的回忆…… 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似酸又似苦。 就是打翻了五味瓶也不足以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洛儿既然不是云灵儿转世,那云灵儿呢? 是不是在千年前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刹那间,云画心头滚过千百个疑问。似浪卷涛翻,又似沸油在滚煎…… 他抬眸看了一眼齐洛儿,齐洛儿圆睁着眼睛,似乎受的震动也不小。 他心中蓦然一动! 她虽然不是灵儿,可是,她却是灵儿不惜拼耗数百年功力的女儿啊! 她是灵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自己更该多关心她,爱护她…… 齐洛儿乍听到这个消息,灵魂儿惊的差点跑到九霄云外去! 原来自己并不是云灵儿,而是她未出生的女儿! 怪不得那段回忆虽然涌入她的脑海之中,她却感觉像是强加给她的。 难以有真正的代入感…… 她在震惊之余,心中又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下,她再也不用顶着云灵儿的名头来生活了。 她就是齐洛儿! 一个现代的穿越女子。 怪不得云灵儿那一世如此爱云画,到了自己这里却不爱了…… 原来并不是自己变心,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她! 齐洛儿看了一眼云画,对云画的歉疚感顿时少了不少,心情平静了很多。 同床共枕1 “云掌门,本王有要事相商,请进密室一叙。” 阎君看着云画,一脸的情真意切。 云画点了点头:“好。” 携了齐洛儿的手:“洛儿,和我来。” 齐洛儿尚没有说话,阎君就一脸的为难:“云掌门,此事有些机密……” 齐洛儿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忙道:“师父,我不去了。我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云画微微一皱眉:“洛儿,你身体不好,阴司之中阴气太重,不能随意乱走的。” 阎君忙道:“云掌门放心,我派个得力的人跟着齐姑娘,定不会让她有任何意外的。陆判官,你跟着齐姑娘。” 一旁的一个眉清目秀,气宇昂扬的男子答应了一声。 这陆判官做事一向稳妥,云画这才不说什么了。 只嘱咐了齐洛儿几句,不外乎是不可随意乱走等等。 齐洛儿一一答应,心头苦笑。 她倒不知道一向清冷的师父也有如此唠叨的一天,简直像一个慈父…… 她信步出来,陆判官陪在她的身边。 这陆判官温和而有礼,和齐洛儿说了很多阴司的典故。 说起忘川河,陆判官道:“忘川河中乃是凶死的恶鬼,人决不可进入其中,不然会被那些恶灵凶鬼给撕碎的。就是我们鬼差,轻易也不敢在里面涉足……” 齐洛儿心中一动:“那仙魔如果魂飞魄散,是不是会有残余的魂魄进入那忘川河中?” 陆判官苦笑:“忘川河中残魂残魄有千万个,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仙或者魔的?或许会有,也或许没有。这却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了。” 齐洛儿心中升起一抹微弱的希望,忘川河中说不定会有月无殇的残余魂魄…… 同床共枕2 这个猜测瞬间点亮了她的双眸。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这次师父看着,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去忘川河中去搜寻,以后她要自己来…… 二人便走便谈,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冥市之上。 齐洛儿没想到这阴司之中也会像人间一样有市场 这阴司的市场居然比人间也不差。 叫买的,叫卖的,此起彼伏。 只不过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是鬼而已…… 市场里流通的,都是冥币。 齐洛儿此时生的极美,又和陆判官走在一起。 这一路上看她的鬼倒也不计其数。回头率可谓百分之百。 齐洛儿一直心神有些恍惚,倒也没注意周围的动静。 只下意识地跟着陆判官走。 “齐姑娘,你先自己游逛着,我到那边办点事情,一会再回来找你。记住,别出这冥市,你就不会有事情。” 陆判官在她耳边叮嘱。 齐洛儿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好。” 她也想自己在这里转转,好好理下思路。 陆判官好像火烧着屁股似的走了。 走到一个拐角处,他这才停了下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暗暗叹息。 唉,果然那个天下第一怪人的人情是欠不得的。 这次竟然让阎君也做了一次缺德事…… 将云画绊住,让自己带齐洛儿出来…… 以后如果让云画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怕会拆了阎罗殿! 呜呜,他好怕!两边的来头都不小,谁也得罪不起…… 但愿那个风离湮别做的太过分…… 齐洛儿自己刚刚走了几步。 “啊?天女!我总算找到天女了!” 同床共枕3 齐洛儿正在出神,眼前红影一闪,一个女子扑了上来。 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齐洛儿微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一甩,就甩脱了那女子紧抓住的手。 那女子却甚是不屈不挠,小手一扬,又抓住了她的衣角下摆,哀哀地叫:“天女姐姐,救命!” 齐洛儿低头一瞧,便看到一个大眼睛小嘴巴的红衣女子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你是谁?想让我救谁的命?我医道一般……嗯,你先起来说话。” 看到这女子满眼哀求,一双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 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拒绝这样美丽的眼眸呢? 她的心里莫名一软,禁不住想把她拉起来。 那女子紧抓住她的衣角,却不肯松手,更不肯起来:“天女姐姐如果不答应我,就让我跪死在这里罢。” 那红衣女子大眼睛眨了一眨,就被她眨下一串泪珠。 如同梨花带雨,让人莫名心疼。 齐洛儿只觉头微微有些疼起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能做到我一定做。” 那女子也不去擦脸上的泪珠,抽抽噎噎地道:“我相公要魂飞魄散了,急需天女血救命,姐姐是天女,能不能给我一点血,只要救好了我相公,可儿愿意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魂飞魄散?” 齐洛儿喃喃重复了一句,只觉心在一霎那如被剜出。 她捂着胸口,只觉得那痛楚从胸口处泛滥,直达四肢百籁,针砭刀刺一般。 说不出哪里痛,却又处处都痛…… 脸色煞白一片,又,又有人要魂飞魄散么? 同床共枕4 低头看了看那女子,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也要像自己痛失所爱么? 不!决不能让悲剧重演! 她一把将那女子拉起来:“你叫可儿?你的夫君在哪里?用天女血真的能救他性命?” 那名叫可儿的女子连连点头:“是啊,是一位老神仙告诉我的,我的相公原本已经死了,眼看就要魂飞魄散,是他送了我一种药丸,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药引子必须是天女血……” 她紧紧抓住齐洛儿的衣袖:“天女姐姐,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救救他。” 原来她的天女血还能起死回生,还能防止魂魄飘散。 早知如此,月无殇死的时候,她或许就算将自己的血全部耗尽,也要救他…… 如今——却是说什么也晚了…… 她连他的一丝魂魄也感应不到…… “那好,你带我去!” 齐洛儿一口答应。 她自己痛失所爱,深知道其中的滋味,可不想让眼前这女子再走这条老路…… “姐姐,你真好!他现在在一家客店之中。” 可儿跳了起来,也不再多说废话,在前面带路。 齐洛儿暂时将自己的心事放在一边,随她前行。 可儿在前面走着,面上虽然没显露什么,心里却有一丝诧异。 这天女心肠善良的很呢,并不像她先前想象的那般恶毒……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月无殇呢? 月无殇那么爱她,连她这个外人都感动的不得了。 为何这么善良的天女却能狠下心肠置他与死地呢? 可儿本来想这天女不那么容易说动,肚子里还预备了一大套说辞,却没想到根本没用上。 让她很没有成就感…… 齐洛儿此时对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 同床共枕5 所以她倒也不怕这女子会骗她。 那是一家不大的客栈,可儿带着齐洛儿来到一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内陈设很简单,迎面是一张大床,大床上设着重重床帐。 撩开一角床帐,齐洛儿看到那里仰躺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相貌俊美,只是脸色苍白如纸,胸口没有任何起伏,显然已死多时。 “这就是我相公,呜呜,他已经死了三天了,今天如果再得不到圣女血,他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可儿盯着床上的男子又滴下泪来。 到了此刻,齐洛儿哪里还有半丝怀疑? 也不多说废话,嗖地一声拔出了一柄匕首,放在手腕上:“需要多少血?” 可儿眸中光芒一闪,咬了咬嘴唇:“一碗就足够了。” “那好,你去取个器皿来。”齐洛儿淡淡嘱咐。 可儿看了看她明显已经失血过多的脸色,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忍:“姐姐,取血的时候有点痛的。” 齐洛儿心中苦笑,比这更痛的她都尝到过。 有什么痛能比得上她心中的疼痛? “不要紧,这点疼我还挨得住。你快快拿个大腕来。” 可儿叹了口气,只得拿来了一个细瓷大碗:“姐姐,你脸色不好,怕是血气不足,你就先取半碗吧。大概也能够了。” 齐洛儿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在手腕上狠狠一割,鲜血立即喷涌而出! 片刻之后,便顺利接了大半碗…… 可儿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连连道:“好了,好了,够了,够了。姐姐,你快止血吧……” 齐洛儿也不说话,将那一大碗堪堪接满,这才将碗放下。 在手腕上急点数指,止住了血流。 同床共枕6 由于这些日子她常常咳血,本身失血就很严重。 这次又放出这么一大碗。 按现在来说,足有八百。 止住血后,她松了一口气,头脑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可儿忙将她扶住:“姐姐,姐姐,你要不要紧?老公,别装死了,快起来,看她怎么样了?她是天女耶,怎么会如此虚弱?” 躺在床上的男子正是风离湮。 他一跃而起,瞪了娇妻一眼:“坏可儿,是你让这么玉树临风的我装死人的。呼,可憋死我了!” 嘴里埋怨着,伸手为齐洛儿把了一下脉。忽然脸色微微一变。 可儿一直盯着他的脸色:“怎么了?” 风离湮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呐呐地道:“她……她怀孕了。” 怀孕了?! 可儿跳了起来:“谁的?” 风离湮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蛋,她是云画的妻子,当然是云画的喽。唉,她怀孕原本就血气不足,再加上近期似乎在连连咳血,莫说她是天女,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可儿面上闪过一抹内疚:“早知道她怀孕,我就不向她要这么多血了,其实小半碗也足够了。” 风离湮看了她一眼:“你这小恶魔居然也会起了怜悯之心,难得,难得!” 他嘴里说着话,手下却不停,将一粒血红的药丸塞进齐洛儿口中,为她推血过宫…… 他的手法和云画并不相同。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下动作,齐洛儿原本惨白的脸色已经好看了不少。 “她还咳血?” 可儿怜悯地看着齐洛儿,原本对她的一肚子怨气不觉消散了不少。 同床共枕7 “老公,看在她贡献这么多天女血的份上,你给她治好了可好?就当是报答她了。她这人虽然可恶,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现在身体这样虚弱,我真怕她孩子保不住。” 风离湮点了点头:“好吧,一切听娘子你的。” 他又接连为齐洛儿服下几粒药丸:“唔,我连我的看家宝贝都送给她吃了,她如果再有事,那我这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干脆摘掉算了!” “她为什么会咳血?” 可儿还有些纳闷。 “看脉象像是抑郁之气入心,唔,像是受到了什么几乎致命的精神打击……” “抑郁?致命的精神打击?她不是已经如愿嫁给她师父了吗?还有什么可抑郁的?难道——她杀了月无殇心里也是难过的?那她为什么要杀他?” 可儿百思不得其解。 风离湮叹了口气:“或许,这里面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内情。毕竟——月无殇和她的故事都是兰萄告诉我们的。只怕并不是全部事实的真相。” 可儿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齐洛儿,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感觉这齐洛儿不是那么恶毒的人……唉,老公,我都感觉自己对不起她了。” 风离湮拍了拍她的脑袋:“也不全是骗她,要救活月无殇必须要有天女血做药引子。唉,好在我们虽然骗了她的血,但好歹你老公我治好了她的咳血之症,也算是补偿她了。” 可儿点了点头:“这倒是。好了,老公,天女血我们也取到手了,是不是赶紧救月无殇那个大魔王了?你不是说天女血冷了就不好用了?” 风离湮点了点头。将齐洛儿在床上安置好。 手指曲张,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颂咒之声,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个白衣人。正是月无殇! 此刻他微合着双目,脸色是那种虚弱的苍白。 同床共枕8 连唇色也是惨淡的,整个身子漂浮在一片淡淡的烟雾之中。 屋内本没有风,他的身子却不时地变幻着形状,似乎随时都会四散而开…… 可儿摇了摇头:“唉,可怜月无殇这个自命风流,无赖又霸道的家伙,如今弄到了这步田地……只剩这么一缕随时会四散的魂魄……” 她感慨万端。 风离湮却不理她,自顾拿起那个血碗,手指连弹。 碗中的鲜血如同活了一般,凝成一缕极细的血线,向着月无殇的口中飞了过去。 一道淡红的烟气自他唇上晕染而开。 随着血线的进入,月无殇那虚幻的身子越来越清晰…… 这样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一大碗足足用了一大半。 那缕血气已经环绕着月无殇运行了一周天。 他那彷佛随时飘散的身体总算稳定下来…… 风离湮累的满头大汗。 他看了看虚漂在半空中的月无殇,再看看剩余的鲜血:“唉,这么珍贵的天女血可不能浪费了。我先收起来,等过几天再给他用一次。虽然血已经不新鲜,但毕竟是灵物,用了以后定能让这家伙早醒几年……” 可儿一皱眉:“早醒几年?难道他现在还不能醒?” 风离湮看了娇妻一眼,苦笑道:“你以为你老公是造物主啊?他本来是必死之局,我能救活他已经算是逆改了天命了。他受伤太重,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治疗好的。” “那——还需要多久?” 可儿不甘心地问。 “就算再用一次圣女血,大概也还需要七八年罢。” 风离湮沉吟了一下回答。 “这么久?!” 可儿叹了口气,知道老公确实已经尽力,也就算了。 风离湮将浮在空中的月无殇轻轻放下。 屋里就一张大床,齐洛儿占了半边。 风离湮索性让月无殇和她同床共枕。 看着床上躺的这二人,风离湮忽然觉得这二人竟然如此的和谐,顺眼的很。 ……………………………………………… 今日居然11章了。到此为止。 梦魇 可儿做了个鬼脸,将他二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月无殇还是半实体,齐洛儿的手也只是虚虚和他握着 十指交缠,如同最最亲密的爱人…… “老公,你说,如果这二人同时醒来,见到彼此这个情景,会是怎样一幅状况?” 可儿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好奇。 “可儿,你就是胡闹,现在这二人已经闹的水火不容,真要双双醒过来,只怕会大打出手……” 风离湮揉了揉额角,颇有些无奈。 昏睡中的齐洛儿似意识到什么,微微动了一下。 手和月无殇的手握的更紧,像是想抓牢什么东西…… 风离湮吓了一跳:“咦,她居然要醒了!可儿,我们赶紧走!不然等这位天女醒过来,如果看月无殇不顺眼,再给他一刀一剑的,这家伙可就真的没救了!” 衣袖一挥,一道白光闪过,月无殇凭空消失。 齐洛儿动了一下,原本和月无殇交握的小手虚空抓了几下,似想再抓住那久违的感觉…… 人虽然没有睁眼,眼角却有泪沁出…… 可儿被她的眼泪震住:“老公,她好像很愿意和小月月握手呢……你瞧,她现在哭了……” 风离湮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蛋,她大概以为是她老公握着她呢!这只是她的一个下意识动作!好了,我们走罢。回去以后还要赶紧把这家伙放进冰湖之中吸收天地灵气,可耽搁不得。” “唉,好吧……” 可儿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自身上掏出一粒碧莹莹的药丸 凭空变出一张纸 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包起药丸放在齐洛儿手中…… 风离湮微一皱眉:“可儿,我这九转还魂丹炼制可很不容易,你就这么轻易送出去?” 梦魇2 可儿嘻嘻笑:“老公,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就慢慢炼制罢……” 风离湮:“……” 齐洛儿感觉自己正在向以个巨大的漩涡中坠落下去。 那漩涡深不可测,她的手脚都失去力量。 只是那样坠落,坠落,一直坠落,彷佛一直无法着陆…… 她闭着眼,似乎这样就可以永远的与世隔绝,再也不会这么累,这么苦…… 或许永远就这么睡过去也不错,再也不用面对那些看不见他的心伤痛苦。 “妈妈,妈妈,妈妈……” 一个模糊的童声忽然自虚空中传来。 齐洛儿遽然一醒。 宝贝!她的宝贝! “妈妈,妈妈,你要坚持住啊,妈妈,你还有宝宝,宝宝陪你……” 那稚嫩的声音继续响起,说出的话像个小大人。 “贝贝!贝贝!” 齐洛儿泪流满面。 是啊,她还有宝宝,不能就这么沉睡,不然小贝贝怎么办? 周围的景致忽然改变,不再昏黑一片。 一大片一大片的浓雾,看不到任何尽头。 齐洛儿茫然地站在里面,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浓雾中隐隐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邪魅的双眸,如画的面容,一身白衣如雪,在雾中飞扬。 “宝儿,小宝儿……”那似调笑又似深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月无殇?! 齐洛儿泪眼朦胧顿在那里,呼吸也几乎顿住。 月无殇始终在雾中若隐若现的,他叹了口气,转身…… “不要走!” 齐洛儿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伸手想抱住他、 梦魇3 却不想什么也没有碰到,指尖只是穿过了一片虚无,穿空而过。 齐洛儿呆住,怔在那里,眼泪流了出来。 月无殇脸上的神情有些莫测,冷冷地瞧着她。 忽然叹了口气,莹白如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小宝儿,你是为我而流泪吗?” 齐洛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有些冰冷,有些虚软,齐洛儿再也不想松开。 眼泪流的更急:“对不起,月无殇,对不起,你原谅我……” 月无殇冷冷地瞧着她,慢慢的,却异常坚决地撤回了手:“齐洛儿,是你杀了我!自你刺我那一刀开始,你我缘分已断!我这一生再也不想看到你!” 齐洛儿只觉心脏纠结在一起,几近窒息,她慌乱地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消去了我的回忆……你原谅我,原谅我,我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 月无殇不语,却转过了身。 “不要走!不要走!月无殇,不要走!” 齐洛儿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她想抱住他的腿,却只抱了一怀的虚空:“月无殇,我求求你,不要走,我已经有了你的宝宝,等他出生就叫贝贝,这名字还是你起的……你那一晚上说,有个孩子就叫贝贝……” 月无殇却丝毫不动声色,甚至连回头也没回头。 他的声音冰冷如铁:“齐洛儿,我现在好惨,我一直一直在忘川河中,被万魂撕咬,我好痛,真的好痛……” 说话的功夫,他那白衣上忽然出现了无数的血花,一大片一大片的。 他的身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每一个伤口都在冒血,狠狠地刺痛了齐洛儿的眼睛! 他慢慢地转身,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齐洛儿,我这个样子全是你害的!” 梦魇4 齐洛儿心痛的全绞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眼泪拼命的流,彷佛怎么也流不尽似的。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他毫不客气地甩掉。 他转身便走,越走越快,快到她追不上。 终于,他的背影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大雾之中,再也看不到。 她倒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声那么大,他却不肯回头…… “月无殇!”齐洛儿一声哭喊,终于自梦魇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双眸,只觉枕头濡湿一片。 头嗡嗡做痛,全身无力,面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摸,全是泪水。 她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原来又是梦…… 梦中的情景却如此清晰,尤其是浑身浴血的样子更是让她痛彻心扉。 难道——他真的在忘川河中受苦? 齐洛儿只觉胸膛里有一团火燃烧起来。 不行,我要救他!我要救他出来! 她再也躺不住,一跃而起。忽觉手中似有一物。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瞧,就看到了一个纸团。 打开纸团,里面滚出来一粒碧莹莹的药丸。 纸团上写着一行字:多谢姐姐赐血,无以为报,送你一粒九转还魂丹,此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要有一魂尚在,便可以起死回生…… 齐洛儿呆住,这才恍惚记起自己献血之事,身子蓦然打了个寒战。 下意识地扫了一圈屋内, 屋内空空,只有自己一人在。 那古怪的女子和她那‘死去’的相公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她的相公救活了?所以二人就走了…… 她正有些迷茫,一个声音忽然远远传来:“洛儿,洛儿……” 师父?! 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眼前白影一闪,云画凭空出现。 恶搞一下大结局。哈哈 恶搞大结局: 月无殇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所见是齐洛儿那张泪痕遍布的小脸。 他心中一动,微微一颤:“宝儿!” 齐洛儿喜极而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是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你原谅我!” 月无殇眼睛一亮:“你,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齐洛儿哭的如同梨花带雨,猛烈点头:“是啊,是啊,月无殇,我爱你,一直爱的是你!” 月无殇一对眼眸中释放出耀眼的光彩:“宝儿,小宝儿。”手一伸,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 翻云覆雨,ooxx,xxoo,珠联璧合………………………………………… 恶搞大结局: 月无殇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所见是齐洛儿那张泪痕遍布的小脸。 他心中一动,微微一颤:“宝儿!” 齐洛儿喜极而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是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你原谅我!” 月无殇眼睛一亮:“你,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齐洛儿哭的如同梨花带雨,猛烈点头:“是啊,是啊,月无殇,我爱你,一直爱的是你!” 月无殇一对眼眸中释放出耀眼的光彩:“宝儿,小宝儿。”手一伸,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 翻云覆雨,ooxx,xxoo,珠联璧合………………………………………… 恶搞大结局: 月无殇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所见是齐洛儿那张泪痕遍布的小脸。 他心中一动,微微一颤:“宝儿!” 齐洛儿喜极而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是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你原谅我!” 月无殇眼睛一亮:“你,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齐洛儿哭的如同梨花带雨,猛烈点头:“是啊,是啊,月无殇,我爱你,一直爱的是你!” 月无殇一对眼眸中释放出耀眼的光彩:“宝儿,小宝儿。”手一伸,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 翻云覆雨,ooxx,xxoo,珠联璧合………………………………………… 忘川茶靡 他看上去十分匆忙,眼眸中充满慌张 看到齐洛儿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他才松了口气。 “洛儿,你没事吧?” 齐洛儿摇了摇头:“我没事。” “洛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判官说找不到你……” 他的神情虽然淡淡的,但语气里却有那么一丝颤抖。 天知道他才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紧张,唯恐她会有意外…… 齐洛儿咬了咬嘴唇,看云画如此为她紧张,心中甚是感动。 便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画脸色微微一变:“你疯了!你自己原本就失血过多,怎么可以献这么多的血?他们能来这冥界,定非常人,万一他们对你不怀好意怎么办?洛儿,你太大意了!” 齐洛儿小脸一红,她也知这次的事情自己做的有些莽撞。 不过,假若事情再重来一回,她只怕还会这么做…… “师父,这是他们给我留的药丸,说什么这是九转还魂丹……” 齐洛儿把那枚药丸小心翼翼拿出来,递到了云画手上。 九转还魂丹?! 云画大惊,这可是仙魔两界梦寐以求的药物。 听说炼制的手续极为繁琐复杂。 所需要的材料也都是百年难遇之物,一千多年才能炼制成功那么两三粒,极为稀缺难得。 这种药物也只有那位亦正亦邪的风离湮手中有,别人连边也摸不着的! 那一对夫妻手里怎么会有这个? 他凑到鼻下闻了一闻,一股淡淡的幽香之气沁入鼻端。 那香气极为舒适,闻之让人醒倦忘忧。 他也没见过这九转还魂丹,但闻这香气,却定然是稀缺的极品之药,说不定是真的! 他们能随手将这么稀缺的丸药送人,难道那对夫妇就是风离湮夫妻?! 忘川茶靡2 风离湮那么高的医道怎么会死? 定是装死骗洛儿的。 那么,他们骗洛儿的天女血到底要做什么? 想起阎君神神秘秘的把自己拉到密室,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却原来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让他很郁闷了一把。 心中暗暗埋怨阎君小题大做…… 现在看来,这阎君定然是故意的! 故意引开自己! 阎君必然知道这对夫妇的来历! 能让阎君撒谎骗人的,全天下也找不出两三个…… 而那风离湮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齐洛儿见云画脸色不太好:“师父,你……这药是不是真的?” 云画微微点了点头。 又递到她的手中:“洛儿,这药就算不是真的九转还魂丹,也是稀缺的珍品,你收好便是。” 他还不放心,又摸了摸齐洛儿的脉门,这一摸之下,更是一惊。 他极为头疼的,费尽心力也没有治好的咳血之症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这下他心中更无怀疑,那两个人必然是风离湮夫妇! 洛儿这次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不想再在这里多做停留。 携了齐洛儿的手道:“好了,洛儿,你没事便好。我们回去吧。”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她很想到忘川河中去看看。 但看师父的神情,他绝对不会同意。 叹了口气。 ?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0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0部分阅读 好吧,这次且随师父回去,她寻找机会自己再来…… …………………………………… 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 这半个月齐洛儿不再咳血,也能吃下东西。 人虽然还甚是憔悴,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忘川茶靡3 云画松了一口气,他事务繁忙,对齐洛儿盯的也就没这么紧…… 齐洛儿这几天过的度日如年。 每天一闭上眼睛,便就是月无殇血淋淋,被众鬼噬咬的样子。 让她心痛如绞,日夜难安。恨不得一步跨到忘川河边去查看。 午夜梦回,总是遥遥望见这忘川的渡口有个身影在等着她,等着她去解救…… 好不容易云画又回去处理公务了。 她便偷偷溜了出来。直奔忘川河畔…… 她此时的身体比那次来时强健了许多,灵力也增强了不少。 她很轻松就躲过了巡查的鬼吏,不多时便来到了忘川河畔。 上一次来时,云画怕她被阴气所伤,根本不让她靠近河边。 这一次她站在河畔,终于看清了忘川河中的景象。 忘川河水呈血黄|色,波涛翻滚。 波涛中隐隐可见无数缺胳膊断腿,利齿森森的恶鬼出没。 一阵阵腥冷的风吹过,吹的人遍体生寒…… 齐洛儿一咬牙,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河水之中! 河水出奇的冰冷,腥臭扑鼻。 她刚刚跳到里面,便见无数的,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厉鬼呼啸而来, 张牙舞爪,白牙森森缠绕上来。 瞬间便将她包围。 齐洛儿唯恐误伤了到月无殇,不敢出招伤害。 只得祭出了圣女绫在自己身周设了一个结界。 饶是如此,齐洛儿的手脚也被汹涌而至的恶鬼咬伤。 凭添了无数血口,伤痕纵横交错。 她却全顾不上管。 睁大了眼睛,细细分辨寻找这水中的魂魄…… 忘川茶靡4 几乎每个魂魄都是残缺不全的。 身上挂着鲜红的腐肉,支着嶙峋的白骨。 虽然隔着结界,那腐臭的味儿依旧熏的她几乎吐出来。 她却不敢眨眼,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错过那便是永远。 她相信,只要她不停地找下去,即便是这忘川之中有亿亿万万个魂魄,只要他在,她便能找到他…… 将他救出去,再也不在这里面受这蚀心噬骨的痛苦,她亦能解脱…… 冥界之中没有日夜,只有一望无际的昏暗。 她不停地找,也不知找了多久。 她周身都是那些喧嚣腐臭的魂魄,她睁大眼睛,一直找一直找。 手脚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被恶鬼咬噬的痛不同于普通的刀伤剑伤。 那痛像是从骨头里直泛上周身,伴随着刺骨的寒意,几乎将她全身冻住…… 这样的痛也不及她心中之痛的半分。 那疼到了骨子里的思念,几乎融入到她的血肉里面。 伴随着她的呼吸,疼遍周身 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跳都是噬心的痛楚…… 她不能睡,不敢睡。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会错过他的魂魄,她好怕,从未如此地害怕…… 肚子开始隐隐作疼起来。让她稍稍有些清醒。 她忙吃了一粒云画给她开的安胎之药丸,喃喃自语:“贝贝,你要乖乖的,我们找你的爹爹,你的爹爹在这里受苦,妈妈要救他出去……” “洛儿!”河岸上传来一声厉喝! 接着她身子一轻,被人大力提出来!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齐洛儿如同一个落汤鸡,湿淋淋的被提出了水面。 她的脚底下还咬着十多个恶魂。 一道白光闪过,那十多个恶魂便瞬间烟消云散。 忘川茶靡5 “师父,不,不要……” 齐洛儿唯恐那十多个鬼魂里面会有月无殇,匆忙扫了一眼。 幸好,幸好,没有那个人…… “齐洛儿,你这是做什么?!” 云画气得脸色铁青,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 齐洛儿甩了甩身上恶臭的水珠,勉强施了一个清洁咒,让身上恶臭的味道减轻一些。 呐呐地道:“师父,我在找他……他给我托梦了,说在里面受苦,这里面好臭,他那么干净的一个人,一定会受不了的……” “主人!主人,你怎么这么憔悴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呜呜呜,主人,想死豆丁了!” 一团白光扑到了齐洛儿身上,趴在她的脑袋上大哭。 齐洛儿身子一僵,豆丁!她已经n久没见它了。 一团黄光带着两颗小小的蛋也飞了过来,轻轻落在齐洛儿的肩膀上。 豆宝的声音轻轻响起:“豆丁主人,我家豆丁一直很想念你,牵挂着你……如不是等这两个宝宝出生,我们早就来了。” 齐洛儿看到豆宝,心中一绞。 夫妻丁已经成双成对了,连宝宝都有了…… 可是,月无殇,你到底在哪里?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她一把抓住了豆宝:“豆宝,月无殇是你的主人,你能不能感应他一下,看他在哪里?” 豆宝有些为难:“我,我的主人已经和我解除契约了,我也没法感应到他……” 齐洛儿颓然坐倒,眼泪流不出来。 忽然她一咬牙跳了起来:“我再下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这次就能找到他……” “齐洛儿,你醒醒好不好?他已经魂飞魄散了!怎么会给你托梦?又怎么会来到这忘川河中?”云画一把抓住她! ```````````````````````` 今天到此为止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的手抓的她紧紧,连手臂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不能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看着她手脚上不时有鲜血冒出,滴落在河岸之上 鲜红鲜红的,如同盛开的彼岸花…… “不!不,师父,他真的给我托梦了!我没撒谎,再说我问陆判官了,他说即便是妖魔,如果留下个一魂半魄,说不定也会进入这忘川河中的,他一定在里面,等着我去救……我对不起他,不能再眼睁睁让他在这里受苦……” 齐洛儿猛烈摇头,据理力争。 “你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不是真的!” 云画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打醒,让她别再这么糟蹋自己…… 他仅仅一天没来看她,她便不顾生死地跑到了这里! 他发现她不见了后,找了她整整一天,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却依旧不见她的踪影。 这让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唯恐她会有什么意外。 幸好在寻找的过程中碰到了豆丁和豆宝,豆丁做了父亲,感应能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感应到她到了冥界,他带着豆丁和豆宝这才急急赶了过来。 隔着老远,就听到忘川河中恶魂凶鬼的喧嚣声比原先吵闹了不少。 走到近前,那掀起的波浪更是比原先汹涌了许多。 隐隐可见齐洛儿在血黄的河水中艰难的游动。 而她周围几乎挤满了喧嚣不已的恶灵残魄…… 在那一霎那,从未有过的怒火直冲顶门 几乎是不假思索,他探手进去一把将她提了出来! 看着她手脚上那血淋淋的伤口,怒火狂飙之余心痛的感觉也一波波直涌上来! 月贝贝出世1 强压住飙升的怒气,他便想为她在手脚上上自制的药膏。 不料齐洛儿猛地一躲:“不,师父,这点小伤不要紧的,流着血的话,下到河中能吸引到我身边的鬼怪越多,这样才不会错过他……” “齐洛儿,你醒一醒好不好?!他已经死了,魂飞魄散了!哪里会托什么梦?!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时找到你,再这样泡下去你自己也会魂飞魄散,被这些恶鬼吃掉!” 云画的胸口起起伏伏,双手握紧成拳,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怒火狂涌,显然气得不轻。 “是啊,是啊,主人,这忘川河中有亿万个魂灵呢,别说他没在这里面,就是在这里面,你找到地老天荒也未必找得到的……” 豆丁连忙插言。 “这里面太凶险了,就是阎君也不敢下去的,你太大胆了!”豆宝也在旁边帮腔。 “没事,我,我设的有结界,也就是手脚受了一点伤而已,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齐洛儿连忙分辨,声音却在云画的怒视下越来越小。 最后一句,几乎低的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皮外伤而已?!”云画咬牙重复了一句。 忽然一声冷笑:“你这话说出来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忘川河中的恶鬼咬的不但是你的肉体,还有你的魂魄!被它们咬上一口,如果没有及时医治,你的肉体不但会慢慢溃烂,灵魂也会慢慢损耗,最后魂飞魄散而死!三界之中还没有人敢到这里面游一圈的!你倒好,居然在这里面待了一天,你瞧瞧你手脚上,添了多少伤口?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你可以为他殉情,可是你的孩子呢?也不想要了吗?他又何其无辜?!” 月贝贝出世2 云画脸上是从没有过的疾言厉色,最后几句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她近乎麻木的心坎上。 她身子微微一抖:“我,我不知道这么厉害……要不然,不然不会让自己这么受伤的……以后,以后我会注意……” “还有以后!?” 一向以冷静著称,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云画终于把心中的怒气化为狮子吼! 豆丁,豆宝吓得一哆嗦,缩到齐洛儿身后。 呜呜呜,原来云画发起火来一点也不比月无殇那个大魔头差,好吓人! 豆宝更是用两只短短的小前肢将它那两颗蛋抱在怀中,怕吓坏两个宝宝的小心肝…… …… 时光荏苒,岁月如流。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却又漫长的没有边际…… 三年的时光就这么流了过去。 齐洛儿本来以为十月怀胎必会瓜熟蒂落,却没想到这小家伙在她的肚子里足足待了三年! 让她直怀疑她肚子里不是她的贝贝,而是小哪吒…… 这三年里,她再也没有机会去忘川。 一来是云画看管的严,他几乎去哪里都带着她。 就是处理公文的时候,也让她在一旁坐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豆丁豆宝这两个小家伙像门神一样盯着她,她略有点风吹草动,这俩个小家伙立即便向云画报告。 这两个小叛徒! 这让她很是郁闷了一把。 二来也是她手脚上的伤,虽然云画已经用最好的灵药为她医治了,却迟迟不见好。 走起路来疼的钻心,像是踩在刀尖上。 而破溃的手掌一直也木木的,麻麻的,几乎连筷子也拿不稳。 月贝贝出世3 她这才知道师父所言非虚,这样的伤果然是不容易好的…… 她肚子里的宝宝一天比一天大,小家伙异常淘气,自四个多月上就开始有胎动。 而最近一年更是如翻江倒海一样,让她的肚皮像波浪一般起伏不定,让人想不注意它都难。 也稍稍转移了一下齐洛儿的注意力…… 宝宝,这是他和她共有的宝宝啊,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为了宝宝她也不能再去冒险了。 最起码,怀着宝宝的时候不能…… 一切事情还是等宝宝出生以后再做吧。 她知道,想要再去忘川,必须要有超强的灵力,才不会再被那些亡灵咬伤。 所以这三年的时间,她拼命的修炼 三年的时间,她的灵力又上前了一大步。 圣女绫也用的更加得心应手。 这一天,齐洛儿正看一本修炼的书,肚子中忽然一阵绞痛…… 她脸色一白,却惊喜地睁大了眼。 宝宝要出生了? 肚子一阵疼过一阵,正是宝宝要发动的前兆! 这小东西,老神在在的在她的肚子里待了三年,这时一发动就是急性子! 让她一开始就痛的死去活来的…… 好在云画知道她快要临盆,前些日子便自山下请来一个接生的稳婆 这个时候也不至于太仓促慌张…… …… 三天三夜,她足足疼了三天三夜! 分娩过程中,她疼晕过去又醒过来。 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却硬是一声不吭,只紧紧抓住床侧,尖利的指甲把厚重的床板也几乎划透…… 女人生孩子云画自然不方便进去,在外面只急得团团乱转。 月贝贝出世4 热水一盆一盆端进去,又混合了血水一盆一盆端出来。 让云画看的心惊肉跳的。恨不得立时冲进去看看。 豆丁也在外面急得像个球似的乱滚。 好在豆宝这次一直在里面陪伴着齐洛儿。 每一次齐洛儿痛晕过去,都是它用电击之术把她电醒过来。 还不时地飞出来报告最新消息……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就在云画急得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儿啼! 哭声宏亮的很,云画原本还担心因为是难产,孩子会有些憋气。 听到这一声啼哭,便知道,那孩子健康的很…… 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里。 稳婆跑出来贺喜:“恭喜尊上。夫人生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云画长吁了一口气,再也顾不得什么,冲了进去。 凌乱狼藉的床铺已经被稳婆收拾齐整。 齐洛儿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之上,汗水已把她整个人浸透。 长发濡湿地贴在前额上,嘴唇破溃而又苍白。 明明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她却不肯歇息,伸出两只手,非要抱抱孩子。 稳婆无奈,只得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怀中。 那孩子也怪,仅仅出生的时候哭了一大声,彷佛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到来。 之后便一直安安静静的,只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乱转,打量着这个新世界。 他也和一般的新生儿不同。 别的新生儿都是红彤彤的,小脸皱巴巴的。 他却是白白胖胖的,皮肤白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小扇子般覆在眼睑上,粉团儿一般 月贝贝出世5 齐洛儿微微一呆,这孩子—— 这孩子怎么这等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贝贝,贝贝……”齐洛儿将脸贴在小孩的脸上,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一个娇娇嫩嫩的小手抚上了她的面颊:“妈妈,别哭……” 谁在说话?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宝宝。 月贝贝唇角一牵,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粉嫩的小嘴一开一合:“妈妈,不哭哦,哭就脓包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被雷到了! 这孩子居然一出生就会说话!而且还知道安慰人…… 神仙,还是妖怪? 齐洛儿也吃惊地睁大了眼,她不会真生了一个哪吒出来吧? 也或者,他也是一个穿越人? 毕竟她那时看了不少穿越小说,好多女主就穿越成了婴儿,一出生就会说话…… “贝贝,你……” 齐洛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月贝贝小小的眉头微微皱起:“妈妈,贝贝这个名字好难听,一点也不豪壮大气,能不能改一改?” 这下不但齐洛儿僵住,屋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就连云画也难得的成了泥胎木塑。 这孩子一出生会说话不说,居然逻辑思维能力也这么强,吐字清楚明白,像个小大人。 虽然怀着这孩子的时候,齐洛儿没少胎教,但——但效果也太惊悚了吧? 神童!不,是天才婴儿! 这一霎那间,齐洛儿脑海中蹦出许多形容词,却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宝贝。 月贝贝出世6 她抱紧了月贝贝,含着泪花笑了一笑:“贝贝,这名字是你未出世时你爹爹给你起的,不可以嫌弃哦,等我们找到你的爹爹再让他给你改一个好不好?” 她心神一阵恍惚。 犹记得那一个意乱情迷的晚上,二人又一次亲热完毕。 她窝在月无殇怀中,悄悄地嘟囔,她正是危险期,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看着她纠结的小脸,月无殇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眯眯地道:“有了宝宝那是再好不过……唔,孩子叫什么呢?” 他眼眸眯了一眯,忽然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亲:“你叫宝宝,那我们的孩子就叫贝贝吧。你们都是我不可或缺的宝贝……” 他说话半认真半开玩笑,这一番话自然吃了齐洛儿好一顿粉拳相向…… 这个名字虽然是月无殇开玩笑起的。可是,这是他留给孩子唯一的名字…… 回忆如同会呼吸的痛,一点一滴释放出来。 疼遍身上每一个角落,渗透每一滴血液…… 往事越甜蜜,此刻却愈是疼的让她难以忍受,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 紧紧抱着月贝贝:“贝贝,我们一起等你的爹爹回来……” 唔,他这个妈妈简直就是水做的。短短的一段时间,她已经哭了好几次…… 月贝贝聪明地选择了闭嘴,不再对他这个难听的名字说三道四…… 只要妈妈能高兴,他就暂时叫这个恶心巴拉的名字又有何妨? 云画摸了摸月贝贝的根骨,微微叹了口气。 这孩子的根骨无疑是绝佳的,他从来没见过根骨这么好的孩子…… 心中的喜爱排山倒海般聚集起来 “洛儿,我想收了这孩子做徒弟,你看如何?” 齐洛儿一愣:“师父,你已经是我的师父了,再收贝贝做徒弟不合适吧?” 月无殇归来 云画一愣,苦笑了一下,他倒是忘了这茬。 越看这孩子越是喜爱。 好吧,不做他师父也无妨,他以后只教他实际本领也可以的。 …… 不知不觉,又是三年过去了。 彷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月无殇只感觉神魂慢慢的一寸一寸凝聚 自己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正被人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缝合…… 那是一种重生的痛苦,如同蝴蝶正在破茧成蝶—— 耳边似有许多人在说话。 隐隐的,还有一个女子清脆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心中莫名一痛,连呼吸也随之一窒。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一张娇俏可喜的小脸。 不过,那张脸的主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彷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怎么了? 月无殇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想摸一摸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忽然长出一朵花来, 要不这林可儿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一抬手不要紧,他的脸顿时黑了一大半! 他抬起的这小手白白嫩嫩的,手背上还有五个小肉窝,可爱到了极点…… “哇,好可爱啊!小月月返老还童了!好漂亮的小正太!” 林可儿终于叫了出来。 她伸出手就想捏捏他的小脸。 风离湮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的禄山之爪,顺手把她扯进怀中 不善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娘子,有为夫在这里,你对着其他男人上下其手不好吧?” 月无殇归来2 林可儿囧 踹了丈夫一脚:“什么其他男人,他现在是个小正太好不好?嘻嘻,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正太呢。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魔君居然有这么卡哇伊的一面……” 风离湮看到月无殇的脸色越来越不善,慌忙捂住了娇妻的嘴巴 强笑了一笑:“嘿嘿,女言无忌,女言无忌,月无殇,你别放在心上。嗯,那个,恭喜你成功复活,又可以去祸害世人了……” 月无殇慢慢坐起身,看了周围一眼。 就看见青风和兰萄都站在自己身边。 那两人显然是高兴傻了,脸上的神情似哭又似笑,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晌,那两个人才噗通一声跪倒:“恭喜王上回来!” 他们说的声音又大又响,显然是兴奋过了头。 月无殇闭了闭眼睛,所有的往事如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 有人说,大梦三生,而他现在却是彻底梦醒了! 他和齐洛儿的缘分也随着那血淋淋的一刀而彻底割断…… 再睁开眼时,他的眸子已经是黑如沉墨,深不见底。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淡淡地道:“你们二人起来,蜃楼宫怎么样了?还有,我到底睡了多久?” 兰萄,青风不敢起身,低下头去。 他们的王刚刚清醒,他们实在不忍心给他说不好的消息。 可是,王现在虽然是小孩的身体,可周身的气场却极为强大。 让他们不敢不答:“禀王上,蜃楼宫已毁,五千魔众也风流云散, 因为蜃楼宫的入口泄露,其他仙教的门派天天去那里清剿,说是为死难在紫云门的人报仇……” 月无殇归来3 因为月无殇在抢亲时遭逢突变,一举将那些被毒倒的人格杀。 这些人各门各派的都有,而且还都是精英人物,那些门派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月无殇又已经挂掉,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几乎隔一段时日就去蜃楼宫清剿一次…… 月无殇面沉如水,这样的结果虽然在他意料之中。 但如今亲耳听到还是很心痛。 心中如同有火在烧。 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窍,沉迷于情爱,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了这一步? 苦心经营的蜃楼宫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他的朋友,他的子民在这一战中死的死,伤的伤,流离失所…… 他看了青风,兰萄一眼,竟然微微笑了一笑:“放心,蜃楼宫毁了我们再重建便是,你们去召集那些失散的魔宫弟子,就说我月无殇回来了,这一次,我会让蜃楼宫更辉煌,让所有的门派都臣服在我们蜃楼宫的脚下!” 他声音不大,但自有一种睥睨天下,嗜血的意味。 青风,兰萄大喜。 他们那纵横天下,潇洒来去的王终于又回来了! 蜃楼宫恢复有望了! 他们忙躬身答应了一声。 青风像想起了什么,忙道:“王上,乐池也复活了,他现在就在四处联络四散的帮众…… 乐池复活了?! 月无殇这一喜非同小可,情不自禁看了风离湮一眼。 风离湮凉凉地道:“月无殇,你终于想起我这个救命恩人来了?不用看我,你那个属下我也不想救的,已经身首异处了,救起来好麻烦……” 月无殇归来4 他瞧了月无殇一眼,月无殇面无表情,正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才又接着道:“是你这两个属下不屈不挠地在晶玉湖的冰面上愣是跪了九天九夜,我娘子不忍心,这才勉强把他救了。唉,浪费了我好几颗绝世好药,直到现在我还肉疼呢……” 月无殇看了他一眼:“多谢!” 脸上的神色郑重无比。 风离湮打了个寒噤,摆了摆手道:“月无殇,你睡这一觉转性了?怎么和我也客气起来了?嘿嘿,你这一客气,我可是浑身寒毛直竖,不自在的很呢。你如果感觉过意过去,以后再给去天宫偷几个蟠桃,几串葡萄,顺便再把太上老君的仙丹也弄一葫芦来……勉强就算是报答我了,我要求不很高的。” 月无殇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勉强?要求不高?你可真会狮子大开口!你知不知道太上老君那仙丹几百年才能炼出几颗,你居然让我弄一葫芦来,你当炒豆吃呢?!” 风离湮嘿嘿笑了一笑:“难得让你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不多要点东西怎么对得起我自己?月无殇,你不会办不到吧?” 月无殇傲然一笑:“这天地间还有我做不到的事么?好!谁让我欠你这么大一个人情,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便是。” 林可儿看到他超级臭屁的样子,明明是个孩子的相貌,全身的气场却大的不得了。 摆的谱也很不小,不由扑哧一笑:““月无殇,你现在这样子,很像一个人。” 月无殇微微一挑眉:“像谁?” “一个天才宝宝啦,紫云门掌门……” 她刚刚说到这里,衣袖就被风离湮拽了一把。 今天到此为止。 父子相见 青风和兰萄也微微色变。 紫云门现在在月无殇这里是禁忌,他们连提也不敢提。 却没想到林可儿就这么大咧咧给说出来。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眸子里一派深沉,神色莫辩,淡淡地道:“现在紫云门的掌门是谁?” 青风忙回道:“现在的掌门是云画……” 他到底做了这紫云门的掌门了…… 还有了宝宝? 害得他如此惨,她倒是逍遥自在的很呢。 现在她和云画一定很琴瑟和谐吧?! 他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可儿,那天才宝宝是怎么个天才法?” “那宝宝才四岁(古代的人年龄的计算方法是虚岁,大生日的虚一岁,小生日的虚两岁)就不得了,小小的年纪已经学会御剑飞行,而且看什么都是过目不忘,一学便会。而且性子古怪刁钻,淘气非常,极得紫云门掌门喜爱……” 林可儿一向喜欢孩子,月贝贝小小年纪便大名远扬。 她也曾偷偷地跑到白云山看过,见着了那个孩子。 让她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偷偷抱回来玩玩。 但她也知每个宝宝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这样的缺德事她还是不想干的。 而且那个宝宝的警惕性很高,她试着骗他几句,那孩子却丝毫也不上当。 让她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跑回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月无殇一醒来就变成了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正太, 那拽拽的,臭屁的样子,竟然和那天才宝宝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今听月无殇相问,她眉飞色舞就说了出来…… 父子相见2 四岁…… 月无殇微微闭了一下眼睛。 原本他还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此刻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他‘睡’了六年,那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的。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死心了,却没想到还是会心痛…… “那孩子还有一项特别之处……” 林可儿兴致勃勃的,继续说。 月无殇眉峰一挑,哼了一声:“一个小屁孩而已,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比常人聪明些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林可儿瞧了他一眼,忽然点了点头:“好像啊!” 月无殇一挑眉:“像什么?” 林可儿吃吃地道:“你和那个小宝宝好像啊,尤其这神情动作……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宝宝和你真的很像呢。我几乎以为他是你的儿子。” “可儿!” 风离湮忍不住叫了林可儿一声。 心中万分纳闷,他这可儿小娘子一向聪明绝顶,今天怎么老是出状况? 她明明知道月无殇和齐洛儿那一段情殇,她怎么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可儿却悄悄地拍了拍老公的手,那意思是说,她很有数…… 月无殇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冷笑一声:“天下的小孩子看上去原本就相像的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林可儿点了点头:“嗯,或许你说的对,不过这孩子还有个特别之处,你要不要听?” 月无殇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可以不说!” 父子相见3 林可儿嘻嘻笑道:“你不让说我偏要说!别人的孩子都是十月怀胎就瓜熟蒂落,那孩子却在娘肚子里整整待了三年!唉,天才就是天才,果然和常人不同的。啧啧……” 怀胎三年?! 月无殇僵住。 兰萄唯恐他们的王又重蹈覆辙,忙状似无意地提醒:“云画成亲也六年了……” 月无殇眸子微垂,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抬起头来,唇角一牵,淡淡地道:“兰萄,魔宫的人物还有多少?唔,对了,紫樱呢?为什么不见那个丫头?” 最后一句问出口,所有的人都脸色一变。 兰萄低下了头,他不想让王上刚刚苏醒就受如此大的打击,正想随口编个理由骗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青风眸子里波光一闪,一横心道:“回王上,魔宫的精英在那一战中死了大半,现在还余七十八名。他们都在翘首等待着王上的归来。至于紫樱郡主……她那一天为了救王上魂飞魄散了……” “什么?!魂飞魄散?!” 月无殇猛然抬眸:“为了救我?” “是!王上那一天被刺中的罩门,眼看就要真正魂飞魄散,是紫樱郡主用妖族的禁忌之术将王上的魂魄锁住,她自己却灰飞烟灭了……” 青风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他一直喜欢月紫樱,怎奈月紫樱很早很早就心有所属,他只好把这份爱深埋心底。 默默祝福她,守护她,希望她会幸福。 而月紫樱死时的惨烈已经成为他永远的梦魇。 这时听月无殇问起,他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紫樱不能白白牺牲,必须要让王上明白,月紫樱是最好的,比那个女人强太多了! 月无殇脸色微微苍白,怪不得他被刺中了罩门也能复活。 原来——是紫樱的功劳。 父子相见4 是她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他手扶在花梨木案几上,手指慢慢收紧。 “喀!”一声轻响,案几竟被他生生掰下一块来! 他微吃了一惊,低头看了看案几的残块。愣了一下。 他现在居然有功夫?! 不是吧?! 他记得每次还童的时候,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功夫的…… 难道是因为这次被强迫还童的原因? 他手指微微屈伸,一道紫光自指尖荧荧升起 那紫光强烈却不耀眼,美丽如同最华丽柔软的缎子。 信手一指,啪地一声,远处的一个大冰雕应声坍塌! “啊!我的漂亮小飞龙!” 林可儿一声惨叫,扑了过去。 她费时一年才雕刻成功的大青龙已经完全成了一堆残渣。 林可儿如丧考妣,莹莹指尖直指月无殇的鼻子大叫:“小屁孩,我老公救了你,不是让你来拆我家房子的!” 月无殇脸色一黑 他也没想到在那里窝成一大团,原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大冰块居然是什么小飞龙…… 不过,他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但风离湮是他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这一次又救了他的性命,现在自己无意中把人家爱妻的心爱之物毁了,他自己也有些理不直气不壮起来。 用小小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好吧,他赔她一个就是。 手指尖荧荧紫光又起 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晶玉湖上的一个大冰块,唇角一牵,手指微动 那紫光如同活了一样飞出去 在那个大冰块上横切,竖切,横切,竖切…… 唔,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一条漂亮的小青龙横空出世! 父子相见5 他拍了拍手:“好了,我还你一条小青龙。我这条可比你那条漂亮多了。你那一条不像是龙,倒像是条泥鳅……” 林可儿一愣,忽然揪着老公的衣襟。 咬牙切齿的:“老公,你怎么会交了这么一个损友?不但毁了我的东西,还诋毁我的艺术!” 风离湮顺手将娇妻抱在怀里:“可儿,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家伙不懂你这意识流雕刻手法,老公欣赏就可以了……” “哼,可恶!老公,这家伙这么可恶,月紫樱的身体我们就不还给他了!让他哭去!” 月紫樱的身体?! 月无殇,青风,兰萄都睁大了眼睛。 “紫樱郡主不是肉身……肉身全炸飞了吗?怎么会?怎么会有身体?” 青风的声音都抖了。 林可儿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原本的肉身自然炸飞了。但她用禁术拢住了你们大王的魂魄,她自己的一魄也留了下来。我家老公就用她这一魄重塑了她一具肉身……” “那——能不能让她也复活?” 青风急切地道。 “咦,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家大王都没这么着急,你又急什么?” 林可儿看了他一眼。 青风一张脸顿时涨红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道:“我……我只是关心紫樱郡主……” 他这样的解释实在还不如不解释。 月无殇看向风离湮:“离湮,紫樱还能不能救活?只要能救活她,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风离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造物主啊?想让谁复活就让谁复活? “最起码要有一魂才成,可月紫樱仅仅剩余了一魄,还是个残缺不全的,能恢复她的肉身已经让我很费了一番功夫了,要想复活,万万不能!” 父子相见6 月无殇颓然坐下。 连风离湮也说没救的话,那月紫樱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长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看了风离湮一眼:“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原身?” 风离湮叹了口气:“说实话,你居然会变成一个孩子就很让我意外。至于什么时候恢复原身,我还真说不好。” 月无殇微微皱了皱眉,他原先还童的时候都是一天。 这一次被迫还童,不知会多久? 但愿还是一天…… ………………………………………………………… 其时正是春天,白云山上春暖花开。 在一个大湖上,月贝贝在苦练蹬萍踏水的功夫。 他提了一口气,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终于可以轻飘飘地立在水面上。 而不是像前几次一样淹没了半截小腿…… 苹果般的小脸上满是惬意。 呼! 他终于又练成了一项功夫,妈妈如果看到一定会喜欢…… 月无殇轻飘飘落在岸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小粉团子浑身透湿的站在水面上。 嫩藕似的小胳膊小腿上流转着残留的水珠。 漂亮到极点的小脸上满是得意。 小小的嘴巴微微抿着,微微合着眼睛。 看不到眼睛长的如何,只看到一排弯弯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覆盖在眼睑上…… 月无殇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他的孩子! 不必问他姓名,不必滴血认子。 只看他的样子,他就百分之百确定,这是他的孩子! 他在晶玉湖时的时候听到这孩子的事心里有了一丝怀疑。 父子相见7 虽然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好运。 和齐洛儿春风一度就有了孩子,可是——还是抱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如果真是他月无殇的骨血,就决不能让他留在紫云门! 有了这一个念头,他一刻也待不住,也不等恢复原身就飞了来。 好在这次虽然是童身,功夫却没失去。 一路飞驰电掣,很轻易的便找到了这里。 如今看着那个孩子,他原本死寂一片的心热血一阵一阵上涌。 这个天才宝宝真是他的孩子!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是狂喜,还是狂悲,他自己也说不清。 月贝贝小小的身子就那么稳稳地站在水里。 月无殇自己也是不世出的天才,?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1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1部分阅读 ,可是……可是他儿时也没这么厉害过! 一抹自豪感油然而生。 越看这个孩子越顺眼,恨不得抱在怀中亲上一亲。 他看的太过入神,足下无意中踢到了一颗圆溜溜的石头。 那石头个头不小,被他踢的飞了起来。 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里,就落在月贝贝身后。 月贝贝正屏气凝神,被这突然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提着的那一口气蓦然一松,哎哟叫了一声。 噗通一下落进了水里,溅起一个好大的浪花。 月无殇吓了一跳,唯恐儿子会淹到,正想跳进去看看。 忽见湖中水声一响,月贝贝小朋友像颗炮弹一样冲了出来! 在空中一个转折,便落在了岸上,落在月无殇身前。 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怒火。 小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叫:“喂,你是哪里来的小孩?干什么吓我?” 父子相见8 小孩?! 月无殇脸黑了一大半,他不客气地拍掉他的小狼爪:“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月贝贝神气地一甩头:“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是哪里来的小朋友?哼,白云山不是你们常人能进的。还是快快离开,不然会有人打你屁屁!” 月无殇几乎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还有谁敢打他的屁屁?? 不过,他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 更何况这小屁孩还是他儿子。 所以他就很大人大量地原谅他的不恭了。 这小家伙刁钻的很,正面怕是问不出来。 所以月无殇决定用迂回的。 他就不信他堂堂大魔王会搞不定一个小屁孩。 “小家伙,我知道,你姓云对不对?” 一句话问出,心中一跳。 齐洛儿不会让他的孩子姓云画的姓吧? 屏息等待那孩子回答。 月贝贝两只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 打量了他一眼:“你才姓云!不懂就别乱猜!妈妈说自作聪明的小孩不是好小孩……” 月无殇没想到倒被他教训几句。 不过这孩子不姓云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我知道了,你姓月。对不对?” 月无殇继续诱哄。 “切,好多人都知道我姓月,你猜出来也没什么了不起。” 月贝贝小嘴微撇,神气活现的。 原来真的姓月! 齐洛儿好歹没让自己的孩子‘认贼作父’…… 月无殇又松了一口气。 “嗯,你爹爹呢?他在哪里?” 月无殇倒不知道齐洛儿会怎么对孩子交待他的去向,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父子相见9 月贝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才不告诉你!你这个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月贝贝像个小大人。 连口气都老气横秋的:“你快走吧,一会你妈妈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月无殇握拳,这小东西,居然这么刁钻! 很不给他这个老爹面子! 他叹了口气:“小家伙,你想不想知道你爹爹现在在哪里?” 月贝贝一愣,他自然很想知道爹爹在哪里。 可每次问妈妈,妈妈都很伤心。 一来二去的,他也懒得问了。 现在听月无殇如此一说,心中一动。 他到底还是个几岁的小娃娃,碰到真正关心的事情还是有点沉不住气。 他看了月无殇一眼,哼了一声:“你知道我爹在哪里?” 月无殇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他在哪里……” “嗯,那你说说看,说对了我有奖哦。” 月贝贝摇晃着白嫩的小手指。 一脸的诱哄架势:“你只要说对了,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变出来……” 有奖? 事实上他现在最想拐的就是他…… 儿子对他没大没小,月无殇倒也不恼,反而更想逗逗他。 “那你先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告诉你你爹在哪里。” 月贝贝大眼睛转了一圈。 暗思:“哼,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爹爹在哪里?这小屁孩在骗我!” 月无殇看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也懒得再绕圈子,自己的宝贝原先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父子相见10 他还是给他起个神气一点的:“小家伙,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嗯……就叫月未央如何?” 月贝贝一愣,这名字确实比他的名字好了很多。 他小嘴一抿,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我这个名字可是爹爹为我起的,要改也是爹爹为我改,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让你改?” 月无殇倒是一愣,他什么时候给儿子起名字了? 他怎么不知道? 他低头微思了一霎,忽然想起那意乱情迷的一晚上…… 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你——你叫月贝贝?!” 月贝贝愣住,这么逊的名字他也猜得到? 唔,这小孩也很聪明…… 他对月无殇的印象不由改观,很大方地点了一下头:“小哥哥,你很聪明,这次答对了。” 小哥哥?! 月无殇嘴角抽搐:“月贝贝,我是你爹!” 月贝贝一愣,勃然大怒,他小手一叉腰:“我是你爹!” 月无殇气得脸色发青,一伸手就将他提了起来。 和他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偶不厚道滴大笑,两个粉团子对掐,是多么有爱滴场面……):“月贝贝,你看清楚了,你和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月贝贝一愣,他刚刚还真没注意。 只是看到这个小孩感觉很怪异,像是从哪里见过。 月无殇这么一说,他才猛然想起,这家伙居然像自己!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月无殇,小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大眼睛里忽然蒙上了一层泪雾…… 月无殇一喜,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呼! 他暗舒了一口气。这样拐起来就方便多了…… 他拉长了耳朵,就等着小贝贝那声爹爹叫出口。 “你……你……” 谁才是老大 “你……你……” 月贝贝小手指着他的鼻子,大眼睛一眨,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掉:“你……你是爹爹私生的孩子?!怪不得妈妈一说起爹爹来就那么伤心,原来爹爹跟着水性杨花的女人跑了!他不要妈妈和贝贝了!我也不要他了!” 月无殇只觉头顶有一群乌鸦排队飞过! 怎么也没想到小家伙会弄出这么一个推理…… 忽然间很后悔,或许他该等到恢复原身以后再来的 那样比较有说服力…… 现在这小家伙模样比自己小不了多少,让他认自己这个爹爹还真有些难度。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个主意:“月贝贝,你的爹爹不会不要你,他过几天就会来看你,带你走。” 月贝贝一愣,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忽然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哼,爹爹在你家对不对?!” 月无殇顿了一顿:“嗯——你也可以这么说。” 他当然在他家,他这么回答也不算错。 “那我才不要去!跟别人跑的爹爹不是好爹爹,我才不要去!” 月贝贝小脸上恨恨的。 月无殇身子一僵,只觉头隐隐有点疼起来:“贝贝,你爹爹没跟别人跑……” “没跟别人跑?你骗鬼呢?!” 月贝贝撇嘴,他虽然是小孩子,可也没这么好糊弄。 “没跟别人跑怎么会有的你?豆宝说只有男女在一起成亲后才会有宝宝……” 月贝贝记忆力超强,别人对他说的话,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还能举一反三。 月无殇嘴角抽搐,头顶的黑线越滑越多。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死豆宝,居然给这么小的小孩讲这个! 不过,他的宝宝好聪明! 谁是老大2 月无殇不怒反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开始转移话题:“小贝贝,你在这里有没有其他小孩和你玩?” 也不知怎么回事,月贝贝平时很讨厌别人摸他的脑袋,感觉象摸小狗似的。 而月无殇一摸他,他却觉得很舒服 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这感觉很奇妙,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看了月无殇一眼,破天荒没有再没有和他大小声 摇了摇头:“这里就我一个小孩,其他的孩子进不来。” 他的小脸上有一些郁闷。 他虽然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渴望同龄人的友谊。 “那——小贝贝,我每天都来找你玩好不好?唔,我可是会很多好玩的东西。” 月无殇开始诱哄他。 月贝贝眼睛一亮:“真的?!” 忽然又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那不成的。师公不让其他人来这里,如果发现了你,肯定会赶你走的。再说贝贝还要修炼功夫,很厉害了才能保护妈妈……” 师公? 月无殇一挑眉:“你师公是谁?” 月贝贝目光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云掌门啦,他是我妈妈的师父,自然就是我的师公喽。” “你妈妈的师父?!他现在还是你妈妈的师父?” 月无殇对齐洛儿已经彻底心死,本来他连提也不想提那个女人。 可是,听到月贝贝的话,却忍不住问了一句。 月贝贝瞪了他一眼:“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他原先是妈妈的师父,自然现在也是啊。” “哦,他们夫妇倒也有趣的很,成亲了也以师徒相称……” 月无殇眸光莫测,语气也有些淡淡的。 谁是老大3 月贝贝忽然一掌拍了过来:“你敢侮辱我妈妈!他们是师徒,才不是什么夫妇!” 月贝贝两只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小脸绯红,显然气得不轻。 月无殇手轻轻一挥就卸掉了儿子的攻势。 听到月贝贝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眸子中波光闪动,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想些什么。 “喂,你干嘛一脸算计的样子?是不是我妈妈没结婚让你很不高兴?怕我妈妈把爹爹抢走?!让你也失去爹爹一回?” 月贝贝一脸我很明白你,你休要糊弄我的样子。 分析起来居然头头是道。 他心中已经认准了月无殇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月无殇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他现在一脸算计的样子? 连这小不点也看出来了?? “月贝贝,你不想失去爹爹是不是?” 月无殇摸了摸他的脑袋。 月贝贝防备地看了他一眼:“当然!” 他一挺小胸膛:向月无殇下战书:“我不妨告诉你,我会帮妈妈把爹爹抢回来!” 好伟大的志向! 月无殇也不禁有些佩服起儿子来。 他看着他凉凉地道:“如果——抢不回来呢?” 月贝贝一愣,一抿小嘴:“哼,你小瞧我!我一定会把爹爹抢回来的!” 月贝贝小拳头挥了挥,信心满满。 唔,儿子够狂,他喜欢! 他故意泼儿子冷水:“男人抢什么东西靠的是实力,不是说大话就能成功的,小贝贝,你有这个实力吗?” 他手一扬,一道淡紫的光芒发出,如同一道亮紫色的彩虹落于湖中。 谁是老大4 他手一扬,一道淡紫的光芒发出,如同一道亮紫色的彩虹落于湖中。 他飞身而上,在‘彩虹’上飘飘而立,似乎随时都会升空而去。 月贝贝看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本事会这么大! 唔,比他可强的太多了! 男孩子崇拜的就是实力,月贝贝当然也不例外。 他到底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不知道掩藏自己的情绪。 两只大眼睛冒出星星:“小哥哥,你真厉害!” 小哥哥?! 月无殇暗暗咬牙,他俊脸一绷:“不许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 哼,小气!你不认我这个弟弟,我也不认你这个哥哥! 月贝贝生气了,小脸也绷了起来。小嘴紧抿。 “月贝贝,你生气了?” 月无殇身子随着‘彩虹’轻轻摇荡,看了儿子一眼。 “哼!” 月贝贝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女孩子才喜欢赌气,月贝贝,你可是个男孩子,男孩子这么做一不小心就猥琐了……” 月无殇凉凉地看着他。 “哼,虽然我也很不想承认,可你就是我哥哥!我都勉强接受你了,你凭什么不接受我?不叫你哥哥,让我叫你什么?” 月贝贝很不服气看着他。 月无殇愣了一下。 叫他什么?当然是叫爹爹! 可是——自己现在这个形貌,这个小东西肯定打死也不会叫…… 唔,叫什么好呢? 堂堂的魔君为了个称呼开始纠结起来。 谁是老大5 忽然,他福至心灵,眸中波光一闪,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月贝贝,我武功比你好,年龄比你大,能者为大,你这几天就叫我月老大吧。” 能者为大? 月贝贝转了转黑水晶似的眼珠:“那以后我的武功比你强了,你是不是该称呼我一声月老大?” 小家伙很会举一反三,立即就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 唔,他武功虽然比自己强,但年龄却比自己大。 等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比他强。 哈哈,原来是能者为大,以后他要做所有人的老大! 月贝贝握了握小拳头。 因为月无殇的一句话,立下了很大很大的志向。 月无殇脸一黑,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臭小子,等你能胜过我再说吧!” 月贝贝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 刚刚还站在离他数十丈远的紫虹上,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又跑到自己跟前来了! “月老大,你是怎么做到的?动作好快!” 月贝贝从善如流,立即便改了称呼。 那声‘月老大’叫出来,声音清脆响亮,显然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月无殇却陡然一阵恍惚,眼眸中波光一黯。 随即又拍了拍月贝贝的小脑袋:“月贝贝,你想不想学这套功夫?” 月贝贝两只眸子立即闪闪发亮:“好啊,好啊,月老大,你教我好不好?” 月无殇答应的很爽快:“好!我可以教你!” 他的儿子当然要学他的功夫!这是毋容置疑的。 “好耶!” 月贝贝欢呼了一声,忽然他又很纠结地看了月无殇一眼:“月老大,我先说好哦,你就是教我功夫,我还是会把爹爹抢回来!别怪我到时不讲情面……” 儿子我带走了 月无殇目光闪动,他这儿子爽快的很,该出手时就出手! 嗯,是棵好苗子!他蜃楼宫后继有人了…… 瞧着儿子那几乎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小脸,月无殇越看越是喜欢。 儿子,这是他的儿子啊。 是他骨中的肉,肉中的血。是他最亲密的人…… 他微微笑了起来。那神情就像个要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好!你尽管凭自己的本事抢就是!我不怪你。嗯,不过,月贝贝,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月贝贝睁大眼睛:“什么条件?” 月无殇笑眯眯地道:“白云山不允许外人进入,你别泄露我的行踪,我就每天都来教你功夫。” “好!一言为定!” 月贝贝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 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中,月无殇每天都会来白云山来教月贝贝功夫,和他做游戏。 他每次来都会很小心,临走时会将自己的气息抹去。 而月贝贝也自我感觉是个小男子汉,果然守口如瓶,没将碰到‘哥哥’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包括最最亲近的娘亲。 他每日都会在这个时间段独自练功,所以倒也没人怀疑。 父子俩相处也越来越是融洽。 月贝贝并不是一个随便信任人的孩子。 云画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又疼爱无比,他尚不是完全的信任。 但对月无殇却莫名的亲近,莫名的信任。 月无殇教授武功的方法很是特别,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寓教于乐,在游戏中让他学东西。 月贝贝原本就聪慧无比。 短短十天的时间,他的功夫已经突飞猛进。 把儿子带走2 现在不但能轻飘飘的站在水面上。 鞋袜不湿,而且还能和月无殇打斗几招。 小胳膊小腿舞的似模似样的,动作居然也快的不得了。 “贝贝,明天我就不来了。” 月无殇静静的站在水面上,水波在他脚下轻颤,吻着他的脚底。 “啊?” 月贝贝也同他一样站在水面上。 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足下不稳,噗地一声小腿淹没了半截。 他慌忙又跳起来,在水面上重新站稳:“为……为什么?”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带了一丝哭音。 呜呜呜,他好舍不得月老大啊!他好不容易有个朋友…… 月无殇眸光一闪:“月贝贝,你舍不得我?” 月贝贝大力点头:“嗯!你再来几天好不好?唔,贝贝很讲信用的,没把你的事情对别人说。” 月无殇摸了摸他的头:“贝贝好乖。不过,我家中有些事情,脱不开身了。” 月贝贝还不死心:“那你处理完那些事情是不是可以来?” “唔,事情很多,一时处理不完。” 月无殇摇头。 月贝贝小脸垮了下来,扁着小嘴不说话了。 月无殇看了他一眼:“小贝贝,我虽然不能再来,但你可以去我家啊。顺便见见你的爹爹,难道你不想见你爹爹?你忘了你的誓言了?你要将爹爹抢回来……” 月贝贝一双大眼立即晶亮起来。 是啊,他要见爹爹! 问问爹爹为什么不要他和妈妈了……他好生他的气…… 月无殇见月贝贝已经动心,立即趁热打铁:“怎么样,小贝贝?你跟我回去,我不但教你功夫,把你的爹爹也还给你。” 把儿子带走3 最后一条实在是不小的诱惑,月贝贝立即动摇了。 嗯,他要去找爹爹!把爹爹找回来,给妈妈一个大惊喜…… “好,我跟你去!”月贝贝终于开了金口。 呼,拐儿子成功!他这几天的心血没有白费。 月无殇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笑眯眯的:“那好,我们现在就走。” 拉着月贝贝的手,几乎也没怎么作势,便飞到了空中。 他俩个刚刚起到空中。 眼前一白影一闪,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是谁?为什么要拐骗贝贝!” 那人声音清冷娇脆,如风中响起了一串风铃。 月无殇身子猛地一僵,手指慢慢握紧。 月贝贝愣了一愣,叫了起来:“妈妈!” 那白影正是齐洛儿。 原来她这些日子虽然忙碌,但对儿子的事还是极为上心。 这几天月贝贝虽然没有吐露半丝口风,但齐洛儿还是感觉到了儿子细微的变化。 月贝贝比原先开朗了不少。而且常常在梦里也笑出声来。 周身的气息也和以前不大一样。 儿子能开朗她这个做人家娘亲的自然高兴,可是儿子的变化太大还是让她起了一丝疑心。 也曾试着套他的话,可小家伙唯恐会失去月无殇这个朋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说话也滴水不漏,让她莫可奈何。 她到底不放心,今日便把往常所做的事放在一边,偷偷地跟了过来。 正看到儿子和另一个小孩在那里练功说话。 那小孩看上去比儿子大了那么两三岁,看上去却比儿子成熟多了…… 齐洛儿记忆力极强,猛地认出。 这个孩子岂不就是自己才开始穿越的时候,在密林中碰到的那个小孩吗? 把儿子带走4 怎么七八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这个相貌?! 而这个相貌—— 这个相貌竟然跟儿子有七八分相像! 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起在密林中自己被他偷走的东西,齐洛儿恍然如梦。前尘往事潮涌上心头。 现在她自然不用再用那些东西,但想起来却有一种亲切感和归属感…… 现代的社会,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紧紧盯着那个‘孩子’。 他是谁? 到底是谁? 难道——他是月无殇的私生子…… 齐洛儿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在那一霎那间,齐洛儿心跳如擂鼓,一时竟不想出去惊动。 她倒要看看这孩子想要做什么…… 那个‘孩子’周身的灵力太强,她唯恐会被发觉,所以一直躲的远远的。 她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看儿子神情,却分明是喜欢极了这个小‘同伴’。 她正想再凑近几步看看,却忽然发现那个‘孩子’竟然带着自己的宝贝飞了起来。 一副要拐跑的样子。 这下她大吃一惊。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也飞了起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月无殇慢慢抬头,看了一眼齐洛儿。 六年未见,她比原先清瘦了不少。却也美丽了许多。 周身暗蕴着的灵力更是不可小瞧。 她衣袂飘飘,长发飘舞,如同一个真正的仙子。 仙子—— 月无殇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嘲意, 仙魔本就是死敌,仙魔相恋原本就没有好结果! 是他太狂傲太天真了,以为能突破这个命数,却不料害人又害己,还赔上了蜃楼宫中数千条人命…… 齐洛儿见他不答自己的问话,神情反而有些诡异。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她唯恐儿子会有什么闪失,忙招了一下手:“贝贝,过来!” 月贝贝愣了一愣:“妈妈,他说要带我找爹爹……” 把孩子带走5 齐洛儿如受重击,脸色一变,差点脱口问出来。 但她到底还有些理智,当初眼睁睁地看着月无殇在自己怀中魂飞魄散 现在又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 这个孩子到底要带贝贝去哪里找他的爹爹? 他分明是诱拐! 这几年来她几乎天天泡在忘川河中搜寻他的一魂半魄 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因为她这两年来灵力进步很快,以她现在的灵力,就是比云画也不逊色。 在忘川河中只要注意一下,便不会再受到伤害, 她有个事情做,总比整日魂不守舍,毫无生机的样子强些。 所以云画也就不再管她,只是隔上那么三俩天就来看看她,看她有没有再受伤…… “你到底是谁?诱拐贝贝又是为何?” 对方虽然是个孩子,但他周身的灵力实在是太过强大,齐洛儿可不敢小瞧。 圣女绫在她周身飞舞,像一位踏波而来的仙子。 月无殇忽然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一双眸子中波光一闪,唇角似笑非笑:“齐洛儿,你不认识我了?” 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太过熟悉。 齐洛儿心头剧震,身子微微摇了一摇:“你……你……” 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脸上的神情和那个人如此相像? 是她相思太入骨,眼花了? 还是—— 这个‘孩子’真的和那个人关系匪浅? “你……你……我知道,在迷梦森林中我们见过面,你还偷跑了我的东西……可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你是哪个门派的?和……和月无殇又是什么关系?” 说出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的时候,齐洛儿心中烫伤似的一抖。 ………………………………………………………… 今天到此结束 恩断义绝 月无殇看着她,眼眸中闪过一抹淡嘲。 原来一个不相干的人她也记得这么牢,却独独忘记他了…… 唇角一勾:“我和他的关系嘛,自然是近的不能再近,至于哪个门派的,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明明是一个孩子的面容。 但说出的话,脸上的神情都冷漠无比。 让齐洛儿的心无端地一寒。 “月老大,不许对我妈妈无礼!” 月贝贝可看不得有人‘欺负’他的妈妈。跳出来打抱不平! 月老大?! 齐洛儿脸色一白,脚下一软,险些跌下云去! 月老大—— 他怎么可以叫月老大? 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他也姓月,和贝贝又这么相像,同月无殇的关系近的不能再近…… 他的身份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他—— 他真的是月无殇的儿子?! 心中无端地生出亲近之意:“你也姓月?你叫月什么?你拐……你带贝贝想去哪里?” 月无殇一直看着她 他的眸色深暗不见底,脸上更是神色莫辨。 淡淡地道:“齐洛儿,你不要管我是谁,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今天会带贝贝走!” 齐洛儿眉毛一挑:“你说什么?贝贝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你带走?” 月无殇邪魅地一笑:“不同意么?那就对不住了!” 手一扬,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发出,朝着月贝贝飞了过去! 齐洛儿大吃一惊,唯恐他会伤了儿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手中的圣女绫飞卷而出,将那道紫光截了个正着。 恩断义绝2 “嘭!”地一声闷响,二人各后退几步。 月无殇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仅仅六年不见,她的灵力竟然精进如斯! 几乎要和他并驾齐驱了! 他哈哈一声狂笑:“好!好!齐洛儿,恭喜你修成了真正的天女!” 齐洛儿刚才完全是心系儿子的安危下意识的出手,这时才反应过来。 紫光!淡紫色的缎子似的光芒! 那熟悉的,刻画如骨髓的光芒。 在她的梦中也不知出现了多少回,让她心痛了多少回! 如今竟然再次出现! 她脸色煞白,嘴唇都颤抖起来:“你……你……月……月……” 心情太多激动之下,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月——什么?”月无殇唇角淡嘲更重。 “月老大!”贝贝在旁边喊了一句。 齐洛儿踉跄后退两步, 她一双眸子睁的又大又圆。 狂喜,不信,诧异……种种情绪在她眼眸中闪现。 整个身子都几乎微微颤抖起来。 “月……月无殇……” 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只觉喉头哽咽,身子发软,几乎驾不住云。 “呵呵,不错!仙子终于认出我了,月某是不是该倍感荣幸??” 月无殇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身形一转,一道淡淡的紫光闪过,原本的童子不见了。 出现在母子跟前的一位青年男子。 俊美如天人般的面容,飞扬的,如同墨染过的发。 寒星般的眸子,绯色的,似笑非笑的唇。 眉间那一点朱红色的闪电标记愈加妖冶夺目。 一身紫衣猎猎飞舞,铺展如云霞。 恩断义绝3 月贝贝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小嘴:“月……月老大……” 月无殇袍袖一展,月贝贝便身不由己到了他的怀中。 月无殇眯了眯水汽氤氲的眸子,美玉般的手指在月贝贝额头一点。 唇角似笑非笑:“月贝贝,我说过,我是你爹爹!” “爹爹……?”月贝贝睁大了眸子。小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鸭蛋。 “好小子,你终于肯认我了!不容易,走,爹爹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月无殇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脸蛋,看也不看齐洛儿一眼,转身便走。 “你……你真的是爹爹?”月贝贝直到此时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伸出小手摸摸他的脸,再摸摸他的头发。 爹爹好帅呢!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帅! 月贝贝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看了看妈妈:“妈妈,是爹爹呢,真的是爹爹!贝贝知道的…… 他是真的!他是真的!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啊…… 齐洛儿向前踉跄了两步,险些跌下云头。 一把抓住了月无殇长袍的衣襟,嘴唇颤抖着,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想哭又想笑,嘴唇微微颤抖着。听到月贝贝的话,只是拼命点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月无殇垂眸:“放手!”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可说出的话却比寒冬腊月的寒风更冷。 齐洛儿眼泪流的更急。 她想说话,想解释,想诉说这些年来的思念。 但喉头哽住,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两只小手抓的紧紧的,指节都抓成了苍白色。 月无殇却微微一皱眉,眸子里的光芒流转不定。 恩断义绝4 他唇角一牵,冷冷一笑:“齐洛儿,你现在做出这个样子又是给谁看的?你的戏演的不错,可惜我没兴趣看了!” 齐洛儿脸色苍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想说话,眼泪却流出来,让她喉头哽住,根本开不了口。只是拼命摇头。 月无殇眸中深沉如海,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嘲讽:“齐洛儿,你不必演戏了!这一次,看在贝贝的份上,我饶你一次。我和你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恩断义绝!再见的时候,我们便是死敌!” 衣袖轻飘飘的一挥,齐洛儿抓住的那一角衣襟唰地一下断裂! 齐洛儿没有防备,她又抓的死紧,这一下用力过大,打了个踉跄,抓着那一角衣衫跌了下去! “妈妈!”月贝贝吓得一声大喊,就想冲下去。 忽觉身子一紧,他小小的身子已被月无殇紧紧箍在怀中。 月无殇轻飘飘地向下看了一眼,唇角牵出一抹嘲讽,淡淡地道:“贝贝,爹爹带你走。” 再也不看跌落的齐洛儿一眼,身形一闪,疾速向前飞去。 风中传来月贝贝的哭喊:“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哭声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天际…… 遇险自救是习武之人的本能,齐洛儿自然也不会例外。更何况她是修仙的,功力到了大神的级别。 所以她一个不防跌了下去,快接近地面的时候,终于稳住了身形。 抬头看了看上方,月无殇已经化为一道紫光而去,再也瞧不见一点影子。 她浑身发软。再也站立不住,扑倒在地上, 右手手指依旧紧紧抓住那一条衣角。 左手抓住了地上的乱草。 恩断义绝5 右手手指依旧紧紧抓住那一条衣角,左手抓住了地上的乱草。 手指微微颤抖着,如溺水般窒住,几乎不能呼吸。 她扑的太急,脸上满是草屑和泥土,扎在脸上,涩涩的疼。 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渗入她面下干涸的土壤中。叫嚣着欢喜又叫嚣着悲伤…… 他活了!他真的活了! 这不再是幻觉,不再是做梦,他真的活过来了! 第一次, 齐洛儿想向上苍叩首跪谢。 虽然月无殇的态度让她有一些伤心,可是,他能活过来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他会原谅她的。 她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求得他的原谅。 他应该还爱着她。 而且,她又为了生了贝贝,只要她努力,他一定会原谅她的…… 齐洛儿想哭又想笑,身子虽然依旧在发着抖,全身如同抽去了骨头般无力。 但眼眸中却闪着星星般的亮光。 所有的生气,所有的活力似乎在这瞬间注满她的全身。 原本死寂一片的心里又激烈地跳动起来。 她要去见他! 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 她趴在地上,趴了很久,很久。 心中的欢喜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说不出的悲伤几乎要爆炸开来。 像个疯子一样,笑一阵又哭一阵…… “洛儿,你在做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自耳边响起。 齐洛儿慢慢抬头,模糊的泪眼看不清任何东西,只看到一个迷蒙的白影。 “师父,他活了!他真的活了!” 恩断义绝6 齐洛儿急于让人分享这个爆炸性的好消息。 颤抖着声音将手中的紫色衣角举的高高的。 像擎着一个稀世珍宝:“瞧,这是他身上的一个袍角……他真的活过来了!” 她又哭又笑。 小脸上本就沾满了灰土草屑。 这一哭,脸上便被泪水冲刷的一道一道的,狼狈到了极点。 但一双眼睛却晶亮的吓人。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看齐洛儿现在的表情,他也知道她口中那个他是谁。 看着那一个淡紫色的袍角,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 月无殇真的复活了? 传言竟然是真的! 这几天他听探子回报,蜃楼宫近期有异常的动静。 魔教教徒也纷纷向蜃楼宫集结。 各大门派传言,月无殇已经复活重新入主蜃楼宫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打探到真实的消息。 所有去蜃楼宫打探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云画知道,月无殇复活对齐洛儿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毕竟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他怕又是空欢喜一场,那对齐洛儿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自己却又去多方打探。 无奈蜃楼宫封锁消息极严,他根本探不到半丝口风。 也曾找了一个去过蜃楼宫的弟子带路,想亲自去看看。 也不知是那弟子记错了,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变化。 那个弟子领着他在山里转了半天,竟然也没找到蜃楼宫的入口。 只得怏怏回来, 来到白云山却发现齐洛儿和月贝贝都不知所踪。 恩断义绝7 他这一急非同小可,连忙观微于白云山。却发现齐洛儿窝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他吃了一惊,怕齐洛儿出什么意外,这才赶了过来。 这时看到齐洛儿又哭又笑的面容,再看看她手中紧紧攥着的,宝贝似的衣角,他一时之间,心中竟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月无殇复活,对齐洛儿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可对仙门来说,绝对是一场狂灾! 以月无殇那狂傲不羁,有仇必报的个性,只怕这次仙门各大门派,都免不了血光之灾! “洛儿,贝贝呢?” 云画左看右看都看不到月贝贝的身影,心里一沉,连忙询问 “贝贝……贝贝被他带走了……他知道贝贝是他的孩子……师父,他虽然不理我,可是,可是他还是喜欢贝贝的。他变做小孩子和贝贝玩。贝贝和他儿时几乎一模一样呢……原来他就是那密林中偷走我所有宝贝的小正太……” 齐洛儿心中实在是太兴奋,说话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好在云画凭着超强的理解力还是听懂了。 他叹了一口气。 月无殇死在了她的手中,这一次复活肯定对她恨之入骨。 而洛儿对他的爱因为歉疚已经变的如此卑微,只怕她这一段情路不太好走…… 他想提醒齐洛儿两句,可是看着她那兴奋的闪闪发亮的眸子他又不忍心泼她冷水。 低低叹了口气:“好了,洛儿,他既然已经复活,你也就不必再修炼什么聚魂之术了,更不必再去忘川河去捞他的魂魄,好好休息几天。贝贝是他的儿子,在他的手中不会有什么事的……” 齐洛儿愣了一愣,小脸微微一红。 她修炼聚魂之术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恩断义绝8 这聚魂之术是圣女绫上有的。 当齐洛儿修炼天女心法到了一定的级别,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2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2部分阅读 的级别,那圣女绫上便自动显现一些心法秘术。 这些心法秘术只有天女才能修炼。 别人的仙功修为就是再高,也是不能修炼的。 当前年齐洛儿心法进了一大步,看到这聚魂之术时,如同在暗夜里发现了一缕强光,立时便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兴奋起来。 二话不说,便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 不过,这聚魂之术复杂无比。 而她还要时不时去忘川河中去捞魂,所以进程极为缓慢…… 因为此术极耗损心血,所以她修炼的时候并不敢让师父知道,怕他会心疼阻拦。 只是抱了那么一点卑微的希望,希望总有一天会修炼成功,到那时,就能救活月无殇了…… 可是,还不等着她修炼成功,月无殇居然奇迹般生还! 这让她兴奋的几乎找不到北。 月无殇对她的冷漠也丝毫动摇不了她心中渴望再见他的火焰。 她再也沉不住气,一双大眼睛看着师父:“师父,我要去蜃楼宫找他!” 云画心里一沉:“洛儿,你……还是休息几天再去吧,要想见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齐洛儿此刻心如火烧,简直一刻也不想再耽搁,如何肯休息几天? 她连连摇头:“不,师父,我要立即就去!” 云画看着她那闪闪发亮的眸子,知道再也阻拦不住,不由叹了口气:“洛儿,我和你同去!” 齐洛儿一愣,立即摇头。 月无殇已经误会她和云画的关系了,她不能让他再增加新的误会。她自己去反而更好一些。 “师父,你放心,以我现在的功夫,不会有事的。还是我自己去比较方便。” 恩断义绝9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微微苦笑。 他自然也想通了里面的关系。点了点头,不再坚持了。 “那好,洛儿,我就不去了。还是让豆丁和豆宝跟着你去吧?” 齐洛儿想了一想,那两个小东西现在正一家子其乐融融,而它们的小宝贝没找到新的主人之前是不能离开白云山的。 自己带走了它们的父母,独留下两只小宝贝蛋那可不好! 她摇了摇头:“算了,师父。豆丁和豆宝以后再说。我先自己去……” 她一刻也不想再浪费,和云画匆匆做别,转身便跑。 云画愣了一愣:“洛儿,你腾云会更快些。” 齐洛儿微微一怔,小脸微红。 这才想起那蜃楼宫的入口在明国的天青山内。 离这里足有千里之遥,自己如这般跑的,便是跑上十天也是难以到达的。 心头不由苦笑,自己可是高兴傻了…… 慌忙腾云而起,一路风驰电掣,向着天青山方向而去。 她由于太过急切慌张,好几次险些自云头上跌下来。 跌跌撞撞的飞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天青山的轮廓。 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她驾云转过了十个山峰,前面现出一道山崖。 山崖上苍松碧树,怪石嶙峋,正是月无殇带她来时所经过的蜃楼宫的入口。 她慢慢落下地来,按了按狂跳的心脏,长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 “小洛儿,你一直不理我,我可要伤心死了,我们殉情吧……” 月无殇当年的话语犹自耳边,清晰如昨。 她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眼泪却也跟着流了下来。 她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整了整身上略有些凌乱的衣衫。 恩断义绝10 又变出一个小镜子照了一照。 这一照之下,这才发现自己脸是花猫的,头发是鸡窝的,衣衫是脏兮兮的。 啊!自己这个样子真丑! 她不要他看到她这么丑丑的样子。 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又用了一个清洁术,那些灰尘,泥土,草屑立即便不见了。 脸色虽然是苍白的,两只眼睛却晶亮晶亮的,光芒闪烁如天际的繁星。 她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还不是最美的,但是,应该勉强能见人吧? 看了看对面的山崖,她吸了一口气。 就要见着他了,她却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一颗心噗噗地跳个不停,一步一挨地走过去。手指颤抖着抚上了记忆中的石壁…… 她记得月无殇当时带着她朝着这一片山崖撞过去,害的她当时以为这家伙是要自杀。 然后就噗地一声穿过了一个结界,到了一个像幽冥鬼界的地方…… 手指下凹凸不平,冰凉而又坚硬。竟然是实实在在的石壁! 齐洛儿一呆。 难道记忆出现了错误? 她下意识地两边看了看。 左侧一座山峰略有些像骆驼,而右侧的那一座山峰又像一只握着的拳头。 对啊!和她记忆中的丝毫也不错。 她因为是特种兵出身,所以到哪里都下意识的记地形,以防迷路。 这里的景致和记忆中丝毫不错,怎么会不见了那个结界? 难道——必须要用撞的? 齐洛儿一咬牙,那她也撞一下好了! 飞身而起,向着那个山崖直撞过去! “砰!”她的脚重重地踹在石壁上。 噗!石屑漫天飞扬。她的脚也撞的生疼,只觉脚趾要撞断了。 可是—— 可是那石壁却依旧老神在在地挺立在那里,根本没出现什么结界! 只在她踹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坑。昭示了她果然很用力气…… …………………………………………………… 今天到此结束。 混进蜃楼宫 怎么会这样?! 齐洛儿呆住。 她不死心地拿起一个石块在石壁上敲敲打打。 实心的!是实心的!里面根本不像有另一个空间的样子。 难道——还需要什么咒语? 齐洛儿试着把所有开门,开密洞的咒语都试了一遍。 甚至连‘芝麻开门’这样变态的咒语都读出来了。 那石壁依旧半丝动静也没有。 只有那一个深坑似乎在咧着嘴对她嘲笑。 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齐洛儿颓然坐倒,终于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蜃楼宫十有八九是换了出口了! 她呆呆地盯着石壁,恨不得用眼将那石壁烧个窟窿,好让自己钻进去。 在石壁前坐了一会,她怏怏起身。 来时她兴冲冲的,此时却是满腹的失落和迷茫。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这样的出口极是难做,她就不信就算月无殇改了魔宫出口,也不可能跑出这天青山去! 或许,他把入口改到另一个山峰去了…… 为今之计,也就一座山峰,一座山峰挨着找了!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齐洛儿凭着一股子韧劲,找遍了天青山所有的大大小小山峰石崖,足足有数百座。 幸好——她在一的地方找不到,立即便驾云去另外一处,倒也不耽搁功夫。 经历了整整半个月没日没夜的寻找,她依旧是两手空空,蜃楼宫的入口依旧是个谜…… 晃晃悠悠驾云离开了天青山。 腾云上的半空中,天高地远,下视茫茫,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混进蜃楼宫2 怎么办?她该去哪里找他? 一时之间,她只觉天地茫茫,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迷迷茫茫地在空中游荡了半天,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一瞥眼见下面有一个大的城市,看城镇的规模,彷佛很不小的样子。 她浑身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 失望,疲累在这一瞬间席卷了她。 她跌跌撞撞地降下云头,落在城郊。 随意捏了个诀,转换了面貌。 在一般人看来,她就是一位容貌普通,身材普通,全身再普通不过少女。 她此时的换颜术已经很车轻驾熟,除非碰到了和她同级别的人,寻常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原貌。 摇摇晃晃进了城,她此时也无心观赏什么街景,只想找个酒楼吃上一顿,歇上一歇。 她虽然早已学会了辟谷之术,就是半年不吃饭也不会觉得饿。 但她此时心中一片空荡荡的。 只想找些什么东西填满,然后再昏天黑地睡上一觉…… 随意找了一家酒楼,点了几个平常喜欢吃的小菜。 吃了几口,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只觉嘴里发苦,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是苦的…… “掌柜的,来三百坛你店里最好的女儿红。” 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清晰地传进齐洛儿的耳内。 齐洛儿身子猛然一僵,好熟悉的声音! 她猛地转过头,向柜台方向看去。 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呆住! 在她不远处的柜台前,站着一位兰衫公子。 他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袍子,长发没有束起,随意披散脑后。 容貌之美难描难画,闲闲淡淡,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清灵之气。 、 混进蜃楼宫3 乐池!这竟然是已死多年的乐池! 齐洛儿揉揉眼,再揉揉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乐池那血淋淋的,被砍下的头颅曾经让她印象深刻,噩梦连连。 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 难道——他也复活了? 也或者——这人是乐池的双胞胎兄弟…… 不对,不对,她从没听月无殇有什么兄弟。 乐池是他的手下,他的底细月无殇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么——他真的是乐池了?! 他一次要这么多的酒做什么? 难道蜃楼宫中有什么庆功宴? 齐洛儿一颗心噗噗乱跳,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微低着头,却拉长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那掌柜的似乎也没料到他会一下去要这么多的酒,赔笑道:“客官,这上品女儿红可是我们这里的招牌酒,不过,这酒因为不太好酿造,所以小店一时也筹备不了这么多,宽限几天如何?” 乐池微微一皱眉:“在下有急用,那可等不得。你现在能筹备多少?” 那掌柜的略一沉吟:“大约一百坛罢。不过要先交定金的……” 乐池啪地一声拍出一锭金子:“好!那就一百坛,速速预备,一会我自会带人来取。” 这一锭金子足有十两,那掌柜的两只眼睛立即眯成了一月牙:“好,好!小人这就去预备,客官请好吧。” 齐洛儿心中一动,乐池弄这么多的酒肯定是要运回蜃楼宫的! 自己只要跟着这些酒,一定可以进得去蜃楼宫! 这样的大买卖上门,掌柜的自然不敢怠慢,带着几个伙计去酒窖搬酒了。 混进蜃楼宫4 他们忙碌的功夫,齐洛儿趁他们不备,倒出了一坛酒,然后把身子变小,藏进了酒坛之中。 她唯恐会露出破绽,在那一坛酒中还留了小半坛。 此刻泡在酒香浓郁的烈酒之中,那阵阵酒香之气险些把她熏晕过去。 她用术法掩住了口鼻,只盼着乐池赶紧派人来搬…… 也不知在酒坛中挨了多久。 外面终于传来乐池的声音:“老板,可预备好了?” “好了,好了,这里整整一百坛上好的女儿红,一坛也不会少的。” 齐洛儿心中激跳,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坛身晃动,她藏身的这一坛酒终于被搬起,好像放在一个大车上。 不大一会,便听见车声粼粼,车体晃动,向前行去。 大车前行了约莫有一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只听乐池道:“把酒搬下来,把马杀掉,大车焚毁。决不能让那些仙教中人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外面有人齐声答应。 齐洛儿心中忐忑,魔宫中人谨慎了不少。 这次自己混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化解误会? 如果不能化解,只怕就是有来无去之局! 她正思虑迷茫,忽觉所在的酒坛忽然飞了起来。 酒坛忽然的晃动吓了她一跳,又不敢弄开盖瞧瞧,只得闭了眼睛。 那酒坛晃动的厉害,齐洛儿泡在酒中随着酒液翻翻滚滚,其中的狼狈当真是平生之奇遇。 这样飞了又大约有一个多时辰,齐洛儿在酒坛里被晃得头晕眼花的。 正不知这样的‘酷刑’要持续多久。忽听外面传来惊涛拍岸之声,像是到了大海边。 ……………………………… 今天电业局检修线路,整个城市黑了一半。木木因为宅在家里,没有看到外面贴的通知,所以很悲催的没提前对大家说。 混进蜃楼宫5 齐洛儿心中一动,想起随同月无殇进蜃楼宫的时候,就是经过一片大海…… 难道——我已经进来了? 她心潮起伏,很想用仙法看看外面的情景。 幸好她还有些理智,知道现在自己是在蜃楼宫的地盘。 魔教的教徒现在都对她恨之入骨。 她如果现在被他们发现,只怕还不等着见着月无殇就会被他们群殴…… 以她现在的功夫,认真出手的话,倒也不至于受伤丧命。 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已经欠了月无殇这么多,她可不想再杀他的人,增加彼此的仇恨。 啾! 一声清脆悦耳的哨鸣,这边似放了一个什么信号。 片刻的功夫,便听到一个轻柔低沉的声音:“乐护法,你采购回来了?”、 鲛人! 这样特别的声音齐洛儿几乎是过耳不忘,这是鲛人特有的说话声音! 乐池笑了一笑:“不错,里面怎么样了?” 那轻柔低沉的声音笑道:“已经预备的差不多了。客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好,那就好!但愿这一次不会有什么意外。云姬,你在此一定要把好关,不要放不相干的人进来。好在现在这里有原形镜,那些想混进蜃楼宫的怕是都过不了这一关的。” 云姬恭声道:“乐护法放心,没有谁能混得进去。前几天有几个变幻成我派弟子混进来的,都被发现,已经一律当场格杀。这几天倒是没再混进人来。” ……………………………………………… 因为是在线更新,我写一章就会发一章。 混进蜃楼宫6 乐池冷笑一声:“那些仙派的人贼心不死,这次王上大操大办需要采购的东西又多,保不准会碰到仙派的探子,变幻了模样混进来。幸好王上早已料到了这一点,在这里设了这面原形镜,倒不怕那些仙派中人会混进来了。嗯,你们都排好队,每一个人都要在原形镜前过去,不许有一个遗漏。” 齐洛儿心中一惊,暗叫侥幸 一开始她的确打算弄晕一个魔教弟子再跟着乐池进来的。 只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幸好没有这个机会 不然在这里,自己就要暴露了! 只是——蜃楼宫到底在庆祝什么?貌似规模还很不小的样子。 来了不少客人,应该是喜事吧? 那——到底是什么喜事呢? 难道是——为贝贝的到来? 还是庆祝月无殇复活归来? 也或者两者兼有? 嗯,这倒是真该大肆庆祝的…… 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身上一阵冷又一阵热…… 人自然去过原形镜,那些酒坛子却不必,齐洛儿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耳听着乐池又交代了那云姬几句,便令她打开了进入蜃楼宫的虹桥。 酒坛子又全飞了起来 刚刚进入蜃楼宫中,便听到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偶尔响几串鞭炮。 齐洛儿虽然不能出去,看不到外面的景致,却能感觉到那种喜庆气氛。 她心中噗噗乱跳,强忍住想跳出去的冲动。 眼观鼻,鼻观心,让自己拼命静下来, 她知道,她这次进来的有些莽撞了。 可是,如果此时不进来,她还真找不到其他机会。 混进蜃楼宫7 月无殇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她,后面她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得好好想个法子,怎么才能打动他,好好和他解释清楚…… “乐护法,你的美酒终于是到了!你再不回来,兄弟我就要出去找你了!快,快,王上正找你,这些酒就让他们送进厨房吧。”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这声音是兰萄的。 想起六年前那惨烈的一幕。 她在迷迷糊糊中似听到兰萄说了一句,他再见她的时候,必然会拼命杀掉她…… 这人对她的敌意不是一般的深,自己在蜃楼宫倒要小心了。 “哦,好的。” 乐池答应一声:“我这就去。是不是王上又玩不转那个小祖宗了?” 齐洛儿心中一跳:“他嘴里的‘小祖宗‘不会说的是贝贝吧?他从来没离开过我,只怕是想妈妈了……” 想起乖巧可爱,却又古灵精怪的月贝贝,齐洛儿眼中一酸,险些滴下泪来。 连忙忍住。 只听兰萄苦笑了一声:“可不是?那小祖宗自从来了以后就天天吵着要见妈妈,谁哄也不行,功力弱的,甚至被他揍的满地找牙……唉,我们的小少主是个天才,这脾气么,确实也大的很。和我们王上也不相上下呢。” 乐池也叹了口气:“可惜他的母亲是……要不然,我们王上定然不会硬硬拆散她们母子的。” 兰萄哼了一声:“休要提那个女人!如不是那个女人,我们蜃楼宫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王上又怎么会魂飞魄散六年?如不是紫樱拼着牺牲自己硬留下王上的魂魄,我们蜃楼宫就真的完了!只可惜紫樱——却是再也回不来了!都怪那个臭女人!” 乐池微微叹息了一声:“齐洛儿毕竟是紫云门中人,她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各为其主而已。而紫樱——紫樱在世时一心想嫁给我们王上,现在王上和她拜堂成亲也算是补偿了她,让她死也瞑目了……” 今天到此为止。大家都洗洗睡吧。唔,我也去睡了。困死了。 他要成婚了…… “啪!” 乐池这一番感慨的话还没说完,其中的一个酒坛子忽然破碎 一团白光一闪,冒出一团白影。 转眼化成一个白衣女子。 一身酒气喷人,脸色却惨白一片。 “齐洛儿!” 乐池,兰萄一起叫了起来。 兰萄大惊之后复又大怒,手中长剑倏然出手:“妖女!你居然还敢混进来!” 绿色的剑芒一闪,向着齐洛儿拦腰扫到! 齐洛儿衣袖一拂,兰萄的长剑便被她荡开。 “月无殇在哪里?我要见他!” 齐洛儿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脆,如寒风中吹响的银铃。 她美丽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光芒,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显然刚刚那个消息对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整个人像是一脚踩空,从云端直直摔落下来。 一片粉碎,然后被狠狠踩成粉末…… 她震惊心痛之余,再也维持不了缩小的形态,啪地一声顶破了酒坛子,现出了原形。 “哼!我们王上才不会见你!齐洛儿,你毁了我们蜃楼宫三千多人的性命,这笔血债还没让你清偿,这一次,你自己倒送上门来!哈哈,这是再好不过,这一次,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兰萄眼睛几乎都要红了。 衣袖一挥,一道淡青色的亮光直升上天空。随后便变成一道旗花炸开。 这样的信号正是集结同门共歼来敌的信号。 大街上本来就有不少巡逻的魔宫教徒,看到这个信号,大批向着此地迅速集合…… 四下里人影幢撞,眼见就要把齐洛儿围起来。 齐洛儿对这样的危险的境地却恍如未觉 她脸色惨白,一把拉住乐池的手臂:“乐池,你说的是真的?他……他要结婚了?” 他要成婚了2 乐池没想到她的动作会如此之快。 他根本都来不及防御和躲避,左手臂已经捏在了齐洛儿掌下! 她因为太多激动,五指收紧,捏的乐池手臂生疼,臂骨几欲折断。 “放开他!” 兰萄大怒,剑芒一闪,剑光吞吐数尺,向着齐洛儿背心刺去! 齐洛儿也不回头,衣袖一圈一搅。 兰萄只觉手腕如被银龙缠住,长剑再也把握不住,脱手而出,直飞空中。 然后“喀!”地一声掉落下来,插在了地上,在他脚下颤动不休。 兰萄也没想到短短六年未见,齐洛儿的功力进步会如此神速,微微一呆。 乐池的手臂几乎被她捏断,却是吭也不吭一声。 只微微叹了口气:“齐洛儿,我反正已经因为你死过一次,再多死一次也无妨的。” 齐洛儿心里一震,手微微一松。 乐池趁机手臂一转一侧,自她的掌握中如游鱼一般滑出。 微微叹息了一声:“齐洛儿,你不该来的!” 齐洛儿低垂了眸子,身子微微颤抖:“他,他要成婚了吗?我要见他,见他问个清楚!” 再也不看乐池两个人,身形一起,便想向蜃楼宫的方向飞。 “妖女!拿命来!” 一道青光一闪,朝齐洛儿迎面劈到! 齐洛儿身子不停,衣袖兜转,将那团青光裹住。 信手一挥,那团青光便自那人手中飞了出去! “拦住她!拦住她! 蜃楼城中已经泛起了一阵混乱, 那些当值得蜃楼宫魔教教徒们听到同伴相互提醒的大呼,纷纷拔出兵器。 雪亮的兵器寒芒映照着夕阳,璀璨而又冷厉。 他要成亲了3 自空中,自地面,织成了一道璀璨的寒网 层层阻拦,意欲阻拦她的去路。 然而那道白色的影子如同风一般掠过来。 手中的圣女绫流出一道道光芒,划破空气、也划破所有挡住她的东西—— 无论是人、还是剑。还是其他兵器 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被她圣女绫掠到的地方,那些阻挡在她面前的,无论什么兵刃,都在一招之内飞上了天 天空中的兵器如同疯了一样乱舞,又像冰雹一般落下来。 那些功力浅的,一个躲闪不及,反而被自个的兵器砸伤 喊杀声,呼痛声响成一片。 天空中都布满了来围堵的魔宫弟子,齐洛儿干脆也不用飞的。 脚步如飞,手中的圣女绫如银龙一般飞舞盘旋。 被她圣女绫扫中的,不是兵刃飞出去,就是人也飞出去。 好在齐洛儿心有顾忌,并没有使用什么杀手绝招,手下又留有余劲。 那些人除了磕伤砸伤外,倒也没有一个人丧命。 她被这么多人围堵,却并不急着逃出去,反而回身只是向着蜃楼宫方向一路杀过去! 还没有杀到蜃楼宫的门前,整个蜃楼城都惊动了。 所有的魔教弟子纷纷挥舞着兵器夺门而出 拦截这位居然敢直闯蜃楼宫,对王上不敬的女子。 这些弟子的武功有高有低,大部分就是普通的魔众。 到了齐洛儿跟前,所有的武功都似变的不堪一击 交手不足一招,便兵器脱手,人也变成了滚地葫芦。 “让开!让开!” 齐洛儿手中圣女绫挥舞,嘴里却只是下意识地反复喃喃低喝:“让我见他!我要见他!” 他要成亲了4 “拦住她!快拦住她!她是毁灭我们蜃楼宫的仇人,不能再让她毁了我们蜃楼宫……” 叫喊声,喊杀声响成了一片。 在这些魔宫弟子眼中,齐洛儿就是他们的刻骨仇人。 就算是喝她的血,啃她的肉,剔她的骨……也难以消除他们心中的怨恨。 魔的本性原本就是残忍无情,有恩不报恩,有仇必报仇的, 此刻更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像疯了一样冲上来。 越来越多的教徒挡涌上来,密集着簇拥住了她, 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光,手里的刀剑密密麻麻。 各色光芒乱闪,纷乱着砍向齐洛儿。 眼前的人墙仿佛依然无止境。 让齐洛儿每前进一步都步履艰难。 人越聚越多,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一眼望不到头…… 蜃楼宫的宫门明明只剩下数十丈之遥,却像是数十里路。 她冲了半个多时辰,依旧像是在原地踏步。 那蜃楼宫的大门似乎再也难为她而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蜃楼宫内响起了一串鞭炮声,喜庆的乐声忽然响起。 这乐声,鞭炮声声音并不算大。 淹没在一片喊打喊杀声中,几乎听不清。 但听在齐洛儿耳中却如同催命的天雷,让她一瞬间心急如焚! 月无殇,你要成亲也要等我解释清楚了再成亲! 不然,我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齐洛儿心中如同燃起了一团火,烧的她整个心脏都是疼的。 她再也沉不住气,抬眼看了看密密麻麻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群,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气! 他要成亲了5 “让开!我就见他一面!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齐洛儿圣女绫长蛇般飞起来,卷住了一个魔教教徒的身子。 信手一甩,他的身子便甩了出去。 撞到了后面好几位同伴,将那些人砸的东倒西歪的,瞬间前方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齐洛儿不等那些教徒再补上那块空位,立刻飞身掠过去。 圣女绫左右挥舞,一路荡开了攻上来的刀剑。 一道青光,一道绿光,一道蓝光,一道红光,一道黄光交剪而来,瞬间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五色光芒和刚刚那些普通魔宫弟子所发出的光芒明显不同。 颜色明亮,极为纯正。 隐隐组成一个五星图案,将齐洛儿围在正中。 齐洛儿微微一愣,知道碰到了高手 不假思索,圣女绫向后挥出,先扫倒一片。 随即人跟着飞身而起,想跃出他们的包围圈。 却没想到那五星图案也跟着后移,齐洛儿一瞥眼间,便看到自己周围站了五个人。 这五个人打扮很怪异,绿衣似林,青衣似皂。 蓝衣如水,红光如火,黄衣似金 就连一张脸和外面裸露的皮肤也是和身上的衣衫一个颜色,看上去很是奇特。 “五行使!” “五行使!” “五行使来了!” 周围欢声雷动,像大海潮起潮涌。 五行使?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沉! 这五行使的名头她听云画讲过。 为魔宫之中最神秘,魔力仅次于魔王的人。 他们历代为守护魔王而生,也只听命于历代魔王。 他们五人平时都是同息同止,如同五个连体人。 他要成亲了6 他们极少出魔宫,也轻易不会露面。 就算是云画这种和魔教做了一千多年对头的,能见到他们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必杀技! 云画的几个同门,还有原先的几个师叔都是丧生在这五行使的五星阵下。 就是仙法如天人的云画,对他们也是忌惮三分。 和他们对上,那也是丝毫不敢大意的。 凌虚子去偷袭蜃楼宫的时候,正赶上这五行使不在宫中。 不然以他们五个人的身手,蜃楼宫也不会被这么轻易灭门。 月无殇魂飞魄散后,这五行使也不知所踪。 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 来的可正是时候! 那些被齐洛儿打的东倒西歪的魔宫教徒乍一见他们,立时兴奋欢呼起来。 “擅闯蜃楼宫者,一律杀无赦!” 五个人一同开口,如同一个人在说话。 只是声音放大了数十倍,震的人耳中嗡嗡做响。 齐洛儿微微蹙了一下眉,越遇到危险,她越冷静。 淡淡地道:“我见他一面,和他说几句话就走!” “哼!你以为这蜃楼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来了,那就把性命留下!为死难的蜃楼宫弟子报仇!” 五个人又是一起开口。 生像是事先演练好了一般。, 声音像是金铁互鸣,又像是大海潮生,听上去怪异之极。 一齐张口,一齐闭口,就是那些军训的也没他们说的这般齐整。 让齐洛儿直怀疑这五个人是一个人幻化出来。也或者是五胞胎? 齐洛儿微微闭了闭眼睛,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只有打了! 他要成亲了7 圣女绫前端的银铃轻轻晃动,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那——你们出手吧!我们各凭本事!” 齐洛儿淡淡地立在那里,眸子里有一种决绝。 竟然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将风度。 这五行使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 这齐洛儿的事他们自然也是早就听说的。 他们和大多数蜃楼宫弟子一样,对她恨之入骨。 可是,却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她就算是传说中的天女又怎么样? 也就修炼了七八年,武功又能强到哪里去? 此刻见这小丫头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场竟然强大无比,让人不敢小觑。 他们互相对望一眼,眸光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意味。 已经好久没碰到气场这么强大的对手了,但愿这个小丫头能撑久一些…… 齐洛儿看上去漫不经心,其实却严阵以待,打叠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们五个人所拿的兵器都是长剑,颜色也和他们身上的衣服一样。 绿,青。蓝,红,黄五种。 五个人身形一动,齐洛儿只觉眼前一花,五个人已围着她转了一圈。 齐洛儿以不变应万变,圣女绫发出淡淡白光,在她身周围护。 那五人一声大喝,剑尖斜指,五道光芒发出,顺着顺时针方向迅速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五色彩光。 到了半空,又拆分成五道光芒。 只是这光芒比才发出来时亮了数倍,如同五道彩绸,向着齐洛儿当头罩下。 齐洛儿不知他们魔力大小,不敢正面交锋。 身子滴溜溜一转,陀螺似的转了出去。 他要成亲了8 同时圣女绫飘动,在她周身围成一个淡白色的光幢,将她整个身子都护在里面。 噗!噗!噗!噗!噗! 那五道光芒打在齐洛儿的光幢上,发出五声闷响。 齐洛儿只觉胸口一闷,如同被五把巨锤猛击,一颗心也险些被激的跳出来! 这还幸好她在转动中卸去了他们的大部分功力。 要不然就这一下,也会把她震的吐血不可。 还没等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那五个人身形转动,五道光芒合体以后又打了过来! 这五个人所发出来的五色光芒不亚于紫云门的雷霆之刑。 光芒万丈,耀眼生花。 晃得周围的魔宫弟子都睁不开眼睛。 那霹雳似的声响,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几乎失灵。 身不由己的,所有的人都潮水般向后退去。 给齐洛儿和五行使留了一个很大很圆的打斗场地。 周围的魔宫弟子,只看到满场彩光乱闪,如同炸响了无数个球形闪电。 把原本平整的大石街面震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巨型大坑,磨盘大的石头满场乱滚,声势极为惊人。 而齐洛儿,齐洛儿看上去如同被包裹在那些球形闪电之中。 白衣飘飘,雪带矢娇灵动。 那圣女绫上的银铃叮叮咚咚,忽急忽缓,忽轻忽响,竟然如同乐曲一般。 原来圣女绫练到一定的级别,圣女绫上的银铃也可以随着白绫的晃动,碰撞演奏出一种音乐。 世上万物生长,无不含有一定节奏。 音乐是依循天籁以及人身的自然节拍而合成。 是故乐音则听之悦耳,嘈杂之声让人烦躁。 齐洛儿此绫既然是神物,所弹奏出来的音乐便如同天籁。 他要成亲了9 齐洛儿此时的潜能又完全被激发。 所以那随着圣女绫挥舞,那叮叮咚咚的乐声让听者无不心旷神怡。 有些功力较弱的,已经情不自禁随着乐声手舞足蹈,跳起舞来…… 齐洛儿的身法飘逸无伦,变幻无方。 在这场地之中趋避如神。 那五个人的功夫明明远高于她。 但她一味闪躲腾挪,却也奈何不了她。 倒把周围的场地几乎拆了个七七八八,满地的大石,满眼的大坑…… 这样翻翻滚滚斗了几十招,他们不但没伤着齐洛儿,反而差点顺着她的乐声出手。 一时之间有些心浮气躁,着急起来。 他五人一向同心同德,此时被乐声所吵,竟然难以再心灵相通。 所发出的五色彩光的威力远没有刚才那么强大。 不过这五人到底是魔宫的翘楚,他们虽然一时奈何不了齐洛儿,齐洛儿却也一时摆脱不了他们。 双方顿成僵持之局。 齐洛儿心中焦急,此刻已听不到蜃楼宫中的乐声,也不知月无殇有没有拜堂? 偏偏不能闯进去阻止,心中如同有一把火在猎猎燃烧。 “砰!” 一块大石砸在地上,就落在齐洛儿脚下,砸出一溜火星。 齐洛儿看到那一溜火星,心中猛地一动。 这五行使是不是根据阴阳五行出手呢? 她一边躲避着那些‘五彩天雷’,一边细心观察他们的身形变幻。 这才发现他们无论怎么变幻,却都是按照五行相生的阵型转动。 金衫人为金,绿衫人为木,蓝衫人为水,红衫人为火,青衫人为土……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他要成亲了10 五个人正是按照各自的五行相生来转动。 正是因为这五行相生,所以他们五色光芒合体以后威力才会上升数十倍! 明白了这一点,齐洛儿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她已看出那五个人中以蓝衫人功夫最弱。 这人好几次差点随着她的乐声出手,幸好被其他四人给混了过去。 她圣女绫舞动更急,乐声也越来越响。 趁着那蓝衫水使一怔神的功夫,她的绸带已缠到他的腰间,顺势一甩! 那蓝衫人踉跄了两步,顿时偏离了自己的位置, 正闯入土使和火使之间,不但如此,还把土使和火使也撞的掉了个个儿。 这一闯不要紧,原先相生的阵型顿时被打乱。 、反而变成了相克之局。 五个人所发出的彩光在空中转了一转,不但没有合在一起,反而互相打了起来! 混乱成一团…… 齐洛儿趁机一冲而出。 此时那些魔宫弟子因为怕他们的打斗殃及池鱼,再说他们又对五行使极有信心,所以便也就不再围困,远远地躲在一边指指点点看热闹。 齐洛儿这一猛冲出来,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一愣神的功夫,齐洛儿已飞掠十数丈,眼见就要到达蜃楼宫的门口! 齐洛儿眼见蜃楼宫的大门在望,心中大喜。 正要再接再励。忽听一声呼喊:“妈妈!” 贝贝!是贝贝的声音! 齐洛儿循声抬头,忽然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一时动弹不得! 在城门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一大一小。 一紫衣一白衣。 正是月无殇和月贝贝。 月无殇紫衣华带,眼眸微眯,淡淡地看着她,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月贝贝却高兴的又叫又跳:“妈妈!妈妈……啊,妈妈,小心!!!” 最后那一声却成了恐惧的尖叫! ……………………………………………… 今天到此,累死我了。 月贝贝拼命 一个五色光球在齐洛儿头顶瞬间形成,带着毁灭一切的啸声对着齐洛儿头?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3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3部分阅读 头顶打了下来! 齐洛儿正在出神,根本没有防备,及等她听到风声猛恶,要想再躲已来不及! 不由脸色惨变,正想舍命抵挡,忽觉腰间猛地一紧,她被一股大力狠狠拉了个趔趄! “啪!”那个五色光球在她身旁炸开,将她脚下的青石板炸了一个大洞。 齐洛儿转眼间在生死线上打了一个来回,她却似恍如未觉,猛地抬起头,看向月无殇。 月无殇生像是在原地没有动过,一条淡金丝绦缓缓缠回腰间。 他似在看她,目光没有半丝波澜。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竟然隐隐听到了刀光剑影金戈铁马的杀伐之音,铿锵着扑面而来。 让她情不自禁一抖。 只觉嘴唇干涩,翕张了两下:“月……无殇。” 只简单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胸中便似有滚水烧开,烫伤般的窒痛。 “王上!” 五行使方才被齐洛儿使计逃脱,心中大是不忿,急急追了过来。 眼见齐洛儿忽然停住,不由大喜。 五人意念相通,一起出手,竟将平时绝不会使用的必杀绝技使用出来。 五色神雷眼见要将齐洛儿轰个灰飞烟灭。 却没想到关键时刻月无殇会出手,将齐洛儿救下。 他们心中大为诧异,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随后赶来的兰萄等人也面色微变,面上现出担忧悲愤之色。 唯恐月无殇对齐洛儿旧情复燃,重蹈覆辙。 月无殇面色不变,眼眸一扫。 明明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众人却无不觉得冰冷凛冽,几乎透不过气来。 月贝贝拼命2 匍匐了一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月无殇淡淡地看着齐洛儿。 齐洛儿是从酒坛子里跑出来的。 虽然战了多时,身上的衣衫尚是半湿的,透着一股浓浓的女儿酒香气。 连番的厮杀让她衣衫有些凌乱。 似乎是方便厮杀,满头的秀发被她仓促挽了个马尾。 几缕头发溜下来,在她脸颊旁飘摇。 她脸色是纸般的苍白,脸颊却又透着不正常的晕红。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紧紧盯着他,恍惚有水汽在弥漫…… 月无殇一窒,眸子里有波光一闪,随即又一片冷冽死寂如深井。 唇角却缓缓漾开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天女驾临蜃楼宫,是来参加我月某的婚礼的吗?怎么不走正门,反而委委屈屈地缩在酒坛子里?”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轻飘飘地看了乐池一眼。 乐池打了个寒颤,不敢抬头。 唉,酒坛子是他带进来的。唔,貌似他惹了大祸了。 “把那些酒坛子全打碎吧,本座倒要瞧瞧,里面还藏了多少天女仙子的……” 月无殇凉凉的一句吩咐下去。 乐池自知闯了大祸,哪里还敢反驳? 只好亲自动手将那些辛辛苦苦买来的酒一一打破…… 整个蜃楼城中都飘着浓浓的酒香,倒也喜庆的很。 好在那些酒坛中都是真正的美酒,没再藏其他人进来…… 乐池满腹的怨念。 唉,这齐洛儿躲哪里不好,偏偏躲在他的酒里。 害得他千里迢迢买来的酒就这样流淌了一地…… 更重要的是,这些酒是来应急的。 月贝贝拼命3 客人太多,原本的藏酒不够,这下全都打碎了,那客人都喝什么? “乐池——”月无殇微笑着看着他。 “属下在!”乐池大声应了一声。 “本王记得客人正在等酒喝吧?你买的酒呢?” 啊?乐池搔了搔头皮,他很想说酒买来了,却又在你老人家的吩咐下打碎了。 但自己有错在先,打死他也没胆子这么反驳。 只好认命地点了点头:“属下这就立即去采办!” “好!给你两个时辰。唔,这次如果再让人混进来,我会让你把几百坛酒全部喝进去!” 月无殇眼眸微眯,凉凉地吩咐。 乐池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月无殇自成功复活后,性子变的更加阴晴不定。 原本他就让人难以猜透,现在更是让人无从去猜…… 乐池只好认命地又去采办美酒了。 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十万火急,他像火烧着屁股一样飞走了…… 月贝贝几次想要扑到妈妈的怀里。 无奈他的一双小手都紧紧地握在月无殇大手之中,他根本挣脱不开。 急得小脸通红,好在妈妈就在眼前,让他小小的心灵有一丝安慰。 齐洛儿怔怔地看着月无殇。 明明两个人是面对面的,那感觉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听到月无殇凉凉的,貌似有礼的问话,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情的魔爪按住,窒息而疼痛。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圣女是嫌在下未来迎迓,怠慢了你,连话也懒得说了?” 月无殇凉凉地看着她。 他一口一个圣女,刺得齐洛儿心中生疼。 她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潮的涌动:“你——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月贝贝拼命4 “你孤身前来就是告诉我一句话?圣女仙子的功夫高了,胆子也愈发大了!就这么孤身混进来,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月无殇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唇角虽然含着笑,但那笑意却未到眼睛里。 齐洛儿微微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会杀我——刚才就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五行使一直听命于魔君,如非你下了命令,他们又怎么会对我下这么辣的手?你刚刚之所以救我,只怕是看在贝贝的份上吧?怕贝贝受不了,所以不想让我在他面前死的太过血腥恐怖……” 月无殇手指在袖内慢慢握紧。 五行使是听命于他没错,可是今天五行使是才赶回来的。 他复生后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又何谈下命令?! 他自然早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闯蜃楼宫。 但他那时正应付满堂的宾客以及安抚暴走的贝贝,哪里有闲工夫出来看看? 及听到‘天雷阵阵’,他才知道是五行使到了。 一时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闯蜃楼宫,还激得五行使用五行阵对付。 便带着贝贝走了出来。 正看到齐洛儿使巧计破了五行使的五行阵,向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在那一霎那间,他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 看到五行使对齐洛儿使出了绝技——五色神雷。 他心惊之下,脑子尚没反应过来要如何做,却已经下意识地出手,将齐洛儿救下。 而救下之后,五行使的质询又让他霎时清醒! 想起了她的出卖,她的无情…… 月贝贝拼命5 恨意又像烈火一般燃烧起来,情不自禁用话刺她。 在刺她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第二次上当…… 听到齐洛儿的话,他微微冷笑,既然她这么认为,那他就承认好了! “你明白就好!齐洛儿,你还不算太笨,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完就快走,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让这里添上血腥……” “大喜的日子……” 齐洛儿慢慢地咀嚼着这四个字,心头的苦涩漫延成湖。 那种被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又开始袭上心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蜃楼宫的秘密不是我故意泄露出来的……”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月无殇就已经哈哈大笑:“不是故意泄露?难道是无意泄露?哈哈,齐洛儿,你这句话能骗得了谁?! 你又不是天真小儿,也不是长舌之妇,怎么会‘无意’间泄露?就算蜃楼宫的秘密是你无意中泄露的,那我的罩门呢? 我前晚才对你讲了,第二天你的那些好同门就一直向那里下手!你不是要告诉我也是你‘无意间’泄露的吧?” 齐洛儿被他的咄咄逼人问的几乎要窒息。 脸色愈加的苍白:“我……我……” 她一横心,决定将所有事情合盘托出。 “不是我……不是我故意说的。 是李渔在我身上下了一种蛊,这种蛊为天话蛊,当他用这种蛊操纵我的时候,他问我什么,我会答什么,而且自己还没有印象。 而凌虚子掌门不知为什么抹去了我那晚在千机湖边的记忆……所以第二天我才那么对你,我不知道我们已经……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想到要杀你,我只是要阻止你的杀戮。 月贝贝拼命6 “原先我刺你一剑你都嘻嘻哈哈的没有什么事,可没想到这一次会……会真的要了你的命!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你,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要,不要不理我……” 齐洛儿眼泪一直在眶里打转,好几次哽咽着难以成言。 但她知道这是她解释的唯一机会。 假如再次错过,那她便就再也没有了! 凡人还可以有来生可盼,而她现在是天女,生命长的没有尽头。 若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他。 那样漫长的千年、万看甚至几十万年将是怎么的酷刑…… 她话说的结结巴巴的,但终于把意思表达完整。 话一说完,她微微舒了一口气,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月无殇一动不动,脸上神色不辩。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中微光一闪,却掠过一抹嘲弄:“说完了?” 齐洛儿心中一跳,点了点头。 抬眸看着他,盈盈大眼中满是希翼。 他会相信她的吧? 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虽然她也有错,错的不可救药,可是或许他看在贝贝的份上,会原谅她…… 她会慢慢补偿他的…… “既然说完,那就速速离去吧!青风,送客!” 月无殇淡淡地吩咐,紫袍一旋,转身就欲走。 他不相信!他丝毫也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齐洛儿就像是站在暴雨中突然被雷电击中,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 眼见他就要走进门内。 她下意识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一条臂膀:“月无殇,你……你不相信我么?”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脚步一顿,眉峰一挑,脸色一沉,似是嫌恶至极。 月贝贝拼命7 手臂微微一抬。 一道淡淡紫光爆出。 齐洛儿猝不及防,被他的护体神功弹了出去,跌在地上。 素手正按在一块尖尖的碎石上,顿时鲜血淋漓。 月无殇眼眸中有不忍一闪而过,但随即便满是不屑。 “天女请自重。不要跌了你自个的身份!” 他的话刀子般直扎人心。 手心火辣辣地疼,却远不及心中之痛之毫厘。 他那道嫌恶的眼神竟像一把刀生生扎入她的腑脏之间,狠狠地剜开一个鲜血淋漓的创口…… 她坐在地上,泪眼模糊,那一瞬间她绝望的想自杀! 头脑一热,热血上涌:““你不相信我?!月无殇,是不是想让我以死明志?” 举起手来,朝着自己心口拍落! 手腕一紧,她的手掌再也落不下去。 齐洛儿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你……你相信我了?” 她的泪眸凄楚而动人,月无殇心中烫伤般一痛。 听到齐洛儿的问话,他眸中闪过一抹狼狈。 随即便是冷笑:“齐洛儿,你是堂堂天女哦,居然学那民间的泼妇,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你不怕跌了你堂堂天女的身份?!你要死没人拦着你,只是别在我蜃楼宫中,玷污了我的喜堂!” 他一把甩脱了齐洛儿的手,飘然转身。 “月无殇,你不相信我!你一直不相信我!双生桥如此,现在又如此!既然爱我,为何从不信我?!” 身后,齐洛儿终于爆发似的喊了出来,泪流满面。 月无殇身子一僵,慢慢转身。 一双眸子似闪着火光:“齐洛儿,没想到过了六年,你的心机变的如此深沉了!你如果承认是你泄的密,我或许恨你,可是却不会瞧不起你。毕竟你是紫云门人,泄露我的秘密也只是各为其主而已,我也最多恨自己,恨自己瞎了眼,上了你的恶当而已!” 月贝贝拼命8 “而现在——现在你居然将过错全部推到已经死去多年的师尊师兄身上,知道他们已经魂飞魄散,死无对证,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地说出这么一套说辞?! 自己做出这等无辜样子,又是想骗谁?你又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难道你杀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杀我第二次?!” 他言辞咄咄逼人:“齐洛儿,你太天真了,也太小瞧我了!难道我月无殇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齐洛儿踉跄了两步,只觉浑身发软。 再也站立不住,噗地一下坐倒。 怎么办?他不相信她! 她要怎么办? “月无殇,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当初确实是中了天话蛊啊……” “天话蛊!” 月无殇哈哈大笑:“齐洛儿,你要撒谎也要撒的圆些,才不会露出破绽。我和李渔,凌虚子做了近千年的对头,他们会些什么我会不知道?!” 他转头看向一众呆呆围观的宾客:“诸位可听说过什么天话蛊?” 围观的宾客大都是和仙界做了数百年对头的魔界。 妖界中人,对凌虚子,李渔的惯用招数手法几乎是烂熟于心。 闻言都哈哈大笑:“天话蛊?没听说过!” “哈哈,是这位天女自己编出来的吧?!” “嘿嘿,这名字倒也中听的很。小天女撒谎的本领不错……” “……” “……” 周围笑声不绝,却都是驳斥齐洛儿所说之话的。 “如何?齐洛儿,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月无殇眼眸中满是鄙夷,居高临下看着她。 齐洛儿慢慢闭了眼睛,一串泪珠顺着眼睫毛滑落。 在这一霎那间,齐洛儿一片迷茫,心痛的似要揪出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月贝贝拼命9 李渔被废了一身灵力后被赶下了紫云山,后来碰到了他的死对头被打了个魂飞魄散。 齐洛儿在忘川河中打捞月无殇的魂魄时,无意中找到了李渔的一缕残魂。 李渔对她无限愧疚,对她说了那次的实情。 齐洛儿虽然恨他算计自己,但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便也就不再与他计较。 将他那一缕残魂送去冥府转世投胎…… 如今只怕是个懵懂的小娃娃,自然不能来替自己作证。 而凌虚子在六年前就被月无殇杀了个灰飞烟灭,更加不可能帮她证明…… 死无对证,好一个死无对证! 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悲哀一层层涌上来,将她的心重重包裹,沉重的几乎要窒息。 她跌坐在地上,眼泪流不出来。 “妈妈!” 月贝贝趁着月无殇心神略分的一刹那,忽然一口咬在月无殇手上! 月无殇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咬自己。 疼的手微微一松,月贝贝趁机窜了出去,逃开了他的桎晧,跑到了齐洛儿身边。 抱住了齐洛儿的那只伤手:“妈妈,妈妈,你又受伤了!爹爹是坏蛋!我们不理他!” 小嘴嘟起,拼命朝齐洛儿手心吹气。 “月贝贝!回来!” 月无殇上前一步,就想拉过儿子。 月贝贝一下子跳了起来,躲到齐洛儿身后:“不!你欺负妈妈,你不是好爹爹!你还要娶那个死女人做妻子,你不要妈妈了,我也不要你了!” 月贝贝一双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终于把积压在心中这些日子的邪火爆发出来。 月无殇微微一皱眉,头疼之极。 他把月贝贝抢来后,这小家伙一开始天天和他哭闹着要妈妈,他好不容易将他哄的欢喜。 却没想到小家伙又听到了他要娶月紫樱的消息。 顿时像捅了马蜂窝。 一蹦三尺高,当即就要和他绝交。 不但如此,他还天天变着法子破坏他的婚礼。 月贝贝拼命10 月无殇因为对齐洛儿已经完全死心,又对月紫樱满怀歉疚,便决意娶月紫樱为妻。 她生前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只好补偿已死的她,给她一个生前一直想要的名分。 所以他把婚礼搞的分外隆重。 却没想到这小鬼头知道后,不是今天烧了他所有的红喜字。 就是明天又把所有的花全部丢进海媚湖中。 也或者跑到厨房里,很干脆的放上一把火,将所有的菜蔬在一把火中烧了个干净。 乐池原本已经备足了所需的酒,一个不提防,被这小祖宗跑到酒窖里,砸破了所有的酒坛子,差点将他自己醉死在里面。 幸好乐池发现的及时,才将小小的人儿及时在酒窖中提了出来。 而小家伙醒来后,更加变本加厉搞破坏。 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居然将整个蜃楼宫弄的鸡飞狗跳的,没片刻安宁。 月无殇也被儿子整的头大如斗,最后实在无奈,只好将他关了禁闭…… 月无殇又怕委屈了儿子,虽然将他关起来,却足足派了十几个人侍候他。 还找了些清秀些的小妖魔变成小孩和他玩耍。 却不料这小祖宗毫不领情,将那些侍候他的人全揍的哭爹叫娘。 而那些变成小孩的小妖魔更可怜,当天就被他打了出来。 人人头上顶了个青紫大包,打死也不进去陪这要命的小祖宗玩了。 月无殇无奈,在百忙之中还要去陪儿子…… 小家伙牛气的很,这些日子从来没给他一个笑脸,也没好声气给他。 堂堂大魔王被他这个小屁孩整的灰头土脸的。 也算是破天荒头一次。 这几天月无殇的脾气呈直线上升。 弄得周围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唯恐有一步行持差错,做了这父子俩的炮灰…… 今天是拜堂的正日子,月无殇一直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唯恐这小祖宗又出什么纰漏。 果不其然,拜堂还没正式开始,月贝贝同学也不知用了个什么法子居然从关他的密室中逃了出来。 大闹喜堂,所有的喜字都被他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哭脸…… 所有的大红花都被他变成了大白花…… 害的他乍一走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进错了屋子,误闯进人家的灵堂之中…… ················ 今天到此为止。 月贝贝的条件 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惹祸的臭小子,月无殇发狠要打他一顿屁股。 却没想到手掌还没落下,这小子就哭的惊天动地的。 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让他又大大不忍心起来。 正闹的不可开交,便听到外面打的热火朝天的…… 成功吸引了这小祖宗的吸引力,总算关住了‘水龙头’ 跳起来就向外跑,他没有办法也追了出来…… “月贝贝,不要胡闹,和爹爹回去。” 月无殇沉下了脸。 “才不要!你不要妈妈了,你要娶坏女人,你是陈世美,贝贝才不要和你回去!” 月贝贝躲在齐洛儿身后大声和他老爹叫嚣。 在场的人虽然不知道‘陈世美’是什么东西。 但看到这么丁点的孩子和他老爹叉腰叫嚣,那模样甚是滑稽。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月无殇怒气勃发,手一张,一道淡淡的紫芒发出。 如同一个光罩,想把这大逆不道的小东西抓回来。 眼见光罩就要伸到月贝贝跟前,一道白芒忽然一闪,将他那淡紫色的光罩拦住。 只听‘哧’地一声轻响,两道光芒撞在了一起! 月无殇眼眸一眯:“齐洛儿,你终于出手了!” 齐洛儿脸色苍白,慢慢站起身来。 她挥手将月贝贝护在了身后,那模样就像个护雏的老母鸡。 淡淡地道:“月无殇,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为难孩子!” 月无殇额角青筋跳动,他为难孩子? 这小东西为难他还差不多! “让开!齐洛儿,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一道紫芒在他指尖凝聚成型。 月贝贝的条件2 齐洛儿闭了闭眼睛。 他当然会,他已经将她的心摔成千万片了,他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再睁开眸子时,她的眼眸里已经是一片死寂清冷:“月无殇,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否则,你今天休要得到贝贝!” 围观的妖魔一层又一层。 人人似乎都在看月无殇要怎么处置这个毁了蜃楼宫的女人。 那些蜃楼宫的魔教教徒更是大声叫了出来:“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叫声如同浪潮,响彻了天地。 月无殇手指慢慢握紧:“齐洛儿,我再说一遍,闪开!” 齐洛儿站在那里,风吹起了她的衣衫。 面色惨然,竟有一种凄绝的美艳:“月无殇,我也说过,除非你踏着我尸体过去!” 这个女人在挑战他的极限! 月无殇面上不动声色,心却气得发抖。 她疯了吗? 还是太过有恃无恐,吃定他不会动手?! “你们都别吵了!” 背后的月贝贝忽然大叫了一声。 吓了齐洛儿和月无殇一跳,情不自禁看向他。 月贝贝手腕一翻,一柄血红的刀在他手心出现。 刀尖正对着自己的心口:“老爹,你如果再逼妈妈,我就死给你看!” 月无殇一看到那柄刀,脸色大变。 驱魔刀! 月贝贝手中的竟然是驱魔刀! 齐洛儿竟然将这柄刀传给了儿子! 月无殇眼神冷凝,心中也不知是愤恨还是恼怒。 齐洛儿也大惊失色。 六年前她自从用这柄驱魔刀误杀月无殇后,便将那柄刀扔掉。 一直不知所踪。 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月贝贝手中出现! 月贝贝的条件3 “贝贝,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柄刀?快放下!” 齐洛儿唯恐刀会伤了儿子,回身就要抢。 月贝贝猛地后退一步:“不要过来!别人的爹爹妈妈都在一起,贝贝有妈妈没爹爹,有爹爹又没妈妈,贝贝不要活了!” 月贝贝大眼睛里的眼泪一对一双地向下掉。 他的功夫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寻常的仙魔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就是齐洛儿和月无殇也没有把握在他没伤害自己之前打掉他手中的刀。 “贝贝,乖,放下刀,妈妈会和你在一起。” 齐洛儿眼见驱魔刀的刀尖离儿子的心口不足一寸,吓得手足无措:“妈妈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月无殇吃过这驱魔刀的苦头,心中对这刀更是忌讳。 驱魔刀,驱魔刀,被这刀刺中,就算不刺中罩门,也够他喝一壶的。 而月贝贝身上流有一半魔的血统。 如真不小心刺伤了他自己,只怕也是个魂飞魄散之局! “月贝贝,你是男子汉,不要学这自杀的窝囊把戏。” 月无殇拿话激他。 “哼!什么男子汉不男子汉的,老子不稀罕!我就是我,月贝贝!我要爹爹,也要妈妈,少一个,贝贝也不活了!” 月贝贝两只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脸上一片决绝。 月无殇脸色黑了一大半。 这小东西,和谁自称老子?! 围观的众人囧囧有神。 这——这小家伙不亏是魔王的儿子,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分毫不差的。 看着这两个大小魔王瞪的像斗鸡眼似的。 都想笑又不敢笑。 一个个便秘了似的,憋的脸通红。 月贝贝的条件4 月无殇奈何不了儿子,一腔邪火无处发作。 眼眸一扫周围,忽然笑吟吟地道:“你们都很闲是不是?!” 众人都被他的皮笑肉不笑吓得一激灵,顿时干笑着一步步后退。 “那个——在下还有事,先——先走一步。” “嗯,嗯,我也有事,魔君大人,告辞……” “呵呵,我家那位要生了,那个——先走了,以后——以后再来喝喜酒……” “……” “……” 众宾客可不想做炮灰,纷纷找理由告辞。 笑话,免费的热闹虽然好看。 但真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大魔王,他们以后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有的宾客顿作鸟兽散。 而蜃楼宫中的其他魔教教徒也不敢再吵嚷。 他们虽然恨那个女人,但小主子那可是王上的心头肉。 真把他逼出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每个人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何况这小主子虽然淘气顽劣异常,但聪明的要命。 他们也十分喜爱他,自然也怕他有事。 “月贝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月无殇咬牙问这个小祖宗。 “很简单!你留下妈妈,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我要你们都疼我。” 月贝贝同学画了一个很好的未来蓝图。 月无殇眼眸一凝,看了齐洛儿一眼。 目光波光闪动,神色莫辩:“月贝贝,这就是你的条件?” 月贝贝大眼睛转了一转,听爹爹的口气,难不成还可以提一个? 他立即打蛇随棍上:“还有,你不许娶那个女人,贝贝要自己的亲娘亲,不要那个死人做我后娘!” 月无殇瞪了他一眼。 这小东西把所有的客人都赶跑了,时辰也误了,喜堂也毁了,他还娶个鸟亲啊! 也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这小东西虽然胡闹,倒解了他的围了。 握不住的沙 “月贝贝,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件事结束以后,你要去面壁一个月,太胡闹了!” 月无殇俊脸一绷,斥责儿子。 月贝贝吐了一下舌头 冲着老爹做了一个鬼脸:“面壁就面壁,你只要不欺负妈妈就成。” 他的小脸又转向齐洛儿:“妈妈,你会为贝贝留下的,是不是?” 看着儿子满脸的希翼,齐洛儿只觉满嘴的苦涩,却又不忍拒绝。 无言地点了点头。 耶!成功! 他终于可以同时拥有爹爹妈妈了! 月贝贝大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 他一走神的功夫,一道白光朝着他手中的驱魔刀打到! 驱魔刀猛地一震,脱离了他小小的手掌,那道光波的袭击下瞬间扭曲变形。 啪地一声脆响,绝世神兵碎成了碎片…… “啊?!我的神兵!” 月贝贝顿时大叫起来。 一下子扑了过去,却只抓到零星的血红碎片。 “哇!” 月贝贝顿时哭得惊天动地。 天啊,这件兵器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地下挖出来的。 就这么被毁了,心疼死他了! “月贝贝,此刀不祥,以后妈妈会帮你再打造一把。” 齐洛儿顺手将那柄刀毁了以后,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心中的大石。 将儿子拉到怀中,帮他擦了一把泪。 忙忙安慰。 月无殇眼眸中光芒一闪,看了齐洛儿一眼。 眸光有一些复杂。 原来——那刀不是她留给贝贝的。 这就好…… …… 时间过的张牙舞爪,光阴逃的死去活来。 一转眼的功夫,齐洛儿已来到蜃楼宫一个月有余。 握不住的沙2 月无殇把她安排在宫中的一间偏殿之内。 既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更没给她一个什么名分。 只拨给她一个丫鬟照顾她。 那个丫鬟名为照顾她,其实应该算是为了监视她吧? 怕她再出什么阴谋诡计…… 齐洛儿心中满满的都是苦涩。 该解释的她已经全部说了,她已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做? 这一个月内,她能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每次偶然相见,他都对她视而不见。 看也不看她一眼。生像没她这个人存在。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总似无情! 每一次相见都是一次心伤。 心像是被什么丝线细细切割,很痛却又不能说出来。 看的见他,听得见他,却像是隔了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他在他们之间架起层层高墙,阻隔她一分一毫的进入。 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常常独坐到天明。 原来爱情真的如指间的细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她已不知自己留在这里还能做什么。 蜃楼宫中人对她敌意甚重,根本就不会有人陪她说话。 能陪她说话的只有儿子,可是儿子被月无殇罚去面壁了。 她也只能一天见他一次,而且还不能太久,只有短短半个时辰…… 月贝贝进步很快。 月无殇对她虽然冷漠,但对儿子却好的不能再好。 每天都会来教儿子功夫,耐心而又细致。 让小家伙一天一个新台阶,功夫飞速增长。 齐洛儿能见到月无殇的时间也只有这个时辰。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但他的冷漠却足以刺的她体无完肤。 那种尴尬,那种失落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握不住的沙3 再然后,她便刻意避开了那个时辰…… 等月无殇走后她再去。 既然相见争如不见,那她还是不要和他相见了,免得伤心…… 不看儿子的时间里,她便像个木头人似的在房中抱膝枯坐,一坐就是一天…… 侍候她的小丫头喜儿一开始对她防备还很深。 日子久了,见她实在不像是会把魔宫颠覆的人儿。 渐渐也就不再怕她,再以后,倒有些可怜她了。 怕她这么闷下去会闷出病来,便常常撺掇她出去走走。 这一天,齐洛儿看过儿子,喜儿非拉着她去后花园走走。 她拗不过她的好意,只得随着喜儿走到后花园来。 这后花园却是蜃楼宫被毁后,月无殇让人重新修建出来的。 进了这道门,心情豁然开朗。 眼前竟然是大片大片的果树林,各色果子压满枝头。 那些果子齐洛儿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吃过。 金黄的,嫣红的,浓紫的…… 鲜艳而夺目,密密麻麻的。 整个园子里都飘着一种果实的清香。 齐洛儿慢慢走过去。 随意地走着。 闻着飘荡着的,不知什么果实的香气,她郁闷的心情似乎舒缓了不少。 苍白的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上似乎有了那么一丝红晕。 总是死寂一片的双眸里似有亮光透出,透出一点生机。 “夫人,夫人,你尝尝你个。” 喜儿像献宝似的给她摘来一个红彤彤的果子。 那果子像苹果又像梨,皮却是酥的。 轻轻一戳,就流出甜蜜的汁液来。 齐洛儿在蜃楼宫中身份尴尬,非妻非妾。 握不住的沙4 既不能称呼为娘娘或者王妃,又不能称呼为小姐。 喜儿便自作主张,唤她为夫人 齐洛儿下意识地吃了一口,甜津津的。 有一种冰糖的味道。 “怎么样?夫人,好不好吃?” 喜儿热切地看着她。 齐洛儿点了点头:“嗯,很好吃。” 喜儿咯咯笑了起来:“我们蜃楼宫的人都很喜欢吃这个呢。就连月紫樱郡主也很喜欢,每次生日的时候她都点名要吃这个,可惜今年……” 话说到这里,她像忽然意识到什么,忙住了嘴。 齐洛儿脸色微微一变,吃到嘴里的果肉忽然感觉有些发苦…… 她苦笑了一下。 将那果子轻轻放下,继续向前行去。 喜儿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忙也跟了上去。 她一路叽叽喳喳的,给齐洛儿介绍这个,介绍那个…… 而每次介绍完一种,都在后面加上一句‘这也是紫樱郡主喜欢吃的’…… 于是—— 齐洛儿终于明白,这满园的果子是月无殇纪念月紫樱所栽种的! 他对她果然是不同的…… 月紫樱为了救月无殇魂飞魄散,月无殇如此做倒也无可非议。 可是——知道了这一切,她的心依然好疼! 疼的她几乎整个心肺都绞了起来…… 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终于抚住一棵树弯下腰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喜儿担忧地在一旁搀扶住她。 齐洛儿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没事。” 衣袖一拂,推开了她的搀扶。 自己向前走去。 猛一抬头,忽见前面树林将近,不远处现出一片花海。 握不住的沙5 那是一大片紫色的花海,都是紫色的樱花草。 统一的颜色,因为那么一大片连绵在一起,形成一片浓紫的海洋。 微风一吹,波浪起伏,美到了极致。 齐洛儿被这样的美景震慑,呆呆看着。 如受什么牵引,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她看的太过投入,根本没看到这紫色的花海周围是有结界的。 就这么迈了进去…… 喜儿眼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她看着齐洛儿的身影在紫色的花海中冉冉而没,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些樱花草似乎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生长的。 齐洛儿顺着这个方向慢慢走着,忽然看到前面现出一个高台。 高台上的紫樱花草开的更是茂盛,浓紫的如同大团大团的泼墨。 齐洛儿微微有些诧异,便走了上去。 刚走到上面,便忽然像是被雷劈中,身子一下子钉在了那里! 月紫樱! 她竟然看到了月紫樱的水晶棺! 在那个高台正中,一大团紫樱花草长成了一种奇异的图案。 而这图案正中摆放着一具水晶棺, 而月紫樱就静静躺在那水晶棺中! 她的容貌一如昨天,眼眸微合,红唇微启。 不像是死去,倒像是睡着了。 齐洛儿踉跄了一下。 月紫樱的身子不是已经炸飞了吗? 怎么——怎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齐洛儿仔细看了看那图案,心中更是一动! 这些年她为了救月无殇,只要是关于搜魂,救人,防腐的玄术她看了不知有多少。 也牢牢记于心中。 而眼前这个图案正是一种阵图,一种能防腐,能静魂的玄术! 他们把她的身子放在这里,难道能使她复活? 握不住的沙6 月无殇既然能够复活,说不定她也能的…… 在这一霎那间,她心中也不知是悲哀还是欢喜。 如果月紫樱复活,或许月无殇就没这么恨她了…… 她忍不住上前两步,想再仔细瞧瞧。 脚下却似猛地绊到了什么东西,打了个踉跄! 说时迟,那时快。 高台上紫色的花海中忽然冒出了奇怪的声响。 嘶嘶声不绝,像是拉响了什么警报。 刺耳惊心! 齐洛儿吓了一跳,急后退一步。 这一脚却又踩中了什么东西。 “啪!” 地一声响过,平地起了一片浓雾。 那雾起的又快又急,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她淹没! 那雾极为怪异,居然也是浓紫色的。 浓雾中满是馥郁的花香,熏人欲醉。 齐洛儿唯恐这雾中有毒,忙闭住了呼吸。 身形一起,向外疾冲。 却不料这浓雾如影随形,竟然随着她的身形快速移动…… 齐洛儿眼前所见,都是一片浓郁流淌的紫色。 而这紫色浓雾中嗡嗡嘤嘤的,像是无数个小飞虫在飞…… 那声音吵的人头疼。 幸而齐洛儿见势不好,急忙在身周设了一个透明结界。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4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4部分阅读 。 浓雾像活了一般,向她结界内猛挤。 发出嗤嗤的,如同硫酸泼在地上的声音。 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雾气? 怎么这么厉害?! 齐洛儿定睛观瞧,忽然心中一震。 浑身上下泛起一股冷意! 那根本就不是雾气! 那是飞虫! 无数个,几乎用千亿个来计算是飞虫。 这飞虫极为细小,细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非有极强的目力,根本就看不出它们的身形。 它们大团大团地压在齐洛儿的结界上。 竟将齐洛儿的结界腐蚀的越来越薄…… 随着‘浓雾’越来越密,越来越厚。 齐洛儿的结界也被压的越来越小…… ·············· 今天到此为止。 不是我的我不会要 呼! 一阵强猛的风忽然疾卷而来,将那些‘浓雾’吹开了一条大缝 一道紫光一闪,将齐洛儿连同结界一块吸住,猛地向上拽了出去! 齐洛儿眼睛一花之际,已冲出了那团紫雾 被那道紫光带着直冲云霄。 那些紫雾翻翻滚滚在后面紧追不放 但它们似乎又忌惮那团紫光,快接近紫光的时候就缩一下。 这样风驰电掣地直直冲上了云层 那些紫雾才真正停止了追击,慢慢缩了回去…… 齐洛儿惊魂未定,看了看那团‘紫光’。 脸色微微一变,眸子一亮,心中激跳。 那团‘紫光’中是一个人。 紫衣华带,墨发飘舞,竟然是数日未见的月无殇! 此刻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一双眸子里却似要喷出火来:“齐洛儿,你跑到紫樱园做什么?!” 紫樱园…… 齐洛儿刚刚涌起一丝希望的心又似受到重重一击,明眸中刚刚闪出的亮光又黯淡下去。 她低垂了眸子,淡淡地道:“我只是闷了去后花园走一走,不知道那是紫樱园……” “你不知道?!齐洛儿,我在紫樱园设了结界的,寻常人根本闯不进去!” 齐洛儿猛然抬头,直视着他:“月无殇,你以为——我是故意闯进去的?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想破坏你那位义女的棺椁吧?!” 月无殇一窒,手掌在袖中握紧。 、却冷哼一声道:“你可以这样想!齐洛儿,无论你是误闯也罢,故意也好,这紫樱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许去!” 齐洛儿眸子里的光芒已经完全散去,淡淡地道:“放心,不是我的我不会要。” 仇恨的源头 太多的酸涩在胸中翻滚,太多的情念不足以向外人道。 眼泪似乎是会逆流的,在心中泛滥成灾,眼睛却干干的,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沉痛,绝望往空虚的心底冰冷的渗。 月无殇,原来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原来在你心中,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忽然觉得很疲倦,很累…… 月无殇眼见她一双眸子又恢复了死水般的沉静。 心中像被人猛地一抓,说不出的窒闷难受。 也说不清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这次就算了!本王并没有禁你的足,你去其他地方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齐洛儿微微点了点头:“多谢王上的宽宏大量,我倦了,可不可以下去休息一下?” 她说的客气无比,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客人在向主人请辞。 明明是咫尺的距离,彼此几乎能闻到彼此的呼吸。感觉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的身子愈来愈显得纤弱,俏脸也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 整个人就像是抽去了魂魄没有生命活力的娃娃,苍白脆弱的让人心疼。 月无殇的指节在袖中都握成了惨白色,才克制住想要将她抱在怀中的冲动。 冷冷地点了点头:“随便!” 齐洛儿再不说一句话,一转身便飞了下去…… 齐洛儿又飞回来自己居住的小院中。 喜儿扑了上来,抓住她的衣袖,满脸的慌张和欣喜:“夫人,夫人,你可吓死喜儿了。夫人,你没事吧?” 齐洛儿衣袖一拂,将她挥开,淡淡地道:“我没事。” 转身进屋。 喜儿一愣,忙忙的也跟了进去。 又是奉茶又是递毛巾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齐洛儿一概不接,只闭了眼睛坐在床上。 “夫人,你累了吧,那奴婢告退了,有什么事呼唤一声就好。” 她转身就要出去。齐洛儿忽然淡淡开口:“你去吧,以后不用在这里当值了。” 什……什么? 喜儿身子一僵,回转身看着齐洛儿,呐呐地道:“夫人……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了吗?夫人说出来,我一定改。不要不要奴婢。” 齐洛儿睁眸,目光像寒潭:“喜儿,你的家人在哪里?” 喜儿身子猛然一僵,微微有些发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他们……他们……” “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家人定是在六年前的那一役中没了吧?也难怪你会如此恨我,刚刚故意陷害我……” 齐洛儿眸光沉静,冷静的如同一潭湖水。 “你……我……” 喜儿睁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齐洛儿会一眼看透她的要害! 怔了片刻,她忽然像歇底斯里似的叫起来:“不错!齐洛儿,我恨你!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可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的泄密,我的爹爹娘亲,我的姐姐,甚至刚刚满一周岁的弟弟全部被杀死了!我战战兢兢地藏在地窖里才勉强逃过了一劫。齐洛儿,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难道我不该恨你?不该怨你吗?!” 齐洛儿颓然闭了眼睛。 是啊,她虽然不是故意泄的密,可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自己终究是有责任的…… 她微微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便能照顾自己,以后你不必来了。” 喜儿怔了一怔,她倒没想到齐洛儿知道了真相也没怎么惩罚她。 僵了片刻,终于退了下去。 齐洛儿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华丽的牢笼 齐洛儿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蜃楼宫的人对她恨之入骨,而月无殇——月无殇也对她视同无物。 她真不知道自己勉强待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大错已经铸成,她又该怎么补偿这些人? 她真想冲出这华丽的牢笼,哪怕到外面相思到死,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死不活地待在这里。 可是—— 这可是贝贝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利, 自己如果就这么撒手去了,贝贝怎么办? 这孩子自小便敏感,在白云山的时候,每每看到其他人的爹爹来看望儿子,他虽然不说,大眼睛里却满是艳羡。 她怎么忍心让孩子刚得到爹爹的时候又失去妈妈? 心中像有一团沸水在翻滚,烫得她心肺肝胆都千疮百孔的…… 门忽然被敲了几下,接着便向两边敞开,进来四个少女。 都是一水儿的葱绿衣衫,蜃楼宫宫女的打扮。 她们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弯腰向齐洛儿行了一礼:“夫人,乐池管家派奴婢们来侍候您。这是御厨刚刚熬好的粥,请夫人尝一尝。” 她们一起说话,又一起闭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说话的功夫,她们已经将食盒中的粥和菜摆放齐整。 屋内顿时飘着一股淡淡的粥香,菜香 粥有两品,菜有四盘,干净而又精致。 “夫人,这是乐池护法亲自吩咐厨房熬的,最能益气补血,您尝上一尝……” 齐洛儿心里苦笑了一下,她害得乐池身首异处,难得他不记恨她…… 可是——她此时哪里有胃口? 微微摇了摇头:“撤下去吧。我已经辟谷了,根本不用吃这些东西。” 华丽的笼牢2 “夫人,吃一点吧,好歹——这是我们乐护法的心意。” 那为首的侍女尚不死心 似乎她如果不吃的话,就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心意了。 齐洛儿眼眸也不抬 冷冷地道:“我说了,我没胃口,根本不需要!端下去!” 她言辞冷厉,自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那四个侍女愣了一愣,不敢再说别的,互相对望一眼。 只好将那些饭菜又全部收拾起来,放进食盒,提了下去。 “你们不用再来了,回去告诉乐池护法,我不用任何人侍候。” 在她们就要走出门的时候,齐洛儿又加了一句。 那四个侍女愣了一愣。 答应一声,终于也退了出去。 耳根终于清静了! 屋子里还残留着饭菜的清香。 齐洛儿好歹也和云画学了几年医,心里明白那粥那菜还真是益气补血的。 自从自己来到蜃楼宫中之后,乐池一向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今天忽然巴巴地派四个人来侍候她,还送来这么多的补品? 他自然不会是想在饭菜里下毒毒死她。 她现在已经是天女,一般的毒药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作用。 而且,他也不会这么蠢。 派这么多人来明目张胆地毒死她…… 毕竟——魔宫中人虽然恨她,但她到底是月贝贝的母亲。 如真毒死了她,月贝贝那一关就不好通过。 乐池还没这么蠢!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忽然这么做? 难道,是受了谁的指使? 到底受了谁的指使呢? 谁又能指使了他?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月无殇! 只能是月无殇! 华丽的牢笼3 齐洛儿原本冰冷的心忽然又升起一股暖流。 或许——他还是爱着自己的! 并没有对自己真正的绝情! 心中一股热血上涌,她再也坐不住。 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她好想好想再看看他…… 她现在的仙法已经很随心所欲。 摇身一变,变成一只小猫模样,窜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晚,月无殇的寝宫里灯火辉煌,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 齐洛儿一路疾奔。 她好歹在蜃楼宫住过一段日子,跑起路来自然是车轻驾熟。 不大一会,便来到他的寝宫外面。 那些来往巡夜的魔兵自然不注意一个小小的猫儿,她三两下跳上一棵大树。 这棵大树紧邻着大殿整面雕花镂空的轩窗。 透过花叶的缝隙,她能将大殿内的情景看个一清二楚。 这一看清,心里微微一紧。 殿内,灯光旖旎,丝竹绕耳,紫带飘飘。 什么都是紫的,紫色的纱幔,紫色的家具,紫色的灯光,满目流淌的都是醉人的,靡靡的紫。 酒香馥郁,自窗口就能闻到。 月无殇斜斜地依在一张软榻上。 两旁各有一个遍体绫罗的女子。一个斟酒,一个布菜。 大殿中央。 有八个美艳无匹的女妖赤裸着白玉双足翩翩起舞。 双臂上,足踝上绑的金铃,随着她们的舞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像勾魂使者的梵咒一般撩人魂魄,叫人止不住心神荡漾。 原来他这么会享受…… 或许,这才是魔君的生活吧? 齐洛儿嚼了嚼苦涩的夜风。 只觉心中一痛,酸涩又开始在胸口张牙舞爪了…… 华丽的牢笼4 “禀王上,乐护法求见。” 一个小妖奔进来,低头禀告。 月无殇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让他进来!” 挥了挥手,那八个跳舞的魔女无声地退了下去。 乐池飘飘走了进来。 看着这一屋子的浅紫浓紫,他微微揉了揉额头。 “那个——王上,你能不能换个别的颜色?天天紫色你不嫌腻?” 月无殇斜瞟了他一眼:“乐池,你巴巴地跑来不是为了指责我的品位吧?” 乐池苦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在下前来是为你禀告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月无殇眉峰一挑:“什么消息?” 乐池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全退回来了!人家什么也没留。” 什么? 月无殇微微皱眉,不善地看着他:“你让她们说是我送的?” 乐池一摊手:“我怎么敢?我自己顶这个名头的。可人家根本不领情啊!不但吃的被退了回来,连人也退回来了!就连喜儿那丫头也被她赶出来了!” 月无殇略略一僵,眉梢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气。 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捏了个粉碎。 “她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不领你的情呗。王上,你还关心她?” 乐池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月无殇哼了一声:“本王哪里关心她了?要不是因为贝贝,我早杀了她了!” 乐池叹了口气:“那王上为何要派人为她送补品?还多送四个侍女,属下记得就连紫樱郡主当年也只是两个贴身侍女吧?” 华丽的牢笼5 月无殇眼眸中光芒一闪,邪邪地一笑:“贝贝要出关了,我不想让他看到他娘亲如此苍白,会以为我虐待她,到时候那小子又翻天了!而四个侍女——哼,齐洛儿毕竟是紫云门的人,不能放任她在蜃楼宫中乱跑,四个侍女看着她本王还放心些。” “扑——” 外面似掉下一个什么东西。 声音不大,却足以惊动大殿中的两个人。 月无殇脸色微微一变,身形一晃,已飞了出去。 外面,风声冷冷,长河寂寂,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月无殇还不放心,又四处巡查了一圈,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夜风摇动着树梢,在轩窗上投下一片斑驳的残影。 他心中一动,跳上了树,仔细闻了闻。 心口一紧,风中隐隐有她的气息…… 她来过? “什么东西?” 乐池也追了出来。 月无殇飘飘而下:“没有什么,一只猫而已。” 蜃楼宫中猫咪众多,乐池倒也没怎么怀疑。 月无殇看上去有些疲累,揉了揉眉心道:“好了,你去吧,本王也要歇息了。” 乐池看着他,欲言又止。 月无殇一皱眉:“你还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和你打哑谜!” 乐池叹息了一声道:“王上,我知道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成紫色,是为了纪念紫樱郡主,不忘记她对你的恩,可是,你就算是把天地也染成紫色,她就能走进你的内心吗?王上,真正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需要这么夸张的提醒……唔……” 华丽的牢笼6 他还想再说下去,月无殇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串葡萄封住了他的嘴。 拍了拍他的肩,凉凉地道:“乐池,你废话太多了!唔,老子困了,要休息了,没功夫听你在这里闲磕牙,你还是快快滚蛋罢!” 一转身,走进大殿之中。 心头却泛起一抹苦笑。 乐池的话句句直指要害,让他想不正视也不行。 月紫樱为他魂飞魄散,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心中自然是满腹的愧疚,所以才下意识地做这些补偿她。 而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成紫色,也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警示自己,应该爱的,只能爱的,是月紫樱。 不应该再为其他女子而伤神。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几乎每天理智和情感都在那里拔河…… 拔得他精疲力竭。 每天疯了似的想要见她,饮鸩止渴一样不能自已。 可真正见了她的面却又忍不住用话刺她…… 他恨她,也恨自己! 恨自己拿不起放不下…… 他拼命地用紫色来麻醉自己,想向魔众证明什么,也想向自己证明什么 不大一会,大殿内丝竹之声又起,华丽而又靡靡。 乐池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 齐洛儿一路跑的跌跌撞撞的,头脑中一片嗡鸣,满脑子都是刚刚月无殇那凉薄的话语。 “要不是贝贝,我早杀了她了!” “有四个侍女看着,本王还放心些……”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像锥子般直刺入她的心脏! 刺得她一片鲜血淋漓。 明明不该抱有希望的,却偏偏受伤了才知道清醒…… “砰!” 她只顾跑路,一个不小心,撞在一棵树上,咕噜一下翻了一个跟头,头晕眼花的,不觉现了本相…… ··············· 今天到此为止 月贝贝的生日 摸摸额头,额头上撞出一个青紫大包,却木木的觉不出怎么疼痛。 幸好此地正是一个荒僻的院子,没有一个人看到。 她颤巍巍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回了自己所居住的那个小院。 小院内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一下扑到屋内的床铺上,明明是初秋的天气,她身上却一阵阵发冷。 心中似是燃起了一团火,又似窝着一块冰。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离开了。 他已经不爱自己,那自己勉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让他为难,也让自己为难…… 可是——贝贝呢?贝贝要怎么办? 他刚刚得到父爱,我如把他强行带走,只怕他嘴里不说,心里也是不乐意的。 而且,月无殇对贝贝很看重,自己带孩子走只怕他不会同意。 就算偷偷带出去,只怕也会引来他无休无止的追杀…… 自己对生死早已看淡,可贝贝不行啊,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不适合他…… 或许,自己该把贝贝留下—— 月无殇虽然恨我,可是他对贝贝还是很好的,而且他教授孩子很有一套,贝贝跟着他,一定吃不了亏,受不了气…… 千百个念头在脑海中打转,让她心里如同纠结了一团乱麻,或许是该斩断这一切的时候了! 她微微闭了眼睛。 后天便是贝贝的生日,过了贝贝的生日,自己就走…… 还他一个清静…… 让他这样的防备,他不累,自己已经累了…… 当一个人打定了主意,纷乱的心绪也就平静下来。 剩下的事只需要去做,然后等待结果。 她伏在床上,慢慢的——反而睡着了。 夜色凄迷,月无殇靠在一个树杈上,透过枝桠的缝隙,看着屋内床铺上躺着的人儿。 月贝贝的生日2 满头的青丝铺了一床,更衬得她的小脸白如雪, 原本樱红的小嘴此刻也是淡淡的苍白。 即便是睡着,她也是微微拧着眉的,似乎心中有数不清的愁苦…… 她就这么躺在那里,被子也不盖,窗子也不关。 初秋的凉风扬起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 她身子微微瑟缩了下,抱了抱手臂…… 这个时候的她,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女。 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苍白脆弱的让人心疼…… 月无殇脸上神色莫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扬手,齐洛儿旁边的夹纱薄被慢慢平展,轻轻盖在了齐洛儿身上…… 他又看了半晌,方才低低叹了口气。 一转身,淡淡的紫光一闪,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齐洛儿再去看望月贝贝的时候,意外发现月无殇居然没走,也在那里。 正在和儿子说些什么,逗得月贝贝哈哈大笑。 那一幕看上去极为温馨,齐洛儿微一怔神。 她不想打破这温馨的一幕,尽管她是那么渴望能加入其中…… 但她知道,那里——并没有她的位置。 默默地转身就走。 还是等他走了,自己再来看儿子好了…… “妈妈!妈妈!妈妈!” 月贝贝那小鬼头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忽然跳起来,冲着她一叠连声地叫起来。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回过头来,勉强一笑:“贝贝乖,妈妈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一会再来看你。” “不要,不要,妈妈,你来嘛,贝贝有事要和你商量哦。” 月贝贝的生日3 月贝贝跑过来抓住了她一片衣角。 “呃——好吧!” 齐洛儿不忍拂了儿子的意,转过身来 摸了摸儿子的大头:“贝贝,你要和妈妈说什么?” 月贝贝大眼睛眨了一眨,笑眯眯地看着她:“妈妈,明天是贝贝的生日,爹爹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齐洛儿心中微微一沉,心中苦笑。 他要带儿子出去,自然不会带上自己…… 看来自己给儿子过最后一个生日的心愿也不能达成了。 她看了看儿子的小脸。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为明日的出行兴奋。 就这样子罢,只要儿子能开心,她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她点了点头:“嗯,好,贝贝,明日要开开心心的,妈妈等你回来再为你过生日。” 月贝贝睁大了眼睛:“妈妈不去?” “我——哦,我就不去了,妈妈在家为贝贝准备生日礼物。嗯,贝贝,你想要什么?妈妈为你准备。” 齐洛儿眼眸中闪过一抹热切。 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帮儿子过生日了,一定要让儿子欢欢喜喜才行。 “我什么也不要,我要妈妈和我一起去!” “这——” 齐洛儿微微一僵。 “你便和我们同去,好歹是贝贝的生日心愿,难道这也让你为难?” 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月无殇终于开口。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 齐洛儿一窒,看了他一眼。 淡淡地道:“我倒不为难,只是怕你为难而已。” 咦,爹爹和娘亲之间怎么还是有这么浓的火药味? 月贝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大的改善—— 月贝贝的生日4 呜呜,他不想看到他们这个样子! 孩子都是敏感的,而月贝贝又不同于一般的孩子。 大眼睛转了一转。 决定了! 他要做他们的和事佬。 让他们也和别人的父母一样,恩恩爱爱的! 第二天一大早,齐洛儿便被月贝贝给挖了起来。 月贝贝一身簇新的衣衫,神气十足。 而月无殇,终于脱去了他那一身华丽的紫袍,穿着一身月白的衫子。 衣摆上有流离的花纹,简单而又华贵。 此刻他斜倚在门边,脸上似笑非笑的。 初升的阳光在他眼睫毛上闪动,看上去整个人明亮了不少。 齐洛儿微一恍神,仓促将眼睛移开。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就不要再被他迷惑…… 齐洛儿今天为了让儿子高兴,特意换上了一身淡粉的衣裙。 乌黑的秀发披散着,只在头顶挽了一圈明珠,颊上点了淡淡的胭脂。 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而又妩媚。 “妈妈!你今天好漂亮!” 月贝贝扑过去抓住了齐洛儿的手,摇啊摇,摇啊摇,大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齐洛儿忍不住扑哧一笑,拍了拍儿子的小手:“小鬼头,你更漂亮,呼,我家贝贝像小天使。” 她在儿子面上亲了一口。 “好了,我们走了。贝贝,你能不能自己御剑?” 月无殇看着儿子。 “当然!” 月贝贝小胸膛一挺:“我可是早就学会御剑了!” “好儿子!那我们走罢。” 一家三口出了蜃楼宫,下了虹桥。 齐洛儿忽然抓住儿子的手:“贝贝,你能不能带妈妈出去?” 番外之月落无殇——作者:灰色系 月无殇。 看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最先浮现的是一个完美似谪仙一样的人物。或许他是一个云淡风轻且随意的人,或许…… 但是你都不是。你是一个无赖和有点小坏的魔君。 儿时的诸多磨难,你非但没有变得内敛,反而更加的乐观起来。当然,你有资格乐观,因为你很强大。 但是,为什么在遇到齐洛儿并且经历了许多事以后,你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呢。 当时,你幻化成了沉鱼落雁的白离,旨在寻找你的对手,一个预言中可以打败你的人。在这段时间里,你遇到了齐洛儿,一个从异世穿越过来的女警。她的开朗和责任心,以及保护你的勇气,令你刮目相看。 在这期间,你和她收服了上古神物夫妻丁。传说,夫妻丁的主人乃是命定一对。 造化弄人,你发现原来她就是天女。为什么是她呢。你多么希望天女是那个江绮罗,而不是眼前这个让你有朦胧好感的宝儿。 你的义女月紫樱梦到你有难,率魔众前来抢人,可惜技艺不精,受了重伤,你不得不回去。 这是你和她的第一次离别。 几天后,你来盗仙草。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幌子,你应该很想见她吧。这一次,你孩子气的将她抢了过来。 你不想她留在这个表面正直暗地做连你都不屑的勾当的地方。 她终归还是不理解。她天天想着回去,因为有她魂牵梦绕的云画师父。 也是一个你目前最大的对手。 乐池说,她是你命中大劫。 你不想相信。但是乐池是个很厉害的占卜师,所以…… 你自欺欺人的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尽量避免见到她。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夜天问,一个衣冠禽兽。 单纯的她掉入了一个满是恶灵的池子,在她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叶天问将她救了下来。他想对她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听到她出事了,很心慌。当即飞到那个池子,不管其他人的劝说,只身跳入灵魂池,不管那些恶灵吞噬、撕扯你的身体。 只要找到她就好。这是你唯一的信念。 当知道她在叶天问那里时,你当即赶了过去。叶天问碍于你的实力,放了她。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宁愿相信叶天问也不愿相信你,你心里很失望吧。 终于,她耍了点小伎俩,逃出了魔宫,但是却落入了叶天问的手里。他对她进行非人的虐待,当你赶到时,发现云画也到场了。但你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看看她的伤势。 若不把她交由云画,就性命不保了。 这是你们的第二次离别。 一次她到山洞中闭关修炼,你闯了进来。你捉弄她,抢她烤的鱼。看到她委屈哭泣的样子,你心软了。你一个尊贵的魔君,做了你这辈子也许没有想过的事:烤鱼。而且是为了其他的人。 你知道也许不好吃。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吃了下去。 你很欣喜。 可惜你被人算计了。当你再次来到,发现她练功时走火入魔了。 救,还是不救? 不救,她会这样死去。你不舍得。你决定救她。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救了她,她就成仙了,从此,你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你仅仅希望在她和你决斗时能够手下留情一点。。 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原则?对待敌人不能手下留情,即使不能够赶尽杀绝,也要斩草除根。 但是这个敌人不是别人,而是宝儿。 喝了神仙一日醉两坛半后,你走路有点不稳。你被凌虚子——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抓了起来,用消灵锁进行惨绝人寰的对待。你元气大伤了吧。我不能想象被穿透琵琶骨是怎样一种景象,真的不能想象。 后知后觉的齐洛儿察觉你被抓了起来,跑来救你。你肯定很高兴吧,身上的伤是不是一瞬间就不痛了?但你想起时候她要承受的惩罚,只能硬起心肠,要她赶快离开,还说了一些伤人心的话。但是她执意不走。此刻你半欣喜,半担忧。终于,她把凌虚子等人引了过来。你使计赢得了这场争斗,你想带她离开。你不能让她独自承受这些灾难。 但她将你赶了出来。回到魔宫,你也是非常担心的呢。不知道在仙界,她承受了些什么。 这是你们的第三次离别。 番外之月落无殇2——作者:灰色系 再次见到她,是在洪荒界。你神情复杂的发现她又进步了不少。 你带她去今生桥,在桥下能看到她的命定那一半。但你却发现,在她身边的人,是云画。你想要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好像从来没有得到回报,从来没有。她解释说这不像她,但是你实在无力相信什么了。 你为了断绝和她的一切联系,和夫妻丁之一的豆宝解除了契约。十指连心,割断手指的疼痛,任你是魔君,也无法避免。 但是最疼的不在手上,而在心上。 在酒楼里,你看到了她和云画结伴而行。心中的妒火却是压不下去。看到她一脸愤恨的表情,你以为她是不想见到你。 你故意对月紫樱很好。但她好像满不在乎,和云画聊着。月紫樱想吃一种极其残忍的食物,你故意在她面前表现的很上心。她忍不住了,和月紫樱吵了起来,你出言讽刺了几句。 她走了。你也许会用很眷恋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外泄的情感。 在千机湖,你又遇到了她。云画烤鱼的技术很好,比你为了她而专门学习的技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很嫉妒他。 当她掉入了千机湖里,你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漩涡里,你抱住了她,并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真的是云灵儿。这对你来说是晴天霹雳。你知道云灵儿和云画的故事,你再次深深地失望了,甚至有几分绝望。 云画为救她受了很重的伤,只有你能救他。 她对你说她爱你。 你不敢相信了,因为她可以为了云画向你下跪。你的心像是掉入了深渊。 你还是不舍得她伤心,救了云画。要知道,云画目前是你最大的敌手,没有了云画,紫云门就完了。 但是也许这在你心里比不上她的心情。 在岸上,她和月紫樱对战。月紫樱输了。她毕竟是你的义女,你看到她穷追不舍,只得帮月紫樱还击了一下。 但是没想到,这却伤了她。 这是你们的第四次离别。 回到魔宫,风离湮告诉你天帝又修了一个劳什子前生桥。就在原来今生桥的地方,有单双日之分。 你本来冰冷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原来,那个女人真的不是她。你决定不再在乎那些虚幻的东西,珍惜眼前人。你闯入仙界,发挥你无赖的本领,让她原谅你了你。你又再一次善意的欺骗了她,看到她被气得面色潮红,你终于把持不住自己,彻底将她变成了你的人。你告诉她,你会用一个体面的方法将她带回去,免得惹云画伤心。 你很高兴。你长时间的努力好像有了回报。 第二天,你带着魔宫的魔众来到紫云门抢亲。没想到,她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当凌虚子把他们杀害魔宫三千子民的事情说出来,并将剑送入昨天你给她说的罩门时,你真的绝望了。但你还是设了个结界,将她保护起来。 她看到云画受到了你的攻击,划破结界,一剑插入了你的身体里。她误打误撞的真的准确的找到了你的罩门。 能感觉得到,你原本晶莹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泽,你头上的闪电标记变得晦暗而失去了色彩,你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在无边的天空里。 你临别前由询问变陈述的语句,残忍的泄露了你的悲哀。 这一次离别,好像是永远的离别了吧。 番外之月落无殇3——作者:灰色系 但是月紫樱用了上古禁术救了你,你很感激,又有些愧疚。 六年了,你想了很多。你不想再为了儿女私情连累魔界的子民,你也终于“明白”,原来仙魔恋真是没有好结果。你觉得自己好傻,竟然想到要违拗这个定律;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六年了,你也变得成熟了许多。只是六年的时间,你的变化要比过去一百年都要大。 你被风离湮救了回来,并且得知了你死前的“一切”。 这对你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你还能清晰地记得,当你死去的时候,你心破碎的声音。 真想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忘记原来和她的点点滴滴。 一直都在追求些什么,可能现在连自己都有点不确定了呢。 和她相遇,仅仅是一个劫吧。 度过了,是庆幸呢,还是心痛…… 好想是前者,好想骗过自己。 如果上天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就让我回到从前,不去紫云门寻找天女,那该多好。 亦或者是,不爱上你,那该多好…… (ps:哦呵呵呵呵,本小姐第一次采用第二人称,创举啊呵呵。之前写长评都是第三人称,所以写的不好请见谅。本人自认为文化水平有限,不能全面表达月无殇的心境。但是能从男主的角度来写,可能有点像番外呢。自认为月无殇是这本书里最可怜的角色,本来已经很心痛,还要接受读者们各种各样的批评。其实这一切根本都不是他的错,不要把他当做重楼。也许月月不是不想赌,而是赌不起。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将自己的子民交由一个女人手里(可能我会交到一个男人手里,哦呵呵呵呵)(而且是敌对的),即使多么爱她,那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拜托大家不要时时刻刻站到女主的立场上想,因为比她无辜的人多得是。ok,本小姐用了将近两个小时写出来的(这次速度令人见笑了,本小姐都是十分钟一千字的,而这个东东只有五千多字)……呃……不知道什么东西彻底完工了,感谢各位的捧场,鞠躬。 ps又ps:只是写的时候有气氛,怎么完工几个小时后就觉得有点小酸呢。og,煽情类的从小就开始写,什么爱祖国爱社会的,就差每句加一个“啊”了。) ················· 好长好长的长评啊,谢谢灰色系亲亲,放在文中,当番外吧 月贝贝的生日5 月贝贝睁大了眼睛:“当然可以啊,妈妈自己不能飞了?” 齐洛儿笑了一笑:“贝贝,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妈妈蒙上眼睛,看看贝贝能不能将妈妈带出去?”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自身上拿出一块白绫,重叠了将眼睛蒙上。 月贝贝毕竟是个孩子,一听做游戏,立即高兴起来。 牵起了妈妈的手:“妈妈,你放心吧,贝贝能将你带出去的。” 母子俩一起飞了起来。 月无殇神色却微微一变。 齐洛儿这是在避嫌?怕知道蜃楼宫的新入口?所以自动蒙上了眼睛…… 她已经和他如此见外了? 隐隐的,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似乎是要失去什么东西…… 齐洛儿虽然就在他身边,可是,他却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着在前面并肩飞行的娘俩,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那——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啊。如果没有背叛,没有恩怨……又是何等温馨的一幕?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莫非世间真有什么‘天话蛊’? 可自己和李渔,凌虚子这千年来交手不下数千次,可从来不知道他们有这项本领…… 如他们有这项本领,自己没道理不知道的。 可是——如果说齐洛儿原本就是撒谎,那她这次来魔宫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为了抢回贝贝?还是想再次颠覆蜃楼宫? 如果是这两种,似乎也不对。 自己为了试探她,已经给了她许多这种机会。 可是,她都像是视而不见。 天天深居简出的。也?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5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5部分阅读 也无视魔宫中人对她的敌视…… 月贝贝的生日6 自己关了贝贝禁闭,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天来看一下。 和贝贝玩一会就走…… 月无殇看上去对她似乎不闻不问,却也时刻在注意着她。 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憔悴,他的心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爱又多深,恨便有多深, 他原本已经心死,以为和她再无任何交集。 可是再见了她的面,看到她的脆弱,她的难过,他的心便如猫抓似的难受。 好想好想将她抱在怀中抚慰,抚平她眉间的忧伤。 可是他又害怕,害怕会再在原地跌倒一次。 心——已经碎过一次。 不想再碎第二次…… 他不敢想再一次遭到背叛会怎么样? 或许—— 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入魔的日子也就到了…… 终于出了蜃楼宫,一家三口行于九天之上。 月贝贝看看左边的妈妈,再看看右边的爹爹,大大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 忽然凌空翻了一个跟头:“爹爹,妈妈,贝贝好高兴,要高兴死了……” 他到底年龄还小,这一个跟头翻的急了,一个站不稳,在剑上掉了下去! 耳旁风声一响,他的两条小手臂被两个人拉住。 “月贝贝,你就不能安分些?这么掉下去你就摔成月饼了。” 齐洛儿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忍不住敲了一下月贝贝的大头。 “哈哈,没事,没事,有爹爹妈妈在,贝贝不会有事的。” 月贝贝左手拉着妈妈,右手拉着爹爹,苹果似的小脸上一片满足。 齐洛儿心中一抽,这样的日子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月贝贝的生日7 贝贝注定要做单亲的孩子…… 一时间丹田中气息酸涩,又似滚水般欲往外冒泡,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爹爹,妈妈,我们以后要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月贝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脸上一片热切。 齐洛儿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月无殇也怔了一怔,眼眸中有光芒一闪,摸了摸月贝贝的大头:“嗯,贝贝,今天你生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耶!妈妈,爹爹同意了哦,你也会同意的,是不是?” 月贝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齐洛儿,看的齐洛儿饱受煎熬。 她僵了一僵,干笑了两声,来了个四两拨千斤:“贝贝以后要娶亲的,唔,到那时贝贝就要和媳妇儿在一起了,所以——呵呵,不会永远和爹爹妈妈在一起的……” 月无殇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一双眸子潋滟清光。神色有些莫测。 “媳妇儿?媳妇儿是什么?” 月贝贝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很是好奇。 “呃——这个……媳妇儿——媳妇儿就是贝贝以后的妻子……” 齐洛儿解释。 “哦,我知道了,就像妈妈是爹爹的妻子一样,妈妈也是爹爹的媳妇儿,那就是说以后妈妈和爹爹要永远在一起喽?” 月贝贝同学很会举一反三,立马就得出了一个很棒的结论。 齐洛儿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儿子转了一大圈,倒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呵呵干笑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爹,我看到别人的爹爹妈妈都喜欢牵着手的,为什么你们不牵?” 月贝贝大眼睛忽闪的更加厉害,一脸他很纳闷的样子。 月贝贝的生日8 月无殇也僵了一僵,笑了一笑:“呵呵,我们都牵着你了。” 月贝贝大眼睛转了一转,忽然两只小手同时一拉 他自己向后一退,将齐洛儿的手和月无殇的手拉在了一起:“我喜欢看爹爹牵着妈妈手的样子,唔,妈妈拉住我的手就可以了。” 他小小的身子微微一转,便转到了齐洛儿的另一侧,牵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月无殇愣了一下,终于握住了齐洛儿手。 她的小手微凉,依旧如记忆中的柔若无骨,温软滑腻。 这一牵之下,他几乎要放不开…… 齐洛儿手微微一颤,他的手掌依旧如记忆中的温热,充满着一种力度。 曾经那么渴望再次和他牵手,这样的温暖是她做梦都在想的幸福。 她多么希望是他主动的,而不是被儿子胁迫的……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他或许根本就懒得碰我一下吧?” 齐洛儿心头苦笑。 何必让他为难? 明明已经不相爱的男女为何一定要绑在一起? 他已经不爱自己了,自己又何必待在那里自讨没趣? 是自己该狠心放手的时候了。 齐洛儿,你万万不能再次心软、 再在这里缠杂不清,给他一个自由,也给自己一个自由…… 与其相看两相厌,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 晶玉湖上的晶玉宫中,风离湮正和可儿品尝着东海龙君送来的葡萄,无端地打了一个喷嚏。 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是谁在算计我呢?可儿,我怎么感觉今天好像有什么瘟神要上门?” 月贝贝的生日9 林可儿唔了一声:“就连瘟神也不敢惹你,你又怕些什么?” 风离湮感觉越来越是不妙:“可儿,我们还是出去躲躲罢,不然我怕咱家的鱼儿又要遭殃了。” 林可儿一愣:“你不会是说小月月要来吧?嗯,貌似他从复活回魔宫后,一直没回来过……” 风离湮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可儿,你还盼着他来?我巴不得他一辈子也不来呢!他一来,你亲亲老公的酒啊,鱼啊的就遭了大殃了!” 林可儿翻了一下白眼:“几条破鱼而已,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唔,我倒是很希望他来,他变成小正太的样子太卡哇伊了,真想亲他两下……” 她话没说完,就被风离湮一把拽到怀里:“小可儿,你敢给我红杏出墙?!” 林可儿眨了眨眼睛,在他前胸上划着圈圈:“唔,偶尔出一次也未尝不可……” 风离湮忽然笑了,笑的人畜无害的:“可儿,看来为夫要给你一个教训了,你实在是太闲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我们就自己生一个吧。” 一低头,准确地啄到了娇妻的红唇…… 二人接吻吻的气喘吁吁的,林可儿一张小脸嫣红如醉,眼波欲流。 伸臂抱住了亲亲夫君的脖子。 在他耳边轻轻地道:“老公,你不会是想大白天就双修吧?” 风离湮热血如沸,十分情动。 横抱起娇妻软软的身子。 低低笑道:“有何不可?有道是天道酬勤,唔,要娃娃嘛,就要勤奋一点……” 他抱着娇妻刚刚入内,头顶的银铃忽然无风自动。 银铃内传出一个童子恭谨的声音:“禀主人,魔君前来拜访。” 风离湮满腔欲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不由得低咒一声。 月贝贝的生日10 这家伙专挑这个时候来! 这么硬生生被打断,他可能会阳痿的! 实在不想好事就这么被打断 但想起月无殇的脾气,自己一时不出去,那家伙可是随时会闯进来的!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哀怨地看了娇妻一眼:“可儿,怎么办?我们能不能装作没在家?” 林可儿笑嘻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恐怕不行,那家伙对你的鱼一向不怎么客气,如果以为你不在家,他郁闷之下,只怕会把你所有的鱼全钓光了……” 这一句话正敲在风离湮的软肋上,风离湮立即垂头丧气。 唉,误交损友啊误交损友,他怎么一时不慎,就这么把那个家伙救活了呢? 该让他多睡两年,他还能清净些…… 林可儿已经整好了妆,嘻嘻一笑:“老公,你在这里继续抱怨,我去看小正太了。我听说小月月新得了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说不定这次带来了。我先去瞧瞧。” 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齐洛儿,月贝贝第一次来晶玉湖,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尤其是月贝贝,东看看西瞧瞧,两只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兴奋。 齐洛儿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致,也不由得赞叹造物主之神奇。 这里的景致虽然也是冰天雪地,但和云画的云浮宫又有极大不同。 云浮宫恢弘而又冷清,几乎没什么装饰。 而这里却是琼花玉树,处处充满了生机 “啊,大狗狗!” 月贝贝看到前方有一个疑似狗狗的冰塑,急忙跑过去。 摸了摸‘狗狗‘的嘴巴,又摸了摸狗狗的耳朵:“妈妈,这狗狗好漂亮!” “小宝宝,这可不是狗狗,这是大老虎!” 、一个红衣女子忽然自一块大石后冒了出来。 甜美的小脸黑了半边。 这小家伙生得这么聪明伶俐的,怎么就看不出她雕刻的这是为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呢? 林可儿郁闷了。 ············ 今天到此为止 生日风波 齐洛儿一抬头,看到林可儿却是吃了一惊。 这女子好生眼熟!竟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齐洛儿的记忆能力一向惊人,略略一想便忽然想起 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在当年在幽冥骗她天女血的红衣女子!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月无殇带她们来这里自然是和这里的主人熟识的。 这女子难道就是这里的主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子当年要救的只怕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月无殇! 在这一霎那间,齐洛儿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而所得的结论,也无限接近于事情的本相…… 林可儿见了齐洛儿也是一惊。 她一向不太认人,但对齐洛儿还是有些印象的。 毕竟齐洛儿是天女,而且她从她那里又骗了一大碗血,差点害得人家流产。 小嘴微张,指着齐洛儿:“你……你是那个天女?” 又看了看月无殇:“你怎么和魔君在一起?” 月贝贝不乐意了:“她是我妈妈,魔君是我爹爹,他们当然要在一起啊,难道你的爹爹妈妈不在一起?” 林可儿吓了一跳,看看月无殇,再看看齐洛儿,又看看那个粉团子一样的月贝贝:“你……你们是一家三口?” 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当初我就觉得这个天才儿童和你长的好像,原来真是你的儿子!” 又看了看齐洛儿,欲言又止。 到了此刻,她自然知道齐洛儿就是当年的绯闻女主角了。 也就是青风,兰萄嘴里害得月无殇魂飞魄散的‘坏女人’…… 或许事情并不像兰萄他们所说的那样,齐洛儿对月无殇纯属利用,没有丝毫情分。而是另有隐情…… 生日风波2 要不然,齐洛儿也不会为月无殇生下这个孩子! 这生孩子可不是小事 没有哪个女人会为了不爱的,已经死去的人生孩子。 除非——她爱惨了那个男子! 才会不顾仙魔的界限,为他生子,只为留下对方的一点血脉…… 唉,早知道这天女还喜欢月无殇 她当初要血根本就不用骗,光明正大的要也就是了!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云画当年似乎很宝贝她,不知道她和云画又是什么关系? 当年她以为他们是夫妻,如今看来却不是了…… 林可儿的八卦因子又开始在体内喧嚣 看看齐洛儿,再看看月无殇,最后再看看月贝贝 一双大眼睛在他三人身上逡巡,那样子就像个小报记者,想再挖出点爆料来…… 月贝贝被她看的发毛 决定不理这个花痴八卦女,拉着齐洛儿的手:“妈妈,这是哪里?” 齐洛儿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妈妈?! 林可儿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充满现代意味的词 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齐洛儿,脱口问出:“你也是穿越来的?” 齐洛儿一愣,看了她一眼 神色一动:“你用了一个‘也’字,莫非你也是穿越来的?” “是啊,是啊!” 林可儿笑靥如花,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 一把抓住了齐洛儿的手:“哈哈,原来你这个天女也是穿越来的!嗯,你会说中国话,又是黄种人,一定是中国人喽。大陆人,台湾人,香港人,还是其他哪个国的华侨……” 生日风波3 她叽叽呱呱的又笑又说,一口气将所有的可能都说了一遍。 齐洛儿受她的情绪感染。 也微微笑了一笑:“我是x市的,你呢?” 林可儿眼睛一亮:“我也是x市的!哈哈,难得在这个异时空也能碰到老乡!走,我们聊聊。” 一把拉了齐洛儿就走。 月无殇微微一挑眉。 正想说话,林可儿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咯咯笑道:“月魔君,难得你把我老乡带来,这晶玉湖的鱼你尽管钓……” “坏可儿!又拿我的宝贝鱼送人情!” 风离湮也不知自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颇有些哀怨地看着自个的妻子。 林可儿嘻嘻一笑:“你的鱼养的够肥了,不吃太也可惜……” 说话的功夫,已经拉着齐洛儿逍遥而去。 齐洛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和自己一样的穿越女。 心里颇有些激动,也就随着可儿去了。 …… 月无殇神色一动,他倒没想到齐洛儿和林可儿来自于一个时空。 看到她们俩个亲亲热热的挽着手去了。 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却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 酒是风离湮亲自酿造的竹叶青,菜是林可儿亲自下厨炒的。 而鱼,这次风离湮大出血。 足足贡献出十多条。月无殇亲手烤出来的。 五个人在晶玉湖中的观雪亭中摆开了小小的一桌宴席,为月贝贝庆生。 林可儿善厨,她让风离湮做出许多接近现代的一些厨具。 反正风离湮手极巧,又是散仙,做不出来他也会变出来。 所以林可儿和齐洛儿联手,为月贝贝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生日风波4 蛋糕做的很精致,月贝贝一见便喜欢的不得了。 齐洛儿又亲手点上几根小蜡烛。 让月贝贝许愿。 这样的生日别开生面,月贝贝喜得小脸几乎没笑出一朵花来。 大声许愿:“贝贝希望每年的生日都能这么过!都能和爹爹妈妈在一起!” 齐洛儿脸色微微一变,心中苦涩,她只怕会让儿子失望了…… 风离湮一张俊脸立即也苦了下来。 这小祖宗如果每年的生日都在这里过,那他家的鱼就遭殃了! 这鱼五百年才能长足斤两,极是稀少。 他养了这么多年,这晶玉湖中也仅有几百条。 这样吃下去,用不了一百年,就没有了可吃之鱼…… 林可儿拍了拍月贝贝的脑袋:“小贝贝,这生日愿望要在心里默许才行,说出来就不灵了。” 月贝贝睁大眼睛:“那——可儿阿姨可不可以再为贝贝做一个蛋糕,贝贝重新许愿……” 林可儿小脸一黑:“小鬼头,哪有一个生日吃两个蛋糕的,还是等下一次罢。” “那好!可儿阿姨,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贝贝的下一个生日还在这里,你和妈妈再给我做蛋糕吃。” 月贝贝大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林可儿一愣,倒没想到被这个小孩子给绕了进去。 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鬼头,就你心眼多!不愧是大魔头的儿子。呼,那一次救你爹爹,幸好没在你妈妈身上取太多血,不然害得她流产,就见不到你这个小鬼头了。” “取血?!怎么回事?” 月无殇一挑眉,看着风离湮。 齐洛儿心中暗暗一叹。 果然——那次救的是月无殇…… 生日风波5 风离湮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紫樱用妖族禁术强留住你的魂魄,可如果没有圣女血的禁锢,你的魂魄根本不能合一,随时都会四散而飞。 正好那次在冥界碰到齐姑娘,我们对齐姑娘有点误会,怕她不肯献血救你,所以可儿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将齐姑娘哄来,取了她一大碗血,取完血之后,才发现她有孕在身……” 他看到月无殇脸色有些不善。 急忙又补充:“我们当时不知道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啊,看她和云画在一起,还以为是他的……” 齐洛儿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心头不由苦笑。 早知道是救月无殇,即便要她全部的血她也是毫不皱眉头的。 原来造化是如此弄人。 自己辛辛苦苦在忘川河整整捞了六年,却原来他的魂魄早已被聚齐…… 而且自己那一碗血就是为了救他的…… 她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低头,却发现盘子里多了一条鱼。 月无殇淡淡地道:“这鱼最能补血气,正好补一补你失去的气血。” 这还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月无殇第一次关心她。 虽然语气是淡淡的。 但却是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 齐洛儿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苦辣酸甜咸,似乎是兼而有之。 低垂了眸子:“多谢。” 慢慢地吃着那鱼。 那鱼味道极为鲜美,月无殇的烤鱼技术又登峰造极。 两者相得益彰,做出来说是天下美味也不为过。 那声‘多谢’客气而又生疏。 月无殇只觉分外刺耳,她原来和自己如此生分了……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气,他笑了一笑。 “爹爹,我也要。” 月贝贝闻到那香气就食指大动。 要同床共枕1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气,他唇角一牵,似笑非笑:“不必客气,你为我献了一大碗血,我总该补偿你一下。” 齐洛儿微微一僵,吃到嘴里的鱼忽然索然无味 眸子里刚刚凝聚的光芒又点点散去 淡淡一笑:“那血我也并不知道是救你的,所以,你不必歉疚,更不必补偿……” “……” “爹爹,妈妈,你们不要吵架……” 月贝贝明显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连忙插嘴。 月无殇脸色微白,手指在袖中握紧 欲待说什么,可看到月贝贝明显有些紧张的小脸,又颓然闭嘴。 心中却是一片寒凉。 她倒不愧是大慈大悲的天女,对一个陌生人尚能如此不顾性命的相救 都不顾及肚中的孩儿,为何独独对我如此绝情?毫不犹豫便取了我的性命! 齐洛儿,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一丝位置? 心中的妒忌,失意如野草般滋生。 忽然好恨自己,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天下最绝情的。 可是见她失意,见她憔悴,还是忍不住会心疼,会难过。 今天扯着为贝贝过生日的因子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吃这大补血气灵力的雪珊瑚鱼 \好好补补身子…… 很想就此不管她,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来。 他一向极有杀伐决断,予取予夺,要不然也不会统领魔界这么多年。 而魔界中人大多桀骜不驯,极不服管教,却独独服他。 如没有一些手段那是绝不可能的。 当年为登魔尊之位,所用手法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要同床共枕2 血洗三界,将所有异己全部铲除,寸草不留。 其手腕可以说是铁血和狠辣的。 独独在对待齐洛儿这件事上,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 再次复活之后,心中对她的恨已经到了顶点。 发誓再见了她的面就将她立毙于掌下。 为魔界,为自己,为死去的部下臣民做一个交代。 可是——真见了她的面,却一再的心慈手软。 明明知道她是自己或者整个魔教最大的祸胎,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看到她见到自己时,乍惊还喜的眸子,他一片死寂的心竟然有一些松动。 想杀她的心不知不觉泯灭了一大半。 看在她为自己生了贝贝的份上,就饶她一命。 虽然狠心斩断了她扯着的衣袍,看她失足掉下去还是心中一沉。 随即想到她已经是天女,这么掉下去自然摔不着她…… 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 看她果然稳住了身形,他才放心带着贝贝离开。 在蜃楼宫看到她居然躲在酒中混进来,心里竟然是欣喜大于愤怒。 表面上虽然对她不闻不问,却也时刻注意她的动静。 他告诉自己说,自己是怕她再对魔宫不利要监视她。 可是内心深处却明白,自己根本放不下她! 唯恐她在魔宫会有什么闪失…… 蜃楼宫中其他人对她很不友好,他自然也知道。 所以齐洛儿将那喜儿赶回去,把那四个侍女也全部遣回,他也没勉强她再接受。 明明知道该远离她,可是情感却根本不听从理智的安排。 故意挑她在的时候去看儿子。 看她和儿子玩的时候真心的笑容,他面上虽然没表露出什么,心中竟一时有些沉醉。 要同床共枕3 他面上虽然没表露出什么。 心中竟一时有些沉醉,或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一向极有杀伐决断的他竟然像鸵鸟似的,为这一点点的温馨而难以割舍。 不去想过去的恩恩怨怨,爱与恨的疑惑,只这么守着她便好…… 爱情的个中滋味,酸甜苦辣,只有从未经历过的人才会心生向往。 而对于他这个在爱情里受了伤,又伤太重的人,难免会对爱情这种东西避之不及。 碰过一次,于是知道了。 那是会要命的毒药,便再也不敢碰了。 心中的苦涩在四肢百骸内漫延。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 他忽然哈哈一笑:“风老弟,你的五百年才酿好的美酒呢?弄出来尝尝。” 风离湮叹了口气:“你一来我就知道我的酒和鱼都要遭殃了!童儿,去取一坛天青叶来。” 月无殇微一皱眉:“天青叶太淡了,不好!还是烈云风酒罢,那酒才够味道。” 风离湮头大起来:“老弟,烈云风太烈了,这里又有女人和孩子,她们喝这个不好吧?” 月无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我们自己喝这个就行了。好男儿还怕酒烈?” 月贝贝叫了起来:“我也要喝。我也是男人……” 林可儿摸了摸贝贝的大头:“你个小孩子毛还没长全呢,喝什么烈酒?! 小孩子喝酒对大脑发育不好,我家贝贝这么聪明,喝成一个小傻瓜就不好了。 林阿姨新榨了冰冰的葡萄汁,我们喝那个。” 一招手,自然有两个童子送来了他们所要的东西。 月无殇喝酒如同喝水,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自己便足足喝了两大坛…… 要同床共枕4 既然是酒逢对手,风离湮也敞开了胸怀,陪喝了足足一坛半。 这烈云风他藏了足足珍藏了八百年,一直舍不得喝,这次却被月无殇一锅端了…… 这酒可以说是世间极烈的酒,仅次于青云门的神仙一日醉。 普通人喝上一杯便会醉的人事不醒,即便是神仙,喝上一坛也足够他睡上十天半个月的。 月无殇足足喝了两坛,不觉有些醉意。 好在风离湮这里天下无人敢来挑衅,所以他们就算是醉上几天也没什么要紧。 酒足饭饱,天色已晚。 林可儿张罗着为他们预备了一间客房。 齐洛儿心中忐忑,忙道:“还是两间吧,三个人住一间挤了一些。” 林可儿笑嘻嘻地道:“小贝贝太可爱啦,我先和他亲热一晚,你们两口子总不能再分开罢?再说月魔君喝醉了,你也要照顾他啊。” “这……” 齐洛儿看了月无殇一眼。 见他果然已现醉态,俊脸涨红,一双原本就水汽氤氲的眸子此刻更像是睁不开 半伏在那里,还在要酒喝…… 如此酒醉的月无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微微呆了一呆。 月贝贝却跳了起来:“我才不要和你睡,我要和爹爹妈妈在一起……” 他一句话还没有嚷完,林可儿便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说完,小家伙沉吟了一下。 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和你走,不过,你说话算话,要传我一门功夫。” 林可儿笑眯眯的:“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这个小孩子。走,阿姨带你去看好东西……” 连哄带骗,把月贝贝拖走了。 ……………………………………………… 这或许是最后一章,我先去吃饭。吃过了饭或许还有一章,但不确定了。 要同床共枕5 自有两个童子搀起了月无殇,齐洛儿讪讪地跟在后面。 一路之上,月无殇始终半垂着头,眼帘微阖,不言不语,俊脸虽然有些发红,但面上神色不辨,不晓得想些什么,也不知他清醒不清醒。 两个童子将他扶入一间客房,上了那古雅精致的大床,为他盖好了被褥,月无殇也不睁眼,翻了一个身,朝里睡了过去。 齐洛儿看着房中那一张大床,有些局促不安。 这一夜她要睡哪里?她可没胆子和他同睡一床! 她环顾一下室内,可恶的是这室内除了这张华丽至极的大床外,竟然没有半件其他家具。 这是什么客房啊!齐洛儿几乎要欲哭无泪了。 怎么办?她要在这里站一晚上? 或许,她趁这个机会走?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儿子的生日也过了,又不在身边。 现在正好也出了蜃楼宫,如果逃走的话没有人会阻拦…… 逃走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出来,立即便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月无殇虽然对她冷淡,但对贝贝还是极为上心的。把孩子交给他,她很放心。 既然他已经不爱自己了,那自己勉强赖在这里也没意思,倒不如走了干净…… 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在床边俯视着他,知道这一走便是永生永世不再相见。 心在一霎那忽然好空,黑沉沉的似看不到底,尚没有分离,心中却已满是离愁…… “月无殇……”心里低喃着,眸中升腾起一团雾气。 迷蒙的眸光中但见月无殇微合着双目,仰面躺在云衾锦被之间。 眉头微皱,唇角微抿,脸上有淡淡霞光氤氲开来。 锦被上乌丝如缎,流水般沿着床沿滑落些许。 他的一只手滑落在床畔,虚虚地张着,指节有些苍白,似想抓住什么。 好想,好想再握他一次手,就算是一次也好。 心里还没决定好,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 ……………………………… 总算又更了一章。完毕。 缠绵的心碎 或许是酒醉的关系,他的手心火烫,烫得她小手情不自禁一抖。 他不会是发烧了罢? 手指情不自禁爬上他的额头。 嗯,貌似不太热…… 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心头却是一阵苦笑。笑自己的瞎紧张。 他可是魔君啊,又不是普通人类,哪里会感冒发烧? “月无殇,月无殇……” 齐洛儿轻声叫他。 月无殇翻了一个身,嘴里唔了一声,眸子也没睁开。 身上酒气更重。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齐洛儿一咬牙,悄悄转身向门边走去。 手刚刚摸上门把手。 忽听背后月无殇呻吟了一声,噗通一声像是掉在地上。 齐洛儿吃了一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做,人已经飞掠回去。 月无殇半坐在地上,星眸半眯。 房中烛火幽然,晃动的光晕在他的脸上投下剪影,半明半暗。 因为醉了的缘故,他唇色如霞,如含丹朱,唇角微抿,长眉入鬓,如同墨染。 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只是面上似蒙了一层淡淡的倦色。 “月无殇,要睡去床上睡,地下太寒凉。” 齐洛儿微微推他。 月无殇却眼也不睁,动也不动。 齐洛儿无奈,叹了口气。 下意识地伸出手,将他半扶半抱拖起来。 熟悉的气息直扑入鼻端,齐洛儿一阵恍惚,眼前一阵迷蒙。 这个怀抱她到底渴求了多久了? 却原来只有在他醉酒的时候,才能再次拥有…… 缠绵的心碎2 却原来只有在他醉酒的时候,才能再次拥有…… 低头看着他的面容, 无论是恨他还是爱他,以后都不再相见了罢? 心中似涌起千百种滋味,眼泪险些流出来。 忙偏转头擦了一擦,平息了一下情绪,正想将他重新扶上床。 月无殇忽然睁开了眼睛! 黑漆漆地看着她,满室的烛火倒映在他的眼眸中,如同点点星光。 齐洛儿生生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 僵硬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一颗心更似要跳出来。 然而他只是睁了这么一睁,便又闭上。嘴唇翕张,似是说了一句什么。 吐字极为模糊,齐洛儿并没有听清。 原来他并没有清醒! 齐洛儿松了一口气,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将他身子轻轻放下,重新为他盖上被子。 看他的手还搭在下面,又将他的手抓起,放在他的身侧。 看着他如同昏睡的俊颜,她的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扯住了,一寸寸收紧, 重逢后她几乎并没有好好看看他的样子,现在总算可以。 他——似乎比以前也清瘦了不少。 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峰也轻聚着,眉梢唇角有一丝丝疲惫…… 手指不自觉地划上他微皱的眉头,然后刷过睫毛。 知道他如果清醒,这双眼睛必定是睿智而又带着淡淡讥讽的。 最后,微颤的手指停留在他嫣红如丹的唇上。 无殇,无殇,原来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一切都已改变…… 我不会再留在这里给你徒增困扰,再见了——但愿再也不见…… 缠绵的心碎3 我知道,我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一个匆匆过客。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忘了我的。 没有恨,也没有了爱。但愿我也能忘记你,忘记这一段过往…… 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他的唇意外的火热而温暖,这温暖却让她蓦然一阵心酸。 眼泪不知怎么就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 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再也忍不住,仓促起身,手腕忽然被紧紧抓住! 他醒了?! 她心里‘咯噔’一跳,大脑中一片空白。 眼睛被水光模糊,看不清他的样子。 她心中慌乱,正想挣出手来。 却不料被一股强力一带。她立脚不稳,登时跌在他的身上。 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大吃一惊,不由面红耳赤,正欲起身。 她的后脑已被一只大掌掌控,这手掌灼热如火,将她的头压了下来,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唇…… 齐洛儿蓦然惊醒,推柜着他的胸膛就想起身。 却不想后背已被他另一条手臂牢牢锁住。 齐洛儿被他这一抱,浑身发软,她想挣扎。 无奈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走了一般,推脱不开。 反而使二人的衣衫有些凌乱。 他蓦然吻住了她。 撬开她的贝齿,舌尖上还带了馥郁的荷叶清香,勾住了她的舌尖,缠绕,如影随形。 他唇热如火,蛊惑人心,越来越猛烈,碾磨着她,焚烧着她。 淡淡的酒香气息铺天盖地卷了进来,气息直扑入她的肺腑,不留一点余地…… 齐洛儿大脑只剩一片空白,灵魂也好像已经出窍。 缠绵的心碎4 明明知道该逃开他的,可身子根本不听理智的调遣 软如无骨,几乎要被他的热吻融化。 耳鬓厮磨中,他的衣襟敞开了,露出了如玉石般结实而又白皙的胸膛。 柔韧的让她脸上如同火烫。 双手不敢再撑着他的胸膛,微闭了眸子向旁一滚,虽然滑下了他的胸膛,却没能逃脱他的掌握。 她依旧在他怀中! “为什么?你总是想逃……你不爱我了吗?” 月无殇紧紧箍着她,一双眸子微微睁开,如同一个暗沉的黑潭。 声音低沉却又要命的性感。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抖,心如溺水般一窒。 想说什么,眼泪却扑簌簌流了下来。 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 扣袢,带子一一解开,他掌心火热,在她身上游移。 所到之处,像是燃起了一团一团的烈火…… 他带着酒香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火热而又甜香…… 在她眉梢,鼻尖,唇角,蝴蝶般轻触,渐渐向下—— 齐洛儿头脑中一片昏然,也一片空白。 什么也不能想了。 她几乎已喘不过气来,连足尖都是绷紧的。 蓦然间天旋地转,齐洛儿眼睛一花之际,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齐洛儿只感觉自己几乎要燃烧起来,如同被一团烈火缠绕,炽热难当而又无处可逃! 情不自禁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让月无殇眸子骤然加深…… 他吻着她,从足尖到眉心…… 所到之处,如火在烧,狂热而又温柔…… 最后一丝清明也早已飞的不知去向。 不知不觉中,齐洛儿小手攀上了他的肩,绕上他的腰。 缠绵的心碎5 虽然曾经有过一次亲密,但她依然生涩,笨拙地回应着他…… 彷佛在寻找一个温暖的依靠。 她好累,真的好累。 而这个怀抱又是她一直渴求的,渴求到——几乎心脏都要干涸了…… 一时间,支离破碎的喘息声将他们紧紧网住。 躯体交缠在一处,抵死缠绵。 彷佛他们从来没远离过,没有生与死的隔断。 没有爱与恨的纠缠,心在这一霎那靠的好近,紧紧相偎相依…… 他们终于再一次结合在一起,他冲了进来。 带着惊心动魄的力量,瞬间将她贯穿! 喘息和颤抖相交织,铁马金戈,战火纷飞…… 将她彻底淹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的激|情都已过去。 齐洛儿大汗淋漓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不想动。 月无殇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身上的酒气虽然淡了一些,却还没有真正醒转。 手臂依旧松松地抱着她, 她趴在他的胸口,听见里面如湖水般潮汐潮落。 垂下眼帘,轻轻抬手替他将发丝顺了顺。 反手抱住他。 手臂环抱着他劲瘦的腰,忽觉左臂下有些凹凸不平,她下意识地一摸。 左手似摸到了一个疤痕…… 她身子微微一僵,眼睛的余光中只看到他的左肋之上有一个淡粉色的疤痕。 约有两寸宽,微微向里凹陷……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痛。 尘封的记忆如同最残忍的刀子,铮然出窍。 六年前那惊天一刀,血雨纷飞…… 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情不自禁便抚上了那道伤疤……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手臂略松—— 怎么会有疤痕呢? 缠绵的心碎6 他——当初不是烟消云散了吗?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6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6部分阅读 吗? 重新复活怎么还有旧日的疤痕? 难道是罩门的原因? 她当时刺伤了他的魂根。 所以他无论重生多少次,也会带着这个疤痕? 不知道——他当时会有多疼。 被刺中罩门,是会很疼的吧…… 愧疚,难过如潮水般涌上来,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月无殇,你能不能原谅我…… 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 一抹杀气自头顶而至,齐洛儿一惊,抬头。 却见他似乎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口唇微微翕张,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齐洛儿微微怔了一怔,却没有听清。 他的唇又动了一动,齐洛儿注意看他的唇形。 自……迎…… 什么意思? 齐洛儿愣住。 “你……你要什么?” 齐洛儿握住了他的手。 他却不耐烦地推开了她。 唇瓣再次开启,这次终于出了声。 不用她再根据他的口型来猜测他说的是什么。 “紫……樱……” 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清晰到让齐洛儿无所遁形。 齐洛儿身子猛然僵住,那感觉就像是站在大雨中,却被一道惊雷劈中,霎时神魂飘渺。 信心在刹那间支离破碎,世界在耳边轰然倾塌……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不要! 她什么也没听到! 整个人像是在万丈深渊中一脚踩空。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破碎! “月紫樱,月紫樱……” 齐洛儿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心头一阵抽搐…… 原来,你真的是爱她! 缠绵的心碎7 他清醒时所做的一切,她还可以当他是不原谅她当初的错误,而故意气她。 他醉酒后居然也在呼唤月紫樱的名字! 酒后吐真言,而这真言却是如此残酷! 字字如刀刀刀精准地射进她的心里。 他为了她白衣换紫衣,为了她建了一个紫樱园。 为了她醉酒,为了她伤神,自己现在算什么? 不过是一个替身,他抱着她,吻着她。 甚至…… 甚至与她春风一度,他也把她当成了她…… 好可笑,自己还满心欢喜,以为他终于原谅了自己。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梦见与月紫樱…… 月无殇啊月无殇,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割开,一片鲜血淋漓。 她踉跄起身,月无殇似乎察觉到什么。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别走……” 他让谁别走? 他还是把她当成月紫樱了吧?! 月无殇,你既然这么爱你的义女,又何苦来招惹我?! 齐洛儿像被火烫着一般,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避他如同蛇蝎,眼泪扑簌簌流下来, 合拢衣襟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努力想看清衣带纽扣,但视线一片模糊,根本什么也瞧不见。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她跌跌撞撞去开门。 忽觉后腰一紧。 被人从身后抱住:“宝儿,小宝儿,不要走……” 六年了! 六年没再听他呼唤‘小宝儿’三字。 曾经是那么的渴求,现在听在耳内却只剩一片屈辱! 齐洛儿身上白光一闪,将他猛然弹开。 月无殇踉跄了一下,跌在地上。 缠绵的心碎8 齐洛儿回身望着他,眼神黯淡无光。 似乎万念俱灰:“月无殇,欠你的,我会还!既然你还这么爱着她,那我就把她还给你,把你所失去的一切都还给你!你我从此,两不相欠罢!” 月无殇到底喝多了酒,想要拦她,但足底发软。 摇摇晃晃的勉强站起,却也仅能立直身子。 看到她眸底的绝望和凄楚。 他的心蓦然狠狠一抽,五脏都似要翻转过来。 “宝儿,小宝儿,我爱你,一直爱的是你……” 再也顾不得什么,一种将要失去的恐慌攫取了他的心脏。 他扑过来想再次抓住她,却显得力不从心。 齐洛儿周身白光再闪,月无殇又跌在地上。 终于打开了门,一股冷风顺势冲了进来! 齐洛儿根本就顾不得这刺骨的寒意,就这么单衣单衫地冲了出去! 她要去哪里?! 月无殇忽然无限恐慌,酒意醒了大半。 他站起身,踉踉跄跄追出门:“宝儿,回来……” 但四野一片茫茫,齐洛儿竟然在这瞬间失去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 晶玉湖周围不是设有结界吗? 没有风离湮的开合手法,别人根本闯不出去! 那——这么一转眼的功夫,齐洛儿怎么就不见了?! 她到底去了那里? 其他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跑了出来。 月贝贝还有些睡眼惺忪的。 见到月无殇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微微怔了一怔:“爹爹,妈妈呢?” 月无殇脸色惨然,根本顾不得儿子。 飞身而起,迅疾在晶玉湖上空盘旋了三圈。 没有!没有! 目力所及的地方都没有她的影子! 缠绵的心碎9 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月老弟,怎么回事?你找什么?齐姑娘呢?” 风离湮看他像疯了一样在空中乱飞,忍不住问了一句。 眼前一花,月无殇落在他的跟前。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在周围设的结界还管不管用?你有没有感应到什么?” 风离湮愣了一愣:“自然管用的,没有我的独门咒语手法,任何人也闯不进来,进来也出不去。全天下除了我夫妻之外,也就只有你能自由出入了……” 月无殇眼眸一亮。 这么说,洛儿可能还躲在晶玉宫的某个地方。 莫非,她为了躲避自己,变幻成一个什么东西? 他一把抓住了风离湮,几乎要将他提起来:“风兄,你用天眼找找她,她不会这么消失的,看看她到底躲在哪里?找她出来,快快找她出来。” 齐洛儿就这么跑走,让他心中无比的慌乱,几乎乱了方寸。 月贝贝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阵风似的跑到客房里看了一看,果然看不到妈妈的踪影。 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小手指着林可儿:“你骗人,你骗人,你说我不和爹爹妈妈一起睡,他们就会和好,现在妈妈不见了!你赔我妈妈,你赔我的妈妈!” 林可儿也头疼起来,不过此时却不是埋怨之时。 一双大眼睛看着自个的老公:“老公,你快开天眼找找,咱们这结界可不容易破除,她应该跑不远……” 风离湮一看三个人六只眼睛一起望着他。 苦笑着揉了揉额角:“好吧,我开!” 他衣袖一摆,飞到了空中,指尖闪出淡淡的青光。 在额心位置轻轻一点,他原本光滑的额头正中,缓缓裂开一条细缝。 缠绵的心碎10 这细缝越开越大,有青色的光芒一闪而出。 如同探照灯似的在晶玉宫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扫了一圈…… 下面的三个人都屏气凝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只盼能从他嘴里蹦出一句‘找到了’。 过了好半晌,风离湮终于闭了天眼,落下地来。 他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大汗,摇了摇头:“我把耗子洞都找了,没有她的踪影。” 这开天眼极耗灵力,开这一次,二百年的功力化为无有。 所以风离湮看上去有些疲累。 林可儿无言地扶住了他。 月贝贝呆了一呆。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要妈妈!” 月无殇脸色苍白如纸,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在跟前的时候,他想到的全是她的不好。 恨她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害得魔宫损失惨重,恨她为了云画向自己拔刀相向……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爱的越深便越容不得一点背叛。 有一点背叛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这一次,他黯然伤怀,确实喝醉了。 不过,倒还没醉到人事不醒的地步。 林可儿安排他和齐洛儿共处一室,他心中竟隐隐有些欢喜。 像个孩子似的故意装睡,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办。 却不料她在屋中待了一会,竟然一副要逃走的架势。 这让他异常窝火。 故意从床上掉下来,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看她满脸紧张地掠回来,扶抱起自己。 他竟然有些沉醉。 沉醉于她的温柔,她的体贴,以及她的如蝴蝶轻点般的吻…… 所有的堤防在一瞬间倒塌,他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只当自己真的醉了。 只想好好爱她…… 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全部跑走,抱着她,拥有她…… 竟让他真的醉了。 心中窃窃地满足,唯愿天荒地老。 ··········· 今天到此为止 真相 仿佛无论什么恩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直到她的手指抚上了他肋间的刀伤,他才蓦然惊醒! 那惊天一刀又似在眼前浮现…… 让他忽然好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了她心软到连性命、尊严都可以舍弃。” 他故意唤紫樱的名字,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能被齐洛儿迷惑。 可是,当他看到她瞬间落寞的眸子,心如死灰的表情,他的心好疼! 疼的似乎要翻转过来。 在那一霎那,他忽然明白,过去的恩恩怨怨又算得了什么?唯有她才是最真实的。 无论她过去怎么样,她只要还爱着自己,那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可是——如今,他竟然亲手毁了这份幸福! 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会去哪里? 想起她临去时的说话—— 欠你的,我会还,既然你还这么爱着她,那我就把她还给你,把你所失去的一切都还给你!你我从此,两不相欠罢! 字字句句,如锥子一般刺入他的心脏。 她想要怎么还? 她要把紫樱还给我,怎么还? 难道——她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法门? 不,不!他对紫樱只有愧疚,对她却是焚心刻骨的爱啊! 他不要什么紫樱能回来,他也不想让她还什么东西。 只要她回来! 只要她肯留在自己身边! 他忽然飞身而起。 风离湮吓了一跳:“喂,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她!风兄,贝贝先暂时托你照顾,我去把他妈妈找回来!” 说到最后一句,他人已经冲破了空中的结界,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相2 紫云山中,云画正在静室打坐。 门外忽然一阵喧嚣,乒乒乓乓的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何事吵闹?” “禀尊上,魔宫的大魔头来犯,在紫云山乱闯,说什么要见齐姑娘……” 门外的弟子回禀。 云画心中一沉。 洛儿这些日子不是一直住在蜃楼宫吗? 怎么月无殇反而跑到这里来寻找? 他忙开门走了出来。 正看到自己一干弟子围着一个白衣人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热闹。 “住手!月无殇,你又来做什么?” 尊上既然开口,其他的紫云门弟子自然是惟命是从,双方终于住了手。 云画瞥了一眼月无殇。 见他满头青丝披散,衣襟半敞半遮,足下竟然没有穿鞋袜。 那样子像是才从床上爬起来,竟然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狼狈。 月无殇极为爱美,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衣履风流,光鲜而整洁的。 云画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对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衣冠不整的。 生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 心中猛地一沉,到底是什么事让月无殇变化这么大? 变的都有些不像他了…… “云画,你让洛儿出来,我要见她!” 月无殇见了云画,倒也不废话,开门见山便说了这么一句。 云画微微一挑眉:“她不是去找你了吗?我听说她和贝贝一直住在你的蜃楼宫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为什么,云画对待这个昔日的大对头,竟然恨不起来。 月无殇虽然几乎毁了紫云门,但这些年他亲眼目睹了齐洛儿的痴,齐洛儿的内疚…… 真相3 齐洛儿的痛苦,知道月无殇能够复活,对齐洛儿来说,那是最大的幸福。 也因此,他对月无殇能够成功复活几乎是有些欣喜的…… 他知道月无殇对齐洛儿有些误会。 本想亲自找月无殇解释,但蜃楼宫的入口他始终没有找到。 所以直至今日,他才又见到了月无殇。 却没想到,他一开口,便就是向自己讨要齐洛儿! 心中猛地一沉,一向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气:“月无殇,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跑的?!” 以他对齐洛儿的了解,那个丫头本来就是为赎罪去的。 如非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她绝不会抛夫弃子独自跑路! 更要命的是,齐洛儿根本没回紫云门! 月无殇脸色苍白,踉跄着后退一步:“这么说,她没回来?” 云画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月无殇几乎要站立不住,她连师门也没回来,那样绝望的她到底去了哪里? 他又该去哪里寻找她? “月无殇,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那么爱你,几乎是疯了似的爱你,你怎么忍心伤害她?!你是不是还在恨她泄露了你蜃楼宫的入口,你知不知道她中了天话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 云画冷冷地看着月无殇,一向清冷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 他必须还洛儿的清白,必须把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让月无殇明白! 月无殇脸色蓦然惨白,后退一步:“你说什么?真有天话蛊?!” 云画冷冷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你跟我来!” 飞身而起。 真相4 月无殇心中震荡不休。 二话不说,也跟着飞身而起…… 千机洞前,那块千机镜依然默默矗立在那里。 似乎在无言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湖水依旧是碧波荡漾,岸边绿草青青,在风中荡起绿色的波纹。 恍惚中,似乎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坐在湖岸边,愣愣出神…… “宝儿!”月无殇向前一步。 幻境却陡然消失,湖岸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心中蓦然一阵揪痛,嘴里一阵发苦。 小宝儿,我错了,你快回来,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月无殇,你看这里!” 云画手上画了一个繁复的血咒,在那块镜石上一抹! 六年前的一切景象如同画卷一样在镜石上显现…… 李渔费尽周折练出了一种让人不知不觉说实话的天话蛊,被云画知道,痛斥了一番…… 在仙女湖自己为了月紫樱打伤了她,她伤了心也伤了身。 回到紫云门便病倒,昏迷了整整十天。 而李渔为了试验天话蛊的效用,趁机用在虚弱的齐洛儿身上。 齐洛儿果然受制,迷迷糊糊说出了蜃楼宫的入口位置…… 李渔没想到居然能问出这么有价值的问题。 他知道云画正直无私,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把天话蛊用在了小师妹身上,他非拍扁了自己不可! 所以这条消息他不敢报告给自己的师父,反而禀告了凌虚子…… 在千机洞前,齐洛儿又不提防着了李渔的道儿。 在催眠的状态下,说出了月无殇的罩门。 凌虚子为了计划万无一失,便抹去了齐洛儿那一晚的记忆…… 月无殇越看脸色越白,几乎要站立不住。 真相5 他真的误会她了! 原来洛儿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月无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从来不信我!’ 齐洛儿那近似绝望的声音犹自响在耳边,她的人却已不知去了哪里…… 他站在那里,看着千机镜上闪现的画面…… 看着自己魂飞魄散后,齐洛儿也万念俱灰自断心脉…… 看着她得了咳血之症,一天比一天苍白脆弱…… 看着齐洛儿为了寻找自己的魂魄,跳进了忘川河中,手脚上都是被恶灵咬出来的青紫的伤口…… 看着齐洛儿为了生贝贝,昏过去又醒过来。 而昏迷中她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看着她生完贝贝以后,几乎天天泡在忘川河中。 日日空手而归,日日又坚持不懈…… …… …… 画面不停地闪现,月无殇的心也如同被万吨的巨石一寸一寸碾过,心疼的几乎要吐出来。 如果说,他先前还对齐洛儿的爱有所疑虑,还有些怀疑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看完了这些画面,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确定都霎时烟消云散! 原来——那个傻丫头爱的比自己还要深! 她爱他胜过爱她自己! 月无殇呆呆地看着千机镜,看着齐洛儿乍知道自己复活后,那乍惊还喜的眸子。 她拉着自己不让走,自己却狠心地将她挥落尘埃…… 就是这时候的她也丝毫没有怨气,只是信心百倍地要来蜃楼宫寻找自己…… 看着她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在天青山一座山峰一座山峰地挨着寻找蜃楼宫的入口…… 月无殇的心似乎在被人片片凌迟。 真相6 缓缓闭了眸子:“宝儿,小宝儿,是我对不起你……” 他的身子摇摇欲倒。 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一角巨石。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事,洛儿并不是云灵儿的转世……” 云画淡淡地又扔一个炸弹过来。 什么?! 月无殇猛地睁开眼睛:“她不是灵儿的转世?怎么会?!那她怎么会有云灵儿的回忆?!” 云画叹了口气便将六年前在冥府的一幕说了出来。 未了,又说道:“洛儿严格来说,是夜雪墨和灵儿的孩子,因为她当年没来得及出世便夭折,魂魄不全,灵儿抽取了自己的一魄为她补上,所以在仙女湖底灵儿的回忆会附着在洛儿身上……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月无殇心中泛起的,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哀。 老天这是给他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 原来所有的一切全部是误会! 宝儿,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你! 我会好好补偿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可是——她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他又应该从何找起? 蓦然,他想起了豆丁和豆宝。 眼前猛地一亮。 豆丁是她的契约神物,应该能感应到她的! “云画,豆丁呢?它在哪里?” 云画此时也心急齐洛儿的安危。 倒也不隐瞒:“豆丁在白云山的结界之内的朱果树上……”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已不见了月无殇的行踪。 白云山内一个极为隐秘的结界内,朱果树依旧枝繁叶茂。 豆丁,豆宝,还有它们的两个宝宝悠闲自在地宿在朱果树上。 没了它们的宿敌赤练蛇的觊觎,它们的小日子过得惬意的很。 真相7 “噗!” 外面的结界蓦然破裂。 小豆丁一下子蹦了起来。 小小的短肢一挥,便将豆宝和两个宝宝藏起。 他自己则躲在大树的枝桠中向下观看。 及看清来人,它蓦然跳了起来,咕噜噜滚下了树。 月老大! 来的竟然是六年未见的月老大! 这个地方当年就是月无殇发现,所以他这一次来自然是车轻驾熟。 他直闯进豆丁豆宝所设的结界之中。 一眼便看到了像个球似的滚过来的豆丁。 “月老大!月老大!” 豆丁兴奋的声音都变了。 它只听说月无殇复活了,可是一直没看到真人。 而豆宝因为和月无殇已经断了契约,所以也无法感知他到底在哪里。 它早想进蜃楼宫去瞧瞧。 但蜃楼宫的入口已经改变,豆宝也无法找到, 所以它们也只能在白云山干等着。 “月老大,我家主人呢?我听云画说,她也去找你了呢,她还为你生了一个聪明宝宝,你喜欢不喜欢?小家伙可爱的要命……” 豆丁兴奋之余,第一次像个饶舌的小母鸡。 小嘴里吐出了一串串的话。 月无殇心中一痛:“豆丁,我就是想让你感知一下你家主人的位置,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豆丁愣了一愣,它看了一看月无殇憔悴的面容。 黯然的眸子,心中咯噔一跳。 不用问,它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豆宝也听到动静跳了出来,它站在一根长长的树杈上,颇为哀怨地看着月无殇。 真相8 似乎还在恨他和它解除了契约,让它跌面子…… 听到月无殇的话,它也紧催老公:“豆丁,你就快感应一下,你的主人可别出什么事。” 豆丁摇了摇大头,瞪了豆宝一眼:“嘘,不许诅咒我家主人!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自然没有生命危险的……” “那——你快感应一下她在哪里?还是及早找到她是正经,贝贝不能没有妈妈,没有妈妈的孩子最可怜了……” 豆宝初为人母,很有为人母的觉悟,母性大泛滥。 豆丁跳到了空中,两只小耳朵像天线似的摆了摆。 两只短短的小前肢在胸前画了一个繁复的符咒。 一波波的白光自他前胸发出,渐渐地将它整个笼罩…… 也不知过了多久,豆丁身周的白光终于散去。 它似乎疲累之极,在空中再稳不住身形,像个蛋似的滚了下来。 月无殇伸手将它接住。 一双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它,颤声道:“怎么……怎么样?可找到她的踪迹?” 在开口的刹那,他连心跳太快都不敢。 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唯恐得到的是个失望的消息…… 豆丁满脸的不可思议。 连连摇头:“不对劲!不对劲!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感应不到?!这不可能啊!” 它这一番话说出,月无殇如同被打入了地狱。 他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你……你也感应不到?” 豆宝睁大眼睛:“怎么会?豆丁,你的灵力退步了?” 豆丁晃了晃大头:“才不是!我自我感觉这两年我灵力大有进步呢!” “那怎么会感应不到?你不是说只要她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在哪个地方你都能感应得到吗?” 真相9 豆宝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脸的诧异和不解。 豆丁点了点头:“理论上讲,是这样!那一年她到冥界的忘川河中,还是我感应到的呢。可是——我现在却感应不到她任何的信息……” 豆宝睁大了眼睛:“莫非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它这一句话出口,月无殇,豆丁都吓了一跳。 月无殇摇晃了一下,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她又会去哪里? 豆丁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我家小主人原本就来自于异时空,莫非她又穿回去了?!” 月无殇头上像响了一个焦雷。 手指握紧,指甲刺进了肉里,掌心一片鲜血淋漓。 他一语不发,忽然扭头就走! 豆丁忙跟了上去:“月老大,你去哪里?” 月无殇只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找她!”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 他就不信穷他一生会找不到她! “我,我也去吧!” 豆丁自告奋勇:“说不定她藏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我才感应不到,如果临近了说不定能找到她……” 豆宝眼巴巴地看着它:“那——我呢?” 豆丁安慰似的拍了拍它的脑袋:“你留下照顾两个宝宝,我找到小主人就会回来……” …… 时光在慢慢的流逝,春去冬来。 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觉八年已经过去了…… 月无殇一天也没断过寻找,足迹踏遍了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 仙界,魔界,人界,妖界。 上至三十三重天,下至十八层地狱。 每个地方他都挨个搜寻了一遍…… 真相10 然而,齐洛儿却生像是在这个人间蒸发了。 根本找不到她的影子。 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月无殇几近疯狂。 那种相思入骨,却无处抓摸的无助几乎让他崩溃。 也终于体会到了自己魂飞魄散后,齐洛儿那六年是怎么过的。 好在,豆丁一直没感应到她有生命危险。 让他还有那么一点微薄的希望。 比齐洛儿当年那种完全的绝望还好一些。 月贝贝一直寄养在风离湮那里。 月无殇几乎不敢见儿子的面,不敢看儿子那失望的小脸…… 只是每年月贝贝生日的时候,他才会去那里。 林可儿每年都会为贝贝做上一个生日蛋糕。 可贝贝却不让点蜡烛,因为那一年的生日蜡烛是妈妈为他点燃的。 他要等妈妈回来帮他点燃…… 虽然过去了八年,月贝贝因为是仙魔合体,他的身形看上去还像个七八岁的童子。 功力却进步了不少。 他也想出去找妈妈,但又怕妈妈万一哪一天来这里找他,找不到可不好…… 月无殇每年也回蜃楼宫几趟,去看月紫樱的尸身…… 齐洛儿临走时,曾说要把月紫樱还给他。 只要月紫樱的尸身还在,那他就还有希望见到齐洛儿…… 月紫樱所在的紫樱园日夜都有高手看守,唯恐一个不防,月紫樱的尸身会忽然丢失。 紫樱园戒备森严,就是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饶是如此,月无殇每年都要亲自回来看上一看才放心。 这一天,在紫樱园当值的正是青风。 他看着水晶棺中如同沉睡的月紫樱,心里极不是滋味。 当年的事情月无殇已向蜃楼宫中的帮众解释清楚。 乐池,兰萄,以及蜃楼宫的数百精英看到自个的王上如此痛苦。 心中也甚是内疚,他们默默治理着蜃楼宫。 …………………………………………………… 今天到此为止。 你在哪里? 他们默默治理着蜃楼宫。 这八年中,蜃楼宫的规模不断扩大。 基本已经恢复到没有灭门前的状态。 繁华热闹,只是逝者已逝,那些失去的亲人再也不会回来。 心头的创伤虽然已经结痂,但稍一碰触,便鲜血淋漓…… 青风细心地为月紫樱的水晶棺拂去点点灰尘,看着棺内人的安详的睡容,神情一阵恍惚。 犹记得她初来魔宫时的样子,天真而又爽朗。 月紫樱的父亲曾经是蜃楼宫的四大护法之一。 所娶的却是妖族的公主,前妖王夜雪墨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夜雪兮。 当年妖和魔虽然同气连枝,但却是互相提防的,也算是面和心不和。 月紫樱的父亲成亲六年才把夜雪兮带来蜃楼宫。 夜雪兮自来到蜃楼宫后,蜃楼宫中的人表面虽然对她客客气气,却无一人和她亲近。 小月紫樱也没有一个玩伴,孤零零的甚是可怜。 青风那时年轻气盛,看她实在可怜,未免起了吝惜之心,便试着和她玩耍。 月紫樱得了一个玩伴,自然兴奋的不得了。 天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青风身后,青风哥哥长青风哥哥短的,小嘴特甜…… 青风对月紫樱越来越是喜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份喜欢渐渐变成了爱…… 他耐心地等她长大,立誓要娶她为妻。 或许没有那一场惨剧,他真的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那一年月无殇又一次还童,留下两个护法在蜃楼宫,带着的另外两大护法躲到了蛮荒地带。 却无意间撞到了凌虚子和紫云门的八大长老。 两大护法为了保护月无殇,双双战死,其中就有月紫樱的父亲。 你在哪里2 夜雪兮夫妻情深,丈夫一死,她也自杀殉情。 只留下只有十二岁的月紫樱。 月无殇怜她孤弱,为了补偿她,便把她收为义女。 月紫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郡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受气的小女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月紫樱不再跟在他的身后唤他青风哥哥。 她清亮的眸子一直追随着月无殇…… 为他喜,为他忧,为他伤心,为他妒忌…… 青风只有黯然地退去。 默默地关心着她,为她祝福,只希望她能得到想要的幸福…… “紫樱,紫樱……” 他抚摸着水晶棺,心如同被一根绳子拧紧:“难道你要永远这么沉睡下去,再也不会醒来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一大片云彩。 这云彩和普通的白云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大了一些。 青风向天空中看了一眼,也没在意。 他唯恐下雨淋了月紫樱的水晶棺,手微微一挥,想设一个结界遮一下风雨。 他指尖的青光刚刚冒出,还没在水晶棺上方形成,却像是碰到了无形的障碍物。 他的青光一下子被击了个粉碎。 他大吃一惊,不死心的又发出一道青光,却依旧如同泥牛如海,瞬间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地想扑到水晶棺前。 还没到跟前,便被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给弹了回来! 这反弹力道奇大无比,把他几乎弹到花丛里! 他一骨碌跳起来,再看向水晶棺时,忽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来! 天空中那一块云彩似定在了水晶棺上方不动。 你在哪里3 天空中那一块云彩似定在了水晶棺上方不动。 自云彩上飘下无数条白色绸带,那些白色绸带白光耀眼,轻薄透亮,美轮美奂。 一转眼的功夫就飞到了水晶棺前。 那水晶棺被那些绸带牵引,缓缓向上升去…… 这时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向这边赶过来。 青风大急,不顾一切扑了过去:“放下她!” 他还没扑到水晶棺前,便又被那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 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这月紫樱的水晶棺如有个闪失,魔君回来还不活劈了他们? 全都不要命地向前猛扑,却也如同青风一样,被那道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了回来。 那些功力弱的,甚至跌进了花丛之中。 那些花看上去美轮美奂的,却都是带刺的。 扎的那些魔宫弟子叫声一片,好不热闹。 幸好那紫雾机关从齐洛儿误踏中以后,就撤去了。 要不然这次魔宫弟子又有苦头吃了。 青风看到那些白色绸带,心中忽然一动。 不会是——不会是齐洛儿来了吧?! 这下他再也沉不住气,慌忙拿出传音符向月无殇报告…… 幽冥地界 忘川河万年如一日的浊浪排空。 千万阴灵在里面号哭喧嚣,血黄的河水汹涌着波浪,永远不得解脱。 月无殇默默地站在河畔,半日无言。 恍惚中,似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河水中载沉载浮。 两只白嫩的小手不顾冤魂的撕咬,打捞着亿万个魂魄,分辨着,打捞着,不知疲倦,不知疼痛…… “宝儿……八年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真的能放下这段感情,再也不要我了吗?” 你在哪里4 八年来他心中的痛楚不曾少过半许。 他从来没觉得,八年的时光竟然是如此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每次的寻找,每次都是失望…… 闻着河水的腥臭之气,豆丁几乎要吐了。 紧扯月无殇的袖子:“月老大,我家主人又没死,不会在这里面的,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找罢……” 它一句话还没说完,月无殇忽然衣袖一挥。 将它挥到了一边,噗通一声跳下了忘川河中! 豆丁大吃一惊,在河岸上大叫大嚷:“月老大,你疯了!她又没死,不可能在里面!再说她是天女,就算是死了,她的灵魂也不可能堕入这忘川河中……” 它的嗓门实在是不小,甚至压过了忘川河中怨灵的咆哮。 月无殇却恍如未闻。 他也不念避水诀,也不设结界将自己围护。 任凭那些哭喊狰狞的鬼魂缠绕攀附上来,瞬间汹涌而至将他半身浸没…… 伸出双手,将那些丝丝缕缕的魂魄之水捧起。 那些恶灵在他手上流动喧嚣。 不客气地咬上了他的手臂…… 被这些阴灵咬伤是看不到伤口的。 只看到他白皙如玉的手掌泛起了一块一块的乌青…… “嘭!” 一道白光打了过来,那些喧嚣的恶灵被白光击中,登时化为飞灰。 豆丁圆睁着一双大眼睛,在岸上跳脚:“你疯了!你疯了!” 一边叫着,一边不间断地发出白光。 将月无殇身周的恶灵冤魂驱散…… 被恶灵咬过的地方疼的彻骨。 你在哪里5 月无殇脸色微微发白,闭了眼睛。 “宝儿,宝儿,原来你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捞了我六年,而我醒来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带给你彻骨的伤害,宝儿,原谅我,出来见我,让我给你补偿……” “王上!王上!紫樱出事了!水晶棺正被一个不知名的力量运走……” 衣袖中忽然传来青风焦急的叫声。 月无殇身子一僵,眼眸一亮! 不知名的力量? 莫非是宝儿到了…… “青风!你们拼死拖住她!我马上回来!” 月无殇声音都发抖了。 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经飞出了忘川河,在空中一闪,瞬间没了影踪。 紫樱园内一片狼藉,魔宫弟子东倒西歪了一地。 所有的人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是,却根本不能突破那结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水晶棺慢慢的升上了那朵云彩。 白光又闪了一闪,那朵云彩也忽然不见了。 天空中依旧晴朗如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如非那水晶棺不见了,青风几乎疑心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月无殇归来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无数的紫樱花草洒了一地。 原本置于花中的水晶棺不翼而飞,魔宫弟子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而青风像疯了似的满天空乱窜…… 月无殇心中一沉。 一颗心似是沉到了地底:“青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风噗通一声跪在他的跟前:“王上,不见了!紫樱不见了!被一些白色的绸带给卷走了!属下该死,怎么阻拦也阻拦不住!那些绸带将水晶棺卷上了一大团云彩,然后——连那些云彩也不见了!” 青风的眼中几乎急出了眼泪。 “白色绸带?那你可看清这白色绸带的主人?” 你在哪里6 月无殇声音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似喜又似悲。 青风摇头:“看不到,那人想必是隐在那朵云中,只看到一些飘舞的绸带。 属下等拼了命想去阻拦,但是那些绸带周围有结界,我们根本无法突破。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绸带将紫樱郡主的棺木抢走…… 青风该死,连个灵柩也看不住,请王上责罚!” 青风懊悔的几乎要撞墙了。 如果紫樱的尸身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月无殇不会责罚于他,他也不想活了! 月无殇?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7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7部分阅读 殇跳到了空中,停驻在青风所说,那团白云所出现的地方。 天空中清朗如洗,空气中隐隐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这花香极为清淡。 不仔细嗅,断然嗅不出来。 这正是齐洛儿的味道! 豆丁喜得在那里像个球似的团团乱转:“主人!是主人的味道!” 月无殇身子微微颤抖,险些从云端跌下去。 一颗心几乎要蹦出来。 宝儿,是他的宝儿回来了! 他四顾一看,四野茫茫,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齐洛儿到底又藏到哪里去了? “豆丁,你快循着味道闻闻,我们去找她!” 月无殇急急催促豆丁。 豆丁凌空翻了一个跟头,大头连点。 循着那淡淡的花香拼命寻找。 它在空中转了一圈,月无殇也跟在它身后转了一圈…… 豆丁忽然停住,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 一脸的诧异:“不见了!” 月无殇一愣:“什么不见了?” 你在哪里7 月无殇一愣:“什么不见了?” “我主人的气息不见了!怎么会呢?难道我鼻子失灵了?” 豆丁还不死心,前肢挥动。 在胸前划了一个繁复的符咒,用灵力感应齐洛儿的存在…… 它感应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 两只小耳朵也颓然地耷拉下来:“没有!一点也感应不到了!” 月无殇踉跄了一下。 这刚获得希望后的绝望几乎让他坚持不住。 怎么会这样呢? 听青风的报告,他几乎和齐洛儿前后脚的事,她怎么就会跑的这样快? 这么快就无影无踪! 月无殇也自问无法做到,齐洛儿又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她真的修成了什么奇术,可以瞬间隐匿身形? “豆丁,宝儿她,她是不是也和你解除契约了?” 月无殇终于问出了在心中盘旋良久的问题。 豆丁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这解除契约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必须要双方都在场的,我一直没见到我的主人,她单方面根本解除不了契约。就算她是天女,有这个本事,我也能感应得到……” “那你现在怎么感应不到她的去向?你不是说只要她在这个世上,你便能感应到她的位置吗?她现在可是刚刚离开片刻……” 豆丁两个小耳朵耷拉着。 像个斗败的公鸡:“这我也奇怪,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个情况……除非……” 它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大眼睛蓦然发亮。 “除非什么?” 月无殇心里几乎被绝望压的透不过气来,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你在哪里8 “除非她不在这个时空!嗯嗯,一定是这样子的!她是天女,我记得曾听她说过当圣女绫上的功夫练到一定的级别就可以开出另外一个时空……她一定是跑到另外一个时空去了!” 豆丁一脸醍醐灌顶,大彻大悟的样子。 去了另外一个时空? 月无殇猛然想起了齐洛儿的来历:“莫非她回自己的时代了?” 豆丁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因为我和她建立了契约,她如果回了她曾经的那个时代,我也能感应的到。 除非她把自己隐匿于另外一个陌生的时空,才会如此无影无踪……” 陌生的时空? 月无殇心中那绝望的阴影越来越大,几乎将他整个人压垮。 “你是说,她另开了一个时空,然后躲在了里面?” 月无殇几乎是咬着牙问。 豆丁被他周身的寒气吓得一哆嗦:“原则上是这样没错。不然没法解释。” 月无殇手指慢慢握紧。 她一躲就是八年,现在忽然冒出来,莫非那个什么‘聚魂之术’练成了? 所以才把紫樱的身体弄走…… ‘月无殇,欠你的,我会还你!你既然这么爱她,那么,我就把她还给你!把你失去的一切还给你!你我从此,两不相欠罢!’ 齐洛儿那决绝的话语似乎又响在了耳边。 宝儿,宝儿,我欠你多少,你欠我多少,命盘里只怕早已乱成一团理不清了。 的我只想要你!除非你出现,和我在一起。 不然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了! 他忽然一转身,向外飞去。 他必须找风离湮问问,这聚魂之术是怎么一回事…… 他急如星火般赶到晶玉宫中。 你在哪里9 风离湮两口子正在喝茶,看他风风火火的,一副急着投胎的架势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月无殇也不隐瞒,把在蜃楼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风离湮皱紧了眉头:“聚魂之术?这名字我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据说好像是用本身的精血来提炼,极耗损灵力。修炼此法,极为凶险,一个搞不好会走火入魔,全身功力皆废。一旦修炼成功,即便魂飞魄散之人也能救活。不过要救魂飞魄散之人,使术之人会耗损全身近一半的气血……” 月无殇越听脸色越白,微微闭了眼睛。 他听云画说过,齐洛儿之所以修炼聚魂之术是为了救他…… 自己究竟伤她到了何种地步。 才会让她这样断情绝爱地重新修炼这聚魂之术? “砰!” 三人正在说话,房间的门忽然被猛地撞开。 月贝贝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他满脸的泪痕,看到月无殇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妈妈走了!她不要贝贝了!” 众人吃了一惊,月无殇更是脸色骤变:“你说什么?贝贝,怎么回事?” 月贝贝现在虽然已有十岁,但因为他是仙魔结合体,生长的异常缓慢。 现在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这几年的历练他原本已经像个小大人,轻易不会哭闹。 此刻却是满脸的惊慌,显然吓得不轻。 “刚刚我正在练功,忽然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梦见妈妈来向我告别……说她要走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我大哭大闹也留不住她……” 月无殇脸色雪白。 他自然知道月贝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一个梦。 齐洛儿到底想干什么? 你在哪里10 难道救紫樱会搭上她自己的命?! 他身子僵硬,几乎不能动弹。 “王上!王上!紫樱回来了!” 他袖中的传音符里忽然传出了青风兴奋的大喊。 月无殇如挨了一闷棍,又像是有人拿大铁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胸口上。 胸口一闷,喉中一甜,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风离湮一下跳了过来,摸了摸他的脉门,知道他是急火攻心,忙道:“她如果只用聚魂术救月紫樱的话,应该不至于丧命的。再说还有我在是不是?她就算是死了,我也能给你救活过来,你稍安勿躁……” “青风,紫樱怎么回来的?她自己一个人?” 月无殇强咽下一口喉头哽住的血气,咬牙问道。 “禀王上,紫樱郡主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她自天而降,不过,她好像不太对劲……” 青风的声音有一丝诧异。 “好!你先看住她,本王这就回去!” 月无殇也不待他说完,沉声叮嘱。 他起身正要走,月贝贝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大眼睛里满是怒火:“爹爹,你还想娶那个坏女人!妈妈都被你气跑了……你如果再见那个女人,贝贝也不要你了!” 月无殇一把将他抱起,揉了揉儿子的头发,眸中闪烁的光芒异常坚定:“贝贝,蜃楼宫永远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你的妈妈。其他人想都不用想!” 月贝贝撇了撇嘴:“那你还要去见那个女人……” “爹爹见她,是想从她嘴里问你妈妈的行踪,毕竟她是你妈妈救活的,她是最后一个见到你妈妈的人……” 月无殇给儿子解释。 “那——贝贝听说她非常想嫁给你,她死了你都想娶她,她现在活了,如果还是非要嫁给你怎么办?” 月贝贝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把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 ……………… 今天到此为止 是谁在普度众生 月无殇心中苦笑了一下。 他当年之所以想娶月紫樱,一是因为对齐洛儿完全绝望,想找个解脱的办法。 二也是月紫樱是为救他丧命的。 就因为她死了,他才想给她一个名份…… 她活了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一次无论月紫樱再怎么缠他,他都会快刀斩乱麻,斩断她对自己的痴念…… 但这一切他又不能给儿子解释。 他拍了拍儿子的头:“贝贝,放心!你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至于紫樱——她只能做你的姐姐,不会成为别的什么人。贝贝,我们一起找回你的妈妈好不好?” “好!好!” 月贝贝终于放下心来。小手拉住月无殇的衣襟不肯再放手。 风离湮叹了口气:“这用聚魂术救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说什么也要见识一下。我也去。” 风离湮要去,林可儿自然也跟着。 四个人风驰电掣一般回到了蜃楼宫。 终于见到了魂飞魄散六年又重新活转的月紫樱。 月紫樱依旧是那一身紫衣,看到月无殇四个人直闯进来,她绝美的小脸上竟然露出了惊惧之色。 一返身,躲在了青风背后,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小手抓紧了青风的衣袖。 俏脸上有一些怯意:“青风哥哥,他们,他们是谁?” 月无殇一愣,忧喜参半:“她失忆了?” 她这个表情,和她十二岁初进蜃楼宫时好像! 就像个乡下小姑娘刚刚进城,见了什么都怯生生的。 青风有些尴尬:“是……是王上,紫樱她一回来就是这个样子,谁也不认识,就只认识属下……或许,或许过一阵子就好了。毕竟,毕竟她刚刚回来……” 月贝贝眼珠一转,走上前去,拉住了月紫樱的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是谁在普度众生2 月紫樱对小孩还是不那么害怕的:“我叫孟紫樱,你呢?” 孟紫樱?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这个名字正是她还没拜月无殇为义父时的本名。 难道——她恢复的只是十二岁以前的回忆? “我叫月贝贝!是魔君的儿子。从今以后,我就唤你姐姐了,可不可以?” 月贝贝很神气地看着她,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晶亮的光芒。 青风微微一愣,如果月贝贝认她做姐姐,那岂不是坐实了她这个月无殇义女的身份? 她还再怎么嫁给月无殇? 不由看了月紫樱一眼。 月紫樱俏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惊喜,看着月贝贝:“我,我真的能做少主的姐姐?” 又抓了下青风的衣袖:“青风哥哥,真的可以吗?” “可以!” 青风尚没有说话,月无殇便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淡淡地道:“孟姑娘,你可以做贝贝的姐姐,。嗯,孟姑娘,你是怎么来的?是谁救了你?” 或许这样最好,这个时候的月紫樱尚没有爱上他这个魔君,正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 他此时的表情完全就是高高在上的魔君。 月紫樱不敢仰视他,恭恭敬敬地道:“紫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醒来时就像做了一场大梦,我一醒来就躺在云端里,随风飘浮,后来便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隐在一片云雾之中,那女子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月无殇父子二人同声发问。有默契的很。 “嗯,她说,她说‘既然他爱的是你,你便好好爱他,欠他的,我总算还清了一种……’我不明白,正想好好再问问她,却没想到头脑一阵晕眩,然后就从空中直接掉下来了!幸好我会腾云功夫,倒也没摔着……” 是谁在普度众生3 月紫樱总算说清了还魂的经过,月无殇却是脸色一白。 还清了一种?她还想还他什么?! 他忽然升起一抹很不好的预感,心头都战栗起来。 齐洛儿,你千万不能做傻事!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可还有印象?” 不行,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是……是在碑林的上空。” 青风代月紫樱回答:“她掉下来时,正赶上属下巡视到那个地方。属下也曾飞上去寻找过,可是却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他一句话没说完,眼前已不见了月无殇的行踪。 蜃楼宫的碑林位于蜃楼城的东北角。 是六年前被凌虚子屠城时,那些被屠杀的无辜魔众埋骨的地方。 月无殇复活回到蜃楼宫后,便命人将那些遗骸都埋在此处,建了一个大大的碑林,足足有数千。 墓碑成片,阴风阵阵。 月无殇飞到了碑林上空,在这里上天入地的,好一通寻找。 却依旧和上次一样,找不到半点她的气息…… 第一次,月无殇感觉到如此无力! 那种无处搜寻的绝望几乎让他崩溃。 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就连月贝贝,也不敢去招惹他。 月紫樱更是躲他远远的。 可怜巴巴的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青风身后,一步也不敢稍离。 青风心中也说不清是悲凉还是喜悦,他的紫樱妹妹总算是又回来了! 可是,他却不知这样的美梦能做多久。 下意识里,他很不想月紫樱恢复记忆…… 是谁在普度众生4 下意识里,他很不想月紫樱恢复记忆…… 如果就这样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月无殇爱的不是她,现在魔君的心里更是没有半分她的位置。 她如果恢复了那一段记忆,只怕幸福不会得到,反而要痛苦终生了。 他回转身,牵住了月紫樱柔软的小手。 月紫樱满脸信赖地依偎着他,青风心头一阵恍惚,手指微微颤抖。 他回转身,看着月紫樱,终于把心里话问出了口:“紫樱,你喜欢不喜欢我?” 月紫樱俏脸一红,星星般的大眼里却闪过一抹璀璨,微微点了点头。 青风闭了闭眸子,或许,这样最好! 他微微一笑:“紫樱,闭上眼睛。” 月紫樱果然听话,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青风指尖冒出一缕青光,轻轻的,却是极为果断的,按在了月紫樱的后心上。 月紫樱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觉得一股冰冷之气直窜入骨髓,顺着骨髓又窜到了脑子里。 脑子里一阵清凉过后,便再也没有了其他什么感觉。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青风:“青风哥哥,你对我做了什么?” 青风微微一笑,在她耳边低语:“青风哥哥也喜欢你,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月紫樱俏脸又红了。 点了点头,便不再追究青风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紧紧地握住了青风的手,像是握住了永远的依靠。 青风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用术法将月紫樱以前的回忆彻底封死。 她再也恢复不了以前的回忆了。 既然魔君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还不如换他来给。 是谁在普度众生5 ,他会好好待她的,一生一世当成珍宝…… 月无殇正上天入地的寻找,袖中的豆丁忽然钻了出来:“月老大,豆宝说云画掌门有急事找你。关于我家主人的……” 月无殇身子一僵,关于宝儿的? 莫非宝儿去找云画了? 现在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便不肯放过。 听到豆丁的话,二话不说,身形一起,向着紫云山的方向飞去。 月贝贝一听有妈妈的消息,自然也不肯放过。 更何况他也想云画师公了,紧随在月无殇的身后。 风离湮,林可儿对望一眼,手握在了一起,身形一起,也跟了过来。 白云山还是一如既往的郁郁青青。 月贝贝已经八年没来这里,此刻见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分外亲切。 “师公,师公!” 隔了老远,就看到云画飘飘站在广场上。 依旧是一身如雪的白衣,长发流泻全身,全身不带一丝烟火气。 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极致的美,却又不容任何人生出亵渎之念。 冷冷地站在那里,如一道黑白风景,孤绝而又冷漠。 林可儿只在幽冥远远见过云画一次,那时只觉他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此刻竟发现他竟然是如此惊心动魄的美,比风离湮和月无殇也不遑多让…… 月贝贝早扑了过去,扑入云画怀中。 云画眸子里闪过一抹柔和,一只衣袖略垂,将月贝贝淡淡地搂了一下。 抬头看了月无殇一眼。 清冷的目光在风离湮和林可儿面上一扫而过。 眼眸中闪过一抹震动。 风离湮一身宽大的青衣,唇角似笑非笑,眸子里流转着淡淡的光芒。 他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那里,却自有一种强大的,不容忽视的气场。 是谁在普度众生6 看上去慵懒而又漫不在乎,万事不萦于怀。 而他身旁的女子眉目俏丽,一双精灵大眼黑白分明,闪着淘气和狡黠。 一身大红的衣衫,却丝毫也不显得俗气 如一道亮丽的燃烧的火焰。 和那青衣男子站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相得益彰。 他心中一动:“晶湖居士?” 风离湮在外界传言中的外号正是镜湖居士。 他懒懒地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风离湮性子狂傲,懒散。 除了对着自己的娇妻,还有那个让他几乎后悔认识的月无殇,他对谁都不买账。 平时见了人,他几乎头不抬,眼不睁的,理也不理。 今天见了云画,他能笑上一笑,点点头打招呼已经算是千年难得见上一次了。 云画没想到今天会看到这传言中的人物 饶是他一向镇定,眸子里也闪过一抹诧异。 不过他此时可没心情和风离湮寒暄,看了月无殇一眼,开场第一句话便是:“我见着洛儿了。” 月无殇心中一震:“她在哪里?” 云画叹了口气,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是在梦中见到她的。” 众人微微一呆。 这句话乍一听倒没有什么,毕竟普通人在梦中见到想见的人倒不奇怪 但云画却绝不是普通人。 法力无边,修身养性的功夫那是绝顶的高,平时打坐便等同于休息 自他修成了仙道,便再也没做过梦。也没有人能够强制他入梦。 却不想昨夜他入定的时候,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在梦中见到了八年未见的齐洛儿! 这八年来齐洛儿的修为到底提高了多少? 竟然现在有操控云画梦境的本事了! 是谁在普度众生7 “她说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趁机留下她?” 月无殇心中又苦又涩。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云画叹了口气:“她现在的修为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来告别的……” 月无殇踉跄了一下,喃喃地道:“来告别的……” 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沉到了万载寒冰里。 她和贝贝告别,和云画告别,却独独遗漏了他!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宝儿,你当真和我断的如此彻底吗? 苦涩,失意,悲伤过后,一抹难言的恐慌又袭上心头。 齐洛儿到底想干什么? 她已经救活了月紫樱,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他必须立即阻止她,可是——他连她的影子都摸不到,又如何阻止? 明明知道最在意的人有生命危险,偏偏还无法阻止,甚至连见面也不能。 月无殇从来没感到如此的绝望和无助,几乎要抓狂。 他脸色苍白,几乎站立不住。 他平时杀伐决断极有主意,此刻却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 云画倒是比他冷静的多,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洛儿当年和你分手的时候还说过什么?” 月无殇脸色一白,咬牙道:“她说,会让紫樱复活,会还欠我的一切……” 云画脸色微微一变:“在昨夜的梦里,她说对不起紫云门,害得这么多人丧命,她会补偿……” 风离湮忍不住嗤地一笑:“我听说那一役紫云门三千弟子死伤了一多半,只剩不足一千,她要怎么补偿?她虽然是天女,修炼成了聚魂术,但要一口气救这么多只怕也做不到吧?更何况她还要还蜃楼宫的账,除非……” 是谁在普度众生8 他说到这里,心里忽然一动,不敢再说下去! “除非什么?” 月无殇,云画齐声询问。 二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对头,还是第一次这么同声共气过。 “除非……” 风离湮微皱了皱眉头,几乎不忍心说下去。 但此时正是非常时刻,他们晚上一步,就有可能铸成大错。 所以,他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除非她已经真正修成了天女神身,她一旦修成了神身,那么她全身的精血那都是普度众生的良药,那些死了的,只要是还没有投胎,就能复活。不过她要救这么多人的话,只怕就要散尽全身的精血了……” 他这一番话出口,云画,月无殇同时白了脸。 月贝贝更是‘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不要妈妈死!” 普度众生?! 月无殇脸色惨白,手指指尖刺进了肉里,掌心一片鲜血淋漓。 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但他知道自己此时决不能倒下,毕竟齐洛儿要想救这些人是要现身的。 他必须要趁她没有铸成大错前阻止她! “青风,兰萄,乐池,你们速在碑林布下结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月无殇迅速对着传音符吩咐了一遍。 又看了一眼云画。 云画也不言语,飞身而起,十指飞快屈伸。 一道透明的结界迅速在白云山上空凝结成型。 那些战死的紫云门弟子基本都埋骨在这白云山上。 封死了这里,齐洛儿想救人必须先破除这个结界…… 他结界刚刚设好,便听到月贝贝忽然叫了出来:“爹爹,师公,天空好红……” 他一句话尚没有落地,天空中忽然飘落无数红点。 那些红点还没落地,便在半空中旋转成鲜红色的花瓣…… 是谁在普度众生9 花瓣雨? 林可儿愣住了,这老天真会下花瓣雨? 太神奇了吧?!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见丈夫脸色大变:“曼珠沙华!这是普度众生,接引亡者的曼珠沙华!” 林可儿这才看清那些鲜红的花瓣竟然真的是那诡异而奇美的曼珠沙华! 这些花瓣彷佛被什么牵引,翻滚着向着白云山的一个山坳飘去。 云画所设的结界对这些花瓣来说,形同无物! “嗖!嗖!嗖!” 眼前三道白影一闪,云画,月无殇,月贝贝已不见了影踪。 林可儿呆了一呆。 小手被丈夫一把拉住:“走!可儿,我们快些去,再晚一步就真的来不及了!” 拉着她也飞上了天空,直朝天空中一朵红云飞了过去。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晚霞如火,那一朵红云看上去并不显眼。 但那些曼珠沙华的花瓣正是自那上面飘下来的。 还没临近那朵红云,便听到月贝贝的哭叫:“妈妈,妈妈!” 林可儿心里一沉,和风离湮更加加快了云步。 到了跟前一看,林可儿不由到抽了一口冷气! 就在那朵红云之中,八年未见的齐洛儿此刻静静地卧在一个鲜红的巨大的结界之中。 她的卧姿十分古怪,双膝并拢,整个身子向后仰躺。 两只纤细白嫩的手各捏着一中奇怪的诀,向两旁打开。 有红色血珠源源不绝地自她指尖冒出。 那些血珠在她胸口微微一转,转瞬就变成了鲜红的曼珠沙华…… 在她身周漫延开去。 此刻整个红云上都是这种鲜红色的曼珠沙华,大片大片飘落下来…… 是谁在普度众生10 而齐洛儿一身白衣,就这么窝在这些曼珠沙华花瓣之中。 她微闭着眼睛,如同在这些花瓣之中熟睡,再也不愿意醒来。 “妈妈!妈妈!不要丢下贝贝!” 月贝贝大声哭喊着,拼命想向齐洛儿身边冲。 但他还未跑到妈妈身边,便被那个巨大的鲜红结界给弹了回来! “齐洛儿,你停下!你快停下!” 月无殇脸色惨白,变幻着各种破除结界的法子,想冲到她身边去。 无奈齐洛儿所设的结界看上去薄薄的一层,却结实的不像话。 月无殇可以算是三界之内破除结界的一把好手,对齐洛儿此时所设的结界竟然无能为力! “洛儿,别做傻事!” 云画也拼命撞击着这个结界…… 云画,月无殇这两大绝世高手联手竟然破除不了齐洛儿所设的结界…… 只能眼睁睁那些曼珠沙华的花瓣越来越多,每个花瓣都是鲜红而闪亮的。 光芒闪烁,几乎遮没了整个天际…… “王上,王上,结界不管用,好多花瓣,好多红色的花瓣……” “王上,啊,碑林动了,活了!有人活了……” 月无殇衣袖中的传音符中传出青风,兰萄惊诧到极点的声音…… 月无殇脸色惨白,大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 想尽了一切法子来破除这该死的结界…… 所有的灵力也全部用上,他手掌,额头都撞的鲜血淋漓。 他却生像是毫不知道疼痛,一双原本墨黑的眸子此刻一片绝望的暗红…… “尊上,尊上!七大长老复活了!” “师父,师父,孟师兄也复活了!” 云画的身上所带的纸鹤中,传出三弟子张君逸的惊喜的叫声。 …………………………………………………… 今天到此为止。 宿命轮回 在十四年前的那一役中,孟云远战死,李渔被云画废了一身灵力赶下山去 不久也被仇家杀死,三个弟子只剩下一个张君逸,帮他协理帮派事务。 七大长老复活,孟云远还魂本来是件大喜事,云画的心却如同刀割。 洛儿,洛儿,没想到你又走你母亲的老路,牺牲自己来换取三界的安宁…… 这是一种怎样的宿命轮回?!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承受这恶果的却是你?! 无数个人听到动静赶来了。 蜃楼宫的乐池,青风,月紫樱,兰萄…… 紫云门的孟云远,张君逸,重新复生的七大长老都赶了来。 看到这样的异象也全呆在那里。 月紫樱更是叫了出来:“就是她!就是她救了我!” 孟云远如同做了一场大梦 看着自个的师父竟然和大对头魔君月无殇联手合作,破除那个结界。 不由吃惊地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揉揉眼,再揉揉眼,看着结界中那个白衣女子,失声叫道:“小师妹!” 叶凌菲刚刚复活,站在孟云远身边,看着结界中的齐洛儿,懵懵懂懂的。 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十四年前。 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隐隐的感觉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忙也叫:“洛儿,洛儿,你在干什么,快醒醒!快醒醒!” 众人的叫喊和撞击对结界中的齐洛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的睫毛几乎都没颤抖一下,眼睛更没有睁开。 她似乎是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 只是随着她双手上无数血珠的冒出,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实实在在的面无血色…… 宿命的轮回2 众人看到自个的师尊和王上都在拼命破除那个结界,忍不住也纷纷出手。 无数色彩缤纷的光芒落在那个鲜红的结界上。 仙魔两界从来没有这么齐心协力过。 那鲜红的结界却生像生根了一样,动也不动…… “这样下去徒劳无功!月兄,云掌门,你们先停一停!” 风离湮忽然出手制止了这两大高手的撞击。 “齐姑娘已经练成了神身,这结界是用她本身的献血凝成的。你们这种破除法不行,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让她的血越流越快。死的更快!” 】风离湮沉声道。 “那——要怎么做?” 关心则乱,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云画此刻也完全没有了主意。 月无殇却一言不发,看着结界内的齐洛儿,微微闭了闭眼睛。 宝儿,你要死是不是?我会陪着你,大不了再魂飞魄散一次。 我月无殇发誓,要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你休想逃脱得了我的纠缠! 心中打定了主意,反而冷静了下来。 一双魅惑的眸子看着风离湮:“你有什么主意?” 风离湮沉吟了一下,道:“像这种以血为媒的结界最为厉害,更何况她现在是神女,寻常的法子更无法破解了。如今也只有一个法子。” 他看了一眼月贝贝:“贝贝是她的儿子,和她一脉相承。或许以贝贝的鲜血为媒,可以破开她的结界!” 别人尚未说话,月贝贝已经跳了起来:“这容易!那就用我的血好了!” 左手在右手上一划,一道血线便在他的手中出现。 一缕鲜血登时冒了出来:“风叔叔,接下来要怎么做?” 风离湮眼眸一眯,既然强硬的攻击不行,那他就打个亲情牌…… ………………………………………… 今天妈妈生日,汗,整天码字忘记了阴历了。 老姐打电话我才想起来。慌慌张张跑回去了…… 宿命的轮回3 “贝贝,你把你的血按在结界上……” 月贝贝反手就把鲜血淋漓的小手按在了那血红的结界上。 一直岿然不动的结界蓦然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在微微抽搐。 和月贝贝手掌相连的地方,那血色的结界彷佛快要融化…… “好!好样的,贝贝,就是这样!” 林可儿毫不吝啬地夸赞月贝贝。 月贝贝大眼睛一亮,一边催动手中的鲜血流的更快,一边哀哀地哭:“妈妈,妈妈,不要抛下贝贝!放贝贝进去,放贝贝进去……” 那血红的结界终于剧烈摇晃起来。 月贝贝的小手和结界相接的地方,随着月贝贝鲜血流的越来越多,竟然有要融化的迹象…… 月贝贝大喜,拼命催动血流。 他毕竟是个孩子,身上鲜血有限。 血越流越多,他的小脸也越来越白,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哀哀地哭:“妈妈,妈妈,你再不打开结界,贝贝也要死了,就让贝贝流血流死好了,也好陪着妈妈……” 他的声音极为悲戚,在天地间回荡。 几乎是闻者落泪。 林可儿眼泪流了一脸,倒在丈夫怀中哭得泣不成声。 “噗! ”血红的结界终于破裂,如同戳破了一个大号的气球。 随着结界的破裂,齐洛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在红云上再也卧不住,掉了下来。 月无殇飞扑过去,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的身子轻如羽毛,身周的曼珠沙华花瓣飘飘扬扬飞落下去。 漫天的花雨,景致凄艳绝美。 “宝儿,宝儿……” 月无殇颤抖着,脸贴着她的脸,她的脸一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宿命的轮回4 他紧紧抱着她,像抱了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再也不想松手。 “宝儿,没事了,没事了……”抱着她冰冷的身体,月无殇拼命向她体内输送着妖力,心像是被一剑贯穿,浑身痉挛,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齐洛儿脸色苍白如纸,周身却似笼在一片淡淡的光晕里,看上去如同笼了一圈佛光…… 虽然已经过去了八年,她的相貌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望上去依旧二十左右。 容貌比起八年前似乎更加美丽,眉心一粒朱砂痣原本鲜红欲滴,此刻却黯淡无光, 红唇苍白浅淡,了无生机。 她双眸微合,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 她的手指依旧在源源不断冒出血珠,生像是再也不会停止。 月无殇手忙脚乱为她止血,那血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迅速将他手掌染红,然后又滴落下去…… 月无殇只觉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俯头看着她:“宝儿,宝儿,你怎样?离湮,你快看看她……” 风离湮二话不说,抢上前来。摸了摸齐洛儿的脉门,脸色大变。 齐洛儿体内几乎血尽气枯,正常人到了她这种程度,早已气绝身亡。 而她之所以不死,似乎是有一种隐秘的气息控制着她。 这股气息吊住了她这一口气,也正是这一口气息催着她体内的气血向外奔涌…… 风离湮不敢怠慢,手指连连挥动,想止住她体内那股隐秘的气息。 却不料手指尚没有碰到齐洛儿的身体,都被那股神秘的气息给弹了回来! 饶是风离湮见多识广,此刻也是目瞪口呆。 他行医千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宿命的轮回5 他又接连试了几种方法,依旧一点效果也没有。 反而觉得那股气流在齐洛儿体内运行越来越快…… 不好!照这么下去,她油尽灯枯之时,既是她魂飞魄散之时! “妈妈,妈妈!” 月贝贝扑过来,抓住了齐洛儿的手,哀哀叫着。 齐洛儿眼睑抖动了一下,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宝儿,宝儿……” 月无殇拼命呼唤她的名字。 齐洛儿眼眸似睁似闭,却是看也不看近在咫尺的月无殇。 她的眼睛如一泓死水,水波盈盈,却又毫无生气, 眼珠慢慢转动,终于在月贝贝小脸上定住。 毫无血色的唇角翕动了几下,终于吐出了几个字:“贝贝……” 月贝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贝贝不要你有事,贝贝要你活着,为贝贝活着……” 齐洛儿唇角牵出一丝苦笑。 曼珠沙华血阵一旦开启,那便是不死不休,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 ——即便是神仙也不行…… “贝贝,保……重,妈妈……对不起……你……” 齐洛儿脸色越来越白,手苍白的已经近乎透明。 “齐洛儿,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但我决不允许你死……齐洛儿,你听到没有!” 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怖让月无殇几乎崩溃,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箍紧了她的身子,双眸血红,眼泪却一滴一滴滴落下来。 落在齐洛儿苍白冰冷的脸颊上。 齐洛儿目光终于转到了他的面上。 宿命的轮回6 那是怎样的目光啊。 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没有了情,有的——只是死水般的平静。 她的目光并不冷,却生像是要将月无殇灵魂冷冻起来。 月无殇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月无殇……” 齐洛儿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 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任何高低起伏。 就像——在呼唤一个陌生人。 这声音像一个神谕,生生让月无殇一抖:“月无殇,欠你的,我终于还清了……你我从此,两不相欠了……” 月无殇呆住! 她的脸颊似凝了一层白霜,意识一点一点抽空。 她蜷了一下身子, 耳边似传来月无殇的怒吼,可她意识已经朦胧,根本听不清他怒吼了什么…… 真好?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8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8部分阅读 好,她再也不欠任何人了! 所有因她而死的人都已经复活,她可以安心地去了…… 八年来她将自己一直封闭在一个用灵力结成的空间里。 像个活死人似的拼命修炼,终于将自己修炼成了一个神。 一个随心所欲,却寂寞的,孤单的,无情无欲的神…… 她好累,真的好累。 如今——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她的唇色越来越淡,神魂抽离,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 “月无殇,如果生命能够重来一次,我再也不会爱上你。” “不要!” 月无殇怒吼,想抱紧她的身子,却只抱住一片虚空。 齐洛儿的身子忽然像晶片一样破碎,散做千万个颗粒…… 每个颗粒都是一朵曼珠沙华,开满了整个天空。 ………………………… 亲们莫激动,莫激动,这个故事还没完,没完就有希望,希望虐月无殇的,举手! 魂兮归来 无边无际的一片火红,自天空一直蔓延到大地上…… 每一朵曼珠沙华所落之处,便有一个逝去的生命起死回生。 世间万物,六界生灵得了神之精血的灌溉,一片欣欣向荣…… 大地上传来一阵阵惊喜的欢呼。为亲人的重生庆幸…… “妈妈!” 月贝贝一声惨呼,身子一歪,晕了过去。自空中掉下去。 幸好林可儿一直注意他的动静,忙把他小小的身子接在怀里。 月无殇呆呆站在那里,手依旧是环抱的姿势,但怀中的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他到底还是没能挽留住她,到底还是将她逼到这一步! 月无殇忽然哈哈狂笑起来,一脸的血泪。 齐洛儿,你确实不欠我了,可是——我却欠了你! 你让我又怎么还? 齐洛儿,我爱你。 所以,无论你愿意不愿意,生生世世你休想逃开我的纠缠。 你上天我陪你上天,你入地,我陪你到十八层地狱。 你魂飞魄散,那我就陪你一同化为飞灰…… …… 他慢慢抬头,看着周围的人,曾经死了的,甚至魂飞魄散的,如今都好端端地站在了眼前。 宝儿,你拼命救了他们,那么——谁又来救你?! 是不是—— 他们重新死了,你就可以再回来? …… 他原本鲜红的眸子变成浓深的血红,闪着不顾一切的,妖异的光芒。 周身邪魅的气息疯狂涌动,杀气瞬间弥漫—— “大家小心!” 有人看出了不妙,不由得惊喊。 魂兮归来2 他这一句话刚刚说出,巨大的亮紫色光波以月无殇为中心,闪电般向外扩散! 那些离他稍近的仙魔还没来得及逃命,便被他的紫色光波卷中。 甚至连惨叫也没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在这一瞬间化成了飞灰! “月无殇!住手!” 一道白色的光芒蓦然射出,抵挡住了紫色的光波的扩散。 两道光芒相遇,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 众人的眼前像是忽然升起了十数个光芒万丈的小太阳,被相撞的强光照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月无殇原本胸口淤积的像是要爆炸,此刻被这白光一震,他胸口一闷,一口鲜血总算是喷了出来。 微微后退了一步。 云画也被震得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涌上来又被他咽了下去。 但他一步也不敢退。 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全是冷凝:““月无殇,你不能乱杀无辜!这些人是洛儿牺牲自己的生命救活的,你如果再将他们杀掉,又如何对得起洛儿?!洛儿岂不是白死了?!” 他这一番话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月无殇心头。 他脸色惨白,后退了一步,周身汹涌的杀气慢慢消失,俊脸上只余一片茫然。 手臂慢慢垂下。 是啊,宝儿是天女,天女便就是慈悲渡世的,自己杀人容易,她救人却难…… 自己一个残暴不仁的魔却爱上了一个天女,上天这是给他开的什么玩笑?! 他和她谁欠谁已经很难算得清,那么,就让他来个彻底了结吧! 他惨然一笑:“好吧,留下她挚爱的世人,就让我去陪她……” 手掌一伸,墨玉刀凭空出现,刀光一闪,他向着自己的罩门狠狠刺了下去! 魂兮归来3 他动作太快,其他人几乎来不及阻拦,魔宫中人失声惊呼。 刀尖眼见就要触及他的皮肉,一道青光打了过来! 那青光力量不大不小,却正好将月无殇的刀尖撞开,歪过一边。 月无殇一愣 便听到一向懒洋洋,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风离湮怒极的声音:“月无殇,你混蛋!老子费了六年的功夫,浪费了无数灵药方才将你救活,你当老子很闲是不是?!” 月无殇脸色惨淡,微微后退了一步。 风离湮瞪了他一眼:“月无殇,你要寻死的话,我不再拦你,但我也不会再救这个丫头,就让这个丫头真正魂飞魄散吧!” 月无殇犹如从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一丝光明,颤声道:“她……她没有魂飞魄散么?” 风离湮哼了一声:“本来是个魂飞魄散之局,但老子是做什么的?既然好死不死地碰巧赶到这里,怎么容许她真正的魂飞魄散?喏,老子忙了半天,总算是收拢了她一魂三魄……” 林可儿却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唉,老公,你堕落了! 原本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和月无殇这个痞痞的人混在一起久了,把他的口头禅也学了来…… 风离湮握紧的手掌微微松开一点,自他掌心飞出一个青色的光团。 光团中有四点白色的光晕,一大三小,在青色的光团中颤动…… 那个大一点的光团甚至模模糊糊看出一点人形。 如同一个光团剪影,却瞬间将月无殇眼眸点亮!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触那个脆弱的光团。 光团中的四点光晕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向一个方向缩了一缩,像是在躲避他…… “宝儿,你一定要活过来……我和贝贝等你归来…… 魂兮归来4 晶玉湖一如既往的是个冰雪世界。 在晶玉宫的一间静室内,有一张白玉榻。 白玉榻呈巨大的莲花状,榻上雕刻有繁复的咒语花纹 那些花纹如同海水,看上去波浪起伏。 在白玉榻的正中间,躺着一位白衣女子。 双眸微合,唇色浅淡,如同睡眠。 只是胸口没有任何起伏,看上去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却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如同一个玉雕的美人。 她的周身丝丝白雾飘渺,衬得她绝美的脸蛋若隐若现。 在她的身侧,侧坐着一个白衣童子 那童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肌肤吹弹。眉宇锁着一抹忧愁。 他的小手紧紧抓住榻上白衣女子的素手。 嘴里喃喃地叫:“妈妈,妈妈,你醒醒啊,醒醒看看贝贝……你睡了够久了。你曾对贝贝说,睡懒觉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为什么你一直睡着呢?贝贝好想你……” 他大眼睛里水汽又开始迷蒙:“妈妈,你醒醒看贝贝一眼好不好?就看一眼就好。贝贝保证乖乖的,不吵你,不闹你,你只要醒来看贝贝一眼,然后再睡好不好?” 她的手柔软而又冰冷,像她整个人一样,没有丝毫温度。 月贝贝的眼泪终于一对一双的掉下来。 为什么妈妈就是不肯醒呢? 他都已经很乖很乖的了。他的功夫又进步了不少。 连一向不太喜欢夸奖人的风叔叔也说他是个奇才 为什么还是感动不了妈妈呢? 林阿姨说只要他把功夫练到最高,妈妈就会回来。 魂兮归来5 可是他现在功夫高的连青风,乐池也不是对手。 他一个小小的孩子能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很不错了。 豆丁豆宝说他的进步速度比当年的娘亲进步还要快。 为什么妈妈还不肯回来呢? 是嫌他还不够努力吗? “妈妈,贝贝又练成了一门功夫,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好不好?就看一下,然后你再睡,贝贝保证不赖皮……”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讨厌,他又哭了。 风叔叔,林阿姨都说‘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不能再哭了。再哭就不是男子汉了。 再过上一百年,他就是大人了 (他是仙魔合体,成长异常缓慢,虽然已经十一二岁,但相貌看上去还像六七岁的样子。他不用修炼,便就是魔神。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十一二岁还相当于幼儿期) 他抹了一把眼泪。 细心地将那白衣女子的素手放在她的身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秀挺如竹,面容俊美,比起月无殇来也不遑多让。 此刻,他的手里提着一个木桶,那木桶也不是普通的木桶。 天青色的木纹,有一种奇异的香气。 刚一提进屋,那香气便飘荡了满室,让人醒倦忘忧。 木桶中有一种鲜红色的液体,液体上方还漂浮着无数花瓣, 那些花瓣却是洁白色的,虽然是泡在鲜红的液体中,却没有染上一丝红色。 洁白的如天使的羽毛…… “月贝贝,你闪开一些,风叔叔再用这个法子试试。”风离湮将木桶放在了榻前。 魂兮归来6 月贝贝身子不动,小嘴一扁:“风叔叔,您都试验了整整一年了!你当初说只要有妈妈的一魂一魄,就能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妈妈,可是现在……呜呜呜,她为什么就是不肯醒来呢?她不打算要贝贝了吗?” 风离湮一窒,一张俊脸忍不住微微一红,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奇怪的很。 一般的人只要留下一魂一魄,他用一魄制作出肉体,再用一种秘术用那一魂招引其他飞走的两魂六魄,便能使那个人复活。 乐池就是被他这么救活的。 却不料到了齐洛儿这儿,他就像是踢到了铁板! 齐洛儿的魂魄他硬硬拢住了一魂三魄。 满以为只要造出肉体,她就能立即复活。 却不料肉体倒是成功制出来了,她的魂却是怎么聚不起来。 六界众生都有三魂七魄,只要聚齐,再有一个合适的肉体,便能复活。 毕竟六道众生都是贪恋生存的。 所以只要留住他的一魂,使用秘术便能将他其他两魂,七魄吸引回来,重新聚齐。 他留住的是齐洛儿的天魂,使用秘术的时候,地魂和其他四魄成功回归。 唯有最重要的人魂,却不知飘去了何方。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招魂的法子,却依旧是白费力气…… 这让他感到很没面子。尤其是现在被一个孩子质询,更让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这简直就是在砸他这个神医的金字招牌!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贝贝,你妈妈是天女,这天女不同于一般人,嗯嗯,所以自然醒的就晚了些……你先去练功,风叔叔再试试这个法子。说不定等你练功回来,你妈妈就醒过来了……” 魂兮归来7 月贝贝朝他的木桶里看了一眼,闻了一闻。 那桶中的液体有一种奇异的腥甜气息,微微还混杂了一种龙涎香气。 和木桶的清香混杂在一起,似兰似麝。 八荒神龙血! 这竟然是传说中的八荒神龙血! 月贝贝曾在师公的药房里见着一小瓶这八荒神龙血。 闻到过这种味道,所以认得。 他曾听师公说过,那一小瓶血还是原先紫云门的创派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斩伤了一条神龙,自己险些把命搭上,才取得的。 宝贝的不得了。 现在风叔叔居然提来了这么一大桶! 他怎么弄来的? 这杀神龙可不比宰泥鳅,能手到擒来的。 月贝贝围着风离湮转了一圈,嗯,他身上一个伤口也看不到,不像是刚刚宰杀神龙的样子……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 爹爹呢?! 每次风离湮弄来稀奇古怪的药材来救妈妈,爹爹都要全程观摩的,还时常帮一下手。 这次怎么没来? 难道——这神龙血是爹爹取来的?! 这次爹爹居然没来,难道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所以来不了? 月贝贝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大眼睛眨了一眨,几乎要哭出来。 自齐洛儿魂飞魄散后,月贝贝心疼妈妈之余,一腔恨意全转移到爹爹身上。 说什么也不肯原谅月无殇。 每次见了月无殇,他都绷着一张小脸,理也不理他。谁劝也不听。 他每次练功回来,都会来这里陪伴妈妈。 魂兮归来8 而通常的时间,月无殇也会在的。 开始,月无殇怕耽搁儿子的成长,还撵他回去。 可小家伙倔强的很,梗着脖子,扭过头去,理也不理月无殇这个当爹的。 有时候把月无殇气极,会用法力直接将他拎出去。 但小家伙锲而不舍,每次把他扔回房没二分钟,他又想法设法地钻了进来。 他是仙魔合体,身上有齐洛儿天女的血统。 普通的结界对他来说简直形如无物。 很轻松地就破解开,从容地踱进来。 月无殇对儿子心存愧疚,自然舍不得真揍他一顿。 一来二去的,也就任他去了。 父子俩常常是大眼对小眼,一整天也未必说上一句话。 一来月无殇没有心情,二来也是这个宝贝儿子根本鸟也不鸟他…… 月无殇也并不是天天在这里的。 要救齐洛儿,需要大量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风离湮这里也不齐全,所以月无殇常常出去天南地北地寻找这些东西…… 这一次,父子二人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见面了。 月贝贝嘴里倔强,不想理这个爹爹,心里还是很记挂的。 现在见了这八荒神龙血,而爹爹却没有像寻常那样跟着一起进来。 他心里咯噔一跳,一缕不安瞬间涌上来,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风叔叔,这神龙血是我——爹爹取来的对不对?他……他现在哪里?是不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已经近一年没有叫‘爹爹’这个称呼,月贝贝叫来有些拗口, 风离湮眼眸微微一亮,拍了一下月贝贝的脑袋:“臭小子,这次怎么肯叫爹爹了?真难得!” “我爹爹是不是受了伤了?伤的厉害不厉害?” 魂兮归来9 这儿子还是孝顺的! 风离湮看了月贝贝一眼,心里蛮欣慰的。 唔,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他也想要个儿子了…… 回头跟可儿好好研究一下,生个什么模样的儿子比较好…… 他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小东西,有在这里问东问西的,干嘛不自己去瞧瞧?去,去,风叔叔要施法了,你这个小家伙在这里不好,影响我施法,还是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罢!” 将月贝贝赶了出去。心里却叹了口气。 月无殇这次为取神龙血,受了极重的伤,一条命几乎去了大半。 身上伤痕累累,让他这个医者几乎都不忍心看…… 此刻被包扎的像个大粽子似的,但愿别吓到小孩子才好…… 这一年来,月无殇为了救齐洛儿,找一些稀世药草药材,足迹几乎遍及三界。 和各种各样的守护神兽搏斗过。 那些神兽大部分都是天地间生成的灵物,拥有千奇百怪的本事。 月无殇虽然魔力绝高,但也难保不在搏斗中受伤。 只是有时候受伤轻些,有时候又重了些…… 可惜虽然他常常千辛万苦地得了来,但用过之后却没有一点用处。 齐洛儿依旧是个睡美人,一点也没有醒转的迹象。 每次看到月无殇那带着希望而来,却又失望而去的眸子。 风离湮就乱内疚一把的。 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在涮这位命苦的魔君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八荒神龙血有绝佳的招魂作用,他没见过,也就无意间提了那么一提。 却没想到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第二天月无殇就不见了…… 足足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月无殇才提了这么一桶龙血回来。 魂兮归来10 全身浴血,身上大窟窿小窟窿的,快被神龙抓成筛子了。 好在他还知道护住他的罩门,要不然苦命的他就要为他两口子招魂了…… 他抬头看了看平躺在榻上,无知无识的齐洛儿。 微微叹了口气:“齐姑娘,你快醒来罢,月无殇那个家伙一向吊儿郎当的,没想到痴起来比我这个大情圣还过分,我认识他一千多年了,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过……你恨他,怨他不要紧,醒过来揍他一顿就是,就是不要这么不死不活的,你这也是砸我的招牌啊!” 苍天啊,大地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几年不干别的,就忙着招魂了! 简直就是在抢黑白无常的生意,怪不得黑白无常见了他,一张脸总拉的比马脸还长…… 风离湮啰啰嗦嗦地倒了几盆苦水,这才认命地开始施法。 他用手指在木桶中一点,一道青光在他指尖闪现。 那道青光如同长龙吸水,将桶中的龙血给吸了出来,凝成了细细的一线。 随着他手指的挥动,那条血线如一条无形的毛笔操纵,在齐洛儿周围纵横交错,凝成了一个又一个血色的符咒。 那些符咒千奇百怪,几乎看不清是什么图案,却脉络相连…… 那一片鲜红的血色从无到有,从少到多。 围着齐洛儿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大八卦。 那大八卦中又有一个人形…… 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那些光芒缓缓流动,就像是人体内的血脉在畅流,交织的鲜红。 渐渐地汇集到了齐洛儿头顶上方…… 画这样的图案显然是个劳心劳力的活,风离湮鼻尖上已经渗出汗珠。 秀气白皙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身青衫被汗水浸透,贴在了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魂兮归来11 他却顾不得去擦,双眸炯炯,看着地上的法阵。 法阵中鲜红的龙血散发着奇异的香气,从开端流到彼端。 再从那些繁复的符咒中流回来。 自成一个循环,生生不息,循环不止…… 风离湮长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抬手,地上原本欢快流动的法阵竟然一点一点升了起来。 在齐洛儿身子上方缓缓流动。 那流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就像被无形的手催动,渐渐起了波涛。 伴随着越来越快的红色河流,周围隐隐传来清越的神龙呼啸之声。 风离湮此刻脸色苍白如纸。 他一咬牙,手臂上似挽着万斤重物,一点一点艰难地抬起。嘴唇翕动,念念有词。 那法阵在他咒语的催动下,渐渐扭曲变形。 原本血红的颜色陡然变淡,微微闪着银光,慢慢的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看上去就像是浓笔画出来的人物剪影,围绕着齐洛儿一圈一圈打转。 渐渐接近齐洛儿,齐洛儿眉心的一点朱砂忽然光芒大盛,和那人物剪影相纠缠…… 风离湮原本苍白的脸色蓦然变的涨红。 他手掌一点一点下压,那人物剪影也一点一点下沉,渐渐没入齐洛儿眉心之中…… 齐洛儿周身冒出缕缕白光,这白光和人物剪影渐渐融合。 将她整个身子都包裹其中,几乎看不清楚…… 所有的白光渐渐散去,静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风离湮全身如同从水里刚捞出来的,撑着墙壁慢慢地坐下。 好了!该做的,他已经全部做了,剩下的,就看齐洛儿的造化了…… …………………………………………………………………… 大片的云朵翻翻滚滚,周围雪白一片,看不见任何别的景色。 齐洛儿静静的躺在一片云朵内,身子是透明的,轻如飘絮,雪白的绸带迎空飘舞。 没有爱,没有恨,也没有任何情绪,她就这样静静躺在那里…… ············ 今天到此结束 杯具了,一不小心在小黑屋里关了四个小时,要崩溃了。现在总算是胜利大逃亡。哈哈哈哈。 迷梦1 眉目间一片淡然,睡了一觉又一觉。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她只听到风流动的声音。 尘世间的一切繁杂之音被她自动过滤 如清风过耳,在心里没有留下一丝波澜。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再一次醒了过来。 她微微蹙起了眉,似乎被什么惊醒的。澄澈的眸子微微转动,像是倾听什么动静…… “妈妈,贝贝又来看你了,贝贝好想妈妈,呜呜呜,妈妈,你醒来看看贝贝,哪怕只有一眼,贝贝也心满意足了……” 隐隐的,似传来几声哽咽的童声。 齐洛儿一挑眉,只觉的这个声音好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闭上了眸子,呼吸轻浅…… “宝儿,宝儿,我和贝贝都在等你醒来,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额珍惜你……………………” 不知何时,在听到那清脆的童声之后,她又渐渐的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声音原本是慵懒而有磁性的,却不知怎的,齐洛儿竟无端地听到了一种绝望的悲哀…… 她转了一下身子,唔,她还是好困 微微闭了眼睛,又睡着了…… “妈妈,妈妈,贝贝修炼成功了一种功夫,你看看好不好?” “妈妈,妈妈,贝贝好想你,你睁开眼睛看看贝贝好不好?就睁一下,睁一下就好……” 迷梦2 “宝儿,我该怎么才能让你醒来?你知道么,紫樱结婚了,她嫁给了青风,我亲自为他们主持了婚礼……宝儿,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 …… 之后,齐洛儿醒的越来越频繁,淡淡的倾听着两种声音,有什么像是要跃出脑海。 “宝儿,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爱的是你,那晚,我知道是你,从没拿你当别人,理智和情感背道而驰,和你缠绵时,我无限窃喜,如果时光停顿在这一刻多好,当你摸到我左肋下方,理智木然占了上风,那日一刀重现眼前,恨意又开始蔓延,我故意喊出紫樱的名字,目的是为了提醒自己,却没想到会伤你如此…………宝儿,宝儿………………………” 那男子的声音异常酸楚,充满了浓浓的思念。 让她听了也有了一丝不自在。 宝儿是谁? 是这个男子的情人? 唔,他好像很爱他这个情人…… 齐洛儿睫毛微微眨动了一下,伸展了一下身子,又慢慢地合上。 睡觉,还是睡觉好了…… 她不想打破这个平静安宁的空间,红尘的纷纷扰扰已经和她无关。 随着白云飘浮,她又安稳地睡着了。 再以后,她又醒来了几次。 彷佛每次都是被那个孩子的声音吵醒的。 而那个男子的声音却忽然消失了…… 唔,那个痴心的男子终于放弃了? 齐洛儿迷蒙的心中似乎飘过一丝疑问,一直嗜睡的双眸微微睁开…… “妈妈,妈妈,你醒来看看贝贝,你都睡了快一年了。妈妈,你说睡懒觉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你也不要睡了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贝贝,和贝贝说一句话,一句就好……” 迷梦3 那童子带哭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这次的声音竟然异常清晰。 莫名的,让她心里也酸酸的。 好可怜的孩子! 他妈妈是谁? 居然如此贪睡! 真不是个负责的妈妈! 好奇怪,红尘中声音万千,都被她自动过滤。 却不料唯有这两种声音时常在她耳边萦绕,让她想忽略也不行…… 或许,她该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 齐洛儿思索片刻,终于决定要探寻这声音的来源—— 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她的身子已经像羽毛般飘起,轻坠…… 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孩子! 那是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孩子。 让她一见便打心眼里喜欢。 那孩子对面,躺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整个身子包的像棵粽子。 只露出一张俊脸,那脸也美的惊人。 只是眉宇间锁着重重重忧,脸色苍白而又憔悴…… 他似乎是已经睡着,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留下一片完美的阴影…… “爹爹,爹爹,你怎么样?” 那个孩子明显被吓住。 站在床边,怔了片刻,终于怯怯地伸出了小手。 摸了摸床上男子的手,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雾。 床上的男子却动也不动,似是沉睡又似是昏迷。 只是眉峰微微挑了一挑,似乎竭力想要醒来,却不能随心所欲…… “贝贝,你爹爹受了重伤,险些丢了一条命。你风叔叔怕他不安心养伤,就给他吃了安睡的药丸,此刻不会醒的……”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在房中响起。 迷梦4 这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衫,眉目如画,看上去精灵古怪,只是一张俏脸上有一丝疲倦。 “林阿姨,那我爹爹什么时候能醒?他……他的伤不要紧吧?” 那孩子一双大眼睛看着那红衣女子,急切的问。 “嗯,这些伤虽然看上去凶恶,好在都没伤在罩门上,你爹爹将养一些时日就能好的。等他的功力一恢复,这些伤痕也会慢慢消失的,不会留下半个疤痕,贝贝,你就放心好了。你爹爹可是魔君呢,恢复力是惊人的……” 那红衣女子耐心解释。 那孩子微微嘘了一口气,两只小手紧紧抱住那男子的一只大手。 ”爹爹,对不起,贝贝不和你赌气了,贝贝知道妈妈这个样子你也很伤心……” 男子的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看上去就有一种力度。 一种掌控天下的力度。 此刻却只是虚虚地张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又抓不住什么…… 看到这双手,齐洛儿凭空生出一种感觉,一种想要握住的感觉……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来,她的手已情不自禁伸出去,虚虚地放在那男子的手心。 她的手是虚的,放在那孩子的小手下面。 上面是孩子柔嫩的小手,下面是那男子温暖的大手…… 齐洛儿怔了一下,看着三只手掌奇异地叠在一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她一向静如流水的心境蓦然震了一下。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人扔进了小石子,荡起了圈圈涟漪。 下意识的,她就想把手撤回来。 睡梦中的那个男子忽然不安地皱了皱眉,微张着的手蓦然握紧! 迷梦5 可他抓住的,也就只有孩子的那只小手。 齐洛儿的手在他指缝中溢出,他根本不能感觉到什么。 “宝儿……宝儿……” 那男子嘴里呢喃了两句,声音模糊不清,可听在齐洛儿耳中却让她微微一愣! 这声音! 这声音不就是她在昏睡的时候,时常听到的声音? 原来,声音的主人就是他! 宝儿?宝儿?唔,这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也或者是她曾经认识人的名字…… 这名字让她无端地有些抑郁,心里像藏了一颗没熟的石榴,又酸又涩。 看了看那男子微蹙的眉峰。 齐洛儿心中忽然涌起一团好奇。 这男子梦到了什么?怎么连睡觉也是这般痛苦的模样? 她身子轻轻一转,轻轻松松便走进了他的梦中…… 绕过一大团迷雾,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湖水。 湖水清澈,碧波荡漾。湖岸上青草萋萋,草坪上还零星着几块大石头和几棵树…… 这样的景致无端地眼熟。 齐洛儿微微愣了一愣。却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 她隐在一团迷雾中,终于看到了那个男子。 他就孤零零地站在湖畔,一双眸子里波光氤氲,望着湖水发呆…… “宝儿……” 他又唤出了这个名字。 这声呼唤无端地让她心痛,她也向湖水中看了一看。 莫非,他口中的宝儿是淹死的? 也或者是个什么水怪? 要不,他怎么对着这一大片湖水叫这个名字? 湖水中却什么也没有,微微在那里荡漾着,轻拍着湖岸。 好半晌,那男子又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又轻轻呼唤了一声:“宝儿……” 迷梦6 声音中无限的凄楚,让她的心也莫名地一酸。 她也抬头看了看天上,莫非他的宝儿在天上? 是仙女? 又过了一会,他又看着青青的草地:“宝儿……” 又对着一块大石叫:“宝儿……” …… 齐洛儿愣住了,这名唤宝儿的,到底是水怪,还是仙子? 亦或者是青草精,石头精? 还是一个别的什么物件? 那男子忽然噗通一声跳下了水,倒把齐洛儿吓了一跳 这么凉爽的天气,他这是要下去游泳? 那男子在水中载沉载浮,不大一会竟然抓上来一条大鱼 随手一抛,抛到了岸边。 那鱼在草丛里蹦跶了两下,终于不再动了。 原来他是下去抓鱼的! 咦,他不是魔君吗? 他应该勾勾手指那鱼就能自动上来吧? 为什么要下笨力气自己下水去抓? 嗯,这魔君是个笨笨的魔君…… 接二连三的,那男子又扔上湖岸四五条鱼…… 这才游上岸来。 他收拾起鱼来异常快捷而麻利,一眨眼的功夫就收拾好了那几条。 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虽然是在梦中,齐洛儿几乎闻到了那烤鱼的香味…… 唔,没想到这酷酷的魔君居然是烤鱼的一把好手! 齐洛儿也不由佩服起来。 “宝儿,宝儿……我知道你是最爱吃这烤鱼的,你出来吃好不好?你如果不想让我看到你,那我闭上眼睛……只要你出来……” 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却自有一种魅惑的味道。 他闭上了他那双水汽氤氲的如深潭般的眸子。 迷梦7 原来他的‘宝儿’也是爱吃鱼的。 这倒和她的爱好是一样的。 齐洛儿隐在迷雾中,颇为纠结地看着那男子手中的鱼…… 那鱼被他烤的金黄焦脆。 只是闻了这么一闻,她那几乎消失的味蕾便似乎全被调动起来…… 这鱼原来他是为他的宝儿烤的,那她出去吃似乎不对劲…… 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却看不到任何人再来他的梦里。 他的手指节白皙有力,就那么平举着。 树枝上的鱼微微颤动,热气几乎都要消散。 让她看的既眼馋又牙痒痒…… 恨不得扑上去将那鱼抢过来。 这魔君莫非是个大厨出身? 居然在睡梦中也会烤鱼,而且还烤的这么好吃,勾的她馋虫蠢蠢欲动。 唉,不知他的宝儿长什么样子。 不然自己也变成她的样子,一来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小心灵,二来也有了鱼吃…… 齐洛儿这里正纠结,那男子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 眼形极为漂亮,是那种传说中的魅惑桃花眼。 黑到极致的瞳仁如一潭秋水,水波盈盈却又暗黑的看不到底…… 眉宇间却有解不开的哀愁和悔恨, 此刻这双眼睛里满是绝望和痛楚,眸光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已经凉透的鱼。 眼底渐渐水汽弥漫:“宝儿,你就恨我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在梦里也不肯见我一面……” “宝儿,你知道么?我学烤鱼全是为了你,我曾经发誓要烤全天下最好吃的鱼给你吃,为了学这项手艺,我曾偷偷跑到人间,躲在皇宫的厨房里,亲眼看着那里的御厨烤鱼……” 迷梦8试试在百度搜索“书包网” “可恨那皇帝佬儿不太喜欢吃鱼,我用术法控制了他,才让他吩咐御厨为他烤鱼…… 宝儿,那皇帝佬儿整整吃了一个月的烤鱼,几乎把他要吃吐了…… 你不知他当时的表情有多可笑,明明心中对烤鱼厌恶到了极点,但御厨来时,他的嘴总是不受控制地说出只吃烤鱼…… 看到他恨不得自抽嘴巴的样子我好想笑……宝儿,你说可笑不可笑?” 齐洛儿身子隐在迷雾之中,唇角一牵,不由得笑了一笑。 没想到这魔君还有这么淘气的一面…… 看他的样子,真是爱惨了那个‘宝儿’,倒是不知他是怎么得罪了她,让她决绝的离开? 他手指一抖,那烤好的,却被他晾凉的鱼就这样被他抖进了水中。 溅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花,便不见了…… 啊?! 齐洛儿险些叫出声来。 浪费!真是太浪费了! 这么好吃的鱼就这么被扔掉了! 他不吃送给她也好啊,就这么扔掉太可惜了! 齐洛儿愤愤不平的想。 那男子又抓起了一条鱼,烤了起来。 他不吃还烤鱼做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叽里咕噜地对着空气说那些废话? 真是个怪人! 齐洛儿眼睁睁地看着他烤好了一条又一条的鱼。 对着空气中的‘宝儿’说一些话,无非百般利诱她出来相见…… 但他都放冷了十多条鱼了,还是看不到她的影子…… 让齐洛儿忍不住怀疑这‘宝儿’是个铁石精。 要不然看在这些鱼的份上她也该露下头的…… 迷梦9 虽然这是他的梦,做梦的人最大,可这么浪费也太不好了吧! 齐洛儿愤愤地想。 眼见那男子烤好了最后一条鱼,又要开始对着不知存在不存在的宝儿说话。 她再也忍不住,自迷雾中飘飘走了出来:“你家的宝儿如果不出现的话,这条鱼就送我吧!” 那男子蓦然睁大了眼,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怪物。 满眼的不可置信,握住烤鱼树枝的手一寸寸收紧。 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微微颤抖起来。 齐洛儿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 自己长的有这么恐怖吗? 他怎么这样一幅见鬼的样子? 再说他不是魔君吗? 就算是见了鬼也不会吓成这个样子吧? “那个……我只是怕你浪费。你烤的鱼很好闻,看上去也很好吃的样子。你都扔掉了十多条了,也没等到她到来,这最后一条了,再扔掉太可惜了……” 齐洛儿有些心虚,结结巴巴地解释。 那男子抿着唇角,一动不动。 只是眸光闪烁着极为莫测的亮光,紧紧地盯住她。 看得齐洛儿心里忽悠忽悠的,没个着落处。 “那个……如果你一定等她出来,也不要紧。只是等放冷了以后,不要再扔掉,送给我就好……” 齐洛儿一幅我很好打发的样子。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的,似乎唯恐出的气大了些,就会把眼前的人儿吹散…… 事实上,她开口的刹那,他连心跳的太快都不敢。 迷梦10 想要去碰触,又怕惊动了她,梦境幻灭! 只是这么痴痴地望着她,眼眸疯狂地吞噬着她全身的每一寸。 “啪!” 他太过激动,手上用的力气大了些。 树枝断折,枝头串着的鱼向着火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9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9部分阅读 掉了下去。 轻浅的白影一闪,齐洛儿在那鱼就要掉进火堆的刹那,接住了它。 鱼刚刚烤好,还很有些烫手。 虽然是在梦中,齐洛儿还是被烫的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将那条鱼从这只手调换到那只手,来回调换,却舍不得扔掉…… 月无殇眼眸一闪,齐洛儿手中原本火烫的那条鱼忽然变的温度适宜。 温温呼呼的,拿在手中很是舒服。 唔,没想到这魔君还细心的很。 齐洛儿冲他点了点头,笑了一笑,意甚嘉许。 她这一笑,如同无数天花凌空飞坠,美的惊人。 月无殇手指在身侧握紧,指尖都紧张的冰冷。 他悄悄地长吸了一口气,才强逼着自己不去拥抱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 “你喜欢吃就吃好了,吃完了我再给你烤……” 月无殇费了好大劲,才貌似平静地自喉头挤出这句话来。 齐洛儿眼眸一亮,她此时的眼眸纯净澄澈,笑靥如花:“谢谢你。” 低头慢慢去吃鱼了。 唔,和想象中的一样好吃,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月无殇怔怔看着她,悄悄伸出手。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指尖自她身上虚虚穿过。 他握不住任何东西,哪怕只是她一角飘舞的衣袂…… 齐洛儿低头吃完了一条鱼,偶一抬头,见那俊美如同天人的男子双眸闪烁,正一瞬不瞬地凝注在她的身上。 …………………………………… 今天到此为止 色诱1 齐洛儿低头吃完了一条鱼,偶一抬头,见那俊美如同天人的男子双眸闪烁,正一瞬不瞬地凝注在她的身上。 那神情似乎恨不得把她连皮带骨全吃进去…… 她微微打了一个寒颤,有一些不自在:“好了,我该走了。你忙你的……呵呵。” “慢着!” 他突然的急促大喝吓了她一跳。微微拧起了眉:“怎么了?” 月无殇暗暗吸了一口气,才将心里的慌乱压住。 决不能放她走了! 他已经看出她正是齐洛儿那一缕搜遍六界也找不到的人魂! 他好不容易在梦中见到了她,就决不能将她这么放走! 可是她现在法力高深,又无形无质的 她现在这个身体只是她随意用迷雾凝结成的,随时四散而去。 要想留下她又谈何容易? 月无殇脑子急剧地转着念头 无数方案在胸口酝酿,又因为这样那样的缺憾而否决…… 看着齐洛儿那澄澈的,有些疑惑又有些防备的眸子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打消她的怀疑,最起码不让自己看起来这么像色狼…… 他强逼着自己将眸子自她身上挪开。 注视着幽幽湖水,淡淡地道:“难得你这么喜欢吃我烤的鱼,我还会其他好几种烤法,你要不要尝尝?” 唔,他的眼睛里像有钩子,看的她的心里都毛毛的。 让她很有一种逃跑的冲动。 现在他不再这么看她,让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听到月无殇的问话,她微微愣了一愣:“你,你不再等你的宝儿了?” 色诱2 月无殇微微苦笑了一下,也不看她。 淡淡地道:“我今天烤鱼上了瘾,还想再变着花样烤几条,可惜我自己不太喜欢吃,你如果不留下来,我只好烤好再扔掉了……”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齐洛儿眉毛轻挑了一挑。 哼,吃就吃,谁怕谁? 他不怕麻烦来烤,自己这吃的又怕什么? 反正她左右也闲着没事,回到云上也只有睡觉。 在这里吃上几条鱼也很不错。 只不过她貌似是沾了那个‘宝儿’的光,这让她心里稍微有些不自在…… 月无殇又一次跳下了水。 齐洛儿在岸边看着他,终于将盘旋在心中的一个疑问问出了口:“你是魔君吧?怎么抓鱼还要亲自下水?动动手指那些鱼就能上来吧?” 月无殇眼眸一闪,微微一笑:“勾勾手指自然能上来的。但却比不上自己抓的有意思,嗯,你也可以下来试一下的。来尝尝这水中抓鱼的乐趣。” 他在水中半浮半沉,透明清澈的水珠自他玉石般的肌肤上滑落。 长发披散,在水中散开。 魅惑的双眸微微挑起,淡红的唇角微勾,一抹浅淡的笑意在他脸上漾开,似笑非笑。 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一种慵懒的魅惑,要命的性感。 和他同游? 齐洛儿心中一跳,感觉小脸微微有些做烧。 别过头去:”还是算了。我今天不想下水。” 月无殇眼眸中滑过一抹失望,随即一笑:“那好吧,随你。” 他自己像鱼一样在水中来回游动。 身影矫健而有力,劈波斩浪,俯仰自如,劲瘦精壮的身躯时隐时现, 、 色诱3 齐洛儿坐在岸边,眼睛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身子移动。 那个—— 好吧,她承认这个镜头很养眼。 可是,可是她怎么总在感觉他是在色诱她呢? 看他这样自由自在的在里面畅游,齐洛儿竟然也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不过她刚才的拒绝说在了前面,现在再下水貌似不太好…… 月无殇在里面欢快的游动,看上去并没有注意她。 一条大鱼不知怎的被他惊了起来,在前面箭一般游动。 月无殇在后面衔尾疾追,水花四溅。 那鱼像是被追晕了头,竟然掉转身子向着齐洛儿这个方向急游过来。 游到岸边,它想必是追的傻了。 慌不择路地向岸上一蹦,带起无数水花,噼啪一声正落在齐洛儿怀里! 齐洛儿呆了一下,情不自禁抓住了那条活蹦乱跳的鱼。 那条鱼在她手中拼命挣扎。 猛吐泡泡,似乎是不甘心这样束手就擒。 有几个水珠溅在齐洛儿脸上。 咦,这水是温热的? 软软的,滑滑的,十分舒服。 齐洛儿试着用脚在水边一沾。 眼眸不由一亮,这水竟然是温泉之水。 一股温热的感觉从脚上传来,全身上下好像美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起来。 温泉水呢,没想到这魔君梦里也这般会享受…… 齐洛儿抬头看了看月无殇。 月无殇又在追逐另外一条鱼了,看上去悠然惬意的很。 哼,这温泉湖这么大,又不是他家的,自己想游就游好了,何必在意他会不会笑话…… 色诱4 哼,这温泉湖这么大,又不是他家的。 自己想游就游好了,何必在意他会不会笑话…… 再说这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他又抓不到自己。 自己想走便就能走,也不怕他捣什么鬼…… 她再也忍不住,悄悄地也下了水。 将全身都浸泡在温热的水里,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 齐洛儿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了几圈,舒服的直想叹气。 哗! 一条鱼在她身侧风一般掠过。 齐洛儿眼眸一亮,情不自禁转身去追。 那鱼甚是滑溜,在水中疾速穿梭。 齐洛儿不想使用法术,只想凭自己的真本事抓住它。 她的身子也像游鱼一般在水中穿梭。 她的速度比那条鱼快了一些,眼看就要追上。 齐洛儿奋力向前一扑,五指纤纤,向着那条鱼就抓了过去! 哗啦!一声大的水响,一个人忽然凭空自她眼前冒了出来。 齐洛儿猝不及防之下,这一扑正扑进这个人怀里。 那正想抓鱼的手正好抓在……呃……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臂环过来,正好抱住了她…… 齐洛儿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一闪,身形幻化为虚。 月无殇的怀里猛地一空,伊人已逝…… 月无殇心中猛地一沉,身子一僵,宝儿二字险些脱口而出。 忽听身后水响,回头一看,见齐洛儿在他身后不远处又凝结成型。 她的小脸有些涨红,一双大眼睛闪着一抹防备:“你……你怎么突然在这边冒出来了?” 色诱5 她刚刚抓鱼的时候明明看到他在湖的那一头的。 什么时候跑这一头来了? 还在自己面前猛不丁地冒出来。吓她一大跳。 想起刚刚被他抱住时的温热触感,她的小脸禁不住又是一红。 月无殇此时已经明白,她虽然仅仅是一缕魂魄,但法力却极为高深。 即便是在他的梦中,她想抓什么东西便能抓住什么东西。 别人要想抓她,那却是水中捞月,竹篮打水…… 刚才仅仅抱了她那么一下,却让他心里掀起了狂涛巨浪,险些放不开手。 真的好想好想就这么抱着她,直到永远…… 看到齐洛儿那略带防备的眸子,他心里暗暗叹息。 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不能太急于求成,以至于吓跑了她…… 他在水中握了握拳,用了很大力气,才把目光自她身上调开,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君子一些。 “我只是来抓这条鱼而已,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扑过来……唉,我也很无辜,被你抓了这一把,直到现在还有些疼呢。” 月无殇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满脸无辜地看着她。一幅我才是受害者的样子。 齐洛儿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抓到的地方。 小脸忽然红了! 自己怎么……怎么好死不死地抓到了他那个地方? 晕,这下糗大了! 在月无殇白皙如玉,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有两点茱萸,闪着魅惑而性感的光芒。 而在其中的一点‘茱萸’周围,清晰地留下了自己五个‘爪印’。 那五个爪印招摇而又张狂地印在那里,似乎在嘲笑她的色女行为…… 色诱6 “谁让你突然冒出来的?我又没有防备……” 齐洛儿扭过了头,不再看他,向其他地方游去。 月无殇眸光一闪:“我们联合抓鱼怎么样?” 齐洛儿回眸看他:“怎么联合?” “很简单,我将鱼从这边赶过来,你在那边截住,这样抓的快些。” 月无殇做了一个手势。 齐洛儿微微愣了一愣,点了点头:”好吧。” 反正她现在没有别的事可做,抓一会鱼也不错。 二人就在湖中抓起鱼来。 一开始配合尚不默契,捉了几条鱼后,便顺了手 月无殇从那边赶过来,齐洛儿便自这边截住。 不大的功夫,已经抓了四五条。 在抓鱼的过程中,二人有时候难免手足交接。 但因为齐洛儿有了防备,没有让月无殇再揩到什么油…… 二人玩的倒也很痛快。 齐洛儿在水中载沉载浮,隐隐感觉这情景说不出的熟悉,似乎曾经经历过。 可仔细思索,心头却是一阵战栗 似乎下意识的,她的心在拒绝回忆往事。 头也隐隐疼了起来。 她揉了揉发涨的额角,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抬头瞧了月无殇一眼,道:“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玩吧。” 她自己不觉,话语里隐隐有一种不舍的味道。 “慢着!” 月无殇忽然在她身侧出现,手腕一翻,抓住了她的手! 这人忒也胆大了些! 齐洛儿眉头微微一蹙,正想幻化 月无殇已经幽幽开口:“宝儿,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色诱7 他的眸子幽深如海,里面波光闪烁。 像两口深洞,要将她活生生地吸进去。 齐洛儿身子一僵,似被什么重重一击,封存的记忆大门似微开了一角。 有什么东西要自脑海中跳出来…… 她下意识地一闪,月无殇手中一虚,齐洛儿已逃开了他的掌握。 齐洛儿好看的眉毛一挑,淡淡地道:“原来你拿我当你情人的替身了。可惜我不是。好了,多谢你的鱼,再会!” 衣袖一振,在水中飘飘而起。 她刚刚飞起半丈,手心中有红色的光芒一闪。 一个‘禁字咒’凭空出现。 她的身体像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拉扯,‘噗通’一声又跌进水中! 正跌进一个怀抱之中。 耳边响起一声悠长叹息:“宝儿,不要走了,” 齐洛儿身子一僵! 是他在捣鬼! 一定是刚才他在抓自己手的时候,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自己一时不察,竟着了他的道儿! 齐洛儿又惊又怒,几乎是想也不想,一掌朝他拍了过去:“你这个登徒子!放手!” 月无殇不避不闪,这一掌正印在他的胸前。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月无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却一步也不肯再退。 齐洛儿也没想到这一掌能够击实,见他吐血,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月无殇惨然一笑:“宝儿,我今生誓不与你动手。你如果还不解气,尽管动手便是。” 齐洛儿一颗心突突乱跳,一时忘了幻形之术:“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宝儿。” 色诱8 月无殇微微闭了闭眸子。 她现在魂魄不全,失去记忆倒也不奇怪。 他刚刚在水中抓鱼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急剧转着念头,想着能将她留住的法子。 她是天女,普通的锁魂咒对她是没有用的。 盲目使用反而惊动了她。 他想了好久,才猛地想起这个禁魂咒。 这禁魂咒乃是魔族最高统领者最高的法术。 是将两个人的灵魂以血为介质连接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没有特殊情况,魔族的统领者不会拿自己的命运开玩笑,来和另外一个人捆绑在一起。 所以这个咒虽然级别很高,却并没有一个人修炼成功过。 月无殇是不世出的奇才,对所有的术法都有兴趣。 一千年前,他便修炼成功了这个术法。 只是一直没有使用过。 被他压了箱子底。 这时候拼命想束缚住齐洛儿的法子,灵机一动之际,便想到了这一条。 这禁魂咒设起来程序极是麻烦,月无殇在水中看着像是抓鱼。 在来回穿梭,其实却是在布局。 用灵力布了一个禁字结界,齐洛儿说要走的时候,他正好布阵完毕。 只差最后一步,就是将禁字血咒印在齐洛儿手上。 眼见齐洛儿要走,他再也顾不得什么。 成败都在此一举,便飞扑过来。 握住了齐洛儿的手,趁势将那血咒牢牢地印在了齐洛儿的手心。 齐洛儿根本没想到他会布局抓自己,一时不察,竟然真的着了他的道儿! 色诱9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手心,手心中有个血色的‘禁’字若隐若现。 她虽然不晓得这是什么符咒。 却也知自己刚刚莫名其妙被拉扯下来,就是手心里的这个‘禁’字捣的鬼。 想拴住她? 哪有这么容易?! 齐洛儿一声冷笑。 她这个身体不过是用迷雾幻化成的。她重新凝结就是! 她手腕一翻,再一次幻形。 月无殇怀抱一空,眼前已不见了齐洛儿的影子。 再一转头,齐洛儿已在岸边再次凝结成型。 依旧白衣飘飘的,美的不得了。 她先看了看手心。 很好!那个‘禁’字不见了。 她得意地一笑,看了水中的月无殇一眼:“你虽然是魔君,但想算计我,那你还嫩了些!” 月无殇抱臂站在水中,一双眸子凝注着她,眸光极是莫测。 听到她的话语,他唇角一勾,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 悠悠叹了口气:“是吗?呵呵,你可以走走看的。” 齐洛儿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微微愣了一愣。 这家伙怎么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难道他还有什么法子能留住自己? 她下意识地又看了看手心,素手如玉,根本什么也没有。 哼,这家伙故弄玄虚! 齐洛儿嘘了一口气,决心不再理他。 举起衣袖,很潇洒地摇了一摇:“那好,我们后会无期,你继续做你的美梦罢。” 也不见她怎么作势,身子已飘飘飞起。 身法灵动,如同飞天。 不料刚刚飞起来四五丈高,手腕猛地一紧,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住,再也飞不上去半寸! 色诱10 她大吃一惊,瞥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原本洁白如玉的掌心那个血红的‘禁’字再次出现! 怎么会这样?! 齐洛儿震惊地睁大了眼,低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水中的月无殇。 月无殇笑的没心没肺的。 冲着她摇了摇头:“宝儿,你尽管飞走便是,不用管我。” “管你个屁!” 齐洛儿的仙女形象瞬间破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月无殇,你到底对我使了什么妖法?快给我解开!不然我要你好看!” 既然跑不了,她干脆落在了地上。 瞪视着水中的月无殇,恨不得一掌将他拍进水里去。 月无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长出了一口气。 他总算是将她留住了! 尽管这法子不太光明,但他是魔君不是吗? 魔君偶尔卑鄙无耻一次也是可以原谅的…… 月无殇施施然地游上了岸,慢吞吞地穿上了外袍…… 为了方便游泳,月无殇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内内,一件疑似泳裤的东西。 这个东西还是他无意中看到风离湮穿过一次。 当时好奇,百般拷问之下,风离湮不堪其扰,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东西是他的亲亲娘子亲手为他缝制的…… 名字叫做泳裤。 月无殇对新奇的东西一向有兴趣,他是魔君,自然能变化万物。 按照风离湮身上那件的样子,果然自己变了几件出来…… 此刻他身上穿的这件最是时髦。 那个轻薄短小,还紧绷…… 刚刚他大半个身子泡在水中,还看不出什么。 现在就这么慢条斯理地走上来。 长发披散,无数水珠在他精壮的,肌理分明,白玉般的肌肤上滴下,一滴滴晕染在足下的草地上…… 好一张‘美人’出浴图! 齐洛儿几乎被眼前毫无遮挡的男色弄晕了头,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刚刚的愤怒跑了一半,再也聚不起雷霆万钧的气势。 汗,忘记写了,今天到此为止。 存心折腾她 月无殇暗笑,他承认他有色诱她的意思。 不过,她是他孩子的妈,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色诱自己的老婆不犯法吧?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衫,随手弄了一个清洁咒,他又是白衣飘飘的绝世魔君了。 “喂,月无殇,快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妖法除去!不然我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齐洛儿见他穿好了衣衫,没有了男色的诱惑,她的心总算是才有些安定下来。 想起他暗暗在自己身上动的‘手脚’她的气又不打一处来。 随手一伸,一柄长剑凭空在她掌心出现,剑尖直指月无殇的鼻尖,霸气凌厉的很。 月无殇眸子中光芒一闪,伸出白玉般的指尖将她的宝剑轻轻夹住,淡淡地道:“宝儿,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这禁字咒一旦设好,便再也更改不了!我也无能为力!” “你!你……” 齐洛儿气得小脸发白:“月无殇,我和你无冤无仇,在这之前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洛儿现在十万个后悔。 后悔自己明明自由自在地在云上睡觉,偏偏要起了好奇心跑下来看看。 看看也就罢了,偏偏要好奇他的梦境,这下好了,把自己绕进去了! “无冤无仇?不认识我……” 月无殇眼眸中波光闪动,喃喃低语。 他的声音起伏不大,齐洛儿却无端地感到周身一阵发冷。 似乎从他的低语中闻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迎着剑尖向前走了一步,一双眸子紧盯着她。 忽然邪魅一笑:“宝儿,你不认识我也不要紧,那现在认识了没有?” 现在? 现在自然认识了! 这家伙这么无赖,让她不知不觉上了一个大当。 存心折腾她2 现在自然认识了,这家伙这么无赖,让她不知不觉上了一个大当。 怎么可能记不住他? 可是——可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月无殇!你算计我?!” 齐洛儿恨恨地瞪着他。长剑在她手中平举,却无论如何也刺不出去。 月无殇眼眸中波光一闪,悠悠一笑。 将齐洛儿指到自己鼻尖的长剑随手拨开:“宝儿,你说你不认识我,可是,怎么知道我叫月无殇?我好像没向你报过名吧?” 齐洛儿一愣,刚刚‘月无殇’三字只是脱口而出。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喊出这个名字。 只是自然而然觉得他应该叫这个名字。 而且,十分肯定! 这样的感觉她自然不想对月无殇说出,小嘴一抿,冷冷地道:“你是魔君,我自然知道你的名号,叫出你的名字也没什么奇怪的。” “哦,原来是这样。” 月无殇语气平淡,眼眸幽深,几乎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是失望还是难过…… “自然是这样了!月无殇,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宝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你原本就素昧平生,充其量我就是吃了你一条鱼而已。大不了我还你一条,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齐洛儿决定尽量和平解决这种争端,她是慈悲的天女,不能总靠武力来解决问题。 月无殇眸光闪动,忽然一屁股坐了下来。 伸长了腿,眯了眯眼睛:“好,你先烤一条我尝尝,不过,我要吃你亲手抓的。而且不能用术法去抓。” 这岸上不是有五六条么,怎么非要她亲手去抓? 这家伙存心折腾她是不是?! 、 存心折腾她3 齐洛儿瞪了他一眼。 月无殇干脆躺倒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微眯了眼睛,悠闲自得的很。 齐洛儿恨不得踢他两脚出气。 但踢他两脚似乎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她将心里的怒火压了又压,才勉强将就要飞出的无影脚收回来。 好吧!她是天女不和魔一般见识。 抓鱼而已,小菜一碟! 齐洛儿噗通一声又跳进了水中。 她刚刚和月无殇一起抓鱼的时候,那鱼似乎很好抓,自动的就向手边跑。 这次她在水中游了一个来回,不要说鱼,就是一片鱼鳞也没看到! 怎么回事?那鱼全藏起来了? 不对! 现在是在这家伙的梦境之中,他自然能控制鱼的数量,说不定那些鱼就是被他给整没了! “月无殇,把鱼放出来!” 齐洛儿叫。 “鱼就在湖里啊,小宝儿,你让我怎么放?” 月无殇斜躺在那里,悠闲地支起一条手臂,托着头,笑吟吟地看着她。 “胡说,这是你的梦境,这里面的环境受你控制,是你把湖里的鱼给整没了!” 齐洛儿气呼呼地瞪着他,恨不得上前将他脸上可恶的笑容给一巴掌拍掉。 “呃……是吗?我倒是没注意呢……” 月无殇脸上的笑云淡风轻的,眸光落在齐洛儿身上,却愈加深沉。 齐洛儿此时身上的白袍湿透,紧紧地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躯体,。 让她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 长发上滴着水,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存心折腾她4 长发上滴着水,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上面滚着清晨的朝露,说不出的清新,也说不出的魅惑性感…… 好想好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疼她宠她…… 九年了! 他足足疏旷了九年,九年没接触过女子柔软的身体。 也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欲望这回事…… 此刻在梦中重新见了她,他久违的欲望忽然又开始抬头。 想要拥抱的她的欲望像排山倒海般向他扑来。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目光自她身上调开…… 他不能表现的太色狼。 不然吓跑了她,或者气急了她,对他刀剑相向那可就太刹风景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心头却在苦笑。 面对自己久违的妻子,自己这个做丈夫的,连上前拥抱的念头都不敢滋生。 还要苦苦压抑焚身的欲火…… 唉,真是无比的失败! 齐洛儿浑不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勾的对方‘邪念横生’。 睁大一双明眸:“喂,月无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放不放鱼?” 月无殇怕自己把持不住,现在就化身为狼。 不敢再逗她,信手向她身后一指:“那不是鱼?我可没有控制它们……” 齐洛儿回头一瞧,果然看到身后有一条大鱼游过。 她忙回身去抓,她虽然没有用术法,但她此时的身法不知比鱼快了多少。 一转眼的功夫,便将那条大鱼抓在手中。 “呵呵!终于成功!” 齐洛儿手里抓着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他要死了? 她游到了岸边,跳上了岸。 一低头,见月无殇躺在那里,眼眸半眯,似乎已经睡着。 悠闲自得的让人恨不得踢上一脚。 “哼,我辛辛苦苦的抓鱼,这家伙倒是清闲自在的很!” 齐洛儿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她瞪了他一眼,自顾自收拾起鱼来。 刮鳞,去肠,清洗,串树枝…… 这一整套动作做下来,齐洛儿的手法异常熟练。 熟练的她自己都有些纳闷。 她什么时候也会摆弄鱼了? 像原先就常常这么做过一般…… 侧目瞧了瞧躺在旁边的月无殇,忽然感觉这情景无端的熟悉。 似乎若干年前也有过这么一幕…… 让她心头一阵一阵恍惚…… 一切如同往事重放,她手边这条鱼刚刚烤好,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月无殇手中。 月无殇咬了一口,笑吟吟地看着她:“宝儿,你烤鱼的本事不见长进啊……不过这个味道我喜欢……” 齐洛儿身子猛地一僵。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熟悉。 她的心似被什么猛地一击,有什么要流泻而出…… 这样的心情让她无端地感到害怕和紧张,也让她有些心烦气躁。 她一跳而起:“好了!鱼我已经还给你了,你可不可以给我解开这个禁字咒了?” 月无殇慢条斯理地吃鱼。 他吃的很慢,也很仔细,彷佛是在品尝世间最美的美味。 但齐洛儿知道,自己烤的这条鱼比他烤的味道差太多了,闻就能闻出来。 真不知道他这一脸陶醉的样子又是所为何来。 他要死了2 听到齐洛儿的话,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急什么,你总得等我吃完鱼再说。” 哦,好吧,好吧,吃饭皇帝大。 她反正有的是时间,也不在乎多等这一会……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齐洛儿立即开口:“现在是不是可以了?” 月无殇伸了一下懒腰,看了她一眼:“可以什么?” 齐洛儿微一皱眉道;“自然是解开这个什么见鬼的咒,你答应我的,只要我还了你的鱼,你便解开这个咒……” 月无殇淡淡一笑,叹了口气:“我只答应你还我的鱼,什么时候答应解什么咒了?” 齐洛儿一愣,俏脸上掠过一抹黑气:“月无殇,你堂堂魔君想要反悔?” “唔,我并没有反悔什么,小宝儿,你仔细想想,我可曾答应你什么?我只是答应你抓一条鱼烤了让我尝尝,可没答应你解开咒语,而且我早就说过的,这禁魂咒一经设定,便再也解不开……” 原来他是耍她的! 齐洛儿手指一根一根握紧,怒气急速翻涌上来。 她再也忍不住,手中宝剑猛地一挥:“月无殇,你敢耍我?!解不开是不是?我杀了你就解开了!” 她这一剑含愤刺出,凌厉如电,直奔月无殇前胸! 月无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站起那里居然一动不动。 “噗!” 血光迸现,她这一剑就这么没遮没挡地刺入月无殇心口! 奔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齐洛儿握剑的手。 温热的血砰溅到她的脸上,竟然如此真实,如此滚烫! 齐洛儿呆住! 整个身子彷佛都僵住。 他要死了3 他竟然不躲!他应该可以躲开的! 大团大团的鲜血涌出来,狠狠刺花了齐洛儿的眼睛。 月无殇脸上是凄凉的笑:“宝儿,我说过,今生誓不与你动手,你既然如此恨我,那我就死在你手上好了……” 他的身子慢慢软倒,齐洛儿情不自禁一把抱住他。 看着浑身浴血的他,心在这一霎那间变的好疼,像是被利刃活生生剜出来! “你……你……”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嘴里虽然说的狠,可心里真的没想杀了他。 就是刚刚刺出的这一剑,她也没敢凝注法力。 他应该很轻松,很轻松就能躲避开的! 他怎么这么傻?! 齐洛儿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手忙脚乱为他止血。 那血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齐洛儿把所有的止血法子都用过了,他心口流出的血依旧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奔涌而出……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气息越来越弱。 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她:“宝儿,你哭了,是为我心痛么?” 齐洛儿……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呢……” 那绝望痛楚的声音仿佛又响在了耳边。 齐洛儿心中似被巨雷劈中,记忆的大门轰然而开,所有的记忆潮涌而来…… 紫云山上那惊天一刀似乎如在昨天…… 那漫天飞激的鲜血,那怎么挽留也挽留不住,慢慢消散的身影…… “月无殇,我不许你死!不许你再消失……不许你再魂飞魄散……” 紫云山上那一幕已经成了她永远的梦魇,她整个身子都颤抖个不停。 他要死了4 巨大的绝望笼罩了她,几乎让她完全崩溃。 紧紧抱住他,力气之大几乎把他箍进身体里去…… “咳咳……” 月无殇咳了起来。 齐洛儿终究不再是当年那个术法三脚猫的小丫头。 而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女。 被她这全力一抱,月无殇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脸色虽然苍白如纸,一双眸子却晶亮的吓人:“宝儿,你,你的记忆恢复了?” 齐洛儿眼泪断续如雨,哽咽着点头,手下却丝毫也不敢松,依旧紧紧抱着他:“不要死,你不要死……” 她哭的像个走投无路的孩子。 她还爱着自己,她的记忆恢复了! 月无殇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的喜悦却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躺在她的怀抱之中,感受着她温暖的心跳,只觉就要沉醉…… “宝儿,你还爱着我……你不希望我消失是不是?” 他脸上呈现一种诡异的红,有气无力地看着她。 齐洛儿猛点头,眼泪没有停止的苗头,反而越流越多。 她似忽然想起什么,对了! 她的血!她的血可以让人起死复生…… “月无殇,月无殇,你坚持一下,我这就救你……” 手一张,掌心出现一柄匕首,向着自己的另一条手臂狠狠刺了过去! 月无殇吓了一大跳,指尖一弹,一缕劲风急射而出,正弹在齐洛儿的匕首上。 “嗖!” 齐洛儿实在没想到他此时尚有力气出手,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匕首再也掌握不住,失手坠地。 “你……”齐洛儿呆住。 他要死了5 怎么会?她的血不是能普度众生么? 好像救了许多枉死的魔,怎么会不能救他? 被巨大的,唯恐失去的恐惧笼罩,齐洛儿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几乎不能正常思考。 慌乱地看着他:“那……那怎么样才能救你?你说,你快说!” “你吻……吻我一下,我,我就不会死了……” 月无殇一副随时都会咽气的样子。 吻他就不会死? 齐洛儿此时已经完全被吓晕了头。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低头就吻了下去! 她心中焦急而慌乱,润滑的红唇几乎是撞上了他的嘴唇。 唔,撞的他的唇有些疼…… 虽然她和他已经接过无数次的吻,但她主动的,还是第一次。 她的吻技几乎是有些生涩的。 月无殇微闭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艳福’…… 感觉她柔软的唇覆上来,在他的唇上厮磨。 颤抖的舌尖撬开了他的唇齿,刚刚溜进他的齿缝,便被他灵巧的舌尖勾住…… 那舌尖带着淡淡的清香,和她的缠绕,嬉戏…… 齐洛儿脑袋轰然一响,整个人如同飞上了云端,神智迷离,头脑中一阵混乱…… 不知什么时候,月无殇已经反攻为守。 激吻之下,齐洛儿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一颗心更是几乎要跳出来。 混乱中,她和他不知何时已经滚倒在草地上。 他的大掌紧紧地托住她的后脑,另一条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让她想推也推不开……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贴在一起了。 可是月无殇像是还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她。 他要死了6 身下是冰凉的草地,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处却是一片火热…… 他的气息彷佛通过口腔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无殇几乎也要透不过气来,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的唇。 却并不放开她。 一双黑的极致的眸子近在咫尺地凝望着她,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连不动…… 齐洛儿脸蛋潮红,红唇微肿,双眸中一片迷蒙,水波荡漾,大脑完全处于当机状态,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宝儿,宝儿,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一直爱的是你……” 他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齐洛儿身子一僵,蓦然想起自己在蜃楼宫中所受的委屈,心中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 下意识地推了一下他。 此时他衣衫半敞,露出了光洁的胸膛,她这一推正推在他的胸膛上 触手处光滑如玉石,只不过是火热的‘玉石’…… 咦,光洁的,光滑的? 那些奔涌的鲜血哪里去了? 连那狰狞的伤口也不见了…… 齐洛儿身体蓦然僵住,俏脸上神色数变—— 一道白光闪过,月无殇正有些意乱情迷,哪里有防备? 被她一脚踢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跌进水中,溅起老大的水花! “月无殇,你又耍我!” 齐洛儿站在岸边,站成了茶壶状,一只小手愤愤地指着他 绝美的俏脸上黑气弥漫,媲美夜叉。 月无殇自水中冒出了头,无限哀怨地望着她:“娘子,你这一脚差点废了我……” 今天到此为止。汗,又忘记写了。 大结局1 齐洛儿正想再说上几句狠话,一抬头,忽见原本晴朗的天空飘来一片血云…… 这朵血云来的又快又疾,眨眼间就铺满了整个天空! 怎么回事? 齐洛儿微微皱了皱眉,以为又是月无殇弄的什么玄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4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0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0部分阅读 的什么玄虚,正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忽听血云中传来颂咒之声,似乎有人在血云中将她呼唤。 她微微一呆,心中一震,尚没反应过来,身子竟然飘飞起来…… “宝儿!” 月无殇吃了一惊。他是看不到那片血云的。只看到齐洛儿忽然飞走…… 而这飞走明显是身不由己的,因为她的姿势极不正常。 竟然是屁股向后,倒着飞了上去! 小脸上也是一片惊怖之色…… “宝儿!” 哗啦一声,月无殇冲出了水,向着齐洛儿直飞过来! 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就追上了齐洛儿,他探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手指在齐洛儿身上一穿而过。 他不由一呆。 也就在这一呆之下,齐洛儿身子忽然幻化成一点白光,嗖地一下不见了! 月无殇脸色惨变,大急之下,一声大叫:“宝儿!” 梦境忽然破碎,所有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 他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所见依旧是风离湮给自己安排的那间静室的景致。 月贝贝趴在自己床头,正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见他醒来,月贝贝小脸上满是惊喜:“爹爹,你怎么样?做噩梦了?” 月无殇动了一动,也顾不得浑身上下喧嚣着的疼痛,一跃而起:“贝贝,有没有看见你妈妈?” 大结局2 他起的太急,双足刚一落地,震动了身上伤口,疼的他脸色煞白,冷汗全冒了出来。 他为了取得神龙血,和那条神龙搏斗了足足有六天六夜。 虽然最终将神龙杀死,取得了神龙血,但身上却被神龙抓出了无数个伤口。 这神龙灵力惊人,受它一抓那可是非同寻常。 虽然没有抓到他的罩门,但这些伤口不同于平时所受的伤。 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不容易痊愈。 而且这些伤口也让他元气大伤,险些架不住云。 跌跌撞撞地回到晶玉宫后,他再也支持不住,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幸好他有风离湮这个神医朋友,虽然嘴里损着他,还是细心地为他涂抹了最好的伤药。 把他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似的,但好在——伤口也在愈合中…… 妈妈?! 月贝贝睁圆了眼睛:“爹爹,你梦到妈妈了?!她对你说了什么?贝贝也好想妈妈,可妈妈总不到贝贝的梦中来……” 月无殇脸色煞白,也顾不得回答月贝贝的话,微微闭了闭眼睛。 他对齐洛儿使用了禁魂咒,所以用一种奇术,能感应到齐洛儿魂魄的存在…… 她回来了 !而且就在这晶玉宫内! 离这里不远…… 月无殇确确实实地感应到了她的存在,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一把拉住月贝贝的手:“走,贝贝,爹爹带你去找妈妈!” 也顾不得浑身钻心的疼痛,带着月贝贝飞身而起,向着所感应的方向飞去…… 近了,更近了—— 有齐洛儿灵魂气息的地方,正是那间放置齐洛儿尸身的冰室…… 大结局3 难道——她终于复活了?! 月无殇一颗心险些自腔子里蹦出来。 足下竟有些发软,一步一挨地走进去…… 冰室内,所有的龙血都已经消失不见。 齐洛儿静静地躺在莲花似的床榻上,微合着眼睛,和往日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她没有复活? 月无殇的脸色瞬间苍白,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能清楚明白感应到她的神魂都已经归位。 可是,她为什么还不肯醒来? 手微微颤抖地抚上了她的面颊,忽然僵住! 她的面颊是温热的!不再是冰冷的毫无温度…… 再向下看,能清楚地看到她柔软的胸膛在微微起伏! 他甚至能听到她咚咚的心跳声—— 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音乐加在一起也不如她的心跳声这般动听! 月无殇几乎要站立不住,顺势坐在了她的身侧。 慢慢地伸出了手,将她的小手紧紧的。 紧紧的握住,再也不肯松开:“宝儿,宝儿,醒来,醒来,不要睡了……” 月贝贝似乎也感应到什么,猛地扑过来,抓住了齐洛儿的另一只手:“妈妈,妈妈,你快睁开眼睛,贝贝来看你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贝贝好不好?” 似乎是听到了这两个人热切的呼唤。 床榻上的人儿宛如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颤了一颤,终于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月无殇,月贝贝紧张的几乎屏住了呼吸。 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唯恐眨动一下,眼前的一切就是梦境。 大结局4 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唯恐眨动一下,眼前的一切就是梦境。 她的眼睛如同一泓秋水,初睁开时尚有些迷蒙。 渐渐的,渐渐的,便澄澈起来,如同这世上最剔透的水晶,明丽无双而又变幻莫测…… “宝儿!” “妈妈!” 一大一小同时出声,两只手也被同时握紧。 齐洛儿眼珠慢慢转动,一双眸子先落到月贝贝身上, 红唇轻轻开合,终于吐出了两个字:“贝贝……” 月贝贝喜极而泣,小脸上眼泪一对一双向下掉:“妈妈,妈妈,你醒了,你能看见贝贝了……贝贝太高兴了!” 他喜欢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竟然在原地凌空翻了两个跟头。 ”宝儿!” 耳畔响起了一个如同隔了千山万水的声音。 而在传出声音的那一侧,她的小手也被重重一握,力道之大,不容她忽视。 齐洛儿眼眸中有光芒微微一闪,终于看向了那个霸道而又无赖的人儿…… 月无殇的呼吸几乎都要停顿,一双黑到极致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宝儿,宝儿,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一向无所不能,狂傲霸气的一代魔君此刻就像个急着邀宠的孩子,渴望她的深情一唤…… 齐洛儿睫毛颤了一颤,红唇轻轻翕动,终于吐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这三个字如同三声惊雷,轰得月无殇,月贝贝瞬间石化…… ——《正文完》—— ……………………………………………………………………………… 哈哈哈哈,正文终于完结了! 木木终于松一口大气。 番外木木会写的,现在纠结的是,不知该写谁的。有以下几个选项。亲们帮木木定夺一下。 一:继续写齐洛儿和月无殇的,当然番外中不会再虐,以搞笑甜蜜的成分居多。虐了这么久,木木也累了。在这个番外内会有云画同学和云灵儿的,总得也给云画安排个好结局是不是? 二,写风离湮和林可儿的(不要问我风离湮是谁,问的人自打三下屁屁!) 三,写花抱月和伊灵汐的…… (正文完) 第938章:番外:月无殇的x福生活1 “你……宝儿,你说什么?” 月无殇一张精致而又妖孽的脸上像是被惊雷劈中,黑气弥漫…… 他的一张俊脸几乎要压到齐洛儿脸上。 灼热的气息在她俏脸上流连,邪魅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芒。 修长挺拔的身子将她紧紧困在小小的空间之内。 那凛冽的气场就连在旁边的月贝贝也抖了一抖。 唔,老爹好吓人—— 齐洛儿眨了眨眸子,微微挑了挑眉。 对他如此强大的气场视若无物。 清澈的眸底满是无辜:“你到底是谁?”伸手将他一推。 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将他推开。 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月贝贝扑了过来:“妈妈!” “贝贝?乖儿子,想死妈妈了!” 齐洛儿伸手将儿子搂入怀中,摸摸胳膊,再摸摸小腿:“贝贝,你长高了不少哦。” 月贝贝伏在妈妈的怀里,小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呼,吓死他了。 他以为妈妈把他也忘记了呢。 幸好,幸好还记得他。不过,爹爹好可怜哦…… 月贝贝满同情地看了自个的老爹一眼。 月无殇原本俊脸黑的不能再黑,听到她母子二人的对话,他忽然又蛋腚了不少。 他双手抱臂,斜倚在榻上,看了齐洛儿一眼:“宝儿,你这儿子是哪里来的?”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冷冷地道:“儿子自然是我的亲生儿子……”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可记得?” 月无殇一步也不放过。 第939章:番外2——月无殇的x福生活 齐洛儿一愣,明眸中波光涌动,像是在思索。 过了小半晌,她伸出纤纤玉指揉了揉额头,像是有些头疼。 眼眸中有一些茫然,没好气地道:“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细白的牙齿微微咬着红唇。 眸子里的神色坦荡的很,不像是在作伪。 月无殇心中猛地一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水里。 心中的苦涩一点一滴蔓延上来,几乎涌上喉咙。 她——是真的失忆了! 而且独独忘记了他!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为了报复自己,故意装的。 毕竟她认识月贝贝,不可能不记得他这个孩子爹。 可是如今看着她那澄澈而又无辜的眼神,月无殇不得不考虑此事的可能性。 或许—— 她真的失忆了! 怎么会这样? 如果说在梦中她忘记了自己还情有可原,毕竟那时她魂魄不全。 而且到了后来,她那一缕魂不也已经想起往事了吗? 为何她完全醒来了,却又不记得自己了? 抬眸看了一眼齐洛儿,齐洛儿眼眸愤愤的,也正看着他。 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甚至那眼神中还透着一丝敌意…… 心像是被什么猛划了一刀,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我是什么人?呵呵,你说我是什么人?!我是这孩子的爹爹!” 齐洛儿眼眸中波光一闪,看了一眼月无殇:“你是这孩子的爹爹?” 随即笑靥如花,像是很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是这孩子的干爹。” 又拍了一下月贝贝的脑袋:“贝贝,原来他是你干爹,你也不早说……” 干爹?! 第940章:番外3——月无殇的x福生活 月贝贝被直接雷晕了,小嘴微张,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月无殇唇角抽搐了一下,黑线万丈! 这丫头还真敢想! 有这么面目如此肖似的干爹吗?! 看这对父子一副被天雷劈到的表情,齐洛儿低垂了头。 掩藏在缕缕发丝下的那张水润红唇,正在无人可见时,悄悄向上弯翘着。 隐在唇角的那抹笑容,有些得意,有些雀跃,又有些诡秘…… 但那表情只是一闪而逝,那父子二人完全被雷焦了,根本就没注意到。 小宝儿——” 月无殇低下头去望她,唇角噙着淡淡一抹笑。 声音变的异常温柔,犹如呢喃一般。 同时又似附着着磁力,让人情不自禁受他蛊惑。 如醉酒般浑然忘我:“小宝儿,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这孩子的亲身之父呢?” 他的样子看似温柔,实则气场惊人。 在他如此迫人的气势之下,齐洛儿只感呼吸都有些困难,心跳如擂鼓—— 晕死,这家伙几千年如一日,气场强大的很! 险些就让她落荒而逃…… 但落荒而逃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怎么着她也要扳回这一局, 不能总让他戏弄于股掌之间。 这让她不爽,非常不爽! 以前气势被他压下,是因为自己武力值太弱,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现在自己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女。 而他现在功夫或许还不如自己,自己还怕他个毛啊?! 齐洛儿心里极力为自己打气。 轻轻吸了一口气,忽略他那逼人的气场。 她盈澈的眸子对上了他的,浅浅一笑:“这个笑话并不可笑,阁下还是别逗我了。 第941章:番外四——月无殇的x福生活 你说你是贝贝的生身之父,那他出生时你可在身边? 他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地出生? 出生时几斤几两? 是先哭还是先笑? 何时会爬,何时会走? 是先喊的爸爸,还是先喊的妈妈……” 她这一连串的疑问句问的月无殇如被雷劈,半晌做声不得。 月贝贝出生时他还没有复活,哪里知道这些? 更何况跟孩子重逢后,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他也根本想不起问这些。 他只知道他的生日,却并不知道时辰,更遑论其他了。 “宝儿——” 月无殇的眸子里有着歉疚,之前的气势消失无踪。 齐洛儿那三年所过的日子他在镜石之上都已知晓。 她所受的苦楚这九年中他也已尽数尝到。 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的。 “宝儿,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原谅我,我以后会补偿你……” 齐洛儿想起那些年自己的孤苦和无助。 心中一酸,险些就红了眼圈。 她微垂了眼眸,浅浅地笑了一笑:“这些你都回答不上来,怎么还敢自称是贝贝的亲生父亲?我虽然记不起孩子的爹爹是谁,但绝不会是一个连孩子的具体生辰都记不起的人……” 她身子一晃,身形如流水般后退一丈。 终于出了月无殇的气势之下。 呼,他的气势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她的小心脏差点经受不起,就要缴械投降…… “月无殇,你还嫌你命长是不是?! 老子不是对你说了,三日之内决不能活动半步,这才半日你怎么就晃荡到这里来了?” 第942章:番外5——月无殇的x福生活 人还没有进门,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青衣男子和一个红衣女子便闪了进来。 猛看到好端端站在地上的齐洛儿。 两个人顿时呆住,面面相觑了一眼。 同时开口:“你活了?!” 齐洛儿心中一动,微微一笑:“是,洛儿复活了,多谢风先生和风夫人相救……” 风离湮一愣,笑的春暖花开。 桃红柳绿:“活了就好,活了就好,老子终于不用再看这位魔君大人的冷脸了。 月无殇,你夫人既然已经成功复活,那这张莲花榻就归你罢,那样你身上的伤也能好的快些…… 该死,我给你包扎的那些绷带呢?!” 原来月无殇刚刚进来时,唯恐齐洛儿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竟然不顾自个的伤势将那些绷带全部拆掉。 幻化出一件宽大的白袍,穿在身上。 幸好他的面目没有受伤。 这样子看上去,依旧是风度翩翩,帅的天怒人怨的魔道圣君。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已。 齐洛儿听到风离湮的话却是吃了一惊,一双妙目情不自禁向他看了过去。 见他此刻身子斜倚在榻上,面上虽然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额头却沁出一层细汗,脸色苍白之极。 他的白袍上隐隐有血渍透出来。 让齐洛儿眼前狠狠一花,竟然有一种想要扒光他看他伤势的冲动—— 幸好,她及时忍住了,眸光微微闪烁。 他受伤了? 他是魔道的魔君,不是一向刀枪不进的吗? 怎么会受伤? 还是——这又是他的苦肉之计,骗我上当的? 这一霎那间,齐洛儿心头闪过无数疑问。 ················ 统计了一天,看来大家还是愿意看宝儿和月月的,那偶就写他们两个的吧。 番外里,以搞笑的成分居多,也算是对亲们的一种补偿。 从明天起,正式恢复更新。 那个,说我没完没了的,番外你大可以不看。 第943章:番外6——月无殇的x福生活 这一霎那间,齐洛儿心头闪过无数疑问。 不过她实在是上过月无殇无数次这样的恶当,刚刚在他的梦里还经历了一次。 就如同狼来了的故事,狼真的来了,她反而不敢相信了。 (月无殇你个悲催孩子,谁让你总是对宝儿使用苦肉计,这次宝儿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虐不可活,就是说的这个理儿) 齐洛儿也仅仅看了他一眼,便转开眸子,牵了月贝贝的手:“贝贝,走,妈妈看看你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月贝贝愣了一下,不想走:“妈妈,可爹爹的伤……” 爹爹的伤很严重呢,他第一次见到爹爹如此脆弱的样子 瞧他,站都快站不稳了…… “贝贝,有风神医在这里,你的干爹不会有事的……” 齐洛儿拍了拍儿子的小手。不由分说,便拉着他走了出去。 门外传来母子二人的对话。 “妈妈,他不是我的干爹,他是我爹爹……” “唔,贝贝,干爹也是爹,你要称呼他爹爹我也不反对……” “可是……可是……” 月贝贝还想解释。 “好了,贝贝,这两年你都学了什么,练给妈妈看好不好……” 母子二人的对话声渐渐远去。 风离湮下巴差点掉地上,看着月无殇:“月老兄,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亲爹变干爹了?” 月无殇几乎面无表情:“如你所见,就在刚刚——” “齐姑娘她——她还不肯原谅你?” 林可儿在旁边问了一句。 第944章:番外7——月无殇的x福生活 “不是不肯原谅,而是她——失忆了……” 月无殇依旧是面无表情,眸底却掠过一丝苦涩。 风离湮愣了一愣:“失忆了?那她怎么认识贝贝?而且,连我夫妇她也认出来了,不像是失忆啊!莫非——她只是忘记了你?!” 月无殇黯黑的眸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底却是无比郁闷。 齐洛儿认识贝贝还好说,那毕竟是她一心牵念的儿子。 可是她居然连仅仅见过几次面的风离湮夫妇也认识,独独就忘掉了自己! 这让他很郁闷,郁闷的几乎要抓狂。 而在郁闷的同时,身上的伤似乎也更痛了。 冷汗一滴滴自额头上滚下,他瞪了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风离湮一眼:“你现在变蒙古大夫了?你抹的这是什么见鬼的伤药,怎么也不见好?!” 风离湮的妻子就来自现代,对一些现代词汇,他自然是听得懂的。 蒙古大夫?! 居然说他堂堂神医是蒙古大夫! 太侮辱人了! 风离湮俊美的脸上滑下无数道黑线,他忽然一笑:“月老弟,你想好的快一些?” 月无殇正满心的郁闷,根本没注意他的脸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还用说?你这不是问的废话么?” 风离湮也不气恼,他此时好脾气的很,竟然笑了一笑:“那好,我给你治,不过这法子有些疼,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月无殇哼了一声:“老子什么疼没受过,还怕你这点疼?!” 风离湮哈哈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看了可儿一眼:“可儿,快去预备家伙!” 预备家伙? 第945章:番外八——月无殇的x福生活 月无殇总算有些回神,心中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看了风离湮一眼。 后者则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的,十分无害。 月无殇微微挑了挑眉,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风老弟,你要预备什么家伙?” 风离湮呵呵干笑了两声:“自然是为你疗伤的工具……” 月无殇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自然知道,风离湮不会加害于他。 可是—— 可是这家伙怎么笑的这么诡异? 以他和他相交千年的了解,这家伙似乎是想整他…… 月无殇微微闭了眼睛。 算了,不管了!只要能赶紧好,偶尔让他得逞一下也无妨。 他现在必须赶快好起来,然后才有力气重新追回那个丫头…… 等所有的家伙都预备到眼前,月无殇才明白这家伙为毛笑的这般‘猥琐’, 大大小小的刀子,钳子,镊子,预备了五大盘。 在明亮的明珠映照下,闪闪发着寒光…… 还有两口盛满了不知什么汁液的大缸,下面架着炭火,烧得大缸内的液体咕噜噜直冒泡。 月无殇喉头抖动了一下,咕噜咽了一口唾沫,瞧着风离湮:“你确定是为我疗伤,而不是想把我剁碎了煮了?” 风离湮笑吟吟地看着他:“把你剁碎了多没创意,自然是为你疗伤的。放心,绝对能让你好的很快的,好的快了你才能去追回嫂夫人啊。” 月无殇看着他那张显得十二分真挚的脸,手指尖转着一个杯子。 终究决定相信他一次,没把这只杯子砸到他那张俊脸上去。 “你用这法子救过多少人?成功了几例?” 月无殇决定还是问明白了比较保险一些。 第946章:番外九——月无殇的x福生活 “呵呵,救过多少人我记不清了,成功率嘛,大概百分之百罢,至今我还没失手过。“ 风离湮笑的普天同庆的。 心里却加了几句:“这个法子是才研究成功的,你是第一例,还没动手医治,自然还没失手过。嘿嘿,我也不算太骗他……” 他看了一眼林可儿,温声道:“可儿,你也去歇息吧。这里有他们四个就够了。” 他所说的‘他们四个’是四个青衣童子。 正是为他‘动大手术’时的得力助手。 风离湮脱去了外套,里面穿着一身利索的短打,看上去十分的精悍。 此刻他眼睛里有一种光,一种兴奋的,科学疯子做实验时才会流露出来的光。 嘿嘿,总算碰到一个肯让他做实验的冤大头,他不玩个够本怎么行? 反正这个家伙像打不死的蟑螂,比较耐折腾…… 林可儿同情地看了月无殇一眼。 瞧瞧,什么叫祸从口出? 这就是了! 都是那一句‘蒙古大夫’惹得祸。 唉,月大魔君,你就自求多福了…… 林可儿终于走了出去,静室内只留下他们六个人。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室内静寂如死。 风离湮干咳了一声,捋了捋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好了,闲杂人等都退出去了,我们开始吧!” …… …… 月无殇终于见识到了这个‘有点疼’到底是怎么个疼法。 他活了上千年,大大小小受过无数次伤,什么样的‘疼’没受过? 却惟独没受过这种疼! 第947章:番外十——月无殇的x福生活 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疼得他死过去又活过来,活过来又死过去…… 冷汗夹杂着虚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将身下的被褥都几乎湿透。 月无殇不亏是魔君,身受如此堪比满清十大酷刑的折磨,他愣是一声没吭。 咬紧了牙关硬挺…… 如是三番,不知死去活来多少次。 风离湮终于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完毕。 停止了对他的‘摧残’。 不知不觉三个时辰已经过去了,风离湮终于住手。 低头瞧了瞧被他折磨的仅剩半口气的月无殇,眸子里也不禁闪现出一丝佩服。 唔,魔君就是魔君,骨头够硬,十分要得! 他拍了拍手,月无殇此刻又被他包成了粽子,浑身上下密不透风:“月兄,感觉如何?” 月无殇眸子一眯,邪邪一笑:“滋味不错,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他目光清澈而又诚恳,表情真挚动人。 风离湮也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倒是玩的很痛快,貌似——戳了老虎的屁股了…… ……………………………………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月无殇斜斜地倚在栏杆上,手里提着一条鱼竿。 脚下有一只大桶,大桶内几只珊瑚玉鱼正在里面垂死挣扎,无奈地冒着泡泡…… 嗯,他在钓鱼,一脸悠闲的钓鱼。 他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风离湮的方法虽然让他疼的死去活来的,但十分的有效。 动完手术的第三天他就生龙活虎了。 于是—— 这晶玉湖中的鱼就开始遭殃了。 第948章:番外11——月无殇的x福生活 月无殇的钓鱼技术堪称登峰造极。 几乎鱼竿向下一垂,没有几分钟,就有傻鱼上钩。 任凭风离湮将它们喂的再饱也无济于事。 幸好他一天也不多钓,就钓十条,而且都是膘肥体壮的那一种, 钓够十条,月无殇就开始为娇妻爱子烤鱼。 这晶玉湖上天天飘着烤鱼的香味,顶风香千里。 虽然齐洛儿还是不认得他,但没关系,他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道理。 齐洛儿上一次失忆就是靠烤鱼想起来的。 这一次他不信将这晶玉湖中的鱼钓干,她还想不起来…… 反正这珊瑚玉鱼吃一条便增加一甲子的功力,比打坐什么的进步多了。 他倒也不着急。 他不着急,有人却急了! 就像此刻,他的身畔就站了一个人。 一个脸黑的像锅底的人,一张俊脸拉长的赛过牛头马面的人。 这人正是晶玉湖的主人——风离湮。 看着月无殇悠然自得地又下了钩,他随手弹出一颗石子,惊走了就要咬钩的傻鱼。 没好气地看着月无殇:“月无殇,你老婆也醒了,你也好了,是不是该收拾收拾滚蛋了?” 月无殇却看也不看他,悠然一笑:“她还没恢复记忆呢,我怎么能走?” “那——她不恢复记忆你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她如果一辈子恢复不了记忆,难道你一家三口要在这里待一辈子?!” 风离湮暗暗磨牙。几乎是欲哭无泪。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怎么就让这个煞星给缠上了? 他的鱼!他的心肝宝贝鱼啊…… 风离湮心疼的几乎想去撞墙。 第949章:番外12——月无殇的x福生活 风离湮心疼的几乎想去撞墙。 随着那一条一条的鱼离水,他的小心肝也一抽一抽的疼。 他让月无殇疼的是身,月无殇让他疼的却是心啊…… 他开始为前面的冲动后悔起来。 本来他那样的疗伤方法,可以让月无殇不必这么疼的…… 可是好不容易有了整月无殇的机会,他实在不想错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辈子?唔,你这个提议不错,我可以考虑,不过你这晶玉湖中有这么多条鱼吗?我怕钓光了我无事可做……” 月无殇一本正经的样子。 貌似真在考虑他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月无殇,好歹老子救了你一命,又救了你的老婆,你真打算让我的鱼断子绝孙?这样恩将仇报不怕天打雷劈?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风离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拳头在身边握了又握。 哼,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一拳早就轰上了月无殇的俊脸。 为了在老婆跟前维持形象,他还不能因为几条鱼来和月无殇翻脸。 毕竟,他的宝贝妻子林可儿正和齐洛儿,月贝贝正在不远处等着,等着月无殇的烤鱼…… 什么叫交友不慎? 这就是了! 风离湮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月无殇哈哈一笑,回头瞧了一眼林可儿,齐洛儿那边。 懒洋洋地道:“嫂夫人,这焦汁烤鱼今天怕是吃不上了,你的夫君他心疼鱼了,不想让我钓了……” 沾齐洛儿月贝贝的光,林可儿这些日子被月无殇把胃口养刁了。 月无殇每天都会钓鱼烤鱼。 第950章:番外13——月无殇的x福生活 月无殇每天都会钓鱼烤鱼。 而且每次的烤法都不同,滋味更是千差万别。 让她食髓知味,再吃其他的几乎都没有胃口。 更何况这是魔君烤的耶,平时那可以想吃也吃不到的! 这时正满心等的不耐烦。 听到月无殇的话,她俏眉一挑,款款走了过来:“老公,你真的不想让我们再吃鱼了?” 风离湮一挑眉,笑的春光灿烂的:“哪里,哪里?!娘子爱吃鱼,为夫怎么会制止?吃吧,吃吧!嗯,为夫在这里,正在指点月兄怎样钓的更快些……” 月无殇懒懒地伸了下腰,似笑非笑地看了风离湮一眼:“原来风兄是来指点我的。看来倒是我误会了。既然风兄深谐钓鱼之道,那以后钓鱼的事就麻烦风兄了。不用多了,一天十条便可 臭小子,你让我身子疼的死去活来,我也让你的心疼的死去活来, 他拍了拍风离湮几乎有些僵硬的肩膀。 笑的那叫一个狂放肆意。 风离湮哈哈笑了一笑,也回头拍了拍月无殇的肩膀:“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凑近身子咬牙低笑:“月无殇,你再算计我的鱼,你就不怕我使个什么法子,让你的夫人永久失忆,记不起你这号人?” 他说话声音极低,两个人靠的又近,所以说的话倒是没有其他人听到。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 唔,凭风离湮的医术,怕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他还是别玩过火了比较好。 不然把风离湮逼急了,真让齐洛儿永久性失忆,那他哭都没地哭去…… 反正这湖里的鱼已经让他钓走了一多半。 第951章:番外14——月无殇的x福生活 也够风离湮肉疼好久的了。 他也算是出了气了。 再说吃了将近一个月的鱼,他也真的有些腻了…… 侧头看了看齐洛儿,她正在那里笑吟吟和林可儿闲话家常。 这一个月里,她和他没有一点进展,却和林可儿成了莫逆之交。 二人整天嘻嘻哈哈的,说不完的知心话。 而他白白在这里烤了一个月的鱼,她还是没想起和他的一星半点的事来。 见了他彬彬有礼的。 就像是对待一个点头之交,客气疏离的很,这让他异常气闷。 他也不是没考虑齐洛儿是假装失忆的可能性。 也曾明里暗里试探了她很多次。 可都被她四两拨千斤的拨了回来。 她的眸子纯净而又澄澈,却让他感觉很失败,非常非常失败。 这种看的见却吃不着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他也想把她强行带回魔宫。 管她想没想起来,先强行和她成亲再说。 他想念她的身子几乎要想疯了。 可是想起自己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他又不忍心用强了。 再说她现在灵力高的不可思议,他就算用强也未必能够成功。 这个丫头性子这般烈,他别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了才好。 唉,暂时先这样吧。 她能好好地待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呵护,也算够给自己面子的了。 其他的以后再说。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她就算想不起原先的事情,他也要她再重新爱上自己。 这一生一世,她休想再爱别人…… 一向活得风流肆意的月无殇第一次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 整天在患得患失中度过,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说的清…… 第952章:番外15——月无殇的x福生活 风离湮松了一口气,他的宝贝鱼总算是不会绝种了—— 唔,送走了这尊瘟神,他一定要把晶玉湖的结界重新加固些…… “可儿,风兄,多谢你们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也叨扰的差不多了,我想带贝贝去紫云门看看我师父……” 齐洛儿将手里的鱼吃掉,抬起头来如是说。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俊脸一沉:“好端端的又去紫云门做什么?我们还是回蜃楼宫罢。” 齐洛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回蜃楼宫做什么,那里又不是我的家……” “不是你的家?!” 月无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子里却闪过一抹怒意:“你是我的妻子,那里不是你的家又是谁的家?!你不会——还以为我是贝贝的干爹吧?!” 就这个干爹亲爹问题,在月贝贝同学的大力作证之下,这一个月来总算是给齐洛儿解释明白 齐洛儿也终于相信了。(笑话,她原本就知道,这是故意装糊涂而已) 可是她却拒绝认他这个丈夫 说什么就算他是贝贝的亲生父亲,但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她只认同他是月贝贝的父亲,却不能视他为丈夫…… 这一套怪理论说出来,几乎没把月无殇气得吐血,却又莫可奈何—— 这时听她要回紫云门,想起她原先‘痴缠’云画,现在她还没想起自己,万一再爱上她的师父那可怎么办才好? 不行,在她没想起自己之前,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她见! 齐洛儿瞧了他一眼:“我知道贝贝是你的亲生儿子,所以贝贝以后可以入住蜃楼宫,而我,哼,我和你又不算熟,没名没分的,去那里做什么呢 第95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6 “什么没名没份的?你是贝贝的母亲,也是我的王后,蜃楼宫的女主人……“ 月无殇头疼之极,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把自己的老婆拐回家? “你的王后?” 齐洛儿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王后了?哪一日成的亲?” “这——”月无殇猛地愣住。 是啊,自己虽然一心认定她为自己的妻子。 可是——可是从来没给她一个名分。 自己倒把蜃楼宫女主的位置给了另外一个女子。 而当年,齐洛儿在蜃楼宫中委屈求全,自己连个侍妾的位置也没给她…… 现在自己又有何理由,有何立场说她是自己的妻子?! “宝儿,是我疏忽了,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我的王后……” 齐洛儿低垂了眸子,淡淡地道:“月无殇,我现在还不想嫁给你,只想回山看望一下师父。” 虽然,在梦中已经见识到了月无殇的痴情。 而这一个月来月无殇对她的痴缠也让她有些心动。 可是,她还是忘不了当年在蜃楼宫的冷遇…… 没有任何名分,对她不闻不问。 所有的魔宫弟子对她都视为眼中钉,对她冷嘲热讽,人前背后的对她使绊子…… 后花园中所种植的,都是别的女人所喜欢吃的东西。 漫天漫地的紫樱花…… 防她更甚于防贼,派来服侍她的人都是他的眼线…… “本王哪里关心她了,要不是因为贝贝,我早杀了她了!” 第95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7 “贝贝要出关了,我不想让他看到他娘亲如此苍白,会以为我虐待她,到时候那小子又翻天了!而四个侍女——哼,齐洛儿毕竟是紫云门的人,不能放任她在蜃楼宫中乱跑,四个侍女看着她本王还放心些……” 如果当年是他当面对她这么说,她还能自我催眠说,他还是在生气,是为了和她赌气说的气话。 可是—— 她却是听他异常冷静地对着他的部署说的…… 那一刻,她的心便死了大半。 而在晶玉宫,她冰冷的心稍稍有些暖意。 却不料在和他缠绵过后,他嘴里喊出的,是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 没有什么比那次打击更大?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1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1部分阅读 大。 那一霎那间,她心如死灰! 对月无殇彻底心死…… 八年中,她把自己禁锢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内,不肯再入世一步。 拼命修炼,那样的日子孤寂而漫长,时间也似乎凝滞。 唯一的念头便就是偿还旧债,救活他的‘心上人’。 救醒一切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死去的仙魔两教弟子…… 然后她便可以毫无遗憾地化灰化烟,再也不入轮回…… 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够复活! 再次醒来,所有的前尘往事恍如一场噩梦…… “月无殇,假如有来生,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魂飞魄散时的话语犹在耳畔回响。 既然自己再次重生,那么这就是来生了! 如果爱他注定是一场情殇,那么她再也不要爱他…… 这一个月内,她冷眼看他百般的努力。 自林可儿口中,也知道了自己失踪这几年月无殇是怎么度过的。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第95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8 可是——她却过不了自己的心结—— 她知道自己还爱他,可是—— 曾经伤人的话语如同梗在心间的一根刺。 不知什么时候就扎的她心痛如绞,鲜血淋漓。 她以为她能忘掉。 可是越是和他接近,那些曾经的伤害便越是清晰。 让她情不自禁对他冷漠以对。 爱情的个中滋味,酸甜苦辣,只有从未经历过的人才会心生向往。 而对于她这个在爱情里受了致命的伤害的人来说,情之一字她唯恐避之不及。 碰过一次,于是知道了,那是会要命的毒药,她再也不想去碰触了! 她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的心结。 不知该怎么对待此时的月无殇, 所以,只好做了一次鸵鸟,只当前尘往事都已不记得…… 看着她那么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月无殇心中窒闷无比。 一双如玉般墨黑晶亮的眸子波闪烁,缓缓地道:“好吧,你要回紫云门也好,我和你同去,正好向云画那厮提亲。他既然是你师父,想必也能主得了你的婚事。” 齐洛儿一愣,下意识地摇头:“不行!你是魔君,紫云门中人和你不共戴天,我怕你……” 说到这里,忽然察觉失口,赶紧闭上了口。 月无殇眼前一亮:“宝儿,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怕我有闪失……” 齐洛儿连耳根都浸了一层红晕,却死鸭子嘴硬:“哼,哪个是关心你?!我是怕你对紫云门不利……” 月无殇脸上笑眯眯地看着她:“紫云门中人只要不惹火了我,我保证不动手,如何?这下你总该放心了罢?” 第95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9 放心? 放心个p! 她比较担心的是紫云门中人会对他不利。 毕竟双拳难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这家伙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和自己去拜会云画 保不准会被紫云门弟子臭揍一顿…… 这家伙又是个不吃亏的主,一急之下,说不定又会和紫云门火并起来…… 齐洛儿揉了揉发涨的额头 只觉头又隐隐疼了起来。 月无殇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微光。 他自然知道齐洛儿在担心什么 心中微微一暖。 齐洛儿虽然已经不认得他,可是—— 她毕竟又开始关心他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 “妈妈,你就让爹爹一起陪着去吧。师公不会向爹爹出手的。他们已经握手言和了……” 月贝贝在旁边也极力为老爹争取权利。 握手言和了? 齐洛儿睁大眼睛。 不会吧?仙和魔也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齐洛儿只觉今天的太阳也要从西边冒出来了。 月无殇浅浅一笑,握住了她的小手:“不错!魔界好仙界已经握手言和,我和他约定,只要我们彼此都在,他控制着紫云门,我控制着蜃楼宫,我们便永不言战,井水不犯河水。” 原来如此! 齐洛儿暗暗舒了一口气。 她只顾了惊讶,根本没注意到月无殇又握住了她的小手—— 第95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0 自齐洛儿苏醒,月无殇还是第一次和她如此接近。 此刻手里握住她的柔夷,他的心便似要沉醉。 一双眸子里波光闪烁,也不知再盘算什么…… 风离湮几乎是用放鞭炮欢送的方式送走了这三人。 嗯,送走了这三尊大电灯泡,他也该考虑和可儿研究一下造人计划了…… 晶玉湖离紫云山足有千里之遥。 但依现在月无殇三个人的脚程,却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 远远的,已能隐约看到紫云山的轮廓。 浮在一大片云海之中,在夕阳下美轮美奂。 此时距离紫云山已经不足百里。 齐洛儿却有些近乡情更怯起来。 九年了,她已经不再踏上这片土地。 不知师父还是不是老样子? 自林可儿口中,她已经得知曾经故去的师兄师弟们都已经复活。 不知道他们现在可都安好? 她看了看身侧的月无殇,轻轻揉了揉眉心。 她这次将月无殇带来,那感觉就像带了个定时炸弹。 让她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愈加浓郁起来—— 但愿—— 师父和他见面不会再打起来—— 足下不觉慢了下来。 感觉到她的迟疑,月无殇,月贝贝也随即慢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月无殇挑眉询问。 “是啊,妈妈,前面就是紫云山了,很快就要见着师公了,你怎么不走了?” 月贝贝的大眼睛里也写满了问号。 齐洛儿勉强笑了一笑:“我……” 第958章:番外21——月无殇的x福生活 低头看了看下面。 隐隐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城市。 心中一动,道:“我们和你师公几年没见面了,现在再去总不能空着两只手,走,贝贝,我们到前面那座城里给你师公买些见面礼。” 月贝贝一呆,想说‘我师公只怕是不会稀罕什么人间的见面礼吧’。 但看到妈妈那心急火燎的样子,他总归是没说出来。 月无殇也差点笑出来。 以云画那般清冷的性子,他会喜欢人间的那些粗俗物儿? 只怕给他一座金山银山他也不稀罕。 齐洛儿找的这个借口未免蹩脚了些…… 他知道是因为她带了自己才会如此紧张,却也不点破她 再说他和云画一向是相看两相厌。 早一会见,晚一会见对他来说都无多大区别。 便顺着齐洛儿的话风道:“嗯,是该买些礼物,那我们就下去转转。” 三个人在城郊一个无人的地方落了地, 和月无殇逛街,倒是破天荒第一次。 齐洛儿原本想用术法遮去本来面目。 月无殇却挡住了她。他的理由是—— 我们即不偷又不抢的,也不作j犯科的,遮去本来面目做什么? 一手拉一个,逍遥自在地就走了进去。 他们三人,男子风流恣意,美的天怒人怨。 女子清丽如花,周身似笼了一层轻烟薄雾,直不似尘世中人。 而那个童子唇红齿白,简直就像是画上画的善财童子。 这样三个人走在大街上,就是一道绝无仅有的靓丽风景,回头率那绝对是百分之百。 第95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2 月无殇早已经习惯了,对世人的目光浑不在意。 而齐洛儿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在这么多的目光下虽然有一点不自在,表面上却也看不出什么。 而月贝贝和林可儿出来过好几次,小嫩脸也早已锻炼厚比城墙了。 和他老爹有的一拼。 此刻两只大眼骨碌碌两边乱瞧,十分的好奇。 显然对这红尘人世特别感兴趣。 他耳朵又尖,把两边路人的指点全听在耳内。 时不时给齐洛儿,月无殇报告几句。 无非就是珠联璧合,一对璧人,一家三口简直就是神仙中人啥的。 齐洛儿自然也听的到。 但再由月贝贝重复出来,心中却不禁一颤。 面上微微有些做烧。 不敢去看月无殇的那极端欠扁的得意笑脸…… 在街上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想买的东西。 在街角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卖泥塑娃娃的。 那人手艺极为高超,三下五除二就捏好一个。 倒也栩栩如生,极为传神。 月无殇不禁来了兴趣,便拉着齐洛儿各自捏了一个塑像。 看他捏的传神,齐洛儿便想给儿子也捏上一个。 一扭头,却不见了月贝贝的影子! 齐洛儿微微吃了一惊,她倒是不怕儿子走失。 那小子比猴子还精,又有一身功夫,断不会被人拐去。 那他现在倒是跑到哪里去了? 是谁不声不响的能将他掠去? 她四下里一望,都不见那小祖宗的踪迹。 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 月贝贝身上没带传音符,该怎么联系他? 月无殇倒是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手一挥,凭空出现了一个水盆,看得远远围观的人全部直了眼睛——原来这一对神仙似的璧人是变戏法的。 呼啦啦全部围了上来。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的声音此起彼落。 齐洛儿一头黑线,正要使个障眼法屏蔽。 却听到月无殇哈哈一笑:“唔,原来那小子是去英雄救美了……嗯?宝儿,快看,那个女子是谁?!” 第96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3 齐洛儿向着盆中一看,登时如同被雷劈中。 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好生眼熟! 和齐洛儿竟然有八九分相像…… “云灵儿!” 齐洛儿失声叫了出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已不见了那对男女的踪影。 神仙?神仙啊! 哗啦啦,原地跪倒了一大片…… 哪个年代都有带着恶仆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大少出没。 月贝贝就有幸看到了一只。 月贝贝为了给父母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故意落后了两步,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无意间一瞥,正看到街角处走过了一名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身姿窈窕,体态风流,让人忍不住想看一眼,再看一眼…… 月贝贝也睁大了眼睛。 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竟然和他的妈妈好像! 只是她神态有些茫然,看上去不那么灵动。 她不会是妈妈的姐妹吧? 他好奇心起,左右无事可做,便跟了过去。 刚刚拐过一个拐角。 却见那个女子忽然被一帮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油头粉面整个人像从脂粉堆里捞出来的花花大少。 这家伙怪叫一声:“哟,美人儿,撞了本王就想这么走?” 月贝贝皱紧了小小的眉头。 他亲眼看到那女子及时刹住身形,和那个花花大少相距足有半丈,连片衣角也没碰上。 这家伙这么喊,分明是找茬的! “……”那女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那位花花王爷,等他说重点。 第96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4 月贝贝站在一边。 别人看不出来,他却能看出来。 这女子浑身上下有淡淡的仙气环绕,应该也是一位修仙的。 而那个所谓的王爷,一看就浊气逼人,标准的凡人无疑。 月贝贝玩心大起,想看看这女子要怎么应付。 那花花王爷旁边的两只恶仆一看就是轻车熟路,在旁边帮腔:“看在这位小姑娘花容月貌的份上,王爷你就别和她计较大不敬之罪吧……” “不计较可以。” 那位花花王爷色迷迷地望着那白衣女子:“美人儿总得给本王一点补偿才好,唔,本王这件袍子被蹭脏了,可不能要了,美人儿就陪本王一件袍子钱吧,不多,五千两,如何?” 那花花王爷一脸我很好商量的样子。 五千两?! 乖乖!这王爷身上穿的是金袍子啊?这么贵! 月贝贝在旁边撇撇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花花王爷调戏良家妇女也不来点有新意的。 恶俗的让人想拿着他的脑袋去撞墙。 没意思! 月贝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我没钱!” 声音清脆而又冷漠,那女子淡淡地回答。 “没钱?呃,那可难办了……” 旁边的恶仆状似为难:“要不,这样,我瞧你也有几分姿色,就跟我家王爷一夜,一亲芳泽如何?” 那女子忽然浅浅一笑:“好啊,那请你家王爷过来呀。” 她这一笑之下,秋波流转,粉腮带晕。 微微露出一排洁白如珍珠的贝齿,彷佛天地也为之失色。 第96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5 那站在他面前的花花王爷差点七魂出窍,立刻就荡漾了。 他的骨头几乎酥了半边。 肥厚的嘴唇嘟起来就向那白衣女子脸上凑了过去。 有没有搞错?! 月贝贝怒了! 他和这女子虽然没什么关系。 但看着她那张和妈妈差不多的脸,他可不能容忍花花王爷的那张猪嘴印上去。 他立即热血沸腾了。 几乎不加考虑的,小小的身子一晃,扑了过来。 “啪!” 一声脆响,花花王爷的那张胖脸被一巴掌扇的偏过头去。 “谁!” 花花王爷一嘴巴血,牙齿都被扇掉了两颗,满嘴漏风地叫嚣 那些恶仆也挡在了王爷跟前。 待看清打不平的居然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娃娃时,这些人顿时炸了锅。 纷纷扑上来:“臭小子,不要命了,连王爷也敢打!” “杀了这个死小孩,给他点颜色看看……” 月贝贝左一拳,右一脚 小小的身子微微一转,那十多个恶仆便全飞到角落去安息…… 那王爷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几乎吓尿了裤子,转身便跑 刚跑两步,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身子,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像个皮球似的滚了一滚 再睁开眼时,他的肥厚的胸膛上已被踏上了一只小脚。 “你……你是谁?你……你敢打本王,这可是……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第96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6 他色厉内荏的话没说完,那只小脚轻轻一点,喀拉拉一声响,他的胸前肋骨已经断了三四根。 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一张胖脸顿时青了。 他想惨叫几声应应景,那只小脚又轻轻一踢。 唔,他的哑|岤又被封住了,一口气还剩下半口…… 月贝贝居高临下望着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这头不学无术目中无人仗势欺人专横跋扈恃强凌弱油头粉面的猪,居然敢调戏这位花容月貌清丽脱俗美不胜收慈悲善良的仙女姐姐,惹的英勇机智智勇双全博览全书才华横溢远见卓识文韬武略谈吐不凡的小爷看不惯了,打不死你丫的! 花花王爷白着一张脸,气如游丝,眼睛向上翻, 不知是被他绕晕了,还是被吓傻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月贝贝拍了拍手,抖了抖身上的小衣裳,手搭凉棚看了看天:“呀,快变天了,小爷走了。” 那白衣女子自始至终在旁观战。 听到他这一番绕口令似的话语,不由笑了起来。 双瞳似剪水,满是遮也遮不住的笑意:“小家伙,你还真是可爱。” 月贝贝斜瞥着她:“小姐姐,你明明有一身武功的,为什么要任由他欺负?” 那女子浅浅一笑,正想说话。 便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月贝贝,你可不能叫她小姐姐……” 眼前一花,有两个人现出身来。 月贝贝一声欢呼,扑了过去:“爹爹,妈妈。” 齐洛儿揉了揉他的脑袋。 第96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7 月无殇望着那白衣女子:“云灵儿?” 那白衣女子一愣:“阁下是唤我?” 她这一句话问出,齐洛儿也吃了一惊。 那女子的形貌分明是云灵儿再世,可看她的神情却像是不记得了。 难道她不是云灵儿,只是和她相像? 可这也太像了吧?! 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们或许认错人了,姑娘叫什么名字?” 齐洛儿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虽然她已经知道云灵儿是自己前世的娘亲 但现在看到宛如十八九岁的云灵儿,她还是有一种要风中凌乱的感觉。 那女子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茫然,缓缓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失忆了!” 这是月无殇,齐洛儿,月贝贝三个人同时冒出的想法。 月无殇苦笑了一下,原来齐洛儿喜欢失忆是遗传于她的母亲。 唉,他也恨不得失忆一次…… “那——姑娘来自哪里?又到何处去?” 齐洛儿忍不住紧问了一句。 那女子看了看齐洛儿。 对着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她心中莫名放下了防备。 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在一个湖边醒来。可是却记不清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现在那里……” 月无殇心中一动:“那姑娘醒来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 月无殇恍然明白。 第96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8 她虽然魂飞魄散,但妖王用禁术强留住她的魂魄。 当年他和齐洛儿在仙女湖底定然是无意中放出了她的生灵。 没想到她还没有去投胎,被齐洛儿的曼珠沙华救活了—— 呼,一年前宝儿的鲜血凝成的曼珠沙华救活了无数仙魔两道的人。 但愿他的那些老对头们别也跟着复活才好。 月无殇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那姑娘是要去哪里?” 齐洛儿问。 那女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一直四海漂泊着。” “我瞧姑娘身上也有几分灵力,那姑娘想不想修道?” 月无殇笑吟吟地问她。 齐洛儿自然也看出这女子身上残存着一些灵力。 或许是因为失忆的关系,她尚不会应用。 听到月无殇的话,齐洛儿不善瞄了月无殇一眼。 这家伙不会是动了收徒的念头了吧?! 这云灵儿好歹是自己前世的娘亲。 如果真拜在月无殇门下,那辈分也太乱了…… 这家伙如果真动了这个念头,那她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似乎察觉到齐洛儿那不善的目光,月无殇眼眸一眯,闪过一抹微光。 那女子眼眸一亮。 她在这世间晃荡这一年来,心中隐隐有个念头要修道。 可惜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听月无殇如此一问,她忙点了点头:“自然是想的。” “想就好,想就好。” 月无殇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几乎晃花了周围一票观众的眼睛。 有些比较花痴的女子几乎就要流下口水。 第96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29 有些比较花痴的女子几乎就要流下口水。 齐洛儿见他笑的如此‘滛荡’,忍不住暗踢了他一脚:“好什么?月无殇,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咦,这个丫头在吃醋?! 月无殇顿时心花朵朵开。 面上还不敢全表露出来,免得被齐洛儿暴扁。 他趁势将齐洛儿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道:“宝儿,你不是想给你师父送点礼物?瞧,这岂不是天大的好礼物?” 齐洛儿一愣,恍然明白月无殇的意思。 师父一向对云灵儿怀有不一般的情愫。 如果这个女子真是云灵儿,那此时把她带上山去…… 倒是绝佳的好事。 想到这里,齐洛儿又汗了一把。 把自己的老娘当礼物送出去,只怕自己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吧…… 不知会不会被天打五雷轰…… 齐洛儿华丽丽地囧了。 可是—— 可是万一这女子不是云灵儿怎么办? 只怕更让云画伤心…… 齐洛儿把自己的担忧用密语传给了月无殇。 月无殇微微一笑,悄悄安慰她:“无妨,我自有主意。” “姑娘,听说过紫云门没有?” 月无殇循循善诱。 那女子点了点头,她自然听说过的。 而且她对紫云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似乎那里对自己隐隐有一种召唤。 她还因此去过白云山,可惜她一直找不到紫云门的具体位置。 听月无殇如此一问,她眼眸一亮:“公子是紫云门中人?” 第96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0 听月无殇如此一问,她眼眸一亮:“公子是紫云门中人?” 月无殇俊脸微微一黑,打了个哈哈:“曾经是吧……” 他曾化身白离投入到紫云门门下。 他这么说也不算说谎。 “那——公子是否能引荐一下?” 那女子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热切。 “哈哈,当然可以!我夫妇正想去紫云门做客,姑娘要不要和我们同路?” 那女子自然满口答应。 …………………………………… 寒虫低鸣,凉气袭人,蜿蜒的山路如悬梯,伸入云海深处。 这条路正是白云山通过紫云山的唯一一条通道。 平时一直隐在云雾深处。 此刻那云雾却被驱散开来。 在山路上,一个白衣女子手足并用奋力向上攀登…… “月无殇,你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齐洛儿隐在一朵云里,俯身看着山路上的女子,颇为心疼。 月无殇懒洋洋地站在她的身后。 笑眯眯地道:“你不是担心她不是云灵儿吗?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而已。” “怎样证明?” 齐洛儿还是不明白。 咬着牙问他。 这家伙带着人家飞到这里。 然后把她一个人抛在山道上。 却拽了自己和贝贝跑路。 隐起身来,一副看戏的模样。 “就是这样喽。前方不远,就是紫云山的结界,而云灵儿曾经是破除结界的好手,她如果能破除得了走进紫云山,那就证明她确实是正牌云灵儿。反之就不是了。” 第96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1 齐洛儿瞪他一眼:“你说的轻巧,现在她的灵力剩下没有多少,又因为失忆不知道方法,怎么能破除紫云门这么厉害的结界?你以为我师父设下的结界是纸糊的?!”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道:“娘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位云姑娘可不同常人,她天生就带有破除结界的本事。当年她带着妖王来紫云山,轻而易举就解开了紫云山的新换的结界,根本就不需要灵力……” 齐洛儿心中一动。 她曾经接收过云灵儿的回忆。 知道当年她和妖王成亲后,带着妖王来到紫云山。 可惜后面便就是一场惨变…… 紫云山生灵涂炭。 而月无殇当年也是曾经参与过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瞪了月无殇一眼:“哼,我倒是忘记了你也曾参与过的……你现在别得意,如果这位姑娘真是云灵儿,她恢复了记忆,绝对饶不了你,你也算是帮凶……” 月无殇黑到极致的眸子微微一眯,忽然手一伸,将她拉入怀中。 似笑非笑地道:“小宝儿,想起我来了?” 齐洛儿一愣,这才察觉说漏了嘴。 此刻被他一抱,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她不由得骨软筋麻,小脸蒸腾起热潮。 不敢看月无殇那几乎要把人灵魂吸进去的眸子。 打了个哈哈道:“呵呵,我哪里想起了什么,我只记得师父对我提过当年那段公案,知道你在其中也担任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呀,她走到结界地方了!” 微微一震,将月无殇抱着她腰的手震开。 将旁边的月贝贝抱在怀中:“贝贝,嗯,你说,一会见了你师公,妈妈送他什么好?” 第96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2 月贝贝笑嘻嘻的:“你不是把我姥姥送给他了?这个礼物再合适不过。” 汗! 齐洛儿只觉后脑滴下一滴大汗。 没想到月贝贝这小家伙不言不语的 什么也没问,居然就把这么庞杂的关系理的门清。 瞧瞧他一脸坏笑的样子 简直就是q版的月无殇……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跟他坏坏的老爹一个模样。 “妈妈,你还记不得爹爹?” 月贝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齐洛儿。 汗,这小东西凑什么热闹?! 她好不容易才把话题岔开的…… 干干笑了一笑:“是啊,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 月无殇父子二人对望一眼。 对齐洛儿这只超级大鸵鸟,他们超级无语。 山道上,那女子微微咬着朱唇,看着这些貌似熟悉的山景 她心头一阵一阵恍惚。 那感觉就像是酒杯的游子今日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热潮。 泪水不知不觉就模糊了视线。 她暂时忘记了那怪异的一家三口,一口气向上攀爬。 “噗!” 她的额头似撞上了什么东西。 她粹不及防,倒退了两步,险些滚下山道。 她愣了一愣。什么东西?有什么屏障么? 她上前了两步,伸出了手轻轻触了一下。 那结界如同一个无形的罩子。 软软的,韧韧的,她使劲推了一推,那结界稳丝不动。 第97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3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 这女子怔怔地望着这结界 有些犯愁。 那对奇怪的夫妻说过,只要她爬到山顶就能拜入紫云门门下。 可是,他们却没告诉她此处会有结界。 此刻已经爬到了半山腰。 她自然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 推了几推,又用腰间的长剑砍了几下,那结界丝毫无损。 不但如此,那云海中的高山也隐隐有消失的迹象。 脚下的山道也像地震似的抖了一抖。 自山道两侧的山壁上滚下来数块山石。 如非她躲的快,几乎被那些乱石砸中。 这下,她不敢乱动了。 待那些乱石停止,她向着两边的峭壁看了一看。 见峭壁上悬挂有无数藤蔓。 仰脸顺着藤蔓向上看,仙山就隐隐矗立在山顶…… 这么高的悬崖,她有这个力气爬上去吗? 万一不小心掉下来,摔成肉饼的可能性倒是百分之百。 这女子白着小脸看了半晌。 终于克服了恐惧,抓住藤蔓就开始向上攀爬。 她身上到底有一些功夫在的,攀爬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纤巧的身子越爬越高。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她终于接近了山顶。 她唇角的笑容尚没来得及显露。 手下的藤蔓忽然一空,这无数藤蔓竟然齐根断掉。 她一声惊叫, 身子悬空, 凌空下坠。 第97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4 齐洛儿隐在云中。 看着她在一块大石上吃力的爬动 不知她要干什么。 不由看了月无殇一眼:“她在爬这块大石头做什么?” 月无殇轻轻叹了口气 没想到昔日让无数妖魔闻风丧胆的‘霓裳仙子’云灵儿。 如今的功力竟然剩下不足半成,现在连紫云门的障眼法也看不出来。 她到底是不是云灵儿? 月无殇心里也有了几分不确定。 “啪!” 后背着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更加没有摔成肉饼子啥的。 只是后背隐隐有些火辣辣的疼,想必是蹭破了一点皮。 她心中惊异,抬头一瞧,哪里有什么悬崖? 只有一个大石头矗立在那里,约莫有两丈多高。 自己就是从这上面摔下来的。 障眼法?! 她的心里浮起这样一个关键词。颓然坐倒。 这可如何是好? 她该怎样进去? 她不死心地爬起身来,又摸了摸那结界。 思索了一霎,忽然福至心灵,脑海中升起一个古怪的破结界的念头。 她不敢耽搁,一口咬破中指,以血为媒,在那结界上划动。 转瞬间就画出一个古怪的符咒…… 娇喝一声:“开!” 在画符咒的地方,空气急速涌动。 那无形的结界竟然慢慢裂开了一个口子。 转瞬便裂成一个人形大小。 那女子不敢怠慢,一咬牙,自裂口处钻了进去! 随着她的钻入,那结界又重新闭合,恢复如初。 齐洛儿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破解结界的方法她也没有见过。 没想到自己的前世娘亲居然还有这个本事。 “月无殇,你所料不错,她果然天生有这个本事,走,我们也进去瞧瞧。” 齐洛儿忽然兴奋起来。似乎看到师父的桃花在一朵一朵盛开。 月无殇微微一笑,一把拉住她:“别慌,云画来了!” 第97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5 师父来了? 齐洛儿凝神,果然感应到了云画的气息。 她瞧了月无殇一眼,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虽然是天女,比他灵力高些。 但论反应,论急智,还是这家伙高些 这实战经验自己一时半刻是赶不上的…… 那女子好不容易突破了结界,正往上爬,心头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令人不安, 心莫名的想要颤抖,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无端的想要流泪。 怎么回事? 她猛地抬起头,四下观瞧 忽然,眼珠似被定住,身子瞬间僵硬。 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那男子墨黑的长发披散,流水般垂落于肩头 一身白衣如雪,在夜风中随风飘荡。 那张脸难描难画,任何言语也难以形容。 那是一种极致的美,却不给人妖娆的感觉 尊贵而又冷漠的气质彷佛与生俱来,不带一丝烟火气。 让人连心生向往的勇气都不敢有…… 他的黑眸如海,让她莫名的心悸。 却偏偏给她一个好熟悉的感觉,彷佛千万年前便与眼前这人相识…… 白衣女子就这么怔怔地立在那里 忘记了一切应有的反应。。 眼眸对上的刹那,她自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震动, 白色的身影微微晃了一晃。 再一眨眼,那男子已来到她的跟前。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云画此刻的震惊。 第97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6 他正在静室中打坐。 忽然感觉到了结界细微的变化,似乎有人闯入。 他原本可以派门下弟子来瞧瞧的。 但他却自闯入者身上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淡淡的。 却彷佛已镌刻在心头多年 让他心弦在刹那间颤抖了一下。 那种感觉是难以名状的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彷佛冥冥之中知道有什么东西不容许错过。 心念一动,便飞了出来。 急急追寻,甚至忘记了隐身。 远远的看到了这个白衣女子。 看清楚了她的面容,他一向如古井般平静的心海瞬间涌起了波涛。 是谁?她是谁? 直觉告诉了他答案。 可是,他却不敢相信—— 面前的人儿,容貌还是那个容貌,但气质彷佛变了。 不再是那个娇俏活泼,抱着他手臂唤他云画哥哥的小姑娘。 她眼神有些迷离,神色有些憔悴,面上有一些茫然…… 云画脸色更白。 面前的她虽然有了一些变化,可是—— 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 是她!是他的小师妹又回来了! 隔了千年的光阴,她终于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完完整整地回到了他的眼前, 如此的真实。 真实的让他有一种想掐一把自己的冲动。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惊喜,内疚,欢喜,悲哀…… 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潮水般齐涌心头。 他喉头似被哽住。 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指节握成了死白色。 第97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7 “你……你是?” 清朗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 眸光再次与他对上。 那女子慌忙垂眸,心中怦怦直跳。 他的眼神很奇怪 说不清道不明,却绝不是陌生人该有的眼神。 让她心脏一阵阵紧缩,似乎就要窒息。 “我,我是来求道的。想——想拜入紫云门门下。你……你是紫云门的?能不能给引见一下……” 在他迫人的目光下,她几乎要口吃起来。 竟然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求道的?” 云画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又打量了她几眼。 她周身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如不细看,几乎和凡人有什么区别。 他心中一痛,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垂下了头:“我,我也不知。我从醒来就是一个人,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任何家人……” 她看到云画微微皱起了眉,唯恐他会嫌弃自己来历不明。 急急地道:“我虽然想不起来这些,可是,可是如果修道的话,一定可以想起来的。弟子,弟子修道之心虔诚无比,早就想来这里,可惜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她的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脸的急切,小脸涨的通红。 是她! 真的是她! 想当年她才拜入紫云门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种表情。 让当时的他看了莫名的生出一股怜惜,与现在几乎没什么区别…… “你醒来?难道你昏迷过?在哪里醒来的?” 云画注视她良久,终于开口。 第97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8 那女子慌忙点了点头:“是的,一年前,我在一个叫做仙女湖的湖畔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一直四海漂泊。” 一年前,仙女湖…… 云画微微闭了闭眼睛。 原来她也是被洛儿的天女血救活的…… 她的灵魂毕竟已经沉睡千年。 不记得往事,灵力消失,倒也不奇怪…… 她能回来就好—— 能回来就好。 在他如海般深邃的眸光注视下,云灵儿几乎不敢抬头。 长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下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仙长,能不能收下我?我,我什么样的考验也能接受的。” 这个青年男子虽然看上去极为年轻。 但是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度让她感觉他很不一般。 或许是紫云门长老一级的人物。 “你——不知道我是谁?” 云画的声音里听上去像是平静无波,不动声色。 云灵儿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却又唯恐得罪他,又点了点头:“你……我知道,你也是紫云门的仙长。” 她唯恐他不肯相助,噗通一声跪倒,叩头:“我一直孤身一人,已无处可去,心中所想,唯有一个紫云门。我不远千里而来,求仙长开恩,不要赶我走。我不怕吃苦受累,定会用心修炼,不给紫云门丢脸……” 云画衣袖一拂,她已不由自主站直了身子,再跪不下去。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2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2部分阅读 ,我答应收下你。你别跪了。” 云画眸中闪过一抹痛楚。 什么时候自己的小师妹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一个女孩子,生的貌美如花,武功又没剩下多少。 又失去了原本的记忆,一个人在江湖上漂泊,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第97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39 他不用询问,想也能想的出来。 幸好,她回来了。 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自己再也不让她受那些苦楚…… 云灵儿眼睛一亮,又要跪倒:“谢谢师父……” 师父?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她真的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了。 他微微苦笑了一下:“不是我要收你,我不会收你。” 云灵儿一呆,俏脸上滑过一抹失望。 她真的好想拜这位气度从容,冷清淡漠的男子为师啊 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可是,可是他却不想收自己—— 云画自然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微微叹了口气。 无论她以后想起想不起自己,他都打算娶她为妻,自然不能收为弟子。 温声道:“我代师收徒,从今日起,你便就是我的师妹了。” 代师收徒? 这青年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在紫云门居然能代师收徒,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师兄?” 云灵儿喃喃了一句,睁大眼睛看着他。 也不知为什么,她和云画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对他却充满了莫名的信任。 云画微微点了点头:“你可以叫我云画师兄。” 云画师兄?! 这下,云灵儿彻底跳了起来。 这个世上有几个不知道紫云门现任掌门云画的? 她在江湖上流浪这一年来,没少听过他的事迹,那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 她虽然早就想拜入紫云门中,却从来没想过能见到云画 更没想到眼前这风姿如在九天之上的年轻男子就是紫云门的现任掌门! 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不是收自己做弟子,而是做师妹。 第97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0 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做? 不由睁大了眸子。 怔怔地看着云画,几乎说不出话来。 愣了好半晌,她才吃吃开口:“你……您原先是不是认识我?” 云画眼眸中似闪过一抹痛楚。 云灵儿的往事不堪回首。 如果他说自己认识她,她必然追问前情。 他怎么忍心再去揭开那千年前的伤疤? 何况她现在重生便等于和往事一笔勾销,现在的她是一个全新的她。 他眸子一垂,不答她的问话。 淡淡地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你能来这紫云山,便就是你的缘法。” 他又看了云灵儿一眼:“我虽然是代师收徒,但他老人家已经辞世,我也会代师传艺,从今以后,你就叫云灵儿吧。” 云灵儿? 云灵儿喃喃地咀嚼这个名字,竟然是如许亲切。 脸上一抹笑靥绽开:“谢谢云画师兄赐名。这名字我很喜欢。” 她这一笑起来,宛如异花初绽,明珠生辉。 云画心中只觉被什么轻轻一拨,忙把目光调开。 忽然抬头看向空中,淡淡地道:“月无殇,你还想在那里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一直躲在云中的一家三口没提防会被云画一口喝破行藏。 月无殇哈哈一笑,带着齐洛儿,月贝贝现出了身形。 “云画,在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你居然也在注意周围的动静,我还真服了你了。” 月无殇眼眸半眯,懒洋洋地调侃他。 云画不理他,眸光落在了齐洛儿身上。 眸中闪过一抹惊喜:“洛儿!” “师父……” 齐洛儿又是喜欢,又是内疚。 第97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1 她自复活后,今天还是第一次和云画见面。 心情自然很激动,忍不住就要扑上前去。 忽觉腰间一紧,月无殇的手臂已经缠上了她的纤腰。 似笑非笑地道:“云画,你的徒弟成功复活,我们又给你送了这么大一个礼物,要不要喝一杯庆祝?” 云画微微一窒,原来灵儿是他们带来的。 他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一个小小的身子已经扑了过来,直钻进他的怀中:“师公!” 云画顺手将月贝贝揽在怀中。 对着这个一向古灵精怪的孩子,他的清冷再也挂不住。 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贝贝,你又长高了不少。” 月贝贝大眼睛笑成一个月牙,凑近云画的耳边:“师公,我们可是把姥姥给你送来了。你高兴不高兴?” 他这一番话是用传音说出来的。 云画身子一僵,侧头看了一眼云灵儿。 而后者大睁着一双眼睛也正好奇地看着这奇异的一幕。 他面皮微微一红,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在月贝贝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指:“小鬼头,就你鬼点子多。” …… …… 夜凉如水,天空中闪闪烁烁挂着几颗星子。 齐洛儿抱膝坐在一片草地之上。 仰望着天空中的一勾弯月。 弯月冷冷,看上去寂寥而又冷清。 “洛儿,原来你来这里了。” 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一个人来到她的身畔,在她身边坐下。 齐洛儿微微侧头,淡淡笑了一笑:“师父,你也睡不着?” 第97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2 云画不语。 一双墨黑的眸子波光一闪:“洛儿,你并没有真正忘记他吧?”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 自己表现的有如此明显? 连一向不在意别人情绪的师父也看出来了? 她苦笑了一下。 不答反问:“师父,云……师叔记忆恢复了吗?” 虽然明知道云灵儿是她前世的妈妈。 但对着一脸少女模样的云灵儿,她这个妈妈说什么也叫不出口。 还是叫师叔自在一些。 云画也不纠正她。 只微微摇了摇头:“事隔千年,她只怕永远记不起了。” 齐洛儿眸中光芒一闪,轻轻叹息了一声:“或许,永远记不起也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还不如不记得的好。这样更是一个全新的她,一切可以重头再来。而记得越牢却往往越走不出自己的心结……徒惹烦恼。” 她的声音轻的似一根羽毛,没有丝毫重量。 悠悠飘荡在半空中,似乎无处可落。 云画看了她一眼。 见她头稍稍侧转了一些,唇角眉梢微扬。 似笑非笑,轻轻浅浅。 眼神幽幽,视线虽然落在了他的脸上,却又好像并没有看到他。 自他身上透过去。 目光有些空茫渺渺,交汇在某个未知处。 云画心中一叹。 她果然是记得月无殇的,只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结而已。 第98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3 ”洛儿,有的时候,人应该向前看。 不必太执著于过去的恩恩怨怨,太执著于过去便很容易看不到眼前。 无论是仙,是魔,还是人,常常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或许对方为你做的,并不比你少。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把握现在才是最主要的。”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你要多问问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要等错过了才要后悔。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便就是信任。 而你俩个的种种误会都是因为不信任对方而起……” 齐洛儿一震,咬了咬嘴唇,涩声道:“是,是他从来不相信我,他宁愿相信一个子虚乌有的桥也不愿意相信我…… 心中的酸涩又开始冒泡:“他蜃楼宫遭此大难,虽然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拼命向他解释,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他复活后,我去蜃楼宫找他,他防我更甚于防贼。 他曾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却要娶月紫樱为妻,喜帖遍及天下。 婚礼不是一般的豪华,如果不是贝贝—— 不是贝贝,他这亲真就结成了!他又置我于何地?” 云画不语。 知道她心里实在藏了太多的委屈。 说出来,对她或许更好一些。憋在心里越久,受的伤也越重。 眼泪似要流出来,齐洛儿唇角扯了一扯,抬头,看着天。 不知从哪一本书中看到过—— ……当你难过的想要哭泣,却又不想被人看到,只要把头抬起来,望着天空就好。 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第981章:44 眼泪虽然终于成功地憋了回去。 心头却泛起一抹阵痛。 胸口闷闷的。 “他对我不闻不问,任由那些属下算计我,猜忌我,陷害我…… 甚至—— 他亲口对他属下说过,他一切只是为了贝贝。 如果不是贝贝,他早就杀了我了! 那个时候,我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为他看孩子的保姆,或许连保姆也不如……” 她声音哽住,几乎要说不下去……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她终于敞开了心扉,说出了积压多年的委屈。 “师父,那个时候,我真的好绝望,绝望的想要去死。 如果不是为了贝贝,我早就一走了之了。 我宁愿承受相思之苦,也不想被他瞧不起…… 在晶玉湖,我原本打算给贝贝过完生日就偷偷走掉的。 可是——可是万没想到会,会有那一晚…… 他在醉酒中喊出的是月紫樱的名字……” 她心中的委屈实在是积压了太久。 在一向尊敬的云画面前,她连这么隐私的话也说了出来…… “师父,你不知道,在那一刻,我的心完全碎了,就像在天上一脚踩空,直直地摔落下去,一片粉碎,所有的一起在刹那间支离破碎,整个世界在耳边轰然倒塌……” “师父,我不是记不起,而是忘不掉……我真的真的好想忘掉那一切的,可是我做不到……每天见了他,我就情不自禁想起那些往事……我甚至感觉不到痛,只感到一片麻木,让我再提不起对他的爱,让我回不了头……” 齐洛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不知何时爬了一脸,滴落在脚下的草地上。 在草尖上一闪,又滚落下去…… 第98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5 “洛儿,可怜的洛儿…… 云画将她轻抱在怀中 就像一个父亲抱着他受了委屈的女儿。 “洛儿,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也好受些。” “师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齐洛儿眸中闪烁着痛苦和茫然。 “那——你还爱不爱他?” 云画冷不防问了她这么一句。 齐洛儿身子一僵,垂下眸子:“我……我也不知道。” 云画叹了口气:“没有爱又哪来的恨?洛儿,你就是因为太在乎他所以才会无法原谅他的过错……才走不出这段心理阴影。” 齐洛儿愣了一愣,微微苦笑 没想到一向无情无欲的师父居然也能讲出这么一番爱的道理。 “洛儿,你口口声声说他不相信你,那你可曾相信过他? 可曾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考虑这个问题? 那今世桥的事情我也曾经听说过,这数千年来大概有上千对去那里照过,还真的没出过什么差错…… 而玉帝忽然弄出一个前世桥里,他并不知道 他抱的希望越大,所以失望也最大…… 而你中了李渔的天话蛊说出了蜃楼宫的秘密以及他的罩门。 虽非你的本心,但到底给整个蜃楼宫带来了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 他毕竟是魔君,他要为他整个魔道负责 而李渔的天话蛊又确实才炼制成功 不要说是月无殇,就是为师也才知道不久…… 唉,也难怪他会误会……” 第98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6 云画还是第一次和她谈起月无殇的事情,齐洛儿不由听得愣住。 云画看了她一眼。 见她似乎有所动心,又道:“月无殇爱你,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的出来。不然依照他往日快意恩仇的性子,他在苏醒后和你相见的第一时间内,他就会将你杀掉,如何肯允许你再进蜃楼宫? 他在属下面前那样说,也无非是给自己,给属下一个不杀你的借口…… 洛儿,你心碎神伤自闭于空间八年,月无殇也疯了似的找了你八年。 真正的上穷碧落,下穷黄泉。 和你当年在忘川河寻他几乎有得一拼。 你以血为祭,普度众生,魂飞魄散,他也几乎跟着死掉。 如非风离湮用术法留住你的一魂两魄,给你留了一条活路。 我想,月无殇也不会独自偷生的……” 这些事情齐洛儿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愣住。 喃喃地道:“他……他也差点死掉?” 云画叹息了一声:“不错,他苦苦寻找了你八年,换来的却是你一句‘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的决绝。 你让他又情何以堪? 这一年来,他为了寻得让你魂魄归来的良方,找遍了天下的奇药,受了无数次的伤…… 而最后一次,需要的是八荒神龙的血。 就是当年你的师祖,他为了取得一碗神龙血,几乎把一条命送掉。 这数千年来再没有一个神仙妖魔敢再打它的主意…… 月无殇为了救你,和八荒神龙斗了几天几夜,受了无数次伤,才将神龙杀掉。 取得神龙血,而他自己—— 强撑着一口气将神龙血送了回来。 如非有风离湮在,只怕他的一条命还真的保不住了……” 齐洛儿身子僵住,这神龙血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没想到—— 没想到月无殇为了救她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原来自己醒来后,他所受的伤是真的—— 第98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7 可笑自己还以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 “师父,这神龙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齐洛儿还有些诧异。 毕竟自己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云画在场。 又是在晶玉宫内,师父没道理会知道的…… 云画叹了口气:“傻丫头,你忘记贝贝了?是那个小鬼头告诉我的,而我,也确实在千机镜前得到了验证。那小鬼头说你根本不让他说关于月无殇的任何事情,所以他才告诉了我……” 原来如此! 齐洛儿心中也不知是如何滋味。 微微垂眸,手无意识地揪着地上的青草。 “洛儿,有些东西别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把握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多些谅解,多些信任,你们才会幸福……” 云画看着她,意味深长。 齐洛儿心中的阴翳像是被一个大手猛然拨开。 师父说的没错,这一次她有点太任性了。 好在—— 还不算晚! 她站了起来,双眸闪亮:“师父,我……嗯,这三天他有什么消息吗?蜃楼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月无殇走后第三天,齐洛儿主动追问他的行踪。 三天前,月无殇在白云山住下,向云画提亲。 云画却说,只要齐洛儿恢复了记忆,就答应他和齐洛儿的婚事。 月无殇拉着齐洛儿走遍了他们在白云山学徒时所经过的地方。 故地重游,二人自然都有许多感慨。 月无殇的感慨直接就说出来。 齐洛儿自然也有许多感慨。但心结未开,她只装糊涂。 三天前,二人正在同游。 第98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8 月无殇忽然接到兰萄的密信,说有急事禀报,请月无殇速回蜃楼宫一趟。 他们说话都是用的魔宫的暗语。 齐洛儿也没听明白,心里又梗着一个疙瘩,自然也不询问。 月无殇知道未取得齐洛儿的原谅之前,她不会跟自己回蜃楼宫。 所以便向云画匆匆交待几句,返回了蜃楼宫…… 三天过去了,也没听到他的半点消息,更没见他回来。 齐洛儿不放心,却也不好意思向师父询问。 此刻她被云画说动,总算是解开了心结。 情不自禁便把在舌尖滚了三天的疑问问了出来。 云画舒了一口气,他这小徒弟的心结总算打开了! 听她询问月无殇的消息,他也不隐瞒,摇了摇头:“这三天月无殇并没有消息传来。” 他微微苦笑。 他和月无殇毕竟做了千年的对头,现在双方虽然已经和解,但还不至于把本教中的任何事务都向对方汇报。 月无殇走了三天,确实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再说教中事务错综复杂。 月无殇这些日子没在蜃楼宫,定然也积攒了许多未处理的公案。 他不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云画倒也未做它想。 齐洛儿听到这一句,心头却是一震。 月无殇前些日子曾经玩笑似的和她说过,以后做事绝不会让她担心。 即使不在身边,也会两天一报告自己的行踪。 现在三天过去了,他竟然半点消息也没有!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出事了?! 第98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49 这个念头一滋生出来,齐洛儿再也沉不住气。 跳了起来:“师父,我要去蜃楼宫看看!” 云画见她神色有异,心中一沉:“怎么了?” 齐洛儿自然不肯将月无殇曾经和她说的玩笑话说出来。 只微微摇了摇头道:“月无殇接到他蜃楼宫的密报时,我正在他身边。虽然听不明白,但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现在又三天没有消息,我要去看看!” 云画心中一动。 小徒弟心急见月无殇,也总算是个好事。 他自然不能阻拦她:“好,你去吧。去看看也好。对了,你现在知道蜃楼宫的入口么?” 齐洛儿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一年前我闭关出来,为了取到月紫樱的身体,曾经跟着蜃楼宫的弟子进到蜃楼宫。” 云画点了点头:“那好,你去吧,有什么事情通知我一声。贝贝呢?你带不带他?” 齐洛儿摇了摇头:“贝贝先留在这里吧。没什么事我再回来接他。” 如果此去真有什么危险,她可不想让儿子涉险。 还是留在云画这里保险一些。 “不,妈妈,你不能抛下我,我也要去!” 月贝贝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急切,唯恐被抛弃的样子。 “呃……”齐洛儿呆了一呆,一时无语。 这小东西功力越发精进了。 她和云画两大高手居然没发觉他什么时候猫到这里来的。 她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儿子:“贝贝,你什么时候来的?” 第98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0 月贝贝眨了眨眼睛,他其实是跟随在云画身后来的…… 也就是说,云画到的时候他就到了,只是没露面而已。 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 跟踪师公这罪名不小,妈妈知道了,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他吐了吐舌头:“嗯,那个,贝贝也是刚刚才到的——我找不到妈妈,又睡不着就顺便到这边玩玩。正看到妈妈和师公在谈正经事。贝贝不敢打扰……便听了这么一句半句,妈妈,你没忘记爹爹是不是?你也原谅了爹爹……嗯,爹爹如果知道了,一定高兴的跳起来的。” 说到这里,他心虚地看了云画一眼。 云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在嘲笑他的撒谎。 齐洛儿微微有些头疼起来:“贝贝,你先在师公这里等着,妈妈先去蜃楼宫看看,没事的话我回头就来接你。” 月贝贝小嘴一撇:“不!爹爹如果真有危险,贝贝怎么可能不在?!我也要去!” “贝贝!” 齐洛儿俏脸一沉。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真让她头疼。 “好了,好了,妈妈,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话就是。” 月贝贝举起了两只小手做投降状。 齐洛儿此时心中毕竟有事,也无暇顾及儿子的情绪。 看了一眼云画:“师父,麻烦您替我照顾几天贝贝。” 云画脸上波澜不惊,点了点头:“好,你放心去吧。贝贝跟着我,不会有什么意外。” 齐洛儿这才放下心来,转身驾云向蜃楼宫而去。 月贝贝眼眸中光芒一闪,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师公,贝贝困了,回去休息了。” 第98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1 月贝贝眼眸中光芒一闪,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师公,贝贝困了,回去休息了。” 云画淡淡:“好,我同你一道去,贝贝,今天师公教你一套本事……保你受用不尽。” “啊?” 月贝贝苦下一张小脸:“师公,贝贝困了,想睡一觉,师公的本事,贝贝过几天学好不好?” 云画看了他一眼:”好吧。那我带你去休息。” “呃……好吧。” 月贝贝无奈答应。 齐洛儿一家三口来了以后,一直在白云山的别院居住。 此刻齐洛儿和月无殇虽然离开,但是月贝贝还是回到了别院自己的房间之内,蒙头大睡。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两个时辰。 月贝贝悄悄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此刻正是四更时分,那一弯月亮已经西斜。 天上星星似明是暗,在天空中闪着寒光。 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阶段。 月贝贝侧耳听了听,听不到任何异常动静。 云画就住在他的隔壁,呼吸声均匀地传来,似已睡熟。 月贝贝开了门,屏气凝神,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外走。 他暂时不敢腾云,怕破风之声惊了云画。 出了那个小院,他才轻轻嘘了一口气。 哼,妈妈不带他也不要紧,他自己去就是了。 反正蜃楼宫的路他也认得…… 他正要腾空飞起。 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月贝贝,哪里去?” 淡淡的白影一闪,月贝贝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 如画的眉眼,清冷的白衣。 出尘的气质,正是云画。 月贝贝猝不及防,被他这一声险些惊了一个跟头。 第98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2 待看清了来人,他只觉头嗡地大了一圈。 “师……师公……我,我闷了,想出去兜一圈。” 他情急之下,险些把‘尿急’这种常用的把戏说出来。 幸好他尚记得那茅厕是在院内。 自己现在已经跑出了院子,再说这个,明显是撒谎。 他月贝贝可不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呃……” 云画淡淡的应了一声:“你不是想睡一大觉么?这么快就睡好了?” “呵呵,是啊,是啊。贝贝睡觉一向很少的。睡一会就生龙活虎了。” 月贝贝赶紧圆谎。 “那好,刚刚睡醒的话,人的精力最充沛,注意力也最集中。正好学习术法,师公这就传你本事。” 云画脸上波澜不惊的, “啊?” 月贝贝傻了。他忽然发现,原来师公也是条老狐狸。 自己那点小计俩根本瞒不过师公…… “啊什么?贝贝,跟师公来吧。” 云画转身。 “师公,我错了!” 月贝贝同学很识时务,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 “错在哪里?” 云画转身,淡淡地望着他。 “贝贝不该欺瞒师公,贝贝不是想睡觉,也不是想出去兜一圈,贝贝是想去蜃楼宫看看爹爹。我总感觉爹爹似乎出了什么事,现在妈妈又走了,贝贝实在是放心不下。并不是有意欺瞒师公的。师公,你放我去吧。贝贝去蜃楼宫看看,只要爹爹妈妈都没事,贝贝保证再悄悄回来,不让妈妈生气。” 面对着云画洞若观火的目光,月贝贝知道不能再隐瞒,便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第99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3 云画眉眼舒展,唇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贝贝,你能说实话,很好。师公就放过你一次。你想去蜃楼宫?” 月贝贝一听云画的语气,便知道有门。 心中大喜,连连点头:“对啊,对啊,贝贝想去那里,只要爹爹妈妈都没事,贝贝立即就回来,不让师公为难。” 月贝贝猛开支票。 云画神色不动,只微微挑了挑眉:“你妈妈把你交给我,我总不能让你出什么意外。可如果不让你去,你在这里也静不下心来,还会想法设法地逃跑……” 月贝贝猛点头:“对啊,对啊,师公最了解我了……” 云画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大头:“那贝贝说怎么办才好?” 月贝贝看了看云画,小心地道:“那……师公派个人……嗯,对了,让豆丁和豆宝和我同去!” 云画嗯了一声:“有豆丁豆宝去,安全系数大了一些。不过我还是不怎么放心……” “那……” 月贝贝急得团团转,忽然灵机一动:“那师公和贝贝也同去如何?” 云画眸中光芒一闪,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嗯,贝贝这个提议师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啦。师公,就这样吧。反正你和我爹爹已经是朋友,不会再作对,就算让您知道了蜃楼宫的入口也不打紧。爹爹就算以后知道了,也不会怪贝贝的。” 月贝贝唯恐云画反悔,分析的头头是道。 云画眉毛一挑,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贝贝果然是聪明的孩子,你说的倒也在理。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月贝贝,师公先和你说好,只要你的父母都没事,我们赶紧回来,好不好?” “好,好。” 第99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4 月贝贝满口答应,其实这也正是他自己的真实打算。 他看了云画一眼,心中一动,总感觉师公其实也是很有心计的…… 他总感觉,三绕两绕,就被云画给绕进去了。 …… …… 月无殇接到密信,回到蜃楼宫的时候,正是中午。 天上太阳正烈,一切都是鸟语花香的,看上去太平的很。 兰萄却是一脸的紧张,见了月无殇,也不多说废话:“王上,海媚湖这几天不对劲!” 海媚湖是蜃楼宫处置叛徒,俘虏的地方。 里面怨灵无数,被月无殇的封印禁锢着,千年无法解脱。 湖面上常年雾气隐隐,阴寒逼人。 而现在,湖水虽然还是那个湖水,但是水面上却清凉了不少 凉风习习的,和普通的湖没有什么两样。 月无殇站在湖边,微微皱了皱眉。 轻轻一弹,指尖上便冒出一缕血珠,然后将手指伸入水中。 血珠在水中迅速晕开,漫延开去。 他的血对湖中的怨灵来说,那是绝顶的美味, 他平时这么做的时候,湖面上早就喧嚣起来,现在却是风平浪静的很。 那些隐在湖中的怨灵像是一下子改邪归正了,不知蜷缩在什么角落,根本不出来。 月无殇知道,他所设的封印尚在,根本没遭到一点破坏。 所以说,那些怨灵不可能会逃出去。 那——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它们是藏起来了,还是——被什么东西消灭掉了? “兰萄,海媚湖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的?”月无殇询问。 第99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5 “回王上,是青风先发现海媚湖的异常的。那个——紫樱郡主昨天失足跌落海媚湖中。当时把青风吓坏了,唯恐紫樱郡主被湖中怨灵吃掉,便不顾生死去捞,却没想到他进去以后,反而感觉不到任何怨灵的存在,很轻易的就把紫樱郡主救了上来。他直到那时,才发现海媚湖不对劲。” 月无殇看了看湖面,湖面上水波清清,没起半个波涛。 “青风和兰萄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回王上,青风和兰萄发现不对劲,下水去查看了,不过,他们直到现在也没上来……” 月无殇吃了一惊:“他们下水多久了?” “大概……大概有七八个时辰了,一直……一直没有消息,属下和他们联系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联系上。” “王上,王上,蜃楼宫的婢女喜儿想要见您。” 一个蜃楼宫侍卫报告。 月无殇微微一皱眉,这喜儿正是原先侍候齐洛儿的。 也是她,为了报复齐洛儿,将齐洛儿引进紫樱园中。 她被齐洛儿驱离以后,月无殇也将她赶出了蜃楼宫。 一直住在蜃楼城中。 后来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得了齐洛儿血化的曼珠沙华,起死复生,她便和家人住在一起。 现在忽然要来见他,又是什么意思? 她害得齐洛儿差点丧命,月无殇自然对她毫无好感。 如不是念在她的爹爹有功于蜃楼宫。 只那一次的错误,就够月无殇杀她十次了。 月无殇头也不回:“赶她走!不走的话,直接杀无赦!” 那侍卫领命而去。 第99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6 未及片刻,那侍卫却又跑了回来:“回王上,喜儿音不肯走,她说她所有禀报的事情正和海媚湖有关。” 和海媚湖有关? 月无殇心中一动:“让她过来。” 喜儿一张俏脸微微苍白,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走了过来,‘噗通’跪倒:“喜儿见过王上。” “你有什么事?说。”月无殇双眸如星,淡淡地望着她。 喜儿不敢抬头:“禀王上,昨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的姐姐原本已经熟睡,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召唤,竟然闭着眼睛向外跑,惊醒了奴婢,奴婢大声呼唤,也唤不醒她。她的力气又大,奴婢也拉不住她,只好跟在她后面,想看看她去哪里。却不料她直奔海媚湖而来,一头扎了进去。奴婢拦都拦不住,正在着急的时候,奴婢的哥哥和爹爹也直奔这里。奴婢……奴婢以为他们是去救姐姐,没想到他们也全直着眼睛跳了进去……他们进去就没再上来……求,求王上救救他们。他们是奴婢唯一的亲人,才复活一年就又碰到这样的事情……” 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月无殇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听喜儿的语气,她的亲人像是中了什么迷魂之术。 莫非——这湖中真出了什么怪物? 他摆了摆手,示意喜儿下去。 他再也沉不住气。 无论这湖中出了什么怪物,他必须下去亲自看看! 这海媚湖千年来没什么异常。 现在忽然如此,湖底定然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对蜃楼宫那可是绝大的隐患。 他必须要消灭它才行。 第99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7 手腕一翻,墨玉剑在掌心显现:“兰萄,本王下去看看。海媚湖暂时封锁,不许任何人靠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兰萄吓了一跳:“王上,现在湖底情况未明,您千金之躯,不可涉险!” 月无殇却根本理也不理他。 身形一起,噗地一声,已钻入碧波之中,转眼没了影子。 兰萄心中噗噗乱跳。 他有心跟进去看看,但王的说话他却不能不听。 召来一批侍卫,让他们将海媚湖周围全部封锁。 然后吹动一种特制的哨子。 哨响后不久,红,黄,蓝,紫,青色一闪,五行使如同鬼魅,出现在兰萄跟前。 这哨子是专门用来呼唤他们的。 月无殇一年前为了替齐洛儿寻药,在蜃楼宫里待的时间极少。 他唯恐蜃楼宫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出什么意外,便把这哨子传给了兰萄。 见哨如见人,五行使也不能不听。 因为蜃楼宫一直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兰萄呼唤他们的机会很少。 一年之中,只使用了一次。 这五行使倨傲无比,平时只听命于月无殇。 这时见呼唤他们出来的,又是兰萄,便就有老大不耐烦。 红使最是火爆,不客气地一指兰萄的鼻子:“小兰子,你又有什么鸟事?老子对你说,只有牵扯蜃楼宫或者王上安危的事我们兄弟才会去做,其他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也不用烦老子!” 兰萄原本辈分便比他们低不少。 被红使劈头盖脸的这一顿骂,倒也不恼,苦笑着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最后一字还没落地,他的衣领便被红使扯了起来! 第99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8 “这么大的事情你小子怎么能让王上亲自冒险?!你小子脑子进水了?!” 黄使暴跳如雷,恨不得扇兰萄一巴掌。 兰萄苦了脸:“王上的事,在下又怎么阻拦得住。为今之计,便就是我们一同下去看看,当然,这岸上还要留个人守着。” 黄使道:“这容易,红使五行属火,和水相克,这水里的勾当他不行,就让他在外面守着吧。” 这黄使是这五人中的老大。 他既然如此吩咐,红使虽然心里很是不服,也只得听命。 更何况水能克火,这水里的勾当他还确实不行。 黄使如此安排,倒也再合适不过。 一切安排妥当,五个人也一起跳入水中。 这海媚湖的水冰凉彻骨,因为海媚湖平时满是怨灵缠绕,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跳进这里面。 这区区的冷自然奈何他们不得。 他们在水中游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怨灵来撕咬。 原来那些时刻都在水底喧嚣的怨灵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个也瞧不见。 五个人对望一眼,继续向湖底下潜…… 月无殇跳进湖中的时候,和这五个人一样,没碰到一个怨灵。 这海媚湖原本就是地底的一个泉眼生成。 (按现在的说法,那就是一个死火山的火山口),深不可测。 饶是月无殇,他活了这么多年,进入这海媚湖不下十次。 却从来没下到过真正的湖底…… 此刻,他为了探明真相,只得咬牙下潜。 反正周围没有怨灵来撕咬,他下潜的速度非常快。 越向下,湖水越冷,光线越暗。 ······················ 今天到此为止,木木的私事处理的差不多了。 但和政府的官员打交道,不是一般的麻烦,还有一些尾巴需要慢慢处理,木木尽量每天都有更,亲们不必紧催,因为木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今天有些闲暇,便更新这十章。 第99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59 到最后,几乎黑的不见五指。 幸好月无殇的墨玉剑上的‘眼睛’里发出一圈红光,让他尚且能看到周围的景致。 偌大一个湖,一条活的生物也看不到。 甚至于——没有枯草败叶。 湖底是嶙峋的怪石,那些怪石被水冲刷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千奇百怪。 巍峨而狰狞,像一个一个的择人而嗜的怪兽…… 月无殇水性极好,又身怀绝世魔功,自然不惧这些怪石。 他沿着湖底迅疾异常的巡视了一圈。 湖底的怪石足足有数万,却惟独没有任何怪物。 这海媚湖是处决犯人的地方,按道理说,应该有许多嶙峋的白骨。 就是他上次下来搜寻齐洛儿的时候,还看到了许多。 这次却邪门了,一具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 难道那什么怪物连死人骨头也全部吃掉了? 月无殇又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3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3部分阅读 月无殇又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心中微微有些焦躁,信手一剑劈在一块深褐色的大石上。 他这一剑挥出,不要说大石,就是一个大铁块也能割为两半。 却不料那块大石只是微微晃了一晃,然后便纹丝不动了。 隐隐的,似乎还有嗡嗡的鬼哭之声。 月无殇心中一动,凑近大石看了一看。 那大石和平时看到的石头几乎没什么区别。 只是颜色深暗了一些,上面有些血红的花纹。 他用手推了一把,忽然又闪电般缩回了手。 他刚才手掌只是稍稍这么一接触,竟然感觉上面似乎有许多小嘴在咬他! 看了看手掌,中指处有一滴血冒了出来。 第99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0 在水中晕染开来。 “唔……哇……唔……哈……嗯……吼……” 无数千奇百怪的声音忽然自周围的大石上传出来。 那些声音嘈杂而又喧闹。 像是野兽闻到了什么鲜美野味,充满了焦躁和饥渴…… 那是——怨灵的声音! 月无殇眼眸一睁,难道——那些失踪的怨灵都被禁锢在这些大石中了? 他把手中的宝剑凑近一块大石,惊异地发现那块大石的表面竟然如同波浪一般起伏起来。 大石如同一个略略透明的罩子。 罩子中黑气蒸腾,一缕缕挤挤挨挨的。 挤得像沙丁鱼的罐头似的,几乎要爆裂。 原来这些大石真的是禁锢怨灵的!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这些千千万万的怨灵都禁锢起来? 他蜃楼宫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 月无殇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知道这次只怕是碰到了平生之劲敌。 手指抓紧了墨玉剑的剑柄。 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蓄满了护体魔力。 以防备对方会忽然偷袭。 他连连看了好几块大石,都是一样的情况。 每一块大石里面都挤得满满的。 那些怨灵在里面喧嚣呼叫,却不得解脱…… 月无殇晃了晃手中的墨玉剑,让上面的光芒更亮一些。 他漂浮在那些大石上方,凝神一瞧。 心中忽然一动! 那些大石看上去似乎杂乱无章,却像是摆成了一个什么古怪的图案。 全部朝着一个方向,顺着这个方向,就可以看到这些石头正中有一块大石。 这块大石毫不起眼,和周围普通的石头几乎没什么区别。 第99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1 然而周围的石头却全都环列在它的周围,那样子像是皇帝在接受百官朝拜。 那块石头有大古怪! 这是月无殇的第一个反应。 他艺高人胆大,立即便飞了过去,凑过去一看。 心中猛地一沉!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块大石表面看上去虽然和其他石头没什么不同。 但凑近了看,却能看出异常之处。 大石内部竟然是红褐色的。 再仔细看看,那些红褐色的乃是一条一条的血线。 就像人身上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 一团团的脉络分明。 在这些血线正中,隐隐有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大石正中,银色的长发披散,流泻了他一身。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鲜红色的袍子,脸色也是那种诡异的血红色。 而看眉眼,却十分凌厉漂亮—— 这人的容貌十分的眼熟,和已死千年的前代妖王夜雪墨十分的相似。 不同的是,夜雪墨是黑发,而这人却是银发。 月无殇手指慢慢握紧。 这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他曾经和他打过无数次交道,也交过无数次手。 他曾经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的大对头真的复活了! ——夜陵凰! 夜陵凰是夜雪墨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夜雪墨前一代妖王。 这人活着的时候,十分的残暴不仁,好斗嗜杀。 坐上妖王的位子后,对夜雪墨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更是百般防备。 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几次设计陷害他,而夜雪墨心计深沉,平时喜怒不溢于言表。 他的几次陷害都被夜雪墨用巧计避了开去。 第99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2 那时的夜雪墨原本没有夺嫡之心。 平时深居简出,看上去很与世无争的样子。 他无意间碰到一个女子。 他对这个女子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也十分喜爱。 认那个女子为义妹。 那女子名叫云舞,被夜雪墨认做义妹后,便改名为夜云舞。 夜云舞对夜雪墨情有独钟,一心想要嫁给他。 夜雪墨在未碰到云灵儿之前,并不知道爱情为何物。 夜云舞想要嫁给他,他又不讨厌她,便也就应允了。 只是万万没料到在婚礼前一夕。 夜陵凰因为垂涎夜云舞的美貌,竟然变化成夜雪墨的样子将夜云舞诱j。 诱j成功后,夜陵凰现了本相,立逼着夜云舞嫁给他。 这样的真相对夜云舞来说,不亚于天雷。 羞愤之下,横刀自杀了。 自己的新娘子被亲哥哥j杀,这样的侮辱终于彻底激怒了夜雪墨。 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也在月无殇的帮助下,夜雪墨发动兵变。 终于将夜陵凰赶下了妖王的位子,自己取而代之。 夜陵凰虽然残暴,不得人心。 但他的妖力却高的不得了。 夜雪墨,月无殇二人合力,一起出手才将他杀死。 夜雪墨念在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份上。 留下了他一缕魂魄,囚禁于蜃楼宫的海媚湖中。 原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出世。 没想到事隔千年后,这厮不但还在这湖中。 而且,看情景,他的妖力竟然大大增强了。 第100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3 看样子不但重新凝聚了形体。 而且还将海媚湖中的所有妖魂怨灵都禁锢起来…… 此刻他半坐在那里,双手握成一个奇怪的手势。 那些丝丝缕缕像血脉似的东西就缠绕在他的身上,扎进他的体内。 像是给胎儿运送养料的脐带。 月无殇看的清楚,这些‘血脉’如同一个个的吸水笼头。 将其他大石内的怨灵吸入,再出来时已经是一滴血水。 源源不断化进他的体内…… 融灵术! 这竟然是妖族失传已久的融灵术! 这融灵术邪恶又霸道,能将周围的怨灵吸食。 同时将这些怨灵生前所具备的所有能力都给继承下来。 厉害非常,月无殇以为此术早已失传,没想到这夜陵凰居然会使用! 怪不得这海媚湖中的怨灵会减少了这么多,原来都被他‘吃了’! 这些怨灵生前都不是简单人物,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技傍身。 妖力,灵力自然不可小瞧。 现在这夜雪墨不知已经吃了多少怨灵。 那他现在的妖力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月无殇原先和夜雪墨联手才能将他制服。 现在他又修炼恢复了人形,那他现在的功夫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 月无殇只觉头嗡地大了一圈。 这厮重新复活,绝对不会只是在海媚湖兴风作浪这么简单。 他一旦修炼成功,只怕那将是天下所有人的大劫! 听说修炼这融灵术必须要有天女血为药引。 不然他将这么多的怨灵化为血水吸收,只怕很快就会被这些血水中的戾气给冲撞的爆炸! 第100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4 他自哪里得来的天女血? 月无殇清楚的记得,齐洛儿成为天女后,并没有到这海媚湖边待过。 这圣女血夜陵凰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莫非,还是一年前齐洛儿那血化的曼珠沙华掉进了这海媚湖一瓣? 被他的魂魄无意间吃到,所以成功复活? 但吸食这些怨灵需要很多的天女血,他后来的天女血又是如何得到的? 他又凝神向里面望了一望,心中忽然一动! 在夜陵凰的身侧,倒毙着几个人。 那些人看模样都是蜃楼城曾经的百姓。 其中就有喜儿的父兄姐妹…… 月无殇脑中灵光一闪,蓦然明白。 这些百姓原本都是得到齐洛儿的‘曼珠沙华’复活的。 他们的体内就有残存的天女血。 而这夜陵凰将这些人重新拘拿到湖底,定然是将他们身上的天女血给吸了出来! 做了他使用融灵术的药引子! 此人身上凝聚了如此的怨灵的戾气。 只怕一旦破关出世,便会大开杀戒。 到时六界众生只怕都不得安宁,必须趁此时消灭他! 再向里观看,他的心又是一沉。 青风和乐池居然也在夜陵凰身侧。 不过他们似乎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 以一种奇怪的站姿贴着身后的石壁。 微垂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虽然是月无殇的手下,但月无殇对待他们的感情如同亲兄弟, 眼见那二人被困住,月无殇眼眸中掠过一抹杀气! 手中的墨玉剑大放光芒! 第100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5 他不假思索,一剑向着那块大石劈了过去! 这一剑凝注了他所有的灵力。 初发时极普通,几乎是没带起一丝浪花。 似乎轻飘飘的,毫不用力。 但劈在那大石上的时候,“当!”地一声传出一声大响。 周围的湖水疯狂汹涌了起来,形成一个绝大的漩涡。 将那块大石正裹在漩涡正中,疯狂旋转起来! 水原本是天下至柔的东西,却也是最韧的。 水滴而石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水流慢了,看不出什么威力。 但一旦达到一定的速度,那便不亚于世上最锋利的兵刃! 月无殇那一剑形成的漩涡围绕着那块大石飞速旋转。 那么坚硬的大石居然被水冲落下无数石屑。 水花四溅,响声震天。 月无殇一剑一剑挥出,那水流在他的催动下,也越转越快…… 轰地一声大响,那块堪比金刚石的大石终于裂开。 石屑纷飞,碎裂如雨! 也几乎是在这同时,月无殇飞身而起。 一道妖冶的紫光闪过,墨玉剑带起数丈长的剑芒。 朝着夜陵凰迎头砍下! 他这一剑凝平生灵力之精华,带着尖厉的啸声。 闪电也不足与比喻它的威力和速度,直奔夜陵凰额头刺了过去! 在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躲过他这招绝杀。 而剑尖所指的方向正是夜陵凰的唯一的罩门! 他能杀他第一次,他就不信杀不了他第二次! 眼见墨玉剑的剑芒就要刺入夜陵凰的脑门。 夜陵凰一直端坐着的身子蓦然一动。 第100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6 月无殇这惊雷一剑如同遇到了什么绝大的阻力,再也前进不了半寸! 月无殇吃了一惊,这才看清墨玉剑的剑尖竟然被对方一对白玉般的手指夹住! 他的手指白生生的,看上去娇嫩如葱。 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月无殇微一错愕。 只觉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顺着墨玉剑传了过来! 幸而月无殇应变机灵,一见不妙,立即撤手。 只见原本暗黑中泛红的墨玉剑转眼间罩上了一层白霜。 ‘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就在这霎时间,竟然冻成一个冰坨子! 月无殇大吃一惊,翻身一退,流水般退开数丈。 眼眸中闪过一抹诧色。 他还是低估了夜陵凰了! 这厮现在的功夫比原先进步了足有几十倍! 自己现在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对面的夜陵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子是那种剔透的血红色。 随便一眨,似乎就能眨出血来。 他看了看满身防备的月无殇,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十分的清脆,就像摇响了一串银铃:“月无殇,你总算也来了!” 到了此刻,月无殇反而镇定了下来。 眼眸微微一眯。 满不在乎地笑了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曾经的妖王殿下,夜陵凰殿下既然已经复活,干嘛像个老鼠似的,龟缩在这里? 何不去我蜃楼宫坐坐,让我也一尽地主之谊?” 夜陵凰原本血红的面目在吸收了一滴天女血后,已变为不见天日的苍白色。 听到月无殇的讥讽,他的面色蓦然浮出一抹艳红。 ················· 今天到此为止。 第100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7 听到月无殇的讥讽,他的面色蓦然浮出一抹艳红,如同涂了一层胭脂。 他原本长相便似女子,此刻双颊一红,便如一个闺中少女含羞带怯。 月无殇不由哈哈大笑:“夜陵凰殿下,莫非你已经自宫了?怎么现在弄出这么一个女子调调?” “你……!” 夜陵凰的脸更红了,他可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月无殇,你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这次,就让我好好和你算算一千多年前的旧账罢!” 他声音极为娇脆,如非知道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月无殇几乎以为他是个女扮男装的! 他手指像莲花般张开,轻轻一弹。 月无殇只觉脚下一震,湖底嗡嗡震动。 嗖!嗖!嗖!嗖!嗖! 周围原本静止的大石中忽然伸出无数雪白的触手,闪电般向着月无殇缠了过来! 月无殇面上虽然嘻嘻哈哈的,其实早已全身戒备 身形滴溜溜一转,手指一划,一道紫芒自他指尖划出, 那些触手还没伸到他的跟前,便被他的紫芒削断 无数紫红色的血自那些触手中流出来,在水中迅速晕染…… 月无殇心中微微一沉 这些紫红的血染红了他眼前一大片水域,让他在这一刹那间什么也看不清! 幸好他久经战场,应变极快 手掌迅疾一挥,已在身周设了一个结界。 “砰!砰!砰!砰……“ 的响声不绝于耳,无数雪白的触手抽打在他的结界上,留下一团一团猩红的血渍…… 月无殇的结界牢固无比,那些触手根本就攻不破。 不大一会,那些浓稠的血水终于慢慢散开,露出了原本清澈的湖水。 第100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8 月无殇向外一看,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眼前,竟然是一大片雪白的丛林。 这些丛林正是那些触手组成,它们互相缠绕交织。 似乎能无限伸长,长蛇一样随着水波乱晃。 白花花一大片,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甚至头顶的上方,也全遮瞒了这种东西。 让他根本看不到其他的。 他的眼眸蓦然一凝。 那些被他砍伤的触手此刻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愈合! 决不能被它们困在这里! 这是月无殇的第一反应。 而这些触手砍了还能再生。 它们流出的血又能混淆他的视线,所以再和它们搏斗那是徒劳之举。 月无殇自然不想做这些无用功,他也不撤回结界,飞身而起。 他必须先离开这些诡异的触手丛林再说! 他一动,那些雪白触手也跟着动了。 它们在他头顶纵横交错,纠缠成一大团。 月无殇带着结界正撞在它们身上! 月无殇的冲撞之力极为惊人。 耳闻啪地一声闷响,血雨飞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触手被他硬生生地撞了个大洞。 紫红的血把这一片染得通红…… 月无殇心中微微一松,他丝毫也不敢停顿。 不待看清周围的景致,接着向上升腾,刚刚升起一丈多高,却又撞上了什么东西。 又是一波紫血泼洒下来…… 他忽觉身子沉滞,向外一瞧,心中猛地一沉。 第100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69 无数雪白的触手长鞭一样挥过来,将他连同结界死死缠住。 这些触手纵横交织,织成了一个大大的网,将他紧紧箍在里面…… 月无殇一咬牙,猛然撤去结界。 那些藤蔓趁势缠了过来,还未缠到他的身上。 便见他身周爆出一团耀眼至极的紫光。 紫光闪过之处,那些雪白的藤蔓如同被绞肉机搅碎,凌乱不成样子。 湖水中如同开了锅。 深紫的血完全把这个地方淹没。 月无殇也不停顿,再次向上飞窜而起。 ”砰!”他的头顶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他又猝不及防,直撞的眼冒金星。 结界! 夜陵凰这厮居然在水中设了一个大的结界! 妖一族最擅长的便就是布结界。 想当初妖王夜天问将齐洛儿抓住虐待,在丛林外就设了一个结界。 那时如果不是月无殇和云画联手,还真破解不开。 而夜陵凰是夜天问的老子,他设结界的本事也比他儿子强了不少。 更何况他现在的功力比当初活着时还强了几十倍有余。 所设的结界只凭月无殇一人之力,那是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 月无殇何等的机灵,和那结界甫一接触,心中便是一凉。 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是糟糕之极了。 弄不好会被困死在这里…… 眼前闪过齐洛儿的影子,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宝儿,只怕这次你我又是相见无期了……” 他知道齐洛儿根本没有失忆,他努力了很久,还是不能解开她的心结。 第100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0 他原本想处理完这边的事务立即就去找她的。 这下只怕又泡汤了…… 他这里稍一停顿 那些雪白的藤蔓又一次自我修复成功,闪电般朝他缠了过来! 月无殇自然知道此时不能硬拼 信手一挥,便在身周又设了一个结界 那些藤蔓触手将他连同结界层层缠绕 不大的功夫,已缠成一个大大的圆球…… 外面传来夜陵凰的得意大笑:“月无殇,过不了几天,你就会被这些人藤活活缠死的,我听说天女和你在一起,把你困在这里,何愁她不会来?呵呵,她的血那可是绝顶的灵药,我只要得到她,又何愁得不到这六界?哈哈哈哈!” 他笑的极是张狂得意。 他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说不出的娇脆动人。 但这样的大笑却让人无端地感到浑身发冷 听上去说不出的别扭和森冷。 藤蔓中一声冷笑传出,月无殇懒懒的声音响起:“夜陵凰,你别做这春秋大梦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天女也是你这只癞蛤蟆能肖想的?你的下身不能动对不对?所以才一直龟缩在这里,你连这海媚湖都出不去,还说什么统一六界?!” 月无殇这一番话正戳在夜陵凰的痛处。 夜陵凰自复活后,他的双足确实是残废的 腰部以下完全没有知觉。 他虽然吃了无数怨灵,功力提升的极快 但腿疾却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直到他无意中吃掉了一个误跌入海媚湖的蜃楼城百姓 那个百姓正是得到齐洛儿的血,死而复生的。 第100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1 他那一直麻木无知觉的腰才略略有了一点点知觉。 这下他不由大喜 等功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便用迷魂术将那些死而复生的蜃楼城百姓一个一个吸引到海媚湖中 成了他的腹中之食。 开始,他功力未全部恢复,不敢肆无忌惮 七八日才敢吸引一人前来,做他的口中食…… 当然他自这些百姓口中得知了关于齐洛儿和月无殇的一些故事 知道齐洛儿就是天女,而且和月无殇是情侣。 他心中大喜 他此时功力已经上升了数倍有余,使用迷魂术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便渐渐的肆无忌惮起来。 一次吸引的百姓也越来越多,终于引起了蜃楼宫中乐池和青风的注意。 乐池和青风下来查看 他便趁机将他二人拿下,锁在结界之中。 他知道月无殇一向待属下如同兄弟 知道他们失踪以后断不会不管,一定也会下来查看的。 所以他便布置了这人藤阵,只等月无殇前来上钩。 只要拿住了月无殇,又何愁齐洛儿不来? 只要将天女擒下,喝了她的血,他的腿疾定会痊愈的。 到那时六界之中谁又会是他的对手?? 他越想越得意,不由哈哈一笑:“月无殇,等我拿住天女,我会亲眼让你看到她是怎么变成我的口中食的。哈哈哈哈。” 月无殇心中微微一沉,一声冷笑:“你想的倒也挺美,可惜天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到这海媚湖底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第100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2 “放开我们王上!” 上方有几条人影一闪,扑了下来! 正是兰萄和四使。 他们下来的稍微晚了一些,正看到月无殇被重重‘藤蔓’缠绕。 再也沉不住气,纷纷扑了下来。 “砰!砰!砰!砰!砰!” 五个人无一例外地撞在了外面的结界之上。 被五股大力一撞,那结界颤也不颤,牢稳如初。 这五个人一弹而起,几乎急红了眼:“王上,王上……” 一边喊着,一边各自祭出随身法宝 使出浑身解数去破除那个结界…… “本王没事,你们都给我滚!” 雪白的藤蔓球中忽然传出月无殇的声音。 “王上,我们要救你出去!” “王上,您再坚持一下。” …… …… “拿老子说话当放屁是不是?!都给我滚!再不滚,门规处置!” 月无殇暴怒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这五个人一愣,王上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但放任自己的王上困在这里,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一时之间微有些犹豫。 兰萄气呼呼地朝着那透明的结界猛踹了一脚, “噗!” 结界忽然裂开,他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其他四人足下一软,也跟着掉了下去! 这五个人吃了一惊,一跃而起 尚没来得及反应,那些原本像杂草一样随水波摇动的藤蔓忽然像活了一般,向着五个人缠了过来! 这五个人自然不甘束手就擒,各自祭出法宝抵挡。 一时间紫血又把周围的水域染红了一大片…… 第101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3 “嘭!” 环绕着月无殇的那个‘大球’忽然破裂,月无殇如同天神般落在五个人跟前。 “王上,王上!” 五个人大喜,全扑过来。 “一群笨蛋!谁让你们进来的?!” 月无殇厉声呵斥,却和他们会合在一处,背靠背抵挡那些雪白触手的攻击。 “王上被困这里,属下怎能弃主逃生?” “不错,王上,属下等拼死也要把您救出去!” “对,对,王上,您不走,我们也不走!” …… 五个人七嘴八舌,谁也不肯退缩。 六个人一起,转眼冲了上来。 果不其然,那结界又已闭合。 月无殇对着其他五人使了个眼色。 他们彼此之间配合多年,早已十分默契。 忽然一起发力,祭起各自的法宝,向着结界打去。 六个人打向同一个地方,凝聚之力那可是非同小可。 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大响,震得周围的水波激起了无数漩涡。 湖底的碎石飞旋而起,子弹般四处乱飞。 这几人中兰萄武功最低,被这巨响震得胸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月无殇等人也只觉耳中一阵嗡嗡做响。 再看那道结界,虽然像水波一样动了一动,可是并没有裂开的迹象。 “哈哈哈哈,果然是很忠心的属下呢。月无殇,你能和这样的属下死在一处,也算是你的福分。” 结界外忽然传出夜陵凰的得意笑声。 兰萄五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夜陵凰现在的笑声,微微愣了一愣。 第101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4 女人? 困住他们的怪物居然是个女人?! “夜陵凰,有你在这里陪着,老子不寂寞!” 月无殇懒洋洋地笑,眼见那些雪白触手又漫天漫地的伸过来。 他挥了一下手,将自己和兰萄几个人一起保护在一个小结界中。 那黄使离的稍微远了一点,月无殇的结界没把他笼罩在内。 眼见那些雪白的触手要将黄使吞没,月无殇微吃了一惊。 正想重新设置结界。却不料黄使周围的触手忽然像被什么隔开,身子不由自主向上升起。 “噗!” 地一声竟然穿破了结界,重新回到湖水之中。 “留你一条性命,回去转告其他人,要想救你们王上,就拿天女来换!以三天为期,如若不然,你们再见到的王上,就会是一具干尸!” 夜陵凰的声音缓缓响起,得意而又恶毒。 黄使猛地一呆,他原本想立即冲回去,即便救不出主人,也要和主人死在一处。 听到夜陵凰的这一番话,他心中一动。 他虽然知道月无殇和齐洛儿的一切恩怨,对齐洛儿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反感。 甚至还有点感激,但她的性命和自己的王上比起来。 自然还是王上的性命重要一千倍。 如果能用齐洛儿来换回月无殇,在他的心中,这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张口就要答应。 “黄使,本王以蜃楼宫主人的名义命令你,我被困水底的事绝对不能让紫云门中人知道!更不能泄露半句。如若不然,本王立即便将你逐出蜃楼宫,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蜃楼宫半步!” 月无殇的声音忽然传到了他的耳边。 第101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5 语气森然,不容辩驳。 月无殇极少用蜃楼宫主人的名义说话。 一旦用上,所说出的话那就等同于皇上所下的圣旨,那是绝不容更改的。 而他这一番话又是用的蜃楼宫密语送出,别人根本听不到也听不懂。 月无殇的密语接着传了过来:”你上去后,便用移山之术把此处填平……” 他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黄使大吃一惊,脸色骤变。 失声道:“这……这怎么可以……” 如果填平了这海媚湖,岂不是连王上一起活埋在这里了?? 这不行!万万不行! 月无殇自然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冷冷地道:“夜陵凰吸收了万千怨灵的怨气,本身戾气冲天,他如果出世,六界之中只怕也找不到他的对手,到那时不要说蜃楼宫,就是整个天下只怕都会沦陷,那才是真正的灭世之劫! 趁他现在尚不方便行动,把他封死在这里是最好的方法。黄使,这是本王下的紫色令!” 黄使脸色微微一变,这紫色令是蜃楼宫中最高也最严厉的命令。 违令者一律杀无赦! 而且还是驱散魂魄的那一种。 不但如此,而且违令者的家人还会被驱除出蜃楼宫,永生不得再踏入魔宫半步。 黄使脸色惨白,自然不得违背,答应一声:“是!” 急速向上游去。 心中却打定主意,利用移山之术将此处填平后,他也要自杀殉主,绝不苟活世上。 他主仆二人一直用密语对话,夜陵凰法力虽高,却也并不能听清什么。 见黄使这么听话地就游了上去,心中疑心顿起。 大声道:“黄使,你上去以后如敢耍别的花样,我立即就要了你主人的命!” 第101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6 黄使连头也不回,一径去了。 月无殇哈哈大笑:“夜陵凰,你胡吹什么大气?!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老子皱一下眉头,不是好汉!” 夜陵凰森然道:“你以为我不敢?!” 月无殇冷冷地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夜陵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双足不能移动,也只能困住我而已,却也是杀不了我的!” 夜陵凰微微一愣,脸色一变。 月无殇说的一点也不错。 他现在只能像棵柳树似的种在这里,根本动不了。 月无殇虽然冲不破他的结界,但他也不能进入结界和月无殇亲自动手。 那些鬼藤蔓虽然能困住月无殇,却还真要不了他的命…… “哼!月无殇,本座就算杀不了你,如果没人来救的话,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出去!就在这里陪着本王罢!” 月无殇懒懒一笑:“不出去又如何?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也正好有些厌倦了。在这里休养一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你——” 月无殇顿了一顿,才又慢慢地道:“你在这水底被压了一千多年了,一定闷得想发疯吧?可惜啊,你费尽了心机,还依旧是出不去,你注定憋死在这里!” 夜陵凰一愣,哼了一声道:“月无殇,你别得意,只要本座得到了天女,腿疾一定会好的,到时候立即就能出去。至于你……嘿嘿,我要把你也在这里压上一万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怨毒。恶狠狠的语气听在兰萄耳中,也是打了个寒颤。 月无殇忽然哈哈大笑,却不再说话。 夜陵凰被他笑的有些发毛,怒道:“你又笑什么?” 第101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7 月无殇淡淡地道:“我笑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夜陵凰,老子就算和你同归于尽,也绝不放你出去!” 他话中有话,夜陵凰心中更没有了底。 “月无殇,你以为凭你拦得住我??” 月无殇嘿嘿冷笑,却不再说话。 他看了看和他同困于一个结界的四个属下:“你们后不后悔?” 月无殇刚刚对黄使的吩咐,这四个人自然也听在了耳内。 此刻他们也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起摇头 “能和王上待在一起,那是属下几世修来的福分,属下绝不会后悔……” “王上,是我们无能,没能救您出去。” “王上,我们原本就与蜃楼宫的宫主同进退,有什么可后悔的。” 兰萄叹了口气道:“自然不后悔,属下们生死自不足虑,只是没能救出王上未免有些遗憾……” ……………………………… 这移山之术可不是简单的法术。 原先五使合力方才能移动一座小山。 现在只剩下两使,要想使用这移山之术,短时间内又哪里能够? 而且月无殇被困在其中,如移山填湖,势必将月无殇一并埋在里面。 火使乍听此信,几乎不敢相信。 说什么也不肯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直到黄使说出这是月无殇的紫色令,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再反对。 但对移山填湖之事,打本心里还是有些抗拒。 做起来的时候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这移山之事便做的缓慢无比…… 齐洛儿赶到蜃楼宫的时候,蜃楼宫中正一片鸡飞狗跳。 三大护法以及魔宫教主全部‘失踪’。 五使只余其二,对于蜃楼城来说,不亚于发生了十级地震。 人心惶惶的,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 第101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8 只是奉月无殇的命令,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 而海媚湖更的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齐洛儿现在是天女,蜃楼城外的那一片所有人都无法渡过的海域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阻碍。 连虹桥都不用走,她直接便隐身飞入城中。 蜃楼城上方笼罩着一层不安的气氛。 齐洛儿问了几个城中的百姓,却谁也说不出所以然。 她一咬牙,直飞蜃楼宫中。 在蜃楼宫中转了一大圈 也没看到月无殇的踪迹,连乐池等人也不见了踪影。 无意中转到一个别院,忽听里面隐隐传出吵闹之声。 她心中一动,飞上院墙、 向里一瞧。心中蓦然一动! 院子中有几个人正在那里拉拉扯扯的。 正中被拉扯的那一位正是一年多未见的月紫樱! 她此刻大腹便便的,已怀有七八个月的身孕。 头发有些散乱,脸上更是脂粉未施,满面的泪痕 拼命向外挣扎,似乎是想冲出去。 那些拉住她的,是蜃楼宫的几个侍女。 她们拼命哀求:“郡主,您不能再去了。那里现在很危险,王上亲自吩咐过,不许你再去那里冒险。何况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是啊,郡主,听奴婢们一句,不要去了。不为别的,您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这可是青护法唯一的血脉,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月紫樱身子一僵,终于哭出声来:“青风已经四天没出来了,他都是为了救我才……我不去怎么放心?!” 第101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79 “郡主,你水性不熟,去了也没用处啊。也只有站在岸边着急的份。更何况咱们王上已经下水去救他了,或许再等一等,青护法就会回来的。” 其中一个侍女比较伶牙俐齿。 一面抱住了月紫樱的一只胳膊,一面柔声劝解。 “可是……可是王上也已经下水三天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怕他也凶多吉少……” 月紫樱担心丈夫,眼泪越流越多。 她一句话尚没有说完,眼前一花,一条白影已经俏生生地立在她的跟前:“月无殇在哪里下水了?” 声音冷脆娇媚,听了让人醒倦忘忧。 齐洛儿虽然在蜃楼宫也居住了一些时日,但她那时正受月无殇的冷遇。 原本就深居简出的,没事几乎不出门。 所以蜃楼宫的侍女认识她的人很少。 此刻见她忽然冒出来,都吓了一跳。 齐洛儿身上仙气逼人,一眼便能看出她不是魔宫中人, 这些侍女身负照顾月紫樱的重责,自然不敢马虎。 纷纷挡在月紫樱的身前,满眼戒备地看着齐洛儿。 其中一个似乎是这群人中的头儿,嗖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直指齐洛儿的心口:“你是谁?怎么混进蜃楼宫的?!” 齐洛儿眉毛微微一挑,手指轻轻一弹。 那侍女只觉一股柔和之力弹来,手中的宝剑却再也掌握不住, ‘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噗地一声插进了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 竟然如切豆腐一般,直没入柄! 第101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0 就这一招,便震住了所有人。 那侍女怎么也没想到齐洛儿竟会如此厉害,大吃一惊:“你……你是谁?” 其他几个侍女也全吓了一跳,纷纷亮出兵刃。 寒光闪动,将齐洛儿围在正中。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告诉我,月无殇在哪里?” 说话的功夫,齐洛儿身形滴溜溜一转。 众人都觉眼前一花,手上一轻,手中的宝剑已全落在齐洛儿手中。 “我不喜欢别人拿剑对着我,无论是谁也不行!” 齐洛儿淡淡的一句话说完,微一扬手,手中的宝剑一连串飞出。 全部钉在大树之上,插的大树像一个糖葫芦,只露出六柄剑柄…… 这些侍女的功夫在蜃楼宫也算是一流的。 却没想到在齐洛儿手下全走不了一招,一眨眼的功夫便被人夺了兵?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4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4部分阅读 兵刃。 所有的人都吓白了脸。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闯进蜃楼宫中? 她居然敢直呼魔君的名讳,到底是什么来历? 仅仅这一下交手,众人都已明白。 自己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够眼前这女子戳一指头的。 但身负保护护法夫人的重责,她们却是谁也不敢退后,拼命将月紫樱向后推。 那为首的侍女苍白着一张小脸,咬牙道:“你来历不明,怎配知道我们魔君的行踪?除非你踏着我们尸体过去,否则休想知道我们魔君的消息,也休想伤害我们护法夫人!” 护法夫人? 齐洛儿这才恍惚想起似乎听月无殇说过,月紫樱失忆后嫁给了青风护法……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月紫樱现在嫁给了谁,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只想知道月无殇在哪里?! 齐洛儿在蜃楼宫一直受冷遇,所以对这些侍女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感。 而且她在蜃楼宫的时候,蜃楼宫中的所有人对她都敌意甚重,她此刻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第101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1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她只想打听一下月无殇的消息,她们怎么这么掺杂不清的? “仙……仙子!你是救我的那个仙子!” 一直被侍女们藏在背后的月紫樱忽然抬起了头。 双眸中露出了一抹惊喜,终于认出了齐洛儿。 “大家不要紧张,她就是救活蜃楼城一城百姓的天女齐洛儿……” 月紫樱匆匆解释了两句,便自己扑了过来。 ‘噗通’一声跪倒在齐洛儿身前:“齐姑娘,求你救救我家相公。” 齐洛儿被她弄的反而一呆。 齐洛儿原先之所以救活她,完全是为了偿还月无殇的债。 对月紫樱,她一向没好感。 就算回到蜃楼宫中,她也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 这时如果不是想打听月无殇的消息,她露面也懒得露面。 此刻见月紫樱挺着个大肚子跪在自己的眼前,心中原先对她的恶感顿时消失了一半。 齐洛儿一抬手,月紫樱的身子便身不由己站立起来,再跪不下去。 那些侍女自然也听说了当年齐洛儿牺牲自己救了这一城百姓的故事。 更知道她是蜃楼宫的少主月贝贝的娘亲。 此时一听是她,人人脸上现出惊喜。 纷纷就要跪倒:“王后娘娘!” 齐洛儿衣袖一拂,所有的人都跪不下去:“你们别忙跪,月无殇究竟在哪里?” “海媚湖!王上下了海媚湖了,都是因为我……” 月紫樱怀孕了以后,啰嗦了不少。 正想解释一下原因,眼前已不见了齐洛儿的影子。 第101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2 齐洛儿心急如焚,一溜烟似的出了蜃楼宫的大门。 她曾在海媚湖吃过大亏,自然知道海媚湖是怎么回事。 月无殇居然下到那里面去了,还三天没上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洛儿只顾奔行,没提防一片阴影忽然遮了过来。 偶一抬头,吓了一大跳! 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座山! 一座还算巍峨的小山! 而那小山所落向的方向,似乎就是海媚湖! 怎么回事? 难道要移山填湖? 月无殇出来了? 她心中一阵激跳,身形提的更快。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海媚湖边。 海媚湖畔外围有一个淡红色的结界,如同有淡淡的火焰在燃烧。 结界内有一些蜃楼宫的侍卫高手。 他们以一种奇怪的坐姿坐在一片空地上。 自空中望下去,他们排成了一个大八卦的队形。 两只手呈托举之态,像是托举着万斤重物。 每个人的脸都被憋得通红…… 而火使和黄使坐在这群人之中,双手向着天空比比划划 火使还好说,他原本就是一脸火红色 而黄使此刻原本一张金黄的脸此刻竟然也憋成了紫红色 似乎鲜血随时会从他皮肤内迸出来!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座悬浮在空中的小山慢慢的向着海媚湖移动,眼见就要落下来。 第102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3 岸边上没有月无殇的身影! 他是出来了去了别处,还是根本就没有出来?! 不然移这座小山,月无殇自己就能办到。 干嘛非要这些兵士拼死做这件事情? 看这些侍卫的脸色,移完这座山后,非大病一场不可! 眼见那座小山就要落入海媚湖中,齐洛儿再也忍不住。 现在这世上所有的结界对她来说,形如无物。 火使所设的火之结界虽然厉害,却难以阻住她。 她几乎是看也不看那几乎能融化万物的结界。 衣袖一挥,便直飞入内。 不待站稳,手指便连连挥动,一道淡淡的白光发出去。 那正在下落的小山在半空中像是被什么阻住,再也落不下来。 正在做法的火使,黄使微微一呆。 这才看到一身白衣的齐洛儿。 移动这座小山,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火使一口鲜血喷出来,委顿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黄使心中更是不知是什么滋味。 月无殇曾经吩咐过他不许惊动齐洛儿,现在她自己前来,不算是他给惊动的吧? “为什么要填平这里?月无殇呢?” 齐洛儿用术法托住了那座小山,也未免有些吃力。 说话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王上……王上还困在湖里……” 黄使终于缓过来这一口气,开口解释。 “还在湖里?!他在湖里怎么能移山填湖?!不怕害了他的性命?!黄使,火使,你们想要造反?!” 第102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4 齐洛儿眉峰一挑,怒意飞上眉梢。 她此时自有一种摄人气度,又是这样一种身份。 黄使,火使被她气势所摄,自然不敢和她辩驳。 被她这凌人一问,黄使,火使慌忙回答。 “禀王后娘娘,移山的主意是王上的命令,属下们也不敢违抗……” 齐洛儿微微一皱眉。 月无殇亲口下的命令? 他自己不想活了? 虽然是用术法托举着小山,齐洛儿也感到有些吃力。 她一咬牙,手臂连挥,一道道光波发出去。 那座火使,黄使费劲千辛万苦才移来的小山,又飞回了云层之中,眨眼便没了影子…… 齐洛儿自真正恢复天女身份后,还从来没在人前显示自己的实力。 此刻直看得火使,黄使以及其他的那些魔宫弟子张大了口,半天合不拢来。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功夫?! 就凭这一手,只怕他们王上也做不到的…… 天女……不愧是天女! 黄使,火使一呆之下,眼眸蓦然发亮。 这位齐姑娘功夫如此之高,说不定能救出他们的王上的! “噗通!”“噗通!” 一向心高气傲,从来不跪人的火使和黄使双双拜倒。 两张不同的脸上是相同的心悦诚服和满心的虔诚:“王后娘娘,请您设法救我们王上。只要能救出王上,我们情愿做牛做马,永生受您差遣!”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说。” 齐洛儿此时已无心计较那些俗礼,衣袖一拂,便将他二人‘搀’了起来。 黄使此时对齐洛儿已经满是钦佩。 当下也不隐瞒,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湖中的情况。 齐洛儿知道是性命攸关,听得极为仔细,不时插嘴问上一两句。 黄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把所知道的,通通说了一遍。 齐洛儿淡眉轻挑,眉峰微聚。 第102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5 齐洛儿淡眉轻挑,眉峰微聚。 大boss! 没想到海媚湖还藏着这么一个大boss! 月无殇竟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 幸好自己来了 要不然,岂不是永远见不到他了?! 不过好在,他现在只是被困住,没有生命危险,她还能慢慢筹划一下。 这夜陵凰原先的魔功就和月无殇不相上下 现在又吃了这许多的怨灵,吸收了它们的灵力,功夫之高只怕自己和月无殇联手也不是对手。 而移山填湖之术,也仅仅能阻止那些喝了自己血的蜃楼城百姓不再前来送死。 却不能够将夜陵凰彻底杀死,终究是一个大隐患。 如同一个定时炸弹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必须将他彻底除去才是正理。 为今之计,必须找几个帮手前来 才能有更高的胜算。 而天下能做的了自己的帮手的寥寥无几 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云画是其中之一。 还是那位神医风离湮,据说他的功夫也极不错…… 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识到,但能让月无殇夸赞的,想必很有两把刷子。 齐洛儿手一张,掌心中已出现了一道传音符:“师父,师父……” “洛儿,什么事?” 传音符中传出云画清冷的声音。 “师父,我需要你的帮助。请您来蜃楼宫一趟,我让蜃楼宫弟子去接您。” 齐洛儿也不啰嗦,说话直奔重点。 “不必!” 云画的声音清楚地响起 第102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6 这次却不是在传音符中,而是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齐洛儿猛地一呆,下意识地回头一瞧。 便见云画携着月贝贝的手飘飘自天而降。正落在齐洛儿眼前。 齐洛儿怔了一怔,随即明白。 定然是月贝贝这小东西要偷偷前来,被云画发觉。 然后徒孙二人一起悄悄跟来…… 不过,她此时可没有心情来斥责儿子的胡闹。 只瞪了一眼在云画身边探头探脑,一脸心虚状的月贝贝。 便将海媚湖中的情况简单扼要地对着云画讲了一遍。 云画当年曾经和这夜陵凰交过手,知道他是一个绝大的劲敌。 一听他又复活,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身为紫云门掌门,自然更知道厉害。 一旦这魔头出世,只怕整个天下的生灵都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涂炭! 这厮厉害非常,只怕一座小山根本压不住他! 还要想一个完全之策才好…… 他微一沉吟,看了一眼周围的蜃楼宫弟子,以及红黄两使者。 这些人毕竟和云画做了千年的对头。 此刻望向他的目光中有些复杂,既有亘古不变的敌意,又有一丝希望和寄托。 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因素。 云画自然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沉声道:“现在最紧要的事是救出月无殇,以及趁那夜陵凰腿脚不灵便的时候彻底将他杀死。 他如果真出来为祸人间,想必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所以为今之计,便就是紫云门和蜃楼宫弟子抛弃一切恩怨,联起手来。 此事说不定还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第102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7 火使微一皱眉:“云掌门的意思是——让紫云门的弟子也进入蜃楼城?” 云画点了点头:“不错!等一切预备停当,我会和洛儿以及风离湮一同下水。 洛儿是天女,天生是所有结界的克星,一会下到水中,十有八九能帮助月无殇脱困。 我们四个人联手,说不定能将这夜陵凰彻底杀死。 不过,现在我们毕竟摸不清对方的实力,所以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我们几个联手也不能将他制服,那就只能靠你们再使用移山之术了。” 他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见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便又接着说道:“现在蜃楼宫三大护法和三使都陷在里面,只靠你们这几个人,只怕移不来大山,我的门下有几个颇通移山之术的,我把他们呼唤来,你们联手的话,应该差不多…… 放心!我会叮嘱门下弟子,此事无论成功与否,完毕以后,紫云门弟子全部无条件撤出蜃楼城,违令者斩! 当然,如果你们怕他们泄露蜃楼城密道,可用你们的方法接紫云门弟子进来……” 火使,黄使,想了一想,云画所说确实在理。 现在蜃楼城主要的头头脑脑都不在,云画如果有什么不轨之心,根本用不着这么啰嗦。 就凭他自己的力量,也足以覆灭蜃楼城! 他们想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自然也不啰嗦,各自去准备不提。 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时辰,紫云门弟子也被蜃楼宫的引路使者给接了进来。 所来的紫云门弟子中,有七大长老还有云画的二弟子孟云远。 第102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8 云画本就是首领人物,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经让所有的人各就各位。 唯有月贝贝,这小家伙说什么也要跟着, 齐洛儿,云画都不想让他去冒险,无奈他怎么劝也不听。 他两只袖子中笼着豆丁和豆宝,小嘴微撇,一心要亲自救回爹爹。 齐洛儿也知月贝贝年纪虽小,但身怀仙魔两家的功夫。 比起七大长老来,武功还要强一大截。 他如果去了,说不定真是个帮手。 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又是月无殇唯一的血脉,如真有个闪失,只怕对不起月无殇…… 云画叹了口气,他是深知这小家伙的牛脾气的。 看上去笑眯眯的,很好脾气的样子。 但一旦认准了什么事情,那是九头牛也休想拉回来。 现在不让他去,说不定等自己这些人一下水,这小家伙就在后面偷偷跟着下水了。 让他独闯的话,风险更大了些。 与其那样,倒不如索性也让他跟着,还能有个照应。 林可儿用毒的手段虽然高明了些,武功灵力却是稀松平常,跟着下去也是个累赘。 她虽然极是担心丈夫,却并不想跟着。 她拉着丈夫的手,嫣然一笑道:“离湮,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如果死了,我绝不独活。” 风离湮身子微微一僵,揽了一下妻子的香肩:“放心!为了你,我也要回来的!”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停当,四个人这才一起下了水! 第102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89 云画因为在仙女湖吃过一次亏,所以当年回来后,曾经苦练水下功夫。 此时他的水中功夫已经相当了得。 而其他三人水中功夫自然更是厉害,已经和鱼儿没有什么区别。 齐洛儿原先在这海媚湖中吃过一次大亏,险些做了无数怨灵的食粮。 现在想来尚有余悸。 此刻再次入水,不由全身戒备。 湖中水波清清,此刻一个怨灵也看不到。 虽然自黄使口中知道了这个情况,齐洛儿心中还是有一刹那的恍惚。 四个人迅速下潜。 远远的,看到湖底有无数大石。 这些大石中伸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触手,组成一大片雪白的‘丛林。 那在‘丛林’上方,无数触手虬结成一个椭圆的‘大蛋’。 那蛋足有一间小房子大小,颤巍巍的悬在那里…… 齐洛儿心中一阵激跳,知道那个大蛋就是月无殇几个人的‘藏身之所’。 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而那传言中的夜陵凰也不知藏身在何处,此刻全然瞧不到他的影子。 齐洛儿热血如沸,情不自禁便叫了出来:“月无殇!月无殇!” “砰!” 齐洛儿心最急,速度也最快,最先落在了那结界之上。 ‘大蛋’内的月无殇身子猛地一震! 齐洛儿!这是齐洛儿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 该死,莫非是黄使到底不听他的命令,把齐洛儿叫来了?! “爹爹,爹爹,你要不要紧,贝贝来救你来了!” 第102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0 月贝贝也喊了出来。 月无殇头更大了一圈。 这个小祖宗也来了! “宝儿,贝贝,你们回去!你们不是这魔头的对手!” 月无殇情急之下,忍不住大喝了一声。 “哈哈哈,既然天女来了,那就别想回去了!” 雪白的‘丛林’深处忽然传出夜陵凰的得意笑声。 齐洛儿微一皱眉,看向云画:“师父,原来这夜陵凰也是个女子……” 云画虽然也诧异这夜陵凰现在为何是这个声音,却知道他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摇了摇头:“洛儿,他是男子。” 男子? 齐洛儿尚没有说什么,月贝贝已经叫了出来:“死太监,死人妖,赶紧放了我爹爹,不然小爷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月贝贝同学很彪悍,这样古今结合的骂人法还真是新鲜。 那夜陵凰虽然不知道‘人妖’是什么意思,但太监一词还是很明白的。 他自复活后,便成了这种腔调。 不但如此,复原了的身体还缺了一样‘东西’。 和太监还真没什么区别。 月贝贝这一声“死太监”,正踩在他的痛脚上。 险些让他气得跳起来! 他在丛林深处,自然也看出了齐洛儿,云画,风离湮三人身上灵力极高。 就连那个小不点,所蕴含的灵力也是不可小瞧。 他弄不清对方的虚实,一时还不想露出身形。 阴测测笑道:“想让我放人,可以!天女先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齐洛儿一边用脚轻轻踢着足下的结界,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 第102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1 “你的血!不用很多,一碗就足够。” 夜陵凰的声音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忽前忽后 谁也弄不清他到底在哪里? 齐洛儿笑了一笑,眉头也不皱一下:“原来你只是要血而已。何不早说?血我有的是!你出来拿就是。快放了我丈夫。” 众人都吃了一惊,像是一时弄不清齐洛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洛儿,不要上他的当!” 云画首先反应过来,急忙开口。 “不错,不错,齐姑娘,你的血可是宝贝,绝不能给他!” 风离湮也皱起了眉。 “宝儿,血决不能给他!” 月无殇虽然被她这一声‘丈夫’二字弄的差点喜晕了头。 到底还有些理智,急忙出语阻拦。 夜陵凰听到齐洛儿的话大喜,他唯恐夜长梦多:“你先割破手腕,把血给我,我得到你的血自然放了你丈夫。” 齐洛儿微微一皱眉:“那不成,血给你了,你不放我的丈夫怎么办?” “哼,放心,本座乃堂堂妖王,怎么会骗你一个妇人女子?你只要给了我血,我立即就撤回结界,放了你的丈夫。本座耐心有限,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割腕,这个结界本座再也不解开了!” 夜陵凰声音森然无比。 齐洛儿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俏脸上现出一抹紧张,似乎唯恐这夜陵凰反悔。 一咬牙道:“好吧,血我给你。不过这是在水中,手腕一被割开,血会随水流走的,我给你装袋里吧?” “洛儿,不可!” 云画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第102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2 “齐姑娘,你的血是天女血,决不能给他!” 风离湮也深知其中的厉害,也忙阻拦。 “宝儿,不要做傻事!你的血决不能给他!他一旦得到你的血,这个世界怕也会被他毁灭的……在场的人谁也别想活……” 月无殇大急,在那‘圆球’中再也待不住。 “嘭!”地一声大响,那个雪白的‘圆球’从中炸开。 紫血乱喷,结界内登时紫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月无殇,还是其他四个人再一次向上猛冲。 直撞的那结界。 ‘砰,砰,砰,乱响,结界却纹丝不动。 “月无殇,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死便同死,生便同生,其他,我都顾不得了!” 齐洛儿眸子里满是决绝。 一伸手,一柄雪亮的匕首在她手心显现。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塑料袋。 “洛儿!” “齐姑娘!”云画,风离湮同时扑了过来。 齐洛儿衣袖一拂,将自己笼罩在一个圆圆的结界之中。 云画,风离湮根本碰不到她的身子。 齐洛儿也不怠慢,手起而刀落,在雪白细嫩的手腕上一割,一缕鲜血登时顺着刀锋流了出来。 齐洛儿手疾眼快,用塑料袋迅速接住。 眼见那塑料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鲜红的血液在塑料袋中透亮无比…… 夜陵凰躲在暗处,咕噜咽了一口馋涎,一双妖冶的眸子里雪亮似妖鬼。 天女血!他终于能得到天女血了! 第103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3 有了这些天女血,他何愁出不去这海媚湖? 何愁得不到这天下? 云画,风离湮大急。 想法设法破解齐洛儿的结界…… 眼见那塑料袋已被鲜血鼓满—— “噗!” 齐洛儿周身的结界被云画和风离湮联手攻破! 云画,风离湮没想到齐洛儿这次的结界这么容易就能破解,不由得也呆了一呆。 但也就这么微微一怔,随即便双双去抢齐洛儿手中的血袋! 齐洛儿滴溜溜一个转身,避开了云画和风离湮的‘攻击’。 大叫:“姓夜的,你在哪里?快接血袋!” 夜陵凰眼见齐洛儿在云画和风离湮的‘攻击’下左冲右突,险象环生。 她手中鲜红的血袋好几次险些被云画劈手夺去! 他再也沉不住气,手一伸,遮挡在眼前的雪白丛林迅速向两边分开。 终于露出了身形:“扔过来!” 齐洛儿想必是被云画和风离湮给逼急了。 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将手中的血袋朝着夜陵凰抛了过去! 云画,风离湮,月贝贝一声大喝,箭一般朝着那血袋冲了过去! 到手的美味自然不能让它再跑掉。 夜陵凰手一抓,那血袋速度骤然加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他的手中! 眼见云画三个人就要抢过来。 夜陵凰哈哈狂笑,原本一张秀气的小嘴蓦然张大,足有碗口大小。 手一扬,直接将那血袋丢入口中。 第103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4 他唯恐夜长梦多,也来不及将塑料袋吐出。 噗地咬破,咕噜一声全部吞了下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哈成。 他一口气吞了那个血袋,心中大定。 眼见云画,风离湮,月贝贝奔到了跟前。 他得意大笑:“哈哈,天女血果然美味……”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然看到云画,风离湮,月贝贝三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不像是着急难过,倒有些像是妙计得售的欢喜…… 月贝贝笑眯眯地望着他:“美味?这血真有这么美味?” 夜陵凰一愣,这才发觉嘴里的味道有些不对。 肚腹之中有些绞痛…… 他脸色大变! 黑狗血! 他嘴里竟然满是黑狗血的味道! 也几乎就在这同时,只听嗤啦啦一声大响。 他那结实无比的结界被齐洛儿硬生生扯裂了一大片! “月无殇,快出来!” 齐洛儿清脆的一声呼喝。 月无殇等人何等机灵? 虽然是在紫血水中,但听声辩器的功夫那是相当了得。 齐洛儿的这一声呼唤,早已让他们判断好了方位。 齐洛儿的这一声呼喊还未停歇,月无殇几个人已经先后自缺口处跳了出来。 齐洛儿眼前一花,人已经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月无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宝儿,你终于肯认我了……” 第103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5 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显然齐洛儿那一声‘丈夫’,让他乐得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北…… 齐洛儿微微一挣,月无殇将她抱的紧紧,她根本挣不开。 索性也不再挣扎,大方地搂住月无殇的脖子。 一双明眸似嗔非嗔望着他:“月无殇,你这个大笨蛋!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想瞒住我!你如果死了,你以为我还能独活吗?哼,现在还是先想法解决这个大boss,以后我再找你慢慢算这笔帐!” 月无殇看到她那似喜似嗔的样子,早已心神俱醉。 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一吻,邪邪一笑,低声道:“娘子,只要不是不理我,为夫甘愿接受你所有的惩罚……” 齐洛儿还不习惯在人前和他这等亲热,何况还有儿子在旁边。 嗯,那个,带坏小孩子可不好…… 她俏脸通红,挣扎了一下:“月无殇,你放我下来……有人在的……” 月无殇把她抱的更紧,在她颈间一嗅,懒懒笑道:“娘子,哪里有人在?” 齐洛儿一愣,抬眸向四周一瞧。 那些不相关的闲杂人等早已卯足劲和夜陵凰pk去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水底的山崖后。 远远的,能看到几条人影正在和一个坐着的人打斗,水花翻卷的,战况十分的激烈…… “娘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条妙计,我还以为你真把血给他了呢,你割腕割的像真的一样……” 月无殇轻咬了一下近在眼前的耳珠,又斜眼瞥了一下远处的战场。 嗯,我方现在占优势,他先不忙着打落水狗,和亲亲娘子叙叙旧情倒是真的。 第103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6 齐洛儿被他这一咬,咬得遍体酥麻,面红心跳。 险些便瘫软在他怀里。 忙伸手将他推开一臂距离。 得意地道:“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种魔术,可以混淆观众的视线,以假乱真。我无意中学过一次,现在就用上喽。那袋子中原本就是加了料的黑狗血,我只不过用了一点小小的法术遮挡了而已。” “高明!” 月无殇揽紧了她的纤腰:“这主意谁想出来的?可真吓了我一跳!云画他们也是知道的吧?没想到他居然也会配合着你做戏,险些连我也骗过去了!” 齐洛儿笑眯眯的:“我早就听师父说过,那厮甚是狡诈多疑,我们如非这样做戏,他又怎会上当?这么急着就把黑狗血喝下去?这黑狗血可是能克制一切邪物的法宝,正能克制他体内的阴灵邪气,更何况那里面还是我师父所下的符咒,足够这死人妖喝一壶的……” 月无殇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够狠!原来我家小宝儿也有如此狠绝狡猾的一面,不过,我喜欢!” 齐洛儿俏脸一红。 推了他一把:“你又占我便宜,没有正经……” 刚刚说到这里,脚下的湖底蓦然一抖,湖底深处似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怎么回事?! 齐洛儿跳了起来。 月无殇面容一肃,向着战场方向一看,脸色忽然微微一变! 那原本一直坐在地上的夜陵凰此刻竟然在这么多人的攻击下,一点一点的慢慢直立起来。 随着他身子慢慢起立,湖底的轰隆隆声也越来越大。 第103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7 随着他身子慢慢起立,湖底的轰隆隆声也越来越大。 似乎有什么怪兽正在慢慢苏醒…… “不好!他要能站立了!” 月无殇手一伸,墨玉剑铮然出鞘。 齐洛儿心中一跳。 怎么会这样? 难道黑狗血没有效用? 她也不及细思,和月无殇一起。 二人身形如电,向着战场方向就飞了过去。 云画,风离湮二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夜陵凰的异常。 原本夜陵凰看上去腹痛如绞,脸色煞白,冷汗频出,在众人的围攻下处于绝对的下风。 身上几乎是遍体鳞伤。 如果不是还没找到他的罩门,他在这几大高手的围攻下早已毙命多时。 他身上涌出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乌黑的墨一般的颜色。 那些乌血里似有无数怨灵在惨呼啸叫。 在水中化开,重新化成一缕一缕的怨灵…… 随着这些乌血的流出,夜陵凰那早已麻木如同石头的下肢竟然有了一点点知觉。 麻,痒,痛…… 所有的知觉一波波袭来。 他的腿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这下,他不由大喜。 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袋黑狗血功不可没! 他一面应付着云画等人的进攻,一面慢慢起立。 第103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8 他的脚下似连着地底的某个东西。 随着他的起立发出隆隆的巨响。 无数黑气自地底冒了出来,融合在水中。 迅速把周围的水染成了墨黑色…… 原本打斗的周围虽然浊浪滔天,但尚能清晰辨别人影。 此刻周围却是一片墨黑。 众人如同是在一大片墨水中,什么也瞧不见了! 也恰在这时,月无殇和齐洛儿如飞赶到。 齐洛儿不假思索,圣女绫一展,一波波的白光散发出来。 她周围的黑水瞬间被她净化,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澄澈。 原本重新出现的那些怨灵还没趁着黑暗扑到她的身上,便化成了一缕黑气,转眼便不见了。 月无殇和她并肩而立。 手中的墨玉剑连连挥动,将那些咆哮而来的怨灵随手搅散。 二人在黑水中来回穿梭。 那些黑水遇到他们就像是薄雪遇到了骄阳,迅速化开。 随着黑水被净化,云画,风离湮,月贝贝,四使,兰萄…… 一个个都露出了身形。 却惟独不见了夜陵凰! 连湖底的那些包藏怨灵的黑色巨石也全没了踪影—— “师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喝了黑狗血,那死太监的腿怎么反而好了?” 月贝贝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 云画叹了口气:“如我所料不错,这夜陵凰的腿是因为吸食了太多的怨灵,阴气侵体太重致残的。而黑狗血最能压制邪气,驱除邪气,他喝了以后反而以毒攻毒,解了他体内的一部分阴毒,他的腿也就恢复知觉了…… 第103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99 齐洛儿手指握紧:“没想到我倒帮了他!” 月无殇握住她一只小手:“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这厮虽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但那袋狗血既然中和了他体内的阴气,他的功夫定然也下降了不少,我们还是赶紧找到他,这厮一日不除去,一日是个祸害!” 几个人虽然说着话,脚下却是片刻不停。 搜寻着周围的角角落落…… 说来也怪,这湖底虽然极大,但这几个人都是绝世的高手,脚程快,目力广,这般搜索之下,不要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个水蚊子也休想逃出去。 但几个人把整个湖底都搜索遍了。 竟然没有夜陵凰的丝毫踪影。 “莫非……刚刚一团黑水的时候,那夜陵凰趁机冲出去了?跑到岸上去了?” 云画终于说出了这个可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想到了这个可能! 这样的邪魔如果上了岸,那还了得! 月无殇正要有所行动,齐洛儿却忽然摇了摇头:“他上不了岸的!” “为什么?” 众人的目光有致一同地望向齐洛儿。 齐洛儿淡淡地道:“我下水时,在整个湖上都设了结界,那个结界他冲不破的,就算冲破了我也能察觉。” 齐洛儿所设结界的牢固性众人都见识过,不容质疑。 当年月无殇,云画,风离湮,月贝贝……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高手联手破解都没有破解开。 第103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0 这夜陵凰再厉害,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破结界而出。 云画,月无殇都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夜陵凰没上岸就好…… “分头再找!” 月无殇简单说了一句。 众人分散开来,又开始了一番寻找…… 因为众人的手里都有传音符。 所以无论谁找到夜陵凰,一声唿哨,众人都能瞬间聚齐。 齐洛儿原本想和儿子一道,但月贝贝却不想总在母亲的庇护之下。 齐洛儿往东,他就往西,反正不和老妈在一起。 儿子迟早要长大单飞,更何况这个儿子还不是一般的孩子。 他现在的功夫虽然还不及月无殇,云画,但也已经是个绝顶高手。 就算他单独和夜陵凰狭路相逢,也不至于一招之内被擒。 他如果能及时呼救的话,自己这些人自然能及时赶到的…… 齐洛儿微一沉吟,想通了这一点,便也就任由他去了。 月贝贝睁大一双圆眸,湖底的每一寸土地他都不肯放过,一点一点寻找。 在这期间,自然有逃逸出来的怨灵前来撕咬他。 被他顺手灭了个神魂俱散。 他左手握着传音符,随手听着里面的动静。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一无所获。 那传音符也没有半丝动静,想必其他人也和他一样。 没有任何收获。 第103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1 又搜寻了一会,他无意间一摸袖筒,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豆丁! 对了,他怎么忘记有豆丁了! 豆丁的鼻子比猎狗还灵。 说不定能嗅到那魔物的气息的! 他将豆丁一把掏了出来。 那豆丁在他袖袋中睡的正香,出来被冷水一激,登时醒转过来。 睁开两只大眼一瞧。 咕噜一声喝了一口水,呛得它四肢乱蹬。 月贝贝吓了一跳。 这才想起小豆丁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水。 他此刻把它拎出来,无疑要它的命,慌忙又把它塞回袖中。 他的袖中有术法护着,湖水根本进不去。 甚至他的身上也是干爽的。 豆丁重新回到他的袖中,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哇哇大叫:“月贝贝,你这个小屁孩想要我的老命啊?!咳咳咳咳!” 它犹自呛咳不止。 月贝贝也知它吓得够呛,歉意地拍了拍袖子:“豆丁,对不起啊,我忘记你最怕水了……” “小屁孩,又叫我的名字,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妈妈的契约神兽,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豆丁叔叔的。” 豆丁老气横秋的,趁机旧话重提。 这小屁孩自出生后,就一直喊它老人家‘豆丁,豆丁’。 屡教也不改,让它分外头疼。 月贝贝偷偷做了个鬼脸,他自然知道‘豆丁’的辈分。 但看到它那圆圆的大头,卡通的相貌,这‘叔叔’二字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第1039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2 他干笑两声,不再说话。 豆丁倒有些纳闷:“贝贝,你猛不丁的把我拎出来做什么?” 月贝贝叹了口气:“我本来想让你搜寻一下那个夜陵凰的味道,忘记你不善游水了。” “这容易!我在你袖子中也能闻到水中其他人的气味,你有没有他的东西让我闻闻?” 豆丁很想露一手。 月贝贝眼眸一亮:“我虽然没有他的东西,但可以带你去他刚刚待过的地方,那里他的味道一准大的很!” 月贝贝急于立功 忙忙又游到了刚刚打斗的地方,让豆丁辨别夜陵凰的气味。 豆丁耸了耸鼻子,“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伸出两只小前肢挥了挥:“?br /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5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5部分阅读 “原来是个赤练蛇精。” 月贝贝大喜,没想到豆丁这么一闻就嗅出了夜陵凰的真身 忙道:“那你快闻闻,看他藏哪里去了?” 月贝贝顺着豆丁的指引,连续拐过了几个拐角 遥见前方有一片乱石,散落在湖底。 这片乱石足有几十块,和普通的湖底石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像这种乱石堆,海媚湖底足有几十处,丝毫不以为奇…… 月贝贝,齐洛儿,月无殇,云画,都在这片区域细细搜寻过,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豆丁鼻尖连连耸动:“中间,中间那块半圆的!” 月贝贝小心地走了过去 第1040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3 他人虽然喜好冒险,处事却比较谨慎。 离那块半圆石头一丈处,他便不再前进。 手掌一起,一道光波打了过去。 “啪!” 那块半圆大石应声而碎,成为一堆齑粉。 月贝贝反而呆了一呆。 听豆丁的口气,这块大石分明是夜陵凰所化。 为何就这么轻易打碎了? 他到底死了没有? 他站在那里看了那堆碎石半晌,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到底不死心,便又上前几步。 在那堆乱石上踢了一踢:“豆丁,你的嗅觉是不是出错了,分明什么也没有嘛……” 他一句话尚没有说完,乱石堆中忽然冒出一缕黑气。 这黑气冒出的速度如同闪电,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月贝贝完全吞没…… …… 齐洛儿虽然放任儿子独自去搜索,到底不那么很放心。 便一直在儿子的不远处搜寻。 她正搜寻一片水草区域,忽听传音符中传出月贝贝一声惊呼:“妈妈,救我!” 声音似乎十分惶急。 齐洛儿大惊。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向着月贝贝所在的方向疾游过去。 她的速度快的惊人,瞬间便游至那片乱石区域。 遥见那片乱石中有一个大漩涡,那漩涡水流极为湍急。 月贝贝小小的身子在漩涡中载沉载浮。 眼看就要被卷进去。 “贝贝!” 母子连心,齐洛儿大急。 第1041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4 手腕一抖,圣女绫白练般飞出,正缠在月贝贝的腰上。 也就在这一霎那间,圣女绫倏地绷直。 齐洛儿不敢怠慢,向回猛地一收。 圣女绫裹挟着月贝贝倒飞了回来。 直直撞入齐洛儿怀中。 齐洛儿下意识的搂紧儿子。 正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忽觉心口一凉,接着便就是剧痛彻骨! 胸口似被什么尖厉的东西刺穿。 鲜血瞬间涌出来! 她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松了手。 不相信地看着怀中的月贝贝。 月贝贝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趴在她的胸口大口喝血…… 齐洛儿一声大叫,将‘月贝贝’一掌推开。 向后踉跄了两步:“你……你……你不是贝贝!” 眼见她胸口流出的鲜血几乎把周围的水域染红, 齐洛儿忍痛抬手,迅速在自己心口周围点了几指,止住血流, 幸好齐洛儿此时已是天女之身。 虽然被那尖厉之物刺破心脏,但却不会死。 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但疼痛却依旧是货真价实的。 疼得她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月贝贝抬起头来,诡异一笑。 却并不回答齐洛儿的话,张大了口,拼命喝着周围被血染红的湖水…… “夜陵凰!” 齐洛儿咬牙叫出这个名字。 不顾身上的疼痛,圣女绫迎空一抖,向着‘月贝贝’斩了过去! 第1042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5 她到底受了重伤,圣女绫挥出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月贝贝’呲牙一笑,身子灵巧一躲,躲开了圣女绫的进攻。 小小的手掌伸出来,竟然一把抓住了圣女绫的顶端! 那圣女绫却不是俗物,‘月贝贝’刚刚抓住它的顶端,一圈白光便爆出来。 这一圈白光媲美十万伏特的电流,电得‘月贝贝’小手猛地一抖。 但他到底老j巨猾,顺势一甩,齐洛儿抓着圣女绫纸鸢般飞了出去! “宝儿!” 一个声音自她背后传来。 接着她倒飞的身子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却原来是月无殇听到动静赶来了, 正接住被甩飞的齐洛儿,飘飘落下地来。 看到齐洛儿身上鲜血已染红了白衣,他目呲俱裂,颤声道:“宝儿,宝儿,你要不要紧?” 下意识地就要检查她的伤口。 齐洛儿一咬牙,挣脱了他的怀抱,低低地道:“我,我不要紧,快,快救我们贝贝!贝贝,贝贝十有八九落在他的手中了!” “把这个吃下去,你疼的会轻些。” 风离湮自右侧冒出了头,将一粒药丸递给齐洛儿。 齐洛儿丝毫也不犹豫,抬手将那药丸纳入口中,咽了下去…… 心口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比世上最好的止痛药还要有效一百倍。 她也顾不得喘息,抬眸瞧去。 见云画,月无殇,风离湮已将‘月贝贝’围在正中。 她急叫道:“他不是贝贝,他是夜陵凰!” 第1043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6 “夜陵凰,你丢不丢人,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变成一个小孩子来搞偷袭!” 风离湮挥了挥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月贝贝’的脑袋! 云画冷冷地道:“夜陵凰,把贝贝交出来!” ‘月贝贝’哈哈狂笑 一圈红光冒出,眼前的月贝贝忽然变成了一个红衣男子。 这个人飘飘立在那里,银色的长发流泻了他一身。 他身上鲜红色的袍子随着水波飘摇晃动 眉眼阴沉凌厉,却也十分漂亮。 此刻他的脸色已经不是曾经的鲜红色,而是一种健康的盈白色。 因为刚刚喝足人血,他的唇色鲜红而饱满。 他微眯着眼睛,砸了砸嘴:“唔,天女血果然滋味不错,和普通人的血就是不同……” 刷! 一道红光电闪而来,向着他的头顶斩落! 月无殇妻子伤在他手,儿子又不知所踪,心中的怒火狂燃 一句话也不说,墨玉剑横划 一出手就是极狠辣的招式! “铮!” 一声脆响,夜陵凰随手一抓,一柄冰刀便在他手中凝聚成形。 信手一挥,便磕开了月无殇的墨玉剑。 随手一指,寒光爆闪,耀人眼目 周围的水波如同烧开了一般翻翻滚滚,眨眼间便全变成了凌厉的冰刀 暴雨般向着月无殇飞了过去! 月无殇自然知道厉害 左手在百忙中一挥,一道淡紫的光墙在他身前出现。 第1044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7 “砰!砰!砰!砰!” 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冰刀全部撞在了紫色光墙之上。 月无殇脸色白了一白。 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飘动一丈。 喉头一口鲜血涌上,他又拼命压制下去。 心中微微一凉,这夜陵凰的功力又比刚才增强不少,自然是喝了圣女血的缘故…… 这次只怕所有的人加起来也制不住他了! “王上!” 兰萄和四使一起扑了上来, 月无殇擦了一把口角的血渍。 一双黑到极致的眸子隐隐泛着红光:“决不能让他上岸!拼了吧!” 身形一起,又扑了过去。 此刻云画,风离湮也和夜陵凰动上了手。 齐洛儿也顾不得心口的疼痛,圣女绫挥动如潮,也扑了上去。 …… 这一场激战在水下展开。 虽然是在几百丈的水底,整个海媚湖却像被煮开了一般。 卷起数丈高的浪头,咆哮着冲向岸边。 岸边的蜃楼宫弟子,紫云门弟子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严阵以待。 他们虽然看不清水底的激战。 但看湖水翻卷的浪花,便可知水底战况是何等的激烈! 夜陵凰喝了天女血后,功力又瞬间提升了数十倍。 云画,月无殇,风离湮,齐洛儿以及四使和兰萄都拼尽了所有的力气。 却依旧没占半丝便宜。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所有的人都挂了彩。 第1045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8 四使和兰萄更是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 云画,风离湮脸色苍白,显然也是受伤非轻。 “砰!” 齐洛儿又一次不可避免地和夜陵凰硬碰硬。 身子再也稳不住,直飞了出去。 直撞上湖底的一片断崖! “轰隆!”一声响,整个断崖被她撞的坍塌下来。 将她瞬间埋在里面。 “宝儿!” 月无殇情不自禁一声大叫,飞扑了过去。 双手连连挥动,那些埋住齐洛儿的大石被他用劲风吹开。。 轰隆隆!一声巨响,沙石纷飞。 齐洛儿自乱石下冲了出来。 她浑身浴血,原本雪白的裙衫一片鲜红。 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不是一个人冲出来的。 她的双手中,和右臂腋下各夹着一个人。 月无殇眼眸一亮。 被齐洛儿救出的,居然是月贝贝,青风,乐池! 只是此刻三个人都微闭着眼睛,已经晕了过去。 很显然,这三个人都被夜陵凰藏在了这片断崖里。 被齐洛儿误打误撞给撞破了结界,救了出来。 齐洛儿身上不知添了多少伤口,鲜血不绝地自周身渗出。 面孔雪白,几乎站立不住。 ”宝儿!你怎样?” 月无殇忙将她扶住,眸子里满是担忧。 “没事!我死不了!” 齐洛儿双眸如寒星,闪闪发亮,一丝决绝自她眸底一闪。 这般打下去,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掉。 第1046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09 这般打下去,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掉。 还于事无补,于今之计,只能用那一种办法了…… 她猛地一口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纤白的素手在血中连连挥动。 数道光波自她指尖发出。 形成数个圆润光球,将月无殇,云画,风离湮,月贝贝……等人全部笼罩在光球里 “月无殇,师父,我们硬拼无益,还是保存实力吧!” 齐洛儿周身白光暴涨,身形一起,急如闪电般带着一连串的‘光球’向上升去! 月无殇等人都吃了一惊,不知她要做什么。 但她所做的这个‘光球’柔韧无比,他们短时间内根本突不破。 夜陵凰也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齐洛儿会在这个时候带着所有的人逃跑。 一声狞笑,身形一起,如同一个血红蝙蝠,疾追了过来。 他此时已经稳操胜券。 所以并不着急将齐洛儿等人杀死。 他好久没玩这么痛快了。 等回到陆地上,这些人全部死了以后,他只怕连对手也找不到了吧? 那可寂寞的很。 还没到陆地上,他已经有了高处不胜寒,无处觅对手的寂寥。 “啪!” 他紧追在齐洛儿身后,颇有些无聊地拍了一下最下面那个光球。 那个光球中是兰萄。 他在光球内被夜陵凰的掌力震得翻了一个跟头,颇为狼狈。 夜陵凰哈哈大笑,笑声刚刚出口,他又忽然顿住! 以他现在的掌力,不要说一个薄薄的光球,就是金刚石做的球,他照样一拍即碎。 第1047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10 却没想到齐洛儿所做的这些光球竟然只是微微瘪了一瘪。 根本没有破裂的迹象! 怎么回事? 夜陵凰有些纳闷,看了一眼那一串光球。 忽然冷冷一笑,急窜而上。 双手连连挥动,向着齐洛儿身后的这一长串光球猛拍。 这一次,他用上了七成力气。 他就不信,凭他的功力,还击不破这些光球! 那些光球被他打得滴溜溜打转,却没有一个要破裂的。 只是冲在最上面的齐洛儿身子微微晃了一晃。 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但速度反而比刚才更快! “宝儿!” “洛儿!” “齐姑娘……” “妈妈!” 光球内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月贝贝被夜陵凰巨力一拍,震动之下也醒了过来。 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齐洛儿要做什么。 月无殇却隐隐有些明白齐洛儿的意图,心胆俱裂。 不由自主一声大叫:“宝儿,不许!” 齐洛儿忽然一声清啸,啸声如凤翔九天,圣女绫猛地一挥! 她身后的那一连串光球速度快了何止百倍。 ‘嗖!’‘嗖!’’嗖……”数声破空之声响起。 这些光球全部窜出了水面,落向湖岸之上。 夜陵凰大惊,正待窜出,齐洛儿忽然一口鲜血朝他迎面喷了过来! 这一口鲜血不亚于数十发子弹,急如星火般朝他射到! 夜陵凰被迫得身子猛地一沉,那一口血自他头顶飞了过去。 正打在湖岸上一块大石上 啪!地一声响,那块大石瞬间成了齑粉。 趁着夜陵凰向下一沉的功夫,齐洛儿双手连连挥动。 第1048章:月无殇的x福生活111 一道红光自她身周闪现,这道红光闪电般蔓延全湖…… “我用天女结界困住他,你们移云雾山填湖!” 齐洛儿冷脆的声音响起。 于此同时,月无殇等人周围的光球也在这一瞬间破裂。 众人都滚倒在湖岸上…… 也几乎在光球破裂的一瞬间,月无殇身形一闪 向着湖边红光尚未到达的地方飞扑而去! 就在红光将合未合的那一刹那,钻了进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快的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 等众人全部自地上跳起来时 原本汹涌着波涛的海媚湖湖面之上,笼着一层淡淡红光。 这红光圣洁而又美丽 众人可谓是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颜色。 这种美几乎是惊心动魄的,几乎炫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洛儿!” “妈妈!爹爹!” “王上!” …… 云画,月贝贝,以及蜃楼宫的其他弟子,不约而同地向着湖中跳了下去。 “嘭,嘭,嘭……” 淡淡的粉色光芒闪烁,这些人全被红色的光波反弹了回去。 整个湖上都是粉红的结界! 他们根本进不去! 月贝贝大急,他的爹爹妈妈都在湖里,他无论如何也要进去救他们! 湖面上进不去,那他就在湖岸上用遁地术钻进去! 幸好,月无殇把这项本领教给他了 让他不至于在此刻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 念动咒语,小脚在地上一跺 他整个人忽然消失不见,钻进了地下…… 云画大吃一惊,这遁地术他却没有学过。 只能眼睁睁看着脚下一条土线向着湖边蔓延过去…… ”贝贝!” 云画正要顺着土线去拎人。 忽觉脚底土地一陷,月贝贝像个土拨鼠似的又自土下钻了出来。 “进不去!湖下也有结界,我进不去!”月贝贝几乎要哭出来。 第1049章:生死与共1 海媚湖下。 夜陵凰一双眼眸已经血红 双手如拨琴弦,连连挥动,一道道血红的光波激射而上 带起一波波的巨浪,一起向那道粉红的结界猛击! 那结界却动也不动,生像是跟这个湖泊已经结为一体, 怎么会这样? 他现在的灵力几乎已经是天下第一人。 这天下怎么会还有他破不开的结界?! 湖面上有结界,那他就攻击湖壁! 以他现在的本事,就是有一座山,他也能拱出一个大豁口! 湖壁和湖面上一样,居然也有淡红的结界! 他又把目光调转到湖底 上面出不去,那下面呢? 该死!湖底居然也是淡淡的粉色! 整个海媚湖就像包在一个粉红壳的鸡蛋里 他在湖里窜上窜下,左冲右突,怎么也找不到一丝缺口! 他使出全身的功力,用尽各种各样的破除结界的法子来击打,却依旧是徒劳无功…… 齐洛儿闲闲地倚着一处石壁 她的脸色是纸般的苍白,眸子里却是轻松而又淡然,冷冷看他窜来窜去。 她在意的人都已经逃出了生天。 她是天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她深爱的世界毁在这个死人妖手里。 就让她独自拉这夜陵凰陪葬罢! “不要瞎忙了!这个世界上,能破天女结界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一个懒懒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第1050章:生死与共2 齐洛儿原本神态悠闲,听到这一声却蓦然惊跳了起来,脱口道:“月无殇!” “小丫头,还这么连名带姓的招呼为夫我!你就不能喊一句深情点的?” 齐洛儿眼前一花,月无殇已出现在她的面前 手臂一伸,便将她抱在怀中。 唔,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真好。 他好久没抱她柔软的身子了。还真是想念啊…… 而齐洛儿,她还没在震惊中回神。 微张着小嘴瞪着月无殇:“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喽,傻宝儿,闭上小嘴,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想……” 他作势欲吻。 齐洛儿俏脸一红,随即又一白,将他一把推开。 气急败坏地叫:“月无殇,你这个大笨蛋,谁让你进来的?! 她费尽心力才把他们都弄出去。 她之所以选择独自留下就是为了他们的平安! 现在,现在他居然又…… 齐洛儿又急又怒,双眸睁的溜圆。 双拳紧握,恨不得在他的俊美无匹的脸上挥上这么一拳! 月无殇却一把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温暖的气息在她唇间吹拂。 一双魅惑的眸子里流转着怒意:“笨丫头,你又想把我独自抛开!我说过,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 他的话霸道而又狂妄,却也充满了生死不渝的深情。 齐洛儿微微一呆,原本翻滚的怒火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百般滋味在胸中翻滚。 有热气冲上了眼眶,有什么迷蒙了视线:“你……” 第1051章:生死与共3 说了一个‘你’字,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柔软了下来 不知不觉偎依在月无殇怀里 曾经的怨恙,曾经的委屈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有的,只有满满的感动。 有自己喜欢的人心甘情愿陪着自己一起闯 即便是死了,这一辈子也不冤枉了! 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从来没有一刻,他们如此接近过。 没有一点嫌隙,没有一丝误会 有的,只是生死与共! 生便一起生,死便一起死,刀山火海一起闯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得到这种深情? 齐洛儿拼尽全身的灵力才结成了那个圣女结界 此刻软软地靠在月无殇怀里。 虽然死亡就在眼前,她却感到满满的幸福。 “嘭!” 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的夜陵凰终于绝望。 血红的眸子转向不远处相偎相依的两个人,手一扬,一道赤红的光波直朝齐洛儿射去! 这道光波还为射到齐洛儿跟前,便被一道无形的界限挡住,激起汹涌水波。 月无殇脸色蓦然一白,抱着齐洛儿微微后退了一步。 狭长的眼眸微眯,懒懒的一笑:“夜陵凰,老子早就料到你这一招了!” 第1052章:生死与共4 夜陵凰双眸如同钩子,在月无殇和齐洛儿脸上扫来扫去。 忽然开口:“小姑娘,你解开这个结界,我就放了你们俩个。” 齐洛儿淡淡一笑:“放你出去祸害世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永生永世你休想出这结界!” 夜陵凰血色的眼眸一眯:“小姑娘,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本座是仁慈,才想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本座杀了你,一样可以破解这个结界!” 齐洛儿笑吟吟的:“死人妖,我忘了告诉你,天女结界一旦结成,那便是永生永世。除非我本人愿意,否则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夜陵凰脸色一变:“胡说八道!这世上哪里有人死了,结界还在的道理?!小姑娘危言耸听!” 齐洛儿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那你不妨试试!” 月无殇半搂着齐洛儿,看着夜陵凰吊儿郎当地一笑:“这世上又有几个天女?万年才出这么一个。这天女结界那可是天地奇葩,让你老兄有幸碰到了……你该感到荣幸才对。” “荣幸个屁!” 夜陵凰几乎要暴走,额上青筋爆跳。 阴测测地道:“小姑娘,你不打开结界,那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手指连弹,一道道光波旋风般朝着二人劈了过去! 那赤红的光波狂盛如山,如怒涛排空,激射而出。 月无殇顺手将齐洛儿推到身后。 十指屈伸,墨玉剑紫光疾闪。 光芒大盛,片刻间便在他二人之间结成了六道光壁。 只听“砰!”“砰!”“砰!”连续响起。 赤红光波已撞到了紫色光壁。 第1053章:生死与共5 势如破竹,声响壁破。 片刻间六道紫壁全部被击得粉碎。 水珠四溅,一颗颗不亚于流弹。 而赤红光芒竟然没有稍减半分,声势反而更加凌厉。 如狂龙怒啸,张牙舞爪冲向月无殇二人。 百忙中,月无殇带着齐洛儿身子疾飞而起, “轰!” 那赤红的光波正击在石壁上! “轰隆” 一声闷响,整个石壁坍塌下来。 石屑纷飞,声势极为惊人。 “你们二位绝不是本座的对手!还是乖乖撤去结界,本座还能饶你们不死!” 夜陵凰阴测测地看着二人。 月无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自然知道不是这夜陵凰的对手。 但让他就这么束手被擒,却又不是他的风格。 他胸中气血翻涌,喉头甜腥,强咽下一口鲜血。 哈哈笑道:“夜陵凰,你不要做梦了。我二人夫妻同心,即便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手一挥,墨玉剑脱手飞出。 在上方一转,紫芒大盛。 转眼间便化为数百柄小剑,柄柄剑尖都指向夜陵凰。 “夜陵凰,你受死吧!” 双臂一合,数百柄小剑带着绝杀的凌厉气息一起冲了下来。 夜陵凰脸色微微一变。 原先,他就在月无殇这一记杀手绝招前吃过一次亏。 如今再次见到,他一双原本血红的眸子蓦然变得幽暗无比:“月无殇,本座便先送你上路罢!” 第1054章:生死与共6 手臂一抬,湖底无数沙石忽然暴起。 翻翻滚滚,瞬间凝成黑蒙蒙一片。 如同一个巨大的头角狰狞的盾牌,将他全身都笼罩在里面。 月无殇的数百利剑正射在这沙石盾牌上。 只听嗤嗤嗤嗤不绝,无数寒光闪烁的小剑如同泥牛如海,霎时便绞的粉碎! 那灰黑的盾牌正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漩涡。 那漩涡吸引的水流如同沸水一样翻滚。 周围的水草,大大小小的石头飞旋着向那个漩涡飞了过去,却又瞬间粉碎…… 那漩涡越来越大,一步一步向着月无殇逼近。 月无殇想要跳起来躲避,但那股吸力大的异乎寻常。 他拼劲了力气,也仅仅能够拿桩站稳而已。 身上的衣衫在水中猎猎飞舞,似乎随时都会裂体而去。 眼见那黑蒙蒙的能吞噬一切的’盾牌越来越近,他却动不了分毫。 齐洛儿布结界便几乎耗光了全身的灵力,一时之间难以恢复。 月无殇一直将她护在身后,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此刻眼见月无殇就要被那漩涡盾牌吞没,齐洛儿大急。 不顾一切向前一扑,一下子护在月无殇身前。 一手搂紧了月无殇的腰,一手猛地一甩。 也不管有用没用,圣女绫飞旋而出,直击盾牌漩涡的中心! “轰!” 地一声巨响,软软的圣女绫打在漩涡中心。 齐洛儿只觉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顺着圣女绫传了过来。 她再也站立不住,抱着月无殇直飞了出去! 第1055章:生死与共7 在水中风车似的滚了几滚,嘭地一声撞在了一个石壁之上。 撞的那石壁颤了一颤,轰隆一声塌了半边。 百忙中,月无殇抱着齐洛儿拼命一滚。 总算没被乱石埋在下面。 二人此时全身挂彩,衣衫又是血又是泥,破烂不堪。 但二人的手却是始终握在一起。 相扶着慢慢又站了起来。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夜陵凰,月无殇下意识地将齐洛儿推到身后。 齐洛儿却不肯再让他保护,一转身,反而挡在了月无殇身前。 冷冷地瞧着夜陵凰:“要杀他先杀我!” 夜陵凰脚步微微一顿。 看到他俩个紧握在一起的手,眸子里闪过一抹似是妒忌又似是愤恨的光芒。 也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碧衣女子,绝色而倾城…… 云舞…… 那个被他诱j了的弟弟的未婚妻。 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的爱她。 为了她他不择一切手段。 可是换来的——却是她的横刀自刎…… 如果云舞也像现在这个女子对待月无殇一样,深爱着他,他或许就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久已冰冻的心蓦然一疼,他的手指在身侧握紧! 齐洛儿正全身戒备,脑海之中忽然无意识地窜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一身碧衣,美貌无双。 这个女子的身影刚刚在脑海中闪现,心中又莫名一痛,似乎对这女子是又爱又恨…… 她吃了一惊,遽然一醒。 这女子她从来没有见过,为何会忽然在她脑海中闪现? 心痛又是怎么回事? 云舞? 她的脑海中竟然无端地出现了那个女子的名字…… 她一愣神的功夫,又被月无殇扯到了身后。 第1056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 “云舞——是谁?” 齐洛儿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月无殇一愣,没想到齐洛儿此刻会忽然提起这个人。 看了她一眼:“你是说夜云舞?”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姓夜……她穿一身绿裙衫,嗯,十分的美貌……” 齐洛儿想着刚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人影,顺口描述。 “嗯,那就是夜云舞了,她是夜雪墨的义妹,也曾经是夜雪墨的未婚妻,却被眼前这贼人妖诱j,愤而自杀了。宝儿,你怎么会知道她?” 月无殇有些纳闷,将夜云舞的来历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便反问了一句。 他二人说话都是用的密语 夜陵凰只看到二人口唇翕动,却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见他二人虽然狼狈异常,但神态却异常亲密 这让他很恼火,非常非常恼火! 云舞从来没有如此待他! 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 手指一抬,一道血红光球又在他手下凝聚成型…… 齐洛儿心中一个声音忽然口吐怨言‘云舞从来没有如此待我,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 齐洛儿脸色微微一变,这声音从哪里来的? 莫非这是夜陵凰的心声? 可我怎么会能察知夜陵凰的心声? 莫非……这夜陵凰也是爱着夜云舞的? 不然妖宫里那么多美貌妖精,他干嘛非要诱j自己兄弟的未婚妻? 第1057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2 她心中猛然一动,或许刚才我感知的就是夜陵凰的心声! 不知道我能不能影响他…… 她到底没有把握,决定试上一试。 闭目凝神,脑海中拼命想象夜云舞的样子…… “夜陵凰,夜陵凰……” 齐洛儿用心术和他交流。 夜陵凰指尖的血红光球原本已经凝结成形。 却忽然像被惊雷劈中,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齐洛儿。 恍惚中,白衣白衫的齐洛儿似乎变成了绿色衣裙的夜云舞! 他身子猛地一抖,脱口叫道:“云舞!” 果然能影响到他! 齐洛儿大喜。 说不定能用夜云舞打败他! 眼见夜陵凰的致命一击又要发出。 她一咬牙,豁了出去。 反正本就是死中求生的格局,成败在此一举! 她不敢怠慢,身形微微一转。 按着脑海中的模样,变成了夜云舞,一步一步朝夜陵凰走了过去! “夜陵凰,你——为何如此待我?” 声音幽怨,如同鬼音。 夜陵凰脸色大变,神情如同见了鬼。 一步步后退:“云舞,云舞……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我爱你……” 在这一刹那间,他心神大乱。 千年前密藏在心中的愧悔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你爱我?爱我爱到逼死我?” 齐洛儿声音如同鬼哭。 一面全身用心术控制他,一面继续向他靠近。 第1058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3 “没有,我没有!云舞,我从来没想过逼死你,我以为得到了你你就会嫁给我……” 夜陵凰连连摇手,声音都有了一丝颤抖。 月无殇不明白齐洛儿为何会知道夜云舞的形貌。 更不明白夜陵凰此时的功力明明高出齐洛儿许多,按道理说,他应该一眼就能看出齐洛儿是冒牌的,却偏偏上了当…… 如同被齐洛儿控制了一般! 他不明白的事虽然有很多,但有一点很明白。 此刻,趁着夜陵凰心神大乱,正是绝杀他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 “就是现在!” 齐洛儿忽然一声大喝,圣女绫如毒蛇般窜出! 几乎与此同时,月无殇手腕一抖。 一道淡紫光芒如同惊雷骇电直袭夜陵凰的眉心! 二人的配合妙到毫巅,所使出的都是绝杀一击! 用了十成的灵力,闪电也不足以比喻他们的速度和力量。 没有任何后路,不成功则成仁! “噗!” 两种绝世神兵奔向的,是同一个地方。 穿透的也是同一个地方! 水花翻飞,紫血四溅。 夜陵凰一声大叫,眉心被两种兵刃穿透! 他面容极度扭曲,缓缓倒了下去! 他的嘴角缓缓流下一缕血,这缕血却是鲜红色的,和他先前所流的鲜血完全不同! 随着这缕血的流出,他的神智蓦然清醒,无限怨毒地望着齐洛儿。 血红的眸子颜色慢慢淡掉。 惨然一笑:“小丫头,原来你是用圣女血控制了我……” 无数团黑气自他眉心逃逸出来。 第1059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4 转眼便化成了怨灵,在他身周喧嚣,这些怨灵显然恨极了他,撕扯着他的身体…… 几乎是片刻的功夫,他已被撕扯的连个骨头渣也不曾剩下。 “其实,这夜陵凰倒也算是个痴情的人呢。唉,就这么杀了他感觉有些不太光明。” 齐洛儿开始拿出不太多的良心反省。 “痴情又怎样,他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夜云舞又不喜欢他,他痴缠也没意思。”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很不屑地回答。 齐洛儿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你说别人倒是很理直气壮,你忘记你痴缠我的时候了?” 原来这丫头设了个套在这里等着他了! 月无殇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不一样!你可是喜欢我的,只是你那时自己不知道而已,我只是帮你清醒一下而已。” “哼,你这让人清醒的法子倒也特别的很……” 齐洛儿拍掉他的狼爪。 “娘子,我还有更特别的,要不,我们现在研究研究?” 月无殇一脸坏笑。 齐洛儿见他笑的一脸‘滛荡’。 心中警铃大作,这家伙,三句话不离本行!色狼一个! 慌忙转移话题,咳了一声:“那个……真没想到,就这么打败了他!原来——我的圣女血还有这功用,奇怪,你原先明明也喝了我的血,我为何感应不到你的心事?” 月无殇点了一下她的俏鼻:“笨蛋,想必是真正的天女血才会有这个功能,而你那时还没成真正的天女呢。自然没有这个功用。” 第1060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5 月无殇点了一下她的俏鼻:“笨蛋,想必是真正的天女血才会有这个功能,而你那时还没成真正的天女呢。自然没有这个功用。” 齐洛儿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要不要现在给你喝点?” 月无殇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我现在比较想吃的——是整个的你,那点血远远不够……” 齐洛儿俏脸微微一红,将他稍稍推离开一点:“你又没正经,这里好多眼睛看着呢……” 夜陵凰一死,他所控制,所吃掉的那些怨灵又重新在水中出现。 它们吃掉了夜陵凰,又开始对月无殇和齐洛儿虎视眈眈…… 如不是月无殇在身周设了结界,它们早扑了上去! 此时二人都是浑身的伤。 月无殇虽然说笑,却也真没打算在这里将齐洛儿拆吃入腹。 此刻,能够紧拥住她,他已经是心满意足。 她是他最爱的妻子,他要给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看到齐洛儿脸上的娇羞,他心神一荡,揽着她向上游去。 “砰!” 二人眼见就要冲出水面,却撞在一个粉红结界上! 月无殇猝不及防,又首当其冲,直撞的头晕眼花。 情不自禁敲了一下齐洛儿的脑袋:“小笨蛋,这结界你还不撤去?” 齐洛儿吐了一下舌头,她只顾高兴了,倒忘了这一点。 正要施法破除结界,忽听风声大作,一片阴影笼罩头顶! 她抬头一瞧,大吃一惊! 一座无边无际的大山正从空中缓缓落下! 不好!他们要移山填湖了! 第1061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6 湖岸上。 云画,月贝贝,以及其他的紫云门弟子,蜃楼宫弟子,用尽了一切办法都进不了海媚湖。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粉红结界下面的湖水如开锅一样翻腾。 里面的声响如同闷雷不断…… 刚才这些人联手尚且不是那夜陵凰的对手。 此刻水下只有月无殇和齐洛儿两个人那就更加不用想了! 只怕二人早已无幸了! 云画脸色苍白,为了整个世界的安宁,趁着那夜陵凰还没冲出来,只能移山填湖了! 他性子清冷,自有杀伐决断。 一挥手,便下了移山填湖令! 蜃楼宫的弟子自然不甘心自个的王上陷在里面。 有几个面如死灰,有几个拼命阻拦…… 云画亦是相同的心如刀绞。 但他要以大局为重,不然齐洛儿,月无殇可就白白死了! 如果那样的话,他不但对不起天下人。 更对不起一心托付的齐洛儿和月无殇! 移山的阵势很快摆好。 他和风离湮亲自坐镇,手势连连翻转,无数符咒飞上了天空…… 一座大山终于被这几个人合力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6部分阅读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 作者:未知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6部分阅读 来。 眼看就要落进海媚湖中! “噗!” 一直笼罩在海媚湖上的淡红结界忽然破裂! 轰! 整座大山完全压住了海媚湖,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第1062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7 “爹爹,妈妈!” “王上!” 月贝贝被禁锢在一个球状结界里,哭得上气不接下去。 他知道,这样一座山压下去,灵力再高的人也会被压瘪。 这一辈子,他是休想再见到爹爹和妈妈了! 云画脸色苍白如纸,再也站立不住。 扶着山壁缓缓滑倒:“洛儿,师父对不起你……” 风离湮脸色也苍白的吓人,站在那里摇摇欲倒。 他和月无殇虽然常常互相讥讽嘲笑,但月无殇却是他最过命的朋友! 亲手将自己的朋友埋葬,又是怎样一种痛楚? 他知道,这痛楚会跟随他几万年,这一生也不会再忘掉…… 林可儿也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扶住丈夫,哽咽着道:“月老大好歹是和齐姑娘葬在一起……想必,想必不会太难过……” 乐池,青风,兰萄,五使也是面色如死,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眼泪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落下来……” “噗通!噗通!噗通!……” 所有蜃楼宫弟子人都跪在曾经的海媚湖,如今的大山跟前。 无言地为逝去的人送行…… 气氛悲哀而又肃穆,没有人敢大声说话,有的只是几声低微的抽泣声…… 偌大一个场地上,只有风打着旋吹过。 “宝儿,你说,他们现在搞的像遗体告别似的,我们还要不要下去?”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自一个不太高的山峰上淡淡响起。 月无殇怀里抱着娇妻,微蹙着眉头看着下面庄严肃穆的阵仗,很有些头疼。 第1063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8 “不下去怕是不行的。难道你想他们永远悲伤下去?” 齐洛儿看了一眼山峰下面的人群,俏脸上笑盈盈的。 “老子险些就被他们这座大山拍死在里面,咱们先不出去,让他们着急去!”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不善地瞄了一眼下面的人。 哼,如不是他和小宝儿动作够快,趁大山落下之前窜出来。 这时只怕被这座大山给压成两张相片了! 他俩此时窝在一个山峰上的一块大石后面。 月无殇随手画了个结界,他们就是这般说话,倒也传不到外面…… 齐洛儿抬手撩了一下他垂落在额角的头发,扑哧一笑:“月无殇,没想到你还这么孩子气,你忘记这移山令可是你亲自下的?” 此刻二人身上的血衣早已消失不见,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已愈合。 齐洛儿一身素白裙衫,清风扬起了她的发丝,愈发衬得她眉目如画。 此刻盈盈一笑,如漫天的桃花朵朵盛开。 月无殇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吻上了她的红唇。 低哑而魅惑的声音在齐洛儿耳边响起:“是我下的又怎样?他们早不移,晚不移,偏偏等老子好不容易干掉那个死变态才移!哼,宝儿,我们不原谅他们,让他们后悔伤心去。走,宝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一下第二个宝宝的问题……” 齐洛儿俏脸晕红,气喘吁吁的,被他吻的晕头转向。 却将他轻轻推开,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月无殇,我不想不明不白和你在一起……” 她双颊晕红,眼波欲流,眉梢眼底却有一缕薄嗔。 第1064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9 月无殇微微一愣,不错,他还欠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要正式娶她做自己的王后! 他向下瞄了一眼,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离了那些人还真不行…… 看来不能再装死了。 刷地一下,他撤去了周身的结界。 站起身来,气壮山河地吼了一嗓子:“喂,你们眼泪擦一擦,衣服拉一拉,快去收拾喜堂老子要成婚!” 这一嗓子很有石破天惊的效果。 所有的人瞬间石化! 过了片刻—— “爹爹,妈妈!” “王上!” “洛儿!” 相同的叫喊,意味却是大大不同。 刚刚是绝望,此时却是满满的惊喜和不可置信! “月无殇,你这个混蛋,你没死!你果然没死,我就知道你这混蛋不那么容易死!” 风离湮哈哈大笑,笑的就像个疯子…… …………………………………… 婚礼,这天上人间也从未如此盛大的婚礼。 从紫云门到蜃楼宫,几千万朵盛放之花铺就一条万紫千红的长毯。 前来迎亲的十六位蜃楼宫弟子抬起了庄重大气,宝光灿烂,祥云缭绕的花轿,排场无比的浩大。 几乎是步步生花,一路飞出紫云门直奔蜃楼宫…… 齐洛儿坐在花轿之中,几乎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轿内清香四溢,装点着各色不知名的奇花异草。 她的心随着这大红花轿忽悠忽悠一阵晃动,波涛般起伏不定……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成亲,这一次所嫁的,是今生今世最喜欢的人。 她只想与他携手一世,牵手一生。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再来阻止他们…… 千里的路程,不到两个时辰便已到达。 大红花轿穿过仙魔两界前来观礼的人群,终于来到了喜堂前。 大红花轿缓缓落地,轿帘被人掀起,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进来,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齐洛儿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被他一把握住,引出花轿…… 第1065章:万众期待的x福生活10——结局 她只想与他携手一世,牵手一生。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再来阻止他们…… 千里的路程,不到两个时辰便已到达。 大红花轿穿过仙魔两界前来观礼的人群,终于来到了喜堂前。 大红花轿缓缓落地,轿帘被人掀起。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进来,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齐洛儿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被他一把握住,引出花轿…… 顿时,鼓乐齐鸣,如同天籁。 齐洛儿的手紧握在月无殇手中,她和他并肩而立。 月无殇身穿一身大红喜袍,头戴王冠,如画的眉眼。 似笑非笑的唇角,整个人看上去风流肆意中又有王者威严透出。 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在一众观礼的仙魔两道朋友中缓缓走过…… 在礼官的吟唱中拜了天地,送入了洞房…… 酒自然是最好的酒,菜更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所有的人都放开了肚皮吃喝,仙魔混杂在一起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夜,不知不觉深了…… 大红喜帐,白玉龙床。 齐洛儿端坐床前,坐的脖子都有点酸了。 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似乎是幸福的冒泡,又似乎有些焦急…… 唉,看来无论魔界还是人界,这坐喜床的规矩到哪里都有—— 虽然只有片刻没见到他,心里却已在想他…… 四周蓦然静了下去,一双大红喜靴站定在她的眼前。 齐洛儿心中一跳,面上微微发热。 眼前忽然一亮,喜帕被揭走,齐洛儿微微抬头。 眼光撞进了一双大海般深邃,春水般流离的眼眸之中。 月无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看上去春风得意,心满意足,长臂一伸,将齐洛儿搂入怀中:“宝儿,小宝儿,你终于成为我的妻子。” 齐洛儿莞尔一笑,原本在房中侍候的众侍女早已知趣的退了出去。 喝过了交杯酒,不知何时,齐洛儿已经落入月无殇怀中。 激烈的吻几乎让整个房间都开始燃烧…… “宝儿,我要你为我生好多好多孩子……” 暧昧的喘息声在房中交织,月无殇火热的吻一路向下…… 他骤然停住,随手一扬,轻纱薄被已将齐洛儿几近赤裸的身子遮住。 手腕一翻,一道紫光向着地下射去:“谁!滚出来!” “噗!”一个粉团子般的小孩自地底钻了出来。 月无殇一看清那孩子的形貌,唇角立即抽搐起来:“月贝贝,你——你来做什么?!” 这小东西这么小,就想来听房了? 月无殇满腔的欲火登时转变为怒火! 月贝贝大眼睛眨呀眨的,满脸的委屈:“我,我怕妈妈又会不见……” 月无殇黑线,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他妈妈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 “月贝贝,你妈妈会一直在这里,不会走的!”月无殇咬着牙解释。 “骗人!在晶玉宫妈妈那一次就是因为和你一道睡,才会忽然不见的!现在你俩又在一起,说不定妈妈明天又会不见的!” 看来那一次的不见对月贝贝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躲在被中的齐洛儿心中一痛,却又感到无比的尴尬…… 月无殇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月贝贝扬起天真的笑脸:“我要和你们一起睡!” ················· 举国同庆的时刻到了,偶完结啦!!!!!!!!!!!!!! the end 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来敲门第5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