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分卷阅读1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作者:麟潜live 分卷阅读1 《春江水暖柳先知》作者:麟潜 文案: 短篇萌文 死缠烂打奸臣攻x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攻略的忠臣受 柳如彻松了一口气,皇上终于批了自己呈上去的弹劾奏章,把江知给发配到了仲北。 当今朝廷,海晏河清,唯有一内忧一外患令人惶惶不可安心。 北狄连年犯境,边境百姓无可安居,此为外患。 江知身为太尉,结党营私,与众皇子来往密切,朝堂之上八面玲珑,豪宅之中极尽奢靡,此为内忧,亦是柳丞相的一块心病。 一小书童举了封书信跑进来,“相爷,江太尉传了手书来。” 柳如彻大感头疼,揉着眉心展开手书。 “柳相安好。仲北虽不似京中繁华,却也人杰地灵,别有一派风光,朝中之事还要尽数托付柳相,望保重身体,勿挂念。” “挂念你龟孙儿表姑他二大爷。”柳如彻撕了手书,扔进烛灯里烧了。 柳家世代忠贞,怎会与这等奸臣同流合污。 没有几天,书童又送来江太尉的信函。 “柳相安好。仲北当真宝地,有能吃到牛肉味但看不见牛肉的牛肉面,有名字叫大骨面结果真的只有一根大骨连肉渣都没的大骨面,待我回去定叫小厨房学了给柳相尝尝。” “尝你七大姑婶子娘个头。”柳如彻撕了手书,扔进烛灯里烧了。 信还没烧完,又来一封。 “柳相安好。你到底安不安好啊,回封信会死吗?” 柳如彻气得扯下笔架上的兼毫,重重甩了几笔,将信纸折了折扔给小书童。 “江大人既已身在仲北,还望心无杂念专心政事。”想了想既送一趟就写这几个字太亏,又补了一句,“大骨面里就是大骨,又不叫大肉面。” 半个月后,柳如彻休沐回府,书童跑过来又送了封手书。 “柳相安好。见你字字狂草力透纸背,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我就放心了。仲北寒得早,京中约摸也入冬了吧,多添衣服。” “……”柳如彻一时没想起来骂人的词,撕了手书烧了,托着腮帮呆呆望着窗外凋零的寒叶。 朝堂上没了江知处处跟自己作对,反倒有点没意思。 待到天寒,手书如期而至。 “柳相安好。我现在不太安好,仲北的人说天大寒时铁门不能舔,我不信这个邪,舔了一下果真粘门上了,旁边小伙子真给劲儿,直接给我拽下来了,搞得舌头现在还肿着。” 柳如彻忍不住想笑,习惯性想撕了手书,想了想这种东西说不定以后还能威胁威胁江知,便没烧。 阴沉天空簌簌落下零星小雪,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雪落在院中的红梅枝头,柳如彻坐在抄手游廊里,裹着大氅,温了壶酒,面前摆着棋盘,悠哉赏雪。 带着探子体温的手书又到了柳如彻面前。 “柳相安好。仲北果真严寒,北风吹雁,积雪云端,我在驿馆廊檐下堆了个雪娃娃,眼下拿炭球点了个点,柳相猜像谁?” 柳如彻一边看信,一边拿着个白玉棋子在棋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棋盘光滑,隐隐映出柳如彻嘴角带笑的脸。 还有眼下那颗细小的痣。 柳如彻哼笑,推了手炉,缓缓起身走出庭院,蹲下身捧起一层薄雪,不由得遗憾。 只得拿细长的指尖从雪地上画了头黑驴。 京中雪薄,怎么也堆不出江大人的美色呢。 再过了半月,丞相府没收到仲北来的信。 柳如彻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可日子越拖越久,自己竟也有点着急。 柳如彻正坐在书案前对着几本典籍发呆,小书童跑过来送了封信。 柳如彻欣慰地接过信函,却见是齐大人的手书,不由得一阵失望,拆开扫了一眼,却是封索要粮饷的急信。 奏折此时应该已经到了皇帝的龙案上,信上写的是,连年逢旱,大雪隆冬,北狄一族饥荒大举犯境,还请丞相劝陛下发兵支援。 齐大人也知道,大承每年耗在边境的钱银粮草已经是个天数,此时正是深冬,想要整军待发颇需耗费些时日。 皇帝若下决断,必定要询问自己最倚重的柳丞相的意见。 齐大人也被柳如彻归为骄奢淫逸的朝廷蛀虫一类,此程和江太尉一同去了仲北,平日里和柳如彻并不交好,此时放下身段来求,必然是黑云压境,十万火急了。 柳如彻立刻叫人备轿,自己坐在堂中等着。 暖轿候在外面,柳如彻还未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攥成拳,咯咯作响。 小书童脆脆喊了一声,“相爷,暖轿备下了。” 柳如彻鼻尖上渗出了些细汗。 为什么皇上还不传召? 若自己上门,显得柳如彻跟江大人齐大人私下往来密切,皇上还没传召,自己就得了消息,若被皇帝怀疑自己也结党营私,那就更救不了江知了。 …救江知? 柳如彻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腿,为什么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救边境百姓于苦难,而是救那个被自己弹劾到边境的大奸臣。 我也要堕落了么。柳如彻深深叹气。 忽然,脑子里像崩了弦一样,柳如彻脸色惨白。 江知…为什么没来信。 柳如彻叫书童过来问话,“只有这一封手书?别的呢?” 书童迷茫地摇头,“差事只捎来这一封。” 柳如彻等到半夜,还没有得到皇帝传召的消息。 柳如彻能坐稳相爷的位子,靠的不光是出身,还有脑子。既然皇帝没有传召,柳如彻纵然如坐针毡,也绝不能踏出府门一步。 柳如彻知道,皇帝多半心里有数。 这皇帝虽身体羸弱,却绝非池中之物,这些年不顾生息厉兵秣马,为的就是把犯境者屠杀殆尽。他在算如何能先拖死江太尉,再在最短时间内收复边境。 江太尉一日不除,朝廷永无宁日。恐怕皇帝已经派人下了手了。趁乱刺杀,若江太尉死于边境,都以为是狄族凶残,谁知道却是自家皇帝下的狠手呢。 柳如彻安慰自己,皇帝如此做法甚好,江知确实该死。 但又忍不住想起从前。 两人十七八岁时在恰巧在坊市画楼遇见,那时候柳相不是柳相,江知不是奸臣。 两人对坐饮酒,谈起局势滔滔不绝,对弈赌棋不遑多让,那时候的江知青年才俊,柳如彻淡雅悠然。 谈起当年,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半夜三更,柳如彻抬笔蘸墨。 “云低安好。”柳如彻发觉自己很久没叫过江大人的表字了。想了想又实在没话可说,不过短短四字,折起来想叫人送去仲北。 还是算了。 柳如彻把信扔到了书案角落里。 三天后终于等来了皇帝传召。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作者:麟潜live 分卷阅读2 皇帝把边境战事略略讲了讲,神情平淡,似乎早有准备。 柳如彻拿着皇帝递来的奏折静静看了许久,也没看到心里最想知道的消息。 “柳相,你意下如何?” 柳如彻回了神,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皇帝皱皱眉,“怎么咳嗽呢,叫太医给看看,千万别得了痨病。” 柳如彻怔了一下,“谁…得了痨病?” “仲北气候恶劣,江太尉不堪重负,前几日诊出了肺痨。”皇帝云淡风轻地说。 手中奏折滑落到金丝绒毯上,柳如彻愣在皇帝面前。 皇帝看着柳如彻恍若天塌了的神情,心里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丞相,全被江知那个老鼠屎给搅合成这样。 柳如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对策,淡淡道,“臣建议即刻发兵,分三路经函谷关围攻仲北狄族乱军,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皇帝挑挑眉,“还有呢。” 柳如彻暗自咬咬牙,“江太尉在朝中势力繁杂,可以先让狄族扰乱边境一阵子,逼江知弃城退守,再以督管仲北不力,临阵脱逃之罪,贬到永州去,永州偏僻,必然让他无力翻身,断了朝廷里的线,我们借机清理门户,左右江知已经得了肺痨,没有几年时间了。” 柳如彻说得淡然,皇帝觉得确实是个办法,又缓缓道,“其实,朕的本意是…让他不必回来了。” 皇帝不知做了多少铺垫,才把江太尉弄到了仲北,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怎么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柳如彻望见皇帝眼中的深意,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寒颤,沉声道,“臣自请前往仲北,安抚百姓,传达圣意。” 皇帝挥手,“准了。” 一路颠簸,马车在通往仲北的官道小道上行了半月。 柳如彻一路上下车吐了好几次,最后把胆汁都快吐了出来,折腾到边境,人已经瘦了一圈。 就算这样,柳如彻还催了无数次,换快马,别耽误了圣旨。 别耽误了见江知最后一面。 得了痨病,还能有命吗。 终于到了仲北驿,柳如彻腿都被颠软了,下了车摇摇晃晃,扶着小侍童的肩才勉强站稳,跌跌撞撞地快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摆了副烤架,江知正跟几个朋友烤羊肉串喝酒扯蛋,喝得不知今是何世。 冷不丁抬头,看见远处慢慢走过来一人。 “还以为是柳相呢,怪害怕的。”江知擦了把手揉了揉眼睛。 柳如彻几步走到江知面前,一把拎起江知的领子扯到自己面前,怒道,“江云低?!你不是肺痨了吗?!” 江知瞪大眼睛,掐了把自己大腿,贼疼。 柳如彻扬起一巴掌照死里抽下去,抽的江知眼冒金星,转身拂袖就走。 旁边几个朋友噤若寒蝉,江知赔了个笑,“见笑,媳妇查岗来了。” 赶紧擦擦手追出去,把腿还软着的柳如彻一把扛到肩上,一溜烟扛回了自己居室,轻轻扔到床榻上。 柳如彻一双眸子含怒,质问道,“肺痨呢?!你怎么还不死啊?!” 江知看着柳如彻又怒又委屈的样子好笑,双手按住柳如彻的肩头把人压在榻上,“说什么信什么,你怎么跟小孩似的。傻皇上希望我病,我就装给他呗,你怎么还信了。” 柳如彻一噎,咬咬牙别过头去,“那后来为什么不写信了?” 江知嘴角一扬,低下头,与柳如彻呼吸相闻,“你又不回,我自己写着多没意思。” “放开,登徒子似的,浪荡。”柳如彻不耐烦地把江知推开,随口道,“你被贬了,永州司马。”说罢开了门,淡然走了出去,与众守城将军谈抵挡狄族之事。 江知看着柳如彻走出去,人瘦了一圈,脸色蜡黄蜡黄活像难民,走起路来还有点不稳,想必是昼夜不停赶过来,在马车上颠肿了腿。 “我的错,干嘛折磨自己呢。”江知小声自语,“我多心疼啊。” 只可惜,终究还是被皇帝逮住了把柄贬了官。 功败垂成,不高兴。 晚上,柳如彻挑灯伏案,研究地形地势,托腮思考战局。 江知叫人端了几盘拌好糖醋的羊肉驴肉进来,还打了盆热水放在床边。 “相爷,过来吃点饭洗洗脚歇会。”江知笑眯眯地招呼柳如彻。 柳如彻还记恨着白日里的仇,不理不睬。 江知挑眉,“呦,相爷脾气又大了。” 见柳如彻无动于衷,江知没了耐心,走到书案前抄起柳如彻的腿,把人横抱起来走了两步往床上一扔。 “疯了啊你!”柳如彻揉揉摔痛的腰,“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 江知一把抓住柳如彻的脚,扒掉鞋袜轻轻泡进水盆里,“水凉不凉,要不要加热水。” 柳如彻耳尖红透,偏过头去小声嘀咕,“不…不凉。” 江知对柳如彻的柔软态度很满意,两手缓缓揉按着柳如彻的双脚,一边笑了声,“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又白又细的小脚丫子,一点茧都没。光读万卷书没用,你得多走走。” 柳如彻被说得无地自容,脸上烧火似的烫,脚上又被热水泡得红嫩。 江知给柳如彻擦干了水,托着柳如彻腋下把人往床里抱了抱,自己坐到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柳如彻揉捏浮肿的小腿。 “如彻。” 柳如彻心里正羞着,忽然听江知低低叫了一声自己。 “干…干嘛…” “这么着急跑来,是担心我吗。”江知往柳如彻身边靠了靠,嘴唇贴在柳如彻耳后轻声问。 “是皇上的意思,我不过奉命而已。”柳如彻声音越来越小。 “你承认一下会死吗?”江知皱眉,拿脸拱了拱柳如彻的脖颈,伸出舌尖在柳如彻耳垂上舔了一下,再整个把柔软的耳垂含进嘴里咬吸。 “……别舔了…”柳如彻心如乱麻,脑海里一片空白。 江知笑笑,“从前我染个风寒,你都要派人往我府上一趟一趟送药呢。” 柳如彻低下头,“那是从前。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早就绝交了么。” “好了好了。”江知把柳如彻往怀里一揽,把柳如彻的手放到自己心口。 “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那么绝情。”江知按着柳如彻的手苦笑,“我试过好多法子,不光忘不掉你,还让自己心里更疼。” 柳如彻没再挣扎,静静靠在江知身上。 江知说,“如彻,以后能不能别装陌生人了,朝堂对骂也行,私下里互相整治揭短也行,我就想跟你说话。” 柳如彻挣扎不开又怕门外有人听到,小声道,“你能不能别缠着我没完没了。” 江知抓住柳如彻纤瘦的手,一根根手指相互扣住,“如彻,我喜欢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作者:麟潜live 分卷阅读3 你,你管不着。” 柳如彻怎么也掰不开江知的手,只好作罢。 两人别扭到半夜,柳如彻实在挺不住半个月的奔波劳累,浑浑噩噩睡过去。 江知给榻上熟睡的人掖好被角,兀自轻叹了声,“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觉得我真那么想造反么。 你们柳家世代忠贞,从龙之功。 你就没听说过忠言逆耳,功高震主? 皇帝把你送到边境,你说他忌惮我家富敌国,结党营私,你怎么就不明白,你们柳家才称得上一个权倾朝野。 皇帝想除我还是想除你,你真不知道么。 我不结党,万一你哪天被抓了尾巴,我拿什么救你。 忠臣的想法,真不是奸臣能明白的。 江知摇摇头,把熏笼往柳如彻脚底下挪了挪暖着,独自出了居室。 柳如彻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沉思了许久。 江知出了居室拐进大堂,几个将军已经恭候多时了。 “江大人,您请说。” 江知瞥了眼沙盘,娓娓道来。 “边境军还有一千精锐铁骑,三千步卒。我查看了附近地形,常青山积雪渐厚,兵分七路,盘山埋伏,精锐铁骑诱敌深入,把所有火药聚到山口,一旦雪崩,这地势能封住北面山口,阻截狄族退路辎重。” 将军们眼前一亮,又有些奇怪,既然江大人早有妙计,为何要一拖再拖,被狄族打得退守平城才用? 江知笑笑,“柳相来了,这仗可以开始打了。” 古来将军征战,多少计日程功的战局因为君主强行召回而功亏一篑,连诸葛孔明也逃不过一个愚蠢的“忠”字。 但江知不会,只要柳如彻在这,没有人能拿他威胁自己。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战不赢,边境军绝不回朝。 狼烟四起,鼓角争鸣,柳如彻坐在仲北驿里,望着江知留下的一封手书,恍若听到了战场上的厮杀声。 “等我回来,说句喜欢我。” 第一日,惴惴不安。 第二日,七上八下。 第三日,徘徊不定。 第四日,茶饭不思。 第五日,腹热心煎。 第六日,度日如年。 第七日,望眼欲穿。 柳如彻再也受不了了,推开小厮披上大氅冲出门去。 外头正热闹。 一路路寒刃霜钩,一排排青白盔甲,挑着得胜归来的大旗抱头痛哭。 路尽头,一人身披轻甲策马归来,一瞬间已经飞至身前,拦腰把柳如彻抱上马背,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如彻!”江知深深吸了一口柳如彻身上的淡香。 柳如彻嗅着冰凉盔甲上的血腥味,微不可查的说了句,“我喜欢你,可想死我了。” 江知愣了半晌,紧紧把柳如彻揉进怀里,哽咽笑道,“是嘛,真不知羞啊。” 班师回朝。 柳如彻站于文官之首,悄悄看着对面江知对自己挤眉弄眼隔空调戏。 皇帝心里不爽,在龙椅上慈祥微笑。 有人站出来说,“皇上,江大人不顾皇上旨意,拒不回朝,擅自抛下边境百姓,退守平城,臣以为虽有功,但过不可抵。” 一帮专注动嘴皮子的大臣附议。 皇帝便顺势道,“江大人功不可没,但也有过失,且身体有疾,永州气候温和宜人,暂且去永州养养吧。” 江知装模作样地好一通咳嗽,跪地谢恩。 皇帝看着江知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爽快了些。 永州果真温和宜人,即便不繁华,却有一番青山绿水诗情画意。 只可惜少一人作伴。 江知独坐楼台,闭目听着耳边的清风。 笃笃笃。 叩门声响起。 柳如彻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背着个小花包袱站在门边,小声嘟囔。 “我爹因为我辞官气得把我赶出家门了,你…你接收一下难民呗…” 江知愣了一会儿,扔下酒碗扑过去,抓住柳如彻就是一个亲亲, “岳父大人真是活菩萨啊!!!!” end 《居心不良》作者:麟潜live 内容简介: 短篇萌文 怂包痞子受×专治不良的少爷攻 少爷:我就是看上了那个想抢我钱的小白兔 (一) “同学,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花~” 昏黄路灯下,白逸掂着手里的弹簧刀,一脸痞坏地望着被自己堵在窄巷里的那个学生。 一身看不出牌子但一看就不便宜的衣服,身材看着有点单薄,养尊处优的小白脸,而且在深巷里落了单。 白逸已经盯了这人好几天了,这人每天傍晚都会走这条没人的窄巷,应该是大学城那边的学生,不爱住宿,自己溜达着回家。 真正的富家少爷白逸是不敢拦的,像这种看起来家里比较富裕,又不至于后台很硬的学生才是白逸一贯的目标。 耿蔚听着歌走路没留神,突然被人挡住道,摘了耳机,看着快要抵在自己肚子上的弹簧刀,愣了一下。 “走什么神啊。”白逸不耐烦地把刀尖往耿蔚身上戳了戳,“问你话呢,借我点钱。” 耿蔚忽然来了兴致,顺手把耳机放兜里,手插着裤兜,歪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 皮肤不错。 腰真细。 耿蔚慢悠悠地问,“借多少?” 白逸有点不自在,平时被自己吓唬借钱的可不是这个反应,基本都是哭爹喊娘乖乖拿钱的,这个有点不按套路出牌。 “…五百。”白逸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手里还攥着弹簧刀。 耿蔚玩味地看着白逸舔嘴唇的小动作,从兜里抽出三张红票,往白逸领口里一塞,微微低头笑道,“分期付款,下次看见再给你剩下的。” 说罢,顶着白逸手里的刀尖往前走,白逸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收了收刀子,被耿蔚往旁边挤了挤,那人就顺着窄巷走了。 白逸回过神来,恶狠狠地抓住耿蔚的手腕,“看不起老子,我说多少就多少。” 耿蔚挑挑眉,回过身来反手抓住白逸的手腕,轻轻往墙上一推,凑近了轻声在白逸耳边道, “我说分期,就分期。” 白逸瞪大眼睛,耳朵尖爆红。 耿蔚不等人反应过来,松了手,戴上耳机悠悠哒哒地走了。 白逸在墙上粘了好久才回过神。 这人……有病! 白逸炸了毛,拿弹簧刀往墙上划出好几条白道子,这才解了气,收了刀子走了。 耿蔚穿过窄巷,又走了好几百米,走到一辆在路边停了许久的纯黑宾利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司机转过身问,“少爷,为什么不让我去学校门口接啊?” 耿蔚笑笑,“社团里女孩子们被混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作者:麟潜live 分卷阅读4 混堵着要钱,我来给姑娘们报个仇。” 司机苦笑,“您别闹了,万一伤着好歹的,老板不得剁了我。” 耿蔚想了想,“那明天开始不用送我了,也没多远。” 司机问,“我认识几个社会上的,要不叫来帮您出出气?” 耿蔚本来也是想找几个人,收拾收拾那些个不知好歹的混混得了,忽然有一天就不想了。 “不用。”耿蔚重新戴上耳机往背后一靠。 “我自己来。” (二) “耿蔚~今天建筑院对管理院的篮球赛,有你吗?” 一群女生围过来,眼睛里的粉红桃心快要飞到耿蔚脸上。 “有啊。”耿蔚接过一个女生递来的水,仰头喝了半瓶,笑笑,“谢谢~” 众女生又被耿男神的笑容迷得小声尖叫。 院队有耿蔚打比赛的时候基本不输。 下半场还没开始,耿蔚朝建筑院的亲友团招了招手,“那个,妹子们先帮我们订一桌呗,晚了不好订了。” 管理院的听见了,脸绿的和他们的队服一样。 队长锤了耿蔚一拳,笑骂,“你这小子也太会拉仇恨了。” 耿蔚嘻嘻笑道,“没办法,水平差太多了,哪说理去。” 果然,毫无悬念的赢了。 等到一帮哥们儿晃晃悠悠从饭馆里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院队的兄弟们每次吃饭都以灌耿蔚酒为乐趣,每次都以自己被灌趴下为结局。 耿蔚把最后一个不省人事的哥们送上出租车以后,才猛然想起来,昨天跟司机说不用他接了。 也不远,溜达回去吧。 耿蔚穿着黑色的队服,顺着霓虹闪烁的街道晃悠。 不远处的露天大排档里有个人,有点眼熟。 耿蔚无聊的脸上忽然浮现发现猎物的表情。 白逸正跟几个混混朋友喝酒吃串胡侃,正聊得兴起,坐对面的哥们忽然眼睛直直盯着自己背后。 “白逸…这位…好像是来找你的。”哥们指指白逸身后。 白逸疑惑回头,迎面一张帅脸贴在自己面前。 “白…逸?”耿蔚捏着白逸的耳垂调笑,“哪个逸?” 白逸噗得把啤酒全喷了出来,跌跌撞撞爬下椅子,碍着周围兄弟们还在,有点不好意思跑,硬着头皮站起来。 白逸稍微比耿蔚矮一点,一丁点。 耿蔚直起身子,手插回兜里,笑笑,“说好的分期嘛,我来还贷了。” 一见白逸紧张的样子,哥们几个大概知道,这是仇家找上门了。 一时间,拿啤酒瓶的拿啤酒瓶,抄铁棍的抄铁棍,唰的一下站起来五六个,给白逸撑场子,气势还真不弱。 白逸见哥们们够义气,一时腰杆子硬了不少,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地问,“找我干嘛?想找打啊?” 耿蔚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白逸得意洋洋,“怕了就赶紧滚。” 耿蔚嘴角一勾,突然抬手勾住离得最近的一个人的脖子,右手手肘狠狠往下一砸,砸在那人腰上,那人惨叫一声,手里的啤酒瓶哐当砸在地上碎成了渣。 白逸一惊,身后的老大哪能允许自己哥们被欺负,铁棍一扬就冲上来,旁边几个小弟见大哥上了,赶紧抄家伙一起上。 大排档的人退出去一个圈看热闹,还有报警举报打群架的。 白逸愣在一边,跑也不是拉架也不敢,骂了几句,“打个几把,等会警察给招过来,全玩完了!” 只见耿蔚抬手一撑,抓住老大狠狠砸下来的铁棍,往右边一卸力,老大连人带棍子一块摔了出去,耿蔚说什么也不放手,不管后边有几个拿啤酒瓶水果刀的,就撵着老大往死里打。 打得人满脸乌青口吐白沫,后边的小混混们都不敢再动手了,耿蔚才站起来,揉揉打疼了的手,又踢了半死不活的老大一脚,哼了声,“就我把你打死也没人敢找我麻烦你信不信?” 老大滚在地上哼哼唧唧求饶。 白逸望望被打得死惨的老大,又望望耿蔚,咽了口唾沫。 死定了,我之前怎么不长眼敢跟这阎王要钱啊。 白逸望着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耿蔚,忍不住往后退,“那个…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你放了我这一次…” 耿蔚忍不住笑出声,往前窜了两步,搂住白逸的细腰把人横抱起来就跑了。 跑没影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小混混们。 还有嗡嗡闪着红蓝灯开过来的警车。 (三) 白逸战战兢兢地站在宽敞的别墅里,咽了口唾沫。 耿蔚扔给白逸一条毛巾,“去洗个澡。” 白逸洗完澡,战战兢兢站在耿蔚的卧室里,咽了口唾沫。 “那个…你…不不不,少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白逸快要给耿蔚跪下了。 耿蔚一推,把白逸给推倒在床上,自己压上去,抓住白逸两个手腕,贴在白逸耳边低声问,“听说,你跟我们学校几个女生,借钱了?” 白逸死不承认,“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啊!!!!” 白逸惨叫一声,“疼疼疼!你他妈竟然操我?!” 耿蔚:“不行?” 白逸:“啊!你等会!有话好好说!……..啊啊啊啊啊!” 耿蔚:“明天把你借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人家,再道个歉,听见没?” 白逸:“呜呜呜…” 耿蔚:“嗯?” 白逸:“啊啊啊啊疼!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饶了我吧!” 耿蔚:“那是你欠她们的,现在得还欠我的了。” 白逸痛得满眼盈满了泪,呜呜的哭,“我错了,哥哥…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耿蔚不依不饶:“以后还敢不学好当混混么?” 白逸:“不敢了不敢了…” 耿蔚:“大点声!” 白逸:“不敢了!!啊啊啊啊疼啊!!!!” 耿蔚笑笑,俯身吻住白逸的嘴唇,身下动作一下比一下重,白逸想叫,嘴被耿蔚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引得耿蔚越来越兴奋,低声在白逸耳边笑道, “小白兔,你可真软乎。” 白逸仿佛被挑到了什么地方,一下子泄出来。 耿蔚的越来越硬,一点没有缴械的意思。 白逸又泄了一次,耿蔚竟然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白逸:“哥哥…饶了我吧,我实在射不出东西来了…求你了,饶了我吧…” 耿蔚:“射不出来就给我射尿。” 白逸:“不要啊!!呜呜呜!!!我错了!!!” 耿蔚:“叫老公。” 白逸:“什么?!你不就是想给妹子报仇吗,至于这么整我吗?!” 耿蔚笑笑。 “要不是看上你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作者:麟潜live 分卷阅读5 了,谁待着没事给妹子报仇啊。” end 《我家大掌柜》作者:麟潜 内容简介: 二货痴汉小书生受×温柔大掌柜攻 短篇萌文 一个小傻逼撞大运被温柔大掌柜捡走的故事? 减压文小甜饼 小攻是千镶阁的大掌柜,一手做细致首饰的奇巧功夫,啥啥啥都会做,人设又帅又温柔总之苏炸天。 小受是…吃瓜群众。 偶然看到大掌柜做首饰的现场,成了大掌柜的忠实小迷弟。 大掌柜: 这个可以刻字的,刻完以后就是独一无二的了,你可以送给心上人。 小受: 那你给我刻一个…刻一个老公…(星星眼) 大掌柜心想,声音还真软 小受接过来,瞪大眼看了一会儿,鸡冻晕过去了。 指环上刻了个: 老公爱你。 越州城里,街市口正热闹。 沈清庭背着书箱垂头走在街上,头顶顶着片乌云,丧气兮兮。 今年会试算是考砸了,别说会元,连贡士都考不中,出场的时候沈清庭连监考的几个翰林的脸都不敢看。 沈清庭家在潮海,家里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大哥有出息,经商赚了钱,家里还算过得去,二哥是个混子,游手好闲的败家子,不过也不算太败家。 家里不用沈清庭负担什么,可沈清庭心里过意不去。 既不像大哥似的肯吃苦肯钻研,也不像二哥似的没脸没皮在家混吃喝,沈清庭只能读读书,考个功名也光耀一下门楣。 事实上想多了,同窗里有真才实学的如过江之鲫,跟那些鲫比起来,沈清庭就是个咸鱼,出来一趟除了让沈清庭认清了自己的蠢,就没别的了。 读什么书,老子不读了。 沈清庭哼了一声,踢飞了脚下一颗小石子。 铛铛铛铛铛铛—— 一阵急促的铜锣声炸响在耳边,沈清庭被后边挤过来的人撞了个趔趄,才发现街上好多人都在往街口那边涌,街口的一家三层小楼的铺子门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喔呀有变戏法的!”沈清庭最爱凑热闹了,颠颠颠跑过去,人群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起开起开让我前排挤挤。”沈清庭扒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泥鳅似的挤进去。 刚挤进去,就看见十几个彪形大汉把围观群众挡成一个半圆,三层小楼前被扫出了一片空场,空场中心放了一张小叶紫檀打的方桌,桌面上的金丝雍容华贵得发亮,桌上摆着一块半尺见方的红翡,红翡中心腾着一丝碧绿。 周围还有不少穿禽服兽袍的官员。 沈清庭仰头看了看这三层小楼,最底下一层青砖琉璃瓦,悬着一道牌匾,上书“千襄阁”三字。 千襄阁是北华远近闻名的银楼,越州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越州人一说起千镶阁,都是一脸骄傲,称赞一句,便是京城的德韵昌也抵不上我们越州千镶宝。 宫里妃子们爱攀比,总喜欢拿出些金步摇玉翠镯显摆,若谁得了一件越州的“千镶宝”,那便是太得皇上宠爱了。 沈清庭在潮海也听过这银楼的名声,只不过潮海那地界,除了潮海的大豪门荼家大院里能摆一件千镶宝,寻常人家是见也没见过。 不是这银楼能搞来多么珍贵的翡翠宝石,而是千镶阁的大掌柜太有本事。 短短一炷香时间,千镶阁的仆从们端了凳子工具出来,放在方桌上,接着,恭恭敬敬请出他们大掌柜来。 一位二十来岁的稳重男子缓缓在侍从簇拥下走出了千镶阁,那男子长发垂腰,头上戴着雕琢着仙鹤花纹的青玉冠,手指又长又细,一身藏青色长衫,儒雅雍容。 沈清庭盯着门口盯得眼睛都直了。 “大掌柜好帅啊。” 沈清庭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这句感叹声音有点大,趁着没人发现,赶紧鸵鸟遁,挤在旁边的两个人身后躲起来。 坐在檀木桌边的孟襄微微顿了一下,眼神从前排的人群里扫了一圈。 仿佛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帅。 这时,旁边一位老者已经开始宣读手中的锦帛。 “丞相偶得一宝玉,名曰霜林醉,红翡之中夹一丝碧绿,此为‘龙腾霜林’大吉大利,我千镶阁得丞相大人嘱托,有幸雕此宝玉为玺上龙头,还请诸位大人监督。” 孟襄心不在焉,游移的视线停在挤在人群里的一个巨大书箱上,视线下移,才看见背着书箱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画圈的一个小书生。 孟襄有点好奇地看着那个脸蛋红透的小书生,凝起内力仔细听了听,那小书生一边蹲着画圈一边小声嘀咕,“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噗嗤。” 孟襄忍不住笑了。 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孟襄竟然敢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失礼! 在场官员脸色都有点不爽快,可千镶阁的管事仍旧波澜不惊,清了清嗓子,继续宣读。 孟襄也只是面带笑意地看了眼周围督察的官员,什么也没说。 官员们也只道是惹不起。 雕刻玉玺龙头这么大的事,向来是请工匠入宫,可到了孟襄这儿,就是官员大臣们亲自来人家家门口。 之前人们只是知道这位孟大掌柜有靠山后台硬,却从没猜出来过是何方神圣,现在看来,连丞相都敬他三分,他靠山莫非是皇帝老儿? 从前只听说孟大掌柜有个许久不归家的亲弟,却从没听说孟大掌柜是个什么流落凡间的皇子。 孟襄静静听完了管家宣读的文书,修长的指尖勾住桌面上的一把细小的刻刀,夹在指间,温柔笑道,“孟某不才,这就开始了。” 沈清庭偷偷探出头来看着,只见大掌柜指间的小刻刀旋转飞舞,须臾间便削下一块赤红的废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轻响。 沈清庭站着看了半天,脚脖子酸痛,索性坐在书箱上巴望,时不时感叹一声,“天啊,那块扔下不要了吗?能换好多银子呢呀!真浪费…” “哇,那把刻刀肯定很快,哪买的哇,回家拿给我妈切烧鸡使正好。” 纵使孟襄再专注,也得分一耳朵来听沈清庭的感慨了,听着听着,孟襄回过神来,差点把龙头雕成了烧鸡。 手中刻刀飞快地在玉石间穿梭,孟襄这一手神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平常的工匠若是雕刻,便要整整一铺袋刀挫锥锤摆在跟前儿供取用,而真正的高手,却只用一刻刀足以。 刻刀还在不停地刮下片片玉沙,半尺见方的红翡已经小了三四圈,龙头初具雏形,孟襄换了个握刀的姿势,在蜿蜒盘绕的龙身上雕出一片一片栩栩如生的龙鳞,微风拂来,鳞片上仿佛隐现着光辉。 沈清庭仍旧坐在书箱上看着,两手托着腮,入迷地盯着那把飞舞的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作者:麟潜live 分卷阅读6 刻刀,拿着刻刀的修长的手,还有大掌柜那双聚精会神的温柔的眼睛。 沈清庭开始神游天外,“我要是块石头该多好…大掌柜捧着我,雕啊刻啊,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呜哇…真羡慕那块石头!” 一恍一个时辰过去,那条盘于天柱之上,凶猛威严的蟠龙已经变得华丽无比,红翡中的那丝碧绿巧妙地藏在龙身之中,成为一条碧绿的龙脊骨。 孟襄正在聚精会神地雕刻龙眼,作为最后一步,点龙睛。 “哎呀!” 沈清庭看得太入迷,书箱竟然被坐裂了,随着书箱咔嚓一声,沈清庭摔到地上。 孟襄恰好往这边瞟了一眼,沈清庭一声惨叫,孟襄手一抖,锋利的刻刀便滑了一下,从自己扶着龙头的左手上划出来一道深深的大口子,血立刻从口子里渗出来,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嘶…”孟襄压住伤口,扔下了刻刀。 管家急了,“快,快点给大掌柜止血啊!” 孟襄叫周围人别紧张,对着几位也同样吓着了的官员温和一笑,“大人,蟠龙已经雕好,还请各位大人查验。” 几位大人见孟大掌柜都伤着手了还这么客客气气的,也不好意思说为难的话,连忙道,“掌柜辛苦,快去包扎一下,别落了疤,银票这就送到贵阁。” 孟襄被几个仆从匆匆扶上了楼。 沈清庭从地上爬起来,知道是自己闯了祸,忍不住想追上去道个歉,被管家一巴掌拍出去。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小子,我们大掌柜若是落了伤风,你就是罪人你知道么。”管家老儿吹胡子瞪眼,“好在我们掌柜宅心仁厚不追究你,你赶紧滚吧你。” 沈清庭一脸悔恨悲哀,“别啊爷爷,我赔钱,真的!” 老管家打量了一番这个穷酸书生,怒着推搡沈清庭,“我们千镶阁稀罕你那点银子?” 沈清庭见推不过只好朝楼上喊,“大掌柜!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滚吧你!”老管家横眉竖眼吹着白胡子,一伸腿儿把沈清庭踹飞了。 孟襄正在楼上包扎,听见底下乱哄哄的,便端着缠白药布的左手缓缓走到窗台,拂开窗帘朝下看了看。 正看见那个小书生抱着碎成几半的书箱,可怜巴巴地走了。 屁股上还印着一个老管家的脚印。 “哼…”孟襄拿扇子挡住嘴,笑个不停。 ———— 沈清庭回了自己租住的小破屋,搜罗出身上所有的铜钱,翻了翻旧衣服兜,破钱袋,又强行翻出几个铜钱。 赌气似的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摞铜钱,还有两块碎银子,总共一两银子。 “好多呀。”沈清庭庆幸自己的富有,把碎钱往兜里一装,开开心心地收拾自己的破书箱,拿钉子钉了几个破损的地方,觉得完美了,往肩上一背。 哗啦一声,底儿掉地上了。 沈清庭发现不光在读书上很蠢,其他方面上也没什么很在行的。 “大掌柜能雕那么漂亮的龙头,肯定会修箱子。”沈清庭背起自己没有底的书箱,颠颠跑出去了。 刚到千镶阁门口,沈清庭眼尖地看见,千镶阁门前站了个青年,二十来岁的模样,手里拎着一袋油纸包,站在门前等着。 沈清庭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青年,一双狐狸似的桃花眼,眼角还有一颗骚气兮兮的泪痣,穿的衣服…倒是很华丽,笑得温柔矫情,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青年等了许久,管家出来回了个话,青年只是笑笑,见管家回去了,就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在了门前,自己走了。 沈清庭咬着嘴唇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被丑拒了吧,该。” 等到门口没人了,沈清庭背着破书箱跑过去,在门口蹲下来,拿指尖戳了戳那个油纸包。 “肯定是情书,小狐狸精来勾引大掌柜了。”沈清庭恨恨地想,纠结了半天,撕开油纸包,准备为民除害。 至少得把情书拿走哼。 油纸包刚被撕开,一股糯米清香飘出来。 里面是四个糯米做的小白兔,拿粽叶剪了当作耳朵。 沈清庭舔了舔嘴唇,许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小婊杂真狡猾,功力很深哈。” 然后把四只糯米小白兔全塞嘴里了。 等到傍晚孟襄回来,看着门口一个油纸包,里面有点糯米渣,呆了一下。 …..“?” —————— 第二天,沈清庭又背着破书箱跑来蹲大掌柜了。 刚走到门口,发现门口又放了一个同样的油纸包。 “啊啊啊又出现了!小婊杂!”沈清庭指着那个油纸包气得锤墙。 沈清庭拆开油纸包,果真又是四只糯米小白兔。 “我跟你拼了小婊杂。”沈清庭拿起糯米小白兔塞进嘴里。 忽然,沈清庭发觉头顶有人。 孟襄侧身躺在院墙的琉璃瓦上,手支着头,垂眼望着沈清庭。 孟襄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吃白兔粽子?” 沈清庭咽下糯米,打了个嗝。 “我我我…是来修箱子的。”沈清庭认真道,突然想起来,“啊,对不起大掌柜,我之前害你切到手。” 孟襄倒不在意手,饶有兴味地问,“你来银楼修箱子?” 沈清庭扬起头看着孟襄,皱皱眉,“…不修吗?” 孟襄笑笑,“修。” ————— 沈清庭跟在孟襄身后,东张西望地进了千镶阁。 老管家见了沈清庭,胡子一飞,“你这小子还敢来?” 沈清庭理直气壮,“我来修箱子哇。” 老管家一瞪眼,“啥?我们越州千镶还管修箱子?谁修啊?” 孟襄轻咳了一声,“我修。” 老管家噎住了,“掌柜的…” 沈清庭开心地抱着破书箱跟着孟襄走了。 千镶阁二楼,尽是宝玉珠翠,金累银丝,无数名贵首饰琳琅满目,不少伙计看着掌柜的领着一个穷酸的小书生走进来,正纳闷地议论。 谁知大掌柜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拿起小锤子和钉子,抱着这小书生的破书箱修补起来。 吓得几个伙计瑟瑟发抖,“大掌柜这是怎么了,咱们是不是破产了,改木匠楼了。” 孟襄一边飞快地补着箱子,欣长的手指夹着铆钉,看得沈清庭眼花缭乱。 见沈清庭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手足无措,孟襄抬起头温柔笑笑,“你在这儿随便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喜欢的呢。” 沈清庭果真在柜台里看了一圈,周围伙计都窃笑着看着这穷酸的小书生,一圈回来,孟襄已经把书箱钉好了,方方正正,严丝合缝。 孟襄温柔笑笑,“有什么喜欢的首饰吗?” 沈清庭手指摩挲着钉好的漂亮的书箱,小声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 作者:麟潜live 分卷阅读7 说,“都很好看…很喜欢…可是…”忽然觉得什么也不买太对不起人家了,抬头问,“一两银子可以买什么哇。” 伙计们绷不住笑了,这里面最便宜的首饰也要一千两银子。 孟襄想了想,“有个一两银子的。” 然后在众伙计吃人的目光里,把全二楼最贵的那个指环拿了出来。 “那那那那是大掌柜一年的心血啊!!!之前我们估价不是十万两吗!!!!” 孟襄瞪了众伙计一眼,温柔问道,“这个可以刻字的,想刻什么可以告诉我。” 沈清庭激动万分想,要是大掌柜给我刻一个相公就好了哇,天天把相公戴手上,呜哇。 “那…那大掌柜给我刻一个…刻一个…相公吧。”沈清庭感觉自己的眼睛在冒光。 孟襄深深看了这小书生一眼,转过身拿起刻刀。 过了一会儿,把指环递给小书生。 沈清庭一看,两眼开始翻粉色泡泡,突然就晕过去了。 指环上刻了个,“相公爱你,来做二掌柜吧。” 孟缘刚好拎着一油纸包的白兔粽子推门进来,看见一片混乱,眨着那双狐狸似的桃花眼,迷茫地问孟襄, “哥…我这是…有嫂子了?” end 分卷阅读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