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分卷阅读1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 书名:[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文案 荻原凛华高不成低不就,入演艺圈两年半,默默混日子。 直到有一天,一名帅哥警察穿着片场ad的衣服,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说跟踪她很久,她已卷入一起恶性事件中。 荻原战战兢兢哆哆嗦嗦:那个,警察先生,你是我的跟踪狂吗? 警察:…………????? 内容标签: 网王 综漫 家教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荻原凛华 ┃ 配角:观月初,安室透/降谷零,迪诺·加百罗涅,迹部景吾,仁王雅治,青峰大辉,冲野洋子,佐藤美和子 ┃ 其它:柯南,网王,家教等等 ================== ☆、bsp;01 周六下午三点,东京市米花町,几辆呼啸而来的警车伴随着呜呜警笛声,停靠在一家咖啡馆的门口,并且警员迅速封锁了现场。 这家名叫哥伦布的咖啡馆,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几分钟前,哥伦布店内,一道几乎刺穿耳膜的尖叫声划破店内的祥和氛围。只见一名黑发的漂亮女ol,抓着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她瞳孔紧缩,身体痉挛,浑身抽搐,不过只有一会,很快就不动了。 发生了什么? 她……是不是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店内几乎所有人还在呆愣着,这时听到一名稚嫩的少年音大喝:“全都不许动!小兰姐姐,快叫警察和救护车。” 也正是因为这名头大身体小的小萝卜头,这起凶杀案现场在警察赶到以前,才能保持原状。 鉴识科的人很快展开工作,不久遗体被搬走,只在地上留下尸体倒下形状的白色线条。 两位刑警也同时着手调查工作。 一切的调查都从观察和询问开始。 归功于那名戴眼镜小学生神速的反应,店内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警方的人,没有人员出入。 被绿色植物遮挡住、店内最隐蔽最里面的座位上,一名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黑发女孩,正低着头,咬着指甲,端咖啡的手也隐隐发抖,明显很不安、很心虚。 在凶案现场,她的不安和心虚,简直就像高举着最大号字体加粗加亮加下划线的字牌,上书“我很有问题快来调查我呀”! 好在女子的位置隐蔽,暂时没问到她头上来。 不过整个哥伦布咖啡馆就那么大,躲,能躲到哪里去? 女子站了起来,压了压鸭舌帽,又使劲压了压,像是要确保别人不会看到她的脸,她在征求了那名女警官的同意后,进入了店内唯一的洗手间内。 哥伦布店面不大,格调不高,洗手间不分男女,有两格单间,其中靠窗户的那边挂上了“正在维修”的牌子,戴棒球帽的女子轻轻咂嘴,进了另外一间。 刚关上门,她就合上马桶盖子踩上去,双手一撑越过隔间门,同时用脚尖点了点抽水马桶的按钮,在水声中轻松翻越,动作一气呵成。 这时她往下一看,先撞进一双气定神闲的眼睛里,像是早就料到墙那边会翻过来一个人。挂“正在维修”的洗手间内有一个人,系店内围裙,拿着拖把抹布似乎在做清洁。那人有着牛奶巧克力一般的健康肤色,眼角略下垂,像脾气很好的样子,然后他说:“这位客人,您这是在干什么?” 棒球帽女子受到惊吓,手一软,失了力气,翻了一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整个人就卡在洗手间的隔板上,挂着,像一只迎风摇曳的咸鱼。 不过她动态视力不错,在失去平衡的一瞬间,看到了他的胸牌,上书“安室”。 “……安室先生,请扶我下来。” “对不起,这间洗手间正在清理,您要使用洗手间的话,还请用那边那间。”这名巧克力肤色的娃娃脸青年,礼貌地说到,但他仿佛暂时性失聪地忽略了棒球帽女子的请求,自顾自地说:“还是说,外面的凶杀案让您非常困扰,困扰到不惜翻墙翻窗,也要逃到外面去呢?” 棒球帽女子心中咯噔一下,他说得没错。 她的肚子被咯得难受,蹬腿踹隔板的声音还有两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引起了外间警察们的注意。 穿着西装外套和紧窄西装裙还有中跟鞋的女警官佐藤,一点也不被她的装束所束缚,一脚踹开厕所隔间的门,正巧撞见某人失败的逃脱现场。然后佐藤警官轻轻一举,就把她托了下来。 “高木君,麻烦过来一下,这里有个人试图逃跑。” 被救下来的那个捂着肚子咳了好几声,却趁佐藤警官扭头叫人的一瞬间猛地往外面冲去,瞬发力十分惊人。 她推门撞倒正欲开门的高木警官,轻松一跃从他“尸体”上跃过,然后一路飞奔,很快就要到达哥伦布门口,却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摔到地上,被人放倒了。 脸被死死压住,挤成猪头,手臂也向后扭得生疼,一动不能动。 凶案现场两次毫无征兆的逃跑,很快她就作为重要参考人,被带往警局,强制协助调查。 五小时后,晚上八点,警局审讯室内。 经过警方一系列的调查发现,在案发现场两次企图逃跑,并作为罪犯重要参考人而带回来的黑发女子,其实和案件完全没有关系。 事实上真正的犯人也在一小时前落网,并承认罪行。 这名黑发女子真名叫松田诺亚,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荻原凛华,这个名字更为大众所熟知,熟悉程度差不多就在各个电视剧配角栏上一晃而过、很眼熟但又记不清她艺名四个字正确排列组合的那种程度。 警方证实了她的清白以后,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联系了经纪人,经纪人在电话里不带喘气地喷了她十五分钟,现在正在接她的路上。 佐藤警官秀丽的眉毛皱了起来,她双手抱胸,十分不能理解,并苦口婆心地教导这名显然不怎么聪明的“花瓶小姐”。 “松田小姐……” “请……还请叫我荻原。” “荻原小姐,我理解您在凶案现场会不安,但跑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艺名为荻原凛华的十八线糊咖一直垂着脑袋,非常不安。她本来条件反射想啃手指甲,但硬生生地忍住了,声音细若游丝,佐藤觉得自己稍微喘大一口气都能错过她的发言。只听荻原凛华说:“……佐藤警官,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凶案现场再到审讯室,总共五个多小时,感情这花瓶小姐,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对着荻原凛华说了大约有两小时话几乎没停过的佐藤美和子,这下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杀人案!您下午就餐的咖啡馆里,发生了杀人案!”佐藤脾气不算顶好,忍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 不住拍了桌子。 明明应该是令人害怕的事件,荻原凛华却松了一口气。 她露出放松的表情,肩膀也不再紧绷着,说到:“不好意思,因为我正在躲我的经纪人,所有有些紧张。这是我入行两年以来,第一次旷工……老实说我的经纪人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个,我当时看到了我的经济人从门口走过,吓得我腿软,顾不得周围了……” 佐藤满头黑线,“那你为什么要旷工呢?” 荻原又把头埋了下去,深深叹气,“演员这一行,就是会遇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佐藤记得自己的好友宫本由美路过的时候和她说过,这名女孩子事务所的资料上显示只有十九岁,还未成年。然而这样年纪轻轻的,又为什么会说出上面那番话? 佐藤警官忽然想起之前听隔壁组查盗版货的同事扫获不少盗版a/v,然后那位同事拎着满满一麻袋盗版碟感叹了一句,“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女星都是被骗去拍的。” 佐藤美和子忽然心中警铃大作,她担忧又关切地说:“荻原小姐,您是不是签了某些不平等合约,如果上当受骗的话,请立刻报警。” 听到她的话,荻原凛华今天第二次主动抬起脑袋。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佐藤转头,见到一名西装革履精英模样的男人,被一名警察带到门口,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透着一股精英味,猫眼冷淡而不近人情,他先向带路的警察点头致谢,然后走到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荻原凛华。 这名男人黑色短发微卷,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感,“凛华,我来接你了。” 荻原凛华默默把视线移开,努力稀薄存在感,装不在。 但小小一间房间里,除了简单的桌子椅子台灯,就只有这三名大活人。 这名黑色卷发的男人不再看她一眼,而是转向佐藤警官,他瞬间换上一副营业中的面孔,秀气的面孔上露出客气礼貌的笑脸,和刚才的冷淡样子大相径庭。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鞠躬行礼时双手恭敬地递了上去。 “鄙姓观月,是荻原凛华的经纪人。我社的凛华给您和您的同事添麻烦了,是我们教育不周,回去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如果警察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带她离开了。” 佐藤美和子接过名片,白底黑字,中间“观月初”三个汉字清晰又明白,下面是公司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她想起方才荻原凛华的不情愿,说到她的工作时似乎有万般的委屈。佐藤警官正义感很强,再三考虑下,还是开口说:“荻原小姐此次的行为是基于旷工的情况下引发的,我多嘴一句,贵社是否应该多考虑艺人的感受呢?” 一直微笑的观月初,这时候的笑容也仿佛失去了应有的正确意义。 观月初说:“我社虽小,但正规经营且手续齐全,合同条款是业界难得的大方宽松,并且从未逼迫艺人做过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如果警官小姐感兴趣的话,不妨来我社参观,届时我一定为您带路。” 他应对得宜,佐藤不好再多说,放荻原凛华和观月初走了,心里却对荻原凛华的事情悄悄上了心。 荻原跟在观月的背后,走路,上电梯,到停车场,下电梯,再走路,一路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得不能再乖巧,连方才那点忧郁劲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观月初按下中控锁,在解锁声中毫无预兆地转身,沉着脸,猫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荻原,秀丽的脸上添了几分阴影。 观月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他咬牙切齿地说: “荻原凛华,我不就是炒了你的助理吗?你至于旷工吗,至于吗?!本来就是十八线糊咖,你还想不想混了?!” “爱子的事,没什么所谓……” “哈?!”观月初怒瞪她。 这时荻原仰头,豆大的眼泪默默掉下来。 “你还吃掉了我的三明治……” 观月初更是怒发冲冠,卷毛恨不得都要气直了,气得一根根飘起来! 他一把捉住荻原凛华的衣领,上下左右使劲摇晃,一边摇一边咆哮:“你tm就为这个?!我昨天跑前跑后鞠躬哈腰好不容易为你争取了一个角色一整天都没吃饭,吃你个三明治怎么了?我难道连两百日元都不值吗!” 然而观月初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眯着眼睛瞅住车窗,他发现上面插着一张本来没有卡片。 他放开没用又不争气的艺人,拿起来一看。 六厘米见方的卡片纸上写着——to凛华酱,马上我就来接您了,我的圣女。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综]我一定要那个偷我能力的盗贼好看! 手机党传送门—— pc传送门→[综]我一定要那个偷我能力的盗贼好看! ——2017.11.12 开新文啦~ 时间线在死亡小学生主线剧情之后,延续ova十年后的陌生人设定。 女主没头脑,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bsp;02 观月初皱眉。 疯狂的粉丝来信……吧。 做经纪人一职好几年的观月初,如此判断到。 只要是艺人,或多或少都会接到过粉丝们的疯狂来信,甚至还有艺人接到过各种奇葩的礼物,什么混杂着针的手工饼干啦,夹着一束头发的护身符啦,甚至是写着艺人名字的诅咒人偶。 这张卡片不是第一张,也不会是最后一张。 然而观月初却感受到了一丝违和感——他停车的时候车窗上还没有卡片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谁会明目张胆地在警察局的地下停车场塞不知名的小卡片?又有谁会塞到经纪人的车上,仿佛不是为了给荻原凛华看的,而是某种行动的宣言。 这事情透着一股邪啊! 观月初立刻回身四处观察,没看到其他人影,除了智障一样的荻原凛华。 荻原凛华还在掉着作为演员一文不值的廉价金豆豆。 然后他什么神啊鬼啊,都感受不到了,观月初只觉得心累,深深的心累。 他把纸片揣进兜里,说:“……我先送你回去。” 荻原凛华租住在一栋普通公寓的一室一厅,保全设备还算完备。高级公寓她负担不起,更重要的是,这人妆前妆后差得太多,平常就这样扔到人群里,完全没人会认出她就是电视上那个荻原凛华。 观月初把她送回去,确认她在房里没跑了,再三叮嘱:“明天我会接你去上工的,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你的桃子酱炖汤喝!” 桃子酱是荻原凛华养的宠物——一只乌龟。 “恶鬼!” 荻原用一只飞来的拖鞋回敬经纪人大人。然而观月初学生时代本就是运动社团,这两年托某人的福反应力更加敏捷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 ,头轻轻一偏就躲过,绝不会再被击中大脑门。 只要她正经工作,观月就懒得理她 “那我先走了。”观月初说着,手触到西装口袋里的卡片,不禁回想起上面的话,他有些毛毛的,他临走前叮嘱到:“记得锁好门窗,晚上就不要在外面乱走动了。” 然而经纪人说的话,就好像作者们的大纲一样,就是用来规避的。 荻原这人除了吃喝玩乐,没什么别的爱好。 一翻冰箱并没有什么存活,荻原带了零钞手机,去小区外五百米远处的便利店扫荡。 不一会她就拎着一整包零食出来,一边走一边抛着糖球吃。 便利店同小区之间的路有着住宅区特有的宁静,平时人烟就不密集,晚上更是几分钟都看不见一名行人。 路灯灯光幽暗,其中一只年久失修,明明灭灭数次最终咔嚓一声寿终正寝。 路更暗了。 荻原哼着小曲,嘴里咔嚓咔嚓咬着糖球,好像把糖球当成经济人的脑袋,尽情咬爆个痛快。哪怕刚刚经历了挺惊心动魄的一天,只要错能怪到经纪人头上,荻原就心情挺好的。 毕竟她经纪人长成那种样子,平时看上去又自持又禁欲的,正是因为如此,炸毛的时候才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然而路的尽头转角处,出现了一道瘦长的人影。 确切地来说是一直在那,只不过荻原眼神不好,现在才发现。 那是一名高瘦的男人,颧骨突出、胡子拉碴,他站在路灯下什么都没做,一动不动,但正是因为如此,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偏僻的小路上,更让人觉得违和感满满。 直到荻原走近,那人才把头抬起来,拉起嘴角两边的肌肉,笑了,这使得他的颧骨更加突出,眼窝又很深,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十分瘆人。 ……这人是在朝她笑。 荻原不知为何,十分肯定。 她站在原地,忽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她打了个寒颤,不敢往前再走了。 然后这名高瘦的男人向她伸出手,用沙哑得犹如坏掉的鼓风机一般的声音说:“荻原小姐,您看到卡片了吗?” “……” “那位大人派我来接您,请跟我走吧。” ……这什么情况? 荻原有些懵逼,她愣愣地望着那个人,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这下更有些转不动。她尴尬地笑了笑,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要签名吗?” 还是说某个整蛊综艺节目,隐藏摄像机就在附近,拍摄她现在看起来肯定很傻逼的脸。 “摄、摄像机在哪里……?我可都看出来了哦!”荻原叉腰,难得能得出的合理推测可把她牛逼坏了,她哈哈哈干笑三声。 “请跟我来吧,荻原小姐,您是那位大人的光,也是我们的光,我们都需要您!”他的过深的眼窝让他看上去像僵尸一样,而他的语气又极度狂热,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说着他非常虔诚地跪了下来,像是要去亲吻荻原的脚趾。 哪个综艺节目的路人演得这么逼真?完全看不出破绽好吗?!世界欠他一座小金人好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这本来就不是演出。 这下荻原没来由地心中一阵害怕。 那人跪爬着向她爬去,他靠近一分,荻原就越恐惧一分,就好像在厨房里发现蟑螂的主妇一样,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就要跳起来尖叫了! 那个高瘦男人的手毫无征兆地向前一够,一把抓住了荻原的脚踝,荻原浑身过了电一样,心中发毛,起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舒服!她条件反射地去踹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吃痛却不松手,并且像忽然来劲了一般爬起来,拉住荻原的手腕,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制止她刚要溢出口的呼求声。他像是要把她拖入更深的黑暗那般,执着,狂热,绝不松手! 荻原害怕极了,她想呼救,但叫不出来,她只觉得嗓子眼里堵了一把沙子,痛得难受,堵得难受,她想挣扎,却只觉得手脚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软弱无力。荻原急了,她发了狠,用力咬那人的手,死死地咬,甚至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男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浑身都痛得颤抖却执着地没有松手。荻原更是用出第二波攻势,一脚狠狠踩他脚趾,然后顶他的下颌骨! 然后刚踩了脚下一步还没实施,荻原就感受到一阵力量将他们分开,把男人剥离,然后她落入到一个带着皂角香气的怀抱中。 荻原惊魂未定,扭头,只见刚刚那个高瘦男人被另一名黑西装男人死死压在地上。她又抬头,看见了扶住自己的男人的脸。 ——今天下午见过的,那个下垂眼娃娃脸,看上去脾气很好、其实一点也不好说话的服务生。 她记得胸牌上写着“安室”。 “没事吧?”后鼻音略重的男中音响起。 荻原从他怀中站直,答非所问:“请问你是?” 荻原绝不信巧合,所以也不信下午刚见过的面孔,恰巧在这里,在这个时间出现,救了她。 这时另几名西装男人从路边的轿车里出来,飞速上前把那个高瘦男人彻底制伏,拷上手铐。其中一人询问“安室”:“降谷先生,要带回局里去吗?还是就这样放回去?” “先带回去吧。”明明名牌上写着“安室”却名叫降谷的神秘男人说到。 他似乎觉察到荻原凛华询问的眼神,他微笑得很无害地说:“荻原小姐,请不要误会,我们绝不是奇怪的人。” 而此时他的身后站了好几个体格强壮眼神凶恶一身黑衣,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男人们。 其中一个还拧住刚刚那个高瘦变态的手臂,体格相差太多看上去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荻原的表情飘了一下,她指了指他身后:“你看着你身后那些人,再说一遍,你们绝不是奇怪的人?” 这已经足够奇怪,远比刚刚那个高瘦变态更奇怪了好吧? 不过荻原现在很冷静了,黑恶势力,当谁还不认识一个两个?就算这个金发下垂眼小帅哥说他是山口组的下任当家带着保镖出门散步顺便找寻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不瞒你说亲妹妹正是你……荻原的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降谷握拳,尴尬地咳了一下。他身边那个眼镜男人面无表情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说:“其实我们自来公安,荻原小姐,不瞒你说,你已经卷入到一起案件中了。” 荻原心中一紧,十分紧张。 她紧张地望着那个叫降谷的娃娃脸帅哥,心中不禁爆了粗。 ——靠,竟然是个条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时间线在柯南主线剧情之后,所以安室透的名字就用回了降谷零。 新坑娇弱,各种求啊求~ ☆、bsp;0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 观月初按了百八十遍门铃都没人回应,他额角的青筋暴突怒气达到峰值,他想起昨晚明明督促过荻原凛华好好工作不要造反,但显然某人就是猪脑子听不懂人话。不,如果只是单纯的蠢还有得治,这人唯恐天下不乱,一天不搞事就闲得慌。 其实接艺人这种事,根本用不着繁忙的经纪人大人亲自动手,但由于他炒了荻原凛华的助理,并且荻原凛华最近还不老实,观月初没有办法,只有自己亲自来督着。 尽快给她再招一个助理吧,对着这张明明算好看但显然很惹人厌的脸,多个几天,观月初都怕自己过劳早衰。 他深呼吸几口气,念了几句其实不咋管用的心经,脸又回到一如往常那般精英禁欲的样子,试图增添几丝高冷气质,他从兜里掏出备份钥匙,进屋。 刚一进去,他就看到荻原凛华端坐在走道尽头,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支着下巴百无聊奈地打个哈欠。荻原的衣服着装完全整齐,就连妆都画好了,随时都能出门上工。她却在他进来的一瞬间捂着嘴巴露出坏笑,“哎呀呀,明明没有让你进来却擅自闯入少女的房间,你就这么想偷袭我吗?经纪人大人那张禁欲的脸蛋下竟然隐藏着这么一颗淫/荡的内心,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荻原凛华没有被拖鞋击中,气得快吐血的观月初还记得这个女人的脸也是商品之一,强大的职业水准让他撸起袖管快准狠地捞出水缸里的乌龟,乌龟的四小短腿在空中拼命挣扎无言像主人求救,观月初还什么都没说,荻原凛华自动住嘴了。 “想要它活着见你的话,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门!” “……是。” 一山更有一山高,仿佛打了霜的茄子蔫儿吧唧的荻原凛华把沙发还原,拎着出门要用的行头,垂头丧气地出门了。 观月初看她还原沙发的动作,更是无语。 等于说这人就为了呈口舌之快特地搬了个沙发坐在走廊尽头无视了百八十遍的电铃声等他开门??? ……还有比她更无聊的人吗?! 观月初把乌龟一把扔进水缸里,掏出免洗洗手液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擦了三遍,也出门了。 可怜的乌龟爬动着小爪子一直躲到箱角,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观月初估摸着和荻原凛华这么斗智斗勇下去不是个事,某人有多难搞,他是再知道不过了,一说起来,那要说个三天三夜,而且字字句句都是血和泪的结晶。荻原凛华那人,几乎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观月初堵上金牌经纪人的名号,能搞定她的各种花招,可长此以往,也心累啊。 于是他采取怀柔政策,硬的不吃那就来软的。去往工地,啊不,摄影棚的路上,观月初问:“你原先虽然算不上勤奋,但也还算敬业,我俩也认识这么久了,要不你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解决的我一定帮忙解决。” 荻原凛华也叹气,“小初长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怎么就不明白女人心呢?” ……什么叫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为什么他非要懂女人心? 还没两句话,观月初就已经想揍她。 “你看看我,如你所见一无是处的废柴一枚,虽然是这样,我也有各种各样的需求。你说找一个能对我好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观月初把她的话精炼再精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各种各样的需求加上要找一个对她好的人,约等于,这人发春了。 观月初都不稀得教训她,他只是说:“虽然公司也没有明文禁止,不过你还处在事业上升期,能避免就避免。要不你先和我说说你有什么要求,我帮你物色一下?” “要求?”荻原凛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是干家事利索一点,能帮我买菜做饭打扫房间,帮我端茶递水按摩捶肩,文能花式说点好听的夸夸我,武能打苍蝇蚊子小强,抗米袋油桶上五楼不喘气!” “……小姐,你这个标准,任何一家清洁公司的家政妇都能达到好吗?你到底是要找佣人找对象啊?!” “谁说我要找对象了?”荻原继续扑闪扑闪着她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地说,“说起来造成这一切的,还是我们伟大的经纪人大人。你炒掉了我的助理,还吃掉我的口粮,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不过话说回来,先借我五万。” “干嘛?”观月初异常警戒。 “刚刚你说的不错,为提高生活质量我今天先去中介交定金,所以借我五万。” 荻原凛华用堂堂正正的口气,伸手要钱,好像观月初是一座行走的没有密码的atm机。 “哈?!我为什么要借你钱?!”观月初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没有抽她是他涵养的极限。 “那个……”荻原挠了挠脑袋,努力回想,“就当是你还我三明治钱?” 三明治值五万?! 观月初连愤怒都没有了,满脸冷漠,他说:“助理我会帮你物色的,借钱没门,家政妇等你红了要请几个请几个。” 荻原却因为这句话一下子颓了,“那估计我一辈子没希望了……” 观月初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看她这样又于心不忍,又不住碎碎念:“到底是谁把你培养成这么糟糕的人啊?几乎什么也不会做,要不是凭着脸出了道,他们就不怕你将来饿死吗?” 荻原闻言很认真地想了想,掰着手指细数,“一开始是我爸爸,然后爸爸死了,接着是我妈妈养家,然后妈妈也死了。最后是我哥哥……”荻原摸着脑袋讪笑,“一不小心我哥哥也死了。” “不过,现在我也勉强能混一口饭吃,所以很感谢小初对我的诸多关照。” 荻原语毕,转头,笑容非常灿烂。 观月初:“……” 这名明明看上去很高冷的男青年,忽然觉得胃好痛……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命不够硬的,再这样我真的要辞职了!” 难得从狗嘴里吐出象牙,观月初怎么觉得背后阵阵发凉呢? 他手指微微颤抖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在找助理上着重画了好几个圈,为了艺人着想,也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 …… 观月初昨天没找到荻原的人,于是临时瞎扯谎,说她突然染上感冒,为了不传染给大家在家休息。 于是今天一来,片场的人都在询问荻原身体状况如何。荻原用最多五毛钱的演技握拳咳嗽,勉强把经纪人大人的谎给圆过去,顺便照着他擦得蹭亮的皮鞋用力踩上一脚。 中午休息的时候,荻原端着餐盘随便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主演那一桌太满,凑不过去也懒得凑过去。 她拿了一盘意大利肉酱面,沙拉,还有咖啡,里面加了很多很多牛奶。 她用叉子把肉丸压碎,卷起来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5 和面和在一起一口吃掉。他们工地,啊不,剧组的伙食挺好的,荻原满足地眯眼睛。 然而这时,她发现她对面坐了一个人。 昨天的那个牛奶巧克力肤色的公安警察先生。 这人的感觉……白天看和晚上看又很有些不同,荻原视力不算好,昨晚看着模模糊糊,不过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危险的氛围。 但今天,阳光正好,照得这人浅金色的头发更加耀眼,皮肤颜色很健康,下垂眼娃娃脸一点也不显年龄,就像个从隔壁学校走出来的大学生。 哪有什么危险的氛围,反而亲切可人极了,要不是位置实在偏僻,一定会有女生上来搭讪。 但不论他外貌如何,他手上的证件是真的。 荻原面色有点僵。 她昨晚还没听完,长句子里听到公安两个字后,撒腿就跑,跑得飞快。 也不知道是人家没有意思追,还是她跑的快,反正一鼓作气跑离了现场,跑回家了。 现在这人怎么又出现了?! “中午好,荻原小姐。昨晚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降谷零,是公安警察。”降谷零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到,“其实我这次找你,是因为你卷入到一起案件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照片,一张是昨晚高瘦男人的,一张是一道模糊的人影,还有几张,全是各个角度的荻原凛华,但没有一张她看了镜头。 为什么她的照片会有这么多?衣着从秋到冬再到春天,时间跨度之长,令她惊讶。而且这些绝不是什么正经照片,而是躲在角落里拿高倍镜头拍的。至于什么人会跟着躲着拍她,不是狗仔就是跟踪狂了。 而荻原坚信十八线糊咖的自己,是没有狗仔跟拍的。 那么剩下只有一种可能…… 荻原凛华战战兢兢,哆哆嗦嗦,“那个啥,警察先生,你是我的跟踪狂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因为时间线在柯南主线之后,所以安室透的名字,他用回来了!告诉对柯南不熟的朋友们,降谷零=安室透。 地雷大感谢!【猛虎落地式 钟白扔了1个地雷 英俊的豆子扔了1个地雷 英俊的豆子扔了1个地雷 大明湖畔的小紫陌扔了1个地雷 大明湖畔的小紫陌扔了1个地雷 雨霖霖扔了1个地雷 喵喵哒扔了1个手榴弹 全网第一叶孤城迷妹扔了1个地雷 ☆、bsp;04 最尴尬的时刻,莫过于流畅的谈话中忽然静默下来的那一秒。 纵使是降谷零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被误会成跟踪狂了。这让他不经好奇,难道之前卧底黑衣组织太久,他已经彻底变成一张坏人脸了吗?很快他就打消了疑虑,虽然并不是值得自满的事情,不过刚刚还有女生找他问邮箱地址来着。 降谷零笑容不改,简单地向荻原解释了事件的经过和由来。 公安那边已经盯上一个极端组织很久了,领头人虚造了一个宗教控制教徒,以此来达到自己种种目的,目前他们已经制造了好几起恐怖活动。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必须要尽快将元凶捉拿归案。 他们从线人那边得到消息,目前组织的首领盯上了荻原凛华,要将她作为圣女,奉献给神灵。 听起来玄乎其玄,说人话,就是把荻原绑回去在“教徒”面前,一把火烧了,这也就算祭奠给神灵了。 至于荻原本人愿不愿意被烧?已经被洗脑了的那群当然认为,升天到极乐世界这么美好的事情当然要抢着赶着上啦。 降谷零已经跟了这个案子很久,自然知道对手的危险性。 于是他提出:“由于昨晚的事情,我在此对荻原小姐提出保护,我们将加派人手保护你,还请你近段时间配合我们的工作。” 荻原听完,咽下一口唾沫。 这算不算,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荻原就不懂了,为什么她这种曝光率明显不足的十八线糊咖,也能被人盯上啊?为什么不是爆红的最上(哗——)子,或者奏江(哗——)南,如果那个什么什么“教主”喜欢男人的话不妨考虑考虑同事务所的前辈仁王(哗——哗——),哪一个看上去都比她合适呀! 不过荻原凛华短暂的人生中,还发生过更多魔幻现实主义的事情。 她喝了几口咖啡压惊,放下杯子的时候,荻原已经神色正常地说:“谢谢降谷先生的好意,不过暂且不必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自己会负责,你看,即使我不算演艺行业里的佼佼者,不过好歹也做着镜头和镁光灯下的工作。我想正在调查的案件也无法向公众说明情况吧?既然如此,如果被警察长期盯着,对我,对我的事务所的影响都不是很好。再次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也只能拒绝了。” 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简直和刚刚怀疑降谷零是不是跟踪狂的那个脱线妹子不是同一个人。 不待降谷零回话,荻原的视线忽然落到降谷零那张好看的脸上,她仔细打量几秒,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荻原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看上去好面熟,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降谷微笑,他的笑容仿佛短暂地停顿了一秒,但也有可能只是荻原的错觉。 “在昨晚的案件发生之前,我曾经伪装成维修工、咖啡店店员、片场ad,出没在荻原小姐经常出现的各个场合,观察你身边的可疑人士。可能是那个时候偶然见到,所以觉得眼熟吧。” 不对。 荻原说不上为什么,不过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眼熟。她确实记得她曾经在哥伦布咖啡店见过他,但绝不是那一次,她感觉是很久以前曾经在某个地方接触过这个人,而绝不是匆匆一瞥一面之缘。 然而荻原想不起来。 她笑了笑,说:“你曾经伪装起来出入过我经常出入的场合观察我,那你还说不是我的跟踪狂?” 降谷零:“……” 但某个天然缓和气氛高手,立刻转移话题说:“关于增派人手保护的事,还请荻原小姐谨慎地考虑一下,即使您拒绝,我们依然会以你的人身安全做为第一考虑要素。” 简而言之,并不需要荻原的同意。 荻原也知道,她被某邪教组织盯上,那么她就是警察手中的一根线,绝不是提供人身保护那么简单。但她同样也不希望身边聚集着太多警察,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考验。 她忽然开口问:“降谷先生,近身搏斗,枪支射击之类的,你都很强么?” 降谷零眨眨眼睛,有点发愣,老实说他有点难跟上眼前这人的脑电波,弄不清她话语背后的意图。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6 荻原忽然凑到他面前,睁着小鹿斑比一样的大眼睛,“比如有歹徒过来,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你是想……?” “那你就来当我的助理吧!你保护我监视可疑人员,我也能有助理可用了。”还是免费冒出来不花钱的,荻原在心中打括号说,“这样的话就是一举两得,互利互惠哦!” 降谷零转念一想,的确,身为荻原身边的工作人员的话,能保证最长时间待在她身边,对方有什么举动,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掌握,并作出反应。 他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只是,望着荻原那张脸,降谷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降谷零破案的欲望是很强烈的。 区区不祥的预感算什么,干警察这一行的信什么都可以就是不信命。 反倒是荻原需要寻求她的经纪人大人的同意。 用荻原的原话来说就是:“我有个外表看上去很禁欲其实傲娇又爱炸毛的经纪人,他性格可爱是可爱就是太麻烦太较真了,如果不和他说清楚的话分分钟就爆炸给你看哦。你看小初已经奔三的年纪了,万一哪天高血压突发抢救不及时……警察先生你也不想多背一条人命吧?当然把小初活活气死的事我是绝不会做的,只不过偶尔调戏一下他他的反应非常有趣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当着他的面再说一次的。” ——荻原脸不红心不跳不喘气地微笑着说。 然而她刚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手刀狠狠砍到头顶上。 某个特地查岗的经纪人正好目击荻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现场,当下黑了半张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有本事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啊?!” 荻原连一秒钟都没尴尬,反倒是笑得春光灿烂地说:“再说一次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跪下来诚心诚意地请求我我就说。” “哈?!”观月初浑身黑气四溢,秀气的脸蛋五官扭曲。 荻原却连忙转移话题,她连忙坐到降谷零身边的椅子,一把挽起他的手臂,头靠肩膀做柔弱幸福状,“其实啊小初,我终于找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王子大人了。” “哈?!!!!!!!!” 观月初刺激太大,眼前一黑,前途渺茫。 …… 观月初醒来的时候,荻原正坐在他的床边,然而一看到她,观月初就觉得没来由地胃痛,再一想到他晕倒前荻原的话,观月就觉得胃更痛了。 荻原说:“小初为了查我的岗,自己却因为没有吃饭低血糖晕倒,啧啧啧。经纪人大人这糟糕的身体管理,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虽然很想反驳,但荻原说的话都对,观月只能说:“你之前唱的那出是怎么回事?” “那就由我来向观月先生说明一下吧。” 这时,马上上工的“助理”降谷零,拎着才买给观月初的便当,走进剧组的医务室内。 经过降谷零简单又好懂的说明,观月初很快掌握了状况。 他说:“虽然荻原的考量没有错,不过我想还是以她的人身安全为主,降谷先生如果不嫌弃荻原助理的职位的话,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荻原却咂嘴,“明明我还为事务所着想,小初你就不夸夸我敬业吗?” “敬业的人不会旷工,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昨天干了点什么?”观月冷笑,“我都好奇我社当时为什么会和你签约?” “这个故事你不是已经听过了吗?”荻原一点也不以为意,“小初不是夸赞过我只有脸能看,大概是因为脸?” “不过说到脸的话……”荻原的视线又落到降谷零的脸上,“降谷先生的脸,进演艺圈也不奇怪的。所以你这种程度的颜值,我见过应该不会忘记才对,我越看越觉得熟悉,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 降谷零靠墙抱胸站着,整个人很闲适,很有余裕,他回答到:“荻原小姐记错了吧?” 荻原挑眉,“诶,降谷先生对自己的记忆力,可真有自信啊。我以为记忆这么暧昧的东西,普通人不会得出如此肯定的答案的。” “毕竟荻原小姐的脸,不会让人这么轻易忘记的。”降谷十分轻松地说出撩人的句子。 套话不成反被撩,荻原毫无心理准备,脸有点红。她故作平常地说:“那看来是我记错了。”然后马上把脸转向观月初。 作者有话要说:  公安调查厅是法务省下属的主要反间谍侦察机构——来自百度。 和警察是两个不同的部门。 感谢各位仙女们的霸王票! 藤井千樹扔了1个地雷 大明湖畔的小紫陌扔了1个地雷 水深沉渊扔了1个地雷 跪求留言哇! ☆、bsp;05 观月不禁吐槽:“我看你只是看上人家长得帅吧?昭和年代的搭讪套路现在拿出来,你也不嫌老套。即使降谷先生只是兼职加临时干着助理的工作,好歹也是我社员工,请不要堂堂正正的性骚扰他好吗?” “真遗憾。”观月的毒舌荻原丝毫不以为意,“如果我社‘员工之间不允许谈恋爱’的规则解禁了之后请第一个告诉我。” 观月有点意外荻原的认真,不禁问:“你要干嘛?” 荻原:“那我肯定第一个先推倒小初呀。毕竟小初身娇体软颜值高,每次到隔壁摄影棚见到不二前辈那强装镇定其实内心忐忑的样子,啧啧,欲罢不能呀。” 又被涮了,观月怒向胆边生。 回敬荻原的是观月初愤怒的咆哮,不过荻原早就摸清楚他的性格,一闪身溜出保健室,枕头只砸中了无辜的门板。 降谷零说:“观月先生和荻原小姐的关系,很融洽呢。” 观月已经恢复冷静,身体也没什么事了,他起身穿鞋系领带,“嘛,毕竟是老交情了,她这人就这样,满嘴跑火车,其实没什么恶意的,还请不要介意。” 两人从保健室里出来,荻原凛华已经重新回到工作中了。降谷零助理刚刚走马上任,即使平时卧底干过不少临时工,但艺人助理还是头一次,观月正在细致地向他介绍助理的工作。 降谷一心三用,一边听着观月初的讲解,一边观察周围情况,还顺带围观了一下荻原演戏。 讲真从之前短暂的接触中,她说话做事,都特别不靠谱的样子,尤其是观月初的口中,这人完全不能给予一点点信任,因为她绝对会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但她工作的时候……又不是观月口中那样子。 降谷隶属公安,之前在某组织里干过一段时间的卧底,可以说在用生命演戏,纵使是这样,和片场里拍电视剧还是隔了千儿八百里远。 据他观察,片场的其他演员,或多或少都吃过几次ng,只有荻原没有吃过,重演的部分大多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7 是导演要求她用其他的方式表演,从中选出一个最佳镜头。 这样的人,怎么说,也不能算业务不合格吧?要说她很擅长演戏,都说得过去吧? 他的视线在荻原的身上,即使脸上一点疑惑都没有透露,观月不了解降谷但了解荻原,他忽然停下了噼里啪啦放炮似的讲解,把所有的话整成一句简单的语言—— “总而言之,别让她作死就成。” 降谷零看向观月初,眉眼间一个问号。 观月初的视线转而落在荻原身上,她很快完成了自己的镜头,正坐在一边再过一遍剧本。自己的带的艺人效率如此之高,观月的眼睛里没有赞赏,反而有一丝怜悯。 “她就是那种,忠于剧本表达,挑不出什么错,但也什么惊喜都没有的演员。换到其他行业,不出错是好事,但在我们这一行,还有比这更无聊的艺人吗?” 他的话还来不及让人细想,观月初接着说:“顺便作为前辈我来解释一下别让她死了是个什么意思。一旦放着她一个人,她就一团糟糕,冰箱里囤着食物能活活放到过期,冷鲜室里面活活像个菌菇培养场。再顺便一提,休假放她一个人之后,我再打电话找她就找不到了,托了关系拜托人手机gps定位,发现她就在房间里奄奄一息。不是没吃饭就是吃了太多过期食物,再不就是连熬好几天的夜,几条命都不够她折腾的好吗!以上我说的大概发生了十次左右的样子,所以……” 观月眼睛里有杀气,他冷冷一笑,“只要她留着一条小命为我社做牛做马直到合约完成就行。” …… 荻原的工作在晚上八点左右结束,那个时候观月初已经回公司了,荻原由新·走马上任的助理降谷零带回家。 荻原一改下午观月在时的多话,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精力一样,靠在车窗玻璃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降谷身为正宗日本男儿,英国那套绅士精神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你手边的抽屉里有罐装咖啡,请随便取用。” 荻原打了个哈欠,小声说:“不用了,等下回去我就睡了,明早进摄影棚之前还要去拍一个杂志内页,估计会很早起来。” 晚饭呢,就跳过了吗?这一点果然如观月刚刚所说的一样。 然而这时的降谷零,俨然只是个旁观者。他把车停在路边,目送荻原凛华上楼,一会儿,她进屋了的电话也如期而至。 降谷零今晚会在车上待机,明日会有同事替班,不然连续几日埋伏巡视,几条命都不够花的。 他的同僚从便利店买来食物,刚拆开包装,就看见荻原凛华从公寓正门口慌慌张张地飞奔而来,不几秒,已经到达眼前。 荻原凛华双手撑在车窗上喘气,由于跑动,双颊绯红,本就端丽的容姿,更添加几分颜色。 降谷零连忙把车窗放下,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荻原凛华似娇羞又似大胆地说:“降谷先生,到我房间来!” 正在喝水的同僚一口水喷到挡风玻璃上,“咳咳咳咳……” 降谷:“……” “发生了什么?”降谷零问,他注意到她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握着拳,手心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荻原跑太快,还喘不上气,她把一样东西塞到降谷零手中——是一张卡片,降谷零定睛一看,上面写着—— 不多时,我一定会来迎接你的。 名片大小的卡面,除了这一行字以外,什么都没有,字体是印刷上去的,不过这个纸质…… 降谷零的手指摸了摸卡片,心中略有一丝头绪。 他将卡片放进证物袋中,交给身边的同僚,并且吩咐了他几句话,同僚立刻开着另外一辆车离开。 降谷零和荻原凛华,则在路边等着。 半小时后,他又回来,还带了好几号人口,和各式机器。 一行人上楼检查。 荻原所在的公寓,房型和管理都很普通。大门是电子锁,输入房号和密码即可进入,不过不少快递进出,跟着混入并不难。大堂面积不大,一共六座电梯。 荻原住在三零二号室,1ldk(一室一厅一厨),典型的单身公寓。荻原把房间钥匙递给降谷,他打开门后,荻原指着玄关的地毯说:“卡片……” 降谷却在此时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荻原憋不住话,她掏出手机编辑短息说:【卡片正好放在地毯上,恐怕是从邮件投递口塞进来的。】 但也不排除犯人已经进来过,故意将卡片摆在这里的可能性。 不论是哪种可能性,把荻原的公寓从头到脚调查一遍,都很必要。不少罪犯会回到自己的犯案地点,更有罪犯会匿藏在房屋中,让人以为他已经离开,趁此作案。更何况按照他了解到那群人的特点,说不定房间里已经被放入了偷听器或者摄像头。 荻原没有继续进屋,而是掉头下来,是正确的选择。 很快,警察们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但在地毯式的搜索过后,除了那张卡片以外,再无斩获。 但正是“毫无”收获,降谷零托着下巴,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不觉得这间房子,太过干净了一点吗?”降谷零不疾不徐地说到,“连屋主本人的毛发和指纹都采集不到,就算是再爱干净的主妇,打扫卫生都不会到这种程度的,更何况还是观月先生口中独自生存不能的荻原小姐。” “喂,你也太失礼了吧!”荻原横眉冷对。 降谷零径自说:“仿佛有谁闯进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痕迹,才将所有一切全部抹掉一样。” “确实如此。”他的下属们回到。 “你们把证物带回去调查。”降谷零命令到,“如果正如他预告的那样,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就很危险了,你们先回去吧,今晚我会留在这。” “是。” 荻原气不打一处来,她看着那群人在她家踩来踩去,擅自进来又擅自出去,都不和她这个屋主说一声反而听那个小黑脸的话,而且是谁让他留下来的?!他有问过一句话吗? 荻原凛华上前,一把捉住降谷零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说:“别搞错了你现在是我的助理我有让你住这吗?更何况吃着我绞的税金,你这个人民公仆不要在别人家里指手画脚啊其可修!” 降谷零先是一愣,转而笑得阳光灿烂周身都是黑色的星星。 “荻原小姐,您不必垫着脚,站稳了说话我也听得见。” 荻原凛华瞬间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随手捡来的助理就随便用用得了,反正不花钱……【喂 来和我说说话吧,都没有人理我,暴风哭泣! ☆、bsp;06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8 她气得脸通红,人也在发抖。发抖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刚刚为了气势一把揪住别人的衣领,身高又不够,荻原踮起了脚尖强行凑,现在被指出来了,踮也不是,不踮也不是,总之现在脚很酸很难维持平衡却只能强撑…… 荻原内心已经后悔,可她这个人,脾气不好性格冲动就算了,还喜欢死鸭子嘴硬。可脚掌也确实到了极限…… 降谷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忽然就乐了,不过脸上一丝不露,只是微笑着说:“刚刚看到线索是我太着急了,本来应该同荻原小姐说一声,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在已经确认他们进入过这间屋子的基础上,你独自一人住在这里恐怕很危险,就算我们在楼下埋伏,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中间出点什么差错。” 他说的都对,荻原不是纯傻逼,她知道,她的小命如今就是拴在他裤腰带上的一条蚱蜢,随时可能完蛋。可明明她才发火,闹得很不愉快,转眼间就打太极似的给她台阶下,再看他笑眯眯的样子,荻原心中犯了嘀咕:这人,绝对是她苦手的类型…… 荻原则顺势放开了他的衣领,也放下了垫起的脚后跟,顿时轻松不少。她双手抱胸,还要嘴硬两句,“我的性命我自己会保全的。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嘛……勉强借一张沙发给你也是可以的。” 这人,果然只是嘴巴很厉害啊。 降谷零仍旧笑眯眯的,一点也没方才的争锋相对,反而像个爽朗的大学生,他说:“那这段日子,就打扰你了,荻原小姐。” 不一会,降谷的同僚们离开现场,只留这两人。 荻原再怎么厚脸皮,也是个女孩子,陌生男性在家中,还是会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不过,降谷零并没有被她划分在“男性”的范畴内。 在看到那张卡片的时候,荻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害怕。就感觉自己是只香喷喷的照烧鸡腿,随时有馋嘴猫盯着瞧着,一个不小心就被叼走,啃得只剩骨头。 之前被陌生人差点拐走的事件,虽然当时没有多害怕,但事后还是和以前的心理状态大不相同。 荻原从楼上一路狂奔下去,有个人在那里可供支援,荻原安心了一大截。 所以,就好像火灾中转角处忽然映入眼帘的消防栓、防毒面具和灭火器一样,降谷零被划分到了安全器材一个分类中,实在谈不上性别之分。 她径自取衣服,径自放洗澡水,径自去浴室,哦不,是去浴室前取出冰箱中的啤酒,报备了一声:“我先去洗澡了!” ……毫无自觉。 降谷零还是微笑,没回话,但他忽然觉得被小瞧了。 荻原在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享受着冰镇啤酒。像她这种工作,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头鹰晚,干得比牛多,累得像狗,挣得……倒是不算少。一天到头,最消除疲劳的,不是睡觉,就是泡澡,偶尔却做做马杀鸡,酸爽并痛快着。 所以,入浴时间是她最享受的时间。 水温正好,有点微烫,一口冰啤酒下肚……没有什么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了。荻原满足得就快睡着,这时一丝不规则不寻常的响动,让她忽然睁开双眼。 咚——咚—— 有什么东西正在敲打浴室的窗子。 挺有规律的,一下一下的,像有谁在敲门。 荻原凛华刹那间一身鸡皮疙瘩,水再暖也控制不了背后汗毛倒竖。 谁在窗子外面? 她住在三楼,说低不低,说高,也不高啊? 她的窗子上贴了一层雾面的膜,如果要看到外边,势必只能打开窗子。但这时一个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害怕一打开,一张恐怖干瘦瞪着大眼睛的脸,贴着窗子出现在她面前! 天呀! 光想想,荻原凛华就整个人不好了,她连忙从浴缸里怕出来,胡乱抹了抹头发和身上,套上睡衣跑出浴室。 降谷正在客厅对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查阅些什么资料,总之挺投入的。 荻原从走廊的墙后,探出一只湿漉漉的脑袋,嗫嗫地说:“那个,降谷先生……” “什么?”降谷零侧头,屏幕的冷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睫毛长得几乎能投下侧影。 荻原完全被想象中的画面吓怂了,“浴室里好像有些奇怪的声音,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这只怂包,和一小时前一把揪住他衣领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心里如此想到,面上仍然微笑的降谷零十分好脾气地回答:“当然没问题。” 他起身去浴室查看,果然也听到了奇怪的咚咚声,但他没有犹豫,一把掀开浴室窗户,只见马路上,几只熊孩子正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拿弹弓打玻璃了。好巧不巧,一只石子嗖地飞来,降谷零一把接下,装作很生气地样子隔空喊话:“喂,再这样把你们都抓进警察局哦!” “哇——!” 熊孩子们一哄而散。 转头,荻原又躲在浴室外,探出半个脑袋。 典型的又害怕,好奇心又强,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又非要看的那种人。 他摊开手掌,石子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别害怕,只是小孩子恶作剧而已。” 荻原看了一会,忽然“哇”了一下。 “降谷先生,没想到你那么黑,手心竟然比我还白诶。” 黑皮又金发的降谷零,顿时想用超强的准头,把石子扔到她脑门上去。 但这时,他注意到了荻原凛华的脸。 白天里的妆容改变了太多她本来的样貌,即使隔得近,也有一种难以识别的错觉。然而这时的素颜,让降谷零确定,他确实见过她。 并且还挺有缘。 降谷零说:“早点休息吧。” 荻原睡在卧室里,降谷零睡在外面的沙发,隔着一道墙,门没有关。 刚才的虚惊一场,让荻原睡意全无,她隔着一道墙喊话:“喂,你睡了吗?” 没人理。 比熊孩子成熟不了多少,荻原不屈不挠:“你肯定没睡吧?” 这次降谷零理她了。他没有睁开眼睛,只开口说:“睡了。” “骗谁,睡着了的话根本不会搭理我。” 或者说人家都懒得编造谎言,就是这么懒得搭理她。当然存心找降谷夜聊,荻原就算想得到,也无视了。 “那什么,你查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讲讲嘛。” “公安警察的工作和普通警察之间有不少差别。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保密义务,也就是说——无可奉告。”顿了顿,降谷又说,“而且这是工作。再说,荻原小姐的工作,应该比我的工作有趣很多吧?” 四两拨千斤,一下子话题转移。 荻原果然认真思考起来,不过和工作扯上关系的,再有趣的事情,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9 也蒙上好几十层灰色滤镜。 “哪有什么有趣的。电视剧完全流水作业,要求也不高,跳着拍,经常记不清剧情发展到哪一步来了。现在的制片还是个大色鬼,整天胸部啊臀部啊不离口,这绝对算性骚扰吧?偶尔想休息休息都不行,经纪人把行程全排满了,挣了钱都没命花,小初这个魔鬼!” 得,好好的故事大会变成了抱怨大会。不过这时荻原忽然想起几年前发生的一件意外。 “我忽然想起,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铐在一起了。对,就是手铐,一只拷在我手上,一只拷在他手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等等,话说为什么会拷在一起?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了?”降谷零睁开眼睛看着寂寥的天花板,问。 房间里面却没有了回应。 ……睡着了。 打断睡意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又转身就跑,这个女人…… 降谷零很是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荻原就上工了,拍完内页回来,就换了一个人跟着她,说是替降谷零的班。 荻原今日行程忙,身边的灭火器换了个牌子,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反正都是灭火器嘛。 白天整个都是电视剧的摄影,临近傍晚的时候,又被观月初拉去,和下一部电视剧的出品人打招呼。 出品人的行程也非常繁忙,安排给了她十分钟,不过只是打招呼,完全足够。 来到出品人的办公室等了又等,这位大忙人终于拨冗,得以见得他真面目。 来之前观月初耳提命面,千万不能搞事。荻原太累,也没什么心情调戏观月初,不断点头称是,非常乖巧。 然而办公室门一推开,荻原就乐了。 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的紫灰色头发的青年,也双眉紧蹙,锋利的眼神却被眼角的泪痣软化了。 他说:“嗯啊,怎么是你?” 荻原却扬了扬下巴,“怎么,见着前女友不开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外强中干啧啧啧,都不稀罕嘲讽女主。 至于说末尾出现的大爷……请开始你的表演! ☆、bsp;07 坐在宽大红木办公桌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迹部景吾。穿高顶的合身手工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袖扣熠熠生辉。整个人从头到脚,从眼神到头发丝,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间,都透露着一个讯息——霸道总裁。 如此只应书中有,人间寻不着的气场,荻原凛华作为前女友,每次都替他尴尬,至于他本人尴不尴尬,谁愿意在迹部大爷面前问这种显然会被砍死的问题呢? “抱歉,迹部君,我们家的艺人失礼了。”观月初按着荻原的脑袋强行道歉。 但在场三人都是老熟人,不多不少,大学同级生是也。再加上迹部和观月中学都是网球部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年来同在关东地区的赛场进进出出,混了个脸熟。 既然都相熟,再摆出官腔只会更尴尬。 荻原落坐,十指交叉撑住下巴,笑得有些狡黠。她打量迹部几秒,觉得他这两年比大学时代成熟不少,外露的嚣张渐渐收敛,就是个性依旧欠收拾。 但还未待荻原先发制人,迹部挑眉问:“换了名字全无音讯,并且个人档案年龄上还标注的是倒胃口的十九岁,混了两年现在还是二线?你在搞什么啊?” 迹部今年正好二十有五,三人既然是同学,岁数差不了多少,荻原其实也已二十五。只不过出道太晚,事务所有事务所的考量,在她的个人档案上稍作修改,愣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十九岁还倒胃口?莫非迹部君其实隐藏爱好是喜欢熟女?”荻原同样挑眉,“难怪我当年惨遭抛弃。” 和荻原的短暂交往是迹部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之一。 迹部的额上瞬间爆起青筋,“能别这么说了吗?当时明明是……” 敲门声打断迹部的话。 荻原明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看到迹部有理说不出,她就莫名开心。 荻原笑眯眯,迹部更是生气,但他转念就不和荻原一般计较,扬声说:“请进。” 迹部的秘书端茶进来了,是观月初喜欢的红茶,用上好的骨瓷茶具,正好八十度的水温,引发红茶最完美的香味。观月初一下就被红茶吸引全部的注意,半点也没理迹部和荻原的唇枪舌战。 荻原鄙夷地觑了一眼观月,看他喝红茶那样,简直怀疑他到迹部这里来,就只是为了讨一杯红茶喝一样。 “你丢人。” 观月初不以为意,“迹部这里的红茶香味出众,口感醇香,不是平日里喝袋泡茶的庶民能体会得到的。” 他一副“我不和你一般计较”的模样,荻原吃瘪,很是气恼,一定是因为这里不是她的主场的原因。 “真不好意思啊,我爸爸不是日本天皇!” 什么来打招呼,现场完全成了大学同学聚会。不过迹部还是贵人事忙,不一会秘书又进来提醒他,晚上还有一个聚餐。 于是一行人乘电梯下楼,目标都是停车场。 荻原收到消息,早晨匆匆离开的降谷零又回来了,已经交班完成,现在在楼下停车场待机。 观月和迹部的助理去取车,并且迹部助理的助理忘记拿一份重要的文件,先拼命道歉,然后光速上楼去取。 荻原和迹部同是等车来不干活小组的一员,闲着也是闲着,荻原又开始调戏迹部,并且业务熟练,张嘴就来。 “你助理的助理,今年刚大学毕业,能进你们公司,必然能力出众。但又有一点笨拙的位置,你看,这萌点唰一下就出来了嘛。再看看你,整日就只知道在公司里欺压秘书们,她们对着你说不出‘是’以外的词语,所以面对你助理的助理,你要有——‘哇,她好特别!’‘眼前一亮’‘她就像一朵清新的小雏菊,我这辈子不会爱上除她以外的女人!’我们的都市白领总裁言情大剧,就随时能开机了呀。” 迹部皮笑肉不笑,“你能闭嘴吗?” “怎么,我给你安排的戏份你不喜欢吗?那好。”荻原打个响指,“你公司遭奸人陷害忽然破产,员工全部遣散回家,你助理的助理暗恋你已久,不离不弃,默默陪在你左右,终于!……啊,助理小姐回来了。” 荻原终于闭嘴了。 助理的助理小姐不但带着文件下来,还带着一盒petit paris的芝士蛋糕,一并交给了迹部。 迹部则把芝士蛋糕递给荻原。 “诺亚,客户送的芝士……” 然而他的话,被荻原凛华冷冽的视线打断了。迹部递东西的手,还僵硬的顿在半空中。 荻原脸上流露出厌恶,和方才开玩笑满嘴跑火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0 车的样子截然不同,嬉笑表情瞬间清空,神色冷到吓人,眼睛猛地迸出冷光,带着肃杀的味道。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迹部有一瞬间的晃神,他能理解艺人出道会选择再起一个艺名,但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本名反应如此之大。 不过迹部深谙一个道理,不该追究的隐私,就不要追究。 但他猜想,可能和她大学毕业后的忽然消失有关。 迹部这些年早就不是初中时期唯我独尊的大爷了,非揪着人顺着他的意思走。他自己搭了个台阶下来:“荻原,芝士蛋糕拿回去吃吧。” 荻原的戾气瞬间缓和,她笑眯眯地说:“我帮你给小初吧,他更喜欢甜食。而且我要是因为长胖拍不了广告,迹部君能赔偿我损失费吗?万一因为错失这次广告,我未来的富豪老公就这样飞走了,迹部君你真的能赔偿我的损失吗?” 迹部忽然想起大学时期荻原凛华一直在口中念叨着,将来的梦想是当一名幸福的家庭主妇。可看她现在,别说家庭主妇了,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迹部忍不住说:“我说你啊,别小看家庭主妇行吗?明明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几次。” “谁和你说的?”荻原不但易怒,还喜欢死鸭子硬嘴。她的余光瞥到一辆熟悉的车,再定睛一看,驾驶座上的那个人不但认识还一脸聪明人的样子。 这个来人不是别人,是最近摊上保姆工作的降谷零。 她把人拖下来,一把挽住降谷零的胳膊,做傻逼情侣幸福得冒泡装靠在他的肩头,说:“不瞒你说,我正在和他交往。” 然后荻原小声凑到他耳边,说:“对面那个是我前男友,不蒸馒头争口气,快帮我个忙。” 即使荻原凛华不解释,降谷零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然而他的想法,却和荻原的想法,大相径庭。 降谷零挂着温和的微笑,自我介绍到:“初次见面,我叫安室透,和荻原正在交往中。刚刚女朋友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喂大哥,你连假名都上了,要不要这么专业啊,荻原诽腹。 “不过,”降谷零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恨不得可以把冰块化成水,“瞒着我偷偷的和别的男人见面,即使是我,也是会吃醋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荻原的下巴,脸越凑越近,直到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湮没在相交的唇瓣之间。 荻原双眼大睁,眼前发白,脑袋当机。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点啥? 这只是……演戏吧? 荻原的手指一松,芝士蛋糕掉到地上。 嘭——! …… 第二天一早,荻原去事务所参加会议。 顺便把迹部昨天送的芝士蛋糕给观月。 但只要一想到芝士蛋糕,荻原就瘫坐在椅子上,脑袋放空。 昨天发生了点啥?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吧…… “话说,你看了昨天晚上富士台的电视剧了吗?” “看了看了!kiss场景真的太浪漫……” “啊啊啊!!!!!”荻原以头撞桌子,尖叫着从茶水间跑走了。 她一路跑进观月初的办公室,大叫一声:“小初,迹部君昨天送给你芝士蛋糕了哦!这是迹部君送给你的一片心意,即使被我摔碎了你也要完整地给我吃下去!” “食物,我不但追求美味还追求美型,你这种……”观月用鼻子哼一声。 然而荻原却眼疾手快抓了一块塞进他的嘴巴。观月被梗的够呛,脸瞬间黑了一半,他不明白荻原为毛忽然跑来折腾他,但他生存的直觉告诉他…… “两位正在干什么?”后鼻音略有一点重的男音插话进来。 观月定睛一看,是荻原新助理,同样也是公安警察,降谷零。 荻原马上松手,“我口渴,我去喝水了!”立刻跑得无影无踪。 以观月初对荻原凛华的了解,赌上他全部的身家都行,绝对发生了什么。而罪魁祸首…… 观月初把那口蛋糕咽下,喝茶平复一会,然后语气平静地问降谷零:“你对她做了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生日诶嘿嘿嘿! 不过讲真这文真的太冷了……前途渺茫…… 另外这文基本是日更,如果当天搬砖太忙或者有什么事来不及写,我会在文案上请假的。 ☆、bsp;08 “你要我说做了什么……”降谷零一脸非常无辜的样子,他本就娃娃脸下垂眼,更是显得人畜无害,“昨天按照荻原小姐的要求,配合她演了一场戏,可能过程对于她来说,稍微过火了一点点吧?不过对于我来说,刚刚好。” 观月把一杯水都喝完,“原来如此。”便不再追究,同时和那个慌乱逃窜的怂包不一样,观月门清着,降谷零四两拨千斤,不会说正重点,他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要真想知道,还得去套荻原凛华的话。 ……毕竟她状态不稳定,影响接下来的工作的话,给她收拾残局的,就一定会是自己! 不安定的因素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中。 降谷这时候又开口道:“一点小误会,我去找荻原小姐解开吧,不会影响到她下午的工作的。” 观月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降谷零的背影,真奇怪,他是怎么猜到他的意图的? 降谷找到荻原的时候,她正在茶水间里手忙脚乱地泡茶,不是磕着这里就是碰着那里,连泡个茶都让人心惊胆颤。 他没有走过去帮忙,只是抱胸靠在门框边,一派闲适的模样。 “荻原小姐。” 荻原的肩膀猛地一耸,显然被吓到了,她侧头,又见他高大的身影正好封住了大半出口,茶水间就那么大,毫无躲藏之地,也没有逃走的路。 荻原立刻不安起来了。 和她绝对不擅长而且脑袋还很聪明的类型独处,是荻原最想避免的事情之一。 “莫非荻原小姐很在意昨晚那个吻?”降谷零用轻快的语气说。 荻原的脸有点红,但她强装镇定地说:“没……不如说,完、完全没在意……” 这是完全有在意吧? “那就太好了。不过我认为,毕竟是荻原小姐要求我演戏,那种情况下那样举动,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吧?毕竟和资料上的年龄不一样,荻原小姐已经是成年人了,大人之间的交往,和高中时候,可是不一样的。” 他说的,也算在理?荻原想到,平时演电视剧也会有吻戏,老实说如果只是演戏的话……那之前她那么扭扭捏捏,不就完全是想太多! 荻原的脸又红了,这次是羞愧的……到底她是有多自恋才绝对那不是演戏啊!!! “误会解开了吗?” “嗯……”荻原的脸恨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1 不得埋到胸口,她小声说:“呜哇,我真是太丢脸了……” 降谷零却在这时,又扔下一枚炸/弹。 “但也有可能不是误会。” ……诶? 荻原呆愣抬头,她被绕晕了。 “你刚刚说什么?” “只是我的自言自语而已。”降谷零微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 下午荻原继续进行电视剧的拍摄。她饰演的是女主角的好朋友,起一个推进剧情助攻的作用,戏份并不算重,但每一集都有镜头。现在电视剧进入了放送阶段,后几集的拍摄任务尤其繁重。一集剧本大约十五页纸左右,一天大约五页左右的拍摄进程。还要给剪辑、配音、后期留下足够的时间,一般正片送去电视台,都是卡着时间送到的。 荻原圈内友人不多,少女偶像冲野洋子算一个。同样十九岁,人家是如假包换的十九岁,不像荻原,二十五岁冒充。 但这个剧组里面嘛……好巧不巧,一个也没有。 荻原根本没有在演艺圈混个出人头地的心,更没有和当红主演们好好攀交情的意思,每日正常上工下工,剧组都说她是“礼貌又冷淡的荻原小姐”。 荻原一般不吃ng,下午的工作状态一如以往,观月在旁观察,摸着下巴问旁边端茶送水拿衣服拿阳伞都做的很顺手的降谷零,“看样子误会是解决了?” “聊了一下,顺利解开了。”降谷零避重就轻,“说起来,我有个问题很好奇。观月先生做事一丝不苟,能力出众,据我所知待在这所小事务所是因为和老板有私交,那么观月先生为什么会负责一名既不是很红,又不是很听话的艺人呢?” “这也是公安的调查范围吗?”观月初问到。 “不,只是我的好奇心而已。” “……嘛,就算告诉你也无妨。” 观月认识荻原太久,正是因为太久,能说的、想说的太多,就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考虑了一会,说:“荻原以前从来没想过当一名演员,你知道她是怎么入行的吗?” “……” “她大学毕业后本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忽然有一天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对大部分的事情都漠不关心,躲在家中不愿意出门,然后啪一下花光了全部存款,饿到不行跑到大街上的时候,被我们公司的星探发现了,问她愿不愿意出道,然后荻原就出道了。讲真,她没被人骗去拍a/v已经是老天开眼某种奇迹了,在我们公司已经成为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 “是毕业那年发生了什么吗?”降谷问到,他心中暗自算了算年份,有了点头绪。 “谁知道。”观月耸耸肩,“她就凭空消失,凭空出现,像幽灵一样,谁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虽然平时挺蠢的,满嘴跑火车,但一到关键时刻,威逼利诱使尽手段她也不会说。” 旁边有人抱着一箱矿泉水过去,观月顺手拿了一瓶,润润嗓子,接着说:“说出来你也许不信,别看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大学时期性格可是像晨间剧的女主角一样积极向上,相信真善美、努力是一定会有回报的。” 观月对降谷零说的并不是秘密,他对其他人也讲过,但每一个听过人看荻原如今哈欠打破天、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的懒癌晚期患者模样,就根本不相信观月初所说的每一个字。 哈?! 观月你真的不是在驴我? 这还晨间剧的女主角?别给我小看晨间剧的魅力啊喂! 说到这里,观月初就忍不住叹气。 “正是因为知道她以前是多么正直向上的一个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才会比别更加觉得可惜,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放心不下荻原的理由。” 他说完,视线落在荻原身上,她刚刚还是一条完成自己的镜头,不得不说这也是某种才能,拍完后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荻原走到观月初面前,捂嘴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初你莫非是今天才发现我的美貌所以看忘神了吗?” 贱兮兮,简直欠揍。 什么怀念的语气啊,三年前晨间剧女主角一样回忆中的形象啊,都被八级狂风瞬间吹散,连个渣渣都不剩。 观月初半张脸都是黑的,没错,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才是现实啊。 然而这时,片场的一角隐隐骚动。片场一名穿工作服的助理,神色慌张但故作镇定地走到导演跟前,凑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导演双眼大睁,显然很震惊,但硬生生克制住了,脸上的肌肉不规则地抽动着。 一直站在角落里,默默观察全场的降谷零,没有遗漏这次骚动。 他微微眯起眼睛,视线倏地锋利起来。 导演跟着那名助理,来到堆放道具的一角,他们打开一个纸箱,更是大惊失色。 “……怎么办?” “赶紧报警吧!” “计时器是不是已经启动了?!” 他们话语的尾巴飘过来,降谷零就算没有确认,通过他们的反应,也推理出个七七八八了。 ……某些人,终于开始行动起来了。 他嘴角噙住一抹笑,正要往骚乱的源头走去,这时,一只略微颤抖的手拉住他的衣服下摆。 荻原低着脑袋,压低着声音说:“别过去,很危险,如果是炸/弹的话,说不定会死的。” “没事的。”降谷望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很想摸一摸但没有动手,“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挺擅长拆炸/弹的?” “可是,我认识的上一个很会拆炸/弹的人,已经被炸/弹炸死三年,恐怕坟头的草都及腰……” 嘭——!!! 眼前火光一闪,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紧接着火药的刺鼻味道和灰色的烟雾一起蔓延。 荻原被一道闪电般的力量扑下卧倒,那人身上的洗发水味道和她一模一样。 她急于扭头查看护住她的降谷零,一扭头却发现,爆炸的中心点,一点事也没有……导演除了脸上多了些灰尘、发型全毁以外,活蹦乱跳;那个片场的助理也保持着同样的爆炸发型,一脸懵逼…… 人群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开始骚动。 “这里的只是伪装吗……”从后面拥住她的降谷零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那真货,会放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昨天的小天使们!谢谢紫陌的十个地雷!=3= 被大雨困在商场…… ☆、bsp;09 假炸/弹的骚乱随着驶来的警笛声,愈渐繁杂。 虽然最终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万一是真的,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现场的是搜查一科,巧的是,前来的刑警正好是佐藤美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2 和子。 佐藤再次在现场见到荻原,不禁感叹:“荻原小姐,又见面了。” “下午好,佐藤警官,再次成为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我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运。” 没谁想一而再再二三卷入事件中,佐藤警官笑了笑,说:“我知道好几个侦探常年卷入事件中,荻原小姐这种情况很普通的啦。” ……普通人不会一周不到连见两次警察好吗,而且如果可以的话,荻原并不想和警察有过多的接触。 她问到:“上次的事件最后怎么了?”她指的是哥伦布餐厅发生的杀人案,她只记得最后被释放了,至于过程如何,一团乱麻。 “啊……”佐藤警官事务繁忙,她竖起一根手指靠在脸颊边细细想来,“在柯南君的提示下,圆满解决了。啊对,柯南君是寄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小孩子,今年刚升入小学二年级了,虽然年龄还很小,也许是经常跟在毛利侦探的身边,眼光很独到的哦。” 闻言荻原一脸黑线,喂,再独到他也只是个小学生啊!破案要靠小学生什么的……警察局真的没问题吗? 她忽然想到身边跟着的便宜假助理真公安,回头寻找,混乱的现场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像是故意躲避警察的耳目一般。 也许职务冲突之类的吧,荻原猜想到,比如这里是我的地盘你tm不要伸手过来!之类的。 下午的拍摄只能中断,现场留下鉴识科的警员们,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要去警局录笔录。 荻原就算反感警局,也无法反抗,荧幕前再怎么闪亮,也只是一介屁民。 笔录之后工作取消,荻原回家休息。路过收发室的时候,管理员叫住她了。 “荻原小姐,今天回来的真早,是工作提前结束了吗?” 公寓的管理员穿深蓝工作制服,棒球帽下是一张路人脸,单眼皮国字脸,鼻子的左边有一颗痣。管理员是知道荻原艺人身份的,在有粉丝找到这里,询问这里是否有叫“荻原凛华”的人时,也知道如何应对。 “对啊。” “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吗?” 荻原对这样的拉家常不是很习惯,即使管理员已经在这边工作一年了,她只是点点头。 管理员也不尴尬,他从收发室取出一个快件,“荻原小姐不在的时候,送来了一个快递,我先代收了,现在交给您。” 荻原正要接手,一直默不作声的降谷零上前一步,即使左手右手全占满了荻原的行李,仍代替荻原拿下了快递。 荻原这才想起,降谷零和她说过,陌生的快递一定不要擅自拆开。 “没有见过的面孔啊,请问这位是?”管理员问到。 “我是荻原小姐新聘的助理,快递我来拿好了。”降谷零回到。 取完快递两人便乘坐电梯上楼,荻原看了看上面的寄件人,是不认识的名字,也是她网上购买过的店铺,荻原想了又想,“谁会寄东西给我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刚进房间,降谷零先是掂量了一下重量,耳朵听了听,接着把它安稳地放在桌上,用小刀轻轻划开胶带。 打开瓦楞纸箱,里面是一个长方形包装精美的盒子,系着薄纱蝴蝶结。再打开,迎面扑鼻的香味,里面堆满了一朵朵血色玫瑰,花瓣几乎从盒中溢出,好似堆放不下浓浓得要漫出来的扭曲爱意一样。 血一般的颜色中,静静放置着一张洁白的卡片。 荻原对这种卡片很熟悉,正是上次有人放在玄关门口的那种。 荻原条件反射地瑟缩一下,她退了两步,躲在降谷零身后。 降谷零用手绢包裹着卡片,拿起来,上面写着—— 荻原小姐,月亮只留下影子的夜晚,我必将来迎接你。 关键时刻秒怂,荻原抓着降谷的手臂,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窥探到了卡片上的话语。 她还未能做出什么反应,忽然满盒子的玫瑰突然爆炸开来,荻原抱着脑袋蹲下,眼前一黑,觉得命不久矣。 然而等了一秒,身上不疼不痒,手脚都在。 ……这次同样是假炸/弹啊。 荻原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除了满地血色玫瑰以外,屋子里好好的,人也好好的。 降谷零没有被这次的假炸/弹吓到,他扬了扬手中的卡片,“又是预告又是红玫瑰,我看这不是挑衅,而是犯人写给荻原小姐的一封火热的情书才对吧?” 荻原忍不住一个白眼翻上天,“这样的情书我压根消受不起,还请撤回。” 她又仔细瞧了瞧满地的血色花瓣,不但不觉得好看,反而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玫瑰的颜色,太红了,红得像吸饱了血一样…… 大量的血…… 荻原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撑着桌子,觉得晕眩、恶心。 ……以前好像见过差不多的场景。 灰色的地面上,血液蔓延,都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身体里竟然能流出这么的血。 荻原脑袋晕沉沉的,手脚渐渐发软,她思考不能,却不住在想类似的场景是在哪里见过的。 一个画面撞进荻原的脑海中——有个人躺在血泊中,身体已经僵硬了,脸侧躺在地上,埋在阴影中,怎么看都看不清…… 脑袋一阵生疼,像有一百个小人同时拿大锤敲她的脑仁一样。 下一秒,荻原跌坐在地上,失去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全黑了,荻原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散发出幽幽橘色温暖光芒。 乍一睁眼,荻原觉得这光线有些刺眼,眨了几下,适应了房间的光线,又觉得过于昏暗了。 床头的玻璃杯里装了七分满的清水,荻原爬起来一口喝完。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往门口看去,降谷零穿着围裙正站在门口。 他手上端着餐盘,上面是做好了的三明治,蒙了一层保鲜膜,看上去十分可口的样子。 荻原没吃晚饭,可毫无食欲。 她倒是奇怪,“我能理解你们的替班制度,但每次晚上出现在我家的总是你,难道你是我养在家中的小情人吗?” 刚起来荻原声音有点沙哑,这不妨碍她搞事。 但她永远错估对手。 降谷零走过来,弯腰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他却没有起身,反而双手撑床,脸贴了过去。降谷零扬起微笑,半真半假地说:“现在我的工资是荻原小姐上缴的税金,如果我是荻原小姐的小情人的话,你又要给我开怎么样的工资呢?” 怎么样的工资呢?尾音震得耳朵苏苏麻麻的。 荻原还真的认真考虑了几秒钟,然而她却感觉这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和以往一直以来的安全距离不一样,现在离得很近很近……即使没有接触,却能完全感觉对方的呼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3 吸、气味,甚至体温。 怂货荻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猛地往后退,脑袋用力撞上了床架。 “嗷……”荻原捂头呼痛。 降谷零不再调戏她,而是站起来给出致命一击。 “毕竟我干着保镖和助理的活,荻原小姐却连助理的工资都没有给我呢。” 荻原彻底抬不起脸来了。 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来着,有事讨债找小初? 然而这时,降谷零的话锋一转,“刚才把荻原小姐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告诉了我你为什么会晕倒。”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荻原低垂着脑袋,刘海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她说到。 “然后我调查你的档案。”降谷零直白地说到,以他所在职位完全有权限查看荻原的档案,“据观月所说,你大学后除演员外还有一份工作,可你的档案上却抹去了那一条。并且以往的病例上,患病的原因,被完全密封了。” “我没有权限调查。”降谷零声音没有扬起半分,“荻原小姐,你曾经干了些什么?” 荻原坐在她那张穷奢极侈的大床上,她的公寓一半面积都是卧室,卧室里占据绝对空间的则是一张kingsize的大床,宽度可以连摆五个枕头。荻原做着镜头前的工作,体型偏瘦,在这张床上,更是显得渺小,像是偷进了大人国的爱丽丝,又像是放在不合适娃娃屋里的芭比一样。 昏黄的灯光照不亮荻原身后的阴影,她抬头,仿佛不明白降谷在说什么,荻原凛华平淡地说:“我只是一名演员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雨霖霖扔了1个地雷 ! 工作累劈叉,回家码字然后一看留言数,更心累了…… ☆、bsp;10 荻原片场的炸/弹和家中的炸/弹同为假炸/弹,经过科研人员的鉴定,已证实两枚伪造炸/弹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可能性,为同一个人所制,这和降谷零的推测大致相同。 另外,上次送来的卡片经过调查,纸质成分为位于市郊一家造纸商制造生产,并在关东大部分地区和关西少部分地区进行贩售。这种卡片的零售点,更是数以万计,要一一排查,工作量巨大,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最近从造纸商那边得来消息,这种卡片纸在最近他们公司进行了一次技术革新,卡片更光洁、笔触更顺滑,旧卡纸在两年前已经停止生产,目前市面上应该没有供应才对,但也不排除有些小文具店仍囤有少量库存。 但寻找这些小文具店不但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更是犹如大海捞针。 这条线索在这里,几乎是断了。 然而今天接到造纸商那边的消息,负责人说整理货单的时候发现,有一批货因为员工的疏忽,没有使用新配方的比例,而使用的是老配方。混杂在新版卡纸中的旧版卡纸正好流向关东地区,零售的店铺总共十家,名单也已发送过来。 电脑荧幕的冷光打在降谷无表情的脸上,不像是代表政府的公安,反而像个反派。 他把画面调到第二张卡片上,卡面上写着——荻原小姐,月亮只留下影子的夜晚,我必将来迎接你。 白底黑字,本该僵硬冰冷的色调,却生生透出一股炙热的气息。 喜欢用预告函的罪犯根本不怕别人知道他的犯罪时间、地点,甚至对于他来说是一场公开的表演,越多人围观越好。所以谜面不过是无聊的隐喻,根本用不着什么功夫,就能轻松解开。 最近新闻上炒得沸沸扬扬的,除了某某明星的绯闻,某某政客贪污受贿,再就是将在八月十八日晚上的发生的月全食,因为东京将是最好的观测地带,近段时间内,月食在城内引起人们的讨论。 等看完材料再一看时间,已经午夜,降谷肚子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饥饿才让人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降谷零确实记得,荻原凛华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性格。 方一接触的时候还未能想起来,不过在成为荻原凛华助理的第一天晚上,降谷零就记起来了,这个和他很有缘的女人。 性格的变化也好,突然的消失也好,倒推过去都是发生在荻原凛华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降谷零记得那一年自己也见过她,确实比现在元气多了,也可爱多了,当时她会扬起灿烂阳光的笑容,坚持再难的事情一定会有解决办法。 降谷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皱眉,撑住下巴仔细思考。 ……等等,也许某人的本质,一点变化也没有。 然而一切的未知,都如同他之前调开的档案上鲜红的大字一样,只有“机密”二字。 在卧室的荻原,关了床头的夜灯,但也没有睡着,而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半夜时分,偶尔有车从公寓门口的道路驶过,车前灯的光亮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映照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只有一条缝隙那么宽,忽然闪耀,又转瞬即逝,像极了天边一划而过的流星。 荻原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不同于降谷零的好记性,荻原从没有想起自己曾经好几次遇到过这个人。也许是她的人生过得太糟糕了,无暇顾及其他也说不定。 她思考不了太多的东西,荻原只是在想,那个让她后悔一生的夜晚,到底她做了些什么…… 然而她却发现那一天的事情,她大多不记得了,隐隐有个模糊的轮廓,可已经说不清具体的形状、内容。 荻原很是懊恼,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非常重要的东西,但同时她的潜意识里又在想,也许就浑浑噩噩下去,也挺好的…… 荻原想了一夜没睡着,临到清晨五六点的时候,才隐隐有一丝睡意。她眯了一个小时,就到了起床时间,荻原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脑袋里被人灌了水泥似的,怪沉得慌。她起床洗了个冷水脸,麻利地把自己收拾清楚,去工地搬砖了。 临出门前,降谷零忽然贴很近,将她的刘海撩起,在荻原毫无防备的时候,用自己的额头贴住她的额头。 荻原顿时浑身僵硬,本就不怎么灵活的脑袋更是石化了。 “你你你你……”你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降谷已经站直腰干,说:“看你脸色不好,我还以为你发烧了,不过你体温还算正常。” 荻原炸了,“区区一名助理别随便动手动脚的好吗!” 降谷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为什么?我只是给你量烧而已啊。” 荻原彻底不想说话了。 片场附近有一家咖啡店的早餐不错,荻原进店去买早餐的时候,降谷和他的同僚则在车上碰头。 荻原买好烤得香喷喷的可颂、清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4 爽的沙拉,还有一杯美式咖啡,正要找位置的时候,发现有一道背影分外眼熟。 荻原走过去一看,果然是熟人。她立刻放下餐盘,笑眯眯的说:“真是巧遇,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迹部君吗?你家的女仆佣人空运食材进口咖啡豆呢,怎么能见到你在这里?” 迹部放下咖啡杯,英俊的脸蛋从英文报纸后露出“一大早就撞见鬼”的不吉表情,说:“我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如今一个人住,你有什么意见吗?” “也是,一把年纪还住家里,就算是迹部君也会被人误会成妈宝男,很难交到女朋友。” 迹部想起上次在停车场里,这人随便从车上拉下一人,随便的介绍,对方还接上话了,竟然真是荻原的男朋友,没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事情了。他不禁说:“你现在张口闭口都是这些,未必婚期近了?” 荻原:“???” 婚期?什么鬼? 荻原满头满脸都是问号,跟不上迹部的发言。 迹部看她这呆头愣脑的样子就一阵烦躁,不禁敲了敲桌子,扬声说:“上次你不是给我介绍你男朋友了吗,我看对方对你挺上心的。” 荻原仍然:“?????” 这次问号还多了几个,恨不得溢出脑门。 迹部都要搞不懂荻原怎么回事了。然而他的脑袋可不是某个木鱼脑袋,迹部微微皱眉,略一沉思,就捋清楚思路。 和某个撒谎之后忘记圆谎的蠢货不同,迹部这下知道,那不知所云从随便一辆车上拖下的随便一个人,还真只是配合她演出的路人。 就为了争这么一口气…… 迹部恨不得拿鼻孔看她,“荻原,就你这个记性,下次骗人不如先写个便利贴贴自己脑门上随时提醒自己。” 荻原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可是,贴自己脑门上就看不到了呀!” 迹部:“……” 以语境为利器的嘲讽被强大的粗神经打败,迹部只好和她说正事。作为出品人,虽然只是投钱了的那种,但迹部比荻原更早知道了荻原下一部戏的对手演员是谁。 这是荻原首次担当主演的剧,男主角更是她同事务所的前辈。 迹部说:“是仁王雅治。” “噗!咳咳咳咳咳……”荻原一口咖啡差点被梗死。 “你下部戏的对手演员,是仁王雅治。” “天呀!!”荻原抱头惨叫。 荻原和仁王本来是同龄人,不过仁王入行比她早得多,所以是前辈。同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荻原对仁王非常苦手,基本仁王往东,她绝对往西。 然而仁王雅治在圈中的江湖地位,甩十个荻原都有多的,同荻原不同,人家从出道开始就是备受瞩目的新星,以至于荻原所在的事务所,一直被人说成为“一人事务所”,也就是除了仁王雅治以外,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艺人。 荻原忍不住诽腹:“原来仁王·前·辈还在演戏吗,这个已婚男士能退出娱乐圈好好回家相妻教子吗?” “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迹部探查到。 荻原咬牙切齿,“他极大程度地折磨了我脆弱的内心,比大学我们‘交往’的时候,我对你做的还要过分很多倍……” 迹部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大学的时候,想起来觉得很近,又觉得很遥远。 有些话堆在心里当时没有机会说,迹部不是喜欢绕弯子的性格,想了想,还是决定挑明。 “当时我和你交往不仅仅因为桥牌打赌输给你了,其实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荻原。”迹部望向荻原,认真说到,他的目光灼灼。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的超大直球!当年你怎么不说啊大爷! ☆、bsp;11 迹部景吾出身良好,能力优秀,中学时期还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欠揍性格,随着年岁的增长,外露的嚣张渐渐收敛,眼神中的坚定依旧不变,眼瞧着变成了一名优秀的大人。 ……和某人正好相反。 虽说两人曾经交往过,荻原还三不五时把它拿出来当梗一样随便乱抛,但当时身边的友人们都知道,所谓交往的来龙去脉是怎么一回事。 起因不过是荻原打桥牌赢了迹部,赌注是败者答应胜者的任意一个要求。 然后那个时候天然黑到了骨子里的荻原,在迹部履行赌约的时候,笑眯眯地问:“迹部君愿意当我的男(nu)朋(li)友吗?时限为一周。” 读作男朋友,写作奴隶。 迹部虽然脾气大了点,但本质来说还是个三观正的好少年,赌约条款他绝对遵守。 正是这份耿直也好,光明正大也罢,荻原充分发挥条件优势,让迹部少年度过了地狱模式的一周,两人的“交往”正式结束。 事后荻原以非常残念的语气说:“现在想起来我其实算输了?要是那个时候迹部君能乖乖低头说‘对不起我真的办不到’,我也不至于做到那种程度的呀。所以怎么算……都是迹部君不好?” 迹部恨不得捏死她。 明明是个笑起来身边像开满了向日葵花一样的美少女,怎么一开口就这么欠揍呢? 不过好少年们都有同一种优点,比起责怪别人,更喜欢从自身找原因。 迹部更恨自己技不如人。 这事也怨不得荻原,当初一时兴起追加赌注的那个还是他本人,谁知道那就是挖了一个坑在下面放了个捕兽夹,最后还得自己跳下去。 然而现在。 荻原听到了迹部迟来的告白。 她的脸在僵硬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转化成嫌弃。 那段记忆老实说有些模糊了,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斜眼看迹部。 “你,是抖m吗?” 迹部:“……” 竟然妄想对着荻原能好好说话,迹部也觉得他是不是用脑过度脑袋不好使了。他正要说:“算了,当我没说。”的时候,他观察到荻原捧着她的咖啡杯,食指一直摩擦着杯壁。 荻原也并不只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起码有些人有些感情,她是想好好珍惜的,虽然也不知道如何珍惜。 荻原仔细想了想,才说:“就算是我也有作为女性的虚荣心,能听到迹部君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可我……”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露出即哭又笑的奇妙表情,仿佛是本来要哭强行露出笑脸那样,她说:“我的脑袋好像有点问题。” 迹部:“……” 荻原用尽毕生词汇量解释:“我不是我智商有问题,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情感的缺失?” 远远地,降谷零隔着玻璃窗看到荻原这个复杂的表情,隐藏式耳机里也传出她毫无逻辑却很费力的解释。 “抱歉,我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5 先进去一下。”降谷零打断了同事的谈话,迈开长腿往店内走去。 他站在荻原身后,扬起有礼的微笑,说:“凛华,时间差不多了,该进片场了。” 虽然是说给荻原听的,视线却毫不顾忌地落在迹部身上。 灰发的青年眯眼,如辰星一般的眼睛里透出锐利的光来,迹部明知故问:“你是谁?” 方才和同僚讲话的时候,降谷零曾一度取下耳机,跳过了重要一段,他说:“上次在停车场匆匆见过一面,我再次自我介绍,我姓安室,是凛华的男朋友。” 荻原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尴尬地拉了拉降谷零的衣角,弱气地说:“那什么……你陪我演戏这事,因为我一不小心忘记设定……露馅了……” 降谷零挑眉。 迹部景吾也挑眉。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 今早荻原进片场的心情,和往日不同,有些忐忑。 要说为什么,那还要提起降谷零不久前和他的同事们的讨论。 其实犯人除了在最先开始贸然行动了,之后对荻原的接触都非常谨慎。那天袭击荻原的高瘦男人已经被关押起来,审问了一天依旧毫无进展,这名高瘦男人对主犯表现出的狂热态度,昭示着他已被控制思想,成为主犯的信徒。 扣押后不久,就有律师过来保释他,由于法律原因,公安警察们用尽办法也只能再关押他二十四个小时,然而他依旧保持沉默,不受挑衅,不受诱惑,什么也没有透露。 最后只能任由他被保释。 据降谷和其同僚们的分析,那人两次来送卡片,一次闯入了荻原的家中,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已把荻原当成自己的所属物,所以他进去是理所应当的行为。并且荻原的家中对于他来说是新鲜的、陌生的,这让他感到兴奋。他是个谨慎的男人,却因为这份兴奋过度清理了房间,反而证明他曾经进来过。 第二次送卡片,他就不再来了,并且指定了送快递的时间——在荻原不在家的时候。 巧合的是,卡片送来的两次时间,荻原都不在家。她身为演员,平时上班时间不定,有的时候甚至傍晚出门次日早上才回来,那犯人,又是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的呢? 或许两次卡片送来两次荻原不在家,只是单纯的巧合?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降谷零却不这么认为。他反而推测,犯人其实很清楚荻原的行踪,起码是她现阶段的行踪。 然而事务所为了防止泄露艺人的行踪,行程表只在经纪人那里有。 是观月透露的吗? 降谷认为不是,暂时不把他列入怀疑对象。 因为除了观月,还有一群人知晓荻原的日程——那就是目前拍摄电视剧的剧组成员。 为了制作拍摄时间表,更好的统筹规划各自分散的艺人时间,所有演员的时间表都需要发给剧组的统筹一份。而这份时间表,更是挂在摄影棚最醒目的位置,毫无秘密可言。 再加上剧组鱼龙混杂,是犯人最好的藏身地之一。 有了这层分析之后,荻原看剧组成员们,都带了点异样的滤镜。 简而言之——总有刁民要害朕。 降谷把水递给她,装作闲聊的样子提醒到:“别绷得这么紧,自然一点,你这样要露陷的。而且要是影响拍摄进程,观月先生又要哭了哦。” 荻原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恨不得每一个从身边路过的人都要哈口气。她接过瓶装水,“如果小初会哭的话,请务必让他多哭两次给我看,我一定会带上我的dv手机ipad数码相机去拍他,然后请人拷在蓝光dvd上分传给每一个大学同学,最后还要再所有的网盘上备份!” 才说完,她的脑袋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 荻原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观月的黑气,观月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 如果荻原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和她计较的话,观月觉得自己恐怕活不过四十岁。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他很快就把荻原的垃圾话抛到一边,转而提醒:“如降谷先生所说的,别给我影响电视剧的拍摄啊!” 荻原一言未发,去工作了。 而成果是喜人的。荻原凛华在该电视剧快收尾之际,仍保持着不吃ng的不败纪录,结束了她的全部镜头。 她回到化妆间卸妆,观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今天也辛苦了。”却发现她拿卸妆棉的指尖正微微发抖。 “很害怕吗?” 荻原点点头,说:“啊,我胆子本来就不大。摄像头聚焦的位置本来就显眼,一想到那个人每天都在毫无掩饰地打量我、观察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啊笨蛋小初!” “这么害怕还拍?我以为你一定会闹着要休息的。”这话等于默许,观月难得在工作上退步。 荻原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手上的颤抖,她将沾满卸妆液的化妆棉压在一边眼皮上,然后轻轻一抹,带走眼睛上所有的浓墨重彩,这时她的面具仿佛破碎了一小块。 “这是我的工作,既然付钱给我,我就不会拿出低于工资的演技,但也不会超过它。”她耸了耸肩膀,“反正也办不到来着。” 难得认真的回答,让听惯了垃圾话的观月初梗了一下。 他不禁说:“上次还翘班的人没资格说出这番话。” “那还不是为了抗议小初的独断霸权!”荻原张牙舞爪。 降谷零拿着荻原的行李进来,默默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金发青年有点意外荻原的认真,对此却没有任何评价。 因为这样的荻原,和他当时遇见的荻原才是一致的,没有出入的。 然而他没话说,荻原却有。 她丝毫不在乎卸妆之后的脸被看到,荻原通过镜子,望进降谷零的眼睛里,一眨也不眨。 她问:“降谷先生,你今天早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观月不禁插嘴:“什么事?” 荻原:“……说要正式追求我的事。” 观月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都是些什么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笑笑不说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杯具(喂!!! ☆、bsp;12 早上在咖啡店,降谷记得荻原曾经撒过的谎、演过的戏,罪魁祸首的荻原却不记得了,轻而易举地在迹部面前露陷,堪称猪队友。 降谷挑眉。 迹部也挑眉。 本该十分尴尬的时刻,金发青年却一点负担都没有地笑了。 他说:“那事情就简单了。确实之前我是受荻原小姐所托,伪装她的男朋友,不过这不代表我对荻原小姐没有好感。” “?” 好感? 荻原从谎话被撞破开始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6 就低着脑袋降低存在感,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词语,直觉告诉她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她本能地想躲,脚下抹油,随便什么尿遁病遁口渴遁,却被直觉更加敏锐的两位青年捉住了。 迹部的长手伸过桌面,拉住了她的手腕;而降谷更是过分,一把拽住了她的后衣领,像拽一只不听话的小猫似的。 金发青年不紧不慢地说:“我对荻原小姐报以好感,虽然现在还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从现在开始,我会正式追求她。” 荻原听见了身后的声音。 他后鼻音略有一点重,不过说话不快咬字很清晰,荻原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那个时候她既没有看到降谷零的脸,也没有看桌对面迹部景吾的脸,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光线穿过落地玻璃透,形成一束一束的细丝,仿佛是阳光本身的质地。 ——丁达尔效应。 荻原清楚的明白,所谓“阳光本身的质地”,只是光线透过胶体,从入射光的垂直方向可以看到胶体里光线的“通路”,这个现象被称为丁达尔效应。 所谓阳光的质地,阳光的通路,只是错觉。 荻原眨了眨眼睛,克制而又不失礼貌地说:“那个,两位……能放开我再好好说话吗?” ……而现在。 荻原问:“降谷先生,你今天早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说要正式追求我的事。” 降谷零没有回答,而是走近。 他走到她身后,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不同于早上,这次他能从镜子里观察到荻原细微的表情,和她的一举一动。 降谷零说:“是真的哦。” 荻原取卸妆棉的手停住了。 降谷零又说:“我什么时候对荻原小姐说过假话了?” ……什么?! 荻原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并以自身能达到的最大速度躲到观月初的背后,死死的拽住观月不让他动。 观月眼神死。 ……为什么拽他啊,这都什么事啊? 荻原的脑袋瞬间爆炸,脸也红透了。她躲在观月的背后,看不见人形,然而她几乎颤抖着的声音同样从观月背后传来。 “你你你你你……早早早上上不不不不是是为为了找回面子才这么说的吗?!” 然而这时,在意识到荻原脸上的化妆品没全部卸掉这人还把脸蹭他的手工西装上,观月初先行一步爆炸了。 “啊!你这个脏鬼,别用我的西装给你擦脸啊!!!!!” ……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降谷零和荻原凛华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却一点动作没有,反而是荻原在意的不得了。 本来和楼道里的消防设备差不多存在意义的人,顿时存在感哗哗地往外涌。 现在降谷零的每一举一动,都在荻原的观察范围之类。 但对方自然得不得了。 观察了几天荻原得出结论——她绝对被套路了。 荻原从卧室里出来,去冰箱里拿水喝,路过沙发就看到降谷正在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和同僚打电话,十分专注。荻原老鼠出洞盯着猫一样小心谨慎,一路警觉那个男人。然而对方该干什么干什么,比在自己家还自在。 套路啊套路,这绝对是套路啊……荻原更加肯定了。 你看他说了什么好感不好感的恶心巴拉的话之后,存在感不就蹭蹭往上涨了嘛。至于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一、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降谷刚挂完电话,就看到跪坐在地上的荻原,从茶几后面露出半只脑袋,以怀疑揣度的眼神盯着他。 降谷零顿时心情就好了。他好整以暇,也看着荻原,却什么都不说。 荻原是憋不住话的。她说:“降谷先生,好感啊追求啊什么的,绝对是说谎的吧?你肯定在谋算着什么吧?” “谋算着什么,比如说?”降谷顺着她的话问。 “比如说……”荻原歪着脑袋很是想了会,也想不出个头绪,她迅速地炸了,“我就是想不出来才问你的呀!” 降谷忽然觉得她像一只忽然跑到主人跟前求抚摩,但只会用毛尾巴扫人裤腿的长毛猫。 他阖上电脑,忽然来了精神。这人脑子动得飞快,觉得现在叫荻原到自己身边来,她那么警觉,绝对不会来,而且肯定要炸毛,那么…… 降谷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径直走向厨房烧水泡茶喝,然后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荻原小姐,你也要喝茶吗?” 荻原本来就是出来找水喝的,不然她还窝在卧室里想七想八。 降谷零又问:“茶叶放在哪呢?” “第二个橱柜里。”荻原回答到,但她看降谷零仍在翻找,所有罐子都看了一遍,就是没有拿到正确的罐子,荻原性子急,忍不住走过去帮他拿,“就在这呢,很好找呀!”她却没有意识到现在两人的距离有多么近。 降谷零从她手中接下茶罐却将它放在流理台上,他侧身面对荻原,一低头,就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荻原小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负责你案件的警察,如果这个时候出手的话,好像就乘了职务之便。”降谷零说到,“所以,别看我还很有余裕的样子,其实我忍耐很久了。” “……?” 荻原先是懵逼,反应了一秒,才明白他在意指什么。而这时她又意识到,到底什么时候,他的脸离得这么近了?! 近到能把他微垂下的睫毛看的一清二楚,近到能看见他眼瞳里自己的倒影,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荻原屏息,一动也不敢动了。 降谷的眸色暗了下来,他压低声音说:“那么荻原小姐,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 静默。 房间里虽然是静默的,却流动着异样的气流。 拯救荻原的,是她口袋里忽然作响的手机铃声。 荻原这才理智回笼,她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捧脸低头蹲下,把脑袋埋在膝盖间,像只小蘑菇一样。荻原感觉脸上烫得吓人,心脏也扑腾扑腾的。她明明是要追问降谷零到底什么目的,盘算着什么阴谋,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狡猾!太狡猾了! 在她气自己不争气的时候,电话还是错过了,不过荻原很快回了一个。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别人,是荻原的经纪人大人,观月初。 荻原目前正在拍摄的电视剧就要杀青,手头空了下来,近期的商谈会比较多。 观月让她明早来事务所一趟。 次日观月在办公室里见到了摊在沙发里摊成一条咸鱼的荻原凛华。 荻原见他进来,有气无力地说:“小初啊,我现在才发现拥有一个智商超群的大脑,是多么的重要了。” 观月初用鼻子发出冷哼,“恭喜你终于明白自己的无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7 能和无知。” 荻原却连还嘴都不想,只是唉声叹气。 观月又问:“降谷先生呢?”他没看到某个存在感不容小觑的免费助理。 听到这个名字,荻原的反应不如想象中的大,她顿了顿说:“啊,换班。现在是免费助理二号风间先生,正在门外待机。风间先生特别高冷,不肯帮我拿东西,于是我把他贬到外面罚站。” “喂人家是警察不是你的跟班好吗?” 观月念了她几句,从pad里调出荻原下周的行程,在用比播音员更标准的口音念过一遍之后,观月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忘记加在日程上了,于是补充:“哦对,明天晚上你还要和一色先生聚餐。” 一色先生正是荻原刚杀青的电视剧的制片人。 荻原眯起眼睛,“那个整天胸屁股大长腿不离口的人渣色鬼制片?他是请全剧组的吃饭吗?” 观月面无表情,“据说还约了女主角的本田亚纪小姐。但据我所知,本田小姐明晚有几个补充镜头要拍。” 那就是就她咯? 观月又说:“一色先生说手中有个不错的工作可以介绍给你,我听他说过,剧本由直森奖(a直木奖)得主的大作家宇佐见秋彦的原著改编,首先开拍的话题和热度就不需要人操心。” 荻原想也不想,“不去。” 观月也有点头疼。一色先生其心可昭,可这确实是个非常美味的机会,就荻原的现状来说,她差的不是工作,而是一举成名的机会。 观月说:“明天我会陪你一起去的,反正过去听一下一色先生的说法,也不吃亏……”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荻原强硬打断。 “不去就是不去!”荻原咕噜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态度强势,“看见那个油腻的色老头我就恶心。小初你陪我一起去又怎么样,你还没有我能打呢!你还记得大学你喝醉都是我把你公主抱回去的吗!” 提到大学的黑历史观月又羞又怒。他手撑办公桌刷一下站起来,语气同样强势地说到:“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想法成熟一点?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是万年二线啊!” 话一出口,观月就意识到自己说重了…… 他不安地看向荻原,只见荻原双肩颤抖,双拳紧握,似乎无比委屈无比伤心…… “对……” 对不起的后两个字还没出口,这时只见荻原愤然抬头,唇瓣紧抿,她左手搭在右胳膊上,愤然竖起右臂,朝观月比了个醒目无比的中指。 然后,掉头就跑! 观月:= = 作者有话要说:  宇佐见秋彦出自纯情罗曼史。 啊啊啊啊小兔老师,疯狂为小兔老师打call!【拖出去! ☆、bsp;13 荻原跑到街上,事务所在闹市区,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穿梭,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忽然有一种被老妈抛弃了的感觉。 然而她并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尽职尽责的风间先生还跟在她后面。 她跑出来以后,就把手机关机了,但她也知道,现在带着个尾巴,观月初一定会打电话给风间先生找人。而风间先生又没有必要帮她隐藏位置…… 既然是麻烦的东西,那就甩掉好了。荻原直白的大脑里迅速盖棺定论。 甩掉一名经过训练的公安调查员,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困难,偏偏荻原就是不一般的那一茬。 而且荻原更明白的是,在风间先生眼中,她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把自己打扮漂亮顺便能演演戏以外,什么都不会干的一介女明星,哦对,还是不怎么红的那种。 但这种认知,正巧对于荻原有利。 …… 所以几个小时后,不但观月没有找到荻原的踪影,降谷零也接到了来自风间的电话。 风间的语气里透着慌张,“降谷先生,不好了,我把荻原小姐跟掉了。”他一边说一边回忆方才跟踪荻原凛华的细节,却愣是没有想到哪里不对。 毫不夸张地说,荻原凛华逛了一天的街。去了最豪华的商圈,各种名品店逛个不停,中途买了几双鞋,一个手袋,还有各式成衣,全部请店员打包寄送回家。战利品的背后,是无数次的挑选和换衣服,愣是把跟在后面的风间都拖累了。 反正荻原空调照吹,午饭照吃,下午茶都喝了一顿,再加上女性天生的逛街热情,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相反风间,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温,大太阳下苦苦跟了一天,还穿了一整套黑西装! 荻原眼见着差不多了,她抓起随身的小包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在风间防备不急的时候,一头扎进人群之中。 表参道地铁站人来人往,荻原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跟随着人流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将长发束起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随手塞进了垃圾桶了,擦掉口红,并且从包中掏出一个金属框架的平光眼镜戴上,完全改变身上的服装特征。 但她并没有乘坐地铁,而是绕了一圈,不慌不忙地从另一个出口出来,而这时的风间,还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寻长发披肩、穿黑衣服涂了个香艳红唇的荻原凛华。 荻原已知道自己甩掉了风间,她从地铁上来,头也不回,就转身拐进了一条小路里。 然后她把包打开,把内层的小格子翻出来,果然看到角落处粘了一个像纽扣一样的玩意。 发信器,不出意外应该是降谷零放进的。 虽然他没和她说,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荻原本准备一脚踩碎,但思来想去,怎么着也算个破坏公物吧? 于是她微笑,把它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身走人。 观月从荻原比中指跑掉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然后他坐在办公室强装镇定了十五分钟,脚不安地打着拍着,明明是坐着的,却让人觉得那椅子是不是烫屁股。观月瞥了一眼手机,再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一直是黑着的,终于观月憋不住,一个电话拨向荻原。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服务台的自动回复女音传来,观月听着额头青筋直跳,他就知道荻原要关机,因为那个人是个超级幼稚鬼啊! 不过和荻原相处了这么久,光做她的经纪人都当了两年半,观月对于寻找荻原的踪迹,还是有那么点头绪的。 首先他打了她为数不多的友人的电话,每一个人都说荻原没有联系过他们;紧接着他又拨打了荻原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的电话,这是荻原如今在日本居住的唯一亲戚,那边也说没有荻原的消息;最后观月凭着多年人脉查询了一圈酒店入住记录,荻原的真名假名都没有! 那她会去哪?人间蒸发吗?! 观月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终于坐不住了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8 ,他一把抄起电话,“谁也不要拦着我报警!” “观月先生你冷静一点!”观月的助理拦腰抱住他。 哦对了警察……观月想起来了荻原身边不正好跟了个警察吗?而且还不是一般警察啊,不管什么gps什么发信器什么黑科技,统统用起来啊! 观月立刻给降谷打了电话,正好在风间和降谷通完电话之后。 降谷零说:“风间和我联络说跟丢她了。” 观月心中一惊,接着又听降谷说:“不过我在她包里放了追踪器,很快可以查到她的定位……”观月顿时又觉得人生有了希望! 然而降谷又说:“但是刚刚我查看她的位置,她在表参道的一个小巷子,一动不动,我怀疑不是她把包扔了,就是把发信器扔了,不论是哪种,都没办法通过这种途径找到荻原的所在地。” 观月的心情随着降谷的话时上时下,像坐过山车似的,听完最后一句,他已经有股吐血的冲动,观月强忍着脾气虚弱地说:“下次有话你能一次性说完吗……” 降谷却说:“观月先生,荻原小姐的行踪我会立刻接手搜查,还请暂时放心。如果你那边接到了有关荻原小姐的消息,也请和我联系。”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观月连忙说:“等等!……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也请第一时间联系我,我……非常担心荻原。” 不知为何降谷零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顿了顿,才说:“好的。” 然后他的目光紧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小点,他预感那里只有发信器没有荻原本人,并且还有一群危险份子正在对她虎视眈眈的时候,心情顿时糟透。 啪一声。 降谷把笔记本阖上。 其实观月初真的算准了荻原的动向。 不过荻原也清楚,这个时候去找好脾气的冲野洋子,一定会被第一时间找到。她能去的位置屈指可数,荻原更不想因此流落街头,想来想起,城市人在太阳毒辣的攻击下还是没能逃离文明的利器——空调带来的诱惑,荻原转头就去了帝都酒店。 当然她也知道如果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的话,在“猫捉老鼠”的游戏里也是瞬间game over。荻原很狡猾地在酒店外稍微露了下脸,招来粉丝签名,她以“身体不舒服想找间酒店休息,但怕被媒体乱写,所以借一下您的身份证开房间。”为理由,成功以陌生人的名字开了一间超宽敞蜜月套房。 荻原乘坐电梯准备叫房间服务在蜜月套房里好好享受的时候,却意外地在酒店电梯里碰到了一名老熟人。 ……呃,不如说是前男友,迹部君。 和一气之下就跑路的任性女演员不一样,迹部青年是因公事才来。 公司宴会的会场就设在帝都酒店内,迹部进去致辞应酬,但纵使是迹部长期如此也感到厌烦,于是找了个理由就出来了。 谁知道那样巧,每天成千上万人进进出出的酒店电梯,他就正巧碰见了荻原。 荻原碰到迹部却十分心虚,因为她以为观月已经联系过迹部。但四目相对,这个时候再装没看到,就未免太尴尬了…… 荻原只觉得喉咙里都发干,“那什么……迹部君,好久不见?” “上礼拜刚刚才见过,本大爷不觉得很久。”迹部的眼刀无情地扫过去,他看到荻原一副不怎么想碰面的尴尬面孔就心烦,本来很早以前就改了的嚣张自称,也一个不小心冒了出来。 不过大爷锐利的视线再把荻原上下一扫,就觉得不对劲。 他抱胸,非常肯定地问:“你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吧?” “不……怎么会……” “那你身边那个态度嚣张的‘助理’呢?总在暗处跟着的警察呢?跑哪里去了?” 迹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语气很快,像迫击炮似的,再加上语气一如往常一般强势,荻原瞬间想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 迹部看她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前两次他看到了她身边有警察,没问,是因为调查中的事件八成不方便透露。但既然有警察贴身,代表她肯定卷入某起危险事件之中,就这样,这女人还敢甩掉警察,一个人跑到帝都酒店开个蜜月套房? 她在想些什么呢?! 迹部想也没想,打了个响指。身边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保镖们,就把荻原一边一只手臂,架了起来。 “把她带走。”迹部吩咐到,然后眼见着保镖们神速将荻原“请”进地下停车场里的limo车里。 迹部也坐了进去,就在荻原旁边。 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从酒店大堂“绑走”一个大活人,别说西装褶皱了,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乱。 荻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蜜月套房的房卡,一脸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开jj总被jj卡到崩溃…… ☆、bsp;14 “啊啊啊啊放我出去啊!!!!” 一辆脸贴在车窗上几乎变了形,让人差点以为是绑架现场的加长林肯车呼啸着从停车场驶离。 这是什么情况?路人满头都是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荻原也很想问。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啊! 荻原一脸懵逼地坐在车上,不可置信地望着迹部景吾。这人是干嘛,一言不合就绑人,他是观月派来的内奸吗? 她想打开车门,果然司机已经上了中控锁。车子就犹如一个移动中的小型监狱,将荻原以每小时六十千米的速度飞速带回。 荻原绝望了,没办法了…… 于是她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先是闹着要跑,见迹部无动于衷,就揪着他手工西装的衣领,便宜眼泪说来就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拿出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总之不达目的不罢休! 荻原知道,像迹部这样从头到脚都要凹好造型的骚包男,用他不知道从意大利还是法国空运来的手工西装抹眼泪,不易于拿她的爱马仕birkin当呕吐袋使一样,都让人无法忍受。 果然不出五分钟,迹部的脸越来越青,他最终忍不住大呵一声:“你真是够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愿意回去啊?” 什么原因? 荻原忽然忘记最先开始是怎么跑出来的了。哦,对,是小初让她和色鬼制作人吃饭,因为色鬼制作人抛下了人气作家宇佐见的超诱人饵食,成功吊上了蠢货小初一枚。她和小初争执,小初一怒之下嘲她万年二线,她一气之下就跑了。 其实一冷静下来,荻原就能明白观月初的意思。纵使是她这样一看书就头晕的超级学渣,也听说过宇佐见秋彦的大名。他的小说影视化的成绩一向很好,这么美味的香饽饽,怎么都轮不到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19 她头上,难怪观月一听到,就像饿了一周的狼似的,眼冒绿光。 然而人类要是能全然理性思考,那还和机器人有什么分别呀!她最初就是“嗨呀好气啊!”,后来渐渐变成了和风间先生的较量,一开始的目的反而不重要了……荻原觉得这就是一场游戏,现在正是事关她输赢的紧要关头。 荻原竖起一根手指,笑咪咪地说:“我在和小初玩‘今天不被他找到算我赢小初未来一周给我做牛做马’的游戏。” 迹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吐槽比较好。 首先一个经纪人每一秒都想掌握艺人的行踪,其次观月已经在给她做牛做马了这人怎么还不明白? 所以,这一听就是荻原在随口胡诌。 迹部转头对司机说:“麻烦尽快驶向os事务所,越快越好。” “哇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说真话!这次真的是真话。”荻原哇哇大哭。 耍赖不成,荻原只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迹部,包括最近陷入的事件,迹部听了之后只觉得心累,他忽然有种居委会大爷啥都要管的错觉。 但放任荻原,绝对是最坏的选项。 于是迹部景吾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现在你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去,只一个晚上的话,可以来我家。” 迹部用那种“随便你反正我不是很在乎,我的重点在今天天气很不错我心情不错就顺便邀请你”的不在乎口吻说出邀请,心里却十分紧张。 车里顿时安静了。 车外几名飙车族飞速从迹部的豪车旁超车而过,一边超车一边以小混混特有的腔调骂到:“可恶的有钱人,有钱了不起啊!” 然而就连这话,迹部都没有听到。 他既害怕荻原答应,又害怕荻原拒绝。 就在这时,荻原双手上举,差点跳起来,她开心地说:“迹部我错怪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什么?” “对,收留一名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不是好人是什么!”荻原眼含热泪,都快被感动哭了。 让以前确实很喜欢、现在好像还抱有好感的女性朋友来自己家,然后她不但毫无警觉还十分感动地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 迹部的嘴角却抽了抽,顿时心情复杂。 迹部住在中心地段的高级公寓顶层,一整层都是他的,并没有什么邻里之间的困扰。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市市中心拥有这样一套号称单身公寓的住宅,迹部果然是纯金打造的土豪,不掺假。 虽说他一个人住,家事什么的还是和他完全无缘。所谓独居,指的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佣人管家已经把所有的杂事处理完毕,等他回来不碍他的眼而已。 所以荻原一来,迹部果断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帮忙准备女性替换的衣物送过来,并且追加了一句很急。 迹部并不是没有和别的女性/交往过,不过带人回家倒还真是头一次。从小看着迹部长大的管家大叔忽然有种“吾家少爷初长成,终于不再沉迷工作开窍了”的迷之感动。 然而迹部和管家的事,荻原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她还没来得及欣赏迹部的公寓,在外跑了一天一身汗,她就先去浴室洗澡,脱了个精光泡在浴缸里,却丝毫没有考虑到等下有没有衣服穿。 迹部急急忙忙打完电话,听到里面的人一边泡澡一边哼着不知名的英文歌,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却更心累了。 喜欢的人在自己公寓的浴室里毫无防备地洗着澡,这对他来说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试炼啊? 然而荻原从来都只活在自己的节奏里。 等她泡开心,洗完出来,浴室外间已经放好了一套睡衣,荻原想也没想着这衣服哪来的,就穿上。 是那种白色的睡裙,袖子是泡泡袖裙摆荷叶边加蕾丝的,满满的少女心。 荻原从浴室出来,拉着裙摆前后看了看,不禁说:“迹部,这是你妹妹的睡裙吗?你妹妹今年多大,读小学吗?” 哪里来的妹妹啊! 迹部内心更是想吐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是独生子,没有妹妹。” 荻原却把他的咬牙切齿理解为了遗憾,“啊,你真可怜。” 荻原本来就长得挺好,五官脸型更是让人一点错也挑不出。第一眼看没有很出挑的感觉,但在看惯了美人的老餮眼中,却是正儿八经的蓝血美人。 不管荻原长得怎样,在迹部景吾眼中,说不出哪里很好看,反正就一直挺顺眼的。 然而这时迹部的单身公寓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只有一张床。 虽然那是一张kingsize的超级大床,连排躺五个人都没有问题,但对于单身男女来说,已经不是床的面积大小的问题了。 荻原眼中只有床,她举高双手,像头一次进游乐园的小学生一样欢呼:“哇!大床,看上去就很舒服的超级大床!”然后她举着手一路小跑,在床边猛地一跳,把自己摔进去,顺势抱了个枕头,首先在上面来来回回滚了三圈! 这时她才想到该床的主人,荻原梦中惊醒,从床头快速爬到床尾,一脸惊恐地问:“迹部,你不会让我去睡沙发吧?!” 圆领睡衣领口有点宽,因为某人的大动作一边滑落,露出圆润的肩膀。 迹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边脸都是黑的。 重点根本不在谁睡床谁睡沙发好吗? 他揉了揉眉心,不但觉得头疼,胃也很疼。 “喂,迹部……”荻原见他板着脸不说话,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然而这个举动犹如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迹部拉过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拉近自己,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荻原以为他在说床的归属问题,还准备捍卫到底。 谁知道迹部说:“在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家里,你这也太无防备了吧?就算是本大爷也没有那么正人君子啊!” 荻原的表情,从迷茫渐渐到清明。 她直视着迹部的双眼,异常冷静地说:“没有防备的原因,是因为我就是有这么信任迹部君啊。如果不相信你的话,最先开始我就不会来了。” 迹部顿时有种败下阵来的感觉。 然而荻原的话还没说完。 “上次吃早餐的时候,我记得迹部君说,大学的时候你是真的喜欢我的。但迹部君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并不清楚。”荻原蜜糖色的眼睛非常清澈,“但我现在清楚了。如果回应不了迹部君,就是玩弄迹部君的感情的话,那我现在就走。” 说罢荻原欲挣开迹部的钳制,却发现他抓得很牢。 迹部没有放手。 他大声说:“本大爷是那种危急时刻逼人就范的人吗?可我迹部景吾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0 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本大爷的好意你只用接受就好了,其余的什么也不用做!” 少年时期嚣张的自称,一情急的时候又冒出来了。 然而时光流转,青年时期的迹部景吾轮廓更加成熟,眼睛却还很亮,里面似有星辰碎屑在闪耀,一如他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君真好啊……真好啊…… ☆、bsp;15 啊,这个人,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啊。荻原跪坐在床上,一瞬间想到。 然而荻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愣愣地望着迹部的眼睛,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陡然把视线移开。 紧接着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迹部当时脑子一热,就说了,他本来也就是打不了曲线球的个性,而且经过大学的教训,迹部更是知道,喜欢荻原的话,一定要说,憋着不说的话等到世界末日这人都体会不到。 然而这样一个迟钝的人,果然反应也很迟钝啊。 但再怎么迟钝,这间隔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迹部刚才那点兴奋劲儿渐渐往下沉,然后彻底消失。 嘛,本来也没期待现在会有什么结果,迹部想到。更奇怪的是,他并不低落,而是更加坚定,以前没有吐露出的感情一定要亲口说给荻原听,不论荻原是什么态度什么反应。 他松开荻原的手腕,往后退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谁知道这时荻原的眼睫上下一眨,豆大的眼泪滚落。 迹部顿时慌神了,不回应也好,没反应也罢,某种程度上这都在他的意料之类,然而她怎么就哭了?他到底说什么会惹女孩子哭的话啊? 而且她还哭得停不下来,眼睛红得像个兔子,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用手抹都抹不干净,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整个人也哭得一抽一抽的,看上去一时半会还哭得停不下来,狼狈极了。 就是这样,迹部一个出门带手帕男士古龙水的极品骚包男,竟然还不觉得荻原难看。 也正是如此,迹部扶额,顿时觉得自己真的要糟糕了。 荻原一边哭,一边说:“我……我果然……脑子有问题吧?” “?”迹部不懂这个话题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可是迹部君在跟我表白啊,我竟然只是单纯听完,什么想法都没有……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迹部君真是个好人,可为什么我像在听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我肯定是脑袋哪里有问题吧?” 然而不待迹部吐槽,荻原哭累了,也说累了,忽然情绪低落,她拽着枕头从床上跳下来,揉着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说:“……我要回去了。” 可是迹部现在有点胃疼,首先从大学开始认识,这人现在才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其次为什么他一头热地告白之后,这人反倒要哭得惨兮兮,胡说八道一气,然后就要回家了? 啊……他的胃真的好疼啊。 迹部皱眉,有些恼火地说:“你为什么要哭得像被甩了一样,要哭得应该是我吧?” 荻原拖着枕头回头,鼻头还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理所当然地说:“迹部君想哭也是可以的哦。” 迹部景吾,年方二十五,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向女人告白,被甩后没有低落消沉,反而感受到了强烈的胃疼加脑袋疼。 她真是个棘手的家伙啊!!!迹部盯着荻原的背影,黑着半边脸想到。 然而迹部的绅士风度还在,他总不会在末班电车都没有的时间,放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过在出发前,他拨打了观月初的电话,电话里的观月一接起来就是一顿狂问荻原在不在有没有看到荻原,都有些歇斯底里了,迹部却忽然感到了平衡。 看来觉得荻原棘手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荻原洗澡后的衣服送去洗了,而她现在穿的是迹部家的管家临时准备出来的。 衣柜里永远不会少的黑色连衣裙,十厘米细跟高跟鞋,显得小腿无比细长。人靠衣装,衣装确实不错,要是荻原的眼睛没有哭得跟个烂桃子一样,那就完美了。其实好好收拾收拾,荻原还是能演一波富家千金的,若现在要说她像富家千金,那也是得知家中破产连哭三晚的富家千金。 然而在地下停车场接这名伪·破产千金的,却不是之前和迹部联系的观月初。 电梯门开了。 从电梯里走来的男人有着一头颜色非常浅的金发,下垂眼娃娃脸,看上去至多二十五,扔哪里都是一张招女人喜欢的帅哥脸,然而现在却非常惹迹部嫌。 俗话说的好,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来人手还插在裤袋里,一副很闲适很有余裕的样子,就更让迹部的心中燃起一簇熊熊火焰。 而自己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冷静淡定的样子,这就让迹部更加不爽了。 迹部不禁问:“观月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在这? 在场三人,除开说话的迹部,一个荻原那是真听不懂言下之意,另一个脑袋特别灵光的,如果听不懂那绝对是装的。 降谷零微笑以对:“观月先生啊……操劳过度一天没吃,接到有关荻原小姐位置的电话,太高兴了,刚才低血糖晕倒,现在正在自己家里休息。” 问观月就只回答观月,降谷零就这么把问题滑过去了,迹部是不甘心的。 于是他直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家伙家里?” 这家伙……啊。 真是亲密的称呼。 降谷的眼睛微眯,笑容不改,回答到:“因为我现在是荻原小姐的助理啊,待在她身边,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毕竟照顾她生活中的各方各面,都是我的工作啊。” 还各个方面……这人……迹部的嘴角有点抽搐,第一次见到自称助理还这么洋洋得意的,而他又确实很想把这张洋洋得意的脸一拳揍飞。 顿时间,空气里又多了□□味。 然而某个没头脑的女演员,全程以为他们在进行着大人之间无聊虚伪又友好的相互慰问,不过她穿着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还没有防水台,多站一秒都脚酸,实在不乐意等了。 荻原很自然地插话进来,“我口渴了。” 即使穿着十厘米高跟鞋,荻原依然在身高上比两位男士要矮。她抬头,是真的渴了,满脸写着“我要喝水,现在就要”的表情。 两位脑子都比荻原灵光,即使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转念一想,大半夜的在停车场争论不休到底是为了什么? 嘴炮赢了能有什么附加奖励吗? 迹部和荻原道别之后,就一轰油门,开车走了。 降谷零则很自然地问她,“你要喝什么饮料,今天我有做柠檬蜂蜜。” 荻原一点面子也不给,忠于本能地说:“碳酸饮料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1 。气泡很足打开罐子会啪的一响,喝进嘴巴里气泡咔哧咔哧破裂但又很爽的那种碳酸饮料。” 象声词太多,真像词汇量不足的小学生。 降谷却露出拿她没有办法的笑容,“那就去便利店买吧。” 从荻原的公寓到最近的便利店,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由于曾经在那边遇到袭击,荻原有点心理阴影,于是绕了点远路,去了更远的那家便利店。 降谷零当然没有错过荻原哭肿了的眼睛,按照逻辑和推理来说,他心中有好几套说法。可如今对象是荻原凛华,一个逻辑经常不在线的人,于是降谷零选择直接问。 “怎么哭了?” 荻原沉默了一秒。 在搜寻到合适的词语之后,荻原说到:“今天再一次被自己的愚蠢程度震惊到了,所以哭了。” ……果然,和他脑袋里任何一种预演都不一样。 没到便利店,两人就发现了一台自动贩卖机。降谷零在投零钱的时候,荻原也在包里翻找,然而零钱包不小心掉在地上,硬币散落一地,更有一块五百日元的硬币一路向前滚,竟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荻原在后面笨拙地追硬币。 她跟了一路,硬币终于停了,因为它碰到了一双陈旧的军用长靴。 哐当一声,硬币倒地,在夜晚寂静的街道里,细微的响动也十分明显。 荻原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以极缓的速度慢慢抬头,心中迅速盘算到底现在应该怎么做。 她对身手还有几分自信,就是好久没用,手脚都有点生锈了,身后的降谷零看上去挺能打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大声向他呼救,两人会不会有一点胜算,可降谷零会不会面临和她一样的状况,他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多种情况,在她脑袋里快速的预演,然而在她的视线触及对方长相的一瞬间,荻原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她瞬间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人是肉做的,和子弹枪/杆拼硬度和速度……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想完,一块手帕猛地捂住她的口鼻,刺激性的气味瞬间淹没鼻腔、肺部。 电光石火,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来不及反抗,没有挣扎,没有呼救。 只是在下一秒里,荻原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写这么多网王,以前也不是没有写过大爷,但都比较酱油,正儿八经地写他还是第一次。 ☆、bsp;16 这床……好冰冷……好坚硬,呜哇脑袋疼脖子也好疼,再这样睡下去不但落枕还会感冒发烧的吧…… 荻原在迷迷糊糊间如此想到。 她的意识逐渐回笼,手在地上一阵摸索,然后触摸到了一件冰冷的物件。 这形态……以前十分熟悉,由于这份熟悉是让身体牢牢记住的,就像学会了游泳就算再久没有游泳,扔到水里仍然会划水一样,荻原朦胧的意识里,已经感知到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是手/枪,p220,瑞士sig公司研制,9mm口径,带弹夹的重量才0.75千克,质量轻,保险又十分可靠,曾经被多国军方采用过。再加上其价格便宜,又实用,黑市上也十分有市场。不过再怎么实惠好用,说白了只是手/枪,射程五十米顶破天,现在黑帮普遍都购入了ak或者乌兹,同样便宜,火力大射程足,手/枪怎么看,就是个防身用。对,如果要说她的最爱的话,应该是…… 荻原的眼睛倏地睁开。 果然看到一把磨砂黑色手/枪,静静地躺在眼前。 而她现在正躺在水泥地上,难怪她刚才觉得这床怎么这么硌得慌。 荻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她发现自己手脚完好,身上也没破个洞吹吹风,还穿着从迹部那里顺来的裙子和高跟鞋,就是昂贵的布料不知道在哪里勾了一下,破了个小口。 她舒一口气,赶紧环视周围。 五十平方米左右大小的破房间,空间很高。一面拉紧了窗帘,另一面有一道陈旧的铁门,上面开了个小窗,全都紧闭着。值得注意的是左边墙上有个破旧时钟,显示为早上九点,右边墙上则装有一个摄像头,下面亮着红光,显然是开着的。 另外,房间里最值得注意的,应该是坐在椅子上,但是被五花大绑并且套了头套的男人。 这衣服实在眼熟,荻原先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走过去,一把掀起那人的头套,果然是降谷零。 但和她不同的是,他脸上挂彩,身上看不到,显然在被绑来的时候进行了激烈的抵抗。 荻原悻悻地想,横竖是要被绑来,幸好她当时没动,不然现在脸上挂彩的一定是她。 不一会,降谷零也醒来了。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眼神不一会就清明。他也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构造,最后视线落在地上那把黑色的物件上。 荻原凛华能认得它,降谷零自然也认得。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荻原当着他的面把那把p220拆开,并未上膛,枪管里没有子弹,不过确实上了弹夹,有且仅有一发子弹。 那座大铁门虽然表面生了点锈,看上去就很结实,实在不是小小手/枪一发就能打穿的样子。 就在这时,铁门上的窗户打开了,露出了里层脏兮兮的玻璃。 一张模糊的人脸出现在外面,这人戴了个黑色的头套,只看得清眼睛鼻子嘴巴的四个黑洞,完全无法分辨五官。 来人穿着迷彩外套,从下颚到窗下缘的距离,再由窗下缘到门的距离推算,身高接近一八五,宽肩厚实。 “荻原凛华。” 荻原心中顿时产生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到迷彩服的壮实男人沉着嗓子说:“捡起枪,杀了他。” 闻言,荻原的眸色沉了下来。 可难得是,她的面色还很冷静。 只听荻原说:“如果我杀了他,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 清晨,警视厅的目暮警部的家中收到了品名为petit paris慕斯蛋糕的生鲜包裹。他热衷甜食,自家也是petit paris糕点房的忠实粉丝,他以为这个蛋糕是妻子下的订单,拆开准备放入冰箱存放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完全和蛋糕没有关系。 这是一部平板电脑。 很奇怪,明明是蛋糕的盒子里面却装着平板,且收货人确实填写地是他的名字……目暮警官顿时感到一丝违和感。 他想起大半年前高木涉在北海道被人绑走,绑匪也是寄来一张平板电脑,来直播他的现状。 目暮十三赶紧按亮电脑的屏幕,一划,没有锁,直接开了,并且映入眼帘的便是直播的画面——像仓库一样的房间里,一名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2 的男性,和一名昏迷在地上的女性,他们的身边,静静躺着一把手/枪…… 目暮十三大惊,立刻驾车驶向警视厅,并在途中就拨打了上级的电话,解释说明情况。 事情迅速发酵,经过调查发现,视频中昏迷的女性为女演员荻原凛华,而她身边的男人,罩着面罩,无法辨认身份。 这时公安调查厅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他们确定,在荻原凛华身边的男性,是隶属于公安调查厅的警察,名为降谷零。 顿时事态升级。本身荻原凛华作为公众人物,绑架事件已经很恶劣了,而据公安那边提供的消息声称,降谷零跟在荻原凛华身边,是为了调查一起恶性宗教集团事件。信徒多为工薪阶级,但集团的首领却因此获得大量利益,并且教唆信徒开展暴力事件。据可靠消息,他们的手上甚至掌握了一批□□和武器,相当危险。 警视厅立刻成立行动专项小组,负责支援公安一科的工作,并且由于公安不方便在媒体面前露面,这方面也全权交给警视厅处理。 刑事部搜查一科的专项行动小组,直接由现任管理官黑田兵卫负责,每一名警员参加行动的警员都去领了枪/支弹/药和防弹衣,以防万一。 而这时,他们看到屏幕里一直昏迷的男女,醒过来了。 …… 荻原问的很冷静,很沉着,甚至连犹豫都没有,一点也不像平时,要知道她浴室里发现个虫子都能一蹦三尺高,然后尖叫着跑出去,喊人来打它。 然而现在她却问那名大汉,是不是杀了降谷零,她就能活着走出去,冷血得可怕。 大汉讥讽般的一笑,随口回答到:“那是当然。只要你杀了他。” 荻原猛地回身,捡枪上膛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把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那个彪形大汉。 她愤怒地说:“谁信你啊?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耳机,一看你的样子就是只会听老大指挥除了肌肉一无所有的马仔,谁要听一个马仔的话啊?麻烦把你们老大叫来好吗?!” 然后她用枪柄使劲敲打那块脏兮兮的玻璃,说:“是个男人你就来自己崩了他啊为什么叫我,我只是一名无辜的小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花瓶好吗?!还有,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啊!!!” 荻原恨不得整个人都要爬到门上去,然而手中的枪却并未能在敲碎玻璃,甚至一丝裂纹都没有。 降谷零把荻原的胡闹看在眼里,心中却感觉她的行动并不是毫无意义,她没有随便浪费那一颗子弹,而且从她刚刚的行动和那个男人并不躲避枪口的态度可以得知,这玻璃恐怕是防弹玻璃。 面对笼子里的人,就算再怎么疯狂叫嚣,大汉也无动于衷。 大汉冷冷一笑,展现出与外貌不同的冷静。他说:“蠢女人,要是我,就省点力气。” 三小时后,荻原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一早上的空腹已经让她十分饥饿,并且之后再怎么叫唤他们,那个大汉都不曾出现过。 这三个小时里,荻原尝试过帮降谷零解绑,然而手铐比想象中还要结实,而且房间里除了枪就是他两,摄像头和时钟都在够不着的位置,而他们身上,显然已经被搜过一遍了,什么铁丝小刀啊,一件也没放过,全没留下。 荻原忙活了三小时,什么也没忙活出来,却越来越饿,然而比饥饿更不能忍受的,则是干渴。 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再进过水了,荻原的嘴唇已经完全干裂,嗓子也像火烧似的,再也讲不出一句话。 然后她躺在地板上,不动了。 一动也不动。 甚至那名大汉再来查看她,她也没有起来,只是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而降谷零则一直很沉默,情况比荻原稍好一点。 “荻原凛华。”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来。 “我刚刚听说你在找我?” 荻原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她张嘴,只觉得嗓子疼的难受,同时她也饿得头晕眼花,只能小声说:“是的。” 她看到窗外站了一个人,带着白色的半张面具,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的左侧上,有一颗痣。 他说:“我只想要你,不想要他。你杀了他,我一定会放你出来的。” 荻原却说:“也许你只是他们随便找来的一个人,我怎么能信你说的话?” 这人顿了顿,靠近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他们把铁门打开了,穿军用靴迷彩装的几位大汉立刻拥到这人的面前,这人从他们手中接过一瓶瓶装水,隔着保镖们,递向荻原。 他却说:“你杀了他,我不但放你出来,这水,也是你的。” 荻原的喉咙上下滚动,没有唾液,只觉得疼。 “而且,在压倒性的不利之下,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这时,背对铁门的那面墙上,遮光窗帘缓缓向两边移开,荻原闻声回头,只见窗帘后并不是厚实的墙壁,而是满满一面透明的、光洁的玻璃。 房间里的光一下子大亮,让人更看不清玻璃外站了些什么。 荻原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了一点,玻璃外面,准确地来说是斜下方,密密麻麻站了好多人,他们仰起脸,目光空洞麻木。 他们在看到荻原凛华的时候,表情有一丝松动,认出她来了。 人群炸开了锅,“凛华酱……” “对,是凛华酱。” “真是是她本人啊……” 如蚊嗡般杂乱的声音渐渐汇成一股,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们一齐在说:“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荻原的瞳孔骤然紧缩。 作者有话要说:  精神污染啊哈哈哈哈哈 ☆、bsp;17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许多人在这么说,不,荻原感觉是许多只会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形肉块在这么说着! 这声音从杂乱到整齐,一直重复一直重复,仿佛连喘息都不需要,比夏日持续不断的蝉鸣更加嘈杂,仿佛她不这么做,声音会永远重复下去,无停歇,无休止! 荻原凛华瞳孔紧缩,只觉得脑袋很痛,比饥饿干渴更胜,非常痛。 并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脑袋里也仅仅只剩下“杀了他”三个字。 荻原缓缓站起来,捡起地上那把枪,她盯着降谷零,眼睛里迸射出对生命的渴求。 降谷零仍旧平静地看着她,看着瞄准着他的黑洞洞的枪口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3 。 他甚至露出了微笑。 他说到:“开枪吧,如果是你的话。虽然你身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但看你刚刚拆枪拿枪的动作,绝不是新手。” 他的情况不比荻原好多少,因为被绑来的时候奋力挣扎过,看上去甚至更狼狈。但此时降谷零的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指着他的并不是黑洞洞的枪/口,而是遥远香甜的桃源乡。 降谷零平静地继续说到:“准心对准我的鼻尖,我会在一瞬间失去意识,并且失去行动能力。” 荻原凛华蜜糖色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 她明白降谷零所说的意义,这是在城市近距离狙击最喜欢用的一手,为了能更快更安全的解救人质,狙击手将准心对准猎物的鼻尖,这样子弹一下子就能贯穿脑干,甚至连一秒都不要,不会痉挛不会抽搐…… 生命就“啪——”地,归零。 降谷零说到:“开枪吧。” 仿佛闪电划破天际的那一秒,火光闪过,枪响,灯灭。 荻原凛华在开枪之后的下一个瞬间,灯全灭了。不论是谁,从光亮的位置骤然陷入黑暗,适应这个过程,也至少需要两到三秒的时间。但荻原记得方才几个人的位置,她猛地朝距离她最近的一名保镖冲过去,把他撞倒在地,并且几乎同时,一只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另一只手则朝他头的方向,用手里的枪用力猛敲。 提问:如果手/枪没有子弹,应该怎么办? 回答:找弹夹,没有弹夹就把它当板砖用,反正怎么顺手怎么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狗屎运,荻原没敲两下那人就晕倒。荻原对他身上的军用背心很熟悉,手指快速而灵活地在口袋里翻找,摸到了两个手/枪弹夹,和一把军用小刀。 这时眼睛差不多也适应黑暗了,她感觉到有人冲过来,抬头一看,方才总是来查看她的马仔一号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在视线触及她手中的弹夹和枪后,他反应惊人地拔枪拉栓,枪口对准荻原正要扣下扳机!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荻原反射性地扬手,漆黑中一道冷风划过,她将军用小刀送进他的喉咙里! 子弹还是发了出来,射偏了,正巧打在他同伴的大腿上,那个人大叫一声,和这人同时倒在地上。 鲜血在灰色的地面蔓延。 然而身后那个男人并没有失去意识,他痛得要死,也十分愤怒,眼前这一切都是这个臭女人搞出来的,男人摸到手/枪,正要扣下扳机,却顿时手上剧痛,他侧头一看,右手鲜血淋漓开了个洞,手/枪随着他的惨叫声滑落在地。 补这一枪的,正是降谷零。荻原那三个小时并不是白费的,她把鞋上的装饰拆了,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降谷零的手铐解开,方才他一直假装被绑在那里的。他也在停电的一瞬间行动,率先解决了两个男人,然后用他们的手/枪,小小地补了个刀。 降谷零说:“我并不想要你们的命,你们也是被这个男人花钱雇来吧?在大牢里蹲几年就出来的事,何必为了他断送性命?” 然后降谷零看向荻原,她脸上全是汗,视线也很锐利,像是刚刚杀红了眼一般。降谷微微叹息,他开玩笑地说:“刚才好险,我以为你看掉了我的信号,真的要朝我的脑袋开枪。” 荻原这才整个人回神了,可她的余光却瞥到有个人在暗戳戳地朝门外逃跑…… “你以为女人的高跟鞋就只有穿一条用途吗?” 她抄起地上的高跟鞋,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高跟就朝那人的后脑勺拍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带着面具的男人捂着脑袋大叫,在地上蜷成一团。他丝毫没有方才高深莫测的boss感,而是哆哆嗦嗦地从地上不知道哪里顺来一把枪,惊慌失措地说:“别、别动,再过来我、我开、开枪了!” 荻原则居高临下冷眼看他。 她根本不闪避,只是把玩着手上的弹夹,说:“p220,瑞士sig公司研制,在子弹打完之后,只用更换弹夹,再将轻轻压下空仓挂机,就可以复进成待发状态。而你手上那把,使用它的人大概非常老练。p220的保险非常稳定,所以取消了手动保险。用它的人已经推弹入膛,并压下了击锤解脱杆,这能让他第一时间开枪射击而不需要花时间上膛。但现在问题来了……” 荻原倾身,大胆地握住他手中的枪,“这种情况下,要怎样才能发出第一颗子弹呢?” 带着面具的男人神色恐慌,他猛地扣下扳机,却发现子弹根本没有发出来! 荻原一把抢过他手上的p220,然后朝空旷处发出第一枚子弹。 “猜错,第一颗子弹要以双动方式发出啊。明明是你自己买的枪,你却根本不会用,真是个蠢货!” 这时机动队已经清除完外面的障碍,成功来迎接两位。 供电也已经恢复。 降谷扯下面具男的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国字脸单眼皮,左边脸颊上一颗痣,不是荻原公寓的管理员,又是谁? 荻原很是惊讶,降谷却并没有,他说:“果然是他啊。” 荻原咚咚咚仰头先喝光一瓶矿泉水,擦了擦嘴巴,不禁问:“什么果然?你要是早知道了,为什么我们还要遭这一趟罪?” 降谷耸耸肩,很无辜地说:“之前只是推理,没有证据。你还记得上次片场出现炸/弹,你提前回家,管理员交给你一份包裹,他说了一句话很让我在意。” “别卖关子啦!” “他说,荻原小姐,今天回来的真早,是工作提前结束了吗?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吗?你每天回家的时间不定,即使那个时候回家也不奇怪。他又为什么偏偏在那天,问你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那这群人呢?怎么又这么好,及时出现?”荻原朝一群机动队队员努努嘴。 降谷很轻松,他微笑着解释:“他们啊,当然是因为我身上的发讯器和偷听器,我让你开枪的时候说的那一长串台词,就是拖延时间让他们行动的。” “发讯器?”荻原很清楚他们被从头搜到尾,荷包里的东西都被掏空了。 降谷零摸了摸自己上端手臂的内侧,“之后只要做个小手术,就能取出来了。” “你还真拼啊。”荻原的视线在他手臂上一晃而过,她又反应过来,“正是因为你准备充足,所以才一直用摩斯码朝我发送同一段消息吧?” 降谷零的眼神宁静而沉着,丝毫不像刚刚经历一场乱战的人。 荻原则把他的讯号念了出来,“;for boss. shoot the camera.” 等待老大出现。开枪的话,打摄像头。 他在荻原为他解手铐的时候,就一直一直用手指,不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4 间断地敲打着这段讯息。迟钝如荻原,也不会错过。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荻原和降谷没有在这里久留,跟随着队员们一起出去了,现场残留的大量的“信徒们”,被被一一关押回去。 救护车在外待机,荻原只是肚子饿,并没有受伤重上,不过她仍需要去医院接受身体检查。 他们被关押在一处码头的仓库里,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路灯静静地在港口处矗立,大量警车车灯,照亮半边天。 荻原在等待上救护车的时候,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好独处,荻原想了想,走过去。 她在他面前站得笔直,即使没有穿鞋子。 “松本管理官。” 这人身形十分高大,穿一身合体西装,脸型很方正,蓄着小胡子,他说:“我已经调职了,不再是搜查一课刑事组管理官了。” “是。”荻原仍然站得笔直。 松本清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松田君,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选择了新的生活,那就积极面对新生活就好。这次把你卷进来,真是对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荻原武力值超高的! ☆、bsp;18 原本空旷的码头不一些时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人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在雪白的灯光下步履匆匆,没有谁注意到荻原去了哪儿,松本清长又去了哪儿。 荻原凛华和松本清长之间的谈话十分简短,寥寥数句话,这时空出了救护车,荻原钻了进去。 却有一个人,一直留意着荻原的动向。 降谷零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和荻原隔着一小段距离,来来往往的人群很容易把她的身影淹没。但他并没有错过她和搜查一课刑事组前管理官的短暂会面。并且更奇怪的是,这个时候的荻原,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荻原,不,应该是和以往哪一面的她都不一样…… 降谷零不是不清楚荻原凛华到底是谁的,可现在他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 紧接着他在回忆起她方才的姿态后,顿时又找到了解谜的方向。 荻原随救护车来到东京市中央医院,接受全方面的身体检查,如果结果没什么问题,她就可以回家休息,改日再去警察局录笔录,协助调查。 在医院她和经纪人观月初汇合了,她一气之下从事务所跑出来后的两天,恐怕观月初操了不少心吧。荻原以为观月至少要骂自己几句,什么没长脑袋啊,你比小学生还要幼稚啊,之类的。谁知道观月只说了一句“安全回来就好。”然后偷偷背过身去,好像抹了抹眼泪。 虽然在被她拆穿之后,小初坚持要声称自己只是太困了揉眼睛而已。 大部分能立刻出结果的报告显示,荻原的身体机能良好,偏要说哪里不好,那应该是血糖有点低。 换句话说,一整天没吃饭,荻原凛华肚子饿了。 部分媒体接到了女演员被绑架的消息,中央病院的体检中心已经被封锁,但保不齐有一两名狗仔混进来。荻原没有去医院的餐厅吃饭,而是待在一间单独的病房内,等待观月初帮她买回来。 她坐在椅子里,撑着下巴,看窗外的新月,忽然想起那个水货管理员送出的预告卡片上,写着“当月亮只留下影子的时候”,当时都以为是全城热议的月食,现在想想犯人只是玩了一个无聊的文字游戏而已。她又想,降谷零的准备那么充足,不用她事后马后炮,恐怕也早就发现了。 这个人真是,脑袋灵活得令人羡慕。 荻原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一整天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她有些困了。 在她精神怠惰的这时,二楼的玻璃外,忽然出现一张人脸! 荻原吓得心脏直扑腾,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这时她定睛一看,忽然发现,这张人脸……她认识,不但认识,还相当熟悉。 这人从楼下翻上来,确认荻原在里面,扬起笑脸,径自拉开玻璃窗翻进病房内。 来人拥有一头璀璨金发,略长,一边别在耳后,露出线条流畅分明的半边脸来。他蜜糖色的眼睛弯成一条缝,笑容光芒万丈。 他摊开双臂,一边说着:“ciao”,一边准备给荻原一个热烈的拥抱时,脚下打滑,整个人摔到地上。 荻原则坐看英俊帅气的异国青年在她面前摔成一坨,她连伸手扶一下都没有,而是睥睨着他,有点不耐烦地说:“迪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来自意大利加百罗涅黑手党家族的首领,迪诺·加百罗涅。 迪诺习以为常地爬起来,没把荻原的冷脸看在眼中,仍然实施原定计划一把把荻原凛华拥入怀中,因为种族和脸蛋的双重优势自带少女漫男主闪闪发光滤镜。 “因为哥哥我呀,在遥远的地球另一半边,忽然感受到了诺……哦不,凛华酱的危机,特地飞过来了。” 荻原的脸被强行埋在青年的胸膛前,她因不爽脸色很差。 迪诺继续说:“我的预感果然没有错,过来一看,我可爱又可怜的妹妹竟然遭到了绑架。” 荻原的脸黑了一大半。 迪诺又补充了一句,“顺便凛华酱叫错了哦,你应该叫我亲爱的欧~尼~碳~才对啊!” ……荻原忍无可忍,只能大叫:“罗马里欧先生!!!” “啊,顺便一提。”迪诺非常天然地说,“部下们难得来一次日本,都去参加温泉旅行了。不过凛华酱不用担心哦,哥哥我啊就算部下不在身边,也会保护你的。” 啊唯一的救星不在了,那就只能靠自己了……荻原眼神死,她转头一把提起迪诺的衣领,上下左右拼命猛摇,一边摇一边说:“什么在遥远的地球那边感受到我的危机,别在那里瞎放意大利男人天生自带的甜蜜嘴炮,我都被日本警察救出来了要你来放马后炮啊?!” 迪诺明明被摇得像个昆布一样,眼睛也变成了圈圈棒棒糖,但他仍露出一脸傻哥哥的笑容,说:“那是因为飞机要十几个小时啊,我的雷达还是没有错的。” 荻原:“要不是我机智又勇猛,你是等着来给我收尸的吗?!” 她话音刚落,迪诺一把制住她剧烈摇晃他脑袋的手,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荻原一下子呆住了,她望着儿时就很熟悉的脸,原本稚嫩的面孔随着年岁渐长变得成熟可靠。荻原想起方才漆黑的仓库,生死瞬间的搏斗,本来强行压下去的感情又不停往外翻涌。 荻原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眼泪越蓄越多,一颗一颗往下掉。荻原把脸埋进迪诺的胸口,毫不客气地用他的衬衣抹鼻涕眼泪,瘦弱的肩膀不断颤动着。她边哭边说:“哇啊啊啊啊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5 啊啊啊!刚刚吓死我了!对手绝对是雇佣兵啊其可修!虽然我超级厉害反应神速身手不凡把对方打了个半死,但还是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差点身上开个洞吹风的人就是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方才勇猛了一下下,某人的怂货本质依旧不变。 但迪诺并不需要荻原凛华骁勇善战或是特别勇敢,荻原凛华只是荻原凛华就够了。 他抚摸着荻原的脑袋安慰她,眼神比如水的月色更加温柔。 然而这时,病房的拉门打开了。 拿着便当进来的观月初,带着问询赶来的迹部景吾一起,来到荻原的病房。他们进门的脚步却一齐顿住,因为他们看到荻原和一名金发男人搂在一起。 ……还不是之前那个黑皮金发便宜助理,而是一名外表看就很西洋的纯正金发外国人。 这人……又是谁? 闻讯赶来的迹部,忽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那就是胃疼。 抱怨完,也哭好了,荻原向两位介绍迪诺。 她说:“虽然他长成这个样子,但确确实实在血缘上应该是称为我哥哥的人物。” 哈?! 迹部感觉自己被驴了。 一个金发典型的外国人长相,一个黑发虽然五官立体但怎么看都是日本人的长相,然后他们跑来说,两人是兄妹? 那在路上随便拉两个人,都可以称为兄妹吧。 大爷有话说,从来就不憋着。 他说:“他怎么看都是外国人……” “意大利人。”迪诺微笑着纠正。 “……怎么看都是意大利人的样子,你毫无疑问是日本人。兄妹,嗯啊?”迹部的尾音拖长。 荻原皱起眉毛,“就算我和迪诺不是亲戚关系,那我又为什么向迹部君撒谎呢?” ……也是。 迹部刚想认同,荻原就给出暴击,“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又没被你当场捉/奸。” 迹部:“……” 观月这时微笑着拍了拍迹部的肩膀,仿佛在说,迹部君,加油挺住。 然后他上前握住迪诺·加百罗涅的手,露出营业中的礼貌微笑,“迪诺先生,好久不见。” 在迪诺和观月进行完男人之间无聊的友好慰问商业互吹之后,观月向惨遭暴击不明真相的迹部解释道:“荻原的妈妈和迪诺的妈妈是表姐妹,也就是说两人的外婆是亲姐妹。荻原的外婆嫁给了日本男人,生下了荻原的妈妈,荻原的妈妈同样嫁给了一名日本男人,生下了荻原。所以荻原的外貌更接近日本人,而迪诺先生更接近意大利人。另外,荻原学生时代的假期都会回意大利度假,所以和迪诺先生关系亲厚。嘛,不管怎么说,两人确实是表兄妹无误。” 观月的语速进行了三倍速快放,迹部在他强大的语速中愣是弄明白了复杂的亲属关系。 再看看两人如出一辙的蜜糖色眼眸,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可这弄明白了,迹部却觉得还不如不明白呢。 ……他的胃更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血缘隔的远,但是并没有什么骨科! ☆、bsp;19 迹部到医院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杯热红茶。装在纸杯里,添加了砂糖和牛奶,仔细嗅一嗅,没有茶叶天然的香味,反而充满了人造香精的味道。迹部只是闻了闻,没有喝,他揉了揉眉心,感觉更心累了。 同样从病房里出来的,还有迪诺加百罗涅。 方才这名金发男人完美展现一名傻哥哥应有的面貌,明明难得飞一趟日本,却没有和荻原久待。迹部当即明白,他估计有话要说。 迪诺微笑着走过来,手插在口袋里,靠墙而站,一派闲适的模样。他像是随口和迹部唠嗑两句那样,话语却异常直白。 “你喜欢凛华吧?” 迹部顿了顿,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直白地回:“是的。” “看得出来你们很熟,听观月说你们是大学同学?那……”迪诺话锋一转,“那她和你说了三年前的那起事件没有?” 三年前?迹部想起来,那一年他们大学毕业,荻原也是在那个时候忽然失去踪迹。看她周围关系亲密的人都对此事讳莫如深闭口不提,迹部早就断定,那时候荻原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迹部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若有所思,迪诺便很快猜出荻原的嘴巴依旧封的死死的,连一丝线索都没透露过。迪诺的眼睫微微垂下,遮盖住蜜糖色的眼睛中的一丝失望。旋即迪诺又神色正常地说:“我只是想说,和那个孩子保持合适的距离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果隔得太远的话,那条线她永远不会让你跨过去;反之如果隔得太近的话……”迪诺露出无奈的表情,“又可能是那个孩子感到困扰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如果你不去问她三年前的事情的话,以她的个性,绝对死也不会说出口。可你去问她的话,又会让现在的凛华很痛苦。”迪诺微笑,像是故意要让迹部为难一般,“你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去问,还是保持沉默? 迹部看迪诺的神情,这名年长的意大利男人表情有一丝莫测,显然不会直接给予答案。 迹部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你的问题,我会好好考虑的。” 不多时,荻原便乘车回家,迪诺则入住于荻原家附近的酒店里。观月将车驶进荻原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在那里见到了一辆近段时间很熟悉的车。 荻原从公安那里顺来的便宜助理,降谷零的车。 金发青年在将那群人捉补归案之后,都猜他一定会很忙,观月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很会读空气,观月将荻原推下车子,说:“麻烦降谷先生送她上去,不早了,这几天要累死我了,我先回去休息。” 观月很会读空气,但荻原不会。她呆头愣脑地说:“降谷先生,你没有工作要做吗?” 降谷零笑了笑,“公安调查厅暂时少了我,也不会关门倒闭。”旋即他道出来这里的目的,“现在案件结束,我恐怕不能再当荻原小姐的助理了,有些东西落在这里,我过来取。” 啊……原来如此。 这人助理当的太出色,荻原大部分时间都忘记这人其实本职是公安警察。当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再继续当助理,荻原才有降谷先生以后确实不会在身边的实感。 ……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荻原按下电梯,说:“嗯,好的。” 电梯内空间窄小,双方都很沉默。荻原想起方才的自己又是精准射击,又是近身格斗的,怎么也不能用“运动神经很发达”之类没头脑的借口忽悠过去。再说,对方是那个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6 降谷零,头脑灵活得不要不要的,鼻子比狗还灵,稍有点风吹草动,恐怕他都不会错过吧? 荻原沉默了片刻,实在憋不住话,“那个……降谷先生,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叮—— 三楼到,两人出电梯。 降谷零反问:“荻原小姐是做了什么值得我问的事情吗?” 荻原:“……” 呃……直接把问题抛回来什么的,实在太犯规了,这叫她怎么回答才好? 降谷零的视线淡淡在她身上扫过,看她困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如果荻原小姐指的是精准射击、近身搏斗、徒手开锁,并且小刀用得也不差,这些,我并没有看漏掉。” “呃……” 果然啊!荻原流下两条瀑布泪。 一边在走道上走着,降谷一边说到:“为什么荻原小姐会掌握这些技能,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的。但是……” 这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荻原,很认真地说:“这不代表我不想知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曾经是自称为‘侦探’的人,像这类人,都有着非常强烈的好奇心。如果想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用尽方法调查到底。正巧,我观察力还过得去,所以,荻原小姐,如果你是谜题的话,我一定会解开的。” 荻原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时心中的感受。 好像伸手不见五指、上锁的黑屋里,有人拉开一道缝隙,屋外的光亮流泻进来,在地板上投射出一道直线,然后屋外的非常坚定地说:掉落的钥匙,我一定会找回。 然后荻原猛地再把门带上。 她摸了摸脑袋,“那个,降谷先生,你这发言,比有些跟踪狂的发言更加糟糕啊……我想起来你之前也是忽然出现,拿着我的照片说跟踪我很久了,讲真换个别人,可能真的告你上法……” 法庭的庭字还没说出口,耳边巨大的轰鸣和眼前的闪过的白光几乎同时发生,并且巨大的冲力将她扑倒在地! 在灼烧的焦味和刺鼻的浓烟中,荻原嗅到了降谷零身上洗发水的味道。 特别明显,因为用的和她不是同一种洗发水,也因为降谷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把她牢牢护住。 她的公寓……爆炸了?如果不是和降谷先生在楼道里说话,被炸得全尸都没有的,恐怕就是他们两了吧? 一切发生得太快,荻原有些恍惚,没有实感。 她趴在地板上,半边耳朵都麻了,脑内一阵空白,耳边持续不断地响着盲音。她在恍惚间看到降谷零焦急的脸,荻原忽然笑了。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划了下来,她迷迷糊糊地说:“原来降谷先生这么聪明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说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想的却是——不知道小初在知道公司的房产被炸了后,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荻原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床上,她穿着病号服,把自己浑身上下翻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外伤。 这让荻原更加惊恐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脑袋,不会这一炸,把她的脑袋又炸出问题了吧! 然而她的响动却让坐在床边,好不容易打了个小盹的观月初醒了。 荻原赶紧凑过去,焦急地问:“我到底怎么了?” 睡美人醒了,里面却装的是白雪公主她妈。观月初挑起一边眉毛,说:“医生说,你受到较大冲击,有轻微脑震荡,但身体各项机能完好,昏迷的原因,恐怕是——睡眠不足。” 啊…… 荻原一脸懵逼。 “那……”荻原期期艾艾地问,“降谷先生呢?” 观月说:“托某人的福,背部轻度灼伤,但问题不大。敷了药之后现在已经出院,据说投入工作中去了。” “……哦。”荻原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的。 观月掀起一只眼皮,看荻原的表情,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有点恨铁不成钢。 平时工作上的事情念归念,但关于荻原人生的选择,观月很少插嘴。 这时观月却说:“松田诺亚,美好的东西总是稍纵即逝,鲜花也好,生命也好,时机也好。你是不是该拿出点勇气,继续前行呢?” 叫了荻原最不想听到的本名,荻原没有发怒。 她看着观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说:“嗯,小初说的对。所以呢,小初,如果哪天我忽然走掉,你也不要感到寂寞啊。” “谁会想你啊,傻子。” 观月初笑了,比哭还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观月也不知道,但这么长时间,他就猜了个大概。 感谢:大明湖畔的小紫陌扔了1个地雷 ☆、bsp;20 此次案件的首要疑犯,年三十五岁,名叫相原勇司,他的父亲曾经经营一家外贸公司,在九十年代日本泡沫经济破裂的时候,公司倒闭。他则在毕业之后,在叔父的支持下成立了一家金融公司,这则成为了他的启动资金。 据警方调查,演员荻原凛华绑架一案,主犯曾任职荻原凛华公寓的管理员,他有荻原的备用钥匙,本人已承认,炸/弹是他放进去的。目的是为了保险,如果绑架荻原凛华的行动不成功,那么他会启动炸/弹。 他被警察带走之后,漏网之鱼的他的信徒之一,算准荻原回家的时间,报复性地启动了炸/弹。 要不是荻原当时同降谷在走道上说话,恐怕现在只能以灵魂现世,哭着喊着“我好冤啊”。 荻原出院后搬去了迪诺住的那家酒店,作为过渡,而观月在给她物色新住处。近些天,荻原也经常去警察局协助调查。 录笔录之后,警员给她看一段相原勇司审讯时的监控录像。 里面的相原勇司并没有露出疯态,脸上展现出一种漠然。警察问什么,他回答什么,尽管内容往往令人无法直视,对他来说,却像常态一般。 给荻原看的监控,只是其中很小的一段。 有警员问相原勇司,“为什么要选择荻原凛华作为绑架的对象,是随机的,还是有目的的选择?” 相原勇司说:“是那个女人不好,她一定得死。” 荻原明白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自己。 “她要怪的话,就怪自己的爷爷好了。” 监控在这里停止,警员问荻原:“请问荻原小姐有没有什么头绪呢?” 荻原直视警员的眼睛,一点也不掺假地说:“从我出生到现在,我没有见过他。而且从我记事起,我家就没有和父亲那边的亲属走动过。老实说,要不是你们和我说,我都以为他老人家已经驾鹤归西去了呢。呃,算算年纪,你们真的确定他老人家还在世吗?” 警员:“……” 另外,他们果然追问,为什么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7 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荻原的身手会那么敏捷矫健,甚至不输专业人士。 荻原睁着她那双无知的大眼睛,“我上学时期一直都是运动类社团,还拿过全国类的奖项呢。过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我那天特别勇猛,可能是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吧?”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对方都如实记录下来。 等荻原出来,她在房间门口碰到了降谷零。 青年半靠在墙边,看她出来时站直身体,很自然地说:“好久不见,荻原小姐。” 这确实是荻原公寓爆炸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荻原想起上次爆炸,他再次保护了她,不惜自己受伤,而她还没有机会好好向他道谢。荻原正准备开口,就听到降谷零询问:“现在有时间吗,一起去喝杯茶吧?” 荻原自然没能拒绝他。 两人并没有出警视厅,而警视厅内没什么好喝茶的位置,繁忙的警察们最喜欢的是罐装咖啡,一开拉环就能喝,香气啊、味觉啊之类的追求,不存在的。就连富裕家庭出生的白鸟警官,明明是个红酒、咖啡爱好者,理应味蕾挑剔,也喝罐装咖啡红茶喝得挺好。他们在警视厅里的职员餐厅坐下,现在不是用餐时间,餐厅里稀稀疏疏的几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在意两人的到来。 降谷买了两杯红茶,把其中之一递给荻原,荻原接下。 降谷零开门见山地说:“事件当天的晚上,我们从仓库出来,我看到荻原小姐同搜查一课刑事组前管理官说话了,态度不像陌生人,而更像是下级对待上级。” 荻原抚摸着杯壁的手指不动了,她忽然把视线别开,因为她已经预感到降谷零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降谷零说:“据悉,荻原小姐在三年前曾有段时间失去踪迹;松本管理官从刑事组调职,则是在一年前。如果三年前荻原小姐像这次这样,经历过什么事件的话,那必定是松本管理官经手过的。我调查了一下三年前的重大案件,经过筛查,其中有一件,让我很在意。” “三年前,一种新型麻/药在各大娱乐场所盛行,警方经过调查,发现来源同一条跟了五年的贩/毒案件有关。于是警方派出了一名卧底,由线人穿针引线,进入该组织内。可不幸的事情,却在三个月后发生了。因为线人的背叛,卧底行动被发现,直接导致该卧底的联络员死亡,而卧底,行踪不明。” “由于此事发生,组织非常警觉,原本露出的一点马脚也收了回去。苦于线索和证据的缺失,警方这边想调查却没办法再下手,该案件被封存,一直到了现在。”降谷零一直用讲故事的口吻,很随意,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视线倏地对上荻原的视线,荻原心中一惊,青年说到,“我说的对吗,荻原小姐?” “……或者说是,当时行踪不明的卧底小姐?” 全部听完,荻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像降谷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自己的推理是对还是不对,你心里会没有数吗?” 降谷零微微叹息,虽然荻原没有愤然起身走人,也没有激励反驳,但她的的确确摆出了反抗的姿态。 过去闭口不谈的事情,再次宣扬于青天白日之下,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降谷零曾经深有体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明白,逃避行为只是短暂的安慰剂,那之后会有更深的痛苦等待着。 虽然他已经知道荻原凛华,又或者说松田诺亚,在成为一名演员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但目前能调查到的,也只是文本上数行冰冷的字句,荻原凛华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时降谷零忽然提起另外一件事。 “说起来,我警校毕业是在二零零九年,第八十六届。你对这个数字,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二零零九年,荻原默默推算,该不会是…… 还没等荻原算好,降谷零接着说:“没错。荻原小姐,我和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松田阵平,是警校的同期,而且关系挺不错的,教会我拆炸/弹的就是他。” “嘭——!”荻原双手拍桌,陡然站起来,打断了降谷零的话。 她眼睛中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不断轰着油门的赛车手,只静待一声令下放下手刹。 荻原凛华以压抑的声音说:“搬出那个死了三年坟头草长得都比我腰还高的混蛋大哥,你有什么目的吗?是想在我面前摆出一张长辈脸然后轻飘飘的说出几句人生大道理,告诉我怎样过好我的余生吗?!降谷零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青年仰头看她,面对她的发怒他眼神很平静,嘴角上翘,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降谷零不急不缓地说:“我只是想说,荻原小姐,在今年之前,我们曾经见过的。” “诶?” 降谷零微笑,“而且还不止一次。不过看你的样子,果然是不记得了呀……” ……诶? 荻原怔忡。 到底,在什么时候……? …… 荻原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这次事件之后,她再次感觉人品是守恒的。 本来原定的电视剧摄影,因为资金问题搁浅了。讲真在这个行当,剧组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停止或者延长开机时间,荻原见怪不怪,本以为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大假了,谁知道另一组剧组,经历了完全不一样的问题。 人气作家宇佐见秋彦的作品《空中庭院》最近也迎来影视化。之前约她吃饭的那个色鬼制片消息不假,就是和他没啥关系,他就是拿着这个噱头骗骗无知妹子。而真正准备开拍《空中庭院》的剧组,女主原定由最近人气很旺女演员的北条纱绘饰演,却在临开拍的时候,被撤下来了。 据小道消息声称,宇佐见秋彦不但书写的好家里富得流油,人也长得还特别帅,开超跑住豪宅永远西装革履仪表堂堂。北条纱绘动了心思,求爱不成还被拒绝得很惨,一怒之下罢演了。本以为大家会把她劝回去,谁知道制片也是个倔脾气,直接放话:不演就不演,谁乐意伺候这个花痴女。 于是女主演开天窗,此事彻底没商量。 原定男主则是lme的敦贺莲。他的行程很紧,没有时间等待《空中》剧组开机,于是制片在和lme商量之后,决定换人。 男女主全换,《空中》也是命途多舛。好在卡司名单还未对外公布,不然不知道如何收场。 就在这时,意外空出档期的荻原凛华就被找上了。 观月初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没一蹦三尺高,“这种好本子都被你碰上了,你说你走了什么狗屎运?!” 荻原在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却躲在事务所的墙角瑟瑟发抖。 “那我岂不是又要和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8 仁王雅治共演?我不要!” 谁知道这时一名银发青年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把墨镜拉下一条缝,露出他那双极具魅力的绿色双瞳,然后,睥睨着她。 “荻原,你说说看,我又怎么了?” 噫! 荻原抱头鼠窜。 作者有话要说:  透哥警校毕业年份是从今年往前推了8年,届数也是随便编的,考据党请放过。 我想哥哥这块你们都猜到了,纯黑又让我看了松田小哥一眼,瞬间值回票价! 求一个作者收藏,更多完结文在专栏—&gt ☆、bsp;21 os的头牌,哦不,是当红一哥,仁王雅治,一头银发乱飘,翘着个二郎腿,歪在沙发上撑着脑袋,马丁靴恨不得翘上天,坐没坐相。纵使是这样,依旧魅力横生,他就像个活生生行走的荷尔蒙库,随时随地圈粉无知少年,不分男女。 这是个凭一张脸就赚上亿钞票的男人,现在正在挥洒自己宝贵的时间,来折腾同事务所的后辈。 仁王雅治翘着二郎腿,像个太岁一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一抬,视线却分外锐利地投向荻原凛华。 “双眼无神,表情僵硬,动作呆板,明明能拿出更好的演技却偏偏得过且过,就这个态度……荻原,就算你是我可爱的后辈,你说我怎么能放下心来和你共演?还是万众瞩目的宇佐见老师的小说改。啧啧,看来我事务所的名声也走到了尽头。” 过分,好过分! 新来的倒茶小妹放上咖啡,听完仁王雅治的发言忍不住同情地望着荻原凛华,果然见到她躲在会议室长桌最远端,垂着脑袋,努力稀释存在感装自己不在。她忍不住想,到底是谁说仁王先生虽然长着一脸潇洒不羁样,其实是新世纪好男人来着?这毒舌,如果是她说不定要分分钟投东京湾,荻原小姐首当其冲,直接被炮轰,可怜啊……真可怜。 谁知道这时候一头银发乱飘得仁王雅治对着倒茶小妹悠然一笑,说:“谢谢你的咖啡。” 那双碧绿清澈的双眸仿佛丘比特的弓箭一样直击心灵,这个年纪尚轻涉世未深的妹子忽然觉得心脏一紧,脸颊绯红,顿时找到了恋爱的感觉。 年轻啊,还是太年轻了……全程围观整个过程的观月初,撇了撇嘴,不予置评。 观月虽然平时嘴巴不饶人,说荻原的时候比事务所所有人加起来的时间都要长,但他是个很护短的人,就是他说可以,别人说不行。今天倒是奇了,仁王雅治把荻原凛华从头挑鼻子挑嘴巴挑了个遍,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更奇怪的是,荻原凛华那个臭脾气,竟然只是低头装不存在,一个字的嘴都没还。 仁王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回复呢,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顺便对前辈的问候呢,我怎么又没听到?”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来,总的来说,纯属没事找事。 光凭武力值,一个荻原打十个仁王雅治都有多的。但此时荻原的眼神游移,十分胆怯,她眼泪汪汪地看向观月,观月初却状似不经意地把视线挪开,顿时心理负担少了一圈。 哇——!这么难搞的仁王前辈,为什么要她一个人面对,小初这个超级笨蛋!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气势磅礴地打开会议室的门,并且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步伐稳健地走到那个银发嚣张男子的背后,扬起巴掌就猛地敲到他的脑袋上! 嚣张的仁王前辈被打得楞了一秒,他回头,见身后人小天使一般纯美的脸蛋上,摆出与之不合的凶狠表情。 “上次你就把人弄哭了,我发掘个妹子出道我容易么我?这次你还来?!仁王雅治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仁王雅治的妻子,二之宫家的继承人,二之宫早纪,目前在自家集团公司总部担任企划部经理。她和友人凤镜夜的风投公司如今成立已有六年,规模不大,非常低调,但赚得盆满钵满。如果说仁王靠着一张脸就赚了上亿的钞票,那二之宫早纪,则是凭着自身的得天独厚,一手摸上日本经济命脉的女人。 荻原马上飞扑过去搂住二之宫早纪的腰,脸埋进她的胸口,活像个被强买强卖的小可怜,怂样十足。 仁王本来马上摆出无辜姿态,正要说:“我不是,我没有……”却看到妻子被荻原强行抱住,而且还温柔地安慰着她的时候,仁王的脸就先黑了一半,很想拎起她的衣领来个全垒打,把她打飞得越远越好。 os只是个小事务所,前两年因为经营不善,面临倒闭危机。二之宫早纪个人出资买下部分股权,刚刚买下这间事务所的头几天,还有几分新鲜劲,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二之宫早纪坐车路过表参道街头时,遇见了荻原凛华。 荻原凛华长得虽然得天独厚,却并不属于第一眼就很吸引人眼球的那种类型,但对于美人看到腻的老饕来说,确实是一等一的蓝血美人。 所以,在街头偶然见到荻原凛华的时候,用二之宫早纪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啊,我喜欢她的脸。 遂马上让经纪人和荻原凛华联系,谁知道荻原也随便的可以,当即就同意了。 二之宫早纪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上一次她说喜欢哪个人的脸,还要追溯到高中时期转校认识仁王雅治的时候,那时二之宫早纪也说了同样的话。 然后仁王雅治成了她老公。 而且她虽然长着一张小天使一般的纯美脸庞,本人却没什么节操,所以这句话怎么能让仁王雅治不颤抖?! 颤抖归颤抖,仁王的脑子还是有的。他状似不经意,其实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散发出致命诱惑,说:“早纪,难得今天下午我们都休假,你确定要和荻原一起渡过,而不是和我吗?我可是在帝都酒店定了蜜月套房全方位俯瞰东京都夜景哦。” 家里比帝都酒店豪华,二早才不在乎酒店,她在乎的,当然是某人的美色…… 二早咽了一口唾沫,理智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她晕乎乎地跟着仁王走掉了。 等下了电梯进到车里,二早才恍然大悟,自己又被他忽悠了。这些年来仁王不但没有收捡,反而愈发放肆地施展他的魅力。二之宫早纪趁想得起来的时候,问:“为什么荻原那么怕你啊?” 仁王一边进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有次扮成了她死去的哥哥的样子,让她以为她哥哥其实没有死。啊!别打我,那次确实是我做得太过分了,后来有好好道歉的啦!真的有!” 二早也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同样已经去世了。她忍不住白仁王一眼,“人家没有追着揍你真是脾气好!虽然我确实很喜欢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29 凛华酱的脸,但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对她吧?” 前面的一点反省心都没有,这里,仁王倒是拿出了几分认真。 他说:“明明在演戏上很有天赋,却要碌碌无为荒废掉,并且光明正大地说自己办不到。这样的人,不让人觉得很火大吗?” 二之宫早纪挑眉,对仁王的话不置可否。 可她却说:“也许这并不是她的心意所在。” “那她可以选择不进这一行,这可不是强买强卖的事。” 二之宫早纪却忽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她叹气,说:“不是每个人都和雅治一样,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很多事情不去尝试着去做,就不会明白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它。嘛,也有可能尝试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仁王侧头望着二之宫早纪的脸,意味不明地“噗哩”了一声,然后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趁二早不备倾身吻住她,也不管停车场里是不是有狗仔。 然后他低声说:“为什么我们要浪费时间谈她?早纪,你不觉得每天忙得连你面都看不到的我,才是真的可怜吗?” …… 而荻原凛华,虽然也想嫁个管他是白富美还是高富帅的人物,少奋斗三十年,可她现在更开心的是,仁王雅治终于滚蛋了! 观月也和她说,帮她找到了新的公寓。 因为爆炸,荻原的私人物品急剧减少。好在新公寓什么都有,于是次日荻原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搬进新公寓内。 观月初是个非常仔细认真,甚至可以说龟毛的人,不会掉任何一样必需品。新家虽然什么都有,但毕竟刚搬过去,里面还是缺少一种道不明的烟火气。 尤其过长的午睡过后,醒来房间里已经全黑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她此时也成为房间中静止的死物,荻原感到一丝寂寥。 她洗过澡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赤脚走到凉台打开拉环,却偶然听到隔壁邻居那边也传来开啤酒的声音。 荻原转头,发现隔壁凉台上也站了一个人,同样手拿啤酒罐,他正背靠着阳台,仰望星空想事情。 而这个人的面容荻原非常熟悉。 ——是降谷零。 荻原想起上次在警视厅,他提起她死去的兄长,后面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不欢而散。 荻原顿时尴尬。 并且她人还特别怂,她猛地蹲下,妄想装自己不存在。 她就这么静静地躲在阳台一角,不知道过去了几秒,十几秒,或者几分钟。 叮咚—— 门铃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 荻原没理。 可紧接着门铃又响了! 荻原没有办法,起身打开一条门缝,以今生最快的语速说:“真巧啊降谷先生您也在隔壁,改日再来拜访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然后就想把门带上,然而一只大手探进来,捉住门沿,荻原又拉了拉,没拉动。 门,没能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啊啊啊啊啊啊!my狐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已不会说人话…… 二早是光的影子那文的女主角,那文怎么说,如果要看前面就略看吧…… ☆、bsp;22 东京市身为国际大都市,市内的甜点店数不胜数,纵使只算上过杂志评分很高的那种,也数以百计。 & paris正是其中之一,以芝士蛋糕和慕斯蛋糕最为出名,店主在上糕点学校以前,除了大胃爱吃,他和蛋糕完全沾不上边,学生时期参加的也是热血的运动类社团。 明明店名翻译过来是“小”巴黎,店主体型却大得没边,身高两米以上。一头紫色中长发扎成小辫,刘海全藏在雪白的厨师帽里,见客人进来,却没有营业中的礼貌笑容,全程无所谓脸,棒读着说到:“欢迎光临。” 这店,正是紫原敦的店。 东京寸土寸金,紫原敦的店面不大,除了能摆下货柜以外,还能塞两张小圆桌。于是这家小店就两名导购员轮班,如果导购员恰巧有什么事不在岗的话,那就只能麻烦店主出山了。 尽管店主的待客之道有待改善,不过常客们见怪不怪。 荻原凛华正是常客之一。 她本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但观月喜欢。荻原和他顶得脸红脖子粗之后,如果意识到自己错了,会悄咪咪过来买观月初最爱的蛋糕来赔罪。一来二去,即使自己不怎么吃,也成了熟客。 现在这个时间,蛋糕店都快打烊了,货柜上剩下的品种不多。售货员的松本小姐因有事,提前下班了,店主出来顶班最后的一小时。 荻原一进来,就占据了落地窗旁的空桌椅,紧接着很丧地趴在桌子上,她说:“老板,麻烦冰拿铁一杯。” “没有拿铁。”紫原敦声音毫无起伏,懒散地说。 “那,冰朱古力也可以。” “没有冰朱古力。” “……冰牛奶总有了吧!” “没有冰牛奶。”紫原敦依旧无动于衷。 荻原这才意识到,她和某动画片里的主角某兜一样蠢,仔细想想店里就是没有牛奶了嘛。荻原不自觉地叹气,说:“那就冰咖啡好了。” “请稍等。” 不一会,紫原敦把冰咖啡端上来,刚放下,门口的风铃就响起来,两人回头,发现进来两位熟悉的面孔。 粉色长发的巨/乳女人,还有黑皮得要融入黑夜的高大男人。 ——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辉。 桃井五月、青峰大辉和紫原敦,同属中学同学,还是一个社团的,交情不错。荻原同样也认识两人,原因无他,她在警校时期和青峰大辉同一届受训,然后他那个童颜巨/乳的青梅女友,有时候会送慰问品过来,一度引起同期们的强烈艳羡,荻原想不知道也难。 “啊啦,是荻原小姐。最近的火十我看了哦,荻原小姐比以前更活跃了呢。”桃井率先打招呼。 偶遇故人,荻原虽然眼睛睁大了一点,但仍旧很丧地趴在桌子上。 “桃井小姐,好久不见,今天的您也光彩照人,配旁边的黑皮完全有多。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们两的感情还很好,真令人羡慕啊。” “啊,荻原小姐难道是陷入恋爱的苦恼中了吗?”桃井的观察力不是一点半点,歪头问到。她明明随口一说,问题却正中红心,令荻原忍不住把脸一寸一寸挪到咖啡杯之后,妄想起到遮蔽作用。 “嘁,今天运气真不好,竟然在这边碰到了你。”比起桃井和荻原风和日丽的问候,青峰的话则一下把室温拉到基准以下,不友好得仿佛台风过境。 “跑去做什么演员……胆小鬼。” 胆小鬼什么的……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0 荻原眼睫微微垂下,并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荻原来说,青峰大辉这种生物,远比桃井五月来得容易应付得多。更何况,青峰说的就是实话,她有一点点不甘心,但仅是一点点,她确实是胆小鬼。 然而荻原的不还嘴,却让青峰更加不舒服。 他哼了一声,对桃井说:“快点买了走人吧,现在和这种人共处一室都让我难受。” “阿大不就是警校时期一直输给荻原小姐,所以每次碰面的时候才总是口出恶言。直白地说,也就是……不甘心?”桃井笑眯眯地插话进来。 “说起来也是啊,你对我还真没啥好话。”荻原若无其事地给出暴击,“不过也没什么,败组的犬吠我不会放在心里的。” 这下子青峰彻底炸了,“哈?开什么玩笑,不论是体能测试还是自由搏击,都是我更胜一筹啊!” “可是……”桃井再次补刀,“这些项目不都分男女吗?阿大也真是,稍稍高出个一秒两秒,也认为自己赢了吗?我记得那个时候阿大总和我说,警校里面有个射击强得一塌糊涂的人,每次打靶都敌不过她,偏偏那个人还是个女人来着。难道阿大说的不是荻原小姐吗?” 青峰大辉:“……” 纵使咬牙切齿,青峰大辉这次是真的没话说了,因为桃井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不仅如此,在临近毕业之际,一次特别行动,长官在几个人选之中挑选卧底人选,没有选择他,而是荻原凛华。 这不正代表,在教官和长官们的心中,荻原凛华的综合能力在他之上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荻原在那次失败之后迅速辞职,更是令青峰大辉既愤怒又扼腕。 仅仅一次失败就退缩的人,不是胆小鬼,又是什么? 荻原仿佛知道他的心结一般,在沉默中,她开口说:“我说你啊,不会是在意那次卧底人选选的是我吧?其实最终人选是我,并不代表青峰君比我要差啊。只是当时正好要个女性卧底,所以我当选了。” 这点,青峰在入职半年后听说了。 可他在射击方面从未赢过荻原凛华,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过现在两人一个是现役警察,一个是演员,再拿来比来比去,也没什么意思,青峰并不是气量那么小的男人。要说他到底怎么想的,他一方面确实是不甘心,另一方面,则是可惜。 桃井去挑蛋糕了。 青峰则站在门口,顿了顿,开口说:“……我听到二组的风声,那群家伙好像又开始在国内行动了。” 荻原的眼睫微微颤抖。 但她的表情没有变化,她仍旧趴在桌上,懒散地说:“不关我的事,话说,不要把这种情报随便告诉一般市民啊。” 青峰则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拉着桃井五月,走了。 门铃叮铃叮铃,回响清脆。 荻原则越来越烦躁,她本来就是因为静不下来,才从家里跑出来的。 罪魁祸首当然是强行抓住门沿不让关门的降谷零。 荻原凛华想起刚刚,又要以头抢地,恨不得晕过去。 本来在武力值上,平时对手都是观月之流只会打打网球的男人,荻原有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然而和降谷零拼腕力,显然不是个好选择。 荻原没有办法,只能松手,把门打开。 降谷零在开门之后问她:“为什么荻原小姐要在见到我的下一秒,就躲起来?是因为上次在警视厅,我说什么话正中荻原小姐的痛点吗?” 以前的事情,凭着一点蛛丝马迹,这人就能顺藤摸瓜,调查明白。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为什么还要当面来问他说了点什么,难道他心里没点数吗? 荻原顿时就火了,她抬头挺胸,气势汹汹地说:“到此为止了!” “……” “到此为止,降谷先生,请你不要再探寻下去了!”荻原又气又急地说,“我知道像降谷先生这样的人,好奇心都很旺盛,解谜对于你们来说是永恒的挑战和无尽的乐趣。但是,我的过去并不是满足你好奇心的玩具……!真的,到此为止吧。” 说着说着,荻原莫名感到空虚和难过,她一手扶上门沿,避开降谷零的视线,扭头只看地砖,要关门。 而降谷一改绅士作风,忽然大步向前,闪身挤进门内。揽腰、旋转、轻推,嘭一声门阖上了,身体与身体紧密贴合,降谷零将荻原凛华压在门板上。 他的动作流畅连贯,甚至没有给荻原凛华反应的时间,就抬起她的下巴,微微倾身吻了下去。 荻原:“!” 她双眼大睁,一下子就被陌生的气息包围得死死。 不仅仅是气息,身前火热的体温、推不动的坚实身体,还有,密不透风的吻。 唇舌之间从追逐变成了挑逗。 荻原的手悄悄收紧,捏皱了降谷零的衬衫,另一只被压在门板上的手,也逐渐忘记挣扎。 如骤雨一般来得猝不及防的吻,也如骤雨一般,转眼结束。 “荻原小姐才真是个过分的人啊,把别人的好感都当成什么了?” 降谷零没有退后,他的脸离得很近,几乎抵着荻原凛华的额头,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亮得出奇。 “不是好奇心,不,应该是不仅仅是好奇心。”他如中提琴一般的声音说,“就算我有能力知道,我原本就对他人的私事没有兴趣知道。正因为是荻原小姐的事,我才有这份好奇心,才想要去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咩,今天我没啥想说的。 ☆、bsp;23 ——正因为是荻原小姐的事,我才有这份好奇心,才想要去了解。 金发青年几乎贴着面的耳语,原画重放一般,在荻原的脑海中又过了不止一遍。陡然之间瞌睡什么的全部飞走,荻原梦中惊起,一把从床上翻身起来,惊魂未定地左右瞅瞅,是她家是她的卧室,她这才有安全感。 荻原醒了,被梦给惊醒了,但一想到昨晚上演的这一幕她就想以头抢地,恨不得撞出个间歇性失忆症。 她挠了挠头,又躺回舒服得一塌糊涂的大床上,然后抱紧抱枕,缩成一团,把脸埋进抱枕里。 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能平静地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来呢? 他的羞耻心,难道被nasa发射到外太空了吗? 荻原光只是想想,就要脑袋罢工了。可这时,观月初那张白雪公主后妈般的脸,忽然带着加强特效闪进她的脑海中。荻原想起来,不能再在床上磨磨蹭蹭个没完,今天有重要的工作,如果迟到的话不知道小初会把她生吞还是活剥,亦或是两者一起来。 她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比蜗牛还慢地移步卫生间洗漱,电动牙刷一不小心调错了档,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1 嗡嗡嗡地震得她脑袋晕。在晕晕乎乎间,荻原的鼻子动了动,又动了动,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味。 紧接着,面包的香味也传来,还有一股油煎什么食物的香味,这些味道诱使得荻原胃口大开,她心里已经把早饭盘算好了,等下出门就吃培根煎蛋,配一壶刚煮好的新鲜黑咖啡。 本来她以为这是邻居家早饭的香味,此时她却意识到,为什么开火烧饭的声音离她那样近,仿佛正有个田螺姑娘正用她的厨房帮她做早饭。 荻原叼着电动牙刷,一个百米冲刺跑到厨房,真的见到了田螺……呃,先生。 高大的背影即使不转过身来就知道是谁,浅金色的短发实在太有辨识度了,这人还系了她的围裙,粉红色带荷叶边的,是她参加冲野洋子的电视节目“晨间快手料理教室”里拿回来的。 听到响动,那个系粉红色荷叶边围裙的家庭煮夫,握着铲子回头,毫不尴尬泰然处之,“啊,荻原小姐,你已经起来了啊。稍微等一下,早餐很快就好了。” 他说着,就听到“叮——”一声,面包机跳了,两片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弹出来。 荻原再看桌上,餐盘餐具已摆好,桌上有沙拉和橙汁,空着的杯子用来装咖啡,还有一小盒黄油和果酱,用以涂刚烤好的新鲜面包。 再看看他从锅中盛起来的培根煎蛋,火候刚刚好,鸡蛋煎得仿佛美食橱窗里的塑料模型那般完美。荻原在惊恐的同时,不禁感觉自己某种意义上,尤其是在做女人上,已经完败了。 荻原从嘴中取出电动牙刷,含着泡泡模糊地说:“你为什么在我家?” 还这么若无其事地出现,用她的围裙用她的灶台用她的厨具,然后做她的早餐?天啦这名公安警察知不知道这是非法侵入民宅?! 降谷零很平淡地说:“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是观月先生拜托我来的。他和我说你今天有重要的工作,而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参加,而放任你自流的话,你绝对不会准点起床。于是他邮寄给我钥匙,让我来叫你起床。我想来都来了,荻原小姐一早上又有低血糖,干脆做个早餐好了。擅自借用了你的厨房,真抱歉。” 最后一句完全顺带,虽然说着抱歉,却没有抱歉的本意。而且这人的理由已经如此充分,再抱歉还有个毛的意思! 荻原怒不打一处来,又发不了火,忍不住心中暗骂观月初卖队友! 她忽然想起来,“你不是已经助理卸任了,干嘛还要听小初的,尽做一些助理做的事?” 降谷零把围裙脱下,叠成很整齐的正方形,他一边叠一边说:“荻原小姐的新助理不是还没找到吗?算是过渡期、工作交接期之类的,或者邻里之间的互相帮助?”说着,他本来注视着围裙的视线陡然上扬,直视荻原的眼睛,“又或者,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被忽然这么一瞧,再加上他的话,荻原的心跳倏地漏跳半拍。她并不习惯,于是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脸上开始冒热气。 降谷零的视线却在她身上上下一扫,忽然意味不明地说:“荻原小姐,虽然我认为我还算正人君子,不过你穿成这样跑出来,是不是也太高看我了呢?” 诚如降谷零所说,荻原睡觉自然穿睡衣,天气还比较热,她穿的是吊带背心裙,料子很轻很薄几乎贴在身上,长度也只遮住臀部,而且荻原身材上并没有什么缺陷,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她这才反应过来! 荻原一紧张,把一口泡沫全吞了,薄荷味挺刺激,她又咳了起来,她几乎感受到降谷零的视线带着一种异常灼人的质感,她就更慌了。然而怂货一般做不出逃跑以外的举动,荻原再次一个百米冲刺,跑回房间里,用力把门合上! 等荻原悄咪咪地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再蹑手蹑脚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全部穿戴整齐了。 她垫着脚尖走到餐厅,那顿完美的早餐留在餐桌上,咖啡壶里温着刚煮好的咖啡,厨房也已经收拾拖堂,房间里静悄悄的。 ……不在。 荻原放心下来,坐下来刚拿起刀叉,准备大快朵颐之际,就听到玄关处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果然,我把大门打开再阖上,你就出来了。”降谷零端着马克杯,轻啜一口,像一只等着老鼠自投罗网的猫那样悠闲。 他看荻原那个样子,心中不禁默默叹气,却又对自己说,果然对待她,不能太着急…… 降谷零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径自走进厨房洗干净放好,他对荻原说:“算算时间,我也差不多要出门了。荻原小姐要是不想洗碗的话,放在水槽里等我下班回来洗也是可以的哦。” “谁、谁要你洗啊!”荻原忍不住说。 降谷零隔着流理台看着她,忍不住舒展眉头,嘴角轻轻扬起。 “那我先走了。”他说。 “……慢走。”荻原捧着咖啡杯,脸躲在后面,慢半拍地回答到。 荻原凛华今日的工作,说重要,其意义确实很重要;说不重要,是因为没什么实际要干的。 演艺圈流行着这样一句心得,第一重要的是打招呼,第二是打招呼,第三还是打招呼。艺人建立良好的人脉和形象,都是非常必要的。 今日是宇佐见秋彦老师的获奖发布会,正在昨日,他获得了第五十六届国际文学艺术奖。 荻原作为即将拍摄影视剧的电视剧女主角,代表剧组前去祝贺。 荻原也搞不清楚,她一介看书头晕的花瓶女演员,怎么就和看上去很好很厉害的文学奖项扯上关系,怎么就要去恭喜宇佐见老师得奖? 然而观月却向她投出鄙视性地一瞥,只是说:“宇佐见老师改编影视的小说数不胜数,且成绩优秀。像这种大作家,不是你一介二线能得罪的起的好吗?要你去打招呼你就去打招呼,哪那么多废话!” 一想,也是,动脑筋的活交给别人就好,她就负责不带脑筋干活。 于是荻原凛华盛装出席,还带了一束鲜花送给宇佐见老师。走近一看,宇佐见秋彦果然如传说中一样长得又高又帅,银灰色的头发很有特点,深蓝的眼睛仿佛带电,一举一动还特别风度翩翩,一直是场上的焦点人物。 如此闪耀,荻原反而怂了。 她面上镇定,其实战战兢兢哆哆嗦嗦,把花送给了宇佐见秋彦,近距离一瞧,却发现宇佐见老师也挺心不在焉的。 荻原没来得及撤退,就被一群围过来的女人们挤得东倒西歪,不是被这个的高跟鞋踩一脚,就是被那个的手肘撞一下,好不容易挤到边缘,荻原往后退,又不小心后背撞到人。 她扭头,入目就是没系领结、打开两颗扣子的衬衣领口。荻原发现这人在这种正式场合,虽然穿了西装,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2 打扮却很摇滚,耳朵上一排耳钉全带满了,头发每一根在发胶的作用下都没有受到重力的影响,尽职尽责地往上竖。 ……哇,看上去好危险的一个人。 这个好危险的人,一把捉住荻原的胳膊,说:“你就是《空中》新上任的女主角?” 荻原“啊”了一声,呆头愣脑。 那人露出仿佛反派角色的笑容,“我是该片的制片兼导演,我叫黑崎潮。之前和你的事务所初步谈了一下,可我又仔细观察了你过往的表现,发现你的演技,我需要再确认一下。荻原小姐现在应该有时间吧?”说着便拉着她往会场外走。 荻原满头满脸都是问号,从来没有人和她说,她需要试镜,再加上之前协助办案,她连小说都没看完!荻原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亲爱的小初,不争气的我啊,好像、貌似、大概,要被不良导演兼制片,退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透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不错不错。 感谢雨霖霖和我才不是勺子的地雷! ☆、bsp;24 荻原纵使穿着高跟鞋,也保持着最高奥义——静悄悄——跟着黑崎潮,来到酒店内的一处房间。 开门一看,工作人员中塞进了两张熟面孔,正是她的大·前辈仁王雅治,还有她长期胳膊肘往外拐的经纪人,观月初。 一个笑眯眯地对着她挥挥手,纵使那张脸令万千少女尖叫,荻原也不想看到他;另一个后妈样十足,摆出一张高贵冷艳脸。 观月说:“啊,来了来了。” 仁王说:“刚刚黑崎导演说正好有时间去会场找你,倒是你,又躲到哪个阴暗角落里去了?” 他说得好像一切发生得很意外,但脸上明显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幸灾乐祸表情。 荻原:“……” ……这两个人绝对早就知道她需要试镜的事情了,偏偏就不和她说啊! 如果荻原是哥斯拉的话,现在早已一脚跺裂酒店,摆着脑袋四处喷射火焰了! 然而现实情况,让她只能……憋着。 老实说,拍戏,真的不是荻原的热情所在。这份职业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巧出现在她面前。所以,观月得知她能拍宇佐见老师的小说改,觉得她走了不知道哪辈子的狗屎运,仿佛看见了她身穿高定手捧小金人金光闪闪的未来,比她还高兴。 可对于荻原来说,这仅是一份维持她生活的工作。 在镜头前,她感受不到曾经的那份刺激、那份血液加速的战栗……甚至是“只有我能做好”的骄傲和荣耀。 荻原凛华觉得自己一辈子的热情都专注在了一件事情上,她却没能完成它,最终失败了。 到现在,两年多了,只要一回想起来,什么冲动啊、热情啊都会瞬间冷却。 还有部分角色的卡司没有定下来,导演组在酒店租了两个房间试镜其他演员,荻原凛华反而成了顺带。 她连礼服都没有换下来,把试镜片段的薄薄剧本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试镜。 这个时候仁王雅治走过来,不动声色地说:“在别人眼中是个令人垂涎的香饽饽,我看即使男主角不是我,你演不演都无所谓吧?” 荻原文不对题,“仁王前辈,你不是号称行程繁忙吗?怎么有时间在这里多管闲事,难道是在外面劈了一腿两腿三腿?啊……我要报告给二之宫小姐。” 仁王雅治皮笑肉不笑,想捏死她。 他说:“黑崎导演是我圈中难得的好朋友,这部戏对他很重要,我过来帮忙过过眼而已。”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荻原越来劲。 “呜哇,谁说小三一定要是妹子了……当红男明星禁断秘爱,娱乐杂志肯定很喜欢。” 仁王是何等的聪明人,荻原这种小孩子心性,他怎么可能对付不了。 某些人就是越关键的位置,越是要岔开呢…… 他那双碧绿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戏谑地说:“如果你没有干劲的话,不如和观月说一声,回去吧?这部戏不是没有你就不能演,适合女主角的人选,光现在我就能列出至少三个。” “……”荻原沉默。 “虽说这行入门靠脸,也确实靠脸吃饭。但金字塔的顶层并不是这么浅薄。你那种拍拍cm还过得去的演技,有大把的人能代替。没有吃过ng也只是代表你有点小聪明,没拍过高难度的剧本。前辈我给你一句忠告,既然坐在后场等待试镜,不拿出点值得一看的东西,只会被人小瞧了哦。” 说完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别处忙活了。 倒是搬道具的工作人员路过,不小心听到这一出“前辈训后辈”,一脸惊恐。 仁王雅治……平时在公司里有这么毒舌??? 可怕,太可怕了,看看人家妹子都要哭……啊咧? 荻原不但没哭,反而眉毛倒竖,脸蛋皱成一团,头发无风自飘,恨不得化成皮鞭抽死眼前那个人。 自以为是地跑来一通批判,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入行是为了赚去英国看女朋友的机票钱啊?! 不就是认真演戏吗,她做卧底用生命演戏的时候,这人还不知道在干嘛…… 哦不,那个时候仁王雅治已经出道了。 仁王雅治走到观月初身边,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剪到了学生时代一直留着的小辫子,一头银发依旧不整齐。他扒了扒头发,“为什么每次恶人都要我来当啊?” 观月初耸肩,“反正你在荻原心中,已经是个人品奇差的前辈了,也不差这一次。再说,以前扮成人家死去的哥哥,怎么看都太过分了,只是道歉还不够,不如发挥你的长处,激励一下后辈。” 他的长处就是嘴巴特别毒吗?并没有的好吧?! 仁王撇嘴,“要是当时我知道她哥哥已经过世了,我也不会开这个玩笑……嘛,算了。只此一次,下次还请足智多谋的经纪人大人自己上。” 不管是观月足智多谋也好,还是仁王激将法管用也罢,荻原难得认真上阵,打消了导演心中的疑虑。 他本来担心荻原凛华心思不在表演上,虽然他也听说过荻原凛华无ng的光辉业绩,但仔细研究一下她的作品,很多时候明明能爆发出更出色的情绪,她本人却选择了偷懒。在拍摄时间很紧,且不是主角戏份的位置,导演们大多数会选择放过,但这次选她作主演,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今天在镜头前表现的荻原凛华,很完美,纵使是黑崎潮,也没有什么挑剔的位置。 荻原则在试镜之后,换了套便装,先行回家。 然而今天帝都酒店门口,异常热闹。门口停了几辆警车,车上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3 转悠悠的红灯还没有关,在地上投射出不祥的红光。 ——帝都酒店内刚刚有事件发生。 不过警官们却没有封锁出入口,显然是认为,现在再封锁,为时已晚。更何况,今日酒店内举办了宇佐见老师获奖发布的记者会,另一个会场也是重要人物,各路政、商、文化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偌大的帝都酒店,也不是刚来的几位片警想封就封的。 荻原倒是看到一名熟人,前些天才在petit paris对她恶语相向的警校同期,青峰大辉。 这人身高够高,皮肤够黑,大长腿穿制服加上黑色中筒皮靴,他脱掉了外套,配枪皮套背心勒得衬衫更是贴合他的肌肉,看上去既制服诱惑又色气满满,怎么会不引人注意? 荻原倒是对青峰的肉体没什么遐想,以前训练的时候,只要一热这人就脱,那黑皮看都看腻了! 不过荻原还是走了过去。 刚想和青峰大辉打招呼,他身边个子小小的搭档就星星眼地靠过来,说:“您是荻原凛华,女演员的那个荻原凛华吧?我我我我我叫浦山椎太,我是您的粉丝,请给我签名!” “可以是可以……”荻原在犹豫莫不是要签在他的警察手册上,这时青峰大辉注意到她了。 青峰大辉很有点不耐烦,“一般市民到旁边去,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荻原刷刷两笔真的把名签在警察手册上,并不把青峰的叫嚣放在眼中。她说:“青峰君,虽然我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不过你这么嚣张地别着枪,我还是有自信抢一把过来,再把你一枪爆头的。” 青峰扯开嘴角,“有本事你来啊。”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荻原一手探向青峰的腰间,青峰早有防备,拳头带着风声挥来,荻原却料到了,她轻轻侧身避开并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向后探去…… 青峰另一只手摸上枪皮套,荻原却已经将枪/口抵上他的太阳穴。 至此,两人都不动了。 荻原这才说:“只要你不告我袭警。” 荻原笑得得意洋洋,把手/枪还给身后的浦山椎太。浦山这时才呆愣地发觉自己的枪被抢了,“什么时候……” 青峰“啧”一声,“让我防范着手/枪被抢,却转头抢浦山的枪,太犯规了吧?” 荻原却说:“我又没说要抢你的,技不如人就认输吧,现役警部补青峰大辉君。” 在这方面,青峰倒没有叽叽歪歪。 荻原问他:“发生了什么?” 青峰说:“有位上流社会闲着蛋疼的贵妇人死了,脖子上有淤痕,但没有吉川线,初步断定是死于吸/毒过量……” 这时鉴证科的几位警官带着证物出来,荻原透过透明的证物袋,看到里面的内容。 酒精灯、针筒、橡皮圈,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荻原的瞳孔倏地紧缩,像针尖一样,她的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那里,丝毫没有方才和青峰扯淡时的从容。 青峰说着说着,觉察到她的不对劲,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件事,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他确实听闻过风声,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细节。 “没事吧你?” 荻原遮住眼睛,“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便快步朝着停车场移动。 然而某些本该早就被遗忘的画面在脑袋里不断回放回放回放!荻原只觉得脑袋生疼,冷汗不住往外冒,贴身穿的棉质背心都汗湿了。 她走到车子跟前,打开中控锁,扣了两下却没能打开门。荻原颤抖着,渐渐失去力量,她靠着车子跌坐在地上。 脑袋……好疼……实在太疼了…… 荻原只觉得意识和视线逐渐模糊,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荻原,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了?!” 那人赶紧跑过来,荻原抬头,朦朦胧胧间一看,紫灰色头发的青年双眉紧蹙,不知道是嫌麻烦还是担忧,但熟悉的脸庞确实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迹部……君……”荻原抓住他的西装,把脸埋进他的怀中,遮住所有的光线。 然后,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文应该不会很长…… 感谢:水深沉渊扔了1个地雷 ☆、bsp;25 荻原凛华并没有什么兄控情节,从小生活在普通的家庭里,父母兄妹四人,在日本随处可见。 硬要说哪里不一样,那便是松田家的父母工作繁忙,哥哥年纪长妹妹五岁,长兄如父又如母,年纪稍稍大一点后,他放学回家不光需要写作业,还要奶孩子。 也许正是中学时代当够了伪·奶爸,大学以后越发深沉爱装酷。 三年前松田阵平以身殉职。 这是荻原凛华从疗养院出来以后,得知的第一个消息。 亲人的死亡对于她来说,确实是痛苦且残酷的,但远不至于三年闭口不谈。相反,和兄长同一个职业,荻原凛华比谁都能理解松田阵平的心境。虽然作为妹妹,她希望当时兄长做出更自私的选择,但如果她面临兄长的情况,……她会比他更激进也说不定。 悲痛永远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减少,三年后的如今,荻原在繁忙的日程中,能想起松田阵平的时间并不多。 然而这一次,在昏昏沉沉中,荻原忽然想起了松田阵平。小时候别人放学都去公园里玩,他骑个自行车飞快赶回来,站在个小板凳上,不熟悉地用着炊具,准备晚餐。有一次妈妈生病,他还代替她参加过她的家长会,在一群成年人中夹杂个穿高中制服的小鬼,又是青春期,兄长脸蛋通红。当时她还在上小学,梳两个小辫子站在旁边,像个傻蛋一样拉了拉他衣服的下摆,问:“哥哥你脸好红啊,是病了吗?” 旁边的阿姨捂着嘴偷笑。 但这些回忆很快,带着点暖意,像泡泡一样在眼前啪一声破碎。荻原凛华现在反而好奇,他人生中最后一段时光是怎么度过的,而他殉职的那起案件,又如何发展的? 荻原醒来的时候是在家中。 虽然当时她什么也没说,就倒在迹部景吾的怀中,不过迹部是个明白人。荻原凛华有点小名气,贸然打急救电话送到医院,还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写成什么样。迹部虽然着急,仍先给观月打了个电话,观月初是这两年来最了解荻原凛华的人,她有ptsd的事情,他很清楚。观月一听就知道是老毛病,他包中备有荻原的心理医生开的安定类的药物,于是让迹部驱车把荻原送回家。 亏得以前的刻苦训练,大部分情况下荻原凛华的身体比牛还壮,荻原的武力值迹部景吾虽然没见过,也有听过。毕竟大学聚会的时候,一杯倒的观月初动不动就喝醉,一喝醉就呼呼大睡,荻原像个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4 没事人一样,一把把观月初抱起来——还是公主抱的那种,然后送回宿舍。 就连这样的荻原,都晕倒了。迹部实在放心不下,又叫家庭医生来看,家庭医生匆匆赶来,很确定荻原在身体机能上,没啥毛病。 换而言之,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迹部坐在荻原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和紧蹙的眉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迹部深知,他施展不开手脚,对于荻原的事情,他没有解决的办法。 迹部是个忙人,被荻原这么一折腾,今天加班是不能避免了。没等荻原醒过来,他就匆匆离开。 荻原凛华醒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她看到了观月初的包,就知道他不一会会回来。 果然观月带着超市扫荡的成果回来了,成功填满了荻原的冰箱。他明知道荻原有ptsd,没有问它的由来,甚至一个字也没有提,算是两人多年合作的默契。 观月在打掉荻原偷偷探向啤酒的手后,问:“需要休息两天吗?为了给《空中》挪时间,最近你的行程不紧。” 荻原一脸委屈揉着贼爪子,“既然不紧那就不用,像我这么结实的人,多睡一会就好了。”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观月难得没吐槽她,反而担忧地想。 荻原却心中另有打算。 等观月走后,她先去敲了邻居的门,没有人理。荻原知道公安调查厅不养闲人,心中还是忍不住失落。 她回家,埋头又睡。 大约下午补眠了的原因,差不多夜里一点左右,荻原再次醒来。 这次,她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她连提都不想提的噩梦。 至此,荻原再也睡不着,她睁大着双眼望天花板,直到羊都数过百了,她实在没有耐心,咕噜一下从床上翻起来。 她打开啤酒,一边喝一边走到阳台。 今晚月朗星稀,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吧?这片星空让她想起以前在摄影展上看到的作品。在北乔治亚的阿拉巴契山脉,山间视野很好又没什么污染,于是在那里,能肉眼看到银河流转,星群闪耀。 图像已然很美,但和摄影师的聊天中得知,真实的景象远比图像来的震撼得多。如果她能亲眼见到的话,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荻原自己也没察觉地,往旁边空空的阳台上看了一眼。 她忽然恶作剧般地小声喊:“喂,隔壁的警察先生,在家吗?” ……还是没人应。 荻原就知道他家没人,她想起降谷零到她家总是不请自来,既然现在他不在家,此时不去给他留个毕生难忘的“纪念”,要等到什么时候? 反正睡不着闲着蛋疼,荻原把啤酒喝完,捏瘪空罐,利索翻到对面阳台。 某个公安警察的落地窗也没有锁。荻原捂着嘴巴偷笑,光明正大打开落地窗,昂首阔步向里走,才迈两三步,只听“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 水汽和光线一同从浴室里涌出,稍后出来的,还有个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他正擦拭着湿漉漉的金发。 荻原整个人僵在原定,正要趁着黑暗拔腿就跑,谁知道“啪”一下,屋内灯光全亮!降谷零藏在浴巾阴影下的那张脸,忍笑得有点辛苦。他挑起一边眉毛,说:“既然来了,慌着走个什么?你以为我会告你非法入侵民宅吗?” 荻原不动了,她扒着窗沿探进来半边脑袋,吞吞吐吐期期艾艾地说:“……那什么,我就是想来问你件事。” 本来是随口找的理由,荻原此时想起下午她是真有事找降谷零,于是幌子瞬间成真,荻原理直气壮:“是的,就是有事来找你。” 那到底是谁进来前还要贼头贼脑地问一句?又不从正门走?像谁不给她开门似的。相反,对于某人的到来,降谷零可是大欢迎。他在浴室里洗澡就听到动静,降谷零懒得拆穿她,因为他同时也知道,如果拆穿她的话,某人面子超薄,一定迅速翻墙走人,再去逮,就有点为时已晚了。 送上门的耗子,不逮,这是没有道理的。 降谷零先把t恤套上,又很自然地问她:“要喝点什么?啤酒吗?” “啤酒就可以。” 荻原接过他抛来的罐子,她打开,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看上去就很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 她仰头喝了几口,话临到问时,又有点说不出口。她将啤酒罐贴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想了想,又想了想,她才说:“上次你说,你和我哥哥是警校的同期,并且关系还不错,教会你拆炸/弹的就是他?” 降谷零点点头,“没错。” “那……他殉职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之类的……呃,那个时候我……就……你知道的……” 她说不出来,不过降谷零知道,那段时间她正在做卧底,别说有家回不了,都不能顶着真名活动。 降谷零说:“在爆炸之前,我知道松田君送出了一份邮件。” “?”荻原定定地望着他。 降谷零接着说:“不过不是发给我,而是发给警视厅的佐藤警官。佐藤美和子,之前经手哥伦布餐厅杀人案件的警官,你应该有印象吧?” 荻原点头。 她和佐藤美和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察何其多,偏偏就和她遇到了,荻原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合。 “至于那个炸/弹魔……我想这件事你去问佐藤警官,会知道的更详尽一些。” 荻原又点头。这次她觉察到不对劲,怎么这人声音离得这么近,耳朵都麻麻的,仿佛他就在耳边说话一样。 回头。 果然降谷零已经悄咪咪来到身边。 荻原大惊,刚要跳走就被一只大手捉住手腕。荻原瞬间起了抗争心,松开啤酒罐另一只手握拳挥向他的脸,一击之后迅速弓腿袭击他的腰侧! 嘭—— 啤酒罐落地。 电光石火之间,荻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已被放倒在沙发上,同时双手被牢牢桎梏,整个人无法动弹。 两具身体密合,肢体纠缠。 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薄薄的睡衣抵挡不住火热的体温。 荻原的鼻间,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水汽的味道,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而降谷零在非常近的位置,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带着笑意望着她。 房间里静极了,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荻原双颊通红,她别开脸不去看他,却没有意识到露出的脖颈是多么的纤细、雪白且诱人。 降谷零略带一点鼻音的声音震得耳朵酥酥麻麻。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那么,荻原小姐,我的报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咩 ☆、bsp;26 荻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5 原凛华一大早去摄影棚完成了杂志的拍摄,下午在摄影棚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等待佐藤警官的到来。 她坐在角落里,戴着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巨大墨镜,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荻原呷了一口咖啡,真想把昨天熬夜的自己掐死。 还好早上工作之前,小初给她来了一份意式浓缩,一小杯下肚,那苦味简直反人类,不知道是□□的作用还是味觉的作用,荻原瞬间精神了。 小初还在旁边絮絮叨叨:“都和你说了明早有工作早点睡,你昨天不在家养病吗为什么又熬夜?你就作吧真当作不死啊?!” 荻原眼睛满是红血丝,她滴着眼药水,眨了眨,理直气壮,“我有什么办法,就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才睡不着的嘛,算来算去还是小初的错!” 观月一口血涌上来,没被她气死真是他命大! 盛怒之下的观月,并没有注意到荻原当时眼神闪烁,如果他看到了,就会知道荻原有问题。 也只有荻原自己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一个吻的距离当时还很近,荻原以为降谷零绝对会吻下来。谁叫她非法入侵他家,打又打不赢人家,道理和武力都不占优。荻原甚至愤愤在想,这是她两年没好好练练了,要是在全胜时期,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谁知道身上忽然一轻,手上的桎梏也同时解除,降谷零坐在一边,还离得有点远,他说:“只是回答你的一个小问题,我不会这样小气。当然是开玩笑的,谁叫荻原小姐一下子就认真了,忍不住捉弄了一下。” 荻原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本想一路鼠蹿原路返回自己的大本营,却在这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跪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指尖,手指一厘米一厘米往里收紧,感受着胸腔里心脏加速的律动,和脸上火烧似的感觉,荻原觉得这一切十分陌生。 明明和时下最火的男演员演恋爱的戏份,也不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明明像迹部那么好的人同她表白的时候,她也像在旁观别人的事情一样…… 对任何事情的感知都仿佛隔着一层薄膜,置身事外对于荻原来说,才是近些年的常态。 自从三年前入院以后,她对一切外物的反应都很迟钝,并且一直没有好转,荻原以为,绝对是她脑子有问题。 然而现在。 荻原茫然地抬头,“为什么我心跳这么快……” 降谷方整理好心情,回头。 荻原向前爬了两步,喃喃自语:“难道,我有点喜欢降谷先生了……吗?” 在那个瞬间,像是多年的单恋终于得到回答那般,降谷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窒。 他揽住荻原的脑袋,额头与她相抵,却没有吻她。 降谷零露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笑容,说:“荻原小姐,太狡猾了,你才是那个狡猾的人啊。” 九月初的秋夜里,安静极了。 “荻原小姐,让你久等了。” 背后一道高跟鞋清脆脚步声传来,话音落,佐藤美和子出现在她面前,身穿职业套装低跟单鞋,短发利落,有股英姿飒爽的美感。 上次哥伦布餐厅的杀人事件,荻原留有佐藤美和子的名片,这次约她出来,荻原在电话里表示有些事情想找她商量。毕竟当初佐藤警官以为她未成年,且被经济公司骗去拍不良小电影啥的…… 佐藤美和子正义感很强,在电话中当即就和她约定了时间地点,两人见面聊。 点的饮品上来之后,荻原凛华开门见山地说:“佐藤警官,在哥伦布餐厅杀人事件的时候,你看过我的资料。荻原只是我的艺名,我的真名叫松田诺亚,松田这个姓,在日本很普遍很普遍,可是,不知道佐藤警官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认识的人也姓松田?” 佐藤立刻愣住了。 因为提及“松田”这个姓,最先浮现在脑海里的,必然是那个人,那个在摩天轮里被炸死的、总喜欢带墨镜穿一身黑,团队合作完全没有的男人。 她再看荻原凛华,忽然有种预感。 荻原凛华说:“松田阵平,这个人你认识吗?三年前在一起爆炸案件中殉职,他是我的兄长。” 佐藤美和子花了几秒消化她的信息,荻原凛华则直白地道出来意。 “我只是想来问一下,他处理的那起□□案最后结果怎么样了?听说他最后几天一直同佐藤警官一起办案。” 松田阵平的名字再次在佐藤美和子的心中掀起波浪,即使心中已经决定忘掉过去,但这不是一时半会间能办到的。 “那起案件啊,主犯在半年前已经缉拿归案了,现在案件还在诉讼阶段……” 佐藤美和子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原原本本地把那起案件向荻原凛华讲述了一遍。午后的咖啡馆里的人三三两两,阳光静静地流泻,偶尔能看到空中浮游飘动,气温正好,时不时微风拂过,一切都舒适极了。 当佐藤警官说到松田阵平爆炸前一秒才紧急传来的邮件时,佐藤露出抱歉的神情,她说:“就在前段时间,我把那条短信删除了,如果再早几个月的话,还能给你看看。” 荻原对此不是很在意,“本来就是他给你发的邮件,没必要给我看。我想他多半当是在邮件里写满了关于□□暗藏地点的推理,还有对犯人的猜测吧。” 确实没错,不过…… 佐藤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还有一句话……” ——追加,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荻原听完,楞了一秒,然后开始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佐藤更是懵逼,她以为提起兄长的死,荻原应该很伤心才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谁知道荻原凛华说:“那个笨蛋大哥,人都要死了还有心情追妹子,也不想想这话对佐藤警官来说会造成多大的心理负担?说真的,被一个刚刚死的人告白,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了吧?真是……” 死去的兄长被从小奶到大的妹妹使劲吐槽,也许晚上要入梦打她屁股。 但说到这里,荻原不伤感,那是说假话。 她抹掉眼角的眼泪,“嘛,果然像他做的事。” 听完故事以后,荻原不客气地拆穿兄长喜欢装酷背后的真面目,什么小时候参加她家长会的事,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人倾诉,一股脑地全倒出来。 末尾,荻原郑重地向佐藤美和子道谢,并说:“佐藤警官,听说你现在有稳定交往的男朋友,恭喜你。我那个混蛋大哥的事情,能忘记就忘记吧,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反正,这个世界上有我会记着他的。” “……” “我会一直、一直记着他的,只要我活着。” 说完她便同佐藤美和子道别。 佐藤看着她的背影,不知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6 道是不是她多想,她觉得那背影和以前看起来的都不同,没有牵扯、清清白白,仿佛内心已经下了某种决断。 晚上荻原回家,带着啤酒来到阳台。 “喂,隔壁的警察先生!” 不一会降谷零也从屋里走出来。 荻原把啤酒扔给他。 她一边喝一边说:“今天我去见佐藤警官了,她全部和我说了。讲真我哥哥那个人啊,真是个笨蛋……不过还好犯人已经抓住,在他之后也没有人员伤亡,我想他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也很宽慰吧。” 降谷零静静地听着她说,她今天像话很多,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微微有点红。 说着说着,荻原的话锋一转。 “他惦记着的案件已经有了决断,那……我惦记着的那起案件呢,是不是也是时候有一个决断了?” 她侧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单纯地看着降谷零。 没有寻找认同,也没有寻找建议。 降谷零却在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过那起事件的资料,电脑屏幕上的报告寥寥数行,不掺杂主观观点,冰冷且苍白。 他干这一行也很多年了,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然而正是能够理解,才无法开口说出阻止的话。 “啊,是时候了吧?”降谷零这么说着。 凉风吹过,降谷和荻原喝着啤酒,仰望着同一片寂寥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车要发时自然会发,总之,随缘啊 ☆、bsp;27 荻原的摸鱼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空中》剧组的开机,荻原陷入工作的惨烈修罗场里。 但神奇的是,即使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像狗,荻原的状态出奇得好,不光指的是在镜头前的表现,还指她的态度,她非常配合,简直乖得像另外一个人。 观月看荻原毫无障碍地演完一段长镜头,情绪的爆发很到位,即使演对手戏的是个新人,总是紧张,她也带动着对方的情绪,无ng地顺利完成拍摄。 等了两年半,荻原终于拿出点像样的水准。这两年在旁边操碎了心的观月初,没有一脸欣慰,反而陷入到无尽的恐慌之中。 平时荻原要是在这么紧张的行程中,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着喊着说自己好惨啊,她是被合约压榨的小可怜啊,事务所没人性啊之类的。 看!就算她这次没说,他也会背了。某人的套路持续了整整两年,再不长点记性,他就把名字倒着写啊! 而且每天回家洗澡,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观月初不但心累,还陷入到不到三十就有可能秃顶的惊恐中。 按道理说,这次荻原出演《空中》,如此乖巧如此省事,第一个举家欢庆的应该是观月初才对。 但观月没有。 正是在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充分认识到荻原搞事能力的观月,才更不相信荻原能在一夜之间改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同理,一个任性了两年多的人,忽然一下转性? 观月用鼻子哼一声,非常轻蔑,那他不如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彩票中奖一夜暴富来得更为实际。 观月在角落里阴测测地观察着荻原,觉得她绝对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此时的乖巧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静谧风雨来得越是狂暴! 他把这个猜测说给中途休息的仁王雅治听,银发青年反而同情地看着他,说:“这两年你真不容易,愣是一大好青年被折磨得有被害妄想症,哎我去和老板商量商量给你升职加薪吧?” 观月:“???” 此时话题的本人紧张兮兮地跑过来,本想挡在观月面前奈何人还是怂,她躲在观月身后只露半只脑袋,惊恐地说:“你你你你你要对小初做什么?” 仁王忍俊不禁,这种傻蛋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存活在世界上?应该被送进博物馆里做标本好好保存以供世人观赏作乐才对。 但他绝不戳破,仁王说:“你的小初马上要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了。我来恭喜他。” 荻原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观月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扔到一边,生怕她捏皱他的西装,观月严肃地对仁王说:“仁王君,欺骗一个傻子你难道也会有成就感吗?当年立海大的诈欺师也堕落了啊。” 谁知道仁王双手捂脸,“观月,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谁中学的时候没有中二过呢?” 荻原则在电视剧的摄影之后,风尘仆仆地参加大学同学聚会。毕业以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如今一个两个都是忙人,今晚能把人聚个七七八八,实属不容易。 荻原和观月是大学同学,观月性格上纤细敏感的部分正好可以弥补荻原的粗枝大叶,并且荻原能抵抗来自观月的各种毒舌——反正观月打不过她,荻原百战百胜。从那个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就挺好的,所以荻原忽然消失之后性格大变,观月可以说是最为关心她的一个。 通勤日路上交通不好,荻原和观月抵达会场的时候,同学会已经开始了,相熟的一群在一起吃吃喝喝,啤酒早就上过一轮。 如今荻原也算上过电视的“名人”,她一到,就有人起哄:“哦!大明星来啦!” 话音一落,一整个居酒屋的客人都望向这一桌,都想看看所谓“明星”是谁。刚刚起哄的那人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机智地打圆场:“当年学校里的麦当娜!” ……什么啊,同学会啊。 客人们又转头,不再感兴趣,该干嘛干嘛去了。 观月赶紧食指竖起,“嘘——”一声。 这帮上学时候就只知道课题party课题party如此循环的醉鬼们,酒精一下肚脑袋就转不动了,喝醉后干过的蠢事可以用吨来计算,黑历史不堪回事…… 荻原和观月赶紧落座,一个点了梅子酒,一个点了扎啤。 他们的酒水和追加的菜品上来的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匆匆问过服务员位置,朝他们这桌赶过来。 几个喝得半醉半醒的同学们,往来人那边一看,没吃惊反而酒壮怂人胆,挥舞着或领带或酒杯或烤串,吹着口哨调侃到:“喲!大忙人迹部君来了!” “哇,我没看错吧?当年的高岭之花竟然来居酒屋了诶!” “你们住嘴,没看到高岭之花现在一脸难堪吗,你们还想不想要人来吃饭的啊?!” 没错当时班上的高岭之花不是任何一名妹子,而是迹部景吾。 因为高岭之花有三要素:第一,要高冷;第二,要神圣不可侵犯;第三,要貌美。迹部景吾高冷不高冷,这有点难说,但神圣不可侵犯加上貌美,都超出标准良多,他是当之无愧的高岭之花。 还是当年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7 的班长橘真琴当了个和事老,说:“嘛,迹部君,还请不要在意,大家都没有恶意的,快坐。” 迹部当然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就是单纯的嘴贱而已。 而且他们也没说错,要是放在当年,打死他他也不会进居酒屋,这是不符合迹部景吾审美观的饮食店。 虽然随着年岁增长,迹部没有少年时期那么挑剔,但不符合审美的东西依旧不会符合。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来,第一是因为同学会,第二嘛,被雪亮眼睛的群众们早就发现了。 “不就是松田君来了嘛,我说迹部啊,你看上去明明就是个扔出大把现金,一脸霸道总裁地说‘喂女人,我看上你了’的类型,为什么会意外的纯情啊!你是中学生吗?!中学生都会嘲笑你的哦!” 当年的交往恐怕只有荻原凛华一人以为是假,全员都看出虚假关系里面,到底掺杂着多少真实感情。 然而错过的时机永远不会再回来。 即使是气氛高昂的同学会,大家都酒精上头,这话还是太尴尬了点。 好在除某个人以外,全员情商智商都高,那个人迅速打着哈哈说:“我的意思是,你们知道现在的中学生们有多厉害吗?我上次竟然看到他们穿着校服去开房间诶!可恶为什么我至今还是童贞!” “哇,不说别的,你这也太惨了吧……” 话题就这么被盖过去了。荻原在大学时期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听他们在那里瞎逼逼,荻原笑得乐呵呵。不过乐呵归乐呵,荻原想起了她的来意。 虽然刚才有人说“迹部是因为松田君来了,才过来的”,事实恰恰相反,荻原听说迹部今天要来,所以才在工作修罗场时期拨冗参加。 迹部就坐在她旁边,但大家都看着,即使粗神经如荻原,也没有把私事暴露出来随意分享。 于是趁着迹部去洗手间的空当,荻原埋伏在洗手间门外,等他出来吓了他好大一……哦并没有,迹部景吾目光如炬,看穿了她的小动作,荻原瞬间立正站好,仿佛小学生面对教导主任。 迹部揉了揉眉心,感觉和大学的那群笨蛋们在一起,智商都要变低了,尤其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荻原凛华。 他问:“你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吧?” 荻原点头,“对。上次我晕倒,谢谢迹部君送我回家,就那件事我想向迹部君解释一点——我患有ptsd,当时受了点刺激,于是发病了。” ptsd?迹部皱眉,为什么荻原会患上那玩意? 荻原接着解释:“我在毕业前夕就考上警校,受训之后被选做卧底,行动却失败了,我受了点伤,在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但心结没有解开。” 她寥寥数语,就把当时的惊心动魄概括了一遍。迹部听完,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了起来。 老实说,荻原能和他讲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迹部很是高兴;但同时,迹部也知道,荻原对曾经的那段经历,向来是闭口不提的。 她的远房表哥迪诺,也曾经在医院这样对他说过,当时他说了会考虑,一旦对手是荻原,迹部就束手无策。 闭口不提的事情,又为什么会在此时坦然讲述呢? 迹部知道让她改变的并不是他。 ……那么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迹部拨了拨眼前的刘海,深深叹气,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忽然说:“荻原,你能和我说,我很高兴。但对于你的事,我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估计能在几万字内写完这篇吧! ☆、bsp;28 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迹部景吾,人生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然而越是年长迹部越是明白,有些事情就算坚持下去也没有回报,甚至没有意义。 但是对于荻原的感情不是这样,即使知道没有意义也无法停止,而真正能让他说出“放弃”的,是现状。 也并不是什么条件啊家世啊之类外在的标准,而是上次目睹荻原的发病情况,迹部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无力感。 他确实可以请世界上最好的侦探,查明背后的真相。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世界上一流水平的侦探,不就包括降谷零吗? 那是降谷零可以做到的事情,而他不能。 年少时期他曾不允许不华丽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那和他的审美观和价值观相悖。 连潜意识里,他都认识到那两个人相配,他又怎么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这个荻原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成为她的阻力? 于是迹部说:“对于你的事,我放弃了。” 荻原愣了一会,脑筋才转过来,才明白迹部的意图所指。她本来是个有话直说不经大脑的人,现在却想了想,又想了想,才说:“……啊,嗯……其实没必要特地和我说一声啦。话说有一句话想对迹部说,但现在这个时机说出来吧,我怎么觉得意义这么不对劲啊……怎么说,就像我以前演的恋爱类电视剧里的花蝴蝶系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女二号……” 她一纠结,语速就快话也多,像老婆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还没有重点。迹部皱眉打断她,“停!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想那么多了?” “嗯,那我就说了。”荻原仰头,难得摆出一张认真的面孔,“大学时期一起度过的愉快时光,并不是虚假的,迹部君对于我来说,是无可取代的友人,在我心里一直是。” 迹部却一把捉住她的脑袋,把她脑袋拧到一边,很不爽地说:“就算我是吃亏的一方也不至于在现在给我发好人卡吧?!” “所以我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啊!”荻原极力扭头过来,迹部却不让。 “连你都开始想这么多,这个世界是不是明天就要迎来终结?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迹部冷淡地说,“反正现在能说清了,心里也舒服了,你先回饭局吧,我先去把单买了。” “呜哇,迹部君请客我赶紧去让他们再加一轮……” 说着荻原就跑了,没心没肺得吓人。 迹部在原地站了一会,虽然嘴上说得痛快,但他自己最明白,如果一切都如他嘴上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 偏偏感情这个玩意,和理性截然不同,它有一种惯性,并且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迹部难得地惆怅了一小会。忽然他被人拍了拍肩,以前同学的童贞君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单恋一枝花?”另一个傻逼二人组加入。 最后观月总结:“嘛,虽然我不懂像你这么华丽的人怎么看上那么一只哦不,一件,不对,一个怎么也华丽不起来的人,总之恭喜你脱离苦海。” 怎么一个两个都跑过来还悄悄的躲起来偷听?!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8 迹部的伤感很短暂,因为被这群贱人们安慰,那他还不如一头去撞死。 迹部冷哼,回酒桌上去,懒得理他们。 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醉鬼们直接续了个一二三摊。观月在出居酒屋之前就已经醉倒,临睡着前最后一句话是:“明天一早的摄影,你千万不要迟到……了……” 大家纷纷感叹观月的职业精神,于是把荻原赶走,哦不,是送观月回家。 荻原力气不减当年,一把把观月扛在肩头,另一只手朝大家挥了挥,进了出租车。 等把观月扔进他的公寓里,荻原盘算了一下时间,对于夜猫子一般的演员来说,夜里十点实在太早。她的眼睛转了一圈,想了另外一个去处。 这一去,就去了三个多小时,等凌晨一点多荻原回到自己的公寓门口时,她不但双颊泛红醉醺醺地打着酒嗝,仔细一看,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还带着点淤青,甚至嘴角也破了皮。 荻原脑袋犯浑,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的门牌号,掏钥匙开门。在锁孔上磨蹭了好一会,终于把钥匙插进去了,拧了拧,却拧不开了。 ……怎么回事? 荻原又拧,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拧断钥匙的光辉事迹,荻原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她踹了一脚大门,便宜眼泪又掉下来,“哇……让我进门啊!” 这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浅金色的头发有点零乱,降谷零看眼前哭成一团的醉鬼,打了个哈欠。纵使是降谷零,也不是铁人做的,他需要睡觉,事实上他刚睡着小半个小时,就听到有人在门边搞小动作,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偷,结果…… 她身上散发出酒气,双眼朦胧两颊微红,时不时打着酒嗝,一看就是喝醉了。再仔细一瞧,她手臂上还有淤青,小腿上也有,简直像刚刚才和人打架斗殴了一样。降谷零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以荻原的武力值,要真是尽全力和人打架斗殴……降谷零托着下巴,仔细思考他现在需不需要打报警电话。 然而这时他身前一暖。荻原没脱鞋子就踩了进来,并且一把抱住降谷零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像是闻到了令她舒心的味道,荻原的眉头舒展开来,也不哭鼻子了,她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又蹭了蹭,然后扬起脸蛋。 玄关的廊灯昏黄,荻原的眼睛被照得亮晶晶的,她扬起一抹笑容,唇红齿白,比平时更软糯的声音直白地说:“我喜欢降谷先生诶!” 表白来的太突然太直白,降谷零双眼大睁。 荻原继续说:“我心跳的超级快,我超级喜欢降谷先生的!” 降谷被她抱着被她这么直视着,即使是出自一个醉鬼的口中,金发青年仍忍不住别过脑袋,脸上有点发热。 他不禁叹气,某些人在这方面,虽然毫无自觉,但真是异常犯规。 可是趁人喝醉了下手,实在不是绅士所为,更何况这个动不动就犯规的女人,还是他过世的好友的亲妹。 ……罪恶感可不是一点两点。 降谷零先把半醉半醒的荻原扔进浴室,好劝歹劝洗了澡换了衣服,又给她灌了醒酒的汤汤水水,最后拿出医药箱,撸起袖子就是干。 凌晨两点多,降谷零的公寓里传出杀猪般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别揉别揉!”荻原投降,顿时酒醒了大半,比解酒药还管用。 降谷零则帮她揉着淤青贴着膏药,忽然有种“这人终于有点报应”了的报复般的快感,说:“打架之后就要承担后果啊。” 荻原继续哀嚎:“是啊!我已经请求对方不要打我的脸了!现在我靠脸吃饭的!可我嘴角还是破皮了,真不是人啊!!!” 降谷零倒是好奇,能让荻原武力上吃亏的人并不多,算来算去也只有…… 观察力过人就是有这种好处,即使荻原不说,他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最后一点伤口也处理完了,降谷零收拾好医药箱,站起来,说:“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工作要起很早吧?” 荻原想起观月醉倒前的“遗言”,她点点头。 荻原穿着降谷零的t恤,因为过大,所以一边肩膀滑了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另外因为这边没有她的替换衣物脏衣服她绝不会再穿,所有身上有且仅有一件t恤,修长纤细的腿,从t恤下摆露出来。 她抬头看无表情的降谷零,却觉得很奇怪,降谷零奇怪极了。 深夜降谷零的公寓很安静,尤其在荻原的鬼哭狼嚎后,更显得静得可怕。 荻原想了想,又想了想,忽然抬头,困惑不解地说:“身为女性我到底缺少哪种魅力呢?降谷先生既然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想要我呢?” 降谷零:“……” 金发青年提着医药箱,瞬间脸黑了一大半。喜欢的人喝醉了在他家用他的浴室穿他的t恤并且无胖次坐在他的床上,还一脸天真地问他为什么毫无举动…… 然而他今早才去给她亲哥扫了墓。 降谷零嘴角抽了抽,老天到底要给他什么样的试炼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都懂的,总之要低调。 顺便巡察组来了,这周工作修罗场…… ☆、bsp;29 醉鬼版荻原比普通版荻原难搞一百倍。 尤其是她直白露骨的话语下,比平时更加亮晶晶的眼眸,黑白分明,看上去十分纯真。仿佛被这双眼睛注视着,他再干点什么都不合适。 尤其是这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撇着嘴说:“虽然我资料上写着十九岁,但我已经二十五了,是合法又优秀的成年女性了!” 这个时候醉鬼荻原还拉开领口瞧了两眼其实发育得挺好的胸脯,含含糊糊地说:“难道因为我不是巨/乳的原因?啊……女性自尊好受伤。” 不过掉头她就否决了这项可能,她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降谷零,手指刷一下指向降谷零的鼻尖,语气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降谷先生太奇怪了!” 降谷零的脸顿时全黑了。 他再一次见识到荻原凛华的胡搅蛮缠和神经大条,还说自己是优秀的成年女性呢,她这绝对不合格的心理年龄,怎么看怎么不成熟。 ……不过身体倒确实是成年女性没错。刚刚荻原坐在床上拉开领口的时候,即使灯光很昏暗,站在一边的降谷零确实看清楚了。 降谷零今晨去墓园了。 他同期的两位好友都逝世了,一个出了车祸,一个爆炸身亡。 降谷零站在松田阵平的墓碑前,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算起来,大约在八年前,他刚刚警校毕业的时候。 当时他们同期的几位警官在居酒屋里庆祝警校毕业,差不多喝到一半的时候,松田阵平的妹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39 妹找来了。 没错,那个时候还是松田诺亚,高中时期的荻原凛华。 当时她穿深蓝色的水手服,胸前的领巾是深红色的,背着学校统一发的单肩背包,短发俏丽身姿苗条。满是上班族们的居酒屋里,高中生什么的,非常惹人注目,尤其是还是很好看的高中生。 松田阵平见她来了,忙不迭地走过去,掏出钥匙给她,隐约还听他问:“零花钱够不够?”然后从钱包里掏出几千块给她。 少女拿了钱和钥匙就走了。 同期的其中一名指着松田阵平,手指颤颤巍巍,“喂虽然你长着一张帅哥脸,但这也太过分了吧!这可是高中生啊高中生,未来的人民警察,你可是犯罪了哦!我要逮捕你!” “什么鬼?!”松田阵平瞬间爆炸,“那是我妹妹啊,她忘记带钥匙了。” 那人立刻改口:“大舅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能让我未来老婆一个人回去?” “哈?!你说什么?你想娶我妹妹还早了十年。再说十个你都不一定打得过我妹妹!” 当时降谷零还有点不信,怎么说他们也是经过了训练的警察,虽然只是单纯的新人,但再怎么说也不会打不过像个豆芽菜一样的高中生吧? ……看了现在的荻原,降谷零觉得当时那人确实不一定打得过,毕竟那人体能测试倒数来着。 而荻原凛华现在的脸庞和当时并没有很大差别,难怪冒充十九岁这么久也没人发现。尤其是那双眼睛,隔着居酒屋浑浊的空气看过来,黑白分明,只是单纯的看,什么杂念也不带,令降谷零印象深刻。 讲真纵使是降谷零,也不会如此绅士。然而他早上才去给好友扫墓,晚上就把好友的妹妹照顾到了床上……怎么说,都很有点尴尬吧? 降谷零望着在床上叉腰而站的荻原凛华,他叹气,“话说八年前,我和你哥警校毕业的那年,我曾经在居酒屋里见到过你一次。” “诶?”荻原不知道他这话是哪里来的。 “还记得吗?”降谷零问,“那次你忘记带钥匙找你哥去拿,我正好在场。” 以荻原这脑筋,降谷零以为她铁定不记得了。 谁知道荻原歪头想了想,“啊,我记起来了!” “!”降谷零惊诧地看着她。 荻原:“毕竟那天我撬家里的锁,被邻居当成可疑人物给报警了,巡查的警察叔叔追着我跑了十条街!最后我没办法,才给我哥打电话,他让我去拿钥匙的。” ……果然什么文静的高中生都是假的,假的。 荻原继续说:“没想到那天降谷先生也在场啊,我没注意到呢。毕竟我当时太紧张了……” “只是拿个钥匙吧?”纵使是降谷零也不知道荻原为什么会紧张,要说是因为陌生人太多了吧,怎么都不符合荻原凛华的个性。 荻原摸了摸脑袋,说起高中时候的事情很不好意思。 “我哥哥有个关系很好很好的同期,和他一样也是拆□□的,你应该也认识吧?叫荻原研二来着。” “……”荻原研二他怎么能不认识?降谷零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研二先生总是到我家来啊。你看我就这德行,所以很喜欢年上且很成熟的人……我当时就……呃,暗恋……研二先生。后来你也知道的,他也殉职了,为了纪念我还没有表白就天人两隔的初恋,我艺名就取了研二先生的姓。顺带一提,后面的‘凛华’是小初帮我取的。” 某人说起高中的暗恋滔滔不绝,丝毫没发现眼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不太对劲。 同样是同期,一个被当时的松田诺亚暗恋,一个直接沦为背景板某些事情还被忘记得一干二净…… 降谷零微笑:“是这样呀。” 荻原毫无自觉:“正是这样。” “荻·原·小姐,稍微过来一下。”这个姓被重读了。 “诶……哦。” 荻原毫无自觉地走过去,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荻原站定不动了。而降谷零没有给她安全距离,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怀中,乘荻原呆愣抬头的时候,一下子吻住她。 纤腰上的那只手控制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插入荻原的发间,捧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后退的机会。趁荻原毫无防备的时候,降谷舔吮这她的嘴唇,让她微微张嘴,已然探入她的口中。 长驱直入的舌头带着侵略的气息涌向荻原,荻原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为什么说到高中的时候他就忽然不高兴了? 明明提起八年前的还是他啊,真是个任性的男人! 但荻原也有些怀念他的吻,她只愣了一下,手便攀上降谷零的背肌,热情地回应他。 他身上有一股荻原说不清楚的气息,强烈吸引着她,让她感觉很舒服,并且……想要更多。 荻原的手率先开始不老实,她从他t恤的下摆探进去,顺着腹肌线条往上往上再往上,只觉得手感异常好,在经过他男性的乳/头时,手指恶作剧地磨蹭两下。 果然唇边传来轻微的一声哼,荻原顿时心情大好。 降谷此时微微抬起头,眼睛却紧盯着荻原的双眼,“三番四次地挑逗我,等下即使你喊停,我也不会放手的哦。” 荻原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上那双性感得过分的薄唇上,故意凶巴巴地说:“谁说一定是我喊停?!”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上的停车场:yuriko000,自行围观。 最近太累了,明天让我鸽一天更新…… ☆、bsp;30 观月在保姆车上发现荻原的不对劲,他把她前后左右仔细瞧了瞧,盯得荻原心脏狂跳,忽然观月板着一张□□面孔说:“为什么你身上这么多淤青啊,你是打谁了?” “为什么不是我被人打啊?!”荻原为自己感到不平。 观月抱臂,“因为从结果考虑,我比较同情被你打的一位。” 观月实在太了解荻原凛华的尿性,青峰大辉今晨顶着一边熊猫眼上班,肩膀脖子也贴满了膏药,频频惹得搜查一科的同僚们回头。 ……到底是谁能把那个身强体壮的青峰大辉揍成这样啊? 昨晚荻原凛华在送完观月以后,捉摸着某些人的公寓就在这附近,她拿出她最后一点世间常识,买了整整一袋子酒作为手信,然后敲响了……桃井五月的公寓门。 桃井笑眯眯地开了门,像是有心情感应一样,开门就说:“是来找阿大的吧?荻原小姐来的真巧,他今天要来送阿姨给他寄来的桃子。” 于是青峰大辉抱着一大袋桃子开门之后,没第一个看到自家青梅,反而看到荻原竖起手,说:“哟!青峰君,我找的就是你。” “还请你回去。”青峰很冷淡地说到。 “别这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0 么说嘛,我可是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波本威士忌。”荻原从满满一袋子酒中抽出一瓶。 “……喂,这不是你爱喝的吗?” 荻原仍然笑眯眯,毫不尴尬地圆回来,“……同时也是我最爱喝的酒。” 青峰大辉:“……” 桃井五月:“嘛嘛,荻原小姐是有事找你哦,阿大。” “有什么事,快说吧。”青峰这种公务员狗,看上去待遇不错,其实忙得要死,好不容易腾出时间借着送桃子的名义留宿女友家中,忽然杀出一只程咬金,他顿时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荻原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上次你说他们开始在国内活动了,我需要他们的消息。” 青峰挑眉,“你不同时也说,不要把这种情报提供给一般市民吗?” “可恶不要说风凉话啊青峰同学!你不是害怕我归队你一科精英的地位不保吧!”荻原本就心急,趁着一点酒精作用啪地拍桌站起。 然而两个都是爆脾气,青峰想起以前被她狂虐的射击课,然而这人说不干就不干了,现在再谈什么归队…… “别开玩笑了!”青峰一拳挥向荻原的脸蛋,本以为她会躲,而且要躲的话她绝对躲的开,谁知道她结结实实地扛住了,血从嘴角流下来,荻原用手背一抹,杀人一般的目光投向青峰。 荻原猛地抄起桌子,高举过头顶朝青峰扔去,青峰躲过而在身后d声结尾报废的电磁炉,臭脾气也上来了,两人在家中打成一团。 期间掺杂着荻原“靠你别打我脸!”和青峰的“连这招都用上了你是想打死我啊?!”的不间断咒骂,桃井则躲在安全角落嗑着瓜子喝着啤酒,观看两人的“格斗表演”。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警校时期就动手动习惯了,两年没看到,桃井还觉得有点怀念。 好不容易打够了,桃井又摆好刚刚被荻原扔出去的桌子,拿出荻原带来的酒水,让他们来个把酒言欢。 果然过不了三巡,青峰就说:“我明天帮你去问问。” 荻原哇哇大哭,“哇,青峰君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桃井则在一旁托腮微笑,单细胞真是一群好摆弄的生物呢…… 然后荻原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接下来的一切,又那样顺其自然。 其实今早,荻原的出门也充满了“惊喜”。 本来她回来的就晚,后来又被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地折腾到了后半夜,某个看似很好人其实很记仇的人,兑现诺言,怎么求饶都没放过她。然而第二天干着类似民工活的荻原还要上工地搬砖,仔细算算,睡觉的时间寥寥无几。 一夜……哦不,小半夜无梦,酣眠。 所以当荻原听到隔壁的门铃声时,罢工的大脑渐渐开始运作,忽然想到自己不在家而是在隔壁的黑皮床上,忽然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降谷零却勾着她的腰把她带下来,他也刚睡醒,很自然地搂住她,说:“那是另外一边隔壁有人敲门,观月先生还没来吧?” “……哦。” 荻原又窝在他手臂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然而刚闭上的眼睛又猛地睁开,荻原确实明白她和降谷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就是有点记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跑过来的?! 难道真是饥饿太久趁着喝醉直接把人推倒了? 荻原顿时有点欲哭无泪,天国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哟,为什么不把她培养成一名优秀的成年女性再离开人世啊? 她的表情变化太精彩,降谷掀开一边眼皮悄悄观察,顿时觉得不妙。 于是他阴测测地问:“别告诉我你要拿出‘昨晚喝太多了其实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之类毫无责任感的借口。” 荻原的肩膀缩了缩,“当、当然记得了,怎么会不记得!” 说这话的时候脑袋里回想到昨夜的种种,某人完全兑现“不会放手”的诺言,她被折腾得够呛。 荻原顿时又感到非常不爽,“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哭着求饶的,给我洗干净等着吧!” 降谷零从鼻子里发出笑声,“那我拭目以待。” 他这光明正大的轻蔑态度令荻原更是火冒三丈,她拍开腰间的大手,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不要小瞧我。” “是是,怎么会小瞧你。”降谷零半玩笑地说到。 ……啊啊啊!这个人,明明就是在小瞧她! 荻原怒极反笑,她勾起单边嘴唇,难得地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等下你求饶可是来不及的。”她却不知,自己正中某些大尾巴狼的下怀。 …… 这时左边的敲门声响起,荻原动作顿时停止,她咕噜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一脸惊恐地说:“我很确定这次是小初!” 说着便捞起地上的t恤,拔腿就跑……呃,往阳台,t恤下摆的小白腿奋力爬着栏杆,活像是差点被正妻捉奸只得翻墙逃跑的无良男人。 而被她挑拨得□□焚身之差临门一脚的降谷零,脸上的黑气弥漫了绝对不止一层。 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大开的落地窗,心里有了决定。 荻原慌忙间跑回去,刚一进屋,就见观月从门口走进来。 这景象非常平常,哪要她平时总是睡过头,观月肩负着叫她起床的“重大责任”。 观月却在看到荻原的下一秒,皱起眉头。 荻原心中咯噔一下,生怕被他看出点端倪。 “小、小初,早……” “你既然起来了刚刚为什么不开门?”观月问到。 “那个啥……”荻原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我听到你敲门才起来的嘛。” 观月想想也是,荻原自己起早床简直不可能。 然后他又猛地回头。 荻原的心脏又顿时提回嗓子眼。 “你身上穿得什么?这是男人的衣服嘛?” “啊哈哈哈哈哈!”荻原干笑,“面料比较舒服嘛,我买回来当睡衣穿的。” 说完就觉得自己实在撑不住,她便说:“小初你帮我弄点早餐,我回房间洗个澡收拾一下,等下就可以出门了。” 观月看看表,他确实预留了叫荻原起床的时间,大半个小时呢,够她在家吃个早餐了,于是点点头,撸起衬衫袖子当起了小厨娘。 荻原迅速溜回房间,昨晚降谷零抱着她去浴室又洗了个澡,那之后就睡了,她不觉得早上还有再洗一个的必要,但刷牙洗漱还是要的,毕竟她这个靠脸吃饭的人化好了妆才能有卖相。她先从衣柜里拿出内衣,脱掉降谷零那件t恤,穿上内衣内裤。很轻薄的款式,胖次是那种半透明的蕾丝,并且还是t字裤。荻原穿这样的内衣,是出于实用考虑,因为这样穿上那种贴身的裙子,也不会显出内衣的痕迹。 她穿好,就往房间内的浴室走,却在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1 这时忽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口鼻,尖叫声消失于指缝间,鼻尖顿时弥漫着那人熟悉的味道。 即使不回头,荻原也知道是降谷零。 刚刚她才挑逗了的那根火热还抵着她的腰。 她顿时恨恨地想,之前她还嘲笑某公安警察不锁落地窗,好嘛,现在报应来了。 降谷零在她耳边吹口气,“会翻阳台的,可不止你一个啊。” 房间里悄无声息的这样那样正在进行着,观月初着在厨房的烹饪声中,哼着小曲准备着早餐。 等到他的吐司都快凉了,他才觉察到不对劲,观月气哼哼地一把打开荻原卧室的门,看她才从浴室出来,只是把衣服换好了,妆都没来得及画。 观月爆出怒吼:“你绝对睡回笼觉了吧!” 荻原顿时流下瀑布泪,这次她是真的背锅了,她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说:“反、反正到剧组要化妆的嘛。” “被你一耽误时间又不早了!走,我们出门!”观月拎起她的包裹火急火燎地出门,忽略了躲在浴室门后的某人,偷偷托起荻原的手,印下一个吻。 荻原悄悄别开脸,脸上透红。 作者有话要说:  停车场在微博,微博名上一章有,请自行围观。 喜迎十九大,同心共筑中/国梦,嗯! 感谢:喵喵哒和雨霖霖的地雷! ☆、bsp;31 《空中》一共十二集,整整放映一季。因为男女主人选变化,耽误了不少准备时间,但开机之后全员高速运作,荻原和仁王两大主角又拿出了足够水准的演技,进度表哗哗地往后翻,在开播之前如期完成了指定份额。 现在已经拍摄了八集,送去了各大电视局,只剩下四集在开播之后拍摄。 但在开播之后,主演们要参加宣传等等商业活动,在摄影棚待着的时间反而没有之前多;再加上后期剪辑、配音、调整、增补等等,留给四集的拍摄时间,大约在一个月左右。 《空中》是在十月档开播的,由于原著的人气,在未播放之前就引起了大批粉丝的关注。仁王雅治的大名基本人人都知道,而女主的选择一开始引起了不小的非议。毕竟是宇佐见老师的大作,而这是荻原凛华第一个主役作品,大众对她没有期待,才是正常的。 这种非议无形之中给制作公司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再怎么说,影视作品也是一门生意,如何保证不亏钱甚至盈更多的利,才是制作公司的重点。 与他们相反的是,黑崎潮信心满满,他说:“我保证全员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但如果还是赚不到钱的话……”他想了想,“那我干脆改行算了。” 完蛋,导演都这样……他已经彻底没有理性了! 原本因更换主角就蒙上一层阴影的制作公司,当时更是陷入绝望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在第一集上映之后,网上的搜索量在一小时内排到了话题前三,收视率也比预估的高出一截;紧接着下个礼拜,第二集播出,收视不掉反涨,话题更是一小时内排到了第一。 如今媒体品种繁多,能达到这种收视率已经让制作公司感动到泪流满面了,网上的各种热议各种剧情猜测演员点评啥的,更是把作品的热度推向另一个高度。 随着《空中》的话题,荻原凛华本人的话题,也仿佛在一夜间升温,坐地铁都能听到高中生或者ol们讨论,比如:我很喜欢凛华酱在剧中的造型,本周的衣服也非常好看之类的。 观月把车停在荻原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他观测着各项数据,在手机屏幕前热泪盈眶,观月扭头对荻原说:“你终于要红了!” 荻原则在车后座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听到他的话,眼皮一掀,瞌睡醒了一点,并没有表现得很惊喜。 虽然她体力过人,但最近这行程,纵使是荻原也吃不消。 宣传通稿综艺节目,日常的电视剧拍摄,还有广告,五花八门,荻原忙得像个陀螺。哦再顺便,她也过上了有x生活的日子了,这东西一旦开荤就会上瘾,让人停不下来,男女双方都是,而某人比她更有体力,再度消耗她本就不多的精神。 连续几日的繁忙,终于荻原在《空中》的戏份全面杀青,今天她好不容易提早回家。 观月把她送到停车场,没有送她上去反而说:“话说,你下次去找降谷先生能不能敲门。现在你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万一有狗仔在对面大楼等着拍你怎么办?这点距离长焦镜头不但能拍到还能拍得很清晰呢,明天报纸的头条就非常iing了。” 荻原开门下车,高跟鞋一崴,差点没摔在地上。 她弱弱地转头,“那啥……小初,你发现了?” 观月有点无语,“没发现才奇怪好不好。你公寓忽然出现了一些男人的东西,牙刷变成了两只,我上次去浴室在洗衣篓还看到了男人的内裤,t恤什么还好说你能说你买回来自己穿,但胖次总不能你也穿吧?” 荻原:“……” 其实也不是降谷零搬了过来,只是偶尔留宿而已。今天顺一把牙刷,明天顺一块毛巾,不知不觉东西就凑齐了。 观月清了清喉咙,说:“总之,走大门就对了!”说完一踩油门就走了。 荻原独自上楼,她没有按下自己楼层的按钮,而是按了一楼,来到大厅,出去,在门口招了一辆计程车走了。 观月开出不远,从后视镜看到后座亮着幽幽冷光,路边停下一看,是荻原的手机。 ……这个糊涂蛋,怎么连手机也忘记拿了。 荻原没有到处乱跑,她去了离她家不算远的并盛町,因为她表哥迪诺在那里,她有些事,不当面和他说不行。 因为提前就和迪诺说好了要过来,她到达约定地点,一名飞机头青年引路,带她进去。 迪诺正在一间茶室里等她。 讲真他这种金发白人面貌,和茶室什么的,很是不搭。而这时从走廊上路过一名黑发青年,凤眼微挑,眼神却相当冷彻。 云雀恭弥,荻原还是知道这间屋子的屋主是谁的。 即使他穿着和服在和室里风景美如画,荻原也没有多看一眼的欲望。以前这里她也来过一次,当时冒失闯进来,她被这人的拐子揍过,虽然最后没能分出个胜负说不上谁强谁弱,但……她只有一双拳头,被铁拐揍她很痛的啊! 荻原目不斜视,直接去找迪诺,开门见山地说:“你手上有sig p550,773,还有爱默生直爪吗?” sig p550为狙击/枪,773则为机械自动步/枪,最后的爱默生直爪,是军用小刀,全部——都是荻原用得最为顺手的武器。 她直白得迪诺一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2 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讲真装备完全的荻原,去单挑自卫队的一个小队也是完全可能的。一旦这么想,迪诺一口茶水差点没呛得咳嗽,他好半天才说:“有是有,不过在意大利,日本安检这么严格,怎么给你运过来就是个问题了。” “对于蔻蔻酱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荻原说到,“她最近来日本吗?” 她口中的蔻蔻酱指得是海运巨头之女,hcli的蔻蔻·海克梅迪亚,是一名军火商,基本上加百洛涅家族的武器供给是来自她,但黑手党的单子对于蔻蔻·海克梅迪亚来说,都只是塞牙缝的苍蝇肉,不过是看在交情上。 “……你要这些干什么?”迪诺问她。 荻原想了想,又想了想,歪头说:“防身用?” “噗——!”这次迪诺一口茶是真的喷了出来。 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 “……那什么,我说你啊,最近不是演员当得挺好的,你的电视剧我看了哦!虽然男主角我看着有点碍眼,但网上话题度挺高的呀!” 见迪诺避重就轻,荻原眯起眼睛看他,好一会她说:“我连一把m2(机关/枪)都不买,就这点轻武器,如果不是顺路都不要意思让蔻蔻酱给顺过来。要不是我忘记了蔻蔻酱的电话号码,我才不会来找你。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和她打电话……迂回一点,想想办法,说不定能联系上,毕竟雷姆先生的电话,我不会忘记的。” 行走在灰色地带的蔻蔻·海克梅迪亚,她的脑袋自然被众多黑白两道的人物所盯上,雷姆担任她的贴身护卫,曾是delta特种部队战斗小队的指挥官,同时也是教荻原射击的人。 师傅的电话,荻原当然不会忘记。 “凛华酱这么说的话,哥哥我好伤心的啊……”迪诺垂下脑袋,很是没有精神。其实即使不问,迪诺也知道她要干什么。 于是他说:“找到确切的线索了吗?” 荻原点点头,说:“已经听到风声了。” “嗯,好。”迪诺走过去,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会帮你打电话的。” 虽说路程不远,但从并盛町到东京,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荻原和迪诺没有说太久的话,只不过路上耗费了太多时间,等到到家,已经夜里十一点。 难得早回家一次,又白费了,荻原顿时想演员辞职,但现在随意闹罢工的话小初说不定真的会哭给她看。 她一开门,就见到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朝她晃了晃手机,说:“你手机掉到观月先生的车上了。” 荻原“啊!”一声,在口袋里四处翻找,果然没有找到。 她顿时有些泄气,连手机没带都没发现,她是有多紧张?她望着自己的脚趾,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降谷零开口说:“刚刚青峰先生来电话了,来了好几个,所以我接了。” 荻原的心脏嘎嘣一下,悬在嗓子眼。 关于三年前的那件事,她还没有和降谷零细说过。 降谷零接着说:“他让我转达给你一条消息:你需要的动向,他已经找到了。” 荻原默默听完,却没有抬头,反而有些惴惴不安地问:“你……不会阻止我吗?” 这时降谷零的声音传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如果这是你的心结的话,那就去解开它,我不会阻止你的。” 诶。 荻原茫然地抬头,就看他在暖灯照耀之下,笑得非常得温暖。她忽然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停往下掉,抹都抹不干净。荻原哇一声哭出来,飞扑过去抱住降谷零。 “哇啊啊啊……我最喜欢降谷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蔻蔻来自《军火女王》 感谢紫陌的地雷! 求一个作者收藏,更多完结文在专栏—&gt ☆、bsp;32 荻原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和青峰大辉约定好时间地点,去找他。 因为摄影棚就在这附近,荻原提前一点往约定地点走去,在路上远远地就碰上了青峰大辉,当时他正在追捕一名持枪抢劫的逃犯。 “别跑!”青峰大喊出警察的老一套叫嚣陈词。 逃犯连“谁会站住啊?!”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逃命。 荻原定睛一看,发现不管是逃犯也好还是青峰大辉也好,都在朝她这个方向飞速奔来。路人纷纷躲避,反应迅速得好似被摩西分开的红海似的。荻原脚踩高跟鞋,身穿及膝的窄裙,一步也没挪。 果然,带着头盔的嫌犯挥舞着手/枪叫嚣着:“臭女人,走开!别挡道!”荻原只是挑起眉毛笑了笑,双腿迈开齐肩宽,然后握拳,看准时机,一拳灌进他的腹部,揍得抢劫犯一口涎水吐出,叫都叫不出来。荻原趁机反剪他的手臂,膝盖抵住他的脑门把他死死的压在地上。 这时青峰已经跑过来了。 荻原说:“青峰君,我帮你捉住逃犯了,请务必让警局颁发给我一面小红旗!” 青峰:“……” 这女人真是烦啊。 青峰将犯人移交给他的搭档,让他先回去,他稍后就来。然后荻原同青峰随便找了路边一家快餐店,买了两杯咖啡,直接进入正题。 青峰并不负责荻原正在调查的案件,但他人在警视厅,又有一定权限,耳朵就比一般人来得灵敏得多。 他之前就听到了风声,但并没有细查,这次仔细去问了问,果然找到了荻原感兴趣的线索。 青峰说:“我听对策总务科的那群人说,从新宿一带的酒吧里查获的麻/药经过成分分析以后,在资料库里对比,成分和当年查获的那批几乎一致,这就可以断定,viper已经回到国内了。也是啊,曾经是属于他的蛋糕,因为某些人的搅局,不得不放弃,这恐怕不是几千万日元的损失,而是几亿甚至十几亿。” 青峰口中的对策总务科指的是组织犯罪对策部下属的对策总务科,也就是毒/品对策室。 “新宿那一带那么大,光酒吧都有百来家,还不算各种声色场所,怎么查啊?” 青峰又说:“何止是新宿,周围的几个町全是这种新型麻/药,早就在暗地里传开了,流行程度比当年更甚。不过你运气真好,最近一名找到他拿货的dealer,因为在另一起案件里涉嫌谋杀,作为重要参考人,被捕了。” 荻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青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递给荻原,“我们手中目前的证据还足以起诉他,如果没有新证据提交的话,大概再关押个二十四个小时,就有人来保释他。目前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总之……你看着办。” 他说完,本来想走,却又奇怪地看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3 了荻原几眼,青峰停下脚步,问到:“你搅了viper的局,涉嫌的利益价值十几亿日元,虽说卧底拥有较高的保密程度,但你好歹也是被人看过脸的,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电视上,就不怕被人暗杀吗?” 荻原武力值虽高,但胆子小,青峰大辉说的话,她怎么会没想过? 然而荻原却说:“你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越是明显的位置,越是眼睛的盲区,并且,你真是直男得无可救药了啊!你也太小看女人的化妆术了吧!” 青峰:“……” 荻原用身体力行来告诉青峰,什么叫妆后的脸不可信任。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 荻原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平淡地说:“而且以viper的个性,如果要杀掉身为‘背叛者’的我,他一定会亲自动手,一枪崩掉我的脑袋,一定会。” 这时荻原抬头,直视着青峰,蜜糖色的眸子闪烁着寒光,呈现出一种肃杀的暗金色,这时的荻原锋芒毕露,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下一秒就要见血封喉。 当天夜晚,港口。 荻原同蔻蔻·海克梅迪亚碰面。 穿一身白,头发是白色,□□出来的皮肤也白得可怕的年轻女性,穿着职业套装,闲庭信步地走到荻原凛华的面前。 她的身后跟着一批私人武装小队,隐匿在黑暗中,几乎感觉不到气息。 女人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幽蓝光,而她自身却带着一种异样的优雅,整个人看上去魔性极了。 “哼哼。”蔻蔻·海克梅迪亚笑了笑,“好久不见,凛华酱。你需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送到了。” 荻原确实收到了一人高那么大的木箱的军需装备,她需要的枪/支器械,干扰设备,子弹等等,扎扎实实买了一整箱。 然而这些她当然不会放回家中,而是直接藏在这座码头的一栋仓库之中,她只带走了一把□□和两个弹夹,还有她的军用小刀。 荻原说:“太感谢你了,蔻蔻小姐。” 白发女人微笑着说:“日本这个和平的国家,枪支属于管制器械,凛华酱已经不再隶属执法部队,所以这些武器才需要在下我,偷偷运进来。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对于凛华酱来说,一旦开枪,就代表着你走入了无法回头的世界中了哦。” 荻原凛华沉默。 蔻蔻·海克梅迪亚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微笑的假面不曾落下,她屈身,一手放在胸前,一手向前优雅地探出,仿佛是舞会中邀请女伴跳舞的绅士一样。 “我很喜欢凛华酱,雷姆□□出来的身手不会有错,你的能力是真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随时欢迎凛华酱加入我的护卫队,成为我的士兵。” 荻原叹气,说:“可我胆子很小啊,蔻蔻酱一直在枪林弹雨里跑,我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蔻蔻哈哈大笑,说:“可万一到了那一步,把凛华酱从监狱里劫出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说完,这个来去自如甚至连国籍都没有的女人,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家之后,荻原倒头就睡,次日是难得的休息日。 某个公安警察忙起来的时候,也是好几天见不到人。差不多到晚上的时候,他终于露面了。 由于保密义务,荻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会去问,不过她就是很好奇,查案应该很辛苦才对,他好几天没沾家为什么从没有风尘仆仆的感觉。 降谷零在厨房里准备简单的晚餐,衬衫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非常好看。荻原则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什么忙也帮不上,她托着下巴审视着他,说:“奇怪,太奇怪了。降谷先生几天不回家还能如此清爽……啊我知道了,你在外面肯定有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降谷零又好气又好笑,弹指正中她的额头,说:“然后还要赶回来投喂你?我又不是会影□□的忍者。” “疼!”荻原捂住额头。她虽然说着玩笑话,却忍不住透过指缝偷偷看他,然后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晚饭后两人找了一部电影看,鬼片。荻原胆子小,血腥虽然免疫但鬼片不行的,但她属于那种又怕又要看的人,于是窝在降谷零的胸前,只露一只眼睛悄咪咪地看。 某个黑皮青年醉翁之意不在酒,电影在演什么,和他完全没关系。 好不容易看完,屋内灯光全开,问题又来了。 荻原不敢一个人去洗手间,降谷这个继观月初之后的真·保姆,被她拖着陪她到了门口,荻原观察了好一会,才胆战心惊地进去了。 然而两人同时又是恋人关系,荻原再怎么说,还是有点女性意识的。 她不禁说:“不准偷看……也不准偷听!” “是是……”降谷零百无聊奈,明明她更羞耻的样子他都看过了,如今还在说些什么。 不过这情景,让降谷零又想起以前和荻原的相遇。 当时因为一起意外,两人的手被同一根手铐铐住了,这种经历并不寻常,降谷记得很清楚。 同时他也好奇,荻原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忍不住问:“话说,那次我们被同一只手铐铐住的事情,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荻原洗手时听到了,她确实记得有这件事,但却不记得对方的脸庞了。 至于为什么记不得…… 荻原的眼睫下垂,她沉默着从洗手间里出来,默默把脑袋靠在降谷零的背上,并没有让他转身。 荻原沉默片刻,说起了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觉得我脑袋有问题,有些事情确实记不清了。”她顿了顿,以非常平静地口吻说,“三年前,我重伤进医院之后,住了一段疗养院——这是对外宣称。手术以后,我进的疗养院,其实是戒/毒所来着。” 她的口吻,像是在说着不相关的某人的事情,平淡得出奇。 降谷零的瞳孔骤然紧缩! 作者有话要说:  给蔻蔻打call! 顺便荻原那段时间是挺惨的…… ☆、bsp;33 荻原的额头靠在降谷零的背上,她的脸埋在深邃的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她搂住降谷零的腰,不让他转过身来,降谷零也没有再动。 荻原轻轻叹息一声,气音在微微颤抖,几乎不可察觉。她继续异常平淡地说:“是那种经常能够见到的桥段,贩卖这种东西的组织,从头到脚都腐朽了,只会用一种东西来操控人心。” ——药品。 一旦发作就生不如死,让人恨之入骨又心中无限渴求的,微小的粉末。 “不过viper很喜欢我。这也是长官们选我当卧底的理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4 由,viper喜欢漂亮又实力很强的女人,如果单纯用药品控制的话,对他来说就太没有挑战性了。事实上长官们的策略是对的,他确实很喜欢我,所以在得知我是背叛者之后,才会勃然大怒。” “……” “降谷先生查阅了当时的卷宗的吧。里面怎么说,说这次行动是……” “近几年警视厅最失败的一次潜入行动。”降谷零的声音和荻原凛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纠缠到一起。 荻原微微一笑,说:“虽然很丢脸,但确实是这样。当时我是卧底的消息走漏之后,我的联络员为了把这一消息告诉我,彻底暴露了,很快就被杀害。我虽然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刻躲了起来,但几日后,还是被viper的手下捉住了。他们见到我的第一眼,你知道是干什么吗?” 降谷零握紧她的手,默不作声。 “是拿出针筒,把药打进我体内。我虽然逃出来了,并且注射的时候绷紧了肌肉,药品没有全部推进去,但是现在的新型麻/药已经和十几年前的不一样了,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推人下深渊了,万幸的是这个举动给我争取了一些时间。后来几天我失去了联络员,联系不上上级,到处流窜,意识不清,毒/瘾反复发作,躲在市郊廉价的小旅馆里,再次被viper找到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会死,这个时候支援终于来了。我虽然中了两枪,但很幸运,活下来了……” “可是……”荻原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很低,“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希望我那个时候还是死了更好。” “诺亚!”降谷零忽然出声喊她的名字。 荻原仍然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上,有点喘不上气,像一条搁浅的鱼。荻原深呼吸几下,在短暂的沉默后,继续以陈述他人故事的口吻,平淡地说:“我出院后从长官口中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我的哥哥殉职的消息。可我当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因为我只想向他要一点麻/药。然后接下来的三个月……一开始的一分钟仿佛有一整天那么漫长,我每天都感觉到特别疼,浑身都疼,每一丝痛觉都被放大了,疼得无法忍受,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没有精神,没有理想,对于我来说也没有明天。我每天晚上都梦到我被子弹击中的时候,一秒钟被拉长成无数帧,小小的金属物件一点一点仿佛蚂蚁啃食一样射穿我的身体。” “那三个月我不是松田诺亚,我活得没有尊严。我应该庆幸谁也不知道我去哪了,不然我还哪有脸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降谷零感觉到背后一阵湿濡。 如今的荻原凛华,当年的松田诺亚,咬牙切齿地说:“绝对……我绝对要杀了他!用我这双手,亲手杀了他!” 可是,那之后呢? 在报复的快感之后呢,是更深的空虚,还是更大的虚无? 而且这时的荻原,虽然就在降谷零的身后,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手臂环得很紧,但却给人过度燃烧生命的感觉,仿佛在下一秒,就会随时凭空消失一样。 但面对这样的荻原凛华,没有谁能说出阻止她的话。 那对待她来说,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已。 降谷零纵使推理的时候滔滔不绝,现在仿佛手脚被束缚,口腔灌满沙子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指缓慢地抚摩着她的手掌心,上移,然后缓慢地插入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紧扣。 他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个吻,嘴唇的温热似乎顺着手臂,传导进她的心中。 “松田诺亚,我爱你哦。”降谷零说到,“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来,你就嫁给我怎么样?” 荻原抬头,充满杀气在暗处看几乎是金色的眸子,瞬间软化。 ……诶。 这个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 荻原身边的人,最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虽说以前也并不算敬业,但这么心不在焉,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何况,《空中》的热播导致荻原的人气急剧上升,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就此跻身一线也不是不可能。总之现在就是曝光度、曝光度、曝光度!然而看荻原凛华最近的日程,简直比她没火起来的时候还闲,让人不禁干着急——荻原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都在干些什么啊?! 身为荻原的经纪人,观月初是最有直观感受的那个人。 然而在荻原向他坦言希望减少工作量,而没有阐述原因的时候,观月初凭着和她交往的多年直觉,认为他不能拒绝她。 他无法拒绝她。 观月潜意识里清楚地明白,荻原可能正在经历着她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变化,作为多年旧友,他没有办法帮忙,也就只能支持了。 这天荻原在完成了身上代言的最后一个广告后,便单独驱车离开。 市中心一处老旧的住宅区,这里房屋老化严重,二三十年前的建设也不够合理,渐渐的原地区居民逐渐搬走,加上房租便宜,这里变成了外来务工人员的聚集地。这座城市的节奏很快,人们管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更不会操心隔壁的房间为什么忽然换了租客。尤其是这种流动人口多的小区,危险总在暗处丛生。 荻原压了压连帽衫,抬头看了看这层三层高的廉租房,她与手中的地图和地址对比,很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位置。 她来到二零三的门口,因为年久失修,楼梯的栏杆上已经泛起一层棕黄色铁锈,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像是稍微用力一点都能在楼梯上踩出一个大窟窿似的。 她按了按门铃,里面没有人回应。 荻原又按了按,忽然觉得不对劲,她贴在门上一听——只听见里面咚咚咚的脚步声,伴随着叮铃哐啷的物品落地声,她就知道,里面那条老黄鼠狼要跑路了。 她一脚踹开大门,果然看到只穿白背心格子大裤衩的短发男人,一只脚已经迈出窗外,就跳下去。 二楼并不高,更何况是这种廉租房,楼高更是不符合规定,稍微腿长一点的男人跳下去只要着陆姿势正确,不但人没事,还能立刻开始跑路。 荻原想也没想,几乎是一秒不到的时间内,从裤兜里掏出手/枪上膛完毕,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那个背心男人。 男人立刻不敢动了。 荻原说:“回来吧,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有事要问你.” 那人看荻原意外的好说话,浑浊的双眼咕溜一转,就想跑!可几乎在他动的同时,荻原就扣下扳机,精准地击中了他手指之间握住的窗沿! 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放出一声短促的声响。 “呜哇哇哇!”子弹差一点点就射中他的手心,男人回头,看荻原帽兜下那双闪着寒光的双眼,就知道她不是失手,是有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5 意为之。他顿时吓得腿软,什么跑的心思都没了,男人高举双手,喊着:“饶命,饶命!我什么都说!” 荻原持枪缓缓走进来,用脚后跟带上门。 就在这时,忽然从半掩着的浴室里,飞快地扑出一条黑影! 荻原猛地回头,已看不清这人的身影!可奇妙的是,她却并不紧张,眼睛在那个瞬间,开始微妙地适应这种动态的物体,荻原手/枪的准心对准黑影,却发现这是个女人。 穿着简单的t恤长裙,却掩盖不了衣料下的淤青,女人神色憔悴眼眶青肿,慌张又害怕。 她看到荻原手/枪的瞬间,双眼大睁差点要尖叫,女人捂住嘴巴强行把这声尖叫吞回去。 然而趁着这个瞬间,背心男人又要跑,正要跳下去的时候习惯性地匆忙一瞥,只见那个帽衫女人以不可置信的速度飞快冲过来!转眼就到眼前! 先是脑袋被压着重重地敲在了窗沿上,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只觉得手臂和脑袋被人紧紧压迫住,他顿时无法动弹。 荻原的帽兜,从脑袋上滑落,露出里面刚刚修剪的黑色齐耳短发。 她此时如冰雪一般的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敢跑,我保证打得你下半辈子一步也迈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给透哥打call! ☆、bsp;34 昏暗的廉租房内,沉闷地击打声不断传来。 荻原拿绷带缠紧了手背,一拳挥向短发男人的脸庞,已经青肿了的脸直接歪到一边,男人像是早就被打懵了,没呼痛,他哼了哼,一嘴带血的唾沫,一颗牙齿混杂在口涎里,被直接吐出来了。 地板上脏兮兮的,除了血水,还有杂乱堆放的好几包垃圾,里面清一色的一次性便当盒。 之前从浴室闯出来的女人,被绑住了手脚,躺在一边角落。 这个男人名叫松阪永志,是viper手下的dealer之一,是目前确切知道viper位置的人。所谓“确切的位置”,指的并不只是viper人在哪里,他经常出入声色场合,在那些位置转一转,运气好,等个十天半个月,总能等到他出现。荻原凛华需要的,是viper位于室内的隐蔽制/毒工场。 这是所有药贩子最隐秘的秘密,并且一旦被警方查获,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也就是说,死刑离他们不远了。 这涉及到的不止是他们的利益,还有脑袋,所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根据情报,松阪永志绝对是知情者之一。 不过他因为涉嫌谋/杀妻子的妹妹,之前作为重要参考人被警方逮捕,由于缺少证据,又被保释了出来。不论如何,他都是和警方接触过的,viper人如其名,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冷血且生性多疑,松阪很可能出卖他来换取自己的无罪,在搞清楚松阪是否和警方有交易之前,他都不会再让松阪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但同时荻原也知道,找到一个新的工厂地点,又远没有那么容易,起码在短期内,viper的制/毒工厂不会转移,这个时候找松阪下手正合适。 荻原并不是什么优秀的推理能手,无法通过对方的细枝末节来判断情况,也无法在短期内从现有的巨大且繁杂的信息中提取出相关联的几点。可是从人嘴巴里撬点什么东西出来,可不仅仅只有推理一条方法。 还有最原始也可能是最管用的一条——暴力。 荻原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青紫的男人,他的双手反绑在椅子上,身体无法动弹。对于荻原来说,殴打一名无法还手的人,她的心里并不能称得上轻松,虽也不至于内疚,但总有种阴雨天的感觉,湿湿的黏黏的,异样得很。 松阪永志浑浊的双眼默默打量着荻原,他这种老油条实在太明白了,忽然冲进他房间的短发女人虽然强得有些可怕,但……还是太天真了。虽然她的拳头让他很不好受,但比起viper的反扑和报复,他宁愿这个小妞多打他几拳,反正只是疼又不会死,疼痛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只是家常便饭罢了。 他装出怕痛求饶的样子,喊得惨烈:“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里啊!你看我就是个跑腿的,能知道吗?!我要是那么厉害,我能住这种地方吗?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这时荻原住手了。 她拆下手背上的绷带,活动了下手指,觉得她的指骨因为暴力的挥拳现在还有些发麻,但是,并不影响…… 荻原云淡风轻地说:“是吗,你不知道吗?那就是我白费力气了。” 男人对面的墙上挂着镖板,一共三只飞镖都插在上面,荻原把飞镖取下,把玩了一下,银色的尖头反射一丝屋外的光线,照得男人眼睛痛,不禁眯起。 松阪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荻原的手指感受了一下尖端的锋利程度,很有些遗憾。她说:“害我浪费大把时间在你身上,怎么样你也要让我开心一下。”说着她从桌上拿出一只咬过一口苹果放在松阪永志的头上,“那就让我来掷个飞镖开心一下吧。” 松阪永志的心脏陡然噗噗直跳。 讲真就荻原一开始展现的准头,他觉得只是掷个头顶的苹果什么的,那也太小儿科了…… 果然走到房间尽头的荻原,拿缠手的纱布蒙起自己的双眼,说:“什么时候掷到苹果,我什么时候罢手。如果不小心掷到你的眼睛鼻子嘴巴什么的,还请自求多福……” “啊!!!”男人惨烈的叫声同荻原的尾音同时响起。 荻原扯下纱布一看,很是失望,“什么啊,只是擦过耳朵而已。叫什么叫,比起拳头,这个应该比较不痛吧?况且苹果那么大一个目标,怎么看也比射中你的眼睛啊额头的几率要高……吧?” 松阪注意到她的眼睛,冰冷一片,一丝同情也没有。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事情做起来不愉快,但并不代表不会去做…… 他再回想起刚刚飞镖几乎奔着他瞳孔而来的压迫感,心脏一阵狂跳,松阪在荻原套上绷带之前赶忙说:“我说!我知道viper的老巢……!啊!!!” 又一支,直接扎进了松阪永志的肩膀。 这个可恶的疯女人!!! 他恨恨地抬头,正要出声的咒骂在接触到荻原无表情的面孔时,陡然收声。因为那个黑色短发的女人,明显在用眼神这样说——如果你只是拖延时间,下一只,我一定能扎到你的脑门上。 松阪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 在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荻原凛华离开了廉租房,没有给松阪永志解绑。不过她临走前,放走了那名忽然从浴室里蹿出来的女子。 荻原不知道该女子和松阪是什么关系,但看她畏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6 惧松阪的神情,和青紫的眼圈,应该是一名被松阪施暴过了的女性。 但荻原实在没有精力再管别人的事,只是放了她了事。 谁知道这个女人却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她快她就快,她慢她就慢。荻原有些恼火,忍不住回头问:“有什么事吗?” 而她的态度让这名女子受惊了。 女子瑟缩了一下,站在原地,颤颤巍巍地说:“刚刚……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你、你要找viper的老巢。” 荻原挑眉,“是的,怎么了?” 女子的手指搅在一起,犹犹豫豫十分纠结,好一会她才开口说。 “松阪那个人渣,告诉你的是一个假位置!” “!”荻原睁大双眸,走到女人身边,“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不习惯直视别人的眼睛,她别开头,“其、其实我是他的妻子,他杀害我妹妹的事情,就是我报警的。他被保释以后就把我囚/禁起来,我听到他的电话了,当时我就在跟前,他的电话有些漏音,而且他并不避讳我……里面说,‘如果近期有个女人找他,什么也不问只要viper老巢的地址的话,就告诉她这个地址。’” 然后女人把松阪告诉她的地址,再次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 说完以后,女人马上后退几步,隔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放了我,作为回礼,我告诉你这个消息,只是这样。”然后她不再和荻原再说话,转身钻进另外一个小巷中,身影迅速消失了。 荻原陷入沉思,不知道到底松阪是说谎者,那个女人是说谎者,还是两人都是。 当天夜里,荻原开车来到城郊,松阪告诉她的那个地址。 荻原站在一栋废弃公寓五楼的房间里,透过没有装玻璃的窗户,拿起夜视望远镜,观察目标位置。 这里是一大片废弃的工厂,因为污染超标,已经被关停很久,等待拆除。荒芜又没有人管理的地带,除了拾荒者,就是犯罪者的天堂。 荻原的目标在一个棚屋以内,确实有光透出来,像是有人在活动的样子,可是窗户上挂着黑帘,看不清里面的具体动态。 她想起先前那个女人和她说的话,又想起松阪永志的话,荻原仍然分不清到底谁说谎,谁没有说话。 ……但,对于她来说,这并不重要了。 不管那是viper的老巢,亦或是viper设计抓住她的巢穴也好…… 荻原从随身带着的大箱子里,取出m4型的卡尔·古斯塔夫无后座力炮,装填上膛,瞄准镜对准棚屋,然后扣动扳机! 轰——! 棚屋瞬间炸开闪耀的烟花,荻原紧贴发射筒的右耳阵得发麻,她却理都不理,只是继续装填。 轰——!轰——!轰——! 连着四枚高爆弹发射,棚屋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光映照着荻原无表情的面庞,因为后坐力,她被震得口鼻流血,嘴里尝到浓烈的铁锈味。 另一边viper拿着望远镜看到爆炸的棚屋之后,他双眸大睁,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又异常愤怒,然而下一秒,他扔掉望远镜,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两种既然不同的表情,他的脸显得十分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你果然是最棒的!”viper笑得停不下来。 “老大,发现她的车子了。” viper在手下的掩护下上车,车子油门踩到底,一路狂奔,很快来到荻原的车子跟前。 急刹的刺耳声响接连不断,几辆轿车一会就将荻原的车子的包围。 这时荻原才拎着m4,缓缓走了过来。 车灯照得道路雪白,荻原即使在十几号人中,也第一眼看到了viper的脸。 她立刻站住,不动了。 viper却从人群中走出来,“终于再见到你了啊。你现在叫什么名?……荻原凛华?” 作者有话要说:  viper不是家教里的那位,起名字的时候起重复了orz ☆、bsp;35 viper漂染成金色的短发在夜风中飘扬着,倒映着荻原凛华身影的瞳孔中展现一股病态的痴狂。 此时除了viper的声音,十几号人在宽阔又静悄悄的马路上对峙着,虽然一动未动,却剑拔弩张。 空气异常紧张,仿佛一张已经绷紧了的皮筋,随时会断裂。 荻原率先松开手上的m4,几乎在重物落地的一刹那,她已经拔/枪上膛,枪/口对准viper,就差扣下扳机,可杀气已经迸射而出。 viper的手下们也纷纷举枪,齐刷刷一排黑洞洞的枪口,都指向荻原的脑门。 荻原的短发也被夜风吹乱,她的眼眸亮得出奇,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金色。荻原被十数把枪同时指着脑袋,她并不害怕,只是哼笑出声,“太慢了,实在太慢了。刚刚我要是扣下扳机的话,你们老大的脑袋,早就开了个血窟窿了。” “你说什么?!”其中脾气冲的,叫嚣着回嘴,“我们这么多把枪,还干不过你一个?!” 说着他便上前,想要荻原好看。viper竖起手臂,阻挡手下们上前,他沉声说:“住手。只有你一个人的话,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荻原身上,“就像你说的,你要开枪的话,那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让我来猜猜,你到底在盘算着些什么?” viper的眼睛眯起来,视线就像一条冷冰冰黏糊糊的蛇一样,缠绕在荻原的身上。他掏出纸巾,伸手擦荻原脸上的血迹,荻原偏头毫不客气地甩掉他的手,虽一句话没说,但视线穿破黑夜,陡然变得锋利起来。 viper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啊,就是这种眼神,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她的眼神。 viper浑身战栗,他的心里升起一种暴虐的冲动,这时他的脑袋还算清醒,他强行压下这种冲动,动用自己最大的筹码。 “我听说了,你想找我的老巢在哪里。没问题,只要你想知道,我总是欢迎你的。”viper盯着荻原的脸,舔了舔嘴唇,“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太危险了,我需要搜身,确保你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荻原眼睫微微一颤,似乎很心动,又似乎在考虑他的话的真实性。 但不论是哪种,她也只有答应一途。 荻原点头,张开双臂答应他搜身,说:“你搜吧。” 搜身由viper亲自动手。 他的手一点也不老实地在荻原身上游移,荻原却目光冷然,视他的动作于无物。 他先是取走挂在她胸前的机械自动步/枪,取掉了她手中的手/枪,并且从她的裤子口袋里取出两个替换的弹夹。然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7 后她腰间还别着另一把手/枪,从另一边口袋里又搜出另外的替换弹夹和机/枪的替换弹夹。她上衣口袋里还装着两发手榴/弹,和一发催泪/弹。 此时从她身上搜出的武器已经在她的脚边堆成一个小山丘,viper的手下瞪大了双眼,再加上她之前手上拎着的m4,这人仿佛一座行走的小型军火库。然而荻原身上的武器还没完,viper顺着她的裤腿往下,脚踝上还别着一把迷你手/枪,长袖里还藏着一把爱默生直爪。 陆陆续续搜出来一堆,乒铃乓啷地全堆在一起。viper的手下们先是不可置信,后来是相当佩服。要知道买武器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把这么多武器藏在身上,并且还能拎着m4走路,这就是个难题了。 搜身完毕,荻原单枪匹马上了viper的车,手被绑住,脑袋带上黑色布袋,什么也看不见。 几十分钟后,荻原感觉被人带下了车,走过一小段路程,脑袋上的布袋才终于被取下。 忽然恢复光明,令荻原双眼不适,不禁眯起眼睛。好一会,眼睛终于适应了光亮,荻原才得以看到周围的景象。 不远处带着简单防毒面具的“工人”们,或搅合原材料,或将白色的“面团”压制成型,各忙各的,即使viper来了,手上依旧在动作着。只有一个矮小的男人,脱下面具,一路小跑谄媚地跑了过来。 “您今天怎么来了?您这是有什么吩咐?”说着,他视线落在陌生人荻原凛华的身上,但只一秒,很快就挪开了。 他瞧了一眼,荻原既是女人,又毫无武装,工厂的外部和内部都有武装人员巡逻待命,她显然不构成威胁。 viper朝他勾勾手,揽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这名矮小的男人眼睛滴溜一转,一脸坏笑。 “明白明白,老大,我一定办好。”说完就一路小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荻原则被请到沙发上。 她进来以后就在观察,这里是一间占地颇大的仓库,第一层大门紧闭,没有窗户,二楼有一排窗户,用于通风和照明,但没有房间,只有一圈走道,方便士兵们从上方观测巡逻。 楼下有一、二、三……一共八名武装人员,楼上两名;再加上viper和他贴身的两个保镖,总共十三名。 那么,这群人的装备情况呢? 然而荻原刚数清楚仓库里的武装人员,那个矮小的男人就回来了。他的手上端着一个盒子,他想将它放在茶几上,却发现茶几上布满了各种空酒瓶,还有各种坚果壳。viper将长腿放在茶几上,用力一扫,就把大半空酒瓶扫到地上。 一阵噼里啪啦。 矮小男子恭敬地放上盒子。 viper则亲自将荻原松绑。 他挑开盒子盖子。 黑色的绒布上,一支注满了液体的针管,静静地陈放着,银色的针尖反射着天花板射灯的光芒。 荻原的瞳孔骤然紧缩。 viper异常得意地笑了,他笑得狂肆,像是已经胜券在握。 “你知道为什么这玩意能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吗?因为一旦吸上,人们就很快乐,快乐得再也离不开它了。” “……” viper拿起那支针管在指间把玩,“人永远是追寻轻松快乐的动物。身体上戒除又怎么样?一旦尝过这种快乐,不管隔了多久,都会记得这种味道,并且会一直追寻,直到死。” 他的眼睛里此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性,他微微眯起眼睛,然后说:“荻原,我知道自从三年前你尝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碰过了。但你还记得吧?那种销魂蚀骨几乎让人死过去的快/感……现在它就在你面前,我知道你本来就不是个乖女孩,啧啧啧,你现在看它的眼神里,还有着渴望,不如,顺应自己的内心怎么样?” 一直针管,赫然出现在荻原眼前。 荻原屏息,双拳在身侧握紧,咽了咽口水。 viper说得没错,比起戒/毒时候的痛楚,在看到针管的一瞬间,她确实只能记起,当药物打入的一瞬间,她是有多么快乐。 那可能是高/潮的几十倍,吃甜点的快乐的n次方……普通的娱乐根本无法拿来与之相比。 心瘾。 荻原知道,在少数身体已经不再依赖毒/品的人,最终选择复吸,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顿时额头上都是汗,背脊都被冷汗打湿了。荻原猛地抱住脑袋,遮住眼睛,不再去看那根针管。 然而恶魔的低语却在耳边响起。 “只是一管药剂而已,你看,那边还有那么多。如果能让你快乐起来,只是打一点点药品又怎么样,我这边要多少有多少。那些说着麻/药多么多么可怕的人,无非是群打不起的穷鬼罢了!” “撒,荻原,你只需要顺从自己的欲望就好。”viper将针管塞进荻原的手中。 荻原低着脑袋,茫然地望着它。 她又咽了咽口水,拿起它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在viper阴测测的笑声中,荻原默默握紧了它。 然后—— “咔嚓——!” 猛地将它摔到地上! 针管顿时破裂,液体漏到地上,一下就流光了。 “viper,你这个人渣,你去死吧!!!” 荻原扯开嘴角,狞笑。 viper的脸上,愤怒和不可置信相互交织。他自己就是瘾君子,他知道没有人能抵抗心瘾的力量,更何况他调制出的新型麻/药,更是效力猛,成瘾快! 然而她却! viper怒极! 他并没有将老巢暴露给荻原的癖好,他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当初他相当欣赏十分信任却害得他损失惨重的女人,狠狠地踩在地上,随意玩弄,由自己掌控! “捉住她!”viper一身命下,他身旁两个保镖立刻行动。他们趁着荻原精神恍惚之际,拧着她的手臂,将她压在地上。 然而正是这时,两声短促的闷声响起,拧住荻原手臂的其中一名大汉脑门中枪,血液四溅,倒在地上。荻原则趁机挺身翻起,双脚锁住另一名大汉的脖子,右手从内衣的夹层里掏出刀片,寒光一闪,抹了另一人的脖子。 二楼巡视的士兵立刻发现了异常,他们立刻朝荻原开枪,荻原快速移动到一根柱子后面,拿大汉的尸体挡子弹的同时,还顺手摸走了大汉的小刀和自动步/枪。 她躲在柱子后面喘气,思索她如何一个人干掉剩余的十人,外加捉拿viper。 这时,她偷偷藏在耳朵里,之前降谷零塞给她的微型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 “诺亚,你没事吧?现在的状况呢?” ——果然是降谷零的声音。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8 荻原顿时明白了刚才那名大汉为何忽然之间被一枪爆头了。 她说:“你说呢?你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应该看得很清楚才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临近完结没有人,痛哭! ☆、bsp;36 “你说呢?你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应该看得很清楚才对吧。” “我应该称赞你反应迅速还是直感敏锐?竟然第一时间溜到了狙击/枪的死角下。”降谷零说。 荻原带着微型通讯器,本想着必要时求助,没想到还没求助某人就自动现身了。 “现在的状况?”降谷零问。 “全须全尾。干掉了两个现在还有十个,viper要捉活的。”荻原一边说着,一边朝柱子后面放了两枪,成功打中一人的腿。 “你忽略了门外的人,速战速决吧,被里外夹击就难办了。” “你怎么在这儿?”荻原喘着气,忍不住问。 “散步?……开玩笑的。”降谷零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即使她至始至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却感觉他就在身边,“找到viper的老巢,不是只有自投罗网一种方法的。” 这么说他就是凭借着现有的线索,自己找来的。 荻原撇了撇嘴,“我脑袋没有你那么好使,还真是抱歉呐!” 荻原握紧步/枪,进行着火力牵制,降谷则在不知道哪个位置进行点名射击,一个又一个的脑袋爆开血花。 “有狙击手!快撤退!”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内鬼暴露了地点,还是那个女人带来的?!” 对面十分嘈杂,子弹不断发出,打得荻原身后的水泥柱子砰砰作响,尘土飞扬。荻原把打空了的步/枪扔到一边,伸长了腿勾另一支步/枪过来,她感叹这群毒/贩子们的火力。如果不是身后的水泥柱有几十厘米那么厚,估计早就被打穿了。 即使二楼全是窗户,毕竟是在室内,远处降谷零瞄准镜里的视野并不算好。除了一开始趁着混乱成功击杀了四五个人,后来一直找不到射击角度,因为那群人全躲在墙角边或者柱子后,降谷零也没有办法。更何况虽然他各项全能,尤其是脑袋很灵光,但狙击实在不算长项,要说狙击的中高手,现在正山穷水尽,偶尔放个一两枪,握着军用匕首缩在柱子后面。 现在荻原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硬闯,一个是逃走。第二个选项实在不能称为有效选项,她都宁愿单枪匹马闯进viper的大本营,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可在此之前,荻原说:“你身为公安警察,出现在这里不好吧?” 降谷零却低笑两声,说:“正因为我是,所以才要出现在这里。帮对策总务科的那群人捉到了viper,然后把功劳拱手相让,这么美味的事情,没有人会不上钩的。在我来的路上,我已经通知他们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增援就要来了。” 他果然是一个脑子好得有些过分的人了,连她最担心的一点,也早就考虑好了。 荻原还未出声,降谷零就又说:“前两天我才说,如果荻原小姐活着回来的话,就请嫁给我。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让你死在这里,或者下半辈子在监狱里渡过呢?” “害怕吗?”降谷零问。 荻原忍不住微笑,“如果你说现在的话,并不害怕。” “viper要从地道逃跑了。”降谷零语气一正,汇报到。 荻原才探出去一只眼睛,就被对方毫不停歇的火力压制得不得不缩回来,她立刻回敬几枪,然而子弹迅速耗尽,荻原手中除了一把小刀,再无武器。 正向她猛烈射击的三名大汉,也以水泥柱为掩体,距离荻原凛华并不远。密集的射击作为代价的是弹药的高速消耗,荻原忍耐了片刻,果然等待到了他们更换弹夹。荻原片刻犹豫都没有,猛地冲过去,对方大惊,立刻举枪射击,然而此时已经迟了。接连好几发,子弹像怎么也跟不上她的身形一样,等再要射击,她已经来到眼前。荻原唰一下侧步拉开距离,躲掉他们近距离的射击,然后俯身,猛地向前一冲,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开一道银色的闪光,血液飞扬! 灵活的匕首在空中转了个弯,几乎是贴着人的身子,再次割开了另一个人的喉咙,紧接着,第三个! 嘭嗵——! 三人几乎同时倒在地上,荻原却连带伤反击的机会都没给他们,掏出他们身上的手/枪,砰砰砰连着好几下,对头补刀。 血液飞溅,荻原身上是血,脸上也溅到了,她擦都没擦,转头看向另外一边。 另外两个见势不对,便慌忙向地道方向逃窜,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比起军用匕首,荻原对枪/支更加熟练,她甚至没有更换步/枪,整个人凛凛而立,侧身单手举枪,连着四下扣动扳机。 两人应声而倒。 然而viper已经来到地道口,在剩余两个大汉的护送下,半边身体已经迈入地道。向地道这种地方,尤其是毒贩们挖的地道,下去要端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小心,荻原毫无装备,又单枪匹马,独自下去是非常危险的。 她自己也知道。 所以她现在争分夺秒,不管不顾,就向viper冲去! “后方增援闯进来了!”降谷零说到。 说着,他的子弹也已击中为首的武装分子,然而屋外的人数过多,远不是一把狙击/枪就能解决的事情。 荻原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在暴力上面,她早就展示出过人的天赋。她几乎是想也没想,一个滚身回到那三具尸体前,从他们身上摸出手榴/弹,拉开引信直接扔向仓库口! 轰——! 紧接着又是一枚! 轰——! 仓库口/爆发出阵阵火光。 然而此时荻原再回头,viper和两个手下,已经成功进入地道内了。 “不要进去!”降谷零沉声阻止她。 他等了一秒,没有听到荻原的回应,却从瞄准镜里看到她扯掉了通讯器,义无反顾地冲向地道。 降谷零顿时急了,丢掉了一直的冷静从容,也一把扔开了狙击/枪,迅速朝仓库飞奔过去! 地道里昏暗促狭,空气稀薄,由于长期没通风,夹杂着一股霉土味,堪堪一人高,两人宽,稍微胖一点的人说不定要卡在里面,头顶挂着二十五瓦的光秃秃白炽灯泡,一不小心脑袋就撞到上面。 荻原贴在地上一听,还能听到脚步声,这三人跑得并不远。 她加紧在后追赶,却在一个转角,忽然撞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荻原立刻不敢动了。 她定睛一看,原来他们已经跑到出口,从这里能看到透进来的森森月光。 viper已经半边身体踏了出去,他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49 像是奥运会上赢得了马拉松长跑冠军似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得意洋洋。然而他殊不知,出口成功刺激到了荻原凛华,她甚至没有理正指着她的枪口,忽地蹲下,猛地向前一冲,一只手掌短促有力地击打大汉的下巴,另一只手把他持/枪的手腕一拧—— 砰砰砰几声,大汉的下巴已经被打穿,荻原把他扔到一边,她的身上是血,脸上也都是血,一双眼睛却像黑暗中的火把一般,亮得出奇。 viper被她盯得害怕,他身后的另一个大汉更是扔下枪就跑!荻原伸出手,染血的手指就要触到viper的一瞬间,viper颤抖着举起一个遥控器大喊:“别过来!我按遥控器了,我按下去整个通道就会爆炸!你和我都别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荻原微微眯眼,只看了他和他的遥控器一秒。 此时,染血的魔王舔了舔嘴唇,“有本事你按,viper,这三年来,没有哪一天我是不希望你死的!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残忍杀死的浅川先生?我绝不会放了你!如果只是一个我就能让你下地狱,这完全是个划算的买卖!”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viper哪里想死?他只想活!然而面对已经杀红了眼讲不通道理的疯女人,他顿时心里发怵,正打算扔了遥控器逃跑,却被猛地冲出来的荻原死死地拖入洞内! viper的手在空中胡乱划着,手指在土地上留下道道抓痕,他指甲崩断,鲜血横流。就在他拼死挣扎之际,他乱抓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遥控器按钮,并且用力按了下去! 只听“轰——”地一声。 连环的爆炸从远处传来,并且以不可置信地速度向洞口引爆。 热流卷着尘土猛地吹向荻原的面孔,荻原此时听到一声唤她名字的喊叫,她回头,只见降谷零站在洞口,气喘吁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在这一刻,荻原似乎意识到下一秒,不,甚至一秒都没有的下一个瞬间将会发生什么。 她的心在此时异常平静,荻原朝降谷零灿然一笑。 “降谷先生。”她的嘴型似乎这么说着。 紧接着一道几乎震耳欲聋的巨大震动轰然而至,粗制烂造的通道土崩石裂,顿时坍塌! 强烈的震动在数秒后沉寂,再一丝响动也无,整个大地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所有的好的坏的、过去的现在的、邪恶的正义的,全都被黄沙厚土掩盖。 降谷零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顿时呼吸一窒。 不远处警车鸣笛,似悲痛呜鸣,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he! ☆、bsp;37 “近日,东京市警方破获一起特大毒品案件,抓获犯罪嫌疑人十一名,现在缴获毒品及制毒原料三千多公斤。十一月二十日晚,警方带两百多人包围该犯罪团伙。该团伙涉嫌雇佣外籍雇佣兵,根据本台记者报道,当时双方发生激烈交火。该团伙首领由密道逃走,却因地道塌方,有三人被埋在地下。这里是现场发回来的影像……” 五十寸的大电视上,立刻切换到当天晚上的画面。荻原双眼紧闭,浑身又是血又是土,一团糟糕,即使正脸出现在新闻上,也让人分辨不出她就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荻原凛华,她正被担架抬上救护车。 她后面一抬担架,是状况更糟糕的viper,搬运的途中手从缝隙中摆落,呈现一种不协调的扭曲姿态。 女播音员的声音还在继续,而看报道的这个人,则躺在病床上,把苹果咬得咔嚓咔嚓响。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又或者老天爷看我一家满门忠烈,再殉职一个实在说不过去……嗷!” 荻原凛华扔了苹果,捂住脑袋,哀怨地看身边金发外籍青年,抱怨:“迪诺,我是个病人好吗?” “是是。”迪诺说到,“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好运,炸/弹虽然引爆了,但因为部分火/药受潮,剩余的量不足以将整个通道炸飞。救护车到的及时不说,还有人第一时间把你刨了出来。不仅如此,身上一根骨头没断,除了擦伤找不到更大的伤口,衣服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真不知道这应该算奇迹还是什么。” 比如狗屎运什么的。 他摇了摇头,感慨万千,同时他目光一凛,“即使如此,你也太莽撞了,真以为自己是好莱坞电影的无敌女主角吗?” 荻原“啧啧”了两声,说:“就这种明显要便当的情况还毫发无伤,要是好莱坞的编剧敢这么写,早就被观众们喷出翔了好吗?” 说得事不关己,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迪诺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短发,“你也给我反省一下!不过,嘛,能平安回来就好。” 相比起荻原的幸运,viper就惨多了。他比荻原获救的时间要晚了许多,缺氧时间过长,并且右边腿骨粉碎性骨折,手骨骨折,肋骨断了四根,其中一根戳破了肺部,即使抢救回来了,目前也仍在icu里住着,情况不容乐观。 差不多午饭时间,荻原嚷着不想吃医院的配餐,于是迪诺跑出去买。然而刚走没多久,就听见门口敲门声响起。 “你没带钱包吗?”荻原问着,一边伸长手臂从床头柜里扒拉出钱包来。 拉门拉开,一阵清脆的皮鞋音,但脚步声明显和迪诺的不同,荻原抬眼一看,只见这人年约五十,穿得体西装,比起头发规正,那捋胡子更是刮得一丝不苟,即使只是静静地站着,也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随意造次的威严。 荻原一惊,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脚后跟一靠,站好了,也站直了。 这人是警视厅刑事部部长,小田切敏郎。 荻原在警校的时候因为成绩优秀,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行动把她挑去做了卧底,她本应该去搜查一课的。这样的话,小田切敏郎就成了她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而他的职位,有足够的权限查到荻原当年的档案。不仅如此,当年小田切部长去警校视察,发现了荻原的才能,也正是他推荐荻原成为卧底的人选之一。 荻原见到他,一股子懒癌被巨型台风刮过,顿时烟消云散一点渣滓都不剩,站得笔挺笔挺。 小田切部长反而很随意,他说:“松田君,我今日只是来探病。” 这么一说,荻原反而更紧张了。 她绷得很紧,“报告长官,我一切都好,今早锻炼绕着医院跑了十圈,还帮护士站的美女们换了几桶纯净水!” 听她说着,小田切部长这样的扑克脸,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他握拳咳了咳,说:“松田君,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事想要征求你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50 的意见。” “您、您说。” “你的卧底身份本应该在三年前行动失败的时候就解除了,但因为你的联络员死亡,你的档案只能被封存起来。现在案件侦破,想再调动你的档案,也不是不可能。”小田切部长那双威严的眼,直视荻原凛华,他问:“松田君,我问你,你还想回到警队,恢复你警察的身份吗?” 荻原顿时有些恍惚,脑袋嗡一下懵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像这种例子,其实少之又少。失去联络员的卧底,通常无法再与警局联系,没有支援也没有信念,不是深陷泥潭,就是丢失性命,像她这样,最后仍把疑犯捉拿归案的,少之又少,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 这是一起大案子,因为现场武装人员多,死亡人数多,也因为毒品的量实在太大,涉及面太广。虽然位居高职,当天接到消息之后,小田切敏郎第一时间还是赶到现场。 当时荻原凛华刚从坍塌的通道里被人救了出来,虽然生命体征正常,但因为冲击,人还昏迷着。 不过仅一会,荻原就幽幽转醒。 现场很乱,特别嘈杂,即使来了很多警员不少救护车,现场的每一个人仍然忙得像陀螺一样,没人顾及得到一名刚刚醒来的人。 荻原从救护车上爬下来,她当时还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模糊间她远远地就看到了小田切敏郎,她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当时不少viper的残党还没有被完全控制、解除武装,她浑身是血地出现在小田切部长的面前,引得他身边的警卫顿时举枪警戒。 小田切辨认出了来人是谁,挥手让他们散开。 荻原揉了揉脑袋,还觉得有点晕,她又猛地摇了摇头,终于清醒了一点。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确实是以前的长官,在体系中现存为数不多的,知道她卧底身份,并且知道她一直是卧底,从没有主动放弃过警察身份的人之一。 这一点,纵使聪明如降谷零,也没有猜到。 荻原在小田切敏郎面前站定,站好,举手,礼敬得十分标准。 她摆正脸色,目光如炬,严肃地进行汇报。 “部长,我是松田诺亚,原搜查一科二组,警员编号4712501,三年前借调到对策总务科,作为卧底参与‘捕蛇行动’。三年前,我联络员浅川政宗先生死亡,我组因遭重创被迫行动终止。然而历时三年,我组仅剩我一名警员,现已将viper捉拿归案,请长官指示!” 荻原的背脊挺得笔直,染血的脸庞一丝表情也无,血污背后的那双眼睛,非常坚毅,仿佛这之后匿藏着一个闪闪发光且百折不挠的灵魂。 小田切敏郎顿时失声,只觉得眼眶控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他向她回了一个礼,说:“松田警官,三年间,辛苦你了!” 种种画面在眼前如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刹那间,荻原泪如雨下。 …… 这几天,关于这起特大毒品案件的报道,铺天盖地,但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即使这事就发生在东京,但不是亲眼见过,就没有多少真实感,于他们只是新闻上寥寥数语,很快就被带过。 比起这个,群众们更喜欢明星们私生活八卦。 近日,荻原凛华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 原因无它,她近半年来,三番四次地进医院,明明火了却强制减少工作量曝光量的举动,已经触动了一小部分记者们敏感的神经。这次和毒/枭viper被送入同一家医院,蹲点的两位记者顿时高/潮了。 实不相瞒,他们在荻原凛华入院之前,就调查过她。他们通过她的本名,调查到她曾经进入过一家名为疗养院,实际是戒/毒所的机构。 消息虽然劲爆,但也是三年前,他们觉得差了点味道。这次等了又等,终于等到荻原同毒/枭viper一起住院的消息,他们扛起长焦镜头一阵猛拍,还没有开始撰写报道,就要自我高/潮了。 果然消息一出,引起圈内圈外屏幕上下一片哗然,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名女孩,竟然曾经是一名瘾君子? 网上报道和帖子一篇接着一篇,有些人坚持这些所谓的证据是伪造的,有些人则坚信不疑怒骂荻原,还有些人认为,过去的事情不能代表现在,如果荻原要自证清白的话,应该站出来去做个尿检发检。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然而对于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荻原凛华人的观月来说,他更是坐不住了! 观月驾驶着他那辆丰田,把轿车开出了跑车的速度,路上狂拨荻原手机,当然除了关机关机就是关机。 观月几乎是漂移着把车子停进了档位里,电梯都没坐,一路跑上五楼,然后用备用钥匙打开了荻原公寓的门! 他啪一声把她公寓大门推开,炸毛地大叫:“荻原凛华,你给我出来!” 里面的景象却让他的声音陡然下坠。 公寓里空空如也,除了本来就属于这间屋子的家具,属于荻原的个人物品,一件也没有了。 电视没有关,荧幕的冷光投射在地板上,显得更为冷清。 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几天没见,她人呢??? 观月又懵又气,他注意到地板上有个小本本,他拿起来一看,是存折。从里面晃悠悠地飘下来一张纸,观月捡起来一看,上面是荻原的笔迹。 给小初: 演员,我不干了。 ——松田诺亚。 观月初赶忙翻开存折一看,他在心里稍微合计了一下,发现里面留着的金额,正是荻原手上为数不多的工作的违约金总和。 此时正逢准点,忘记关的电视上播报着近期不断滚动的特大新闻。 “近日,东京市警方破获一起特大毒品案件,抓获犯罪嫌疑人十名……” 他看了看电视,再看了看她的署名。 观月想起差不多三个月前,荻原和他说:“所以呢,小初,如果哪天我忽然走掉,你也不要感到寂寞啊。” 他记得当时他回复:“谁会想你啊,傻子。” 现在观月露出一个比当时还难看的笑容,心中开心和难过交织在一起,苦甜参半。 观月喃喃自语:“真像她,就这么走了啊……” …… 美国北乔治亚阿拉巴契山脉间。 吉普车在狭窄的道路间一路飞驰,前车灯在曲折的道路上像一块飞速移动的光斑,一闪而过。 车子从市区开始,行驶了约两个小时,越驶越偏,终于在一处营地停了下来。 一名金发男子从车上下来,对着手中小小的电子屏幕确认了后,嘴边噙着一抹笑容,朝着既定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约半小时,离营地越远,周围越黑。现在除了他手上的手电,再无一丝灯光。 但他视力很好,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51 眼睛也早就适应了黑暗,他仔细辨认了片刻,终于在那团时不时动一下的黑漆漆的草丛中,看到了一抹人影。 青年快步走过去,举着手电,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人影,没好气地说:“松田诺亚,从医院逃跑,忽然搬家,忽然演员辞职,然后一声不响地出国,如果不是我碰巧认识某个fbi,我还真找不到你的所在地。” “嘘——”地上那团人影眯起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关上你的手电筒啦,好好的景色都被你浪费了。” 降谷零即使满腹牢骚,这时候也说不出话来,关了手电,同她仰望同一片星空。 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鼻间满是青草的芬芳,头顶的星空很亮。群星闪耀,银河流转,没有污染的夜空上,闪烁的星星接连在一起,仿佛盈满了夜空,再也盛不住,要往下坠落一般。 荻原躺在草地上,没出声,只是望着这片星空。 她感叹:“啊……北乔治亚的阿拉巴契山脉,终于亲眼见到银河了啊……” 餍足之后,她凑到青年的身边,很是委屈地说:“说到搬家,我只是把我东西搬到你家去了呀……更何况,我不是在机场和你打了一通电话,你自己没接罢了。” “然后留了一通‘我出门散心了!’的莫名其妙的留言,就消失了好几天,转眼就到大洋彼岸。松田诺亚,谁收到这条留言然后24小时内不见人影,都要报警的。” 荻原瘪起嘴,很是委屈。 降谷零就着那一点点光,看到她的表情,顿时心软了。 他朝她伸出手,荻原飞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中,只露个毛茸茸的脑袋,由于刚刚还躺在草地里,她的头发上沾上了碎草屑,显得乱糟糟的。 降谷零不禁吻了吻她的发心。 荻原扬起脸蛋,笑眯眯地,猝不及防地说。 “降谷先生,我最喜欢你……!” 尾音消失在交叠的唇瓣之中。 “我知道。” 不然他也不会飞几千公里,从机场开车好几小时,跑到这个鸟不拉屎龟不上岸连公路都没有的破山上来。 在群星之下,降谷零抵住她的额头,既自信满满又无可奈何地说到。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完结啦! 还有些信息实在插不进来,可能以番外形式写出来。 感谢:水深沉渊扔了1个手榴弹 完结求个作者收藏,更多完结文在专栏—&gt ☆、番外1 荻原在成田机场,刚一出关,以1.5的视力一眼就瞧见了观月初,并且还看清楚了对方的表情。观月皮笑肉不笑,就像那种债权人终于逮着了欠债人,不从他身上榨出个千儿八百万就不罢休的感觉。荻原这个怂货,顿时有点虚,缩到降谷零背后。 两人在美国顺带溜达了一圈才回来,为期一周。荻原在新闻爆发前,就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回来的时候热度退了一些,但仍引人注目,毕竟荻原凭借着《空中》成为当季的话题人物,又被吸毒的新闻一下子推上风口浪尖。无数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蹲守事务所各个出入口,却被告知荻原已经溜到国外了。本人没有出面,不但不能让消息平息,反而让大众更加好奇。 荻原拉住降谷零的衣服,小声说:“那什么,我看到小初了,对,一点钟方向,帮我挡挡……” 视力同样1.5并且一直盯着关口的观月初,冷冷一笑,大步流星朝荻原凛华走来。 荻原转身就跑,谁知道被降谷零反手捉住衣领,就在荻原挣扎之际,观月就来到跟前。 观月初一改恶鬼表情,露出营业中的微笑。 “非常感谢降谷先生提供航班信息,下次我再登门拜访。” 荻原在空中乱挥的手也不挥了,先是不可置信,继而感觉自己被友军背叛,还来不及反抗就被观月初和降谷零联手押解进车,只能趴在窗前眼含热泪。 降谷零目送观月的车子驶远,想了想,还是和荻原打了个电话。 刚接起来就差点被哭着喊着的“叛徒——!”震聋耳朵,降谷零说:“这是对松田小姐之前只留一通留言就跑得无影无踪的……” “报复”两个字吞下,某人语气温润如水,“……的回礼。” 说得好像真的是回礼似的。 荻原凛华顿时被梗得说不出话来,本来口舌之争就不是她的强项。她顿时憋得脸都是红了,想了半天,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瞧”,就挂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的某人根本没有在怕的。 到了事务所,观月告知荻原,他用她留下的那笔钱赔了不能如约到场的某个综艺节目,还有某个洗发水广告,剩下的钱不多也不少,但刚刚不够支付她合约的违约金。 荻原说:“我的合约不是十二月份就应该到期了,当初是签了三年我没记错呀!” 观月掏出手机凑她面前,“你看看今天几号?” 十一月二十九号,她合约到期是在十二月五号。 荻原:“……” 靠早知道在美国多玩几天,她已经感受到了订飞机票好说歹说劝她回国的降谷零的阴谋了! “留下一堆烂摊子就跑路,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三年间的衣食父母吗?!”观月义正言辞,“而且你就不想把名声洗干净,再和演艺圈说拜拜吗?” 荻原抱着靠枕把脸侧到一边,言辞闪烁,“有什么关系……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三年前我确实是吸了嘛。” 在感受到观月初吃人的目光后,荻原肩膀缩了缩,改口到,“不过澄清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荻原的尿检肯定是正常的。然而她在新闻爆出来之后就去了国外,现在再尿检并没有什么意义,大家更关心的结果是发检。发检最早能检测到此人在近两年期间有没有碰过毒品,如果检查结果也是干净的,那么说荻原因为吸毒过量进医院的谣言不攻自破。 结果出来的当天,os没有大张旗鼓地举行记者发布会,而是给荻原凛华安排了一次访谈。 访谈里贴出了荻原的体检记录,并且解释了荻原前段时间减少活动,是为了腾出时间安排退出娱乐圈的种种事项。 访谈的记者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她在剩余不多的时间里追问:“荻原小姐,《空中》这部剧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收视口碑各方面都不错,您为什么选择在事业的上升期急流勇退呢?” 其实这种问题的答案,观月早就帮荻原准备好了。 荻原眼睛一转,笑眯眯地说:“因为我找到了更想做的事情了,我之前一直都有这种梦想,只不过没有机会去实现,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所以才放弃做演员。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综]没头脑和外挂机 作者:郁礼 分卷阅读52 ” 观月看她表情不对,回答也走了样,心中咯噔一下。 记者:“您更想做的事情是?” 荻原笑得更灿烂了,“我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想做全职太太。” 记者既惊又喜,“荻原小姐,您是要结婚了吗?好突然呀,对方是圈内人吗?” “我是要结婚了,对方不是圈内人。” “真是太突然了……我冒昧地问一句,是因为怀孕了吗?” 荻原完全展现一股陷入热恋的女人的傻气,点头说:“是呀,三个月了。” 此时访谈时间结束,观月已经灵魂出窍,脸黑了白,白了黑,彻底要死了。 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助理赶紧请记者离开,观月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说:“我……我就知道……我是说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听话……原来你等着这一刻……” 等他气完才回过味来,诧异地问:“你真的要结婚了?这么快?” 观月的表情实在太好笑,荻原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大笑出声,笑趴下了下去,拍了好几下桌子,说:“当然是骗人的啊!还怀孕三个月呢,三个月前我去哪里怀呀,去美国精子银行吗?” 今天十二月五日,荻原在os的最后一天。 访谈结束,观月送荻原凛华,哦不,从今天起就是松田诺亚下楼。 松田诺亚今日自己开车过来,在停车场,她扬起大大的笑容朝观月挥了挥手,显得朝气满满。 “那我走了!” 说罢便上车离开,没有温情道别,没有依依不舍,也没有涕泗横流伤感沉郁。 短暂的亲密总有天会迎来终结,不过想见的人,只要还活在世上,总有机会见得到的。 观月“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 今天是松田诺亚回归搜查一课的第一天。虽然当时对外,警队无法公布事件背后的真相,但仍然肯定了松田诺亚的功劳,一回归便破格提拔成警部,比同期的青峰还要高一等。 正巧,关于荻原凛华退出娱乐圈大揭秘访谈的下半部分,也登上了杂志,今天正是发布日。 松田穿着制服,正在吃降谷零做的早饭。降谷零放下咖啡杯的同时放下杂志,把关于荻原凛华访谈的内容翻过来,不咸不淡地说:“这难道是你在暗示着我什么吗?” 松田诺亚定睛一看,曾经傻不拉几的自己为了调戏小初,说什么怀孕三个月要结婚了,并且最大的梦想是做全职太太??? “噗——!” 她一口咖啡喷了出来,第一天入职的紧张刹那间荡然无存。 他就知道,这个只会打直球的人做不来暗示什么的事。降谷零倒是有点点失望,他又继续看报纸上别的内容,说:“你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松田一看表,确实不早了,她慌里慌张地塞一块面包到嘴里,又手忙脚乱地穿鞋子,正装的裙子略窄差点没摔倒。 等她到了停车场,把自己锁进车子里,脸上烧了起来。 当时在捉捕viper之前,降谷先生曾经说过什么来着? 她如果活着回来就嫁给他……? 然后她怎么回复来着? ……不对她当时到底回复了没有? 松田诺亚想了想,又仔细想了想,然后用头猛锤方向盘! 啊啊啊!她就是个蠢蛋啊!!! 这时有人敲车窗。 松田诺亚一看,这不正是降谷零吗?! 她顿时有点心虚,摇下车窗说:“……怎么了?” 降谷零稀疏平常,递出一个包来,“你的包忘记拿了。” 松田伸手接过,有点犹犹豫豫的。然而她心里一横,眼睛一闭,就大声喊出来:“我愿意!” ……愿意什么? 赶着上班的人们匆匆瞥一眼,没个头绪,便不再瞧他们。 然而某人心里却清楚得很。 他的嘴角不可遏制地翘起,并且越翘越高,心情像涨潮的海面,淹没沙滩,越漫越高。 松田诺亚把眼睛眯起一条缝,偷偷看他,他所在的位置逆光,松田看不清他的眉目,只能看到他上翘的嘴角。 纵使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她也能想象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是那样的赤/裸、灼人且毫无保留…… 松田诺亚的脸顿时烧得更厉害了。 “快去上班吧,你要迟到了。”降谷零却这样说。 松田愣愣地“哦”一声,没习惯这种温度差。 降谷零叹气,很是苦恼地说:“你再不走今天我就真的不想让你去上班了,考虑到毕竟是第一天,贸然请假影响不好……” “谁、谁要请假啊!”松田大喊一声,一脚踩油门,逃得无影无踪。 分卷阅读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