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朱砂痣》 分卷阅读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 ================= 书名: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文案: 顾方郅:“我有很多个女朋友,其中一个叫师意最爱我。”师意:“我也有好几个男朋友。”兄弟团:“呵呵,报应。”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师意,顾方郅 ┃ 配角:秦珀,顾虞情,熊纪舒,尤骥 ┃ 其它: ================== ☆、当场抓包 清晨柔软的阳光洒在床上,床上一对男女相拥而眠,卧室地板上散落着不少衣物,看上去有些杂乱。 床上发出一声嘤咛,师意睡眼惺忪,她靠在顾方郅坚实的臂膀上,轻轻地蹭了蹭。 柔软的发丝扫过肩膀有点发痒,顾方郅也跟着动了动,把她搂得更紧。 伸手把床头的手机够过来,师意揉揉眼睛说:“我该走了。” 刚清醒嗓子还没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可顾方郅听到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不愿意放她离开。 他贪恋地在她肩窝处蹭蹭:“别走,再陪我会。”,声音沙哑诱惑力十足。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敏感处,师意笑着缩缩脖子,她说:“我真的有事。” “好吧。”,顾方郅抓起她的手轻咬一口,看上去不太乐意。 师意把他放在腰间的手拿开,起身去够衣服,昨晚衣服脱得太急,扔得有点远,捞起来有点费劲。 光滑的背暴露在空气中,顾方郅火一下子上来,拦腰把她抱回来:“晚点再走吧。” “啊。”,师意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惊叫着倒回他的怀里。 磁性的嗓子,让师意听得身子都软了,可她今天是真的有事,只能将他推开。 再次被推开,顾方郅叹口气,想起尤骥约他的事情,他往后一靠:“尤骥今晚请客,问你去不去。” 尤骥是他兄弟,和熊纪舒一样,从小一起长大,三人没事就组局出去玩。 师意坐在床上穿衣服,她不太想见他那群朋友,找了一个理由:“今晚说好和我爸妈吃饭的”,看上去特别无辜,成功骗过了他。 顾方郅也没勉强她,反正这样的局也不少,下次再带她去。 交往一年,师意时不时要应付下顾方郅的朋友,早就不胜其烦。 看他一点都不计较,师意临走之前扶住他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爱你,么么哒。” 顾方郅看着她走出房门,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他才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微信上有不少未读信息,他先回复尤骥今晚师意不去,然后换了一个人回复。 没有打字而是举着手机,他按着话筒说:“宝贝,我们中午吃饭吧,我去接你,么么~” 师意在电梯里也在接电话,她正对着电梯擦口红,用的是大红的颜色。 顾方郅似乎不太喜欢她用这么张扬的色号,可她偏偏喜欢,每次在见他之前都会特意涂比较低调的口红。 “亲爱的,晚上吃饭啊?”,头发有点乱,她抬起手稍微整理下脖子,露出漂亮的锁骨。 打电话的是她另外一个男友蒋羡,想约她今晚一起吃饭。 师意刚想回好,却发现自己脖子有一块发红,暗叫不好,顾方郅什么时候弄上的。 脖子上有块草莓,她和蒋羡吃饭时不太好解释,脑袋飞速运转,她说:“我约了爸妈吃饭,对不起亲爱的。” 就算没看见本人听声音也知道她多为难,蒋羡听后浑身发酥,温文儒雅地声音传来:“没关系,等你有空。” “好的,么么哒~”,师意朝着话筒亲了一口,然后把电话挂掉。 晚上顾方郅和尤骥一群人正在泡吧,这是一家新酒吧,生意火爆,美女如云。 震耳欲聋的音响一声声敲击在人的心上,周围都是玻璃的碰撞声还有人群的嬉闹声。 台上不少美女正摇晃着身姿,个个身材火辣脸蛋漂亮,灯光打在她们身上,尤骥有点晕晕乎乎。 “方郅,你女朋友呢,叫她来啊。”,熊纪舒在顾方郅耳边吼道,里面太吵说话都不方便,纯粹靠吼的。 顾方郅随着音乐微微摆动着身子,他问:“哪一个啊?”,除了师意他还有好几个女朋友。 他一说完,周围不少兄弟发出闷笑,尤骥在一片起哄声说:“当然是那个最乖最听话的咯。” 都是在一起玩的,大家都知道顾方郅女朋友多得很,同时和几个女生交往都没有被拆穿过。 而顾方郅最喜欢的就是师意了,带她来的次数也比其他人高,可以说师意是最得宠的一位。 最乖最听话的那个?顾方郅打了一个酒嗝,他已经喝多了,“师意啊。” 师意外表清纯可人,是他现任女友之中最听话,最爱他的一个。 不过今天不行,顾方郅摇摇头:“不行,她今晚要和她爸妈一起吃饭。” “还不是你一个电话的事?” “来吧,来吧。” 有哥们直接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顾方郅也不再推辞,吃完饭再来也该来得及,师意最听他话,一个电话肯定会来。 把哥们手机推走,他笑着掏出自己手机,他带着得意的笑:“你电话免了,她只我接我电话。” 尤骥和熊纪舒嘘他,瞧他得瑟那样,“是啦是啦,她只接你的,快打。” 在众人注视下,顾方郅拨通师意的电话,等待过程中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直在响就是没人接,随着最后一声断掉,顾方郅的眉头可以夹死苍蝇。 顾方郅觉得很奇怪,师意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过啊,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方郅,怎么了?”,熊纪舒看他半天不说话问道。 顾方郅把电话挂掉,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记岔了,蜜蜜说和她爸妈吃饭,师意出差了,瞧我这脑子,自罚一杯啊。” 蜜蜜是他另外一个女友,和中午约吃饭的女生不是一位,尤骥也见过,身材叫一个火辣。 一阵嘘声这还能记错啊?顾方郅没理他们,干脆地一杯威士忌往喉咙里灌,火辣辣的酒水滑过他喉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见没得玩,那群兄弟又很快转换目标,开始玩起骰子来,叫喝声不断。 坐在沙发上顾方郅眉头皱起,一个接不通可他打了两遍都没有反应,不放心地打开微信给她发信息。 酒吧突然热闹起来,有个高挑美女上台,底下吹起不少口哨声。 美女穿着白色上衣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她随着音乐摆动着自己的身体,一字肩上衣完美地衬托了她的锁骨。 黑暗中也掩饰不了她白得发亮的皮肤,熊纪舒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他是不是喝多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 看花眼了? 熊纪舒朝着台上发呆,尤骥搂过他肩膀说:“是不是看中哪个美女了?”,也带兄弟看看嘛。 说完尤骥往台上一看,小熊的品味绝对不会差,在他看清那刻发出一声吼:“我靠,师意?” 他的声音太大传到顾方郅耳里,只是漫不经心地往台上一扫,顾方郅先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那块草莓。 灯光太亮眼,顾方郅努力眨着眼睛,终于看清她的脸,大骂一声:“靠。” 台上那个扭来扭去的女人不就是师意吗?白色一字肩上衣,下面一身酒红色a字裙裹住她的美腿,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那双腿他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师意是他所有女友中时间最长的一位,个性好还不烦人,从来不多问他,远看近看都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白兔。 可是现在的她哪里像小白兔,看那舞姿还是老手啊,还一脸享受地接受周围男人在献殷勤。 顾方郅觉得自己绿到了头顶,娇滴滴地跟他说要陪父母,那她现在是在哪里?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他要去问清楚。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暴龙,尤骥忙拉住他劝道:“兄弟,冷静,说不定认错人了,我们都知道师意不是那样的人。” 在他几个女友里面,师意是绝不可能干这种事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良家妇女类型的。 “放屁!她脖子上的红印还是我昨晚啃出来的,不是她是谁?” 顾方郅记得师意一向不喜欢他碰她脖子,昨晚要不是没收住也不会弄出来。 往台上一看,脖子上好像是带着一块粉红色斑点,还不像是灯光打在上面的,尤骥心想,这下完蛋了。 台上的师意毫无察觉,她正在和一个长得很帅的小伙子贴身热舞。 帅哥很年轻,一看就知道是小鲜肉级别的,她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见她不反对,小伙子大着胆子把手扶在她的腰上。 在台下顾方郅看得是火冒三丈,几个人都没拉住他,就这样冲上了台。 把碍事的人都往一边拨,有熊纪舒在,被拨开的人也只是骂骂咧咧两句,没敢做什么。 师意感觉周遭气氛突然冷下来,她觉得奇怪,音乐还没停怎么人就停了? 她停下动作看向吵杂的方向,发生什么事情了? 帅哥也感觉到不对劲,跟着她停下动作往顾方郅的方向看去。 ☆、还有别的宝贝 顾方郅顶着一张冷脸出现在她面前,身后还跟着尤骥熊纪舒。 她惊讶地捂住嘴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直嫌弃这种酒吧很吵,根本就不会来的啊。 顾方郅整个人像冰块一样散发着寒气,加上身高上的优势,她不由自主地先软下来,忙甩开帅哥的手。 “解释。”,顾方郅眼神越发地冷,他真没想过师意会骗他,还背着他在外面鬼混。 瞧瞧她穿得都是什么衣服,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短的裙子,嘴巴涂得这么红,气质全被破坏了。 要解释什么?师意心虚,这种样子才是她本来面目,她难道要跟他说,为了讨好他,她一直都在装温顺? 被他一群朋友打量着,师意觉得十分窘迫,平时还不觉得自己干得过分,可现在被当场抓包,当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时,真得觉得自己是个渣女。 内疚油然而生,师意抓住他的胳膊认错:“方郅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和平时一样的语气,让顾方郅从她身上找回了熟悉的感觉,鉴于她平时表现优秀,认错态度良好,他的眼神在渐渐回温,不再那么冰冷。 熊纪舒也帮忙说话:“师意可能就是出来放松放松,对吧。”,说着还朝着她使眼色。 收到示意,师意立即配合地点头,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对对,工作太闷我出来散散心,没有和你报备都是我的错。” 顾方郅最吃不消她撒娇,又有人帮忙说话,果然他的态度开始松动,迟疑地开口“真的?” 师意非常大力的点头,以此来表示她的诚意:“嗯嗯。” “下不为例。”,说这话时脸依旧是冷的,但看见她乖得像一只兔子时,顾方郅心莫名其妙地软下来,他说:“想散心以后我带你来,不许再背着我出来。” 顾方郅心想要不是被他发现,今天就得便宜这个小子,以后不能再放她一个人出来,看向帅哥的眼神也越发不善。 见顾方郅不再计较,师意轻舒一口气,总算混过去了。 可帅哥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们,他站出来刷存在感,趁着师意不注意,一把搂住她的腰说:“懂不懂先来后到?” 不经意间她被人搂进怀里,是一股陌生的气味,她看见顾方郅的脸变臭,自己脸色也跟着大变。 相隔半米远,师意都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这是他发飙的前兆,在下一刻他冷冷地开口:“给我放开。” “先放开,先放开。”,师意知道他已经快忍不住,立刻把帅哥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往他身边一站,一表衷心。 帅哥似乎看不惯她这么怂,他挺起腰杆说:“美女,别怕,今天有我在,他别想拿你怎么着。”,一副要为她撑腰的样子。 这位帅哥长得是帅,可是年纪轻轻哪有顾方郅的气场强,差距一下子显现出来。 师意苦着脸,谁想你撑腰,她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今晚。 顾方郅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在她脸上一亲,响亮地的啵声让人听得脸红,他说:“睁大你眼睛看清楚,这是我女人,手特么给我放干净点。” 完了,说话语调都变了,师意用双手捂住自己脸,真想当自己不存在。 “你小子别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里是我的地盘,敢跟我叫嚣?”,帅哥看他不给面子,当场就指着他鼻子开骂。 “砰!”,顾方郅的拳头砸上了帅哥鼻梁,废话真多,能动手别说话。 师意穿着高跟鞋,在他出拳那刻差点没站稳,幸好有尤骥扶住。 “嫂子,你没事吧?” 一群人举着玻璃瓶站出来,看样子是帅哥的人,师意赶紧说:“我没事,快去帮方郅。”,他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一群人。 都是一帮年轻小伙子,看年龄看穿衣打扮就知道是帅哥的人,帅哥帮手出来挺他,捂住鼻梁怒吼:“都给我上!” 顾方郅带来的人也不甘示弱,好多年没跟人打过架了,顾方郅活动下脖子,抄起东西就迎上那群人。 场面一片混乱,惊叫声四起,玻璃瓶砸得满天乱飞,椅子也被人拿来抡,连师意都被花生米砸到,据说那天晚上酒吧损失惨重。 深夜里警局坐着不少鼻青脸肿的人,顾方郅手上还缠着纱布,是在打架时伤到的。 师意身上披着一件皮夹克,顾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 方郅强制性往她身上扔的,非说她穿得有伤风化。 “这里是警察局,你们想干什么?”,警察拍着桌子,在警察局里还敢互相叫嚣,都不想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了?看样子都想留下来过夜。 帅哥骂骂咧咧地坐下来,他的鼻子上塞着两团纱布,顾方郅下得手真重。 师意脸上带着同情,她从来不知道顾方郅这么能打,瞧把人虐的,在她瞧热闹时,突然一声怒吼:“腿给我并拢!” 顾方郅刚和别人叫嚣完,坐下来想喘口气,就看见她双腿岔开,随意地椅子上一靠。 不知道自己穿得是超短裙吗,岔着腿想给谁看,请人免费吃冰激凌吗? 师意被他一喝,皮夹克都惊得滑落,连警察都看着他们,她说:“小点声,不想出去了吗?” 可顾方郅不管不顾,把皮夹克拿回来,然后粗鲁地盖在她腿上:“不许拿下来。” 态度够恶劣,师意不太想理他,只是不乐意地回一句:“哦。” 不情不愿的样子,把顾方郅脾气激上来,他声音又冷下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态度哪里不对了?”,师意也来了脾气把皮夹克往他身上丢,一会嫌她有伤风化,一会又嫌她裙子短,都是他在嫌弃她啊。 一时间师意没控制住自己,把泼辣的一面暴露出来,顾方郅看她这样有点懵,他说:“师意,你是不是想分手?是就直说。” 女朋友背着他在外面玩,还因为这事打架进了局子,现在不过是叫她多穿点,还敢跟他叫板? “你不就是想分手吗?行啊,分啊!”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顾方郅声音控制不住的放大,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 帅哥鼻孔塞着两团纱布,看他两吵架正笑得乐呵,连他朋友都看不下去,默默得把脸别开。 师意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她冷笑着说:“你天天晚上在外面干什么,你心里有数!” “你!” “我什么我?顾方郅你自己摸着你的心说,你背着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说得时候师意红着眼眶,她也忍得够久了,背着她经常和别的女人搞暧昧,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方郅也被她说得心虚,他是背着她和好几个女人同时交往来着。 被她说到回避自己的眼神,跟他这么久,师意知道他是被她戳中心窝了,说话越发大声:“不敢说了是吧,那就闭嘴!” 她一说完,全场都安静了,尤其是顾方郅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还有尤骥熊纪舒,就跟从来没见过她一样。 师意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没有在顾方郅面前表现过这么泼辣的一面,他喜欢自己温顺,她就表现得温顺。 办公室的空气凝结住,连第一次见过她的人都愣住,从外表来看她是个恬静温顺的女生,这么泼辣跟长相不符啊。 “额,我是来保释师意的。”,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站在门口正往里面看。 顾方郅起疑,他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为什么会来保释师意。 师意看见他时就差找个地缝里钻进去,蒋羡怎么来了,她明明叫别人来保释自己的。 顾方郅和蒋羡撞上,她脚踩两只船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现在该怎么办。 蒋羡在一群人里找到她,面上正带着焦急,一路小跑走到她身边,他没注意到气氛的怪异,扶着师意的肩膀,关心地问道:“宝贝你没事吧,我一接到电话就赶紧过来了,快给我看看。” “宝贝儿?”,呵呵,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顾方郅觉得自己呼吸不太通畅,没看见他在这里站着,还含情脉脉看着他女朋友? “这位是?”,蒋羡终于把目光从师意身上移开,他看见顾方郅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好奇地问师意。 他们的反应师意看在眼里,她头不敢抬起来,小声的说:“我嗯嗯嗯。” 叽里咕噜说了几个字,蒋羡听不清楚,他眉头皱起靠近她问道:“师意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带着一身冷气,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一样,顾方郅冷笑:“她也是我的宝贝儿。”,宝贝儿的咬字十分清楚用力,让人感觉到他的愤怒。 ☆、二对五 刚刚还义正严辞地指责他在外面搞暧昧,结果她真的是好棒棒,也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熊纪舒看向师意,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敬意,看不出来啊,狐狸装成兔子这么久都没发现。 “什么?”,蒋羡怕自己听错,他又求助地问师意,他的女朋友还有别的男朋友吗? 师意尴尬地把脸转过去,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她强撑着笑脸:“呵呵”。 “师意,你真厉害!”,顾方郅朝着她发出一声怒喝。 警察同志本来想训斥他的,忍了忍又坐回位置,他同情地看向顾方郅,这个男人真不容易,一晚上发现自己被戴了两顶绿帽子。 灯光打在顾方郅的头发上,他怎么觉得有点发绿啊,警察眨眨眼睛,发色又恢复成黑色,果然是他看错了。 “你把我当什么?当着我面和我甜甜蜜蜜,一转过脸你就跟别的男人恩恩爱爱,你当我是傻子是吧。” “方郅,冷静,冷静,这里是警察局别再出事了。”,熊纪舒人如其名,身材高大,他往顾方郅身边一站,扶着他肩膀劝道,就怕顾方郅再做出什么事。 “你有话好好说,别凶师意。”,蒋羡见师意被骂到直往后退,看不下去说了顾方郅一句,凶女人算什么本事。 “一边待着去,等我解决完我们的事才轮到你说话。”,现在顾方郅看见蒋羡就来火,说话也很冲。 蒋羡就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他说不过顾方郅,只能生着闷气退开。 亏他心里一直念着她,不接电话还以为她出事了,发了多少条信息给她,顾方郅气到把手机打开,指着信息怒吼:“你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结果呢你背着我找其他男人!” 屏幕上是他们的微信页面,他连发好几个问题,都是问自己是不是出什么事情,可是自己却没有回复过,那个时候她正在台上跟别的男人在热舞。 他说得太过难听,师意气不过,也跟着叫:“那你又好到哪里去,昨晚藏着掖着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说到这里师意停住,她的眼睛瞪大,趁他不注意把手机抢过来,她往下滑页面,不可思议地叫出来:“宝贝儿我中午去接你,亲爱的花收到了吗?” 还有脸说他,他的宝贝儿也不少啊,往后退一步,真是够可以,她冷笑着说:“一排下来都是宝贝儿,你群发啊!” 熊纪舒怕他们再吵下去会闹出事情来,帮忙劝道:“师意你冷静点,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出去以后我们再谈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 方郅另外几个女朋友的事情。” “你也知道?女朋友?”,师意以为他只是和人搞搞暧昧,现在看来她只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位,她觉得自己有点缺氧,头顶就像被锤子砸一样。 尤骥忙捂住熊纪舒的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看师意已经快背过气了吗? 连站在一边的蒋羡都暂时忘记女朋友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和顾方郅一比,他们都是输家啊,五个女朋友是怎么忙得过来的? 顾方郅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把手机抢回来,他忘记把聊天记录删除,全被师意看见了。 尤骥和熊纪舒对望一眼,顾方郅背着师意有好几个女朋友,师意脚踩两只船,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你一共有五个女朋友!”,师意胸口堵得慌,眼泪夺眶而出。 脸上带着泪水,师意怔住,她竟然因为顾方郅哭了? 被打出鼻血的帅哥觉得头有点晕,这个世界太乱,他不太能接受。 “你知道也好,我也不用再瞒你,从现在起,你爱跟谁过就跟谁过,咱两完蛋!” 当着一群朋友的面,被人知道他女朋友劈腿,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想也不想就要跟师意一刀两断。 师意声音也冷下来,“你说真的?” 顾方郅没有说话,而是在裤兜里翻来翻去,直到翻出一个盒子,他猛砸到师意身上,冷冷地开口:“分手!” 盒子砸到身上然后滚到地上,是一个红色天鹅绒礼盒,师意愣住,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东西吧。 “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吧。”,顾方郅扔掉东西后,带着怒气问警察,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警察同志愣愣地点头,他今晚值班真是值了,还能看见这么扯的事情。 顾方郅带着人离开,办公室一下子空出许多位置,警察同志好心地提醒师意:“你也可以走了。” 慢慢蹲下身子,师意颤着手不敢打开盒子,她怕真的是戒指。 “我们分手吧”,蒋羡看着她蹲在地上,久久回不神来,提出了分手。 事情已经很明显,旁观者清,蒋羡看得出来师意不喜欢她,连提分手都没有反应。 “嗯。”,师意握着盒子站起来,脸上不悲不喜,仿佛分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明明她也很欣赏蒋羡,可相处过后,她发现蒋羡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水,永远惊不起一点波澜,她只有在顾方郅身上才能擦出火花。 蒋羡很想打她一巴掌,然后问她,他到底哪里不如刚才那个男人,手举起来又无力地放下。 他可能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和顾方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明明她做得很过分,可他连问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蒋羡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可师意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愣在原地,同样是分手,为什么想到顾方郅时,她会那么难受? 帅哥凑到她身边,带着傻兮兮的笑容说:“你两个男朋友都没了,要不考虑考虑我?” 眼前这个帅哥顶多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稚气,师意默默地往边上靠,她自嘲地笑着:“你想做草原之王吗?” 欣赏完这出大戏,竟然还敢泡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勇气可嘉啊。 帅哥没反应过来,草原之王和她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朋友看不下去提醒他:“草原是绿的,她想说你跟她在一起不怕被绿吗?” 顾方郅带着一群人离开警局,被抓回时都是坐警车,回家也只能打车。 陆陆续续走了一拨人,顾方郅和尤骥站在最后面,尤骥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安慰道:“行了你也没亏,你怎么说也脚踩五只船,不吃亏。” “你也帮她说话?最近一段时间组局别喊我了。”,以前炫耀师意多爱他,现在就有多丢脸,做人还得低调点好。 “好我不说了,问你件事,你扔的盒子?”,尤骥看见盒子的时候吓了一跳,难不成他要跟师意求婚,动真感情了? 顾方郅在前面走着,手揣在裤兜里,不自在地说:“突然想砸她,随手一掏就是个空盒子。” 空盒子吗?谁会装有一个空盒子在身上,尤骥不能理解。 看尤骥站在原地不动,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发什么呆,走啊。” “来了。”,尤骥跟上他的脚步,不再想这件事。 走出警局的师意打开盒子,她怕外面太黑还特地打开手机手电筒,小小的盒子上照着白光,里面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师意气到攥紧盒子,分手也不忘耍她一次,顾方郅你够狠,没打开盒子之前她竟然还在窃喜,结果只是他的一场恶作剧。 她顺着马路往前面走,今晚已经够倒霉,谁知道连回家都没有车,踩着高跟鞋,脚又酸又痛,后面好像还磨破皮了。 “美女,大晚上的发什么脾气啊,我送你回家啊。” 路边停下一辆敞篷跑车,发动机的声音轰轰作响,鼻子上塞着两团纱布的帅哥正在拗造型装酷,这不是在酒吧搭讪,然后被顾方郅打进警局的帅哥吗? 师意笑笑:“你确定你还能开车吗?我不想再进去一趟。”,说着她指向警察局的方向,酒驾是会被抓的,还敢开这么骚气的跑车。 帅哥朝着她吹了一个口哨,“放心,我滴酒没沾。” 没受伤前耍帅可以看看,可这个样子耍帅就是滑稽,师意嫌弃地看着他。 “上来啊,我能对你做什么?这个点你在外面走反而不安全。” 师意耸肩,他说得没错,也不矫情拉开车门就坐上车。 跑车的轰隆声在夜间格外地响,师意刚寄上安全带,帅哥一踩油门就往前开。 “你叫什么?”,在警局时他只听见什么诗意的,还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 “师意。” “名字还挺诗意的嘛?施舍的施?”,帅哥笑着说。 “老师的师,意思的意。”,师意纠正道,她这个姓比较少,经常有人会误会成施舍的施。 ☆、月朗星稀 “哦~我叫任月朗。” 师意抬头望向天空,一轮弯月高高挂起,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她笑道:“月朗星稀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叫星希?”,任月朗惊讶地叫出来。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有人名字会这样起的吗 ?任月朗也跟着笑出来,他说:“其实你笑起来最好看,别老是冷着脸。” “今天太倒霉,明天就不一样了。” “那得加个微信,不然我看不见。”,他转过头笑着说,只是鼻子上塞的纱布破坏了他的帅气。 说不到三句话又要加微信?师意无奈:“小弟弟你们现在都这么直接吗?” “我二十二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 不小了!”,任月朗被她说小不太高兴,腮帮子鼓起,师意觉得好玩戳戳他的脸:“比我小四岁,就是弟弟。” 是啊她二十六了,小时候天天盼着长大,长大后却盼着时光慢点走。 “那弟弟加姐姐个微信不过分吧?”,任月朗顺着竿子往上爬,非得要她微信不可。 加微信他又做不了什么,师意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她拿出手机说:“行吧。” 尤骥看着顾方郅停下来,他刚想问又怎么了,就看见一辆黄色跑车载着师意有说有笑的经过。 马路上除了跑车声的轰鸣声,就是一阵笑声,尤骥吞下一口水,师意真够可以的,开车的人不是在酒吧搭讪的帅哥吗? 明明有别的男人来接啊,怎么又换了一个司机 ,那个男人哪去了?不会和顾方郅一样下线了吧,尤骥略带同情地看向顾方郅。 察觉到尤骥的目光,顾方郅恨恨地踢飞一个石子:“赶紧叫车啊,想走一夜吗?” 血液猛冲上脑袋,顾方郅看见师意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恨不得把那个男的拖出来再暴打一顿。 “我马上打电话叫人来接!”,尤骥不敢再看他,现在的顾方郅就是一头暴龙,随时都能爆发。 顾方郅攥紧裤子里的东西,他这辈子都没有在女人身上吃这么大一个亏,师意等着瞧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中秋节,师意接到通知,得回家吃饭。 师意真的不想回去,原因在于她今年二十六,一回家就得面临催婚,想想日子就十分难过。 一共有两个男朋友,顾方郅是来发展爱的激情的,蒋羡纯粹是牵牵小手。 第一个不想跟她发展婚姻,第二个想跟她来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 她也不是个不婚族,如果真不婚,她也不会和蒋羡恋爱。 以前有蒋羡挡着,她耳根能清净,可分手之后她再也没有挡箭牌。 如果被爸妈知道她已经分手,估计相亲会立马安排起来。 极其反感相亲而来的婚姻,就像是一件商品一样被人估价,所以这次回家有的烦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先瞒着爸妈,可前段时间爸妈的一通电话,她一时嘴快就说出分手的事情,现在要怎么给掰回来? 站在老式小区楼下,师意捂住额头,鞋底都快要被磨破,她都没有勇气进去。 “哎呀,这不是师意吗?”,路过的江阿姨跟她打着招呼。 江阿姨有个女儿和她年纪一样大,上学时她成绩好,让江阿姨在她妈面前弱一截。 可偏偏转折点就发生在三年前,江阿姨的女儿刚踏入社会就成功把自己嫁出去。 短短三年,肚子里已经揣着个二胎,师意每当见到这位江阿姨时,她都能感觉到眼中的奚落。 有时候给爸妈打电话,她妈就会唠叨,江阿姨又怎么怎么添堵了。 她也不好说她妈,谁叫你当年太傲娇,仗着你女儿成绩好,使劲膈应江阿姨呢。 可她不能说,只能低着头做个乖宝宝,任由她妈口沫横飞地演讲。 “江阿姨好。”,师意和她打着招呼。 “回来就好,你奶奶在家等着你呢,快去吧。”,江阿姨特意提醒她。 师意脸上笑容差点挂不住,“是吗?谢谢啊,我这就回去。” 进了楼师意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奶奶竟然来了!她死定啦! 师奶奶也是催婚大军中的一名成员,作为家里一名未婚人员,她得到了诸多关照。 估计奶奶是接到消息特地赶来逼她相亲的,她真的不想回家,还是走吧。 想到这里,师意不再打转,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是江阿姨的声音。 江阿姨高声喊道:“周轻,师意回来啦!” 师意那口气硬生生憋回去,这就是她家的不好,在楼上窗户一开,底下喊什么都听得见。 这不是出卖了自己行踪吗?她硬着头皮往上走着。 她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是三楼传出来的声音,心快跳出嗓子眼,这是来逮她了? 门被合上,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师意心更慌,是谁下来了? 转角处走出一个穿着棕色外套的男人,嘴角丢着一根香烟,正在燃烧着。 楼道里散发出一股香烟味,不是她家里人,是三楼的成伯。 她扯起一个笑脸跟成伯打招呼:“成伯好啊。” “小师意回来啦,赶紧上去吧。”,成伯没有和她多说,叼着香烟就往下走。 这时楼道又传来脚步声,师意身子一震,亲娘啊,小心脏经不起这样摧残啊。 她爸姓师名泽成,沉默寡言,除了在他上课的时候,一律不爱说话,又称黑面神。 师成泽正拎着垃圾袋下楼,看见她后一点都不惊讶,神色如常地开口:“我去扔个垃圾。” “哦。”,她愣愣地点头。 按常理说她爸应该说完就会下楼去扔垃圾,可她爸就是不动,站在她旁边看着他。 师意深吸一口气:“爸,你这是干什么?”,像是看犯人一样盯着她。 “我看你进门再去。” “我不会跑的!”,师意差点抓狂,她像是这种人吗? 谁知师成泽十分不给面子,他冷着脸说:“你妈交代过,让我看着你进门。” 师意特别想竖个中指,真听她妈的话,垂头丧气地往上爬。 楼道中的师成泽听见关门声,才慢悠悠下楼扔垃圾。 手中的垃圾袋里面东西并不多,很明显是周轻为看住女儿,才找个借口叫他下楼。 养了师意二十六年,这个女儿不老实,师成泽和周轻心里可清楚的很。 师意像跟打了肉毒杆菌以后,僵硬地不能再僵硬,她应该没有看错,奶奶身边坐的是谁。 是秦珀没错,坐在奶奶旁边笑得跟朵花一样,奶奶和她妈还被他逗得笑声连连。 这人算是她童年黑历史之一,小时候不懂事跟着他满地跑,还被他坑过说要嫁给他。 今天出现在这里,师意直觉没有好事发生,要不是她爸在底下守着,现在就要掉头走人。 “师意回来啦,快过来。”,奶奶脸上还带着笑朝她招手。 “奶奶来了啊。”,师意拎着东西进门,她的眼睛余光还看见秦珀半站起身子,像是想往她这里靠。 中秋节奶奶一向在大伯家过,今天出现在她家,还带着秦珀,师意只想呵呵。 “师意快来,秦珀等你好久了。”,奶奶也站起身招呼,都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秦珀对孙女有意思。 “小意你回来啦。”,秦珀耳根子红通通的,给她让位子时,还磕一下。 师意扯着脸皮朝他笑笑,往奶奶身边一坐,旁边还有人盯着她在看。 特地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 夹杂耳边的头发放下来,叫你看,看不着了吧。 秦珀对她的举动也没多在意,在奶奶和妈妈来回打量下臊红了脸。 “瞧瞧小珀,这么大了看见我们家小意还闹个大红脸。”,奶奶打趣着秦珀。 秦珀不负众望脸变得通红,说话也磕巴起来:“奶奶,我们不说这个。” 三个人搞得跟祖孙三代同堂一样,其乐融融,倒是把她给无视了,师意撇撇嘴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周轻也跟着打趣他,“是得多练练,不然结婚以后可怎么办。” “噗~”,师意听到结婚,嘴巴的苹果差点给喷出去,她抽起纸巾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这孩子吃东西慢点,秦珀还在呢。”,周轻皱着眉头说她,不在眼皮底下就是不好,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师意把嘴巴里的东西赶紧咽下去,脸上带着一丝欣喜:“你要结婚啦?” 如果他要结婚,那今天就不是来找她麻烦的,老天保佑以后逢年过节再也没有开他们的玩笑。 奶奶带着慈祥得笑容,说道:“不就是你们两吗?过几天奶奶就和秦珀奶奶把日子给定了。” ☆、我要结婚? 一个大锤子砸在师意头顶,对面的秦珀含羞带怯地看着她。 师意掏掏自己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开口询问道:“奶奶,您刚才说什么?” “你和秦珀也不小了,把事办了我也放心。” 多么慈祥的笑容啊,整得跟弥勒佛一样,可师意只觉得面前的奶奶就像一尊吃人的老虎。 浑身黄色的皮毛,奶□□顶上的褶子就像是“王”字,她甚至还出现幻觉,看见几根虎须。 使劲摇头,把幻想从脑中驱赶走,师意立刻拒绝:“奶奶,我有男朋友。” 周轻轻描淡写地开口:“已经变成前男友。” 师意:“我年纪还小不急着结婚。” 周轻:“你底下表妹堂妹全部已婚。” 师意:“我和秦珀没有感情基础。” 这回周轻没说话,倒是奶奶说话了,“还没基础啊,你俩可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奶奶还记得你追着秦珀说要嫁给他呢。” “········”,师意的太阳穴在抽痛,光着屁股你也不看看是几岁大。 秦珀这个时候还跑来捣乱:“小意,我会好好对你的,我,我。” 说到这里他脸涨红,硬生生卡在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开门声音响起,师成泽垃圾刚倒完,他刚把门打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喜欢你好久了,嫁给我吧!” 从那天起,秦珀就像是阴魂不散一样,频繁出现在她的面前。 师意接到电话后,差点把面前的电脑砸烂,旁边的宋洁赶紧抓住她,“冷静冷静。” 趴在桌子上哀嚎着,师意真的冷静不了,“你不懂这种要被人逼疯的感觉。” 无论她如何解释,可是奶奶和周轻就一门心思认定秦珀这个女婿。 奶奶三不五时地拿着各种婚礼视频给她,希望能让她心动。 周轻则是拿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威逼,不结婚就滚出去。 至于师成泽,和平时一样根本不理她,他也巴不得自己早日嫁出去。 师意就不明白了,二十六岁怎么了,她又不是不婚族,只是想晚点结婚有错吗? 就算家里堂哥堂弟堂姐堂妹全都结婚又怎样,她就是拖全家后腿的罪人吗? 情侣餐厅里,师意对着秦珀已经麻木,再好听的爵士音乐也打动不了她。 桌上摆着一束火红的红玫瑰,上面喷着水珠看上去鲜艳欲滴。 她已经无数次跟秦珀说过不要送,可他还是次次见面都捧着花。 面前的牛排她一口没动,对着秦珀真的一点味道没有。 秦珀也不在意她的表情,朝她微信发了不少图片,“看看?” 顺手滑开页面,师意无精打采地举起手机,在她看见图片的那刻,她整个人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 迅速在页面上滑动,搞什么?白的红的,金色的? “请柬?”,师意后脑勺像是被人重击过一样,他们有到看请柬的地步吗? 许是她太过激动,让秦珀以为她很喜欢,他的头凑回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听你的。” 师意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结婚,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跟秦珀讨论请柬。 “秦珀,我真的不。”,师意觉得她有必要再说一次。 秦珀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嘴唇,“嘘,不要说话,我都知道。” 她的口红啊,肯定会被他蹭掉一大块,师意的脸垮下来,你知道什么啊。 “我去接个电话,你再看看,奶奶等着我们呢。”,秦珀朝她笑笑,站起身离开这里去接电话。 师意气的要命,全然不顾手机是刚买的,重重的摔在桌上。 刀与叉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金属声,这时师意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呦,又换一个啊?” 是熟悉的声音,除了顾方郅再也没有人能有这么欠扁的声音。 师意头抬起来,一个多月没见他过得倒是挺好的嘛。 西装笔挺,手里挽着一个美女,日子过得很潇洒,鉴定完毕。 “一般一般,没你过得好。”,师意眼神扫向他旁边的美女,眼中带着一丝警告。 照这人的渣男行径,八成是女友中的一个,如果他还敢在这里碍眼,她不介意给他添点乱子。 “谦虚了,哪有您厉害,老少通吃。”,顾方郅指得是任乐朗。 从警局出来以后,师意和任月朗在一起的画面,一直膈应着他。 什么老少通吃,说话真难听,师意刚想反驳他,在他的身后,秦珀正走过来。 如果让秦珀知道她在外面的事情,奶奶和妈妈一定不会放过她。 “要不要一起坐下来,我和这位美女好好聊聊?”,师意不慌不忙,举起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能聊什么?无非就是他有很多个女朋友的事情,美女还相当配合想和她聊一聊。 顾方郅瞪她一眼,然后跟美女说:“不必,我们不熟。”,说完挽着美女急匆匆离开这里。 秦珀回来的时候和顾方郅擦肩而过,他把手机放回桌上:“看得怎么样?” 师意的兴致不高,她刚才被顾方郅呕到,什么心情都没有。 和秦珀怎么说话都说不通,师意也没了耐心,一口喝完红酒,她拿起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师意直接离开了这里。 “小意,小意。”,秦珀喊了两声没有反应,垂头丧气地又坐回去。 顾方郅也跟师意一样,什么兴致都没有。 “方郅,你没事吧?”,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7 美女挽着他发现他不太对劲,从里面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扯领子。 “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顾方郅看着面前这个清纯美女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看见这个美女就像看见以前的师意一样。 “方郅,方郅,你别走啊。”,美女踩着高跟鞋去追,鞋跟敲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的声音,可穿着高跟鞋太不方便,追了两步又停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师意抓着手包站在不远处,全程看着两人拉扯,在美女回过身那一刻,她的眼神和这位美女对上。 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美女和自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眼前这个美女就像自己以前一样,清纯得像一朵百合花。 只是现在看来,顾方郅好像因为她,对这种类型完全没有兴趣了呢。 “你和方郅到底是什么关系?”,美女气急败坏地走过来,自从他们说过话以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寻常,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 没理会美女过于激动的情绪,拿着手机当镜子在照,刚才被秦珀按掉口红,又喝了酒,师意担心自己口红褪色,还好没什么问题。 “我和你说话,你听没听见。” 美女看她没反应,用手来抓她的手腕,指甲做得很漂亮,连她都想问是做得什么风格的。 被抓住的手腕有点疼,师意用力把手拽回来,上面有几个红色手指印,小绵羊手劲还蛮大的嘛? 师意冷冷地说:“以前有关系,至于现在,没关系。” “骗人,方郅在看见你以后,对我完全不一样了!” “我要真跟他有点关系,在餐厅里我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 “你说真的?”,美女似乎不太相信。 “········”,说真话也要被人怀疑,师意只好拿秦珀出来说事,“我和别的男人来情侣餐厅,你觉得我和顾方郅有关系吗?” 分手以后师意绝对不想再跟前男友扯上关系,尤其是顾方郅这种桃花债满天飞的男人,能撇清一定撇清。 “那倒是。”,美女将信将疑。 “小意,你花忘记拿了。”,秦珀捧着花追出来,在餐厅里还接到奶奶电话,催他们定请柬样式。 师意看见他就头疼,刚躲开他又追出来,偏偏和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秦珀笑着把玫瑰花递给她,然后说:“小意,奶奶问我们婚礼请柬选的怎么样,你记得看。” “········”,浑蛋,她有没有说过不要嫁给他,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美女听见整个人都放松了,说话时还带着欣喜:“你们要结婚啦。”,都要结婚了,肯定和顾方郅没有关系。 秦珀的眼里全都是师意,才看见有人站在她身边,他问:”你是?“ 美女知道师意将要结婚,什么醋都不吃了,朝着他们挥手:“我不重要,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一步。” “怎么走了?你不认识吗?”,秦珀带着笑问她。 “不认识不用管她。” 真行,又一个人以为她要结婚,秦珀真是好样的。 ☆、花丛变草丛? “方郅,你真的在这里啊?” 在餐厅那位清纯美女叫云云,是顾方郅女友之一,从离开餐厅那天起,顾方郅就一直在躲她。 云云套了熊纪舒的话,才知道顾方郅经常会来这家酒吧。 “方郅,你别躲我嘛。”,云云拽着他的胳膊摇晃着。 顾方郅听见她的声音就头疼,熊纪舒一脸心虚,他就知道是谁泄的密。 “我们分手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这么缠人,想清净都没地方躲。 “为什么啊?”,云云听到分手,连他手里的酒杯都抢回来,他很不耐烦,云云猜测:“是不是因为餐厅那个女人。” 果不其然,顾方郅的表情变了,云云愤怒地拿手捶他,“人家都要结婚了,你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知道师意要结婚,顾方郅整个人没办法再冷静,抓住云云的手腕质问:“你怎么知道她要结婚?和谁?” 连尤骥都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对,拍拍他的肩膀说:“方郅你先把云云放开。” 一个男人的手劲有多大,尤骥再清楚不过,云云被他捏得整张脸都拧在一起。 顾方郅没有理会尤骥,目光带着狠戾,捏着云云手腕问道:“谁告诉你的!” “好痛啊,顾方郅你放开我。”,云云疼到呲牙咧嘴。” 熊纪舒力气大,把两个人拉开,“方郅,你先放开,有话慢慢说。” 从来没有见过顾方郅这一面,云云被吓得直哭:“我也是听那个男人说,让她选请柬样式,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云云拿着纸巾直擦眼泪,好恐怖的顾方郅,师意去结婚真是对的,她要分手。 顾方郅听完整个过程,没再为难云云,开始借酒浇愁起来。 尤骥朝着云云使了一个眼色,云云会意抓起包低调地溜走,以后都不要和顾方郅有关系。 “方郅,你也别这样,师意她。”,尤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毕竟顾方郅干的事也不地道。 “别提她!”,顾方郅一杯酒直接往下灌,他现在不想听到她名字。 火辣辣的酒精经过他的喉咙,顾方郅面前多了不少空酒瓶,今晚喝的有点多。 “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熊纪舒把酒瓶抢走,杯子已经满足不了他,改用瓶子往下灌。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女朋友不嫌多,一个接一个的交,谁知道在师意身上翻了车。 师意也是够厉害的,在警局和顾方郅闹翻,又有别的男人来接她,结果转眼和一个小弟弟有说有笑,现在还要结婚了。 难怪顾方郅现在这么难过,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顾方郅在她身上动了真感情。 “方郅,我送你回家吧。”,熊纪舒看他走路都打晃,放心不下他要送他回家。 顾方郅整个人已经迷糊,他傻笑着摇手:“不用,我自己可以,嗝~” 打了一个长嗝,差点把熊纪舒熏死,熊纪舒把鼻子堵起来:“你真的可以?” “我酒量很好的,没事的。” 熊纪舒也没强求,以前也有喝成过这样,“好好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啊。” 顾方郅和他们分开走以后,一直扶着墙,胃里一阵痉挛,他朝着地面不停地呕吐。 食物残渣发出的异味,连顾方郅自己都忍不住,被气味熏到全身发软。 “先生,你没事吧。”,一只手臂伸过来揽过他的肩膀。 脑子已经完全被酒精操控,顾方郅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努力晃着自己脑袋,想看清面前的人,可是他的脑袋越来越糊,倒在了那个人怀里。 顾方郅是被阳光晒醒的,炽热的阳光洒在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8 他脸上,头部痛感被放大。 什么地方,跟他家完全没法比,窗帘是不是没拉。 他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白色,看样子是在酒店里。 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胸膛上,这只手臂似乎有点粗,上面还带着汗毛。 他掀开被子往里面看,脑中警铃大响,什么都没穿! 顾方郅吞了一口水,拧着脸往旁边转,他的旁边躺着一个人。 皮肤白皙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下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润,最重要的是,他下巴处长了一圈胡渣。 见到他转过头,旁边的男人笑着露出八颗牙齿:“早啊。” 整张脸都僵掉,顾方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流连花丛多年,今天栽在了草丛里? 趁着他发呆的功夫,那个男人抚过他的脸轻吻:“我先去洗澡,等我。” 顾方郅的脑袋只剩下脏话在来回滚动,恶心到全身皮都恨不得换一张。 等那个男人进了卫生间,顾方郅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爬到一半脚被被子缠住,滚到了地板上。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他抓起裤子开始套,太过匆忙穿裤子都卡了半天。 不停地往卫生间方向望,他一个使劲把裤子狠狠往上拉,连裤子穿反都没发现。 从床底捞出衬衫,心急如焚,连扣子都扣不利落。 好不容易扣上几颗,却发现扣得参差不齐,顾方郅没有重新再扣,就这样往门口跑。 跑出房门后,他被地毯勾到,整个人双膝跪地趴在地毯上。 鼻子一阵剧痛,他抬手捂住鼻子,手心有液体流出,低头一看,是一滩红色的血迹,流鼻血了。 卫生间里面传来动静,顾方郅顾不上鼻子,吓到连滚带爬跑出这里。 人倒霉以后真的是喝水也会塞牙缝,他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夜的事情被迅速传遍圈子。 连熊纪舒都收到他裤子穿反跑出酒店的照片,顾方郅电话已经被打爆,还有好几个女友跟他提分手。 出来喝个酒,连尤骥和熊纪舒都坐得离他远,生怕他看上他们一样。 一张桌子,所有人都远离他,就像是大海中的孤岛一样,与世隔绝。 要不是那天喝多了,也不至于会被一个男人扛走,想到这里顾方郅鼻息变重,他必须想办法让这件事过去。 “多少年的朋友了,你们难道还不信我的性取向?”,顾方郅从这群朋友下手,他的事情就是他们传出去的。 气氛本来还很热闹,他一说完,整个卡位都安静下来。 安静几秒后,张灿领头大笑,拍着自己大腿笑个不停,还做作地拿手擦着眼泪。 “方郅,不是兄弟不信你,视频你自己也看过,我们真的相信不了啊。” 顾方郅烦躁地拿脚踹桌子,桌子被他踹出一段距离,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桌上的玻璃酒瓶互相碰撞,乒乒乓乓响个不停,直到桌子稳定下来。 “我发誓真的只喜欢女人!我那群女朋友可以作证!” 就属张灿笑得最夸张,“方郅,你叫一个来,兄弟我今晚干一瓶,叫十个来,我干十瓶!” 上面铺着一排酒瓶,瓶中是明晃晃的橙黄色酒液,顾方郅喉咙发干,张灿玩得挺大啊。 “方郅打电话啊,快啊。” “别发愣,我们支持你。” 全部都在起哄,顾方郅拿冰块往张灿身上砸,怒气满满:“你小子明知道她们现在在躲我。” 都拜这群人所赐,不止被人躲,有几个已经把他甩掉,再这样下去,他会多很多前女友。 被冰块砸到身上,张灿也不生气,靠在沙发上哈哈大笑,他就是知道顾方郅现在叫不来女人。 “嘿,你也在这里,那天早上你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揽过顾方郅的肩膀,看上去十分亲密。 原来还在取笑顾方郅的那群人全部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想到顾方郅真是个gay啊。 视频只是拍得好玩,谁不知道顾方郅女朋友多到可以组成一个排,可现在······· 姜子非第一个站起来:“方郅,我还有事,改日再聚啊。”,他还踹了一脚张灿。 张灿如梦初醒,立马跟着起身:“我老婆还在家等我,我得赶紧回。” 他们两一走,刷啦啦带走一批人,顾方郅内心绝望到极点。 他把目光投向尤骥和熊纪舒,他两是他最后的希望。 尤骥痛苦得朝他摇着头,心里想着,兄弟原谅我吧,我留下来只会被人误会,先走一步。 “纪舒,你妈是不是喊你回家喝汤。”,尤骥走的时候还不忘给熊纪舒找个理由。 实诚的熊纪舒啊一声,他没反应过来,尤骥捣捣他,小声说:“还不走?” 熊纪舒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临走不忘和顾方郅说一句:“我要去接我妹。” “········”,顾方郅看着他两跑出自己视线,虽然他知道是假的,但理由你们好歹同步下吧。 见人都散了,白净的男人手指轻扫过顾方郅脖子,软声说:“要不要?” 要个屁!顾方郅把他手掀开,揪住他衣服吼道:“老子只喜欢女人!” ☆、误会 从那天以后顾方郅人生遭遇重大滑铁卢,以前鲜花围绕,现在身边全是草。 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谁传出去的,那群朋友是见他就掉头跑,生怕被人看见和他在一起。 连关系最好的尤骥和熊纪舒都说要躲风头不肯见他,最糟糕的是顾方郅发现他身体某个部位出现了问题。 他为了证明他喜欢的是女人,约了女友们要证明自己,可是一个都站不起来! 证明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女友成功在前面冠上一个“前”。 对着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前女友们齐心协力把他送上喜欢男人的宝座。 脸上包着两层口罩,他在市医院挂了专家门诊,坐在大厅里面等叫号。 怕被人发现,顾方郅头顶一顶鸭舌帽,口罩都要带两层。 顾方郅的装扮太过引人注意,以为他得了什么传染病,附近没有敢靠近,把他一个人孤立在一排座椅上。 热闹的大厅里面,唯独他身边没有人,看上去特别怪异。 宋洁看见他的时候倒吸一口气,差点叫出来,顾方郅来看泌尿科? 她赶紧捂上自己嘴巴,把头低着躲到角落里观察。 要不是顾方郅周围没有人,他打扮又太过显眼,宋洁真的认不出来。 顾方郅怎么跑来看泌尿科了,光来看病的话一点都不可疑,可打扮成这样就很可疑。 她的步子往后退,悄悄往来的路返回,走的时候还在张望顾方郅有没有发现她。 等看不见顾方郅脸的时候,宋洁快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9 速跑回办公室,她得回去找师意。 急急忙忙地跑回办公室,走路时带起一阵风,引起不少人注意。 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师意两个人,靠在门上大喘气,一路跑回来加上有惊天八卦要传播,宋洁感觉自己心快要跳出胸口。 “你不是去送单据吗?这么快就回来啦。”,师意没抬头,但是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宋洁。 她和宋洁是市医院财务科的小会计,要不然宋洁今天也看不见顾方郅来看病。 抚着胸口顺着气,宋洁又灌下一大口水,“别急等我缓缓,马上就告诉你一件大事!” 奇奇怪怪得,师意没催她,继续在电脑上输入数据。 宋洁终于缓过气,她拉过椅子坐到师意身边,“顾方郅来医院看泌尿科!” 然后呢,然后呢,宋洁说完以后,紧盯着师意,唯恐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可盯着师意好一会儿,为什么师意毫无反应,不是应该大吃一惊吗? 忽然想起什么,宋洁一拍脑袋,她把照片忘掉了,把照片递给师意,宋洁指着说:“你不觉得古怪吗?他看病还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视线转移到手机上,顾方郅差点把自己包成传染科的病人,要不是宋洁说是他,她都认不出来。 把手机拿过来细细看着,宋洁一共拍了三张,每张都是鬼鬼祟祟。 “一个男人上泌尿科并不可耻,可是他打扮成这个样子,我怀疑。”,宋洁装成柯南的样子仔细分析着。 “怀疑什么?”,师意整个身子都偏向她,等着宋洁说出来。 “除非他得了不可告人的毛病!比如,那个那个。”,说起“那个”,宋洁还做出恶心的表情。 师意秒懂,不会吧,她捂住嘴巴,顾方郅真的得了脏病啊。 转念一想,分手的时候她就发现顾方郅有五个女朋友,这事也不一定吧。 “你要不去问问何主任?”,宋洁估摸着,要是顾方郅有,师意也得有吧,看师意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 师意装作毫不在意:“问他干什么?和我有关系吗?”,稳住不能让宋洁看出来。 是吗?宋洁眉头一挑:“你确定?” 她还真不确定,师意嘴唇抿起,座位上刮起一阵风,她得去看看。 椅子被风刮到转起来,宋洁肯定两人真的发生过亲密关系啊。 泌尿科何主任就诊室内 何主任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方郅,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位先生,你的口罩可以拿下来吗?” 来看病还裹成这样,是得了什么隐疾?单子上写着才三十岁,到底还是太年轻,脸皮太薄。 顾方郅不情不愿地把口罩摘下来,何主任看见他的脸时还小小惊艳一下,还挺帅的,怪不得包袱有点重。 “顾先生,你可以大致描述下自己的症状。”,何主任开始就诊,笔在病历上刷刷写字。 说自己不举比较难以启齿,顾方郅扫视周围,他小声地问:“医生,你这里没别人吧。” 喜欢男人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一条不举,他以后就别出门了。 正在写字的何主任头一抬,他点头:“没有人,你可以放心。” 像这种注重隐私的病人,何主任也见过不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确定真的没人后,顾方郅耳朵憋得通红,他艰难地吐出一句:“我最近,最近,那个,站,站不起来。” 短短一句话,被他说那么久还结巴,何主任皱着眉头听完,小年轻的脸皮真薄。 他大笔一挥,在病历上写上一行字,并念出来:“□□功能障碍是吧。” 顾方郅觉得他之前做的功夫全白费了,往医生面前一坐,他就像被人扒光一样,无所适从。 医生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他的问题,顾方郅的心灵再次受到重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何主任给他展现了什么叫“毫无人性的诊断”。 “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三天前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性生活频繁吗?” “额,还行。”,顾方郅很确定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何主任的眼神瞟飘到他的身上,刚才他自己说未婚的。 问了一堆问题后,何主任叫他先去做个检查,等他回来再看。 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个遍,何主任看着数据眉头皱起,而且有向麻花发展的趋势。 顾方郅看着心慌,他说:“医生,你有话直说吧,我,我挺得住。”,说他挺得住时,连他自己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在发抖。 何主任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就这样看着他,终于开口:“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经历?”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他在男人怀里醒来的事情,这是他此生大辱啊,非常沉重地点头:“是。” 把检查报告和病历全部递给顾方郅,何主任说:“你的检查报告显示你没有任何问题,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身体上没问题,是心理上的?” “是的,报告没有出错,一切都显示你很健康,我怀疑你是因为不美好的经历导致现在这种情况。” 从财务科跑出来后,师意一直就趴在外面护士台等顾方郅出来。 大厅里的人来来回回不少人,可何主任办公室的门就没有打开过。 时间越久是不是病情越棘手,想到这里师意急得啃起了指甲。 “师意,你在这里干什么?”,护士小王看着她趴在护士台鬼鬼祟祟,忍不住开口道。 蹲在这里十几分钟了,财务科是不是不太忙,跑这里干嘛。 刚从何主任办公室里出来的顾方郅脚步一顿,他好像有人在喊师意,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时候大厅还有很多人,顾方郅顺着看了一圈,全部都是人。 师意蹲在地上,朝着小王说:“帮我掩护下~”,声音很小,也只有小王能听见。 “哦哦。”,小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关系很好也没拒绝她,用身体挡住了她。 顾方郅站在办公室门口四处张望,师意在这里工作,他怎么跑这里看病了。 不能被师意发现,顾方郅回过神匆忙把口罩套上,帽檐一压再压,迅速离开了这里。 亲眼看见顾方郅离开这里,师意这才站起身,拍拍自己胸口,好险没被他看见。 她问护士小王:“何主任还有几个号啊,我有些问题想问他。” 小王还想问她来这里干什么,听她问这个后,帮她查了一下,等查完也给忘了。 “没人了 ,你进去吧。” “谢谢啊。”,师意朝小王道完谢,钻进了何主任办公室。 她担心了一路,手心全是汗,见到何主任时,她紧张到一直在搓手。 “师意,有事找我?”,何主任看得出来她有事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0 ,招呼她坐下。 师意坐下直吞口水,她有点开不了口,医生是不允许泄露病人隐私的,也不知道何主任会不会告诉她。 这个样子让何主任觉得十分熟悉,和刚才的病人一模一样。 指甲快被师意抠烂,在她美甲快要阵亡之前,她终于开口:“何主任,那个顾方郅有什么问题啊?” 何主任只是有点惊讶,原来她和顾方郅认识啊,怪不得两人一样扭扭捏捏。 可认识归认识,何主任还是不能说的,他把老花镜往上扶一点,为难地说:“师意,你也是懂规矩的,我不能告诉你。” 被何主任拒绝,师意早有心理准备,她的心跳得好快,为了平息她捂住胸口问:“何主任,我也不为难您,您就告诉我,是不是难以启齿就行。” 说完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她闭上眼睛不敢听结果。 何主任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她:“师意,你和他是不是?”,是不是情侣? 而师意误以为是那个过,她沉痛的点头,肯定是有问题,要不然何主任不会这样问的。 看见师意承认时,何主任只是叹气:“师意,这个问题我只能建议你们私下谈谈,他不适应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师意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私下谈?不能有心理压力,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难道更严重? 她脸上带着绝望,如果顾方郅有,她是不是也该去检查一下。 “何主任,谢谢你。”,说完师意像游魂一样飘离了就诊室。 何主任看着她这个样子,摸不着头脑:“又不是不能治,什么表情啊?” ☆、我不嫁! 师意很纠结,她纠结自己要不要去做一个检查,可她又在医院工作,真要查出个问题,那不是很丢脸。 何主任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问题,师意这几天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做什么事情都恍恍惚惚。 “小意,你怎么回事?”,周轻脸色有点冷,她是做老师的,对师意要求一向很高,师意最近表现不佳,和她说话都能走神。 “妈,你有什么事?”,师意被叫回来也心不在焉,她旁边就坐着秦珀。 秦珀在她们家的地位直线上升,俨然是准女婿的待遇。 周轻脸拉下来:“我再说一遍,婚礼请柬什么时候能把样式定下来,奶奶那里还在等。” 师意最近真的很烦,她也和秦珀很清楚地说过,她不要结婚,更不会嫁给他,可是家里人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直在筹备婚礼的事情。 看出她表情不耐烦,秦珀特地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碗里,低声劝她:“小意,别惹阿姨生气。” 碗里多出一块排骨,通红的排骨裹着一层汤汁,不用尝就知道酸酸甜甜的,是师意的最爱,可是她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 安抚住师意,秦珀又讨好周轻,“阿姨,结婚一辈子才一次,师意再看看也没关系,不急的。” 在秦珀说完后周轻的脸立马变得温和起来,师意忍不住想着,她和秦珀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啊。 秦珀又给周轻夹了一块鱼,是周轻最爱吃的剁椒鱼头,这段时间秦珀真的是把他们爱好摸得一清二楚啊。 她也不想再继续兜圈子下去,把筷子放下,师意冷冷地开口:“我不会和秦珀结婚,请你们尊重我的意见。” 整个餐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秦珀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师成泽第一个看向周轻。 在周轻周围已经凝聚了一股乌云,周轻怒气值已经攒满,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周轻带着怒气开口:“师意,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从师意记事以来,周轻对她一直很严格,又加上周轻是老师,她无论上学还是放学,都是面对一群老师,心里有不少阴影。 但是敢跟周轻这样说话,师意心里早就有准备,她真的受够和秦珀鸡同鸭讲,无论她说什么,秦珀都听不进去。 “妈,我已经二十六岁,我对婚姻有自主权,我从来没有说过和秦珀结婚,你们能不能不要擅自作主!” “你也说你二十六岁了,能对行为负责吗?奶奶和秦奶奶已经见过,两家也吃过饭,你现在说不结婚,我们怎么跟人家交代。” 提起这个师意就生气,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说:“我有一次出席过吗?全部都是你们背着我,为什么我要为你们的错误买单!” 一个巴掌狠狠甩过来,是周轻打的,这个巴掌带着怒意,结实又用力,当场在师意脸上留下手指印。 师意被周轻打得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面,她也没想到周轻下手会这么重。 师成泽也没想到周轻会这么冲动,立刻冲过去拽住周轻,“有话好好说。”,这次下手真的太重了。 周轻把师成泽手甩开,指着师意怒斥:“我好好说她不肯听,难道要随着她,不结婚拖成一个老姑娘吗?” “那你也不能随便塞个男人,就逼我结婚吧。”,师意现在是真的烦秦珀,连他碰自己都不愿意。 母女俩对上,简直叫火星对地球,也不管秦珀在场,周轻怒斥:“秦珀比你带回来的阿猫阿狗好多了!是我们看着长大,人品工作哪样不是最好?而且你小时候不也喜欢他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过日子就要找这样的人。” “小时候?那是幼儿园的事情吧,你怎么不把我小初高大学喜欢的人拉出来?” “师意你给我闭嘴,你还敢早恋是吧?”,周轻听见师意连小初高都有喜欢的人,连气都顺不过来。 周轻难以置信,严格监管下,她竟然还有早恋现象。 反正今天话已经说开,师意也不在乎了,她寸步不让:“妈,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包办婚姻是走不通的,我今天把话搁这儿,我不嫁。” 秦珀就在边上,师意这么坚定的说不嫁,他有点发怵,拉住师意的手说:“师意,你别这样,我知道可能是我逼得有点紧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你放开我。”,师意想走,可秦珀拽住她,就像整个人挂她身上一样,她挪动不了。 谈什么?跟这种脑回路不正常的人没得谈,不放手是吧,师意狠狠用脚在他脚背上碾压,看你放不放。 秦珀被她踩到脸完全变形,师意冷哼,他该庆幸家里只给穿拖鞋,换成她高跟鞋,他现在要去挂骨科。 趁着周轻发懵,师成泽也没空管她,师意拿着东西就离开这里,谁爱嫁谁嫁,反正她不嫁。 血液冲上头脑,这会师意也没冷静下来,带着这几天的煎熬拍响了顾方郅家大门。 老这样胡思乱想,担心自己得病,又不敢去医院检查,师意真的受够了。 顾方郅正在家里借酒浇愁,以前每天都去酒吧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1 ,现在他去酒吧都约不到人,更可恶的是,老是有男的来搭讪。 他哪里都不敢去,下班就只能回家里喝酒,这样日子他受够了。 家里大门被拍响,发出砰砰的声音,这哪是来敲门,分明是砸门,要不是他财务状态良好,真以为是上门讨债。 对着猫眼往外面看,顾方郅喝多了有点打晃,外面人影也在晃,但大概能看出是个女人。 顾方郅趴在门上笑,难得有女人肯上门找他啊,现在他身边是一个女人都没有了。 把门往外推,顾方郅站不稳扶着门框站着,他看着外面的师意,揉了揉眼睛说:“怎么是你?”,她来干什么?搞得像上门讨债一样。 一开门就是一股冲天的酒气,师意用手指捏住鼻子,这人落魄在家里喝酒,肯定出事了,以他的自尊心,除非真是出大事,才像乌龟一样缩壳里不出来。 “让开,我要进去。”,今天是来找他算账的,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打了一个酒嗝,顾方郅手往门上一搭,“我请你进来了吗?”,他俩现在是对方前任的关系,进他家就免了吧。 师意看他这个样子来气,用鞋尖踢他小腿,也不急着进去,只是用眼神凌迟他,她说:“你确定我们要在外面说?”,就算他好意思被人知道,她还没这个脸呢! 顾方郅在她的眼神瞄到下半身时,身子猛地瑟缩,难道她知道了? 想想心就乱得很,师意在医院工作,她知道也有这个可能,顾方郅心虚,眼神乱晃,捂住嘴巴不说话。 他这样还不有鬼,师意冷哼着把他推开,自己走进去。 可怜的顾方郅本来就站不稳,被师意一掀,整个人都倒在玄关上面。 也不去管他现在什么惨样,这里师意来过很多次,她轻车熟路地往沙发一坐,等着顾方郅进来。 顾方郅把门关上,脚步打着圈往客厅走,师意拿起两个抱枕就冲上去揍他。 “顾方郅你王八蛋,你到底得了什么毛病?你说啊。” 这几天她一直担心这件事,偏偏何主任什么都不肯说,整个人都在煎熬之中。 顾方郅也不好过,他一向注重自己形象,像现在胡子拉碴是从来没有过的。 衬衫上都带着酒渍,以他现在的样子,丢到大街上就是一个醉汉。 “别闹,师意你别挠我。”,顾方郅现在完全反抗不了师意,只看见师意十根涂得红艳艳的指甲往自己脸上招呼。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估计是挠破皮了,顾方郅搞不清楚,大晚上来他家闹什么。 他脸上挂着几道血痕,师意挠着挠着就哭了,把抱枕往他身上砸,“顾方郅,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从那晚以后,顾方郅身边的人就像躲细菌一样躲着他,家里人又不敢说,师意算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泪的样子看得顾方郅心一痒,握住师意的手,哽咽着说:“师意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关心他不存在的,师意毫不留情地把他手甩开,她关心他就怪了。 被甩开后顾方郅锲而不舍地用把她手拉回来,“我知道你嘴硬,都要结婚了还来看我。” 师意提到结婚就炸毛,“我什么时候要结婚了,别造谣!” 顾方郅在听见她没有要结婚,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带着傻笑:“你没有要结婚啊。” “我爸妈一厢情愿逼我结婚,我没答应。”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他脸上的笑容有多傻。 “不要说这个,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你去医院看病的事。”,挠也挠过,骂也骂过,师意的情绪平静不少。 顾方郅不自在地捂住自己下半身,默默往后一退,这事情真的难以启齿,他挠挠自己鼻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你别管,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得病的。”,师意也冷静下来,如果在她之后查出来,她也是安全的。 ☆、人尽皆知 “前几天。” “具体点。” “就前几天啊。” “前几天是哪一天!” 他们对话一直在打转,一个不愿意说,一个偏要问清楚。 顾方郅被逼得实在受不了,怒吼道:“就在半个月前我被一个男人睡了,你满意了吧!” 说完顾方郅整个人都没了力气,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神里带着一丝死寂。 这件事虽然朋友圈都知道,但是他不举的事情只有师意知道,这让他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了。”,师意不敢相信,可如果是半个月前的话,她就安全了。 顾方郅的头发都已经被他抓乱,他捂住脑袋痛苦地说:“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喝多了,等我醒来就在男人的床上。” 师意的眼神变了,她艰难地吞咽口水,顾方郅还有这潜力? “你这是什么眼神!”,顾方郅看见她的眼神怪异,自尊心受损,连师意也不信他。 师意扯着脸皮假笑:“只是没想到你是双向插头的,呵呵。” “什么双向啊,我只喜欢女人,我发誓!” “呵呵。”,师意不太信,时间上和她错开,她应该没有事情,回去再找别的医院做下体检,安慰下自己。 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准备和顾方郅多废话,拿起东西准备走人。 “不许走!”,话还没有说完,顾方郅怎么这么轻易放她走。 师意被他拦下无语地看着他:“不走留下来吃夜宵啊。” “········”,顾方郅眼中带着期待问她:“你来这里是不是关心我?” “对啊,我关心你。” “真的?”,顾方郅惊喜地问她。 “我关心你有没有把性病传给我啊。”,师意拿起皮包往他脸上砸。 跟他在一起时他就是个食肉动物,又背着她交往其他女友,师意真的怕他有病,现在知道是因为男人感染,她才放心。 顾方郅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脸色转冷,“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有病了?” 在医院时何主任看过所有检查报告,他所有指标都正常,唯一的可能就是心理上出现问题。 师意看他死不承认,反而不生气了,她冷笑着说:“没病你鬼鬼祟祟地跑泌尿科看病?” “鬼鬼祟祟就是有性病,谁告诉你的?师意你脑洞真大。” 被他这么一说,师意有点怀疑,何主任好像真的没有说过他有性病,那到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 师意手指放在唇上,难道真是她先入为主,误会顾方郅了? “可,可何主任说你不能有太大心理压力,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不会是绝症吧,前列腺出问题了?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2 师意这下真急了,她是生他气可是没想他去死啊,扶住他肩膀问:“你到底什么病,会不会死啊。” “少猫哭耗子,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传染你吗?你放心,你绝对不会有事的!”,顾方郅不想被她知道,着急赶她离开。 如果让她知道他站不起来,他一辈子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顾方郅有话好好说,你别赶我啊。” “走赶紧走,你健康的很,以后别来烦我!” “喂喂。”,师意被他推出大门,大门紧闭,她怎么敲他都不肯来开门。 晚上凉,春风吹过她裸露出来的皮肤,她冷到直跺脚。 顾方郅住的是别墅区,周围安静的很,没有一个人,只有家家户户亮起的灯。 她回来看了一眼顾方郅的家,里面漆黑一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星期天她正在家里大扫除,是奶奶打来的电话,她不想接,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放,继续拖地。 奶奶打电话无非就是因为结婚的事情,她实在不想接电话。 可奶奶似乎不知道放弃怎么写,手机一直响过不停,师意实在忍受不了,只好把电话接通。 “奶奶,你有事啊。”,她说不结婚的事情,周轻估计也和奶奶说过了。 谁知道奶奶倒没有提结婚的事情,而是问她:“小意,你户口本用完了没啊。” 她年假已经申请好,想出国旅游一段时间,前段时间从周轻那里拿了户口本办护照,因为最近和周轻吵架,她也一直没有还回去。 打电话来问户口本,有点古怪啊,师意觉得不太对劲,奶奶户口又不在她家,问这个干什么? 她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去办护照,等我用好再给我妈吧。” 奶奶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她笑着说:“那你赶快啊。”,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师意握住手机眉头挑起,奶奶是最热心撮合她和秦珀的,她摊牌以后,最冷静居然是奶奶,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地上乱糟糟的,拖把桶放得到处都是,师意心里乱的很,拿着手机回房里,她需要冷静一会。 逼婚和顾方郅的病一起回旋在她的脑中,她现在真的平静不下来。 何主任那里找不到突破口,顾方郅又不肯说,师意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师意完美诠释了如何在床上度过周末。 手机叮叮作响,一个接一个的轰炸,师意垂头丧气地爬起来看信息。 是任乐朗发来的微信,他就是在和顾方郅打架打进警局的帅哥。 互加好友以后他就经常骚扰她,有事没事就发一堆表情包过来。 上面写着:“今晚出来玩啊。”,估计看她不回,后面又跟着几个可爱表情。 她叹口气出去玩也好,她最近日子过得很是苦闷,出去散散心也好,她打字回复:“ok。” 师意站在楼下,一辆火红的跑车呼啸而来,然后准确停下她的面前。 任月朗笑着露出他两颗虎牙,然后十分帅气地把墨镜摘下来。 她抬头看看天空,这时的天空就像是披上一层黑色的天鹅绒布,黑得发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上面。 路上只有几盏暖黄色的路灯,真不知道他带上墨镜是怎么开过来的。 任月朗约她好几次,她都没有理过,难得她同意,任月朗甩下一堆朋友抓起车钥匙就来了。 为了在她面前展示他帅气一面,他连墨镜都戴上了。 车子停稳后,任月朗帅气地跳下车,绕到副驾驶要替她开门。 师意伸出手将车门拉开,径直坐进副驾驶,理都不理会他。 任月朗站在外面,尴尬地摸摸鼻子,怎么一点献殷勤的机会都不给他。 “你喜欢我墨镜啊?”,任月朗坐回去,发现师意正拿着他墨镜在玩。 打开墨镜师意往自己脸上架,戴上之后师意发现她眼前的东西都模糊不少。 以为师意喜欢这个墨镜,任月朗讨好地问:“喜欢我送你啊。” 听到之后师意轻笑,她转过身对着他,朝着他展示着墨镜。 “怎么,你觉得我戴的好看?”,男士的墨镜根本不适合女性,戴在她脸上显得有点大。 任月朗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就算看出不合适,也捡好听的说,“你戴什么都好看。” 谁知师意听到之后只是一直在笑,看得任月朗莫名其妙,他问:“你怎么啦?” “还你吧。”,师意只是把眼镜摘下来扔进他怀里,她才不喜欢。 “你不是喜欢吗?怎么又还我了?” “我只是想看看,戴上以后还能不能看清,大晚上戴墨镜开车,你也是够奇葩的了。” “·········”,任月朗脸臊得通红,他只是想耍帅,结果师意这么不给面子,恼羞成怒得把墨镜往后一抛,不戴了! 上车之后师意整个人都恹恹的,连话都不愿意说几句。 风轻吹过她的发丝,有几根发丝被吹到她的嘴唇上,露出耳朵上的耳环。 她看着外面的风景迅速向后退,突然觉得无趣极了。 “心情不好?”,任月朗看着她发呆,感觉她今天气场不太对,她一向很精神的。 “没什么?”,师意也不想多说,他们也没见过几次,有些事情没必要和他说。 说是出来玩,可师意好像对哪里都不感兴趣,酒吧不去,ktv也不去,看电影更没兴趣。 也不说想去哪儿,只是让他一直开着,她什么话都不肯说,就在副驾驶上坐着。 第一次见面时,场面十分火爆,为了她和她前男友打进警察局,又在警察局里看了一场好戏,任月朗真的看不出来她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想起她那个前男友,他们分手时不太愉快,如果师意知道她前男友混得比较惨,会不会笑一笑。 任月朗笑得贼兮兮的,他找到了话题,“师意你知道顾方郅吗?” 师意手架在车窗上,无精打采地说:“你说呢?”,明知故问。 “那你知道他最近出名了吗?” “出的什么名啊?”,无非就是他又招了什么桃花呗。 见她来了兴趣,任月朗落尽下石,“他是个gay!” “········”,师意无语,怎么连他都知道这件事。 任月朗看着前面继续开车,他又说:“现在我们那里都传遍了,他喜欢男人,至于以前找得女人全部都是打掩护,现在只要他出门,身边一个女的都没有,全部是男的围着他。” “有这么凄惨吗?”,师意的视线终于转到任月朗身上,她太久没有出去玩,这事一点都不知道。 ☆、婚礼请柬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顾方郅一改习性变得深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3 居简出,顾家人都觉得很奇怪。 每天准点进公司,午休也不出去约会,叫秘书订盒饭就打发了。 不加班的时候到点就回家,有好几次打电话问在哪儿,都说自己在家。 以前下班不是和人约会,就是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 圆桌上围了一桌人,顾奶奶挨个扫过去,失望地问:“方郅又不回来吃饭啊?” 顾方屺正在和螃蟹做搏斗,听奶奶提起堂哥,他顺嘴说了一句:“二堂哥最近在避风头,回不来的。” 当顾方屺说完后,他发现餐桌上都安静了下来,抬头一看奶奶正盯着自己,扯起嘴角朝奶奶笑:“奶奶,你看我干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搞得他压力好大啊。 “方屺啊,你知道你二堂哥到底怎么了吗?”,顾奶奶问道,二孙子这段时间很不正常,她得问问清楚。 “也没多大事情,就是外面在传二堂哥喜欢男人。”,顾方屺和任月朗是同学,这事已经在他们圈子传开了,不过以他的了解,二堂哥怎么会喜欢男人。 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顾方屺咬着蟹腿看向声音来源地,顾方郅的妈妈宋栩栩把碗碟都碰翻了。 宋栩栩看上去受到的冲击力很大,她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一句:“方屺,你从哪里听来的。”,好久没有关注儿子,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儿子喜欢玩宋栩栩一直是知道的,只是玩归玩还是有数的,怎么会传出这种传闻。 “你们不知道啊?”,顾方屺一脸完蛋的表情,他泄露了二堂哥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啊。 顾虹淞手拍上桌子:“方屺,你给我说清楚。”,宋栩栩看老公这么生气,忙拉住他的衣袖:“家里人都在呢。” 三叔还是这么大火气,顾方屺身子一缩,吞吞吐吐道:“任月朗经常在外面玩,我和他又是同学多少听到点风声,说前段时间二堂哥,他,他。”,接下来的话顾方屺说不出口。 “连任家那小子都知道,我们还不知道,顾方郅他到底干了什么事!”,顾虹淞刚蓄出来的胡子被他呼出的气吹起来。 “还是不说比较好。”,他爸妈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样,顾方屺哪敢再说下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副我不说的样子。 小儿子和小儿媳的那眼神,顾奶奶又不是看不见,她发话了:“方屺说吧,奶奶给你撑腰,尽管说没事。” 有大家长撑腰,顾方屺底气硬了一点,他说:“二堂哥前段时间,睡了一个男人。”,说的时候顾方屺还在观察三叔的脸色,一说完顾虹淞差点喘不过来气,看样子就被气得不轻。 自己儿子说了这么大的一件事,顾方屺爸爸尴尬地开口:“三哥,你也别生气,说不定是谣传呢,方郅喜欢女人我们都知道的。” 餐桌上传来一声嗤笑,顾虞情实在忍不住了,顾方郅有多花心她是知道的。 顾虞情是顾方郅的亲妹妹,同父同母生的那种。 女儿这么笑哥哥,宋栩栩瞪她一眼:“没看你爸还气着吗?,别添乱。”,顾虹淞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好的你骂女儿干什么?该骂的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 “我哪有骂女儿啊?”,宋栩栩莫名其妙,她骂人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虹淞扯着嗓子强辩:“你说话大声了!” “我不说话行了吧。”,宋栩栩气得甩开顾虹淞的手,她不伺候了! 顾虹淞一下子没了依靠,身子失去平衡,差点又摔回宋栩栩身上,他扶住桌子朝顾虞情吩咐:“虞情,找时间和你哥好好聊聊。” “好的啦。”,顾虞情点点头,有热闹看了。 顾方郅那里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师意这里也不好受,和周轻吵完架后,师成泽打电话叫她回家送户口本。 让师成泽打电话叫她回家,也就是代表周轻的气还没有消,师意回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也不知道秦珀给周轻灌了什么迷魂汤,她话已经说得很清楚,结果周轻气了那么久还没气消。 不过最近没有人来提和秦珀结婚的事情,她心情也算好点了。 走在小区里远远地就能看见江阿姨提着垃圾袋朝她走过来,又是江阿姨! 师意捂住自己脸往边上靠了一点,这个江阿姨每次见到她都要奚落她两句,不就是女儿结婚了吗?整天逮着她说有意思吗? 有恩怨的是江阿姨和周轻,这个江阿姨有本事跟周轻对着叫去啊,保准一嗓子下去激不起一点波澜。 江阿姨晃晃悠悠地提着垃圾袋走过来,看见师意后扯着嗓子叫道:“哎呦,我们新娘子回来了。”,言语中都是打趣。 把包从脸上移开,师意皱着眉头看向江阿姨,她脸上没有一些奚落之意,相反还很认真,师意觉得不太对,她要结婚了? “江阿姨,你从哪里听见我要结婚的?”,师意迟疑地开口,她不是已经说过不要嫁给秦珀了吗? “你这丫头还装什么,请柬我都收到了。”,江阿姨神秘地朝她笑笑,师意这会连笑都憋不出来。 请柬?她真的想朝天大喊,哪来的请柬!她怎么不知道要嫁人了? 不顾江阿姨满脸喜色,师意气冲冲地往家里跑,楼道里传来“噔噔噔”的声音,听得人发渗,活像要把楼梯踩塌一样。 被师意甩下的江阿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师意突然就跑了,她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把家门拉开后,师意第一眼就看见家里餐桌上铺着一叠卡片,她连鞋都没有拖,直接冲了进去。 翻开其中一张卡片,她高声念出来:“新郎秦珀,新娘师意?”,她冷笑着把卡片往地上一丢,又拿起一张卡片。 好家伙啊,刚才请的是亲戚,这张卡片请的是她大学同学,气得一把把请柬挥落在地,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周轻端着茶杯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满地的白色请柬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说:“师意,全部捡起来。” 又是这样的语气,从小大的都是这样对待她,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学校,不要处处端着教导主任的架子好吗? 师意烦躁地把头发往后一梳,她指着请柬问:“你需不需要解释下?”,她只是以为秦珀难以沟通,可现在她发现把她逼疯的人,也有周轻。 她为了这件事和周轻大吵一架,甚至被周轻扇了一个巴掌,可周轻还是一意孤行。 见对方家长,选婚礼请柬,发请柬订婚期,这些她毫不知情,一项都没参与。 到最后还是从邻居口中知道她要结婚,周轻这算什么?到婚礼那天逼着她上台吗? 师成泽听见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客厅里站着母女两个,尤其是女儿一副要暴走的样子。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4 他站出来打圆场:“师意,你妈也是为你好,她不会害你的。” 师意脑袋里已经听不下任何东西,她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状态,她不想费力气和师成泽说话,冷冷地说:“我和她的事情,你没资格插手!” 师成泽叹口气,看了眼周轻走回书房,他是没资格插手师意的事情。 “请柬已经发出去了,你和秦珀的婚事算是定下,选个日子和秦珀去领证吧。”,周轻坐下来轻描淡写地说,桌上还有一部分请柬,她还在继续写。 “妈,你听不到我在说什么吗?”,师意扯着嗓子在周轻身边喊,她不想嫁不要嫁,难道周轻一点都听不到吗? 周轻的笔在动着,她连头都懒得抬:“你不要嫁秦珀我知道,我又没有聋。” 明明听见了还无视她的想法,师意从周轻拽走请柬,白色的请柬上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 她举着请柬质问周轻:“你听见了,可你还在写这些东西!”,她把请柬抓在手里,拧成团用力往地上丢去。 地上乱成一团,都是白色的请柬,师意嫌不够用拿起几张狠狠撕碎扔在地上,周轻全程只是冷眼旁观。 心里一阵乱,胸口堵得慌,师意的眼泪滴到请柬上晕开来,到底要她怎么做,她们才能听进去。 “哭够了没?婚礼上要用结婚照,你打电话给秦珀约个时间拍照。”, “我不拍 ,我不嫁你听不懂吗?” 周轻毫不理睬,依旧挥动着笔杆在请柬上写字,师意把眼泪擦掉,她摸着自己的包,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了。 看着周轻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包跑出家门,没有新娘子她看这个婚礼怎么办。 ☆、爱偷听的顾虞情 顾虞情偷偷摸摸地趴在顾方郅办公室门口,顾方郅的秘书游牧坐在位置上,朝着顾虞情看了至少十分钟。 来找顾总却不进去,也不让他通知顾总,到底想干什么?游牧想不明白。 “顾小姐,你确定不让我通知顾总吗?”,游牧再次发问。 顾虞情身子一僵,她尴尬地退回来,搓着手在游牧身边坐下,思量再三才开口:“游牧,我哥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了解顾方郅的情况,找游牧是最好的选择,游牧是顾方郅的贴身秘书,他的事情肯定知道不少。 好好的跑来问顾总的事情,游牧不得不防,最近顾总深居简出反常得很,这个他更不能说。 “顾总和平常一样啊,不知道顾小姐问得是哪方面。”,游牧公式化地说道,把顾虞情接下来的话又给噎回去,这个游牧真不好对付。 “我哥最近有没有,有没有?”,顾虞情也不确定游牧知不知道,她到底该怎么说? 万一游牧不知道,她哥喜欢男人的事情又会多一个人知道。 正当顾虞情在纠结的时候,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顾虞情顾不上游牧,又往门上一趴。 里面的顾方郅情绪很不好,一直很激动,隐隐约约听见她哥在喊爸,顾虞情惊讶地捂住自己嘴巴,难道她爸已经沉不住气打电话给她哥了吗? 耳朵贴在门上,顾虞情恨不得在身上装一个大的接收器,想要听清楚对话。 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顾虞情晃着脑袋离开门,顾方郅是吃了□□吗?拿什么东西砸门了。 办公室里的顾方郅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的事情怎么会传到他爸耳朵里。 在电话里一言不合,父子两又吵了起来,气得他拿手机就往门上砸过去。 一拳狠狠砸在结实的办公桌上,顾方郅发誓,让他知道谁说出去,那个一定会很惨! 顾虞情趴在外面,心惊胆战地往后退,她哥受什么刺激了,砸完门又砸什么桌子,恨不得把桌子拆了,她还是改天再来吧。 “游牧,我先走了,不用跟我哥说我来过啊。”,顾虞情拿起包就走,这里太危险了。 站在楼下前台,师意一直打顾方郅的电话,先是通话中现在直接关机?躲她躲成这样? 前台撑起笑脸提醒她:“这位小姐真的很抱歉,没有预约是不能见顾总的。” 师意也不想为难前台,但是她今天就是来见顾方郅的,她和前台打着商量:“这样吧,你给顾方郅助理打个电话,让他问下顾方郅。”,也只能这样了。 “好的,您稍等。”,前台小姐拨打了游牧的座机。 电话接通后前台说:“你好游特助,有位师小姐要见顾总,您看方便吗?” “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 “那就不见。”,游牧果断拒绝,他已经习惯帮顾方郅挡桃花了。 前台为难地看着师意,师意伸手朝前台要电话:“把电话给我,我和游牧说。” 当师意喊出游牧的名字时,前台的眼睛微微张大,这位竟然知道游牧的名字,不过前台还是敬业地避开了她的手,“不好意思师小姐,这是我们内部电话,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师意的耐心没剩多少,她把电话拿过来,对前台说:“你放心,有事我负责。” 电话还没有挂,师意朝着电话说:“你好,我是师意。” 游牧的电话已经要挂掉,听到师意的名字,要按挂断键的手硬生生又收了回来,这位祖宗怎么来啦! 跟着顾方郅这么久,游牧当然知道这位师小姐是曾经最得宠的一位,他只知道前段时间两人闹分手,顾总不许人再提师意。 “游牧,你还在吗?”,师意皱着眉头问,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 “在在。” “我是师意,师是老师的师,顾方郅前女友之一,你还记得我吗?”,师意当着前台的面,也没顾忌直接就说出来了。 顾方郅那么花心,前女友那么多她不自我介绍详细点,人家认错了多不好。 前台带着悔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恨不得当场把手剁了,她怎么就把电话给顾总前女友了呢! 正准备走出公司大门的顾虞情听见前女友这个字,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停在了门口。 “麻烦你找下顾方郅,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非常重要。”,师意咬准最后几个字的音节,希望游牧转达她的意思。 游牧回头望了一眼办公室,带着沉痛的牺牲精神说:“师小姐,您稍等。” 深吸一口气,赌一把吧,这位师小姐可曾经是最得宠的一位,分手以后顾总因为她还闹腾过几天,要是他把师意拦下来,顾总真有什么不痛快,他也吃不完兜着走。 “顾总,师意师小姐在楼下,她说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你。”,游牧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就站在门口说道,他怕顾方郅拿东西砸他。 顾方郅心思乱得很,图也画不出来,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5 听见师意来找他,眉头深锁着:“没说是因为什么事情?” “师小姐只说,是很重要很重要,要我务必转达。”,游牧如实说道,说的时候还在仔细观察顾方郅的神情,虽然很烦躁但是没有爆发迹象。 “行吧,让她上来。”,顾方郅揉揉眉心说,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她来找自己? “好的,我这就去。”,游牧把门关上捂着胸口直喘气,成功逃过一劫。 前台接到游牧电话时,大大松了一口气,顾总要见这位前女友,扬起标准的笑容,前台对师意说:“师小姐,顾总办公室在三十层,您慢走。” 师意也不是没有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地去坐电梯上三十楼,顾虞情看她走过去,立刻把头低下来跟着她往上走。 顾虞情跟着师意进了电梯,头一直低着,有头发遮住脸,师意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怕师意看出来,顾虞情特地按了二十八楼的电梯,电梯慢慢往上升着。 这是顾虞情第一次见师意,知道她是顾方郅前女友没忍住就跟上来,顾方郅可从来没有见前女友的记录,到公司来还能被游牧放上去,真的算稀有。 长长的波浪卷发,黑得发亮又柔顺得很,脸蛋也不用说,长得不漂亮都入不了顾方郅的眼。 脸上没有任何动过刀的痕迹,应该是个天然美女,总体来说是个看着很舒服的人。 身边有个人毫不顾忌的打量自己,师意不自在地往电梯里面站,她怎么觉得旁边这个女生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 师意明显的往后退去,顾虞情猜到可能是自己的眼神太过放肆,装作理头发的样子,正好电梯到了,顾虞情走了出去。 三十层到了,电梯门在师意眼前打开,她迈出了门朝着顾方郅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旁边钻出一个人头,游牧站起身说:“师小姐,顾总在里面等你。” “麻烦你了。”,师意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身在二十八楼的顾虞情正在猛按电梯,她要赶紧上三十楼看热闹。 游牧往自己位置上一坐,刚离开的顾虞情去而复返,他疑惑地开口:“顾小姐你不是走了吗?” 顾虞情是看热闹的,当然不能说出来,她装着要推门进去的样子,游牧立即拉住了她。 笑着把手缩回来,顾虞情装着不解,“游秘书,怎么了?” 师意在里面,游牧哪能这个时候放顾虞情进去,他干笑着解释:“顾小姐,顾总有客人,您要不要等会再来?” “哦?我哥有客人在啊,那我就在外面等着吧。”,顾虞情看上去非常好说话,指着外面的沙发说:“我先去那里坐会。” 游牧拍拍胸口,还好这位没有硬往里面闯,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顾虞情突然转身说:“游秘书,你帮我去买杯咖啡吧,冰摩卡谢谢”,买咖啡?叫他去吗? 往沙发上一靠,顾虞情翻着一本杂志随意地说:“你怎么还不去?”,不把他支走她怎么去偷听? “哦,好的。”,游牧拿起钱包往电梯走,这位顾小姐真怪。 等游牧一进电梯,电梯门合起来的时候,顾虞情立马丢掉杂志,冲向办公室的门。 顾虞情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情况,顾方郅和师意坐到了沙发上,更方便她偷窥。 她看着师意往茶几上拍上了一个长方形的本子,眼睛差点变成斗鸡眼,当看清上面的字时,差点惊呼出声,顾虞情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回家得跟爸妈汇报呢! ☆、带着户口本行走的girl 茶几上放着一本绛红色的长方形本子,上面写着五个金色大字,居民户口簿。 带着户口本上他办公室,霸气地把证件甩他面前,师意到底想干什么? 他把户口本翻开,里面一共是三页纸,第一张写着户主周轻,他又往后翻去,第二页是周轻的信息,翻到第三页时顾方郅倒吸一口凉气,是师意的信息。 “你家就两个人啊。”,顾方郅翻到最后也没翻到师意她爸的信息,他记得师意有爸妈的。 她带着户口本找他,他还在想这种问题,师意不耐烦地把户口本抽回来,她说:“顾方郅,我们结婚吧。” 今天是要还户口本去给周轻的,可是遇上了周轻逼婚,连请柬都发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想来想去她想到了顾方郅。 感谢上天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送上这么一个前男友,前几天要不是任月朗,她也不知道顾方郅的日子混得这么惨。 她被逼婚,他被人说成喜欢男人,她两要是结婚的话,那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 顾方郅惊得大叫,办公室里都是他的惊呼:“什么?结婚?” 门外的顾虞情把嘴巴捂住,就怕发出什么声音让顾方郅知道,竟然要结婚了? 顾虞情现在的嘴巴快要能吞下一枚鸭蛋,怪不得前女友能进公司,敢情在她哥心里的地位不一样啊。 游牧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顾虞情背后,他就知道这位顾小姐另有所图,还好他折返了! 他伸出手拍拍顾虞情的肩膀,低声问:“顾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虞情被吓得不轻,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干笑着在地上找东西:“我隐形眼镜掉了,在找呢。” “哦~那需要我帮忙吗?”,游牧一眼看穿,故意问她。 半眯起一只眼睛,顾虞情说:“不用了,掉地上不能戴了,我把另一只摘下来吧。”,说着往电梯那里跑过去。 游牧故意喊道:“顾小姐你的咖啡不喝了?”,摘隐形眼镜你倒是摘啊,跑得比兔子还快。 “闭嘴,坐下。”,不就是提结婚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顾方郅立即把嘴巴合上,心虚的抬头望望四周,他往师意身边挪了一点,小声地说:“我俩分手很久了,你突然提结婚我接受不了啊。” 何止接受不了啊,当初分手是因为“捉奸在床”,他气得几天都吃不下饭,知道她要结婚才着了男人的道。 把他的脸推开,师意嫌弃地说:“不瞒你说,我最近被人逼婚实在没有办法了,你最近日子不是也不好过吗?咱两结婚,一切解决。”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顾方郅下半身,这个时候除了她能救他,他还能想什么办法解决? 再找个女人谈谈恋爱什么的?不可能的!现在是个女人看见他都绕道走。 顾方郅心虚地把自己双腿夹住,他看了眼门边的手机,已经整个裂开,就是因为他的事情被顾虹淞知道了。 连家里人都知道他喜欢男人了,事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顾虹淞还打电话逼他去相亲,相亲更不可能,结婚被人发现他不行那更糟。 可是师意就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吗?顾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6 方郅也拿不准,师意多少猜出他有病,可她不知道他有什么病啊。 彼此是对方前任的关系,分手时又是不欢而散,如果被师意知道他是什么病,那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师意也是经过详细考虑才想到顾方郅的,她两各取所需,再好不过。 顾方郅心里很乱,他抱住头问:“不就是被人逼婚吗?你跑这儿来逼我?” 不就是被人逼婚吗?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这句话,师意爆发了:“你试试看,请柬发了,酒席定了,结果被人通知要结婚,你什么感受?” “什么情况?”,顾方郅一脸懵,前段时间他听人说师意要结婚,可师意又否认,现在又说请柬发了,连他都晕了。 师意烦躁地扒着头发,什么淑女形象都不顾了:“我有个深井冰的竹马突然从回来了,就跑我家吃了一顿饭,然后!我就被通知我要和他结婚。” 说到这里师意连停都不想停,积累了长时间的苦楚一下子倒出来:“结婚?呵呵怎么可能?可是不管我说什么,他们开始让我选请柬,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时候,你会答应吗?” 开玩笑,他才不会答应呢,顾方郅刚想摇头,就见师意激动地说下去:“当然不会答应,连恋爱都没有谈过,顶多一起玩过,怎么可能一步跳去结婚。” 顾方郅发现师意已经完全暴走了,就连当初分手师意都没有这样过,他吞了一口口水坐在原地不敢再说话。 “我很清楚地表达我的意愿,我不会和他结婚,可是他们背着我见家长,选请柬定酒席,今天我回家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你当时有多绝望我不知道,顾方郅心里想着,但是你现在有多绝望,我是看得出来的。 “我拿着写着我名字的请柬啊,你说我能安慰我自己,新娘子只是和我同名吗!” 很显然并不能这样安慰自己,顾方郅想着,师意从哪里找到这么奇葩的人,逼她结婚的。 “可你是怎么想到我的?”,顾方郅傲娇得很,他需要找人结婚来解决眼下的问题吗? 看他这幅样子师意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你的事情我已经听任月朗说了,最近日子不好受吧。” “任月朗是谁?”,顾方郅确定自己没听过这号人。 “和你从酒吧打进警察局的人。”,师意善意地提醒,这事都能传到任月朗那儿,就知道他喜欢男人的事情人尽皆知了。 顾方郅气得差点把茶几掀了,“你怎么还跟那个小白脸有联系!”,从警局出来就是坐着那小子的跑车出来。 “有完没完啊,我找你是商量怎么解决问题,不是在制造问题的!”,说不了两句又跟她喷火。 “我要再想想。”,顾方郅咕囔着,结婚这事太大,就算是师意他也得想想。 师意没耐心等他想清楚,“我过几天就要被人逼去结婚了,没时间等你慢慢想,给个准话结不结,不结我找别人去。” 一听说她要去找别人,顾方郅急了,一个重心不稳就把她扑倒在沙发,“别啊,结结结!” 他结还不成啊,眼下除了师意真的没有别的人选能帮他解决外面和家里的问题了。 顾虞情一进电梯就迫不及待地给宋栩栩打电话,一句“妈啊!”脱口而出。 她想想不太对,清了清嗓子八卦地说:“妈,我哥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顾虞情拍拍手机又继续问:“妈,你在不在?” 宋栩栩的颤音从电话里传来:“虞情啊,你哥的结婚对象是男是女啊。” 正在家里给顾虹淞泡着茶,女儿突然冒出这句话,把宋栩栩吓出半条命,刚知道儿子喜欢男人,一转眼就要结婚了,她可是听说国外是可以合法领证的。 听老婆抖着问出这句话,顾虹淞也竖起耳朵偷听,刚和儿子吵完一架,儿子不会想不通气他吧。 “什么啊?我哥要和他前女友结婚了,旧情复燃啊!” 宋栩栩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儿说话大喘气可把她吓死了,忍不住说她:“你也不说清楚点!” 顾虞情吐着舌头说:“我哥对这个前女友绝对是真爱啊,她打个电话给游牧,游牧竟然放她上去!”,家里人都知道顾方郅流连花丛,但是有一点,分手以后绝不再见。 “真的啊?”,宋栩栩笑容快要咧到嘴角去,一把挥开顾虹淞的手继续和女儿聊着,可怜顾虹淞在一边苦哈哈地望着。 “当然是真的,我未来嫂子是认真的,户口本都带来了,我马上把照片发给你,你赶紧看看啊。”,顾虞情把电话挂断,将拍到的照片发给宋栩栩。 宋栩栩摸着照片仔细地翻动着,把师意的脸放大再放大,看着还挺讨喜的。 “你给我看看啊。”,顾虹淞老花看不清楚,老婆又藏着自己要看,可他急的心痒痒了。 “一边去。”,宋栩栩不想理他,叫他刚刚那么冲动打电话去骂儿子,现在就不给他看。 又放大到茶几上的户口本照片时,宋栩栩拍拍自己脑袋,猛地想起来一件:“咱家户口本在哪儿?我得翻出来。”,乐滋滋地起身去翻户口本去了,儿子三十一岁了,总算能结婚了! 老婆带着手机跑了,顾虹淞没有照片看了,撇着嘴给女儿打电话:“把发给你妈的,再给我发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忘记今天星期六,没设置上传 ☆、和前男友领证 和师意已经达成共识,明天早上9点在民政局门口见面,顾方郅今天晚上就要回家拿户口本。 早上和顾虹淞吵过架,这个时候回家拿户口本肯定要被顾虹淞坏事。 顾方郅特意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偷摸着回家,去偷户口本。 回家的时候成功避过了所有人,鬼鬼祟祟地摸进书房,从书柜到书桌,连地毯都翻了。 他躲在书房里上下翻了个遍,记得原来户口本是藏在书房的啊,怎么不见了呢? 往地上一坐,他的目光移到了保险柜上,难道是藏进了保险柜?他挠挠头发,密码他不知道啊。 从顾虞情那里知道儿子要拿户口本,宋栩栩激动地一直没有睡觉,特地把户口本从书房拿出来,就怕儿子找不到。 趴在阳台上听见车子的熄火声,宋栩栩知道儿子回来了,抱着户口本就往外面冲。 只是儿子一回家就偷偷摸摸地,回趟家怎么跟做贼一样。 书房门被风吹开,宋栩栩就像是飘进来一样,往顾方郅身后飘去。 背后一阵凉风吹过,顾方郅转过身一看,妈啊,把他吓一跳。 宋栩栩正站在平衡车上看着他,都十一点了他妈怎么还不睡觉,吓人啊。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7 从平衡车上跳下来,宋栩栩就知道今晚她没等错,带着神秘地笑容问儿子:“儿子,你是不是丢什么东西啦?” 他怎么感觉他妈背后自带光环,在问他丢得是这把金斧头还是银斧头呢?顾方郅使劲晃晃脑袋,把这些东西晃出去。 “妈,大晚上不睡觉你在这儿干嘛呢,赶紧回去睡吧。”,顾方郅想把他妈打发走,明天就要领证,没户口本他怎么交代。 宋栩栩神秘地一笑:“当然是为了给你送户口本啊。”,她从背后掏出一个本子,没错,和师意掏出来的户口簿应该是同款。 顾方郅脖子一凉,扯着嘴角干笑:“妈,你都知道了啊。”,可恶,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虞情都告诉我了,妈很支持你的,看户口本都给你拿出来了,赶紧去吧。”,宋栩栩一下子就把顾虞情出卖了,丝毫没有察觉。 “妈谢谢你。”,顾方郅笑得格外温柔,从宋栩栩手里接过户口本,谢谢妈送来户口本,谢谢妈告诉他,是谁泄的密。 在宋栩栩看不见的地方,顾方郅的双眼冒着冷光,顾虞情你死定了! 早上九点民政局大门外,师意正在来回走着,已经九点了,顾方郅不会是怂了不敢来吧。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师意打开一看:“隔壁咖啡厅?”,约好了民政局门口又改什么咖啡厅,抱怨归抱怨,师意还是去了咖啡厅。 工作日咖啡厅没几个人,推门进去后一股咖啡香气扑面而来,师意一眼就看见顾方郅。 西装笔挺得坐在卡位那里,面前还摆着一杯咖啡,悠闲得很。 “约好了民政局又改这里,变卦了?”,师意带着嘲讽的笑容坐下来。 对她的嘲讽丝毫没有反应,不急不忙地喝下一口咖啡,等咖啡的香气在口中蔓延开来,他才开口:“结婚之前,有些事情要处理干净。” “什么事情?”,师意无所谓的耸耸肩,签婚前协议吗? 顾方郅也算是个有钱人家,家里有一家建筑公司,她本身也不图他什么,签个婚前协议也不过分。 “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结婚之前跟你所有的男朋友分手,还有删掉暧昧男人的联系方式,结婚以后也不许背着我和其他男人交往。”,不先说清楚 ,顾方郅真怕师意带着一片草原嫁过来。 “我没男朋友。”,和顾方郅分手之后,蒋羡也和她分手,她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 顾方郅将信将疑朝她要手机:“那有没有暧昧的男人?”,他才不信师意会这么老实。 把手机丢给他,师意无所谓地看着他翻自己手机,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现在真的没有暧昧对象。 她是干过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可结婚以后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干。 顾方郅打开她的聊天记录慢慢地翻着,看见秦珀时,他的眉毛挑起:“秦珀是谁?”,发这么多消息,他看着就觉得对方是个呱噪的男人。 “我结婚请柬上面的新郎。”,师意假笑着回答他。 是那位逼婚的“新郎”啊,那是挺烦人的,从秦珀页面退出来,顾方郅又接着往下翻。 当翻到任月朗时,顾方郅差点要越过桌子把手机按师意脸上,他激动地说:“这小子赶紧删掉!” 他还记得师意在他办公室提起过这个任月朗,看见就烦,还发一堆消息给她,这叫没有暧昧啊。 仗着年轻发一堆表情包,哼,顾方郅越看他越不爽。 师意无奈地把手机拿回来,删就删呗,反正她和任月朗又没有什么关系。 看她这么干脆地要删人,顾方郅心里不太舒服,把手机抢回来说:“等会,先不删。” “有完没完啊,还结不结?”,再折腾下去今天就结不了了。 “啰嗦,走吧。”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排队的人也不算多,他们坐在走廊里排队。 身边的顾方郅微微抖动着,师意看了一眼移开,她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直走出去你就自由了。”,嘴上奚落着顾方郅,其实她心里也发怵,一条腿发麻动都动不了。 按住自己的腿,顾方郅扯扯自己的领带,“谁后悔了?”,他只是有点紧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还不能紧张一下吗? “你不紧张,那你腿动一下啊。”,他的腿抖到不行,师意的腿估计都动不了了吧。 师意尴尬地在椅子上动了动,扶住自己的左腿晃晃,整条腿都麻掉不能动,“我这是坐久了才麻的。”,坚决不承认是因为她太紧张。 章盖下的时候顾方郅差点没坐稳,他现在算是已婚人士了吗?他问师意:“这算结婚了吗?” “嗯,应该算吧。”,师意拿着结婚证愣愣地回答道,她是第一次结婚,应该是这样的吧。 “要不你掐我一下?”,顾方郅往椅子上一靠,真结了婚他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别烦我,我乱着呢。”,没嫁给秦珀,反而嫁给了顾方郅这颗花心大萝卜,她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损招的。 使劲晃晃脑袋,把这些想法全部移出脑袋,婚已经结了难道要去隔壁领离婚证吗?她望着顾方郅忍不住地摇头。 □□的人也看出这两人不是真心来结婚的,男方全程苦着脸,女方一直心不在焉,提醒道:“已经办好了,可以让下一对了吗?”。 师意反应过来他们在这里停留太久了,拉起顾方郅就往外走。 站在民政局门口,两个人同一幅度的把头低下来,又同一幅度地摇头叹气,竟然真的结婚了。 “要不要做点什么哀悼一下?”,顾方郅提议着,结婚总得有个仪式感。 “比如呢?”,师意看着他,看表情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心情转换得有点快啊。 “比如,我们开个派对!”,顾方郅一开始是不太适应自己结婚了,但是只要想到他结婚了,再也没人会说自己喜欢男人了。 他要群发还要发朋友圈,晒结婚证,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出家门了。 顾方郅伸开双臂,朝着太阳尽情地呼吸着,以前的生活他回来了! 包里的手机响起,师意横他一眼接听了电话:“妈,有什么事情吗?” 周轻正坐在婚纱店里,旁边坐着紧张的秦珀,秦珀还在不停地整理领结,紧张地不得了。 秦珀在担心师意肯不肯过来,她上次把话说得那么绝,周轻还是执意要办婚礼,搞得他想收手也收不了。 电话接通后,周轻只是说:“我和秦珀在婚纱店等你,赶紧过来。” 昨天她和师意说要拍婚纱照的事情不是随便说说,婚礼上是需要婚纱照的,而且还要师意来试下婚纱,尺寸款式都要合适,不然婚礼上没有婚纱穿。 这个电话要是在领证之前,师意绝对会当场挂掉,可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8 是现在呢,呵呵,她会给周轻一个非常大的惊喜。 师意温柔地对着电话说:“好的,我马上过来。”,顺便把你新上任的女婿带过来。 拽住顾方郅的衣服她往路边走:“今天开车来了吗?”,顾方郅被她拉得倒着走,他正沉浸在美好幻想中呢,干嘛拉他。 “有话好好说啊,你别拉我。”,顾方郅扯着嗓子叫着,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 “你新上任的丈母娘在婚纱店等你。” 丈母娘?婚纱店?等等,他没有预定婚纱照啊。 ☆、顾方郅的'熟人' “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就在十分钟前刚领到了结婚证,这会就在婚纱店等着他,顾方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啧\'了一声回味过来,心里一阵后怕,他试探地开口:“你不是设了个局想套住我吧。” 想想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他怎么说也是钻石王老五一个,有脸蛋有身材的。 师意正对着镜子补口红,听见他这么说气得拿口红丢过去。 正在开车的顾方郅反射性地一缩,口红直接击中了他的大腿,吓得他差点急刹车。 “你补妆就补妆,砸我干什么?”,顾方郅叫着屈,大腿上躺着一管金色的口红,在他裤子留下一道痕迹。 看到这里顾方郅脸色变化了些,语气也连带着不好起来:“师意,你现在真是变了啊,以前的你绝对不会在我面前补妆的。” 果然结完婚什么都不注重了,以前还跟自己说,说什么女人不可以在公共场合补妆,现在看来都是糊弄他的。 师意上下打量他一番,脸上带着□□裸的嫌弃,她费功夫设计他做自己老公?闲着没事干了吗? 气冲冲地把口红捞回来,她冷笑着说:“可拉倒吧,我需要设计吗?现在除了我还有哪个女的肯要你?” 他现在的情况有多糟,她不用多说,熟悉的朋友都知道了,一天到晚只能躲家里避难,要不是走投无路她能找他合作吗? “你。”,顾方郅气得牙痒痒,师意现在牙尖嘴利的很,他说不过她,毕竟这是事实。 拿着口红细细在唇上描绘着,镜中反射出她红色的薄唇,上下嘴唇合在一起轻轻一抿,照着镜子又左右看看。 满意地把镜子合上,师意慵懒地往后一靠,懒懒地说:“我妈带着结婚请柬上的新郎在婚纱店等我,等会好好配合我。”,说的时候还特地咬重了新郎两个字。 她现在非常期待周轻脸上的表情,结婚证往周轻面前一拍,她就不信周轻敢叫她重婚。 顾方郅眼睛瞪大,他才是正牌新郎好吗?转念一想他也觉得师意挺惨的,同情地说道:“你妈逼得真紧啊。” “你骂谁呢?”,师意气得想拿包按到他脸上,会不会说话? 站在婚纱店里面顾方郅发出啧啧的声音,这家婚纱店他也听说过,感概道:“那男的对你挺好的啊。” 师意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不情愿地扯他的手,“胳膊给我。” 力气用得很大,还掐着他的肉,顾方郅疼到眉毛飞起:“能不能温柔点。” 硬扯过他的胳膊把自己的手塞进去,师意拽着他往里面走:“少废话,等会我说你配合懂了吗?” 证都领了,计划都进行到一半,顾方郅当然不会不配合,任师意拽着他往前走。 “阿姨,师意会不会不来啦。”,秦珀感觉沙发上有根刺一样,他有些坐不住,以师意的脾气逼得太紧只怕会反弹得更厉害。 周轻没有抬头,翻着婚纱店里的杂志轻描淡写地说:“她不敢,等办完婚礼就不会闹腾了。”。 有些话没必要在秦珀面前说,周轻早就警告过师意,不结婚房子就收走,以师意的工资没了房子住,根本养活不了自己。 虽然周轻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可秦珀还是不太放心,忧心忡忡地望着门口。 当师意拽着顾方郅进来的时候,秦珀猛地站起身来,恨不得自己消失在这里。 “秦珀怎么了?”,周轻只感觉到身边刮起一阵风,转身一看秦珀已经站起身来,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门口,脸上一片骇然之色。 顺着秦珀的视线往门口望去,周轻的呼吸有些不稳,真是她的好女儿啊,这又是想出什么新招来了。 一直在房间里的工作人员不了解情况,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个挽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会是新娘子吗? 周轻冷冷的声音响在耳畔:“师意,别想玩什么花招,自己选几款婚纱去,秦珀还在等着你。” 师意还真佩服她妈这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看着女儿挽着别的男人来,还能若无其事地叫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拍婚纱照。 感受到手臂有一阵挣扎,师意偏头看向顾方郅,他是不是想跑,一直把头偏着想干什么? 一个使劲师意又把顾方郅拉回来,咬着牙说:“顾方郅,你想拆我台啊。” 领证的时候没反悔,在外面没反悔,对着她妈反而想跑,她怎么能让他跑。 顾方郅恨不得这个时候自己脸上带个口罩,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秦珀。 “要不改天再向你妈介绍我吧,我公司还有事。”,顾方郅拼命想甩开师意的手。 手被顾方郅抠得发红,师意带着一丝倔强就是不肯松开,“顾方郅,怎么这么没用!” 周轻不想再看他们两个拉拉扯扯,女儿不肯选婚纱那她就作主了,跟着工作人员说:“麻烦带着我女儿去试婚纱,你们看下哪款适合她。” 和顾方郅斗力气的时候,师意听见周轻叫人带她去试婚纱,急得张嘴去咬顾方郅。 手背上传来一阵钝痛,顾方郅疼到仰着头,脸上表情狰狞得很,这个师意怎么这么凶残啊。 工作人员看不懂情况,但是他们也听见周轻的话,这个房间除了师意不会再有别的新娘子。 带着温和地微笑,工作人员请师意去试婚纱,工作时间不能八卦,但是结束以后可以啊。 “你等下啊。”,师意对着工作人员说,然后狠狠踩了一脚顾方郅的皮鞋。 可怜的顾方郅被套又咬又踩的,疼得差点跳脚。 硬拽着顾方郅朝周轻喊道:“妈,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我老公,刚上任的。” 大局已定,顾方郅嘴角拉起一个勉强地微笑,对着周轻说:“阿姨好,我是顾方郅。”,说完又快速把自己脸捂起来。 工作人员一会看看秦珀,一会看看顾方郅有点闹不清楚,陪着周轻来的人不是新郎吗?不是新郎为什么还要换新郎的礼服? 秦珀和顾方郅一样,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未婚妻给别人抢了,连个字都吐不出来,心虚地躲在周轻身上,连头都不敢抬。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19 周轻是个很注重自己面子的人,知道家丑不能外扬,从她和师成泽离婚十多年,邻居同事全都不知道就可以看得出来。 克制住满腹的怒火,周轻朝工作人员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周围的气压低到不行。 几个工作人员连忙点头,一个推一个先退了出去。 等大门关上周轻的火气才彻底爆发出来,手上的婚纱杂志狠狠甩向师意。 厚厚一本杂志甩到自己身上,击中师意的肚子,她闷哼一声,脸上竟是倔强的表情。 甩开顾方郅的手,她慢慢地朝着周轻走过去,将户口本拿出来递给周轻,垂着眼眸让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妈,户口本我用完了,可以还给你了。” 眼前的是绛红色的户口本,周轻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气乎乎地把户口本拿回来。 等周轻接过户口本以后,师意又拿出结婚证在周轻面前晃晃,“妈,我结婚咯。” 周轻被师意气得眼前发晕,靠着身后的秦珀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师意觉得奇怪,照平时她把她妈气着,这个秦珀早就帮着说话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很反常啊。 她又把炮火转向秦珀,带着十分抱歉的笑容和他说:“秦珀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在别人家的户口本上了,再和你结婚就是重婚了,你不会怪我吧。” 这样说话连师意自己都恶心自己,但是她的内心正在狂笑,叫你逼我婚叫你逼我婚,哼! 一夫一妻制,她就不信周轻还有他们家敢叫她重婚,她看婚礼还办不办得下去。 秦珀心虚地躲在后面,连声称是:“是是,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是我晚了一步。” 一手挑出来的女婿立马就怂了,周轻又受了一场重大的刺激,她抖着手指说:“师意你真是好样的,户口在别人家是吧,那你就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去别人家!” “我今晚就搬!”,搬就搬,谁怕谁啊。 “秦珀,我们走!”,周轻拉住秦珀的袖子,再对着师意怕是要气出脑溢血来。 秦珀赶紧点头,他也巴不得离开这个地方,仗着周轻的掩护,一路低着头走出去。 和一直弯着低头说阿姨慢走的顾方郅,形成一道鲜明的对比。 两个人连眼神对视都不敢,就像不认识一样。 师意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看着周轻走出去,顾方郅还低着头不敢抬头,她看着奇怪走过去掐他。 “嘶~疼啊。”,顾方郅冷不丁被师意一掐,大声叫了出来,他慌张地望望四周。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和师意再也没有其他人,捂住胸口双腿发软差点跪下来。 ☆、被坑的青梅 妈呀,快吓死他了,天气不热他出了一身冷汗,喉咙干得厉害。 指着门说道:“你别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就是逼婚的那个。” 师意觉得莫名其妙点点头,又问他:“你俩认识啊?” 现在想来好像真的认识啊,今天秦珀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欠你钱啦?” 顾方郅把领带解开,让呼吸畅通一点,他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是不太愿意回想起那段,但他还是说出来了:“我前段时间就是被他睡了!” 领带被他解开狠狠甩到地上,师意闻言惊得眼睛瞪大,难怪他到这里要临阵退缩。 还有平时怎么讲都当听不见的秦珀,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秦珀喜欢男人啊。 如果秦珀喜欢男人,那他一直要娶自己就解释通了,怪不得不管她怎么说,婚礼一直不肯取消。 “他敢阴我!”,敢情拿她当挡箭牌啊,师意浑身血液冲上脑门,她要去找秦珀算账。 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为了掩饰自己竟然对她下手? 顾方郅看着她往门那里冲去,急忙拦腰抱住她,将她扛在肩上。 如果让她跑出去找秦珀算账,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小手握成拳头在顾方郅身上直敲,穿着高跟鞋的脚还扑腾着,一只银色高跟鞋被她甩掉,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 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找秦珀算账的心思,被顾方郅制住动弹不得,师意委屈得都快哭了:“你放开我,我要打爆他的头,青梅竹马就是这样对我的啊。” 大门被工作人员推开,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孩站在外面,和被扛在肩上的师意,四目相对。 顾方郅听见动静一个转身,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在他出声之前迅速把门拉上。 “你想把我甩出去啊。”,刚才他转身差点把她丢出去,还好她手抓得牢。 把人放下来顾方郅觉得工作人员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难道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工作人员是不是听到我们说得话了,她也知道我被他,被他!”,接下来的湖话顾方郅说不出口。 师意正瘸着一只脚去拿另外一只高跟鞋,她够到后把鞋子穿上,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她看你的眼神完全是在看渣男。” 带着别人的新娘子走进来,把正牌新郎和丈母娘挤走,能不是渣男吗? 这话顾方郅就不爱听了,他睨着师意说:“我要是渣男,你不也是渣女吗?” 穿好鞋子师意在地毯上又踩了踩,没有搭理顾方郅的冷言冷语,她和秦珀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来个全家总动员对她进行逼婚,连婚礼都在筹划中,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走投无路,拉上顾方郅去结婚。 赔掉她好好的头婚,配上顾方郅这个渣男,这口气她不出不行。 “回来!”,顾方郅抓住她手腕又把她拽回来。 手腕疼得慌,师意皱着眉说:“你老拉着我干什么?” “你去找他算账又能怎么样,还把我给搭上去,被你妈知道我和一个男人那个过,咱两计划全部泡汤。” 冲着这点,顾方郅也不能让师意去,把他的事情全捅出来,那这个婚结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师意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反正秦珀的威胁已经解除,她才不在乎计划会不会泡汤呢。 和她相处这么久,顾方郅也算了解她的微表情,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你问题解决了,就不管我了?” 他到现在还因为这个破事连门都不敢出,晚上组局也没人敢叫他,家里更是不敢回去。 在顾方郅的眼神压迫下,师意妥协了:“我暂时不找他算账了行吧。”,做人还是得厚道点。 “那还差不多。”,顾方郅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算她还有点人性,没有利用完他就扔。 刚才周轻放话的时候他也在,师意有这样一个妈也是够惨的,他安慰着:“其实咱两继续合作也好。” 师意无精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0 打采地坐到沙发上,摆弄着自己做的指甲,随口问道:“怎么好了?” 跟着往她旁边一凑,顾方郅继续说服她:“咱两一拍两散,你妈那个样子,没了秦珀你以为你就安全了吗?” 说完还朝着她眨眨眼睛,师意是聪明人,他的意思她应该能懂。 他的脸靠得极近,睫毛都能看得清楚,师意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垂下眼眸,对着鲜艳的红色指甲发呆。 她年纪是不小了,家里小辈就她一个没结婚,火力都对准她,就算没有秦珀她也安生不了。 看着顾方郅的眼神渐渐变了,他说得挺对的。 顾方郅趁胜追击:“怎么样,想好了吗?” “想好了,合作愉快。”,师意朝着顾方郅伸出白皙的右手,有他在前面挡着也是很不错的。 顾方郅毫不犹豫地就握住了她的手,眸光微动:“合作愉快。” 搞定师意以后,顾方郅悄悄举起小拳头,笑得格外放肆,兄弟们我又杀回来了! 一脸欢喜地摸出手机,对着结婚证咔咔咔拍了好几张,顾方郅觉得还不够,还拽住师意的手,手牵手来了一张。 打开朋友圈挑选了两张上传,标题是一个爱心,并艾特了师意。 “赶紧转发啊,不然人家以为我是骗人的。”,顾方郅觉得还不够,抢过师意的手机输入密码,整套动作十分连贯。 师意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手机拿走还解了锁,这家伙竟然知道她手机密码锁?什么时候的事情! 打开师意朋友圈,顾方郅往下不停地滑着,有晒吃喝的,有微商宣传的,都翻到了昨晚晚上,愣是没看见自己,他的脸色有点臭:“你把我删了啊?” 师意把手机拿过来,不满地说:“我像是那种人吗?”,分手就拉黑这种事情像是她会干的事情吗? 摇摇自己的手机,顾方郅扯着假笑道:“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没有出现在你朋友圈?”,不是删了是什么啊。 翻了一个白眼,师意挺起胸脯傲娇地说:“我又没删你,只是屏蔽了你而已。”,谁说屏蔽就等于删好友了。 顾方郅倒吸一口气,一双眼睛看着她,这话没毛病,她不是删好友的人,可是她屏蔽了。 瞄着她的手机屏幕,顾方郅监督着:“赶紧转发加点赞。”,师意这人不老实,不昭告天下她结婚了,他的帽子随时可能换颜色。 状态一发送,两个人的朋友圈全都跟炸了锅一样,底下的赞就跟代购抽奖一样,刷刷刷的占了□□行。 评论也都炸开了锅,认识顾方郅的都知道他和师意不欢而散,怎么突然两人就喜结连理了。 手机接二连三地开始响,一个比一个吵,听得人烦躁地很。 顾方郅喜笑颜开地回复着好友,他微信好久没这么热闹的,以前的群又把他拉了回去。 余光扫到师意,他把手机放在沙发去抢她的手机,师意的手机也热闹。 任月朗不停地发着微信轰炸,顾方郅冷哼一声:“明晚我有个聚会,你把他也叫来呗。” “叫他干什么?”,师意冷笑,叫任月朗再跟人家打一架,再进一次警察局? 乐滋滋地回复着群里的消息,顾方郅道:“难不成你还想继续跟小弟弟你侬我侬的,花前月下美得很呢。” 和任月朗的梁子算结大了,那晚上刚分手,顾方郅就看见师意坐上了任月朗的车,有说有笑开心不得了,要给下马威当然首选任月朗。 在门外等了很久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了,再次推门进来。 预定拍婚纱照的人已经走了,就剩下新娘和另一个男的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穿着黑色套装的工作人员带着微笑,对着他们说:“两位不好意思,秦先生已经取消了预约。” 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工作人员哪会直接赶他们走,希望师意他们自己识趣点。 提及秦珀取消了预约,顾方郅心里畅快地很,他道:“我们也要拍婚纱照。” 师意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看着顾方郅,这家伙入戏太深,连婚纱照都要拍了。 不过她也没说话,毕竟证都领了,婚纱照不照就太假了。 工作人员嘴唇抿起,硬挤出一句话:“好的,那这位先生可以到我们前台预约一下。” “还要预约?我不能现在拍?”,顾方郅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不能现在拍了,工作人员忍住一肚子的话,秦珀取消预约已经由下一对新人补位,今天哪有档期给他们拍。 作为本市最知名的婚纱照拍摄店,他们生意好到爆,哪能说拍就拍。 ☆、送上门的秦珀 工作人员扬起标准地笑容,她为难地开口:“不好意思,秦先生的档期已经让给了另一对新人,两位今天恐怕不能拍了。” “不是,你们这么着急就把档期给别人了?也不问问我们拍不拍?”,顾方郅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秦珀才走了多久,档期就让给别人了? 工作人员已经快要哭了,真没见过这种客户,抢了别人的新娘子,谁知道你还要抢别人的档期。 一脸的欲哭无泪,师意看在眼里她去拉顾方郅,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能不能消停点,别不讲理。” 顾方郅整整西装,泄气地坐下来,跟工作人员说:“那我现在预约可以吗?”,他十分有礼貌地问。 工作人员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表情,但很快收了回去,她说:“当然可以,我去帮您拿资料。” 等工作人员走了以后,顾方郅才开口:“师意你看见没,她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是个商人可也不是吸血鬼啊,他是爱玩了点,但他也没有强抢良家妇女啊。 师意睨了一眼他,轻描淡写地说:“先入为主呗,你在他们眼中就是抢别人新娘的男人。”,说到这里她觉得还不够,又补了一句:“还恬不知耻抢人家预约的人。” “这事不是你搞出来的吗?凭什么都赖我身上?”,顾方郅反驳着,要结婚的人可是她啊,罪名可不能他一个人顶。 “也对,你说得挺有道理的。”,师意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要不等会她进来,我和她好好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师意故意逗他。 顾方郅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关系?” “当然说真话,我是你前女友,新郎是你前男友。” 她一说完顾方郅吓得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心虚地望望四周道:“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 工作人员下了楼,一群人围在前台窃窃私语,看见她下来都围了上去。 “小丽,什么情况啊?”,叫小丽上去是把他们请走的,怎么人也没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1 跟着下来。 小丽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她抓住预约材料往桌案上一拍,叉着腰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员工甲好奇地问道:“又发生什么了?” “秦先生那么好一个人,被人抢了新娘子已经够委屈了,楼上那个男人还要抢秦先生的预期和新娘子拍婚纱照。” 员工乙惊讶地捂住自己嘴巴:“奸夫□□这么快就要结婚啦?那秦先生怎么办?” 那位外表十分和气的秦先生好可怜,员工乙挺同情他的。 气鼓鼓地收拾完材料,小丽说:“谁管他们,我要上去送预约材料了,等会再说。” 预约完以后顾方郅开着车送师意回家,周轻放了话,师意要收拾东西把房子腾出来搬去顾方郅家。 解决掉所有麻烦的小夫妻高高兴兴去搬家,周轻这边被气得不轻。 在秦珀的搀扶走进家门,周轻被扶到了沙发上,坐在沙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在周轻看来师意会有逆反心理很正常,但这次师意做的事情太出乎周轻意料。 周轻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对师意从小管理就十分严格,从学习到个人生活一直抓得很紧。 后来师意搬出去后,周轻也没多在意,女儿养了那么多年,性格早就定型,哪有可能出去住两年就能变得。 也是因为这个,周轻才认为她逼师意结婚,师意会就范,谁成想师意能干出这种事。 一直掌控在手心里的女儿,突然变得离经叛道起来,周轻气得不轻。 秦珀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为难地说:“阿姨,我和师意的事情就算了。” 结婚证已经领了,这事情当然要算了,秦珀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周轻总不得厚着脸皮叫秦珀再娶自己女儿。 又陪周轻说了会话,秦珀才从师家离开,一个人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欲哭无泪。 他也没想到师意的老公竟然会是他在路上捡到的醉鬼,看见师意老公时差点把他吓死,生怕被人捅出他喜欢男人的事情。 醉鬼长得还不赖,他看上以后就把人拉去酒店了,谁知道还能再见到。 当初选师意结婚,也是因为他无意中知道师意男朋友一大堆,以后结婚他也能当看不见。 对着手机纠结半天,秦珀咬着牙拨通了师意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几声“嘟嘟”的声音,才响不过几声,秦珀背后就冒了一身冷汗。 地上摆着大大小小好几个行李箱,家里乱得不成样子,顾方郅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坐在沙发上等人。 女人的东西真多,真的是叹为观止,顾方郅连摇几个头,啧啧着从自己身上把师意的一条顺裙扯下来。 摸在手里顺溜得很,穿在师意身上一定很衬她的肤色,顾方郅经不住幻想了下。 可惜他现在有心无力,师意和他住一起算是“非常安全。”,想到自己现在的问题,全身没了力气往后一瘫。 屋里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动静,顾方郅好奇地往那里望去。 浑身充满杀气的师意踢开一个行李箱从屋里冲出来,脸上挂着相当狰狞面目的表情。 他吞了一口口水,难道是冲着他来的,吓得屁股微微离开沙发,准备随时跑路。 秦珀打来电话说在楼下等她,师意把所有东西丢了回去,开始翻杀伤性武器。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是吧,师意带着一阵风路过了顾方郅。 跑到门口鞋柜的那里开始翻箱倒柜,她记得这里藏着一只棒球棍的。 顾方郅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路过,松了一口气,鞋柜被她翻得一塌糊涂,他问:“你在找什么?” 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秦珀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我在找你丢在这儿的棒球棍!” 嫌弃找的速度太慢,师意索性把所有鞋子全部丢出来,反正鞋子她都是要带走的。 等所有鞋子都被扒拉出来,师意的眼睛发亮,把棒球棍拿出来颠了颠,好样的就是你了。 顾方知站在原地走也走不出去,看着师意拿着他的棒球棍消失在眼前,捂住额头哀嚎:“上面还有签名啊。” 为了棒球明星的签名他特地跑了一趟美国,一直以为是没了,谁知道是在师意这里。 师意提着棒球棍一路走到停车场,秦珀正坐在车里等她。 车的型号对上,颜色对上,车牌对上,师意眼中放出杀气,拎起棒球棍就敲上了前面的挡风玻璃。 车子晃悠了一下,秦珀吓了一跳赶紧从车上跳下去,扒着车门跟师意求饶。 用力过猛师意这会虎口被震的发麻,又换了一只手,拿着棒球棍指着秦珀骂:“你还有脸来!”。 “师意,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什么?解释你特地回国来坑我?”,师意气得又敲了下车盖,不就是青梅竹马嘛,她何德何能被他挑上当挡箭牌。 秦珀苦着脸说:“你老公都告诉你啦。”,他已经猜到了,不然师意也不会这样对他。 头发被风吹到前面,师意又拨到后面,气冲冲地说:“废话,不然我揍你干嘛!” 车盖两头一人占了一边,秦珀对着气场全开的师意,瑟瑟发抖。 瞧见秦珀这幅模样师意就生气,有胆子坑她没胆子出来受打啊,棒球棍朝着秦珀砸过去,师意怒骂:“秦珀你对得起我,小时候一颗棒棒糖都要分你一半,现在你这么坑我!” 秦珀灵活地躲过棒球棍,躲在车的另一边只露出一张脸,棒球棍砸到地上发出两声响,庆幸地捂住胸口想着,要不是吃到一半掉地上,你会便宜我? 想归想,心里话还是不能说出来,秦珀苦着脸求她:“师意你行行好,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偏不!”,师意傲娇地把头别过去。 “别啊,你暴露我也就是暴露你老公啊。” “秦,珀!”,师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竟然敢威胁她。 秦珀的头立马又缩了回去,他委屈巴巴地说:“帮帮忙啦。”,双手合在一起求她:“要不我车子随你砸。” 双眼紧盯着秦珀,师意的呼吸渐渐加重,气不过踹了一脚轮胎然后转过身去:“从我面前消失!” 这是要放过他了啊,秦珀喜笑颜开,腰立马直了起来。 听见笑声师意又转过去,双眼带着火光道:“别再用这招,不然我一定告到秦奶奶那里。”,谁知道秦珀还会不会用这招去骗别人。 秦珀连声称是,抹了把冷汗想着,还不是因为对方是你,换成其他人他也不敢祸害啊。 ☆、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 顾家,宋栩栩腿上放着一盘洗干净的草莓,红彤彤的草莓看上去格外诱人。 一手拿起一颗草莓一手举着手机,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2 宋栩栩看得入迷了,连着往嘴里塞了好几颗。 脸上带着笑容把顾方郅发的朋友圈图片全部保存,顺便往群里转发,她儿子也结婚了! 沙发上的顾虹淞深呼吸几个回合,努力克制住自己,在宋栩栩笑出声时,终于没忍住:“我叫你拿草莓给我,你怎么自己吃上了。” 平时总嚷嚷着草莓酸一口都不吃,今天吃得这么起劲,顾虹淞身子一僵,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不会是又怀上了吧。” 一个草莓正中顾虹淞鼻尖,顺着他下巴滑下来,宋栩栩气得老脸通红:“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一把岁数还想再要一个? 碰了一鼻子草莓汁,顾虹淞摸摸自己的鼻子没再说话,谁叫她今天这么反常。 摆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顾虹淞顺手拿起滑开。 是顾家的家庭群,里面已经炸开了锅,原因就是宋栩栩发得几张图片,炸出了不少人。 发的消息太多,顾虹淞一直在往上滑,当看见儿子领了结婚证以后,带着怒气质问宋栩栩:“他哪来的户口本,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要结婚连声招呼都不打,户口本都不知道什么给他顺走的,一定是宋栩栩干得好事,就知道惯儿子。 儿子肯结婚对宋栩栩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她一点都不怕顾虹淞,挺起腰杆说:“是我给的,你拿我怎么样啊,啊,啊。” 连说几个“啊”,还顺带着逼近顾虹淞,把顾虹淞逼得退无可退。 可怜的顾虹淞被挤到角落,脸上带着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好歹看下儿媳妇吧,谁知道人品怎么样。” 知子莫若父,顾虹淞哪里不了解自己儿子,撞见过儿子带女生吃饭,他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谁知道这次儿子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婆。 这个问题宋栩栩倒是一点不担心,她道:“儿子有分寸的,而且虞情不也见过吗?要是讨厌她还不折腾两天?” 兴奋劲一过去,宋栩栩牙有点酸,捂住自己半边牙齿说:“不说了,我牙酸的厉害。” 顾虹淞把草莓端过来,冷哼一声:“不能吃就别吃,受罪了吧。” 宋栩栩轻捶了下他,笑着说:“我这不是高兴嘛,想到儿子结婚吃什么都觉得甜。” 为了一雪前耻,顾方郅特地包了豪华大包间,叫了几十号人。 走廊里都是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打开门冲天的酒气和烟味钻进师意鼻子里,娱乐活动相当丰富啊。 顾方郅已婚已经传开,都知道他结婚了,只是新娘子还不知道是哪位,除了尤骥和熊纪舒两个,今晚的聚会没人知道。 当看见师意挽着顾方郅走进去的时候,啤酒瓶咣咣咣的倒了好几个。 张灿吐出一嘴的啤酒泡沫,他才刚喝怎么就醉了。 站在顾方郅身边的师意,穿着一条火红的连衣裙,差点把张灿眼睛晃花。 拉拉身边的老婆,张灿问道:“媳妇,我是不是在做梦,那是师意吗?” 分手时张灿也在场,师意给顾方郅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顾方郅会娶师意?他不太相信。 张灿老婆正在跟人摇骰子,玩得兴起被张灿一拉,转过身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冷声说:“醒了吗?” 捂住半边嘴巴,张灿觉得自己挺疼的,点点头呆滞地说:“我没做梦,那是师意。” 姜子非面前摆着一个果盘,他正装神弄鬼地用手在上面挥来挥去,口中念念有词,活像中邪一样。 尤骥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手搭在姜子非肩膀上问:“干嘛呢。” “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她教了我一点占卜之术。” 尤骥眉毛挑起,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你在占卜什么?” 姜子非神神秘秘地说:“我在占卜顾方郅的未来。” “那你看见了什么?”,连熊纪舒也来了兴趣,钻过去问。 双眼闭上,姜子非的内心十分平静,他说:“绿,满满的绿色。” 熊纪舒一口酒喷出去,把果盘弄得脏兮兮的,他擦擦嘴说:“你够损的。”,人家新婚说这种话,不怕顾方郅提着刀来砍他吗? 抬起一根手指头,姜子非摇了摇道:“非也,非也,你们自己看。” 尤骥和熊纪舒的头转了过去,顾方郅和师意坐在正中间,一个脸色坨红的小伙子直往师意身上钻。 “尤骥,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子眼熟啊。”,熊纪舒想不起来,只觉得在哪儿见过。 从警局出来那晚尤骥是一直跟着顾方郅的,也看见任月朗开车带师意走的事情,猛地一拍熊纪舒肩膀:“靠,是和我们打进警察局的小子。” 师意皱着眉头往顾方郅身上靠,用手指堵住自己鼻子嫌弃地说:“他到底喝了多少。” 顾方郅冷哼一声:“魅力不小啊,有人为你借酒浇愁。”,话里带着浓浓的醋味,他结婚了怎么没有人来哭两声。 “你招来的人,你负责清走。”,师意不想跟他多废话,非要叫任月朗来参加聚会给她惹麻烦。 一米八多的大男生嚎得跟什么似得,她怎么不知道他们关系有那么好。 任月朗扶住沙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要发泄一下内心的委屈,跑到点歌台去抢话筒,眯着眼睛点了一首歌。 任月朗对着话筒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包间里全是嗝声,众人嫌弃得很。 喝醉以后唱歌完全不在调上,但无奈歌词太明显,任月朗扯着嗓子吼着:“分手快乐,请你快乐~” 一首分手快乐在包间里响起,唱到高潮部分,任月朗还指着师意吼着,又蹦又跳。 领证才第二天,就给人家唱分手快乐,顾方郅也后悔把任月朗请来了,这小子发起酒疯来够厉害的。 “你确定你两真没点关系?”,顾方郅指着任月朗,转身对师意说。 这叫和男人没有暧昧关系?骗谁呢!没点关系人家又哭又闹的。 师意舔了下自己嘴唇,她干笑着说:“我两也就是兜过风的关系,就一次啊!”,她强调着。 眯着眼睛逼近她,顾方郅冷冷地开口:“你确定?”,怎么看都不像没关系的。 清了清嗓子,师意飞快变脸:“好吧,我和他兜过两次风。”,怕他不信,师意还特地加了一次:“真的就两次。” 顾方郅现在只想把西瓜按她脸上,在他面前,她信用已经破产了! 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都有点尴尬地互相望望,尤骥没敢让人再唱下去,立马把歌切了。 歌被人切了,任月朗委屈巴巴地瞪着师意,仿佛她是个负心人一样,没有了伴奏,他就不唱了吗? 任月朗跑到顾方郅面前,对着话筒清唱:“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包间里回荡着任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3 月朗的歌声。 一首“小三”倾情奉献给顾方郅,除了电视上还在播放着的歌声,包间里只剩下呼吸声。 顾方郅坐在沙发上,接受着四面八方注视的眼神,嘴角扯起一抹讥讽地笑:“我做了谁的小三?” 师意也懵了,任月朗完全是来搞破坏的吧,她也就答应过他出来兜过一次风,关系什么时候上升到亲密阶段了? 趁着气氛还没有完全僵住时,尤骥和熊纪舒一人扛一边,把任月朗架了出去。 任月朗喝醉以后不太老实,勒着尤骥和熊纪舒的脖子直叫唤,尤骥嫌弃地说:“把他扔大厅,叫人来接他。” 长得人模人样,喝醉了真的是太闹腾了,靠得近了差点被酒气熏死。 “就丢大厅?”,熊纪舒架着任月朗愣在原地,这样子不太厚道吧,丢在大厅万一再发酒疯怎么办。 “要不你拿条毛巾跟着伺候一下,顺便再把他送回家?”,尤骥故意这样说。 熊纪舒猛地摇脑袋,还把人送回家?真当他是免费劳力啊, 把任月朗往沙发上一扔,尤骥心情大好,勾起熊纪舒的肩膀说:“那不就得了,把人丢下赶紧回去。”。 没了任月朗在里面鬼哭狼嚎捣乱,包间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 张灿八卦地凑到顾方郅身边,问道:“方郅,你俩复合又闪婚,不会是?”,看着师意的眼神渐渐变了。 肚子上有一道异常灼热的视线,师意下意识地把自己肚子捂上,她才没奉子成婚呢。 师意的动作逗笑了张灿,像是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笑容也变得十分诡异,“真怀啦?我又不是外人,瞒什么啊。” ☆、结婚戒指 一听说他喜欢男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说自己不是外人了,顾方郅把张灿的手拍开,道:“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张灿摸不着头脑,那这两人是爱火重燃了?师意是顾方郅的真爱?连戴过绿帽都能忍? 师意的手突然被抓住,她低下头一看,顾方郅的手和她的手交叉相握。 大手包着小手,掌心里是他的温度,她愣愣地看着他们的手,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她竟然会因为他牵自己的手变得心跳加速。 顾方郅顺势把相握的手举到胸口,嘴角扬起一抹笑:“失去以后,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深情款款地样子差点把师意雷到,骗骗外人,骗她不可能。 这话把张灿说笑了,往嘴里送了一口酒,无意间瞄见他们的手,觉得奇怪:“戒指呢?你俩都结婚了,戒指都没买啊。”,张灿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花了,怎么师意的手指空空如也? 师意往自己手指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地把手往回收了一点,指不定哪天就离婚,顾方郅怎么会送戒指给她。 手心握住的手被抽走,顾方郅心里也变得空空落落,他强撑着笑脸说:“怎么会没买呢。” 听说顾方郅买了戒指,包间里全是起哄声,以张灿带头:“方郅,买了就给师意戴上啊!”,叫得兴起一个个都鼓着掌吆喝起来。 师意的脸色不太好,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在一片喝彩声中不安地挪动了下,顾方郅能拿出戒指就怪了。 她扯起嘴角笑笑,准备替顾方郅解围,嘴唇刚张开声音还没发出去就听见顾方郅的声音。 顾方郅:“在这儿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结婚能不准备戒指吗?虽然这戒指结婚前就准备好了。 盒子一拿出来包间里叫得更凶,鼓着掌起哄:“戴上,戴上,戴上。” 师意僵在原地,脸上带着不可置信,顾方郅准备戒指了?他这也太认真了吧。 盒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一枚梨形钻戒出现在师意眼前,她的呼吸滞住了。 心脏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嘴唇张张合合,最后满肚子的话又咽了下去。 包间里的光芒很暗,可是还是能够看出钻戒的颜色,是一枚粉钻。 她还记得曾经和顾方郅说过,她想一枚粉色的结婚戒指,可顾方郅听完之后只是一笑置之,也是从那件事后她知道顾方郅不会娶她。 师意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看着顾方郅嘴角含笑,抬起她的左手将钻戒套入她的无名指中。 心脏被注入一股热流,师意盯着戒指发呆,看着顾方郅的眼神也变了。 可是随着戒指套进手指,她的心开始坠入谷底,顾方郅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吗? 无名指的钻戒是冰冷的,像针一样穿透了她心,让她的心和头脑冷静下来,师意扯起嘴角笑着说:“我很喜欢,谢谢。” 笑容很官方甚至眼里没有带着一丝惊喜,顾方郅看向师意的眼神是困惑的,她当时说起粉钻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为什么现在这么冷静。 想到师意做过的事情,顾方郅自嘲地笑了,口口声声说爱他,还不是一个接一个找男人,她的喜欢不值钱。 聚会是在凌晨散得,顾方郅喝了点酒脚打着晃,在师意的搀扶下走到停车场。 停车场里很空旷,明晃晃的的灯光晃着顾方郅的眼睛,他伸出一只手打出一个酒嗝:“我的生活终于恢复正常了。” 捂住自己的脸发出细细碎碎的□□,顾方郅今晚总算扬眉吐气了,这个婚没结错。 师意嫌弃地把他的头推开,道:“别嚎了,丢死人了。” 顾方郅不管不顾,道:“没人,不丢人。”,脑袋觉得昏,他又在师意肩上蹭了蹭,发出了满足的□□。 “是没人,有监控。”,保安叔叔正在电视上看着他呢! 听到有监控顾方郅一个激灵,顶着坨红的脸一下子站直,变得一本正经。 只是没有师意的搀扶走路东倒西歪,顾方郅拍拍自己脑袋说:“你不会是真怀了,想栽我头上?”,张灿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也就敢喝醉以后问问。 手里的车钥匙直接甩他身上,师意气得发抖,她是这种人吗?狠狠瞪他一眼师意掉头走人。 顾方郅捧着车钥匙迷迷糊糊的,她头也不回走路带风直直往前走去,他扯着嗓子喊道:“回来,给我回来!” 极具爆发力的一嗓子,师意吓得身子一颤,气冲冲地冲他喊:“就不回来!” 顾方郅:“你不回来,谁开车啊!”,不知道喝酒不能开车吗? 师意:“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开车啊!” 顾方郅:“难道你让我开,酒驾啊!” 师意:“今天要喝酒你还开什么车!” “你不是不喝酒吗?有你在就行啊。”,顾方郅记得师意一向不碰酒的啊。 师意愣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谢谢你记这么清楚!”,她当初去考驾照到底是为了什么!给他抵分现在还要给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4 他开车。 “不用谢。”,顾方郅傻兮兮地回道。 师意气得跺脚,什么叫不用谢,他有胆子就酒驾,她不管了,大步朝着出口走去。 越走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人,顾方郅“嘁”了一声,不开就不开,他自己也能行,扶着车子往里钻。 走了半天后面都没有动静,师意心“咯噔”一下,把一个醉鬼丢在停车场真的没事吗?脚开始不听使唤往回走。 她真的高估顾方郅了,他蜷缩在副驾驶上睡得迷迷糊糊,叹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 开车门的动静惊醒了顾方郅,他一睁开就看见了师意,朝着她伸出一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咕囔着:“你回来啦。” 喝醉酒以后他的声音很软,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撒娇一样,师意心一软,准备推开他的手改成了摸他头。 等他闹够了师意才把他推回位子上,她够了一下够不到安全带只能说:“自己把安全带系上。” 顾方郅傻笑着又钻了回来,趴在她肩膀说:“套儿?” 什么套儿?师意皱着眉说:“我说的是”,剩下的话顾方郅没让她说,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的手掌就堵在了她的嘴上,师意嘴巴抿起看着他,明明是让他系安全带。 顾方郅撅着嘴用空余的手在车里翻着,他记得车上有的啊,翻了好几处都没有。 一只手不好翻索性松开师意,在车里一直乱翻,把车子搞得一团糟。 他不系安全带师意不能开车,靠着座椅无奈地问:“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顾方郅摇摇头继续在车里摸着,终于在座椅下面摸到一个套儿,他把套举到师意面前,傻笑着说:“我就说车里有吧。” 一个正方形的小包装,师意当然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她说得是安全带,他听成是套也是没谁了。 师意冷笑着从顾方郅手里抢过来,然后按到了他的脸上,去死吧! 以她的力气能把顾方郅扛回家已经尽力,师意将顾方郅狠狠甩到沙发上。 顾方郅觉得不舒服还在沙发上拱了两下,等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后,他咂咂嘴继续呼呼大睡。 师意觉得胳膊酸痛,活动了下肩膀往楼上走去,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昨晚窗帘没有拉,刺眼的阳光直射到顾方郅眼睛上,抬起头把脸遮住,他挣扎着坐起来。 怎么一觉醒来浑身酸痛,顾方郅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头一看,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师意搞什么?就这样放我在这里睡一晚?”,连被子都不给他盖,真够绝情的。 拎起闻闻领口,一股酒精味儿蹿到鼻子里,顾方郅嫌弃地皱了下鼻子。 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顾方郅头被吵得更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十秒后顾方郅的眼睛瞪大,宋栩栩发了一堆信息给他。 宋栩栩:儿子,我今天会路过你家,我去看你好不好? 宋栩栩:儿媳妇在不在家? 宋栩栩:还没醒吗? 宋栩栩:妈马上要到了。 他妈要来了,顾方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和师意都是分房睡的,他妈发现就穿帮了。 “啊~”,顾方郅的小腿磕上了茶几,痛得龇牙咧嘴,来不及揉小腿,他像一阵风一样跑上了二楼。 敌军即将杀到,顾方郅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打开房门闯了进去。 师意还在睡觉,抱着一个枕头侧躺在大床上,露出白皙的双肩。 顾方郅没心情欣赏美景,跪在床上一下子掀开了师意的被子,大喊着:“别睡了!我妈来了!” ☆、耍流氓吗? 师意感觉到身上一凉,迷糊地睁开眼睛,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 冷风飕飕地往她胸口钻,半眯着眼睛往胸口一看,被子不见了。 细肩带的睡裙,露出光裸的肩膀和胸口,皮肤还因为冷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顾方郅只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衬衫,顶着他的鸟窝头跪在床上看着她。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她房间,还敢掀她的被子!师意抄起一个枕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顾方郅砸过去:“想占我便宜啊!” 顾方郅头一歪灵活的躲过了枕头,他跪在床上按住师意:“我妈来了!” 用指尖掐住他的肉狠狠拧了一百八十度,师意咬着牙说:“那你也该先敲门吧!”,他奶奶来也不能不敲门吧。 “敲什么门,再浪费时间我都快要被赶出家门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搬点东西,师意东西那么多哪搬得完啊。 顾方郅下床跑去梳妆台,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摆得满满,头皮一阵发麻,师意买的东西真多,就一张脸哪涂得完。 两只手各抓了几个瓶子,还大有要一起捧走的架势,师意急了大喊道:“都给我放下!”,大手里抓得全都是玻璃瓶,师意生怕他给砸坏了。 顾方郅抱着一堆瓶子转过身,张口就说:“赶紧起来帮忙啊,让我妈发现”,发现就完蛋了。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顾方郅对着床上的师意猛咽口水,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的皮肤白得发亮。 两道灼热的视线正对着自己,师意不自在地拿被子遮住胸口,对他说:“你把你的搬来不就行了吗?” 她东西太多搬不完,可是他东西少,挪过来不就没事了吗? 瓶子咣啷啷地全部倒在台子上,顾方郅跟醍醐灌顶一样,把他东西搬过来就行了! 护肤品乱成一团他也不管了,赤着脚跑出了师意的房间,独留着师意抱着被子发呆。 房门刮来一阵风,师意露出来的肩膀冻得抖了一下,顾方郅抱着满怀的东西又冲进了她的房间。 抓了一把头发,师意坐在床上不发一语,看着顾方郅把东西放到房间里。 一个大男人在她房间里四处乱蹿,师意的眼皮眨着眨着又合在了一起,她揪住被子倒了下来,她要再补会觉。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师意皱着眉努力睁开眼皮,顾方郅站在不远处脱衣服。 先是衬衫,露出半裸的上半身,紧接着抽掉皮带,皮带被甩到了地上。 眼见着他就要把裤子脱下来,师意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说:“顾方郅,你耍流氓啊!” 吵醒她再睡就是,搬东西进她房间等演完戏再踢他出去就行,现在他当着她面脱衣服就不能忍了。 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把顾方郅吓得一愣,楼下传来动静顾方郅顾不得师意的感受,当场把裤子拉链解开。 裤子顺势落到地上,顾方郅跳上了床一把捂住师意的嘴,朝着她使眼色:“我妈来了,别叫。” 被捂住嘴师意只能用喉咙发声,呜呜呜呜叫个不停,你妈来了你就可以耍流氓啊。 头上飘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5 来一层被子,眼前只剩下一片灰暗,她躺在被窝里跟顾方郅大眼瞪小眼。 张开牙齿在顾方郅手上一咬,顾方郅疼得把手抽走,呲牙咧嘴地说:“属狗的啊。” 擦擦自己的嘴,师意说:“谁叫你脱光衣服爬我的床。”,咬他一口就算轻的。 顾方郅捂住自己手说:“你见过谁睡觉穿成我那样的?”,衬衫西裤整整齐齐地睡了一晚? “你昨晚不就是那么睡得吗?”,师意语带平淡地说道,只是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昨晚醉得一点意识都没有,任她把他丢在沙发上也没有反应。 大早上又穿着衬衫西裤闯进她房间,就知道他昨晚怎么睡得。 努力遏制住要跟她逗嘴的冲动,顾方郅深吸口气,冷笑着说:“放心,我对前女友一向是没有兴趣的!” 闻言师意哈哈大笑,戏谑地说:“那你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吗?”,没有兴趣他的手现在放在哪里?顺着她大腿摸来摸去? 手心是光滑的皮肤带着微微的热度,顾方郅清了清嗓子,尴尬地把手往后挪。 宋栩栩顺着楼梯往上走,四处瞧了瞧,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往顾方郅睡得房间走去,打开门钻进去一个脑袋,宋栩栩小声呼唤着:“儿子?” 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宋栩栩觉得奇怪把门全部打开走进去。 房间里不像是睡过人的样子,手心贴在床上一点温度都没有,被子枕头放得整整齐齐。 “不会是昨晚又没有回家住吧。”,宋栩栩自言自语着,想想也不对,儿子不在家睡儿媳妇也不在? 又在房间里四处打转,宋栩栩走遍整个房间,连儿子常用的东西都不见了。 宋栩栩觉得奇怪,拿出手机给顾方郅打电话。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顾方郅伸出一只手去够,看见是宋栩栩来电,他捏住鼻子假装自己还没睡醒:“妈?” 带着浓浓的鼻音,宋栩栩眉梢一挑:“儿子啊,你不在家吗?” 顾方郅:“我在家啊,我换了房间睡了。” “换房间啦?妈去找你?”,宋栩栩是个急性子直接挂了电话。 顾方郅趴在床上举着手机,来不及说话就被挂了电话,烦躁地挠挠鸟窝头,他妈也不听他说完。 房门传来声音,顾方郅和师意身子同时一僵,互相望着对方,不会吧这么快就找来了。 师意背后升起一股阴风,她吓得往上蹿了一点,一只大手把她的按了下来,头顶传来声音:“老实点别乱动!” 不让动就不动呗,用得着动手吗?师意咕囔一声又缩了回去。 宋栩栩一进来就看见了地上的衣服,心里有数带着笑容说:“儿子?” 顾方郅一头冷汗从床上弹起来,露出一颗头扯着嘴角笑道:“妈,你来了啊。” 他一直觉得他妈是练过凌波微步,总是出现得毫无声息。 “妈妈去找你小姨喝茶,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宋栩栩说话的时候头还一直往里面钻,哪里是路过根本是特地过来的。 结婚几天了连儿媳妇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宋栩栩在家里急得心痒痒。 床上拱起两个小窝,一个是顾方郅,那另一个就是儿媳妇咯? 宋栩栩眼睛一亮,脚步开始往房里挪动着,今天没来错! 从成年以后就没在宋栩栩面前脱得这么少,顾方郅不太自在,尴尬地把被子往上提了一点。 师意听见宋栩栩的声音,脚尖用力顺着被子往外爬,头发有一部分挡住了视线,师意把头发拨开露出一张脸。 “阿姨好 ,我是师意。”,师意干笑着说道。 证已经领了,按道理说是合法夫妻,她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尴尬? 一定是因为她假结婚,一定是的,师意这样安慰自己。 宋栩栩站在原地没有再动,阳光刚好照到师意脸上,整个人看上去白白净净的。 对于师意的外貌宋栩栩是非常满意的,第一印象很好。 第一次见儿媳妇,宋栩栩乐开了花,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还叫阿姨啊?” 师意一噎,结婚以后是得改口叫妈,只是一下子叫她改口太难了点吧。 顾方郅朝着师意使了下眼色,小声地说:“快叫啊。” 一边的师意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喉咙里挤出“妈”这个字,顾方郅看得着急,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突如其来一阵钝痛,师意咬着牙飙出一个字:“妈!”,光看表情也知道有多痛。 她暗暗咬着牙,顾方郅别让她逮到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他。 一声“妈”叫得十分响亮,宋栩栩乐得眉开眼笑,心一下子被塞得满满的,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做婆婆了。 差点激动地要抹眼泪,宋栩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问:“儿子,你不是一直睡原来那间房吗?怎么换房间了。” 顾方郅是建筑设计师,向来对环境的要求很高,他当初住原来的房间,是考虑过各方面因素的。 “你不是嫌弃这间房阳光太饱和,不愿意住的吗?”,宋栩栩疑惑。 顾方郅一愣,他好像是说过这话,这间房的阳光太充足,他一向不喜欢。 刚才被顾方郅暗算过,师意这会冷笑着往后靠,她倒要看看他能找什么理由出来。 阳光打在师意的脸上,顾方郅无意间想起姜子非说过的八卦。 姜子非有个亲戚结婚三年都没有怀上孩子,换了一间采光好的房间,立马就怀孕了。 想到这里顾方郅伸出双臂,感受着阳光的暖意,他笑着说:“采光好,有利于怀孕。” ☆、雌雄同体能自我繁殖后代 师意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他真的挺敢说的, 顾方郅皮笑肉不笑地猛拍师意后背,笑眯眯地说:“还害羞了是吧?” 让他昨晚就在沙发睡一宿,他必须得好好报答下这份恩情。 肺呛到差点要被咳出来,后背还被顾方郅拍了好几下,每一下都像敲在她的心上,胸口闷得发慌。 宋栩栩完全没有发现两人的互动,听见儿子肯生孩子,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 天知道养这一双儿女有多劳心劳力,大儿子女朋友换个不停,就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小女儿崇尚单身,平时叫嚣着单身万岁。 有时候宋栩栩就在祈祷,大儿子分一朵桃花给小女儿,也不至于现在都抱不上第三代。 出去聚会和打麻将,宋栩栩的头都抬不起来,谁叫她儿女都不结婚! “儿子,你终于想通了,妈妈太高兴了。”,宋栩栩抚着胸口消化着好消息。 师意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玩大了,你妈这么激动看你怎么收场。” 顾方郅也没想到宋栩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6 栩会这么激动,半跪在床上手足无措起来。 被子被他拉过去一半,师意没有被子遮住自己,用力狠狠把被子拽了回来,冷哼着说:“要安慰你妈,穿衣服起床啊,跟我抢被子你好意思吗?” “我没衣服怎么起床?”,来得匆忙,顾方郅只抱了一些放在台子上的东西,衣服一件都没有带过来。 现在起床从她衣柜里拿衣服?开玩笑,叫他拿出一堆裙子往身上套吗? 朝着地上努努嘴,师意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地上不还有吗?” 以顾方郅的习惯,让他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穿,一定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果然顾方郅看见那团衣服时,眉毛皱得不行,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你狠。” 嫌弃地去够地上的衣服,半个上身都露在外面,宋栩栩难得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说:“妈妈在下面等你们啊。”,临走之前还朝她们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师意被宋栩栩的眼神惊到浑身起鸡皮疙瘩,等人一离开抡起枕头就往顾方郅身上砸。 “你当你是雌雄同体能自我繁殖后代,生孩子?你找谁生啊!”,采光好容易生孩子,他最好自己能生。 “你现在怎么这么凶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顾方郅抱着枕头挡在自己身上,他怎么不知道师意还这么凶悍。 “我就是这样,爱看就看,不爱看民政局见。”,一人抱着一个枕头,在房间里你追我赶着。 顾方郅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师意你够了啊!”,还没完没了,要不是看在她女人的份上,他早就还手了。 枕头举在顾方郅头顶,迟迟没有打在他的头上,师意双眼瞪得大大的,盯着他的脸不说话,顾方郅一阵心虚,先服了软:“我妈还在下面等着,也不能让她久等是不是?” 师意手上的枕头没有落到他身上,而是朝着床上扔去,大步走到衣柜,冷声说:“出去。”,她要换衣服去见宋栩栩,一身睡裙不太像话。 见她说话似乎还带着怨气,顾方郅挠挠头发道:“我也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别这样啊,冷冷得怪吓人的。 师意:“你不出去难道还想看我换衣服?” “我立马走。”,顾方郅抱起衣服立马从房间里撤退。 楼下客厅,顾方郅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从来不知道宋栩栩能够笑得像招财猫一样。 即使眼角笑出褶子也毫不介意,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宋栩栩的笑声。 “原来你也是一中的啊,方郅也是一中的。”,宋栩栩觉得特别惊喜,两人还是校友啊。 顾方郅和师意并肩而坐,师意干笑着说:“我也是才知道的。”,她比顾方郅小六岁,在学校没碰见过也正常。 “师意,什么时候有空啊,奶奶也很想见你的。”,宋栩栩摸着师意的手,亲切地问道。 都怪顾方郅结婚结得太突然,领完证媳妇还藏着掖着,顾奶奶私底下催过宋栩栩好几次,说是要见孙媳妇,宋栩栩今天顺便来问问师意有没有时间。 两只眼睛期待地望着自己,师意不好意思让她失望,勉强笑着:“我请了年假,最近都有空的。” 宋栩栩双眼放光,笑声更加爽朗,拍拍师意的手说:“好哇,那就今晚吧。” 师意:“·········”,她的婆婆真的很自来熟啊。 顾方郅:“·········”,他妈真的一点都不生分啊。 晚上六点师意和顾方郅站在大门外,顾方郅不放心又交代一遍:“等下我负责说,你点头附和就成。” “嗯。”,师意在门口深吐了几次气,一天要见两次家长她有点紧张。 大门被张阿姨打开,张阿姨是家里的老人,见到顾方郅和师意高兴地打招呼:“方郅回来啦,这位就是?” 毫不忌讳自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师意,搞得师意又紧张起来。 “这位是张阿姨。”,顾方郅帮师意介绍过张阿姨后,又带着她往里面走。 房子有两层是小洋房格局,听顾方郅说奶奶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家具也都是中式风,灯光都是暖色调的,光线也很柔和。 背后有张阿姨一直偷看着,师意的脚就像灌了水泥一样,走路重心不稳。 顾方郅偷笑:“不用太紧张,我奶奶很平易近人的。”。打他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会反而怂了。 师意一个踉跄拽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得停住,客厅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好像很多人啊。”,师意听出声音又杂又乱,不像是人比较少啊。 上午宋栩栩只说奶奶要请吃饭,顺便再见一下顾方郅的爸爸,里面的声音怎么说也超过三个人了吧。 顾方郅个子高看得远,他越过博古架望过去,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多人啊。 现在换成他步子沉重,拖着师意往前面,顾方郅嘴角带着一抹尴尬地笑容开口:“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小叔小婶婶,你们都来了啊。” 宋栩栩不是说简单吃个饭吗?全家人都到了,这个饭一点都不简单,顾方郅冷汗直冒。 顾奶奶一共生了四个儿子,再加上儿媳孙子孙女,全部都到场。 沙发上不够坐还搬了几张椅子放在沙发边上,顾方郅一喊人,“唰唰唰”转过来十几颗脑袋,像是看猴一样看着她。 师意被吓得倒退一步,这个家族好大啊,她苦着脸说:“奶奶年轻时候身体一定很好。” 顾方郅不解:“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师意还认识奶奶? “没一个好身体,哪能生这么多。”,师意干笑着回答。 顾方郅:“·······” 顾虞情是第一个跑过来的,她可是第一个见过师意的人。 顾方郅看见他妹妹兴冲冲地跑过来,对着师意开口:“嫂子,你记不记得我?” 记不记得?顾方郅脸上带着探究,小声问师意:“你见过我妹?”,这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师意迷茫地摇摇脑袋,眼前这个叫她嫂子的人,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师意认不出来,顾虞情一点都不在乎,指着自己说:“就在我哥公司见过的?” 指手画脚着,顾虞情看上去十分热情,师意大概是有了一点印象,可是又想不起她是谁。 “嫂子,我们在电梯里见过啊!”,顾虞情没有再打哑谜,直接说了出来。 师意经她提醒想了起来,恍然大悟:“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她还记得那天要去找顾方郅谈结婚的事情,在电梯里遇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女生,就是顾虞情啊。 见师意想起来,顾虞情双手一拍说道:“那天我在前台听说你是我哥前女友,我就跟上去了,真的让我听到大八卦,回去我就告诉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7 我妈,我哥要结婚了。”,说起这件事情时,顾虞情眉飞色舞停都停不下来。 顾虞情想起这件事情就沾沾自喜,如果不是她尾随师意上楼,顾方郅结婚的事情哪能暴露。 一只手按在顾虞情的脸上,把她那张讨厌的脸挡住,顾方郅冷笑着说:“别理她。” 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回家偷个户口本,宋栩栩在家等着他呢,原来是顾虞情泄得密。 个子没有顾方郅高,手又没有顾方郅长,挥着两只手像是在划水,偏偏还打不到顾方郅,顾虞情被捂住脸,鼻子痛得要命,发出闷哼:“顾方郅,你快放开我。” 兄妹两在全家人面前胡闹,顾虹淞气得吹胡子瞪眼,站起来冷冷地说:“还不把你妹妹放开。” ☆、见家长 师意就坐在顾奶奶身边,左三层右三层得包围着,被困在人群里哪里也去不了。 聊到学校时宋栩栩道:“真的是太巧了,师意和方郅都是一中的校友。” 说是一中校友,小婶婶也来了兴趣:“真的啊,我们方屺也是一中的学生。” 顾方屺还在上大学,比师意小四岁,和师意也是完美地错过了。 二伯母插了一句话:“听栩栩说,师意爸妈都是老师吗?” 师意微笑着点头:“嗯,我爸妈都是一中的老师。”,周轻在一中担任教导主任,师成泽是英语老师。 一边的顾方屺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二嫂,你爸爸不会是教英语的师老师吧。” 师,这个姓比较少,在一中所有老师中只有师成泽一个人姓师。 师意姓师,爸爸又是一中老师,顾方屺觉得她可能是师成泽的女儿。 “对,我爸爸叫师成泽,是高三二班班主任。”,师意愣愣地回道,顾方屺也在一中读过书,认识师成泽也不奇怪。 二嫂的爸爸是师成泽,那她妈妈一定就是周轻,顾方屺苦着脸说:“二嫂,你妈妈不会就是周主任吧。” 师成泽的老婆就是教导主任,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顾方屺好不容易逃出魔爪,结果周主任的女儿嫁进了他们家。 “对,我妈妈是教导主任。”,师意被顾方屺逗笑了,这孩子在她妈妈手上吃了不少苦吧。 小婶婶脑中划过一道光芒,她惊喜地说:“师意是周主任的女儿啊,真的太好了。” 小叔叔不理解老婆为什么突然这么兴奋,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提到这事小婶婶脸上染上怒意,生气地说:“方屺上高中学习差还老逃课,周主任开设一个小组,亲自跟进那些学生,要不然方屺哪能考上大学。”。,提到这里时还恨恨地瞪了一眼顾方屺。 老婆一提醒小叔叔立马就想起来,激动地朝师意伸出一只手,感激道:“替我好好谢谢周主任啊。” 顾方屺一脸哀怨,那段被周主任监视的时光,实在是苦不堪言。 毕业后连学校都不敢回去,就怕看见周主任的脸,现在可好,大家以后是亲戚,想躲都躲不了。 顾虞情坐在椅子上,顺手往嘴里塞进一片橘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宋栩栩来了精神,询问顾奶奶的意见:“妈,您选个日子吧。” 顾奶奶相当满意这个孙媳妇,她道:“没问题,就是其他事情要你去忙了。” 长辈们谈婚事谈得热火朝天,师意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和他的眼神对视上。 顾方郅会意,试着开口:“其实双方家人吃顿饭就可以,我们不准备办很大的。” 客厅里很热闹,就是没人听顾方郅说话,顾方郅有点尴尬。 身边的师意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提高声音又说:“不如双方家人吃顿饭。” 宋栩栩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提到双方家长她突然想起来:“儿子,改天约亲家吃顿饭啊,我们好好谈谈婚礼细节。” 儿媳妇都领到家里了还没有见过亲家,宋栩栩觉得自己挺失礼的,又补上一句:“尽快安排一下啊。” 这下子顾方郅和师意连笑都笑不出来,在婚纱店把周轻气成那个样子,她肯吃饭就怪了。 回去的路上顾方郅欲言又止,手在方向盘上一刻也没有停,师意说:“有话就讲。” 他想了想,艰涩地开口:“我妈说要见你妈,该怎么办?”,顾方郅的意思是谁的妈谁去解决,在学校时就听过周轻的威名,他也没把握对付。 慢慢朝顾方郅转过头,师意冷笑着说:“要不你陪我回一趟我家?” 顾方郅干笑着说:“要不你先回家一趟,和你妈谈一谈?” 呵呵,现在想把自己摘出来,师意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刚加了你妈的微信。”,他敢不去她立马就找宋栩栩聊一下。 拿宋栩栩来压他,后背升起一阵阴风,顾方郅怂了:“我去。” 商量好要去师意家里,第二天顾方郅买了一堆东西跟着师意登门拜访。 家里只有师成泽一个人,要是周轻也在,两个人哪能在家里好好地坐着。 顾方郅东张西望着,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墙上挂着一副书法,上面写着“厚德载物”四个大字。 白底黑字裱得好好的,顾方郅评价道:“这四个字遒劲有力,爸写得真好。” 和师成泽面对面坐着,可师成泽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十分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在一中时师成泽没有教过他,但顾方郅也知道师成泽“黑面神”的称号,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顾方郅聊书法纯粹是想找个话题和师成泽聊一下,好有点共同语言。 谁料师成泽面上没有任何欣喜之色,拿着茶杯的手一停,雾气染上了他的镜片,师成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的称赞我会替你转告周轻的。” 顾方郅脸一僵,这是马屁拍错了?四个大字写得大气磅礴,没个几十年功力写不出,这幅字竟然是周轻写的。 师意差点喷出来,其实也不能怪顾方郅,周轻自幼跟着她外公学习书法,风格相似加上周轻的个性,写出的字经常有人误会是男人写的。 顾方郅脖子又缩了回去不敢再开口,生怕再说错话,都怪自己来之前没有好好了解一下敌情。 三个人相对无言又坐了一会,周轻回家了。 门咣当一声合上,师意吓得缩到了顾方郅的身上,还不忘拿手捣捣他,叫他上。 挡在师意前面的顾方郅也不太好受,周轻的气势太强,她的眼神和顾虹淞有很大相似之处。 “去啊!”,师意朝顾方郅使眼色,来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有办法搞定周轻吗? 顾方郅双腿打着颤,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每一步都很沉重。 他朝着周轻伸出一只手,吐出一句话:“周主任好,我是03级的顾方郅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8 ,你还给我颁过奖状。”,说完顾方郅恨不得打自己脸,他提这事干什么? 周轻的眼神一瞬间有了变化,原来是以前一中的学生啊,她冷着脸朝顾方郅伸出一只手,用官方的语气道:“你好,顾同学。” 这副场景和当年颁奖时一模一样,连话都一样,当年周轻说完“你好,顾同学”后,给他发了奖状,然后又补了一句:“继续努力。” 当周轻握住顾方郅的手后,顾方郅尴尬地想从地缝里钻进去,一股羞耻感从心中升起。 不是只有好学生才会拿奖状的,有一个奖项叫进步之星,专门奖励学习成绩进步大的学生。 顾方郅在高二下学期时成绩突飞猛进,一下子就进步了四十多名。 可是在颁奖以后的第二天,他就被爆出考场作弊,还没捂热的奖状被收回去,还被通报评判。 师意站起来匆忙跑到周轻身边,替顾方郅打圆场,她干笑着说:“妈,你回来啦,我和方郅等你很久了。” 生怕周轻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赶出去,师意今天表现得十分热情,殷勤地从周轻手里接过车钥匙放起来。 周轻只是淡淡瞄了她一眼,然后弯腰换鞋子:“嫌等得久可以不要等。” 一句话把师意努力炒热的气氛,又给降到了冰点,师意撇嘴往边上一站,没敢再招周轻。 不远处师成泽缓缓站起身,对着他们说:“回来就好,吃饭了。” “嗯。”,周轻目不斜视避开他们,往餐桌走过去。 顾方郅望着周轻的背影,偷摸着说:“你爸妈动作很统一啊。” “哪里统一了。”,师意头凑到顾方郅肩膀旁边,跟着他一起看周轻和师成泽,和他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她怎么没有发现啊。 “他两走路都是目不斜视,除了正前方哪里都不看,还有手。”,顾方郅指着他们的手说。 周轻和师成泽双手都是贴在大腿上,双手完全不晃荡,面部表情也是一样毫无波澜,就像是两尊机器人,是不是在一起生活久了,走路姿势也一样? “不对啊,你不是说有法子对付我妈吗?法子呢?”,师意捣了捣顾方郅问道。 顾方郅傲娇地哼了一声:“其实刚才我已经用了,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师意困惑得摇摇头,周轻对他根本就是爱答不理。 顾方郅:“还不明显吗?你妈没有赶我们走啊。” 师意:“啊?”,明显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不出来啊。 “笨死了。”,顾方郅故意损师意,输人不输阵,他见到周轻以后才知道他想得法子根本没用。 ☆、送礼就送百科全书 对面两个黑面神不苟言笑,餐桌上安静得要命,偶尔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顾方郅一句话都不能说,压抑到不行,满肚子得牢骚没地方发,拿起手机给师意吐槽。 顾方郅:你爸妈老冷着脸干什么? 顾方郅:有没有感觉像跟两个监考老师在吃饭。 顾方郅:咱两婚礼会不会全是老师来啊? 口袋里的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周轻循着声音看了过来,师意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手机,然后按了静音。 发得起劲的顾方郅浑然不觉,还在继续给师意发着微信。 周轻的筷子突然放了下来,师成泽看了一眼没说话,默默地往嘴里塞饭。 师意懂周轻的意思,踢了一脚顾方郅,在他耳边道:“手机别玩了。” “啊?”,顾方郅举着手机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师意。 旁边的师意正在他猛眨着眼睛,顾方郅会意立刻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等着顾方郅把手机收起来,周轻的筷子才重新拿了起来。 当师意以为事情过去的时候,周轻的声音传来:“师意,说一下我们家的规矩。” 吃饭还有规矩啊,顾方郅好奇地看向师意,被点名的师意尴尬地抬起来,和他说:“我们家吃饭不可以玩手机。” 吃饭时见不给玩手机,比他家管得还严啊,顾方郅急得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静音。 看上去挺实诚的,就是有点傻,周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和师意恋爱有多久?” 吃饭时不给玩手机,那吃饭时可以说话吗?顾方郅缩着脖子问:“妈,吃饭的时候我可以说话吗?” 师成泽一口饭呛在喉咙里,赶紧用手捂住自己嘴巴,轻咳了几声又默默塞饭。 顾方郅疑惑地看向师意,迟疑地开口:“给说话啊?”,都这样看着他干什么?第一次来谁知道他们家规矩。 “行了,我妈问你话呢。”,师意觉得他没救了,吃饭不给说话,那周轻能说话吗? 顾方郅反应过来,如实回道:“有一年半了。”,算上分手这段时间他和师意在一起是挺久了。 有一年半了,那师意之前说得男朋友就是他了,周轻皱着眉又问:“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知道师意分手以后,周轻才同意奶奶的想法,撮合师意和秦珀,眼见着婚礼就要举行了,半路杀出一个前男友,还说已经领证了。 周轻问完问题,顾方郅第一眼就看向了师意,师意的头抬得有点高,也不知道在望什么东西。 明显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顾方郅不满地说:“是她回来。”,对面的周轻轻轻地“嗯”了一声。 师意警觉地伸手去掐顾方郅,用眼神威胁着他,看他敢不敢说实话。 顾方郅一下子软了下来,他默默收回视线摸着自己鼻子道:“是我舍不得她嫁给别人。”。先忍一次回家再找她算账。 “真的?”,周轻深表怀疑,她一直紧盯着顾方郅,没有错过他细微的表情。 师意急忙接话:“当然是真的,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哀求我我才答应的。” 顾方郅哑口无言,越说越离谱,这个女人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是这样吗?”,周轻向顾方郅求证。 “是。”,屈辱地吐出一个字,顾方郅心里面差点要抓狂,这样多没面子。 师意蹬鼻子上脸:“妈,你还不信我啊。” 周轻:“········”,呵呵,她还真不信师意说得话,眼神扫过师意,周轻又问顾方郅:“你是做什么的?”。 问到职业时,顾方郅相当自豪:“我是建筑师。”,师意迫不及待地补充道:“妈,方郅还是公司老板呢。” 事业有成,一表人才,这么完美的女婿哪里去找,师意把顾方郅夸得天花乱坠。 师意:“我们医院前两年新盖的宿舍就是他设计的,多功能化又实用,环境还好呢。” 师意:“方郅公司还办了公益基金呢,年纪轻轻心肠这么好,哪里找啊。” 要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29 夸顾方郅挺不容易得,师意认识他这么久,他私生活上面简直是见不得人,幸好还有公司可以说。 顾方郅谦虚地笑着:“哪有这么夸张,基金是我妈妈办得,我负责管理而已。”,他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周轻一直冷眼旁观,等着师意夸完,她又说:“该不会公司也是你爸爸办得吧。” 原来只是冷嘲热讽一下,随口那么一说,结果真中了,顾方郅惊喜地问:“真的是我爸办得,我子承父业而已。” 唇角染上一抹讥讽,周轻用水杯遮住自己的脸,她当有多厉害,原来是个富二代。 水杯重新放回桌上,周轻开口:“我记得你在高中时成绩不算太好,一个建筑师对自我的要求应该很高吧。” “妈,你那么多学生还记得方郅成绩不好啊?”,师意疑惑地问,周轻教过那么多学生,还记得顾方郅? “当然记得,他是我手上第一个被收回奖状的人。”,周轻毫不顾忌地讲出顾方郅的黑历史。 什么情况?瞧周轻对顾方郅的态度不是很好啊,师意带着询问地眼神看向顾方郅。 顾方郅也没想到周轻会记得那件事,还当着师意的面讲出来,不过说出来也好,也不至于老是在周轻面前低一头。 他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看着周轻认真地说:“凡事不能以偏概全,我高中时学习成绩是不好,但我大学专业课门门优秀。” 在高中时成绩不好是事实,但是顾虹淞和宋栩栩是建筑师,他从小耳濡目染对建筑学很感兴趣,进大学以后他有了喜欢的东西,成绩自然突发猛进。 这是进门这么久以来,师意第一次看见顾方郅说话这么有底气,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接下来的气氛好了一点,师意举着筷子游移不定,最终还是开口了:“妈,方郅家里的意思是想见见你,谈一下我们的婚事,你什么时候有空。”,说完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在跳,等着周轻的答案。 顾方郅也停下了筷子,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师意终于说出口了。 “你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还要谈什么?”,这次师意做得很过分,周轻胸口存着一口怨气。 师意也没有胃口了,把筷子放下哀求着:“妈,还有婚礼的事情呢。”,虽然是假结婚,但是周轻不去见顾家人,她也不好做。 “马上要高考了,我没有时间,等我有空再说。”,女儿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周轻难得也软了一下,没直接拒绝。 师意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了解周轻,没拒绝可也没有说去,不过好在周轻还找了一个理由敷衍她。 “嗯,我会转告方郅妈妈的。”,师意也没有紧追不舍,点头同意了。 顾方郅不解,他们今天不就是为这件事情吗?没磨到周轻去,回去交不了差啊。 回去的路上顾方郅发着牢骚:“你也不再磨一磨你妈,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我妈不是说了吗?马上高考没空,你就拿这个理由去说呗。”,师意靠在座椅上无精打采地说。 她能拿周轻怎么样,在周轻的余威下生存了二十多年,她还真硬气不起来。 “也不见你爸表个态。”,顾方郅咕囔着,他觉得有些奇怪问师意:“你爸对你结婚都没有表达什么看法啊,在餐桌上也一句话都不说,什么情况?”,个性再冷的一个人,也不至于对女儿婚事毫不关心吧。 毕竟是女儿结婚,师成泽一点反应都没有,双方家长要见面他也没有话,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周轻在作主。 听顾方郅提起师成泽,师意有点烦躁,开始转移话题:“说我爸干什么?你好意思吗?出门前不是信誓旦旦说有办法搞定我妈吗?结果呢。” 周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一点都不待见他,还被周轻挖出了黑历史。 提起这事顾方郅相当委屈,他上网查了一堆资料如何讨好丈母娘,谁知道他丈母娘不同常人。 “你知道我买了多少好东西给你妈,准备投其所好吗?护肤品化妆品一大堆,我连百科全书都买了,可你妈连正眼都不瞧,我有什么办法。” 师意嘴角抽了抽,她疑惑道:“你说你给我妈买了百科全书?”,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方郅是这样画风清奇的一个人,上门见岳母,送百科全书? 顾方郅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他道:“不是你说你妈喜欢看书吗?我投其所好啊,思来想去只有百科全书才配得上你妈的气质。” ☆、失恋的顾虞情 窗外偶尔有白光闪过,倾盆大雨砸在小花园的植物上,落地窗上映着斑斑点点的雨滴。 吊灯折射出的光芒打在高脚杯上,里面的红酒泛着微微的光泽。 茶几上摆着几袋薯片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零食,师意两条笔直雪白的腿架在顾方郅面前,堵死了他的出路。 顾方郅往后一靠,无奈地说:“用不着这样吧。”,不就是不让她出去玩吗? 嘴里嚼着薯片,可师意完全是把薯片当成是顾方郅,她恶狠狠地说:“你不让我出去玩,我也不让你出去玩呗,大家公平一点在家看电视。” 客厅挂着的大电视上正在放足球比赛,可是谁也没有看进去,四只眼睛互相紧盯着,眼神无时无刻都在较量着。 “讲讲道理好吗?一个男人晚上十点约你出去玩,他想干什么不需要我说了吧。”,顾方郅先败下阵来,试图和师意讲道理,酒吧里还有一群人在等他呢。 任月朗想干什么她心里当然有数,只不过她看不惯顾方郅偷看她手机,她冷笑着说:“我这不是不出去了吗?为了你的安全你也不要出去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约的全部都是男人,安全得很呐。”,顾方郅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师意嘴里包着一片薯片,翻了一个白眼:“这可说不准,我已婚躲着其他男人就行,是你的话男女都要躲啊。” □□裸的嘲讽,顾方郅怒了:“你什么意思啊,我再说一遍我喜欢女人,女人,女人!”,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师意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话骗骗外人就行,骗我啊还是算了吧。”,他两心知肚明到底是为了什么结婚的。 “你怎么就不信呢。”,不论他说什么,师意的腿就架在沙发上,顾方郅急得要抓狂。 客厅里响起门铃声,顾方郅心里直痒痒,偷偷站起身说:“有人来了,我去开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肯定是想偷跑!一条腿横在顾方郅面前,师意腿部用力又把他踩回了沙发上,眯着眼睛说:“我去!” 打开红色的大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道闪电,当白光褪去一个长发女生出现在她面前。 雨水浸湿了长发,雨滴睡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0 着她的脸流到身上,身上也被雨水勾勒出一条曲线。 女生慢悠悠地把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煞白的小脸,配上轰隆隆的雷声,把师意吓得倒退一步:“鬼啊!” 门外的顾虞情把水从脸色抹开,客厅透出的微光照出她的红眼眶。 看见是师意,顾虞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带着一身的雨水扑向了师意。 师意耳边都是顾虞情细碎的哭声,身上也被雨水弄湿,看来顾虞情是真的把她当嫂子了,不然不会冲进她怀里哭。 心中一动,师意的手扶上了顾虞情的头,她软声说道:“谁欺负你了,我带你哥去找他算账。”,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闻言顾虞情哭得更大声,抽噎着喊道:“嫂子,我失恋了。” 在客厅的顾方郅脚一滑,顾虞情不是崇尚单身万岁吗?什么时候恋爱了。 顾虞情被带进屋里,抽抽噎噎地说:“哥,收留我一晚吧。”,睫毛上还沾着泪花。 “行吧,你在这儿睡一晚。”,顾方郅爽快的答应了,外面下着暴雨他也不能让顾虞情走。 皱着眉看了一眼师意,顾方郅又说:“你俩回房换衣服去。”,两个人都湿得不成样子,一身雨水会感冒。 扶着顾虞情往楼上走,师意眼睛一眨,展演一笑:“你不回房吗?” 以顾方郅的尿性,很有可能她带着虞情回房间,他就会偷溜。 对顾方郅来说,就算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也影响不了他出去玩。 顾方郅一听急了,穿着拖鞋跟着师意往楼上走,一转眼就超过了两个人。 站在高处,顾方郅开口:“我现在回房间行了吧。”,说完冷冷地转过身往楼上继续走。 耳边传来大力关门的声音,顾虞情愣愣地说:“嫂子,我哥是不是不欢迎我啊?” 师意挑了挑眉,没有多在意,继续扶着顾虞情往上面走,“我不让你哥出去玩就生气了,不用管他。” 刚经历过失恋之苦的顾虞情压下心底的震惊,她哥真的被嫂子吃得死死的,以前宋栩栩不让他出去玩,也没管住啊。 从房里拿了件睡裙给虞情,身高体重差不多也刚好能穿,擦着水滴从浴室里出来,师意手一顿,她要不要再去看一眼虞情。 敲开虞情的房门,橙黄色的光芒从门缝洒出来,虞情正坐在床上猛戳手机,面部表情相当狰狞。 “嫂子,还不睡啊。”,虞情撅着嘴巴,举着手机在等消息。 在楼下时还魂不守舍哭哭啼啼的样子,怎么这会就恢复正常了?师意觉得这个小姑子恢复能力太强悍了。 她笑着往房里走,没提虞情失恋的事情,只是说:“来看你睡没睡。” 现在的顾虞情浑身鼓足了劲,她说:“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满血复活了!”,不就是拒绝一次吗?只要他没结婚她就有机会。 师意一头雾水,失恋恢复有这么快吗?她说:“都是一家人,不开心不用硬撑的。” 坐在床上的顾虞情大力地摇着脑袋,带着一股冲劲说:“我真没事。” 手机的声音响起,师意看着顾虞情迫不及待去回复,喜悦溢于言表,她试探地开口:“这是和好了?” 顾虞情抽空回了一句:“和好什么啊,我晚上跟他表白被拒绝了。” ·······这就是她所谓的失恋?哭得稀里哗啦喊着自己失恋,结果是人家拒绝了她? “那消息是他发来的吗?”,师意意有所指,能让一个女孩子抱着手机傻兮兮地回复,八成是那个男人。 顾虞情被看穿不太好意思,她害羞地说:“是他没错,嘴上拒绝我了,其实心里还是很关心我的,他问我到家没。” 举着手机的顾虞情眼珠子一转,她把手机丢在床上问师意:“嫂子,你会支持我的吧。” “支持什么?”,师意听不明白,当她看见顾虞情含羞带怯地看着她时,有点懂了:“支持你们谈恋爱?” 顾虞情大力地点头,跪在床上往师意身边爬,“嫂子,我真的很喜欢他。” 师意怔在原地,喜欢人家和他去说啊,跟她说有什么用。 顾虞情拽着她的衣角撒娇:“嫂子,他不抽烟不喝酒,一点都不像我哥,你一定要在爸妈面前帮他说好话。” 为了取得师意的支持,顾虞情使劲贬低亲哥,夸奖别的男人,尤其还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人,这让顾方郅听到会作何感想,师意扬起一抹笑容。 师意也不是耳朵根软的人,听两句撒娇就盲目支持,她问道:“他作什么的,今年多大啊。” 提起那个男人,顾虞情一副小女儿娇态,甜蜜地笑着:“他是金融分析师,今年二十七岁。” “那年纪跟你挺合适的。”,大虞情三岁也不算大太多,师意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多了解一下再发表看法。 “嗯嗯,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是我对他一见钟情的,他每个星期天都会去图书馆。” “去图书馆?”,师意表现得很惊讶,和顾方郅真的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顾虞情点头:“对啊,哪里像我哥,结婚前巴不得每晚往酒吧跑。”,察觉自己爆了亲哥的料,顾虞情偷偷吐了吐舌头,她真不是故意在嫂子面前拆亲哥的底。 听到顾方郅每晚都往酒吧跑,师意也没有多在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 顾虞情发觉师意没有反感的意思,又接着说道:“而且他知道我是顾氏建筑的大小姐,也照样拒绝了我。” 顾氏建筑算是很出名的了,那个男的也没有因为这个就接受虞情,只是师意觉得奇怪:“说的都是他的优点,说说缺点。” 小姑娘社会阅历没她高,要是没有什么家里人接受不了的问题,顾虞情哪里会来找她这个嫂子。 果不其然,顾虞情的脸当场拉长,吞吞吐吐地说:“他前段时间要结婚。” 师意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虽然她和顾方郅是假结婚,但她也算是虞情嫂子,这种插足人家家庭的事情她不能放任,冷声说道:“那你还敢追他?” 顾虞情委屈得很,急忙摇手解释:“可是他现在又不结了,婚事又告吹了。” 说话真是大喘气把师意给急得,她松了一口气:“婚事告吹了,那有没有和对方分手?”,如果没有分手就是第三者插足啊。 “分手了,断得一干二净呢。”,顾虞情如实说道,生怕师意再误会他。 ☆、无处不在的秦珀 “既然和对方分手了,婚事也告吹你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爸妈不会说什么的。”,师意责怪地看了一眼小姑子,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顾虞情低着头抠着手指头,咕囔着:“他刚分手,就跟我在一起的话,我怕爸妈对他印象不好。”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1 “········”,话题好像越走越偏,师意没记错的话,对方好像拒绝了虞情。 顾虞情又握住师意的手,讨好地说道:“嫂子,我没谈过恋爱,你能告诉我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能够制服她的亲哥,还把他管得服服贴贴,就冲这点顾虞情也要向师意求教。 让师意教顾虞情也不算难事,她低头想了想,说:“男人嘛,都喜欢漂亮的。” 根据她多年总结得经验,得出这个结论,有一张漂亮的脸很好使。 她的手指捏了捏顾虞情的脸蛋,肯定地说:“你这项过关。” 被人夸漂亮,顾虞情喜笑颜开摸着自己的脸,又接着听师意说。 “还有投其所好吧,每个男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那个金融分析师他喜欢什么啊?”,师意给虞情出着主意。 顾虞情眼睛一亮,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朋友圈,在师意面前滑动着:“他不爱发朋友圈,都没有信息啊。” 把朋友圈往下翻,也没有几条有用的信息,顾虞情苦恼起来,她除了知道他爱看书,还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啊。 师意笑了出来,手朝虞情伸过去,说:“把手机给我,我帮你看一看。”,顾虞情乖乖地递过去给师意看。 “朋友圈也就几条状态,他是不是n大毕业的?”,师意眼尖发现有一张景色图,背景是n大著名的樱花。 顾虞情瞪大眼睛,这个她不知道啊,惊讶地问道:“嫂子,你怎么知道的。” 师意指了指照片说:“你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他那天去参加同学聚会,背景就是n大的樱花。” 又接着往上滑,师意说:“从他发的状态来看,他一定是个比较严谨的人。”,状态只有短短几条,也没有自拍。 翻到一条状态时,师意蹙起了眉,状态内容是:手机卡已更换,有事请联系xxxxxxxxxxx。 这条状态好熟悉,师意心一凛,抬头往最上面的备注看去,十分简短的两个字。 “秦珀。”,师意的心脏猛地被重击,她脸色变得煞白,怎么会是那个家伙!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顾虞情,顾虞情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眼眸低垂着,师意怕虞情看出自己的不对,她又把手机还给虞情,道:“只能看出这么多了。” 顾虞情失望地接过手机,她撅着嘴巴说:“谢谢嫂子了。” 师意扯起嘴角笑笑:“不用谢,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睡,晚安。”,她起身准备离开。 “嗯,晚安。” 出了虞情的房间,师意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靠在墙上深呼吸后,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顾方郅房间。 他亲妹妹喜欢秦珀这件大事,他一定要知道! 房间灯已经关了,只是台灯依旧亮着,顾方郅躺在两个枕头上玩着手机。 手机光照在顾方郅脸上,映出他的一张脸,一看就没有睡着。 顾方郅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群里不停地发来语音消息,全都是张灿他们发来笑话他的信息。 突然身上的床凹陷下去,顾方郅转过头,师意穿着睡裙跪在他床上,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他的眉毛挑了起来,大晚上穿着睡衣跑到他房间,寂寞了?嘴也欠了起来:“履行你当妻子的义务?” 眼神直勾勾地在她脖子以下扫过,嘴角带着玩味地笑容,师意无语。 把胸口捂住,师意皱着眉说:“我来是跟你谈正经事的,别乱看。”,家里有只色狼,再这样下去她的睡衣要全部换了。 不能出去聚会,还被人取笑怕老婆,顾方郅攒了一肚子怨气,起了逗弄师意的心思。 他半撑起胳膊坐起来,趁她不备手在她的手臂上游移,“你最近去健身房了吗?肉都松了。” 一张口就没有好话,师意掐着他的手说:“有完没完?我来是跟你说虞情的事情。” 师意的表情太过认真,顾方郅收起玩笑的表情,道:“什么事情?” “虞情说失恋,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师意一脸紧张。 “谁啊?” “是秦珀啊。”,秦珀喜欢男人,又和他们两个有个关系,现在虞情还喜欢上秦珀,真是完了完了。 顾方郅迷茫地看着她,她现在很焦躁,试着开口问道:“那个,秦珀是谁?”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身上的顾方郅眼中带着迷茫,师意跪在他身边急得上火,她道:“你被人睡了一晚连名字都不问得吗?” 脑中一道惊雷劈过,顾方郅从床上爬起来,跪着和师意谈话,他结结巴巴地说:“那个男人叫秦珀?” 跪坐在床上的顾方郅脸色煞白,师意的脸就在眼前,水灵得眼睛正盯着自己,顾方郅喃喃道:“你确定是他?” 这还能认错吗?师意一脸被他打败的神情,她道:“今年二十七岁,是金融分析师,前段时间婚事还告吹,最重要得是微信备注就叫秦珀!” 连师意都一口咬定是秦珀,顾方郅闭着双眼咬着牙喊道:“那家伙住哪里?” “啊?”,怎么好好问秦珀住哪里,师意不解。 顾方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或者在哪里上班?”,不知道住哪里也没关系。 “你想干什么?”,师意有种不好的预感,咬牙切齿地,不会要去打秦珀吧。 顾方郅一拳头砸在床上,大声喝道:“那家伙打过我主意,打过你主意,现在还打我妹主意,能忍吗?” 夫妻两全在秦珀手里栽过跟头,现在妹妹也栽在他的手里,绝对不能忍。 摩拳擦掌坐在原地,眼神中带着凛冽的杀气,师意怕他做得太过分,握住了他拳头说:“别冲动啊。” 手被师意握住,一盆冷水浇在心上,顾方郅的火泄了大半,他斥道:“那小子就是欠教训,我揍他一顿就安分了。” “可是我听虞情说,秦珀拒绝她了,他和虞情没有在一起,你去打人家会不会不好。”,师意为难地说,是虞情追秦珀的,也不关秦珀的事情啊。 师意替秦珀说话,让顾方郅不太高兴,他冷着声音说:“你在帮他说话?” 顾方郅逼视着她,她瑟缩了一下不敢看他眼睛,低声说:“也不是,我。” 话被顾方郅打断,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转过来,强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道:“他喜欢男人,你也被他害过,现在竟然叫我忍?” 捏住的地方有点痛,师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我和秦珀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的,他也答应过我不会再祸害其他女生,所以这件事情可能是虞情一厢情愿。” 顾方郅冷笑着重复着:“一厢情愿?”,连她这个青梅竹马都能使阴招,凭什么叫他相信秦珀。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2 师意无精打采地将他的手拿开,早知道不和他说了,翻身准备下床。 “话没说完你去哪里。”,顾方郅不想放过师意,他被人以为喜欢男人天天躲家里,还得了那种病,现在秦珀还盯上虞情,顾方郅绝对不会放过秦珀。 “我不想和你说行不行,除了动手你还知道做什么?” 顾方郅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假笑着说:“我是建筑师,不动手怎么画图?” “我说得是打人啊,任月朗是,秦珀也是。”,师意吼道。 声音太大刺痛了她他的耳膜,顾方郅挠了挠耳朵,一本正经地说:“我打任月朗是因为他动我女朋友,至于秦珀他害我那么惨,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师意嘲笑他:“你和任月朗暂且不提,可是你和秦珀总没得说吧,你要是对他没反应,你俩能共度春宵?”,如果不是你情我愿,他两能睡?顶多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愿挨,穿上裤子以后赖别人。 自始至终师意都认为顾方郅和秦珀真的发生过什么,只是他碍于颜面不肯说实话,毕竟无风不起浪。 顾方郅用手捂住师意的嘴巴,觉得不对劲:“你说我对他没反应,我俩成不了事?” 这句话听上去很有问题啊,他可以确定他完全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起反应。 那天晚上喝成一滩烂泥,一点意识都没有,他和秦珀能做什么? 早上穿上裤子就匆忙回家洗澡,恨不得把皮搓掉,又没有跟过男人的经验,难道真的没有发生过?顾方郅嘴角染上一抹微笑,然后慢慢扩大。 ☆、共处一室 师意也不知道他在傻笑什么,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可是他还是毫无反应。 脚朝着边缘伸过去,他爱傻笑是他的事情,她要回房睡觉。 明天给秦珀打电话提个醒,让他离顾方郅和顾虞情远一点就是。 师意背对着他往床边爬,顾方郅伸出一只手去够她的腰。 她的后背贴着顾方郅的前胸,一只手将她的腰完全掌握住,趁着夜黑风高四下无人又想占她便宜,师意不耐烦地说:“别动手动脚的。” 忽视掉手臂上的温度,顾方郅嘴角撇起解释道:“今晚别走了,虞情进房间不喜欢敲门,她发现我们分房睡会有麻烦。” 松开箍住腰的手臂,顾方郅抽出一个枕头放在旁边,自己枕着手臂躺下。 身边半天没有动静,顾方郅笑了:“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矫情什么?”,他的目光放在下半身,况且他也有心无力啊。 师意气呼呼得掀开被子往下一躺,他说得没错,她在这里矫情什么。 动静闹得很大,布料磨蹭的声音,还有被子掀起的一阵风。 师意躺在顾方郅身边,两个人之间隔了快四十公分,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心里念着秦珀的事情,师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时不时地抖两下被子。 冷风钻进被子里,顾方郅背对着师意,皱着眉头说:“还睡不睡?” 翻了个身面朝着天花板,师意不安地说:“我警告过秦珀了,你能不能放过他?” 她和虞情谈过话,秦珀也没有答应虞情,没必要揪着不放。 话传到耳朵里,顾方郅心里不太舒服,他转过身盯着师意的侧脸。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已经关掉,只有微微透过窗帘的月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只能看见她脸的大概轮廓。 双眼是睁开的,为了别的男人失眠吗?顾方郅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嘲讽,要是真喜欢人家直接结婚啊,和他结婚后悔了? 师意感受到有呼吸喷在耳朵上,她转过头,顾方郅就靠在她附近,脸快要贴上她的脸。 眼神里带着少许的煞气,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瞪着她,胳膊在床上一撑,她想坐起来。 看出师意的意图,顾方郅的胳膊拍在枕头上,将她牢牢困在臂膀和床之间。 师意无处可逃,在他身下嬉皮笑脸地说:“有话好好说嘛,大晚上别动肝火,对身体不好。”,跟顾方郅这么久,她不怕跟他吵嘴就怕他冷脸。 这样还笑得出来,顾方郅不满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师意的脸,两颊的肉鼓出来活像一只小青蛙,顾方郅差点没憋住。 嘴唇抿了抿尽量抿成一条直线,嘴角没了笑容看起来一本正经,他开口道:“把秦珀联系方式给我,我要跟他谈谈。” 瞧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秦珀咯?师意急了,揪住他衣服道:“别啊。”,她去和秦珀谈就可以,过程一定十分和谐。 衬衫式的睡衣被揪住,领口被拉大勒住了他的后颈,顾方郅没有看她,而是低头看着衣服,吐出两个字:“放开。”,一听见他要找秦珀就急,不会真的看上她那个竹马了吧。 师意委屈巴巴地松开手,双眼望着他不发一语,就像是被他欺负过一样。 “我们结婚之前怎么说得,双方不得在外面勾三搭四,你既然心心念念人家,何必找我结婚。”,护秦珀就像是护小鸡一样,生怕他会做什么,顾方郅不悦地说。 用词不当引起师意的反感,她反驳着:“我哪里勾三搭四了,还有你从哪里看出我心心念念秦珀啊?” “我说秦珀了吗?你要不是念着人家,你提他干什么?”,顾方郅故意这样说。 “你蛮不讲理!”,师意气急,没指名道姓她也知道他在说秦珀。 他确实是蛮不讲理啊,身下的师意气急败坏,脸都涨红了,顾方郅翻身躺回原处,叹了一口气说:“我保证,只是谈谈。”,有些问题他需要问清楚。 没有他的手臂撑在枕头上,师意恢复自由爬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你确定?” 顾方郅:“嗯。” 内容相当简短,语气之中没有咬牙切齿,说话时十分淡定,师意这会确定他是认真的,又乖乖地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雷声轰轰作响,师意还没有睡着,顾方郅望了一眼了然如心,原来是因为打雷才睡不着。 伸手去够手机选了一首容易入眠的英文歌,设好定时关闭又放了回去。 “a;from home,a;from home~” 歌声从床头传来,师意带着疑惑看过去,道:“你听歌睡觉吗?”,他没有这个习惯啊。 “你不是怕打雷吗?放点音乐助睡眠。”,顾方郅道。 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自己怕打雷,师意皱着眉说:“额,其实我不是怕打雷。” 顾方郅眼睛倏地睁开,一脸受欺骗得表情,他斥道:“你连怕打雷都骗我啊。” 在一起的时候遇到打雷就往他怀里钻,合着她根本不是怕打雷啊。 师意怕他误会,急忙否认“也不是怕打雷,只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3 是听到声音有些失眠而已。”。 惨白的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师意听到以后会心烦意乱,但绝不是害怕。 回忆几次她往自己怀里钻的情景,小鸟依人地窝在他怀里,好像真的没有说自己害怕打雷,全是自己曲解了,顾方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别扭地说:“睡吧,有音乐会好点。” 跟个孩子一样还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师意“嗯”了一声闭上双眼,音乐渐渐取代了雷声,心里的烦躁被驱散掉,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现在是春天,晚上睡觉时穿得比较少,手臂都露在外面,顾方郅轻轻掀起被子,把她手臂都放了进去,掖好被子自己也睡了过去。 顾方郅说得一点都没错,虞情进房间真的不喜欢敲门,师意和顾方郅是捂住眼睛醒来的。 窗帘全部被拉开,阳光倾泻进来,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眼,师意大腿被压得动弹不得。 师意反手撑住自己起身一看,顾方郅一条大腿架在她腿上,怪不得动弹不得呢。 顾方郅发出一声嘤咛:“你拉窗帘干什么?”,刚醒来声音有点软,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那也要你先把腿拿开啊。”,压住她动都动不了,她还能去拉窗帘吗。 往身下一看,自己的大腿正压在她腿上,揉揉自己太阳穴,顾方郅道:“一定是虞情。” 师意四处张望,疑惑着说:“可是房间里没有别人啊,不会是你梦游去拉窗帘的吧。” “我有梦游的毛病吗?”,顾方郅迟疑了,他自己也不确定,难道真的有? 师意干脆利落得摇头,她没有见过,应该是没有。 心又放回肚子里,顾方郅用被子盖住脸,闷声道:“把窗帘拉上,我要继续睡。” 他就睡在靠窗的位置,离窗最近,师意打了个哈欠没跟他计较,跨过他的大腿去窗边。 “哥,嫂子,我给你们做了早餐!”,背后是虞情的大嗓门,师意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推门进来,整个人趴在了顾方郅身上。 把顾方郅压得大叫了一声,被子也被猛地掀开,不过顾方郅没有说师意,而是朝着门口大喊道:“顾虞情,跟你说过多少次进房要敲门!” 门外的顾虞情穿着围裙,心虚地吐着舌头:“都是自己家,就不用敲门了吧。” 顾方郅翻了白眼坐起身,师意也跟着爬回去,看他这么精神应该不想再睡了。 顾虞情起床做早饭惊到了顾方郅,他不太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还会做早餐?” 被宋栩栩和顾虹淞养得太好,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小时候老师布置任务给爸妈洗脚,都是他代劳还要写一篇心得,再让她原封不动地抄一遍。 “快点刷牙洗脸尝尝我手艺,我在楼下等你们。”,顾虞情催促道,说完哼着小调又飘出了房间,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她不太对劲。”,顾方郅很肯定,不管是哪里都不对劲!是不是秦珀又答应她了? 师意揉揉头发,无奈地说:“完全就是恋爱中的少女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粉嘟嘟的氛围。 顾方郅这下完全清醒过来,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连拖鞋都没有穿,赤着脚就往外跑。 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师意坐在床上大喊:“你没穿鞋啊。”,看来是沉不住气了。 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师意慢悠悠地起身,穿上拖鞋晃回自己房间刷牙洗脸。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方形的大理石餐桌,桌上铺着淡雅的花边桌旗,桌面上摆着三个小摆件。 金色镶边的餐盘里躺着一颗荷包蛋,上面沾满了黑色的浓汁,顾方郅无奈地把刀叉放下,试着开口:“虞情,你们在一起了?” 顾虞情忙着摆盘,头也不抬地说:“没有啊,我觉得秦珀应该喜欢比较贤惠的女生,所以我先练练厨艺。” 原来还没在一起,顾方郅松了口气,对着面前的荷包蛋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嘴。 刀尖划破金黄色的蛋液,和黑色的浓汁混合在一起,师意也同样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顾虞情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她往嘴里送,顾方郅看不下去:“妹啊,你觉不觉得这颜色有点。”,他说不下去猛咽了一口口水。 “颜色多好啊。”,顾虞情满不在乎地说道,黑色和金色,多美啊。 顾方郅低垂着眼眸不想看顾虞情,荷包蛋看起来恶心吧啦,他真下不了口。 一脸嫌弃地样子惹恼了顾虞情,她瞪着他说:“黑色加金色不好看,你为什么要用在你餐桌上!” 师意看了一眼桌子,黑色的大理石桌面,桌旗是金色,和荷包蛋是有点像。 “你质疑我的荷包蛋,就是在质疑你自己的品味!”,顾虞情冷哼着说。 这对顾方郅来说算是重击,顾方郅是建筑师,说他品味差最戳他的心。 顾虞情没有放过师意,又追着师意问:“嫂子,你说我荷包蛋做得怎么样?” 又轮到她了,师意的笑容滞住,不吃就是不给面子,在虞情期待地目光下往嘴里塞了一口。 口腔里是浓郁的黑椒味,师意的鼻子有点痒想打喷嚏,她捂住自己鼻子把蛋咽下去,扯起嘴角笑道:“还不错,如果报个烹饪班会更好。” “好主意啊,我这就去报名。”,顾虞情说风就是雨,穿着拖鞋跑上楼去拿东西。 耳根子憋得通红,不用问也知道有多难吃,顾方郅弯腰拍着师意的背,同情地说:“你还好吧。” 手从脸上拿开露出一张脸,脸也憋红,师意剧烈地咳嗽着:“水,我要水。” 顾方郅赶紧在桌上找水,水没有找到只找到一杯热牛奶,拿起杯子就递给师意。 师意接过牛奶灌了半杯下去,脸拧成一团:“好辣啊”,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辣汁顺着她的口腔喉咙到胃里,所经之处都是火辣辣的。 扶着她的背顺气,顾方郅顾忌地忘了一眼楼上,小声地说:“和那家伙约时间,要尽快和他谈一谈。”,再拖下去全家都得遭罪。 又咽下一口牛奶,师意点头:“等下我就打电话给他,叫他出来一趟。” 木质楼梯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十分有节奏,师意循着望去,顾虞情穿着昨天的衣服从楼梯上跑下来。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家换套衣服再去报名烹饪班,拜拜~”,顾虞情朝着他们发射一个飞吻,离开了这里。 和秦珀约好是十二点在茶楼见面,师意不太放心:“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顾方郅摇头,他和秦珀谈的事情,师意不适合在场。 师意耸耸肩:“那我就不去了,房子要收拾一下。”,虞情做饭跟打仗一样,厨房一片狼籍,她要清理。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4 戴着橡胶手套把餐具全部放进洗碗机里,她开始清理厨房 顾方郅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径直往大门走去,路过时师意看了一眼,穿成这样不像去打架的,心放了下来她又继续低头打扫。 世界这么大,当天都能被人拍到他和秦珀进同一间房,这次顾方郅是小心谨慎,订了一间包间,私密性绝对好。 包间门合上后,外面的喧闹全部被隔绝开,只能听见流水景观的潺潺水声。 秦珀是准时进门的,反观顾方郅整整提前了半个小时。 扑面而来的是满屋的杀气,秦珀肠子早就悔青了,硬着头皮在顾方郅对面坐下。 “师意和你说过了?”,对秦珀没有一丝好感,顾方郅丢下手机往椅子上靠,眼神逼视着秦珀。 秦珀点头:“师意告诉我了,顾虞情是你妹妹。”,去个图书馆都能碰上顾方郅妹妹,秦珀都快哭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妹妹,而且你也知道我喜欢什么。”,秦珀试图向顾方郅解释,可是声音越来越小,顾方郅的眼神太过可怕,秦珀不敢再说下去。 他当然知道秦珀喜欢男人,他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秦珀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回忆那天早上醒来时的那个吻,顾方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手指着秦珀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扯了扯衬衫领子,顾方郅强调着:“我有老婆的,我不喜欢男人。” “你和师意是真的吗?”,秦珀小心翼翼地开口,师意结婚太突然他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又不敢问师意,就怕招来一顿打。 顾方郅心咯噔一下,该不会被这个秦珀看出来了吧,他凶巴巴地说:“要不是我们吵架你能趁虚而入吗?幸好我及时回头,才没让师意被你祸害。”,开头结尾没有动,在过程上作了一丁点修改。 趁着秦珀沉默的时候,顾方郅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情要问你。” 秦珀听见还有事情,头也抬了起来,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顾方郅有点别扭眼神飘移不定,拿师意作幌子:“那个师意一直很介意我们那晚的事情,你也知道女人很小气的,所以,我们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弯弯绕绕说了一大段话,秦珀听得是相当费劲,等顾方郅说完好一会才消化掉,原来是想问那晚啊。 “你理都不理我,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后来我就睡了。”,秦珀如实说道,他是个有节操的人,才不会勉强别人。 顾方郅皱着眉觉得不太对:“什么都没发生,那为什么我是光着的。”,依稀记得那天早上醒来时他什么都没有穿。 秦珀嘴角撇起,道:“带你去酒店也是想发生点什么吧。”,不然在大街上拖个醉汉去酒店光睡觉? 压在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挪开,手放在鼻子下方掩盖住上扬的嘴角,顾方郅喜上眉梢,意识到自己太高兴,他收敛住笑容沉声说:“那我妹妹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秦珀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急忙点头称是:“你放心,我一定拒绝她。”,就算不怕顾方郅,后面还有个师意呢。 顾方郅去见秦珀,师意在家打扫卫生,跪在地上用抹布给电视柜擦灰。 柜子上摆着不少碟片,师意整理完以后拉开抽屉往里面放。 第一层抽屉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个小本子,放碟片的手停住,师意皱着眉把小本子拿出来。 小本子上的图案她再熟悉不过,是她工作医院的病历,右手举着碟片,左手举着小本子,两边来回掂量着。 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病历毕竟是个人隐私,不然何主任就告诉她了。 但是如果不看,她的心又痒痒,痒得像一万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来,偏偏自己还挠不着,到底顾方郅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 作为一个三观端正的新时代女性,她不能偷看人家的隐私,师意强忍住不看,把小本子丢了回去。 怕顾方郅发现她拉过抽屉,把碟片又打散铺回了电视柜上,抓起抹布起身离开。 跪在地毯上心不在焉地清理茶几,眼神时不时地瞄着抽屉,嘴巴翘得快要挂油瓶,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手指纠结地拧着抹布,抹布上滴了几滴水珠落到地毯上,很快又消失不见。 把抹布往茶几上一甩,师意压制不住内心熊熊的八卦之火,一个箭步又冲回了电视柜那里。 就看一眼也没多大事,大不了她看完不说呗,就当自己不知道。 此时的师意呼吸困难,心脏快要跳出心口,她抖着手打开了病历。 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她真的太过高估自己了,何主任的狂草一个字都看不懂。 连翻两三页,没一个字看得懂,师意翻个白眼掏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她看不懂不代表医生看不懂。 拍完以后迅速把病历本塞回抽屉,担心顾方郅看出有人动过,她特地研究了角度和位置,保证和她动之前一样才将抽屉拉回去。 伸手把抹布拿回来,师意也没心思继续打扫,哼着歌跑上楼梯,她要找人看病历上写得是什么。 趴在床上给产科陈蕊发了条微信,还附带着三张照片,晃着两条腿等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处于人生一个小转折点,大脑系统运转不过来。 ☆、可以一个人去旅行吗? 师意抱着手机趴在床上玩游戏,顺便等着陈蕊的消息。 手机通知发来好几通消息,师意果断退出游戏打开微信。 陈蕊:谁的病历啊? 师意:你先别管,告诉我上面写得什么? 陈蕊:有没有好处,我不干白工的。 师意:给你发个红包,今天晚饭我请。 陈蕊:嘿嘿,那男的ed。 手机顺着手滑到床上,师意赶紧又把手机拿起来,擦擦眼睛又看了一遍,真是啊。 她拿着手机唰唰唰地在上面打字:你确定没看错啊? 陈蕊:是不是想把晚饭钱要回去,我告诉你没用的。 师意仰着头哀嚎,又打字道:我没想要晚饭钱,就想问你确定吗? 陈蕊:当然啦,百分百没错,错了我请你吃晚饭加夜宵! 结束和陈蕊的对话,师意捂住自己的嘴狂笑,她当是什么毛病呢,报应啊!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和“咚咚”声,师意扬起被子钻进被窝,咬住被子无声地闷笑,她要笑断气了。 她要在房间多笑会儿,不然她怕看见顾方郅的脸要当场笑喷。 至于她的睡裙也可以不用换了,顾方郅就算有心也无力。 隔壁房间里的顾方郅在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黑色u盘,他对着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5 u盘郑重地点了头。 这是他上学时期私藏的珍贵影片,从毕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但是今天他需要靠这个。 u盘读入电脑,顾方郅戴上耳机,带着沉重的呼吸点开文件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睛盯着电脑画面,心却冷了下来,前前后后有十几部影片,他都毫无反应。 将u盘拔下来,顾方郅双手捂住脸,为什么知道他和秦珀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还是没有反应。 晚上吃完晚饭,顾方郅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师意腿窝上摆着一只玻璃碗,里面有一些车厘子。 一个小玻璃碗里面装着十几粒车厘子,从洗完到师意手上一粒都没有进她肚子。 举着手机挨着沙发半躺着,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一直响起截屏的声音。 顾方郅听得心烦意乱,头凑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 师意反射地捂住自己的手机,身子也往旁边靠,她嫌弃地说:“你要干什么?” 遮就能遮住吗?顾方郅已经看见她的手机,眉头蹙起:“你要旅行吗?”,手机上全是各个地方的景点还有旅行日记。 盘腿坐起身来,师意往嘴里塞了一颗车厘子道:“我年假前段时间就申请好了,原来的计划就是出去旅行。” 只是遇上结婚这事,耽误了好几天,本来可以出国游一趟现在只能国内游。 抽走她手里的玻璃碗,顾方郅第一时间就是反对:“不行,我最近没有假期,不能去旅行。” 师意从他手里抢回车厘子,不满地说:“我出去玩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有假期吗?” 顾方郅又抓住玻璃碗,一人捏住一半碗,互相拉据着,他用力时脸都变形:“我们刚结婚,我要怎么和我妈解释,我们两的蜜月旅行只有你去,我没去?” “你听说过一个人的旅行叫蜜月旅行吗?”,师意觉得他想得太多。 “可是我妈不这么认为,你要我怎么跟她解释你一个人出去旅游。”,在宋栩栩看来新婚夫妻,妻子出去旅游把丈夫丢在家里,一定是感情出现问题,到时候他有得烦了。 “那么简单的事情有必要想得这么复杂吗?”,她松开碗,顾方郅一时不备往后倒去,车厘子泼了他一身。 有一颗滚到他的颈窝,他捏住车厘子慢慢坐起身,和师意商量着:“只要你乖乖在家待着,包包衣服鞋子口红,你看上什么我都买单行吗?” “至于吗?”,师意挑起一根眉毛,为了不让她出去要大出血? 不相信他是吗?手朝师意伸过去,顾方郅道:“手机拿来,作个实验。” 师意半信半疑地将手机递过去,问道:“怎么做?” “随便找个好友告诉她,你要一个人出去旅游,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眼睛瞪大,师意趁顾方郅没碰到微信之前,赶紧把手机抢了回来,她和陈蕊的聊天记录还在,要是让顾方郅发现她偷翻他病历,指不定怎么闹呢。 手机在眼前飞走,顾方郅一脸迷茫:“你把手机拿走干什么?” 师意赶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把陈蕊的聊天记录全部清空,干笑着把手机又丢给顾方郅。 整个人看上去都古里古怪的,顾方郅总觉得她有事情在隐瞒,没有吭声而是用眼睛迅速浏览了一下。 谁叫她有前科,就怕他一时没看住,又找了几个年轻小弟弟聊天,比如任月朗。 快速浏览了一下师意的微信页面,没有一个备注像男人的名字,顾方郅瞄了一眼她,是不是刚才拿手机删掉了。 师意挠着耳朵看向别处,她就是删了顾方郅又能拿她怎么样,反正他又查不到记录。 跟小弟弟聊天的记录一概没有,顾方郅抓不到她的把柄,冷哼一声随便点了一个人,发道:“我准备一个人出去旅行。” 发完消息以后手机没有还给师意,顾方郅靠在沙发上相当轻松,他笃定地说:“等她回复,看她到底会怎么说。” 师意看不惯他这幅模样,抱着双臂挨着沙发,等微信回复。 手机声音响起,师意第一时间看了过去,顾方郅微笑着点开,笑容在看见内容后慢慢扩散开来。 他举着手机屏幕,大声地念出来:“你朋友的回复是,你是不是婚姻出问题了?”,他就说新婚才几天,新娘子一个人抛下新郎出去旅行,是个人都会怀疑婚姻出问题吧。 师意不服气,她觉得只找一个人,结果显得很片面,朝着顾方郅要手机:“不公平,你把手机给我,我来问你朋友。”,各找一个人去问,这样才公平。 顾方郅觉得师意还在垂死挣扎,直接把自己手机丢过去,大方地说:“随便你。” 接过顾方郅的手机,师意心里打着小算盘,他查她手机,她也要查他手机,点开微信手指上下滑动着,巴不得在里面找出一个女人的聊天记录。 顾方郅毫不担心,淡然自若地看着她上下滑动手机,没结婚前他喜欢男人的事情满城风雨,女人全部都跑光,结完婚更是没有女人来找他,师意能翻出东西就怪。 眼见着把微信翻个底朝天都没有东西,师意撇撇嘴点开尤骥的聊天记录。 尤骥和顾方郅是从小一起长大,是所有朋友中关系最好的。 “啧啧啧,你们男人平常都聊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吗?”,师意嫌弃地说。 顾方郅的头朝着她凑过去,是尤骥发给他一些带颜色的小段子,甩了一个白眼给她:“过分了啊,这属于个人隐私。” 师意“嘁”了一声没搭理他,给尤骥发了一条消息:“师意要一个人出去旅行。” 握住对方的手机,师意和顾方郅都在等尤骥的回复。 顾方郅手机弹出一个消息,师意点开后,对着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男人啊。 尤骥得知这个消息显然很激动,连发好几个消息。 尤骥:真的? 尤骥:你没骗我? 尤骥:是本人吗! 尤骥:兄弟,机会来了,你要解放了! 尤骥:张灿说最好给你媳妇包个豪华欧洲环游团,你媳妇买得高兴,玩得高兴就顾不上管你了。 举着手机晃了晃,师意装作十分抱歉的样子,道:“你那群朋友好像很支持我出去玩啊。”,还欧洲环游团,没有一个月她估计回不来。 顾方郅牙根差点给自己咬断,他真想切开尤骥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玩”这个字。 “尤骥不靠谱不能作代表,你找虞情问问看。”,顾方郅不死心,兄弟不靠谱,亲妹妹一定靠谱。 师意也没跟他计较,又去找虞情聊天,还是那句话:“师意要一个人出去旅行。” 抱着双膝挨着沙发等虞情回复,也不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6 知道虞情在干什么,好半天都没有回复。 无聊地在沙发上滚了几个圈,虞情终于回复了,没有尤骥那么多废话,只有一句话。 顾虞情:去哪个国家,叫嫂子多帮我买点礼物回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只想着玩,亲妹妹想着带礼物,顾方郅拿起抱枕按在自己脸上,哀嚎声透过布料传出来。 师意同情得看着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要不我直接跟你妈说一下?”,他不是顾虑宋栩栩的感受吗?何必在别人身上费时间。 三局定胜负两次完败,抱枕一直不肯拿开,顾方郅闷声说:“闭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他也是有尊严的。 ☆、你还有理了是吧 大老虎的心受到创伤,委屈巴巴窝在沙发上,秒变一只小猫咪,惹得师意都想顺着他的毛梳两下。 照他这样估计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师意拿着手机站起身,暗暗笑道:“你自己待会吧,我回房了。” 睡衣裙摆滑过茶几带起一阵风,脚步声越传越远,顾方郅脸抬了起来。 在抱枕里埋头时间过久,头抬起来时还有几道红痕在脸上。 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顾方郅皱着眉用指纹解锁,指纹错误,他才想起这是师意的手机。 互换手机发消息以后,手机就没有换回来,外观又差不多他们都没有发现拿错手机。 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顾方郅朝着师意喊了一声:“你的手机在我这里。” 师意已经走到楼梯半截,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研究手中的手机。 按下“home”键,手机屏幕亮起,上面的壁纸不是她的,真的是顾方郅的手机。 她转过身开始往回走,睡裙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着,藕粉色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顾方郅握着师意的手机,眼里冒着怒火,给师意发消息的人叫陈蕊,他还记得陈蕊就是刚才询问意见的人。 输入记忆中的手机解锁密码,顾方郅周围凝聚着风暴,他点进陈蕊的聊天页面,上一条还是十几分钟前的聊天记录。 陈蕊:你是不是婚姻出问题了(十五分钟前) 陈蕊:你上午给我看得病历不会是你老公的吧,你老公ed所以你们婚姻触礁了? 顾方郅哪里会不知道ed是什么意思,师意竟然偷看了他的病历! 这个时候师意刚好走到他面前,笑意盈盈得说:“手机给我啊。”,完全没有感知到此时顾方郅周围的气场。 隐私被人揭开的愤怒,还有被师意发现以后的羞耻感猛地冲向头顶,顾方郅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带着风雨欲来的表情。 这幅表情太过吓人,师意也只有在警察局见过这样的顾方郅,那是他发现她还有另一个男朋友。 被他双眼紧紧盯住,那双眼睛充斥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师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勉强扯起嘴角笑着说:“你这是,这是又怎么了?” 顾方郅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张口就是一声怒吼:“你说我是怎么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难堪。 被人怀疑喜欢男人后出现问题,对着前女友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现在难堪,是因为对方是师意吗? 身子抖了一下,师意吓得脖子都缩在一起,她最近很安分啊,没有干什么事情。 手机屏幕按到她面前,屏幕离她脸十分近看不清什么,亮度太亮刺得她双眼微眯。 晕乎乎地接过自己手机,师意大致看了一眼,眼睛一瞬间瞪大。 怕顾方郅发现她偷看病历,特地把和陈蕊的聊天记录删掉,可谁料到顾方郅竟然找得是陈蕊。 “你把手机抢回去就是为了删聊天记录是不是吗?”,顾方郅质问她,他说怎么鬼鬼祟祟的呢。 “········”,师意没敢搭话,生怕惹恼了他。 “我就知道是!我再教你一招吧,想删除聊天记录直接左滑按删除就行,没必要费那么大劲点进去删除。”,左滑删除才叫万无一失,不止聊天记录全没,连和人聊天过痕迹都没有。 师意最后一条微信记录是和陈蕊,陈蕊的名字在最顶端,所以顾方郅才会选中陈蕊问问题。 如果师意按了左滑删除,他根本不会找到陈蕊,也不会知道师意发现他病历的事情。 “这事我哪有你做的熟练啊!我谢谢你又教我一招!”,师意醋意翻涌,怒上心头,他以前就这样对付自己的吧。 顾方郅心中危机感大起,他气得两耳冒烟:“你学了要去干什么?又要撩人家小弟弟去?” 一口一句撩小弟弟,师意鼻头发酸,这坎还过不去了是吧! 捡起车厘子不由分说就往顾方郅身上砸,哑着嗓子喊道:“我现在就去!”,他老说她撩小弟弟,她非撩回来一个气死他不可。 师意头也不回穿着睡裙大步往门口走去,顾方郅气急败坏指着她怒喊着:“你给我回来。”,反了她了,明明是她偷看自己隐私,怎么这会自己落了下风。 他叫她回去就得回去吗?师意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双手将大门打开,迎面扑来的晚风吹乱了发丝。 身后的顾方郅头疼欲裂,大晚上穿成这样子出去真不怕出事,火冒三丈地将抱枕砸到电视墙上。 足足被他砸到了快三米的高度,顾方郅叉着腰站在原地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当看见师意走出大门,眼中那一抹藕粉色也消失不见后,顾方郅终于沉不住气了,大步走向门口。 师意完全是跟顾方郅赌气,一出门就后悔了,露出来的皮肤被风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抱着手臂使劲搓着,睡衣外套轻薄得很,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师意下意识转过身,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趁她愣住的时候将她扛在了肩上。 顾方郅一只手按住了她的两条腿,肚子被迫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咯得她很不舒服。 他另外一只手没有碰她,搞得师意没有安全感只能用手牢牢抓住他的衣服。 鼻尖萦绕的全是顾方郅的味道,师意怕摔下来不敢乱动,在他肩膀上叫嚣着:“放我下来。” 顾方郅理都不理她,拔脚就往屋里走去。 突然转身往屋里走,师意失去重心差点从肩膀上滑下去,吓得惊叫出声,幸好顾方郅用另一只手扶住了她。 差一点就要脸部着地,师意趴在他肩膀上惊魂未定,只听到顾方郅咕囔了一句:“买得什么睡衣,这么滑。”,话里带着浓浓的嫌弃。 进门以后顾方郅用脚狠狠踢上了大门,不理会师意的叫喊像土匪一样把她扛上了二楼房间。 小区保安监控室里,保安乙对着监控画面一脸迷惘,转过头询问旁边经验丰富的保安甲,“我们要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7 去吗?” 画面里顾方郅扛着师意正在往屋里走,看上去两人很不愉快。 保安甲一个巴掌拍上了保安乙的工作帽,帽子压塌盖住了保安乙的脸,保安甲道:“有没有点眼力见,小夫妻两吵架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小心女主人挠你。” 把帽子摘掉,保安乙对着保安甲一脸憨笑,指着保安甲的脸说:“你的伤还没好啊。” 保安甲的脸上有三道明显的抓痕,每一道都见了血,结了血痂。 摸着自己被挠的半边脸,保安甲瞪了保安乙一眼,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以后夫妻俩再吵架他一律当看不见。 房门反锁起来,顾方郅将师意丢到床上,捏住她睡衣一角,斥道:“你穿这样就出去?”,别墅区没什么人,晚上黑漆漆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晚风寒凉顺便也吹醒了师意的脑袋,她将睡衣拉回去拢在身上,两颊鼓成了包子:“出去,我要睡觉。” 顾方郅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眼神直勾勾得,看上去十分吓人。 拉起被子挡在自己面前,看他这个样子是不打算出去,师意索性蒙住头躺了下来,喜欢看就随他看着,有本事看到她睡着。 师意想躲,可是顾方郅偏不给她这个机会,白色的被子盖住了她的头,顾方郅上前将被子扒开,将人又拖了出来。 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又是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盯到师意心里防线全面崩溃,她皱着眉说:“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我该记得什么吗??”,师意装傻充愣。 顾方郅觉得她的演技真的是炉火纯青,不跟她兜圈子直接挑明:“你偷看我的病历,这事该怎么算?” 师意坚决不承认她那属于偷看行为,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病历就在抽屉里我只是顺便瞧了一眼,不叫偷看。” 很好,顾方郅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那陈蕊怎么知道的?” 师意眨眨眼睛:“看不懂当然要问人家咯,不过你放心,我没和她说是你的病历。”。 毕竟关系到他的自尊,她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陈蕊自己猜出来就另当别论了。 谁知道陈蕊那么聪明,一份病历加上一句话,就能联想到是顾方郅的病历。 体谅到他现在的心情,师意安慰他:“你不用担心,陈蕊猜出是你也没用,我们死不承认就好。”,没凭没据陈蕊过几天也就忘了这事。 说得理直气壮,顾方郅气得胸口疼,他蹙着眉扶住胸口说:“你还有理了是吧。” ☆、粉色钻戒 大半张脸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师意躲在被窝里尴尬地笑着:“其实,我挺同情你。” 她上午知道以后狂笑不止,但是想想又替他觉得悲哀,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了。 谁要她的同情,顾方郅的眼刀子立刻就甩了过去,他不需要同情。 师意察觉到用词不当,揉了揉鼻子急忙换话题:“别讳疾忌医,何主任在这方面是专家,要不我再帮你预约一下。” “闭嘴!”,顾方郅脑子被她气得嗡嗡作响,何主任说了他是心理问题,不是生理疾病。 现在的顾方郅十分狂躁,随时都像要暴走,师意劝道:“何主任说了,你最好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何主任说,何主任说,师意的话就像是和尚念经一直回荡在他脑海里,顾方郅要崩溃了:“你还和何主任谈过?”,声音就像是断气一样,最后一个字还破了音。 顾方郅抱着自己的头,眼中红血丝明显,他怒视师意道:“再说我把你嘴巴封上。”,师意吓得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耳边终于能清静下来,顾方郅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不发一语,隐私被人揭开后的愤怒渐渐褪去,现在他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师意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用手指勾勾他的睡衣,小声道:“这病不是绝症,你会好的。” 可能是前半生使用太频繁,一不小心把下半生的配额用掉而已,这话师意没敢说,怕顾方郅被她气坏了。 顾方郅除了见过心理医生和何主任,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他的问题,长期以来没有地方去倾诉,只能一直苦憋在心里。 他转过身对上师意的眼睛,她的眼神很柔和甚至还带了一丝小心翼翼,一阵悲凉由心而生,顾方郅自暴自弃地说道:“我知道你想笑话我,觉得是我的报应。” 师意脚踩两条船的行为很过分,可他脚踩五艘船更是过分,师意笑话他也是人之常情。 “你别这样啊,我们医院有这方面很厉害的专家,我陪你去看看吧?” 这么大的事情很伤自尊,师意担心顾方郅好面子,又提议:“要是怕被熟人知道,我陪你去别的医院再看看?” 话里没有幸灾乐祸,有得只有温柔的眼神,顾方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你不笑话我?” 师意嘴角撇起,是想笑话他来着,可是看见他这幅模样,反倒是下不去嘴了。 “其实真没有多大的事情,站不起来没关系,你可以用润滑剂的。”,师意安慰他,他不是和秦珀一起过了一夜吗?男人和男人之间站不起来没有关系,买瓶润滑剂也很和谐的。 脑中的一根弦崩断,顾方郅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转过身看着师意,她说完以后竟然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 绝望从心底升起,他说过多少遍他不喜欢男人,为什么师意总是听不进去。 顾方郅一头栽进被子里,哀嚎着:“你要我说几次,我不喜欢男的啊。” 哭得太凄惨,师意手顺着他背拍拍,哄着他说:“你只喜欢女的,我知道了啊。” 苦着脸抬起头来,顾方郅嫌弃地往旁边钻:“别这样说话,搞得我像个小孩子。” 师意手停住,大眼睛眨啊眨的,她好像无意识把顾方郅当成小孩子了。 嘴角弯起,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捏住他脸上的肉问:“那小朋友,姐姐请你吃糖好不好?” “········”,顾方郅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真的把他当小孩子了。 从师意房间里出来后,手机铃声响起,是张灿打来的电话,这么晚找他一定是出去玩。 迅速钻回自己房间,背靠着房门小声接听电话。 电话一接通,张灿吼道:“出来玩啊,一群人等着你呢。”,电话那头吵嚷得很,一听就知道他在外面high。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伸出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往隔壁偷瞄,没有半点动静,顾方郅连声应好:“我马上来。”,蹑手蹑脚地往大门走去。 聚会在他们以前常聚的酒吧里,顾方郅到的时候才后悔,前女友之一就坐在人群里朝他笑。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8 硬着头皮坐到沙发上,云云立即拎着酒瓶贴了过来,手在他身上游移着,嗲声嗲气地说:“方郅,你真的结婚了吗?” 顾方郅浑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动作,狠狠瞪了张灿一眼,有云云在怎么不告诉他。 尤骥又不在没人替他打掩护,云云往他身上凑他躲都躲不了。 就算他和师意结婚目的不纯,在外头他好歹也是个已婚男人,四处拈花热草影响不好。 云云暗暗生气,她都这么主动挑逗顾方郅都没反应,魂真的给他老婆勾走了,一咬牙拽着顾方郅的手往自己胸部按去。 一向打扮清纯的云云有这种火爆的举动,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起哄。 顾方郅倒吸一口凉气,他真的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今天云云穿了一件抹胸裙,将她完美的胸型衬托了出来。 手心绵软的感觉让他荡漾起来,张灿把云云叫来不会是想叫他出轨吧?朋友一场难道真叫他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有那个心也无力啊,顾方郅苦哈哈地把手抽回来,认怂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半分眼神也不敢分给云云。 云云气急,她没想到顾方郅这么能忍,张灿和她使了一个眼色,云云会意,拿起酒瓶敬顾方郅。 今晚云云就是要灌醉顾方郅把他带走,张灿也有份帮忙,灌得都是烈酒。 顾方郅推不开只能一口口往下咽,他觉得今晚张灿和云云不太对劲,明明云云黏着他,眼神却一直和张灿交汇。 前几天张灿有个合作方案想找他谈,只是风险太大给拒绝了,顾方郅猛地反应过来,张灿不会设个坑叫他跳吧。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神经,酒的后劲十足,顾方郅双腿发软连沙发都离不开。 这要是他喝醉以后干出什么事情,有把柄落在张灿手里,以后麻烦一大堆,趁着意识还清醒,赶紧发信息给师意求救。 师意正在整理东西,包包丢在床上乱成一团,她挨个倒出里面的东西,准备把不用的包丢掉。 包包里倒出一堆东西,师意将不要的丢在地上,坐在床上清理杂物。 杂物以口红镜子居多,还有几个耳环,她说怎么老是丢耳环呢。 拨开杂物里面有一个红色天鹅绒戒指盒,她用手举起仔细打量着,这不是顾方郅在警察局拿来砸她的戒指盒吗。 她以为里面有戒指才捡起来,结果里面空无一物,一气之下好像把盒子塞进包里就没有再管它了。 要不是今天收拾包包,还发现不了这个盒子呢,不过那天晚上没有扔,今天她一定要扔了。 故意拿个空盒子砸她,害得她浪费感情在渣男身上,以为他要娶自己。 举起盒子朝垃圾桶发射,准备把盒子扔进垃圾桶里,盒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 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出来,如果不是举到耳边还真的会忽略掉。 将盒子打开师意又看了一遍,盒子里面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没有道理会听错啊。 她举着盒子又晃了晃,果然有声音传来,难道盒子底下还有东西。 把里面的绒布拿起来,一张叠成长方形的纸条躺在盒子底部,原来声音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将纸条慢慢展开,是一张钻戒的□□,什么钻戒值一百多万啊?师意惊讶地捂住自己嘴,顾方郅想哄谁买这么贵的戒指。 “粉钻?”,师意觉得□□上的品名很熟悉,左手立刻抬了起来,不会是她手上这枚婚戒吧! 手机响起来她心烦意乱地把□□又塞了回去,点开手机看消息。 顾方郅:救命,速来酒吧。 床上一片狼籍,师意也懒得再管,她不过上楼洗个澡的功夫,他又溜出去了。 难道被人劫色啊,竟然朝她求救,套了一件外套急急忙忙打车去酒吧接他。 师意到酒吧的时候,张灿和云云正联手往顾方郅嘴里强灌酒,顾方郅意识不清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今晚是张灿特意组的局,和顾方郅关系好的一个都没叫,也没人上去帮忙。 张灿看见师意出现在酒吧里时,吓得酒杯都摔到地上,强撑着笑脸打招呼:“师意你怎么来了。” 师意挤开云云坐到顾方郅身上,对着张灿道:“我来接我老公回家,不行吗?” “行,当然行。”,张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心里暗恨师意坏她好事。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云云认出师意,用尖锐地嗓音吼道:“是你,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又跑来缠着方郅干什么?” ☆、没关系,我不会当真的 进来的时候光线太暗,师意一时没认出云云来,现在终于看清了,这不是在情侣餐厅外面遇见的那位小姐吗? 面对云云的质问,师意不怒反笑:“我是方郅的合法妻子,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 衣着暴露缠着已婚男人,怎么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师意果断回击云云。 顾方郅也不知道什么品味,从哪里找来这些三观不正的前女友,结婚以后还纠缠别人老公。 正牌老婆到了,云云自知理亏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恨恨地瞪了师意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酒吧。 不理会张灿,师意将顾方郅一只胳膊架在她肩膀上,试图扛顾方郅回去。 顾方郅太重意识又不清醒,一点都不配合,师意完全扛不动他。 “顾方郅醒醒,我们回家。”,掐着他的脸想让他醒一醒。 “不要,你不是我老婆,我不要跟你走。”,顾方郅意识不清醒还知道不能跟别人走。 “我是你老婆,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师意对着醉鬼没有好脸色,用手指硬撑开他的眼皮,逼他看着自己。 顾方郅撅着嘴眨眨眼睛,眼前的人有三个人影,晃荡着不停,他皱着眉喊道:“我不认识你。” 师意牙齿都要咬断了,不认识她是吧,真想拿冰块倒他脸上,帮他好好清醒一下。 靠在师意的肩膀上,顾方郅迷迷糊糊:“师意很凶,你不凶不是师意。” 被说很凶的本尊就坐在他身边浑然不觉,师意冷笑着,她凶是吧,那她就凶给他看。 揪住他头顶的头发,顾方郅痛到眼泪飙出来,头发被师意抓在手里只能跟着师意走。 将顾方郅甩到床上,师意脸憋得通红,自言自语着:“真够重的。” 喝醉的顾方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 说话含糊不清,师意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拖上被子盖他身上。 “妖精,休要加害贫僧。”,顾方郅毫无预料地坐起身来,被子顺着他的胸膛滑下来,双臂平行伸到前方。 师意暗自吐槽,明明是一只僵尸还要装和尚,把他两只手用力按下去。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39 顾方郅感觉到有人在按他的手,憋出吃奶的劲,两只手臂纹丝不动,任由师意怎么按都按不下去。 眼前粉色光芒闪烁,顾方郅眯起眼睛靠近师意的手,捏住师意的左手细细打量。 脑袋歪着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师意的手臂举着酸痛,开始往回收手。 顾方郅不乐意了,抱着她的手不肯撒手,脸靠着师意的钻戒摩挲着:“给师意买的戒指。” 票据单是三个月前的,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分手,当时买戒指难道顾方郅想娶她? 要是真想娶她,还左拥右抱的?光是她知道的,就同时有五个女朋友,她故意问道:“你为什么要给师意买戒指啊。” 顾方郅觉得她问的问题特别怪,戒指能随便送吗?他不满地说:“买戒指当然要求婚啊。” 听到顾方郅的回答,师意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冷,带着讽刺地笑容说道:“要求婚还脚踩五只船,你够有诚意的。” 醉归醉可顾方郅还是有记忆的,他听到后眉头皱起,用拇指和食指捏出一点点距离,苦恼地说:“我是很喜欢师意,可是我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点。” 交往时师意很听话,可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他才迟迟没有求婚。 “差了什么?”,师意很好奇。 顾方郅指腹在戒指上摩挲,他的面前仿佛有一层屏障,手往前面按去:“她站在我面前,可是前面却像有一层膜,不管怎么推都推不开。” 有一层膜推都推不开?师意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是以前她一直在他面前装淑女,装乖顺。 想到现在的师意,顾方郅高兴地拍手:“可是现在的师意不一样了,不止会对我笑还会对我生气,比以前那个好多了,凶巴巴的才有烟火气。” “·········”,师意五官拧在一起,咬着指甲盯着他,看不出来顾方郅内心深处是希望被人虐啊。 “可是她还在外面泡小弟弟。”,床上的顾方郅突然大声嚎了起来,把师意吓了一跳。 鉴于以前两人都被逮到劈腿过,为了双方的颜面,约定婚内不允许招蜂引蝶,结婚以后她一直遵守约定,泡小弟弟更是没有的事情。 师意试图解释:“我哪有。”,可是和一个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顾方郅抱着被子哭得可怜兮兮,“我一大把年纪了,能吸引她的只有身体了,现在我又不行了,怎么和人家小弟弟比。”,结完婚才发现这样的师意最对他胃口。 也算是酒后真情告白了,虽然说得都不是好话,师意捏他的脸玩:“没关系,你还有脸的。”,谁叫她就爱他这张脸呢。 师意跪在床上掐着他脸颊,两边多余的肉鼓起来,她套他话:“今晚有美女作陪,你为什么还要我来救你?”,不叫她去酒吧接他,说不定现在还在温柔乡里呢。 水光闪烁的双眼望着师意,眼中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她,师意愣住了连呼吸都忘记。 顾方郅突然伸出一只手,她抓住他的手疑惑地说:“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渴了要喝水。 一只手被师意捉住,顾方郅又伸出另一只手,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弹中她的额头,师意吃痛地捂住头,喝醉以后还有暴力倾向吗? 收回手指,顾方郅教训她:“当然要弹你,你怂恿我出轨。” 他用得力气太大,额头一阵钝痛,师意揉着额头生气地说:“别说得好像你没劈过腿一样。”,交往时她没怂恿他不照样左拥右抱吗? “别老咬着以前的事不放。”,顾方郅嘴巴撅得快要可以挂油瓶了,老翻旧账有意思吗? 到底是谁在翻旧账,是他先提泡小弟弟的事情,就泡过一次还没成就被当场逮到。 伸出右手按他的脸,师意哄着他说:“困不困,困了就睡好不好?” 酒劲还在顾方郅还在兴奋之中不想睡觉,挣扎着爬到另一边:“我要健身,不要睡觉。” 眼前有一个现成的人,顾方郅起身下床,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弯腰将师意抱了起来。 就像是抱孩子一样,师意被顾方郅抱在怀里,无奈地说:“你想做什么?” 顾方郅跟没听见一样,抱着她在房里做深蹲,肌肉绷得紧紧的,有节奏地呼吸着。 耳边全是他的呼吸声,师意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着,慢慢闭上了双眼,他不困她困了。 也不知道昨晚他折腾到多晚,精力旺盛拦都拦不住。 早上醒来时师意的眉毛一直在发痒,闭着双眼感觉到有人用指腹描绘着她的眉型,她慢慢睁开眼睛。 顾方郅在看见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迅速收回了手,装作鼻子痒在鼻尖上挠了挠。 “清醒了?”,师意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腿被他的双腿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昨晚他一时兴起要健身,还连带着折腾她,害得她在他房里睡了过去。 顾方郅点头如捣蒜,低下头不敢看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昨晚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昨晚他说得话很多,师意不知道说的是哪件事,皱着眉头想不起来。 看她不说话,顾方郅急了,抓起她带着钻戒的手说:“戒指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原来是这件事,他提醒了她了,师意单手托腮不慌不忙:“戒指是你特地为我定制的,我知道了啊。” 喝醉酒以后不是完全记不得事情,顾方郅醒来以后心就像是被猫爪挠一样,他用手遮住脸,尴尬地说:“你其实可以忘记的。” 酒后吐真言,把特地为师意定制钻戒的事情都捅了出去,顾方郅真的没脸面对师意。 以前的他说就是说了,绝对不会叫师意忘记,可现在的他没资格说这话。 昨晚知道戒指是他为自己定制时心有多甜,现在心就有多凉。 师意心中冷笑,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睡醒以后一句“其实可以忘记的”,就想把说出口的话再收回去。 既然他这么想她就成全他,师意掀开被子起床,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往房门走去,出门之前她丢下一句话:“没关系,我不会当真的。” 顾方郅看着她消失在眼前,感受到她疏离的态度,自言自语道:“起床气吗?” 从那天以后顾方郅明显发现师意的态度有所转变,在家里就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完全把他当陌生一样对待。 ☆、翻糖蛋糕 年假还有几天,师意一个人在家无聊,约了宋洁准备出去逛街。 楼下门铃像催魂一样响个不停,拎着包包匆匆忙忙跑下楼梯,盆景被她刮起的风吹落几片树叶。 包里手机响个不停,师意从里面掏出手机放到耳朵上,继续跑去开门。 “我马上就出门了,你再等等。”,电话是宋洁打来的,问她出门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0 没有。 耳朵上夹着手机,师意空出一只手打开大门,清晨阳光正好,是个适合出去玩的日子,只是她今天可能出不去了。 门口的顾虞情提着两个大塑料袋正对着她笑,电话里传来宋洁的呼喊声,师意抓抓头发对着电话说:“家里来人了,你自己玩吧。” 虞情带着两大包东西造访,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把电话挂掉,师意干笑着对虞情说:“你怎么来啦?” 虞情提着两个塑料袋很费力,师意帮忙去提了一个,压力一瞬间少了许多,吹着手心勒出的红痕,虞情说:“秦珀马上过生日,我来做蛋糕准备送给他。” “在烹饪班做多好,自己在家还要买这么多东西。”,师意建议虞情去烹饪班做,上次做完早餐她收拾了很久。 虞情把东西放在料理台上,一脸苦恼:“这两天烹饪班放假,我没地方做蛋糕只能来哥家里了。” 烹饪班里各种工具食材都有,如果不是因为放假她也不会带东西来顾方郅家里做。 塑料袋里的东西有很多,师意帮着拿出来,东西铺满了料理台,她看得头皮发麻。 虞情做得黑椒汁煎荷包蛋很难吃,最糟糕得是她报烹饪班才几天,就会做蛋糕了? “嫂子你会做蛋糕吗?”,虞情神秘兮兮地把脸凑过来,脸上的笑容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师意摇摇头,她连饭都不会做,怎么可能会做蛋糕呢。 “要不你跟我学吧,等你学会给我哥一个惊喜”,虞情自从报了烹饪班以后,整个人就中了烹饪的毒。 提起顾方郅,她心情不是太好,最近她连看都不想看见他,师意岔开话题:“你准备做什么蛋糕?” 只要和秦珀有关的事情,虞情都有兴趣,她兴致勃勃地说:“秦珀曾经拿过小提琴比赛的冠军,我想做个小提琴蛋糕。” 师意记忆中确实有这件事,秦珀在初中时参加了中小学生小提琴比赛,可是上高中以后秦珀就没有再碰过。 虞情看她发呆,伸出沾满面粉的手在她面前晃晃,空气中扬起白色粉末,师意回过神来道:“是在蛋糕上画小提琴吗?” 勺子搅拌着巧克力,融化成巧克力汁,虞情吩咐她:“嫂子,帮我把蛋清和蛋黄分一下。” “好。”,师意拿起鸡蛋一磕,蛋清顺着裂缝流淌出来,作为一个手残,师意连分蛋清和蛋黄都有点问题。 只能靠裂缝慢慢倒蛋清出来,等蛋清再也流不出来时,她才掰开蛋壳,将蛋黄倒进另一只碗里。 瞄到虞情搓着一个褐色的面团,师意觉得颜色有点恶心,她纠结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虞情,你在玩泥巴吗?” 虞情专心在给面团划线条,头也不抬道:“我在做翻糖蛋糕啊。” 一时走神蛋黄掉进了辛苦分好的蛋清里,师意没说话,她有种预感她今天又要打扫厨房了。 就算虞情的学习天分再高,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天学会做一个蛋糕,而且还是翻糖蛋糕,这是没学会走,就急着要跑了吗? 夜幕降临顾方郅提着公文包,揉着肩膀打开自家大门,屋内黑漆漆的,只能透过落地窗看见外面星星点点的路灯。 “又出去玩了?”,顾方郅把皮鞋踢掉,把灯的开关打开,屋内的灯接二连三得亮了起来。 沙发上倒挂着两条腿把顾方郅吓了一跳,他脱掉西装外套走过去。 那两条腿他熟悉得很,一眼就看出是师意的,只是师意为什么要这样躺着。 师意双腿架在沙发背上,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面,眼皮子耷拉着着。 坐到她身边摸摸额头,顾方郅关心道:“是不是生病了?” 脸直接躲开他的手,师意往旁边挪去,顾方郅尴尬地收回手。 鼻子蹿进一股糊味,顾方郅皱眉捂住鼻子问她:“在家做了什么?这么难闻。” 师意无精打采连话都不想说,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屋里这么大味道也不知道散一下。 转身经过厨房顾方郅差点要疯了,他精心设计的新古典主义厨房啊,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烤箱门敞开着,白色的粉末状物体沾满了整个料理台,地砖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米黄色物体。 手抓起台上一块棕褐色粘性物体,他嫌弃地说:“你在搞什么?弄完也不收拾。” 师意扒着沙发坐起来,她被虞情折腾了一天,说话都没力气,趁着顾方郅没有扔掉那团东西,师意道:“千万别扔,扔了虞情跟你急。” 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物体甩回料理台上,顾方郅道:“搞什么?她在我厨房里玩泥巴?” “提醒你一句不是泥巴,是翻糖蛋糕,虞情要给秦珀做生日蛋糕。” 顾方郅从厨房里走出来,皱着眉头说:“秦珀还没让她死心吗?” 褐色面团粘在手心上,使劲搓才搓得下来,就像是搓泥巴一样,顾方郅惊愕地说:“难道虞情被拒绝以后不爽,要拿生日蛋糕恶心秦珀?”,不然怎么解释生日蛋糕是眼前这堆恶心吧啦的东西。 “秦珀喜欢小提琴,虞情想做个小提琴翻糖蛋糕。” 在公司累了一天,顾方郅浑身疲软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虞情这次估计是认真的,有的烦了。” 他的话提醒师意了,师意特意交代:“东西千万别收拾,虞情明天还要来接着做。” 来一天就把厨房糟蹋成这幅模样,顾方郅和她说:“赶紧给秦珀打电话,让他解决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秦珀惹出来的事情,找秦珀解决最合适。 张口闭口就是叫秦珀解决,师意看不下去:“是虞情喜欢秦珀,又不是秦珀去招惹她的,你不如和虞情谈一下。” 她帮秦珀说话引起顾方郅的不满,顾方郅声音冷了下来:“谈什么?谈秦珀喜欢男人的事情?”,和虞情说秦珀喜欢男人,打击纯情少女啊。 师意烦躁着抓头发,提议着:“这个当然不能说,可也不能什么都靠秦珀吧,人家又没欠你。” “如果不是他又来惹我妹妹,我妹妹会对他着魔吗?”,顾方郅心想是没有欠他,可是师意差点嫁给他,就冲这点他对秦珀也没有好印象。 师意觉得顾方郅对秦珀抱有偏见,不满地说:“什么叫秦珀来惹你妹妹,秦珀和我说过他们是在书店遇见的,是虞情对他一见钟情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情。” 师意一直帮秦珀说话,顾方郅担心她被秦珀欺骗,声音忍不住加大:“你被他骗过一次不够,还想被他骗第二次吗?” “你现在不太冷静,我不想和你谈这件事,我回房。”,师意起身离开客厅,她怕再说下去顾方郅脾气又要上来,那时才叫没完没了。 顾方郅站在客厅朝楼上喊着:“你给我回来,我说你能走了吗?”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1 她走还需要他同意吗?反而是他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认为秦珀本质上就是一个坏人,气得从花盆里捞起几粒鹅卵石,顺着楼梯砸了下去。 楼梯上发出动静,鹅卵石顺着楼梯滚了下去,顾方郅下意识往后躲,想骂人的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一下子怂了:“生气也别砸东西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气呼呼拿出衣服,师意准备进卫生间洗澡,手机放在外面响了起来,师意丢下衣服往外走。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果断将电话挂掉,转身回卫生间。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号码很熟悉,师意眉头蹙起,这不是刚才挂掉的电话吗? 将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任月朗,师意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不接了。 之前顾方郅把任月朗的微信还有电话全部拉黑,她也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我电话了,我就知道你把我拉黑了。”,任月朗得意洋洋地说着。 师意往床上一坐,无奈地说:“知道我把你拉黑,那你还打我电话?” 任月朗:“切,谁规定你把我拉黑,我就不能找你了。” 师意:“·········”,知道她拉黑他,还打她电话不是自找没趣吗? “想不想出来玩?”,任月朗贼心不死又想叫她出去玩。 师意笑了:“我结婚了,你不知道吗?”,总是叫她晚上出去玩,真不怕顾方郅会介意。 “我只是有个好玩的项目想约你,至于你来不来完全取决于你。”,任月朗一点都没有勉强她的意思。 师意来了兴趣,问他:“什么项目啊?” “保密,你来了就知道。” “好,我来。” ☆、真的是蚊虫叮咬 任月朗一点都没有骗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玩的项目。 螺旋桨轰隆隆的摇转,她坐在直升机上,任月朗坐在驾驶座上。 “你竟然还会开直升飞机?”,她面前是密布的表盘发着微光,上飞机以后她真没想到是任月朗开飞机。 一开始她很抗拒,但是随着任月朗娴熟的操作飞机,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脚底下是山水湖色,直升机的飞行高度不高,沿着湖岸飞行着,湖中心上有一座绿洲。 直升机的高度慢慢往上升,大大小小的楼房一排排罗列开来,万家灯火尽在脚下。 “这个项目有没有兴趣?”,任月朗笑着问她,这比去酒吧去兜风有意思多了吧。 “可惜不是白天,晚上看得不是太清楚。”,师意遗憾地说。 “那白天我再带你来一次?”,任月朗顺着她的话说。 如果不是顾方郅前几天的话,她也不至于心情憋闷会答应任月朗出来,师意往后一靠慵懒的说:“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是不会天真地以为任月朗是真喜欢她。 任月朗握着操作杆,歪着头朝她笑:“就不许我是真心喜欢你?”,说话好伤人啊。 一个帅哥和她表白,心底却没有半点涟漪,师意从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意,她摇了摇头:“我看不出你喜欢我。” “好吧,我就是想膈应顾方郅。”,被看穿之后任月朗大方承认,和顾方郅结了梁子他总得做点事情气气顾方郅。 “无聊。”,年轻人总是喜欢干一些幼稚的事情,师意耸了耸肩,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 任月朗觉得奇怪:“你不是说下面很漂亮吗?怎么不看了。” 螺旋桨轰隆隆地声音在耳边回荡,师意没回答他,一直闭目养神着。 直升机往停机坪飞去,任月朗了然如心,他道:“和顾方郅吵架了?” 出来玩,心思一点都不在玩的上面,大多时间都是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座椅上。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师意嘴角扬起一抹笑,这都能被他看出来。 飞机降落在停机坪上,任月朗脸凑了过来,脸贴得极近,声音极具诱惑力:“要不要我再帮个忙?” 别墅区呼啸而过一辆火红的跑车,刹车急踩,稳稳停在了顾方郅房子外。 任月朗弯过身替师意解开安全带,师意说了声谢谢下了车。 合上车门朝任月朗挥手,任月朗吹了一声口哨开着跑车又离开了这里。 回来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屋里的灯全都熄灭,进屋就是一片黑暗。 师意没开灯靠着一点月光往二楼走,身上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茶几上的摆设被顾方郅猛地挥落在地,冷冷地声音传到师意耳中,“终于舍得回来了。” 下班因为秦珀和师意争吵,师意回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要不是他去敲门还真不知道她出门了。 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打不通,他就在这里从9点坐到现在,结果看见了任月朗。 师意靠着楼梯栏杆挑衅地反问他:“不回来难道要在外面过夜?” 又是一声巨响,是落地灯被踹倒在地,紧接着响起一声怒喝:“你敢!” 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也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师意讽刺他:“你家难道还有门禁?” 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顾方郅走去开灯,客厅里亮了起来,他朝着师意走过去。 身上没有沐浴过后的味道,他又往她露出的皮肤看,就怕看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顾方郅松了一口气,按着太阳穴说:“你怎么又跟任月朗出去了,要是让人看见我脸往哪里搁。” 师意自嘲地笑了:“所以你发这么大火,只是怕人看见我和任月朗在一起,你会没面子?” “我。”,顾方郅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难道和她说是因为他吃醋了吗? “既然是这样,我们把婚离了吧。”,师意盯着他眼睛说,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顾方郅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和任月朗来真的了吗?他比你小那么多,不可能是认真的。” “戒指还你。”,师意从无名指上摘下婚戒,塞到他手心上,她都做到这地步了就不信他还沉得住气。 手心躺着他定制的婚戒,血液冲上大脑,顾方郅脑子发懵:“你什么意思?” 他脸色苍白,视线一直放在戒指上,师意狠下心说:“都要离婚了,婚戒当然要还你。” 狠狠捏住戒指,顾方郅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地让师意发寒,他一字一句道:“我又有说过要离婚吗?” 师意强撑起来的气势陡然崩溃,她倒退一步看着他:“我,我。” 没等她说出口,顾方郅扯过她的左手,长时间戴着戒指,无名指上已经有了戒痕。 不顾师意的挣扎,顾方郅将她的手指掰直,硬是将戒指戴了回去。 白皙纤细的手指被戒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2 指狠狠刮过,上面留下一道红痕,顾方郅举起她的左手,抬到她的眼前,道:“你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你把我当什么?” 师意用力甩开他的手,捂住自己手腕朝他吼道:“你别碰我!”,手腕被他捏得发红。 “你不让我碰,让任月朗碰?”,顾方郅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带着阴冷。 他在窗户那里全部都看见了,任月朗亲昵地给她解安全带,孤男寡女出去玩了半夜,她当自己是死人吗?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也不论她现在是不是结婚,都和以前一样。 以前和他在一起劈腿其他男人,现在婚内出轨任月朗! 顾方郅拽住她的包往地上一甩,在师意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了起来。 大腿被顾方郅抱住,整个人竖着被抱了起来,师意揪着他的头发喊道:“你发什么神经,放我下来。” 头发被师意连拽下好几根,顾方郅一声痛都不喊,抱着她甩到沙发上 师意背后紧贴着沙发上,指缝指尖贴着几根顾方郅的头发,顾方郅渗人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在他眼神的压迫下,师意立即拍拍自己的手,挥落指尖的发丝,企图销毁证据。 “有话好好说,杀人是犯法的。”,师意拿起一个抱枕挡在胸前,就怕他一怒之下杀人灭口。 抱枕“嗖”得一声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顾方郅把她压在身下,不留一丝缝隙。 一只腿跪在沙发,腿心感受着她带来的温度,顾方郅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脸上。 直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小腹涌起,他微微皱起眉头,不会吧。 头缓慢地低下去,视线转移到他小腹之上,他看多年珍藏的碟片都没有反应,对着师意反而有感觉了? 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趁着师意不能动,用腿心去蹭她的大腿。 师意嘴巴张大,愣愣地看着顾方郅用腿心摩擦自己的大腿,这个天不需要摩擦生热吧。 顾方郅盯着自己下半身,用腿心不停地磨蹭着师意的腿,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小腹。 他双眼发亮,难道是要真人才管用?想到这里笑容爬上了他的脸,顾方郅磨蹭得更起劲,他真的要雄风再起了? “你,有病吧?”,师意被他磨蹭得那块在发热,热得她很不舒服。 身下的师意不老实,顾方郅捏住她嘴巴,不让她再说话,继续做着实验。 师意飙了,张开嘴巴咬住他的手指,顾方郅吃痛得喊出声:“别动,让我再蹭蹭啊。” “蹭什么啊?你一边去!”,师意腿不老实,逮着机会就乱动。 顾方郅没法子只好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贴着她耳朵,一块红色的印记就在她耳朵后面。 伸手去摸那块粉红色印记,顾方郅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他稍微后退,退到离她只有十公分的地方,问道:“你耳朵后面怎么发红?” 师意下意识摸到那个地方,痒得厉害,忍不住伸手去抓,“被蚊虫咬到了吧。” 这个说词顾方郅绝对不会信,“现在才五月份,哪里来的蚊虫?是任月朗干得是吗?”,除了那个小屁孩真的没有别人了。 师意摇着头否认:“他没碰过我,怎么会是他,真的是蚊虫叮咬啊。” 满身激情褪去,顾方郅盯着她不发一语,就算他浪子回头也留住她,默不作声从她身上离开转身上楼。 没了他压在她身上,师意一下子轻松起来,摸着耳朵那块一直挠。 任月朗带她去的地方草木丛生,没上直升机时她就被虫子咬了好几口,她又没说谎,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阴魂不散的云云 游牧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一直往顾方郅办公室里瞟,眼中带着鄙视。 他以为顾总结婚以后就会收心了,可是真的只是他以为。 有前女友来找顾总,顾总竟然让人上去,也真不怕被师意逮到。 明明才五月,游牧却觉得内心燥热,恨不得通风报信叫正牌夫人来捉奸。 办公室里传来某个女人的□□,游牧恨得牙痒痒,他以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那位云云是个好女人。 明明知道顾总已婚还黏上去,顾总和那个云云都不是好东西。 正当游牧心里诅咒着顾方郅时,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办公室大门被打开,游牧立即收起小表情。 云云紧贴着顾方郅站在他身边,顾方郅单手插兜和游牧说道:“我出去一趟,有事联系我。” “好的,顾总”,游牧站了起来恭送这两位。 云云挽着顾方郅的手走向电梯口,看不见游牧的表情,游牧表情相当狰狞,用口型朝他们骂着:“奸夫□□!”。 瞧瞧那个云云一副小人得道的样子,不会把现任顾太太给pk下来吧。 虞情挽着师意的手,亲昵地说:“嫂子谢谢你来陪我买书。”,做生日蛋糕送秦珀不太可能,虞情就想到书给他。 师意笑容很勉强,这里离顾方郅公司很近,从那晚以后顾方郅就故意避着她。 “嫂子,等下我们买完书去找哥吃饭吧。”,虞情提议着,这个提议师意很喜欢,她嘴角弯了起来:“嗯。”。 虞情手上拎着纸袋子和师意有说有笑,肩并肩从书店走出来。 顾方郅手上拎着一堆购物袋,云云挽着他的手在商场里进出名牌店。 “方郅,我们去吃午餐吧。”,云云指着一家西餐厅说着,她逛了好久都饿了。 顾方郅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嗯。”,云云喜笑颜开拉着他里面走。 “哥?”,虞情喊了出声,她好像看见顾方郅带着一个女人在逛街。 意识到师意就在身后的店里,虞情赶紧捂住自己嘴,生怕被师意听见。 师意从笔店走出来,她笑着将礼盒放进纸袋里,顾方郅生日快到了,她送只笔给他,平时可以拿这只笔签名。 见师意走出来,虞情急忙迎上去,替顾方郅打着掩护:“嫂子,我想到有一家新开的餐厅,我们去吃吧,别叫我哥了。” 不吃也好,她刚给他买了生日礼物,回家给他一个惊喜,顺便哄哄他,师意微笑着说:“好啊。” 虞情挽着她的手往商场大门走去,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哥的生日礼物吗?” “嗯。”,顾方郅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师意点头微笑,眼神无意间划过西餐厅,顾方郅和云云正坐在里面互相喂食,手心捏紧纸袋,捏出了皱褶。 心脏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涌上胸口,师意脸色苍白,原来男人酒后说的话真不能当真。 虞情也扫到了顾方郅,心中暗骂西餐厅为什么要用透明玻璃装修,顾方郅带着女人坐在窗边被师意看见怎么办。 拉着师意快速往前走去,完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3 全没注意到师意苍白的脸色,力求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今天的太阳很好,却照得师意头晕眼花胸口发闷,眼前的光刺得双眼发痛,师意嘴唇张了张,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虞情,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家休息。” 虞情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很差,关心地问:“要不要去趟医院?”。 “不用了,我回家躺会就好。”,师意扶着脑袋说,只是有点发晕没必要去医院。 “那我送你回家吧。”,虞情伸手去扶师意,师意实在难受,只能点头同意。 师意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摸了摸鼻尖,一下午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隔壁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手放在肚子上,她爬起来穿衣服,拿上手机走出房间。 出了别墅她打了一辆车,报了秦珀家的地址,靠着车窗看着车水马龙。 她不知道能去哪里,周轻那里回不去,她能找得人只有秦珀了。 站在秦珀家门外,屋里传来阵阵饭香,她按响门铃安静地等秦珀来开门。 秦珀开门时还穿着围裙,愣愣地看着她,这个时间师意怎么会到他家。 没有等秦珀出口询问,师意开口了,她说:“我饿了。” 秦珀觉得她的情绪很不对,忙让开身子让她进来:“正好今晚有你爱吃的菜。” 师意吸吸鼻子进了门,秦珀家和顾方郅不一样,一个有烟火气有家的味道,一个只是追求精致完美。 从她住进别墅的那一刻起,她几乎就是一个人待到那里,那里大到可以听到她的回声,冷冰冰地让她受不了。 餐桌上摆着她最爱吃的菜,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常菜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红烧肉放进嘴里。 红烧肉很肥,入口都是肥腻的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她一口也咽不下去,肉汁顺着她的嘴巴流下来。 秦珀赶紧拿纸巾按住她的嘴巴,焦急地问:“你没事吧,你不是最讨厌吃红烧肉了吗?” 连秦珀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当初为什么要矫情,就算秦珀喜欢男人,她嫁给他也比现在好。 眼睛开始模糊,眼泪挣扎着从眼眶中掉下来,一滴两滴三滴,划过她的脸颊,滴到碗里。 师意终于没有忍住,细碎的哭声转为嚎啕大哭。 “谁欺负你了?”,秦珀帮着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他从没见过师意哭成这样。 这句话打开了师意心里那道开关,她像是发了疯一样从手指上拔戒指。 手指上混着她的泪水,戒指很容易就拔了出来,她将婚戒丢在餐桌上,捂住眼睛痛哭着。 捂住眼睛的手上戒痕明显,秦珀叹了口气:“是不是顾方郅欺负你了。” “他没欺负我,是我太当真。”,眼眶红得吓人,师意抽噎着说,他们结婚只是为了解决各自的麻烦。 是她太当真,听了他酒后的话,以为他也喜欢自己,是她太当真,忘了顾方郅是什么样的人。 秦珀拿起那枚粉色的戒指,重新递到她手上,郑重地说:“要好好地想一想,婚戒不要随便摘下。” 她捏着戒指,粉色钻石在灯光反射下照出令人炫目的光线,师意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送我粉钻做婚戒,我是真的很高兴。”,师意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即使他不知道我喜欢粉钻的原因,只要他记得我喜欢就好。” 又举着婚戒转了一圈,师意嘴角泛着讽刺的笑容:“粉钻产量稀少,只占全球钻石产量0.0001%,就像真爱一样稀少珍贵,这话我只对他说过。” 秦珀想起蒋羡,他不解:“你连蒋羡都没有提过?”,他记得师意一直把蒋羡当结婚对象处的。 听他提起蒋羡,师意皱起眉头,她只和家里提过有交往的对象,没有提过蒋羡啊。 反正都穿帮了,秦珀也不隐瞒:“我发现你脚踩几只船,对感情不太认真,所以才会想和你结婚,这样你婚后继续交男朋友我没有关系。” 拿着纸巾擦擦眼泪,师意总算知道她被看上的真正原因了,她解释道:“我先和顾方郅交往的,交往一年多他始终不谈结婚,在那个时候遇见了蒋羡。”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踩两只船了?” “我想认真和蒋羡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喜欢不上他,而顾方郅就像是□□一样,让我上了瘾。”,师意愧疚地低下了头,不管怎么说她脚踩两只船是事实。 秦珀用手指戳她的额头,教训她:“你在念书时成绩那么好,人人都夸你聪明,怎么遇上这种事情就没有脑子呢?” 叹了一口气,秦珀也不想往继续说她,把戒指放进她手心劝道:“不要管以前了,既然你们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别甩脾气。” 师意委屈地掉眼泪:“我把他当真爱,可是我不是他的唯一,你叫我怎么过得下去。” 秦珀听出话里不对,他问:“你什么意思,他外面有人了?” 她点点头,把心里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以前他就是被我抓到同时交往五个女朋友,今天还让我发现他和前女友在一起。” 一巴掌拍上餐桌,碗筷碟具被震得晃了起来,秦珀不敢相信:“你是疯了吗?他是这种人你还敢嫁?” 师意被暴怒的秦珀吓了一跳,她身子抖了一下:“我,我,我。”。 她说不出口,她要怎么跟秦珀说,难道和秦珀说,她和顾方郅是假结婚吗? ☆、死也不离婚 秦珀真没想到顾方郅是这样的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生气地说:“这婚必须得离。” “我和他提过,可是他不同意。”,师意低垂着脸说道。 在任月朗送她回来那个晚上她就提过,当时说的是气话,不过顾方郅没有同意。 “走,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去。”,秦珀伸手去拉师意。 师意低着头躲了一下,她侧过身去坐,秦珀惊愕:“你不想离婚啦?” “我没有。”,师意大声反驳着。 “你说谎骗得了我吗?”,秦珀冷笑,他指着墙上挂着的钟表说:“你到这里这么久,他有打过电话来问你吗?” 手机很安静,没有电话短信,甚至连微信都没有,师意摩挲着手机不说话。 “好,我不逼你,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想清楚吧。”,秦珀也知道逼她没用,让她先回去,有事再打他电话。 师意回家的时候,难得顾方郅坐在餐厅里吃饭,看盒子就知道是点的外卖。 见她回来顾方郅把外卖餐盒朝着自己拉过去一点,一点和她分享的意思都没有。 师意苦涩得笑了笑,道:“我在外面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4 吃过了,你吃吧。” 顾方郅嘴里裹着一口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冷着她这么多天,她却活得有滋有味。 经过餐厅往房间走,床头放着纸袋,是她上午在商场替顾方郅买的生日礼物,她替他买礼物,他却陪别人逛街。 师意自嘲地笑了,从袋子里拿出礼盒,顾方郅喜欢黑色,她选得就是黑色的笔。 从礼盒里拿出笔,师意走到窗户边上,笔就放在窗边来回拨弄着。 靠着窗台而立,戒指放在笔的旁边,一粉一黑对比强烈。 窗外头是别墅的后花园,她手指微微用力,笔被她拨了下去。 笔尾扫到戒指,连带着戒指也往下滚,第一时间伸出手去捞,戒指掉到手心又滚了下去。 外面一片黑暗,笔和戒指一起隐入黑暗中,落进草丛里,师意趴在窗台上唉声叹气。 楼下的顾方郅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上下颚用力得咀嚼着。 电话不停地响着,顾方郅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接了起来:“喂,虞情” 虞情送师意回来睡下就离开了,她一直不敢打电话吵师意,只是打电话叫顾方郅早点回来。 “哥,嫂子醒了没?”,虞情很纠结,她送师意回房睡下,竟然发现师意房里没有一点顾方郅的东西。 “她好得很呢。”,下午接到虞情电话,说师意不太舒服他才早点回家,结果人又往外跑。 他的语气让虞情不太满意,虞情打抱不平:“哥,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顾方郅觉得莫名其妙,他和师意不一样,反倒是她结婚以后不老实。 上午亲眼看见顾方郅带着女人进餐厅,虞情连带着对这个亲哥哥也不满,“你别再狡辩了,我全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别胡说。”,顾方郅教训着她 虞情捂住手机,生怕被爸妈听见,声音放低警告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什么时候出轨了?顾方郅一脸迷茫,警告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出轨了。” “上午我和嫂子去逛街,我亲眼看见你带着一个女人去吃饭,还买一堆名牌。”,虞情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不耻,敢做不敢当吗? 顾方郅被噎住,他上午是带云云去商场购物的,不会这么凑巧被人撞见了吧。 立马把电话挂断,大步跑上楼梯,顾方郅贴在房门上听动静。 耳朵贴在房门上,顾方郅听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手握住把手轻轻旋转。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他将头伸进去偷看师意,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 师意半个身子都趴在窗台上,吓得急忙把门推开跑进去,焦急地说:“别跳!” 跳什么啊?师意疑惑地转过身,头转到一半腰上多出一双手,顾方郅用力把她往后拽。 师意反射性地扒着窗户跟他较劲着,好好地闯进她房间想做什么?用力过猛,脸憋得通红说:“顾方郅你放开啊。” “你先放我再放。”,顾方郅托着她的腰往后拉,脸上青筋暴起。 认命地松开窗台,顾方郅措手不及力气也没有及时收回,师意直接倒在他身上。 周身全是师意的味道,顾方郅身上压着师意,大手贴着师意的小蛮腰,顾方郅咽了一口水。 被他这么一拉,师意感觉自己的腰闪了,挣扎地坐起身。 一声怒喝回荡在耳边,将她震得头脑发蒙,顾方郅怒喝道:“别动。” 师意揉着腰的手不敢动,背对着他,跨坐在他两腿之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顾方郅当然不能让她起来,好不容易又擦出一点感觉怎么能让她动。 小腹熟悉的灼热感往上升,他又在师意腰上摸了一把,感觉好像还不错。 可怜的师意僵着坐在他身上,完全不敢动,直到她看见他有反应了。 脸臊得通红,师意害羞得捂住自己脸,结巴得说:“你,你好了啊?” 顾方郅也感觉到了,欣喜若狂得抱着师意在地上蹦跶:“我好了,我好了!” 知道他好了以后,师意将他的手从身上拿开,冷冷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压下心里的喜悦,顾方郅自在地往床上一靠,他道:“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师意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走到衣柜旁边拉出行李箱,随便他在哪里,她现在就给他挪位置。 “这是要搬家啊?”,顾方郅也不急,盘着腿坐在床上笑着说。 顾方郅竟然这么高兴,师意将衣服连衣架一起塞进行李箱,恨得牙痒痒,他这是巴不得她给人空位置吧。 力气用得很大,衣服团成一团师意也不在乎,使劲往箱子里塞衣服。 箱子太满盖不上,她索性就坐在行李箱上,将行李箱压得合在一起,好把拉链拉上。 顾方郅在旁边看着热闹,等她拽拉链的时候开口了:“你是不是看见我和云云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看见他和云云在商场逛街,她不至于会搬走吧。 又拉出一个行李箱,师意叮叮咣咣往里面倒护肤品,她带着怒气道:“我不认识什么云云。” 顾方郅趴在床上,头靠着她说:“就白天在商场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 “离我远点!”,师意不想看见他这张脸,眼角都带着笑意,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嘲笑她。 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顾方郅道:“不用这样吧,我发现你和任月朗亲亲我我都没有赶你走,你发现我和云云怎么就要走了呢。” 她没有和任月朗亲亲我我!师意斥道:“我和任月朗没有关系,我再说一遍。” “没有关系?人家能在你耳朵后面留个红点?”,都被他逮到还死鸭子嘴硬。 师意眼里冒火,她都说过是蚊虫叮咬偏偏不信,揪住他耳朵,拉着他的脸往自己脖子上凑,怒道:“你自己闻啊。” 也不知道那里的虫子是什么品种,她回来以后痒得厉害,这几天都是拿清凉油涂着那块地方。 顾方郅鼻子撞上她的脖子,鼻尖好像是有一股味道,清清凉凉的,他又伸长脖子闻了闻。 “你这块真的被蚊虫咬了啊。”,顾方郅这才反应过来,前几天他看得时候只是有些发红,现在这块地方有点肿,怎么都不像被人吸出来的。 把他头推开,师意没好气得说:“那个破地方晚上虫子到处乱飞,还特别毒,我涂了清凉油几天都没好。” 顾方郅自知理亏,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他哪能想到这个天有蚊虫啊。 师意走到床头柜边上,拉开抽屉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捧出来,她今晚就要搬走。 顾方郅急了,立即下床去拦师意,将行李箱合起来坐在上面伸出双臂,试图阻拦她:“你为了任月朗要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5 跟我离婚,我这几天才故意冷着你的,别走行不行。” 他坐在行李箱上妨碍她收拾行李,师意把行李箱抽走,顾方郅一下子摔在地上。 拿到行李箱的师意将东西往里面放,冷冰冰地说:“出去,别碍事。” 师意就把他当空气一样无视,顾方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趴在行李箱阻止她:“别走啦。” “我不走怎么给人让位子?”,师意又丢了两样东西进行李箱,自己主动走总比被人赶走就好,她又说:“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 起身去柜子里拿重要证件,身后传来顾方郅的声音:“我不离婚,死也不离婚!” ☆、不戴戒指的手就剁掉 师意皱着眉头转过身,他正盘着腿坐在其中一个行李箱,两颊气得鼓起。 眼睛黑得发亮,师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狠下心别开脸,继续收拾东西。 口口声声说不会婚内出轨的人,才没有几天就被她看见带着别的女人在外面逛街。 喝醉酒后说他想娶她,醒来以后还不是让她把他说过的话忘记。 无论他说什么师意都无视他,只顾着收拾东西,房间里躺着好几只大行李箱,连路都不好走。 顾方郅深吸一口气踢开其中行李箱,行李箱应声而倒,连续倒了好几个。 师意听见动静猛的回过头,没等她看清情况,身上就像是压了重物一样,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在房里能袭击她除了顾方郅再也没有别人,师意双手被他掐住按在头顶上动弹不得。 双腿也被压制住动不了,师意气急:“顾方郅,你放开我!” 顾方郅充耳不闻,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意,师意愣住。 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任月朗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可是她从任月朗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情意,可顾方郅不同。 唇上有一抹温热,先是蜻蜓点水,短暂地离开后,师意的嘴唇被含住,她双眼之中带着浓浓的惊讶。 双眼和顾方郅对上,她看着顾方郅缓缓闭上双眼,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牙齿,师意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顾方郅的声音:“我想和你做真的夫妻,行吗?” 师意的双眼睁开,他的眼中映着自己的脸,她咬了咬嘴唇别扭地说:“别,我怕你睡醒以后又叫我忘记。” 顾方郅尴尬地笑了,他那个时候病不是没好吗?他咬住师意的耳朵说:“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 磁性暗哑地声音响在耳畔,耳尖被咬全身都变得酥麻起来,师意别过脸:“你和那个云云真的没事吗?。” 提起云云,顾方郅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我怀疑她和张灿一起给我下套。” “张灿给你下套?”,师意看不出来张灿是这种人啊。 “前几天他找我谈过合作,风险太大我拒绝了,那晚我喝醉也是他设的局。”,还找来云云,摆明了是叫他孤立无援借酒犯事。 “那你以后离张灿远点吧。” 顾方郅立即点头,脸凑到她跟前,笑着问她:“你的答案呢?” 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师意轻咳一声,看着别的地方小声地说:“哦。” 一个响亮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头,她这是同意了,顾方郅喜上眉梢,手指摸着她的手摩挲着。 她的手没有太多的肉,骨骼纤细,顾方郅摸着觉得不对,他摸了半天怎么没有摸到戒指。 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手上,两只手上空无一物,顾方郅愣住:“戒指呢?” 笑着对她说:“动不动就把戒指摘下来的戒指要改,戒指拿来我给你戴上。”,顾方郅以为她是生气云云的事情,又给摘了下来。 师意失笑,避开他的目光,为难地说:“掉了。” “掉了?”,顾方郅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差点刺穿师意的耳膜。 师意点点头,指着窗户说:“刚才从窗户上滑下去了。” 顾方郅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震惊地说:“一百多万啊,你说掉就掉。”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师意抠着自己的手指,内疚地说。 别墅后花园里,有两道白色的光亮,顾方郅和师意蹲在草丛中找戒指。 挨着墙开始一寸寸的寻找,夜深人静只有花草晃动发出的声音。 师意找得累了蹲在一边,手机的亮光给他照着路,叹了一口气:“要不明天再找吧。” 在秦珀家哭个不停,回家以后眼睛还肿着,火辣辣地疼,她现在只想洗个澡睡觉。 双手沾满了泥土,顾方郅听到师意说得话,回头瞪了她一眼:“等找到戒指再跟你算帐!” 师意蹲在原地画圈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背影,她只是把戒指放窗台上,谁知道笔掉下去的时候顺道给带下去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离婚的话,戒指肯定要还给他,那么贵她也不敢丢啊。 “找到了!”,顾方郅猛地站起来,脸上带着惊喜,朝师意伸出他的左手。 沾满泥土的手上躺着一枚戒指,师意急忙凑了上去,在草丛里待了一会,戒指上面也粘了土。 这几天外面下过大雨,土还很湿润,戒指和顾方郅的手看上去都脏兮兮得。 “手给我,我给你戴上。”,顾方郅兴冲冲地去够师意的手,师意假笑着躲开了他。 脸上笑容逐渐消失,顾方郅瞪她:“干什么呢。”,戒指不想要了是吗? 师意为难地看着他,指着戒指说:“可不可以回去洗干净再戴啊。” “不可以!”,顾方郅凶巴巴地说,硬捉住她的手腕将戒指塞进去。 现在不止是手脏了,连手腕上也有几道泥污,顾方郅将戒指戴上去后,恶声恶气地说:“回去连手一起洗,以后再让我看见戒指不在你手上,就剁了你的手。” 顾方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肯戴戒指的手,也没什么用了。 师意装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将手腕上的泥土挥掉,提醒他:“剁掉手更戴不了。” 顾方郅倒吸一口冷气,揪住她的耳朵说:“没手还有脖子呢。”,剁手以后就拴在脖子上,看她以后还能不能招蜂引蝶。 “略略略。”,师意不满地朝他吐舌头,顾方郅拍拍手站了起来:“回去吧。” “不行!”,师意也跟着站起来,她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只笔还掉在下面。 前几天顾方郅躲着她,她下血本买了一只笔,想着能哄哄他,现在不找回来,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我给你买了一只笔,也掉下面了。”,师意指着墙说,笔应该不会滚多远吧。 顾方郅缓缓转过身,朝着师意所指方向望去,眼前一阵发黑,他道:“咱不缺一只笔,改天你拿我卡再买一只。” 伸出手去搂师意,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6 想将她哄回去,找个戒指就费那么大劲,还要再找一只笔? 师意不依:“不行,那是花我的钱买的,跟你的钱不一样。”,指着墙根道:“去找!” 顾方郅哀怨地看着她,脚步往墙边移去,他是收礼物的人,竟然还叫他去找。 戒指和钢笔找齐以后,两人各回各屋,师意对着满屋的狼籍一阵头疼。 从行李箱里抽了睡衣出来,进卫生间洗漱,其余的东西明天再收拾。 隔壁房间的顾方郅快速冲了一把澡,套上浴袍,站在镜子前喷香水。 鼻子在空中闻了一圈,顾方郅掀掀浴袍领子,让香水更好渗入皮肤。 师意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房门是开着的,一条大腿率先迈了进来,三秒过后另外一条腿也跟着迈进来。 顾方郅两条腿迈进房间后,双手扒着衣柜探头进屋,师意眉头挑起,她怎么觉得顾方郅今晚贼眉鼠眼的。 双眼放着狼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师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浴巾捂住露出来的地方。 顾方郅双手扶在衣柜上,对她说:“师意~今晚睡我房间吧。” 师意确定他这是如狼似虎的眼神,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小步,她觉得还是自己房间安全点。 嘴角硬扯起一抹假笑,师意迅速往被窝里一钻,道:“不要了吧,占你床位多不好。” 一脚踢开碍事的行李箱,顾方郅跳了床,捏住她的鼻子说:“没事儿,我床够大。” 师意苦着一张脸,鼻子被他捏住呼吸不过来,只能用嘴巴呼吸着。 顾方郅看她这幅表情,硬是被她逗乐了,弯腰将她扛上肩。 “放我下来。”师意被扛在他肩上,双腿不老实地乱踢着,顾方郅用一只大手按住她两只脚腕,师意就剩两只手能动了。 伸出两只手,师意改成揪他的头发,把他揪痛了看他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顾方郅头发被拔去好几根,头发有点疼,试着将她往上抱了一点,低声威胁她:“你要想等会多受点苦,你就继续揪。” 师意手一僵,气得捶他后背,不揪就不揪,要是抓秃了想退货更没门。 房间离得不算远,刚踏出师意房间就到了顾方郅房间,用脚把门踢开,顾方郅着急忙慌地将人扔到床上。 撩开师意的衣服,顾方郅恨不得立即就进入主题,吃素这么长时间,终于要解放了。 额头眉心一一落下轻吻,师意被他弄得浑身发痒,揪住领口不住地往上躲。 头顶撞上床头,师意无处可躲,今晚顾方郅太热情了,她有点受不了。 将师意不老实的双手制住,顾方郅缓了一口气说:“别躲啊,我憋很久了。” ☆、心理扭曲 顾方郅扣住她不让动,睡衣很薄,薄到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额心落下一个深吻,良久后才抬起来,接着移向她的眉毛。 师意心口一下子热了起来,只能感受到唇瓣的温度在移动着。 额心,眉毛,鼻尖接着是她的唇,顾方郅含着师意的唇细致地吮吸着,用舌尖撬开她的唇,彼此的舌尖互相交缠着。 师意被他亲得浑身发烫,主动去掀他的浴袍,白色的领口被拨开露出他的锁骨。 她肯主动顾方郅当然高兴,抬手去扯她的衣服,在她身上落下细碎的轻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师意的双手也恢复了自由,她和顾方郅四目相对,两人都很尴尬。 “电源也有短路的时候,没事的。”,师意摸着他头发安慰着,谁能想到这玩意还能时灵时不灵的。 吵架那会有反应了,顾方郅和师意都以为病好了,可事实证明病没好。 蹭了师意老半天,自己的下半身都毫无反应,顾方郅真的要哭了,他还以为自己好了呢,可以吃肉了,结果还是得吃素。 一头黑发被挠成了鸟窝头,顾方郅靠在床头垂头丧气,打不起一点精神。 这样的顾方郅看起来可怜兮兮得,师意心疼地牵起他的手,顶着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说:“其实柏拉图我也可以接受的。” 心里的小恶魔在哈哈大笑,师意巴不得他病没好,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她觉得顾方郅才是一头狼,每次都被折腾得腰酸背痛。 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羞耻感,顾方郅臊得脸通红,拉起被子往里面一钻,蒙头大睡。 “睡啦?”,师意靠在他肩上说,被子传来闷闷的声音:“睡觉!” 见他真的没有任何动作,躲在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说,师意知道他是真想睡觉了。 吐了吐舌头,她道:“嗯,那我回去了。”,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房间,年假结束了她明天还要上班。 当两个人站在一个不对等的角度上,心态上就会出现一些问题。 顾方郅跟往常一样早起坐在楼下吃早餐,师意向来不吃早餐,他也没准备师意的份。 楼梯上一道白色身影急匆匆往下跑,举着热牛奶的手顿住,顾方郅皱着眉看着她:“你今天怎么早起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他还以为他看错了,他每天早上去上班前,师意都不会起床的。 就着他举着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师意咽了下去说:“年假结束了,我今天要上班,来不及我先走啦。” 真以为她不用工作了吗?年假休了那么多天也该回医院上班了。 抓起桌上一片切片面包咬了一小口,师意有些着急:“不说了啊,我要赶地铁先走了。” 从上到下看了她一身穿着,顾方郅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爽,六月份还没到就露胳膊露腿,上班穿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内心腹诽了一顿。 将师意拉了回来,顾方郅收起心里那些小九九,笑眯眯地说:“不急,我等会送你去上班。” 师意没注意他的笑容有点怪,大早上吃切片面包太干了,卡在喉咙里很不舒服。 拿起桌上的牛奶往嘴里送,喉咙里堵了太多东西让她不太舒服,皱着眉说:“好啊,正好我也不用赶了。”,不紧不慢地坐下来,撕着面包往嘴里送。 顾方郅看着她拿着面包在吃,凑到她身边故意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你穿这身会不会弄脏啊。” 什么天气预报有暴雨,都是他乱编,他吃定师意出门一定不会看天气,最重要就是把这身碍眼的裙子换掉! 面包掉到盘子里,师意低头看着自己的打扮,这条白裙子是她新买的,下雨泥土沾到裙子上得多难看,拍掉手上的面包屑,师意说:“你等等我,我换个衣服就下来。” 说着就要往二楼跑,顾方郅眼珠子一转,丢下早餐大步跟上了楼。 昨晚闹得太晚,师意的房子乱成一团还没来及收拾,地上全是行李箱,床上铺着不少衣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7 服。 跳过一个行李箱顾方郅来到师意身边,她手上正拿着几件衣服来回挑,见他跟着进来好奇地说:“你怎么跟上来了?” 顾方郅粗略看了一下全都是裙子,没回答她的话。笑着走到她身边把衣服全部都拿走扔到床上。 又从行李箱中捡了一条黑裤子递给她说:“穿这条比较好。” 师意一脸嫌弃地盯着裤子,这裤子是去年医院组织爬山时买的运动裤,要不是昨晚收拾行李她都忘记这条裤子的存在了。 浓重的黑色,运动布料,最重要的是穿上以后一点美感都没有,她用两根手指捏住裤子,面有难色:“这不太好吧,我是去上班不是去运动的。” 这么丑的运动裤,连医院的小护士穿得都比她好看,师意将裤子丢回床上:“裤子太丑了我不喜欢。” 顾方郅嘴角的笑容淡了一点,声音变冷盯着她说:“我也有问题你也不喜欢了?” 此时顾方郅表情十分认真,带着丝丝阴冷,背后升起一股阴风,师意干笑着去挽他的胳膊:“哪有,我最喜欢你了。” 假笑还能再明显点吗?顾方郅眼睛眯成一条缝,掐着她一边脸颊威胁道:“喜欢我就把裤子穿上。” 师意现在算看明白了,顾方郅的病没好,对他心理造成了一定影响。 何主任也吩咐过他不能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为了不刺激他硬压下心头那股恶心的感觉,伸手去捞运动裤,苦着脸说:“我穿就是了。” “乖~”,顾方郅顺着她垂下来的发丝缓缓抚摸着,相当满意她的表现。 全身被他摸得起鸡皮疙瘩,师意慢吞吞地将运动裤往上拉,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重新换上一身衣服,吃完早餐以后有专车送师意去上班。 从下车以后师意就没胆子将脸露出来,用包将脸遮住行色匆匆,惹得医生病人多看了好几眼。 宋洁来得比师意还要早,只是去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昨晚玩得太晚黑眼圈大得吓人,只好靠咖啡提提神。 一只手端着杯子,另外一只手反手将门关上,宋洁打着哈欠往财务室里面走。 “我的天哪!”,宋洁吓了一跳,杯里的咖啡飞溅出来,差点泼到她衣服上面。 师意听见动静转过头去,宋洁捂住胸口贴在朱红色的门上,看样子吓得不清。 宋洁端着咖啡走到师意面前,一脸夸张地说:“你去结个婚而已,不至于连喜好都变吧。” 以前的师意只买裙子穿,裤子看都不看一眼,更别提一身运动装。 “你这身不会是去年医院爬山那套吧?”,宋洁越看越觉得熟悉,还真得是啊。 师意浑身不自在,揪着衣服往下看,某家运动品牌的套装,顾方郅也够厉害的,这都能翻出来。 “今天要下雨,穿这身方便点嘛。”,师意尴尬地笑了,宋洁这都记得。 “下什么雨?天气预报一周都是晴,哪来的雨?”,宋洁坐回位置上,靠在椅子上转了转。 手里的笔掉回桌上,师意急忙打开手机查看天气,天气预报上一竖排的太阳,哪来的下雨。 将手机背过来狠狠按在桌面上,师意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顾方郅诓她,就是想叫她把裙子换了。 手机“叮叮”响个不停,引起宋洁的注意,师意调了静音看消息。 顾方郅:今晚有应酬不能去接你,回家会晚点。 顾方郅:早点回家知道吗? 顾方郅:老婆? 顾方郅:#表情# 可能看她没有回复信息,顾方郅一直发表情轰炸着,师意觉得他从早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回复道:“嗯,知道了。” 估计是收到她的回复,顾方郅那头安静了很久,师意一人坐在位置上面琢磨着。 以前在一起时他也没管过她的穿着啊,早上为什么骗她下雨,唬她换了一身丑到爆的运动装。 难道是个人信心不足?师意想想觉得也对,不能人道好像是挺惨的,古装剧里面的太监都是这样心理变态的。 顾方郅虽然不是太监,但是也跟太监一样有问题,心理出现扭曲是正常的。 何主任说得对,作为他的家属是应该体谅他现在的心情,尽量照顾他的情绪。 他对自己的穿着有意见,那她顶多换一种风格呗。 师意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指甲被咬断一小块,伸出十根手指,是她新做的美甲,下班以后去卸掉吧。 抬起头高声朝宋洁喊道:“宋洁,下班逛街吗?我要买新衣服。” 宋洁正在处理数据,听到后头也不抬地说:“嗯,没问题。” ☆、穿长裙气质才好 为了照顾顾方郅的情绪,师意觉得她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双手放在软垫上,任美甲师帮她洗掉新做的美甲。 可怜这款人鱼色美甲才做了半个月不到就要洗掉,师意可怜兮兮地坐在位置上。 她为了经常做美甲特地在这家办了黄金会员卡,卡里还有不少钱。 师意是美甲屋的老客户,美甲师再次向她确认:“师小姐,你确定不做新款的美甲吗?”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美甲师还是头一回听说师意不要做美甲的。 她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指甲,指甲上包了层层锡纸,裹得严严实实,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舍不得:“要不你给我上一层透明的吧。” 别整得那么花里胡哨,顾方郅看不出来就行,也不一定要什么都不涂。 宋洁正在一边做手部护理,她今天发现师意真的是变了一个人,“你搞什么?连美甲都不做了,你充得钱怎么办。” 师意嘴巴撅得快要能挂油瓶,头低垂着哀怨地说:“不做指甲多做几次手部护理吧。”,手部护理价格比不上美甲贵,她总有做完的时候。 “这么认真?”,宋洁惊讶地看着她,贼兮兮地说:“要不你把你的卡给我,你不做我做。” 师意的精神一下子又抖擞起来,她立马回道:“不行!”,语气相当坚决,等顾方郅病好以后她还要做得。 宋洁对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还以为她有多坚决呢,结果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在美甲屋矫情地不肯做美甲,宋洁以为就算完事了,结果还没完了。 师意站在衣架前,对着一排裤子挑挑拣拣,偶尔拿着裤子往身上比一比。 “你买牛仔裤?”,宋洁伸出一只手在她额头摸摸,自言自语道:“你没发烧吧。” 对着镜子往身上比划着,师意“嗯”了一声,她等会还要买上衣。 从冬天到夏天清一色的裙子,她好久没有穿过裤子了,都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双眸闪着亮光,笑意盈盈地问宋洁:“哪条好看,给点建议啊。” 宋洁嘴角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8 撇起,从衣架上拿了一条裤子扔到师意怀里,不耐烦地说:“这条,去试试。” 师意一点都没在乎宋洁的态度,拿着裤子走进了试衣间。 上午给师意发了消息让她早点回,回到家又是一屋子的黑暗。 身上带着一丝酒气,顾方郅将钥匙丢在玄关处,掏出手机给师意打电话。 门没有关,手机铃声从院门口传来,顾方郅转过身望去。 师意手里提着一堆购物袋,一身搭配格格不入的她正朝顾方郅跑去。 运动套装脚踩高跟鞋也真是够了,师意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靠在他身上喘着气:“来了来了。” 在商场里逛了几个小时,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一看时间晚了,立刻打车回来。 还没进院门口,包里手里就响个不停,她一猜就是顾方郅打来的。 “干什么去了,这么赶?”,顾方郅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 有好几个购物袋,差点一只手都提不过来,买得挺多的啊。 抬手将灯打开,屋里渐渐亮了起来,师意买完一堆东西还在兴头上,拿起衣服就朝他展示。 从购物袋里掏出一条紧身牛仔裤朝身上比对着,师意说:“我去买衣服了,要不要看一看?” 顾方郅这会酒精还没有散掉,头疼得紧,摇摇手:“等会再看吧,我头疼。” 师意将裤子塞回购物袋里,也没有失望,笑嘻嘻地说:“那你等会,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丢下购物袋,师意跑进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端到茶几上,顾方郅靠着沙发上假寐着。 头疼得劲缓过去一点,顾方郅将就着喝了一口蜂蜜水,抬眸看见师意的指甲有些好奇:“你的指甲?” 平时总是花花绿绿的,在上面做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难得见她指甲上什么颜色都没有。 伸出十根手指头举在他眼前,又转了一转,师意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怎么样,喜欢吗?” 手指头离他的脸很近,顾方郅愣愣地点头:“嗯,挺好看的。”,总之没有那些花花绿绿就挺好的。 师意一听他喜欢来了劲,又从购物袋里拉出长裤,兴致勃勃地朝他展示:“我买了好多牛仔裤,宋洁说我穿这几条显得我腿又长又直,等会给你看看啊。” 说了一大堆,顾方郅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听出了关键词,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暂停,疑惑地开口:“又长又直?” “嗯嗯。”,师意点点头,没注意到他话里的不对,笑着捏他鼻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穿裙子,我买了一堆裤子,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顾方郅抹了一把脸,显得清醒多了,他将视线移向师意的腿。 早上穿着运动裤还看不出曲线,这双腿要是穿上牛仔裤,怕是更招人。 这会心拔凉拔凉的,他反应过来立刻将牛仔裤扔到一边,硬扯起一抹笑容:“谁说我不喜欢你穿裙子的?” 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师意觉得是自己误会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双手扶住顾方郅的脸,师意左右掰着看了看,她怀疑地问他:“你真的不介意我穿裙子?” 顾方郅大幅度地朝她点头,接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我不止喜欢你穿裙子,还喜欢你穿长裙。” 师意一根眉毛挑起,看着顾方郅的眼神有些诡异,故意试探他:“穿长裙不好看,把我的曲线都遮住了。” “怎么会呢?你穿长裙多有气质。”,顾方郅劝道。 “那我新买的裤子怎么办,我买了好几条呢。”,一个晚上她放了不少血,钱包瘪了不少。 嫌弃将裤子扔到一边,顾方郅浑身上下都在展示着什么叫厌恶,他说:“没事,你休息的时候我陪你去逛街,刷我的卡。” “嗯。”,师意兴致缺缺地去拿牛仔裤,手中的牛仔裤被抽走,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顾方郅将牛仔裤拿走丢到地上,狠狠用脚尖碾了几脚,道:“不要了,材质一看就很差,我们不穿!” 心中只剩下呵呵,师意的视线艰难地从牛仔裤上收回来,真当她傻吗? 她绝对不是图便宜的人,这家牛仔裤的材质还差吗?顾方郅这是拿她的智商在地上摩擦。 等她休息陪她去买衣服是吧,她倒要看看他会给她挑什么样的。 星期六的时候,顾方郅早上没去上班,带着她逛了一天的商场。 衣柜里挂满了长到脚踝的长裙,连口红都换成了裸色系的。 穿上长裙,洗掉指甲油,配上淡粉色的口红,左手上戴着婚戒,活脱脱一副良家妇女风格。 师意站在落地镜面前唉声叹气,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风格。 不管师意是多不喜欢这样的风格,顾方郅内心是相当满足。 改造完师意整个人的风格,接下来就该让师意搬房间了。 顾方郅躺在床上,手指不停地敲在下巴上,怎么样才能让师意心甘情愿搬进他房间。 目光移到手机上,顾方郅有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找到顾虞情的微信,啪啪打了一行字。 亲妹妹就是亲妹妹,真的没有让他失望,顾虞情的回复让顾方郅相当满意。 将手机往床头一扔,顾方郅将身上的衣服拉扯得皱皱巴巴得,为了逼真连鞋子都没有穿。 赤着脚冲出了房间,作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猛敲着师意的房门。 房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师意皱着眉半坐起来,朝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这么晚了,顾方郅找她能有什么事情,以前也没见他敲过门啊。 顾方郅跳上大床,床垫弹性好,他跳上床还颠了颠,稳定住自己,他说:“虞情要搬来我们这里住。” 说完以后他就一直观察着师意的神色,师意当场就陷入了呆滞之中。 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顾方郅故意说:“师意?你没事吧。” 师意目光呆滞,完全没有看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什么时候?” “明天。”,顾方郅回忆了下他和顾虞情的聊天记录,很肯定地说道。 听到顾方郅的回答,师意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神智也被拉了回来,匆忙转身抱枕头,顺便吩咐他道:“帮我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搬你房间。” 虞情怎么会突然要住进这里,师意是不想知道了,她只知道虞情有多不喜欢敲门。 她和顾方郅一直分房睡,遇上不爱敲门的小姑子,分房睡的事情铁定得暴露。 转身抱起两个枕头,师意看见顾方郅一脸呆滞地看着她,气急之下拿枕头拍他头,催促着:“快帮我搬东西,快,快,快。” 连说三个“快”字,顾方郅立马反应过来,跳下床去收拾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49 他真没想到虞情的杀伤力有这么大,师意听到虞情要来住,就跟火烧眉毛一样急着搬东西。 心里比了一个大大的“yes”,顾方郅心想着,不枉他出卖秦珀一场。 ☆、亲妹妹是用来当枪使的 顾方郅还真的是小瞧了秦珀的魅力,早上七点钟,楼下的门铃就响个不停。 歇了好一会儿,门铃声没了,手机又开始响起。 师意睡得正香,耳边传来铃声,砸了砸嘴,一条胳膊横在了顾方郅脖子上面。 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移开,顾方郅眯着眼睛去捞手机,捂住额头轻叹,顾虞情这么早给他打电话吗。 接通电话,顾方郅怕吵醒师意,小声地说:“什么事啊?”,一大早嗓子没有开,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顾虞情大嗓门从电话那头传来,她说:“哥,快给我开门,我在楼下。” 声音太大惹得师意又翻了个身,顾方郅立即捂住手机,说:“等着,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后,顾方郅将她嘴边的发丝捋到一边下床去开门。 门外的顾虞情身边摆着两个大行李箱,靠在柱子上等他来开门。 大门传来开锁的动静,顾虞情一下子弹了起来,望向大门口。 见来人是顾方郅,肚子里藏了一夜的话就脱口而出,双手牵着顾方郅的手,不敢相信地说:“哥,你昨晚说得是真的吗?” 顾方郅警惕地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这才靠近虞情耳边说话。 “嘘,小声点,我可是冒了得罪你嫂子的风险,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你可千万别在你嫂子面前说漏嘴。” 一副好哥哥只为她着想的样子,顾虞情感激涕零,大力地点头,拍着自己胸脯保证:“哥,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顾方郅伸手在她头发抚摸着,一脸欣慰地看着她:“不枉我出卖你嫂子,好好表现。” 顾虞情一动不动,任他摸着自己的头发,她有点疑惑:“嫂子认识秦珀,她为什么不和我提阿。”,要是知道秦珀认识师意,她哪里需要走这么多弯路。 小丫头还挺精的,顾方郅揽过她的肩膀说:“你嫂子和秦珀那是什么关系?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啊。” 所以呢,顾虞情弯着头看着他,一脸不解,发小怎么了? 用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顾方郅恨铁不成钢地说:“从小是发小,当然帮着秦珀了。” 揉揉自己的额头,顾虞情似懂非懂,她问:“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一个是刚上任的小姑子,一个是多年的发小,她怎么看都吃亏。 顾方郅:“没事献点殷勤,再努力表现下你的优点。” 心里还存着点小九九,顾方郅又道:“你嫂子上班还有玩的时候,你都跟着,你嫂子喜欢一些安静的东西,这些你要都记得。” 顾虞情立马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拿着手机在上面打字,一个师意的“爱好”都没敢错过。 比如爱看书啊,喜欢厨艺,爱好插花之类的,顾虞情一个都没落下,低着头打字。 顾方郅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师意会喜欢插花看书做饭吗?他不过是找个人来看着她,看她以后还怎么去泡小弟弟。 打了一大堆师意的爱好,顾虞情咕囔着:“哥,怎么全是嫂子的爱好啊?” “都给我好好记住,你把你嫂子哄开心了,就等于把秦珀家里人哄开心了。”,顾方郅糊弄着。 “嫂子在秦珀家里这么有地位啊?”,顾虞情一脸惊叹的表情。 顾方郅轻咳一声,背脊挺直说:“那是当然,发小发小,人家家长看着长大的。” 一肚子的话没地方吐槽,顾方郅做出一个鬼脸,看着长大,看着看着差点把人拐到秦家做儿媳妇,能不喜欢吗? 听完顾方郅的分析,顾虞情信心大起,猛拍着他的胳膊说:“哥,你太靠谱了!” 力气用得太大,顾方郅穿得又少,扎扎实实挨了一巴掌,捂住胳膊痛得呲牙咧嘴,还不忘敷衍她:“是啊,是啊。” 将行李箱全部推进客厅,顾方郅准备拎行李箱上楼,顾虞情直奔厨房。 看见她又往厨房钻,顾方郅吓得心惊胆战,丢下行李箱就冲过去。 恨不得将顾虞情拖出厨房,顾方郅一脸嫌弃得说:“祖宗,求你了,别进我厨房行吗?” 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顾虞情不乐意,她还准备大展身手一下呢。 “我要给嫂子做早餐,你一边去。”,顾虞情不满地说,不是他说要献殷勤吗? 顾方郅一脸被打败的样子,脸色灰白道:“得了吧,你做的早餐就跟下过毒一样,歇歇吧。” 自从师意提建议让她去烹饪班学习,到现在为止她就没有做过一道像样的东西。 前几天宋栩栩还跟他打电话抱怨,东西难吃得要命! 顾虞情高涨的情绪变得萎靡起来,她委屈得说:“那要怎么办?” 顾方郅目光在厨房上扫了一圈,打了个响指说:“叫外卖!” 在师意没醒之前,兄妹俩已经在下面鼓捣了三个多小时。 休息的时候她一直起得很晚,等她醒来时阳光已经很刺眼,床头的闹钟显示时间是十点零五。 昨晚睡在她身边的顾方郅已经起床,掀起被子起床去刷牙洗脸,准备下楼。 有什么比大早上看见顾虞情端着两个盘子,站在楼梯口看着她,还要更惊悚吗? “嫂子,你是想先吃早餐,还是想先吃午餐?”,顾虞情端着两个盘子,笑意盈盈。 脚底一滑,师意差点葱楼梯上摔下来,紧紧扶住扶手,背后吓到冒出一身冷汗。 虞情没有事情吧,正常人谁会问,是先吃早餐还是先吃午餐? 左手盘子里放着吐司煎蛋,黄金色泽;右手盘子盛着糖醋里脊,橙黄色的酱汁浓浓包裹着里脊,顾虞情相当满意这次外卖。 鼻尖围着这两个盘子闻了一圈,香气浓郁,顾虞情满意得笑了,丝毫没注意到师意的表情,热情地招呼她下来吃东西。 长方形的餐桌以桌旗分界,两边分别放着早餐和午餐,师意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方郅看出她的意图,笑眯眯地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无形之中给她压力,让她站不起来。 “虞情一大早给你准备的,尝一尝。” 顾虞情脸上顶着讨好的笑容,双眼期待地看着她,师意只能去拿筷子。 “嫂子,哥说你最爱吃松鼠鱼,我特地给你做得呢。”,顾虞情夹起一块鱼放到盘子里。 桌上是一整条松鼠鱼,造型很漂亮,色泽鲜艳看上去酥脆得很,卖相还不错。 师意笑了两声,看来虞情最近学得不错啊,将鱼送进了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0 嘴里。 口腔里全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师意眼睛眯了起来,夸奖道:“虞情你的厨艺有进步啊。” 她又主动夹起别的菜往嘴里送,虞情的厨艺突飞猛进啊,她好奇:“虞情,你在哪家报名的?厨艺进步这么快。” 顾虞情笑容淡了一点,心虚地说:“还是我原来那家。”,怕被师意看出什么,虞情又夹别的菜给她,自夸道:“主要还是我天赋高,嫂子再尝尝这道菜,我做了好久的。” 顾方郅站在他们后面,听见顾虞情这么说,白眼快飞上天,一桌的外卖还好意思说是自己做的。 往师意身边一坐,顾方郅也动筷子开吃,师意小声和他说:“虞情怎么进步这么大,跟餐厅做的一样好吃。” 夹起一块肉往师意嘴里塞去,顾方郅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 晚上顾方郅和顾虞情在客厅看比赛,顾家兄妹俩坐姿不太好看。 一个大剌剌地瘫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比赛,一个抱着一袋薯片,腿夹在沙发扶手上。 顾方郅靠着楼梯近,歪着脑袋刚好看见师意往下走,拿起盘子里的水果就往虞情身上砸。 苹果砸到虞情胸前,痛得要命,她怒道:“干嘛呢。”,没事搞偷袭吗? 他的眼睛往楼上瞟,虞情会意立刻把薯片丢到茶几上,换了一个坐姿,腰杆挺直坐好。 师意看完全程,她怎么觉得今天的虞情有点怪怪的。 往顾方郅身边坐下,师意看着虞情,觉得她坐姿有点别扭,劝道:“虞情,在家里不用这么拘谨的。” 腰杆挺直就一会功夫,虞情就有点吃不消,但是为了在师意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虞情摇摇头说:“没事的,我习惯这样坐了。” 师意干笑着点点头,将薯片递给虞情,问道:“吃薯片吧?”,她在楼上看见虞情挺喜欢吃的。 眼睛瞄着薯片,口中唾液极速分泌着,虞情将脸别过去,狠心说:“嫂子,我不爱吃垃圾食品的。” 不爱吃垃圾食品?师意眼睛眨了眨,她如果没有看错,虞情的手上还沾着薯片渣。 ☆、大献殷勤 这样的虞情不太对劲,师意摇了摇顾方郅,担心地问:“虞情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反常啊。 反常的原因顾方郅当然知道,他为了二十四小时监控她,特地拿亲妹妹当枪使。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还要替虞情遮掩,他用手遮住嘴巴,小声说:“她最近情绪不太好,你多照顾点。” 一方面骗虞情,说讨好师意就等于讨好秦珀,让虞情贴身跟着师意,师意就没时间出去招蜂引蝶。 另一方面哄着师意,说虞情情绪不好,以师意的个性,肯定会容忍虞情的行为。 情绪不太好吗?师意一下子就想到秦珀,“是不是秦珀拒绝她了,她心情不太好?” 顾方郅拍拍她的肩膀,只是笑笑没说话,师意看他这样,还真的以为虞情是因为秦珀,忧心地说:“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看着虞情的眼光不由得带上同情,多好的姑娘啊,做饭好吃还讨喜,怎么不长眼喜欢上秦珀呢。 第二天中午顾虞情拎着两个大袋子往财务室走去,白天还戴着大墨镜,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走到财务室门口,顾虞情伸出手要敲门,意识到脸上还戴着墨镜,敲门的手停住将张扬得墨镜摘了。 门里传来人声,是师意和宋洁的声音。 宋洁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椅子上慵懒地说:“走吧,去食堂吃饭。” “嗯。”,师意收拾了下桌子,站起身来,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这个点谁会来啊?”,宋洁好奇地看向门口,师意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门被打开,一个小脑袋钻了进来,顶着一张笑脸道:“嫂子,我来给你送饭了。” 宋洁看师意的眼神都变了,行啊,连小姑子都来给她送饭了。 师意受宠若惊,虞情对她也太好了点吧,“快坐,我给你倒杯水吧。” 把两个大袋子放到桌上,虞情笑嘻嘻地说:“都是我做的,嫂子你一定要吃完哦。” “没问题。”,师意笑着接过大袋子,把东西放在桌上。 虞情送完饭,任务完成,她说:“嫂子,你慢慢吃,我先走啦。” “再坐会吧。”,师意没想到虞情送完东西就要走。 顾虞情:“不用啦,我约了人。”,她还准备去见秦珀,堵他吃午饭呢。 “嗯,那你慢点。”,师意也没有强留,送她到电梯口就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宋洁已经把饭盒都拆开来,四个黑色的木质饭盒。 宋洁对着饭盒夸张地喊道:“你小姑子是准备喂猪是吗?” 寿司生鱼片,还有中式餐点,连饮料都是鲜榨果汁,吃个午餐也太大手笔了吧。 师意夹起一个寿司往嘴里送,她说:“我小姑子最近沉迷烹饪,做得多也能理解,你也吃啊。” 宋洁当然不跟她客气,夹起寿司就往嘴里塞,味道还真不错。 只是这寿司越咀嚼,越觉得这味道太熟悉,宋洁闭上双眼感受着味道,她皱着眉问道:“师意,你有没有觉得这味道挺熟悉的。” 师意又往嘴里塞了一个,想也没想就说:“不就是城中那家日本料理店的味道吗?”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宋洁双眼紧盯着她,连睫毛都没有眨,师意默默把寿司往下咽,尴尬得说:“我小姑子应该没有本事做的跟人家一个味道吧。” 宋洁丢下筷子,笑容有些讽刺:“你小姑子说这些都是她做的?” 师意耸了耸肩膀,她倒不在乎这饭是虞情买来的,人家特地给她送饭来,她管是自己做的,还是外面买来的呢。 拍拍师意的肩膀,宋洁叹了一口气:“师意,别嫌我多话,你这个小姑子有点古怪,防着点吧。” 从虞情进门以后,宋洁就发现她身上散发着诡异,哪里都觉得有问题。 师意也没把宋洁的话放在心里,顾方郅说了,最近虞情情绪不太好,行为诡异也很正常。 直到有一天她下班回家,虞情一个人坐在家里,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 每一个频道停留不超过一秒钟,虞情头也不抬,就按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虞情,是不是很无聊?”,师意的声音在虞情身后响起,虞情惊得一下子弹了起来。 回过身一看,师意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盘在沙发的双腿立马放下来,端正地坐好。 虞情将头发理了理,这才打招呼:“嫂子,你回来这么早啊?”,走路无声无息地,把她给吓了一跳。 “在家无聊吗?要不我带你出去?”,她看虞情实在不像想在家待着的人。 明明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1 很喜欢出去玩,却一直窝在家,哪里都不去。 “真的吗?”,虞情双眼发亮,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为了装淑女整天窝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身上都快要长毛了。 “嗯。”,师意被她吓了一跳,轻轻点着头,有这么兴奋吗? 担心虞情不习惯酒吧的氛围,师意特地找了一间气氛比较安静的酒吧。 驻唱歌手坐在高脚椅上,舒缓地歌声传到耳边,师意给虞情点了一杯果汁。 两个人围着桌子而坐,虞情看上去挺有兴趣,眼睛不停地往四处乱瞄。 “喜欢吧,这个歌手很受欢迎的。”,师意往台上看了看,在繁华喧闹的城市中,很少有这么安静的酒吧。 虞情暗叫糟糕,脸上的笑容立马褪去,她不自在地说:“这里好像太吵了。” 师意眼睛睁大,就这样看着虞情,这样的酒吧还算吵吗? 似乎是怕她不信,虞情脑中灵光一闪,朝着她说:“嫂子,这里有书吗?我想看书打发时间。” “········”,跑酒吧里来看书,还不如不出门呢,师意尴尬地笑了笑,虞情到底受了多大刺激。 任月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师意,和朋友打了招呼就朝着师意走过去。 自觉地拉开椅子往师意身上坐下,手臂亲昵地搭在她肩上说:“师意,这位是哪位啊?” 没有转头就知道是谁,师意不耐烦地把他手挥开,指着虞情说:“这是我小姑子。” 虞情看见任月朗将手搭在她肩上,笑容淡了一点,琢磨着要不要和大哥说,嫂子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吗? 听见师意介绍自己,虞情嘴角上扬,朝着任月朗笑了笑,没说话。 任月朗倒是没在意她的态度,吹了一个口哨:“嫂子带小姑子泡吧啊,顾方郅没意见?” 这个样子的任月朗显得吊儿郎当,虞情不满地皱了眉头,听他的话好像还认识自己大哥。 “你话怎么那么多的。”,师意用脚尖踢他,想把他赶走。 小腿被踢中,不算很疼只是有点痒,任月朗笑了笑,手搭在师意的椅背上:“嫌我啰嗦,我走就是了,改日再约。” 笑意盈盈,眉眼弯弯,任月朗朝师意发射一个飞吻,又跟虞情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他一走,虞情还真拿了本书看起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侧脸上,看起来很是专注。 师意巴不得把脸都给遮起来,虞情在酒吧里看书显得格格不入,她以后都不要来这家酒吧了。 刚刚虞情和酒吧侍应生要一本书时,那眼神已经给她心灵造成心理阴影。 在酒吧坐了没一会儿,虞情觉得无趣,师意没脸再待下去,两个人只好打道回府。 到家时,顾方郅正从浴室里走出来,拿着浴巾在擦着头发。 “回来啦,和虞情去哪儿了?”,浴巾丢到床上,顾方郅从背后搂住她亲昵地问。 周围一股浓郁的沐浴露味道,熏得师意头疼,她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顾方郅顺着她脖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是不是跑去喝酒了。 轻吻落下她的脖子上,背后升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唇从脖子慢慢移到她的唇上。 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她的口腔全都是着酒精味,顾方郅眉头川字更深,他就知道没闻错,真的喝酒了。 吻突然停住,顾方郅默不作声地拾起浴巾走出了房间,他要去问问虞情。 “你去哪儿啊?”,师意不明所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顾方郅充耳不闻,大步往房门走去,朝虞情房间走过去。 走路带起一阵风,顾方郅心想,有虞情跟着还能去喝酒,看来他妹妹看人的本事不太好啊。 进房的时候,虞情半靠在床头,腿上放着一盘草莓,边玩手机边往嘴里塞。 见他进来,虞情把嘴里的草莓全部咽了下去,酸味冲击着她的舌头,表情有些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出去玩三天,我要出门放飞自我啦!三天份的文章已经存好,每天早上9点照常更新~ ☆、好“静”的人 “哥,你进我房间能不能敲门。”,虞情埋怨他,差点把她呛着。 顾方郅把门关紧,踱步走到床边,慢慢坐了下来,随意地说道:“你和你嫂子去了哪里啊?” 提起这事,虞情一脸苦相,她埋怨着:“好无聊啊,嫂子带我去酒吧,为了不暴露,我在酒吧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差点没把我闷死。” 顾方郅最了解这个妹妹,爱动不好静,让她在吵闹的环境里看一个小时的书,也是真难为她了。 不过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师意最近胆子肥了,还敢带着虞情去酒吧。 怒气稍稍收敛住,顾方郅摸摸她的头发,安慰着:“再忍忍,你嫂子就是想试试你。” 虞情点点头,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可还是很苦恼:“秦珀家里人是不是都和嫂子一样闷啊,我这几天都快憋死了。” “那是当然,你嫂子是书香门第,秦珀家好像也是,人家都喜欢懂事听话的女生,你那些恶习都收着点,别暴露。” “知道知道,今晚有个男人搭嫂子肩膀,我都忍住没翻白眼呢。”,顾虞情着急表现,不小心就出卖了师意。 顾方郅听见关键词,硬扯起嘴角,套虞情的话:“是尤骥吗?他和我们关系比较好。” “不是尤骥,看起来二十出头吧,他好像也认识你呢。”,顾虞情没注意他在套话,脱口而出。 二十出头啊,顾方郅牙齿都要给自己咬碎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师意嫌弃他不中用,还年纪一大把,又从哪里招来个小弟弟? 担心自己的脸色太过狰狞,顾方郅平复了下心里的怨气,笑着说:“不提这个,你嫂子喜欢插花还有陶艺,有空你就陪她去上上课,时间很好打发的。” 脚丫子动了动,看上去就知道虞情不太乐意,但她还是同意了:“知道了。” 从虞情这里套完话,顾方郅又回房去找师意。 师意背对着房门在铺被子,双膝跪在柔软的被子上,顾方郅从背后搂住她。 “怎么又不说话啊?”,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口,能感知到他身上的温度,只是从进门到现在,只是搂着她不发一语。 头埋在她脖子处磨蹭着,顾方郅胸口发闷,以前的他仗着皮相好,有那么多女朋友。 可是现在的他不同以前,面对师意时,什么自信都没有了。 听到虞情说,有个年轻男人能搭着她的肩膀,他心里就像火烧一样。 他箍着师意不让动,声音闷闷地:“你和虞情今天去哪儿了?” “去酒吧啦,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2 我看虞情有点闷,就带她去解解闷。”,师意也没想瞒他,怕他不同意带虞情去酒吧,又补了一句:“我带她去的是清吧,一点都不乱。” 毕竟是他亲妹妹,她怎么可能带虞情去比较乱的酒吧,顶多就是坐下来,喝喝饮料听听歌而已。 “哦。”,顾方郅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虞情说,还遇上熟人了?” 师意呼吸滞住,估计是从虞情那里问清楚才回来问她的,怕他不高兴没敢瞒他,坦白道:“在酒吧里遇见任月朗了。” 手指上的力气大了一点,师意被他捏得有点痛,眉头轻轻蹙起,“不过就打了声招呼而已。” “是吗?”,顾方郅似乎是钟情于她的小指头,捏着指骨力气不减。 只捏着那一处揉捏着,周围的皮肤泛着微红,师意反手摸着他脸说:“虞情和你说了什么?” 她不知道虞情说了什么,凡事得掌握个度,有些事情虞情没说,她说了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指尖轻弹了下她的耳垂,顾方郅轻笑:“什么事情都要虞情和我说,你不说吗?” 师意的笑容很勉强,她只好坦白:“我再想想啊?” 她努力回忆任月朗出现的画面,任月朗做了什么? 在顾方郅看来,她是在想瞒他什么,肚子里的酸水直冒,眼神森冷地盯着她的肩膀,指尖在上面来回抚摸着。 “他搂过你的肩膀是吗?”,顾方郅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处,那个臭小子还真是无处不在。 师意背后一僵,她想起来了,任月朗打招呼的时候揽过她肩膀。 不会吧,师意快要哭了,虞情连这个也说吗? “嗯,怎么不说话了?”,顾方郅贴着她耳朵说着,声音低沉,听得师意发寒。 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师意正面对上他的脸,将他脸颊捏得鼓起来,故作轻松:“真的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顾方郅听到她的回答,头低了下来,嘴角弯起:“知道了,睡觉吧。” 师意松了口气,手指伸进他的发间,沾着几丝湿意,她半跪着说:“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吧。” 将她拉了回来,顾方郅摇摇头,把她按躺下盖上被子:“不用了,我自己去吹一下。” “嗯,那你记得吹干啊。”,师意不放心得吩咐道。 理了理她额间碎发,顾方郅想起一件事情:“虞情要是带你去插花或者陶艺,你陪着点。” “插花,陶艺?”,师意睁大双眼看着他,这几天相处下来她真看不出,虞情喜欢这么闷的东西。 明明好动,非要压抑性子,就像在酒吧要看书一样,这也太刻意了吧。 “她喜欢,你就多陪陪吧。”,顾方郅也没多说,有虞情在,他放心点。 “好的,我都陪她去。”,师意朝着他露出一个月牙笑,嘴角弯弯,看起来心情很好。 反正下班以后又没什么事情,就当陶冶情操了呗。 说归说,可真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事实证明师意一点都接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活动。 一个转盘,一抹陶土,加上水,双手扶住陶土,任转盘旋转着。 即使双手扶着陶土,也固定不了形状,转盘越转,陶罐就被甩得越歪。 十根手指沾满黏糊的陶土,师意表情不太耐烦,她的目光转向虞情。 虞情手里的陶罐依旧成不了形,目光完全不在作品上。 只是用双手扶住陶罐的边,眼神往别的地方瞄,走神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人在这儿,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也叫喜欢陶艺吗? 虞情住进他们家快一个月了,她一有时间就被虞情拉来上课。 今天是星期天,上午学了插花,下午又在陶艺教室待了一下午。 虞情视线扫到教室挂着的钟表之上,原来昏昏欲睡,这下子精神了起来。 星期天下午的时候,秦珀都会去书店逛一逛,时间差不多了,她可以带着师意去找秦珀。 不顾转盘旋转着,虞情靠近师意,脸上带着期待的目光:“嫂子,我们去书店吧。” 师意立马眼睛发光,去书店也好,只要别再坐着这里就行。 将手洗干净,顾虞情和师意迫不及待地离开陶艺教室。 两个人都好动,这种一坐就几个小时的活动,不太适合他们。 周末的书店里人很多,或站或坐或半靠在书架上。 师意发现越接近这里,虞情的情绪就越高涨。 虞情来这里是带目的性,秦珀是金融分析师,每个周日下午他都会到金融分类转一转。 “嫂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本书。”,顾虞情将她按在原地,不让她动。 “好。”,师意笑笑,转过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随意翻动着。 她身后是金融类书架,翻得也是金融有关,和她学的专业有点联系,还算看得下去。 顾虞情将师意按在原地,自己偷偷摸摸地走到附近躲了起来。 小脑袋鬼鬼祟祟地露出来,两只眼睛紧盯着师意,就等着秦珀出现。 顾虞情打着小算盘,等秦珀出现以后,肯定要和师意打招呼,等那个时候她再跳出来,看他们还说不认识对方吗? 想着想着,虞情趴在书架上“咯咯”地笑了,背后伸来一只手。 手的主人是一个男生,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他关心地问:“小姐,你没有事情吧?”,趴在书架上笑个不停,真的很诡异啊。 虞情怕被师意他们听见动静,食指放着嘴边,做出“嘘”的手势,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朝着男生低喝:“别吵我!”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秦珀快要出现了,每次来书店堵他,他都会准时到。 文质彬彬的男生一脸迷茫,虞情说完话又趴回书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穿着白色长裙靠在书架上,眼神专注看着手上的书。 男生摇了摇头,视线重新转回书上,一脸惋惜,长得挺漂亮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骗人是要得到教训的 “师意?”,秦珀像往常一下,星期天下午到书店来看会书,师意正靠着墙,手上拿着一本书。 听到秦珀的声音,师意将视线从书上转移,秦珀正站在她不远处。 糟了!师意暗叫不好,她猛地把书合上,冲到秦珀面前说:“虞情带我来,她就在附近,你赶紧走。” 秦珀一听到顾虞情的名字就头皮发麻,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起来,“我,我”,马上就走。 师意推着他的后背,恨不得秦珀立马就消失在书店里。 平地炸起一道声音:“嫂子!”,顾虞情见秦珀出现,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此时师意的头还扶在秦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3 珀肩上,秦珀和她都吓得不清。 “虞情,你回来啦。”,师意的笑容很勉强,她没想到虞情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虞情心里跟乐开花一样,抓贼要捉脏,当场逮到了,看师意和秦珀还说不认识吗? 手指着师意和秦珀,虞情眉眼弯弯,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嫂子,你们认识啊。” 用得是肯定句,师意背后冒气一股冷汗,秦珀抢先回答,头摇得向拨浪鼓一样:“我们不认识!” 说完头低到不能再低,秦珀硬着头皮就往出口走,顾虞情缠人的功夫太厉害,这里他待不下去了。 看见秦珀要走,虞情也不急,脚稍微挪了一步,用手指拽住他的衣服。 可怜的秦珀背后的衣服被拽起一个很大的弧度,人却不能再往外走一步。 求救的眼神“嗖嗖”地朝师意发射,师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走上去解救他。 将虞情的手拿下来,师意老实坦白道:“他是我发小,我们认识。” 她有种不好预感,虞情早就知道她和秦珀的关系,特地把她带到书店,给她和秦珀制造一场“偶遇”的。 顾方郅又出差了,她身边又没个商量的人,还是先坦白交代吧。 虞情称心如意了,甜美的笑容挂在嘴角:“我一直想介绍你们认识,没想到你们原来就认识,真的好巧啊。” 现在师意的心里只有冷笑,她刚才只是猜测,可现在她确定了,虞情就是下套,等着她和秦珀往里面钻。 就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她平时和秦珀联系很少,虞情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和秦珀认识的。 秦珀就坐在沙发上,手上举着一本书,旁边是顾虞情,整整一个小时他都看不进一个字。 如芒刺在背,再加上如坐针毡,顾虞情每看他一眼,他的鸡皮疙瘩就会起来。 眼神偷瞄向师意,她也不说一句话,靠着墙壁看书,只是紧皱的眉头出卖了她。 “顾小姐,你来书店不看书吗?”,秦珀终于忍不下去了,皮笑肉不笑地说。 他坐下来看书有多久,顾虞情就靠在他身边有多久,双眸时不时地扫过他的全身。 顾虞情单手托着腮,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看你就行了。” 浑身就像是被电一样,秦珀恶寒,抖了抖身子,书本猛地合起,他站了起来:“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师意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要走了,可虞情完全是相反的表现。 虞情一听他要走了,急着站起来去拉他的手,焦急地说:“你这么快就要走啦。” 她还没看够,怎么就要走了呢,虞情想到师意,拉着师意说:“嫂子,我们和他一起吃个晚餐吧。” “吃,吃晚餐啊?”,师意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吃什么晚餐啊,有下午三点就嚷着吃晚餐的吗? 她没有说出口的话,秦珀抢先说了出来,被虞情缠了这么久,他已经很不耐烦,说话带着一丝嘲讽:“下午三点吃晚餐吗?” 虞情也意识到自己太操之过急了,干笑着说:“不吃可以做呀,等我们做好就可以吃了。” 师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面有难色:“虞情,你的意思是你要做晚餐?” 要是她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她偏偏就清楚,虞情最近给她做的饭,都是叫外卖。 虞情心有点虚,她有什么本事她心里清楚得很,最近都拿外卖糊弄师意,她的厨艺还是惨不忍睹。 眼神瞄到秦珀,虞情突然有了底气,硬梗着脖子说:“对啊,我做晚餐!” “你!”,秦珀欲哭无泪,他当初逼师意嫁给自己,这会报应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当初师意无数次拒绝他,不要和他结婚,都被他无视掉,现在轮到他拒绝顾虞情,然后被顾虞情无视。 师意真的被虞情气到了,怎么脾气这么硬,要做晚餐是吧,那她就成全她。 伸出拦住秦珀,师意用眼神示意他安静,然后说:“秦珀,给虞情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 秦珀一脸震惊,他还以为师意会帮他脱身呢,师意知道他喜欢男人,怎么反帮着顾虞情。 顾虞情高兴地快要跳起来,做了一个“yes”的手势,激动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三个人一起回了顾方郅的别墅,顾方郅出差还没回来,家里就她们三个人。 这是秦珀第一次到师意家里,从装修到家具摆设,秦珀都吓了一跳,小声问师意:“你爸妈知道你嫁入豪门了吗?” 师意踩他一脚,被他灵活地躲了过去,秦珀得意地说:“踩不到我,踩不到我。” 拿起果盘里一个苹果就砸了过去,师意认真起来:“别闹了,等会虞情找什么理由,你都别离开客厅。” “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家,你也不带我参观下啊?”,秦珀不满道,硬拖着他来她家,他还没有消气。 师意拿起抱枕放在身上,朝厨房看了一眼,虞情正在里面忙碌着,她冷笑一声:“我小姑子是得给点教训了。” 说话说得不明不白,秦珀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道:“给什么教训?” 师意:“她最近总是做饭给我吃,连我上班都会去送饭。” 秦珀听得更不明白,偷摸看了一眼厨房,小声说:“那很好啊,证明你们姑嫂关系融洽啊。” “那也不能拿外卖糊弄我吧。”,师意气愤地说,不会做饭就不做,偏偏要骗她。 “不会吧。”,秦珀对虞情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师意:“她今天竟然说要做晚餐,我就在客厅坐着,看看待会她做出什么东西来。” 客厅里的师意和秦珀看着电视,顺便看着大门,不让虞情叫外卖。 厨房的虞情一脸苦恼,精心护理的头发差点被抓起鸟窝。 她现在恨死自己了,在书店里逞一时之快,要自己做晚餐,她能做出什么东西。 叫外卖的心思已经差点绝了,她把冰箱里所有的菜都拿了出来,放在料理台上。 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有点冰,上面封着一层透明的保鲜膜。 她对着菜,脑中一片空白,手指对着蔬菜点来点去,点到什么菜,就先做什么菜吧。 手指最终停在了大白菜上,大白菜握在手心上,颠了一颠,她纠结着,做什么好呢。 脑中灵光一闪,从裤子里掏出手机搜“大白菜的做法”。 往下滑了一点,有白菜炒粉丝,炒大白菜,大白菜泡菜之类的。 虞情咬着美甲琢磨着,白色炒粉丝难度太高,炒大白菜又显示不出她的高度。 又往下滑了一点,醋溜白菜进入她的视线,打了一个响指,这个可以。 点进醋溜白菜的食谱,虞情将手机放在料理台上,照着网页上的做法一步步来。 拆开保鲜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4 膜,照着网页上的图片,将白菜处理干净,白菜帮和叶子分开。 又照着图上所示,将白菜切好,成品大致上和图片差不多,虞情多少找回来点自信。 看起来还是蛮简单的,早知道她就不去报名烹饪班了,照着网页上做,她照样能做出好吃的。 炒菜锅里倒了一点油进去,又扔进去几个干辣椒,辣椒碰到油,一股呛人的味道钻进鼻孔里,再进入喉咙。 虞情被烟呛得一直咳嗽,不停地抱怨着:“顾方郅还夸他的厨房先进,油烟吸得干干净净,这破烟要把我呛死了。” 大白菜全都丢进锅里,水滴碰上烫油,发出滋啦的声音,滚烫的油飞溅出来。 露出来的手臂被油溅到,虞情痛得龇牙咧嘴,赶忙拿锅盖盖上去。 秦珀越听越不放心,放一个不会做菜的人在厨房,会不会出事。 坐立不安的样子被师意尽收眼底,换了一个坐姿,轻笑出声:“不放心,那你去看看啊。” 她只是想给虞情一个小小的教训,现在教训差不多了,也该见好就收。 耳边又传来碰撞的声音,秦珀眉头蹙起,半捂住一边耳朵,他说:“那我去看一眼。” ☆、我喜欢男人 秦珀的世界观被刷新了,厨房里一片狼籍,他是跳着进厨房的。 “需要帮忙吗?”,秦珀扶着台上而立,一只脚悬空着。 “啊~”,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把顾虞情吓了一跳,脱手就甩掉了手里的锅盖。 没有锅盖当盾牌,锅里的油四溅而出,顾虞情疼得跳脚。 锅盖的质量还算不错,呈抛物线被甩到地上,竟然还丝毫未损。 秦珀皱着眉头跳过去把火关掉,又弯腰去捡地上的锅盖。 在他的印象里,师意也不会做饭,但她至少很聪明,懂得藏拙,不像顾虞情,明明不会还要硬着头皮上。 “我来吧。”,秦珀实在看不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锅铲。 顾虞情听见他要来帮忙,眼睛瞪得大大的,捂住手臂上的烫伤大声喊道:“不行!” 耳膜都要被顾虞情刺穿,秦珀下意识往边上躲了一点,脸上带着怀疑:“你确定?” 事实证明,她没有独立完成一道菜的能力,还要继续再试吗? 双手握着锅把,虞情将菜全部倒在盘子里,醋溜大白菜变成醋泡大白菜。 成品不太好看,大白菜软塌塌地瘫在盘子里,虞情窘迫地看着他。 秦珀叹了一口气,将锅放进水池里洗干净,边洗边说:“我就在旁边,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虞情笑容扬起又拉下,反反复复几次,明明很高兴,却非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怎么也没有想法,厨艺烂也有好处,平时想缠秦珀都没办法,今天秦珀竟然肯主动陪着她。 按捺住心头的喜悦,虞情含羞带怯地低着头,站在原地扭捏地说:“麻烦你了啊。” 火苗开至最大,锅里还带着水滴,虞情将油往锅里倒去。 秦珀吓得赶紧去握住她的手,惊出一身虚汗:“锅里还有水不能放油,油会溅出来。” 怪不得她做菜时全副武装,要拿着锅盖挡在前面。 手背被秦珀握住,热量源源不断地由他手心,传到她的手臂。 虞情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耳朵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进去,什么都听到,除了她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跳声。 客厅里师意手里拿着一颗大苹果,一口接一口的咬着,左耳上按着手机,听顾方郅的唠叨。 顾方郅:“今天和虞情去哪里玩了?” 又问她做什么去了,师意做了个鬼脸,说:“上午去插花,下午去陶艺和书店,现在虞情在家做饭给我吃。” 报告相当详细,顾方郅满意地点点头:“虞情做饭给你吃,你干什么?” 咽下嘴巴里的果肉,师意想也不想地说:“当然是等着吃咯。” “嗯?”,是第二声,声音拖长,听得出来顾方郅不太满意她的答案,师意撇嘴:“我不会做饭你知道的,我又帮不了忙。” 无形之中带了一点撒娇的语气,顾方郅的态度软了一点,想到虞情那点道行,他担心地说:“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双腿架在了茶几上,两条腿叠放在一起,白嫩的脚丫动了动,师意说:“有秦珀在,还需要我吗?” 秦珀的厨艺那是没话说,有他在,拯救一个厨房杀手简直是小问题。 手机里传来一声惊叫声:“什么!”,声音大到师意的耳膜都在痛,她将手机举得离耳朵远远得,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顾方郅急得火烧心,他就不在家几天,师意竟然造反了,连发几问:“你和虞情在哪里?你怎么又和秦珀混一起了?你还敢把虞情带上?” 一句比一句声音大,到最后竟然带上了质问的语气,他病还没好,所以她都尽量忍他的脾气,可他今天说话太过分了。 她反驳道:“我和秦珀是发小,就算结婚我也保留和他来往的权利!” 对面传来拍桌子的声音,顾方郅气息不太稳定:“师意!你想造反是不是?” “造反是指试图推翻,社会中处于统治或者是支配地位的个人或者集团,请问你哪点符合上述条件了?”,师意寸步不让。 顾方郅语塞,竟然和他抠字眼,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虞情和秦珀从厨房里走出来,每人手上都端着两个盘子,虞情朝着客厅喊了一句:“嫂子,开饭了。” 师意不想再跟他多废话,越说越生气,对着电话冷冷道:“虞情叫我吃饭,挂电话了。” 说完果断按下挂断键,丝毫不给顾方郅说话的机会。 游牧见他打完电话走上前:“顾总,方总还在等你。” “嗯。”,顾方郅臭着一张脸,把手机收了回去,等他回去看他怎么收拾师意! 菜依次端上了桌,一共四个菜,清一色的素菜, 碗里盛着晶莹的米饭,只是看上去都坨在了一起。 师意嘴角硬扯起一抹微笑,跟着坐了下来,她说:“虞情,你的厨艺好像有点不稳定啊。” 一开始连摆盘的胡萝片都能雕刻出形状,可今天的土豆丝却切成了土豆条? 在秦珀的指导下做出三道菜,可一开始的醋溜白菜还是很难吃。 白菜入口以后,虞情默默地吐了出来,用纸巾遮住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师意:“好吧,我坦白。” 偷瞄了一眼秦珀,虞情捂住自己眼睛,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你和秦珀是发小,就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让你帮我说点好话。” 师意朝秦珀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惹得秦珀气结,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又看向虞情,她低着头不语,师意眉头轻皱: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5 “我和秦珀是发小的事情,你从哪里知道的。” 虞情嘴巴撅起,偷偷抬头看着师意,发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虚地又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虞情不肯说,师意也不急,往椅子后面一靠,慵懒地说道:“不说也没关系,只是你在秦珀心里的印象分已经扣得差不多了。” “别啊。”,秦珀果然就是虞情的弱点,听见后立马就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秦珀。 目光太过炙热,目不斜视的秦珀都能感受到,默不作声地往边上移去。 他的动作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虞情垂头丧气地说:“是我哥啦!他告诉我的,叫我在你面前好好表现。” 师意心中只剩下“呵呵”,顾方郅是闲得没有事情做了吗?她和他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吗?现在背后来捅她一刀? 把她和秦珀的关系捅给虞情,到底能有什么好处,而且秦珀喜欢男人,虞情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虞情扫了一圈,师意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冷,秦珀则是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全身的力气被抽走,虞情委屈地说:“我是真的喜欢秦珀,为了他我连什么插花,陶艺这种无聊的课都陪你去了。” 师意有点听不懂,一脸惊讶:“你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活动,还要我和你一起去?”,要不是顾方郅说虞情喜欢这些活动,打死她都不会去。 虞情眉头挑起,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啊,她疑惑道:“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当然了。”,师意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喜欢这些东西才有鬼。 两人在瞬间反应了过来,异口同声道:“谁告诉你,我喜欢这些的。” 师意:“你哥。” 虞情:“我哥!” 秦珀捂住额头,无奈道:“她怎么可能喜欢这些活动。” 从小和师意一起长大,秦珀再了解她不过,她的外表是一个乖乖女,上进的好学生。 实际上呢,内心永远都在叛逆期,他印象最深得是,周轻曾经给她报过芭蕾班,可是第二天她就私自改成了伦巴。 芭蕾优雅知性,伦巴热情迷人,师意果断选择了伦巴,她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沉闷的活动。 “啪嗒”一声响起在耳边,师意和秦珀看着虞情的眼神开始变了,虞情竟然将筷子给折断了。 虞情周身都散发着杀气,狠狠将筷子残肢拍在餐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嫂子,顾方郅什么时候回来!” 师意往后躲了一点,怕虞情误伤到她,冷汗直冒:“好像是明天晚上。” “很好!”,虞情冷笑着,半眯起一只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虞情挑起一根眉毛,问道:“嫂子,你知道我哥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看样子就知道虞情不怀好意,师意干笑着说:“可能是他的手表吧。” 顾方郅视表如命,珍藏着不少手表,衣柜里有一排整齐地放着手表,还定期做护理。 ”非常好。“,虞情手握成拳头,敲在大理石餐桌上,她一定要好好教训顾方郅。 秦珀一直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语,终于忍不下去,大声道:“够了!” 把虞情和师意吓了一跳,突然爆发真的很吓人,虞情扶着胸口问道:“怎么了?” 秦珀缓缓转过身,双眸注视着虞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男人。” ☆、你有掰直的可能吗? 被喜欢的人注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像心泡在蜂蜜一样甜。 可是现在顾虞情却觉得她掉进了万丈深渊,眼睛往师意瞄去。 师意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是躲躲闪闪得。 当师意看向秦珀时,眼睛带着些许谴责,仿佛她不愿意秦珀说出这件事情来。 耳朵里像是塞进了两团棉花,所有能够听见的声音都减低了一半,虞情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牵动嘴角,硬扯起一抹微笑,虞情苦笑着:“你不会是觉得我烦,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来搪塞我吧。” 秦珀这次没有逃避,也没有因为师意的不悦而闪躲,对着虞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确实喜欢男人,师意可以证明。” 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的师意,突然被秦珀点名,身子震了一下。 对面坐着的虞情,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可怜兮兮得,师意看得心一软。 听顾方郅说,这是虞情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女生的初恋总是美好得,可她偏偏喜欢上了秦珀。 如果秦珀不喜欢男人,师意眉头皱了一下,可惜没有如果。 一开始时,她和顾方郅就应该和虞情说清楚,趁着虞情没有陷进去之前,趁早了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虞情越陷越深,如果这个时候再骗她,伤害只会更大。 从秦珀说出他喜欢男人的那刻起,师意的腰背就没有挺直过。 现在她的腰背逐渐挺直,带着歉意道:“抱歉,秦珀喜欢男人。” 师意看得出来,虞情真的很喜欢秦珀,当她也说出这句话时,虞情整个人就如果皮球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 虞情坐在椅子上,眼神带着迷惘,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但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女人,虞情受到的打击很大。 师意和秦珀互望一眼,都十分默契地不去打扰虞情,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约莫过了一会,菜的温度渐渐散去,虞情的眼神也越来越清明。 银铃般的笑声在餐厅响起,虞情嘴角含着一抹笑,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珀,她开口问道:“你觉得你还有掰直的可能吗?” 这个话一出,师意连同秦珀都怔住了,这,这,这也转换地太快了吧。 师意的脑子已经懵了,她和顾方郅担心虞情会受到伤害。 现在看来,虞情的心压根不是玻璃心,而是钢铁心吧。 秦珀的嘴唇张张合合,话都说不利索,他结巴地开口:“你,你。”,这是什么反应? 听说他喜欢男人,不是应该会死心,然后不再作折腾,可是为什么虞情会双目发光地盯着他。 手撑在椅子往旁边挪,秦珀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师意要是生气,打他一顿就完事,可顾虞情这是什么反应,被她盯得浑身发毛。 躲顾虞情躲得太过入神,一条腿已经悬在椅子外面,手没有扶住椅子,重心不稳摔下了椅子。 屁股先落地,秦珀脸涨得通红,顾虞情吓得立即朝他伸出一只手,关心道:“你没事吧。” 秦珀忙避开她的手,脚尖用力,坐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避之不及的样子,将虞情逗笑了,她有这么可怕吗? 秦珀很自觉地坐着后退几步,到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6 达安全距离时,迫不及待地往师意身边爬。 手扶住餐桌,站了起来,并坐在了师意身边。 师意收到他求救的信号,默不作声地用身子遮挡住秦珀。 直面对上顾虞情的眼神,连师意都觉得发麻,她有了一种感觉,虞情知道秦珀喜欢男人以后,看向秦珀的眼神都变得要吃人一样。 秦珀畏缩地躲在她身后,呼吸喷在她的肩上,师意伸出手臂将他揽在身后,轻咳了一声:“虞情?”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吓人,虞情收回落在秦珀身上的视线,睫毛低垂着,拿起桌上的筷子给师意夹菜,十分热情地说:“吃饭,吃饭。” “哦。”,师意愣愣地说,她今天受到的刺激有点大,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 吃完晚饭的秦珀,不理会顾虞情的再三挽留,脚底抹油就跑路了。 顾虞情背对着大门,心情看上去极好,嘴角含着一抹笑,将大门合上。 师意心里“咯噔”一下,不愧是兄妹,这表情都是遗传的吗?都有种让人发毛的感觉。 心里暗骂着秦珀不讲义气,他跑路也不带上自己,让她一个人对着虞情。 平日里顾方郅因为病没好,自我信心不足,心情也总是阴晴不定。 现在他出差几天,师意总算能喘口气,又对上了虞情。 既然秦珀脚底抹油,那她也照做就是了,师意干笑着往后退:“虞情,我也回房间了啊。” 脚步往后移动了三四步,还未来得及转身,往楼梯上奔去,身后就响起了声音:“嫂子,等等我啊。” 师意吓得脚脱离了拖鞋,拖鞋则是钉在原地,一只脚踩在了地砖上。 没有等她回答,虞情大步跑向楼梯,带起了一阵风。 风刮过师意,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去穿拖鞋,也跟了上去。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虞情送走秦珀以后,就要收拾她和顾方郅,毕竟她两瞒了不少事情。 虞情进的地方是衣帽间,里面放得全是她和顾方郅的衣服鞋帽之类的。 师意心想坏了,刚才虞情问她,顾方郅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这下真要完了。 衣帽间里,虞情拿着一个纸袋,将一排抽屉拉开。 抽屉里整齐地摆着几排手表,每一块手表都擦得闪亮,在灯光的反射下发出光芒。 像是来抢劫一样,虞情将手表一块块从绒布上取下来,然后丢进纸袋里。 动作极为粗暴,师意看得心头在滴血,这全是顾方郅的宝贝啊。 本着能救一块是一块的心理,师意飞身扑上前去,用身体护住手表柜。 虞情眉头皱起,不满地说:“嫂子,你别拦着我,我哥把我骗得这么惨,我要把他的表全扔了。” 师意都快哭了,她护在手表柜不敢动,她说:“趁你哥还没发现,赶紧放回去吧,他知道了会发狂的。” 虞情这个人她不算了解,但顾方郅她最了解不过,虞情敢动他的表,他就敢揍虞情。 听到顾方郅会发狂,虞情稍稍冷静了一点,可嘴巴还是很硬,手捂住袋子说:“那我就扔掉这些好了。” 眼神往她的身下瞄来瞄去,明摆着还对剩下的手表带有留恋,碍于顾方郅的余威,虞情这才收手。 握着袋子就往门口走,师意眼见着手表被带走,焦急道:“虞情,快把手表放回来,你哥会生气的。” 走廊里传来虞情的冷哼声,她道:“随他的便,我明天就买机票飞走,看他能怎么对付我。” 衣帽间里,师意靠着柜门揉着太阳穴,虞情卷表潜逃,她要怎么办? 虞情果然是当真的,第二天一早就带上自己的行李箱,还有手表消失了。 师意咬着指甲在房间里乱走,还是决定给顾房子打个电话先汇报下。 电话很快接通,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师意,她干笑着:“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顾方郅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清了清嗓子,故意冷淡得说:“想我了?” 师意:“嘿嘿嘿。”,她心想着,等会看你还会不会这么淡定。 顾方郅皱着眉:“这是怎么了,你又做什么事情了?”,笑得这么奇怪。 师意捂住额头,闭上双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虞情带走了你的手表!” 手机差点从手心里滑出去,顾方郅赶紧握紧,不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师意站在原地直跺脚,质问他:“她要报复你,带了你不少手表。” 说话没头没尾的,但顾方郅还是觉得在耳鸣,两只耳朵嗡嗡嗡地在响,手表没了就是最大的事情。 顾方郅:“她要报复我什么?我哪里惹她了?” “那要问你自己啊,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师意烦躁地抓着头发。 她不知道顾方郅到底对虞情说了什么,但多少也猜到一些。 顾方郅坐在酒店的床上,想了好半天,脑中滑过一道光芒,难道是那件事吗? 他不就是为了找个人看住师意,哄虞情整天跟着师意吗?就这点小事,至于扔他的表吗? 想归这么想,顾方郅镇定下来,对着电话说:“等我回来再说。” 还等他回来再说呢,师意不满地说:“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虞情要带着你的手表跑路,这会估计都上飞机了。” ☆、偷看手机的某人 顾方郅到家时是晚上七点,师意要去接机,他不肯。 夜幕已经降临,顾方郅拖着行李箱和一个纸袋回到了家。 师意站在门口接他,当看见纸袋时,疑惑地开口:“这不是虞情带走的袋子吗?” 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和纸袋,顾方郅径直走到沙发上躺了下来,揉着眉心,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还真的是虞情带走的手表啊?”,师意抱着袋子坐到他身边问道。 虞情不是买了机票要出门躲一段时间吗?怎么袋子还在他手里。 摇了摇他手臂,师意不解:“你从哪儿拿回的手表?” 顾方郅往袋子瞄了一眼,眼中积累了风暴,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从师意手里将袋子拿了回来,带着怒意说:“我先回了一趟我爸妈那里,哼。” 接着冷哼了一声,冷笑看着怪吓人的,顾方郅捧着纸袋说:“那丫头差点闯了大祸!在机场被人拦下来了。” 虞情出事了?师意急了,靠着他身边挪了挪:“发生什么事情了?虞情没事吧?” 顾方郅睨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她能有什么事情,她好着呢。” 知道他现在是炸毛了,师意顺着他的毛摸,语气也不敢太重,笑着说:“不闹了,虞情到底怎么了?” “她带了这么多块手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7 表过安检,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来的,被人家当场拦下,爸妈亲自去接她回来的。” 师意差点没喷出来,她拍拍他,说:“好了,手表都找回来了,你也别气了。”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顾方郅极为不悦,他从袋子里掏出手表。 几块手表一下子塞到她面前,她吓得往后一躲,疑惑道:“你做什么?” 顾方郅一脸心痛,举着手表的手都在颤抖,他愤怒地说:“你看看!我能不气吗?” 师意不太明白,但还是伸手去接过手表,这一看把她吓了一跳。 镜面上多了不少划痕,连表带上都有了痕迹,难怪顾方郅这么生气。 把手表都接过来放好,师意也忍不住替虞情说话,“虞情也是在气头上才做出这种事情,不生气了啊。” 顾方郅不依不挠,他道:“她在气头上,我现在也在气头上,这事跟她没完!” 兄妹俩之间差了八岁,隔阂代沟差了一大截,师意拿他没办法,双手托着腮,咕囔了一声:“还不是你先惹她的。” 他不止骗了虞情,还骗了她,两头都在骗,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说什么呢?大声点!”,顾方郅眉毛挑起,双眼直视着她。 看得师意心里一突,说就说呗,她嘟囔着:“你是不是骗虞情,让她为了秦珀讨好我?” 这话问得顾方郅当场心虚,他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眼神四处闪躲着,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你胡说什么呢?晚饭吃没吃,我给你做饭去?” 看出他想落跑的意图,师意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又将他拉了回来。 “心虚了?想跑了?”,师意跨坐在他腿上,用手箍着他的脸,不让他把头偏过去。 大腿上坐了一个人,尤其还是师意,顾方郅不可能毫无感觉,头转不过去,他就低垂着头不看师意。 师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只见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看哪里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明明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可嘴巴还是很硬,他就是不承认:“没有的事。” “你骗我,又骗虞情,到底想干什么?”,可怜她和虞情都被蒙在鼓里。 “我哪里骗你们了?”,顾方郅嬉皮笑脸得说,打死不肯承认,要是让师意知道,他找了虞情来看着她,指不定怎么闹呢。 还是不说实话,师意坐在他腿上,眼神也越来越冷,真当她治不了他吗? 视线转到沙发上的纸袋,从他腿上下来,师意捞起纸袋转身就走。 “你把表给我放下。”,顾方郅眼看着她把手表带走,这下子急了,急忙吼道。 他这么多年来收集的手表啊,还有好几块是限量版的,再折腾下去,他的心脏受不了。 下一秒,顾方郅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一样,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师意随手捞出了一块手表,放在手心抛着玩,顾方郅揪住胸口大喊:“别,别,别。”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两个败家玩意,这些表是能这样玩的吗? 师意充耳不闻,都这个时候还敢凶她,不怕她真的把表给砸了吗? 顾方郅喊完就后悔了,师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蹭着她脖子说:“我这不是想拉近一下你和虞情之间的关系吗?你们最近相处的好不好。” 说归说,可手还是很自觉地去偷摸纸袋,师意眼疾手快,避开了他的手,挑眉道:“装,继续装。” 小心思被看穿,顾方郅脸上挂着讪笑,不好意思地说:“哪有啊。” “手赶紧从我身上拿开,我要给这些手表拍个照片发朋友圈,看看有没有人要?”,师意笑着捏他的脸,脸颊都被她捏得鼓了起来。 顾方郅听见她要把表送人,鼓着腮帮子瞪大双眼,活像是一只青蛙,试图作最后挣扎:“都是旧的,送人多不好。” 硬挤出一抹笑容,师意假笑着说:“全都白送,看有人要不要?”,真当她傻吗? 可怜顾方郅只能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对着师意抱在胸前的纸袋猛咽口水。 他估算了一下,师意牢牢把袋子捂住,他从哪个角度都不好硬抢,只好坦白:“你太能招桃花了,我工作忙没时间看着你,就骗虞情让她整天跟着你。” 和她估计得八九不离十,师意知道他最近压力大,也没想跟他计较,但是他拿秦珀来作诱饵,师意就不能忍了。 脸拉下来,冷笑着说:“找虞情来看我没意见,可你也想个好点的招数吧,你拿秦珀来作诱饵算怎么回事。” 找人看着她不介意吗?顾方郅眼睛一亮,看来不是很生气啊。 顾方郅撅着嘴,捏住两边的耳垂,整个人看上去都萌哒哒得,他说:“我知道错了,不生气了啊。” 师意将他这幅样子看在眼里,嘴上说知道错了,可心里压根就没这么想,就冲那乱瞄的眼神,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得。 哪有人认错的时候,眼睛直往手表瞟,明摆着就是怕她动他的宝贝们。 气呼呼地把纸袋往他怀里塞,手表这么重要跟手表过去好了,小跑着跑上楼梯。 顾方郅抱着手表站在楼梯口傻笑,还记得问她:“你去哪儿啊。”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好了,顾方郅一脸满足地摸着纸袋。 师意:“洗澡!”,站在二楼,冲着楼梯哼了一声,又往房间走去。 楼下传来一声小到不能再小的,是顾方郅的声音:“哦。” 等房门被关上以后,顾方郅抱着纸袋鬼鬼祟祟的往楼上跑。 将手机丢到床上,床垫的弹性好,手机还在床上蹦哒了两下,抱起睡衣师意就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顾方郅小心把手表藏好,放轻脚步贼头贼脑的走进房间。 发觉水声连续不断后,顾方郅心这才放下来,趴到床上解锁师意的手机。 输入师意以前的密码,几次都显示错误,顾方郅朝着卫生间哼了一声,然后拿左手小指去按指纹。 估计是他知道原来的密码,就把密码给改了,还想防着他是吗? 还好他偷偷在手机上留下了他的指纹,密码不能解锁,他可以用指纹解锁。 指纹解锁果然有用,顾方郅先检查了一遍通话记录还有短信,相当干净和谐,看来他不在家的这几天,师意还算老实,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点开了聊天软件,从上到下挨个打开好友的资料查看。 身后像是飘来一阵暖风,还带着微微的湿气,鼻尖轻轻耸动,顾方郅感觉他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顺着味道往后一嗅,头慢慢转了过去,师意正抱着浴巾站在他身后。 眼神森冷,看得顾方郅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8 心一凉,被当场逮到了?清了清嗓子道:“你洗澡洗这么快啊。” 师意就站在他身后一米处的地方,当她从卫生间出来时,差点没背过气。 她明明都把密码给改了,这家伙怎么还能打开她手机偷看。 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师意身子微微弯下来,靠近他的侧脸,眼神专注地说:“亲爱的,你知道在阿拉伯偷看配偶手机,是要被判刑的吗?” ☆、在线咨询心理医生 耳边是师意的呼吸,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顾方郅故作镇定地从床上爬起来。 反过身子,盘腿坐在床上,师意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刀子不停甩向他。 为了在气势不输给师意,顾方郅清咳了一声,道:“亲爱的,那你告诉我,你是阿拉伯人吗?” 阿拉伯人偷看配偶手机要被判刑,可他们又不是一个国家的,和他们有关系吗?顾方郅越想底气越足。 偷看她手机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师意气得直翻白眼,这顾方郅真是够可以的。 笑容减淡了一些,师意深吸一口气,嘴角又再次上扬,背着手说:“那就不犯法好了,但是偷看我手机不太道德啊。” 被她发现以后,还能捂住她的手机,一点还她的意思都没有。 顾方郅还没有看完,当然不想现在就还给她,头微微抬起,强辩说:“谁说我这是偷看,我这是在光明正大的看!” 说完以后头又低了下来,这会真是当着师意的面,在看手机,脸上一点羞愧都没有。 光看还不够,还要问,时不时冒出一句“这个人是谁?”,“你和这个人联系很频繁啊。” 师意听得额头青筋跳动,双手握成拳,真的要忍无可忍了,还能不能给她留点隐私了。 她往床上一坐,掐着他的肩膀摇晃着,脸上尽是无奈:“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提到见医生顾方郅就不太乐意,本能拒绝:“我不去,我很好。” “你看看我平时穿得衣服是什么,跟修女袍一样包得严严实实。”,师意逮到机会就开始抱怨。 顾方郅不自在地往后坐了一点,他回望着师意:“我那是怕你冷,还没到夏天穿那么少,小心老了毛病一大把。” 说得时候还是一脸嫌弃,师意咽下这口气,又提起别的事情:“你要是没点事情,会找人监视我?会偷看我手机?”,这就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了吧。 要不是看在他还生病的份上,光他干的这些事情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反正我不去看。”,数落他的全都是事实,顾方郅索性破罐破摔,抱着双臂转过身去,就是不肯去看医生,倔强得很。 师意对着他的背影,拿他毫无办法,行,他不肯去她去!她就不信病人不去就治不了病。 睡觉之前是想着去看心理医生,可等睡醒以后师意又反悔了,事实证明,时间真的可以让人冷静下来。 她要是真去看心理医生,这让她怎么跟医生说她老公不行啊,她也说不出口。 上班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做,她就对着电脑发呆,该怎么办才好呢。 目光渐渐在电脑桌面上凝聚,师意反应过来,她可以在网上查资料嘛。 隔着一条网线,大家互相看不见,有些问题也比较好说出口。 想到就做,她偷偷冒出一个头,对面的宋洁正专心看电视剧,全神贯注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 头又悄悄低下来,师意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心理医生在线咨询”。 匿名用户:医生你好,我有点问题想咨询一下。 心理医生:你好,请说。 师意咬紧下嘴唇,打了一排字:我老公最近ed,心理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 心理医生:具体表现在哪里呢? 匿名用户:他会经常偷翻我手机,还找人看着我,心情也是阴晴不定。 心理医生:是正常的,建议早日就医。 匿名用户:他不愿意看医生,我应该做什么? 心理医生:多重视他,平时给他一点信心,主动了解他的需求,尽量满足他。 师意食指在下巴上敲打着,顾方郅能想要什么?信心吗? 对面的宋洁泪眼朦胧的钻出小脑袋,纸巾按在眼角,时不时地抽泣两下:“电视剧太感人了,下班陪我去吃一顿,缓解下心情。” 吃饭和缓解心情有什么关系,师意默默翻了个白眼,就是想给吃一顿找个理由。 手心在小腹上摩挲着,她今晚还有重要事情要做,不能吃胖了,挥挥手拒绝:“今晚有事。” 宋洁娇嗔地看了她一声,扬着纸巾睨她一眼,不去就不去,已婚女人就麻烦。 下班以后师意理都没理宋洁,任她在后面叫唤也不回头,一头就栽进了商场里。 明天是双休,商场里的人流量很大,到处都是人,师意低头就进了一家内衣店。 她上网做过攻略,就属这家最火爆,跑了半个城她也得来。 站在一排睡裙面前,师意来回打量着,仔细回忆顾方郅喜欢什么类型的。 性感火辣的,清纯可人的,师意边看边摇头,她怎么觉得顾方郅什么都喜欢。 也许是她站在睡裙面前时间太长,销售员带着笑容走了过来,她说:“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师意一个人也拿不准主意,正好旁边有个人也好作参考,她指着睡裙说:“有没有比较火辣的?” 顾方郅吃素太久了,火辣得太刺激,说不定一刺激就好了。 一看就是过来人,销售员卖过不少性感睡衣,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衣架上挑了两件出来,拎出来给师意看。 “小姐,这两件怎么样?这是我们店最火爆的几款。”,两件深v的性感睡裙就这样摆在了师意面前。 一张脸臊得通红,师意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往上冒,她都觉得刺激,那顾方郅更不得了。 看到师意的反应,销售就知道她很满意,又拎出两件更薄的。 师意看得直摇手,这两件也太薄了吧,还不如不穿,她的尺度没有这么大。 销售员也很懂看人脸色,见师意不好意思起来,将火爆的两款重新放回衣架,试探地问:“小姐,你喜欢cosplay吗?” cosplay?师意愣愣地重复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销售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将她引到旁边一排,师意顿时就明白了。 学生护士,还有动物装,师意脸上的温度更烫,当看见毛绒绒的猫耳朵后,师意默默地朝销售员递过去一张卡。 连头都不敢抬,红着脸指了好几件,说:“这些都要,麻烦刷卡。” 正在开会的顾方郅收到一条短信,是信用卡消费提醒,注意力被分散,眉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59 头皱起咕囔着:“买了什么东西。” 他的附属卡在师意身上,今天周五消费这么多,肯定又出去玩了。 游牧见他分神,关心地问道:“顾总,没事吧?”,顾方郅将手机收起来,摇摇头说:“没事,继续开会。”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顾方郅身子一震只好把手机又拿出来看,是师意发来的消息:“今晚早点回来哦~” 游牧刚低下头,视线还没转移到笔记本上面,顾方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惹得游牧多看了几眼。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顾方郅手指在键盘上灵活打着字,回复着师意。 师意最近的表现越来越好了,今天出去玩,还记得叫他早点回家。 等他回复完后,发现游牧正盯着他看,瞪了游牧一眼顺手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他最近发现游牧总是爱关注他,时不时就瞄他两眼,眼神里总带着一些看不明白的东西。 游牧接收到他的视线,眼神忽然闪躲起来,最后只好把视线放回电脑上,坐得端正挺拔。 整个人都怪怪的,顾方郅探究的眼神扫了扫,发觉看不出什么后,把注意力又转回了会议上。 师意叫他早点回家,他真的照做了,结束完会议直奔家里。 家里灯火通明,顾方郅进屋之后,发现一楼没有人。 去厨房又看了一眼,没有吃过饭的痕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咕咚咕咚地往下咽。 晚饭没有吃,他肚子有点饿,小瓶矿泉水全都灌下了肚子,饥饿感消失不少。 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他往二楼走去,这个点师意不在楼下,估计就在房里。 师意在楼上早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将身上的浴袍脱掉,露出里面的睡裙。 手上绕着一条银灰色的领带,赤着脚站在门背后,心脏跳得快,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捂住胸口深呼吸着,手心贴上的是她的胸口,师意低头一看,这是件深v黑色睡裙,领子开得太低,怪不得胸口总是凉凉得。 走廊上传来一声声脚步声,就像是敲在了她的心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有些紧张。 门的把手转动着,师意瞳孔收缩着,后背迅速贴上了墙壁,等着顾方郅开门进来。 眼前的门被打开,离她的脸越来越近,一个后脑勺率先出现在她的眼前。 顾方郅探头进来,往屋里扫了一圈觉得奇怪,师意不在吗? ☆、当爸爸怎么样? 手松开门把手,顾方郅继续往屋里走去,卫生间的灯光亮着。 他没有注意到门后的师意,径直往卫生间方向走去,小声地朝里面喊道:“师意?师意?” 连续唤了好几声,师意都没有回答他,灯开着可人也不在里面,顾方郅眉头皱起,人是去哪儿了。 师意踮着脚慢慢靠近他,脚下是毛绒绒的白色的地毯,和没有穿鞋的脚几乎融为一体。 脚趾不安分地在毛毯里动了动,师意咬着唇扬起手中的领带,趁着顾方郅没有发现,用领带盖住了他的双眼。 眼前突然只剩下一片黑暗,顾方郅不太适应,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身后是熟悉的香气,顾方郅手想去扯领带,却被师意拦住了:“别。” 师意发话了,顾方郅自然不再去扯遮住眼睛的领带,站起原地笑了:“玩什么?” 只是用领带缠住他眼睛一圈,师意踮着脚尖在他脑袋后面打了一个结。 领带绑得不是很好,光线由上而下照进他的眼睛里,眼前也不是完全的黑暗。 牵引着他的手,引导他坐到床上,顾方郅感受到屁股下面的床垫,手顺势往床上一撑。 已经是春天,顾方郅穿得也不是很多,长袖衬衫,脖子上系了一根领带,袖子卷到手臂处,显得很随性。 “师意,你要做什么?”,顾方郅的笑容开始有点勉强,他意识到师意要做什么。 他的身子已经半靠在床头上,师意压在他的大腿上,他完全动弹不得。 完全看不见师意在做什么,但是他感觉到脖子上的领带在被抽离。 上半身妄图想往上坐,无奈他的大腿被师意压在身下,逃跑失败。 胸前的的扣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被解开,一丝凉风吹过他露出的胸膛。 师意今晚特意涂了红色的指甲油,指尖修得极为圆润,白色的皮肤和红色的指甲,在灯光下对比非常明显。 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沿着他的喉结往下,一直滑到他的肚脐,顾方郅怂了:“我还有事!” 上半身猛得直起,顾方郅心想着能逃就逃,谁叫他前几次的经历很不愉快呢。 要是把师意挑起来,他还是毫无反应,那他一定会发疯。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准备工作做了一大堆,怎么可能让他逃跑,手心用力又将他按了回去。 用左手握住他的右手,牵着他的手摸自己的皮肤,用诱惑得声音问他:“什么感觉啊?” 手心的触觉,和师意软侬的声音,让顾方郅整个人都酥了,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抖了一下身子,不太清醒地说:“好滑,好软。” “那你知道你摸得是哪里吗?”,头顶传来软绵绵的声音,顾方郅小腹蹿起一股热流,努力吞咽下一口口水。 他的手掌张开又合了起来,嘴唇控制不住的轻舔着,虽然看不见,但他脑中已经回忆了一遍。 眉头不住的皱了起来,他越回忆越觉得心口像是有蚂蚁在咬一样,到底是摸得哪里。 苦恼又纠结的样子看得师意“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凑近他的耳朵,沉声说:“猜不出来没关系,我们再猜下一项。” 顾方郅浑身更兴奋了,脑中神经一下子振奋起来,他期待地等着师意发问。 可怜顾方郅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煎熬地等着她开口。 师意坐在他大腿上,手指不住在他身上打转,半晌她才开口:“猜猜我今天穿得是什么?” 知道师意今天是存心吊他胃口,顾方郅也没寄希望于把领带拿开,喉咙干得发疼,他哑着嗓子说:“不能看,总能摸吧。” 这个师意倒是不为难他,极为爽快得回答他:“当然。”,看看他能摸出什么来。 大手慢慢接近着自己,师意调皮地往躲了躲,躲开他那只大手。 顾方郅感受到重量都往大腿下面移去,手又摸不到任何东西,他沉声说:“别躲。” 师意重新坐好,是端正地坐好,腰背挺得很直,坐在他身上不再动弹。 她不再乱动以后,难度减低不少,顾方郅的手最先接触到她的手臂,皮肤上已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顾方郅顺着手臂往上摸,手过之处要么没有布料,要么布料很薄,薄得都能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0 感受到师意发烫的皮肤。 他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师意的头,她的头上好像戴着发箍,顾方郅手又挥了挥。 手背好像轻扫过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又用手去摸了一下,好像是一个三角形的毛绒物体。 从声带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有一丝不太确定,疑惑道:“你戴了耳朵?” “嗯。”,师意用手拨弄着头上的发箍,外围是黑色三角形状的猫耳朵,中间是粉嘟嘟的颜色,周围的绒毛很顺滑,摸在手里手感不错。 一身血液迅速冲上头顶,顾方郅的理智全部被冲没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 后背不停地在床单上蹭着,床单被蹭出一层层皱褶,顾方郅如同在被火烧一般。 师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抬手去扯开了他眼前的领带。 眼前突然恢复了光明,顾方郅一下子不太适应,伸出手半遮住自己的眼睛。 柔和的灯光打在师意身上,照在她身上若隐若现,顾方郅双眼瞪大,连话都说不出来。 师意的双颊粉扑扑得,双臂交叉捂在她的胸前,看上去很羞涩。 他看见自己的手朝着师意伸过去,顾方郅开口:“别遮。”,声音已经暗哑到不行。 师意能做到这地步不容易,脑袋发懵一片空白,但是想到心理医生的话,一咬牙将手放了下来。 身下的顾方郅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火辣,师意知道时间刚好,微微弯下身子,小声问:“要不要试试?” 她的睡裙是深v的,一弯腰春光乍泄,顾方郅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 鼻子里喷出来的呼吸是灼热的,顾方郅下意识地摸了下鼻子,抬起手指看了一眼,没有流鼻血。 确定没有出洋相后,顾方郅脸上露出傻笑,反应过来以后,掐着她的肩膀将师意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说:“当然要试!” ········ ········ 被子下面露出一双大脚,脚趾时不时地动弹两下,顾方郅身上盖着被子,露出半个胸膛。 两只手揪着被子,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心情有着说不上来的惬意。 脚丫子不停地晃荡,顾方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转过头望着身边的师意:“刚才没避孕?” 从他生病以后,家里就没有避孕的东西,尤其是师意来个突然袭击,他更是什么都没准备。 听见顾方郅问这个,师意原来正在闭目养神,突然睁开了双眼,她握住顾方郅的手,极其温柔地说:“你不想做爸爸吗?” 顾方郅跟吃了□□一样,没有注意到她诡异的表情,兴奋地坐下身,不敢相信问:“你肯生啊?” 要是师意肯生,有个孩子把人拴住,比找人看着不更好?顾方郅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躺在床上的师意没有犹豫,果断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看在顾方郅眼里,那是含羞带怯地笑容,兴奋地不知所措,抬手给她掖好被子,搓着手说:“那你赶紧休息,别太累。”,一副生怕她累到的样子。 师意嘴角抿了抿,乖乖地往被子里钻,用了被子的掩饰,顾方郅没有看见她在翻白眼。 他这毛病时灵时不灵的,以后还不一定能不能使,趁着能生的时候赶紧生。 她岁数不算多大,但顾方郅就三十多了,催完婚下一步就是催生,生个孩子能省不少事。 有个孩子能分散下他注意力也好,省得他整天没事做,老翻她的手机。 从师意主动开口要生孩子以后,顾方郅的热情前所未有,到达一个顶点。 平时一日三餐,她除了午餐必吃,其他的完全是看心情。 现在她一餐都别想逃,早中晚三餐一顿都不能落下。 星期天早上八点,师意穿着睡衣趴在桌上,双眼像黏了胶水一样,睁都睁不开。 眼底的黑眼圈浓到像画了烟熏妆,她宁愿多睡会都不愿意爬起来吃早餐。 不吃早餐时她能多睡一会,精神饱满,可是现在她为了早餐,每天都要早起,睡眠严重不足。 顾方郅穿着围裙,戴着手套,端着大砂锅,脚步匆匆地就从厨房里走过来。 将大砂锅放到桌垫上,顾方郅拿出汤勺搅拌了下,热气腾腾的汤盛到了碗里。 师意往碗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清早又喝这么油腻的汤,这是吃早饭吗? 鼻子里钻进肉的味道,胃里跟翻江倒海一样,忍不住干呕出声。 ☆、宁静致远 顾方郅听到干呕声,兴奋地丢到汤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眼中带着光芒:“抽屉里有验孕棒,要不要去试试?” 自从她说要生孩子以后,顾方郅什么都准备了,验孕棒都买了不少。 又看了一眼汤,师意捂住胸口,硬压下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嫌弃:“大清早喝这么荤腥的汤,我想吐啊。” 顿顿大鱼大肉,顿顿喝汤,这日子完全不是人过的,这是猪过得日子。 听见是因为喝汤才想吐,顾方郅明显变得兴致缺缺,整个人都蔫了。 将围裙从身上扯掉,随意丢在椅背上,顾方郅哀怨地看着她:“妈准备的备孕食谱,你确定不喝吗?” 因为他经常加班,下班时间不固定,不止食谱是宋栩栩策划的,一日三餐都是宋栩栩准备的。 碗里的人参乌鸡汤上面漂浮着一层黄色的油,据说是昨天宋栩栩炖了一下午的。 “人参乌鸡汤,木瓜猪肚汤,双耳牡蛎汤等等等等,其余的我就不说了,这几天我灌了多少碗汤下去了。”,师意无奈地说。 照这样下去,她没有因为怀孕肚子鼓起来,光喝汤就能养出一团肥肉。 一只手撑在餐桌上,顾方郅想到昨晚去拿汤的时候,宋栩栩跟他提的事情,拖着椅子往她身边坐了一点。 “不想喝就别喝了。”,他拿走师意手中的勺子,笑着和她说。 笑容里带着古怪,师意一眼就看出来,抱起双臂护在胸前,防备地说:“你想做什么?” “怎么这样说话。”,顾方郅笑着敲了敲她的鼻头,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旁边的师意摸着自己鼻子,顾方郅靠近她,吞吞吐吐地说:“我妈问我们,婚礼什么时候办?” 感情稳定了,连生孩子都提上议程了,可婚礼还拖着不办,说不过去啊。 一想起周轻的态度她就头大,结婚时和周轻闹得很不愉快,到现在双方家长都没见过面。 师意暂时也没有办法,举着汤勺漫不经心地说:“我妈没松口再等等吧。” 丈母娘是个难缠的人,顾方郅也头大,但事情也不能这么拖下去,他想了想:“要不从岳父大人那里入手。” “砰”地一声响起,把顾方郅吓了一跳,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1 桌上的碗滚到地上,汤汁泼到桌面上,顺着桌面滴到地上。 “没事吧?”,顾方郅担心她烫到,立即抬起她的手仔细查看,还好手臂上都没有汤汁。 师意把手抽回来,看上去心不在焉,她说:“别去找我爸,找他没用。” 这话说得很奇怪,师成泽是师意的亲爸爸,找爸爸都没用吗? 顾方郅总觉得师意对师成泽的态度很奇怪,想想又觉得不对,他觉得他们一家的相处模式都很奇怪。 可师意的嘴巴跟蚌壳一样紧,问什么都不说,顾方郅拿她也没有办法。 指不定哪天师意肚子真揣了个孩子,那个时候真的要带肚办婚礼了。 眼神转移到师意肚子上,顾方郅的眼神也更加哀怨,明明是合法生孩子,办婚礼时挺个肚子,被人嚼舌根才叫冤枉。 看着师意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搞得里面真有个娃一样,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猛地一拍桌子:“今晚去丈母娘家吃饭!” 顾方郅这么主动要去讨好周轻,师意省了不少事情,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一次去铩羽而归,这次顾方郅做了充分准备,周轻喜欢字画,他就送字画嘛。 站在家门口,顾方郅不停地整理领带,他觉得有些不妥:“我去给你爸买点东西吧。” 到丈母娘家里,只给丈母娘买东西,一样东西都不给岳父买,顾方郅总觉得不太好。 师意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人都站在门外,屋里的饭香飘进鼻子里,现在才说要再去买礼物。 扯着他的领带把他拉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师意打开了门。 门在两人面前打开,屋里的灯光透过门缝洒了出来,顾方郅措手不及,埋怨她:“我还没准备好,别扯!” 话都没有说完,顾方郅提着东西,师意提着他就往屋里走,害得他重心不稳,差点倒在鞋柜上。 怕砸到他的字画,顾方郅小心地举起来查看,正好对上师成泽的目光。 师成泽身上套着围裙,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看着他们说:“来得正好,洗手准备吃饭。” 顾方郅打量着师成泽的背影,他有点好奇:“师意,你妈是不是不会做饭?”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师意点点头:“应该不会吧,我没看我妈做过饭。”。 顾方郅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她掐住他的胳膊,一百八十度旋转着,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什么眼神。” 胳膊掐得生疼,顾方郅没忍住“嘶”了一声,可脸上没有一点不悦,讨好地凑上去:“换只手掐,别把字画给摔了。” 惹得师意又用脚尖踹他小腿,不过只用了一点力气,踢上去不疼不痒得。 上次来这里,黑历史被揭穿,顾方郅连头都抬不起来,这次来有时间好好看一看这里。 师意头先钻了进去,发现周轻不在里面,踢了踢顾方郅:“我妈可能在书房,送礼去。” 顾方郅赶紧收回视线,跟在师意身后,拎着东西走进书房。 房门打开一条缝,顾方郅倒是先愣住了,从门缝中可以看到周轻正坐在书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坐什么。 让他愣住的不是周轻,而是周轻身后的书架,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着密密麻麻的书。 顾方郅对着那一整面的书架,忍不住摇头:“怪不得你妈不喜欢我送书,原来她书有这么多啊。” 师意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还敢提他上次送百科全书的事情,已经够蠢得了。 门外的动静引起周轻的注意,她抬起头看着师意,揉了揉眉心:“来了。” 师意把门推开,拽着顾方郅的衣角走到周轻面前,带着讨好地笑容说:“妈,方郅最近刚得了一副字,今天特地给你送过来。” 被点到名的顾方郅特地恭敬地把那幅字横着放在了书桌上。 摸了摸鼻子,对面坐着的周轻毫无波澜,师意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只好又说:“妈,给点面子。” 就算她结婚时闹得不太愉快,那也过了挺久了,好歹是她老公,用得着摆着一副冷脸吗? 顾方郅知道她不高兴,拉拉她衣角小声说:“别急。”,安抚住师意后,顾方郅对着周轻说:“妈,您要不要看看?” 许是顾方郅的表情太认真,周轻眉头挑了一下,伸出手将卷轴往下拉。 师意很明显地感觉到周轻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她头伸过去瞄了一眼,只是普通的一副字而已。 她双臂撑在桌面上,细细地打量了下这幅字,并念了出来:“宁静致远?” 周轻出人意料地没有嫌弃这幅字,打开的动作没有之前那么随意,师意看着周轻把字小心地收起来,然后站起来说:“吃饭吧。” 师意看着周轻往门口走去,愣愣地戳了戳顾方郅:“什么反应?我妈没损你两句?” “也不看看我送的是什么?”,顾方郅极其夸张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上次没能讨岳母欢心是他没有做足功课,但这次就不一样了。 能送什么啊,不就是“宁静致远”几个字吗?这几个字很常见的啊。 师意很明显感觉到周轻的态度好了一点,看顾方郅的眼神也不再是轻飘飘的一眼。 顾方郅也发现周轻的态度好了一点,欲言又止,看了看师意,说:“妈,我和师意。” 周轻夹菜的手一顿,头抬了起来,双眼盯着顾方郅,盯着他一阵紧张。 窗外飘起一阵大雨,偶尔有雷电闪过,打断了顾方郅的话,师成泽头转向窗子,说:“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我去关窗。” 等师成泽起身去关窗户以后,周轻出声:“你和师意怎么了?” 顾方郅注意力被唤回,压下心理的紧张,说:“我和师意也领证一段时间了,想问问您,我们什么时候好办婚礼。” 周轻嘴角含着一抹淡笑,她之前推脱高考将近,她没有时间,现在高考过了,她这个女婿也憋不住了。 去关窗户的师成泽走回来,默默地拿起碗筷继续吃饭,就像是没有听见这件事情一样。 顾方郅真的觉得奇怪,就算家里是岳母做主,但他这个岳父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 周轻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把筷子往碗上一放,冷静地说:“是该办了,找个时间约你父母吃个饭吧。” ☆、不是冤家不聚头 顾方郅问的时候,师意都不敢呼吸,等周轻说要见对方父母的时候,师意一口气才松掉。 长期缺氧让她的脑子有点涨涨的,猛地吸了一口气恢复供氧,师意忙点头:“没问题!” 着急的样子让周轻轻轻扫了她一眼,师意笑着吐了吐舌头,收敛了一点,但笑容依旧没减。 吃完饭周轻也没有留他们,顾方郅载着师意回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2 家,路上雨越下越大。 雨滴落在车顶上,都能砸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师意坐在副驾驶上好奇:“那副字什么情况。” 手指敲在方向盘上,顾方郅不慌不忙地说:“你连你曾外公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师意这才想起来,猜测道:“那副字是我曾外公的?” 怪不得周轻的态度转变地这么快,曾外公的字虽不算很值钱,但对周轻的纪念意义不一般。 对付周轻,一般讨好的套路不顶用,估计是顾方郅送的这副字,让周轻觉得走心了,才态度好一点。 师意觉得她以后不能小瞧顾方郅了,他还是挺管用的。 雨下个不停,车前的雨刷不停挥动着,顾方郅皱起眉,开着玩笑:“今晚暴雨,你爸妈怎么也不留我们住一晚,我还等着参观你的房间呢。” 师意正在玩手机,也没注意,随口来了一句:“住什么,家里就没有我的房间。” 刹车急刹住,师意没有防备,身子往前冲去,幸好有安全带才没有撞到前面去,只是手机飞了出去。 弯下身子去捞手机,指尖蹭上车里的地毯,地毯有点湿,是上车的时候踩到的。 对着灯光仔细查看了手机,师意埋怨地说:“刹车也不说一声。” 顾方郅把车停到一边,拉下手刹这才问她:“你刚才说家里没有你的房间?” 据他观察,家里一共两间卧室,怎么可能没有师意的房间。 师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虚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也没敢说话。 她说谎的小动作顾方郅还是分得出来的,眼睛半眯着威胁她:“说实话。” 声音低沉,语带威胁,师意睨了他一眼,双脚无奈地在车上蹭了蹭,他的眼睛还一直盯着她。 两只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师意心里发毛,认命地说:“我说行了吧。” 背后靠着座椅,师意的手互相抠着,不情愿地说:“我高中大学住宿,毕业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家里当然没我的房间。” “师意,你真的我建筑师执照是买来的吗?说实话!”,顾方郅声音大了起来,真当他笨是不是,就算毕业以后一个人,家里怎么会不给女儿留间房间。 “我爸妈离婚了,我妈一直住我的房间,满意了吧。”,师意语气有点冲,她也不指望瞒一辈子,说就说。 离婚了吗?顾方郅思考起来,他想起来一件事:“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的户口本上好像只有你妈和你,那时候我还觉得奇怪。” 他琢磨着,一对夫妻离婚还住在一起,是不是假离婚,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周轻和师成泽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他去过家里两次,两人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奇怪。 虽然会交流,但是只限于必要的事情,双方冷漠到不行,就算是双方个性这样,也不是这种冷漠法吧。 更过分的是,他差点以为师意不是师成泽生的,要不是父女两眉眼间相似,他真的这么以为。 哪有父亲嫁女儿,全程都由母亲作主,自己连点看法都不发表。 “你和你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顾方郅试探着开口。 谁知道只是稍微一试探,师意就跟炸了毛一样,要不是身上有安全带束着,整个人都能跳起来。 师意压抑住差点冲出胸口的情绪,手将安全带攥得紧紧的,避开他的眼神说:“再不走,雨下得更大。”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雨滴落在车顶上的声音被放大,车轮卷起一波又一波的雨水,师意没有再开口说话。 她的脸对着车窗,车速极快,雨水打到车窗上,她也看不清外面的东西,但她还是侧着脸盯着窗外。 从什么时候她和师成泽的关系冷到一定程度的呢,好像是她上初中的时候。 初中和高中一样,学习紧任务重,都是要上晚自习,可是有一天晚上,师成泽没有来接她。 也就是那天,周轻的情绪全面爆发了,扬言她的女儿不需要师成泽管,从那天以后师成泽就真的没有再管过她。 顾方郅把车子停进车库,手在师意眼前挥了挥,她好像在走神,叫她几遍都没反应。 好像叫不醒似得,顾方郅轻轻推了她一下,师意惊醒,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原来是到家了。 她的情绪不太对,顾方郅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心得问:“没事吧?” 师意摇摇头,自己把安全带解开,伸了个懒腰:“没事啊,你记得明天请假啊,我们预约了拍婚纱照。” 在她脸颊上落下轻吻,顾方郅没有犹豫地说:“这个绝对不会忘的。” 之前在那家婚纱店预约了拍照,终于排到他们了,排了快两个月,哪能忘啊。 顾方郅要是知道他们在婚纱店会遇上谁,当初打死他都不会定这家。 早上师意为了穿婚纱漂亮,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怕肚子鼓出来穿婚纱不好看。 上楼试婚纱的时候,顾方郅和云云擦肩而过,吓得头皮发麻,这个云云怎么出现在这里。 师意就在顾方郅身旁,也对上了云云的双眼,三个人就在楼梯上停下了。 正牌夫人还在这儿站着,云云就敢朝着顾方郅放电,师意瞪了她一眼,将顾方郅拉近。 顾方郅贴上了她的腰,师意手伸进他的臂膀之中,挽着他贴得更紧,示威地看向云云。 云云对师意的态度也不算多好,对着顾方郅是笑意盈盈,对着师意,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上一次见云云,只有顾方郅心里清楚,他到底干了什么,怕被师意发现,顾方郅急忙拉拉她的胳膊,拽着她往上走:“先去试婚纱,先去试婚纱。” 两个女人凑到一起才叫战场,一个女人翻不起什么浪,顾方郅迫不及待地拉着师意往楼上走,独留着云云站在楼梯上。 云云看着楼上的目光不太友善,盯着顾方郅的背影好半天,才收回目光继续往上走。 进了房间师意才甩开他的手,看见老情人就急匆匆地拽着她走,师意脸上带着怒容:“你什么意思,遇见你老情人我还得躲是不是。” 顾方郅额头都惊出一层汗,他没敢去擦,扯起笑脸矢口否认:“哪有啊,今天要拍很久你会累到,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见师意还是生气,顾方郅只好转移注意力,他掀起其中一条婚纱的裙摆,夸张地喊道:“老婆,婚纱这么漂亮,你先试试?” 转移注意力的梗能不能再烂点,师意说服自己不跟他置气,挑了几件合心意的进去试。 第一套试得是一件鱼尾裙,长发整齐捋到两耳后,她穿着婚纱站在台上,对着面前的镜子转了转。 落地的裙摆是鱼尾造型,随着她的动作竟微微旋转起来,长发飞扬甩在脑后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3 。 顾方郅原先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见帘子拉开,迈上台上围着她转了几圈,极其夸张地喊道:“哇,哇,哇。” 虽然他喊得确实很夸张,但师意确实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惊艳。 她只是看中这款婚纱的剪裁,没想到穿上身还能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款鱼尾婚纱腰身比较高,尺寸又合适,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腿又长又直。 笑着又指尖点他的眉心,师意说:“你也去挑几套,我还要再试试。” 顾方郅不依,从背后搂住她撒娇:“不去,去了就看不见了。”,他不想错过她穿得每一套婚纱。 他的下巴在她的肩上摩挲,弄得她痒痒得,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说:“我换婚纱比较慢,下一套换好我等你。” 伸出小手指和师意勾了勾手指,顾方郅说:“拉钩了,不许反悔。” 顾方郅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小跑着往外跑,跑到门口时太特地交代:“我很快的,等我。” 等他走了以后,师意又在镜子前转了转,鱼尾婚纱剪裁是很利落,但是是不是不够女人味啊。 她站在镜子前纠结了会,问工作人员的意见:“这款会不会和新郎不太搭?” 单人拍应该很好看,可是站在顾方郅身边,显得她不太柔和吧。 工作人员提供了专业意见:“这款还有头纱,要不戴上头纱再看看?” 听说还有头纱,师意来了兴趣,工作人员拖着长长的头纱卡在她头上。 头纱很轻薄,上面甚至没有一点绣花,很简洁,却很长,一直拖到地上。 摸着落到肩上的头纱,师意对着镜子笑了:“这件先定下。” 直到现在,婚纱穿在身上,头纱披肩,师意才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她结婚了。 门外的云云身着一身淡粉色斜肩长裙走进来,衬得她皮肤发亮。 师意眉头稍皱,这个云云真是喜欢来给她找膈应,拍婚纱照都能碰上。 ☆、老实的游牧 云云径直走了进来,在她周围绕了两圈,竟然鼓起了掌,嘴角上扬:“新娘子真是漂亮啊。” 师意站在原地不动,任着云云在她周围打转,只是眉头没有松开,真当她没有听出话里的讽刺吗? “几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告诉我你要做别人的新娘。”,云云头低了下来,不住摇头:“啧啧,那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你的新郎会换得那么快,换成了我的男朋友。” 云云突然夸张地笑了出来,还抬手去擦眼角的眼泪,连带着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好。 “男朋友?用词不太恰当吧?”,师意笑了,她又继续说:“我和顾方郅结婚的时候,我很肯定他当时没有女朋友。” 云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师意说得没错,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和顾方郅已经分手了。 可分手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云云不甘心地说:“你敢说,我和方郅分手不是因为你吗?” 师意头抬了起来,没有多分给云云一丝眼神,自顾自地整理婚纱,她说:“不是。” 她觉得云云真的想多了,她当时可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让顾方郅和云云分手。 云云气结,她不满师意的态度,脸上出现一抹恶意的笑容:“其实结了婚也不是终点,是吧?” 说的话,再配上云云的表情,让工作人员都听出了不对,难不成还想挖墙角不成。 师意现在心里是烦死顾方郅了,没事就给她惹桃花,她当时是怎么看上他的。 但面上不动,深吸一口气说:“也许不是终点,但你却是个过客。” 她是周轻带大的,耳濡目染之下,周轻的本事她也学了不少,在她这里嘴上是讨不上便宜的。 云云听到她的话笑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腰都直不起来,一只手叉在腰上,恶劣地笑了:“你确定我只是个过客?” 师意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一样,她突然想起顾方郅带着云云逛街的那一幕。 贝齿轻咬着下嘴唇,顾方郅和她说是因为张灿,她当时信了,可现在看来。 抬手将头纱拿下来,师意不想再理云云,和工作人员说:“麻烦你,我要再试一套。” 云云见她不理睬,喊了出来:“一个月前我在他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小时,你就不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师意差点踩到裙摆,她踉跄了一下,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冷着声音说:“不想。” 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小时是吗?她不会听云云的一面之词,也不会听顾方郅的。 云云气得在原地跺脚,高跟鞋鞋跟没入地毯之中,扎出了一个小洞,说成这样都没反应,真不知道顾方郅看中她什么。 顾方郅挑了几套西装回来以后,发现房间的气氛全变了,连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有问题,摸不着头脑又不好意思问。 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当然会怪,之前接待过他们,也有人知道顾方郅抢了别人的新娘。 谁知道事情还有后续发展,顶多以为是个三角关系,竟然转变为四角关系。 新郎a最惨,新娘和新郎b互抢,现在新郎b还和前女友纠缠不清。 关于云云来过的事情,师意一点都没有和顾方郅提起,和他出外景拍了好几套婚纱。 选景地在植物园,有各种各样的植物,还有大片的花田,呼吸的都是大自然的香气。 附近有不少景点,还有中心公园,选景地有好几个地方,今天的拍摄任务很重。 师意换了一身手工繁复的婚纱,穿在身后很重,长长的婚纱戴在头上行动也不方便。 站在一整片薰衣草田当中,顾方郅帮着她提着裙摆,小心地搂着她的腰,配合摄影师摆pose。 摄影师拍摄好几张照片后,觉得效果不太理想,眉头挤出一个“川”字,对着师意说:“新娘的笑容可以再自然点。” 点到名的师意面上出现不耐烦,她现在哪有心情扯着嘴角笑,看见顾方郅的脸就想一巴掌打上去。 压下胸口的火气,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光听云云的一面之词。 中午的阳光有点晒,晒得她双颊有点发红,顾方郅见她眼皮耷拉着,捧着她脸问:“是不是不舒服?” 左右看了看,顾方郅有点紧张,说话也变得碎碎叨叨:“是不是早上没吃早餐,叫你吃偏不肯吃。” 师意听得眉头皱起,把他手拿下来,和摄影师说:“抱歉我实在没什么精神。” 摄影师是位女性,挺善解人意地,将照相机放下来,笑着点点头:“那休息一会再拍。” 在空地支了两张椅子,师意和顾方郅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顾方郅拧开矿泉水瓶子递给她,问道:“还是不太舒服吗?要不改天再拍吧。” 改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4 天再拍,她怕到时候连新娘都要换一个,含在嘴里满满一口水全都咽了下去,师意说:“不用了,一辈子就一次。” 顾方郅接过她手里的瓶子,看着她的眼神总觉得有点怪,他怎么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 婚纱照从室内拍到室外,换了好几套婚纱,从早上一直拍到晚上总算拍完了。 拍完婚纱照的第二天下午,她就约了游牧出来。 游牧跟着顾方郅时间最久,云云又说是在公司,那游牧肯定会知道,只是该怎么去套游牧的话。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师意对面坐着游牧,他显得很拘谨。 游牧也没有想到,师意会单独约他出来喝咖啡,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游牧紧张,师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着勺子慢慢搅动着杯子的咖啡。 速度很慢,慢到游牧的心脏像是拿一根线牵着,师意端起杯子往嘴里抿了一口咖啡。 游牧手抖着往杯子里倒了奶,师意咽下口中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说:“云云的事情,方郅和我说了。” 对面一阵兵荒马乱,游牧连同奶杯都掉进了咖啡杯里,白净的衬衫上沾上几滴咖啡渍,显得特别突兀。 师意嘴角含着一丝自嘲,连游牧都知道吗?她把咖啡杯放回盘子上。 游牧连续抽了几张纸巾按上桌子,带着抱歉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师意笑着摇头,放在桌下的手指紧抠着手心,她又说:“以后要多麻烦你了,帮我看着点,别让云云接近你们顾总。” 游牧想到上次的事情,正义感爆棚,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我一定看好那个小妖精,不会让她再接近顾总。” 顾总都结婚了,还穿成那个样子去勾引已婚人士,游牧相当唾弃这种人。 师意轻呵了一声,盯着游牧的眼睛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游牧整个人都慌了,他当然知道,头低了下去:“您放心,顾总以后不会再干这种糊涂事了。” 师意的话模棱两可,她一直在试探游牧,游牧却以为她知道了所有事情,可她只是在套话。 游牧说完这句话后,师意的心都凉了半截,孤男寡女在办公室里待一个小时,能干什么? 原来她以为的顾方郅不行,是对她“不行”啊,对其他人是照常使用。 现在想想她真的是蠢爆了,顾方郅拿张灿当借口,她傻傻得信了,也不想想张灿和他是什么关系,能算计到他头上吗? 云云的话她听过,游牧也问过,现在她要听听他怎么说。 拿起桌上的手机,师意直接打通了顾方郅的电话,冷冷地说:“晚上早点回家,我有事和你谈。” 像是要发泄一样,手机直接扔到木制的桌上,惯性使然还往前滑了一点。 师意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对面的游牧吓了一跳,好好的情绪就变了? 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手扶住西装,游牧往后退了一点:“我还有事做,先走了?” 师意点了点头,游牧拿了东西迅速撤离,他怎么感觉师意周围的气压有点低。 顾方郅下午接到师意的电话有点莫名其妙,她很久没有用这么冲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收起手机往桌面上一按,他又翻动着桌上的资料,嘴巴有点干,按响了桌上的电话。 他想叫游牧送杯咖啡进来,想起来游牧和他请了一会假,按电话的手又收了回来。 手握成拳头,用拳头遮在嘴的前面轻咳了几声,又继续翻动资料。 师意叫他晚上早点回家,他得抓紧时间多处理点事情,不然又让她等。 没他看着,师意一个人在家,肯定连晚饭都不吃,他得早点回家看着她。 ☆、摊牌 到家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都黑下来,客厅里响着电视声音。 师意穿着睡衣,双腿盘在沙发上往一边歪着,茶几上放着红酒和杯子。 杯子里的红酒没有多少,顾方郅不知道师意喝了多少,走过去把杯子拿开,皱着眉说:“最近不是备孕吗?别喝酒。” 认识师意这么久,就算带她出去聚会,也没见她碰过酒,现在竟然一反常态碰酒? 师意手臂撑在沙发背上,换了一个坐姿,手托着腮说:“你不是不行吗?生得出来吗?” 话里带着满满的讽刺,顾方郅听得眉头紧锁,他总觉得师意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他这段时间是表现不算很好,时灵时不灵地,但她也表示理解,突然提这事做什么。 师意盯着他看了一会,冷笑着说:“我听说你和一个女人在办公室里独处了一个多小时?” 顾方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云云,暗叫不好,谁把这事给泄露出去了,他摸着师意说:“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是张灿叫云云去我办公室的,我们之间真没什么。” 手直接抽了回来,不带一点留恋,师意笑得玩味:“那你们在里面谈什么,要谈这么久。” 沙发下陷了一点,师意感觉到她坐的位置在动,是顾方郅在移动。 原先贴着她坐,她问过问题以后就往边上靠了,师意嘴角的笑容越发冷了起来:“你到底是真的不行,还是假的不行。”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顾方郅双眼瞪大,他不明白师意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情绪有些失控:“我到底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 师意自嘲地笑了:“我还真不清楚,说不定你在外面很行呢。”,她意有所指,指得就是云云。 回家对着她一副很累的样子,在外面对着别的女人还不知道有多厉害。 一个多小时啊,师意心里只剩下呵呵,雄风不减当年啊。 顾方郅猛地站了起来,刮起了一阵风,他眼神散发着寒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兜来兜去说话不觉得累吗? 话都已经说开,师意也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你和云云到底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顾方郅恨不得抽自己嘴巴,非叫她把话说明白,现在换他难堪了。 眼神四处闪躲,心虚地摸着鼻子,他能说发生什么事情吗?师意知道非把他皮扒了。 “说啊!”,师意随手抄起一个抱枕,往他身上砸过去,蓝色的抱枕直接砸到顾方郅身上。 顺着他的肚子往地上落,顾方郅双手握住前面,连动都不敢动,只是面部抽抽了一下。 慢慢蹲下身子去拿抱枕,顾方郅抓着抱枕站在原地不肯说一句话。 师意知道他在心虚,那就是真的有这事了?凝视顾方郅十几秒后,师意穿上拖鞋径直往楼上走去。 走路带起一阵风,把顾方郅的心吹得拔凉,什么都不说了就算完啦。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5 只是看她的态度,完全不像不计较的样子,顾方郅急了,在楼梯上追上师意,拉住她的手说:“你去哪儿?” 手腕被捏得有点疼,师意想把手抽回来,可力气比不过他,一脸委屈地说:“用得着你管吗?” “不是,你别哭啊。”,顾方郅拽着她手腕,师意暂时走不了,只是眼泪突然就飙了下来。 一滴一滴,圆润地从眼眶里蹦出来,滑过脸颊再滴了下来,顾方郅急得六神无主,他说:“我和云云真没关系,你信我好不好。” 又试着拽手腕,他握住的地方周围已经发红,师意哭着说:“那我问你们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她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他要是有底气早反驳她了。 顾方郅太阳穴疼得直抽抽,他拽住师意的手不肯撒手:“是待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师意现在听不见任何东西,黑色的直发甩在空中,指尖戳着他的胸膛,她怒道:“人家亲口和我说的!”。 人家人家,人家是谁啊,顾方郅听不懂,下一秒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说:“云云和你说的?” 空出来的一只手将头发往后梳,顾方郅叹了一口气,难怪师意突然发难,原来是那个女人搞得鬼。 他拦着师意说:“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师意冷笑着说:“没做是吗?我问过游牧了,他都招了!”,口不择言直接把游牧给供了出来,她捂住嘴巴,在顾方郅的注视下底气越来越不足。 顾方郅的气息有点不稳,一下子松开了她的手,双眼直视着她:“你找我助理,查我?” 师意眼神避开他,小声说:“你要是私生活干净,还怕我查你?” 双手叉在腰上,顾方郅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她计较这个,只能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 “她是做了点什么,但我没做,我发誓啊,她就绕着我跳了会舞。” 师意脸别到一边去,她就不信了,跳舞能跳一个小时,那个云云的体力真好啊,呵呵。 顾方郅眼睛眨了眨,咬牙说道:“我也让她坐我腿上了。” 当时的情况是云云跑来诱惑他,他那个时候和师意吵架,刚好第一次有了反应。 他又拉不下脸求师意,正好有个人送上门来,他就没有叫人把云云赶出去。 任由云云在他面前干了点事情,可是他还是毫无反应,反而越看越恶心。 师意的脸立马转过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你还说你们没什么!” 顾方郅就差要哭了,他就是一时想错,捉住师意的手,着急地说:“我当时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全是云云一个人在作妖,可能,可能游牧就这样误会了。” 说着说着,顾方郅开始乱了,握住她的手不肯撒手,“老婆我有病你是知道的,我哪有本事和别人做那个事,你信我好不好。” 师意脸上松动了一点,顾方郅确实那方面有点问题,从两人决定生孩子开始,他也是时常有问题,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见她脸色舒缓一点,顾方郅才试着去搂她的腰。 师意看到他的手在动,目标是她的腰,侧身躲过了他的手,并甩开了他。 “我现在不想和你谈,你别跟着我。”,师意转身上楼。 顾方郅还想再跟上去,看到她冷冷的眼神,立刻停住脚步,不敢再去打扰她。 一个人站在楼梯口烦躁地扒着头发,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真没想到会被扒出来。 事情还没有到糟糕的地步,师意没有收拾东西搬去别的房间睡。 两人还是同睡一张床,只是师意一直用后背对着他。 第二天一上班顾方郅就去找游牧算账,他真没想到这事连游牧都插了一脚。 早上九点钟,游牧已经坐在位置处理邮件,等着顾方郅来上班。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游牧头抬了起来,理了理发皱的西装站起来,对着电梯方向打招呼:“顾总,早。” 谁知顾方郅从迈出电梯后,第一时间就朝着他走过来。 不对,不是走,是冲过来,游牧头皮发麻,他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他怎么感觉顾总在拿他当仇人,像是来找他算账。 果然下一刻顾方郅就冲到了他面前,揪住他的领结骂道:“你和师意说了什么!” 顾方郅足足憋了一个晚上,忍到现在,怒气值早就攒满。 揪住游牧的领结,将他从座位上拉出来,动作幅度过大,椅子被踢到老远。 游牧一脸迷茫,他能和师意说什么啊,脖子又紧了一点,他被勒得呼吸困难,脑袋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顾方郅见他发懵,带着气松开他的衣服,气着低头整理自己的西装,说:“师意是不是找过你。” “昨天下午,我和你请假过的。”,游牧想了起来,师意找他谈了一点事情。 那就对了,顾方郅气得发狂,双手都没有地方放,“你和她说了,为什么她会误会我和云云之间有事情。” 游牧眼睛眨了一眨,盯着他的眼神有点怪异,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没有说半个字。 顾方郅看着觉得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眼神。”,不要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他已经从良了。 “顾总,当天我亲耳听到那个云云在你办公室里叫得,叫声还很暧昧。”,游牧没有收回他鄙视的眼神,就算对方是他的上司也没有收敛。 一大桶脏水往他头上泼,顾方郅百口莫辩,他无奈到:“叫声暧昧就是我做了什么吗?” 游牧被他问得愣住了,好像除了云云的声音,他没有听见顾总的声音,可是:“可是我那天看见云云衣衫不整和你一起出来的,你还带着她出去买东西。” 和顾方郅以前的套路差不多,只是顾方郅以前从来不把女人带到公司。 顾方郅气得踢上桌子,脚尖生疼,忍住额头冒出来的汗,他说:“从头到尾都是云云一个人在表演,我什么都没做!” ☆、这么机灵,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 游牧当场愣住,如果顾总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他到底在乱说什么。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都是师意下的套,他傻傻往里面钻,把他以为的事实真相捅了出来。 身边的顾方郅一脸苦恼,他试探地开口:“顾总,你真的没有出轨啊。” 顾方郅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没有。”,还不相信他是吧。 语气相当斩钉截铁,游牧内疚地说:“那你和师小姐?” 提起这事顾方郅就来火,他身上就像有病毒一样,师意连碰都不给他碰,家庭冷暴力对待他。 早上他特地做了早餐等师意,还要送她上班,结果师意下了楼就走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6 ,就当他是空气一样。 “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你满意了吧。”,顾方郅说。 游牧一脸内疚,他哪知道师意是来套他话的,他想了想说:“顾总,要不我去找师小姐解释一下。” 都怪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就胡思乱想,现在还害得人家夫妻失和。 找师意解释吗?顾方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知道你是谁的人吗?她会听你说吗?” 也不想想自己跟了他多少年,游牧不管说什么,师意都觉得游牧在作伪证。 游牧视线扫过桌上的电脑,眉毛一抬,他说:“顾总,我记得你办公室装了监控,你把纪录给师小姐看不就好了吗?” 顾方郅办公室的监控是高清的,他是建筑设计师又是老板,办公室里有很多重要文件,一直装着监控。 经游牧一提醒,顾方郅这才想起来,他确实装了监控啊,嘴角染上笑容,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师意不相信他是清白的,那他就拿录像给她看,这下总可以证明他清白了吧。 想了想,顾方郅觉得这样做又不太好,笑容渐渐消失,毕竟云云那天的行为太火辣,会不会弄巧成拙? 游牧全程围观了顾方郅的表情,一会笑一会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牧:“顾总?有问题吗?” 顾方郅晃了晃脑袋,为难地说:“那天云云做的事情比较那个,我怕师意看见生气。” 游牧拿他没办法,急得就想扶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但是他怎么也是自己上司。 说服自己先忍下来,游牧深吸一口气,提醒他:“顾总,出轨可是大事!” 就算再那个,只要能证明他清白就好,把人哄回来一切都好办。 要是不能证明自己清白,老婆都能跑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严重? 顾方郅思量片刻,拍板决定:“行,把我办公室的录像发我手机上,今晚回家就负荆请罪。” 当务之急,确实是先得把人哄回来。 游牧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觉得顾总结婚以后,情商直线下降呢。 老婆都要跑了,还能这么不急不慢等晚上回家? 游牧不得不提醒他:“顾总,你还要等晚上回家?”,等他下班回家黄花菜都凉了。 没个七点是离不开公司的,说不定师意就趁那会功夫,打包行李回娘家。 顾方郅觉得自己真的要对游牧刮目相看了,他没想到的事情,游牧都能想到。 “录像先发给我,再帮我订花,我去接师意下班。” “是,顾总!”,游牧立刻回道。 “我先进去工作了。”,顾方郅乐滋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挺机灵的,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呢。” 原先还在笑的游牧,笑容猛地消失,戳他痛处很好玩吗? 宋洁挽着师意从医院大门出来,上班一天都没有精神,宋洁戳了戳她的脸颊说:“别闷闷不乐了,等会多买点东西你就开心了。” 师意心想未必,她现在心里憋了一口气,买东西都消不了她的气。 喝醉酒以后和她说,婚内出轨绝对不会做,她还以为他改过自新了,结果呢,人家都示威到她头上了。 身边的宋洁突然停下脚步,师意踉跄了一下,幸好有挽着,不然整个人都要飞出去。 “怎么回事?”,师意问道。 宋洁手指着前方,脸上表情很奇怪,她看见顾方郅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前面看去,顾方郅车子停在不远处,车窗降了下来。 露出一张脸,正朝着她们这里微笑,一嘴白牙,看得师意气不打一处。 她这一天的气都是白生了吗?他反而自在的很。 宋洁了然如心,今天逛街是别想了,拍拍师意召回她的魂,宋洁说:“你老公来接你了,我先走一步。” “喂!宋洁。”,师意叫都叫不回宋洁,任由她往医院门口走去。 师意气呼呼地往前面走,顾方郅启动车子以缓慢的速度跟着她。 边开车还往外头喊:“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上车吧。” 人在走,车在追,在大门附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这个时间大门正是进出最忙的时候,一辆大型suv在门口缓慢移动,保安看得急了。 一路小跑过来,当看清是谁后,松了一口气:“师意啊,我当是谁呢,这是谁啊?” 熟人好办事,处理问题也方便,师意没说话,顾方郅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师意老公。” 保安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你老公啊,快上车,别等会门口堵了。” 谢天谢地,顾方郅觉得这位同志来得真是时候,帮他解决一个大问题。 师意瞪了顾方郅一眼,她是不打算坐他车的,现在只能上车了。 拉开车门差点就要坐上去,一坨红色的花差点把师意吓得腰闪了。 幸好她及时收回屁股,要不然这坨花就是她股下亡魂。 惹了她,以为来接她,再带束花,她就会原谅他吗?将花往后座一丢,她不稀罕。 保安同志正巧看见了大红色的玫瑰花,不由得赞叹:“新婚夫妻就是这么甜,师意你老公挺爱你的嘛。” 顾方郅被夸得心肝怒放,笑意连连,师意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就是博爱了点!” 心虚得把头低下来,顾方郅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默默地把车开走。 “老婆,老婆?”,顾方郅开着车,一路念叨着,就希望师意理他一下。 师意耳边一直响着他的声音,烦躁地偏过身,拿脸对着车窗。 宁愿看着外面车水马龙,路上行人,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顾方郅再接再厉,继续喊道:“老婆?老婆?”。 还没完了是吧,师意怒气冲冲地转过身,生气地说:“吵不吵,烦不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都是他的错,顾方郅当然不敢顶嘴,只是劝她:“不要太急躁,生个女儿出来脾气太坏不好。” 有没有搞错,师意真的要被气死了,她生着气,他竟然还说生孩子的事情。 师意一气之下说道:“你给我打住,这事不解释清楚,你女儿别想生出来。”,顾方郅被她吓得嘴巴一抿。 似乎是嫌不够,师意怒视着他,又补充:“儿子也没戏!” 顾方郅抚额轻叹,都怪那个云云,他的后代出厂日期又推迟了。 趁着前方有个超长的红绿灯,拿起手机递给师意,他小声的说:“别生气了,你看看那天的监控。” 师意存疑的看了他一眼,将手机接过来,照着记忆输入密码解锁。 打开屏幕以后,师意冷冷地说:“监控在哪里?” “在照片里。”,顾方郅低着头老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7 老实实地回答。 点开照片找录像,手指在页面上滑动几下,师意眼中的风暴越累越重,终于吼了出来:“顾方郅,你手机存的这是什么!” 他在开车不能拿手机看,师意举着手机往他面前塞,差点按上他的脸。 照片里的女主角是师意,她穿着猫女装,头戴发卡,一看就知道是在偷拍的。 在手机里存这种黄色图片,竟然还敢拿手机给她看,嫌活得太长了吗? 顾方郅吓得冷汗直冒,被逮到现行了,咬着牙说:“先看录像,先看录像啊。” 师意决定先不跟她计较,喷出的呼吸有点重,手指又在手机上滑动着。 录像拍得清清楚楚,云云进了办公室,顾方郅没有赶她走。 云云似乎是不满意顾方郅对她那么冷淡,绕着顾方郅缠了他一会。 录像有一个多小时,师意看得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快进,硬是等视频放完。 等视频放完,也到家有半个多小时了,师意看得眼神难受,揉了揉自己的眼。 视频证明两人之间的确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 顾方郅任由一个女人在他身上蹭那么久,都没有把人赶出去,这点忍无可忍。 ☆、强与强的碰撞 脚一点一点往师意身边挪,顾方郅委屈地贴上她,说:“视频你也看了,我们之间真没有事情。”,可怜兮兮地贴到她身上,还摇了摇。 师意冷笑着用指尖按住他的额头,说:“你那是有心无力吧,要是你那玩意好使,你能放过人家吗?” 顾方郅就差跪地喊冤了,他捉住师意的手撒娇:“老婆,你不能冤枉我啊。” “少跟我来这套。”,师意偏过头去。 “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啊,要不我给你写保证?”,顾方郅想来一招。 上学时候做错事情,他都会写保证书,这招在师意这里应该也好使吧。 师意眉头皱了起来,迟疑地开口:“保证?你要写检讨吗?” 顾方郅连忙点头,“是是是,保证检讨我一起写,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 诚意十足啊,师意嘴角染上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主意好像也不错啊。 “那些,保证和检讨各写一份吧,每份三千字没有意见吧。” 师意算了一下,以前周轻和师成泽收得检讨有厚厚一沓,每份都不低于一千字。 十几岁的人写一千字,三十多岁写三千字,这个很合理。 顾方郅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每份三千字,加起来六千字啊。 “记得手写啊。”,师意又瞄了眼他的手,用电脑打出来的可不算哦。 顾方郅顿时觉得头顶的天都跨了,他现在除了签名用手写字,哪还用手写过字! 看出他很为难,师意善解人意地问他:“是不是很勉强啊。” 他立马摇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他要是看不出她脸上的阴险,他就是傻。 谁叫他不懂得避嫌,现在写检讨也是他应得的,只是苦了他这双画图的手了。 顾方郅同情地看着自己双手,在空中转了转,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为了防止顾方郅弄虚作假,师意特地开恩让他在卧室里写检讨。 他跪在地毯上,趴在床头柜上奋笔疾书,只给他留了一盏台灯。 顾方郅吓得连手机都不敢摸,就被逮到上网抄。 一整个晚上抓耳挠腮,憋了六千字出来,而师意一夜好梦。 早上顾方郅手托着腮,坐在办公桌前打着盹。 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双眼下是遮不住的黑眼圈,昨天写了一夜检讨,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很突兀。 顾方郅猛地被惊醒,脑袋差点磕上桌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伸手去够手机,顾方郅半睁着眼睛接听电话,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电话是尤骥打来的,电话一接听,尤骥大嗓子就传了过来,“今晚聚会,来不来。” 满脸疲惫,顾方郅捏了捏眉心,拒绝道:“不来了。” 尤骥继续诱惑他,贱兮兮地笑着说:“有一群美女哦,你确定不来?” 现在顾方郅听见女人就头大,躲还来不及呢,他哀嚎着说:“你放过我吧。” 对面的声音太过凄惨,尤骥还以为打错电话,特地看了一眼通话页面。 是顾方郅没错啊,他转性啦,尤骥不太相信。,对着电话:“喂,喂,喂?” 唤了三声都没有反应,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尤骥才意识到电话被挂了。 挂掉电话的顾方郅又再次趴在了桌上,难道真的老了,熬个夜都吃不消了吗? 顾方郅在公司上班,师意趁着午休时间回了一趟家。 最近高考结束,周轻也不忙了,打了一个电话把师意叫回了家。 师意到点就离开办公室,打了车直接往家里奔,周轻从来不会这么急得。 进家门以前她还以为家里出了事情,谁知到家以后,家里只有周轻一个人在。 现在是饭点时间,师成泽竟然不在家,真是稀了奇。 周轻见她进门后,把碗筷放了下来,说:“跟我进书房。” 态度不是很热络,表情也相当严肃,看得师意摸不着头脑。 进书房以后周轻径直往书桌那边走去,当绕到里面时,周轻坐了下来。 师意跟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手里抱着她的手包,搞得像是在听老师训话一样。 她觉得不太自在,为难地说:“妈,我毕业很多年了,你别老是把我当你学生好吗?” 明明没做什么错事,她对着周轻,心脏都会突突地跳两下。 周轻嘴角抽了一下,她都习惯这样了,轻咳了一声才开口:“今天找你来,有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情?”,师意一根眉毛挑起,防备地看着周轻。 她的表情看在周轻心里不是很舒服,用手指在书桌上敲了几下。 木制的桌上发出咚咚地声音,师意吓得腿并拢,腰杆挺直,生怕她的仪态又惹了周轻不快。 周轻见她老实了点,眉头才舒展开,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和顾方郅,是认真的吗?” 秦珀的事情闹得太大,婚宴订好了,转眼间她就另嫁他人,周轻必须问清楚。 “嗯。”,师意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动了下,脸上带着不情愿。 看在周轻眼里,周轻眉头深锁:“你又怎么了?”,问完以后,周轻又说:“是不是吵架了?” 脚尖在地板上踢了踢,师意也没想瞒她,点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给我写检讨了。” 闻言周轻才松了一口气,女婿写了检讨,八成还是女儿在别扭。 这个女儿说不是她和师成泽生的,估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8 计也没有人信。 脾气秉性和她们夫妻两一样,尤其是犟,犟到谁都不敢让一步。 周轻揉着太阳穴说:“既然不是大事,你也见好就收,别闹到。”,闹到和我们一样。 接下来的话周轻没说出口,师意也大概猜到了,不就是她和师成泽吗?嘴上乖乖认怂:“妈,我知道了。”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和顾方郅不是闹着玩的吧?” 师意低着头摇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她要是闹得玩,也不至于现在会这样别扭了。 周轻看着她的头顶,轻声叹了一口气,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了两个红色的盒子,并说:“那就尽快安排婚礼吧。” 和男方父母也算见过一面,周轻想到宋栩栩的话就头疼。 婚礼还没有办就备孕了,万一婚礼前就怀上孩子,人家还以为奉子成婚呢。 师意:“哦。” 眼前两个红色盒子推了过来,周轻示意她打开,师意伸手去摸盒子。 一大一小两个盒子,还没打开盒子她就觉得盒子太红了,红得晃眼。 左边是个大盒子,师意先打开,里面是金饰。 她用指腹摸了摸里面的首饰,说:“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嘴角不自觉地抽抽,这些难不成给她的? 周轻的下巴朝着小盒子轻点,说:“还没完,小盒子里是龙凤镯。” 师意又打开小盒子,里面真的是一对金手镯,瞧分量好像还蛮足得。 “妈,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金?”,师意完全想像不到她戴身上什么感觉。 “听你婆婆说,已经给你定了婚纱,所以也不让你婚礼上,这些都是你嫁妆。” 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加上一对龙凤镯,刚好算五金。 本来嫁妆是要一起给的,但这是师成泽准备的,他不好意思拿给师意,只能让她代给了。 “这是你爸准备的,拿着吧。”,周轻直说了。 师意摸着盒子的手一顿,将盒子直接关了起来,淡淡地“哦”了一声。 也不怪师意对师成泽这个态度,周轻心里明白,都是她和师成泽作出来的。 难得替师成泽说了几句好话:“你爸怕你不肯收,托我转交以后,去公园散步去了。” “父女没有隔夜仇,听到了吗?”,周轻忍不住教训师意,小时候恨不得师意和师成泽越疏远越好了,老了自己倒先后悔了。 师意嘴巴嘟了起来,咕囔着:“夫妻两还没有隔夜仇,你怎么不说自己。” 周轻和师成泽离婚和师意没有一点关系,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诠释,个性不合。 强与强的碰撞,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周轻在没升上主任时,两人人一个教英语,一个教数学,又是各班班主任,暗自较劲的机会不少。 尤其在周轻升上主任以后,矛盾更加冲突,也就理所当然的离婚了。 离婚前,两人在家里吵个没完,离婚后两人恨不得不说一句话。 周轻还是要面子的人,离婚也要来个隐离,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夫妻两离婚。 从师意初中算起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年了,离婚的风声半点都没传出去。 ☆、现在想通也不晚 至于师意和师成泽的事情,完全是父女两一样的毛病,犟。 师成泽当时在教高二,班上有个学生整日在外面混,事情闹大以后,那个学生直接被退学处理。 学生就恨上了师成泽,把目光瞄到了师意身上,那个师意还在上初三,没有几天就要中考的师意。 每晚都要上晚自习,夫妻俩就轮流着去接女儿,那天刚好轮到师成泽。 师成泽那天在处理班上的事情,没赶上去接,就叫师意自己回家,结果就闹出了大事。 师意大半夜被几个男生堵在了小巷子,让人拿棍子敲断了两条腿。 小混混走之前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他被退学,师成泽的女儿也别想考上高中。” 中考之前两条腿被打到骨折,周轻气得发飙,叫师成泽既然不管,那以后也别管。 偏偏师成泽是个倔脾气,你叫我不管,我就真不管。 中考期间,高中老师还在忙,离婚的夫妻两一个也抽不身来,师意是奶奶每天送去考试的,拄着拐杖硬撑完了三天。 就算那个时候师成泽和周轻离婚了,她在周轻户口本上,但她也是他女儿吧,真的能做到不管她。 每次想到她是怎么撑完中考的,师意就不想搭理师成泽。 周轻气的想拿尺子打师意,被女儿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也真是够了,挥了挥手,揉着太阳穴说:“行了,赶紧走吧。” 师意这个时候肚子有点饿,摸摸肚子说:“妈,你不留我吃饭吗?” 这话想着吃饭了,周轻冷笑着看着她,说:“饭都是你爸做的,你这么有出息,你别吃啊。” 不吃就不吃呗,她现在点个外卖,等她回医院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师意抓起包站了起来,和周轻说:“那,我走了啊。” “东西带走。”,周轻睨了她一眼,叫她来就是来拿首饰的,临走都不带首饰走。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首饰往包里塞,师意这次是真的走了。 ········· ········· 被人当成生育机器是什么感受呢,顾方郅最深有体会。 考虑他的实际情况,两人没吵架之前,师意买回来的性感睡裙,一周换一次,他基本只要一周交一次公粮。 可今天偏偏赶上师意的排卵期,他写完检讨和保证才过去不久,师意对他总是不冷不热。 每次看他下半身的时候,带着浓厚的敌视,他怕师意生完以后,都能把他废了。 现在师意是一门心思要生孩子,顾方郅只有配合的份,但是没点刺激他真的没反应。 洗完澡以后的顾方郅,苦着脸坐在床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光着的上半身上。 身上还有几滴水珠没有擦干净,师意正在里面洗澡。 出来的时候她穿着平常的睡衣,顾方郅当下就松了一口气,穿成这样是不是今晚就不用交公粮了。 师意睨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半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刷朋友圈。 空出来的一只脚踹了下他屁股,说:“自己去厕所劳动下,等有反应再来找我。” “什么?”,顾方郅脸上布满着不可置信,这还是没打算放过他啊。 以前交公粮的时候,他至少还有点福利,现在这是什么待遇。 将手机丢到被子上,师意半跪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脸,残忍地说:“怎么着,还要我学云云给你来段艳舞?” 从脚底板冒起一阵寒气,顾方郅打了一个寒颤,猛地摇头否认:“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69 没没,我这就去厕所奋斗下。” 脚往地毯上踩,小腿一个发软,顾方郅半条腿跪在了地毯上,又快速爬了起来。 苦哈哈地坐在马桶上,对着手机的照片看来看去,照片是他偷拍师意的,还没来得及删。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手机的师意,顾方郅用手在自己大腿上抚摸着。 摸来摸去,摸来摸去,越摸,脸上的嫌弃,就越明显。 他嫌弃地看了下自己的大腿,师意的皮肤有这么糙吗?师意的腿上有毛吗! 当然没有!所以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摸着自己的肚皮找感觉,勉强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眼睛瞄到地上的收纳筐,里面装着师意刚换下来的衣服。 顾方郅长叹了一口气,视觉效果了,触觉也有了,还有听觉和嗅觉。 从筐里捞了件裙子出来,顾方郅朝外面吼了一嗓子,说:“师意,你配合点。” 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师意觉得好笑,笑着抬起了头,说:“等你有反应了,我再配合啊。” 顾方郅一脸无奈,他又说:“你叫两声行不行?” 还要叫两声?师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住肚皮笑着说:“行吧。” 清了清嗓子,师意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喊道:“老公,你好厉害啊~” 声音里像掺了蜂蜜一样,顾方郅听得浑身酥麻,抓紧机会嗅了一鼻子衣服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师意,腿架到墙上,刷着朋友圈。 刷得乐呵时,给朋友点个赞,偶尔叫唤两嗓子。 四管齐下,顾方郅终于有了感觉,一个大男人差点流下辛酸泪,不容易啊。 趁着有了反应,顾方郅走出了卫生间。 ··········· ··········· ··········· 交公粮结束,顾方郅大剌剌地躺在床上喘息着。 每次都像是交任务一样,恨不得完事以后立马睡觉,可今天不一样,他今天莫名其妙地想再来一次。 休息了一会后,身下反应再起,顾方郅浑身像充满力量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身侧躺着师意,她闭着眼睛准备休息,顾方郅琢磨了一下,他缓缓开口:“老婆,要不再来一次?” 这话一说出口,师意的大眼睛突然睁开,愣愣地看着他,她有没有听错? 捏着他两颊的肉,关心地问:“是不是我逼得太紧了?”。 她最近是别扭了点,没事就爱拿云云刺他一下。 可现在他居然主动要求要再来一次,是不是自暴自弃了。 说话也开始变得温柔了点,生怕刺激到他。 捏他脸的东西也放轻了一点,师意小心翼翼地问:“我最近做得是过分了点,你千万别想不开。” 每次叫他交公粮都跟上断头台一样,对于一个有问题的男人,确实是逼得太紧了。 完了完了,顾方郅一个字都不说,就这样盯着她。 师意的心里一直犯嘀咕着,不会真是想不开了吧。 松开他的脸,握住他的手说:“是不是不想生孩子了,大不了就不生嘛。” 她尽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生怕给他心里造成压力。 顾方郅听得不耐烦,趁她喋喋不休的时候,堵上了她的唇。 柔和,香甜,像掺了蜂蜜一样,他慢慢地闭上了眼,就像是在含一颗糖一样。 顾方郅闭着双眼亲吻着师意的唇,两根眉毛稍稍抬起,身下熟悉的感觉再次归来。 将师意再次压在身下,顾方郅终于找回自信了。 如果一次两次是巧合,那多次总不算巧合了吧,顾方郅以前的状态又回来了。 失而复得的自信终于找回来了,只是可怜师意要吃不少苦了。 ············· ············· 他们的婚礼在八月,已经算是夏天了,从两人结婚以后,宋栩栩也忙了不少事。 周轻同意办婚礼以后,也不过一个多月,婚礼办得也不算太匆忙。 一整片碧绿的草坪上,举办了一场露天婚礼。 婚礼的风格完全尊重两个新人的意见,是一场西式婚礼。 顾方郅和师意一个待在新郎休息室里,一个待在新娘休息室里。 师意一大帮堂表姊妹帮着她整理婚纱,师成泽穿着西装和周轻就坐在沙发上,互不理睬。 她的戒指已经褪了下来,周轻看见她空空的手指,迟疑地开口:“等会不会还是那枚粉钻戒指吧。” 周轻和奶奶都很嫌弃那枚戒指,觉得婚礼上哪能送粉色的钻戒,对顾方郅提了要求,换一枚婚戒。 “妈,你放心好了。”,师意也不知道周轻问了多少遍了,她也回答地不耐烦了。 睨了女儿一眼,周轻忍住训她的话,又坐了回去。 表姐在一边帮她整理头纱,顺口问了一句:“陪你走红地毯的人定了吗” 师意低头整理婚纱的裙摆,头也不抬地说:“不都是爸爸牵女儿走吗?这还要定吗?” 师成泽原来只是低着头,听到这句话,瞪大着双眼抬起了头。 表姐吓得差点把头纱给拽下来,师意想通啦? 周轻嘴角倒是含了一抹笑,这丫头这时候想通了,也不算太晚。 ☆、飞蛾扑火 新郎休息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顾方郅心里能称得上不速之客,秦珀算一个。 “你来干什么?”,顾方郅把戒指盒收回口袋里,冷冷地说。 请他来观礼,那就好好地在外面等着观礼就好,跑他这里做什么。 秦珀苦笑着摇摇头,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他今天更帅。 顾方郅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就算这家伙喜欢的是男人,今天也能抢他风头。 婚礼当天,打扮得比新郎还要帅,真的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秦珀心里暗骂了几声幼稚,但面上不显,说:“我收到国外大学的通知书,明天就要走了。” “你要出国念书?”,顾方郅难以置信,秦珀也有二十七岁了,还要出国进修吗? 秦珀点点头:“嗯,我会在国外念几年博士。” “博士?”,顾方郅低声吼了出来,眉毛挑起,里面全是戏。 确定今天真的不是来砸场子的吗?他不过大学毕业,前任情敌就要成博士了。 看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秦珀摸着脑袋说:“我今天特地来送你一份礼物的。” 顾方郅抱着肩膀冷哼着:“你要送我什么礼物?”,他才不信秦珀会这么好心呢。 “听奶奶说,你要把你们的婚戒换了?”,秦珀说。 “昂。”,顾方郅点头,老人家不喜欢粉色,觉得婚礼上用这个不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70 太好,他就换了一枚钻戒。 秦珀耸耸肩,说:“我要送你的礼物是,戒指千万别换。” 戒指千万别换吗?顾方郅突然笑了出来,他说:“你这是礼物吗?我岳母会手撕我的。” 说手撕也太夸张,但以周轻的个性,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老婆,和岳母,你选哪一个。”,秦珀笑了,让顾方郅自己选咯。 “你什么意思?”,顾方郅听不太懂,明明师意也没有反对啊。 秦珀撇嘴,非要他明说是吗,手朝他伸过去,示意他附耳过来,顾方郅靠近了他一点。 秦珀用手捂着嘴巴,在顾方郅耳边说了一大段话,顾方郅的眼睛越睁越大,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婚礼进行曲响起,两方父母坐在第一排观礼,周轻和师奶奶鼓着掌。 师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她边鼓掌边说:“肯让成泽牵她走红地毯,这样也够了。” 周轻握住奶奶的手,眨去眼中模糊,说:“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会好的。” 满地的气球往天空中飞去,师成泽把师意交到了顾方郅手中,转身后捂住自己嘴巴,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顾方郅站在师意耳边嘀咕:“你爸哭了啊?”,平时也没见他岳父有半点不舍嫁女儿,今天一见也不觉得岳父绝情啊。 “别说话。”,师意恶声恶气地说。 顾方郅嘴巴撇了起来,以为声音大就能掩饰你的情绪吗?嫁人哭一次又不丢人。 交换戒指的环节到了,伴娘端了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上铺满了鲜花,最中间躺着一个戒指盒,不过上面还放着两张结婚证。 把结婚证拿出来作什么,师意不太理解,她总觉得顾方郅要作出什么幺蛾子。 顾方郅没有先去拿戒指,而是先去把结婚证拿了起来,面对着宾客,打开了两张结婚证。 两张结婚证持平,正对着底下的宾客,顾方郅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各位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们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梳得整齐,对着镜头笑得很甜。 傻不傻,师意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挡住,谁都知道那是什么。 底下的宾客笑了起来,不过顾方郅一点都没在乎。 当着宾客的面,像跟结婚证有仇一样,当着宾客的面就把结婚证撕得粉碎。 师意惊呼出声,底下更是乱作一团,新郎当场撕结婚证,在搞成什么。 顾虹淞立马站起来,要上去抽儿子,平时胡闹也就算了,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敢胡闹。 宋栩栩赶紧起身把人拖了回来,这要是让顾虹淞跑上去,事情闹得更大。 结婚证撕得粉碎,顾方郅往空中一抛,红色的粉末随着风飘了起来,然后落到地上。 拍拍手上的碎片,顾方郅高声宣布:“结婚证没了,我不接受离婚!” 口水呛在喉咙里,师意被他的行为吓得猛咳出声,有没有搞错,在婚礼上干这种事情! 顾方郅撕完结婚证以后,心里一下子舒爽起来,现在该交换戒指了。 当着师意的面把戒指盒打开,顾方郅拿起戒指悬在空中。 粉红色的钻戒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师意看见是这枚钻戒,惊喜地捂住嘴巴,不是说换了戒指吗? 奶奶和周轻互看一眼,不是说换了吗?怎么还是这个? 钻戒的光芒很柔和,也柔和了顾方郅的眼睛,他看着钻戒自顾自地笑了。 将戒指缓缓套进师意的手指,顾方郅轻声说:“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啊。” 师意听得不是很明白,怎么扯到这上面了。 顾方郅帮师意套上戒指以后,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粉钻的意义我已经知道了。” 如同真爱一般,稀少珍贵,这是秦珀告诉他的。 师意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两颊像是染上一抹红霞,他知道了啊。 因为要举行婚礼,周轻把她拖回了家住,晚上和周轻睡一张床,睡得她腰酸背痛。 回别墅以后,她睡了一夜总算缓过来了,腿架在沙发上啃着苹果。 顾方郅和她一样在休婚假,两人都不用上班,还没决定去哪里度蜜月。 她架着腿半躺着,顾方郅坐在她身边,帮她按摩着小腿。 咽下口中苹果残渣,师意说:“再用点力,没吃饭啊?” 顾方郅默默地做了个鬼脸,他还真没有吃早饭,一起床就替她按摩。 “听说秦珀今天走?”,顾方郅问道,昨天秦珀说要出国进修来着的。 “嗯,这会应该上飞机了吧。”,师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估计是在国内烦得不行了,家里人都忙着他婚姻大事,出国进修能躲个几年。 确定秦珀要走,顾方郅捏得更加起劲,走了才好,撑起一脸假笑,他说:“我再给你捏捏肩膀啊。” 师意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吗?拍拍他的肩膀说:“手机响了,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顾方郅伸长手去捞手机,他奇怪地“咦”了一声,“我妈打电话过来了?” “喂,妈?”,师意接通电话,和宋栩栩打着招呼。 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声音,宋栩栩焦急地说:“师意,虞情去你们那里了吗?” “没有啊?虞情不在家吗?”,师意看了一眼顾方郅,顾方郅耳朵贴近她,也跟着听电话。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让宋栩栩一大早给 他们打电话,还用这么焦急的语气。 宋栩栩抓狂地叫了一声,她说:“虞情留了一张纸,说她要出国!” 早上去房间叫虞情吃早餐,才发现那张纸条,和空荡荡的房间。 “出国?”,顾方郅叫了出声,虞情那丫头是哪根筋不对了。 师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捂住电话话筒,和顾方郅小声说:“会不会和秦珀有关啊。” 秦珀今天出国,虞情也跟着不见,她怎么想都觉得跟秦珀有关。 血液冲上脑门,顾方郅冷静不下来,抢过手机,怒声道:“妈,那个臭丫头还留了什么话。” 宋栩栩当场愣住,原来儿子也在啊,她立马说:“虞情说,说,她要去寻找真爱?”,说着说着连宋栩栩都糊涂了,女儿哪来的真爱啊。 真的是跟秦珀跑了,顾方郅咬牙切齿地和师意说:“马上打电话给秦珀,我要告他拐带人口!” 师意为难地说:“飞机都起飞了,你确定电话还打得通吗?” 那怎么办,顾方郅急得跟无头苍蝇一样,他还以为秦珀走了就一了百了了。 没成想,人都走了,还要把他妹妹带跑,早知道昨天他就应该把秦珀打一顿,打到人没法出国。 顾虞情也是糊涂,秦珀喜欢男人她不知道吗?还飞蛾扑火,往人身上扑! 顾方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心头的朱砂痣 作者:一树高 分卷阅读71 郅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不行他要去抓顾虞情回来。 然后把那个臭丫头锁家里,再抓她去相亲,看她还敢追着秦珀跑吗? “他去哪个国家,我马上订机票。”,顾方郅恶狠狠地说。 师意捂住额头,太阳穴隐隐作痛,蜜月不去了吗?他要追着秦珀跑吗? 她一辈子就一次的蜜月,她老公竟然说要去找一个男人。 这下子连师意都气得牙痒痒,忍不住骂道,臭秦珀,臭秦珀。 ☆、大结局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秦珀现在是明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了,开门就迎接了一个硬拳头。 等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时,师意拖着行李箱一脸哀怨地跟进来。 顾方郅叉着腰站在旁边,怒气冲冲地望着他。 “打我干什么?”,秦珀无语,千里迢迢地飞过来,一见面就是一顿打。 师意的蜜月全给他破坏了,和他说话也没有好脸色,她先开口说:“虞情在哪里?” “虞情?我不知道啊。”,秦珀一脸迷惘,他出国哪里还能见到虞情啊。 “虞情留下纸条出国了,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吗?”,师意朝秦珀使眼色。 如果秦珀再不说实话,她可不保证,能拦得住顾方郅。 “可我真的没有见过她啊。”,秦珀一脸真诚地说,他没见过怎么说见过。 “我看你是不够疼。”,顾方郅叫秦珀死不松口,卷起袖子又要往前冲。 师意吓得立马丢开行李箱,跑上去抱他的腰,不让他动手。 被困在原地手不够长,顾方郅又开始踢腿,恨不得腿再长长一点,能踢到秦珀。 秦珀吓得跑得远远地,跑到冰箱那里抱着冰箱不肯撒手,这个顾方郅怎么这么暴力。 “你护着他是不是?是不是?”,眼见着人跑得那么远,顾方郅把怒气发泄到师意身上。 师意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用力过度脸涨得通红,她吼道:“你有完没完!” 她很少用这种又尖又利的声音和顾方郅说话,顾方郅听到立马就怂了,手脚也消停了点。 “他拐带我妹妹,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顾方郅打不了人,只能恶声恶气指着秦珀说。 趴在冰箱上,秦珀可怜兮兮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宋栩栩的越洋电话打来了:“虞情找到啦!”,兴奋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顾方郅立马抢过电话,焦急地问:“在哪里!”,他还把秦珀打了顿,结果连个人都没见到。 “她去参加时装周啦!顺便买了好几个限量版包包回来。” 师意头顶出现一串省略号,限量版包包是吗?是虞情的真爱没错。 这下就相当尴尬了,顾方郅打错人了,虞情消失的事情和秦珀没有半点关系。 一向好脾气的秦珀这次没有忍,大门在两人面前狠狠合上,刮起的一阵大风扑到他们脸上。 师意对着门摇摇头,她的蜜月完全泡汤了,看着顾方郅的眼神带上了谴责。 顾方郅面对她的眼神,心虚地挠了挠鼻子,说:“我们先去找个酒店住下吧。” 心里腹诽着,外面黑成这样,不找个酒店住,他还想做什么。 寂静的马路上,飘起了绵绵细雨,两人并肩走在旁边的小路上。 顾方郅的个子高,他撑着伞,师意不用撑伞,拖着行李箱和他一起走着。 异国他乡,夜幕低垂,绵绵细雨,师意心情不是太好,她不能看着她的蜜月就这样泡汤,于是说:“来都来了,我们就在这里度蜜月好不好?” 顾方郅盯着她,十分冷静地说:“这里很冷,我们带得衣服不保暖。” 师意:“没有关系,明天我就陪你买衣服。” 顾方郅:“这里空气不是很好。”,她还在备孕,对身体不好。 师意:“没关系,我买口罩戴着。” 顾方郅:“这里。”,他还在挑着毛病,师意听得不耐烦,停下了脚步。 行李箱滚轮的声音消失,顾方郅撑着伞也停了下来,伞往她身上倾斜,怕她淋到着凉。 他听到师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十分简短的两个字。 师意:“闭嘴。” 橙黄的灯光照在前方,顾方郅愣愣地看着师意,她叫他闭嘴? 师意伸出她的手,握住了顾方郅的手,掌心的热度互相传递着。 师意:“走吧,去找酒店住。” 顾方郅:“哦。” 师意:“明天就去买衣服穿。” 顾方郅:“哦。” 师意:“就在这里度蜜月。” 这一次顾方郅没有回答哦,他的嘴角上扬,淡笑着回答:“好。” 蜜月嘛,有她的地方,才叫蜜月。 是不是? 分卷阅读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