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互穿)》 分卷阅读1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 《权倾朝野(互穿)》作者:玉顾五四 文案: 容郡君是有名的拼爹专业户,在长安城横行霸道欺凌弱小,无人敢触其眉头。 宋也是只能苞米地施肥除草,忍受叔伯姑嫂谩骂的小可怜,弱小、可怜又无助。 容郡君打人下狠手从不手软,看似无所畏惧实则欺软怕硬。 小可怜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线,看似软弱可欺实则白切黑。 突然一天,人人欺凌的小可怜和作天作地容郡君,一不小心,互换身体? 被闹事极品亲戚围堵的男体容郡君挑眉,反手就打,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恨不得全往上招呼。 被人携大佬找上门的女体小可怜扁扁嘴,立刻小白花附体,哭唧唧的装可怜扮柔弱的开怼。 【携手共立朝堂型成长男女主,互宠。 内容标签: 性别转换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也、容巽 ┃ 配角:净悬司五大单身狗,容国公府一家,皇帝一家, ┃ 其它: ☆、一(改bug) 五月初二是安荣公主的祭日,每年的这一天容巽都会暴躁非常。 容巽是个俗人,绫罗绸缎颜色鲜艳又招摇,恨不得全长安都知道她是个有钱有身份的郡君。 也就每年的五月初二她才会换下那些大红大紫繁复衣裙,穿的简单,洗净脸上妆容素净的不像她。 月白轻袍银冠束发,容巽沉默的看这天边暖阳一点一点升起,浅淡的天光透过窗纸折射在她的身上。 应该是暖的,可为什么觉得这么冷。 她的侍女荔枝问,“郡君现在走吗?” “什么时辰了?”容巽的声音懒洋洋的细闻可以听得出,她潜藏于平静表下的暴躁桀骜。 另一个侍女榴莲道,“回郡君,辰时一刻了。” “你们去镇远王府等我。” 荔枝想到什么一样,急忙开口,“郡君……” 话还没说完,容巽一眼横过来,眸光森冷瞳仁是深不见底的黑,手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怎么,本君说话不好使?你个下人也要左右我的命令!” 噗通两声,荔枝榴莲齐齐跪在地上,俯下的身子止不住的轻抖,俩人的脸色青白交加,生怕郡君生气她们没有好下场。 容巽嗤道,“还不滚!” 俩人低头对视一眼,灰溜溜的离开了。 好一会,容巽才随手在桌子上拿个小瓷瓶揣起来,这才慢悠悠的独自走上长安街头,她去的方向是阅人坊。 那边有家母亲在世时最喜欢的糕点。 她刚到聚吟楼附近,就迎面碰上了乘软轿而来的赵夫人,对方看到她明显很惊喜,眉目带着笑。 凑上前两步,“是巽儿呀,可是来买芙蓉糕?巧了我也是,记得姐姐爱吃这个,我特意过来买些。” 容巽白她一眼,越过她要走。 赵夫人把人拦住,“巽儿等等,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好歹是姐姐的妹妹,你的姨母,和你一去祭拜姐姐理所当然。” “就你也配!”容巽略一俯身,凑在赵夫人耳边阴森森道。 赵夫人双目泛红,“巽儿,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姨母啊。” 闻言容巽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我说了你不配!” 赵夫人又道,“纵然你不承认我是你姨母,也不能打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容巽你的礼数呢?” “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算个黄道吉日吗!本君的礼数只用在人身上。”容巽声音清脆,尾音扬起带着一股嚣张跋扈的味道。 时值深春,曾枯败于道路两边的杨柳柏树,已经冒出嫩绿的叶,满是新绿的树枝散散惰惰的垂下。 聚吟楼是整个长安最大的酒楼,是皇商产业,每日客人均络绎不绝从不论那个季节天气如何。 此时聚吟楼门前已经聚集很多人,达官贵人有之,路过百姓有之,三三两两围靠着看热闹。 “赵夫人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做我姨母?就凭你也配。” 容巽倨傲道,“这一巴掌权当今日之事给你的教训,你且记住,以后无论何时何地见到本郡君,绕道而行。” 她对面的赵夫人,捂着脸瑟瑟发抖,发髻衣衫略凌乱,脸颊红肿。此刻双目噙泪的模样,着实楚楚可怜。 她胡乱点头应下,匆匆离开。实在太丢人了,居然被一个小辈当街掴掌,这事不出一日定会满城皆知,到时她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容巽你当真是欺人太甚,赵夫人轻轻抚摸被打的脸颊眉眼狠戾,这一巴掌迟早有一天她定会以百十倍还给容巽。 见被打的人离开,围观群众也顿时做鸟兽状四散开,生怕走慢一步沦为容郡君发火的工具。 这位长安城闻名的郡君,是出了名的张狂跋扈,恃强凌弱,偏生家世极好,无人敢触其霉头。 容巽本是要去前面小铺子打包母亲爱吃的,此刻被赵夫人闹着一通,气的她都忘了自己过来干嘛。 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事,容巽转身就走。 今日是她每月要回外祖家祭拜母亲的日子,她早就吩咐贴身侍女荔枝与榴莲先去镇远王府等她,那是她外祖家。 她熟悉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闭着眼睛都不会走丢,此刻正怒气哄哄朝镇远王府而去。 聚吟楼拐角藏匿的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见人越走越偏僻这才下黑手把人敲晕装在麻袋里抗走。 放在固定的地方后,决定先饿她两天再说,死不死全看自身造化。 入夜,星月黯淡,阴云自天际沉沉压下好似随时会将这天压的坍塌,朔风凛凛而过裹挟满满的风雨欲来之势。 等在镇远王府的荔枝与榴莲,见已入夜还等不到自家郡君,心中焦急,遂在聚吟楼附近打探。 却得知郡君早已离开,现在不知所踪。 容郡君失踪的消息同时传进容国公府与镇远王府。 两府府兵倾巢而出寻找容郡君,从深夜到天明,整整两天一夜的地毯式搜索,愣是没找到人。 这时的长安城,定然是无法太平。 容国公府的两位公子更甚,除却上朝的时间,几乎其余时间都用寻找妹妹,长安城就差掘地三尺。 却,仍旧找不到人。 阴暗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潮湿腐烂的味道,鼻尖依稀可以嗅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极淡。 容巽不知道她在这里多久了,从醒过开始她就在这间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什么都看不到。 她曾经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希望可以找到窗户或者门,可是她的脚腕被什么东西栓着根本走不出多远。 一开始她还抱有希望,总想着等匪徒发现她的身份就会放了她,或者父兄也一定会顾念血缘来救她。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 随着时间的点滴流逝,渐渐的她越来越暴躁破口大骂拳打脚踢,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这里却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容巽放弃了希望,自己现在就是被遗弃的那个,匪徒不知所踪,父兄毫无察觉,会死在这里吧。 容巽想,等到尸身化白骨,世人还会不会记得容国公府曾有个容巽? 她不知道,也许不会记得。 毕竟她生平作恶无数,所有人都盼着她死,又怎会去想。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这里,容巽就一阵阵的冒冷汗,她承认她怕死,又有谁会不怕死。 活着可以锦衣玉食珍馐美味,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为什么要死,她不要,绝不要。 她真的太怕死,只能拼命的大吼大叫,却仍旧无济于事。 容巽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脱离容国公府郡君的头衔她什么都不是,就连街边乞丐都不如。 莫说是乞丐,就是野狗尚有动物的本能知道用尖锐的爪牙去争抢,而她,连爪牙都没有,只知道故作厉害的叫骂。 到头来一点用都没有。 她比不得容瑶当机立断,比不得大姐临危不乱,更比不了母亲生前聪慧三军之中勇救陛下。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哐啷两声,铁门被彻底打开,有光亮照进来,容巽条件反射的闭眼睛。同时心头燃起一丝期冀,有人记得就好,无论如何她都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出去。 “还活着呢,这小妞命可真硬。”说话的人是个络腮胡大汉,一双精光毕显的有点犹豫和贪婪。 这个人没死,雇主的任务就完不成啊,怎么会有这么难的任务,要让她死又要死的无迹可寻不会牵扯到任何人,像个意外,真是头疼。 待眼睛适应光线后容巽睁开眼。入目是两个络腮胡的大汉,身高八尺身材魁梧,面容丑陋。 容巽怒极,“尔等放肆!我贵为容国公府郡君,尔等竟然也敢绑架?是不是不要命了!识相的快些放了我。” 另一大汉嗤笑,“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又不是长安,你就算是公主又如何?我们兄弟还没尝过郡君的味儿呢。” 对呀,天高皇帝远,怕什么呀,这妞儿可真是少年的好看,天仙下凡也就这样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何不享用一番? 这样既对得起自己又可以在完事后,继续饿着,岂不是死的更快。 很明显俩人想到一起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是深沉的欲海,淫/荡猥琐的笑容挂在脸上,心里有了完全的计划,这才不紧不慢的上前。 容巽额头上涌出细密的冷汗,她是怕的,这等穷凶极恶之徒是决计不会在乎她的身份。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任由他们侮/辱死去?她还不想死,既然不想死那就只有拼死一搏。 他们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率先扑过来,容巽攥紧手分毫不躲,拼一把肯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大汉笑哈哈的过来亲她,就是这种时候男人的警惕性会降低,她手里攥着的是自己发簪,鎏金打造。 噗嗤一声,发簪刺进咽喉用力极大,犹怕人死不了,容巽一个劲地把发簪拔/出来再刺进去。 容巽脑子现在处于极度不清醒的状态,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死,不能出事。她还没活够她还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没有将那些瞧不起她的人踩在脚下。 她绝不能死。 既然她不死那就只有别人死,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绑架郡君企图奸/污他们活该,死不足惜。 滚烫的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大汉还保持着刚刚淫/荡笑容,双目瞪大完全猝不及防。 终于这个人彻底死了,没有一丝的生气,真好。 另一个大汉连连后退,在他眼里原本弱不禁风的容巽,此刻如同地狱修罗。浑身的血迹,瓷玉般的小脸上满是狰狞神色,手里的发簪还一个劲的往尸体上刺,这简直就是要鞭尸的节奏。 他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市井奸/淫掳掠之徒,纵然穷凶极恶也未曾伤人性命,哪里见过这不要命的架势。 当即连滚带爬越跑越远。 容巽在脸上喷溅鲜血那一刻就清醒了十八年都没有过的清醒。她突然明白唯有吾为刀俎手握权势,方可毫无畏惧。 她见危险解除,这才推开倒在身上的尸体,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杀人,当鲜血溅到脸上那一刻。 她感觉到了,兴奋。 容巽扶墙站起来,腿有些麻,这才看清原来脚腕上绑的是绳子,她废力把绳子解开又踹一脚尸体,犹觉得不解气。 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家,她绝不会让另外那个人逍遥法外,得罪了容郡君就是你死到临头了。 容巽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小黑屋,这才看清周围。 是一片极其广袤的山林,时值深春举目望去满眼葱茏新绿。这个屋子外面都是铁皮所以里面会特别黑。 看样子,这是他们经常作案的地方。 容巽最后看一眼这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郭琅是被的容巽大吼大叫引过来的,他本想救人,却又突然心生想法,他想看看这里面关的人,能不能自救。 会不会有办法。果然,没让他失望。 隐藏在树木之间的郭琅从树上跳下来,看一眼容巽离开的方向,又转身进屋。 那个大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郭琅把屋子外的铁皮拆下来,放一把火尸体与屋子一起化为灰烬,又把铁皮刨坑埋起来,顺带把大火烧过的痕迹也用新土埋起来。 “容国公府郡君”低哑的声线念过这几个字,郭琅森森一笑,这人是个有意思的可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不过是难得一次的回家探亲,竟然可以为他带来如此惊喜,值得。 郭琅一吹口哨,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从郁绿林中窜出,郭琅上马快速离开,黑马黑衣如同流星一闪而过。 这片山林静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被缓慢吹散。 ……………… 日头偏西将落未落,五月春衫薄垂晚冷风连。容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四下一望依旧廖无人烟。 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容巽不太确定,她方向感极强纵使再陌生的地方,也很少迷路。 她轻叹口气,要抓紧了,必须得在天黑前走出去,谁知道晚上空荡森冷的山间会有什么。 可是,已经有好久没吃过东西,肚子一直在咕咕叫,腿脚乏力浑身没劲,好想歇一会…… 这山间地形复杂,尤其这一片有个小山坡,坡度很高陡峭的很。 宋也山下村子的住户,经常在山里打猎对这里很熟悉。今天他出来打猎,碰到隔壁村子的猎户,俩人同时看到一只野猪,也是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 俩人一起制服的。 等到分东西的时候,隔壁村的胖子猎户仗着年纪大,想要独吞。宋也才不惯着他,仗着自己身形高瘦矫健当即三两下把胖子猎户绕进捕兽夹。 宋也得意看他这回还怎么使坏,“略略略,智障来追我啊。” 喜悦轻快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有人说话?容巽大喜连忙快走几步,就见山坳上吊儿郎当站这个人,背对着她粗布麻衣,头发系的乱糟糟。 “前面那个人。”容巽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这么哑了。 宋也闻声转身,一挑眉,若不是这破破烂烂的一身轻薄春衫还浑身带血的模样,他都要以为自己见着天仙了。 真是个好看的姑娘,五官极俊俏,柳眉杏眼锋利骄矜,眉宇间满满的桀骜不驯,一看就是个娇纵跋扈不好惹的主。 衣服料子一瞅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更别提头上的饰品。 “臭小子,看招。”在宋也身前肥大便胖的男人挣脱捕兽夹,踉踉跄跄的朝他狠狠一撞。 宋也一个不察直接从山坳上滚下去,正要上前的容巽来不及躲,被他连带撞上,二人直接从小坡上滚下去。 山坡的坡度很大,都是石子。一路滚下去容巽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撕裂般的疼,还突然充满了力量。 宋也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乏力,抬头一看,对面那张属于自己的脸正满目茫然的四处张望。 四目相接,容巽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满屏硝烟。 她抬手卡主对方的脖子,“大胆妖人,快说,这是什么妖术!立刻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宋也现在在容巽的身体里,饿了好久的身体手无缚鸡之力。 他艰难的掰开对方的手,喘口气,“姑娘请你搞清楚我也是受害者,你说我是妖人我还说你是妖精呢。”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换回来,暂时换不回来的情况下要如何瞒住其他人。” “你要搞清楚,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咱们俩可就都是妖人了。” 容巽蹙眉略一思索,觉得是这么个理,冷梆梆道,“休想糊弄我!我贵为郡君凭什么要信你的鬼话,你分明是贪图我身后国公府的富贵荣华!” “唉,不是,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 “哼,我不管你是何人为了什么,抓紧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容巽抿着唇,眉眼看起来暴戾又凶狠,只有她自己,她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躁动的内心。 她现在有多害怕。 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了,她从不知道竟然还有互换身体这种事,若是身体以后换不回来,她该怎么办? 这人一看就是市井小民,身无分文,她要怎么适应这具身体的生活,这太可怕了,容巽不要这样的生活。 惊慌失措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内心了,不安疑惑的种子埋在心底,就像一块石子梗在肉里,难受的紧。 不管这人是何人,都不可以相信。她暗暗叮嘱自己,在一切未明朗前,不要露出任何不信任的蛛丝马迹。 宋也好声好气道,“这位姑娘现在我们想的应该是如何自保以及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互换身份这个事。” 容巽直愣愣的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丝作伪的痕迹。可是没有,这个突兀出现的年轻男子干净的就像一块冰,一眼看去便能看透。 这样的要么是过分会隐藏,要么就真的干净。容巽不信,她从小浸/淫在权利斗争尔虞我诈的范围。 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的事,干净的人,这人必有所图。 容巽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暴动,一点一点让自己的理智回归大脑,不动声色的攥紧袖中的手,用疼痛提醒自己,这种时候必须要做的是隐瞒,而不是斗争。 她轻咳一声,“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是透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她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宋也,声音压低又弱又小,“我一个姑娘很害怕的。” 这话说的示弱,宋也又略微动容,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半推半就的抱住她。 容巽的手攥紧自己衣服的腰间,缓慢的移动摸到一块凸/起,不着痕迹一勾唇,快速把东西拿出来。 退开宋也,仗着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身体制住对方的双手,把刚刚拿到的东西拿出来。 是个小瓷瓶,拔掉瓶盖,强制性扒开他的嘴倒进去。 “咳咳咳!!!”宋也脸红脖子粗的拼命咳嗽,“你给我吃什么!?” 容巽面不改色,眼底杀意毕露,“□□呀,这可是上等的鸩毒,我特地随身携带以防万一用的。” “你疯了!!!这可是你身体!”宋也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在他眼里现在的容巽就是个疯子。 “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我,解药我会定期给你的,若是你所图谋……”容巽轻轻了了一笑,“我定要你死都不得安宁!扒皮拆骨鞭尸,杀你全家我说到做到!” “傻/逼!”宋也恶狠狠啐了一口,“你特么就是个疯子。” “人不疯,何以活?”容巽道,“你最好别打什么鬼主意听懂了吗?” 其实容巽心里也是没底的,她这不过是随身携带的糖球,纯属骗人用的,若是不快点找到办法换回去,真不知道这个谎言能撑多久。 只希望这人不要多疑,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宋也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听你的。”他能看得出容巽身份不一般,他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上有老下有小,没有任何能力和她斗,也只能服从,毕竟他不想死。 容巽道,“我父亲为容国公容延生母为已逝安荣公主,上有大兄长容桥现任兵部尚书、二兄长容鹤任抚远将军、长姐容潇为靖王妃,下有异母诰命夫人、小妹乡主。不过你也不用太与他们接触,我与家人并不亲厚,我的地盘他们也不常去。” “贴身伺候我的侍女荔枝与榴莲是从镇远王府拨过来的。” 宋也只以为她是富家千金,完全没想到来头居然这么大。 娘是安荣公主爹是护国大将军,哥哥是兵部尚书和将军姐姐是王妃,就连后娘都是个诰命夫人。 容巽出身侯门世家自然看得出他此刻疑惑,只不过自己的脸做出那么单纯疑惑的表情真的很奇怪。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安心做好容郡君就好。”容巽嗤笑嘲讽道,“好好享受这几天得来不易的荣华富贵,毕竟你以后都没机会在享受了。” “……”宋也觉得他现在身体是女人打对面灵魂是女人的人应该没事,不算破坏自己不打女人的标准。 “切记,容国公府虽不比皇宫侯府复杂却仍需小心隔墙有耳,除却镇远王府带出来的人切不可随意相信别人。”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 宋也懵懵懂懂还是点头。 容巽鄙夷的瞄他一眼,“说说你吧,我可不想去你家两眼一抹黑。” “我家可比你家简单多了。”宋也就像看不出她的鄙夷讽刺一样,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叫宋也住在长安城外三百里处的宋家村,家里靠几亩薄田度日家里有个弟弟宋怀言才八岁,我呢平时就打猎或者帮家里收拾地里农活,我父母人很好弟弟也很好,所以你可别欺负他们。” 果然市井小民。 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容巽叹口气只觉得未来太过渺茫,仿佛前方的路被白雾遮住,一点都看不见。 容巽起身,“你把我送回去算了,送到村口吧,然后你再回容国公府,切记莫要暴露身份也别败坏我名声。” “是,谨遵容郡君之命。”宋也暗地里翻个白眼,又狗腿般笑嘻嘻的道,“郡君您请。” 二人均未注意到身后树木间一闪而过的黑色人影。 宋家村离这山林不远,平日里宋也总会在这里打猎。因此熟悉路型,带着容巽从小路回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到达宋家村。 “那个就是我家,你记住了,我现在就回容国公府,以后咱们见面就在村口的这个大柳树旁边。” 容巽是怕极了二人换不回来,若是换不回来她该怎么办?突然变成贫苦农民,容巽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容巽道,“摆正你的身份,莫要贪图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话明摆着告诉宋也,就算老娘在你的身体要弄死你也易如反掌,所以你给我老实的做容郡君,安心的等着换回来。 说实话宋也对这个身份真的没什么喜欢的,单单就是听她说,宋也都觉得闹挺,有钱有势也不如自己家父母亲和兄友弟恭来的自在。 宋也好脾气道,“郡君您放心,我绝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所以您也好好对待我家里人。” 容巽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她背影被夕阳逐渐拉长,直至消失不见,宋也莫名的心慌,但愿这个郡君靠点谱别让人看出马脚。 宋也叹口气转身朝长安城走去。 也不知这个容巽靠不靠谱,会不会被家里人,能不能好好对待自己的家人,宋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变成容郡君看起来不错,可是他知道稍有不慎,那就可不知道能不能留住项上人头了,毕竟侯门世家最讲究了。 真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 ……………… 长安城中已经算是满城风雨,容郡君的失踪已经禀报当今,除却容国公府与镇远王府,陛下也派了禁卫军与净悬司参加寻找,只盼望尽快寻到人。 要不然国公容延肯定会闹上朝廷的,那就是个疯子,他心尖的宝贝女儿出事,他肯定疯的更厉害。 日头已经完全隐没在西边,橙红的霞光铺散天际,余晖映照着恢弘巍峨的皇宫,每一处都带着生硬的冷。 仿佛冷铁,毫无生气。 “妈的!找人找人,她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人又不能丢,有什么可找的,至于闹这么大?” “陈统领小心隔墙有耳。”刚从宫里领命出来的俩人,沿着恢弘宫墙并排往净悬司去。 陈斐道,“老子怕个屁!中察令那边还没完,我们正满长安城追捕凶手,还分给老张那边一波人,现在人手根本不够用,还偏生来个容郡君添乱。” “说起来九命还没找到?”叶谓之皱眉思索道,“看来中察令是要铁心死咬柳尚书不放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这个,姚候让找我就只能找喽。” 也对,陈斐是禁卫军统领,极典型的武臣对于文臣之间的那些弯弯道道的确是不了解。 加之他这人粗枝大叶惯了,久而久之净悬司的人也就都懒得和他一对一的细掰扯了,太浪费时间。 陈斐满脸急躁,“我就纳闷了,这个容郡君以前就没有夜不归宿不声不响就玩消失的爱好吗?” “舍妹从未有此爱好。”一道清冷和煦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陈斐与叶谓之一回头,见是他面色有些挂不住。还是叶谓之开口打圆场道,“原来是容大人。” 容桥负手信步而来,他席承母亲艳丽颜容,面容生的十分精致道一句面若好女龙章凤姿并不过分。 那双同安荣公主过分相似的眼眸,如同冰刃向二人射来。他嗤笑,步履从容,自有气度。 容桥还穿着朝服,折立领的绛紫色窄袖服饰,袖口又玉石箭扣,上绘鎏丝白鹤,腰封上一左一右两块翡色玉石。 他与叶谓之的朝服所差无几,正三品以上官员均是绛紫朝服,绘制白鹤,窄袖有玉石箭扣。 陈斐是正二品禁卫军统领,故而也和他们朝服样式差不多,只不过武臣衣上绘制的是麒麟。 容桥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衣着得体的世家公子范,此刻自然也不例外,陈斐却眼尖的在他腰侧窥见一抹白。 想来应该是里衣,穿衣服时太匆忙,忘记掖进里面了。陈斐想了想,能让容桥失态的估计也就只有他妹妹容巽了。 看来长安传闻挺可信。 容桥若无其事的抬手一正袖腕玉石扣,懒散道,“舍妹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然天有不测风云,舍妹究竟是自己离开还是无故消失便不得而知。” 他这话是再告诉陈斐,他妹妹的失踪说到底也有禁卫军的责任,禁卫军负责布控长安的治安。 若他妹妹不是自己离开,那就代表长安的治安有问题,陈斐是禁卫军统领他的责任是最大的, 陈斐极其讨厌文臣咬文嚼字。 无奈他没有人家品级高,故而只好冷冷道,“大人多虑,下官必定竭尽全力,寻找容郡君。” “如此,本官就多谢了,告辞。” 容桥离开后,陈斐一抹额头,“这小白脸真特娘够呛!” 叶谓之叹口气,“你呀你,少说两句吧,少说话多做事。” 二人刚出宫门口。 “陈统领!”陈斐的右亲卫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焦急道,“不好了,九命死了,尸体是在城外兰隐寺发现的,据说是被大卸八块的。” “老叶我就不回去了,你帮我和姚候说一声。”转身上马道,“带路。” 叶谓之叹口气,陈斐这风风火火的个性真让人头疼,这个时候不应该带他一起过去吗?凶杀案陈斐又不懂,等着吧,一会就得回来。 他慢悠悠朝净悬司走去半点不见着急,他太了解陈斐了,一到兰隐寺发现自己没在,他就该回过味来了。 ☆、二 容巽的身体已经有两三天没吃过东西现在处于非常虚弱的阶段,宋也拖着这样的身体硬生生从宋家村赶到长安城。 可见其毅力。 策马从晋城赶回来的郭琅见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 此情形更加坚定心中想法,这个长安城风口浪尖上飞扬跋扈的娇纵郡君,并非如人言那般愚不可及蠢钝如猪。 实则是个可塑之才。 夜色来临,明月高悬,五月晚间的朔风凛凛划过,如刀销骨。 长安城的城门即将关闭。 宋也紧赶慢赶到城门口还是差一步,城门已经关闭。 四下无人,守城士兵又在城楼之上,宋也干巴巴的喊了好几声,人家也不应。宋也以为自己今晚是逃不过露宿城门口的命运。 “可是容郡君?”低哑浑厚的男声从他头顶传来。 宋也一抬头,正对上一双不怒自威的虎目,剑眉凛凛生寒,面容极硬朗。宋也一转眼眸,快速扫视把人一遍。 黑衣平平无奇料子却不常见,骏马是寻常富贵人家用不起的,腰间挂刀通体漆黑唯独刀柄上有一抹夜幕般的蓝,是个图腾。 与佩刀一起的还有一块黑色令牌,代表这人非普通江湖客。 令牌纯黑上面的字看不清,估计是官。 宋也面上带笑,“这位大人,我出城去寺庙祭拜,不料回来的晚些城门已关,不知大人可否带我进去?” 心里略有疑惑,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一般,而且出现的时间这么巧,估计不会是巧合。 郭琅道,“郡君出城去寺庙拜佛竟不带一仆人也不坐轿辇?请问郡君,你是走着去的吗?据某所知兰隐寺在龙空山上,难不成郡君是爬上去的?” 宋也一时语塞,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掰。 半晌,才面色微红含羞带怯的道,“其实……我是去见一个人的,不方便家里知道,还请大人保密。” 郭琅自然知道他见得什么人,从晋城回来再去那片山林时,远远就看到容郡君与一男子拉拉扯扯。 他猜想应该是情郎,要不然容郡君怎么会孤身一人出城还被绑架。可能是二人讨论此事时发生争论,故而郭琅只在远处看着并未上前。 郭琅道,“郡君私事自然与某无关亦也不会多言。走吧,某送郡君回府。” “多谢大人。”宋也提着破乱的裙边作礼。 郭琅嘴角一抽,可能容郡君很少对人作礼,故而礼数尚不熟悉,要不然这个普通的女子礼也不会这般不伦不类。 郭琅拿出令牌对城楼上的守门士兵呵道,“净悬司办案开城门。” 守门士兵一看连忙把城门打开。郭琅伸手一提,拽着郡君的衣服腰带,就把人提上马圈在身前。 “郡君见谅,此举多有冒犯。” 宋也勉强笑着道,“无妨无妨。” 心里不断的咒骂对方以及真正的容巽,见谅有什么用,你都已经冒犯了,道歉又没什么用。 实话实说,被一个男人圈在怀里的感觉好生奇怪,宋也觉得他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 城门一开,郭琅策马而入。 守城士兵揉揉眼睛,寻思着刚刚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净悬司向来冷如冰块、不解风情犹如石头的郭大人怀里有个女人。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长得好像飞扬跋扈的容郡君。 不对啊!容郡君不是失踪了吗?这两天容国公府与镇远王府找她都要找疯了,莫不是容郡君并未失踪。 而是私奔? 这么一想士兵更加肯定心中猜测,一定是私奔。 一旁,另一个士兵揉揉眼睛打个哈欠道,“老弟啊,你说我没看错吧,那是郭大人抱着容郡君?” “的确是。我猜因该是郭大人不想私奔才带着容郡君回来的。” 闻言士兵彻底石化。 语不惊死人不休的士兵一耸肩,若无其事的去换班。不就是郭大人抱着容郡君嘛,没啥可惊奇的,还不许人家未婚男女春心萌动。 一路策马尘土飞扬,郭琅一勒缰绳停在容国公府门前,再度提腰带把人拎下马。 郭琅道,“容郡君到了。” 宋也是第一次骑马,有些头晕脑胀刚一落地并未站稳,险些跌倒之际郭琅飞身一跃将人扶住。 “郡君小心。” 正在此时,容国公府的大门开了。 “郡郡君”管家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说话时都磕巴了,“郭、郭大人,郡君……” 宋也赶忙站好与对方保持距离,“那个……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容延面若沉水自管家身后走出来,锦服笔挺一看就还未休息,眼下略有乌青并不影响他的气势。 那是一种常年战场杀戮的血腥气,上位者的高高在上糅合常年杀伐之气,足以让普通人腿软到抖若筛糠。 宋也正是普通人之一。 “你抖什么抖!”容延气愤的瞪一眼不成器的女儿转首道,“劳烦郭大人送令嫒回来。” 郭琅略一颌首,“国公爷客气,郭某告辞。” 容延目送人离开,才转身,“夜不归宿成何体统!罚你禁足三日。” 直到此刻,真真正正的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容国公才觉得那颗掉在嗓子眼的心脏,回到肚子里。 这两天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寻找,生怕出什么事,容巽又不比其他人聪慧,没有个家人在身边。 可怎么办? 好在,人回来了,没事就行。 “遵命。”细若蚊蝇的声音钻进容国公的耳朵里。容延想也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吧,一向乖张跋扈的女儿居然没和他唱反调,可喜可贺希望可以继续保持。 也有可能是因为失踪这两天遇到了什么事,才使女儿开窍。 等到容国公的身影完全看不见,宋也才呼出一口气,直接瘫坐到地上。妈耶这个国公爷太可怕了,真不知道容郡君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老伯过来扶我一下呗。”宋也腿软到站不起来,只能转头去求助至始至终站在一边的管家。 管家一脸惊恐地将宋也扶起来,顺便送回她自己的院子。管家离开后宋也以为终于可以毫无防备的休息会,岂料两个贴身侍女端着水进来了。 “郡君您可吓死我们了。” 荔枝哽咽道,“闻您失踪,国公爷与老王爷就差把长安掘地三尺了,就这两天的时间,国公爷更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榴莲接过话语,“郡君您切莫在如此任性,公主在天之灵亦不希望您如此。” 宋也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起来吧。” “郡君该沐浴了。”荔枝站在浴桶旁一副随时随地侍候的样子。 宋也有点慌,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男绝不可以白白让人看。 于是他故作镇定的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荔枝与榴莲对视一眼,垂首退下。 沐浴时宋也都不太敢睁眼睛,生怕冒犯了容郡君,这黄花大闺女要是被自己看了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6 那岂不是的负责。 他可不想和这勋贵世家有什么瓜葛。 净悬司昼夜有人,郭琅更是直接住在这里,他刚一下马,门口守卫便过来,“大人姚侯在里面等您呢。” 郭琅轻嗯一声把缰绳给他,阔步而入。 清堂烛火暗沉明明灭灭,昏黄颜色勾勒出一室静谧。 “见过姚侯爷。”郭琅弯腰见礼。 “快起来。”姚元锋将桌子上已经温凉的清茶递给他,“此行探亲可还顺利,何不将夫人她接到长安?” “家母年事已高不愿离开左邻右舍的亲戚朋友,长安与晋城相距不远,我来回多走几趟也无妨。” 姚元锋道,“你刚回来本应该让你多休息,现下中察令的案子正在紧要关头,还需要你走一趟宋家村。” “闻中察令入仕前,曾在宋家村有过妻女,在她们身上也许会有意外发现,你不仅要查问还要保护好她们。” “狗急跳墙,中察令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不得不防。” 闻言郭琅脑子略过今日远远看到的那个容郡君的情郎,心中已有计较,都是宋家村正好双线进行。 “全凭侯爷差遣。”郭琅略一抿口茶水润润喉,“侯爷,今日往返途中碰到一人,是个好苗子。” 这话一出,姚元锋倒是挺感兴趣,能让以挑剔著称的郭琅认为是好苗子的,那就一定是个可塑之才。 “说说看,是何人。” “容国公府,容巽郡君。” 姚元锋放下刚刚拿起的茶杯,满目惊愕怎么掩饰不去。 “你说何人?容郡君!”姚元锋轻舒口气略一想,“也有道理。她母亲是安荣公主曾随镇远王南征北战,文韬武略更是不输男儿。她的女儿又怎会是草包。” “这样吧,你明日即刻前往宋家村,我便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容郡君,探探虚实。若真如你所言,我定向当今讨来。” 郭琅露出个笑模样,“听侯爷的。” “对了,你遇到容郡君是今天?这两日容国公府为了她失踪一事大动干戈,都惊动当今了。你可知?” 郭琅道,“不知。” “行,明儿我会去看看的。” 姚元锋知道他这个门生,生平唯一的兴趣爱好的就挖掘可造之材,在把人训练锻造成最锋利的刀刃。 容巽的出现让他沉寂多年的兴趣爱好重新复苏,此刻正值兴奋时期。 姚元锋连夜回了侯府,亲自备下物品,就等明日下朝后亲赴容国公府。 容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简陋的房屋。 瓦木建造,进门就是厨房,东屋是宋家二老住的,西屋是宋家兄弟住的,还有个小屋暂时没人住。 她回去时,宋家正在做饭,炊烟袅袅。 宋母看到他,一笑,“回来了,今天有什么收获,累不累。” 宋父正在厨房帮忙,“快去洗洗换身衣裳,瞧你埋汰的,跟泥里滚过似的。” “哥哥哥,你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今天咱家吃肉。”宋怀言明显很兴奋,在她身后推着往前走。 温馨、吵闹这是她记忆中曾经母亲还在时的容国公府。那时候父亲不会整天忙于政务,两个哥哥和姐姐也每天带他下河抓鱼上山打猎,疯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后来母亲为救皇帝过世、元氏进门、长姐出嫁、父兄出征、兄长入仕,从此好像所有人都长大了,有事情做了。 唯独她还留在原地,直到容瑶出生,她乖巧聪慧,温柔果敢是容巽比不上的存在,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所有人都疼爱她喜欢她。 容巽看着,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就是那个寄人篱下的过客。她拼了命的惹是生非不断的给自己找存在感。 却永远比不上容瑶一句话,一个笑。 逐渐她变成整个长安城闻风丧胆飞扬跋扈的郡君,容瑶变成长安第一才女,美名远扬的乡主。 有些差距,是无法企及的。 容巽眼圈微微红,她赶忙低下头掩饰,匆匆道,“我去换衣服。”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宋母把排骨盛出来。 宋父在拿碗筷道,“谁知道呢,没事晚上我找他谈谈心就好了。” 放好桌子,宋父母等着大儿子出来一起吃饭,这是他家的规矩吃饭一定要一家人整整齐齐。 如果有事,那就另当别论。 饭桌上的菜品很简单,就是一盘酸菜炖排骨和一碟轻灼小白菜。 容巽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衣服料子太差了磨得皮肤微微痒。 “快过来吃饭。”宋母一边给儿子盛饭一边招呼。 宋怀言已经美滋滋的啃上一块排骨,吃的满嘴流油,看到她还满脸幸福的故意吧唧吧唧嘴。 小孩子最单纯的挑衅那意思是真好吃呀而且我有你没有。 容巽一撇嘴,不打算和他一般见识,有辱身份。 排骨炖的酥软又有嚼劲。容巽从小在国公府长大,穿的绫罗绸缎吃的珍馐美味,更是有用之不竭的富贵。 但是此刻,宋母给她夹一块排骨却是与曾经截然不同的美味。 “儿子啊,多吃点,你每天打猎那么辛苦,正在长身体多补补。” 有多少年没人关心过她吃饭了,容巽早已记不得,如今这种饭桌上被人亲切念叨的感觉,分外的好。 容巽略一勾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现在有点喜欢宋家。 过了晚饭。 宋父拿着两个小板凳招呼儿子去院子里的葡萄藤下坐会。 容巽有些忐忑不安,她怕自己已经被怀疑,过去的时候磨磨蹭蹭地,还是宋父看不下去一把把人拽过去。 “儿子你咋啦?心不在焉的。你娘担心你,我就问问别让她总跟我们担心,她这病啊好的不容易,咱们得让她心情好,这样才不容易犯病。” 容巽一蹙眉,磕磕绊绊道,“我就是想一些事情,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 “我一直对你很放心,也知道家里的一部分重担都在你身上,你也很不容易。可是儿子咱们是男人,保护家人挣钱养家是我们的责任。” “无论有什么想法都要记得和我说,别一个人死扛,还有爹呢,只要爹不死永远都是你是咱家的后盾。” “知道了。”容巽突然有些忍不住眼眶的热意,她连忙起身离开,匆匆扔下一句,“我回去睡觉了。” 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都是为人父的,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和宋也的父亲差距那么大? 宋父一切以儿子家庭为先,虽为市井小民有穷的叮当响,可他对孩子的教育却从不松懈。 今天不过是一时走神,宋父就即时发现并且开导。哪里像自己的父亲,每天忙的都是朝堂那些事,就好像看不见家里看不见她。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7 容巽深呼一口气,不断的告诫自己,总有一天要凌驾所有人之上,那时候她一定要好好报答宋家父母。 匆匆躲进屋里。 到要睡觉的时候,容巽有些犯愁,虽然她此刻身体是个男人,可她的心里还是个女人啊。 要她和八岁的小儿一起住,好别扭的。 最后在容巽的强烈别扭下,两张床中间被她隔了厚厚的帘子,还把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弄的严严实实的。 如此一夜睡到天明,完美的忽略掉宋弟弟控诉幽怨的小眼神。 兰隐寺在长安城外的龙空山上,山峰险峻陡峭,树木葱茏参天而高,因此极少有人来此礼佛。 陈斐赶到时禁卫军已经把这里全面性封锁,尸体被放在刚入正门的院内,用白布覆着扑面而来的就是血腥味。 兰隐寺的和尚全部被关押在正殿。 陈斐掀开覆盖着尸体的白布,眼中有一瞬闪过惊愕与不忍。 尸体实在是太惨了,大卸八块说的一点都没错。头颅被完完整整的割下切口整齐,四肢分别被剁成四块,上半身被开膛刨肚里面的器官都在外面耷拉着。 “统领尸体身份已经确认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九命,所有伤口并未留下丝毫痕迹,杀人凶手我们无从得知。” 陈斐突然想起来,不对呀,他一个禁卫军统领不负责凶杀案,为啥要自己来不把叶谓之也带来? “你们在这好生看守,我回去禀告姚候之后再做定夺。” “……”右卫觉得自己跟了这么个神经大条的头也是很迷的,他方才为何不直接将叶令使带过来。 右卫无奈,“遵命,大人快去快回。” 净悬司。 “吁”陈斐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叶谓之回来没?” “回陈统领,叶令使与姚候在清堂商议事情……” 陈斐二话不说直接奔清堂而去。门口守卫嘴角一抽,他的话还没说完呢,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老叶”陈斐跨入清堂,看清里面的人后顿一下,当即跪下见礼,“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坐在首位的男人,不惑左右,面容英俊温和,着明黄纹龙袍便服,金冠固发。 他是大梁皇帝,德惠帝。 德惠帝笑眯眯的道,“陈斐还是如此不拘小节啊。” 陈斐保持着跪地的姿势道,“是臣莽撞了。” “起来回话。” “谢陛下。”陈斐起身。 “这么着急的过来可是有什么发现?” 闻言陈斐自以为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姚元锋透过一撇,姚元锋微不可察的一点头。 陈斐道,“回陛下,兰隐寺发现九命的尸体,臣回来找叶令使随臣一起督办此事。” “这会不叫老叶了?”德惠帝随口调侃一句,全无架子,“谓之你随他去一趟,九命是重要人证,此事不得马虎。” “臣遵命。”叶谓之躬身随陈斐一起离开清堂。 二人一离开。德惠帝笑道,“姚卿不世之才,这净悬司朕交给你果真没错。” “臣惶恐。”姚元锋静立一旁。 德惠帝漫不经心把此话一笑带过。 “和朕说说,为何要容巽。” “其一:因她生母安荣公主,其二:她背后有整个容国公府,其三:刀俎鱼肉一念之隔越是不可能的人,越出人意料,况且还有个镇远王府。” 德惠帝轻舒口气,“容国公府……” 姚元锋拿不准圣上的意思,不好多加劝说,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深谙此道理,容巽如何听天由命。 “准。” 德惠帝道,“行了,以后的事,全权由你来办,勿须向朕禀明。姚卿你跟在朕身边已有二十载,你心朕明朕心你亦懂。” 姚元锋当即跪下道,“陛下明鉴,臣绝无二心亦无他意。” “回宫吧。”德惠帝迈出清堂,身后昏黄烛火摇曳,姚元锋跪在地上的身影被晕黄的不真切。 自古帝王多猜疑,绝无二心者,无。 “侯爷起来吧。”郭琅来的全无声息犹如鬼魅。 “你刚刚都听到了。”姚元锋起身,掸一掸衣摆灰尘,“我从不相信历经四朝的净悬司会丝毫参与夺嫡。” 姚元锋挥挥手,“和你说这些干嘛,你又听不懂。” “阿琅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姚元锋拍拍他的肩膀,眼中多了疲惫。 郭琅略一抿唇,“属下告辞。” 姚元锋挥挥手,“去吧。” 清堂彻底的寂静下来,姚元锋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摆在桌案上的茶杯,嘴边勾着凉凉笑意。 “五月飞花的时节,添点红,这花会更鲜艳。”话音刚落,手中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主剧情!!!!!!不考据!!!!不考据!!!! 我就悄咪咪的求个收藏评论…… 三万之前不定时更,三万之后随榜更,差不多就是两日一更的样子,因为太扑街所以每天蹭玄学。。除却早上八点是更新,其他时间都是修改和蹭玄学 ☆、三 晨间雾薄,浅暖天光穿透云层。万物复苏的春季,清晨是最忙碌的,道路两边垂柳摇晃的都要比平时欢快。 刚刚下朝的姚元锋因被皇帝留在千阳殿谈话而错过容国公,刚出千阳殿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容国公府。 “姚候?”容延诧异,“他来干嘛?” 管家垂首立于一旁,“并未说明,只言想面见国公爷。” “你先退下,把人请在偏厅告诉他稍等我片刻。” “是。”管家立刻出去准备。 偏厅是国公府专门待生客用的。 容国公见到姚元锋时,对方正满心悠闲的欣赏挂在墙壁上字,看起来并不像有急事的样子。 一时有些摸不清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这是前朝柳之瑜的字,莫不是姚候喜欢?”容国公款步而入,与其并肩而立,一同看着那副字。 很简单的几个字&逆流而上&,纸用的是徽州皇家特供宣纸,墨是坪洲特产龙线墨。 是世间最好的墨之一。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价值连城。 姚元锋轻笑,“我倒是从不喜诗书字画也就看看罢了,若是让我看的时间长,也就有的烦喽。” “姚候请。”容国公坐在主位,“想来姚候莅临我府,也非单单是看一副字这么简单吧。” “瞒不过国公爷。” 姚元锋将手中茶放置桌案,“我来是找个人。” 容国公慢悠悠的品茶,姿态闲散,“何人?” “贵府郡君,容巽。” 容国公捏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眸去看姚元锋,目似鹰隽,好一会才慢慢将茶杯扣在桌案上。 嘴角扯出似笑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8 非笑的弧度,“我家老二平日里乖张跋扈惯了,可是哪里不小心得罪姚候了。” “国公爷哪里话。郡君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不经意冒犯,我也不必亲自登府而来。” “哦那姚候见小女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我丢了内子初次见面所赠信物,后被郡君寻得,还给我。这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信物,故而想亲自道谢。” 这回态度悠闲散漫的变成了姚元锋。 容国公道,“姚候客气,她是小辈担不起您的谢,为如此小事登门,可真是折煞小女。” “此言差矣,信物是我与内子定情之物非同小可,被郡君寻到归还自是大恩。还请国公爷让我亲自与郡君道谢。” 姚元锋起身,郑重一拜。 容国公受的理所当然,嘴里却说着客套的话。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阻拦。”容国公道,“去叫郡君过来。” 下人领命匆匆离开。 宋也刚从两位贴身侍女的攻击中挣扎出来,据理力争总算得到自己穿衣服梳头的权利。 他是男人对于容郡君那些胭脂水粉,步摇发簪实在不感兴趣。故而只把长发用银白发冠一束,成马尾在脑后,简单利落又轻便。 这样,他也如愿以偿的穿上容巽衣柜中最简单的。呃……也许女人对最简单是有什么误解。 不过不重要啦,不是让他穿那些繁复的裙子就很好啦。这身颜色清浅的轻袍,简单便捷多好。 下人进来道,“见过郡君,国公爷请您去偏厅。” “好,马上来。”宋也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见容国公,那身气势太可怕,他保证见一次腿软一次。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日后要在国公府生存,还得多多仰仗这个爹,无论多怕都得去见。 宋也随下人绕过曲折回廊,步入偏厅。 “见过父亲。”宋也的女子礼做不好,因此不伦不类的配着他这身衣衫,总有些滑稽的感觉。 容国公略一蹙眉,“没看见姚候吗?还不见礼,礼数都学狗肚子去了。” 宋也一皱眉,寄人篱下,他忍。 转身对他不认识的那个人见礼,“见过姚候。” 容国公诧异,短短一会时间内他已经诧异两回了。平日里乖张跋扈的女儿今天有些乖巧的过头,派人去请以为他不会来这样就有理由打发姚元锋离开。 没想到人不仅来了,还万分乖巧。 以为自己在外人面前训他,她一定会忍不住跳脚反驳,这样也有理由赶走姚元锋,没想到居然又忍下来了。 容国公心里叹气,闺女你就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吧。 亲闺女,没跑了。 姚元锋老奸巨猾,将容国公挫败的表情看的分明,心底嗤笑。武臣到底是武臣,这么多年朝堂争斗还是不懂掩饰,逃不过老狐狸的眼睛,细微末节都被看的清楚。 年轻时容国公的鲁莽愚忠是整个大梁出了名的,若不是有个安荣公主一路帮衬提携,就算他承了爵位,也决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当初很多人都以为安荣公主一死,容延也会跟着完蛋,可是谁都没想到安荣公主那么算无遗策。 竟然将母系妹子安排嫁过来,又来个一心一意帮衬他的妻子,元氏虽不如安荣公主却也是聪慧机敏。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容延,居然开窍了,朝堂上也越来越如鱼得水。 虽然也有些时候回如同年轻的时候一样犯蠢,但他家两个儿子都在朝中,那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久而久之众人对容国公也只能越来越敬重,少有冒犯。 姚元锋敛了神色道,“郡君还记得那块玉佩吗?多谢郡君还给我,虽然不值什么钱与我而言却值千金。” 宋也不是真正的容巽,自然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能暴露身份便只能顺着往下说,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暴露身份就都可以圆回来。 打定主意,宋也道,“自然记得。” 说多错多,既要往下说又要少说,这样往回圆的时候不会废力,还可以套套话,最好能搞清楚事情始末。 姚元锋一挑眉,“如此说来可真要谢谢郡君,若不是你,我的玉就真的找不回来了,那可就罪大了。” “姚候客气,就算不是我也回有其他人替姚候找到。”宋也有那么点市井小民的好奇心。 他现在特别想知道,容巽和这个姚候之间的玉到底是什么玉,值得一位侯爷亲自过来给她道谢。 好奇呀。 “这谢也道过了,本侯就先告辞了。” 容国公起身相送,“姚候慢走。” 等人离开后,容国公道,“巽儿,你找到的那块玉真的是他当年的定情信物?你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宋也想告诉他,其实他也不知道。可是不能说呀,打碎牙肚子里咽吧。 “就、遇上了,顺手捡块玉是他的就给他了……” 在容国公越来越有威慑力的目光下,宋也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逐渐有瑟瑟发抖的趋势。 娘耶,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你好自为之,自己掂量,姚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容国公对于这个女儿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容巽与其他孩子不同,她随母亲极其倔强。 当初安荣公主刚离开时,她受不了打击卧病在床,身体还没好就迎来父亲另娶她人的消息。 大惊之下缠绵病榻的时间急剧加长,那段时间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更没人顾得上她。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对于亏欠太多的女儿,容国公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也正因为如此,容巽才会有深刻的寄人篱下的感觉,终日惶惶不安也逐渐养成飞扬跋扈的性格,以此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目送容国公离开,宋也才觉得附近空气足够喘气,这个国公爷的气势太可怕了,真的好想回家。 “二姐。”轻柔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带着凉爽清风让人心旷神怡。 宋也回身去看,哇!惊为天人。 对面施施然走来的姑娘,貌若天仙、净雅绝伦、云鬓花颜、肤若凝脂,美而不俗雅而带艳。 当真世间难寻绝色。 根据这姑娘的穿着打扮,以及刚刚对这具身体的称呼,可以断定,这就是名动长安才貌双绝的容瑶乡主。 “妹妹找我有事?”宋也怕被对方察觉身份,故而只是礼貌性的一问。却不想他这话一出口,容瑶便红了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宋也眼角一抽,不会这么倒霉吧?一上来就玩栽赃陷害? 他磕磕巴巴道,“那个啥,妹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个保重,我可啥都没做啊。” 容瑶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现在她心里只有一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9 个想法,那就是二姐叫她妹妹了,不再是以前的不理不睬或者恶言相向,这是不是代表二姐要接纳她? 天呐,好开心,要告诉所有人。 宋也走到门口要出去却被容国公府匾额吸引,叉腰仰头,内心无比愤世嫉俗,这就是有钱人家真是太有钱了,这匾额镶金边了吧。 这石狮子,一看就是皇家工艺打造,气势非凡不说,这眼睛上镶的是珍珠吧?真是太有钱了。 “看够没啊?”懒懒清朗的声音的从背后传来。宋也吓一跳,连连倒退好几步,转身看着这人。 绛紫色朝服上绘鎏丝麒麟,窄袖的袖口一边一个玉石箭扣,腰封上垂下一块令牌,上面刻着&鲲鹏&二字。 虽然衣着得体,宋也却没有忽略他苍白的面色与眼底的乌青。一般武人都是右手执刀,而他的刀在左边。 玉佩在右边,一看就是着急,刀放错了,他的左手几乎不曾落在刀柄上,而右手几次习惯性的往腰侧去摸,却摸了个空。 这人面容极其俊美,和容巽有那么些异曲同工之处,眉眼锐利如出鞘刀刃,不见血色却可在眨眼间取人性命。 他眉眼间的疲惫在看到&容巽&那一刻尽数烟消云散。 应该是容巽兄长没错了,大梁朝服文臣三品以上是白鹤,武臣三品以上是麒麟,抚远将军位列一品军衔,他应该是容巽的二兄长,容鹤。 接管安荣公主&鲲鹏军&的抚远将军。 “二哥?”宋也试探性叫一声,心里想着可千万别记错,要不然死定了。 容鹤一挑眉抬头看看太阳,还是东边升起来的啊,怎么妹妹转性了,今天不大呼小叫反而规规矩矩的。 “二哥二姐。”容瑶从里面出来,身姿步履如若柳扶风,“我正要去朝阳公主的诗会,二姐一起?” “啊诗会,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玩的开心,注意安全哈。” 让他去诗会还不就是等于自暴身份,还是算了吧,真容巽绝对会弄死他。 容瑶听完他说话,略有些激动,双目盈盈带泪的模样,煞是楚楚可怜。她与容鹤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激动。 二姐关心她了!容瑶感觉她已经和二姐越来越近了,一定是二姐被自己的真心实意打动,不在针对她。 容鹤是很欣慰的,虽然不知道妹妹失踪这两天经历过什么,可是,她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懂事了。 这就很好。 郭琅本打算直接去宋家村,转念一想兰隐寺。计上心头他要看看这容郡君可不可以过得了这第一关。 “你怎么还没走?”陈斐和叶谓之将九命的尸体安置在净悬司的停尸房,刚一出来就碰见平时不见人影的郭琅。 郭琅并不理他,对叶谓之道,“昨夜入城碰见容郡君,她说她昨天因有事独自一人去兰隐寺祭拜。” 叶谓之一蹙眉,“郭琅你要知道……” “姚候已准,陛下圣恩。” 叶谓之叹口气,“好吧,我尽力。” 他突然觉得整个净悬司只有他自己是个正常人,一个两个都是疯子,玩这么大迟早出事。 “你们在说啥我咋听不懂?”陈斐挠挠脑袋,一脸懵懂。 “唉,人傻多读书。”叶谓之给陈斐顺顺毛,“带些人和我走一趟容国公府,有好戏看。” 闻言陈斐乐呵呵带了一队禁卫军。 叶谓之走在最前排打头阵,正好容国公府外就碰见了&容巽&与容鹤容瑶。 “见过容将军。”二人见礼。 容瑶亦在他们起身后见礼,“见过二位大人。” 容鹤道,“二位大人这是?” 叶谓之笑的恭敬,“净悬司办案,奉命捉拿嫌疑犯容巽。” 宋也猛的抬头,他刚刚听到什么?嫌疑犯容巽,现在他在容巽身体里,那不就是过来抓他的。 容鹤上前两步,挡在两个妹妹前,“嫌疑犯,叶令使是不是用错词了。” 叶谓之道,“陛下圣誉,净悬司办案,相关人等听从调配,任何人有嫌疑都不能放过。” “你是在拿德惠帝压我?”容鹤略一眯眼,笑得有些危险邪性。 “叶令使办案,不得放肆。”容桥从府内信步而来,眉眼冷鸷,下意识看一眼妹妹手微微攥紧,“人你们可以带走,但容某提醒一句,这是容国公府的郡君,相信叶令使明白某的意思。” “这是自然。” 宋也想了想道,“叶令使我想同妹妹说几句话可以吗?” 叶谓之蹙眉。“这……” “怎么大人害怕?我妹妹一无官职二无缚鸡之力。可怕吗?” “郡君请。” “容瑶你过来。” 容瑶走进他,宋也贴近她耳边极小声道,“我出事后,去宋家村找一个叫宋也的人,据实相告。” “明白。”容瑶点点头退回原位。 看着人被禁卫军押走。 容鹤气急败坏道,“大哥你怎么能让他们把巽儿带走,净悬司什么样,你我还不清楚吗?” “我能不知道?若无陛下亲准借他们几个胆子敢来容国公府押人?”容桥蹙眉说道,“老二你下次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叫敢拿德惠帝压你,让有心人听到,还以为你要造反呢。” 禁卫军将宋也押到净悬司的天牢,先是由陈斐带着他,在牢房里观看一圈,给他展示各种刑具的用法。 而后由叶谓之送进牢房,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给丝毫特殊对待。 宋也叹口气,牢房而已,不就是比自己家还差点的地方嘛,他还是待的下去,只盼望容巽快点过来救他。 他真的不想英年早逝。 说起来,这个容巽会犯什么事,需要被抓到天牢里,按她的身份来看,这事得多大逆不道? 宋也不解,虽说好奇却丝毫不想知道原因,他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还是稀里糊涂的好。 还在原地的容家兄弟,将目光齐齐放在小妹身上。 容桥道,“她和你说什么?” 容瑶有些为难,转念一想,二姐没说不可以告诉家里人,所以先告诉大哥二哥再去找人,没什么不妥吧? 容瑶道,“二姐让我去找一个叫宋也的人说是在宋家村。” 容鹤蹙眉,“男人?” 容桥道,“听名字也知道不会是个女的。” 容桥攥攥手握拳,很好小子,敢让他妹妹惦记的男人,还用想是什么关系吗?等着吧,这个宋也绝不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四 天光大亮,透过素白的布帘折射进屋子里,即使隔着布帘,细碎的光晕也晃的人眼疼,一旁的宋怀言还在熟睡。 容巽是在一片叫嚷吵闹声中醒过来的,屋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0 外面有女人洪亮的声音,叽叽喳喳就像不停叫唤的家雀吵的人头疼。 “嫂子你小点声,两个孩子都还在睡觉呢,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好好说也可以呀,你先把钱还了。” “嫂子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当初还钱的时候你可是点过的,一分不差,又来管我要什么钱?” “是呀,那是利息一分不差,本钱你可没还呢。对了这房子就租给你们三年,现下已经到期了,还想租房钱拿来。” 宋母有些急,“嫂子当初明明说好租五年的,你这是临时反悔!还有当初借钱时嫂子你也并未说有利息一事。” “我自然是说了,而且这字据可是你白纸黑字签下的。”宋嫂子从宽袖中拿出一张借条。 手里的借条从她面前晃过,耀武扬威的说道,“弟妹呀,你可是你的字迹,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宋母不识字当初只闻嫂子说是借据,嫂子还照本宣科的读一遍,她就真的信以为真认为是嫂子念出来的那样。 却不想宋嫂子偷梁换柱,早就包藏祸心想要侵占这块地皮房屋,至于借款的钱财,不过是个由头。 宋母本就嘴笨,人也胆小懦弱,现在更是有理也说不清,只能任凭宋嫂子索求无度变本加厉。 被吵醒的容巽一边听一边穿衣服,听到这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这宋嫂子压根就打的坏主意。 容巽推门而出,趁着宋嫂子没反应过来劈手就夺过对方手里的借据,大致扫两眼就把借据撕的稀巴烂。 “你不知道吗?根据大梁律法借据需要至少一名公证人在的场合签下,才算作数,而你这个只有你和我母亲二人,这借据是不做数的。” “你你你!”宋嫂子看着她一连套夺借据撕借据的架势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借据已经被撕的不能再碎。 “宋也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我是你大伯母你就这样没有礼数?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像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呵”容巽最忌讳有人提她娘亲,这乡野村妇怕是活腻歪了!容巽看着她,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是男人,扬手就是一巴掌快狠准。 清脆&啪&的一声,宋嫂子脸上立刻多个五指印,又红又肿。 “你你你!你个小畜生!”宋嫂子立马火就下来了,“你个小畜生活腻歪了是不是,看老娘不撕了你!” 宋嫂子扑上来和&宋也&撕把,容巽略一蹙眉推开宋母,反手又是一巴掌。宋嫂子彻底疯了长又尖锐的指甲一不小心挠在容巽脸上。 容巽从小美到大,就连被称为长安第一美人的容瑶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很多,可见她对颜容的爱护。 此刻脸上被指甲划出两道血痕,容巽是真真儿生气了,抬腿照着宋嫂子就是一脚把人踹出门。 眼睛左右一扫,拿过角落里的扫帚就往宋嫂子身上打。 大惊的宋母赶忙过来拦着。 宋嫂子爬起来围着磨盘转圈的躲,还喊着让容巽等着,她肯定还会回来,那意思是她再来就没容巽好果子吃了。 “怎么,还找打?”容巽又迈一步。宋嫂子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那步伐矫健的堪比兔子。 宋母有些担忧,“儿啊,嫂子要是把婆婆找来就不得了。而且她是你伯母孝为先,你打她会被说不孝的。” “来两个就打一双。”容巽笑的不阴不阳,“孝?是她为老不尊在前,我又何必孝她。” 宋母还在担心想劝些什么,可是她懂得很少,根本无从开口,想想也只能作罢,等相公回来再说。 容巽却是摆摆手,“我饿了,吃啥?” 闻言宋母道,“我去给你热热粥,把怀言叫起来一起吃。” 见宋母离开,容巽才松口气还好没被怀疑,她抬手擦擦脸,把被宋嫂子挠出来的血痕处理一下,不流血才去叫人。 容巽洗漱过后才去叫得宋怀言,小屁孩不大爱赖床磨磨唧唧的不起来,容巽照着厚实的屁股蛋子两巴掌下去宋怀言憋着嘴眼含泪花的起来了。 早饭很简单,白面馒头小咸菜,一个孩子一碗稀粥,宋母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可以贴补家用,一边等着给孩子添粥。 “有人吗?这里可是宋也家?” 只听屋外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宋母顺着窗子探头一看,是两个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哥带着个姑娘。 喊话的则是个丫鬟。 容巽觉得声音怪耳熟,也探头去看,看清人的那瞬间皱起眉,怎么会是容瑶和她贴身丫鬟? 莫不是宋也露陷了?不对,若是露陷不可能只来她俩。那会是什么……莫不是出事了。 如此一想,倒也可能,只有出事了宋也才会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让容国公府的人找来。 容巽想不通会出什么事。 宋母见他们不似寻常人家,早早便起了身去把人迎进来。 “二位姑娘来这可是有什么事?” 容瑶挂上笑道,“我们是想找宋也。” 这时容巽也从屋里出来了,“母亲你带着怀言进屋,我和她们有事要说,我们都认识不必惊慌。” 宋母虽然有些不放心,到底是相信自己孩子,也见这俩位并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才放心进屋。 容巽领着容瑶进了西屋,又命令丫鬟在外面守着。 “出什么事了?” 容瑶得了大哥的吩咐,故作冷面,“你知道我的身份?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又怎会不知我们为何而来。” 面对容瑶咄咄逼人的虚张声势,容巽有些嗤之以鼻,自己才不在家一天这就嘚瑟上果然欠收拾! 平了平思绪,容巽道,“我猜你们找我应是与郡君有关。我再问一遍到底出什么事了?” 容瑶开口道,“我二姐被当成嫌疑犯抓到净悬司去了,临走之前她吩咐我来找你据实相告。” “让你来?哼,她有多讨厌你我会不知道?定是你要来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容巽恶狠狠瞪一眼容瑶,这才反应过来容瑶刚刚说的地方,暂时也顾不上因讨厌这人而发脾气了。 “净悬司!?”容巽脑壳疼,怎么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扯上了净悬司,这不是诚心为难她嘛。 容巽脑子里反复思考,找不到任何节点是可以和净悬司扯上关系的,她不能宋也就更不能。 只有见到人,她才可以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有解决的办法,就算容国公府不好使,也还有镇远王府。 容巽突然有些悲哀,自己出了是她连自救的本事都没有,只能依靠本家或依靠外家,看吧废物就是废物。 可她不会废物一辈子,等着瞧吧。 容巽道,“能带我去见她一面吗?” 闻言容瑶有些为难。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1 容巽也立刻反应过来,容瑶身无官职空有头衔与品级在净悬司根本说不上话。净悬司直隶德惠帝,历经四朝有百年历史经久不衰。 依靠的就是他们的体系特殊,虽为司法机构却不在任何管辖,直属帝王直接调遣从私察、治安、缉捕、暗杀等等一系列帝王的私密命令。 作为乡主的容瑶说不上话,就连容桥与容鹤也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容巽沉思片刻道,“我一定要见他一面你也必须帮我!这不仅仅是我们的事情,更关系到容国公府。” 容瑶略一权衡,“我同家里人商量一下,明日给你答复。” 容瑶离开后,宋也才松口气歪倒在一旁,眉头苦苦皱起,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惹到净悬司。 净悬司在长安北街,占地面积极宽广四周静谧少有人烟。 背靠连绵起伏奇峰险峻的福陵山,左临碧水波涛无穷无尽的宽阔河流,右解偏城门出去即是官道,前靠钟鼓街,过了这条街就是长安主道。 净悬司内设议事清堂,督察办案主衙,看管犯人地牢、水牢,训练新人校场住宿食堂等,以及各个部门独属的主衙。 地牢里窗户极少,黑沉沉一片只能靠微弱的烛火来照明,昏沉暗黄的火光微微照亮一偶。 宋也缩在冰凉的椅子上,面前是个烧红的火盆,红彤彤的火光映着这具单薄身体与锋利面容。 叶谓之坐在正前方,桌案上放着一盏清茶,他与宋也对视,眉眼温和笑容清浅,而立之年俊朗非凡。 即使在这污秽大牢里,也仍旧是皎皎温雅的浊世公子。 “郡君不必害怕。”叶谓之笑道,“本官是不会对你动刑。” 宋也可怜巴巴的扯嘴附和,“那就多谢大人了,您想知道什么随便问,我若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现如今只能咬紧牙关不松口,反正他们也不能对这具身体动刑,拖这就可以,容国公府不会对他坐视不理吧? “听说,昨夜郡君回城时城门已关,郡君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何那么晚回来,去了那里可否告知?” 宋也一蹙眉,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肯定不能说容巽和宋家村,那就只能照着昨晚的话开编了。 “回大人,我是去寺庙祈福的,在那小住了两天,回城时城门的确关了,所幸遇到郭大人送我回府。” 叶谓之弯眸一笑,真好,鱼儿上钩了。 他端起茶杯喝一口,“郡君是去那座寺庙祈福的?本官需要派人去核实一下。” 遭了,这一去核实不就露馅了嘛,宋也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其实我是在长安郊外的临水观祈福的,我刚刚说错了,不是寺庙是临水观。” 叶谓之一蹙眉,“原来如此,那本官先去核实。来人送郡君回牢房。” 目送瘦弱的背影逐渐隐没黑暗中,叶谓之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离开牢房。 叶谓之略有洁癖是整个净悬司乃至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的事情,每次牢房审讯结束他都会立刻离开。 回府沐浴更衣。 而现在他却没有动,好半晌才轻轻叹口气,他就知道容郡君不会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这回看他们还有啥办法。 叶谓之摇摇头去了清堂,他需要和姚候郭琅通个气。 清堂的烛火是整个净悬司最多的,里三排外三排,昏黄暗沉的烛火明灭间映照出墙壁上的画作。 给这清堂平添森冷。 姚元锋泡一杯茶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窗边的风夹杂着雨水的潮湿。 叶谓之着官服撑伞而来,步履悠然,气度雍容,他抬头看到窗边的姚元锋下意识扯出一抹笑。 嘴角的弧度,眼尾的弧度,与平日里阿谀奉承的笑容,毫无区别。 姚元锋很平静,低头饮茶。 叶谓之进屋把伞放在门口,跪坐于姚元锋对面。 “侯爷。” 姚元锋抬手给他斟茶,“嗯” “学生刚刚审讯容郡君得知,她并没有去寺庙而是去了郊外的临水观,您看……这该如何?” “尝尝,这是去年羊湖产的新茶,叫寒春一梦,名字如何?” 叶谓之一蹙眉转而松开,拿起桌案上的茶品一口,笑道,“茶是好茶,虽为新品却另有一番滋味。” “新品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多养栽几次就好了。” “侯爷英明。”叶谓之放下茶,“可要知会明曦一声?” “不必了,他自有定夺。” 叶谓之起身,“那学生先下去了。” 正午稍过,雨停了,轻拨云散。 容国公府。 容瑶回来后把她见到的&宋也&,详细同家人说一遍,这才询问大哥容桥,要不要让他们见面。 容桥只告诉她,明天给答复,人就出去了。容瑶略有惆怅只觉得二姐分外让人不省心,又有一点庆幸,若不是二姐让人不省心她又怎么会立足国公府。 “容延你给我滚出来!”六十好几仍旧精神烁烁的镇远王魏栋大刀阔斧的闯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岳丈您怎么来了?” “你都把巽儿折腾到净悬司去了,我能不来吗?再不来你是不是要等着她被那群疯子折腾死!” “我不是…我没有…岳丈大人您听我说。” 容国公有些急着解释,偏偏镇远王越老越小孩性子,什么都不听。 “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你也别给我解释那些有的没的,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见巽儿完好无损的在这,若是你办不到……” 镇远王笑得有些阴险,“那你就等着我的府兵踏平你的容国公府吧。”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镇远王完全不顾对容国公的打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潇然离去。 “嘿,老婆子我刚刚表现如何?” 镇远王出了容国公府和等在外面的发妻镇远王妃吹嘘。 什么容国公被他震的话都说不出来,吓得抖若筛糠,等等。 镇远王妃嗤一笑,“你呀就别嘚瑟了,说的好像我会相信一样。” 镇远王撇撇嘴不高兴的跟在自家老婆子后面嘀嘀咕咕。 明亮的阳光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就好像这样,他们就可以走过白首,生死相同。 ☆、五 宋家村三面环山,唯有一条大路可通外面,又有几个岔路口,既可以直连接长安也可以左拐晋城右走襄阳。 郭琅来这里时特意乔装打扮一番,除了俊朗到惹眼过相貌,其他地方一看就是个普通农家人。 他先去的是第一次遇见容郡君的山林中,四外观察一圈,见还是他走时的样子这才放心的往村子里走。 走过一片光秃秃的小山凹时,他瞧见一抹亮色。 是个女子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2 正背对着他蹲下身子包扎这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个普通人对于他的走进分毫不察。 仔细观察,这姑娘身形纤细,布衣褶裙也难挡玲珑,她的手腕又细又白,郭琅暗自估量怕是他一只手就可以掰折。 郭琅对姑娘的手腕多瞅了两眼,只见包扎时姑娘手腕翻转,隐约可窥见一点点红色纹路。 像是个花纹? 等等!花纹……电光火石间郭琅想到一个人。郭琅冷凝的眉眼有些得意,嘴角略一抿个笑,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姑娘。” 闻言背对着他的女子回身,是个容颜寡淡又清秀的姑娘,眉眼雅致,如同华山细雪云间清月。 即使是粗布铜钗也遮不住风华无双。 郭琅一怔,立刻移开目光,做憨厚状呐呐开口,“姑娘,我是外地人过来探亲,请问宋家村怎么走?” 这姑娘手腕一抬指着前面的路,“从这下去直走,会有个岔路拐一下,一直走就可以看到村子了。” 姑娘抬手指路的时候,手腕上的红色花纹正对着他,使得郭琅看的分外清楚。 手腕内侧是个怒放红莲,花蕊处是点点嫩黄色,纹路清晰栩栩如生。 这个图案他是最清楚的。 这是中察令与糟糠之妻的定情信物,后来中察令飞黄腾达抛弃了糟糠之妻,他的妻子为了让自己长记性,便给女儿的手腕上纹了红莲。 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对中察令这个人渣心软,要记得这个人给予的一切痛苦将来好一一还给他。 也由此她改了女儿的名字。 随母姓,叫宋懿。 因为中察令名方懿泽。 这些都是净悬司接受中察令一案时,就开始暗自查探的,这件事知道的仅仅有净悬司的几人与宋懿母女。 宋懿明显看出郭琅一直盯着她的手腕在看,轻轻蹙眉略有不自在的把手腕背在身后。 郭琅移开目光点下头,“多谢。” 见人目不斜视的离开,宋懿这才悄悄松口气,方才被这人盯着她手腕看时,目光好不怪异,让她不舒服。 还好不是恶人,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家真不知如何全身而退。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家吧,莫要在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才好。 宋懿蹲下身,手轻抚地上的毛球,“别在乱跑了,再让捕兽夹夹伤,我可来不及救你,乖乖的。” 看着小兔子窜进山林深处,宋懿这才背上放在一旁的背篓,往家走。 宋家村的路四通八达又简单,以郭琅的脚力不过半柱香就到了村口,只见村口一颗盘根错节的粗大树木,一旁立着一块木牌写着&宋家村&。 他看一眼,这才走进去。 自从容家兄妹离开,容巽便一直眉头紧锁闷闷不乐,她现在固然不会去做宋也以前做的那些。 诸如打猎,家族,农活,好在宋家父母也开明她不做与不做从没人说什么。 容巽无所事事,每日想的不过是宋也到底为什么会进净悬司,是不小心得罪什么人还是被人刻意陷害。 宋也是个面容英俊的年轻人,身上市井气较重,为人偏温和。容巽在他的身体里给这幅面容陡然增添一份戾气,被人看在眼里只觉得锋芒毕露。 夕阳西下,橙红霞光自天际铺散,染红朵朵浮云,细碎浅金的红霞透过树叶间隙斑驳而落。给树下的人镀了层温和,软化了锋利的眉眼。 宋母见儿子一直愁眉不展,觉得如此也不是个事,想着让他出去走走,发泄发泄也好过心里憋着。 “儿子。” 容巽现在对于这个称呼已经有反应了,闻言扬头,“何事?” “家里没醋了,你去村口宋寡妇家打一瓶醋回来。” 宋母拎着醋瓶子过来,又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铜板给她。 容巽看着宋母的手,粗糙泛黄,又想想家里那位继母的手,白皙光滑。她突然觉得接过的这几个铜板重逾千斤。 容巽道一声知道了,拎着醋瓶子往外走,一边还寻思着要不要想个办法救济一下宋也家。 怎么说她现在也占据着宋也的身体,做着宋家的儿子,就算为了让自己这段时间过得舒适点,也应该做些什么。 脑子里略一码住要办的事情,容巽步伐顿时轻快不少,有些洋洋得意就没认真看路。 刚巧迎面撞上走过来的郭琅。 醋瓶子落地倒是没碎,还挺结实。 “没长眼睛啊,要是瞎就别出门到处乱跑,不知道会给别人添麻烦吗!” 容巽恶狠狠瞪他一眼。眼角余光瞥一眼他的左手。 郭琅面不改色,对这个脾气暴躁疑似容郡君情人的男人,他是抱着一个考量与怀疑的态度。 能让荣华富贵皆成烟,眼睛长在头顶的郡君刮目相看,他觉得这人应该不会是个草包。 但……目前来看不一定。 “明明是你没看路,撞到我,却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些不讲理啊?” “用得着和你讲理吗?”容巽轻嗤一笑道,“你给我听好了!爷就是道爷就是理,和我讲道理,你没病吧?” “小兄弟莫不是丈这背后有人就眼睛长在了头顶?” “你什么意思!?”这话说的过于莫名其妙,再仔细一看这人穿着打扮,虽然是普通农家人的装扮,可举手投足都隐隐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似曾相识的感觉。 郭琅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意思,提醒小兄弟你一下。有些人现在自身难保应该顾不上你,年轻人脾气应该收敛些。” 他一定知道什么!不单单是容巽的直觉更是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每一句都在向她传达一个消息。 那就是,容郡君自身难保你小心为妙。 郭琅不再理会这人,越过他再度开始找寻宋懿母女的家。 容巽捏着醋瓶子的手紧了又紧,心里不住的告诫自己,要忍耐,还有容国公府,不要着急。 可是心里不安的情绪就像野草一样,疯狂蔓延,是任何安慰性的说辞都制止不住的,越是想冷静,越会出错。 等在村口宋寡妇那打完醋往回走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刚刚撞到那个人那么熟悉。 那人她是见过的。 两年前,她在明莲小姨的庆功宴上见过一次,是净悬司的人。他今日是刻意乔装过的,怪不得一时没想起来。 净悬司的人来这里干什么?会不会是为了警告她?刚刚那番话中敲打警告的味道任谁都听的出来。 应该不会。 而且这人刻意乔装过,在宋家村应该还有值得他打探的事情。 只不过,会是什么…… 回到家里,把醋给宋母。 容巽又坐到树下发呆。 宋母瞧着比起上午还要呆滞几分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3 ,心中不明,怎么出去走一圈反而更加呆沉。 门口响起丫鬟的声音。 “宋公子,我家大人请你走一趟。” 是昨儿上午随容家兄妹过来的那个丫鬟,想来是去净悬司的事有了把握。容巽进屋与宋母交代一下,这才在宋母不安又兴奋的目光中同丫鬟离开。 容国公府派来接人的只有丫鬟和一辆马车,容巽知道这是个并不高明的下马威,容家兄弟只是想以此告诉她。 容国公府不是她能攀起的。 容巽无所谓,反正她占着宋也的身体二人不过是互惠互利。 马车直接停在净悬司门口。 她一从马车里出来,就对上了容家兄弟仿佛寒冰的目光,容巽施施然一笑,摆出一副气死你我才开心的样子。 容鹤一点都不想和这么个地痞流氓交流,索性站在一边充当门神,啥也不管,全权交给容桥。 “你就是宋也?”容桥嗤笑,“倒是有几分人模狗样。” 容巽挑一笑,“彼此彼此。” 容桥觉得手有点痒,这人怎么就那么想让他把这张嘴撕烂呢?这可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羡慕羡慕! “走吧。”容桥给容鹤的心安的眼神,带着人进入净悬司的地牢。 候在里面的是陈斐。 叶谓之实在太嫌弃这里脏乱差,这点小事实在不愿意过来,陈斐糙汉一个,啥都不嫌弃。 他就被派遣过来了。 “陈统领还想在这看着?”容桥把人送到牢房门口,转身要走见陈斐还傻不愣登的各哪站着,有点想笑。 故而才有此一言。 陈斐看着被牢房铁栏隔开的俩人,又瞅瞅容桥,再笨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嫌自己碍事让他走呢。 得嘞,容国公府得罪不来,走就走吧。 陈斐恭奉道,“走走走,大人请。” 容桥转身目不斜视的离开。 陈斐跟在后面,二人都停在在牢房大门口外,在那站着。容桥是为了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斐是为了保护里面人的安全。 容巽在踏进这间阴冷的牢房后,格外的冷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容巽这才慢慢转过身,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动也不动的看着牢房中的人。 自己的身体,现在却觉得好陌生。 这个白囚衣,脏兮兮的人,一定不是容郡君。 宋也被她看的瑟瑟发抖,莫名让人嚼出一两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半晌,容巽噗嗤一笑,嘲讽道,“宋也你行呀,这才几天你就把我弄到净悬司的大牢里来了。佩服佩服。” “那个,不敢当不敢当。” “你还有脸回话!我信守承诺待你家人格外亲厚,你呢!你自己看看你把我弄到什么地了,我要是晚两天知道,你是不是得弄死我。” “我也莫名其妙不知为何。” 容巽气极反笑,“你不知道为何?那你怎么会到大牢里来!难不成净悬司办案嫌你挡路才把你抓紧来?” “宋也你若想出去,现在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给我说一遍,我有办法自然救你出来,若是没办法你就去死吧。” “……”宋也哭丧着一张脸,磕磕巴巴道,“那日送你之后我回到长安城时城门已关,所幸遇到一位郭大人带我进来,送我到容国公府。第二日才刚起就闻姚候要向我道谢。” “说是谢谢帮他找到同发妻的定情信物,然后就没了,我一出府门刚到门口就被净悬司的人带过来了。” “姚候?”容巽蹙眉,“你说的姚候是姚元锋!他说我捡到过他的定情信物特地过来道谢?” “对,就是这么说的。” 容巽一脸阴寒咬牙切齿,“姚元锋这个老匹夫定是没安好心,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怎会捡到劳什子定情信物。” “那…他为什么骗我?” “你问我我去问谁!”容巽努力控制自己的暴躁,“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你和那个郭大人说过什么吗?” “我和郭大人说我去城外寺庙拜佛,小住两日,其他的没有……” 宋也突然想到什么,惊愕道,“等一下!我想起来了。” “昨日有一位叶谓之大人审讯我,问到过寺庙一事,我又改口成是在郊外的临水观祈福,不是寺庙……” 容巽瞪他一眼,“你就在这等着吧。” 见人转身要走,宋也急道,“别呀,郡君帮帮忙,你不能扔下我不管,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 “闭嘴!”容巽回头,“你放心,你我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也要记住你现在是容国公府郡君,拿出点气势来,别让人看扁了。” “记住这个身份,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不是威胁到皇家与朝廷的利益,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事都不会有。” 宋也乖乖点头,“记住了。” “嗯。” 这回容巽离开,他没拦着,因为心里有底了自然也就胆肥了。 ☆、六 容巽刚一踏出牢门,就迎上容桥略带期盼的灼热目光,纵然容桥表现的很冷淡,可紧捏袖口的手却出卖了他。 陈斐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打个转,这才点下头进了牢房。 “此地不宜说话,随我去国公府。” 容桥走在前面,刚走两步回头,见人没动略一挑眉道,“怎么,难道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才肯走吗?” 容巽的手背在身后,指尖掐进掌心,极其用力留下一道道月牙痕迹。想说的话在喉头滚了几圈,终究化作一声叹息,未置一词。 “没有,走吧。” 从净悬司到国公府的路程并不远,无论走的有多慢,总会有到的时候。 容巽看着高悬在上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那是当年母亲下嫁时亲笔提下,如今物是人非。 她才离开国公府短短几日,那种陌生感却是扑面而来,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熟悉过这里。 “怎么不进来?”容桥迈进府里,一回头见人还在那站着,一副傻兮兮呆愣愣的样子,好像在找寻什么。 有些好笑,“怎么,莫不是这会知道怕了?” 容巽一昂头,“何为怕?尚书大人可要给我解释解释。” “不怕最好。” 容桥不在搭理她,阔步进去。 “父亲,元姨。”容桥问礼,这才坐在容国公下首的位置。 容巽孤零零的站在最中央,接受着在座所有人的打量,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不解唯独没有恶意。 “你就是宋也。果然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坐吧。”国公爷都发话了,还有死站着的理嘛。 容巽坐在一旁,自始至终安静如鸡。 “宋公子没什么想说的?” 容巽这才道,“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4 我觉得现在最应该说的是郡君为何被关进净悬司怎么才能把人救出来,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容国公一哂,“言之有理。” 容巽道,“那就请国公爷如实相告,净悬司现在办的是什么案子?又和城外的寺庙有什么关系。” 容国公与容桥对视一眼。 而后容桥开口道,“净悬司目前在督办中察令一案,龙空山上的兰隐寺前一天死了个中察令案中的重要证人。” “又是方懿泽那个老东西!” 容巽话一出口,才惊觉,一时没扳住嘴说秃噜了。她略有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借着喝茶的姿势掩饰尴尬。 “如此一来便明白了。今儿我问过了,他回来那日是郭大人送回来的,他与郭大人解释说是在寺庙祈福小住几日,才会耽误了进城。” “由此可见,他们是把郡君当做杀人凶手了,不过这样就不用急了,相信净悬司的办案能力,出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容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封号与名字,是那么的让人说不出口。反正面对这一屋子的容家人,她实在是无法把宋也叫做自己,好生的别扭。 “闻你方才所言,似乎是认识中察令方懿泽。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你一个市井小民如何会认识官至正二品的中察令。” 容桥作苦恼不解的样子,看着她的那双眼却透着玩味的戏谑。 老狐狸,这是官场里对容桥的评价,起初知道这个外号的时候,容巽是极其嗤之以鼻的,那时候她心想,自家大哥光明磊落还有些一根筋,哪里会是老狐狸。 如今才知道,老狐狸容桥,当之无愧。 容巽轻咳一声避重就轻道,“我能不能知道方懿泽的案子具体性质?” “当然可以。”容桥正一正袖口箭扣,面色不改道,“不过,在你知道之前,我更需要知道为何你会认识方懿泽。” 想躲?没那么容易,宋也接招吧。 “尚书大人是在推脱吧?依我所看大人是怕救你嫡亲妹妹而得罪净悬司,故而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容巽的倒打一耙是容桥没预料到的,如此一来再追问下去,真成了他怕净悬司而舍弃亲妹。 容桥抚掌一笑,“很好,宋也。” 容巽就像只斗胜的公鸡,梗着脖子,洋洋得意,“如此就请大人详细说一说中察令之案吧。” 容国公一直看着二人交锋,他本是想试试这个让她女儿牵挂哪怕进净悬司也不忘的年轻人。 却没想到会在这人身上看到女儿的影子,方才他将容桥说的噎住那一瞬,洋洋得意的神情。 想极了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容巽。 一想到这个还被关在净悬司牢中的女儿,容国公就没心思去观察任何人了,谁都没他的女儿重要。 先把女儿救出来才是正事。 如此一想这才道,“方懿泽被柳尚书奏了一本,具体原因是柳尚书的女儿柳莞被方懿泽休了……” 容巽一时没忍住抢话道,“啧啧啧,狗改不了吃屎,狗咬狗一嘴毛,这可真是好大一出戏。” “你能听老夫把话说完吗?”不满被抢话的容国公,还维持着边喝茶边要说话的姿势,此刻卡住有些好笑。 容巽摸摸鼻尖,没忍住,她一向是想说就说不用顾及任何人。完全没想过自己现在是宋也还抢容国公的话头,是个不尊重的行为。 以前完全是大家看她是容郡君是容国公府的女儿,才没人和她计较。 “方懿泽休妻一事办的不地道,引起了柳尚书的不满,便挖出一桩方懿泽曾借用巡查名义侵占农民土地一案,一起参到了德惠帝哪里。” “德惠帝对方懿泽家事没啥兴趣,但是对于方懿泽侵占土地一案可以说是极其震怒,便命令净悬司督办此案。” “而前两天兰隐寺死的那个人,就是方懿泽案中的重要人证,一个江湖杀手,武功可以说是很不错。” “这样的人死在兰隐寺必然大有文章可做,而小女又说过她去过兰隐寺,我看着黑锅,估计会扣在小女头上。” 听完前因后果的容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还有什么是被忽略的,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愁思百结。被忽略的到底是什么。 “对了,净悬司可有一位郭大人?” 容桥道,“郭琅字明曦,是净悬司的暗堂首领,负责一切暗杀行动以及所有朝廷不适合出面的行动,他是姚元锋的门生二人之间亦友亦父。” “这人、是不是常着黑衣,面容硬朗,左手虎口处有刀伤?” 容巽心里有了计较。 容桥蹙眉,“你见过?” “自然见过。”容巽略一抿唇,“我想你们需要查一下宋家村有没有什么人是关系到方懿泽一案的。” 容桥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是在那里见过郭琅。 “此事我会尽快查出来。” 容巽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有什么情况记得尽快通知我。” “回哪去?”容国公一愣问道。 容巽看他一眼略有奇怪,“自然是回到宋家村的家里。不然呢,国公爷想留我在国公府小住?” 说实在的容国公的确是想留他在这,只不过这话说出来太过奇怪,故而含笑摇头,说了句客气话。 容巽听得出,自然没当真,告个辞便离开了。 见人离开,容国公一叹,“有没有觉得他像谁?” “是像巽儿吧。”一直没说话的元氏开口,温柔眉眼带着不易察觉的忧愁。像巽儿更像安荣。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 容桥起身,“孩儿还有事,先告辞。” 这么多年来,纵使家里很多人已经接受了元氏,容桥与容鹤容巽始终没有真真正正的接纳她。 他们兄弟不过掩饰的很好,该有的礼数也周全,容巽就直接多了不喜欢就无视就恶言相对。 其实元氏心里都明白只不过不是所有的苦,都可以说出来。 容国公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 元氏微笑摇头,“不辛苦。” 郭琅几乎走遍了宋家村的每一条大街暗巷,都没有找到宋懿家,他都要认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村口那颗大树下,郭琅决定守株待兔。 等了好久,才看到影子被夕阳拉的长长的宋懿背着背篓慢悠悠的往回走。他快步冲过去,突然的出现反倒是吓了宋懿一跳。 “你你你有事吗?”宋懿警惕的与他保持着距离,手也悄无声息的摸上放在后腰的镰刀。 郭琅注意到她的动作,道,“姑娘我想找户人家,可是许久不过来这里,突然找不到了,想请姑娘帮忙。” 宋懿抚胸一笑,“早说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是……” “我理解,请问姑娘认识宋枝吗?”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5 宋懿蹙眉,上下将他打量几遍,确定自己记忆中从未认识过这个人,这才开口道,“你问的是家母,可我家并没有外地的亲戚。” “原来如此。姑娘带我去见你母亲,一切自然知晓。” 宋懿略有为难的咬咬唇。 “姑娘你手里有镰刀若是我有任何不轨的行为,你都可以立刻将我打晕,郭某决无恶意。” “好、好吧。”宋懿带着郭琅一起回去。 郭琅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路过过宋懿家,只不过一直没有留意。这就是他遇到&宋也&的地,容巽就是在这打的醋。 村口的一个篱笆小院,两间房,院子里还晒着衣服和一些干菜,里面有口井,只不过井旁边有些凹陷。 不知是什么。 “娘亲。” 宋枝从屋里出来,“这是谁呀?” “娘亲你不认识他?他说自己是咱家亲戚特意过来投奔的。” 宋枝眉头一凛,“懿儿你进去。” 宋懿左右看看,这才在母亲冷凝的目光中不甘不愿的进屋,躲好,手里的镰刀至始至终都紧紧握着。 “你是何人?” 郭琅一礼,“在下净悬司郭琅,奉命询问夫人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什么净悬司,也不是什么夫人我看你是找错人,立刻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郭琅面不改色道,“事关方懿泽,夫人也不想知道?” 闻言宋枝一顿,略微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眸,冷声道,“方懿泽,原来他还没死,可真是祸害遗千年。” “没死,不过也快了。” 宋枝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方懿泽休妻惹怒柳尚书,被四位尚书大人联名参了一本,他曾借巡查之名侵占农民土地一案被当今知晓,我等奉命调查此案顺便解决休妻一事。” 宋枝冷哼,“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只是觉得夫人也许会感兴趣,不知道夫人愿不愿意听更详细的。” “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想方懿泽死的人那么多,为何独独是我?” 郭琅道,“因为夫人是最有利的证据。” 宋枝嗤道,“净悬司不愧是皇帝最听话的走狗,鼻子可真灵,那里有肉香都闻得到,佩服佩服。” “夫人谬赞。”郭琅对于任何褒贬话语听过的不计其数,宋枝的段位不过普通市井泼妇,他还受得了。 “明人不说暗话,净悬司还知道什么一起说吧,想要我提供什么证言物证,一起说明白。” 郭琅道,“净悬司想要夫人手里那份十年前的地契,以及夫人自己控诉方懿泽骗婚的证言。” “给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相信现在找夫人的一定不止净悬司,我能找到方懿泽也可以,孰轻孰重,相信夫人自有定夺。” 宋枝冷笑,“我还怕他一个方懿泽不成?别想威胁我,没好处的事,我可从来不会做。” 这村妇倒是块难啃的骨头,郭琅想了想,出点血拿下这位夫人可以扳倒方懿泽也不算吃亏。 如今天下,当真没有白吃的东西。 “条件随夫人提,只要不过分,净悬司定然尽力满足。” 宋枝道,“何为过分,何为不过分?” “相信夫人心中自有定夺。” 宋枝道,“如此啊,那我可真要好好考虑考虑才好定夺。” “自然。” 聪明人经常作茧自缚,这可是宋枝自己要求考虑的,出不出事,可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郭琅略一点头,“夫人随便考虑,想通了去净悬司寻某即可。”来的匆匆走的从容,说的就是他。 对于郭琅来说,宋枝母女接受净悬司的庇护只是迟早的问题,既然她要多受点苦,那自己没有不答应的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的更新挪到晚上八点,有事,请见谅,么么啾大家~ ☆、七 春夜微凉,月朗星稀。 方府在长安城西,那一片都是朝廷各个品级官员的府邸,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方府靠近长乐街,修的文雅大气,水榭亭台环环相扣,书房在东南方向,距离主卧较远且靠着后面围墙。 书房里烛火昏黄,窗纸是沉重的姜黄色就连皎洁都月光透不进去,忽明忽灭的火光在墙壁上映出个影子。 矮桌上摆着棋盘,黑子居多白子势弱,方懿泽捏着白子踌躇片刻,白子缓慢的落在被三颗黑子包围的位置。 只要黑子再落,这局棋,白子必输。 良久,方懿泽叹口气,“到头来就落得如此下场,时也命也。” 书房门外站着个人,仿佛听见他那声叹息,人影略一僵硬步子停住没再向前,半晌折身离开。 方懿泽一掀唇,勾个笑,眼角余光往门口一撇,另一只手中黑子落在另一个位置,死局又转活局。 有句话叫,天无绝人之路。 容巽回到宋家村已经是月上中天,她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垂头丧气的宋母和鼻青脸肿的宋怀言。 再看看扔的满地都是的行李,容巽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面色森寒。 “怎么回事?又是你嫂子!” 宋母糯糯道,“嫂子说房租到期了,可是明明并没有呀,她还有字据,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在容巽冰冷又锐利的目光下,宋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那这是怎么回事?”容巽的下巴隔空点一下宋怀言,明显是再问他身上的伤和脸上的青肿。 “哥,是宋飞他打我!他还骂阿娘,我就打他,你别看我这样他还没我好呢,我听你的话往死里揍得。” 还行,至少宋家还有一个不是软柿子的宋怀言,这就很欣慰了。 “收拾东西跟我进去。”容巽弯腰收拾就开始敛地上的东西,温和俊朗的面容覆盖着一层寒冰。 宋母战战兢兢,“可是……嫂子,她,不让我们住了……” 容巽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抬眸睨她一眼嗤道,“她不让?呵,她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得去!” 宋母被吼的一愣,眼圈立刻就红了,眸子里水汽盈盈,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苍白如纸。 见此情形容巽想起来了,这不是她国公府的下人,是宋也的母亲,不是她不爽就可以动辄打骂发泄的人。 略有尴尬,明明宋家人都那么温暖,她在这里的这几天,宋母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那种母亲温和柔软的关怀是她好多年不曾体验得。 如今这是怎么了,不过一点小事,又何必对她发脾气,这女人生来便如此柔弱,又有丈夫儿子的细心保护,难免会过分痴笨,何必拿她撒气。 道理容巽懂也想的明白,可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6 是要她拉下面子去给个村妇道歉认错,她是万万做不到的,也不知别扭些什么。 一时间,气氛静默又尴尬。 宋怀言是个鬼精灵,他小心翼翼的去扯扯母亲的衣袖,有看一眼&宋也&,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下,整个人扎进母亲怀里。 撒娇道,“娘亲外面好冷呀,咱们和大哥一起进屋吧,有大哥在我看他们肯定不敢过来找事。” 宋怀言可怜兮兮的摇晃母亲的胳膊。 容巽干咳一声,有些不自然道,“进屋吧,外面怪冷的。” 宋母沉默的收拾东西,先把宋怀言安顿好,自己又去收拾其他,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容巽。 容巽摸摸鼻尖有些尴尬,就呆呆的站在那看着宋母收拾好东西,又回屋休息,直到东屋的烛火熄灭。 她才舒口气,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偷偷庆幸没有被大人发现。 “哥……”宋怀言从西屋出来,拉着容巽矮下身子小心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娘亲晚上还没吃东西呢。” 容巽看他一挑眉,“你也没吃?” 宋怀言摇头,“我在东头张大爷吃了,家里没粮了娘亲就没吃,本来今天阿爹是要回来,突然有事耽误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阿爹在操办?” 宋怀言点点头。 容巽给他拢一下衣襟,“回去睡觉。” 宋怀言很听话,一个人乖乖回屋休息。 容巽趁着夜色掩盖偷偷摸摸出门了,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衣服上面脏兮兮的,还有脚印,头发也特别乱,还沾了两片树叶。 她小心翼翼的敲敲东屋的门,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便把手里托着的碗放在地上,自己一个闪身进了西屋。 宋母开门,就看见地上的碗,拿起来打开一看是还冒着热气的面条,汤有些少了面条被泡的有点大。 一瞬间,宋母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宋母擦擦眼泪,什么都没说,默默把这一碗吃完,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最热乎的面条。 这一晚也是,她睡的最好的一晚。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 容巽耳边传来哐啷砸东西的声音,她来回翻了好几个身都没有把那股声音挥去,被烦的不耐烦才起身。 胡乱套上衣服,推门出去。 “你们有完没完!”容巽瞪着屋子中央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她见过的宋嫂子,还有一个是头发花白神色刻薄的老人,不用说就知道,这位是宋也的祖母。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们正在到处砸东西,锅碗瓢盆都没放过,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这会砸到外屋才吵醒了她。 而宋母不知所踪。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在我没发火前,立刻滚出去!要不然……就别怪我对二位长辈不客气。” 刻薄的宋奶奶当即训斥,“宋也你爹娘什么教养你的!这就是你和祖母说话的态度?” 容巽翻个白眼给她,“少给我废话,滚不滚!” 宋奶奶道,“今儿你们不搬出去我们是不会走的。” 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好像她们多理直气壮般。 “很好。”容巽阴冷的瞪着她们,“哪是地狱偏要往哪走,怪的了谁,我只能成全你们。” 眼角余光一撇,菜刀放在菜板上,森白刀刃在天光下泛着粼粼的光。注意到她目光的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容巽一个健步上前把菜刀抢到手里。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我可是你祖母!” “祖母?那我就好好孝敬孝敬你。” 容巽拿着菜刀就开始冲着她们俩一阵乱砍,俩人狼狈叫唤躲藏,声音惊醒了屋里的宋怀言。 他从门缝一看,当即回到床上,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容巽双眼发红疯了一样,宋嫂子跑的慢些被砍了一刀,背部的血不要钱般哗哗往下流。 “啊啊啊!!!!救命啊!!”宋嫂子疼的只知道叫唤。 见血容巽更不怕,做势又要去砍,宋嫂子被宋奶奶拉着跑开了。 直到俩人跑的看不见人影,容巽才十分淡定的把菜刀上的血渍擦干净,又把落在地上的血迹清扫干净。 这才进屋换衣服。 面对宋怀言欲言又止的神情,容巽不耐烦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什么了?” 宋怀言摇摇头,“刚才我在睡觉,啥都不知道。” 容巽点点头,露出个笑模样,“真乖,今天在家老实点。” 宋母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容巽已经不在家了,她问了小儿子,宋怀言只是模模糊糊的说大哥出去有些事,晚上就回来。 宋母这才安心给小儿子做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容巽偷偷摸摸去了姚元锋的府邸。 姚元锋向宋也道谢一定有猫腻,如果她没记错,姚夫人和姚元锋的定情信物是一支举世闻名的发簪。 不知道姚元锋那个老狐狸搞什么鬼,硬生生把发簪说成玉佩,还被自己捡到过,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捡过他的玉佩,简直荒唐。 姚元锋的府邸在青竹坊那边,离长安中各个官员、侯爵、王侯都比较远的地界。 倒是靠近净悬司。 这也可以理解,他是净悬司一把手,虽然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事是需要他出面的,往往很多决策还是需要他的。 容巽一直躲在姚元锋的侯府门口,看着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人,从清早到下午,愣是没见姚元锋。 她都要放弃了。 却看到个意想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人,那天宋家村她见过的那个男人,容桥说他是郭琅,姚元锋的门生。 郭琅停在姚候府门口,视线一转直直射向容巽所在,嗤笑一声没有理她,阔步进了侯府。 没一会郭琅出来了身后跟着姚元锋。 两人走到容巽跟前,还是姚元锋含笑开口,“听闻这位小兄弟在我府门口待了很久可是有事找本侯?” 容巽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道,“你发妻给你的定情信物是一只轻罗小扇扑流萤的发簪,鎏铜金打造,呈缕空小扇型。” 姚元锋面不改色,“小兄弟从哪听说本侯与发妻之事。” “那只发簪你一直收藏着,就连当年你妹妹入宫为妃,当今提出要一睹那只发簪的风采你都拒绝了。据悉那可是侯爷这辈子唯一一次公然抵抗陛下。” “不知,我说的可对。” 姚元锋衣袖中的手攥紧,喉头攒动,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叫人看不真切,他状似无奈的勾唇一笑,把眸中心底的百般情绪隐藏一干二净。 “本侯还真是听不懂小兄弟再说什么,要是没什么事,就莫要在我府前徘徊,这要是叫有心人瞧见就不好了。” 容巽额头上冒出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7 一层细密的汗珠,心底越发的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记错了,姚元锋的定情信物也许真的是玉佩。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丁点反应都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她仿佛被姚元锋牵着鼻子走,没有一点主动权,这个老东西都已经修炼成精了。 “是嘛,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叨扰姚候了,告辞。” 既然姚元锋毫无反应,她就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那个方懿泽,对,先去探探这位中察令大人的底。 容巽打定主意,不在和姚元锋纠缠立刻奔长乐街而去。姚元锋给郭琅个动手的眼神,对方立刻会意,追寻容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给我呗~ 么么啾你们~ ☆、八 青竹坊与长乐街相距甚远,容巽从小在长安长大,知道走大路绕远又浪费时间,她还得在日落左右回到宋家村。 当即选择从小路走。 刚刚从街角拐过去,郭琅便从一旁的围墙一跃而下,神态悠闲,明显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容巽不易察觉的后退一步。 “你……” 郭琅懒得听她废话,直接一记手刀砍在容巽脖颈处,对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说完,身子就软趴趴的倒下。 被郭琅伸手一揽,扛在肩上,从原路回了姚候府。 把人随手放在椅子上,郭琅看一眼姚元锋,见对方略一点头,这才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照着宋也的脸一泼。 “咳咳咳……” 容巽睁开眼,先抹一把脸,这才正眼看他们,当即一怒,“姚元锋你别欺人太甚!不愧是姚候爷都敢当街绑人了。” 姚元锋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他这应该是间暗室,两侧窗户都被浓密的树荫遮住,前面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亮很少,室内点着烛火也是昏暗的。 他的面容被昏暗烛火模糊着,叫人看不真切,无端的,容巽觉得有些冷,是那种从脚底窜起的寒气。 姚元锋涵养极好,家教出色,无论说什么话都是慢条斯理的,加上周身气度冷冽很容易让人害怕。 “你说有什么是本侯不敢的?”姚元锋皮笑肉不笑的反问她,语气中的寒气不要钱的往外撒。 容巽心下一颤,随手捞起旁边的茶杯摔执到姚元锋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姚元锋!” “怎么,你对本侯的名字有意见。”姚元锋眼眸往她那一扫,眸光似寒潭,眼刀冷冽,容巽瞬间噤若寒蝉。 好半晌,姚元锋移开眼。 她才冷笑谄媚道,“没有意见,侯爷名字真好听,一听便知侯爷举世才智。” 姚元锋低头看一眼脚边摔碎的茶杯,又看一眼坐在那努力装作很纯良无害的人,嘴角凉凉勾起。 容巽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茶杯,一顿,继而道,“手滑……” 容巽之所以可以横行长安十余年,靠的可不单单是家里与外祖家,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察言观色。 什么人惹不得,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可以强硬,她是最一清二楚的,在面对各方面都强硬过她的姚元锋。 她选择暂敛锋芒,毕竟她现在在宋也的身体里,宋也不过无名小卒姚元锋要弄死他太简单了。 现在这种情形,她必须忍耐。 姚元锋也没心思同她计较,话锋一转,问道,“说起来本侯倒是有一点好奇,宋兄弟方才说到我与发妻定情信物时,凭什么说的那般笃定?” 容巽一蹙眉,这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看见过吧,虽然事实就是她看见过,这话说出来姚元锋也不会信。 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思绪乱作一团,容巽根本挤不出任何理由来说服姚元锋,现在唯一可以推脱。 大约只能把这一切推到宋也身上,反正他现在也死不了,又有容郡君这个身份护着肯定没事。 容巽道,“郡君同我说起过。” “可是我记得,容郡君是亲口承认过,她捡到的定情信物是块玉佩,又为何要与你说是发簪?” 容巽蹙眉,“这你就要问他了,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啊……”姚元锋笑,“天色不早了,今儿宋兄弟就在府中休息一晚,明儿在离开。” “不行!我……” 姚元锋挑眉睨她一眼,眼底意思在明显不过,今儿无论她同意与否,都是走不出这姚候府的。 容巽也知争辩没有用,转眸道,“烦请侯爷通知我家里一声,家中弱母幼弟,我怕他们会担心。” 容巽的心里另有打算,她今天对宋嫂子下那样的狠手,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在宋也家,宋父也没回去,被欺负的只会是宋怀言和宋母。 她让姚候去告诉一声,她今儿不回去,姚候是肯定不会亲自去的,如果猜的不错要么会派府兵,要么去的就是郭琅。 无论哪一个都可以暂解燃眉之急,只要把今天对付过去,明儿宋父回来就好了。 姚元锋不知其家中情况,随口吩咐手下带三四个府兵去往宋家村,告知她的家里人她留宿在这。 “现在满意了?” 容巽道,“不敢不敢,侯爷说满意就满意。” 姚元锋也懒得和他计较,吩咐府里人把人看好,自己带着郭琅出了侯府直奔净悬司,姚元锋眉眼平和,细看之下却可以品出一两分焦躁的味道。 他挥退郭琅,孤身一人进了净悬司的地牢,宋也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身上的囚服脏兮兮的,平日里灼艳绝伦的颜容也变得不忍直视。 他听到脚步声,一抬头,见是姚元锋不着痕迹的一蹙眉,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与其对视。 还是姚元锋率先打破沉默,他被这眼神看的不自在,那是一种他久违没有见过的干净,就像一汪甘泉出现在四周沼泽中。 姚元锋打开牢门,走进去,缓缓扯唇一笑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牢门的门锁,“容郡君。” “姚…姚候爷,”宋也靠墙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往一边蹭,只企图离姚元锋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吞咽下唾液,喉头攒动,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姚元锋进来后,他就觉得这牢房的冷气直线上升。 让他不自觉的浑身打冷颤。 “别怕……”姚元锋柔声道,“本侯就是有些好奇,过来问郡君一些事情。” “侯…侯爷请讲。” 姚元锋什么都没问,话锋一转道,“净悬司已经派人往临水观核实过了,他们那说从没见过郡君你。” 宋也面色一白,不对劲,他老叔在临水观当道士,若是有人问起他,老叔一定会说在那待过的。 为什么……对呀!他现在是容郡君不是宋也,老叔肯定没见过容郡君,这可真是百密一疏。 这回可怎么办。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8 姚元锋将他眼中慌乱尽收眼底,唇角慢悠悠勾起,“容郡君那两天到底在哪,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还望如实回答。” 宋也突然想到一句话,容巽同自己说过的话。无论他做了什么,只要不是威胁到皇家与朝廷的利益,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事也都不会有。 既然如此,这个姚元锋,他是不是可以正面刚一回。 反正他现在是容郡君,是皇亲国戚,就算是姚元锋权势滔天,也不敢伤害他,所以,还怕什么呢。 思及此处,宋也平定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所畏惧,道,“姚侯爷这话何意?你是怀疑我是做了什么吗?” 宋也哂笑,“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否则不管你是不是一品军侯,本郡君可都不会买账。” 姚元锋对他的变化仅仅嘲讽一笑,“兰隐寺死的九命,是中察令侵地一案的重要人证,也是柳尚书的私生子,他要是死在郡君手里,你觉得会如何?” “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再说一遍我没去过什么兰隐寺,侯爷还是莫要血口喷人的好。” 姚元锋叹口气,“来人,把郡君给我押到刑室。” 进来几个士兵三两下将不断挣扎的宋也制止住。姚元锋靠近宋也,在他耳边轻声道,“别以为本侯不敢对你用刑。” 宋也有一瞬的慌乱,又马上镇定下来,这具身体好歹也是容郡君,背后有容国公府和镇远王府两大靠山。 他就不信,一个姚元锋敢得罪两个军侯王府。 刑室宽敞,宋也被绑在正中央的一块十字架上,面前放着一盆烧的通红的火盆,里面还有两块烙铁。 宋也身后各挂着一排又一排的刑器,姚元锋把人都挥退,刑室内现在只剩下他们俩,昏黄的烛火明灭间映着姚元锋眼底不曾显露的狰狞。 姚元锋在那几排刑器面前停停走走,手指摸过一个又一个,最后把手停在一柄形状似弯月,极其尖锐的刑器上。 他把月牙戟取下来,在手里掂量掂量,这才对宋也一笑,“郡君,本侯最后问你一次,有没有去过兰隐寺,九命是不是你杀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姚元锋在宋也的背后,听此话无奈的一摇头,“郡君可能没听过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音刚一落,只听噗嗤一声,姚元锋手中的月牙戟直接从宋也的琵琶骨穿过去,勾的皮肉与鲜血,洒落在地上。 “啊啊啊!!!!!”宋也完全猝不及防,疼的直接叫出声,脸色更白,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 他就不该相信容巽的话,看吧,被姚元锋着老东西严刑拷打了,也不知道现在反悔道歉来不来得及。 “侯…侯爷!”宋也白着脸,咬着牙,“侯爷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去过兰隐寺也没见过那个九命。” 闻言姚元锋又拿下另一个月牙戟,刺穿他另一边的琵琶骨。 “呃……啊!疼…侯、侯、侯爷!”这会宋也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姚元锋又不知道从哪儿拿过一条鞭子,上面带着呛鼻子的辣味,姚元锋慢条斯理的把鞭子放在火盆里烫一烫。 “你说不说都无所谓,我知道人不是你杀得……”姚元锋嗤笑,“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杀得了大名鼎鼎的九命杀手呢。” 姚元锋笑得越发狰狞,“我不过是找个由头折磨你而已,谁让郡君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呢。” 他一鞭子挥向宋也,破空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催命符。 鞭子上有辣椒水又在火里烤过,打在身上直接把四周皮肉烧的焦灼一片,姚元锋听着宋也的痛呼声,犹觉得不过瘾,一挥手又是几鞭子下去。 宋也已经叫连疼都要喊不出来了。 “这几下是告诉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本侯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个小孩是你呀,怪不得我便寻长安都找不到。” 宋也晕晕沉沉的,什么都听不真切,只能模糊辨认几个词语,什么小孩和当年,会不会和容巽有关? 他现在的情况无法思考,只能把一切都埋在心底,有机会在问问容巽。 看她这般狼狈,姚元锋仍旧不解气,又把火盆里的烙铁拿出来,隔着衣服烫在容巽的身体上。 正好在蝴蝶骨的位置。 “啊啊啊!!!!!疼……”宋也欲哭无泪,此刻简直生不如死,“侯爷,放过我吧,你难道就不怕镇远王府吗!” 闻言姚元锋的确放下了手里的烙铁。 恰逢此时,极其粗暴的一声,刑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个收藏啊啊啊啊!!!! 行不行qaq 评论也可以,单机太难受了 做五休二周六日不更新!!!亲们么么哒 ☆、九 进来的是郭琅。 宋也彻底晕过去之前只隐约看到一抹黑色衣角。 “侯爷。”郭琅蹙眉眼底难得有一丝不忍心,他是实打实的在心疼,这月牙戟穿的可是琵琶骨,以后要是锻炼他学武功可是会有影响的。 侯爷也是,和个女人生这么大的气干嘛,这一点也不像他。 “再打下去他会死的。”郭琅上前把人从架子上解下来,他伸手一抱,宋也就无意识蹙眉嘶哈一声。 宋也身上已经被姚元锋打的没有好皮肉了,琵琶骨上还穿着月牙戟,基本上就是动一下。 就会有白净的皮肉和着血脱落。 姚元锋手里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郭琅不着痕迹的调整下自己的姿势,以防姚元锋突然爆起伤人。 好半晌的静默,姚元锋才脱力般松手,鞭子被扔在地上,“明曦啊,你在担心什么,我会不顾镇远王府杀了她吗?” 郭琅低头,“是学生逾越多虑了。” 姚元锋嗤道,“先把人放在厢房休息,去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办完事去清堂,我有话和你说。” “是。”郭琅抱着宋也出去处理。 姚元锋把地上的鞭子捡起来,上面还带着血迹,他珍而重之的把鞭子锁进红色缎面的盒子中。 喃喃自语,“容郡君,你会喜欢本侯送你的礼物。” 清堂最近多了几分茶香,是寒春一梦,清冽微苦,还有一丝不明显的涩,这样的味道姚元锋很喜欢。 这味道,像极了当年扬州街头,他初遇的那个姑娘,时间转瞬十几年,当年一见倾心的姑娘也成了他的夫人。 可惜,有些人终不得长久。 姚元锋饮口茶,“明曦可知这我给你取的字,是何意?” 郭琅跪坐在对面,“请老师明示。” 姚元锋只是叹口气,没有在说什么,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片带血的破布,上面有着不明显的金线纹路。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19 郭琅认出来了,那是&容巽&被带到净悬司那天所穿的衣服。 “喏,明早拿着这个去给宋也,算是本侯送给他的大礼。” 郭琅没有迟疑,接过那块布便塞进衣袖中,姚元锋满意了,就连笑都少了份阴冷多了丝和蔼。 “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下吧。” 郭琅行礼离开。 整个清堂只剩姚元锋,他突然有些不想离开,这里至少还有味道,而那个偌大的侯府却什么都没有。 空寂、阴冷、举目间都是森黑寂静。 晨光微熹,鸡鸣鸟叫。 这一夜容巽睡得并不踏实,在姚候府睡觉等同枕刀而眠,如何睡得踏实,早上起来后右眼皮总是跳不停。 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希望是错觉吧,这段日子的不安已经太多了,再来点,她真的受不起。 容巽在姚候府里到处走走看看,竟无一人拦着,见此情形她也就愈发的大胆起来,沿着记忆中的路线。 绕过回廊,直奔后院而去,如果哪里没有改动,应该会有一间佛堂。 眼看着那间被锁住的院门近在咫尺,容巽还未更进一步,就被突然出现的郭琅喝住。 “宋也。”他说话一向冷冷淡淡,就好像无论什么都无法撼动他半分,“这不是你该来的。” 容巽略一抿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郭琅递给他一块血迹斑斑的破布,容巽一愣伸手接过,瞪大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这料子她太熟悉了。 这是她自己的衣服料子,这么多的血,把布料都染红了,是不是代表自己的身体现在伤的不清? “你们、你们竟然敢!”容巽红了眼睛咬牙切齿道,“告诉姚元锋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去。” 容巽拿着布料出门直奔容国公府,用了生平最大的速度,跑进国公府时,整个人都是汗涔涔的。 气喘如牛,一把抓住刚刚下朝回来的容桥。手背泛白青筋凸显,在容桥嫌弃不悦的目光中平复一下。 容巽才道,“去、去净悬司!”她把那块布料举到容桥面前,“我怀疑姚元锋会对他动刑。” “家妹身后有容国公府有镇远王府,姚元锋是不要命了才会她动刑。” 容桥扯着她道,“你说这话,是存心想要我误会什么,还是别有所求?” 这时又跑进来个府兵,也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模样,府兵噗通一声跪在容桥面前擦擦汗道,“大大大人!他们对郡君用刑了,人正在被送回来刚出净悬司。” 容桥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手攥成拳有点点殷红落下,竟是用力太大,硬生生把掌心抠破,落下的血迹。 “你去通知国公爷,在派个人把容鹤给我叫回来,然后去镇远王府把老王爷请来。” 容桥说话的时候太冷静,表情分毫未变除了声调略冷,手掌的血不断滴落,其他都和平常一样。 以至于容巽有一瞬的看不清,这个大哥是在乎她的吧?如若不然,手掌不断滴落血迹又是什么,可是他又太过冷静了。 也不知是天生镇定自若,还是本就无情冷心。 容巽低垂了眼睫以防自己的情绪泄露,没一会容国公和容鹤都回来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少年将军此刻有些狼狈,眼里的红还没有褪去,握着刀的手不断的颤抖。 要是没有家里人拦着,估计他会立刻跑去净悬司,和姚元锋打起来,容鹤的护短她是深有体会的。 容国公也好不到哪里去,像个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朝服更是来不及整理,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去金銮殿告状的准备。 就连平日里与她相交不深的元夫人也是泪眼漪漪,愁云拢眉。 从始至终,只有容桥一人冷静自若,不哭不笑,颇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之态,容巽不止一次偷偷拿眼角看他,就是想找出一丝害怕心疼的蛛丝马迹。 可是让她失望了,容桥从始至终都是面若冰霜的冷静。 “你是爱我的吧?”容巽极小声的呢喃一句,她印象中的大哥虽然冷淡,对她却极度温和,好像吧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给了她。 以至于在容国公府的十八年来,只有大哥是她最无忧无虑的避风港,可这一刻,跳出容郡君的身份。 她突然发现,事实并非她所想那样。 “你说什么?”容桥蹙眉睨她一眼,颇有凶神恶煞的味道。 “巽儿!!!” 容鹤眼尖最先看到被抬回来的宋也,其他人也扑过去,却每一个人敢碰他,实在太惨了每一处好皮肉。 宋也身上都被鞭子抽伤的痕迹,最深的可见白骨,其他也都是抽破了皮肉,琵琶骨处还有两个窟窿。 小血流不住的流,不一会就把洁白的里衣染的鲜红。 容巽站在最外围,指甲一点一点的掐进掌心,心底突兀的出现一丝庆幸,还好这是宋也在她的身体里。 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住。 容巽就像个外人呆呆的矗在那,看着整个国公府来来回回,请大夫给宋也治疗,又命令厨房备好各种补品。 全无一人有时间去注意容巽。 看着这样有条不紊又乱作一团的国公府,容巽只觉得似曾相识。 是了,每一次自己作天作地后受了伤,或者受了苦,有一丁点的不如意,不就是这样嘛。 她不如意就折腾府里人。 容巽觉得自己以前从没看懂过父亲,原来每次自己受伤他会是这样的神情。眼睛哭的红肿,刚毅硬朗布满风霜的脸上是这种落寞自责。 眼泪就像找到闸门,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她多想上前抱抱那个不知何时鬓角斑白、背后不在挺拔的父亲。 有些时候,成长只需要一瞬间。 等容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宋也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只需要按时服药休息修养即可。 宋也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他缓慢的移动下身体,针扎般疼痛感便铺天盖地而来。 容巽一直在这等他醒来,见他有动作便冷嗤一声,“动什么动!还嫌你自己伤的不够厉害是吗!?” 闻声宋也凉凉一笑,讽刺道,“我也没伤着呀,这不是郡君你的身子吗?我怕什么呀。” “宋也你别阴阳怪气的!本郡君不欠你什么。” “你不欠我!”宋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破音,“要不是你说只要不威胁到皇权利益,我会正面和姚元锋刚?” 容巽嗤笑,“你自己蠢,愿我做什么?” “你!”宋也气的浑身都疼,直嘶哈,容巽也不想自己的身体修养不好,到底没有在和他闹别扭。 “宋也你还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身意思?” 容巽抿了抿唇道,“你还想一直做一个下等人,任人欺凌吗?你随时要忍受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0 叔伯姑嫂的谩骂,你大伯母可以随意欺负你母亲,你弟弟因为没钱而无法学习。你只能日复一日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然后草草成婚生子,让你的儿子也过这样的生活。宋也我问你,你想吗?” 这话算是说道宋也的心坎里了,每一次看见弟弟拿着别人不要的书本写写画画,躲在学堂窗外能学一句是一句是样子,宋也就特别憎恨自己的无能。 母亲体弱,不能做重活,在家每每都要被大伯母小姑子奶奶冷嘲热讽一番。 而自己如何,宋也倒是不在乎,他只是不想家里人一辈子要在买小村庄,受人欺负碌碌无为。 宋也只觉得桑眼干涩的紧,话音又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收藏…… 我中毒了,你们给我收藏评论才能解毒…… ☆、十 容巽知道他动心了,没有谁是会对荣华富贵不动心的,人嘛,本质上都一样,权势滔天腰缠万贯谁不想。 打蛇打七寸,家人就是宋也的七寸也是他的野心。 “我们合作吧。”容巽淡然道,“我可以保你和你的家人,一辈子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 宋也看着他,原本属于容巽锋利矜狂的眉眼,现在尽是淡漠了无温度。被这样的目光长时间注视,容巽也不禁有些懊恼,以及内心一丝不愿意承认的胆怯。 “好呀。”宋也声音沙哑,出口的话轻飘飘砸在容巽耳边,带着一股重逾千斤的力度,让她耳膜一颤。 “你……”容巽想问他为什么答应,为什么相信自己,很多很多的为什么如鲠在喉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气氛一时僵持。 宋也一笑,“不管怎么合作,也得等我伤好了再说。净悬司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姚元锋也不会再来找事,中察令的案子与我们无关,到此为止吧。” 他条理清楚有理有据,容巽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出了容国公府门。 好像是答应他等他伤寒以后再开始一系列计划,最近这段时间,只需要明哲保身安静蛰伏即可。 等到容巽离开,过来探查的人都不在过来,宋也才真正意义上的松口气,身上有多疼心里就有多大的坚持。 他一向是个擅长忍耐的人,昨天一顿毒打激起了他心底为数不多的报复因子,谁都不想一辈子被人欺负。 当容巽迫不及待抛出橄榄枝时,他选择接住,容巽不过被娇纵的大小姐,再有心计也头脑有限接触有限,完全不足为虑。 和这样的人合作,可以取得一定的主动权,而宋也需要的恰恰是主动权。 容巽可以给他提供一切他需要且有利的东西,而他只需要适当的配合,如此划算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宋也这身伤,养了足足三个月,等他彻底好了以后,已经入秋了,这段期间他和容巽爷略微关注了中察令一事。 发现这位方大人太过有手段,断断几天就把侵地案一事从自己身上摘的干干净净,背黑锅好像是户当地的土财主。 德惠帝相信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妄沦的资格了,中察令还是中察令,这事对他全无影响。 不仅顺理成章的休妻了,还反将柳尚书一军,把他唯一的儿子弄死了。 这三个月期间容巽频繁的出入容国公府与自己的闺房,她和宋也把私定终身的关系亢实诚了。 这天容巽来的极早,基本上天刚一擦亮她就从宋家村奔去了容国公府,眉眼间带着一份不可言说的喜悦。 宋也被她从床上拽起来,正困的吊儿郎当的直点头。 “这么早?你一个大姑娘这么早闯进男人闺房,莫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宋也打着哈欠,慢条斯理的往身上套衣服,腰封一束,长发一绾,颇有两分斗鸡走马公子哥儿的味道。 “就您老,男人?呵,你是在拿我逗乐吗?”容巽不给他面子,翻个白眼从桌子上捞个苹果咔嚓一口。 “你现在可不是男人,容郡君。” 宋也瞥她一眼,“这么早过来干嘛,你平日里可是无利不起早,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这么一说,宋也才注意到,容巽今儿似乎捯饬过了。白底赤金的轻袍,腰封勒出劲瘦腰身,胸膛被撑的鼓鼓囊囊,这一身格外好看。 “你这是要去选美吗?你不要用我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 “哼,男人。”容巽手一抚衣领,轻咳一声,尽管她很小心的掩饰,眉眼却还是透出一股子喜悦。 “我们去接个人。” “接什么人?”实在不怪宋也好奇,容郡君这个身份往这一戳,基本上整个长安的纨绔子弟都唯她马首是瞻,另外那些大家闺秀青年才俊,皆绕路之。 有什么人,是可以让她面带喜色,披红挂绿起大早去迎接的,好奇,宋也表示自己太好奇了。 “去你就知道了。”随手一抛,苹果弧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被容巽扔进墙角的纸篓中。 俩人趁着容国公府的人还没起,偷偷摸摸溜了出去,走的是正城门,刚一出城门容巽就把人领到一旁的小茶摊。 “喝口茶,我们在这等她。” 好奇心害死猫,宋也现在是抓心挠肝的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等何方神圣,莫不是容郡君的相好? 看她这么郑重,极其有可能。 宋也问,“我们到底等谁?” 容巽挑眉一笑,眉眼都是得意崇拜,满怀期待,“我小姨,明莲郡主。” “什么!!!西北王明莲郡主!!!” 明莲郡主这四个字在大梁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三四岁牙牙学语的孩童都可以磕磕绊绊的说出口。 容巽更得意了,“对呀。” “她居然是你小姨?!”宋也不可置信实在是差不多了,“那你们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 “呵!管得着吗!” 宋也搓搓手,贱兮兮问,“那啥,明莲郡主好看吗?” “我小姨会不好看吗?明莲小姨从小到大都是大梁国的第一美人,艳绝天下懂吗?不止皮相与骨相的美,更是她气度气场,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 每每说到明莲郡主,容巽的语气就会不自觉的带上艳羡,眉眼洋洋得意,就好像是她自己有了多大的成就似的。 对着别人吹嘘她小姨的丰功伟绩,是容巽从小到大都不会腻的事情。 “我小姨是西北的王,更是大梁的战神,她以一介女流的孱弱撑起西北的一片天保护大梁子民平安。” “明莲小姨在西北这二十年,边境无人敢犯。你居然只有闲心问她好不好看?宋也你的视界太狭隘。” 对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1 此宋也不置一词,因为容巽说的没错他一届市井小民,活的就是狭隘,也只关注明莲郡主的美貌,无心她的功绩。 二人都止了话,安静的坐在茶摊,等着那个让容巽心神向往,佩服又崇拜的战神,明莲郡主。 远处传来几声马蹄声,还夹杂着风声与嘶吼,这是明莲郡主来了。 “驾…驾…” 远处策马而来的女人,一身白底轻袍赤红软甲,长发束成马尾用银色发冠固定,离得虽然远,宋也还是可以感觉到那股锐利逼人的英气与美艳。 “吁……”明莲再她俩身前拉紧缰绳于马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二人。 宋也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容巽所说过的话,明莲郡主当真美艳不可方物,世间仅有,独一无二。 以宋也匮乏的词汇量,根本描述不出她万分之一的美,近看时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无可描述。 “巽儿过来。”明莲开口说话,声音清冽如珠落玉盘。 “啊…啊!”好半天宋也才被容巽捅了一下腰眼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两步,“小姨你回来了。” 明莲略一蹙眉,转移视线落在容巽身上,眉头更紧,“你就是&宋也&?” 容巽毕恭毕敬的一礼,“草民见过明莲郡主。” “哼,攀龙附凤之辈。”只见明莲伸手一提,就把眼前的&容巽&提到马上,困于身前,“驾!” 一甩马鞭,策马进城了,连个眼神都欠奉于一旁原本欣喜的容巽。 看着骏马走远,容巽才悻悻收回目光,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因为换了身体小姨才认不出来的。 只是反复的告诫却没有让容巽得到一丝安慰,只是觉得悲哀,原来换了一具身体,以前对你百般疼爱的人,就不认识你了。 容巽垂头丧气,一路默默回了宋家村。 容国公府。 明莲好整以暇的环臂抱胸,眼角轻轻瞥过容国公,嗤笑,“许久不见……我是该叫你姐夫呢还是该叫国公大人?” 陪着夫君出来迎接明莲郡主的元夫人接过话头,“都是自家人叫什么大人郡主,那不生分了。” “呵,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元夫人一顿,默默退下。 容国公一蹙眉道,“明莲你不要这样,莹莹说的没错咱们的确是一家人。” 明莲坐上首位,捏一盅茶,“我们同为当朝一品军侯,我姓魏当今妹妹,你姓容外姓朝臣,和我攀什么亲戚?” 容国公知道明莲心存怨恨是因为自己的发妻亡故,尸骨未寒之时他便迎娶发妻同宗族妹。 有些事,无法对人言说,无论明莲怎么误会,哪怕断了这门亲戚,他都不会多说当年一个字。 过去的就应该,让他过去。 “我也不和你说那么多,我听说前些日子巽儿被人带到净悬司去了?国公大人可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不会长话短说吗?” “小姨!”笑意明朗的声音传来,人还未进门,声音已经在耳畔,不用看见人,明莲都知道说话的是谁。 也就容鹤可以这么没心没肺。 明莲一笑,柔和了眉眼。 容鹤刚一进来便见提剑凌空而来的小姨,当即出刀一挡,随即二人旁若无人的过起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收藏就是凶手!!!!把它给我缉拿归案!!!快点把收藏交出来。 ☆、十一 两人一刀一剑过了百余招,沦功夫,现在的容鹤就算十个他也比不过明莲,可明莲是个宠溺孩子的家长。 在容鹤提刀劈下的时候,手中的剑以一个极其自然的方式脱手而出,自己也不小心的踉跄两步。 这次比试就以容鹤赢了的方式,点到为止的结束了。 在一旁看的清楚的容桥,暗自挑下眉毛对于小姨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见了,全当做没看见。 拍手鼓掌,“小姨好剑法身姿轻盈,二弟也不错,都可以打掉小姨的剑了,进步很大。” 明莲和容桥彼此一对视,眼里的小九九昭然若揭。 “小姨,请用茶。” 容鹤缠着明莲还想请教刀法,被容桥用两句话给打发了,容国公知道明莲不待见他也就出门了。 容桥和明莲进了书房。 “寒春一梦。”明莲一笑,“我记得这茶味苦,你不喜欢的。” “有人喜欢啊,我能怎么办。” 容桥的话让明莲怔了一下,也瞬间就明白了这中的意思,她不过一介女流再厉害又能怎样。 终生大事到底捏在皇帝手里。 “你消息很灵通嘛,我此番回长安的确是为了赐婚一事。听皇兄的意思,估计是要玩点花样,随他怎么折腾吧,我这岁数大了,也懒得管了。” 容桥蹙眉,“我闻陛下的意思的想给您比武招亲,据说,不止长安的世家子弟,很有可能会有邻国王侯公孙。” “哼,我皇兄可是个老狐狸,他会把我这个西北王嫁到邻国去?开玩笑。” “小姨,我听说的是,他想找人入赘西北王府。” “入赘!?”明莲一惊,“呵,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该猜到啊。” 明莲端茶喝一口,顺着饮茶的姿势闭了闭眼,容桥隐约在她眼角看到一点水光,不过片刻,烟消云散。 “不说这个了,任他折腾吧。”明莲敛了笑,“我听说巽儿身上的伤是姚元锋下的手?” 容桥点点头,低头倒茶,面容平静,明莲说道姚元锋他还是下意识一绷,茶水洒出去一点。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明莲,叹口气手指无意识的捻一捻。 “最近看好巽儿,长安不太平的日子总该来了。那个宋也查过没有,我对他的感觉有点熟悉。” “查过了,就是个普通人,在巽儿失踪之前没有过任何交集,二人的关系来的突然好像刻意为之。” “可以确定是失踪吗?” “确定了。”容桥叹口气,“是赵夫人做的。” “柳凝!?” 容桥点头,送一杯茶在明莲面前。 “这个混账玩意儿!姐姐当年就不该留她一命!” “小姨莫气,昀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小妹的人。” 这话让明莲眉心一跳,她知道,这是在告诉她,无论是谁伤害过容巽,他都不会放过,柳凝也好姚元锋也罢。 明莲对于这个大侄子是最放心的,有心机够成熟,审时度势,未雨绸缪,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也正是因为成熟,他也是所有孩子中被关注最少的,容鹤和容巽缠着家里长辈要糖吃玩耍打闹的时候,他在做功课背书习武接触各个皇子。 一直以来,在所有人的眼里容桥是足够成熟绝不会惹事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2 的,对他的关心也就少了些,从而养成他淡漠的性子。 有句话很对,不会哭的孩子没糖吃。 正如,容桥。 对此容桥从不曾有任何怨言,他只是勤勤恳恳的做好一个兄长,是弟弟妹妹的好榜样,任何场面不曾失过分寸。 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容尚书。 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的缘故,明莲竟然可以在容桥眼底看到那么一点的委屈伤心以及若有似无的渴望。 他们都忽略的他太多。 明莲忽然起身,在容桥不解的目光下,伸手把这个大侄子抱进怀里。 伸手拍拍他的后背,“昀熹呀,你要知道小姨也是爱你的。” 闻言容桥僵硬一瞬,伸手回抱住明莲,把头埋进小姨的颈窝。 “我已经长大了,也许幼时还会嫉妒计较,现在已经不会了。我也知道父亲也好小姨也罢,对我们的爱都是一样的。” “难为你了,好孩子。” 容桥没说话,安静的享受着难得的幸福静谧时光。 明莲起身,“我去皇宫复命,晚上在聚吟楼咱们好好聚聚。” “好,小姨慢走。” 青石板的街,零星飘落几片枯黄落叶,深秋的天气有些凉。 青竹坊背街有家梨园,里面的旦角腔调婉转似黄莺出谷。巧的是,这家梨园离姚候府不过几步的距离,很近。 姚候刚一出梨园的门,转过街角,就看见倚在墙上的明莲。 白衣红甲,束发佩剑,眉眼灼艳。 “明莲郡主失敬失敬。” 明莲一笑,嘲讽的,“老东西,许久不见呀,说失敬的应该是说我吧,几年不回长安竟不知,姚候已经手眼通天。” “过奖过奖。” “想来姚候也知道我过来为什么。” “还请郡主明示。” 明莲一步步向他走去,步伐轻灵,握着剑柄的手极稳,隐约可以窥见白皙的手背上些许青筋。 “巽儿哪里得罪姚候了?我这个做小姨的有些护短呀,你说我这手一痒,剑就有些收不住,可怎么办。” 姚元锋轻笑,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掩在广袖中的手,他也想知道要是手一痒,忍不住该怎么办。 “听闻郡主回来是因为婚事?” 明莲静默了,好半晌才道,“是。” “如此,提前预祝郡主觅得佳婿。” 姚元锋拾足向前,二人的距离不断的缩短,一点一点,最后,擦肩而过。 明莲失力一般松开握住的剑柄,掌心算是剑柄上的纹路,极其清晰,可见方才,握的有多用力。 姚元锋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都不曾松开紧握的手,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害怕他会不顾曾经的约定去毁掉。 毁掉明莲的婚事。 真的是见不得她嫁人啊,当年扬州城险些沦陷之际,揭开的身份,成了一道跨不过的鸿沟横在二人之间。 姚元锋只当,当年扬州城的那个姑娘死了,至死都是他的妻,二十年,明莲回来了,为了婚事。 这样让他如何在欺骗自己,当年扬州城的小姑娘,他的妻,已经死了。 做不到了。 他心底锁着一只困兽,他要用理智紧紧的束缚着这只困兽,怕的就是有一天困兽挣脱牢笼不顾一切的把扬州城的小姑娘抓回去,锁起来。 不能,一定不能,明莲有她的沙场征伐,还有整个西北,他不能如此自私。 明莲抿一抿唇,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儿女私情,总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事情,她需要去一趟皇宫了。 皇宫是一如她记忆中的样子,冷到心坎里了,也不知她那个皇兄是如何做到几十年如一日的活在这皇宫里。 千阳殿外,明莲拾阶而上,迎面正好碰见刚从里面出来的中察令。 “方大人。”明莲略一点头,算是把礼数做足了。 方懿泽浅笑,“明莲郡主” 二人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只不过一个朝廷做事而已,明莲愿意唤他一声点个头都是恩赐。 方懿泽明白,自然也没有攀交情的打算,一句寒暄便打算离开。却不想明莲郡主错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郡主?”方懿泽不解抬头。 明莲轻一笑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笑容,方懿泽不由自主呆一瞬,喉头攒动,小心翼翼的吞咽下唾液。 “就是想提醒大人一下,夜路走多了小心撞鬼,常在河边走,谁会不湿鞋,大人说有道理吗?” “郡主说的话自然有道理。” “请。”明莲略一侧身,看着不断远走的方懿泽,眉眼隐显一抹狠戾,走在听见有脚步声接近时隐藏起。 她一抬头见是德惠帝,连忙跪下,“不知是皇兄,失礼了,见过皇兄。” “起来吧,咱们兄妹哪有什么失不失礼的,多见外。” “皇兄说的是。”明莲伸手搭在德惠帝的手上,借助他的力量起身。 “皇兄这次这么着急把明莲召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没有事我就不能和自己妹妹见见面叙叙旧?你也是,这么多年不回长安,是不是都要忘了朕这个哥哥了。” “皇兄哪里话,忘了谁明莲也不会忘记皇兄的。” 这话倒是明莲真心实意说出来的,哪怕忘记所有人她也不会忘记这个皇兄的,不会忘记他曾经给予的一切。 “明莲是在记恨朕?” “自然没有,皇兄是皇帝要考虑的很多,我理解的。” 可是有时候理解不代表接受,明莲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母亲死的时候,和姚元锋分开的时候,扬州城沦陷的时候,历历在目如何能忘? “朕这次召你回来是想和你讨论下婚姻大事,明莲你也不小了,年纪再大一些就该不能生育了,再怎样你也应该延续西北王府的香火。” “皇兄说的有道理,此事就交给皇兄做主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德惠帝不说话了,因为无话可说了,明莲的态度太平和了,这样他还能说什么本来想借着婚姻大事联系下多年不曾联系的兄妹情。 现在看来毫无指望。 德惠帝不禁有些心寒,他扪心自问觉不曾亏待过明莲,甚至比起任何人都要厚待于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因为舒兰吗? 一个千古罪人死不足惜,何至于他们父女如此。 德惠帝幽幽叹口气,“行吧,那你下去吧,等朕把招亲方案拟出来就派人给你送过去。” “臣告退。” 明莲走的不犹豫,婚姻早就是她的身外之物,既然如此那就用它来稳皇帝的心,倒也划算。 作者有话要说:  明莲与姚候属于相爱相杀型 他们相爱分开属于迫不得已,他们相杀因为立场思考各不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3 相同 话说,我存稿没了,不能嘚瑟了 周四晚上更新 ☆、十二 临近暮色,橙红的霞光自天际铺散,渲染在如冷铁般的巍峨宫墙上,秋风不疾不徐携的微凉的湿气。 是冷到人心底的温度。 明莲从不畏寒冷,那么多风餐露宿都走过来了,又怎么会怕冷。她沿着这巍峨的宫墙出宫,一步步走的极慢,伸手不由自主的想拢下衣襟。 伸手才想起来,自己穿的轻甲哪里来的衣襟,明莲叹口气,这才加快脚步,往长乐街走去。 长安的傍晚也很热闹,大街小巷都是人,喧闹声不绝于耳。 明莲步履匆匆,难得有些心不在焉。 “哎…”墙角拐出来的乞丐没看路,一头撞进明莲怀里,她揪住乞丐衣裳想把人薅起来却发现他在说话。 乞丐声音极小,明莲侧耳细听。 他说,“救、救命、救命……” 明莲一蹙眉薅着乞丐衣服的手松开,转而扒开一点对方的衣服,这乞丐胸膛上尽是伤痕,大小不一颜色不同,都很新鲜。 刀枪棍棒斧钺钩叉鞭,简直是十八般兵器样样都往这身上招呼过。 左右一扫见没人注意这里,明莲单手薅着乞丐的后脖领,脚尖一踏,凌空御行奔远处而去。 路上行人皆没注意。 方才乞丐跑出来的拐角,此刻姚元锋正站在那,他的目光落在明莲消失的方向,唇角半勾半落,眸光晦涩不明。 “侯爷,办妥了。”郭琅从另一边拐过来,递给姚元锋一本账册。 “这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女人啊,最毒妇人心,切记,惹不得。”姚元锋拿着账本拍了拍郭琅的胸膛,像是点拨也像是警告。 账本是方懿泽原配妻子交给他们的,第一次没能扳倒方懿泽对宋枝而言就等于给自己惹祸上身。 她不得不依靠净悬司,拿出更有力的证据,不然方懿泽不会放过她,这位中察令大人发起狠来什么都做的出来。 对于方懿泽的狼心狗肺,宋枝是最深有体会的。 姚元锋把账本收入怀中,又看了看明莲离开的方向,略一勾唇,他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要肖想。 “明曦你盯着点方懿泽,这个老东西可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这两天我估计他就会有大动作。” “是。”郭琅离开。 姚元锋这才顺着隐蔽的小路去了姚候府的另一侧。 容巽因为明莲郡主那一句话郁闷了整整一天,晚上下工回来的宋父又要提着小板凳给儿子讲道理。 板凳还没拿上手,门口就进来气势汹汹的大哥一家还有村长。 “老二啊。”村长叹口气,“我知道你们过得困难,都不容易,可是你们也不能长期不给房租呀。你嫂子都和我说了,这样吧,三天之内你们要是能拿出房租就继续住,要是拿不出来,那就别住了。大家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们这样赖皮也不好。” 容巽一听就来气了,本来就脾气不好,目光一转瞥见一旁的木棍,提着棍子就要上去揍人。 宋嫂子明显瑟缩一下。 宋父把人拦住,“行,我们知道了。” 等村长一离开,容巽就炸了,“为什么不让我动手,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明明就不欠他们钱,还过来要,这种贪得无厌的玩意不打留着过年啊!” 宋父叹口气,“没必要,你打人也不能给你自己留下好名声何必呢。我寻思过了,与其在这受苦还不如走呢。” 容巽眨眨眼,“什么意思?” “不在这住了,我们去长安,租个小门面做点小生意,也比在这受这气来的强,家里的钱我看了看,差不多够。” 容巽眼睛一转想到了宋也,他自己的家人他不帮谁帮,不是三天时间嘛,明天她就去容国公府找宋也,拿钱。 但是要想把宋父这里糊弄过去,得怎么说呢,他可不想宋母那么好糊弄,得仔细琢磨琢磨。 “那行,听您的。咱们也不急,三天时间明儿我去长安看看再做决定?” 宋父吧嗒吧嗒烟杆,“咱俩一起去。” 容巽一顿,半天才一句,“行吧。” 为了避免和宋父一起去长安,她在没办法去找宋也,容巽决定当天晚上就溜去容国公府。 等家里熄灯后,容巽小心翼翼试探一下发现他们都睡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从窗户跳出去。 人才刚一落地。 “大哥你去哪?”宋怀言睡眼惺忪的从窗户里探出脑袋,伸手揉揉眼睛又又打个哈欠。 “……”这货每天都睡的那么死,今天这是干嘛,说醒就醒,存心的吧。 “回去睡你的觉,爹娘问起来不许瞎说,听见没。” 宋怀言点点头,“噢,好。” 容巽趁着夜黑风高,悄咪咪的溜了。 她时间掐的刚好,在关城门之间顺利进城,三拐两绕就到了容国公府,避开府兵悄悄翻墙进去。 人还没到宋也住的院子,就被人发现了。 “宋也……”容桥拖着疲惫的身体,醉眼迷蒙的打量这人,越看越觉得自己喝醉了,他居然会觉得宋也有一瞬很像自己的小妹妹。 容桥从回廊向她走近两步,一蹙眉酒味熏天,“你来干什么?这么晚,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容巽皱眉后退,“你这是喝了多少?在这么喝下去迟早出事,同样在朝为官我怎么就没见别人喝这么多酒。” 恍惚间,容桥想起来,每次他喝醉回家,巽儿也是这样说他的,边说边嫌弃还是会极其不耐烦的给他拿上一盅醒酒汤。 这是容巽十八年来唯一会做的东西。 容桥又往前两步,一个踉跄,眼看要载到在地。容巽把人扶住,发觉容桥醉了过去,她道,“喂,你醒醒呀。” 又晃悠两下容桥还是没反应。 容巽是彻底无奈了,仗着自己现在是男人力气大,扶着踉踉跄跄的容桥绕过回廊,去了他房间。 把人摔在床上,容巽揉揉肩膀,“你说你喝这么多酒干嘛,这大半夜的我去哪给你弄醒酒汤!” 翻了两个白眼才离开。 凭着对容国公府的熟悉程度,容巽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悄悄在容桥院子里的小厨房煮了盅醒酒汤。 用小火温着送到容桥房间,她看了看水量又把火弄小点,估算下容桥会醒的时间,这才把醒酒汤放好离开。 她刚一离开,容桥就睁开眼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清明的眸子哪里有半分醉意。 看着那份醒酒汤,容桥一时间竟然有些僵硬,&宋也&为什么会做?而且还和巽儿做的一模一样。 容巽做醒酒汤有个特点,里面一定放两颗一边大的红枣,三粒枸杞,容桥掀开一看果然都有。 盅的颜色是鲜艳的,上面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4 花纹精致,因为容巽喜欢,说好看,这个盅就一直被容桥收集在小厨房的柜子里。 只有容桥和容巽知道,那时候容巽还小笑眯眯的说,这是她和大哥的秘密只有他们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就因为妹妹的一句稚言,容桥就真的没对任何人说过这只盅的事,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他们兄妹知道它放在哪。 每次只有在这儿给容桥煮醒酒汤的时候,容巽才会把这只盅拿出来用。 盯着醒酒汤半晌,容桥才把它喝下去,和以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一个诡异荒诞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容巽又绕回宋也的院子,一推门,发现里面的门栓被划上了,她呼口气,弄了好半天都没打开。 脾气不那么好了,容巽左右看看见没人直接一脚踹上去。 门开了,也伴随着宋也嗷的一声,“不是我说你要干嘛,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我还特么以为采花贼呢。” “哼,就你也能引来采花贼,那个采花贼得多不长眼睛。” “这可是你的身体,这么说,原来郡君也知道自己长的丑。” “宋也你是找死吗?”容巽拳头握的咯吱响,阴恻恻的眉眼映着并不透亮的月光,像极了变态杀人狂。 “……”宋也嘿嘿一笑狗腿道,“郡君您坐我给您倒杯茶。” 容巽哼一声捏着茶杯,慢悠悠的喝茶,眉眼难得惬意,“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可不要激动。” “是什么好事呀?” 容巽眉头一蹙,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是好事?” “坏事您就直接说了,哪里会让我别激动,这就是好事的节奏呀。” “哼,心眼倒是不少。”容巽道,“你父亲说,想来长安租个铺子,不在宋家村住了。” 宋也一愣,后知后觉有些开心,这是个好事。在村子母亲总会被人说三道四,父亲又一贯老实不和人争辩,弄得左邻右舍都看不起。 到长安的话,一家人做个小买卖母亲也能帮的上忙,既能宽慰母亲的心里,也能担待父亲的重任,弟弟也可以上学堂。 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宋也知道,容巽说这个绝对不是只为了告诉自己一声,有所求再好不过,这样才可以携恩以报。 “郡君要我做什么?” “我的私房钱都放在我大哥哪,你去要来,估计不多,但是足够你父母在长安租个小铺子了。” 宋也没想到,容巽居然是为自己家里打算,他刚刚还想如果容巽为了自己打算他就可以携恩,这会该如何是好? 如此一来,变成了自己小人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我要,给我,好不好? qaq我没有收藏我没有评论我没有数据我……不唱了!!!哼 ☆、十三 “不过大哥他今天喝醉了,你明天下午再过去,赶在晚饭前和他说,他忙着应酬要出门肯定会立刻给你……” 容巽不厌其烦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转头却发现人家根本没有认真在听,这会思绪还不知道在哪神游呢。 “喂!你有没有听说话!”容巽气哄哄的一跺脚,刚好踩在宋也的脚背上。 “嗷!!!”宋也嘶哈着,“嘛呀,大义灭亲呀,好疼的。” “谁让你不听我说话,活该,自作自受,我刚才说什么了你给我重复一遍!” 宋也揉着脚坐下,蔫巴巴的低着头,莫名的,容巽居然从他的头顶弯曲的呆毛看出了一丝委屈。 嘲讽自己胡思乱想,容巽道,“明天我和你爹来长安看店铺,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你可以偷偷的看着。” 宋也摇了摇头,“去就去,何必偷偷摸摸,你们把店铺定好以后咱们俩去把钱付了这事别让我爹知道。” 容巽点点头,“也好,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了。” 宋也目送人出了门才舒口气,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了,辗转反侧,想的都是容巽为什么愿意拿自己的钱帮他家。 怎么也想不明白啊。 明莲郡主对于这个突然撞到自己怀里的乞丐持怀疑态度,怎么就会那么巧,撞上来就喊救命? 事出反常必有妖。 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暂且不论,单单这个人身上的伤口,太过诡异。说他是被江湖人所伤也不像,若是官员殴打所致拿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 明莲叹口气,这长安的水,太深了。 “来人,去容国公府请容桥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明莲叫了随时跟行的大夫,却没有医治那人,她在等容桥过来,有些事她看不透不代表容桥也什么都不知道。 长安事还需要长安人。 容桥来的匆匆,面容略微发白,一副病弱扶风若柳的模样。他还没靠近,明莲就闻到一股酒味,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洗漱。 “怎么又喝酒了,年纪轻轻你也不怕英年早逝。” 容桥敛一笑,“小姨别消遣我,哪有那么容易就英年早逝的,我这不是必要的交际应酬嘛。” “行了吧,我可不信你满嘴跑火车,先说正事吧,一会在制你。” “小姨请讲。” “你去查查这个人的身份,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再去调查一下他为什么会遍体鳞伤的出现在长乐街与主街的路口,那附近除了他还有谁。” “好,我晓得了。” 明莲回头对大夫道,“你去看看他的伤,看人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给人探了探脉,刚要伸手去解他衣服的时候,床的人便醒了,这人手腕力气极大握着大夫的手一扭。 “啊啊啊!!!!疼疼疼。”大夫嗷一声大叫出来,文弱的大夫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跪倒床前。 明莲反应迅速立马上前,伸手一掰直接卸了这人一条胳膊。大夫迅速后退,明莲又拿自己身上的鞭子把人的双手捆起来,再一薅胸前衣襟,把他拎起来。 “醒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吞咽一下,“你、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怎么会在大街上抱着我喊救命?” 明莲的话让他微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事出突然还请姑娘见谅。” 明莲卸了手上力道,把人摔在床榻上,自己坐到一边,“说说吧,要我如何救你的命?” 他没答反而问,“姑娘是何人?” 这话问的巧妙,明莲要是听懂了自然会回自己的身份,她要是听不懂自然会问,关键是明莲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我是女人啊,你看不出来么?” 他一梗,又道,“姑娘知我所问为何,莫要为难在下。” “这话,该我问你吧!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5 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清高呀,问我,你凭什么?” 明莲捏一杯茶,悠悠道,“说吧,为何遍体鳞伤,为何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为何求救,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我……我……” “不想说?”明莲一挑眉,“来人呐,给我把人,扔出去!” “郡主!!!郡主救命!!!”他连爬带滚的下床,耷拉这一条胳膊跪在明莲脚边,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郡主你救救我,救救小人吧。” 容桥在一旁戏看的够了,这才施施然起身,一抬眼瞥一眼明莲道,“小姨先处理事情吧,昀熹先告辞了。” 明莲点点头,容桥这才退出去。 明莲弯下腰伸手卡主他的下巴,手腕用力手指收紧把人家的下巴捏的咯吱响,这人愣是不喊一声疼。 “说说吧,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明莲松开手,一旁的文弱大夫立刻贴心送上湿手帕。明莲擦手的样子极好看,低头垂眸,眼睫纤浓投下一片阴影,擦干手明莲把手帕扔在一边,一仰头。 示意地上跪着人的该说话了。 “小人原本是羊湖千寿县的一户庄稼人,我们家在当地算是个小地主,家里地很多经常都忙不过需要雇人帮忙……” …… “我看这店铺就不错,你觉得呢?” 这是在乾荣街靠中间位置的店铺,不算太大,是个小二楼,后面带着的后院倒是比较大。 容巽和宋父一大早就来长安,四处走走看看,希望找到个性价比高的店铺,这地的确不错。 是正街人群也多,附近的贵家公子姑娘聚堆的往这边凑,老实说宋父也挺看好这里的,就是这么好的地会不会很贵呀? 说来也惭愧,要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一家人又怎么落得如此地步,唉,问问吧。谁让孩子喜欢吗,要是不贵的特别离谱凑凑应该可以吧。 宋父道,“老板,你这里买多少钱,地皮包括小二楼还有个后院?” “这块地皮我是不买的,你们可以租这里,我收的钱也不多,纯粹找个靠谱的给我看看家。” 听着话的意思是这地他们以后还得回来,宋父有些惆怅,他想来个一劳永逸呀,并不想今儿在这明儿又得搬到哪。 听闻宋父叹气,容巽往外边张望一下,这该死的宋也怎么还不来,他可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容巽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在出去看看?货比三家嘛。” “行,那就再看看。” 俩人前脚刚出门,刚才的老板就在后面啐了一口,“没钱还看什么看,瞧哪穷酸样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乾荣街左拐就是菩提巷,是个姑娘最多的地,不止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有各种官夫人侯夫人,偶尔还会有宫里娘娘出来到这溜达溜达。 容巽不禁有些遗憾,这是个实打实的好地方,就不知道宋也啥时候能过来,能不能把这买下来了。 “宋兄弟留步。” 容巽身后传来声音,这一听就是奔着她来的,容巽一顿她又有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狂跳。 宋父先回头的,迎面走来的是个温文尔雅气度雍容的男人,一身锦服,身子挺拔面容温和。 容巽回头一看,差点骂出声来,还好及时掐住自己大腿把这一声憋到了肚子里。 这不是方懿泽那个老王八蛋嘛,他来这干嘛叫我干嘛!? “宋兄弟还记得我吗?说来老夫还要多谢你,上次我腿抽筋还是你送我回的家,那天雨那么大,多亏了小兄弟。” 看方懿泽一脸诚恳,要不是容巽就是当事人,她估计都得相信这老东西真的腿抽筋被人好心送回家了。 可是容巽知道,压根就没有什么雨天和腿抽筋,这老东西活蹦乱跳的很呢,让他接着编倒要看看玩什么把戏。 宋父满面笑容的迎合,“应该的应该的,我儿子呀,就是老好人还可老实了,最尊老爱幼了。” “您的确教了个好儿子。” 容巽看不下去俩人的互相恭维,只想赶快离着老东西远点。 她转下眸子道,“我看那边又买玫瑰酥的,你去给母亲和宋怀言买点回去吧,偶尔买点吧。” 宋父也憨厚,真就没往自己是被支开那想,考虑下家里过得紧巴巴的,偶尔给他们买点零嘴也对。 这屁颠屁颠就去了。 “我不认识你。”容巽先发制人,“你刚刚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这个人我也从没见过。还请你离我远点。” “宋兄弟不认识我没关系,老夫认识你就够了。我来也只有想和兄弟你讨论一点小事。” 随这话一起出现的还有方懿泽拖在手掌心的一锭金子。 容巽瞥一眼他的手掌,嗤一声,“怎么说你也是个中察令熟知大梁律法,知法犯法不妥吧。” “宋兄弟比我想的要知道的多呀。” 方懿泽踱步上前,“你还知道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是谁?” “你什么意思!!!”容巽被这话吓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方懿泽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不对呀,互换身体一事只有她和宋也知道,其他人怎么会知道。 方懿泽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在诈话? “你没事吧。”容巽后提时没看路,不小心撞到走到她身后的人,是宋懿,她背着背篓,来卖些东西。 宋懿容巽是认识的,宋家村的人七拐八弯都是沾亲带故的,这个宋懿说起来还是宋也的表姐呢。 “是你啊,我没事。” 宋懿皱着眉,不太相信的样子,伸手扶了他一下,“是不是太热中暑了?”说着把手里的水壶递过去,“你别嫌弃,这是我自己煮的酸梅汁解暑的。” 容巽好奇,都是女人嫌弃什么,毫不在意的接过来就喝一口,在这大太阳下站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渴。 也不知道这秋天太阳怎么还这么大。 方懿泽早就噤了声,视线落在宋懿的手腕内侧上,那是一朵怒放的红莲,纹刻手法无比熟悉。 是了,他后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 这手笔,出自宋枝,那个是他发妻的女人,被他抛弃的宋枝。那这个少女,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儿,他记得离开宋枝的时候对方是怀着孕的。 方懿泽今年四十多,至今膝下无子无女,旁人都说他作孽深重,老天爷让他断子绝孙。 这种情况下突然看到自己的女儿,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孤家寡人死后破草席一卷,没人养老送终也没人跪拜哭坟。 突然见到女儿,他不想在孤家寡人了,儿女承欢膝下的感觉多好,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去走钢索。 宋懿感觉到对面人直愣愣目光,以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6 为这位大伯也渴了,就从背篓拿了一个碗出来把酸梅汁倒了一碗递给他。 “大伯给你,天热喝点凉快凉快儿,你不要嫌弃我手艺一般。” 宋懿手脚麻利,容巽刚放下水壶还没来得及伸手把人拦住,宋懿就把碗递过去了。容巽瞪她一眼,没说话。 宋懿挠挠头,傻乎乎一笑,她以为&宋也&没喝够,又把水壶递过去了。 容巽翻个白眼,“你自己喝吧。” 她呼口气,“时间不早了表姐你回家吧。” “可是我……” “哪有那么多可是,回去!” 容巽一边推着宋懿走,一边不着痕迹的把方懿泽甩在后面,等远离方懿泽后,容巽这才自己去玫瑰酥那找宋父。 也就没在管宋懿。 “儿子,你刚才去哪了?我回去找你咋没找到呢?” 容巽左右看看道,“碰到个熟人打招呼去了,这大中午的,咱们去休息会,下午在接着看吧。” 容巽不由分说把人往茶楼领,宋父一辈子也没来过这地,不愿意进去,他觉得这里卖的东西肯定特别贵,说什么也不进去。 俩人在大街上拉扯起来。 还是容巽嫌丢脸,死拉硬拽把人薅进来去了。点了壶凉茶,宋父觉得喝在嘴里的都是真金白银。 等了好一会,她总算看到一抹浅蓝色身影狂奔夺门而入,正是宋也,他明显是跑来的大喘着气,脑门上都是汗。 坐在他们这一桌,先灌了口凉茶。 等气儿喘匀了,宋也这才看到自己亲爹宋大壮,当即一口气梗在嗓子里,开始拼命的咳嗽。 “咳咳咳咳……”宋也已经有点不会说话了,“伯伯伯父……” 宋父是个老好人,拍拍宋也的后背,慈祥道,“好孩子,伯父很开明的,你们年轻人喜欢就好。” “……”宋也眨眨眼,有点蒙,“我不是我没有我……” “你什么呀!”容巽在桌子底下踩在宋也的脚上,狠狠一撵,挑眉笑,“再说一遍你不是什么!” 宋也的疼的泪眼汪汪,哆哆嗦嗦的笑着道,“没什么。谢谢伯父,您真是太开明了。” 宋父有些躁得慌,现在的年轻人啊,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真是时代不一样了。 “你们俩聊,我出去转转。”作为一个开明的父亲,宋大壮要给儿子创造机会,让人家俩人多多独处。 自己一个老头子,出去溜溜弯吧。 “不是……”容巽要说什么,被宋也一把摁住手臂,摇摇头制止了她刚要出口的话语。 宋也笑到,“伯父你小心一点。” 宋大壮表示没眼看,自己还没走这就开始动手动脚了,啧啧啧,真是年轻啊。 看宋父出去,容巽眉一横,凶狠道,“你拦我干什么!” “我们单独谈谈。” “你想谈什么?”容巽怎么觉得今天的宋也阴阳怪气的,眼底好像压着一层火,随时会爆发一样。 怎么了吗? 容巽抿下唇,“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那个方懿泽什么情况,他今天来找我了,而且还说我到底是谁这种话,你有没有……” “你怀疑什么?我会不顾自身安危向一个牵连我有牢狱之灾的人透露我身上最大的秘密,我没长脑子吗?” 容巽气势弱了些,眼睛心虚的左右乱晃,撇撇嘴,“我又没有那个意思,你有没有脑子你自己知道。” 宋也道,“你大哥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意思?”容巽不解歪头。 “今天我去要你的私房钱,他问我要钱干嘛,是我自己用还是谁要用。我觉得这话不简单,他好像知道什么。” “那一定是你想多了。”容巽道,“我大哥就这样,说话留三分,其实没啥意义就是单纯不想说明白。” “行吧,你们看上哪里了?” “乾荣正街的一个老酒坊,家里人要去儿子那,正想租出去。你看能不能利用权势买下来,连地皮一起。” 宋也有些踌躇,“以权压人不好吧。” “呵,不好?那你就让你家人一直我在乡下,一直受姑嫂欺凌吧!” 容巽一拍桌子,起来就要走。 宋也连忙把人拦住,“别气别气,我就随口一说,咱们马上去办。” 二人结了账,刚要走,身后就有声音响起,那人说,“我看你们是去不了了。” ☆、十四 闻声,二人齐齐回头,是禁卫军统领陈斐,他还穿着黑色重甲,脸上是难得的严肃隐约还可以嗅到血腥气。 容巽的右眼皮立马狂跳不止,恐惧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心底的每个角落,冷汗不受控制的落下。 不知何时禁卫军已经把这里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宋也反倒是镇定的那个,他端着平日里容巽那天不怕地不怕,不惹事就皮痒,舍我其谁的派头。 嗤一笑,“陈大统领,这是意欲何为?” 陈斐一招手,便立刻有净悬司士兵上来,手里拿着绳子,只待禁卫军统领下令他们就会立刻绑了这俩人。 容巽发现,几乎是陈斐出声的同一时间,这间茶楼里就没人了,不对,是这间茶楼里的人本来就是这些禁卫军假扮的,这是为什么? 茶楼不过去随便选的,陈斐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人,不可能算到这一点,他身后有谁? 容巽的头脑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仍旧故作那副柔弱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缩在宋也身后,尽最大的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通过上一次姚元锋对他用刑一事,宋也不敢保证这些人会不会顾及&容郡君&这个身份。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把人绑了!”一声令下,拿着绳子上前的士兵纷纷动作。不会武功五谷不勤的容巽率先被俘虏,宋也顽强的抵抗一阵,光荣的给绑他的士兵脸上抓出两条血痕,这才被绑住。 “陈大统领这是干吗?本郡君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不怕我大哥找上门去吗!” “我保证,方圆百里不会透出一口气,你们俩被我绑了的事,也绝不会传进容国公府,郡君你就放心吧你大哥不会知道的。” 陈斐笑得又憨又傻,眼底冒着不明显的精光,声音极低沉,“把他们俩眼睛蒙上,带走!” 宋也紧紧握住容巽一只手,小声的附耳说话,“别害怕一切有我,陈斐不是个玩心计的人,他后面肯定有人,意图也绝不是对我们不利,先静观其变。” 容巽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手未曾从对方手里抽出。 一路沉默,士兵压着二人绕了很多地方,全无方向可言,就连一向方向感极佳的容巽也有些晕菜。 乾荣街刚刚那座茶楼里。 宋大壮一回去不见自己儿子,反而看见一群军爷,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7 瞬间吓得噤若寒蝉,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陈斐笑呵呵道,“宋大爷你先回家吧,你儿子为我们禁卫军办事去了,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回去。” 宋大壮诧异,“我儿子也吃皇粮了!?” 陈斐面不改色,“他一直是我们的密探不能说的密探,大爷你懂得啊。” 宋大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好大人我就先回去了。” 陈斐派两个士兵把人护送回去。 “还有人吗!” 士兵把俩人丢在荒山野岭就不见了,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搭话,宋也伸手摘下眼睛上的布条。 这才看清周围,这是一片荒山,光秃秃的树木,遍地落叶,肉眼可见范围内一丁点绿色都没有。 容巽皱着眉,万分嫌弃,“我竟不知长安周围还有这种地方。” “何以肯定这是长安周围?” “你傻呀,士兵压着咱们才走多大一会,不是长安难道是晋安?” 宋也摩擦着下巴,“说的很有道理。” “呵,白痴。” 见容巽转身就走,宋也问,“去哪啊?” “废话,当然是找找怎么回长安啊,顺便看看这个陈斐什么意思。”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向里面走去。 郭琅才从一旁的树上跃下,另一边走出俊朗温雅的叶谓之。 “这二人倒是不错的搭档,&宋也&胆大心细&容郡君&沉稳冷静,明曦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慢不了。”郭琅是喜悦的,眼底跳动的光都带着兴奋,他觉得自己血液里沉寂多时的疯狂,正在复苏。 叶谓之浅笑,“但愿如此。” 郭琅留下来全程监督,叶谓之则晃晃悠悠的从小路,回了净悬司。 乾荣街茶楼。 陈斐让禁卫军各归各位,自己再茶楼吃了点东西,这才起身往长乐街走,今天不是他当值,可以回去睡一觉。 “陈大统领。” 刚刚&绑架&了容巽就碰到人家哥哥,就算是陈斐这样粗枝大叶,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他搔搔头,有些踌躇,“容尚书。” “你慌什么?”容桥不解,每一次面对他陈斐就像浑身长虱子一样,焦躁的很,恨不得长了八只脚快速离开。 今天不仅和他打招呼,居然还一慌里慌张的样子。事出反常必有妖,陈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我我、我慌吗?我没有啊。” 容桥逐步逼近,俊雅艳丽的面容上一层寒霜,眉头一挑,“陈大统领莫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没没有,绝对没有!” 陈斐手忙脚乱的做保证装,恨不得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容桥嗤笑,伸手抚上他的重甲,掸灰似的打撒两下。他凑的极近,贴着对方的耳边,“陈斐你最好没有做什么,得罪我容某人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没由来的亲近,让陈斐瑟缩一下,容桥的手段他不仅有所耳闻更是亲眼见识过,那种血腥场面,这辈子见一次就够了。 “陈大统领”容桥下巴一扬,点了点前面的路,“不走吗?” 陈斐回神般,“走走走,再会。” 几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陈斐以肉眼可见的消失无踪。 容桥的手垂在身侧,下意识的握紧,想要把手心那人的温度气息再多留一会,好半天,他才平复内心的悸动,面无表情的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累死我啦。”宋也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呀他们愣是原地转圈,没走出去。 天色将将擦黑,天空一片火烧云。 容巽看了眼天色,“起风了,咱们今儿晚怕是走不出去了,找个地休息一晚吧,明儿早再说。” &嗖&一支短箭破空而来。 容巽还算有点功夫底子,耳聪目明,第一反应是躲一下,短箭擦着她脸颊飞过扎在后面的树上。 她的脸颊也留下一道血痕。 宋也立刻起身,拉着她就跑,“此事诡异,先走为妙。” “别让我知道这个放冷箭的是谁,否则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现在不是逞凶斗狠的时候,陈斐把我们放在这里,这里又有人放冷箭,他为了什么?杀了我们吗?” 容巽立刻反驳,“不可能!他一个禁卫军统领,和我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为什么要杀我们?这不合理。” “你也说了不合理,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啊!!!”容巽跑的稍快,平地而起的绳子把人绊了个正着,宋也见她摔倒及时停住,把人扶起来。 “没事吧?” 容巽摇摇头,“对方有备而来,我们多加小心吧。” “好。” 话音刚落,就见一黑衣人凌空而出,手持长剑,二话不说就向俩人身上招呼,招式凌厉而狠辣。 这是抱着必杀的决心来的。 容巽是个花拳绣腿,而宋也还不如容巽呢,俩人在他面前等同于束手就擒的柔弱小白兔。 俩人连躲带跑狼狈不堪。 在黑衣人又提剑上来的时候,宋也大喝一声,“大侠住手!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郭琅蒙着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上有老下有小就不能死,这样的人我杀的多了。” 宋也一时无话,这要说啥。 郭琅一挑眉,“说不出来?那就得死!” “等等!”宋也眨眨眼,想起了自己现在是个女的,计上心头,“我我我怀孕!你不能不顾着尚未出世的孩子呀。” 容巽也知道现在生死关头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可就是忍不住想要爆打宋也一下,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 忍住忍住要忍住。 “你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该杀你还是杀你。” 宋也瞬间无言以对,他和一个杀手讲什么道理感情,这不浪费时间嘛。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郭大人,别装了。”容巽拉过宋也把人挡在自己身后,“怎么,郭琅郭明曦大人还打算继续装下去?” 郭琅摘下面具,“你如何认出是我?” 容巽冷笑一声,“郭大人的眼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你拿剑的手是左手明显很不习惯,你左手虎口处又刀疤。” “的确是我伪装的不够到位。” “早有耳闻净悬司选拔方式特殊,别出心裁,没想到竟然会动用禁卫军,不愧是净悬司。” 郭琅假笑,“呵,这你也知道。” “怎么样,我们通过了吗?”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净悬司门前,二位自便。”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收藏吧,我不想单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8 机啊啊啊啊!!!! 要疯了已经 ☆、十五 俩人对视一眼,将信将疑的转身走两步发现郭琅并未阻拦,这才放下心的顺着他指的路走去。 郭琅看着他们走出自己十步范围内,这才足尖一点,飞身略去,一手一下,把二人直接砍晕。 容巽的身子极轻没有几两肉,郭琅直接把人扛在肩膀,宋也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骨架不小肉也多,郭琅就只好挑一些干净的路把人拖地拽着走。 这条小路离净悬司很近,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郭琅就到了净悬司门口,安排府卫把人抬到水牢和&新生&这才离开。 凡事总要有个适应期,今天晚上就宽容点,不折腾他们,明儿再说。 宋也朦朦胧胧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几个半/裸十八/九岁的男子,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嗤笑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快看快看她醒了!” “她怎么又睡了?” “刚才睁眼睛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仙女!真好看。” 宋也又睁开眼睛,警惕的扫过四周。 这儿应该是牢房?四周都是水,他们所处的是一个大圆台,可容纳百十人,他面前是十几个兴奋又拘谨的男子,通通半/裸上半身。 有人转身的时候,宋也可以看见他们肩胛骨处有个疤痕,看样子应该是烫伤,这疤痕倒是略微眼熟。 宋也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女人,便故作害羞的样子往后缩了缩,“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 他们像是很吃惊,面面相觑,没人往上搭话,几个大小伙子推推搡搡,把个最高的一个退出来。 “这儿、这儿是、净、净悬司,我们我们、我们都是通过选拔的、的、的新人。你们你们、你们不是吗?” 宋也的关注点明显很奇怪,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结巴啊?” 个儿最高的小伙子红了脸颊,傻笑着搔搔头,“不不不是!我我我、我舌头、闪闪闪了。” “噢。”宋也这才道,“净悬司选拔什么需要把人关在这里?” “嘶”容巽抬手揉揉脖子,慢慢睁开眼,一蹙眉,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样子,茫然的眨眨眼。 宋也对着众人歉意一笑,把容巽往后拉一下,附耳细语。容巽听过前因后果脸黑的如同锅底。 “听明白了吗?”宋也察觉对方脸色不太好,抬手摸一把她额头,喃喃自语,“也没发烧啊。” “净悬司五年一度的选拔,选的是亲卫,通常人选来自各个军营,通过赛制最后留下四个人。净悬司上下接替制,如果我没猜错,有人要走了。” “谁走?去哪?” 容巽睨他一眼,吼一句,“回老家!” 宋也悻悻,“你又没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郭琅带咱们回来已经很好猜了,他想我们加入净悬司通过选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容巽略一思索,“想办法离开。” “我倒觉得不需要离开,净悬司未尝不是个机会。” “你什么意思?” 宋也一笑,势在必得,“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留在净悬司,通过这,作为踏板一步步往上爬。” 边说他还边做了个爬的手势。 “我闻市井传言,当今左相就是净悬司出身,他曾经是一届江湖草莽,就是通过净悬司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容巽静默,没有搭话,宋也知她心中在考量也不催,自己靠墙坐着等她想明白,同意就在净悬司。 宋也可以肯定,她一定会同意的。 半晌,容巽才叹口气,“听你的。” 容巽也有她的考量,诚如宋也所言净悬司的确是个很好的踏板,抛出私人恩怨来说姚元锋是个极好的老师。 哪怕不在他门下,在净悬司,跟着他的门生学到的皮毛也比其他人好的多,净悬司直接隶属皇帝,比起其他地方晋升的机会更大也相对的更危险。 用命换来的位置,坐的总会比较稳。 一如姚元锋、一如左相贺松乘。 水牢潮湿,到了夜里更甚,宋也还行好歹可以迷迷糊糊的睡一会,容巽就不行了,本就湿冷难眠,加之这群男人呼噜声震天响就更睡不着了。 约摸刚到寅时,容巽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好几声极其尖锐的梆子声,吓得她一激灵迅速醒过来。 接着就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容巽一抬头,就见郭琅负手而立于水牢门口,腰间悬着森冷的黑刀,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精神真好,没想到还会有睡不着的,怎么不高床软枕睡不惯?” 容巽没搭话,这话不对,什么叫不是高床软枕就睡不管,宋也不过去普通乡农应该什么地都可以睡得着。 郭琅这么问,是不是知道什么? 容巽垂了眸,避开郭琅的视线,“我只不过是被你吵醒了而已。” 郭琅一挑眉,不置可否。 他身后的亲信上前,粗暴的砸了两下铁门惊醒一群睡眼惺忪的小崽子。 郭琅见人都醒了,道,“从今天开始为期十天的初训开始,十天过后按照各自的成绩淘汰一批人。” “阿大你带他们出去训练,就按昨天我给你的计划做就可以,以后这十天都由你带领他们,结束后向我汇报就可以。” 阿大:“是,属下领命。” 郭琅离开后,阿大就臭这一张脸,像赶猪出圈一样把他们整整齐齐的赶出去了。 阿大给每个人的腰背、脚腕、手腕都绑上沙袋,然后再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先跑十公里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云淡风轻,像是随口问了一句吃饭没。容巽下意识抬头看天,丝毫未亮。 十公里是多远?还得在身上绑着沙袋去跑,这就是在要命吧?净悬司是不把人折磨死不罢休嘛。 见没人动,阿大一挑眉,“怎么不想跑?没关系我帮你们。” 只见他抚掌拍两声,身后就有士兵牵出七八只藏獒犬,个个立起来都得有人高,眼神凶狠不断的叫唤。 容巽觉得自己还没跑,腿肚子就开始打颤了,这一趟跑下来没要命也会被这些犬给吓死的。 一群人被强制列出队形,还没等大家准备好,阿大就开口说跑,众人纷纷慢慢悠悠的往外跑。 又听见一声口哨,回头一看妈耶!!!阿大居然把藏獒犬全部松开了,现在这个恶犬正狂奔他们而来。 容巽吓得不知所以。 还是宋也胆子大,伸手握住容巽,俩人互相掺扶着越跑越远。 “不、不行!我跑不动了。”容巽喘着粗气率先停下来,不一会,窸窸窣窣的几个人都停下来了。 还没休息一会,就听见几声犬吠,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29 众人一激灵抬头张望,就见藏獒犬已经近在咫尺了,没人在敢休息,立马拔足狂奔。 “我们、我们还要跑多久?” 宋也摇摇头、“不知道,估计不会太久,净悬司不可能毫无顾忌,毕竟是第一天会法外开恩的。” 容巽点点头,二人沉默,继续跑。 寅时开始跑,足足到未时初才停下来。 停下来的时候,容巽已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了,浑身湿透不说,四肢更是绵软无力动不得分毫。 宋也比她更差,面色苍白如纸,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昏厥的感觉,好在二人虽然都瘫在地上了,意识还是清醒的。 郭琅踢了踢宋也,“一会特许你会容国公府报备下,来净悬司完成为期十天的初训,快去吧。” 宋也盯着他,“你就不怕我不来了?” “你会吗?”郭琅胸有成竹,“我赌你不会。” 宋也嗤笑,摇摇晃晃的出了净悬司。 郭琅说的对,他不会放弃净悬司这块踏板也不会吧容巽一个人扔在那,哪里,他会回去的。 只不过,这时间,了就说不准了。 &哗啦&两声,一桶冰凉的水就浇在容巽的身上了。 “你们去想死吗!?”她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破口大骂,“都特么是想死吗?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动的了吗!” “所以呢,你是谁?”姚元锋不知何时出来,正笑眯眯的对着容巽,看起来像个和蔼的前辈。 容巽胸口剧烈起伏,张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姚元锋轻笑,“听说你水性不太好,巧了,下个训练就是泅渡,既然你水性那就从你开始吧。” 老东西是故意的把!容巽是会水的,可是她现在这具身体不会,宋也是个庄稼人最常走的是陆地。 对于水,是一点都不会。 容巽有些紧张,她会不会被这老东西因为不会水给折磨死?姚元锋可不会顾及一个庄稼人。 现在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给我吧…… 明天更新大约在晚上,今天很生气!被气到了,还木有码字, ☆、十六 净悬司到底是有分寸的,容郡君的身份摆在那,加之上一次姚候对她用刑一事,已经让容国公府和净悬司的关系更加剑拔弩张。 所以他们说派人护送容郡君回去的,谎称是在野外撞见了晕倒的容郡君,这才给送回来。 闻言宋也只一笑,没有拆穿,他又不傻容国公府肯定会对他加入净悬司一事多加阻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能瞒多久是多久。 虚弱的宋也被人扶进房间,容桥也跟着进去了,面容是常有的严肃。 “你去哪了?”容桥坐在距离床榻几步远桌边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另一只手下意识抚摸玉石箭扣。 宋也躺在床上,虚弱的咽咽口水,“没去哪啊,就、就在外面走走……” 容桥一拍桌子,“呵,到底去哪了!” “乾荣街的茶楼。” “碰见谁了?”容桥轻笑,心里有了计较,“碰见陈斐了。” 宋也点点头。 容桥叹口气,做到床边伸手揉揉妹妹的脑袋,“你想做什么家里都支持你,不要有任何犹豫,去做吧。” “谢谢大哥。”宋也在容国公府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这家人对容巽很好,已经好到无条件宠溺的程度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容巽一提到家人就那么的不耐烦,好像吃枪药一样。 净悬司。 容巽听了这句话直觉不好,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姚元锋一把拎起来,明明是大难临头。 她还有闲心考虑别的问题,这个姚候臂力够强大呀,宋也的身体少说也有一百来斤他居然单手就能拎起来。 厉害厉害。 把容巽拎到水边,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拆了背上的沙袋就把她脑袋按进去了。容巽拼命的扑腾挣扎,姚元锋就是一点手劲都不松。 感觉容巽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这才把人捞出来,死猪一样扔在地上。 用脚踢了两天,“死没死呀?” 容巽好半天才清醒过来,虚弱的眨眨眼转而恶狠狠的盯着姚元锋,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么现在姚元锋就是一具尸体。 “还是很精神的嘛。”姚元锋向一边招招手,“你们两个过来,继续给我按,直到他熟悉水性,为止。” 姚元锋看了一会觉得挺满意,这才溜溜达达去了清堂。容巽则整整被人来来回回在水里按了二十八次,最后一次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阿大直到姚候是刻意折腾,这会看差不多了也就让人停手了。 阿大道,“接着跑吧,绕着净悬司后山,跑到我说停为止。” 容巽刚被人折磨完,气还没喘匀就要接着跑?她估计自己活不长。 跑不了也得跑啊,阿大旁边的藏獒犬已经在蓄势待发的磨牙了。 “你说什么!”宋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只差揪着眼前人的衣领来吼她一顿了。 明莲郡主比武招亲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现在才过来告诉他!明天要回净悬司这还来得及吗!? 容瑶不知所以,“二姐你怎么了?” 宋也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得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二姐你要去哪呀?” 宋也起身穿衣服,趿拉着鞋子就要出门,容瑶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念念叨叨跟只苍蝇一样,来来回回的墨迹一句话,就天色不早了你不可以出去。 宋也烦不胜烦吼道,“能不能闭嘴!” 容瑶就像被强制噤声一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好半晌才嗤一笑慢悠悠道,“你以为我想烦你吗?” “容巽、二姐、容郡君!凭什么呀,全家上下都得围着你转,明明我才是最小的,你只知道闯祸,什么都不顾及玩脱了就知道回家抱大腿,找人给你擦屁股。” 容瑶叹口气,“我知书达理秀外慧中,长安里外美名远扬,那又怎样还不是比不上你容郡君一个名头吗!” “二姐,全家人都是真心对你,纵然我有时候很讨厌你,那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试问那有姐妹之间会不吵架不拌嘴的,为什么你一定拒所有人千里之外。” “你嫌我烦我可以理解因为我母亲,那父亲呢!你有想过他吗?你给过他一个好话一个好脸色吗,你没有。在你容巽的心里这个家都不是家,没有安荣公主这些家人都不是你的家人!” “试问,安荣公主希望看到这样的容国公府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娘亲是安荣公主安排嫁进来的!为的就是扶持容国公在朝堂在长安的位置。”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0 “这么多年容国公不曾对她动过分毫的心,就连我这个女儿他都是因为愧疚才格外厚待。那么你到底在怨什么?” 宋也没想到容瑶会说出这番话,更没想到容国公府水也挺深,这些应该让容巽知道而不他。 宋也道,“我现在知道了。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容瑶后退两步,“走吧,这个家,谁又拦得住你。” 宋也没时间管她的悲伤春秋,立刻出了府门往净悬司而去,由于郭琅提前吩咐过,一见是她,府卫就直接把人带到了郭琅面前。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你很喜欢净悬司嘛。” 宋也踹踹不安的站在一边,“大人是这样的,我……明天我小姨比武招亲,我们家都得去,你看我……” “你小姨?”郭琅一蹙眉,那是谁?仔细想想……噢!是明莲郡主,安荣公主的父族妹妹。 事关明莲郡主他就不能压着人不放了,真可惜,耽误一天。 郭琅道,“说好了就一天,后个必须回来,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宋也谄媚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郭琅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盯着人看了好一会,才大发慈悲的点点头,让宋也过去。 容巽被安排在集体宿舍的最里头,每间屋子都是两个人,容巽这里只有一个人中间还放着帘子,明显为了宋也隔出来的。 他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见容巽并未被惊醒,这才稍微放大动作盘腿坐到容巽床边。 他有很多话相对容巽说这一刻却一点也不想吵醒她。明明是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却这么陌生,属于容巽的气息充满整间房子铺天盖地的钻进他的毛孔,进入皮肤。 宋也只觉得安静的容巽很脆弱,她睡觉惯于蜷缩的姿势,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宋也伸手戳她脸颊一下,只觉得触感分外的好。 “容巽我真羡慕你,可以无忧无虑有一大家子人替你分忧一切,希望我这次的选择是对的,你不要让我失望。” “你不相信我。”容巽睁开眼睛,里面还有朦胧睡意,她眨眨眼打个哈欠,“大晚上你也不让我好好睡觉。” 宋也搔搔头,“把你吵醒了。” “有你絮絮叨叨的,我能不醒吗!” 宋也傻笑,“我也不是有意的。” “哼。说吧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煽情可不像你。” “也不算什么事,就是好奇,你对于容瑶是什么印象?” 容巽眉头一蹙,“问她干嘛,扫兴。能有什么印象一个抢我东西的人罢了,哼,是我的她怎么也抢不走!”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是不是误解她们了?” “误解?”容巽嗤笑,“宋也你是被狗屎糊了心蒙了眼吗!我在容国公府待了十八年我会不了解他们吗!我告诉没有误解我爹就是背叛了我娘,容瑶和元夫人就是抢走我东西的贱人!” 容巽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出来,双目充血,眼眶里的眼泪硬是不肯掉下来,嗤笑着嘲讽着,心底却无线的悲凉。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三个,永远都不会!也别和我说什么误解,那种东西不存在!” 宋也叹口气,“你好好休息吧。” 等他走出去,容巽才脱力一般跌坐在床上眉眼尽是线索,到底为什么呀就连宋也一个外人都这么说。 是不是真的误会她们了? 不会的,明明就是他们母女先来抢走我的东西的,错的就是他们,凭什么要我承认是误会。 如果这都是误会,那娘亲岂不是白死了,所以这绝对不是误会。就是他们母女抢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容巽是偏执,觉不承认自己错了,这么多年的恨早已经在她心底生根发芽,要她承认错,太难了。 姚候府。 姚元锋今儿难得有心情,在凉亭中摆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不一会,一身黑衣的郭琅落地,“侯爷,都办妥了。” “有留下什么痕迹吗?” “侯爷放心,没有。”郭琅恭敬,“只不过听闻明日大渝四皇子会到,不知是不是变故。” “四皇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委身入赘,不足为虑。” “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姚元锋笑意吟吟,“那就好,我要这个比武招亲,比不成,任何垂涎明莲的人,都不应该活着。” 郭琅纳闷,侯爷和明莲郡主以前认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醋味,他知道的是侯爷有个深爱的妻子已经死了,从未听闻侯爷和明莲郡主有什么猫腻。 看来还是打探的不仔细,也证明了姚侯爷,姜还是老的辣。 姚元锋轻笑,“明曦,有的时候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容郡君那边怎么样。” “她今天请了假,明儿要去看明莲郡主的比武招亲,其他没什么异常,今儿晚好像和宋也吵架了。” 姚元锋笑,“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未必靠得住,吵去吧,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郭琅点点头。 等了一会,见姚元锋没有其他吩咐这才离开。他身后的姚元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大有把自己灌醉的架势。 次日清晨。 宋也是被容瑶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脱出来的,容瑶好想个没事人,一点都没有昨天的失态,和&容巽&这个姐姐表现的还是以往的样子。 宋也醒过来的第一瞬间是抓住被子把自己裹住,“你干吗?你个小姑娘怎么可以扒别人被子!!!” “二姐,你我都是女子,有何不妥?” 对哦,现在是女人。宋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会心虚的挠挠头,“咳咳,同为女子也不可以。” 容瑶规规矩矩做个礼,“知道了。” 因为今天是明莲郡主比武招亲的重要日子,宋也被迫换上了容巽那一柜子华服中的一件。 衣饰重的简直要压垮他的肩膀,等头饰弄完他才知道,衣饰什么的不过毛毛雨,头饰重的已经快要把脖子压断了。 “非穿这个不可吗?”宋也梗着脖子勉强支撑着脑袋的重量,他觉得只要一低头,脑袋就会掉。 容瑶一脸的无奈,“二姐你变了好多,以前你最喜欢这些了,就算不是重要场合你都穿的隆重。何况这样场合,现在是怎么了越来越喜素了。” 宋也怕被发现什么,打个哈哈说最近身体不太好,有点承受不住这头饰的重量,结果换来容瑶鄙视的一眼。 宋也还发现,自从昨天以后,容瑶是越来越胆大了,一些小动作使的无比溜,一点都不像他刚见到的那么胆小了。 这样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中…… 明天晚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1 上更,比武招亲,比出事儿来那种! 最近这两章过度写的一般,相信我,肯定会越写越好的好! ☆、十七 绕是作为&容郡君&见过很多大场面,宋也还是不得不感叹皇帝的大手笔,果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比武招亲的地选在了皇家猎场,皇宫后面的秋苍山,四周是修建好的看台,均是挂金镶玉的,就连必须的台子都镶了一圈翠玉,还三步一颗珠五步一块玉如意。 看的宋也眼馋的要命,这要是随便拿一块回家,那岂不是发财了,就一块……不会有人知道吧。 宋也小心翼翼的瞄一眼四周,伸手。 “你干嘛呢?”容潇走过来,“怎么连大姐都不认识了。” 宋也打哈哈,他只知道容巽的长姐是靖王妃,有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感觉糊弄过去吧,“没有呀,好久不见啊大姐,那个姐夫呢?” 容潇叹口气,“鬼知道又去那个偏妃侍妾那了。” 这么一听,这是婚后生活不幸福呀!怎么办,这具身体作为妹妹是不是要安慰?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安慰呀。 “陛下来了,你呀一会老老实实的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容潇点他一句,这才袅袅婷婷的回到靖王旁边。 顺着她的方向,宋也看清了这个姐夫靖王爷,明明是君子端方俊雅温良,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就好像……这人贴了一层面具。 宋也摇摇头坐到容国公府那边,不在关注靖王爷,比武招亲开始了。 明莲郡主坐在德惠帝下首,一身轻甲爽利明艳,比武场这么多人,众人的目光第一个看到的都是她。 明莲天生就是众人焦点所在,赢得所有人的瞩目,从不费吹灰之力。 姚元锋坐在下首,和容国公府并列,他佯装不在意的饮酒,袖子中的手却在不断的攥紧,恨不得现在就把明莲拉回府里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比武招亲进行的轰轰烈烈,一个上午基本上淘汰了一大半长安才俊,众人午间在各自地盘休息一会,下午比武又开始了。 所有人都看得了无兴趣,一打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根本没用力,全部都是糊弄性的玩玩。 德惠帝身边的太监宣布,“这一场胜出的是骁远将军言怀逐。” 一言激起千层浪。 宋也探头去看,站在比武台上的骁远将军言怀逐,当真是少年英豪,高瘦矫健型浓眉大眼硬朗非凡。 他现在比武台上,目光落在明莲身上不挪分毫,就那么看着她,鹰似的眼中是毫不掩盖的占有。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这个言怀逐宋也是听说过的,要说明莲郡主一生传奇,容鹤将军少年英才,那么这位骁远将军就是两位的融合。 他本是平骁侯世子,生来不凡的天之骄子,三岁识千字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十岁开始习武碾压同龄人的存在。 十三岁随父亲上战场,十五岁平骁候府被满门抄斩唯独他一人逃出来,正好赶上边疆战乱他毅然从军。 幸的安南王以自身爵位相护,这才有了他涅槃的一生,从一个逃亡世子到任人打压的小士兵,再到骁远将军。 言怀逐走了十年,一步一个脚印,满身伤口爬到如今的位置,着实是个人才让人敬佩。 他和明莲郡主,倒也不失为良配。 宋也笑眯眯的扫视一圈,发现在座朝臣都挺满意的,唯独德惠帝脸有点黑。不对,这姚侯爷怎么也一副媳妇被人抢了脸色,他和明莲……有什么吗? 他突然觉得,这位言将军要娶明莲郡主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来也是,德惠帝会放任两个手握兵权的军侯在他看不见的西北吗,哪怕他们没有造反的心,那也架不住皇帝那么想啊。 自古有言,将心民意,天时地利,都可能是造反的理由。 “是小王来迟了吗?”清朗的声音传来众人自两边退开,走过来个锦衣华服的花孔雀。这人的美貌程度几乎可以和明莲郡主比拟了。 一个大男人,分外阴柔貌美,居然还过来要娶比他美的明莲郡主。 宋也觉得,这真是一场好戏。 “见过陛下,小王是大渝四子萧珩钰,封号誉王,见过郡主,久闻明莲郡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平身,赐座。”德惠帝是打心眼不喜欢这个萧珩钰,和他比起来,言怀逐顺眼多了,好歹是自己的人。 德惠帝面带微笑道,“誉王怎么会来可有看明白朕写的要求?” 他的入赘一事写的明明白白,那意思是告诉萧珩钰你要是没看清楚朕允许你反悔一次。 萧珩钰道,“回陛下,小王看清楚了。小王认为若是诚心求娶郡主入赘与否小王不在意。大渝皇子那么多也不缺我一个,若得一心人入赘又何妨。” 他看着明莲郡主的眼神,温柔充满爱意两简直是要将人溺避在他的眼眸中。宋也看的鸡皮疙瘩掉满地,他觉得这个萧珩钰太虚伪了。 明莲郡主轻轻一笑,“听誉王的意思是对本郡主情根深种?” 萧珩钰眨眨眼,笑眯眯的,“是啊。” 明莲噢了一声,拖长尾音,“你以前都没见过我,如何情根深种,换而言之你的情值什么?无非你上嘴唇碰下嘴唇空口白牙的一句话,可不可信,谁知道呢。” 萧珩钰面不改色,“小王从小就听说过郡主的事迹,加之大梁与大渝连年战乱我和更是偷偷去过战场,见过郡主。当年碧水关一站郡主英姿让小王魂牵梦绕至今不能忘,乍一听闻郡主招亲小王就立刻赶过来,我连爵位都可以不要,你还不信吗?” 明莲轻笑,“随你说。” 德惠帝轻咳一声,一点都不想听这个誉王在这抛白心境,反正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大渝皇子入赘西北王府的,这人就死了这条心吧。 言怀逐武功不错,对付这个绣花枕头搓搓有余,怕什么。就算言怀逐不行大梁那么多将士他就不信找不出一个能治得了萧珩钰的人。 “今天就找到这吧,明儿继续。” 德惠帝发话了没人敢有意义。 德惠帝又道,“姚卿你陪靖王接待一下誉王,切莫怠慢。” 姚元锋回是,等皇帝离开,这才正眼打量萧珩钰一眼,本以为不会是变故的人偏偏是个变故。 真是……讨厌的很。 后续姚元锋如何接待的萧珩钰宋也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比武招亲的第二场比试,萧珩钰是鼻青脸肿的上台的。德惠帝问他为何会如此,萧珩钰说走路不小心摔得。 大家都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第一轮比试挑出来的人,除了言怀逐每一个能打的,自然而然言怀逐和萧珩钰是应该对上。 意外嘛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2 ,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这是怎么回事?”德惠帝难得把眉飞色舞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个突然出现的又傻又土的穷小子实在是太可以了! 看着萧珩钰被他从台上踹飞下去,德惠帝简直要乐不思蜀。 他高兴还没一刻钟,萧珩钰就突然发力一跃上台,这才看得出来他真正的实力,刚刚不过是有所掩饰。 明莲略一眯眼,心底叹口气,可别真招个大渝皇子回到西北王府,如今情况可不太乐观。 言怀逐与无名氏相继败北,还真是小瞧了这个看起来柔弱的誉王,若是他真的赢了比武招亲皇帝会不会同意他入赘西北王府?不好说呀,万一皇帝起了什么心思,那可就不一定了。 “看来小王是所向披靡了。”萧珩钰笑眯眯的一仰头,满满的嘚瑟。 德惠帝一时无话可说,又不想真的将明莲嫁给这人,一时之间骑虎难下。 “我看未必吧。”姚元锋起身,恭恭敬敬一礼,“臣入朝为官二十余载,至今未娶亲,这比武招亲臣就凑个热闹,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德惠帝一定会同意的,别说了姚元锋就算是容延他都会同意,只要能将明莲就在大梁困在西北王府,是谁都行。 “如此,那爱卿就去试试吧。” 德惠帝突然想起来,姚元锋也是武将出身一品军侯,有句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估计他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上台的。 事实证明,姚元锋的确没有让德惠帝失望,他以刚克柔一直故作打不过萧珩钰的样子,在最后来了个绝地大反击。 姚元锋揪住萧珩钰的脖领,远出来是在帮他起身,近处,姚元锋咬牙切齿的道,“誉王殿下,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觊觎,有些事后果是要承担的。” 只见萧珩钰一个没站稳,从比武台滚下去,他半讥半笑对姚元锋做了哑语的唇形。 姚元锋看得清楚,他再说,“我得不到也不一定是你的,走着瞧。” 姚元锋心里明镜一样,德惠帝肯定不会让他和明莲在一起,哪怕这次他解了比武招亲的围。 德惠帝极有可能给他赐婚,但绝对不会八明莲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想我要说啥…… 毒榜请允许我哭一哭 ☆、十八 深秋夜凉,月朗星稀。 容巽打着哈欠披着衣服,悄悄从净悬司的宿舍溜出去,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上面是宋也歪七扭八的字。 写着今晚聚吟楼一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密谋什么大事呢,不过是容巽随口说过一句想吃聚吟楼的盐水鸭了,这才有了这一出。 没办法呀,净悬司管的严吃的差,容巽又是个重口味,这两天嘴巴里都淡出鸟了这才会分外想念聚吟楼的美食。 聚吟楼的小二从来不会狗眼看人低,对于容巽的简朴黑衣,也没给任何脸色反而笑呵呵的把人迎进去了。 容巽前脚进入包厢,后脚就听见小二鄙夷的一句,吃软饭的小白脸。容巽无所谓的笑笑,宋也这张脸但是算得上小白脸,的确很白毋庸置疑。 “有必要大半夜的出来吗?”容巽进门就开始抱怨,“用你的身份堂堂正正把我请出来,净悬司哪敢放屁。”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宋也摇摇头,“不仗势欺人你会发现世界很美好,况且净悬司压根就没把你的身份放在眼里。” 容巽瞪他一眼,坐下就开吃,她真的是特别想念聚吟楼的盐水鸭。 聚吟楼生意火爆,宋也来的也早,点的盐水鸭却上的很晚,容巽已经催了两三次了东西才上来。 她已经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着快点吃完回去。 容巽撕开盐水鸭的鸭腿,又把中间也撕开一块,脸色顿时变了。 宋也疑惑道,“怎么了?鸭子坏了?” 容巽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素色锦帕叠的四四方方,她咽咽口水道,“这玩意出现在盐水鸭内脏里应该是有人故意放的把?” 宋也想了一下,“打开看看?” 容巽点点头,把锦帕打开,里面是金丝绣的小楷,规整又清秀,可见这位&绣娘&手艺非凡。 “写的什么字?”宋也不太识字,好奇的问。 只见容巽脸色更白了,“九命没死……方懿泽阳奉阴违的侵地行为还在继续,有意纵容他的是靖王。” “靖王?”宋也想了一下,“是大姐的夫君,靖王爷!” 容巽点点头。 “这应该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报密信,不是给咱们的,落款出是一个静字和一个震字,这里应该还有净悬司的人咱们找找?” 宋也略有为难,“你怎么知道这是给净悬司的,万一找错人怎么办?这种事咱们不要管了,当没看见就可以了。” 容巽被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气的一拍桌子,“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点担当这事弄好了,咱们晋升有望!” “其一姚元锋大名姚震字元锋,其二这个静字前面有两点,应该是绣错了,往回勾了一下造成了。” “所以这里一定有净悬司的人,我们找找,扳倒方懿泽有利而无害,为什么不做,你忘了因为他你受过什么了吗!” 宋也还在犹豫,容巽瞪他一眼,“你自己在这待着,我去找!废物!” 看着她出去,宋也才叹口气,这位大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送进来的。 一个圈套等着她往里钻,容巽也不想想若是真的有人意欲揭发方懿泽怎么可以能选择这么容易出错的方式。 而且呀,是什么人那么笨能把要送的东西送错地方,若真的这么笨,那么这人还能活着吗? 这件事已经牵连越来越大,现在把靖王揪出来,就证明这事和夺嫡争储有绝大的关系。 根本就没有他们这些小虾米跟着掺和的余地,你以为你做了好事可以功成名就,殊不知,不过是人家的一块垫脚石,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也悠闲悠闲的在包厢里吃东西,等着容巽的败北而归。 容巽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走,心里没由来的紧张,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贼,紧张之外又有一丢丢的兴奋。 聚吟楼一共才三楼,二楼基本上都是包厢雅座,三楼的房间最少,她选择从三楼开始找。 整个三楼装修极其雅致,还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容巽不知所以,也没有太纠结。 找了一会发现三楼一个人都没有,这才返身回了二楼。 二楼格局复杂,容巽红着脸从一个充满奇怪声音的房间挪开眼睛,她从没想过聚吟楼也会有这个。 这种需求不是应该去妓院吗!? 大梁可真是人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3 才辈出,一边吃饭一边那什么,也不嫌恶心。 二楼的包厢没有她要找的人,雅座更是空空如也,她几乎都要放弃了,打算回去吃东西。 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她小姨,明莲郡主。 容巽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小姨笑的那么……开心,简单的喜悦从眉梢眼角溢出带着小女儿的情态。 她好奇的往那边靠近,整个身子小心翼翼的贴在门板上,扒着门框往那边看。她小姨身边人春风得意的姚元锋,这个姚元锋蜕去了平日的阴狠尖锐,就像一个平平无奇守着爱人的男人。 容巽慌的一批,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用手捂住嘴巴,她怕自己会因为惊讶而发出声音。 看了一会,容巽捏紧那张锦帕回了包厢,权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现。对于姚元锋有可能是她小姨夫这个事,她是打心底里拒绝的,若是小姨真的喜欢……那就算她有多讨厌姚元锋也都会同意的。 小姨苦了半辈子,西北王府又孤寂森冷,若是有个可心的人陪她,无论那个人是谁她都会同意。 容巽突然想笑,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小姨和姚元锋之间的不对劲,到底是自己对家人的关心太少,还是他们隐藏的太好? 恍惚间容巽想死小时候,那间佛堂和挂在里面的画像。 她印象中小姨一直都是戎装飒爽的,而姚候府佛堂里的那个画像上的女人,不过桃李年华红装灵巧明艳,像小姨也不像小姨。 现在想来不可就是年轻时的小姨,可笑她竟然没认出来。 容巽游魂似的回到包厢。 “你怎么了?”宋也擦擦手,喝口茶,润润肠道,这一顿吃的不要太爽。 容巽小心,迟疑道,“我是不是对家里人关心的,太少了?” 宋也顿了一下,“我觉得是,你父亲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渣,元夫人也不是虐待你的继母,容瑶、容潇、容鹤都是你的亲人他们对你都是宠溺的。而你则把他们拒之千里,只对容桥敞开心扉有时候容桥的面子都不顾。” 容巽叹口气,“别说了,我没错。宋也你记住我没错,是他们对不起我和我母亲一切错的都是他们,不是我。” 她眼眸含泪,咬牙切齿,无端显的凶神恶煞。 “时间不早了,咱们都回去吧。”容巽收拾收拾情绪,率先离开了聚吟楼,落后一步宋也摇摇头去了容国公府。 宋也太过执迷不悟,说好听点这是赤子之心,说难听点这就是妄自尊大,任意妄为不顾他人感受。 这人,总要有些经历才会成长。 他们包厢隔壁,也是一间包厢,聚吟楼隔音并不是很好,包厢之间的墙壁不过薄薄一层木板。 坐在隔壁的容桥,把俩人的对话听了个全程。 紧捏着茶杯的手泛白,手背青筋隐显,有些没办法接受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又都是有迹可循。 容桥喝口水,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惊讶,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他们为何会互换身体。 深秋太过凉爽,容桥穿的又轻薄,出了聚吟楼的门直接打了个冷颤。 “容大人?”陈斐笑呵呵道,“你这穿的也太少了,这天儿啊是越来越冷了,下次多穿点哈。” “你不也是一样?”容桥喝了酒,嗓子略微沙哑,苍白的脸颊微微发红,本就俊美的面容平添艳色。 陈斐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看了一会,这才郝然的搔搔头,心底不断的嘀咕这小白脸长的可真够呛。 一边心不在焉的回话,“我这不是武人嘛身强体壮的,不怕冷。” “好像本官怕冷一样。”容桥往他的方向走两步,一个踉跄人没站稳,摔了陈斐满怀。 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处,陈斐拍了拍容桥的后背,“容大人?容大人你醒醒呀,下官不知道你住哪呀?” 容桥醉了,毫无反应。 陈斐叹口气,絮絮叨叨,“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唇红齿白的就敢一个人醉在大街上,好歹这遇到的是我,要是其他人你这清白可就不保了。” “长得是真好看,比南风倌的小倌都好看呀。”陈斐一用力把容桥打横抱起来,溜溜达达往自己走去。 容桥醉成这样,要是送到容国公府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还是先带回自己家,明天人醒了再往国公府送。 陈斐一低头就是容桥的睡颜,无声笑了一下,真好看,好看的和记忆中某个人逐渐的重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有副cp是耽美。 我有一颗想写耽美的心…… 宝贝儿们做五休二咱们周一见么么哒!都不许离开我! ☆、十九 容巽本以为自己溜出去已经够神不知鬼不觉了,推开门那一瞬,却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弱爆了。 姚元锋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神态悠闲,略一挑眉,“不解释解释吗?” “我……” 姚元锋嗤笑,“我不想听没用的解释,按理来说你是容巽的情郎我本该对你客气些,可是啊,我这人天生看不惯小白脸,你说如何是好?” 容巽忍不住反唇相讥,“我是小白脸,咱们彼此彼此吧。” “你什么意思!?” “呵,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好奇,侯爷这爵位如何而来?”容巽洋洋得意道,“据我所知。侯爷当年出身绿林,目不识丁,不过一届山匪莽汉,如果在短短几年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品军侯,着实令人深思,费解不已。” “哼,本侯爵位无需你考量,从明天开始所有训练加一倍!” “你……”容巽恶狠狠咬牙,这个老东西等身体换回来,看我折腾不死他!等着瞧吧。 姚元锋嗤笑,“还不滚回去。” 容巽把今天得到的那方锦帕给他,“遵命,侯爷。” 姚元锋目送人走远,这才把锦帕拿起来看看,打开后看着那些字,一时之间眉头紧锁,神色不太好。 夜里,清堂烛火大亮。 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陈斐,面色不佳黑眼圈厚重的叶谓之,以及精神奕奕完全不需要睡觉的郭琅。 姚元锋把锦帕拍在桌子上,“都来发表一下意见。” 叶谓之蹙眉,“侯爷,要不我们在验一次尸?就是不知道柳尚书会不会同意,再者就是柳尚书……那边的?” “验尸?”姚元锋一笑,“叶谓之你在净悬司也有七八年了这种时候和我说重新验尸!你这几年做官做到狗肚子里去!” 陈斐劝道,“侯爷别生气,老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九命嘛。” 他一劝,姚元锋更气。“那你们当时干吗了?当时为什么没想着仔细着点,好好查查到底是不是九命!” “侯爷。”郭琅道,“当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4 务之急不是九命到底死没死,而是这张锦帕到底哪来的,谁送的谁绣的。” 姚元锋舒口气,“明曦去查九命在江湖的所有人脉关系和柳尚书的往来。陈斐守好长安各个通塞路口,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回长安。谓之你去查方懿泽最近的动向和柳尚书动向。” 三人齐称是,不好逗留,连夜去查。 翌日清早,晨光微熹。 “唔……”容桥吃痛的揉揉额际,看一眼陌生的环境,全然不慌张,这是陈斐的住处他知道。 “大人你醒啦。”陈斐是个彻头彻尾的糙汉子,趿拉着布鞋赤/裸着上身,头发还滴着水,肩膀上搭着布巾,就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了。 “昨儿你喝醉了,我怕国公爷斥责于你就把你带回家了,大人别怪罪哈。” 容桥冷哼一声,“我是有多小肚鸡肠会因着鸡毛蒜皮的事怪罪于你?” 陈斐搔搔头,“那啥,我去给你买点早饭你吃什么?” 说着人就要往外走。 容桥喝道,“穿上衣服再去!你是禁卫军统领不是街头流氓,如此成何体统!” 陈斐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撇撇嘴,暗道一声小白脸事儿多,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套上衣服出去买早饭了。 他粗枝大叶的没注意到容桥躲闪的眼神和微红的耳尖。 容桥见人出去才悄悄松口气,十年前的记忆悄然浮现脑海中,这个男人是念了十年的人,只要一想到他昨夜在充满陈斐气息的房间睡了一夜。 容桥就要红了耳尖。 他实在太喜欢陈斐了,喜欢到都要忘了他们都是男人,又怎么能在一起呢。心里一点点苦味蔓延,容桥无奈一笑就当做梦吧,看他娶妻生子也好。 “大人大人!!!”陈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里还提着刚买回来的食盒,还是聚吟楼的。 容桥蹙眉,“何事慌慌张张?” “就是……我看见你妹妹了。” 容桥不解,“我妹妹怎么了?” 话问出口,心里才咯噔一下,他妹妹……该不会是互换身体的事被陈斐知道了吧? 陈斐道,“我看见她和澜王殿下,拉拉扯扯哭哭啼啼……” “你见到的是我那个妹妹?” “容瑶乡主啊。” 容桥这才松口气,原来是容瑶啊,那就问题不大,她是女子总归儿女情长一些,估计是心悦澜王吧,回去提点一下就好。 “此事我自会处理,大统领不必放在心上。” 陈斐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容桥喝一句,“有什么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容郡君她和宋也的事你知道吧?” 容桥略一挑眉,“知道,怎么?” “我觉得这个宋也不是什么好人,油嘴滑舌的,又不知天高地厚,容郡君大家闺秀还是少接触的好。” “陈斐你话里有话!” 陈斐叹口气,“直说吧,漠北有些日子会有使臣进长安,他们是来求亲的,陛下无女容郡君是首选。” 容桥一愣,“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什么?换而言之你想在我这得到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净悬司在找个人,我这儿毫无头绪……” “呵”容桥轻笑,“敢把注意发到我这儿的,陈斐你是头一个,说吧什么人,作为报答我会尽力的。” “九命。” “他不是死了吗?” 陈斐摇摇头,“有情况说是没事,大人有何见解?” “查过柳尚书自然真相大白,靖王一档人那么多,少一个柳尚书没什么大不了,缺一个方懿泽可就事儿大了。” “多谢大人指点,感激不尽。” 容桥嗤笑,“用不着,权当换大统领一个人情了。” 陈斐乐呵呵转移话题,“咱们吃饭吧,你昨儿喝多了还没吃东西,肠胃不会好受的。” 容桥没说什么,默默坐下吃饭。 他不在意陈斐利用他,至少他在陈斐这里还有利用的价值,这就很好了,起码还有价值。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陈斐,他也有些记不清了,也许是十年前吧。 十年前的容桥不过才十四岁,父亲和弟弟在外打仗,家里只有继母元氏和两个妹妹,亲妹妹天天惹事他就得跟在屁后给收拾平事。 记得有一次,容巽不知天高地厚惹到了靖王爷头上,这位靖王爷可是天之骄子自然不会惯着她。 便罚容巽去龙空山上,猜来一株翠绿的野草,当时可是冬天北风呼啸,那龙空山险峻难登,容巽一个小女孩如何去的。 容桥便跪下来求靖王爷收回成命,不想靖王爷铁了心要为难他们,容桥跪了整整两个时辰都没用。 无奈之下他只好替妹妹爬上龙空山,雪天路滑山路更是难行,容桥摔了好几个跟头身上衣服也划破了。 几乎找遍整个龙空山都不见翠绿的野草,这是冬天啊,如何会有翠绿的草,他怕靖王爷以权压人,父亲又不在家没人能顶住皇权。 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山顶险峰处,他好不容易看见一株翠绿的野草,想要过去采下来,却因路太滑而踩空了。 当时容桥都要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被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他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布满胡茬的下巴。 抱着他的男人,脸部线条刚毅,浑身热的跟个火炉一样,一双虎目透着傻气,就好像最纯澈的山泉。 容桥愣愣的被他抱着,等脱离那个温暖的怀抱才反应过来。 那时候的陈斐还不是禁卫军统领,不过是个小兵,他还记得陈斐问他为什么在这儿是不是迷路了,冷不冷之类的琐碎问题,还说他会送自己回家。 容桥当时什么都回答不出来,只是愣愣的跟在他身后被送回长安城。因为这样到底没有找到翠绿的野草。 而他也被靖王爷打了一顿,还好挨的是他,皮糙肉厚没啥大事,若是他妹妹那细皮嫩肉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挨了一顿板子,容桥没敢回府,谎称去同窗家里游玩需要过几天再回去,他一向听话早熟家里又只有继母幼妹自然没人多加追问。 天寒地冻的情况人,容桥无处可出只能躲在破庙里,也许是缘分,他又遇到了陈斐,被陈斐捡回家。 这才有了一个养伤的地方。 他和陈斐朝夕相处了几日,把这人脾气秉性心性摸透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越是了解越是想要关注,不知不觉,这人就入心里再也出不去了。 饭后,容桥婉拒了要送的陈斐,一个人溜溜达达回府了。 随这萧珩钰的搅局,明莲郡主的比武招亲是彻底没戏了,好在德惠帝也没有再说这个事。 明莲松口气,想着这事这么过去,她应该是时候回西北了,她和德惠帝提了嘴,德惠帝却并未同意。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5 明莲无奈,只好继续就在长安,与此同时心里的不安疯狂滋长。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想要收藏…… 【抽风一下jpg】 ☆、二十 “这个人,必须死。”方懿泽是衣冠楚楚温良无害的,他一身青袍临窗而坐,手中的酒杯轻磕在桌面上。 话语冷淡又狠毒,“他不死,我寝食难安,还有宋枝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了,这事交给你我放心。” 他对面坐着的是男人,粗犷又性感,面容硬朗眉眼潇洒,随意翘着二郎腿,笑的痞里痞气,“方大人这话说的,和兄弟客气了不是,我办事你放心。” “那方某就多谢了。”随这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一锭金子,方懿泽把金子推向这个男人,翻手做了请的手势。 他把金子拿起来观赏性看看,放在嘴里咬一下,“方大人爽快,你爽快兄弟也好说话,和我走一趟把。” 他把镣铐啪一下拍在桌子上,站起来一脚踩着凳子,耀武扬威的一挑眉,像极了山野莽匪。 “你什么意思!”方懿泽声音里透着难得的慌乱,有些摸不清事情的发展头绪,搞不懂自己养的杀手再说什么。 他伸手一撕,脸上的人/皮面具落下,露出原本性感野性的面容,不变的是那份眉宇间的潇洒悠悠。 “也许方大人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净悬司张铎,想必大人身处长安定是听过一两句我的名字。” “张铎”怎么会没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 张铎是负责净悬司缉捕的缉都尉,从二品官员,他常年不在长安,天南海北的跑所以见过他的人,很少。 方懿泽恨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净悬司果然大手笔。就算这些作为证据交给陛下我也就是个买/凶杀人,你们又能奈我何呢?” “这事儿啊,您就别操心了,怎么给您定罪我们侯爷说的算,方大人别太自以为是,说到底,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张铎给他带上镣铐,强制性把人从后街压回净悬司,他办事稳妥顾及着方懿泽的颜面才走背街。 这要是陈斐,才不会管你三七二十一呢直接主街就把人带走了。 净悬司的牢房阴冷潮湿,带着所有牢房特有的霉味,让人一闻就恨不得退避三尺,方懿泽也不例外。 除了没发迹那几年,他可再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要是能出去,这一笔迟早要加倍还给他们。 把人关进去,通知府里内侍去告诉姚候一声。张铎揣着刚到手还没热乎的金子,出门右拐直奔花街。 “啧怡红楼,我回来啦!!!” 张铎进门,立刻就有人投怀送抱。 “张爷可好久没来啦,了画都想你了,爷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哎呦~张爷,可好久没来啦,了琴也好想你呀~” 左拥右抱的张铎,一人亲一口,“这不是公干去了嘛,都是我的宝贝儿,爷可想死你们了。” “走走走,咱们上楼去,我们姐妹今儿好好陪陪爷。” “走着。”张铎是老顾客了,早走小斯候在一边给他们带路,把人安排进房间,又上了上等酒菜小斯才退下。 三人闹了一会,喝了酒。 张铎这才瞥一眼门,“去把门。” 了琴了画应下。 张铎转身进了内室,绕过屏风轻轻敲击两下梳妆台,密室的门开了,他留意下四周给了琴了画个眼色,这才进去。 密室点着壁火,昏黄的烛光勾勒出背对着他的身影。宽肩窄腰身形修长,一身白衣温雅。 “回来了。” 张铎跪下行李,“见过陛下。” 德惠帝转身过来把人扶起来,“这么客气干嘛,你和我几时这么生疏了?你还在生我的气?” 张铎摇摇头,“下官不敢。” “我看你倒是很敢。进来就没给我好脸色,一口一个陛下,张铎你又抽哪门子邪风。” 张铎突然抬头,双目猩红,发了狠一用力把德惠帝推到墙上,把人困在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我也想知道我抽什么风!我听说陛下又收了个大渝公主为妃,当真是艳福不浅呀,下官羡慕的很!” 德惠帝垂眸咬咬唇,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踌躇道,“我们谈正事吧,先不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子陵”张铎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若有似无的叹口气,“你要我那你怎么办还要我怎样啊。” 德惠帝缓慢的伸手抚上他的腰间,抿了抿唇,“阿铎,是我自私了,你要是不想就停止吧。” “呵停止?”张铎抬起头,赤红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子陵你有心吗?现在让我停止?如何停止得了!” 怎么可能停止爱你啊,果然应了那句帝王最无情。张铎叹口气,算了,都栽了这么多年还怕什么呀。 “子陵,你该立太子了。” 德惠帝点头,“我也在考虑这个事情了,等结束手头这两件事,就该立太子了。阿铎我不是没有心,唯独这一颗心我能给你也只给你。” 张铎温柔一笑,轻啄下他的唇,“最爱陛下了。” 德惠帝推了他下,“胡闹!说正事。” “行行行,说正事。” …… “没想到啊,方大人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呀。”宋也带着容巽仗着自己的身份提前一步来净悬司的大牢里探望他们的&老朋友&。 方懿泽大言不惭道,“容郡君你也别得意,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我的今天也许就是你的明天。” “方大人不愧是方大人,什么境地都如此镇定自若。”容巽道,“我们姚候暂时回不来,就由我替他老人家,给您松松筋骨。” 宋也拽住她,小声道,“你要干嘛,嘚瑟嘚瑟行了,别乱来。” “你说我乱来?开玩笑,我只是帮姚候提醒提醒他,净悬司不是他方懿泽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容巽挣开他的收,提着刚才路过刑室顺手拿的鞭子,打开牢房的可能就进去了。 她用力抽在方懿泽身上,“大人觉得滋味如何?” “你!本官好歹朝廷正一品官员,哪怕再净悬司的大牢里也不容许你随便鞭挞放肆!” “呵,还当你自己可以出去啊,痴人说梦!”话落又是一鞭子,容巽心狠手黑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 不在多说废话,就是一个劲鞭挞方懿泽出手之狠,牢门外看着的宋也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再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记仇的小心眼女人,最尤其那人别是容巽,否则太惨了。 方懿泽是文官一介书生,肩部能抗手不能提,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在武力值不咋地却极擅长揍人的容巽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6 面前讨不到半点便宜,只有挨打的份。 …… 密室内。 “也就是说方懿泽的事是在靖王的有意纵容而为之,这件事获利的不仅仅是方懿泽更是靖王。” 张铎道,“根据我查到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的得到宋枝的提供的一份手书,上面是方懿泽五年前到现在的侵地和买/凶杀人行为。” 德惠帝笑笑,“你说这靖王,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呀。” “靖王太过急进,其他的也还行吧。” “还行?要是立他为太子,不出三年大梁就得被他败完,他不是急进是傻缺心眼什么都不考虑。” 张铎摩擦下巴,“也别这么说吧,他到底是你儿子。” “我情愿没有这个儿子,丢脸。” 张铎抱住他,“好好好,不提他了,别板着脸。”他伸手揉揉德惠帝的脸颊,笑的温柔又灿烂,眼底都是爱意。 …… “住手!”姚元锋刚进去地牢就听见惨叫声与挥鞭子破空的声音,连忙往这边走,就看到这种情形,再打下去估计方懿泽就不用活着走出去了。 姚元锋有些气急败坏,“怎么回事?” 宋也极小声瑟瑟道,“就有个人把他抓回来了,把方懿泽给抓了让我们通知你,然后我就想先帮你审审他,怕他不老实。” 姚元锋把牢门锁上,看一眼方懿泽没死就没再去管,把他们拎出牢房,“人抓进来你们就可以打?先不说那是一品官员,就你们有什么资格替我行事?” 俩人面面相觑,齐齐低头,在净悬司这段日子俩人最先学会的就是低头,净悬司啥都不惯着,不低头没好果子吃。 想来敢肆无忌惮抓人的也就只有张铎了。 姚元锋恨恨道,“张铎呢!” 一旁的内侍过来回话。“张都尉又去怡红楼了……” “你,去怡红楼绑也得把人给我绑回来!一回来就知道往怡红楼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怡红楼是他家呢。” 容巽和宋也对视一眼,挑眉往旁边瞄了瞄,那意思是,咱俩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溜走吧。 俩人蹑手蹑脚刚一要走。 姚元锋阴恻恻的声音就过来了,“这是要去哪啊!?” 宋也打圆场,“嘿嘿……侯爷大人大量,我们……上个茅厕。” “哼,从今天开始,连续五天,所有训练加一倍!滚。” 容巽瞪他一眼拉着宋也就跑。 容巽想这人就是个姚剥皮,等出了这净悬司一定要他好看,不好好对我就崩想娶我小姨,看我怎么收拾你! 内侍战战兢兢领着张铎往回走,心里无限哀戚,张都尉这喜欢去青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每次去青楼抓人,就跟泼妇去找喝花酒的丈夫一样,享受着所有人果然又如此的目光,很无奈的。 净悬司。 张铎刚一踏进门,就连姚元锋站在门廊下,怒气横生中带着一丢丢不明显愉悦。 “姚候,我回来了。” 姚元锋嗤笑,“你还知道回来,一回来就往青楼跑,可真勤。” “我这不是没成家嘛,当然要抓紧任何机会醉死温柔乡啦。” 姚元锋叹口气,“你呀你,抓紧找个好姑娘成家管管你,别一天天就知道喝酒泡青楼,成何体统。” 张铎撇撇嘴,小声嘀咕,“咱们净悬司一帮单身汉,您老领头,还好意思说我。” “你说什么!” 张铎赶紧嬉笑转移话题,“没什么没什么,夸您呢。” “呵,当我老的耳聋眼花吗!小兔崽子连我也敢消遣。”姚元锋一扬手做了个要打他的姿势。 张铎赶紧求饶,“侯爷侯爷,说正事,咱们说正事。” “你还知道正事啊,不容易呀。”姚元锋叹口气,“说说你为什么抓他,是不是找到什么证据了。” “此事啊,说来话长。” “那你不会长话短说!” 张铎嘿嘿笑,“行行行,短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我有一颗写耽美的心!我保证本文就这两个耽美副cp。 然后就是,我喜欢净悬司的所有单身汉! 么么啾你们。 ☆、二十一 “闭嘴!” 姚元锋没好气瞪他一眼,“这是说话的地?你怎么光肉不长脑子!” 张铎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健硕的胸肌,再看看姚候爷,默默无语,他知道了姚候一定是嫉妒他身材好。 “那侯爷咱们清堂走起吧。” 二人并肩往清堂而去,刚迈进门槛,就看到老大爷一样把腿支在桌子上的陈斐,正悠哉悠哉的品茶呢。 “老陈还会品茶?我咋不知道呢。” “切,少见多怪,别以为我就是个大老粗,品茶谁不会呀。” 姚候轻咳嗽一声。 二人立马噤声,陈斐也把腿放下来,乖乖的坐着。 姚元锋扫视一圈问,“叶谓之呢?” “侯爷他去柳尚书那了。” “陈斐你去把人叫回来。” 陈斐道,“现在啊?” “立刻!” 张铎嘿嘿笑,“你快去吧,没见侯爷这是有事要说的样子嘛。” 陈斐瞄一眼姚元锋发黑的脸,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拔腿就跑。 姚元锋叹口气,“这个陈斐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还跟个孩子似的……”说了一半话锋一转,“张铎,你一直是净悬司最让我放心的,什么该说不该说,该做不该做,你都清楚,对吧。” 张铎下意识的扣弄手里的茶杯,看向姚元锋的眼还在笑着,眼底却遮盖着不明显的情绪波动。 “侯爷说的哪里话,我明明应该是最让你操心的,怡红楼呀。” 姚元锋嗤一笑,默然不语。 …… “郡君你知道张都尉吗?”宋也像个好奇宝宝,顶着容巽的脸恶意卖萌,眨着眼问她。 容巽翻个白眼,默默往旁边挪挪,“张都尉张铎,净悬司负责缉捕事宜的缉都尉,听说他是净悬司最身份成迷的人。” “怪不得呢,我从来没见过他,来这么多天也没见过。” 容巽嗤哼一声,“听说啊,张铎一好色二好酒三好赌,虽然挺不好的,但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容巽看一眼四周,小声道,“我听说他和左相贺松乘是一届的,俩人关系有那么点……不为人知。” 宋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 “干什么呢!” 郭琅跟个游魂似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俩身后,一出声把俩人吓一跳。 宋也道,“没说什么……” 郭琅一瞪眼。 宋也怂了,“就……讨论一下刚回来的张都尉。” “张铎回来了?” 俩人点头。 郭琅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7 脸色不太好,没人通知他,姚候为什么不告诉他?郭琅匆匆去了清堂,收敛声息躲起来往里看。 叶谓之、陈斐、张铎、姚侯爷都在,在讨论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郭琅想了想,没继续听,转身出去了。 还在原地的俩人面面相觑。 宋也皱眉,“你算什么事?净悬司内斗?” “呵,你是傻吧。郭琅可是姚元锋最得意的门生,怎么可能,估计是什么牵连到郭琅的事,姚元锋想他回避。” “郡君说的有道理,郡君英明。” “哼,就会溜须拍马。”话虽这么说,可容巽笑的不要太眉飞色舞,如果有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容巽哼一声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内侍过来传话,“容郡君,容瑶乡主在外,说要见您。” 俩人对视一眼,都觉得疑惑,容瑶来干什么? “去看看。”容巽跟在他身后,俩人一起出去的。 “二姐。”容瑶冲上来拉住宋也,“家里来人了,来兴师问罪的。” 宋也看看容巽,不知道是容巽得罪的什么人。 容巽瞪他一眼,有点心虚。 “找我兴师问罪的?咱们回去看看。” 容巽本想跟着去,被容瑶一句,男女有别给挡回去了,容巽明显在容瑶眼里看见了轻视和厌恶。 因为身份的关系容巽表示先不和她一般见识,等身体换回来,看她还好不好如此嘚瑟。 容国公府。 宋也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啜泣声,他眉头一跳,感觉不太好。 果不其然,走进去就看到一绰约美妇人正嘤嘤嘤的哭呢,她旁边还有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宋也无声吞咽一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一边,不敢说话,这气氛有些太过压抑,让人觉得还是别添乱的好。 “容郡君怎么不认识本王了?竟然不行礼不打招呼。” 魏棋嗤笑,“久闻郡君横行长安无人敢触你眉头,想必是没听过说本王,无妨,现在我告诉你,本王驻守北方统领铁骑军。” 宋也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见过棋王,臣女一时没认出来,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魏棋一挑眉,看向自己的美妾,这也不像她说的那般娇蛮无礼目中无人呀。赵夫人也是一愣,见王爷看过来,有开始哭,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听说五月初二那天,你曾路过聚吟楼还不知好歹的掴掌你的长辈,可有这回事呀?” 仔细想想,这事好像真有,记得容巽说过是因为那个赵夫人冒犯了她母亲,这个赵夫人是她母亲母族的表妹,并不亲切。 想了想,宋也见赵夫人哭的有些力不从心,突然计上心头。 不就是哭嘛,谁不会呀。 宋也嘴一撇,暗地里使劲掐自己大腿一下,下手狠够疼,瞬间泪眼漪漪,期期艾艾看向棋王。 这一波操作,登时看愣了容国公府的一干人等,只有容桥至始至终保持着局外人的状况,因为他知道这具身体里的人不是他妹妹,所以无动于衷。 魏棋也是尸山血海的战场里走出来的铁血硬汉,除了好色没其他毛病,因此宋也盈盈脉脉望过来时,他心尖一颤。 杏眼含水,眼睫带泪,期期艾艾的小模样简直就像一只懵懂的兔子,看的魏棋体内狼血沸腾。 他喉头攒动,无声吞咽一眼,眼底是占有是兴奋,以及微不可察一点凌虐意识,有些人越是满身伤痕越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如,容巽。 宋也委委屈屈道,“我没有我不知道,那日我是去外祖家路过那里,赵夫人说我母亲命薄我一时气急……” 话到此,容巽哭的更厉害,腮边挂着泪珠懵懵懂懂看着魏棋,简直就是杀伤力巨大的存在。 魏棋咽口口水,“说的也有道理,是本王的不是,今儿就打扰了,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扔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夫人,魏棋火速离开。赵夫人这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袖子一甩也走了。 宋也撇撇嘴,“雕虫小技,也敢找抽,哼,活的不耐烦了。” “女儿呀。”容国公府吞吞吐吐的看着她。 宋也挑眉,“父亲,何事?” 容国公满面愁容道,“棋王他……好色……” 宋也想一想刚才自己的表现,在想一想魏棋的眼神,突然觉得有点危险……他好像无形之中又给容巽添麻烦了。 “那个,我有事先撤,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了。”说走就走,立马用了生平最大的速度往净悬司跑。 路过燕之坊的时候,宋也停了一下,后退两步,居然还真是!他刚才一晃而过看到的人还以为眼花呢。 是郭琅。 他对面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俩人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宋也莫名的脖子后一凉,他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 在郭琅发现他之间撒丫子就跑,一路回到净悬司,拉着容巽就进屋了,把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关在外面。 容巽蹙眉,揉揉被他抓疼的手腕,“你怎么了?疯疯癫癫的。” 宋也夸张的道,“我发现了惊天大阴谋。” “然后呢?”容巽兴致缺缺的样子,不太感兴趣。 “然后我好像惹事了。” “什么事?” 容巽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也没在意,就问,“惹什么事了?” “刚刚棋王带一个女人找过来,说你打那个女人了,我就小小辩解一下,顺便哭了哭……” 容巽保持着揉手腕的姿势,僵硬的转头去看他,眨眨眼,“棋王魏棋?镇守北方掌管十万铁骑军的魏棋?” 宋也点点头,分外乖巧。 “你可真是闷声不响干大事呀,魏棋好色整个大梁都出名了,他尤其喜欢把漂亮的女人折磨的梨花带雨,你居然!” “我不知道啊。”宋也解释,“你想呀我就一平民老百姓啥都不知道,没想那么多就……” 容巽笑的不阴不阳,“我不管这个事你摆平,又不是我惹,别来烦我。” 说着就要往外走,宋也一把把人扯住反手就把她困在自己胸膛与门板之间,惨兮兮的道,“这可是你的身体真的不管吗?郡君你貌美如花正年少……” 容巽把人推开,“没事,这身体我送给你了,好好用着。心理上作为男人让你体验一下被人那个什么也挺爽是吧。” “……”宋也一脸菜色,容郡君是真心狠呀,自己身体都不介意,惹不起。不对呀,魏棋姓魏,容巽母亲也姓魏,这有亲戚关系应该没事吧。 肯定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反手就是壁咚,男友力哪怕是在女人的身体里也得有! 今天晚上更 ☆、二十二 叶谓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8 之是被临时叫回来的,身上还穿着常服,面容温雅眉眼素净,手里提着要给柳尚书的拜礼。 迈进清堂,见张铎也在先是惊诧一下,继而才一笑。 “侯爷,急匆匆的找我过来是不是找到关于九命的线索了?” 姚侯爷眼神一点空着椅子。 叶谓之和陈斐双双坐下。 姚元锋这才道,“张铎,你说说,为什么抓方懿泽回来。” 张铎吊儿郎当的,“是。这个呀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啦。” 原是如此,张铎私奉皇命去往羊湖调查和侵地案有关的地主霍家,同时也在此之前接到姚元锋的命令。 让他在羊湖周边缉捕坐牢十余年却突然畏罪潜逃的杀手一剑,因为地点相同张铎为了省事直接联合查办。 他追踪一剑到羊湖境内,对方却突然失踪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从未来过一样,毫无踪迹可循。 张铎想着反正也不急,就索性先把一剑的事情放到一边去了当地的财主霍家,却不想问遍了羊湖都说没有姓霍的人家。 直觉不对,他就没有在打探下去,而找了个客栈住下,在羊湖溜溜达达的游玩几日还顺带寄了些寒春一梦回来。 游玩这几日他也不经意的打探到很多消息,例如这里之前的确有一户姓霍的地主家,例如前些日子的一阵大火把整个霍家烧的溜干净。 等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了,张铎去了那个被火烧光的旧址。 的确是废墟一片,毕竟曾经住过人,放火的人做的在干净也会留下一下蛛丝马迹,不负所望的,张铎在废墟里找到一个人。 他把那人挖出来的时候,人还有气,这让他很兴奋,同时也暗自感叹这人命大,这么大的火这么长时间居然都不死,看来是必有后福喽。 他把那人当做重点对象照顾,在找出来后的第五天,这人才悠悠转醒。 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方懿泽你个老王八蛋老子和你不共戴天!这句话吼的中气十足,张铎又感叹一句果然必有后福。 他吼完这句话就又晕倒了,这回是当天晚上醒的。 他确认过张铎身份后,就倒豆子一般的全说了,压根不用问,说的特齐全,张铎又感叹一遍,果然有福。 这人叫霍宸是财主霍家的独子,方懿泽利用他爹贪财的心理,诱使对方把克扣农民的地记在霍家。 霍宸爹虽然贪财,到底还是有点脑子,把方懿泽让他做的事情一一记下,还暗地里转移过很多次他从方懿泽哪里得到过的书信。 后来方懿泽侵地一事被翻出来,他就把霍家也拖下水了,最后因为死无对证他就没事。 可怜霍宸一家,除了他以外,全部烧死了,方懿泽心狠手辣做事又谨慎,要不是霍宸出去探亲也不可能躲过一劫。 他之所以会在废墟里被找到,是因为去抠他爹娘的尸体,太过伤心而晕倒在哪里了。 霍宸把手里所有的证据都给了张铎,只希望可以让方懿泽得到应有的报应,同时也不放心张铎暗地里去了长安。 姚元锋道,“你现在手里有霍宸给你的证据?” 张铎笑嘻嘻道,“当然啦,要不然我怎么敢胡乱抓人,侯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让你省心了。” “呵,我可记得某些人最不让人省心了,怡红楼呀。” 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张铎嘿嘿一笑,不打算辩解。 “谓之你把所有的案件证据整理一下,然后上报陛下,陈斐领禁卫军随时待命准备抄家。” 姚元锋顿了一下道,“这件事,就不用明曦参与了,也别多嘴,事情办完他该知道的自然也就知道了。” 三人面面相觑,突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郭琅一直是姚元锋最信任的人,这回却突然……不信任了? 三人应下,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各有打算。 方懿泽这个事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德惠帝当天就下旨抄了方懿泽的家,人被定罪送去充军。 整个流程下来,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快的方懿泽压根没反应过来,纵他有通天本领现在也无计可施。 因为他联系不上任何人,只能乖乖的被张铎送去充军。 靖王爷见此事尘埃落定,纵然舍不得一个中察令,却也庆幸被查出来的紧紧只有中察令,没牵扯到他。 等容巽和宋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长安已经逐渐入冬了,要不是容巽一时好信问一句,估计这事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毕竟和他们无关,自然也就无人愿意告诉他们。 在净悬司的日子过的出奇的快,一眨眼这一年的年关就要到了。今天明莲郡主被德惠帝死活留下过完年再走。 而宋也还在容巽的身子里,自然也只能在她家过年,因为他们都进了净悬司吃皇粮的缘故。 宋父在净悬司的帮助下,拿下了乾荣街那座酒肆,改装成了一家饭庄,生意不说多火爆,维持生计是没问题的。 容巽除夕夜是在饭庄和宋也家人一起过的,其他时间都在净悬司训练,净悬司虽说比较残酷却很有效果。 短短几个月俩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腰背直了,走路都有精气神儿了。 虽然姚元锋一样看不上他俩,动辄便训斥一番,但至少容巽心里已经承认了他这个小姨夫的存在。 过了除夕夜的大年初一。 清堂容巽是第一次进来,觉得就和普通厅室没什么区别。 所有参加选拔的人都在清堂等候吩咐。一共四十多个人,最后就留下了四个人,分别是宋也、容巽、还有第一天和他们搭话的傻大个吴锦钰,和一个总是颓靡像睡不醒的战春竹。 容巽是郭琅一早就看上的,只不过现在宋也在容巽的身体里,对于跟着郭琅做左右卫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却也无可奈何。 而宋也的身体则被分配给了叶谓之,对此容巽没什么不满意,因为叶谓之是正人君子也是长安城出了名的温和有礼。 战春竹等张铎回来以后跟着张铎,吴锦钰则比较惨,要跟着大大咧咧什么都容易忘的陈斐。 净悬司比较讲人情,给他们放了两天假,好好过年,销假后就开始更要要命的净悬司生活了。 月朗星稀,素裹银妆。 容巽提着食盒从饭庄出来,小心的绕过容国公府的守卫,悄悄从后门进去,她是来给宋也送他母亲包的饺子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除夕夜吃饺子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了宋也,每次宋也说到家人喜上眉梢,对于母亲手艺的赞不绝口。 这才导致她脑子一抽,过来给宋也送点饺子。 因为过年的关系容国公府护卫不多,容桥忙着交集基本上是没什么时候在府里,容鹤忙着和狐朋狗友玩闹也不在。 每年这个时候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39 容国公都会去镇远王府侍候岳丈,陪陪老人家。 容巽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宋也房间。 宋也正呼呼大睡呢,全然不顾现在是女子的身体,姿势要多不雅就多不雅,气的容巽翻个白眼给他一脚。 “啊!!!着火啦!?” 容巽又给他一脚,“你能不能对我的身体好点!?” “我也没把你身体怎么样呀?”宋也不解道,“绝对没有猥/琐,你相信我。” “猥/琐!!!”容巽气呼呼的拽着他的耳朵把人拖下床,“宋也你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疼疼疼!!!什么都没做呀,这不是配合你说的嘛。” “你你你!!!”容巽把食盒甩给他,“我就是智障了才会过来看你,你个……傻/逼!” 宋也捧着食盒问问,喜笑颜开,“我阿娘做的,酸菜肉陷饺子!郡君你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不解人意呀。” 宋也爬起来坐在一旁,打开食盒闻闻又把蘸料弄好,一口一个,连着吃了五六个才停下来。 “真好吃,真好吃,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我阿娘做饭更好吃的人了!” 容巽撇撇嘴,“瞎说!我母亲做饭也很好吃呀。” “这很正常,咱们为人子女的肯定认为是自己的母亲做饭最好吃,放在那都是这个理。” 容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半晌问,“真的有那么好吃?” “当然了,你要不要尝尝?” 容巽点点头夹起一个,两口就吃下去了,皱着眉细嚼慢咽,似乎是比她在家里吃的好吃。 可是……明明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和宋也在一起就觉得好吃,她抬头看看宋也,对方正狼吞虎咽的吃饺子呢。 虽说不粗鲁,但也算不上,多秀色可餐。那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下饭?容巽隐隐约约知道答案,她却不想去深思。 也许真的是母亲的力量吧,才会让她觉得这个饺子,真的很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疯!!!突然卡文qaqqqqqqaq 以后都晚上更文吧,我……写不完啊 ☆、二十三 天刚蒙蒙亮,冬季的清晨有轻薄雾气,略冷,虽不至于照面不识,却也阻隔了一些视线。 容巽还为清醒,就先打了个冷颤,她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硬生生呃被冻醒了。 屋里的门是开着的,门边站着个人。 她使劲揉揉眼睛,这才发现那人是叶谓之自己的顶头上司兼老师,容巽扑棱起来,穿衣服的速度飞快。 “不用急,反正你已经迟到了两个时辰,慢慢来。” 迟到……遭了!今天是要跟叶谓之去办案的,她居然给忘了…… “大人我……” “无妨,年轻人贪点懒,是可以让人理解的,快点起来吧。” 容巽称是,立刻洗好脸,跟他出去了。 “大人咱们这是去哪?”容巽以为是要去衙门之类的地方,可是叶谓之带她出了净悬司往城东去了。 叶谓之叹口气,“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 容巽有点心虚的摸摸鼻尖,昨夜她去了容国公府给宋也送饺子,还真就不知道净悬司发生了什么。 “昨夜在城东五十里处发现一具尸体,我们去看看现场。” 城东五十里是个乱坟堆,里面装的都是无主的尸体,昨夜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被单独圈出来了,现在还有干涸的血迹。 叶谓之指使她,“你看看,有什么?” 容巽看的仔细,对于满地的血腥和碎肉视而不见一样,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叶谓之心里点点头,觉得还挺不错的。 他不知道容巽心里都要呕死了。 强忍着不吐,还要装作很好的样子,还好今早没吃饭,要不然铁定吐着不可,希望快点熟悉吧。 “大人,这周边的碎肉都是尸体的吗?我见还有些头发和衣服的碎布。” 叶谓之道,“就这些吗?” 容巽点头。 “那你在去看看,仔细着点。” 容巽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脸色发青一样的苍白,伸手忍着呕吐的欲望的在血肉堆里翻翻捡捡。 实在忍不住了,容巽霍然起身,深呼吸两下,“回大人,没有别的了。” “要吐就去旁边吐吧,憋着的话你今天一天就别想吃饭了。” 闻言容巽立刻往旁边挪挪,离开坟堆稍远距离弯腰一阵狂吐,恨不得把胆汁呕出来的那种。 好不容易吐完了,她回去的时候,叶谓之已经徒手扒开那一片鲜血碎肉,正在里找东西,神情极认真。 见她回来,叶谓之招手,“你过来。” 容巽吞吞口水,忍着不适感过去,“大人……” “好好看看这有什么。” 那一片碎肉下掩盖的是几个字,写的是杀人偿命,字迹是黑色的,盖在黑色浓稠的血肉下,不容易被发现。 “这是……报复杀人?” 叶谓之撇撇嘴,“我是要告诉你,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案发现场,需要你仔细勘察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容巽点点头,“知道了,大人。” “走吧。” 容巽不解,“又去哪呀?” “验尸房。”叶谓之扔下几个字,先走一步,姿态悠闲。 净悬司的验尸房在地牢的背面,这边有一大片木林,树冠极大枝繁叶茂,遮蔽着日光,无端多出两分阴森感。 验尸房里很空旷,只有正中央的停尸台和一旁的高架子,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门口看门的老大爷见他们过来就出去了。 “正常来说验尸是仵作的的工作,但是作为断案的第一要素,我们需要比仵作更早的对尸体进行检查。” 容巽点点头,“好的,大人。” “你现在过去看看尸体吧,看看能得到什么信息。” 叶谓之一撩衣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之前还拿手帕擦了好多遍,直至雪白手帕变黑,才被他扔在一边。 容巽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后退一步。 白布下的尸体,当真惨。 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不说,眼睛还被人挖下去了。 容巽伸手撑开他的嘴巴,里面的舌头也没有,四肢全部被剁开,切口整齐,肚皮被切开里面的内脏都被掏出来了。 现在散发这一股腥臭的味道,下半/身除了腿被剁开之外算是好的了,就是腿骨碎的如同沙粒。 “回大人,尸体很凄惨,是愁杀?” 叶谓之一挑眉,“再看一遍。” 容巽又去看尸体,她记得叶谓之说过的话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容巽把尸体反过来。 尸体的背后有一粒一粒的红点,乍一看想痣,她伸手摸摸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0 ,可以感觉到手下所触凹凸不平。 把尸体平整的放回去,容巽又低头在被划开的肚子那仔细观看,这才发现,这人的胃不见了。 “大人,他背后有红色的痘,肚子里的胃也不见了,会不会是仇杀之后黑市的人把他的胃拿走了?” 叶谓之道,“你为什么一直认为他是仇杀?哪里引导你了?” “案发现场不是有写杀人偿命嘛,那就很有可能是仇杀。” 叶谓之扶额一叹,“你不能被任何东西牵着鼻子走,到底是不是仇杀还有待商曜别下太早结论。” 容巽点头,“那倚大人之见?” 叶谓之道,“天热也不早了,我去吃饭你就在这儿好好研究研究尸体吧,什么时候你嘴里有了我想要的答案,那就什么时候去吃饭。” “……”容巽真想一鞋底子糊死叶谓之,自己去吃饭让她跟烂尸体共处一室,谁知道他要听什么,这不是存心为难嘛。 叶谓之已经洒洒潇潇的离开了,看门大爷往里面看一眼,叹口气,吧嗒着烟袋锅里走了。 容巽叹口气拎过椅子,坐在尸体面前她现在已经无动于衷了,面对如此恶臭又骇人的尸体,已经可以淡定自若了。 ………… “大人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宋也也是一大早被郭琅拎出去的,不过他还好,俩人是骑马出城的,虽说颠簸一些之前不累。 从清早到傍晚,走了一天的路,宋也可是一口饭都没吃,现在已经饿的不知所云了,郭琅却和个没事人儿似的。 “大人,咱们啥时候能吃饭啊,我都要饿成干尸了。” 郭琅没好气看他一眼,“马上。” 俩人又走了一阵,入了晋城。 停在晋城的一家客栈,饭菜什么都是端进屋子里吃的,坐在窗边,郭琅一边吃一边往外看。 “大人你是在找人吗?” 郭琅眼不离窗下,问,“何以见得。” “这一路上你带我走的路都是小路,从长安到晋城需要一天的时间,你硬生生把路程缩短一半,眼睛还不断的四处看,就像找人一样。” 郭琅这才看他一眼,“嗯,找人。” “找谁呀?”宋也兴趣满满。 郭琅下巴一点窗子,“自己看。” 宋也抬头往楼下看,原来是押送方懿泽的人到了,还有方懿泽,他们看样子是要在这留宿一晚。 郭琅什么都没说,让宋也慢慢吃,吃完就在房间里待着哪的不许去,这才出门离开还顺便把门锁上了。 宋也无奈,却也没意见,没自己啥事乐得清闲。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中察令方懿泽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座晋城了,树倒猢狲散呀。 宋也吃过东西,选择睡一觉。 等他在醒过来已经是月上中天。 他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细听才知道声音来自楼下,而且略微耳熟,仔细一听这不就是方懿泽嘛。 果然被他猜对了。 不过倒是有一点疑惑,为什么净悬司要杀他?净悬司不是隶属皇帝只听从皇帝的调遣吗。 既然如此,是不是代表是皇帝想要杀了方懿泽。 或者是姚元锋私自要杀他? 宋也叹口气,别想了,这些都和他无关,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可一点都不想牵扯其中。 郭琅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腥味。宋也什么都没问,就是穿好衣服,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指令。 “很聪明嘛,回去吧。” 俩人一前一后往外走,路过一楼的时候宋也看了一眼,任何变化都没有,就和他们进来时一模一样,他心里感叹一句,郭琅是个人才呀。 杀了人还收拾现场,可见以前做的多了也就熟练了。 二人是连夜回的长安,等到净悬司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郭琅让他回去休息,自己往姚候府去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去报备去了,宋也叹口气进了净悬司。 “你回来了。”容巽从一边过来,脸色苍白,走路晃悠,四肢无力,就好像被谁蹂/躏了一晚上似的。 宋也连忙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吧。” 容巽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叶谓之不是人啊!幸亏你跟的人郭琅,否则我真担心我的身体安危。” “噗,行吧行吧,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吧,看你脸白的。” 容巽点点头,俩人并排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一开幻言《背着冰箱的鳄鱼》希望大家去看看,么么哒。 以后更新都在下午五点或者晚上八点、十点。 做五休二不要忘了,周六日又是我的双休时间,么么哒所有小仙女 ☆、二十四(小改最后) 容巽住在靠近主衙的宿舍,那边有大片水塘,现在虽然结冰了,也可以透过冰面看到几尾活鱼。 她的宿舍很简朴,或者说净悬司所有人的宿舍都很简朴,一张硬板床,一个衣柜,一张茶桌两把椅子。 宋也扶她躺下,小心的盖好被子,这才给自己倒杯茶,坐在一边,“你这是怎么了叶谓之折磨你了?” 容巽点点头,又摇摇头,神色萎靡。 “该不会是叶谓之有特殊癖好?恰巧对你……”宋也嘿嘿大笑,猥琐的不是一星半点。 容巽拎过一旁的枕头对着他扔过去,“闭上你的狗嘴!” 宋也哈哈一笑,“那你也不说到底怎么了,我只能自己猜呀。” “别提了,叶谓之居然让我在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旁边观察一晚上,反胃不说,到了晚上还特别吓人。” “没了?” 容巽点头,“没了啊。” “做这一行,肯定是要学会和尸体相处的,习惯习惯就好了。” 容巽阴恻恻一笑,“你说的容易,这样的吧,明天我送你去验尸房,让你好好和他相处相处。” “那个……我就算了吧。” “别呀,你不是能吗?怂什么呀。” 宋也选择服软,好男不和女斗,“我就怂了,怎么着吧。” “……”怂有什么好理直气壮的,容巽瞪他一眼,到底没说话,关键也是没啥反驳话好说的。 容巽缓了会,脸色好一些,“昨儿你和郭琅去哪了?” “去杀方懿泽了。”宋也略有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茶杯,仿佛说的不过是吃了一顿饭而已。 “老东西死了?呵,活该,晚上咱们去放鞭炮,庆祝一下。” 宋也轻笑,“死了,就是不知道,是皇帝让他死还是姚元锋让他死。” “不重要,反正就是死了。再者而言没有皇帝命令姚元锋会下手吗?你太不了解姚侯爷这个人了。” 宋也撇撇嘴,“行行行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1 ,就你最懂。” 容巽拍他脑袋一下,“和你说你还不听是不是!” “我这不是听着呢嘛。” 容巽叹口气,“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奇方懿泽的死,我好奇的是昨天那具尸体,我至今没看懂……” “那尸体当真难懂?”宋也道,“你好好休息下,晚上带我去看看吧。” “你?”容巽略一想点点头,“行吧,下午带你去看。” 俩人说会话,宋也见她脸色苍白,硬把她按下休息,这才离开。容巽闭眼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晚上宋也过来给她送晚饭这人都没醒。 宋也伸手推她一下,“郡君?” 没回应,连续叫了两三声他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睡觉的关系,容巽只穿了件黑色里衣面料轻薄,宋也伸手推她的时候,能感觉到掌下肌肤滚烫。 他伸手贴在容巽的额头上,果不其然也是滚烫的,看来应该是发烧了。 宋也折了湿的锦帕敷在她额头上,又提着食盒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食盒里的饭菜换成了清粥。 “郡君醒醒。”连续叫了五六遍,容巽才微微转醒,眉眼见都是迷茫,单纯的像只迷路的兔子。 宋也内心哂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觉无可奈何,娇纵跋扈的容郡君只能是爪牙锋利的老虎,才不会是温润无害的兔子。 他把容巽扶起来,“起来喝粥,你有些发热喝了粥,一会喝点药,在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容巽似懂非懂点点头,“发热?是风寒吗?” “是。快点喝粥。” 宋也把粥递给她,容巽伸手接的时候,因为手部酸软无力,差点打翻粥碗,还是宋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你呀你,小心点。”宋也托着粥碗舀起一勺吹了吹,这才递到她嘴边,“尝尝热不热。” 容巽抬眼瞧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眼角发红,看了好半天把宋也搞的莫名其妙这才低头小小的喝一口。 “啧” 宋也蹙下眉,“怎么了?” 他担心容巽吃惯了山珍海味觉得他做的粥不好喝,在闹别扭。可是他忘了,容巽在他家生活了半年多没什么是习惯不了,一些饭菜而已。 “好淡。” “你还在发热,吃食就应该清淡。乖听话,再吃点。” 容巽蹙着眉头,不情不愿地低头去喝他喂过来的粥,难得的乖巧。 “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煎药。” 宋也把食盒收拾好,这才提着离开,屋子里的容巽一直沉默着,就像石化的雕塑一样。 好半天才脱着酸软的身体下地,裹了一件外衣,趿拉着鞋子就出去了。 净悬司就一个大厨房,在后院,她去的时候,厨房里只有宋也,厨娘厨工早就离开了。 她依在门边,看着宋也顶着她的身体,做着不符合身份的事,要是平时她早就跳脚阻止了,可是现在…… 容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胀胀的瑟瑟的,有一块发软很热,无端的有些想哭。 这好像是母亲去世以后,第一次有人为了自己生病亲力亲为的奔波,就连在容国公府的时候都没有。 那时候的大哥二哥只是围着她团团转,逗乐解闷,一分钟都不得消停。 容巽懒懒打个哈欠,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呀,有个人对自己了牵肠挂肚的惦念事无巨细的照顾,就很好。 闻声回头的宋也一惊,把手里扇火的蒲扇放到一边,“郡君你怎么出来了,外边冷,可别着凉。” 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外裳解下来给她披上,“怎么样,冷不冷啊,是不是出来找东西?和我说一声我就给你拿进去了。” 容巽拢了拢衣领,“还好,也不是很冷,你不去看着药?” 宋也把她推进厨房,“外面冷,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去煎药。” 容巽点头,拿过一旁的小马扎,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门关了一扇,既保证了她不会被风吹着也省的油烟熏呛。 “郡君你还没说你过来干嘛呢。” 容巽一时卡壳,她总不能说她是闲得无聊才过来看看吧,眼睛四处乱转企图找到一些话题转移下。 “那个,不是答应你去看尸体嘛,正好一会过去看看。” 宋也无奈,“你都发热了还看什么呀,等你好了再说吧,也不急。” 容巽喏一句,“行吧,听你一次。” “是,多谢郡君大人大量。”说完宋也先笑了。容巽面庞生的玲珑雅致,美的似刀锋冷冽,这一笑恰到好处的周转了面容的锋利,就好像破冰中开出一朵牡丹,天国娇姿引人折腰。 容巽愣愣的看着他笑,脑海中只想让这份笑容长久点,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呀原来自己也很好看。 不差于任何人。 察觉她的目光,宋也笑意僵在唇边,不解道,“郡君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什么” 容巽躲闪的看向外面,耳尖悄悄爬上一抹朱红,就连颈侧都染了红色,好像凛凛寒冬乍然倾放的寒梅。 宋也转回身去看药罐,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刚刚她肌肤上的红,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这么不像男人,反而如女子般充满诱惑。 这太可怕了。 俩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点破这一时之间的尴尬,静默悄悄蔓延。 “呼”宋也把煎好的药倒出来,有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有点热他就没递给容巽而是去一旁的架子上那个小罐下来。 打开一看,里面是立刻蜜饯。 “先吃一颗。” 容巽接过问,“你怎么知道这玩意放在那?” “往厨房多跑几趟你也知道了。” “切,什么事我才不去厨房呢。” 宋也嘿嘿一笑,“你现在不就是没什么才来的厨房嘛,莫非你是有事?有什么事啊和我说说。” “闭上你的嘴。”容巽把手里的蜜饯塞进他嘴里,又从小罐里拿一刻出来,自己吃,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宋也又伸手摸摸药碗,还不错,没那么烫了,这把递给容巽,“把药喝了,喝完觉得苦在吃个蜜饯。” 容巽接过药闻闻,这才小心翼翼的喝一口,脸色睡觉变成猪肝,这一口药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宋也拍拍她后背。“咽下去,给你蜜饯吃,良药苦口呀。” 容巽一鼓作气把药都喝完,连着拿了两颗蜜饯塞进嘴里,太苦了,苦的能要人命那种!!! 宋也看她皱着脸的样子,问,“真的有那么苦吗?” “你喝一口尝尝不就不知道了。” “我又没病喝它干嘛。” 容巽瞪他一眼,怒气哄哄的往回走,她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宋也温暖可靠。 都是假的!!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2 ! 当天夜里容巽就退热了,晚上下了点雪空气很好,她偷偷摸到宋也房里,把还在睡觉的人拽起来,一起去了验尸房。 晚上的验尸房恐怖又阴森,昏黄烛火摇曳带着腐臭味。 宋也捂着鼻子,“这咋这么臭?” “尸体腐烂怎么可能不臭,我看你好像是傻。” 俩人把烛火放在一边。 容巽掀开尸体的白布,“过来看。” 宋也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自戳双目,这尸体怎是一个残字了得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下得去手? 真可怜。 “他的胃没了,然后背后都是红色的小疙瘩,一摸就好像摸到了鳄鱼皮或者老树皮那种感觉。” “郡君你把灯台拿过来点,我想看看这块。”宋也指着尸体的脖颈处,趁着不明朗的烛火隐约可以窥见一点东西。 容巽应话拿过灯台,举在尸体脸附近,宋也低头去看,伸手一蹭,脖颈处的皮就起来一块。 二人对视一眼。 宋也又沾点唾液使劲一蹭,脖颈处的皮翘起来大块,宋也一点一点顺着皮起来的线条把皮撕下来。 到手郝然就是一张□□。 容巽把灯台凑的更近,“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宋也摇摇头,“不过看样子,他很有可能是朝廷钦犯。” “此话何解?” 宋也道,“带□□,证明他想隐瞒身份,你想想什么样的人需要隐瞒身份,你说他的胃没了,会不会是胃里有什么东西所以才被人拿走了。” 容巽抿抿唇,“朝廷外逃钦犯不计其数,咱们知道他是谁。” 宋也把尸体上半身翻过来,下意识命令道,“灯台凑近些。” 容巽虽然略有不情愿还是把灯台拿近了,让他可以看清楚。 宋也找的是尸体的肩胛骨处,他在哪观看半天总算看到了一个刺青,他把这个指给容巽看,“这是净悬司独有的,不论犯人还是工作人员,都有。” “所以,这人是净悬司的人?” “如今看来只能这么理解了,就是不知道是犯人还是内部人。” 容巽吹灭灯台,“明天再来看吧,先通知叶谓之再说,不该咱们的事别往上凑,省的引火烧身。” 宋也略一耸肩,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他也不喜欢有麻烦。 俩人匆匆出了验尸房,各自会房间。 谁也没注意在他们出了验尸房后,在俩人身后突兀出现的东西。 是个高大的黑色人影走过,还背着一个极其庞大的袋子。 隐约可以闻到血腥味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尽快完结……估计还得一个月吧 ☆、二十五 容巽起了个大早去找宋也。 “你怎么才起来啊。”话语有点娇嗔尾音拖的老长。 宋也纳闷,“又没规定要什么时候起,我就多睡会。” “快去洗漱然后去吃饭!” “这么着急?出什么事啦。” 容巽翻个白眼给他,“就你话多,没什么事,带你去看尸体。” “先去找叶谓之再去看尸体,我总觉得会有意外,说实话我右眼皮一直在跳,弄得我心神不宁的。” 容巽撇撇嘴,“知道了。” 净悬司正式员工的伙食还是不错,大清早也有肉,一碗碗圆滚滚的小馄饨呈上来,肉香四溢。 闻得宋也有点不淡定,一上来就开始狼吞虎咽,还好这个点没啥人,要不然害得以为容国公府怎么苛待他了呢。 俩人吃完早饭,叶谓之也刚到。 “大人。” 叶谓之挑眉,“何事。” 容巽道,“昨夜我和宋也去验尸房查看尸体的时候发现那尸体上有一层□□,我们也不认识想请大人去看看。” 叶谓之点头,“走吧。” 三人并肩往验尸房去,和看门的老李打过招呼才进去。 一掀开遮着尸体的白布,三人一愣,底下的尸体没有了。 叶谓之好整以暇的抱胸一笑,“你们昨天晚上来过?” 容巽点点头,宋也伸过去拉她的手迟了一步,只能尴尬的收回来。 “既然如此,说说吧,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们来过之后,尸体就不翼而飞了,他是自己走的吗?” “这……”容巽也不知如何作答,他们昨夜离开时尸体还在这,而且门窗也多锁好了,何故如此她也不知道。 叶谓之叹口气,“既然你们是最后见过尸体的人,就给你们三天时间,把尸体找出来。” 容巽愁眉苦脸,“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啊,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可不可能就是你们的事了,毕竟我昨夜又没来过。”叶谓之一摊手,一脸爱莫难助的样子。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叶谓之截住她的话头,“就这么决定了,三天之内找不到尸体,你们看着办。” 叶谓之转身出去,步履闲闲一点都不像丢了尸体着急的样子。 宋也道,“看他的样子也不着急……这尸体会不会……” 容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说,他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其实尸体被他收起来了,并没有丢?” “我觉得有可能,要不然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 容巽若有所思,“可是,总觉得哪里有点说不通啊。” 宋也转下眼眸,“把验尸房仔细勘察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如果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就可以理解为是他们故意的了。因为在小心的行动都不可能丝毫破绽都留不下。” “有道理,找找吧。” 俩人一南一北,各占据一边,开始对验尸房进行地毯式搜索。 验尸房不大还空旷。 容巽那边更是什么都没有,一目了然的很,一点其他人来过得痕迹都没有。 容巽长长的叹口气,“就这么大个地啥都没有,找什么呀。” “你过来看一下。”宋也蹲在验尸台旁边,伸手捻起一点土壤。 “这有什么可看的?” 宋也把土壤举到她眼前,“你看看验尸房里的地,这是水泥铺的地为什么会出现土壤?” “所以呢,为什么?” “这证明有人来过这里,他必定经过了可以把泥土粘在鞋子上的地方,这样才会在水泥地上留下土壤。” 容巽蹙眉,“现在天寒地冻的,哪里会有可以黏在鞋子上的土壤。据我所知长安内外都没有。” “你在好好想想,万一有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容巽话说一半,突然停下,“等等,我想到了!定国公府有片花圃,哪里的土壤常年松软。” “定国公府?又是那个皇亲国戚?” “定国公早年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3 是一族将军,祖上是跟随大梁开国的开国元勋,只不过到了现任定国公这越来越平淡了。” 宋也拉长音噢了声,“也就是说,现在的定国公府并没有实权,那就好办了。” “你要干嘛?穿云哥哥可是在朝中任职,就算他定国公没实权他还有呢。” “呦呦呦。”宋也嬉笑,“穿云哥哥是谁呀,叫的这么亲热。” 容巽不自在的转下眼睛,“要你管。” “说说嘛,穿云哥哥是谁?” 容巽白他一眼,“穿云哥哥是正三品骠骑校尉,也是定国公府的世子。” “我是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宋也猥琐的用两个手指头比了个亲亲的姿势。 容巽推他一下,“你脑子有病吧。” “恼羞成怒了?别这样啊,我们还得借着这层关系,去定国公府走一趟呢。” 别看宋也吊儿郎当的,在听见容巽这么亲密的叫另一个男人,他还是有些瑟瑟的,不太开心,也找不出缘由。 “你自己去就可以,反正你现在是容郡君,我俩青梅竹马他对我可好了,只要我有事找他什么事他都会答应。” 宋也眉一挑,“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你俩为啥不定亲?” 宋也绝对不承认他是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就是莫名的不开心,对于这个还没见面的穿云哥哥有敌意。 容巽叹口气,“不知道,我爹说我嫁给谁都可以,就是定国公府不可以,穿云哥哥也从没说过喜欢我什么的,也许他只把我当妹妹吧。” “噢……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呀。” 容巽横他一眼,“你话有点多。” “行,那我不废话了。说正事,怎么把这个穿云哥哥约出来见一面,让他带咱们去他家花圃看看。” “简单,你派个小厮去他家告诉他一下,说约在什么地方见一面,再把时间定好就可以了。” 宋也听了她的话,特意回了容国公府一趟,找小厮去定国公府约见穿云哥哥,就约在聚吟楼二楼的老地方。 容巽告诉他,这个老地方是俩人没啥事约饭的地,就是聚吟楼二楼的左侧最里面的那个包厢。 宋也又问了一些,俩人平时如何相处,怎样才可以不露马脚,这才放心的独自去赴宴。 乍一见到穿云哥哥,宋也愣了一下。 坐在包厢里的人,靠着窗,一身简约白衣平绣云纹,眉眼雅致温和,双目似含春水尽是干净温软。 他听见推门声回头,一笑,款款温柔似春风十里拂过,带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的平和温吞。 宋也扯一笑,“好久不见。” 他话才落,对面的顾穿云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吓得宋也以为自己露馅了呢。 “巽儿平日里不是这样叫我的,是我最近忙了些,忽略了巽儿,这里给巽儿赔个不是。” 宋也这才想起来,容巽叫他是叫穿云哥哥的,没办法宋也只好硬着头皮,忍着恶心也叫了一声。 顾穿云瞬间笑逐颜开,趁着冬日艳阳,仿若谪仙,就连宋也是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杀伤力。 宋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这儿有个事,想求你帮忙。” 面对这个和容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男人,他实在没什么寒暄的心思,加之容巽说过顾穿云什么都会答应。 就选择直来直往,尽快完事尽快走人,他怕在待下去,他得被自己呕死,对着顾穿云他有种吃不下饭的感觉。 “什么事呀?”顾穿云的笑容一直是温和不具攻击力的,看着&容巽&的目光更是可以温柔的滴出水来。 无端的,宋也一阵恶寒。 他下意识抖了抖身子,“是这样的,我想买束兰花,可是这个季节兰花有限,我想起来你家有,不知道远不远给我一束?” “这有何难,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顾穿云太温柔了,那种温柔是让宋也自惭形愧的,他越发的不想和顾穿云交谈,可是话还没说到点子上,只能忍。 顾穿云笑道,“明日我就派人送到你府上。” 宋也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顾穿云是不是没听懂,按理来说顾穿云不应该让他去他家自己挑嘛,怎么是送。 看起来果然有猫腻。 宋也道,“我不能自己去挑嘛?” 顾穿云一顿,“当然可以啦,你不是不喜欢去我那嘛,总说太远,来回折腾一趟得两天能缓过来。” “定国公府和容国公府离的并不远……” 只见顾穿云奇怪的看着他,“我早已单独立府,巽儿不记得了?” 宋也一愣,立马转移话题,“瞧我这记性给忘了。我是想着定国公府有花圃正好去看看找一束。” “你想去定国公府……”顾穿云笑着神色不明,像是不明白为何要去定国公府,又像是不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请给我收藏这块小饼干,谢谢! ☆、二十六 “是,我想去定国公府。” 包厢本就不大,宋也的话掷地有声,就好像不让他去定国公府就可以断定他们有猫腻一般。 顾穿云温软一笑,“你不是巽儿。” 宋也并不害怕,他和容巽是互换身体又不是他假扮,就算顾穿云怀疑也只能是怀疑又没有证据。 “穿云哥哥这话什么意思?”宋也内心呕的一批,叫的这么恶心,要是让他一直这么叫人,非呕死不可。 顾穿云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不应该是巽儿,感觉吧,你没有给我曾经巽儿给过我的感觉。” 宋也默然不语,低头喝茶。 他本就不是容巽,当然给不了顾穿云任何感觉,现在他突然相信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心有灵犀这回事。 一如顾穿云对容巽的感觉,亦如容巽对顾穿云无条件的信任。 “明日一早,你来定国公府吧,虽然我依旧不相信你是巽儿,可是你我也无法证明你不是巽儿。” 顾穿云并未多待,说完话就走了。和这样一个同巽儿相貌相同的人待在一起,他从心到身都是拒绝的。那种感觉无法说明,就是知道这人不是。 宋也回到净悬司的时候,容巽正眼巴巴的蹲在门口等他呢,一见他就立马崩过来了,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却是顾穿云,宋也说不出什么心思只是脸色不太好。 “你说话呀,穿云哥哥答应没有。” 宋也冷着脸道,“你的穿云哥哥答应了,满意了吗?” “宋也你发什么疯?”容巽一脸的不可理喻,“我这不都是为了案子吗,你和我吼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容巽本就是千金小姐,从来娇纵跋扈无人敢对她不敬,宋也又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4 一直嬉皮笑脸的对她尊敬有加。 突如其来的反差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小姐性子就出来了。 宋也也是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见不惯容巽对那个顾穿云那么相信那么维护,心里酸涩。 他叹口气,“郡君,我……” “不需要解释,本郡君是太惯这你了让你忘了尊卑有序!从即日起不许同我说话不许出现在我视线之内。” 容巽哼一声就走了。 宋也知道这脾气一时半会好不了,也没想着去哄,也不能一直是自己低头吧。 至少想明白至少,他不会低头,能想明白就再说吧。 净悬司所有人都知道,容郡君和他情郎闹脾气了,俩人已经到了不说话不同桌吃饭不同时出现的地步。 有人劝过俩人好好的,都被容巽暴脾气怼走了,至此无人敢说一句。 姚元锋对此没什么表示,只是通知俩人去城外落日坡找找线索,因为他们那天发现的土壤,不止定国公府有落日坡也是有的。 容巽不愿意和宋也一起去,姚元锋就告诉她,等到什么时候容巽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再说拒绝的话。 无奈之下两个冷战中的人,一起踏上了落日坡。 容巽发现这个落日坡,就是当初俩人互换身体的地方。 冬日里雪大,可是这里却没有雪,就好像不是冬季一样,无论怎么看都是媳妇夕阳西下的感觉。 他们来的时候,明明是正午。 “这落日坡怎么这么诡异?” 宋也给她解释,“这里之所以叫落日坡就是因为奇特的景象,无论外边什么季节时辰,这里永远是瑟瑟秋天落日景象。” “切。用你说我又不是看不出来。”显然容巽还生气呢,对宋也每个好脸色,还瞪他。 宋也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不过无所谓,没人会一直惯着她的小姐脾气。噢,除了她的穿云哥哥,哼。 “这里土壤松软带着独有的冷松味,并不算验尸房遗落的土壤,味道不一样土质也不一样。” “那就回去吧。” “小心!”宋也急忙拉住一脚踩空的容巽,不想俩人居然一起从落日坡上滚下去了,就好像互换身体那日一样。 “啊啊啊啊!!!”容巽惨叫的声音如同杀猪,突然浑身很疼如同被人扯住撕裂一般。 “你没事吧。”滚下去后,宋也第一时间去看容巽,却突兀的发现,俩人的身体已经换回来了。 “什么情况?这就换回来了?” 宋也点头,“嗯,这就换回来了。” 容巽皱眉,“这落日坡是不是有点邪乎?要不找个法师来看看?” “曾传闻这里有神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还是离开吧,别管了。” 容巽被他扶起来,“嘶,脚扭了。” 宋也蹲下去一摸,还真是骨头错位了。 “上来。”宋也蹲在她身前,示意她上来自己背她回去。 容巽一愣,本不想上,可是脚疼啊,只好爬上宋也的背,让他把自己背回去,别说,宋也的背宽阔还挺温暖的。 在这冬日里,刚刚好的为她遮挡了这一路的风雪。 净悬司。 内侍拦住俩人,“二位大人稍等。” 他拿出一张便签递过去,“这是定国公府送过来的。” 容巽接过打开一看,是顾穿云邀请她去定国公府的花圃找兰花?噢……想起来了,花圃里的土壤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他们用的借口就是兰花。 “你脚没事吧?我扶你去吧。” 容巽自己走了一下,发现还是很疼,便点点头,俩人一起去了定国公府。 门口出来迎接二人的就是顾穿云,他喜白衣喜笑,永远温和如春风。 容巽立马从宋也背上窜下来,单腿蹦到顾穿云身边,笑意盈盈,“穿云哥哥!!”她直接扑倒顾穿云身上。 而顾穿云也笑盈盈的把人接住了。 “多大个人了,还如此不拘小节,小心些,脚怎么了?” “扭了一下,好疼的。”容巽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眉宇间都是放松,也只有和顾穿云在一起,她才会有小女儿的娇憨可人。 “这么不小心,给我看看。”顾穿云蹲下一摸,趁着容巽没反应过来,直接一掰把骨头给正过来了。 容巽猝不及防疼的嗷一声,还好被顾穿云及时抱住,又给她嘴里塞了块吃食,容巽这才小心翼翼在地下踩了踩。 果然好了,不疼了。 俩人好像忘了这还有个宋也一样。 他也一直没出声,就静静看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烧。 五脏六腑都是疼的,恨不得立刻把容巽拽到自己身边,一分一毫都不让顾穿云碰到,只能是他的。 如此时刻,他才发现自己对容巽的占有欲,也才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是喜欢上了这个大小姐。 心里真是,又疼又涩,还有些欢喜。 “咳咳。”宋也咳嗽一声,“那我就先回去了。” 容巽点头,“去吧去吧。” 宋也对着二人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心里却嫉妒的恨不得咬碎牙,抱怨着容巽见色忘友,迟早有一天要把她锁起来。 “走吧,穿云哥哥,咱们去花圃看看,我最近好喜欢兰花。” “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些花花草草了,我记得你以前很没耐性的。” “哎呀,人都是会变的嘛。” 顾穿云摇摇头,带她这往后院的花圃去了。 定国公府的花圃不大,里面的花可谓是品类齐全,什么都有一个,兰花尤其多,听闻是因为定国公亡妻喜欢,为了悼念亡妻才有了这个花圃。 容巽特意挑了一个顾穿云看不见的角度抱起一盆兰花,又偷偷用手帕包了一些花圃里的土壤,塞进腰间。 容巽兴致勃勃道,“穿云哥哥,这个好看,巽儿要这个。” “可是巽儿,这个……不是兰花。” “啊?它明明是蓝色的呀。” “也有很多花是蓝色的,可并不一定都是兰花,你手里这个是水仙。” “不管啦,我就喜欢它,就要这个。” “好好好,都听你的,咱们出去吧。” “嗯!”容巽一脸开心的捧着花和他出去了,却在花圃外看到了面色凝重的定国公,他显然没想到会碰到他们,立刻把凝重的脸色缓和,对着二人一笑。 “父亲,巽儿过来拿盆花养。” 定国公笑笑,“水仙呀,那可得好好养着,这花儿不娇贵用点心好养活。” 容巽点头符合,“定国公言之有理,我就是懒,贪图它好养活才拿。” 定国公笑笑,“行,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去看老花。” 容巽略一蹙眉,盯着定国公进了花圃,视线一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5 直落在定国公的脚上,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巽儿怎么了?” 容巽摇摇头,“没事。” 猛然间,她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两章都是感情线,需要让他们开窍。 ☆、二十七 刚刚定国公的鞋边也沾有湿土,而且和遗留在验尸房的一模一样。 容巽没什么表情,捧着花盆的手却陡然收紧,她想,那名死者的身份应该要呼之欲出了。 “穿云哥哥别送了我还有事,回见。” 容巽走的匆匆,错过了顾穿云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忍与悲痛,事事皆有因果,与其万事随缘不如推波助澜。 ……………… 净悬司,清堂。 “大人!!!”容巽大喘着气,把花盆放到一边手撑着膝盖喘匀气,“大人,定国公有异。” 叶谓之正在和姚元锋讨论死者会是谁,闻她一说,脑海中出现个模糊身影有不太确定是不是, 便问,“何异之有。” “我申请夜探定国公府。” 叶谓之看一眼姚元锋,对方点头,他才继续道,“你和宋也一起去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容巽点点头,又指着花儿说,“这花就送给你们了,给清堂添添色。” 姚元锋把花摆起来,“你说这容巽是真傻还是假傻?” 叶谓之沉吟片刻,“也许是真傻吧。” 姚元锋拿着剪子修剪花枝,“反正也不重要了,能用就行吧。” 叶谓之符合,随即出去了。 “宋也宋也。”容巽一溜小跑到宋也的宿舍,推开门一看人不在,“嘿,这人哪去了。” “找我啊?”宋也从屋顶探出头来。 “你在上面干嘛,大冬天的不冷吗?” 宋也撇撇嘴,“去和你的穿云哥哥你侬我侬,管我干嘛。” “你是不是有病啊,和我发什么脾气,我和谁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有病。” 宋也叹口气,忍住内心的火,好声好气的道,“那么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有病?” 容巽努努嘴,“侯爷让咱们夜探定国公府,我才过来找你的。” “夜探?就咱俩这八两废铁的功夫,去夜探不就是送人头嘛?” 容巽翻个白眼给他,“就不能想点好。定国公府护卫不多,穿云哥哥也不住在府里,所以基本上危险系数为零。” “原来如此,什么时候出发?” “天黑之后,现在去睡觉,要不然晚上会困得。” 看着容巽往自己屋里进,宋也赶忙把人喊住,“睡觉就睡觉,你往我屋里进什么呀,该不会是想和我睡吧?” 容巽一下子顿住了,她都忘了她现在人自己的身体了,应该住在另一边了。这才一拍脑门,往另一边去。 目送人走远,宋也才艾艾期期叹口气,看上谁不行怎么就看上了容郡君这么个暴躁娇纵的大小姐。 …………………… 入夜,星云黯淡,朔风凛凛。 俩人黑衣蒙面悄悄埋伏在定国公府附近,定国公府的守卫换班有个规律,三个时辰一换,中间空档一刻钟。 容巽对定国公府的情况比较了解,特意等着这一刻钟才进,为的就是走正门,这样就算&闯&了。 毕竟这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 由于白天刚来过,容巽记性又是一等一的好,俩人到花圃还没用上一刻钟。宋也让容巽把风,他进去看看,容巽想着自己上午去过一趟了也就同意了。 没一会宋也就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正在腰间塞。 “你拿的什么?” 宋也转移话题道,“定国公住那,咱们过去看看。” 容巽心底是很相信他的,也就没再问,和他比了个手势。俩人绕过花圃左拐,直奔定国公房里。 定国公住的地方很朴素。 俩人往房间里放了迷香,好一会才推门进去,一人一面开始翻。 谁也没注意到,床上安然熟睡的定国公已经醒了,手里正拿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对着二人。 “找到了吗?”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二人一顿,火速回身,面对着阴测又略显癫狂的定国公。 “容郡君……不知深夜光顾我房里,所为何事?” 容巽勉强一笑,“顾伯伯,我来拿花的时候,丢了些东西,便过来找找,本不想惊动伯伯,没想到还是吵醒您了。” “有什么东西,可以丢到我房里,郡君可需要给我个解释呀。” “我……” 定国公轻笑,“解释不出来吗?既然如此我就替你解释吧。你来我这里是不是因为净悬司丢了一具尸体,你认为是我偷的,因为只有我这里有湿软的土壤。” “既然你也知道,那就明人不说暗话,把尸体交出来。” 定国公摇摇头,“郡君啊,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安荣公主的聪慧,单凭这一点就敢穿定国公府,是不是嫌命长?” 容巽要上前反驳,被宋也及时拉住,他摇摇头道,“定国公所言极是,是我们急功近利了,还望定国公莫要怪罪,我们这就告退。” 定国公并未阻拦,在俩人顺利出门后才慢悠悠补一句,“东西嘛,那丢的,就去哪找,别在走错喽。” “玛德,这个老匹夫!”容巽恶狠狠啐一口,“我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记得以前定国公不是这样的啊。” “他说那丢的哪找,是不是尸体还在净悬司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很有可能啊。” 容巽气哄哄的,“回去睡觉不找了!” 宋也琢磨一下,反正尸体也跑不了,迟一天也无妨,索性俩人都回去了。 …………………… 定国公一直拿着剑,神情默默,好半晌才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看吧,躲都躲不过。 “出来吧,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从阴影处走出一人,锦衣华服,阴柔貌美,一双似讥带讽的丹凤眸含着笑,折扇悠悠打开,“不愧是定国公,本王藏的这么深你都知道。” “不知誉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赐教。” 萧珩钰轻笑,“赐教谈不上,在定国公面前只算得上班门弄斧。” “是嘛,那我倒是好奇了,誉王爷到底想说些什么?” 萧珩钰只一笑,“本王过来只是提醒定国公,别忘记什么,人嘛,还是要言而有信的比较好。” “不牢誉王爷提醒!” “那本王就告辞了。”萧珩钰规规矩矩的做个礼,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临出去前还看定国公一眼,笑得不怀好意。 定国公叹口气,有把柄在,他什么法子都没有,只能任人摆弄。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6 天刚蒙蒙亮,容巽就被一阵极大的声音吵醒了。 她打个哈欠穿好衣服,推门一看,原来是容瑶哭哭啼啼的过来了,因为被人拦住正闹呢。 对于这个妹妹少有的不讲理,容巽还是挺意外的,打算观看一会。 容瑶即可就发现她了,“二姐。” “什么事?”容巽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也不热乎,她现在只能做到不讨厌容瑶,喜欢还是不可能的。 容瑶楚楚可怜道,“二姐,爹爹要送我去和亲!” 边说还边扑进她怀里,容巽猝不及防没有把人推开,在想推的时候,发现容瑶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那么大,推都推不开果然不能小瞧女人啊。 “你松手啊!”容巽忍不了了,直接用力把人扯开,没好气道,“你刚刚说什么和亲?” “漠北使臣进京,为他们大王求一位王妃冲喜,陛下无女说是从京中贵女中挑选,今日父亲同我说起,已经定下了。” 容巽一顿,懒洋洋道,“挺好的啊,漠北王妃一呼百应,你哭什么?” 容瑶瞪大眼睛,“二姐你在说什么!漠北大王已经五十有余,比咱们父亲还大,闻他喜怒无常最喜欢虐待女子,我去了还有命可活吗?” 容巽一耸肩,“那你和我说也没用。” 容瑶不可置信的瞪着她,连连后退,边哭边道,“算我看错你了,你应该巴不得我嫁到漠北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实话,没什么好反驳的,容巽索性直接承认了,对着哭的昏天黑地的容瑶只能报以同情。 认命吧,谁让她,美名远扬长安内外皆知,这种事都是自己的问题,嫁过去就好了,又死不了人。 虽然说漠北王年纪大些,可架不住人家富有一国,只要容瑶安安心心做个妖妃,估计能过一段时间好日子。 看着容瑶离开,她才对围观的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呀,滚吧。” 大家都知道这位容郡君脾气不一般,身份又尊贵,被骂一句也没什么,自然不愿意触她眉头。 纷纷快速离开。 宋也过来,“她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宋也道,“容瑶不是说要和亲漠北吗,是真的?” 容巽叹口气,“八成是,估计陛下也是没办法了,长安贵女中我和容瑶是身份最合适的,现下我在净悬司她在府里,也只有她能出嫁了。” 宋也点点头表示懂了。 又问,“你不打算帮帮她?” “帮?”容巽嗤笑,“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容国公府本就兵权压身,陛下多有忌惮。送容瑶和亲一是为了削弱势力二是为了牵制容国公府,这种情况下没办法求情的。” 宋也叹口气,“倒是可怜了容瑶,一个好孩子。” “她要是聪明就老老实实的待嫁,要是非拼死不嫁倒霉的就是我。” “此话何解?” 容巽瞪他一眼,“你傻呀。我也是容国公府的女儿,她不嫁只能我嫁。” “也对哦。” “唉,命苦,我和你说这个干嘛。”容巽叹口气,“走吧,去验尸房。” ……………… 验尸房是一如既往的阴冷,有很重的湿气,意外的是今天看门大爷不在,虽说已经查过两三遍了。 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每个角落都看到,毕竟他们只有三天时间。 不对,现在还剩两天。 “有什么发现吗?”容巽往停尸台上一坐,神情恹恹,“我可是什么都没找到啊,你说会不会是定国公骗咱们?” 宋也还在地上看什么东西,“不会吧,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不至于拿咱们消遣也没那么无聊。” “那现在怎么办?” 宋也也坐上停尸台,和容巽背靠背,都是一脸迷茫的状态。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容巽叹口气,“不对啊,今天看门李老头去那了?”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又没交情。” “验尸房只有一个李老头看着,这要是监守自盗,也没人我知道啊,更何况我看李老头每次都神神秘秘的。” “姑奶奶人家就是个看门的,你就别瞎想了可以吗?” 容巽撇撇嘴,“万一,我想的是对的怎么办?” “如果是对的,你觉得侯爷发现不了嘛,老李头都在这儿多久了,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容巽词穷,“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办法有二,一是咱们再去一趟定国公府趁没人的时候,二是把这事交给侯爷咱们就别管了。” “我选一。”容巽跳下桌子。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赶到死!求给收藏谢谢 ☆、二十八 冬日里的艳阳总是晒的人暖洋洋的,净悬司里除了树枝上其他地方都看不见丁点雪,来来回回一个脚印都留不下。 宋也一早就去了她房里,把还在熟睡的人拽起来,理所当然接收到了容巽起床气的暴击。 “你是想死吗!?”容巽一脚把人从床上踹到地下,坐起来的时候还是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宋也皮糙肉厚已经习惯了,对此只是没皮没脸一笑置之。 “我是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切,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说吧什么消息。” 宋也一扬脸,“这话叫你说的,我还不说了呢。” “门在那,不送。”容巽伸手一指门口递给他个眼色,转身躺下,连个眼神都欠奉于他。 宋也在她跟前道,“有关你的穿云哥哥,真的不想知道?” 容巽一顿,伸手扯住他的耳朵,“要说快说!” “今晨早朝,定国公被参通敌卖国,有证有据,已经下了刑部大牢,陛下说要三司会审。” 容巽坐起来,抓住他的手,“卖国通敌有证有据?” 容巽蹙眉道,“那……穿云哥哥……” “暂时被卸职查办。” 容巽愣了一会立马反应过来,趿拉着鞋往外跑身上还是单薄里衣,外面风寒雪大她却全然不顾。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尽快见到穿云哥哥,她的穿云哥哥一生温厚,为人磊落宽容。 此时此刻该是何种心情,一定会很自责吧,必须,尽快见到他。 宋也在门口把人拉住,门还被半开着,风雪交加,冷到人心底去了。 “容巽你冷静点!你现在过去不仅于事无补,还会牵扯上你家。” “你懂什么!没有他顾穿云就没有今日还活着的容巽!他有难我必须倾其所有鼎力相助!” “那你就不管容国公府了吗!?” 容巽停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迈出步子,是啊,她还有容国公府,现在去看穿云哥哥陛下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7 会怎么以为。 “你先走吧,让我静静。”容巽在心里叹口气,步子终究在没迈出去。 宋也有些不放心,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给她个独立空间。 容巽倚靠在门边,外面朔风吹雪拂过她发梢,风大雪大,时间一长白了半边头发,都是雪。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不能陪你。 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年了。 好像是八/九岁的时候,她们一家进宫赴宴,那时候容瑶的聪慧刚刚崭露头角正是所有人巴结的时候。 而她呢,娇纵跋扈,不与人善,他们就不和她玩,那次宫宴更是联合容瑶把她推进池塘里,要不是穿云哥哥救她一命估计她就淹死在那了。 顾穿云宽厚温和,心怀至善性有大爱对她的爆裂坏脾气一一包容,容巽那时候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大哥哥。 几乎是走哪跟有的小跟屁虫,顾穿云长她几岁人又懂事,入仕很早,渐渐的陪她的时间少了。 在容巽心里,顾穿云始终是最重要。 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容巽觉得浑身发冷才关门进屋,整个人瘫上床上一动不动,仿佛一点气力都没有。 傍晚,宋也又来了一趟,提着食盒。 里面的饭菜都是平日里容巽爱吃的,还有聚吟楼的盐水鸭,一碗酒酿圆子还热乎着呢。 “郡君吃点东西吧,你可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容巽看他一眼。 宋也以为这大小姐得耍脾气不能吃呢。没想到,容巽只是沉默一会就上前吃东西,一言不发的那种。 “你想问什么?”宋也的眼神太过明朗里面是昭然若揭的疑惑,她想忽视都困难,只好问一句。 宋也摇头一笑,“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还吃的下饭。” “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就不吃不喝哭天抢地,也左右不了陛下的意思。况且卖国求荣的是定国公不是顾穿云我相信陛下是明君,不会好坏不分。” “你能这么想最好。” 容巽略一笑,“更何况穿云哥哥文武全才,智计谋略不在任何人之下,我相信他有全身而退之策。” 莫名的,宋也心里有点发酸,就像喉头堵着一颗酸涩的柠檬,酸到了心坎里,偏偏还咽不下。 “对了,那个尸体还找么?” “不用找了,定国公说已经被他剁碎给花做肥料了。” “……”容巽看了看碗里的饭,又瞪一眼宋也,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下次绝对不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个。 “那个人是潜逃的一剑。” “不认识。”容巽低头又喝口汤,大手一挥指使道,“收拾出去吧,我回容国公府撞。” “……你可真是个大小姐。” 容巽给他个鬼脸,“说的对,所以需要人侍候啊。” 宋也无奈,老老实实给她收拾桌子,容巽出了门直奔容国公府。 她刚进门,就听见元氏的哭诉声,声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恨不得哭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委屈。 容巽绕过院前石屏,这才看清,元氏跪在父亲脚边哭,容瑶坐在一边哭,容鹤则在安慰两边安慰。 容桥和父亲一样的面若沉水。 看见他,容国公呵斥,“你还知道回来,又疯到那去了!” “与你何干?” 容桥立刻转头看她,眼里是略微的不可置信,盯着她恨不得给盯出个洞来,容巽莫名其妙不甘示弱的回瞪。 二郎腿一翘坐在了旁边。 “这是干嘛呢?你们夫妻好的琴瑟和鸣居然也会吵架?” 这话本寻常,经容巽嘴里一说出来,就多了股讽刺的味道。 元氏一窒,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继续掩面而泣。 “我回来是要问个问题。爹你知不知道定国公府的事情?穿云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定国公是板上钉钉的了,顾穿云可能会充军吧。” 容巽略一抿唇,手握成拳一点一点的收紧,直至一滴血从握紧的拳头滴落至地,这才缓慢舒口气。 站起身,“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了。” “站住!”见人要走,容国公赶紧出声叫住,“你已经三个多月没在家了,一个姑娘家这样不太好。今天就别走了。” 容巽扯唇一笑,迈开腿走出去了。 在座几人面面相觑,到底没说什么,谁也管不了她了。 兜兜转转走遍了长安,容巽也没找到自己要去哪,净悬司不想回,家也不愿意回,能去哪呢。 夜色来临,月朗星稀,风停雪止。 容巽一抬头,她竟然走到了镇远王府,恢宏气派的府门紧闭无端多出几分萧索之感。 容巽两步跨上台阶,推门进去,镇远王府里很安静,下人步履匆匆没一个敢多话的,看到她也只是安静行礼。 还是老管家出来迎她进去。 容巽心里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镇远王魏栋躺在床上还在昏迷,脸色青白隐隐透着死气,镇远王妃坐在床上不眠不休的守着他。 “外祖母”容巽一出声,嗓子涩涩干哑带着微弱的哭腔。 镇远王妃回头,笑了,“巽巽来啦。”又回身推推魏栋,“快醒醒啊,巽巽来看你了。” 容巽扑过去,抱住她,“这是怎么回事啊外祖母。” “不知道啊,去了趟金銮殿就一睡不起了,你说着老头子气不气人,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容巽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是不是……给穿云哥哥求情去了,陛下震怒……” “唉时也命也。”镇远王妃枯皮的手拍拍了她,“一朝天子一朝臣,顾家也到末路了。” 容巽无言,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抱着外祖母的守越发用力。 祖孙俩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也没人动都在等着主心骨醒过来,要不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夜越发深,约摸子时左右魏栋醒了。 “辛苦你了。”他第一时间伸手握住镇远王妃的手,安抚性的摩擦一下,“可别哭,该不好看了。” 镇远王妃笑着啐他一口,“谁哭了,老娘就是一百岁也是一朵花儿!” 这才嘱咐容巽看着他,自己去了厨房亲自给魏栋做点吃的,走的时候还不忘掐魏栋胳膊一下让他别欺负巽巽。 见人出去,魏栋摸了摸容巽的脸,“巽巽都瘦了。” “瘦了好看。”容巽有些哽咽。 “别哭,是大姑娘了,哭就不好看了,笑笑。” 容巽扯出个笑脸。 魏栋点点头,往门口看一眼,“我要等老婆子过来,和她说说贴心话儿,在吃一口她做的东西,要不然啊她该呷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8 收藏这个小饼干给我次呗 ☆、二十九(改作话) 镇远王妃手脚麻利,没一会就端着托盘回来了,上面盛着糯糯的肉粥一碟小菜,和一盅清酒。 容巽向后撤一步,镇远王妃坐在床前一口一口的喂他喝粥。 魏栋抓住她的手,“夫人记我一言,人间炊烟鱼米之乡,一人两心三清守四季,好吗?” 粥碗被放到一旁,镇远王妃想要回握住那只手,却在这一个转身的功夫,床上的魏栋闭上了眼睛,手也垂落。 镇远王妃一愣,这才缓慢的拾起他的手握住,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啜泣的声音极小带着嘶哑。 容巽上前一步,伸手一探,人早已没了声息,死了。 扑通一声,她跪倒地上,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到底为什么呀……” 半晌镇远王妃才抬起身子,“镇远王府与定国公府关系密切,夫君又手握三军兵符早已是众人眼中钉。定国公府的通敌卖国不过是个由头,拔出这两个控制大梁军脉的人才是皇帝本意,让夫君寿终正寝已经是皇恩浩荡。” “这么快……一朝一夕,两大军侯倾倒居然这么快。” 镇远王妃浑浊的双眸露出些嘲讽,“皇权就这么快。” 她扶起容巽,“回去通知你父亲吧。” “外祖母那你呢?” “我……自然是好好打理一下。” 容巽点头,仍旧有些不放心,离开时一步一回头,生怕外祖母承受不了离开外祖父的伤痛,做出些什么。 可镇远王妃至始至终笑着,那张不再年轻的面容,仍旧平静温和,眉宇间是全然的接受。 魏栋去世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进了刑部大牢,定国公听后只一笑,唤来使官说愿意认罪。 当天夜里,距离魏栋死后不足两个时辰,定国公顾衍畏惧自杀。 顷刻间,两道死讯传进德惠帝耳朵里。 彼时,德惠帝正在连夜周折,得到消息时还愣了下,后知后觉的顿了笔,转而自嘲一笑。 他本意不想让魏栋皇叔也死,只要收了兵符,让他们夫妻二人回封地养老也未尝不可。 可惜,他们心思太重,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当真可惜。 人死如灯灭,丧礼也办的平平淡淡,魏栋还好到底是皇帝叔叔,又是寿终正寝风光无限,长安百姓跪拜安葬皇陵。 定国公已经是人口皆诛的卖国贼,谁会给他个好脸色。 顾穿云扶棺出陵的时候,整个长安的百姓都在扔菜叶子,在他们眼里定国公就是要害他们流离失所的大坏蛋,不管你死没死都不能放过。 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自然不懂什么叫人死为大。 两场葬礼在同一天。 第二天对于顾穿云的判决也下来了,剥夺爵位,充西北军从头开始,到底还是珍惜人才的缘故,这是轻罚。 顾穿云离开长安那天,是个大晴天,风平浪静。 他一人一马,两个士兵,去往西北。 当天容巽就站在城楼上看着,一身孝衣惨白着面容,无比平静,看着人一点一点走远,只觉得心脏蓦然空了一块。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失落又是庆幸,独独没有愁丝。 “人走远了,该回去了。”宋也站在她身边,俩人并肩俯瞰这偌大的长安,太平静的表面下往往潜藏着深水鱼雷。 容巽嗤一笑,“我有个疑惑,你想听一下吗?” “愿闻其详。” “当今德惠帝魏子陵,是先皇的太子坐到皇位一路也是不容易,他是他皇叔魏闻一手扶持起来的,同时我外祖父亦对他有救命之恩也为了安他国邦不惜手刃亲人。都说帝王冷血无情,可德惠帝对魏闻的遗孀百般照顾犹如亲母,为何独独对我外祖父痛下杀手?三军兵符值得他退隐之际冒天下之大不违要了我外祖父的命?” 宋也直视她的眼睛,他在里面到底了压抑在冰川下的不甘、怨毒、疯狂的情绪,有些意料之中。 “你想说什么?” 容巽转头目视前方,“我想找,到底是谁做的。” 半晌宋也才开口,“走吧。” 俩人并肩一起回了净悬司,一路无话。 * * * * * * * * * 清堂。 容巽垂首见礼,“见过侯爷,不知找我何事?” 被容巽带回来的那盆水仙,放在了清堂最显眼的地方,微微花香覆盖四周,看得出来这花被照顾的很好。 姚元锋背对着她,正在伸手侍弄花叶,神情专注又认真。 “你去定国公府把花圃的土壤带回来一些,毕竟是净悬司的犯人就算被剁碎了做肥料,我们也得拿些土壤做案件记录。” “是。” 姚元锋放下手里的花,坐在一旁,“开春了,新茶换旧茶,不知容郡君喜欢喝那种茶?” 容巽略一蹙眉,抬眼去看姚元锋,她感觉到了姚元锋话里有话,对方还是阴沉的样子,对于她的视线置之不理。 一时之间摸不准他的心思,容巽抿唇半晌才开口,“属下不喜茶,新与旧都不过是解渴罢了。” 姚元锋点点头,“新茶旧茶味道差之千里。行了,下去吧。” 容巽作揖这才下去。 宋也百般无聊的在门外等着她,见人出来立刻从门廊的柱上上弹起来,蹦到容巽身边。 “怎么样侯爷和你说什么?” 容巽略有疑惑,“他让我去一趟定国公府带些有一剑的尸骨的土壤回来。” “咦,这么变态啊。” 容巽翻他一眼,“侯爷还和我说了什么新茶旧茶更替的事,他是不是在意思我,净悬司有人要走了?” 宋也沉吟片刻,“极有可能。” “就是不知,走的是什么品级的人,咱俩在这始终无品无级长久以往可就没什么出头的日子了。” “我很好奇一点。” 宋也挑眉,“你说。” “就算要入案,那一剑的衣物也可以,为何偏偏要其骨肉?” 宋也一笑,“也许,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地?” “我先去了,回来再和你说吧。” 宋也点头,目送人走远,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清堂,继而转身离开。 * * * * * * * * * 定国公府一片破财,所到之处尽是残瓦碎木,以前院中有个秋千,那是容巽小时候最喜欢的。 现在,秋千也坏了。 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大梁第一的开国功臣也抵不过时间。 花圃还后院,倒是还好,没什么损坏里面的花花草草被践踏损坏了很多,这么好看的花草,怪可惜的。 容巽小心翼翼的收了些土壤装进盒子里,打算拿回去交差,走的时候裙边不小心的挂到一旁固定花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49 圃的铁丝上。 容巽蹲下身去解,眼角余光一瞥,瞬间浑身僵硬,他看到了一张泛黄的纸张,被埋在土里。 她伸手把纸张抽出来。 上面是男人的笔迹,笔锋锐利收尾处又分外圆润。 上面的内容让她通体生寒,如果这上面没记错,那定国公和她外祖父岂不是白死了? 容巽把纸张揣进怀里,也不管被划破的裙角快速回到净悬司。 人到清堂的时候又犹豫了,有些踌躇。 有些事并不应该让姚元锋知道,他是谁的人现在还没有定论,若是这事他也有参与那岂不是自投虎口。 容巽进去后只是把土壤交给他,对于纸张的事绝口不提,姚元锋表现平淡看样子也不知道什么。 从清堂出来,容巽还觉得心跳的很快几乎要蹦出嗓子眼的那种,好在姚元锋什么都没有怀疑。 宋也从外面回来,脸色惨白就好像病入膏肓一样,他拖着容巽就往宿舍去,一言不发神情严肃。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 容巽往椅子上一坐,漫不经心的伸手倒茶,神态悠闲,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绷着一根线。 已经越来越紧了。 宋也喝口茶冷静一下,“呵,还别说真的是遇见鬼了。” 容巽一扬眉,“什么情况?” “我要是说我见到那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一剑,你会相信吗?” 手里把玩茶杯的容巽一顿,茶杯缓慢的落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事实就是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看到他了还有定国公。” “你别是没睡醒在胡说八道。” “巽巽!”宋也伸手握住她,“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你要怎么证明,你看到的就是已经死了的一剑与定国公?你没办法证明,要么是你的臆想要么是你做噩梦了。” 容巽抽回手,眉眼平和,“没有死而复生也没有假死。” 宋也一顿,缓慢的一字一句的道,“我要是可以证明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和评论这个小饼干~ 真的不给人家嘛~qaq 做五休二咱们周一见么么啾~ ☆、三十(改作话) 容巽看着他,“那你就证明吧。” 二人对视,谁也不退半分。 半晌,宋也才苦涩一笑,“起初我是真的看到一剑了,后来觉得不对就跟着他到了城外,才发现那人是萧珩钰假扮的,同时还有个形似定国公的人不知真假。” 容巽略一低头,“萧珩钰,大渝四皇子,在朝中母族无依靠在后宫也并无什么特殊位置,只能说平庸之人。他本人也明确的表示过对皇位并无兴趣,封王后更是不拘一格天南海北的游走。” 宋也蹙眉,“你不觉得这样的人才更加的深不可测吗?他看似无欲无求实际上让人丝毫都看不透。” “这些都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此事不要再提,必须对所有人守口如瓶!”容巽哂笑,“我们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先把品级提上去。” “好,听你的。” 待宋也离开,已经是过了午时,开春的日子里连微风都是暖洋洋的,可以抚平人心暴戾。 容巽锁了门,又把那张纸拿出来,放在桌案上细细抚平,上面的字迹清秀有力,笔锋锐利收尾圆润。 这字让她觉得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穿云哥哥的字温柔苍劲,定国公的字潦草洒洒,外祖父的字平和又锋利犹如出鞘宝剑锐不可当。 和这件事有关系人的字她都见过,也都和这张纸上的字不一样,这到底会是谁的字,又为什么会在定国公府。 容巽头疼的揉揉额际,略有疲惫,皇权、军权、权臣,都在一个权字其中渊源颇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办也不好想,不明白的太多太多了。 她手里捏着这薄薄的一张纸,心里思绪百转千回,突然发现也不知什么开始,她脑子想的再也不是如何对付容瑶如何欺负人而是权,可以让她一生无忧的权利。 人啊,果然都是会长大的,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长大了!? 也许算吧。 容巽叹口气,把玩着纸张懒懒散散,突然目光一凝眉头轻蹙,等等,她突然想起来这字在哪见过了。 在外祖父的书房里,被外祖父框裱起来的一幅字就和这个一模一样,那时候她还问过这是谁的字。 当时外祖父怎么回答的,外祖父说除了你外祖母我还敢挂谁的的字,所以说这字迹是外祖母的!? 外祖母为何留下这一张模棱两可的话,又为什么独独安置在定国公府内,这事还有谁知道? 她也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去问,容巽想了半天,都没有去往镇远王府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还不到该问明白的时候,到底忽略了什么…… 这么一张薄薄的纸究竟代表着什么立场,容巽翻来覆去的把玩着纸张,反复揉搓一点重复的痕迹都没有。 只能说这的确就是一张纸。 纸、埋在花圃、外祖母的字、纸张上提及的魏闻、还有那句&真龙并非真龙,那人仍需警惕&。 到底是要警惕谁?不是真龙指的又是谁皇帝吗? 一团乱麻,容巽却觉得自己已经接近她要寻找的真相了,把纸张揣好,当即出门去直奔镇远王府。 * * * * * * * 镇远王府看起来并无变化,只是相比镇远王在世时更加萧索,府内下人也遣散很多只留下一些跟的久的人。 容巽知道外祖母也要离开了,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去外祖父说的鱼米江南,过一人两心三情四季的生活。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外祖母就常说想去江南,那时候外祖父总说在等等,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如今的江南也只能外祖母一个人去了。 外祖母喜欢坐在府院内的凉亭里,煮一捧茶,赏一株花。 容巽坐到她身边,“外祖母。” 镇远王妃抬头,报以一笑,眼角的细纹都是岁月覆已的温柔,“是巽巽啊,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想你了。”容巽凑在她身边,伸手拦住外祖母越发瘦弱的身体,把自己往她怀里凑凑就像小时候一样。 镇远王妃爱怜的摸摸她,“一晃巽巽都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 “也学会有话不直说了。” “外祖母?”容巽一抬头,对上镇远王妃浑浊又明清的眼睛,一瞬间,所有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孩子啊,对家人要有话直说,因为我们是彼此守护的,永远不需要拐弯抹角,家人永远都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0 是你最安心的港湾。” 容巽把头埋进外祖母怀里,“知道了。” “那你想问什么呀?” “巽儿在定国公府发现一张纸,上面字迹与外祖母的字很像,巽儿不确定,过来问问您。” “拿来给我看看。” 容巽起身,在自己袖中掏出那张纸,铺平递给镇远王妃。 镇远王妃年纪大了,看的不是很清楚,因此辨认字迹时废了一会时间,好半晌才叹口气放下纸。 “这是安平王妃的字迹。” “安平王妃?是魏闻遗孀?” 镇远王妃叹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她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封……”容巽顿了下,措辞道,“叵测难解的信放在定国公府?” “也许是想提醒定国公吧,提醒他别忘本别做不该做的,可惜了这份提醒,到底是要落空的。” 容巽觉得不对,既然是要提醒定国公为什么要藏在花圃的泥土里?何不直接交给定国公,这样岂不是更方便省事。 容巽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只是拐了话题道,“外祖母是要去江南吗?以后还会回来嘛。” 镇远王妃轻笑打趣,“等我的巽巽觅的如意郎君,要出阁时,外祖母一定回来,还会给你带丰厚的嫁妆。” “外祖母你也调笑我。”容巽趴她怀里娇嗔一句,不知为什么外祖母说如意郎君时,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宋也那个人。 按理来说,她与穿云哥哥青梅竹马自己又特别喜欢依赖穿云哥哥,就算喜欢要嫁也应该是顾穿云。 为什么偏偏想到的是宋也,容巽没由来的觉得心慌,感觉自己要触碰到一个隐蔽的开关,既兴奋又不安。 见人不说话红了耳尖,镇远王妃打趣的更加厉害,“怎么,我们巽巽这是有了心上人?让我猜猜,是不是顾家小子。” “外祖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外祖母你一路保重。” 镇远王妃轻笑,“放心吧。” 容巽这才离开镇远王府。 容巽本是要回净悬司,却不想在路过乾荣街的时候碰到了,容瑶? 看着前面那个偷偷摸摸往深巷里走的妹妹,她眉头一蹙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当即决定跟过去。 看得出来容瑶是刻意打扮过得,杨柳细腰束的纤纤,平日里素净的面容今日也格外艳丽。 容巽咂咂嘴,看样子,这是要见情郎。 想想也对,都要远赴和亲了,肯定是抓紧一切机会和情郎策划私奔,或者是恩断义绝之类的。 她倒是要看看容瑶的情郎,会是个什么样子。 乾荣街旁边的深巷,几乎是没有人的,两边都是黛青色高墙,由此更显得巷子又深又窄。 容巽借着自己身形灵巧,翻身跃上一旁有极大树冠做遮挡的围墙,把自己隐匿在一片翠绿中。 不一会,她看到了容瑶那个&情郎&,面若冠玉眉目如画,清俊又冷冽,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 然后她看见容瑶屈膝行礼,唤了声“澜王殿下”。 澜王魏澜?容巽蹙眉,她还真是小看容瑶着小妮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容巽听了容瑶哭诉自己爹不疼娘不爱被迫远嫁和亲的事情经过,没想到居然真有她的事。 澜王对此只是叹口气,表示自己万分心疼容瑶的遭遇,可惜,他也是有心无力爱莫难助。 接着容瑶又声泪俱下的说了对澜王的爱慕之情以及澜王曾经给她的承诺,对此魏澜只是微微一笑表示,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看到这,容巽叹口气从高墙下一跃而下,站到俩人面前。 容瑶见她一惊,眼眶含泪期期艾艾一声,“二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姐?家丑不可外扬,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恨恨瞪她一眼才转身对魏澜行礼,“见过澜王殿下。” “不用多礼,本王还有事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他走之前给了容巽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容巽并未多想,只是训斥道,“容瑶你委屈你在家里开诚布公的说啊,跑来皇子这打小报告?要脸吗?” 容瑶继续期期艾艾,“二姐……我不是我没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容瑶:嘤嘤嘤我二姐好凶…… 魏澜:本王就是路过,顺便看戏(微笑jpg) 容巽:手痒想打人! 作者:把收藏交出来!要不然我……我就哭给你们看…… 头疼超蓝瘦明儿更qaq ☆、三十一 奈何容巽脾气暴躁根本不听她解释,偏生又手劲极大,握得容瑶手腕生疼,俩人就这么拉扯着往容国公府去了。 在很多时候容瑶还是很怕这个姐姐的,容巽的跋扈在她十多岁的时候达到了顶峰,这时候往往受苦的就是她了。 这也是为什么,年幼的时候她答应那些贵女一起把容巽推下水的原因,她是真的受够了每天不断被欺负。 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种。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俩人更进容国公府,就被外出办事回来的容国公吼了一声,平日里容巽不守规矩也就算了,今儿怎么容瑶也跟着胡闹。 “成何体统?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私会澜王,抹黑家里成何体统呢!” 容巽一甩手,容瑶被她甩到一旁险些跌倒,还是被经过的下人扶了下才站稳,这会正委屈的揉着手腕。 容国公脸一黑,“容瑶,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有的!我和澜王只是碰巧遇到打个招呼,二姐瞎说。” 容巽翻个白眼,“呵,我是不是瞎说找来澜王一问便知。” “澜王殿下是你可以问的!”容国公心里不止一次的叹气,一家子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可以再说,巽儿你好久没回来了,正好一起讨论讨论你妹妹的婚事。” “婚事?”容巽一挑眉,“嫁到漠北去和亲,那我就提前恭喜妹妹了,马上就要是漠北王妃了。” 容瑶冷了一张脸,看着她。就在容巽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对方开了口。 “容巽你很得意嘛?该去和亲的应该是你!你可能不知道的吧,要不是大哥拼死拦着甚至愿意已自身官位相抵,该去和亲的人就是你了。” 容巽愣住,大哥用他的官位还自己可以不去和亲?这是容巽没想到,她和大哥关系是很好,却从不知大哥可以为了自己做到如此程度。 容瑶继续道,“我母族无依无靠,只能对陛下的命令听之任之,你一直觉得我抢走你了你的一切,殊不知,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容巽冷声道,“闭嘴!” “我偏不,我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你,容巽容郡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1 君你拿走了我的一切,从小到大父亲的无限包容宠爱是你的,我母亲的小心翼翼纵容是你的,两位兄长的保护是你的,而我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下,你不要的才会是我的,一切不利于你的事情都是我的。” 容瑶叹口气,满目悲凉,“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吗?我不是家里的一份子吗,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告诉我为什么。” 容国公打断她,“行了容瑶,嫁去漠北于你也是高嫁。” 容瑶苦笑,“你当我稀罕这个高嫁吗!容延你真的有把我当做你女儿吗?” “算了,我嫁,嫁到漠北离你们越远越好,省的看见你们我恶心!” 容瑶踉踉跄跄的后退两步,直接跑回了房间,眼睛是红的眼泪却怎么也就不出来了,也许是失望到底了吧。 容巽转头去看父亲,嘴巴张张合合想问的话到底没出口,她害怕听到与自己心底不一样的答案。 如果真的那样,这么多年的恨都是一场笑话,她真的会崩溃的。 “巽儿。” 容巽摆摆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你说任何,这几天我就不在家里住了,有事我会回来。” 踏出容国公府那一刻,没由来的容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就好像这一步踏出去她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也就愣了那一瞬间,容巽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去。 从容国公府回到净悬司,她才舒口气,就好像心里安定了。 因为这里有个人会全心的陪伴她信任她,所以容巽的心是有归属的,也是安宁的。 “宋也。”容巽去了他房里,罕见的看见宋也在摆弄一张纸,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 “你来啦,快过来我有新发现。” 容巽双手抱胸靠近,“什么发现?” 宋也把那张纸递给她,上面是一排排整齐娟秀的蝇头小楷,一看就是桃李左右的女子书写。 “字儿倒是不错,不过这也不是汉字给我看干嘛?” “就是因为不是汉字我不认识才给你看的。” 容巽一撇嘴,“说得好像是汉字你就认识一样。” “行行行,小的不识字,都得仰仗郡君您,所以这些你认识吗?” 容巽摇头,“不认识。” “……”好嘛,不认识说我的时候还那么的理直气壮,不愧是大小姐啊,就是这么的任性。 容巽拿着那张纸反复去看,“这个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捡的啊。” 容巽一挑眉,口气戏谑,“呦,在大街上就可以捡到写着梵文的纸?教教我怎么捡的我也去捡一个。” “我是今天从外面回来,正好撞上叶谓之大人,我俩擦肩而过,然后我就发现这张纸了,估计是他掉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 “你看这里。”宋也拿过纸张翻过来指着左下角给她看,那块有一个极其细小的红色印记,“还有香味呢。” “这能说明什么?” 宋也拍她脑袋一下,“你傻呀,这香味和你的胭脂味差不多呀。” 容巽拿过来仔细闻闻,还别说真跟她的脂粉味差不多呀。 “这能说明什么?” 宋也翻个白眼给她,“能说明这个女子和你一样,身份尊贵,而是一定和净悬司极其熟悉。” “和我身份差不多的女子……”容巽哼笑,“那在长安多了去了。” 宋也道,“可是既和你身份差不多又熟悉净悬司的就不多了,我们按照这个方向去查。” “查她干嘛,我们现在要查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提升品级。” “也对哦,我给忘了……” 容巽等他一眼。 宋也嘿嘿一笑问她,“这张纸还给叶谓之吗?” “不给,等我把着文字解出来,看看内容再决定。” 宋也点头,“行,听你的。” 容巽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她有点饿了,可是还没到吃晚饭时间,这个时候食堂也不开火。 “怎么了?你揉肚子干嘛?” 宋也心细又格外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错过容巽的小动作。 “是不是饿了?走着,咱们聚吟楼走起带你去吃盐水鸭。” “好呀,走吧。” 净悬司有条小路,离聚吟楼很近,走大路的时候差不多一炷香走小路却只需要半柱香,足足少了一半的时间。 这还是宋也无意中发现的。 俩人趁着小路奔聚吟楼而去。 “等等!”要拐弯的时候宋也拉住她低声说句话,“看那边。” 俩人猫在墙角看过去,是叶谓之和一个男人,俩人在说话离得稍远根本听不清再说什么。 容巽蹙眉,“这个男人的身影,我怎么看着很眼熟。” “嗯哼?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见过。” “好像……”男人转身往另一边走,容巽眼尖看到他腰侧的挂坠,是块通体碧绿的翠玉,圆形,下面的流苏她也有一个。 容巽抓住宋也的胳膊,陡然收紧,“是我姐夫靖王爷。” “是他?”宋也道,“朝堂皇子和净悬司叶令史?这俩人不会是在密谋篡位吧?不是说净悬司不站队嘛。” “你问我,我去问谁?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姐姐通晓梵文漠北文,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 宋也惊讶,“那张纸上的字不会是你姐姐写的吧?不对啊,要是你姐姐写的你应该认得出来。” “我姐姐很聪明,过目不忘,且极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因此我看不出来也并不奇怪。” “如此说来,你姐姐也不简单啊,她那么聪明容瑶也那么聪明,为何独独你如此蠢笨?” 容巽回头盯着他,凉凉开口,“宋也你是想死吗?” “郡君大人请,咱们还是去吃饭吧。” “哼,狗腿。”虽然这么说,她却还是没做什么,俩人并肩向前,至于方才一幕现在只是当做没看见。 俩人走后,郭琅从高墙一跃而下,看了眼方才靖王爷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容巽二人离开的方向。 勾唇一笑,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不知不觉收获两条信息,这种毫不费力的感觉真的不要太美妙。 “想不到容巽竟然在净悬司。” 澜王从郭琅身后出来,一纸折扇风流眉目带笑,“你觉得她如何?” 郭琅恭敬道,“很不错,是个好苗子。” “那就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谢谢不离不弃的小仙女~ ☆、三十二 高朋满座一直是聚吟楼的代表词,亏得容巽身份摆在这,要不然他俩过来根本没地坐。 俩人照旧坐在包厢里,吃食点了一堆。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2 容巽有点心不在焉,吃东西时也是提不起半分兴趣,连平日里恨不得全包一丝不留的盐水鸭都兴致缺缺。 “郡君,怎么了?别因为别人吃不下饭啊,我得多心疼。” 宋也话语调笑,眉眼是和平日无二的没心没肺,只有是容巽看不见的喜欢,浅淡又温柔被小心翼翼的藏着。 容巽叹口气,“我就是不理解,我大姐那么聪明为何会选择帮助靖王爷,她应该明哲保身才对。” “她到底也是个女人,靖王爷又是他夫君是她一生的依靠,你觉得她会不帮自己的下半辈子吗?” 容巽抿了抿唇叹口气,“所以说女人是很可悲的。” 宋也笑道,“但你一定不是。” “此话何解?” “我有预感你一定可以遨游天际,无拘无束,任何人都无法左右的。” 容巽一举酒杯,“借你吉言。” 宋也与她一碰笑得温柔,心底一句没有说出来的话,而他愿意一直陪在容巽身边做她的手中刃。 容巽正色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 “你说。” “我……我、你觉得容瑶怎么样?” 宋也斟酌道,“容瑶乡主,温柔聪慧隐忍大度,性子是不错的,容貌家世也都是上上等……”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她……对我如何?” 宋也一愣,继而道,“实话就是她待你极好,虽然心存嫉妒却从没有真正的害过你。” 容巽略一抿唇,“我……” “你可能不知道,元氏之所以会嫁给你父亲是因为是你母亲临死前的遗愿。” “什么!!!”容巽大惊。 宋也继续道,“容国公为人鲁莽又不够城府,你母亲一去家里没个女人打理,朝中没个女人帮衬,容国公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她才挑中元氏这个妹妹让她嫁进容国公府里外帮衬着些。” “原来……原来……一直都是我在错怪他们……” 容巽嗤笑眼中有水色,她努力眨眨眼忍去酸涩,仰头闭眼,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看吧,她连恨的理由都没有了。 容瑶母女是为了容国公府,母亲是为了容国公府,她的怨恨都成了无理取闹,这和谁说理去呀。 宋也握住她的手,“巽巽你也不知实情,不要怪罪你自己。” “我没有,只是觉得……他们都把我当成外人,宁愿让我去无理取闹的怨恨,也不愿意和我说实话。” “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很爱你的。” 容巽轻笑,“我知道。” 可是她也知道有些爱成了纵容,就会盖了她,可是,她也没有理由去怪家里人的纵容,因为他们只是爱她。 容巽突然觉得可笑,以爱之名的绑架,到头来她却无法怪任何人。 容巽叹口气,“真是够了。” “怎么?” “没事,只是觉得真的够了,我总要长大呀。” “吃饭吧。”宋也摸摸她头顶,笑得温暖,他不想容巽不开心所以就不愿意去讨论可以让她不开心的话题。 “嗯。”容巽应了一声。 这一餐饭俩人吃的沉默,他们出来的时候是下午,这会从聚吟楼出去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春日里的微风拂面,都是温柔的触摸,俩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这个时节的小摊贩很多。 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就连孩童都满大街的开始跑闹玩耍。 “果然是开春了。” 听他感叹,容巽侧首,“何出此言?” “没什么。”他总不能说因为他心动了所以春天到了,估计要是说了就离被容巽暴揍不远了。 “哼,最讨厌你这种说话说一半的。” 容巽努努嘴,瞪他一眼,尽是小女儿的娇羞可人,映着皎皎月华满目明媚。导致宋也一不小心,心跳又加速一下,他也跟着一笑,没由来的开心。 回到净悬司,迎接二人的就是面色阴沉浑身暴躁的姚元锋,他只是刚巧要出去,俩人正好进来。 撞在一起,姚元锋立刻化身暴躁的火龙对这俩人一阵狂喷,俩人秉承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 默默的站着一言不发,任由他说。 等姚元锋说够了离开,这才悄悄摸把汗,也不知道今儿这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这么暴躁。 叶谓之从一边过来,“挨说了?别在意姚候今儿心情不好。” 宋也搭腔,“大人哪的话我们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容巽脾气不好,没对姚元锋喷回去已经很不错啦,自然不能指着她有什么下台阶的话说出来。 宋也一向脸皮厚,这种时候自然排的上用场啦。 叶谓之又道“郡君这是给你的。” 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个小贴子,滚金烫边上绣牡丹,极其华丽。 容巽不解,疑惑道,“这是?” “陛下刚刚下旨封乡主容瑶为素华公主,三日后远嫁漠北。这是婚帖,我想郡君一直在净悬司应该还不知道,就做主多要了一张给你,郡君不会怪我多事吧。” “大人哪里话,我应该谢谢大人告诉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呢。” 虽然容巽表现的得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感受,赶走容瑶远嫁漠北,她就真的开心吗? 也许吧,只是现在心底却并无喜悦。 叶谓之见她如此也并未多说,只是浅笑道,“本官还有事先走了,郡君若是需要请假我准了。” “多谢大人。”容巽作礼,面带笑容。 宋也却在身侧看到了她紧握成拳的手,以及微微发白的指骨。 宋也叹口气,想来容巽也是有些自责的,刚刚解开的心结估计又要锁上一层新的仇怨了。 这能怪谁呢,只能是她自己不懂事。 等人离开,宋也道,“你要现在回去吗?” 容巽摇摇头,舒口气,“我去睡觉,你别管我,回不回去就在说吧。” 宋也一言不发,目送她进屋,这才百般无聊的坐在她门前,既然他帮不上什么忙,起码可以陪伴。 三天后,容巽还是回了容国公府。 国公府满目红绸,张灯挂彩,好不热闹。 她到的时候容瑶刚换好衣服,正在梳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大写的不开心丧,就差逃婚了。 容巽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接过木梳,亲自上前给她梳头。 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一梳梳头尾,二梳齐白眉,三梳子孙满堂,四梳余生举案齐眉,五梳,你我不在怨牵。” 容巽顿了一下,继续道,“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愿你在漠北一切都好,记得你是容国公府的人没人可以欺负你。” 容瑶红了眼眶,“二姐。”回身抱住容巽的腰埋头就哭,有嫁人的委屈不甘,也有对未来的一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3 无所知。 更多的却是终于可以和家人重归于好,这一切都化作了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来,哭过了也就一切都过了。 容巽的表现让容国公差点老泪纵横,容桥则是满怀欣慰,有什么比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妹懂事了,可以让他更开心,答曰没有。 容瑶出嫁满城红装,举国同庆,老百姓只知道这是个公主,愿意为了不在打仗而去嫁人。 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毕竟在百姓心里,只要是为了不打仗而去做出努力,那么那个人就值得他们拥戴佩服,就是大好人。 没人会在意容瑶愿不愿意,她将要面对什么,人们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不会有危害,不打仗就一切都有保障。 “大哥,我……”容巽和容桥并排站着,一起看着抬着容瑶的花轿一点一点的走远,心里没由来的感慨。 “想问什么?” “我……”容巽深呼吸一下,“是不是没有容瑶,出嫁的就是我?” “不会的,有哥哥在,只要你不想的就都可以不用做,我会帮你摆平一切,所以不要多想。” 容巽侧身抱住他,眼底酸涩心底更是,何其有幸她有这么保护她的人,父母兄长和妹妹。 容桥摸摸她头顶,叹口气,“哥哥不要求你长大,但你至少要明事理,懂吗?” 容巽点头,“我知道了哥。” “乖。” 容巽轻笑,眉眼安然,“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嫁人,会嫁给什么人。” “那人必定是你所喜爱且真心喜爱你的,放心有哥哥在,那个人什么身份都不成问题,咱家对你没有门当户对一说。” 容巽知道他大哥以为她是再说宋也,故而才会有此一言,容巽也不打算解释,她和宋也阴差阳错。 将来会走到那一步还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狂求 没榜我休息一天 ☆、三十三 转眼容瑶已经出嫁三月有余,长安也从万物复苏的春天变成了酷暑难耐的盛夏,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净悬司最清闲的日子。 这几个月对于容巽二人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他俩一个变成了叶谓之的左史从四品,一个变成了郭琅的右卫也是从四品。 虽然品级低,可是架不住这是二人第一次凭自己拥有的,整天兴奋的就差把品级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要说容巽也有两把刷子,近两年的时候从净悬司海选走到从四品左史硬的瞒的一点风都没透。 不止她家里不知道,整个长安也都不知道,只当是飞扬跋扈的容郡君弃恶从善不在出来找茬折磨人了。 容巽不喜热,长安酷暑又是天下独一份热的非比寻常,以至于她虽然荣升左史却也懒得出去嘚瑟。 没办法,太热了,来回走一趟她得黑一圈,整日里不是净悬司宿舍就是容国公府,硬是不见一点太阳。 宋也来找容巽的时候她正在花藤下睡觉,说是睡觉不过浅眠状态。 “郡君?” 容巽懒洋洋哼了一声,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实在是天太热,懒。 “我……接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说。” 宋也道,“安平王妃要回来了。” 容巽睁开眼,直起身子,“你说什么!仔细点说清楚。” “我刚才路过清堂,听到里面说的,安平王妃要回来礼拜她夫君,她夫君不就是魏闻嘛。” “呵,安平王妃……”容巽舒口气笑道,“简直就是天都帮我啊。” “什么意思?” 容巽浅浅一笑,“还记得那封信吗?不就是出自安平王妃的手笔嘛,她回来我们正好可以去找她问问清楚。” 容巽点下头,“说起来这位安平王妃还是你的伯母吧?” “的确,魏闻是我大伯父,按理来说我该见她声大伯母。” 宋也一拍手,“如此一来安平王妃就肯定会言无不尽了。” “呵,你是傻吧?安平王妃远离长安十年有余,别说没见过我,就算是我母亲她都并不亲厚又怎么会因为区区关系就对我们言无不尽。” 宋也搔搔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知道这个安平王妃的一些情况嘛,咱们可以对症下药。” 容巽道,“只知道她是前任刑部尚书的女儿名讳春水姓赵,与魏闻伯父算是青梅竹马,除了与伯父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外,其他一概不知。” “……”宋也一顿,“如此一来岂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去魏闻伯父坟前拜一拜,肯定会有线索的,听说他们当年的爱情可是轰动整个长安呢。” “行吧,不过你皇伯父的墓地,我一个外人能进去吗?” 容巽踢他一下,“你傻呀这不是有我呢吗!” 宋也拿腔做调,“也对哦,那小的就万事仰仗郡君大人了。” 容巽只能翻他个白眼以示不屑。 安平王妃回长安城那天,是个雨天,连绵不绝的阴云覆盖天际,黑压压的一片,好似这天随时会坍塌般。 她是孤身一人回来的,随行的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和管家,这俩人都是曾经安平王府的老人。 他们都曾跟着安平王走过腥风血雨,安平王妃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他们。 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她没有回安平王府也没去皇宫,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镇远王府。 去看看以后都不能在相见的镇远王妃,毕竟现在还活着的,只有她们俩了。 镇远王妃好似知道有人要来,特意挥退了下人,一个人在凉亭等候,煮了一捧茶,余香袅袅。 安平王妃生的极美,即使现在年纪大了美人迟暮,却依旧可以从保养得怡的面容窥的年轻时貌美。 那双眉眼依旧是动人心魄的秀致雅丽,无人可出其二。 “来了。”镇远王妃抬手斟茶,眉目平和,清浅一笑,“算起来咱们也有十多年没见了。” “的确,是十四年零八个月。” 安平王妃入座,拿起茶杯喝一口,“倒是姐姐你煮茶的功夫越发的出神入化了,喝了你的茶别人的就再难入口。” “说笑了,这次回来可还要走?” 安平王妃舒口气,“祭拜过我夫君就走,我们的天下还没走完呢。” “真羡慕你啊。”镇远王妃叹口气,眼眸泛红,以前她还在同情过这人,现在看来自己才是该同情的那一个。 安平王妃轻笑,“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们至少还有个白头偕老,我呢?我和他确实刚刚成亲没多久就分开了。说起来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 “真是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狠毒,以前还真是看错他了。” 安平王妃摇摇头,“子陵以前也不是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4 这样的,也许是做了皇帝的人都会变吧,也有可能这一切子陵并不知情。” “你就别提他说话了,我知道陛下于你而言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些事情告诉我们,这个孩子已经变了。” 安平王妃叹口气,笑容略显苦涩,借着喝茶的姿势掩饰住微红的眼角。 是啊,谁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温吞柔软的魏子陵会变成这个杀伐果决连亲人都不放过。 安平王妃算是一手把魏子陵带大的,对皇帝就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如今自己的儿子残害叔父和形同父亲的伯父,她的心里安能好受。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夫君临走之前的密旨还有一封,子陵的皇位已经做的太久了,他的太子该立了。” 镇远王妃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就靠你了,立了太子我也能安心。” “放心,倒是你,一路保重。” 镇远王妃轻笑,“彼此,你的前路也还很远,也该保重。” 这一番谈话,除了二人外在无人知晓,她们一个远走天涯一个江南安度,也算是着忙碌一辈子的好结局。 安平王妃临走前给她一个荷包,说是有事尽管找来。镇远王妃如何能不知道,这是为了自己的以后,她收下,只希望陛下可以不要赶尽杀绝。 容巽本来是要去乾荣街看看宋家人的,可是刚出净悬司的门就被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走路费力的老伯给带到了聚吟楼。 她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年头的老人都比她这样的大姑娘力气还大,她被带过来的时候,全无反手之力。 聚吟楼三楼的一间包厢里,她看到了坐在那等着的人,是个妆容清雅衣着简约风韵犹存的贵妇人。 根据最近得到的消息,如果没猜错这人就是她未曾见过面的大伯母,安平王妃赵春水。 容巽略一挑眉,心中疑惑这位远离长安不理世事的大伯母找她干嘛,而且居然知道她在净悬司。 这事可是没人知道的。 如此看来,这个看似平庸的美妇人可就不简单了。 容巽躬身一礼,“卑职见过安平王妃。”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藏着掖着就没必要了。 “容巽、容郡君、净悬司左史,你的身份很多嘛。” “卑职惭愧。” 安平王妃轻笑,“起来说话,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大伯母呢,咱们之间无需这么生疏客气。” 容巽起身在她的示意下,坐到安平王妃对面,笑着道,“大伯母说的是,的确不用客气。” 安平王妃道,“听闻你妹妹嫁到漠北去了,可是陛下提议的?” “正是。” 她又问,“镇远王的死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没能赶回来真是抱歉,听说在同一天死的还有定国公。” “的确。” 安平王妃点点头,“世事难料啊,我们这一辈的几个人,就属你父亲和我说活的最长久的了。” 容巽附和,“大伯母吉人天相,自然可以长命百岁。” “这话假的很你知道吗?”安平王妃笑道,“可和你母亲真像。” “我说的句句实话这要看大伯母如何理解了,至于我母亲,我们是母女相像很正常。” 安平王妃轻叹,“这倒也是。” 容巽懒得和她在绕弯子,索性直接开问,“不知大伯母请我过来说为何?”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叙叙旧,怎么,你不想?” “大伯母说笑了,自然是想的。” 安平王妃指尖点一下桌子,容巽这才看到上面有她用水写下的字,干的很快却足够容巽看清楚了。 她写的是,隔墙有耳。 容巽抬头看看她,又看看隔壁点点头,开始扯些闲言碎语。 安平王妃见她上道,眼中赞赏越发浓郁,也有些欣慰,安荣公主有个好女儿,也算是慰她英年早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啦 休二了,咱们周一见,么么哒 ☆、三十四 二人一番谈天说地,足足从炎热的午后说到微凉的夜晚,这时安平王妃才若有所思一抬头,眼角瞥了眼窗下。 笑道,“郡君聪慧。” 容巽猜想应该是隔壁的人已经离开了,要不然安平王妃不会如此直白的点她任何话语。 便道,“不及大伯母半分。” 安平王妃一笑,“今年多大了,成亲了没有?” “才双十,成亲还不急。” “桃李年华好年龄,我好像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嫁给了我夫君,这一晃都三十多年了,时间真快。” 容巽恭维道,“王妃与王爷感情甚笃,惹人艳羡。” “的确是惹人艳羡,他才会走的那么早独留我一人。” 容巽并不想听这二人的感情史,一没经历过二没参与过,和她说了她也听不懂,不明白安平王妃为什么要和她这些。 有什么深意吗?完全没听出来。 “听不懂是吗?”安平王妃轻笑,眼角细微的纹路都是岁月赠与的温柔,眼底潜藏怀念,“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一腔爱恨皆随他时你就懂了。” “既然我不懂,那就请现在不要说了,可以等我懂的时候再告诉我。” “现在的年轻人……心这么急,干嘛,陪我在坐会。” 这时候容巽察觉到不对了,为什么一下午的时候安平王妃东扯西拉就是不说主题,这分明就是在牵制她。 想把她就在这……为什么? 安平王妃轻笑,“吃点东西吧,你可以自从来就没吃过东西的,饿到自己就不好了。” 安平王妃当着她的面把面前的每一样吃食都吃一口,容巽这才动筷子,不能说她警惕心强。 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与此同时,净悬司,清堂。 宋也过来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一直不见容巽,容国公府也没有,他有点担心,想让姚候帮忙找一下。 人还没进清堂呢,就听见里面一堆摔东西的声音,他一顿,有些不想进去了,转身要走,就听到有人说话。 是姚元锋的声音他说,“叶谓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那是靖王爷,净悬司不参与夺嫡你忘了吗!” 叶谓之嗤笑一声,“净悬司历经四朝可能干净吗!不参与夺嫡不过说说而已,况且靖王爷本就是内定太子,我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 宋也觉得这要是再听下去,自己就小命堪忧了,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他刚要走,却听到了一个让他迈不动步的名字。 姚元锋道,“且不说你参与夺嫡一事,就说镇远王府你做的厚道吗!容巽现在是咱们的人,你想过她吗?” 关容巽什么事?宋也疑惑不打算走了,在听听看,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5 和容巽有什么关系。 “她还小,等她长大一些,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明白我的苦心。” 姚元锋叹气,“叶谓之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教你的,都喂狗了吗?你现在可真是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叶谓之道,“侯爷我没有变,变得是这个世道,人总要向前,你老了。” 姚元锋嗤笑,“老?就算我老了,这净悬司也轮不到你来当家!就凭你迫害镇远王无与定国公一事,我就可以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别太得意,我不做什么是因为时间还不到,而不是我办不了你。” 叶谓之苦笑,“侯爷您还真是不信邪,没关系您就等着看吧,净悬司也好,容巽也罢,我要的,都会得到。” 宋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清堂的二人,小心翼翼的离开。心中惊雷,原来容巽外祖父的死真的不简单,可是叶谓之什么时候表现出对容巽的不一样了?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一定要得到容巽和净悬司的人了? 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叶谓之迫害镇远王与定国公,这是宋也更怀疑的地方,单凭姚元锋一句话还不至于让他怀疑。 之所以会有疑虑是因为,这句话容巽也说过,不过这夺嫡和迫害镇远王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容巽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一个人想也想不明白,两个臭皮匠好歹还有点用,他自己是点用都没有。 宋也叹口气,转身出了净悬司,直奔已经被抄家变成废宅的定国公府,他有预感这里一定会有他需要的。 定国公府因为废弃显得格外冷清,就连这条街都少了很多人。 宋也悄悄从后面翻墙进去,定国公府很安静,他把花圃翻了个底朝天居然什么都没找到!? 不死心的宋也又进了定国公生前的卧室,开始寻找。 与此同时,聚吟楼。 容巽没耐心道,“安平王妃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留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你有何图谋?”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呀,我就是想和你叙叙旧,能有什么图谋?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是我图的。” 容巽略一眯眼,恨得牙痒痒,她现在可以确定了,安平王妃就是故意把她困在这拖延时间。 至于是为了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容巽左思右想,站起来道,“叙旧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事需要先行离开,下次有机会在陪大伯母叙旧。” 起身就往门外走,安平王妃神情淡定并不阻拦,容巽一推开门,门口的下人横刀于门口把人拦住。 无声的威胁。 容巽并不是很有把握能打得过这人,加之安平王妃身份特殊,没有正当理由她不能贸然出手。 她恶狠狠把门关上,拍出很大的声音就像和谁有仇一样,回身坐到安平王妃对面问道,“大伯母这是何意?” 安平王妃眨眨眼,莫名的俏皮,与她的年纪无关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气质,无论她什么年岁都有着俏皮少女感。 “我没什么意思啊,又不是我拦的你吼我干嘛?”故作委屈的一努嘴,手里帕子轻轻擦拭眼角,做足了委屈的姿态。 容巽四下一看,见她如此还以为这里有盯梢的人呢,千万不能让别人以为是她欺负安平王妃。 要不然非得安她她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这可是她承担不起的,谁让安平王妃身份特殊呢。 说是王妃,实则是太后,毕竟皇帝是她一手带大的,对于陛下来说安平王妃等同生身母亲。 有句话说的好,生恩不及养恩大。 容巽默然,她看得出来这是铁了心不想让她走,又不好硬闯,一时之间左右为难恨不得自己聪明点,早点发现陷阱。 安平王妃笑嘻嘻道,“头晕不晕?” 容巽蹙眉不解,她为什么会头晕,别说,还真有点晕,刚开始没感觉被她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越来越晕了。 怎么会这样!?她眸光一扫这些饭菜有问题!?可是安平王妃也吃了为什么她一点事都没有? 容巽来不及说什么,人就直接晕倒在了一旁,还从凳子上载到了地上,对此安平王妃只是无辜的一摊手。 她可什么都没做,不关她的事。 安平王妃掩唇轻笑,“到底是年轻人警惕性这么差。来人,把这弄好,咱们就走吧,也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了。” 从门外进来的丫鬟点头,安平王妃知道这是都安排好了。 她起身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容巽的手心里,这才漫步离开,又吩咐随从把这里锁好。 这不过是一场试探,看看这位被很多人看好的容郡君到底如何,虽然不说合她心意也算是不错吧。 就是警惕性差一些,好好锻炼一下,应该可以委以重任。这回她可以去看看老朋友了。 安平王妃的马车往净悬司方向去了。 定国公府。 宋也灰头土脸的从一口枯井里爬出来,他是在定国公的书房找到了一间密室,进去后一下就摔在了最底下。 他里面走了好几圈才发现一个楼梯,没想到一爬上来是这么个地方,一处荒凉又简朴的小院子。 宋也二话不说就进了院子的草屋里,找了一圈有用的东西没发现,确是看到了个东西。 一根发簪,放在梳妆台上,这根发簪很别致,是个小圆扇子型,还有颗流萤,淡青色雅致又美观。 如果没记错,这根发簪他在定国公的卧室也看过到,是在枕头下,他还以为这是定国公亡妻的物件。 现在看来这东西到底是谁的,有什么用处,有待考究啊。 这里明显有人住过,女子生活的痕迹比较重,灶台上还有残余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油渍。 他又四外找找,见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才把发簪揣进怀里,又从枯井下去回到了定国公府。 临走之前还把定国公卧室的那根发簪也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的人生啊…… 9.1开乱臣贼子指路专栏,求收藏谢谢~ ☆、三十五 宋也回到净悬司已经是月上中天,一打听才知道容巽还没有回来,他右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要出事一般。 果不其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容巽被找到了,是在聚吟楼的包厢里,除了她还有一具尸体,人是郭琅找到的他去那抓人,正好抓的那个人就是容巽旁边的尸体。 宋也到的时候,聚吟楼已经被里里外外团团围住了,净悬司辅助,亲自过来勘察现场的是大理寺的人。 “根据现场观察,人就是容巽杀的,凶器就是她手里的发簪,现在这人我要带回大理寺。” 说话的人背对着宋也,一身绛紫色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6 官服笔挺,腰身挺拔,她声音淡漠话语说的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容巽坐在一边,手紧紧握着,因为死的人很重要,这起案子由大理寺主审刑部辅佐净悬司旁审。 这个人是大理寺少卿,正三品,是工部林家的嫡女林羡鱼,说起来容巽和她还认识呢,不过是云泥之别罢了。 林羡鱼是当朝唯一一位女官员,还是正三品,就凭这一点,她就不是其他人比得上的存在。 林羡鱼回身正对上宋也,四目相接,宋也下意识侧了下脸,硬生生忍住没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 只见林羡鱼脸上有一块伤疤,从额头蔓延到下颌,狰狞又吓人。 对于宋也的行为,林羡鱼只是淡淡一撇就越过他,往外走了,“来人,压嫌疑犯去大理寺大牢。” 净悬司无人阻止,谁让他们这次只是旁审呢,没啥大权利。 容巽路过宋也时,停顿一下,小声道,“不管最近有什么人找你,都离她远点小心提防。” “还不快走!”林羡鱼一眉头,趁着面容上的伤疤,无端多了几分凶狠,她眉眼生的秀美就是伤疤骇人,若不然也是个清秀丽人。 林羡鱼落后几步,与容巽并肩而行,“想不到啊,你也会是净悬司的人,从四品左史,不错嘛。” “什么意思?你行我不行,本郡君可不比你差在那。” 林羡鱼轻笑,“死的这个人是漠北使臣,他逗留大梁是为了太后寿宴,你妹妹刚嫁到漠北你就杀了他们的使臣,你说你妹妹会如何?” 容巽一愣,她只以为死的是那个勋贵族人从没想过居然会是漠北使臣,这下闯了大祸啊说,容瑶可没好日子过了。 林羡鱼负手信步,气度悠然,“我虽然不知道你得罪了谁,到你最好多往身边看看,自己身边是人是鬼,总要看清楚些才好,对吧。” 容巽没说话,林羡鱼慢慢走过她,率先进了大理寺,容巽又一次被关进大佬,不同的是,这次是她自己进。 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林羡鱼向大理寺卿禀告过事情,便领人去了容国公府。 容国公府除了容桥,无一不震惊,谁也没想到平日里脑子不太好使,又嚣张跋扈的容巽会是净悬司的人。 这对于他们来说等于平地惊雷,没等他们消化这个雷呢,又一个惊雷砸下,容巽疑似蓄意杀害漠北使臣。 林羡鱼并不听他们的解释,她只是过来搜查的,明白的告诉了容国公,要解释找皇帝别妨碍她搜查。 容国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选择进宫面圣,而容桥则要求随林羡鱼去大理寺见一见妹妹。 容巽现在只是嫌疑犯,加之他们这一家子的身份,她没有理由不让容桥见,这么一想也就同意了。 林羡鱼把容巽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人也不一定是容巽杀得。 什么都没有很正常。 大理寺大牢。 容巽一点都不害怕,正躺在石床上对着狭小的窗户,数星星呢,虽然现在是夜里,可是星星并没有多少。 林羡鱼挥退牢中守卫,“我会在门口,你们只有两刻钟的时间。” 容桥做礼,“多谢少卿大人。” “这礼我可受不起。”林羡鱼轻笑一摇头,后退两步错开,这才转身出去。 她说的是实话,容桥作为正一品兵部尚书,比她高了两个等级,容桥的礼她自然是受不起的。 容桥走进牢房,容巽这才回头看他,懒洋洋唤了声哥,就没了声音,看起来云淡风轻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会她唯一不想面对的就是容桥,如果坏了两国邦交,就愧对容桥为了她愿意自降品级的心。 容巽有些不自然。 容桥叹口气,宠溺道,“巽儿。不必多想,有大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多谢大哥。”容巽道,“可我不想总依靠你,依靠家里,那样我永远不会长大,我希望靠我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一切,可以吗大哥。” 容桥一顿,发现自己居然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眼里妹妹不需要长大,只要每天可以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个贪图享乐的妹妹也需要长大了。 没由来的,容桥觉得挫败,自己的小白菜大了,也不需要他了,这种情绪很苦涩也很欣慰。 容桥只好摸摸她的头发,“巽儿长大了,为兄很欣慰。但是你要记住,无论有什么事,大哥都愿意帮助你。” 容巽靠近他怀里,声音有一丝颤抖,“谢谢你大哥。” 只有哥哥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可以肆无忌惮的依靠,这种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和哥哥说说,你为什么会和那个漠北使臣一起在聚吟楼,除了你们还有什么人。” 容巽叹道,“是安平王妃,她把弄晕扔在那,一醒来漠北使臣就已经死了,至于其他我不知道。” “安平王妃回来了?竟然没人知道,她回来是为什么?” “听说是为了祭拜她夫君。” 容桥略一蹙眉,“夫君安平王魏闻,可是据我所知安平王的祭日不在最近,是九月份,她不应该回来这么早。” 容巽道,“也许,她是为了其他事情回来的,才谎称祭拜?” 容桥一笑,“我去会会她,你放心,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容巽点点头,分外乖巧。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两千,剩下的明天补,对不起啦 ☆、三十六 宋也忙于各处奔走找证据,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回净悬司了,他甚至不敢去看容巽,生怕见到落难的小祖宗,心里会难受。 这几天的奔走多少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他找到了这个漠北使臣为什么会出现在聚吟楼。 原是,当天是漠北使臣亡妻的祭日,他在城外祭拜亡妻后,回来的路上,一晃看到一个和亡妻很像的女子进入聚吟楼,他心念一动也就很就去了。 然后还没等他看清那个女子的庐山真面目,就被人打晕了,然后就死了,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的。 他本想就着这条线索去找,可是一打听,聚吟楼里都说没见过这个人,至此漠北使臣到底是不是自己走进聚吟楼的都不知道。 宋也回到净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堂,他想找姚元锋了解一下漠北使臣那个亡妻,到底会和谁像。 人还没进清堂,就听到声嘶力竭的一句话被吼出来,“叶谓之你到底要做什么,容巽你碰不得!!!” 叶谓之轻笑,“学生也不想做什么,只是为靖王爷谋取些福利,容巽作为靖王爷的妻妹首当其冲也无不可。” 历时总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7 是如此的想象,宋也不仅仰天长叹到底为什么有让他听到这些啊,上一次那些话还没消化掉呢。 姚元锋道,“靖王爷还不太子,你未免操之过急一些,我劝你最好收手,不然,我可不负责帮你收尸!” “老师不必担心,学生必定长命百岁安康无忧。” 宋也凝神细听,他很好奇为什么说靖王爷是内定太子?这玩意不应该争得你死我活才能选出来嘛。 姚元锋又道,“叶谓之你若还有点良知就尽快把这个事圆过去,此事闹到漠北对谁都不好,会引起战乱的。” “学生要的就是一个机会,只要战乱军功才能让靖王爷稳坐太子之位,这一点老师应该比我清楚。” 宋也眸光一闪,明白了什么。 叶谓之又道,“老师有些时间揪着我不放,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好学生,到底做了什么,我们俩可是彼此彼此呢。” “你什么意思?” 叶谓之轻笑,“侯爷果然老了。” 听见开门声,宋也一个闪身跃上屋顶,因此错过了屋檐下叶谓之探究的深色,以及一抹算计的笑容。 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啊,这么光明正大的听,当他们不知道吗?这是傻呀还是没长心? 费解啊费解。 叶谓之一拢衣袖,悠悠然踏出净悬司。 宋也从屋顶下来,推门进了清堂,弯腰行礼道,“属下见过侯爷,不知侯爷有时间没有?” “说。” 姚元锋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想被人打扰,奈何宋也身份特殊,他又得憋着火,当真不好受。 “属下想问,侯爷当年是不是出使过漠北,可曾见过这位使臣的妻子,听闻传言她已亡故,故而才来问侯爷。” “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宋也脑子一转,道,“是这样的侯爷,属下听闻这位使臣之所以去聚吟楼是因为看到了和他亡妻相像的女子,故而才问问容郡君是不是长的和他妻子很像?” 不想此话使得姚元锋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栗,就好像刚刚宋也的话中提到了一个他很害怕的人。 宋也不解,什么人可以让这位铁血侯爷害怕?莫不是漠北使臣的亡妻?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 疑问太多,宋也只能小心询问,“侯爷是不是见过使臣的亡妻?可否和属下说说她长什么样子?” 姚元锋轻咳一声,“没见过,不知道,你可以走了。” 闻此言,宋也更加确定姚元锋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要找出那个和使臣亡妻相似的女子,就有把握救出容巽。 对于姚元锋的避讳他并未多问,只是道了个礼,便先行离开。 林羡鱼刚出大理寺就看到一旁等在那的宋也,她一挑眉大约知道这位右史是来干嘛的了。 “宋右史。” 宋也立马跑过去,狗腿道,“见过林大人。” “有事吗?” “是这样的林大人还没吃饭吧,我请客咱们聚吟楼走起?” 林羡鱼嗤笑,“宋右史可能不知道,本官不吃请,这宴呐,无好宴,有什么话就请宋右史直说。” 宋也也笑道,“大人刚正不阿小的惭愧,我想见一见容巽。” “见她干嘛?”林羡鱼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瞧我这记性,你和她……可是人口皆传的情人。” 宋也挠挠头,“这个大人也知道,您消息可真灵通啊。” 看来他和容巽是摆脱不了情人这顶帽子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呀,毕竟这人,早晚都会是他的。 宋也轻笑略一低头,遮去眼底那份志在必得的凶光,谁敢和他抢,他都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 叶谓之也好顾穿云也罢。 林羡鱼对于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见他这样过来,应该是有了线索。 也好,就当买个人情得了。 “我通融一下带你去见她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本官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卖你这个面子?” 林羡鱼眉尾一挑,“貌似没有缘由呀,你我一来不识二来不熟三来……我没必要因为你们但个徇私的名头。” 对于有所求的来说,宋也是最喜欢这类人的,好控制啊。林羡鱼固然聪明,但只要她有所求,那就可以控制。 宋也笑得狗腿,“不知属下可以为林大人做些什么?只要大人开口,小的,万死不辞。” 林羡鱼笑了,“你要明白,不咬人的狗不是好狗,咬人狗也不一定是好狗,本官对于咬人的狗不喜欢。” “这……小的也不是不咬人的狗,大人此话我费解。” 林羡鱼一弹衣襟,“听话的狗才是好狗,记住本官给你的面子,将来……够听话就可以了。” 宋也明志,“大人放心,小的一定铭记大人恩惠,绝不敢忘。” 林羡鱼负手转身,“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都是不灵光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那个隔壁《乱臣贼子》9.1开文,求收藏…… ☆、三十七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大理寺,又去了大牢,宋也有些踌躇不前,他很害怕见到容巽灰头土脸的样子,总觉得那不是容巽,也不应该是容巽。 宋也暗自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一丁点不好不舒心都见不了?这时间和习惯,还真是怪可怕的。 二人拐过刑室就到了关押容巽的地方,她侧身躺着,让人看不清面容,昏黄烛火映着她越发瘦弱的身子。 没由来的宋也觉得心脏有点疼,并不严重,只是丝丝缕缕的,像是被人拿着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割在柔软的肉上。 他喉头攒动,悄悄吞咽一口口水,在心底又一次的骂自己没救了,居然真的载到这个跋扈大小姐身上。 同时又有那么一丢丢的庆幸,幸好那个人是容巽。 “叫给你们了,一会我会过来。”林羡鱼眼神示意一下,这才转身离开,背对着二人嘴角微微勾起。 “郡君……”宋也向前一步,又立马顿住不在向前,他突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何不敢去看容巽。 反倒是容巽毫无顾忌,从铺满杂草的石床上做起来,面容上略有污浊,仍遮不住那双明亮眼眸。 她弯唇一笑,“你别说,这坐牢啊,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宋也只觉得喉间苦涩,容巽这么不顾他人感受的人,也有安慰别人的时候,可见她在这里是受了苦的。 所以才会懂得,安慰,人也才会长大。 “还习惯吗?” 容巽略一点头,“有什么不能习惯的,我又不是什么娇娇女。” 宋也无奈,她不是娇娇女,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娇娇女这种生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8 物了,也不知这话容巽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他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你听后要有心理准备,千千万万别激动。” 容巽眼皮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的却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正襟危坐,手指无意识的缱绻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宋也看在眼里,伸手拍拍她的手,“放心,无论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容巽点点头,勉强扯出个笑脸。 “我在净悬司听到一些话,我亲耳听到的,是叶谓之与姚候的对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叶谓之是靖王爷的人。他在参与夺嫡,而镇远王府和定国公府,都是他下手的杰作,这两位挡了他的路,所以……”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说了,不言而喻,容巽狠狠攥着手,脑海中只剩下那一句,挡了他的路所以人没了。 她第一次恨自己的身份,恨皇权所带来的一切,无比荣耀却也是一根独木桥,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一如外祖父与定国公。 容巽缓慢的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明白了,自己这件事估计也是叶谓之的杰作,就是不知道安平王妃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宋也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我现在重新问你一遍,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上朝堂吗?一起权倾朝野,我们谁也不能背叛谁。” 见他要说话,容巽伸手抵住他的唇,“想好在回答,我给你时间,别让自己后悔。” 宋也把她的手握紧手里,目光坦然,神色坚定道,“我愿意,只要是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容巽眼眶一热,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没有哭只是过分的安静,好半晌才开口道,“好,我定护你一生,富贵荣华。” 宋也没说话,他并不想要什么富贵荣华权倾朝野,可是容巽不接茬他说了也没用,慢慢来吧,感情的是急不得。 容巽道,“叶谓之留不得,我想,取而代之。” “我帮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容巽略一垂眸,复而抬头,眉眼皎洁。 “好,我们一起。” 容巽端坐,“时间有限,你和我说一说你都知道什么。” “害你进来的人应该不是叶谓之,我打听到漠北使臣之所以去聚吟楼,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同他亡妻很像的女人。” “女人?”容巽一拍手掌道,“我知道了!安平王妃。” “一定是她,这个女人奸诈又聪明,身份还特别,不是一般人动得了的,不过有个疑问,她为何要为难我?” “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害我她图什么?” 宋也想了想道,“会不会也是为了帮靖王爷得到皇位?” “不可能。安平王妃等同当今亲母,她若想要靖王爷做太子,大可以直接和当今说犯不着把我弄进来。” “那是为什么……”宋也叹口气,莫名有些头疼,长安的弯弯绕绕果真不是一般人懂得了的。 容巽道,“宋也,我需要你去一趟安平王妃那,你把我外祖父死的真实情况透露给她,看看她会做什么。” “好,我一会就去。” “还有我大哥,你去找他,叫他小心提防大姐一家,如果可以最好问问大姐,为什么要帮助靖王爷。” 容巽略一抿唇,“其实不问我也知道,就是想求个心安理得罢了。要不然,总是觉得不甘心。” “好,我都去办。” 容巽浅笑,“多谢你。” “你我之间永远无需言谢。”宋也叹口气把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轻柔的亲吻。 “容巽你应该懂我,所以别和我道谢道歉,那太假了,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 容巽略一点头,“多谢你。” 宋也这才放开她,起身,“好啦,我去办事,你乖乖等我回来。” 目送他离开,容巽才松口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心慌,就好像自己拥有了不该拥有的东西。 这种感觉很愁苦。 见人出来,林羡鱼眉头一挑,“这么快,我还当你们有多少话要说呢?” “体己的话,以后再说也未尝不可。” “以后?”林羡鱼嗤笑,“你们有没有所谓的以后,还是个问题呢,莫要想的太早。” 宋也没说话,只是笑笑离开了。 ☆、三十八 天牢中昏沉阴暗,只能靠着一日三餐来辨认时间,容巽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这天,她等来了一个,未曾想过得人。 魏澜一身暗沉蓝色锦袍,眉眼平和温恰却没有任何情绪,他负手而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尖上。 容巽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而她身前的人,正逐步接近。 魏澜缓慢勾唇角一笑,轻慢又讽刺,全无平日里的谦谦之风。 他转动食指上扳指,口气疑惑,“郡君躲什么?本王很可怕吗?” 不可怕,魏澜上大梁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对谁都温润如玉,可是莫名的,容巽就是怕他。 他给容巽的感觉,就仿佛一条潜藏在茂密草木中的毒蛇,总可以猝不及防的窜出来给人致命一击。 又快速躲回去,不易察觉。 容巽强作镇定一笑,“澜王殿下说笑,我怕您什么呢。” 魏澜于她身前五步外站定,眉目平和,轻一笑,“说的也是,我有什么可让你怕的,郡君胆大之名,长安皆有耳闻。” “澜王谬赞了,愧不敢当。” “明人不说暗话,本王就是想看看郡君适应能力如何,这天牢还呆的惯吗?” 容巽略一挑眉,心里了计较,“呆不呆得惯也不是下官可以决定的。” “本王啊,什么爱好,生平就一个喜好,你想知道吗?” “这个……我好像不想知道……” 魏澜一挑眉,“再说一遍。” “回殿下,下官想知道。” “这就对了。”魏澜叹口气,“也没什么就是喜欢折磨人罢了,尤其是不听话不服管束的人。” “……”这就是□□裸的威胁吧?澜王肯定是故意的,不过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和自己说这番话,可有深意。 魏澜道,“相信郡君是个是识时务的人,知道本王的意思。” 容巽老实摇头,“不,我不知道。” “……”是谁和他说容巽最是识时务,在他看来都是假的,这分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硬石头。 魏澜忍下气道,“直说吧,本王要和你合作,借你容国公府势力,我在军政上一直缺少支持,你背后的容国公府恰恰把我缺的补上了。” 容巽眯了下眼,漫不经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59 心道,“家姐贵为靖王妃,我凭什么要留着捷径不走,转而去行更难走的路?我又不傻是不是。” “那我要是告诉你,镇远王就是因为你姐姐才死的,你会如何抉择?本王好奇,你也不笨又怎会不知道,是真的毫不犹疑相信你姐姐还是。另有打算?” 容巽沉默着,半晌道,“殿下说吧,想与我怎么合作,首先声明,我不做任何有背家族的事情。” 魏澜轻笑,“放心,没人让你背叛家族,我扶上位净悬司,你帮我产出靖王一脉,至于你那个情郎,我自然也会酌他能力而安排,意下如何?” “那我姐姐呢?家姐现下正怀着孕,她若诞下皇孙可就没你半点位置了,但是呢,我又不会帮着你伤害家姐,我甚至会阻拦你伤害家姐。” “本王自然不会伤害容国公府任何一人,所以我们的事,要在你姐姐诞下皇孙前完成。” 容巽略一眯眼,“澜王殿下此举当真让人不懂。” “你也不用懂,只需要知道本王并不会害你便好,如何呢?” 容巽轻笑,“我需要考虑考虑。” “那你就慢慢考虑,时间,可从不等人。”魏澜走的时候给了她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容巽心惊胆战,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等人离开容巽才舒口气,魏澜的气势太强大,压迫感十足,面对这样的人得小心翼翼的打起二十分精神。 她现在需要好好考虑一下,魏澜的话了,靖王爷她是肯定不会帮的,总觉得这人活不长。 不过,太过于精明的澜王,她又有点不好战队,生怕出点什么事,毕竟这类人为了皇位什么都做的出来。 愁人啊。 聚吟楼不愧皇商产业,哪怕是死过邻国使臣照样可以在第二天啥事都没有的继续营业。 宋也在常和容巽去的雅坐约了她大哥容桥,面对这个冷面煞神,说实话宋也还是有些怕的。 奈何,情势所迫,害怕他也得和容桥面对面谈,毕竟事关容巽,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马虎。 “见过容大人。”宋也起身行礼,端着最好的态度,而容桥对于这个即将拐走妹妹的大猪蹄子只是冷冷一哼,半点好脸色都没施舍。 宋也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容大人请坐,尝尝这茶,是今年新出的寒春一梦,刚刚送来的。” 容桥并未喝茶,只是嘴角一勾,扯出个嘲讽的笑,“别这么客气,本官对于你这等攀龙附凤之辈,没有任何好感,无论如何你都没想拿到我的通行证,我妹妹就算我养一辈子也不会给你。” 容桥本就一番赤子之心,最看不得任何小人,在他眼里,宋也就是个看上他们家权势攀龙附凤的小人,他自然不会给任何好脸色,没打出去都算不错了。 宋也一顿,低垂的眉眼满是苦涩,他缓缓舒口气继而道,“大人,我请你来,是有其他事情要说。” “行,你说吧。” “我想问安平王妃。”宋也道,“巽儿和我说安平王妃年轻时很像一个人,不知大人知不知道?能否给下官解说一下。” “巽儿?”容桥关注点跑偏,咬牙切齿的道,“再敢说错一个字,我就活撕了你!” 宋也浅笑,“还是请大人回答我的问题吧。” “安平王妃年轻时号称小铃钰,铃钰是漠北乃至天下人口皆传的第一美人,她也是耶律涵的妻子。” 容桥叹口气,“耶律涵就是那个死了的漠北使臣,俩人之间的感情也算佳话,走过重重磨难才在一起的,没了。” “那铃钰是怎么死的?”宋也一脸懵逼,这么几句话就没了?他感觉自己被糊弄了,不过也知道了重点安平王妃的确很像漠北使臣的亡妻。 作者有话要说:  9.1开《乱臣贼子》求收藏 ☆、三十九 “怎么死的……”容桥叹了口气,“据说是死在漠北宫变中,到底真实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宋也点点头,“我想请大人帮个忙?” 容桥哼一声,“说。” “烦劳大人调查一下叶谓之,我和巽儿都觉得他比较可疑。” 容桥略一蹙眉,想到什么一般,脸色瞬间难看,好一会才点下头,出了包厢步履匆匆头也未回的离开了。 原地宋也透过半开的窗子往下一撇,就见陈斐转过街角,随后就是匆匆跟出去的容桥。 他略一挑眉,觉得此事不可深究,要不然准是一出好戏。不过这倒可以是个把柄,到时候有这点拿捏容桥,就不愁他妨碍自己和巽儿了。 这么一想,他放心很多迈着悠闲的步伐回了净悬司。 容桥追着陈斐,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陈斐武功高强,要想不让他发现需要打起三十二分的精神。 陈斐去的是乾荣街方向,越走越隐蔽不一会就到了乾荣街头,那有个背人的小巷子,很荒凉。 容桥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长安也有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 陈斐像是在等人,百般无聊的倚着墙,不时向远处眺望,没过一会,有个人影走进,容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人人澜王魏澜。 对于这个王爷,他并不了解,只知道澜王生于江湖生母是个江湖女子,生下他后便去世了。 联想一下,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一个禁卫军统领,私下在这般荒凉的地方会面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容桥觉得没了看下去的必要,转身就走,没发现魏澜在他身后看过来的目光,危险又冰寒。 魏澜笑了笑,“容尚书很在乎你嘛。” “殿下说笑了,臣和容大人只是泛泛之交。” “噢……泛泛之交?也许那是你的认为,我看人家可不一定这么想呢。” 陈斐有些摸不准头脑,他和容桥的确是泛泛之交,除了上朝其他时间很少会碰面,见了也是点头之交。 对此魏澜只一笑,脑子是个好东西他深刻的希望自己的得力下属也可以有一个,不要永远那么没心没肺没脑子。 魏澜叹口气,“行了,别想了,就你这脑子能想明白容桥就是太阳西升了。说正事吧,漠北那边如何了?” “漠北军以出,想来不用几日就可以出现在边塞了,咱们的信也已经发出,解下来就看靖王爷了。” 魏澜点头一笑,“靖王爷,呵,我的好哥哥等着接招吧。” 无端的,陈斐打了个冷颤,每一次魏澜这么一笑他就得阴风阵阵,这种算计的感觉会跟着他好几天,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陈斐第一次庆幸自己居然也有聪明的时候,好在是跟了魏澜,这要是不开眼选了靖王爷,自己怕是活不过十五。 魏澜道,“你有时间多和容桥走动走动,整个容国公府都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60 可以是你的。” “啊?什么意思?” 魏澜转身离开,“字面意思。” 容桥本就是那种随心所欲的人,他喜欢陈斐昭然若揭,只要陈斐动动心思,容桥肯定整个国公府都可以拱手想送。 可惜陈斐是个傻的,偏偏脑子不好使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起来也对,要不是陈斐什么心计人也憨厚,估计容桥也看不上他,毕竟在权术里浸淫久了,早就练了一副火眼金睛,什么人看不穿,不过扮猪吃老虎罢了。 懵懵懂懂的陈斐不明所以,还是选择听从主子的话,转而去了容国公府,和容桥拉拉关系。 魏澜则坐尽马车,直奔长乐街。 贺府的后门正在长乐街上,魏澜从后门进入贺府的书房,正有个人扶案写书,神情专注。 贺松乘从书纸间抬起头,眉目俊雅带笑面容俊朗,微微弯起的眼眸满是深情,他笑道,“怎么又从后门来的,弄的和偷/情似的让人误会。” 魏澜往一旁椅子里一摊,捞个苹果过来咔擦一口,“误会还不好,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我这不是随时随地让你保持新鲜感嘛。” 贺松乘眉头一蹙,“好好说话,你是皇子不可如此轻浮放浪。” 魏澜白他一眼,连苹果都吃不下了,往他手里一掷,整个人攀上桌子,一堆书纸被扫落在地。 “我又不是第一条轻浮放浪,贺丞相难道不知道?莫不是丞相现在喜欢温柔小意彬彬有礼的美人?嫌弃我了。” 贺松乘好脾气的拉下他扯着自己衣襟的手握紧手里,眉眼带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吧唧一口,魏澜亲在他脸上,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咪,“量你也不敢。” 从桌子上下来坐到贺松乘腿上,背靠着桌子,魏澜懒洋洋道,“都安排好了,现在就差容巽了,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会的,这小女子刀锋皮骨不落人后,自然不会甘心蛰伏他人之下,更何况是害过镇远王的人。” “我的贺大丞相,你可真是机关算尽步步不落呀,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要不然真怕死的不明不白。” “说什么傻话。”贺松乘亲了亲他的耳垂,心底一片柔软,谁都有可能成为敌人唯独魏澜不会,也只有这个人是他倾其所有的喜欢,是他放弃自由甘愿成为笼中鸟的因果。 魏澜道,“傻话嘛,何必当真。” 贺松乘笑笑,“魏澜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其所有也甘愿。” 魏澜无言,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心口是久久不能平复的心跳,这个人是真的爱他到骨子里,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魏澜啊魏澜,你何德何能,让人们交口称赞的真君子爱你至深,到头来你却还不能放下怀疑。 有时候你可真特么混蛋。 魏澜抬头一笑,主动封住贺松乘的唇笑弯了眼,唇瓣相接,一向温柔谦谦的贺松乘也展现了少有的霸道。 眼底一片漆黑混沌,是魏澜见不到的占有欲,是恨不得把眼前人撕碎的欲望,那种无法言说又浓烈入骨的爱/欲,时时刻刻考验着他的理智。 每每此时,贺松乘都恨不得把这个人锁起来,只有自己可以拥有,可以看见,可以亲吻,这样就不会不安了。 可是他也只能想想,他不会伤害魏澜,绝对不会。 林羡鱼带着口谕,告诉容巽,她可以走了无罪释放。 容巽纳闷,前后不过一天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 林羡鱼轻笑,“你也许还不知道,漠北王妃,死了。是被漠北王赐死的,原因不用我多说了,漠北军已经逼近边塞,和亲没用又要打仗了。” 死了?自己刚刚和好的妹妹,就这么死了,容巽说不出心里是放松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只知道她现在很乱,乱到不想放过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 容巽回到容国公府的时候,一片素白家中人人披麻戴孝,白发人送黑发人,元氏已经哭的不能自己了。 所有人都是悲痛欲绝的,就连平日里最冷淡的容桥,都红了眼,手中的白纸不断的仍旧盆里,燃烧殆尽。 元氏看到她,只是冷冷一哼,便转身回了房间,眼不见心不烦,她没有大能耐,这事就算和容巽有关也不能全赖容巽,她只能忍气吞声。 容巽自知有错,刚要开口说话。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圣旨到,容国公府接旨。” 众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漠北大军逼近边塞,着另国公容延次子抚平将军容鹤,率兵抵抗,及时出发不可延误,钦此。” “臣等接旨。” 容国公想要问传旨的公公什么,却不想银子都没送出去就被拒绝了,对方只是意味不明的说一句,他们要小心。 这句话弄得国公府几人心惶惶,只不过陛下说及时,他们也没多少时间考虑只好披挂上阵,容家军整顿起航。 等到人走,容巽才反应过来,想说话的话却永远说不出来了。 她一顿,回去看她大哥,“哥,你说今年是不是个多事之秋?” “别多想,有我在就一切都没事。” 容巽笑了笑没说话,她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随这远行的大军越来越浓烈,她只能强自压下不安。 和容桥道别后,容巽只身一人回了净悬司,还没走进,就见门口等她的宋也,对方见她只一笑。 快速上前把人拢尽怀里,“回来了,回来就好。” “嗯,没事了。” 宋也低头亲了亲她眉眼,“肯定没事的,你就是个小福星。” 容巽没说话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有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宋也无言,只好把人抱紧以示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乱臣贼子》 全天下都知道魏青霄是个乱臣贼子,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她都敢做,任何话都敢说,天不怕地不怕。 却没人知道她也有怕的,她怕一个人。 问她怕谁?她怕吴梁。吴梁何许人也?不过一届地痞无赖山野莽匪。 以你之名冠我江山,开大梁盛世,报你一生爱护。 纵有青霄凌云志,也甘愿做尔裙下臣。 [ps:高糖宠文!!!!一切为了爱~ pps:男女双视觉,主剧情不考据!!!! 不考据呦~各个朝代大合集,绝不考据~架得多空,我说的算!!!!!] 求预收!!!!9.1开,么么哒所有收藏的小可爱。 超级好看的,救救玉玉吧,玉玉给您鞠躬啦! ☆、四十 是夜,她睁开眼,满头大汗,梦中种种历历在目,眼前仿佛还是抹不去鲜血,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61 铺天盖地染红了容国公府的匾额。 容巽小心翼翼的吞咽一下,眉眼皆是恐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知是不是太害怕才会梦到这些。 父兄走了两个多月,前线捷报频传,长安城中无人不赞一句容家军勇猛,短短两个月就就要大胜。 对此,容巽一家不置一词,不止容巽就胜券在握的容桥,也越来越担心,说辞传的太漂亮反而不是好事。 意外,就这么来的猝不及防。 “你说什么?”容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容国公战死!?泗水关防线崩塌?不可能不可能的。 容巽连连后退,“你是骗我的,我爹是常胜将军,他不可能死!” 宋也叹口气,“你听我说,不紧你爹死了,你二哥也……受伤了,现在生死难料,还没醒过来。” “生死难料?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巽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神型癫狂。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容家满门忠贞!护百姓保国土,怎么到头来死的死伤的伤。”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现在回家看看,宋也有什么消息,尽快通知我。” 不等回答,她便先一步出了净悬司,一路拔足狂奔,用最短的时间回到了家,因为容瑶的死刚刚扯下去的白布,现在又挂上了。 容巽一气没歇,直接进去,灵堂已经布置上了,容桥一身孝衣面若沉水一旁的元氏更是哭的不成样子。 女儿死了,现在连夫君也死了,她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容巽上前一步,声音哽咽,“大哥。” 容桥没抬头道,“巽儿,给爹上柱香吧。” 继而又言,“陛下还没下旨谁去接替容家军,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咱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容巽摇了摇头。 容桥继续说,“我有一个想法,需要你的帮助。” “哥,你说。” 容桥嗤一笑,“让宋也随接替的人一起去,他必须靠他自己挣一身军功回来,净悬司不是他的长久之计,他若想娶你,必须要有容家军在手。” “什么!?”容巽微怒,“大哥你这是威胁!” 容桥起身,面色苍白步步紧逼,“威胁?那我告诉你我就是威胁他了,有本事你别是容家的女儿,他别想娶你呀。容家如此,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没有容家军咱们举步维艰!” 容桥一顿,嘲讽一笑,“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自己的命去换父亲去换容家军,可是不能。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天要变了,咱们的根基就是容家军不能损失,你是容家的女儿必须为家族做出牺牲。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谁让这就是家族呢。” 在容巽不解的目光中,容桥叹口气后退两步,“哥哥不会害你,巽儿容国公府的门楣家族的荣光重过一切,现下家族只有你我兄妹,我身在兵部无法涉足军队,剩下的只有你以及你的夫君。” 容巽后退一步,“我要考虑一下。” 她转身就走,突然觉得物是人非大抵如此,世界玄幻了,以前那个事事以她为重的兄长去哪了。 怎么变成了家族荣光重过一切了。 她不想利用宋也,更加不想看着容国公府步定国公府的后尘,心底毫无头绪,一时之间两难抉择。 不知不觉,她走到破败的定国公府,她现在还能想起来曾经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欢声笑语的日子。 穿云哥哥?她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她自己都记不得了,现在穿云哥哥还好吗?会在哪里? 容巽坐到定国公府的台阶上,突然想到如果穿云哥哥在这,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穿云哥哥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为她解决眼前的困难。 可惜,她的穿云哥哥不在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宋也急匆匆过来,这时容巽才发现天都黑了,天际阴云压下满是风雨欲来之势。 她茫然抬头,有些不明白宋也怎么知道她在这。 “我猜的。”宋也撇撇嘴有点不开心,他去了很多容巽平常回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这才来了定国公府,没想到居然真在这。 心里酸啊。最难过无措的时候,他的女人想的还是青梅竹马的哥哥,他能不酸嘛? 宋也叹气道,“你大哥都和我说了,我同意,我愿意去,我也想给你一个更好的新的家。” 宋也把她抱进怀里,摸着头发,“巽巽呀,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以后无论什么风雨都有我陪你,顾穿云已经离开,请让我进去吧。” 容巽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却愿意一直等,这个时候才说,是不是没有父亲这事他会一直等下去,此事绝口不提,容巽想会的。 宋也胆大心细,看起来粗心大意实际上心很细,把她的一切都牢记,这样的人是认真爱她的。 容巽道,“你真的愿意去吗?战场不比其他地方,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你还有父母弟弟,我……” “嘘”宋也伸手按住她的嘴唇,弯眸一笑,“我相信你会照顾好他们的,对不对,其他的都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好好的娶你。” 容巽再也绷不住自己眼泪,窝进他怀里发泄这几天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个人是全心全意为她了。 “谢谢你,宋也谢谢你。我会等你回来的,非君不嫁。” 宋也这才浅浅一笑,“走吧,我们回家。” 二人手牵手趁着月色,一句无话。 第二日,圣旨就下来了,姚元锋接管容家军前往泗水关,容鹤也正在被送回来,随行的将领由姚元锋选择。 也不知道宋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让姚元锋把他带去了。 他们走那一日,容巽站在长安城城墙上目送着宋也离开,这感觉就好像当初目送顾穿云离开似的。 相似又不相似,说不出的奇妙。 姚元锋运兵如神,这一仗却足足打了两年有余,主要是漠北军太过顽固,哪怕都输了,仍旧会整顿兵马重来,大有不攻下大梁不罢休的架势。 这两年变化最大的就是容巽,她从一个四品左史变成了二品令使,从根本上取代了叶谓之。 宋也回来的时候已经从当初的四品右史变成了姚元锋手下的二品将军,他是捧着姚元锋的骨灰回来的。 姚元锋死在刚到泗水关的第一年,此后军中所有事物均有宋也接管,二品的等级却做着一品的事。 他回来,德惠帝加奉了姚元锋,风光大葬,那一天,长安的人们看到了久违的明莲郡主,披麻戴孝为他扶棺。 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明莲未曾解释过什么,只是后面带着姚元锋的牌位回了西北安度余生。 宋也则是又升一级,位列一品庆安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62 候掌管净悬司,正式接管姚元锋生前的一切职务。 也是正真意义上的权倾朝野,德惠帝年纪越大,越发的不管事,基本上宋也就是他身边唯一的权臣。 容巽则是权臣的命脉。 作者有话要说:  9.1开《乱臣贼子》以下是文案。求预收,摆脱啦! 救救孩子吧。 全天下都知道魏青霄是个乱臣贼子,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她都敢做,任何话都敢说,天不怕地不怕。 却没人知道她也有怕的,她怕一个人。 问她怕谁?她怕吴梁。吴梁何许人也?不过一介地痞无赖山野莽匪。 以你之名冠我江山,开大梁盛世,报你一生爱护。 纵有青霄凌云志,也甘愿做尔裙下臣。 [ps:高糖宠文!!!!一切为了爱~ pps:男女双视角,主剧情不考据!!!! 不考据呦~各个朝代大合集,绝不考据~架得多空,我说的算!!!!!] ☆、番外 梦境 寒夜泼墨,满目银装素裹,已过子时这是开年的第一场雪。一弯银月藏匿厚重云层,零零星子闪烁黯淡光辉。 朔风如刀刮的人肉疼,好似剥皮削骨。 她身后是万丈深渊与滚滚江水,身前是同胞族亲。 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后路被封,前路唯有一死。容巽不解,她怎么就沦落到这一地步呢? 明明每一步都走的事无巨细,不说凡事亲力亲为,她也是安排了值得信任的人。搞不懂啊搞不懂,看来她是低估皇帝了,不动声色算无遗策不愧皇族。 皇帝为什么非要她命?其实她是知道的。帝王侧畔岂容虎狼安眠,她与宋也挟天子以令诸侯架空帝王独揽朝政,这是该得的下场,能给她留个全尸,都是皇帝仁慈。 她没想到的是,皇帝派来的人会是容家元氏宗亲,要知道没了她们容家会败落的很快,皇帝不会留下这些人,他们是傻还是没长脑子?帮着皇帝来取她性命,能有什么好处。 被拼死护着的宗亲出卖,还要被他们取走性命这让容巽有些不爽,却也没怎么过分的抗拒。 罢了罢了,时也命也,命该如此。 她就站在那,一身绛紫朝服,羽冠束发傲然凛冽。纵使天地间孑然一身,仍旧贵不可言。 一双形状较好的杏眼似笑非笑,缓慢而倨傲的扫过这些人,唇角轻轻了了一勾半是嘲讽半得意。 嘲讽这些人的没用,看吧,纵然她落魄至此,这些人依旧不敢动她分毫。得意的是自己,居然能让皇帝费尽心机。 她一人闲散淡漠,对面乌泱泱的几百人面色谨慎,僵硬又忌惮。 &咳咳&一声微弱的咳嗽从众人背后传来,呼啦一下,虞氏宗亲从中间分散开来演变成夹道欢迎这人。 缓步从众人身后走出一女子,是雍容华贵却格外显老的元氏 “郡君……”她声音暗哑,眉头拧起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容巽见翻个白眼见她就烦,手指懒懒散散的来回拨弄,但又岂止是烦。 “呵?”容巽轻笑眉目讥讽,眼底蕴藏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与微弱的挣扎,“不知元氏你来这干嘛?” “这大风大雪的,再把您给冻坏了,本官可没法给皇帝交代啊。” 她没给元氏接话的机会,一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瞧我这记性,元氏您怎么说也是个诰命夫人,就算再怎么娇弱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冻坏了。” 元氏八风不动,始终笑容清浅。 “郡君这是何必呢?语言是最伤人的武器,伤的也不止是我自己。” 容巽嗤笑,“少装模作样了。咱们谁不知道谁啊,都是千年狐狸修成精玩什么聊斋。” “如此我便直说了。”元氏上前两步。从来都是倨傲凌然的虞素寒微不可查的后退了一些,面上撑着无所谓的笑心底却打着鼓,她对元氏一向又爱又怕。 元氏没再给她后退的机会,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后背挡住后面的视线。 容巽抬头,杏眼中一片愕然。 元氏笑笑小声道,“活下去,郡君活下去。”随即一掌把人拍下万丈深渊。 “姨母!!!”撕心裂肺的一声,喉咙都喊破音了。瞠目欲裂怒目而视,容巽怕突然很怕,这一下元氏用了十足十的力在她受来却也不过徒有其表。 元氏少时曾在家中习武,力气并不小,这下是为什么? 看着深渊中不断下落的人影,元氏二十年来,第一次露出真情实意的笑容,万幸她可以为姐姐保住一个孩子。 元氏仿佛油尽灯枯一般面容逐渐变老,后面的容家宗亲不知该怎么办。 还是元氏不在意的笑笑随其他侍卫回了皇宫复命。 凛凛寒冬,每每是这样残酷的冬日会有最和煦温暖的艳阳。 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不算厚的雪覆住地面人走在上面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各大商户的旗帜不论昼夜不知疲惫的随风飘扬。 枯败于道路两边的杨柳柏树,只余枯黄的树枝,散散惰惰的垂下。 聚吟楼是整个长安最大的酒楼,是皇商产业,每日客人均络绎不绝从不论那个季节天气如何。 一顶八班玲珑盖的四方软轿停在了聚吟楼的正门口。 轿子是紫色的,纱幔上绣有精致绝伦的陌上海棠栩栩如生,招摇夺目般在这个冬日竞相绽放。八宝玲珑盖的每个角都垂有八颗南海珍珠镶嵌的流苏。 一旁的下人掀开轿帘,一只手从轿子里伸了出来。那是一只白皙修长、骨肉匀称的手,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 从轿子迈出个劲瘦挺拔的身影,她着绛紫色折立领窄袖常服,足上的蟒靴后跟处镶这两块碧绿的翠玉,暗金色腰封上挂着一块通透莹绿的圆润美玉,手持描金折扇。发上束着麒麟紫金冠。 恰是翩翩纨绔子。 此年是元盛四年,亦是她入仕第八年。 她是容巽现承容国公。 容巽一双杏眼将聚吟楼由上至下打量一遍,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笑意,眼底是不曾融化的冰山。 她提步要进去,眼角余光一瞟,在聚吟楼的墙角看见个缩成一团的瘦弱的身影,正微微发颤。 她能看见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 聚吟楼的小二经常接触这些达官显贵在人没出声前,连忙过去撵人,连骂带打虽说声音动作都很小仍旧可闻可见。 容巽捏着折扇的手,不自然的收紧了一下,指尖略微发白。德惠三十六年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蜷缩在城外的破庙,把自己弄的脏兮兮地,饥一顿饱一顿病了也没钱去看大夫也不敢去看。 那一瞬容巽好像看到了那个懦弱的自己,只敢蜷缩起来等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权倾朝野(互穿) 作者:玉顾五四 分卷阅读63 别人赏一口饭吃,战战兢兢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彻夜难眠。 “住手。”她上前两步对小二,“去拿点吃的过来要抗饿的。” 小二知道这位爷的身份非常,故而不在多言麻溜的进去拿东西。 蜷缩在墙角的乞丐又使劲把自己往角落缩了缩。 容巽伸手放在乞丐的额头上触手极烫,风寒发热。 没一会小二出来了,手里端着糖油鸡蛋饼,发面的很抗饿,还是热乎的。 容巽接过递到乞丐面前,“吃吧。” 乞丐很害怕,他怕这人又和那些人一样拿他寻开心玩,说给他吃的却都倒在地上让他像狗一样去舔。 可是这饼好像啊,香味源源不断的由空气进入他的肺腑。这人也一直保持着递给他的姿势不曾变过。 是不是可以相信? 乞丐缓慢又谨慎的接过饼,见没有任何捉弄成分,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活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容巽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乞丐手里,就离开了。 她今日来这里是因为朝中几个新贵宴请,美其名曰安定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不输男儿,吾等愿结交。 说白了不就是怕她下一个就对他们动手嘛,干嘛说的好像她是个人物似的。容巽承世袭国公进的是兵部,虽说职位不大可是品级大啊。 宫里有她大哥宫外有她。 兄妹二人里应外合办掉好几个绊脚石,现在整个兵部都已经尽在掌握,若是这些人在不过来巴结她,谁知道下一个会谁,故而他们不过是为了顶上羽纱罢了。 这一桌今儿吃的是宾主尽欢。 夜色渐深才散桌,各回各家。 容巽是最后一个走的,她出去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今夜是个晴夜,万里无云,月朗星稀。 却是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徐徐飘落,没一会地面就都被雪覆盖住,她并未撑伞只是立在聚吟楼前抬头望月。 像是再想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想。 身影孤寂,好似天地间孑然一身。 一片阴影遮在头顶,吸引了容巽的视线,她侧首去看。 是个乞丐。 是今儿她给过吃食的那个乞丐,破破烂烂的棉衣裹着不算强壮的高挑身躯,手里是一块破布被高高举起撑在虞素寒头上。 乞丐身上又脏又臭,故而他一直与容巽保持着距离。 容巽也是这会才看清这个乞丐,面色枯黄唯独一双眼睛是盛开的桃花眼,眼底盛着莹莹星光与这个天地间最纯粹的讨好善意,干净的不含杂质。 四目相接容巽忽然惊醒了。 她仍旧是宋也的妻子,整个净悬司尽在手握的容巽容郡君容令使,从来都没有什么拍下悬崖,什么乞丐。 刚刚的一切是梦吗? 宋也迷迷糊糊的揽过他的身子,“巽巽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 “不怕不怕。”他伸手顺了顺容巽的背把人抱的更紧,“乖乖睡吧,我在这儿呢什么噩梦都不用怕。” 容巽乖巧的窝进他怀里,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谁?” 这时容巽才抬头,却怎么也看不清抱着她的人是谁,什么样的面容,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着怀抱的温度是真实的。 真实的寒冷。 “巽儿你怎么了?醒醒!!”容桥焦急的看着醒过来的妹妹,“巽儿怎么了?哭什么?” 容巽小心翼翼做起来,这是她在容国公府的房间,现在大哥在她床边,二哥在床头,父亲在一旁站着。 就连元氏和容瑶都在。 到底哪个是梦?容巽突然分不清了,海市蜃楼,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 分卷阅读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