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分卷阅读1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作者:长策 分卷阅读1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作者:长策 杀手攻x神医受 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互相觊觎对方美色,一个用药一个逞武,最后互揭老底,发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想象里那种香香软软的小美人…… 不怀好意,各怀鬼胎。 又名大猪蹄子之爱。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神医,杀手 ┃ 配角:美貌 ┃ 其它:没想到吧!.jpg 第1章 美色 冬夜,大雪飘扬,神医拢着大麾坐在火炉边,他的脸被火光映得微微发红。外街传来几声打更声,神医怕冷似的又拢紧了衣服,大麾上细软的绒毛簇拥着他漂亮的眉眼,稀疏看去像个精致的偶人。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手里的医书,再翻过一页的时候突然耳边“哗”地一声,一阵冷风夹着雨雪刮了进来,神医被吹得一哆嗦,转头一看就看到门边的窗户破了一块,正呼噜噜往里边灌风。 神医怕冷,却又不想动,药童又早早歇息了。他被风吹得两颊发麻,只得又抱了个汤婆像个大毛球一样往窗边挪,正要随意拿几张纸堵住风口等着明日再说,灵敏的鼻子就依稀嗅到一缕血腥味。 神医眉头一皱,猛地看见窗棂上的几点血迹。 血色殷红,还很新。 没死,或者死没多久。 “晦气。”神医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知是哪个江湖人士在附近乱跳,出事了又大半夜来找他,这位看来连敲门的力气也没了,若是死了最好。 神医抱着汤婆,皱着眉头从那个小小的风口看了出去,左右移动视线,探下之时就看到门口的雪上躺了个血人,头埋着,看不清脸,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神医犹豫了一会就将门打开,上下一眼看了个清楚。 这人血流得多,看着骇人,却都不是致命伤,此时只是失血过多脱力而已,想活可以,想死也行。 神医笑了一声,不太想救,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好也不坏,不如看看这人是谁,也让他死个明白。 他蹲下身去,夹着汤婆笨拙地将人的头抬起来,一脸悠悠然地随手撕下此人面上浸着血的黑色面巾,又随手抹了抹他面上的尘土污垢。 神医:“……” 神医:“……艹。” 真他妈好看,日了。 * 杀手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四周暖如春来,他习惯性地想要去摸自己腰上的暗器,却惊觉自己浑身无力,他正想睁眼,就听到近旁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几声瓷器相击的脆响。 他不顾头疼,费劲思索起来,自己负伤不敌之后一路轻功往南,据说那边住着个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杏林圣手,失去意识之前,应该是跌入了一户散着草药香味的人家…… 如果没猜错,他现在是被神医救了? 杀手正要凝神细听,就猛地觉察到额上一暖,一只温软的手覆在了他的额上,杀手一愣,这手上虽是盈着药香,像个医者,却肤质软腻,不像是个能有神医之名的半百的医者…… 他还没深想,就觉得自己被人费劲地扶了起来,半卧着靠在枕背上。 又是几声啷当脆响,那只温香玉似的手又伸过来捏了他的脸,瓷制的勺子碰上他的齿列,要往他嘴里送水。 杀手猛地睁开了眼。 杀手:“……” 眼前一个漂亮的男人穿着轻薄凌乱的的白色里衣,还隐隐沾了些污血,外边虚虚披着一件大麾。男人一手拿着点青花的瓷勺,一手轻轻捏着他的两颊正要喂他喝药。 漂亮男人见他突然睁眼,也是一愣,旋即面上诡异地飘上了两朵红云,唇瓣像是雨打的花瓣,上下开合,说了句什么。 杀手耳边一声飞絮似的温言。 “……你醒了,还好吗?” 杀手:“……” 杀手此时只觉得气血乱涌,心里有几百只小杀手在叽哇乱跳。 蛮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大猪蹄子 第2章 喝药 神医姓商名秋生,杀手却生来无名,进了血见楼后因排行第四,被赐了个号叫玄洲。 神医问杀手姓名,杀手愣了一会又想了一会,说道:“周玄。” 杀手没什么能用到姓名的时候,也从来不需要告诉别人他叫什么。若有人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只一言不发,冷冷笑一声,再一刀剜下那人的头颅便可。 这今生第一遭,临到头来就只得把号掉了个首尾,随意组了个新名字。 神医比杀手虚长几岁,又于杀手有恩,杀手平日里便称呼他为“商先生”。 杀手眉目漂亮,过几年还能长得更开阔疏朗,叫他“商先生”的时候眼神天真得堪比初生的小牛犊,水汪汪奶乎乎。 神医像个十足和蔼的长辈,对杀手关怀备至,像是怕触及杀手伤心事一般,从不过问杀手那日为何浑身是血地躺在他门口。 毕竟好看的人做事是没有理由的。 再说,这个来龙去脉对神医而言没有意义。 因为神医只打算做个见色起意,接着始乱终弃的渣攻。 骗上床了,玩厌了就可以让他痊愈滚蛋了。 神医将杀手养在了家里,几个药童都很是好奇。 要知道神医虽有神医之名,但与他朝夕相处的药童最是知道,这人可没什么神医之仁,拿钱办事好聚好散,没钱就滚蛋。 说什么神医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更是天方夜谭。 一个知情药童闻言道:“这你就不懂了,我那日去捣药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那人长得漂亮,裹在被褥里,柔柔软软的,像朵不胜凉风的白莲花。” 这人不请自来还没钱,但长得好看…… 几个药童歪头一想,脸色一肃,立刻表示想明白了,心里不约而同对这位小白莲一般的病患带了几分同情。 杀手的伤不算重,加上身子底子好,算算日子养个半月就足以痊愈。 神医心里有鬼,对杀手十足的不错,每日端药擦身亲力亲为,既能亲近杀手又能随时揩油。他看着杀手面上不时飘上的红晕,便愈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来日可期。 半月堪堪过去,杀手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平日里两人小手拉过小腰搂过也像是有几分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作者:长策 分卷阅读2 心意相通的模样。 神医日日夜夜看着那张漂亮脸蛋却因伤势不能下手,就像是一根胡萝卜晃晃悠悠地吊在驴嘴下,左摇右晃就是吃不进嘴里。 今日杀手早间刚卸了满身绷带,神医这衣冠禽兽和蔼长辈的皮就有些绷不住了。 午后,神医就悄摸摸去了小药房,配了方合欢散。近夜之时招呼药童熬了杀手的最后一剂药,接着优雅漂亮地将合欢散撒入其中。 看着药粉慢慢融在里面的样子,神医眯起了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老狐狸。 这半月的和蔼长辈装得他脸都笑疼了,今晚上就要尽数从那个小美人身上讨回来。 “商先生,药童说你找我?”杀手推开了神医半掩的房门,就看到神医坐在火炉边看书。 神医见杀手进来,轻轻一笑,他整个人包裹在大麾里,只露出手拿着书,模样像只抱着瓜子过冬的小鼠。 他伸指点了点火炉边热着的药碗,对杀手说道:“你的药,趁热喝。” 杀手走了过去坐在了神医旁边,却没有去拿药碗,而是侧头对神医道:“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吗?” 神医点点头,心想你倒是快喝啊。 杀手低下头,面上表情有些寂寥,他道:“既然如此……商先生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今日一别,来日当结草衔环为报。” 神医:??? 神医心下一慌,伸手去抓杀手的手:“你今夜要走?” 杀手愧疚地低下头:“一直想和先生说,却难开此口,我的……主顾已经多次传令于我,唤我回去。” 神医咬了咬牙,自己养了这小美人半个月不就是等着今天?这即将得手之际美人居然随便说两句就要跑了,怎么着也得拐到床上叫两声才能回本吧? 神医思及此,努力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一边露出些神伤模样,锲而不舍道:“既然如此,这碗药喝下再走,我收拾收拾送送你。” 杀手闻言眼中划过一丝凉,即刻消失不见。他笑了笑,半是撒娇道:“药苦了我那么多日,今日分别,商先生便饶我一次吧。” 神医笑,像是个面对小孩长辈一般,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小罐冰糖:“都和你说了良药苦口,你还是这么不爱喝。喏,先吃点糖甜甜口再喝。” 杀手嘴角勉强勾了个弧度,接过了神医递过来的糖含进了嘴里。他又看了神医一眼,见神医还是笑得令人如坐春风,便低下身子拿起了炉上那碗药,皱着眉头灌了一口。 神医心花怒放,一时绷不住脸上的喜色。 杀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神医却不介意。 这药一口就够了。 果不其然,不过半刻,杀手面上慢慢爬上了一抹薄红。他似乎未曾察觉不对,看着神医,喃了一句:“有点热。” 神医笑眯眯:“火炉火大了些,去床边就没那么热了。” 杀手像是懵懵懂懂,被哄着去了那边。没成想刚走到床边就被神医伸手一压摁在了床上,他面上有几分惊诧,像是不知道自己缘何能被人一下就摁倒。 神医笑微微的,不想错过任何精彩的表情一般盯着杀手的脸瞧,左右细细看了杀手的脸,自言自语:“真好看。” 他压在杀手身上,手上也不闲着,一只手伸下去慢条斯理地去解杀手的衣服,嘴里也不想饶人,学着往日对杀手温柔的腔调:“你热的话,衣服脱了好不好?” 漂亮细长的手放到了杀手的腰带上,正要去解,神医突然看见杀手对着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接着手上“咔”的一声被扣上了个…… 神医:??? 他一愣,顾不得说话,慌忙低下头一瞧,就见手上扣了个锃亮的铁锁链! 一路顺着看去,竟接在了床脚上。 神医大惊,接着眼前天旋地转,身子一翻,竟被杀手重重翻身压了下去,另一只手不防间也被扣上了个同样式的小锁链,神医面上一僵,急急扯动了几下却半点挣脱不开。 他此时爬伏在床上,而刚刚满面红潮喊着热的人则面色如常,慢悠悠地伸手从一旁的被褥里抹了几个小盒子出来。 神医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但也明了自己是被反摆了一道,见杀手这个动作不禁脑袋一昏,颤声道:“你!” 平日神医眼里无害乖巧的小美人把盒子里的东西拿着看了看,又闻了闻,脸上露出了个玩味的表情。 是上好的玉脂膏。 杀手笑了,他伸手将玉脂膏递到了神医眼前,一手慢慢解开神医的大麾,将手抵着神医的脊梁骨一路向下摸去。 神医被摸得轻轻抖了两下,红着耳朵侧身避过,又被杀手摁着揉捏了两下后腰肉。 杀手道:“这么多盒,商先生今晚想用哪个?” 神医:“……” 杀手见他沉默,笑声里带了些显见的愉悦:“不说话的话,就一个个用过去试试,看看哪个是你最喜欢的,商先生,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被锁了,看看能不能发在这边 第三章 神医见势不妙,冷下了脸,威胁道:“周玄,我劝你最好别有这种心思,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雇佣血见楼最好的杀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你。” 杀手闻言差点没笑出声,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手伸进了神医的衣内,熨帖地抚摸起来。 “你……你不怕吗!”神医满面生红,扭得像只搁浅的鱼,他一边色厉内荏地叫着,一边提起脚来往杀手身上蹬去,却被杀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杀手看了神医一眼,像是听见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怕?” 他柔声细语道:“商先生真是天真可爱极了,血见楼的最顶级的十位杀手以‘十洲‘命名,祖洲,瀛洲,炎洲,玄洲——” “玄洲,周玄。”杀手看了面色变得僵硬的神医一眼,“叫我的同僚来杀我大可不必,商先生不如用自己的身子杀了我。” 神医的脸色难看极了。 “我本来想要放过商先生的,也给过商先生机会,但您没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作者:长策 分卷阅读3 有珍惜呢。” 神医想起当时杀手多次拒绝喝下那碗药汤,应该是早发现了蹊跷,而神医早听说过血见楼的杀手,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当然包括这合欢散。 神医咬牙切齿,只想给当时色.欲熏心的自己狠狠来一巴掌。 神医实在不甘心,又道:“你若是真做了,我会让你后悔的。” 杀手眼神复杂地看了神医一眼,突然起身站了起来,神医以为杀手被说动,正要松一口气,就看到杀手拿了一个碗走了过来。 正是那个放了合欢散的药碗。 神医:“……周玄!” 杀手:“诶。” 杀手一边应着一边喝了一口,接着强硬地捏住神医的两颊,双唇相接给他灌了下去。 神医红着眼咬着牙关却还是有一些被灌进了喉咙里,咕嘟一声下了肚,神医眼泪差点要掉下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说过。 这药,一口就够了。 果然没过一会,神医就觉得自己身上烧起了一把火,他向来畏寒,这时候却恨不得光裸了身子去外面冰天雪地滚一圈。 呼吸间全是炙热的空气,他看着眼前的杀手,像是看到了一片香风中摇曳的罂粟花,诱人至极。 神医两手被缚,意识模糊,恍惚间有人除了他的衣衫,用眼神将他上下轻薄了一遍。 他脑子不太清醒,却仍是感到了羞耻,体内□□连天,脊梁骨却不合时宜地梆梆硬着,咬着牙不去求人,直到听到一声无奈似的叹息,接着被人吻住了嘴唇。 …… 神医汗水淋漓,眼前床帐乱摇,他嘴里小声呻.吟喘息,那人居然还要逗他,停下了动作:“商先生救过那么多人,长得好看的都要骗到床上吗?” 神医小声啜泣着摇头不语。 那人不依不饶:“说说,我是第几个?” 神医红着脸流着泪不说话,难耐之间只能去小幅度地蹭人,那人却铁了心的一动不动,神医羞愤欲死,带锁链的手哗啦哗啦响着捂住了脸,哑着嗓子小声道:“……求你,你是第一个……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 神医哭唧唧,破罐子破摔:“第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呜……” 那人似乎有些满意了,给了神医点甜头,得寸进尺:“还有么?” 神医泪流满面,哭得好听极了。 “还有……还有……第一个……第一个这么对我的……” …… 神医房里的灯亮了一夜,第二日拂晓,杀手叫起早的药童烧了一桶热水。 太阳自东山升起,神医房里就响起了一声碎瓷声,接着是斥责怒骂,一阵丁零当啷之后又变成了难耐的啜泣和喘息。 几个药童再看到神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神医面无表情地坐在饭桌上,冷冷地把杀手煮好的小米粥扫到一边。一旁的药童连大气都不敢出,杀手给了个安慰的眼神,药童们就小心翼翼地拿着碗出了饭厅。 神医见药童俨然将杀手当成了这屋里第二个主人,气得牙痒,看也不看杀手,凉声道:“你怎么还不滚?” 这神医,昨天还是温柔可亲小郎君,不过一夜之间就恶声恶气成了个黑面鬼。 神医有苦难言,气得要跳。 ——到嘴的肉飞了不说,还被反咬了一口,他觉得自己的脸没黑成炭都是客气的。 杀手笑得愉悦:“新婚燕尔,抛妻弃子可不行。” 神医冷笑:“哪来的妻子?你是脑子不清醒还是得了癔症?呶,去我药房抓二两砒.霜,今晚收拾收拾死了得了。” 杀手脸上错愕一瞬便收,眼里却添了几分兴味。之前半月神医不是深情款款就是温声软语,倒不知道这人平日冷起来嘴毒得厉害。 他被骂了也不恼,反倒笑着捻起神医的一缕头发,绕了几个圈:“商先生是我的妻,子现在是没有,以后为夫多努力努力就有了。” “我劝你今晚就给我麻溜儿滚蛋,昨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神医刮了杀手一个眼刀,沉着脸哼了一声,“再过几日我舍内要来位贵客,若是到时候你再对我这般言语轻薄,小心人头不保。” 杀手似是置若罔闻。 不出神医所言,过了几日果然来了位贵客。 一顶华美的小轿子将一位贵人送进了神医院内,轿中男人绮绣披身,浑然贵气,长得不算俊秀却也有几分疏朗,说起话来金腔玉调,中气十足,哪里像个要来神医这里治病的病人。 杀手听几个药童说,这位贵人是京中人,身份高贵却顽疾缠身,天下只有神医能治,贵人便每月来神医这里请神医诊疗三日。 药童意犹未尽,对着杀手贼眉鼠眼地补充了一句:“周公子,我看这贵人压根没病,哪有什么顽疾,看他那瞅先生的眼神,啧啧,我看是相思病吧,那确实是全天下只有先生能救。” 杀手不言,只是微微眯了眼睛,看着神医为贵人诊脉的手,像是陷入了深思。 那药童正要离去,就看见杀手突然一动,往室内走去,直直走到了神医旁边,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 神医:“……” 杀手见神医脸色不虞,对着他露出了个十分无辜的笑容。 几个药童顿时来了兴致,呼朋唤友地躲在了门后往里瞧,不一会儿门外就猫了十几只小药童。 那贵人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神医瞧,不想自那生人走进来坐下后,这会神医明显心不在焉起来,眼光全往旁边那人去了,贵人轻轻咳了两声,问道:“这位是?” 神医回转过目光,像是没什么情绪:“我的病人。” 贵人一愕,他自然知道神医住处从不留病人,就连自己,诊疗完之后都会被婉言拒绝留宿,回行脚地去。 贵人不由得多看了杀手两眼,见他面目俊秀,面色就更是难看了。 杀手不嫌事大地又点了把火,他偎到神医身边,轻声细语道:“我们房里被子不够厚了,先生畏寒,平日睡觉老往我怀里钻,怕先生染了风寒,我便叫药童又加了一床。” 说是轻声细语,却是在场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贵人面色难看。 神医:“……” “若是到时候你再对我这般言语轻薄,小心人头不保。” 杀手用实际行动告诉神医。 ——他特别想死。 第3章 贵人 [本章节已锁定] 第4章 有心 神医这几日过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作者:长策 分卷阅读4 得颇不安生,杀手在那边取宠就罢了,贵人竟也有了几分比高心思,两个人每日争风吃醋,明里暗里较劲。 神医每天都冷着脸,心想这一个两个自作多情,真以为自己能上位。 今天早上贵人刚送了金银,晚上杀手就从窗外跳进了神医屋里,浑身衣裳黑灰灰的像是从哪里挖煤回来。 火炉里的火猛地一跳,神医包着大麾往旁地避了避,冷冷地瞅了一眼杀手。 杀手背着手走了过来,近了一看,神医才发现杀手的衣服破了多处,隐约可以看见他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 神医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回事?身上。” 杀手闻言低头往神医瞅的地方看了一眼,视若无物移开了目光:“没事,小伤。”他说完把背着的手从后边伸了出来,是个小花盆,里面栽着一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绿苗苗。 那苗苗平平无奇,神医却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接过那个小花盆,难掩激动道:“你哪找来的……” 这株小苗是一种极珍贵的药草,生长条件极为苛刻,神医多年遍寻不到,如今却被人拱手献上,自然是欣喜万分,连带着对杀手的态度都热切了一些。 杀手见神医明明雀跃不已却故作平淡,笑了笑淡淡道:“送你。” 神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时毒人伶牙俐齿,这时候却什么都憋不出来,好半晌才侧过头,期期艾艾地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杀手问道:“喜欢吗?” 神医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笑容:“喜欢。” 杀手问道:“喜欢我吗?” 神医一愣,笑骂:“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脸。” 杀手闻言凑近了几步,低头捧住了神医的脸:“如何见好就收,先生教教我。” 神医正要避开,杀手却低声道:“别动,盆掉了怎么办。” 神医一滞,杀手钻了个空子,吻上了神医的嘴唇。 神医“唔唔”了几声,手里环着花盆不敢松下,两手不得空推拒不开,左右为难间被杀手吻得昏头昏脑,竟慢慢往床边带了去,等他意识回笼的时候已被杀手放倒在了床上,花盆被随手摆在了床头。 “你!”神医满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推杀手却推不开,杀手不容拒绝地又吻了下去,神医力不敌人,没一会就将被杀手剥了个干净。白白的莲子一般干净的躯体陷在深色的大麾中,两颊潮红,发丝凌乱,显得神医愈发的漂亮诱人。 神医屋里的灯又亮了一夜。 各种暧昧的声音中,神医听到杀手轻声道:“我向来知情识趣,可遇到先生,就不知道怎么见好就收了,只想得寸进尺,要先生多少都不够。” 第二日大早,神医缺席了早饭。 药童问杀手神医怎么了。 杀手闻言笑了好久,嘴角迟迟放不下来,好半晌才颇有些得意地说道:“他累了。” 药童:……???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贵人闻言却黑了脸。 饭后药童们纷纷洗了碗筷跑去药房捣药了,厅中只剩贵人和杀手,杀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将碗筷收了起来,贵人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杀手像是才注意到他还在似的看了贵人一眼,没回话。 贵人见他忽视自己,气得冒烟,又问了一遍:“你哪来的?” 杀手闻言自顾自地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知道为什么虽然你月月来叨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却不得不到先生的心吗?” 贵人恼羞成怒:“……我不是问你这个!” 杀手将碗筷放入了水池中,回转过头来对着贵人露出个天真烂漫的笑:“因为你长得没我好看。” 贵人:“……” 杀手道:“现在病好全了吧?” 贵人:“滚啊!” 杀手端了碗粥和一些小菜送去了神医房中,神医刚刚醒转,头发凌乱,表情懵懵地包在被子里发呆,见杀手进来,恍恍惚惚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无害纯粹,很像毛绒绒的小崽崽。 杀手:“……” 杀手一时被萌得有些找不着北。 神医勉强清醒了一点,看着拿着布巾给他擦脸的杀手,也没有任何抗拒。他心知有一便有二,昨夜也算意料之中,杀手脸好看,自己也舒服,不亏。 他脸色平常:“帮我捏捏背。” 杀手点点头,将布巾拧干净放在水盆边给神医捏起了背。 神医衣服还没穿好,脖颈上还留有暧昧的痕迹,杀手看得愉悦,嘴角不自禁勾了勾。 “我的药草呢?”神医想起了昨日的草药苗苗,闭着眼睛问杀手。 杀手道:“种到药圃里,专隔出来一块地,已经叫药童多注意了。” 神医闻言笑了笑:“你倒是好用得很。” 杀手也笑:“商先生对我再好些,我还能更好用。” 杀手本就是听人差使的角色,桀骜逆心藏于骨血,乖顺忠心浮于表面。 ——表面上好用的很,心里就那点子下流想法呗。 神医嗤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昨夜……”他顿了顿,“摸到你胯侧……那道是伤疤吗?” 杀手闻言一愣,点了点头:“无事,旧伤了。” 神医昨夜光是无意抚过便已觉得狰狞,哪里能是“无事”那么简单,他凝了凝眉,状似随口道:“你们血见楼的‘十洲‘都是怎么养出来的?” 血见楼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十洲”更是其中翘楚,据说“十洲”中的每一个人都武艺高超,手上少说都捏了上百条人命,其中不乏一些名门高手。 血见楼养杀手的方式神医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此刻问来不过是想印证心里的猜测罢了。 “多多少少你心里也有数吧。”杀手的声音没什么波动,“一群什么都还不懂的小孩放在一起,被要求杀来杀去杀来杀去……活下来的,就是‘十洲‘。” ——养蛊。 神医没想到血见楼养杀手的方式当真这般残忍,不过若不用这种手段,没有‘十洲‘,血见楼怕是也保不住它第一的位置。 “……”神医沉默了一会,想了点什么,十分突然地问道,“吃过糖葫芦吗?” 杀手一愣,还是诚实道:“没有。” 该吃的年纪身处炼狱,重回人间之后却过了眼馋甜食的年纪。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作者:长策 分卷阅读5 神医道:“那也没有飞过纸鸢吧?斗过蛐蛐吗……不说远的,堆过雪人吗?” 杀手摇摇头。 神医:“那你太惨了。” 杀手:“……” 哦。 吃完晚饭之后,药童们不知何时买了糖葫芦,每只小药童都穿着小棉袄,嘻嘻哈哈地拿了一根糖葫芦坐在凳子或是台阶上吃,开心得你推我搡,像一群精力无穷的小狗。 一个药童见了杀手,连忙拿了一根糖葫芦出来放到杀手手中:“周公子,吃糖葫芦!” 杀手一愣,接了过来:“怎么突然吃起这个了?” “先生买的。”药童道,“先生平日很少让我们吃甜食,说会坏牙,今天估计是很高兴很高兴了吧!” 杀手听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揉了揉小药童的头发,拿着糖葫芦大步走了出去。刚刚走到神医屋前,就看到神医蹲在房前的雪地上捏雪,身前已然堆起了个矮矮的小雪人。 神医畏寒,此时脸色发白,手心红红的,杀手见了赶忙走了过去握住了神医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搓了两下。 杀手笑道:“商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神医横他一眼:“堆雪人,你个白痴。” 杀手笑得更开心了。 他让神医坐到阶上,又拿了汤婆塞到了神医手里。神医抱着汤婆看着杀手笨手笨脚地把自己原本形状漂亮的雪人堆得越来越丑。 杀手似乎还挺满意,站起来自己看了两眼,拍了拍手,看向神医,像是在邀功。 神医露出个鄙夷的表情。 杀手又绕着雪人转了两圈,灵机一动,将刚刚插在雪里的糖葫芦串拿来,咬下一颗,拿手一捏,红红的一颗,裹着晶亮糖浆的红山楂,摁在了雪人的左胸口。 “它有心了。”杀手看着神医道。 神医道:“春天来了,就算有心也会死。” 杀手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不过。”神医一顿,抱着汤婆道状若无意地说道:“就算雪人化了,但春天可以放纸鸢,夏天可以斗蛐蛐,秋天可以打秋谷……” 杀手突然打断了神医。 “我可能等不到春天了。” “我要走了,回血见楼。” 神医闻言一愣,接着面色难看地站了起来。他提了提被雪濡湿的衣摆,对着杀手恶声道: “那你尽早给我滚,天天多吃我家一口饭,我见着你就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ovo 第5章 来春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五) 作者:长策 杀手离开三天了。 冬天对神医来说特别难熬,一个人的话就更难熬,他极其怕冷,每日都躲在房里,坐在火炉旁边围着大麾看医书。 药童们常常会说有点想杀手,神医每次听见都面色黑沉,久而久之也没人敢说了。 才三天,杀手这个人就像一缕烟一般散去了,好像这个很冷的冬天他从来没有在神医这里出现过一样,连神医自己都慢慢以为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直到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四面黑沉沉的,像是在地下的石屋子,鼻尖十分清晰地浮着浓重的血腥味,偶尔在黑暗中还能听到不知何面传来的哭泣和痛叫。 神医有些心慌,他摸着黑毫无方向地乱走,一个拐角出之后,他终于看到了角落的一点烛火,在黑暗中跳跃。神医下意识地往那边走去,近了才发现烛火边坐了个人。 那人低着头抱着身子,他身体瘦小,还是个小孩子,衣衫破旧浑身血污,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小孩猛地抬起头来,神医霎时被他眼神里的狼似的凶狠吓得顿住了脚步。 小孩看到他的模样也愣了一下,不过一瞬又凶巴巴起来,冷声道:“离我五步远。” 神医心下不屑,又往前走了一步。 见神医还敢往前,小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卷了刃的匕首,发出了类似于兽类的怒吼声:“滚!” 他一站起来,神医就发现他完全是在逞凶,这小孩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或大或小的伤口,胯边更甚,一道近乎露骨的两掌长的伤口被人胡乱地缠着杂布,此刻小孩动作一大,又开始咕噜噜往外冒血。 “你受伤了。”神医看了一眼,平静地陈述事实。 小孩更加警惕,将受伤的那边胯往黑暗里侧了侧:“就算这样我也能杀了你,别靠近我,你还能多活一晚上。” 神医闻言笑了:“我绝对活得比你久,你胯边那个伤口若是不尽快处理,你活不过三天。” “不用你管!”小孩恶狠狠道,“你是最后一个吧?” 神医闻言一愣:“什么……什么最后一个……” 小孩道:“只要我杀了你,我就能从这里出去了,你是最后一个吧?” 神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小孩,急忙问道:“你叫什么?” 小孩眼神冷得结冰,看着神医像是看着个死人,他道:“我没有名字,但只要杀了你,我就是血见楼的玄洲了。”他说完,拿着匕首就向神医刺了过来。 匕首很钝,小孩的眼神却很冷。 那是一个杀手的眼神。 “!”神医猛地坐了起来,急急喘气,他这才发现他拿着医书坐在火炉边睡着了。 刚才是个梦。 可方才四周的黑暗和浓重的血腥恍若实质,还有那个说自己是玄洲的小孩……那个胯边狰狞露骨的伤口和满是血污的脸上,故作凶恶的眼神。 神医莫名其妙的心口一疼,像是真的被小孩手里那把钝器刺中了一般。他摁着心口,下意识地往窗口看去。 窗口上有个土色的小花盆,常常会擦拭它的人已经不在了,花盆灰扑扑的,像是落了一个冬天的灰。 杀手将草药苗苗种到药圃中去后,拿花盆又种了个花苗苗,此刻微熹的晨光中,一点绿色在盆口探出头来。 杀手好像说过,里面种的是夕雾花。 夕雾,热烈想念,一往情深。 …… 春天来了。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神医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作者:长策 分卷阅读6 “玄洲。”血见楼主唤了一声,黑暗中便徐徐地走出一位男子,男子正是杀手,他半跪在阶前:“玄洲在。” 血见楼主道:“这次的目标是一位医者。” 杀手点点头表示明白。 血见楼主道:“名叫商秋生。” 杀手一怔,久久没有应声,血见楼主见他不答,问道:“怎么?” 杀手道:“楼主,这个人我杀不了,不但我杀不了,若是你家祖洲他们去,我就要与您为敌了。” 气氛一下凝滞而沉重起来,半晌,血见楼主轻轻嗤了一声。 “这次的任务不是杀人。” “商先生花了重金,雇请你去帮他……放纸鸢。” 杀手心里登时卷起了一浪,拍得他昏头昏脑,不知年月,心里却沁了蜜糖一般,甜到五脏六腑。 神医的话犹在耳: “不过,春天可以放纸鸢,夏天可以斗蛐蛐,秋天可以打秋谷……” 此时一阵风恰好从外殿吹来,夹着新绿草木的清香。 草长莺飞,是春来。 end 分卷阅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