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1、美人有约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美人有约 我原本只想在乡下做个小厨子,却想不到化身成为一名御香师; 乾隆时期的香妃只是一个美丽传说,想不到她和我还有那么一段紧密缠绵的关系; 半厨半医,让我活得风生水起; 亦正亦邪,让我坐叹天荒地老; 问世间女人为何物,直教男儿竞折腰? 管它是黑道白道无间道,我只走我的风流道! ——摘自万小宝心情语录 ………… 万小宝第一次和长丰区第一美女春姐见面时,就莫名其妙地和她上了床。[网 ] 当时,万小宝高考落榜,来到了银河市打工,混了两年多,也没挣下什么钱,正焦头烂额之际,经过一个好心人的介绍,应聘到了长丰区满城春酒店做了一名餐厅服务生。 长丰区原来名叫长丰县,是银河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城市,后来由县改区,更名为长丰区,下辖二十多个乡镇,城区面积达27平方公里……长丰区这几年建设发展很快,热闹和繁华,自不别说。 满城春是长丰区为数不多的最豪华的酒店之一,来这里吃饭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各色人都有。能到这种场合打工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好在万小宝长相还算入流,穿上满城春那套特制的服装,人模狗样往那一站,还真显得几分酷,精神。 好运好像就此开始了。由于万小宝做事手眼灵活,还能吃得下苦,干了不满一个月,就被升做了厨师助理。说是厨师助理,其实就是给厨师打下手,什么洗碗、择菜、改刀、配菜等,这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脚勤快,一呼就应。遇上好的厨师,还可以跟着学点厨艺。这工作看上去不起眼,很是辛苦,但工薪翻了一倍,出来打工的,谁不想多挣一些钱呢。 让那些同行眼红的是,万小宝在做厨师助理三个月不到的工夫,就有消息传下来,他将被提拔做特级厨师助理。这个特级厨师助理,不是给一般的厨师做帮工,而是给春姐打下手。 春姐名叫马春莹,别人都习惯叫她春姐。春姐是满城春的老板,更是长丰区出名的大美人。 听说,春姐原是京城一家最著名的舞蹈学院毕业出来的高材生,回到长丰区组建了一个歌舞团,红火了一阵,后来因大气候影响,歌舞团的生意不景气,加上里面的一些人勾心斗角,最终被解散了。从此,春姐便潜心于美食研究,这一研究就心窍大开,开起了这家满城春大酒店。 满城春的生意特别兴隆,从中午到晚上,客人像流水似的朝里面灌入,迟了还订不到座位。一说满城春的生意好,是这里的菜做得有特色,服务周到;二说很多人来到满城春,就是冲着春姐来的,春姐就像一块吸铁石,什么人都能被吸引过来。她的眼睛是勾魂针,她的一对奶子是迷魂谷,她的一颦一笑,能将人醉得死去活来。很多人说,能和春姐颠鸾倒凤睡上一晚,枕在她那一对迷死人的奶子上,死也值了。 春姐不是厨师,但是只要来了重要的客人,春姐不仅会亲自下厨做上几道菜,还会去陪客人喝上两杯。如果在兴致头上,她还会应众人的要求,衣服脱成半裸,站在菜桌的中间,扭着细腰肥臀,来一段非常热情奔放、野性十足的桑巴。不过,像这种场面是很少见到的。 在长丰区没有多少人不知道春姐大名的,由于她勾魂的魅力形成的气场,到满城春给她送钱的人自然也多,因此,她可以戴江诗丹顿,出入开奔驰cls300,只要她高兴,一个电话,还有好多小弟前呼后拥的为她效命。春姐虽不是道上混的人,但谁也不可否认,她是道上的大姐大。 最近,到满城春来的一些boss类的人物越来越多,春姐穷于应付,想找个人给自己做下手。在她的办公室内,有一台监控器,坐在那,能看到满城春各个角落里的人,她留心了多日,瞅来瞅去,居然一眼相中了万小宝。 据说,能做上春姐下手的人,不仅工薪高,将来还有可能执掌满城春的大厨,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就顶了满城春的半边天。虽然这只是传说,但这对急于讨生活又想攀爬上位的普通人来讲,其诱惑力是非常强大的,甚至强大到春姐在刚对外放出要给自己挑选助手的消息时,暗下里不知有多少人偷偷给菩萨烧高香,巴望着好运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人贵有自知之明,万小宝没敢在暗中烧香,不过,这菩萨还真不长眼,偏偏将好运恩赐给了这小子。 万小宝第一次被招呼着去见到春姐时,酒店已经打烊了,时间将近半夜的十二点多。 一个服务生将他领到二楼的205包间门口,不无嫉妒又带有几分讨好的口气道:“宝哥,你真够走运的啊,春姐就在这里面,能在深夜得到她特招的人这还是特例啊!”言下之意,除了特级厨师助理外,好像还有什么特大的好事在等着万小宝哩。 万小宝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他宝哥,心里很是受用。只是待那服务生走后,独自一人站在包间门口时,他几乎能听得见自己的心砰砰跳动的声音。平日,他也听说过很多有关春姐的传闻,由于她平时深居简出,在下人面前不大露面,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他很是好奇,很多的人为了接近她,讨好她,都争着想做她的下手,其中一些人不泛长得比他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而她是怎么看中我这个由乡下而来的小不点儿打工仔的? 还没容他多想,从屋里传来一声媚入骨髓的声音:“既然来到门口了,那就进来吧。” 喀嚓一声,万小宝鼓起勇气推开门,就像电影镜头里的亮光一闪,一个宛若出水芙蓉一般、亮丽美貌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就是春姐! 年近三十的春姐,看上去竟然像二十刚出头的模样,她显然刚洗过澡,一缕湿润飘逸的长发披撒在肩上,面色微红,两瓣红唇微微张开,像熟透了樱桃,鲜艳欲滴。一双眼睛,犹如盈盈秋水,清澈照人,勾魂摄魄。她上身穿了一件月白色短袖衫,下着一条湖绿色的紧身包臀裙,一对玉白细嫩的长腿,斜斜地并靠在一起,显现出一种慵懒的性感;特别是她胸前一对突起的丘峰,宏伟硕大,几乎呼之欲出,将她整个纤细苗条的身材,衬托得山水毕现。她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呈兰花状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搁在沙发的靠背上,很优雅地夹着一枝香烟,整个姿式显得很旖旎很风情。 春姐看着万小宝走进屋内,也不说话,吸了一口烟,仰头悠悠吐出一串带着圈圈的烟雾,然后就像欣赏刚刚捕获的猎物一样,津津有味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看上去这小子身高约一米七五样子,长得倒也等样,肩宽腰细,臀窄腿长,麦色皮肤,雄武英气,只是一个男人光有外表还不行,还不知他在床上的实力到底如何。 万小宝见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心里不免有点忐忑不安。不过面对这样的美女,他好像又有一些说不出的兴奋。他脑子突然跳出黑皮的那句口头禅:“这小娘子,绝对是一个能迷死人的床上尤物!” 黑皮和万小宝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比万小宝要大两岁,平时他管黑皮叫“黑哥”,到银河市来打工,就是黑皮带他出来的。起先,万小宝跟黑皮在一家建筑工地上做活,卖的是苦力,成天不是搬砖,就是搅拌水泥、砂子什么的,一天下来,折腾得骨酸脚软。 好在年轻人骨力恢复得快,两碗饭填进肚子里,又一个个生龙活虎了。黑皮有一爱好,晚上闲着没事就拉着万小宝,在街道边看过往的美女大饱眼福。 城市里的女人和乡下的女人穿着区别很大,低胸衫、性感的包臀裙、落地铮然有声的高跟鞋……单看那满街的白丝、黄丝、肉丝、黑丝,真是丝丝扣人心弦,透着新潮和特别的香艳。 每看到一位性感的女子,黑皮就会像猪哥一样两眼放光,夸张地比划着两手:“哇,这小娘子,绝对是一个能迷死人的床上尤物,这颗粉嫩的小白菜不知道要被那头猪给拱掉了啊!”说着就哗哗地流出一嘴的口水。还好他声音不大,否则被那个女人听到了,一定会跳到他面前,赏他两记香艳狠辣的漏风耳光。 由于黑皮的关系,万小宝在街上也跟着被“惊艳”过无数次。可是,被黑皮在街上惊艳的那些个女子,相比起眼下这位绝色佳人,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春姐就像天上的月亮,那些女人只不过是倒映在水面上的星星罢了。 “你就是万小宝吗?”春姐突然菀尔一笑问道 “对,”万小宝忙不迭地收住心猿意马,有些诚惶诚恐地回答,“我是万小宝,一万的万,大小的小,宝贝的宝!” “哈哈……”春姐被他的回答逗得一时花枝乱颤,一对羡煞死人的胸器随之波涛汹涌,“你这人倒是有趣,对了,时间这么迟了,我找你来这里,你不会不高兴吧?” “不……老板,”万小宝有些眉飞色舞,一张嘴变得异常乖巧,“高兴,非常高兴,能和你在一起,我太高兴了……” 也是,深更半夜,能和这样的美女单独一处,不高兴才鬼呢。 1、美人有约 2、请你做我的新郎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2、请你做我的新郎 “是吗,”春姐浅浅一笑,突地话题一转,“听说你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跟着一个婶婶过日子,是不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万小宝一时好奇起来,傻里巴叽地问。 看着这小子那副傻乎乎可爱的模样,春姐又咯地一笑。她这一笑,犹如春风拂面,那张脸就像绽开了一朵鲜花。 看到这鲜花一样的脸,恐怕哪个男人都想凑过去嗅一嗅香味吧。万小宝心念甫动,就暗暗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呸呸呸,坐在你面前的可是老板,别乱生妄念将饭碗给砸了啊。 “我叫人打听的呀,”春姐诡谲一笑,“据我了解,你高考失利后,就来到了银河市,先在建筑工地上卖过两年苦力,后来,你又在一家快递公司做过一段时间的搬运工……我有一点搞不懂,高考落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为什么不继续读书,凭着你能吃苦耐劳的这份精神,好歹考个像样的大学,也能谋份体面的工作啊。” 奇了怪了,做个特级厨师助理,又不是做贴身保镖,还得调查身世?这个女人还真够厉害的,连他的底细都查得这么清楚。 万小宝说:“谢谢老板的关心。家里穷,我不想再拖累婶婶。再说,一棵草顶粒露水珠子,各人头上一块天,不一定就依靠考上大学才是正途,我想早点能挣钱,好孝敬婶婶!” “说得好,难得你有这份良心!”春姐摁灭了香烟,替他鼓起掌来。又说:“别人可以叫我老板,你不可以。你得叫我姐!” “姐!”万小宝看得出来,春姐对自己好像不错,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难以接近,赶紧得便宜卖乖讨好地叫了一声。[网 ] “真乖,你的嘴真甜。过来,坐姐身边来。”春姐站了起来,一伸手将他拉了过去。 或许是春姐用力过大,对于万小宝来说,简直是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身子失去平衡,竟饿虎扑食一样地扑倒在了春姐身上,将她压在了沙发上,脸对着脸,胸贴着胸,压力山大啊。 他首先的感觉,胸前挤着两团肉球,温热的,柔柔的。春姐吐气如兰,挠得他脸痒痒的。还有,许是她刚刚沐浴过的缘故,一种无可形容的体香,浓烈的让人像躺在春天里的油菜花丛里,他不由得有些迷离起来。 好在这货脑子还算清醒,前后不过两秒的时间,他身子一闪,连滚带爬的直跳起来,先发制人地连连赔不是:“姐,对不起,我压着你了!”在这种突发的情况下,必须先要承认错误,以便争取宽大处理。 这一下子好了,春姐穿的是低胸衫,由于他贴得近,居高临下,眼睛那么一扫,春姐胸口内春光大泄,大半个白如羊脂的奶子,像一对玉兔娇怯地露在那里;特别是那两点出墙红杏,鲜艳得像熟透了的红枣,真是让人馋涎欲滴。 他以为这一下子春姐肯定会生气了。“傻小子,”谁知春姐不怒反笑,“压了我不算,你这双眼睛贼兮兮的还往哪儿看啊?” “姐,是我的错!”万小宝慌得手足无措,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春姐的胸前收回眼光。 “没关系。”春姐见他一副青涩木瓜的样子,忍俊不禁,将他重新拉到身边坐下,拍着他的肩膀说:“姐早在十多天前就开始注意你了。你人不错,姐今天找你,不是为特级助理的事,而是有别的事想求你帮姐一个忙。” 万小宝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将胸脯一拍,很豪气地说:“姐,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这时,春姐即使提出要万小宝替她上刀山下火海,抛头颅洒热血,他也是愿意的。她能如此看得起他这么一个打工仔,已经是高抬着他了。更何况,春姐还是长丰区有名的美女呢。 “好,那你答应我,”春姐脸上微微潮红,“今夜,你就做我的新郎!” “什么,做你的新郎?”万小宝差一点没有晕了过去。 春姐美眸灼灼地盯着万小宝,重复着说:“对,今夜你做我的新郎。” 万小宝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他有些发傻地问:“是真做还是假做?” “当然是真做了。”春姐说。 “那……那怎么做?”万小宝又问了一句呆话。 “傻子,”春姐伸出一根玉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万小宝的脑门,“你就给我装吧,新郎和新娘在夜里会做什么?” 万小宝这一次不傻了,说:“两人睡觉。” 他这么一说,春姐似乎很害羞地在脸上飞起了两团红云,顿了一下,她像故意逗他似的娇声问:“怎么睡?” “这……我还没有试过……”万小宝脸上汗如雨下。这说的是真话,除了婶婶以外,他还真没和哪个女人睡过。 只是婶婶和春姐不一样。小时候,他经常把头拱在婶婶的怀里,有时还将一条腿架在婶婶的身上,感觉到的是一种温馨和心理上的踏实。即使他在略懂人事时,抱着婶婶睡时也没有半点杂念。而眼下的这个春姐,他有一种想将她吃掉的冲动。 “傻子!”春姐呢喃一声,整个身子软软的一下子倒在了万小宝的怀里,“小宝,抱姐进洞房。”说着,春姐的一双妙目流转向了一边。 万小宝顺着她的美眸望去,这才发现这个包间里还有一个小套间。 “好……好的……”万小宝激动得差点儿不会说话了。 一个打工仔,居然能做长丰区第一美女的新郎,放在当今社会,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吊丝男逆袭高端白富美啊,都市八点档狗血剧情里有木有? 那一瞬间,世上的一切,在万小宝的脑子里形成了一片空白,肚子里霍地生出一颗包天的贼胆。也难怪,这种致命的诱惑,恐怕会让世上所有的雄性牲口都兽血的,万小宝双手一抄,豪情万丈地将春姐抱在了怀里。春姐整个身子柔软像一团棉絮,两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她像怕冷似的,在他的怀里瑟瑟地颤抖着。 这小子扮猪吃虎似的抱着春姐,一如喝醉了酒脚步踉跄,来到套间门口,用脚叩开了门,只见套间内布置一新,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摆放着大红套被,墙上贴着双喜,烛光摇曳着一种喜庆的色彩…… 今夜,他真的要做新郎。 2、请你做我的新郎 3、洞房里的暧昧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3、洞房里的暧昧 正如那个服务生所说的,深夜能得到春姐的特召,是会走好运的。[网 ] 万小宝原以为春姐找他,是商量做她助手的事。能做春姐的助手,待遇一定很不错。万小宝想着,等挣了足够的钱,回到老家,一定好好地孝顺婶子。 却没料到,春姐找他,居然是要他做她的新郎。 这可不是一般的好运了,而是桃花运。 ——是天降桃花运! 万小宝心潮澎湃地将春姐抱进套间,“嗵”地一声,将她扔在了床上。 “你想摔死我啊?”春姐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很娇柔,像是在空气中抖动的弦丝,颤音缭绕,任谁听了,便是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 万小宝心里一慌,俯下身说:“对不起,姐,是我太激动了!” 这怎么能不激动,一个毫无背景、穷得跟二吊蛋似的打工乡下小子,现在做起了好多人梦寐以求的长丰区第一美人的新郎,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的。 春姐噗哧一笑,笑得芳香四溢,让人如痴如醉,她伸出一双手,一下子又勾住了万小宝的脖子,娇滴滴地问:“小宝,你说,姐长得好看吗?” “好看。 ” “哪里好看?” “处处都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 “这……”万小宝一时词穷,找不出恰当的形容语句了。 “我问你,”春姐咯地又笑了:“你刚才在沙发那里偷看姐哪儿了?” “我……”万小宝的脸腾的一下子像着了火似的,“姐……” “姐不怪你,姐是你的新娘,”春姐略带羞赧地说,“姐现在是你的,姐的身体,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春姐说着,拧灭了床头灯,只剩下一只红烛在床头柜上静静地燃烧着,散发着暧昧的情调。春姐的脸灿烂如霞,她的身体蛇一样蜷曲在床上。也许是烛光的缘故,她所裸露的肌肤呈现一种半透明的感觉,宛若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妖,全身散发着让人炫目、迷离的色彩。 万小宝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迟迟疑疑、小心地问:“姐……我真的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傻子,姐说出来的话,会收回来吗?姐今夜是你的了!”春姐嗔怪地道。 得到春姐的鼓励,他先是试探地伸出手,拨弄着春姐的衣领,再撩开酥胸半露的衣襟,并将嘴凑在她的柔软润泽的红唇上,像小鸡啄米似的轻轻碰了一下。春姐仰卧不动,任由他上下其手。 眼见得春姐没有一丝不快之意,万小宝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一时间,他身体里的荷尔蒙迅速集聚,劈叭作响,发生了强烈的生物光电反应……他手忙脚乱地将春姐剥得像鲳条鱼儿似的,整个玉体一丝不挂地横陈在床上,她那玉雕粉琢的皮肤白里透红,几乎吹弹得破,还有那一对大白兔,绝对的是高耸入云啊,等同登山爱好者们对于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那种渴望的心态,万小宝的手在空中颤抖了起来。 一咬牙,万小宝终于将整个身子小心地压了上去,一双手如获至宝似的逮住那一对玉兔,轻轻地揉搓着,生涩而急切地索取着,随后凑上嘴,婴儿吃奶一样含着其中的一粒“红枣”,来回不停地吸吮、吞吐,啧啧有声。 “轻点,别咬了我……”春姐呻吟着,手也没停,上下摸索,替万小宝脱去了衣裳,裸露出他那一身强健的条形肌肉来。 万小宝腾出一只手,顺着春姐柔嫩光滑的身体往下滑,一直摸到她两腿间的桃花谷,在那一片茂密的草丛里,已是春水洋溢,流水潺潺……几次叩关而不得其门,最后还是在春姐的协助下,这才直直的挺身而入,二十年来不知道肉味的感觉,这次一次性全部暴发了——只听得春姐发出一声尖叫:“痛……” 春姐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她的叫声像是哭泣。 “姐,”万小宝慌了手脚,小心翼翼地问,“你……你哪儿痛”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万小宝以为自已粗胳膊粗腿的,将春姐哪里压痛了。 “砰“的一声,万小宝想调整一下姿势,哪知稍一抬身子,他一只粗笨的胳膊,一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蜡烛碰翻在地。套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来这小子真是生手啊,还欠一个培训过程,可惜…… 黑暗里,春姐暗叹一声,两手就像盘丝洞的蜘蛛精吐丝一般,紧紧缠绕在万小宝的腰部,樱唇贴上他的耳根,柔柔地说:“你……你真是一个傻子……” 也不知被春姐叫过多少次傻子了,反正傻人有傻福是不?这艳遇可不是大姨妈,到时说来就会来的。 机不可失,万小宝索性摆出一副老吃老做的模样,挺身猛战…… “呃……嗯,哦呀……”春姐柳腰轻摆,被翻红浪,细碎的喘息和呻吟,不绝于耳。 万小宝完全迷失在了这一肉色温柔乡中了,全然不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3、洞房里的暧昧 4、女儿红,春姐失踪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4、女儿红,春姐失踪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万小宝一骨碌翻身坐起,春姐已经不在身边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万小宝一骨碌翻身坐起,春姐已经不在身边了。 万小宝木呆呆坐着,翕动着鼻翼,嗅着春姐残留在室内淡淡的余香,昨夜的“小登科”,现在想起来,恍若做了一场春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他两眼下意识地在床上寻觅着什么,在朦胧的晨光里,他从枕头边捡起几根细柔的长发,然后,又在床上赫然发现有一抹异常娇艳的鲜红,就像盛开的玫瑰。凭他所学的生理知识,知道那是处子之血,女儿红。 天哦,这一发现,万小宝的脑子嗡地一声,头都大了。这怎么可能,春姐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一个初女? 她找我帮忙,居然为的就是将一个处子之身给我,为什么会这样? 在他的意识里,像春姐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又有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围在她身边转,那是一群虎狼啊,早应该将她吃了。有人说,在她的身后,情人肯定有一个加强连,想不到,事情远远不是别人想像的那样。 万小宝连做梦也想不到,春姐还是一个原装货。 这也太不符合科学逻辑了啊,仅凭她在长丰区的响当当的名头、大姐大、御姐……说什么也不会找上我的啊?这是什么概念啊,简直是火星撞地球啊!这要是让那些出来打工的雄性牲口们知道这事后,还不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吐出血来啊! 这时,即使给给万小宝一百个脑子,也想不出其中的理由。他眼睛四处乱转,在掠过床头柜上时,看见那上面放着一只很厚的信封,好奇地拿到手上,正要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只听得从大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踢门声。[网 ]又听有人喊:“里面有没有人?快开门!” 万小宝慌乱地穿好衣裳,顺手将那只信封揣在身上的袋里。他走出套间,打开房门,门外站着好几个警察。 看到警察,万小宝懵了,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为首的一个警官模样的人,长得细高个,左脸斜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他恶狠狠地瞪了万小宝一眼,在他后背用力一搡,喝道:“别废话,给老子到酒店的大堂那里站着去!” “为什么?”万小宝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站着那没动。 刀疤脸火了:“你还敢跟老子回嘴?靠,给老子下去!”这家伙一口一个老子,不由分说地冲着万小宝的屁股,狠狠揣了一脚。 我操你玛滴,这小子是喝狼奶长大的,还是脑袋有问题,怎么出言不逊这么凶啊?万小宝拍了拍屁股,很是不满,正想破口大骂,可一看那刀疤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生生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唉,人民警察怎么能随便打人啊?他顿时觉得头顶上飞起乌云一片。 到了酒店的大堂,万小宝发现满城春上上下下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集中在那里,大家一脸的惶恐,交头接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万小宝的目光四处搜索,没有发现春姐。 不消片刻,那个刀疤脸警官带着几名警察,大步从楼上走了下来。刀疤脸满脸杀气地走到众人面前,厉声道:“由于满城春涉嫌贩毒,即日起查封!在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解散。” 什么,满城春涉嫌贩毒?所有的人全都一个趔趄,大眼瞪小眼,集体石化了,随即大堂内一片哗然。 “不行啊,警官,就这样解散了,我们的工资找谁领去?” “是啊,春姐在哪儿,我们得找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万小宝貌似被天雷给劈了个外焦里嫩,一下子晕头转向了。尼玛,怎么会这样啊?他知道,这涉嫌贩毒的罪名可不小,轻的抓了做牢,重的可是要吃枪子掉脑袋的啊。 或许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的缘故,此时,万小宝首先考虑到的不是自己的工资没领到,他更关心的春姐现在的安危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硬着头皮蹭到刀疤脸面前问:“警官,你能告诉我,你们把春姐怎么样了?” 那个刀疤脸狐疑地盯着万小宝:“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只是她手下的一名厨师助理,名叫万小宝,一万的万,大小的小,宝贝的宝……”万小宝回答。 “哈哈,还宝贝,”刀疤脸冲他大吼,“我看你就是一个活宝,给老子滚一边去!”这家伙八成是内分泌严重失调,或是五脏俱坏,炎症外泄,浑身着火,碰着就炸!幸亏万小宝跑得快,否则屁股上又要挨上一脚了。他在心里一个劲地问候着刀疤脸的八辈子祖宗,一脸的灰败和悲愤。 万小宝失魂落魄一般地从满城春出来,四处打听着春姐的下落,却没有一个准消息:有的说她后半夜得到内线的电话,跑了;也有的说她没有跑成,刚出酒店大门就被抓捕了。 “这没道理啊!”万小宝有些郁闷,“春姐对我这么好,后半夜既然得到满城春出事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他忽然想起身上还揣着那信封,找了没人的地方打了开来,里面有一叠厚厚的钞票,数了数,整整三万。其中还夹了一封信。 那信是春姐写给他的:小宝,当你读到这信时,想必已经知道酒店发生什么事了,请原谅姐的不辞而别。今夜我们之间的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也不要打听我的去向。这三万无钱,是姐给你的工资,姐很喜欢你,有时间的话,姐会主动和你联系的。另外,姐劝你一句,在外千日好,一如在家一日甜,城里并不是天上掉金子的地方,你还是回到乡下去吧,我知道你聪明,凭着你在满城春偷学的那些厨艺,回乡下做个厨师一定会有前途的…… 回乡做厨师,这个主意不错啊。春姐的话,让他反复回味,含英咀华,顿时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对,就做个乡下小厨师,然后…… 当时他在满城春偷学厨技时,一点也没想到要做什么厨师,只想着学会做一些新鲜菜肴,以后回去好孝敬婶婶。现经春姐一提醒,真觉得还是一条道。只是万小宝没料到,自己做“小偷”的事,居然被春姐了解得一清二楚,心下不免一些尴尬。 他决定听春姐的话,回到家乡去。万小宝此刻觉得,这世上有两个是他最亲近的人,一个是婶婶,另一个就是春姐了。 春姐连自己最珍贵的处子之身都给他了,如果说她还不亲,那真是太没天理了。春姐的话还是要听的,再说,他也早有心想守在婶婶的身边了。 只是他和春姐一夜春风,刚刚尝到一点甜头,她就像一缕空气似的,突然人间蒸发了,也不知道这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只是,万小宝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和春姐在床上所干的事,暗中早已被人偷偷拍摄了下来,并制作成了录像。 就在万小宝启程回乡的路上时,这人正在一个密室里欣赏着这一录像带,一边看着,一边大叹:“这小子真是勇猛啊,尼玛,如果不是为了要实施那个计划,说怎么的,我手上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也不会便宜了这小子啊!” 4、女儿红,春姐失踪 5、能管婶婶叫姐吗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5、能管婶婶叫姐吗 玉女河横穿整个玉女镇,将玉女镇一劈为二,一东一西,东为东玉女,西为西玉女。[网 ]玉女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下辖九个行政村,总人口约七万左右。万小宝就住在东玉女的浣衣村。 传说,早在唐朝时,有个叫玉女的公主,在安史之乱时,长安城破,玉女公主在逃生的路上,与家人被冲撞的人马挤散了,流落到这里,嫁给当地一个农民做了妻子。玉女一生养育了八个女儿,长大成人后,分别嫁在浣衣村的周围,各自形成了一个村落。 据说,后人为纪念这位唐朝公主,特将镇名改叫做玉女镇。 听老辈子人说,紧傍浣衣村边的那条玉女河,是玉女经常浣衣的地方,浣衣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的。 距浣衣村不远,临河建有个一座玉女阁,每年的六月初八,玉女镇各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会自动汇聚到玉女庙前,举办玉女会,几乎就像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大姑娘小媳妇们在玉女阁前穿梭往来,人头攒动,莺歌燕舞,千姿百态,斗艳争辉,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后来,玉女会在万小宝的提议下,改名叫成了玉女节,增添了各种名目,其热闹之壮观,更是玉女镇亘古未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 据说,万小宝出生在寒冬腊月的一个早晨,屋外正纷纷扬扬地飘着鹅毛大雪,哪知他刚落地,天上竟滚起了一阵阵响雷,这让村里的人大感诧异,这个季节响雷,真是少见的啊。[网 ] 雷声停止后,雪停了,天晴了,可万小宝日夜哭个不停,三天后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村前村后的桃树,居然在这隆冬时节,竞相绽放出无数粉红色的花朵。随着桃花芳香溢满全村时,万小宝的哭声突然止住了,一对小眼睛四处转溜,舞动着小手,竟然折腾着要父母抱他到屋子外看桃花…… 乡下人没事爱凑在一起八卦,事情是真是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可惜的是,在万小宝出生两年不到的工夫,父母就丢下他,相继病亡了。 于是又有人八卦说,万小宝桃花主命,命硬,父母生生是被他克死了。 幸运的是,在这之前,浣衣村有个叫张根生的男人,曾与万小宝父亲拜过把子,两人以兄弟相称,两家人走得较勤。万小宝的父母去世后,张根生就将他接到身边,当亲生儿子一样扶养起来。 张根生生性老实忠厚,为人善良,平时开一辆三轮车,替人拉货跑运输,日子勉强过得去。每次出门,他都发愁,家里的孩子没个人照顾,终究不是事啊。好在万小宝还乖巧,在村里从不惹事。 就在张根生三十六岁那年,他娶了西玉女的梨花村一个叫玉莲的姑娘做了老婆,玉莲十九岁,当时万小宝已经十二岁了,算起来,她比张根生小十七岁,而长万小宝七岁。 玉莲刚过门的第二天一大早,她穿着一身红嫁衣,系着白色的围腰子,正忙着在厨房里做饭,张根生就领着着万小宝到了她面前,冲他说:“小宝,以后她就是你的婶婶了,去,叫婶婶!” 万小宝很乖,他跑到玉莲跟前,上下打量着这位长相漂亮的婶婶,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婶婶”,新娘子玉莲似乎很难为情的模样,要应不应地轻轻“嗯”了一声,一张俏脸早涨得通红。 张根生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不依不饶地望着玉莲说:“玉莲,孩子婶婶也叫了,将你身上揣的喜糖多拿一些给孩子吃!” 玉莲从身上掏出一把糖果,却将万小宝拉到一边,弯腰将糖果塞在他的手里,悄悄地说:“乖,别听你叔说的,以后你能管我叫姐吗?” “啊,叫你姐?”万小宝吃惊地张大了嘴。 “是啊,叫得好,以后我天天给你糖吃。”玉莲低声说,那口气明显带着讨好。 “哦……”万小宝糊涂了,他扭头看看张根生,又歪着脑袋好奇的瞅瞅玉莲,大声说:“婶婶,你让我叫你姐,可我叔怎么能娶我姐啊,这……这不颠倒辈份了吗?” “你个傻子!”玉莲涨红着脸,伸手要扭万小宝的耳朵。 蹲在一旁抽烟的张根生,见此情状,很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赶忙上前将二人分开了,他笑着对万小宝说:“你这个婶啊,跟早春的花骨朵一样,这么一个嫩生生的人儿,她是怕你将她叫老了。呵呵,叔叔是不介意的,有别人在场时,你叫她婶婶,没有人时,私下里你可以叫她姐。” “呃……”万小宝起了一头黑线。 “小宝……”玉莲欲言又止,满是期待地望着万小宝,神情似乎有些紧张,眼巴巴地看他怎么回答。 犹豫再三,万小宝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不行,婶婶就是婶婶,我决不能叫姐,否则让同学笑话我目无尊长!” “没关系的,”叔叔哄着他,“你在家里叫婶婶姐,没人知道,也没人传出去,你的同学怎么知道啊?” 怪事,今天叔叔和婶婶都怎么啦? 万小宝很是纳闷:“咦,叔叔,为什么你也让我叫婶婶姐呢?不……不行,我不能叫的!” “这孩子!”张根生望着玉莲,两眼显露出无奈,那意思很明显:不是我不让他叫你姐,是他自己不愿意。 玉莲却委屈地别过脸,脸涨得更红了,一双眼睛几乎滴出泪来。 5、能管婶婶叫姐吗 6、难言的秘密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6、难言的秘密 那时,万小宝是十多岁的人了,也略懂一些事的,他看到别人家父母睡在一起,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是独自分床睡了。[网 ]让他不解的是,叔叔和婶婶新婚只隔了一天,叔叔就主动提出让婶婶和他睡,而叔叔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卧室。 那天晚上,他躺在婶婶怀里,好奇地问:“婶婶,人家老公和老婆都睡一床上,叔叔怎么不和你睡一起,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 “傻子,”婶婶脸上红红的,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吹着气似的说,“叔叔看你小,怕你一人睡孤单,让我陪你呀!”万小宝却信以为真。直到大了,婶婶这才和他分开睡了。 婶婶虽然回到了叔叔的房间里,可让万小宝疑惑的是,有一次晚上他找叔叔有事,敲开叔叔的门,却发现叔叔和婶婶各睡一头。 万小宝人小鬼大,心道,他们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那时万小宝毕竟是未成年人,对男女之事理解不多,自然不会往深处想,他只发现,叔叔待婶婶还是非常好的,可谓是呵护有加,婶婶对叔叔也总是笑脸相迎,百依百顺。 这个三口之家,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生活充满了别样的情趣,其乐融融。张根生每次在外拖货回来,总得带些吃的回家,玉莲和万小宝每人一半。 万小宝虽然不愿意叫玉莲姐,但一张嘴像拌了蜜一样的甜,每次放学回来,都围着她的身边,一张小嘴跟八哥似的,一口一个婶婶,将她叫得晕晕乎乎的。 家里弄到什么好吃的,玉莲也尽让着万小宝。 谁知好景不长。就在万小宝进高中的那一年,张根生有一次为给别人拉货,竟不顾疲劳,连夜开着三轮车跑城里,在半途中翻了车子,整个人被压在了车轮底上。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将他送进了医院,由于失血多,眼看不行了。 张根生在临咽气前,一手拉着闻讯赶来的玉莲,一手拉着万小宝,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一个也舍不得放手,眼泪流个不停。 “玉莲,真对不住你了,”张根生像是十分愧疚地样子,看着玉莲,说:“这些年来,害你受苦了呀!” 玉莲哽咽道:“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自愿的啊!” “唉,”张根生又叹了一口气,“玉莲,还有一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说,小宝虽说不跟我张家姓,可打他进了张家门,我一直拿他当儿子看。小宝读高中了,我还得拜托你,要争取让他考上大学,日后找份安稳的工作,出人头地,不要再像我们一样,成天守着几亩薄地吃苦了!”玉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着头。 “小宝,”然后,张根生将万小宝拉近身边,叮嘱道,“你要记住,以后不管你有多大出息,都要答应我,不要忘了玉莲婶对你的好处——其实你这个婶婶,是我替你娶进门的。” “叔叔,你……你说什么?”当时万小宝顿时一怔,以为叔叔伤了脑子,一时糊涂了——婶婶怎么是给我娶的呢? “小宝……”叔叔张嘴又叫了一下万小宝,还想说什么,这时玉莲俯过身去,阻拦道:“你……你什么也别说了……”说着就哭出声来,在她的哭声中,叔叔点了点头,像意会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笑容,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离开了人世。 那时候,万小宝隐隐约约地察觉出,叔叔和婶婶背着他,好像守着一件什么难言的秘密,只是他后来也没有多想。 毕竟,那是大人们的事情,他们既然不愿意说出来,即使去问,恐怕也很难给他答案的。 这以后,万小宝和婶婶俩,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他每次从学校放学回来,怕婶婶累着,都会抢着帮婶婶做家务,到地里帮着做活,等干完了活,他才开始在灯下做作业,复习明天要上的功课。 玉莲对万小宝更是呵护有加,每当他学习时,总是在旁边守着他,夏天帮他扇蚊子,冬天给他的双脚生上一盆火炉,即便他睡下了,她有时也在他的床边默默地坐上一会儿,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那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一直等他睡安稳了,这才悄悄地离开。这一切,都深深埋藏在万小宝的心里。 要说万小宝在学习上真挣气,每次考试,都在学校里夺得排名第一,谁知就在这年高考时,他居然落榜了。 那晚,玉莲看着万小宝一副心情沮丧的模样,心疼无比,将两手按在万小宝的肩膀上,给他打气:“别灰心,小宝,今年没考好,明年再来!” 可她哪里知道,这次是万小宝故意没有考好的,他那副沮丧的表情是装给她看的,因为他知道,读大学那是要很大一笔费用的,联想到婶婶顶着烈日在地里干活,以及冒出天寒地冻到镇上卖酒酿的情景,心里就发酸、难过。 ——他不想再拖累婶婶了。 “婶婶,我想出去打工!”他的话一出口,将玉莲惊得目瞪口呆。 玉莲像不认识万小宝似的,瞪着他:“你……小宝,你怎么有这个念头?” 万小宝毅然决然地将胸脯一挺:“婶婶,世上之路千万条,我何必要一条路上走到黑?你放心,这次我出去,如果不混出个人样儿来,决不回来!” “小宝,你千万别怎么说……”玉莲哪里知道万小宝的心思,他这次出去打工,还有一层原因,是为了本村的一个名叫王晓露的姑娘。 他暗里一直爱着王晓露,可她的父亲老王头却嫌万小宝家底子薄,每次万小宝去找王晓露时,他就从门角落里抓起一把扫帚,像轰饿狗一样将他赶得远远的。 用扫帚赶人,尼玛,这是何其的恶毒啊! 常言道:宁笑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灰堆还有发热时呢,你当老子真的是一头栽在黄泥巴坑里,一辈子就没出人头地的机会了?万小宝肚子里长牙,咬得咯咯的响。 就在万小宝走后那一天晚上,玉莲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流了一夜的泪。她手里捧着万小宝的照片,默默地看着,柔肠百转,心里暗叹:小冤家,你心里只恋着那晓露,什么时候能明白我对你的那一份心思呢? 6、难言的秘密 7、寂寞的乡村女人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7、寂寞的乡村女人 如果不是满城春出事,万小宝是绝不会轻易回来的,正因为春姐在信中给他的留言,一下子提醒了他,这才下定了决心,他要回到乡下来,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网 ] 当然,万小宝决不会想到——也是他无法想到的是:他这一回来,即将踏上的却是一条以女人为路线、决战天下女神的香艳大道…… 时隔两年多,万小宝其实也无时不想着在家的婶婶,在快踏进浣衣村时,一颗心激动得快从他的胸膛里跳了出来,两年多没回来了,哎,还真的不知道婶婶怎么样了。 这正是盛夏的季节,日头毒辣辣地挂在半空,知了在村上的树间不厌其烦地鸣叫着,此起彼落。 万小宝背着一只帆布包进了村子,几个在树荫下摇着芭蕉扇闲呱的年轻妇人,老远打起了招呼:“哎哟,这不是小宝么,半年没见,又长帅啦!” “是啊,这小宝越长越壮实,越来越招人爱了,也难怪玉莲在他出门后,一直都念叨着他哩!” 听到有人提到婶婶,万小宝嘿嘿地笑着,一边回应着,一边加快了脚步,他想早一点回到家里,看到婶婶。为了自己,多少年来没少让婶婶操心,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定让婶婶心里难过了。 “小宝呀,”不想这时一个女人拦在了她的面前:“怎么没见你黑哥跟你一块回来呀?” 这女人名叫秋香,是黑皮的老婆,细条条的个儿,俏生生的一张脸儿,柳眉杏眼,唇红齿白的。黑皮长得黑,黑得像块黑碳,这秋香倒长得很白嫩,跟刚出锅的水豆腐儿似的,有男人在背地里说,在她身上轻轻捏一把,保管滋滋地能冒出水来。 此刻,秋香上身穿了一件墨绿色衬衫,兜着一对傲人的胸器,下身是一件黑短裙,露着长长的腿子,白花花的,直晃人眼睛,两个白皙娇嫩的小脚丫套在凉鞋内,可爱的脚趾透着一抹调皮,俨然一副乡村居家少妇的装扮。 “秋香怕是熬不住了哦,盼着黑皮回来给她煞痒痒呢。[网 ]”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凑上来打趣。 “一边去!”秋香脸红了,“谁像你啊胖婶,大白天躺在家里,弄根灯管戳弄。”那个被秋叫作胖婶的女人,好像被戳到了要害,脸上红得要沁出血珠子来了,在妇人们一片拍手打脚的轰笑声里,扭着肥臀跑到了一边。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女人要是扎成了堆,七荤八素,叽叽喳喳的,开起玩笑来是烈火轰轰没边没限,比老男人们还要厉害。万小宝听着,心里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他的目光追着胖婶的背影,脑子里展开起了邪恶的想像,她用一根灯管戳弄身体是什么样的一幅画面…… “小宝,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秋香发现万小宝两眼出神盯着胖婶背影,提醒他。 “哦,”万小宝忙收住心神,对秋香说:“嫂子,几个月前我就离开了建筑工地,和黑哥不在一起干了,后来没有联系了啊。”万小宝比较同情秋香的,黑皮在外打工有好多年了,几乎是常年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取几样生活上的用品,也就急匆匆地走了。 其实万小宝清楚,黑皮除了没事喜欢在街上瞪着一对贼眼珠子看美女外,暗里还和不同的外来打工妹拼成临时夫妻,同居在一起,至于家里的老婆对他来说,已经成了空气,直接无视,形同摆设。 别人出来打工,是想往家带钱,黑皮却乐此不倦地忙着更换女人,拼临时夫妻,挣那两个血汗钱,都砸在女人的肚皮上了。为此,他还挺乐呵,经常鼻涕冒泡地跟人显摆:“尼玛,这世道变化真快,过去只有皇帝三宫六院的,现在老子也能尝尝各种女人的滋味了!” 秋香在家手里没有财政大权,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外心花了,有几次想赶去看望黑皮,都被黑皮这王八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连珠炮一样给拒绝了。 有些事情,万小宝自然是不敢和秋香说的,否则到时秋香闹了起来,这个家庭也就玩完了。私下里,他也曾劝过黑皮收收心,多为秋香想想,无奈黑皮像鬼迷心窍一般不听他的劝解。 黑皮为了自己的快活,可以阻拦秋香去看他;可那些女人的老公呢,万一蹿过来了发现了真相,会怎么办?万小宝真担心,他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秋香显然有些失落,“哦”了一声。“小宝,”顿了一下,她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坐坐啊……”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头勾了下来,脸上有些红扑扑的,好像她在万小宝的面前是一个新娘子似的。 看她柔情绰态、欲语还休的样子,似乎在暗示什么,扭捏间说不出的娇媚,万小宝不由得心里一热,说:“好,嫂子,我一定会去的。”心里暗骂,黑皮这狗日的,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真是可惜了这一枝花儿似的女人了。 也罢,有事兄弟服其劳,唉,有时间就让我代黑哥多照顾一下秋香嫂子吧。万小宝的心里微微一漾,貌似有点猥琐了。 “你说话要算数啊!”秋香冲他丢的一个狐媚的眼风。 万小宝心里又是一动,头顶立即飞起一片桃花,尼玛,这也太勾人魂了吧,改天我一定将她按倒身下,强行来个圈圈叉叉。 这个女人也怪啊,风吹日晒的,居然皮肤怎么也晒不黑。特别是她胸前那对可怕的胸器,大体目测一下,应该是34d的尺寸,走起路来,晃动着一种山呼海啸的弹性,诱惑程度有点没天理啊。 想着这个白嫩得像水豆腐一样的女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情景,腹下那货开始斗志昂扬了,突地一下子支立了起来,顶起一个大大的蒙古包。万小宝颇为深意地说:“呵呵,嫂子,男人说话一滴水一个泡,你就放心吧。” 他突然向前靠了靠,两眼肆无忌惮地瞄着她颈子下裸露出来的那一抹雪白的沟壑,貌似很无耻地问:“嫂子,我很好奇,你刚才说胖婶大白天弄一个灯管在家里戳弄,那是怎么戳弄的呀?” “呸!”秋香被他这一问,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她拿手在万小宝的身上轻轻拍了一下,似乎很不爽地道:“小孩子家的,有些事别乱问。”说着,冷不丁地呀了一声,她两眼呆呆地看着万小宝的腹下,这家伙真是太厉害了,竟然顶得那么高。她不免羞涩地想,这要是放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一定会很爽的,估计这小子还是一个初男吧。 想着,下面竟有些湿润了,一双眼睛露出浓浓的春水来。秋香哪里能想到,万小宝在满城春时,就在春姐的身上,把自己初男这顶帽子给摘了。 万小宝也看得出来,秋香对自己的小弟动心了。他看着远处几个妇人正盯着这里,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的,也不好缠着秋香多说什么,于是很是苦大仇深地道:“嫂子,什么时候我在你面前成小孩子了?你太小看我了吧?”说着,故意将腹下一挺,转过身子,给她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背影,急急地往家赶去。 “哎,小宝……”秋香以为自己的话得罪万小宝了,急得差点奋起直追了过去。 万小宝心里嘿嘿一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秋香,真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啊,忍不住咕噜一声,很生猛地咽下几口口水。 想归想,只是她是黑哥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何况黑皮我还叫他哥,我怎么可以随便睡他的老婆呢? ——只是万小宝没有长前后眼,看不到以后的事,他想不到后来因为一场突然的变故,黑皮这货竟然会将自己的老婆,死皮赖脸地给他送到怀里来,推都推不掉…… 这边秋香眯眯瞪瞪地望着万小宝远去的背影,站在白花花的日头底下,很是发了一阵呆,心道:两年多不见,这小子都长成个猛男了,我要是她婶婶玉莲,放着这么一块好肉在眼前,生着法子也要将他吃了! 远处的几个女人,又跟一树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围拢了过来: “哎哟秋香啊,是不是对小宝动了心思啦?” “呵呵,秋香,想吃粑粑要趁热啊,你不上,我要动手拿下这小子啦!” 7、寂寞的乡村女人 8、侄子不知婶心思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8、侄子不知婶心思 六月心里的日头晒死狗,这话一点都不假。[网 ] 时值正午,这当口,万小宝的婶婶玉莲,刚从地里给棉花喷完农药回来,浑身汗水淋漓的,像遭雨水浇了一般。 她刚进屋没会子工夫,万小宝就进了屋前的院子。只见一架葡萄下,几只鸡悠闲地在土里刨食,屋子的门大开,他猜想婶婶肯定在家里的,顽皮劲上来了,高抬腿,轻放脚,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屋里。 玉莲打了一盆水,放在桌上,弯着腰将头埋在盆子里,一缕秀发瀑布似的洒在盆子的周围,她正用毛巾擦着脸。 正好看到婶婶背对着自己洗脸,万小宝悄悄来到身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声狼嚎:“婶婶——回来啦……” 哪知他这跟打炸雷似的一叫,吓了玉莲一跳,手碰翻了盆子,哗啦,整个一盆水泼在了身上。 玉莲回头看到是万小宝,呆了一呆,瞬间喜出望外地叫道:“啊呀,是小宝回来了啊,我当你不要这个家了呢,你这冒失鬼,生生将我吓坏了!”说得泪水哗哗流下来了。 万小宝却一言不发,突然跟木头桩子似的戳在地上,两眼呆呆地盯着玉莲身上的某一个地方。 那一盆水将玉莲上衣泼得透湿,乡下女人不习惯戴胸罩,加上刚干活回来,只穿了一件薄衬衫,湿衣紧贴在身上,一对拥雪成峰般的奶子,恰似彩云托月显现在眼前,尤其是那突起的两点娇红,灿烂如珠,美艳夺目——这让他想起春姐赤裸裸躺在自己身下的情景,小腹下不由得涌起一股热潮…… 玉莲见万小宝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身上,“哎哟”,她整个脸都羞红了,娇叫了一身,双身捂着脸,闪身跑进了卧室。 婶婶的叫声,让万小宝一惊,好像在梦里清醒了过来,心底里的火焰瞬间平复了下来。 他在心里将自己狠狠骂了一顿:你真是一只大瘟猪,怎么能在婶婶面前心生邪念,有此龌龊的想法?婶婶和春姐不是一样的人啊! 其实也难怨他,正所谓食髓知味,像他这个年纪的青涩小子,本来对男女床事还处在一种懵懂的状态,但自从在床上春姐春风一度,初尝云雨滋味后,就像被世外高人轻轻一招点开了天眼,一时色眼大开,春情勃勃,对任何女人的身体都显得格外好奇和迷恋。 就像他刚进村里时,听到一帮妇人们的玩笑,心里就克制不住浮想联翩起来了。 玉莲在卧室里脱去了湿衣,媚眼含丝,对着穿衣镜用两手托着那一对傲人的雪峰,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欢喜,暗道:小宝终于长成大人了,两眼也学会了盯着女人的羞处看了…… 过了一会,万小宝见婶婶从卧室里换好衣裳走了出来,那是一件蓝底白色碎花束腰短袖衫,一头长发已被拢成发髻,显得干净利落。 二十七岁的婶婶,虽长年饱经风吹日晒,看上去依然一如左家娇女,如琬似花。特别神奇的是,她那洁白细嫩的皮肤,能随着情绪变化,从半透明的乳白色显现到荷花的粉红、玫瑰红等各种色调,宛若彩虹之女降临到人间,百般动人;一双剪水美瞳,顾盼神飞,妩媚撩魂;或许由于一直没有生育过,身材还是保持着做姑娘时的苗条风韵,体态婀娜,举步轻摇,端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唉,可叹叔叔走得太早,丢下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独守空房,真是让人扼腕长叹啊!这小子一时暗自感慨,无端地替叔叔伤心起来。 万小宝和婶婶在一个床上睡过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春光裸露的上身,怀里如同揣了一只兔子一样,砰砰直跳,看到婶婶走到面前,他跟个犯错的孩子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干涩,嗫嚅着道:“我……婶婶……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小宝,我去给你做饭。”玉莲却岔开了话题,心慌似的要去厨房。 “别急,”万小宝一把拉住婶婶。玉莲被他一拉,脸上又浮上一片娇嫩的红晕,就像盛开的海棠,几乎快滴出水来。万小宝说:“婶婶,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说着,他从放在一边的背包袋子里翻出一件连衣裙,还有一串珍珠项链,递到了婶婶手上。玉莲小心翼翼地抚摸那串珍珠项链,心里欢喜,嘴上却娇嗔道:“小宝,你在外面挣钱不容易,怎么随便乱花钱啊。”见婶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万小宝顿觉浑身轻松自然起来,嘿嘿地笑着。 “呀,小宝你……”玉莲用手展开那裙子,一张俏脸瞬间又飞起一片红霞,羞中含窘,那是一件薄若蝉翼的雪纺连衣裙,轻柔如云,透明度特别高,而且是低胸,隔着布料,可清晰地看见手指的颜色。她颤声说,“羞人答答的,这让人怎么穿得上身?” 万小宝腆着脸道:“城里的女人穿着都在大街上走呢,婶婶有什么不可以的。婶婶如果穿上这件连衣裙,一定像下凡的仙女一样漂亮!”这话说得倒挺有营养的。 “就你会说!”玉莲两眼春水欲滴地翻了万小宝一个白眼,心却像让酒泡了一样,醉了。 万小宝随后又从身上掏出三万多块钱,交给了玉莲:“婶婶,这钱交给你!” “啊,”一看到那么多的钱,玉莲讶异地张大了嘴巴,“小宝,几个月前你还寄钱回来了,你一下子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 万小宝告诉她,一些钱他是从别的地方打工挣来的,那三万元,是他在一家大酒店做了三个来月挣的。他没敢说出和春姐的事。 玉莲还有些不相信:“小宝,是什么样的酒店,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子能给你这么多钱?”她害怕他在外面学坏,这些钱来路不正。 她怀疑的不是没有道理,万小宝在酒店打工,充其量不过是厨师身边的一个小帮工,三个来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会付他这么高的报酬? “婶婶,你多心了,”万小宝看出了婶婶的心思,笑道,“你从小看我长大的,你放心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玉莲说:“小宝,不是我瞎操心,这个家就你一个大男人,你就是我的天,天要塌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这话明明是一种暗示了,可万小宝这傻货硬是没品味出来。 “你放心吧,”万小宝在婶婶面前撒起娇来,搂着她的肩说,“小宝我一定做好你的天,做一片阳光灿烂最晴朗的天,让婶婶在这片蓝天下,尽情地欢笑、歌唱……” 万小宝的话,让玉莲心湖里,激荡起一波波幸福的涟漪。 她瞄了他一眼,吃吃笑道:“你这是做诗呢,还是寻我开心啊?” “婶婶,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决无半点虚言。” 万小宝最喜欢的是婶婶的笑了,她的笑脸就像摇曳在春天里的花一样好看,她的笑声宛如一汪蜜,滴在他的心里,慢慢地浸润开来,能渗透到他心田的最深处…… “小宝,下午多和我说一些你在城里的事啊。”玉莲说。 其实她更想知道,他这一出门两年多,为什么去年连春节也不肯回来。是不是她当初反对他出门打工,他对她生气了,抑或有其他什么原因? 8、侄子不知婶心思 9、今天露一手儿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9、今天露一手儿 吃过午饭,万小宝只和婶婶说了一些城里的新鲜事,以及自己的一些遭遇,当然,其中和春姐的故事,被他从中给剪辑掉了。 三伏天里一天最热的当口,莫过于下午。乡里的人,一般是赶在天刚露出麻花亮的时候下地干活,过了中午,在地里八竿子打不着一个人影儿了,都在家里躲着日头,午睡的,或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牌的、唠家常的,俗称“歇伏”。 “看来外面的世界真精彩,也难怪那个黑皮常年都不肯回家哩。呵呵,小宝,去年过春节你也不回来,大概也是被外面的花花绿绿给迷住了吧?”玉莲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丝说不出来那种幽怨的味道。 “不是的,”万小宝急了,急忙找借口辩解,“婶婶,那是工地上临时加班,我还不是想多挣俩钱好孝敬婶婶嘛……” “算你还有良心!”玉莲脸上红扑扑的,娇嗔地道,其实她心里明亮着呢,万小宝的回复根本就是托辞,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了。他那么大的人了,有自己的隐私权。 万小宝看着婶婶那娇嗔的模样,竟比少女还要娇媚,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又是一荡。 “婶婶,下午反正没事,我来露一手,做几道好菜让你来品尝一下。”万小宝笑了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万小宝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菜,玉莲不信,心疼他:“别逗了,什么时候你学会做菜了?你刚从城里回来,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吧。 ” “你怎么不信我呀,婶婶,我是酒店打工出来的,你等着看我的手艺好了!”万小宝对自己充满的信心。 这次从城里回来时,万小宝在超市买回了很多的配料。既然要在乡下做厨师,自然要征得婶婶的同意;想要得到婶婶的赞同,当然得露出一招两招来。 好在乡下取材方便,下河捕两条鱼,地里摘点菜,院子里捉只鸡……很快一切齐备了。 玉莲好奇了,在附近一带,除了“大锅铲子”之外,是没有一家男人会做菜的,她想看看万小宝是怎么做菜。 这万小宝动起手来,还真蛮像那么一回事,择菜,配菜,什么煎、煮、炸、炒,闪转腾挪一连串的动作,做得一个麻溜快,真个干净利落,直看得玉莲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眼见得万小宝忙得一脸的大汗,玉莲有些心疼了,从身上掏出手帕,挨在他身边,不停地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那手帕带着玉莲的体温,香香的。这厮正用一柄锅钞子在锅里翻动着炒菜,心里却禁不住又是一颤,想,婶婶的身子一定更香的吧。 记得小时候,是婶婶一直带他睡的,那时候怎么没感觉到婶婶身上的体香呢?或许是自己那时还小吧,这种女人的香,大概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段的男人才能闻到吧。 他突然想起叔叔在临终前所说的话,婶婶是为他娶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话实在让人弄不懂啊。 哎,以后娶老婆的话,一定要娶像婶婶一样漂亮又贤惠的女人。婶婶好,婶婶妙,婶婶真是一个宝…… 万小宝不敢再往深外再想,站在身边的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的婶婶啊,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心中邪念,还不要打死他啊! “婶婶,菜快做好了,你到桌边坐着去,我一会上菜。” 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一盘盘菜端上了桌子,光看那盘中菜的所做的样式,奇形怪状,五颜六色,每道菜还有一个怪怪的名字,什么午夜梦回、三潭映月、高处不胜寒……五花八门的,玉莲也听不明白,万小宝介绍说,这叫艺术菜,是城市里有身份人吃的。 玉莲这道菜看看,那道菜看看,不住地点头,一脸醉意的笑。万小宝夹了一根浮在汤碗里剥了皮的茄子,送到她嘴里:“婶婶,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哎哟,小宝,这菜的口味还真不错,你可以当个厨师了,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万小宝脱口道:“这叫玉女脱衣。” “什么?”玉莲脸上一红,翻了万小宝一个白眼,“你说这菜叫……” “哦……这……这是城里人的叫法,我……”万小宝一时窘迫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该死,什么菜不好给婶婶吃,竟捡上这道菜了。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那些城里人也真是,叫这名字,不过,味道的确不错的,好吃!”玉莲眯着眼睛,细细地品尝着,满脸绽笑,赞不绝口。 听婶婶这么一夸,他乐了:“婶婶,我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 “什么,你这次回来不走了?”玉莲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不走了,我想在我们玉女镇一带做个乡下厨师,以后就陪在婶婶的身边。”在这次回乡的路上,万小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盘算,先在乡下跑厨,也就是谁家有事,就给谁家下厨,等在乡民中赢得了好的口碑,到时就在村里做个大的,开个农家乐,再搞个生态旅游,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万小宝后面一句话,让玉莲感到特别的欣慰,这小子从城里回来,一张嘴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玉莲心里春水洋溢,她感觉多年来在他身上所受的苦累,总算没有白费。 可想起张根生临终前的交代,她心中又是一酸,眼睛泛红,泪珠夺眶而出。 万小宝急了,拉着婶婶的手急切的问:“婶婶,你是怎么了?” 他这么一握婶婶的手,几乎舍不得放手了,婶婶的手柔若春葱,轻轻一握,好舒服啊。 9、今天露一手儿 10、上帝的天使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0、上帝的天使 玉莲抽回手,低头抹去了泪水,叹了一口气,有些愧疚地望着面前这个小伙子说:“小宝啊,我真是没用,没能让你继续读书,我是对不住你叔啊!” “婶婶,你真是想太多了,好多考上大学的人毕业出来后,还找不上工作呢,不是说行行出状元嘛,我做个乡下厨师有什么不好?”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要你喜欢和开心,我也不拦你,一千个支持你!” 其实,万小宝的选择没错的。[网 ]这在乡下,厨师是个热门的行业,虽说这些年来,乡下多半男人到外面打工去了,家里只剩下老人、女人和孩子,但家中有些事,男人们还是要赶回来做的。 农村人重乡情,爱面子,除了红白喜事、做房子添小孩不算,一般人家牛下了个仔,或添置了一辆手扶拖拉机什么的,都作兴置办酒席热闹一下,更甚至有人做了小生意赚了一点钱,也要把村上人召集到一起庆贺。更别说乡下还有众多自发组织的民间集会,就拿玉女镇来说吧,什么玉女会、土地会、送子娘娘会等,都要唱戏请社神,一连多天摆酒宴的……这么一来,乡下做厨子的地位显得越发重要了。 不过,乡下厨师并不像城市大饭店里的那种厨师,如果想掌厨,他们得拿出几级几级的厨师证;而在乡下有自己规矩,不论你干哪一行,都得问你是哪个师父带出来的,如果没有师父领进门,无论你手艺多精湛,也没有人瞧得上你。当然,这个师父还一定在周围能叫得响的。 在玉女镇一带,名号叫得最响的厨师,当属大锅铲子了。 这大锅铲子,真名叫冯德贵,就住在西玉女的梨花村,因他平时给人下厨,总是自带用竹板特制的一把很大的锅铲子,故此,别人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大锅铲子”。 大锅铲子做菜的确叫一个绝,他最拿手的菜是鱼片汤。他的鱼片汤一端上桌子,满屋飘香,有人这样夸张地说:大锅铲子的鱼片汤一端上来,隔个村子的人都能闻到,就连土地庙里木头雕的菩萨,嘴角都流出口水来。 万小宝吃过他做的菜,知道他真有本事。就连城里的一些酒店老板也得知他的大名,争相用高薪聘请他去做厨师,都被他拒绝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厨艺,是乡里的狮子乡里玩,城里厨刀玩不转。 玉女镇女多男少,更别说大多男人都出外打工了,所以大锅铲子每到一村做厨,就形成了一道特别的景观,那就是受到村上女人们的夹道欢迎,就差那些女人们没往他头顶上抛洒鲜花了。 大家都说,大锅铲子是玉女镇女人们的宝贝,这话还真不是盖的。 这大锅铲子不仅做得一手好菜,而且还能用做出来的美食佳肴给人治病,谁家大人小孩病了,请他过去,一番望闻问切后,他出手做上两道菜,给人吃了,不消片刻,病就好了,你说奇不奇?因此,别人又称他为厨医。 一般有点本事的人,脾气也是与众不同的。大锅铲子也一样。 这个大锅铲子九十多岁的人了,为人呢,倒也随和,性格开朗,就是有一宗:不肯带徒弟。四乡八邻甚至还有外地的,曾有好多人慕名前来,跪拜在他家门口,求他收为弟子,可哪怕别人将膝盖跪出了血,他也不肯答应。 一些人很是不解,这大锅铲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非得等自己死了,将一身绝技带到棺材里不可? 玉女镇出了这么一个奇人,万小宝想在这一片土地上,在厨业上寻个立足之地,恐怕就有些难了。 且不说一山难容二虎,乡里人都很直接的,问你万小宝:“小宝,你究竟是师出何人?”看你万小宝如何回答? “小宝,你要在乡下做厨师,我支持你,不过,”玉莲向万小宝建议说,“乡下的规矩破不了,常言道,入乡随俗,依我看啊,你还得先拜大锅铲子为师父,有他这块响当当的牌子挂着,日后你才能在这一带吃得开。” 婶婶的话,让万小宝大是为难。当然,婶婶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能拜在大锅铲子的门下,哪怕他不肯教,只要能挂个徒弟在他名下,自然比自己硬闯要好多了。毕竟有大锅铲子这一座山在前面拦着。 万小宝担心的是,大锅铲子肯收下自己么? “小宝,”玉莲看出了万小宝的忧虑,笑道,“冯爷爷是我娘家村上的人,我对他了解,他是外冷心热,你就去试一试吧。” 她又指着桌上那一道清蒸鸡,说:“这盘菜没动筷子,我替你用只瓦罐盛了,你给冯爷爷送去,让他尝尝,看他怎么说。” 万小宝看看外面天黑了,迟疑着问:“这就送去?” 玉莲点头,温婉地说:“是啊,你刚从外面回来,将你第一次做的菜送去,也显着你心诚啊。我相信他会收下你的!” “真的行吗?” “行不行,你得去试一下啊!” “好!”万小宝见婶婶说得那么肯定,伸手从她手里接过瓦罐。 唉,回乡做个厨子,说说轻巧,真做起来看来也不容易啊! 万小宝刚要出门,婶婶拦住了他,说:“小宝,我趁闲时在家给冯爷爷做了一双布鞋,你一并给带去吧。” 呃,这算不算是一种贿赂方式啊?万小宝早听说过,玉女镇一带,经常有女人暗中给大锅铲子送礼物,不图别的,就是想从他那儿换来一口美味。 人比人气死人啊,想不到乡下一个厨师就这么风光啊! 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这种美女们夹道欢迎的高人啊,至于小礼物嘛,那就不要啦,我要的就是……尼玛,不说了,还是用省略号来代替吧,你懂的! 不过,万小宝相信婶婶不是那种女人。 …… 屋外,月光如水。 这是一个不平常的晚上。 ——在后来许多的日子里,万小宝每次回想到婶婶要他赶晚去拜见大锅铲子时,就无限感慨,觉得婶婶简直就像是上天委派的一位美丽天使,特地前来协助他在这个世上完成某一使命的。 如果没有她,估计他的命运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今晚,注定将有一个奇妙而刺激的故事发生—— 10、上帝的天使 11、月下,不穿衣衫的女人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1、月下,不穿衣衫的女人 野外,皎洁的月色下,有一个美丽如精灵一般的女人,赤裸着洁白的胴体,娇柔地叫着你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办? 别说你是柳下惠,你能如实地告诉抱枕子吗? …… 这天晚上正逢阴历十五,天上一轮月亮又大又圆。[网 ] 万小宝迈着欢快的步子向村外走去。夏天的夜晚虽然还残留着白天的炙热,但在他的心里却凭添了几分清爽。 想起自己所做的菜,能得到婶婶的夸奖,分明是对自己的一分认可,万小宝怎么能不高兴呢,婶婶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比什么都重要。 万小宝晃晃悠悠出了村子,胜似闲庭信步,拐过一道湾,面前就出现了一座石桥。这座桥横跨玉女河,连接着东玉女和西玉女。 据老辈子说,当年玉女嫁出去的八个女儿,为了方便相互来往,集资建起了这座石桥,后人将这座桥起名叫八女桥。 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河水浪花翻卷,流水湍急,哗哗声不绝于耳。 站在桥上,河风扑面,紧贴桥侧有一口荷塘,碧绿的荷叶就好像少女的裙摆,在一天星月下,在风的抚爱里,轻舞飞扬,灵动飘逸。一只只萤火虫,宛若夜的精灵,在沿河两岸边不知疲倦地相互追逐。放眼望去,月光下的田野、村落,如同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给人一种朦胧的诗意美。万小宝不由得一阵心旷神怡,一仰头,打了一声长长的唿哨。 长长的唿哨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引得远近几个村子里的狗一阵兴奋,回应过来几声汪汪的叫声。 “小宝,你……你是小宝吗……” 狗声刚落,从桥下传来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叫喊声。 万小宝立住了脚,伸长脖子往桥下面看,桥下黑咕隆冬一片,看不清有什么人。[网 ] ——我擦,莫不是撞上女鬼了? 哈,最好是聊斋电影里的那种妖艳而骚情的女鬼! 万小宝刚刚缩回脑袋,桥下又传来那女孩子的声音:“小宝,别走啊,快下来,我是王晓露!” 啊,王晓露?那一刻,在万小宝的脑子里,迅速掠过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身影。 前面交代过了,王晓露和万小宝同住一个村子,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王晓露生性活泼,长得聪明漂亮。那时玉莲还没有嫁过来,张根生看王晓露时不时来家找万小宝玩,就经常拿她开玩笑:“晓露啊,以后长大了,干脆就嫁给我们万小宝吧,我家小宝人不错呢。”说得王晓露脸羞心喜。 其实两人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万小宝家要穷一些,而王晓露父亲老王头是做贩卖小猪仔生意的,相对的来说,家境比较宽裕。王晓露在家里寻找到什么好吃的零食,总偷偷塞给万小宝一些,一个饼子也要分两瓣,一人一半。 两人走得近了,老王头渐渐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质令女儿少跟跟万小宝来往。他在家中训斥王晓露:“女孩子家的,成天跟在一个穷小子的屁股后面,也不显贱了自己的身份?他张家有什么底子?万小宝想跟你好,除非他考上了大学,捧上国家的饭碗!” 一家姑娘百家求,老王头仗着女儿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正好待价而沽,碎碎念着要嫁也得嫁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 老王头长得尖脸猴腮的,秃眉,三角眼,看人的时候,一对绿豆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好多人都不明白,就他这么一副长相,怎么生了一个天仙似的漂亮女儿。 王晓露读了两年初中就回家了。按老万头的意思,女孩子能识得一些字就行了,只要有一个漂亮的脸模子,将来不愁找不到一个乘龙快婿。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得指望着未来的女婿光耀门庭哩。 万小宝赌着一口气,要到外面去打工闯世界,在临出门的前一天,他偷偷约了王晓露到村头的小树林里话别,哪知被老王头撞了个正着,劈脸一巴掌将女儿打了回去,然后跺脚拍屁股地扯着喉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的,将万小宝骂了个狗血喷头,体无完肤。 这还不算,老王头还一路屁颠颠的跑到门上来,拦着正要下河洗衣的玉莲嚷嚷:“我说玉莲啊,你这个嫩婶子是怎么当的啊?我劝你最好还是解下自己身上的那根裤腰带,将那个小子拴在身边,免得他成天挖空了心思勾引我家的女儿……” 这话果然恶毒,那是灶王爷贴门神,画(话)里有画(话),意思明摆在那儿,靠,你做婶子的管不住正在发情期的侄儿吧?干脆自己脱了裤子先喂饱那小子,别让他像条发春的狗到处跑骚。 万小宝闻风赶来,气得咬牙切齿,如不是玉莲哭着求着的在后面将他拦腰抱住,他当场就会冲上前去,一记老拳将老王头打在地上学狗叫。 一年不到,万小宝在外面就得到消息,王晓露嫁人了,她父亲老王头像个老娘们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硬逼着女儿嫁给了镇长吴贵田的儿子吴天成做了老婆。为此,万小宝伤心得捶胸顿足,好长一阵子吃不下饭,睡不了觉。 去年春节,万小宝之所以连过年都没有回家,就是因为担心回到村里碰上王晓露,触动内心的伤痛,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来。他更不想因为王晓露,再让婶婶遭到老王头的羞辱。 在整个浣衣村,王晓露是他心目中最喜欢的女孩子。王晓露曾对他说过:“小宝哥,不管你以后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人。”可是,天不遂人愿,老王头棒打鸳鸯,硬是将他们拆散开了。 他又恨王晓露不能与她他那老子来个鱼死网破作拼命一搏,难不成老王头还真能将她捆成一只粽子,强行塞到吴家的花轿中去? 这个吴天成,万小宝是认识的,在读高中时,他和他是一个学校的,吴天成比他高两届,在学校是一个出名的混混子,打小练就了腹黑阴险冷血无情,嚣张跋扈,打架斗殴泡小妞,无所不来,最喜欢凌辱年级小的同学,万小宝也没少受他欺负。 吴天成虽没考上大学,闲在镇上却成了一方混混子中的霸主,期男霸女,无恶不作。后来因打架致人重残被判了五年劳教,哪知一年不到就放了出来,居然还在城里开了一家公司,经常开着一辆帕萨特在人面前显摆,鼻子撅得朝天生,牛逼哄哄的。 王晓露嫁过去后,一直在镇上住,丈夫不在家时,她就回到娘家来。 万小宝怎么也想不明白,王晓露这当口怎么会出现在八女桥下,难道她在镇上听说他回来了,算准了他要到梨花村,故意在这里等他?如果真是那样,说明他还是一个能念旧情的人。 万小宝心里一阵高兴,飞奔到桥下。他发现在一蓬乱草丛中,有一团白花花的身影在那儿颤动。 “晓露,你怎么在这里?”万小宝向那团白花花的身影靠近。 “小宝哥,呜呜……”一阵哭泣的颤音传了过来。 万小宝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住了。这时,他才看清,王晓露赤身裸体,身上连一寸纱缕都没有。 玉女真的脱衣了,不过这不是盘中的菜,而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只见她两手护着胸部,肥臀半翘,半蹲在草丛中,饶是半遮半掩,也挡不住那一身玲珑有致可圈可点、洁白胴体所散发的魅力。 若不是她的身子在颤动,看上去就像一尊美女雕像。 呃……红颜祸水啊,单看那惹火的身材,万小宝不由得心生感叹,你摆出这么一副造型,若是存心要魅惑苍生倒也罢了,偏偏让在下撞上了,这不是生生的要夺小生的命嘛! 不对呀,万小宝心里又是一紧,刚才明明听到王晓露的叫声带有哭音,这么个时候,她怎么会光着身子出现在这里? 11、月下,不穿衣衫的女人 12、都是你害的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2、都是你害的 啊,难道是她遇上坏人了? 这也不可能啊,这儿离村子不是太远,天也刚断黑,谁刚到这里欺负一个女子? 心念电闪间,万小宝迅速将手里的瓦罐和一双布鞋放到一边,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晓露,我是小宝,你是怎么啦?” “坏蛋,你别过来呀!”万小宝刚蹿到面前,王晓露突然像一头要择人而噬的小母老虎一般,伸手将他推了个仰面朝天。[网 ]看她的目光,这大热天的,那冷光,简直要把人冻死。 想不到,平时看起来这个纤纤弱弱的小女子,这一出手,还真够重的。 王晓露背过身去,两手抱胸带着哭音说:“求你了,请你离我远一点!” “好,我离你远一点!”万小宝心里总算明白了,她是怕离她太近了,将她光着的身子一览无余。又想她这身子,被姓吴的那厮不知道浏览、蹂躏多少遍了,心里顿时有些忿忿不平。 其实,就在刚才她那一推的瞬间,他早已将她身子看了个全景库存在脑中了,只是不甚清晰,模糊如雾中摇曳之花。 可想着王晓露也有着自己的苦楚,他也只好暂且将不平按捺下去,一边爬起身来倒着脚跟往后走,一边两眼不舍地盯着那团白花花的影子。 哪知,王晓露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 “小宝哥,”她开始向他发布命令:“你给我转过身去,不准看我啊——到荷塘那边去,摘几片荷叶,做成短裤,替换下你身上的衣裳。” “怎么,你要玩荷叶人游戏?” 小的时候,两人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了。每逢这个季节,他们都喜欢来这荷塘边,摘下几片荷叶,将中间挖一个洞,套在腰间,当短裤穿,手里还撑一杆荷叶当雨伞,一路嘻嘻哈哈地满村子追逐着…… 后来,他们大了,对这类儿童小把戏也兴趣缺缺了,再也没有玩过类似的游戏了。 昔日的女神,虽为人妇,但她的话还是有一点魅力的,万小宝挺郁闷地转过身去,一二三,开步走。[网 ] 他来到荷塘边,摘了几片荷叶,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短裤和一件汗衫,再将荷叶掏一个洞,往身上套。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村头那个玩搭妈妈锅的小屁孩了,人高马大的个子,那片荷叶还没套到大腿上,就“嘶”地一下子被扯成了碎片。 “不行啊,晓露,没有一片荷叶能用的啊!”万小宝远远地冲着王晓露喊。 王晓露生气地说:“你真笨,你的脑子能不能灵活一点,在旁边扯把青草搓成绳子,将两片荷叶系在你的下身不行吗?” “哦,我试试。”万小宝几乎要崩溃了,这丫头片子到底要玩什么猴把戏? 他按着她的要求,在腰上围上了两片荷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嘿嘿真乐:“哎,你这是让我演哪吒重生啊!”拿了自己的衣裤向王晓露那里走去。 王晓露又惊炸炸地叫了起来:“离我远点,将你自己的衣裤给我扔过来。” 万小宝作势试了试,黔驴技穷的样子,说:“不行啊,这河边风太大,又是逆风,我扔不过来啊!” “笨死了,你用衣服包块石头不就能扔过来了嘛!”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万小宝将自己的衣裤扔了过去。 哪知王晓露刚将衣裤接到手里,突然又发出一声惊叫:“有蛇——”她跳出草丛,惊慌失措跑了过来,一下子将脑袋扎进了万小宝的怀里。 “啊,蛇在哪里?我替你去打!”万小宝嘴上说着,身子却一动也不动。苍天啊大地啊,他在心里喊着,这蛇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万小宝被这突降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如获至宝紧紧搂住了王晓露……他想起了和春姐的那一夜。 只是春姐的身子不像王晓露小巧玲珑,王晓露略显削瘦,一对雪峰也不像春姐那样饱满,她是那种迷你水晶梨形状,盈盈一握,别有一番韵味。春姐的美艳,除了身体外,全在于五管搭配得媚态十足、透着霸气的妖媚;而王晓露的五管是属于精致型的,就像初秋早晨初绽的雏菊一样,水淋淋的透着清纯可爱。 两个不同类型的女子,在处于某种状态下的味道自然也不一样吧。 这么想着,他顿觉腹下一热,一只手像游蛇一样,情不自禁地在怀里女人的身体上,上下游动起来。 “小宝哥,你……不要……”一使力,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迅速抓起失落在地上的衣裳。 王晓露非常利索地将万小宝那套衣裳穿在了身上,去河边拎起一只马桶,转身欲走。万小宝急了,连忙拦住了她:“晓露,你穿了我的衣裳,那我穿什么?” 王晓露没有好气地回道:“你就用那两片荷叶兜着。都是你害的,害得我将穿在身上的衣裳弄丢了!” 真没天理啊,这王晓露也太霸道了吧?万小宝像丈二的金刚,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了,他今天刚从城里回来,是什么时候害得她将衣裳弄丢了,心道真是遇到天煞孤星了。 万小宝哪里知道,他中午回到村里,挨晚时,王晓露从镇上回到了娘家村上,就听说到了这个消息。毕竟当初她和万小宝还是有过感情的,想和他见一下面,说说话,可找不到机会。 原来,这王晓露虽然已为人妇,可老王头对她看管得还是很严,每次她回娘家来,晚上从来不让她出门,毕竟女儿长得太出色了,女婿经常出门在外,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替女婿看守好女儿,免得让哪个野男人勾引了,送给女婿一顶绿帽子。万小宝回来的事,老王头也知道了,怕他们撞到一起旧情复燃,更将女儿看得得死死的,不允许她出大门一步。 巧的是,正好邻村二狗子上门寻老王头喝酒,老王头是酒鬼,被人几下一扯,在他耳根子边又不知说了些什么,立即喜笑颜开地就跟人走了。 自从老王头成了吴镇长的亲家后,来请他灌黄汤的人多了起来。 老王头前脚刚出门,王晓露就对娘说,她要出去洗马桶,就拎着马桶出了大门。她在村头转了一圈,想看看能否碰到万小宝,却没碰到。 来到河边,王晓露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天热得让人心烦,那河水却是清凉的。村里平时到河边偷偷洗澡的女人也是有的。王晓露没见着万小宝,五心烦躁,看看四周没人,她躲到石桥下面,索性脱去身上的衣裳,赤条条跳进水里,想洗个痛快。哪知道,一阵风吹了过来,将她放在岸上的衣裳刮进了河里。 王晓露不会游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裳顺着河面漂走了,急得她想哭,没有衣裳她怎么走回村里?正好桥上面来了一个人,那人在明处,她在暗处,她依稀认出那人是万小宝…… 万小宝得知事情经过,噗哧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早说不就行了嘛,你还是把我的衣服还我,我穿了好回到村上替你取一套来。” “不行,我怕你一走,有别人蹿到这里……” 万小宝又是一笑,老着脸皮道:“你怕别人,怎么就不怕我啊?我可是大灰狼啊,专吃像你这样的美女哦……” “你……大坏蛋,作死啊,你敢!”王晓露脸色绯红,作势扑过来要打。她那生气的一副小模样,显得越发娇俏可人。万小宝禁不住心痒难熬,一个顺手牵羊,将她拉到了怀里…… “大坏蛋,不要……” 岂料,王晓露在情急之时,出声太大,正好有个人鬼鬼祟祟从桥上过,闻声顿时停住了脚,侧耳细听,隐隐约约的一个娇媚的女声从桥下传来:“不要嘛,坏蛋,放开你的爪子,别在人家身上乱摸啊……” “难道有人在这里……”那人两眼一亮,循声往桥下看了一下,似乎发现有两个交互缠叠在一起的人影,一时眼冒精光,心中大喜,蹑手蹑脚地悄悄地摸下了桥来…… 这个倒霉蛋——似乎也是万小宝的福星,恰恰来的正是时候。 否则,不久以后即将出现的精彩大戏,少了他这个配角,还真的很难拉开帷幕呢! 12、都是你害的 推13、推倒旧情人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推13、推倒旧情人 “我的小仙女,”万小宝搂着王晓露不放,低语,“的确是哥害你丢了衣裳,让哥好好亲一个,算是给你的补偿好吗?” 还没等王晓露应答,他就将自己的嘴压在了王晓露的两瓣红唇上,舌头轻轻叩开了她的一排玉牙,冷不丁地将她柔软滑腻的丁香小舌含进了嘴里,好像吸食琼浆玉露一般,尽情地吸吮着。[网 ] “呜,不……”王晓露想抗拒,却已力不从心,像被迷醉了一般轻呻微吟,娇喘吁吁。 万小宝的手又不老实起来,趁其不备,一只手掀开她汗衫的下摆,轻车熟路摸到那一对小玉兔,手指按在她两粒红杏上,轻轻地弹、揉、捏、搓,忽而如脱缰的野马,一路滑向她下面的一片湿润之地…… 王晓露生得小巧玲珑,而万小宝长得肩宽个高,他的汗衫和大裤衩套在了她的身上,显得太过宽松,万小宝那只摘花手的进入,自然显得毫不费力,加上又已通晓女体山水的构造,自是伸缩有度,游刃有余。 “啊……哦……” 王晓露的两点娇红,被万小宝搓捏得浑身发软。眼看着他另一只手就像蛇一样游到了她的某个部位,“哦!”她惊叫一声,扭动着腰肢,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开来。可惜,任她百般挣扎,偏偏浑身娇软无力,气喘道:“坏蛋,你……你不能这样……桥上面来来往往的人多,如果被别人看见了……” “我不怕,我偏要这样,”万小宝有点死皮赖脸的了,将她搂得死死的,一连声说,“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也许是老天可怜我们,有意成作我们在八女桥下相遇,如果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一片好意,要遭天打雷劈么?” 凡事一经老天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自然是天经地意了。 要不怎么会说:天赐良缘呢? “哼,你……你这坏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耍嘴皮子了?” 王晓露实在是无力抵抗,嘴里“嗯嗯呀呀”哼小曲似的,星眸半睁半合,身体欲拒还迎。 万小宝见她的挣扎明显松软了下来,一把将她抱到桥底下,放倒在了平坦的地上,扯去身上的荷叶,顺手将她的衣裳扒了。 “不要呀,小宝哥,我……我以后给你好么,这里蚊虫太多了,不好……” “没事,我从小到大,蚊虫见到我都会躲得远远的。” 万小宝说的是实话。他一岁多的时候一个夏天,父母带他在地里干活,一直干到天黑月亮爬上了树梢,蚊子黑压压地覆盖了下来,这才想起放在田埂边的儿子,慌忙跑了过去,却发现一个奇怪的景象,只见万小宝安静地躺在摇篮里,睁着一双骨碌碌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四周飞绕着一团团的蚊子,就是不敢靠近他的身边…… 这事传到村上,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经万小宝这么一说,王晓露也觉得有些蹊跷:先前她在桥下时,不断地被飞过来的一团团的蚊子袭击,叮咬,这会儿工夫她和万小宝在一起,那些蚊子还真的都不知飞哪儿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王晓露显得很是惊奇。 万小宝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轻轻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没听别人说过,我是桃花主命呢,或许那些蚊虫见我命硬,都不敢靠近,估计在这世上,也只有女人才敢欺负我哈!” “哼,你只会欺负别人,谁敢欺负你啊?”那意思是说,我王晓露都被你欺负到身下躺着了。 “好啦,宝贝,”他的手又搓揉起她的耳垂:“你忘了当初你对我说的话了么,不管我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 “你……”听万小宝说出这样的话来,王晓露欲羞还娇地翻了他一个白眼,索性彻底放弃了挣扎,在河边那片草地上,很自然地平摊开了自己的四肢。 她觉得自己虽然是一个女人,但老话说得好,巾帼不让须眉,说出去的话,一滴水一个泡,也是要守信用的,既然没有能够嫁给他,给他搞搞又有什么呢? 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爱那个吴天成,凭什么要替他守住身子! 这么一想,她又情不自禁地张开双手,使劲扣在了万小宝双膀,两条玉腿也交缠在他的腿上,随着他的一双手上下抚摸,从她的樱唇里发出一连串舒服、媚骨的呻吟声。 那个从桥上摸下来的人,也是浣衣村上的,名叫谢小四,因小时候嘴馋,翻墙到隔壁邻居家偷鸡,想到野外烧烤了吃,不想被人逮着了狠狠扇了一记大耳光,将他的一张嘴扇歪到了一边,许多年过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好,故而别人又叫他谢歪嘴。 按照这谢歪嘴的“歪嘴理论”,一个人名声既然臭了,干脆就臭到底才是王道。从小到大,他从来不改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毛病,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下作勾当,别人见了他像遇到一堆狗屎一样的,都捏着鼻子躲一边走。 也合该有事,今晚他准备到邻村张寡妇的地里去偷西瓜的,想不到路过八女桥时,在桥下遇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啧啧,这不是万小宝和王晓露么?”大凡做贼的,都跟猫一样,天生一双夜视眼,谢歪嘴伏在暗中一看,眼珠子瞪得都快弹出来了。 谢歪嘴自然知道万小宝和王晓露以前在村上的关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刚从外面回来,就和王晓露勾搭成“女干”了。我擦,这两个人胆子也太大了,王晓露已嫁作人妇,他万小宝明知道她已是吴天成的女人了,也敢老虎头上撒尿,狮子嘴里争食,这也太牛叉了吧? 这谢歪嘴原先是跟在吴天成后面混的,一直管吴天成叫大哥,只是吴天成在城里开了家公司后,再没有带他玩了。他虽然不知道吴天成在城里开的是什么公司,不过听一些狐朋狗友传来的马路消息,那生意就像正月十五放的烟花,还挺红火的,心下很是羡慕。 谢歪嘴一直想重新入伙参与到吴天成的小弟队伍里,就是愁着找不到拜山头的见面礼。 王晓露是这周围一带有名的美女,谢歪嘴平时在黑夜里躺在床上没少幻想过,将她按在身子下面不知道圈圈叉叉了多少遍,只是自知癞蛤蟆难以吃上天鹅肉,平日也只能画个饼子充充饥,白痴一样想想罢了。 后来王晓露嫁了吴天成后,他连想都不敢想了,他怕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念想,传到吴天成的耳朵里,到时,那姓吴的非卸掉他一条大腿不可。 “这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还是万小宝够有贼胆的啊!”看着万小宝将王晓露压在身下,谢歪嘴眼馋得鼻孔冒血,两眼窜火。 他在一边找了一个安全的隐身之处,瞪着一对狗眼,急色色地欣赏着送到眼前的岛国大片,这浑身麻烧火辣的好难受。 这种现场直播的yd大片,任谁撞上了估计也舍不得放过吧? 谢歪嘴这次不仅仅只是想满足一下偷窥别人打野战的心理,更想的是看看在接下来的场面,能不能抓住一点这两人偷情的证据在手里,想起往日在玉女镇的街上,跟在吴天成的屁股后面吃香喝辣的,何等风光,如果借此能讨得姓吴的欢心,不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打定主意,谢歪嘴在心里暗道:万小宝啊万小宝,别怪我谢小四心狠啊,只怨你运气不好,谁叫你在野外打野食,偏偏让我撞上了呢? 推13、推倒旧情人 14、送他1一顶绿帽子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4、送他1一顶绿帽子 远在长丰区“天香阁”的酒吧里,四、五个人正围着吴天成喝着酒。[网 ] 窗外,夜晚的街道两旁灯火辉煌,缺爱的女人,精力旺盛的男人,在一些充满了暧昧灯光的酒吧门口,穿梳来往,流连忘返,也正是这种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景象,使得这座城市显示出别一样的魅力。 看上去,吴天成长得瘦骨嶙峋的样子,面如金纸,苦大仇深,营养不调,其实在那几个人中,唯他独尊,派头十足,桌上好吃的他不动筷子,别人都不敢碰。他要不开口说话,那几个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干坐着,或挖鼻孔,或掏耳朵挠脸儿。 人不能以外貌看人,坐在桌上的人,有的亲眼看见过,吴天成为和别人争夺地盘,曾一脚踢翻一个壮得像头牛的大汉,两拳揍倒三个手里提着刀棒的人。据说他曾在坐牢的时候,拜过一个悍匪为师,学得一身硬功夫。 几番觥筹相错,吴天成已有八成醉意,他从包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啪”一下,摔在了桌上:“这段时间兄弟都很给力,生意做得不错,这是我给各位兄弟的一点小意思,大家都拿去分了!” “谢谢吴哥!”坐在吴天成对面的一个光头,看着桌上的钱两眼冒出光来,忙不迭地举起杯子冲身边的那四个人说,“来,我们来给吴哥敬酒!” 一轮酒下来,吴天成眉头微微一皱,说:“你们听说没有,满城春大酒店被封了,据说涉嫌贩卖毒品,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是啊,”旁边一个瘦子也是奇怪地道,“谁不知道那个春姐精明过人,加上她背后又有靠山,怎么说关就关了呢?” 光头大大咧咧地将一只脚架在了凳子上,打着哈哈道:“吴哥啊,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我们喝酒,她满城春关了,与我们有个鸟相干!” “对,我们只管跟在吴哥后面好好干,别人的事不管!”又有人附和道。 “你们懂个屁!”吴天成狠狠一拍桌子。光头吓得忙不迭地从凳子将腿放了下来。几个人都不明白吴天成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满城春的事来,这与他以往做人的性格不合呀! “不和你们说了,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 吴天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冲着那个瘦子说:“我酒有点多了,候三,你开车送我回住处。 ”被叫作候三的瘦子连忙谄媚地点头答应:“好,好的,为吴哥效劳,是我的荣幸!” 其他的人也跟着将吴天成送了酒吧门口。 车内,候三讨好地问:“这长夜漫漫,更深寂寞,何以解忧,唯有。吴哥,要不要小弟替你将上次那个媚姐叫来啊?” “靠,还跟我玩上咬文嚼字来了,”吴天成闭着眼睛笑了笑,“你小子会办事,你看着安排吧!” “吴哥,”候三乐得咧了咧嘴,开玩笑道:“说实话,我听说嫂子长得跟仙子似的,你将她一个人留在玉女镇,不怕被别人勾跑了啊?” “哈哈哈……”吴天成一阵大笑,冷不丁睁开眼睛,眼睛里阴芒一闪,“谁有这么大的胆敢碰老子的女人?除非那人不想在这世上活了!” …… 这当口,王晓露躺在地上,娥眉微蹙,娇吟不断,激发得万小宝丹田之内冲起一股熊熊烈火,顺着神经直抵大脑,身体的某一部位顿时直指苍穹,好似要一飞冲天一般。 嘿嘿,原来女人也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的,万小宝闻弦歌而知雅意,心里甚是得意,想起老王头,他恨得牙痒痒的:你不是要替你那宝贝女婿看守着自己的女儿么,看我今晚就送他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吧! 这么想着,万小宝挺身而入,“啊!”王晓露忍不住一声惊叫,她整个身子像触电一般酥麻了起来,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如卷天吞地的浪潮一般,迅速将她淹没到了头顶。 “哦——啊……小宝哥,你……你好……”她细碎的呻吟,跟个小狐狸似的,透着蚀骨的娇媚。 “哦,天呀,我快要疯了……”不远处,伏在暗处的谢歪嘴跟着被感染了似的,浑身像打摆子似的颤抖着,却不敢发出声来,他咬着牙,急忙扒下裤子,在腹下动作了起来…… 随着王晓露的莺莺燕燕的呻吟,他恨不得扑过去直接将万小宝拉下来,自己扑到她的身上。 “好,宝贝,我们一起加油,这就叫拼的一个气势,玩的一次心跳!”不远处传来万小宝咬牙切齿的声音。 ——哎,什么叫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这就是活生生摆在眼前的榜样啊。 “哦……你好坏啊……” 谢歪嘴耳濡目染,羡慕嫉妒恨呐,脑子都快被憋成神经大条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万小宝一次次的撞击,同时也将王晓露一次次送达到快乐的巅峰…… “嗷——”此时在暗中的谢歪嘴也一泄如注,他怕自己发出声来被那两人察觉了,跟头猪一样将嘴拱在地上,一口气喷得满嘴和鼻子的泥沙。 尼玛,这不要人命嘛,他轻轻吐出满嘴的泥土,一边支愣耳朵听他们说话,一边喘着粗气。他现在急切的要寻找到证据,好向吴天成讨好。 谢歪嘴知道自己在浣衣村无法混下去了,到城里打工又吃不下苦,只有跟在吴天成的后面,好歹还能混碗饭吃。等到自己混得风生水起,威风八面的时候,再回浣衣村,看那些人还敢小瞧自己。哼,等到那时,什么女人搞不到手? 想到浣衣村的女人——王晓露他是不敢想了,可还有两个顶尖儿的漂亮女人一直让他眼馋着:一个是万晓宝的婶婶玉莲,这小娘们可是个妙人儿;还有一个就是黑皮的老婆秋香,跟个狐狸精似的诱人! 不过这两个女人都不好上手的,村长赵疤子几次上门想调玉莲,都被硬生生地挡了回去;至于那个秋香,碍于黑皮这个火暴性子,想上他的老婆,那得准备好到医院里躺着去。 “小宝哥,你真好!”王晓露像只猫一样温顺地倚偎在万小宝的怀里,满脸的意犹未尽,轻声说,“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这样了?”第一次在野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么做,让她品尝到了特别刺激甜美的滋味。 万小宝笑着说:“只要你喜欢,机会就会有的。我这次回来,以后不打算再离开了。”接着,他将今晚要到大锅铲子那里拜师的事说了。 怎么,这小子回来要做厨师?谢歪嘴有些失望地寻思,以后那个玉莲有这货守在身边,看来想凑到她身边闻个腥都难了啊。 “哎呀,这是好事呀,等你出师后,我要吃你做的最好的菜!”王晓露一听,撒起了娇,跟面团似的在他怀里滚动起来。 万小宝内心一片潮涌,哈哈一笑:“行,你想吃,我就给你做!” “真的?”王晓露心里好生感动,说,“小宝哥,我虽然没能嫁给你,不过,我心里还是好想你的,以后,就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王晓露又表白道,“以后那姓吴的想找我做这种事,我会百般推托,总之,我一定想着法子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在这世上,我只给你!” “晓露,看来哥当初是错怪你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大锅铲子那吧,再说,我也得赶紧回去,我穿了你这一身衣裳,如果被我那父亲回来撞着了,到时真的是百口莫辩,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呃……”这倒提醒了万小宝,他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的确是不早了。 “小宝哥,你这衣裳我穿回去,先留在我那,有机会我再还你。” “不急,你留身边,就算给我们今天晚上一个纪念吧!”万小宝很大方地说道。 “行,我回到镇上后,将枕头蕊拆掉,把你的这一套衣衫塞进去,每晚枕着睡觉,想你时,就趴在枕头上闻你的体香!” “嘿嘿,”万小宝很邪恶地一笑,“你这个设想,很有创意啊,估计你那老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吐血三升!”他抱着王晓露又狠狠亲了一口。 “好了,大坏蛋,别闹啦,我要回家了!”王晓露从他怀里像蛇一样滑溜了出来。 万小宝一头黑线地望王晓露穿着自己的衣裳,一路暴走离开了八女桥,苦笑着摇了摇头。站在月光下,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吃果果的伟岸躯体,只好再一次返身到荷塘边去摘荷叶…… 呃……悲催哦,难道自己光着身子,就这么绑着两片荷叶去见大锅铲子? 等到王晓露和万小宝相继离开后,谢歪嘴这才从八女桥下的一个角落里露出头来,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尼玛,这个王晓露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将那货的衣衫做枕头胆?这可是一个最好的证据啊。 只是这时他这才发现,这次自己在八女桥下也没讨多少便宜,浑身上下被蚊子叮咬得没一块好地方了,又痛又痒,他正用手四处抓挠着,冷不丁地觉得从左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谢歪嘴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来。 ——在他的腿上正盘着一条白花花的粗蛇,蛇头高昂,冲他不住吐着信子。 敢情王晓露所发现的那条蛇,一片痴情在这儿专门等着他呢! 14、送他1一顶绿帽子 15、为女1人服务的厨师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5、为女1人服务的厨师 大锅铲子就住在梨花村的村头,他独身一人,独门独院的,养了一只大灰狗,屋前有一棵两人合抱不过来的老槐树。 万小宝还没有跨进院门,那只大灰狗冲他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不怪那只狗叫,万小宝那一身行头也太奇葩,太招人眼了,就像一个刚从外星穿越到地球来的人,别说狗叫了,人见了也会叫的。 大锅铲子还没有睡下,在屋里听到狗叫,隔着门喝道:“灰灰,嚷什么呢?”原来那只狗叫灰灰。 万小宝嘴乖:“灰灰,你好!”,一边小心翼翼地跨进院子。 灰灰却不买他的账,警惕地——也可以说是虎视眈眈地瞪着眼前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外星人。 大锅铲子拉开门,露出半个身子来。老人虽已高龄,但生得鹤发童颜,两眼炯炯有神,一缕雪白的胡须飘洒胸前。 他一眼发现万小宝就愣住了,这是哪家的愣头青,光着膀子弄两片荷叶扎在身上,玩的哪门子邪道! “冯爷爷好!”万小宝忙不迭地向主人打招呼。 “你是……” “我是万小宝,刚从外面打工回来,婶婶叫我过来的……” “哦,你是玉莲家的那个……呵呵,小宝啊,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个啦,快进屋里来坐,灰灰,一边去,是自家人……”大锅铲子顿时笑容满面,热情地将他让进屋来。 万小宝将瓦罐放到桌子,又将那双布鞋递到大锅铲子的手上,说:“冯爷爷,这是我婶婶给你做的,您老试试看,合不合脚!” “不用试了,哎,玉莲这孩子,这一辈子啊,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她。”大锅铲子一双眼睛在万小宝的身上上下扫着,“孩子,你这是演的哪出戏啊?如果我是个小女人,你这么闯进来,还不让人羞死啊!” “您老真会开玩笑。 ”万小宝的脸唰地麻烧火辣起来。这事怎么说啊?晓露啊晓露,瞧你给哥这折腾的,这真是丢人还带丢牲口啊。 幸亏万小宝脑瓜子还算灵活:“是这样的,说出来真不好意思,我在来的路上,路过八女桥,一时贪玩,下河洗了一个澡,可倒好,放在岸的衣裳给风吹河里了,水流得急,也不知冲淌到哪里去了,没找到……” 大锅铲信以为真,乐得哈哈大笑,笑得老泪都掉下来了。万小宝也跟着咧着嘴笑,笑得有点不尴不尬的。 “你这孩子真逗,老夫我有点喜欢你了!说吧,这么迟了,你来我这到底有什么事?” “冯爷爷,我在外面给一个大酒店打下手,偷学了一点做菜的技术,刚回家就做了一只清蒸鸡,想请您老品尝一下,给个指教!”他所说的一番话,其实是玉莲在他临出门时教他说的。 万小宝揭开瓦罐盖子,一味扑鼻的香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小屋。 那鸡的造型的确好看,看上去是下过功夫的,整只鸡虽然被切成片,却像完整的一样,被雕琢得全身披彩,鸡汤中浮着冬笋片、韭黄,如云似雾,鸡立汤中,振翅欲飞的样子,万小宝说这叫凤飞九天。 大锅铲子看着这盘菜点了点头,拿了一双筷子伸向瓦罐里拨弄了一下,说:“嗯,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你这所谓的凤飞九天,本源自于江湖菜系的重庆泉水鸡的做法,只不过进行了一些改良,外表上看上去更美观一些。说起厨子的用刀,无非一些直刀,片刀,花刀——其中花刀又分蓑衣刀、荔枝刀、柳叶刀、牡丹刀、滚刀、麦穗刀等,而这只鸡,你正是用的滚刀法切片的,看来你的刀功的确掌握得有些不错!” 被大锅铲子一夸,万小宝不由得意起来,这老头还真是高人啊,一眼就看出来我就是一个淫才,嘴上却装作很谦虚的模样,说:“冯爷爷,承蒙您的夸奖,还请您老尝尝味道如何!” “嗯,我来品尝看看!” 大锅铲子也不客气,用筷子从鸡身上揭下一片肉,送进嘴里,半闭着眼睛嚼了几下,双眉突然紧锁,接着睁圆了一双眼睛,呸地一声大口吐了出来,随即冲门外喊了一声:“灰灰!” 灰灰从外屋一头冲了进来,摇头摆尾来到大锅铲子身边,昂头看着他,等着听他的吩咐。 大锅铲子将那只鸡从瓦罐里取了出来,放在一只碗里,端在了那只狗的面前,说:“你给我处理掉!” 灰灰在那只鸡上嗅了一会,用嘴叼碗沿儿了扔了出去。它没有吃。 “冯爷爷,你这是……”万小宝脸一阵红一阵白,刚才还暗自得意着哩,想不到一转眼间,竟被一只狗给打败了。 “你都看到了,你做的这鸡,虽然外观好看,论起味道,也还可以,但是,却连我家灰灰都不喜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不容万小宝回答,大锅铲子双眉一挑道:“真正高明的厨师在烹饪的时候,是非常尊重食材的本味,烹饪过程就是看你如何利用刀工和火候等,最大限度地发挥食材自身天然的美味。我问你,你在做菜时,是不是放了好多从城里带回来的调料?” 不容万小宝回答,他口若悬河一般,一气报出了万小宝在做这盘鸡里放的所有的调料,并说出了这些配料的生产地和产家,以及里面含有哪些化学成分,还有哪一些有害物质。 同时他又强调:这种菜女人吃多了,对身体有极大的妨害! “连这些你都知道?”万小宝目瞪口呆,他想不到一个蜗居在乡下的老头,居然会懂得那么多。 “嘿嘿,”想不到大锅铲子冷笑一声,说,“你这道菜的确味道奇特,那都是调料配制出来的,失去了鸡的原本味道。古人云:凡物各有先天,如人各有资禀。人性下愚,虽孔、孟教之,元益也;物性不良,虽易牙烹之,亦元味也……调剂之法,相物而施……” 他后面一段,源于清朝年间袁枚所著的《随园食单》,万小宝倒也看过,让他惊诧的是,眼下这个乡下老头居然能之乎者也信口道来,说得头头是道,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了,高手在民间,这话看来真是一点没有错的啊! “乡下人图的是实在,吃菜重原味,乡下女人更是注重菜的本色。”大锅铲子又补充道,“再比喻,烧制卤肉,在城里,都知道用五香八角之类的,但真正的关键,却在锅盖上。不盖锅盖肯定比盖了的差,金属锅盖肯定比木锅盖差,一般新木锅盖,肯定远不如乡下人家用了大半辈子的老锅盖,那陈年各种的熏香,全在这木质里藏着。热气蒸腾,被锅盖压着倒逼回去,那香料的香,才能深入肉缝。而城里酒店大多用的是现代化高科技厨具,全是金属制作的,为了图快,味道好,只好靠调料做主。这就是差距,女人们最好少吃那种酒店的菜。” 万小宝有些不解地问:“冯爷爷,我听您说了这些,为什么一直在强调女人的喜好?” “因为我就是一个专为女人做菜的厨师!”大锅铲子一笑道,“玉女镇女多男少,我当然得为她们服务,如果少了她们的拥护,你能在玉女镇站得住脚吗?” 看来要走厨子这条路,在玉女镇站稳脚跟,还真得非拜这个老头子为师不可了,难怪暗中有那么多女人将他当个宝呢。 想着能拜上大锅铲子做师父,日后自己也能成为一方受女人夹道欢迎的厨子,万小宝心里一时浪花飞卷,激动不已。美女们,你们等着,我来了…… “冯爷爷,”万小宝回归现实,“扑嗵”跪在了他的面前,“我服了您了,还请您老高抬贵手,收我为徒吧,我一辈子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15、为女1人服务的厨师 16、护花使,1蝴蝶铲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6、护花使,1蝴蝶铲 “怎么,你想跟我学徒?”大锅铲子倒是一怔。 万小宝由衷地道:“冯爷爷,我不想在外面瞎闯了,我不想总是再让婶婶替我担心了,她为我吃不少苦了,我只想学门手艺,守在她身边,给她一个称心如意的日子!” “行啊,”大锅铲子用手捋着下巴上胡须,抬头哈哈大笑,“孩子,就冲你这些话,那我就破例一次,收下你做我的徒弟。” 周围的人都说这大锅铲子小气,藏着绝技不肯传人,俗话说,教了徒弟,饿死师父,这老头八成是怕别人日后抢了他的饭碗,在万小宝看来,满不是那回事啊。那些人肯定是嘴巴痒扯吊蛋嘛,看来还是婶婶料事如神啊! 万小宝哪里知道,大锅铲子肯收她为弟子,主要的还是因为玉莲的关系。 在梨花村,大锅铲子是看着玉莲长大的,玉莲从小就乖巧懂事,更让人称道的是,心眼儿特别好,尊老爱幼,乐于助人。村里的大人小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玉莲早在做姑娘时,就喜欢来大锅铲这里串门,有时帮他缝补衣裳,洗洗被子。临冬时,在村前村后捡一些柴禾,码放在他家的院子里,供他冬天生火取暖用,数年如一日。即使她嫁出村子后,回娘家来时,也断不了来大锅铲子家看望他,从婆家带的一些吃的,也分一些给他。 更让大锅铲子感动的是,有一年冬天下大雪,他在帮人家做厨回到村口时,不慎脚下一滑,将腿摔折了,痛得在地上爬不起来。正好玉莲从那过看到了,急忙叫来家里人,用担架将他送进了医院。在住院那段日子,都是玉莲守在身边,伺候他吃喝,撒尿拉屎,即使是自己的亲人,又有几个能做到呢?大锅铲子经常暗自感叹,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的姑娘! 张根生离开人世后,娘家人曾多次劝玉莲改嫁,可她一直不肯,这对大锅铲子来说,多少也感觉怪怪的。 有时两人谈心,玉莲支支吾吾的,毕竟,大锅铲子活了这一大把年纪的人,经历的事儿坎坎多,过的桥比别人跑的路还多呢,他终于看出来了,她是割舍不下那个万小宝,她对他牵肠挂肚,在她的每一个梦里,他都会以主角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联想到玉莲初嫁张根生,一直到现在她埋在心底里的对万小宝的一片深情,大锅铲子心下不由一阵发热,暗叹:这古往今来,哪有这等奇女子! 可这种事,大锅铲子只能揣在心里,怎么好对万小宝挑明说?有些事说破了,说不定会带来反作用。 大锅铲子在心里,一直疼着玉莲,这孩子天上难找,地上不好寻觅的啊。 今天看万小宝这小伙子,虽然跟个愣头青似的,但还算懂事,明白事理。他带徒弟,非常讲究一个缘分,过去那些人上门,就是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现在看在玉莲的份上,他不能不收他为徒啊。 这些个中缘由,万小宝当然不清楚。 “多谢师父,我这就给您磕头!”万小宝真想不到,自己就这么容易被大锅铲子收做徒弟了,差点没有把他感动得飙泪。 “别,”大锅铲子急奔卧室内,拿出平时随身带的那把特大号的锅铲子,往万小宝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下来,并在桌前放了一块拜垫,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孩子,你别拜我,得拜这锅铲子,这是我这一门厨业师传的规矩!” 呃——有没有搞错,做厨子拜师,要拜这锅铲子?万小宝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 万小宝细看那锅铲子,和一般竹制的锅铲子没甚区别,只是铲子的形状类似蝴蝶的翅膀,行内人称之为蝴蝶铲。或许有不少年头了,这锅铲子显得格外金黄透亮。 “还拜不拜啊?”大锅铲子见万小宝两眼呆呆地盯着蝴蝶铲发愣,满脸的不爽。 “我拜,我拜!”在人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万小宝哪敢不听,冲着蝴蝶铲纳头叩拜。他这一拜,腰下的荷叶掀起,露出光光的大屁屁来。 “哈哈哈……”大锅铲子大笑,又转身从卧室里拿出自己一套衣裳,扔给万小宝:“小子,别给我丢人现眼的了,快将你身上那两片荷叶换了。回家告诉玉莲,你这弟子我收定了,别叫她担心。” 他心里明白着呢,这小伙子来拜师,一定是玉莲的主意。 “哎!”万小宝高兴得像吃了欢喜药似的,手舞足蹈地换了衣裳。 大锅铲子块头大,喜欢唐装,白棉布对襟褂,黑灯笼裤,穿在万小宝的身上,正好像给他量身打造的一样,不紧不松,恰恰好。万小宝在地上蹦了一下,抱拳冲大锅铲子作了一个揖:“师父,这套衣裳穿我身上太帅了,嘿嘿……干脆送给我吧,算是给徒弟的见面礼!” “我擦!”大锅铲子顺手拿起身边的蝴蝶铲,在万小宝的屁股上狠狠敲了一下,开心地道,“你这臭小子,刚拜师就要扒掉你师父身上的一层皮啊?行,这套衣衫就送给你了。” “哎哟!”这小子被这一敲,像被电击了一样直跳起来,“师父,你这竹制的锅铲子是怎么了,打在我屁屁上倒是不疼,怎么那么烫人啊?” “什么,你感觉烫?” “是啊,像给烙铁烙了一下似的,好烫,还麻麻的,像是给过了电一样。”不过,烫了过后,就像喝了神仙水似的,心里又感觉特别的舒服,这竹制的锅铲子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啪、啪、啪……大锅铲子一愣之余,貌似不信,一连在他屁股上又打了几板子。 啊、啊、啊……万小宝乱摆着两只手,双脚直跳:“烫死我了,师父,你这锅铲子是不是带有电棍的功能啊……哦——饶命啊!”师父呀,饶是舒服,但也受不得这么接连而三的敲击啊。 “啊?”大锅铲子双眼中两点精芒一闪而逝,心中吃惊地寻思:难道这小子就是师父生前嘱咐我的、苦心寻了多年而不得的御香师,护花使? 如果真是这样,看来贼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师父啊,如果您在天有灵的话,一定开心大笑的吧? 心中想着,大锅铲子却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万小宝两眼,谁料这一看,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天啊,原来这小子……大锅铲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儿都有。 “师父,您怎么啦?”万小宝见大锅铲子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惊疑地问。 “没有什么。”大锅铲子突然显得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顿了顿说,“孩子,你先不忙走,让为师做锅汤让你尝一下!” 万小宝一听开心起来了:“师父,我知道您最拿手的就是鱼片汤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家人了,您老也别不过意,更不用太客气,这以后日子长着呢,什么时候我想喝,您再做吧!” 在大锅铲子面前,这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大锅铲子闷声闷气地道:“今晚你想喝鱼片汤?告诉你,墙上挂门帘子,没门!” 哎,这……万小宝有些傻了,这老头转眼间怎么就没笑脸了,说话怎么这么冲啊? 晕死,我好像没得罪他啊! 16、护花使,1蝴蝶铲 17、九滋六味1御香汤 御香谱:乡村美人宴的食与色 作者:抱枕子 17、九滋六味1御香汤 大锅铲子屋子不大,一共两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堂加厨灶。[网 ] 整个屋里陈设也很简陋,一张桌子,几张凳子,由于灶下烟火气的蒸熏,墙壁变成了黑黄色,张贴在墙上的那几张彩色年画,已经分不颜色了。 这房屋还是五、六十年代做的,墙上的裂缝一道又一道,大的裂缝能穿过一只鞋底了,这大锅铲子也真能糊弄,随便找些石子、泥沙塞在里面就行了。 按说,这几十年来,大锅铲子给人下厨应该挣不少钱了,完全有理由将自己的住处弄得整洁、宽敞,更舒适一点,可他从来不考究这些。谁也想不明白,他独身一人,身边没一个亲人,他存下那些钱留着干嘛。 但也有一些人暗地里传言,这老头经常不定期地往镇上跑,到邮局汇款,只是汇款的城市地址各不相同。 于是就有人怀疑,难道这老头在外面好多城市都有亲人? 如果有的话,这么多年来,怎么就没见有一个人从外地赶来看他的?难道那些人的良心给狗吞了,那些汇款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那些人只管着收钱,没有一丝回报,心里一点都不眷念他? 如果真是这样,老头在汇款时,心情还会好吗? 但据个别目击者说,老头每次在邮局填汇款单时,脸上总是笑咪咪的,不仅他脸上堆着笑,好像浑身在笑,骨骨节节都向外迸发着笑声。 你看他一边填写着汇款单,一边还像个老小孩似的,用只足尖在地上有节奏地点击着,那条腿划着圈儿就像时刻准备迈进盛大的舞场似的。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开心呢? 这个老头,在好多人的眼里,不仅古怪,还是一个谜! …… 紧挨着厨灶旁边是一口大水缸,大锅铲子用只葫芦瓢,一连舀了小半锅水,然后将那蝴蝶铲往锅里一放,就蹲在灶下,架柴升火煮了起来。 一直等到锅里的水煮沸了,也不见大锅铲子往锅里放什么,就看见那柄蝴蝶铲在锅内的沸水里或沉或浮,那长长的柄在锅沿上左右晃动,白色的蒸汽弥漫了整个客堂。 “师父,您……这是要煮什么汤啊?”万小宝头有点大了。 大锅铲子蹲在灶下一个劲地添加柴禾,连眼也不抬一下,阴阳怪气地甩出一句话来:“你急什么?一会儿汤就会好了!” 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灶下的火灭了,小半锅的水被煮得大约只剩下一碗了。 在这近一个小时内,万小宝心里郁闷到头晕,心想,我倒要看看这老头到底要煮什么神仙汤。 大锅铲子从灶下站了起来,在一边的碗柜里拿出一只碗,将锅里所煮的开水,全舀进了碗里。 不多不少,正好一碗水。水面上没有一点油花,也没添加任何东西,一碗清水看到底,清澈透明,看不到任何一丝杂质。 大锅铲子将那碗开水端到万小宝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喝吧,除了给人家下厨外,我老头子还从来没有特意给别人做过汤的。” “这……师父……”万小宝捧着那碗水,就像捧了一碗毒药似的,真不知道怎么下口。 “你先尝尝再给开我开口说话!” 万小宝只得硬着头皮将嘴贴到碗沿,“唏溜——”将一口滚烫的水吸进了嘴里,水刚进嘴,他的一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还真是神仙汤啊,怪事,那味道竟是特别的鲜美,不咸不淡,都说这老头的鱼片汤好,但这碗里水的滋味比他的鱼片汤有过之而无不及,万小宝由生以来,从还没有尝过这么鲜美的滋味。 随着那口水吞进肚里,浑身三千六百万根汗毛都舒服地竖立了起来。 “哇,师父……这真是神仙汤啊,味道实在太美了!” “真的吗?”随即,大锅铲子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吃惊、几乎带有几分羡慕的神情,“你给为师说说,这水具体有些什么味道?” 万小宝道:“我曾听人说,大凡好的美食,概脱不了‘九滋六味’,即松软焦脆酥嫩肥浓滑——此‘九滋’,乃食之滋味;酸甜苦咸辛香——此‘六味’乃食之本味,而食之美味尽在巧妙地将‘九滋’和‘六味’揉合一起,从而形成鲜味、风味和口味,这是美味的最高境界。如果让我来说师父刚做的这道汤,这‘九滋六味’全都在里面了,我不敢想象,世上还有什么汤能超过师父所做的了。” “好,说得妙极了!”大锅铲子拍掌赞道。 “师父,我有一点疑问,我没见放任何东西,您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个嘛,我改天告诉你!” “那……这汤我能带点给我婶婶尝尝吗?” 大锅铲子笑道:“算你有良心。不过,你不用带了,这汤,对于玉莲和我还有别人来说,就是一碗白开水,尝不出任何滋味来的。这啊,只有你才能尝得出来啊!” “为什么啊?” “呵呵,为师改天告诉你!” 郁闷,万小宝又一次被雷倒了。 “哈哈……好啦,都半夜了,你快回吧,明天你早一点过来,我给你引荐一下祖师爷!” “啊,我还有祖师爷?” 没容万小宝再问下去,大锅铲子冲门外叫了一声:“灰灰,送你师弟走一截路吧!”灰灰“汪”地应了一声,从门外蹿了进来。 这次它对万小宝倒客气了,冲着他直摆尾巴。 “师父……这……”万小宝愣住了,遇上这么一个奇葩师父真的是很悲剧啊,我好歹是一个立于天地间的七尺男儿,长得不帅却也不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皮肤不够白嫩也算是充满了亚热带风情,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观众,怎么就成了这只狗的师弟了,骂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大锅铲子冲着他捋着下巴的胡须,道:“臭小子,你傻愣着干嘛,不服气是吧?你别小看了这灰灰,它跟了我好多年了,对美食也挺有研究的,学得比你早,以后啊,你就得叫它师兄。” “师父,我听您的!”被老头子一折腾,万小宝还真是怕了,拜了这么一个师父,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还有什么出格的各种折磨,在等着自己哩。 好在灰灰还挺热情的,一直将万小宝送过了八女桥,才冲他“汪汪”说了一声再见,往回跑了! 灰灰赶回到梨花村时,而这会儿大锅铲子正在卧室里跪着,冲着床头前一块上着香的牌位不停地叩拜着。那牌位上刻着一个人的名字:纪天风! 叩拜毕,大锅铲子双眼闪着泪花,貌似很激动地冲着那牌位道: ——师父,弟子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现在我已经收收了一个家伙为徒弟了,想不到的是,我无意间用御香蝴蝶铲敲了一下他的小屁屁,他居然有强烈的反映,就像给电击了一样,难道他正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御香师? ——我还有一点不相信这个事实,就又用御香蝴蝶铲煮了一碗白开水给他喝,这小子竟然品尝出了其中的“九滋六味”,真是太神奇了,我没有告诉他,其实那一碗水,对于他来说,那可是珍稀的九滋六味绝世御香汤啊。 ——师父,这两样,不都是您在生前时告诉我未来御香师的特征吗?只是让徒儿纠结的是,在我先前用御香蝴蝶铲打他屁屁时,突然发现在他的双眉的春宫间,看到显现出来一朵璀璨的桃花,在那桃花蕊里暗藏一点艳红——唉,想不到啊,这个小王八羔子啊…… 也难怪大锅铲子纠结,因为从万小宝眉宇间显露出来桃花的色泽上看,他得知他已经不是初男了,而他失身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估计就在最近几天内。他可以判定,万小宝的第一次,所给的对象决不会是玉莲——这小子到底是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摘去了这顶初男的帽子呢? 他在外打工两年多,今天刚回来,这么说,这个女人八成是城里人了? 大锅铲子这一大把年纪,什么样的人没经历过,凭他的眼光,万小宝的品味不至于那么差,会涉足那种污七八糟场合的。那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能够让万小宝献出自己第一次的,这个女人一定是魅力不浅啊。 最让大锅铲子忧心的是:毕竟万小宝不同于常人,如果这个女人来路要正的话,那还倒好;如果来路不正,万小宝如果被她控制了的话,以后势必会影响他做御香师的生涯…… 17、九滋六味1御香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