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叶落又一旬》 第 1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锦琯 人生若只初相见 2005年夏天z城格外闷热,皇城三楼的包厢外,叶荀次遇见长安。 吃饱穿暖无事了就该想些消遣了,话说皇城刚来了几个公主,叶荀几个人闲着也没事干,就过来玩,三楼的包厢外但见香寒和长安站在那里,长安嘴里叼着烟,半垂眼眸斜侧过身子去引香寒嘴里的烟,头发卷曲松散的垂在后背,穿着乳白色的丝质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衬衫的下摆塞进深蓝色低腰牛仔短裤里,一条棕色宽腰带斜斜的扣在腰上,脚上一双咖啡色连跟短靴,隐约露出一条银色细链,在昏黄的风光下简约的性感,虽不及香寒的夺目却也让人移不开眼。彼时的叶荀不认识长安。 “香寒!”跟在叶荀身边的徐子敬回过神来喊了一声。香寒和长安回过头来,香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开,当真是美艳无双,而长安只是迷茫的歪着头,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把垂落的头发塞在耳后。 “你怎么也来了?”香寒拉着长安过来。 “和他们几个过来玩的。”徐子敬手指划过叶荀一群人,问:“你呢?” “朋友生日,对了,这是我妹妹长安。”又给长安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徐子敬,你喊哥就行了,这是他一干死党。” “妹妹啊~”郭远打趣:“香宅当真是出美人,不知长安妹妹是否婚配?” “我妹妹可不姓香。”香寒瞟了他一眼:“少打我妹妹的主意。” “冤枉啊,有你在,我哪敢啊!” “不敢就好,我妹妹可是有主的。”说的时候香寒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个,这话是说给他们几个听的。 长安现在她身边目光冷清,烟夹在手指里没有吸,烟灰聚集落在地上。叶荀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恰逢长安抬头,四目相对,长安冲他点点头就把眼光移开了。 “好了,我们还有事,不同你们说了。”香寒娇笑着对他们示意,然后拉着长安进了尽头的一个包厢。 “唉,香寒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 “一直都有,我也是次见,原来有听香寒提过说她一直在外面上学,才刚回来。” “亲妹妹?长的不像啊?不过都挺漂亮的。” “当然亲妹妹,我说,你们可别打她主意,香寒就这么一个妹妹,嘴上不说心里可宝贝这呢。” “嘿,我就是随口一问,爷什么时候缺过漂亮女人,瞧你那怂样儿。” “行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出来找乐子的还是听你们瞎胡咧咧的?”正说着,几个年轻艳丽的女孩推开门进来,长安在他们中掀起的风波就这么揭过去了。 临睡时,长安坐在床上玩电脑,手机放在桌子上叮铛直响,香寒推开门按摩着脸上的精华液进来了:“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长安头都懒的抬一下:“周岩的,不想接。” “吵架了?” “恩。” “不接就把手机关了嘛。”香寒走过去拿了她的手机,直接关了机,长安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唉,你和周岩这都三年多了,怎么想的?不是说这次回来就是见家长把事给定下来吗?” “别给我说这事儿,恶心。” “嘿!”香寒来了兴趣,盘腿坐进了对面的沙发里:“你从今儿晚上脾气就不对劲儿,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是他爸妈想让他出国的事儿。” “他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两边拖呗。” “我看你们俩的婚事,光家长这关都难过,说实话我是真没样中那男的,除了会读书还会什么呀,搞不好连媳妇都养不活。”香寒说的正起劲见长安瞪着她就赶紧住嘴,想想不甘心又补充道:“你们俩的事你可得仔细想想,这可是你终身大事。” “我自己知道,你的呢?” “什么我的?” “徐子敬。” “他呀,怎么了?” “你怎么和那种人牵扯一块去了?” “谁知道呢,稀里糊涂就掺一块去了,他人还不错。” “你不会认真的吧?” “我又不傻,他们那伙人,俗称太子党,都是仗着家里出来玩的,有几个真心的?”想起什么来,香寒笑了,凑到床上来:“你晚上有没有看到那个穿格子衬衫的?” “怎么了?” “那是叶家五公子,算是他们那群里家势最显赫的,主要是长的那叫一个好看,跟欧美模特似的,冷艳。”长安认真回忆了一下,摇摇头,真是没什么印象。 香寒撇了撇嘴,“你是忘了带隐形眼睛还是选择性近视程度又加深了?” “两者都有,花痴,该睡觉了。” “你才花痴呢。” ……两姐妹又闹腾了一会儿才睡。 当晚,叶荀做了一个梦,梦见长安安静的躺在他身下,眉头微蹙,半闭的眼睛像是浸了水的葡萄,朱唇轻启,编贝似的牙齿掩映着粉嫩的舌头,下巴微微扬起,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胸脯晕染了粉嫩,精致的双峰高高耸起,上面两颗粉嫩的樱桃随着呼吸颤动,她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细长的腿盘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嘴里发出暧昧的声音。下身突然一暖,酥麻的感觉让叶荀突然惊醒。 “shit!”叶荀不由得坐起身来,低咒了一声,他居然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做起了这种梦,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把灯拧开,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把床单换下,叶荀倚着窗子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今晚见到长安时也没有感到特别有兴趣,要论漂亮,他身边多的是,就连香寒也要比她漂亮些,而且几个小时前,帝都的套房里他刚刚同一个漂亮的女人翻云覆雨,思来想去得不出结论来反而把自己搞的更烦闷,脑子里满是长安在自己身下跟入了魔怔似的。 终于,天快亮的时候他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播了号,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带着浓重鼻音的男声:“喂。” “帮我查个人…” “查什么?” “随意。” “……”不问曲终人散 长安冷淡了周岩几天,把自己的工作落实了,开始思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但是也不能说他一出国好几年她就会等。下定决心,长安把周岩约了出来。 “长安,我…我妈说我还是要出国的。” “那我怎么办?”长安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当初能在那么多男人中选中他无非是因为他脾气好,没想到原来的好脾气现在倒成了懦弱。 “你…就不能等我一次吗?”周岩嚅嗫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无理取闹。长安直接笑出来,眼睛弯成一弯新月,露出两侧尖尖的虎牙:“周岩,你疯了吧?你凭什么让我等你?等你回来把我甩了?” “长安!” “你妈不是给你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吗?” “那是我妈的意思,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长安你相信我!” “信你什么啊?你不是陪人家逛过街了吗?” “长安,要不…”周岩不想放弃长安,这么漂亮又无欲无求,性格又好的女朋友他还要去哪里找?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长安的美貌正好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终于他咬了咬牙,狠下了心说道:“长安,我现在就带你回家,给我爸妈把话都说清楚!” “好啊。”长安抬眸看着他 一个小时后长安坐在周岩家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他那身为处长的妈妈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她问:“长安小姐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是…”说到妈妈的职业,长安愣了,她实在不知道她那以爱情为终身事业的母亲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周岩妈妈见她说不下去,只当是家世说不出口,看向长安的眼光更加轻蔑:“我们家只有周岩一个儿子,为了他费尽心血就是想要他有个光明的未来,找个好妻子,和和美美的生活,我相信你的妈妈对你的要求更高吧?” 长安不出声,心想着她这三年多的恋爱到这里也就要结束了。 “我和周岩他爸爸虽说不是什么大官,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周岩的路我们也都是给他铺的好好的,我们的意思是趁周岩还年轻,不如去国外学两年,回来也能找个好工作,只是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长安小姐你长的那么漂亮等的起吗?” “妈!”周岩见自己妈妈越说越刻薄,实在忍不住了要出口,反被她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也就不敢再出声了,长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说的真爱。 “长安小姐长的那么漂亮应该不乏追求者,我们周岩心底单纯看不清人心险恶,你们在一块的时候应该没少让你费心吧。” “不是,周岩他很照顾我。” “哦~”周岩妈妈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呦,说了那么久,茶都凉了,长安小姐尝尝,这是周岩他爸爸朋友送的上好龙井,一两都得好几千。” 香寒说,作分好几种,作的好的,浑然天成,别人看不出来你是作的,作的一般别人明知你是作却不忍拆穿;作的差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而且还看不下去,长安不由得感叹她那一声惊叹实在是太假了。 “好了,说了那么久,你们也都该明白了,长安小姐既然是我们家周岩的朋友,以后有什么困难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周岩妈妈站起身:“今天就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打扰了。”长安站起来对着周岩妈妈微微笑了一下就往外走,彼此都心知肚明,多说也无益。 “长安。” 周岩见长安面色不对心想是坏了事了,就想往外追,长安不理他,打开门就往外走,周岩看了看妈妈的脸色狠了狠心追出来,一把抓住长安的手腕:“长安!” “周岩,你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周岩妈妈一声厉喝,长安笑了,挣开他的手:“回去吧,乖儿子,你妈妈生气了呢。”说完毫不留情地下了楼。 “长安!” “周岩!你给我回来!”周岩看着长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口,才不情不愿回去。 “妈,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就要出国了你自己不知道啊,还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 “长安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女朋友!” “看她那幅狐媚子的样子,家世不清不白的,你以为她能看上你?还不是觉得咱家将来能帮她?这种女人我看的多了。” “妈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她这种女人就是为了攀高枝,现在她倒是能和你在一起,等她遇上条件更好的,甩了你连眼睛都不会眨的。” “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糖都多,比你看的通透,我看你王叔叔家的女儿要比她好的多,长的也漂亮,知根知底的。” “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周岩对着自己的母亲实在是说不通,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我告诉你周岩,咱家是绝对不会要这种来路不明的儿媳妇的,你趁早给我断了!” 周岩躺在床上拿枕头捂住耳朵,听不见为净,他想给长安打电话安抚她一下,可是又想到她气成那样走的,现在打电话肯定不接,还是等过段时间她心情好了再说吧。 长安走出了周岩家的小区,气的胃疼,打了辆车,直奔皇城,中途买了张电话卡给香寒打了个电话。“喂?谁啊?”香寒那边闹哄哄的,指不定在哪个ktv里呆着呢。 “是我,你在哪呢?” “长安?你怎么换号码了?”香寒被郭远的鬼哭狼嚎闹腾的没办法,躲到一边接电话,殊不知,从她刚刚说长安的时候,叶荀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的手机。 “恩,你有事没?出来陪我喝一杯?” “我现在在皇城呢,你过来吧!” “好!” 香寒挂了电话回到徐子敬身边坐下。“长安怎么了?”徐子敬随口一问。 “不知道。” “让她过来一起玩吧!”郭远和林维宁划拳输了,抑郁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还分出神来参与香寒和徐子敬的对话 徐子敬一下把他拍到了一边:“一边玩去!”。。。。。。所谓伊人 长安把去周岩家发生的事和香寒说了一遍。香寒皱了眉:“所以说,你们这就算是分手了?” “对啊。” “他不是没和你挑明吗?” “他挑不挑明关我什么事?我决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本来以为周岩没本事,没想到懦弱成这样,你说,你这要是真嫁到他们家了,还不得永无翻身之地?得亏是分开了。”。。。。。。 长安到了皇城给香寒打了电话后就坐在吧台看舞台上舞女跳舞。香寒抽了个空出来:“自己坐这喝闷酒?不像你了。” “我什么样啊?” 长安给香寒倒上酒,自顾自喝起来。“你原来是四大皆空,现在是深不可测。” “有用四大皆空形容人的吗?语文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我都毕业那么多年了…唉,跑偏了啊,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高兴呢?”长安拿起杯子和香寒碰了一下:“借酒浇愁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果真是分了?” “恩。” “要我说早就该分了,那种男人简直就是三无产品,无志向无出息无本事,我至今都不明白你们俩当初是怎么勾搭在一块的?” “大二那会儿,他二十四孝似的每天给我买了早餐送过去,上课占位,我说我想吃福记的香蟹,他天不亮就去排队!连我生理期他都比我清楚,又是买卫生棉又是沏红糖水的。” “你这就同意了?出息也太大了吧。”长安白了她一眼,香寒赶紧住嘴。“他今天带我见他妈了,他妈连消带打的把我奚落的体无完肤。” “回头姐给你介绍更好的,气死他们。” “放心,我既然决定分手就是真的对他没兴趣了。” “你这薄情可真真是遗传自你妈妈的。” “她也是你妈妈。” “好吧,让我们为我们那个不负责任的妈妈干一杯。” 香寒举起杯子与长安碰了一下:“坐着多没劲,跳舞去吧。” “行。” 有那么一种人,她一出现,别的人就都成了配角。徐子敬等了好久也不见香寒回来,电话也没人接,就出来找,叶荀借口喘口气也跟了出来。 “唉,这不是在那儿呢。” 徐子敬一眼就看见了舞台中央的两个人,笑了:“真是一会没看着她,就疯的不成样子。”叶荀也笑:“跳的不错。” “她们俩是一个舞蹈老师教出来的,人家跳舞爵士是爵士,拉丁是拉丁!她俩完全是混搭还带着野路子,想起哪个是哪个,音乐根本跟不上。”叶荀笑了笑没搭话,看着舞台中央扭动着身躯的香寒和长安,目光深邃。 香寒和长安好久都没有跳的那么尽兴了,睥睨台下攒动的人群,有种一人称后的感觉。跳下舞台准备回到吧台那儿,刚走两步就被拦下了:“呦,美女,跳的不错,陪哥几个玩会儿?”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摸香寒的脸,香寒厌恶的闪开:“滚!” “嘿,别给脸不要脸,今天爷就要你们俩陪了!”长安皱了皱眉,伸手把香寒护到身后,飞起一脚踢到面前那人的脸上。 “操!臭婊子,给我抓住她们。”那人捂着被踢的肿的老高的脸,恼羞成怒。 徐子敬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扔下叶荀就外那边跑。叶荀看着长安一个酒瓶子砸到人家头上,顿时笑开了,摇摇头掏出手机打电话。打了没一会儿,皇城的保安就过来把局面稳住了。长安显得有些狼狈,徐子敬稍稍好一些!香寒看见长安挨了打心疼的眼圈都红了,拽着长安仔细检查。长安忍着疼拍拍她的手背安慰:“没什么事。” 香寒稍微放了心埋怨她:“你就学了几天的半调子跆拳道就敢跟人家打架?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长安摸摸鼻子,心想刚才她要是不出手她们俩现在都出事儿了。正说着挤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徐先生,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子敬惦记着香寒,不愿搭理他,把香寒拉到自己怀里小声安抚。那男人看着这场景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他得罪不起徐子敬,又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站在那里不敢吱声。 “还愣着干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叶荀冷着脸走进来,顿时让那男人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叶少!” “恩。” 叶荀直接走到长安面前,笑:“小姑娘挺能打啊!” 长安瞅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思索着是不是在哪见过?无果,索性不想了。保安把那群流氓带走后,香寒缩在徐子敬怀里,徐子敬不放心地搂着她对长安和叶荀说:“香寒吓到了,我先带她回去。” 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经带着香寒走了。长安愣愣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想她哪里是给吓到了,明明是刚才酒的后劲上来,再加上刚才跳舞跳的太猛,头晕了而已。香寒走了,长安也没了兴致,整理了衣冠准备回去睡觉,刚走了两步就被人给拽住了,叶荀柔柔的笑开:“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说完长安发现拒绝根本是没用的,叶荀直接握住长安的手穿过人群往外走。叶荀的手很漂亮,指骨分明,修长白皙,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每一个都粉粉嫩嫩的呈一个优雅的弧度。。。。。。很快长安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明明是被人吃豆腐,还能注意到别人的手好不好看。穿过皇城灯火辉煌的大堂,长安才看清叶荀的脸,细长的眉轻轻上挑,余韵飞入鬓角,利落的双眼皮,眼睛深邃见不到底;直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深褐色的头发软软的贴和着皮肤;再加上完美的身材,真像是上帝亲手雕刻的一件艺术品,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要奋不顾身用尽全力的把他推倒。 “看什么呢?” 发现长安一直直愣愣的盯着他看,叶荀忍不住开口,说话的时候脸颊两侧有浅浅的酒窝。长安抿了抿唇:“你很漂亮。” 像是听见了什么高兴的事,叶荀笑开来,眼底有细碎的流光,像是把天上的繁星装进了眼里。不知是被美色所迷惑了还是酒劲上来晕了头,长安的手指抚上叶荀的眼睛,把自己的嘴唇印到叶荀的嘴上,轻轻的伸出舌头在他唇边打转,叶荀先是一愣,而后窃喜,任由长安亲吻自己。长安的舌头舔过他的嘴角,有烟草和酒的味道,渐渐的她开始不满足于在外面徘徊,力道加重,叶荀察觉后把嘴巴张开一点,长安顺势就伸了进去,酒香和烟草的味道更加浓烈!长安的舌头勾着叶荀的,用力的吸吮,叶荀被她吸的舌根发麻,开始反客为主。一手揽着长安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两人的眼睛紧闭,睫毛颤动着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亲吻中逐渐沾染了情欲,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逐渐不受控制,叶荀赶紧放开她。。。。。。长安倚在叶荀的肩膀处不住的喘气,嘴唇又红又肿,水光涟滟,眼神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叶荀侧过脸亲吻她的额头:“今晚陪我好不好?”“恩?”长安没反应过来叶荀就已经搂着她进了电梯。。。。。。良辰未尽 皇城四层以上就是一间间的客房,专供客人的不时之需。叶荀去柜台拿了房卡,半退半就把长安带了进去。长安酒劲上来,脑子早已乱成了一团,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索性就摇摇头不想了,眼神呆滞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叶荀关了房门把长安抵在门上,俯下身亲吻她的嘴。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长安眯着眸子看向叶荀,有些沉迷,叶荀突然睁开眼睛,眼底的星光像是女巫的魔法,迷魂摄魄,要把长安吸进去。叶荀的吻开始渐渐下移,牙齿啃噬过长安尖尖的下巴落在脖颈上,辗转出一朵朵鲜花。 “恩~”长安迷离的想不起别的事来,身心和灵魂坠入叶荀勾织的情网里。 叶荀弯下腰一把抱起长安进了卧房。鹅黄的灯光,柔软的床,长安躺在上面,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叶荀撑起上身,纤长的指尖把玩着她衬衫上的木质纹扣。 “宝贝儿,你要不要我,恩?”叶荀放缓了声音,面露诱惑。 长安睁大眼睛看着他,突然伸出手去描绘他的五官:“不得不说你长的很漂亮。” “呵!” 叶荀偏过头亲吻她的手心,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皮肤,带起长安的情欲,不可否认叶荀是调情的高手,长安搂过叶荀的脖颈亲吻他的喉结,叶荀手不停的把长安的衣服剥下来,倾刻间,长安安然的躺在他身下,就和梦中一样,叶荀的手感受她心脏的跳动。长安的身上带有淡淡的奶香味,在叶荀看来那是世上最浓烈的催情香水。 “恩~” 长安难耐的仰起下巴,叶荀俯身在长安耳边,落下羽毛般的轻吻,诱惑着问:“宝贝儿,要不要我?” “恩~” 长安早已没了意识,难过的快要哭了出来,叶荀笑了吻住她的嘴,封住她的呻吟,下身磨蹭了几下,突然狠厉的刺穿,突然的刺痛让长安有那么一瞬的清醒,睁开眼去看身上的这个男人,叶荀离开她的嘴,向上亲吻她眼睛,他喜欢长安的眼睛,寂寞的,干净的像新生的婴儿,特别是在这时候,眼底大雾弥漫,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叶荀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越来越重,长安被他撞的头抵住了床头:“疼~” 叶荀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不敢枉动,好声好气的哄着:“一会儿就不疼了,动一下好不好?” 长安对他的吸引力大到不可想象,再这么忍下去他非死在这里。长安咿咿呀呀的细声叫着,指甲陷进叶荀肩膀里。临界点的时候叶荀停下来看着长安沉醉的脸问:“宝贝儿,你说我是谁?” “恩?” 长安被他弄得不上不下都快要出来了。“宝贝儿,我是叶荀,你喊我的名字,喊了我就给你。” “叶…荀?” “乖。”尾音消失在他突然的进入里,长安舒服的脚指都蜷缩在了一起,热流从叶荀那里流出,浇灌进长安的身体深处。 欲望得到满足,长安疲惫的昏沉睡去,叶荀打电话让服务员过来把床单换掉,自己抱着长安进了浴室清理,长安像个大型婴儿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叶荀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喜欢长安的美好,喜欢她那时的表情,无一不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他开始懊恼自己遇见长安太晚,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竟然私自占有她的美好那么多年。洗完,叶荀抱着长安出来,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床单也换成了新的,叶荀就那么抱着长安睡过去。 第二天,长安是被外面和煦的阳光叫醒的,阳光透过窗帘撒在她的皮肤上,美好的让人像是陷入了云端。很快,她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腰上有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身后有沉稳的呼吸喷撒在她的脖子上,还有身上无处不在叫嚣着酸疼。长安僵硬而小心的转过身,生怕把他给惊醒了,等看清床上男人的容貌时不由抽了口凉气,又赶快把嘴捂住,后悔的肠子都绿了,暗骂自己怎么把他给睡了!自己这是贪恋美色还是借酒纵欲?还不如找个牛郎呢,就徐子敬那伙人,香寒已经叮嘱过不得与他们有牵连,可没想到自己喝了个酒就把他们中最牛的人物给睡了。香寒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闹呢。长安正在胡思乱想的瞬间,叶荀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就已经醒了,一直盯着长安看,坏心眼的想看长安醒来时会是什么反应,等长安有醒的迹象时就闭着眼装睡,没想到能看到她那么多表情,不禁莞尔一笑。 心情愉悦的叶荀支起上身在长安唇上印下一吻:“早。” “呃…”长安很快回过神来,入眼的是叶荀的胸脯。 “还疼吗?” “恩…还好,几点了?” 叶荀抬起手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说完皱了皱眉,没想到那么晚了,记得上午好像还有个预约,看来是错过了。 叶荀掀开被子下床,长安偷偷的瞄了两眼,身材真好,一丝赘肉都没有,叶荀进到浴室洗漱,长安把衣服穿好,稳定心神,反正都已经把人家给睡了,还是把话给说开好了。叶荀收拾整齐出来,长安已经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吸烟,看见叶荀出来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叶荀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抬起头问:“饿不饿?” 多么完美的情人,长安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罪恶:“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 “恩,我知道,所以呢?” “我就想说,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忘了吧。” 叶荀敛了笑容瞅着她,似乎是有些委屈,以往这话都是他对别人说,风水轮流转竟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长安继续说:“还有,这事不要和香寒说,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叶荀心理暗骂他就那么见不得人,被人用完扔了也就算了,还得掖着藏着的。长安也自知理亏,憋了好久还是说:“对不起。” 叶荀垂下头,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余光撇见长安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往外走,门轻轻的开了,又轻轻的关上。叶荀抬起头来,没有了刚才温柔的表情,眼睛里净是凌厉,食指敲着沙发的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秋风春月等闲度 作者可能删除了文件,或者暂时不对外开放。请按下一章继续阅读!唯是朝朝与暮暮 到了十味居,本准备给香寒打电话让她出来接,刚掏出手机就看见叶荀懒懒的站在门口,长安现在是真不想看见他,叶荀直愣愣的盯着长安,长安也不好意思装没看到,就走了过去。 看她走过来,叶荀的表情才有些松动,露出个笑来:“香寒在里面等你。” 说完转身进了十味居,长安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到了包厢外,叶荀站住了,有些犹豫的抬头看她:“我昨天…没做措施。” 长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推开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有个东西叫做毓婷。” 包厢里乱哄哄的,长安轻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郭远看见长安进来,眼神一亮:“呦,妹妹来了!” 长安对他点点头,在香寒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叶荀进来坐在了她对面的空位。香寒张罗着给长安布菜,偷偷的在她耳边说:“快点吃,吃完咱就走。” 长安瞟了眼正一边和别人说话一边把菜夹到香寒碟子里的徐子敬,暗自发笑,一回头却看见叶荀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顿时有些发窘的别开头去,双颊上染了粉,落在叶荀的眼里又是别样的风情。长安胃不好,医生交待要少食多餐,吃了没一会儿就饱了,坐在那玩手机。 郭远探个头过来:“你这就吃饱了?” 长安抿了抿唇,点头。 “怎么跟小鸡叨米似的。” 边上有人笑他:“能跟你似的,吃饭像喂猪。” “嘿!林维宁你有病吧,你才跟喂猪似的!”郭远扑过去掐住林维宁的脖子,林维宁手一翻就挣脱开了,看他身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香寒在桌下碰碰她,问:“走不走?逛街去?” “走呗。” 长安了然,又坐了一会儿,长安的手机叮叮铛铛的响了起来,长安做模做样的接起,面色凝重。 香寒问:“怎么了?” 长安严肃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香寒脸色突变,拿起包对徐子敬说:“我们有事儿,先走了。” 徐子敬正开心,又怕她真有什么急事,就问:“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自己能解决,你们玩吧,晚上给你打电话。”说着就往外走,郭远一看她们走了就在后面喊:“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呢?” 叶荀只笑不语,装的还挺像,他可不觉得服务台能有什么事儿要她们去办。徐子敬想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他说平时香寒不让他们几个和长安打交道今天怎么就那么爽快的让长安过来吃饭。出了包厢,香寒和长安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唉,你说,他们信了没?” “有的信有的不信,就那个叶荀和徐子敬猴精猴精的猜也能猜到,不过不会揭穿就是了。” “也是,去国贸还是新天地?” “新天地,我前天在那看中件裙子,我让他留了两条,不知道到货没,去看看。” “行。”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特别是漂亮女人。“长安,过来看这条怎么样?” 香寒拿了件翠绿的裙子在身上比划,香寒肤色没长安那么白,带着点健康的小麦色,很衬衣服。长安抬头瞅了一眼:“颜色不是很正。”香寒仔细看了看,确实是。 “小姐,这条裙子还有其他的几种颜色。”店员赶快过来给香寒介绍同一款的别的颜色,香寒兴致缺缺的摆摆手,拉着长安走了。 “衣柜里的衣服都快装不下,你还要买多少?”长安实在是累了,两个手里拎的全是香寒的衣服,“累了?” “废话。” “我也累了,找地儿歇着还是现在打车回去?” “我想吃冰激凌了,买了再回去。” “就近吧。”长安拖着残存的一口气和香寒进了卖场。 等回到家,俩人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长安还分出只手拿了盒冰激凌,“去把东西放冰箱去。” “累死了,你去,你要吃的。” “你不吃?” “我等你不注意再吃。” “你幼不幼稚?” “啊!好累啊!我都好长时间没逛过街了,你不来没人陪我,你来了吧,又成天烦周岩的事儿,终于让我等到了。” “看你那出息,累了你还能说那么多废话?” “累的只剩下嘴能动了。” 说话间长安已经吃完了一大盒冰激凌,翻身从沙发上下来,拖着袋子进了厨房。长安毕业后就在原来的城市工作,后来周岩说要带她回来见家长,那时候长安真的以为他们能在一起,虽说,她家世没周岩好,但,周岩配她也算是赚了,由于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样,干脆把工作辞了,兴冲冲的和周岩来了z市,没想到是现在这个下场,造化弄人。 第二天,香寒一大早起床上班,顺带着也把长安喊起来,长安的赖床毛病和起床气一样严重,起床两个小时内不能招惹。香寒把她喊起来后赶紧跑了。长安真不想起床,只是天上班不能迟到。恋恋不舍的起了床,收拾完和香寒一块出门,俩人公司不在同一个方向,在路口分了手。长安大学学的是建筑设计,好不容易找了个对口的工作。新上班天上午也没什么具体的工作,就是了解了一下工作环境,工作性质之类的,中午拿了身份卡去餐厅吃饭,自己往那一坐,谁都不认识,还要忍受别人好奇的目光。 “小姐,这儿没人吧?” “恩。”长安点点头脑戳着盘子里的菜。 “小姐是新来的?”长安又点点头,心想,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我们是一个公司的,我是策划部的,认识一下,我是吴榆阳。” 长安笑了笑:“长安。” “你的名字很好听。” “恩。”长安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擦了擦嘴,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先走了,你慢用。” “唉…”吴榆阳寻思着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吧? “唉什么唉,人家都走远了,你还恋恋不舍呢?”几个感情好的同事聚过来打趣,吴榆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别胡说,就是同事而已。” “同事…而已?你小子春心荡漾着吧?” “上午她来的时候你们没见创意部的那群孙子,眼都看直了,你说她怎么没分到咱们这儿?” “别废话了,到点了,赶紧走。”长安在公司度过了她的天,说实话是有些无聊,快下班的时候经理拿来一些公司以前的设计图纸让她看。 下班的时候又看见了吴榆阳,长安对他是没什么印象,他一见长安就走了过来:“嗨。” 长安淡淡的笑了:“你好。” “回家吗?” “恩。” “我送你吧,顺路。”长安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你连住哪都不知道怎么就顺路了? “不用了,我…” “长安!”长安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寻声看去,徐子敬正一步步的有过来:“下班了?” “恩。”长安看向他的车,离老远都能看到副驾驶上有个人。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长安?”吴榆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懵了! “你是长安的同事吧,你好,我是徐子敬。”说着伸出手和吴榆阳握了握,吴榆阳的心在流泪,好不容易来个美女还是个有主的,让他情何以堪啊? “我们先走了。”徐子敬冲他点点头带着长安向他的车走去,吴榆阳一看简直要泣血了,r8,他得不吃不喝攒多少年啊…难怪他没找到女朋友。 香寒根本不知道她一时兴起,竟然颠覆了人家一个热血青年的价值观。 “你怎么来了?” 长安上了车问前面笑的跟偷了腥似的的香寒。“你天上班,我这做姐姐的不得请你吃顿好的?没想到看见了这出,怎么样,姐够意气吧,把男朋友都借你了,击退你的烂桃花。不是我吹,你们全公司也找不出能比的过子敬的了。” 徐子敬对她这句话很受用:“你倒是大方,把我随随便便就推了出去,也不问问长安愿不愿意。” “我们长安太善良了,永远都不会直接拒绝别人,已经走错一次路了,我可不能再让她在我眼皮底下走错了。” “万一长安愿意呢?” “怎么可能!”香寒回头趴在椅背上上冲长安挤眼:“是吧,妹妹。” “长安你别惯着你姐的坏毛病,都要无法无天了。”嘴上是这么说,最惯着香寒的还不就是他。 这几天长安也看出来了,徐子敬是把香寒真放在了心上,就是香寒怎么感觉是在骗人家玩。碰上香寒这么个难缠的主,长安反而有些同情徐子敬了。 “我要是不惯着她了,子敬哥不得心疼?” 长安的话无疑是取悦了徐子敬,笑的愈发灿烂:“你姐什么时候像你这么听话得省我多少事儿。” “嘿!说什么呐你们,我怎么了?现在就嫌弃我了?是不是特后悔没有先遇上我妹妹?”香寒佯怒。 徐子敬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空出来覆上香寒的:“你这样就好,谁都比不了你。” 香寒刷的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掩饰的把手抽出来,笑嗔:“说什么呢你。” 徐子敬笑:“下次还有这事儿我就让叶荀上,保证效果比我好。”长安听见叶荀俩字打了个冷战。 徐子敬侧过脸问她:“长安想吃什么?” “随便好了,我不挑。” “杭邦菜怎么样?” “行。”吃完饭,徐子敬把她们俩送回家,长安识趣的先进了门,给他们留个二人空间。 香寒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进来,长安抱着碟子冰淇凌窝在沙发里看电影,香寒自己去冰箱里拿了盒坐在长安边上:“什么片子?” “乱世佳人。” “老片子了,有别的没?换个带彩的,我这是彩色电视机。”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不爱看文艺片,给我放个俗点的。”长安下去给她换片子:“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笑话,姐可是良民,不回来干嘛去?” “跟着徐子敬走呗,你俩在外面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干什么都够了。” “怎么会,我们纯聊天。” “也亏的他能忍受你,人不错,你也上点心。” “一顿饭就把你给收买了?” “对呀,难得你男朋友请我吃饭还表现的可圈可点的,对你可是面面俱到。 “说你不懂吧,你还不服气,他们哪个不装的人五人六的?” “你呀就是态度不端正,我… ”“叮铃铃铃铃”长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空出只手拿过手机,是串陌生的数字,不知道是谁的。 “喂?哪位?” “是我,叶荀。” 长安顿时笑不出来了,咬着勺子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又怕香寒看出端倪来,最后还是在香寒不解的目光中回了房间,有些事,她不想让香寒知道。 “天上班,怎么样?”叶荀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干净。 “恩,挺好。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叶荀低低的笑了:“只要有心就能找的到。” “…” 长安对他这句明显透露着暧昧的话没法作答,以为是他趁香寒不注意要来的。 “你有事吗?” “我想你了。”叶荀现在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表情平静,似是情人的呓语,似是爱人的叹息说:“我想你了。” 长安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声音里传过来一直到了心里,愣住了,“叶先生,你在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长安笑了:“你想我什么了?身体?叶先生不缺女人吧?比我漂亮的多的是。” “不,不一样。” “叶先生,那天只是个误会,我失恋了心情不好喝高了才会出现那种意外,我不愿意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连。” “那不是意外。” 那天发生的事,绝大部分是叶荀的不良动机诱导,长安喝多了才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可那时的叶荀是绝对的清醒的,要不是叶荀的纵容和诱惑,那天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你我好自为之吧。”长安实在没话说了,淡淡的扔下一句话就挂了。 叶荀倚着栏杆,握着手机,嘴角有抑制不住的笑意,给她打电话是因为真的想她了,想她的眼睛,想她的容颜,想她的身体和她的灵魂。他从没有这么清晰的记得过任何一个和他有过牵连的女人,偏偏这次就入了心。 “哥?你在不在?” 房间的门被推开,叶旬停止了回忆,:“叶礼?” 房间的灯被打开,刺的叶荀眼疼,“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叶礼在门边笑了笑:“我们在下面玩牌呢,你要不要一起?” 叶荀摇摇头。 叶礼明知道是这个结局,和叶荀有几分相像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失望:“每次你都不和我们一起玩。” 叶荀跌坐在床上,两手放在身后支撑着身体:“小礼,你有没有对什么人特别上心?” “没有啊~怎么,你有?”叶礼愣了愣,惊讶:“哥你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女孩了吧?我认不认识?” “没有。”只是上了心,没有喜欢,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叶荀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哪有功夫去喜欢谁?” “也是。”叶礼撇撇嘴,一个连自己都不喜欢的男人怎么会去喜欢别人,真好奇她未来的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下去了。” “恩。” 徐子敬那出事件后,整个公司都流传说,新来的那个后台很硬,上下班名车接送。事实上就只有那么一次,她平时都是打车或坐公车。一般人都认为美女都是花瓶,他们公司怎么就招了个花瓶进来,流言正好给所有人解了疑惑。于是别人看她的眼光就更加奇怪了。 “唉,你有没有注意长安今天穿的那条裙子?” 蹲个厕所也能听见自己的名字,长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就是香寒让人家留的那件,没什么问题呀。 “怎么没看见,真漂亮。” “价钱更漂亮,le的新款。” “长的那么漂亮,你说她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有可能,不是说看见有r8来接她嘛。” “你说她都被包养了还出来工作什么?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条裙子呢。” “有钱人都有特殊的癖好,指不定她怎么想的呢。” “唉,好了没?一会儿逛街去吧?” “行啊。”……外面说话声逐渐远去,长安推开隔间的门,突然很想骂人。恹恹的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今夕何夕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喂?” “我。” “叶先生?有事吗?”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下来。” “你有什么事吗?” “请你吃饭。” “不用了。” “要不我打电话把子敬和香寒也叫上?” “不用了。” 要是让香寒知道她说的牛郎就是叶荀的话,她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情况。 叶荀闲适的倚在车子上扬头数面前的楼层数:“我怕你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一会儿下来。”长安心想自己可算是捅着马蜂窝了。 叶荀属于那种无论他站在哪里你都无法忽视掉他的那种人,无关乎容貌,主要是气场。叶荀今天戴着副银框眼镜,白色丝绸衬衫,配米色休闲裤白色运动鞋,很年轻的打扮,衬的他就像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长安走过去,叶荀看着她柔柔的笑开,冲淡了些眉目中的冷清和凌厉,打开副驾驶的门让长安坐进去并给她扣好安带,叶荀从车前绕过坐在驾驶座。“想吃什么?” “火锅吧。” 叶荀笑了,发动汽车问:“这种天气你要吃火锅?不嫌热?” “恩。” 叶荀从后座拿过一个蛋糕盒放在长安腿上:“饿了就先吃点,这种蛋糕你姐喜欢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是香寒最喜欢的那家店,长安也喜欢,家里从来没断过。叶荀看长安打开吃了,嘴角挂上浅浅的笑意,露出两个酒窝。 “你们女孩子不都不愿意吃这种上火的东西怕长痘痘吗?”叶荀眼睁睁的看着长安点了超特辣虾锅,上面飘着厚厚的一层辣椒油。 长安扔了盘青菜下去,嘴唇红彤彤的闪着油光。屋里冷气开的足足的,叶荀面前就放了杯清茶看她吃。 “偶尔吃一次没事,我皮肤也不容易长痘。” 长安有胃病,口味又重,平时吃东西都被周岩管着,现在又被香寒管,得了空自己去吃又没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有人陪着她。 “你不吃?”长安剥着虾侧头问。 叶荀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红光涟滟的嘴唇,喝了口茶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说:“我看你吃就好了。” “你请我吃饭,然后你看着我吃,我会不好意思的。” 长安捞了只虾放在他碟子里。叶荀伸出他出手优雅的剥了放进嘴里然后把手擦净,长安瞅着他的手,当真是指若削葱根:“你的手很漂亮。” 她从来不吝于对自己喜欢的事物的赞美。 “谢谢,你长的也很漂亮。” “香寒比我漂亮。” “恩,她有了子敬。”叶荀把虾捞出来,一只只剥净放到长安碟子里。 “原来是你下手晚了。”长安戳着碟子里的虾没了胃口。 “不是。”叶荀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来看,是郭远来电,叶荀直接给他挂了,没几秒又震动起来。 长安说:“你有事就先走吧。” “说了要请你吃饭,我走了把你自己扔这儿算什么事儿?再说郭远也没个正经事,陪他喝酒还不如陪你吃饭呢。” “呵呵,你怎么像个三陪似的?” 长安被他逗笑了,看他那幅精英的样子还以为他成天有做不完的工作,吃个饭都要戴着蓝牙耳机安排工作呢。 “呜,挺你这么说倒是,我陪郭远他们喝酒,现在陪你吃饭。”说着悠悠的抬起头,笑的分外明媚:“一会儿陪你睡觉可好?” “咳咳咳咳…咳…” 长安被他突然吓到了,辣椒呛到了嗓子眼儿,叶荀伸出手给她拍背:“你也太不经逗了。” 长安冲他摆摆手,伏在桌子上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呛到了?” 叶荀把她的头扳起来,看她两眼含着泪的痛苦样子,忙给她倒了杯清茶,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你是想要谋杀啊?” “乖,不是故意的,我哪舍得。” 长安嗓子直疼,没注意到他说什么:“不吃了,走吧。” “恩。”付过帐,长安陪叶荀去取车,路过一家冰屋,长安的心思又活跃了,思考着是买还是不买?不买吧,想吃了,她最喜欢火锅配冰吃,买吧,不知道自己那个脆弱的胃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怎么了?”叶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要吃?” 长安赶紧点点头,叶荀领着她过去:“想吃就买。” 长安咬着芒果冰,刚才火锅的热气瞬间都消退了,心满意足了。 叶荀好笑:“你的出息就那么大啊?” 长安白了他一眼:“这是生活,你不懂。” 到了停车场,长安咬着冰跟在叶荀身后,到底是动了一晚上的心思,叶荀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无用工,可惜,长安懂得时候太晚了。叶荀掏出钥匙插进车门上,长安毫无防备的站在他身边,叶荀只伸出手用力一扯就把她压制在车门上,吻铺天盖地的在长安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压了过来,长安嘴里还残存着火锅热辣和冰的清甜,冰凉柔软,叶荀压抑了一晚上的思绪安定了。 长安手里的冰砸在地面,回过神来就开始挣扎,叶荀抓住她的手摁在车门上,咬着她的唇低声说:“乖,别乱动。” 长安挣脱不开,叶荀太过狡猾,每次长安想咬他都被避开,叶荀把长安的舌头吸出来含在嘴里,用一只手禁锢住长安,另一只手在长安的腰间摩挲:“我真的想你了。” “你…放开!” “听话。” 长安被他牢牢的控制住挣不开,叶荀的身体和她紧紧的贴在一起。凭心而论,她不讨厌叶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叶荀算得上一个完美的情人,俊美,多金,温柔。亲吻中长安感觉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心想不会这么凑巧吧? “放…开!” 长安的额头和鼻尖沁出汗水,抽搐着阵阵的发抖。叶荀察觉到她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粗鲁弄疼她了,他还记得他的宝贝儿很怕疼。很快他就发现不是,长安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白色和红晕交错,眼见她捂着胃部连站都站不直了叶荀忙把她扶起来:“宝贝儿,怎么了?” 长安挣开他的手蹲在地上:“疼。” “哪疼了?咱们去医院。” 叶荀一把把她抱起放进车里面长安已经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车子迅速的驶出停车场,往医院的方向。 “急性胃炎,她都吃了些什么?” “刚刚吃了麻辣火锅,还吃了一份冰。” “病人有严重胃病,你怎么能让她吃这些东西呢!” “她现在怎么样?” “已经给她打了镇痛剂,这会儿挂些消炎的药,需要留院观察一下,你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好。”叶荀办完手续进了病房,长安安静的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叶荀找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前给她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些。长安没睡熟,这会儿已经不那么疼了,叶荀刚进来她就醒了:“给香寒打电话了吗?” “还没呢,要给她打吗?” “不用,她知道了又要发火了。” “她很疼你。” “我知道。”沉默了一会儿叶荀突然笑了:“和我接吻竟然能让你胃病复发,还真是伤心呢。” “和你没关系,我不能吃刺激性食物。” “那你还吃火锅?” “我以为没关系。” “我就不应该纵容你。”这句话太过暧昧让长安想起了刚才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浑身不自在:“很晚了,你回去吧。” “恩,我出去打个电话。”叶荀拿着手机出去了,没过多久就又进来,对长安说:“你姐姐没回去,和子敬一起上了山。”没结局的纠缠 “上山做什么?” “郭远说你姐心血来潮非要去山上看星星。” 长安无语,这的确是香寒能做出来的,难为了徐子敬能陪她一块疯。叶荀又坐下给她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拂开:“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不用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自己能行。” “你万一要是睡着了,药下完了呢?你让我上哪再找一个长安赔给你姐?” 叶荀的借口太过强大,长安没了反驳的机会,顺从的闭上了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那天…是我酒后乱性,对不起。”长安突然的开口让叶荀挑了挑眉,并不答话听她往下说。 “只是,我们的关系就到那里为止了,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关系,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叶荀在黑夜中神情莫测,斜倚在椅子上如豹子般优雅:“长安,你说是你酒后乱性,那又怎么能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 长安嗤笑:“你那会儿还是处的吗?如果是,我就负责。” “不是,可是宝贝儿,我有什么不好呢?我能满足你一切要求,我能宠着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我们不是一种人,我要的你也给不了,萍水相逢本就是误会。” “我可不认为那是误会,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不了解你,或者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之于我如同路人。” 叶荀的眼闪过一丝戾气,面上还是微微的笑着,这种男人最是可怕,他把自己隐藏的很深,步步为营,不动声色间置人于死地。 “你呢?你又看上了我什么?身体?” “我不否认,我喜欢和你做爱。” “你不缺女人,换个目标能让你更满足。” “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叶荀也答不出来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最后伸出手给长安掖了掖被角,说:“你该睡觉了。” “恩。” 长安也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索性放任他自流。 “长安,长安。” 长安睡的正沉,不知谁在推她,不耐烦的五官皱在了一起,翻个身继续睡。叶荀也没想到她还有赖床的习惯,他总是不经意间发现她特殊的一面,反而更加好奇。 “宝贝儿,起来吃饭了。” “呀!你烦不烦!” 长安不堪受扰翻身坐起来,耙了耙长发,脸色阴郁,她的起床气特别重,香寒刚开始喊她起床的时候没少挨骂,后来时间长了,长安习惯每天香寒喊她起床才不乱发脾气。 “宝贝儿,该吃饭了。” 叶荀已经换了身衣服,脸上终于没了笑。长安还处在呆滞的状态,整个人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眼都不眨。 叶荀戳她:“你不会…这么都睡着了吧?” 长安转过脸,用力一口咬住脸边的手指,她的舌头刷过叶荀的指尖,叶荀眯着眼看着她,手指传来尖锐的疼痛,叶荀用指尖勾了勾长安的舌头,欺身过去,长安赶紧闪到一边,叶荀弯腰停住,笑了:“快去洗漱。” 长安飞快的躲进了卫生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每次和叶荀说话,说着说着就像调情了! “长安,电话。” 叶荀拿了长安的手机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长安把嘴里的牙膏漱净,打开门拿了手机又关上。叶荀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折身把饭菜都摆好。 “喂,妹妹,在哪呢?”香寒欢快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长安弯了眉眼:“刚起床。” “没去上班?” “恩,今天不想去。”长安这才想起还没请假呢。 “小心人家把你开了呦~” “有什么关系,你在哪呢?” “你猜。” 长安听到她那边似乎有海浪的声音,z市是没有海的,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净,打开门出去:“你出去玩了?” “对啊,昨天姐上山看了星星,今早的飞机直飞青岛看海。” “恩,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就是感觉人生无趣了嘛。” “要不要加糖?” 叶荀拿了个糖包压低了声音? 第 1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2 部分阅读 “恩,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就是感觉人生无趣了嘛。” “要不要加糖?” 叶荀拿了个糖包压低了声音问长安,要不要在粥里加些糖。香寒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声音,惊讶的喊出声来:“男人!你房间里有男人!” 长安顿时满脸黑线:“昨晚到现在你是和徐子敬在一起的吧?” “别给我转移话题,说,这又是哪个?总不会还是牛郎吧?” “你觉着呢?” “你难道莫非是恋爱了?” “没有,好了,我要吃饭了,你玩去吧。” “我后天回来,等我回来再对你严刑逼供!” “知道了。”长安挂了电话,接过叶荀递来的筷子。 “你胃不好,只能喝粥了,对了,我帮你请了假。” “恩。” 长安咬着筷子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我想回家了。” “恩,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把粥喝了。” 长安撇撇嘴:“不想喝,我想回家。” 叶荀静静的看着她,一会儿起身走了出去。长安心想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吧?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还有衣服也该换了,皱皱巴巴的。长安决定自己回去,穿好鞋子,拿上手机和钱包,打开门,正好和拎着药要推门进来的叶荀撞到了一起,叶荀看她的打扮,眼睛危险的眯起,长安毫不示弱的回视。最后叶荀收回目光,转身:“走吧。” 长安自知理亏,跟在他后面。 叶荀一直把她送到家,“要不,进来喝杯水?”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在家好好休息,药按时吃。” “恩,谢谢。” “进去吧。” “恩。” 长安慢慢的把门关上,放松了下来,还是在家的感觉好。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长安去厨房拿了块蛋糕,想出去买些食材。 “叩叩,叩叩。” “谁呀?”长安从屋里出来,打开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有事吗?” “长安。”好多天没见到长安,周岩才明白她真的狠了心:“我想你了。” 长安倚着门,想起这话昨天叶荀也说过,同样一句话,叶荀说的缱绢周岩说的软弱。长安没有任何表情,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与我何关?” “长安,我爱你。” “然后呢?” 长安回身从玄关处拿出一盒烟,点上,三五的味道有些冲,她和香寒平时都是吸清淡的,这盒三五放在那有段时间了,把咳嗽的欲望压制在喉咙里:“周岩,你都要出国了,再这样就没劲了。” “长安,我舍不得你。” “你更舍不得你的父母你的前途,周岩,别幼稚了,回去吧,你爸妈给你安排的那姑娘挺好。” “我不喜欢她的。” “这又与我何关呢?我们都已经结束了。” “难道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说忘就忘?长安,你的心,可真狠。” “不然呢?” 要说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忘就忘是骗人的,午夜梦回时想起以前和周岩在一起的时光就再也睡不着了,长安对周岩的感情还在,只是她太了解周岩了解现实,她必须要自我保护,哪怕她杀敌一万自损九千九百九十九,剩下那一个也是她的胜利,是她的尊严和底线。 “周岩,我爱过你,你是我生命的个男人,要说忘记你,是不可能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你连和我努力一下也不愿意?” “呵!”长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抬头看着天花板:“去你家的那天你为什么没追出来?或者你告诉我你不出国了?” “我…”周岩语塞,其实他的签证今天已经下来了,他却还想再努力一把,说不定长安心软或者气消了,愿意等他,他就可以没了后顾之忧。 长安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周岩,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没了你我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你凭什么耽误我呢?我在这儿等着你,你在国外享齐人之福,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更何况,就算是我等到你回来我们就能在一起吗?” 现在周家就看不上长安,等周岩镀了一层金回来就更不可能了,而且,还有个女孩儿陪他一块出国,他又怎么能负了人家?所以,他和长安的未来已经走到绝境。 “可是…我爱你啊!” “你是在耽误两个女人的青春,就不觉得过分了吗?” “我没有!” “以后不要再借着爱的名义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了,你只爱你自己。” 长安突然觉得他可真恶心,连看都不想再看,要关门,周岩急忙上来挡住:“长安,你听我说。” 长安眉尾一挑,抓住他抵住门的手用力一拧。。。。。。 “啊!” 长安把他推出去,甩上了门。周岩捂着胳膊疼的冒出了冷汗,长安练过几天功夫,不知道有没有断。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周岩沮丧的回了家。山水有相逢 “周姨你别生气,周岩是暂时被她给迷惑了,再说都要出国了,那女人就再也迷惑不了周岩了。” “唉…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去外面上大学习,变得一点话都不听周岩沮丧的回了家。要和他一起出国的李叔叔家的女儿也在,和他妈妈坐在客厅看电视,说的热热闹闹的,周岩有些上火,要不是李梦瑶那天非缠着他逛街被长安看到了,长安也不会那么生气,他也就不会落到这么个下场。 周妈妈看见了周岩,笑着嗔怪:“岩岩回来了?怎么不进来?瑶瑶都在这儿等你半天了,一早跑的没影儿。” “周姨,没事儿,我来就是陪你的。”李梦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岩,转过脸给周妈妈撒娇。 “还是我们瑶瑶懂事。” 周妈妈对李梦瑶是相当满意的,无论从相貌家世学历礼仪上她都和周岩极相配的,比长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岩岩过来陪瑶瑶说会儿话。” “我不想说。” 周岩冷着脸,回了房间。周妈妈的笑容尴尬的僵在那里,她从来没想过她一向听话的儿子会这么和她说话。李梦瑶也愣了一下,看周妈妈的脸色不对,赶紧笑着安慰:“周姨别生气了,周岩可能是在外面遇上不顺心的事了。” “有什么不顺心的。”周妈妈也猜出来了些端倪:“他一大早出去肯定是去找那个狐狸精了。我好好一个儿子让她给教成这样!” 了。”周妈妈叹了口气,拍着李梦瑶的手:“瑶瑶,我这儿子就交给你了,你们可得好好的,我就认准了你这个儿媳妇。” “周姨,你就放心吧。” “我们岩岩娶了你也是他的福气,等你们从美国回来了,就把事儿给你们办了。” “好。” 长安心想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了,她和周岩应该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而且美国那边的学校过段时间也该开学了,人算不如天算,她不光再次见到了周岩,还一并见到了他那个准未婚妻。星期天不上班,香寒要请徐子敬他们吃饭,家里食材不够,长安被临时打发出来买,在超市遇见了来买东西的周岩和李梦瑶,三人打了个照面,长安淡定的越过他们去架子上拿新鲜的肉片。 “长安。” 周岩忍不住要伸手拉她。李梦瑶一愣,她没想到能看到长安,更没想到原来周岩的前女友长的那么好看。天气热,长安把头发扎起来,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显得很年轻,像个在校的大学生。李梦瑶长像比较小家碧玉,和长安一比就显得小气了。长安就当作没看到她们,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长安!” 周岩受不了她的无视,直接拦住了她的购物车,李梦瑶尴尬的站在原地,路过的人古怪的看着他们三人。长安面无表情的微斜着头看着周岩,从口袋里拿出不断震动的手机:“喂?” “在哪?” 叶荀的手机似乎有魔力似的,在喧闹的超市清晰的传过来。 “超市买东西呢。” 自医院回来长安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叶荀了,今天香寒请客,作为徐子敬的发小他是一定要来的,长安有些不自在。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你。” “恩。” 平日长安是避之不及的,不过今天反正是躲不过去了,拿他来避开周岩也是好的。 “周岩。” 李梦瑶不甘被比下去,赶紧过来站到周岩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熟人?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长安瞅着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不说话,周岩赶紧把李梦瑶挣开:“长安,你听我解释。” 长安抬手拿了盒青菜放在购物车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长安,你别这样。” 周岩心慌的皱在了一起。 “周岩,我们走吧。” 李梦瑶拽拽周岩的袖子,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了,她可不想在这儿丢脸。 “要走你走。”周岩一把把她抹开:“长安,我和她没什么的。” “周岩!” 李梦瑶终于忍不住发火,她这百般讨好就换来他迫不及待的撇清。 “长安。” 叶荀握着手机从人群中从容地走过来,或许是来的有些匆忙,几缕头丝垂到眼角处,穿着月牙白的丝绸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锁骨,下身深蓝色修身长裤运动鞋,很嫩的打扮。叶荀走过来像是没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买好了吗?” 长安掏出香寒列的清单给他:“左边这些买好了。” “这么多,走吧。” 很自然的牵起长安的手。 “长安!” 周岩看着这个突然蹿出来的陌生男人,心脏不安的跳动着,这个男人和长安站在一起,那么随意,好像本该如此,他突然觉得长安离他越来越远了。 “长安,他是谁?” 周岩如此一问,叶荀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目光清冷似初雪,没了看长安时的温柔,这种目光周岩在长安的眼中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周岩鼓足勇气对叶荀说:“你好,我是长安男朋友。” “男朋友?” 叶荀一声冷笑让长安见识到了什么叫最高境界,不屑,轻视,傲慢,叶荀是真看不上周岩,那么懦弱,当真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你是谁?” 周岩心里不舒服,叶荀眼中的鄙夷让他极为愤怒。 “说够了吗?” 长安开口打断他们,叶荀回过头看她,表情骤然转变:“等急了?” 又看向周岩说:“对不起周先生,我们还有事现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聊。”说着牵起长安,一手推着购物车绕过周岩和李梦瑶走了。 周岩还想要追被李梦瑶拉住了,李梦瑶的一腔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周岩你什么意思?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混蛋!” 骂完了,李梦瑶踩着她的高跟鞋气冲冲的走了,周岩愣在原地,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还议论着散了去,周岩颓败的耙了耙头发,他这次可真是鸡飞蛋打,回家他妈妈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呢,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为君沉醉又何妨 长安和叶荀把剩下的东西买了就回去了,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郭远和林维宁在客厅打游戏,香寒和徐子敬在厨房,长安把东西拿到厨房。 “回来啦?怎么那么慢,我们都要不等你了。” 不知徐子敬和香寒说了什么,俩人乐不可支,回头看见了长安。 “恩。” “你出去吧,让长安帮我。”香寒推了推徐子敬让他出去。 “长安才刚回来,外面那么热你也让人家歇歇,我帮你就好了。” “你什么都不会,只会帮倒忙,出去呀。” “子敬哥,你出去吧。”长安也不愿出去和外面三个男人呆在一起,特别是叶荀。 “那好,你们小心点儿,有事儿就叫我。” “知道了。”徐子敬把围裙解下来给长安,打开厨房的门出去了。 桌子上已经有几碟做好的菜,长安过去尝了一下。 “唉。”香寒八卦的拿着勺子凑过来:“刚才有没有近距离的看叶荀?” 长安放下筷子去把肉切了:“又花痴呐? “切,姐这是给你个机会近距离的接触帅哥,提升一下你的层次,别什么妖魔鬼怪的都收。” “你让他去接我的?” “他自己要去的,我就说了一下你出去买东西了,他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要不是知道他底细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呢!” 长安不动声色问:“他什么底细?” “他好像不喜欢女人。” “啊?”长安被吓到了,他那叫不喜欢女人,那自己这是什么?蕾丝边? “我听子敬说的,相传他们大学那会儿他们校花追了叶荀好几年,什么湿身诱惑,柔情攻势全用了,叶荀愣不瞅人家一眼,而且大学四年连个能说上话的女生都没有,后来要毕业了校花找他摊牌,他居然问人家:你是谁?从我认识他就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你说正常男人谁能干这事儿?” “…”长安无语了 香寒继续感慨:“多漂亮的一个男人啊,可惜了。” 长安把一截黄瓜塞进她嘴里:“你已经有徐子敬了,收收你的狼心。” “我也就是看看,他不是我的菜。” “你的汤好了。”长安找出汤碗递给她:“我今天看见周岩和他女朋友了,得亏了叶荀,要不我现在还回不来。” “怎么又碰见他了?”香寒翻了个白眼:“一男人成天磨磨叽叽的拿不起放不下,有没有出息? ”“恩,他反正也该走了。” “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你说呢?” 香寒撇撇嘴:“你的心可狠着呢。” “我心狠就该把你自己扔这儿。” 长安把手洗净,打开门出去,香寒扒着门小声喊:“你给我回来!” 长安挥了挥手不理她,香寒气呼呼的转身却发现都已经做好了,就剩下装盘了。 “呦~长安妹妹。”郭远分出神来和长安打招呼,长安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 叶荀拿了本杂志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徐子敬见长安出来了,就去了厨房。平时清冷的房子突然这么热闹让人一时有些不适应。 “吃饭了!” 香寒端着盘子出来,郭远一声狼吼分了神,让林维宁给ko了,俩人在地板上滚成了一团。叶荀放下书站起来,踢了踢他们。午饭很丰盛,郭远和林维宁原型毕露那样子好像好久没吃过饭似的,明明平时在外面吃饭俩人都嫌弃的要死,吃饭跟清朝的皇帝一样,尝一口就放那了。长安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那了。 “药吃了没?” 叶荀坐在长安身边看她不怎么吃饭以为她胃病还没好。长安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忙看向香寒,见她正和徐子敬卿卿我我没注意到这边才放了心:“吃完了。” 叶荀注意到她的表情,不说有些上火至少心里是不舒服了,他就有那么见不得人? “长安,那天我说的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啊?” 长安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叶荀平静的挑着鱼肉里的刺:“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香娘娘,最近手艺见长啊~” 郭远高呼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话题,长安松了口气,叶荀身上有种压迫感,特别是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当初郭远他们几个刚听到香寒的名字好一阵嘻笑:“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含香,小名儿香妃吧?” 等见了真人反倒是不敢开玩笑了,不过香妃的绰号是留下了,开玩笑时,郭远比较喜欢喊香寒香娘娘。 “好吃就多吃点,堵住你的嘴。” 徐子敬笑骂,夹了一块肉放到香寒碗里:“再不吃,就都落到这伙强盗肚子里了。” 话题打断后叶荀也没有再继续说,一直到吃完饭都相安无事。徐子敬在厨房陪香寒洗碗,长安不好意思插进去,满身的油烟味让长安有些难受,想回房洗一下澡,郭远和林维宁摊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刚才的游戏,叶荀不知道去哪了,刚才没有注意到他,应该是出去了。长安回了房间把门反锁了直接去了浴室。迅速的洗完澡,长安裹着浴巾出来找替换的衣服。 “这件。” 一只手从身后覆盖到她手上落在一件月牙白的衬衫上,长安全身僵住了,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叶荀的身体贴着她的,中间仅隔着他单薄的衣服和她的浴巾。 “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才在阳台打电话。”叶荀扬了扬另一个手上的手机,他吃完饭那会儿手机响了,客厅里郭远和林维宁闹哄哄的,就找了个阳台接电话,没一会儿长安就推开门进来了还反锁了门,叶荀正听着电话里手下给他汇报工作也就没出声,阳台的窗帘拉着,长安也没注意到那还有个人。 叶荀的手放在长安的腰上并不说话,长安不自在的挣了一下:“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 “好。” 叶荀恶作剧似的把那件衬衫从衣柜里拿出来塞给长安,然后就打开门出去了。他一出去,长安立刻就把手里的衣服扔回了衣柜,开玩笑,这件和叶荀身上那件几乎一样一样的,穿出去就是情侣装,她又不傻,让香寒知道了她和叶荀那段荒唐的历史,指不定要被骂成什么样呢。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就出去了。叶荀还是坐在吃饭前的位置上看杂志,见长安出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香寒和徐子敬刷碗出来,坐在沙发上:“嘿!吃也让你们吃了,哪来的回哪去吧。” “好不容易个星期天在家里呆着有什么意思?” “怎么着?”香寒笑,他们那是天天星期天。“咱们出去呗。” “外面热死了,不去。” 香寒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徐子敬坐在她沙发的扶手上手拦着她的肩膀。“你们小姑娘就是麻烦,这点热都受不了。” “那你找不麻烦的去,上次那个大学的小姑娘就行,你不是还带人家爬山去了?” “什么我带,那是她非要跟着我去的,你们见过爬山穿高跟鞋的吗!爬了一半愣是爷把她背下来的!”郭远说完,大家都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你怎么什么样的奇葩都能遇到啊?” “唉…一言难尽,长安妹妹,你爬山不穿高跟鞋吧?” “别想了你。”香寒一指头敲到郭远头上:“她根本不爬山。” “唉,咱们去游泳吧?” “可以啊。” “起来起来,走了。”郭远一轱栌爬起来,显然是对这个提议很满意。 长安偷偷扯了扯香寒:“我不去啊。” “那你在家干什么?去嘛,就算不游泳还有别的可玩。” 徐子敬也一旁帮腔:“你自己在家也没事做,出去玩玩放松一下。” 长安无语,她就没个紧张的时候。 “长安妹妹,别那么扫兴嘛~” “就是。”若问闲情都几许 最后长安给赶鸭子上架似的同他们一块去了。去了就坐在大厅里玩电脑,游泳馆休闲区有免费的电脑,冷气打的足足的,四周随处可见茂盛的绿色植物,阳光透过玻璃墙壁和树叶照进来,很是惬意。叶荀端了两杯果汁过来,他也没去游泳,还是来时的打扮。 “不会水?” “恩。” 长安接过他给的果汁,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五脏六腑都投着舒服,长安开心的像猫一样,微微眯了眼。 “不准备学?” 长安摇摇头,点开电脑上的小游戏。叶荀见长安玩的起劲,就打开另一台电脑看股票走向。俩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人一台电脑,没有交流,就这么坐了一下午。 “嘿!叶荀呢?”林维宁游了一会儿觉得少了个人。 “不知道,他说他有些累了,今天不玩。” “他也会累?”郭远趴在池边漂着:“他不是连续工作好几天都不会累的超人吗?” “那他现在人呢?”徐子敬从泳池里出来:“你们先玩着,我出去找找。” 徐子敬找了一圈才在休闲区找到他们,愣了一下,又回去了:“他在外面呆着呢。” 走的时候徐子敬没忍住悄悄问叶荀:“你…不会是想对长安下手吧?” 叶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而后笑开,他那一笑把叶荀看愣了,叶荀平时不常笑,最起码没这么笑过,不是冷清和嘲弄,像是听见了开心的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徐子敬的心颤抖了:“你…你…你不会玩儿真的吧?”“你说呢?。叶荀越过他往长安那有过去。徐子敬看看他,看看长安,再看看香寒,顿时冷汗直冒。 晚上例行的晚安问候电话里,徐子敬忍不住问香寒:“你觉得长安和叶荀怎么样?” 香寒不解:“什么怎么样啊?长的都不赖啊。” “我是说,如果他们俩在一块了,怎么样?” “开玩笑吧,叶荀不是gay吗?” “我就是说如果。” “哪来的如果,他不会是想打长安的主意吧?” “不是,不是,我就是觉着长安和叶荀在一块也挺合适。” “呸!什么眼神啊你,哪合适了?”香寒翻了个白眼:“你们可别打我妹妹主意。” “好,好,看你护短的。” “你不懂,长安她也挺可怜的,就周岩那事儿,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不是说她已经死心了?” “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哪能说放就放,她也就是嘴上狠,这段时间没少失眠。” “哦。” “她要是再被骗一次还指不定会怎么样,我就这一个妹妹,虽说不一个父亲吧。” “哦。” “你们的游戏她玩不起,所以,子敬,我不管你们谁有这个想法,趁早给我打消掉。” “哦,没有的事儿,你看你还急了。” 徐子敬是心虚了,他心爱的姑娘和他发小对上了,他想想以后要是被叶荀给得逞了他不得被香寒给杀了。徐子敬转移了话题又说了一会儿才挂电话。香寒上了心,他突然有这么问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回想一下,长安和叶荀似乎只见过几面,也有没什么交集,除了今天叶荀自告奋勇去超市接长安让她惊讶了。越想越不安,香寒直接从沙发上跳下去,光着脚跑进了长安的房间。 长安正在看杂志,见她过来,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两瓶指甲油扔给她:“喏,你要的。” “真买到了啊。”香寒兴冲冲的把自己的手指亮出来,又记起正事儿来,假装不经意的问:“长安,你觉得叶荀怎么样?” 长安翻书的书顿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怎么?你想出墙了。” “啧,问你正经的呢。” “挺好啊。” “你…喜欢他吗?”长安终于回头看她:“说吧,发什么疯呢?” “哪有,就是随便问问。再问你一个事儿。” “说。” “你还爱周岩吗?” “怎么?今天改行当情感专家了?”长安把看完的杂志随手扔到一边,抓了抓头发:“应该不爱了吧,我爱的是他给我的安稳,现在安稳没了。” “姑娘,周长安这个名字不好听。”香寒见她眼中流露出悲伤来,赶快打哈哈转移话题,得,她和徐子敬混了那么长时间就学会转移话题了。 “是挺难听,那你…徐香寒?” “怎么加个姓就变得那么俗呢?”香寒撇嘴。 她和长安有一个爱情至上的母亲,穷极半生就只为找到她想要的那种爱情,不顾世俗,不管亲情,甚至连两个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她曾经对香寒和长安说:“世上最美的就是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最美的姓氏就是爱人的姓氏。”她希望自己的一双女儿也能寻找到自己的爱情,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长安,我想她了。” “恩。” 长安点点头,她也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妈妈了。 “你说,她的爱情真的那么重要?” “我不知道。” 长安想回避这个话题,她那个妈妈有或者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她和长安那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姐妹俩东扯西扯的说到了半夜才去睡觉。 香寒走了,长安却失眠了,打开电脑进到空间,翻到了qq相册,里面五百多张相片全是和周岩在一起时照的,那时他们还很开心的在一起,周岩或许是有些软弱,但那时的他还是个干净的大男孩儿,乐观,上进。长安以为自己配他是有余的了,却没想到会被嫌弃的一无是处,周母戳到了她的硬伤,她必须要自我保护,她也清楚的看清了她和周岩的差距,无关乎家世,周岩太过懦弱,不敢违背他的父母,如果以后真结了婚,自己将陷入永远的婆媳斗争中。她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容许自己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每天为柴米油盐争吵,受人家的奚落,她和周岩的未来如果是痛苦的,她宁愿现在痛苦。 手下点了几个键,电脑上显示出:是否确认全部删除?长安决绝的点了yes。关了电脑,长安躺在床上睁着眼到了天亮。何事春风等闲度 金秋十月,天气转凉。长安和香寒把衣柜和房间收拾了一下,鉴于香寒比较怕冷,又喜欢满地撒欢,徐子敬给送了厚厚的长绒地毯铺在地上,从此家里连拖鞋都省了。 “长姑娘,累死了,能不能吃个饭啊?” 香寒摊倒在地毯上不愿起来,长发肆意的和地毯的白毛纠缠在一起,看上因刚刚的忙碌泛出红晕,再配上她那张美人面,让谁看了都会怦然心动。长安啃着苹果出来:“家里连棵菜叶都没了,出去吃吧。” “你管我饭嘛~” 香寒伸出手来,长安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到她手里,香寒满意的咬了一口:“我的工资买衣服花完了。” “你的衣柜还能装下你的衣服?” “恩啊~我把不要的挂网上卖了,卖的钱又买了新衣服,这离发工资还有好几天呢,烦人!” “出息,起来啦。” 长安回房间换衣服,路过她时踢了她一脚,香寒含混不清的在后面说:“我房租还没交呢!” 长安已经不想再和她说话了。吃过饭俩人去超市买点口粮囤着,香寒口味比较随意,不怎么挑,长安就不行了,特别喜欢辣的和甜的,同一种东西,这个样子喜欢换个样子就不喜欢了。香寒买好了东西推着购物车跟在她后面看她表情漠然的扫过货架:“妹妹,咱能不那么挑吗?啊?那些都能吃,毒不死你的。” 长安扔了两袋酸奶进去,看都不看她:“你手机响了。” 香寒忙掏出手机,一看是徐子敬的电话,顿时开心了:“喂。”“在哪呢?” “超市买东西呢,和长安一块。” “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你呢?” “我和叶荀他们在外面吃饭呢,本想让你过来的。” “恩,你们吃吧。” “你买完东西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就好了。” “那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呃…那好吧。” “恩。” 香寒一脸幸福的小女人形态挂了电话,长安瞅着她就想笑:“甜蜜完了?” 香寒呲了呲牙:“要你管。” “你们这进展够快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不是你让我上点心的?” “又赖到我头上?” “长小安我告诉你,自打你回来你学坏了,坏透了。” “谢谢,跟你学的。” “不客气。” “好了,结帐去。” “一会儿,把房租给打过去吧,我可不想让房东过来催,你没见,那个老男人老是色眯眯的。”香寒攀着长安的肩头小声的抱怨:“要不是他家房子合我胃口我早就揍他了。” 长安皱紧了眉头:“下午打电话让他来拿房租吧。” “咦?妹妹你不会要舍身饲虎吧?”香寒深知长安那阴晴不定又护短的性格,乐的偷偷笑弯了眼。 “我是那么大无私的人吗?” 长安撇她一眼,推了车子去结帐,香寒给徐子敬打电话让他过来接。徐子敬把她们送回家就被香寒给撵走了。下午两点多,房东过来拿房租,香寒暗中偷笑着把他迎进门。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生活不错,养的脑满肠肥的,一双小眼色眯眯的一直盯着香寒看。 “李先生请坐。”香寒把他引到沙发上坐下。 “啪!” 坐到了什么东西,李先生赶紧弹起来,掀开抱枕一看,香寒的播放器屏幕被他压了个粉碎。李先生尴尬的拿着播放器,香寒一声惊呼:“呀!我的播放器!” “咳!我也不知道它在这儿…一不小心…” “怎么了?” 长安从厨房出来。李先生没想到还有个人,而且浑身是血,大吃一惊。长安头发高高挽起,手和白色衬衫上都是血,长安用手抹了一下脸,顿时一个血手印。 “恩,李先生一不小心…” 长安皱了眉,怒斥:“怎么那么不小心,才刚给你买的!” 长安的眼神让李先生有些害怕,再加上她一身是血,简直是刚杀过人。他虽然是贪图香寒的美色却也不想惹出事端,要是传到家里那个黄脸婆耳中不定要怎么闹呢。 “算了,香小姐,我赔就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反正是我弄坏的。” 李先生讪讪地笑,心想就一个播放器也不会有多少钱,回头多要点房租就好。长安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李先生放了心掏出钱包数出五张递过来。 “你这是付快递钱呢?” 长安不屑的瞅着他:“我这是在国外特殊定制的,光定金就不止这个数。” “你!就一听歌的有那么贵?你当我是冤大头啊。” “看来李先生是不准备赔钱了?要不要让你太太来看一下发票,我想她是付的起的。” “你们这是明显的敲诈!香小姐我房子不租了!” 李先生惧内,他每次来收房租家里那位的脸都阴的跟什么似的。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她一个单身姑娘自己住在外面怎么都不安全。碰上个色狼什么的…对了,李先生,身为房东你们是有这所房子的钥匙的,不知道是在你手里还是在你太太手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呦,怎么生气了?” 长安笑了笑接过香寒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手,李先生看着红彤彤的纸巾,鼻间萦绕着血腥味:“没,没生气。” “嘿,不是什么大事,坐下说啊,李先生坐。” “哦,哦。” 李先生换了个地方小心翼翼地坐下,蓦然脸色大变,可看着长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敢发作。 “香寒,给李先生倒杯水来。” “哦。” 香寒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李先生端起来喝了一口,杯烫到了,含着那口水吐也不是喝也不是。长安就装作没看见,从茶几下拿出个信封:“这是今年的房租,你先数数对不对。” “哦。” 李先生接过来打开信封点了点:“对。” “那就该赔我的东西了。当然,你不想赔也没关系,你太太会愿意赔的。” 李先生压着火气忿忿地数出四千五,和着之前的五百块一起递过来。 香寒收下:“说了那么久茶都凉了,李先生你尝尝,那是今年的新茶。” 李先生迫不及待的把茶喝完,飞也似的逃走了。 “嘿嘿,下手够很的啊。” 寒把钱啪啪的拍在手心里:“你这是翻了十几倍啊。” “你不是说看中了一条项链没钱买吗?反正也是我才刚给他的钱。” “不是说的,你这一身的血,再配上你的表情,刚开始把我都给吓住了。” “不是你非要吃排骨的,都是溅上去的,他是不是往肉里加了水?怎么那么多血水?” 长安站起来,皱着眉:“把他老婆的电话给我。” “哦。”和鸣同作鸳鸯泣 香寒忙翻出手机给长安播电话。“喂? “您好,我是租您家房子的香寒。” 长安面不改色的撒着谎,香寒趴在她身边偷听,长安索性开了外音。 “哦,有什么事吗?” “恩,今年的房租我已经交给您先生了。” “哦。” “我想以后的房租我直接打到您卡上好了,毕竟不是每次收房租我都会在家,而且也不方便。” “…行。” “还有就是,家里的门锁坏了,我可能要换一把。” “那你先换上,等我去拿钥匙时把钱给你。” “好。” 挂上电话长安把手机甩给香寒:“你去把肉洗了,我洗个澡出来再给你做。对了,把沙发上的钉子扔出去。” “好。” 香寒笑眯眯的送她进了房间。 “叮咚…叮咚…” “来了。” 香寒把门打开,外面站着楼上那家的小孩,香寒见过她几次,学前班都还没有毕业。 “澄澄?” “长安姐姐在不在?” 澄澄睁大着眼,仰头看着香寒。 “在啊,澄澄有事吗?” 香寒心里疑惑长安什么时候和人家小萝莉混熟了?澄澄点点头,也不说有什么事,香寒没办法只能放她进来:“长安姐姐在洗澡,澄澄坐在沙发上先等一下,姐姐去洗肉。” “好。” 澄澄听话的点点头老实的在沙发上坐下,香寒拿了一些糖给她就进了厨房洗肉。澄澄坐了一会儿跳下沙发自己摸到了浴室,蹲在浴室外,伸出肉乎乎的手敲了敲门怕长安听不见就大声喊:“长安姐姐。” “澄澄,怎么了?” 长安听见她的声音匆匆的把头上的泡沫冲了一下。 “我有按你说的在那个叔叔的车子下放了好几个钉子。” “澄澄乖,姐姐一会儿请你吃好吃的。” “恩!”澄澄用力的点点头站起来迈着小短腿出去:“姐姐,我在外面等你。” “好。” 长安迅速的冲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再把原来那身扔进垃圾筒,擦着头发出来。“姐姐。” 澄澄的眼刷的一亮。长安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人精一个,“澄澄先自己玩。” 澄澄点头,长安放心的进了厨房。 “厉害,连人家小女孩儿都不放过。” 香寒笑着冲长安竖起了拇指。 长安白了她一眼:“我这都是为了谁?” “小的明白,明白,您先忙着,小的帮你招呼客人去。” 香寒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长安着手做糖醋排骨。澄澄妈妈是医生平时忙,也没空管她,小姑娘老是在楼下的花园玩,和长安见过几次就自来熟了。等长安把做好的排骨端出来时小姑娘已经和香寒乱作一团了。长安的糖醋排骨是一绝,甜味刚刚好,还有点点的辣,用了薄荷就不显得那么腻,香寒喜欢吃,不过长安嫌麻烦平时不给她做。一盆排骨被香寒和澄澄吃的一干二净,吃饱喝足小姑娘拍拍肚皮欢快的回家了,香寒认命的去收拾厨房。长安抱着零食看电影,香寒还没收拾完就被徐子敬一个电话叫走了。夜幕渐渐降下来,房间里听得见时钟滴嗒的声音。 “我欲成画未成画,你前世一笑…” “喂?” “我。” 长安的眉头一跳:“有事吗?” “我想见你。” 叶荀站在长安的楼下抬头看着她窗口的风光。 “很晚了,以后再说吧。” 长安不知道她和叶荀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明明是陌生人却做了最亲密的事,然后纠缠不清。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长安愣住了,她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窗边掀开一点窗帘往下看,叶荀倚在车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在路灯下安静的站立。像是知道长安就站在窗边向下看,叶荀微微笑了,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下来,来见我。” 长安抑制住自己快要迸发的情感,镇定的说:“你回去吧,我累了。” 叶荀侧过头来:“长安,你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我想见你。” “…” 长安最后还是下去了,昏黄的路灯下叶荀笑着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像是走进了他为她编织的温柔陷阱。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叶荀去瑞典参加了一个研讨会,今天才回来,郭远他们给他接风洗尘,饭还没吃完他就跑了。长安走进,叶荀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埋首在她颈间叹息:“想我了没?” 长安没回答他,任由他抱着双手垂在他身体的两侧一动不动。 叶荀继续说:“我走了两个多月呢。” 他从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一见钟情,他是天之骄子从来什么都不缺,他也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事如此执著过。在瑞典的两个多月,他不止一次的想念长安,即使这两个月他身边一直都有各色各样的女人,清纯的中国留学生,性感的混血女郎,金发碧眼热情的女教授…比长安有味道的也有很多,他也不想再和长安有任何的纠缠,他会有很多的女人,将来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生一个孩子,一切的一切,无关乎爱情。可是他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长安,他和身边的每个女人在一起都不如和长安来的舒服。他从来都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他不管将来怎样,如果长安是一杯毒药能让他得到欢娱,他也会笑着饮下,他放任了自己的感情和思想,他想要见到长安,想亲吻她,想把她抱在怀里,想和她融为一体。 “叶荀,你换个人玩儿吧,我不想和你纠缠了,我想要的是稳定的生活。” “你怎就知道我是和你玩儿的呢?为什么不信我呢?” “我不是灰姑娘。” “你当然不是灰姑娘,你是我前世失落的女儿。” 叶荀以一种极认真的口气说出这句话,长安听后噗哧一声笑了,叶荀身上有清淡的水生植物香味,在这个初秋的晚上晕染了宁静,长安有听到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为了他那句你是我前世失落的女儿。长安很小的时候撞见自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偷情,然后她那个爱情至上的妈妈绝然的离了婚,她由女方抚养,却一直跟着姥姥姥爷长大,她所缺失的亲情是再也补不回来了。 “长安,你和我在一起,不管明天,不管别人,好不好?” “我不爱你。” “没关系。” “如果有一天我爱上别人呢?” “我放你走,如果你要结婚,我替代你父亲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为什么?你不像是会无私奉献的那种人。” “我做事从来没有为什么,想了就去做,永远不后悔。” “那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我不知道。” “对不起,叶荀,我…” “嘘。” 叶荀享受着她的体温和气息:“我从来不接受我不想听的那个答案。” “你这是强人所难。” “又有何妨,长安,和我在一起有好多好处,你看,我比你大,你没经历过的我都经历了,我可以保护你,我处世比你深,我可以教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长安,重新考虑一下。” “给我时间我想一下。” “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恩。”红颜如梦 当夜,长安又一次的失眠了,电脑上挂着qq,她坐在电脑前一根根的抽烟,三五。满屋呛人的味道,香寒早就睡着了。长安就这么做了一夜,外面朦朦亮的时候起身把窗子打开散气,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去厨房给香寒准备早饭。香寒揉着睡眼出来时下了一跳,抖着手指着长安:“你…你…你居然起来了?太阳打西边升起吗?” 长安没理她,把粥端出来,香寒打着哈欠过来坐下:“今天有点反常啊?” “恩。” 香寒看了看她:“你不会又失眠了吧?眼袋和黑眼圈都出来了。” “真的?” 长安照了下镜子,自己都忍不住惊讶了,一夜间竟然憔悴了那么多,难怪人家有一夜青丝换白发的。拿了香寒的眼部精华液抹上,吃过早饭和香寒一道去上班 。“长安,把这些文件整理出来,一会儿开会要用。” 一来,经理就拿来了一沓文件:“另外晟锦的规划图在罗宇那儿,你看一下回来给我报告。” “是。” 长安接过文件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工作量有些大,长安马不停蹄的忙到了中午还没做完。 “叮…叮…” “喂?” 长安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笔,眼睛还盯着图纸看。 “吃饭了没?” “没…工作还没做完呢。 叶荀也是刚开完会,拿着文件从办公室出来,想起了长安就给她打电话。 “不知能否请长安小姐共进午餐?” “不行,现在正忙着呢。” “恩,那我不打搅你了,记得吃东西。” “知道了。” 叶荀挂了电话,主办方的经理过来:“叶先生,一起吃个饭吧。” 叶荀敛了方才打电话时的笑,淡然拒绝:“我还有事,下次吧。” 叶荀也业界为人处事向来说一不二,别人也不敢强留,本想借吃饭能套套近乎对他们的方案有利,现在只能做罢。 “长安,有你的外送!” 长安放下笔,挠挠头,她没有要外卖啊。是一盒蛋糕,长安收下,拿了两块,其余的在办公室分了,回到位上掏出手机给叶荀打电话。 “长安?怎么了?” “没事儿…蛋糕是你送的?” “恩,路过时见出了新品,买来给你尝尝,你不是爱吃甜的?” “恩,谢谢。” “不客气,这次你不用再让香寒给我钱了。” 叶荀半开玩笑的打趣,上次长安住院是叶荀付的钱,后来长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香寒解释的,香寒拿了钱给他,说是谢谢他。 “哦…我忙了,再见。” 长安挂了电话,咬着蛋糕继续刚才的工作,下班之前终于完成了。 “长安,一起走吧。” “恩。” 长安收拾了东西和同事一道出了公司。 “嘿!有帅哥。” 同事撞了撞长安,看着公司前的空地两眼冒红心,长安随意的瞅了一眼,愣住了,正在犹豫过不过去,手机响了, 叶荀说:“过来。” 长安勉强的对同事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事儿先走了。” 说完在她惊疑的目光下向叶荀走去:“你怎么来了?” “接你下班。可以走了吗?” “恩。” 长安不想让人看见他们,巴不得快点离开,心想明天又不知道要流传出什么流言呢。 “饿不饿?” “还行。” “墨西哥菜怎么样?” “随意。” “随意这道菜不知哪有卖的?” “那就还吃火锅好了。” “那就算了,你回头再进了医院,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也是。” 吃过饭叶荀陪着长安散步,走到了中心广场,广场上有一群孩子在学轮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冷不冷?” 夜晚有清凉的风夹杂着音乐喷泉的水气吹过来。 “不冷。” 长安看了看,发现自己穿的比叶荀厚实:“你冷了?” 叶荀摇摇头,走到台阶最高层站住,长安站到他身边,向下看去,喷泉闪着光喷出一条条水柱。 “你考虑的怎么样?” “啊?” 叶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侧过头看她笑:“长安,我的耐心有限。” “呵,原来我看到的都是假像。” 长安心情好,同他开起了玩笑。 “真真假假罢了,想了解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您这意思我是必须答应了?” “我说过,我从不接受我不喜欢的答案,你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你这是威逼?” “呵…。” 叶荀愉快的笑了,从开始他就对长安势在必得,难得他有看上的东西:“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 长安平静的收回目光:“不过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特别是香寒。” “你这是…嫌弃我?” 叶荀挑了挑眉,英俊的面容在灯光下泛着珍珠的光。 “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多久呢?” “我不知道。” 叶荀不喜欢她这个问题,让他有一种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说分手,她立刻全身而退的感觉:“长安,我最讨厌欺骗,别的无论怎样我都可以原谅。” “  too!” 九点钟的时候叶荀送长安回去,含着笑问:“真的不随我回去?” 长安撑着车门俯下身来:“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上床。” 叶荀手放在方向盘上:“goodnight,y daughter。” “晚安。” 长安把车门关上看着他的车远去才上楼。 “嗨,妹妹。” 香寒在客厅吃着苹果敷面膜,看到长安开门进来挥了挥手。 “吃过没?” 长安赤着脚进来坐在她身边,从盘子里拣了串提子。 “吃过了,和子敬在外面吃的。” “恩。”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有些事耽误了。” “嘿,姐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 “咳!”长安被她的话呛到了:“你成天都琢磨什么呐?” “真的,青年才俊。” 香寒激动的脸上的面膜都要掉了下来。长安拿手戳着她的额头:“青年才俊你自己留着吧。” “哼!” 香寒也不和她争执,她决定的事儿决不回头。过了两天,长安还没下班,香寒的电话就来了:“姑娘,下班没事吧?我新天地的咖啡厅等你,你快点。” “喂!”风华如旧梦 长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听她口气那么急长安以为出了什么事,就给叶荀打电话说一声。“长安?” 叶荀还在办公室里写企划案,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恩,我就是给你说一声,香寒找我有事,你下班不用来接我了。” “好。” “恩,挂了。” “恩。” 长安下了班火烧火燎的赶到了香寒指定的地方,就见他和一个男士说的正嗨,看见长安就兴奋的招手:“长安,这里。” 长安过去坐到她旁边:“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咳,我能有什么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朋友沈旭阳,在xx公司做人事部经理,这是我妹妹长安。” “你好。” 沈旭阳笑着伸出手,长安明白了香寒的意图,敷衍的和他握了握手。 “好了,我约了子敬有事,你们先聊着,拜拜。” 香寒拿了包,迫不及待的想走。长安懒的搭理她,沈旭阳倒是站了起来目送她出了门才坐下:“香小姐,要不要喝点东西?” “我不姓香。” 长安最讨厌和别人解释这个问题了:“你叫我长安就好了。” “哦,哦。” 沈旭阳稍显尴尬:“可…你不是香寒的妹妹吗?表妹?” “亲妹妹,同母异父。”长安招来服务生:“一杯摩卡。” “哦,对不起。”沈旭阳真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被人问的次数多了,再多一次也没事。” “香…哦,长安是在建筑设计公司上班的?”沈旭阳赶快转移了话题。 “恩。” 长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沈旭阳,白白净净,一脸的书生气,相貌和周岩是一类的,看来香寒是煞费苦心了。 “你们的工作平时很忙吧?” “还行,听香寒说,你是xx公司的?进去就很难,你还能做到经理,很厉害。” “恩,也没有了,主要是运气好,对了,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c大。” “离z市很远,那儿风景不错,你怎么就来工作了?” “和我男朋友一块回来见家长的。” “呃…”沈旭阳再一次想抽自己一巴掌:“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还行,他现在应该是带着未婚妻去美国留学了,你有没有留过学?” “我…我原来作为交换生,去新加坡学习过两年。”长安点点头,拿了手机在桌子下面偷偷的给叶荀发信息。 “这些报告明天早上要整理好,开会的时候要用,你让anna复印一下。” “好。” “还有xx的方案你仔细看一下,回头给我你的意见…等一下。”叶荀停下工作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冷峻的表情暖了下来:“就那么多,你先下去工作吧。” “是。” 小心的窥视着自己上司的表情,还从没见过他有那么温柔的表情,真是开了眼,就是不知道到底给他发信息的是何方神圣。把文件放好,关了电脑,叶荀直接下班了。当沈旭阳从他小学的朋友说到了大学的室友时,长安无聊的上网刷起了笑话。沈旭阳自己唱独角戏也没劲,看长安没有开口的打算而且严重走神,就皱了眉:“长安小姐在上学的时候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吗?” “我啊?” 突然被点名长安不知道他说到哪了,就假装思考,正巧手里的手机响了,抱歉的对沈旭阳笑了笑:“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喂?结束了吗?我在外面。” 叶荀的声音次让长安觉得那么好听,看向窗外,叶荀站在车边,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目光正好和长安遇见,沈旭阳看她表情突然变的很是明媚,不解得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叶荀,心中警铃大作,他是样中了长安的,长安长的漂亮,工作学历都不错,配他还是合适的。 “好了,你等我一下。”长安挂了电话,对沈旭阳说:“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唉…那我以后怎么联系你?”沈旭阳不甘心长安就这样把他扔下了。 长安笑了笑,站起来:“我想,我们以后不用联系了,外面那个是我男朋友,我怕他生气。” 沈旭阳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看着长安走出咖啡厅,上了叶荀的车,他生命中次相亲时让人甩的那么彻底,最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香寒打电话。 “相亲?” 叶荀刚才看着长安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也猜出个七七八八。 “恩,香寒给安排的。” “她很担心你。” 叶荀觉得香寒是最近的日子过的太清闲了,才会有功夫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怕我还没忘了周岩。” 长安从车上摸出块巧克力,是她上次买的没吃完放那的。谁规定的相亲要在咖啡厅?她忙了一天的工作,早就饿了,咖啡厅里除了蛋糕什么吃的都没有,她又不好意思点蛋糕,咖啡又不挡饿,她又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下班时的好心情都没了。香寒的问罪电话在吃饭时打过来的。 “你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长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剥着虾。 “你怎么把人给气成那样?打电话把我给训了一顿。”香寒心里明知她瞒着长安让她去相亲,最后肯定是成不了事,沈旭阳的话她也不是全信。 “他生气了?那么小气的男人你介绍给我?”长安皱了一下眉,她讨厌乱发脾气的男人。 “他平时又不是这样,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们是怎么说的?”长安腾不出空来,叶荀把鱼肉仔细的剔了刺放到她碗里,换来长安冲他笑了一下。 “就那么说的。” “沈旭阳说最后是个男人接你走的,谁啊?” 长安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回道:“一个熟人,先不和你说了,回去再和你算帐。” “哦。”香寒郁闷的捂着脸倒进徐子敬怀里:“呜~挨骂了。” 徐子敬笑着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谁让你给她介绍乱七八糟的人的?” “哪乱七八糟了?正儿八经的精英呢。” “再好,长安不喜欢不也是白搭?” “我越来越不明白她想什么了,周岩是走了,不知道她放下了没,我也不敢和她提起。”香寒爬起来:“歇两天再继续介绍。” “不怕长安骂你了?” “她骂我不是什么大事儿,说明她还没生气,长安生气了最喜欢冷战,当你不存在,太吓人了。” “她要是生气了呢?” “呃…你就不会保佑她不生气嘛?” “这要怎么保佑,大不了,长安生你气的时候我就把你藏起来,等她不生气了再让你回去,好不?” “好,我回头就把我大学学长给她介绍过去,研究所的呢!” “研究所的就算好了?我这还有更好的。叶荀怎么样?”徐子敬存了心思,他不清楚叶荀对长安到底是怎么个态度,就先试试香寒。 “恩,叶荀倒是不错,你们几个里就他长的最漂亮。”香寒话音一转:“不过,好看的男人同性恋去了,可惜了,可惜了~” 徐子敬咳了两声:“你怎么知道他同? 第 2 部分阅读 第 3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徐子敬咳了两声:“你怎么知道他同性恋?” “不是吗?你们几个拈花惹草的,就叶荀,从来没见他带过女人,就算是叫了公主也没见他有什么亲近的动作。” “谁拈花惹草了?叶荀那是有洁癖。” “得了吧,你认识我的时候胳膊上还挽着个姑娘呢,我都不稀罕说你。” “我要是知道以后会认识你,绝对给你守身如玉。” “…” “得了你们俩,酸不酸啊?”郭远过来挤进两人中间:“嘿,叶荀他最近怎么老是挂我电话?” “怎么?” “他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呢,一找他出来玩都说没空,也没见他做什么正经事啊。” “他可能是腻歪你了。”香寒笑他:“郭远,你这成天和叶荀腻一块,让人家怎么找女朋友啊?” “切,不是我吹,我儿子会跑了他都不一定能找到对象,等着家里给安排吧。” “去你的。”徐子敬笑骂:“你儿子的妈现在不知道对哪个男人嘘寒问暖呢,等你找到了再和我吹。” “看你们俩那恨不得连体婴儿的样儿,我还真不稀罕找。”郭远坐到一边和林维宁逗乐子去了。此事无关风与月 不知不觉,秋去冬来。长安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学动物冬眠。“呵,好冷啊!” 长安搓着手上了叶荀的车,车上暖气打的很足,叶荀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奶茶店,就给她带了一杯。” “这就冷了?还没零下呢。”叶荀把奶茶递给她,发动了车子:“今天才刚刚立冬。” “那么快就立冬了啊。” 长安捧着奶茶,满足的眯了眼:“时间过的可真快,唉,咱俩都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呢。” “可见,咱俩很合适。”叶荀平时没事儿和长安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暧昧不足情调有余。 “叮叮~叮叮~” “喂?” “妹妹,回来没?” “没,在路上走着呢。” “正好,咱今天吃火锅,你顺路去商城买一下菜和肉什么的。” “恩。” “多买点,子敬他们也要来。” “知道了。” 挂上电话,长安捧起奶茶,指挥叶荀:“去一趟商场。” “恩。” 叶荀转了个头,电话响了,郭远的。最近郭远约他出去玩都被拒绝了,因为要和长安一起,难免有重色轻友的嫌疑。今晚倒是有时间和他们聚一下,因为长安晚上要加班画设计图。接通电话,郭远一阵劈哩啪啦的叙述,叶荀终于在他最后一句话抓住了重点。长安能猜出郭远对他说了什么,在一边偷偷的笑。 叶荀回过头来瞪着她笑:“淘气。” 俩人去买了火锅需要用的材料,次一起逛市场,结帐的时候居然被人认为是夫妻,一个大妈在长安身后说:“现在真是少见有先生陪太太来买菜了。” 长安脸刷的一下红了,叶荀也有些不自在把脸别过去咳了两声,别人也只当是俩人不好意思了。买好东西,回去,到了楼下,长安拎着东西先上去,叶荀在楼下等一会儿。 “嘿,长安妹妹,就等你的菜了。” 长安才把门打开,林维宁就欢天喜地的把她手里的袋子接了过去。 “长安回来了?” 香寒从厨房探出头来:“过来。” 长安换上拖鞋去厨房。香寒捏着块点心塞到她嘴里:“子敬买的,你再不回来就让我给吃完了。” “恩,不错,收拾好了没?” “就等洗一下菜和叶荀到了就开吃。” 正说着外面门开了,香寒拿过毛巾把手擦干净,欢快的说:“可以吃饭了。” 姐妹俩把洗净的菜端出去,路过叶荀身边的时候闻见了他身上清淡的烟草味,叶荀接过她手上的盘子,小声说:“就吸了一根。” 落坐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叶荀就坐在长安的左手边。右边是香寒,让长安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像是小学生早恋被家长发现了似的。叶荀和林维宁碰了一杯,转头就看见长安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的一脸傻气,他看着就也笑了,不着痕迹的把蘸过酱汁的肉放进她的碟子里,徐子敬一直偷偷的盯着他俩,看见这一幕心里咯噔了一下,都不敢接香寒的话了,忐忑的把饭吃完。 立冬那天的火锅宴后叶荀应邀去c市参加了一个学术研讨会,一去就是半个月。以往都是叶荀来接长安下班,这次长时间不出来再加上她手头的几个提案都没通过,公司的同事都以为长安被甩了,一时谣言又是四起。 “看她那骚样儿,哪个男人能受的了?” 长安中午图省事去了公司餐厅吃饭,没想到碰上这出。 “就是,她原来哪吃过公司餐厅啊,不是经常有辆宝马接她出去嘛,现在被打回原型了,装什么清高啊!” “唉,我看了,她现在穿的衣服可都不是什么牌子。” “那是她有钱的男人不要她了。” “怎么?你嫉妒啊?人家有那资本。” “唉,她两任男友我都见过,真是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你说,她哪找的啊?” “我看啊~”说着还捂着嘴压低声音一脸促狭,然后一群人笑开来。 “哐当…” 长安把勺子扔进餐盘,几滴汤汁溅落在她的白色真丝衬衫上,引得整个餐厅的人都看过来。长安直视着前方,摸出包烟点上,她最近迷上了烟蒂上有颗红心的520,主要是迷上了广告语:把你的名字写进烟里,吸进我的肺里。有些惊艳的浪漫。 然后轻启薄唇:“说什么呐?我也想听。” “呃…”那群女人顿时尴尬了,没想到长安会翻脸。 “我们…我们又不是说你的。” “是嘛?” 长安走过去,弯下腰挑起她的下巴,一口烟喷过去:“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自己掂量,指不定我下一个男朋友是个大人物,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似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回神,壮了壮胆:“我可不怕你。” “会有你怕的。”长安把烟熄了,也没了心情,回办公室请了个假就走了。估摸着她快下班的时候叶荀打电话过来,长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俩孩子在那玩。 “下班了没?” “下了。” “回家?” “还没呢。” “你在外面?” “恩,在公园。” “不冷?” 叶荀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穿着烟灰色的针织衫,银框眼睛,很学院的打扮,手指上转着笔:“出了什么事?” “没事。” 长安惊讶于他敏锐的觉察力,公司那些事她不想让他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叶荀放下笔,一手支着头,露出一块白皙的手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直达眼底。“你猜呢?” “恩…我猜不到,不过我想你了。” “恩。”长安偶尔也会不好意思一下,为了叶荀发给她的小暧昧,阴霾的心情突然有些转好了。 “我星期天回去。” “我去接你。” “不睡懒觉了?”叶荀取笑她。 “讨厌,我都为了你连觉都不睡了,你该感谢我的。” “好啊,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恩。”……然后两人都没了话可说,就隔着千里听对方细弱的呼吸声,却有都不先挂电话。最后长安忍不住笑了:“咱俩表现的好纯情啊,现在人家小学生谈恋爱都没那么纯了。” 叶荀也笑,问她:“心情好点了没?” “好了。” 前面蹲着的两个孩子跑去找她们妈妈了,长安站起来:“所以决定回家了,你忙吧。” “恩,路上小心,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恩。”一生一代一双人 叶荀回来那天长安早早的起了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奔赴机场。叶荀是和一群同事一道出来的,一眼就看见了长安站在不远处。 “叶先生,您是回家还是去公司?我让司机送你。”叶荀从长安身上分出神来回答她:“不用了,接我的人已经来了。” 叶荀的助手讶异自家老板的表情突然转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鸵色羊绒大衣的长安挺挺玉立,长安把头发束了起来,系着一条火红的围巾衬的白皙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叶荀提着行李袋走过去:“来多久了?” “才一会儿,居然都没有晚点。” 看见他只穿了件风衣里面低领的针织衫露出大片的皮肤,长安皱了皱鼻子:“怎么只穿了那么点?外面下着雪呢。”“c市不冷,回来的时候穿的就是这。” “能比吗?” 长安解下自己的围巾给他系上,红色配叶荀也很好看。 “叶先生。”助理小姐见俩人有要走的意图,硬着头皮过来:“明天的会议…” 叶荀揽着长安往出口处走:“把资料都交给vivian,明天的会议我不参加。” “啊?” 助理小姐眼睁睁看着俩人远有不敢再上去阻拦。 “你秘书?很漂亮。”上了出租车长安深吸了口热气。 “锦绣花园。”叶荀报出地名,回头对惊讶的长安说:“我家,就我一人住,回去先换身衣服。” “恩。” “那是我助理,公司给配的,漂不漂亮不敢说,工作倒是很不错。” “就是挺漂亮,你下次可以多看看。” “好。”叶荀暖暖的笑开。 如果说把女人比成一幅画,香寒是浓烈炫烂的油画,长安则是浓墨淡彩的烟雨图,看得见摸不着猜不透。叶荀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平淡中有点小浪漫。叶荀的家是典型的单身男人的装修,以黑白为主,玻璃和钢铁装饰,简约利落,纤尘不染。叶荀去浴室洗澡,长安就四处看看。长安喜欢叶荀的书房,有个大大的地台,铺着厚厚的白色长毛地毯,墙壁上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凸显出银色的细小文路,像是叶脉的走向,不仔细看看不到,书柜占了整整一面墙,一格一格放满了书,五花八门什么种类的都有,有的都已经绝版。长安还发现了自己想要已久的一本建筑设计著作,要伸手去取。 “在做什么?” 叶荀的气息混合着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密密的从身后扑来。 “恩,看到一本书。” 长安僵在那里,屋里的暖气在刚进来时就打开了,只穿了薄薄的毛衣也不觉得冷,她站在能感觉到叶荀身体的热度传过来。 叶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想我了没?” 长安血气上涌到脸上,这场景容易出事了,殊不知叶荀根本没准备放过她,交往了那么久一直就是吃吃饭逛逛街之类的,他初恋都没有那么纯洁过,叶荀身边又没有别的女人,自己yy的对象又成天在面前转悠,男人的欲望就像一日三餐那么平常,他肯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现在气氛刚刚好。叶荀的气息喷在长安脸上,长安不自在的缩缩脖子,逗的叶荀沉沉的笑,长安感觉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我想你了。” 叶荀的手指在长安的腰上跳着舞,吻,从脖颈蜿蜒向上,轻轻的,慢慢的。长安不舒服的转过脸想说话,叶荀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勾勒着她嘴唇的轮廓,用牙齿细细的轻咬,舌头探进嘴里卷了长安的舌起舞。长安被他的柔情所蛊,迷离了双眼,不由自己的开始回吻。她的反应引的叶荀吻的更加热烈,叶荀托着她的头,一个向前,一个回侧,长安的后背贴着叶荀的胸膛。叶荀的手穿过长安衬衫的下摆探进去,摩挲着长安细腻的肌肤向上,最后隔着胸衣揉搓着长安的乳房。 “恩~” 两人胶合的嘴角溢出,叶荀把她翻过来,这样的姿势比较方便,长安的脖子不那么难受的扭着。叶荀的嘴唇慢慢的向下游移,滑过尖尖的下巴,在白皙的脖颈上吻出一颗颗新鲜的草莓,叶荀用牙齿一颗颗咬开她衬衫的扣子,长安高昂着头,抵在书柜上,叶荀的呼吸喷在她胸前的皮肤引的心脏更快的跳动。解开她胸衣的搭扣,连同衬衫一起脱下,叶荀俯下头含住她左边的乳房,吸吮着感受着她心脏的跳动,一只手欺上另一边,另一只手顺着裤子的缝隙滑进去,捏着她挺翘的臀。 “叶荀~”长安难耐的扯着叶荀的头发,似是呓语:“恩~不要在这里。” 叶荀从她胸前抬起头,吻上她的唇,手下却干净利落的扯开她的裤子褪下,又拉开自己的拉链,把长安抱起后背抵在书柜上。 “别~” 察觉到叶荀的意图,长安推他,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做爱都让她觉得太怪异了。话音未落,叶荀已经冲了进来,长安好长时间没有做过一时承受不住惊叫了起来:“疼!” 叶荀停住动作怜惜的细细吻她的眉眼:“乖。” 箭在弦上,长安每一次呼吸引起的下身收缩对叶荀来说都是煎熬,只能轻轻的动起来。起初的疼痛被欢愉代替,长安低声呻吟,叶荀看她已经缓过来就加重了力道,每一次冲撞长安的后背都磕在书柜上硌的生疼,长安把腿盘在叶荀的腰上承受着他的力度,媚眼如丝,迷惑了叶荀的心神,有那么一刻他想把长安揉进身体里溶入骨血。 “宝贝儿,想不想我?恩?” 叶荀退出来,抵住长安,执意的想听长安说出答案,他想知道他在长安心中是个什么地位,他要自己的付出和思念有个回报。他不相信爱情,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长安舍不下。长安被她磨的难受,身体里的空虚让她寻不到发泄的出口,声音里染了哭腔:“叶荀…难受~” 叶荀也不好过,长安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声音,每一寸肌肤都像深海里女巫的歌声诱惑着他:“宝贝儿,说你想我了。” 长安早没了理智,身心都沉浸在叶荀带给她的欲望里:“叶荀…” “说了就给你。”叶荀亲吻她的侧脸。“想…想了,啊!” 叶荀突然进去,填补了她的空虚。抽动了几下,似乎是觉得姿势费力,叶荀抱着她放到地台的长绒毯上,透过窗子可以清晰的看见雪花飘落,像是隔着两重天,他们与世隔绝。 傍晚,长安在饭菜的香味中醒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全身像是被车辗压过似的,身子已经清理干净,她最后没能承受的住叶荀的激情,不争气的晕了。乱一抹微云惊鸟 叶荀的卧室继续延续了简单的风格,连多余的物品都没有。长安从他的衣柜里找了件衬衫套上,光着脚出去了。叶荀现在厨房里,炉火上煮着粥,叶荀戴着眼睛,不知在和谁打电话,严肃的表情在看到长安时缓和下来,长安穿着他的衬衣,光裸着修长的双腿,他突然又有感觉了,念及她已经不能承受才又把欲望压了下去。 叶荀打电话秉持着少言的原则,人家说了一大堆他才回一句。叶荀手机还放在耳旁,揽过长安在她额上印下一记轻吻。 “恩,等我回去再说。”简单结束了电话,叶荀掀开锅盖,糯米香扑面而来。 “饿不饿?” “有点儿。” 做爱是很耗费体力的,她已经错过了午饭。叶荀往粥里放了些糖,关了火,长安忙找出碗递给他。 叶荀笑着接过:“先垫着,一会儿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出差半个月家里的东西已经不能吃了,他用剩下的材料煮了糯米红豆粥。叶荀的厨艺很好,粥煮的香烂,甜味不太重,很好喝。长安连喝了两碗,吃饱了,叶荀许下的好吃的也省了。吃饱了的长安像猫一样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叶荀洗好碗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外面的夜色已经深重,叶荀把长安整个人往怀里带了带:“还回去吗?” 长安看了看时间,点头。 “留下,陪我?” 长安笑:“别闹了,香寒还等着我呢。” 叶荀放开她,伸展了四肢摊在沙发上,雍懒的神情,侧过脸:“我出差二十多天呢。” 漆黑的夜晚总赋予人们不同于往日的一面,从没见叶荀这种表情,带着点委屈和撒娇,长安莫名的心软了,拿了手机去阳台给香寒打电话。简单的交待了一下,只说有活动要玩通宵,香寒叮嘱了她一下就挂了。 “去洗澡?” 叶荀从背后抱过她,手环在她小腹上,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 “恩。” 长安和叶荀的关系没能瞒过年就被发现了。长安生日那天,飘着雪,叶荀早早接了长安下班。 “真冷。”长安搓着手上了叶荀的车,叶荀递给她一杯热饮:“就那么远的路还能冻成这样,缺乏锻炼。” “最近比较冷嘛。”还有个比她还怕冷的在家窝着呢。 叶荀从后面拿出个礼盒递给她:“生日快乐。” “谢谢。” 长安高兴的接过,巴掌大的蓝丝绒盒子,里面是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 叶荀说:“偶然看到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喜欢穿浅色的衣服,正好可以搭配。” 长安把盒子收好:“我很喜欢。” “想和你一起吃午饭来着,让香寒捷足先登了。” “我答应好她的,晚上陪你。”长安有点小愧疚,奈何香寒已经在家给她准备了。 叶荀把她送到楼下,长安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下了车。 “回来了?过来。”香寒听见开门声,忙招呼她过来,厨房的油烟机轰轰的响着。 “糖醋鱼,姐的压轴菜,做好就可以吃了。” 香寒得意的拎着鱼尾下到锅里炸:“礼物给你放房间去了,红色的是我的,黑色是子敬的,剩下两个是郭远和林维宁让带给你的。” “恩,替我谢谢他们。” “好了。” 香寒把鱼捞出来放到盘子里,把滚热的酱汁浇上去,滋滋的响声伴随着香味充斥了整个厨房。长安把菜端出去,姐妹俩一人一瓶果酒吃的开心。 “下午有活动没?”香寒咬着土豆问,“恩,有事。”已经答应了叶荀下午和他一起的。 “呜~还想着陪你一起逛街的。” “好了,你可以去找子敬哥啊。” “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我们都好几年没一起过过生日了。” “生日每年都有,我又不准备回c市。” “好吧,那我去找子敬好了。” “恩,玩的开心。” “你也是。” “恩。” 下午长安和叶荀看了场电影,叶荀好多年没进过电影院了,偶尔一次还挺新鲜。她们身后是对小情侣,从刚入场就窃窃私语。 “唉,前面那男人长的好漂亮啊。” “有我好看?” 男生瞟了眼叶荀,不乐意了。 “可比你好看多了,人家长的那叫贵气。”闻言,长安拿爆米花的手顿了一下,笑开了,叶荀也笑。 “什么贵气,都是装出来的,你们女生就是肤浅。” “我怎么肤浅了?人家长的就是比你好看。” “好看你和我谈什么,你去追啊!” “我就去追,怎么了。” “我都没要求你比人家女朋友长的好看你凭什么嫌弃我?” “好啊,你嫌我难看!”听着后面就要吵起来了,长安回过头:“小声些,你们打搅到我们看电影了。”小情侣顿时满脸通红。 叶荀伸手过来握住她的,长安悄悄说:“唉,你说,咱俩这是不是算得上红颜祸水?” “我不算,你也只是我的红颜祸水,与他们无关。”叶荀小声平静的说着不算情话的情话,长安感受着他手传来的温度,眼睛弯如新月。 看完电影去逛了会儿街,吃过晚餐叶荀送长安回家。第无数次叶荀把车停在长安的楼下,天空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雪,在昏黄的路灯下特别的有意境,长安下了车:“我回去了。” “恩…” 叶荀欲言欲止,长安耐心的等他把话说完。叶荀下了车,面对面和她站着,最后只说:“生日快乐。” 长安笑了笑:“谢谢,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外面冷。” “恩,我看你进去了再回去。” “哦…那我走了。” “恩。” 长安转身在叶荀的目光中一步步向前走。刚走了两步,手腕一紧,长安直接被叶荀给扯了回来,俯下身,馥郁的薄荷香味落在唇上,雪花落在脸上,倾刻融化。叶荀有生之年少有的冲动,他的沉稳和隐忍总是在长安面前被全部瓦解。 香寒出来扔垃圾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手里的垃圾袋砸在了地上:“长安?叶荀!”悠悠我心 香寒出来扔垃圾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手里的垃圾袋砸在了地上:“长安?叶荀!” 长安有那么一刹那的慌乱,忙推开叶荀,而后就平静了,反正也是早晚要知道的。叶荀一直很镇定,或者说这正是他所想的,他从来不是哪个女人身后的男人。 “你们…”香寒手指抖了抖:“给我上来!”叶荀牵着长安的手跟上了香寒。 香寒真的是生气了,叶荀一进门就一脚踢了过去,踹在叶荀的大腿上。叶荀也不躲,眉头都没皱一下。 “姐…” “别和我说话!”香寒瞪了长安一眼,指着叶荀问:“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姐你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还进了狼窝!” “没有那么糟。”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夏天认识的,前段时间才在一起。” “夏天?这么说你说的牛郎朋友同事什么的说的都是他?” “恩。 “你傻不傻?白长脑子了。” “姐。”长安无奈,发火中的香寒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叶荀,当初我是怎么说的,我说谁都不能碰我妹妹,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啊?”叶荀冷着脸也不说话。 “叶荀你要什么有什么何必非和我们长安过不去,你要玩也得看对象,你能玩的起不代表人家也能。” “香寒!” “你喊什么?你还有理了?那是我妹妹,你糟贱谁不行啊?你找她。” “姐,好了,叶荀你先回去吧。”叶荀点点头,香寒现在确实不适合和她谈话。 叶荀走后,香寒突然扭身坐在沙发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她刚才指着长安和叶荀那一通臭骂,他俩任何一个回过神来报复她怎么办?所以她决定先下手。 长安叹气:“你把我们骂了一出,自己倒是哭上了,好了,别哭了。”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个小白眼狼。”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知道就不会和叶荀搅到一块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和他分手。” “你当玩过家家呢?说分手就分手?” “叶家水太深了,你趟不过去的。” “谁说我要趟了?”长安把纸巾盒子递给她:“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是那种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人。” “那你爱他吗?” 长安被她的语气逗乐了:“什么爱不爱的,我只能说我喜欢他,因为他对我很好。” “那他呢?” “他?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你确定要和他在一起?” “至少现在没有分手的打算。” “那…” “好了,你放心吧,好聚好散我还是懂得的。” 香寒两眼含着泪还是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感情这事儿,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回了房间,还是觉得心里堵,就给徐子敬打电话,徐子敬猛的接到心上人的电话还挺开心,可等香寒把事给他叙述了一遍他就不开心了,吱吱呜呜的敷衍着,香寒挺出了不对劲,问:“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徐子敬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敢回答,他是有一次在外面看见长安和叶荀在一块吃饭才发现他俩的关系的,怕香寒生气就没敢说。 香寒见他沉默了,就证实了她的疑问,窝了一肚子的火爆了:“徐子敬!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没有…就前段时间。” “你居然瞒着我,你们都知道都瞒着我,你浑蛋!” “我还不是怕你生气吗?再说,那时候我问你把叶荀给长安介绍过去怎么样,你不是还同意了?” “我那是和你开玩笑!你明知道叶荀不是gay…徐子敬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香寒,你冷静一下,他俩在一起就在一起,叶荀也不会把长安怎么样。” “你当然会这么说,那不是你亲妹妹,你们那群人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人!”香寒愤怒的挂上了电话,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睡觉的时候长安也给叶荀打了个电话,怕他担心。叶荀站在阳台上吸烟,电话响了,“喂。” “我,今天…真是对不起,香寒说的有些过了。” “恩,她也就是那么一说,她很关心你。” “恩。”…… “今天是你生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对不起。” “呵呵,没事啊,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恩,很晚了,你睡觉吧。” “恩。晚安。” “晚安。”挂上电话叶荀随手把手机放在汉白玉栏杆上,把烟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有风吹过来,夹杂着雪花。 “扣扣…扣扣…” “哥,你在吗?”叶荀回过神拿了手机进屋:“进来吧。” 叶礼端着只碟子进来:“叶祁做的,要不要尝尝?” “放桌子上吧。” “好,你怎么不关阳台的们啊。”叶礼皱了眉,阳台的玻璃门打开着,屋里开着暖气也不热,就过去把门关好。 叶荀在从长安那回来后就一直在那站着,早就冻麻木了,叶礼又把暖气给他往上调了几度。 “哥,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叶荀捧着热咖啡缓过来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不开心,我能看出来。” “呵。”叶荀笑了一声,看着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那张脸,突然想开了,管它以后怎样,只看现在就好,现在他很喜欢长安,和她在一起很快乐,这就够了。香寒哭了一场气也顺了,好在她对叶荀的印象不错,长安又不像是糊里糊涂就被他美色给迷住就不辩是非的样子,她也不去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了。轻寒细雨情向限 转眼春节就来了,就长安和香寒两个人过年,也不用准备什么,俩人又都是懒得动,凑合着就过了。 “唉,你说,这马上就新年了,我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香寒和长安都放了年假赋闲在家。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长安闲的无聊,抱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呢。 “也是,好歹今年有你呢,往年我都是自己过的。”想起别的,香寒杵了杵她:“你今年回不回老家?” “不回。” “你爷爷奶奶能同意?”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们儿子又结婚给他们生了个孙子?我回去凑什么热闹?见了面也是尴尬。” “唉,咱俩命苦啊,大过年的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那也没让你露宿街头啊。” “这不一样,我都多少年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了,我亲爹我都不记得上次见他是多少年前了。” “见了又怎么样?” 长安小时候父母离婚她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大一那年她爸爸再婚,没过多久就添了个儿子,那可是他们家的独苗,长安能清楚地感觉到家人对那个孩子的偏爱还有继母的敌意,后来她就不大想回那个家了,除了过年回去一趟,别的时候宁愿待在学校或是出去打工,更何况她现在来了z 市就更有了不回去的理由。 “也是,见了也不能怎样,就像你似的见了还不如不见呢,长安,你说,你原来看见你爸那个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掐死他?”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掐他干嘛?” “唉,唉,你就不能有个正常态度?这要是我亲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就算不掐死他也得三天两头打他一顿。” “不值得,而且我没有暴力倾向。” “要不说你性子太薄凉了,从小就没见你对什么感兴趣过,简直是四大皆空了。” “胡说什么,饿不饿啊你?” “几点了?“香寒拽过长安的手腕看表:“你的表是不是坏了?两点多了!” 长安把手收回来:“嗯,你起来那会儿就十一点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吃饭啊?” “提醒了,你说不吃。” 香寒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会事儿:“我以为你让我吃早饭来着,不上班的日子太颓废了,我都不知道今辰是何时了。” “换衣服出去吃饭。” 长安把文件输入电脑保存好把电脑关了伸了个懒腰。香寒从沙发上滚下去回屋拿了外套就出来了:“冬天就是麻烦,干冷干冷的,什么衣服都穿不出型来。” “臭美。” 长安套好靴子拿上钱包出了门。 “吃什么呀?”香寒一张醉冷空气就灌进了口腔,不住的咳嗽。 “你吃什么?” 长安把围巾紧了紧,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长安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我,在干嘛呢?” 叶荀手头上还有点工作没做完,还得在公司忙活,长安自放了年假就呆在家里不肯出来,他们的时间又凑不一块去,他两天没见过长安了。 “在街上,和香寒一起去吃饭。” “还没吃饭?”叶荀看了看表:“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吃晚饭了。” “嗯,晚饭之前我先垫吧一下。” “那…吃完饭呢?” “回家啊,外面多冷啊。” “你呀,怎么还窝居啊?” “那倒不至于。” “叩叩” “进来。” “叶先生,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长安听见叶荀那边的说话声,略微惊诧了一下:“你还在工作?” “恩,年关有些收尾的工作还没做完。” “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了。” “好。”长安把手机揣回口袋,回头就看见香寒冲她挤眉弄眼:“干嘛呀?”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啊,不化妆也漂亮,小样儿,够甜蜜的啊。” “比不得你,徐子敬恨不得上厕所都带着你的精神一般人可比不上。” “臭贫!” 香寒伸长胳膊搂住长安的脖颈往下压:“饿死了,饿死了,咱们吃什么好呢?” “热的吧。” “成,那就麻辣烫。” 吃过饭,陪香寒逛了会儿街徐子敬的电话准时到了,这次换长安反过来嘲笑她。香寒走后,长安在蛋糕店蹭了会儿人家的wi,出来天就黑了。公司的员工陆陆续续的都下班了,叶荀还没做完。 “叶先生,还有万达公司的一份文件没送到,我已经去催了。” “恩,别的你都核实过了?” “是,已经交给了李秘书。” “把万达的财务报表给我。” “是。” “叮铃铃--叮铃铃--”叶荀摘了眼镜揉了揉眼角:“喂,长安?”长安正坐在街边夜市吃玫瑰汤圆,吃到一半才想起叶荀来,打电话问候他一声:“下班没?” “还没,有些事还没做完。” “都那么晚了。”长安抬手腕看了眼时间:“吃饭了吗?” “还没,一会儿。你呢?” “正吃着呢。”叶荀笑了:“那你先吃着,我一会儿再给你打。” “好。”长安美滋滋的把汤圆吃完:“老板,再大包两份带走。” 长安一路溜达着到了叶荀公司,大楼的灯几乎都灭了,零星的几盏冒着萤火虫的光芒。 “小姐,大楼里的人都下班了,你有什么事吗?”值班的保安隔着窗子大声问。 听见小姐俩字,长安有些不乐意,这年头小姐已经不能算个称呼了。 “请问叶荀在吗?” “叶荀?哪个叶荀?”长安被他问愣了,莫非不止一个叶荀?保安先反映过来,一拍脑袋慌然大悟:“你是说叶荀叶先生啊,等一下,我帮你看看。” 保安低下头不知在翻什么,没一会儿就抬头说:“叶先生还没走。” “恩,我上去找他,可以吧?” “那我先给叶先生打个电话。” “好。” 保安先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长安楼层,就放行了。长安拎着汤圆一路到了二十三楼,空荡荡的写字间,没开灯,长安能清楚听见自己走路的声音,还挺有电视剧里惊悚画面出来的感觉,长安想着自己就乐了。叶荀的助理正忙的不可开交,楼下保安电话打上来她还以为是万达的报表送过来,又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忙冲了出来:“怎么那么晚,叶先生是要生气的,你…呀!”不惭满庭芳 助理看清来人惊叫出来,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长安轻轻扯了扯嘴角:“叶先生在吗?” “在,在,在呢。”助理还记得长安,那个能让临危也不动生色的叶先生露出欢喜表情的女人。 “我…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我还以为是别人送文件来了呢,刚才真对不起。” “没关系,喏,这个给你。”长安拿出一袋汤圆递给她:“有些凉了。” “您是给叶先生带的吧,我给您热一下就好,叶先生在办公室,您进去吧。” “好。” 长安把两个带子都递给她。叶荀正埋头文件,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助理送文件来了:“帮我泡杯咖啡。” 长安抬了抬眉:“你确定要咖啡?” 叶荀蓦然抬头:“长安?!”旋即笑开:“你怎么来了?” “没事做来看看你啊。”长安在他对面坐下:“不想我来?” “怎么会,你要再等一会儿了,我还有个要签的文件没到。” “怎么那么赶?就只有两个人在加班,明天做不就好了?” “今天做完明天起就不用再过来了。”叶荀把文件分分类,看到长安,他好像也没刚才那么累了:“外面有喝的和点心,你自己去拿。” “哦。” “叩叩” “进来。” “叶先生。”助理端着托盘进来,放到叶荀面前:“刚热好的。” “恩。”叶荀端起一碗喝了口烫,清甜的花蜜味充斥口腔。 “等一下。”长安叫住要出去的助理小姐:“这碗是给你带的,你不是也没吃饭吗?” “不用了,我刚刚吃了点心。”助理忙摆手,她才不敢抢叶荀的吃食。 “本就是带给你的,叶荀也吃不下那么多。” “这…” “你不喜欢吃这吗?” “不是…”助理偷偷看了眼叶荀,叶荀正埋头吃饭,没空理她。 长安看看叶荀又看看她,把剩下的那碗塞给她。助理犹犹豫豫端着碗出去了。 “看不出来,别人还挺怕你。” “领谁家工资要看谁的脸色,她是我私人助理。” 长安耸耸肩不愿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你快些吃,一会儿凉了就腻了。” “哪买的?” “好吃吧?香寒就爱吃这个。” “恩,倒是没那么甜。” “叶先生,万达的文件送过来了。”助理小姐匆匆进来放下本文件又匆匆的出去了。 叶荀把汤圆吃完就看起了文件,长安用他的私人电脑刷微博看八卦。九点钟,叶荀终于做完了所有工作,把剩余的事项交待给助理,他今年的工作算是做完了。 “叶先生,我送您和长安小姐回去吧。” 早上是她去接的叶荀,叶荀没开车。 “不用了,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去了。”说完带着长安进了电梯。 当长安挽着叶荀走出大楼,保安不敢相信的揉眼睛:“乖乖,叶先生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大年三十,香寒不知打哪买了两个大红灯笼非要挂在阳台的屋角上:“多好啊,老远就能分辨出哪个是咱家,是不是?是不是?” 长安被她闹的头疼:“知道了,给我下来包饺子。” “唉,可惜这也不是咱家,要不我非整俩大红灯笼挂门口,昼夜不息。”香寒从椅子上蹦下来,风吹来,吹的灯笼来回摇晃,香寒打了个寒颤,忙把落地窗关上。 叶荀家来拜年的人口也多,规矩也多,家里大大小小都回来了,从昨天就开始忙活了。 “五哥,有没有看到我的笔记本?”叶航兴冲冲的从楼上露出颗头来。 叶荀一早就起来了,和长安打过电话就坐在客厅玩游戏。 “叶礼给你放在你桌子上了。” “哦。” 叶航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哥,爸他们呢?” 叶礼洗了葡萄端出来坐到叶荀身边看他玩游戏。 “在书房,好像爷爷有事要说。” “哦,每年翻开覆去就那么多事儿,二哥和三哥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 “叶礼。”高歆美女士从楼上下来:“陪妈妈去趟商场。”转脸又看见了儿子:“叶荀也一起去吧。” 叶荀连瞅都没瞅她一眼:“不去。” “死孩子,都那么久没见到你亲妈了,连陪去趟商场都不愿意?” “不是有叶礼陪你的吗?” “我想让你一起陪我不可以啊,你不会开车送我们去啊?” “叶礼也会开车。” “那不是我女儿要做的事。”高女士平日里最看不惯这个小儿子,对谁都是冷着张脸,什么都不上心,她都怀疑儿子是不是感情冷淡,不晓得她和老公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儿子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哪怕是个男人也能接受。 “哥,陪我们去嘛,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最后叶荀被高女士闹的没办法,拿了车钥匙随她们出门了。 一上车高女士就摆开了架势,准备弥补一下她对儿女的关心不足。 “小礼,你回来那么久有见过王家的那个儿子吗?” “见过一次。”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问你人怎么样。”高女士叹了口气:“他的一些事我和你爸也听说了,我们是不大赞同的,不过你爷爷说好歹人家知根知底,你嫁过去也不会受罪。你要是不同意或是有喜欢的人了就说出来,我让你爸去和你爷爷说,再大的恩情也不能把亲孙女儿往火坑里推。” “妈,你说什么呢?”叶礼哭笑不得:“怎么就火坑了?又没有说要我立刻就结婚,我对王燕修不是很了解,这事儿说不准会怎么样呢。” “这王家也是,也不管着点自己儿子。” “这也不是说管就能管的了的。” “叶荀呢?”高女士觉得自己生的这俩孩子性格真是天壤之别,而且没一个像她的。 “我怎么了?”叶荀安静的开着车,听着后面的八卦,知道高女士想知道什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你怎么了?有中意的哪家姑娘没?只要你看上了,人姑娘不乐意也没关系,为娘去给你提亲。” “妈,你这是强抢良家妇女。”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你哥打一辈子的光棍吧。”越说越离谱,叶荀干脆就不接话了。 “感情这事吧,就像刚烤出炉的蛋糕,看准了你就下手,要不拖到最后就没了,有也是剩下的,多少人捏过的就不新鲜了,过程什么的都不是重点,结果很重要。” “妈,你再把叶礼给教坏了。” “什么孩子,有说自己妈妈坏的吗?我真是白生你了。”高女士真是觉得自己和儿子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你肯定是我生叶礼的时候附带的,早知道就不要你了。” 叶荀找空位把车一停:“到了,下车。注定沦陷你眉间 高女士保养琴用的松香用完了,前几天在这订了货,今天过来拿,最上面一层取了松香,时间还早,高女士觉得不逛逛就可惜了,叶荀一路陪同后悔之前怎么没挺住就出了门呢?高女士和叶礼逛街基本上没叶荀什么事,就是付个帐。 “夫人,您皮肤白,这条项链带上很漂亮。”珠宝店服务小姐极尽所能的给高女士推销一条红宝石项链。 “小礼,好不好看。” “还不错,就是大了些。” “我也这么觉得,把这条拿给我看一下。”叶荀四下看了看,站在门边的一个展示柜前。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这只镯子拿给我看一下。”叶荀手指羊绒毯上和祖母绿项链一同摆着的一只粉玉镯子。 “对不起,先生,那是非卖品,是用来衬托项链的。” “你说个价。” “先生,那只镯子是不值什么钱的,我们这还有上乘的翠玉镯子您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就这只。” “先生,真是不卖的。” “哦。”叶荀点点头,向高女士走去:“有看中的没?” “喏,这条。”高女士拿起一条紫晶项链给他看,叶荀没说什么直接刷了卡。 拿东西的时候服务生递过来两只袋子:“先生,看您真是喜欢,我们店长同意把那只手镯当作赠品送给您。欢迎您常来。” “恩。” 叶荀接过袋子把手镯的那只袋子装进大衣的口袋,项链的那只递给了叶礼。高女士趁叶荀不注意偷偷的戳了戳女儿:“你哥刚才买了只女士手镯,他有看上的人了吗?” 叶礼不大确定:“没有吧…没听哥提起过。” “那他买东西要送给谁?” “不知道。” “回头你偷偷的打探一下啊,没想到我们家最难找对象的一个也有情况了,今天只是个好日子。” “妈,你又胡说。”叶礼对自己母亲的思维方式是无语了。 中午吃完饭,实在是无事可做,香寒摊在地毯上自己和自己玩大富翁,长安在厨房里烤溶岩蛋糕。“妹妹,我快无聊死了。”香寒甩了游戏,扒着门框,脸皱成了一团。长安小心翼翼的用刀在刚烤好的蛋糕上切下来一块,巧克力溶浆缓缓的流出,长安舒了口气,把蛋糕装进小碟子里递给她:“你怎么又无聊了。” 香寒咬了口蛋糕浓郁的巧克力味充斥口腔:“挺好吃的,回头教我做。” 长安倒了杯澄汁,自己也尝了一下,口味偏甜,正合她的喜好。 “我记得,你小时候有段时间的理想是成为点心师开家蛋糕店吧?” 香寒突然记起小时候的事,长安抿唇笑了:“小时候那么多理想,那能都实现吧。” “也是,我还记得你和我说你要做点心师开家蛋糕店的,我就说我要做厨师开家餐厅,就开在你旁边,谁想,厨艺我学会了,烘培你也学会了,店也是开不起来的,我做了外贸,你从了建筑设计。” “那就做给自己吃好了。” “言之有理,人不能总为了那点理想活着,现在的工作也很好。” “叮--叮--” “喂,子敬。”香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蛋糕,脸上荡漾着笑花,跑客厅接电话去了,长安把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把杯子碟子什么的放进洗碗池里,接满水泡上。人这一生哪能都尽如人意,有舍才有得,舍了梦想,得了安逸,她这一生不需要万人景仰,不需要一呼百应,不需要锦衣玉食,一间房,一份工作,一个相爱的男人足矣。 “怎么了?”长安收拾完东西出来,香寒的电话已经挂了,正一手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儿…和他说了会儿话,他说准备陪我出去玩的,临时被他妈妈喊过去了。”长安耸耸肩,感情这事,剪不断理还乱。 “几点了?”香寒把电视打开换了一圈台也没找到个想看的。 “三点半。” “怎么才三点多啊…我还想着看春晚呢!” “等到晚上吧。”长安把碟片找出来:“看什么?” “找个惊悚的,刺激一下我麻木的灵魂。”长安一通翻找:“黑色大丽花?” 香寒回想了一下:“太血腥了。”长安没理她,把碟子放进碟机里。“唉,你用不用往家里打个电话?你爷爷奶奶那…” “到时候再说。” “什么到时候,今不已经三十了?明儿就新年了。” “那就不打了。” “哦。”看长安一直盯着电视看,表情冷冷的,香寒也不敢再往下追问了。 香寒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新闻联播结束,振奋了精神,长安给她拿了一堆零食过来:“年年都一个样,没意思。” “唉,图个热闹嘛。”长安坐到她身边拆开薯片,百无聊赖的陪她一起看。说好要守岁,还没到十二点香寒就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长安回屋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叮咚--叮咚--”这个点儿谁还会打电话给她?怕吵醒香寒,长安拿了手机去房间里接:“喂?” “我。” “叶荀?”长安看了看手机屏,显示的是串数字。 “我在你们楼下。”长安吃了一惊,跑上阳台向下看。叶荀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抬起头看着长安的方向。心动从那一刻起,爱情里最美的莫过于,千万人中有那么一个人只为你等候。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一个低头一个仰望,纵世间繁华,人声鼎沸,我也只专注于你。 “下来。”长安像是被解除了咒语的木偶,在叶荀的话音落时飞奔了出去,刚才有那么一瞬,她想要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立刻站到叶荀的面前。今晚的温度还是很低,长安连外套都没穿直接就跑出来了,气喘嘘嘘地站到叶荀面前:“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陪家人守岁?” 叶荀风轻云淡地笑着:“家里有很多人,少我一个也不少。”说着解开衣扣把长安纳进怀里:“我又不会跑了,你不知道穿了外套再出来?” 长安的脸埋在他颈侧,只是笑。 不知哪家电视的声音开的有些大,春晚倒计时的声音隐约地传来:“滴-滴-滴-滴-铛-” 没想到新年会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迎接的,叶荀低下头来亲吻长安:“新年快乐。”长安笑,眉目如画,“你也是。” 叶荀掏出大衣口袋里的首饰盒,把镯子拿出来给长安戴上:“新年礼物。” “你事先不和我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那…以身相许?”心情好,叶荀也开起了玩笑。 “美的你。”长安晃着手腕上的玉镯,冰凉凉的,激的长安打了个寒颤。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串砸锅卖铁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甜蜜,叶荀不耐烦的掏出手机,黑色的苹果,不是叶荀平时用的。 “喂,我是叶荀,叶航在家,恩,知道了。”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叶荀把手机丢回口袋,长安问:“有事?”蝶恋花 “喂,我是叶荀,叶航在家,恩,知道了。”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叶荀把手机丢回口袋,长安问:“有事?” “没事,叶航的手机,找叶航的。” “哦。” “冷不冷?” “有点儿…”长安沉吟了一下说:“回去还是上去?” 叶荀笑:“我回去你上去,家里还有事,外面冷,你上去吧。”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新年礼物。”莫名的期待,长安心里暖暖的。 叶荀不负所望的点了头:“想你了。” 夜幕下,长安的脸飞快的红了一下:“你快回去吧。” “我看着你上去。” “恩…那我回去了…” “恩。” 在叶荀的目光中长安转身,一步步离开,进了楼道回头叶荀还站在那里,长安飞快的奔上楼,跑到阳台,正看到叶荀坐进车里,车灯一亮,白色奥迪缓缓驶出小区,长安觉得自己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叶荀一起离开了,有些失落。 “长安?”香寒从梦中惊醒,客厅里只剩下她自己。 “怎么了?”长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进了屋。 “没事儿…”香寒揉着眼:“刚才做了个梦给吓醒了。” “什么梦?”长安随口一问,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些,刚才在室外呆的时间长了,现在全身冰冷。 “谁知道啊,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没演完。” “快完了,起来吃东西吗?” “不了…我还没睡醒,回房间睡觉去。”香寒伸着懒腰站起来,准备回房间,眼光不经意掠过长安的手腕,有些惊奇,什么时候多了只镯子?她睡着前还没有呢。 “发什么愣呢?”长安催促她一声 “哦。”香寒就把想问的东西给忘了,抱着毯子回房间睡觉去了。长安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叶荀出来见长安的这会儿功夫家里有人到处找手机。 “二哥,见我手机没?”叶航想给自己的那伙死党打个电话,眨眼的功夫手机找不到了。 “没。”叶祁正忙着打牌没功夫理他。“六姐?” “我也没见,你放哪了?” “放客厅了…” “你再找找,看见我哥了没?” “五哥?”叶航挠挠头:“之前还坐在这儿上网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在房间没?” “没,我刚找过。” “给他打个电话啊。” “他手机没电了,在床上扔着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算了,我让二哥帮我好了。”叶礼不耐烦了,一摆手走掉了。叶航拿了座机给自己手机打电话听听会在哪响。 叶荀的车刚驶进院子,副驾驶座的手机就没命响了起来,叶荀真是嫌弃他的铃声,把车子停稳,拿着叶航的手机进了门。叶航还在听,起初没有声音,后来声音由远及进,叶航一路追寻着…:“五哥!?你…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叶荀把还在响着的手机扔给他,冷着脸:“难听死了。” 叶航赶紧把电话挂上,欲哭无泪,不声不响把他手机拿走了还嫌他铃声难听!叶航的好奇心也突然蹦了出来,大年三十的半夜三更他不在家看电视、打牌,拿了手机去哪了?出去那么长时间见谁去了?叶航好奇地,偷偷地把自己的手机打开,翻看通话记录,后来才反映过来,他看自己的手机为毛要偷偷的?居然给删掉了!明明最后通话时间显示着是在十二点之前,居然没了通话记录!叶航的一腔八卦热情瞬间被浇熄了…果然,叶五少爷的行为是让你抓不到漏洞的。 天还没亮,叶家就迎来了个来拜年的,之后就没断过,什么来串门的,来拜见上级领导的,一拨没走另一拨又来了。叶祁他们几个早就不耐烦了,除了叶荀还能坐在那里,偶尔应几句话。其实他们不知道,叶荀思想早就开小差了,手机在手里拿着,长安才刚刚起床就给他发来了问候短信,一来一回俩人就聊上了,反正都没事做,原来两个都不喜欢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也能说那么多话。长安一早就被楼下孩子放鞭炮的声音给吵醒了,这才觉得有些过年的气氛。起床煮了饺子,香寒赖床,死活不肯起来,她只有自己吃了些,吃过早饭,长安拿了钱包出门,准备买些火锅料,中午吃火锅。香寒起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家里又只剩下她自己,格外的清冷。长安往购物车里扔了几盒脱脂牛奶,香寒的电话就到了。 “喂?起来了?” “你在哪呢?”香寒叼着牙刷坐在马桶上,依旧睡眼朦胧。 “商场买东西呢,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可以啊,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嘛。”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算了,就咱俩,还不够费功夫的,出去吃吧,我收拾一下过去找你。”长安想了一下,是有些费事,过年腐败一下还是可以的。 把挑好的火锅料放回去,又重新拿了些水果和小零食,结完帐又在上面几个楼层逛了好一会儿香寒才姗姗来迟,长安觉得她这一生所有的耐性都几乎用在了等待香寒的时间上了。 “呼,新年嘛~出门总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我又不像你,衬衣控,一年四季都是衬衣,嘿,别说,你这点和叶荀还挺搭。”” 香寒自觉来迟了,见长安瞪着她不说话,赶紧自救,上去一手挽着长安的胳膊,一手接过购物袋:“走嘛,走嘛,饿死了~私家食府好了,有你爱吃的鱼肉火锅。”长安不屑和她计较。 新年几乎所有的饭店都爆满,长安她俩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等到个桌子,点好东西就坐那等着了。期间和叶荀通了个简短的电话,火锅店里人声鼎沸,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在这个对话基本靠吼的地方,长安和香寒吃的满头大汗。 “姑娘,哪的人啊?”正吃着旁边的空位坐过来个男人,二十来岁,手上夹着烟,长安的脸刷的一下沉了。香寒挑了挑精致的眉,低头装没看见。掌心明月光 “唉,姑娘,别不理人啊~来瓶酒?”长安拿纸巾抹了抹嘴角,从香寒包里掏出包娇子点上,斜侧过头看着他,眼神晦明 第 3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唉,姑娘,别不理人啊~来瓶酒?”长安拿纸巾抹了抹嘴角,从香寒包里掏出包娇子点上,斜侧过头看着他,眼神晦明莫辨。 男人被他看的有些虚,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那桌还盯着自己呢,不能怂了:“怎么着,还会抽烟啊,去我们那桌?陪哥几个喝一杯?” “走开。”长安最讨厌和陌生人纠缠,特别是死皮赖脸的陌生人。 “给个面子呗。” “我说,走开!”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开!”长安眉目一凌,香寒心里暗喜,有热闹可以看了。 “装什么装!就让你俩陪杯酒又不是让陪睡。”话音未落长安的筷子尖摁在了他的咽喉上:“你打搅到我们了。” “唉,妹妹,算了算了,人家小孩不懂事儿。”香寒惟恐天下不乱,假意阻拦。 “申怀,怎么了?怎么了?”男人的同伴聚集过来,嘈杂的大厅安静了下来。 “臭娘们,给我放开!放开!你知道我谁吗!” “怎么回事儿?不是好好吃饭的吗?怎么闹开了?”火锅店老板简直头都大了,人多就怕出事,这事儿一看就是男人的错,不好好吃你的火锅,调戏人家漂亮姑娘,还被人威胁着:“都是出来吃饭的,别伤了和气,卖我个面子算了好了,你们两桌的就算我请了,好不好。” “你算老几啊!”同伙的一个把老板推开,一把抓住香寒:“你给我松开,要不我可不客气了。”吓的周围桌的客人都推的远远的。 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手上又用了几分的力:“放开她!” “臭丫头。”有一个瞅了个空当,一脚向长安踢过来。 “长安,小心。”长安躲了一下,被扫到了腰,曲起膝顶向了手下压制着的男人胸口 “啊!”男人疼的脸色苍白,躬着身子捂着胸口,青筋爆起。长安的功夫虽然学的不到家,但比较狠的几招平时在夜店也练的炉火纯青了。 火锅店老板眼瞅着要打起来了悄悄给伙计使了个眼色让报警,大年初一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晦气!大年初一出来吃顿饭也能折腾进警察局也不是一般人能遇见的,长安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真是毁心情。 叶荀吃过午饭后和几个堂兄弟打牌,家里大人都有活动,就剩下他们这群不大不小的。“哥,电话。”叶礼拿着叶荀的手机从楼上下来:“子敬哥的。” “恩。”叶荀一手码牌,一手接过手机:“喂。” “哥哥唉,你可算是接电话了,赶紧的抽个空,长安和香寒不知怎么弄警察局去了。” 叶荀皱眉:“怎么回事?” “听说是和人打架,我这陪老爷子在帝都呢走不开,你赶紧去把人接出来。” “恩。”叶荀挂了电话把牌一推:“不玩了。” “怎么着?赢了钱就想跑?”叶祁不满,好不容易他们哥几个有空凑一块怎会怎么容易放他走,更何况叶祁还赢了他们几个的钱。叶荀也不废话,把抽屉的钱都掏出来塞给叶礼:“输赢算我。” 叶礼还愣着,他已经拿了外套、钥匙出门了,在门口遇见刚从外面回来的高女士夫妇:“叶荀?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嘛去?” “有事出去一下。” “嘿,老五最近不大对劲啊。”叶祁眯着眼笑着闲话,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耽误。 “我也这么觉得,他昨天半夜拿了我手机出门,不知道见谁去了。” “可能有事吧。” “他不一直都不正常。”坐在叶祁对面的叶哲抹了张牌,然后把面前的牌一推:“胡了。” “得,一个钱串子走了还有你个钱篓子。” “少废话。” 叶荀进了警察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长安和香寒,俩人跟没事儿人似的,一个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画图,一个在研究手上的水晶指甲。叶荀走过去,香寒先看见了,撇撇嘴,撞了撞长安,话说她现在还不大能接受叶荀拐了长安的事实,多少有些不待见,事发后和徐子敬出去玩,有叶荀在场她就不在那待。长安抬起头,愣了一下:“怎么是你啊?” “子敬有事来不了,没事吧。”香寒冷哼了一声不理他,长安摇摇头。 “叶先生,手续办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之前审问长安她们俩的警察走过来,对叶荀十分客气。 叶荀点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俩姑娘本来就是受害者,不过身手倒是不错,一大男人让她给打的现在还捂着胸口喊疼呢。”闻言,叶荀倒是清淡的笑了一下,似是无奈也似是赞许。 出了警察局香寒找了个机会溜了,她现在还不想看见叶荀,长的再好看都没用,谁让他染指她亲妹妹。没想到大年初一打架还要男朋友来保释,长安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一路沉默着。 叶荀用汽车反光镜瞅了她好几眼,先开了口:“怎么和人打架去了?” “恩…不是我先惹起的。”叶荀点点头,想也知道不是她,要怪只能怪她和香寒长的太惹眼了。 “要不给你找个地儿再练练?你那三脚猫功夫碰上人多就顾不过来,得亏人家老板报了警。” “我哪知道公共场合还能碰上这事儿。”长安气结,一肚子的郁闷。 叶荀看她脸色不豫,笑了笑:“以后别再乱动手了,你要是打不过呢?遇上了先打电话求助。” “形势所迫,只能自救。” “你自己还尚且顾不得,再带上香寒,吃亏的还是你们。” “知道了。”叶荀把车停在帝都外:“吃点东西?” 长安不饿还是被叶荀带过去吃了点东西,期间叶荀的手机响过几次,叶荀看了看号码就给挂了。 “你有事就去吧,我吃完了自己回去。”帝都二楼雅座,俩人就要了份面,长安吃着叶荀看着。 “没事儿,你吃你的。”叶荀坐在长安对面,穿着珍珠色衬衫外搭桃红色针织衫,深蓝牛仔裤,外套搭在扶手上,双腿交叠,手随意的放在腿上,看起来有种贵气。叶荀把长安送回家才回去。 初三他们一干发小聚会,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徐子敬带香寒,叶荀理所当然带长安。长安挽了叶荀的胳膊一进包房门,里面就乱窝了。月光路过你眉间 初三他们一干发小聚会,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徐子敬带香寒,叶荀理所当然带长安。长安挽了叶荀的胳膊一进包房门,里面就乱窝了。 “我还以为他们玩儿呢,没想到还真在一块了。” “连叶荀都找对象儿了,我们还在这单着。” “我们真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辛苦养育我们的父母,对不起我吃下去的那么多粮食。” “滚蛋吧你!” “哼!”香寒坐在徐子敬身边,冷哼了一声,徐子敬的小心肝颤了颤,她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啊? “唉,想当初香娘娘不是说咱们这伙谁都不准打她妹妹的主意?叶荀这算不算挑战权威?” “他那不叫打主意,他那直接就上手了。没看香寒脸黑的。” “嘿,说什么呢?还来劲了你们几个。”徐子敬捅了郭远一下:“喊你们出来吃饭呢,没让你们搁这儿跟泼妇似的喋喋不休。” “我们这没那个胆给错失了良机,还不许我们在这儿羡慕嫉妒恨啊?” “香娘娘还有没有别的妹妹了?介绍过来。” 香寒咬牙切齿:“据我目前所知就这么一个,要是有估计你们也都能当人家爸爸了,下的去那个手吗?” “呃…”虽有个别的不合协,聚会的总体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长安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而且大部分人还都不熟,从开始就埋头在那吃东西,林维宁他们几个闹着要喝酒也都被叶荀给挡下了。叶荀一只手搭在长安的椅背上,随他们闹着喝了几杯,郭远再过来劝酒被他瞪到了一边,郭远那个委屈啊,人家也是谈恋爱,香寒不喝,徐子敬都是喝双份的,他这俩人还不喝一份不是耍赖吗?饭没吃多少,除了长安和叶荀外都有些醉了,还吵闹着要去皇城地下一层续摊,叶荀不想陪他们一群醉鬼,把他们送到皇城就带着长安走了。 “咱们去哪啊?”叶荀把车停在中心广场外,带着长安走了进去。 广场上人不多,有些冷清,长安沿台阶慢慢地走着,角落里有个卖烟花爆竹的小摊,叶荀买了些烟火,带长安去了江边,江边人更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对情侣,夜色浓重只看的到隐约的人影。叶荀把烟花拿出来在江岸边摆开,掏了掏口袋没找到火:“带打火机了吗?” “带了。”长安从包包的内口袋里找到烟和打火机递给叶荀。 叶荀点了支烟去引烟花。 “吱~砰” 烟花拖着长长的尾音飞上夜空然后绽开,成了一朵硕大的花盘,吸引了江边的人都停下动作看。接二连三的烟花飞上夜空,把天幕都点亮了,长安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叶荀把眼镜摘了,又把外套脱下给长安拿着,自己把剩下的烟火也都掏出来,摆好,依次点燃,最后只剩下一盒仙女棒的叶荀从堤岸走上来,把仙女棒递给长安。长安没接,却从他手指里把点燃的烟抽出来,深吸了一口,反手勾下叶荀的脖子吻了上去。 谢谢你给我的感动,让我愿意付出我少有的冲动。 叶荀微微愣了一下,笑了狭长的眼睛深沉的像漩涡一般,收回手揽住长安的腰肢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烟雾从两人嘴角逸出,模糊了视线。最后那盒仙女棒在回去的路上点燃了。 时光轻转,草长莺飞,居然连香寒丢弃在阳台冻了一个冬天的不知名的植物都发了芽儿,惊的香寒跟得了宝似的,天天浇水。 “唉,都快被你给淹死了。”眼瞅着香寒拿了水杯又要往阳台走,长安赶忙拦着。 “我今天还没浇呢!” “你昨天大半夜的浇的还没吸收呢。” “对哦。”香寒收了水杯:“谁家的猫天天晚上叫个不停,我还没睡着就被它给吵醒了。” “哦,春天来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到了。”长安绕过她回去继续做她的方案。 “唉,子敬说这个周末去郊外的农庄玩,你去不?”香寒趴到长安身后的沙发背上,看着她电脑上的一串数据,顿时头都大了:“你都下班了还要工作啊?” “还有一点没做完,明天开会要用。”长安她们组接了个设计案,对方要求高,时间催的又紧,她不想留着加班就只有回来做了。 “问你周末去不去呢。” “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和叶荀说的一样,子敬问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香寒嘟着嘴,深感无趣:“话说,人总会爱上和自己不同的人,那你和叶荀是怎么回事儿?你俩不管从哪看都是一类人,还都不怎么说话,你俩凑一块不会是都沉默着度过的吧?” 长安背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好吧,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还是觉得叶荀那样的男人找了个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叶荀他就应该是那种接受家庭联姻的,娶个和他一样的商业精英,夫妻俩的生活超脱柴米油盐,分分钟都是千百万的生意,忙的时间按秒计算。” “……” “要不就娶个名门淑女,大话都不会说一句,每天三从四德的伺候着叶荀。” “……你最近又看了什么东西?” “小说啊,网上人家说好看,回头我传给你啊。” “不用!”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睡觉时和叶荀打电话时说起这事,叶荀也愣了一下,无奈的笑开,还开起了玩笑:“承蒙她看的起,我还是要依靠人间烟火为生的。” 快挂电话的时候叶荀似是不经意问:“周六有时间吗?郊外的桃花开了。” 不是我们去郊外看桃花,而是郊外的桃花开了,我想要带你去看,叶荀的浪漫永远如他人一般温润如玉,对自己在意的极尽宠爱,纵长安是百炼钢也能被他化为绕指柔,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躲不开的。长安良久没说话,叶荀就安静的等着,相隔千里听着长安细微的呼吸声。 “应该有的。” “那我周六去接你。” “恩。”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地方选在郊外的一个农庄,山青水秀,难得在z市还能找到这种地方。最近天气转暖,正适合野外踏青,也不枉长安连夜赶工在周六之前把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一行八个人,林维宁和郭远也都带了女伴,挺漂亮的俩姑娘,只是叶荀好像不大想让长安和她们说话,走到哪都带着长安。 “五哥!” 叶荀正带着长安逛农庄,过走廊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叶荀停住了。 从房间里走出几个人,为首的男人长的太过女气,他牵着的女人长的很灵气,跟刚成精的小狐仙似的,挺漂亮。一行人现在他们面前;“五哥。”“叶荀哥。”的喊了一通。 叶荀给长安介绍:“我姑妈的儿子陆东辰和他朋友。” 又给陆东辰介绍:“我女朋友,长安。” 陆东辰震惊了一下不知该开口叫什么,干脆只冲长安点点头,又给他俩介绍自己身边的女人:“梁熙,我女朋友。” “恩。” 叶荀点点头,也不看梁熙问陆东辰:“刚来还是要走?” “刚来,这不周六梁熙不上班,我们才过来玩儿。” “恩。” “我们住前院。” “恩。” “那…五哥我们先过去,一会儿过来找你?” “恩。” 陆东辰一伙人走后叶荀继续带长安逛:“房后有大棚里面种的有草莓,吃完饭去看看?” “好啊。” 农庄里散养的有鸡鸭,大棚里种的有蔬菜,中午饭是些家常小菜,比不得大饭店却也有自己的优点。 吃过饭叶荀带长安去大棚摘草莓。温室大棚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好多,一进去就扑面而来的热气,叶荀让长安把大衣脱了放在外面的长椅上,拿了个小篮子。泥土湿润,草莓从叶子中露出红红的脸,看来格外喜人。长安蹲下拣合眼缘的摘,叶荀拿着篮子一步一趋的跟着,脸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终于长安蹲累了,鼻尖上沁出汗水,一抹脸站起来。 “累了?” 叶荀提着小篮子跟着她站直身子,晃晃篮子里的草莓:“这么多够不够?” “这么多,够吃了。”长安欣喜,都快摘一篮子了,她的劳动果实呢。 “出去吧。” “好。” 走出去拿了外套,叶荀问长安要不要穿上,长安的热气还没散去就摇头,找个盆子把草莓倒出来,叶荀也不勉强,把两件外套都搭在自己胳膊上跟着长安走出去。农庄又来了新的客人,几对年轻的男女,好像是和陆东辰认识,不过气氛不怎么好。 “五哥。” 陆东辰看见叶荀远远的喊了一声,叶荀推了推眼镜,拿外套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五哥,王彦修和那女人也在。”陆东辰小声的和叶荀说了一下。 新来的客人中一个男人不大情愿地走过来:“叶荀哥,你也在啊。”叶荀没理他,看向了他身后,长安没看明白现在是个怎么情况,不过能看出来叶荀和陆东辰是不大待见这男人。 “叶荀哥什么时候到的。”王彦修小心的遮住他的视线。 叶荀终于收回眼神,说:“听说王叔内定的要升部长了?” “这…还早着呢,没有准确的消息。” 叶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替我先恭喜王叔了。”说完就带着长安进去了。 长安没来得及去看他是个怎样的表情,反正吃完饭的时候听陆东辰说他们下午说完话就走了。香寒他们不知道跑哪去了,长安不愿再跑出去,把草莓洗了就和叶荀待在房间里看电影。草莓还滴着水珠,叶荀拈了一颗,自己咬了一口恶趣味的放在长安嘴边,长安正看电影看的入迷,叶荀喂过来她很自然的吃了,草莓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叶荀低低的笑了。 农庄的右边有一大片的桃林,桃花开的正是妖艳,真是映了诗文所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ul!” 长安置身十里桃林一声感叹,女人没有不爱花的,更何况是如此美景,清风抚面,带来粉嫩的花瓣,撩起散落的发丝,叶荀心弦一动按下了手机的快门。 长安惊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叶荀不慎在意收了手机手插在口袋里闲适地向里面走去,长安玩心大发,撇了段开的明艳的花枝趁叶荀不备插进他头发里,花枝顺着叶荀的发丝滑落,长安伸手接住,快步上前和叶荀并排走着,叶荀把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牵住长安的左手,长安微微侧头偷看他正好撞进叶荀的眼睛里,又赶快回头,脸颊上的酒窝却随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两腮晕染开胭脂的颜色,人面桃花相映红。 明媚阳光,和煦春风,夭灼桃花,有情之人,若能如此执手,即便瞬间白头又有何妨? 叶荀和长安回去时香寒已经回到房间了,用电脑玩连连看,长安进来她也只来得及匆匆瞅了一眼:“怎么才回来?” “回来过一趟你们不在,就和叶荀去桃林了。” “唉-唉-呀!”慢了一手香寒只排了个第二,长安坐在沙发上看了她一眼:“草莓吃吗?” “吃。” 长安就把桌子上没吃完的草莓递给她。 香寒把游戏退了,蹭上沙发,一脸的八卦:“听说你下午见着叶荀未来的妹夫了?” “什么未来的妹夫?”长安回忆了一下:“没有。” “我听郭远说的,人家刚来门都没进呢就被叶荀和他那个表弟给吓走了。”长安点头:“是有这么个人。” “我原来见过一次,长的还可以。” “恩,还行。” “说是他们家原来对叶荀家有恩,就订了门亲。” “哦。” “不过,听说人家儿子在外面养的有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叶家这边除了老爷子也都不怎么同意这门婚事了。”香寒皱皱鼻子:“像他们这种家庭就是麻烦,连婚姻都不能自主。” “哦。” “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香寒怒视着长安手机上刚开始的游戏。 长安分出神来回答她:“在听,你说。” “说什么说。”香寒恼了,冷哼一声,跳下沙发从房间出去了。 星期天,香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徐子敬给催起来,洗漱出来他们已经讨论好了中午要去河边钓鱼,午饭也在那解决。农庄主人把要用的东西给他们准备好,开着车就出发了。香寒昨晚玩了半夜的电影,这会儿还没睡醒就被催了起来,谁和她说话都不搭理,到了地方就窝到树下睡觉。郭远他们几个男人支好工具去河边钓鱼,扬言要分出个胜负,他们的女伴就把一些烧烤的东西整理好。长安懒的动,就坐在叶荀旁边看他钓鱼。 “很无聊?”叶荀看长安无聊就分出神来陪她说话。 “是有点。”长安把手机掏出来刷微博看笑话,看到好笑的就拿给叶荀看,羡煞旁边几个没人陪的男人。 “钓鱼就钓鱼,你们再腻歪下去小心把鱼给肉麻的咬不住鱼钩,先说好,输了的可是要在帝都给请一顿。” “平日里请你那么多次也不见你闭嘴。”叶荀斜瞅了他们几个一眼:“小心把鱼都给吓跑了,我看你要变什么出来吃。”几个人一通插诨打科后也不说话了。 到中午的时候一数,钓的最多的竟然是徐子敬,叶荀眯了眯眼睛,说:“果然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诚欺我。” 徐子敬把鱼放下就巴巴的跑到树下去喊香寒,长安弯了眉眼,由叶荀牵着往前走。 “得,咱几个男人的活是干完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姑娘的了。”郭远说着揽过女伴亲了一口,引得人家羞红了脸。 桶里的鱼还活蹦乱跳着,那两个姑娘瞅了好大一会儿就是不肯下手,香寒还在同徐子敬耍脾气,长安叹了口气,跑回车上拿了把刀,从叶荀包里找的瑞士军刀,长安已经肖想这把刀好长时间了,本是防身用的,现在用来刮鱼鳞也挺顺手。长安利落的把鱼固定住,鱼头切下,剖腹刮鱼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的边上的郭远他们一愣一愣的,拿胳膊捅了捅叶荀:“不是说现在的小姑娘都怕下厨,特别是做这么血腥的活?” 叶荀难免得意:“你那是一般的姑娘。”道是古人相逢 “不一般的姑娘也那样,就说香寒吧,厨艺算是我认识的姑娘里数一数二的,她就不愿意做这些血腥的活。” “所以说,长安不同寻常。”叶荀把这话说完,郭远和林维宁抖了抖,这谈恋爱的男人也太吓人了,整个转性了。 林维宁眼尖,一眼看到长安刮鱼鳞的刀:“那不是你托叶祁带回来的?这么好的刀这么个用处…你家长安可真是…” 叶荀觑了他一眼:“再好的刀没用处也就没什么用。” 林维宁撇嘴:“你就可劲儿护着吧。” 叶荀微微一笑:“我看这午饭都是长安一人在忙活,怕是不够吃,你们要吃饭就让你们带来的给你们做吧。” 说完施施然地向长安走过去。 郭远和林维宁一愣,而后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小人,真小人!” 树下,徐子敬总算是把香寒给哄高兴了,香寒过来给长安帮忙:“怎么就你自己做饭” “他们都不会还不够帮倒忙的。” “哦。” 香寒蹲在她旁边把她收拾好的鱼串起来,把火点着后放在上面烤。 “车上还有些新鲜的蔬菜,你们去拿一下。” 香寒毫不客气的指使边上闲着的俩姑娘去拿东西,她们倒也没什么异议。香寒撇嘴:“真不知道郭远他俩带她们干嘛来了。” “当然是来玩的了。” “切,指不定是从哪个学校勾搭出来的。” “还是学生?” 长安惊讶了一下,俩姑娘画着妆,看着也不像是学生。 “嗯,应该是艺术学校的,男人就这样,都喜欢嫩的。”香寒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徐子敬遇上我之前谈的那个还是大一的呢,比他小了八九虽呢。” 长安瞅见那俩姑娘拿了蔬菜,说说笑笑地走回来就不说话了,香寒也适时的转了话题。中午饭虽是早过了饭时,但质量还是不错的,特别是长安的烤鱼,都吃完了。 吃过饭自由活动,长安不愿动,就坐在树下玩游戏,林维宁带来的女伴过来坐到长安身边:“姐姐,你是叶先生的女朋友啊?” 长安点点头,把游戏暂停了。 “叶先生对你很好呢,我看他什么事都特别照顾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维宁也能像他那样。” 长安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她不好接话,就看林维宁的态度也就是玩玩罢了,好聚好散,没想人家姑娘竟然当了真,想到她还是个学生,长安生出几丝怜悯,真是林维宁他们造的孽。 “姐姐你是上学的还是工作了?” “工作。” “难怪,姐姐你长的漂亮做饭又好吃,难怪叶先生喜欢你,人家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说完就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长安不大喜欢她的话,她会做饭不是要抓住谁的胃,她主要是做给自己吃,别人都是顺带着的。 叶荀远远地看见长安和林维宁带来的女人坐在树下,就走过去。 “叶先生。” 小姑娘欢快的喊了一声,叶荀点点头,不看她,小姑娘察颜观色的本事挺高,见叶荀只盯着长安看,就赶紧站起来:“姐姐,我先去找维宁了。” 长安点点头。 叶荀在长安身边坐下:“累不累。” “不累,难得能出来玩。” 长安抿着嘴淡淡的笑,伸出胳膊把她揽进怀里:“这次时间不够,下次带你出去玩,想去哪?” 长安把头枕在她腿上,一个仰脸一个低头,长安喜欢这个感觉,很宁静:“婺源吧,我上次在杂志上看到的。” “好。” 叶荀用手梳理着她的发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恩。” 长安眯着眼睛笑,叶荀看着她也笑:“傻样儿!” 从农庄回来叶荀就飞欧洲参加一个为期一个月的交流会,长安照常上班。 “亲,最近怎么样了?”长安下班回家挂着qq看了会儿电影,有些饿了,就素去厨房整了些吃的,回来qq群不停的闪着。自打和周岩分手后她就不怎么和大学的那些同学联系了。 “恩,还不错。” “你自打和周岩回去后就没见你上过线,电话也打不通,亲爱的你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恩,没有。” “怎么样了?结婚没?” “没有。” “不是说周岩带你回去就是结婚的?怎么个情况?” “一言难尽。” “那算了,先不听你说,五一咱们同学聚会,回不回来?许宁她们可都回来的。” “看情况吧。”长安对同学会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去了又得问长问短的,不去吧,都好长时间没和她们联系了,她也就大学里那几个朋友了。 “看什么情况啊?你知道咱多久没见了吗?两年!整整两年了!你就一点没想我们,想当初咱们一个碗里吃饭,一个浴室洗澡,一个…” “好了,好了,去还不行吗。” “早答应不就完了,带家属啊。”带家属…长安愣了一下,敲着键盘就是不打字,要她…带叶荀去吗? “亲爱的,咱原来可是说好的,谁有男朋友就带回来给大家看的,我们还都盼着你结婚给你当伴娘呢。”这原本是大学睡不着觉时的戏言,长安总是心软比较容易被感动,例如现在。 半晌,长安动手发了个字:“好。” 又胡扯了些别的事,香寒回来了,就下了线。 第二天午饭的时候和叶荀说了这事。叶荀当时没什么表示,把剥了壳的虾放到长安的碟子里,然后拿湿巾把手擦干净:“什么时候去?” “五一下午吧,二号的聚会。” “恩,我应该有时间。” “恩…你要是不去也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也就是过去吃顿饭。” “不是说让带家属的?” “他们也就那么一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带。”叶荀笑了笑没说话,长安赶紧转移了话题。说实话,长安不怎么想带叶荀去,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怕叶荀尴尬,也怕自己那班子同学不适应。 五一那天,长安早早把东西收拾好,还准备了些小礼物,给叶荀打了个电话,是助理接的,说叶先生正在开会。长安想叶荀怕是正在忙,她就自己提着包走了。 叶荀开完会出来,拿着文件,一帮下属在后面跟着。 “叶先生,刚刚长安小姐来电话了,您手机没带。”助理赶紧过来给叶荀汇报。 “恩,你们把文件整理好,放在我桌子上。” 叶荀把文件递给助理,吩咐身后的人,“是。” 叶荀给长安回了个电话,长安正在车上,四周吵吵闹闹的,手机在包里,没听见铃声。下了车有人专门在外面等她。 “长安!这边!”长安寻声望去笑了,喊话的那姑娘飞奔过来,一把把长安抱住:“想死你了!” 长安也回抱她:“安言,两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又变漂亮了。” 简安言放开长安挽上她的胳膊:“走了走了,去我那休息一下,晚上让罗羽她们出来聚聚。” 既然回来了,住一晚是必不可少的,两年没回来了,c市也变了模样,一时有些生疏。晚上简安言打电话把她们一个寝室住的都召唤了出来,话说,长安大学四年,同性朋友也就认识了她们几个。 “妞,想死你了,你这一走也不和我们联络,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qq也不上,你说,你想干嘛?”罗羽一过来就给了长安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错,我的错,这不还给你们带了礼物赔罪嘛。” “上当了。”几个人笑嘻嘻的说着些杂事,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 “唉,那天电脑上说不清,来,来,亲爱的,说说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和周岩,不是说去见家长的嘛?这次来也是你自己,你们俩怎么回事儿?” 长安失笑:“就那么大的事儿,回去没多久就分了,他出国了。” “操!”罗羽低骂一声:“男人就是靠不住,周岩看着挺老实的,结果还是这样。” “行了,人不可貌相,没了他周岩,咱们长安才能找到更好的嘛。” “对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长安捂着眼笑的眼睛弯成新月,她们以为她还对周岩念念不忘,孰不知现在周岩之于她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 “妫妫,你未婚夫呢?” “他工作忙,明天才有空,说要请你们吃饭呢。” “妫妫都有未婚夫了?什么时候结婚?”长安惊讶,两年没联系,她到底都错过了什么?春花秋月何时了 “早就有了,今年都要结婚了。” 简安言翻了个白眼:“姑娘,你已经严重和我们脱节了。” “我的错,我的错。” 经验告诉长安凡事不要和简姑娘较真,否则这事儿今天是解决不了了。 “得了你,人长安才刚回来你就欺负她。” “对了,长安,你今住哪?我那还有房间。” “你晚了,她东西都在我那呢,我接的人,当然住我那。” “唉,要不咱们一会儿去买点吃的喝的玩的,去安言家通宵好了。” “好呀!” 在座各位举手赞同:“管他什么同学会,咱几个先聚聚,姑娘们,吃完了没?吃完了咱商场的干活。” 一路杀到商场,买了一堆东西,想她们大学的时候逢双修日了,就提前买好多的事物囤着,接下来两天是不准备踏出房门了,后来长安谈了恋爱,跑腿的事就落到周岩身上。 买了东西又折回简安言家,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长安自告奋勇下厨露一手,吃的罗羽她们心满意足。 “姑娘,深藏不露啊,这手艺,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你了。” “美的你。你愿娶,人家长安还不嫁呢,起码得有房有车有存款。” “娶不着我就死缠烂打不放了。” 正闹着,长安的手机响了,“长安,你手机。”李妫冲着厨房喊。 “来了。” 长安把手擦干净,端着刚做好的点心出来,把盘子递给李妫,从包里掏出手机,是叶荀的电话,长安的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嗷!还有饭后甜点,让我如何能减得了肥啊!”罗羽一声高喊,还是捏了块放到嘴里。 长安笑了,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喂。” “到地方了?”叶荀还在公司加班,本来这些工作都推到假期后才做,好空出时间陪长安,哪知就开个会的功夫,长安扔下他自己走了,于是叶荀又折回来加班,把重要的工作处理完,好去和长安会合。 “恩,你吃过饭没?” “没。” “还在加班?” “恩。” “那也要先去吃些东西呀。” “没事,一会儿就做完了。” “哦。”长安靠着栏杆,看天上的星星闪烁,耳边是叶荀轻缓的呼吸声。 “为什么没等我?” “你在忙嘛,我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傻姑娘。” 叶荀被工作搞的抑郁的心情有所缓和:“现在在哪?” “在我朋友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说是要通宵。” “恩…开心吗?” “当然,我大学只有这几个朋友,都已经两年没见了。” “恩。”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快点忙完去吃饭吧。”长安意识到叶荀还在忙,就不想打搅他。 “好。” 挂了电话,长安又在外面看了会儿星星才进去,她做的那些点心早被瓜分完了,看见长安进来,简安言乐了:“谁的电话,看看眉稍都带笑的。” 李妫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唔,我闻见了暧昧的味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姓甚名谁家住哪?可否婚配?” 长安捡个地方坐下:“普查户口呐?” “说说呗,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一回来春光满面的,别说没问题啊,我们可是不信。” “不信就算了。”长安悄悄的摸了下脸,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 “姐妹儿,不够意思了吧,你藏着不让我们看,还不让问问啊?” “就是,咱不是说好了谁有男朋友一定得领回来看看的吗?” “你放心,没人跟你抢,咱不兴别人男友这套,他还是你的。”听着越说越离谱,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正好,这有三个女人,长安简直是无语了。 “唉,就算是想别的,也得让人家看的上吧。”…… 后来就这个话题越说越远,知道她们几个都困了,在客厅里睡的乱七八糟也没说出个结果来。长安对同学会真是没什么兴趣,后来更是后悔来了。 发起的是当年的班长,在酒店订了桌宴习,长安和简安言她们一块进去的,少不了一通寒喧。 “唉呦喂,咱建筑系系花到。”班长正在和别人说话,见长安她们进来,就赶紧走了过来:“两年没见又漂亮了。” 长安想了想,她和班长似乎不是很熟,就随着他的话客套了几句。又有同学进来,班长过去打招呼,长安松了口气。 “唉,怎么就你一个人?”有人拍了她一下,长安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关以鸣?” 恩,他们那年建筑系系草,和长安有过交际,在还没和周岩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还不知怎么传出来绯闻过,算是长安除周岩外唯一的异性朋友了。 “怎么,两年没见,不认识了?”关以鸣舒展双臂让长安看个全面:“也太伤我心了,咱这容貌虽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但也不是看一眼就忘了的吧,更何况你还看了三年呢。” “臭贫!”长安笑他:“废话太多小心没人要。” “这个不担心,唉,你怎么自己过来的?” “不是,我和安言她们一块来的啊。”长安指了指在一旁陪人说话的简安言。 “不是说她们,周岩呢?不是说你们回去见家长了?结婚没?”得,长安就怕人家问这事,还谁见谁都要问一遍,只怕她当初要和周岩回去见家长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系,她虽然是早就不在意了,但也经不住谁见谁问啊。 见长安脸色不豫,关以鸣还以为他们是吵架了,要不就是出什么事了,忙转移话题:“唉,开席了,不说了。” 长安收拾好情绪随他一块落坐,左手边是简安言,右手边是关以鸣,正好都认识,菜才刚开始上,还有几个人没到,大家都是邻座的凑一块说话。 “唉,系草,听说你现在是刘老的得意门生了。”关以鸣大学毕业读了研,继续深造。 “恩。”关以鸣挠挠头发:“对了,前几天见到谢老师了,还说起你们了。” “说我们什么了?”罗羽凑过来个头:“不会说我们坏话了吧?” “哪能,他还挺想你们几个的。” “得,我们那时候光给他捣乱了,他还能惦记我们?” “他说你们几个聪慧有余,勤奋不足。” “恩。”李妫点点头:“前面那句我爱听。” 他们说的起劲,长安听着也起劲,就像回到了大学时候。直到,班长接了个电话,一边冲长安挤眉弄眼,一边对关以鸣说:“关少,往边坐点,空个位出来,人男朋友来了。”除了简安言她们都露出一幅了然的神情。 长安的反应是:男朋友?叶荀来了?转念一想不对呀,班长他们根本不知道有叶荀这回事儿,那就只有一个人了。长安敛了眼眸,真是越不想见什么人,就越会碰见。 “唉,来了,来了。”门被打开,班长站起来,一把握住刚进门的周岩的手:“你俩还不一块来,给你留了位子,就…” 班长后半句话在看见随周岩一块进来的李梦瑶后咽了下去,一脸便秘的表情,在座的也都面面相觑,喧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操!一对贱人!”简安言低骂了一声,虽然没听长安说她们为什么分手,可想来也知道问题出在周岩这,她私心一直觉得长安配周岩,真是糟蹋了,现在周岩竟然敢直接领着人来了,不是打长安的脸吗,简安言真想掀桌子。 关以鸣看了看周岩和李梦瑶,冷哼了一声又坐回了原位。周岩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长安,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欢欣。李梦瑶也看见了长安,手紧紧的挽上周岩的胳膊,周岩怕长安看见想挣脱,又怕李梦瑶生气,不敢挣脱,眼睛不时的瞟向长安。反观长安像是没看到他们似的,掏出手机给叶荀发信息嘱咐他记得吃午饭。班长弄的尴尬事儿,他自己也是一身的冷汗,说什么都不对。最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站着干嘛,都挡着人家上菜了,都坐呀。” “是,是。”班长抹了抹脑门:“服务员加张椅子。” 后来,不管怎么活络,场面一直没有原来热闹,再加上不断的有眼光在长安脸上打量来打量去,长安更是搓了一肚子的火。 “嘀嘀。”长安低头回复信息,简安言小声的在旁边抱怨:“什么货色,也敢带出来遛。”长安顾着叶荀的信息没理她。 倒是关以鸣在旁边接了腔:“他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吧,知道长安这样的不是他能要得了的。” 关以鸣原来对周岩就没什么好感,那男人太懦弱,上不了大场面,真不知道长安怎么就和他好上了。 叶荀昨晚加班把工作赶完,回去睡了一会儿就开车往c市赶。他从没参加过同学会,也没什么感想,奈何那里有他在乎的人,更何况他不想失信于长安,他对感情有强迫症,不能容忍有一丝一毫的问题来可能影响到他和长安的感情。快到c市的时候收到长安的信息叮嘱他去吃午饭,他能想像的到,长安安静的坐在喧闹中,低着头给他发信息的样子,眉目如画,心弦一动,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长安。向来冤家路窄 “嘀嘀。”问她在哪?长安不疑有他,问了简安言他们所在饭店的名字给叶荀发过去,之后手机再没响过,长安不觉有些失落。 简安言夹了菜放到她碟子里笑她:“等爱心短信呐?” 长安咬着菜,笑着瞅着她,就是不说话。 简安言没过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还不忘虚张声势:“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噗哧!”关以鸣喝着水给笑喷了。 “叮叮叮叮…”这次不是短信,是来电话了。长安在里面坐着不好出去,直接就把电话给接了:“喂?” “长安,我想见你,出来。”叶荀言简意赅的表达完自己的思想,就把电话给挂了。 长安握着手机还没回过神来。他想见她,出来?出哪去?一个在c市,一个在z市……等等!长安突然回神,猛的站起来,吓了关以鸣一跳。 周岩一直关注着长安,现在见她突然站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但见长安把椅子拉开,飞快的走了出去,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她这是怎么了?”关以鸣不明所以问同样一头雾水的简安言。 “不知道,就接了个电话。”长安出了包厢的门,就开始跑,裙摆随着头发在身后荡漾,一路跑到一楼,都忘了这里其实是有电梯的。 远远的透过玻璃门看见,叶荀闲适的倚在他的白色宝马上,珍珠色的纱皱衬衫,左肩处用银色和浅灰色的丝线纯手工的绣出一朵花来,蔓延到胸前,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黑色的休闲裤,脚上棕色的小牛皮鞋,简约利落,无不在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尊贵范儿。 看见叶荀,长安反倒是不急了,压制住躁动的心,一步一步走过去,满怀喜悦,像是要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叶荀一直不动声色地隔着玻璃看着楼梯口,从长安从楼梯口出现他的眼神就再也没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不自觉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渲染到了眼底,自己所爱之人一步步有过来,目光交汇,欣喜,躁动,终是不负我不辞辛苦的赶来。 终于站到了对面,长安想了想,问:“吃过饭了吗?” “没。” 长安又想了想:“我也没。”吸了吸鼻子又问:“不是没空吗?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叶荀终于站直身子,伸出手把长安纳进怀里:“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长安揽着他的腰,笑:“我也想你了。” 过了有一会儿,似是感觉到他们拥抱的地点不妥,长安松了手,从叶荀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进去吧,他们还在里面等着。” 叶荀很自然的握住长安的手:“好。” 长安无法描述带叶荀向包厢走时她的心情,有紧张,里面坐着的是她的朋友,她即将要带着她的男朋友召告天下。叶荀一直嘴角挂着笑,牵着长安的手。 推开包厢的门,大家本来就因为周岩和李梦瑶的到来而有些尴尬的,门开了就都往那瞅,一时间,本就不热闹的包厢又冷了下来。长安反倒是平静了,拉着叶荀落落大方地进来:“不好意思,有点事儿来晚了。” “哦,哦,没事儿,那谁,让个位。”关以鸣往右挪了个位子,长安和叶荀坐下。 “长安,这谁呀?”罗羽话是问着长安,眼睛却没从叶荀脸上挪开。 “你好,我是叶荀,长安的男朋友。”叶荀冲罗羽笑了笑。 简安言偷偷的撞了长安一下,爬她耳边小声说:“这个不错,可比周岩好太多了,瞧瞧,周岩和他那姘头脸都气绿了。姑娘,加油,好好把握!” 长安被她说的哭笑不得。 关以鸣拿了副碗筷给叶荀摆上:“来晚了一会儿可得罚酒。” 叶荀点头:“好。” 同学会的发起人只怕这会儿肠子都毁青了,心想自己当初嘴贱,干嘛问周岩来不来参加同学会,他又不是他们班的,那小子也不说他和长安早分了,弄得现在这个旧爱带着新欢汇聚一堂的局面,不过,还别说,长安和她男朋友坐一块就是比和周岩搭。 “叶先生从事哪行?” 关以鸣给叶荀倒了酒,叶荀也没推辞:“金融。” “唔,这个行业好,赚钱多。” “还行,养老婆是不成问题的。”这边叶荀和关以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见有长安喜欢吃的就夹了放在她碟子里,动作娴熟,让关以鸣都不由得感叹:好男人啊。 长安被简安言她们拉着严刑逼供,断断续续地把怎么认识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说了一遍,还抽出空把碟子里的菜吃了。她们这片聊的热络,其他的看客觉得同学会本来就该开开心心的,人家的恩怨情愁他们跟着操什么心,索性也放开了,该吃吃该说说。 估计整个包厢里就俩人不舒服,人都是有自私的,我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下家,而且还各方面都超过我的,你不能比我幸福。周岩就是这么个心思,从小家里独生子,什么东西都是他独占,对长安的事上也是这样,他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凭什么便宜了别人,他不要了,长安也得在原地悲天悯地的等着他回来,他们能不能在一块是一回事儿,他就是不想放长安是另外一回事儿。而且不可否认的他嫉妒了,叶荀那个男人,不论样貌气度无不胜他,他没有找到比长安漂亮的女朋友,长安又怎么能找个样样比他强的男朋友?不得不说,这点上他和李梦瑶还挺有夫妻相,李梦瑶也搓了一肚子的火,她抢了长安的男朋友,长安怎么可以这么快找了个样样比周岩强的,凭什么什么好的都让长安这么个不入流的女人得到了?她李梦瑶轮学历家世比长安强的多的多。 人就是这样自己不幸福,就见不得别人幸福,自己幸福了,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幸福。他们俩的思想活动长安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再好的脾气也挡不住她掀桌子打人。兴许是他们的眼光太过露骨,叶荀不动声色的看过去,就看到正直愣愣盯着他看的周岩。话题突然停了,关以鸣不知所以也顺着看过去,愣哼一声:“这是有人心理不平衡了,就见不得人家比他好过,也不看看自己德行。” 叶荀收回目光,端起酒杯低头抿了一口:“是,长安的前男友吧。” “呦呵,这都看出来了,还有他的现女友,长安没和你说过?”不是关以鸣八卦,他纯粹的随口一问。 叶荀放下杯子摇摇头:“为什么要说?” “呃…”无往不利的关系草得自己被秒杀了,都是不堪一击的过去式了,确实没有说的必要… 长安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手,叶荀也放下筷子:“吃饱了?” “恩。” 一侧头就看见关以鸣冲她挤眉弄眼,不由得笑了。叶荀喝了酒,脸有些红,斜坐着,双腿交叠,一直手搭在长安的椅被上,侧着身子和关以鸣说话,他不是多话的人,特别是对不熟的人,但那是长安的朋友,叶祁说,讨好女友的闺蜜和讨好未来的丈母娘一样重要,叶荀的丈母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就索性对长安的朋友好一些,尊重女友的朋友就是尊重女友。 “唉,同志们,咱这完了上哪续摊?”最毒妇人心 “几点了?” “三点半。” “那么晚了啊,ktv吧。” “好呀,好呀。” 长安这边一直没发表意见,他们是无所谓,反正还有假期在,来了好好玩玩也无妨,就是叶荀,不知道他急不急着回去工作,据说他昨天还工作到了很晚,今天又一大早的开车赶过来,说实话,长安是心疼了。在桌下悄悄的扯了扯叶荀,叶荀微微侧过身子低下头听她小声问:“要不咱先去休息一下再陪他们玩儿?” 叶荀笑了,攥着她的手笑不说话。看的一干单身人士眼都红了,不带当众秀恩爱的,真是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羡煞死寡人了。 最后还是跟着大队一块杀到了ktv,叶荀是真的有些累了,坐那没一会就闭目养神,长安就坐他边上,两手相握,侧过身子和关以鸣他们聊天。 “长安。”冷不丁被人叫了一声,长安抬头就看见周岩端着酒杯站在她面前。 罗羽皱了皱鼻子:“周岩,来错地方了吧,你对象在那边坐着呢。” 李梦瑶自周岩端着杯子往这边走,就一直眼巴巴的瞅着。 长安坐直身子,叶荀也不知什么睁开了眼,安静的看着。屋里的气氛又淡了下来,班长都快要暴走了,到底谁把这小子叫来的,找事是吧?想砸场子找不痛快是吧?吃着碗里看着盆里还惦记着锅里,谁教他的! “长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周岩也是越想越觉得不甘心,鼓足了勇气过来的。 “恩。”长安点点头:“好久不见。” “不介绍认识吗” 周远拿酒杯的手向叶荀微微倾斜,眼睛还是看着长安。长安不喜欢他这个动作,太轻浮,不好,转念又想起有人说过:你爱他时他所有的缺点都变成了优点,你不爱他了,他多少的优点也都变成了缺点。 想着自己就笑了,指着叶荀说:“我男朋友,叶荀。” 周远放在口袋里的手攥的紧紧的:“在美国的那么长时间,我很想你。” 长安微微偏过头,恩,叶荀也经常会说他很想她,哪怕刚刚才分开不足两小时:“不好意思,我没空去想你,而且,你的未婚妻还在那边。” “长安,你…”周远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叶荀敛了敛眸子问:“不知周先生何时完婚?” “我…”周岩至今都没踏出过校门,二十好几的人还从没工作过,怎么会是叶荀这种社会精英的对手,单是叶荀看他的眼神都让他无法承受。 “听长安说周先生比她要虚长两岁,是家中独子,名校留学生,连未婚妻都是门当户对,还是早定下来为好,省得惹人担心。 “阿岩。”李梦瑶终于忍不住,过来挽住周岩的胳膊,看着长安:“长小姐好久不见,前些天还和周妈妈说起你呢,我和周岩快要订婚了,想要邀请你出席,就订在丽宫,周妈妈说订婚就这么先凑合,长小姐可一定要来。” 李梦瑶一来,周岩就清醒了些,抿着嘴不说话。长安看着李梦瑶拉着周岩的模样像足了周岩的妈妈,她这是要嫁人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 “好,我一定参加。”最后周岩不甘愿的被李梦瑶拉走了。 班长怕后面再出什么幺蛾子,没过多久就喊着要散了,下次再聚,大家倒也识趣,道别后就散了。 “长小姐,用不用送你们一程?”长安她们和李梦瑶一起站在门口等车,周岩开着车先过来的,李梦瑶就做势问了一下。 李妫撇撇嘴:“现在当小三的可真光明正大,惟恐别人不知道似的。”李梦瑶的笑脸僵了一下,见外面还站着好多人就没说话。 “不用了。”长安看叶荀的车开过来开口回了她的话又转身问还没走的几个同学:“送你们一程?” 李梦瑶看了看叶荀的宝马,又看看周岩的帕萨特,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凭什么什么都是她的?不就是长的漂亮了些,也就是个让人玩过扔的角色。这边她还恨恨不平,长安和简安言她们已经上了叶荀的车。 叶荀一踩油门,白色宝马贴着周岩的车滑过,周岩目送着她们离开,眼神黯了黯。李梦瑶上了车,憋着的火终于忍不住了:“看够了没有,人家攀了高枝早就不要你了,还巴巴的往上贴,要不要脸。” “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你的眼从始至终就没从人家脸上离开,刚才准备干嘛?要是没人你是不是就准备干柴勾烈火了,别人玩剩下的你也要?也不嫌脏。” “你过分了!” “我过分?你当着这么多人把我当成透明的你怎么不嫌过分,我告诉你周岩,你给我死了那条心,你将来是要和我结婚的,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要是让我发现你俩有一点的藕断丝连别怪我不客气。”周岩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李梦瑶犹自说:“告诉你,就算是我不要你了,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你敢有一点对不起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梦瑶把一肚子的恶气终于出完了,长舒口气,瘫在座位上,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哈哈哈,你没看到李梦瑶那张脸,真是痛快,连姐的人都敢欺负!”上了车,罗羽就开始笑,笑完才惊觉驾驶座上的是长安的正主,吐了吐舌头噤声,之后就没人说话了。 叶荀把她们送到简安言家楼下,安置了长安几句就开着车和关以鸣走了。简安言还看着叶荀的车屁股一阵感叹:“好男人啊,好男人啊,亲爱的,他还有什么兄弟没?给姐介绍过来呗。” “有啊,不过像叶荀这样的是没了。” “啧,啧,看见没,这还没结婚呢就护着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路吵吵闹闹进了屋。晚上香寒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归期,挂了电话突然想起叶荀不知道上哪去了,又给叶荀打了个电话,罗羽听见了又是一阵调笑:“真是离了一会儿都不行,这就查着勤呢。” “别闹了,他说明天请你们吃饭。”长安放下手机去洗澡,隔着门都能听见她们在外面吵闹,一时勾起了以前的回忆,又突然想起有人说过,当你经常回忆过去的时候就真的老了。嗟余只影系人间 长安往脸上拍爽肤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老了吗?她才二十四而已,不过都二十四了还一事无成,没有房子,没有存款,只有一个看不到以后的男朋友。 今天的同学会,来的有几个同学都是已经结婚的,无名指上戴着钻戒,坐下没一会儿就不停的有电话打过来。她是恐惧婚姻的,她有一个视婚姻为儿戏的亲? 第 4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今天的同学会,来的有几个同学都是已经结婚的,无名指上戴着钻戒,坐下没一会儿就不停的有电话打过来。她是恐惧婚姻的,她有一个视婚姻为儿戏的亲妈,从小看她和不同的男人分分合合,要找她的真爱,可真爱哪那么好找,一次次的婚姻除了带给她两个女儿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外什么都没有,偏偏又撞了南墙也不知死心,长安和香寒现在过成这个样子不得不说,她占了很大的原因。 第二天中午请简安言她们吃过饭就回z市了。长安最讨厌的时刻莫过于分别,她是个极恋旧的人。几个小姑娘拉着手说东说西就是不舍得撒手,好像生死离别似的,看的一旁的叶荀和关以鸣不住的挑眉。 “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就几个小时的车程。”关以鸣终于忍不住了。 “要你管!”简安言瞪了他一眼,好歹把悲伤的气氛给冲散了些。 “好了,大不了我们以后去看你,包玩包吃包住啊。” “好。”长安抿了抿嘴,眼睛弯成月牙儿。 “走吧,你家叶公子还等着你呢。” “那我走了…”长安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你们回去吧。” “恩。”跟着叶荀上了车,长安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叶荀也不知如何去劝,就放任她蜷缩在座位上想心事。 “停车,停车!”快走到z市的时候长安突然开口,叶荀以为她是看到什么就把车靠路边停了,长安推开车门下去,跑进了一家破败的小店,没过一会儿拎着只塑料袋回来了。 “好了。”长安把袋子放在退上,扣好安全带,脸上还有刚才跑过的红晕。叶荀好奇她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脸上又不表示出来,发动了汽车。 “这家店做的饼干是最好吃的,我原来在这儿打工的时候每天都要给安言她们带,现做的最好吃,好长时间没吃过了,好怀念啊~”长安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只只独立包装的饼干,长安撕开一袋,很香甜的味道,叶荀看了看,恩,卖相不怎么好看,这…干净吗? “喏,尝尝。”长安递过来一块,叶荀眉头动了一下,侧了脸,就着长安的手咬了一口,还带着些许的温热,馥郁的蓝莓果香,稍稍有些甜腻,长安的口味偏甜偏的厉害。 “不错。”叶荀点点头,低头把长安手里剩下的吃了。长安很自然的收回手,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 叶荀看着前方还不忘叮嘱她:“少吃些甜的,你又要牙疼了。” “这几天不疼。”长安前几天也不知是上火还是怎么着,牙疼了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去。 “到疼了,有你后悔的时候,少吃些,一会儿带你吃好吃的。”不说长安还给忘了,一提想起来了:“又拿食物来诱惑我,我发现自打和你在一起,我胖了不止一点儿,裙子都穿不下了。” 叶荀笑了,虽然他没觉得长安怎么胖了:“胖点好看,你原来太瘦了,裙子穿不下就再买嘛,回头样中哪件我让ada给你送过去。” “才不要,我自己买。”长安一直坚持,不管感情有多好,一定要经济独立,她总觉得感情牵扯上金钱就不单纯了。 “好,你自己买就自己买。”叶荀也不在这个无聊的事上纠缠,谁买都是买。 车子一拐,进了z市,快到家的时候叶荀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把长安送回家就走了,长安自己拎了袋子上楼,没想到香寒也在家,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做着瑜珈。长安把鞋换了,走过去:“怎么没出去?” “一个人出去多无聊啊。”香寒从长安袋子里拿了块饼干:“咦,哪买的?还不错。” “徐子敬呢?不陪你?” “被他母后召唤回家了。”突然又坐好,一脸严肃:“长安,我觉着我和徐子敬要完了。” 长安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了:“又抽什么疯呢?难不成你要劈腿?” “什么呀,你知道徐子敬他妈让他回去干嘛的吗。” 长安摇头,她哪知道徐子敬他妈想干什么啊。 “相亲。” “咳咳咳咳咳…”长安这次是真被呛着了,香寒一脸嫌恶地看着她:“你那么激动干嘛?难不成你暗恋我?或是…暗恋徐子敬?” “瞎说什么呢?”长安缓过劲来:“你怎么知道他回去相亲的?” “听郭远说的,那货一喝多,什么都敢往外说。” “假的吧…”长安有些不信:“你问他了吗?” “不用问也是真的,他相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那种家庭都是这样。” 长安沉默了,徐子敬尚且这样,那叶荀…,她突然对自己的感情有了不确定,和叶荀在一起很好,很快乐,叶荀总是在不经意间,又似乎是理所应当地带给她一些小感动,她应该是爱他的,叶荀…她不确定。 “好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当八卦听了算了。” 看着长安脸色不对,香寒赶紧转移话题,怎么就忘了叶荀了? “恩。”长安笑了笑:“下午没事的话陪我出去一下。” “好啊,正好闷在家里无聊呢。”香寒吐吐舌头,这章揭过去了就好。香寒也就郁闷了那几个小时,晚上七点,徐子敬就跟那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似的,准时恢复二十四孝男朋友身份,甜蜜的来接香寒出去玩了。 长安前阵子突发奇想定了一块宫绸面料,准备做件衬衫。说实话,她也不会做,能不能成型,先试试再说,正好叶荀的生日也快了,做的好了,还能解决礼物问题。 时间就像卫生纸,看着还有好多,用着用着就没了,闲了那么多天,突然回去上班,还真有些不适应。 天复工就接了个新案子,整个设计组凑一块讨论了一天也没把方案定下来,晚上还要加班。 叶荀自那天回来,连加了好几天的班,这回好不容易没事了,又赶上长安加班,这心情可真是…真想问候一下她们总监的亲友团们。约会不成,又不想和郭远他们几个不靠谱的出去,只能回家了,家里清静,平时他们这帮小的没事是不会回来的,叶礼跟叶祁去了维也纳,家里就剩下老爷子,看见叶荀回来还挺惊奇:“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得,回自己家还得报备一声,叶荀翻了个白眼,陪老爷子下了会儿棋,刚准备回房间,又被叫住了。 老爷子用苍老的手慢悠悠摆弄着棋子:“叶礼过两天也就该回来了,你们帮着准备一下。” “爷爷。”叶荀抿了抿唇角:“我觉得这事您还是再考虑一下,王燕修实在是不适合叶礼。” “我知道,以后时间长了就适合了,叶礼从小我看着长大,别的都挺好就是太温顺,我怕她嫁到别人家万一被欺负了,王家虽然不及咱们家,但叶礼嫁过去不会受欺负。” “爷爷。”叶荀不知道要怎样劝说,他和叶礼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是希望叶礼能幸福的,王家虽然很合适,但王燕修实在不是良配,当初老爷子提起的时候叶礼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弄的老爷子一门心思就认准了王燕修。“爷爷,叶礼并不喜欢他。” “什么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把什么喜欢呀,爱呀的挂在嘴边,事实上你们爱的只有自己,你大姐当初不就是脑子发热非要嫁给贺宁帆,过成现在这个两地分居的样子。” “大姐是这样不代表我们都是这样。” “好了,这事要反对也是叶礼来反对,你说什么都没用。”老爷子一挥手把他剩下的话给回绝了,叶荀摸了摸鼻子,沉默的上了楼。何如薄幸锦衣郎 金秋十月,叶礼订婚,好好的一场政政联姻最后变成了一场闹剧,男方当场丢下一袭白色礼服的叶礼和满场的亲戚,客人走了,拦都拦不住,叶家的脸是丢尽了。叶礼被温家的老大带走了,老爷子铁青着脸在叶家小辈的拥簇下上了车,期间不论王家人过来怎么说,老爷子都不出声,也不说话,任尔东西南北风。 回了家,叶礼已经回来了,换好衣服在客厅看电视,老爷子看着她,嘴动了动,良久,长叹一声被叶礼的爸爸送回楼上的房间了。 “温璟言呢?”叶荀坐过去,挨着她,随手拿了遥控器换了台,改到财经频道,自己看得开心。 “回去了,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忙吧,爷爷怎么样?气得不轻吧?”叶礼趁他不注意悄悄把遥控器拿过来,迅雷不及掩耳换成了动物世界:“哥,我好难过啊!” 叶荀两条长腿叠起,手随意的摆在膝盖上,挑了眉:“你会难过?难过什么不是该高兴吗?或是说你看了动物世界就不难过了?” 叶礼满头黑线:“你可真是我亲哥!” “这你得问你爸妈,说实话,我更觉得你和叶祁挺适合当兄妹的。” “你说话可真毒!你对着你那个小女朋友说话也那么毒?她是怎么受得了你的?真是委屈人家了。” “不劳你费心。”叶荀瞅了她一眼,不屑:“长安又不是你。” “感情你还是区别对待?可真是我亲哥。。。” “要验dna吗?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老爷子介意!你爸你妈也介意!”叶礼受不了的冲叶荀开吼。 叶荀挖了挖耳朵,耸耸肩:“so?” 想到了什么,叶礼一脸八卦的凑过来:“哥。。。。” “说。” “你对你女朋友是认真的吗?” “什么时候你那么喜欢讲废话了?” “但是,你不觉得爷爷很难同意吗?那就跟鲤鱼跃龙门似的是个坎。” “那又如何?我愿意她也愿意不就够了?” “。。。想的可真开阔,我从未发现你是如此的天真。” “你想多了。”叶荀面不改色,看着电视屏幕上两只狮子在那咬来咬去,欢乐的紧。 叶礼翻了个白眼,把遥控器扔给他,自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回房间看动物世界去,再不躲回去,一会儿爸妈出来了少不了又是一通说,想想就觉着痛苦。。。”叶礼想着想着自己就打了个寒颤:“你自己在这看吧,晚安。” “恩。”叶荀点点头。 其实今晚的事,叶荀还是担心叶礼的,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怎么能让人随意的欺负了去。 在楼下呆了没一会儿,叶父和叶母就从楼上下来了,坐到叶荀对面的沙发上颇有微词:“早就不同意小礼和王燕修的事了,爸不听,非要一意孤行,你看现在怎么办?” “好了。”叶父安慰着妻子,自己也头痛,那是他女儿,虽是从小养在爸爸这,那也是他女儿,现在这样,他到不是生气叶礼被王燕修当场抛下的事,也不是生气叶家丢了人,他就是气王家自己女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又惹了爸爸生气。“爸也是为了小礼好,你别当着爸的面说这些,他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小礼是他看着长大的,老爷子疼得紧。” “我知道,就是在你面前才说说。”叶母咬了咬嘴唇:“王燕修那孩子着实混蛋,让咱们家丢了面子,他们家估计也要闹翻了天。” “他们这些孩子,心里就只有自己,说白了就是自私。” 一旁旁听的叶荀闻言摸了摸鼻子,他娘亲这番话可真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王燕修自己这样就算了,管他们什么事 看见自己儿子一脸不认同的看着自己,叶母眼睛一瞪:“看什么看,说的还有你,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快三十的人了连个结婚的对象都没有,我和你爸临死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看着你娶妻生子了,不肖子孙!” 叶荀无语,他娘这不讲理的习惯可真是数十年如一日,也不知道他爸是怎么受得了的,人比人气死人,想想还是娶长安那样的媳妇好,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从不会胡搅蛮缠,长的挺漂亮,身材还不错,现在这样的姑娘可真是不好找了。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叶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狐疑的把目光看向了叶荀的下体。 叶荀后背立刻出了冷汗,赶紧坐好,把两腿夹紧:“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爸你也不管管。” 叶父无奈,这要他怎么管,还好妻子平时还都挺正常的,今天估计是给气昏了头,转念一想,心想:你活该,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在客厅呆着,不说你说谁? “既然没有难言之隐,难道说你是不喜欢女人?”叶母想了想,又说:“美国的同性恋是挺多的,我也不是老封建,也不是真的无法接受,但你爷爷估计是不会接受的,毕竟老一辈了,思想还没那么新潮,要是有了你可以先领回来让我和你爸爸先看看再作打算。” 叶荀真是无法面对他这个强大的妈了,皱着眉头说:“瞎说什么,谁喜欢男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儿媳妇迟早会带回来给你看的。” “真的?”听见自己会有见到儿媳的那天,叶母的心情才稍稍好转:“那你快点。” 叶荀无语,站起来往楼上走:“我回去睡觉了。” 回了房间给长安打了个电话,长安正翘着两只脚趴在床上看书,心情还不错,叶荀往床上一倒,两人的聊天内容都是些什么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等无聊的话,给中国移动白白做了贡献,可人家叶荀就是乐意,就算不说话,听着长安的呼吸都是好的,特别是在这个他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要是让叶家人看见了,肯定要惊呼他是被鬼附身了,感情是把上半生要说的话全攒在一起留着恋爱的时候跟长安说,他的家人是要多难过啊?辛辛苦苦把他培养那么大。 “突然很想看见你。”叶荀难得那么煽情一次,长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他:“今天怎么不说你想我了?” “换个说法也一样。”叶荀浅浅的笑了。 “那怎么办?”长安仰躺,看着手的影子投在墙上,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如果今晚看见你,我愿意和你来一场私奔。” “真的?”叶荀来了兴致。 “当真。”愿得一人心 午夜的月光轻柔的透过窗帘洒进屋里,在长安身上披了一袭月光纱。电话已经挂断,长安趴在床上,歪着头,嘴角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她享受于叶荀带给她的感觉,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浪漫,浪漫虽不是爱情必须品,但却是调味剂,会让感情迅速的升温。 最后,长安怀着满是甜蜜的心情趴床上睡着了。 “嗡-嗡嗡,嗡-嗡嗡。” “喂?谁呀?”人生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睡着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把你吵醒,长安揉着眼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睡着了?”叶荀的声音里带了清冽的笑意。 长安清醒了些:”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叶荀抬头仰望着没有亮灯的楼层。 长安不解:“等我?等我干什么?”大晚上的不在自己家睡觉等她干哪? “等你一起私奔。” “私奔?!”长安的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是听错了,叶荀也没提醒她,也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那边的呼吸,突然,长安一声惊呼,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她想起来了。 叶荀现在长安的楼下,倚着车,蓝色条文polo衫,卡其色休闲裤,一手插进裤子口袋,嘴角有浅淡的笑意。 楼门被大力的推开,长安拿着手机跑出来,脚上还穿着拖鞋。 没有任何交谈,叶荀上了车,长安跟着坐进了副驾驶座,车子缓缓离开的小区。上了高速长安才从激动的心情中平缓,开口问:“请问叶先生,咱们这要私奔去哪?” 叶荀也难得开起了玩笑:“不怕我把你卖了?” “怕啊,那怎么办?我要跳车吗?”长安也跟着他开玩笑。 “跳的话万一脸先着地怎么办?” “也是。”长安假装思考,煞有介事地点头:“那就不跳了。” 叶荀看了她一眼,笑意更甚。 白色宝马驶上盘山公路,去往山顶。长安也不问他究竟要去向何处,她现在愿意和她爱的人一起冲动那么一次,奔赴一场未知的未来,不论前途和归路。 车子最后在山顶停住,叶荀来了车门下去,长安也跟着下去。晚上的山顶根本没什么人,能听得蝉和青蛙的叫声。 叶荀靠着车头,示意抬头。 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垂的天空像深蓝色的丝绒布,上面洒满了细碎的钻石,一闪一闪的,美的紧,长安不由惊叹了一声,她从没那么闲适那么认真的看过星空,原来大自然也可以美成这样。“很漂亮,不过,你怎么想来这里的?” “想让你和我分享我所喜欢的。”叶荀很随意却又带着认真。 “心情不好?”长安终于觉察出他情绪不对,叶荀一直是那种镇定冷静的就算天塌了他也不会皱皱眉头的那种人,今晚,似乎是冲动了些。 “没有。” 听他否认,长安就不再问了,这也是她的美德之一,别人不想说的事,她就算是再好奇,再担心也不会多问一句,她要等叶荀自己说出来。 “今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关于我妹妹的,但,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挺高兴,我希望她能得到她的幸福。”叶荀依旧仰着头,却偏过脸来看长安,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长安的斜侧脸,温润美丽。 “原来叶先生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不算,我不大管她,她和叶祁的感情比较好。” “恩,我和香寒的感情也比较好,虽然不是一个爸爸。” “叶礼和我是双胞胎。”“那一定和你很像。” “恩。”叶荀慢悠悠伸出手来与长安十指相扣:“今天,是我妹妹的订婚典礼,出了些事,家里都挺生气的,但,我觉得这是好事,她又可以追求她所习惯的,没有束缚。” “那你呢?” “我?“今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关于我妹妹的,但,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挺高兴,我希望她能得到她的幸福。”叶荀依旧仰着头,却偏过脸来看长安,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长安的斜侧脸,温润美丽。 “原来叶先生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不算,我不大管她,她和叶祁的感情比较好。” “恩,我和香寒的感情也比较好,虽然不是一个爸爸。” “叶礼和我是双胞胎。”“那一定和你很像。” “恩。”叶荀慢悠悠伸出手来与长安十指相扣:“今天,是我妹妹的订婚典礼,出了些事,家里都挺生气的,但,我觉得这是好事,她又可以追求她所习惯的,没有束缚。” “那你呢?” “我?我一直努力争取我想要的,再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要是得不到的呢?” “对我来说,没有我努力也争取不到的。” “自信过头了啊。” 叶荀笑:“自信过头没什么不好,否则你现在也不会会和我站在山顶看星空了。” “也是。”“长安,我快三十了。” 叶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长安不解:“怎么了?” “人说成家立业,我已经立业了,突然想要成家。” “叶荀,我…”长安和周岩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成家的事,和叶荀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没想过,周岩的家庭比叶荀差了十万八千里都尚且那样,还不知道叶家会是怎么个态度,也许是因为在意,她不想再被叶家嫌弃拒绝。 “长安,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站在这样不好吗?” “可我想让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以叶太太的名份,我想让你能每天和我一起回家,清晨和你一块醒来。” “叶荀,你知道,你家是不可能会接受我的。” “你不愿意和我一块试一下?” “说实话,我不敢,或许是我胆小了,叶荀,我想保持现状,过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叶荀低了头,看向地面:“你考虑一下,我等你改变主意。” “……”长安无语,还真是自信的都固执了。 天快亮的时候叶荀送长安回去,还有班要上,能和自己所爱来场私奔,哪怕未能成行,哪怕时间短促,也是美丽至极。 回去后,叶荀没有再提起求婚的事,长安也就假装忘了。 后来听香寒说起,那场多少人瞩目的政政联姻,最后是那么个惨败的收场,不无惋惜,可能是爱屋及乌,因为叶荀,她心疼叶荀身边的所有人。 后来叶家的小姑娘如她哥哥所愿嫁给了一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她的丈夫对她宠爱至及。 “下班没?一块吃饭?”叶荀把车挺到了长安公司的楼下才给长安打电话。 “等会儿,我收拾一下。”长安快速的把设计图保存好,收拾好东西。 “去哪?”长安上了叶荀的车,把手里抱着的画稿放到后座,叶荀把安全带给她扣好:“听郭远说有一家新开的餐厅,杭邦菜做得不错,带你试试。” “杭邦菜?恩,可以。” 没想到郭远说的餐厅这么偏僻,开在近郊的一个巷子的最里面,朱漆大门,雕栏画柱,时光一下子像是穿梭到古代,长安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叶荀停好车子带着她进去。里面也同外面一样,装修的古典,连门上都没用玻璃,用纸糊住的。座位与座位之间用屏风隔开,黄花梨桌椅,两人雅座,环境如此别致,长安反倒不在乎食物好不好吃了,叶荀点完菜她还在兴致勃勃地研究桌子上的小摆设,叶荀笑她:“让你来吃饭的,你反倒是没什么想要吃的。” “你决定就好了,我相信你的口味。” “既然那么相信我,那我干脆把你卖掉好了。” “ok,给我找个好的买家,至少要脾气比你好,长的比你好看,还要比你会挣钱,恩,目前就这么多,等我回头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这样啊~”叶荀拿食指轻轻地敲了下太阳穴:“那我还是自己留着好了,比我要好地可真是不怎么好找了。” 长安笑他:“臭美。” “你想多了,我把你养的那么白白胖胖,漂漂亮亮,怎么会去便宜了别人,所以你还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等我百年后老死了解就葬在你身边。” “又臭美,谁要和你合葬了,我要找高富帅合葬。” “高富帅?我一米八三,你一米七四,我比你高,帅的话,我一直对我家的遗传基因很有信心,富嘛…我养你不成问题,所以说,你的高富帅只要要求不太高的话,我也可以达到。” “这样也行啊…?”长安被他的无赖打败了。 “叶先生,您的菜。”waiter端着托盘过来,长安和叶荀暂停了交谈,waiter把菜一盘盘放到桌子上,看着卖相挺好,色香味俱全。 “哥!”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叶荀身子一僵,长安就看着一个挺有气质穿着真丝长袖上衣的姑娘拉着身边一个看着挺妖异的男人走了过来。 俩人上下打量着长安,意味不明。“哥,难怪你不肯和我们一起过生日。”说着把手伸向长安:“你好,我是叶礼,是你对面这位叶先生同父同母同胞的亲妹妹。” “你好。”长安握上她的手:“长安。”情能和谁与共 “长安?名字很特别,你和我哥…?”叶礼疑惑地想要打听长安和叶荀地关系。 “你话怎么那么多,不赶紧回去吃你的饭。”叶荀给长安夹了块藕片,低着头,慢悠悠地冲他亲妹妹说,他就觉着他和长安刚才的气氛刚刚好,怎么就有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人,没看见啊?非要过来插一脚。 “哥,你不介绍一下?” 叶礼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就当没听见,她可能见的这个是她未来的嫂子呢,还不许她八卦一下? 叶祁也装作没听见,冲长安点头:“你好,我是叶祁,长安的表哥。” “你好。” “打完招呼了吗?打完赶紧走。” “怎么着?怎么着?人家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不介绍还不让我们自己问啊?人家姐姐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劲?对吧长安。”叶礼誓将八卦进行那个到底,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其实长安也满怀着期待,她想要知道叶荀会怎么说,她想知道自己在叶荀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叶荀开始只是低着头把鱼刺挑出来,然后把鱼肉放到长安的碟子里,直到感觉到三束目光都盯着他看,才抬头,放下筷子,把手擦干净,十指交叠,放在下巴底,微微侧过头,看着叶祁和叶礼:“你们先知道什么?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哦~”叶礼拉长声音,做鬼脸,看向长安的目光又多了些探究,反倒是叶祁,脸色变了变,趴在叶礼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把叶礼拉走了。 “真是多事。”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走远,叶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当真是做足了有异性没人性。 长安看着他略带怨怼的脸,噗嗤一声笑了:“不是说叶先生很疼爱自己的妹妹的吗?不是说叶先生很有手足情兄弟爱的吗?” “那也要看什么情况。”叶荀把筷子递给长安:“快点吃,都凉了,就装作从来没看见过他们两个好了。” “可是见了啊。”长安眨巴着眼看着叶荀,叶荀高深莫测一笑:“这样啊~那我要不要做些能让你忘了他们的事情呢?虽然这大庭广众的我也会不好意思,但为了能和你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丢下脸也是值得的。” 长安听懂他的隐意,脸一红:“叶先生,无耻了啊。” “那还不快点吃饭。” “知道了。”长安不满的撇撇嘴,把碟子里的肉泄愤似的塞进嘴里。 叶礼还叶祁一道上了楼还在兴奋,叶祁瞅了瞅她:“还吃不吃饭了?你这模样好像是要把人家姑娘吃了似的。” “我激动不行吗?我哥的女朋友唉,我还是次见我哥介绍女朋友给我认识。” “是,是,是,你哥恋爱了,而且对象是个女的,但,那也只是女朋友,她成不了你的嫂子。”叶祁冷静的给叶礼分析,手里拿着笔在菜单上划着自己想吃的东西。 “哥,我看得出来我哥很喜欢人家的,她手上的镯子就是去年陪我和妈逛街的时候寻到的,本来人家是非卖品的,我哥什么时候对那个女的这么用心过,而且还在一起那么久的。” “那又怎样?你哥要是聪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老爷子的固执你们又不是没有领教过,非要闹得死去活来,下场还不是一样?” “那也未必啊,我哥又不傻,当初爷爷非要他从政他不最后也没做嘛,说不定我哥最后一来劲,他们最后还真成了。”叶礼对自己的哥哥绝对有信心。 叶祁微微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愈发显得他面容妖魅,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引人喜欢了:“你。。。这是自我安慰?” “叶祁,闭上你的乌鸦嘴!”叶礼怒了,这么个死男人,就不会说点好话? “ok,知道了,吃饭吧。你不是说饿了?” “哼!” “小样。”人生自是有情痴 长安楼下,叶荀把车停好,长安伸长腰身把后座的纸袋拿过来,叶荀不由看了看,他接长安下班的时候就见长安拿着这个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长安打开袋子看了看,递给叶荀:“生日快乐。” 叶荀满心欢喜接过去,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月牙白色的宫绸衬衫,简单的一件衬衫,缀了一排贝母扣子,上面还有刻有叶荀的英文名,叶荀笑弯了眼:“长安小姐什么时候转行学会做衣服了?” “长安出品,仅此一件,叶先生,生日快乐!” “谢谢。”叶荀很喜欢这份礼物,喜欢的无以加复,虽然他平时穿的衣服也大多是定制的,但,长安定制的,和别人定制的对他来说意义不一样。一抬头看见长安看着他,笑的宛如古画里走出的美人,叶荀被她的美色所蛊惑,一点点的靠进,长安感觉到他的靠近,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的红了,却也没抗拒。 叶荀的呼吸一点点喷在她的脸上,清甜的薄荷味,最后叶荀清冷的唇落在长安的眉心,顺着一点点往下,吻上长安的眼,长安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像停靠的蝴蝶,展翅欲飞。 吻,落在她脸颊上,鼻尖上,最后来到了嘴唇,长安的心,跟着他的吻一点点加速跳动。两张嘴唇黏连在一起,叶荀修长的手指穿进长安的发丝,慢慢按摩。 叶荀伸出舌头穿过长安的嘴唇,探进齿间,吮吸着长安嘴里的汁液,长安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他。感觉到长安的回应,叶荀像是受到了鼓励,动作幅度大了起来,情欲逐渐在狭小的车厢里蔓延开。 叶荀温润的手沿着长安的后背缓慢游移,吻,来到了脖颈,长安微微仰头,眼睛紧闭却又颤抖着,脆弱的表情,像清晨刚刚绽放的玫瑰,带着诱惑,叶荀想把她摘下,却又不舍得她就这么离开了她赖以生存的枝叶。 “别。”在叶荀的手抚上长安的胸脯,隔着内衣揉搓的时候,长安终于找回神智按住他作乱的手:“别。” 叶荀的呼吸停顿在她的脖间,声音喑哑:“跟我回去?” “。。。”呃,长安今天的打算就是陪他吃个饭,再把礼物送过去就算是给他过生日了,叶荀把她送到楼下她就可以回去了,怎么走到要滚床单的这步了?长安的心里两个不同的思想打起架来,今天是叶荀生日,她怎么拒绝,反正也不是次了。可,她又没准备好。于是,长安久久的不能回答。 “噗嗤。”叶荀忍不住笑了,用牙齿咬起长安颈侧的一块肉,慢慢吸允:“逗你玩的,看你这纠结的表情,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你。。讨厌!”长安恼羞成怒捶了他一下,打开车门下去。叶荀把车窗降下,伸出脸:“真不和我一同回去?” “走啦你。” “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回去吧。” “恩,晚安。”长安冲他挥挥手。 “晚安。” 看着长安转身上楼,叶荀才把车开走。 回了叶家,那么晚了老爷子还没睡,叶荀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爷爷,怎么还没睡?” “恩,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叶荀直觉老爷子绝对没什么好话,可又无法反对,只好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今天晚上怎么不在家吃饭?” “晚上约了人,每年也都在家吃饭,也没什么特别的。” “是和郭家的小子一起的?” “不是。” “那是和谁?我最近可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绯闻,你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恩。” “我想那些传闻应该都是假的,你以后注意些,还有,明天你徐叔的女儿从新加坡回来,你去接一下。” “为什么我去接?”叶荀就知道,准没好事,想了想又说:“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有事要说。” “什么事?” “你听到的并不是绯闻,我确实是有女朋友了,我喜欢她。”美人何处 “胡闹!”老爷子拿拐杖狠敲了一下地面:“我不管你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必须马上给我停止,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适合的对象。” “爷爷,我不会放弃的,而且你所说的适合结婚的对象我是不会同意的。” “放肆,你记住你是姓叶的,是叶家的孩子,我还没有死!你所说的那个女人不适合我们家。”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爷爷一直觉着王燕修是适合我们家的,所以您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给叶礼定下这门婚事,可结果呢?叶礼当场被抛弃在订婚宴上,因为王燕修接到他外面包养的那个女人告诉他怀孕的消息。”叶荀到底是为了长安下了狠心,明知道叶礼的事是老爷子心里的一块硬伤,还非要往上面戳。 老爷子果然不说话了,他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一只温顺的孙子会如此不顾一切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哪个当长辈的不希望小辈能幸福。 “爷爷,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良久,叶荀看不过眼老爷子悲伤地神情,拿了外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咦,我哥呢?”叶礼刚刚洗完澡下来,她不知道刚才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不是说今晚留这儿睡的吗?” “恩,你哥有事,刚走。”老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他最近不怎么想见到这个他从小特别疼爱的孙女,可能还是感觉愧疚吧:“下午去哪玩了?” 订婚的事根本对叶礼没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是别的人唯恐她胡思乱想,成天带着她在外面疯玩:“和二哥一块去射击场了。” “行,出去玩玩散散心。” “恩,这几天玩的都不着家了呢。” “恩。”老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低:“你生爷爷的气吗?” “什么?”叶礼没听清,往老爷子那边侧了侧耳朵。 “生爷爷的气吗?爷爷明知道你不喜欢他,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让你和他订婚,最后成这样。” 叶礼不自然的笑了,没想到老爷子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呢:“这事儿也不能怪您,您也是希望我好。” “如果爷爷听你爸他们的劝说,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没事儿,好在只是个订婚,能让爷爷您及时看清王燕修的真面目。” “哎。”老爷子怎么能放的下,再看叶礼到现在还在哄他开心,这心里就更难过了。 “好了爷爷,您看我都没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他,订婚没订成不是正好,那王家不光欠了咱一份人情,现在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他们家后不后悔我管不着,爷爷只希望你能快乐,幸福。” “一定会的。”叶礼可劲的点头:“等什么时候我找到要结婚的对象个带给爷爷过目好不好?” “你呀。”老爷子笑着敲了下叶礼的脑袋:“当初家里着急你的婚事时,你怎么都不急,现在家里不催你了你反倒给爷爷许诺要照结婚对象了,气爷爷不是?” “哪敢呀,爷爷,都那么晚了,回去睡觉呗。” “是,是,该睡觉去了。”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叶礼赶紧上去扶住,不得不说,叶家那么多的子孙;老爷子独宠叶礼也是有理由的。 叶荀和老爷子摊牌的事没和长安说,怕她多想,老爷子却一直没死心,也不知是一直当惯了执权者,现在退下来没什么能掌握的东西还是怎么着,叶荀有时会接到家里的电话让他回去吃饭,回去了就会发现家里坐着个陌生的女人,据老爷子介绍,不是哪个世伯的女儿就是哪个叔叔的亲侄女,饭桌上还不时鼓动叶荀和人家姑娘说话,每次他都恨不得摔了碗走人,后来,叶宅的电话再来他就不接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他回去陪一不认识的女人吃饭,他还不如和长安多呆一会儿。 “今天怎么有空?”长安烤了蓝莓饼出来,拿烫着金花的小盘子盛着端到桌子上,叶荀正坐在那里看财经杂志。 “想你了。” 长安翻了个白眼,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就这三个字听得最多,有时两天没见了听他这么说,有时一天没见也听他这么说,有时只有一个晚上没见他也是这么说,还有时只分开了一小会儿,也会听他这么说,他的想念如影随形。 长安捏了块蓝莓饼递给他:“尝尝,我刚学的。” “怎么?当我是小白鼠?” “对呀,快点尝尝。” 叶荀就着长安的手低头摇了一口,不是很甜,蓝莓味很浓,长安眨巴着大眼看着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叶荀故意皱起眉头:“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味道怎么那么怪?” “不会吧?”长安将信将疑,她都是按照配方放的东西啊,就着叶荀咬过的,自己咬了口尝尝,听正常的啊,还不是很甜,蛮好吃的啊,刚要问叶荀,抬头就看见他嘴边的坏笑,长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耍了,指着他喊:“你骗我!” “小傻子。”叶荀放下书笑她,长安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好了,好了。”叶荀掰开她的手,从背后拉到胸前,长安直接趴在他背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呈一个从后面抱着他的姿势,听得他说:“你要是把我给掐死了,可就要守活寡了。” “臭美,你死了我在找别人。” “别人你是能找到,只不过找不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了。人家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你这差不多也是这个道理。” “哼。”长安趴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那叶先生可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一定。”叶荀转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嗡嗡嗡嗡” “喂?” “我,叶公子干嘛呢出来玩?带着你家长安美人,皇城201,等你哟~”郭远说完就给挂了。 “谁呀?” “郭远,让咱们出去玩的,去不去?” 长安闷着声,说:“不想去,他们肯定是泡吧去了,去了还得喝酒要不就是搓麻,没劲。” “那咱们不去了。” “成。”长安窃笑:“咱自己出去玩,不带他们。” “好。” “那咱们走?” “走。” 可怜郭远几个人在皇城的包厢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人,什么叫重色轻友,这就是,人叶公子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如果爱情 时光荏苒,谁都没想过那年的冬天会那么的难过,最初是香寒,徐子敬家里果然给他定好了相亲的对象,该死的世交之女,徐子敬的妈妈偷偷地过来找了香寒,长安不知道徐子敬的妈妈到底跟香寒说了什么,反正香寒回来时的脸色相当的不好,回来就坐在沙发里发呆,长安下班回来,天都黑了,她也没开灯,坐在那里直愣愣的盯着电视机,长安喊了她好几声也没见她回神。 “香寒?”长安换了鞋走过去,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还是没什么反应,长安急了,这是中了什么魔怔了?伸出手去推她:“姐,你怎么了?姐?” 香寒终于回了神,盯着长安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搂住长安的腰,把脸埋在她小腹上,含混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我真的爱他,我真的爱他,我没想到会爱上他,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长安当时就想歪了,直觉就是香寒这是背着徐子敬有喜欢上了谁,想想鼻尖上都沁出了汗,好好的日子不过,又出什么幺蛾子呢这是想着就要推开香寒,耐着性子哄她:“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爱上谁了?别哭了,有话好好说,香寒?” “长安,我爱徐子敬,长安,怎么办?” 听到她说她爱的是徐子敬,长安才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口气又提了上来,她爱上徐子敬挺正常的呀,那么个男人处处宠着你惯着你,想不爱也难啊,这又哭个什么劲?难道劈腿的是徐子敬?长安赶紧摇晃脑袋把这个念头甩出去,谁劈腿她也不相信徐子敬会劈腿,昨天还见他和香寒黏黏糊糊的,别的女人都不搭理,就算是劈腿这也太快了点,明摆着不可能的。 “爱就爱嘛,徐子敬对你的感情我们可都看的真切呢,他对你确实是很好,你要不爱他才是狼心狗肺的呢。” 香寒推开长安,自己找了纸巾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什么的擦一擦,长安看着自己衬衫上一片湿哒哒黏糊糊的印子欲哭无泪,难道没人告诉她自己是有洁癖的?不过香寒今天的情绪确实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长安也不顾衣服黏在身上难受了,坐到香寒身边,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和徐子敬吵架了?” “没有。”香寒的一双大眼哭成了核桃,看着真是少有的狼狈。 “那到底是怎么了?没出什么事你绝对不会这样。” “长安。。。” “嗯?”长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今天下午见徐子敬的妈妈了。” “啊?!”长安一时受不了这个答案,对她来说,见家长绝对是个噩梦,长安就属于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周岩妈妈那次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着,想哈缓了缓气,又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和徐子敬是没有未来的,我们爱的再认真也是白搭,他是徐家的独子,他们家是不可能让我进门的,我一直都记得清楚,不时地提醒自己,我和徐子敬就是做戏,我绝对不能认真,我不能再成妈妈那样,我要守住自己的心,所以我跟他闹,跟他使性子,蛮不讲理,变的都不像我自己了,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生气,我就希望他受不了我,把我甩了,这样我就不用成天待在他身边难受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越来越放不下他,就想着一直和他这么下去也挺好,就算我的名字不能写进他的配偶栏里,只要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也是好的,可,今天下午他妈妈让我明白了,我想的这一切都是奢望。” “香寒。。”长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虽然说爱情至上,在爱情里什么阻碍都是浮云,可家庭的阻碍到底是座坚固的大山,再牛逼的愚公都得束手无策,她本就是在这座大山上跌落下来了,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安慰香寒。“徐子敬知道吗?” “不知道,他妈妈是瞒着他来的,不过,他妈妈给他安排的那个结婚对象他是知道的,他一直没告诉我。” “那。。。要不你跟他说说,他是个什么态度。” “嗯。” 安慰到最后,长安无话可说了,她一直信奉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自己再难过也得掖着藏着不让任何人看到,爱情再伟大她也要去看自己所爱的人的态度,她从不喜欢软弱,当初的周岩不能说不爱她,只是太过懦弱,如果在长安和自己母亲对立的时候他能稍微坚定点,长安就不会甩他甩的那么干脆,如果当初在长安离开他们家,他能在自己母亲的喝止中坚持追出来的话,长安也就不会死心死的那么彻底。 香寒哭到最后也就不哭了,情绪发泄完了,她还是她,能睥睨众生的香女王,她能自己独自生活那么多年,在各色的诱惑中收放自如,自然不是软弱的人,她爱的她就会努力去争取,就算争取不到也没什么遗憾。 晚上徐子敬的例行电话,香寒直接了当的给他说了这事,他觉得没有瞒的必要,有困难就要俩人一块去面对,徐子敬听她说完,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呼吸声有些压抑,有些急促,最后化成一句略带心疼的叹息:“对不起,我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香寒觉着她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忙抬起头使劲眨眼把眼泪收回去,嗓子像是被人掐着了似的,哑着说:“不管你的事,不怪你。” “乖,别哭了。”徐子敬也难受,他的疏忽,让香寒受了伤害,是他的无能,让自己放在手心可劲疼的姑娘受了那么大委屈,“乖,你哭了我心疼,别哭了,以后不会了。” “嗯。”香寒一手拿着手机贴近耳朵,一手捂着嘴,不住的点头,也不管徐子敬能不能看到,爱情总是让你迷失理智。因为我爱你 “有心事?”难得俩人的独处,叶荀敏锐的观察出长安的脸色不怎么对。 “哦,没有。”长安稍稍躲开他的目光,把视线集中到手里的杂志上。 叶荀若有所思:“那页书,你已经看了块半个小时了,几张图片有那么难看吗?出了什么事?” “真没有。”长安挤出一抹笑,这几天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香寒,又从香寒想到自己,突然就有了个令人窒息的念头,她还能和叶荀走多久? “长安,你有事瞒着我。”叶荀敛了笑,他不喜欢长安有事瞒着他,这让他感觉像是被长安排出了她的世界之外,这是他不允许的。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多心了。” “是吗 ?那让我猜猜,是因为香寒和子敬吧?”叶荀觉着也就这件事能让长安如此上心了,果不其然,他看到长安的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叹了口气:“出了什么事你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长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颗猜疑的种子在她心里落了地生了根发了芽,她不能直接的就对叶荀说,既然徐子敬尚且如此,那你呢你会不会也有什么家里安排好的未婚妻,我们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是没有结局的,她不敢去问,怕那个答案她受不了。 “别乱想,他们的事自己能解决,你担心也没用。”徐子敬的事他早就知道,不过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子敬能和香寒走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只知,如果坚持先去,前途必定坎坷。 “那,子敬哥会和我姐分手吗?” 叶荀伸手揉了揉长安的头发,浅淡的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子敬是真爱你姐。” “那他家里?” “他家里当然是希望子敬娶他们给定下的那个。” 长安皱着眉,想了想发现没什么好问的,只好继续沉默,叶荀看不过眼了:“好了,别乱想了,难得有时间陪我,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长安看着他笑的和煦的脸,有句话都涌到了嘴边,最后只能咽下去,其实她很想问叶荀一句,你爱我吗?“没什么好玩的,外面还下着雪呢。”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下着的雪,到现在都没有停,外面早已银装素裹。 “乖,去换衣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屋里暖气很足,初九穿的是叶荀的衬衣,黑色的,堪堪遮到大腿中间,褐色长卷发松散的用发圈挽在脑后,有几缕垂下来,搭着那张白嫩的脸,说不出来的诱惑,只是叶荀顾念着长安身体应该是承受不住了,才没动什么非分之想。 长安换好衣服出来,叶荀已经拿了车钥匙站在门边等她,长安一边扣着大衣的扣子一边走过去,叶荀拿过她挽在臂弯的红色围巾给她围上,手指灵巧的打了个好看的结。 “好了。”长安把靴子套上,米色的ugg雪地靴,鞋里面有厚厚的毛,穿着很暖,很符合长安怕冷的体质。 叶荀给她整理好大衣的领子,俩人牵着手就出门了。 长安还以为叶荀会带她去哪个好玩的地方,到了才知道是滑雪场,里面人还真不少,离远了就看见白茫茫的雪地上散布着好多的黑点,有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过长安的脸,长安不由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就露两只眼睛在外面,叶荀看了好笑,伸出食指刮她的鼻梁:“娇娃娃,那么怕冷,我以后要带你去哪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怎么办?” 长安闷声闷气的回他:“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嘛。” “可是我想你陪我去。”叶荀牵着长安进了屋,去挑选滑雪的设备,长安看了就头疼,她还不如在家带着呢,她长这么大就会两种运动,一种静态一种动态,静态睡觉动态翻身,实在是没有运动细胞。 “这件怎么样?”叶荀拿了件粉色的冲锋衣在长安身上比划一下,长安好歹是个爱美的姑娘,觉着这里面的一副都好难看啊。 叶荀看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放柔了声音哄她:“反正都来了,玩儿一会儿,我教你。” “不想学。。。”突然长安心生一计,对他说:“要不你去滑雪,我在休息室等你好了,保证不乱跑。”她看这休息室还停暖和的。 叶荀微微一笑,对上长安满是期待的脸,吐出两个特别不招长安待见的词:“不行。” 长安顿时泄了气,不行你还笑的那么明媚干嘛? “乖,带你出来玩儿的,你不玩儿我来干嘛?过来选衣服。” “不要,难看死了。” “难看也得穿,外面冷。” 最后长安还是不情不愿的穿了那件粉色的,收拾整齐被叶荀拖出了休息室,迎面的冷风让长安打了个寒噤。 叶荀是个好老师,不但技术到位而且耐心十足,不论长安怎么给他耍赖要逃跑,他都能笑着给回绝了,气的长安牙根痒,不过也确实是把她之间的那些焦虑全给暂时忘了,恐怕这个是叶荀为什么带她来滑雪场的理由了。 最后长安也能不在叶荀的牵引下滑个一小段了,虽然姿势不怎么好看,但还挺有成就感,要不是叶荀怕她冻感冒了把她又给劝走了,她还真想再玩一会儿。 回去的路上,长安累的睡着了,叶荀把车速减了些,调成自动挡,慢慢的开着,转头看见长安睡着了还皱在一起的眉,忍不住出手给她抚平了,长安无意识的动了动脑袋,叶荀的手轻轻落在她脸颊上,柔和的目光里带着宠溺带着眷恋:“小傻子。” 车子在长安楼下停了有一会儿,长安才醒过来。 “醒了?”叶荀一直盯着她看,看她快醒了,怕她不自在才在她要睁眼的时候把目光移开,长安还是红了脸:“我睡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你累了,我怎么舍得叫醒你?”叶荀探身从后座拿了只带子过来,放到长安手里,还带着热气:“你晚上还没吃放,拿回去吃了再睡。” “咦?什么时候买的?”上车的时候还没有,长安心里暖暖的,又想到叶荀也没吃呢,就说:“你不也没吃,一起吃吧。” 叶荀没有拒绝,或是说他不拒绝任何能与长安独处的机会,他生命中就有那么一个人,放在心里,怎么看都不厌,怎么宠都不倦,只怕哪里委屈了她。 而长安一直都有那么一个感觉,感觉她像是在做一个梦,叶荀只是她梦里虚构出来的,要不她哪来的那么大的福分,叶荀这种像是在书里才能看到的,温柔似水的男人,真像是假的。 最后俩人分享了那一袋食物,长安留给了叶荀一个晚安吻就翩然上楼睡觉去了。只愿君心似我心 “哎呦,哥哥,最近过的不错啊。”郭远一屁股坐到叶荀的办公桌上,手里还拿着个苹果掷来掷去。 叶荀忙着看文件,头也不抬:“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什么啊,这不是许久未见哥们儿想你们了嘛。”说着郭远就有了怨气:“自打你有了女朋友,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打电话喊你出来玩儿,十次你得有八次不愿意出来。” “废话,有了女朋友还愿意成天和你们混在一起才是有问题。” “你。。。人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你现在是要断了自己的手脚啊。” 叶荀把签好的文件合上,两手交叠,托着下巴看着郭远:“你见有人断手断脚还在街上走着,你又见到光着身子就出去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女人毕竟有好多,兄弟只有那么几个,衣服脏了可以换一件,手足没了你了就接不上了。” “衣服脏了是要换,可我得上街去买啊。” “不是有兄弟们嘛。”郭远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哥们儿帮你买。” “那。。。我怎么知道我兄弟在帮我买衣服的时候没有先试穿一下?” “。。。。。。”郭远一脸愤恨,就知道和这种高智商的人说话肯定落不了好,试穿,试穿,试穿你妹啊! “叮铃铃——” 叶荀停止了和郭远无聊的干瞪眼游戏,手里的笔轻轻地敲了下桌面:“接电话。” “喂!”郭远看都没看就接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脸色立马就变了,从办公桌上跳下来:“你说什么!我操!他们这是要闹哪样啊?!他们走了,老太太要是问起来你让我怎么说?别给我说这 第 5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6 部分阅读 鹄茨闳梦以趺此担勘鸶宜嫡庑┯械拿坏模抑溃懒耍拧!? 任他云卷云舒,叶荀自岿然不动,不论郭远怎么吼来吼去,叶荀就低着头看文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郭远过了电话,站在那里,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放在牙间咬着,叶荀看他一眼:“你便秘啊?” “哥。。。”郭远思量着要怎么把他刚得的这个消息给他传输过去。 “说。”除了长安,叶荀向来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忍耐。 “宁子打电话过来说,说,说子敬带着香寒跑了。” “跑了?跑哪了?” “就是私奔的意思,听宁子的话是这几天徐家闹得有点严重,子敬干脆就把香寒带回去摊牌了,闹了一场,从徐家出来直接就走了,连飞机都没敢坐,走的火车,宁子刚才给他们送去的火车站,我估摸着徐老太太该问咱们了。”想到这儿,郭远难受了,实在是受不了徐家的那个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把持着政权,什么都想干涉,他看着就怵得慌。 “问什么?”叶荀丝毫不介意,他才不用看那徐老太太的脸色:“长安知道了吗?” “应该是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怕徐家查到他们的行踪,手机什么的都没带。” “知道了。”叶荀烦躁的转动着手里的笔,思量着,长安要是知道香寒走了会是什么反应,指不定又会胡思乱想,本来徐老太刚要让徐子敬和那谁谁谁家的女儿订婚的时候长安就不怎么开心,虽然是什么都没说,可是他能感觉的到,而且对此深感无力,有什么比你女朋友心里有心事却不愿对你说更沮丧的呢? “哥,你说,他们还回来吗?”郭远不安,不知道怎么说,徐子敬和香寒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可像他们这种二世祖那么多年受家族庇荫混日子,从不知生活的艰苦,也不知道徐子敬能不能受得了,可是如果回来了,就凭徐老太太的手段,他俩是别想在一起,想让他们回来又不忍心让他们回来,真是烦透了,玩什么不好,玩感情,现在怎么办!想想面前还坐着个玩火自焚的,叶荀的路不会比徐子敬好走的了。 “不知道。”叶荀掏出烟点上,对和郭远说话的兴趣不大:老太太肯定会派人追查他俩跑哪去了,你派人拦着点,别让他们找到。” “哥,你这是要帮他们私奔?要是闹到你爷爷那?”徐老爷子和叶老爷子早年是战友,所以叶家和徐家的关系不错,这要是让叶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闹呢。 “闹就让他们去闹,再说。”叶荀停顿了一下,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这点事办不好,以后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嫌丢人。” “怎么什么都是我的事儿啊?我招谁惹谁了?” 叶荀停下笔,把文件归置好,摁下内线让助理进来:“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拿给董事会那。” “是。”助理拿了文件就出去了。 叶荀站起来,拿了外套就往外走,被他遗忘了的郭远在后面喊:“哎,哎,你干嘛去?” “接长安下班。”叶荀头也不回,拉开门走了,气的郭远在后面捶桌子,他都提前趁没下班过来堵人了,想联络一下兄弟感情,没想到惹了一身事儿不说,他兄弟直接把他丢下了,这要让他情何以堪? “冷不冷?”叶荀接了长安就往提前订好的饭店那开,一直斟酌着要怎么给她说香寒的消息,不过长安没怎么注意他,一上车就在那不停的打电话。 “怎么了?” “给我姐打电话呢,怎么没人接?” “有事儿?” “我没有,下午上班的时候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接通了也没人说话就挂了,我担心她有什么事儿,怎么老是不接电话?” “哦。”叶荀不自然的不在往下接,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和长安说,而且还能不让她伤心多想。 “不会是真出什么事儿吧?姐和徐子敬在一起吗?” “啊?在一起吧。” “那我打徐子敬的电话试试。”说着长安又要拨徐子敬的号码,叶荀赶紧拦着:“先别打,你给香寒打了那么长时间都没人接,说不定正在忙,等会儿再打。” 长安想想,也对,要是有什么急事香寒会打电话过来的:“哦。” “好了,到了。”叶荀把车泊进停车位i,左边就是饭店,长安推开门下去。落花人独立 “怎么?没胃口?”见长安都不怎么动筷子,叶荀给她夹了些肉蘸了酱汁放到碟子里。 “没事儿。不怎么饿。” “多少吃点儿,你晚上饿了可没吃的。” “哼,和你在一块就光吃东西了,我都胖了两圈了。” “胖了好看。”叶荀放下筷子,隔着桌子拉过长安的手:“嗯,确实是胖了,手上都长肉了。” 长安立刻就翻了脸,把手抽回来,瞪他:“还说呢你。” “胖点好看。”叶荀煞有介事的点头:“真的,有手感,刚认识你那会儿,你都瘦的硌着我了。” “瞎说。” “对了,给你说件事。”叶荀端正了态度,说:“你搬去我那里怎么样?” 长安愣了一下,笑:“不怎么样,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住在一起?” “不是非要住在一起,而是,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叶荀清清嗓子很认真的说:“长安,我已经快要奔三的人了,我想要安定下来了。” “我。。。”长安还没想过要结婚的事,叶荀是快要奔三的了,可她不是,她还处在正是绚丽的年纪,她是一直有在忧心和叶荀能不能走到最后,可还没想到要和叶荀结婚的事,毕竟,那不单单是他们两个的事,叶家,未必能接受她。 “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们结了婚会比这更好。”叶荀心里有计量,长安回家之后就会知道香寒走了,徐家的人势必会找上门,她一像多心,而且在他们的感情上没有把握,如果长安现在不能给他个承诺,他怕如果有一天叶家的人找上门来她会像当初对周岩那样对他。 “叶荀,结婚没那么简单。” “也没那么难。” 长安低着头,脑子里有些混乱,不明白叶荀怎么就突然给她说到了结婚上,之前也没听他提过一点苗头啊,想想,试探着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荀也没准备瞒她,而且也瞒不住:“香寒和子敬。。走了。” “走了?去哪了?”长安真心觉得走了这俩字实在是太有歧义了,不过看叶荀的表情,事情似乎是有些不一般,一时,心都揪了起来。 “子敬带香寒回了家,从徐家出来之后俩人就走了,通俗点来说,他俩是私奔了。” “私奔?!”长安觉得现在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她的心情,有点懵,什么就私奔了?怎么就私奔了?她一点都不知道,明明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别担心,他们应该是没什么事,等他们安定下来会和你联系的。”叶荀见长安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自己的心也久了一下,唯恐她哪里又想错了。 长安勉强的笑了一下:“走了也好。”走了还有可能在一起,无非就是没权没势了。看叶荀那么担忧的看着自己,长安倒是看得开:“我只要知道香寒他们没事就好了,你别担心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先回去吧。” “好。” 叶荀把长安送到楼下,看着长安上了楼,灯亮了才走。 屋里的摆设还和早上上班时的一样,香寒从徐家出来都没有来得及回来一下就走了,长安陷进沙发里,想,人这个生物就是复杂,不光是有七情六欲还会有别的情愫,她希望自己和香寒都能好好的,都能幸福,可总是事与愿违,她清楚地知道,早晚有一天徐子敬和香寒会被徐家找到,徐家只有那一个独生子,怎么可能会任由他和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私奔。而长安不希望他们被找到。 徐家发生的事没一会儿就在大院里传了个遍,叶老爷子自然也是听说了,对叶礼说:“闹什么不好,闹私奔,一点教养都没有,那是哪家的姑娘?”自王燕修是件之后,叶老爷子是愈发不待见那种为了爱情而做出的叛逆的事了。 叶礼尴尬的笑了笑,没接话,香寒和徐子敬的事她也知道点,以前还和香寒一个桌吃过饭,觉得香寒人也挺好,挺豪爽的一姑娘,徐子敬待人家也是真心的,其实叶礼挺想对老爷子说一句:“怎么就没教养了,人家也是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而且,人家的妹妹还是你孙子口口声声要娶的姑娘。”可没敢说,老爷子身体不怎么好,再气出个好歹来。 坐了会儿,老爷子又问:“你哥哥看上的那姑娘你见过没有?” 叶礼顿时给惊出一身冷汗,老爷子和叶荀,她哪个都得罪不起,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没见过,不过听郭远他们说过,听漂亮的一个姑娘,脾气特挺好,我哥和他感情不错。” “哼!”老爷子不乐意了,冷哼一声,吓得叶礼赶紧闭嘴了,“漂亮有什么用,在外面混过来的能有什么好女人。”老爷子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老是觉得漂亮的女人不可靠,更何况是叶荀在外面认识的,能有什么好?再是个花瓶,娶回家里只能当摆设,还有些小姑娘怕身材走样,要学什么丁克,都是胡闹!这些孩子,就应该听从长辈的安排,别在外面七搞八搞的,丢自己的人不说,家里也没脸出去见人。 “爷爷,哥哥的眼光一向是不错。”叶礼这个妹妹关键时还是有用的:“再说,哥哥喜欢人家呀。” “喜欢也没用,家里是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你们就不怕哥哥也学子敬哥带着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 “他敢!”老爷子这话说完了心里才觉着没底,这个小孙子没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他又不从政不从商,威胁他都没有可威胁的,要是他真带着外面那个女人跑了,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怎么样,老爷子越想越生气,最后一甩手出去了。 叶礼撇撇嘴:“老顽固。” 徐子敬一直联系不上,徐家可是闹翻了天了,香寒也一直没有来电话,长安那颗心就一直吊着。 “长安,外面有人找你。”同事过来拍拍长安的肩膀。 长安狐疑地皱了眉,这个点儿,谁会找她? 同事见她没动,就又说:“一挺漂亮的女的,一身le新款,看摸样挺有钱的。” 他这么一说,长安更不认识了,把文件存好档才磨磨唧唧的出去了。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长安瞅了一圈,没认识的,就准备回去了。 “长安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长安回过身去,眼前的女人,她不认识,带着副大框宽边的深色眼镜,遮住大半张脸,不过那一身le,应该是同事说的那个,于是略带疑惑地问:“你是?” 女人摘掉眼镜露出双精心描画过的眼镜,表情冷冰冰的,连说话都是冷冰冰的,而且还带着些傲慢的鄙夷:“你好,我是徐子敬的未婚妻,能和你聊聊吗?” 说真的,长安特别讨厌她那副自以为是,满脸和你说话是给了你天大的荣耀的表情,有钱的有权的,傲慢的她见的多了,至于这个样子吗?徐子敬的未婚妻,难怪人家徐子敬要和香寒私奔。 “长安小姐,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说!”见长安一直没理她,女人精致的脸上有了恼怒。 长安莞尔一笑,她倒是想听听这姑娘是要和她说些什么:“好啊,去对面的那家咖啡厅好了。” 长安伸手一指,女人看了看,似乎是不满意长安片刻间把主动权拿到手还是自己打傲慢碰了个软钉子,拎着包当当的走出去,长安看着她那十寸高跟鞋,特别不厚道的希望清洁大妈刚拖完地。你情我愿 “你。。。找我有什么事?”长安仔细想了想,本想带上她的名字问的,想了才发现,对面的女人根本没有告诉长安她的名字,长安挑了挑眉,也不准备问。 女人不理会长安,招来resso。”然后又看向长安,轻抬着下巴:“你要什么?” “柠檬茶好了。”长安安然一笑,面前的姑娘的态度可真是不友好呢。 等东西上来的空当,女人说:“你可以叫我安娜,我是徐子敬的未婚妻,想必你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的。” 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长安捧着杯子,热度熨烫着手心,甚是舒服,长安笑了:“安娜小姐说笑了,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找我。” 安娜搅动着咖啡,抬起一直眼皮看了看长安:“有没有人告诉你,装模作样真的会让人很讨厌。” “是吗?”长安耸肩:“我不经常做,又不经常会被人看出来我在装模作样,所以没人告诉我,不过,想必,告诉安娜小姐的应该不少。” “你!。”安娜的脸色一时有些挂不住,想要发作,想想自己来的目的就又忍住了:“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姐姐和我未婚夫在哪?” “这话问的,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再说,那不是你未婚夫吗?” “你姐姐怪带着我未婚夫私奔的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到底是家里宠坏了的大小姐,才受了一点气就受不了了,长安轻微的摇了下头,真是难怪徐子敬不喜欢他了。 “他们的事,我为什么要知道?再说,你未婚夫喜欢的又不是我。” “你以为徐子敬是真喜欢你姐吗?不过是玩玩罢了,送上门来的她不好拒绝罢了。” “那总好过送上门人家的不要的,我姐姐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不是要找你未婚夫的吗?”长安啜了口柠檬茶,难得的享受下午查时光,还有细碎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如果对面没有那个聒噪的女人就好了,不过,她也不是一点用没有,没有她,长安这会儿还趴在办公桌上画图纸呢。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我只是来奉劝你们一声,别以为攀了高枝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山鸡就是山鸡,穿上凤袍也还是山鸡。” 长安上下打量了她两圈,煞有介事的点头:“说的是。” 安娜被她看的有些别扭,还有些奇怪,她怎么就突然赞同她说的话了?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最后,甩了甩头,轻蔑的笑了笑,看向长安:“听说你现在和叶荀在一起?” 长安挑眉,看着她,看她想说什么。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你能认识叶荀也是你那个有本事的姐姐拉的线吧,眼光倒是不错,选的都是你们这辈子都进不去的。”终于找到了个能打击到香寒和长安的话题,安娜不无得意:“最看不得有些女人,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看见好的就不顾一切的往上贴,不过是让人家玩儿玩儿的。”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长安皱了皱眉,握着杯子的手也紧了一下,随后把被子放到桌子上,玻璃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安娜小姐对自己的评价看来甚高,也难怪,没才没色,人家又看不上,只能把家世往上贴,专业的来说,你这叫以优补劣,不过,那又怎样?你的未婚夫还不是不肯娶你,跟着别的女人跑了?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钱无所谓,重要的是有没有人肯要,我姐姐是无所谓,不过是个男人,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抢过来啊。” 长安的话无疑戳到了安娜的痛处,坐在那气的喘着粗气,反观长安就自在多了,斜倚在椅子上,不时地看看窗外的行人,那神色根本不像是来和别人谈判的。 “你以为有了叶荀就有能耐了?你以为你能进的了叶家的门?”安娜所幸不和长安装出名媛贵妇的样子,直接暴露了本性,看向长安的眼神也越发鄙夷:“你姐姐算什么?你又算什么?一个无父无母,一个父母离异,无人抚养,你们以为凭着你们那几分姿色就能进的了徐家,能进得了叶家?痴人说梦!” 长安有些疑惑,这姑娘喜欢的到底是谁啊徐子敬还是叶荀,怎么听着她说话那么别扭呢? 其实安娜真的喜欢的是徐子敬,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徐子敬,当徐家的少奶奶,可她这种从小没受过苦受过气,所有人都捧着她,宠着她,巴结着她的姑娘偏偏就是看不起一般人家的姑娘,觉着那些出身卑微的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言情小说盛行了,她们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就能实现了,更何况香寒还抢走了她的未婚夫。 “我们是不是痴人说梦管你什么事?”长安耐心告罄,脾气再好也不能一直坐那听着别人诋毁你,诋毁你的家人,“安娜小姐还是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们不用你操心。” “哼。”安娜发现,她和长安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说不通,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人就像她姐姐一样,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安娜也不想再同长安说话,纯属没事给自己找气受,于是铁青着脸站起来:“不管徐子敬和你那个狐狸精姐姐跑到天涯海角,他还是会回来的,我等着看你姐姐和你被抛弃的那天。”说着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当当的走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长安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要下班了,索性不回公司了,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份慕斯巧克力蛋糕。 蛋糕上来前接到叶荀的电话说是在公司加班,不来接她回去了,嘱咐她吃完饭再回去,路上小心些。 长安欢快的吃了两份蛋糕,平时叶荀在时,她只能吃一份的,顾念着叶荀还要加班,没吃饭,长安又好心的给他打包了份水果蛋糕,准备出去再买些食物给他送过去。 不得不说,虽然安娜的到来令长安有些厌烦,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也刺激了长安最近疲惫麻木的神经,给她找了些乐子,如果安大小姐知道她成了长安的乐子,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儿呢。何如薄幸 “叶先生?”偌大的公司只有叶荀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助理小姐已经下班了,长安拎着袋子小声的推开玻璃门探个头进去,叶荀衬衫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腕上带了一块款式简单的手表,手上拿着钢笔,正在全神贯注的比较两份文件,没听到长安的声音。 “叶先生,来顾客了!”长安突然出声,叶荀抬头看见长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开,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来:“你怎来了?” “这样啊~”叶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牵着她坐到沙发上,长安把袋子里面的食物掏出来摆在茶几上,当掏出盛着蛋糕的盒子的时候,叶大人挑了挑眉:“去蛋糕店了?吃了几块?” 长安垂下眸子:“就是路过,没吃呢,这不给你带过来了。”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割爱喽。”叶荀说完,突然出其不意的吻上长安的唇,舌头探进长安微张的嘴里,迅速的舔了一圈,在长安回过神的时候退出来,斯文的舔了一圈自己削薄的嘴唇:“慕斯巧克力味。” “呃。。。”长安眉尾抽动了两下,这人。。。 “好了,逗你的。”叶荀伸出手揉乱了长安的头发:“你忘了之前牙疼了?以后少吃些甜的。” “知道了。”长安撇撇嘴,打开饭盒,里面的菜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儿,长安长长地吸了口气:“真香。” 叶荀瞟了她一眼:“是不是之前只吃了蛋糕忘了吃饭?” “。。。。。。” “那。。。”叶荀故意拉长了声音,拿起筷子:“你就看着我吃好了。” “。。。。。。”长安真想扑上去咬他,叶大人你的绅士风度呢? 叶荀忙了一下午,中午也没怎么吃东西,早就饿了,也不理长安哀怨的眼神自己吃了起来,长安暗想,早知道就不来给他送饭了。 叶荀吃饱了就回去继续他的工作,长安闲着没事就用他闲置的电脑上了会儿网。 手指温润的触感触碰到脸上,长安才从网页中抬了下头:“做完了?” “嗯。”叶荀收回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侧过头看了看电脑页面:“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娱乐新闻啊。”长安退了页面,把电脑关了,伸了个懒腰:“回去吗?” “累了?”叶荀回身拿了衣服,拉着长安站起来:“这就回去了。” 长安顺势挽了他的胳膊,随着他的脚步走出去。 长安许是真的累了,上了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叶荀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盘,打出“哒哒”的声响,最后手掌转动,车子拐了个弯儿,向反方向驶去。 “咦~”长安睡醒了,揉着眼睛坐直,看着窗外的建筑,问:“不是送我回家的吗?怎么来了你这儿?” 叶荀给她解了安全带,又解开自己的,放柔了声音:“今晚住我这儿,我做饭给你吃,嗯?” 长安探出身子吻了吻他的侧脸:“好累啊~想睡觉了。” “乖。”叶荀温存的把它脸颊散落的头发掖到耳后:“上去吃过东西再睡。” “哦。”长安推开车门下去,等叶荀一块上楼。 屋里的温度维持在二十六度,不冷不热,本来叫嚷着累了要睡觉的某人这会儿也不累也不困了,兴致勃勃的坐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玩儿拼图。 叶荀在厨房里给她做吃的,长安眼珠转了两圈,丢下手里的拼图,赤着脚慢慢的靠近厨房,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搂住叶荀的腰 ,脑袋从他腋下探到前面去,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叶先生在做什么” “馋猫。”叶荀笑着拿小勺子舀了勺汤,吹凉了喂给她:“尝尝咸不咸。” “好喝。”赞了一声,然后巴巴地看着锅里的面:“我要吃面。” “乖,面还没好,再煮一下,出去等着?” “不要,我在这儿陪你。”说着长安还在他肋骨那儿拱了两下,像撒娇的猫儿。 叶荀轻微的吸了口气,有电流经过他的大脑,顺着脊椎流向下身,把火关小些,低下头看着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腰的长安:“你是不累了?” 长安抬起脸看他:“不累了啊,不过,叶先生加班到那么晚应该累了。”说着还拿指甲划了一下叶荀的腰线,叶荀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声音感染了情欲,有些喑哑,关了火,手向后扣上长安的腰身,顺势把长安抱起放在身前的流理台上,清瘦的身躯嵌进长安两腿间:“今天怎么那么高兴?” 长安把胳膊环在叶荀的脖子上,浅浅的笑着,愈发的眉目如画,像是温润的雨水,像是轻柔的雪花,像是温暖的阳光。 “我今天见了子敬的未婚妻。” “哦?”叶荀挑眉:“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她好像是被气走了。”长安把叶荀拉向自己,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那么个女人,难怪子敬哥要逃跑了,叶荀。” “嗯?怎么了?宝贝儿。”叶荀偏过头亲吻长安的侧脸,声音软的一塌糊涂。 “你知道我姐他们在哪吗?”走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儿消息,电话也没打过,长安的就一直提心吊胆着。 “不知道,没有特意的去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也挺好,如果有麻烦他们会打电话回来,别担心了,你要是想知道我让人给你查一下,嗯?” “不用了,他们现在应该挺幸福的。”长安闷声制止,算了,还是由着他们吧。 “饿不饿?吃面?”叶荀按耐着自己的欲望,还是先顾及一下长安没吃晚饭的事。 “不要,我要吃你。”长安任性的的偏过头,吸住叶荀脖子上的一块肉,用左侧的虎牙细细的啃噬,带起酥麻的感觉,叶荀抬起头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眼睛染上大雾,上身退后了一下,扳过长安的有,从额头一点点的向下吻着,最后到了长安的嘴唇,一口含住,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傻丫头。” 有于姿势的原因,长安要抬起头来承受,叶荀把她的舌头勾出口腔,细细的舔咬,有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水从她嘴角流出,顺着脸颊,流过脖子,没入胸前。 叶荀修长的手指从长安衣服的下摆滑进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慢慢往上,所到之处,热火燎原。 “啊~”细碎的呻吟声从长安口中溢出,身子不由自主的贴合着叶荀的手,眼睛迷蒙,里面还有细碎的星光,叶荀的吻,也顺着她高昂的脖子一点点往下,腰压的越来越低,长安全身的重量都托付在他扶在长安腰上的右手上。炊烟袅袅 叶荀感觉所有的理智都离他而去,或者说在他遇见长安的时候理智就已经抛弃了他,他眷恋着现在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安静,漂亮,偶尔有些小狡猾,有些天真,她或许倾不了别人的城池却颠覆了他整个的世界,他愿意就这样毫无底线的宠着她。 “叶荀,叶荀。。。”长安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身体无意识的在叶荀的怀里蹭来蹭去。 “乖。”叶荀又吻回长安的嘴唇,一只手向下滑进她的牛仔裤里,叶荀的手有些凉,贴在长安的屁股上,长安被刺激的向他身上又靠了靠,上身前倾的姿势让叶荀的手更顺利的滑进她的裤子,摸到了一处略有些湿意的地方。 “嗯~~”长安敏感的呻吟了一声,叶荀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呼出的温热气息让她不住的颤栗。叶荀的呼吸逐渐加重,手上用劲儿把长安向上提起些,一只手脱了长安的牛仔裤。 长安不安的扭着腰,她还没试过在厨房,觉得有些别扭,而且厨房的灯光明晃晃的太过刺眼,总让她有些不安,于是手抚上叶荀的胸口:“别在这里。。。” “乖。”也许不由分说的吻着她,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探进她的身体里,只进去一点就被卡住了,叶荀低低的笑了,安抚着她的后背:“傻姑娘,是你自己闯进来的,乖,放松点儿。” 也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长安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叶荀的手指又顺利的探进去些。异物的进入让长安有些不适,又有些刺激,一时不知是该摆脱还是该继续,欢愉又有些痛苦,只能攀附住叶荀。 叶荀的手指在长安体内扩张了一会儿,感觉到她的湿润才抽出手,解放出自己的欲望慢慢的进入长安的身体,渐渐被充满的感觉,刺激的长安不得不把手放开叶荀的肩膀撑住身后的流理台,腰身挺的直直的,只是这个姿势更方便了叶荀的进入。 叶荀怕她疼,所以一直都是慢慢的,自己也憋着进:“疼不疼?” 慢慢有种空虚从长安的身体里升腾出来,被叶荀充满的地方更是空虚的可怕,于是声音染上了哭腔:“叶荀,你动动,动动。” 听到长安的话,叶荀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断了,再也顾不得长安还疼不疼了,用力撞进了长安的身体里,引得长安不住的娇喘:“慢些,慢些!叶荀,太快了。。。啊~~~” 这时要让叶荀如何慢的了?撞出去收回来的力道一点都收不住,只好不住的亲吻长安,把她所有的声音封进喉咙里,手指抚在长安的胸口,慢慢揉搓。 快感最终取代了那一丝的痛苦,长安两只手向后撑着流理台,承受着叶荀的撞击,每一下都撞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撞在长安身体里敏感的一点,再慢慢地研磨,酥麻的感觉从下体传遍全身,长安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肢贴合着叶荀的动作,她的反应对叶荀来说是最后的催情剂,叶荀心底燃起大火,燃遍了他整个世界,他的世界只有身下的这个女人,她是他的逆鳞,是他的劫数,是他不可预知的未来。 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到浴室,再从浴室到卧室,长安早就记不清他们到底是做了几次,只知道最后她累的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任由叶荀抱着她去浴室洗澡,然后又去厨房重新下了碗番茄鸡蛋面给喂给长安吃,长安是真的饿了,慢慢的一碗面条自己全吃完了,然后翻身从叶荀的肩膀下去,裹着被子睡过去,叶荀一手拿着碗,一手给她把粘在脸上的发丝拂去,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然后拿着碗去厨房洗碗去了。 “叶先生,这个怎么样?”星期日闲来无事,俩人窝在书房看书,叶荀坐的周正,手里拿着本哲学书,并拢的双腿上放着长安的头,长安反坐在椅子上,背贴着椅座,头放在叶荀的腿上,两条腿放在椅背上来回的摆动,手里拿着本时尚杂志,正指着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大眼欧美美女给他看。 叶荀没看,手指拈起碟子里剥了壳的糖炒栗子喂进长安嘴里,长安张嘴,叶荀把栗子放进她的嘴里,指尖刮过长安的舌头,长安闷哼了一声,把他的手指含在舌尖舔过叶荀的指尖,吸了吸,眉眼弯弯,叶荀拿着书的手抖了一下,低下头与她对视,还在长安嘴里的手指勾了勾,勾住长安的舌头,声音带着喑哑,笑着问:“不疼了?” 长安赶紧把他的手指吐出来,咬着栗子,笑骂他:“色痞!” 叶荀的眼睛弯起,把手里的书合起,放在桌子上,双手伸到长安腋下,一个用力把她拖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把自己的腿搭在刚刚长安坐的那个椅子上,长安也伸长腿和他重叠在一起,叶荀又把书拿在左手,右手放在长安的腰上,长安手里还拿着那本时尚杂志,偶尔还伸长手去拿桌子上摆放的食物,那是下午看书前叶荀从厨房哪来的,点心水果的摆了一片,他自己不吃,全喂进了长安的肚子里。 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俩人看了一下午的书。 “饿不饿?”外面的天空擦黑的时候,叶荀合上手里已经看完的书,下巴摩挲着长安的发顶,长安身体向后仰,正好把脑袋放在叶荀的肩膀上,之前看住看的有些困了,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还好。”长安努努嘴,示意他看向一边的桌子,几乎每个碟子里的食物都下去了些,这会儿肯定不饿。 “乖,那些都是零食,一会儿你就该饿了,再吃些饭。” 长安一下午嘴就没闲住,她都习惯了以前随饿随吃了,现在跟着叶荀改过来不少,胃也不会隔三岔五的疼了,可这会儿真不怎么想吃。 “你不想吃的话就陪我吃?亲爱的未来的叶太太,我饿了呢。” 长安抿嘴一笑:“好吧,那我就陪叶先生去吃饭好了。” “那好吧。”叶荀把长安放下去,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去买菜?”这几日长安搬来他这里住,下班后俩人都是回来做饭吃的,就像普通的小夫妻那样。 “好。”长安乐意陪他出去买菜,于是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人生处处有惊喜 “嗡嗡嗡嗡” “喂?”叶荀站在柜台前,一手拿着手机贴近耳朵,一手拿起一盒西红柿,仔细看过标签后放进购物车里。 “哥哥,在哪呢?有空没?赏光请我们吃顿饭呗。”叶航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叶礼坐在他对面拿着张彩色卡纸涂鸦,这会儿正竖起耳朵听叶航打电话,本来是回来看老爷子的,事先也没打电话问好,一回来才知道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都出去了,连阿姨都放假了,他们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无聊的都要发霉了,早知道就问好再回来了。 “没空。” “哥哥,我回来那么久咱还没好好吃上顿饭呢,这马上我就走了。”叶航装可怜企图博取同情。 “那就走吧。”又不是没走过,而且又是迟早要回来,他干嘛要矫情的非要过去请他们吃这顿饭 “你亲妹妹也要走的。”叶航气的鼓起了腮帮,什么手足情深?去他的! “嗯。”叶荀买好蔬菜,推着车走到长安那儿,长安一手撑着冰柜边缘,弯着腰,在选虾,叶荀敲敲她的手,指了指旁边的鱼,长安点头,把虾放进推车,又去看鱼。 叶航的眼珠子转了转:“哥,你不请我们没关系,这样吧,我请你,只要你把你那个小女朋友带上让我们看看,放心,就我和叶礼,保证不跟老爷子说。” “不需要。”叶荀冷淡的拒绝了:“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唉,哥,别啊,别。。。。”叶航瞪着已经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界面对叶礼说:“他给我挂了。” “不挂才怪。” “唉,你说他们俩现在真在一块住?” “我哪知道。” “你不是见过那女的吗?怎么样?” “不错啊。” “什么叫不错啊,说具体点。”叶航瞪得溜圆的眼睛散发着八卦的光芒,脑袋又忘叶礼那凑了凑。 叶礼一巴掌给他拍到了一边:“想知道自己看去。” “这不是他不让我看吗?” “给你个机会。”叶礼狡黠的冲他眨眨眼:“姐上去换件衣服带你蹭饭去。” 叶航愣了一下,之后两眼噌噌的放着光:“你是说。。。走着!” “这个再多放些糖吧?”长安夹了菜喂给在给虾摆盘的叶荀,叶荀就着她的手吃下:“这个就好,在多放就太甜了。” “哦。” “叮咚叮咚叮咚” “去开门。” “哦。”长安放下筷子出去开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 “嗨。”叶礼笑靥如花,伸出一只手同长安打招呼,她早就见过长安,而叶航就一直盯着长安上下打量。 “你是。。。”长安仔细想了想,眼前的女人五官和叶荀有些像,于是试探着开口:“你是叶荀的妹妹?” “谢谢你还记得,这是我弟弟。”叶礼把站在她身后的叶航拉过来。 “哦,你们好,进来吧。”长安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让他们进来。 俩人都是次来叶荀的这个住所,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是乱了点,还多了点家的感觉。 “你们怎么来了?”叶荀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厨房门边,倚着门,冷眼看着他们俩。 “过来看看你呗,对了,嫂子,我们还给你带了礼物。”叶航的脸刷的一下变了,赶紧拿出他专门从大姐那搜刮来的礼物献给长安,是一瓶红马黑松桃红葡萄酒,樱桃核玫瑰口味很适合女人喝。 “长安,去看看汤好了没。” “哦。”长安这会儿巴不得离开呢,叶荀一发话,她转身就回了厨房,叶航拿着葡萄酒要往外递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巴巴地瞅着长安的背影,他哥不会把他们踢出门吧? 叶荀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叶礼和叶航换好鞋过去。 “说,谁的主意?”面对自己的弟弟妹妹,叶荀早就不见了面对长安时的那么好说话,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哥~这不是想你了嘛。”叶航的狗腿让叶礼都有些汗颜。 “是吗?”叶荀微微一笑,看着叶航不住的点头,开口道:“既然已经见过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就不走。”叶航一屁股坐到叶荀对面的沙发:“我要留下吃个饭。” 叶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叶航吧叶荀的注意吸引着了,自己悄悄的往厨房挪去,叶荀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眼,眼睛的余光瞄见她一点点往厨房靠近,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瞅着叶航,瞅的他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做什么?好香啊。”叶礼站在门边,用力吸了吸鼻子。 “木犀肉,要不要尝尝?” “好啊。”叶礼大喜,接过长安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一块:“好吃,你还会做饭啊。” 长安把火关小些,奶白色的鱼汤浓稠,散发着香气勾引着叶礼的味蕾。 “我们没说一声就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啊。” “哥一直不让我们见你。”叶礼似有埋怨,皱了皱鼻子:“估计是怕我们吓到你。” “不会。”长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叶礼突然就有些心动,明白叶荀那么高的眼光怎么就看上这姑娘了,天下的女人很多,漂亮女人更是不少,可是适合做老婆的却不多。 “好了。”长安关掉火,从橱柜里拿出个青瓷的小盆,把鱼倒进去,叶礼过来搭把手:“我帮你把菜端出去。” “吃饭啦!” 听见叶礼的声音,叶航大喜:姐姐,好计谋啊! 叶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起身帮长安端菜去了,这算是放过他了。叶航赶紧屁颠屁定的跟上去,一路瞪着眼看着叶荀帮长安布菜什么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哥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宜室宜家了? 一顿饭吃的叶航和叶礼那是相当的欢快,冒着被他哥哥杀死的危险也是值得的,即找到了乐子,又填饱了肚子,还看到他家哥哥这么贤惠的一面,更主要的是看到了他未来的嫂子,满足了自己的八卦好奇心。 吃晚饭,叶荀也不说话,两只眼就那么来回盯着自己那双弟弟妹妹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俩人装不知道也装不下去了。 “长安姐,我们先回去了。”叶礼率先拿了包,一手拽着叶航,和长安道别。 “这就走了?再坐一会儿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有事要办,下次吧。” “嗯,那好。” “下次我约你出来喝茶啊,哥我们走了。”叶礼说完发现她哥的表情明显好转,不由的在心里暗暗骂了他几句,重色轻妹到如此地步,她哥哥也不是一般人。繁华竞逐 “长安,老刘叫你。”同事拍拍长安:“脸色貌似不怎么好,你小心着点儿。” “知道了。”长安笑笑,把文件存了档,就去了。 “刘经理,你找我?” “嗯。坐吧。”刘经理抬抬头看了看长安,把手里的文件递过来:“这是华文的企划案,你看看。” “华文?”长安皱眉:“华文的案子是lili在负责。” “现在我交给你负责。”刘经理放软了口气:“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能把案子做好,华文的案子对我们很重要,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刘经理,我现在在画着锦绣园的图稿,华文的案子恐怕是接不了,公司里有能力的人有很多,您还是交给别人吧。”长安现在担心着香寒还要考虑她和叶荀的事,自己分内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做,实在是分不出精力去做别的,更何况华文的案子实在是不好做,事儿又多,条件又多,接他们的案子简直是个灾难。 “啧。”刘经理沉了脸:“你们年轻人,有工作做难道不是好事,你在这推三阻四的难道是不想做?”说着,刘经理离开了位子,走到长安身边,一只手眼看就要放在长安的肩膀上了,长安赶紧往边上侧了侧,闪开他的手,脸上有说不出的嫌恶。 刘经理的手落了空,只能尴尬的收回,又沉着脸走回桌子后坐下:“你手头上别的案子就交给别人做,你做好华文的案子就好了。” “我。。。” “好了,出去吧。”刘经理打断长安的话,拒绝再听她的解释,长安咬了咬牙,没办法,只能拿了文件出去。 “唉,大老刘找你什么事儿”隔壁座位的姑娘方娅拿笔敲敲长安,小声地问,这个算是整个公司跟长安关系不错的吧。 “能什么事儿啊。”长安冲她亮亮手里的文件夹:“把华文的案子给我了。” 方娅呲了呲牙:“你怎么着大老刘了?他这么整你。” “谁知道。” “该不会是他想潜规则你,你不从,所以恼羞成怒了吧?”这姑娘就郁闷了,怎么总是有那种有妻有儿,一大把年纪的男人非不安于室,在外面胡搞,大老刘就是一个,他们公司凡是长的好看,不走后门进来的小姑娘就没有他不打主意的,长安就是一个,只是人家长安姑娘怎么说也练过,他三番两次进不了身而已。 “谁知道。” “唉,看看,红人进去了。”方娅又撞了撞长安,示意她往正在往这边走的女人看过去,那是和长安一块进公司的一个女的,长的听不错,浑身名牌,在公司人缘也不错,只是不知怎么的,和长安不对盘。 “明知道人大老刘是有妻有子的还往上扑,这女人真是为了上位什么都能做出来。”方娅咬着铅笔一头的橡皮擦,直撇嘴。 长安不喜欢八卦自己不喜欢的人,况且,现在有华文的案子在手就够她烦的了。 “扣扣。”一只做了精美水晶指甲的手伸过来敲了敲长安的桌子,长安讨厌的那姑娘倚在长安桌边,笑的好不得意:“刘经理让我问你要锦绣园的设计稿拿过去做参考。” 她身上的香水长安闻不惯,摒着气把设计稿拿给她,本想拿了设计稿她不就走了吗,谁想,人家姑娘就不走,倚着长安的桌子幸灾乐祸:“听说刘经理把华文的案子给你了?那可是个好差事,华文的聂总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不是看谁漂亮就行的,你自求多福吧。”说着还抛给长安一个媚眼。 长安抿唇笑了笑:“难怪刘经理不把案子给你。” “你!” “赵雪,你还有完没完了?拿了东西还不快走?我们这儿又不缺模特。”方娅就是好不耐烦她,靠着个男人,有什么好拽的。 方娅嗓门大,她一开口,把办公室里一半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长安和方娅是无所谓,赵雪的面子就挂不住了,瞪了长安和方娅一眼:“别高兴太早,有你们哭的时候。”说完,蹬着她十寸的高跟鞋走了。 “唉,你说她脾气这么爆,一点就着,大老刘是怎么受得了的?” “有身体就好了,要脾气干嘛?”长安把东西收拾还:“我去华文了,拜拜。” “够狠,拜拜。”方娅伸出手摆了摆和长安告别。 面前的水杯再次空了,长安不耐烦的看了看表,她过来谈企划案,已经在这等三个小时了,他们老板一直说在忙,长安最后一点儿耐性马上就要磨没了。 在秘书小姐再一次给长安换了杯水的时候,长安拉住她:“能问问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有空吗?” “这我不知道,我们老板现在在开会,他说让您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好了。” 人说要等,长安又不能不等,只能送了秘书小姐的手,坐那儿继续等。 “嗡嗡——嗡嗡——” “喂?” “还没下班?”叶荀这会儿到了下班的点了,文件一收,拿着外套就出了办公室。 “嗯。”长安估算着,她今天怕是不能和叶荀一块吃饭了,加班总是难免的了。 “什么时候下班?”叶荀这边已经下了电梯。 “我在华文呢,有个设计案要谈,你别等我了,谈完我自己回去。” “嗯,那你谈吧,好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拜拜。” “拜拜。”叶荀取了车,这边长安的电话挂了,那边周远的就来了,想了想已经好久没和他聚聚了,于是周远提出出去玩儿,他欣然同意了。 长安一直等,等到天色变深,华文公司的职员都陆续下班了,她还疑惑自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他们老板是不用休息的?这时,给长安倒茶的那个秘书小姐路过,看见长安还在,大惊失色:“你怎么还在这儿?” 长安压住火气,说:“不是你说你们老板让我在这儿等一会儿的吗?” “可是,我们老板早就走了啊。” 长安听见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嘣的一声,断了。 “什么时候走的?” “五点半就走了。”秘书小姐见长安脸色不对,也不敢多说话了。 五点半?那时候长安还拉着秘书小姐问什么时候能见上他们老板,她话说快了,他们老板让她再等一会儿,合着全是骗人的,耍着她玩儿的? “长安小姐,我们要下班了,您看。。。”秘书小姐也是为难,她也是拿人薪水,给人办事的。 “知道了,麻烦你了。”长安硬挤出一抹笑,拿了包,走了。窝了一肚子的火,也忘了叶荀说让她下班给他打电话的了,直接招了辆车就回去了。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叶荀在酒吧包房等到散了场都没等到长安给他打电话,回来一看,长安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摊在沙发上看电视呢,叶荀换了鞋走过去:“吃饭了吗?” “还没呢…”长安倚进他的怀里,皱着鼻子闻了闻:“喝酒啦?” “恩,跟郭远他们喝了点,饿不饿?” “不饿。”气都气饱了,长安从沙发上下去,绕到沙发后给叶荀按摩头部,叶荀享受地闭上眼。 “叶荀?” “恩?” “累不累?” “有点儿。”和郭远一块儿喝酒太费神了,干喝嫌没劲,满场子拉着人划拳。 叶荀握住长安的手贴在脸边,长安顺势伏在他的肩头:“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叶荀睁开眼,侧过头看了长安:“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做?”长安说着就要把手抽回来,叶荀攥着不丢:“不做了,你不是也没吃呢?咱们出去吃。” “这个点儿…?”长安扭头看看墙上的表,都快十一点了,除了pub和酒店哪还有店开着? “放心,有吃的,走。”叶荀扯着长安的手从沙发上起身,拿了外套推着长安就出门了。 夜里有些凉,叶荀没开车,俩人一路走到了闹市,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空气里混杂着食物的味道,浓烈的有些难闻。 长安搂着叶荀的腰,叶荀揽着长安的肩膀一路逛过去:“叶先生今天怎么想到要吃夜市了?”叶荀平时有洁癖,在外面吃饭也都是去那种高级的酒店,至少长安从没见他去过夜市这种地方。 “偶尔换个口味,你不喜欢?”叶荀看着两边油腻腻的锅碗不住的挑眉。 “喜欢啊。”确切的说,是不管和叶荀做什么,她都喜欢,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不问是缘是劫。 “偶尔试一次就好,我可不提倡你经常吃啊。” “知道了;知道了。”长安吐吐舌头,对于叶荀看穿她小想法的事不以为意。 “这个,这个。”长安拉着他走到个小摊前坐下:“老板,将份米线,一份多辣一份不辣。” “你喜欢吃这个?”叶荀拿纸巾把他和长安的凳子和面前的桌子擦干净,引得刚过来拼桌的一对小情侣使劲儿盯着他和长安瞅,都来这吃东西了还管什么卫生啊。 坐了一会儿,长安注意到那小姑娘的眼睛不住地往叶荀脸上瞅,瞅到最后她男朋友憋不住劲儿了,阴沉着脸拉了她一下,小声叱咄:“你看什么呢,当我死了啊?” 他女朋友瞪了他一眼:“看你那小家子劲儿,我就看看怎么了,人家都没说什么,你费什么话,再说,你不也盯着人家的女朋友瞅啊,凭什么说我。”说完,那姑娘还十分不服气地瞪了人家一眼。 “唉,你能不能要点儿脸,你光明正大盯着人家男人瞅,你不是打我脸吗?” “我怎么就打你脸了?你要有人家长得好看我还能盯着人家看?” “我要是有人家的脸我还能找你?” “我怎么了?你是有哪不满意的?” “哪哪都不满意!” 俩人越吵声音越大,长安有些尴尬,他们吵架,怎么也要顾及一下他们这俩当事人吧。眼看他们吵的热乎,长安看着挺可乐的,侧过脸偷偷地笑,叶荀用余光瞄了她一眼,眼中带笑,还有些许的戏虐。 长安冲他眨眨眼,他顺势在桌子下握住了长安的手,长安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叶先生,不带随处秀恩爱的。 “你们的东西好了。”老板端了长安点的东西过来,放到他们面前。 长安吸了吸鼻子:“好香啊。”说着就要去拿那碗辣椒多的,手刚伸到一半,碗被叶荀劫了去:“胃不好,辣椒少吃。” “不辣不好吃嘛。”长安敢怒不敢言,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胃,咬着筷子,巴巴的瞅着叶荀的碗,叶荀存心作弄她,喝了口汤,感叹道:“唉,果然是辣椒多的味道好啊。” 长安笑了,指甲挠他的大腿:”叶先生你学坏了。” 留足饭饱,已经十二点多了,长安在华纹那憋着的一肚子火气也消下去了,俩人手挽着手,尽性而回。 “小姐,我从昨天来你们老板就让我在这等着,今天又等了那么长时间,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们老板?或者他找个负责人出来和我商议也可以。”长安一大早又来了华文,结果还是老样子,等了两个小时了,还没见到人,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老板是有多忙?她昨天压下去的那些暴脾气这会儿全上来了。 “对不起,长安小姐,我们老板现在在开高管会议,实在抽不出空,还请您再等一会儿。”秘书小姐实在是为难,她这两边受气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样吧,我先回去准备别的东西,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了给我打电话好吧”长安说着拿了包就要走。 “这。。。”秘书小姐赶紧拦着,她老板没说让她走,只说让她等一会儿,她现在要是走了,一会儿老板出来问她要人怎么办?“要不您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我们老板就有时间了,还省得您来回奔波了。” “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看这情况,你们老板一时半会儿没时间见我,还是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吧。” “唉。。。你别走啊。。” “呦,这就等不及要走了啊?”一个娇俏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过来,倚在会客室的玻璃门上,朱唇轻启:“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这点时间就等不及了?” “安娜小姐。”秘书小姐收回拦着长安的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祖宗怎么来了? “安娜?”长安皱着眉,幸好她对安娜还有点印象,只是这女人现在在这干嘛? 安娜骄傲的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二叔啊,是我,对,我认识的一个人,对,过来和您谈设计案的,您见一下呗。” 长安皱紧了眉头,有想动手的冲动,她最讨厌有谁插手她的工作了,善意的恶意的都不可以。 “嗡嗡” “喂?老板,好的,是。”秘书小姐挂了电话,松了口气,总算不管她什么事了;想着脸上就堆满了笑:“长安小姐,我们老板请您过去。” “听见了没?”安娜向前两步,靠近长安:“我捏死你就像捏死只蚂蚁,我能让你好好工作,也能让你没得工作,好好考虑,告诉我你姐他们在哪。” 长安忍着气,不理她,跟着秘书小姐去见那个日理万机的老板谈设计案去了。 长安意外的是,她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安娜冲她炫耀过了,已经走了,出了华文的大门才觉得,果然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来想那些欲求不满的女人。 安娜这会儿就倚在她的红色小跑上,一边整理自己的妆容,一边等长安出来。 “你到底想干嘛?”长安走过去。 “告诉我你姐姐他们在哪?” 长安自知和她难以沟通,于是伸出右手,安娜不明所以,她这是要干嘛,可看长安的表情很平淡,想着现在是在大街上,长安也不能把她怎样,就把手递到长安手上:“你想干嘛?啊~!” 还没反应过来,长安一个过肩摔把她撂地上了:“你以为能威胁到我?”说完冷笑一声,抬腿从她身上跨过去,走了,留安娜自己面对来来往往的异样的眼神。 “啊!”安娜肺都要气炸了,使劲捶了下地面,她从出生就没这么丢人过,她发誓此仇此恨,她早晚要报回来!何笑何惊人 “叶先生,如果我失业了,你介意养我吗?”长安捧着本小说忐忑地问坐在书桌后办公的叶荀。 从她摔过安娜之后就预 第 6 部分阅读 第 7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叶先生,如果我失业了,你介意养我吗?”长安捧着本小说忐忑地问坐在书桌后办公的叶荀。 从她摔过安娜之后就预想到以后不会好过,所以说,爱记仇的女人真的很麻烦。 “good idea,可以试试。”叶荀的心情似乎很愉快,还以为长安又小说上看到了什么桥段触景生情了呢。 “和你说认真的呢。” “认真的?”叶荀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长安巴巴地瞅着他,觉得好笑:“我不是正在养?” 可不是吗,自从长安搬过来住,叶荀每天不是接了长安出去吃饭就是回来做饭给她吃,叶先生前半生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他爸妈都没吃过他做的饭,全便宜长安了。长安想想自己也觉得惭愧,身为女朋友,似乎一直是她在享受叶荀的付出,于是,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叶荀更好。 长安料想的没错,天摔了安娜,第二天事就找上她了。 “华文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刘把桌子拍的啪啪响:“我还听说你动手打了人家华文总经理的侄女?都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我让你去谈合作案的,你打了人家侄女是怎么回事?你还想不想干了!” 长安低着头,由着他训斥,就是不搭腔,最后,老刘训累了:“你马上去给我道歉,我告诉你,华文的这桩生意要是黄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出去。” 长安垂着头走出老刘的办公室,果不其然看见赵雪站在办公室外,脸上的笑,怎么都藏不住:“呦,听说你昨天把人家一个过肩摔就撂出去了?怎么站在刘经理这么训你,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长安正愁有气没处发,有人就乐意往枪口上撞:“赵雪,你玩儿过愤怒的小鸟没?” “什么?”赵雪脸上的笑有一瞬的僵滞,长安不按常理出牌,她有些跟不上长安的思路,愣了半天才回答:“当然玩儿过了。” “那你肯定知道,每次小鸟失败的时候,总会有猪在旁边笑。” “你,你居然骂我是猪!”赵雪瞪圆了眼,愤怒的看着长安,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粗鲁。 “骂你又如何,还是你也想我给你个过肩摔?” “你敢!”似乎是怕长安真动手,赵雪往后退了一小步。 长安不屑地冷笑:“别惹我,把我惹毛了控制不了脾气动了手是小事儿,要是把你和老刘的事捅到他老婆那儿,可别怪我。” “你…你血口喷人!”赵雪没想到长安直接把这事给她点明了,一时有些慌乱,四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她们的谈话,明显的做贼心虚,还好长安说话声音小,没人听见,赵雪这才松了口气。 “走开,别挡着我的路。”长安不耐烦的把她拨到一边,自己回了位子。 “唉,你和她说什么了?看把人给气的。”从刚才长安和赵雪对峙的时候,方娅就密切注视着那边的情况,看赵雪气冲冲的走了,自己实在是太高兴了。 “没什么,警告她一下罢了。”长安摊在椅子上,感觉有些累,突然就对自己热爱的工作没什么兴趣了。 “唉,姐姐,最近火力算开啊,在华文是怎么回事儿?”方娅觉得自己对长安是越来越崇拜了,女人就该这样,对敌人绝不手下留情,打人什么的根本不算事儿。 “没什么,遇上个疯子。” 方娅见长安兴趣不高,也就不多问了,回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本来叶荀还不知道长安打人的事,上午接了个电话,是老爷子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赶回去才知道,安家老头跟叶老爷子告状了,老爷子兴师问罪呢。 “你说说,你看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当街打人,一点形象都不顾,我可跟你说,就这样的女孩子,我决不允许她进咱家的门!” 老爷子借题发挥,叶荀头都大了:“她说是长安打的就是长安打的了?” “不是她打还能是谁,安娜能说谎诬陷她?就算是安娜说谎了,她二叔能说谎?” “成,就算是长安打的,长安为什么打她?安娜不找事长安怎么会跟她动手?长安一个瘦弱的姑娘就算打能把她打成什么样儿?她是住院了还是怎么着?再说她能忍着不还手?她指不定把长安打成什么样了呢,只不过我们长安不像她那么会告状罢了。” 叶老爷子也不知道打成什么样儿了,应该是没事,安老头昨晚就给他打电话说,他家叶荀的女朋友把人家孙女儿给打了,之后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听的他也搓火,小辈的打架关你这个老不休的什么事儿?你打电话来嚷嚷是怎么一回事? 一半是安老头的话让他不高兴了,一半是长安让他不满,老爷子一晚上都没睡好,今个儿一早晨练完,吃完早饭,掐算着孙子该上班了,就打电话把他召了回来。这会儿被叶荀问的哑口无言,老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愤愤地训斥叶荀:“不辨是非的东西,她就是仗着你才有恃无恐,想动手打人就动手打人。” “爷爷,是非也不是安娜一个人说的算的。”顿了顿,叶荀又说:“就算是长安真的先打了她,我们理亏,那又怎样?就像您说的她有恃无恐或是仗势欺人,又怎样?在被别人欺负还是欺负别人上,我宁愿是她欺负的别人,我乐意给她收拾烂摊子。” 一番话说的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拍桌而起:“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她进叶家的门。” 叶荀皱眉,站起来:“爷爷你就是借题发挥,那我也明说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您再重新考虑一下吧。”说完,叶荀也不管老爷子如何的生气了,拿了车钥匙就走了,叶先生护短的功力可见一斑啊。 长安上午被老刘一顿训斥,下午还要赶到华文给人家二叔道歉,怎么看怎么倒霉。可是见了华文的总经理,人家根本给开口和她提她摔了安娜的事,板了脸直接就说:“我们公司的合同案我最后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达不到我满意,我将和你们公司解除和约。” 合着后手在这儿等着呢,真是太阴险了,他们新大楼的设计既要美观又要新颖,既要保留他们公司原有的特色又要融入新的内涵,要简约大方又要把资金控制住,这么多注意事项,光构思就要花好长时间,现在要她在两天内完成所有的设计和造价之类的,简直是强人所难。偏偏人家又特意激了一下:“如果你们公司完不成的话,可以现在就说,我们可以换别的设计公司,赔偿的事就按合同上说的来。” 长安最听不得别人怀疑她的工作水平,现在放弃就要按照合同书上的赔偿华文,横竖都是要被老刘骂的,她还不如试试,笑是挤不出来了,长安脸色平静:“两天后,我会给您交出设计稿。” “好。” “那就不打搅您工作,我先告辞了。” “cici,替我送长安小姐。”天教心愿与身违 “还没弄好?”夜已经深了,长安还呆在书房画画稿,叶荀把自己的工作做完,洗完澡到书房看长安还忙着,就走过去,把手搭在她肩头:“先去休息?明天再做?” “不行,明天还要让人家先看看,还要再修改,你先睡吧。”长安也困,可是没办法,这些弄不好,她就真得回来吃自己了。 “华文的案子?”叶荀眼尖的瞅见资料封面上的字,他记得那是安娜二叔的公司。 “恩,他们公司要重建一栋写字楼,交给我们公司设计,很不幸的落在了我头上。” “傻姑娘,还没对你说呢。”叶荀手向上移到初九的头上,顺顺毛儿:“well done!” “什么意思?”长安的思路有点儿跟不上他。可叶荀就只笑,并不解释,最后长安终于明白过来,长长的哀叹了一声,把脸埋在叶荀的怀里,死活不出来:“怎么也传到你那儿了?!” 叶荀笑着给她顺了顺头发:“不是传的,是有人特意告状告到我这儿了,口口声声嚷着你把人家给打了。” “哪有打了!”长安抬起脸给自己申辩:“就摔了一下!”她在心底就认准了是安娜告的状,这安娜脑子有问题吧,都那么大了,还会添油加醋告状了。 “就摔了一下啊?” “恩,恩。”长安不住的点头,证明自己所说的可信性,也确实就摔了一下。 “其实…”叶荀故意拉长声音,故意吊长安的胃口:“你再摔两下也没问题。” “才不呢。”长安撇着嘴,松了手坐回去:“才摔一下就诬蔑我打了她,要是再多摔两下还指不定要怎么告我的状呢。” “傻姑娘,打就打了,能有多大的事儿。” 长安笑了:“叶先生,你这是包庇呀。” “恩,就包庇你一个,没事儿。” 闻言,长安笑弯了眼,愈发的眉目如画。 “哎呀,你别在这儿了,出去出去。”长安红着脸就要把叶荀往外推,他在这儿只能扰乱她的心神,马上就无心工作了。 “好,好,我出去,不打扰你工作。”叶荀看她不好意思了,也不打搅了:“早点儿休息。” “恩,好。” 叶荀在长安额头给了她一个晚安吻,然后就出去了。 “安总,这是完全按照你们所要求的设计的,您看看还有那些不满意。”长安熬了一晚上没睡觉,一大早就跑到华文,还好这次没让她等个几小时。 “对不起,重做。”安总拿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给长安扔了回来。 看着自己熬了一夜的成果就这么被人简简单单瞟了一眼就否决了,说不生气是骗人的,长安把画稿收回来:“一切是按照您的要求设计的,不知您有哪里不满意,我也好修改。” “不是修改的问题。”安总头也不抬,忙着手里的工作,他已经在社会上摸滚打爬那么多年了,知道怎么拿捏长安又不让她发脾气:“长安小姐,你们的设计方案很好,可是不是我想要的,我很失望,我想你还没有深入了解我们公司的各方面的信息。” “安总。”长安幽幽的抿着唇,咬牙切齿的笑了一下:“您总共就给了我两天的时间,您觉得我会有多余的时间去了解你们公司各方面的信息吗?” “那是你的事。”安总一手握着钢笔,抬头:“我们公司设计方面的事一直交给你们公司负责,我相信你们公司的实力,也相信你们老板的眼光,既然这次他把我们新楼的案子交给你负责,我就相信你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方案,也只是个方案而已,既不用你计算出详细的规格之类的,只要你把设计的定稿和预算交给我,当然,你只有两天的时间。后天一早,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最后,长安咬了咬牙:“好的,后天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ok。” “那我就先走了。”长安转身推开门出去,走到转角处,顺手把自己熬了一夜的成果扔进了垃圾筒。 出了华文,长安找方娅收集一下公司里现存的,关于华文的资料,她回去要看,抬头看了看明媚的阳光,心里在下雨,今晚免不了又是要熬夜了。 “你之前的不是已经很好了。”午休时,方娅出去时,长安在埋头苦干,她吃完饭回来,长安还在埋头苦干,把给她带回来的点心放到她桌子上。 “没办法啊,他说那不是他想要的,要整个重做。” “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了,还那么小气,不就是摔了他侄女嘛。” “他可没跟我说是摔了他侄女所以恶性报复。” “这么多工作,就给你两天时间,谁能弄完啊。”方娅倚在长安的桌前抱怨:“原来他只是难伺候,但是也没现在那么难伺候啊,纯粹打击报复。” “没办法,打击报复我也得受着。”长安捏了块点心塞进嘴里,真是饿了:“麻烦,一杯咖啡。” “别和咖啡了,给你倒杯牛奶。”方娅说着拿了杯子回自己位子上摸出瓶牛奶倒给长安。 “谢谢。” “唉,你要是最后他还不满意,怎么办?大老刘不得杀了你?赵雪那妖精现在就等看你的笑话呢。” “结局只有两个,要不大老刘炒了我就是我炒了大老刘。” “我去,说不如不说,你自己画吧,我去休息会儿,把点心吃完啊。” “知道了。” 电脑下面显示时间的数字一点点增加,外面的天空颜色也渐渐加深,最后深成了一团墨,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就长安的桌子上还明着灯,桌子下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纸团。 长安看资料看的头都懵了,实在是没什么头绪,华文一点提示都不给,她亚历山大。 “嗡嗡嗡嗡” “喂?” “怎么那么有气无力?还在加班?” “对啊,别等我了,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完呢。” “做不完就别做了,下来,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叶荀坐在车里,一手撑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贴近耳朵,眼睛看着长安公司所在的楼层。 “嗯,马上下来。”长安直起身,感觉全身每处骨骼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快速的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回家继续。月有阴晴圆缺 “安总,这是最后的设计稿,请您过目。”长安实在是无法言语自己这两天的生活,吃饭凑合,睡觉凑合,一闭眼脑子里就浮现出设计图,两天内光华文就跑了不下十趟,来回的看设计图还有那些不足,腿都跑细了,最后就定下了这一张,她真是觉着自己学的没学的是全用上了,叶先生看了也说这个设计的好呢,成败在此一举。 安总接过去,瞟了两眼:“看来我和你们公司的合作要终止了。” 这句话就像个闷雷,在长安心里炸开,深吸了两口气:“我不知道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还请您明说。” “这不是我想要的。” 又是这句话,她真是听够了,每次都说不够好,又每次都不能指出是哪不好,说不是他想要的,可又不说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明显是恶意报复。 “那不知安总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似乎是不高兴长安问的这个问题,安总眉头蹙在一起,缺又不回答:“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给了你机会,也给了你时间,可是你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设计,说实话,这次我对你们公司很失望。” “两天的时间设计出你满意的设计,你有不说你具体想要哪种,安总,你这是强人所难。” “随你怎么说,你没达到我满意这是事实,我会和你们公司解除和约。” 长安怒极反笑:“不用了安总,你这么做无法是报复我罢了。” “报复你?”安总不屑的笑了:“我为什么报复你?” “因为我对安娜动了手,还因为我姐姐和徐子敬。” 安总的脸色有那么一瞬的变化,长安挑眉,还真让叶荀给说着了,昨天她又熬夜画图,叶荀劝她睡觉,直接就说了,她设计的再好也没用,就凭她打了安娜,就凭香寒拐走了徐子敬,安总根本不可能让她通过的,长安撇嘴,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事上来,真是小人行径。 “安娜和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的公司,你们没达到我的要求是事实,其余的都是推脱的借口。” “是吗,但愿您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么正直,既然我的方案您不满意,那么我就拿回去了,告辞。”长安收了东西就出去了,这破地方,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出了华文,准备回公司,还是得交待一下的,走到半路方娅打电话过来说大老刘在公司发火呢,不用说也知道是安总已经打过电话了。干脆拦了车回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死晚死都得死。 方娅一早就在办公楼下面等着了,见长安下车赶紧围过来:“怎么说的?大老刘现在在上面发火呢。” “恩,知道了,估计是安总已经打电话过来解约了。”长安推开门往里走。 “解约?怎么就解约了?”方娅没有长安腿长,再加上长安走的快,她只能一溜小跑的跟着,还没问出什么呢,就到公司了。 长安收拾了东西就去老刘的办公室,走到一半又回到办公桌前,从书本的夹缝里拿了只信封又去了。 “叩叩叩!” “进来。” “刘经理。”长安规规距距地站着,一看见她,刘经理就觉着自己的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有脸回来?我让你负责华文的案子,你干什么了!?人家都要提出解约了,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了你!” “安总看不上我的设计,我早说我无法胜任华文的案子,是您非要交给我的。” “那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的错了!”刘经理瞪着长安,大有哀其不争怒其不幸的意味:“我把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相信你的能力,可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还损失了公司的名誉,你这样我怎么还能把工作交给你?现在华文和公司解约,全是由于你的过失,你要负全部的责任,还有你现在的工作也不要做了,好好反醒反醒!” 话说到这个份上,长安要是再不有点脾气,她就不是长安了。直接从文件下面抽出那只信封,直接甩到刘经理脸上:“不用反醒了,我没有任何的过失。” 刘经理被她用信封打个措手不及,长安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文文懦懦的,上次安总说她打了人家侄女他还将信将疑,现在看果然是真的,合着自己一直没看清楚人家,这会儿更是震惊的不清:“你…你…你竟然…竟然敢砸我。” “切。”长安不屑,拨了一下头发:“我可不止敢砸你,我还敢打你呢,别惹急了我,好好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吧。” 说完,十分豪气的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 留下刘经理惊疑未定看着手里的信封,上面赫然用给钢笔写了几个苍劲的大字:辞职信。 “唉,你真走啊。”长安回来就开始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东西,看的方娅小女人情怀又上来了:“我舍不得你走。”好不容易有个关系好脾气好长的好的女同事,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重点是长安走了,他们公司以后就要看赵雪一枝独秀了,多恶心人啊。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以后还可以找我玩儿啊。”长安麻利的收拾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有不准备带走的就放到方娅的桌子上:“送你了。” “你就这么走了,你工作怎么办?现在找工作多难啊。”说完方娅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多白痴的问题,人家没工作还有男朋友呢,就长安那个男朋友,公司还有谁没见过?开宝马,天天来回接送,风雨无阻,典型的高富帅,他们公司已婚的未婚的,有对象的没对象的,成天各种羡慕嫉妒恨,可惜没人家那么好命,现在长安丢了工作,当然还有男朋友可以养她。 果然,长安淡淡的笑了一下:“最近工作的有些累了,暂时还不想找工作,休息一下再说吧。” “哦。” “好了,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长安要带走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一小纸盒,抱在怀里:“我先走了,有事没事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送你出去。”方娅心不甘情不愿地抱起长安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东西,送长安出去。何处柴米不炊烟 没了工作长安反而轻松了,时间还早,她先去逛了圈市场,买了一堆的菜,还买了鱼和虾,晚上她准备下厨做好吃的。 估算着叶荀快下班了,就给他发了个信息,让叶荀别去接她了,直接回家。 叶荀一回到家,扑面而来的饭香,特别有家的感觉,温馨,香甜。 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长安还在厨房忙碌着,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响成一团。 每天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会有热腾腾的饭菜摆在他面前,俩人不需苛守食不言寝不语,说些家常,说些所见所感,吃过饭,俩人就窝在一起看电视或是看书,这是叶荀对家庭的所有梦想。 走到厨房,手臂环住长安的腰,身子微微弯下,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在做什么呢?这么香。” 长安献宝似的打开锅盖,一锅红通通,香喷喷的麻辣小龙虾,那香味,那色彩,快速地调动了他的味觉。 长安喜欢吃这个,却从来不自己做,嫌虾处理起来太麻烦,吃起来也太麻烦,小姑娘爱干净,不喜欢剥的满手油,今天不仅亲自下厨,还做了这个,看来心情很好。 “你先去洗手,准备吃饭了。”长安耸耸肩,叶荀非常上道的松开她去洗手。 “做了这么多菜,是有什么喜事吗?”有了好菜,自然要配好酒,叶荀把上次叶礼送的那瓶拿出来,倒上。 长安对着自己做的那盘小龙虾垂涎欲滴,却也不忘正事要说,端正了态度:“叶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说。” 叶荀眼睛眯起:“这么严肃?” “恩。”严肃的事就要严肃的说,长安清了清嗓子:“这事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哦?说来听听。”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长安向来自立自强,现在让她跟个男人说求包养,怎么说的出口。 看长安一脸的纠结,叶荀放下筷子,也端正了脸色:“让我猜猜你要和我说什么,你有了别人?” 长安被他这个猜想雷到了:“怎么可能。” “那就没什么我会不答应的了。”叶荀不甚在意,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哦。”长安咬咬筷子:“叶先生,我暂时恐怕真的要你养了。” “怎么?”叶荀心里想,这个提议不错,可终身。 “我今天辞职了。” “这样啊。”叶荀点点头,嘴角含笑:“所以这些菜是你求包养前的诚意吗?” “不算是。”这里有一半的菜是长安喜欢吃的。 “包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那请问长安小姐有什么特长吗?” “特长啊?”看出来叶荀在逗她,长安还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我会做饭。” “这个,我也会,而且我可以请高级的厨师专门负责我的一日三餐,所以这个特长不算。” “那…我会做衣服。” “这个算一半,目前我只知道你会做衬衣,还有就是你没发现我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吗?” 长安嘴角抽动了两下,不说实话你会死啊?长安每说出一个优点,叶荀就会有这样那样的借口给否决掉,弄的长安都要反思自己如此一无是处,前面那么多年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最后,长安实在是说不出来了,叶先生大发善心,剥了只虾放到她碗里,擦干净手,略有深意的说:“其实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会暖床就好。” 暖床…暖床…暖床… 长安被雷到不止一点点,这会儿欲哭无泪:“叶先生,我发誓以后不让你陪我一块看小说了。” “也没关系,陪你看看小说既打发了时间,又能明白你想要什么,我很乐意。” 长安翻了个大白眼,你乐意我不乐意。 吃过饭,事情继续往叶荀梦想的那样发展,俩人亲亲热热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看了没一会儿就滚到床上去了,当然这个是叶先生绝对喜闻乐见的。长安只觉得今晚的叶荀似乎有点不一样,好像是特别着迷于这项床上运动,掐着长安的腰,不断变化着体位,而且特别持久,往往是长安撑不住了,哭着喊着求他,他还是不释放,却低下身子温存的亲吻长安的眼睛和嘴唇。折腾的如此醉生梦死,最后的下场只能是长安起不来床了,还好她不用去上班了。 早上被叶荀的早安吻唤醒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微微眯着眼看叶荀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恩,叶先生的身材还是挺有料的,虽是瘦了些,腹肌还是有的。 “累了一晚上,再睡会儿。”叶荀换好衣服,过来亲了一下长安的额头:“我去上班了,你一会儿记得起来吃饭。” “恩。”长安点点头,叶荀的时间快要到了,也不多留恋了,拿了公文包就出去了。叶荀走后,长安继续睡觉,一觉睡到中午,还是被叶荀的电话叫起来的。 “喂?” “还没起来?”叶荀刚刚开完会,这会儿是午餐的时间。 “恩,困,几点了?”长安揉揉眼,全身发懒,动都不想动。 “都已经中午了,起来去吃点东西。” “喔。”都已经中午了啊,打了个哈欠,长安感叹,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挂上电话,长安明显把叶荀的话当耳旁风了,继续睡,好像是要把以前起早贪黑时候的补回来似的。 再一睡就到了傍晚,长安披着霞光醒来,煞是惬意,慢悠悠的起床收拾好东西,出门买些菜,长安不由得感叹一天过的好快啊。 辞了职的日子长安过的可真不是舒服二字所能形容的,每天不用早起,起床后就打扫一下卫生,看看书,练练瑜珈,看看电视,做做饭,偶尔心情好了,还烘培些小点心,她还养了缸碗莲,没养多久就已经长出了荷叶,圆圆的一小片,贴在水面上,她现在寻思着想养条狗,她喜欢大一点的狗,金毛就不错,不过金毛容易掉毛,叶先生有洁癖,还是算了吧,她还是养花好了。月上枝头 “看,我就说它是巧克力吧。” “谁把我的衣服拿走了!” “谁让你是巧克力。” “039;s,谁让你是巧克力。” 叶荀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长安趴在床头,跟着电视上的巧克力广告一句一句的学,还来回变着声音,叶荀听着挺可乐的。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长安顺手就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叶荀发质偏软,头发是深褐色的,和长安的一样,不同的是叶荀的是天生的,长安是染的。 “叶先生,后天就是中秋了。” “恩,还真没注意,过的可真快。”叶荀闭着眼,感觉着长安的手顺着他的头发一寸寸地移动,拨动着他的心弦。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月饼?” “随便。”叶荀不怎么喜欢吃月饼,嫌太甜,这点长安倒和他一样,虽然她喜欢吃甜的。 “随便要怎么做啊?” “你要自己做?”叶荀睁开眼,他只知道长安会做点心,倒不知道她会做月饼。 “当然了,外面卖的不好吃。” “你会做?” “小看我了,我大二那会儿,在糕点店里打工,每到中秋店里都会做月饼的。” “那你是不是也在饭店打过工?” “饭店?这个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长安摇头,不明白叶荀何有此问。 叶荀牵过她放在肩头的一只手,侧过脸吻了一下手背:“饭做的很好吃,等以后我要是破产了,你就开家小饭店,正好还可以包养我。” “那好。”包养叶荀?这可真是件遥不可及的事,长安却还是顺着他往下说了:“到时候我主厨,你给我打下手。” “好。” “咱们一天就做那么几桌,一般人不卖给他。” “好,咱们的顾客得合眼缘,长的不入眼的咱们不让他进门。” “好。”长安笑弯了眼,果然,做白日梦时最快乐的就是有人陪你一起做。 “好了。”毛巾吸收了叶荀头发上的水分变得潮湿,把毛巾拿开,拨了拨叶荀的头发,感受手指从他发丝穿过时的触感。 “睡觉。”叶荀把毛巾拿过来,丢到椅子上,拉着长安睡觉去了。 因为要为后天的中秋准备月饼,长安第二天起了个早的,其实比较起叶荀来也不那么早,但好歹没睡到中午。 洗漱完拿了包就出去买做月饼需要的材料,因为有一部分是要送给别人的,所以馅料要买多种,还要买些小盒子。 自己逛街真是一件特别无聊的事,但效率特别高,赶在吃午饭前就买好了,到了时间,叶荀的电话准点打来,他似乎很忙,休息时间还在工作,长安身为只米虫,自然不敢打搅叶大人工作了,说了几句就挂了。 在外面解决了午饭,回到家就要着手做月饼了。 不得不说,叶先生家的厨房不仅大,而且设备齐全,虽然在长安没住进来的时候从来没开过火。 月饼最麻烦的就是制作馅料了,不光要炒制,还要做的精细,不能吃起来有大颗粒,还好长安买的是人家已经炒好的,只要做好皮就好。 用牛奶和精面粉,黄油和好面,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在保温箱里等它发好。 等面发好的时间里,长安突然有了个想法,拿了钱包,跑到小区外的鲜花店买了束玫瑰花。 花开的正是灿烂,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带着甜美的香气,让人心情莫名的就好了,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鲜花的诱惑。 可惜,长安买花不为情调,也不为喜爱,她就是想尝试一下玫瑰味的月饼。 把玫瑰花瓣摘下来,一遍遍的洗干净,控干净水,放到榨汁机里榨出汁来,核桃仁、花生仁、瓜子仁、黑芝麻分别炒熟,擀碎,把熟粉、白砂糖、果仁碎倒到盆里混合均匀,加入玫瑰汁混匀,再分别加入熟油、糖、水混合均匀,这么多准备好,面也发好了,包裹着馅料,放进小模具里压成型,把模子对着烤盘,把月饼直接推到烤盘上,都做好后,把烤盘放烤箱中层,160c上下火烤10分钟后取出,刷一层蛋液,继续进烤箱烤15分钟至表面上色,香喷喷的月饼就做好了。 不得不说很有成就感,她次独立完成的,吃了一快还不错,这样还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不想做设计类的工作了,她还可以租一间小门面,做蛋糕。 晚上叶荀回来,尝过之后也说还不错,于是长安屁颠屁颠的跑去把月饼打包好,留着明天送人。 “你说你忙了一天做好的,明天都送给别人了。”叶荀倚着门看她把月饼一个个摆好,小心的放进盒子里,再拿丝带系住。 “反正送的也是熟人嘛。”长安不甚在意的笑笑,把一只有精致花纹的淡粉色盒子推给叶荀:“你明天要回去陪家人过节,这个带回去吧。” “我回去你怎么办?”叶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中秋节虽说早就没了过节的气氛,但它怎么说也是个节日,香寒不在,他明天回家,就只剩下长安自己了。 “我啊,我可以出去玩啊。”长安耸耸肩:“过节,你总不能还是不回去吧,再说,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儿孙在身边,你平时不怎么回去,明天回去陪陪他也好。” “懂事。”叶荀握住长安的手,叹口气:“明天和我一块回去?”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叶荀不是那样的人,从他开始对长安人真的那刻开始,他就打定了要娶长安回家的准备,带她回家也是早晚的事。 “还是算了。”叶荀的提议很诱人,但长安不是冲动的人,她知道叶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她和叶荀的事,她暂时还是不要去破坏人家的心情吧,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住气。 “傻姑娘。”叶荀还能不知道长安的心思,只是他决定的事从来就不以任何人任何事转移。 “以后再见嘛,让我有个心理准备。”长安怕叶荀以为是自己不想去见他的家人,怕他生气,赶紧转移话题:“叶先生,我口渴了,能否倒杯橙汁。” “嗯。”叶荀不在说什么了,转身进厨房给她倒橙汁去了。千里共婵娟 中秋节,叶荀早早下了班,回了叶家。 进了大院,车子转个弯就看到黑上衣,深色牛仔裤,军靴的叶哲,沿着小道溜狗,是只白色德牧,看见叶荀的车过来,干脆现在路边等着。 叶荀把车开到他身边停下,降下车窗:“干嘛呢你?” 叶哲没答他的话,打量了他的车,撇嘴:“我一直觉着开宝马的都是爆发户,就适合叶祁那种穷的就剩下钱的暴发户开,怎么回回见你也开这车?”叶哲是特种兵出身,行事利落,他的坐骑就跟他的人一样,军用悍马。 叶荀回道:“这不是挣钱没叶祁多,只能开这车了,你哪弄的狗?” 叶祁扯了扯狗链:“雪雷,德国牧羊犬,刚退役。” 雪雷很乖,叶祁说话的时候它就坐在叶祁腿边,吐着舌头也不乱叫,看着挺通人性的,叶荀又问:“掉毛吗?” “你见过有狗不掉毛的吗?”叶哲拍拍雪花的头,鄙视的看着叶荀:“怎么,你也想养?要不哥哥在部队给你寻一条?” “不是我养。”叶荀记得长安挺喜欢狗的。 “不是你养就算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叶哲从不管外人的事。 “我不自己回来还能跟谁回来?”叶荀不明所以。 “你对象啊,挺叶航和小礼说你交往了个姑娘,都和老爷子摊牌了,还以为你今天会领过来呢,枉费我特意提前回来。”说白了,他就是回来看热闹的,想了想,叶哲又说:“对了,老爷子在家给你备了个惊喜。” 叶荀的眉头皱起,老爷子又玩儿什么花样呢? “你慢慢遛你的狗,我先回去了。” 说完,叶荀发动了汽车,一溜烟走了。 叶哲牵了他的狗,沿着叶荀来时的方向遛回去,回去看戏呗。 老爷子备下的东西,果然只有惊吓没有惊喜。 叶荀停好车,提着长安做的月饼进了门,老爷子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话。看见叶荀回来,那女人的眼睛迅速亮了一下。 “哥你回来啦。”叶礼端着提子从厨房出来,和叶荀打了个招呼,老爷子这才回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回来了啊。” “恩。”叶荀换了鞋进来,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叶礼。 叶礼疑惑地接过去:“什么呀。”打开来,里面是摆放的整整齐齐,花色不同的月饼。 “哪买的?做的还挺精致。”叶礼拿个盘子出来盛月饼。 老爷子热情地招呼那个女人:“心婷尝尝,叶荀回来,从来不会买这些东西,就这一次还让你给遇上了。” 名为心婷的那个姑娘闻言,羞嗒嗒地看了一眼叶荀:“爷爷说的哪的话,叶荀哥买来还不是孝敬您的?您老有福有这么好的孙子。” “唉,孙子大了就不听我这个老人的话了,我的孙子要是能跟你似的,我就满足了。” 叶荀突然就明白了,老爷子这是变相的相亲,叶荀不怎么高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听他们互相吹捧,真是不该回来。 叶礼咬了口月饼,感觉还不错,问叶荀:“哥,你这是在哪买的?做的真不错。” 叶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长安做的。” “啊?”叶礼惊呆了,看看自己手里还有心婷手里吃了一半的月饼,不无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惜好东西喂到不该喂的人肚子里了。” 长安在她眼里是那种软软糯糯的,有点儿仙的女人,就像不食人间烟火,做饭什么的肯定是不会的,上次他们过去蹭饭就是叶荀做的,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手,她还以为她哥是看上人家的脾气和长相了呢。不由得赞叹她哥哥的眼光,同时对长安的喜欢也越来越多,于是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还在兴致勃勃和心婷说话的老爷子。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特意把心婷安排在叶荀身边,还不时嘱咐叶荀给她夹菜什么的,叶荀不好拂了老爷子的面子,只好照做,只是心里不怎么痛快,也就没怎么吃东西,叶哲叶祁他们几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叶荀的笑话,也没吃多少。 老爷子看叶荀依着自己的话给心婷布菜,还以为这事有门,于是说:“叶荀,心婷她刚刚从国外回来,你有时间就陪她出去玩玩。” 叶荀不屑,跟谁没从国外回来似的,再说他凭什么陪她玩?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正色对老爷子说:“我最近一直很忙,怕是抽不出时间陪葛小姐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好的导游。” 虽是出国读书了,但人家姑娘怎么说也是土生土长的z市人,哪用的着什么导游,还不是为了男人?葛心婷尴尬了一下,随即笑了:“叶爷爷,叶荀哥忙,我自己玩就好了,再说我也是z市人啊。” “好,好。”老爷子笑着满口答应,人看不见的地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叶荀一眼,叶荀只当没看到。 叶哲把一根肉骨头喂给一直卧在他脚边的雪花,对眼前这出戏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少了个主角,但也不枉他推了个会议跑回来过这老什子的中秋节。 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葛心婷站起来提出告辞,老爷子为了给叶荀创造机会,当然是要挽留,但挽留不住也就顺水推舟了:“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去不安全,让叶荀送你回去吧。” 叶荀心里惦记着长安,早就想走了,老爷子这么说,他虽然反感,但也没推脱,换了鞋就出去了,葛心婷赶紧跟着和老爷子道别,然后跟上去。 上了车,叶荀也没把车直接开出大院,方向盘一拐,去了林维宁家,在门口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 “怎么着啊?”林维宁眼尖的看见叶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冲叶荀挤眉弄眼。 “没事,长安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两盒月饼送上:“那盒你帮我拿给郭远。” 林维宁受宠若惊的接过:“这是几个意思?她给我这个干吗?”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恩于长安。 “没意思,她自己做的,说送给你们尝尝。” “哎呦喂,这怎么好意思?”说是不好意思,可心里比谁都好意思:“长安妹妹就是心灵手巧,回头我请她吃饭啊。” “嗯。”叶荀点点头,问:“今晚住这儿?” “哪能啊。”林维宁就纳闷了,是不是年纪大了就该瞎操心了,今儿回来吃顿饭,他家老太太一直催他找个对象,赶紧把婚结了,听的他头都大了,这要是今晚住这,指不定老太太还要怎么给他洗脑呢:“准备一会儿就回去。” “别一会儿了,现在吧,趁着把长安这盒月饼的情还了。”叶荀回身走到车边,把车门打开。 葛心婷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来了,笑着和林维宁打了个招呼,林维宁愣在那不知叶荀这是要闹哪出。 叶荀淡淡的开口了:“葛小姐,我还有事就不能送你回去了,正好维宁和你一个方向,让他送你一程,你不介意吧?” “啊?”葛心婷愣住了,林维宁也愣住了,真想冲叶荀竖大拇指,哥哥,你这招玩的恨,但是他手里还提着长安做的月饼,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安排完了,叶荀没再多说什么,上车走人,葛心婷还愣愣的看着他的车,林维宁摸摸鼻子,尴尬的开口:“那个。。。葛小姐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拿个东西就送你回家。” “哦,好。”葛心婷勉强的冲他笑笑,林维宁逃也似的回了家。回家 林维宁煎熬地开着车送葛心婷回家,一路加速闯红灯,心想早拜托这个不定时炸弹,就是罚钱他也乐意。 葛心婷一直没开口,后来也没忍住,先说了话:“叶荀他…有女朋友了吗?” “当然有了。”人总是有点私心,林维宁虽然和长安不太熟,但也比和葛心婷地关系熟,更何况长安是和他关系很好的香寒的妹妹,将来还有可能是他哥们儿的老婆,他当然是要帮长安的,从镜子里看了看葛心婷的神色,继续说:“叶荀和他女朋友关系很好的,那么个姑娘,叶荀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飞了,捧在手心还怕吹着风了,就没见他对谁那么好过,不过人家姑娘也值得,人长的漂亮不说,又懂事儿,知书达礼,又做了一手的好菜,这不,这些月饼就是她做的。”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嫌恶心,还示意了一下后座放着的那两盒月饼:“葛小姐要不要尝尝?” “不用了。”葛心婷自然是想起叶荀回叶家时带的那盒月饼,本来觉得挺好吃的,现在想来也就那样。 “他们谁先追的谁?” 葛心婷觉得叶荀的条件那么好,肯定是长安追的叶荀,差距那么多,这样的感情在她看来是不牢固的,谁想,林维宁想都不想就答道:“叶荀追的人家姑娘,费了老大的劲了。” 这个答案有点打击到葛心婷,下面的问题似乎都不用再问了,但她对叶荀是有好感的,从她见叶荀的面开始,既然叶荀能对样样条件不如她的长安那么好,肯定以后也会对她很好,这样的男人,值得她费些心神。 林维宁见她不问了,还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要是他知道葛心婷是这么个想法,还不得吐血。 火急火燎地把葛心婷送回家,她一下车,林维宁就马上开车有人,还给郭远打电话把他召唤出来,以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中秋节后,叶老爷子开始时不时的给叶荀打电话,喊他回家吃饭,只是每次都能看到葛心婷的身影,叶荀简直烦不胜烦,下次老爷子再打电话来,都推说有事,没说上几句就挂了,葛心婷一连几次都扑了空,竟然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对叶荀越来越有兴趣。 “嗡嗡-嗡嗡-” “喂?”长安翻着手里的杂志,顺手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 “长安。”对方是个女人,说话声音有些耳熟,却又因为沙哑而听不出来是谁,长安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一串数字,她认不出是谁,只好问:“你是谁?” “长安,是我。”对方似乎是哭了,说话间还听见抽泣声。 长安脑子快速转动,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把她给吓的不清,小心翼翼地问:“姐?” “恩。”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长安不淡定了,手里的书直接摔到了地上,用力地握着手机:“姐你在哪?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我在家呢。” “没事儿你哭什么!”长安急了:“你在哪个家呢?” “长安,我回来了,我好难受。” 香寒声音里的痛苦让长安的心揪住了,拖鞋都来不及穿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下去,在玄关处穿了鞋,拿了包就出门了:“你怎么了?怎么难受了?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幽闭的房间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有点阴森,门边扔着只黑色的旅行包,床上,原本整齐的被子卷成了蚕茧的形状,还不时抽动两下,长安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才把被子的一角掀开,露出香寒尖俏的脸开,眼泪糊了一脸上头发粘在脸上,特别的狼狈,发丝中露出一双眼睛,此时没了以往的娇媚,哭的红肿,还有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长安懵了:“这是怎么了?” 香寒看见了亲人,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掀了被子,抱着长安哇哇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长安心里着急,又不好逼问她,只能一直一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柔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呜呜呜呜呜,长安。”香寒的脸埋在长安的脖子上,哭的全身都是汗:“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长安急的都要上火了,可任凭长安怎么问,香寒都只是哭,也不回答,哭到最后趴在长安肩膀上睡着了。 “嗡嗡嗡嗡”手机在沙发的包里响了,长安小心的把香寒放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拿了包轻手轻脚走出去吧门带上。 “喂?”揉了揉胀痛的头,看见墙上的钟表,这才发现已经那么晚了。 “还没回来?我去接你?” “不用了。”听见叶荀的声音,长安躁动的心平静了些:“今晚上可能不回去了,我姐回来了。” 叶荀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说:“恩,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拜拜。” “嗯,拜拜。” 挂上电话,长安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香寒的事,起身出去买了些吃的,还买了鲫鱼,给香寒炖了一锅浓稠的鲫鱼汤。 “姐,姐。”长安把东西做好,出喊香寒过来吃饭,香寒晕晕沉沉的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长安没办法,把汤倒进保温锅里,等她醒了再喝,自己就一直在客厅等着。 当夜香寒未醒,长安一夜无眠。 第二天,香寒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本来一双眼挺大的,现在就剩下一条缝,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走出来。 看见她出来,长安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厨房给她拿吃的:“醒了?饿不饿?过来吃点东西。” 香寒安静的坐在餐桌上,长安把饭端出来,她就安静的吃,像是饿了好长时间,本来香寒挺挑食的,这会儿也不挑了,吃相相当狼狈,长安坐在她对面,不时给她夹菜:“慢点吃,喝口汤。” 香寒顾不上她的话,埋头苦吃,把桌子上的饭菜扫了一半,还不停下来,把长安给吓住了,忙阻拦她:“别吃了,你该胃疼了。”分开 “够了,别吃了!”长安终于忍不住,在香寒把筷子伸到排骨的盘子里时,直接把盘子甩了出去,青花瓷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香寒握着筷子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头埋得低低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最后,香寒“嗤”的一声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进碗里,哑着嗓子说:“你看我走了那么久,你还是老样子。” 长安对她说的话摸不着头脑,说着她的事与自己什么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香寒抬起脸来,抹了把泪,笑的凄凉:“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失恋了而已,死不了人。” 得到这个答案,长安反而更难过了,她知道香寒对徐子敬的感情,仅仅的失恋就让她如此伤心欲绝,看得出香寒是把徐子敬放在心上爱着的,更何况,香寒向来长情,不像她,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一时不知该要怎么去安慰她。 “长安,你说这世界上的和合美满是不是都是假的,为什么我遇到的总是分别,妈妈是这样,爸爸是这样,现在徐子敬也不得不这样。”香寒趴在桌子上,抽泣着低喃。 长安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她也见惯了太多的离开,就像她们的母亲,打着寻爱的名号弃他们不顾,就像他爸爸为了自己的美满生活宁愿牺牲掉她,就像周岩懦弱的屈服于他母亲的决定,她也想知道,人究竟要如何才能长久。长叹一声,长安伸手抚上香寒的发顶:“你和徐子敬到底怎么了?” “他就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星期,应该是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吧,订婚和结婚放在一块办的。” “为什么?”长安很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分手?他为什么要结婚? “没有为什么。”香寒握住长安的手,那么用力,指尖都泛了白:“不是有爱情就能战胜一切的,生活不是童话,也不是小说,这次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长安我好累啊。” 长安回握了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力量也像是在给她安慰。 长安没有回去的那个夜里,叶荀给长安打过电话知道香寒回来的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深夜里给徐子敬打了个电话。 “喂?” “是我。” “叶荀?有事吗?”呆呆的躺在床上,徐子敬觉得从自己回来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死了,空剩下一副皮囊。 叶荀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帮不了你的忙。” “不是你的错。”徐子敬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有些胀:“那些事确实是我爸干的,证据也确实在他们手里,这忙你是帮不了的。” “那你真的决定和安娜结婚?香寒怎么办?” “我没办法了。”徐子敬把身子蜷缩起,特别的无助:“我不能不管我爸妈,如果他们把证据交上去,我爸他就完了,香寒,我再不愿意也只能舍掉。” “嗯。”叶荀沉吟了一下,安慰他想说事情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可有转机这件事连他都不相信又怎么去安慰徐子敬呢?最后只好说:“安娜她也是真的爱你,你。。。看开点儿。” 爱?就是因为她可笑的爱才害的他如此痛苦,她想要自己给不了得幸福,想要徐太太这个名号就要牺牲掉他和香寒的爱情,她的爱实在是太痛苦了。 “无所谓了,已经死了,谁都无所谓。”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徐子敬说:“出去喝一杯?” “好。” “叫上郭远和维宁。” “好。” 挂上电话,徐子敬起身出门,路过客厅的时候被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叫住,应该是害怕徐子敬再次出逃,也有可能是怕他去见香寒:“这么晚了,你去哪?” “出去。”徐子敬现在暂时不想和他们说话:“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的。”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徐父徐母看着关上的房门唉声叹气:“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当夜,徐子敬喝的酩酊大醉,叶荀他们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去拦他,他喝就任他喝,喝到最后,徐子敬哭了,叶荀也是头一次见他哭,那么个脾气好到没底的男人此时哭的那么无言,莫名的绝望,郭远看不过去,一个酒瓶子甩到门上,碎了一地:“去他妈的安家,欺人太甚,她女儿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人家不要还硬往上凑,抓住人家点把柄就可劲儿的要挟,我去!” 林维宁赶紧上去拉他:“你够了啊,再说也没什么用,人家抓着的可都是真家伙。” “去!我就是不待见安家的人。”郭远和香寒的关系很好,徐子敬又是真的爱着人家,现在被不怎么熟的安娜破坏了,怎么想怎么别扭。 “好了,你们都少说点儿。”叶荀发话制止了他们俩的谈话,徐子敬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自饮自酌,知道最后不省人事。 叶荀和郭远把他扶出酒吧的时候他稍微恢复点,抓住叶荀的衣领站在街上大喊:“我爱她!”引得来往的人怪异的看着他们四个,郭远手忙脚乱的把他的手从叶荀领子上扒开,从始至终,叶荀都很冷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声音平稳开口道:“要是真放不下就带着香寒走的远远地,别的什么事都不要管,人总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做不到,他们生养了我,给了我最好的生活。”徐子敬冷静下来,整个人都萎靡了,最后,绝望的说:“让长安帮我好好照顾香寒,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希望她能重新找到她的幸福,忘了我吧。”说完之后,推开了郭远和林维宁的手,自己踉踉跄跄地拦了辆车走了。郭远不放心,开着车在后面跟着,直到看着他下了车进了家门才走。 “都什么事呀!”郭远还是忿忿不平,看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劫持着走入坟墓还救不了,这感觉可真够窝囊的了。 “别说了,回去吧。”叶荀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一夜过的可真是混乱。爱情这座迷宫 爱情是座庞大的迷宫,动了情的男女会被困在里面找不到出口。 香寒吃过东西后去厕所吐了一场,然后回到床上继续昏天黑地的睡,长安看着心疼却又没办法。徐子敬那边喝的酩酊大醉回了家,二老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徐子敬跌跌撞撞进去了,徐母心疼的迎上去:“怎么了这是,怎么喝了那么多呀,刘嫂,快泡杯茶过来。” 徐子敬推开她的手,挣扎着要往楼上走:“走开,您别理我。” “子敬!”徐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不理他:“儿子,你听话, 第 7 部分阅读 第 8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8 部分阅读 徐子敬推开她的手,挣扎着要往楼上走:“走开,您别理我。” “子敬!”徐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不理他:“儿子,你听话,别闹了,把茶喝了。”接过刘嫂手里的茶杯就要喂给徐子敬,徐子敬皱着眉,用了推开她的手,徐母不防,滚烫的茶水倒在手背上,烫得她一激灵,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干什么你!”徐父一拍桌子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徐子敬:“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徐子敬猩红着眼,瞅着他爸爸:“我什么样子?你们要的不就是这样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儿子,你。。。”徐母以为儿子回来就好,他和香寒也就是一时的兴趣,哪来的真爱,时间长了就该忘了,没想到他这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费尽心血培养出的儿子难道就这样毁了? “你怎么说话的!你看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丢人现眼。”徐父叉着腰站在电视机旁,脸气的通红:“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顶撞我们的?” “哼!”徐子敬冷笑一声:“当然不是,我的作用不过是在你的把柄攥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我是个砝码。” “畜生!”徐父气的抓起桌子上的瓷杯就朝徐子敬砸了过去,徐母忙伸手去挡,没挡住,杯子砸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徐子敬的额头上,砸出了血,温暖的鲜血从额头缓缓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依旧连动都不动一下,反倒是徐母哭了,一边哭着一边去捂徐子敬的伤口:“儿子,儿子,妈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啊” “你别管他!”徐父喝止住徐母:“把他养了那么大,你吃的穿的用的,高人一等的资本都是我们给的,徐子敬,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离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呵呵。”徐子敬动动嘴角,似是无奈似的不屑:“我宁愿什么都不是。”说完就上楼了。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徐父把什么东西给砸了,其中还混杂着徐母嘤嘤的哭声,徐子敬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可悲,背负着徐家的责任,他注定得不到自己所爱。 长安以为香寒还要再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在她沉沉的睡了两天后就好了,正常的起床吃饭,看电视,睡觉,很平静,可她越是这样,长安就越是担心,她还不如继续哭闹呢。 她这个样子,长安不放心,于是就一直陪着这几天也没给叶荀打过电话,香寒有时候看到自己仅剩下的这个妹妹,会想问问她和叶荀怎么样了,可又一想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问别人,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又忍了回去。 晚上,等香寒睡了,长安终于想起来要给叶荀打个电话,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后来说到了香寒的事情上:“徐子敬和我姐是怎么被找到的?”长安一直不敢问香寒他们是怎么被找到的,怎么就回来了 “安娜找到的,就算是她不去找,子敬也迟早要回来的。” “为什么?”长安对安娜的厌恶又多加了一层,这姑娘是恨嫁还是怎么着? “这事关系到了政治,说了你也可能不明白。”叶荀思考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长安。 “到底怎么回事,事关我姐,我想要知道。”长安的拧劲儿上来也是谁也劝不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要这个答案。 “这么跟你说吧,名利场上就没有什么清白的人,子敬的爸爸位居高位更是这样,不幸的是他做事不够利落,让把柄落在安家手里,安娜从小就喜欢子敬,安家就这么个女儿,所以,如果那些把柄想一辈子被隐藏住,就只有子敬娶安娜这一条路,安家与徐家合作共赢。” 长安咬着嘴唇想了想,抖着声音说:“所以说,从刚开始你们就知道我姐和徐子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叶荀还是点了头:“是。”他们一早就知道,谁都知道。 “你们把我姐当成什么了?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停止!”长安生了气,他们这帮公子哥就喜欢玩儿,什么都玩儿,把女人当什么了 “长安,你冷静一下。” “我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冷静?”长安无法言语现在的心情,有愤怒有悲伤,后来想到了什么,抖着嗓子问:“叶荀,那你呢?你一开始把我当做了什么?” “长安。”叶荀无奈,他就是怕长安多想,现在还是多想了。 “你一开始是不是也在玩?是不是”问出这个问题时,长安的心倏地一下纠在了一起,像是有只手攥住了一样。 叶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了,他和长安将面临一场战争,可他又不想欺骗长安。 “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难过铺天盖地涌来,瞬间将她淹没,那是种莫名的悲伤,想哭又哭不出来,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认真的。 “长安,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荀也有些急了,怕长安钻了牛角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的心,你应该明白。” “叶荀,从刚开始我就知道咱俩的差距,徐子敬他们家容不得我姐嫁进去,你家更是容不得我 ,你敢说你家人同意咱们俩在一起吗?” “他们同不同意与我何关?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那是两个家庭,你们家不愿意,难道要我看着你和家里对抗?然后两面受气,最后无力的认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娶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解决掉所有事?”叶荀无力的滑坐在椅子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我不知道,叶荀,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你要想什么?”叶荀给她气的不轻,反倒是镇静了下来:“你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所以想要退缩了?长安你自己想想,不管当初的目的和心态如何,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我。。。你让我想想。” 最后,叶荀也不忍心逼她,长叹一声:“你这是因为香寒的事迁怒到我头上,冷静一下吧。” “嗯。”狭路相逢 “长安,你说,我还留在这里干嘛?”徐子敬结婚的前一天,香寒早早的醒了,搬了把椅子蜷坐坐在阳台上。 早上露重稍有些凉意,长安出来时外太阳已经开始升起,她穿了件衬衫都感觉到有些冷,更何况香寒起来时天都没亮,还穿了件无袖的碎花裙子,长安看着都替她冷,于是回屋拿了件外套递给她,香寒也没说什么,接过来就穿上了,她早就冻的没知觉了。 “什么时候起来的?还是根本没睡”长安搬了椅子坐到她身边,裹紧了外套。 “睡了,睡到一半醒了,估计是之前睡的太多了。”香寒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神情有些恍惚,却少有的安静:“之前忘了问你了,怎么没去上班?” “哦,我辞职了。”长安无所谓的回答道:“目前不怎么想工作,太累了,休息段时间。” “不是因为我吧?” “怎么可能,工不工作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哦。”香寒低着头扯了扯嘴角:“其实很不愿意拖累你的,我是你姐姐,却从没有个当姐姐的样子,从来都是你照顾我给我担心,真的很对不起。” “嗨。”长安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什么,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照顾我,你算是好的了,再说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没想到,咱俩父母双全,最后竟沦落到咱俩相依为命了。”这话说的着实心酸,她们姐妹俩有父母也跟没有一个样子,长安还好些,她爸爸虽然再婚了,可到底还有个家,不像她,她都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哪,还活着没。 “有根没有没什么区别。”长安计算着自己有多久没见过爸爸他们了,好像是从来z市后就再也没见过,连电话都没打过,自己的地址和电话什么的他们明明是知道了,长安不愿意再回想,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平白无故的说这个干吗?” “你不知道人脆弱的时候会胡思乱想吗?”香寒抿了抿嘴角:“我现在很想妈妈。”香寒没有长安那么狠心,她现在是真的很想见她们那个不负责的母亲一面,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能扑到她怀里哭一场,诉说自己的委屈,哪怕只有一个小时也行。 “我不想。”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小,这么多年过去她都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可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处,别人无法触碰的角落,放着她的母亲,哪怕她是愿她恨她的,小时候她是多想像别的孩子那样和爸爸妈妈一块出去玩,可是她只能用想的,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她以为妈妈会回来的,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后来她长大了也没等到,她就不等了,得不到的她就不要了,哪怕是真的给她,她也不要了。 “薄凉的孩子。”香寒有时候挺喜欢长安这个性格,挺好,能狠下心,这样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起码看不出来是有多难过,不会让人看了笑话:“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那性格也有它的好处,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 “嗯,那你努力把自己修炼成我这样吧。” 怎么可能会像长安那样,她不是失恋只是在不了一起了:“听你狠狠的哭 让我走我的路 你现在了解我多苦 你可要永远 记住 爱你不是错误 恨你不是觉悟 我不要回忆谁在乎 我们把一切结束 爱是假如不是幸福 我比你清楚 我要你掉著眼泪 说你假如能回到最初 我却说不。” 香寒唱完这首歌的时候,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橘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点亮了脸颊上的泪珠,像闪光的钻石一样。 “真的要是难过的受不了了,就走吧,出去玩一圈再回来。”长安看着香寒这个样子也难过,可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明天徐子敬就要结婚了。 “不是出去玩一圈就能解决的了的,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别的原因在不了一起,那种幸福明明唾手可得却又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那要怎么办?我不我把安娜打一顿给你出气?” “这倒不用。”这不是两个人斗气,打一架就好了的事,香寒也不想和安娜纠缠,让徐子敬为难:“给我时间,我能平复下来。” “但愿吧。”爱到那么刻骨铭心哪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饿了,出去吃饭吧。”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小区里还是有人来来往往。 在此之前长安一直不怎么明白狭路相逢这句话的妙处,可当她和香寒在路上遇见安娜是,那感觉,像是在盛暑的天气喝了杯滚热的茶一样,偏偏有人还要死不死的过来挑衅。 “哟,你们姐妹俩出来逛街呢?真是巧。”安娜提着大包小包挡在她们面前:“怎么也没个男人陪着?你们不是挺招男人的吗?我就说,向你们这种人啊,就适合给人家玩玩儿的,难道就没人劝过你们?” “安娜,你还有完没完!”长安怕她再惹了香寒伤心,出声喝止她。 安娜不屑的看着长安:“你姐姐是这个样子你也是这个样子,是该怪你们家的遗传不好吗?” “你胡说什么?” “难道你还不知道叶荀的爷爷给叶荀安排了结婚的对象?”像是抓住了长安的三寸,安娜笑的好不得意:“也是,人家本就是在逗你玩,怎么会跟你说,我觉着你还真应该看看叶荀的那个结婚的对象,论样貌家世能力,你真是没一样能比的过的。”说着还上下打量着长安,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香寒的脸上:“你们呀,就是给人家当小三儿的命。” “啪!”安娜话音未落,香寒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一大早的就让我听见狗叫个不停。” “你!”安娜捂着脸,似乎不相信香寒会打她,长安也愣住了,她还以为动手的会是自己。 “我怎么了?”香寒向安娜靠近了一些:“我不理你你别以为我是真怕你了,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可就不是这一个巴掌的事了。” “泼妇!”安娜咬着牙要还回来,手还没落到香寒脸上就被长安攥住了:“你是想让徐子敬过来解决这事吗?” “你们。。。”安娜不希望徐子敬再见到香寒,她要保护住她即将到手的婚姻,那么今天的事就不能让徐子敬知道,长安的威胁很奏效,安娜收回手,瞪着她们俩:“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意。”香寒无所谓,拉着长安从她身边过去了。他乡明月 “怎么了?”见过安娜之后,长安就不怎么高兴了,一直闷闷不乐的,香寒想起安娜说的话:“你该不会真信她说的话了吧?” “没有。”长安笑了笑,其实她心底是有些相信的,安娜虽然讨厌,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再说,像叶荀那种家世的人,不就喜欢早早的给子孙定下结婚的对象,所以安娜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香寒看出长安的疑虑,真后悔刚才没给安娜些颜色瞧瞧,丫怎么就那么多嘴,开口也不知要怎么说,于是提议到:“你问问叶荀不就知道了?据我所知,叶荀从不骗人。” “恩。”叶荀的美德之一就是从不骗人,他不想说的事,就算是不说,也不会编出谎话来骗人的。 心里藏着事,总是不舒服,长安左思右想,准备找叶荀问清楚,省得她在这儿胡思乱想。 中午,长安准备找叶荀吃午饭,自香寒回来就没怎么见过他,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让叶荀的音容相貌总在不经意见侵占她的脑海,要不是不放心香寒,要不是因为香寒的事有些生他的气,她也不会拖那么久不来见他。 长安来叶荀公司也没事先和叶荀说,想要给他个惊喜,谁曾想,最后反倒是叶荀给了她个惊吓。 走到据叶荀公司大概还有一米的距离,长安看见叶荀的宝马车停在公司外,之后就看见叶荀推开玻璃门出来,长安刚要喊他,就看见玻璃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套装,长的很漂亮的女人走出来,和叶荀说了几句话,之后叶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绕到另一边,上了车,白色的宝马车在长安的面前绝尘而去。 那个女人,长安从未见过,那不是叶礼也不是叶荀的助理小姐,那就应该是安娜嘴里说的那个,叶老爷子指给叶荀的未婚妻了。 莫名的怒火升起,那是被人欺骗的感觉,她想打电话给叶荀,问他究竟把她当作了什么,可她没有,她从来就不是善于纠缠的那种女人,如果她爱的人不能全心全意地爱她,她宁愿不要。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家,长安的脸色很不好看,香寒不明所以:“怎么了?你和叶荀吵架了?” “没有。”长安无力和她解释。 香寒不放心:“那是怎么了?跟失了魂儿似的,你要不说,我打电话问叶荀了。” 香寒说着就做势要去拿电话,长安赶紧拦住:“不管叶荀的事。” “那是怎么了?” 长安皱这眉想了好一会儿,问道:“你觉得我和叶荀能走到最后吗?” 这个问题,香寒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也沉默了。 “唉…”长安长长的叹息:“或许,我该思考一下我和叶荀的事了。” 香寒想劝她,因为叶荀对她很好,可徐子敬对自己不是也很好吗?最后还不是落到这个地步,她有什么资格去劝长安? “考虑一下也好,你也不小了,该考虑着安定下来了,无论你会不会和叶荀在一起我都会支持你的。” 长安欣慰地握了香寒的手:“谢了。” “亲姐妹有什么好谢的对了,我可能要走了。” “什么?!”长安愣住了:“为什么要走?去哪里?” “之前的时间一直在工作,要不就是在恋爱,现在想去外面走一走,看能不能治愈我的伤口。”人们说,治愈一段感情,需要的是时间和新欢,可香寒的那段感情伤她太深,深可见白骨,就算是治愈了也是要留下疤痕,她根本就不想治愈,她不想忘记,曾经有个男人爱她胜于自己的生命,可她也无法留下,她无法面对任何他的消息,她无法接受他将要娶别人的事实,所以,她想逃开。“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香寒耸耸肩:“今晚的飞机,有哪里的票就买哪里去哪里。” “这么随意?” “对啊,之前想去希腊,去爱琴海度蜜月,现在连对象都没了,旅游目的地也就没了,那就随便去哪都一样。” “好吧。”长安点点头,有时候听天由命也是个好主意。 下午交谈的时候长安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香寒一起走,晚上,她送香寒去机场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想逃出去玩一圈的念头。 连思考到行动也只用了五分钟,等长安再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在飞往土耳其的飞机上了。透过窗子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香寒沉默了好久,突然低声说:“今天是徐子敬结婚的日子。” 狗血的我的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长安还在恍惚中,没多余的精力去安慰她,她们这两个失意的人,孤独的坐在飞机上,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季节去土耳其是很好的时机,气候宜人,天和远处的海蓝成了一片,中间还有白色的建筑,土耳其很美。 她们站去的是特洛伊古城,荷马史诗的开端,希腊神话的开始,其实是充满期待的,历史非常悠久,几次重建,几次毁灭,中间历经的好几千年,她们还专门雇了个导游给她们讲解,,之后去了以弗所古城,只是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中看这个古城还是很宏伟的,据说是庞贝古城的8倍大,目前执发掘了7%,其中的大剧场已经有近3000年的历史,目前还在使用中。晚上住的是爱琴海边的海景房,可惜下雨,爱琴海就是灰朦朦的一片。 第二天天气放晴,再看爱琴海还是很美的,像是上天遗落在人世间的宝石。中午去了棉花堡,很美,远看像棉花的石阶地形,一脚踩上去,才知道是坚硬的石灰岩地形,石阶的凹槽布满天然温泉。温泉的温度终年维持在摄氏29度,早年被当地医院用来治疗皮肤病,现在开放给一般民众及观光客使用,长安他们还看见有游客干脆穿了比基尼泡露天温泉,导游也推荐他们试一下,不过被她们俩拒绝了。 之后去了阿斯潘多思圆形剧场,也是仍在使用,据说在这里演出是很多欧美歌星的终极梦想,走了一天虽是意犹未尽,可她们俩实在是没精力了,于是也只能先回酒店休息了。 思君如流水 身为建筑设计师,长安最喜欢的莫过于国家独特的建筑,而土耳其有最负盛名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这是世界上唯一由神庙改建为教堂、并由教堂改为清真寺的圣索菲大清真寺。是330年时由君士坦丁大帝修建的,6世纪时查士丁尼大帝把教堂改建成现在的模样。奥斯曼帝国时期,圣索菲亚教堂改建为清真寺,周围也矗起四座高塔,外面看起来颜色单调的建筑,里面却别有洞天,教堂内壁全用彩色大理石砖和五彩斑斓的马赛克镶嵌画装点铺砌,美丽程度比具有“世界上最美的教堂”之誉的威尼斯圣马克教堂毫不逊色。 偌大的教堂里,人显得那么的渺小,高不可攀的穹顶和气势恢弘的大理石柱子带给你一种强烈的震撼,从四周窗户透进来的自然光线给幽暗的教堂营造了迷幻的宗教气氛,仰头望着顶穹上方的圣母圣子像,宗教的感召力量那么的强烈。长安是学建筑设计的,现在她几乎要折服在这历经岁月风雨的古老建筑下,这是一座建筑精品,它的细节一定是经得住审视的。在这里,你可以把目光聚焦在任何一处赞叹。就连教堂外的净洗池显示着伊斯兰教的色彩。 长安不禁感叹自己的渺小,她实在是太爱这座神奇的建筑了。 长安这边玩的开心,那边叶荀还不知道她走的的事。 “叶先生,翡源的葛小姐遥您共进晚餐。” “推了。”叶荀不耐烦,在家摆脱不了葛心婷,现在竟然追到了公司来,两个公司合作,见面总是难免的,可总不用他要牺牲自己的时间来陪她去吃那无聊的饭吧。 “可…”助理小姐面露难色,虽然她也觉得翡源的代表这个提议有点不合适,可两个公司正在合作,她老板这么拒绝也不大合适吧,更何况:“可,葛小姐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叶荀抬头,皱着眉,冷淡地说:“那就让她走。” 这要怎么让她走啊,助理小姐真心感觉这份工作是越来越难做了。 “还有,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后她再来找我你直接推掉就好。” “这…” “有什么问题吗?”那双眼睛看的助理小姐心肝一抖,就好像是在说,如果做不好这件事,她以后就不用来了,这么高薪,又不累的工作,还不是想丢,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还有,帮我订honey one的位子。”那是间新开的情侣餐厅,听说东西做的还不错,正好可以带长安去试试。 “是,叶先生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恩。” 出了叶荀的办公室门,助理小姐提着的心放下了些,可当她看到坐在休息区等着的葛心婷,心又给提上去了。葛心婷自助理小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就满怀期待的眼巴巴地看着她。 “葛小姐,对不起,叶先生恐怕没有时间陪您共进晚餐了。”助理小姐僵着笑,硬着头皮说完话。 “为什么?”葛心婷脸色变了一下:“是有什么事吗?” “这…应该是和长安小姐约好了吧。”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助理小姐如实以告。 “长安小姐?是叶先生的女朋友?”明知故问,葛心婷实在是讨厌这个比她先占有了叶荀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系,看来得好好查一下。 “是,他们感情很好,叶先生很喜欢长安小姐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了。 葛心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听不听是她的事,她要追求叶荀,谁都挡不住:“既然叶先生没空,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拿了包站起来。 助理小姐偷偷松了口气,笑容也深了几分:“我送您出去。” “好啊。” 既然订了餐厅,就要打电话约长安出来,可长安的手机一直关机,根本打不通,叶荀合上文件就要出去,正巧助理小姐拿了文件进来:“叶先生,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要您过目,您要出去?” “先放那儿吧,我今天提前下班。” “可方总说要您马上过目。” “我说放哪,还有,我才是你的老板。” “是。”助理小姐不敢忤逆,把文件放下就赶紧出去了。 叶荀离了公司,开车去了长安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门,反倒是把隔壁家的门敲开了:“别敲了,这家没人在,都出去了。” “出去了?”叶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去哪了您知道吗?” “去哪了倒是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回来时看见她们姐妹俩一块出去,对了,还带了个行李箱,看样子是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出远门?”叶荀皱紧眉头,他从来没听长安说过啊,谢过长安的邻居后,叶荀出了小区就给林维宁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长安和香寒坐的哪趟航班,去了哪。” “怎么?”林维宁不解,怎么回事?长安走了?为什么?“让你查你就查,别问那么多。”叶荀的脾气不怎么好,说话声音也有些冲。 “知道了。” 没过多久林维宁就有了回信:“她们俩前天晚上的飞机,飞土耳其的。” 叶荀没有说话,林维宁怕他生气,就劝着:“你别多想,你看,昨天不是子敬结婚的日子吗?香寒肯定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长安和她关系好,不放心她自己出去,跟她一块出去也是应该的。” “恩。”叶荀有些无力,他女朋友走了,他居然不知道,这段时间长安的心情因为香寒的事还有他们的关系不安定而不好,而爷爷又一直想把葛心婷塞给他,所以他思量着这几天把长安带不过,不管爷爷那边的态度如何他也要给长安个安定,现在可好,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一转眼,长安出去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土耳其的风景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唉。”香寒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出来也那么多天了,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打算?”出来那么久,长安一直没静下心来,还惦记这叶荀,叶荀肯定是知道她现在不在国内,这么不吭一声就跑出来了,还把手机关了,他肯定会生气,她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说是自己一时冲动?因为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心情不好,所以逃出来?况且回国后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想想就不想回去。 “能什么打算,你出来那么久,一直没和叶荀联系,不怕他生气啊?”说真的,她还从没见叶荀生气过呢,还真想看看:“再说,他该担心你了。” “生气,担心,我也没办法,有些事还没考虑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说,怎么做,对了,土耳其逛完了,你呢?” “我啊,我准备去希腊。” “希腊?之前不是说不去那吗?” 香寒低了头:“想开了,就想去看看了,看看我和子敬都想要去度蜜月的地方,现在在不了一起,就当我是去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吧。”月是故乡明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香寒无奈的摇头:“可能一个月就回去了,也可能永远不回去,反正z市里除了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了,我在那里的一切全是子敬带给我的,说实话,我现在不是很喜欢那个城市了。” “别这样,外面陌生的世界呆久了你还是会想回到熟悉的地方,就算徐子敬不在了,那里还有我,还有你的朋友,还有你的工作。”这个话题似乎有些伤感,长安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涩:“我现在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不想你也离开。” “傻姑娘,迟早要离开的,你要嫁人我也要结婚的。”香寒拥抱了长安,感叹道:“时间过的可真快,我还记得我次见你时的样子,你才五岁,坐在桌子前画画,我被妈妈从我爸那接过去,咱俩次见面还打了一架呢。” “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说我的画难看的,你还说我长的和我的画一样难看。” “真的。”想起了童年的生活,姐妹俩都陷入了回忆,那时还不懂爱情,那时还没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阴谋算计:“你那时长的真就和你的画一样难看,我还替你担心了好长时间,你说你要是一直长那个样子还要怎么嫁人啊?” “你就自己不知道你那时候其实也可招人烦了,霸道又自私,对了,你做了坏事还诬赖给我。” “谁让你那时是有爸有妈而我是妈妈前夫留下的拖油瓶的,说实话那时候听嫉妒你的,你爸那时候多疼你啊。” “嫉妒有什么用,现在不还是和你一样。” “是啊,世事无常,那时候真的挺讨厌你的,小时候我就经常想,要是没有你,妈妈是不是会把所有的爱都放在我身上,我会不会很幸福,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咱们俩相依为命了。” “命运无常。” 之后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并排躺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离开土耳其后,长安陪着香寒去了希腊,那是个美得让人想化成地中海的一滴水,洁白沙滩上的一粒沙,永远围绕着这个用尽了全世界蓝色的国家。 香寒到了希腊后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很多时候都不说话,出去游览也不找导游,就自己沉默的四处逛,圣托里尼西面的房屋临海而建,层层叠叠,像是楼梯,房子一律刷成白色,附近还拥有著名的黑色沙滩,圣托里尼的夜晚,万家灯火,美得像是一幅画。 她们还去了圣托里尼最著名的圣玛利亚教堂,就是那个在国家地理杂志上出现的著名的蓝顶小教堂,蓝与白的完美结合,显得格外精致与圣洁。圣托里尼岛上的白色教堂既多又美,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令人神往。岛上有一座建与于1840年的圆柱形的圣十字教堂,外形非常独特长安和香寒是在早上去的,一直在那里待到了傍晚时分,姐妹俩也不知是在祷告什么。 从教堂出来正好遇到了圣托里尼日落,橘色的太阳余晖像是极薄的纱幔一样,缓缓地从天上洒落在大地上,房屋上,温柔了这里的每一寸景色。 希腊岛屿众多,每个岛的风景都不一样,她们每天早出晚归还觉得时间不够用。 一个星期后,长安要回去了,尽管她喜欢这里,尽管她还没有看遍希腊所有的景色。 她决定要回去,香寒就帮她收拾东西,还是有些不舍得:“真的回去?还没有把这里看完。” “下次再来吧,我想先回去了。”长安略带抱歉的对香寒说:“对不起,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知道了,回去好好和叶荀解释。” “嗯。” “你们在一起也那么久了,有些事该考虑一下了。”香寒不放心,长安那性子,她就怕回去还没说上几句她就和叶荀吵起来,再直接分了,当然这俩都不喜欢说话的吵起来是不怎么可能:“叶荀对你不错,你也别总是不上心。” “知道了。”长安把东西收拾好,反身拥抱了香寒,在她耳边说:“如果有可能,忘了徐子敬再重新开始吧,找个爱你的人,我想看你幸福。” “好。”香寒吸了吸鼻子,用力的回抱她:“等我走累了,我就回去,咱们两个继续相依为命。” “好。” 近乡情怯,在飞机上,长安的心脏就一直在躁动,那是想要见到叶荀的迫切,和不知所措,在到希腊的第二天她就想回到z市去,她想见叶荀,这个传说中爱情的发源地她想和叶荀一起来,可是不放心香寒,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走了半个月,音信全无,她不知道叶荀会不会生气,见了面要怎么说,她心里没底。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长安的心越跳越快,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了叶荀的公司。 助理小姐,一如既往坐在办公桌后埋头核算数据,长安拖着行李箱走过去:“请问,叶先生在吗?” “叶先生很忙。”助理小姐低着头把话说完,再一抬头,看见长安的脸,吓着了:“你。。。你。。。。” 长安好笑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长安小姐。”助理小姐回过魂,镇定一下:“叶先生在办公室,我帮你通报一下,您稍等。”助理小姐在心里暗喜:老板的正牌女友终于回来了,老板的心情就该转好了,自己也终于不用再承受老板的低气压了。从两个星期前,老板翘班出去了一趟后,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老板的女朋友也好久没出现了,她直觉老板的心情不好肯定和他女朋友有关,一度怀疑他俩分手了呢,公司里的女职员高兴了好久,翡源的代表来他们公司的次数也增多了。 “扣扣!” “进来。” “叶先生,葛小姐。”助理小姐进去,冲里面正在谈合约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什么事?”叶荀这阵子除了工作就剩下工作了,心情也确实不怎么好。 “长安小姐来了,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助理小姐真心觉着自己在叶荀面前说了那么多年的话,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理直气壮字正腔圆有自信过。 果然,听见长安的名字,叶荀整个人都愣住了,握着笔正在写字的手悬在了文件上,葛心婷直觉皱眉,不是说分手出国了吗?那个女人怎么又回来了?偷偷的看着叶荀的脸色,助理小姐见自家老板一直愣着,拿不准他的主意,也眼巴巴的盯着叶荀看。 最后,叶荀皱紧了眉头,恢复正常,继续在文件上签字,头都不抬一下:“让她在外面等着。” 葛心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回来了也没用,人家不待见她,那就别怪她趁人之危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助理小姐还以为自己老板会很激动呢,哪知是这么个回答,耷拉着脑袋出去了。之子于归 “叶先生,如果我们翡源把后期的工程往前再提前两个星期,资金的投入方面会有什么变动?”助理小姐出去后,葛心婷的心情一路飙升,感觉满世界都开满了粉色的花,她和她未来的老公坐在这里说话,他的前女友却在外面苦等,这种事怎能不高兴? 只是叶荀一直坐在那里看文件,很安静,她说话他也没有回答,葛心婷又喊了他两声:“叶先生?叶荀?” “呲啦--” 叶荀手里的钢笔把纸张划破了,他也回了神:“什么事?” 葛心婷关切地问:“叶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叶荀笑了笑,把文件合上,放到一边,自己站了起来:“和你们翡源的合作,我的助理之后会和你接洽,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的助理,我还有事,就由我的助理送你出去好了。” 叶荀说着就要往外走,葛心婷还没反应过来,却也站了起来,伸去手去想拽住他,直觉要把叶荀留下,外面长安还在,她可不能给长安留下任何的机会,忙堆了笑说:“既然叶先生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一块出去好了。” 叶荀想了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就点点头,把门拉开让葛心婷先出去。 长安就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时刻注意着叶荀办公室的动静,见门被拉开了,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手紧紧攥在一起,掌心沁出汗水,可是当她看到笑容满面的葛心婷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眼,堵的她喘不出气说不出话,她认识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她看到的,上了叶荀车的那个,她想上去质问叶荀,他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她的骄傲和尊严不允许她这样。 葛心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等着的陌生女人,想必那就应该是叶荀的女朋友吧,长的倒是挺漂亮的,于是她故意娇笑着对走出办公室的叶荀说:“叶爷爷最近常念叨你,说你最近总是忙的顾不上回家吃饭,还说什么时候让你陪我回家看看。老爷子年纪大了,就想儿孙承欢膝下,你也该多回去陪陪他。” “嗯。”叶荀的全部心思全在长安身上,葛心婷的话没怎么在意,就顺着应了一声,他这一应不打紧,长安听着更加难受了,原来是叶老爷子选的孙媳妇,想必比她更适合叶荀,叶荀也该是这么觉得的,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委屈,根本不应该来。 叶荀觉着平时他尽可以的纵容长安,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能给她摘下来,可他的付出不是不要回报的,哪怕他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长安付出那百分之零点零一,他也觉得是值得的,可他现在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却看不到长安那零点零一,这段感情,不止长安觉得没有安定感,他也一样,他也会希望长安给他个结果,让他有理由继续把她宠下去,去面对家里的压力。 可现在长安只冷淡地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叶荀压在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也不再看长安,反而对着身边的葛心婷说:“葛小姐,我送你出去。” 葛心婷受宠若惊,于是欣然同意,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吗?叶荀并着葛心婷从自己面前走出去,长安强压着自己心里的愤怒和伤心才没有冲上去。 “长安小姐,你还好吧?”助理小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长安的脸色,唯恐她难过的哭了,自己实在是搞不懂老板在想什么,明明是很想见到长安小姐的啊,还有翡源的那个葛代表,他之前明明都是不怎么想见她,从没见老板送过葛小姐,她这个感情空窗期的女人,真心表示不理解。 “我没事。”长安压制住自己的情感,硬挤出一抹笑:“可能是我今天不该来。” “怎么会,叶先生应该是很想见到你的。”助理小姐说完这话就发现长安的脸色又惨淡了几分,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老板刚才的表现明显是不待见人家,连理都没理人家就走了。 “对不起,长安小姐,可能是叶先生今天的心情不好,您别放在心上。” 长安沉默地提起放在一边的行李:“没事,我先走了。” “好。”助理小姐也不敢提出送她,目送着长安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长安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了下来,她想到了千万种和叶荀见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这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楼大厅,形形色色穿着讲究的人来来往往,长安想,她应该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长安小姐!长安小姐!等一下?” 听见有人喊她,长安疑惑地回头,见助理小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还攥着手机,跑到她面前,一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可劲的喘气,一手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叶先生的电话,找你的。” “找我的?”长安疑惑地接过电话,他怎么不打自己的手机,可又一想,自己的手机从走的时候就没开过机。 “喂?” “长安。”叶荀把车停在路边,平静了自己的心神,一字一句地说:“长安,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冲动了,民政局六点下班,现在两点,我在那等你,来不来你自己想清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手机关机,发动车子开向民政局。 他知道长安刚下飞机,一切证件都带在身上,今天他想给长安也给自己一个安定,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喂?喂?叶荀?!”长安被叶荀的话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掉了,赶紧回拨过去,提示的却是关机。 “长安小姐,你没事吧?”不知老板又说了什么,长安小姐的脸色好难看啊。 “没事。”长安把手机还给她,推开门出去了。 叶荀早早到了民政局,就在外面等着,一直从一点四十等到了五点,长安还没来,不时有来结婚或是离婚盯着他瞅,似乎是因为别人都是两个人来的,而他只有一个人,还等了那么久,也不知等的是谁? 其实长安就在离民政局不远的咖啡厅里,她爱叶荀,也想和他在一起,可还没想过这么就结婚,更没想到是在这么个情况下结婚,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听叶荀的口气,如果今天她不去,她和叶荀就要到此为止了,她不想这样。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她的不安和焦虑要一点点扩大。 叶荀吸完了盒子里的最后一支烟,离民政局关门还有半个小时,看着别人或喜悦或悲伤的面孔,他的失望一点点占据了整个心神,她应该是不会来了吧,似乎她还没玩够,她还年轻,应该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吧?还是自己逼得太急了? 把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叶荀转身拉开了车门,可是… “叶先生,时间还没到,你就准备要走了?” 叶荀猛然回身,长安拖着行李箱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个时间民政局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长安和叶荀很快就办好了结婚证。出了民政局的门,长安还有些飘乎,这短时间过的太过跳跃,就像做梦似的。 “叶先生,咱俩这样就结婚啦?”长安拿着结婚证左瞅右瞅,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照片照的太傻了,叶荀的倒是不错,笑容满面,愈发的温润如玉。 出了民政局,手里拿到了小红本,叶荀的心情明显大好,嘴角也有了笑:“本来不准备那么草率的,可是叶太太你的行为实在是…” 叶荀故意话不说完,居高临下瞅着长安,把长安看的越来越羞愧,挽着叶荀的手臂:“一时失误,叶先生不要太小气了。” “你做的那些事我先给你记着,回头再和你算帐。” “知道啦,小气的叶先生。” 新婚夫妇,俩人反倒是不知道该干嘛了,就算是要洞房花烛也要等到晚上啊。 “叶先生,咱们去哪?”叶荀的车子沿着江边一直开,长安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车子最后停在江边一家很别致的餐厅外,餐厅用餐的地方就悬空在江面上,木板铺地,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门边站着打扮很有农家特色的服务生给他们拉开玻璃门,一个服务生领着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到餐厅的主体,长安才发现餐厅的地板用的竟然是玻璃,低头向下,能看到江水流淌。长安不免新奇,什么时候z市有了这么个地方? “他们家的鱼都是今天刚捞出来的新鲜的,做的也不错。” “恩。”长安整个心思都被餐厅的装饰吸引了,叶荀也不问她要吃什么了,自做主张点了几道菜。 长安早就饿了,飞机上的饭她嫌难吃,就没怎么动,一下飞机就去找了叶荀,一下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她早就饿的没有知觉了。 这家餐厅的东西做的确实不错,鱼很鲜,一整条清蒸鲤鱼差不多都落长安肚子里了。 酒足饭饱自然该回家了,回的也自然是叶荀的家,只是这次回去时的心情不一样了,以前她是叶荀的女朋友,在那只是暂住,站在她是叶荀的妻子,是那个家的女主人。 一进门,长安有些怀念,房子里的摆设还保留着她原来走时的样子,甚至桌子上她看的杂志还停留在她看到的那一页。 叶荀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长安碰了碰他:“是不是我回去后你就再没回过这里?”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叶荀小声的吟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温弱的嘴唇不时的碰触着她。 熟悉而又有些遥远的感觉,长安随着叶荀的动作放松下来,手覆上叶荀放在她腰上的手,享受他给的温存。 叶荀的动作开始一点点的加重在长安的脖子上种下一颗颗红嫩的草莓,手也渐渐的向上游移,最后在她的胸脯上停住,隔着衣服布料来回揉搓。 长安微闭着眼,感觉自己的灵魂沉溺在他修长的指间,浓重的喘息声从嘴里逸出,听在叶荀的耳朵里销魂噬骨,他开始不满足于这些触碰,他想要更多,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她在自己身下婉转低吟,他不能不承认,他爱着这个女人,深爱,他想要把她溶进自己的骨血里,想要成为她的全世界,他的思念,他的执著和他满腔的爱意在胸口沸腾,他想要长安感受到他的思想,他迫切的想要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妻子,是不可取代的叶太太。 叶荀一手搂住长安的腰,让她身体悬空,只能攀附在叶荀身上,又长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用力的把她抵在门上,腿盘在叶荀的腰上,后背抵着硬梆梆的门,这感觉很不好。 叶荀仔细的打量着她,看她皱眉,看她陷入自己制造出来的漩涡里。 “叶…”长安想说回房间去,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叶荀以吻把剩下的堵了回去。 手指灵巧的从长安的衣摆处探进去,解了她的搭扣,长安早被他折腾的没了三魂六魄,自然感觉不到叶荀的动作。 当叶荀就这样把长安抵在门板上冲进去的时候,长安还是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叶荀刚冲进去时,里面的柔软,温暖和紧窒让他想要长长的叹息,而随即长安绷紧了夹的他疼了一下,有些时候没做,长安有些不适应,可叶荀也不能在那忍着,没办法,只能退了出来,好言好语地哄,等长安一放松下来就又冲了进去,顶到了最深处,长安小小的尖叫了一下。 叶荀等她适应了,就开始慢慢的动,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大,长安感觉到有稣麻的感觉从她和叶荀连接着的地方传遍全身,那感觉就像过电一样,随着叶荀的动作,有液体从体内流出。 站立的姿势似乎格外方便叶荀的进入,每次都顶到最深处,顶着长安敏感的地方研磨,然后恶趣味地看着长安失神的样子,长安忍不住逃出唇齿的声音,可外面就是楼道,难免有人经过,她怕被别人听到就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殊不知,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能激发男人的占有欲,洁白的身躯,修长的腿紧紧的盘着他的腰,卷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背后,红肿的嘴唇泛着水光,贝齿咬着手指,眼睛里含着细碎的泪珠,柳眉轻蹙,当真是人间尤物,无怪别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叶荀故意没告诉她,房门采用了最新的隔音技术,就算她叫的再大声外面也是听不见的,叶荀现在真想把她揉碎了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叶荀,到…房间里去。”今晚的叶荀动作不似往日那样温柔,再加上这样的体位,长安有些承受不住,更主要的是,她怕自己抑制不住,叫的声音太大了传出去。 “恩。”叶荀抱着她含糊的应着,却也离开了门板往里走,叶荀还没从长安身体里推出去,因此俩人连接的地方随着叶荀走路的动作而在长安体内摩擦,长安感觉下体一波一波的快感,体内喷涌的液体顺着俩人相连的地方流下,滴在地板上。 叶荀把长安放到沙发上,让她双手扶着沙发背,从后面进入,长安仰起脖子长长的喘息,垂落的头发扫在叶荀的小腹向下的地方,让他浑身一震,迸发在长安的身体里,只做稍稍的休息后叶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脉脉不得语 那晚,从客厅到浴室,从浴室到卧室,也不知到底做了多少次,后来长安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求叶荀,叶荀也只给她温存,没有像以前一样顺着她,到最后长安晕了过去他才停下,抱着长安泡了个澡,清理干净后又把她抱回床上,拥着她入眠。 叶荀久久没有睡着,他想了很多,想了他们的婚礼,想了他们的未来,他觉得只有长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在自己身边,他才安心,在得知长安随香寒去了国外而且一直杳无音信时,他是有些害怕的,万一,长安就在外面不肯回来了,或是她在外面遇上了更好的人,或是她想要分开,他对待感情向来偏执,如果没有爱,任对方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他从来不缺女人,可一旦,他动了心,生了情,他就会认真对待,决不放手,他不缺女人,他只是缺了个爱人。 还好长安回来了,还好她回来了,他也不想那么的逼长安和他结婚,他只是在赌,赌他在长安心里的分量,他怕自己在长安心里是和周岩一样的,她得不到就不要了,他需要长安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们的爱情,去面对别人的反对,还好在长安心里他的分量是够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青色的纱帘照进来,长安睁开眼,她已经好久没有睡的那么安稳了。 叶荀低下身子亲吻她的眼皮:“早安,叶太太。” “早,叶先生。”叶太太这个称呼让长安失了下神,她还是不能想象自己已经结婚了。 “累不累?我煮了粥,起来喝一点儿?”叶荀虽然睡的晚,但起来的挺早。 “不要,我还想再睡会儿。”长安还不想起床,看叶荀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知道他还要上班:“我睡一会儿起来再吃,你先去上班吧。” “起来吃了再睡。”叶荀上午有个会要开,长安又赖着不起,他只能叮嘱她:“起床吃完早饭再睡,我先去公司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长安满口答应,只是叶荀走后她又怎么都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今天算是她新婚的天呢,爬起床给香寒打了个电话,香寒还在希腊,听见她结婚的消息沉默了好久,才说:“咱们姐们俩终于有一个是幸福的了,叶荀不错,你要好好珍惜。” “知道了。”香寒情绪低落,长安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说:“香寒,你好好的。” “放心,传说,外国很容易有艳遇的发生,说不定咱们下次见面我就给你带回来了金发碧眼的帅哥呢。” “那好,我在这就先预祝你心想事成,艳遇多多了。” “谢谢,唉,先不说了,我去洗澡。” “好。”那天上午,长安还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约她见面。 国贸楼下的咖啡店里,长安和徐子敬相对而坐,那么久不见,他似乎憔悴了许多,没了和香寒在一起时的义气风发,眼窝深陷,胡子都没有刮,失神的坐在那里抽烟,长安看着他觉得挺可怜的。 “你姐她喜欢吃这里的慕斯蛋糕,你要不要试试?”这是坐下后徐子敬说的句话。 “不用了。”长安摇头,她现在不饿,还不想吃东西,就自己点了杯焦糖玛其朵。 “你姐她还好吧?” “挺好的。” “没和你一块回来?”徐子敬一早满怀希望查了长安的航班,希望香寒会和她一块儿回来,到最后得到的就只是失望而已,香寒没有回来,他却还是想问,期盼着长安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虽然他知道和香寒已经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却还是想她,那怕不说话,不见面,只要知道她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她过的很好就好了。 “我姐,她还在希腊,她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徐子敬又一次的失望了,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你姐,她在外面还和以前一样开心吗” “还好,只是时不时会想起以前的事,就会很难过。” “是我对不起她。”徐子敬把烟塞进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我对不起她。” “子敬哥。”长安看不得他这个颓废的样子,那是她姐姐深爱着的男人,却如此落魄,香寒一定不想看到他这样。 “子敬哥,你已经结婚了,不论如何,我姐姐希望你能幸福。” 徐子敬似乎是想哭了,眼眶有些红,仰着头好一会儿,才对长安笑了笑,小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长安说:“会的。” 说完话,徐子敬送长安回家,长安下车的时候听见他说:“如果香寒有什么消息,或是出了什么事,请你一定告诉我。” 长安没有回答,下了车,徐子敬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坐在车里眼巴巴的看着她,长安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徐子敬这才有了点笑,开车离开。 晚上叶荀回来,长安原原本本把事情给叶荀说了一遍,叶荀抚着她的头发说:“他的生活,可能以后也就这样了,他最放心不下你姐姐,不管怎样,他们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时间长了,他们就能忘了。” “恩。”长安顺从地点点头。 “叶先生,葛小姐来了。” 闻言,叶荀皱了眉:“我不是说了和他们公司的事由你负责,他们公司代表如果有什么事就找你商量的吗?” 助理小姐在他凌厉的注视下,颤了颤,这几天老板的心情简直是好到爆,超好说话,今天怎么一提葛小姐就又回到解放前了? “我说了,可葛小姐执意要和您谈,她说之前一直是和您商议,突然换人会对企划和实施方面产生影响。” 叶荀想了一下? 第 8 部分阅读 第 9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9 部分阅读 “我说了,可葛小姐执意要和您谈,她说之前一直是和您商议,突然换人会对企划和实施方面产生影响。” 叶荀想了一下,说:“你去请葛小姐进来。” “是。”不用她去面对那个葛小姐她还是很开心的,那个葛小姐基本每天都来他们公司,简直把自己当他们公司的人了,那葛小姐漂亮是挺漂亮,但是态度她就不怎么敢恭维了,也不是说她太盛气凌人什么的,助理小姐就是觉得葛小姐在看她时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惟愿君心 “叶先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之前我们明明谈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换了人?”葛心婷一早去上班就听到叶荀不再直接参与与他们公司的合作,改为由他的助理负责,她当时就愣住了,之前明明好好的,她还满以为自己在叶荀面前来回的久了,就算买卖不成,仁义也得在啊,就算暂时成不了恋人,朋友也应该是啊,她实在是不明白,难道是因为那个长安? “葛小姐,请坐。”面对葛心婷的质问叶荀很冷静,示意她坐下:“与你们公司的合作,重要部分我们已经商议好了,就剩下些结尾的工作,那些是不用我再亲自确认,而且我的助理在我身边多年,以她的能力一定能把剩余的工作做的很好,你可以放心,还有就是,除了翡源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还望葛小姐能理解,当然这些也是经过你们老板同意的。” “我知道,可事情只做到一半似乎不是叶先生的风格,我们翡源的案子一直是由你负责,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应该怎么做最好。”葛心婷据理力争,如果合作移交到叶荀的助理手中,她势必就没了到叶荀公司来找叶荀的借口了,和叶荀见面的机会将大大减少,她不能这样,她本来的起点就比那个长安慢了好多,如果不能经常和叶荀见面,她就不能确定自己能赢得叶荀的心。 “翡源的合作我所知道的我的助理也知道,全程她也有参与,而且她可能比我更知道翡源的要求,她是接替我的最后的人选,一定能让你们满意。”是自己理亏在先,叶荀尽量耐住性子去劝她,可现在的葛心婷哪听得进去他的劝,她满心想着长安回来了,她的危机感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叶先生,工作忙并不是借口,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是不会同意临时换人的。” “可你们老板已经同意了,再说,不是临时换人,案子重要的地方已经弄好,只差收尾,我还要做别的案子,翡源的收尾由我的助理负责,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会指导她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你们这是对客户的不负责。”现在的葛心婷完全是陷入感情的迷宫,哪听得任何的劝告。 “ok。”叶荀想了一下说:“葛小姐如果有时间的话,后天我想请你吃顿晚饭,就在叶家。” “吃晚饭?”这个话题转换的有些快,虽是不解叶荀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请她吃饭,但葛心婷心里还是欢欣雀跃的,也不再纠缠着换人的事了,满口应允。 葛心婷离开后,叶荀分别给叶礼,叶祁,叶航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后天晚上务必回来,之后又拨通内线让助理小姐进来:“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接任何的案子,翡源的葛小姐如果再来,告诉她我不在,还有,帮我找一家最好的服装公司。” “是。” 叶荀要请葛心婷吃饭的时候很快就到了,葛心婷一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还特意给叶老爷子选了千年老山参当礼物,一早就到了叶家。 叶荀早就跟家里说了今天要请葛心婷吃晚饭,叶老爷子还以为孙子开了窍呢,再加上几个年纪稍大点的孙子孙女都回来了,就连在部队的叶哲都回来了,老爷子甚是高兴,看来叶荀还是很重视请葛心婷吃的这顿饭的。 而叶礼和叶祁他们对今晚这顿饭充满了疑虑,他们才不会傻的像老爷子那么想,这顿饭怎么看怎么像是鸿门宴,他们回都回来了,只能留下来静观其变,保不齐还有场好戏看。 对于叶荀的安排长安是不知道的,半个小时前她还在纠结今晚是吃可乐鸡翅还是香辣土豆片时,叶荀回来了,催着她换了身衣服就带她出门了,起初长安还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出去吃饭,可路越走越不对劲,长安终于认出这条路是通向叶宅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叶荀,你带我来这干嘛?” “乖,早晚是要来的,你听话。”叶荀目视着前方,车速一点不减。 长安急了:“这不是听不听话的事,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去见你爷爷他们,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好不好?” “你在怕什么?咱们已经结婚了,你迟早要见的。” “是要见,但不是今天,叶荀你不能代替我做决定!我不想去!”长安皱着眉冲他吼,她就是不想去叶家。 “吱-”叶荀突然急刹车,车子停在路边,叶荀的脸色很不好,下腭绷的紧紧的,注视着前方,语气清冷:”长安,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你是根本不想去见我的家人还是说你不相信我?长安,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的夫妻,有些事是逃不掉的。我从来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这次也一样,如果你实在不想去,那我们就回去吧。”叶荀握着方向盘的手握的紧紧的,他从不强迫长安做任何事,只是这件事,他必须不能任着长安的性子,要不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呢,横竖一死,他喜欢速战速决。 叶荀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长安沉默了,见家长是迟早的事,只是她心有抵触一直躲在自己的蜗牛壳里不愿面对。 车里的空气凝结在一起,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最后,长安横了心,说:”算了,去就去,早晚要见的,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好。”叶荀笑了,握了握长安的手,像是要给她安慰,之后又怕长安反悔似的,把油门加到最大。 叶宅那边,老爷子完全是把葛心婷当成了孙媳妇,拉着她话家常,叶哲他们留在客厅纯粹是等着看热闹。 “叶荀回来了。”端菜出来的刘嫂一眼就看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叶荀,看了会儿,又看到从副驾驶上下来了个人,不解道:“怎么还带了个客人回来?” 叶老爷子他们顺着刘嫂的眼光看过去,晚上太黑,老爷子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眯着眼看了半天看出来好像是个女人。 正看着,叶荀牵着长安进来了,看清人,老爷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小辈的除了叶礼和叶祁都没见过长安,不过猜也能猜出来是谁,两眼顿时冒着绿光,看来一会儿的这出戏不错。 “爷爷。”叶荀带着长安过去跟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不去看他们,也不理,把脸扭到一边。 长安有些尴尬,她能感受到老爷子对她的不喜欢,她似乎确实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心底最深处的自卑一丝丝冒出来,长安又想逃避了,可手被叶荀紧紧的攥在手心抽不出来。 葛心婷恨恨的瞪着长安,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既然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她就像是个噩梦,惊碎了自己所有的幻想,她不明白长安有哪里好,为什么叶荀要非她不可?这个女人,真是讨人厌。 “爷爷!”叶荀早有心理准备,这会儿还是皱了眉,长安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勇气本来就少的可怜,再让老爷子给吓没了。 老爷子还是不说话,就像没看见他们俩似的。 最后还是叶礼心疼自己的哥哥,对老爷子说:“爷爷,该吃饭了,你不饿人家葛小姐也该饿了。”安得比翼 老爷子也知道现在不是他使性子的时候,他是长辈,现在有那么多的小辈和外人在,他不能失了自己的威仪,叶礼的话给了他个台阶,他也就顺势下来了,和蔼的对葛心婷说:“爷爷知道你要来,特意让人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葛心婷就装作很惊喜的样子,得意的看了长安一眼之后就扶着老爷子往饭厅走:“真的呀,那我一会儿可要多吃点了。”夸张的语气逗得老爷子呵呵的笑。 叶荀握紧了长安的手,安慰她:“老爷子老糊涂了,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长安白了他一眼,有说自己爷爷是老糊涂的吗,不孝子孙! “嫂子。”叶礼过来,热络的挽了长安的一只手:“我爷爷就那样,他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再说,什么事都有我哥呢。”长安点点头。 饭桌上,叶老爷子极尽可能的为葛心婷和叶荀制造机会,葛心婷刚从国外回来,她待的那个国家正好是叶荀以前读书的地方,老爷子就把话题往那边引,这样叶荀和葛心婷就有话题可说,而且还是长安插不上嘴的。 老爷子高深的还目光不时看过来,看的长安坐如针毡。 终于,在老爷子再一次提出要叶荀平时没事,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多带葛心婷出去玩的时候,叶荀开口了:“爷爷,我今天请葛小姐过来,还把叶哲他们几个叫回来是因为有事情宣布,我和长安结婚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老爷子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抖着嗓子:“你说什么!?” “就是您听到的那样。”叶荀握住长安早已汗津津的手站起来:“我想,葛小姐的容貌和学历家世,即使我不陪着她也会有人争先恐后的跟在她后面,更何况,我有我所爱的人,所以,爷爷以后不要费心撮合我和别人了。” “胡闹!”老爷子气的一把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气的发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这个孙子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所以说,你今天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要宣布你要和这个女人结婚?” 叶荀想纠正他,他不是要宣布他要和长安结婚,而是他已经和长安结婚了,可是看老爷子气的那个样子,他又不好开口,怕再把他气出个好歹来。 “这么个女人有什么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都出了些什么事,她姐姐把徐家弄的乌烟瘴气的,这么个女人,我决不允许她进入我们家。” “爷爷,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决心已定,而且我不觉得长安有哪里不好。” “好啊,好啊,真是我带出来的好孙子。”老爷子戎马半生,惯是别人顺着他,面对叶荀的忤逆,他是又生气,又有些欣慰,因为,现在的叶荀就和当年的他一样固执。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果你执意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是我叶家的人!” “爷爷!”叶礼他们听到老爷子的话都吃了一惊,虽是说的很没有新意,可这话说的也太重了。 葛心婷看老爷子气的不轻,忙上去劝:“爷爷您别生气,叶荀也就是一时糊涂,你千万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劝完老爷子又转过去劝叶荀:“爷爷年纪大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叶荀不理她,面对着老爷子:“我不从政不从商,就是不想依附叶家,所以离不离开叶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就算是不工作了,我前半生赚的钱也该够我和长安的生活,孙子不孝,惹您生气了,是我的错,我改天再登门赔礼道歉好了。” 叶荀沉着脸,说完就拉着长安要走,叶哲他们这才赶紧上去拦,老爷子呵住他们:“都给我回来!他要走就让他走!”转身拉了葛心婷的手叹气:“这个不孝子,让你看笑话了” “爷爷!”叶礼气的直跺脚,一面是她亲哥哥,一面是她爷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的爷爷,叶荀就是一时没想开,以后多劝劝他会好的。”葛心婷笑的极为勉强,叶荀竟然连老爷子的话都不听了,看来这个靠山她也是靠不住了。 “我没福分让你当我孙媳妇儿,我那个孙子也不知是鬼迷了什么心窍了。”老爷子唉声叹气,他孙子不给他面子,可他在葛家孙女面前得把戏做足了,不能给葛家留下什么话柄,老爷子活了那么久了,也是个人精。 叶哲偷偷的在下面和叶祁咬耳朵:“我还以为叶荀也就是玩玩儿,他竟然是玩儿真的,回头叫他出来喝一杯,我专门为了他请假回来的,得让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啊。” 叶祁比了个ok的手势,他也正有此意。 回去的路上叶荀一直沉着脸不说话,下颚绷成一条直线,长安以为他心情不好,也就没敢说话,一直倚在车窗上发呆。车子开到小区楼下停住,长安解开安全带就要下去,又被叶荀给拉了回来,纳入怀里:“老爷子今天吓到你了?” 长安摇头,她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做,她也不想叶荀夹在她和老爷子中间难做,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他们都没有退路了。 叶荀安慰她道:“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回去睡个觉,醒过来就没事了。” “嗯。”长安心里有事,怎么着都不安心,叶荀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才拿着手机出门。 “看看,看看,都几点了?十点多给你打的电话,现在十二点才到,在家孵小鸡儿呐?”一进包厢的门,叶哲就把手表伸到叶荀面前:“哥哥我可是专门为你请的假,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叶荀不愿理他,后悔把他给叫回来了,原以为他是军人,对老爷子的胃口,他说的话老爷子还是能听进去几句的,谁知道他就光看热闹了,什么用都没有。 叶荀把腿跷到桌子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叶家的兄弟里就属他最白,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一副风流雅痞的样子:“找我什么事儿?” “嘿,还挺不耐烦,行啊你,你那个死活都要在一起的爱人呢?怎么不一块儿带出来?”叶祁给他把酒满上。 叶荀瞥了一眼他们俩:“算了吧,你们再给我带坏了。” “找死是吧?”叶哲行伍出身,信奉暴力解决一切问题,在他看来,叶荀现在的状态很欠揍。 叶荀瞟了他一眼,问:“老爷子怎么样?” “能怎么样,看来是气的不轻,已经急召我爸他们回来了,你等着三堂会审吧。” 叶哲也在一边帮腔:“真是可怜人家姑娘了,摊上你这么个对象。” 叶荀没理他们,叶祁又问:“你真准备结婚了?” “不是准备结,而是已经结了,要我给你们看我的结婚证吗?还有,准备好你们的红包。” “你玩儿真的?!”叶哲和叶祁异口同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们俩需要消化一下。 “你们以为呢?”叶荀反问。 “我们以为你只是准备结婚,谁知道你连证都领了,老爷子要是知道,非得气死。” “你们什么时候也跟着老爷子学的会逃避现实了?在家我说的就是已经结婚了。” “啧啧。”叶哲砸吧着嘴:“先斩后奏,你这招玩的狠,老爷子要是知道真相,非得抽你不可,你的路还很漫长啊。” “怎么着也就这样了。” “唉,”叶哲贼嘻嘻的凑过来,问:“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人家用孩子要挟你结婚啊?”叶祁也在一边点头,对这个可能性表示赞同。 正好一支烟抽完,叶荀站起来,鄙夷的看着他们俩:“难怪你们找不到对象儿,电视剧看多了吧?明天我爸妈他们应该会回来,我明晚会回去。”想想也知道老爷子肯定会把他父母给叫回来,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反正证已经领了,他现在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叶哲怎么觉得叶荀是越来越欠揍了?说话都是带炸弹的。 叶荀说完就准备走了,见叶荀要走了,他们俩赶紧拦住,怎么刚坐下吸了只烟的功夫就要走?他们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唉,你干嘛去?刚来就走,你热场子呢?” 叶荀抚了抚眉尾笑的好不风骚,十分欠揍的说:“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两个光棍在这里消磨时间?” 呃……叶哲和叶祁面面相觑,就这会儿时间,叶荀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叶祁清咳了一下:“咳,那么晚了,我也回去了。” “唉?你干嘛去?”叶哲瞪大了眼,人叶荀回去是因为家里有小媳妇在,他个光棍儿,那么早回去干嘛? “哥哥诶,这大晚上的,我有温香软玉等着,就不陪你喝酒了,你放开了喝,都记我帐上。”叶祁说完拎着外套就溜了,叶哲在后面不住的骂他是满身铜臭味儿的奸商。 得,合着这大晚上的就他自己没人陪,自己喝酒有什么劲,回去睡觉算了,改天再收拾那两个小兔崽子。 情字难懂 果不其然,叶荀就被召回了叶家,回去一看,呵,他那常年在空中飞着的爸妈也回来了。 他爸爸十分孝顺的坐在老爷子旁边泡功夫茶,他妈妈和叶礼坐在一起,埋头不知在说些什么。老爷子看见叶荀进来了,冷哼一声,儿子泡的茶也不喝了,他妈妈倒是很高兴,喊他:“回来啦,过来这边坐。” 叶荀过去,依次打招呼:“爷爷,爸,妈。” “哼。”老爷子还在气头上,看见叶荀也没什么好脸色,站起来往楼上走,边走边说:“既然你爸妈回来了,就没有我老头子什么事了,你们看着办吧。” 叶父赶紧上去搀扶着老爷子回房间。 老爷子一走,叶母就把叶荀拉到身边问:“爷爷昨晚就打电话说要我们马上回来,说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到底是哪家的?领过来让妈妈看看。”说完又加了句保证:“放心,妈妈不会给人家姑娘摆脸色的,你喜欢的,妈妈就喜欢。” 叶荀无语,只怕现在他就算是带回只恐龙回来,只要是雌的,他妈妈也会很高兴,真不知道他妈妈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他的婚事了。 叶母和叶父因为工作问题,常年在外,一双儿女都是从小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本来他们就有愧疚,眼瞅着儿子就要奔三了,身边连个关系不一般的姑娘都没有,就连叶祁和叶哲身边都时常有女人在,而她儿子永远跟一帮哥们儿在一起,让她怎么能放心,可是,就在昨晚,老爷子气冲冲的打电话过来说她儿子不知看上了哪家乱七八糟的姑娘了,非闹着要结婚,她一听,顿时就松了口气,马不停蹄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回来。 对于老爷子的话她也不是十分相信的,一是,老爷子年纪大了,看待事物的方式和那些小辈不一样,再加上老爷子久居高位,难免有些门第观念,有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二是,她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再加上刚才叶礼也给她说了些那姑娘的事,看来儿子是真的上心了的,她现在对那个叫长安的姑娘充满好奇。 “儿子,抽个空把那姑娘带回来让我和你爸爸看看,我们也好放心。” “嗯,过段时间吧。”叶荀好不果断的拒绝了:“她昨天见爷爷应该是吓到了。” 叶母顿了一下摆出语重心长的样子,继续跟儿子说:“妈妈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几天,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妈妈想见见那姑娘,想知道一下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像爷爷那样,不会吓到她的。” “嗯,那就等下次你们回来吧。”叶荀有叶荀的算计,他知道自己的爸妈是为了长安的事才回来的,在家也待不了多久,他母亲大人怎么可能不见长安一下,他和长安的事在老爷子这边已经闹的很僵了,他得让老爷子点头同意,要不以后的事会很难办,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得不到爷爷的祝福,那么他就必须得利用自己的爸妈在老爷子那边说情,他爸爸是个孝子,所以他不指望,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他妈妈了。 “别啊。”叶母不同意:“我们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还是早些订下的好,万一出了什么变数呢?” 叶荀才不怕出什么变数,他可是领过证了的,是受国家保护的合法夫妻,现在就差了个仪式,叶荀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样啊,那……我问问她吧。” 叶母不了解自己儿子那点心思,见叶荀一脸的为难,干脆咬咬牙:“这样吧,你把她带过来让我看看,你们的事我就让你爸爸去跟爷爷说,怎么样?” 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叶荀当然是欣然同意了,还不忘故作矜持了一下:“那好吧。” 叶母这才长舒了口气,在一旁坐着的叶礼憋笑都快要憋死了,她妈妈怎么就那么好骗啊。 叶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叶荀和叶礼已经走了,叶母乐哉哉的坐在客厅看电视。 叶父过去她身边坐下:“高兴了?” 叶母点点头:“儿子的终身大事就要解决了,感觉挺欣慰的。” “爸那边可是还没松口。”刚才在房间里,老爷子拉着叶父说会儿话,主旨思想就是他看不上叶荀喜欢的那个丫头,有意把葛家的女儿许给叶荀。 “早晚的事,我看叶荀的心意是已经定了,这孩子就是固执,像足了爸,我已经和儿子说了,见见那个姑娘,我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爸那边你就去劝劝,他们过日子,两人互相喜欢就够了,门第学历什么的都不重要。” “嗯,话是那么说,但爸的思想你让他改,他一时也改不了,你先去见了那姑娘回来再说。” “那先说好,爸那边你去说。” “知道了。”叶父削了个苹果递给叶母:“叶荀从小在爸身边长大,这次确实是他不对,爸也气得不轻,回头咱还得去葛家道歉。” “唉。”叶母长叹一声,靠在叶父的肩膀上说:“咱俩真是干什么都不合格,孩子孩子没怎么带过,父母父母也没怎么孝顺过。” 叶父也是无奈,谁让他们的工作就是那么个性质,一年四季在不同的国家演出,她的儿女又独立的早,特别懂事,让她觉得自己和孩子中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墙,现在儿子想要自己的幸福,她当然是力所能及的帮忙,就算是她见到了那个姑娘就算是她也不喜欢,只要是儿子看上的她都支持。 长安在见到叶母之前见到了一个她绝对意想不到的人——葛心婷。 当接到葛心婷的电话她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她可不觉得她和一个肖想她男人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有空出来喝杯东西吗?我在你们小区旁的咖啡店等你。”葛心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做事想来雷厉风行,别人只要听她的安排就好,她不需要知道别人的意见,另外她也觉得打电话给她的情敌是件非常恶心的事。 挂上电话,长安继续做自己刚才做的事,她会去见葛心婷不代表她会听从葛心婷的安排,什么时候要去见她是她自己的事,要看她的心情。 葛心婷在咖啡馆里等了近一个小时,濒临暴走的边缘时,长安推开玻璃门进来了。 葛心婷按耐着满腔的怒火,仔细打量着长安,想看清楚长安到底有那些是吸引着叶荀的,长安长的是那种不张扬的漂亮,就像她和香寒走在一起,别人先看的一定会是香寒,长安的美,像茶,经得住时间的沉淀,不用可以的去装扮,就像她现在只穿了套浅色运动服,什么首饰都没带,可坐在精心打扮过的葛心婷的面前,葛心婷就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就矮了人家一截,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了,这种女人确实很适合叶荀,可她还是不甘心。  情字难全 “找我有什么事吗?”长安坐下,看着葛心婷问。她告诉自己得摆出十足的气场,千万不能露怯。 “喝点什么吗?”葛心婷招来服务生,对长安说:“这里的拿铁不错,叶荀喜欢喝这个,我次喝就是叶荀带我来的。” 长安摇头,笑了,她还能不知道叶荀喜欢什么?叶荀对喝的东西不挑剔,却是见什么人,谈什么事,喝什么东西,就像他在和别人谈公事时一般都会要咖啡,这样能提精神,和她在一起时一般都喝纯水,比较放松。葛心婷这么说反而让长安对她和叶荀的那点猜忌都烟消云散了。 “给我一杯水就好了。” 葛心婷端起她的咖啡啜了口,问长安:“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我和你本来没有什么交集,你约我出来无非是为了叶荀。” 葛心婷冷笑一声:“你倒是直接。” “我对陌生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也是,那咱们就敞开了说吧。”葛心婷的目光锐利地射向长安:“你既然已经出国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似乎是误会了,我只是出去散散心。”长安纤长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着玻璃杯,发出“哒哒”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你是抛下叶荀跑出去的,你都把他丢下了为什么还是再出现在他面前?是因为发现没有比叶荀条件更好的吗?”葛心婷出身让她打小就骄傲,从来就是众星捧月,她怎么能忍受自己输给了这个除了外表一无是处的女人,于是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尖锐。 长安轻轻的皱了下眉:“我从来就没丢下他,恕我直言,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感情的事从来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据我所知你和叶荀也只是合作关系。” “那又怎样?我是叶爷爷指给叶荀的结婚对象,我当然有必要见你,你说的倒是好听,你知道你走的那么长时间里一直是我陪在他身边吗?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凭什么?” “既然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一直陪在叶荀身边,而且还有叶老爷子的撮合,那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趁虚而入,可是你们并没有在一起,这只能说叶荀根本不爱你。”长安被她的话说的有些生气,既然葛心婷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他也不用再顾忌她的心情了,感情的事,现在对葛心婷来说,本就是成王败寇。 长安的话戳中了葛心婷的软肋,是啊,她一直在利用所有的时间和机会,甚至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来,她一门心思讨好叶荀讨好老爷子,可在叶荀心里,她无论做的怎么好,都比不上这个长安,哪怕长安抛弃了他,他也愿意留在原地等着,等长安回来,只因为他不爱她,他爱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葛心婷到底是葛心婷,就算难过也要做出女王的姿态:“如果没有你,如果你不回来,他早晚有一天会爱上我的,全是因为你。” 长安垂下眼眸,看着杯子里的水:“没有如果,我已经回来了,而且我们又在一起了。” “那又怎样?老爷子中意的孙媳妇还是我,老爷子不肯你进叶家的门,叶荀如果执意要和你在一起就要和叶家决裂,你这是要毁了他,离开叶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长安耸耸肩:“你口口声声说爱着的男人你根本不了解,或者说你爱上的是叶家的权力和荣耀,叶荀有今天的成就,从来没有靠过家里,所以离不离开叶家对他的事业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亲情呢?”葛心婷立刻反唇相讥:“叶荀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和他爷爷的感情是最好的,为了你,他和爷爷闹成那样,你敢说你是真的爱叶荀吗?” 长安沉默了,老爷子的确是她的顾虑,她怎么可能真看到叶荀和叶老爷子决裂,葛心婷终于找到了打击她的方法,长安的眼睛里流淌过悲伤,最后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木已成舟,我和叶荀已经结婚了。” “你说什么?!”葛心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相信的看着长安:“你想嫁给叶荀想疯了吧?!” 长安没回答,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她的结婚证递过去,这还是她出门的时候揣上的,本想着要是和葛心婷讲不通,就用结婚证杀杀她的威风,没想到真的用上了,看效果还不错。 葛心婷不敢置信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小红本,上面三个烫金大字写着结婚证,上面还有国徽,她的手在桌子下面抖了又抖,可是就是没有力气伸上去打开那个东西看一看里面的名字。 长安喝了口水,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就在我回来的那天,谁都没告诉。” 葛心婷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来在她还为接近叶荀,讨好老爷子,而费劲脑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结婚了,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她听见自己的骄傲碎落满地的声音,她觉得长安此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她从未有过如此失败。 长安现在反倒是有些同情葛心婷的,爱情本身并没有错,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而且她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葛心婷不知最后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又是怎么落慌而逃的,她现在应该看起来很狼狈吧。见完了葛心婷,消灭掉一个情敌,长安的心情反而沉重了,到叶荀回来的时候还是闷闷不乐。 “怎么了?”叶荀把公文包丢到一边,过来坐到她身边。 “我下午去见葛心婷了。”长安揉着头发,表情略带苦恼。 叶荀的眉头只轻轻皱了一下:“见她做什么。” “她来找我的,我告诉她我们结婚了。” “嗯。”叶荀对带有葛心婷的话题兴致缺缺,他早就想不起来葛心婷长什么样子了。 长安看叶荀一副很累的样子,也不再说这些了,跳下沙发去给他放洗澡水。风过影犹在 见叶母的时候,叶荀没有告诉长安,只说带她出去吃饭,等到了地方,推开包厢的门,看见里面坐着的两个女士,长安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红的能滴出血来,在心里把跟在他身后的叶荀反复鞭打,这人越发的混蛋了,现在做什么事都不用知会她的。 “站着干嘛?过去。”叶荀推开门,拉着长安进去,对着最里面坐着的女人说:“妈。” “来啦,快坐下。”叶母的目光从长安进来后就在没移开,心里暗暗赞许,自己儿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没化妆也能长成这样,也没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看着就是个老实的姑娘,这年头,见家长会脸红不好意思的姑娘可不多了,这模样长的也不错,听女儿说还做得一手的好饭,宜室宜家,确实是是个自己儿子那种忙起来没头没尾的,就是家世不怎么好。 “伯母好。”长安红着脸,低着头,半天才想起来叫人。 叶母笑笑,仪态大方:“别紧张,我就是想见见你,一块儿吃顿饭,今天叶荀他爸爸有事来不了,咱们四个吃就好。” 长安点点头,叶礼给她把茶倒上,说:“我妈就是想看看她未来的儿媳妇,你可别紧张,以后这种场合可多着呢。” 长安笑着给她道了谢,手在下面偷偷的掐了叶荀一把。长安是又气又羞,手上也是下了狠劲,叶荀倒吸了一口冷气,把她的手从腿上挪开,捂在手心里,他又不傻,要是事先告诉长安要来见谁,她要是肯出门,自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前几天叶荀带你回家,吓到了吧。”叶母没什么门第之见,她儿子过的好就比什么都好,况且这姑娘看着就不错,难怪得了叶荀的心,她可不想次见面就给儿媳妇留下个恶婆婆的印象。 “还好。”长安能理解叶老爷子的想法,想想也没什么可怪的。 “爷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左右他也是想叶荀好。” “不会的。” “什么时候让叶荀再带你回去吃顿饭,认认人。”叶母这个意思就是同意了:“回头让叶荀这个时间请你爸妈和我们见个面,你们既然要定下,我们也该见个面,把必要的事商议一下。” 长安默然,很久之前她的事就不再由她的父母过问了,不是他们管不了,而是不想管,自己也有两年多没有回去了,想到这,长安的表情有些抑郁,叶母还以为是自己说了哪句不该说的,惹了她难过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叶荀清咳了一下,接过话茬儿:“知道了,先吃饭吧。” “哦,哦。好。”叶母松了口气,暗自琢磨,也没人告诉她这姑娘是丧父了还是丧母了,自己别再戳到了人家的伤心处。 那顿饭吃的还算是融洽,起初长安有些不自在,好在叶母还算健谈,又有叶礼在一边时不时接上两句,到后来,聊来了,也就能找到共同的话题了,三个女人说话,没叶荀什么事,他的任务就是不时给这个添点菜,给那个剥个虾。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到该走了的时候三个还意犹未尽,叶荀不语,开车把母亲和妹妹送回叶家,然后带着妻子回去了。 进了家,门一关,长安立刻就炸毛了,扑到叶荀身上一通乱摇:“让你骗我,让你不告诉我这顿饭是出去和你妈吃的!我都没什么准备,丢死人了。” 叶荀自知理亏,任由她闹,等她力气小了点,一把抱住,摁在怀里:“我要是给你说了你还会去?” 长安嗯嗯了两声,无语了,事先知道了,她才不会去。 看她那个心虚的样子,叶荀舒了口气:“现在不是好了,反正都见过了,你也可以放心,安心做你的叶太太就好。” 长安从羞愧中回过神,冷哼了一声:“说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你算计我的事实!” “so?”叶荀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做事从来就没有后悔的时候。 长安噔噔的跑回卧室,关上门,反锁,声音隔着房门飘出来:“叶先生你今天睡书房!” 叶荀摸了摸鼻子,表示无语,不管长安最后开没开门,也不管叶荀当晚睡没睡书房,反正第二天长安是在叶荀的臂弯里醒来的。 叶母见过长安后,甚是满意,就催着叶父去和老爷子商量,叶父被她催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敲老爷子的门。 “扣扣。” “爸爸,你在吗?” “在,进来吧。” 叶父推开门进去,老爷子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泡茶,茶烟袅袅,散发着清香。 “尝尝,你大哥从安溪带回来的茶叶。”老爷子给叶父倒了杯,放在他面前。 “谢谢爸爸。”叶父端起,尝了口,茶香绕齿,绵绵不断:“好茶。” 老爷子笑了笑,不语。 叶父思量着要怎么跟老爷子说才好,老爷子看儿子一脸为难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晚宁见过那个女人了?” “啊?是。”叶父没想到老爷子会直接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父亲面前,他依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他的一双儿女也都到了该娶妻嫁人的年纪。 “那,晚宁的意思?” “晚宁说那姑娘看着也不错,主要是叶荀喜欢,所以。。。” “这么说,你们是同意了?” “是。” “既然同意了,还来找我做什么?”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变得威严:“叶荀是你们的孩子,他的事我做不得主,我也老了,讲出的话,你们都不愿意听了。” “爸爸!”叶父嚅嗫了两声,辩解道:“爸爸,我们尊重您的意见,叶荀是我们的儿子,可我和晚宁因为工作,也没什么空照顾他们兄妹俩,叶荀和叶礼一直是您照顾的,可这是叶荀的婚姻的事,我们还是该听听他的意见。” “听他的意见?”老爷子哼了一声:“他是贴了心要娶那个女人,不惜和家里脱离关系。” “叶荀是真的爱那个姑娘,爸爸,叶荀已经三十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判断,我想,我们应该要尊重他的意见。” “他的意见就是娶那个女人。” “爸爸。。。” “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老爷子铁了心的不同意,刚开始不同意是看不上长安的家事还有之前香寒和徐子敬的事,现在不同意纯粹是因为那么多人都来反对他,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 最后,叶父带着失望从老爷子房间里出去。 “怎么样?怎么样?爸同意了吗?”一进门叶母就围上来,满脸的期待。 叶父摇摇头,叶母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失望:“爸爸怎么还是那么固执!” “晚宁!”叶父出声何止住她,不管怎么样,那是他的父亲,他们都应该尊重他。 叶母自知失言,赶紧转移话题:“反正不管爸爸怎么反对也没用,我看叶荀是铁了心的,到时候搞不好,他们再弄出来个先上车后补票来。” “又胡说了,爸爸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想开了,会同意的。” “那,万一叶荀要是一意孤行,爸爸不会真的要和他脱离关系吧?” “怎么可能,爸爸气急了说的话你也信。”叶父好笑,他对自己父亲这点了解还是有的:“爸爸那么多孙子里,最疼的就是叶荀了,怎么可能不要他。” “也是。”叶母点点头,老爷子不会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她就放心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就希望老爷子早点想明白,就算是不为了她的儿媳妇也得为她未来的孙子呀。福兮祸所伏 还没等老爷子因为反对而有什么动作,长安那边又出事了。 叶荀盯着手里的化验单已经看了很久了,漂亮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长安的心随着他的表情而一点点的往下沉。 最后,叶荀放下手里的化验单,一脸严肃的看着长安,沙哑着声音,问:“医生怎么说?” “说是,现在还看不出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建议尽早动手术,所以最好终止妊娠。”最后一句话长安的声音很小,几乎轻不可闻。 叶荀听她说完长久的沉默,长安愈发的不安,偷偷的抬起头窥测他的脸色,叶荀从一下班回来,先是经历了大喜,而后大悲,现在仿佛被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去思考些什么,原来还有他所承受不了的东西。 “长安。”叶荀顿了顿,抬头看着天花板,那姿态让长安觉得他现在很脆弱:“听医生的话。先做手术。” “不!”长安断然拒绝,她就怕叶荀跟她说这个,做手术就代表着她要放弃肚子里的孩子,不,她不能这样。 是的,长安怀孕了,一个多月,胎儿发育良好,这也是长安今天才得知的消息,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得自己精神不怎么好,还总是犯困,以为自己是生病了,可掐掐算算,她好朋友这个月也没来,有那么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长安也没抓住,但还是抽了个空到医院检查一下。 “恭喜你,怀孕了,五周半,胎儿状态良好。” “你是说……我怀孕了?”长安几乎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这个消息,有些不知所措,愣在那里,她需要好好消化这个消息,信息量太大,手抚上肚子,不敢相信这里面竟然已经孕育着她和叶荀的孩子。 那医生见长安一直呆愣着,还以为长安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于是不耐烦的看了她两眼,心想肯定又是未婚先孕,现在漂亮点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想着就不耐烦的把手里的化验单翻到下一页,仔细一看,脸上的表情变了:“等一下。” “怎么了?”长安不解,她还沉淀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声音都变得温柔了几分。 “检查出说在你的子宫里发现了一颗肿瘤。” “肿瘤?!”长安直接就傻了,这个消息震的她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才抖着嗓子问:“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医生表情凝重:“这个现在还无法确认,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长安非常配合的做了进一步的检查,检查报告就拿在医生的手里,长安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卡在了嗓子眼儿,她忐忑的等着结果:“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肿瘤太小,还是无法确认,所以说它可能是良性的,也可能是恶性的,建议你今晚做手术摘除。” “做手术?”长安快要觉得自己的思维什么的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我的孩子?” 医生沉默了一下,似是不忍心: “建议终止妊娠。” “如果我坚持要留下孩子呢?”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孩子,长安的手紧紧的捂在肚子上,那里面是她和叶荀爱情的结晶,这个孩子来的意料之外,让她不知所措,却又在她的惊喜之中,她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想把他留下,给他幸福的家庭,快乐的童年,把自己小时候所没享受过的,没得到的都补给这个孩子,让他代替自己完成她的幸福,他会是她最骄傲的宝贝,现在刚刚给了她希望,让她怎么舍得放弃? “我不建议这样,肿瘤会很快的扩散,会危及到你自己的生命,而且就算是良性肿瘤也不排除会有病变的可能,到时候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你需要尽快终止妊娠接受手术,把肿瘤摘除掉。” “你们要摘除掉的不止是肿瘤,还有我的孩子。”长安愤怒的看着那个医生。 “这样吧,你回去和孩子的父亲好好商量一下,尽早来医院做手术,术后恢复的好,很快就能再怀上孩子了。”医生尽可能的去劝说,以他医生的立场来说,他并不支持病人为了未知的未来而放弃现在的机会。 长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医院的,等她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医院外的椅子上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她刚要感谢上苍对她厚爱,赐予她希望的时候要给她那么沉重的一个打击?可她现在没空在这里伤心,她必须坚强,必须要拾好心情,她还要去面对叶荀,以叶荀的脾气肯定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而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果然,叶荀回来后看到长安的化验单,先是看到怀孕的单子,一向以冷静临危不乱自持的叶先生的脸上也浮现出欣喜的表情,可等他翻到下一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凝重了,眉头锁成一团,长安看的心惊。 “长安,听话。”叶荀蹲下去,抬头盯着长安的眼睛,手放在她的膝头,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慰住长安:“听话,孩子以后再要,先做手术好不好?” “不好。”长安摇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打在叶荀的手背上:“我想留下他,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也想留下他,可,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和孩子之间,不论如何我都会选择你,也只有你,所以,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不!”长安站起来,不再看他:“流产也是有风险的,它对我也是伤害,还有可能再也怀不上了,而且,那个医生也说现在也看不出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那个肿瘤,也有可能不会变大。” “胡闹!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长安也是铁了心,鲜少反驳叶荀的意见。 那天,俩人爆发了在一起以来真正意义上的一次争吵,谁都不肯退让,当晚,叶荀没有回房睡觉,一直呆在书房里,很晚的时候,长安起来喝水,还听见他在书房里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长安从模糊的几个子眼里辨认出他是在咨询医学方面的问题,那一刻,她真的有心软,叶荀很爱她,这是无疑的,可她实在是不忍心放弃这个孩子,他应该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享受所有的爱。 长安握着书房的门把,在门边站了好久,知道水杯里的水都凉了,才颓然松手,轻轻的回房。 谁言寸草心 第二天清晨,长安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猛的睁开眼睛,撞进了叶荀的视线里。 “醒了?”叶荀伸手抚了抚她额头的发丝。 “嗯。”长安动了动,把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不安地瞅着叶荀,她昨晚从书房外回来的时候哭过,这会儿眼肿的像个核桃。 “饿不饿?”叶荀的声音很温柔,像水一样,可仔细听来声线有些颤抖。 长安摇摇头,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满心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叶荀把手从她额头上拿开,起来:“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牛奶是纯的,长安从来不喝,只是这次例外了,她想她什么都顺着叶荀,都听他的,他是不是会大发慈悲让她留下孩子? 见长安把牛奶捧在手里不喝,叶荀还以为她是嫌弃了,就柔声地哄着:“乖,先把牛奶喝了,家里没有酸奶了,回头给你买。” “哦。” 长安喝完牛奶把被子递给叶荀,叶荀接过来:“你先睡一会儿。”说完在长安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就准备出去了,长安赶紧抓住他的衣角:“叶荀……” 叶荀回过身拍拍她:“乖,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叶荀。”长安还是攥着他的衣角不丢,叶荀也没硬挣开,就那么站着。 “叶荀,求你,让我把孩子留下来。”长安满脸恳求的看着叶荀,叶荀的心猛的收缩在了一起。 “你乖,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这个,咱先不要。”叶荀尽可能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哄着长安 。  “不!就要这个。”长安固执起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就这个,如果这个保不住,我以后都不会再要孩子。”叶荀是喜欢孩子的,这个长安知道,再者,哪个男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长安这么说无非就是威胁叶荀以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她忘了,叶荀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有自己的思量和计较,听了长安的话叶荀也只是轻轻的把长安的手掰开,塞进被子里,把被角塞好,眷恋的给长安顺了顺头发,那温存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和他的妻子讨论要抹杀掉他们孩子,叶荀说:“好,你想怎么样都好,不要就不要吧,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好。” 长安无力地跌进被子里,她的威胁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那么无力,她在心里有那么点的怨恨叶荀的无情,可即使他这么无情也带着无限的爱意和缱绻,长安现在才发现,叶荀用他的温柔给自己编织了一张网,把自己牢牢的困在里面,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他的温柔,现在真是有些可怕。 叶荀看着长安睡下后就出去了,他一走,长安就睁开了眼,快速的权衡了下利弊,果断的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服,悄悄的溜出去。 长安又走了,或者可以说这次是逃了,叶荀煮好最喜欢的红豆莲子粥,还特意在里面多放了些冰糖,然后洗了手去喊长安过来吃饭,推开卧室的门,床上没人,被子还乱着,原以为她在厕所里,可厕所的门推开里面也没人,叶荀这才觉的有些不对劲,喊了长安几声,也没人理他,叶荀慌了,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都没有,而房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叶荀盯着虚掩的门看了大概有一分钟,他刚刚在厨房时没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也没听到有脚步声,而他们住的这层楼只有他们一个住户,不可能是外人进来,那只有长安自己走出去这一个可能。 叶荀阴沉着脸,下颚绷的紧紧的,那阴冷的表情,只怕这会儿长安要是在也会被吓到,他在给长安打电话,他不敢确定长安是暂时出去走走还是直接一走了之,或许是被上次长安一声不吭跑了的事还心有余悸,再加上她现在怀着孕,身体还有别的状况。 “嘟,嘟……嘟” “喂。” 电话接通,长安的声音传过来时,叶荀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放松下来,只是声音还有些生硬:“给你煮了你喜欢喝的红豆莲子粥,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其实长安也没走多远,就在离他们小区不远的一个公园的长凳上坐着:“我不会回去,至少在我保住我的孩子前我不会回去。” “胡闹!”叶荀动了怒,抓着电话的手青筋爆起,指骨泛白,可又怕自己吓到了长安,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乖,告诉我你在哪?孩子的事我们回来再谈。” “回去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听话,我不是不让你要这个孩子,只是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如果它真的是良性的呢?” 叶荀沉默了一下,说:“如果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良性,我也不会让你去冒那百分之一的险。” “我愿意冒这个险。”长安不肯退让。 “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也要为我考虑。”叶荀喘了口气,继续劝:“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要个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不,我要我自己的孩子。”长安感觉眼睛有些酸,抬起头看着天,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叶荀,我想要这个孩子,这是个,我和你的孩子,我想把他生下来,给他所有,最好的爱,我想做个妈妈,做你孩子的妈妈,不让他像我一样,叶荀,我和你之间还有很多的问题,我需要这个孩子来坚定我和你走下去的信心,我也需要他去填补我小时候缺失的那些东西。” “长安,你这对我们的孩子不公平,他应该是在我们的期盼和祝福下出生的,他不会是任何人感情的载体,听我的话,我们先把手术做了再要孩子好不好?” “不。”长安摇头:“叶荀,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从我八岁之后我就在也没见过我妈妈,我不知道她在哪,过的好不好,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活着,我爸爸再婚,他又有了一个孩子,那是他期盼的儿子,从那开始我就学会了独立,因为没人让我依靠,我和香寒我们得到的爱总是缺失的,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把我那时没能得到的拥有的都补偿给他,让他替我幸福。” 叶荀良久的沉默了,这些是长安从来没对他说过的,他知道长安没有妈妈,爸爸再婚又有了一个儿子,也知道长安不愿回到她爸爸那里,甚至不愿提起,于是他就从来不提也不问,等长安想说的时候会告诉他,可没想到童年的阴影在长安的心里那么深,甚至变成了执念,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开口,好像,所有的劝说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长安,别让这个孩子还没出生我就开始恨他了。” “叶荀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但是我无法接受因为他而让你陷入危险。” “不会的,叶荀,不会的。”长安轻轻的呢喃,叶荀却听的十分的清楚:“我还有希望不是吗?如果肿瘤是良性的,那么等孩子生下来也是可以的。” “何必那么固执。” “只这一次。”我最后再只那么任性这一次,最后再只让你担心这一次。 沉默了很久,俩人都没打破这种宁静,最后,叶荀轻叹一声:“你在哪,我去接你,去医院再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叶荀终于是妥协了,她还是有希望保住她的孩子,公园里散步的人,路过长椅这都会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女人。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长安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叶荀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一直慌乱的心,在坐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安静下来,她告诉叶荀自己在哪的时候,并不担心叶荀会反悔,他不会也不屑。 门开了,叶荀漂亮的手里捏着一些文件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群医生。 叶荀走到长安的面前,蹲下,一只手放到长安的膝盖上,他手心的温度透过棉麻的布料传到长安的皮肤上,叶荀温柔的看着长安,那眼神带着眷恋,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的宝物,叶荀慢慢的开口了,声音轻柔温和,像汨汨的细流,他说:“三个月,先观察三? 第 9 部分阅读 第 10 部分阅读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10 部分阅读 的开口了,声音轻柔温和,像汨汨的细流,他说:“三个月,先观察三个月,如果肿瘤有长的的趋势,我们必须要放弃孩子做手术,好不好?” 薄福荐倾城 叶荀的妥协只能到这个地步,这个地步已经是让他心惊胆战,长安当然知道,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叶荀的脸上这才挤出些清冷的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拥长安入怀,长安听见叶荀在她耳边,似情人间的低喃,似叹息:“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从医院回到家后,叶荀似乎是怕长安再偷跑出去,一整天都没让长安再离开他的视线,好在,长安回家后一直很安静。 怀孕初期,长安的精神状况一直不怎么好,也不知是精神压力太大还是怎么,医院检查的结果也还好,叶荀逐渐把时间都挪到在家陪长安上,公司不怎么去,就是苦了他的助理要来回奔波给他送文件或是传达客户的意思。 到了第二个月例行检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长安的肿瘤,增大了些。 叶荀阴沉着脸盯着拍的片子看了好久,医生就在一边心惊胆战的陪着,长安在一旁坐着,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叶荀,唯恐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无法接受的话来。 终于,叶荀转过身走向长安,脸色还是没有缓过来,长安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叶荀自然是知道她害怕,可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吓人,叶荀说:“把孩子拿掉吧,我们做手术。” “三个月还没到。”长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太危险了,我们先做手术。” “三个月还没到。” “你听话。”叶荀无比的后悔当时的心软,他怕了,他怕这三个月内如果出现什么变故来,他后悔当初答应长安了。 “叶荀。”长安拉拉他的手,一脸的哀求:“再等等,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叶荀没有回答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长安也就一直这么哀求的看着他。 叶荀做事从来没有顾虑过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后果,他能承担的起,可他所有的果断坚决似乎在面对长安时都失去了效应,他也开始害怕,开始后悔,开始会畏首畏尾,原来,他还没有那么无所不能。 最后,叶荀又一次的妥协了,答应在观察一段时间,长安又松了口气。 好在,上帝或许对长安并没有那么无情,也或许是不舍得真的收回她的孩子,肿瘤在那之后并没有再长大,长安这才松了口气,这一个月来她和叶荀都过得如履薄冰,叶荀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都停住了,专心在家陪着长安。 肿瘤不再增长,长安之后的反应也和正常的孕妇没什么差别嗜睡,贪吃,叶荀的心稍稍放下些,工作也开始继续,只是还是不怎么去公司。 转眼就是中秋节,叶家大大小小除了实在回不来的叶荀父母,其余的都回来了,唯独叶荀,连个电话都没打,老爷子的脸绷了一晚上,看谁都不顺眼。 一顿饭吃的大大小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盼着赶紧吃完散场他们好有人。 “叶荀呢?”老爷子到底是没憋到吃完饭,以往每年中秋叶荀和叶礼都陪在他身边过节,这冷不丁的没人了,连个电话都没打,肯定是陪在那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身边。 “给他打电话了,说是今天就不回来了。”叶哲抖着胆子跟老爷子交代。 “不回来?以后也不用不回来!”老爷子动了怒直接摔下筷子走了,留下一干儿孙面面相觑。 “爸!”大一辈的赶紧追上去劝,叶哲他爸还抽空瞪了儿子一眼:“还不赶紧给叶荀打电话,你们这帮兔崽子越来越不像样子。” 被训到的几个人摸摸鼻子,叶哲一摊手:“荀子已经说不来了,那我这个电话还打不打?” “你看着办,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叶祁掏了掏耳朵:“老爷子也是没劲,他不是说不让荀子回来了,现在人真不回来他自己倒是气着了。” “好了,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我上去看看爷爷。”叶礼离开位子,白了两个哥哥一眼,这俩人就会说风凉话。 “等等,我和你一块去,早完早回去。”叶祁在后面跟着她上楼,留下几个小的大眼瞪小眼,叶哲眼光扫过两个小的:“看什么呐,快点吃!” 叶航和叶萱撇撇嘴 ,又不敢违抗他,于是闷了头吃饭,叶哲又不乐意了,敲了敲盘子:“别光吃饭,吃菜,你们俩是越过越倒退了,连饭都不会吃了?” “哥!”叶航不乐意地冲他瞪眼。 叶哲眉尾一扬:“找练呐?” 叶航想想叶哲的身手,息声了。叶哲也不逗他们俩了,出去给叶荀打电话去了。 两个人的中秋节俩人都是次过,叶荀是因为每次中秋不是和家里人一块就是和那帮哥们儿在一起,而长安是早几年和爷爷奶奶一块,后来就是她自己过。 俩人一块做了一桌的菜,看着就有食欲,俩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叶荀电话响了,看了看是叶哲来电,叶荀又给长安剥了只虾,擦净手拿了手机去阳台接了。 “喂?” “老爷子可是发火了。”叶哲也不绕圈子,直接说。 “嗯。”猜也能猜到老爷子肯定会不高兴,所以他很无所谓。 “还不回来?” 叶荀转过身倚着栏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长安坐在餐厅吃饭的背影,在鹅黄色的灯光下很温馨。 “嗯,不回去了,长安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啪。”叶哲打着火把烟点上:“你这可陷的真够深的,老爷子也无所谓了?” “胡说什么。” “你背着老爷子结了婚的事回头让老爷子知道了怕是有你好受的。” “早晚要知道的。”叶荀还盼着他能早点知道呢。 “嘿,你是不是什么都算计好了?” “我不喜欢有事情不在我的掌握内。”说着又看了长安一眼,头有些疼,意外就这一件就够他受的了。 “你家那位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叶哲是部队出来的,里面都是真汉子,从不转弯抹角,像叶哲这号的在他们部队已经是心机很深的了,放叶荀和叶祁面前真是不堪一击。 “嗯。”叶荀呡了呡嘴唇。 “要不你趁现在老爷子要见你把你家那位带过来趁热打铁昭告天下好了。”叶哲闲着无聊开始给叶荀出馊主意。 “算了,长安最近身体不怎么好。” “怎么了这是?”嫁给他弟弟,那长安就是他们自家人,听说长安不舒服叶哲还是有些关心的:“听叶祁说你最近都没去公司,出什么事了?” “没事,长安最近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就就在家里陪她。” “怎么个情况?病的很严重?”叶哲也拿不准,听叶荀的口气就好像长安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不算,长安……怀孕了。” “怀孕?!!”叶哲懵了,怎么就怀孕了?又一想,我去,他比叶荀还大了两岁,人都结婚有孩子了,他连个对象都没有,还有,怀孕不是该高兴的事??怎么到这货嘴里就跟得了绝症似的?叶荀抬头看见长安不在刚才的地方坐着了,皱了皱眉头对叶哲说:“我这还有些事,不和你说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推开玻璃门进去了。斜晖脉脉水悠悠 长安端着杯水回到位子上坐下剥虾子,叶荀过去拿过她的碗又给她添了点饭:“多吃点。”怀孕这俩月她食量增加,倒是吃胖了些,这点挺好,对于养胖长安,叶荀还挺有成就感的。 那边叶哲握着挂掉的手机傻站在那里好久,低咒了一声,烦躁的绕着院子走了两圈,呡了呡嘴唇,进屋了。 “扣扣。” “进来!”老爷子的声音现在听来还是中气十足。 叶哲撇撇嘴,推开门进去,他爸爸和二叔还有叶礼都在那陪着,看见叶哲进来,他爸又冲他瞪眼了,叶哲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那个……叶荀说……他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爸脸黑的跟包公似的。 叶哲咽了咽口水:“说是长安最近身体不舒服,他不放心,要陪着。” “多大的毛病,要他在那陪着,连回家吃个饭的空都没有?”这次连他二叔也开始瞪他了,叶哲在心里把叶荀翻过来覆过去骂了千万遍。 “说是长安……怀孕了。” 怀孕了?一时间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跟刚刚叶哲刚听说时的一样,最早反应过来的还是老爷子,又惊又喜,又气又怒,捶着桌子冲儿孙吼 :“那个小畜生呢,还不快把他给我叫回来问清楚!”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这可是叶家的个重孙子啊,重长孙啊,大家哪还能计较叶荀为什么中秋不回来,早点把人叫过来问清楚才是重要的,叶大先生叶二叔一个眼光杀过来,叶哲缩了缩脖子,下去给叶荀打电话去了。 大家围着现在已经不知是喜是怒的老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叶荀早就算到了叶哲还得给他打电话,在他和叶哲说长安怀孕了的时候就算到了,如叶哲所说,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计算好结果的,今晚他是势必要回一趟叶家。 安排了长安几句,叶荀只身回到叶家,叶哲就在门口等着他,叶哲刚刚冷静了下,又想了想,才惊觉被自己表弟给利用了,这家伙算准了自己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跟老爷子说,想到这,叶哲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叶荀进了客厅就被叶哲的爸爸喊到老爷子的书房去了,然后老爷子又把叶哲爸爸他们都赶出来了,就留下老爷子和叶荀关着门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唉,你说老爷子会不会因为重孙子接受叶荀的媳妇?”叶祁和叶哲没什么事凑在一块八卦开了。 “早晚的事。”叶哲肯定的点点头,就叶荀那心眼,就算老爷子现在不因为重孙而接受长安进门,他以后还会找这样那样的原因让老爷子接受,早晚的事。 在叶哲看来,叶荀和叶祁都是极有心计的,但俩人的心计又不一样,叶荀的心计是那种潜移默化的,在人家不知道的时候就中了他的计,偏偏这招对老爷子极有用,就算叶荀不用上算计,只要他使劲拖,拖到最后老爷子没办法了也还是会答应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叶荀就从书房出来了,看表情也看不出来什么,叶礼凑过去问他:“爷爷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明知道叶哲他们都等着听他讲,叶荀偏偏不说,连坐都没坐一下就走了:“长安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先回去了。” “丫现在怎么越来越有异性没人性?”叶哲很不齿叶荀这个样子,整一情圣,他是不是应该弄个防弹玻璃镜框把他装起来展示啊。 “我觉得我哥现在挺好。”叶礼白了自己两个堂哥一眼:“比你们俩强多了。”说完就噔噔的上楼去了。 被骂的俩人大眼瞪小眼,叶祁说:“这丫头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着?嫌弃咱们俩?” 叶哲站起来,瞟他一眼:“其实我也挺嫌弃你。” 叶祁的桃花眼慢慢眯起来:“怎么着?练练?” “走着!”叶哲就等他这句话呢,他们家能和他交上手的也就只有原来也在部队呆过的叶祁了。 叶荀回去的时候长安已经睡着了,叶荀轻轻的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长安迷迷糊糊的闭着眼,说:“回来啦?” “嗯,吵醒你了?”叶荀干脆倚坐在她身边,亲了亲她的额头。 长安最近睡眠越来越浅,有些动静就能惊醒,所以并不是叶荀把她吵醒的:“没有。” 之后就俩人都没在说话,叶荀侧坐着,长安依在他身边,等长安又睡熟了,叶荀才轻手轻脚的起来去洗澡。 中秋后一天,长安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叶母的电话,叶母可能是刚知道长安怀孕的消息,在电话里还难掩激动,仔仔细细叮嘱了长安一堆需要注意的事宜,还把叶荀埋怨他好一顿,他孙子都快要成形了他们这当爷爷奶奶的还不知道孙子的存在,实在是太过分了,叶母说完后,叶父也接了电话,问了她身体有什么不适没有,还叮嘱让叶荀好好照顾她,叶父不善言辞,说这些已经证明他很喜欢长安。 叶父和叶母的电话让长安感觉很温馨,这种温暖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感受到了。 和叶父叶母通过电话后,长安想起了一些事,有些闷闷不乐,叶荀看在眼里。 “怎么了?”叶荀剥了只山竹递给她。 长安接过来,笑了笑:“没事。” 叶荀把手放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虚环着她:“刚才你洗澡的时候香寒给你打了个电话。” “嗯。”香寒现在跑到了维也纳,已经在那呆了有一个月了,听她说好像有个法国的摄影师一直陪着她,应该是在追求香寒,只是不知道香寒是怎么个态度,现在她和香寒打电话还是不敢提徐子敬,怕是她还没有走出来,知道长安怀孕后,香寒每天定时一个电话,俩姐妹联络联络感情。 “对了,咱们抽个时间去看看你爸爸,爷爷和奶奶吧。”叶荀突然开口:“毕竟咱们结婚了,也该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想让你没名没分的就结婚了。” 长安想了一天的也就是这个事,她没想到叶荀会知道,一时忘该如何反应。 “傻样。”叶荀笑了,顺了顺她脸边的头发:“后天吧,后天有空。” 执子之手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长安不知该如何表达她的心情,胆怯?欣喜?或是烦躁?因为长安的坚持,叶荀把车停在小区外,牵着长安慢慢的走着,长安在想开了门后不知她爸爸,爷爷和奶奶是个怎样的反应,自己三四年没有回来过了,连电话也很少打,不知他们是不是已经忘了他们家还有这么个孩子? “要不咱们先不去你们家,我次来,你带我四处看看,让我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察觉到长安的胆怯和犹豫,叶荀又不忍心了。 “不用了。”长安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就今天吧。”既然早完是要见的,她不如早死早超生。 叶荀握着长安的手紧了紧:“别怕有我在。” “叮咚,叮咚。” 长安站在门外有些紧张,手心沁出的汗沾湿了叶荀干燥的手心。 “谁呀?”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的头探出来,先是看见了叶荀,眉头皱起:“你找……”之后看见了站在叶荀身边的叶荀,没说完的话停住了,大概是没想到会看见长安,女人的表情先是吃惊,而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开了门,冲里面喊:“长青,你女儿回来了!” 叶荀轻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长安似乎毫不在意,拉着叶荀进去了。 “谁女儿啊?”长安父亲从卧室里走出来,脑子还没转过来,大概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看见长安的时候直接愣住了:“安安?” “爸爸。”长安淡然的跟他打招呼。 “这位是?”长父疑惑的看着这个一直牵着他女儿的手的男人。 “伯父,您好。”因为他是长安的父亲,他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初次见面,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说着就把手里拎着的礼品递过去。 “好,好,坐吧,莉莉,倒两杯茶过来。”长父照顾长安和叶荀坐下,趁着空先是打量了一下叶荀,看叶荀的气度打扮就知是有钱人,又看向自己的女儿,自然不会忽略掉长安微微隆起的肚子,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女儿未婚先孕让他很是不悦。 “安安好久没回来了,过年也不回来,今天是哪阵风吹过来了?”长安的继母端了水过来,对长安说的话都带着刺,她不喜欢长安,长安也不喜欢她。 “莉莉!”长父制止住她:“威威该放学了,你去接他,顺便买些菜回来。” “知道了。”继母不悦,但还是出去了。 “你弟弟也该考高中了,什么都不会,不像你原来都不用我们操心,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我不工作。”对于自己亲爹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长安没一点失望。 “不工作?大学上完了吗?”长父有些尴尬,女儿的事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问过了,上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找什么工作,在哪里,他一概不知,只知道当年女儿考上大学的时候好多人恭喜他,还挺荣耀。 “我大学毕业也有几年了。” “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长父转问叶荀。 “会计。”叶荀也没说错,他的工作在他看来和会计性质一样,只是会计没他赚钱多,没他有难度。 “会计?会计也不错。” “嗯,还行。” “孩子……几个月了?”长父显得有些局促,无论是和长安还是叶荀他都找不到能说的话题。 “三个多月了。”再这么说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转入正题,叶荀怕长安会不耐烦,干脆直接挑明了:“伯父,我今天来是向您提亲的,希望您能同意我和长安的婚事。” “这……你的父母知道吗?” “知道的,他们很满意长安。” “那……你们想好就行了,我尊重安安的意见。”长父实在不知自己该怎么说,要结婚的虽然是他的女儿,但他就像是个局外人。 “谢谢伯父,我父母说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您见一面,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宜。” “好,好。”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长安,长父对叶荀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也是忽略她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伯父请放心。”叶荀握住长安的手:“我会好好待她的。” 他们的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长安想走,但她爸爸已经留他们吃饭了,他们也不能硬要走,只能留下来吃饭。 一顿饭吃的长安食不知味,她看到了那个长的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弟弟长威,俩人年纪相差有十岁,没什么感情,两人就相互看了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长威就进到卧室去了,长父还在后面埋怨他不懂礼貌。 吃完饭,长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跟她爸爸告别,然后拉着叶荀就要走,她爸爸还有些不舍,站在门边,看着长安眼睛都红了:“爸爸对不住你,这里也是你家,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都可以。” 长安拉着叶荀快步走开了,那句话,他若是再早说几年,自己绝对会感动,可是现在,她都已经把幸福攥在手里了他才说出来,她绝不需要,就算是有一天真的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也不需要。 见过长安的父亲回来,叶荀似乎是忙了起来,长安以为是公司的事,就不去管他。 “嗡嗡——嗡嗡——” “喂?”窗外太阳即将落下,长安放下手里的杂志,伸了个懒腰。 “在做什么?”叶荀倚在办公桌上,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勾勒出他结实的身材,衬衫上木质纹扣上面刻着的英文缩写,证明这衣服出自长安的手,好像是从长安送了他件衬衫开始,他的衣橱里渐渐挂的都是叶太太出品,纯手工制造。 “看书,好无聊啊。”长安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寻思着她是不是应该出去工作了? “你还没下班吗?” “嗯,今晚要加班。”叶荀鼻梁上架了副细边银框的眼镜,嘴角噙着笑,那模样看起来正如诗文所说:公子颜如玉。 “哦。”加班……就预示着她要自己吃完饭了,长安兴致缺缺。 “去换件衣服,我一会儿让维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长安疑惑了,林维宁要带她去哪? 叶荀却不肯说了:“你去了就知道了,先不跟你说了,我有事。” “哦。”长安乖巧的不再往下问。 挂了电话,叶荀立刻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准备好了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叶荀笑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林维宁把长安带到gd的办公大楼停了车,长安不明所以,来这里干嘛?她又不买衣服。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你不敢。”长安解了安全带下车。 “是不敢,你要是少了根头发你家叶先生都得跟我没完。”林维宁也下了车,领着长安进了gd的办公大楼,还有心情跟长安开玩笑:“你肚子里可是我干儿子,我可舍不得。”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大楼里空荡荡的,能清楚的听得见他们俩个人的脚步声。 林维宁带着长安进了电梯,上顶层,长安越来越疑惑,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走,走到尽头。”出了电梯林维宁就不走了,让长安沿着走廊自己走,长安狐疑地看着他,林维宁鼓励地冲长安笑了笑,让她自己走下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办公室里也只是点了几排照明灯,可去往最里面办公室的路灯都没开,办公室的玻璃墙反射了些外面的光,长安的手搭在肚子上,慢慢的往里走,林维宁还站在电梯旁看着她。 最里面是整个 gd最大的办公室,玻璃门紧紧的闭着,但是没有锁,长安试着推了推,门开了,里面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子成说 “一,二,三!” “啪!” 灯亮了,长安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放办公桌也没放书柜什么的,可地面上却铺满了玫瑰花瓣,粉色的玫瑰花瓣,长安正对着的方向放着一个人体上身形状的镂空模特,模特上穿着一袭婚纱,不是什么很繁复的样式,但是很别致大方,抹胸的款式,上面星星点点镶着碎钻,有些仿波西米亚的风格裙摆从抹胸下开始摇曳坠地。衬着地面的花瓣,美的让长安忘了呼吸。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对婚纱总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这是真理。 “喜欢吗?”叶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从后面拥住长安,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什么时候弄的?”长安眼睛盯着婚纱,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叶荀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松开她的腰,拉住她的手向婚纱走去。 亲手触及到她的嫁衣,丝滑的手感,上面细细地镶嵌着钻石,好像是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撒到上面。 叶荀把婚纱从模特身上脱下来,放到长安手里,带着她走到办公室配备的休息室外:“进去试试。” 长安捧着婚纱,松开叶荀的手,推开门进去。 “扣扣。” 长安刚把衣服脱下,外面有人敲门,长安以为是叶荀:“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个她不认识的女人,长的很美,美人的美,和香寒有的一拼,只是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带着些疏离,让长安有些不舒服,长安不解地看着她。 美人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好,我是顾千城,叶先生怕你行动不便,让我过来帮你一下。” “那谢谢你了。”长安冲她点点头,背过身去穿婚纱。 顾千城过去帮她,看着穿上婚纱的长安,她由衷的感叹:“真的很美,叶先生的眼光真好。”一语双关,婚纱很漂亮,新娘也很美。 “谢谢。”长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移不开眼,这一刻绝对是她最美的时刻。 顾千城帮她把背后的拉链拉上,然后用专门设计的缎带遮盖住,俯下身去帮她把裙摆弄好,长安微微隆起的肚子完全看不出来,顾千城说:“说来,这婚纱是叶先生亲手为你设计的。” “啊?”长安惊讶,她以为是叶荀专门找人设计的,叶荀亲手设计?真是想不出来。 “听rex说叶先生很早就开始设计了,那时候还不是这种款式,是束腰的,找了我们公司制作,我们都要动手了,他又把款式修改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差别那么大,我们之前还不明白,不过现在懂了。”顾千城说着看了眼长安的肚子:“你很幸福。” “谢谢。”她确实很幸福,因为有了叶荀。 “好了。”顾千城站起来,又帮长安把头发整理一下:“叶先生在外面等你,我相信,他一定会看到眼睛都直了。”或许是看别人幸福自己也会开心,顾千城也开起了玩笑,脸上的疏离消退了好多。 “谢谢。” 顾千城走过去,把门拉开,长安提起裙裾,一步步走出去,裙子的丝绸内摆随着她走路一下一下的贴附着腿部的肌肤,钻是忽闪忽闪的发光。 叶荀背手站立,面对着休息室,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显得他严肃了许多。 叶荀对长安伸出手,长安握住,提起裙摆展示给叶荀看:“好看吗?” 叶荀喉结滑动了两下:“好看。” “他们说这是你亲手设计的。” “嗯,你值得一切最好的。”叶荀把她垂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背后。 长安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叶先生,谢谢。” 叶荀无声的笑了,把她的手拉开,握在手里,曲起右腿,单膝跪地,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丝绒戒指盒,打开,里面是只素银细钻的戒指。 “叶太太,你愿意陪我终老吗?” 叶荀表情严肃,眼神坚定,长安呼吸一窒,空着的那只手抓住心脏处的衣服,突然就哭了,今夜的一切她永生难忘,她的男人,她的爱情,她的幸福,终于躺在了她的手心。 后叶荀领过结婚证后,她希冀过自己的婚礼,只是后来怀了孩子就不想了,上天已经给她太多的眷顾,让她得到了幸福,得到了孩子,她不能再贪心,就这么让她偷留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就够了。 可到底没有哪个女人不期待有一场婚礼,长安也是俗人一个。 眼泪不受控制不停的往外冒,长安泪眼朦胧,哽咽着说:“我爱你。” 叶荀瞳孔在她告白的时候突然收缩了一下,而后快速的低下头去,再抬头又是云淡风轻,把戒指套进长安的无名指,大小正合适。 叶荀站起来,把哭成泪人的长安拥进怀里,似是叹息:“傻瓜,高兴的事,哭什么?” 长安紧紧的抱着叶荀,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我愿意陪你白首不离。 thank you put you world  y hahe faith of le。 番外 番外 叶梓睿,叶家重长孙,出生在那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里,那是个叶家的第四代,小娃娃一小点,长的是朗眉皓眼,唇红齿白,算是遗传了长安和叶荀的优点,聪明,小嘴儿又会哄人,从上到下都快给宠上天去了,特别是老爷子,叶礼他们真是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擦擦亮再装回去,哎呦喂,这还是他们家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叶老爷子吗?怕是这小家伙儿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爷子也能指使儿孙巴巴的给他摘下来。 就这么给宠着,小家伙儿六岁,才上小学一年级就已经是叶家,整个大院,乃至学校的一霸。闯祸惹事更是家常便饭,有一个星期没有让人或是老师找上门,他们家就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叶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除了叶荀,就没有没给叶梓睿开过家长会的。 叶梓睿也是有恃无恐,人家告状来了,他太爷爷不但不说他,还夸他活泼,有时还有奖励,谁都不能动他重孙子一下。 叶礼他们都觉得叶梓睿真是被宠坏了,那么小个孩子都会横行霸道了,可等叶梓睿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姑姑、伯伯,这群人立刻什么立场都没了,不就是我家孩子惹事了嘛,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要是没问题,我家孩子能惹事?打架了?不就是打架吗?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哪有不打架的,你们孩子挨打了?那我们孩子也伤着了…… 这不,叶家小太子又惹事了,打架打到高年级去了,一张漂亮的小脸给打的跟调色盘似的。 班主任老师见他又惹了事,联系他以往的斑斑劣迹,根本连查个究竟都免了,直接一挥手:“让你家长过来。” 叶梓睿缩了缩脖子,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这次可和以往不一样,他太爷爷出国访问去了,他爷爷奶奶不知道在哪个国家演出呢,大爷爷二爷爷最近都忙的见不到人,听说是去哪慰问了,他大伯伯在部队回不来,二伯伯忙着赚钱,带着他小姑姑飞瑞士去了,大姑姑最近感情不顺,情绪一直不好,他可不敢去麻烦,就连他妈妈都不在,去法国看他的美人小姨去了,叶家就剩下他和叶荀两父子在。 想到爸爸,叶梓睿又缩了缩脑袋,他谁都不怕,就怕他爸爸,因为他爸爸和他一直不怎么亲近,叶梓睿虽然是个小孩儿,但,敏感的感觉到爸爸并不喜欢自己,爸爸从来都不抱他,只有妈妈在的时候才会多看他两眼,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叶梓睿见到叶荀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这次也是赶巧了,就他爸爸有空来见老师,叶梓睿简直是死的心都有了,怕爸爸来了听了老师的话会更讨厌他,想着想着,从会说话开始就没掉过眼泪的叶梓睿,眼眶里泪水开始打转。 老师开始给家长打电话,叶梓睿站在墙角,背着手,抿着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特别滑稽。 老师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然后瞅了叶梓睿一眼就去改卷子去了。 叶梓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他们班主任,哪怕是原来她打自己手心时都没有,他两眼冒火的瞪着班主任的背影,一口小碎牙咬的咯嘣响。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叶梓睿亲爱的爸爸推开门进,似乎是刚从公司赶来,叶荀穿着珍珠白色的暗纹丝绸衬衫,袖子卷起一段,露出一截手臂,手腕上带着一块褐色精钢腕表,从容优雅地走进来,他妈妈喜欢爸爸穿衬衫的样子,所以叶先生的衣柜里挂满了各种款式,各种材质的叶太太牌的衬衫。 叶梓睿看到班主任眼里闪过惊叹的神情,不由撇了撇嘴,老花痴! 叶荀在班主任面前站住,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叶梓睿的父亲。” “哦,你好,你好,请坐。”班主任握住叶荀的手,很快又放开了,笑的跟朵花似的招呼叶荀坐下。 叶荀坐下,双手交叉握起,放在叠起的腿上,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单单是气势上就压人一大截。 妈妈说爸爸是个完美的男人,叶梓睿崇拜的看着自己爸爸的侧脸,也忘了要担惊受怕了。 “梓睿?过来。”叶荀坐下,眼光很自然的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叶梓睿,眉头皱起。 叶梓睿慢腾腾的蹭到叶荀跟前,站住,头低的跟豆芽儿似的,叶荀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脸,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包,左眼是紫的,跟熊猫似的,左脸肿了一块,右边嘴角也青了,脖子上还有一道伤口,血已经自己止住了,干涸的血渍上还粘着灰尘,叶荀的眉头越皱越紧,叶梓睿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地快要跳出胸口了。 “叶先生,这已经是叶梓睿这个星期第三次打架了,小孩子调皮是常有的,但是像叶梓睿这样顽劣,不肯改过的我还是次见,我希望……” “梓睿是跟谁打的架?”叶荀松开叶梓睿的脸,恢复到刚开始的坐姿,没有看叶梓睿,也没有看他老师,表情冷淡。 “呃……啊?”说着话突然被打断,班主任愣了一下。 “梓睿是和谁打的架?”叶荀有重复了一遍,表情也开始不耐烦。 “是……是和几个高年级的孩子。” “叶梓睿把他们打伤了?” “呃,没有。”班主任在叶荀的注视下后背还是冒冷汗,叶梓睿虽然是凶猛顽劣,但还是个小孩子,力气个头什么的都比不上高年级的,所以,算起来还是叶梓睿伤的比较严重。 叶荀两手分开,右手的指头一下一下的敲着腿,这是他在想事情时的动作,果然,叶荀又问:“叶梓睿为什么打架?” “这……”她能说她根本就没问叶梓睿为什么打架吗?她放学时看到叶梓睿和一群高年级的学生扭成一团,顿时头都大了,再者那些高年级学生一看到她就跑了,她就抓到了叶梓睿,对叶梓睿家里极其护短,好好一个孩子宠成这样,她一直很反对,所以就把所有的坏事都归结到叶梓睿身上,忘了叶梓睿其实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叶荀指头敲腿的速度加快,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奏。 “叶先生,叶梓睿经常和同学打架,我们班的男同学被他打过来一遍,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 哒,叶荀的动作停了,抬眼看着班主任:“所以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叶梓睿的错?” “这……我会查清楚的。” “既然还没查清楚,你为什么叫我来?” “我是希望你们家长能和学校的老师一起,共同教育好孩子。” 叶荀坐姿换了一下,说:“既然,叶梓睿是和一群人打架,为什么在这里罚站的只有叶梓睿?别的人呢?” “这……” “是你觉得是叶梓睿犯的错,所以只抓了他自己,还是说你根本没抓到别人?” “我……”班主任被叶荀三言两语堵的说不出话来。 叶荀眉目一凌:“叶梓睿被打成这样难道你没看到吗?” “我……”班主任偷偷看了叶梓睿一眼,挺漂亮个孩子被打成那样确实挺惨的。 “身为老师,你们的职责应该不止是教书育人吧,学生被打成这样你们就算要叫家长来,不应该先去给孩子看一下医生吗?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越说越心虚,医学上的事最是不好说,万一打成内伤了……听说这孩子的背景挺大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叶荀横了她一眼:“身为班主任,连起码的义务都没尽到,让我严重怀疑你们学校的教学水平,就算是叶梓睿的错,你们的处理方式也不是该这样。” “抱歉,我们……” 叶梓睿激动了,感动了,快要落泪了,谁说他爸爸不是亲的,谁说他爸爸不疼他了?都是胡说!胡说! “好了。”叶荀站起来:“今天的事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接受道歉,还有,下一次,要请家长的话,我希望你们已经调查过原因,对错,以及所有的参与者,而不是只有我儿子自己站在这里受罚。” “是,真对不起。”明明是她占着礼兴师问罪的,为什么现在沦落到需要她道歉的地步? 叶梓睿跟着叶荀从学校出来,不时偷偷的抬眼看看叶荀,怕他生气。 “小心!”一辆车蹭着叶梓睿开了过去,幸亏叶荀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了, 自知自己又犯了错的叶梓睿把头低的更低了。 突然感觉脖子一热,仰起脸就看到叶荀正低着头看他,眉头皱成一团:“不看路,再想什么?” “没事……”叶梓睿又把头低了下去,有他爸爸在的地方,他总是底气不足。 “把手给我。” “啊?”叶梓睿傻傻的抬头,看见叶荀冲他伸出一只手,顿时什么伤什么痛,什么难过都忘了,咧开嘴傻笑,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放到叶荀手里,叶荀很淡然的牵着他的手过马路,叶家不可一世的小太子爷就这么傻乐着,幸福着,一路看着他和叶荀握在一起的手,希望回家的路可以再长一点。 关于叶梓睿打人的事,叶荀没有生气,甚至没什么表情,只跟叶梓睿说了一句话:“只会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是莽夫,用武力都解决不了问题的是懦夫,叶家不出无用的人,也不出只会打架的傻瓜。” 这句话后来成了小叶梓睿的座右铭,以至于他后来走上了叶荀和叶哲相结合的那条路。 叶梓睿曾问过他最亲爱的叶礼姑姑,问他爸爸为什么不疼他。 叶礼姑姑就把他搂在怀里说,爸爸没有不疼他,只是他太调皮了,还没出生就那么调皮,把爸爸吓了一跳。 叶梓睿当然不信,后来他在他最最最亲爱的香寒小姨那听到了另一个版本,说,他妈妈在怀他的时候得了另外一种很严重的病,他爸爸想让妈妈放弃他,先做治疗,但是被妈妈拒绝了,中间那几个月的状态还算良好,妈妈的病一直保持在良性的状态,可是到最后一个月的时候突然就恶化了,当时所有人,爸爸,香寒姨妈,伯伯,姑姑们甚至爷爷太爷爷都让妈妈先把他拿掉,先做手术,可是妈妈坚决不同意,后来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妈妈的命差点没保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睡了一个星期,爸爸不眠不休的陪着,差点疯掉,所以,后来他爸爸看到他就会想到当时他妈妈命悬一线的模样。 听香寒姨妈讲完,叶梓睿回到房间反锁了门大哭一场,把太爷爷他们急坏了,最后还是和叶荀一道回来的长安把他劝出来的,小家伙儿一出来就搂着长安的腰不撒手,长安走到哪就跟到哪,问他话也不说,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搬了他的小凳子坐到长安身边,把桌子上什么好吃的菜都夹到长安碗里,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是闹的哪样,都围着他问是不是受欺负了?唯有叶荀不动声色,和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长安回来的时候叶梓睿脸上的伤还没消下去,长安一看,可心疼坏了,她宝贝儿子怎么给打成这样? 叶梓睿还装作男子汉的样子反过来哄长安开心,顶着张调色盘似的脸不停的扮鬼脸,长安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叶荀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儿子在耍宝逗他媳妇开心,心想,这小子还挺上道。又一想,明天老爷子也该回来了,老爷子可没有长安那么好糊弄。 想着又把目光停在儿子身上,希望明天面对老爷子他也能这么上道。 叶梓睿不知道自己爸爸在想什么,看见他爸爸下楼了,还狗腿的冲着他笑。 后来的后来,叶荀总算是弄明白儿子为什么打架了。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傍晚,家里没人,叶荀负责接叶梓睿放学。 叶荀准时等在校门口,没过多久,就看见他儿子巴巴的跑过来,后面还拖着一个。 叶梓睿跑过来,满头大汗,还不忘跟叶荀献宝:“爸爸,爸爸,你看,这是我的好朋友。” 那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只是长的过于单薄,很瘦弱的样子,很害羞,一直缩在叶梓睿后面,好在叶家把叶梓睿养的很壮实,能够藏下他。 “你好。”叶荀很友善的和他打招呼,可是那孩子又往叶梓睿身后躲了躲,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的看叶荀。 “栖栖,这是我爸爸。”叶梓睿认为好东西应该要和好朋友分享。 “叔叔好。”小孩子的声音细若蚊蝇。 “爸爸,栖栖的妈妈又没来接他。” “这样啊。”叶荀哪能不明白儿子那点小心思:“正好家里没人,咱们在外面吃,带上你的 小朋友。” “哇哦!”叶梓睿欢呼了一声,高兴的蹦起来,躲在他身后的小朋友看着他高兴,自己也笑了起来,叶荀瞅着他笑的模样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叶先生带着两个孩子去吃肯德基,家里虽然惯着叶梓睿,但是这种垃圾食品却不许他吃,小孩子就这样,你越不让他吃,他越想吃。 “爸爸,爸爸,人家说我和栖栖长的很像,是不是就是朋友相?”叶梓睿指着自己和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小口小口的啃汉堡的栖栖问。 朋友相?小孩子总有很多新鲜的名词,不过……叶荀仔细看了看,他儿子和这孩子长的是有些相像,不得不说,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吃过饭,叶先生带着叶梓睿送那个叫栖栖的孩子回家,也不知孩子父母怎么那么大的心,也不怕孩子丢了,像他们家叶梓睿,离开家人视线超过十五分钟就会有人出来找。 叶荀把孩子送到他们家楼下,看着两个孩子惜惜道别,那个孩子还红着脸,害羞的对叶荀说了声谢谢。 回去的路上叶梓睿还在叽叽喳喳不停的栖栖长栖栖短的。 “爸爸,栖栖的妈妈老是不来接他,好像很忙。” “爸爸,栖栖好可怜的,都没有爸爸,还有人老是欺负他,他们嘲笑他没有爸爸。” “爸爸,栖栖都不会打架,所以那些高年级的老是打他,老师也不管。” “爸爸,栖栖挨打都不哭的,所以我决定我要保护他,不让那些人再欺负他。” 叶先生这才看了儿子一眼:“所以你上次打架就是为了他。” “嗯,爸爸,我这叫为朋友两肋插刀!” 叶荀哑然失笑,豆点大的孩子知道什么叫两肋插刀? “栖栖叫什么?” “顾雁栖。” “嗯,好名字。”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是好名字。”小家伙一脸很光荣的样子得意开了,好像在夸他似的。 那时的叶梓睿不会知道他和他的好朋友以后会有怎样的奇遇,叶荀也不会知道。 总之,现世安稳,岁月静 第 10 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