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一次就够了》 第 1 部分阅读 只爱一次就够了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女人在床上的话是,交付一生!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胶覆”一身! 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事故——爱 情 事 故。 留学亚琛的蒋书黎遇到了成熟稳重的卡维尔,一对男女的爱情事故,是否会因为她献出了那层膜,而减少伤亡? 特此,文文快要完结,收藏滴亲可以冒出来喽~~ 收藏的亲,留个言吧!!!!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夏 花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89326字 第1章 荷尔蒙的味道 爱情是什么?是灵与肉,是魂与性。 亚琛,一个位于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西部小城市,是德国与荷兰、比利时的交接点,四处透露出中世纪的味道。 “真是讨厌,又下雨了!”我匆匆跑到巷子的角落躲雨,到这个日耳曼国家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上学的空闲时间偶尔会四处走走,这是个现代的机械国家,宾利宝马奥迪,布加迪迈巴赫劳斯莱斯,叫的出名的都出在这里,连舒马赫都说,世界上最好的汽车都产自阿尔卑斯山方圆三百公里内。 我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十月中的亚琛已经很冷,外套上免不了被淋湿,一阵风吹过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冻的人不禁一个哆嗦。仰起头看着淅沥淅沥的雨,天空中雾蒙蒙的充满了灰色,空气中冷冽的因子钻入鼻子,透心的凉。 这里的雨水和人一样,绵绵的,温和的可爱。站在那里看着这条老街,石头拼砌而成的路面,灰黑的颜色因为有雨水的冲洗,更显得苍老了,却透出股高贵的气质。 昨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可是我出门的时候,还是忘了带伞。还好,亚琛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经常不过是一杯咖啡的时间,雨就停了。p3里传来德语歌曲《莉莉玛莲》,魅惑的女音,还带有唱片机的滋滋声响,仿佛带我回到了那个战乱的年代。 lili arleen vor der kaseror staereht sie noch davor; so ;039;n wir uns da wiedersehen 看着小雨渐渐没落,伸出手望着天空,唔,停了。这才向住处慢慢走去,那是一栋有着多年历史的老房子,虽然还算坚固,但老态龙钟的模样,像是咀嚼数年食物的牙齿,随时有着脱落的危机。 这里的住客多数都是租客,有芬兰人、印度人、美国人还有德国人。楼道里终年蔓延着房子苍老的霉味,混合着咖喱的味道,仿佛还伴有各国人的体味,让人难过。 楼道口总有个德国老头坐在那里,无论刮风下雨,他的目光始终是飘渺的遥远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中带着期待,还有那一丝丝的希望,浑浊的眼睛仿佛只因这样而的变得清明。经常吵吵嚷嚷的二楼印度夫妻,始终都没让他的姿势有任何变化。 三楼的住户养了只神经质的可卡,经常在屋子里面乱叫,听到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兴奋的扒拉着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有次路过,它居然对着周苏然流口水,那小眼神贼亮贼亮的。或许它对伴侣的要求也超越了种族的道德标准,因为我曾看见,那只可卡钻到老女人的裙子里,兴奋的直叫唤,自此我就确定了,这是条好色的公狗。 我租住的屋子是两室一厅,和我同屋的是一个香港出生的大陆女孩。周苏然,漂亮大方,生活过的非常的洒脱。我们一起住了两个月,她换了三个男友。 其中一个我是在无意中见到的,而且非常彻底。那日早上我按掉闹钟,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瞪瞪的走到卫生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水汽,“周苏然,大冬天的,你一大早儿,洗什么澡呀?” 我一边刷着牙齿一边对着镜子看,仿佛额头上又冒出了一个痘痘,最近好像水喝的少了。好半天没有听到周苏然的回话,也没听到洗澡的水声,本能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胸是平的,胸是平的!我睁大眼睛,胸口金色的毛发贴在皮肤上,带有水珠的小麦色皮肤看着健康弹性,渐渐向下看去,肌肉,强健的肌肉,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那满口的牙膏泡沫就这样让我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就是,啊, 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卫生间里的是个男人!对方在听到我的尖叫后,居然笑了,“麻烦您,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周苏然!”我逃似的跑向周苏然的房间,这女人居然叼了根烟,眼睛迷蒙看了过来,“怎么了,一大早的?” “哦,拜托!你的男人居然洗澡的时候不锁门,哎,你昨晚没有告诉我,要留他过夜的,你看我穿的睡衣,都被他看光了!”看着面前的女子慵懒的躺在床上,红色的指甲油,妖艳的放肆。指尖的香烟,冒着若有似无的烟雾,缭绕的让人看不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苏然的笑声带着晨间刚醒的沙哑,听起来有些诡异,“是你把他看光了吧。。。。。。”周苏然终于在笑够后,对着我眨着眼睛,说道,“身材怎样?” 我很泄气的站在那里,瘪瘪嘴,“很不错,数了一下,六块肌,记得下次找个八块的。”然后转身回了房间,不知道牙膏吃下去会不会拉肚子。不久就听到周苏然房里传来的争吵声,那个男人在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眼正在吃早餐的我,看的我莫名其妙,开口问道倚在门边的周苏然。“怎么了?” “分手了。”周苏然回答的很平静 “为什么?” “我说,我的室友说了,你只有六块肌,她让我找一个八块的,那么分手吧!”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开玩笑吧。” 周苏然耸着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会,我就是这么说的。” 那日的事情,给我这个幼小的处女心灵,带来了一丝涟漪。现在脑子里有时都会浮想联翩,我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可是, 嗯。。。。。啊。。。。。。嗯。。。。。。哦。。。。。。。啊。。。。。。 我打开房门后,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从周苏然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感觉像是一个男人的低吼。作为同屋的室友,我出于关心,过去敲了敲周苏然的房门,问到,“周苏然,周苏然,你有没有怎样? 屋里奇怪的声音停止了,接着是周苏然的笑声,放肆的带着些嘶哑,还伴随男人的低低咒骂,“哦,我很好。”听到对方那带有性感的沙哑嗓音,我知道自己白痴了,破坏了别人的兴致。可是这也不能怪我,现在是晚上七点钟,这种事情是不是早的点? p3里的歌曲,大概听了六七首歌后,就听到关门声,周苏然穿着睡裙,懒散的站在门边,手里夹着枝万宝路,说道,“你故意呢吧?”声音中带着刚睡醒后的懒散,还有一丝低沉。 “哪有?”我连忙否认,“每次你屋里从来没有过奇怪的声音,我出于同屋的关心,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完,眼睛一撇,有些脸红的看着门边的女人。 哈哈哈,周苏然听到回答,大笑起来,吸的那口烟呛在了嗓子眼儿,使她咳的弯起了腰,但还是抑制不住笑意的四散。 “喂,有那么好笑吗?”我咬了咬唇,暗骂自己白痴。 周苏然笑完后,说道,“他是不会再来找我了,我们中途被打断了三次。次房东是来收房租,然后是他的电话,最后一次就是你!” “这种事情不该是忘乎所以,进入一种两人的真空世界,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周苏然一巴掌拍了过来,“你当是聋子啊?下次找个人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你最爱的就是实验了。” “去,一边儿去。你不是说吴为民要来吗,你还在他来之前搞这么一出?!”吴为民是周苏然的朋友,听说两家是世交。 “切,拜托别那么认真,好咩?”周苏然会在不太开心的时候,说出带有港味儿的语言,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接着门铃就响了,她踢踏着拖鞋,拉了拉滑落的吊带就去开门了。“来了,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客厅里传来周苏然的声音。 “今晚一起?” 吴为民穿了一件蓝色黑条纹的休闲西服,里面是见浅色毛衣,眉毛一挑说不出的风流。 “谢谢,不用了。还有一份报告要赶。”我很痛苦的指了指电脑,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吴为民点了支烟,微眯着眼睛,砸吧着嘴说,“我怎么就觉得这屋子里面透这股儿荷尔蒙的味啊?刚才一定有男人来过。”我有些微惊,转过头去噼里啪啦的打着字,脑子里想着,虽然周苏然说他们是世交关系,但是说不好就像电影里演的,两人其实是未婚夫妻,有着婚约的。 “哎,周苏然,你这一行打的什么呀,都是语法错误。嘿,我说你这上课能听懂吗?”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到word文档中的德文,几乎可以和乱码媲美,“瞎嚷嚷什么,你懂吗?这是专业术语,边儿去,偷看我的机密文件。” 吴为民在旁边要笑不笑的模样,看的我一个激灵,我这人向来不会撒谎,有一次帮人代考普通话,考试过程整个小腿都在抖,但是声音还是字正腔圆的,看着可镇定了。 “哎,你有男朋友吗?”他这话刚说完,周苏然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嚷嚷着,“吴为民,收起你那套花花肠子,你丫还没说话我就知道你会放什么屁,少在我这里掰掰。” 吴为民讪讪一笑,直到出门前都没再和我说一句话,却在关门的时候对我乱泡媚眼。 第2章 定做的内衣 破碎的爱,除了恨还有不舍。 即便如此伤人,还是一如飞蛾扑火,就如那刹那的眼神交汇——注定彼此一生。 昏暗的灯光,柔软的沙发,各色的男女,交错的身躯,带着节点的音乐,缭绕,魅惑。。。。。。。 周苏然摊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六角形的玻璃杯,双眼迷蒙的看着远处,红色的短裙这时候也被歪到了大腿,若隐若现的仿佛看到了里面的春光。“蒋书黎!我失恋了!”她高声用中国话的叫着,引来旁边人的侧目。 这就是她亚琛后的生活,每日的纸醉金迷,晚上我被蒋书黎和吴为民拉来这家pub,从亚琛开车到荷兰,花了两个多小时就为了见识一下闻名三国的pub。气氛还不错,不过我没怎么感受到,周苏然就已经醉了,拉着我不停的说话。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坏人,坏男人——!”酒吧里面这样买醉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看过后就不再关注,周苏然大吵大闹,“我三岁就认识他了,那年他十岁,可我现在还能记得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他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帅气极了。”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陷入沉思,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有些不解,看向一旁闷头抽烟的吴为民,他无奈的一笑,低头喝酒。 “别看知仁哥现在一张冰箱脸,其实小时候可调皮了,他们家从前有只拉布拉多,那只狗最讨厌洗澡了,可是知仁哥还总是把它扔在泳池里面不让它出来,可坏了。哈哈哈~~~”她笑的太厉害,一口酒呛住了,咳的整个脸更加的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仿佛都能看到脉搏的跳动,随着节拍浮躁的不安。 她不停的说着,说他们的过去,他的生活、学习、交际、娱乐等等等等。我能感觉到苏然是快乐的,有关那个男人一切都是她幸福的开始, “从六岁的生日起,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他知道我爱吃芝士蛋糕,他知道我不能吃胡椒,他知道我喜欢爵士乐,他知道我讨厌交际的晚宴;我知道他喜欢蓝色的领带,我知道他习惯睡前喝一杯牛奶,我知道他讨厌喝酒,我知道他。。。。。。” “那年我十八岁,他二十五岁,他说,‘苏然,你终于长大了,可以做我的女朋友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开心,即便在那一刻死去,我也愿意,我真希望自己死在那一刻。。。。。。” “他对我很好,很好,好的我忘记世界上还有‘不好’。呵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对我笑,他很少对人笑的,他只对我笑,只对我!” “可是他现在,他现在还对着别的女人笑,对着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对着别的女人笑,怎么可以!” “他说等我,等我二十岁了,我们就结婚,我今年22岁了,可我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他和别人的婚礼,呵呵,呵呵呵。。。。。。。” 周苏然躺在沙发上,笑着,哭着,那样的笑,让她痛苦的咳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仿佛整个身体都是空的,咳嗽的声音回荡在那个没有任何阻碍的时空里,空洞的坠落,没有任何回应。凌乱的卷发,混着泪水,散乱的到处都是。 “他说他爱我,他爱我!他爱我,却和别人结婚!他说,他很早就爱上了我,可是,他还是不要我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别喝了。”吴为民拿过她手里的酒杯,看着周苏然,眼里的心疼任谁都看得出来。 “你放手,我就要喝!”周苏然没有抢到酒杯,呵呵一笑,拿过桌上的那瓶龙舌兰,仰头喝了起来,栗色的液体冒了个气泡,渐渐减少。 “你t的要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你这个样子,他看得到?!”吴为民夺过酒瓶,啪的一声,仍在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无辜的光芒。 “几点了?”周苏然四处乱翻,在包包里找到了手机,呵呵,她点着手机屏幕,笑着说,“十二点二十三分,我算算,让我算算,这个点正好,哈哈哈。。。”说着她拨通了手机,很快那边接通了。 “章知仁,新婚快乐啊!没打扰你做│爱吧,嗯?”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苏然激动的大喊着,“我没醉,我没醉!” “新娘子的身材好不好?几cup?c、d、e、f?难道是太好,需要定做的内衣?” “新娘子漂亮吗?切,人家怎么能不漂亮呢?人家是高干子弟,是部长的女儿啊!你的乌纱帽是不是又升了,呵,真好啊,恭喜你!有个厉害的爸,再加上一个能干的老丈人,仕途更加顺畅了吧?” “哪像我啊,爸爸是个黑社会,王子娶的是公主,我t想吃天鹅肉,真是不自量力啊!” “章知仁,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又一遍做│爱一遍接电话吧?嗤,这种事情,你一直都很在行的啊。” 吴为民无奈的坐在一旁,烟灰缸里的烟头早就满了,他又点了一支,仰头喝空了满满一杯的芝华士。 “爱情,就t不是个玩意!是谁都玩的起的?她偏不信!” “章知仁,你混蛋!”周苏然激动的扔了电话,电池崩出来弹到了旁边的人,我赶紧道歉。 “周苏然,你出息点,不就是个男人吗,哪没有啊?”吴为民将沙发上的周苏然领了起来。 “我就要他,我就要他,我就要他!”周苏然推搡着,身体站不稳,还不停的打着、锤着。 吴为民半抱半拉的将周苏然弄出了pub,周苏然在上车后说了几句国骂,慢慢睡着了。我替她理了理头发,耳旁的卷发都湿了,不知道是眼泪、汗水、还是酒水。 “她和知仁哥感情很好。我们也一直都以为他们会结婚,可是,知仁哥他们家希望他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但是苏然他们家只是个商人,而且他爸的背景有些复杂。”吴为民在前作淡淡的说着,眉头紧锁,“知仁哥家里反对,谁都想不到,我们都以为知仁哥一定会为了苏然和家里抗争到底,结果。。。。。。。今天知仁哥结婚,新娘子家挺有些背景的。” 周苏然安静的躺在那里,只能听到一些粗重的呼吸声,伴着酒味,有些刺鼻。“我以为这些只有小说里才有,没想到,原来现实总是这样的可笑。” “可笑?呵,是啊,真是可笑。” 车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闷闷的车内,浑浊的伴着浓烈的酒味,我打开车窗,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明天不会出太阳了吧。轰隆,轰隆,轰隆,车子发出了异常的声音,一停一走的晃了几次,然后彻底的罢工了。 吴为民试着启动,几次后连发动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他下车后打开前面的车盖,“真t倒霉!”然后狠狠的踢了一脚。 “怎么办?”我下车,看到还冒着白烟的机箱,这里正好是荷兰到亚琛的路,周围什么也没有,荒芜的只有高高在上的路灯,还有看不到头的柏油路。 吴为民无奈的关上车盖,“这个的点,这个路段,打电话给出租公司也要好一阵子。cao~” 我有些冷,但是不想回到车里,那里都是周苏然的酒臭。 “你谈过恋爱吗?”吴为民转过头来,看向我,我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呵,我就知道。”他刚说完,我们就看到远处开过来的车,车头灯的光亮远远的照了过来。吴为民在车子近了后,招手示意。 黑色的车子停了下来,“抱歉,我们的车子坏了,是否可以搭一程?”吴为民走上前去,用流利的德语和车内的人交流。车内的人看向了我这里,然后点了点头。 车内很暖和,吴为民做到了副驾驶,礼貌的和这个好心的德国人交谈。“真是太谢谢了!” “不客气。”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载我们的司机,金色头发,三七分的样子,这样的发型有些老气了。通过后视镜,也只能看到那双蓝绿的眼眸,深沉的,带着礼貌的疏离。 中途男子接了个电话,然后说道,“抱歉,我只能把你们送到卡萨拉大街,你们可以打电话让出租公司在那里等着。” “哦,好的。” 周苏然醉的,和死了没什么区别,除了那不断呼出的酒臭,熏的我没有任何睡意。我有意无意的就看向前座的男人,他只在车内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袖口上仿佛是几何图样,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干净、修长。 后车镜里,他的眉眼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一丝的冰冷。眉毛不浓密也不稀疏,是刚刚好的那种。他眨眼的时候,能看到一排的睫毛,翘翘的。或许是我太过关注了,他的目光通过镜子扫了过来,蓝绿眼眸深深的探了过来,仿佛一张网兜住了全部,又如黑洞一样的深不见底。对视的刹那,我有些微惊,装作不在意的转过视线,低下头看着沉睡的周苏然。 心脏却因为那一眼,怦怦的跳个不停,我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两眼无错的四处乱看,却感觉那双眼睛又看了一会儿后,离开了。直到下车前,我都没敢再抬头。 第3章 女人和男人 总会有一个男人在默默等你;而你一直在等的却是另一个人。 是缘,是劫,不过一场追逐游戏。 看似输了,或许是赢了。 第二日早上周苏然依然睡着,我独自一人去了学校,下午的有一堂教授的讲座,不得不听却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看着那个德国老头的嘴巴一张一合,就像没有声音的默剧。恍惚间看向了窗外,就这样,我有些讨厌这里的天气了,时不时的下雨,总看不到阳光,据说看不到阳光会使人变的忧郁。 周围的人陆续站了起来,我才知道讲座结束,挎上包包向外走去。我总是记不住要带伞,幸好外面的雨停了。天空依旧像个卫道士,沉闷的保守,坐上公车一晃一晃的去了亚琛唯一的中国超市,那是一家店面不大的小卖部,在这里却让人稀罕的不行。老板是个中国女人,热情为我介绍各种汤料,最后结账的时候还便宜了50欧分,让我一天的心情变的好起来。 出了店门,还没走到公车站就下起了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的拦在了那里,只能跑到最近的角落躲雨。仰望天空,今天的雨一反常态,下的不紧不慢,看着买来的中国食物,突然发现其实那个店主没有给我便宜一分钱,而我却还呈了她的人情,真真有些好笑了。 这时候有人轻拍我的肩膀,回头看向来人,他低着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几乎挡住了他所有的五官,只能看到薄而微抿的唇,竖起的领子让整个脸型的轮廓看不分明。 当他看到我的面孔时,露出微微的惊讶,让我感觉到那闪烁的眼眸,上扬的嘴角微微一笑,带着些邪气,呵,“一百。”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让人禁不住联想,这究竟是怎样一副容貌。说完后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可是口气中的轻视还是让我微微讶异。 “什么?”我紧锁着眉头,看向这个奇怪的人,没明白这个突然搭讪的男子,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样子,是有谈价的资本。”他微微一顿,在我的周身看了一圈,眼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仿佛在鉴定一件样品,然后说道,“那么,三百。” 我很迷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轻声的叫了句,“先生?”皱着眉头思索,他是否认错了? 男人一摊手,“哦,得了,这可是最高价位。” “您究竟在说什么?”我好奇这个男子说的话,是否我的德语有所退步,居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时候在我们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女人,“先生,我只需要一百五十块,怎样。”我看向说话的女人,深秋的亚琛即便是下午也很冷了,但是她却穿着红色的吊带,半露出那对让男人喷血的傲人,还有黑色的丝质短裙,深色丝袜也掩盖不住的饱满大腿。巷子的角落零散的站着一些女人,穿着打扮无一不是暴露的,带着廉价的艳俗。看到这个女人的打扮,还有她说的话,再回想刚才男人的问题,我再傻也明白了。 shit!我居然被人当成了妓|女,还是那种最廉价的妓|女。 我非常气愤对着刚才那个男人大吼, “我看着像是廉价的妓|女吗?!”有些哆嗦的从裤子口袋里翻出2欧分,扔给那个男人,“你,就值这个价钱!”怒气冲冲的跑出了那个角落,没跑几步我又折了回来。 男人看到我跑回来,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洋洋自得的说道,“回来就好。还是刚才谈的价格,那么走吧。” 我懊恼的在心里直叫唤,这个该死男人!顺便用中文送了他三个字的国骂。对着刚才那个女人说到,“你有一欧分吗?”女人有些奇怪的看向我,没有回答,“告诉你,2欧分给这种男人,都贵了!”说完不等别人的回答又冲了出去。 红色吊带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先生,要我吗?价格还可以商量的。”这样优质的男人对于她们这些低廉的妓女来说,很少能见到。这里是老街著名的红色景区,价格高低有所不同,只是角落里的,难免会便宜些。她们经常接的是些工人,还会有偷渡客,搬运工,都是底层的穷人。经常一身的粘腻,带着汗臭或是其他异味,他们不在乎女人的样貌,只是迫切需要解决生理上的一些需求,那些男人的样子,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当那个男人一开口说出,一百的时候,就已经吸引大家的注意了。这里从没有收过一百,最多八十,有时运气不好可能一分收不到。红色吊带算的上这里姿色最好的了,因此才敢上来问一问。 男人站在那里,看着消失的身影,瞥了一眼,他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雨水,不小心手中的手套掉了地,他蹲下捡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捡起了那个女孩刚刚扔下的2欧分。 站在角落的女人们都没有再去追,眼中有些失望,不过也有所了然,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们呢。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才会在这里停留吧。 坐在公交车上拿着镜子看了好半天,近距离的看着眉眼,又透过车上的玻璃窗看着自己的样子,哪里像妓|女了?!那个男人原来长了一副猪屎眼,即便是妓女,那也是最高档的那种啊!太t瞧不起人了! 我有些暴躁的揉了揉头发,下了公车,向住处走去。一回来就看到屋里没开灯,周苏然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手指夹着的烟,不知道是吸的多,还是自燃的多。红色的烟头闪着火星,白色的烟身冒着飘渺的雾气,卷发被她随意的扎了起来,杂乱的缠在一起,耷拉在背后,没有了生气,更别说往日的妩媚了。长长的宽松毛衣,包裹着她,往日s型曲线,几日下来所剩无几。 这栋古老的屋子里,唯一时尚的就是那片落地玻璃窗,可惜现在看来却透出一股哀怨。落幕的仿佛落魄艺术家的,最后杰作,周身缭绕的除了寂寞还有悲伤。 “晚上吃面条,怎样?”我脱了大衣,拿着采购回来的食物,走进厨房,本就不干净的玻璃窗,几月下来仿佛也镀上更加牢固的油腻,黑黑的窝在犄角旮旯的地方。 “随便。”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如果知道结果这样,她是否还会开始?分手的爱情,看到多了,无疑是一个过程,不过是时间的慢慢沉淀,最后剩下的都是些渣滓,让人甩不掉也脱不去。刚才被人误会的怒气在见到周苏然时,就突然像瘪了的气球,不知何时漏了气,或许是这个糟糕的天气吧。蹬蹬蹬蹬,这个时候敲门的只有一个可能,不出意外,吴为民阴沉着一张脸,要笑不笑的和我打了个招呼,走进了周苏然的房间。 “起来。” 周苏然没动,还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是不是,没有他,你就不活了?!”吴为民大吼了起来,cao~;“你给我起来!”他上前拉扯着坐在窗前的女人,宽松的毛衣早已没有了支撑,禁不止拉扯就滑落。周苏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推搡着,指着吴为民说, “对,没了他,我就不想活了,你也离我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告诉你吴为民,少在我面前晃,死了那条心吧!” 我看不到吴为民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不停起伏的后背一上一下,握紧的双拳,松开握紧再松开,好半天他才说,“想不想见他?不想我立马走人,想,你现在就和我走。”那带着破损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头一颤。 “什么意思?”周苏然听到这句话,愣在那里,转头看向了吴为民 “他来亚琛了。” 吴为民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走了出来,看到对面的我,自嘲的一笑。靠在门边,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发出啪啪的声响。没有开灯的客厅,黄色的火光照着他的脸,那种落寂无以言表。高大的身材影在暗处,只有手中的一点火光,亮了,灭了。 周苏然只在刹那的呆楞后,冲去了卫生间。哗啦的水声隔着一个门传了出来,砸的到处都是,乱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心神。屋外的雨,噼里啪啦的打着玻璃窗,哭的窗户都朦胧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黑黑的一片,偶尔伴随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子,这样的天气总让人担心的,无论是在屋内还是屋外。 “不是说,结婚了吗?为什么,还会。。。。。。。”我看着倚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一声,他合上了打火机,没有抬头,似是自语似是在对我说,“呵,谁知道呢。”周苏然很快收拾好了,脸上带着红晕,不知道是洗澡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已婚男人,她的眼里闪着光亮,那头魅惑人心的卷发也复苏了动感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 或许,这是个不一样的夜晚,谁又知道呢。 第4章 英俊的男人 遇见一个人要一秒钟的时间, 认识一个人要一分钟的时间, 喜欢一个人要一小时的时间, 爱上一个人要一天的时间, 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辈子的时 “蒋书黎,有那么冷吗?学校里是有暖气的。”周苏然看到我穿着厚厚的羽绒衣,围着围巾带着帽子,路上的我只在外面露出不得已的双眼。 蒋书黎却是穿的清凉,薄薄的宽松长毛衣,白色的大衣开怀敞着,那羊毛围巾也只象征性的在脖子上饶了两圈,丝毫没有任何抗寒的功能。“你可小心了,别冻出关节炎!”看着她的穿着我又紧了紧衣服。 我吸了吸鼻子,拨下挡在嘴前的围巾,说到,“吴为民好久没来了。” 周苏然斜睨着看向我,随即一个不怀好意的调笑。“切,你想他了?” “和你说正经的呢。他人呢?” “回国了。”周苏然拉了拉大衣,仿佛终于感觉到冬天的冷意,“那天晚上,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什么?” “章知仁,我爱了多年的那个男人,那个结婚的男人。他和新婚妻子度蜜月,站就是亚琛,你说t的是不是脑抽还是脑残啊?有和妻子度蜜月的站是前女友的地方吗?”周苏然生气的跺着脚,挽着我胳膊的手也同时用力,抓的我生疼。 “你说,他老婆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她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他老婆难道不知道你是他的,前女友?” 她泄气的耷拉着肩膀,撇了下嘴,“我觉得那女人是知道的,可是,这样子不是很奇怪吗?”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走到了学校。校园的广告拦下,三三两两的站着些学生,我们习惯性的走了过去。广告栏上贴着五颜六色的告示,合租、交友、出游、聚会、体育活动,还有一些学校的相关事务,杂七杂八的绕着人的眼。 “唔,有人邀约一起去新西兰,这地方不错,你说呢书黎?”周苏然正在看着一则出游的广告 “还不错,只是你没看到吗?海森!这明显是个男生。”我看着蓝色纸上的花体字,花哨的在飞,一看就知道是个想要旅游恋爱的家伙。 “那算了。”她意兴阑珊的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工程系怎么这么多的讲座,到底去不去呢?”周苏然有些懊恼的看着我,“你说我去吗?这周居然有三堂,这些教授真的很闲吗?” “唔,我一会儿有个讲座,先走了,我好冷的。”我跺着脚,几次天气预报都说了要下雪,想想这里有多冷,完全和出国前了解的差距太大。说完我和周苏然分道扬镳,向各自的教学楼走去。 走到那个宽敞的教室前,我被里面的热闹景象惊呆了。原本容纳三百人的教室,居然座无虚席,还能看到有些五人的座位上好像座了不止五个同学。大家的脸上带着兴奋还有说不出的激动。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全然没有往日空旷的景象。那一人霸占一排的待遇,今日却不复存在。 我有些困惑,在门牌上看了几次,又在记事本上对照一番,完全没有记错,可是从前电子系的讲座从来没有如此这番过。居然还有人因为没有座位,拿了本书,席地而坐。我问了靠门边的一个女生,“请问,这是微电子学的讲座吗?主讲人是卡维尔8226;维特曼的。” 女孩微微一笑,“哦,没错。你也是慕名而来的吗?来的太晚了。”她很无奈的耸肩,“你看,没有座位了。” 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可是我很不明白的是,什么时候电子系的学生居然这么多了?而且这场讲座还只是针对硕士生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届的电子系的硕士生没有这么多多人,什么时候超支的?还是说,我没有看清楚,这场讲座不仅仅是针对硕士生,还包括大学的本科生? 随之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靠近门的女孩好奇的打量着我,“你,你是这个专业的?” “对,可是,怎么会。。。。。。。。”我皱着眉,不时还有学生从我后面走进来,然后带着兴奋,举步维艰的向那个完全找不到空隙的座位走去。 “哦哦,你难道不知道吗?”女孩吃惊的看向我 “什么?” “这场讲座的主讲人啊,他是著名ve公司的ceo,年轻、帅气、稳重、多金、专情、性感,还有迷人的微笑和让人为之疯狂的身材,天哪。”说着女孩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发出一身近乎sex的声音。 “等等等等,这场讲座的主题是什么?我想或许我搞错了。”说着我向教室外面走去,那个女孩拉住了我。“哦,没错,今天就这一场电子系讲座。唔,不过大家关注的不是内容,而是英俊的主讲人,卡维尔8226;维特曼。” 女孩拉住我的手,热情的为我介绍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很多都不是这个专业的,大家只为了一睹他的真容,你不知道杂志上的他,帅极了!” 我撇了撇嘴,“现在ps技术越来越好了,还有男人也会化妆的,你知道很多摄影师的技术堪称完美。” “哦,上帝啊!从前他来过学校,听说见过他的女生没有一个会忘记,他是很多女生心中的偶像。不单单是长相,他的能力也是非凡的。大学没毕业时,就开了这间公司,在他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公司上市,现在没人能知道他的资产是多少,就连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 “还好我对于他只是好奇,不然你说这番话,会被。。。。。。”她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笑了我。 “呵呵,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说着就见教室里面突然的安静下来,抬头看过去,一个男人穿着合体的深灰色西服正向中间的讲台走去,金色的头发,侧脸看去五官很立体,就像很多外国人一样。当他站到主席台时,我不由在心中轻呼,真是个英俊的男人。怎么去形容呢,这一刻我突然词穷了,仿佛没有语言能够描述所看的那个男人。 对了,是气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镇烁了所有的人。有些人,他的外貌并不吸引人,但是有内而外的气质,有心而发的卓越,让人无法忽视,不由心中一动。而这个男人,却在出场的一刹那,让人忽视了他的英俊容貌,只因周身散发的从容,是个期待的讲座。 “大家好,我是卡维尔8226;维特曼。”一句话,一个简单的介绍,台下片刻安宁就此打断,女生们再也无法淡定。我知道能说,声音不错。 他的讲座不枯燥,用现代学生喜欢的语言掺杂了一些俏皮的笑话,让一堂本该昏昏欲睡的内容有了些许生气。总在大家一笑之后,穿插一些课题内容,“onal frequency division ultiplexg)即正交频分复用技术,实际上ofd是 ulticarrierodution,多载波调制的一种。其主要思想是:将信道分成若干正交子信道,将高速数据信号转换成并行的低速子数据流,调制到在每个子信道上进行传输。正交信号可以通过在接收端采用相关技术来分开,这样可以减少子信道之间的相互干扰 ici 。” 一节原本两个小时的讲座,最后因为女生的春心萌动打破了限定。“请问魏特曼先生,您现在有女朋友吗?”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站起来,毫不扭捏的提出了这个问题,并且含情脉脉的站在那里,等待回答。 卡维尔8226;魏特曼只是笑了笑,“虽然很多报纸和杂志都在怀疑我的性取向,很遗憾,我至今还没有女友,但是,我很肯定的说,我喜欢的是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回答让底下笑成一片,显然是开心的笑。 这个问题仿佛是个突破口,接着各类的问题随之而来。“请问,您选择女友的标准是什么?” “哦~~,女生们,你们再提这些问题,学校里的男生该伤心了。”他扶额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没有标准,这不是生意。” 啊——,只因为他这句没有标准,下面的女学生都开始疯了。院长站在旁边,一张像是沙皮狗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听到学生的尖叫也不免颤了几下,垂到下巴的脸颊向似春天的杨柳,随风摆动了几下,才慢慢平息。然后,象征性的咳了几声,那底气充足的,完全和脸上的皱纹不搭边,在这不空当的礼堂里,还回荡了几下。可是无人理会他,荒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就像终于找到突破口的水流,有着挡不住的趋势。 原来亚琛的冬天居然如此暖,春意萌动啊,萌动啊。终在学生们荒唐的问题后,讲座结束了,我接到了教授的电话,前天的课题报告需要修改,有些胆战心惊的去了办公室。我的导师,波曼,是个脾气暴躁,性格古怪的老头,因此很多时候大家都会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有火山爆发的猛烈攻击。 我推门而入,哦,运气不错,居然看到了那个英俊的男人,卡维尔8226;维特曼。 第5章 剃须水的味道 调情和调笑,一字之差却是天差万别。 我刚到门口就听到波曼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笑声,有些惊奇,是谁惹的严肃的波曼放声大笑?敲了敲门,“哦,进来。”波曼的声音带着没有终结的笑意 推门而入,“教授。”我微笑致意,这才有空打量这个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男人看到我的目光后,点头微笑。我有些吃惊的挑眉,深灰色的西服,蓝色的领带,还有金色的头发,这人居然是刚才的那个,卡维尔8226;魏特曼。他应该被女生围困在那个教室才对,没想到这么快就脱身了。 波曼随手翻了几页课题报告,转头看向我说道,“看,我都忘了介绍,这是卡维尔8226;魏特曼先生,刚才的讲座想必你也去听了,应该认识的。” “哦,是的,久仰大名,您好,卡维尔8226;魏特曼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这是我的学生,一个聪明的女孩,来自中国,你可以叫她黎。”波曼向这样卡维尔介绍。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黎小姐。”卡维尔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却另类的磁性,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对方,深深的,仿佛被吸了进去,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摆脱。 “卡维尔,不见意耽误几分钟,我和她说一下这个课题,然后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当然,您随便。” 波曼坐到椅子上,带上眼镜,很认真的翻看起来。他的记性非常好,能很快找到修改的地方,偶尔锁眉,只那一下就会让蒋书黎的心提了起来。办公室里很安静,能听见波曼翻页的声音,而我没能管住自己的眼睛,若有似无的将余光飘向了旁边,眼睛看似在专注报告,其实所有的注意力早就飞了。 波曼拿起笔,在纸稿上上圈圈点点,写了些标注,还有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这一小段把它去掉,这是学术报告,不是言情小说。” “哦,好的。” “嗯,这一章节,提前。” “好。” “以后注意,用词严谨一些,但是专业名词的运用不能太过死板。” “哦,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那就这样,照着修改,明天再拿过来。” “好的,教授,那没事我先出去了。”我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低着头装太监, “嗯。”波曼拿下眼镜,点头表示可以 我心中欢呼,对着沙发那端的男人致意,“再见,卡维尔先生!” “再见!” 然后第二天我们果真,又再见了。晚上刚到接就收到了波曼的电话,第二天我们将去ve,是的,我们。波曼教授的一个课题,已经有了初步进展,只是缺乏资金,不巧被德国著名ve公司看中,兴奋的我一夜好眠,居然连个梦都没做。一大早起来,像个小太监似的侯在办公室门口,等着老波曼的到来。 波曼穿着咖啡色的毛绒大衣,黑色围巾包裹住脖子,那因为肥胖本就看不太长的脖子,因此好像略有长进了。蓝白相间的套头帽子,居然在头顶搞笑的坠落一直绒球,随着走动一晃一晃,黑色皮靴擦的蹭亮。一个德国师兄,开玩笑的说,‘波曼的腰围要比裤长来的多!’现在从远处来看,真不敢让人联想。 “早,教授!” “哈哈,早啊,可爱的黎!” 我就和波曼乘车到了ve的总部,这是一栋令人向往的办公楼,有机玻璃反射出银色的光芒,照的周围都亮了,也让我精神一奋。这栋商务楼总共四十层,从三十到四十都是ve的办公室。这里很严谨,从进门、电梯、到进入四十层的实验室,每个玻璃门都需要磁卡才能进入。从此我就开始在ve的实验生活,除了上课,我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这里。我喜欢这里的感觉,高大林立的商务楼,光鲜靓丽却不失大气稳重的白领。听着他们在电梯里聊天,也是一些家常琐事,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还有,每天看到学校里女生的偶像。 “你好,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卡维尔微笑着看向我,“合作愉快!” “我的荣幸!”然而,这份荣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的,就如今天下班前我去厕所,无意中听到的避角。 “怎么现在补妆,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下班吗?”一个带着妖媚声音的女子说道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在洗手间里打开,“到那个时候妆容就晕开,却也是最自然的,我可不希望他知道,我对他很重视。” 女人们的小心思无处不在,绕着某一个男人转,却又不想被看透,iq的高低其实还是影响着爱情的成果的,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女人的高明不在于小聪明,而是大智慧,显山漏水的早已是下下招。爱情,总会让女人忍不住的想要握住他的所有,掌控他的一切,殊不知如果是风筝不让他飞,那么不过是个摆设,飞起来了,线在手中就好。如果断了,不是你的错,而是风筝想要他的自由了,那么便放他飞吧,即便握住那线,迟早也有崩断的一天,划伤的还是自己的手。早早放开,才是解脱,可惜,太多人不明白。 “听说了吗?四十楼的女生,天天对着卡维尔媚笑,一副干瘪的身材,真是让人好笑!” “让她做梦去吧!” 我从不知道卫生间是个多么美好的地方,原来如此!我很气愤的走回实验室,如果不是四十层的卫生间在做清理,死也不会屈尊到39层,随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果然是真理绝句!只是一时血压升高,进实验室刷卡的时候,居然三次都刷错,死活没能进入那个门。 “如果刷错了卡,系统将会停止五秒钟,如果三次连续刷错,系统会自动关闭。”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熟悉的,低沉的带着浑厚,他的身影在玻璃的折射下,映出了面容,我惊讶的站在那里,不透明的玻璃里是他蓝色的眼眸,还有上翘的嘴角。 呵呵,“等一下,我让人重启系统。”不等我回头,他转身离开,不消一会儿便回来了,而我一直怔在那里。 他拿着磁卡在玻璃门旁刷了一下,指示灯闪了一下,门便毫无声息的向两边打开。他率先走了进入,回头看向愣住的我,“进来。” “怎么还没走?”他在实验室里站定,看着我 “啊,现在就走,您呢?” “我也是,一起吧。”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随着我一起步入电梯。顶层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大的空间却有着些许尴尬,我想着刚才卫生间里的女人们,如果看到这样的场景会说什么呢?下班时候的电梯,只会在满载的情况下不做停留,然而39层后就已满员,并且几乎都是女性,不时散发出磁性的求偶气息。 我被众人挤在了一个角落,闻着浓重的香水气味,令人头晕恶心。卡维尔在众人进入电梯后,忽视了所有人的目光站在我的旁边,心无旁骛,目不斜视,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到达一楼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在众多女人的目光下,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一起吃晚餐。”我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电梯合上,他也在这个时候松开我的手,“抱歉,我好想太过突兀了。” 随后我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男人们惯用的手段,“挡箭牌吗?不过,我好想不够重量,起不到多大作用呢!”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低头看向我,鼻尖离我好近,近的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还有深邃的眼眸,“我是说真的。”我被他这突如起来的举动吓呆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嘴角扬起,随后离开。我不知道他的那句真的,是指的什么? 卡维尔的车是辆黑色的suv,车身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亮,如同一个静候的豹子,不知何时发起攻击。车内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清新宜人,“车里有股儿茶香,很好闻,是清香剂?” “唔,我想不是的。我用了茶味儿的剃须水。”他扭过头来,嘴角的笑意明显带着诡计得逞后的张狂。我转头看向外面,没有理会,却是在平复心里的错话。扭捏纠结,心中暗暗咒骂,让你多嘴,让你多嘴,出丑了吧,活该!低着小脑袋,半天没能抬起来,两只手扭麻花似地,缠在一起。“难道你刚才没有闻到吗?”他没有放开这个话题,又纠缠着说了一句,我的脸瞬时红透,蔓延的到处都是。 呵呵,他轻笑出声,没有任何的掩饰,仿佛看到我出丑他很开心。我只能装作没有发生,看着雨水顺着玻璃慢慢滑落。 “生气了?”话是如此,但是显然他没有任何觉悟,雪白的牙齿告诉我他的状态。 “没有。”我干巴巴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刚要回答,电话响了,简短的交流后,他很遗憾的说,“抱歉,晚餐是不行了,下次吧。”我在心中默想,又没有答应你。 或许是我太好欺负,下车前他又说了一句,“别生气,晚餐我们会有机会一起吃的。”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他开车离开。 第6章 正常的生理需求 女人的小心思,谁也猜不透,就连她自己或许都是萌懂的。男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她错乱。 狡猾的男人,喜欢这种挑逗,就像驯养一只看得上眼的宠物,只是在等待时机。 “哎,你说,见过几次面,不熟悉的男人对你,唔,言语上的轻佻代表什么?”我抱着碗,低头吃着碗里的面条,有些含含糊糊的问向对面的苏然。 她一点不含蓄,呼啦的喝了口汤,砸吧着嘴,“小样儿!思春哦~~” 嘶,我一下咬到了舌头,“瞎说什么呢。”挑着面继续吃,“哎,你说,一个优秀的男人,就是硬件条件和软件条件都超级优渥的,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软件?!”周苏然听到这个,一下来了劲儿,“上床了?啧啧,没看出来啊!”说着她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在我周身来回打量,“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对着女人扔去一个白眼,“你瞎想什么?能不能健康点啊!” “切,我怎么不健康了?正常男女,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哎我说,你能不能端正态度啊!这思想怎么总往歪了想啊?” 我暗自懊恼,“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哎,你倒是回答啊!” “切,就刚才那个送你回来的男人?”苏然放下筷子,随手拿过一支烟点 “你,你看到了?”周苏然抽着烟,没有回答,“其实,也没什么。”我咬着筷子,有些苦恼,不过是说了一些仿佛让人会胡思乱想的话。 “别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确有其事!”对于嘴上这一套,我向来说不过周苏然,从来都只有吃亏的份儿。暗暗想着,是否是自己太过神经了,或许。。。 然而,课业异常的繁重,德语和英语授课还是让我有些吃力,入不敷出的压着整个人,实验室里的材料整理反倒成为一种减压。不需要太多的头脑作业,只需要认真、谨慎,天知道从前我多么讨厌这种事情,现在却把它当做一种调剂。墙上的分针终于在期待下,走向了12。深呼吸,伸个懒腰,扭动脖子,整个人仿佛都僵硬了。 出了实验室,这才发现电梯旁的那个男人。整栋四十层只有ceo和他的助理,听说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还有游泳池这种奢华的东西,只是我从没有跨出过实验室以外的地方。那一道道玻璃门后,究竟有些什么至今都是个谜。 他站在那里,看向我。“还不过来。”我讶异他的说话语气,给人一种权威的压力,却不敢反驳,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电梯到达一层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我疑惑的抬头看他,“一起走。”不容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我在心中肺腑,果真是ceo,擅长的发号施令。 我暗暗挣脱被抓住的那只手,“您还有事吗?”四目相对的刹那,谁也没有退让,电梯在到达附二层的时候,果断打开,也同时打断了我们。他轻叹,“说好了一起吃饭的。” “啊,那天的事情您还记得啊。开玩笑的,我没有当真。那么,我先走了。” 可他没有放我离开,拉着我想那辆车走去,“我是认真的。”不容我的拒绝,再次坐上了那辆车。 天气异常的冷,都说这里是海洋性气候,四季温和,夏季凉爽冬季温暖,来了后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潮冷的空气,冰冻了整个心肺。一路无语,仿佛听到淹没在雨水中的呼吸,偶尔眼神的飘忽却也是他面目表情的脸孔。 黑色的suv在平和的在小街上散着步,车窗外看到德国人在息壤的叫喊,叫卖式不仅是中国的传统特色,能够听到从口腔内传来底气十足齐聚丹田的声音。 可爱的小女孩穿着厚厚的毛绒大衣,围巾帽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双咖啡色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有些艰难的跟随妈妈的脚步,就像一个可爱的龙猫。 “到了。”卡维尔为我打开车门, 青黑色的石头拼砌了三层的小楼,带着古色古香的贵族气息,又仿佛乡村的小别墅透着股与周围不同的气息。木质的栅栏圈出一个别院,咖啡色的圆桌,绿色的木椅,围成露天的咖啡馆,彩色的灯挂满了一圈,随意,自然,随性。kohlibri,名字和餐馆一样让人琢磨不透。我暗自惊讶,这里的感觉和卡维尔那样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踏着木质的楼梯进入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店,爵士风格的音乐轻轻围绕周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从这里向下看去,整个亚琛仿佛尽在眼底,星光闪烁。 柠檬黄的墙面上挂着古时候的玻璃灯,就是那种椭圆形玻璃罩外面笼着一层铁丝,透出历史的味道来。淡黄的灯光隐射在墙面上,不知道是灯的颜色还是墙的 第 1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只爱一次就够了 作者:未知 第 2 部分阅读 故乔降难丈? 斜坡式的屋顶与屋内的隔板形成一个三角,屋主很有创意的摆放了彩色篮子,香肠,还有啤酒模具,淡淡的温馨悄然而至。 “这家的菜品很有特色,同时具有德国风味。”卡维尔向我介绍到,菜单上斜体的花式字幕好看的令人炫目 德国的菜名很有特色,你能从菜名中就知道原料是什么。不像中国那样,好听的名字让人浮想联翩,例如‘金钩挂银丝’如果没有吃过,谁会想到其实只是豆芽粉丝呢?这里以肉食为主,还好我不是一个宣扬减肥的女生。 “香煎小肉饼配红菜头汁,甜品我要一个德式苹果卷。” 卡维尔放下手中的菜单看向我,“这就够了?” “是的,很够了。”外国人不喜欢浪费,听说一次有个中国旅游团过来吃饭,因为叫的菜太多,没有吃完,最后被人投诉还罚款还几百欧元。这里的菜品分量太多,因此德国女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好比男人。 “希望你会喜欢这里。”他将菜单交给服务生,微笑致意,这样带着温度的笑和刚才判若两人,冷冽的气息仿若在进入这个餐厅时就已消失殆尽。 “很喜欢这里,感觉很好。恩,有种乡村小屋的味道。”我随性的坐在这里,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还习惯这里吗?”卡维尔他一边吃着自己要的那份咸猪手,一边看向我 “还可以。” 这样的晚餐无疑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一点调剂,整日的黑白,即便是灰色的也会觉得有些不同。 或许可以说德国人是直白,是爽快,不虚伪,卡维尔的一切仿佛都像德国人一般的直接了然,但也不是。他就像那个菜单,用形状好看的花体字迷惑了所有的人,也让我越陷越深。 站在楼前,看着suv消失在眼前,这才踏着轻快的脚步上楼。 “别在失恋的女人面前,卖弄你的幸福!”周苏然叼着根烟,眉眼咪着,蜷着腿,靠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到这个进门的兴奋女孩儿。她弹落烟头上聚集的灰色,“晚上去哪了?” 我一边回屋一边说着,“他请我去吃饭了。kohlibri,听过吗?那里还不错,感觉很温馨,下次我们一起。” 周苏然看着电视,德国的电视剧无聊的让她想睡觉,德文那带有歧义的发音每每让她哭笑不得。“可以啊。” 我换了睡衣从屋里走来出来,脸上的笑容从进门后,就没有收敛的趋势。苏然扭头看着我,“喜欢上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蜷缩在沙发上,嗤嗤的笑,“唔,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我比划着小手指,呵呵,周苏然吸了口烟,目光有些飘渺。 “哎,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我挤到周苏然旁边,歪着脑袋等待回答 她慵懒的又点上一支烟,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啊?你说呢?”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所以才问你。哎,你说呢?” “你说呢?”周苏然不答,笑笑的看向我 我咬着抱枕,闷闷的回到,“我不知道。”电视里播放着德语电视剧,英俊的帅气男人正在逃脱追杀,漂亮的甩脱追踪他的汽车,邪气一笑,却不想高兴的太早。当他到达酒店时,客房里早已埋下了陷阱,不过他是幸运的,终在触动房门把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同。对于这场追杀,他带着游戏的心态面对一个又一个挑战,枪声响起,看到男人的身形一顿,紧接着是电视剧的片尾曲。 周苏然恨恨的看着电视,“总在关键的时候不播了,真是让人难过。” “如果找一个这样的特工做老公,你说是不是很刺激?”我被电视上的帅气身影迷惑了。 “傻子!”周苏然掐灭烟蒂,“你以为人人都是詹姆斯邦德吗?” “怎么会呢。哎,听说普京还做过间谍工作,帅极了!现在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哪里那么多的危险呀。”我不以为意,沉浸在刚才那个电视剧的想象中。“问你啊,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吴为民说,你们家还有点黑社会背景?是不是和古惑仔一样啊?”我巴在沙发上,双眼盯着周苏然,想象着刀光剑影中成长的大哥的女儿。 “你不知道香港的黑社会都是需要登记的吗?哪里那么多打打杀杀,我爸自从结婚后就不管这些事儿了。”周苏然有些好笑的转头看我,“电视剧看多了吧!”紧接着又没有没脑的说了一句,“喜欢了,就抓住,别让他溜走。” “说什么呢?”她眼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扭着屁股回房,只剩下我一人独自坐在沙发上,想着她刚才说的话,抓住吗? 第7章 困混的女人们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我也曾你般天真。 ————仓央嘉措 a女,“听说了吗?” b女,“什么?” a女,“四十层今天来了一个漂亮女人。” c女,“还以为什么事。这个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该女洋洋得意的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听说这女人是个证劵经纪人,和很多老板都有着密切关系。”当她说道密切关系的时候,语含深意的一转,意思不言而喻。“在很多地方吃的开,是上流社会有名的交际花。” 我坐在这些女人的旁边,只因那盆绿色植物开的太肆无忌惮,挡住了她们的视线。今天早上课业结束后,我就来了ve,中午在商务楼的餐厅用餐,没想到果然有所收获。我这个在四十层的人,居然不知道四十层里多了一个女人,波曼该表扬我的,因为我已经进入了忘乎所以的工作境界。 b女,“四十层的绯闻一直没有断过,不过我觉得他是不是对那个东方女孩有点意思?” a女,“就是,从没看过四十层当众拉女人的手。那天在电梯里我看见了,居然拉那个干瘪女人的手。上帝啊,他究竟怎么了?” 我很郁闷的看了眼自己的身材,哪里干瘪了?!老娘也是b+!又瞄了一眼几个八卦的女人,顿时有点泄气,那呼之欲出的傲人,很让人担心胸前的扣子随时有着崩盘的可能。用力的嚼着嘴里的牛肉,一群奶牛! c女,“四十层那里就是一个豪华套房,想必那个东方人早就和四十层。。。。。。” 刚进嘴的那口汤,因为此女的一句话,呛的我头晕目眩。我有些坐不住了,这才哪更哪啊,这么快就毁我清誉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处女呢!我放下手中的餐具,从那盆植物后面走了过去,“请不要在别人背后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说完,我转身离开,今天的午餐让人反胃,更加难以消化。 我有些后悔在这里用餐了,更加后悔坐在那个地方,进入电梯看着数字跳动,停止,涌入人流,带着杂七杂八的肉味,开门,有进有出,直到四十层门开。 “亲爱的,下次我要喝你珍藏的那瓶拉斐尔儿,别想这么打发我。”我愣在那里看着电梯外面的人,暗红色的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小礼服,膝盖以上的裙边包裹住性感的双腿,身体的s型曲线依依偎偎的靠在男人的身上。金色的头发高高盘起,松松散散散的散发出女人的妖娆,从额头到脸颊出有意无意的缀落几缕,平添一份妩媚。旁边的男人低头看着他,嘴角有着宠溺的笑,刺着我的双眼。 “哦,卡尼,你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甜心?”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目光带着审视的看向我,我讨厌这样的眼神。卡维尔笑了笑没有回答,半搂住那个女人迈进了电梯,带有金属光泽的门,慢慢合上,那腰间的手不曾挪开。 我转身向实验室走去,整个下午都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那扇通往四十层的电梯也没有打开过。整个楼层安静的,死寂。看,蒋书黎,你真的是想多了。不过是接送几次,吃一顿饭,和你说上几句话,你就得瑟了,真是异想天开!看着那边低头认真忙碌的波曼,我赶紧集中精神,完成另一个公式的运算。 这日下班的时候,四十层里少了一个男人,再也没有人为我挡住挤过来的人流,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站在商务楼前,低头向前走着。 滴滴,“上车!”卡维尔叫了一声 他的出现让我意外,我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看到他,讶异的看着停在身旁的车子, “啊,抱歉,我有些事情,今天不回住处了。那么,您先走吧。” 卡维尔将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去哪里,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这么多天麻烦您,真不好意思。唔,我在这边等朋友,那么谢谢了!” 卡维尔没有立刻关上车门,眼睛看向了我,一瞬也没放过,最后轻笑,说道,“不用客气,那么先走了,再见!” “再见!”说完这话,我看到车子从眼前开过,心中没有轻松反倒有些失落,呼出一口气,看着又要压过来的乌云,有些哀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只是在看到他的刹那,不由自主的说出了那番话。 雨说下就下了,等车的地方挤满了下班的人,紧凑的能闻到身上的味道。男人的烟味,女人浓重的香水味儿,杂七杂八的体味儿,熏的人透不过气来。一阵风吹过,没有吹散,好像都吹到了我这边。 公车来了一辆又一辆,就是没有我要等的那辆,侯车的人也不见少,好像都为了等那辆似的。远远看见七路车过来,我拿出硬币,却被一个孩子无意中撞掉了,滚落的不知去了哪里。还没等我去找,车子就已经开走了。满包里翻着零钱,却再也找不到一枚。我泄气的坐在那里,suv坐惯了,公交卡都没带。最后一枚硬币也不知道投奔了哪? “上车!”黑色的车身停在了我的面前,卡维尔好笑的看着靠在玻璃板上的人,两人僵持着,直到下一辆公车过来,我才狼狈的上了suv,闻着熟悉的味道,心中有了着落,却又暗自咒骂。 车内很安静。那股茶香味儿,好像今天格外的浓郁,钻着我的鼻子,让人不敢呼吸,总觉得有女人的香水味儿。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卡维尔目不斜视的看着车。他的袖扣很漂亮,是黑色的,印着几何图案,有种古代图腾的感觉。 我对着袖口发呆,一直到住处,他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车子停了下来,我坐在车里,咬着唇没有下车。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等了好久,我泄气的开了车门,准备下车,这时,我的手腕一紧,一只带着干热的手就这样握住了我的。 卡维尔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今天是怎么了?”他的目光没有躲闪,直直看了过来,刺的我心里一颤。今天的我真是有些失常了,只是好像一切都徒劳了,最终还是坐着他的车回来。 我低着头,下唇一紧紧咬住,一下又一下,就是没有回答。 呵呵,卡维尔低低笑出来声,“上去吧,明天记得等我。”说完,放开我的手;目光却没有放开,紧紧的盯着我,不放。我拉开车门,却发现车子被他锁上了,扭头看向他。不过是几次接送而已,难道我会当真不成? “呵,她只是我的合作伙伴。”要笑不笑的眼睛,邪气的嘴角轻弯,放肆的打量着我,这句没有没脑的话我却是明白的,只是和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没什么其他事,我想下车了。”我看向车窗,双手依旧放在车门上,只听啪的一声,我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进门就听见周苏然的声音,“哎呦喂,看着小脸儿红的,遭到调戏了?是摸小手了,还是被亲小嘴儿啦?”我本就懊恼,被她这么一说,狠狠的瞪了一眼。“看看看看,原来是欲语还羞啊,啧啧!”周苏然摸着下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来,给姐看看,这小脸粉嫩的。” “真是个讨厌的人!他还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我一口气把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全部到给了周苏然。“还没怎么着呢,公司里的传闻就有了。我清白的就和那多瑙河一样的干净透明。还有,我原以为他或许。。。。没想到是我想错了。” “爱情这东西,就像女人的例假,不来的时候担心,来的时候痛苦,但是却不可或缺,小的时候不知道,老的时候不需要。男人吗,不过是个让人伤心的物种,欺骗、隐瞒、狡猾、可恨,还有什么呢?”周苏然闭着眼睛,长长地睫毛不停的颤动,或许不该和她说这些的,那个让她无法忘怀的男人,是否让她想起了他? 她没有睁眼,长叹,“爱上他了?” 这本该是个脱口而出的答案,可是我迟疑了,我爱他吗?好像没有,可我却无法说出,不爱。那种矛盾撕扯着我,我奇怪这样的感觉,爱吗?可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我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现在想想,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姓名和工作,我又知道些什么呢? 我开口问周苏然,“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吗?”她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一种吸食罂粟的沉迷,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沦,想要融为一体占为己有的疯狂,还有忘乎所以的痴迷,偶尔伴随着神经质的不安和妥协,自虐般的快乐和开心。” 她的话让我迷惘,这是爱吗?我怎么觉得这是失恋后的挣扎和撕扯呢,这是一个让人悸动不安的问题,夜晚总会让人胡思乱想。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怎么继续面对他,面对我自己,面对我和他。 第8章 似远非远的靠近 原以为是放开了,不成想却把自己圈在了他的领地。 高大林立的商务楼,相隔两端的办公室,几层玻璃的阻隔,若有似无的躲避,一切不言而喻,而卡维尔第二天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我的那点小心思就像个笑话一样,自娱自乐的无人问津,却还自以为是的害怕、逃避,如同一个小丑,不堪入目。 “黎,以后每个星期你只需要过来一次就好,临近考试了,我的学生可不能有a以下的成绩。”波曼站在我的身旁,看着电脑上的相关资料,这是个不会表达情感的教授,可爱的像一个倔强的孩子。 “谢谢教授。”这个现状无疑是最好的,我的空闲时间多了,更多的时候我会呆在图书馆里,给800毫升的杯子里放上三袋速溶咖啡,坐上一天。或是在老街上的某家小书店里,坐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翻找着资料,偶尔能遇到一个搭讪的,请我吃上一块香浓可口的巧克力蛋糕,我会满足的向对方一笑,放下手上的书,聊上两句。 无意中在书架的最下层找到了一本席慕容的英译本,淡粉色的花朵占满整个封面,盛开的到处都是温柔与暖情。英语翻译后的语句,少了一份柔和,缺失那份情愫,剩下的只有一些淡淡的轮廓,让它遗忘在书店的角落,暗自垂泪的自怜。我记得席慕容的一首小作,《抉择》有这么一段。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和悲凄 那么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 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后再缓缓地老去 这个夕阳落幕的时分,我仿佛有些矫情了,自嘲一笑,将书放回原处,离开这个书店,踏着最后的那抹阳光。如此晴天,我却在屋里躲了一天,放在亚琛这个多雨的地方,真是浪费的奢侈。青石板的路边也在多日后,见到了阳光,透出好久不见的干涩。或许是天气的缘故,老远看到那栋经历风霜的房子后,却有种同情的喜悦。 “书黎!”异腔怪调的声音,我却听出那是叫我的,好奇的回头,在亚琛除了周苏然以外,其他人都会叫我黎。 不想,居然是他。 他的出现让人意外,心情在经历了惊、喜、愤、悲后,转而只剩下心脏的跳动,怦怦的拍打着。高瓦数的路灯,即便隔了一段距离还是照亮了他的面庞,迎着光亮的那面左脸如同一幅油画、一座雕塑、一张平面图,真实中透露出太多的完美和幻想,就如他的出现似真似幻的挠着人的心,不安不静。 “我刚从法国回来。”他慢慢走近,站立在我的面前。我从不知道他这么高,需要我仰起头来看着他,下巴上的胡须居然是偏栗色的,刺刺的长了出来。 “有事吗?”没有任何情绪的询问,我仿佛看到他的瞳孔在刹那收缩一下,又慢慢恢复。 “陪我吃个饭吧。”他拉过我的手,自然又随意,仿佛我们本该如此。我站在那里没动,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他回应的只是一脸的疲倦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好像在问,怎么了?我们僵持着,而我低着头努力掰开被他握住的手,却是徒劳,他紧紧的扣住,不留一丝余地。 “喂,放开!”我倔强的抬头,看着这个多日不见的男人。他的表情冷了下来,这种冷让人心里一颤的恐惧,只这一下我便被他强拉上了车。 “系上安全带!”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我 我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把门打开!” “需要我替你系吗?”他倾身过来,我一把推开了他,生气的扣上安全带,扭头看着车外。车子缓缓开动,街上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六点一到这里的商铺都下班了,一家快餐店还在亮着灯,里面只剩下穿着统一服装的店员,连一个顾客都没有,惨淡的比北极都冷。 车子在一家店面不大的餐厅门口停下,下车后他依然过来牵起我的手,这次被我躲开了,他挑眉。“德国男人都这么不尊重女性吗?”我毫无躲闪的看着他,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认识而已,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凭什么牵我的手! 呵,他轻声一笑,目光灼灼,这样的局面我无法应对,脚步凌乱的躲进餐厅。卡维尔好像饿极了,点了好多,牛肉卷、土豆饼、香肠、排骨酸瓜汁,在我只要一份意大利面的时候,他居然还想再加一分蔬菜沙拉。卡维尔吃饭时,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刀叉间的摩擦都听不到,端坐在那里,手指拿着香肠很文雅的吃着,偶尔喝上一口汤,认真的咀嚼食物,就像完成一件神圣的事情。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吃完后,他载着我开车离开,车子在我的住处停下。他好像很累,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西服外套早就被他脱下,只剩一件蓝色的衬衫,却不显单薄。车子里维持着静寂,暖暖的风从顶部吹出,红色的绸带不停的飘动,昭示着不明的气息。 “没有想和我说的。”明明是一个问句,他却说的如此肯定,不带一丝疑惑。好半晌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上去吧。早点休息。”我只微微一顿,拉开车门,离开。刚迈入楼道口时,就听到车子的引擎声,渐渐消失。 当天晚上我就是失眠了,最后的结果却是肚子痛的哭爹喊娘,满头的汗水吓的周苏然抖着手拨打了急救电话。急救员很快就来了,抬着我上了担架,在那狭小的车子里初步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那一夜我失去了身体里可有可无的一块肉。第二天的中午我才醒过来,整个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那个伤口。 “醒了。”周苏然坐在床边,“你丫太吓人了。那小脸白的,啧啧。”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流年不利啊!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拜拜佛,或是去耶稣那里祈祷一下。”周苏然刚想回答,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本就倦怠的身体在看到卡维尔的时候,感觉哪里都开始叫嚣的疼了起来。 “您来啦,那么麻烦你照顾一下书黎,我还有事,先走了。”周苏然说完拿着包包就走人,完全让我措手不及。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站立,坐下。或许他是想替我拉拉被角,却看到我躲闪的缩着间,那双手愣在了半空,握成了拳,慢慢收回。 “伤口疼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同时说出了那句话,没有任何关系的问答,就像他的出现一样突兀。外面阳光灿烂,医院的花园里种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远远看去就像是满地的大白菜,盛开了一片,绿油油的,好不喜人。这样看去,到是不像医院的花坛,反倒会以为是哪家的菜地。冬天了,植被本就少,这样看去平添了几分喜感。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我惊讶的看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在意识清明的情况下都不会给他电话,何况昨夜那样疼痛难忍的状况。 他笑着看向我,只是口袋中的手机在这尴尬的时候为我解围,“抱歉,我接个电话。”说着他拿起电话,走了出去。这时我才打量起所住的病房,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宽大柔软的床,带着金色的金属边儿,玫瑰花的薄被,雕花的床头柜,典雅的台灯,还有一溜边的沙发,墙上居然还有两幅让人看不懂的高雅艺术作品,不知道是油画还是水粉。 他推门而入,走到床边站定,“我有些事情,晚上再来。你,好好休息。”我躺在床上,目光只能看到他深色的西装裤,听说西装的结构源于北欧南下的日尔曼民族服装,难怪他穿起来这么的好看。“谢谢您来看我,不过晚上不必麻烦了。”我没有看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蔓延,爽朗的,清透的声音。 “真是个孩子。”他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轻抚我的头发,温热的手掌从头顶传来,暖暖的让人不想拂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屋外的阳光照了进来,一束一束的,能看到那漂浮空中的粉尘在金色的照耀下,缓慢游动,细小的颗粒也只在这样的时候才会被发现。我对着移动的阳光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周苏然的到来。她随手拿过桌上的苹果,咬的嘎嘣脆。 “他怎么知道的?” 周苏然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着,“昨天晚上你给他打电话了?” “没有,怎么可能呢。” “昨晚你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打电话过来,说是你的电话拨通后就断了,然后问了原因。” “然后呢?” “我就告诉他了呗。”周苏然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苹果,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哎,我觉得他挺关心你的。昨天你到医院后,还是他张罗着找的医生,就阑尾这种小手术,他在手术室外面感觉特紧张。” 我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那就是说,他昨天晚上也在。” “嗯,昨天晚上还是他陪得你。”周苏然小声的说着,“早上才走呢。我来的时候看他趴在床边,啧,那么大个儿。”我暗自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似梦非梦的场景,那若有似无的声音,“别害怕,有我在呢。”那句话就像一粒定心安眠丸,让人放松、安心。 第9章 身边有你 其实,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晚上卡维尔如约而至,其实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德国,男士为你打开车门,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这些都是礼节,你只需要说一声谢谢,然后安心接受。这所病房,即便周苏然不说,我也知道这都是他的安排,心中带着雀跃和矛盾,挣扎的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毫无抵抗。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就是那天看的那部,特工的故事。帅气的男主逃过一场场追杀,正在享受着夏日阳光,碧蓝的海水带着潮声拍打着海岸,周身无数的比基尼女郎。生死边缘后的,享受。男主也是个调情好手,不消一会儿,漂亮的女人已经和他被翻红浪。只可惜,这样的漂亮女人是个致命诱惑,肉体是需要命偿的。美丽的指甲,悄无声息的探向男人背后,性感的呻吟、纠缠的躯体,就在刹那,电视剧突然就这么结束了。 “你喜欢这样的电视剧?”卡维尔脱下外套,走到床边坐下,眼神有着些我看不懂的含义,若隐若现。 “挺刺激的,不是吗?扣人心弦,我喜欢这样的故事情节。” 他笑笑的看着我,“我以为你是因为男主角的长相才看的。” “我哪有那么肤浅,不过这个男人的确很帅气。” “帅吗?不过而已。”卡维尔摸着下巴,思索着,不屑的眼神撇向我。呵,真是个自大的家伙。“你居然喜欢这样的男人,如果现实中有一个这样的,你会喜欢吗?整天都活在紧张中。” 我没有任何思考,吐口而出,“现实吗?我觉得不可能,现实中怎么会遇到这样人呢,电视剧而已。”我从不知道他还会说出如此假设性的问题,这种百分比几乎为零的可能,原来他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听说过玛塔8226;哈丽吗?” “谁?” 他将我掉落在床边的被角掖好,说道,“玛塔8226;哈丽,在世界间谍史上,她算是最富传奇的间谍之一。从默默无闻身世凄苦的乡下女孩到轰动巴黎的脱衣舞娘,直至左右逢源的双重间谍,到最后以飞吻面对死亡,玛塔8226;哈里的一生是个瑰丽传奇。”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我看着他期待下面的话,“玛塔8226;哈丽,是荷兰人玛嘉蕾莎8226;吉尔特鲁伊达8226;泽利的艺名。 一战期间,玛塔8226;哈丽是巴黎红得发紫的脱衣舞女,但更是一位周旋在法、德两国之间的“美女双料间谍”,跻身历史上“最著名的10大超级间谍”之列!然而,法国反间谍部门却指控哈丽用“枕边风”德国人窃取情报,并给法国带来巨大损失,造成5万名士兵身亡!1917年她被以“叛国罪”的名义处死在巴黎郊外。” “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呢,只可惜被处死了。”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心中却对这种人暗暗佩服。 “呵,了不起吗?玛塔8226;哈丽被处死后,她的尸体无人认领,因此最终被用于医学用途。”卡维尔说道这里的时候居然流露出悲哀的表情,再看去又没有了,好像刚才都是我的错觉,“她的头颅经过防腐处理后,存入了巴黎阿纳托密博物馆。经过特殊的技术处理后仍保持了她生前的红唇秀发,像活着时一样。但是直到2000年,该馆的保管人才发现玛塔8226;哈丽的头颅不翼而飞,据说是被她的崇拜者盗走了。据后来的分析,丢失很可能是1954年该馆搬迁时发生的。另有1918年的记录显示,该馆也曾经接收了进行完医学实验的尸体,但是也已丢失。” “唔,真可怜,死后居然无人认领她的尸体,最后还不翼而飞。那她一定很有魅力,不然也不能做间谍啦。” “太多的美丽,有时候也是种罪恶。”今晚的卡维尔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带着些不安还有些什么,我说不出来,只是这样的情感不该属于他,他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怎么会,女人都喜欢自己漂亮的。哪有什么罪恶。” 卡维尔没有回答我,眼神温柔的让人不敢去看,我四处躲藏的目光让他心情甚好,带着些笑意的声音说,“困吗?” “不会。我很少早睡。”害怕他这样的眼神,我找着话题,“你对这个玛塔8226;哈丽很了解呀,你也很喜欢间谍类的故事吗?” “偶尔翻看到了。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生病了,不要熬夜。”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可我从没有在12点以前睡过,何况他还在旁边,怎么睡得着。本就毫无困意,现在更加的清明。“呵,睡不着吗?” “唔。不如你再和我讲讲有关间谍的。” 哈哈哈,他开心的笑了起来,“睡前故事吗,我的姑娘?”不待我反驳,他又和我讲起了另一个间谍的生平事迹,“英国1962年曝光的费尔小姐案件曾经轰动朝野。费尔小姐是一个51岁的老处女,在英国情报系统中央办公室担任要职。她的同事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铁杆反共分子临到老了,竟然会“晚节不保”,中了苏联人的“糖衣炮弹”,栽到了一个双料特务的手里。。。。。。。。。” 那一晚卡维尔给我讲了好多,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只是那一夜无梦好眠。 早上身体的生物钟叫醒了我,我以为昨夜卡维尔走了,可醒后眼看到的就是他。外面的天气阴沉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屋里没有开灯,有些暗。卡维尔站在窗前背对着我,那一身正装经过一夜显得疲惫的褶皱,可不知道为什么不堪整齐的衬衫,即便如此,还是让我觉得这个背影很帅气,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这样的感觉好不真实,就似个梦,随时有着破碎的可能。我就这样看着,仿佛一开口,这个梦就会醒来。 “醒了。”他的背后就像长了眼睛,洞悉一切。他走到我的面前,眼含笑意,“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摇了摇头,不过是个小手术,伤口在褪去麻药后没有任何的感觉。 “昨夜,你没走?”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我,他好像总喜欢这样,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我,那带有穿透力的目光,让人无法承受,又流连忘返。就像小的时候看到新奇事物,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会吸引我的目光,其实是否喜欢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因为从没有见过罢了。 “饿不饿?” “还好。” “等我一会儿。”说着卡维尔走了出去,不消一会儿他拿着保温桶推门而入。替我将病床上的小桌子打开,然后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出来,放到我的面前。“或许你会喜欢。”他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起来,碗里居然是一碗什锦粥,有红有绿颜色很是好看,伴着热气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唔,我还没有刷牙呢。” 他听到我的回答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推开病床上的小桌子,将拖鞋摆正,又扶着我下床,好像我是个泥做的人儿。病房里附带的卫生间很干净,洗漱用品都有,他站在一旁看着我洗脸刷牙,这样的场景有些怪异。 洗漱后,他又要扶着我走过去,“不用这样,好像我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我想甩开他的手,“别乱动!小心伤口!”他略带严肃的口气,听的我一怔。 桌上放着白色的瓷碗没有任何修饰,五颜六色的材料融在粥里,吃上一口糯糯的,尝不出配料到底是什么,咸咸的味道,带着米香热热滑入。屋里只有勺子和碗相碰的声音。“你,不需要洗漱一下,上班吗?” “好,晚上我再来看你。”那句‘不用来了。’在我的嘴里滑了好久,最终还是融在粥里咽了下去,我没有奢求,只是不想打破,就这一次。 天气依旧阴沉着,房间里开着灯,暖气哄得热热的,绕的直人想睡。周苏然终于在下午时分露面,“你说,他为什么这样?” 我低头翻着杂志,时装发布会上的衣服只能看不能穿,要么是花哨的另类,要么是sex的肉感,包着的永远比露着的少,也没注意周苏然说了什么,随口答了一句,“什么?哎,你看,这件衣服你穿着一定比这个模特好看。”我将杂志拿到周苏然的面前,指给她。 她伸手一推,“不好看。问你话呢。” “什么呀?” “卡维尔8226;为特曼。” 翻页的手,微微一顿,就停在了那张介绍化妆品的广告上,欧洲女人的眼窝很深,加上高挺的鼻子,五官格外的立体,就像雕塑一样,配上光滑的小麦色肌肤,令人羡慕。“哦,怎么了?” “切,给我装傻是吧。你抓一个这里的护士问问,有谁不知道高级病房的东方女孩,有一个温柔多金的情人。我并不是说他不好,只是,我觉得你该多考虑一下。当然,如果你只把他当做朋友,那么随便。” 刹那间一室静谧,我在想着周苏然说的话,淡淡的那份苦恼在周围散开,融在日光灯下,折射下来,打的我心烦意乱。脑海中的那个身影,笔挺的西服,宽宽的肩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还有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情人?这是一个暧昧又诱惑的词。 或许那天的那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合作伙伴。 第10章 暧昧不明(补全) 爱就爱了,还管什么其他。 在那层膜捅破之前,其实也是一个开心的纠缠。 住院的一个星期,卡维尔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早上的温粥,午夜的陪伴,腻人的目光,即便不说,一切不言而喻。一日医生来查房,临走时脱口而出,“先生对太太可真是好。”我被说的愣在那里忘了反驳,只看到卡维尔那意味不明却满含深意的笑容。 那一个星期就像一个契机,我和卡维尔开始变的模棱两可,用周苏然的话说,暧昧不明。 今天的我特意选了黑白格子膝上大衣,腰结很仔细的缠了一个花朵的形状,黑色的羊毛衫,黑色的短裙花边正好露在大衣衣摆下面,乍一看仿似是大衣的一部分,黑色的毡毛小短靴。苏然说这样的我有些小女人的气息,妩媚中伴着性感。头发也从每天的花苞头散到了前襟,不是都说长发飘飘的女孩最美? 那辆越野霸气的停在楼前,黑色的车身,和它的主人一样给人一种冷冽的气息。他站在车旁,目光不知道看向了哪里,仿佛又哪里都没有看。 “日安,卡维尔。”我轻步走到他的面前,靴子的鞋底还是带出了嘎达嘎达的声音 “日安,书黎。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我习惯了听到别人的赞美说谢谢,而不是“哪里哪里”。一直在悄悄变化,只是自己不知道,语言,生活,都在这个多雨城市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昨夜临睡前接到了他的短信,简短明了,明日可否邀请美丽的东方女孩一起出游? 我很快回复,当然可以,卡维尔先生。 我想卡维尔一定不知道炫耀这个词怎么写,他今天穿了一见蓝白色的套头毛衫,黑色的宽松仔裤,跳脱了每日正装,完全的学生休闲打扮,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无所事事的站在那辆黑色越野的旁边,上身倚靠车身,惹的来往的路人频频回头,可是他自己却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上车后我问道,“我们去哪?”他含笑不答,“到了,你就会知道。”车子在路上穿梭,最后停在了亚琛著名的建筑前——亚琛大教堂。 亚琛大教堂带着历史的脚印,穿越了二战的炮火幸运的存活至今。风格各异的造型,打造了今天的它,仿佛岁月的老人经历沧桑,蕴含丰富阅历。 灰黑色的屋顶,或尖或圆或方,多样的别致另类的组合,却不觉得突兀仿佛它本该如此。远远看来,有些拥挤的抱在一起。站在它的下方俯视,缭乱的建筑纷至压来。为那时候的工匠而赞叹,梨形的窗户上环绕着漂亮的图案,窗户两边上方雕刻着神色各异的人物,只有一个我能说出名字,耶稣。 我指着旁边的小人问道,“这是谁?” 卡维尔一副懊恼的表情,很无奈的说着,“我也不太清楚,不然等到有导游过来的时候问问吧。”呵呵,我笑着说不用了。总觉得他无所不知,居然也有他不清楚的时候。 我喜欢教堂的天花板,每一个空间的天花板都布满了各不相同、精美绝伦的马塞克装饰,金色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然奕奕发光,彩色的琉璃绚烂的让人目不暇接。 教堂由三个不同风格的建筑组成,带有钟楼的门厅部分,十六角型的中庭建筑和哥特式的唱诗班堂。在教堂的一角还让我意外发现了一个do的全景小型铜雕,叹为观止的同时真相占为己有。 “虽然不是次来了,但是我仿佛也不是很了解,真抱歉了。”卡维尔有些歉意的说着。 “没什么,即便你说了,我也不一定记得住的。”讲解员的快速解说,又有多少人记住了,反倒被那些形象的物体所吸引了。 “你看,这就是德国,这就是亚琛,这就是我们的名族文化。”卡维尔站在教堂前,仰头看着这个充满魅力的建筑,“你可了解?”还不带我回答,他又声说道,“呵,你又怎么会了解呢?”他的这个神情让我想起在医院的时候,那夜他给我讲间谍的故事,也同样有过类似的表情,只是短暂的让我疑惑。 “卡维尔。”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他低头看着我,严肃的面孔慢慢转淡,“走吧。”他拉过我的手,向前走去。黑色的皮手套牵着的红色的毛绒手套,没有温度的手套却让人觉得很温暖。 “会不会觉得累?刚做完手术,其实我不该带你出来的。”他牵着我的手先前走着 “不会,这都大半个月了,哪里那么娇气。”我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交握的手套上,原来黑色配红色才是最好看的。 亚琛的喷泉很多,只是现在已然冬季,看不到四处喷涌而出的水流。驻足而立,一个别致的喷泉吸引了我。这个喷泉雕塑由5个铜制人偶组成,特别的是人偶的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可以活动。一个可爱的小男正在摆弄它,想要将它制成心中的样子。 离它不远处还有一个喷泉雕塑。几个形态迥异的人物雕像围站在一个圆形的池边,而所有人摆出的造型有点像接力赛跑中的姿势。即便冬季,这个池中的泉水依然成旋涡状流入泉眼。 “这个雕塑很有意思。”池中能看到闪着亮光的钱币,有德国的马克、欧元,或许还有其他地方的硬币。“是许愿池吗?”我问向卡维尔。 “它叫钱眼。雕塑艺术家的寓意是想告诉人们,钱这东西像是一个漩涡,无非就是你传给我我再传给你。所以,很多游客过来都会向里面投放钱币,当然很多人也会许愿,祈祷健康、平安,还有,”他微微一顿,眼神深邃,“爱情!” 我低头一笑,从口袋拿住2欧分,抛向池中,双手抱十,闭目。这一刻,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这样的快乐能够永恒! “许了什么?”他自然的牵过我的手,站在雕塑前,好像在寻找我投掷的那一枚硬币。 我撇头看他,“你不知道,愿望是不能说的吗?一说就不灵了。”他低笑不语,眸子亮的让人不敢对视。 我不知道疲倦的随着卡维尔,四处游览,像个初到亚琛的游客,天知道我在这里呆了有好几个月,可我对这里的一切还是一无所知,就像对他一样,我想靠近,不由自主的靠近。 晚上卡维尔送我回了住处,下车时候的眼神看的人心慌,我红着脸从车里出来,快速走入楼道,惊得感应灯亮了两层。苏然很安分的呆在家里,正在床上抹着玫瑰色的指甲油。 “回来啦。” “哦。”我快速换了衣服,坐到苏然的床上,看着那魅惑的颜色染满她的透明指甲。“这是冬天,干嘛涂脚趾甲啊,又看不到。” “女人的美,在于气质,在于细节,在于包装,在于意外的含蓄。就说女人的内衣吧,每一套都应该漂亮、性感、舒适,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脱光!所以,你要随时做好准备。你想想激情时分,他看到你穿了一件大妈样式的内衣,那该多扫兴。” 我拿着抱枕,撇撇嘴,“我可没有做好随时献身的准备。” “嗯,这个说法好。可惜,意外往往让人措手不及,不然怎么是意外呢。”周苏然抹完左脚,将夹指器放入右脚,继续手中的工作,“特别是现在的你,随时有着被吃干抹净的可能性!” “怎么会!”我心中一惊,“你想多了。”我靠在软让的抱枕里,蒙蒙说道,“我们也只是,牵过手而已。” “呀,这么纯情?!”周苏然露出讶异的表情,她是该奇怪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嘿嘿,你失望喽——”周苏然用肩膀撞了一下我,“真的连接吻都没有?”眼睛紧盯着我看 “当然没有,我们是,普通朋友!”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切,普通朋友,天天车接车送?没事就去约会,逛街?生病的时候,驻守医院?弄的某个小女人春心荡漾,眼含春光?” “可他,也没说那,唔。。。。”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和他一起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书黎。” “嗯。” “你确定吗?” “什么?” “他不是一般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他上财经杂志,同时也上报纸的娱乐版,这样的男人,你确定吗?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令人心动的。说实话,我还真挑不出他有什么缺点,唯一让人打打牙祭的,就是那些捕风追影的八卦新闻。但是,近阶段好像真有收敛的趋势。他这个样子,还真让人不好说呢。”周苏然的右脚也涂满了指甲油,十指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别样的性感,白皙的皮肤衬出玫瑰色的指甲油,更加艳丽。 “唔,我也不知道,随缘吧。” “我最不喜欢这两个字,缘分是什么?不是等待,而是创造!我只怕,你会吃亏的。傻丫头!” 第11章 措手不及 幸福来的太快,结束的让我措手不及。 前一晚入睡前,我接到了卡维尔的电话,然后整夜失眠。 “书黎。”卡维尔有些生硬的叫着我的名字,他倔强的想和旁人不同,所有人都叫我黎小姐,只有他,一直坚持叫着我的名字。 “睡了吗?” “还没有。”我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坐在床上,那一点困意也因为这个电话,渐渐散去。 “明天我要去柏林。”电话两端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他仿佛在等我的回答。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要去一周半。” “哦。” “明天我不去公司了。” “嗯。” 卡维尔在电话的那端轻笑,仿佛看到了我的被玻璃映红的脸。“那么,下周见。” “好。” “晚安。” “晚安。” 自此每晚,卡维尔都会和我聊上一段电话,无关紧要的,就像现在这样。 “忙的过来吗?”周苏然依然叼着根烟,缭绕的看不清面容 我得意的吃着小饼干,说道“还不错,波曼说,假期我可以回家。” 周苏然疑惑,“不是说波曼有一个项目吗?你不需要留下来?” “不用,其实我该留下来的,这样是不是不负责啊,不然我和波曼说说?” “算了吧,你留下来是为了项目?”周苏然特鄙视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我义愤填膺的说道,“当然!”,把小饼干咬的嘎嘣脆。 这时电话响了,显示卡维尔,我偷偷一笑,心里一喜,跑屋里接电话了。 “听波曼教授说,假期你要回家?” “嗯,波曼教授说,我的工作可以假期回来后再做,不会耽误进度的。”站在窗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雪,这时今天亚琛的场雪。细细小小的雪花,打着旋而,落地即化。“你在窗边吗?”我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冷冷的冰凉透了进来。 “什么?” “外面下雪了。柏林呢,也下雪了吗?” “是的,也下雪了。”沉默的两端一起看同一片天空落下的密密雪花,洋洋洒洒的轻轻飘落,仿佛能听到卡维尔在那端通过话筒传过来的呼吸声,那么清楚,那么有力。很想就这样,一直这样下去。 “书黎。”卡维尔不舍的打破这段静谧 “嗯?” “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 短暂的停顿,我平静的说道,“我买了回国的机票。“ “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四。你。。。。。。,能回来吗?” “好!等我,送你去机场。” “嗯。”我挂断电话,站在窗前看着雪,静静地。。。。。。 这日,我很负责的又去了实验室,做一次年前的资料整理、归档。圣诞节快到了,街上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ve的大楼里显得更加静了。 刷卡,进入电梯。再刷卡,进入四十层。看了眼玻璃门那端的的办公室,微微一笑,走进实验室,打开电脑。我将所有的文档资料重新做了排版,类别分的更加细致,这一忙碌都忘记了时间。突然,电脑和实验室的灯都灭了,我心中一惊,拿出手机照亮,这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这栋商务楼是全自动体系,早晨八点开门,晚上十一点关门,全都是电脑控制。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我很无奈的坐在那里。还好,文档都保存过了。看着手机快要没电的绿色,舍不得再用手机照明,今夜卡维尔还没有给我电话。趴在桌子上面,睁着眼睛看周围黑漆漆的一切,心中默默数着,1;2;3;4。。。。。。。。 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四十层有些吓人,我屏住呼吸,那仿佛是女士高跟鞋发出来的。没有规则,有些凌乱。我,害怕了。午夜时分,漆黑的商业楼,若有似无的鞋声。那声音近了,又远了,仿佛就在耳边。 不由自主的起身,向实验室的外面走去。愣住了,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和实验室相隔的玻璃那端,是什么?我轻轻走了过去,远处高楼的彩灯每隔两分钟就扫过来,正好照过那片走廊,一扫而过,但是足够了。那是一对相拥、激吻的人。 女人的金色卷发散乱了一身,没穿外套的短裙,露出那对傲人,撩拨着男人的胸膛,能够感受它的起伏。她被男人抵在墙上,仰着头,回应那热切的吻。 那个男人,只有一个侧面,同样金色的头发,在这样的夜里格外耀眼。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没有空隙。我仿佛能听到他们的喘息,撩人又诱人的夜晚,原来是这样的。 只是,那面的玻璃门,只有他和他的秘书有,那端的人,是谁? 看到他急切的吻,落在女人的唇上、脸颊,女人难耐的仰起脖颈。看不到他特有的蓝绿色眼眸,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原来他的侧脸才是最好看的。我知道,自己不该看的,我该离开的,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不该再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可是,我迈步动脚步,双脚仿佛生根一般立在那里。 看着他的吻,落在每一个地方;看着他们贴合的每一寸肌肤;看着他热切的呼吸,占有着另一个女人。远处的彩灯,太过亮了,让我看的太过仔细,太过认真,太过细致。 女人的双手被男人抓住,压在墙上,痛苦的呻吟着,迎合着。这个夜,太静了,我离的太近了,看的太清了。 悄无声息的转身,实验室的玻璃门随着磁卡,无声的打开。我,等不到他的电话了。 从实验室的窗户看过去,亚琛的晚上并不漂亮,中世纪的建筑挤在一起,或高或低,没有了色彩斑斓的墙面,剩下的只是古老的残喘。二战留下的阴影,即便再怎么弥补也无法复原,修补的再完美,那也不是原来的建筑了,它的完美,终不会一如所出。 彩色的光柱,一扫而过,刺的我眼睛酸涩,痛的无法张开。用双手附在脸上,那个光亮,太强太强,强的我无法承受。 双脚的力量在刚才已经用完,无力的坐在地上,听着走廊里似有似无的喘息声,真的好清楚,怎么会那么清楚的听到呢?用力的捂住耳朵,可是不行,还是听得到,那么清楚,那么缠绵的呻吟。。。。。。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在黑暗里闪了一下,唱了两秒的铃声,便没电的自动关机了。每晚,他都会给她电话的,刚才那个也只可能是周苏然打来的,他那么忙,怎么还会有空给我电话? 电停了,没有暖气的实验室显得更加冷清,我抱着双腿,脑袋埋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这样枯坐到天亮,看着天空泛白,太阳从一丝光亮到整轮的低悬,原来亚琛的日出是这样的。 发呆的看着远方,直到听到耳边一直环绕的鞋子声,它更加清晰了。哒哒哒哒的,带着固有的频率,近了远了,消失了。放开环绕双腿的手,想要站起来,一夜的动作,让我的四肢僵硬了。关节处疼的不能动,只一下,就痛的我又跌了回去,坐在地上自嘲的一笑,低喃道,你真没用! 我不知自己怎么回的住处,一身的无力,只想睡觉。“蒋书黎,夜不归宿哦!”周苏然听到开门声就跑了过来 呵,我微微一笑,嘴角僵硬的撕扯这整个脸,“昨天忙的忘了时间,被锁在ve楼了。” “你怎么了?”周苏然紧缩着眉头, “周苏然,我仿佛失恋了。”我无耐一笑,“不对,我哪有资格失恋呢。” “什么意思?” 我蜷缩到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那杯牛奶。多么干净啊! “我,昨夜一晚上,都在ve。” “我忘了时间,ve楼会锁住,任谁也进不去,出不来。” “我宁愿昨天没有去,什么也没看到。周苏然,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什么了?”我扭过头来,看着周苏然 “我看到现场版了,直播真人秀,激情戏呢!呵,你说,我会不会长鸡眼?” 周苏然嗤了一声,“他看见你了吗?”蒋书黎摇了摇头,他那么专注怎么会看到呢?“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的飞机票,他答应给我送行的。” “白痴女人!你醒醒吧。男人都是下流的,无论地位、学识、能力、工作、家事这些如何出色,他们的思想都很肮脏。从前有个男人跟我说过,漂亮的女生在他眼里都是裸体的。你该知道那会多恶心!他们会幻想你脱光衣服的样子,他们会幻想你在床上的样子,这就是男人的本性,他们的终极目标是,上床!” 呵呵,我笑出了声,“我很难想象严肃的波曼带着八百度眼镜幻想身材娇美的金发女郎,然后意淫她在床上的样子;或者说,有些木讷的学长幻想着师妹没穿衣服的样子,而他坐在图书馆里正襟危坐的幻想?!天哪,这也太惊悚了!” “不错,还会开玩笑。”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就改了航班,今天下午走。你呢?” 周苏然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说,“我不回去了,在哪儿都一样。t都结婚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第12章 相 忘 我生到世界上来就为了认识你。 与你相识,相交,想念,或许为了某一天的,相忘。 十几个小时没有温度的飞行,冲入耳膜的阵阵轰鸣,撕扯着还在半空的身体,眩晕的失重? 第 2 部分阅读 第 3 部分阅读 只爱一次就够了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第12章 相 忘 我生到世界上来就为了认识你。 与你相识,相交,想念,或许为了某一天的,相忘。 十几个小时没有温度的飞行,冲入耳膜的阵阵轰鸣,撕扯着还在半空的身体,眩晕的失重让人疲惫。远远就看到一个洋气的老太太站在甬道外面,挺着小腰,穿了件黑色羽绒大衣,上面绣满了暗红的玫瑰,有些低调的招摇。所有的不快都在触地的刹那,遗失在那个六小时时差的地方。 当我站到她面前时,老太太还勾着脖子向里面看。 “看什么呢?我不在这里吗?别看了,一飞机都没个帅哥。”对于这老太太的喜好我还是了解的,陆毅那个小白脸只要一出现在电视机里,老太太就兴奋的像三月里的迎春花,春心荡漾,满脸的红晕。 “就你一人?”老太太很是惊讶,还皱着眉头 嘿,奇怪了,“不就我一人啊,不然还有谁?” “没哪个男的和你一起回来?”我心中微滞,玻璃的透明门,纠缠的男女,一闪而过。 “哪个男的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瞅瞅,看看是不是把谁忘在飞机上了,不然您老看看,是不是在我行李箱里?” 老太太狠狠的点着我的脑门儿,“你就和我贫,贫吧,你就贫吧!唉,年年盼,年年落空,这日子太难熬了,半个身子进土的人了,还不知到女婿在哪个旮旯里躲着。” “恩,就是,看我不把他揪出来,娘,我们把他胖揍一顿,给您老解气!” “不领个男人回来,你也领个女人回来,让妈心里有个着落啊。”听到老太太这话,我真被中国的空气给噎住了,“我要真领个女人回来,您还不把我劈了当柴火烧啊!”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蒋书黎,真是你啊,怎么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我这才看清楚是谁,居然是吴为民。 这话说的,我好像有多熟似的。我瞟了一眼老太太,就知道坏事儿了。 “这是伯母吧,伯母您好,我是吴为民,蒋书黎的朋友。”今天吴为民骚包的穿了件粉色套头衫,快三十的人了,还在那里哈韩的围了条白色的围巾,蓝色休闲牛裤,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是留学归国。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的不知道东西南北,拉着吴为民的手说,“你好啊,和黎黎认识多久啦?” “差不多两三个月了。” “两三个月?在德国认识是的?”老太太一听来劲儿了,她闺女还不容易逮着个男人啊! “是的。我去那边出差,认识的蒋书黎。” 我跟在他们后面,拉着老太太的手悄悄说,“我和他不熟。”老太太拍了拍我的手,眼含深意的笑了笑。 “哎,吴为民,你怎么在这里啊?” “刚送走一个朋友,没想到碰到你。” “哦,那我们先走了,不耽误你时间。”我赶快接了话头,就怕老太太一会儿出什么幺蛾子,自己接不了那招儿。 吴为民眉毛一挑,特豪爽的说,“我都完事儿了,你们家哪,我送你们回去。” 老太太立马就乐了,“我一看小吴啊,就觉得投缘。”说着就拉着我一起随着吴为民向外走,“阿姨准备了不少菜,一会儿去阿姨那里吃饭?” 听到这话我都想扑过去,捂住老太太的嘴。脸部僵硬的看着吴为民,要笑不笑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出来我不乐意。吴为民却仿佛没看到一样,特阳光的说,“那谢谢阿姨啦,还瞅着今晚去哪吃饭呢?” 我听到这话,龇牙咧嘴的对着他,被老太太一巴掌拍了过去,“干什么呢?” 到车上没为坐稳,吴为民就说,“刚认识蒋书黎的时候就想,这姑娘怎么这么漂亮呢?今儿才知道,原来是随了阿姨。” 呵呵,老太太特含蓄的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啊。 “您还别不信啊,刚才我老远看到的就是您,那气质!不是我说,您啊要是去当演员,现在一定也是影视圈的泰斗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太捂着嘴巴,笑的特矜持,“看看小吴这张嘴,阿姨老了,哪还有什么气质啊。小吴现在在哪工作啊?” “真让阿姨见笑了,做点小生意,自己开了个公司。”说着从车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公司的名字,两眼都开始冒光。“看来我们和小吴还真是有缘分,给你们公司做顾问的李教授,是我的老同事啦。” “哦,原来阿姨也是c大的教授啊。我说呢,文人的那种儒雅一般人是没有的。知识浸透的人,身上透出的是高雅。阿姨是教什么的?” “我是化学系的。小吴学的什么专业呀?” “我那专业也就听着好听,我是uc的ba,前年才回的国。”我也是次听吴为民这么说,每次见面仿佛都是瞎聊天,对于他的一切都不了解。 “小吴可是太谦虚啦。”老太太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我,看的瓦片全身都颤,歪过头去低眠。“这孩子,一上车就睡,也不怕着凉了。” 吴为民回头看了一眼,忙说道,“都怪我,都怪我,阿姨,车座后面的袋子里有个毯子,您拿出来给她盖上。昨儿刚洗过的。” “哎呀,没事儿,我也就随口一说,哪能着凉了,车里暖和着呢。”老太太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虚嚷了几句,就拿毯子盖上了。 我迷迷瞪瞪的睡着了,昨天在飞机上一直都没睡好,半夜偏巧遇上气流,晃的五脏都快出来了。自家老太太和那个小高干到底聊了些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到家后车门一开,冷风扑了过来,我哆哆嗦嗦的裹着毯子向屋里跑。吴为民半天不见上来,我特开心的说,“那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院里地方都满了,应该是找地方停车了。太没礼貌了你,一下车就跑。”老太太一边收拾我的行李一边说,“这小吴可很不错,人长的好,说话也很得体,海外留学也没有那些个傲气,工作上也很努力啊。” 我赖在沙发上,吃着橘子,“你就知道?切,说话得体?也就会些甜言蜜语。”我特鄙视的看着忙碌的老太太。 “我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我能分不清楚?” “得了吧,你会看人,还嫁给我爸?”我也是脱口而出,想也没想,只是一句话说的屋子都静了。我父亲在我初中的时候就跑了,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跑了。 “你就知道给我添堵。”老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别挑错就好。” 老太太说完,我脑海中就出现了那个男人,仿佛,差点就挑错了,还好还好,及时收住了。 吴为民好半天才过来,一进门就大包小包的,“头一次来,有点仓促了。阿姨不要见怪才好。” “你看你,阿姨让你吃个饭,还买这些,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让你来了。你们闲聊。”吴为民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 “周苏然这次不回国了。”看着对面的吴为民,今天看看,其实长的也不错。 吴为民拿下围巾,随意的撸着袖子,拿起桌上的樱桃柿,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想也知道。爱情,就像女人t的月经,来的时候痛心,不来的时候闹心,小的时候不知道,老的时候不需要。” “你可真恶俗,这比喻也想的出。”想想,这话该让老太太听听,什么叫说话得体。 “恶俗?看我这身没有?”吴为民指着身上的那套行头,“刚送走那个韩国妞,就哈这个,看着顺眼了丫就签单。” “和着你这公司还要老板去色诱啊。” “没办法,这年头不好混啊。” 我看向这个男人,有时候痞点儿,有时候感性,花言巧语的不知道哪句话是认真的。在亚琛的时候,也总带着周苏然混迹酒吧,荒唐的事儿想必没少做。这会儿,又在这装有位青年,感叹生活艰辛。可是他为周苏然做的那些,让我不得不另眼相看。 哎,我踢了踢吴为民,“你喜欢周苏然多久了啊?” 他微微一愣,眉毛一挑,“谁t造谣啊,老子能喜欢她?” 我很鄙夷的看着他,他要是不喜欢周苏然能在亚琛陪着她那么久,被周苏然当孙子一样的使唤,任劳任怨?“得了吧,你就装。说说呗,搞不好我能给你搭个桥呢。” “哟呵,上你们家吃顿饭,还要交代情史啊?我去厨房帮忙阿姨去。”说着他吊儿郎当的吃着满嘴的橘子去了厨房。 看过这么一段话,‘每个人骨子里都有这样一个情结:想拥有一个蓝颜知己或是红颜知己,既不是夫,也不是妻,更不是情人,而是居住在你精神领域里的那个人。是一个可以说心里话,但又只能是心灵取暖而不能身体取暖的人。在你受伤委屈的时候,时间想起的人,是你的一本心灵日记,也是你生命中一个最长久的秘密’。 看着他的背影,是否他是周苏然的那个精神领域?在这样的领域面前,爱情显得苍白无力。我原以为自己是伤心的,不想高估了卡维尔的影响力,低估了我自己,其实他不过是一个路人,没有开始的路人。 第13章  逃 离 逃离与躲避是懦弱的表现 爱情的突如其来 我一直没有学会怎么应对 只是想自我保护 “您要的果汁。”空乘走到我身边递来橘子汁 “谢谢。”这是飞往德国的飞机,闭上眼睛能够闻到飞机上独有的味道,机舱的那种机械气息,让所有的毛细孔充满了这股味道。深深的喝下一口橙汁想要压下那种味道,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橙汁在口腔的混合下反而呈现出铁锈的气息。 整个假期,吴为民没事就跑到我们家厮混,弄的老太太瞅我的眼神,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寒。刚才在机场送别时,还好有他在,不然老太太还不知道整出什么来。其实,他是个不错朋友呢。 身旁坐着的男子从上机后一直戴着眼罩,直爽的刘海挡住了他的侧额,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他本身条件好,皮肤白皙的让人嫉妒。从侧面看来,鼻梁高挺,不算薄的唇让人联想到sexy这个词,真想看看摘下眼罩后的样子。 不觉自嘲一笑,其实我也是个薄情的人吧,不然为何这个寒假过的如此波澜不禁,我很少想起他,卡维尔。或许亲情才是这个世界上让我唯一留恋的的情愫,亲情、友情、爱情,长长久久的在我的认知里只会是亲情。 腾云驾雾中我游离在梦与醒的边缘,又回到初到亚琛,清新的空气冲入鼻腔,带着股冷风让人一个激灵,能听到喷泉水珠落地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水珠擦过脸颊感到那冰凉的触感,孩子铜铃般可爱的笑声,嬉戏打闹的在广场上到处追逐,还能清晰的感觉到石板那沉稳的笨重,结实的踏着每一步。 中古世纪的楼在经历了几个世纪后展现出每个时代的特色,交融着历史的气息,文化的韵味契合在繁古的青石中。仿佛是哈利波特的魔杖照出了光芒,带着我向前走,看到他的背影,好看的修长的手指,看到他嘴角的上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场景却在我喜欢的时候突然转换,透明的玻璃窗,纠缠的身躯,激情又魅惑的缠绵。 “小姐,小姐,没事吧。”空乘已在我边上,我这才发现刚才睡着了,原来是个梦,只可惜感觉的是疼,从心里传来的疼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站在那里,一直站着没有离开,那张脸究竟什么样子,心仿佛被夹子捏住,紧紧的揪在一起。 “没事,抱歉。”看到周围人的目光我很不好意思,转向临窗的那个男子,本想和他说声抱歉却发现他毫无动静,整个人还和刚才一样的安静,安静的毫无生气。 “麻烦,给我一杯温水,谢谢。”手心出汗了,不知是飞机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梦,触到玻璃杯壁才发现双手冰凉,轻呼一口气,看向那不清楚的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缭绕的如仙如境,似梦非梦。 一杯水后,我沉沉的入睡,在睁开眼睛飞机已经到达,只可惜那个邻座的眼罩男子已经不在,不知拿下眼罩后究竟是怎样一番面孔。 冰冷的风吹入没有扣好的大衣,顺着领口灌了进来,顿时让恍惚的我清醒的许多。时隔两个月,再次来到这里却没有初来的兴奋,只有些不安还有彷徨。 行李箱呜呜的在地上发出拖动的闷闷声,异国的皮肤异国的空气,异国的寒冷。 “书黎!”我听到仿佛有人叫我的名字,音正腔园,或许是自己听错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熟悉的中国人能这样叫我的名字了,真的是太想念的缘故吗,出现幻听了。 “书黎!”这次我确定真的是有人叫我的,手腕被人不轻不重的握住,我诧异回头,满脸的肌肉瞬时僵硬,就想vcd卡带一般定格,我想过会再见面,我想过我们见面的场景,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这么的突然。 我在想再次见面或许他会视而不见,或许他会点头微笑,或许会沉默以对,我在想再次和他见面我该是怎样的表情和心境,是微笑的心痛,还是无力的漠视,或是狼狈的逃避。只是他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我只给自己留下了遐想的空间,却没给自己任何退路。 “你好,这么巧。”我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些,只是感觉那握着我手腕的那双手,我们从没有过任何肢体的触碰,这是次,再我以为一次都会结束后。无论怎样,我以为应该是平静,只可惜我的心跳告诉自己,我没有做到。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用眼睛看着我,那双蓝绿的漂亮眼眸清晰的映衬出我的黑发,小小的我出现在那蓝绿的影像中,仿佛一切如此。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那双手,他却不轻不重的箍着我的手腕,不疼不痒却又无法逃离。 “你要做什么?!”我有些生气,或许不该这样的,我始终没能控制住自己。他这样算什么?可是这换来的却是他的微笑,该死的微笑! “我送你吧。”他放开了我 “不用,谢谢。”我拉起行李箱离开这个突然的意外,远离这个本不开出现在该死! “书黎!”他再次叫住我,这次我只是停顿,这不是出在我的意愿而是人本能的反应,听到自己名字本能的停下脚步,刹那后我走向外面的机场大巴。书黎,你只是坐巴士的命,那豪华的suv怎么会适合你呢?小心把自己撑死! 他再次挡在我的面前,我只想到好狗不挡道这句话用德文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彻底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什么时候卡维尔也会做出这样不合身份的事情来? 我毫无表情的看向他,带着询问的目光。 “书黎,我送你。”什么时候他把我的名字叫的如此顺滑,听不出一点儿的外国口音。 我在惊叹他的腔调,可没有忘记拒绝他,“不用了,我换了地方,应该不顺路的。谢谢。” 坐上巴士这次他没有再拦着我,车子缓慢的开动了。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心里怦怦的乱跳,不知道刚才说了些什么,只是那双眼眸还似有似无的出现在眼前,缭绕着我,乱了心神。 深呼口气,回想这刚才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我没想骗他,只是下意识的说自己搬了地方,现在却有些后悔。 懊恼的看着周围不听变换的景色,不知道周苏然是否在家,这个假期她是怎样过的。困倦袭击着我,双眼困的发疼可是却无法入睡,是否失眠就是这个感觉,折磨着自己,脑海中不听变换的图片,像是没有停息的幻灯机,啪啪的人头疼。终究伴着这股子杂乱入睡了,却还是不停的做着梦,乱七八糟的天南海北,没有头绪没有情节也没有人物。只有无尽的杂乱,纠结的头疼。 a工大机械系死板的教学楼楼出现在面前,终是到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它的轨道在运行,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满手的纹路不就是可笑的命运,一道道交错的线带动这既定的命运,毫无偏转的缓慢运行。 还是前几个月我和苏然听别人说有个神算子,两人还特唯心的算了一次。那看似不过三十几岁的男人,拿过苏然的手说,你的爱情很是波折却能心想事成。这话让苏然高兴了好一阵子,但是慢慢我们都忘了。 那个神算子也给我批了一句,天命不可违。当时我们便笑了,这句话说的好,用来解释什么都行啦。 事业线、婚姻爱情线、健康线,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运,我们却无法看懂,那天机般的一切却让我无法捉摸,掌握在自己手中无法看懂的命运。 “书黎。”当听到这一声的时候,我心中一松,不知为何,“你在生气。为何?” 哈,我觉得好笑,一整个假期我的电话都是开的,可是他却没有给我打过,就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可是从前的那一切,难道是我的错觉?他敢说对我没有好感,那我现在就去跳莱茵河! “呵,我没有生气。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 “不,你生气了。究竟为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是个骗子! “很抱歉,我很累我要上去休息。” “怎么了?”天哪,看看他那无辜的眼神,他怎么不去好莱坞发展,奥斯卡影帝也不会有他的演技好吧,还是那天出现在公司大楼的人是他的孪生兄弟。 “我做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很累,先生我想上去休息了。麻烦您让开。”我开始不耐烦,忍耐与控制这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表演我也无法和他媲美,现在只想离开。 他终究是放我离开了,进入这个熟悉的楼道,仿佛阔别的时间不过是一夜飞机的折磨,近的人害怕。或是这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英俊的男士、神秘的背景、似有似无的追求,一切都是个欲擒故纵的高明手段,而我不知不觉中已开始陷入。我没有苏然的决绝,没有她的勇气,可以放任自己,我怕自己不是想象中坚强,能够收放自如。 那么,蒋书黎,你做对了! 第14章 缘分的劫 转来转去,几度惆怅与交错, 没有忘记只想深藏,可惜躲过了你却躲不开缘分的劫! 周苏然在家,不过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男人。 她一如既往的懒散,只是多了些娇羞的不自然,傲慢的掩藏在春意之后,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姐妹,蒋书黎。这是我男人,章知仁。”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成熟、稳重、英俊,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大将之风。“你好,听然然常提起你。” “你好。”我伸手和男人交握,温暖的手掌给人一种安定,是这个人吗? “快点,让蒋书黎尝尝你的手艺。”周苏然推着章知仁进厨房,男人宠溺的从身后揽过她,有些无奈的笑着,说了一句,你们聊,便到厨房忙去了。 我脱了大衣,疲劳的半躺在沙发上,不过两月没见这个女人已经不同,额头的阴霾消失殆尽,眼里脸上透露的都是幸福的快乐。“他是谁?” 周苏然吃着橘子,不安分的晃着沙发上的脚,“不是刚才介绍过了。” “可是,这个名字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是那个结了婚的男人。”章知仁,这个在周苏然醉后、清醒时不停说的名字,我又怎么会忘记呢?可是现在,却很离奇的出现在了这里,看他们的互动,一切不言而喻。 “啧,他被老婆抛弃了,带着顶绿帽跑亚琛来投奔我。我在无奈之下,勉强收了他。”说完不好意思低头摆弄着指甲。“哎,那个卡维尔过来找过你。” “嗯。”我眯着眼睛假寐,“说什么了?” “那天他来接你去机场,我告诉他你早走了,丫那张脸当场就僵了,就像速冻水饺一样。他问了好多,我没记住,反正是问什么我都答iicht(我不知道),嘿嘿,看那小样憋屈的。”周苏然在沙发上笑不可支,“哎,你不会生气了吧。” “怎么会呢,刚才在机场碰到他了,冤家路窄!”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尝尝你男人的手艺。”我有些逃避的不想再和周苏然进行有关他的任何话题。走进卫生间,落下窗户的百合窗,不过一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越野,黑色的车体在这冰冷的季节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而卡维尔站在车旁,清晰的看到从他手指上冒出的淡淡白烟,原来他是吸烟的我却不知道。看,他向我隐藏了太多太多。 我记得看过一次访谈,曾有一个人说过,他自从学会抽烟后就停不了了,很多人也都如此,这是一种戒不掉的毒。而他做到了,卡维尔每次和我出去从来都没有,车厢里只有清爽的香味,他的周身从来总会若有似无的飘着茶香。如果他是吸烟的,那么该是多么大的忍耐力,那么我是否该庆幸自己是他忍耐的根源呢? 原来,我只是他的忍耐。 黑色的大衣将他包裹,如果不是那黄色的头发白色的烟雾,他将和越野融入一体。仿佛知道我在看他一般,他突然抬起了头向上看来,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下意识的退后躲开他的探视,只是真的躲开了吗?一个除去疲劳的热水澡,却让我越洗越累。 洗好后章知仁已经做好了,简单的四个菜,让十几个小时飞行胃有了着落,可是我吃的很少,或许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昨天很累,因此身体没有给我任何忧虑的机会,躺在床上直至早上六点才醒来。 天气渐渐转暖,白天也跟着变长,六点多的天已然蒙蒙亮了。我有些神经质的饿了,走到厨房拿出从家里带来的方便面,加入水、调料包。 来到窗前,难怪老外不愿意把房子租给印度人和中国人,刚来时这个玻璃窗还是透明干净的,即便我很少开火却还是让玻璃蒙上一层油腻,楼下印度夫妻的咖喱味道依旧浓郁,偶尔能听到邻居的唠叨声,想来他也觉得习惯了,或许是说累了。 类似冬青的植物深绿依旧,无感季节变化。只是那片绿色植物前,是一辆车?我看不仔细,心却紧了一下,拉开窗户,那辆黑色越野。他,他是一夜未回还是刚刚才到?两个月筑的好心墙只在刹那开始冰融,悄然坍塌。 煤气上的水开了,带着咕嘟声,水汽从玻璃盖的边缘溢了出来,发出滋滋的声音,拿出面饼放入锅内,瞬时上涌的气泡都消失,翻腾的汤汁也得到了片刻安宁。 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周遭都是安静的,清冷的风随意的打入屋内,凉凉的让人舒服。黑色越野如同休眠的野兽,即便如此还是带着霸气,让人敬畏。车内没有灯,他是否真的在这里等了一夜?他为何要这样?是我会错了意,还是其他的呢? 面饼终在滚水下变软,冲起的水泡打散了它,焦虑的的葱叶也聚集在一起等待面熟。拿开玻璃盖子,挑出一根,尝上一口,还是太硬了,我喜欢吃软的,浸满汤料的面条。搅拌几下,防止那不安分的水再次跑出来,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向外面看去。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从车内走了出来,抬头看向了这里,我这一眼,四目相对。啊,我轻叫,下意识的向后躲去,可是忘记筷子还在翻滚的锅里,这一下的动作带翻了盛满美味方便面的锅,身体向后移动而锅体做出了不垂直的自由落体,然后,啊~~~~~~~~~ 滚开的汤料,美味的面条,只有右脚知道味道。地球为什么会有引力?! 我手忙脚乱的拿开盖在脚上的锅,那个经过十几分钟加热的铁,拨开脚面上的厚厚一层面条,辣辣的疼,刺刺的。我在懊恼为什么昨天洗澡后,没有换上毛绒拖鞋,偏偏穿了这双人字拖。 “书黎,怎么了?”周苏然被我的叫声吵醒,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身后跟着章知仁手里还拿着球棒,当她看到厨房的情景时,“天哪,我以为家里进了小偷,怎么样?” “这样不行,快点用冷水冲洗!”章知仁拧开水龙头,让我的脚对着冷水冲洗,冷热交替好不难受,脚面很快的红肿起来。“这要去医院,然然你先看着她,我去换衣服。顺便叫辆的士。”说着章知仁奔向了卧室。 “书黎!书黎开门!书黎,书黎!”厅内传来敲门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的南腔北调的名字。 “这谁?卡维尔?!”周苏然听到敲门声,讶异的看向我 “可能是吧,刚才看到他的车在底下。”脚面不知是冷还是热,脚底却冻得冰冷,外面的敲门声不断传来。章知仁从卧室出来,打开了门。或许是因为有个男人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外的人显然一怔。 “找谁?”章知仁的手还放在门框上,没有让来人进来的意思。 “我找书黎。”卡维尔的中文发音也在片刻恢复,不是字正腔圆却也听得出是我的名字。 章知仁有些疑惑的看过来,而我低着头,“苏然,我去屋里换件衣服,然后去医院。”说着在周苏然的帮助下,我站了起来,没有太大痛楚,只是脚面的颜色有些红肿的吓人。听到我的声音,卡维尔推门而入。 “书黎!” “您好,我现在有些麻烦,不方便招待您。”说着我进了卧室,只留下两个男人在那个不大的客厅里。 周苏然把房门关上,看着我换下睡衣,“怎么办?”我没有回答,不慌不忙的穿上大衣外套,将受伤的那只脚放入拖鞋里,慢慢向外挪动。 客厅里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门开的时候感觉两道视线,“章哥,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知仁哥,过来背着她,我看蒋书黎还是不要走的好,脚面红的吓人。” 章知仁在看到周苏然的眼神后,走了过来,“上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对伤口不好。” 卡维尔听不懂我们之间的中文,他微皱着眉头,看着我被章知仁背着,从他面前走过。他的身上不在是那淡淡的茶香,而是一股呛人的烟味儿。下巴上一圈的深黄,原来他的胡子是深黄色的。 常年没人打扫的楼梯,挤满的灰尘和油垢,腻在一起,让我身后的脚步都没了声息。可我知道,身后的人是他,可是那又怎样呢?直到到了一楼,他才说,“上车吧,我送你们。”拉开那辆停在我们面前的越野,等待着。 章知仁回头看了看我,“章哥,刚才不是说叫了的士吗?我们还是坐的士吧。”他一个挑眉,“好。” 卡维尔站在那里,看着章知仁背着我,余光告诉我他一直维持着拉开车门的姿势,看向我们。而我,选择了逃开,黄绿的出租车终于在我快要支撑不住那样的目光时,来了。 第15章 办公室里的暧昧 心里铸造的那个门紧紧锁住了你,深藏,深藏。 不想,原来那不是你,不过是你缔造出来的一个幻影, 而它却囚禁了我,整整一生。 躺在床上看着脚上的烫伤,抹上药膏后的脚面呈现咖啡色,恐怖的和周围的白皙照相辉映,却残酷的不能包裹,时时提醒我它的存在,我的罪恶。 屋里的暖气很足,之前这里的暖气总在垂死挣扎,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经常苟延残喘的罢工,想必是章知仁的功劳。回想刚才的他,英俊的外表下有着一副细腻的心思,小心的帮我穿着拖鞋,只是这样的男人为何会和周苏然折腾一出电视上的闹剧? 不过,他们现在是幸福的。 那我和卡维尔呢?次的沉默疏离,第二次的调笑挑逗,第三次的小心翼翼,还有什么,我们见面的太多次,可我仿佛记得他的每一次表情,包括说话的内容。我是个健忘的人,如果问我昨天的飞机餐吃了什么,我一定不会记得,可是,对于他的一切却清晰印记。还有那次的玻璃门。。。。。。。。 屋外的阳光很充足,没有任何羞涩的照了进来,就像那天高楼处的彩灯,一束一束的,看着空中的粉尘似是静止的飘动,想要抓住偏偏永远也抓不住,那么细小的粒子,无处不在,或许早就抓住了,又或者是个错觉。 蹬蹬蹬,蹬蹬蹬,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不大不响,感觉来人应该很有修养,只是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呢?周苏然和章知仁出去采购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穿踏着拖鞋,挪到门边,门外的人仿佛能到门内的情形,几次后便不再敲了,只在等待。 “谁在门外?”站在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那端寂静无声,我以为是敲错了。 “书黎!是我。”卡维尔的声音从门板外传了过来,我只片刻犹豫,深呼吸,蒋书黎,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有什么呢?哦,别再那里自作多情,好吧,开门。 “嗨~”我自认为这个微笑很完美,即便没有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但是脸上的肌肉都在牵动。卡维尔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蓝色的眼眸没有闪烁,直直看了过来,就像那晚的彩灯让人躲闪不及。“请进,维特曼先生。”我转身向屋内挪动,公司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称呼他的,我也该这样称呼的,从前的自己逾矩了。 他眉头微皱,一闪而过,快的让我以为是错觉。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那双带有温度的手掌,让我身体僵硬,原本缓慢的动作就像机械舞一般的难以进行。“谢谢,我可以的。”我拿开放在腰间的手,我们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肢体的接触也只有握手而已。 咖啡色的沙发有些老旧,扶手和靠背的边缘都被磨破了,露出里面肉色的海绵垫,笔挺的西装裤和它有太多的突兀,显得格格不入。卡维尔坐下,双手交握,目光如炬。 “说好了,我送你去机场,为什么没有等我?”我抬头看向他,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多了冷漠的气场环绕着,是我太过迟钝还是自以为是?他依旧俊朗,头发不如往日的整齐,有些散乱,没有服帖的靠在一起,可还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帅气。 “临时有事,改了航班。抱歉,没来得及通知您。” “我们是否有什么误会?” 聪明的人一向观察入微,能够很快找到节点,只是那终究不是误会,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一个事业有成、相貌俊朗的男人,一个浪漫温柔的男人,怎么会把他生活简单的只有公司和应酬呢?很多人都说,德国男人缺乏浪漫,他们是古板的,其实总有例外,而我一直被这些条条框框所蒙蔽。 “怎么会?您想多了。” “您?你和我说,您?!”他低头一笑,抬头后笑意还在脸上只是没到眼底,那蓝色的眼眸里看不清装的是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来了德国这么久,这样的礼貌用语我想是没有错的。” 卡维尔依旧保持着笑容,只是嘴角的上扬不均,这样的笑容和他的温文尔雅早已背离,这个样子的他让我觉得好陌生,其实,我一直都不熟悉他,包括他的一切。“脚怎样?会很痛吗?”他看着我的脚面 “不会。医生说一个星期就会康复。” “那你好好休养,我先走了。”说着他站了起来,“你不用起来了,我关门就好。”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开门、关门、离开。只是这样的利落,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门被关上,心中却有了一丝失落,慢慢荡开。 在家呆了两天,学校开学,章知仁租了一辆车,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周苏然却提议坐着那辆奔驰去学校。“啊,不用了,你们把我当纸做的吗?”我夸张的看着周苏然 周苏然呲牙咧嘴的对着我,“你这只猪蹄都肿了,还走?!只是,我家知仁哥不借你用了。”她把章知仁推到背后,双手向后环住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一副小女人的憨态,让人忍俊不禁。 “哎湿——”我翻了个白眼,这死丫头!“走啦!” 周苏然小心的扶着我,一路还不停的叨叨着,“嘶——,你怎么这么重啊,像个男人似的!”我听到这话,撇了一眼,人贱自有天收,嘴贱自有人收,不经意的看了眼章知仁,那平淡如水的眸子,更加深沉了。 我完全没去搭理那个别扭的小女人,“章哥,谢谢你,真是太麻烦你了。” 章知仁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没关系的,出门在外大家互相照顾。”真不明白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死在,周苏然的裙摆之下,还会被老婆带着闪光的绿帽逃到德国。 已经是二月份了,可是这里一点春意也感觉不到,外面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那股子冷不经意的就钻到了脑袋里,渗透到骨子里。地上积了一层白色,上班的人都还没走,看不到任何脚印,像糖霜一样让人舍不得踩下去。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章知仁迈着步子像外面走去。院落里的车上都撒了雪,不薄不厚的披着,没有任何的厚此薄彼。车子开了过来,只是不是章知仁租的那辆银色轿车,而是辆黑色suv,就像一个匍匐的野兽在静静等待。车门打开,卡维尔从里面走了出来。 “早上好!”他看向我和周苏然,礼貌的打着招呼。他的出现多少是意外的,我以为上次莫名的谈话或许会缓解一下,我们之间那虚无缥缈的关系。只是这样的出现,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我不糊涂只是不想搞的太僵。 “早上好!”我微笑着和他招呼,他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休闲短装,黑色的裤子塞在了类似军靴的短靴里,这身打扮好像下一刻就要去野外打猎,却又让他的气息冷厉了一分,和那辆车一样如同狩猎的豹子蓄势待发。 “脚怎么样?”他关切的低下头,看着被毛茸茸拖鞋裹住的脚 “哦,好多了。谢谢。”说着我看到章知仁的车子开了过来,银色的车身在这时就像战神的盔甲,悄然而至。气氛只在刹那冷却,那漫天的雪这时候看去就像是老天的头皮屑,恶心的落了下来,让人反胃。 “车子来了,那么,再见!”我在周苏然的搀扶下上了车,很疲劳的瘫软在车座上,动了动在毛绒拖鞋里的那只脚,新长的皮肤紧绷着脚面,带着些痒,昨夜擦去药膏已经不再是难看的咖啡色,褪去了那一层旧皮肤,肉红色的新皮肤就像出生婴儿一样的粉嫩。其实,伤一次未尝不好,不然哪有机会换肤,又不是蛇可以褪去整个外皮,总有新生,这样也挺好。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伤一次,永远不知道成长。就像高中时候做的化学题,记得最牢靠的永远是错的最惨的,至今很多公式记不住了,可是还能随手写来,这样的已不是记忆,而是一种不知名的肢体机械。 只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没有给我任何可以逃避的机会,下午我们在ve的实验室再次相遇。他一如往常,微笑着和我招呼,和波曼讨论细节,然后离开,没有任何多余的滞留。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我的脚好,平静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低落和失望。 这天波曼教授因为有课没来ve,宽敞的实验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墙上的分针走到12,这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书黎,我认为我们该好好谈谈!”不知道何时卡维尔走到了我的身后 “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和教授交流,我只负责整理资料。”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利落的关了电脑,卡维尔挡在了我的面前,没有让步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淡的不带一点波折,可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力度。 “我还真不知道,那么,您说。”我抬头看向这个男人,他的下巴很干净,还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茶香。可他没有说话,深沉的目光审视着我,想要穿透。片刻后,他还是这样的看着。“如果没事,我想走。” 他只在我迈出步的时候就抓住了我,一个用力我便跌入那个宽厚的胸膛。头顶是他的下巴,脸前是那质地柔软的西服,曾经我也想过或许这个怀抱我会拥有,只是现在我不再奢望。 “呵,原来卡维尔先生一直都喜欢办公室里的暧昧!” 第16章 不爱我吗 男人的话有多少句是真的 只要你信了,那就是真的。 “呵,原来卡维尔先生一直都喜欢办公室里的暧昧!” 卡维尔在听到这句话后,愣在那里,锁着眉头,似在思考着什么。也只在刹那间,他双眼睁大,微薄的唇轻启,惊讶的看着我,搭在我双肩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我微笑,看他。他记起来了,我还真怕这样的事情太多,他记不住呢。 “书黎,我,那天。。。。。。”他开口,只是自己也说不下去,那样的场景他又该和我说什么呢?这样看似饱含深意的眼神,是在骗他自己还是在迷惑我?这样的把戏,他用过多少次,又成功几次?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 还好,我还是自己。迷失不过是一阵子,我还能收回,还能的,我还能。 我用力将双肩的手,慢慢剥落,慢慢的,用力的拨开双肩的那双手。他的表情仿佛很懊恼、后悔,还有痛心吗?我是没有恋爱过,可并不表示不懂爱,不懂得区分什么是欺骗。 我转身离开,这次真的是离开。羊皮靴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踏出啪啪的声响,打破这四十层的沉寂,也在敲打着我,这次再也没有再一次了。“书黎!”卡维尔拉住了我的手,很用力,抓的手腕很疼,很疼。 “还有事吗,卡维尔先生?”我默然相对 “不是你想的那样!” “噢,我想的哪样?” 他仿佛下定决心,垂在裤旁的手,握拳,“那日,并不是我想的。也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这样无力的辩解,是他说的吗?那个纵声商场多年的天子骄子,那个口若悬河的男人,他认为我真的很愚蠢,还是说这样的话已经是他给我最后的挣扎? “您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只是,别在作出今天这样的举动,让别人误会就不好了。还有,我是否可以提个建议。听说,您的办公区什么都有,即便四十层的人很少,作为ceo的您,也该注意影响的,毕竟您的娱乐头版不少了。” 我甩开被抓住的手腕,离开。这次他没有追来,是啊,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被我识破,总该有些自知之明吧。我也是个虚荣的女孩,那场暧昧只当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吧。其实,我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坚强,坐上公车的时候,我已然全身无力,脑袋靠在冰冷的玻璃床上,看着不停变换的房子,色彩斑斓在眼前略过,眩晕、茫然。 哧————,公车突然停住,嘭——,我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脑门痛的我不知何时泪水连连。车厢里传来咒骂声,我无暇顾及,捂着脑袋无声啜泣,真的好疼,好疼的。 啊,手臂被人抓住,泪水朦胧双眼,看不清楚是谁,可怎么那么像呢,那么像他?就这样被他拉下了车,塞进了那辆suv。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卡维尔抱我入怀,用力的紧紧抱住,耳边不时传来他的低喃。我用力推开他,不停的推搡着,我要离开他,离开! “你放开我!”声音带着嘶哑,哭音,阻挡不住的愤怒还有自哀,蒋书黎你真没用!“你走开!”我的声音只能透过他的身体蒙蒙传出,他没有放开,反而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我想放开,可我好依恋这样的怀抱,从他身上传来的独有味道,还有不停吸食泪水的西服外套。 “书黎,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这样,您想和谁上床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他怒目相对,眼神瞬间变得令人害怕,如同一个野兽发出令人发寒的冷意。 “难道我说错了吗,卡维尔先。。。。。”他的怒意带着湿热的吻铺面而来,没有丝毫的怜惜,双唇带着撕咬的痛,他一手揽在我的腰间,一手附在后脑,让我无处逃避。双唇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他咬住,痛呼只在刹那被他吞没,舌尖四略,横扫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我的推搡却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意,渐渐的他的啃嗜变成一种安抚,轻柔的诱哄无处躲藏的我。舔舐、吸允、挑逗。 流连般在我微肿的唇上轻吻,勾勒,描绘。慢慢放开,却没让我离开他的怀抱。我们都在平复刚才的冲动,车厢内只剩下略微粗重的喘息,还有暧昧不明的暖意。 “开车吧,我想回家。”我低头,开口打破这段意外,他没有说话,盯着我的侧面,缓缓启动车子,向我的住处开去。不知道他的手什么时候离开的方向盘,握住了我的,我只轻微挣扎,便由他而去。 车子在楼前停下,他没有放手的意思。“我到了。” “书黎,我不想骗你,但我,那天晚上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知道了。所以刚才,那也只不过是个吻而已。”我拉开车门,他故技重施,车门依然是锁住的。 “只不过?!” “开门吧。”这个时候我突然平静,异常的没有任何波动。 “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他的声音依然带着怒意,这样的他我是陌生的,记得次见他在学校的礼堂里讲课,他是风趣的,什么时候如此歇斯底里了,真是有事风度。 “您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的,我们之间不存在相信与否的问题。卡维尔先生,如果您认为这个项目需要换人,我可以和波曼教授提出来。以现在的状况看,晚上我会和波曼教授说,不会给您造成损失。” “书——黎——!你敢说试试,你说!” 我扭头,没有看他,可也知道他现在该是生气,真好笑,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他用力的搬过我的脑袋,“看着我!” “放手!”眼前的他让人害怕,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由自主。 “你怕我,呵,你居然怕我。。。。。。。。” “请您把车门打开!”我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多漂亮,可太会骗人了。 “那天晚上不过是个误会,你为何不信我。”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你要什么呢?难道是我这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身体吗?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一下异国口味,是这样吗?如果这样,那么随意吧。”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说的,好!”他发动车子,suv就像等待已久的野兽,快速的窜到路上,他唇边的笑容没有离开,只是这样的笑让人害怕。 我不知道他居然当真,车子速度快的一眨眼,他带我到了一栋楼前,拉着我进了电梯。没有温度的手被他握住,颤动的感觉也失去。“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明天我会离开suv的。” 他撇过脸,叮,电梯打开,他拉着我进入一处房子,在我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抱着我扔在了床上,随后身体压了过来。肆虐的吻随后而来,我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予取予求。湿热的吻仿佛惩罚一般,从唇间没落,脸庞、耳际、慢慢滑入脖子。他的手从腰间的毛衣内进入,带着温度的热,让我喘不过气。我一个用力,推开了他,从床上跳起来向外跑去。 卡维尔没有给我机会,我被他拉过,仰面躺倒在床上,紧跟是他贴近的面庞,灼热的气息,“想走了?你不是说让我换一下异国的口味吗?你走了,我怎么换口味?” 我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他慢慢靠近,舔舐我的唇瓣,不紧不慢,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他用力一咬,疼痛从唇间传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他撑在我的上方,四目相对时分,持续,只有彼此的呼吸相互交换。他轻叹一声,翻身躺倒了我的旁边,随后一拉,我落入怀抱。 “书黎,别轻易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只相信我!”胸腔的共鸣敲打着我的耳朵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记得我给你讲的间谍故事吗?很多事情,不是表象那样的。” “呵,难道你是间谍吗?真是可笑。” “书黎,我不会放手的。我们这样不好吗?” “看到的,怎么能当做没有发生。” 声音收住,他的拥抱更紧,柔软的大床、坚实的怀抱、温暖的呼吸,这些让我真是的感觉到这是他,让我依恋的人。我无法说服自己,那一幕幕在眼前划过,他没有任何的解释,只让我相信,那苍白的话语,让我怎么忘记。其实我是后悔的,后悔那日去了ve,后悔那日没有一直呆在实验室,后悔看到了那一切,如果没有,是不是可以一直自欺欺人。 “不爱我吗?”他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在心坎,重重落入,砸出一个又一个的陷进。 “你是想和我说,男人把灵魂和肉体分开吗?爱着一个人,还可以和别人亲吻,是吗?” “书黎,我爱你!”他的声音近在耳畔,不停的循环循环 第17章 幸福啊 传统的 kiss 制备是拿两种单质:a (an)和 wo (woan)进行反应得到的。一般的反应是将这两种单质置于一种叫作拉伍(love)发生器的容器中进行的,反应条件是需要浪漫(roantic)。 “书黎,我爱你!”他的声音近在耳畔,不停的循环循环。放在胸前的手,缓缓圈住,圈在他的腰间,只这一次,让我放纵这一次。不需要解释,我,只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依恋这样的怀抱,他身上的味道,温暖的气息紧紧包裹着我,闭上眼睛害怕睁开后一切都会消失。这一份感觉,真好。耳畔是他的心跳,感觉那怦怦的跳动,强而有力,如果永远如此,我毅无悔。 呵呵,他轻笑出声,声音从腹腔传来,空旷的带着动感,温热的手轻抚后背,让人舒服的差点睡着。“你知道我次见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 “或许你不记得了,我们次见面是那次半夜。和你一起的除了那个女生还有一个男子,你们的车坏了,夜半拦了我的车。” 我讶异,我以为他见我的次应该是在波曼的办公室,“那个人,是你!”如果卡维尔不提起我都快忘记这样一件事情。“可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是个会令人心碎的甜心!”谁说德国男人古板、不会说情话,他的话就想一颗酒精巧克力,醉人也甜人。 “饿不饿?”他轻吻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我摇了摇头,只想这样一直下去。 “我们去吃香煎小牛排怎样?”他的气息吐在头发上,热热的,撩拨的 “这是哪里?” “我家。” “那我们在家吃好了。” “你会做?” 我讶异抬头,“你不会吗?”他眉毛微挑,“你不会?” 我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我只会中国菜,但是你这里一定没有材料。” “那我们去超市买,快点,现在还不晚。”他一听到我的话很开心,拉着我坐了起来,我瞪着眼睛看他。 哈哈哈,他捏着我的鼻子,“撒谎,你一定不会做菜。” “难道你会做?”我不服气的看着他,那双手也只会在文件上签签名字而已,还好意思说我。 他拉气我走出房间,房间很简单大气,白色现代感的欧式风格让人眼前一亮,客厅很大,连着餐厅,米白色地毯铺在茶几下面,黑白的莲花靠枕并排的码在沙发上。干净的厨房,显然这也是个摆设。 他拉开冰箱,“牛排配上意大利面,再来点水果沙拉,怎样?”他回头看我 “你真的会?” 他吻住我的唇,亲昵的说道,“你可以先去参观房子,好了我叫你。”我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没有立刻离开,看着他穿上白色的围裙,似模似样的在厨房里忙碌。 他先在锅里放满水,打火、盖盖。又在旁边的锅里倒入油,这时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他从里面取出解冻的牛排,用手在平底锅的上方试了试,接着放入两片牛排,锅内发出滋滋的的声响。 “想学?”他回头看向我,眼中带着调笑,我撇嘴,转身离开。这套房子四室一厅,除了那间卧室外,他的一间书房吸引了我,整整一屋子的书,就像一个小型图书馆。多数是德文,但也有英文、法文和其他我不懂文字的书。他看的书仿佛很杂,什么都有,文学、建筑、经济、旅游,居然还有漫画,多种多样的令人咂舌。我随意抽过一本旅游的杂技,这本书他或许经常翻看,有些毛边儿,旁边还有注解,应该是他写的,字迹很潦草,但很漂亮。 从书房出来,旁边有个楼梯,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个阁楼。这里显然是他的健身场所,摆放了一些健身器材,台球桌霸道的占了一个房间,剩下一个房间放着跑步机、哑铃和其他健身用品。站在阁楼的窗前能看到亚琛的夜景,美极了。 不知道何时卡维尔站在了身后,从后面环住我,下巴靠在我的头顶,“喜欢这里吗?” “饭做好了?” “是的,我的女孩。” 当我吃了一口牛排后,惊讶随之而来,真让人气愤,他究竟还有什么不会?牛排煎的滑嫩顺口,还是我嘴喜欢吃的黑胡椒口味。意大利面煮的不软不硬,配上番茄酱和单面煎的鸡蛋,真让人胃口大开。 “你平时也会自己做饭吗?”我尽量让自己吃的斯文些,可番茄酱还是很调皮的跑到了嘴角,他宠溺的为我擦去。 “如果有空,我都会自己做。我的手艺如何?”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过我的盘子,一点一点的切了起来,然后放好。 “唔,很棒!你一定请了小时工,不然厨房怎么那么干净。” “呵呵,房子都是我自己在做清洁。” “哦,明白了,你一定害怕别人偷窥你的隐私。不然你的新闻一定更多。”我低头吃着意大利面,不知道他的酱料怎么调了,真是不错。 “你这个多疑的小家伙!” “难道我说错了?”我有些不屑的看着他 他从容的切着牛排,“我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私人空间,你,是进入这屋子的第二个人!”我有些不相信,可那双眼睛却让人不敢对视。 饭后我很勤劳的刷了餐盘,得意的对他一笑,结果就惹祸了,盘子没? 第 3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只爱一次就够了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饭后我很勤劳的刷了餐盘,得意的对他一笑,结果就惹祸了,盘子没放稳,差点从一米多高的台子上砸到我。他一把搂住,懊恼的说着,“看来结婚后,真要请个保姆了。”说完丢下怔住的我,走向书房。 等我收拾完,他已在书房看起了书。“过来。”他躺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本硬壳书,正在翻看。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什么书?” “唔,一本游记。靠近点,我们一起看。”我被他诱哄的,两人挤在一张沙发上,看着我不懂的法语游记。 “可我一点也看不懂,这是法文。” “没关系,我念给你听。”脑袋枕在他的臂弯里,环住他的腰,听着他的声音,“斯瓦尔巴群岛附近水域里曾有数量众多的鲸鱼,早在1611年,荷、英的捕鲸船曾来此捕鲸,法国、丹麦、挪威、俄国的捕鲸船亦相继来到,狂捕滥杀使这里的鲸鱼几乎灭绝,看这张图就是鲸鱼的遗骸。” “这状况让我想到中国的藏羚羊,真可怜。如果其他生物变得强大,人类是不是也会遭到捕杀?” “唔,或许吧。”说着他有开始给我念起了下一段,“斯瓦尔巴群岛属于高纬度地区,极地气候,生存着多种鸟类,有各种鸥鸟、矶鹬、雪地颊白鸟、棉凫、松鸡等。” 我指着书上的图片,那是一张大群海鸟在山体崖壁上筑巢繁殖的图片,“看着有点恶心,太多了,一点也不漂亮。” 他读着书,我听后总会说出一点自己的意见,时间不知不觉得走着,“困了吗?那睡吧。” “睡?!”我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那点儿睡意顿时就没了,脑子里迅速闪过的是周苏然所说的‘内衣理论’,想着今天穿的是印有hello kitty的可爱内衣,内裤则是不配套的纯棉平角裤。不能留下过夜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哈哈哈,“吓着了?走吧,送你回去。”他这样利落,我反倒有些失望了,都没有给我内心挣扎的空间。 回家后,周苏然对于我的变化只在眼神间的转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个星期的karneval(狂欢节)你应该不和我们一起了吧。”我咬着手指,不以为意的说道,“嗯,嗯。” karneval;(狂欢节)它是德国最大的民间节日,被称为“第五季节”。周日的晚上周苏然就和章知仁开车去了科隆,而我和卡维尔一起第二天才走。 这日的科隆是热闹了,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所有的德国人都涌向了那里,听说火车和巴士早就爆满。卡维尔的越野在靠近科隆的时候开始举步维艰,我们下车后向市中心走去,近距离的感觉狂欢节的气息,周围的人穿着各种各样调皮的衣服,天使、魔鬼、死神、鸭子、兔子、水手等等等。好多人的脸上画着花花绿绿的颜色,和衣服一样的鲜艳夺目。街上人山人海,色彩斑斓,市中心一排排路灯的顶端被罩上了神态各异的脸谱。 走上街头,大家一起游行高呼国家的名字,大声唱歌,释放着快乐的心情。随着人流向游行的街道走去,“呀,是扑克牌的装扮!”正向我们走来的是装扮成扑克牌的队伍,红色的方块,黑色的桃花,a、k带着俏皮的小胡子,大王却穿着黑白条纹的斑马服,王后则是红黄相间编制的厚重帽子缀着层层紫色纱绸,身穿橘色礼服招摇过市,显示着独一无二的身份。 “那是骑马装吗?”我问向卡维尔 “恩,也可以这么说,那是中世纪卫兵的服饰,说是骑马装也不为过,现在的一些骑马装就是因此而来。”卡维尔轻声的向我讲解到,这样吵闹的地方,他贴着我的耳朵,扫过一片红晕 “这是贵族男子的装束是穿及膝的tunic,系腰带。长腿的裤子很宽大,质地一般是粗呢或者皮革。外罩名为sagu的短斗篷。颜色相当的鲜艳,有的上面还使用醒目的条状纹饰。”卡维尔在为我讲解下一组花车上的人物服饰,“这应该是11世界法兰西国家的穿着打扮。” “这你都知道?”我开始有些小小的崇拜,如果在中国有这样的游行,相比我是分不清楚那些个朝代的衣服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恰好我知道,凑巧而已。” 远处的花车惹来阵阵尖叫,夹杂着口号声,招摇过市的美女,她们极尽性感,乳房高耸,还不时将短裙撩起,展示美腿。细看之下,这些女子居然都是男人扮演的!不一会儿,“她们”就原形毕露,撕开上衣,向人们展示其男子汉的体魄…… 啊————,这样的变化让我忍不住尖叫,太有趣了。 这样的狂欢一直持续到晚上,周围火光点点,漂亮的花灯装扮着整个城市。聪明的德国人更是用黑夜来昭显他们另类的衣服,博得更多的欢乐。 焰火在空中绽放,一朵接着一朵,一片连着一片。耳边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抬头看向天空中不停变换的颜色,真美! “真美,是不是?” “是,很美。”卡维尔的声音在我脸庞出现,带着热气吹在了我的脸颊,蓝绿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专注眼神让我心口一滞,呼吸也随着短促,想要躲避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圈在怀中,无处可逃。 “书黎。”他轻声喊着我的名字,热浪般的呼吸打着我的皮肤 我微不可听的答了一声,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到。 柔软的唇瓣带着潮热堵住了我的双唇,我忍不住轻颤,下唇被轻轻舔舐,感觉到带着湿热的舌头扫过唇角,然后转为缓慢的吸允,仿佛孩子吃到可口的糖果,小心翼翼又舍不得。扫过下唇又略向上唇,我能感觉双唇不由自主的颤动,惹来他的低笑,但是双唇却还是被他含住,不知所措的感受他。像是安慰一般,轻啄,然后不舍的放开,没有深入。 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他的笑声在焰火声中湮灭,双臂拥着我感受他肺腑传来的震动。我有些不甘的打了他一拳,换回的只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书黎,书黎。。。。。。。”耳边是他低低的耳语,他轻吻我的耳垂,“嗯,红了。。。。。。” 可恶,我抬头怒瞪,他只在我嘴角轻啄,“真可爱!” 焰火在头顶绽放,而我们相拥在这个绚烂的时节,今夜必将无眠。 第18章 甜蜜蜜 我不会描述甜蜜,别人说的永远的别人的,而我说的,才是自己的甜蜜。 我和所有恋爱的女人一样,都很幸福,只可惜上天喜欢玩笑,总想让每个人的生活有些调剂。这日自习后和苏然一起会了住处,走到楼下看到警察我们还互相对视一样。当初选这里的房子,原因之一就是安全,虽然有些破旧,但是这里是老城区,又是校园周围,很少发生需要动用警力的事情。 看到我们的门开着,我们俩快步走入。房东也在,正在和警察说着什么。“哦,你们回来了,刚想给你们电话。” “怎么回事?”看着两个警察正在屋里查看,周苏然问出了疑问。 “有小偷进入你们的屋子,查点一下少了什么?”其中一个警察抬头看向我们,说着我和周苏然奔回房内,我在抽屉里翻看护照、身份证,还好都在,这东西丢了可是很麻烦的。 屋里没有丢什么东西,可是损坏比较大,可能是看没有东西可偷,因此泄愤的砸烂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第二天我坐在卡维尔的阁楼里和他说昨夜的事情,他随口就说,“那就搬过来和我一起。” “妈妈说过,不能婚前同居的。”我不排斥,但是这未免有些快了。 “书黎。。。。。。”他的唇留恋于我的脸颊,四处轻吻,“搬过来陪我,嗯?”我就受不了他说那个‘嗯?’尾音上扬,整个心都被勾起,打个晃,颤抖好久。“我。。。。。”他又这样舔舐,麻麻的痒痒的,让人浑身一酥,回答就被搁置在那个轻颤中,荡漾荡漾。 舌头被他允住,卷入口中,轻柔的吸咬,我主动的舔舐他的口腔,他却躲避,“好不好。。。留下来。。。。。”然后再次长驱直入,嬉戏,挑逗,直到我晕头转向不知所云,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好。。。” 我很郁闷,怎么就答应了,懊恼的看着他,而男人却一脸正经,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哎,刚才不算。”我后脑勺打了打背后的某人,“没事,那我们在继续。。。。。。”说完又想继续刚才的事情,我忙用手挡住,“搬过来也可以,但是约法三章,我也要有自己的房间。” “好!”他爽快的答应了。 一个星期后我搬到了这所房子,卡维尔很绅士,我有了自己的单独房间,还是满室的小碎花,漂亮的像是进入田间的度假屋。 “喜欢吗? “还不错。”我牵着他的手在房子里四处乱逛,真有一种家的感觉。 早上醒来他已做好早餐,卡维尔早就摸透了我的喜好,餐桌上特地准备了果汁、小圆面包、李子酱、两片香肠和一个煎蛋,还有我喜欢的草莓。 “你总是吃的太少了。”他看着我微微皱眉 我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不要皱眉,从前早餐我从来不吃肉的,这比我以前吃的多的多了。”他微微摇头,有些无耐。“你怎么喝咖啡?为什么不喝牛奶呢?早上就喝咖啡对身体不好的。”看到他面前的杯子,居然是满满的黑咖啡。 “哦,哦,开始管我了?”他优雅的吃着煎蛋,好笑的看向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热,“哪有。。。。。。” 看着凝固的煎蛋,金黄的蛋黄,蛋白没有焦也不会太嫩,入口感觉很不错,“嗯,从前你的早餐也是这么丰富?都是自己亲自准备?” “是的。早上我通常都会起来跑步,然后准备早餐。” “嗯?今天早上也去跑步了?” 卡维尔放下叉子,拿过一个小圆面包抹上李子酱放到我面前,然后才说,“是的,小懒猫。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吗?”他看着我,等待回答。我听到这个问题有些头大,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一个人的睡觉。 “唔,还是不要了,你不是说我太瘦,跑步会减肥的。” “适量的运动有助于身体健康,还要一片香肠吗?”卡维尔叉起一片香肠看向我,我连忙摆手。对于现在的身材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可不希望和德国女人一样,腰圆肥臀。 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每天能够看见他,我们一起吃早餐,偶尔我起的早了,如果那天下雨,便能凑巧看到他在客厅的跑步机上晨运。 他喜欢穿宽松的t恤,白色的,下面是灰色或是蓝色的运动裤,手臂很结实,只是总被他的西服掩盖,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至此我喜欢上了亚琛的雨季,盼望着下雨。 我们的作息开始稳定,早晨一起吃饭,午餐各自解决,如果可能晚上我们尽量一起,多数都是他在做,有时也会出去吃,而我也在偷偷尝试做一两样中国菜。波曼的课题到了一个保密阶段,一个星期去一次ve的资格也被剥夺。 “同居生活可否性福?”周苏然懒散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自从我们分开后,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学校里说不够,总会有事没事的聊个电话。 “还不错。”我没有听明白周苏然的话,喜滋滋的想着晚上给卡维尔做什么宵夜。 “哦,那一夜几次?”她的声音立马飚高两个音阶 “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和我说说呗。” “什么呀?” “啧啧,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四次,五次?” “周苏然!你怎么尽想这些呢!我们可是分房睡的。” “不可能!” “切,这有什么好骗人的。卡维尔很尊重我的。” “与美人共处一室,还能坐怀不乱。到底是你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啊?” “喂,周苏然!” “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 “嘿嘿,我觉得他真好!你不知道,他做的饭可好吃了。” “有知仁哥做的好?”这时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卡维尔换好拖鞋,过来亲吻我的脸颊,然后走到卧室换衣服。“哎呀,锅上熬着汤呢,是知仁哥喜爱的猪脚汤,不和你说了,下次聊。”周苏然匆匆挂断电话,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走到卡维尔的卧室,怒瞪,“你说,男人是不是个祸害?” 他看着我,“哦,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我想想。”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好办天才说道,“想起来了,忘了今天的早安吻,现在补上。” 柔软的舌头带着酒的味道,没有试探只有不断的索取,还有不停的挑逗,好不容易才推开他,“早安吻哪里是这样的?” 他继续轻啄,留恋我的唇瓣,“那是怎样?”说完还想继续,被我挡住,“满嘴的红酒味儿。” “确定?你再尝尝看。”说完不等我逃避,又是一场唇齿相依的游戏,直到我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开口就问,“什么味道?”我不理他,他便又要倾身过来,我赶紧回答,“是香槟,香槟。” “错了,我们继续。。。。。”最后的话消失在我的唇间,被他的舌缠绕,哪里还会注意其他,害怕他再次不依不饶,主动的回吻,惹来的却是他强烈的吸允。 他的吻渐渐不再满足于唇齿之间,柔软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渐渐下滑,轻吻下巴,然后吸允着我的脖子,他的气息渐渐不稳,而我早已意乱情迷,手掌带着高温滑入衣服,才让我惊醒,慌忙的推开他。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被他压在身下,他一个翻身躺倒在一边,仍然有些气息不稳。 我整理呼吸,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身,感觉他身体一下子紧绷,带着沙哑的嗓音说到,“你再这样,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呵呵,听到他的话惹来我嗤嗤的笑声,没有放手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调皮的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前。“你的心跳好快啊。”他惩罚性的在我屁股上大了一巴掌。 我抬头看向他,“你居然打我?”他把我的脑袋按下去,不让我乱动,可我偏不如他的意,点着他的胸口问到,“说,到底喝了什么酒?” 等到不是他的回答,而是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那样的眼神带着欲望,“你就吃定我,不会吃了你?”听到这话,我赶紧推开他说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儿也不好玩。”这下子没有推开他,却让他支撑重量的手臂一松,整个人的重量压了过来。“啊哟,重死了,下去,快点下去。” “呵呵,不想知道什么酒了?”他的话在耳边传来,带着热气,痒痒的,透着危险,我赶紧摇头,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我错了。“是红酒。”他轻声说着,然后起身。 “啊,你这个骗子!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否认?” 他将我拉过去搂住,“我没否认,只是让你再确认一下,显然,你对自己的答案很不确定。”我在心底哀嚎,太奸诈了。 从这晚以后,我都不敢在床前做任何事情,床,是个危险的地方。 第19章  香 水 味 幸福,那是自己的感觉。 或许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有他,那就是幸福! 我仰头看着卡维尔,“要吃宵夜吗?” “不用了。你明天不是还有一场考试,快去睡吧。” “那你呢?”我被他圈在怀中,不想离开。 他的唇在我的脸颊上轻啜,弄的皮肤痒痒的,“我还有一份报告。” “那好吧,不要太晚。” “好。”送上一枚晚安吻,我走回房间。碎花的床单、碎花的被子,就连书桌上的桌布他都替我选了玫瑰花形,有时候我真的很惊讶,他对我的了解比我自己都清楚。我打开笔记本,浏览的看着明天要考的科目,时间不知不觉的走到很晚,我有些口渴,打算去厨房倒杯水,卡维尔书房的门关着,只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居然还能听到他的说话。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屋里卡维尔应该在谁通电话,这么晚了,会是谁? “艾琳,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艾琳,应该是个女生的名字,可是卡维尔的口气很不好,我很少能听过他如此强硬的语气,带着些许怒气,除了那次,我没看他发过脾气。“这是我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从书房传出,我不该偷听他的电话,可是, “明天晚上我会到的。” 站在门边不知是进是退,最终我还是拿着杯子回到房间。脑子里想着那个叫艾琳的女子,还有卡维尔说的,明天晚上,。女生本就多疑,我宽慰的想,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 第二天早上,卡维尔一如既往,做好早餐、叫我起床。“快点起来,有你爱吃芒果。”迷迷糊糊中接受他的早安吻,然后洗脸、刷牙。卡维尔将芒果切成小块放在盘中,碗里是小麦米糊,还有一个煎蛋和四片培根。德国人很重视早餐,有一句谚语这么说,‘fruhstu wie e koenig; ittagessen wie e edelann; abendesseelann。 ’意思是,国王的早餐,绅士的中餐,乞丐的晚餐。 “今天的小圆面包是我开车到萨拉买的,很新鲜。”卡维尔拿过篮子里面包,抹上一层黄油,递给我。 “嗯,很不错。只是,我吃不完这么多的东西。”说着叉起两片培根放到卡维尔的盘子里。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昨夜睡的好吗?”我喝着碗里香糯的米糊,还是忍不住想要问起昨晚的事情。 “不错。你呢,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晚上我们一起去老街的那家中国餐馆怎样?” “啊,忘记和你说,今天晚上有个不得不去的晚宴。明天吧。真是抱歉。”卡维尔遗憾的看着我,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突,想起那个叫艾琳的女人。“哦,没关系啦,那就明天好了。”早餐意兴阑珊的结束,一直到进入考场,我才有些释怀。 晚上回家后,屋里面空荡荡的,其实不大的房间并不显得空,只是没有他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走到卡维尔的书房,最下层的书架上放了些漫画,随意抽出一本,慢慢翻看。这本书只有一个很短的小故事,每一页都是一幅漂亮的漫画,只有几行黑色的德文昭著着解释。 满页的青绿,色彩鲜艳的花朵,男孩和女孩相识了。男孩对女孩一见钟情,只是一直没有得到女孩的眼神回应,直到看到女孩拄着盲棍行走,他才知道,原来女孩的眼睛看不见,她是盲人。 渐渐的他会出现在她经常出现的地方,他们相遇在咖啡馆、广场、街角的花园。后来他们相恋了。她一无所有,只剩下这个男孩。有一天,男孩问她:“如果你眼睛好了,能和我结婚吗?”女孩答应了。 很快,女孩可以移植新视角膜,也很快恢复视力,但她发现男孩也是盲的。男孩向她求婚,女孩拒绝了,最后男孩只下一句话:〃take care of y eyes。〃 看到最后我唏嘘不已,无疑这个男孩是可怜的。可怜的不是他失去了眼睛、失去了光明,而是他付出的爱,终是一场空幻,没了眼睛他失去了女孩,看清了世界。幸与不幸,一念之间,可谁又会有这预知未来的能力,谁又知道那全心的爱,换回的只是虚假的念想。 可是谁又敢说,那个女孩在眼盲的时候,不是爱着那个男孩的?爱情,本就是个难以捉摸的事情。 躺在书房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屋里屋外都是黑的,摸索着手机,已经是夜里一点多,卡维尔居然还没有回来。他从来没有如此,即便有应酬,都会在十点半之前回家。我有些担心,在手机里找到他的电话,拨了过去。没有活力的女声,告诉我电话关机。 我穿着拖鞋走到阳台上,从空调房里出来屋外总透着股闷热,今夜无风,空气中带着潮湿,绕的人心烦意乱。趴在阳台的瓷砖上,滑滑的带着温热,小区的夜灯还亮着,周围很静,就连知了都睡了。黄色的灯罩下,围着密密麻麻的小虫,绕着灯光不停的打着圈儿。从阳台上能看到远处的马路,油光锃亮,好半天都看不到一辆车路过。直到两点,卡维尔还没有回来,我转身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似睡非睡的一直持续到天空蒙蒙亮,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起身下床,走到客厅,厅内卡维尔没有开灯,听到我的动静很是惊讶,“吵到你了。” “怎么才回来?”我走到他的身边,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还有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不是他平时用的那种男士香水,这种妖媚的浓郁只有女士香水才会散发。我又向靠他靠近,被他伸手挡住。“很脏。” 我讶异抬头,他笑着补充到,“一天都在外面,我去洗个澡。”随后走入卧室,我有些呆楞的站在客厅,却丝毫没了困意。推开卡维尔的房门,卫生间里传来流水的哗啦声,他的西服外套就在桌子上,看着那件外套我下意识的走过去,拿了起来,真的有香水味道,不是刚才的若有似无。 卡维尔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床边,看到我手里的外套,“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放下手里的外套,走到床边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起了头发。“好了。”卡维尔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抱着我,这才发现他什么也没穿,只在腰下围了件浴巾,气氛有些暧昧的不自然。 “一直都在等我?” “。。。。。。。没有。只是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 “以后如果这样,不要等我了,嗯?” “哦。” “那去睡吧。” 我犹豫的坐在那里,牙齿咬着下唇,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没有放下,看着他金色头发,眼一闭说道,“我想在这里睡。” 卡维尔讶异的抬头,眉头一挑,嘴角的笑容扩大,眼眸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你确定?” 我用力的揉着他的头发,瞪大眼睛,“只是睡觉!” 呵呵,“在床上不睡觉,还能做什么呢?”卡维尔拉开被子,抱着我躺了进去。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他的另一个手臂有力的圈住我,近的能看到他眼眸的闪动,还有好笑的目光。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双手僵硬的放在身侧,可他不怀好意的一拥,我下意识的向前推挡,双手放在了他的胸前。我们靠的太近,近的交换彼此的呼吸,呼吸着的对方的呼吸。 我这才觉得刚才太过鲁莽,夏天的睡衣本就清凉,我连内衣都么有穿,只是一件可爱的吊带睡裙,宽松的套在身上。我们的距离,只隔着我的那双手,可仿佛什么也没有挡住,他的皮肤很烫,目光灼热的让人不敢去看。这真有点自投罗网的意思。 我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却感觉皮肤上传来的热气,带着刚刚沐浴后的香皂味道。他的吻随后而至,落在了头发、耳朵、脖子,轻轻的痒痒的,挠着人的心,一颤一颤。 “哎呀,睡觉睡觉,你不困吗?”我抬头推开他的吻。 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薄唇带轻柔落在我的额头,渐渐下滑,在我唇边间喃喃低语,“。。。。不困。。。。。”然后辗转,吸允、舔舐,却没有深入,只在唇边勾勒着我的唇形。感觉我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他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后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在他怀中不敢乱动,咬了咬被他辗转的唇,“我有给你打电话,可你关机了。” “抱歉。”他揽着我,怀抱又紧了紧,“今天还有考试吗?” “没有了,昨天是最后一门。” “那暑假我们一起去旅游,怎么样?” “真的吗?你有时间吗?”我兴奋的从他的怀里探头 “当然,瑞典,挪威,奥地利,比利时,还是去北美,澳洲也可以,你来定。”他亲昵的靠着我的脸颊 “那我要好好想想。” “可以,现在睡觉吧。明天在计划。” “好!”我靠在他的怀中,想象着各国的风景。 第20章  出 游 1 幸福,那是自己的感觉。 或许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有他,那就是幸福! 我习惯性的揉揉脸,在床上哼唧几句来告别这可爱的床。伸手摸到了不一样的触感,温热的,不是很软,平滑的,还有起伏。我的手四处乱摸,“可满意?” 原本眯着的眼睛在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张开。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早上的迟钝让我好半天才想起昨夜的事情,卡维尔握住还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我咽了口唾沫,“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床,为什么我不能在?”他用手支起脑袋,看向我。 “难道你不需要晨跑?” “你在我这里,哪里还舍得晨跑。” 火辣辣的感觉从头而至,窗帘的缝隙里透出阳光,我拉着被子盖到下巴上,眼睛图溜溜的在房间里面转,大白天的这样可真尴尬。我揉了揉鼻子,嗯,“你不起吗?” 呵呵,他宠溺的捏着我的鼻子,拉开被子,顿时春光外泄。我没管住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背对我的男人,宽肩窄臀,精瘦的腰,啧啧,难怪手感那么的好。卡维尔走到卫生间突然回头,“一起洗?” 我被他这句话吓到,一下子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想着就这样蒙死算了。听到他关门的声音,这才探出头来,不想对上他的眼睛,眼神说不出的风流快意。“还看!难道你都不上班了吗?” 哈哈哈,他大笑着走进浴室。听到里面传出的水声,我才忽的一下跳起来,慌忙穿上拖鞋,小跑的回了自己房间。作死了,昨夜居然投怀送抱。我跳进卫生间,看着镜中微红的脸孔,铺着冷水,好一会儿心跳还是超负荷的在工作。打开花洒,站在下面,温热的水洒在头发上,想着昨夜的种种,心中有着一丝窃喜。爱与性分不开,但是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如此迁就,是不是可以说,他真的非常爱你。 洗澡出来,换好衣服,卡维尔正在厨房忙碌,穿着可爱的围裙熟练的煎着牛排,这一刻我是幸福。缓步走到他的身旁,轻轻环住他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后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清淡的沐浴乳味道,属于他的味道。“快把手拿开,小心溅到油星。”他想要拨开我的手 “不会的。”我没有拿开,紧紧抱住。 他用手臂盖住我的,另一只手翻弄着锅里的牛排,“瑞典,夏季最佳旅游时间,这个时候气温不高,湿度较低,日照时间很长,大多是令人神清气爽的好天气。 可以去皇后岛看看那个皇家领地,坐在宫廷歌剧院里听歌剧,然后去斯堪森公园漫步。” “可是我想看北极光。” “哦,这个季节不是观看的最佳时间。那挪威怎样?”卡维尔扭头看向我 我沉思片刻,“挪威、瑞典、芬兰彼此相邻,夏天去没什么意思,既不能滑雪也不能看极光。” “挑剔的小家伙,那你说去哪?”卡维尔将牛排盛盘,香浓的黑胡椒洒在嫩肉上,让人口味大开。我和他走向餐桌,他习惯的为我把牛排切成小块,一口一个,咬上一口鲜嫩多汁,真奇怪他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手艺。 “不然去基里巴斯?” 卡维尔看着我,“基里巴斯?那个横跨四个半球的国家?” 我惊奇的看向他,“这你都知道?那里都没有开发旅游,很少有人听说过的。” 他没有回答,反倒问了我,“为什么想去那里?” “嗯,听说那里在四十年后将会沉入大海,永远消失。它是唯一横跨四个半球的国家,是全世界个看到太阳升起的国家,你不觉得它拥有的这些唯一很值得一看?四十年后将看不到这样的唯一,多遗憾。”我无意中在杂志上看到这么一条,想必应该不错的吧。 “那里的风景很一般,蚊子倒是很多,食物听说不是很美味,当地的小孩把生鱼当做零食,嗯,让我想想,啊,对了,那里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蔬菜。你,确定想去?” 这个我心目中的岛国被他说的简直一无是处,“那你说去哪里?” “新西兰,怎样?它也是最接近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岛国,是全世界最早进入新一天的国家之一。七月份去,可以去滑雪的。” “你去过?” “嗯,冬季的新西兰还不错。” “好吧,那就去新西兰。” 饭后卡维尔开车去ve;干洗店过来拿他的西服送洗。上面的味道经过一夜仿佛淡了,又或许是多想了。周苏然无聊的打电话过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说,“昨天看到卡维尔了。”我没有回答,等待她的继续,她很少说话做铺垫,如此冗长的铺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知道没这么简单,听着她像便秘的挤着牙膏,“我觉得卡维尔越来越帅了。” “周苏然,就这样吗?” “其实,你知道的,男人这种生物唯一的专情就是多情,上床前和上床后是有变化的。女人对于他们来说,永远都不会嫌多,就像女人对衣服的渴求。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本能。所以,需要一定的约束。”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周苏然,爱情、男人的话题对于她而言果真是一套套的。 “我明白了。”手不由自主的搅着电话线,周苏然应该看到了什么,只是不好说吗?还是和他西服上的味道一样,似有若无?“卡维尔和我打算去新西兰度假,你呢?和章知仁打算怎么过?” “啊,我们吧,还没想好呢。”电话那端的她忽然沉默,“那你好好度假吧,玩的愉快!” “好。” “蒋书黎,有时候自己的,一定要握住了。知道吗?” “苏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没有没有,你也知道知仁哥这事弄得我患得患失的。啊,那什么,锅上熬着汤呢,不和你说了,玩的开心!” 放下周苏然的电话,心里总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躁躁的不安。卡维尔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乱想,三天后我们乘着飞机去了新西兰。 &own听到这个名字就能想象这是一个很美很贵族的地方,七月份属于新西兰的冬季,我们来之前的前两天雪才停,到处都是白雪茫茫的景象。 我忍不住这样的兴奋,拉着卡维尔到瓦卡提普湖畔领略异地的风景,这不是一个观光的好季节,可却另一番风味儿。周边的树木都已凋落,只剩下大片大片的洁白,铺了满地,缀了四周。迎湖而立,凉风带着空中雪的味道,我戴着蒙古帽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可还是让人一个激灵。卡维尔拉开大衣,将我裹住,侧站而立。 “真漂亮!”我不禁轻呼出声,美轮美奂如同一幅油画,太过不真实。踏着被雪掩盖看不清的小路,握着他手,听着白雪被踩踏的声音,想着这样一直走下去。路边的栅栏提醒着我们,这条路通向了哪里。两边的树木被雪压的抬不起头,只在风吹动时候,带起一点枝条上的积雪,诉说着不知名的小苦恼。如果是夏季,这里一定更美。 湖边有个微型教堂,透过玻璃的窗户能看到几个教徒在做着祈祷,还有白头发的牧师,胸前闪着光亮的十字架。 第二天我们乘坐air safaris的观景飞机飞越弗朗兹8226;约瑟夫冰川(fra ok)!在蓝天之上,新西兰的绝美冰川、两个世界遗产国家公园以及绵延200公里的山川风景尽收眼底。那种感觉,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在飞机上看冰川顶,竟然是蓝色的!惊叹大自然的奇妙,一个拥有魅力的魔术师,谁与争锋。 “看,那是瀑布。”我伸手指给卡维尔,从这个角度看去,周围的山峦环抱仿佛一个心形,瀑布在心形中间横流而下。飞机上的讲解员也随之说道,“大家现在能从窗户口看到一个美丽的世界奇观,萨瑟兰瀑布。它由三级壮观的瀑布组成,总落差达570余米,是新西兰最大的瀑布,也是世界上十大瀑布之一。” 卡维尔宠溺的看着我笑,替我拉好快要掉落的围巾。我们乘天际缆车skyle到皇后镇上方的鲍勃峰山顶,欣赏一下220度的雪山全景。然后小小奢侈的,在山顶那间闻名全球的天际餐厅,品尝了能看到雪景的自助晚餐。 晚上回到皇后镇的住处,开心的和卡维尔说着一天的所见所闻。“那个导游说,其实夏天来新西兰更好,能够踏青远足,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远足的。嗯,天气暖了,我们还可以去湖上泛舟。” 卡维尔洗澡后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我,偶尔附和一两句,“下次我们可以在圣诞的时候过来,那个时候正好是新西兰的夏季。” “真的?”我听到他的提议很开心,“唔,明天还要去滑雪呢,你滑雪的技术好吗?”趴在他的胸口,等待回答 “还不错。记得明天多穿一点。” “好的,那我去洗澡了。” 普通的商务间,宽大松软的床,昨夜入睡前还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只可惜一天太累,最后困的什么也不记得,只在早上醒来时,发现睡在卡维尔的怀抱中,朦胧中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原来这样的感觉,挺好。 第21章  出 游 2 那么一刻,他就是我的所有,我的一切! 我们去的滑雪场——卡卓那,距离皇后镇约六十分钟的路程,听说那里的垂直高度只有390米,适合我这样什么也不会的初学者,但是那里海拔过高,也是异常寒冷。 卡维尔明显谦虚,他居然能和专业玩家一起比拼,在空中翻出漂亮的跟头,让我惊呆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但是还是会不停的摔倒。 “书黎,没关系,来,大胆一点。”卡维尔在前方看着我,等待我滑过去。看着一个个滑雪者从身边呼啸而过,用力的呼入那冰冷的空气,调整姿势拿着雪杖用力支撑,滑了出去。 完全菜鸟的我只有那刹那的勇气,看着滑雪板完全偏离了卡维尔的方向,大声的叫了起来,随之狠狠的跌在地上,因为雪地有些坡度,倒地后还翻了两个滚,浑身疼的爬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卡维尔大笑的滑到我边上,伸手要将我拉起,“你都不拦着我!”我愤怒的瞪着他,居然笑的如此开心。 卡维尔拍掉我身上的雪,声音中残留着笑意,说道,“学滑雪哪有不摔跤的,你那样挪,哪天才能学会。” “不要,不滑了,摔得我屁股疼。我要坐那个。”我伸手指向不远处吊在缆车上的人。 “你确定?那些可都是坐到最高点,然后再滑下来的。”卡维尔好笑的看着我,然后拉着我慢慢的向前滑动,“注意脚,不要分开太大,板子向中间靠拢一点,对,很好,就这样。” 他松开我的手,免不了又摔几次,慢慢的也找到了滑雪的感觉来,能滑出十来米的距离不会跌倒。 “好了,该回去了。”卡维尔拉过我,拉了拉帽子 这才刚有滑雪的趣味就让人回去,“不要不要,再玩会儿。”我仰着脑袋对着卡维尔摇头 “今天的活动量太大,现在感觉不出来,明天早上你就知道厉害了。”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放开我的手,任我肆意而为。我在这铺满糖霜的跑道上,小心滑动,听着滑雪板压过积雪发出的吱吱声,还有别人从身边滑走带过的阵阵凉风。划过一段距离,回头再找卡维尔,他远远的看到我摆摆手示意。穿着蓝色滑雪服的他,即便再远我也能一眼找到,就像隔了这么远他也能看见我一样。 小心翼翼的拿着滑雪杖,配合滑雪板,控制速度,放低身体,向前滑行。在我前面的是一对夫妻,带着可爱的孩子。父亲分解着动作,示范给孩子看,母亲在讲解后给出一个鼓励的眼光滑向了远处,紧接着是父亲,只留下孩子一个人看着滑走的两人,然后低头摆弄着滑雪板,或许是平衡没掌握好,在我还没看清楚时,孩子一下摔在了地上。他惊奇的看着滑雪板,一努嘴,慢慢试着站起来。几经挣扎,他终于成功的站了起来。远处的父母看着他,滑雪镜盖住了她们的眼睛,可上扬的嘴角掩盖不住笑意。可爱的孩子,调整好姿势,拿着雪杖支撑在地上,一个用力,没有滑出多远,等待他的是狼狈的摔倒。 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却找不到卡维尔的身影。蓝色的滑雪服不是只有一个人穿,可那些都不是他,站在那里四处寻找,我有些着急,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卡维尔——,卡维尔——,没有人回答我。踏着滑雪板向高处走去,这个时候刚才所有的滑雪技巧全都忘了,他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瘦长的滑雪板艰难的在雪地里行走,稍不留意顺着坡度就想下滑行,越是着急越是总是在原地挣扎。 哈哈哈,“刚才看着滑着挺好,怎么现在这样?”听到一阵笑声,抬头看上去,卡维尔带着滑雪镜站在我的面前。 我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有些生气,“你跑哪去了?” “啊,我在这个山头的后面,怎么了?” 我咬着唇,为刚才的惊慌失措懊恼,也为自己的态度惊讶,他,卡维尔已然是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这样的感觉让我慌张。“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哦哦,不过一会儿,这就离不开我了?”他语气中的调侃,嘴角的笑意,只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丢失玩具的小丑。“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说好了第二天去吉斯伯恩市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去看全世界最早的太阳。卡维尔用他的方式叫醒了我,太过炙热的呼吸让人无法喘息,嗯——,我不自觉的轻哼出声。 “醒了?” 我将脑袋又埋了埋,躲在他的胸膛里,不想出来。他有不穿睡衣的习惯,胸前是金色的毛发,挠着人的脸,痒痒的。 “起来了,再晚就看不到日出了。” 我最讨厌起早了,有些气愤的踢了他一下,“我就说昨天晚上去吉斯伯恩,今天早上也不用起的这么早!” “我的错,快起吧。” 我赖在他怀里不想起,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恼火。开始我们计划好的,吃完晚餐就坐车去吉斯伯恩,然后看第二天的日出。可是晚餐吃到一半,卡维尔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回来,可是,快到十点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是关机!直到今天凌晨,他才回到宾馆。理由是遇到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脱不开身,就等着我的电话救急,可是我没有给他电话。 听听这话,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我恶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胸口,“说,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会见老情人了?” 卡维尔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花板,“老情人?是哪一个,你让我想想。。。。。” 我一抬头咬在他的下巴上,还敢想?嘶——,卡维尔有些吃痛,“或许,有比看日出更有意思的事情了。。。。。。”看到他贴近的脸,我的朦胧睡意顿时所剩无几,“哎呀,快起来,快起来,不然就晚了。”我立马跳下床奔向卫生间,这事我记住了! 吉斯伯恩是世界上个见到太阳的城市,同样它的葡萄酒和冲浪海滩也是非常有名,只可惜这个季节无法体验海滩风情,也不能去看硕果累累的葡萄园。 当我站在海边,看到太阳一点一点的露出,先是温暖的橘色光,紧接着是一点儿的黄边儿,慢慢的,慢慢的。天际间,深蓝在渐进,越来越白越来越亮,那抹白又渐进的转变成淡黄、橘黄,刺眼的亮黄,带着光晕散了一片,海面的颜色蓝的发黑。远远看去,那一片被分成了三个光带,蓝色的天、黄色的太阳、深色的海。 相拥的一对恋人,面朝大海迎接新日,永远的定格在这里,永远的。。。。 坐在卡维尔租借的车里,听着班得瑞的钢琴曲,琴声如天籁,敲击着心中最柔软那一处;琴声如涧溪,蜿蜿蜒蜒、百折千回;钢琴声如自然,不经雕琢、质朴浑然;琴声如美玉,温润柔和,贴近心灵;琴声如心声,它诠释着弹奏者内心的波澜起伏和心路历程;琴声如泉水,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泻而下;配合着心的律动,静默地溶入血液 。 “你说的那家餐厅在哪?我的肚子饿了。”靠在他的肩头,看着四处白茫茫的一片,自然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马上就到了。”他揽过的我腰,在我的额头亲吻。嘭——,嘭——,啊——,后面的车子撞上了我们的,在我们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即便系着安全带但是身体还是惯性的向前冲了一下,我以为后面的车主是喝多了或是技术不好,可惜显然不是这种情况,他在撞击一下后,时隔不久又向我们的车子撞来。 我在车子里连声尖叫,卡维尔!“宝贝,别怕,别担心,系好安全带。我要加速了!他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车子,但是后面的车主显然发了疯。这里属于郊区,人烟稀少,而我们现在正处在下山的路上,昨夜下了一场雪,偏僻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扫雪,路边很滑。覆盖白雪的路面只能容下两辆车并行,后面的那辆车不停的想要撞击我们的车,卡维尔忽左忽右的开着这辆租借来的越野,我紧张的看着后面的车子,那是辆黑色的吉普车,因为车子的不稳定看不清后方车里的人,但显然那是个男性,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书黎,别看,抓好车顶上的扶手!快!” “卡维尔。。。。。”我回过头看着他, “别担心,宝贝!让你看看我的车技,其实我从前的愿望是做一名f1赛车手,相信我!” 我紧张的抓住扶手,看着周围的环境。山路本就起伏颇大,又因为后面的人不停追击,越野在还算平直的路上开起了环山的架势。 “卡维尔,小心!” 第22章  昏 迷 1 别把生活想的太美,其实它就是一个贱货。 不会让你一帆风顺,还总会用甜言蜜语迷惑你。 别在快乐的时候得意忘形,因为它会嫉妒。 后方的车头别在我们车位左方,我们的越野被迫贴着右方的山体,贴着落满积雪的山划出刺目的火花,发出哧哧的声音。卡尔文面色冷峻,严肃的看着路面,眼睛不停看向后车镜关注着后面那辆癫狂的吉普。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一点慌张。“哦,书黎,我差点被你吓到。”他仍然语气轻松的开着玩笑。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我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疯狂的境遇。心脏随着蜿蜒的路面一起舞动,曲折的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整个五脏六腑都快要扭到一起,血液蓬勃的在叫嚣,冲动的想要奔出身体,不安的在血管里逃窜。“坐稳了!”听到卡维尔的话,心头更是一紧,看着时速表不停的攀升,我紧张的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上帝! 呵呵,卡维尔在一旁笑出了声,我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怎么能在如此状况下还能笑的出来?“喂!好好开车,你怎么。。。。。。”虽然如此,但是那一声轻笑还是缓解了我内心的不安。转头看向后面,越野已经脱离吉普的碰撞,可原本贴着山体这边的我们,现在却被迫开在凌空的这边,左边除了一道道看似结实的栏杆就是长满积雪峭壁和不知道低的悬崖。显然这一改变,卡维尔也开始认真起来,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如果说现在对面开过来一辆车,后果不敢想象。 那辆吉普一直跟在后面,随着我们的车子忽左忽右,却没有放弃的念头,速度、车技之间的较量,我一直想要看清楚后面人的长相,可是不行,对方好像早有准备,一顶黑色的帽子盖住了所有,即便近距离应该也是看不清楚的。啊——,后面的车子猛的撞来,我脱口而出的惊叫,转头看向卡维尔这时他的眉头微皱,神情严肃,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一丝的松懈,看着他不挺的转动,大幅度的转盘,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带着颤抖。即便是抓地性能优良的越野也耐不住这样在雪地上转换,车子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打滑,大幅度的开始向一边旋转,我能听到车轮无地面发出的摩擦声,积雪因为压力擦出白净的一片,圆瞪着眼睛看向四十五度倾斜后走上正轨。 然而前面却是看不到头的隧道,车子一闪开入,隧道里面没有积雪,卡维尔不停的加速想要甩脱后面的吉普,可是后面接追不舍。就在我们走出隧道后,迎面开过来一辆卡车,我睁大双眼看着突如其来的意外,卡维尔大幅度的向右转盘,可惜躲闪不及,一切都来不及,越野冲破防护栏飞出了路面,紧接着我感觉车子在翻滚,身体被固定在安全带下受到车体的撞击,最后的意识里只有卡维尔的声音,书黎!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书黎。。。。。”我听到了卡维尔的声音,还好他还在,他还在的。我躺在卡维尔的怀里,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好半天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有刺骨的风吹着我,额头钻心的痛。“卡维尔。。。。。”我想要从他的怀里挪开,身体四周都在疼,每一个地方都在疼,就像被压土机碾过一样的疼,“卡维尔。。。。。”我呜呜的哭了起来,却没有力气挪动一分。 “对不起,书黎,对不起,对不起。。。。。”卡维尔不停的对我说对不起,小心翼翼的抱着我,“哪里痛?告诉我,哪里?” “浑身都疼,到处都疼,卡维尔,我好害怕。。。。。。” “别怕,书黎,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别担心,别担心。。。。。”卡维尔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见。 “卡维尔。。。。卡维尔。。。。。”我努力挣扎着起来,眼前一晃,周围所有的景象都在晃动旋转,一阵恶心涌向嘴边,深深的压了下去。卡维尔倚在一块石头上,手臂因为我的动作松松的落了下来,还好,还好,起码没有看到让人害怕的血。我靠着他,听着周围呼呼的风声,眼前一如刚才朦朦胧胧,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撑不住的倒下,看到不远处的越野不甚清晰的在眼前出现一个大致轮廓,祈祷着会有人发现我们。周围太冷,我依偎在卡维尔旁边,双手抱着他,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里那不断袭来的害怕有所减少,只是天空中一个星星都没有,乌压压的云一片一片,只希望今夜不会有雪。 “书黎。。。。。”卡维尔的微弱的声音传来 “卡维尔,你怎样?” “我还好。放心,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微弱的、没有任何生气。“别担心,你现在哪里还痛?” “我好很多了,真的。你呢,为什么我觉得你很不好。你伤到哪里了?”我闭上眼睛想要那一阵阵的眩晕有片刻安宁,伸手摸向他的身体,却被他一把抓住,“我没事的。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从前也玩f1的,可能是好久不练的缘故。不然,现在或许可以和舒马赫并驾齐驱。” 卡维尔伸手握住我的,“还想着明天和你一起去蹦极,不过今天这场也很刺激,是不是?新西兰的极限运动世界闻名,呵呵。” “卡维尔,我好晕,好困。。。。。。” “书黎,不要睡,不要睡。我们一起聊聊,今天的日出是不是很美?” “是,很漂亮,是我。。。。是我看过最漂亮的一次。。。。。日出。。。。。。”眼皮越来越重,涩涩的感觉让人抬不起,我只想睡觉,即便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书黎。。。”卡维尔晃动着我的身体,“下次,想去哪里度假?” “。。。。。。嗯,不知道。。。。。你说呢。。。。。” “四月份我们一起去看极光,到芬兰。。。。。芬兰的拉普兰。。。。。。。从九月份到四月份。。。。。是看极光的最佳时间,据统计。。。。。。那里看到极光的比率是。。。。。。75%。” “。。。。真好。。。。。回去。。。我们回去就能。。。。就能看到极光了。。。。” “书黎,你听!”卡维尔握住我手,稍微用力,“有喊声。。。。。”我仔细的辨认,可是没有,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不停窜到脚底的凉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喊声。“书黎,有人来了!”我看到眼前不甚明亮的光线也被人挡住,听到有人叫着卡维尔名字,我知道,我们得救了。再也撑不住眼前的无力和身上带来的卷卷困意,沉沉睡去。 消卡维尔全身是血,从头顶流下来顺着鼻梁蜿蜒而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衣服上都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他像浸透在血水里,不――,卡维尔!卡维尔――,我扑过去想要抓住他,可是怎么也无法靠近,他离我越来越选,越来越远……〃她醒了,快叫医生!〃消毒水的味道浸透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全身像散架一般软弱无力,我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一片白,慢慢的变得清晰,头好沉。这是哪里?!卡维尔在哪?刚才那是梦还是?我不敢想象。 〃他在哪?和我一起的人在哪里?〃我抓住离我最近的女人,〃他在哪?和我一起的人在哪里!〃我不知道这是哪,不停的说着话,用德语、英语、中文语无伦次夹杂的看向那个女人。 〃小姐,你冷静点!他很好,就在隔壁病房!〃女人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有大幅度的动作。 〃真的吗?〃我欣喜的看着对方,〃不对不对,他一定很不好,是不是?我刚才看到他浑身是血,到处都是……〃 〃医生,她很激动!〃我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走到我床边,说到,〃他很好!〃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闪躲,〃来,我先帮你检查,然后你就可以立刻去看你的那位朋友!〃 〃好。〃我点头,一会儿就能看到卡维尔了。他一定没事的,一定!医生撑大我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说到,〃那么现在告诉我什么感觉?〃我茫然的摇摇头。医生看着我说,〃有没有头晕、恶心或是头痛?没有!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了吗?〃我抓住医生的手紧张的看着他。〃可以。〃说完他转头对旁边的护士说,〃带她过去。〃我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病房,急切的想看见他,果真是在旁边的病房,那个医生没骗我。卡? 第 4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只爱一次就够了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媸窃谂员叩牟》浚歉鲆缴黄摇?ㄎ簿驳奶稍谀抢铮砩细亲疟蛔雍芨删唬挥心切┢婀值亩髟谒芪В拖袼帕艘谎u婧茫婧茫∥易吖ィ淖酱脖吲吭谒砩希庋媸档母惺芩kヂ亩钔贰1艿拿济2恋难劬Α8咄Φ谋橇骸101〉拇健12嵋愕南掳停种盖崆嵩谒牧成夏﹃ㄎ? 第23章  依 赖 夜幕降临,温暖的病房里能听到卡维尔淡淡的呼吸声,清浅绵长。房内的灯被打开,护士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欧洲女人,“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 “好的,谢谢您。可是,他怎么还不醒?”我握着卡维尔的手,紧张的看向来人。 “他之前醒来过,但是后来睡着了。现在你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不舍的看着卡维尔,护士看出我的犹豫,面带微笑说道,“放心,他没事的。”说完扶着我走出病房。医院的走廊里很冷清,空旷的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四周蔓延,冗长的走道被灯光照亮显出不合时宜的苍白。 害怕这份空灵,我打破了安静,声音格外的突兀,“我睡了有多久?” 护士扶着我一边走一边说,“快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那他呢?啊,我是说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男子,他什么时候醒的?” 护士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跳出几道却让人安心,“他早上醒来过。送来的人说,你们发生了交通事故,撞出公路。他和你一样头部受到创伤,其他地方只是轻微擦伤和撞伤。” “头部?!那他呢?他怎样?” “别激动,他很好。来,你还需要做一个ct。”说着护士推开门,让医生对我进行脑部的检查。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开始慢慢回忆,次醒来时卡维尔是清醒的,但是紧接着有短暂的昏迷,然而他再次醒来时的语气显然是无力的。 回到病房后,在我的要求下,卡维尔和我搬进同一个房间,我希望他再次醒来时我能个看到。我讨厌现在的他,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皱眉没有微笑,没有任何的声气。 这次的事故让人奇怪,那辆车为什么紧追不舍,甚至于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无论是在德国还是新西兰我没有和任何人结怨,那么问题就是出在卡维尔身上。那辆车的态度,显然不是认错了人。可是,卡维尔。。。。。。 卡维尔作为一名商人,什么样的商场利益会让人不惜要命?还是说,他无意中得罪了谁?虽然我在ve工作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办公室里的小道消息还是有听说的,卡维尔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向来很有分寸,从来不会乱发脾气。无论是公司内部还是合作伙伴,对于他的评价都是‘温文尔雅、沉着冷静、睿智、有气度’,我无法联想会是什么事情导致这样的结果。 还好,我们都还好。 “书黎。。。。。” “卡维尔!”我惊喜的发现他醒了,右转的脸闪着光亮的眸子,微微上翘的嘴角,这才是他啊。我立刻奔到他的床边,“你睡了好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护士什么也没和我说,只说你没事,可是你的脸好苍白。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卡维尔拉住我的手,“我很好,对不起书黎。”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皮肤呈现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在手指靠近手掌的那一节会有些汗毛,淡淡的,不仔细看不出来。右手在食指的中指肚有着泛黄的老茧,虎口处有着淡淡一层的厚皮。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卡维尔,你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吗?” 他没有回答,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我,一起躺在床上。手掌带着温热,抚摸我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动物。“会有警察调查的。次带你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怕了?” “怎么会不害怕呢?卡维尔。。。。。。”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相信我,书黎。”我紧紧抱住他,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他的存在。 原本的新西兰冬季旅行,变成了医院里的相依相偎。没有可口多变的食物,只有医院的营养餐,可我庆幸,我们都很好。一个星期后,我们踏上了回德的飞机。卡维尔牵着我的手,低头说到,“我有个东西寄出在机场的保险箱,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好。” 卡维尔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箱,14寸电脑那么大小,“这是什么时候放的?”我奇怪的看着他,到新西兰这么长时间,我们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他又怎么会有空把箱子寄存到机场?而且,这个箱子是哪来的?我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去看日出的前一晚,遇到一个朋友,他因为有事不能来取,让我回国的时候带回去。”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随意的存放在机场。 一上飞机,我就紧张的系好安全带,检查两三遍后拉过卡维尔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好笑的看着,眼里有着丝丝心疼和愧疚,揽过我肩膀,没有任何言语,轻吻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书黎。” “嗯。” “你喜欢哪个国家?或者说,喜欢哪个城市?” 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闭上眼睛,其实哪里都无所谓的,只要有他在就好。“哪个国家吗?没有特别喜欢的。” “那就现在好好想想,毕业后我们定居的地方,由你定,怎样?” 心头的跳动一颤一颤,甜甜的融了周身,转念间讶异的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你的公司不是在亚琛吗?还有家人呢?” “公司、家人。。。。”卡维尔陷入沉静,片刻后说,“睡吧,这些以后再说。” 说起来,卡维尔从没有和我说过他的家人,就像我从没有说过我的家人一样。仔细想来,我们两人的话题天南海北,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了家庭这个壁垒。他从没说过,我从没提过,这是他次说起,而后又避开。男人都是已事业为重,他的事业在亚琛,为何要这么说? “怎么?”卡维尔看着我,轻声问道,我摇了摇了头,这样的他让我有些迷惘,看不清楚。 下机后,卡维尔将我送回家,没有片刻停留,去了ve。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数着脑海里成片的绵羊,乱了乱了,就像一锅煮沸的粥,黏腻的到处都是。混混沌沌的似梦非醒,挣扎的在自己的意想空间里,累的一头汗,却在终于清醒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我只将这些归结为那场车祸的意外。 ……… 卡维尔没有给我任何适应的机会,回来的一个星期后,他又出差了,这次是去意大利,那个有角斗场的黑手党国家。 “为什么要去那里?”听到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安全 “公司需要。”卡维尔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上衣,“这条领带怎么样?”他通过镜子看着我,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套装,配上一条金属光泽的蓝色领带,稳重大气又不失时尚感。 我伸出手帮他重新打了个领带结,我会打四种领带结,可是只有这一种我觉得最配他。“不能不去吗?难道一定要你这个ceo亲自出马?” 卡维尔在我唇边轻吻,“很重要的case,我会尽快回来。” 然而,在他没回来之前我等到了周苏然的电话——一个意想不到电话。 “书黎,新西兰好玩吗?” “还不错。”这次的事故我没和苏然说,只怕说了也徒增别人的担心。 “听说新西兰的跳伞很不错,可惜你们是冬天去的。知仁哥说,等到新西兰的夏季我们就去。前天我们去柏林,看见卡维尔了,我还想怎么没带上你。” “是吗?”心中一紧,柏林吗?周苏然是不是看错了?“柏林哪里看到的?” “柏林墙那边,我和知仁哥想过去打招呼,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哦,他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所以很迅速。”之后周苏然究竟说了什么,我答了什么一无所知。或许,卡维尔已经回德国了,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自从他走后,每天我们都会通电话,昨天他没有说回来了,应该记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激凌,坐回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电话。按键一直在卡维尔的名字上来回跳跃,却怎么也没有按下去,凉凉的冰激凌化了一盒子,像是浓稠的奶酪。终于在冰激凌全部溶化后,我拨通了卡维尔的电话。忙音很长,比每一次都长,就在我放弃想要挂断时,接通了。 “书黎。” “哦。每次都是你给我打电话,这次换我。” “有没有好好吃饭,不要总吃巧克力冰激凌。”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我看着桌上融掉的冰激凌,心里暖暖的。 “你呢?什么时候回德国?” “再过几天吧。”他说再过几天,他没有说回德国了,他否认了。 “唔,听说意大利的玉米糕很好吃,带点回来好吗?” “没问题。” “我要最著名的那家哦!” “好!” 如果说周苏然看错了,那么章知仁呢,也看错了吗?卡维尔,究竟是他们看错了,还是你骗了我?夜幕降临,温暖的病房里能听到卡维尔淡淡的呼吸声,清浅绵长。房内的灯被打开,护士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欧洲女人,“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 “好的,谢谢您。可是,他怎么还不醒?”我握着卡维尔的手,紧张的看向来人。 “他之前醒来过,但是后来睡着了。现在你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不舍的看着卡维尔,护士看出我的犹豫,面带微笑说道,“放心,他没事的。”说完扶着我走出病房。医院的走廊里很冷清,空旷的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四周蔓延,冗长的走道被灯光照亮显出不合时宜的苍白。 害怕这份空灵,我打破了安静,声音格外的突兀,“我睡了有多久?” 护士扶着我一边走一边说,“快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那他呢?啊,我是说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男子,他什么时候醒的?” 护士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跳出几道却让人安心,“他早上醒来过。送来的人说,你们发生了交通事故,撞出公路。他和你一样头部受到创伤,其他地方只是轻微擦伤和撞伤。” “头部?!那他呢?他怎样?” “别激动,他很好。来,你还需要做一个ct。”说着护士推开门,让医生对我进行脑部的检查。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开始慢慢回忆,次醒来时卡维尔是清醒的,但是紧接着有短暂的昏迷,然而他再次醒来时的语气显然是无力的。 回到病房后,在我的要求下,卡维尔和我搬进同一个房间,我希望他再次醒来时我能个看到。我讨厌现在的他,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皱眉没有微笑,没有任何的声气。 这次的事故让人奇怪,那辆车为什么紧追不舍,甚至于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无论是在德国还是新西兰我没有和任何人结怨,那么问题就是出在卡维尔身上。那辆车的态度,显然不是认错了人。可是,卡维尔。。。。。。 卡维尔作为一名商人,什么样的商场利益会让人不惜要命?还是说,他无意中得罪了谁?虽然我在ve工作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办公室里的小道消息还是有听说的,卡维尔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向来很有分寸,从来不会乱发脾气。无论是公司内部还是合作伙伴,对于他的评价都是‘温文尔雅、沉着冷静、睿智、有气度’,我无法联想会是什么事情导致这样的结果。 还好,我们都还好。 “书黎。。。。。” “卡维尔!”我惊喜的发现他醒了,右转的脸闪着光亮的眸子,微微上翘的嘴角,这才是他啊。我立刻奔到他的床边,“你睡了好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护士什么也没和我说,只说你没事,可是你的脸好苍白。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卡维尔拉住我的手,“我很好,对不起书黎。”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皮肤呈现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在手指靠近手掌的那一节会有些汗毛,淡淡的,不仔细看不出来。右手在食指的中指肚有着泛黄的老茧,虎口处有着淡淡一层的厚皮。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卡维尔,你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吗?” 他没有回答,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我,一起躺在床上。手掌带着温热,抚摸我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动物。“会有警察调查的。次带你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怕了?” “怎么会不害怕呢?卡维尔。。。。。。”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相信我,书黎。”我紧紧抱住他,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他的存在。 原本的新西兰冬季旅行,变成了医院里的相依相偎。没有可口多变的食物,只有医院的营养餐,可我庆幸,我们都很好。一个星期后,我们踏上了回德的飞机。卡维尔牵着我的手,低头说到,“我有个东西寄出在机场的保险箱,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好。” 卡维尔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箱,14寸电脑那么大小,“这是什么时候放的?”我奇怪的看着他,到新西兰这么长时间,我们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他又怎么会有空把箱子寄存到机场?而且,这个箱子是哪来的?我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去看日出的前一晚,遇到一个朋友,他因为有事不能来取,让我回国的时候带回去。”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随意的存放在机场。 一上飞机,我就紧张的系好安全带,检查两三遍后拉过卡维尔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好笑的看着,眼里有着丝丝心疼和愧疚,揽过我肩膀,没有任何言语,轻吻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书黎。” “嗯。” “你喜欢哪个国家?或者说,喜欢哪个城市?” 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闭上眼睛,其实哪里都无所谓的,只要有他在就好。“哪个国家吗?没有特别喜欢的。” “那就现在好好想想,毕业后我们定居的地方,由你定,怎样?” 心头的跳动一颤一颤,甜甜的融了周身,转念间讶异的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你的公司不是在亚琛吗?还有家人呢?” “公司、家人。。。。”卡维尔陷入沉静,片刻后说,“睡吧,这些以后再说。” 说起来,卡维尔从没有和我说过他的家人,就像我从没有说过我的家人一样。仔细想来,我们两人的话题天南海北,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了家庭这个壁垒。他从没说过,我从没提过,这是他次说起,而后又避开。男人都是已事业为重,他的事业在亚琛,为何要这么说? “怎么?”卡维尔看着我,轻声问道,我摇了摇了头,这样的他让我有些迷惘,看不清楚。 下机后,卡维尔将我送回家,没有片刻停留,去了ve。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数着脑海里成片的绵羊,乱了乱了,就像一锅煮沸的粥,黏腻的到处都是。混混沌沌的似梦非醒,挣扎的在自己的意想空间里,累的一头汗,却在终于清醒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我只将这些归结为那场车祸的意外。 ……… 卡维尔没有给我任何适应的机会,回来的一个星期后,他又出差了,这次是去意大利,那个有角斗场的黑手党国家。 “为什么要去那里?”听到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安全 “公司需要。”卡维尔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上衣,“这条领带怎么样?”他通过镜子看着我,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套装,配上一条金属光泽的蓝色领带,稳重大气又不失时尚感。 我伸出手帮他重新打了个领带结,我会打四种领带结,可是只有这一种我觉得最配他。“不能不去吗?难道一定要你这个ceo亲自出马?” 卡维尔在我唇边轻吻,“很重要的case,我会尽快回来。” 然而,在他没回来之前我等到了周苏然的电话——一个意想不到电话。 “书黎,新西兰好玩吗?” “还不错。”这次的事故我没和苏然说,只怕说了也徒增别人的担心。 “听说新西兰的跳伞很不错,可惜你们是冬天去的。知仁哥说,等到新西兰的夏季我们就去。前天我们去柏林,看见卡维尔了,我还想怎么没带上你。” “是吗?”心中一紧,柏林吗?周苏然是不是看错了?“柏林哪里看到的?” “柏林墙那边,我和知仁哥想过去打招呼,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哦,他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所以很迅速。”之后周苏然究竟说了什么,我答了什么一无所知。或许,卡维尔已经回德国了,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自从他走后,每天我们都会通电话,昨天他没有说回来了,应该记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激凌,坐回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电话。按键一直在卡维尔的名字上来回跳跃,却怎么也没有按下去,凉凉的冰激凌化了一盒子,像是浓稠的奶酪。终于在冰激凌全部溶化后,我拨通了卡维尔的电话。忙音很长,比每一次都长,就在我放弃想要挂断时,接通了。 “书黎。” “哦。每次都是你给我打电话,这次换我。” “有没有好好吃饭,不要总吃巧克力冰激凌。”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我看着桌上融掉的冰激凌,心里暖暖的。 “你呢?什么时候回德国?” “再过几天吧。”他说再过几天,他没有说回德国了,他否认了。 “唔,听说意大利的玉米糕很好吃,带点回来好吗?” “没问题。” “我要最著名的那家哦!” “好!” 如果说周苏然看错了,那么章知仁呢,也看错了吗?卡维尔,究竟是他们看错了,还是你骗了我? 第24章 欺骗与背叛 “书黎,开心点!没有卡维尔相陪,你就这样吗?”周苏然坐在餐厅里,姿态优雅的喝着鲜美的海鲜汤。卡维尔还没有回来,只是我不再主动打电话,但每天他还会给我一个电话,无关其他,只是告诉我他还在。 章知仁在外汇市场赚了一笔,周苏然就满世界嚷嚷着出来请客吃饭。法国菜一直被誉为世界上最高级的菜肴,口感细腻、酱料美味、餐具华美,无疑不是让人口味大开的前奏。只是太过繁琐,一道一道,冗长的时间却也是个聚会聊天的好时机。 “章哥什么时候也教教我,让我小赚一笔。”外汇买卖除了要具有相关的金融知识,还需要把握外汇的汇率走势,时间在这里也是个绝妙的工具。对于章知仁这个男子,我从没小看过。 服务员撤掉章知仁面前的汤盘,放上主菜卖相不错的鱼排,还没等他回答周苏然就说了,“卡维尔那么有钱,你还需要赚什么?” “他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切着盘子里的羊排,却想到卡维尔,每次吃西餐都是他为我切好大小正好的小块。 周苏然斜睨的看了我一眼,叉子伸向了章知仁的餐盘,满嘴的鱼肉嘟囔着说,“不诚实的小孩!”卡维尔从没有给我买过什么,但是我的钱包里却有他的银行副卡,到底能刷多少我没试过,因为从没有用过。妈妈给我寄来的生活费里包括了房租,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因此我的生活过的还不错。 我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孩,也不是爱妆扮的女生,因此花钱的地方很少,除了一些日常所需,我的生活费一直很充裕。 周苏然向来不知道什么是用餐礼仪,在这个富丽堂皇的饭店,她公然对法国菜的用餐方式挑起了不屑。切好的鸡排,蘸上浓郁的汤汁送到章知仁的口中,完全一副甜蜜小情侣的模样,旁若无人,上演一出台湾偶像剧的经典场景,喂饭。 章知仁宠溺的看着她把酱汁撒的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一路,蜿蜒的告诉别人它的终点站是哪里。然后这个小女人还特别欠扁的说上一句,“嘿嘿,羡慕吧!”章知仁擦着衣袖上的咖啡色汤料,还要配合的张开嘴巴,吃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鸡排,想必到嘴后都是甜味儿。 最后一道的甜品必不可少,我选择了经典了梳乎厘,口感松软的小点心。有点像现在的心情,膨胀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没有了着落。直到星空点点,这才结束晚餐。周苏然好容易的舍了章知仁,挽着我的胳臂站在饭店花坛边,“怎么了?一晚上看你心神不定的。” “没什么。今晚的偶像剧不错,帅哥靓女,就是剧情太老套。没什么看点。” 周苏然一愣,“哎呀,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张嘴还真是。。。。。啧啧,我明白了,一定是卡维尔。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强大和他必不可分。” 切,我眼皮一翻,随即愣在了那里。饭店门前的人是谁? “怎么啦?”周苏然转头看过去,“哎,卡维尔!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她惊奇的看向我,而我也没有任何的答案。一身银色西服,金色领带,气质卓然,他一如既往。只是旁边多了个女人,一个我不认识的漂亮女人。一袭蓝色长裙拖至脚踝,飘逸却毫不掩饰女人的线条,金色的头发称的皮肤更加白皙,随意的掉落几缕,性感、妩媚展示的恰到好处。光裸圆润的肩头,划出美丽的弧线,让那对傲人若隐若现,少了份肉欲多了份时尚。 修长的手挽住那银色西服,毫不做作,自然随意,同样金色的头发,同样端庄的笑容,匹配的让人炫目。 “卡维尔先生和艾琳小姐的婚礼典礼什么时候举行?”他们对面站着一对老夫妻,男子头发花白却有人让人不容小觑的气势,开怀的问着,就像相熟的叔叔在关心孩子的婚姻大事。 “艾伦叔叔,到时候一定会请您和丽萨阿姨去参礼的。”女子的笑容很甜美,唇红齿白就是说这样的女人吧。 哈哈哈,年老的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卡维尔,叔叔等你的婚礼可是很久啦。” “一定不会让叔叔失望的,这边请,楼上的旋转厅我订了位置。”卡维尔转身陪同那对夫妻俩开,身旁还有那个漂亮的女人。婚礼?婚礼!我看着他们离开,就像一部反转剧意外的让人没有接受时间,太过跳tone的忘记呼吸。 那些人应该和卡维尔相熟的,无论言语上的放松,还是表情上的开怀,无一不表现出熟悉,而他,从没有给我介绍过任何人。那个女人,艾琳?好熟悉的名字的,可我想不起来。这就是他的意大利吗?这就是公司不得不去的出差吗?德国和意大利没有时差,原来是这样的没有时差。 “书黎!”周苏然在他们转身离开后也和我一样,愣在了那里,“这个男人!”她也听到了,虽然我们离饭店的门有一段距离,可是这样的夜晚,话语顺着风飘的太过清晰。能不能不要让我这么悲哀,在看过别人幸福的同时,看见自己爱情的背叛和破裂。 我拉住想要冲过去的周苏然,其实这样很好,如果刚才站在门前我该说什么?而他,又该怎么解释?他们已经公然谈婚论嫁,那么我呢?一直都是那个让人可恨的第三者吗?可笑,我居然自以为是的幸福,抢夺别人的幸福吗? “干什么拉住我?!蒋书黎!卡维尔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她是谁?是谁!什么结婚?”我好笑的看着她,这样暴躁的站在路边怒吼,别人看到了,或许以为失恋的人是她呢。“哎——,蒋书黎,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难道你就站在这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享晚餐?!让别的女人破坏你的幸福?抢走你的男人?” “或许,是我一直在破坏别人的幸福,一直在分享别人的男人。。。。。” “蒋书黎。。。。。”周苏然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但转瞬即使,“你怎么这么不自信!这年头的婚姻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何况他们还没有结婚,你这样怎么说的?我觉得,明明是那个女人插足你们的感情!你现在怎么一副小三的姿态,明明那个女人才是插足者!” 我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鞋拖,从脚趾出开始零星的散落着珠子穿起的碎碎,名族风的几个带子懒散的裹着脚型,现在看起来却更多的小家气。白色的膝上连衣裙,没有任何装饰,普通的扔在人堆里都找不见。离子烫的头发,过来一年也开始故态重萌,没有飘逸,有点只是放松的蓬松和毫无规则的卷曲。 刚才的那个女人,精致、性感、妩媚、妖娆、漂亮,这样的餐厅也只适合那样的女人,而我,不过是借着别人的怜惜来此一游。刘姥姥进大观园,说的可不就是我这样的。 “章哥的车,怎么还没开过来。” “是啊,知仁哥怎么去了这么久,明明有泊车小弟,偏要自己去。书黎。。。。。” “嗯?” 周苏然在一旁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绞着手指不安的看着我,这样童真的姿态好不适合她。章知仁的车缓缓来迟,绅士的为我们打开车门。车厢里的空调声音很大,大的让人烦躁,还有刚才的疏乎离,那股子甜腻现在也涌了上来,让人恶心的想吐。 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出乎意料之外,居然是卡维尔的来电。呵,他不是应该和未婚妻一起,陪同友人在共聚晚餐吗,怎么还有空和我电话。 “书黎。”依旧是那个声音,那个让我迷惑又沉迷的声音,磁性的动感,震颤的声波,那一声字正腔圆的轻叫,缭乱人的心怀,纠纠缠缠不能自拔。这个时候,它依旧如此。 “恩。” “在哪?” “哦,和苏然刚吃过晚饭。你呢?” “我想喝你煮的粥。晚上给我准备好吗?” 男人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他明明在吃晚餐,却打电话来说,想吃我煮的粥。他明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还要给我打电话。“好。什么时候能到。”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平和。 “大概十一点。” “我知道了,那晚上见。” 周苏然扭过头来,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卡维尔?” “是。他说,晚上回去。” “好好谈谈。” “嗯。”好好谈谈,谈什么呢?谈那个女人,还是谈他的谎言。看看谁是真正的插足者吗?我没有奢求完美的爱情,我只希望这里面没有背叛和欺骗。新西兰的生死存亡,吉普车的追逐碰撞,他苍白的脸庞和软弱无力的语气依旧在耳畔缭绕,一切是那么近又那么的真实。 我想起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听他念书;想起在阁楼上沐浴阳光,看着夕阳落幕;想起他的吻和拥抱;想起他穿着围裙为我下厨,想起他的点点滴滴。。。。。。 回到住处,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无处不在都是他的身影。鞋架上他的黑色皮鞋,茶几上还有掉落的袖口,厨房里是他的围裙。他说想喝我煮的粥,我拿过锅倒上水,又再另一个盆里洗好米,站在那里等水开,然后倒入米。看着它从一点点慢慢膨胀,直到锅里冒着水泡,顺时针的缓慢搅动,这样煮出的粥才会香浓可口。调小火,不停的搅动,直到米粒煮化,浓稠的溶在水里,糯糯的温温的。 手机在茶几上不安分的震动,放下手里的勺子去接电话,“书黎,抱歉,出了点事情,只能明天回去。” “好。” “你怎么了?” “什么?”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 “可能是困了,不和你说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煮化的那锅粥,黏腻的糊了一锅,固在了身体的某个地方,揪心的疼。 第25章 爱情激素 我睡了一天一夜,再睁开眼睛居然是第二天的晚上。这么长的时间就仿佛静止一般,悄然的丝毫没有动静。穿着拖鞋到外面倒水,书房的灯是亮的。门半掩着,能看到卡维尔坐在桌前,眉头紧锁的盯着电脑。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来,“醒了?”刚才的严肃消失的没有踪影,剩下的是熟悉的宠溺和好久不见的思念。 “什么时候到的?” 他抱着我做到沙发上,“下午到的,你怎么睡了这么久?很累吗?” 我摇了摇头,靠在他的肩头,“只是很想你。”说完主动吻上他的唇,学着他吻我时的动作,轻佻的勾勒着他的唇形,若即若离的吸允唇瓣。感觉他身体一顿,随即是热烈的索求,逃避他的热切,只在追逐中占领主导地位。不追不躲,不逃不避,轻轻到来,温柔的允住他的舌,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可眼前突然闪现那蓝色的身影,高挑的身材,我猛地推开身前的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怎么了?”卡维尔拥着我,平复自己的呼吸,“我很喜欢这样的你,书黎。。。。。”我埋头在他的胸口,纠结的抓住他的丝质睡衣,“害羞了吗,呵呵。。。。” “卡维尔。。。。” 他亲啄我的唇,留恋唇瓣之间,“怎么了,恩?” 我看着他的眼眸,那样的眼神,专注的、迷恋的、爱慕的,怎么在我面前他是这样的眼神?可是好真实,好真实的眼神。我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看我时候的专注。轻吻那双漂亮的蓝眸,感觉长长地睫毛扫过嘴唇,依恋的吻着他的脸颊,缠绵到唇间。柔顺的被他拥住,承受着他激烈的亲吻。感受他薄薄的唇瓣,带着滚烫的热,撩人也昧人。都说,唇薄的人多说是薄情的,卡维尔你是这样吗? 轻咬他的唇瓣,柔软的,一下又一下,由轻到重。他惩罚性的回应着我,瞬时酥麻的感觉从脑袋传至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卡维尔咬着我的唇,从沙发上起来,“书黎。。。。。”亲昵又暧昧的叫着我,带着上扬的尾音,异样的人整个心神都在恍惚。 他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感觉轻柔的床垫沉了下去,他拨着我的头发,吻随即散乱的落下。发丝处的模糊,耳畔的轻咬带着潮热,不紧不慢,一步一步的落在脸颊,滑到脖子,痒痒的打个颤,紧紧抓住他的腰身,努力贴合着他,感觉他压抑的沉重缓慢靠近。唇齿间的留恋,让人不想割舍。就像罂粟花的魔力,不停的想要吸取,怎么也不够。迎合着他,而他却不在只满足于这简单的吻。渐渐下滑,那温热的手掌滑到皮肤。同样的手,被另一个女人挽在臂弯里,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别这样。。。。卡维尔。。。别。。。。”我努力推开身上的人, 卡维尔沉沉的压住我,“对不起,对不起。。。。。”耳边是他的道歉,然后紧紧抱住我,没有任何动作。我能感觉他身体的变化,还有努力的压抑。他起身离开,“别走,卡维尔,别走。。。。”我拉住他的衣角,看着蓝色眼眸闪着异样的光亮。他回身抱住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女孩!”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手臂依然有力的抱着我,“今天的你,好热情。。。。” “你不喜欢吗?” 嚒——,他发出响亮的亲吻声,“喜欢。” “意大利的事情,顺利吗?”手指摸着他的丝绸睡衣,滑滑的带着温热,就像人的皮肤一般。 “是。剩下的暑假,你打算做什么?”他应该是个谈判高手吧,轻而易举话题转移,却婉转的自然,看不出任何缝隙。 “什么也不做,在家里做米虫。有你在,我还需要做什么呢?” 卡维尔的目光随后而至,眼神里有着我看不懂的炙热和开心。我抱着他的脑袋,用力亲吻。“书黎。。。。别玩火!”他的眼睛离我只有鼻尖的距离,近的看不到彼此的影子。我翻身咬住他的下巴,“试试看。。。。。” 这次他的吻和刚才明显不同,没有轻柔缓慢,只有让人热情的激烈,仿佛期待了好久。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身上的吊带睡衣,不知何时剥落,只觉得身前一凉,接着就是他滚烫的皮肤。干热的贴着我的,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更加热切,毛细孔嚣张的张开,想要一吐为快。 他的吻在胸前落下,滚烫的唇,让心里一个激灵,“不——”我挣扎的想要推开,可身上的人渐入佳境,毫不理会我的反抗与不安,“书黎。。。。书黎。。。。。”低低的沙哑,带着魅惑。 “别这样,卡维尔。。。。我不想。。。。。我不想这样。。。。。” “书黎,别哭,别哭。。。。。。”卡维尔用被子裹住我,我能听到他大力的呼吸声,“别哭了。。。。。”说完起身,被我一把抓住手臂,“书黎,我需要单独待一会儿。” “别走,好不好。”我抽着鼻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他一咬牙,说到,“好!”却不敢靠近我,只在床侧躺下,闭着眼睛。看着他胸膛的起伏,我咬着唇慢慢靠近。抱着他什么也没穿的腰身,“书黎!” “我只是想抱着你。”他身体僵硬,任我抱住坚实的腰身。过了好久,卡维尔才真正平复。开口恶狠狠的说道,“你今晚想干什么?” “我只是很想你,卡维尔。。。。。” “书黎。。。。。”卡维尔有些无奈的叹着气,“你这样的想念,是在考验我吗?” “卡维尔,能说说你的家人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抱住我的手臂突然一顿,这个问题让他为难了吗? “只是想听你说说,我从没有听你提过家人。” “从哪里说起呢?”他头枕着臂膀,眼睛看向天花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总结这段关系,“我们家除了我,还有两个哥哥。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哥哥们都已经结婚,现在搬出去自己住。家里除了父亲,还有祖父。祖母在我还没有记事起就已经不在了。所以,很多年来,我们就家都是男人。这也是唯一比较特别的地方。” 房间里没开灯,布艺的窗帘随着晚风一飘一荡,轻柔的起起落落。月光打在他的上身,小麦色的肌肤显出巧克力色的光泽,手指不受大脑控制一般,从他的腰腹摩挲着上滑,清晰的感觉到腹肌上的健硕。“别闹!”卡维尔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前,拇指在我的手腕处来回滑动。 “卡维尔,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手掌下,他的心跳稳健,扑腾,扑腾,没有任何的变化,频率依旧。他离我如此近,可我仿佛更加看不清楚,只在模糊中挣扎,小心翼翼的求证,只期望不要让所有的泡沫都破灭。 “书黎?”卡维尔异样的转过头,目光中带着疑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挪动身体,更加的靠近他、贴近他,只隔着一层薄被仍然能感觉他的体温,热烫人。这是我次主动亲吻,次有那样的念头,次想和他融入一起,我又太多的次给了他,只想,只想这样下去。“你说,真的有天长地久吗?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傻姑娘!最近又看什么小说了?还是说,你看到什么伤心的电视剧?” “我看过一篇报道,上面说真正的爱情只能持续三到十八个月。维持这种爱情的激素由五种化学成分,分别是苯基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内啡呔和后叶加压素。” “苯基乙胺是最基本的爱情物质,它就像一种兴奋剂,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海誓山盟都是在这种激素的催动下所发出的,脑中负责记忆和注意力的部分活动也受到了抑制,于是,那些处在恋爱中的男男女女自然就“变笨了”。 而巧克力中就含有很多的苯基乙胺。亚琛的超市什么也不多,多的就是巧克力,琳琅满目。” “第二种多巴胺,它会使人意乱情迷,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境界。但是这种物质的产生只能持续六个月到四年时间,经科学分析平均只有30个月。” “接着是去肾上腺素,这种激素能让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而内啡肽,就好比吗啡,像是一种毒品,让冲昏头脑的爱情得到片刻安宁。” “最后一种,也是最关键的,它是检测爱情忠诚度的激素——后叶加压素,它的持续听说最长也只有四年!科学表明,爱情只靠这些激素来维持,你说对吗?” 卡维尔皱着眉头看向我,眼里的目光带着审视,“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科学家们还用田鼠做了实验。这种小动物居然也是坚持一夫一妻制,但是他们偶尔也会和其他田鼠调调情,却不影响正常的夫妻关系。原因在于,它们的脑内也有类似的激素存在。后来,科学家们给一部分田鼠注入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结果它们就会对伴侣忠心耿耿,甚至于更喜欢拥抱、亲吻。而注入后叶加压素,甚至于变成一个‘醋缸’,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卡维尔贴着我的唇,呢喃,“我认为,今夜的你更有趣。。。。。。” “是吗?”我回应他的吻,浅尝辄止,挑逗的在口腔扫视一圈然后逃出。“睡吧,我困了。” 第26章 两个女人 “今天要做什么?”卡维尔站在穿衣镜前任由我替他整理衣服 “没什么打算。” “恩,那过的愉快。”他亲昵的在我脸旁亲吻,象征性的那种安慰吻。看着他离开,我回屋拿上包包去了超市。都说,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一个男人的胃。自从和卡维尔一起后,我学会了很多,包括做饭,这个让我嗤之以鼻的事情,从前我甘之如饮,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我看着打印出来的鸡汤做法,一步一步照着做。带着手套将鸡放在冷水下冲洗,然后放入锅里祛除鸡肉的血块和腥味。再将鸡捞出,放在汤锅里,同时倒入了葱、玉米、红枣、笋还有土豆。在这个没有充足食材的国度,我的鸡汤也另类的顺应了异国他乡。锅里的汤在小火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汤色也渐渐转浓。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了起来,我拿过手机,陌生的号码,“您好,是蒋书黎小姐吗?”一个好听的女声带着别扭的发音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艾琳。或许,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的聊一聊。关于我的未婚夫——卡维尔。” “好。什么时间。” “下午四点,莫丽萨咖啡馆见。” “可以。那么下午见。” 我一直在等待卡维尔,等待他对我的坦白,可惜等到的却不是他的。放下电话,我走到厨房,透过玻璃盖子看着锅里的汤,越来越浓郁,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煮汤。 下午,我如约而至。艾琳这名字我很陌生,却也熟悉,因为我想起来那次卡维尔在房里生气的电话,当时他提到的就是这个名字。这个女人我见过,就是那天在酒店的那个。 “您好,既然约了您,我想长话短说。请您离开卡维尔。”艾琳在我坐下后说了句话,没有任何的婉转,直接的就像这里的菜谱,了然也伤人。她没有给我机会说话,或许本也不打算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们很早就订婚了。卡维尔和我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样。我们快结婚了,你明白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呵,男人都喜欢在外偷吃。你不是个,可是别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最后一个。” “我不相信你说的。卡维尔,这段时间来一直和我在一起,除了上班,他一直和我一起。”虽然看到那天的场景,可当我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不想这样认输。或许,真的是个误会。 “哦,是吗?上两个星期,他是不是和你说去了意大利?呵呵,天真的孩子,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们一直都住在他的ve顶层,那里有他为我设计的扇形浴室,他一定没带你去过!”女人的话很肯定也很自信,我不知道那两个星期卡维尔是不是去了意大利,但他确实撒了谎,我也看见他和这个女人一起。更甚至,我从没踏进卡维尔ve的浴室看过,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真的一无所知。 “其实今天,我不必出现,只是我不想他难做。你对他的家庭了解多少?你见过他的家人吗?你见过他的朋友吗?他有带你出席过公开晚宴吗?他有对别人说起过你的身份吗?你除了知道他这个人,还知道什么?”女人一连串的疑问,我无法回答,她都说对了。 “我今天来不是征得你的同意,只是想提醒你,免得到时候大家难堪。你,明白吗?” “你说这么多,我为什么要相信。” 哈哈哈,艾琳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你不相信,为何还要来?”她的笑容很刺眼,仿佛我就是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可耻小三。桌上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到来电显示,嘴角轻蔑一笑,“卡维尔的电话。”说着她接起电话,“卡尼。。。。。我知道亲爱的。。。。好的。。。。没问题,那么一会儿见。”她挂断电话,看着我,“你很快就会接到他的电话,今天他又要出差了。因为,他要和一起去度假。” 电话很快,就在艾琳结束这段话时,卡维尔的电话来了,我很想那是周苏然的来电,可惜不是。我有些胆怯,我害怕那是真的。“卡维尔。” “抱歉,书黎。我有个重要会议,不得不去法国。” “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时间有些紧,我就不回家了。” “好。我煮了鸡汤,可惜你喝不到了。” “真的吗?啊,可惜这个会议太重要,不然我真不想去。” 我挂断电话,对面女人什么样的表情我真不想去看,可她不想放过我。“我们五点三十的飞机,去拉斯维加斯。那么,再见!”说完她起身离开,最后那一眼意味深长。我呆坐在那里,任由时间打发着自己。五点三十的飞机,五点三十的飞机。。。。。。 蒋书黎,别相信她!可我,还是坐着大巴去了机场。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卡维尔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可惜,上天没给我这个自欺欺人的机会,他亲昵的揽着那个女人,旁若无人。 “卡维尔!”我上前叫住他,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停下,看着他们,没关系。别人不给机会,我自己给,我想听你的解释,卡维尔!他惊讶的看着,很意外我的出现。是的,我也很意外自己的出现,何况是他!他有些慌乱的推开揽着的女人,“书黎,你怎么在这里?” “卡维尔,我只问你一句,她是谁?” 他没有立刻回答,不是犹豫而是苦恼,那样的表情一切我都明白了,不用多说转身离开,我不想自己输的太过悲惨。可这一次,卡维尔都没有过来留住我,原来最傻的人是我。想起那次在ve所看到的一切,他没有任何的解释,我只是一味的相信,相信他,相信他和那个拥吻的女人。 我走出机场,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去了周苏然那里。那碗鸡汤就摆在桌子上,最后的结局很我一样,自生自灭。我狼狈的拉着行李出现在周苏然的门前,可里面的声音让我愣在门边。 “你给我出去!”周苏然猛的来开门,转头看到我讶异的愣在那里,忘了反应。 “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干嘛,拉个行李?”周苏然拉着我的手,皱着眉头,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收留我。“我和卡维尔分了。”她张着嘴巴,“呵,我们是有难同当,进来吧。”进门后我才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章知仁面带不愉的站在那里,看到我后嘴角的笑意勉强挤出。 “小姐,请你离开,不然我立刻报警!”周苏然冷着一张脸,看着屋里的女人。 “章知仁,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婚的!”说完她带着笑意离开。 周苏然有些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对着章知仁说,“书黎要在我们这边住,收拾一下,你去书房吧。” 我连忙说,“不用,我去书房好了。” 章知仁点了点头,走回屋里。周苏然坐在那里点上一支烟,自从章知仁来后,她就把烟酒都戒了,现在抽的明显是男士香烟,“那个女人是章知仁的老婆。开始他们俩是假结婚,说好了瞒着家里人,一年后离婚。可惜那个女人的男人跑了,她就后悔了,现在不愿放手,自己不幸福,还想拉着别人一起。” “那怎么办?” “呵,我不担心,知仁哥会处理好。只要他爱我,我无所谓的。好了,不说我了。你呢,怎么回事?” 我苦涩一笑,“那天在酒店事情,你不是都看到了,原来都是真的。我啊,一直是破坏别人幸福生活得小三!是不是很可笑?” “臭男人!”周苏然愤愤的骂起来,“没事,你在我这边住,以后我俩又可以一块上学了。不用天天打电话,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的电话费可是上涨不少呢。”她想调节气氛,只是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 第27章 雏菊的花语 自从这天起,我在周苏然这里住下,卡维尔彻底的从我生活里消失。我删除了所有的一切,而他毅然决绝,从没有给我任何一个电话,原来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我让他为难了! 开学的两个月后,我申请的宿舍终于下来,搬离周苏然租住的小屋,住进的学校的宿舍。脑子里都是实验、课题,还有德文和英文,其他的无法再住进。章知仁的婚姻得到完美终结,周苏然说,章知仁现在是一无所有,除了她。在章知仁拿到离婚证的那天,两人飞到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没有任何人观礼,可幸福的婚姻不需要旁人的注目。 日子像流水一样,淌的波澜不惊,可是我却过的筋疲力尽。一天天数着过,还是感觉太慢。这日下课,学校里来了一个女人,一个我不想见到的女人——艾琳。 “找个地方,谈谈吧。”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高高在上。好笑,我又不欠她什么。 “我想,我和艾琳小姐之间应该没什么可以谈的了。”我绕过她向一旁走去 “那卡维尔呢?你不想知道他的近况吗?”擦身而过,艾琳说出了这句话 我无法无动于衷,这个男人在心底划出的痕迹,永远都无法磨灭。“不想。”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她的这句话重重的砸在我的脑中,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 “这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机场那日,他没有任何解释,自从那日后他更是消失不见,现在艾琳来找我又是为什么?我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他很不好,在医院。你去看看他吧。”这是至今为止艾琳唯一一句让我觉得有些无力的话语。 “那么祝他早日康复!”我不想在给自己一个软弱的机会,我怕无法承受他再次的推开。 “他快死了!他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艾琳拉住我离去的手臂,嘶声裂解的喊起来。 “是吗?这样的话,为何要你来说?算了,我不想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 “对不起!求你,求你去看看他,或许是最后一面。。。。”艾琳的声音带着哽咽,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当我做到她的车里时,她才缓缓向我道来。 “我和卡尼从小一起长大,十岁之前我们生活在意大利。他母亲是意大利人,父亲是德国人。后来,他母亲去世,随着父亲到德国生活。开始的时候,他很快乐。只是后来,他的生活全被打乱。” “其实,我们的身份是意大利特工。都怪我,因为我的缘故,他才会被选中,被逼无奈之下他选择了这份危险没有自由的工作。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合作伙伴。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下去,可是你的出现打乱所有的未来。他开始挣扎、苦恼、后悔,他想尽快摆脱这个身份,可是,不是那么容易。” “后来,你们在一起了。我看得出,他很开心。可是因为你的出现,他的身份也开始危险。或许你不知道,有一次你打电话,正好是卡尼在任务中,因为你的那个电话他差点被人打死。所以,我才替他做了这个决定。”艾琳捂着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可是,卡维尔并没想要给我任何解释。” “不是的,那次机场他没有机会,他想回来后告诉你。可是,法国那次的任务失败了,我们的身份被识破,他也受了重伤被引渡回国。至今昏睡,医生说他的肾脏和肝脏都开始衰退。我们一直再给他用最好的药,我想让他醒来后亲自告诉你,可是不行了,昨天医院下了通知,他,他撑不了几天了。。。。。”艾琳的哭声不可抑制的在这个小小的车厢内,传开。 我不相信,卡维尔一定很好的,我不相信,他一定不会那样,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 可当我看到他满身的管子,我想这一定是个噩梦,是的,这不是真的,不是!我想逃开,逃开!一步一步向着他走去,他的脸瘦多了,眼窝深凹,脸颊上居然能看到颧骨。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不是。。。。。 “卡维尔,你怎么了?你都不想和我解释吗?就这样躺在这里,不说一句话?我讨厌你!你让我相信你,可你呢?你怎么不相信我?怎么不相信!我知道你的身份不能说,所以现在我来,我来看你,可你呢?” “我们有好久没有一起聊天,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和我说一句好不好?” “我好怀念新西兰的日子,我们一起滑雪、一起看日出、一起吃最美味的食物。我想看新西兰的夏天,你带我去好不好?夏天应该更美吧,那样子我们就可以尝试很多很多极限运动。听说还可以跳伞,我还没试过呢?” “你知不知道,妈妈催我回国,她说给我介绍男朋友哦。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我说了好多,可是卡维尔? 第 5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 只爱一次就够了 作者:未知 第 6 部分阅读 “你知不知道,妈妈催我回国,她说给我介绍男朋友哦。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我说了好多,可是卡维尔没有任何反应,即便是一点点也好,可是他像累了好久,沉沉的入睡。坐在旁边看着他,害怕漏过一丝丝的表情,可他无动于衷。 两年后的亚琛。 我拿着钥匙打开这个门,这里每个星期都有小时工来打扫,一尘不染。房子空了两年,可进来后依旧觉得不过才离开一天。 那天的鸡汤还在桌上,冒着余温。推开书房的门,我记得次到这里时,和卡维尔一起挤在沙发上看着不懂的法文书,他读我听。书房里还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剃须水,那种茶味的。 卧室里铺着蓝白格子床单,他喜欢这种简洁大方的样式,衣柜里放着他的领带、西服。他偶尔会骚包的喷上一点香水,眨着眼睛说,想要吸引异性的目光。 阁楼的阳光依旧充裕,白色的羊毛毯沐浴在阳光下,旁边还有我没看完的那本小说。台球桌上还有我们没有继续的那一盘比赛。 “车子在下面。”艾琳走了进来,“现在走吗?” “好。” 黑色的奔驰开向市郊,视野越来越辽阔,这里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黑色的墓碑前,我送上一束雏菊。卡维尔,一切可好? 雏菊的花语——隐藏在心中的爱。就像缪塞的诗, 我爱着,什么也不说 我爱着,只我心里直觉 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 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报任何希望 但并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满足。 。。/ 。。/ 第 6 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