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作者:金铂铂 文案: 交生死与共的朋友,玩世界最顶级的武器,杀最危险的人,在这些痛快事前面,钱财名声又算什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个,就是顶级雇佣兵夜月。 穿越后假冒男子成为皇家极品锦衣卫,遇上腹黑王爷,对招中,是敌是友?是爱是恨?好吧,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那杀了你呢? 楔子 出卖你的永远都只能是… 夜色黝暗,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天边几颗寂寥孤星,也是昏暗不明。 这个时候,也是一个人最疲惫的时候。 夜月一动不动的站在隐蔽处,注视着前方的仓库式的建筑。 低头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夜月对耳麦轻声说出‘行动’两个字之后,随即干净利索的将手里倒吊着的狙击炮抬起来放到肩膀上,连瞄准的时间都不需要,直接发射。 夜里幽暗的光线对她就像是完全没阻碍一样,准确无误的命中她早就看好的目标建筑墙面的承重最中心的点上。 紧随着她的攻击,那个仓库式的建筑物另外两个角落都发出强大的火力,目标和夜月的完全一致。 满意的看着建筑物瞬间坍塌,夜月也潇洒的将肩膀上的狙击炮放下来,轻轻松松的斜靠在地面上,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嘲弄笑意,等着她的那些伙伴收兵回来。 今夜这样的任务,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小菜一碟而已。 其实这一次非洲杀手集团的案子,本来就不是她看的上眼的小玩意,但是在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她却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 原因?没有。 只是因为她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心突然就动了一下,仿佛感觉到在这里,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而已。 既然心动了,她当然就行动。 夜月,这个在每一个国家的档案里都记录在重要册录的名字,资料却是简介到了极点。 年龄:不详 父母:不详(孤儿) 国籍:不详 相貌:不详 唯一有记录的就是她的性别是女的,而且是一个黑发黄皮肤的女人。 但是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人,却是世界级雇佣兵中的翘楚人士,让业内的每一个人提起来都心惊胆颤的人。 每一次接手案子,都是她的伙伴出面洽谈,在电话里由她做最后拍板,而她,则是在完成任务之后悄然离去。 楔子 出卖你的永远都只能是… 每一次接手案子,都是她的伙伴出面洽谈,在电话里由她最后拍板,而她,则是在完成任务之后悄然离去。 但是圈内人都知道,只要是她愿意承接下来的活,就绝对没有完不成的。 很多国家有不能或者不好出面的事情需要雇佣兵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想到的就是夜月。 她开出来的价码虽然是最高的,但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从来没有一次失手的记录,让她和她的两个伙伴,成为了雇佣兵中的神话。 “估计那些杀手还在睡梦中吧?” 身后传来的轻笑声让夜月无声的轻扬了一下嘴角。 说话的人,正是她的伙伴之一夜狼。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夜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自嘲的勾了一下嘴唇,神色间充满了笑意。 若是别人听见这句话是从她这个顶级的雇佣兵嘴里说出来,只怕连大牙都要笑掉,一个只知道认钱不认人的雇佣兵,说得出这样正义的话,岂不是一个笑话。 但是对她来说,偏偏就是事实。 在她接受每一个任务,任务对象绝对都是一些恶贯满盈的凶残人士。 但是夜月却绝对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刺激。 人生于世,再也没有过最刺激的人生来得痛快了。 黑吃黑,本就是人生一件最痛快最刺激的事。 那些太过于简单,连一点刺激都没有的事情,夜月不想也实在不屑于去做。 就算是价钱再高,她也不愿意去做那种看不上眼的事情。 人生在世,很多东西本来就应该率性而为,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无意义的利益,将自己的乐趣毁掉。 做自己最喜欢的事。 交上像夜狼和夜离那样,从小相依为命,生死不离的朋友。 玩世界最顶级的武器,杀最危险的人。 岂不是人生最痛快的事? 在这些事前面,钱财名声又算什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个,就是夜月。 楔子出卖你的永远都只能是朋友3 突然感觉到身后的杀气,夜月不由得快速的往后望了一眼,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夜狼。 回过头,夜月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 夜狼,她的伙伴,他手里的ak47并没有放下,而是举到瞄准的地方。 目标,却是她的背心。 “我们是最好的伙伴,真的不想杀你。” 野狼的轻笑声在夜里显得有些突兀,让夜月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镇定无比的转身冷冷的注视着夜狼,现在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等,等着另一个伙伴过来。 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随意的笑笑:“夜狼,你怎么啦?是不是喝醉了?” 夜狼轻吹出一声口哨,神情中,全身得意:““我说过,我们不想杀你,但是你太多的案子都不愿意接了,这些年来,实在是挡了我们不少财路。” 夜狼说出来的我们两个字的同时,夜月心里一凛。 按照夜狼的说法,那一个同伴就是来了,也是为了杀了她。 心念转电之间,感觉到自己背心骤然一痛。 子弹是从背心射出来的,扣动扳机的手,不用说就是她的另外一个伙伴夜离的。 夜月眼眸一冷,嘴角却是噙起淡淡的嘲弄。 看来有一句古话说得的确是对的能出卖你的人,绝对只有你的朋友。 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夜狼、夜离两个人和她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经历过无数生死才走到今天的朋友,为了钱,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特别是在现在,在他们银行里的存款,已经足够大肆挥霍三辈子都用不完的时候,他们却为了钱杀了她。 看来,钱是没有一个人嫌多的。 夜月闭上眼的同时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她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会心动,原来,这里是她的丧生之地。 脑海里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该死的好奇心。” 天边,第一丝曙光显现出来,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 她就是公子1 夜月恢复意识的同时,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抱起来。 心里一凛,急忙睁开眼睛看去。 一张女人凑近放大的脸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让她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快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在夜月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一个虚弱焦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抱着她的女人低头看了她一眼,呐呐的说道:“回禀夫人,是女孩。” “女孩?” 瞬间变得颓然的声音让夜月在心里忍不住嗤之以鼻。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那么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简直就是笑话。 女人,有时候并不比男人差。 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看到一头大汗颓然的躺在床上的妇人,夜月开始有些明了,自己应该就是投生到了这里,做了这个妇人的女儿。 视线再往旁边移动之后,夜月心里就有些惊讶了。 在这个房间里面,所有的摆设都不是她以前熟悉的那种现代化,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空的床,手工描画的屏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往回退了好几百年。 这样的发现,让夜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都说是轮回,但为何她的轮回是往前的? 而且还是带着前一世的记忆? 夜月心里暗自思量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那个应该是她这一世母亲的妇人突然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如沉水,直视着抱着夜月的那个妇人:“小青,你从现在给我记住,我生下来的是一个儿子。” 抱着夜月的小青先是怔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夫人说的意思,急忙点点头,有些慌乱的答道:“是。” 夫人脸上的神情憔悴不堪,但是看着小青的眼神却是犀利无比。 轻轻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人了,跟着我从北烈家陪嫁过来,又嫁给了这个府里的家人,现在更是她的奶娘,对你,我没有别的话说,只告诉你一件事,只要她好,你老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愁。” 她就是公子2 轻轻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人了,跟着我从北烈家陪嫁过来,又嫁给了这个府里的家人,现在更是她的奶娘,对你,我没有别的话说,只告诉你一件事,只要她好,你老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愁。” 小青抱着夜月的手臂不由得稍微紧了紧,片刻之后,默然的点点头:“夫人放心,看少爷的长相,异日定非等闲之辈。” 夫人听到小青嘴里说出来少爷二字之后,嘴角往上轻扬了一下,身子慢慢的软倒到了床上,看着夜月的眼睛里说不出的哀怨,轻声说道:“把她放到我床头,你去将老爷请过来,告诉他我生了一个儿子。” 小青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夫人眼里的决绝,轻手轻脚的将夜月放到夫人的枕头边,想往外走,却有站定不动,蠕动了几下嘴唇,呐呐的说道:“夫人,还是算了吧,刚才我去厨房里烧开水的时候,听他们说老爷今天喝醉了,已经在如夫人那里睡下了,只怕”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夫人的眼角就落下了泪,语气却变得凌厉起来:“睡下了又如何,她不过就是生了两个儿子,老爷才是如此宠爱她而已,现在我这个正室也为东方家生了一个儿子,难道老爷来看一眼就不成了?” 夜月静静的看着躺在她已经陷入半昏迷半熟睡的母亲,看着她眼睫毛上的那一滴泪,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一丝怜悯。 第一次,心里多了一个人。 小青出去请她那个爹过来,已经去了不短的时间,她的母亲是在等待中睡着的,带着生产之后的心身疲惫等着她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爹,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了沉沉睡去。 而她这一世还没有看过的爹,却依旧未见人影。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小青独自一人走回屋子的时候,刚想开口回禀,看到沉睡中的夫人,急忙将嘴闭上,轻轻的抱起夜月,无声叹息一声。 她就是公子3 次日,清晨 “姐姐的儿子长得真俊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女孩子一样,让人一看就喜欢到心里去了。” 夜月听着这个温柔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得似水柔情的脸,看到凑近她说话之人的眼睛之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敢保证,这个女人心里想的事情绝对和她温柔说出来的话截然不同,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在低着头看着她这个应该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时,表现得如此明显。 就连那心里的杀意,也是一览无遗。 凑到她眼前的那张脸上却是带着笑容,将手伸向她:“来,姨娘抱抱。” 她的手指才触碰到夜月的衣服上,就被一双手快速的将夜月抢先抱了过去。 小青紧紧的抱着夜月,直视着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的女人,恭敬的说道:“小公子刚出世,按照风俗,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奶娘才能抱了,还望如夫人见谅。” “看我这个笨蛋,一时心喜,差点连这个忌讳就忘记了。” 如夫人歉意的笑笑,先是朝自己身边站着的男子看了一眼,才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轻声说道:“姐姐,昨天白天又忙着教武儿和君儿他们两个练武,劳累了一天,晚间更是多喝了一点酒,我都没敢叫醒他过来看你,姐姐不生气吧?” 本来已经将脸转开不屑看那个如夫人的夜月,听到这个看似道歉,实则挑衅的话,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那张温柔委婉的脸,才将视线直接移开,看向站在那个如夫人身边的,年约三十二三的俊俏男子。 冷眼打量着眼前那个堪称英俊的男子,夜月心里暗暗冷笑一声,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她在这一世的爹了。 想到他对自己母亲的所为,眼神顿时有些鄙夷起来。 男子看到夜月眼里的鄙夷,顿时愣了一下,不由得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夜月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她就是公子4 东方宇仲怔中走近夜月细细的端详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夫人,可曾想过他的名字?” “她是夜里所生,明月当空,自然叫夜月。” 夜月的母亲说完,冷冷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昨夜的事情让她已经伤透了心,也不跟自己的丈夫商量,直接说出自己心里想到的名字。 看到丈夫微微皱起的眉头,如夫人脸上却是笑颜如花。 虽然没有一个人说破,但他们心里都知道夜月这个名字里,明显的带着夫人的怨恨。 男子刚想说话,两个四五岁长得差不多的男孩从门外跑进来,一人拉住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摇晃了一下:“爹,你昨天不是说教我们练家传的云剑,我们都等了好久了,都没有看到你。” 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面露难色。 夫人将他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就去吧,我这里也不指望你陪着。” 她的话才说出来,那边的如夫人就歉意的笑笑,直接接嘴,根本不给夜月那个爹有说话的机会:“武儿和君儿不懂事,一天到晚就想着修炼武功,看不到他们的爹就胡来,还望姐姐谅解。” 随即轻叹一口气:“若不是为了东方家,其实我也舍不得让他们如此小的年龄就练习武功。:” 神色委婉,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得意洋洋和挑衅。 夫人深深的看了如夫人一眼,并不搭话,只是抬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冷冷的说道;“去吧,我只望老爷一个月之后,千万不要又喝醉了,又忘记夜月的满月就行了。” 夜月冷眼看着她那个爹在两个算起来应该是哥哥的簇拥下从房间里走出去,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 在原来那个时空,她是女的,能从一个孤儿成为世界级的顶级雇佣兵。 在这个时代,她也同样可以成为一个让人绝对不敢小视的人。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去1 “夜月啊,今天是你十五岁的生日,待会儿回去东方府,在各位长辈面前,定要给夫人好好的争口气。” 小青一边帮夜月将发顶的发丝用金冠束好,一边笑眯眯的打量着她带了十五年的夜月。 由于练武,夜月的身形显得格外修长,虽然看上去有些单薄,但却和时下女子那种娇柔截然不同。 顾盼之间英姿飒爽,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却又平添了一份清冷。 夜月脸上那种傲然的神情和十五岁的小孩截然不同,声音里也是带着一丝冰寒。 听着奶娘的话,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往站在她身边的母亲北烈玉看了一眼,所有的话都变成一句,轻声说道;“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这样的一句话,足矣。 不管是在任何一个时空,只要是夜月做出来承诺,她都会做到。 北烈玉含笑点点头,用手帮夜月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慈祥无比,语气却有些严厉,沉声说道:“记住你的承诺。”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冷声说道;“娘放心。” 跟着自己母亲往坐在马车上,夜月的眼神也逐渐冰冷下来。 从她出生开始,就遇过无数次看上去像是意外,实际上绝对是人为的事件。 各种各样有可能足以让一个小孩丧命的意外,都在她身上发生过。 若不是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还加上母亲北烈玉带着她移居东方府的外宅别院,周密保护,只怕这个时候,她已经又不知道转到什么世界里了。 虽然每一次都是化险为夷,但也让她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绝对不像是外表那样看上去风光无限。 太多的意外在一个人身上发生,就绝对不是意外了。 更何况,很多时候不管那个布局的人,做得再隐蔽,但只要是人为的,都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她身上发生的意外,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一个人所为。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2 她身上发生的意外,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一个人所为。 十五年过来,她早就从自己母亲的嘴里,和奶娘张嬷嬷的嘴里将自己这一世的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东方世家,从云凌国开国以来,就和其余西罗,南羽,北烈三大家族并列成云凌国的四大锦衣卫异姓王族。 京城里所有的安全都是由这四大家族的人负责,还有很多皇上要必须要办但是不能直接出面去办的时候,都是由他们四大家族办妥。 从开国以来,只要他们四大家族出手的事情,没有一件让皇上失望过。 这样也让他们这四大异姓王族名列于京城各大家族之上,虽然只是异姓封王,但名声和朝中的地位,比起那些有着正宗血统的王府也毫不逊色。 甚至比很多不得势的王府都风光。 但那也是十年前的风光。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四大家族之首的东方世家,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前两代开始,男丁就开始少了许多。 上一代更是的七房兄弟中,居然只有最小的一房得了一个儿子,人丁稀落,地位一时之间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四大家族的地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夜月的父亲东方宇,就是上一代东方家族里七房中唯一的子嗣。 也造成了那个生了一对双生子的如夫人林若音独自得宠一枝做大的原因。 但是,一切都因为她的出生将原来那种偏倚打乱。 作为正室所出夜月,若是没有意外,她将是东方家族下一代的继承人。 她身处的这个位子上,实在是有太多的人虎视眈眈了。 但是这一切在今天之后,都会过去。 按照云凌国的规矩,任何四大家族正室所出的第一个世子,在年满十五的时候,就要上禀朝廷,由朝廷将敕封的诏书认定为那个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 今天,是夜月到这个世界上的十五岁生日。 也是夜月接受朝廷敕封的日子。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3 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东方府邸的大门外,夜月眼里的那种冷意已经荡然无存,被一种淡淡的讥讽取代。 抬眼看着东方府大门上的匾牌,嘴角也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 这个世子的位置她无所谓,但是却容不得那在十五年之中,在以后也不会放过她的人一再侵犯,也必须要为自己这一世的母亲扬眉吐气。 她来到这个世间上,隐忍了十五年,从今以后,也许都会改变。 一切,都从今天开始。 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管家看到她们的马车过来之后,急忙小跑到马车前躬身行礼:“夫人,公子,老爷和各位大爷都在练武厅侯着你们了。” 北烈玉轻声应了一声,挥挥手:“我还认识路,自己过去就行,你下去吧。” 按照惯例,在今日东方家族所有的长辈都会聚在练武厅里,为的,就是敕封世子的大典。 东方世家本来就是武道,族中一切大典当然就在练武厅里举办。 离练武厅还有差不多十步远,夜月就清晰的捕捉到到从厅里传来的说笑声和赞许声,所有人嘴里赞许的对象,毫无例外的都是她那两个双生哥哥。 其中杂夹着林若音带着得意的谦逊笑语声。 似乎,今天的大典并不是为了她这个即将敕封的世子准备,而是那两个一早就跟着自己母亲到了练武厅的哥哥。 听着里面的称赞声,夜月提了提嘴角,紧随着北烈玉踏进练武厅。 等夜月二人踏进门之后,那些声音顿时全部消失,大厅里变得鸦雀无声。 不光是北烈玉一脸严肃的神情,更因为从外面走进来的夜月嘴角的那一抹是若有若无的嘲弄,让那些人心里感觉到极度的别扭,更多的是尴尬。 夜月却像是完全看不到这个练武厅里怪异的气氛,左顾右盼一番,将所有人都扫描了一遍,最后直接无视早就站在练武厅中间的东方武和东方君脸上的得意之色,走到东方宇去身前抱拳施礼:“爹。”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4 夜月却像是完全看不到这个练武厅里怪异的气氛,左顾右盼一番,将所有人都扫瞄了一遍,最后直接无视早就站在练武厅中间的东方武和东方君脸上的得意之色,走到东方宇身前抱拳施礼:“爹。” 东方宇看到和那两个双生子比起来秀气柔弱到了极点的夜月,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沉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的施礼。 沉吟了一下,他似乎在犹豫什么,好半响才咬咬牙,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回避了一下北烈玉的视线,沉声说道:“今天是我们东方家族敕封世子的大日子,但是” 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将早就打算好了的事情说出来:“按照惯例,理应立东方夜月为世子,但为了以后东方世家能更好的帮皇上效力,这一次我想换一个规矩,就由夜月和他的两个哥哥其中一个交手,胜者为王,成为东方家的下一个世子。” 东方宇的话才说出来,北烈玉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愤怒压下去,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气,冷声说道:“正室所出定为世子,这个是东方家上古不变的规矩,就算是老爷想改变,只怕也由不得老爷一个人说了算吧。” 说话之时,一一看着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那些长辈,看到他们都低下头之后,心里怒意更是难平,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是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难不成在老爷心里,夜月就那么丢你们东方家的脸?” “姐姐这样说就冤枉老爷了。” 站在一旁本来是笑吟吟的林若音轻声打断北烈玉的话,低垂眼睑,看着自己的手,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咄咄逼人:“老爷做出这样决定,也是逼不得已,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家族好才是如此,要不然叔伯们也不会同意,姐姐又何必为了一个名分置大局不顾。” 随即抬眼看了北烈玉一眼,浅浅一笑:“若是夜月有能力做世子,老爷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决定。”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5 随即抬眼看了北烈玉一眼,浅浅一笑:“若是夜月有能力做世子,老爷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决定。” 北烈玉冷眼看着林若音将话说完,等她的声音全部停止片刻,确定依旧不会有人为她们说一句话,才轻声说道:“好一个有能力。” 随即转头看着夜月:“你说呢?若是你不愿意,娘立即就去皇上那里” 夜月挑眉浅笑,打量了一下两个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她的哥哥,轻笑开口打断北烈玉的提议:“娘,爹他既然决定了,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也不给北烈玉反对的时间,仰头看着东方宇:“不知道爹爹心里,这个比试的方法又是如何?” 东方宇看着北烈玉冰冷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 倒不是他偏袒林若音,而是东方武两兄弟的确是一对练武的好料子。 东方世家到了这个境地,若是还出不来一个强大的世子,只怕再过几年,连京城就站不住脚跟了。 东方武和东方君威风凛凛的样子,从外表看上去,不管是哪一个方面,都要比俊俏无比的夜月强多了。 东方家族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不论是他们中间的谁坐上世子这个位子,最起码要比夜月好得多。 而今他们两兄弟看着夜月的眼神,更像是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东方宇抬眼往周围看了一眼,朗声说道:“今天是我们东方世家第一次以武定世子,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抽签决定对决先后和对象” “我觉得完全没有抽签的必要。” 东方宇的话音未落,就被站在大厅中间的夜月直接打断。 夜月神情之间的嘲弄让东方宇的脸顿时黑沉了许多,她却是无所谓的笑笑,高挑一下眉毛,朗声说道:“按照我的意思,还是请两位哥哥同时和我比拼,这样也省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她的话才说出口,练武厅里就发出一遍倒吸气的声音。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狂妄到了极点。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6 她的话才说出口,练武厅里就发出一遍倒吸气的声音。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狂妄到了极点。 东方武和东方君两兄弟,年龄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那一身武功,就算是四大家族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小视。 而夜月却直接点名对决他们两个人。 看到东方宇脸上的犹豫,夜月眼里就露出了笑意;“反正打定了,何必要弄那么多的麻烦事。” 嘴角往上微微的勾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道:“又或者,父亲对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没有把握?”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容不得东方武兄弟选择,当然更容不得夜月反悔。 夜月仰头看着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的东方武两兄弟,抬起右臂,用食指轻轻的向他们的方向勾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了嘲讽,说出来的话更是足以让她的两个哥哥气翻:“来,我让你们三招。” 东方武和东方君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微微颌首之后,怒哼一声:“谁要你让。” 说话之间,两人的手掌却已经抬起来,往夜月的方向攻去。 开天辟地的力道。 虎虎生风的拳头。 两个人的出手,让东方宇眼里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两个儿子能有今天的成绩,也不枉他用心教诲了多年。 看来,东方家族还是有希望的。 满意只是一瞬间,在下一瞬间就被夜月手里的匕首打击得烟消云散。 在东方君的手掌马上就要拍到夜月肩膀上的时候,站在原地似乎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夜月眼眸骤然一冷,手掌里多了一个匕首,快若闪电的出现在自己肩膀上。 东方君的手,就像是自己凑到了她的匕首上,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拍在匕首上,让匕首将手掌洞穿。 在同时,夜月的另一个手臂快速的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过东方武攻击时造成的破绽,准确无误的敲击在东方武的颈部上,满意的看着东方武那雷霆般的一击顿时停顿,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7 在同时,夜月的另一个手臂快速的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过东方武攻击时造成的破绽,准确无误的敲击在东方武的颈部上,满意的看着东方武那雷霆般的一击顿时停顿,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东方君有些傻眼地看看到从自己手背洞穿出来的冰冷寒刃,到了现在,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痛觉神经甚至比视觉的反应还要慢,在夜月干净利索的将东方武收治之后,东方君手里传出来的痛感,才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夜月昂着头站在原地,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些狠、准、快的攻击并不是出自于她的手一样。 挑眉看着犹自有些傻眼的东方君,轻扬一下嘴角:“怎么,还不服气?也可以再来过的。” “你” 好半响,东方君刚想扑上去,就被东方宇喝止住,咬牙看着夜月那不屑到了极点的眼睛,怒声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话:“你不是说了,会让我们三招的。” 话还没有落音,他心里就后悔到了极点。 这样的话说出来,相当于直接示弱。 更是承认了自己两个人动手,都要承夜月想让才行。 果然如他所料,夜月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更甚,挑眉笑笑,一脸的嘲弄:“可是你们不是也说了不用我让的?” 挑眉看着说不出一句话的东方君,提了提嘴角,径直转身看着呆若木鸡的东方宇:“现在,到底谁是世子,想必已经有定论了吧。” 东方宇傻傻的点了一下头,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里,到了现在他都无法相信夜月居然只是用了两招,就将他精心调教出来的两个人打败。 不由自主的往北烈玉的方向看了一眼。 夜月顺着东方宇的视线望去,看到同样诧异的北烈玉,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消失,恭敬的抱拳施礼:“夜月能有今日,皆因为母亲十几年辛苦教导。”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8 夜月顺着东方宇的视线望去,看到同样诧异的北烈玉,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消失,恭敬的抱拳施礼:“夜月能有今日,皆因为母亲十几年辛苦教导。” 夜月的功夫是北烈玉亲自教的。 按照东方家族的惯例,身为正室之子的东方夜月应该在三岁开始,就正式修炼东方家的武功。 但北烈玉一来是因为东方宇的心思只在教那两个兄弟上面,根本就无心教导她这个看上去过于秀气娇弱的公子,二来也因为频频发生的意外,更因为她隐瞒了夜月女儿身的问题,便向东方宇要来秘籍,带着夜月到东方府外宅里,留在自己身边习武。 但是现在北烈玉脸上的惊讶比起望着她的东方宇,实在也少不到什么地方去。 多年来的教导,她确定夜月的确有资格和东方武两兄弟一争高低,但却实在没有想到,夜月解决得如此干净利索。 别人不清楚,身为夜月母亲兼师父的北烈玉心里却是最清楚的,夜月使用的那种诡异到了极点,每一招一式绝对致命的招数,根本就不是她教出来的。 心里虽然诧异到了极点,却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勉强笑了一下;“你有这样的功夫,就好好的将这个东方世子做好,那样,也不枉为娘费了那么多心思了。” 夜月看着刚才那些对着她一脸鄙夷的人堆出来的笑脸,听着他们从嘴里说出来的称赞,眼里的笑意更甚。 她根本就不想去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称赞,这样的输赢结果本来就是她预料中的。 在原来那个时空,多年以来从大大小小危险关头闯过来,她早就知道什么才是致胜的要决。 所有的过程都是假的。 真正的取胜,就是活下去。 任何决斗,最后的结果也就是生与死罢了。 所以她出手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东方武和东方君他们比试的是武功,而她,比试的却是生死。 是我的,谁都别想拿走9 所以她出手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东方武和东方君他们比试的是武功,而她,比试的却是生死。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武功都要退避三舍。 只不过她在后面留了一点情面而已。 “锦衣卫?” 低头看了一眼刚从东方宇手中接过来的纯金令牌,随意的抛了两下,放到自己的袖子里,眼里闪过了一丝玩味。 想不到她记忆中的这个名称,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的时空中也有。 就是不知道这个锦衣卫是否也是如她记忆中明朝那种掌管着很多人生死的职责是否一样。 若是那样,才是她最喜欢的刺激生活。 夜月仰面躺在屋檐的暗处,双臂枕在自己的脑后。 眼睛的余光瞄到远处屋檐上的黑色身影,眼睛已经有些发亮起来。 用目光锁定那个身影的方向,确定那个人是往她这个方向奔过来之后,她也就不急着坐起来了。 反正这个人总是她的,她有何必着急。 从那一次比武已经过了三天,在这三天之内,她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在这个时空中的锦衣卫和她记忆中的绝对是两码事,最起码她这个说起来算是实习的锦衣卫。 原来那个时空中,在她的记忆里,锦衣卫所做的事情几乎等同于她原来那个雇佣兵的做的事情,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是她是谁出钱帮谁做事,而锦衣卫却只有一个固定的客户,当时的皇上而已。 但是,在她现在当的这个时空的锦衣卫,也许用她原来那个时空的另外一个职业名称来形容更恰当一点,那就是保安。 虽然她现在看守的房子也许大一点,摆设也奢华一点,名字也来得响亮一点,但怎么样看,这个锦衣卫的职责就是一个保安。 皇宫的保安而已。 守宫门,夜间训练,都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排,那些暗杀,那些任务,全部都于她这个新实习的锦衣卫完全无关。 祸起萧墙1 守宫门,夜间训练,都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排,那些暗杀,那些任务,全部都于她这个新实习的锦衣卫完全无关。 在皇宫里当了三天的值,今天还是最好的一个岗位,可以在皇宫里面自由巡逻,前两天她都是被安排守宫门。 这个是云凌国的惯例。 每一个新的锦衣卫,都要在皇宫里捱上那么半年或者三五年,才能按照实力到下一个职位上去。 但这样中规中矩的值班,对她这个习惯了散漫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折磨。 这个皇宫里,在她值班的这三天以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整个皇宫就像是一潭死水。 到了今日,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撞到她的手里,以往习惯了刺激生活的夜月,又怎么可能不期待在这个时空第一次和高手交手? 不论在哪一个时空,夜月,都是一个最喜欢刺激生活的人。 有胆量夜闯深宫的人,身手想必一定不错。 夜月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人已经到了她的追击范围之内,才翻身坐起,抱着膝盖挑眉笑看着那全身都被裹在夜行衣里的人,轻笑出声:“不知道阁下在这个深夜想做什么?” 夜月突如其来的声音,和骤然出现在月色下的身影,让夜行人本来全力向前的身子顿时滞涩了一下,眼里有些惊慌失措的神情在看到抱膝坐在月色下的夜月之后,顿时变成了杀意。 还包含了一丝丝讥讽。 夜色下,一身白衣,金冠束发的夜月,显得俊俏无比。 有时候,一个人看上去过于俊俏,往往会给别人造成一种柔弱的感觉。 却忘记了,视觉,往往就是最容易欺骗人的东西。 夜月那怎么样算都算不上高大威猛的身形,更是让这个夜行人讥讽无比。 通过月光,和夜月对视了片刻,压低声音轻笑出声;“若是你一直躲在那里,也许我还察觉不了,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嫌自己命长的人。” 祸起萧墙2 通过月光,和夜月对视了片刻,压低声音轻笑出声;“若是你一直躲在那里,也许我还察觉不了,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嫌自己命长的人。” 声音低沉怪异,很明显的是刻意压低,不愿意让别人听出他的声音。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往夜行人的来路看了一眼,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是吗?” 似笑非笑抬起手臂,往自己身后指了一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想出来,但是你既然敢闯进皇宫,想必也应该知道皇宫的规矩,若是你进去了,那就是我这个锦衣卫失职,只怕我明天死得更加难看。” 随即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悠悠的说道;“你说,我?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部分阅读 ,我能不出来吗?” 夜行人将夜月的嘲弄看到清清楚楚,吃吃一笑;“只怕现在你也死得很难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本来抱膝坐着的夜月突然凌空跃了起来。 在她跃起的同时,原来坐着的地方多出来两点黑色的寒光。 夜月低垂眼睑瞥了一眼那两颗在月色下反射出异样光泽的铁钉,知道这个定是那种淬了毒的暗器,若不是她闪避得快,只怕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同样是看着那两点寒星,和夜月脸上那一派轻松笑容完全不同,黑衣人的眼睛突然眯成了一条缝:“好运气。” “是吗?” 夜月闻言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里嘲弄更甚,;“但是现在我还是可以让你来重新再来十次这样的偷袭,也绝对敢保证结果依旧是这样不变。” 她能够躲避这样的暗器,凭借的本来就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一双一点不受夜间影响视物的眼睛,敏捷的身手,将周围变化动静都可以丝毫不漏完全察觉的本事,才是造成这样运气的主要原因。 夜月面色一变,低下头轻叹一声;“现在我还是可以再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束手就擒。” 祸起萧墙3 夜月面色一变,低下头轻叹一声;“现在我还是可以再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束手就擒。” 她也不去管那个黑衣人因为她说出来的束手就擒四个字立即变得嘲弄的眼神,微微停顿了一下,叹息出声:“其实我非常不愿意你选择第一,只是我锦衣卫的必须要给你这样一个选择。” 说到这里,抬起手臂竖起两个手指;“第二嘛” 话还没有说完,垂在腰际的另一条手臂突然轻扬。 一道寒光随着她的手臂,也跟着划破了黑夜。 脚尖同时用力,整个人凌空往黑衣人的方向掠去,在离黑衣人还有三尺远的时候,手中多出来的那把短剑同时脱手往他的心脏处射去。 夜月的动作过快,一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黑衣人在夜月手里的剑脱手的同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将身子往右边偏移,避开那穿心的一剑。 身形才是移动了半尺不到,颈部就是一阵剧痛传来,还没有弄清楚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已经从屋檐上栽了下去,发出重重的响声倒在地面上。 在他身子还没有移动之前,夜月的手掌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低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 从屋檐跳落到地面上,抬脚在黑衣人肩膀上踢了一下,用巧力将他的身子翻过来。 弯腰伸手取下他蒙在面上的黑巾。 看到黑衣人的相貌,夜月心里顿时微微吃了一惊。 这个人是一个太监,而且是一个她曾经在皇宫里见过太监。 在原来那个时空的杀戮生活中,她后天拥有了太多的本能。 只要是见过一面的人,就绝对会在脑海里留下印象,一双敏锐的眼睛,正是从生死间活下来的基本条件。 这个人她虽然可能只是在什么地方随意碰过一眼,但却绝对是她见过的人,而且就是在这个皇宫里见到的,只是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宫中哪一个地方见过而已。 祸起萧墙4 这个人她虽然可能只是在什么地方随意碰过一眼,但却绝对是她见过的人,而且就是在这个皇宫里见到的,只是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宫中哪一个地方见过而已。 夜月仔细端详着的时候,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有些迷蒙的睁开眼睛看着夜月。 “你到底是谁?” 听到夜月的问话,黑衣人迷蒙的眼睛顿时有了聚焦,手臂也快速无比的往自己脸上摸去,在手指触碰到脸部皮肤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死死的盯着夜月,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过,你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送死的。” 因为咽喉受到的撞击,声音不用刻意压低,也比之前更是沙哑了许多。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黑衣人,冷笑出声;“我觉得你还是顾好你自己,我后不后悔,还真的不用你操心。” “我?”黑衣人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另一个搭在腰间的手慢慢的往下滑,滑落到墙角处,吃吃一笑:“我已经被你看到了,已经不用再担心以后了。” 夜月眼眸一冷,立即伸出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下巴,用力一捏,将他的牙关卸了下来。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夜月看到他已经有些发黑的嘴唇之后,情知已经晚了,盯着他那双带着讥讽的眼睛,便慢慢的松开手站起来打了一个尖啸,让那些普通的侍卫过来收拾一切。 冷眼看着那些侍卫将已经变成一个死人的公公抬走,夜月脑海里却是依旧在盘旋着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夜月听着悠扬的琴音,跟在一个侍女身后,踏进御花园中的水榭阁。 本来轻松随意的笑容,在看打阁中弹琴之人的相貌之后,夜月顿时怔了一下。 琴是好琴。 抚琴之人,亦是美人。 端坐在阁中抚琴的丽人,虽然只是一袭素花服饰,发髻上也只是随意的插了一只简洁到了极点的玉簪,脸上更是连一点胭脂水粉的痕迹都找不出来。 绝代佳人1 端坐在阁中抚琴的丽人,虽然只是一袭淡雅素花服饰,发髻上也只是随意的插了一只简洁到了极点的玉簪,脸上更是连一点胭脂水粉的痕迹都找不出来。 但那端庄大方到了极点的神态,明艳照人的姿色,依旧让夜月在第一眼看到丽人的时候,产生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不由得产生一种就算是世界上最奢华的衣物穿在这个丽人身上,也未必能帮她再添一点光彩的感觉。 同样的,就算是在朴实的衣物,也掩不住她的风姿。 琴音更是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都让夜月将心里的狐疑压了下去,竟待丽人将一首不算短的曲子全部弹完。 丽人手臂轻扬,将最后一个清音挑出,等所有的余音都消散之后,才抬眼看着夜月,站起身盈盈一笑;“在东方世子面前献丑了。” 夜月怔了一下,她才到这个皇宫里没有多久,里面的妃嫔一个都不认识。 就是刚才那个带路的侍女之前也是说皇上在这里召见她,并没有提及这个丽人的身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施礼了,只能是抱拳作揖:“东方夜月参见娘娘。” “你明知道东方世子刚进宫不久。”丽人盈盈一笑,转头看着垂手躬立在一旁的侍女,轻声责备:“为何不先向他告之本宫的身份,若是让东方世子觉得难堪,本宫定按照宫规处置你。” 侍女屈膝行礼,急忙低声应了一声,有转身对夜月行了一个礼:“东方世子,还不参加皇后娘娘。” 侍女的话,让夜月忍不住抬眼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丽人。 夜月之前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当今母仪天下的姜皇后,但是也知道她二十六年前在十六岁时被册封为皇后,为云凌国皇室生了两个皇子。 但是在她眼前的这个丽人,不管从任何一个地方上来看,都不像是四十二岁的人,若是说她只有二十二岁,夜月反而更相信一点。 绝代佳人2 但是在她眼前的这个丽人,不管从任何一个地方上来看,都不像是四十二岁的人,若是说她只有二十二岁,夜月反而更相信一点。 “放肆!” 刚刚在一旁说出姜皇后身份的侍女看到夜月如此大胆的打量,不由得面色一沉,冷声重复刚才那句话:“还不快点参见姜皇后。” 姜皇后却是盈盈一笑,坦然的接受夜月打量的视线,轻声说道:“怎么,难不成东方世子觉得本宫不像皇后?” 夜月最初的震惊已经过去,听到皇后的问话展颜一笑:“的确不像。” 看到因为她的回答笑容顿时显得有些僵硬的姜皇后,夜月浅笑出声:“我更觉得皇后娘娘像还没有出阁的公主。” 她的话才说出来,姜皇后眼里的笑意就更甚了,嘴里却是轻叹出声:“都说将门之后都是一些鲁莽之人,连话都不会说,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胡说八道的事情,东方世子的嘴,比那些文官还要甜多了。” 夜月提了提唇:“我只是说出心里所想的而已。”、 稍顿一会,脸色一整,正色的看着姜皇后:“不知道姜皇后今日召见,是为了何事?” 她现在的身份是男子身份,实在不愿和贵为国母的姜皇后谈笑。 在这个皇宫中,若是被别人看到,只怕会节外生枝。 姜皇后看着夜月,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昨天夜里,服侍本宫多年的李公公不知为何突然心生异心,盗取了本宫的首饰想逃出宫外,到今日本宫听她们过来回禀,说李公公在私逃时被东方世子击毙,所以特意请你过来问问是否确有其事。” 夜月听着姜皇后的话,脸上神情虽然不变,心里着实有些凛然。 她当时分明是看到黑衣人从皇宫外面进来,企图到后宫。但是现在姜皇后却是说他企图出逃。 心里转念不停,嘴角却是轻扬起来:“昨天我的确是将一个公公拦截下来,却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说的李公公。” 绝代佳人3 心里转念不停,嘴角却是轻扬起来:“昨天我的确是将一个公公拦截下来,却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说的李公公。” “肯定是他。” 姜皇后斩钉截铁的确定:“昨天夜里,也只不过发生了这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话才说完,侧目看好自己身边的那个侍女:“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东西呈上来,让东方公子辨认一下。” “是!” 侍女闻言转身从自己身后的几子上托起一个托盘,递到夜月眼前。 “这个明珠生来就是一对,是本宫册封为皇后时,皇上特意让人从东海打捞出来的两颗一模一样的珠子,以示他和本宫之间成双成对,永不分离。” 姜皇后紧紧的盯着夜月的眼睛。看到她毫无变化的眼眸之后,又接着往下说:“若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但昨夜里那小李子偏偏什么都不偷,竟然就拿了皇上赐给本宫的这一对明珠中的一颗。” “哦?”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淡然的说道:”这样说来,那个李公公也过于可恶,居然拿娘娘的心头之物。” 随即叹息了一声:“只可惜我和他交手之后,就交给那些侍卫处理,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颗珠子。” “是吗?” 姜皇后的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冷冷的说道;“但是,那些侍卫却也是没有看到,而且本宫敢保证,那珠子绝对不是他们拿走了。” 夜月心里一阵凛然,看来这个姜皇后已经认定那个珠子在她的手里,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断然肯定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是字字扣着,咬定是她将那个从来没有看过更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珠子拿走。 刚想开口,却被姜皇后抢先将话说出来:“不如这样,东方世子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珠子。” 夜月冷冷的看着姜皇后,沉吟了一会儿,朗声说道;“只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珠子。” 绝代佳人4 夜月冷冷的看着姜皇后,沉吟了一会儿,朗声说道;“只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珠子。” 随即抱拳施礼:“若是娘娘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姜皇后眼眸微微一眯,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东方世子就真的不考虑一下?” “皇后娘娘,我已经说过,从来没有见过娘娘说的那颗珠子。”夜月抬眼和姜皇后对视着,尽量将语气压平:“娘娘就算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姜皇后盯着夜月看了半响,好一会儿才挥挥手;“你下去吧。” 夜月点点头,转身步出水榭阁,才走了十多步,身后响起急骤的琴音。 脚步不由得微微滞涩了一下。 在这个琴音里,充满了太多的杀机。 急骤的琴音,就似乎在和夜月宣战。 只是停留了那么一下,夜月的眼神也开始凌厉起来,继续抬步离开。 若是这个姜皇后为了一颗她根本就不知道的明珠,执意要和她对着来,那她就接着。 就算是贵为皇后又如何? 若是把她逼急了,只怕就是那母仪天下的姜皇后也一样有她付不起的代价。 因为不管是谁,命都只有一条。 而把柄,却是每一个人都不少。 睡梦中的夜月眼眸突然睁开,眼神冰冷,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户边,无声无息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站在暗处往外看。 她现在自己的家里,今天夜里,她没有执勤排班,一早就回到自己家里休息。 夜月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月色里悄声快速移动的那个身形上面。 嘴角不由得轻扬了一下,下意识的,将这个人当成了东方府里那个如夫人请来的,只有林若音,才会一心一意想让她死。 看来,林若音这一次是实在按奈不及了,前不久她才敕封成东方家的世子,当了皇宫的锦衣卫,第一天休假回家,林若音就开始有行动了。 月夜格杀1 看来,林若音这一次是实在按奈不及了,前不久她才敕封成东方家的世子,当了皇宫的锦衣卫,第一天休假回家,林若音就开始有行动了。 她敢打赌,这个人,绝对是杀手。 而且绝对是杀手中的高手。 他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就是让她翻身坐起来的原因。 拥有这样杀气的杀手,价钱绝对不低。 看到那个人将周围巡视了一番,,像是对她这个院落很熟悉一样,直接往她的方向走来之后,夜月眼里逐渐露出了笑意。 之前的想法再次得到了确定。 由于北烈玉隐藏了她女儿身的原因,在她刚两岁的时候,就搬到了东方府外宅的院落里。 里面除了几个奶娘之外,就是几个心腹丫鬟,若没有北烈玉的吩咐,其余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这个杀手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她的住所,唯一只有一个可能,在之前,就有人已经详细的告诉了这个院落的布局。 最后看一眼渐行渐近的两个身影,夜月搭在窗户上的手快速的收了回去,人也往房间里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推门而入的那个人的确是高手,借着外面月光,在第一时间看清楚房间里面无人之后,虽然诧异无比,但还是在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刚转身,那个人就愣在原地。 在月夜下,背对着他,站着一个金冠束发,白衣胜雪的人。 夜月在黑衣人踏进房间的时候,自己已经走了出来,站在月下。 在那杀手刚转身的时候,夜月亦是回眸朝他浅浅一笑:“如此良辰美景,阁下何苦要做这样煞风景的事情。” 杀手眼眸一冷,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夜月?” 还不等夜月回答,他就已经突然出手,手中的匕首在月夜下划出一道银色寒光,往夜月的方向偷袭而去,制造和利用各种机会袭击,本来就是绝顶杀手应该具备的能力。 月夜格杀2 还不等夜月回答,他就已经突然出手,手中的匕首在月夜下划出一道银色寒光,往夜月的方向偷袭而去,制造和利用各种机会袭击,本来就是绝顶杀手应该具备的能力。 出手之后,突然看到依旧站在原地不的的夜月嘴角噙着的那抹似笑非笑的嘲弄,不由得心里一凛。 一种极度不对劲的感觉刚刚升起,脚踝处顿时感觉一阵刺痛。 紧接着刺痛而来的是一阵大力,让他的身子顿时为之失去了平衡,被带得往后倒去。 夜色中,夜月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根黑色鞭子,已经无声无息的缠在了杀手的脚踝上,手里用了一个巧劲,轻轻松松地将杀手整个身子提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几圈。 另一只手臂轻旋,在杀手身子往后倾倒的时候,手臂一伸,将他手里的匕首抢了过来。 抓着鞭子的手指骤然松开,满意的看着已经被鞭子一圈圈绑得动弹不得的杀手,轻笑出声:“偷袭,我比你拿手。” 眼尖的一眼瞥到杀手因为被束缚绞紧拽开衣领,露出本来隐藏着在后颈上的刺青印记,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头,声音也变得冰冷无比:“你是谁?” “犯不着问他是谁。”北烈玉冷冷的声音从紧闭着的窗户处传来:“除了那个林若音派来的,再没有别的人。” “杀了我,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杀手咬着牙,压低的声音里,像是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低头往地上咬着牙的杀手看了一眼,微微勾了一下唇:“是吗?” 她也不去揭开杀手的面具,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留着你,等你的主子来领回去。” 话才说完,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径直丢下动弹不得的杀手躺在院子里。 夜月进房之后,也不点灯,直接走到房间里的书架前,借着外面的月光,手指滑过一本本的书籍,最后停留在一本薄薄的册子上。 月夜格杀3 夜月进房之后,也不点灯,直接走到房间里的书架前,借着外面的月光,手指滑过一本本的书籍,最后停留在一本薄薄的册子上。 将册子从书架上取下来,凭着记忆翻开第三页,看到上面的刺青图案,微微往上勾起的唇角逐渐平息下去。 眼眸,也逐渐冰冷下去。 感觉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夜月头也不抬,继续看着刺青后面的备注。 脚步声走到门口的同时,整个房间也被烛光照亮。 “娘,这个册子上的记录应该不会有错误吧?” 夜月头也不抬,手指随意的轻点几下打开的册子,说完之后,才抬眼看着因为她的反常举动过来查看询问的北烈玉。 北烈玉遥看着夜月指尖点着的图案,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将手里秉着的烛台放到桌子上,低头往夜月指点处的仔细看了一眼,脸色也有些严峻起来:“这个册子是云凌国的机密,都是各个朝廷势力的秘闻,当然是真的。” 说着,脸色突然一变,往外面看了一眼:“你看到了什么。” 夜月手指准确无误的往册子上的图形点去,斩钉截铁的说道:“看到了它。” 在那个杀手的手背虎口上,刺着的正是这个图形。 北烈玉脸色在瞬间就变得难看无比,下意识的话冲口而出:“不可能!” 说完之后,就沉默下来。 她心里却是清楚到了极点,夜月的那一双眼睛,绝对不可能看错。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冷笑一声:“就算真的是他们又如何,若这个是他们的决定,就要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说话的同时,脸色突然一变,站起身快速的从门口往院子里射去。 出去的时候,手指用力,一直拿在手里的那个匕首激射而出。 听着消失在墙头那个身影发出来的闷哼声,轻扬了一下嘴角,浅笑出声:“帮我带句话回去给你们的头,凡事三思而后行,要不然结果也许是他承受不起的。” 月夜格杀4 听着消失在墙头那个身影发出来的闷哼声,轻扬了一下嘴角,浅笑出声:“帮我带句话回去给你们的头,凡事三思而后行,要不然结果也许是他承受不起的。” 低头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杀手,眼眸却是冰冷无比。 她不用看,就知道这个被她用鞭子绑住的杀手已经死亡。 在后颈出,黑色的衣领显得格外厚实。 一种被血浸湿的厚实,那块原来应该有一个刺青的皮肤,已经被人割掉。 “看来你看得没错。” 已经从房间里赶出来的北烈玉站定到夜月身边,视线同样的落在那个人后颈,轻声说道:“的确是他们。”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北烈玉:“按说,他们应该和我们都是朝廷中人,为何会是这样?” “你错了,他们和我们不同,并不是朝廷中人。” 北烈玉轻叹一声,返身往夜月的房间里走去,坐到桌子边,盯着册子上的那个图形,眼神中竟有些仲怔起来。 夜月低头看一眼伏在地上毫无生息的杀手,微微皱了皱眉,跟着北烈玉走进房间。 她敢打赌,在这个杀手的身上,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点泄露秘密的东西。 进房之后,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帮北烈玉倒了一杯茶,放到她前面的桌面上。 北烈玉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好半天之后,轻吐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云凌国,除了我们锦衣卫四大家族之外,还有一个组织。” “嗯。”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等着北烈玉往下说。 到了现在,北烈玉的眼神已经恢复冷静,斟酌着用最恰当的话将她知道的说出来:“这个组织有一个名字,叫做幽灵。” “幽灵?” 夜月眼里闪出一丝诧异,在那个册子上,那个图案备注下的名字并不是她母亲现在说出来的这个幽灵,当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为何这个册子上的名字” 月夜格杀5 夜月眼里闪出一丝诧异,在那个册子上,那个图案备注下的名字并不是她母亲现在说出来的这个幽灵,当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为何这个册子上的名字” “因为他们叫做幽灵。” 北烈玉微微眯了一下眼眸,似乎说出这个名字,就是说出了天大的秘密一样:“一来是因为这个组织隐秘到了极点,根本就容不得外人知道,更没有人知道里面的成员是什么样的身份。”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才一字字的接着往下说:“更因为一点,那就是只要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变成了幽灵。” 死人的另外一个名字,岂不正是叫做幽灵? 夜月无所谓的笑笑:“那他们属于那里?” “皇宫。” 这个答案让夜月顿时有些郁闷起来,这样的回答,简直就有点多余。 北烈玉却是抬眼正视着夜月,似乎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一样,沉声说道:“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皇宫,不是朝廷。” 夜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后宫?” “后宫。” 北烈玉斩钉截铁的话,让夜月更是有些狐疑起来,索性坐下来,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 “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历朝历代的皇后,就算是皇上,也没有权力调度这些人,任务,只有一个,杀人。” “杀人?” “只要是妨碍了他们主子的人,都会由他们出手秘密杀掉。” “不管是谁?” “不管是谁。” 问到这里,夜月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冷笑出声:“看来,我就是他们想杀死的对象了。” “不止是你。”北烈玉轻叹一声:“准确的说,只要是这个院子里的,包括东方家族的人,应该都是他们的对象。”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哦?” 北烈玉毫不含糊的点头,悠悠的说道:“幽灵出手,向来都是不留活口的,哪怕是院子里的一只鸡,一只狗,只要是有嘴巴的,他们都不会放过。” 月夜格杀6 北烈玉毫不含糊的点头,悠悠的说道:“幽灵出手,向来都是不留活口的,哪怕是院子里的一只鸡,一只狗,只要是有嘴巴的,他们都不会放过。” 夜月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冷笑出声;“这样说来,这一次想杀我的居然是当今的皇后,而不是林若音。” 如果她母亲的判断是对的,这人的确是皇后派来的,那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很多时候,一个人犯下的事情,往往都是要一家人承担的。 虽然东方家族是为朝廷效力,但是在这个权力的中心,所有的事情看起来不合理,可谁又知道其中到底会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突然听到外面细微的声音,夜月的嘴角也往上扬了起来,看到北烈玉依旧没有半点警觉的神情,夜月的心开始有些凛然起来。 她这个同为四大家族中北烈世家出身的母亲,功夫绝对不下于任何一个一流好手,外面的那些人能够做到连她都无法察觉,武功高低已经是一目了然。 伸手将桌面上摊开的册子闭上,夜月帮北烈玉再次斟了一杯茶之后,轻声说道:“我先帮娘斟杯茶,要不然等一下忙起来,只怕一时之间没有时间斟茶了。” 夜月的话让北烈玉的脸色变了一下,侧耳聆听片刻。 听到外面那细微的动静之后,才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轻声说道;“看来他们是定要将我们置于死地了。” “的确是的。”夜月轻叹出声,侧脸望着看视线所及空无一人的院子,轻声说到:“客人已经到了。” 夜月的话音才落,门外就响起了吃吃的笑声:“今日听说东方世家的小世子技艺不凡,想不到现在一见,果然不错。” 这个声音,当然不是对夜月说的。 在他说话之间,院落里居然传来一阵丝竹之音,悠扬飘逸的丝竹声,在这个时候,却变得诡异起来。 ~~~~~~~~~~~~~~ 广告时间:推荐铂铂的完结文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月夜格杀7 这个声音,当然不是对夜月说的。 在他说话之间,院落里居然传来一阵丝竹之音。 悠扬飘逸的丝竹声,在这个时候,却变得诡异起来。 悠扬的丝竹声中,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却要做这样煞风景的事情,实在是汗颜,更辜负了这样的一轮明月。” 话里,带着无限唏嘘。 语气中更是悲天悯人。 “江兄这句话就说错了。” 紧跟着那个悲天悯人声音之后,一个阴寒的声音响起来:“能在这个良辰美景时分死去,简直是天大的福分,可怜的只是我们这些人,还要为了五斗米折腰,终日奔波劳累。” 夜月含着笑听着外面那些人的说笑声,等他们的话都停止下来之后,才浅浅一笑,侧脸看着北烈玉:“娘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来。” 北烈玉抬眼看了一眼夜月,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是满意还是担忧,只能是轻声说道;“小心点。” 夜月笑笑,走到门口斜倚着门,挑眉看着院子里多出来的六个人,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想不到各位竟如此小气,到了主人的院子里,也不请我这个主人饮上一杯。” 月光下,就是在刚才那一瞬间,已经摆上了六张小几子。 坐着了六个人。 六个蒙着面的人。 月夜下,对月饮酒,谈笑风生。 在院子的一侧,一对清秀佳人,神色穆然,低垂眼睛,吹出靡靡的丝竹之音。 看到斜倚在门边的夜月,六个人端着酒杯的手不约而同滞涩了一下,停在半空中,一个身着儒装的人站起身,笑看着夜月:“看来世子亦是风雅之人,在下就敬世子一杯也无妨。” 说话的声音,正是那悲天悯人的人。 夜月轻叹一声:“这个讨来的酒,我还是不喝也罢。” 她的话音刚落,离房门最近的一个人就站起来,直视着夜月;“你会不会看风水?” 月夜格杀8 她的话音刚落,离房门最近的一个人就站起来,直视着夜月;“你会不会看风水?” 夜月打量了这个道士装扮的人,重重的摇了一下头:“我不会,也没有时间去学。” “风水,一定要会!” 那个人神色中肯的看着夜月:“若是你会看风水,就会清楚,这个宅子的风水不好,一点都不好!” “哦?”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我怎么觉得它不错,最起码我住在这里十五年了,都还是平安无事。” “那是以前,但是今晚就不行了。” 那个人盯着夜月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晚,它已经被幽灵笼罩,只要在这个凶宅里的人,都有血光之灾。” 话才说完,手里拿着的酒杯突然脱手,平平的往夜月的方向激射而来。 夜月往杯子里有些诡异光泽酒水看了一眼,眼眸猛地眯了起来,在今夜,只怕绝对是一场血拼。 向来不肯轻易见人的幽灵居然都直接这样找上门来,大肆张扬,唯一只能说明他们这一次来,就是存了必杀这个院落所有人的心。 对死人,向来都没有隐瞒的必要。 心里想着这些,手下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手臂往下一沉,袖子里的短剑滑落到掌心,倒转剑柄,用巧劲往已经到盘旋飞舞到自己眼前的杯子一撞,将杯子撞得往来路返回。 道士盯着朝又回到自己眼前的酒杯,神色凝重小心,瞄准了杯子的走势之后,才伸手往杯子抓去。 手指堪堪碰到杯子的边缘,本来毫无疑问应该落入他掌心的杯子突然裂开,杯子里的酒水也在同一瞬间炸开,溅到道士皮肤上,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响声。 在道士倒在地上翻滚同时发出的惨叫声中,夜月冷眼看着那几个人急忙往一旁闪避的举动,眼里多了一丝嘲弄,悠悠的笑道:“这个叫做来不往非礼也。” 月夜格杀9 在道士倒在地上翻滚同时发出的惨叫声中,夜月冷眼看着那几个人急忙往一旁闪避的举动,眼里多了一丝嘲弄,悠悠的笑道:“这个叫做来不往非礼也。” 她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在杯子里,根本就不是酒,是一种烈性腐蚀的毒药。 嘴里轻言笑语,身形却是毫不停顿,在杯子倒飞回去的同时,脚尖用力一顿,身子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的人攻去。 短剑以惊人的速度划过那个人的颈部,在鲜血的喷射出来的同时,夜月已经回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依旧似笑非笑的斜斜倚着门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衣之后,微微皱眉,垂手轻弹一下自己白衣上的一点血迹。 低头看着自己短剑上的那一滴血迹顺着剑身滑落在地,浅浅一笑:“如果这里已经变成了凶宅,你们也不要忘记了,你们也在这个宅子里。” 说话之间,抬眼往余下的那几个人看了一眼,神情之中,根本就不把剩下的四个人看在眼里。 心里却是更加谨慎了三分。 刚才交手之间,她虽然凭借突然的袭击一击得手,却也从对方的闪避和反击中看出来,今夜来的六个人,身手的确有过人之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 反手将束在背上的发丝随意的揽到前面,夜月盯着那几个人,心里研究着下一步的攻击。 “啪啪啪” 一旁传来的鼓掌声,让盘算着下一步如何攻击的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猛地抬头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 在暗处,一个人慵懒的靠在树干上,一身黑衣和树枝造成的黑影融成一片,却不是夜行人那种紧身衣,而是平时可以穿出去的那种样式。 长长的发丝,用黑色的丝巾简简单单的束住,黑色的丝巾和发丝混在一起,在黑暗中,几乎看不出来。 看到夜月注目看着他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妖魅的一笑:“果然不愧为东方世家的世子,的确不错。” 月夜格杀10 看到夜月注目看着他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果然不愧为东方世家的世子,的确不错。” 嘴角噙着的那抹嘲弄笑意,让夜月心里顿时不舒服到了极点。 这样的笑,这样的评价,向来都是她对别人露出来的,曾几何时居然也看到了别人对她露出这样的嘲弄。 夜月脸上却是神色不变,提了提嘴角:“多谢夸奖。” “哦?”斜倚着树干站着的男子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满是讨好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夜月:“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夜月透过夜色,看着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是不舒服起来,不由得冷哼一声:“你是谁?” 眼眸,渐渐的变得冷冽起来。 从一开始打斗,她居然就没有察觉到那里还有一个人,更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什么时候进到这个院子里的,相信他那一身功夫,绝对不再她之下。 对方中有这样一个人在,今夜谁胜谁负就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眼角余光瞥到院子里的还能站着的四个人时,夜月心里倒升起来一丝诧异。 那四个人脸上,虽然因为蒙着面巾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眼里流露出来的,绝对是惊慌神色。 这个人,竟然不是那些幽灵一伙的。 夜月的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斜倚在树干上的那个人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抬手轻扬一下,往那几个幽灵人的方向一指,帮她心里的念头确定下来;“你们继续打,我只是一个来这里看月色,顺便看热闹的,不用管我。” 脸上的神情,的确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的话才落音,那几个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相互之间对望一眼,一身儒装的人率先盯着男子哑声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个是谁的命令。”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这些幽灵分明是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说话间却是小心翼翼的遮掩着什么。 月夜格杀11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这些幽灵分明是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说话间却是小心翼翼的遮掩着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是谁的命令。” 站在黑暗处的男子慵懒的勾了一下唇,轻声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关我的事。” 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挑眉看着他的夜月,悠悠的说道:“而且我也敢保证,到最后后悔的肯定是你们。” 他的话音才落,那几个幽灵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话,在他们听来,是绝对的威胁。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就算是回去,想必主子也不会怪罪于我们。” 依旧是儒士开口,对男子做了一个辑,冷声说道;“到时候主子问起来,我们说出是你的意思,什么也都说得过去。” 说完,转身欲走。 夜月微微眯了一下眼眸,轻笑出声:“你们就这样走了?” 她的话一说出来,那些人立即站定,回首看着夜月的眼里充满了杀意。 夜月浅浅一笑,伸手指了一下地上两死一活的三个人,轻轻松松的笑道:“他们是你们的人,院子里的这些桌椅板凳也是你们带来的,总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留着玷污了我的地盘吧。” 随即面色一冷:“回去告诉林若音,她要是想杀我,最好在请完你们这些杀手之后,再多花点钱,帮她找来的人顺便准备一副棺材。” 这些人一直在她面前都没有透露出他们是皇后统领下的幽灵,既然如此,她也索性装傻,让他们误以为她错认,将他们看成是林若音花钱请来的杀手。 可以用最好的办法解决的事情,特别是面对强大的敌手,夜月绝对不会鲁莽行事。 说完之后,夜月不动声色的含着笑意和那些人对视,看到他们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里顿时暗自冷笑一声,看来,那些幽灵的确不愿意她知道他们的身份。 月夜格杀12 说完之后,夜月不动声色的含着笑意和那些人对视,看到他们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里顿时暗自冷笑一声,看?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部分阅读 看来,那些幽灵的确不愿意她知道他们的身份。 那些人的动作很快。 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他们收拾的动作也一样的快,很快的,院子里就干干净净了,桌椅被那些带它们来的人收拾走。 死人,也被还活着的人抬走。 除了地上的那摊血迹和空气中已经转淡的血腥味,这个夜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夜月的眼睛锁定着斜倚在树干上的男子,提了提嘴角:“你是来看热闹的,现在热闹已经看完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男子挑了一下眉毛,站直身子从暗处走出来,走到夜月身边,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子,玩世不恭将手中折扇刷的一声展开,随意的扇了两下之后,勾唇一笑笑;“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你确定?” 对男子说出来的话,夜月直接嗤之以鼻。 那些幽灵也许认为这个男子说他们会后悔的事情是因为他会插手,夜月心里却是清楚明白得很,他根本就是已经看穿那些人不是她的对手,才是说出那样的话。 那样的作为,分明就是将那剩下的四个人救走。 现在倒好,反而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侧脸看着重重点头确定的男子,夜月轻笑出声,现在既然知道这个男子目前没有恶意,也懒得和这个厚颜无耻的人争辩,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才走了一步,手腕突然感觉到一紧,想也不想,手臂直接翻转甩开男子抓着她的手,短剑在半空中发出深深寒气,快速的划出一个弯弧,将他逼退一步。 男子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夜月手里的短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叹息一声:“都说好人做不得,到现在看来,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云凌国第一高手1 男子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夜月手里的短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叹息一声:“都说好人做不得,到现在看来,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七殿下又何必拿我们家夜月开玩笑。” 听着外面对话声,已经走到门外查看的北烈玉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顿时变了一下。 却不得已,还是先朝男子道了一个万福,才抬眼注视着她嘴里称呼的七殿下宇文极,轻声说道:“却不知道七殿下深夜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语气中,却也有些咄咄逼人。 今夜的事情,她根本就无法相信宇文极来这里是一个巧合。 北烈玉说出来的名号让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再次注视着男子。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将眼前的这个有些嬉皮笑脸的家伙,和那个京城里甚至整个云凌国中人人谈之变色的当今七皇子宇文极联系在一起。 传说中的宇文极,九岁的时候,将企图刺杀他的叛逆雷利擒获,一举成名。 十二岁之时,偶然出游,听说京城附近有巨盗十三人,杀人掠货,却因为那十三人武功高强,让黑白两道咬牙切齿却也束手无策的事情,独自提剑上山,半个时辰之后下山,从此江湖再无此十三巨盗。 十五岁更是将云凌国当时的第一高手在三个回合之间战败,成为云凌国公认的第一高手。 这样的一个人,就是站在她眼前这个嬉皮笑脸,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的人? 看到夜月打量自己的神情,宇文极展颜一笑,手中拿着的折扇刷的一声收起,随即转头看着北烈玉:“本王今日才从外面回来,听说东方家出了一个奇才世子,一时心生仰慕,就连夜过来拜访。”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一点愧疚都没有的神情,就好像他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反倒是追问他的北烈玉,被宇文夜的解释弄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笑:“七殿下过奖了。” 云凌国第一高手2 反倒是追问着他的北烈玉,被宇文极的解释弄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笑:“七殿下过奖了。” 宇文极侧脸挑眉看着还在仔细打量他的夜月一眼,神色之间露出一丝玩味。 “天色不早了,本王也回去歇息了,你们就不用送了。”对北烈玉抱拳做了一个辑,返身走到院子边,回眸对夜月一笑,说不出的妖异妩媚:“你可千万不要不要忘记我的救命之恩。” 北烈玉看着宇文极消失的地方,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夜月,以后你最好离这个人远一点,这个荒唐殿下最是好色,但凡女人都喜欢。”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若有所思的往宇文极消失的地方瞥了一眼,随即哑然失笑:“若是这样,母亲就更应该放心了,娘难道忘记了,我是男子,不是他喜欢的女人。” 站在宫门处,夜月看到不远处的宇文极,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耐的将视线从宇文极那张看到她之后立即眉开眼笑的脸上挪开。 在今天早朝前,东方宇突然派人到她们居住的外宅让她立即起身,跟着她一起上早朝,准备接受皇上正式敕封的官衔。 这个,是云凌国的规矩。 只要接受了皇上正式敕封官职,夜月就不再需要去皇宫里充当侍卫,守候皇宫了、 而是正式成为一个为朝廷效力的锦衣卫。 现在时辰尚早,她就跟着东方宇站在宫门外等候着,却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会遇到宇文极。 而且看眼前的情景,不光是她一个人觉得意外,就是那些天天上朝的大臣,也是诧异到了极点,四下里已经开始有不少的窃窃私语。 作为一个没有官职的皇子,根本就没有必要上早朝。 而且以宇文极的性格,就算是有官职在身,也是绝对不可能上早朝,京城中谁不知道宇文极在三年前就开始夜夜笙歌,哪一天能在中午时分起床已经是天大的意外。 极品锦衣卫1 而且以宇文极的性格,就算是有官职在身,也是绝对不可能上早朝,京城中谁不知道宇文极在三年前就开始夜夜笙歌,哪一天能在中午时分起床已经是天大的意外。 现在正是他拥着佳人入梦的时候,却出现在这个宫门处。 听着耳边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听着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宇文极的那些丰功伟绩,夜月心里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昨夜,虽然从北烈玉嘴里听说了这个云凌国的第一高手荒唐事情,但直觉还是告诉她,这个宇文极这一次反常的行为,就是冲着她这个今天第一天上朝的东方世子而来。 还不等夜月确定,已经凑到她眼前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轻轻松松的话,就证实了她的直觉是对的:“本王今天凌晨从你那里回去,想到世子的风姿,怎么样都睡不着,一大早就特意赶过来为你捧场的,夜月你是否满意?” 说完了,又朝夜月挑了一下眉毛,邪魅的笑笑:”夜月,你可是我们云凌国开国以来,唯一一个短短几天就得到皇上正式敕封的锦衣卫。” 宇文极说这些话的声音不大。 但绝对也不小。 只要在这里等候上早朝的每一个官员,都是听的清清楚楚。 看着夜月的眼神,也顿时变得有些偷偷摸摸的怪异暧昧起来。 宇文极来这里的原因已经豁然开解。 站在夜月身边的东方宇,眼睛已经有些发直,宇文极的话,怎么听怎么就像是他昨夜和夜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夜月却是神情不变,就仿佛看不到旁边那些人的目光,淡然的抬眼看了一眼宇文极,一句话不说。 似乎眼前根本就没有他这样一个人。 那些话,更是不曾入耳。 心里其实恼怒到了极点,撇开脸,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夜月异常清楚,在这个时候是万万解释不得,若是开了口,除了将事情越描越黑之外,再也不会有半点好处。 极品锦衣卫2 夜月异常清楚,在这个时候是万万解释不得,若是开了口,除了将事情越描越黑之外,再也不会有半点好处。 宇文极看着夜月已经变得冰冷的眼睛,微微勾了一下唇,眼尖的看到那些大臣一个个侧耳聆听的模样,张了张唇,像是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一样,摸了一下鼻子,转身走到一旁。 一副人多嘴杂我不说的模样。 让那些侧着耳朵的大臣心里好奇到了极点,一个个恨不得把他的嘴撬开,好探听一下其中的奥秘。 更让暗地里强压着自己怒意的夜月恨不得立即把他千刀万剐,只是碍于现在身处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个殿下奈何不得。 夜月站在皇宫二十多步的地方,看到从里面悠悠然走出来的宇文极,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她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候。 等的人,当然就是现在这个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笑得妖异无比的宇文极。 后者的反应跟她却是截然不同,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嘴角就微微的往上勾了一下,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步伐,走到夜月身边,还不等她开口,笑语声就已经出来了:“那些事情你不用谢我,反正我父皇那些官职闲着也是闲着,我看着你又顺眼,就帮你要来了。” “是吗?” 夜月冷笑了一声,抬眼看着一副慷慨大方的宇文极,心里的怒意更是无法歇止。 微眯着眼睛,盯着宇文极:“但是我还想听听,什么叫做我是你的人?” 刚才在大殿上,皇上本来是按照惯例敕封了她一个二品御前带刀侍卫,圣旨还没有拟好,就被这个宇文极一口否决,更甚者在大殿上公然直言她是他的人,让皇上破天荒敕封了她一个极品锦衣卫。 先不说这个极品锦衣卫一职,从云凌国开国以来根本就不存在,就是他那一句话就足以让夜月下定决心,好好的教训这个该死的七殿下一顿。 极品锦衣卫3 先不说这个极品锦衣卫一职,从云凌国开国以来根本就不存在,就是他那一句话就足以让夜月下定决心,好好的教训这个该死的七殿下一顿。 宇文极先看了一眼夜月的眼神,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什么意思都没有。” 这样的一句解释,足亦。 夜月已经出手。 袖子里的剑滑落到了掌中,随手翻转之间,剑芒将耀眼的阳光一丝不差的反射到了宇文极的眼部。 在他眯眼避开阳光的同时,另一只手化掌为刀,准确无误的往他的颈部砍去。 感觉到夜月毫不留情的举动,凌厉到了极点的攻击,宇文极嘴角的嘻笑顿时消失,顾不得眼睛被阳光刺花,努力睁眼看清楚夜月的手,快速无比的抓住她只差半寸就击中他颈部的手腕。 看到夜月突然轻扬起来的嘴角,宇文极心里顿时一凛。 同时胃部一阵剧痛袭来,夜月在他的手指抓住她手腕的那一瞬间,转身屈肘,狠狠的撞到了宇文极的胃部。 胃部的痛感才传来,宇文极抓住夜月手腕的虎口在下一瞬间跟着一麻,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夜月的手腕。 夜月转身站定身子,脸上那抹笑意已然消失,冷冷的看着弯腰抱着自己胃部抬眼和自己对视着的宇文极,沉声说道;“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大放厥词,造谣生事。” 神色之中的萧杀气势,让她和平时那似笑非笑的嘲弄人儿判若两人。 虽然在昨夜看过夜月干净利索的杀人,但这样的感觉,却是第一次在宇文极心里升起。 看着夜月的眼眸,宇文极突然发现,眼前的夜月绝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更不会管对方是不是他这个杀不得的七殿下,惹急了她,怕是什么人都敢杀。 细长的桃花眼哀怨的瞥着夜月,轻轻的点头,随即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但是我也什么都没有说啊,是他们自己误会而已。” 极品锦衣卫4 细长的桃花眼哀怨的瞥着夜月,轻轻的点头,随即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但是我也什么都没有说啊,是他们自己误会而已。” 夜月盯着那张满是委屈的脸,冷笑出声;“就算是误会,也是你有心的误导,难道你敢说不是?” 宇文极刚想张嘴否认,看到夜月更是凌厉的眼神,识相的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夜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看到夜月的瘦弱却也是挺拔的背影,宇文极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刚才那种痛苦的神色全然消失不见,自言自语:“好凶。” 等夜月已经走出去二十多步的身影,宇文极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夜月,等等!” 心里也知道夜月绝对不会因为他的话停步,说话的同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令牌,朗声说道:“本王差点忘记了,我本来就是奉父皇的命令,让你立即返回宫中。” 说着,脸色一整,将手里的令牌往已经停步转身看着他的夜月扔去,正色的说道:“今天晚上,有一个重大的任务,非你这个极品锦衣卫去不成。” 深夜 月,被天心薄薄的云层遮住,整个夜色呈现出一种迷蒙的美。 夜月漫步在幽静的小径中,周围的花草也是布置得极度的雅致,悠扬的丝竹声,婉转的歌声,在这个带着花草独有的清香的迷蒙夜里,显得格外迷人。 一切都很美好。 唯一不美好的是夜月的心。 在这样迷人的夜里,漫步在这样迷人的园子里,的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若是那个人被强迫来的,那就实在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了。 那个该死的宇文极告诉她今天有一个重大的任务。 结果!!! 结果只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宇文极向他的皇上老爹提出的出宫私服微访青楼,而她,就是保护他们安全的人,一个跟着皇上微服私访青楼的极品锦衣卫。 极品锦衣卫5 结果只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宇文极向他的皇上老爹提出的出宫私服微访青楼,而她,就是保护他们安全的人,一个跟着皇上微服私访青楼的极品锦衣卫。 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推脱。 保护皇上的安危,虽然不是锦衣卫的主要职责,但绝对也是职责之一。 听着花厅里的唱曲声和轻挑的笑语声,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简直不敢想象,她这个在原来那个时空最顶级的雇佣兵,居然会沦落到帮别人守门,守的还是这样的门。 宇文极从窗户传出来的笑声,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夜月有些烦躁的停下脚步,习惯性的走到院落里的隐蔽处,将身子斜斜的倚在一颗树干上,闭目养神起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怎么样才能尽快找一个合理的藉口将这个该死的极品锦衣卫职位给辞了,继续过她逍遥自在的生活。 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夜月眼睛立即睁开,盯着托着一样东西走进院子里的一个侍女,轻声说道:“站住!” 说完之后,等侍女站定身子,才从暗处走出来,站定在侍女面前。 侍女愣了一下,随即甜甜一笑,抬起手臂扬了手掌上托着的一盘精美菜肴,竖起芊芊手指,往花厅的大门指了一下,带着甜笑:“我是来送菜的。” 夜月闻言挑了一下眉毛,却不做声,只是似笑非笑地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侍女。 侍女在夜月的近距离打量下,脸色一红,头也越来越低,嘴里娇憨的轻声说道:“爷,你这样人家会”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就像是在她喉咙里呢喃一样,声音中,更是带着一种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诱人的颤抖。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才是如此。 夜月眼里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高高挑了一下眉毛,微微俯身,戏谑的往侍女的方向凑去,悠悠的笑道:“你会怎么样?” 极品锦衣卫6 夜月眼里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高高挑了一下眉毛,微微俯身,戏谑的往侍女的方向凑去,悠悠的笑道:“你会怎么样?” “人家会害羞脸红的······” 侍女才说到害羞两个字,手里拿着的托盘猛地往夜月的方向翻转撞去,搭在托盘下的手掌带着一点寒星,紧跟着托盘后面,往毫无防备的夜月胸膛刺去。 嘴角是说不出的笑意。 可是等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无比了。 那个本来应该翻到地上的托盘被夜月的一只手稳稳的托着。 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侍女的手腕,一翻一扭,在骨头关机错开发出来的声音中,将侍女的腕关节拧脱臼。 等侍女手里的匕首因为手腕剧痛失力往地上坠落的时候,脚尖轻抬,在匕首落地之前在匕首的把柄上一踢。 在夜月脚下,匕首往上激射,堪堪从侍女的额头处擦过,削落一络长长的发丝,擦着头皮没入侍女身后的柱子里。 夜月眼睛看都不看那侍女一眼,直接越过她,看着残余在柱子外面轻颤不已的匕首,悠悠的说道:“你的确是来送菜的。” 从这个侍女走进院落时候,夜月就听出了她是一个练武之人。 一个人有没有练过武功,脚步声绝对不同。 而且武功貌似还不低。 侍女呆呆的看着自己那一络发丝飘然落地,猛然抬眼看着在夜月,也不知道是因为手腕的疼痛还是心里的惊骇,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 夜月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抓着侍女的手指慢慢松开。 声音却是变得冰冷起来:“滚!” 看到侍女不敢置信根本动都不敢动的样子,夜月的面容也变得清寂起来。 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是来杀我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告诉你们的人,我的耐心有限,若是下一个打扰我的人,他也许就走不了了。” 极品锦衣卫7 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是来杀我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告诉你们的人,我的耐心有限,若是下一个打扰我的人,他也许就走不了了。” “夜月,你真的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宇文极带着一丝谴责的声音从窗户处传了过来,在那个侍女离去的时候,他已经推开房门,手臂揽着一个如花似玉嫣然巧笑的歌姬,从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走到夜月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冰冷的夜月。 突然之间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根本就不知道女人是用来好好疼慢慢哄,但绝对不是用来打的。” 随即低头在揽着的歌姬耳边轻笑出声:“要不,你今天好好教一下我们的东方世子,也许她明天就会怜香惜玉了。” 夜月冷冷的瞥了一眼一脸暧昧状的宇文极,一言不发,欲越过他身子往院子中间走去。 在她抬步的同时,花厅里突然传来几声尖叫。 叫声此起彼伏,在夜里格外尖锐。 夜月眼眸一冷,加快速度往花厅门掠去。 那里面的叫声明显的夹着惊恐,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老皇上玩什么新花样闹出来的,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虽然里面的皇上是死是活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她也容不得别的人在她面前玩花样。 现在的皇上,相当于她原来那个时空的雇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在这个时空里她还有一个母亲,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定会受到牵连。 夜月的身子只是往前掠了三尺,堪堪到宇文极身边,就猛地被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在这样大力的撞击下,夜月感觉到自己肩膀一阵剧痛,人也被撞得往后倒飞几米,一时之间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只能是靠着往后化解撞她的力道。 极品锦衣卫8 在这样大力的撞击下,夜月感觉到自己肩膀一阵剧痛,人也被撞得往后倒飞几米,一时之间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只能是靠着往后化解撞她的力道。 在她身子往后倒飞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院子另一头的墙壁上飞跃出去,夜月眼眸一冷,脚往身边的柱子用力一勾,身子凌空转了半个圈,跟着脚尖在柱子上一点,往那个黑衣人消失的院墙处掠去。 站立到院墙上,放眼看去,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不由得猛地回头,低头看着呲牙咧嘴揉着自己肩膀的宇文极。 宇文极的手,已经离开了那个歌姬的肩膀。 撞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刚才还在笑眯眯搂着怀里歌姬的宇文极。 宇文极却是一脸的焦急,在自己身形稳住之后,急急的往花厅的方向奔去,看来是他也是急于回到花厅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误撞了夜月。 夜月一言不发跃下院墙,紧随着宇文极进入花厅,才踏进门槛,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若说一个女人被惊吓过度之后的尖叫声就像是被人踩着脖子的鸡叫,那么夜月发现现在自己就是进到了一群被人踩着脖子在尖叫的鸡窝里,让她实在想象不出刚才这些还在软语轻言的美人,怎么发得出这样让人无法忍受的声音。 “闭嘴。” 冷冷的大喝一声,等花厅中那几个美人的尖叫声都停止了,夜月才放眼打量着花厅里有没有异常之处。 视线,先落到皇上身上。 首先让她放心的是,皇上虽然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多识广比较镇定,还是已经被吓的发呆,反正他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就是那个搭在身边歌姬小蛮腰上的手臂,也是稳如泰山,没有一点缩回去的意思。 花厅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除了一扇犹自还在晃动的窗户,说明刚才有人也许有人动了这个窗户之外,任何一点异常都看不出来。 极品锦衣卫9 先进到花厅里的宇文极也是一脸诧异,左瞄右看一番之后,和夜月对视一眼,看到她眼里的疑惑之后,挑了一下眉毛,戏谑的看着皇上,帮夜月心里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父皇,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他的话音才落,一直坐着不动的皇上就有反应了,搭在小蛮腰上的手掌收回来重重的往身前的桌子上一拍,站起来怒视着一脸戏谑的变成诧异的宇文极:“玩?你除了知道玩之外,还知道什么?” 随即怒视着夜月;“亏朕那么相信你们东方家出来的人,到现在” 手掌往桌面上的一块丝巾用力一拍:“你们自己看。” 脸也涨得通红无比。 却一个字不说,似乎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情一样。 宇文极狐疑的走到桌子边上,将那块丝巾拿起来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默不作声的将手里拿着的丝巾递给早就等着一探究竟的夜月。 (借条:闻皇上有传国玉玺一枚,乃是上古美玉雕刻而成,吾自幼喜欢美玉,闻玉心喜,今特借皇上玉玺观赏,五十年后定当归还,特立此据为证。盗帅留)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里的丝巾慢慢的折好,将里面的字迹全部都遮掩住,才放到桌面上。 若这个事是真的,若是再被泄露出去,只怕不光是皇宫大乱,就是整个天下也定会出现动乱,难怪皇上打死不说出来,而是叫他们自己看。 放下丝巾,夜月返身走到窗台边,伸出手指拂试了一下窗栏,翻转手,看到指肚上沾上的新鲜泥土,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回首看着憋红着脸的皇上,话从嘴里直接冲口而出:“他得手了?” 皇上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的意思就是夜月说对了。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撇开那看上去已经慌了神的皇上,转头看着镇定无比的宇文极;“不知道七殿下有什么想法。” 极品锦衣卫10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撇开那看上去已经慌了神的皇上,转头看着镇定无比的宇文极;“不知道七殿下有什么想法。” “我?” 宇文极叹息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丝巾,打开再次端详了半天,最后斩钉截铁的下了一个定论:“这个人的字实在是太丑了,浪费了一块上好丝巾。” 夜月望着一本正经的宇文极,好一会儿之后才沉声说道:“还有呢?” “他的名字也很糟糕,据我所知,最起码有三个人以上都叫过盗帅,过于平庸” 还不等宇文极将第二个看法说出来,夜月的眼睛就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这个宇文极实在是太镇定了,镇定到让她无语,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精神研究别人的字迹和名字好不好。 重新将视线回到皇上身上,夜月的眼神就有些无奈了。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皇上想做什么,微服私访青楼已经是很荒唐的事情了,还要将传国玉玺带来。 总而言之,这样的一对父子都让她很无语。 只能是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皇上黑沉着脸,站起身背着手在花厅里来回走了几圈。 皇上踱了几圈,最后回到原地,怒视着夜月:“亏朕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本事超人之人,特意将你敕封为极品锦衣卫,让你保护朕的安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接着往下说:“想不到堂堂一个极品锦衣卫竟然是一个绣花枕头,居然就是这样保护朕的?若是这一次这个人是一个刺客,岂不是连朕的人头都不见了你才赶过来。” 夜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在上一个时空里,从来都没任何一个人敢这样教训她,却无言反驳,不由得低垂眼睑往一直到现在还有些疼痛的肩膀看了一眼,想到了宇文极那该死的乌龙一撞。 眼眸一冷,一脸冷清,先瞥了一眼依旧在研究字体的宇文极,才抬眼直视着皇上:“皇上息怒,我定会将那个盗帅擒拿归案,将那个东西完好无缺的取回来。” 极品锦衣卫11 眼眸一冷,一脸冷清,先瞥了一眼依旧在研究字体的宇文极,才抬眼直视着皇上:“皇上息怒,我定会将那个盗帅擒拿归案,将那个东西完好无缺的取回来。” “取回来?” 一脸恨不得杀人的皇上,闻言脸色更黑沉许多,怒声说道:“若是你能取回来,今天就不会被别人偷走,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就应该先把你砍了!”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直视着皇上的眼神不变,轻扬一下嘴角:“按说,皇上今天既然是来这个地方微服私访,本就不应该带它出来,到了现在,更应该是想着怎么样找回东西,而不是想怎么样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气势,丝毫不比怒气冲冲的皇上低上半分。 “你不要忘记了,谁是皇上!。” 被夜月一句话梗得什么话都说不出的皇上,恼羞成怒至极,脸色也由红变紫,手掌再次往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没有预期中的巨响声, 他的手掌在和桌面接触之前,被宇文极从下面用手掌一把捧住。 “父皇,桌子硬,不要拍疼了手。” 宇文极的眼里全是笑意,将皇上的手轻轻放下。 瞥了一眼夜月,悠悠的说道:“父皇息怒,既然夜月说了他会将东西找回来,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我们不如安心等候她一天两天的,到时候实在找不回来,再砍头也是不迟。” “一天两天?” 夜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一次宇文极的话。 这样的时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她是那个盗帅的同伙,要不然在这个任何先进追踪仪器都没有的时空,短短的两天,怎么可能抓得到一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大盗、 “时间短了?” 看到夜月脸上的冰霜,宇文极急忙改口:“貌似是有点短,那就五天。”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回答宇文极的话,直接朝皇上抱了一下拳头:“皇上还是直接下旨将我赐死。” 极品锦衣卫12 直接朝皇上抱了一下拳头:“皇上还是直接下旨将我赐死吧。” “那我就让父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宇文极说出来的日期,让夜月微微怔了一下。 从一两天到三个月,这个跨度未免有些太大了,大到让她心里隐约之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却实在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 “既然夜月你没有意见,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宇文极却是挑眉笑看着夜月,嘴里直接帮自己的父皇拍了板。 随即,转头看着皇上:“既然定好了三个月的期限,父皇,儿臣先送你回宫,这里就交给夜月行了。” 走到门边回头邪魅的笑笑:“夜月,你不要忘记了,我又救了你一命。” 夜月侧脸看一眼天边露出来的曙光,深吸了一口气,回首吩咐对花厅中几个歌姬:“你们都出去吧。” 说完,一一扫视过房间中那些忐忑不安的歌姬,冷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的人都必须呆在这个院子里,在我没有解禁之前,不得擅自接触任何人,违者,杀无赦。” 那些歌姬被夜月眼里突现的杀气弄得急忙慌乱点头:“知道了。”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挥挥手:“出去吧。” 等那些歌姬都退出门外之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桌子上的那叠纸张,低头看着自己花了一个晚上整理出来的口供。 才是看了几行,一阵恼怒就从心底升起,将手里拿着的那叠口供往桌面上一扔。 这一夜的功夫基本上是白费了。 那些歌姬的口供,简直就是杂乱无比。 别的不说,就是那个盗帅的高矮胖瘦就有好几种不同的答案。 高的也有,矮的也有,胖的瘦的更是纷纷齐来。 而且所有的歌姬都一口咬定自己描述的绝对是对的,就为了盗帅是一个矮胖子还是矮瘦子,两个歌姬还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口角。 艳遇1 而且所有的歌姬都一口咬定自己描述的绝对是对的,就为了一个是矮胖子还是矮瘦子,两个歌姬还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口角。 经过了一夜,夜月只得出了两个她们一致认定的答案。 一个就是那个盗帅是蒙着面的。 第二个,则是昨夜和她交手的那个侍女,根本就就不是她们园子里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疾口否认见过这样一个侍女。 闭着眼睛,心里想着那些企图将她的头弄昏的口供,夜月从问口供开始就隐约产生的感觉,现在更是绝对的确定。 嘴角慢慢的轻扬起来,眼神也冰冷起来,这些歌姬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盗帅的内应,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太多的事情,实在是不合常理了。 皇上来这里的时候是微服,那个盗帅又是如何知道皇上会来这个地方? 这些歌姬分明就是在搪塞她,故意混淆她的视线。 有时候,越是过于想掩饰一件事情,就偏偏更会露出马脚。 夜月站起身,准备到京城的兵部去调集一些人马,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抬眼看去,看到宇文极那张笑得有些妖异的脸,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 宇文极却像是看不懂夜月脸上的恶寒一样,径直都到她的身边。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夜月,辛苦了。” 夜月冷冰冰的瞥了一眼满面笑容的宇文极,淡然的提醒他:“麻烦七殿下称呼我东方世子。” 宇文极的笑容不变,对夜月那双冷眼更是直接忽略;“可是我觉得夜月喊着亲切。” “可是我和七殿下不熟。”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宇文极那种和她平时差不多的笑容,心里就升起无名怒火。 依旧是冷冰冰的话,让宇文极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哀怨的看了一眼夜月,凑进她的脸不到半尺:“亏本王还惦记着夜月你没有用早膳,一夜没睡也特意赶过来准备陪你去吃早膳,你怎么就和本王那么生疏?” 艳遇2 依旧是冷冰冰的话,让宇文极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哀怨的看了一眼夜月,凑进她的脸不到半尺:“亏本王还惦记着夜月你没有用早膳,一夜没睡也特意赶过来准备陪你吃早膳,你怎么就和本王那么生疏?” 夜月在宇文极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不答不理。 对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 宇文极稍等了一会儿,确定夜月绝对不会被他的哀怨打动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夜月,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辜负了本王对你的一番心思。” 沉默。 夜月已经决定了一句废话都不说,紧紧的抿着唇,保持着沉默。 “亏本王昨夜送父皇回宫之后,就连夜帮夜月去找那个盗帅的档案。” 桃花眼偷偷往夜月的方向瞄了一眼,看到夜月的眼睛已经有些发亮之后,立即低垂眼睑:“结果人家连话都不想跟我说,简直是一腔心血付东流。” 自怜自哀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手就伸到了他低垂着的眼皮子底下,冷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拿来。” “拿什么?” 夜月看着宇文极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心里更是怒意翻腾,为了大局,不得不强行将心里的怒意压下去沉声说道;“盗帅的档案。” “可是本王足足忙了一夜。” 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慢条斯理哀怨口吻;“为了帮你找这个档案,更是连早膳都没有用。” 夜月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掌,盯着宇文极看了片刻,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去。 要是让她陪这个宇文极吃早膳才能得到资料,她宁愿花精神自己去找。 宇文极先是一愣,随即几个箭步追上夜月,眨了一下眼睛,小声的自言自语:“你别说,那个盗帅字写得难看一点,但是还真的有一点本事,整个京城就是皇宫锦衣卫对天下盗贼的备案中有他的一份资料,本王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出这唯一一份······” 艳遇3 宇文极先是一愣,随即几个箭步追上夜月,眨了一下眼睛,小声的自言自语:“你别说,那个盗帅字写得难看一点,但是还真的有一点本事,整个京城就是皇宫锦衣卫对天下盗贼的备案中有他的一份资料,本王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出这唯一一份的······” 犹自觉得有些不够,轻扬了一下嘴角:“你别说,本王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们锦衣卫还真厉害,那个档案里,姓名年龄都记录了还不算,居然连他的画像都有。” 夜月的脚步顿时就滞涩了一下。 下一瞬间,嘴角就噙着了一抹笑意;“七殿下刚才一直说饿了,怎么还走的那么慢?” “哦?”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试探着询问;“你的意思是” “我从一开始的意思就是请七殿下一起去用早膳。” 夜月黑沉着的脸色已经变得全然改变,眼神真诚无比,看着宇文极笑吟吟的说道:“要不然七殿下刚才以为我想去什么地方?” === 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走在人群里的夜月极度不耐的瞥了宇文极一眼,嘴角虽然还是噙着笑意,但眼里刚才说请宇文夜用早膳时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 眼眸里,全是怒意。 她实在想不到,这个该死的宇文极就是连吃个早膳也那么挑剔。 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好。 总而言之,他们恨不得已经走了大半个京城,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一家合他口味或者眼缘的地方。 抬眼望了一下已经差不多到天心的太阳,夜月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冲?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部分阅读 冲动之后,才对宇文极轻笑出声:“七殿下,若是再走下去,只怕我们吃的不是早膳而是午饭了。” “哦?”宇文极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吧,我们走了那么久?” 看到夜月骤然眯起的眼睛,急忙加了一句:“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再逛逛,等到中午直接吃午饭吧。” 艳遇4 看到夜月骤然眯起的眼睛,急忙加了一句:“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再逛逛,等到中午直接吃午饭。” 说着眼睛一亮:“咦,那里好像是卖玉簪的,我们去逛逛?” 也不等夜月答应,他就径直走到摊子边上,拿起一个簪子端详起来。 夜月的脸色顿时跌了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宇文极身边,盯着嘴角含笑全神贯注挑选簪子的这个男人。 这个宇文极说的逛,还真的是逛街。 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小厮手里,已经提满了东西。 大到一个花瓶,小到一只发簪,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在宇文极身上,充分证明了一点,逛街,有时候绝对不仅仅是女人的爱好。 若是男的喜欢逛街,也许比女的更疯狂。 好一会儿,看到宇文极貌似还没有往前走的样子,夜月终于按捺不住,冷冷的说:“七殿下好像很闲得无聊啊?” “对啊。” 宇文极一边随手拿起一根簪子,一边坦然点头承认的回答,让夜月顿时又说不出话了。 他却是微微勾了一下唇,接着往下细细数;“本王在朝廷上,既没有一官半职,也没有什么事情归我管,的确是很闲。” 夜月瞪着他的动作看了半响,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将话从嘴里逼出来:“可是,我没有时间。” 宇文极听到夜月咬牙切齿的话之后,终于将视线从簪子上挪开。 刚想说话,眼睛就直接越过夜月,有些发直起来。 夜月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以她对宇文极的理解,只有他做出来的事情能让别人双眼发直的,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变成这样? 不由得顺着宇文极的视线扭头往后看。 只一眼,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关于宇文极的一句传言。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能让宇文夜两眼发直,那东西就是女人,当然不是指所有的女人,主要指的是美人。 艳遇5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能让宇文极两眼发直,那东西就是女人,当然不是指所有的女人,主要指的是美人。 让夜月想起这句话的原因,就是因为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街道中间,站着一个美人。 能够让宇文极两眼发直的当然是美人,他的视线,就是落在那个美人身上。 这个美人的确美得很不像话。 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眼波流转之间带着说不出的刁蛮。 偏偏是这样的刁蛮,让人更加心动。 一身红裳,在阳光下晃花了人的眼,也晃动了世间男子的心。 十五六岁的年龄,却已经有了足以让世人动心的娇媚。 夜月回首看一眼两眼依旧发直的宇文极,又转头看看美人,心里考虑着也许可以趁机让已经色迷心窍的宇文极将那个盗贼档案交给她的时候,美人那边就发生了变故。 这样的一个美人,走在街上,本来就会引人注目,也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要不然也不会有红颜祸水一说。 五个大汉从红衣美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横移身形,肩膀重重的往美人的胸口撞去。 夜月看到这里,不由得微微勾了一下唇。 这些大汉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流氓地痞之类,若是她没有看走眼,他们遇到的这个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夜月的嘴角的弯弧才出现,那个大汉就已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根鞭子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狠而准的抽打在倒在地上的大汉身上。 美人手里展开的鞭发将夜月的心思顿时吸引过去了。 在那个美人手里,那个鞭子就像是一条活的毒蛇。 简简单单的一鞭,却绝对是致命的杀招。 鞭子上带着的凌厉杀气,更是让夜月的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缝。 在之前,她仅仅是看得出这个美人身怀绝技,却实在想不到她练的是杀手的功夫,让夜月更觉得诧异的是,在那个美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一点杀气。 艳遇6 在之前,她仅仅是看得出这个美人身怀绝技,却实在想不到她练的是杀手的功夫,让夜月更觉得诧异的是,在那个美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一点杀气。 站在夜月身边的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轻叹出声:“好,人美,招式更美。” 话音才落,听到他这句话的美人,眼眸猛地一冷,本来往那几个大汉抽去的鞭子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闪电般的往宇文极的方向攻来。 宇文极提了提嘴角,身形突然往夜月的身后躲去。 方位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一个死角。 鞭子若是想击中他,就必须先抽到夜月的身上。 “让开!” 美人鞭子来势不减,在跟着宇文极的身形微微改变方向,往夜月逼迫过来的同时,嘴里清斥出声;“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本开就想移开身形不做宇文极挡箭牌的夜月,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稳稳的站定在原地。 她倒要看看这个美人的鞭子,到底是收回去还是打过来。 美人咬咬牙,手腕微微一抬,鞭子的方向在半空中又改变方向。 目标,是夜月咽喉的致命处。 夜月手指紧紧的抓住那个鞭子的尾端,轻笑出声:“好好的一个美人,又何必一天到晚动不动就要杀人。” 杀人,对夜月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但是,她杀人向来也要有一个理由,绝对不会一般的事情,就动手置人于死地。 红衣美人的无缘无故下杀手,让夜月的心里升起了怒意。 若她只是一个根本没有武功,来不及闪避的人,岂不是白白送了一条命出去。 想到这里,看着美人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凌厉起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这样一点小事,你就一定要人命?” “你算是什么玩意,敢管我的事!”美人怒意盎然的瞪着夜月,手腕用力往回拽了几下,本来就绷得直直的鞭子却是纹丝不动。 艳遇7 “你算是什么玩意,敢管我的事!”美人怒意盎然的瞪着夜月,手腕用力往回拽了几下,本来就绷得直直的鞭子却是纹丝不动, 在那一身红衣服的映衬下,脸色突然变得绯红起来。 微微撅了一下唇,娇嗔的瞥了夜月一眼,用力跺了一下脚:“你们男人就是这样,都是一伙的,就是知道欺负女孩子,我不打了。” 那一副娇憨的模样,跟刚才出手毒辣时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夜月用余光瞥了已经从自己身后走出来的宇文极一眼,想到他刚才说话时那两眼发直色迷迷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宇文极这个样子,就是被打也是活该的。 当下抓着鞭子的手指也顺势一松,任凭鞭子落到地上:“他刚才也不过说了一句赞美你的话,你实在也不至于一定要痛下杀手的。” 话还没有说完,眼眸突然变得冰冷无比。 她刚刚放松还没有垂到地面上的鞭子,突然又犹如毒蛇一样跳起来。 目标,竟然还是她的咽喉。 夜月袖子里的短剑在瞬间滑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人微微往旁边侧了一下,避开鞭子,剑往前移,人跟剑走。 身后,宇文极眼眸一眯,急忙喊道;“夜月,别杀她!” 夜月剑光停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美人身边,短剑也架到了美人的颈部。 美人有些仲怔的看着自己手里被夜月割得还剩下一尺多的鞭子柄端,好半响,等最初的诧异和仲怔一过去,就愤怒的将鞭子往地上一扔。 扬起头,刁蛮的看着夜月;“怎么,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 还不等美人将家门报出来,一个狠狠的耳光就打在了她的脸颊上,将她下面的话全部打回了肚子里。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笑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美人,将架在她颈部的剑收了回来,悠悠的说道:“我不想杀你,更不想知道你是谁。” 艳遇8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笑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美人,将架在她颈部的剑收了回来,悠悠的说道:“我不想杀你,更不想知道你是谁。” 轻扬了一下唇,戏谑的笑笑:“我只是想打你而已。” “你” 美人抬手抚摸着一下自己的嘴角,刚才那种让人心生喜欢的娇俏模样已经消失不见。 不管是再美的美人,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眼里是气急败坏,都漂亮不到哪里去了,怒视着夜月:“你敢打我?你这个王八蛋,狗杂种” 还没有说完,另一边脸颊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 夜月收回手,轻轻的在自己掌缘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眼睛已经有些发红的美人,浅笑出声:“你若是还想确定我敢不敢打你,嘴巴就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 美人张了张嘴。 想骂,终究是不敢。 从她生下来开始,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更没有一个男孩子敢这样对她,永远都只有她打人杀人,别人连个小手指都不敢碰她一下。 现在这个下起手来毫不留情的夜月,让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慌神起来。 惹出事端的宇文极在这个时候走到夜月身边,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夜月,轻叹出声:“你真的不知道对美人真的不能这样的,美人是拿来爱拿来心疼的” 夜月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宇文极,不等他将话说完,随即伸出手臂往他的面前一摊:“拿来。”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这一次却没有推三阻四,从怀里掏出一个卷册递给夜月,等夜月一接过去,手指就立即搭在卷册上,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个是机密。” 说完之后,直接抛开夜月,转身对美人做了一个辑:“美人,我这个小兄弟向来就是如此,从不懂怜香惜玉,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他这样的粗人”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美人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若是明天让我找到你们两个,定会将你们大卸八块。” 艳遇9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美人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若是明天让我找到你们两个,定会将你们大卸八块。” 看着那张美得不像话却偏偏刁蛮的厉害的脸,夜月摇摇头,径直地走到一边,随便那好色的宇文极自行处置。反正事情是他惹出来的,本来就应该由他善后。 “美人何必动气,其实我那个兄弟” 美人也许是看到宇文极陪着笑的模样,刚才的胆怯顿时消散许多,眼珠一转,嘴微微嘟起,“又不是你欺负我,为什么你来和我赔礼道歉。” 斜斜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含笑观看的夜月,娇嗔的说道:“有本事你帮我把他叫过来赔礼道歉,怎么,敢欺负人就不要躲起来,老实过来道歉。” 宇文极闻言不由得侧脸望了一眼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夜月,嘴角不由得轻扬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哀怨无比:“想要他道歉,也许比杀了他更难。” 话还没有落音,就被一个飞来的手掌打断。 不用说,动手的人绝对就是那个美得不像话,脾气也大得不像话的红衣美人。 她和宇文极说这些话,本来就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机报一箭之仇。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下场比对上夜月的时候还要难看。 夜月最起码是一个君子。 宇文极却不同,他就算是君子,也是色中君子。 低头看着被他的手制得死死的,动弹不了的小美女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宇文极眼里居然是惊艳,嘴里也悠悠的说道:“美人,你要是想打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想杀我,却是轻而易举的,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放开我!” 红衣美人眼睛顿时又有些红了,瞪着宇文极怒吼出声;“你最好放开我。” “要我放开你也行。”宇文极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低下头看着红衣美人瞪得大大的眼睛,轻笑出声:“但是你最起码要给我一个放开你的理由。” 艳遇10 “要我放开你也行。”宇文极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低下头看着红衣美人瞪得大大的眼睛,轻笑出声:“但是你最起码要给我一个放开你的理由。” 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红衣美人脸更是涨得通红无比:“你这个臭流氓。”话还没有说完,眼睛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样的神情,让宇文极嘴角的笑容顿时更是妖媚无比,挑眉笑看着眼前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轻声笑道:“那我放开你,你不能再动手了。 “嗯。”红衣美人委屈的点点头,脸上神情乖巧至极,眼角的泪,在阳光红衣的衬托下,更是我见犹怜。 却在宇文极手指刚刚松开的时候,一个后肘狠狠的撞在他的胃上。 那个美女一招得手就串得远远的,脸上的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只见她眼波流动,笑嘻嘻的看着宇文极,又怒瞪了夜月一眼,“你们两个王八蛋,我会跟你们好好的算这笔账的。” 说完,跺跺脚,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夜月先是诧异的看着一切发生,轻叹出声:“想不到终日流连于花丛中的七殿下,今天也有吃瘪的一天。” 随即笑看着弯腰抱着肚子的宇文极:“现在的女孩子真要命。” 宇文极回头看着嘴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夜月,摸了一下鼻子,叹息出声:“这个美人的脾气实在是太大。” 随即眼珠一转;“不过我喜欢。” 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夜月已经转身离去,急忙急追两步:“你去哪?你不是说和我去吃饭的吗?” “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夜月脚步不停,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随意的扬了一下手里的卷册,戏谑的笑笑;“你觉得我会和一个我看到就恶心的人吃饭吗?” 推荐铂铂自己的文文,追这个文文的亲大多数应该都看过那两本,要是没有看过的,也喜欢强大女主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在作者名字下就可以直接点击进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夜杀1 “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夜月脚步不停,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随意的扬了一下手里的卷册,戏谑的笑笑;“你觉得我还会和一个我看到就恶心的人吃饭吗?” “夜月,难道你真的那么无情,过河拆桥吗?” 听着身后宇文极哀怨的叫嚷声,夜月心里感觉舒服极了。 夜月极度无语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卷册。 良久之后狠狠地将手里拿着的卷册砸到桌面上,恼怒无比的咒骂一句:“该死宇文极!” 在上面,确实是盗帅的档案。 而且绝对不是最近这两天制作出来的。 看纸张和墨迹的陈旧程度,应该出自于皇宫中的机密档案。 但是,这样的一份档案,有和没有,她实在说不出其中的区别。 就像是她在原来那个时空的档案一样。 绰号:盗帅 真实姓名:不详 年龄;不详 唯一比夜月档案多了一点的就是相貌栏目那里,倒和宇文极说的一样,还真的配了一副画像。 但是。 现在让夜月最为气结的,就是这个在宇文极嘴里说出来充满诱惑的画像。 画像上,描画着一个用头罩将整个头全部都蒙住,除了露出一点点的眼睛和嘴巴那两条缝隙之外,其余的都是严严实实的黑色头罩。 不要说夜月,只怕就是盗帅本人看了这个画像,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 只要是人,带上那个头罩之后,都是长成这个德行。 想到自己为了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档案,陪着那个该死的宇文极逛了半天的街,陪着他挑选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夜月心里的怒火就逐渐升了起来。 那个宇文极在给她之前,就一定知道这个档案毫无用处,却还是提出这样要求那个说法,简直就是在戏耍她。 这个认知让夜月深呼吸几下,站起来,往外面的天色看了一眼,看到太阳离下山还有一大段距离,反手将窗户关上,和衣躺到床上安眠。 夜杀2 这个认知让夜月深呼吸几下,站起来,往外面的天色看了一眼,看到太阳离下山还有一大段距离,反手将窗户关上,和衣躺到床上安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最主要是,宇文极拿给她的的确是真的密档,她甚至连说宇文极骗了她都没有办法说。 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只能是从别的地方再找回来。 深吸一口气,索性将所有的麻烦都扔开,却在闭上眼睛的下一瞬间立即睁开。 就是在闭上眼睛的瞬间,夜月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宇文极绝对有问题。 每一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都少不了他在旁边。 特别是他对她的那一撞,以至于给那个盗帅有时间逃走的事情,简直就不应该是云凌国的第一高手犯下的错误。 若是她没有感觉错,那个宇文极应该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在他嬉皮笑脸的后面,也许掩饰着更多的秘密。 夜月站在皇宫侧面的钟楼上,冷眼注视着身边的所有动静。 这里是整个京城的最高处,若是皇宫里有什么人出来,都会落入她的视线里。 她现在就是在等那个宇文极。 遥遥的看着宇文极从皇宫里出来,踏上在宫门等着他的马车,夜月的嘴角就轻扬起来。 下意识的,她觉得跟在宇文极身后活动,就可以破解那些秘密。 宇文极这个人实在太不简单了。 先是皇后派来的那些幽灵,看到他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撤走,然后就是皇上遗失玉玺的时候,他也是在旁边。 再下来,又会是什么事? 想到这里,夜月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应该用什么样的事情马上就会发生。 而且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确定宇文极乘坐的马车速度和方位之后,夜月才从钟楼上跃到地上,按照自己预计的方向,从小巷子里往预计的方向漫步过去。 夜杀3 确定宇文极乘坐的马车速度和方位之后,夜月才从钟楼上跃到地上,按照自己预计的方向漫步过去。 转了几个弯,在两条街道的交汇处看到那辆刚刚过去的马车,夜月不由得微微勾了一下唇,对自己的判断力,心里极度满意。 现在是时辰还早,虽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但街道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比白天那种繁华毫不逊色,反而更多了夜间独有的氛围。 在这样的街道上,宇文极乘坐那马车行走的速度也快不到什么地方去。夜月索性就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后面。 随着无数转弯,夜月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现在街道上的气氛和来往的人也变得和刚才有些不同。 在这里,基本就是两个极端。 街道上,三两成群的华服,肆意放荡的笑声,时不时和夜月擦肩而过。 在街道的角落里,坐着的却是那些衣着阑珊的乞丐。 劣质的香料味或者纯正的上好胭脂香味,杂夹在这个充满了各式各样酒味的街道中。 整条街最多的就是娇声笑语声。 到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脸上带着甜笑,似乎在对你笑,但等你仔细一看,又发现她们其实似乎在对着别人笑,左顾右盼之间,尽量用自己的姿势和笑容挑逗着街道上每一个走过去那些衣着光鲜的富豪或者世家子弟。 身边,一阵香风逼近,让夜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紧随着香风而来的是一只涂着凤汁花的芊芊玉手,往夜月的肩膀上搭过来:“这个小爷,奴家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在这条街上,这些女人说话的声音,竟然也带了一股子说不出的风尘娇媚。 那是一种和良家女子完全不同的娇媚。 一种充满了诱惑的气息。 夜月不着痕迹的避开女子带着香风搭过来的手,嘴角的笑意骤然消失,冷冷的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一眼。 夜杀4 夜月不着痕迹的避开女子带着香风搭过来的手,嘴角的笑意骤然消失,冷冷的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一眼。 只是一眼,就继续往前走去。 女孩子落空之后本来想再次搭上来的手,在看到了夜月凌厉的眼神之后,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慌,那只拿着手帕的手立即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慢慢缩了回来。 虽然不明白让她心慌意乱的是夜月刻意露出来的杀气,但本能中,还是下意识的不敢再去招惹这个刚才看上去还是潇洒随意的少年男子。 人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选择不去碰危险的人。 有些恼怒,却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是将手里的丝巾朝夜月的背影用力摔了一下。 徒然带起阵阵香风。 夜月似乎一早就知道只要那一眼之后,就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一样,继续跟着宇文极的马车往前走,连眼睛都不曾回望一下。 心里却是暗自鄙夷,这个宇文极还真的像是传闻中的一样是一个荒唐王爷,刚入夜前往花街,果然是夜夜笙歌,处处寻花。 前面的马车依旧是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一直穿过花街走到一个幽静的河边,沿着河畔往前走,最后停留在一座搭建在水面上的建筑上。 宇文极的马车尚未停稳,在阁楼前面的老鸨就急忙提起裙摆,满脸堆笑口口声声含着七殿下奔到马车前面。 夜月将这些收入眼里,心里的鄙夷更甚。 这个宇文极看来不仅仅是这里的常客,更是一个豪客。 要不然只认钱不认人的老鸨也不会看到他的马车就像看到自己的爹一样。 等宇文极在老鸨和闻声跟过来的姑娘们簇拥中走进那个阁楼之后,夜月才不紧不慢的往里面走去。 站在门边放眼看去,里面的客人和刚才那条花街上的比起来,实在只能用寥寥无几来形容,但是看上去都是气宇不凡或者更财大气粗,每一人身边,或多或少都坐着几个娇声笑语的俏佳人。 夜杀5 站在门边放眼看去,里面的客人和刚才那条花街上的比起来,实在只能用寥寥无几来形容,但是看上去都是气宇不凡或者更财大气粗,每一人身边,或多或少都坐着几个娇声笑语的俏佳人。 那些佳人,居然一个个都是清水芙蓉状,一点都没有刚才街道上那种风尘佳人的味道。 这里,玩的也许就是一个格调。 宇文极的人影已经不在,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夜月才站到门边,好几个没有能凑到宇文极身边的美人立即拥了过来,脸上的笑颜如花,却绝对不是那种职业的笑意。 而是甜甜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 夜月的气势和相貌,看上去绝对不比宇文极的差。 就是那俊俏的脸蛋,更是让那对着她热情招呼的几个歌姬笑得清纯至极。 看着欢声笑语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美人,等招呼完宇文极的老鸨出来之后,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从袖子里随手拿出一锭金子,往老鸨的方向一抛:“帮我准备一个最好的位子。” 老鸨听到夜月这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先是一怔,有些迟疑的看了夜月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紧紧攥着的那锭金子,往旁边张望了一眼,迟疑着:“你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住嘴不再往下说,抬眼看着夜月,等着她的回答。 夜月心里一凛,情知老鸨这样的话绝对有些缘由,脸上神色却是不变,笑眯眯的抿了一下嘴,并不回答老鸨那模模糊糊的问话。 她那一副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的样子,让老鸨的眼睛一亮,急忙点点走,将手往旁边一摆:“公子请跟我来。” “公子,请饮此杯!” 听着耳边的娇声软语,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接过歌姬呈上来的酒杯,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异样之后,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侧耳聆听着身边的动静。 夜杀6 听着耳边的娇声软语,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接过歌姬呈上来的酒杯,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异样之后,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侧耳聆听着身边的动静。 那个歌姬伸手取过酒壶又帮夜月满上一杯之后,却没有再次打扰她,只是静静的走到一旁坐下。 虽然听到身边那些人的调笑声,除了一些风花雪月的话题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但是看到应该是热情招呼人的歌姬,对她却是如此冷淡反应,夜月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刚才那个老鸨的模样分明有些不对,只怕今夜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 在夜月沉吟之间,老鸨走到大厅的中间,笑眯眯的说道;“各位爷可要把赏金准备好了,等一下我们云裳姑娘可是要出来献舞了,到时候别说我认钱不认人,依旧是按照老规矩办,谁的钱多,今天的云裳就陪哪一个爷喝酒谈心。” 老鸨的话音才落,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歌姬却是主动的走过来挽起夜月的手,紧紧的挨着她坐下,侧脸轻笑出声:“奴家陪公子看云裳姑娘的舞姿若何?”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想到这个舞姬的反常行为,将本来想挥出去的手放松下来,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既然如此,就有劳姑娘了。” 歌姬盈盈一笑:“奴家名叫丽儿。” 在这个时候,侧面的一扇门从里面打开,夜月的眼睛就看到了早已走出房间坐在大殿上准备观看表演的宇文极。 宇文极长臂揽着一个娇媚如花美人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低头对着身边的美人说些什么,在和夜月视线对上的时候,眼眸顿时眯了一下。 嘴角的笑意却是更甚,也不知道和怀中美人说了些什么,引得美人娇笑连连,眉眼含叫,斜斜的撇着宇文极。 宇文极就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夜月一样,在最初的那一眼对上之后,一直走到夜月身边的桌子坐下,都不曾再看她一眼。 夜杀7 宇文极就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夜月一样,在最初的那一眼对上之后,一直走到夜月身边的桌子坐下,都不曾再看她一眼。 看到坐在夜月身边的丽儿端起刚才满上的那杯酒递给夜月时,宇文极的眼里就出现了一丝玩味,嘴角往上提了提。 一声琵琶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整个大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所有的蜡烛都被预先安排好的人吹熄。 一遍寂静。 好一会儿之后,大厅中间的地板上亮起了几只弱弱的蜡烛。 一袭轻纱,一个丽人。 在这样微弱的灯光里,丽人往上伸出的雪白手臂却显得灵动无比,手指快速的勾动出无数个样式,手臂却是静止不动。 在大厅上每一个人的视线刚刚恢复的时候,一直静止不动的手臂突然快速的变幻了一个方位,行云流水的举动,在这样光线里,冲激着每一个人的心。 说不出来的诡异,却也是说不出来的妖媚诱惑。 夜月静静的看着这个云裳姑娘,心里的感觉随着她的举动也怪异到了极点。 看上去这个云裳分明就是一个丝毫武功都不会的普通女子,但是她的动作里,那种带着致命诱惑的感觉,却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不由得侧脸望了一眼宇文极,看到他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不由得鄙夷起来。 到现在,她还真的不知道,宇文极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到底是怎么来的,居然连云裳这样的身手都看不出来。 夜月的视线打量着宇文极的时候,那边云裳的舞蹈也跟着越发快速,在一段急骤的琵琶单音中,结束了她的舞。 大厅里的灯逐渐的亮了起来。 夜月的视线也回到云裳身上,细细的打量着站在大厅上这个看上去相貌虽然不是很美,也许仔细说起来,她的眼睛稍微有点小,嘴巴也略微显大,但是凭着那种风姿,静静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感风华绝代的美人。 夜杀8 夜月的视线也回到云裳身上,细细的打量着站在大厅上这个看上去相貌虽然不是很美,也许仔细说起来,她的眼睛稍微有点小,嘴巴也略微显大,但是凭着那种风姿,静静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感风华绝代的美人。 身后,那些意乱情迷的男人才开始恢复过来。 一旁,不知道是谁,叫出了一句话;“云裳今天是我的,我打赏一千两。” 这一句话才说出来,周围的几个歌姬就惊呼了一声,已经走到云裳身边站着的老鸨脸上更是露出了如花的笑容,让她看上去最起码年轻了十岁。 一千两的打赏,实在不是小数,在这个十两银子就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家很不错的过一年的时空,花一千两银子和一个歌姬喝酒谈心的人,绝对不多。 “本王出一千零一两。” 宇文极凉凉的声音在老鸨还没有开口敲板之前响起来,微微停顿了一下,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瞬间变得面红脖子粗的客人,悠悠的说道:“不管谁出多少钱,本王今天都比他高一两。”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瞥了宇文极一眼。不用去想,她也知道宇文极这样一句话出来,到了明天,这个风流王爷在京城中又会多了一个什么样的传言。 “两千两!” “三千两!” “四千两!” 任凭着富豪怎么样咬着牙往上加钱,宇文极都是一个字不说,只是将身子斜斜的倚在椅子上,满脸笑意的看着独自加价的富豪,等富豪自己沉不住气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五千两之后,才微微勾唇一笑,慵懒的笑道:“我说了,不管谁出多少钱,本王都会比他多一两。” 说出五千两时就带着颤音的富豪,那六字在嘴里说了七八次,后面的话都始终无法说出来,嘴唇蠕动了无数次之后,站起来拔腿就走:“简直是疯子,为了一个女人花那么多钱,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么傻啊!” 夜杀9 说出五千两时就带着颤音的富豪,那六字在嘴里说了七八次,后面的话都始终无法说出来,嘴唇蠕动了无数次之后,站起来拔腿就走:“简直是疯子,为了一个女人花那么多钱,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么傻啊!” 一边叫嚷,一边怒气冲冲不顾身边几个歌姬劝解,直接拂袖而去。 向来多金大方的宇文极这一次果然不负众望,几个来回下来,就以五千零一两的价格将那个看上去财大气粗的富豪击溃。 云裳看到这样的情况,掩嘴嫣然一笑,等那个客人走出去之后,移步走到宇文极身边,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抬眼注视着宇文极:“七殿下,你的厚爱叫云裳如何承受。” 宇文极看着走进的云裳,眼睛一亮,一脸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样子,伸出双手往云裳的方向伸去:“我的好云裳,本王怎么舍得让你陪那样一个粗俗的人喝酒谈心,不要说五千两,就算是五万两,本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云裳看着宇文极的手,低头咬咬下唇,嘤咛一声,往宇文极的怀里依偎而去。 在这个同时,夜月眼眸突然微微眯了一下,猛地转头看着云裳,就是在刚才,她感觉到了云裳散发出来的杀气。 刚想动手,想了一下,却又作罢。 这个时候,岂不正是看看宇文极的实力到底如何的时候。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云裳的手,就已经到了宇文极的肩膀上。 看到宇文极突然皱起的眉头,云裳轻笑一声,本来应该扑到宇文极怀里的身子在半路用一个怪异的方式转了一个弯。 人,俏生生的站在远离宇文夜五步远地方。 芊芊手指间,拿着一根细细的在烛光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银针,也不知道银针上是什么药物,在这样的烛光下,居然也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另一只手轻抚过有些散乱的发丝,盈盈一笑:“七殿下的厚爱,奴家还是另外想办法报答算了。” 夜杀10 芊芊手指间,一根细细的在烛光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银针,也不知道银针上是什么药物,在这样的烛光下,居然也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另一只手轻抚过有些散乱的发丝,盈盈一笑:“七殿下的厚爱,奴家还是另外想办法报答算了。” 在她这样大胆的举动之后,大厅中所有的人就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样。 喝酒的,拿着酒杯的手僵硬在本空中。 依偎在客人怀抱里的美人,本来搭在客人肩膀上往下滑落的手,也停顿在本空中。 每一个人都看着宇文极,脸上什么神情都有,但就是没有惊慌,最多的只是谨慎,谨慎的打量着宇文极的脸色和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似乎,想确定什么。 刚刚拂袖而去的那个富豪,又已经从大厅的门处走了进来,站定在门边,脸上那种怒意荡然无存,取代的却是笑意。 夜月心里一凛,看来,今夜本来就是一个局。 除了她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局里的人,只不过目标却只有一个宇文极。 被无数人当成目标的宇文极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 就是看着云裳那种痴迷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改变。 笑嘻嘻的看着云裳:“那你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报答本王啊?快点过来本王的怀里乖乖的依偎好,要不然等一下让本王抓住你,今夜,那就一定会将你吃干抹尽。” 就是现在,他嘴角的那抹轻笑,也不曾改变。 似乎,云裳刚才只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夜月斜斜的挑了一下眉毛,就是在刚才,她敢打赌,绝对看到了云裳手指上的那根银针刺入了宇文极的肩膀。 云裳眼神先是一冷,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银针,看到上面到底痕迹之后,刚才那种自信才回到眼里,眉眼盈盈笑意,娇声说道:“王爷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过来将奴家抓住。” 夜杀11 云裳眼神先是一冷,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银针,看到上面到底痕迹之后,刚才那种自信才回到眼里,眉眼盈盈笑意,娇声说道:“王爷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过来将奴家抓住。” 说着稍顿片刻,挑眉嫣然一笑:“若是那样,不要说今天,就是一辈子奴家跟着王爷又如何?” 神色举动之间,充满了挑逗。 一向是看到美人都意乱情迷的宇文极,却是坐在椅子上,笑笑:“你这个坏丫头,明知道本王动不了了,还故意说这样的话。” 他的话才说出来,云裳的脸色倒是变了一下。 她既怕宇文极骗她,但是宇文极这样直接说出来,却又让她心慌意乱起来,觉得其中更是有诈。 宇文极那云凌国第一高手的名号,绝对足以让所有想当他敌人的人都保持十二分小心。 云裳不敢靠近宇文极,拿着针的手指却是轻轻的一弹,将手里的银针往宇文极的方向激射而去,看到宇文极抬起手企图阻挡那根银针,到了半路软绵无力落下,任凭那银针刺到胸口的衣襟里之后,云裳的眼里就露出了笑意。 往左右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七殿下,你?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5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5部分阅读 你刚才不是说今夜要将奴家吃干抹尽吗?那么,奴家就叫他们将七殿下抬进房间了。” 他们,指的当然是在大厅里那些客人或者歌姬。 云裳话音才落,好几个人都站了起来,面带嘲弄的往宇文极的方向走去,各自的手里也多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多出来的武器。 坐在宇文极身边的歌姬更是掩嘴吃吃一笑,伸出手轻抚过宇文夜的脸颊,嫣然笑语:“还是云姐厉害,这样轻轻出手,就把我们云凌国的第一高手搞定了。” 夜月看到此处,不由得暗自冷笑一声,宇文极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还真的是徒有虚名,就是这样一个暗局也看不破,她看着宇文极眼里的笑意,也是嘲弄到了极点。 夜杀12 夜月看到此处,不由得暗自冷笑一声,宇文极这个第一高手还真的是徒有虚名,就是这样一个暗局也看不破,她看着宇文极眼里的笑意,也是嘲弄到了极点。 夜月不准备出手。 现在她很清楚自己是极度安全的,也不知道自己刚好做了什么巧合的事情,让那个老鸨错认成她也是布局的人,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还是看好戏的比较舒服。 这个可恶到了极点的宇文极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生和死与她又有什么关系,那个盗帅的事情,她不动手杀了他,就已经是他天大的福分了。 暗笑间,宇文极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他的话,让夜月的眼眸顿时冰冷起来,微眯着眼睛,瞥着宇文极。 宇文极的话实在很简单。 话,也是对着夜月说的:“东方世子,本王为了配合你抓捕他们这个杀手集团,可是为你献了身,你还不动手?” 大厅上的人,视线顿时就落到了夜月脸上。 没有别的人选,宇文极的视线,指向实在是太明确了。 他们本来只是一群临时聚在一起的杀手,行内之人多数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多只是听过名号,并不曾见过本人,要不然老鸨开始也不会将夜月误认成其中之一。 他们的暗号就是进门就给一锭金子,然后让老鸨找一个座位。 现在这个暗号什么都对得上的人,突然变成了宇文极的人,怎么能让他们不吃惊? 夜月看着那些人突然充满杀机的眼睛,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站起身摊了一下手,悠悠的说道;“你们继续,我只是一个人闲得无聊,过来看看热闹的,要不然······” 她说的话和宇文极那一夜说的几乎是差不多,但待遇就完全不同了,话还没有说完,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已经往她的方向攻了过来,明晃晃的匕首在烛光里发出寒光,直直的往夜月的心脏刺过来,嘴里,阴森森的冷笑出声:“看热闹,滚回你姥姥家看!” 夜杀13 她说的话和宇文极那一夜说的几乎是差不多,但待遇就完全不同了,话还没有说完,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已经往她的方向攻了过来,明晃晃的匕首在烛光里发出寒光,直直的往夜月的心脏刺过来,嘴里,阴森森的冷笑出声:“看热闹,滚回老家看吧!”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对哪把匕首视若无睹,一直到匕首尖离她的胸口还剩下三寸的时候,垂在腰间的手突然往上挥舞。 短剑,在她快速的手里,后发先至,抢先一步刺入那个人的胸膛里。 缓缓的将剑从那个已经是死人的胸膛抽出来,夜月轻扬嘴角:“若是不给人看热闹,开口说一声就行,你有何必要出口伤人。” 说话间,缓慢的速度突然加快,在离开那个人胸膛的时候,抬高手臂,越过自己肩膀反手往后一刺,准确无误的刺入无声无息想从她身后偷袭的人眉间。 一直到将剑拔出来之后,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但是那一剑,却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不偏不倚正在两个眉毛之间,左右间距绝对不差半点。 短剑就像是一只魔鬼,带着足以窥视敌人身上每一个致命处的魔眼。 寂静。 整个大厅中,一片寂静,就是呼吸声都似乎停顿了一样。 每一个人都屏声静气的看着夜月那鬼魅般的短剑,夜月的那一剑,似乎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上刺出了一个孔,让他们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惧意从那个孔里溜了出来。 一片寂静中,夜月用眼角斜斜的瞥了一下大厅中惟一一个,一脸轻松笑意的人,悠悠的说道:“七殿下,拖人下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你确定要将我拖入浑水?” 宇文极本来笑眯眯的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看着夜月:“本王也不想啊,但是你看他们,除了你之外,其余的一个个都一心一意想要本王的性命,一个人死不如找个伴来陪着,我不拖你,拖谁?” 夜杀14 宇文极本来笑眯眯的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看着夜月:“本王也不想啊,但是你看他们,除了你之外,其余的一个个都一心一意想要本王的性命,一个人死不如找个伴来陪着,我不拖你,拖谁?” 语气的确是哀怨,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理直气壮得很。 夜月盈盈一笑,掏出袖子里的丝巾,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短剑上的血迹,在她做这样的举动之前,大厅中的那些人都杀意盎然的看着她。 但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夜月那双快到了极点的手,让所有的人一时之间都不敢抢先行动。 他们都是杀手,每一个人都有独当一面的本事。 但偏偏就是大家都有这样的本事,让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合作。 就是那一袭轻纱的云裳,也是紧蹙眉尖,盯着夜月手里的短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为了抓住这个宇文极,他们已经布了三个月的局。 别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但云裳却是清楚得很,别看宇文极那一脸似笑非笑放荡不羁的样子,却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们一点动手的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成功了,却莫名其妙的多了夜月这样的一个人, 夜月将短剑上的血迹全部拭去之后,眼眸一冷,抬眼环视了周围的人:“我已经说了,我只是一个看热闹的,若是你们执意要拦截我,那就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完,缓步朝外面走去。 在她身前身后的那些人,也一步步跟着她往前走。 亦步亦趋。 却是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人出手的人,但谁也不甘心就此罢手。 已经有人退到了大厅外,夜月的人,也到了大厅门口。 “唉,都说越是美丽的人心肠越冷,”宇文极叹息的声音从大厅的方向传来,让夜月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但是听到他下一句话之后,眼眸顿时就眯成了一条缝。 夜杀15 “唉,都说越是美丽的人心肠越冷,”宇文极叹息的声音从大厅的方向传来,让夜月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但是听到他下一句话之后,眼眸顿时就眯成了一条缝。 “亏本王今天还好心的准备到明天就告诉你那颗明珠的事情。” 夜月的心猛地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明珠? 宇文极说的明珠,难道就是那颗皇后寻找的珠子,就是那个让皇后不惜派出幽灵企图杀死她的明珠?、 不由得暗自咬咬牙,宇文极说的这个话,让她还真的不得不救他。 很多事情能好好解决她还是愿意解决好,在这个时空里,她不再是孤寂一身的那个夜月了,她身边还多了一个母亲,逼得她很多事不得不为之。 已经打定主意救下宇文极,夜月一直往前走的脚步却是丝毫不停,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宇文极说的是什么,到了大厅边,脚尖突然用力,翻身跃起,身子在半空的时候,往门框上用力一点,越过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倒回到宇文极身边。 身子还未站定,手中的短剑往后一格,将因为她的返回企图杀了宇文夜的云裳挡在了外面。 站定,低头看了宇文极一眼,小声的说道:“你知道那个明珠是什么回事?” 宇文极笑吟吟的点头确认,随即将脸皱成一团:“就算是知道又如何,等一下死了,本王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笑看着宇文极,悠悠的说道:“你叫我回来,不就是因为我能救你,又何苦还要把死的活的放在嘴里。” “的确是。”宇文极叹息一声,老实不客气的点头承认夜月说的话:“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说出明珠的事情。” 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眼神却是凌厉如刀,看着眼里满是笑意的宇文极,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当即轻声说道:“若是我救了你,你就要把那明珠的事情告诉我,要不然······” 夜杀16 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眼神却是凌厉如刀,看着眼里满是笑意的宇文极,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当即轻声说道:“若是我救了你,你就要把那明珠的事情告诉我,要不然······” 宇文极的桃花眼顿时笑成了一条缝,笑眯眯的和夜月那双凌厉的眼睛对视着,眉眼间笑意盎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这样说定了。” 他们两个人笑眯眯的商量,看都不看大厅中那些怒视着他们的人。 神情间,似乎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被夜月那一剑格挡得倒飞出去,稳住身形之后站在原地的云裳听到这里,眼眸一冷,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悠悠的说道:“东方世子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什么了?” 夜月这个时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突然失笑出声:“云裳姑娘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何苦要问出这样的话自讨没趣。” 随即伸手往宇文极的胸膛上点了一下:“他,现在是我的人,谁和我抢,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云裳脸色一变,转头看着大厅中所有的人,轻笑出声:“想必大家心里都应该明白现在的处境,若是真的让他们走了的话,只怕后果绝对不是我们能承受得了的。” 随即抿嘴一笑:“凭着刚才那两剑,足以判断出他乃是绝世高手,若是我们还各自为战,只怕今天就”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说到这里,就停住不再往下说,而是用眼睛一一扫视过自己的同伴。 她在杀手界的名气和声望都比较高,话音才落,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商贾装扮的男子就冷笑一声,手里的剑就挽了一个剑花:“好,就按照云姐说的做,谁要是退后,异日共同诛之。” 话还未说完,七八个人同时往夜月的方向扑去。 夜月眼眸一冷,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些人她还真的不放在眼里,但是,偏偏多了一个宇文极,眼珠一转,突然一把拎起宇文极,往离冲在最前面两个的人掷去;“我不要了,给你们。” 夜杀17 夜月眼眸一冷,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些人她还真的不放在眼里,但是,偏偏多了一个宇文极,眼珠一转,突然一把拎起宇文极,往离冲在最前面两个的人掷去;“我不要了,给你们。” 话是这样说,手中的短剑却是毫不停留,快速的越过那下意识一把抱着宇文极的两个人,将紧跟在他们身后几个人刺死。 那些人根本就毫无防备。 他们完全想不到在自己前面还有两个同伴的时候,自己却突然变成首当其冲的的人。 用最快的速度做完这一切,夜月返身横扫出剑,将那两个犹自下意识的接住突如其来的宇文极,一时之间弄不清楚什么状况的两个人从背后刺杀。 满意的看着他们抱着宇文极的手臂颓然松开,在宇文极落地之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扔回座位上。 宇文极人还没有回到座位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夜月,你就是这样救我的?” 在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两个血口子,鲜血,顺着被割开的衣襟往外流。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满脸怒气的宇文极,悠悠的说道:“我只保证你的性命,没有说一定会保证你完好无缺一点伤不受。” 那笑吟吟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咬着牙的宇文极的怒气顿时荡然无存,变成了哀怨。 哀怨的瞥了夜月一眼:“你好狠心!”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月又用手一把提起来。 夜月快速的将短剑刺入紧跟着冲过来的一个人胸膛里,听到宇文极的话之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一把揽住宇文极的腰,将他横置,脚尖往他的脚后跟用力一踢。 满意的看着宇文极的脚按照自己预算的踢飞一个人的同时,被另外一个人手里的匕首划伤,瞬间流出鲜血,反手将身边的一个人刺翻之后,侧脸看着宇文极苦成一团的脸,眼里的笑意更甚:“你确定我狠心吗?” 夜杀18 满意的看着宇文极的脚按照自己预算的踢飞一个人的同时,被另外一个人手里的匕首划伤,瞬间流出鲜血,反手将身边的一个人刺翻之后,侧脸看着宇文极苦成一团的脸,眼里的笑意更甚:“你确定我狠心吗?” “人家云裳都没有那么狠心。” “是吗?”夜月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要不,我就不救你了,把你留给她?” “本王倒是想呢,只不过云裳姑娘不忍心看着本王受伤,都出去躲着哭了。” 夜月闻言,眼睛往大厅中扫瞄一眼,脸上突然一变。 在大厅中,的确少了两个人。 一个就是老鸨。 还有一个就是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让大家一起上的云裳。 鼻息里,传来一阵硝烟的味道,夜月心里一凛,一把将宇文极抓紧,沉声说道:“抱紧我!” 宇文极闻言两只手毫不客气的紧紧抱住夜月,脸颊,更是直接靠在夜月颈部露出来的皮肤上。 夜月心里虽然觉得宇文极的反应不对,在这个危急关头,却实在是一时之间无暇顾及,短剑的攻势在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将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全部逼开,带着宇文极撞破雕花窗栏,往外跃去,落入水里。 在入水的同时,感觉到水波用力荡漾了一下,水里的压力加重,挤压着胸膛,说不出的难受。 水底的光线更是在瞬间明亮数倍。 这一切还不是最让夜月心惊的。 让她心惊的是宇文极的手。 在入水的同时,他的手突然下滑,将夜月拥入怀里,变成他拥着她。 看到夜月猛然睁大的眼睛,在水里轻扬了一下嘴角,将嘴突然凑到夜月唇边,堵住她的呼吸。 夜月睁大眼睛看着宇文极,心里恨恨不已,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明白自己刚才感觉到的不对劲从什么地方来了。 宇文极在大厅里最后拥着她的时候,手臂有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中了麻药不能动弹的人。 谣传是怎么出来的1 宇文极在大厅里最后拥着她的时候,手臂有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中了麻药不能动弹的人。 就像是现在,禁锢着她双手的手臂,那样的大力,她根本就无从挣扎。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在装。 “该死的宇文极。” 嘴里怒怒的声音,都被宇文极的唇堵了回去,宇文极用身子,紧紧的拥着夜月。 他的脚,更是在水里弯曲,紧紧的缠着她的腿,让她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呼吸逐渐困难,人也陷入了昏迷中。 夜月猛地睁开眼睛。 她的身上,居然仅仅是穿了一件小衣,露在被子外的肩膀,。 在她的胸口,有着异样的沉重,那是一双手搭在上面造成的。 那双手的主人不用说,就是那个该死的宇文极。 夜月眼眸猛地一冷,伸手一把抓住宇文极的手,用力一扭。 在她动作刚开始的时候,宇文极的哀嚎声就响起来了:“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夜月想起宇文极在水里的那双手,堵住她的唇,心里更是怒气冲冲,抓着宇文极的手指猛地加把劲,将他的手扭到一旁。 宇文极的惨叫声更大,桃花眼里,哀怨更甚,幽怨的看着夜月:“你打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了。” 夜月闻言脸色一变,抓住宇文极的手更是大力一翻,冷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你说呢?” 宇文极语焉不详的话,让夜月心里那口气更是咽不下去,杀意顿起:“你到底说不说!” 微顿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怒视着宇文极:“你以为你是七殿下。我就不敢杀你是不是?” 在她眼里杀气大盛的同时,宇文极极其妖魅的笑笑,也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手法,手腕从夜月的掌控中滑落出来。 一把拥住夜月的腰子,轻声笑道:“我的夜月,你不要忘记了,是你当众说的,我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不认帐?”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2 一把拥住夜月的腰子,轻声笑道:“我的夜月,你不要忘记了,是你当众说的,我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不认帐?” 夜月咬咬牙,抓着宇文极的猛然松开,化掌为刀往他的颈部击去。 咽喉处本来就是致命处。 夜月下的也是杀手。 手下的动作毫不留情,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在她的手掌边缘离宇文极颈部还有三寸的时候,宇文极的身子突然往下缩了一下,一口咬在夜月的掌缘上。 重重的咬,舌尖却是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掌边缘,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你说的,为什么要算到我的头上,你知道你这样是谋杀亲夫不?” 揽住夜月腰部的手更是用力,让夜月动弹不得。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骤然用力将自己的手掌从宇文极嘴里抽出来,低头看一眼那上面的牙印,顺势翻转手臂,用手肘大力在他的胸膛撞击一下。 紧跟在夜月动作后面,宇文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声音直接透过房门,传到院子里。 引来脚步纷纷,人声鼎沸。 门外突然响起的这些声音和动静,让夜月怔了一下,往宇文极颈部攻击而去的手顿时滞涩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眼眸更是冰冷起来。 宇文极急忙趁着这个机会伸手抓住夜月的手腕,趁着她动弹不得的时候,慵懒邪魅的勾了下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本王吩咐过了的,不许任何人进来,小夜月你就不要担心了。” 夜月一言不发,沉默着用力翻转手腕,弓起身子,抬起膝盖狠狠的往宇文极撞去。 只听着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看到夜月下一步动作已经准备出手之后,也顾不得疼痛,急忙用腿勾住夜月的腰部,让她不能再动弹。 将一心杀了他的夜月固定下来之后,哀怨的抬眼看着夜月,好半天之后才喃喃控诉:“你,欺负我。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3 将一心杀了他的夜月固定下来之后,哀怨的抬眼看着夜月,好半天之后才喃喃控诉:“你,欺负我。 夜月挣了两下,却发现宇文极缠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脚,就像是铁条一样,禁锢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是直接放弃无谓的挣扎,微眯着眼眸,冷眼看着宇文极。 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轻笑,一字字的小声说道:“有本事你抱一辈子。” 宇文极看着夜月往上扬起的唇,眼里立即亮了起来,抬起头似乎想在夜月的唇上亲上那么一口。 抬眼和夜月的冷眼对上之间,看到她眼里的杀意,立即转变方向。 嘴唇擦着夜月的唇,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若即若离地从夜月脸颊移到耳边,哀怨的说道:“要是你愿意,那我就抱一辈子。” 夜月刚想说什么,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让她直接抿着嘴不再说话了。 说话的人,声音尖锐,明显就是宫里的公公之类的人。 也许是听到宇文极的声音,那尖细的嗓音带着怒意从外面传了进来:“你们这群刁蛮奴才,居然告诉我七殿下不在,我可告诉你们,是皇上有事宣召七殿下,若是耽误了,看你们谁能担当。” 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 最后竟然走到了门边。 紧跟在这个声音后面的是几个侍女惊慌失措的声音:“李公公,这个······七殿下真的不在,我们······” “哼!到了这个时候,我都听到七殿下的声音了,你们还想骗我,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侍女明目张胆的狡辩让门外守候着的李公公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不止:“滚开,要不然我就上禀皇上,说你们抗旨不尊。” 跟在声音而来的,是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一遍寂静。 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着在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宇文极床沿的床幔并没有放下来,床上所有的情景都是一目了然,特别是夜月那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光华洁白的皮肤,更是让无数人发出一声倒吸气的声音。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4 宇文极床沿的床幔并没有放下来,所有的情景都是一目了然,特别是夜月那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光华洁白的皮肤,更是让无数人发出一声倒吸气的声音。 李公公看着夜月那杀人的眼睛,缩了一下脑袋,呐呐的说道:“东方世子,你的皮肤真好,比女子的皮肤都还要好得多,奴家的皮肤要是有······” 说完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紧张之下,不知道胡说了些什么。 夜月面色冰冷,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晚了,冷冷的呵斥一声:“滚出去!” 门,很快的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宇文极的手和脚,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 夜月手臂用力,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快速的走到自己的衣服边,伸手往衣服堆里探去。 下一瞬间,才抓在手里的剑就已经出手。 剑刃带着深深寒气,狠而准的往床上的宇文极攻去。 剑光如虹,下手的时候是用了全力,毫不留情。 宇文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惊慌无比,在夜月手里的剑还没有攻过来之前,运劲用手臂往床铺上用力一按。 床在瞬间倒塌,而宇文极却是借着反震的力道,连人带被子从屋顶上撞去。 在碎片纷飞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将屋顶撞破,消失在破损的地方。 “夜月,本王知道错了,但本王也不知道他们敢进来啊,再说了,你不是说了,本王是你的人了,就算是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啊。” 听着从外面穿来的大喊声,夜月的眼眸更是冰冷,咬咬牙,刚想追出去,想到自己身上只是穿了一件小衣,身形顿时停顿下来。 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套好,夜月反手提剑,从宇文极撞破的屋顶穿出去,站在屋顶上寻找宇文极的身影。 放眼看去,哪里还有那该死的宇文极,他在喊完那一声之后,早就不知道用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5 放眼看去,哪里还有那该死的宇文极,他在喊完那一声之后,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院子里,只剩下刚才那个闯了祸的李公公和无数眼里闪着怪异笑意的侍女。 和夜月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眸对上之后,所有的人脸色顿时变了一下。 向来都习惯察言观色的他们,看到这样的夜月,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不好惹的人,眼里那抹怪异的笑意变成了慌张,四下东张西望,眼睛怎么样都不敢往夜月的方向望上一眼。 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夜月咬着牙,跳到地面上,走到那些人身边。 看着那些不由自主将头低下去的人。 视线扫视过其中一个人的时候,让那些侍女和太监都为之瑟缩了一下。 “宇文极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沉默。 夜月得到的答案只有那些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生怕呼吸但凡大了一点点,就被夜月抓出来询问。 夜月看着那些人的举动,情知他们断然不会告诉宇文极在什么地方,反手将自己手里的短剑放入袖中,冷笑出声:“看来你们是想告诉我不知道了?” 说完之后,稍微顿了顿,确定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口之后,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从袖子里掏出来的火折子,一脸笑意,返身走到自己刚出来的房门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火折子将纸媒引燃。 等纸媒燃烧得差不多之后,手指轻弹。 满意的看着纸媒在空中划出一个弯弧,准确无误的落到床幔上。 做完一切,转身看着那些大惊失色的人,提声说道:“宇文极,我知道你在附近,若是你不出来,我就把你狗窝一把火烧一个干干净净,看你往什么地方跑。”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推开门闯下大祸的李公公已经颤颤巍巍的说道:“东方世子,使不得啊,这里是皇·······”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6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推开门闯下大祸的李公公已经颤颤巍巍的说道:“东方世子,使不得啊,这里是皇·······” 说到这里,对上夜月冷清的眼眸,不敢往下再说。 抬起手用力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垂在腰际的手指,却是不着痕迹的往一旁指了一下。 夜月看着李公公的手指,微微勾了一下唇,直接转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在那里,是一栋雕花刻栏,精致到了极点的小阁楼。 夜月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沉声喝道;“宇文极,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找你?” “那个该死的李公公!” 里面,宇文极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声传了出来。 门也被他里面打开。 看到缓步踏进阁楼中的夜月,宇文极俊俏那笑得极其妖魅的笑脸顿时垮了下去,哀怨的瞥着那一脸冰霜样的夜月,幽幽的说道:“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夜月的剑,就是最好的回答。 一言不发,本来放回到袖子里的剑,带着风声准确无误的往宇文极的颈部刺去。 宇文极看着那一剑,虽然脸上的哀怨不变,眼神中却是充满了警惕,在夜月还没有攻过来之前,就急忙闪身。 嘴里急急的为自己分辨:“你忘记了你在那里,那个歌姬给你喝的酒吗······” 夜月根本就不理会宇文极说什么,手里的剑快如流星,紧跟在宇文极的身形变化追迫而去,剑尖始终离宇文极只有三寸。 “那个酒里面有毒,你又落入水中,本王真的是逼于无奈才帮你解毒的。” 宇文极身形和嘴都不敢停,急急的往下辩解:“昨夜本王只是帮你解毒之后一时累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做啊!” 宇文极最后这句话,让夜月心里的杀意稍微消减了一点,手中剑依旧寒光点点,但也冷冷的追问了一句:“累了?”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7 宇文极最后这句话,让夜月心里的杀意稍微消减了一点,手中剑依旧寒光点点,但也冷冷的追问了一句:“累了?” “本王为了抓捕那些杀手,跟他们斗智斗勇玩了三个月,昨天终于大功告成,自然是累了。” 宇文极得意洋洋的笑笑,眼神中邀功神情更是明显,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又是一变,夜月的剑,趁着他一时不备,在他的手臂上划过。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涌出来的血,宇文极的桃花眼里哀怨大盛,用力往后跃去,退到离夜月最远的角落,伸出手掌大喊一声:“夜月!” 夜月手里的剑骤然停住,冷眼看着宇文极:“你当时根本就没有中毒,却装模作样的戏弄我,让我救你。” “那一点小伎俩,怎么能······” 得意洋洋的话说道一半,看着夜月的眼睛,急忙转口:“当然不是,是本王进了水之后,就解······” 话未落音,就说不下去了。 看到夜月眼里的杀意,急忙哀怨着说道:“那个歌姬乃是江湖第一媚娘,想必她是看到你长得俊俏无比,就对你下了毒,本王昨夜真的只是帮你解毒,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啊,你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吧。” 随即抿了一下唇:“我发誓,绝对不把你是女子的事情说出去!” 夜月深深的望了一眼举着手做对天发誓样的宇文极,心里知道以宇文极的功夫,今天就是和他拼了也是杀不死她,不由得冷哼一声往外走去。 走到外面,看到远远站着的那些竖耳聆听的侍女和太监,咬咬牙,冷声说道:“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一丁半点,我就把你们的舌头都割了。” 说着这些威胁话的同时,心里却知道,若是指望他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只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凑到别人房间了探听消息的人,不将她和宇文极的这个事情说出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谣传是怎么出来的8 京城中传闻,七殿下宇文极和新敕封的东方世子两人抛开世俗观念,情意绵绵,男男相爱。 这个事情是事实,无数人拍着胸口,誓言旦旦说是自己亲眼所见。 在某个传言中,所有的事情都是酒惹出来的祸。 传闻中,七殿下宇文极对夜月公子那俊俏的脸本来就垂涎三尺,故意布局带着夜月到青楼寻欢作乐,趁着夜月一时酒醉,下了狠手。 在另一个传闻中,七殿下宇文极和夜月之间,从小就相识,自幼两人就眉来眼去,现在事情败露只是迟早而已。 传闻中······ 无数个传闻在京城中四处流传,各有不同,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就是不管哪一个版本,对夜月的相貌皮肤,都做了肯定。 甚至于还有人说完当时情景之后,还无比羡慕的搭上那么一句;“还别说,东方世子不光是那脸盘子长得俊俏无比,身上的皮肤更是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看到都忍不住想摸一下,也难怪七殿下会下狠手。” 每一个听到的人,突然之间就恍然大悟。 怪不得宇文极虽然终日留恋花丛中,却迟迟没有娶王妃,原来是因为他好这样一口,只可惜了那个俊俏的东方世子,被无情的辣手摧残了。 传言四起,宫里宫外,无一人不在讨论。 更是让无数对宇文极倾慕不已的姑娘伤了心,想不到那样一个可人儿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同时想到夜月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对镜自照时不由得暗自垂怜,恨老天无眼,把一个男子生得比女人还好。 唯一没有参与讨论的就是夜月。 她现在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悠悠闲闲的端着一杯茶,慢慢抿了了一口。 所有的传闻,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对这样的传闻,她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只知道有一点是庆幸的,最起码在这些传言中,都是把她当成一个男子来看,还没有人想到她是一个女子。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9 所有的传闻,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对这样的传闻,她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只知道有一点是庆幸的,最起码在这些传言中,都是把她当成一个男子来看,还没有人想到她是一个女子。 所有的谣言,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她,又怎么会是一个在乎谣言的人。 只不过气的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该死的宇文极惹出来的。 但让她觉得不错的是,听奶娘说在这些谣言传出来之后,那些一心想把自己女儿嫁给她这个新敕封的世子的官员王爷,都纷纷把提亲这个念头打消了。 反正她根本就不急着嫁人,更不想娶任何一个女人为妻子,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一个谣言也是不错。 门外响起来的熟悉脚步声,让夜月抬眼看去,看到自己母亲有些担忧的神情之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对这个谣言,北烈玉一直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如今,若是她问起来,夜月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站起来,对着北烈玉盈盈一笑:“母亲,你找孩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北烈玉眉头紧锁,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月,走到她身边坐下,沉吟了半响之后,才轻声说道:“那些谣言,我不想追究。” 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轻笑出声:“你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娘的,自然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有主意的人,绝对不会去管外面的谣言。” 夜月的唇,顿时就弯得更完美了。 她不知道别人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知道北烈玉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不由得盈盈一笑;“娘,你放心,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到北烈玉勉强勾了一下唇,夜月心里一动,情知定是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平复下来,抬眼看着北烈玉:“娘,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谣言是怎么出来的10 看到北烈玉勉强勾了一下唇,夜月心里一动,情知定是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平复下来,抬眼看着北烈玉:“娘,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北烈玉迟疑着,犹豫着,良久之后才轻声说:“娘想出去散散心,不知道你是否可以陪着娘一起出去散散心?” 她的话才落音,夜月眼睛就睁大了,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北烈玉迟疑的抬起眼看着夜月:“方才,皇后派人来宣你明天进宫,但是为了宣召你,却一个字都没有,我担心她” 随即叹息了一声:“我藉口说你不在宅子里,先把他打发走了,趁着这个时候,我们还是······” 北烈玉的话一说出来,夜月就知道她定是因为担心皇后宣召她进宫时趁机下杀手,眼眸顿时微眯了一下。 弄清楚原因,夜月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定睛望着北烈玉,轻声说道;“母亲,我不走也不能走,若是皇后执意要杀我,我们就算是走了,她那些幽灵也能追踪到我们,难道我们要一辈子都过那种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生活?” 看着北烈玉依旧有些担忧的神情,夜月心里一暖,声音却更是冷了一点;“再说了,就算她是皇后又如何,不管是谁,想要杀了我,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些代价不管是谁,都不见得付得起。” 北烈玉看着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的夜月,眼里的担忧逐渐消失,含笑看着她:“那好,反正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娘已经老了,命对娘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事,但是对你就不同了。” 说着,轻叹了一声:“其实娘也一直以来都在后悔一件事情,若是当年没有因为想争一口气,对外宣称你是东方世家的小公子,也许你会过得更好一点” 北烈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月直接打断,挑了一下眉毛:“若可以重头再来一次,女儿还是希望母亲做的是现在这样决定。” 不是冤家不聚头1 北烈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月直接打断,挑了一下眉毛:“若可以重头再来一次,女儿还是希望母亲做的是现在这样决定。” 随即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轻笑一声:“等会儿,我就进宫看看,那个姜皇后到底想怎么样。” 还是上次带路的那个侍女,也依旧还是上次那个水榭阁。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上一次那个引路似悠扬琴音,而是变成了时不时传出来的欢笑声。 夜月踏进水榭阁的时候,还是像上次一样,在看清楚里面的人之后,也是微微怔了一下。 就是原因也是一?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6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6部分阅读 一样的,因为她看到了水榭阁中坐着的一个美人。 也许夜月踏进水榭阁时,正说到什么得意好玩的事情,那红得让人心动的靓丽红裳,顾盼生姿的娇俏模样,就像是一个误落人间的精灵。 不过那个巧笑嫣然的样子在不小心对上夜月的时候,顿时僵硬了下来、 连眼睛都是发直的。 只是一瞬间,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伸出手臂往夜月的方向用力一指;“是你!” 那恶狠狠的模样,那里还有刚才一点的娇俏样。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提了提嘴角,轻叹出声;“的确是我,看来我们还真的是有缘。” 这个女子,正是那个被她在大街上狠狠的打了两个耳光的红衣美人。 姜皇后端坐在一旁,先看一眼嘴角含笑的夜月,又瞥一眼怒气冲冲的红衣美人,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芊芊,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他。” 被姜皇后称做芊芊的女孩子冷笑一声,放下指着夜月的手,走到姜皇后身边坐下,挽住她的手臂,挑着眉瞥着夜月,娇声说道;“姨娘,你说这个世上的事情巧不巧,你说找人帮我去将那两个杀千刀的登徒子找出来,可巧不巧,不用找,其中一个就来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2 被姜皇后称做芊芊的女孩子冷笑一声,放下指着夜月的手,走到姜皇后身边坐下,挽住她的手臂,挑着眉瞥着夜月,娇声说道;“姨娘,你说这个世上的事情巧不巧,你说找人帮我去将那两个杀千刀的登徒子找出来,可巧不巧,不用找,其中一个就来了。” “是他?” 姜皇后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手掌在自己身边的茶几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人也应声而起,怒视着夜月:“东方世子,你好大的胆子,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夜月情知这一次估计是在劫难逃,索性扬唇浅笑;“皇后娘娘此言,我实在是不明就里。” 往那个叫芊芊的美人看了一眼,轻笑出声:“想必皇后娘娘也应该知道,我是皇上敕封的锦衣卫,当时这个芊芊姑娘当众行凶,我逼不得已才出的手,若是这样也是罪该万死的话,只怕以后我们这些当差的在大街上看到凶徒动手杀人,谁也不敢出手了。” 随即浅浅一笑,轻叹出声:“更何况我动手之前也不知道她就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总不可能先问清楚她是谁家亲戚再动手吧。” “你······” 芊芊脸色一变,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咬着唇看着姜皇后:“姨娘!” “东方夜月,你的意思是本宫包庇自己的外甥女?” 姜皇后不怒反笑,侧脸朝芊芊看了一眼,悠悠的说道;“但是你可知道,芊芊的身份?” 夜月抿了一下唇,轻叹出声;“我已经说了,在之前一概不知。” 姜皇后点点头,眼里出现了嘲弄的神色:“我们云凌国向来都是规定皇后之位是从凌族的贵族女子中选出来。” 说到这里稍顿片刻,才悠悠的说道:“芊芊就是凌族选出来的,这一次刻意到京城成亲的凌族公主,云凌国未来的皇后。” ~~~~~~~~~~~~~~~~~~~~~ 广告广告满天飞~~~ 推荐铂铂自己的文文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不是冤家不聚头3 说到这里稍顿片刻,才悠悠的说道:“芊芊就是凌族选出来的,这一次刻意到京城定亲的凌族公主,云凌国未来的皇后。” 随即冷笑出声:“本宫今日宣召你进宫,本来是想询问一下你和极···” 说到这里,口风一转;“你和七殿下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居然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却想不到意外中,竟将伤害云凌国未来皇后的凶徒给抓到了,真是老天有眼。” 夜月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里将宇文极那个只会惹事的家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听到皇后说出芊芊的身份,夜月脸上的神色虽然不变,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貌似这样的罪,的确是一个死罪。 不是用一个事前不知,就可以搪塞过去的。 姜皇后眼里全是讥讽,脸上神情却是一派穆然,抬头注视着夜月,面如沉水,眼神犀利:“本宫问你,芊芊公主说,当时你们应该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谁?又是谁指使你们做下这样大不敬的罪行的?” 微微顿了一下,声音逐渐凌厉起来:“若是本宫没有猜错,你们做这件事的时候,身后定有主使之人吧,是不是就是你们四大家族帮你们撑的腰!到现在你居然还敢跟本宫说不知情!” 话里,已经是口口声声将四大家族的罪名坐实。 “皇后娘娘何不来问儿臣。” 还不等夜月开口直接指出宇文极的名字,那个罪魁祸首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水榭阁外面传了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那张笑脸就出现在了水榭阁的门口,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怒视着他的夜月,才抬眼看着芊芊:“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姨娘,就是这个杀千刀的。” “是你!” 姜皇后和芊芊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让夜月心里觉得诧异的是,姜皇后的脸色在一瞬间居然变得面如死灰,那一脸难看到了极点的样子,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不是冤家不聚头4 让夜月心里觉得诧异的是,姜皇后的脸色在一瞬间居然变得面如死灰,那一脸难看到了极点的样子,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似乎,如果这件事情和宇文极有关系,对她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斜倚在门边的宇文极看着姜皇后那张瞬间苍白的脸,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但那种复杂也只是一瞬间,随即用力眨了一下那双桃花眼,一副哀怨的样子:“皇后娘娘,儿臣也不想这件事是我做的,不过现在看来,貌似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说出皇后娘娘这个称呼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苦涩的戏谑。 姜皇后面色惨白,怒视着宇文极,一字一句将话从嘴里逼出来:“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宇文极回答,又是攥紧拳头,怒声吼道:“为什么!” 夜月看着盛怒之下的皇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看着在她眼前的两个人,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怪异到了极点的感觉。 视线落到宇文极毫不在乎,依旧是噙着笑意的脸上时,心里那种感觉霍然明朗。 皇后在这个时候,怒是够怒了,却没有杀意。 一丝一点的杀意都没有。 这样发现让夜月的心,更是诧异到了极点。 在之前这几天,她早就将宇文极的身份地位查了一个清楚明白,若是皇家的记录没有错,那么宇文极并非姜皇后所出,乃是后宫中一个地位卑微的妃嫔儿子。 后宫中的残酷冷血,夜月不是不清楚,现在姜皇后这样的反应,正是让她觉得诧异的地方。 心里有了疑端,看着宇文极和姜皇后的眼神就格外仔细起来。 芊芊也将姜皇后那种反常看在眼里,往宇文极的方向打量了好几眼之后,走到一脸苍白的姜皇后身边,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开口轻声询问:“姨娘,他是······” 不是冤家不聚头5 芊芊也将姜皇后那种反常看在眼里,往宇文极的方向打量了好几眼之后,走到一脸苍白的姜皇后身边,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开口轻声询问:“姨娘,他是······” 现在在这个一身红裳的芊芊美人脸上,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神情已然消失,变成有些诧异有些狐疑,更多的是窥探。 语气,也不再是刚才那样的凌厉。 姜皇后却是一脸苍白,对芊芊问出来的问题,根本就不回答,甚至连看都不转头看她一眼,眼睛死死的盯着宇文极。 现在的她,也没有了倾城倾国的样子。 任何一个美人,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之后,她都不会漂亮到什么地方去。 姜皇后看着宇文极的眼里,更是多了一丝夜月看不清楚的却感觉熟悉无比的东西。 好半响,夜月才恍然大悟。 这样的神情,竟然是失望。 就像是她小的时候,有时候练武没有达到北烈玉预期中希望的程度时,她母亲看着她时,眼里的那种失望。 这样的神情,竟然在姜皇后看着宇文极的眼中出现。 一切都是太诡异了。 宇文极却像是对这样的目光毫不在意一样,随意的耸耸肩,走到姜皇后身边,哀怨的叹息一声:“皇后娘娘,现在菩萨保佑,一次将两个对云凌国未来皇后不敬的凶徒送到娘娘面前,不知道娘娘准备怎么处置?” 在宇文极走到姜皇后身边的那一霎那,夜月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眼睛在瞬间也眯成了一条缝。 太像了。 宇文极和姜皇后两个人的相貌,竟然有七八成相似。 由于姜皇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太多,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姐弟。 而且是那种血缘关系最亲的那种。 若不是他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夜月还没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却感觉到心里震惊到了极点。 宇文极轻叹了一声,回眸迎上夜月那双探究的眼,不着痕迹的轻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却突然露出了妖孽一样的笑意。 不是冤家不聚头6 宇文极轻叹了一声,回眸迎上夜月那双探究的眼,不着痕迹的轻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却突然跟着露出了妖孽一样的笑意。 轻轻勾了一下唇,返身走到夜月身边,笑看着盯着他举动的夜月,突然凑到夜月耳边,轻声笑道:“我的小夜月,你这样看着本王,是不是觉得很感动,觉得本王今天特意赶过来,和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啊。” 声音不大,但是水榭阁里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也能看得到他脸上那种暧昧的表情。 宇文极的举动和说出来的话,让夜月的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到现在朝廷上的那些流言蜚语,杀意顿起。 嘴角却是轻扬起来,瞥了一眼宇文极:“现在在皇后娘娘这里,我们不说这些。” 要说,也等出了这个水榭阁,她会用拳头好好的跟这个该死的宇文极说。 姜皇后看着眼前这两个笑眯眯的人,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些流言蜚语。 原以为那些只不过是一些人乱叫舌根,所以特意叫夜月过来问问,现在看到宇文极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就算是不相信也不成了。 宇文极却犹自觉得不够,对夜月邪魅的挑了一下眉毛,才转头看着姜皇后:“皇后娘娘也许不知道,夜月是我的人。” “你的人?” 好几声倒吸气的声音在水榭阁响了起来。 夜月眼眸一冷,想都不想直接一个手肘狠狠的撞到了宇文极胃部,冷眼看着宇文极抱着自己的胃弯下腰:“七殿下请自重。” 随着夜月这一下狠狠的撞击,宇文极整张脸顿时苦成一团,弯下腰抱着自己的胃部,哀怨的看着夜月;“你就是打死我,也是一样,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 “你们······”夜月还来不及开口,站在一旁看着的姜皇后用力喊出两个字,看着宇文极的眼睛这一次终于有一点想杀人了,厉声喝道;“宇文极,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冤家不聚头7 “你们······”夜月还来不及开口,站在一旁看着的姜皇后用力喊出两个字,看着宇文极的眼睛这一次终于有一点想杀人了,厉声喝道;“宇文极,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抓狂样,连夜月都不忍心看了。 “皇后娘娘,儿臣方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宇文极又是一声叹息,随即哀怨的瞥了一眼怒意盎然的夜月:“儿臣看中他的了。” 姜皇后被宇文极直言不韪的话弄得更是说不出话,好半响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话从自己的喉咙里逼出来:“你们两个人都是男的!” 被宇文极的话弄得惊吓不已的芊芊,在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睁大眼睛瞪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视线从宇文极脸上移到夜月、脸上,又从夜月脸上回到宇文极脸上。 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恶寒。 那眼神看到夜月心里更是怒气冲冲,在这个时候却也无法直接对宇文夜动手,只能是拼命咬着牙,侧目怒视着宇文极,垂下腰际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手指关节也因为用力开始发白。 宇文极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对那三双都是怒视着他的眼睛,就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对着芊芊那双明显带着恶寒的脸笑笑:“对啊,我们是两个男的。” 稍顿片刻,轻轻的吐出一句话:“那又怎么样?” 似乎,他说出口的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包括芊芊在内的所有人大惊小怪罢了。 这一句那又怎么样,让姜皇后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也让夜月的指甲深深的嵌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宇文极极犹自觉得不够,转头看着姜皇后,脸上一副没心没肝的笑容:“皇后娘娘到底准备怎么样处置我和我的夜月?” “你的夜月?” 姜皇后身子又是一晃,喃喃细语,重复了一次宇文极嘴里说出开的话,猛地说出来一个字:“滚!” 不是冤家不聚头8 “你的夜月?”姜皇后身子又是一晃,喃喃细语,重复了一次宇文极嘴里说出开的话,猛地说出来一个字:“滚!” 宇文极轻扬了一下嘴角,随意地对姜皇后拱拱手算是施礼,转头看着夜月:“小夜月,皇后娘娘都让我们滚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也跟着朝姜皇后抱拳施礼;“既然如此,我就告退了。” 夜月瞥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满脸献媚笑容的宇文极,冷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到水榭阁那里?” 一直等着夜月开口的宇文极眼睛一亮,笑吟吟的看着夜月:“这个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正所谓情人之间·····” 说到这里,看到夜月的骤然沉下去的脸,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但终究还是晚了。 夜月手里的短剑已经出手。 漫天的剑光,将宇文极逼得连连退后。 夜月一言不发,手中的剑依旧紧紧相逼,对这个宇文极她忍得实在是太久了,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最后停住剑的时候,冷眼看着身上已经被她割开五六个伤口的宇文极,冷哼一声;“你以后最好不要把那个我是你的人挂在嘴边,从现在开始,也最好不要跟着我。” 话才问完,直接转身就走。 还不等夜月走到十几步之外,宇文极哀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本王特意到水榭阁帮你解危,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代价?” 看到夜月身形一顿,返身往他的方向回来,脸上顿时现出了无比妖魅的笑容,喃喃说道:“我就知道我的小夜月不会是那么狠心的人。” 话是这样说,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是充满了防备。 夜月的确是冲着宇文极回去的,返回到他身边,看到他眼里的防备之后,轻扬了一下嘴角:“好像你还欠我一个说法,你答应过我,告诉我那个明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又有着什么秘密。” 不是冤家不聚头9 夜月的确是冲着宇文极回去的,返回到他身边,看到他眼里的防备之后,轻扬了一下嘴角:“好像你还欠我一个说法,你答应过我,告诉我那个明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又有着什么秘密。” 宇文极闻言却是突然面色一沉,往周围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夜月,要知道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本王不告诉你,也许对你不无好处,所以你就是杀了本王,本王也绝对不会说的。” 夜月看着突然变得正经无比的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样的他,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似乎,在他的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 在夜月诧异无比的时候,宇文极的脸色却又是一变,嬉皮笑脸的挑眉看着夜月:“要知道,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还不等夜月说话,径直眼珠一转,直接越过这个话题,凑到夜月耳边,轻声笑道:“小夜月,我觉得你要是穿上女装,一定很美。” 夜月情知从这个老狐狸一样的七殿下嘴里,想问出他不愿意说的事情简直就是做梦,索性笑笑,将明珠的事情抛开,侧脸看着一脸暧昧笑意的宇文极:“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的?” 现在回想起宇文极一开始的表现,她敢肯定,宇文极绝对不是在那一夜才知道她的女子身,一定是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破绽,才被他看出来了。 宇文极轻松随意的耸耸肩膀,挑眉笑看着夜月;“小夜月,难道你忘记了,本王可是时时流连花丛中,难道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脸上是绝对的得意洋洋,从袖子里掏出扇子,嗖的一声甩开,随意的扇了两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夜月。 夜月看着宇文极:“七殿下果然是好本事。” 那好本事三个字,是从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逼出来的。 宇文极刚想说话,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哀怨的看着夜月身后,轻叹出声:“现在看来,一个人长得太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冤家不聚头10 宇文极刚想说话,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哀怨的看着夜月身后,轻叹出声:“现在看来,一个人长得太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话音才落,夜月身后就响起了怒气冲冲的声音:“你这样就想走了?” 夜月根本就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刁蛮无比的声音是谁说出来的。 斜斜的挑眉望了一眼看似哀怨,实则心藏暗喜的宇文极,微微颌首:“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说完头也不回抬脚就走。 在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愿意和那个刁蛮任性的芊芊再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冲撞,那云凌国未来皇后的身份,还真的是一个麻烦。 事情,是宇文极惹出来的,就由他自己善后。 只不过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惹事,而是事情招惹你,夜月才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自己脑后一阵疾风袭来,侧身,一把抓住从后面偷袭过来的鞭子,转头看着那已经走近的红色身影,冷声说道:“芊芊姑娘最好自重一点,在这个皇宫里,不要逼着我对你动手。” 芊芊用力撅了一下唇,紧紧的抓着自己手里的鞭子:“你敢!” 那样子,说不出是怒意还是撒娇,这一次,眉眼间却绝对没有杀意,就像是一个女孩子撒娇一样。 夜月轻叹一声,运劲用手指将自己抓着的鞭子截断扔到地上,看着因为她举动脸色大变的芊芊,似笑非笑的挑眉笑笑:“其实,你知道我绝对敢。” 在夜月欲转身离去之间,芊芊用力跺了一下脚:“你欺负了人家,难道道一个歉,就是那么难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眼睛就已经有些发红起来,委屈的注视着夜月嘴角的笑意:“你这个人,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让让女孩子······” 话还没有说完,就越来越小声,最后直接停了下来,恼羞成怒的朝着根本就不理会她,已经径直离去的夜月用力叫嚷了一声:“东方夜月!你站住!” 不是冤家不聚头11 话还没有说完,就越来越小声,最后直接停了下来,恼羞成怒的朝着根本就不理会她,已经径直离去的夜月用力叫嚷了一声:“东方夜月!你站住!” 在一旁宇文极看看夜月毫不理会依旧往前走的背影,又看看芊芊脸上的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有些明了起来。 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小美人,我之前都说了,我那个小兄弟向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要他道歉,只怕比杀了她还要难。” 芊芊眼睛微微泛红,嘴里却是冷冰冰的说道;“那我就杀了他!” 芊芊咬咬唇,抬眼瞥到了宇文极眼里的笑意,不由得更是恼怒起来,跺跺脚转身离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宇文极看着芊芊的背影,不由得轻笑出声,嘴里喃喃自语:“看来,有些时候看不清楚人,的确会害死自己的。” “宇文极!” 宇文极听着前面的声音,抬手掀开帘子,才掀开一条缝,站在他马车前面的那抹红色身影就映入视线里,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等手里的帘子全部掀开之后,脸上已经恢复成那种妖魅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芊芊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嘻笑说道;“看来芊芊姑娘对本王还真有心,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芊芊姑娘才是半日,就想着本王了?” “谁想你!” 芊芊昂起头,鄙夷地斜斜地瞥了一眼宇文极,径直跳上他的马车,在他的身边坐着,冷声说道;“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她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话才问出来,宇文极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桃花眼里的笑容变成了哀怨:“我的小美人,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随即抬眼展颜一笑,笑得无比妖魅:“本王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管得到的人,虽然你美到了极点,但你要想得到本王的心,首先就要乖乖的,不要吃醋不要乱发脾气不要管我,那样,也许本王对你还······” 不是冤家不聚头12 随即抬眼展颜一笑,笑得无比妖魅:“本王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管得到的人,虽然你美到了极点,但要是你得到本王的心,首先就要乖乖的,不要吃醋不要乱发脾气不要管我,那样,也许本王对你还······”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身边的芊芊突然用手肘狠狠的往他撞去。 目标很明显,就是宇文极的胃部。 手肘离宇文极还有三寸的时候,却被他的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丝毫动弹不得,不由得用力瘪了一下嘴角;“放开我。”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轻叹一声:“小美人,一个招数只能用一次。” 随即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凑到芊芊耳边,轻声笑道:“哎,你是不是爱上本王了?为什么要管本王去什么地方?”、 感觉到自己耳边传来的那种温热的气息,芊芊脸上一红,用力瞪了一眼宇文极:“谁爱上你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去找那个该死的夜月,若是的话,我就跟着去,好好的和他算算账。” “哦!原来是这样。” 看着芊芊说完原因之后有些别扭的神情,宇文极的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将芊芊的手臂松开,脸却在瞬间塌了下来,哀怨的瞥着芊芊:“本王还以为你爱上了本王呢,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芊芊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爱上你?” 眼里,全是鄙夷,随即眼睛一瞪:“快说!你到底是不是去找夜月!” “七弟当然是去找东方公子了。” 一个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看着宇文极的眼里,全是嘲弄:“他们两个人的美谈,现在可是全京城皆知,芊芊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原来是三哥啊。” 芊芊闻言顿时往外看了一眼,嘴微微的撅了一下;“三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和别人嚼舌头了,那些都是一些谣言罢了,未必是真的,三哥又何必也跟着那些无知的人乱说。” 平地生波1 芊芊闻言顿时往外看了一眼,嘴微微的撅了一下;“三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和别人嚼舌头了,那些都是一些谣言罢了,未必是真的,三哥又何必也跟着那些无知的人乱说。” 神色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的话才说出来,站在马车外面的宇文凌脸色顿时变了一下,往顿时笑得更是如花般的宇文极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按照云凌国的规矩,这个芊芊选中的皇子,在皇上和皇后的确定之后,就是下一任的云凌国皇上,现在芊芊和宇文极纠缠在一起,宇文凌自然不舒服到了极点。 转头看着芊芊,冷笑出声:“三哥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是云凌国未来的皇后,不要一天到晚往外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和宇文凌那黑沉沉的脸色完全不同,笑吟吟的看着他的三哥;“三哥,你说的不是我吧?” “是谁不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三哥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宇文极哀怨的叹息了一声:“我也只不过是喜欢去一些风流场所,不像是三哥那样沉闷无趣而已,哪里就到了这样的罪名。” 宇文凌冷哼一声,直接撇开那笑得妖魅无比的宇文极,转头看着芊芊:“芊芊,不要被一些人的脸盘子迷惑了,下来跟三哥回去。” 闻言,芊芊的脸开始微微泛红起来。 她的脸是被宇文凌那句话气红的,怒视着宇文凌:“什么叫被别人迷惑了,难道你觉得我就是一个那么肤浅的人?看到俊俏男子就意乱情迷的女人?” 随即冷哼一声,沉声吩咐车夫:“走!” 车夫犹豫的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黑着脸的宇文凌,拿起鞭子的手始终不敢落下去,左右为难,最后转头求助似的看着宇文极。 宇文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只有宇文极说话了,他才敢决定走还是不走,偏偏那个宇文极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和宇文凌之间的对决,完全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平地生波2 宇文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只有宇文极说话了,他才敢决定走还是不走,偏偏那个宇文极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和宇文凌之间的对决,完全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似乎根本就看不到车夫求助的眼神一样。 更像不知道宇文凌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对他如此憎恨。 宇文极看戏看得好玩,芊芊却是不同了,几近不耐烦的伸手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鞭子抽出来,往马背上用力一抽。 马箭一般窜出去,逼得站在马车旁的宇文凌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突然往前奔的马车。 耳里,听着芊芊得意洋洋的咯咯笑声,眼眸猛得眯成了一条缝,咬咬牙,沉吟了半响,转身往内宫中走去。 宇文极将身子慵懒的靠在车厢上,看着芊芊得意洋洋的将鞭子慢慢的缠成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良久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像你这样刁蛮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以后谁会那么倒霉娶了你。” “胡说!” 芊芊一边将鞭子别回自己腰间,一边娇嗔的瞪了一眼宇文极:“我只是不喜欢三哥那一副什么都说教的样子,若是我喜欢的人,不要说他说我,就算是打我,我也不会生一点气。”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试探着询问:“就像是夜月?” 他的话才说出口,芊芊的脸突然就红了一下。 有些不打自招的解释;“谁说是他,我找他只是想让他跟我道歉而已。” 宇文极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坐直身子,看着芊芊那有些异常发红的脸,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看到芊芊眼里的狐疑之后,宇文极邪魅的笑笑:“你也知道,夜月和我之间······” 宇文极那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让芊芊的嘴越张越大,他却犹自觉得说得不够明白,悠悠的叹息出声:“你不喜欢他,我当然也就放心了,最起码你不会和我抢我的小夜月。” 平地生波3 宇文极那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让芊芊的嘴越张越大,他却犹自觉得说得不够明白,悠悠的叹息出声:“你不喜欢他,我当然也就放心了,最起码你不会和我抢我的小夜月。” 芊芊的脸色一变再变,等宇文极说完之后,半响之后依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月有些心烦意乱的站起身,将自己手里的资料丢下。 她刚才把有关于盗帅的记录都翻阅一遍,除了知道他盗窃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之外,却始终没有发现那盗帅本人的真实资料。 那个人,简直就像是一个迷。 按说,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那个盗帅作案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销赃时,却无法避免和人接触。 唯一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和官府之间也是有勾搭,基本上,按照惯例,销赃的地方和官府都是有联系的,从那里下手,想抓一个大盗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若是没有官府的包庇,绝对不可能在那盗帅犯下那么多的案子之后,至今连他一点资料都没有。 听到门外的嬉笑声,夜月心里的烦躁更甚。 在她的院落里,那两个闲得没事做的人,明知道北烈玉不好拒绝的情况下,居然和她商议之后,在她们的院落里,摆上了酒席。 这也就罢了,宇文极更是不知道从哪一个楼里叫来了他熟悉的姑娘。 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喧哗的声音,唱曲的,谈笑的,在加上芊芊那动不动就发出来的银铃笑声。 “芊芊,再喝一杯!” 宇文极的笑声,显得格外的刺耳,让夜月忍不住走到门边,直接将门拉开,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个满面笑容的人,轻声问道;“你们两个的兴致不错啊。” 芊芊娇嗔的瞥了一眼夜月,脸上,因为酒精已经有些泛红,笑眯眯朝夜月招了一下手:“夜月,过来一起喝酒嘛,一天到晚在房间里,你也不觉得闷得慌。” 平地生波4 芊芊娇嗔的瞥了一眼夜月,脸上,因为酒精已经有些泛红,笑眯眯朝夜月招了一下手:“夜月,过来一起喝酒嘛,一天到晚在房间里,你也不觉得闷得慌。”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夜月的脸突然沉了下去,冷声说道;“你们要是真的闲得慌,又有那么好的兴致,就滚回皇宫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要来我这里讨人嫌。” 芊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开始发红起来。 夜月却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念头都没有,将视线转到宇文极脸上,看到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怒意更是难平,冷笑一声,踏出房间,反手将门掩好,一言不发直接从院墙处跃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夜里那种独有的冷清空气,夜月发现自己的心情顿时好了一点。 听着墙里面的唱曲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索性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城墙走去,将本来准备明天才开始的行动提前一天。 夜月静静的站在城墙的最高处,冷眼注视着身边的所有动静。 按照惯例,想要抓住一个大盗,除了官府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同一个地方的盗贼着手。 盗贼之间,往往都是有一定的联系,他们对同行的底细,有时候甚至比官府更加清楚,每一个地方,那种大盗都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夜月现在就是准备按照黑吃黑的方式去做。 今夜,是一个无月的夜,整个空间都显得有些雾蒙蒙的。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时分,放眼看去,视线所及的地方除了少数几栋阁楼还透出烛光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沉。 在黑暗中,夜月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若是她方才没有看错,远处那一抹快速移动的身影应该就是一个夜行人。 微眯着眼睛,一直注视着对方在一处屋子落脚消失之后,夜月才翻身从城墙上跃到最近的民居屋顶,掠过屋顶往那个方向急追而去。 平地生波5 微眯着眼睛,一直注视着对方在一处屋子落脚消失之后,夜月才翻身从城墙上跃到最近的民居屋顶,掠过屋顶往那个方向急追而去。 在这样的深夜里,穿着一身黑衣,又有着这样身手的人,除了大盗之外,还能是什么样的人? 夜月一路沿着屋顶掠到刚才视线锁定的那条街道口,就无声无息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轻松随意的沿着街道往前走,将身上的各种感应能力发挥到极致。 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到她的耳里,让夜月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这样的声音,她在原来那个时空听过无数次。 那是一个人在临死前才能发出的声音。 夜月快速的往发出声音的窗口跃去,还没有走近,一股人血特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夜月行动之间,更多添了几分小心谨慎。 那样的呻吟声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在之前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样的情况,唯一只能说明,那个人的功夫绝对不在她之下,所以才会避过她的感应。 伸手勾住窗台上的屋檐,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看去,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夜月心里微微跳了一下。 在房间里,那个人居然不仅仅是盗贼那么简单。 从窗户的缝隙处,传出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一个妇人仰面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人褪到了腰部。 她的腹部,被人用利刃划开。 整个床上,全是血迹。 一个黑衣人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和酒壶差不多的瓷瓶,正在用手将瓷瓶盖子严严实实的封存起来,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看到那个人抬起头四下打量之后,夜月心念一动,微微皱了皱眉,勾住屋檐的手指一松,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走到街道中的暗处隐藏起来。 紧随着她的动作,刚才那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跟着跃了出来,行动之间,敏捷迅速的身形一点都不比夜月的差。 平地生波6 紧随着她的动作,刚才那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跟着跃了出来,行动之间,敏捷迅速的身形一点都不比夜月的差。 落到地面之后,黑衣人迅速的朝周围打量了一眼,转身跃上屋顶。 等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夜月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翻身上房,微眯着眼睛寻找到那一抹已经到了远处的黑色身影,遥遥的跟在他身后。 路径,到了后面越来越熟悉。 前面不远处的宫墙,让夜月心里的诧异也越来越重,这个黑衣人想去的地方,居然是皇宫。 迟疑了一下,好奇心还是让夜月选择了继续往前跟。 “你来了。” 熟悉的路,熟悉的声音。 都让一路跟着黑衣人到了这里之后,隐藏着的夜月心里震撼了一下。 说话的人,正是那绝代佳人般的姜皇后,在这个夜里,黑衣人来找的居然是她,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是事前约好的一样。 在暗处,遥看着黑衣人抱拳施礼;“属下参见主子。” 看这个样子,他应该也是幽灵那个组织的人,而且级别肯定不低。 他的功夫,比上次那六个人强得实在太多了。 姜皇后微微蹙眉,在这个夜里,那种雍容华贵的绝代佳人感觉不复存在,带给夜月的感觉,竟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看着那个诚惶诚恐的黑衣人,姜皇后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不要那么多礼,这宫里这两天不太平,太多的事情了,你将东西呈上来给本宫,就离去吧。” “是!” 黑衣人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声之后,伸手到自己怀里将刚才那个瓷瓶取出来,双手碰到姜皇后面前。 姜皇后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将瓷瓶拿到手上。 夜月微眯着眼睛窥视着一切,暗自揣摩着瓷?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7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7部分阅读 瓷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边不远处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心里顿时凛然起来。 平地生波7 夜月微眯着眼睛窥视着一切,暗自揣摩着瓷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边不远处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心里顿时凛然起来。 在她来之前,应该就有一个人藏身在旁边不远处。 这个声音就是人站立时,突然因为某一件事情震惊,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脚下的力道,踩断脚底枯枝时发出来的声音。 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在这样的夜里,夜月又是练武的人,就显得格外清晰了。 夜月能听到,那个黑衣人自然也听得到。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姜皇后和黑衣人的视线立即望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了。 夜月看着姜皇后的举动,心里更是有些凛然,从姜皇后敏捷的反应上看,她的功夫绝对不下于站在她身边的黑衣人。 “阁下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姜皇后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被人窥视后的惊慌,嘴角,反而是勾起了一抹轻笑,转身注视着夜月这个方向,停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声音之后,眼里的嘲弄更甚,悠悠的笑道:“难不成阁下一定要本宫去请你出来。” 寂静。 黑暗中,那个人在不小心发出声音之后,就依旧是毫无声息了。 夜月暗自叹息一声,这个人不管是不是出去,她今夜势必都要与姜皇后和那个黑衣人拼上那么一拼了,以姜皇后的厉害,若是这个事情是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她就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姜皇后肯定会在抓住那个人之后,还要对这里全面搜索一番才会放心。 黑衣人的功夫已经是到了顶峰,绝对不在她之下,若是再加上一个看不出深浅的姜皇后联手,只怕这一战生死难以预料 自古以来就有一句话叫做杀人灭口,她看到了别人不愿意给人看到的事情,输了,就只有死,世间上没有任何比死人更守口如瓶了。 夜月避开姜皇后的眼睛,避免瞳孔造成的感应,注视着姜皇后的一举一动,心里做好打算,等他们和隐藏着的那个人动手时,她就趁机离去。 平地生波8 夜月避开姜皇后的眼睛,避免瞳孔造成的感应,注视着姜皇后的一举一动,心里做好打算,等他们和隐藏着的那个人动手时,她就趁机离去。 那边,姜皇后的笑容更甜了,抬起手,轻轻的将身边的一棵柳树上的枝条折了一支下来,拿捏在手上,笑吟吟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柳枝,轻声说道:“难不成你真的要本宫动手?” 话音才落,手里的柳枝离手激射出去。 柳枝上的柳叶在离手的那一瞬间,全部飞离枝条,在她刚才拿捏着柳枝的时候,手里的内力已经将那些柳叶柄的经络震断。 本来细弱的柳枝变成了一支箭,准确无误的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射去。 柳枝的目标,是一丛怒放的芍药花,刚才那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黑衣人在柳枝射出的同时,也飞身扑去,落脚之处,和姜皇后站立的地方成了一个犄角,不管那个人在什么方向从花丛中窜出来,他们两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拦截下来。 柳枝射入茂密的花丛之后,里面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花从间的叶子也赫赫颤动了两下。 但依旧是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除了那样一声呻吟,依旧是一偏寂静。 姜皇后却也不着急,轻声笑道:“在我的枝条上,带着内力,若是再过一时半刻,只怕你就走不了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姜皇后的预算中,她的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花丛中窜了出来,快速的往一边跃去。 在他出来的时候,黑衣人的手掌和姜皇后又折下来的一根柳枝跟在他身后,快速的逼迫而去。 夜月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姜皇后和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窜出来的人身上,也就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身形未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在她的感应产生的同时,一双手在她的腰际突然紧紧的扣住,耳边,低到近乎不能察觉的话语声响起:“不要动。” 平地生波9 身形未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在她的感应产生的同时,一双手在她的腰际突然紧紧的扣住,耳边,低到近乎不能察觉的话语声响起:“不要动。” 夜月刚刚准备抬起的手,在听到声音的那一霎那顿时放松。 她已经从这样的声音里听出,抱着她的这个人一点恶意都没有。 但是说话的人,却让她心里惊撼不已,若是她没有听错,在她耳边轻语的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到了极点的芊芊。 只是现在,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夜月听不懂的担忧。 她在担忧什么? 芊芊练的本来就是杀手的功夫,潜伏,是杀手必备的能力,所以她在夜月注意力被姜皇后她们吸引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接近她,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看着夜月侧脸回头看着她,芊芊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红荤,将视线从夜月脸上挪开,望着那边已经交上手的三个人,悄声说道;“你不要出去,他们都是顶级的高手,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定会杀了你的。” 在这个时候,夜月突然有些了然,芊芊的担忧到底是什么了,原来她是担心自己被发现,不由得诧异的看着芊芊,端详着她脸上的神情。 好一会儿视线才回到姜皇后那边,看到姜皇后快如鬼魅的身形和攻击,开始习惯性的琢磨着若是她和姜皇后交手,要怎么样才能击破那样的鬼魅攻击。 芊芊在夜月眼睛移到别处的时候,眼睛有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夜月的侧脸,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神,搭在她腰间的手指慢慢的松开,脸却越来越红。 姜皇后攻出最后一招,鬼魅般的身形骤然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黑夜中,这样骤停的感觉,更让人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站定,回身。 目光的方位却是夜月藏身所在,在夜月将动未动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察觉还有人在那里,盈盈一笑:“难道你也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平地生波10 目光的方位却是夜月藏身所在,在夜月将动未动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察觉还有人在那里,盈盈一笑:“难道你也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笑容却是在下一刻顿时僵住了。 看着从隐身处走出来的芊芊,姜皇后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骤然消失,脸色微微不变,沉声说道;“芊芊,你怎么在这里?” “我啊······” 芊芊朝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努努嘴,轻声说道;“刚才我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跟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谁知道不久之后就看到姨娘和师父都过来了。” 姜皇后的脸色顿时松懈了许多,眼里,却还是谨慎狐疑;“那你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 芊芊用力瘪了一下嘴,娇嗔的说道;“我当然想看看你们能不能察觉啊,要是你们都察觉不了这里有一个人,岂不是连我都不如。” “放肆!”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脸色一沉,盯着芊芊:“你怎么能对皇后娘娘说些没大没小的事情?” 芊芊微微撅了一下唇,虽然不说话反驳黑衣人,但神色中,却也是看着委屈,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嘀咕一句:“本来就是啊,徒儿都在这里藏了那么久,姨娘和师父都没有发现。” 皇后闻言盈盈一笑,有些怜爱的看着芊芊:“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说话之间,脸色突然一整,轻声问道;“你来了很久了?” “嗯。”芊芊重重的点点头,走到姜皇后身边,双手挽着她的手臂轻晃了几下,娇憨的说道:“要不是刚才看到是姨娘你过来了,我都不耐烦站在这里陪着他喂蚊子了。” 姜皇后轻松的笑笑,往黑衣人的方向使了一个眼神。 后者看到她的指使之后,沿着园子周围走了一圈,除了芊芊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将各个可以隐身的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回到姜皇后身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其余的人。 平地生波11 后者看到她的指使之后,沿着园子周围走了一圈,除了芊芊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将各个可以隐身的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回到姜皇后身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其余的人。 姜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抬眼看着芊芊,含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芊芊脚下不由自主的跟着皇后往前走,扭头看着毫无生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诧异的询问:“姨娘,他怎么办?” “等一下自然有人过来收拾。” 姜皇后顿时扑哧笑了出来,那模样,哪有一点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和芊芊比起来,怎么样都像是两姐妹。 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你啊,难不成你准备以后你当了皇后,什么事都自己动手不成?” 她的话才说出来,芊芊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咬着牙沉吟了半天,有些怯怯的开口:“姨娘,若是我不想当皇后怎么办······” “放肆!” 芊芊的话还没有说完,姜皇后脸色就是一变,一把甩开她的手,侧身正色的看着她,冷声说道:“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还是不想的事情。” 刚才那种疼爱慈祥的样子完全消失,盯着芊芊的眼神,逐渐开始凌厉起来;“这两天你和什么人接触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姨娘?” 芊芊心里一慌,急忙慌乱的摇摇头:“姨娘,你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因为我怕我看中的人不喜欢。” 芊芊的话,让姜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但依旧是正色的盯着她;“芊芊,姨娘告诉你,姨娘是真的心疼你,任何事情都会顺着你。” 稍顿片刻,才一字一句的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但是,就是这件事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 夜月等姜皇后三人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依旧是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从隐身的地方退了出来,走到那个死人身边看了一眼,细细的打量了他身上的致命伤之后,才站直身子沿着暗处退去。 平地生波12 夜月等姜皇后三人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依旧是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从隐身的地方退了出来,走到那个死人身边看了一眼,细细的打量了他身上的致命伤之后,才站直身子沿着暗处退去。 一路上,暗自将姜皇后的攻击和那个人身上的致命伤联系在一起。 在刚才那个人身上,致命伤居然不下于十处,最后还是不得不相信自己最开始的判断,那个人身上,所有的致命伤都来自姜皇后手里那支柳条,而且都是在最后一招造成的。 那样一瞬间的移动攻击,鬼魅的身形,简直是匪夷所思。 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弹指间避开或者格挡住她的全部攻击。 最起码夜月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做不到这一点,潜意识中,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姜皇后之间迟早会有交手的一天,心里不由得有些凛然起来。 沉吟之间,本来不短的一段路,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 翻身跃到院墙上,夜月的身子突然停涩在原处。 在院落里,宇文极斜斜的倚在躺椅上,那个神情只能是用逍遥无比来形容。 在夜月跃到院墙上时,本来眯着的眼睛顿时睁开了,脸上展颜一笑,无声的抬起手臂朝夜月勾勾手指,示意她下来。 夜月皱着眉头打量着院子,看到自己母亲的窗户,心里有些凛然起来,既然宇文极这个殿下在这里,按照正常情况,北烈玉绝对会点燃蜡烛,但现在她的窗户却是一点光都没有。 不光是北烈玉的房间,就是奶奶的房间也是一遍黑暗。 夜月看到这里,想都不想,迅速的翻身落地,却没有走到宇文极身边,而是快速的往北烈玉的房门出走去。 才走到一半,院子里的宇文极就轻笑出声了:“你母亲不在。” 夜月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依旧按照原来的步伐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猛然回身,注视着宇文极:“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相煎何太急1 夜月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依旧按照原来的步伐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猛然回身,注视着宇文极:“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宇文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本王怎么知道她去什么地方去了。” 随即展颜妖媚一笑:“若是你过来给本王抱······” 看到夜月顿时变得冰冷的眼眸,急忙转口;“你过来坐到本王身边,本王慢慢的告诉你。” 夜月闻言,不由得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笑吟吟的走到宇文极身边,弯下腰,和宇文极那双充满暧昧的桃花眼对视着,轻声问道:“你确定?” “当然······” 宇文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惨呼声取代,悠悠闲倚在躺椅上的身子也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己的腹部哀嚎出声之后,侧脸哀怨的看着夜月;“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夜月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肘,刚才的笑容不复存在,直接无视宇文极哀怨的声音,冷声追问;“我母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亏我在你去皇宫的时候,本王还帮你守着家等着你回来,你······” 宇文极脸上的怨妇样更甚,桃花眼哀怨的看着夜月,幽幽的说道;“你却这样对我。” 夜月听到皇宫两个字,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皇宫? 似乎看出夜月心里的疑惑,宇文极脸上那哀怨的样子顿时被扬扬得意取代,抬起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指:“本王不但知道你刚刚去了皇宫,还知道你遇到了危险,是一个美人救了你。” “哦?你知道?” 夜月笑笑,看到宇文极那逍遥自在的样子,心里对北烈玉的担忧也少了许多,宇文极分明就是知道北烈玉在什么地方,而且是一个应该没有危险的地方。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芊芊及时赶过去救她,只怕也是这个宇文极安排的,就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刁蛮的芊芊按照他说的去做而已。 相煎何太急2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芊芊及时赶过去救她,只怕也是这个宇文极安排的,就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刁蛮的芊芊按照他说的去做而已。 宇文极却是一脸的得意洋洋,坐起身凑到夜月身边,昂着头笑看着她:“本王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夜月提了提嘴角,对宇文极说出来的话既不否认也不确认。 在这几次接触中,她已经知道宇文极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越是理会他,他的兴趣就更好。 而他不愿说的事情,就像他怎么知道她去皇宫这个事情这样,你就是杀死他,他也不会说。 索性沉默。 对付他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果然不出夜月所料,在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宇文极就极度没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叹息出声:“你这个人极度无趣。” 看到夜月只是挑眉不语,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邀功似的献媚笑笑:“本王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就是担心你着急,特意告诉你东方夫人被东方大人接回府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从夜月心里升起来,脸色骤然一变,一把抓住宇文极的衣领:“你说什么?” 宇文极本来还是笑颜如花的脸,在看到夜月突变的脸色之后,眼眸也跟着正经起来。 脸上却还是笑得妖魅无比,将手搭在夜月的手背上。 手指碰到夜月手背的那一瞬间,夜月手掌猛地一翻,抓住宇文极的手腕一翻一拧一甩,冷声说道;“滚。” 宇文极的脸顿时塌了下来,瞥了一眼夜月,哀怨声还没有发出来就自己老老实实的咽了下去,在这个时候,他也发现了也许还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 在夜月的眼里,充满了杀机。 夜月说完那个滚字之后,却是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脚尖用力,直接往院墙上跃去,她倒要看看,那个东方宇在这个时候想做什么。 相煎何太急3 夜月说完那个滚字之后,却是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脚尖用力,直接往院墙上跃去,她倒要看看,那个东方宇在这个时候想做什么。 若是东方宇敢伤害她的母亲,就算是她这个时空父亲,夜月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宇文极轻叹出声,慢慢的从躺椅上坐起来,看着夜月身影消失的地方,嘴角逐渐扬起一抹轻笑。 夜月站在东方府邸大门处,抬头冷眼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匾牌,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 现在天边虽然已经露出了一道晨曦,但街道上依旧是清寂无比,一个行人都没有,东方府的大门也是紧闭着。 夜月走到门边,抬起手抓起门环,重重的敲了数下,随即退后一步,背着手,站定。 过不了一会,门里,传来门房小声的嘀咕声:“谁那么一大早的敲门。” 拉开门,看到夜月之后,顿时愣了一下。 只是一下,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世子,你回来了?” 夜月嗯了一声,沉声询问;“昨天夫人会来了?” 她的话一问出来,门房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嘴里,却是飞快的回答:“回禀世子,夫人昨夜并未回府。” “哦?” 夜月将门房的眼里的惊慌看在眼里,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面色跟着一沉:“你确定?” “小的······” 门房迎着夜月紧迫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空无一人的庭园看了一眼,有些惶惶然的退了一步,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昨夜,不是小的值班,实在是不知。” “原来是这样。”夜月轻轻的点头,话锋却又是一转,怒喝出声:“你既然不知道,刚才为何又告诉我夫人没有回来?” 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碎汗珠的门房,夜月情知中间定出了什么差错,冷笑出声:“若是你想活命,就最好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 相煎何太急4 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碎汗珠的门房,夜月情知中间定出了什么差错,冷笑出声:“若是你想活命,就最好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 夜月面如沉水,心里却已经是心急如焚。 情知若是自己直接去询问东方宇,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藉口搪塞自己,倒不如在这个门房身上问一个清楚明白。 有时候,要想获得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从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嘴里得到。 很多人往往都犯了一个错误,总是觉得小人物没有什么威胁,在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小人物,做事的时候,也没有回避他们。 偏偏,所有的秘密就是这些让他们看不起的小人物泄露出去的。 门房感觉着夜月散发的杀意,不由得又是往后退了一步,喃喃的蠕动了一下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到夜月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短剑之后,不由自主的往地上一跪,急急的颤声道:“不管小的事,是大人和夫人吩咐小的什么都不许说的······” 话还没有说完,抬起手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看我这张嘴,是如夫人。” “哦?” 夜月压抑着自己心里怒意,提了提唇,轻飘飘的将字吐出来:“说!” “夫人昨天的确是来了,但是······” 抬手用力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门房的声音更是颤抖起来;“但是就是不久之前,宫里派了一顶小轿,将夫人······” 话音未落,声音就像是被卡在咽喉里,发出的只有咯咯的声音。 夜月眼眸一冷,抬眼望去。 晨曦中,一身素衣的林若音俏生生的站在回廊上,和夜月的视线对上之后,轻笑出声:“这样怕死的仆人,东方府不要也罢,别丢了东方府的颜面。” 在她身后,是那两个人怒目相视的双胞胎,刚才杀死门房的暗器,就是东方武发出来的,在他的手里,正上下抛玩着那一模一样的暗器。 相煎何太急5 在她身后,是那两个人怒目相视的双胞胎,刚才杀死门房的暗器,就是东方武发出来的,在他的手里,正上下抛玩着那一模一样的暗器。 夜月直接忽略林若音的话,侧脸看着那一脸恨意的东方武,轻笑出声:“你动的手?” 眼眸中,全是杀气。 在这个时候,宫里派人来将北烈玉接去,宇文极又不知道内情,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姜皇后那边的决定。 若是北烈玉落入了姜皇后的手里,夜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东方武冷笑一声,用两根手指一把捏住往下落的暗器,抬起手对夜月示意了一下,嘲弄的笑笑:“你不是看到了?” 看着那种充满戏谑的脸,夜月突然失笑出声。 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样的小角色敢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从他们出生开始,也许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死。 有的,只是计较着那个世子位子的心思。 不由得轻叹一声:“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母亲去什么地方了。”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回话的人依旧是林若音,轻笑出声的时候,让夜月不由得往她的脸上端详了几眼。 看着林若音那张和十五年前都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在这样一张脸上,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夜月打量了几眼之后,依旧是不理会那俏生生的林若音,注视着东方武:“你要知道,在这个府邸里,你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人,根本没有权力决定谁的生死。” 她知道,只要这样的一句话就足矣。 看着东方武如自己预料一样,怒吼一声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的时候,夜月的嘴角就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这个,正是她需要的效果。 林若音的身上,有的就是姜皇后的影子,虽然行不似但是神似,若是让他们母子三人聚在一起,下起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相煎何太急6 林若音的身上,有的就是姜皇后的影子,虽然行不似但是神似,若是让他们母子三人聚在一起,下起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激怒的东方武,在冲动的时候,就变成了孤军奋战。 对付他,对夜月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看着扑过来的东方武,夜月眼里已经有了嘲弄。 手臂微微一抖,袖子里的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上,在东方武才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短剑划出一道惊鸿。 这一次,她不再像上次在练武厅那样手下留情了。 她用的是杀招。 在东方武改变力道停顿下自己身形,无法再次改变自己方向的时候,夜月手里的剑就已经到了他的眉间。 简简单单的一剑,却将时间力道都拿捏到了极点。 东方武避无可避,看着那把已经到了眉心的剑,张张嘴,也不知是想惊呼还是想喝骂,就被已经刺入眉心的剑,将所有的力气带走,他到底想说什么,从此以后,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活着的人,是听不到死人说的话的。 眉心,本就是最让人快速致死的地方。 夜月的剑,刺入眉心只有一寸半。 这样的距离,已经足以毙命,夜月不是一个浪费力气的人,哪怕是多半分她都不会再刺进去。 东方武看着夜月那把从他眉心间抽出来的剑。 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似乎到死都无法相信,自己连夜月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这样被杀死了。 好一会儿,身子才往后仰去。 等东方武的身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林若音和东方君才像是如梦初醒般。 夜月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下的手,也实在是太狠了。 一招致命,快到他们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救援了。 林若音低头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东方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和手环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更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相煎何太急7 林若音低着头,死死的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东方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相交环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更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寂静。 在这样的晨曦中,除了仇恨之外,整个院落里,任何声音动作都没有了。 仇恨的不仅仅是林若音,更是夜月。 林若音对她小时候制造的那些各种各样的‘意外’也就罢了,到了现在,居然把她的母亲北烈玉在这个时候送到了宫里的姜皇后那里,生死难卜。 世间上有很多恨,都可以化解,唯独就是这样的亲情仇恨,只能用一种发式解决。 这样的仇恨,只有性命能偿还。 夜月深吸一口气,将北烈玉的事情置于脑后,等心里的恨意消失,心平气和之后,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若音那惨白的无比的脸。 随即低垂眼睑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东方武,嘲弄的笑笑:“怎么样?我说了,在东方府里,一个妾室若生的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现在看来果然是的。” 带着戏谑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林若音和东方君耳里,让他们的眼眸顿时眯了起来,不约而同骤然抬起头看着夜月,看到她嘴角那抹戏谑之后,怒意更甚。 在这个时候,谁的心乱了,谁就死。 愤怒,本来也是一种心乱。 若是常人,愤怒是一种力量。 但高手生死对决之间,本来就容不得一丝情绪,就算是仇恨和愤怒也不行。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视线直接撇开林若音,笑看着站在她身边满眼杀意的东方君,淡笑出声:“没有资格说话的人就最好闭嘴,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东方君的回答很简单。 简简单单的一声怒吼声,加上伴着怒吼声而来的攻击,这样的行为,让夜月眼里充满了笑意,嘴里却是叹息出声:“你又何必。” 相煎何太急8 简简单单的一声怒吼声,加上伴着怒吼声而来的攻击,这样的行为,让夜月眼里充满了笑意,嘴里却是叹息出声:“你又何必。” 林若音看着东方君的举动,脸色大变,在他往夜月扑过去的同时,自己的身子也往夜月的方向逼迫而去。 东方君和东方武两兄弟的武功,本来就只是不相伯仲。夜月能在一招之间杀死东方武,自然也能这样对付东方君。 每一个做母亲的人,对自己的儿子,都是担忧的,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和一个武功比他高太多的人对决? 夜月看着林若音的身形,轻扬了一下嘴角。 林若音的身形果然是快如鬼魅,抢在东方君前面。 她练的正是和姜皇后一样的功夫。 每一个人练某一种极度特别的功夫时,身上多多少少会带上那么一点痕迹。 林若音身形未到,纤细的手指已经在半空中变幻了无数的方位,每一个变化的方位对着的都是夜月的致命处。 夜月盯着林若音的手指,脚下用力,身子往后疾退三尺。 似乎,对这样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是退避其锋。 她只退了三尺。 在林若音和东方君都已经认定她胆怯退后的时候,夜月的身形却骤然一停,该退为进,从斜面越过追击过来的林若音。 抬臂挥剑,反手提在手里的短剑带着杀气,划破东方君的咽喉。 耳里听着身后的风声,头也不回,依旧按照原来的路线往前窜去,在越过东方君身子的时候,手肘在他的背心上用力一撞,用东方君的身子,帮她挡住返身攻击而来的林若音。 夜月看都不往后看一眼,直跃到刚才林若音他们站立的回廊处,才骤然转身。 看着身后保住东方君的林若音,夜月的心里升起了一种痛快,冷笑出声:“他们两还真的是有缘分,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同年同日死,果然是双生子。” 相煎何太急9 看着身后保住东方君的林若音,夜月的心里升起了一种痛快,冷笑出声:“他们两还真的是有缘分,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同年同日死,果然是双生子。” “东方夜月!” 林若音低吼一声,下面的话什么都说不出了。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话都是假的了。 只能是紧紧的盯着夜月,深吸了几口气,弯下腰缓慢的将手里扶着东方君放到地上。 眼里,全是杀意。 夜月嘴角噙笑,轻松自如的瞥着林若音,心里却也是提防着。 林若音那鬼魅般的身影,虽然还不至于达到姜皇后的那么怪异,但也是到了让人防不胜防的地步。 身后,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来几声尖叫声。 那些在深宅内院里沉睡的人,不知道为何得到消息,在东方宇的带领下,已经赶到了这里。 林若音神情一变再变,最后死死的看了一眼夜月,似乎想将她的身影烙到心里,脸色骤然一变,楚楚可怜的看着东方宇,梗咽出声:“老爷······” 说了两个字,喉咙就被哽住了,眼里的泪水也已纷纷落下。 在她脸上眼里,哪里还有一丝杀意。 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之后的悲悸。 东方宇看着倒在地上的双生子,心,重重的抽搐了一下,抬眼怒视着依旧是一副戏谑笑意的夜月,大步走到她身边,扬起手往夜月的脸颊击去,同时怒声喝道:“孽障!”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手,一把抓住东方宇的手腕,和他对视着、 “你···我杀了你这个孽子!”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对东方宇的自己评论不置可否,径直问出自己想要的问题:“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母亲去什么地方了?” 冷眼将周围的人扫视了一眼,微眯着眼睛,冷声轻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要不然我保证会血洗东方府。” 相煎何太急10 冷眼将周围的人扫视了一眼,微眯着眼睛,冷然轻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要不然我保证会血洗东方府。” 话才说出来,无数声倒吸气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林若音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脸上悲恸的样子却更浓重,深吸了一口气,梗咽出声:“你当然会,刚才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武儿和军儿下杀手的!” 夜月闻言,抬眼看着楚楚可怜的林若音,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她的样子,似乎唯恐别人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 回想起来,那么多年,的确也不曾听过北烈玉和她提起林若音会武功的事情,说的只是她的狠心和贪婪。 想到这里,再次打量了林若音一眼,将她眼眸里的讥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有些凛然起来。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居然宁愿先放下杀子之仇,也在众人面前假装一点武功都不会。 林若音抬起头,冷眼和夜月对视了一眼,视线才挪到东方宇被夜月抓着的手腕上,轻声说道:“连自己的父亲都敢动手,也难怪敢杀自己的哥哥,简直就是畜生。” 东方宇闻言怒哼一声,手臂猛地弯曲往后,企图从夜月手里将手腕抽回去,嘴里大喝一声:“来人,将我的剑拿来,今日我就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话说到后面,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任凭他的手怎么变化位置,夜月的手指依旧紧紧地搭在他的手腕上,根本就挣脱不得。 夜月就连那脸上的嘲弄,也不曾改变一下,似笑非笑的盯着东方宇:“父亲大人还是省省力气,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微微勾了一下唇:“难不成我母亲的下落,就是已经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东方宇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动作又快到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看着夜月眼里的杀气,说不出是气还是惧意,紧绷着脸,面颊上青筋不断弹跳。 相煎何太急11 东方宇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动作又快到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看着夜月眼里的杀气,说不出是气还是惧意,紧绷着脸,面颊上青筋不断弹跳。 夜月等他不挣扎了,却是手指一松,直接放手。 倒提着短剑,往大门一指,朗声说道:“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次,若是我得不到我要的消息,今日,东方府就是有进无出。” 夜月看着提着剑一步步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东方宇,勾了一下嘴角,冷笑出声:“看来,东方大人还真的是准备亲自动手铲除我这个祸害了?” 心里杀意大起,脸上的嘲弄却是更甚。 东方宇咬咬牙,面如沉水,一句话不说,手里的剑幻化出点点寒星,铺就成一道银色的光幕,往夜月的方向笼罩而去。 看着东方宇的招数,夜月不由得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 站定,一动不动。 注视着那剑光幻化出的银幕,眼睛锁定着东方宇剑势初起的地方,直等着那些寒星逼近到身边,夜月手里倒提着的短剑猛地翻转,往自己锁定的地方直接刺入那道由剑芒幻化的光幕中。 剑声响,剑芒消。 在夜月这一剑下,只听到一声两剑相交时‘叮’的脆响,漫天的剑芒顿时消失在半空中。 东方宇这样的招数看上去铺天盖地,让人避无可避,但也只是对付着一般练武人士,若是真的遇到了高手,却完全成了一个花架子。 夜月的短剑,搁架在东方宇的长剑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猛然抬腿,一脚将东方宇踹飞到院墙上,含笑看着想挣扎爬起来,却又有心无力的东方宇:“你是我父亲,我就饶你一次性命,算是一命还一命,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那边,林若音轻轻的声音响起,话是对院子里站着的那些人说的:“各位东方家族的长辈,难道你们就做看着这个畜生行凶不成?就任凭他杀兄伤父不成?” 相煎何太急12 那边,林若音轻轻的声音响起,话是对院子里站着的那些人说的:“各位东方家族的长辈,难道你们就做看着这个畜生行凶不成?就任凭他杀兄伤父不成?” 夜月耳里听着林若音的话,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轻扬起来。 在下一瞬间,眼眸却是一冷。 听着脑后的风声,头也不回,抬手一把抓住从后面偷袭而来的鞭子,顺着鞭子上带着的力道往前用力一拽。 鞭子,带着人越过她的头顶,夜月拿着的剑顺势往上撩起。 半空中的人,慌乱中紧紧抓住自己这一端的鞭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若是放手的话,就可以避开夜月的这一剑。 夜月笑笑,剑的力道不变,剑身却微微偏了一下。 剑尖,从咽喉的致命处改变到了肩胛,准确无误的刺入偷袭之人的肩膀里,抓着鞭子的手用力一抖,将那个人的抓着鞭柄的手指震开。 跟着手指吐劲,抓着鞭尾的手指猛然松开,鞭柄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之后,顺势追出,带着尖锐的风声,狠狠的击打在那个人背上,冷笑出声:“就凭你,玩偷袭。” 说话间,视线已经从那个人身上挪开,再不看一眼。 她对自己的出手,向来都很有把握,不算上刚才那一剑,就是这样的一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8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8部分阅读 ,也足以让那个偷袭的人好好的躺上一个月两个月的才下能床。 夜月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短剑剑刃,迎着院落中的人笑笑:“若是你们真的不愿意告诉我,那就可以动手了。” 低头看着自己剑刃上唯一的一滴鲜血滴落到地之后,夜月才抬眼看着院子里唯一还站着的女人,勾唇一笑:“如夫人,你准备怎么样?动不动手?” 林若音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她不能预料的。 庭院中,四下都是躺在地上的人,除了她的两个儿子之外,每一个人都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夜月对他们下的虽然不是致命杀手,但绝对是重手。 盗帅1 庭院中,四下都是躺在地上的人,除了她的两个儿子之外,每一个人都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夜月对他们下的虽然不是致命杀手,但绝对是重手。 夜月说得没有错,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在地上的那些人,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还有反击能力。 低头看着地上的人,林若音眼里杀意虽浓,却还是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弱质女子,你想杀就杀,又何必一定要我自己送命。” 夜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手里的剑划出一道惊鸿,直接往林若音的咽喉割去。 墙边,东方宇发出一声怒吼,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力气,在重伤成这样的情况下,还挣扎了起来,往林若音的方向扑过来。 夜月的剑,在碰到林若音颈部皮肤的时候,骤然停止,连一点表皮都不曾划破。 林若音一把抓住扑到她身边的东方宇,抿了一下唇,眼睛也不眨一下,幽幽的说道:“我们东方府从云凌国开国至今,都是为皇上效力的,现在夫人被接到皇宫中,特意下旨不许我们说出去,都是皇上的旨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伤人,说出去只怕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东方宇嘶声怒哼出声:“皇上?在这个畜生眼里,连父母都没有,还有皇上!”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径直忽略东方宇的怒吼声,似笑非笑的盯着林若音抓着东方宇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只怕接的人不是皇上吧?” 她的话才说出来,林若音顿时提了提嘴角,抬眼看着夜月:“若不是皇上,谁有这个权力。” 夜月收回手里的剑,屈指在剑刃上轻弹一下,在剑身发出的清吟声中,面色一沉:“你难道一定要我当众说出来,你身上的武功和皇宫里的谁一样?” 林若音脸色骤然一变,抬眼看着夜月。 “我什么都不想,就是想知道这中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夜月将林若音眼里的惊恐看在眼里,手里的剑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弯弧,依旧紧逼在林若音的颈部,冷笑出声:“在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顺便带我去找她。” 盗帅2 “我什么都不想,就是想知道这中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夜月将林若音眼里的惊恐看在眼里,手里的剑在半空划了一个弯弧,依旧紧逼在林若音的颈部,冷笑出声:“在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顺便带我去找她。” 林若音抬眼看着夜月,眼里。全是笑意。 一种淡淡的讥讽。 感觉到身边的东方宇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林若音侧脸凄然一笑:“老爷,妾身相信到了皇宫,自然有人会为这件事做主,到时候自然该还的总是要还来,老爷还是吩咐他们准备一辆马车吧。” 说完,轻轻的松开抓着东方宇的手指,冷眼看着夜月:“你不是要去找她?那我就带你去。” 林若音看着停在东方府门外的马车,瞥了夜月一眼,无声的自行走到门口,坐进车厢里。 “东方夜月!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东方世家的人!” 夜月才转身走了几步,身后,东方宇的怒吼声传来,让夜月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回眸看着气急败坏的东方宇,嘲弄的笑笑。 垂在腰间的手指抓住衣袍一扬,短剑闪电般的往下挥了一下,将锦袍的一角割了下来,盯着东方宇的眼睛,满是笑意的脸色骤然一沉,冷声说道:“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说完,径直踏出大门,踏上马车,沉声吩咐车夫:“走!” “皇后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夜月盯着坐到车厢之后就低眉垂目,一脸无害的林若音,轻声问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林若音说完那一句话就不再往下说,静静的听着车轮和路面摩擦发出来的声音,良久之后突然抬眼轻笑出声:“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两个儿子都死了,我还怕死吗?” 和夜月的眼睛对视着,林若音轻声说道:“我带你去找那个人,并不是因为我怕死,只是因为我知道我杀不了你。” 盗帅3 和夜月的眼睛对视着,林若音轻声说道:“我带你去找那个人,并不是因为我怕死,只是因为我知道我杀不了你。” 夜月的嘴巴紧紧的闭上了。 她知道林若音说的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林若音的确不会告诉她其中的秘密。 就是杀了林若音,她也不会说。 更知道林若音为什么会带她去见姜皇后。 姜皇后鬼魅般的身形,的确是够厉害。 但,那又如何? 就算是比姜皇后还要厉害一百倍的人抓走了自己的母亲,夜月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找他。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就算是明知道死,也要去做。 林若音说话话之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夜月的眼睛,看到沉默不语之后,掩嘴吃吃一笑:“你是不是害怕了?若是害怕,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啊。” 在她的眼里,除了怒怒的讥讽,更多的是兴奋,似乎,她已经看到夜月被姜皇后那双鬼魅的手杀死了一样。 夜月不置可否的看着林若音,看到她眼里的兴奋,不由得失笑出声,索性将视线移到别的地方去。 林若音看着夜月无所谓的样子,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眼里的兴奋也慢慢的转化成了仇恨。 夜月跟在林若音身后,沿着一条小径往前走。 到了这个时候,她更是明白在姜皇后和林若音中间,一定有着某些联系,若是按照林若音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随意的出入皇宫,但是她却可以连令牌之类的东西都不用,当着侍卫的面,直接进入了皇宫。 似乎,她的脸就是最好的令牌。 “你嫁到东方府也是有原因的吧。”虽然明知道这个问题不会得到回答,夜月还是随口问了出来:“而你的身份,更不是我们知道的,一个被东方宇从外面买回来逃荒女吧?” “当然不是。”让夜月有些吃惊的是,林若音在这个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忌讳的直接坦然承认:“我进东方府,本来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盗帅4 “当然不是。”让夜月有些吃惊的是,林若音在这个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忌讳的直接坦然承认:“我进东方府,本来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林若音突然停步,侧脸看着夜月,眼里全是笑意。 一种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在她进宫之前,就是本宫安排她去的。” 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过来,夜月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姜皇后,环顾了一下周围幽静的景色,不由得勾了一下唇。 林若音在这个时候坦然说出这样的话,只怕是已经把她当成了死人,所以才会这样直言不讳。 在这里,正是那天那个黑衣人和皇后见面的地方。 看来,从她们进宫开始,就立即有人通知了姜皇后,她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回身站定看着姜皇后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夜月浅笑出声:“是吗?” “的确是!” 姜皇后微微颌首,看着夜月的眼睛却没有一点杀意,轻叹一声,伸手折下身边的一朵花,先是凑到自己鼻息下轻嗅了一下:“她正是本宫的堂妹,凌族的四公主,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怎么会是一个逃荒女子?” 说话之间,拿着花的手指轻弹,将手里的花往夜月的方向激射而去。 夜月瞄了一眼那朵花的来势,动也不动,脸上的笑意更甚。 若是她没有看错,花的方位只是她头顶的金冠处,姜皇后在现在,根本就没有杀意。 感觉到发丝间微微一颤,夜月浅笑出声:“多谢娘娘赐花,但现在夜月来此,却是想向娘娘要还一个人的。” “北烈玉?”姜皇后直言把夜月想说的名字说出来,随即展颜一笑:“本宫当然知道你是为了这个来的,但是,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从我这里将人要走?” “什么本事都没有。”夜月面色一冷,微眯着眼睛盯着姜皇后那胜券在握的笑颜,冷冷的说道;“凭着我一条命!” 盗帅5 “什么本事都没有。”夜月面色一冷,微眯着眼睛盯着姜皇后那胜券在握的笑颜,冷冷的说道;“凭着我一条命!” “你的命?” 夜月的话音才落,姜皇后轻轻一笑,下一瞬间,脸色却是骤然一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夜月,好半响之后才悠悠的说:“可是本宫现在不要你的命。” “姐姐!” 林若音脸色一变,尖声叫了一声,看到姜皇后冷冷的往她的方向注视过来的眼睛,顿时滞涩了一下,好半响之后才哑声说道:“可是,武儿和君儿刚才都被她······” 说着,往夜月的方向一指;“都被她杀了!” “那又如何?” 姜皇后几乎毫不犹豫的笑笑;“被人杀死,只能说明他们是无用的人,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一样的废物。” “姐姐。”林若音倒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看着那张在瞬间让她心寒的脸,轻轻的说道;“他们可是你的外甥,你怎么能······” “闭嘴!” 姜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若音;“妹妹,你最好不要忘记现在的事情不是你或者我的事情,而是关乎凌族的千秋大业,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那冷若冰霜的样子,不仅仅让站在一旁的夜月,看着是心寒无比,更是将一心一意等着自己亲姐姐帮自己儿子报仇的林若音完全击溃。 轻轻的摇摇头,在往后退了一步:“姐姐,我为了凌族,到东方府里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妾,从来不敢有一声怨言,但这一次,姐姐也别太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心寒。” 看到姜皇后只是不置可否的抿了一下唇,林若音眼里出现一丝绝望,随即变成浓浓的恨意,转头看着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们的夜月。 “姐姐既然如此狠心,我也只能自己报仇了。”林若音咬咬牙,反手取下自己发间的金簪,鬼魅的身形,飘移不定的攻击,往夜月的方向逼迫而去:“贱人,还命来!” 盗帅6 “姐姐既然如此狠心,我也只能自己报仇了。”林若音咬咬牙,反手取下自己发间的金簪,鬼魅的身形,飘移不定的攻击,往夜月的方向逼迫而去:“贱人,还命来!” 夜月手臂轻微一抖,将短剑滑落到手掌中,微眯着眼睛,盯着林若音的手,准备在最好的时机,做出一决生死的一击。 林若音的身形,的确是诡谲到了极点。 比她更快的,是姜皇后的手。 在夜月已经看准林若音攻势的时候,姜皇后的手,已经到了林若音的背心。 同样鬼魅的身形,快到了极点的手,轻飘飘的一按,让林若音的身子顿时停涩住,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姜皇后,嘶哑的喊了一声:“姐姐······” 下面的声音就消失在了她的咽喉里。 瞳孔,已经扩大消散。 姜皇后拍在林若音背心的手掌往下滑落,轻轻松松的揽在她的腰际,不让她直接摔落在地,眼睛居然出现了红丝。 嘴里,幽幽的说道;“妹妹,你也不要怪我。” “果然是一个好姐姐。”夜月眼眸如霜,嘴角往上轻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刚刚动手将自己亲妹妹杀死的姜皇后:“好一个姐妹情深。” “就算是本宫不杀她,你也一样会动手。” 姜皇后轻轻的叹息出声,屈膝半蹲,将手中扶着的林若音轻轻的放到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覆盖到林若音脸上。 低着头,一边帮她整理露在外面的发丝,一边柔声说道:“你杀了她的儿子,母亲却在她姐姐手里,定会担心她趁机报复在你母亲身上,绝对不会安心帮我办事,本宫这样,也是逼于无奈。” 夜月沉吟一下,坦然的点点头:“的确如此,若是皇后娘娘想和我谈条件,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杀了她。” 姜皇后站直身子,盯着夜月的眼睛,盈盈一笑:“现在,你的第一个条件已经达到了,我们是否可以开始慢慢的谈了?” 盗帅7 姜皇后站直身子,盯着夜月的眼睛,盈盈一笑:“现在,你的第一个条件已经达到了,我们是否可以开始慢慢的谈了?” 夜月亦是勾了一下嘴角,失笑出声:“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有诚意,夜月若是还说不的话,岂不是显得矫情了,皇后想要什么,说。” “本宫只要两样东西一颗人头·····” 姜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月顿时明白她要的东西,定是那颗明珠,径直打断她的话;“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了,那个明珠不在我手上,就是见也不曾见过。” “那是你的事情。” 姜皇后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见过也好,没有见过也好都不关本宫的事情,本宫只知道珠子到,就放人。” 夜月沉吟了一下,默然的点点头:“那个人又是谁?” 姜皇后轻叹出声:“其实那个人本来就是你想要找的人。” 夜月闻言心里一愣,脱口而出:“盗帅?” “果然好一个聪明伶俐的东方世子。” 姜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本宫要的就是他的人头和手里的东西。” “哦?” 夜月皱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这个人倒是好办,反正皇上也在找他,到时候我将他抓住之后,皇后娘娘直接去问皇上要人,岂不是更好。” 看到夜月沉吟的样子,姜皇后轻叹出声:“你既然是一个聪明人,又何必到了现在还要跟本宫装傻,若是你一定要本宫将话说明,那本宫就告诉你,那件事正是本宫找盗帅去做的,现在他得手之后却始终不见踪迹,我的人四下查探,也是踪影全无。” 夜月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姜皇后所说的千秋大业是什么了。 只怕那个明珠里,不是藏着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的秘密,就是姜皇后这个千秋大业一定需要的东西,要不然姜皇后也不会为了一颗明珠出动幽灵。 盗帅8 只怕那个明珠里,不是藏着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的秘密,就是姜皇后这个千秋大业一定需要的东西,要不然姜皇后也不会为了一颗明珠出动幽灵。 姜皇后打量着夜月的神情,提了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走到夜月身边,摊在自己掌上,轻笑出声:“这个瓷瓶里是解药。” 看到夜月瞬间变得有些深邃的眼神,姜皇后轻叹一声:“今天早膳时,本宫一不小心让东方夫人服食了一种药物,若是没有解药,三十天之内,东方夫人只怕······” 稍顿片刻,笑吟吟的看着夜月:“本宫今日将这个解药给你,这样,是否够诚心了?” 夜月仔细沉吟了一下,伸手取过姜皇后手掌上的瓷瓶,放入袖子里,朝姜皇后抱拳施了一个礼:“那就这样定了。” 说完,转身就走。 姜皇后看着夜月的背影,突然开口:“你不见见你的母亲?” “不见!” 夜月头也不回,就是脚步也不曾停涩半分,径直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见了,又如何? 除了让她心乱之外,在也没有任何一点作用,若是这样,倒不如不见。 夜月刚踏进院落,看着站在的院子中的人,眼眸顿时冰冷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本来看到夜月身影脸上顿时笑颜如花的芊芊,听到夜月这一句冷冰冰的话之后,笑容顿时就消失了,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怒声说道;“难道我就让你那么讨厌?”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言不发的往自己房门走去。 芊芊眼睛顿时一红,快步抢到夜月身前,伸手一拦:“我不许你走!你说,你是不是讨厌我!” 夜月看着芊芊那刁蛮的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安静的休息一下,一天一夜的疲惫还是小事,心里对北烈玉的担忧,让这些疲惫更是加重了许多,不由得冷声说道:“让开!” 盗帅9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安静的休息一下,一天一夜的疲惫还是小事,心里对北烈玉的担忧,让这些疲惫更是加重了许多,不由得冷声说道:“让开!” 夜月的这句话一出,芊芊的眼睛就更是一红,用力跺跺脚,重重一拳往夜月的咽喉处打去。 才打到一半,就自行换了一个方向。 拳头的方向从咽喉改到了肩膀。 夜月本来突然微眯起的眼睛看到芊芊的拳头方向改变之后,本来已经准备将短剑滑落到手掌的举动也消失了,静静的看着芊芊那一拳重重的击打在自己的肩膀上。 拳头的力量,并没有伤害到夜月半点。 在碰到夜月衣服的时候,芊芊手里的力道,已经收了一大半回去。 但是夜月静静的挨上这样一拳,却是伤了芊芊的心。 拳头砸在夜月肩膀上的同时,芊芊的眼泪也开始往下落。 近乎哀怨的看着夜月,幽幽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躲?” 夜月勾了一下嘴角:“你曾经帮我当住你师父和姜皇后的搜索,这一拳,算是我偿还给你的。” 话音未落,芊芊的手就收回去了,退后了两步,注视着夜月:“只是因为这个?” “要不然为什么?”夜月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看到芊芊脸上的悲恸,不由得戏谑的笑笑:“难不成你以为我爱上了你,所有才会心甘情愿的挨上一拳不成?” 芊芊张了一下嘴巴,似乎想说什么,良久之后,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咬咬牙,狠狠的看着夜月:“胡说八道!” 说完,转身往墙头上跃去,却在半空中猛地抽出缠在腰际的鞭子,用力往院子中的一枝树枝抽去,将树枝击断。 “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宇文极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院子的一角响了起来,强忍着笑的脸,显得格外的讨打:“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伤了美人心?” 盗帅10 宇文极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院子的一角响了起来,强忍着笑的脸,显得格外的讨打:“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伤了美人心?” 夜月鄙夷的瞥了一眼笑得极其妖孽的宇文极,冷笑出声:“只怕在你的脑子里,也只有这些事情。” 看着夜月明显到了极点的鄙夷,宇文极的帅脸顿时就跨了下来,哀怨的说道;“本王是那样的人吗?在本王心里,也只有一个人而已,虽然她凶了一点,可恶一点······” 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已经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推门进去之后,反手用力将门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宇文极哀怨无比的看着那扇关得紧紧的门,顿了一下,伸手挑起身边的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看着里面无数的金银珠宝,不由得喃喃细语:“本王说的也是事实啊,那芊芊若不是喜欢你,怎么会想带着软细和你私奔?” 夜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知道所有的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头脑,也比以往的更加清醒。 睁开眼,屏声静气的从第一天开始,慢慢的梳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里突然想到那一次在皇宫里,那个人临死前说的话和他的举动,不由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个人当时是准备进宫面见姜皇后的,定是帮姜皇后将那个明珠送进宫,若是如此,明珠当时应该就在那个人身上。 如果没有意外,那些侍卫也没有拿那颗明珠,就肯定那个人在临死前做的手脚。 在侍卫方面她已经不想去动脑筋,姜皇后的行事方式绝对不比她差一点,姜皇后能确定不在那些侍卫手里,那就一定不在。 想到这里,夜月直接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 看到天边的孤星,估摸着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索性直接踏出门,往皇宫的方向掠去。 盗帅11 夜月伸手扒开墙角的草丛,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了一下。 这里,正是那个黑衣人倒下去的地方。 那个黑衣人临死前将自己的手放下去,果然不是没有目的的。 在墙角的一从草丛中,一个果绿色锦绸报着的圆状物安安静静的躺在草丛中,和周边的那些草混成一体,若不是她将草丛扒开仔细观看,只怕也是难以察觉这里居然草中藏珠。 弯腰拾起果绿色的包着的东西,也不打开,直接放入怀里,转身离去。 翻出宫墙一路向前跃了将近两条街之后,夜月身形猛然一顿,站定,转身看着身后那条空荡荡的街道:“阁下是谁,一路这样跟着我,意欲如何?” 从她进入皇宫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都在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若不是当时她主要的目的是找到明珠,也不愿意在皇宫里闹事,根本就容不得身后的这个人跟到现在。 街道里,依旧无人,但却响起了一声轻笑;“东方世子的明珠已经到手,现在就是差我这个项上人头了,我自己送上门来,东方世子应该是高兴才对。” “盗帅?” 夜月皱了一下眉头,视线顺着声音的锁定一个地方:“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的约定?” 黑暗处,走出来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头到脚除了眼睛嘴唇之外,全部都是黑的,就是那双手,也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似乎他的手上也有着秘密,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到。 虽然看不到盗帅的神情,夜月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讥讽。 淡淡的讥讽,坦然的声音:“皇宫里,向来都没有绝对的秘密,只要发生了,终究会有人知道。” 盗帅的话,让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盗帅绝对不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盗贼,对皇宫里的事情熟悉到了极点也就罢了,居然连姜皇后和她之间秘密,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盗帅12 盗帅的话,让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盗帅绝对不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盗贼,对皇宫里的事情熟悉到了极点也就罢了,居然连姜皇后和她之间秘密,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夜月敢肯定,在那里,除了姜皇后和她,就剩下一个已经变成死人的林若音了,绝对不会再有第四个人在周围。 而这件事情,姜皇后只怕就是连芊芊都不会告诉,盗帅又怎能知道? 这个盗帅,用这样的藉口来解释,根本就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怎么样都想不到其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月索性直接开口询问:“你和姜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盗帅的话里,依旧是淡淡的讥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她想杀的人。” 他的话,让夜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仔细的端详着盗帅黑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想从其中找到一丝痕迹。 这样的语调,实在是太熟悉了。 但声音,却肯定是她没有听过的声音。 似乎感觉到夜月心里的疑端,盗帅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失笑出声;“你不用瞎想,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哦?” 盗帅这样一说,让夜月心里的疑惑更甚,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笑看着盗帅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悠悠的说道:“是吗?” 说着,夜月面色突然一沉,话音一转:“该死的宇文极,你还要装多久!”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盗帅,而是那该死的宇文极。 盗帅眼眸里的笑意更甚,说出来的顿时哀怨起来:“我的小夜月,难道你不知道,当面戳穿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说话之间,将头上的黑面罩取了下来,那双完全露在外面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唇,怎么不是那个该死的宇文极。 夜月注视着宇文极那张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妖孽脸庞,到了这个时候,她发现,其实在这个嬉皮笑脸的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深宫秘密1 夜月注视着宇文极那张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妖孽脸庞,到了这个时候,她发现,其实在这个嬉皮笑脸的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就是他这张长得和姜皇后差不多的脸,就是一个秘密。 宇文极看着夜月打量着他的眼眸,展颜一笑,笑得极其妖魅,索性走到夜月身边,凑到她耳边轻语:“小夜月,现在你知道本王就是皇后要找的盗帅了,不会还想着拿本王的人头给她了吧。” 夜月微微侧脸,避开宇文极的唇,冷声说道:“我没有那个打算。” 宇文极的眼睛顿时一亮,继续凑近夜月,眉开眼笑一脸讨好:“就是,我的小夜月怎么会是那种谋杀亲夫的人······” 说出来的话,随着夜月逐渐转冷的脸色渐行渐小,直至无声,手指却还是不老实,揽到夜月腰际上:“小夜月,我们边走边聊如何······” 夜月的回答简单到了极点。 手臂轻扬,短剑滑落到手掌里的同时,划出一道惊鸿,往宇文极的手腕划去去。 在宇文极慌乱缩手中,冷声问道:“姜皇后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宇文极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道浅浅的血痕,苦着脸,皱着眉头哀叹出声:“你那么聪明,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夜月心里顿时震了一下。 虽然说,这个可能已经在她心里认定,但是真的从宇文极嘴里说出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暗自震撼了一下。 怪不得对自己妹妹都可以含笑下手的姜皇后,会对这个宇文极无可奈何,就算是被他激怒到了极点,也只能是咬牙暗恨,毫无办法,也许,世界上唯一能让人下不去手的,就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特别是母老虎更是如此。 宇文极根本就不是那个小妃嫔的儿子,而是姜皇后正宫所出,现在在姜皇后身边的六皇子和二皇子中间一个,应该才是那个地位卑微的妃嫔所出。 深宫秘密2 宇文极根本就不是那个小妃嫔的儿子,而是姜皇后正宫所出,现在在姜皇后身边的六皇子和二皇子中间一个,应该才是那个地位卑微的妃嫔所出。 看来,姜皇后为了她这个千秋大业,还真的是准备了无数年,最起码是在宇文极出生之前,就开始着手准备。 按照云凌国的规矩,皇后所出,定不能坐上皇上的位子,将自己的儿子和别宫的调换,为的,只怕也是那个皇位。 也难怪那些连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听的幽灵,看到宇文极之后,直接离去。 也难怪姜皇后听到是宇文极打的芊芊,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在她心里,芊芊未来夫婿的人选,定着的人选应该就是宇文极了。 事情益发明朗,夜月的心却更是狐疑。 她不懂的是宇文极的所为。 上下打量了宇文极一眼,沉吟了一回,直接开口询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做出那么多事?” 宇文极斜斜的瞥了一眼夜月,眼里全是无可奈何:“像本王这样一个只知道留恋花丛中的纨绔王爷,怎么可能做皇上?” 夜月顿时不做声了。 她想起北烈玉说的话,眼前的这个宇文极十二岁成名,一举动天下,其时声名显赫,意气风发,大有一代君王气势,却在三年前在皇上准备下诏立他为太子之时,无故变得如此荒唐。 其中的原因,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怕就是他自己明白了。 宇文极却是一脸笑意,不动声色的往夜月的方向靠近一点,哀怨的说道:“要是让我做了皇上,只怕云凌国不到一年半载就被我玩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云凌国的千古罪人?” “你是三年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夜月看了一眼凑到眼前的帅脸,看到宇文极突然有些变化的眼眸,对自己的判断更是清楚确定起来。 宇文极张了一下唇,幽幽的叹息一声,刚想开口,却被远处一阵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和哭泣声打断。 深宫秘密3 宇文极张了一下唇,幽幽的叹息一声,刚想开口,却被远处一阵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和哭泣声打断。 天边已经微微露白,在晨曦中,每一样东西都带着一丝妖异的惨白。 声音虽然相隔极远,在这个清晨里,但也是可以听得出,哭泣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群人,帮这样惨白妖异的清晨,更是平添了一分诡异。 每一个哭声,也都是带着刺心的悲恸。 看到宇文极眼里的诧异,夜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向来不管闲事的她,根本就不想去深究其中出了什么事情。 声音渐行渐近,正是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就算是夜月不想管闲事,也是避无可避,只能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那些人过去。 一群痛哭的人,一支庞大的队伍,目的地,居然是宫门。 在议论纷纷中,夜月的眼眸逐渐冰冷起来。 这件事,只怕除了她之外,就还有两个人知道了。 一个就是姜皇后,另外一个就是那天那个动手做这件事的黑衣人,芊芊的师父。 在这群人中,杂夹着二三十个担架,都用白色的布遮住。 在下面,都是人。 死人。 二三十个孕妇,在一夜之间,都被人用刀将腹部剖开,死于非命。 抬着她们的人,就是她们的家人。 集结起去皇宫,求皇上为民做主的,擒拿真凶。 “夜月,你说这件事,又会是谁做的?” 等所有的人都走过去之后,宇文极的视线才回到夜月脸上,在他脸上,平时的那种戏谑已经消失,问完话,突然看到夜月眼里的讥讽,心,不由得猛地跳了一下。 夜月的视线依旧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听到宇文极的问话,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讥讽的笑道:“以七殿下和姜皇后的关系,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做的?” 说完,侧脸看着宇文极;“你和我都是明白人,在这个时候又何必还要装傻?” 深宫秘密4 说完,侧脸看着宇文极;“你和我都是明白人,在这个时候又何必还要装傻?” 宇文极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良久之后,才淡淡的笑了一下。 现在在他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哀怨的神情,但夜月却感觉到了一种悲哀。 从宇文极心里散发出来的悲哀。 这样的感觉几乎只是一瞬间,宇文极脸上那种妖孽无良的笑容又露了出来,似乎刚才那些人从来没有经过,夜月更没有告诉他是谁做的。 展颜对夜月一笑,伸手往她的胸口指了一下:“那个,你准备怎么处置?” 看着宇文极手指的指向,夜月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她知道宇文极问的是那个珠子,但是,更知道宇文极这样的轻薄举动是故意的。 索性直接无视宇文极的动作,淡然说道;“那是我的事情。” “小夜月,”听到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宇文极花一样的笑容顿时蔫了下去,哀怨的瞥着夜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点的都不可爱。” 夜月提了提嘴角,淡然笑笑:“这个是皇后娘娘要的东西,我得到手了,当然要把她交给娘娘,还能怎么办?” 跟着轻叹一声;“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我母亲在皇后娘娘手里,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她的话一说出来,宇文极的眼里就出现了诧异。 盯着夜月看了半响,才喃喃细语:“若是我,就绝对不会交给皇后娘娘。” 夜月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神情虽然不变,心里却是诧异到了极点。 在她的心里,真的不明白宇文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更不明白宇文极所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站在哪一边。 这个珠子,她肯定不会交给皇后。 自古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是她真的按照皇后的要求去做了,那么,帮皇后办完事情的同时,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深宫秘密5 自古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是她真的按照皇后的要求去做了,那么,帮皇后办完事情的同时,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当然,也是北烈玉死亡之时。 答应姜皇后,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她又怎么会是一个受人胁迫的人。 “与其在受威胁的情况下将东西给别人,不如拿东西威胁别人。” 一旁,宇文极笑吟吟的话,让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说的,正是她的心声。 而他,是不是在提醒她? 抬眼看着宇文极,夜月突然失笑出声:“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吗?” 看到夜月的笑颜,宇文极眼里也很自然的跟着出现了笑意:“你说说看?” “这个叫做胳膊肘往外拐。” 夜月挑了挑唇,含笑看着宇文极,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个宇文极其实没有那么可恶。 最起码,她突然发现,这个宇文极对她真的没有恶意。 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刻意的提醒她。 但是,宇文极的眼眸,在夜月说出这句话之后,顿时变得深邃起来。 一种暗到了极点的深邃。 一种深深的厌恶和恨意,让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 盯着夜月,冷冷的开口:“你记住,我是王贵人的儿子,和尊贵的皇后娘娘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夜月刚转过街道转角,眼睛看到几只飞鸟从自己的院落里飞起,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从那些飞鸟升起的速度来看,和平时完全不同,似乎是被什么动静惊飞一样。 下意识的侧脸瞥了一眼一定要护送她回家的宇文极,想看看在这个时候,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宇文极却依旧是一脸轻松,侧脸对夜月妖魅一笑,凑到夜月耳边;“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本王离开啊?” 深宫秘密6 宇文极却依旧是一脸轻松,侧脸对夜月妖魅一笑,凑到夜月耳边;“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本王离开啊?” 那一脸的暧昧,得到了一个回答。 夜月的拳头。 夜月的拳头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宇文极的腰眼上,看着他顿时苦成一团的脸,勾了一下唇:“对,我是舍不得你。” 宇文极哀怨的瞥了一眼夜月,嘴里喃喃细语;“奇怪,本王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凶婆娘。” “因为你犯贱!” 夜月斩钉截铁的帮宇文极的行为下了定论之后,径直抬步往前走去。 手指,搭在门上,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轻扬起来。 在这个院子里,充满着太多的杀气。 就这样连身上杀气都无法隐藏的人,居然还敢自不量力的过来杀她,简直就是找死。 将门推开,环顾了周围几眼,眼睛锁定几个方位,夜月的眼里的笑意更甚。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9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9部分阅读 更甚。 轻松随意的往院子中间走去,身后宇文极的戏谑声突然响了起来:“小夜月,看来你这段时间的运气真的不错。” “的确是。”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索性直接在院子中间坐了下来,抬眼看着宇文极;“我已经到家了,七殿下还不回去?” 宇文极往周围看了一眼,叹息出声;“难道在你眼里,本王就是一个遇到威胁就跑的人?” “只怕危险的不是我。”夜月嘴角往上轻扬,眼眸却是冰冷的:“我不喜欢杀人,但若是别人想杀我,那就······” 话还没有说完,眼眸微微眯了一下,袖中剑滑落到手里,抬起手臂往后一击,听着‘叮’的一声,低头往被自己击落到地上的暗器看了一眼,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那就只有死。” 话音才落,手里短剑往下一挑,将地上的暗器挑起,等暗器到了和自己肩膀齐平之时,手里短剑往暗器上一拍。 深宫秘密7 话音才落,手里短剑往下一挑,将地上的暗器挑起,等暗器到了和自己肩膀齐平之时,手里短剑往暗器上一拍。 暗器,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快。 夜月拿着手的剑回到身边的时候,后面就响起一声惨呼声。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笑吟吟的抬眼看着宇文极:“我说得没错吧?” 她根本就不用回头看,从那一声惨呼声中就可以断定出来,那个声音是人临死前才能发出的声音。 宇文极展颜一笑,坐到夜月对面:“的确是。” 两个人悠闲的样子,根本就不将那些暗杀的人看在眼里。 “的确你爷爷的!” 身后的怒吼声和夹带着的几道风声,让夜月不由得微微皱眉,轻叹出声:“动手就动手,何必说如此难听的话。” 转头看着从藏身出飞扑出来的人影,手里短剑电闪般刺入那个人的心脏,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勾了下嘴角:“杀人是用手,不是用嘴的,不过这个道理你已经不用明白了。” 手中剑却是不停,干净利索的将那些继续往她这个方向扑过来的人刺死。 看着最后一个缓缓倒下去的大汉,夜月心里却是诧异起来。 以这些人的身手和举动来看,他们根本就不是职业杀手,难怪他们连最基本的隐藏杀气都做不到。 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隐藏。 在这些人身上,本就充满了霸气。 一种虽死不惧的霸气。 这些人的作为,绝对与杀手那种一击不中立即退身的做法完全不同,他们只能有一个词来形容死士。 更不是姜皇后那种幽灵组织。 这一次,又是谁派他们来的? 宇文极看着夜月,浅笑出声:“若是本王没有看错,他们应该是某个人豢养的死士,也不知道又怎么看中你了。” “你不是说了,这一段时间我的运气不错。”夜月展颜一笑,戏谑的笑笑:“看中我,岂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深宫秘密8 “你不是说了,这一段时间我的运气不错。”夜月展颜一笑,戏谑的笑笑:“看中我,岂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宇文极眼睛瞄到一样东西,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古怪,摸了一下鼻子;“不过这一次应该不是你运气的问题。” “哦?” 还不等夜月开口询问,宇文极的答案就说出口了;“是交友不慎的问题。” “交友不慎?” 宇文极重重的点头确认,站起来凑到夜月身边,笑得极其妖孽;“那个友,就是我。” 脸上,全是得意洋洋的笑意,完全没有一点愧疚的神情。 指点江山的手指,对着其中一个大汉的腰间佩戴的腰牌指了一下,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不知道吧,那一块牌子,就是我那个亲爱的三哥手下才佩戴的,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三殿下?” 已经对宇文极性格熟悉到了极点的夜月,直接忽略她不想听到的话,轻声笑道:“宇文凌?” 宇文极的脸色却突然正色起来,盯着夜月;“你记住,他绝对是一个不能胡乱招惹的人,招惹了他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目前为止,让他看不顺眼又还活着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我这个亲爱的七弟。” 门外,传来轻飘飘的话,紧随而来的是同样轻轻飘飘的脚步声和宇文凌带着笑意的脸,缓步踏进院门,笑吟吟的说道;“其余的,都被我杀了。” 看到宇文凌那张脸之后,夜月嘴角突然出现了一丝嘲弄的笑意。 在宇文凌的脸上,她同样看到了姜皇后的影子。 和宇文极一样,他们的脸庞都不能用帅气来形容,最适合的一个词就是妖孽。 一种长相过于柔和的妖孽。 比女子还要精细的五官,随时随地都像在诱惑他人的桃花眼,都让夜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绝对是同胞兄弟。 深宫秘密9 比女子还要精细的五官,随时随地都像在诱惑他人的桃花眼,都让夜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绝对是同胞兄弟。 又是一个和宇文极一样的身份。 姜皇后身边的两个皇子,都是和别人调换过来的。 宇文凌挑眉细细的打量着夜月,最后,视线和夜月对上,看到她毫无惧意的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东方公子不会介意本王这样的试探吧?” “试探?” 夜月对宇文凌说出来的话直接嗤之以鼻,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凌,嘲笑出声;“这样说来,三殿下对我是一点恶意都没有了?” 夜月的话,让宇文凌的眼顿时微眯起来,注视着夜月;“当然是试探,本王对和东方世子合作很有兴趣,若是东方世子在他们手下都活不了,那就没有意思了。” “那他们呢?” 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挑眉看着宇文凌:“他们都是跟着三殿下的人,就为了一个试探,三殿下就让他们来送死?” “那只能证明他们只是一群废物,本王手下从来不用废物。” 宇文凌冷冰冰的话,让夜月不由得想到了姜皇后和林若音说话的神情,轻扬了一下嘴角:“那现在,三殿下是否对夜月满意?” 宇文凌眼睛一亮,夜月的笑颜和问话,都让他心里舒服到了极点,斩钉截铁的回答:“的确满意。” 看着宇文凌满意的样子,宇文极突然失笑出声,夜月是什么样的性格,宇文极心里清清楚楚,只怕等一下宇文凌脸上的笑容立即就会消失。 果然不出宇文极预料,夜月微微颌首之后,脸色突然一沉,冷眼看着宇文凌,说话的语气,比宇文凌更斩钉截铁:“但是我对三殿下一点兴趣都没有。” 微顿片刻,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将话说出来:“三殿下最好在我数到十之前从这个院子滚出去。” 下面的话已经不用说出来,夜月眼里的杀意,就是最好的说明。 深宫秘密10 下面的话已经不用说出来,夜月眼里的杀意,就是最好的说明。 宇文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下一刻,脸上就出现了杀意,往前跨了一步,逼视着夜月:“你再说一次。” 夜月面如冰霜,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一!” 直接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数字,让宇文凌的心里颤动了一下,咬着牙,昂头怒视着夜月:“本王就不相信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敢动手。” “三!” 夜月对宇文凌咬牙切齿的样子视若无睹,对他说出来的话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按照自己的速度往下数,在他说话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将‘二’数了出来,等他说完话,已经数到第三声了。 夜月喊出第四声的时候,宇文凌的心开始乱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的判断就错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小小的锦衣卫的确敢动手杀了他,那斩钉截铁的数数声,定定的和他对视着眼眸,都说明了一件事。 只要十声一满,夜月动起手杀他,也会像说出这些数字一样干净利索。 背上,升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面子上却实在下不了,只能是咬牙强撑着。 宇文极看到这里,失笑出声。 笑容妖孽无比,笑声里更是带着浓浓的嘲弄。 这样的笑声,帮已经拉不下面子的宇文凌找了一个下台的机会,带着恨意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宇文极:“以后,终究会知道谁笑谁哭。” 转身拂袖离去。 夜月嘴角噙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凌看似嚣张,实则加速狼狈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你为何要救他?” 宇文极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抬起手往自己的鼻子指了一下,委屈无比的看着夜月的侧脸:“本王什么时候救了他?” 夜月不置可否的提了提唇,刚才她已经对宇文凌动了杀心,也故意将他逼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步,若不是宇文极那一笑,现在的宇文凌已经是死人一个。 杀人者,死! 夜月不置可否的提了提唇,刚才她已经对宇文凌动了杀心,也故意将他逼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步,若不是宇文极那一笑,现在的宇文凌已经是死人一个。 宇文极虽然疾口否认,但其中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心知肚明。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夜月抿了下唇,冷然说道:“若我是你,就不会容他活下去。” 宇文极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凑到离夜月眼睛不到半尺的地方,妖魅无比的勾唇一笑:“小夜月,你是不是在关心本王啊?”、 这一次,对宇文极轻薄的举动和话语,夜月却没有恼怒。 在这样的笑容下,本来就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颊,嘲弄的笑了一下;“你就用你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慢慢掩饰吧?但是那个宇文凌最好不要再招惹我,下一次,他绝对不会那么幸运。” 夜月才踏进大殿,就遥遥的看到站在大殿最里面那十几个被人搀扶着,不是这里包扎着纱布,就是那个缠着绷带的人,嘴角忍不住往上轻扬了一下。 本来还在奇怪着皇上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召见她,现在看到这些人,心里的疑惑也迎刃而解。 看来,他们是找皇上告御状了。 夜月看着那些人的时候,他们也一样死死的盯着夜月不放。 每一双眼睛里,都是恨意。 东方宇的脸上,更是恨不得立即将夜月撕碎。 还不等夜月走近,就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下人,咬牙盯着夜月那笑吟吟的脸,恨声怒骂:“畜生!”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脸色一整,正色对东方宇抱拳施礼:“多谢东方大人夸奖。” 东方宇咬咬牙,转身对上面斜倚着龙椅坐着的皇上单膝跪下,沉声说道;“臣家门不幸,出了这样杀兄弑母的畜生,望皇上明查,将此畜生赐死,以儆效尤!” 杀人者,死!2 东方宇咬咬牙,转身对上面斜倚着龙椅坐着的皇上单膝跪下,沉声说道;“臣家门不幸,出了这样杀兄弑母的畜生,望皇上明查,将此畜生赐死,以儆效尤!” “哦?” 皇上朝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看着夜月:“东方世子,你父亲所说,是否属实?” “皇上,这件事众人亲眼所见” 还不等夜月回答,东方宇沙哑的声音已经抢先响起。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看都不看一眼东方宇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淡然说道:“完全是荒谬之言。” 说完,才转头瞥了一眼东方宇:“人,我是杀了,但绝对不是东方大人嘴里说出来的杀兄弑母。” 眼眸,已经变得冰冷无比:“若是他们真的是我的兄长,又怎么会无数次制造各种各样的意外,企图置我于死地?” 东方宇脸色一变,盯着夜月的眼睛,却怎么样也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响,才怒气冲冲的喝道;“这些,都是你那个善妒的母亲胡编乱造的,那泼妇简直就是一个······” 话未落音,头皮一阵发凉。 剑过,发落。 夜月手里的短剑将东方宇头顶上的发丝削出了整整齐齐的一道沟,露出了青白色的头皮,夜月抬起手轻吹掉剑刃上沾着的一根碎发,夜月才悠悠的说道:“东方大人,说话,最好三思而后言。” 看着呆若木鸡的东方宇,夜月心里怒意更甚,嘴角却轻轻的往上扬起:“老爷,妾身只是心疼两个儿子才一时糊涂,让他们两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若是老爷要罚,就罚妾身一人。” 她的话一出口,东方宇的就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身边立即有人扶着,只怕已经跪坐到了地上。 夜月说的话,正是一次‘落水意外’被他撞破之后,林若音对他轻声哭诉求饶时说的话,当时四周无人,却想不到居然被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孩听着耳里,记在心里。 杀人者,死!3 夜月说的话,正是一次‘落水意外’被他撞破之后,林若音对他轻声哭诉求饶时说的话,当时四周无人,却想不到居然被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孩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夜月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似笑非笑的挑眉笑看着面如死灰的东方宇:“东方大人是否还记得当时你的回答?若是不记得,夜月也可以说出来提醒你的。” 东方宇咽了一下喉咙,看着夜月的眼睛,充满了惊恐。 不用夜月说,他当然知道后面是什么,查看四周无人之后,他虽然重重的呵斥了林若音一顿,但此事却是不了了之,不管是林若音还是那双生子,都不曾受到半点惩罚。 看着夜月嘲弄的眼睛,东方宇蠕动了数次嘴唇,好半响之后,喃喃说出:“你不是人!是鬼!” 当时,他已经四处查看确定无人,听到的,就只有夜月,若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清楚记住未满周岁事。 “对我而言,人只有两种。” 夜月冷笑一声,笑看着惊恐到了极点的东方宇:“一种是朋友,另外一种就是敌人,杀敌,天经地义何罪之有!” 随即微微顿了一下,侧身对皇上抱拳施礼:“相信皇上对这个事情已经明了。” 看到皇上微微颌首以示确定之后,夜月朗声说道:“现在我也有一件事请皇上下诏通告天下。” “说!” “我,东方夜月已经跟东方世家毫无关系,从此以后世界上只要夜月,再无东方世子!” 皇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锦衣卫一职” “父皇!”宇文极凉凉的声音从大殿外响起来,让夜月的心跳动了一下。 这个宇文极似乎永远都会在她有麻烦的时候出现,帮她解决麻烦的同时也制造麻烦,这一次,却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样。 宇文极施施然的走到夜月身边,朝她眨了眨眼,才对着众人展颜妖孽一笑:“反正这个四大家族也是我们敕封的,大不了就再加一个。” 杀人者,死4 宇文极施施然的走到夜月身边,朝她眨了眨眼,才对着众人展颜妖孽一笑:“反正这个四大家族也是我们敕封的,大不了就再加一个。” 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轻松到了极点,就仿佛随意的添加一件衣服一样。 他的话才说出口,大殿里就发出无数声倒吸气的声音。 先不说四大家族从凌云国开国以来就定了下来,不可能随意增减,就是夜月一旦被敕封成另外一个家族,东方家族又颜面何存? 宇文极却像是根本就听不到那些吸气声,更看不懂东方家族那些人眼里的恨意,侧脸看着夜月,勾了一下唇:“东方世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夜月的本事和东方世家比起来” 下面的话,宇文极并没有说出嘴。 但他打量着那些人身上的绑带纱布的眼神,却把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斜挑着桃花眼,将那些人包扎着的地方一一打量了一遍,宇文极摇头轻叹:“索性,父王就将夜月敕封为夜月家族,随随便便名列个五大家族之首罢了。” 说完,展颜对东方宇一笑;“东方大人想必对本王这个提议没有意见吧?” 东方宇从夜月说出他和林若音之间的对话之后,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从宇文极进来开始到现在说了什么,他都是听在耳里到不了心里。 到了此时,被宇文极这样突然指名相问,心里才是稍微清醒一眼,抬眼看到宇文极那张笑得无比真诚的脸,下意识机械的摇摇头,喃喃回答;“没意见。” 话说出口,脸色骤然一变:“七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无意识时听到耳里的话,这个时候才转化成了意识。 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宇文极在东方宇回答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如花,再不看东方宇一眼,随意的对皇上抱了一下拳:“父皇,东方大人已经答应,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杀人者,死!5 宇文极在东方宇回答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如花,再不看东方宇一眼,随意的对皇上抱了一下拳:“父皇,东方大人已经答应,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好,难得东方大人如此贤明,不计前嫌为国推荐人才。” 宇文极提议得快,皇上的回答更快,直接敲定拍板:“朕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辜负了东方大人的一番苦心,朕现在就下旨,敕封夜月为五大锦衣卫家族之首夜族。” “皇上,臣不是这个” “东方爱卿,朕已经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皇上拍案而起,沉声吩咐立在一旁侍候着的太监:“传朕旨意,着内务府赏赐紫金冠一顶,蟒袍一袭给东方大人,以示嘉奖。” 东方宇脸上惨白无比,心里早就气急交加,急声辩解的话又被皇上直接堵住,更是梗得气喘不已,却不敢再往下说一个字。 旨意已定,再说,就是抗旨不尊。 这样的罪名,他背不起,东方家族也背不起,只能是含恨用力瞪了在一旁笑吟吟的夜月,咬牙说道:“恭喜夜月大人。” 夜月闻言挑了一下眉毛,含笑抱拳:“日后你们都是夜月的左右手,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望东方大人倾力相助。” 侧脸和站在一旁的宇文极对上,心里暗自冷笑不已。 若她是东方宇,在刚才就不会再辩解任何一句话,所谓的询问,答应都只是一场戏而已,敕封她为五大家族之首,只怕是皇上和宇文极早就策划好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之间也不可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皇上也不可能像宇文极一样荒唐,若不是经过深思熟虑,断然不会随意添加一个世袭王位,可以说,这个事情东方宇答应,就是顺水推舟,不答应,皇上和宇文极也会另外想办法让他答应。 一个皇上,想要一个臣子答应一件事情,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耳边,宇文极的极度讨好的笑声响起来;“小夜月,恭喜恭喜。” 杀人者,死6 耳边,宇文极的极度讨好的笑声响起来:“小夜月,恭喜恭喜。” 夜月瞄了一眼宇文极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又往那边垂头丧气的东方家族那些人看了一眼,轻笑出声:“我是否要说一声同喜呢?” 夜月用两根手指捏起那颗明珠,对着阳光仔细的端详着,看着明珠光滑如打磨过了一样的珠身,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随即放到自己摊开的手掌上,看着明珠折射出来的那种只有明珠才能发出的莹润光泽,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几天以来,只要是没事,她都拿出这颗明珠细细研究。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是弄不清楚在这颗明珠上,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能让姜皇后不惜出动幽灵的秘密。 各式各样能在不损害明珠又能检查的方式,她基本都做过了,最后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明珠上什么都没有。 明珠的表层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就是一个不小心碰花的指甲印都不曾留下。 难不成真的如姜皇后所说,她急着找这颗明珠,只是因为它是皇上送给她的定情物? 但是夜月心里却是清清楚楚,这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成立。 也许有人会为了这样一个只有纪念价值却毫无用处的明珠兴师动众,但姜皇后绝对不会。 她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是人还是物品,只要对她没有用,她都不会去为他浪费一点一丝的精神。 想到这里,夜月眼里,出现了一丝犹豫,犹豫着是不是把这个明珠直接剖开,查看一探究竟。 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弃。 她不敢,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她还真的不敢轻易的毁坏这颗明珠,要是她要找的东西,是在明珠的表面,贸然下手,除了得不偿失之外,再无用处。 “你找本王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吧?” 宇文极的笑吟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倚在门口笑看着夜月,手指往明珠的方向指了一下;“因为你找不出其中的秘密。” 杀人者,死!7 宇文极的笑吟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倚在门口笑看着夜月,手指往明珠的方向指了一下;“因为你找不出其中的秘密。” 夜月老实不客气的点点头:“我的确找不出。” 用手指捏起明珠,微眯起眼睛再次细看着,悠悠的说道:“但是我觉得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本王吧?” 宇文极看着夜月嘴角的笑意,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瞥了夜月手里的那颗明珠一眼:“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不是神仙。” 夜月将明珠往宇文极的方向一抛,看着他故作狼狈的一把接住明珠,叹息一声:“你虽然不是神仙,但却有一个比神仙还藏着更多秘密的靠山。” 她的话一说出来,宇文极眼里就闪过一丝怒意,正色的看着夜月;“我已经说过了,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 “我知道,你只是王贵人的儿子。” 夜月直接帮宇文极的话往下接了下去,不置可否的勾了一下唇。 从她得到明珠开始,宇文极就没有问过她其中有什么秘密,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就是看一眼的兴趣他都没有。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宇文极这样的心思从何而来,在他的心里,虽然痛恨姜皇后,但潜意识里,又有哪一个儿子,真的愿意去背叛自己的母亲。 宇文极分明就是想甩手不理,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她。 夜月又怎么容得下他独自逍遥,斜斜的瞥了宇文极一眼,斩钉截铁的撂下一句:“我根本不想管你是谁的儿子,我只知道,你绝对有办法探听到其中的秘密。” 宇文极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明珠,脸更是皱成一团,桃花眼里全是哀怨:“能不能商量?” 夜月不答,只是挑眉静静的看着宇文极,等着他自行改口,果然不出夜月所料,在她逼视下,宇文极用力长叹出声:“下辈子,我都不要再遇到你这个凶婆娘。” 杀人者,死8 夜月不答,只是挑眉静静的看着宇文极,等着他自行改口,果然不出夜月所料,在她逼视下,宇文极用力长叹出声:“下辈子,我都不要再遇到你这个凶婆娘。” 夜月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无限叹息:“只可惜这个道理你明白得太晚了,下辈子再说吧。” 那轻轻松松的模样,让宇文极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一点。 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鼻子,怨恨无比:“小夜月,我发现你变坏了。” 夜月展颜一笑,那笑容和宇文极笑得极度妖孽时一样,走到宇文极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倒是没有变,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看着夜月眼里的嘲弄,宇文极眼里哀怨更甚,刚想说话,抓着明珠的手掌突然一拢,将明珠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看向外面。 他所有的动作都做完之后,门外才踏进来一个红衣美人,先是幽怨的瞥了一眼站在宇文极身边嘴角轻扬的夜月,才轻笑出声:“我来这里,没有打扰到两位聊天吧?” 话说得是浅笑轻语,眼里,却是浓浓的讥讽。 夜月抿了一下唇,看着芊芊的眼睛,暗自叹息一声。 在那一夜芊芊和宇文极走了之后,她已经看到了那个装满软细的包袱,这个芊芊还真的把她当成了男子,芳心错付。 若是别的女孩子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个为她解了围的芊芊。 芊芊用力撅了一下唇,视线在宇文极和夜月脸上来回移动,幽怨的说道:“真的不知道你们两到底为什么,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欢,偏偏要喜欢和自己一样的臭男人,让我恨不得将你们都杀了。” 面对芊芊的抱怨,一时之间,宇文极和夜月两人都不知如何说了。 芊芊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走到夜月身边,凑到离她脸颊不到半尺的地方,盈盈一笑:“怎么啦?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你不成?我只是恨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想故意逗你玩罢了。” 杀人者,死!9 芊芊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走到夜月身边,凑到离她脸颊不到半尺的地方,盈盈一笑:“怎么啦?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你不成?我只是恨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想故意逗你玩罢了。” 那一脸的娇笑,让夜月的眉头皱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芊芊的眼睛,想从她的眼里,分辨出真假。 芊芊却是怒哼一声,恼怒的看着夜月:“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随即伸出手,往夜月的方向递去:“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我也不找你麻烦了,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看着离自己眼前的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念之间,伸出手芊芊击了一下掌,勾唇一笑;“既然芊芊姑娘都这样说了,夜月就恭敬不如从命。” 芊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夜月一眼,才转头看着宇文极,掩嘴咯咯一笑;“从此以后,你就多了一个跟班了。” 宇文极的眼,顿时微眯了一下,眼里,全是怒意。 却故作诧异:“多了一个跟班?谁?” 芊芊抬起手往自己指了一下,笑颜如花:“我。” 夜风中,夜月和宇文极并肩缓步而行。 深夜漫步,踏月而行,这个浪漫要求是宇文极提出来的要求,也是他帮夜月去打探明珠里究竟有什么秘密的价码。 对这样的交换条件,夜月本来就不会拒绝,更何况,她现在发现了一点,宇文极很多看似荒谬的提议,往往都会出现很意外的事情,就像是芊芊。 想到这里,她发现她对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这个宇文极还真的有太多的地方不了解了。 “那天逛街,你是故意的。” 深吸了一口夜里那种带着一丝清冷,让人心里所有烦恼一扫而光的夜风,夜月的侧脸看着一脸满足状,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宇文极:“你当时就预先就知道会碰到芊芊,或者说,你本来就是在找她。” 杀人者,死!10 深吸了一口夜里那种带着一丝清冷,让人心里所有烦恼一扫而光的夜风,夜月的侧脸看着一脸满足状,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宇文极:“你当时就预先就知道会碰到芊芊,或者说,你本来就是在找她。” 宇文极往后瞥了一眼说了做他跟班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芊芊一眼,桃花眼顿时充满了哀怨。 也知道瞒不过夜月,索性重重的点头坦然承认,哀叹出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云凌国未来的皇后,若是她相中的皇子,对皇上选择谁是下一代君王有着莫大的影响,我自问不是当皇上的料,但我长得又太帅,若是她看中我怎么办?” 夜月了然的轻应了一声:“所以你明知道知道她生性倔强,也容不得别人轻薄,就故意去激怒她,让她心里对你产生厌恶。” 宇文极小心翼翼的看了夜月一眼,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才大胆的点点头。 胸膛也挺得直直的了,意气风发,嘴里是无奈至极:“本王其实也是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红颜向来就是祸水。” 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他知道芊芊是谁叫来的。 出了姜皇后,再无第二人选。 若说姜皇后将两个儿子都与人调换,是为了多一个准备,那么,现在她的重心倾向于谁,就是芊芊这件事,也表现得很明确了。 夜月侧目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极,突然勾了下唇,想说什么,眼睛余光瞄到远处屋脊上快速闪过的一道黑色身影,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轻叹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今天想找的人已经出现了。” 话还没有说完,纵身往屋顶上跃去,站在屋檐上注视着刚才那道黑影消失的地方:“就是在那里。” 就算是她开始没有想到宇文极这一次午夜月下漫步目的是什么,但看到这个身影之后,夜月心里就顿时了然起来,今夜,宇文极为的就是要杀掉这个人姜皇后的助手,芊芊的师傅。 杀人者,死!11 就算是她开始没有想到宇文极这一次午夜月下漫步目的是什么,但看到这个身影之后,夜月心里就顿时了然起来,今夜,宇文极为的就是要杀掉这个人姜皇后的助手,芊芊的师傅。 “现在他已经下到街道里了,若是想准确的捕杀他,我们就必须在这里等,等到他得手之后再次回到屋檐上。” 不用回头,夜月也知道宇文极已经跃到她身后的屋檐上,说完上面的话之后,勾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扭头看着和平日那种嬉皮笑脸大相径庭的宇文极。 特别是看到他眼里的杀气之后,夜月嘴角那种淡淡的嘲弄更甚,戏谑的笑笑:“想不到看上去荒滛无度的七殿下,居然还藏着一颗爱民之心。” 在宇文极要杀那个人的动机上,夜月根本就不用去猜测,也知道他为的是什么。 他这样的作为,主要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他想铲除黑衣人这个姜皇后的左右手。 在看到那群哭泣的人经过之时,夜月已经清楚的看到宇文极眼里的怒意和杀机,当时宇文极根本就不知道下手的人是姜皇后的人,也已经动了杀心。 一个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单枪匹马冲上十三巨盗的山顶,将他们杀死为民除害的宇文极,就算是再颓唐,又怎么可能会失去那样的一份豪情。 宇文极眼神依旧凌厉无比,却对着夜月展颜妖魅一笑;“小夜月,到了现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伟大了?其实说起来,本王也不错的,你” “我觉得你是在多管闲事。” 还不等宇文极的话说完,夜月直接打断,侧脸往宇文极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瞥了一眼,失笑出声;“我和你们这些为国为民的人不同,在我的心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一种就是亲人。” “敌人,我就想着怎么让他死,亲人,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夜月嘲弄的勾了一下嘴角:“至于世界上别的人,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 杀人者,死12! “敌人,我就想着怎么让他死,亲人,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夜月嘲弄的勾了一下嘴角:“至于世界上别的人,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 被夜月那一番冷血到了极点的话弄得有些发怔的宇文极,好一会儿之后才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你为何要帮我杀他?” “因为他是我敌人的助手,我有机会又有帮手的时候,当然要杀了他。” 话一说完,看到眼睛锁定的地方冒出来的黑影,夜月轻轻的吐出一个‘走’字,用最快的速度往黑衣人的出现的方向掠去。 宇文极回头看一眼轻轻松松睁大眼睛站在他们身边,含笑听着他们讨论芊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芊芊却是一脸兴奋,直接越过宇文极的身子,往夜月的方向追去。 等宇文极赶上来之后,才侧脸笑道;“你们是不是要去杀什么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夜月他们要杀的就是她的师父。 宇文极帅脸顿时皱成一团,就凭着那个黑衣人的功夫,就已经让他头疼了,若是这个芊芊到时候发现是自己的师父,只怕又是一个麻烦。 芊芊的嘴角突然往上轻扬起来,手指往夜月的背影一指;“我们看看,谁追得上夜月那家伙。” 还不等宇文极回答,加快脚步,往夜月的方向追去。 夜月停住脚步,环顾了一下周围,就是在刚才,那个黑夜人突然消失不见,这里已经到了京城的城墙边,房屋也不似城中那样拥挤繁华。 一眼望去,四处都是黑沉沉的,眼前几处稀稀落落的院子里,似乎一点异状都没有。 听着身后不远处的脚步声,夜月知道是宇文极和芊芊已经赶了过来,当下停住的身形也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跃去。 脚底刚踏上一块瓦面,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还未站实,左脚在自己右脚脚面上一踢,借力往后退去。 杀人者,死!13 脚底刚踏上一块瓦面,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还未站实,左脚在自己右脚脚面上一踢,借力往后退去。 夜月往后疾退的同时,她刚才站立的那块瓦面突然露出了一个洞,一个和黑夜混合在一起的黑色长鞭,犹如幽灵般从那个洞钻了出来,在迷蒙的夜月下翻滚无数扭曲不定的黑色踪影,往夜月的方向追击而来。 鞭子末梢就像是附上了一颗魔眼,每一个灵活转弯,都比原来更进一步的逼近夜月的颈部要害。 似乎,不缠上夜月的颈部,绝不回头。 夜月本来就是急促退后,力道和身形变化比平时差了最起码一半以上,借的力,已经差不多枯竭。 鞭子越来越灵活的时候,她往后的身形却是越来越慢。 眼睛紧紧的锁定眼前这条犹如魔化的鞭子,眼眸深邃,犹如一汪深潭。 现在她眼中,天地间除了这个紧紧逼近鞭子,再也没有第二样物品。 短剑,已经到了夜月手里,就等着找到破绽之后,给这个妖异的鞭子准确一击,到最后眼看着鞭子已经离自己颈部不到三寸,手中的短剑依旧无法挥出。 这个鞭子,真的就像是附上了妖魔一样,每一个扭曲变化,都没有任何一点破绽出现。 看着已经无可避免的鞭子,夜月狠狠心,手起剑落,短剑在鞭子扭曲造成的圆弧中间直接刺入。 她是在赌。 赌最不可能是破绽的中心地方就是最大的破绽。 “不要!” 身后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让夜月往下挥落的手臂滞涩了一下,叫嚷的人是芊芊,夜月在她的语气中,听出来惶然恐惧。 夜月手臂滞涩的同时,一条软鞭从后面缠上了她的腰部,本来已经因为力竭准备停顿往下落的身子,在缠住她腰部鞭子的带动下,快速的退后,到达芊芊身边。 迷蒙的月色下,芊芊脸色惨白无比,拿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 杀人者,死!14 迷蒙的月色下,芊芊脸色惨白无比,拿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 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救下来的夜月,又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鞭子一眼。 之前她一直都不明白夜月他们要杀的是谁,现在,看到那在半空中飞舞扭曲的长鞭,自然明白了一切。 夜月他们要杀的,就是她的师父。 芊芊鞭子出动的同时,宇文极从屋檐处往夜月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0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0部分阅读 方向掠去,本来救援的手看到夜月被芊芊的鞭子救走之后,身形不停,手臂却在半空中转变方向,反手拔剑转往那个妖异的长鞭迎去。 和夜月一样,宇文极用的也是剑。 只不过他用的是长剑。 简简单单的一剑,没有任何花俏,甚至连剑芒都不曾出现,直接刺入长鞭扭曲造成的圆圈中。 夜月的眼睛却眯了起来,她从来就没有看过宇文极出手,到了现在,才知道宇文极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的一剑,却带了一种沉寂。 一种世界上每一样生命到最后都难以逃过的沉寂。 尘埃落定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沉寂境界。 宇文极的脸上,以往那张嬉皮笑脸更是不复存在,有的,也是和剑上面一样的沉寂,犹如死神。 在剑挥出的时候,夜月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停顿下来,就是那似乎带着妖魔的鞭子,也慢了下来,在死亡面前,所有的动作和力量都会变得渺小无力。 长鞭灵活的扭曲变化,在宇文极掌中剑面前,变成了一条垂死的只能是蠕蠕行动的蛇。 看到这里,芊芊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更是惨白无比,本来有些颤抖的手,却突然镇定下来,手里的鞭子又已经出手。 她第一次出手是从那个长鞭下面救出夜月,这一次,却是和长鞭相辅相成,手里的鞭子准确无误的往也宇文极的方向攻去,与那个长鞭形成了前后夹击,长鞭似乎感应到了外面的救援,本来缓慢的动作也加速灵活起来。 推荐完结文 推荐铂铂自己已经完结的系列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简介: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 推荐铂铂自己已经完结的系列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简介: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 推荐铂铂自己已经完结的系列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简介: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杀人者,死15 她第一次出手是从那个长鞭下面救出夜月,这一次,却是和长鞭相辅相成,手里的鞭子准确无误的往也宇文极的方向攻去,与那个长鞭形成了前后夹击,长鞭似乎感应到了外面的救援,本来缓慢的动作也加速灵活起来。 但是芊芊却忘记了,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夜月。 夜月看都不看芊芊一眼,眼睛一直注视着宇文极的和那个黑色长鞭的变化,等长鞭已经恢复活力之后,才轻扬了一下嘴角。 短剑,划出一道寒光,在芊芊的鞭子离宇文极背心还有三寸的时候挥落。 剑落,鞭断。 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那个和芊芊手中鞭子遥遥相应的长鞭,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到了无法收回的地步。 黑色长鞭碰到宇文极的剑锋,被宇文极剑上的内力震得凌空节节断裂,纷纷落入地面。 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就凭着宇文极这一手,今夜的结局已经不用猜测。 长鞭出现的瓦面,一双手慢慢的升了上来,在这双手三尺范围之内的瓦面,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挤得往一旁移开。 看着从缺口快速敏捷翻落到屋檐上的黑衣人,宇文极的嘴角微勾了一下,手里的剑斜斜的指着地面,戏谑的笑笑:“我还以为你要在下面躲一辈子呢、” “宇文极?” 黑衣人面如沉水,眼里全是杀气:“云凌国第一高手?” 宇文极展颜一笑,挑眉笑看着黑衣人:“你既然认识本王,何不痛快点直接自尽,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抬眼看了一下天心被薄薄的云雾朦胧遮住的月色,悠悠的说道;“本王还要和小夜月漫步花间。” “宇文极!” 那边,芊芊用力跺了跺脚:“不许你对我” 芊芊的师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就直接打断她的话:“七殿下,此人就是皇上特意让我捕杀的潜入民居杀害孕妇的凶手。” 杀人者,死16 芊芊的师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就直接打断她的话:“七殿下,此人就是皇上特意让我捕杀的潜入民居杀害孕妇的凶手。” 连停顿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嘴里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给芊芊将黑衣人身份说出来的机会。 转头注视着芊芊,脸上的冰霜完全消失,笑吟吟的挑眉含笑看着一脸苍白的芊芊,直接越过她将芊芊鞭子斩断的事情,浅笑;“芊芊姑娘也许有所不知,此人作恶多端,前日那些苦主将尸首抬至宫门前告了御状,皇上特意下旨由我这个极品锦衣卫捉拿,想不到今日如此凑巧。” 眼角余光瞄到那边已经交上手的两个人,夜月微勾嘴角,将视线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的芊芊身上移开,一字字说道:“今夜,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为民除害,将此人杀死。” 看着黑衣人被宇文极的剑刺中腰部,捂着腰仓惶往后退了几步,夜月眼里出现了笑意,勾唇一笑:“芊芊,若是你见不得血,就先离去吧。” 芊芊看着夜月眼里的冰霜,眼睛骤然红了起来,回头看看已经险象环生的黑衣人,明白自己的功夫根本就无力阻止,慌乱叫嚷出声:“我不能走,夜月,他是” 说到这里,看着不为所动的夜月,咬咬牙,飞身往宇文极的方向扑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宇文极的腰部:“要杀他,先杀我!” 芊芊的眼里已经有泪,越过宇文极的身子,看着已经退到十几步之外的黑衣人,嘶声叫嚷;“师父,你先走” 话还没有说完,下面的就哑然而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堵住一样,长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黑衣人慢慢的往后仰去,芊芊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猛然摇摇头:“不!” 好半响,看着已经跃到这片瓦面上慢慢朝黑衣人走去的夜月,轻声说道;“你好狠的心!” 杀人者,死!17 好半响,看着已经跃到这片瓦面上慢慢朝黑衣人走去的夜月,轻声说道;“你好狠的心!” 看到夜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芊芊用力一把推开自己搂着的宇文极,大嚷出声:“夜月,你这个王八蛋!” 夜月对芊芊的叫嚷声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单膝蹲下身子,将自己的短剑从黑衣人胸口拔出来,回眸对宇文极提了提唇:“麻烦七殿下明日帮夜月禀报皇上,就说他吩咐下来的任务,夜月已经完成。”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戏谑的看着说得一本正经的夜月,配合着她的说法,展颜一笑:“本王帮你禀报,有什么报酬?” 还没等夜月回答,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宇文极腹部,一脸恨意的芊芊怒视着宇文极,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就是报酬!” 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 打完宇文极之后,转身看着夜月,不言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之后,慢慢的走到夜月身边,一把将她推开,大吼一声:“滚!”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芊芊弯下身抱起黑衣人,再次抬起眼的时候,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这个王八蛋拿他去领功的。” 宇文极捂着腹部走到夜月身边,看着芊芊远去的背影,叹息出声;“小夜月,你真的好狠心。” “我别无选择,他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 夜月提了提唇,轻描淡写的笑笑:“若是我不杀此人,异日,定会死在他的手里。” 宇文极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玩味,站直身子凑到夜月耳边,悠悠笑道:“那你刚才对芊芊说的,什么为民除害奉旨擒凶之类的话?” “那些?” 夜月嘲弄的笑笑,转身跃下屋檐,沿着街道往自己的住所返回,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轻叹一声:“很多东西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就算是再好的朋友,谁又能保证他们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 奉旨定亲1 夜月听着水榭阁里的琴音,嘴角忍不住往上轻扬了起来。 在这样的琴音里,充满着太多的愤怒。 挑琴的人不用说,只是姜皇后。 夜月踏进水榭阁之后,抬手对姜皇后抱拳施礼;“参见皇后娘娘。” 姜皇后沉着脸,对夜月的人和话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挑琴的手指却是骤然加速,快速的用手指在琴弦上发泄出心里的怒意。 夜月不以为然的提了提唇,站直身子侧脸看着姜皇后那美艳绝伦的脸。 姜皇后的怒意从何而来,她心知肚明,不管是谁被人杀了自己倚重的左右手,心情都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一首曲子尚未挑完,姜皇后的手指骤然一停,双掌按到琴弦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背。 夜月抬起手轻拍两声,笑吟吟的轻叹出声:“皇后娘娘不但美貌无双,就是琴技,亦是无人能及。” 姜皇后抬眼静静的看着夜月,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压下去之后才浅笑出声:“看来夜月公子也是一个知音,肯定也能听得出本宫琴音里有什么了?” “看来,皇后娘娘貌似遇到了什么怒意难平的事情。” 夜月展颜一笑,诚恳无比的和姜皇后对视着,抱拳再次施礼:“若是皇后娘娘不介意的话,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皇后娘娘分忧解难。” “你有将死人复生的本事吗?” 姜皇后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夜月那张无所谓的笑颜,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随即面色一整,端起身前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低头看着杯子里荡漾的茶水,沉声说道:“听芊芊说,昨天你帮皇上办了一件好事?” 夜月眼里的笑意顿时更甚,坦然的点头确认姜皇后说的事实:“的确如此,此人凶残至极,行凶手段更是让人发指,前几日于京城里一夜做下二十八件惨案,引得京城中人人自危,昨夜七殿下” 奉旨定亲2 夜月眼里的笑意顿时更甚,坦然的点头确认姜皇后说的事实:“的确如此,此人凶残至极,行凶手段更是让人发指,前几日于京城里一夜做下二十八件惨案,引得京城中人人自危,昨夜七殿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皇后拍案声打断,嘴里同时厉声呵斥:“不要跟本宫提那个人。” 随即站起身走到夜月身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之后,强忍着心里的怒意讥讽的笑笑:“夜月公子真的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前天本宫听说皇上居然为你特意多加了一个锦衣卫家族,昨夜那一场大功,只怕更是锦上添花吧?” 直接忽略姜皇后话里的讥讽,夜月浅笑一声:“这个,就要多谢七殿下向皇上大力推荐。” 她既然知道姜皇后和宇文极之间的关系,此时自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宇文极身上,微顿片刻,叹息一声:“在皇后娘娘面前,夜月还真的不敢说假话居功,就是昨夜除凶,若不是七殿下,只怕夜月也无法捕杀那个凶徒。” 夜月说出来的事实,让姜皇后眼眸顿时眯了起来。 宇文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自然是清清楚楚,偏偏对他这样的作为奈何不得,只能是暗自恼怒。 “你和七殿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不想过问,今日让你过来,也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 静静的和夜月对视良久,姜皇后突然勾唇笑笑,返身端起茶杯,悠悠的说道:“芊芊已经选定七殿下为她未来夫婿,现在朝中上下对你与七殿下之间的谣言纷纷四起,本宫就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看到夜月微微皱起的眉头,姜皇后冷笑一声:“这个事关芊芊的终身幸福,本宫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到桌面上,手掌往杯盖上按了一下,含笑看着茶杯在她提起手之后碎裂成粉,一字字的讲话吐出来:“夜月公子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想必一定知道有句话叫有得必有失吧。” 奉旨定亲3 说着,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到桌面上,手掌往杯盖上按了一下,含笑看着茶杯在她提起手之后碎裂成粉,一字字的讲话吐出来:“夜月公子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想必一定知道有句话叫有得必有失吧。” 夜月的眼眸顿时冷了下去。 姜皇后的得,想必指的就是宇文极。 那失呢? 是北烈玉? 看着茶水将那碎裂粉末冲开,在桌面上漫延开,最后一滴滴的落入地上,夜月勾唇一笑;“皇后娘娘是不是先把那古琴移开,若为了一杯茶毁了一张古琴,只怕就亦是得不偿失。” 随即面色一整,沉声说道;“夜月只能答应皇后娘娘绝对不自己去找七殿下,至于七殿下那里,还是娘娘亲自去约束的好,夜月一个小小锦衣卫,实在没有那个本事。” “的确如此。” 听到水榭阁外面传来的声音,夜月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刚才,她已经预料到宇文极会来。 这个宇文极永远都是如此,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每一次,他都会在她有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在最短的时间中赶到她身边。 就是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侧脸回眸,含笑看着从水榭阁外走进来的宇文极,夜月不再言语。 心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是只要这个永远都嬉皮笑脸看上去无所事事的宇文极在这里,她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 而他,会帮她全部都解决好。 这样的认知,让夜月的心里突然烦躁起来,从原来那个时空被夜狼他们出卖之后,除了北烈玉,她从不曾像这样相信一个人。 宇文极看到夜月嘴里的笑意,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小夜月,记着,以后将本王放在你那两种人里面。” 转眼之间,看到夜月突如其来的冷峻,帅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说道;“本王指的绝对不是敌人。” 奉旨定亲4 转眼之间,看到夜月突如其来的冷峻,帅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说道;“本王指的绝对不是敌人。” 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夜月眼里的冰霜更甚。 若不是敌人,宇文极想做什么? 亲人? 夜月本来就已经对自己那种莫名其妙信任有些烦躁,深深的注视了一眼宇文极,随即轻描淡写的勾了一下唇,眼里,全是不屑。 看着夜月那不屑一顾的样子,宇文极展颜一笑:“小夜月,本王反正是认定你一个了。”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姜皇后心里更是怒意难耐,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悠悠笑道:“七殿下就算是不怕天下人的闲言闲语,也要为自己以后的妻子想一下,本宫在这里,你们都还打情骂俏,那平日呢?” 说着,强忍着的怒气渐渐压抑不住,声音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要知道流言蜚语绝非空|岤来风” 宇文极本已将笑容收好,一本正经的听着姜皇后的训斥,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失笑出声:“皇后娘娘,这些本来就不是流言蜚语,儿臣和我的小夜月” 那没心没肺笑容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姜皇后怒喝出声:“闭嘴!” 宇文极脸色却又是一正,叹息一声,抬手朝姜皇后抱拳作揖:“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心疼芊芊,最好让她将这个决定收回去。” 和姜皇后那双想杀人的眼对视片刻,嘲弄的笑笑;“她若是嫁给儿臣这样一个风流王爷,只怕什么都得不到。” 随即转头看了一眼夜月,冷笑出声:“其实,儿臣来这里,也是奉劝皇后娘娘一句话,不管夜月有什么样的短处在娘娘手里,都希望娘娘立即放手。” 姜皇后眼眸一眯:“七殿下,你在威胁本宫?若是本宫不放呢?” “若说皇后娘娘执意不放,儿臣也没有办法。”宇文极勾唇妖孽一笑:“但若是小夜月有什么意外,儿臣绝对可以杀两个人。” 奉旨定亲5 “若说皇后娘娘执意不放,儿臣也没有办法。”宇文极勾唇妖孽一笑:“但若是小夜月有什么意外,儿臣绝对可以杀两个人。” 姜皇后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拍案而起:“七殿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威胁本宫!” 宇文极提了提唇,笑得极其妖孽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丝嘲弄,悠悠的叹息一声:“皇后娘娘,儿臣说的两个人中间,绝对没有娘娘在内,其中一个嘛” 微顿片刻,等姜皇后脸上的怒意变成恐惧之后,才无所谓的笑笑;“其中一个就是儿臣。” 夜月侧脸看着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宇文极,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询问:“你说的是真的?” 他们从水榭阁出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夜月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让宇文极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才想到夜月指的是他和皇上说的那件事。 立即重重的点头确认,斩钉截铁的回答:“当然是真的。” 紧跟着脸上泛起无比献媚的笑容,抓住时机凑到夜月身边,笑颜如花:“小夜月,本王为了你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现在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夜月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宇文极,心里莫名其妙的重重的跳了一下。 脸上,鄙夷的神情却是更重:“感动?一个风流王爷随口说出来的话,我会感动?” 宇文极看着夜月的神情,献媚的笑容逐渐消失,变成了哀怨,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幽幽的说道:“那个,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 偷眼瞥了一眼夜月,看到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桃花眼里哀怨更甚:“若是你不高兴,本王以后一定改。” 夜月忍不住勾了一下唇,刚想说话,看到从转角处缓步走出来的红色身影,嘴,顿时就紧紧的抿上了。 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人,正是芊芊,在她的脸上,以往那种刁蛮任性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取代的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奉旨定亲6 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人,正是芊芊,在她的脸上,以往那种刁蛮任性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取代的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眼眸里,更是冷清。 走到夜月他们这条道上,就站定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们。 夜月侧脸和宇文极对视一眼,看芊芊的样子,应该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 脚下步伐却不是不变,依旧按照原来的速度往芊芊的方向走去。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特别是麻烦,只要它存在,就永远都避不过去。 芊芊嘴角含笑,静待着夜月和宇文极走到离自己身边三步的地方站定之后,才挑眉笑笑:“你们还真的成双成对。” 眼波流转,在夜月和宇文极脸上左右来回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定定的看着夜月:“现在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们中间多了一个人,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现在她看着夜月的眼里,不再是爱意,而是浓浓的恨。 世界上,由爱转变的恨,本就是最强烈也最不受人控制的恨,要不然世间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爱恨纠结的事情。 夜月眨了眨眼睛,侧脸笑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脸色有些不渝的宇文极,轻叹出声:“原以为芊芊姑娘是一个聪明人,想不到” 说到这里,停嘴不再往下说。 很多话,不用说出来,听的人也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有时候不恰当的报复就先是一把双刃剑,在割伤了敌人的时候,也将自己的人生弄得遍体鳞伤。 芊芊现在选择的这个手段,就是最愚昧的报复手段。 芊芊当然明白夜月的意思,眼里恨意大盛,嘴角却往上轻扬一下,讥讽的笑笑:“没错,我这样做的确是得不到任何好处。” 顿了一下,突然掩嘴吃吃一笑,好半响才止住笑声,面色一沉:“但若是你知道昨夜杀的那个人,不仅仅是我师父,更是我的生身父亲,是不是还觉得我傻呢?” 奉旨定亲7 顿了一下,突然掩嘴吃吃一笑,好半响才止住笑声,面色一沉:“但若是你知道昨夜杀的那个人,不仅仅是我师父,更是我的生身父亲,是不是还觉得我傻呢?” 夜月顿时不说话了。 除了由爱生恨之外,世界上还有一种更加无法化解的恨。 那样的恨,也不是一个不知情就可以抹杀掉的。 仇恨,就是仇恨! 现在,她和芊芊之间,两种恨都有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只有傻子才会以为这样的恨意能被感化。 她也不会是一个指望感化仇人的人。 不由得轻扬嘴角,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任凭芊芊姑娘自己决定吧。” 说完,径直饶过芊芊的身子往前离去,走了十几步,蓦然回首,似笑非笑的看着转身咬牙盯着她的芊芊,失笑出声:“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要知道,不言不语的杀人,才是最好的方法。” 看着芊芊骤然变色的脸,夜月展颜一笑,悠然离去。 芊芊盯着夜月和宇文极结伴而去的背影,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满心恨意的同时,心里却又是一阵刺痛,嘴角突然尝到一丝淡淡的咸味,抬手用指尖往自己脸上轻轻的抹了一下。 低头看着自己指尖上的泪滴,才知道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滑过脸颊。 嘴角,却是微微往上勾了起来,发誓般的喃喃细语;“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只是要你生不如死。” 宇文极偷眼看了一下神情冷峻的夜月,皱了一下眉头,重重的叹息一声:“奇怪,为什么你们女人之间的战争,却偏偏要找男人的麻烦。” 唉声叹气中,脸更是皱成一团:“特别是像我这样玉树临风英姿勃勃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更是” 夜月的嘴角逐渐轻扬起来,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貌似芊芊看中的美男子是我,而不是你这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奉旨定亲8 夜月的嘴角逐渐轻扬起来,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貌似芊芊看中的男子是我,而不是你这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看到夜月眼里的笑意,宇文极苦着的脸顿时舒展开,无限妖孽的笑笑:“所有说,我们两才是一对啊。” 夜月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却不言语。 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感到窝心。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宇文极说这样的话,只是不愿意看到她为了芊芊的事情烦恼。 笑吟吟的瞥了一眼笑得无比灿烂的宇文极,夜月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芊芊的问题,和她定亲的是你,不是我。” 宇文极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 夜月说得没错,这个真的是他的麻烦。 过了片刻,抬眼哀怨的看着夜月:“小夜月,你好狠的心,就不能不提醒我?” 夜月展颜一笑,望着前方不远处那一脸阴鹜的宇文凌,轻飘飘的笑笑:“你未来新娘子帮你找的麻烦来了。” 宇文极随意的瞄了一眼宇文凌,和宇文凌的视线对上一眼之后,无所谓的将视线移开,凑到夜月身边,勾唇一笑:“那个不是最大的麻烦。” 说着,更是将唇直接附到夜月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现在本王最大的麻烦,就是怎么样让你相信我对你的一番痴心。” 宇文极这样的举动,让一直盯着他们的宇文凌眼眸骤然眯起。 特别是宇文极在说话之间含笑又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让一早就听到芊芊决定的宇文凌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快步迎着宇文极走了过来,冷笑出声:“七弟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语气中,全是浓浓的嫉恨。 注视着宇文极的眼睛里,更是杀意凛然。 宇文极却是一派轻松自如的神情,伸手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低吟浅笑:“的确如此。” 奉旨定亲9 宇文极却是一派轻松自如的神情,伸手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低吟浅笑:“的确如此。” 看到宇文凌顿时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之后,犹自觉得不够,笑吟吟的加上一句:“今日本王美人权势兼收,怎么会不开心?” 宇文凌闻言心里一惊,眼中更是杀意凛然。 宇文极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只要皇上今天一旦下旨让芊芊和宇文极定亲,这个太子的名号也就跟着定了下来。 美人倒是其次。 这个权势却是关键所在。 冷眼看着宇文极,却实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冷笑一声:“那就恭喜七弟了。” 夜月笑看着宇文凌的背影,轻笑出声:“看来,你这个麻烦真是不小,若是我没有猜错,就是这几天,他就会有所行动了。” “这个?” 宇文极细长的桃花眼里,全是戏谑:“这个麻烦从来都没有小过,行动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夜月心里一动,转头看着宇文极,斩钉截铁的说道:“上一次花楼的事情,就是他。” 宇文极抿了抿唇,不答,下一霎那,帅脸又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夜月:“你说,父皇会不会同意芊芊这一次的选择?” 夜月斜斜的打量了宇文极数眼,情知他刻意回避宇文凌的事情,不由得嘲弄笑笑:“七殿下不是才说了,美人权势兼收,又何必做出这样一副可怜样,若是我” “可是我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 还不等夜月的话说完,宇文极就直接打断她的话,脸上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全然消失,平时那种惯有的嬉皮笑脸亦没有出现。 夜月抬眼看着一脸正色的宇文极,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下意识的将视线从宇文极脸上移开。 这样的宇文极,居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低头勾唇一笑;“是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奉旨定亲10 这样的宇文极,居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低头勾唇一笑;“是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宇文极依旧是一本正经,紧紧的盯着夜月:“若是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就是傻子。” 抬眼对上宇文极深邃的眼,夜月嘴角的弯弧逐渐消失,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宇文极俯身凑到离夜月眼睛三寸不到的地方;“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想要本王说出来?” 温热的气息,咄咄逼人的口吻,让视线和宇文极胶结的夜月更是说不出话了,好半响才勾唇一笑:“七殿下在自己马上就要定亲的时候,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说话的声音,却在不知不觉中比平时柔了三分。 “就是因为今天要定亲了,所以我才说。” 宇文极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将身子站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夜月:“我担心万一我真的定亲了,以后再没有机会说这些了。” 稍顿片刻,沉声说道:“更不愿你误以为我会听从任何一个人的命令,真的娶芊芊为妻。” 随即眼眸一黯,叹息出声:“其实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是否有我,若是没有,岂不是自作多情。” 这样萎顿的神情,那里还有一点平时那风流倜傥的样子。 夜月看着宇文极有些颓唐的样子,心里跟着升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迎视着宇文极的眼睛,轻声说道:“在我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你。” “也许?” 夜月的也许两个字,却让宇文极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自己刚才的哀兵政策满意到了极点。 方才那个颓然模样顿时消失,展颜妖魅一笑,又凑到夜月耳边;“那本王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也许你心里也有我呢?” 看着宇文极眼里闪过的狡黠,想到自己对宇文极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夜月心里顿时明白这个该死的宇文极故意以退为进,不由得怒视他一眼:“该死的。” 醋海翻波1 看着宇文极眼里闪过的狡黠,想到自己对宇文极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夜月心里顿时明白这个该死的宇文极故意以退为进,不由得怒视他一眼:“该死的。” 看着夜月那顿时一沉的脸,宇文极脸上更是得意洋洋:“都说了兵不厌诈,本王不这样,你什么会心疼我?” 说话之间,更是壮起胆子抬起手臂往夜月的肩膀上搭去,伸到一半之后,看到夜月只是脸色一红,却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心里一喜,动作更是快速敏捷大胆起来。 手臂刚刚碰到夜月肩膀上的衣服,立马缩了回来,凌空往后退了几米。 盯着夜月手里的短剑,又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道细细的血痕,哀嚎出声:“小夜月,你谋杀亲夫,而且是偷袭。” 夜月提了提唇,慢慢的将短剑放回自己的袖子中,挑了挑眉毛:“七殿下刚才不是说了,兵不厌诈,我不这样,七殿下又怎么会放心大胆的将手凑到我剑上。” 话一说完,笑眯眯的转身离去。 宇文极倒吸一口凉气,一脸苦水,哀怨的看着夜月的背影,嘴里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声碎碎念:“奇怪,都说男人喜欢柔情似水的女子,本王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一个凶婆娘。” 夜月停步,微微蹙眉,遥听着大殿上的钟鼓乐声,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管在任何一个时空,都从来不曾出现过。 就像是一样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之后的失落,或者,比那样的感觉更甚。 这个钟鼓声,正是宇文极和芊芊定亲的礼乐声。 夜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将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驱逐出自己的心田,却发现在这样的做法根本就徒劳无功。 “夜月公子?” 身后,一声带着浅浅嘲弄的浅笑声让夜月睁开眼回眸望去,看到来人之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醋海翻波2 身后,一声带着浅浅嘲弄的浅笑声让夜月睁开眼回眸望去,看到来人之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在这个人身上,充满着太多的霸气,看着她的眼眸里,更是充满了挑衅。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肯屈就在别人下面的人。 看到夜月回首之后,来人浅笑出声:“在下南宫羽。” 听到此人报出来的名号之后,夜月忍不住提了提唇,心里清楚明白这个南宫羽眼里的挑衅从何而来。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破例敕封成锦衣卫王族也就罢了,还名列于五大锦衣卫之首。 就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无数的人心生不服。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南宫羽,在云凌国的名声,本就不亚于九岁成名的宇文极。 同样的年未满十岁,就被列为这一代四大锦衣卫家族的第一人。 南宫羽侧目往大殿上看了一眼,回眸打量夜月之时,眼中讥讽意味更甚,悠悠笑道:“南宫羽一年前执行皇命,外出执行诛杀任务,今日下午才回到京城,却想不到短短一年之间,风起云涌,一时竟出了无数英杰。” 话说得虽然好听,语气中,却是充满了揶揄。 还不等夜月开口,更是加了一句:“夜月公子出手果然不凡,居然一举得到七殿下的赏识。” 赏识二字特意加强的语气,让夜月不由得失笑出声,南宫羽才回京城,就听到了她和宇文极之间的传言,看来,她现在果然是京城中的红人。 抬眼直视着南宫羽,直接忽略他眼里的嘲弄,勾唇一笑:“那倒是,若不是七殿下的赏识,夜月这个新敕封的夜族,又怎么可能成为五大锦衣卫家族之首?” 随即抱拳对南宫羽笑笑;“里面的宴席想必差不多就要开始了,夜月先行告辞。” 才往前走了十几步,身后,挑衅味道十足的话轻飘飘的传到耳里:“一个凭借出卖色相之人,居然敢名列首位,也不怕天下人嗤笑。” 醋海翻波3 才往前走了十几步,身后,挑衅味道十足的话轻飘飘的传到耳里:“一个凭借出卖色相之人,居然敢名列首位,也不怕天下人嗤笑。” 南宫羽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但却是用内力清清楚楚的传到夜月耳里。 闻言,夜月的身形微微滞涩一下,却不回头,只是轻扬了一下唇角,淡然说道:“南宫世子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可以去和皇上说,这个五大家族之首,是皇上敕封的,南宫世子犯不着学着一些三姑六婆的口吻和夜月说三道四。” 说完,才转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南宫羽几眼。 等南宫羽脸上神情有些按捺不住之后,却径直转身离去。 踏进大殿,夜月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大殿上,虽然皇族的人都没有进来,但几乎所有有资格进入这里的文臣武将都已经到达,三三两两都在窃窃私语。 所有的人,对今日这个定亲大宴都大感意外。 宇文极虽然成名甚早,但三年多风流荒唐生活,游戏朝廷事体的种种事迹,都让他已经失去人心,任何一个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在今天毫无预兆的下诏公告天下芊芊和宇文极的婚事。 这样几乎等同于立太子的诏书,怎么能不让这些事先毫不知情的文武百官私下议论纷纷。 看到夜月踏进大殿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哑然而止。 看着夜月的眼神,更是鄙夷中杂夹了一丝看笑话的神情。 有一些人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怜悯。 那些绘声绘色的流言,让他们心里都认定了夜月是凭借着宇文极的某种亲密关系才坐到这个位子,更有无数人相信另外一种传言,就是夜月和宇文极之间早生情悸。 现在宇文极定亲,反过来说,也就是夜月被那个风流王爷无情抛弃。 特别是肩膀上依旧缠着绷带的东方宇,看到夜月进来之后,眼里除了恨意之外,更是多了一种浓浓的讥讽。 醋海翻波4 特别是肩膀上依旧缠着绷带的东方宇,看到夜月进来之后,眼里除?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1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1部分阅读 除了恨意之外,更是多了一种浓浓的讥讽。 夜月却是视而不见,目不斜视的跟着引自己进入大殿的侍女身后,走到东方宇上位的坐席旁,才迎视着东方宇充满仇恨的眼睛,无所谓的扬眉轻笑:“东方大人,许久不见。” 那一脸神情飞扬的轻笑,将东方宇心里看笑话的愉快心情顿时全部打散,冷哼一声将视线撇开。 他们之间的举动,让大殿上那些大臣更是噤声。 一片寂静中,南宫羽淡淡的嘲弄声音响起来:“畜生不如。” 这个五大家族之首的名称,的确让他不服至极,处处挑衅。 夜月眼眸一冷,抬眼扫视了站在殿门处的南宫羽,失笑出声:“南宫世子,何为畜生不如?” “杀兄弑母,不认父亲,就是畜生不如。” 南宫羽直视着夜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话,在大殿上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里,让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夜月脸上,看他如何应对。 “哦?” 夜月轻轻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脸骤然一沉:“杀兄弑母一案,已经由皇上断明绝无此事,于东方府再无关系,亦是皇上亲自下旨恩准,赐姓为夜,又何来不认父亲一说。” 踏前两步,仰头看着脸色微变的南宫羽,沉声的喝道:“这些都是皇上的旨意,夜月只是奉旨行事,却不知南宫世子大殿上公然骂夜月畜生不如,是觉得皇上下错了旨,还是觉得夜月奉旨行事错了?” 南宫羽脸色大变,夜月这样的一顶帽子扣下来,让他一时之间连话都不敢接了,夜月说的两个选择,都是选不得的。 夜月却是冷哼一声:“南宫世子为何不答?” 对这个一再挑衅的南宫羽,夜月同样的,也不准备给他留下任何一点面子,提了提嘴角,嘲弄的笑笑:“又或者是南宫世子对皇上下旨敕封夜月为五大家族之首,以至于心怀嫉妒,才在这个大殿上存心诽谤!” ———————————— 今天更新到此,亲们晚安~~~ 醋海翻波5 对这个一再挑衅的南宫羽,夜月同样的,也不准备给他留下任何一点面子,提了提嘴角,嘲弄的笑笑:“又或者是南宫世子对皇上下旨敕封夜月为五大家族之首,以至于心怀嫉妒,才在这个大殿上存心诽谤!” 南宫羽紧紧抿着唇,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看着夜月的眼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意味深长,环顾了一下大殿上屏声静气视线已经由夜月脸上转到他身上的大臣,突然勾了一下唇。 抬手抱拳,朗笑出声:“想不到夜月公子的嘴如此厉害,倒是让南宫羽汗颜,说起来也是南宫羽的错,今夜是七殿下的定亲之日,居然在此说如此煞风景的话,贻笑大方。” 南宫羽突如其来的反差,让夜月先是微怔一下,随即暗叫一声厉害。 这个南宫羽这样一招连消带打,将她刚才扣下去的帽子轻轻解开推掉,却依旧没有承认他说错了半点。 甘占下风的同时,又指明只是因为夜月嘴巴厉害,将黑说成白而已,偏偏语气动作都恭敬到了极点,若是她这个宇文极定亲之日再抓住刚才的问题不放,反而变成了他说的贻笑大方之人。 “南宫世子,你既然知道今日是本王定亲之日,又何必招惹我的小夜月,让本王心里不舒服。” 从大殿里端走出来也不知在暗处听了多久的宇文极,往因为他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说不清楚到底是白还是灰的南宫羽看了一眼:“小夜月,南宫世子虽然素来心高气傲,但那个存心诽谤的事,只怕不是他做得出来的。” 细长的桃花眼里,全是戏谑,全然不管这一声公然的小夜月引来多少人的心中暗叹。 径直离开和他一起走出来的芊芊,走到夜月身边,笑颜如花;“你来了?” 看着夜月对他回以一笑之后,抬起下颚朝南宫羽的方向扬了一下,小声在夜月耳边说:“南宫世子武艺不怎么高强,嘴巴却是厉害无比无人能敌,你怎么就惹上了他?” 醋海翻波6 看着夜月对他回以一笑之后,抬起下颚朝南宫羽的方向扬了一下,小声在夜月耳边说:“南宫世子武艺不怎么高强,嘴巴却是厉害无比无人能敌,你怎么就惹上了他?”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大殿上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就算是站在殿门处的南宫羽也是一字不差的听在耳里。 夜月顺着宇文极的视线看去,看到暗自恼怒不已的南宫羽,亦是笑吟吟的摇摇头:“这个,正是夜月也疑惑不解的地方。” 随即压低声音,用宇文极一样小声的语调叹息出声:“若不是七殿下及时为南宫世子辩解,只怕夜月还真的以为他就是心存嫉妒存心诽谤。” 说罢,抬眼看着沉着脸不言不语的南宫羽展颜一笑,也同样是抱拳作揖:“如今看来,是夜月误会南宫世子了。” 芊芊冷眼看着夜月和宇文极两人的配合,嘴角逐渐往上扬起,走到夜月身边,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低头轻声细语:“夜月公子,今日是我和七殿下的定亲大宴,还望夜月公子高抬贵手。” 语气委婉至极,站直身抬眼看着夜月时,眼眸更是有些迷蒙。 楚楚可怜,哪里还有昔日一丝半点的刁蛮任性。 娇俏如仙子的美人,委婉哀求的语气,楚楚可怜的神情,顿时让大殿中文武百官心生怜悯,更是让本来就想心存不满的南宫羽怒哼了一声。 芊芊抿了抿唇,暗自冷笑一声,将大殿上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视线最后落在南宫羽脸色。 只一眼,立即低下头遥遥对南宫羽无声的道个万福,以示谢意。 这样无声的举动,比刚才那一番言行举止更是让人心生怜悯,几乎每一个人看着夜月的时候,眼神都是责备憎恶。 唯一没有这样感觉的就是宇文极,脸上神色丝毫不变,就是嘴角的笑意也不曾黯淡半分,但眼眸却逐渐冰冷下去,不用猜测,也清楚这个局面究竟是谁在背后控制出来的。 醋海翻波7 唯一没有这样感觉的就是宇文极,脸上神色丝毫不变,就是嘴角的笑意也不曾黯淡半分,但眼眸却逐渐冰冷下去,不用猜测,也清楚这个局面究竟是谁在背后控制出来的。 以芊芊的性格,若是她恨一个人,的确可以毫不犹豫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她绝对没有这个算计的本事,一个冲动的人,是不可能准确的计算出这样做之后,可以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若是这个事情是姜皇后安排的,那么,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隶属于皇上直接统领的锦衣卫家族之首的夜月,已经被成功的孤立起来。 芊芊这个未来的云凌国皇后,也将得到众位大臣的拥护。 有时候,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美到了极点的女人,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并不一定需要有很多本事,她的美貌和别人的怜悯心,就是最好的武器。 夜月亦是嘴角含笑,静看着芊芊表演,一片沉寂中,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侧脸看去,迎视着伴陪着皇上走出来的姜皇后。 后者对上夜月的视线,提了提唇,眼里闪过一丝嘲弄,随即脸色一整,将视线移到芊芊楚楚可怜的脸上,沉声开口:“芊芊,你放心,是你的终究就是你的,不管是谁” 说着,冷眼瞥了一眼夜月,让众人皆知她指的是谁,才喟然一晒:“都不能抢走。” 说完,侧身对皇上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轻声说道;“想必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皇上顿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今日是极儿和芊芊定亲的大喜日子,这些煞风景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罢,径直转身抬脚走上台阶,转身坐定,正色看着宇文极:“极儿,向来朕对你都是另外相待,只是这三年来,你实在是令朕太失望了。” 看到宇文极突然微微变色的脸,皇上眼里闪过一丝老狐狸的笑意:“从今以后,朕希望你能将前尘旧事全部抛开,好好的做一番作为给朕看。” 醋海翻波8 看到宇文极突然微微变色的脸,皇上眼里闪过一丝老狐狸的笑意:“从今以后,朕希望你能将前尘旧事全部抛开,好好的做一番作为给朕看。” 说完,盯着姜皇后:“皇后,这样可曾满意?” 姜皇后盈盈一笑,缓步踏上台阶,站在皇上身边:“皇上圣明,七殿下本是世间少有的俊才,虽然生性不羁,近年更是留恋风月,但瑕不遮瑜,更何况大丈夫行事本应不拘小节,正如皇上所言,七殿下异日也定当是云凌国的好君王。” 宇文极听着两人的言语,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盯着皇上:“父皇,你和儿臣不是不是早就已经” 还不等他将下面的话说出来,皇上立即将脸撇开:“既然皇后和朕的意见一致,那就这样定了。” 根本就不给宇文极然后说话的机会,直接沉声吩咐:“来人,将册封的诏书呈上来。” 宇文极情不自禁的回首看着在不知不觉之间,嘴角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的夜月,咬咬牙,抱拳单膝跪下,沉声说道:“儿臣今日来这个大殿,并非是为了定亲,只是想当众告之” “七殿下。” 他的话注定是说不出来的,尚未说完,姜皇后眼眸顿时一眯,直接打断宇文极的话。 眼睛直视着宇文极,勾了一下唇,朝后挥挥手:“斟酒!” 等侍女斟好酒,姜皇后端起酒杯,缓步走下台阶,低头看着宇文极:“这个是皇上和本宫的决定,也是七殿下和云凌国的福气。” 弯腰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宇文极手边,淡然一笑:“若是七殿下只是因为谦逊做此模样,那就大可不必了,相信天下之人,皆知七殿下本就是世间英杰,实在没有必要如此推脱。” 弯下腰看着沉默中的宇文极,姜皇后轻笑出声:“在大殿上的每一个人,想必都知道今日这个定亲大宴意味着什么,难道七殿下就一点都不心动?” 醋海翻波9 弯下腰看着沉默中的宇文极,姜皇后轻笑出声:“在大殿上的每一个人,想必都知道今日这个定亲大宴意味着什么,难道七殿下就一点都不心动?” 微微顿了一下,似有意若无意的瞄了一眼夜月,眼里笑意更甚:“若是七殿下愿意,就请饮此杯。” 大殿上一遍寂静,落针可闻。 这天下男子都向往的位子,的确足以让所有的人都屏声静气的等待着宇文极的决定。 夜月嘴角本已消失的笑意,在宇文极单膝跪下说出那半截话之后,又情不自禁的浮上了脸颊,宇文极回眸看她那一眼过后,下面的话,不管宇文极是不是说出来,她都明白他想说什么。 宇文极来这个大殿上,只是想当众拒绝这门亲事。 这个笑得妖孽的男子,做事的方式,却绝对是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的。 现在宇文极的回答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她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 一个本来就不想做皇上的他,在这个时候,又怎么会突然改变。 想到自己和宇文极回眸那一眼对上时,那种突如其来的心意相同,夜月那本来就轻扬的唇角,更是有些掩饰不住的弯成了一个完美的弧线。 笑容初露之时,却立即僵住。 在众人的视线里,在她预料不到的时候,宇文极伸手接过姜皇后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将酒杯低还给姜皇后,宇文极朝皇上抱拳,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这个是父皇和母后的决定,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夜月公子,酒乃消愁物,南宫羽敬你一杯。” 夜月嘴角含笑,闻言更是提了提嘴角,侧脸看着坐在自己旁边席位上的南宫羽:“是吗?” “俗话说得好,几家欢喜几家愁。”南宫羽嘲弄的往分别坐在皇上和皇上身边的宇文极和芊芊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扬了一下端在手里的酒杯,轻笑出声:“这个就是谁也避免不了的凡尘俗世。” 醋海翻波10 “俗话说得好,几家欢喜几家愁。”南宫羽嘲弄的往分别坐在皇上和皇上身边的宇文极和芊芊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扬了一下端在手里的酒杯,轻笑出声:“这个就是谁也避免不了的凡尘俗世。” 转动几圈自己手指间的酒杯,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轻叹出声:“机关算尽,出卖色相却得到如此下场,可悲!” 说话间,扬手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 夜月看着这个本应算得上豪杰,现在却被心里那种嫉恨弄得显得有些俗不可耐愚昧至极的南宫羽,本来被那个该死的宇文极做出来的决定弄出来,却不得不隐忍着的怒意,在一瞬间被激发出来。 扬眉勾唇一笑:”若是如此,只怕今日南宫世子也难免要多饮几杯。”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着南宫羽一眼,眼里,是和南宫羽一样的讥讽:“堂堂绝世高手南宫世子,却为一个出卖色相的人做副手,岂不更是避不了的世俗悲哀。” 伸手拿起酒壶将自己的杯子斟满,笑吟吟的扬了一下:“夜月也敬你一杯。” 满意的看着南宫羽的眼眸骤然眯成一条缝,脸色顿时也黑沉下去,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将杯子里的酒饮尽,含笑将视线从南宫羽脸颊上移开。 感觉到南宫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夜月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今日宴席之后,想必定会有一个额外的娱乐活动,让她舒展筋骨平复心里的怒气,打斗虽然是一个力气活,但绝对是一个舒解怒气的好方法。 果然不出所料,南宫羽在下一刻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席位,走到夜月身边,弯腰凑到她耳边强压着心里努力浅笑出声:“今日是七殿下的好日子,想必定时明月当空,若是夜月公子不嫌弃,可否陪南宫羽月下结伴一游?” “却不知南宫世子想带本王的小夜月去哪里游玩?” 南宫羽话音才落,本应该坐在皇上身边的宇文极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脸上笑颜如花,看着南宫羽的眼神却绝对充满了威胁。 醋海翻波11 南宫羽话音才落,本应该坐在皇上身边的宇文极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脸上笑颜如花,看着南宫羽的眼神却绝对充满了威胁。 视线最后更是停留在南宫羽附在夜月耳边的唇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将话逼出来:“把你那该死的狗嘴给我移开。” 南宫羽先是一怔,看到宇文极脸上浓烈的醋意之后,立即想起宇文极和夜月之间那些留言,不由得失笑出声,也不计较宇文极那狗嘴二字,直接含笑站直身子。 夜月面无表情的瞄了一眼宇文极,那本来已经平息下去的怒意,被他这样的占有性的语气又激怒起来。 她现在只想狠狠的一拳打在宇文极那张帅脸上。 说不出到底为什么,看到宇文极将那杯酒喝下去的同时,心里就像是被一个最信任的人叛变了一样,这样的感觉,比夜狼那时候的背叛更加让她不舒服。 到现在这一拳还没有挥出去,这个已经选择了皇位,答应和芊芊定亲的宇文极,居然还敢用这样的语气,怎么能不让夜月气恼无比? 偏偏碍于那些留言,在这个宇文极定亲之时,又是半点怒意不能透露出去,免得落人话柄,只能是压抑着怒意,笑看着脸上醋意横生的宇文极:“七殿下,南宫世子是国家栋梁。而七殿下你 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和已经一脸苦相的宇文极对视片刻,悠悠的说道:“七殿下今日定亲之后,注定成为云凌国太子,说自己日后的臣子是狗嘴,只怕不合时宜吧。” 宇文极看着夜月眼里的冰霜,帅脸顿时塌了下去,细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哀怨:“小夜月。” 那哀怨的眼神,更是让夜月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手指紧攥成拳,拼命压抑着将拳头狠狠的挥到宇文极鼻子上的冲动,走到大殿中间,对坐在上面一脸看热闹的皇上抱拳施礼:“皇上前些日交代的那个任务已有眉目,方才和南宫世子讨论之后,决定今夜将任务办妥,若是可以,夜月想先行离席。” 醋海翻波12 手指紧攥成拳,拼命压抑着将拳头狠狠的挥到宇文极鼻子上的冲动,走到大殿中间,对坐在上面一脸看热闹的皇上抱拳施礼:“皇上前些日交代的那个任务已有眉目,方才和南宫世子讨论之后,决定今夜将任务办妥,若是可以,夜月想先行离席。” 不能打宇文极,那她就打自己找上门来送死的。 看着夜月的举动,宇文极忍不住咬咬牙,再三衡量,情知自己说任何狠话都对夜月,特别是明显已经生气的夜月无用,矛头也直接指向在一旁挑眉看笑话的南宫羽。 走到南宫羽身边,悄声怒道:“南宫羽,你是不是想逼着本王说出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宇文极!” 南宫羽脸色一变,也同样的咬牙切齿,紧握着拳头:“你不要欺人太甚,就那一点事情你已经威胁了我十年了。” “谁叫你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意图勾引我的小夜月。” 宇文极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南宫羽的样子,让他心里的醋意稍微平息一点,继续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若是你敢和我的小夜月去月下漫步,本王也保证明日午时之前,京城中人都知道你那件事。” 南宫羽脸色一变再变,尚未搭话,夜月的浅笑声就已经传到了他耳里:“南宫世子,皇上已经恩准我们先行离席,是否现在就走。” 抬眼看着夜月挑衅的眼眸,南宫羽咬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抛开宇文极的威胁,走到大殿中朝皇上抱拳作揖:“皇上,臣告退。” “小夜月。” 看着夜月和南宫羽的背影,宇文极脑海里不用自主的想到了无数花间月下的浪漫情景,忍不住亦步亦趋的跟在夜月身后往大殿外走去,满面献媚笑意;“小夜月,若是你想去散步,等宴席结束,本王立即就陪你去好不好?” 那一脸献媚爱慕的样子,顿时让大殿中所有的人窒息了一下。 姜皇后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拍案而起:“宇文极!” 夜惊魂1 姜皇后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拍案而起:“宇文极!” 宇文极眼眸微眯,站定回身扭头往怒意勃然的姜皇后看去,只是一眼,就立即返身踏出大殿,快步追上已经走出殿门十几步的夜月,陪着笑,伸出手企图拉住往前疾走的夜月,脸上笑容无限讨喜:“小夜月,其实” 回答宇文极的是快若闪电的一剑。 宇文极刚才回首的那一样,怎么会逃得过夜月的眼睛。 更是将她心里的怒意完全激发出来。 一旦走出大殿,不怕落人话柄的夜月,沉着脸,手里的短剑一剑快若一剑,招招不离宇文极要害。 算准宇文极以往闪避的习惯,手中剑将宇文极逼得往左边退去的时候,没有拿剑的手,狠狠的一拳揍在宇文极的眼角处。 “小夜月,你谋杀亲夫。” 夜月听着宇文极哀怨的惨呼声,心头闷了一下,手里的剑势变缓,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回到自己的袖子里。 嘴角却是往上轻扬起来,注视着捂着眼,只剩下一朵桃花眼独自哀怨的宇文极,浅浅一笑,面色跟着一沉,沉声说道:“七殿下最好还是回到大殿里,若是惹得芊芊姑娘误会,夜月承受不起。” 身子将转未转之间,眼角扫描到从大殿门口缓步走出来的姜皇后和芊芊,抿了一下唇,侧脸看着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动手的南宫羽,:“南宫世子,请。” “宇文极,你若是敢再往前一步,就怪本宫无情。” 宇文极刚想跟着夜月前去,听着身后姜皇后的怒喝声,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沉着脸盯着他的姜皇后。 和姜皇后的视线对上之时,刚才那种讨喜的眼神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是冷清,盯着姜皇后握紧的手掌,轻叹出声:“皇后娘娘又何必强人所难。” 在姜皇后递酒给他的时候,在大殿上众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他看到了姜皇后朝他摊开的掌心。 夜惊魂2 在姜皇后递酒给他的时候,在大殿上众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他看到了姜皇后朝他摊开的掌心。 只有他才知道,在掌心里有着什么。 姜皇后朝芊芊使了一眼眼神,示意她注意着大殿里的动静之后,才缓步慢慢的走向宇文极,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眸深邃到了极点。 眼眸里各种意味都有,说不清楚到底是恨还是怒,又或者是爱。 但是有一种却是绝对的明显,那就是决绝。 就是这样一种决绝的眼神,让宇文极不得在大殿上做出违背自己心里的决定。 一步步逼近,眼中决绝的意味更甚。 缓慢的向迎视着她的宇文极摊开他在大殿上看过的掌心,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用朱砂写着的一个龙飞凤舞的‘杀’字,悠悠的笑道:“难道你以为母后只是吓唬你吗?” 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不言语。 姜皇后也不需要他言语,浅笑出声:“俗话都说母子连心,今日看来果然不错,就是凭着这样一个字,你也知道母后心里想的是什么。” 看着宇文极故作不以为然的抿了一下唇,姜皇后嫣然一笑,无音轻叹一声。 “在母后这个杀字里面,的确包涵着你想到的两个人。” 姜皇后笑语嫣然中,却是说不出的萧杀,她不用说出来,宇文极和她都心知肚明,那两个人是谁,一个就是夜月,另外一个就是北烈玉。 宇文极盯着姜皇后满是杀气的眼眸看了半响,突然失笑出声:“但儿臣也说过,若是夜月受了一点伤害,儿臣” 话还未说完,看到姜皇后嘲弄的神情,径直闭上了嘴。 姜皇后等宇文极停下话题之后,才淡然一笑:“你就将你三哥和你自己杀了?” 侧脸挑眉笑看着宇文极:“对吧。” “但是你却忘记了一件事。”在宇文极的耳朵里,姜皇后的声音显得空洞无比,在她的话音里中任何感情都不带:“若是你根本就给不了我需要的东西,那你死了又如何?” 夜惊魂3 “但是你却忘记了一件事。”在宇文极的耳朵里,姜皇后的声音显得空洞无比,在她的话音里中任何感情都不带:“若是你根本就给不了我需要的东西,那你死了又如何?” 闻言,宇文极先是一怔,眼里随即出现了一丝了然。 一种带着淡淡的悲伤的了然。 在皇宫中,本来就没有亲情。 有的,只是权势和杀戮。 姜皇后对上宇文极有些伤悲的眼,眼眸里突然出现了一点怜爱,轻声说道;“也许现在你觉得母后过份,但等你真正的登基,掌握天下大权之后,就会发现,母后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的。” 说完,转身往大殿走去。 走了几步,返身看着宇文极,轻声说道:“母后这个杀字,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本宫,你的生身母亲!” 走到芊芊身边,展颜一笑:“七殿下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就先在这里陪着他吧,本宫先回大殿将群臣的无端猜测压下去,免得异日冒出那些不应该有的流言蜚语。” 芊芊含笑点头,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姨娘放心。” 宇文极看着静静的站在夜风中的芊芊,仅仅只是一天,那个刁蛮任性的美人似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带着一丝让人极度不安的平静。 看到宇文极的视线,芊芊嫣然一笑,模样娇俏无比,说出来的话,却死带着浓浓的揶揄和讥讽:“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样的语气,同样的,也不是应该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仇恨,竟然可以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将一个人的性格行事完全改变。 看着让自己不舒服到了极点的芊芊,宇文极的嘴角却慢慢的往上扬了起来,走到芊芊身边,眨了一下眼睛,妖孽一笑:“你相不相信,到最后后悔的绝对是你自己。” 说完,伸手揽住芊芊的肩膀,往大殿的方向走去,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这样的笑容,让芊芊本来得意无比的心,顿时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夜惊魂4 说完,伸手揽住芊芊的肩膀,往大殿的方向走去,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这样的笑容,让芊芊本来得意无比的心,顿时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宇文极侧脸低头,似乎看到芊芊隐藏在笑容下的不安,脸上笑容越发妖孽,凑到芊芊耳边轻笑出声;“怎么啦?你不是很想和本王定亲的?现在为何又。。。。。” 南宫羽侧脸注视着悠悠然走在他身边的夜月,看着夜月的眼神带着一丝明显的窥视。 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从他看到夜月和宇文极交手之后,神色之间就是如此。 一直直视着前方的夜月突然开口淡淡的说道:“南宫世子一路上这样看过来,还没有看够吗?” 话说完之后,才侧脸对有些诧异的南宫羽勾唇一笑:“若是南宫世子再这样看下去,只怕明日京城中又会多了一条让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从出宫的开始,他对她这样的注视,的确已经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 南宫羽挑了一下眉毛,哑然失笑。 再深深的看一眼夜月,悠悠的笑道:“七殿下貌似对你是真心的。” “是吗?”夜月顿时想到宇文极喝下那杯酒的情景,眼眸一冷:“再多的真心,都比不上权势钱财,这个就是人性。” 南宫羽顿时不说话了,抬眼细细的看了一眼夜月在夜色下显得越发精致的脸,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犹豫了良久,盯着夜月的脸轻叹出声:“其实七殿下喜欢你,倒也是正常的事情,若是你是女子,只怕绝对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妖孽,七殿下今日也绝对不会接受和芊芊姑娘定亲,只可惜” 这样的叹息声,让夜月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刺痛了一下,眼里,逐渐出现了嘲弄。 那该死的宇文极本来就知道她是女子,却还不是和芊芊定下了亲事?还不是为了那最高权势的位子放弃了她? 夜惊魂5 那该死的宇文极本来就知道她是女子,却还不是和芊芊定下了亲事?还不是为了那最高权势的位子放弃了她? 眼眸亦是一冷,站定,转身看着南宫羽冷笑出声:“南宫世子特意邀我出来,不会是真的想来一个月下漫步,谈吐心声的吧?” 南宫羽先是一怔,脸上随即泛起淡淡的嘲弄。 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夜月那秀气精致的脸,失笑出声:“本来南宫羽想让夜月公子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 说道这里,想到宇文极那个无赖的威胁,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但现在那宇文极的居然” 深吸了一口气,才沉声说道:“若是夜月公子答应明天自行向皇上辞去五大家族之首和极品锦衣卫一职,之前的种种南宫羽可以既往不咎。” 闻言,夜月不置可否的笑笑:“若是不呢?” 南宫羽脸色微微一变,冷声说道:“南宫羽十岁成名,除了七殿下之外,平生未遇对手,夜月公子若是执意如此,就算是你有七殿下做靠山,南宫羽也只能是” 还不等他的狠话说出来,夜月径直抬脚往前就走。 戏谑的轻笑声传到南宫羽的耳里:“南宫世子,听说京城中云湖景色秀丽,在夜间月下,风景更是怡人,不若你我也附庸风雅,临水一战如何?” 月色当空。 湖心中,遥遥的几盏渔火,更是帮云湖平添了一份宁静。 夜风吹过,将平静的湖面吹动,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一层层带着银光的涟漪,一波波的往岸边冲击着。 夜风中,也带着一丝水边独有的潮湿清新空气。 夜月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夜风,将一直压抑在心里,怎么样也驱除不了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南宫羽看着站在亭子顶部一副享受模样的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夜月在明知道他武功之后,居然还会直接拒绝他的提议。 夜惊魂6 南宫羽看着站在亭子顶部一副享受模样的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夜月在明知道他武功之后,居然还会直接拒绝他的提议。 刚才夜月和宇文极打斗的时候,南宫羽已经将夜月的武功高低看了一个清楚明白,自信在十招之内,自己绝对可以将夜月击败。 夜月的决定,怎么能不让他心生疑惑。 夜月却是睁开眼,低头看着亭子下方的南宫羽,勾唇一笑:“南宫世子对夜月选择的地方是否满意?” 南宫羽浅浅一笑,掠上亭子顶部,和夜月对视着:“月下格杀,的确不错。” 在看到夜月的眼眸之后,心里突然一震。 夜月的眼眸,和他之前在皇宫里看到的那种顾盼神飞完全不同。 现在的她,瞳孔深沉到了极点,似乎融入她身后的明月虚空,浑然一体,唇角往上轻扬,眼眸中却是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似乎感觉到了南宫羽心里震撼,夜月深邃的眼眸骤然一变,露出淡淡的嘲弄:“夜月既然是皇上敕封的五大家族第一人,自然要让南宫世子三招。” 说出来的话,眼里的嘲弄,让南宫羽顿时冷笑一声:“没有这个必要。” 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就听着夜月轻轻吐出来的一个‘好’字,在南宫羽毫无准备的时候,短剑从袖中滑落,带着深深寒气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惊鸿,往南宫羽的致命处攻去。 南宫羽眼眸微眯,看着那道寒光,毫不犹豫的往后退去。 这一剑实在太快,根本就没有办法格挡,唯一的办法只有退。 夜月嘴角轻扬,身形如影随形跟着南宫羽变化,不管南宫羽怎么腾挪变化,手中短剑始终未离南宫羽颈部三寸。 南宫羽看到夜月嘴角那抹弯弧,心里更是凛然,到了现在才发现,夜月的功力的确如他所料,根本无法和他相提并论,但那凌厉的必杀招数,却让他无从招架。 夜惊魂7 南宫羽看到夜月嘴角那抹弯弧,心里更是凛然,到了现在才发现,夜月的功力的确如他所料,根本无法和他相提并论,但那凌厉的必杀招数,却让他无从招架。 更何况是在夜月一开始就占了先机的时候,更是让他搭在剑柄上的手连拔出腰间剑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他被任何额外的动作影响往后退的动作,夜月手里的短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刺入他的颈部。 南宫羽从亭子上退到地面上,看着那依旧离自己颈部不到三寸的短剑,心里的震感更甚,夜月这样的杀招,根本就没有留一点余地。 若是他再这样往后退,唯一只有一个结果__死! 咬咬牙,狠心将急退的身子骤然停住,猛地将自己的左肩往夜月的短剑撞去,在短剑插入肩膀时,一直搭在剑柄上的手,才有机会将长剑拔出,由下往上斜挑,往夜月抓着短剑的手臂削去。 夜月脚下亦是一顿,松开短剑,手掌在短剑上一拍,身子借力往后凌空退到五步之外。 站定,看着留在南宫羽肩膀上的短剑,勾了一下唇:“南宫世子果然不愧为高手。” 这样的话,却绝对不是嘲弄。 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及时做出正确的取舍,从她这样不死不休的攻击中存活下来。 南宫羽就是惟一一个。 南宫轩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瞄了一眼缓慢流出的血迹,傲然笑道:“夜月公子的武器没有了,但南宫羽却还有一战之力,却不知道等一下的胜负如何。”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只怕还是如此。” 脚尖轻挑,将脚下一支枯枝挑起,轻描淡写的看着南宫羽,浅笑出声:“南宫世子如此豪杰,有怎么会不知道在高手手中,万物皆是武器。” 谈笑间,身影又往南宫羽的方向攻去。 南宫羽面如沉水,看着在夜月手中不断颤动变化的枯枝,杀意大盛,到了如今,终于明白夜月能做到这个五大锦衣卫家族之首,未必完全因为有宇文极这个靠山。 夜惊魂8 南宫羽面如沉水,看着在夜月手中不断颤动变化的枯枝,杀意大盛,到了如今,终于明白夜月能做到这个五大锦衣卫家族之首,未必完全因为有宇文极这个靠山。 一山不能容二虎,让他对夜月终于动了杀心。 夜月将南宫羽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亦是一凛,向来声名地位在男子心里,就犹如情人在女人心里,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南宫羽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情知今夜定是一番生死存亡。 南宫羽武功高强还是其次,那一份应变能力,才是真正让夜月心生警惕的主要原因。 想到这里,手里攻势骤然一停,展颜一笑。 在南宫羽心生诧异同时,本来停止的枯枝,却突然加快速度继续攻击,逼得南宫羽不得不再次往后退去,嘴里轻笑出声:“南宫世子万万不要动气,要知道兵不厌诈,夜月也是逼于无奈。” 被逼着往后强推的南宫羽又怎能不气。 夜月第一次偷袭造成方才失利的局面也就罢了,肩膀上剧痛依旧,又第二次重蹈覆辙却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看着夜月那笑吟吟的脸,说不出的恼羞成怒。 往后退的身形顿时停止,手中剑幻化出无数剑芒,往夜月反击而来。 向来执行诛杀任务的他,无数生死一路过来,他又怎么会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怒意难平之余,用的手法居然是和夜月一样的不死不休,抱定主意两败俱伤。 夜月眼眸一眯,对南宫羽这样的打法,亦是大感意外,这样的局面已经变成赌局。 赌注,就是胆量和命。 谁先胆怯身退,谁先死。 都不退,就赌命,赌谁的命大,或者谁的命都不大。 眼角余光突然扫视朝南宫羽背心激射而来的一点寒光,心念一动,本来似笑非笑的脸骤然一沉,指尖使了一个巧力,手中枯枝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绕到南宫羽身后,将寒星击落。 夜惊魂9 眼角余光突然扫视朝南宫羽背心激射而来的一点寒光,心念一动,本来似笑非笑的脸骤然一沉,指尖使了一个巧力,手中枯枝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绕到南宫羽身后,将寒星击落。 往前攻击的身形亦是一顿,站定静静的看着南宫羽身后动荡不已的水面:“是谁和我抢生意?” 说话的同时。心里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这个及时射来的暗器,将她和南宫羽之间的纠结解开,只怕现在赌局的结局已经出来。 却不知是谁生谁死,也不想知道。 夜月手中枯枝脱手之时,南宫羽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局面,他当然明白,身后那一丝尖锐的风声,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只是逼于刚才的局面,宁愿被暗器射中也不敢回身闪避,看到夜月停下身形,自己雷霆般的一剑也在半空中轻轻松松的挽了一个剑花,回到身边。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夜月,眼里有着说不出的诧异。 同样作为高手,夜月这样的举动,他自然明白是为什么,但看他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却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做出这样的决定,借势将生死劫化解,怎能不让他诧异和叹服。 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视线从夜月身边移开,看?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2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2部分阅读 看着的却不是刚刚射出暗器的水面,而是不远处似乎不经意荡过几只的小舟,扬声笑道:“却不知是谁看南宫羽不顺眼,若是方便,还请出来一见。” 看到从船篷里走出来的人影,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冷声说道:“三殿下?” “正是本王。” 鱼火摇曳处,宇文凌嘴角含笑,直视着站在岸边的南宫羽;“本王还以为以南宫世子的本事,应该不用出来,南宫世子就应该明白是本王。” 话还没有说完,视线已经落到夜月身上了,似乎犹豫着什么,沉吟片刻,扬声笑道:“夜月公子想必还记得本王之前的邀请,若是现在夜月公子反悔也还来得及的。” ~~~~~~~~~~~~~~~~~~~~~~ 吃饭去,晚一点回来再更新,今天大约还有五章吧 夜惊魂10 话还没有说完,视线已经落到夜月身上了,似乎犹豫着什么,沉吟片刻,扬声笑道:“夜月公子想必还记得本王之前的邀请,若是现在夜月公子反悔也还来得及的。” “哦?”夜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诧异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宇文凌:“什么时候三殿下也变得如此好说话的人了?” 话一出口,夜月就突然想到其中原因,心里怒意顿时升起。 脸上笑容却是不变,悠悠说道:“又或者三殿下贵人多忘事,忘记夜月曾经让你滚出去的事情了?” 宇文凌脸色骤然一沉,怒视着夜月,良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夜月,本王那个七弟今日已经和芊芊定亲,你就死了那条心,本王只是看在你被宇文极抛弃,可怜收留你而已,你也别以为自己算个玩意。” 夜月心里大怒,扬眉遥看着宇文凌被渔火照耀的时暗时明的脸,微微点头:“原来三殿下是一片好心。” 稍顿片刻,将心里的怒意压抑下去,勾唇一笑:“却不知道三殿下如此好心收留夜月有何条件。” “只要你帮本王杀了南宫羽!” 宇文凌眼睛一亮,一字一句的说道:“本王对以往的事情就既往不咎,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随即轻笑出声:“朝廷中人皆知南宫羽与宇文极为至交好友,他今日在大殿上对夜月公子出言不逊,难道夜月你还真的想不出其中的原委?” 跟着喟然一晒:“若不是我那个七弟从一开始就在玩弄公子,这南宫羽又怎敢如此对你,杀了他,既为你自己报了仇,也可以让本王看到你的诚意,夜月公子何乐而不为?” 夜月等宇文凌的话完全停止之后,突然失笑出声:“三殿下,你是不是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跟着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夜月就算什么玩意都不是,也轮不到三殿下指使,就凭着这个可怜二字,今日誓将你诛于剑下!” 夜惊魂11 跟着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夜月就算什么玩意都不是,也轮不到三殿下指使,就凭着这个可怜二字,今日誓将你诛于剑下!” 到了现在,夜月终于明白姜皇后为何一副心思都在宇文极身上了,这样狂妄自大却又心胸狭窄,更不明白怎么拉拢人心的宇文凌,的确不是一个做皇上的料子。 就算是做了,只怕数年之间也足以将一个国家断送。 侧脸对着一直注视着她言行举止的南宫羽扬眉勾唇一笑:“南宫世子若是暂时不准备和夜月动手格杀,请将短剑还给夜月。” 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反手从自己肩膀上将短剑拔出来递到夜月手中,脸上却又出现了嘲弄;“夜月公子,只怕你今夜杀不了三殿下。” “哦?” 夜月面色一沉,盯着南宫羽带着淡淡嘲弄的笑脸:“南宫世子此言是何意思?” “他是我的。” 南宫羽轻描淡写的往宇文凌的方向瞄了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夜三殿下要杀的人是我,这单生意,我南宫羽又怎么会拱手让予他人。” “既然南宫世子也知道这个是生意。”夜月冷笑一声:“那就各凭本事了。” 两个人谈笑风生,哪有刚才那生死决斗的敌意,更是不将小舟上的宇文凌放在眼里。 宇文凌脸上怒意大盛,朝后挥挥手。 手落,水里,岸边的树林里,小舟的船篷里,纷纷跃出穿着紧身黑衣之人,往夜月和南宫羽的方向攻来。 夜月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宇文凌有这样的布局,本来就是在她预料中,他若是没有足够的人手,就是借十万个胆给他,只怕他今夜也不敢来杀这个武功和杀气绝对不下于她的南宫羽。 “南宫世子,不如我们今夜的比试就换一个方式。”说话间,手中短剑往已经近身的黑衣人刺去,眼眸微微一眯:“谁杀了宇文凌,谁就是五大家族第一人!” 夜惊魂12 “南宫世子,不如我们今夜的比试就换一个方式。”说话间,手中短剑往已经近身的黑衣人刺去,眼眸微微一眯:“谁杀了宇文凌,谁就是五大家族第一人!” 南宫羽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掌中长剑幻化出一道惊鸿,往近身的敌人攻去,嘴里大喝一声:“好!一言为定!” 夜月手中短剑刺入第三个敌人心脏处之时,就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了。 这些埋伏的数十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弱手,她目前杀的这三个人,都可以晋为一流的高手级别。 这样庞大的高手,根本就不应该是宇文凌一个皇子可以豢养的。 反手将短剑割断第四个人的咽喉,夜月的手臂也被旁边袭击过来的利剑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丝丝血迹从被划开的袖子里留了出来。 手中攻击不停,夜月侧目看去,南宫羽那边虽然脚下也是躺下了几人,但同样也是险象环生,这些人不但是高手,更是平时训练有数配合无间的人。 情知若是这样下去,自己和南宫羽两个人都是有死无生,暗自咬咬牙,直接无视身边的攻击,手中短剑护住要害,脚尖往下用力一顿,身子倒着往南宫羽的方向撞去。 南宫羽眼角余光扫视到夜月的举动,同样无视身后的攻击,手中长剑剑芒大盛,将身前的几个敌手逼开,帮夜月清理出一条道路。 等夜月身子退到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是我。” 说话同时长剑往后斜刺,将用刀在他背上砍了一道血口的人刺死,转身背对背和夜月站着。 嘴里却是浅笑出声:“现在后悔没有?” 夜月看都不看自己身上因为刚才急退被划伤的数道伤痕,手中短剑刺入侧面的敌人的心脏,冷笑出声:“后悔什么?” “后悔不答应宇文凌的邀请啊。” 南宫羽攻击不停嘴里的话也不停,语气中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嘲弄:“你又何苦装傻。” 夜惊魂13 “后悔不答应宇文凌的邀请啊。”南宫羽攻击不停嘴里的话也不停,语气中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嘲弄:“你又何苦装傻。” “你管右边,左边是我的。” 夜月先将防御方位做好安排之后,微微勾了勾唇,现在和南宫羽会合在一起,少了身后那些无暇顾及的攻击,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轻哦了一声,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道:“也对,就是不知道若是我现在去问宇文凌,他还会不会答应。” 说着,自己对这个问题也来了兴趣,索性提高声音,朗声问道:“宇文凌,我现在帮你杀了南宫羽,可不可以反悔?” 话音才起,身后南宫羽喃喃的话语声就响了起来:“笨蛋,你想反悔,麻烦你先把宇文凌改成三殿下。” “你去死!” 听着宇文凌怒喝出来话,夜月展颜一笑,嘴里却是叹息出声:“你早说啊。” “对不起。” 南宫羽突如其来的低沉模糊的话,让夜月不由得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是这仲怔的一瞬间,手臂又被一个人划伤,手臂快速抬起,短剑刺入划伤她那人的额间,收回手格挡住另外的攻击,不由得轻斥出声:“该死的,你说话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是不是想害死我。” 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依旧是低低的一声:“对不起。” 这一声,比起刚才那一声清晰了许多。 一点都不含糊。 夜月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刚想问,南宫羽自己就说了出来:“该死的我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居然相信那些三姑六婆才传出来的流言,在大殿上胡乱说话。” 夜月不由得展颜一笑,最初对南宫羽的敌意和鄙夷完全消失:“算了,反正我也说了你心存嫉妒,拉平吧。”、 两人脸色神情轻松无比,心里却都隐隐知道今夜想从这个云湖畔脱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上的伤口已经越来越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多拼一个赚一个。 夜惊魂14 两人脸色神情轻松无比,心里却都隐隐知道今夜想从这个云湖畔脱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上的伤口已经越来越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多拼一个赚一个。 虽然会合到了一起,但他们的精力越消耗越少,而敌人非但没有减少,在湖畔周围,更是出现了一圈手提强弩的人。 肩并着肩,强弩瞄准他们这个地方,包围得水泄不通。 夜月一剑将身边的敌人刺死,眼眸已经变得如虚空般漆黑,嘴里喃喃细语:“看来,我选择的这个地方,真的不错。” “我也很满意。” 南宫羽嘲弄的笑笑:“这里,的确是格杀的好地方” 话还没有说完,看着不远处包围得密密实实的人墙突然出现的缺口,眼睛亮了一下:“不过,若是来的人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也许这个就是他们的好地方了。” 夜月闻言扭头往哀嚎声响起来的地方看去,看到从缺口冲过来的身影,眼睛顿时微眯起来,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种恼怒,怒声说道:“该死的王八蛋,现在才来不如不来。” 宇文极本来黑沉到了极点的脸,听到夜月的怒喝声,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人还没有看到,脸上就堆满了媚笑:“来了,就不晚。” 话才说完,手中剑已经刺倒挡在自己身边的人,闯到了夜月身边。 只是看了夜月一眼,细长的桃花眼顿时就眯成了一条缝,怒吼出声:“该死的,我来晚了。” 手中剑直接当成了刀,一剑将犹自往夜月身上攻击而去的人劈倒,怒意横生,将夜月拥入怀里:“谁伤的?” “地上那些死人。” 夜月狠狠一个手肘撞到宇文极胸口,趁着他手臂一松,从他手臂里脱身而出。 视线,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靠近岸边观战地方小舟看去,看到一脸苍白的宇文凌,眼里顿时出现了讥讽,嘲弄的笑笑:“三殿下,是否还记得夜月刚才说的话?” 夜惊魂15 问完话,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短剑上的血迹凝聚滴落,才抬眼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宇文凌,一如猫抓老鼠时的戏谑。 宇文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夜月说的话他怎么会不记得? 一遍寂静。 月夜下,除了水波拍打到岸边的声音,夜风吹过树枝带来的细碎声音,又恢复到寂静的模样。 若不是地上的尸首和夜风怎么样都吹不散的血腥味,似乎,一切的杀戮都没有发生过。 连一声呻吟声都没有,夜月动了杀心的时候,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致命的招数,出不了伤者。 有的,只是死人。 比夜月下起手来毫不逊色的南宫羽脚下,同样的,没有一个可以发出声音的人,一个习惯诛杀任务的人,手底下人若是有活口,那就是一个笑话。 在看清楚宇文极的容貌之后,那些拼死往前还活着的黑衣人全部都停止了手里的攻击。 每一个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剑已回鞘,刀也藏好。 所有的杀气都消弭一空。 站在月夜下的活人,就是呼吸都是无声的,似乎,在等着宇文凌的回答。 宇文凌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死死盯着夜月的眼睛转到宇文极脸上。 眼里,充满了让人心寒的恨意,若说世界上他最恨谁,那就是这个和他同父同母的弟弟,若是没有宇文极,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和宇文极对视着,宇文凌咬牙对自己身边站立的男子说道:“快下令让那些人动手,让那些弓箭手射箭。” 夜月猜测得没有错,这些高手根本就不是宇文凌豢养的那些死士,就是他这样的性格,根本就没有能力豢养和控制这些高手。 站在宇文凌身边的男子,才是指挥这次行动的人。 男子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沉吟良久突然轻叹一声,对宇文凌抱拳施礼:“三殿下,这个命令恕难从命。” 夜惊魂16 男子的话才说出来,宇文凌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惨白无比,猛地扭头怒视着男子,一字一句地将话咬牙切齿的吐出来:“恕难从命?” 看到男子微微低头,示意的确如此之后,宇文凌顿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没有听到他们说要杀了本王吗?现在你居然敢对本王说一个恕难从命?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夜月看到此处,嘴角更是往上轻扬起来。 到了现在,若是她还不明白这些人是谁的手下,那么她就是一个废物了。 这些联手合作默契熟练的高手,绝对不可能是某个杀手集团或者任何一个江湖组织可以培养出来的。 普天之下,除了皇上统领的锦衣卫之外,就只有姜皇后的幽灵组织,才有能力豢养那么多武功高强,却又有死士精神的高手。 只有拥有最高权势的皇室,才能让那些本来心高气傲的高手,成为奴才,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这些连姓名都没有的幽灵们,才会在宇文极到来之后直接停手,他们怎么可能对宇文极动手? 含笑看着一脸气急败坏又强作镇定的宇文凌,夜月心里杀意更甚,若是宇文凌一死,也就等同于将姜皇后唯一一条后路断掉,这样顺水推舟的好事,她怎么会不心动。 既然心动了,索性就行动。 夜月前冲两步,脚尖用力点地,往湖中的小舟射去,手中短剑更是在半途划出一道惊鸿,直取宇文凌的咽喉。 眼看着在小舟上避无可避的宇文凌眼里露出来的惶然,夜月嘴角的弯弧更是完美,却在下一刻骤然消失,到了小舟边的身子凌空翻转,脚在船旋上一踢,堪堪避过往她飞射过来的一柄刀,倒回岸边。 站定,猛然回首望着带着淡淡嘲弄笑意的南宫羽,面如冰霜,冷声呵斥出声:“南宫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逼她回到岸边的那柄刀,正是南宫羽算准时间用脚踢射过去的。 本王就是重色亲友1 刚才逼她回到岸边的那柄刀,正是南宫羽算准时间用脚踢射过去的。 南宫羽却是一脸的轻松笑意,在夜月回身怒视着他的时候,身子突然往小舟的方向掠去,嘴里浅笑出声:“我说过,他这生意是我的。” 他将夜月拦截下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夜月眼眸一冷,骤然想起自己和南宫羽的赌注,微眯眼睛,看着南宫羽的身形,到了她需要的角度,用尽全力从斜地里窜过去跃到南宫羽上方。 手中短剑由上而下,对着南宫羽的咽喉划去。 嘴里,亦是轻笑出声:“生意,就是各凭本事。” 他们现在都凌空在水面上,南宫羽若是不想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自行坠水。 抬眼看着夜月的笑颜,南宫羽咬咬牙,拿着剑的手臂往上一抬,迎着夜月的短剑而去,在夜月的短剑刺入自己手臂的的同时,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夜月腰部,眼里全是淡淡的嘲弄。 “短剑的确是够凶险,但是威力却绝对不够大。” 说话间,抓在夜月腰间的手指用劲,将夜月往岸边抛去,自己则趁着相反的力道,长剑换手,往宇文凌的方向攻去。 才是一半,腰间突然一阵剧痛,身子直接坠入湖水,入水前,依稀仿佛看到宇文极一把接住被自己抛回岸边的夜月,等夜月脚面沾地,顺势她往小舟的方向抛去。 等他从水面上露出来的的时候,耳里就传来了宇文极带着怒意轻笑声:“南宫世子,你居然敢欺负我的小夜月,还敢用你那该死的狗抓摸她的腰。” 说到后面,语气中就带着浓浓的醋意了。 将南宫羽击落下水的,正是宇文极,在他手里,还上下抛玩着一枚湖边的鹅卵石,清清楚楚的告诉南宫羽,刚才的凶器正是这样类似的玩意。 “宇文极,你不讲义气!” 完全不顾南宫羽一脸的怒意,宇文极将视线转往小舟上的夜月,展颜妖孽一笑:“的确是。”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2 视线回到南宫羽那一时气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脸上,宇文极的笑容越发显得没心没肺。 当然,更没有义气可言。 “本王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宇文极笑得无比妖孽的脸突然就垮了下去,哀怨的瞥了一眼已经从小舟上跃回自己身边的夜月,幽幽的叹息一声:“但是,在小夜月面前,谁都如衣服,就算是兄弟也一样。” 夜月心里一动,往小舟的方向望了一眼。 在那里,已经被她杀死的宇文凌静静的躺在甲板上。 也许,在这里,只有她才明白宇文极说的是什么,暗指的又是谁。 宇文极曾经无数次受到了宇文凌布下的暗杀和攻击,却一直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击,这一次,却任凭着自己杀了宇文凌。 为的,就是因为宇文凌伤害了她? 将视线收回来,迎着宇文极的眼眸,静静的对视片刻,突然想到这个宇文极刚才在大殿上的决定,夜月心里的莫名怒意不由得又升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里的不舒服,冷声说道;“七殿下不在大殿上陪伴着未来的娇妻,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样的怒意,却让宇文极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俯身往夜月的方向凑去,眼里全是笑意:“小夜月,本王可不可以觉得现在你在吃醋” 话还没有说完,胃部就是一阵剧痛,顿时弯腰碰腹,哀怨地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低着头想着怎么样跟夜月解释清楚。 “人都走了,七殿下也不用再装了。” 从水里爬上来,一声湿漉漉的南宫羽没好气的走到宇文极身边,冷笑出声:“想不到终日流连花丛中的七殿下原来是一个多情种子,而且还是对一个男子如此痴情。” 往小舟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反手将自己手臂上的短剑拔出来,微微勾了一下唇:“看来,我们之间没完”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3 话还没说完,手中短剑就被宇文极一把夺去,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极快步往夜月的方向追去,到了夜月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那满脸讨好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往周围那些依旧站定不动的黑衣人和弓箭手环视了一眼,南宫羽轻叹一声,只能是咬牙跟上那不堪入目的人。 “小夜月,剑。” 看着宇文极将抢下来的短剑递到夜月身边,后者则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将剑接过去,又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后,南宫羽终于忍不住将视线从前方移开。 “小夜月,你受伤了,要不要本王帮你包扎一下。” 宇文极一脸媚笑,偷眼看着夜月面无表情的脸,心里说不出是担心还是愉快。 既担心夜月对芊芊的事情耿耿于怀,又觉得夜月吃醋的模样让自己心里异常愉快,最起码说明一件事,就是夜月不是不在乎他的。 夜月侧目时,正好将宇文极眼里的笑意看在眼里,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怒意。 索性站定,冷眼看着宇文极:“貌似七殿下现在的心情不错?” 宇文极展颜一笑,回身往身后的南宫羽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凑到夜月耳边,悄声说道;“小夜月,我今天在大殿上答应这个婚事,是逼于无奈,你放心。” 夜月对上宇文极深邃的眼眸,心里莫名其妙的颤动了一下。 脸上,却依旧是怒意勃然,冷声说道:“夜月不明白七殿下说什么,更不明白要放什么心。” “当然是本王绝对不会娶芊芊姑娘这件事情了。” 宇文极细长的桃花眼里顿时明显的流露出责怪,声音也不若刚才那样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悄声细语了,哀怨的瞥着夜月:“小夜月,你是不是想对本王吃干抹尽之后来一个始乱终弃!” 话才说出口,两声倒吸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一个,是夜月的。 另外一个不用说,就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南宫羽的。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4 在南宫羽心里,顿时泛起了无数两个男子之间吃干抹尽的艳丽风景,本来撇到一边的眼,也开始来来回回在夜月和宇文极两个人之间徘徊。 看到夜月涨得通红的脸,联想更是翩翩。 和南宫羽倒吸气的声音不同,也和南宫羽想象中的不同,夜月的脸是被宇文极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气得发红的。 倒吸一口气之后,抬眼怒视着宇文极:“七殿下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吃干抹尽!” 话才问出来,心里就有些后悔,情知宇文极一定会找出一个让她反驳不得的事情来证明他说的话,不等宇文极回答,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许跟着我!” 说完,直接抬脚就走。 宇文极这一次倒是听话,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看着夜月的背影,喃喃细语:“难道你和本王同床共枕的事实,还不叫吃干抹尽?京城中人都知道这件事,你若是抛弃我,岂不是始乱终弃?” 看到夜月因为自己的话顿时微微滞涩的脚步,宇文极展颜妖孽一笑,抬高声音说道:“小夜月,回去记着上药。”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冲回去狠狠一拳揍到宇文极脸上的冲动,抬脚往前继续前行。 怒气冲冲间,实在是不知道拿这个既不怕打也不怕骂宇文极怎么办。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 “七殿下,你和他” 听着身后南宫羽小心翼翼的询问,宇文极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精光,斩钉截铁的点头确认:“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随即凑到南宫羽面前,轻笑出声:“本王可是将丑话说在前面,小夜月已经是我的人,你是本王从小到大的伙伴,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 说着面色猛然一沉;“要不然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被宇文极那一句我的人,又引起脑海浮想翩翩的南宫羽,恶寒的看了一眼一脸醋意的宇文极,脸色也跟着一沉:“七殿下放心,我还没有那个爱好。”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5 被宇文极那一句我的人,又引起脑海浮想翩翩的南宫羽,恶寒的看了一眼一脸醋意的宇文极,脸色也跟着一沉:“七殿下放心,我还没有那个爱好。” 看到宇文极依旧是一副不予信任的样子,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道:“并不是每一个人的爱好都像七殿下那么古怪,我就算是喜欢一个丑八怪,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夜月。” 听到南宫羽的回答,宇文极的脸顿时就笑成了一朵花,满意的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南宫羽的承诺。 “其实也不是本王不相信你,主要是你们离开之后,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抬眼笑看着南宫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夜月的副手,不管她走到什么地方去办什么样的事情,你这个副手都要跟着。” 夜月拉开房门,看到斜倚着树干环抱双臂黑沉着脸站在院子里的南宫羽,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淡漠的说道:“昨夜胜负一定,南宫世子又何必纠缠不休。” “若不是七殿下,只怕未必是那个结果吧?” 南宫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看到夜月那不置可否的神情,嘴角不由得泛起淡淡的嘲弄。 夜月喟然一晒,径直返身将房门掩上,往院子外走去。 踏出大门走了十数步之后,往上勾起的嘴角顿时就沉了下去,回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南宫羽:“南宫世子若是一定要找麻烦的话,夜月也接着。” “你不愿意,我更不愿意。” 南宫羽叹息的声音让夜月皱了一下眉头,静待着他的解释。 看到夜月脸上的诧异,南宫羽又是一声低叹:“但是不管你我愿不愿意,现在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在皇上的圣旨收回来之前,谁也别想离开谁。” 想到他今天一早就去了皇宫面圣抗议那道圣旨,一番话慷慨言语之后,只得到了皇上的三个字,南宫羽的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6 想到他今天一早就去了皇宫面圣抗议那道圣旨,一番话慷慨言语之后,只得到了皇上的三个字,南宫羽的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皇上就斩钉截铁的丢了不可能三个字给他,就径直离去。 看着夜月一头雾水的模样,南宫羽眼珠一转,凑到夜月身边浅笑出声:“若是怪,夜月公子也只能是怪七殿下,若不是他,皇上又怎么会下这样的圣旨,我又怎么可能一大早就来马蚤扰夜月公子。” 满意的看着夜月眼眸微眯起来,南宫羽本来郁闷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很多,站直身子浅浅一笑:“等一下我的家人就会将行囊送过来,以后就多多叨扰夜月公子了。” 宇文极这样的安排,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杀了三殿下,从此以后夜月想安宁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个该死的宇文极分明就是想让他保护夜月,来一个先斩后奏。 他敢用项上人头打赌,这个绝对是宇文极昨夜回宫之后才让皇上下的旨。 事到如今,南宫羽算是明白在这个事情上,不管他说什么,那个重色轻友的宇文极都会直接置之不理,唯一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的就是夜月。 夜月看着南宫羽轻轻松松的模样,本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出现了笑意,勾唇一笑:“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我们也只能奉旨行事了。” 南宫羽脸上明显的失落,让她心里更是暗笑一声,直接越过他挑拨离间的话题,冷声说道:“今日,朝廷中可有三殿下的消息。” “一个皇子游湖之时落水身亡,自然是朝中大事。”南宫羽叹息一声;“三殿下素来行事稳重,乃是云凌国之精英,只可惜” “只可惜被人刺杀身亡。” 街道转角处,芊芊噙着笑接过南宫羽的话,缓步往夜月这个方向走过来,先是对南宫羽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才抬眼看着夜月,将刚才的话接着往下说:“皇后娘娘派我送一样礼物给夜月公子。”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7 夜月从看到芊芊的时候,心就猛然跳了一下,自己的母亲还在姜皇后手里,虽然说心里笃定姜皇后不敢,最起码在短期之内不敢杀死她,但心里有怎么能不暗暗惊慌。 听到芊芊嘴里说出来的礼物二字,更是心乱如麻。 低垂眼睑,抬起手指用指尖随意的挑了一下指甲,不让芊芊看到自己的眼眸,嘴角却同时往上轻扬,在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敢表现出一点在意的神情。 从芊芊的角度上来看,夜月依旧是一派轻松自如,不要说心慌,就是连眼睑都不曾颤动一下。 等再次抬眼迎视着芊芊的带着窥视眼眸,夜月的眼眸已经恢复到一派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却不知皇后娘娘赏赐了什么好东西。” 芊芊往南宫羽看了一眼,抿嘴一笑,却有静静站在原地,并不出声回答夜月的问题。 南宫羽见此情况,抬手对芊芊抱拳施礼:“南宫想起还有东西落在院子里,还望芊芊姑娘恕南宫冒昧先行暂离片刻。” 芊芊抬眼含笑对南宫羽点点头,笑看着他返身走进院子之后,脸色骤然一变。 方才那娇羞的模样全然消失,讥讽的盯着夜月的眼睛,轻笑出声:“夜月公子现在心里是不是害怕了?” “哦?” 夜月皱了一下眉头,对着芊芊展颜一笑:“夜月怎么都听不懂芊芊姑娘说的是什么?” 看着夜月那轻松自如的神情,芊芊心里一恨,原来那种愉快的心情全然消失,勉强冷笑出声:“若是夜月公子真的听不懂,脸色为何又如此难看?” 芊芊眼里的恨意让夜月本就已经心烦意乱心顿时升起一种厌恶,冷眼往芊芊的娇艳到极点的脸瞥了一眼,叹息出声:“若是芊芊姑娘和夜月一样,看到一个厌恶到了极点的人,只怕脸色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随即皱了一下眉头,不胜其烦的看着脸色一变再变的芊芊,径直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8 芊芊看着一脸恶寒的夜月,脸上神情一变再变,呼吸也急促起来,怒喝出声:“夜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月冷眼打断,回眸冷眼看着芊芊,悠悠的说道:“不知道未来的皇后对夜月有何意见?” 这样一个称呼,让芊芊呼吸顿时为止一涩,心里的怒意也跟着平复下去。 深吸几口气,缓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夜月手边,侧脸笑看着夜月:“这个,就是皇后娘娘给你的赏赐。” 夜月看着那个锦囊,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涩了,浑身也似乎在颤抖,但伸出去接住锦囊的手,却依旧稳如泰山,慢慢的将锦囊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人,突然直接有些仲怔起来。 一直注视着夜月神情变化的芊芊突然轻笑出声:“除了这个赏赐,皇后娘娘让我顺便帮她带几句话,第一,就是你帮她除掉了心头大患,让我帮她带一个谢字。” 夜月抓着锦囊的手指猛地攥紧起来,微眯着眼睛,盯着芊芊的笑颜,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 心里异常清楚,皇后娘娘这样派芊芊过来,就一定会有一个完美解说给她。 在这个锦囊里,不是她担心的物品,而是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和她手里的那一颗一模一样的明珠。 在她杀了宇文凌之后,皇后给她的,居然真的是赏赐。 芊芊微微撅了一下唇,低头看着夜月攥紧的手,悠悠的往下解释:“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三殿下为人过于心胸狭窄,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容忍,甚至于三番五次派人暗杀她看重的七殿下。” 看着夜月微微变色的脸,芊芊叹息出声:“对于三殿下,皇后娘娘早就忍无可忍,只是一时之间因为某个原因下不了手,今日让我带这个明珠过来,就是让你明白她的心思。”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到了现在,她终于明白姜皇后让芊芊送这个礼物过来的原因了。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9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到了现在,她终于明白姜皇后让芊芊送这个礼物过来的原因了。 “三殿下私下对七殿下动手,就是和皇后娘娘做对。” 芊芊却又是盈盈一笑,轻叹出声:“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人和她做对,三殿下这样,也是自己找死而已,但是现在看来,夜月公子和三殿下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发丝,低着头噙着笑用手指把玩着,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夜月,抬起手臂扬了一下手中的发丝:“皇后娘娘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人,刚才那个是赏,现在,这个就是惩罚。” 夜月看着那把发丝,嘴角渐渐扬起来,抬眼看着芊芊,等着她往下说。 芊芊窥视着夜月的眼睛逐渐冰冷下去,冷声说道;“夜月,你也不是傻子,应该明白昨夜的那些人是谁的人,更应该清楚是谁下令让三殿下带人去做的,却还要从中阻扰,坏了娘娘大事。” 看到夜月无所谓的笑笑,芊芊怒哼一声;“皇后娘娘让我带的第二句话,就是让我告诉你,做人,最好本分点,也认清楚谁才是主子,这一次是发丝,下一次也许就是一只手一条腿,或者” 微微顿了一下,悠悠的一字字说道:“或者是一颗头。” 夜月点点头,伸手接过发丝,手指轻抚了一下,突然嘲弄的笑笑:“这个,应该是我母亲的发丝吧?” 芊芊轻笑一声,却不言语。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必要回答,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发丝,除了北烈玉的又还能是谁的? “芊芊,在你心里,觉得这个世界上谁最重要?” 夜月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芊芊愣了一下,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当然是皇后娘娘” “你说假话。” 夜月斩钉截铁的打断芊芊的话,失笑出声:“在我心里,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我自己,其余的人,都无所谓。” 本王就是重色轻友10 夜月斩钉截铁的打断芊芊的话,失笑出声:“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我自己,其余的人,都无所谓。” “那北烈玉呢?” “一样!” 夜月含笑看着因为自己斩钉截铁回答有些变色的芊芊,随手抛了一下发丝,跟着将发丝往地上一扔,眼里全是嘲弄:“我和皇后娘娘是同一种人,要不然也不会杀兄殴父。” 芊芊低头看着被夜月随手抛弃的发丝,心中一怔,随即冷笑出声;“你以为你这样,我们就会相信你?就会放过北烈玉?” 话是如此说,心里却着实有些惊疑不定。 毕竟,夜月说的那件事是事实。 毕竟,这个世间上,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相不相信在你们,不在我,毕竟人在你们手里。” 夜月将芊芊心里的疑虑看在眼里,不由得勾唇一笑:“若是皇后娘娘没有其他的事情,那芊芊姑娘可以回去复命了。” 芊芊咬咬牙,转身往后就走。 “芊芊姑娘!” 冷眼看着芊芊的背影,等她走到十步之后,夜月突然扬声叫住她,等她回首之后,手臂一扬,将手中抓着的的锦囊往芊芊的方向一掷。 “话是这样说,但夜月依旧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有任何事,就如同皇后娘娘对三殿下始终不忍下手一般,皆是天性。” 等芊芊将那个装着明珠的锦囊接住之后骤然变色的脸,夜月轻轻松松一笑:“这个明珠是皇上给皇后娘娘的定情之物,本是成双成对,只可惜” 低头轻叹一声,随即展颜一笑:“不过好在如今娘娘丢失的那颗明珠,已在夜月手中,夜月母子团圆之日,就是双珠团圆之时。” 芊芊脸色一沉,抓着锦囊的手指:“难不成你以为一颗明珠就可以换北烈玉性命?” “一颗明珠的确不值,但若是一颗中间有秘密的明珠,那就另当别论了。” 要吃,就男女通吃1 “一颗明珠的确不值,但若是一颗中间有秘密的明珠,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话间,夜月伸手从自己怀里拿出和锦囊里一模一样的一颗明珠,摊在掌心中。 在阳光下,明珠显得越发莹润,就连夜月的手掌,也衬得有些珠光宝气。 随意晃动了一下手掌,看着明珠在掌心中晃荡着,夜月面色骤然一沉:“同样的,夜月也请芊芊姑娘带一句话给皇后娘娘,若是她让夜月看到不愿意看到的东西,那么,夜月也会让皇上看到不能看的明珠。” 芊芊脸色大变,脚尖用力,翻身往夜月的方向扑过来,尖尖的手指,在半空中往明珠抓去。 夜月看着芊芊的举动,勾唇一笑,站定不动,等芊芊的手指差不多碰到明?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3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3部分阅读 明珠的时候,手指一拢,身子往旁边微微一侧。 另一个手从斜处一把抓住芊芊的手臂反拧到背,低头笑看着芊芊;“看来,你还真的是学不乖。” 芊芊怒视着夜月离她不到半尺的眼睛,眼睛突然红了一下,神色间也变得委屈起来:“放开我。” “芊芊姑娘,你应该知道这一招对我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毫无用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芊芊怒喝声打断:“谁要你怜香惜玉!” 夜月展颜一笑,看着芊芊眼里的怒意,眼珠一转:“看芊芊姑娘如此着急的样子,就知道皇后娘娘分明就是告诉你这个珠子的秘密,你又何必装傻骗我说珠子不值钱,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芊芊眼里怒意更甚,咬牙呵斥出声:“你敢!” 含笑看着芊芊的眼睛,夜月突然低下头,离她的脸更是近了一点:“你说我敢不敢?” 满意的看着芊芊的脸在自己暧昧的逼视下越来越红,索性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一口,手指同时松开,将她的身子往前一推。 对芊芊突然出现的娇羞神情直接无视,站直身子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皱褶:“芊芊姑娘还是请回吧。” 要吃,就男女通吃2 对芊芊突然出现的娇羞神情直接无视,站直身子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皱褶:“芊芊姑娘还是请回吧。” 芊芊盯着夜月那无所谓的脸看了半响,本来有些绯红的脸逐渐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喃喃询问:“为什么?” 夜月心里冷笑一声,眼眸却是黯了一下,耸耸肩:“一下忘记你已经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了,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话,让芊芊的脸色更是惨白了一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眼神也是黯淡下去,抬眼深深看了一眼夜月那有些黯淡的眼眸,脱口而出:“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的?” “是吗?” 夜月避开芊芊的眼睛,轻叹出声:“芊芊姑娘已经做出决定,现在又何必为夜月一时的情不自禁再做纠结,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就当夜月真的讨厌你吧。” “一切都晚了” 芊芊一怔,喃喃重复了夜月说出来的几个字,眼睛一红,咬咬牙最终转身离去。 夜月看着芊芊的背影,眼里逐渐露出笑意,哪里还有一点刚才那黯淡失神的模样,摊开手掌垂眼看着那安安静静躺在掌心的明珠,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宇文极说得没错,若是想知道这个明珠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只怕除了姜皇后之外,就剩下芊芊了。 现在,她就是想办法怎么从芊芊的嘴里知道这个秘密。 爱,有时候就是最厉害的手段。 南宫羽站在夜月身后,看着芊芊几乎是狼狈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我还以为你对女人没有兴趣。” 他虽然走回院子,但外面的动静又怎么逃得过他的耳朵。 南宫羽的叹息声,让夜月的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回眸看着南宫羽,轻笑出声:“谁说我对女子没有兴趣的?” “你和七殿下之间,岂不是已经吃” 南宫羽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的样子,让夜月心里顿时愉快起来:“南宫世子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男女通吃?” 要吃,就男女通吃3 南宫羽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的样子,让夜月心里顿时愉快起来:“南宫世子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男女通吃?” 南宫羽顿时愣住了,傻眼的看着夜月顾盼生姿的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月却犹自觉得不够,伸出手,点了一下南宫羽的胸膛,展颜妖孽一笑,满意的看着南宫羽霎那间皱紧的眉头,悠悠的说道:“而我,一向都是男女通吃,南宫世子住在这里,夜间,可一定要小心了。” 那妖孽的模样,比起宇文极毫不逊色。 南宫羽低头看着夜月点在自己胸前的纤长手指,脸色顿时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夜月那精致的脸上却依旧是笑颜如花,悠悠然的收回手,笑吟吟的转身离去,听到身后南宫羽重重的叹息声,和不得不跟上来的脚步,眼里笑意更甚。 姜皇后看着芊芊从袖子里掏出装着明珠的锦囊放在桌面上,眼眸顿时微微眯了起来,拾起桌面上的锦囊,打开随意的看了一眼,冷哼出声:“夜月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你带这样的话给本宫。” 芊芊迟疑了一下,咬着唇,轻声询问:“姨娘,若是夜月真的将那颗明珠交给皇上怎么办?” “她敢!” 姜皇后用力拍了一下桌面,眼里全是杀意,冷声说道;“看来,这个夜月是留不得了。” 芊芊心里一惊,急忙抬眼看着姜皇后:“姨娘,但是那明珠还”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皇后杀意凛然的眼眸将下面的话逼回到腹中,低着头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今日我去夜月府邸时,看到南宫羽也在那里,听说皇上下来旨意,让他们二人同出同入,昨夜一战,我们的人手损失不少,只怕一时之间” 姜皇后眼神一黯,轻叹出声:“若是你师父在,事情就不至于这样麻烦了。” 心里想着一事,更是心烦意乱,抬眼看着因为自己这句话眼睛有些发红的芊芊,轻声说道;“芊芊,你想不想帮你师父报仇?” 如花容颜1 心里想着一事,更是心烦意乱,抬眼看着因为自己这句话眼睛有些发红的芊芊,轻声说道;“芊芊,你想不想帮你师父报仇?” 芊芊神色一怔,抬眼看着姜皇后:“姨娘,你何必要问,这样的仇,芊芊又怎么会不想报。” 话还没有说完,芊芊突然想到夜月在她脸颊上印下的那一吻,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心乱如麻,想着夜月似笑非笑的样子,芳心念念之间,一时竟有些迷茫起来。 姜皇后将芊芊的神情举止看在眼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咳一声,走到芊芊身边,拉过她的手:“你知道女人若是想一辈子顺心如意,永固君恩,靠的是什么吗?” 看到芊芊有些迷茫的摇头,姜皇后轻叹一声:“有人说,女人靠的是柔情似水,也有人说,女人讲究的是通情达理,更有人以为靠的是手段,但是姨娘告诉你,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 “对,都是假的。” 姜皇后盈盈一笑,松开芊芊的手,返身端起桌面上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才抬眼含笑看着睁大眼睛的芊芊:“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比不过相貌,要是没有绝世的相貌,就算是再强的手段,一切也都是假的。” 芊芊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姨娘不要忘记了,相貌终究会老去。” 看到姜皇后那还是如二十二三年龄的面容,唇更是微微撅了起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姨娘那么好运气,受老天爷眷念的。” “好运气?老天爷眷念?” 听到芊芊的话,姜皇后眼里突然出现了浓浓的嘲弄,失笑出声:“难道你真的以为姨娘这样是运气问题?” 说着面色一整,冷声说道:“芊芊,你最好明白一件事,在这个世上,永远都没有老天爷眷念的事情,所有的事。只能是你自己去努力,只要你愿意按照姨娘说的去做,武功,容貌,都没有问题!” 如花容颜2 “武功?” 看着芊芊猛然睁大的眼睛,姜皇后面容更是冷峻,冷声说道:“女人若是不愿意被别人包括被自己的丈夫欺负,除了相貌之外,武功也是必不可少,只有自己变强大了,才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和控制别人。” 姜皇后的话,顿时让芊芊想到了自己被夜月用手制住的样子,不由得重重的点头:“姨娘,你说得没错。” 越过正殿,夜月看着前面提着一盏宫灯带路的太监,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南宫羽,沉声问道:“你说,皇上这么晚了,还特意下密旨召见我们,会是什么样的要事?” 南宫羽心里也是和夜月一样的惊疑不定,他做这个锦衣卫已经不下于五年,按照皇上的行事方式,若不是什么要事,这样的密诏基本不会出现。 皇上看上去虽然和善庸碌,但身为专门为皇上秘密办事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只是皇上的表面,真正的皇上,心思向来都是稠密无比,用老狐狸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凡事更是三思而后行,这样深夜的急诏,这五年来,他也就遇过一次,那一次就是三年前的诛杀叛逆在即的逆贼首领。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心里惊疑不定,南宫羽脸上却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嘲弄笑意,挑眉上下打量了夜月一番,悠悠的说道:“你说错了,皇上召见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耸耸肩膀,无所谓的笑笑:“夜月公子不要忘记了,你是五大家族之首,我是你的跟班,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问我,我怎么知道。” 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他心里的恼怒一直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是每一天跟着夜月出出进进逐渐增长起来。 夜月的挑眉笑看了南宫羽一眼,刚想说话,眼角突然瞄到从转角处走出来的芊芊,心里顿时怔了一下。 虽然现在是深夜,周围除了前面太监提着的那一盏宫灯再无别的亮光,但夜月还是发现芊芊有着她说不出来的变化。 如花容颜3 虽然现在是深夜,周围除了前面太监提着的那一盏宫灯再无别的亮光,但夜月还是发现芊芊有着她说不出来的变化。 一种让夜月感觉到极度不舒服的变化。 芊芊和夜月视线对上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却立即将视线挪开。 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夜月一样,目不斜视,径直和夜月擦身而过,连一声招呼都没有。 就是脚步,也未曾停留一下。 芊芊这样有些不太正常的举动,让夜月眉头紧锁,站定回身,视线一直跟在芊芊的背影,看着她匆匆忙忙的往宫门的方向走去,心里动了一下:“你说,芊芊姑娘那么晚了,还出宫做什么?” 南宫羽扭头往芊芊消失的宫门处看了一眼,失笑出声:“芊芊姑娘虽然貌美如花,但深夜出宫这个问题,貌似还不用你担心,要担心,也是七殿下。” 随即轻叹出声:“还别说,皇后娘娘的眼光的确独到,芊芊姑娘不但相貌美到极点,更具有娘娘的几分风姿,的确是做皇后的最佳人选。” 南宫羽不经意说出来的话,让夜月的心就猛地挑了一下。 她心里突然明白,芊芊让自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 虽然在夜里,芊芊给她的感觉就变了许多,虽然五官一点没变,但那神情,脸上肤色各个方面,都仿佛变了一个人,原来那种娇嗔感觉,变成了一种说不出,只能隐隐感觉到了极点的妖魅感觉。 就是这样的妖魅感觉,让夜月心里产生的不舒服。 就如同南宫羽所说,具备了皇后娘娘的几分风姿,让人在初见之时,忍不住怦然心跳,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夜月公子,皇上密诏我们进宫,并不是让你来看美人的。” 南宫羽淡淡的笑声让夜月从沉吟中恢复过来,深深的往宫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提了提嘴角,对立在前面的太监浅笑一声:“有劳公公久候了,请!” 如花容颜4 踏进御书房,夜月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早就站在里面的宇文极一眼,等领路的公公躬身退出去之后,随即抱拳施礼,直奔主题:“不知皇上深夜召见夜月有何要事?” “夜月,上次你是不是告诉朕,那个残杀孕妇的凶徒已经正法?” 闻言,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诧异的瞄了一眼坐在案台后黑沉着脸,声音里也满是怒意的皇上,本来应该斩钉截铁说出来的‘是’字,沉吟片刻之后,转化成沉声询问:“皇上,是不是又出了这样类似的案子?” 皇上怒哼一声,将案台上的一个奏折用力扔到夜月前面,冷声说道;“你们自己看。” 夜月拿起折子翻开之后,快速的瞄了一眼,视线最后停留在奏折的印章上,将手里的折子递给南宫羽,等他看完抬起头轻轻的摇了一下之后,才轻叹出声:“若是真的如京城府尹所奏,为何这两日夜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听到消息?” 皇上抬起手臂压了一下太阳|岤,有些心烦意乱皱了皱眉,沉声说到:“就是府尹也是在今夜才得知这个消息,连夜禀告到朕这里。” “这一次,那凶徒更是厉害,不光用同样的手法将那些孕妇杀死,就是他们的家人也绝无活口,若不是那些街坊觉得不对,只怕至今无人报案。” 夜月抬眼往宇文极看了一眼,看到他脸上不同于以往那种嬉皮笑脸那种沉默时,情知他一定没有告诉皇上这个事情最终的原委,不由得冷声说道:“皇上,夜月敢保证一件事,这一次作案的人,绝对不是上次那个。” 随即抬起眼,沉声说道:“那个凶徒,当时是七殿下和夜月一起诛杀的,其中原委,相信七殿下比夜月更是清楚。” 皇上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脸顿时皱成一团的宇文极,和他对视了片刻,沉吟良久,眼眸逐渐变得杀意凛然起来,那庸碌无为的模样荡然消失。 如花容颜5 皇上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脸顿时皱成一团的宇文极,和他对视了片刻,沉吟良久,眼眸逐渐变得杀意凛然起来,那庸碌无为的模样荡然消失。 深深望了一眼宇文极,猛地站起身,转头看着夜月:“朕不想知道这一次到底是不是原来那个凶徒,也不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委,朕只命令你们在十天之内,将此人诛杀,提头来见。” 看到夜月和南宫羽同时抱拳沉声应了一声‘是’之后,皇上眼里的杀气更是凛然,冷眼往宇文极看了一眼:“有些事,朕可以忍,有些事,朕就是想忍,也忍无可忍。” 宇文极一脸无奈,勾了勾唇,轻叹出声:“是!儿臣明白!” 皇上的神情盯着宇文极那张和姜皇后酷似的脸看了半响,神色骤然之间变得有些颓然起来,慢慢地坐回椅子上,用手按了一下太阳|岤,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回来!” 夜月他们才走到门边,皇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待他们转身之后,才一字字说道:“此事,朕已经吩咐府尹严锁消息,在诛杀凶手之前,你们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夜月三人微微颌首,都心知肚明皇上下这道旨意的原因,若是此事一旦传开,京城中定会引来恐慌,只能是强行压制下去。 踏出御书房,夜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侧脸看着宇文极:“不知道七殿下今夜是否有空?” 本来一脸无奈的宇文极脸上顿时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展颜妖孽一笑:“小夜月,貌似这个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本王,本王当然有空。” 身子前倾,凑到夜月耳边轻声笑道;“是不是本王这两天有事没去找你,想我了?你说,是去你家还是去我的府邸” 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夜月已经变得冷冰冰的脸,立即退了一步,陪着笑看着夜月:“这两个地方都不好,太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你说去哪里?” 如花容颜6 宇文极环顾着周围的水面,走到夜月身边坐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良辰美景佳人,果然最让人心醉,小夜月果然和本王一样,都是讲究情调之人。” 睁开眼突然看到坐在小舟另一端的南宫羽,脸上那种惬意的神情顿时荡然无存,幽幽的喃喃细语:“就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何会有那么多扫兴的人。” 南宫羽挑了一下眉头,索性将身子往后仰,仰面躺在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轻笑出声:“七殿下不要忘记了,皇上有旨,让南宫羽在这段时间之内,寸步不离夜月公子。” 抬眼看到宇文极怒视自己的眼神,勾唇一笑:“这个就叫做自作孽。” 夜月从上了小舟之后,视线就一直注视着泛起层层涟漪的湖面,丝毫不理会那两个斗嘴的人,径直沉默着将自己心里所有的疑虑理清。 “七殿下” 才开口,就被宇文极哀怨的声音打断:“小夜月,本王觉得你若是叫我极比较好听。” 说着,斜斜的看了一眼南宫羽,凑到夜月耳边,用小舟上三个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笑道:“你我之间已经是那种关系,实在没有必要那么生疏” 声音在夜月冷眼注视下,越来越小,最终脸色一整,正色的看着夜月:“小夜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本王?” “皇上在顾虑什么?” 夜月满意的看着宇文极一本正经的模样,径直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问出来,看到宇文极一闪而过的犹豫,勾唇一笑:“七殿下千万不要告诉我,皇上什么都不知情。” 皇上刚才杀意凛然的话语和之后颓然的神情,让夜月隐约猜测到皇上对皇后的野心分明就是一清二楚,若不是其中有所顾忌,只怕也容不得皇后这般作为。 本来懒洋洋仰面躺在甲板上的南宫羽,此时也不知不觉的坐了起来,和夜月同时注视着欲言又止的宇文极。 如花容颜7 看着宇文极依旧紧紧抿着的唇,南宫羽就有些不耐烦起来:“七殿下,在这里四面都是水,断无一人可以偷听,而船上的人,一个是我这个可以和你同生共死的至交好友,一个是” 望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勉强吐出一句话:“一个是你的情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七殿下又何必还要装傻。” 夜月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望了一眼南宫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情人两个字,从南宫羽嘴里说出来,就是别扭到了极点。 和夜月反应完全不同的是宇文极,情人两个字让他的心情顿时愉快到了极点,特别是夜月那丝毫没有反驳的模样,更是让他心里大好,展颜一笑,抬起手臂往夜月的肩膀上搭去,到了一半,看到夜月眼里的警告,呐呐的将手收回来,深深叹息出声:“到底是本王装傻还是你们装傻。” 话才说完,眼眸黯淡了一下,侧脸看着夜月:“你说得没错,皇上的确知情,除了这次事件,你知道的,他都知道,你不知道,他心里也明白。” 南宫羽倒吸一口冷气,狐疑的盯着宇文极:“既然皇上明白,为何还?” 身为锦衣卫,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宇文极虽然从来都没有明说,南宫羽也不曾问起,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放在心里不说出来而已。 毕竟,宇文极和皇后一脉传承的相貌,别人看不出来,他这个锦衣卫怎么会看走眼。 听着南宫羽的询问,看到夜月眼里的诧异,宇文极脸上那种无可奈何更加明显;“难道你们真的觉得皇上只是不忍心治皇后娘娘的罪?” 夜月突然不说话了,心里更是明白宇文极的意思。 云凌国就由两个族组成,云族的人口和势力虽然占了一定的上风,但姜皇后所属的凌族,实力也是不可小视,在姜皇后没有确切行动或者没有确切的谋逆证据之前,皇上就算是忍无可忍,也要忍。 如花容颜8 “帝王家本就没有情,又何来的不忍心。” 宇文极轻叹出声:“就像是宇文凌,他的死,皇后娘娘无所谓,父皇他又何尝伤心。” 宇文极有些唏嘘的声音让夜月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宇文极说得没错,父子天性皆是如此,皇上更不可能对只夫妻情分的姜皇后不忍心。 只怕皇上对宇文极如此厚爱,目的不同,但心思却是和皇后一样的,只是因为宇文极有他利用的地方,和父子之情绝无关系。 夜月抬眼看着宇文极比平日更为深邃的眼眸,下意识的伸手往宇文极搭在自己身边的手掌握去。 入手处,感觉到宇文极手背上的冰冷,心不由得更是刺痛了一下。 迎视着宇文极不敢置信的眼睛,展颜一笑:“那七殿下也是帝王家的人,是不是也一样的无情?” 在心动之间,夜月终于明白,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还有人可以让她一样为之心颤。 这个每一次在她有危险时出现的该死的宇文极,居然在不知不觉中,除了带给她那种莫名其妙感到安心的感觉,还偷偷溜进了她的心里。 所以,她才会在宇文极同意定亲之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才会在那个时候怒意凛然。 原来,就是宇文极说的,她在吃醋。 既然心动了,夜月当然不会压抑着自己的行动,手掌,依旧搭在宇文极手上,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到了现在还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宇文极:“七殿下不回答,是不是因为自己也是一样的无情,若是这样,夜月再仔细考虑一下。” 话说完,手掌才抬起来往自己的方向收回去,只是到了一半,却被宇文极的手反手握住。 刚才那张无可奈何的脸,早就变成了献媚的笑容,桃花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本王当然不是无情的人。“ 说话间,眼里突然多了一层防备:“小夜月,你是不是逗本王的?” 如花容颜9 说话间,眼里突然多了一层防备:“小夜月,你是不是逗本王的?” 夜月看着宇文极似真似假的防备,想生气,心里却又是刺痛一下,她不知道在宇文极这样一张没事笑得妖孽无比的脸下,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 若不是这个深宫中只有利用,没有亲情没有爱情,他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眼睛,斜斜的瞥了宇文极一眼,佯作盛怒:“若是七殿下觉得夜月是逗你的,那就是吧。” 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宇文极的脸顿时就垮了下去,哀怨的瞥了一眼夜月:“本王也只是随便问问,谁又说了不相信你。” 话才说完,眼角余光瞄到南宫羽睁大眼睛长大嘴,傻眼的看着他们两紧握着的手,不由得勾了一下唇:“南宫世子,你看够了没?” 南宫羽闻言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喃喃细语:“皇上的圣旨,让我半步不离” 话还没有说完,异口同声的一个字从夜月和宇文极的嘴里吐了出来。 很简洁。 一个字——滚! —— 有些满意的看着南宫羽站起身,纵身跃到旁边经过的渔船上,夜月扭头看着宇文极的眼里,就充满了笑意。 宇文极迎着夜月那双在夜里也是顾盼生姿的眼眸,心里用力抽紧了一下,咽了一下唇,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骤然一沉:“宇文极,你最好给我记住” 夜月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宇文极的小心翼翼的笑声先响了起来:“小夜月说的,本王一定记住。” “好!” 夜月眼珠一转,上下打量了宇文极好几眼,悠悠的说道:“我不管你以前那些风流事情,但是,若是以后再给我听到一丝半点风声,我保证七殿下以后再难做一点风流事。” 宇文极的脸顿时塌了下去,哀怨的看着夜月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试探着询问:“若是别人诬陷呢?” 如花容颜10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笑吟吟的凑到离宇文极不到半尺的地方:“你说呢?” 宇文极脸上哀怨的神情更甚,幽怨的看了夜月一眼。 后者却直接无视他满脸幽怨,手指直接往他胸膛上点了一点,说出来的话,也是斩钉截铁:“一样处置。” 说完之后的展颜妖孽一笑,让宇文极心里跟着颤抖了一下,嘴里不由得喃喃细语:“现在本王真的怀疑到底是找了一个老婆还是一个母夜叉了。” 眼里,却依旧是满是笑意。 看到夜月顿时睁大的眼,帅脸跟着皱成一团,咬牙切齿地点点头:“本王答应了。” 夜月含笑看着宇文极那壮士断腕的神情,满意的提了提唇角,点在宇文极胸膛上的手指更是用力了三分:“刚才那个只是第一,第二嘛” 眼珠一转,盯着宇文极显得更甚愁眉苦脸的帅脸,悠悠的说道:“第二就是不管是任何事情,你都不许瞒着我。” 宇文极刚张开嘴,看到夜月一副不容质疑的样子,老老实实闭上,重重的点点头。 看到夜月点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指却依旧没有收回去,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宇文极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倒吸一口冷气,幽幽的说道:“小夜月,你不要告诉本王,还有第三个条件吧?” “的确是。” 夜月说话的声音却在突然之间低沉了几分,看着宇文极的眼眸里,也出现了一丝让宇文极为之滞涩的柔情,轻轻的说道:“第三就是不管任何时候,不管我做了任何事情,你都不许怀疑我,都要相信我。” 看到宇文极有些仲怔的神情,夜月的眼神也黯淡下去:“我不管你身边别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是怎么样对你的,但是你都要记住一点,我对你” “我从小就被皇后换到母妃名下抚养。” 宇文极突然勾唇一笑,打断夜月的话,声音低哑:“母妃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但却还是将世界上最好的照顾给了我。” 如花容颜11 “哪怕,母妃所生的七哥,被皇后娘娘换了之后过得并不好,她对本王的好,从来也没有变过。” 夜月听着宇文极低沉的声音,心里突然也有些酸楚起来。 她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个为了她付出一切,哪怕不惜搬出东方府,过着守活寡的生活。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是她的女儿。 “但是,在我知道我真正的身世的第二天,她却无疾身亡,安详离世。” 宇文极说到无疾两个字的时候,虽然还是那种淡淡的嘲弄语气,但是声音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一点。 这样的语气,让夜月心里不由得一颤,再也不忍心看宇文极的眼睛,低下头,将视线扭到湖中缓缓流动的水纹上。 垂在船旋边的手,也放到了湖水里。 让那在夏夜里也有些沁凉的湖水,将心里的刺痛冲散。 无疾身亡这四个字包涵的意义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你怎么想都行。 最起码将宇文极抚养长大的王贵人,其中的意义就更多了。 难怪,宇文极对姜皇后安排的一切,都如此抗拒。 怪不得,在他的笑容后,却有着一种让她说不出的心痛。 “我不会让你母亲有事的。” 宇文极的突如其来的话,让夜月骤然愣了一下,猛然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眸。 怔怔的,看着那双眼眸越来越近。 “宇文极!” 南宫羽有些怒意的声音,将夜月和宇文极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骤然打断,不仅仅是宇文极的眼里出现了怒意,就是夜月,那双眼眸中,也是杀意凛然。 面对着这样的两双眼睛,站在旁边渔船上的南宫羽突然说不出刚才他心里那种大义凛然的,告诉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的话了。 好半响之后,才想到一个理由,摸了一下鼻子,小声说道:“七殿下不要忘记了自己才和芊芊姑娘定了亲。” 宇文极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怒意,但回答南宫羽的却不是他,而是夜月冷冷的声音。 如花容颜12 宇文极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怒意,但回答南宫羽的却不是他,而是夜月冷冷的声音。 “定了亲又什么样?” 没有了笑容的夜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猎人。 脸上,全是掠夺的神情,冷眼看着南宫羽:“宇文极既然是我看中的人,那就是我的,不要说订了亲,就是他和芊芊成亲,我也会去洞房里将他拉出来。” “可是” 南宫羽有些傻眼的看着两个手拉着手的男子,心里郁闷无比。 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感觉这样的一幕碍眼至极。 抬起眼对上夜月的冷眼:“你们都是男子,要知道三纲五常,你这样” 闻言,夜月看着南宫羽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戏谑起来,转头看着亦是嘴角往上挑起,强忍着笑意的宇文极,悠悠的说道:“我不在乎他是男人,那就行了,倒是南宫世子如此着急,岂不是多管闲事。” 话才说完,踮起脚尖在宇文极的唇边吻了一下,微微往后退了一点,含笑看着那张让她感觉到无比安心的没心没肺的妖孽笑脸。 在确定了自己心思之后,那不再感觉到孤单的心,更是变得轻松无比,拉着宇文极的手也是紧紧的,斩钉截铁的说道:“宇文极,你记住你已经是有主的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宇文极的唇覆盖上,将刚才比南宫羽大吼声打断的事情继续。 这样的情景,让本来就觉得看得两眼发直的南宫羽立马转头,返身坐回到自己的小舟上,小舟随着水波荡漾渐渐远。 夜风,却依旧将他的声音吹拂在水面上四下飘散:“世风日下” 只可惜。夜月和宇文极根本就听不到。 在两个人都感觉到呼吸差不多要窒息的时候,宇文极才松开夜月的唇,低头看着脸颊有些绯红的夜月,嘴里喃喃细语:“还好,要是本王动作慢一点,第四个条件又被你说出来了。” 如花容颜13 在两个人都感觉到呼吸差不多要窒息的时候,宇文极才松开夜月的唇,低头看着脸颊有些绯红的夜月,嘴里喃喃细语:“还好,要是本王动作慢一点,第四个条件又被你说出来了。” 夜月的回答很简单。 重重的一拳打在宇文极的腹部,满意的看着顿时抱着腹部弯下腰宇文极。 “小夜月,你谋杀亲夫!” 低下头,凑在哀怨抬眼指控她的宇文极耳边轻声细语,悠悠的说道:“要不是刚才七殿下提醒,我还差点忘记了第四个条件,那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南宫羽拉开房门,就看着坐在院子树下,用两根手指转动着明珠的夜月,心里莫名其妙的跳动了一下。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在夜月的身上洒下斑驳灿烂的影子,明珠散发出来的莹润光泽,更是将她本来就俊俏的脸衬托得额外的精致。 就是那双平时杀人也没有一丝颤抖的手,在这个时候,也显得纤细柔和了许多。 阳光明媚的天气,夜月那一脸轻松悠闲的表情,让南宫羽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轻扬了一下嘴角,斜倚着门框,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比女子还长得精致的夜月。 夜月早在南宫羽出来之前,就听到他的动静,感觉到他的举动,有些诧异的抬眼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也是展颜一笑:“南宫世子睡得可好?” 夜月的话,让南宫羽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有些僵硬了。 他昨天睡得一点也不好。 宇文极和夜月之间的亲密动作,对他来说,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不是不曾听说过两个男子之间这样的事情,许多王孙贵族府中,都豢养着不少男宠,但是,宇文极和夜月之间的举动,却让他躺在床上之后,反反覆覆彻夜难眠。 心里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别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盯着夜月的眼睛:“你是真的喜欢七殿下?” 如花容颜14 夜月的眼睑顿时又垂下去了,看都不看南宫羽一眼,微眯着眼睛,侧脸把玩着自己手指间的明珠。 南宫羽这样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回答。 她既然认定了宇文极,那就不会再变。 南宫羽却还是眉头紧锁,斜斜的看了夜月一眼;“但是你能保证七殿下会为了你一个男子终身不娶?你应该也清楚,皇上既然下旨让芊芊跟七殿下定亲,就意味着他以后是云凌国的皇上” “他不会和芊芊结婚的。” 夜月头也不抬,直接打断南宫羽的话,深深的吸一口气,眼眸一冷:“他也不可能成为云凌国的皇上。” 心里,却是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手指尖拿着的明珠在瞬间也像是变得千钧之重。 有王贵人的事在先,宇文极绝对不可能顺姜皇后的心去做这个云凌国的皇上。 而皇上这样对宇文极,为的,只是因为宇文极和他一样的心思,也是在他没有办法对付姜皇后之前最好的帮手。 但是,等皇上有足够的证据和能力对付姜皇后之后,宇文极呢? 刚才她坐在这里研究明珠同时,心里突然想到一旦姜皇后的势力破灭,在皇上心里,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宇文极,会不会顾念父子亲情。 脑海里,浮现起宇文极说的帝王无情,几乎,想都不想,夜月就已经知道答案不可能,皇上不可能顾念根本就不存在的情分。 南宫羽盯着夜月手里的明珠,浅笑出声:“想不到夜月公子就是性格也如女子一般,喜欢这些珠花之类的玩意。” “它?” 夜月举了举手臂,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南宫羽,悠悠的说道:“这个明珠不止是我喜欢,只怕皇上和姜皇后都欲占为己有。” 手指随即用力,将明珠往南宫羽的方向抛去,看着明珠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弧,落入南宫羽早就张开等着的手掌中,轻声说道:“你看看,是不是一颗上好的珠子。” 如花容颜15 南宫羽张开手指,低头看着手掌中的明珠哑然失笑出声:“就是这样一颗明珠,连皇上都心动,夜月公子会不会有些夸大其词的了。” 话是这样说,但盯着明珠的眼眸,却是微微眯起,仔细打量。 夜月高高的扬了一下眉毛,紧紧的盯着南宫羽:“昨夜看南宫世子的样子,似乎,一早就发现七殿下和皇后之间的秘密?为何迟迟不禀告皇上!” 看着南宫羽有些哑口无言的样子,夜月冷笑一声:“南宫世子这样做,夜月是否能说一个包庇之罪?” 南宫羽本来骤然沉下去的脸,和夜月那双冰凉的眼眸对上时,突然变得轻松无比,哑然失笑出声:“夜月,你若是想和我说一些秘密,就直接明说,犯不着对我来这一套。” 说着,脸色一整,正色无比的走到夜月身边,弯腰低头,凑到夜月眼前和她对视着:“若是你一定要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个天下是谁坐,跟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一个执行秘密诛杀任务的锦衣卫,而宇文极却是和我情同手足的生死好友,这样说,你可以放心了吗?” 听着南宫羽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话,夜月脸上的冰霜顿时消融,展颜一笑:“和南宫世子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的确是一件愉快的事。” 随即轻叹一声:“看来,七殿下有你这样的至交好友,的确是他的运气。” “他有你这样的情人,也是他运气。”“ 笑颜盈盈的模样,让南宫羽心里的那种不舒服又升了起来,重重的吐出心中闷气,沉声说道:“你还真的是一心一意对宇文极。” 夜月但笑不语,院子外,宇文极满是得意的笑声也传了进来:“那是自然的,本王对她也是一心一意,这个叫” 人随着声音踏进院门,看到离夜月近距离的南宫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南宫世子,我的小夜月耳力好得很,该死的你,说话犯不着凑那么近!” 如花容颜16 人随着声音踏进院门,看到离夜月近距离的南宫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南宫世子,我的小夜月耳力好得很,该死的你,说话?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4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4部分阅读 话犯不着凑那么近!” 脸上醋意横生的模样,让南宫羽不由得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喃喃细语:“都说女人爱吃醋,现在看来,男人吃起醋来,绝对不比女人差。” 夜月却是轻扬嘴角,挑眉笑看着对南宫羽说出来的话直接嗤之以鼻走到自己身边的宇文极,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 暗度片刻,深深的注视了一眼一脸满足状的宇文极,沉声开口询问:“我只想知道,你和皇上之间,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协议?” 话才说出口,宇文极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一下。 这样的神情,让夜月更加清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在皇上和宇文极中间,一定有着某种利用的元素,皇上才会在外表看上去对宇文极这个儿子恩宠有加,言听计从。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脸色跟着一沉,将手从宇文极手掌里抽出来,怒视着犹自沉默不语的宇文极,冷声说道:“你自己说,昨夜我们约定好的第二条是什么?” 微顿片刻,随即咬咬牙:“反正我是认定你了,若是你不说也行,那我就亲自去问皇上,我绝对不愿意有一天你死了,我都不知道原因。” 宇文极低头看着夜月怒意凛然的眼睛,暗暗叹息一声,轻轻松松的笑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 低头在夜月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在一年前,父皇在一个深夜单独召见我,亲口对我许诺,等所有的事情都平定之后,就让我离开皇宫,过我的逍遥生活。”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犹自将信将疑,皇上和宇文极达成这样的协议,也未尝是假,毕竟,他们终究是父子,不见得一定要将宇文极杀死。 如花容颜17 看着夜月犹豫不决的样子,宇文极眼里却是露出了笑意,勾了一下嘴角,握着夜月的手指也是紧了一点:“小夜月,你就放心吧。” 那笃定的语气,让夜月不由得诧异抬眼看着他,却看到宇文极眼眸中的黯淡。 “最起码,父皇心里非常清楚,我对那个皇位根本就没有兴趣,更没有野心。” 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语气却是淡淡的,似乎,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对一个没有野心的儿子,父皇实在没有必要动杀心。” 夜月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宇文极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就算皇上心再狠,对一个没有威胁的人,特别那个人还是他的儿子,也许,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真的会让他离去。 反手握住宇文极的手,抬眼笑笑:“若真是那样,我这个极品锦衣卫也不做了,陪着你逍遥自在去。” 挑眉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实在不愿意看的南宫羽一眼,笑吟吟的说道;“也免得有些小心眼的人,一天到晚为了这个位子没事找茬,而且还是一个临时胡乱塞给我的职位。” 南宫羽的脸顿时转过来了:“夜月公子,你说的小心眼的人,又是谁?” “是你,南宫世子。” 和夜月惯有的斩钉截铁的话,却是从院门边传过来。 芊芊站在门边,挑眉笑看着南宫羽:“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夜月说的就是你。” 视线落到夜月和宇文极紧握着的双手上,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眼眸顿时收紧,却没有夜月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在死死的注视了一眼之后,径直低头盈盈对宇文极道了一个万福,轻声说道:“芊芊见过七殿下。” 起身抬起眼,迎上夜月的眼神,轻扬嘴角:“皇后娘娘让我过来,请夜月公子过去一聚。” 眼波流动之间的娇媚,让夜月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站起身,走到芊芊身边,注视着她那和以往略有不同有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的脸。 如花容颜18 眼波流动之间的娇媚,让夜月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站起身,走到芊芊身边,注视着她那和以往略有不同有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的脸。 现在是白天,但昨夜那惊鸿一瞥中的惊艳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让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感觉。 芊芊身上,在这短短几天之内,仿佛多了一些她说不出来的东西,相貌没有变,但整个人却绝对比几天之前要让人心动。 多了一种让世间男子飞蛾扑火的妖异诱惑。 一种与相貌无关的诱惑。 就算是同为女子的夜月,心里在处看到芊芊的时候,也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回眸看了一眼被芊芊直接点破,本应该心里不舒服的南宫羽,看到他只是紧紧的抿着唇,不要说出言反驳,就是脸上也没有一丝不虞之色,一脸惊艳神色之后,夜月心里的诧异更甚。 芊芊和南宫羽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上一次南宫羽也没有如此模样,看来,并不只是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芊芊却是展颜对着夜月一笑,眉眼盈盈,软语娇声:“夜月公子这样看着人家,难不成是不认识了?” 在她开口之间,本来就注视着她的夜月敏感的撇到那一闪而过的得意,心顿时微微沉了一下,却不动声色,提了提嘴角:“都说女大十八变,想不到芊芊姑娘在几日之间,居然有如此变化,果然是我见犹怜,让夜月一时失态。” 芊芊亦是盈盈一笑:“是吗?我还以为在夜月公子是瞎子呢。” 夜月不置可否的笑笑,面色跟着一整,正色的对芊芊抱了抱拳:“却不知皇后娘娘今日请夜月过去,所为何事?” “说起来,也不单独是请夜月公子一人。” 芊芊抬眼往宇文极和南宫羽的方向瞄了一眼,嫣然一笑:“皇后娘娘今日在御花园里设宴,宴请七殿下,因你们是七殿下的好友,所以娘娘让芊芊也一并邀请,晚间月下相聚。” 如花容颜19 芊芊说出来的话,让夜月不由自主的回头和宇文极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 姜皇后今夜的宴会,又是想做什么? 芊芊将夜月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醋意顿起,眼眸微眯。口中却是轻叹出声:“本来奉皇后娘娘之命,芊芊应该是去七殿下的宫殿里邀请的,但想到七殿下向来不喜欢呆在宫中,就直接过来夜月公子这里了,想不到那么巧,七殿下也在。” 心里的醋意是对着夜月来的,眼睛,却是哀怨的看着宇文极,语气也是幽怨到了极点。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南宫羽不由得想到夜月昨夜和宇文极的缠绵亲吻,斜斜的往宇文极怒视了一眼。 看着宇文极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始乱终弃,将如花似玉的芊芊丢在冷宫里幽怨的负心汉。 芊芊眼角余光将南宫羽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幽怨神情却更是加重了三分,往南宫羽幽幽的看了一眼,越过打量着她的夜月,走到宇文极身边,芊芊手指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脸却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低垂眼睑,有些羞怯的勾唇一笑:“皇后娘娘约的是华灯初上的时辰,七殿下到时候可不要忘记了,让皇后娘娘久等。” 手掌,在离开之时,若有意似无意的轻滑过宇文极的胸膛。 眉眼间,说不出的娇媚。 就是一旁的南宫羽看了,心也猛地跳动了一下。 芊芊却似乎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牵动人心似的,抬眼往宇文极看了一眼,那种妖异的诱惑更甚,语气却是怯怯的,让人闻之心生怜悯:“也不要让我久等。” 芊芊的身影消失在院门转角之后,南宫羽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喃喃细语:“果然是美人。” “不觉得,本王还是觉得我的小夜月最美。” 宇文极异常肯定的搭话,让南宫羽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了,诧异的打量着宇文极,斩钉截铁的说出一句话:“你的眼睛瞎了!” 如花容貌20 宇文极异常肯定的搭话,让南宫羽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了,诧异的打量着宇文极,斩钉截铁的说出一句话:“你的眼睛瞎了!” 不光是南宫羽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夜月看着宇文极的眼神,也是诧异无比。 倒不是说她觉得宇文极应该意乱情迷,主要是在芊芊明显的诱惑中,她从宇文极的眼里,看到的居然是恶嫌。 一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讨厌和抗拒。 芊芊那样的如花容貌的美人,一个正常的男子就算不心动,怎么样也不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最初的诧异过后,夜月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头,戏谑的看着宇文极:“奇怪,向来流连花丛中,看到美人眼睛就发直的七殿下,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了?” “那是因为” 宇文极才说了几个字,脸上就露出了妖魅的笑意,望着夜月的眼神,更是深情款款。 施施然走到夜月身边,语气在瞬间就压低了八度,声音也变得暧昧起来。 伸手拉起夜月的手,柔情蜜语:“在我心里,只有我的小夜月,别的人在我眼里,根本就” 这样一番甜言蜜语还没有说完,夜月似笑非笑的脸突然就沉了一下,冷冷的打断宇文极的话:“我要听的是实话,不是情话。” “实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就是实话。” 犹自把自己嘴里的情话说完,宇文极的脸突然就垮了下去,哀怨的瞥了一眼夜月,才叹息出声:“不过,也有一点点别的原因。” 转头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勾唇一笑:“因为她和一个人太像,而那个人,偏偏是本王最不想看到的,不要说她长得如花一般,就是天仙,我看着也不舒服。” 听着宇文极的话,夜月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嘴角也逐渐往上轻扬起来。 宇文极这一次说的才是真话,在这几天变得和姜皇后有几分神似的芊芊,当然会只能让本来就抗拒姜皇后的宇文极心生厌恶。 如花容颜21 夜月抬眼看着御花园中四处悬挂着的宫灯,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声。 这个地方,夜月在原来当值的那一天到过,但感觉却截然不同。 这一次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数盏灯,却在这个入夜时分,将御花园这个边偶一角映照衬托得格外精致,特别是墙角那一株杂草,在这样的灯光下,竟然多了几分惹人怜悯的娇俏。 摆放宫灯的人,一定是一个布局高手。 “看来,夜月公子对本宫今夜的布置很满意。” 身后,姜皇后缓步走出来,从侧面看着夜月打量周围的眼神,眼眸更是深邃起来:“夜月公子貌似对布局也很有研究。” 在现身之前,她就已经细细窥视了夜月一番,现在开门见山的询问,让夜月不由得挑眉浅笑,侧脸看着姜皇后多了一份防备的眼神,勾唇一笑:“夜月何尝知道什么布局,只知道今夜的景色过于迷人,让夜月忍不住沉溺其中。” 看到姜皇后犹自有些微眯的眼睛,夜月浅浅一笑,轻叹出声:“夜月自小对布局也有一定的兴趣,无奈家母觉得对我们这样世袭的锦衣卫而言,布局毫无用处,只能是” 看着姜皇后不甚明显的笑意,夜月亦是提了提嘴角,将话停了下来。 她自然明白姜皇后的防备从何而来。 布局,不仅仅局限于花草树木,更多的时候,用的是战争和谋略。 姜皇后心里疑惑既以放下,脸上笑容更是显得端庄大方,手臂微抬,轻声说道:“所有的菜肴皆准备好了,夜月公子入席吧。” 夜月含笑点头,转身时,看着在宫灯下更是诱人无比的芊芊,眼里,不由得出现了笑意。 姜皇后今夜的盛宴,只怕是宴无好宴。 在芊芊身上,依旧是那一身艳丽到了极点的红裳,虽然不是那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刁蛮美人,但在宫灯下,和姜皇后一身雅致的宫装相应相称,丝毫不比绝世佳人姜皇后差一点。 如花容颜22 芊芊低垂眼睑,似乎看不到夜月打量的眼神,径直走到宇文极身边,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七殿下果然是信人。” 姜皇后亦是嫣然一笑,转头将在场的几个人扫视了一眼,悠悠的说道:“芊芊,你和七殿下也犯不着如此生疏,既然已经定了亲,以后终究是一家人。” 看着芊芊顿时微微低下去的头,姜皇后神情之间更是满意,轻笑出声:“今夜也没有什么外人,你就和七殿下做一席吧。” 芊芊抿着唇,微微颌首,侧脸挑眉看着宇文极:“不知七殿下” 这样的景象,差点没让夜月失笑出来。 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浮现出勾引两个字。 从白天芊芊对宇文极的举动,到夜里这样的装扮,都让她忍不住往这个方向去想,看到宇文极抬起眼看着她,准备出口反对姜皇后的决定,急忙不动声色轻轻晃动了一下手指。 宇文极亦是及时闭上嘴,含笑看着芊芊:“既然是母后的安排,我这个做儿臣的,自然谨遵懿旨。” 说完话之后,眼睛就径直转到夜月的方向,浅浅一笑。 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厌恶。 夜月嘴角更是忍不住轻扬起来,有宇文极对姜皇后的不满厌恶在前,又有自己这个母老虎在旁,姜皇后和芊芊的这一番苦心,只怕是徒劳无功了。 心里暗笑,对着宇文极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走到空余的一个席位上坐下,看到旁边的还空余的座椅之后,心里不由得微微诧异起来。 姜皇后在芊芊坐到宇文极身边之后,视线就一直跟随着夜月脸颊,看到她的神情,展颜一笑,侧身对身边的侍女吩咐:“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请东方夫人出来。” 她的话才出口,夜月的心猛然用力的挑了一下,眼眸也眯成了一条缝。 果然是宴无好宴,姜皇后每做一件事,每一个举动,都有着她的用意,却不知这一次她又在玩什么花样。 如花容颜23 不管夜月有多惊讶,在侍女的带领下,北烈玉还是缓步踏入了夜月的视线里,看到夜月的时候,眼睛更是亮了一下,往夜月的方向快步走了两步。 虽然相隔多日,但北烈玉脸上的气色却依旧不错,只是头上想必是被姜皇后将发丝绞了下来,所以用一丝方巾包裹着,其余的,就和进宫之前那一夜,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明知道姜皇后不敢也不会白白浪费精神去折腾自己的母亲,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夜月还是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站起身子,含笑看着北烈玉。 但北烈玉往夜月疾步走过来的身子,仅仅只是走了两步,在看到夜月站起来的举动之后,身子就骤然一顿。 站定,恋恋不舍的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低头对姜皇后道了一个万福:“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姜皇后浅笑出声:“东方夫人平身吧。” 挑眉看着夜月,嫣然一笑:“今夜,只是一个寻常家宴,都不比拘于礼节,要不然这左一个右一次的行礼,你们受得了,本宫也嫌烦。” 等北烈玉走到自己身边的坐席上坐下,夜月沉吟了一下,勾唇一笑:“皇后娘娘既然说了,现在只是寻常家宴,那夜月心里有个疑问,却不知该不该问。” 姜皇后展颜一笑:“夜月公子有话请说。” 夜月眼眸微眯,往自己母亲看了一眼,直接开门见山将心里的疑虑提了出来:“夜月只想知道,皇后娘娘今日的宴席所为何事?” 既然所有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她也不愿意再和姜皇后绕圈子,直视着姜皇后依旧笑吟吟的脸,冷声说道:“夜月素来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心眼,还望娘娘恕罪。” ~~~~~~~~~ 来一个广告广告满天飞,推荐铂铂自己的完结文; 《杀死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简介: 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如花容颜24 姜皇后看着心直口快的夜月,脸上笑意盎然。 眼里,充满了嘲弄。 却不回答,只是笑吟吟的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抬臂往夜月的方向举了一下:“夜月公子请了。” 言毕,手臂一抬,一口饮尽杯中酒。 夜月沉吟一下,弯腰端起自己的酒杯,也是一口饮尽。 还未将杯子放下,姜皇后的笑语声就传了过来:“都说了今日只是寻常家宴,夜月公子还是坐下罢。” 说道此处,眉眼一转,往芊芊和宇文极的方向望去,轻声说道:“夜月公子,你看七殿下和芊芊是不是一对璧人?” “哦?” 情知姜皇后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会直接说出事情,夜月索性坐下,顺着姜皇后的视线望去,看着并肩坐在宫灯下,若不细看果真是郎才女貌的两个人,不由得展颜一笑:“的确是。” 夜月的回答,顿时让宇文极脸色一变,哀怨的瞥了一眼夜月,一副指责模样。 姜皇后却又是另一番神情,满意的点点头,话锋突然一转:“听说,昨夜皇上下来一个任务给你们?” 夜月心里一怔,顿时扭头看向一直看着她的宇文极,看到他微微摇头示意与他无关之后,才往南宫羽看去,和南宫羽同样有些诧异的视线对上之后,心里才开始真正的有些凛然起来。 昨夜御书房中,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连一个太监侍女都没有,不知姜皇后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心里惊疑不定,嘴角却是轻扬起来:“昨夜皇上对夜月吩咐的任务不止一个,却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哪一个?” “好一个心直口快的人。” 姜皇后轻叹一声,眼眸一冷:“难道你一定要本宫说出,是皇上让你们擒凶的任务?” 这样的回答,让夜月暗暗心惊,本以为姜皇后只是用言语诈他们,想不到她连任务的内容都知道,微微皱了皱眉,浅笑出声:“原来皇后娘娘说的是这个任务啊?” 如花容颜25 这样的回答,让夜月暗暗心惊,本以为姜皇后只是用言语诈他们,想不到她连任务的内容都知道,微微皱了皱眉,浅笑出声:“原来皇后娘娘说的是这个任务啊?” “除了这一个还有别的任务吗?这个可是皇上忍无可忍的事情。” 姜皇后笑语嫣然的声音,在夜月三人耳里,绝对不亚于雷霆,她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告诉他们,昨夜皇上秘密召见时和他们说的话,她都清清楚楚。 似乎能感觉到夜月他们心里的惊撼,姜皇后脸上的神情更是笑颜如花,示意身边的侍女斟满酒之后,抬起手将就酒杯对夜月和南宫羽举起:“有一件事算是本宫求你们。” 这个求字,让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对望一眼,低头看着桌面上的酒杯,迟疑着是不是该端起来。 端起酒,就是答应姜皇后说的事。 姜皇后端着酒杯的手稳如磐石,指尖也不曾颤抖一下,轻轻松松的说道:“今天本宫请你们过来,为的,就是要你们放弃这个任务。” 夜月心里突然一动,眼波流动,往芊芊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她那在宫灯下显得越发娇俏诱人的精致脸颊,想到那一天深夜出宫,心里突然有些了然起来 将视线移回来,和姜皇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对上时,顿时确定自己刚才的感觉的对的。 这一次的出去动手的人,就是坐在宇文极身边那千娇百媚的可人儿。 所以,姜皇后才会特意设宴邀请他们过来。 姜皇后将夜月的神情看在眼里,勾唇一笑:“不知道夜月公子是否答应本宫?” “皇后娘娘。此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死命,若十日之内,我们完不成此次任务,只怕” 夜月还在沉吟中,南宫羽淡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站起身对姜皇后抱拳施礼,冷声说道:“再说,此凶徒穷凶恶极,手段更是令人发指,人人得而诛之。” 尔虞我诈1 在南宫羽的手中,绝对没有酒杯。 身为锦衣卫,皇上既然下了任务,对他而言,就只有两个字完成。 完不成,提头见。 南宫羽斩钉截铁的拒绝,让姜皇后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眸微眯,侧脸看着南宫羽:“南宫世子,难道本宫求你也不成?” 南宫羽先是一怔,随即提了提唇,傲然一笑:“皇后娘娘,锦衣卫向来只隶属于皇上一人命令,其中事物,所有人等皆不能插手。” 稍顿片刻,声音才放柔一点,又对皇后抱拳做了一个辑:“南宫羽只是有令在身,还望娘娘恕罪。” 姜皇后嘴角的笑意已经逐渐消失,杀意凛然的看了南宫羽一眼,却说不出一句话。 南宫羽说的是事实,锦衣卫就像她的幽灵组织,眼里心中根本就没有朝廷体系,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命令。 身为皇后,她的一句话可以让丞相诚惶诚恐,却绝对没有办法让锦衣卫放弃任务。 哪怕只是一个还没有正式敕封的锦衣卫。 哪怕,皇上交代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 要不然,她今夜也不会设下这样的宴席,说出一个求字。 恼怒中,随即抬眼注视着一派轻松的夜月,淡淡的说道:“想必,夜月公子对本宫也是这样一句有令在身了?” 夜月展颜一笑,侧脸往身边的北烈玉看了一眼,悠悠的说道:“其实,夜月从看到自己母亲受娘娘照顾有加之后,绝对不会对皇后娘娘说出这样不近人情的话。” “哦?” 姜皇后微眯起的眼,在确定夜月说的并不是反话之后,眼眸里多了一丝满意的笑意:“夜月公子果然是一个明白人,东方夫人是本宫的贵客,今后自然还是会对她如前些日子一样。”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夜月站起身,对姜皇后抱了抱全拳,话锋突然一转,轻笑出声:“只是夜月和母亲分别多时,若是可以,今夜就想将母亲接回府中。” 尔虞我诈2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夜月站起身,对姜皇后抱了抱全拳,话锋突然一转,轻笑出声:“只是夜月和母亲分别多时,若是可以,今夜就想将母亲接回府中。” 姜皇后才舒展开的眼睛顿时又眯起了:“夜月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 盯着夜月,声音也变得冷冰冰起来:“若是本宫没有记错,本宫和夜月公子之间的约定,夜月公子可是一样都没有完成。” “但是娘娘也不要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一命换一命。” 夜月有意无意的往芊芊望了一眼,轻笑出声:“要知道,母子之间心心相连,若是夜月的母亲仍旧在皇宫里,虽然明知道皇后娘娘照顾有加,但心里终究是惦记着。” 说到这里,看着姜皇后的眼里出现了浓浓的嘲弄:“想必娘娘也不愿意夜月因为思念母亲,每夜和南宫世子都在宫外徘徊吧?” 姜皇后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 夜月说的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已经知道芊芊就是这一次事件的凶手,只要带着南宫羽在宫门外守候,芊芊出去,不被格杀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姜皇后咬着牙,紧紧的盯着夜月,却实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答不答应都不是她愿意的了。 满意的看着姜皇后逐渐变色的脸,夜月弯腰端起自己的酒杯,笑吟吟的看着姜皇后:“若是皇后娘娘愿意,那夜月就饮下此杯。” 看着夜月略带嘲弄的笑容,姜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的怒意,沉声说道:“若是本宫没有记错,夜月公子已经完成了本宫的第一个要求。” “哦?” 夜月高高的挑了挑眉:“夜月实在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 “那颗明珠已经在你的手里了。” 姜皇后面色骤然一沉,盯着夜月的眼睛更是杀意凛然,直接点明:“若是夜月公子还是执意和本宫装傻的话” 尔虞我诈3 姜皇后面色骤然一沉,盯着夜月的眼睛更是杀意凛然,直接点明:“若是夜月公子还是执意和本宫装傻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失声笑了出来,伸手从袖子里将那颗明珠拿了出来,轻轻的用两根手指捏着,挑眉浅笑看着姜皇后:“皇后娘娘说的可是这颗?” 宫灯发出来的光芒,让夜月手里的明珠发出柔和莹润的光泽,也映亮了姜皇后的眼。 姜皇后脸上的神情却一点都不变,甚至只是轻描淡写的往夜月手中的明珠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嘴里轻叹出声:“的确是它。” “皇后娘娘可曾看得仔细?”夜月用手指转动了一下明珠,含笑看着姜皇后:“天下间的明珠几乎都是差不多,娘娘又怎么能笃定它就是你要找的那一颗?” “本宫已经说过,这颗明珠是一对,皇上特意在本宫册封为皇后之日赏赐的定情之物。” 姜皇后心情大好之余,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几分,悠悠的笑道:“试问天下女子,谁会将自己的定情之物认错?” 听完姜皇后的话,夜月抓着明珠的手指却是骤然一紧,将明珠紧紧的攥到自己手掌里,重重的叹息出声:“只可惜,这颗明珠夜月实在没有办法交给娘娘。” 在夜月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姜皇后本来笑意盎然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了。 眼睛若是能杀人的话,夜月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夜月却是恍如未觉,侧脸对着宇文极展颜一笑:“皇后娘娘若怪,就怪七殿下。” 面对夜月无中生有的诬陷,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帅脸顿时塌了下去。 但是,绝对没有一点反驳的样子。 看到姜皇后有些诧异有些恼怒的神情,夜月脸上笑意更甚。 朝宇文极抬了抬下额,悠悠的说道:“七殿下向来多嘴,已经将夜月手里有这样一颗明珠告诉皇上,昨日,皇上责令夜月立即上呈,否则,满门抄斩。” 尔虞我诈4 朝宇文极抬了抬下额,悠悠的说道:“七殿下向来多嘴,已经将夜月手里有这样一颗明珠告诉皇上,昨日,皇上责令夜月立即上呈,否则,满门抄斩。” 姜皇后呼吸顿时滞涩了一下。 有些僵硬的扭头看着宇文极,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好半响之后猛地站起来,嘴角微微颤抖,伸出手臂指着宇文极,却说不出一个字。 一旁,夜月的叹息声依旧响起;“这个满门抄斩的命令下来,皇后娘娘你说,夜月这颗明珠又怎么敢不交给皇上。” 闻言,姜皇后有些僵硬的一步步走到宇文极身边,低头和已经是满脸无所谓的宇文极对视着,依旧一句话不说,良久之后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宇文极脸上。 感觉到脸颊上的刺痛,宇文极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轻描淡写的抬起手,用手背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低垂眼睑,看到手背上的那一抹血迹,勾唇一笑:“这个明珠既然是父皇送给娘娘的定情之物,儿臣也只是想由父皇亲手将明珠送到娘娘手中而已,却不知又做错了什么?” 那张和姜皇后酷似的脸上,全是没心没肺的妖孽笑容。 “你的确没有做错。” 姜皇后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冷笑出声:“反正在你心里,只要能伤到母后的事情,都没有做错。” 宇文极瞥了一眼和自己一样笑得无比妖孽的夜月,眼里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轻叹出声:“皇后娘娘这样说,儿臣更是不明白了,那明珠儿臣也看过,除了比一般的珠子大一点,根本就只是一颗普通到极点的珠子,娘娘何必如此着急。” 夜月满意的看着和她配合无间的宇文极,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动,这样的默契,让夜月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柔情。 就算是在原来那个时空,与自己同生入死合作多年的夜狼和夜离之间,也不曾有过这样只要一个眼神,甚至连眼神都不用就能明白对方心思的感觉。 尔虞我诈5 就算是在原来那个时空,与自己同生入死合作多年的夜狼和夜离之间,也不曾有过这样只要一个眼神,甚至连眼神都不用就能明白对方心思的感觉。 在进宫之前,所有的一切他们之间都没有商议过,现在这样,凭借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似乎感觉到夜月的心,宇文极在同时对着她展颜一笑。 依旧是妖魅无比,在夜月的眼里,却绝对比以往多了一丝只能感觉得到但看不到的真诚。 这样的笑容,在姜皇后眼里,却是宇文极对她的嘲弄和挑衅,几乎是想都不想,抬手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往宇文极的脸颊打去。 这一次,手腕却被宇文极紧紧抓住,似笑非笑的提了提嘴角,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何必动气。” 慢慢的将姜皇后的手放回到她腰际,眼眸却是冰冷的:“若是儿臣做错了,皇后娘娘的教训自然不敢不受,但如今” “七殿下,你就不怕伤了你母后的心。” 含笑坐在一旁的芊芊在这个时候面色骤然一变,幽怨的侧脸看着宇文极:“你们之间不管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但终究是母子,何必” 还不等芊芊说完,宇文极就轻笑出声,施施然站起身:“多谢芊芊姑娘教诲。” 随即,对姜皇后抱拳施礼,沉声说道:“夜已深,儿臣也已醉,若是皇后娘娘没有别的事情,儿臣等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走到夜月身边,大咧咧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小夜月,本王喝醉了,你和东方夫人送本王一程,如何?” 夜月含笑重重的点点头,抬眼看向姜皇后,看到她紧抿着嘴,怒视着根本就一滴酒都没有入唇的宇文极的模样,心里暗笑一声,眉头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皇后娘娘,你看” “你们都退下。” 姜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一字字说道:“本宫有要事和七殿下商议。” 尔虞我诈6 姜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一字字说道:“本宫有要事和七殿下商议。” 看到宇文极有些抗拒的神情,姜皇后眼里杀意大盛,不由得冷笑出声:“难不成七殿下也要本宫说一个求字?” 宇文极仲怔了一下,缓慢的收回搭在夜月肩膀上的手臂,侧脸看着她:“既然皇后娘娘有话对本王说,你就和东方夫人先行回府。”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姜皇后眼里的杀意,她怎么会看不明白。 还不等她那个不字说出口,姜皇后的冷笑声跟着响了起来:“本宫只是有些事情和七殿下商议,宴席还未结束,夜月公子自然是不能离去。” 想了想,抬步往前走去。 头也不回,简简单单的撂下一句话:“七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夜月公子,请!” 芊芊嘴角含笑,站起身端着酒壶走到夜月身边,笑吟吟的帮夜月将杯子里的酒斟满一点,双手捧起递到夜月身前:“今夜,是芊芊第一次和夜月公子对饮,还望公子尽兴。” 笑颜盈盈,眉眼处更是百般娇媚。 夜月低头看着眼前的酒杯,看着芊芊捧着酒杯的芊芊十指,嘴角逐渐往上扬起。 眼眸,却是冰冷起来。 手臂已经垂在腰际,迟迟不去接芊芊手中的酒,抬眼,径直冷眼看着芊芊脸上如花的笑容慢慢平复下去。 等芊芊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之后,才冷声笑道:“芊芊姑娘这双手,血腥太重,这杯酒夜月实在难以下咽。” 夜月的话,让芊芊的手骤然颤抖了一下。 脸色也在霎那间变得苍白起来,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良久之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冷声说道:“我的手里是血腥,难道死在夜月公子手里的人又少了?” 迎视着夜月不为所动的眼睛,眼睛突然红了一点,恨声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夜月公子的手上,就沾着一个人的血。” 尔虞我诈7 迎视着夜月不为所动的眼睛,眼睛突然红了一点,恨声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夜月公子的手上,就沾着一个人的血。” 芊芊这样的话,让夜月的眼眸更是冰冷,嘴角却往上勾了起来。 身子前倾,逼视着含恨和她对视的芊芊,悠悠的说道:“的确,夜月手里也是沾满了血,但是,芊芊姑娘最好还是从此以后悬崖勒马,不要逼夜月手里多沾上你的血。” 芊芊眼眸微眯,咬唇说道:“夜月,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这样也只是为了你!” “为了我?” 夜月心里一震,打量着芊芊那比原来娇媚诱人的脸,心里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用力皱起眉头,沉声说道:“你不要告诉我,皇后和你就是靠那些孕妇” 芊芊咬咬牙,重重的点头:“这个,本来就是我们凌族族长宗亲不外传的武功” 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看着夜月的眼里,全是幽怨:“不管怎么样,我这样全是为了你,难道你不希望我更美一点?” “那你就好自为之。” 夜月一把接过芊芊手中的酒杯,用手指把玩转动几圈,将酒杯随手往花丛中一扔,勾唇笑笑:“其实夜月向来不管闲事,别人的生死更不曾放在心上。” 看到芊芊眼里逐渐出现的笑意,夜月却是面色一沉,话锋骤转:“但有些事情若是实在看不过去,终究还是会出手,希望芊芊姑娘运气不错,以后永远都不要让夜月撞到。” 说完,径直将脸撇开,注视着站在远处的姜皇后和宇文极。 相隔甚远,夜月也不知姜皇后对宇文极说了什么,只看见宇文极脸上神情不再是以往惯有的戏谑神情,一脸凝重的听着姜皇后书的话,在姜皇后停下话语良久之后重重的点点头,大步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疾步走过来的宇文极依旧是满脸凝重,勉强对夜月笑笑:“将明珠给皇后娘娘。” 尔虞我诈8 疾步走过来的宇文极依旧是满脸凝重,勉强对夜月笑笑:“将明珠给皇后娘娘。” 夜月诧异的抬眼看着笑得有些勉强的宇文极,沉吟了一下,微微的摇头:“七殿下,恕夜月难以从命。” 脸上更是煞有介事的皱了起来:“要知道这颗珠子是皇上点明问夜月要的,交给娘娘,夜月这一家性命,又问谁要?” 宇文极诧异的看了夜月一眼,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心知肚明自己有没有跟皇上说过这明珠的事情,更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下旨问夜月这颗明珠的事情。 但看到夜月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不由自主的跟着皱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这个的确为难。” “那就另外拿一颗给皇上。” 跟在宇文极身后的姜皇后冷冰冰的说道:“这样,夜月公子想必不会为难了吧?” 摊开手,让手掌中紧紧攥着的明珠呈现在宫灯下,看着珠身发出来的莹润光泽,轻叹出声:“皇后娘娘方才也说了,这颗明珠是皇上送给她的定情之物,随便一颗珠子,只怕是骗不过皇上。” 抬眼侧脸对姜皇后展颜一笑:“皇后娘娘,你说是不是?” 姜皇后先是一怔,眼里随即闪过一丝嘲弄;“但若是和这一颗一模一样的明珠呢?”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5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5部分阅读 夜月看着侍女用托盘托出来的,和自己手心中这颗一模一样发出莹润光泽的明珠,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嘴里却是轻叹出声:“娘娘果然足智多谋,这短短时间就想到这样的调包计,实在令夜月心生敬佩。” 姜皇后挑眉笑笑,伸手捏起盘子里的明珠,笑看着夜月:“如此,皇上还能认得出来吗?” 说完,另一个手往上一翻:“你的珠子。” 夜月犹豫再三,将珠子放到宇文极手中,警惕的看着姜皇后:“皇后娘娘千万不要怪夜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个珠子对夜月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尔虞我诈9 夜月犹豫再三,将珠子放到宇文极手中,警惕的看着姜皇后:“皇后娘娘千万不要怪夜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个珠子对夜月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说着叹息一声:“我将珠子直接交到七殿下手里,娘娘将珠子给我,再问七殿下要那颗珠子,这样可好?” 姜皇后勾唇一笑,径直将自己手里的明珠往夜月抛去。 等明珠在灯下划出一道光泽落入夜月手掌中,一言不发,径直将手掌摊到宇文极眼前,静静的看着宇文极犹豫一下,将珠子放到她往上摊开的手心中。 手掌微微侧翻,让明珠在掌心中滑动,再三细细打量,看到完好无缺光滑无一痕迹的珠身,盈盈一笑,手指轻弹,将明珠射入悬挂在自己头顶的宫灯里。 透过被明珠穿破的宫灯布帘,看着嵌入蜡烛里的明珠,姜皇后轻叹一声:“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也罢。” 说话间,伸手取下自己发间簪着的唯一一朵绢花,随手一掷,用绢花的刺身将悬挂宫灯的丝线射断。 宫灯落入地面的同时,周围的绢布被蜡烛轰然点燃,在突起的明火中,姜皇后脸上的笑容更甚,低头注视着迅速燃烧的宫灯。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好的一颗明珠,娘娘这样又是何苦?” “因为它中间的秘密。” 姜皇后抿了抿唇,轻叹出声:“为了这样的秘密,本宫已经数日难以心安,如今,总算是放心了。” “秘密?” 夜月的心猛地挑了一下,眉头更是锁得紧紧地:“不瞒皇后娘娘,夜月自从得到这颗明珠之后,日夜研究,却始终没有发现它与其他珠子有什么不同,珠面上更是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又何来的秘密。” “明珠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被人将中间镂空,放了一张名单进去而已。” 姜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注视着已经由盛转弱的火苗,冷声说道:“只不过,现在它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尔虞我诈10 姜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注视着已经由盛转弱的火苗,冷声说道:“只不过,现在它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夜月紧紧的抿了一下唇,再不说话。 火光中的明珠都已经变得再也看不出它曾经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贝,更不要说中间用纸张写就的名单。 姜皇后看着逐渐化成灰烬的宫灯,缓步走过去,在灰烬上踏过一遍,眼眸一冷,转头注视着夜月:“夜月公子,不要忘记你和本宫之间的交换。” “想不到夜月公子果然是喜欢明珠之人。” 南宫羽双臂环抱,看着北烈玉的马车逐渐远去,转头间看到用手指把玩着明珠的夜月,不由得嘲弄的浅笑出声:“居然在那个时候,还不忘顺便将这颗明珠拐回来。” 这几日除了休息时分,他和夜月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心里,和宇文极一样清楚皇上根本就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给夜月。 夜月提了提嘴角,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的叹息出声。 和北烈玉相聚不到一个时辰,又不得不狠心的将她从这个是非纷争的京城送走,为的,只是不愿意以后又被人胁迫。 离别,只是为了以后的重逢。 径直忽略南宫羽的嘲弄,等马车消失无踪之后,侧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宇文极,也不和他打招呼,转头就往城门的方向返回。 夜月的举动,让宇文极的帅脸顿时皱成一团,讨好似的跟在她身后,小心试探询问:“小夜月,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 夜月微微皱了皱眉,轻笑出声:“你有什么地方让我生气的?” “本王答应将明珠交给皇后娘娘,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 宇文极陪着笑的解释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月直接打断。 那双似乎和虚空融成一体的黑色眼眸中,全是浓浓的怒意,怒视着宇文极:“七殿下不需要解释,要知道夜月既然选择了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不用对夜月解释。” 尔虞我诈11 那双似乎和虚空融成一体的黑色眼眸中,全是浓浓的怒意,怒视着宇文极:“七殿下不需要解释,要知道夜月既然选择了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不用对夜月解释。” 北烈玉安然回来的事情,让夜月心情前所未有的大好,在这样的轻松心情下,彼此间默契不已的情人就在眼前,更让她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看着宇文极的眼眸,逐渐的多了一丝柔情,侧倾身子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就像是我要求你一样,同样的,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我都相信你。” 宇文极本来陪着笑的脸顿时僵住了,看着夜月,眼眸也逐渐深邃起来。 在南宫羽还来不及将脸撇开,非礼勿视的时候,他的手掌就已经托在夜月的脑后,唇也覆盖到了夜月的唇上。 绝对和夜月刚才蜻蜓点水的吻不同,这样的一吻,是倾尽了所有的爱意和热情。 所有的话,都在一个深吻中融掉。 南宫羽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转身大步往城门走去。 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觉得这样的一幕让他心里觉得怪异,而是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人。 同样的云湖,在身边少了一个人之后,宇文极心里就愉快多了。 闭上眼,感觉到身边夜月细微的呼吸,轻叹出声:“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一定带着你将天下所有的湖泊都游玩一次。” 说完,嘴角逐渐露出戏谑的神情,睁开眼侧脸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夜月展颜妖孽一笑:“小夜月,你说我们将来生多少宝宝?” 随即凑到夜月耳边,轻轻的在她耳边暧昧的吹了一口气,挑眉静待他期待中的羞涩神情。 “宝宝?我倒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完全让宇文极失望的是,夜月脸上连一丝羞涩都没有,有的,反而是诧异,眨了一下眼睛,诧异的看着宇文极:“若是我们生下宝宝,别人会不会诧异两个男子从哪里来的孩子?” 尔虞我诈12 完全让宇文极失望的是,夜月脸上连一丝羞涩都没有,有的,反而是诧异,眨了一下眼睛,诧异的看着宇文极:“若是我们生下宝宝,别人会不会诧异两个男子从哪里来的孩子?” 这样的话,让宇文极眼睛顿时发直了。 好半响之后,才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戏谑的夜月,轻叹出声:“的确是个大问题。” 夜月重重的点点头,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让宇文极发现自己的心开始突然加快跳动起来,在这样的夜里,夜月似乎比以往多了一份诱人的感觉。 夜月那微微往上勾起的唇,更是让他心神一荡漾。 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夜月被风吹到肩膀上的发丝勾到身后,另一只手将夜月拥入怀里,有些喃喃细语:“真的希望那一天早一点来。” 唇,情不自禁的往诱惑着他的地方吻去。 “若是你愿意,马上就可以。” 唇上传来的冰冷感觉和夜月笃定的声音让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低垂眼睑,看着挡在夜月和自己唇间的明珠,帅脸顿时塌了下去。 细长的桃花眼里也满是指责,哀怨的看着夜月:“在这个时候,本王需要的是一张温暖的唇,而不是这个冷冰冰的” 话还没有说完,眼眸在瞬间眯了起来,张开的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随着夜月手指用力,明珠突然裂成了两半。 在镂空的明珠里,静静的躺着一张摺叠到比一颗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纸块。 挑眉看着宇文极不可思议的样子,夜月不由得展颜一笑:“现在是否觉得明珠也不错了?” 宇文极的心不由得重重的跳动了一下,难道在夜月手里,竟然是那颗本来应该被姜皇后焚毁的明珠。 看着夜月缓慢的将明珠里的的纸块捏出来,一点点的舒展开,宇文极的呼吸也逐渐的紧促起来。 这一颗明珠,的确就是姜皇后苦心积虑都要找回焚毁的那颗。 尔虞我诈13 这一颗明珠,的确就是姜皇后苦心积虑都要找回焚毁的那颗。 就是这样的一颗明珠,让宇文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他敢打赌,在夜月递给自己的那颗明珠,的的确确被他亲手交给了姜皇后,更是亲眼看着姜皇后将它完全焚毁。 除非夜月有魔法,要不然绝对在中间无法调换。 夜月低着头快速的扫描了一眼已经完全摊开的纸张,将上面的名字全部都记到脑海中之后,才抬眼看着仍旧是一副不可思议神情的宇文极,展颜一笑:“郁闷吗?” 回答她的是宇文极重重的点头。 夜月将手里的纸张由慢慢的按照原来的褶痕一点点的折回去,含笑将纸块又放回到明珠中间,将裂成两本的明珠抿上。 看着吻合在一起的裂痕,轻叹出声:“怪不得我一直无法发现其中的秘密。” 在明珠的表层上,不知是哪一个能工巧匠用同色的珠粉细细的覆盖镀上了一层,除非大力毁坏明珠,否则谁也看不出在看上去完好无缺的明珠里,居然有着这样的秘密。 夜月之前一直找不出其中的秘密,就是投鼠忌器,不敢毁坏明珠而已。 在夜月做这样的一番举动之时,宇文极一直细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最后终于颓然放弃,可怜巴巴的看着夜月笑吟吟的脸:“小夜月,你就明白告诉我,到底你是怎么做到的好不好。” 看到夜月依旧的一副神秘的样子,宇文极的帅脸顿时塌了下去。 含怨的瞥着夜月手中的珠子,喃喃细语:“难不成有人真的会法术?” “这个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夜月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上一次,芊芊将明珠作为礼物带来的时候,她就将两颗明珠换了过来。 原只是一时心动,隐隐觉得明珠在自己身上不安全,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将自己手里的明珠和锦囊中的调了一下,却想不到居然变成了意外收获。 尔虞我诈14 “我在之前就把珠子调换过来了,你又怎么可能发现我是怎么调换的?” 细细的将中间原委对宇文极说了个清楚明白之后,夜月往上勾的唇线就更加完美了,将手里拿着的明珠放到宇文极手上,轻笑出声:“所以,这个就叫做歪打正着。” 好不容易才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宇文极,那张俊俏到了极点的脸却皱成一团,重重的叹息一声:“本王还以为找了一个会法术仙女,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看着夜月的眼里却充满了笑意,这样的调换,绝对不可能只是夜月自己说的歪打正着,而是她一早就算计好的。 否则她也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一口咬定皇上要她将珠子交出去了。 为的,只是算准了自己手里的珠子迟早有一天要交给皇后。 看着夜月眼里一闪而过的小狐狸般的笑意,宇文极忍不住轻叹出声:“若是皇后娘娘知道这颗珠子竟然是她自己亲手交给你的,岂不是要吐血?” 谈笑间,眼眸却也逐渐黯淡下去。 这样的神情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夜月的眼睛。 宇文极心里的顾及,更是让她的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伸手握住宇文极的手,手指触碰处,一遍冰冷。 在这个夏夜里,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宇文极的手指冰冷。 夜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极,将视线移到缓缓流动的水面上,无音轻叹一声。 在这个时候,她不知能说些什么。 不光是夜月,就是宇文极也沉默下去,良久之后突然勾唇笑笑:“你为什么不说话?” 语气,依旧是惯有的戏谑语气,却是带了一点淡淡烦恼。 这样的问话,让夜月更说不出话了,只能是静静的听着水流过船底发出的细微水纹声。 宇文极心里在懊恼什么,她怎么会不明白。 就算是他再憎恨姜皇后,但那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这个珠子一旦交到皇上手里,不亚于他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推入了鬼门关。 尔虞我诈15 就算是他再憎恨姜皇后,但那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这个珠子一旦交到皇上手里,不亚于他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推入了鬼门关。 这样的决定,夜月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宇文极做主。 更不愿意自己的话,影响着他的心里最真实的意愿。 这样的宇文极绝对不是优柔寡断,而是他本来就多了一种皇宫里没有的东西情。 就是因为他有情,才会憎恨姜皇后。 才会放弃那垂手可得的皇位。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对一眼看中的夜月如此尽心守护,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夜月的心。 沉默中,所有的心思,都在紧紧相握着的手里。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水声和轻轻的夜风声。 “很奇怪的感觉,一直以来,我都想着怎么样将姜皇后的事情破坏掉。” 寂静中,宇文极突如其来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就像是他心里那种说不清楚的失落感一样,淡淡的语气,轻轻的声音:“但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有些害怕了。” 抬眼看着在他说话时转头看着自己的夜月,无奈的笑笑:“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你根本就不是害怕。” 夜月勾唇一笑,用空着的手点了一下宇文极的胸膛,失笑出声:“你只是太过于重情意而已。” 随即皱了一下眉头,将宇文极抓着明珠的手掌合拢,眨了眨眼:“在这样的良辰美景里,难道你真的决定要为这个最起码明天或者过几天才头疼的事情烦恼一夜?” 宇文极看着夜月有若虚空的眼睛,嘴角,逐渐的往上扬了起来。 猛然站起身,长啸出声。 郎朗啸声划破夜空,让坐在一旁抬眼看着他的夜月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长啸过后,宇文极也是精神大振,脸上那种淡淡的愁思完全消失,低头展颜妖媚一笑,弯腰凑到夜月耳边:“那你说,在这个夜里,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尔虞我诈16 长啸过后,宇文极也是精神大振,脸上那种淡淡的愁思完全消失,低头展颜妖媚一笑,弯腰凑到夜月耳边:“那你说,在这个夜里,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话才落音,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直接用唇堵住自己嘴唇的的夜月。 这一次,夜月绝对不是随便印上去的一吻。 而是那种绝对占有性的深吻。 舌尖,挑逗着宇文极的一切感官,让他忍不住闭上眼,将被动转为主动。 水声,风声,都似乎完全消失了,就是呼吸,也仿佛跟着停顿下来。 狠狠的在宇文极唇上最后印了一下,夜月将头往后仰了一点,看着从她认识开始就不曾如此器宇轩昂的宇文极,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轻声说道:“难带你这个风流王爷真的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只不过,宇文极这样的气势也只是一瞬间。 在下一瞬间,那种惯有的嬉皮笑脸又回到了他脸上。 看着夜月比平时更为深邃的眼眸,宇文极脸上笑容更是无比妖孽,手臂懒洋洋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嘴里却是戏谑出声:“小夜月,你找了一个如此风流倜傥,俊俏倾城的郎君,是不是觉得很幸运啊?” “是吗?” 夜月失笑出声:“怎么我觉得幸运的应该是你” “的确是我。” 还不等夜月的话说完,宇文极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低头凑到夜月耳边,轻轻的在她耳边亲了一口,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戏谑:“遇见你,的确是我的幸运,也是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相信的人。” 夜月心里一荡,将脸贴在宇文极脸颊上,声音也跟着他的低了下去,话,却还是刚才那样肯定的话,佯作恶狠狠的说道:“既然知道自己幸运,以后就给我老实一点。” 说话间,嘴角逐渐往上勾了起来。 变故突生1 笑看着宇文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心情愉快到极点夜月刚转身就对上南宫羽那戏谑的神情,不由得展颜一笑:“怎么南宫世子还没休息?” 看着夜月那比女子还要精致的脸上,隐隐带着幸福满足的笑颜,南宫羽却是突然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是在刚才,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居然被一个男孩子的笑容弄得猛得跳动了一下。 对夜月的问题更不知如何回答。 就是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夜月没有回来之后,心里原来那种莫名其妙烦躁顿时消散,走了几步,才转身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样的话才说完,自己又觉得有些别扭起来,皱皱眉,闷闷的往房间里走去。 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听着夜月推门掩门的声音,脑海里浮现起宇文极醋意盎然的神情,心开始有些不平稳的跳动起来,不由得喃喃细语:“难不成这个也可以传染。” 闭上眼,脑海里又莫名其妙浮现起夜月刚才那带着明显幸福的笑颜,更是心烦意乱的坐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叶推开。 却是不自觉的侧脸往夜月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烛光,又想起在夜月没有回来之前,自己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种不应该想的,两个男子之间的艳丽风景,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重重跳了一下。 有些心虚的将窗叶悄悄抿上,走回床上和衣躺下。 这样的情绪,他也不知到底出现了多久,似乎在和夜月并肩作战那一夜之后就出现了。 又似乎,就是在刚才看到夜月那笑容时才产生。 心烦意乱之余,索性坐直身子,盘膝吐纳,接着练功让自己的心情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响声从忘我中惊醒过来。 “皇上有旨,着南宫世子即刻奉旨入宫。”尖细的声音,正是平时专门帮皇上为锦衣卫下旨的张公公。 变故突生2 “皇上有旨,着南宫世子即刻奉旨入宫。”尖细的声音,正是平时专门帮皇上为锦衣卫下旨的张公公。 也就是上一次深夜将夜月和他带到御花园的太监。 张公公向来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和然后一个普通的执事公公一样,但只有有数的几个人才知道,张公公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 一身的武功,绝对不在云凌国任何一个高手之下。 南宫羽眼眸微眯,情知若是张公公过来传召,定是有什么紧要事务,当即手掌在床沿上一按,从床上直接跃到门边,拉开门的同时,夜月的房门就被她从里面打开。 还不等南宫羽开口,站在门内的夜月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盯着看到她时,躬身行礼的张公公,冷声说道:“皇上有何事召见?” “这” 张公公迟疑了一下,抬眼往南宫羽的偷瞄了一眼,沉声说道:“具体为何,奴才就不知了,只知道皇上召见南宫世子。” 夜月将张公公的迟疑看在眼里,心里猛地一跳,往前踏上一步:“那就有劳张公公带路了。” 随着夜月身子往前,张公公亦是跟着退了一步。 在她踏前一步的同时,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张公公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的神情也不曾错过半点。 看到他不自觉的防备,心里那种不舒服顿时升到了极点。 若没有什么发生什么变故或原委,她这样根本就没有威胁性的踏前,不可能引起张公公这样下意识的防备。 想到此处,眼眸更是一冷,刻意显露出杀气,沉声喝到:“张公公,既然是皇上急召,你这样耽误时间,又是为何?” “奴才” 面对夜月的杀意,张公公心里更是凛然,真气贯注全身,垂在腰际上的手指微微发出几声轻响,低着头,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夜月公子,皇上召见的只有南宫世子一人。” 变故突生3 面对夜月的杀意,张公公心里更是凛然,真气贯注全身,垂在腰际上的手指微微发出几声轻响,低着头,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夜月公子,皇上召见的只要南宫世子一人。” 话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是实实在在说明,他之所以还迟迟不肯动身带路,为的,只是不许夜月进宫。 “既然是皇上下旨,夜月公子就不要任意妄为,凡事待南宫羽见驾之后再行定夺。” 一旁,南宫羽见此情景,心里虽然亦是惊疑不定,却还是暗自递了一个眼神给夜月,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后,浅浅一笑,手臂往前一摆:“张公公请!” 确定夜月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之后,张公公垂在腰间的手臂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冷冷的注视了夜月一眼,默不作声的转头就走。 南宫羽看着神色冷峻的夜月,心里暗叹一声,无声的对夜月说了两个字:“等我!” 此情此景,让夜月唯有紧抿着唇,微微颌首,算是回答了南宫羽的要求。 注视着南宫羽跟着张公公匆匆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夜月心里刚才产生的那种让她不舒服到不安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是加重许多。 抬眼往已经微微发白的天际看了一眼,深吸一口夏夜凌晨时的沁凉空气,企图让自己那种异常的感觉压下去。 隐约之间,却总是有一种似乎要失去一样东西的感觉。 迟疑片刻,暗自咬咬牙,飞身跃上院墙,快速的往皇宫的方向疾掠而去。 这样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再在自己这个院子里做任何的等候。 在原来那个时空里,这样的感觉让她做出无数次正确的选择,这一次,她同样的也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情知若是等天色大亮,自己根本就无法顺利私自进宫,当即用尽全力快速的在只是微微泛白的晨曦中往前窜行,到远处的宫墙映入眼帘之后,夜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飞身往自己熟悉的宫墙上窜去。 变故突生4 到远处的宫墙映入眼帘之后,夜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飞身往自己熟悉的宫墙上窜去。 那三天的值班,让她对宫门的守卫站立的方位都熟悉到了极点,有了这样的条件,在还有些迷蒙的天色里,夜月从宫门那些侍卫视线的死角处轻而易举的跃到宫中。 却不往深宫里走,而是径直走到一个离宫门不远不近又可以隐身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等待着。 看到张公公和南宫羽的身影之后,夜月眼里就露出了笑意,静静的站在原处等他们走到路径那端折身消失之后,才缓步从藏身处走出来,凭着本能跟踪着他们的去向。 她等待的就是他们。 在刚才那一阵急速飞掠下,她敢保证这两个人绝对会比自己更晚一点才到皇宫。 站在转角处,看着张公公和南宫羽步入映入眼帘的大殿,夜月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前面,是皇宫中的演武厅。 除了天下豪杰在此为自己的功名比试之外,更是宫中皇子的练武场所。 她虽然不知道皇上在这个天光微亮时分,让张公公将南宫羽召来这里相见意欲如何,但心里那种不安却在看到演武厅的时候,更是强烈起来。 下意识中,似乎感觉到在这里,即将要发生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一如她前一世听到那个任务的地名时,一样的心情动荡。 那一次,她为这样的心动送了命,这一次呢? 静静的站了短短的数秒,夜月的眼眸更是冰冷深邃。 只是这样短短的时间,就算是隔着那么远,她依旧感觉到演武厅里有着她熟悉的某种气息。 一种浓烈到极点的杀气。 这样的杀气为何而起,又是对谁而来? 深吸了一口气,夜月想了想,索性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正大光明的朝从外面看上去貌似根本就没有任何异状的演武厅直走而去。 她在赌。 变故突生5 夜月往前走的脚步却是慢到了极点,在她的身后,是一阵早就传到她耳里的细碎脚步声。 脚步声渐近,那些人的速度,比起她刻意的放慢,自然是快了许多。 十几个人,除了细碎的脚步声之外,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声音,在夜月差不多走到演武厅大门之时,匆匆忙忙的从她的身边越过,踏进演武厅。 除了最前面带路的公公,其余的人,从他们的着装打扮上面来看,应该是四大锦衣卫家族的北烈家族的成员,想必也是奉密诏而来。 没有人往夜月的方向看一眼,皆目不斜视的踏进演武厅,作为锦衣卫,在皇上有密令的时候,他们眼里、心里,本来就只有皇上。 夜月勾唇一笑,在最后一个人踏进演武厅时,自己也同时加快脚步,紧紧的跟在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躯后,微微低头,踏入其中。 这样,在大殿里那些人眼里,她看上去就仿佛是北烈家族的成员一样。 而北烈家族的人,虽然认识她,却只会以为她也是奉旨而来。 两厢误会之下,她赌了。 而且,看样子她也赌赢了,进入演武厅之后,不管是里面的还是掩护她进来的人,没有一个怀疑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踏进演武厅,跟着北烈家族的人同时施礼完毕,在没有一个人产生怀疑的情况下,夜月低垂着头,跟着北烈家族的人退到一边。 站在人群后,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演武厅里的情况。 如她预料中的一样,在那个演武厅里的人,密密麻麻鸦雀无声的站立了将近百人。 除了她刚才跟着的北烈家族,四大家族有职位的高手,几乎都聚集在这个演武厅里,包括东方家族。 在这些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如此远的距离,能有这样凌厉的杀气,人数当然不少。 缓缓的移动视线,最后和感觉到自己窥视的目光,侧身回眸查看的南宫羽对上。 变故突生6 缓缓的移动视线,最后和感觉到自己窥视的目光,侧身回眸查看的南宫羽对上。 看到对方眼里突然而来的诧异,和霎那间微眯起的眼眸,夜月提了提唇,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挪开。 她是刻意让南宫羽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每一个人练武的人,对凝聚窥视的眼神向来都比较敏感,南宫羽这样的高手,绝对会查看。 演武厅里,依旧是一遍寂静。 这样的寂静,让夜月心里的不安更为强烈。 包括才踏进演武厅中的北烈家族成员在内的,那些充满愤怒和杀意的脸,让夜月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在这个演武厅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的秘密。 一切,在皇上让人去密召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将任务说明。 寂静中,早就端坐在大厅最里端,同样是一脸杀意的皇上,端起身边茶几上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手捧着杯子,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声音中,也是充满了萧杀的味道:“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沉默。 在任务面前,锦衣卫不需要回答。 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绝对的完成任务。 看到皇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夜月低头躲避皇上的视线,耳里,皇上和身边的几个太监的脚步声逐渐往演武厅大门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在演武厅门口停了下来:“那就开始吧。” 夜月听着皇上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颓然的声音,心里一凛,下意识的往大门的方向望去,什么样的任务,会让皇上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却看到皇上缓步离去的背影。 几乎在下一刻,夜月的耳边就响起南宫羽低沉紧张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在同时,大厅中的锦衣卫都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没有声音,也不需要商量,有的,只有家族中的最高职位之人的手势,在这样的手势安排下,演武厅中的一部分人踏出大厅藏身在外,另外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变故突生7 没有声音,也不需要商量,有的,只有家族中的最高职位之人的手势,在这样的手势安排下,演武厅中的一部分人踏出大厅藏身在外,另外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看着那些人无声的行动,夜月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这个演武厅中,还有着那么多的密室暗道和那么多刻意布置的隐藏处。 却不知在这个演武厅中,曾经发生过多少次杀戮。 打量间,自己也被南宫羽拉到了一个隐蔽处。 本来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藏身处,让南宫羽根本就不用往前倾,本就在夜月耳边的唇,用刻意压低到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恨恨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抗旨!是格杀勿论的罪!” 声音虽小,但其中的怒意却是明显到了极点。 夜月侧脸,微微往后避开一点,抬眼看着南宫羽展颜一笑:“皇上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 南宫羽心神一荡,夜月近在咫尺的笑颜,紧贴着他的身躯,都让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呼吸间带出来的温热气息,更让他产生了一种暧昧的感觉。 勉强提了提嘴角,避开夜月的视线,悄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皇上的神情,再加上他们紧张的样子,这一次应该是诛杀一个武功高强又极度重要的”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倒先怔住了。 迟疑的,低头和夜月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全是惊疑不定。 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少到他们两不约而同都想到了一个人。 南宫羽迟疑了一下,勉强笑笑:“想必皇上已经决定对皇后娘娘动手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摆那么大的阵势”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夜月无声冷笑一声,犹若虚空的深邃眼眸中出现了浓浓的讥讽,径直打断南宫羽的话,一字字说道:“绝对不是皇后娘娘,是宇文极。” 变故突生8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夜月无声冷笑一声,犹若虚空的深邃眼眸中出现了浓浓的讥讽,径直打断南宫羽的话,一字字说道:“绝对不是皇后娘娘,是宇文极。” 南宫羽突然不说话了。 他心里想到的那个人又何尝不是宇文极。 能让皇上摆下如此大阵势的,的确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一身鬼魅功夫,掌握幽灵的姜皇后,另外一个人,唯有宇文极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 但是,能让皇上连夜月一起防备的,除了宇文极不做第二人选。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他。” 夜月的眼眸逐渐冰冷下去,小声扔下一句话,直接抬步往外走去,身形还没有动,就被南宫羽从后面一把揽住腰部。 已经来不及了。 大门处,皇上已经去而复返,在他身边,是比他缓半个身子的宇文极。 现在皇上那看上去平庸到了极点的脸上笑意盎然,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的凌厉杀气,在他身边的几个太监簇拥下,手持着宇文极的手踏进演武厅里。 夜月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突然梗咽了一下。 让她心里梗咽的,不是那些太监监押似的簇拥,更不是皇上那藏刀的笑容,而是宇文极在踏进演武厅时,眼里一闪而过的伤楚。 身为云凌国第一高手,在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感觉不到演武厅里这些凌厉到让空气都几乎凝固的杀气。 这样的情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无比慈爱的用手持着他手的皇上,正是想杀他的人。 似乎,宇文极心里的伤楚传到了自己心里一样,夜月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刺痛起来。 在宇文极脸上,却是笑容依旧。 一边任凭皇上拉着自己往演武厅深处走,一边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毛,眼里,是浓浓的嘲弄,戏谑的笑笑:“父皇,你说有一件机密的事情要与儿臣商议,却不知是何事?” 这样的讥讽,却是对着他自己而来。 变故突生9 这样的讥讽,却是对着他自己而来。 宇文极是在讥讽自己,居然相信皇上之前做出的承诺。 到了现在,他终于明白,在这个皇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亲情,更没有承诺。 所谓的等一切完结之后,就让他出宫,过他的逍遥生活,都是假的。 帝王的承诺,本来就是他嘴里的一句话而已。 哪怕,对象是自己的儿子。 皇上却依旧是一派笑意,斜斜的看了一眼宇文极,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父子之间特有的责怪:“难不成朕没有事情,你就不可以陪朕说说话?难不成我这个老头子在你这个风流王爷眼里,与那些美人比起来,就那么不值钱?” 说话间,已经走到演武厅里端的桌子旁,手指往桌上早已摆着的一副棋盘指了一下,笑笑:“今天你就把那些美人全都抛到脑后,好好的,跟我这个老头子下一盘棋。” 在他说话的时候,夜月和南宫羽心里,都升起了一种寒意。 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看到南宫羽眼里的寒意,夜月心里更是一痛,她不知道现在宇文极心里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 从来,都知道帝王家无情。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的亲眼看到一个面对着自己即将要杀死的儿子,脸上还是带着可以称得上慈爱的笑意的皇上时,看得依旧是胆颤心惊。 哪怕是夜月这样无情的人,哪怕是无数次面不改色诛杀敌手于剑下的南宫羽,依旧还是有这样的感觉。 宇文极却是勾唇一笑,无比妖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笑吟吟的放开皇上的手,按照皇上的示意,坐到茶几的另一端,挑眉笑看着他的父皇,悠悠的说道:“父皇何必拿儿臣来开玩笑。” 掌心向下,缓慢的轻抚过棋盘,将棋子扫到一旁,看着自己手掌过后,骤然自行出现均匀裂痕的棋盘,轻笑出声:“这个棋,不下也罢。” 变故突生10 掌心向下,缓慢的轻抚过棋盘,将棋子扫到一旁,看着自己手掌过后,骤然自行出现均匀裂痕的棋盘,轻笑出声:“这个棋,不下也罢。” 皇上的脸,在看到棋盘后,也像棋盘一样起了变化。 笑容,就像是那些裂痕一样,僵在了脸庞上。 好半响,那些僵硬的笑容才开始逐渐恢复过来,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几个太监,缓慢的往椅子上坐下去,抬眼看着宇文极:“你知道了?” 语气淡淡的,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更不要说不好意思甚至愧疚了。 宇文极轻叹一声,慵懒的坐到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斜斜的靠着椅背,轻笑出声:“其实,儿臣宁愿不知道。” “朕也是逼不得已。” 盯着?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6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6部分阅读 着宇文极看似无所谓的眼,皇上声音里终于有一点感情变化了,沉吟着,抬起眼看着宇文极,眼里全是无可奈何。 “逼不得已?” 宇文极戏谑的笑笑,抿了一下唇:“儿臣的心思,相信父皇早就明白,对那个皇位,儿臣根本就没有一点想法。” 微顿片刻,才抬眼凝视着已经收敛起笑容,抿着唇沉着脸不言不语的皇上,面色亦是一沉:“儿臣自问对父皇而言,绝对没有任何威胁,父皇这样又是何必。” 他的话才说完,皇上嘴角就慢慢的轻扬上去了。 抬眼和宇文极的双眸对视着。 眼里,是杀戮和残忍。 语气却是轻柔慈祥的,微眯着眼,悠悠的说道;“你可曾记得小时候朕教你下棋的时候,说过的一个招数吗?” 不等宇文极回答,他自己已经将答案说出来:“向来,就有一招叫做釜底抽薪。” 闻言,宇文极突然失笑出声,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皇上的打算了。 想打安静的躺在自己袖子里的明珠,宇文极的眼里,嘲弄意味更甚,皇上想杀了他,只是因为对姜皇后最近频繁的动作终于忍无可忍,准备来一个釜底抽薪。 变故突生11 想到安静地躺在自己袖子里的明珠,宇文极的眼里,嘲弄意味更甚,皇上想杀了他,只是因为对姜皇后最近频繁的动作终于忍无可忍,准备来一个釜底抽薪。 碍于凌族的势力,皇上在没有证据之前,对姜皇后忍无可忍也要忍,但他却可以对宇文极光明正大的下手。 在名义上,宇文极并非姜皇后的子嗣,但实际呢? 二十年前,姜皇后将自己儿子和王贵人调换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到一点,老天爷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遗传更是一个不管你手里有多大权力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那如出一辙的相貌,在有心人眼里,就将她本应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全部泄漏出去。 她的计划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娶一个同样是凌族的皇后,顺理成章的将天下大权接手过去。 宇文凌已死,若是再杀了宇文极,就是釜底抽薪。 宇文极轻移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手掌,抚摸着自己袖子里的明珠。 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酸楚。 虽然明知道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在这样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就算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心,还是会痛的。 缓缓的将袖子里的明珠捏开,不着痕迹的将藏在明珠里的纸块取出来,感觉到纸块在他的内力催动之下,变成粉末,嘴角才慢慢扬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他都不准备再理会。 杂夹在这样的两个人中间,他永远都只是他们手里的砝码。 在宇文极将纸条捏碎的同时,一脸无可奈何的皇上,侧转身子,从躬身侍立在一旁的张公公捧着的托盘上拿起上面的茶壶。 取过杯子,满满的斟了一杯茶,倾身,将杯子推到宇文极身前的桌面上。 抬起眼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宇文极,沉声说道:“朕说过,这样,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你觉得是朕的儿子,是云凌国的皇子,就喝了吧。” 宇文极之死1 抬起眼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宇文极,沉声说道:“朕说过,这样,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你觉得是朕的儿子,是云凌国的皇子,就喝了吧。” 夜月看到此处,眼眸一冷。 这样的茶,除了立即毙命的毒药,又能是什么。 想出去制止,腰际又被南宫羽抱得紧紧的,耳边传来的悄声细语,让她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去。 南宫羽说的话很简单:“他不是傻子。” 宇文极的确不是傻子。 和皇上那双满是无奈的眼睛对视了片刻,低垂眼睑望了一下眼前那满满的茶杯,展颜妖孽一笑:“若是儿臣没有看错,这个茶里,是入口毙命的毒药。” 皇上低垂着眼睑,提了提嘴角。 不用回答,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东西。 “如此厉害的毒药,父皇又何必浪费。” 茶杯里的茶水是满满的,宇文极心里的愤怒也是满满的,脸上,却是笑意盎然,伸出纤长的手指轻弹了一下杯子的边缘,看着那满满的的茶水在杯中荡漾,溢到杯子外面。 嘲弄的笑笑:“这样的茶水只要一点就好,满了,太浪费了。” 皇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一变再变,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好半响之后,注视着宇文极的眼里,无奈的神情转为杀意,刚才那个看上去庸碌无为的样子完全消失。 在一霎那之间,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当年,姜皇后就是错看了他,以为他只是一个羸弱无为的皇子,以后自己可以任意妄为,才是在众多皇子中挑选了他。 却想不到,她看到的只是皇上的保护色而已。 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声说道:“看来,你根本就不准备为云凌国而死了。” 这样的杀戮,让宇文极失笑出声,往周围环顾了一眼,一一扫视着那些他看不到的敌人,悠悠的说道:“儿臣就算是不愿,父皇肯答应吗。” 宇文极之死2 这样的杀戮,让宇文极失笑出声,往周围环顾了一眼,一一扫视着那些他看不到的敌人,悠悠的说道:“儿臣就算是不愿,父皇肯答应吗。” 他的语气不是问话,而是断定。 在这个所有的网都张开的时候,皇上自然不会张开网放走里面的猎物。 皇上轻叹一声,不再言语,眼里,却充满了得意之色。 在下一刻,他脸色却突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他和宇文极中间相隔的桌子很大,但是,现在宇文极的手指,却轻轻松松的抓着他的手腕。 桌面,他轻叹的时候,已经突然裂成两半,宇文极的身子也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防备的时候,到了他的身边。 分成两半的桌子,在这个时候才缓缓的往地上倒去,和地面相撞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样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在这个充满杀戮的演武厅中,却有若雷霆之声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也撞击着他们的心。 几乎在同时,站在演武厅里的人,脸色都变了。 唯一不变的是宇文极,含笑看着皇上身后那些蠢蠢欲动却投鼠忌器的太监,忍不住勾了一下唇,在他另外一只手中,是他在桌子未倒之前抓在手里的茶杯。 皇上脸色一变再变,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朕已经说过,这样,只是无可奈何,为了云凌国的江山社稷,朕没有选择,你居然敢威胁朕!” 随即怒哼一声,沉声喝道:“现在看来,你果然是狼子野心。” “哦?” 宇文极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的茶杯,眼里伤楚一闪而过,笑得却更是妖孽:“父皇,这杯茶儿臣可以不喝,也可以喝。” 转动了一下手中茶杯,突然失笑出声:“儿臣更没有威胁父皇的意思,这样,只是想让父皇明白,儿臣若是有叛逆之心,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开父皇了。” 说完,面色骤然一沉,和皇上对视片刻,轻轻的放开他的手,手中端着的茶杯往自己的唇边凑去。 宇文极之死3 说完,面色骤然一沉,和皇上对视片刻,轻轻的放开他的手,手中端着的茶杯往自己的唇边凑去。 眼睛,却始终未离皇上的眼眸。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一点点他以为会看到的难受,甚至连内疚都没有。 帝王果然无情。 勾了勾唇,想到今生难再见的夜月,心里骤然想起了一件事,往上抬的手臂顿时停了下来,沉吟着,终究还是开口:“这杯茶,儿臣可以喝,但父皇必须答应儿臣一件事。” “说!” “夜月和南宫羽虽然是儿臣的至交好友,却对此事完全不知,还望父皇” “你死!”还不等宇文极说完,皇上就径直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的承诺:“一切都结束,其余人等,朕一概不追究。” 宇文极看着皇上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眼里顿时出现了浓浓的讥讽,停顿在半空中的手臂,骤然加速。 手中的杯子堪堪挨到唇边,一道惊鸿射过来。 一把精致到了极点的短剑,从杯身中穿过,稳稳的插在杯子上,在杯身上,除了短剑刺穿的地方,周围却是连一点裂痕都不曾有。 力道,不大不小拿捏得异常准确。 低头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短剑,宇文极心里顿时梗咽了一下,本以为今生难再见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开心还是焦急。 这把短剑他怎么会不认识? “宇文极!”夜月郎朗的声音也在演武厅里响起,声音里,明显的充满了责怪:“就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人,难道你连对我的承诺也忘记了!” “大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的皇上脸色骤然一沉,怒视着短剑射出来的地方,沉声喝到:“何人敢抗旨!” 紧跟在他的喝声之后,一脸冷峻的夜月从隐身处走出来,冷眼打量了一下怒视着她的皇上,突然勾了勾唇,嘲弄的笑道:“夜月参见皇上。” 宇文极之死4 紧跟在他的喝声之后,一脸冷峻的夜月从隐身处走出来,冷眼打量了一下怒视着她的皇上,突然勾了勾唇,嘲弄的笑道:“夜月参见皇上。” 参见的时候,却是连手臂都不曾抬起。 脸上,更是连一点尊重的样子都没有,直接略过被她这样举动气得一时说不出话的皇上,盯着宇文极:“你既然敢忘记对我的誓言,又何苦要帮我求情。” 说着眉头一皱,直接走到宇文极身边,手掌往他的方向一摊:“把剑还给我。” “夜月,朕已经额外开恩,你” “开恩?” 夜月侧脸上下打量了一下皇上:“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人,会对我这样毫无关系的人额外开恩?” 凉凉的语气,嘲弄的神情,让皇上身边的张公公眼里顿时出现了杀气,只因为在这个非常时期,不得不压抑着杀机,冷声说道:“夜月公子,皇上已经做出承诺”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根本就不理会张公公的话,含着笑接过宇文极递还给自己的短剑,掏出丝帕,将上面的水渍缓缓拭去。 做完一切,才抬眼看着紧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愁眉苦脸的南宫羽:“南宫世子,皇上承诺不杀我们,你信不信?” 南宫羽重重的摇摇头,冷笑一声:“我不是七殿下那样的傻子。” 他们心里都异常清楚,今天最后的结局,终究唯有拼死一搏,索性所有的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和夜月相视一笑之后,南宫羽的脸顿时就垮下去了。 愁眉苦脸的瞥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宇文极,眼里,全是责备。 “南宫羽跟七殿下本来就没有关系,皇上对羽也是信任有加。” 深深的叹息一声,往皇上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中是淡淡的嘲弄:“方才被七殿下这样一说,岂不是逼着皇上对我动杀心。” 说话间,将腰间长剑缓慢的抽了出来,反手提剑,对皇上抱拳施礼,沉声说道:“七殿下向来毫无异心,还望皇上放手。” 宇文极之死5 说话间,将腰间长剑缓慢的抽了出来,反手提剑,对皇上抱拳施礼,沉声说道:“七殿下向来毫无异心,还望皇上放手。” 先拔剑在说的举动,让皇上脸色更是黑沉到了极点。 这样,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低头看一眼已经被宇文极随手抛到地上的茶杯,情知在夜月和南宫羽的干涉下,宇文极断然不会如他所愿,自行了断,当即往后退了一步,沉声喝到:“将逆贼宇文极,南宫羽,夜月三人拿下,抵抗,杀无赦!” “夜月狗贼,皇上的” 话音才落,站在一旁的张公公的手臂骨骼就发出轻微的颤声,手臂轻扬,往夜月的方向袭去。 对夜月脸上戏谑的笑容,他早就看不惯眼了,只想看看,一个死了的夜月还能不能笑得出。 话才说到一半,手臂离夜月也最起码还有两尺的距离,在半路就软软的垂低。 在他的额间,准确无误的插着一把剑。 剑上带着的寂静感觉,就仿若宇文极沉寂到极点的眼眸。 没有杀意,却是比杀气更让人心寒的死亡。 收剑,静静的环顾着纷纷从隐蔽处跃出来,却被他这样一剑弄得一时之间不敢上前的人:“只要本王还活着,动夜月者死,辱骂者,死。” 语气,却是淡淡的。 这样的话,本就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视线最后停留在皇上脸色,一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淡然语气:“包括你。” 在刚才看到夜月和南宫羽之后,所有的心情霍然开朗,世间上很多事情的确不必理会,有夜月这样的情人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愿意陪着他同生共死。 更有南宫羽这样的朋友,和他同仇共忾,其余的人对他如何,又怎样? 夜月将手中短剑从一个人胸膛上收回来,扭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样,一身是血的宇文极,展颜一笑:“你说,这一次我们有几成的机会活下去?” “不知道!”宇文极亦是妖孽一笑:“反正我只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宇文极之死6 “不知道!”宇文极亦是妖孽一笑:“反正我只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现在最让他们头疼的,并不是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而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那些太监。 影子就是这些太监的统称,就像是姜皇后的幽灵一样,他们都是一些平时看不出来的高手,比起那些有职位的锦衣卫,他们才是皇上真正的心腹。 只有在皇上有危险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又有多可怕。 他们身上的那些血,不仅仅是敌人的,更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楚的伤口。 那些伤口沁出来的血,将身上的衣服紧紧的黏在他们身上。 在他们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受伤的迹象,夜月脸上更是与平时没有两样的轻松笑容,看着宇文极,眼里全是笑意:“也对,貌似这样也不错” “对个屁!” 话还没有说完,一旁南宫羽将手中剑当成刀用力将身边的一个人劈翻之后,闷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两个男人情意绵绵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脸上,全是懊恼,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憋得难受。 “哦?”宇文极手里攻势不停,帮夜月解决掉袭击她的人,脸上却是戏谑的神情:“南宫世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 夜月亦是轻扬唇角:“估计是,要不然平日里文质彬彬的人,怎么连粗口都说出来了。” 戏谑的神情下,两个人都是凝重的心情。 更明白南宫羽心里的感觉。 在他们走出来和宇文极站在一起的时候,和自己家人生死相斗的,就不仅仅是宇文极了。 夜月也就罢了,本来就与东方世家恩断情绝,但南宫羽却不同,面对南宫世家,他的剑就完全没有了威力。 他身上的伤,也比宇文极和夜月更多了几分。 将演武厅里的情况完全看着眼里已经退到一个角落里的皇上,在这个时候,更是冷冰冰开口:“南宫利,你去对付逆贼南宫羽。” 宇文极之死7 将演武厅里的情况完全看着眼里已经退到一个角落里的皇上,在这个时候,更是冷冰冰开口:“南宫利,你去对付逆贼南宫羽。” 这样冷冰冰的话,不仅仅让南宫羽心里一寒,就是听到命令的南宫利,身子也是微微震了一下。 “南宫利!” 皇上的声音更是冰冷一点:“你不动手,难不成你先包庇自己的儿子!” 一直在旁边避免和南宫羽交手的南宫利心里大震,咬咬牙,手中剑划出一道寒光,半途,却又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犹自和身边敌人浴血奋战的南宫羽,沉声喝道;“南宫羽,皇上的命令你听到没有!还不束手就擒。”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中已经变得有些梗咽了,微微顿了一下,才接着对脸上已经黯淡无神的南宫羽怒叱:“难道你一定要和我父子相残!” 说话间,却将手中剑往自己的颈部抹去:“罢了,与其这样,倒不如我死!” 南宫羽眼睛一红,掌中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弯弧,脱手而出,将南宫利的剑击落在地,单膝往地上一跪:“父亲。” 南宫利颓然的看着南宫羽,整个人在霎那间仿佛老了十岁,嘴里喃喃自语:“你怎么那么傻!” 他自尽,绝对不是假装的。 尽忠一辈子的皇上,是他无法背叛的,唯一的儿子,更是他不能舍弃的,惟愿自己一死给儿子放手一搏逃出死路。却想不到恰得其反,到了这样的地步。 在南宫羽单膝跪下的同时,在他身边的几把利刃,同时往他的要害攻去。 夜月眼眸一冷,不顾自己身边的攻击,手里短剑划出一道寒光,往袭击南宫羽的敌手攻去,比她更快的是宇文极的剑,同样的不顾自己,更不去理会转身之间,身上平添的无数血痕。 南宫羽可以和他同生共死,他这一剑用的当然也是全力,几乎在旁人肉眼看不清先后的速度下,将抓着那几把利刃的手臂斩断。 宇文极之死8 南宫羽可以和他同生共死,他这一剑用的当然也是全力,几乎在旁人肉眼看不清先后的速度下,将抓着那几把利刃的手臂斩断。 夜月看着宇文极的攻势,手中短剑翻转,刺入从背后攻击宇文极的人心脏里,看着宇文极持着剑的手臂上刚添的那道深深的刀痕,眼眸更是一冷。 短剑脱手而出,以雷霆之势射入那砍伤宇文极之人额间三寸,脚尖往地上一踢,将地上的一柄剑勾到自己手中。 微微侧脸看着宇文极,勾了勾唇:“有你在身边,真好。” 宇文极手臂已伤,南宫羽在皇上这样的策略下,已无再战心力,这一次,只怕是死定了。 宇文极神色微微黯淡一下,剑交左手,轻声说道:“我宁愿没有你在身边。” “该死的!”夜月将手中长剑直接当成砍刀,将近身的敌人开:“宇文极,你欠揍!” 眼眸里,却是满意的笑容。 她怎么会不知道宇文极这样说,只是不愿意她死。 刚想开口告诉宇文极,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永远不会后悔这样的选择,眼睛却骤然感觉光线变化,眼角余光更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勾唇一笑,往脸色突然大变的皇上瞥了一眼,悠悠的笑道:“看来,有时候想死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站在演武厅门边的,正是皇上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姜皇后。 “皇上这里演的又是那一出啊?” 突如其来的轻笑声,让所有的人手里的攻击顿时为止滞涩,不约而同的转头往演武厅的大门看去。 天已大亮,朝阳从门外斜射进来。 姜皇后在芊芊的扶持下,静静的站在门外,身后的阳光,让本来就绝世风华的她看上去更仿若神人,但是,让演武厅里那些人停手的原因,却绝对不是她天仙般的身姿。 而是在静静站在姜皇后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她手中掌握的,永远只听她一个人命令的幽灵。 宇文极之死9 姜皇后挑眉环视了一眼演武厅里的人,眼睛看到宇文极身上的伤,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停留,倒是深深的看一眼单膝跪在地上的南宫羽。 视线,最后越过众人,直接看向站在一角的皇上。 缓步往演武厅里端走去,走到南宫利身边,侧目扫视着他那张颓然的脸,眼眸里显出淡淡的嘲弄,轻声说道:“都说父子之情乃是天性所致,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视线再度与皇上显得有些阴鹜的眼眸对上,姜皇后的眼里,讥讽更甚:“皇上,你说是不是?” 皇上紧紧地抿了一下唇,沉声说道:“皇后,宇文极心存叛逆,此乃国事,皇后就不要插手了。” 这样斩钉截铁直截了当的话,让姜皇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心里更是清楚明白,皇上就是赌她开不了口。 毕竟,名义上宇文极并不是她的儿子,更不敢明言宇文极和她有任何关系。 沉吟衡量着目前的情况,姜皇后暗暗咬牙,脸上笑意却是更重:“七殿下就算是犯了一点小错,还愿皇上看在他已经和芊芊定亲的份上,多多少少帮我们凌族留一点颜面。” 皇上无意义的提了提唇,心里却有些凛然起来。 姜皇后说出这样的话,明地里是求情,暗里却已经是隐隐的威胁了。 果然,姜皇后在微顿片刻之后,微微蹙眉,忧愁之色更显于脸上:“世人皆知,芊芊是凌族过来和亲的皇后,才定亲皇上就将她的未来夫婿赐死,未免也” 随即轻叹出声:“虽然本宫明白皇上这样是逼不得已,但也担心凌族的子民受他人愚弄,被有心人当成借口挑起事端,只怕也不好吧?” 这样侃侃道来,不管在情在理都站得住脚的话,让皇上更是说不出话了。 他也不愿意再和姜皇后深究这个问题,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没有结尾,抬眼看着姜皇后,冷然出声:“皇后,你一定要朕诏告天下,才放手吗?” 宇文极之死10 他也不愿意再和姜皇后深究这个问题,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没有结尾,抬眼看着姜皇后,冷然出声:“皇后,你一定要朕诏告天下,才放手吗?” 姜皇后心里一震,抬眼看着皇上眼里决绝的杀戮,往后退了一步。 宇文极是她儿子的事实一旦被揭露,不管她用再端庄得体的语气说出再多的道理都是假的,到时候,不但宇文极最后还是必死无疑,皇上更是可以用这个罪名,将她这个皇后诛杀。 这样的罪名,她担当不起。 她在凌族掌权的家族更是担当不起。 有些茫然的看着和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皇上,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眼光有多差,以为可以从这个男人手里夺取大权的想法有多幼稚。 居然看不出这样一个看上去和蔼到无为的皇上,根本就是一只藏在暗处的野兽,一旦威胁到他的利益,狠心的程度绝对不下于她。 现在,在皇上眼里,姜皇后就看到了誓杀宇文极的决心。 皇上看着姜皇后惨白难看到了极点的脸,嘴角噙着的笑意更甚,缓步往姜皇后的走去,凑到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道:“你也不要说朕无情,朕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宇文极死,你活;第二,你若自尽,朕放他一条生路。” 姜皇后环在身前的手指顿时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昂头看着皇上。 颤抖的嘴角,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不说话,就是回答。 皇上的眼里逐渐出现讥讽笑意,微微眯了一下眼眸,无声的举起手臂挥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再度血战的宇文极,好一会儿之后,快步走到兵器架前面,取下弓箭,返身递到姜皇后手边,一字一句:“请皇后帮朕除掉逆贼。” 眼角瞄到从皇后手中激射出来的箭羽,夜月眼眸一冷,奋力将身边的人劈翻,将剑掷于地上,往疾射向宇文极胸膛的箭抓去。 带着皇后内力的箭,划破夜月的掌心带出鲜血的同时依旧往前,深深的刺进宇文极的胸膛,被露在夜月手掌外的箭羽处,对着的正是宇文极心脏所在。 宇文极之死11 带着皇后内力的箭,划破夜月的掌心带出鲜血的同时依旧往前,深深的刺进宇文极的胸膛,被露在夜月手掌外的箭羽处,对着的正是宇文极心脏所在。 这样的情景,让所有的攻击骤然停止。 一切都仿佛凝固了。 手指间,一种让夜月感觉到灼热的热流涌出,那是宇文极胸口涌出来的血。 夜月被长箭划破手掌带出来的血,缓缓流出,跟宇文极心里涌出来的鲜血混在一起。 这一箭,让在这一场厮杀中。宇文极因失血的显得苍白脸色更是惨白无比。 面如淡金,唇,也和周围的青白的脸色浑然一体,毫无一点血色。 整个人在箭入胸膛时,已然昏死。 夜月低着头,在宇文极唇上印下一吻,尔后抬眼静静的盯着姜皇后,突然勾了一下唇,轻声问道:“这样,满意了?” 姜皇后拿着弓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一箭是她射出去的,又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威力。 宇文极必死无疑。 情不自禁的用力摇了一下头,手里拿着的弓颓然落地。 弓与地面发出来的碰撞声,让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姜皇后几乎弹跳了一下,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夜月眼里的讥讽更甚,侧脸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就是眼眸里也没有一点感情外露的皇上,提了提唇:“七殿下死了,皇上是否放心了?” 话才说完,将宇文极胸膛上的箭一把拔了出来掷于地面,将他横抱于胸前,抬脚往演武厅外面走去。 仅仅走了三步,几把刀剑就往她的背后袭来。 夜月却是连头都不曾回一下,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袭击自己。 又似乎只是懒得抵挡。 单膝跪在地上的南宫羽猛然朝南宫利磕了一个头,站起身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从地上捡起来剑,往袭击夜月的人拦截而去。 剑光如虹。 这样的剑是带着不顾自己生死的怒气之剑,谁敢挫其锋? 宇文极之死12 这样的剑是带着不顾自己生死的怒气之剑,谁敢挫其锋? 但那些人只是在微微退后之后,在剑光过后,再度返身追击,这一次,攻击的人更多,攻击目标,更是多了一个南宫羽。 在任务面前,就算是不敢,就算明知道是死,也必须完成。 除非,下达任务的人收回命令。 南宫利猛地抬起眼,看着往自己儿子袭击而去的利刃,眼眸里,闪出恨意。 垂在腰际的手,慢慢的握紧成拳。 现在,浴血奋战即将死亡的是他唯一的儿子,对那些围攻的人,怎么能不恨。 “住手!” 皇上将南宫利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嘴里呵斥出声,等所有的攻击都停止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在极儿生前,已经承诺过他,放过夜月和南宫羽。” 抬眼,缓缓的环顾了演武厅注视着他,等着他下一个命令的众人,皇上的眼睛突然有些红了。 就是声音,也变得有些梗咽起来:“极儿九岁成名,在朕心里,最疼爱最期望的就是他这个儿子,更是有心将他立为下一代国君,却想不到” 深吸一口气,声色俱哀:“他虽然对朕不仁,但毕竟是朕的皇儿,朕” 长叹出声,挥挥手:“让他们走,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阻拦。” 宇文极已死,心头大患已除。 夜月虽然目前和东方世家决裂,但南宫羽是四大锦衣卫家族南宫世家的独子,与其杀之,不如放了他们,皇恩浩荡,让四大家族感恩报效朝廷。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夜月低垂眼睑,看了一眼自己横抱着的宇文极,嘴角,慢慢往上轻扬起来。 皇上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向来在众人面前装惯了慈悲无为的皇上,这样的决定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决定,又何尝不是她赌出来的结果。 若不然,她怎么会对身后的攻击视而不见,从看到姜皇后拿起弓箭开始,这个赌局就开始了。 命,都是赌出来的1 南宫羽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宇文极,聆听着他那几乎细弱到察觉不了的呼吸声,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将视线挪到宇文极胸膛上的伤口时,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心口处那触目惊心的箭创,还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这样一句不知道是他在自言自语,还是对冷峻着脸手指不停帮宇文极包扎上药的夜月说的话,让夜月的嘴角隐隐往上扬了一下。 “你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十次了。” 夜月头也不抬,手里的动作更是加快了几分,一边帮宇文极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一边冷冰冰的说道:“若是你那么有精神,还不如去把自己身上的血衣换下来,顺便把自己包扎一下。” “但是你这样未免也太大胆了。” 南宫羽根本就不动,依旧盯着宇文极胸膛上的创伤,轻叹出声:“若是,在偏上那么半分,他就死定了。” “可是现在他不是没有死?” 夜月斩钉截铁丢出来的话,让南宫羽顿时说不出话了。 正如夜月所说,宇文极的确没有死。 那一箭,和他的心脏差了半分。 但有的时候,这样的距离就是生和死的距离。 夜月将宇文极身上的伤口全部都包扎完毕之后,满意的轻叹出声,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被已经凝固的血衣黏得异常的不舒服,而那些在血战中弄出来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但是,这些和宇文极活着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摊开手掌,往自己被箭杆划得显得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掌看了一眼,本来有些疲惫之色的眼眸,逐渐出现了笑意。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一箭,她本就已经拦截下来。 宇文极胸膛的箭创,根本就不是姜皇后射伤的,而是她将箭上的力道化解之后却顺着箭的去势,自己插到宇文极的胸膛里上。 命,都是赌出来的2 宇文极胸膛的箭创,根本就不是姜皇后射伤的,而是她将箭上的力道化解之后却顺着箭的去势,自己插到宇文极的胸膛里上。 只不过,她在箭入胸膛后,将本来对准宇文极心脏的箭,不着痕迹的往旁边偏了半分。 半分,在人的眼里完全看不出来。 但是却是决定宇文极生死的关键。 低头,重重在宇文极唇上印了一吻,微微退后,唇离他的唇只有一寸,一字字对着依旧是昏迷不醒的宇文极沉声说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给我快点醒过来。” 宇文极的伤势虽然不是直接的致命伤,但绝对不轻。 也许,下一刻的变化,他就会停止呼吸。 在原来那个时空,从一个孤儿到世界顶级的雇佣兵,她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濒临死亡的伤,深深知道,有时候,在重伤之余,让人活下去的,往往是意志力。 看着夜月的举动,南宫羽的眼睛突然有些迷蒙起来,嘴里却沉声说道:“他死了,也是被你杀死的!”| 在发现宇文极没有死的时候,就已经听过夜月说了那一箭的秘密。 明白了,并不代表没有疑虑。 所有的疑虑在夜月帮宇文极包扎的时候,逐渐从心里升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夜月将宇文极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才深深皱了一下眉头,脸色更是凝重起来,正色的盯着夜月:“你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若是皇上不放我们走,岂不是将所有的人性命都送在那里了?” 当时那种情况,没有了宇文极这样一个高手,他们的确是必死无疑。 “你说错了。” 看到依旧是一脸责备的南宫羽,夜月不由得展颜一笑,低头看着昏迷的宇文极,眼里全是柔情:“当时那个情况胜负已分,不管我们是不是死拼,结果也只有一个!” 随即勾了勾唇,轻声说道;“就是皇上手下的影子和锦衣卫,我们都无能为力了,更不要说后面还加了一个皇后和她的幽灵。” 命,都是赌出来的3 夜月的话一说出来,南宫羽脸上的责备就荡然无存了。 取代的,只是浓浓的无奈。 夜月说的是事实,那一战,到了最后,他们身上的伤势,耗费的体力,在姜皇后射出那一箭的同时,三个人都已经是强弓末弩了。 而他,更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关系,已经放弃格杀,放弃了生机。 就是心里,也已经升起了必死无疑的念头。 抬起眼,看着夜月那虽然有些憔悴,但神情之间却依旧是神采飞扬的脸,勉强勾了一下唇:“但是,你又怎能笃定在那个时候,皇上会下旨放我们走。” 这样的问话一说出来,夜月顿时失笑出声。 “笃定?” 看着南宫羽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戏谑:“我怎么可能笃定皇上会放我们走,我只是在赌而已。” 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笑:“若是你还不想包扎伤口,就帮我好好的看着他,我现在要去处理我自己了。” “夜月!” 身后,南宫羽郁闷到了极点的低吼声响起,对这个问题,他实在是一刻钟都等不得,对夜月说出的那个赌字,更是不气结到了极点。 快步走到因为他的低吼声停下脚步的夜月身边,压低声音,一字字将话吐出来:“你别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把握,就是胡乱赌的。” “你说对了。” 夜月侧脸回眸看着南宫羽,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眼里,突然泛起了笑意:“难道你不知道,天下万物,只要是有灵性的东西,天生就有一种逃避生死的本能,而我,这样的本能特别强而已。” 南宫羽心里一震,若有所思的看着夜月,眼里逐渐出现了狐疑的神情。 夜月说的这个,他不是不懂。 就是他,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这样的本能也往往会出现。 但,能在那一瞬间做出这样正确的生死判断,只有从无数生死关头走过来的人才会具备。 命,都是赌出来的4 但是夜月这一次和上次在湖畔带给他的震惊是一样的。 一个仅仅十六岁都未满的少年,居然会具备这样连他这样执行了五年诛杀任务,都没有办法达到的本能反应。 这样的夜月,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似乎感觉到了南宫羽心里的狐疑和震惊一样,夜月提了提嘴角:“其实,现在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反正,我们都活下来了。” 南宫羽更加说不出话。 夜月说的就是事实,不管是她赌的也罢,算准了也罢,只要活着,就行了。 只能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夜月转身跨出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里,正是夜月在京城里从小到大一直居住着的宅子。 在这个时候,他们一身是伤,还带着一个生死不明的宇文极,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没有一家客栈会收留一个看上去已经是死人的客人,而那里,更是人多嘴杂,宇文极没死的事情一旦透露出去,皇上定会再次派人追杀,让他们用性命拼出来的所有都付诸东流。 最好的路,就是远离京城。 但宇文极的伤势,让他们更不能在短期内离开京城,生怕旅途的颠簸,将他那本来就不牢固的性命抛掉。 所以,他们唯一只能赌。 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不敢回自己的家里。 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臂,南宫羽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身上的伤口,被干了的衣服黏住,牵扯中,引起阵阵刺痛。 伸手拽了一下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血衣,南宫羽在解开腰带之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身上的衣服一把拽了下来,全然不顾被他这样举动会将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迸裂。 用最快的速度的帮自己可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7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7部分阅读 帮自己可以上得到的地方上好药之后,南宫羽的眉头就微微皱起了。 在他背后,有一道从肩膀到腰际的刀伤,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帮自己上药,唯一能上药的人,却在隔壁。 原来我是正常的1 想到夜月,南宫羽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阵怒意。 怒气来自心里感觉到的不公平。 反手上药,牵扯着的伤口让他索性停手,直接将药膏扔到桌面上,低头往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夜月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宇文极看了一眼,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觉更是强烈。 将自己撕下来的血衣随手抛到桌子上,喃喃自语:“就算我不是情人,最起码也是兄弟吧,至于这样厚此薄彼吗?” 往门的方向望了一眼,心里郁闷更甚,碎碎念更是脱口而出;“至于要躲着上药吗?简直就像一个娘们。” 既然觉得不公平,自己又需要上药。南宫羽索性一把抓起被自己扔在桌面上的药膏,转身就往外走去。 走到门边,发现门被夜月从里面栓上,心里怒意更是难平,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而入:“夜月,帮我上药” 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有些发直。 几乎在下一刻,南宫羽左右张望一眼,嘴里诧异的喃喃自语就响起来了:“奇怪,这个时候那家伙跑去哪里了,居然不在。” 门,在下一刻就迅速的关上了。 听着关门声,躲在帘幔后的夜月松了一口气,在门被人往里推的同时,她就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这里,若是没有意外,南宫羽的确应该没有看到她。 将褪到腰部的衣服拿起来,掩在胸前,探头往被南宫羽震断的门栓看了一眼,眼眸突然眯了起来。 南宫羽关上门,快速的返身回房,脚步重得像是想把房子震垮。 心跳,却比脚步更重。 跳得又快又猛,仿佛立即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刚才的房间里,放眼看去,虽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南宫羽敢保证自己在将门推开一条缝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南宫羽向来对自己的视力很满意,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敢用自己的人头打赌,他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夜月。 而且,貌似仿佛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原来我是正常的2 几乎像是逃避什么事情一样,一踏进房间,南宫羽就反手重重的把门用力掩上。 不仅仅如此,连门栓都插得紧紧地。 转过背,既不管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背上还有那么大的一道伤口,直接靠在门边,听着自己跳动得无比猛烈的心跳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手掌搭在自己胸前,想到那一夜因为夜月产生的胡思乱想和悸动感觉,嘴里喃喃自语:“我的天,亏我那天担心了那么久,以为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宇文极传染了。” 不自觉的,刚才那个不应该看到的情景又涌上脑海,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依旧在加速,南宫羽用力摇了一下头,把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晃出脑海。 但是,眼里紧张的神情却是慢慢消散。 突然就露出了笑意:“原来我是正常的。” 既然已经看清楚夜月是女人了,脑海里那张脸也越来越想得清楚。 心跳声中,好半响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奇怪,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哪有男子比女人还长得精致的,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想着自己刚才的迅速反应,南宫羽突然对自己的反应能力感觉到很满意了,那样的反应,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只怕夜月还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南宫羽像是被刺狠狠的刺了一下似的,整个身子弹跳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死死的盯着那个门栓,就是不去开门。 南宫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南宫羽,开门!” 夜月冷冰冰的声音,稍停了一会儿就响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在房间里。” 声音突然就变得怒气冲冲起来:“门是从里面栓上的,该死的你最好不要告诉我是宇文极醒过来栓上的。” 南宫羽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了。 他突然发现他刚刚对自己很满意的迅速反应,原来是那么蹩脚的一个谎言。 原来我是正常的3 他突然发现他刚刚对自己很满意的迅速反应,原来是那么蹩脚的一个谎言。 夜月说得没有错,门是被人从里面栓上的,那人又怎么可能不在房间里? 就像是刚才,夜月的房门也是被她从里面栓上的,他刚才那一番让他觉得满意到极点的自然反应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若不是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装模作样。 暗暗后悔的同时,南宫羽看着那个门栓,更加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门打开了。 不过,他的犹豫没有多久,夜月没有给他那么多时间考虑。 门栓,很快的就被夜月从外面用暗力震断了。 就像是他刚才震断夜月的门栓一样。 就连手法也是一样的。 两扇猛地往里面打开的门,让南宫羽看到了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夜月。 夜月身上已经换下了原来的血衣,一袭白色的长袍将那些伤口都掩盖着,脸上的神情在经过一番梳理后,刚才那憔悴的神情荡然无存。 和南宫羽想象中的不一样,夜月的脸上并没有语气中的怒意。 而是说不出的嘲弄和戏谑,在门打开的同时,勾唇一笑,笑容里,无比妖孽:“南宫世子是不是有什么心虚的事情,将门掩得那么严严实实的。” 那样的笑容,让南宫羽心里猛地一跳,那种不应该有但也属于一个正常男子的悸动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 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脸上在瞬间堆起笑容:“是你啊?刚才我去你房间,看到你出去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才说完,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扔掉算了。 夜月刚才说得出那样的话,根本就是明白他已经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他这样说,就像是刻意提醒夜月一样。 果然,如南宫羽所料,在他说完那样一句之后,夜月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讥讽,将一直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举到南宫羽前面,随意的晃了两下。 原来我是正常的4 南宫羽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随着夜月手臂晃动的,正是他刚刚震断的一截门栓。 夜月本来似笑非笑的脸也骤然一沉,冷眼看着南宫羽:“你确定我刚才真的出去了?” 南宫羽当然能确定。 只不过他确定的是相反的事实。 咽了一下喉咙,他突然发现向来口才都不错的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夜月随手将自己手里的门栓往院子里一扔,直视着南宫羽,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不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或者没有看到什么,都立即给我忘记,从此以后也不许再提起。” 语气,是不容置喙。 南宫羽当然同意,现在不管夜月说什么,他都只剩下点头的份额。 看到南宫羽点头确定之后,夜月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只穿了一条中裤裸露着胸膛的南宫羽一眼。 嘴角,突然往上提了提,戏谑无比:“南宫世子,你的身材还真的不错。” 南宫羽顺着夜月的视线往下看,脸上,突然变得涨红无比,快步走到自己的行囊边,将药膏随手放下,从里面随意的抓起胡乱套上。 动作只是到了一半,就被夜月的话直接打断,伸到袖子里的手臂也僵在半空中。 “你不是要上药。” 方才一瞥之间,夜月已经看到南宫羽背上全部被伤口流出来的血染红,已然明了南宫羽去自己房间的目的。 走过去拿着南宫羽放下的药膏,挑开瓷瓶的盖子,看到南宫羽还是保持着刚才穿衣服的姿势,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南宫世子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背上的那个刀伤已经迸裂了。” “该死的!” 感觉到夜月的手指在自己背上轻柔移动带来的麻痒,盯着昏迷中的宇文极,南宫羽眼里怒气渐盛,完全忘记了夜月之前的警告,怒喝出声:“那个该死的宇文极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原来我是正常的5 感觉到夜月的手指在自己背上轻柔移动带来的麻痒,盯着昏迷中的宇文极,南宫羽眼里怒气渐盛,完全忘记了夜月之前的警告,怒喝出声:“那个该死的宇文极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在南宫羽吼声刚响起的同时,夜月眼里就闪过一丝笑意。 不动声色地等着南宫羽将心里的怒意吼完之后,勾唇一笑,悠悠笑道:“你问完了?” 南宫羽微微一怔,背上逐渐升起一阵寒意,夜月这样的口吻,实在是不对。 寒意还来不及爬到背上,就被一阵剧痛取代。 夜月那本来灵敏轻柔的手指变了了手掌,重重的按在南宫羽的伤口上,随即收手,满意的看着南宫羽整个人弹跳起来。 “夜月!你什么意思!” 等南宫羽比刚才更大声的吼声嚷完之后,夜月提了提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羽:“南宫世子,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没看到什么,都不许再说!” 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纱布,将自己手掌上的血迹抹去,含笑看着突然哑口无言的南宫羽:“你忘记了?” 夜色如水。 南宫羽有些心烦意乱的走到推开窗叶,让如银泻地般的月光进入房间。 看到夜月静静坐在院子里的身影,下意识的,还搭在窗叶上的手直接‘砰’的一声将窗叶又重重的扣上。 心也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院子外面那个身影,就是刚才在他脑海里不断涌现让他心烦意乱的人。 “你做什么?” 一声虚弱的,但是绝对带着戏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是什么把堂堂南宫世子吓成这样?” 听到宇文极嘲弄的声音,黑暗中,南宫羽的脸顿时涨红起来。 心,更是比刚才跳动的更加猛烈。 一种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半响之后,才突然想起,貌似自己也没什么心虚的,看着宇文极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怒意。 原来我是正常的6 好半响之后,才突然想起,貌似自己也没什么心虚的,看着宇文极的依旧还有一些迷蒙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怒意。 盯着宇文极看了半响,南宫羽一个箭步窜到床边:“七殿下!你什么时候知道夜月是女人的” 还不等他说完,宇文极眼里的迷蒙顿时就不见了。 虚弱的眼里全是诧异:“夜月是女的?我怎么不知道?” “宇文极!” 南宫羽的手,紧紧地攥成拳,若不是现在的宇文极伤势过重,他敢保证自己的拳头现在绝对已经到了宇文极脸上。 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凑到离宇文极不到半尺的地方,看着宇文极因自己这个举动微微流露出诧异的眼眸,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眼里,却是怒意盎然。 这样的南宫羽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脸上的笑容和眼里的怒意,更是让重伤动弹不得的宇文极颇感压力,对欺骗南宫羽的事情更是死不认账:“本王的确不知道夜月是女的。” 南宫羽却仿佛对宇文极心思完全不知,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你既然不知道夜月是女子,那就一定是你有问题。” 说着,脸又往宇文极的方向凑近了一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和我一样的问题,我们都不正常,只喜欢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 门外,听到里面有响声的夜月倒吸气的声音传来过来,狐疑的看着南宫羽和宇文极,视线,最后停留在南宫羽的侧脸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然说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在她这个角度上看,那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暧昧了。 暧昧到让只听清楚南宫羽最后一句话的她,看着南宫羽的眼眸顿时变得冷峻无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僵硬在原地不动的南宫羽,斩钉截铁的说道:“南宫世子,我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但你最好给我记住,宇文极是我的,你不要对他动任何心思。” 黑吃黑1 “南宫羽,离他远一点。” 夜月冷峻的声音,让正倾身和宇文极商量着如何进入前面那山庄的南宫羽顿时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大步朝他们走过来的夜月。 看到夜月微微皱起的眉头,南宫羽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了。 “该死的,这一年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笑得无限妖孽的宇文极直接打断,伸手拍了一下南宫羽的背部,悠悠然的落井下石:“羽,你还是认了吧,那天的话,夜月都听到了。” 全然不顾南宫羽满脸的怒意,走到夜月身边,那张帅脸顿时变得正经无比。 伸手,拉起夜月的手,情深款款:“小夜月,你放心,就算是他怎么样勾引,我都不会变心的,我对你” 夜月将南宫羽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看在眼里,不由得勾唇一笑,凑到宇文极耳边,悄声笑道:“宇文极,你确定南宫羽喜欢的是你?” 她直接点破的事实,让宇文极连绵不断的情话顿时就说不出嘴了。 脸上笑容却更是妖魅,亦在夜月耳边低语:“小夜月果然明察秋毫,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夜月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宇文极,径直转身往不远处的河畔走去。 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在一年前那个夜里她就心知肚明,只是因为隐约感觉到南宫羽藏在心里的心思,才会刻意装出那样误会。 为的,只是避免尴尬出现。 却想不到宇文极还真的是打蛇随棍上,直接落井下石,让她不得不点明警告。 走到河畔,将手放入清冷的河水中,微眯着眼看着被明媚阳光照耀下,发出一层层刺眼波澜的河面,夜月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她对现在这样的生活感觉满意极了。 一年离开京城,将北烈玉安置好,他们就一直过着这样的逍遥生活,而她,则为自己找了一个刺激的事情玩黑吃黑! 黑吃黑2 一年离开京城,将北烈玉安置好,他们就一直过着这样的逍遥生活,而她,则为自己找了一个刺激的事情玩黑吃黑! 说白了,就是抢劫。 只不过他们抢劫的对象,就是那些专门抢劫别人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大盗。 交生死与共的朋友,玩世界最顶级的武器,杀最危险的人,本来就是夜月最喜欢的做的事情。 现在,在她身边,不仅仅有了一个生死与共的朋友,还有一个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明了对方心意的情人,更多了一匹让她满意到了极点的千里马。 马,是她从一个大盗手里夺过来的,那个大盗将这匹千里马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 所以,他死了,千里马也到了夜月手里。 在这个时空里,拥有一匹差不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马,的确是一件好事情。 让夜月最满意的就是一切都按照她预料中的往下进行。 对外,宇文极已死。 世界上,再没有七殿下宇文极此人。 他们和皇宫中所有的纷争都毫无关系。 原来那个为自己生身父母消极颓然了三年的宇文极更是不复存在。 皇上下的诛杀令,姜皇后射出来的那一箭,就像一把斩情断爱的剑,将他们赋予宇文极的血缘关系毫不留情的一剑斩断。 在夜月身边的,是她那个再无心结,身份也只是一个普通到了极点的情人。 站直身,转头看着犹自和宇文极怒目相向的南宫羽,勾唇一笑,眼里,全身戏谑:“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骏马急驰中,夜月勒紧手里的缰绳,端坐在扬起前蹄仰天嘶叫马背上,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已经到眼前的山庄。 山庄,是那种草莽中人特有的建筑。 整个山庄的院墙都没有任何一点花俏的装饰,所有的地方都用巨石倚山建成,一路连绵到山脚。 山庄的大门上,更是龙飞凤舞的提着三个字卧虎庄。 简单中,带着霸气。 在山庄周围,站立着无数彪形大汉,看着他们三人的到来,皆侧目相视。 黑吃黑3 在山庄周围,站立着无数彪形大汉,看着他们三人的到来,皆侧目相视。 原因无它,只因为夜月三人和他们看惯的那些大盗截然不同。 不仅仅的是相貌,还有一种让他们说不出来的感觉。 却无一人上前盘查,今日,本就是一个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日子,只要想进入山庄的人,他们都不能拦截。 夜月将这些大汉的视线看在眼里,脸上神色却是不变,径直和宇文极、南宫羽二人同时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到迎上来的大汉手中。 随手抛出一块金叶子,冷声说道;“将它们当成爷照料。” 一旁,一个管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不认识夜月,却认识夜月坐骑,在一年前,还是另外一个人骑着它到这里,而今 眼神闪烁了一下,迎到夜月身边,含笑道:“三位爷,貌似从来的没有到我们卧虎庄,眼生得紧。”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侧脸含笑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眼里,是淡淡的嘲弄。 抬眼看着一下卧虎庄,提了提唇;“什么时候卧虎庄也改了规矩,居然讲究眼生眼熟的?” 随即轻笑出声:“难不成,是觉得我们不够资格?” 在她说话的同时,站在她身旁的宇文极打开从马背上取下来的一个箱子,随随便便的将箱子打开:“都说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卧虎庄里买家甚多,想不到来了,居然是这样一个待遇。” 在箱子打开的同时,周围那些大汉口中发出来的喧哗声骤然静止。 所有的声音,就像是被卡在喉咙里一样。 就是呼吸,也仿佛停顿了一眼。 在宇文极手中的箱子里,随意胡乱的挤塞着各式各样的珍奇宝物。 龙眼大的夜明珠和柔和到极点的玉璧挤在一堆,那如情人眼眸般温柔妖媚的猫儿眼,在马匹的颠簸下,已经被挤到的箱子的最角落,被箱子里其余的珍宝将它的光芒遮过。 黑吃黑4 龙眼大的夜明珠和柔和透晰到极点的玉璧挤在一堆,那如情人眼眸般温柔妖媚的猫儿眼,在马匹的颠簸下,已经被挤到的箱子的最角落,被箱子里其余的珍宝将它的光芒遮过。 在阳光下,那些珍宝折射出来的光泽,让宇文极的脸色也显得有些珠光宝气。 这样的珍奇,周围的那些大汉也不是没有见过,但那么多同时全部挤在一个箱子里时,就足以让所有的人屏声静气。 宇文极的手,却在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的时候,砰的一声将箱子盖上。 箱盖盖上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些光芒随之消失,同时,那些大汉的呼吸跟着顺畅起来。 其中包括的,就有那个管事。 宇文极听着管事比刚才骤然加速的呼吸声,展颜妖孽一笑:“我们的确有些眼生,但是它们应该不眼生吧。” 他的话才说完,管事立即重重的摇了一下头。 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手臂往前一摆,陪着笑;“三位爷,里面请。” 卧虎山庄,本就是纵横黑白两道数十年的万侯爷建造,一年一度的天下黑道聚会,就是在他能确保买家卖家都能安然无恙,官府又不能追查的情况下才形成的。 在这里,所有的卖家都是大盗。 卖出去的东西,就是他们平时烧掠杀抢偷来的,具有明显特征一时不好出手的宝物,这样的不好脱手宝物,往往都是价值较高。 而买家,却是和官府有些千丝万缕联系的商家,更有甚者,是某一个官府中的实权人物,亲自过来挑选。 官寇相连,是千古不灭的道理。 而卧虎庄,则从所有的交易里,抽取三成的提成,从那些大盗的手里抽。 也就是说,宇文极箱子里的珍宝,只要进了卧虎庄,就有三成是他们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管事怎么能不陪着笑容。 宇文极说得没错,在卧虎庄中,没有生面孔熟面容,有的,只是谁的宝物带得多,谁能让卧虎庄赚钱。 公告 555。。。。。。 偶昨天生病了,今天还是昏昏糊糊的,一大早去了医院回家又睡着了,现在才醒来。 估计今天是断更了,等明天生病好了再多更补偿亲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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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种,只有少数的十来个人,他们皆是默然独自的站在大厅的一旁,对那些高声的笑谈声充耳不闻,就是视线也不曾转动半分,一身的衣服更是朴实到了极点,看上去就仿佛他们都是老实到不能再老实的良民。 厅外,在夜月他们随着管事踏进大厅不久,三声鸣金声响起。 午时已到。 大厅中,那些大盗的高谈阔论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举切断一样,哑然而止。 从大厅侧门,鱼贯般走出十数人,站在长桌后面。 最后进入大厅中是一个清瘦老人,嘴角含笑,走到长桌正中往大厅环顾了一眼,看上去和任何一个在大街上看到的老人全无二样,但面对满厅的大盗,却是神色自若。 看到此人,夜月不由挑了一下眉毛,若是她没有猜错,此人应该就是卧虎庄主万侯爷,却有些想不到纵横黑白两道数十年,以霸道号称的万侯爷,居然是这样一个清瘦老人。 果然不出夜月所料,老人站定之后,抬臂抱抱拳,朗声说道:“有劳众位道上兄弟过来帮我万某人捧场,万某不胜感激。” 黑吃黑6 果然不出夜月所料,老人站定之后,抬臂抱抱拳,朗声说道:“有劳众位道上兄弟过来帮我万某人捧场,万某不胜感激。” 再度环视屏声静气的众人一眼,才接着往下说:“场面话万某就不多说了,一切皆按照咱们以往的规矩来。” 说罢,手臂往旁边一摆,沉声说道:“十三把椅子,唯能者坐之。” 说话的同时,一个站在他身后的童子手捧托盘,走到大厅前端,抬眼看着众人,朗声说道:“哪位爷,觉得自己带来的东西够格,尽可以先呈上来。” 话说完,良久都是寂静。 好半响之后,大厅中才响起了一声雷鸣般的吼声:“看来大家都是不愿意带这个头,我雷某身上带的东西不值钱,就先抛砖引玉。”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大厅中声音最洪亮的,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盗雷厉。 说完,大步往汉子走去,从袖子里掏出一串每一颗都大如龙眼的珍珠,大大咧咧的往托盘放去。 “好!” 万侯爷眼眸一闪,沉声说道:“怪不得六王爷不惜悬赏万金,只为得回这串明珠。” “万侯爷说笑了,雷某这不过是个不入眼的小玩意罢了。” 话是这样说,雷厉眼里却是得意洋洋。 他这一次带来的这一串三十二颗珠子组成的珠串,正是六王爷从邻国寻来进贡给当今皇上的生辰贺礼,足足耗费了他三个月的踩点跟踪,才从那些押运之人手中夺得,又怎么可能是不入眼的小玩意。 扬扬得意中,斜斜的拽眼瞥了一眼周围:“若是各位没有意见,那这第一把” “孤陋寡闻!” 随着声音响起,一块透晰到了极点玉观音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落到了童子手上的托盘里。 力道恰到好处,玉观音稳稳的立在托盘上,连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就是那捧着托盘的童子,亦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托盘一丝半点的震动。 黑吃黑7 力道恰到好处,玉观音稳稳的立在托盘上,连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就是那捧着托盘的童子,亦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托盘一丝半点的震动。 这一次,不仅仅是万侯爷的眼睛亮了一下,就是他身后的那些人,每一个人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 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巧妙的手法,而是托盘里的玉观音。 在这里,在这个时候,除了值钱的珍宝之外,再无一样东西能引起别人的惊撼。 夜月顺着玉观音的来处看去,大厅一角,一个三十余岁,从走进大厅之后低头沉默到现在,身着褴褛看上去如庄稼汉子的老实人憨厚一笑:“这个,只是我带来的其中一样。” 说完,直接往椅子走去。 他走路的姿势也是中规中矩到了极点。 更让人感觉到他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庄稼汉。 一直到他走到椅子前坐下,大厅中都无一人说话, 雷厉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却始终都吐不出一个字,本就是大盗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的珠串和这个玉观音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童子低头看着自己托盘上的玉观音,甜甜一笑,径直走到那看似庄稼汉子面前,笑吟吟的用手臂托着的硕大托盘接过他手里的布包。 返身走到长桌边,放下托盘,解开布包上的绳索,将里面的连同刚才的玉观音总共六样珍宝摆在长桌上,对已经坐在中间椅子上的万侯爷微微颌首。 万侯爷望左右椅子上的两人看了一眼,三人将桌子上的珍宝一件件看过,放在长桌一角,各自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之后,万侯爷才沉声说道:“三万两,阁下觉得如何?” 这样的一个报价一出来,大厅中顿时响起了暗暗的倒吸气声,无数人眼里都露出嫉妒神情。 卧虎庄中的交易,用的皆是黄金。 按时下的金银比价,三万两黄金就是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足以让一万个普通人舒舒服服的过十年,怎么能不让他们心存嫉妒。 黑吃黑8 按时下的金银比价,三万两黄金就是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足以让一万个普通人舒舒服服的过十年,怎么能不让他们心存嫉妒。 庄稼汉子却是闭上眼睛想了想,再度睁开眼睛时轻叹出声:“罢了,就是这个数吧。” 似乎,对这样的价钱实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万侯爷提了提唇,伸手将托盘上雷厉的那串明珠拿起来,和方才那些珍宝同样的程序之后,朗声说道:“明珠,两百两” 话还没有落音,雷厉如雷霆般的声音就出来了:“万侯爷,这个价未免太低了,若是外面,最起码是八百两。” 万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拿起手里的珠串往雷厉的方向抛去。 本来含着笑的脸,在瞬间就变得冷峻起来:“若是你不愿卖,竟可以拿回去,在这里,容不得你讨价还价。” 雷厉一把接住珠串,盯着万侯爷看了半响,咬咬牙,走上前将珠串放到长桌上。 就算是吃亏,他也不得不卖。 整个云凌国,也只有卧虎庄才能吃下这样的贼赃,若不是不卖,这个吃不饱穿不了的珠串,根本就连一笼包子的价钱都不如。 长桌上,熙熙攘攘的摆卖了珍宝。 十三张椅子,也坐满了人。 最先出来的雷厉,却是连椅子的边缘都够不着。 不仅仅是他,那些最开始在大厅中大声说话的人,都是只有在旁边站着的份。 坐在这十三张椅子上的人,除了一两个是名满江湖的大盗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像刚才那个庄稼汉子,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他们的名号,除了这一年一度的聚会,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任凭你怎么看,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老实巴交的良民。 偏偏这样的人,身上带来的贼赃都是价值连城。 真正的大盗,本就从不轻易示人。 夜月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含笑等着万侯爷将宇文极一股脑倒在长桌上的那些珍宝报价。 黑吃黑9 夜月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含笑等着万侯爷将宇文极一股脑倒在长桌上的那些珍宝报价。 万侯爷和长桌那一端那些人,从宇文极将珍宝倒出来之后,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 在万侯爷将最后一样珍宝放到长桌上时,夜月将手中把玩的折扇弹开,轻摇几下,侧脸和坐在自己身边宇文极相视一笑,笑容,妖孽无比。 “这箱子,价值” 万侯爷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回眸和身侧的两个共同估价的人再次交流了一下眼神,斟酌着片刻,沉吟着说道:“却不知这些东西三位是从何得来?” “哦?”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眼里的嘲弄神情更甚:“万侯爷难不成忘记了道上的规矩?” 闻言,万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向来,黑道上都有东西不问出路的规矩,在黑道上混了数十年,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摆在他眼前的这些东西,可以说每一样都是他熟悉到了极点的。 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那颗比情人眼还要让人心动的猫眼,沉声说道:“若是万某没有看错,这个是三十年前草原部落为战败求和,向云凌国进贡的,在半途被劫的镇族之宝,却不知为何在你们手中。” 夜月展颜一笑,点头确认万侯爷的话,却直接忽略他的问题,只是轻笑出声:“万侯爷好眼力。” 他又怎么会记错,那一次的劫杀,他就在其中。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个纵横黑白两道的龙头老大,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大哥。 而这个猫眼,就是他那个大哥收藏着做传家之宝。 现在这个猫眼却出现在他这个聚会上。 夜月将万侯爷眼里的狐疑看在眼里,不由得轻笑出声:“其实万侯爷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多余,在这里,又有那一样东西不是抢或者偷来的?” 眼波流动,左顾右盼一番之后,提了提嘴角,将手中折扇一闭,扇尾往猫眼的方向指指:“这个猫眼,自然也不例外。” 黑吃黑10 眼波流动,左顾右盼一番之后,提了提嘴角,将手中折扇一闭,扇尾往猫眼的方向指指:“这个猫眼,自然也不例外。” 万侯爷紧紧的盯着夜月看了半响,看到后者无所谓的神情,突然哑然失笑:“的确,在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抢来的,没有例外。” “正是如此。” 夜月微微颌首,笑吟吟挑了挑眉:“万侯爷若是没有意见,想必现在可以帮我们的这些小玩意报一个价了。” 万侯爷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盯着夜月三人看了几眼,迟疑着将手掌比了一个八的姿势,在半空中停顿片刻,慢慢的握成拳头收了回去。 “八万两!” 在大厅中那些倒吸气的声音中,顿时响起了纷纷的议论声,最响亮的,不用说,就是那声如宏雷的雷厉:“看不出三个小子一个个长得细皮嫩肉的,东西还真不错。” “对啊。” 大厅中,不知是谁,亦高高的答了一声:“特别是中间那个,就是男人看了也” 说到此处,嘿嘿笑了一笑:“老雷你不是好这一口,索性将他劫回去,人财兼收。” 夜月闻言眼眸一冷,嘴角的笑意却是更甚。 眼波流转之间,看到一旁的宇文极那黑沉无比,仿若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不由得勾唇一笑,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过去。 宇文极眼眸微眯,依旧是一副醋海翻波的样子。 回眸,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随意的瞟了一眼,与拿夜月开玩笑之人视线对上之时,展颜妖孽一笑。 那看似无害的风流模样,却让说笑之人心里不寒而栗,本来还欲出口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万侯爷将众人的议论声听在耳里,咽了一下喉咙,勉强提了提唇:“是八十万两。” 他的声音不大。 最起码,在大厅那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是最小声的一个,但是,在他这个数字一说出口之后,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黑吃黑11 最起码,在大厅那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是最小声的一个,但是,在他这个数字一说出口之后,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人看着夜月三人的眼神也开始变了。 若是说,方才看到万侯爷那八是手势时,他们的眼神是嫉妒,那么,现在的就是杀气。 凛然的杀气在每一个人眼里出现,每一个人都和自己熟悉的朋友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心里暗藏着的心思。 劫杀。 这个是每一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出现的心思,就是坐在夜月他们身边的那十个人,眼眸亦是闪烁不定。 夜月三人却仿佛感觉不到周围的杀气一样,南宫羽更是皱了皱眉,大声说道:“这个价钱,实在是低了一些。” 冷笑一声:“这些玩意虽然不值钱,但外面的市价,最起码要比这里高三倍。” 万侯爷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8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8部分阅读 低头看着长桌上的那堆挤挤攘攘的珍宝,却不敢像对雷厉一样直接扔回去。 按照规矩,但凡交易,卧虎庄都要抽三成。 雷厉那三成,若是和他的规矩比起来,他的确是看不上眼,但是这八十万的三成,却让他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扔回去,等于将二十四万两黄金丢了出去。 迟疑片刻,伸手凌空虚按了一下,返身与身后那十几个人商议良久之后,才转身对南宫羽抱了抱拳:“这位” “江湖上的名号,都是虚物。” 南宫羽勾了勾唇:“随便称呼,若是万侯爷实在是觉得不好称呼,就胡乱叫我南宫公子罢。” 万侯爷微微点头笑道:“南宫公子,万某与那些买家皆商议过了,这个价钱,实在是无法再往上提。” 随即轻叹一声;“说实话,卧虎庄交易向来都是真金现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各位买家事前都没有想过有你们这样一单大买卖出现,只怕一时之间也无法筹集黄金,就是现在这个价钱,只怕也只能给你们银票。” 黑吃黑12 “万侯爷果然是一个生意人。” 还不等万侯爷将话说完,夜月带着淡淡嘲弄的声音就将他的话打断。 随手将手中折扇甩开,笑吟吟的侧脸看着南宫羽:“南宫公子,我们还是趁早不要和他谈价钱了,再谈,只怕连东西都索性送给他了。” 眼波流动,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的万侯爷展颜一笑。 眼眸却在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价钱这方面,我们可以按照卧虎庄的规矩来,但是这个现钱嘛” 微微顿了一下,笑吟吟的脸也骤然一沉,冷声说道:“我们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各位买家相信都是神通广大之人,若是到时候来一个银票作废,我们又问谁要去?” 万侯爷眼眸一眯:“这个交易既然是在卧虎庄里,那自然由万某担当,难不成三位连我万某都不相信” 他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提了提唇,站起身,朝身侧的宇文极侧侧脸:“将东西收好,我们走。” 宇文极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走到长桌前将箱子拿起,手掌往桌子上一扫,将那些珍宝往箱子里胡乱扫进去。 嘴里,小声的喃喃细语:“我都说了,叫你们不要来这个破烂地方,你们偏偏不信,规矩是他们定的,吃亏的永远是我们。” 嘴角却是笑得无比妖孽:“好在我们也不缺这一点金子。” 话说得小声,手里的动作却是粗鲁到了极点,每一次动作,都让那些落入箱子的珍宝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大厅中,所有的人随着这样的声音,每一声,心都不由得跟着重重跳动一下,不仅仅是心惊,更多的是肉疼。 虽然,这些珍宝并不是他们的,最起码暂时不是。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碰撞也损伤不了这些珍宝,但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无所谓的地步? 万侯爷看着宇文极的动作,脸色一变再变,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夜月他们比他还要干脆,二话不说就直接收拾走人。 黑吃黑13 万侯爷看着宇文极的动作,脸色一变再变,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夜月他们比他还要干脆,二话不说就直接收拾走人。 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二十四万两黄金这样从手中溜走,任凭是谁,脸色都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卧虎庄的交易能有今天这个场面,有一点是绝对的保证的,那就是交易自由,绝对没有强买强卖的说法。 往往这样的黑市交易,都要比正常的贸易更是公平,否则,根本就无法成市。 在这样的规矩下,那一个‘不许走’三个字,万侯爷怎么说得出口,但若是开口再行商议,同样是一件让他颜面尽失的事情,亦是说不出嘴。 只能是一脸铁青的看着宇文极的动作。 但是,他的脸色还不是最难看的。 比他脸色更难看的是他身后站着的,一身儒装浆洗得发白,看上去仿若一个落魄书生的中年白面男子,那些珍宝发出来的沉闷撞击声每响一次,他脸上的青筋就跟着弹跳一下。 仿佛,那些珍宝是他的一样。 等宇文极将桌子上的珍宝扫了一半到箱子里的之后,中年男子就忍不住了。 走到长桌前,一把按住宇文极的手,皱着眉沉声说道:“这些,都是上上好的珍宝,兄台这样,岂不是暴殄天物?” 眼里那心疼的神情,绝非虚假。 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宇文极的手掌拿起来放到一边,皱眉看着那些珍宝,沉吟了一下:“在下姓王,诚心想将这些珍宝全部购买下来,只是身边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金子。” 随即提了提嘴角,对看上去应该是主事的夜月做了一个辑:“在下是宝阁楼的东家,想必,阁下应该信得过我们宝阁楼吧。” 宝阁楼三个字一说出来,大厅中顿时就响起了纷纷吸气声,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寒酸到了极点的落魄书生,居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宝阁楼东家。 黑吃黑14 宝阁楼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楼,甚至连一个真的店面都没有。 它只是一个名称。 一个二十年前在云凌国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名称。 从它出现之后,黑道上的珍宝生意,几乎就被它一手垄断。 提起它,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想到的就是富可敌国一词。 就是这样一个无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宝阁楼,却在二十年间,没有一个人能确定说出它的后台是谁。 除了知道它的东家姓王名林,其余的一概不知,就是王林,也没有人能说出他到底长得什么样,是男是女。 一切,都是神秘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视线,几乎在下一刻都集中到了万侯爷身上,看到他微微点头确认中年儒生的身份之后,每一个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是那些平时永远都不服谁的大盗,眼里也不自觉的流露出讨好的笑意。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神秘人物,的确足以让所有的人都产生变化。 就是夜月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中年汉子身上发白的衣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世人都说,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抠门,就凭着王东家这一身衣服,夜月就足以相信宝阁楼实力。” 王林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扬眉浅笑:“既如此,这个交易” “这个交易王东家还是明年带够了金子再来。” 还不等他说完,夜月带着轻笑的话就直接说出口了,这样的话,让王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实在想不到有人会不买宝阁楼的帐。 夜月却是一脸笑意,含笑看着王林的那张顿时僵住的脸,眼里,全是嘲弄,淡淡的说道:“王东家做了那么多年的道上生意,又怎么会不明白道上的交易都是一些不能说出去的生意,以后出了任何岔子也互不相扰,所以向来都是真金白银。” 说着,勾唇一笑:“规矩如此,还望王东家海涵。” 黑吃黑15 王林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扭头往又开始将那些珍宝往箱子里扒拉的宇文极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下一刻,那珍宝和箱子发出来的撞击声让他心痛之余不由脱口而出:“等等!” 抬眼,看着一脸似笑非笑却绝无商议的夜月,沉声说道:“若是三位愿意等上一个时辰,王某就立即让人去城里将金子调过来。” 夜月再次打量了一下王林,突然轻笑出声:“八十万两金子,不是小数目,王东家确定可以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就调过来吗?” “八十万两可能没有。” 王林闭着眼睛,手指不住勾动,睁开眼,刚才那副穷酸模样已然消失,直视着夜月:“城里加现在王某身边带着的,满打满算也只能调集五十万两。” 说着,微微轻叹出声:“除去万侯爷的二十四万两,还差六万” “王东家如此爽快,一手将这些玩意买去。” 夜月扬眉展颜一笑,还不等王林将那六万两怎么处理说出来,直接朗声说道:“那六万两,我们也就不要了,也算是送给王东家的一个见面礼。” 王林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夜月。 看到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再次确认之后,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万侯爷:“若是万侯爷信得过我宝阁楼,那你的佣金两天之后再行送到。” “万某怎么会信不过宝阁楼?” 万侯爷到了此时,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笑笑,随即又加上一句:“既然你们都如此爽快,那我万某亦跟着效仿,佣金,那四万的零头就当是我送给王东家路上的资费了。” 王林眼睛更是一亮,转头看着夜月:“既如此,就有劳三位稍候片刻,金子,一个时辰一定到。”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身环顾了一下大厅中屏声静气听他们商议的大盗,轻叹出声:“按照卧虎庄的规矩,成交的向来都是最大的一单,却不知这样是不是坏了万侯爷的规矩。” 黑吃黑16 夜月的话音才落,那些大盗就面面相觑起来。 “用不着坏了卧虎庄的规矩。”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夜月的身边响起,正是那第一个坐到椅子上的那个和庄稼汉没有什么区别的汉子。 现在,在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憨厚的神情,咧嘴一笑:“规矩总是规矩,我们这些人自然等你们的交易完成了才开始。” 看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夜月不由轻扬了一下嘴角,侧脸看着其余的人,笑吟吟的说道:“你们呢?” “这样大的交易,我们就算是交易完了也是等着开开眼界,反正都是等,又何必还要坏了万侯爷的规矩!” 雷厉如雷般的声音响起,左右看了一眼,高声笑道:“兄弟们,是不是?” 话未落,大厅中一迭声的高声呼应。 夜月含笑点头,转身时和宇文极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在那些大盗眼里,他们分明就看到了杀戮,就是椅子上坐着的这十个,虽然不出声不言语,眼里那闪烁的神情,又怎么能逃得过他们三人的视线。 只怕,今日这个黑吃黑是吃定了。 就是不知道到最后,这些一心想守候肥羊的大盗,发现自己却变成了肥羊,而且是自己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肥羊,会是怎样的心情。 夜月随手轻摇了一下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收起,对王林抱拳做了一个辑:“既然这样不妨碍卧虎庄的规矩,就有劳王东家筹集资金了。” 万侯爷侧脸看着自己身边端着托盘的童子,微微侧脸,轻声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听到大家要在这里等一个时辰吗?” 说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盯着童子:“还不赶紧帮客人奉茶。” 夜月随手端起童子递过来的茶杯,凑到唇边,作势一口抿下时,又将杯子放到托盘里,站起身,转身往大门的方向望去。 眼里,是淡淡的嘲弄神情。 黑吃黑17 在夜月放下手中茶杯之后,宇文极脸上也是勾唇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子,随手抛到了小童那大大的托盘上面。 却不端起托盘上的茶杯,而是抬手摇晃了一下夜月在进卧虎庄之前就装满的水壶。 拎开盖子喝了一口,抬眼看着眼眸微眯起的万侯爷,笑容,妖孽无比:“多谢万侯爷了,行走江湖的人嘛,习惯了。”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大厅中那些已经伸手端起的杯子的大盗,立即将手里的杯子放回来自己身边的童子手里。 那些欲伸出去的手,更是早就缩回到自己身边。 夜月盈盈一笑,低垂眼睑看了一眼故意出声提醒那些大盗的宇文极,眼里,全是赞赏。 看到宇文极回了一个无限讨好的笑容,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些大盗他们还要留着有用,当然不能让万侯爷给药翻了。 从万侯爷让童子奉茶时,那微微紧张的眼眸就让她已经产生怀疑,将茶杯凑近时,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茶水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药物,就是一些若是谁不小心喝下去之后,过不了一两个时辰就再也没有烦恼的东西而已。 死人,除了没有烦恼之外,在别人拿走他的东西时,当然也没有抵抗力。 看来,这一次的大额交易,让万侯爷同样的动了心。 向来小心谨慎的王林,更是不可能去喝万侯爷的派人奉上来的茶。 同样的,从自己腰际间摸出一个水壶,抿了一口之后,一脸的惬意,轻叹出声:“这个的确是个好习惯。” 大厅中,一时寂静无声。 但那只是外表看上去的平静,每一个人的心,都比平时跳动得快上了几分。 他们都在等,等着王林那些金子到了之后的交易。 雷厉抬手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压低声音咒骂了一句:“今年老天爷也怪,才是初夏,居然就那么热了。” 黑吃黑18 一个时辰说起来并不算长,但是大厅中的人,十有八九神色都有些紧张。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算盘。 特别是那些本就站着的人,更是不知道在何时熟悉的三三两两地聚到了一堆,却不知为何,除了刚才雷厉压低声音说出来的那句话之外,大厅中,再无只言片语。 一片寂静。 万侯爷清瘦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神情,但时不时闪烁的目光,也将他心里焦急透露出来。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着急焦虑,这样的焦虑却和那些等着交易开始的大盗不同。 他是在想怎么样才能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留下来。 贪婪,一旦动了心,就很难压抑下去。 现在那些长桌上的东西,就像有一种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魔力,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占为己有,却忘记了,自己一点险都不用冒,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分三成。 夜月三人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却是惬意到了极点。 整个大厅中最不着急的就是他们。 反正一切都按照他们只预算的往下走,该来的,总会来。 除了他们之外,唯一不着急的也许就是低眉垂目仿若养神的王林。 若是没有这份定力,他也做不了这个宝阁楼的东家。 门外渐近的马蹄声,让所有人的精神都是一振,不约而同的转头往大厅门外望去。 王林也是眼睛一亮,抬眼看着从大门外匆匆走进来的人,沉声问道:“多少?” “东家算出来的账,又怎么会出错。” 来人先是淡淡的说出一句话,才躬身将手中拿着的账簿递到王林身边,沉声说道:“门外是三十五万两黄金,加上我们之前带来的十五万两,整整五十万。” 王林微微颌首,沉声吩咐:“将我们原来带来的都抬上来给三位公子过目点数。” 王林装金子的箱子,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木条胡乱拼凑敲钉而成。 黑吃黑19 王林装金子的箱子,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木条胡乱拼凑敲钉而成。 这样的箱子,就仿若他身上那已经被浆洗得发白的儒装,任凭谁也想不到箱子里是足以让很多人愿意拿自己妻子儿女去换的黄金。 六个大汉用杠杆和粗大的绳索将箱子一个个从大厅后面抬进来,沉重的箱子落在地上时,似乎,连大厅那巨石铺就的地板都有些震动。 十五个大箱子,在夜月脚下一字排开。 “一箱是一万两。” 王林勾了一下唇,现在的他,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刚才那种让人误会的穷酸模样全然消失,取代的,是一种让人一看生畏的气势。 语气,也是平稳到了极点:“开箱,给三位公子验货。” “不必了。”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依旧斜倚在椅子上,用手中扇子随意的敲打了一下那些看上去破烂不堪的箱子,手腕翻转,用伞柄朝身后的厅门指了指:“帮我抬到那些马车上,和其余的金子放在一起。” 她的话才说完,王林眼里就闪过了一丝诧异的表情,随即轻笑出声:“难道公子不准备?” “我们就算信不过你王东家,难不成还信不过宝阁楼?” 夜月勾了一下唇,轻轻松松的挑眉含笑看着一脸诧异的王林,悠悠的说道:“有宝阁楼这个牌子在,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查验。” 黄金,在众人的视线中已经装到大厅外面马车上,和刚刚运过来的三十五个大箱子整整齐齐的呈现在阳光下。 万侯爷看着已经返回大厅复命的六个汉子,本来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已经微微发红,伸手拭去额头上那细细的汗珠,勉强提了提嘴角,沉声吩咐小童“帮王东家将他的珍宝收好。” “慢!还是我自己来。”王林走到长桌边,看着宇文极带来的那个小箱子。顿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脸心痛模样:“这样胡乱塞放,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黑吃黑20 “慢!还是我自己来。”王林走到长桌边,看着宇文极带来的那个小箱子,顿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脸心痛模样:“这样胡乱塞放,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随即伸手接过自己属下递过来的宣纸,慢条斯理的将那些珍宝一个个分别包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箱子里。 夜月和宇文极、南宫羽三人看着王林小心轻放的动作,忍不住相互之间对望一眼,不由自主的同时摇摇头。 万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朝身后的六个大汉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将其他十来个买家的金子搬到大厅上,若是等王林这样一个个打包完,只怕到了天黑,这一次的交易都无法完成。 王林看到被大汉抬出来,放在各自买家脚下的一排箱子,才骤然想起,当即往旁边挪了一下,侧脸对万侯爷笑笑:“万侯爷请往下交易。” 万侯爷勉强提了提唇,抬眼往夜月身边那庄稼汉子看了一眼,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下面就是这个兄弟的玉观音和其他五件珍宝,作价三万两,不知你们谁感兴趣?” 王林闻言眼睛一亮,跟着又是一声叹息,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珍宝。 身后,那些买家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还来不及说话,却被夜月带着戏谑笑意的话抢先说了出来:“我买了。” 万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深深望了一眼一脸似笑非笑的夜月,轻声说道:“这” 夜月站起身,往身后那些大盗环顾了一眼,勾唇一笑:“难不成卧虎庄的交易还选人不成?” “不!” 虽然满心诧异,万侯爷还是斩钉截铁的将卧虎庄的规矩说了出来:“卧虎庄中,买卖只讲金子不看人。” “那我就买了。” 夜月手中折扇一闭,随意的敲击着自己的手掌,展颜妖孽一笑:“不光是他的这六样,而是现在整个大厅中的所有珍宝,我们都买了。” 黑吃黑21 夜月手中折扇一闭,随意的敲击着自己的手掌,展颜妖孽一笑:“不光是他的这六样,而是现在整个大厅中的所有珍宝,我们都买了。” 看着王林突然有些僵硬的动作,夜月眼里嘲弄笑意更甚,悠悠的说道:“包括王东家的那一份。” 王林手臂顿时僵直在半空,好一会儿之后又将手臂往自己已经到手的珍宝伸去,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夜月说的话,就算是听到了,他也会直接当成笑话。 在王林手指刚刚碰到一颗玛瑙冰冷的表面时,一道暗金色的光芒从宇文极手指间弹射而出,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形,稳稳的落在长桌中间,王林手里的动作骤然一顿。 桌面上的是一锭元宝。 市面上惯用的一锭足足一两的金元宝。 宇文极依旧懒洋洋的倚着椅背,脸上的笑容也是慵懒无害到了极点,侧脸挑眉看着万侯爷,悠悠笑道:“这个,就是我们的价钱。” “一两!” 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万侯爷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看着夜月三人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怜悯。 他们在这样全部都是大盗的大厅上,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找死。 随即脸色骤然一沉,冷声说道:“三位是不是在开玩笑?” “万侯爷觉得我们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夜月却是一副悠悠然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环顾了周围一眼,看到那些人眼里的嘲弄,勾唇一笑间,眼眸一冷。 冷冰冰的声音,一字字的在大厅中响起:“只可惜我们从来不开玩笑,大厅中所有东西,只给一两。” 视线,一个个扫过大厅里的人,最后落在王林脸上:“你们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王林的手,顿时将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些珍宝放下了。 嘴里,喃喃细语:“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算了。” 他的确是一个谨慎的人,在任何时候,能避免意外就避免,抬起手朝万侯爷做了一个辑:“王某先行告辞了。” 黑吃黑22 看着王林施施然往外走的身影,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王东家,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前的交易已成,现在,是另外一次。” 这样的嘲弄的话,让王林的往外走的脚步顿时滞涩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夜月:“公子说的,王某不怎么听得懂。” 夜月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装模作样的王林,骤然失笑出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若是王东家真的不懂,我就慢慢的” “夜月,你何必那么啰嗦!” 一旁的南宫羽近乎不耐的站起身,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王林的眼里,全是不耐烦:“我们的意思就是大厅里所有的人,包括王东家在内,除了可以带走那一两之外,其余的东西都给我们留下。” 随即勾了一下唇:“毕竟是买卖,该给的那一两,我们还是给的。” 话还没有说完,脑后,一种风声响起。 紧跟在后面的是站在南宫羽身后的雷厉,声如巨雷,拳头亦如雷霆。 巨锤一样的拳头重重的往南宫羽击去:“你奶奶的,黑吃黑到我们身上了” 声音,到了后面,就变得软绵绵了。 南宫羽只用了两根手指,就让他的拳头也变得如绵羊般温顺,也让他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 夜月展颜一笑,看着被南宫羽两根手指扣着的脉门的雷厉,走到长桌边,将雷厉那串明珠拎起来,低头看了一眼,随意的往长桌上一扔。 看着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的雷厉,悠悠说道:“你说对了,我们的确是黑吃黑。” 侧脸,视线对上万侯爷眯成一条缝的眼眸,挑眉悠然笑道:“不知万侯爷有没有意见?” 万侯爷当然有意见。 他的回答也简单到了极点。 夜月话音才落,眼前就闪过一道寒光,从万侯爷手里射出来的暗器,就已经到了离她咽喉不到三寸的地方。 黑吃黑23 夜月眼里依旧是笑意,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危险一样。 就是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万侯爷的眼神,已经由开始凝重变成嘲弄,开始的担忧全然不见,就夜月这样的反应能力,居然敢来卧虎庄黑吃黑,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这样的嘲弄,只是一瞬间,甚至于还来不及变成笑意,就消失在了眼里。 被浓浓的惊恐取代。 在暗器离自己还有一寸的时候,夜月才突然往旁边一偏,以万侯爷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想不到的速度避开他激射出去的暗器,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身子已经越过长桌。 身子到万侯爷身边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杯茶。 之前,那童子奉给王林的那杯茶。 夜月的手快如闪电,一把捏住万侯爷的下额,用重手法将他的嘴捏开,抬手,将杯子里的茶往万侯爷嘴里一灌,捏着下巴的手一松往上一拍,逼得万侯爷将嘴里的茶水全部吞了下去。 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冷冰冰的看着一脸惨白的万侯爷,沉声说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算计我,而你,居然敢一连两次。” 万侯爷嘴角用力抽搐了一下,茶水中,的确是有毒,房间里也有解药,但他却动都不敢动一下,在他心里,这个毒药和夜月比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恐怖了。 视线往大厅里的大盗脸上巡视一番,最后落在王林脸上,勾唇妖魅一笑:“看在王东家不辞辛苦帮我又运来三十五万两金子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王林低头看着站在夜月身边,连手指也不敢多动一下的万侯爷,自己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红,到现在他才明白,夜月那么爽快的将六万零头抹去,为的,就是要他也爽快的多送三十五万两给他们。 咬着牙左思右想,犹豫不决,到最后索性闭上眼睛。 好半响之后摇摇头:“我打不过你们。” 夜月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笑意,想不到这个王林连打斗都像算账一样,在事先先行算好,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王东家果然是生意人,好精明的算盘。” 黑吃黑24 夜月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笑意,想不到这个王林连打斗都像算账一样,在事先先行算好,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王东家果然是生意人,好精明的算盘。” “若不是这样,宝阁楼怎么能在短短二十年内名震天下。” 到了此时,一直倚坐在椅子上的宇文极才慢慢的站起来,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勾了一下唇:“那算盘自然是精明得很。” 王林铁青着脸,微眯眼睛注视着夜月,好半响之后,勉强勾了一下嘴角。 笑容,却也有些古怪。 低垂眼睑往自己的手里拿着的账簿看了一眼,轻声说道:“若是三位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做这个生意凭借的不仅仅是算盘,更重要的是后台” “王东家!”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月直接打断。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夜月叹息出声:“你还是不要说出你的后台。” 眼波流转,和南宫羽相视一笑,后者直接把话接了过去:“反正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后台,今天这个黑吃黑我们是吃定了。” 说着,南宫羽重重的叹息一声:“所以,你还是不说也罢。” 宇文极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看着夜月:“哎,我怎么还是没有明白你到底给王东家什么样的选择?” “一个,就是要命不要钱。” 夜月竖起一根手指,笑吟吟的说道:“另一个,就是命也不要钱也没有。” 几乎是想都不想,王林就做出了选择。 一言不发,直接往大厅外走去。 他不仅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懂得衡量的人,在这个时候,他做出的选择当然不会错。 夜月看着王林的举动,眼眸却是真正的变得凌厉起来。 “王东家,等等!” 嘴角,慢慢的往上轻扬,袖中短剑滑落到手中,往长桌上那锭金元宝挑去,看着那抹暗金色的流光往王林射去:“王东家还落下一下东西。” 黑吃黑25 看着王林转身一把接过那锭元宝,走出大厅之后看都不看那些装满金子的箱子径直往卧虎庄外走去,一直抓着雷厉手腕的南宫羽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轻叹出声:“不愧为宝阁楼的东家,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 抬眼,看着被自己两根手指控制得动弹不得的雷厉,嘲弄的笑笑:“就是不知道剩下的这些人会不会像王东家那么聪明了。” 大厅中,骤然纷纷响起的武器出鞘声充分帮他解答了这个问题。 夜月骑在马上,挑眉看着前面拉着车的那些大汉,微微叹息出声:“这个世上,聪明人的确不多。” “但是羽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宇文极哀怨的用手挡着斜射过来的夕阳,微眯着眼,往前面的南宫羽看了一眼,悠悠的说道:“明知道我们只有三个人,这些东西还要靠他们帮运到船上,还把那些人打得遍体鳞伤有气无力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河岸。” “哎!” 一声巨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骑在马上但笑不语的夜月,将拉着的车把往地上用力一顿,转身,怒视着夜月:“到底还有多远,老子” “你怎么样?” 夜月挑眉之间,南宫羽凉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说来听听!” 他的声音才响起,雷厉脸上的怒意顿时就消失了,低头看着自己用衣服随便缠着的手臂,咬咬牙,硬着头皮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沉声说道:“要是远,老子就动作快一点!” “丢人现眼,闭嘴走吧。” 在他身边一样一身是伤的庄稼汉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小声的嘀咕出声:“就是我自己的买卖,都不曾这样,我们今天算是栽倒家了,认了吧。” 雷厉张了张嘴,突然看着一旁马车上那挤挤攘攘堆着的珍宝,猛地笑出声:“嘿嘿,还别说,我是一个粗人也算了,当时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跟我一样瞎了眼,居然还想黑吃黑,结果” 狙杀1 夜月站在船头,站在夜风风,极目往两岸的只留下一线天的悬崖峭壁望去。 激流河水中,凌厉的江风,将他们张开满帆的快船吹得如箭一般往下游激进。 这艘船不算大,但是不管是稳健度还是速度,在这个时空里,都算是超一流的快船。 是夜月前不久参照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快艇原理绘下图纸,重金聘请船工打造而成,在那些能工巧匠手里,船身,就像是夜月希望看到的完美流线。 船上掌舵的舵手,更是她专程从无数为皇上龙船掌舵的高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最精良的三个。 虽然在这个皇权为大的时空,让他们三人放弃那光宗耀祖的皇家差事却并不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权和钱比起来,权力占的绝对是上风。 但是,权和一箱十辈子都得不到的金子比起来,这三个舵手选择的是金子。 但是对夜月来说,这三个舵手的价值,绝对比一箱金子要值钱得多。 特别是这一次的试航,她更是觉得物超所值。 这样的舵手,不管在任何一个险滩中,都可以将一条船控制得像一个玩具,就是颠簸都不出现。 就像是现在,在这样的激流下,快船也是平稳到了极点。 想到宇文极和南宫羽第一次乘坐这条船时,两个人脸上诧异到了极点的表情,夜月的心情顿时更是大好。 感觉到肩膀上搭上来的温热,夜月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做这样的举动人,也只有宇文极一个。 任凭那双手臂将自己的身子紧紧揽住,回眸,迎着自己预料中的那双桃花眼,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 却不言语。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声音,都显得多余。 良久之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夜月才轻笑出声:“七殿下,对这样的生活可感觉满意?” “不满意!”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耳里,宇文极又重重的加了一句:“一点都不满意。” 狙杀2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耳里,宇文极又重重的加了一句:“一点都不满意。” 看着一本正经的宇文极,夜月一时说不出话了。 宇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王爷,突然变成了一个比大盗还要大盗的人,宇文极这样的回答,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在夜月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宇文极却骤然将脸凑到离夜月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放大的眼眸里,全是妖孽笑意,在夜月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和江中习习凉风混在一起,让人多了一份意乱情迷的暧昧。 低着头,看着夜月在这样的气息下变得微微发红的耳垂,轻笑出声:“若是我未来的岳母娘什么时候把她那个大盗女儿许配给我,过着贼公贼婆的日子,我就满意了”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哑然而止。 搭在夜月肩膀上的手,也到了自己的腹部。 哀怨的用那双桃花眼瞥着夜月,喃喃细语:“你知不知道这样叫谋杀亲夫。” 夜月也跟着弯下腰,皱着眉头打量着宇文极那张皱成一团的帅脸,好半响之后,才悠悠的说道:“奇怪,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听?”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身后,一直斜倚在甲板上的南宫羽淡淡的嘲弄声响起来。 眼里,却是说不出是嘲弄自己还是嘲弄别人的笑意,端起身边的放着的一杯冰湃过的葡萄酒,一口饮尽:“谁让你当初看中了他这个人,不过,若是你反悔了,也还来得及,反正你也”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宇文极的眼眸已然眯起:“南宫羽!” “宇文极!” 在宇文极开口的同时,一旁的夜月亦是轻喝出声,夜色下,一身白衣衬托得白皙无比的脸显得冷峻无比。 袖中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中,带着深深寒光往宇文极头顶的方向刺去。 狙杀3 袖中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中,带着深深寒光往宇文极头顶的方向刺去。 在夜月手中剑攻过来的同时,宇文极亦是及时往下一避,只听着头顶发出一声‘叮’的响声。 夜月攻击的本来就不是宇文极,而是从悬崖上瞄准宇文极头顶激射下来的一支钉状暗器。 宇文极站直身子,腰间长剑已然出鞘。 伸手一把将夜月揽入怀里,抬臂,用长剑在半空中为自己和夜月划出一道屏障,一阵清脆的金属相撞声中,甲板上,桅杆上,被纷纷扬扬的长钉刺穿。 本来悠悠然斜倚在甲板上的南宫羽剑亦在手,用最快的腾挪身形到了船尾,抓起聚在一起的两个舵手往船舱里一扔,嘴里同时对身边余下的一个舵手冷喝出声:“加速!” 伸手将袭击过来的零星暗器击飞,确定那些攻击的主要目标是宇文极之后,反手横剑,只是在有零星袭击过来时将那些暗器回落,其余的,则是全神贯注提防着周围的动静。 这样的攻击,绝对是有备而来,若是他没有预料错,下一刻,就会从别的地方出现异常状况。 快船,在舵手的操纵下,在激流中同样的呈现出弯曲蛇形却又毫无规律的方式往前走,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也多多少少让那些凌空而下的暗器失去了准头。 悬崖上的袭击,也被快船远远的抛到了脑后。 却和南宫羽预料中的不同,所有的水面除了那些天然产生的激流之外,再无一点动静。 宇文极手里的剑,也变成随意的往下斜指,嘴角那一抹轻笑虽然依旧,但眼神却如暗夜般沉寂,松开紧拥着的夜月,侧脸上下打量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样?” 看着宇文极眼里的担忧紧张,夜月心里柔柔的跳动了一下。 嘴角,却是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瞄着宇文极那张帅脸:“什么时候,我们的第一高手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了。” 狙杀4 嘴角,却是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瞄着宇文极那张帅脸:“什么时候,我们的第一高手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了。” 话还没有落音,宇文极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无比讨好献媚的笑容,笑嘻嘻的往夜月的方向凑去:“那只是因为人家过于担心你而已,哪里是没有信心” “拜托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还打情骂俏行不行?事情只怕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9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9部分阅读 事情只怕还没有完。” 南宫羽郁闷的声音忍不住响了起来,大步流星从甲板的另一端走了过来,视线从水面移到两岸的峭壁上。 在峭壁构成的一线天里,云空稀薄,星光灿烂。 在刚才那一阵突如其来的袭击中,被惊飞的数只飞鸟盘旋几圈之后,发出几声啼鸣,返回栖息地。 整个峡谷依旧是一遍寂静。 唯有水流冲激发出的哗哗声,在峡谷中回荡。 夜月和宇文极两人对南宫羽的话丝毫不以为然,相视一笑,眼眸里却是和南宫羽一样的谨慎,在他们心里,同样知道这样的攻击绝对不止是一波。 还没有到来,也许,只是敌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准备好。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头,走到船首,注视着前方的水流中的不是显露的巨石,悠悠的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又何必紧张。” 南宫羽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出声:“想不到那个王东家的动作倒是蛮快,就这么一下就布置” “绝对不是他。”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夜月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说道:“若不是他,难不成还能是那群乌合之众的大盗不成?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 “那些大盗的确没有那个本事,但也绝对不会是宝阁楼的人。” 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月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所有的攻击都是对着他的,若是王林,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狙杀5 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月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所有的攻击都是对着他的,若是王林,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南宫羽突然不做声了。 夜月说的没错,若是王林,攻击的绝对不仅仅是宇文极一个人。 皱着眉,望着宇文极那张依旧是无所谓的脸,迟疑着:“难道是皇” “不管是谁。” 宇文极径直打断南宫羽说出来的名号,抬眼和夜月对视着,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决绝。 勾唇一笑,宇文极伸手将夜月揽入怀里,冷声说道:“我只知道一点,若是谁招惹我们,结果,也是是那个人不愿意看到也承受不起的。” 声音不大,但是在宇文极刻意运用真气下,在峡谷里郎朗回响。 回音更是让那些才落下去的惊鸟再次飞起,在星空下展翅往远处飞去。 夜月抬眼展颜一笑,伸手握住宇文极的手。 看着夜月和宇文极十指交缠的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南宫羽眼眸顿时黯淡了一下,将视线挪开,勾唇笑笑:“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放手?” 话还没有说完,眼眸就微微眯了起来。 远处激流中,出现江心巨石一样的黑影。 与那些巨石不同的是,这个黑影从两岸开始漫延,将整个江面全部拦截成两截,暗夜中,隐约看出是用铁链将无数双人合抱的巨木头尾连在一起。 江道上,不要说一条船通过,就是一条缝都不曾留下。 张开满帆的快船,依旧在江风和激流的推进下,快速无比的往前激进,若是撞上那排巨木,在这样的冲击力下,只能有一个结果。 “南宫,降帆,减速!” 在南宫羽看到那黑影的时候,夜月的眼眸也变得犹若夜空,暗到了极点的瞳孔没有一点神情波动。 侧脸和宇文极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微微点头,脚尖用力往前方远处水面微露的江石跃去。 狙杀6 宇文极在夜月身形凌空的时候,伸手托在她的腰间,掌心用力,将夜月往她自己功力无法到达的江心巨石抛去。 在夜月凌空的同时,自己也拔身而起,在南宫羽往上托的手掌上用力拍了一掌,借力跟着夜月而去。 南宫羽将宇文极送离之后,身子往桅杆的方向跃去,手中剑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准备直接将桅杆上的粗绳割断。 剑堪堪碰到绳索的时候,突然听到由上而下往自己这个方向激射过来的风声,反手挥剑,将暗器击落。 只听得铁钉与木头发出来的细微声音,南宫羽根本就不需要查看,就知道这一次依旧是那种杀伤力极大的钉状暗器。 这样的暗器用来凌空攻击,的确是有效到了极点。 只不过,有一样东西比它更有效。 南宫羽看着沿壁滚滚而下的擂石,咬咬牙,往张满的船帆看了一眼,收剑跃到船尾,沉声吩咐已被吓得满脸惨苍白的舵手:“加速!” 夜月已经站在江心巨石上,听着头顶雷鸣般的响声,抬眼看了一下,又回眸往加速前进的快船看了一眼,嘴里狠狠的咒骂一句:“该死的。” 头顶,尖锐的风声骤然响起,那些长钉已经追击而来。 往前的身形却不曾停留半点,咬咬牙,抢在暗器到达之前,飞身往下一个江石跃去。 随后而来的宇文极手中长剑光芒暴涨,将往自己激射而来的铁钉击落,脚尖在夜月刚才落脚的地方用力一点,借力换气往夜月的方向追去。 半途,追上气力已竭的夜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往前一掷。 夜月借力顺势在半空翻转,被宇文极抓着的手掌也是同时用力,将宇文极往下沉的身形提起,双双落到巨石上。 没有言语,甚至连交换眼神的举动都没有,同时飞身往前窜去。 在他们起身同时,从天而将的铁钉顿时将巨石布满,滚滚而下的擂石也到了半山腰。 狙杀7 对这些,夜月和宇文极却是充耳不闻,他们的目标只有前方那将江道截断的巨木。 他们急速前进的身子,有足够的把握避开那些射向他们的铁钉,身后就是发生了任何事,哪怕是天塌了,也不能让他们回首看一眼。 若是不能在快船到达之前将那些铁索斩断,闯出这个峡谷,今夜,生死存亡皆无从得知。 这样的布置,想做的,并不是毁掉他们的船,而是在必杀他们的前提下部署的,若是没有猜错,在毁掉他们的船之后,对手还有下一步的攻击。 快船被毁之后,水下等着他们的,就是真正的杀招。 三个人中,除了夜月对水下击杀精湛之外,宇文极和南宫羽这两个常年在京城,习惯陆战的人来说,水下厮杀,就是他们的弱处。 夜月在最后一块江石上借力跃起,眯成一条缝的眼眸才微微松懈一点。 只差二十步。 这样的距离,以她和宇文极的身手,可以轻轻松松的到达。 一声尖啸在悬崖峭壁的顶端响起,随着尖啸声,巨木后,纷纷冒出无数全身穿着水靠人,从水里翻身跃到巨木上,密密麻麻的站在巨木上。 手中水刺在夜月和宇文极到达之前,形成一个尖锐的刺网。 这些,本来是准备毁船之后在水下攻击的部署,到了现在,不得不现身阻止夜月他们割断铁索。 夜月眼眸更是杀气凛然,手臂往后扬起,准备强行攻破这样一道用武器组成的网。 比她动作更快的是宇文极手里的长剑。 在黑夜里,宇文极的长剑幻化出无数让人看不出先后的寒光,抢在夜月前面后发先至,直接迎向那个看上去根本就没有破绽的刺网。 就是有破绽,他也来不及找。 强力攻破! 在宇文极强行攻出来的空隙中,夜月稳稳的落到巨木上,手中短剑将自己身边的数人快速的扫落水中,头也不回,反手一把抓住宇文极,让他挨着自己并肩站在巨木上。 狙杀8 眼角余光瞄到宇文极手臂上流出来的血迹,夜月眼里顿时杀意大盛,身形往已经被宇文极击散的刺网缺口冲去。 嘴里轻喝出声:“斩索!” 这样,不仅仅是宇文极在强攻时已经受伤,而是只有他手里的长剑才是斩断一圈圈缠在巨木上那些铁索的最好工具。 看得出,这一次的拦截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拦截的巨木是由两派木条交错组成,用精铁打造成手臂粗细的铁链密密麻麻的缠绕在巨木上。 夜月身形一路往前,帮身后的宇文极清理出道路。 短剑,用最快的速度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那些身着水靠之人的致命处。 本来下手就狠而准的她,在这个生死存亡关头,更是犹如下界修罗。 每一击,都是准确无比的将一个人送入死亡。 完全不顾攻向自己的水刺。只要是不致命的攻击,她就任凭那些尖锐的刺身洞穿自己的身子,用轻微的伤换取敌人的性命。 宇文极看着夜月这样的拼搏,咬着牙,忽略掉在这个生死存亡关头不应该有的心疼,真气贯注手中长剑,往手臂粗细的铁链劈去。 随着剑刃渐钝,铁链也从开始的应声而断,变成了两次,三次 到最后,剑身在和铁链相击产生的四溅火花中,剑尖也折断飞击。 一把刺在夜月手臂上的水刺,从夜月手臂中抽出来的时候,带出的一滴血也溅射到宇文极脸上。 宇文极手下失力一松,脸色却是一点变化都不曾出现,抬手,用手指将剑身弯曲的部分折断往前方掷去,射入那人额间。 手中断剑,继续砍向铁索。 断剑挥落间,脚下巨木骤然震动松散,收剑,抬眼看着依旧在血拼的夜月。 看着她白衣上的点点血迹,宇文极眼眸一冷,手中断剑划出点点寒星逼退夜月身边的敌手,伸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凌空翻越放于自己身后。 狙杀9 看着自己前面如虎入羊群的宇文极,丝毫没有办法插手进去的夜月索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慢慢的将自己短剑上的血迹拭去。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宇文极也会发脾气的。 而且,发脾气的宇文极,绝对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但凡他手里断剑能够得着的人,都在还来不及看到剑是怎么来的时候,就被那把剑直接送到阴曹地府。 这个时候的宇文极,下起手来,绝对不比夜月差半点。 快船一路激进到巨木边上的时候,巨木已经张开一个容得下快船通过的缺口。 在它的上面,除了夜月和宇文极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大部分敌人已经被宇文极杀死。 没有被杀死的,也在快船没有到来之前,被宇文极那犹如死神一般的剑吓得跃入激流中逃窜。 宇文极身上,血迹斑斑,根本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 但夜月敢肯定,在刚才那一阵雷厉风行的杀戮中,宇文极身上的伤,绝对不比自己的少一点。 宇文极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夜月,眼里杀意凛然,依旧是怒不可歇:“该死的,他们居然敢伤你!” 这样的话,让夜月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 虽然心里早就明了宇文极少有的怒意是因为自己受伤而来,但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迎着江风,走到杀意凛然的宇文极身边展颜一笑:“傻子,这样的伤对我来说没有关系” “对我,却是有关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极直接打断,注视着夜月,脸上绝对不是平时那种嬉皮笑脸,沉声说道:“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我发过誓,不管是谁,只要我活着,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 夜月心里一哽,江风中,宇文极声音依旧响起:“就算是皇上和皇后都不行。” 狙杀10 夜月心里一哽,江风中,宇文极声音依旧响起:“就算是皇上和皇后都不行。” 听着宇文极发誓般的话,看着他那凝重的神情,夜月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些不舒服起来。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灼热,在眼里徘徊。 就算是生死面前,她也不曾落下一滴泪,现在却为了宇文极一句话,眼里,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抬手,轻抚过自己被江风吹到胸前的发丝,将心里的激荡压下去,展颜一笑:“我发现,等这件事完成了,你应该去办一件事情了。” 说完,直接转身跃上从巨木缺口穿行而过的快船。 宇文极被夜月突如其来转变的话题弄得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在这次拦截失败之后,已经恢复寂静的峡谷。 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我只知道一点,在这个世上只有情愿一生和夜月闲居的宇文极。” 郎朗声音,在峡谷里不断回响。 翻身跃到快船上,等峡谷恢复寂静之后,一声长啸冲口而出。 啸声方起,悬崖上,数处草丛顿时同时震动摇曳一下。 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峭壁上动静的宇文极看到这样的情景,微微勾了一下唇,眼里,却是杀意凛然。 朗声说道:“帮我带话给你们的主子,若是谁执意赶尽杀绝,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话才说完,脸上那冷峻无比的神色骤然消失,侧脸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是满满的讨好神情,刚才那气势凌人的模样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夜月,你想让我办一件什么事?” 闻言,夜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上下打量着宇文极,好半响之后才轻声问道:“我只是突然想问问你,这一次回去,你准备帮我娘带什么礼物?” “礼物?” 宇文极的眉头顿时也皱得紧紧的了,瞪着夜月看了半天,眼里,是真正的迷惑:“奇怪,才从生死关头走过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 宇文极的眉头顿时也皱得紧紧的了,瞪着夜月看了半天,眼里,是真正的迷惑:“奇怪,才从生死关头走过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跟着立马献媚的笑笑:“这个船上那么多珍宝,她看中什么我就送什么。” 夜月眼里的笑意顿时不见了。 不仅仅如此,就是那张精致的俏脸也板得紧紧的了,冷眼看着笑得无比讨喜的宇文极,径直转身走进船舱。 “都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一直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南宫羽双臂环抱于胸,看着夜月消失的地方,嘲弄的轻笑出声笑:“如今,我是见识到了。” 宇文极犹自被夜月这个说来就来的脾气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看到南宫羽似笑非笑,满是戏谑的神情,不由得下意识地帮夜月说话。 “的确如此。” 微微叹息一声之后,对南宫羽勾唇一笑:“不过这也不能怪夜月,女人,有时候是会莫名其妙发一些小脾气的。” 这样的话才说出来,南宫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侧脸上下打量了着一身是血的宇文极,好半响之后才轻声问道;“你以为我是在说夜月?” 宇文极顿时不说话了。 南宫羽这样说话,他若是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对,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南宫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之后,才提了提嘴角,悠悠的说道:“若不是看着夜月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提醒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随即朝船舱的地方努努嘴:“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夜月是叫你去下聘礼?” 话还没有说完,宇文极就往船舱里冲了进去,嘴里,是欢天喜地的笑语声:“小夜月,我回去就去找” 剩下的话,在他推门之后,被一记重重的拳头全部打回了肚子里,夜月一手拥着自己胸前换到一半的衣服,一手扬了一下拳头,冷声说道:“你,给我滚出去!”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2 看着用手捂着左眼走出来的宇文极,南宫羽眼里顿时就出现了笑意。 挑了一下眉毛,直接忽略宇文极脸上那明显的哀怨,走到船被拦截袭击前自己斜倚着的地方坐下去,端起那本来盛着冰湃葡萄酒的,现在已经被铁钉击穿无数个孔的杯子看了一眼,随手往江水中一扔。 闭上眼睛之时,耳里传来宇文极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没看到我受伤了?” “然后呢?” 南宫羽眼睛都不睁开,抬起双臂枕在自己脑后,悠悠的说道:“等一会,你的小夜月就会过来帮你上药了。” 说着睁开眼睛,戏谑的看着宇文极已经黑得很难看的脸,轻笑出声:“你也知道,女人嘛,偶然总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过一会就好了” 宇文极伸手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又抬手提了提已经被他拉得异常笔直整齐的衣领,侧脸看着南宫羽:“怎么样?” 后者连头也不曾抬起,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第一,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十六次,我也回答了十六次,而且不准备回答你十七次。” 说完这些,才抬起头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宇文极。 眼里,全是嘲弄的神情。 “第二,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东方夫人了,远的不说,就是最近的一次,在我们没有出去这一趟之前,你我二人还她府中吃了将近两个月的饭,你又何必这样紧张。” 南宫羽的话让宇文极顿时愣了一下。 手臂,慢慢的松开衣领滑落到腰际,嘴角却在同时往上提了提。 “你说的的确没错。” 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笑吟吟的看着南宫羽:“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一次我就那么紧张。” 说话间,脸上又开始有些担忧起来,走到南宫羽身边,轻声问道:“你说,东方夫人会不会不同意我和夜月的婚事?” 说着眼珠一转,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我生米煮成熟饭逼她同意。”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3 说着眼珠一转,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我生米煮成熟饭逼她同意。” 宇文极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南宫羽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凉凉的看着他:“为什么那么多年了,我都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你是那么下流的一个人?” 眼睛往外瞄了一眼,嘲弄的笑笑:“你说,若是这句话被夜月听到,她会怎么样?” 宇文极心里一惊,急忙扭头看去。 看到空荡荡的庭园,松了一口气之余,展颜妖孽一笑,走到南宫羽身边,眼里,全是狡黠的笑意,轻声说道:“这个不叫下流,叫计谋。” 脸上是自信踌踌,眼里却有着明显忐忑不安:“就是朝廷中,也有一样手段叫做先斩后奏,若是东方夫人将夜月爽快的给我,也就罢了,若不然” “若不然你就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 后面的话,是从门外传进来来。 说话的人,不用说,就是南宫羽开始就瞄到的夜月。 夜月从门外的转角处走出来,看着僵硬在原地的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对不对?” 宇文极的脸,顿时有些微微泛红了。 细长的桃花眼偷眼瞥了一眼看不出是怒是笑的夜月,讪讪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其实,我也只是说说” “其实这个主意很不错。” 夜月却是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衣服上恨不得连一个褶子都没有的宇文极,眼里,全是满意的神情,点点头,走到宇文极身边。 盯着被她这样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宇文极,勾唇一笑:“不过,估计你没有办法实施了,我母亲一大早就在等着你过去了,绝对不会给你先斩后奏的机会。” 站直身子,径直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看着满脸惊喜犹自站在房间有些发愣的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母亲已经在大厅中等你一个早上了,若是你再拖延时间”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4 走到门口,看着满脸惊喜犹自站在房间有些发愣的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母亲已经在大厅中等你一个早上了,若是你再拖延时间” 下面威胁的话,她已经不用说了。 宇文极早就一手拎起桌子上准备好的聘礼,一脸春风得意的走到她身旁,在夜月身边,极其妖孽的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夜月,有句话叫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等一下向你母亲提议今日就成亲如何?” 夜月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重重的点点头;“好,等一下就看你的。” 话才说完,立即转头,避开宇文极的视线,眼里却逐渐露出了笑意。 南宫羽看着宇文极手里晃悠的聘礼,挑了一下眉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伸手弹了一下衣襟上的皱褶,踏出房门赶到宇文极身边,一把将他手里拿着的聘礼抢了过来。 宇文极手里一空,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南宫羽,你抢我的聘礼做什么?” 在宇文极杀人般的眼神中,南宫羽紧紧的皱着眉头,嘲弄的勾了一下唇:“只怕这个世上,自己拿着聘礼去提亲的人,也就只有我们云凌国的第一高手了。” 抬起手臂,摇晃着从宇文极手里抢过来的聘礼,狐疑的叹息一声:“我现在奇怪的就是,你这个准新郎决定自己求亲,为何昨夜又苦苦哀求我帮你做媒?” 夜月强忍着的笑意,在南宫羽说出来的话之后,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看到他脸上的恼羞成怒,急忙抿着唇不再取笑那被成亲的事情冲昏了头脑的宇文极。 手指却在不自觉中,轻轻的握住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聪明一世的宇文极,岂不就是因为爱,才会变得糊涂一时? 南宫羽却仿佛看不到宇文极恼怒到了极点的脸,径自悠悠的把夜月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丢了出来:“我敢打赌,你刚才说的那个提议,等一下见到东方夫人之后,绝对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5 宇文极脸上的哀怨,证明了一件事。 就是他和南宫羽之间的打赌,是他输了。 等他穿着一身新郎的喜服站在夜月家大门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侧脸看着站在他身边媒人宾客一手包办的南宫羽,用力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谁规定的从提亲到定亲最起码都要一个月的时间,害得我” “害得你人比黄花瘦。” 站在他身边的南宫羽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他的话接了过来。 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形容本来就是他最近这个月天天挂在嘴边的,但是从南宫羽嘴里说出来,他发现还真的难听到了极点。 南宫羽轻扬了一下嘴角,刚想说话,眼眸却突然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本来满满笑意的唇,变成了略带讥讽,冷声说道:“我们的宾客到了。” 他语气中的冰冷,让宇文极相应的跟着微眯了一下眼眸,方才转头看去,看看款款走来的芊芊,眼里杀意大盛,径直抬脚迎着芊芊走去。 走到芊芊身边,站定,轻叹出声:“你们又何必逼着我出手?” 芊芊却是一脸的娇俏笑意,眼波流动,上下打量了一眼宇文极身上的新郎服,掩嘴咯咯一笑:“我来这里,也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帮你带些大婚礼物而已。” 宇文极面色一沉,直接转身回走,冷声说道:“原来的宇文极已经死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皇后皇上的。更受不起什么大礼。” “站住!” 芊芊看着宇文极的背影,眼眸一冷,沉声喝了一声,看到宇文极脚步都不曾滞涩一下,眼珠一转,随即轻叹出声:“皇后娘娘说了,虽然你不认她这个母亲,但是却永远都是她的儿子。” 随即手臂一扬,将指尖把玩着的一个锦囊往宇文极掷去。 听到身后的风声,宇文极随手一抓,接过锦囊,打开往里一看,看到锦囊底部的几个指甲,骤然回身看着面带笑意的芊芊,沉声问道:“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6 在锦囊里的指甲,宇文极熟悉到了极点。 那是一个虽然不是亲生,但却是用尽心思给他最好的照料和母爱的人留下的。 这双手,更是从小到大,在他每一次生病的时候,都是彻夜不眠细心呵护,给他一份在皇宫里不可能有的爱。 王贵人的指甲,宇文极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宇文极将锦囊紧紧的攥住,转身,静待着芊芊回答。 “你以为皇后娘娘是想威胁你?” 对着不置可否的宇文极,芊芊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轻笑出声:“你不要忘记了,王贵人已经死了。” 她的话,让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却更不知道姜皇后到底想做什么了。 死人,的确是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威胁人的意义。 在宇文极眼里,姜皇后绝对是一个不做任何没有意义事情的人,在这个时候,在他与夜月成亲的这一天,她为何要让芊芊不远千里将这样一份礼物带来? 芊芊将宇文极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皇后娘娘让我带这个指甲过来,只是因为她知道这几年以来,你为何会对她恨之入骨,她不愿意解释,是以为你是她的亲生儿子,迟早会明白她的苦心,但是” 微微顿了一下,才勾唇笑道:“但是皇后娘娘发现她错了,你根本就是一个被自己心思蒙蔽的傻子。” 看着芊芊脸上古怪的笑容,宇文极心里一震,手里抓着的锦囊在霎那间仿佛变得沉重无比。 芊芊却是脸色一沉,面如凝霜:“若是你真的是一个聪明人,就应该早就明白,谁才是真的杀死王贵人的凶手,而不是在这几年来,无缘无故的憎恨自己的母亲。” 似乎,唯恐宇文极不相信一样,跟着加上一句:“知子莫若父,皇上当然知道,若是王贵人死了,当时他那个器宇轩昂凌云壮志,偏偏有重情重义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7 似乎,唯恐宇文极不相信一样,跟着加上一句:“知子莫若父,皇上当然知道,若是王贵人死了,当时他那个器宇轩昂凌云壮志,偏偏有重情重义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芊芊说出来的话,宇文极一个字也不能辩驳。 只因为,他心里知道芊芊说的是事实,当年,他就是因为姜皇后杀了王贵人,才是故意将自己变成一个不务正业的风流王爷。 让那些本来一心拥护他为太子的大臣完全死心。 为的,就是不愿意如姜皇后所愿,登上帝位。 他这样做,最得益的人,岂不就是皇上。 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起在那一夜皇上亲自出宫,找他详谈时的慈爱情景,不由得嘲弄的勾唇一笑。 作为帝王,杀死自己一个宠爱或者不宠爱的枕边人,岂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原来皇后娘娘让你过来,就是带这样一份礼物啊?” 夜月的声音,在宇文极身后响起。 本来等着宇文极进去迎亲的她,在得到南宫羽的通知之后,径直走出来查看。 头上,依旧是盖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喜帕,直接凭着对方位精确的断定,和平时一样毫无阻碍的踏出门槛,跨下台阶。 似乎头上的喜帕根本就不存在,准确无误的走到宇文极身边,昂头对着芊芊的方向冷声说道:“夜月也请芊芊姑娘帮带一句话给皇后娘娘。” 伸手,执起宇文极的手掌,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和他纤长的手指紧紧相扣。 她的手,并不温暖。 常年练武的原因,也不像一般的女子一样柔软。 但是,夜月的手却是稳到了极点,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颤抖一点。 夜月的声音,就像是她的手。 “从皇后娘娘射出那一箭之后,她唯一还活着的儿子就已经死了。” 握着宇文极的手指微微的紧了一点,夜月的声音更是冰冷:“现在站在你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8 握着宇文极的手指微微的紧了一点,夜月的声音更是冰冷:“现在站在你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 夜月的话才落音,宇文极眼里就露出了笑意。 虽然明知道看不到夜月的脸,还是下意识的侧脸看了一眼那被喜帕盖着人,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在夜月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 展颜一笑间,俯身隔着喜帕准确无误的在夜月唇上印下一个吻,眼里全是笑意:“放心,我绝对不会跑的。” 芊芊却是冷笑一声,打量着一身红裳的夜月,眼眸更是微微眯成一条缝,从她看到夜月那一身红妆第一眼开始,隐藏在心里一年多的恨意顿时全部涌上心头,恨恨的说道:“想不到你们两还真是痴情种子,两个男子居然也” 离开京城之后,夜月也始终以男装出现,自然让所有的人都误会,本就对夜月心生情悸的芊芊更是想不到夜月是女子,在这个时候,下意识的冲口而出。 说到这里才想起这个并不是自己来的主要任务,更是姜皇后千叮万嘱不许提及的事情,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压抑下去。 好一会儿之后,才沉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七殿下你始终都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现在皇后娘娘在宫中过的日子是生不如死,难不成你这个做儿子的就眼睁睁看着不成?”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来不及开口,宇文极就不置可否的笑笑,抢在她前面嘲弄的笑笑:“夜月之前已经说过了,皇后娘娘射出那一箭之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七殿下这个人了,有的” 低头看着自己和夜月交缠的十指,柔声说道;“有的,只是被夜月用性命从阎王那里要回来的人。” 随即眼眸一冷,沉声说道:“这里,并不欢迎你,芊芊姑娘还是请回吧。” 说完,拉着夜月转身就走,脸上差不多笑成了一朵花:“小夜月,吉时已到,可千万不要耽误了。”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9 说完,拉着夜月转身就走,脸上差不多笑成了一朵花:“小夜月,吉时已到,可千万不要耽误了。” “宇文极!” 芊芊眼眸一冷,手臂微扬,脚尖一顿,飞身往宇文极的背部抓去:“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昭告天下订过亲” 话还未落音,手就被一柄剑逼了回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月和宇文极踏进院门离去。 南宫羽轻轻松松的站在芊芊和院门中间,随意的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剑,看着剑身因此发出来的折光,提了提唇:“吉时已到,芊芊姑娘又何必这样为难新人。” 芊芊挑了一下眉毛,眼里,杀意凛然。 嘴里却是轻叹出声:“皇后娘娘曾经跟我说过,一个女人若是想不被别人欺负,最要紧的就是自己拥有足够强的实力。” 抬起纤细手指在南宫羽面前晃了一下,笑吟吟的说道;“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话还没有说完,身形骤然如鬼魅般的抢到了南宫羽身边,那本来柔若无骨的手指,也变成了杀人利器,往南宫羽的咽喉要害抓去。 南宫羽脸色微微一变,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快速的往后退去。 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芊芊那鬼魅般的身形在南宫羽还来不及退后之前,虽然被他避开了咽喉要害,右手食指却依旧深深的插入南宫羽的肩膀,带出一缕血箭。 南宫羽退了三步,停身,横剑。 低垂眼睑,瞄一眼自己肩膀上多出来的那个孔,心里一凛,抬眼和一击得手之后就停住身子站在原地的芊芊对视着,本来谨慎的眼里更是多了几分提防。 芊芊一击得手,靠的虽然是偷袭,但刚才那鬼魅般的身形,也足以让人惊撼不已。 芊芊慢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巾,拭去手指上的血迹,冷眼看着南宫羽的眼里依旧是杀意凛然,勾唇一笑:“南宫世子,你说皇后娘娘说得对不对?”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0 芊芊慢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巾,拭去手指上的血迹,冷眼看着南宫羽的眼里依旧是杀意凛然,勾唇一笑:“南宫世子,你说皇后娘娘说得对不对?” 语气中,是浓浓的讥讽。 这样的神情,让南宫羽心里惊撼之余,亦升起了无限豪情,脸上神情更是一松,横握着的剑轻轻松松的往下垂落,斜斜的指着地面。 对着芊芊展颜一笑:“皇后娘娘说得对极了,就是不知芊芊姑娘现在是否有这个能力。” 偏偏他这样的轻松神情,让芊芊心里也跟着微微震撼一下,下意识中断定,南宫羽能在这个时候还能还保持轻松神情,绝对是有把握对付她才是如此。 她的武功虽然已经晋于高手,但实战经验和胆气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在这个时候,还真的不敢再行出手。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芊芊眼里的杀意骤然消失,嫣然一笑:“只可惜,在我出宫之前,皇后娘娘曾经吩咐过不许伤人,要不然,今日定好好与南宫世子讨教一番。” 说着,对因为她突然转变诧异不已的南宫羽道了一个万福,抬眼俏生生的看着他:“其实皇后娘娘让我来这里,不仅仅是带一份礼物给七殿下,更是想让我带一个消息给你们。” 随手将带着血迹的丝帕扔到地上,轻声笑道;“皇上已经知道七殿下犹在人间的事情,就算是七殿下不会皇宫,只怕皇上也未必放得过他。” 扬眉含笑看着南宫羽:“一个月前的事情,想必你应该还有记忆吧?” 随即掩嘴吃吃一笑,转身往来路返回。 走到一半,停步回眸望着南宫羽:“若是皇后娘娘的消息没错,在十天之内,皇上的第二次狙杀就会开始。” 南宫羽看着芊芊消失在街道转角处,收回视线,盯着她扔在地上那带着血迹的丝帕,刚才轻松随意的神情骤然消失。 收剑回鞘,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血孔,轻叹出声:“好快的身手。”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1 收剑回鞘,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血孔,轻叹出声:“好快的身手。” 自语间,眉头更是用力皱了一下,芊芊临去前说的话,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一个月之前峡谷的那一次截杀,那样精密的布置,的确是皇上惯有的手法。 芊芊能找到这个地方,皇上自然也不会找错门,若是如此,只怕十天之内,这本来宁静的地方,又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抬眼看了一下已经到了天心的太阳,索性将这件事抛开,大步往大门走去。 才踏进大厅,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宇文极,不由得呐呐出声:“虽然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也犯不着笑得和一个傻子一样吧。” 宇文极脸上还是那怎么样都止不住的傻笑:“你就快点把拜天地的话说了吧,我和夜月都等不及了。” 话还没有说完,胸膛上,就被夜月狠狠的击了一拳。 听着门外逐渐传来的喧哗声,宇文极笑吟吟的脸顿时垮下去了。 哀怨的瞥着从门外蜂拥而入的一群大汉,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就不能给我把夜月娶进门再来。” 那帮人,正是一个月前被他们黑吃黑的大盗,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那性子最急的雷厉,一大帮人径直从门外走进来,将本来就不大的喜堂挤得满满的。 想都不想,宇文极已经断定他们是来报仇的了。 “今日,我们是来报仇的!” 雷厉那巨雷般的话,更是及时帮宇文极心里的想法做了断定,大手一挥,怒哼出声:“你们得了我们那么多贺礼,居然连成亲都不请我们,岂不是太不讲道义了。” 随即昂起头左顾右盼一番,大声说道:“兄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0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0部分阅读 们,我们打不过他们,那就从酒上找回来!对不对!” 话才落音,站在他旁边的那些大盗就嚷了出来:“对,不把这个新郎灌醉,今天就不许他进洞房!” 宇文极有些傻眼的看着这些来报仇的大盗,嘴里不由喃喃细语:“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好事多磨了。”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2 宇文极有些傻眼的看着这些来报仇的大盗,嘴里不由喃喃细语:“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好事多磨了。”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雷厉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走到宇文极身边,怒气冲冲的说道:“难不成我们那么多珍宝,连一顿喜酒都不值?” 宇文极顿时说不出话了,这样的性格,本来就是江湖汉字的本色,唯有抬手摸摸鼻子,呐呐的说道;“奇怪,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样的问话,让雷厉眼里顿时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老狐狸的笑意:“难道你忘记了,天底下消息最灵通的,本来就是大盗。” 夜月坐了半响,听着远远传来的喧哗声,情知那宇文极被那些不请自来的大盗缠着脱不了身,索性自己将喜帕掀开,想了想,直接拉开房门往外走去。 心里,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些大盗到底想做什么。 还没有走进院落,一阵酒气就迎面扑来,院落里,那些大盗已经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手里端着的酒碗里,是他们自己从外面带来的烈酒。 吃着的,也是他们自己准备的肉块。 嘴里,一个个都是谈笑风生,一个个都拉着宇文极,不停的帮他的酒碗里添酒。 雷厉嘴里更是大呼小叫:“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新郎灌醉!” 话还没有嚷完,一眼看到含笑站在回廊上的夜月,眼睛顿时就笑成了一条缝:“新娘子来了。” 话说着骤然一顿,傻眼的看着夜月,迟疑了好半响,才猛地一拍脑袋:“我说这个新娘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你。” 眼睛猛地瞪得圆圆的,取过一个空碗,直接倒满:“既然是你,就先来三碗!” 宇文极脸色一变,刚想开口阻拦,却看到夜月勾唇一笑,走到雷厉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酒碗一口饮尽。 三碗之后,脸色骤然一沉,环顾着那群大声叫好的大盗,冷声说道:“现在,你们最好告诉我,到底想做什么?”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3 三碗之后,脸色骤然一沉,环顾着那群大声叫好的大盗,冷声说道:“现在,你们最好告诉我,到底想做什么?” 随即冷笑出声:“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就是为了喝这样一顿喜酒。” 院落里,顿时鸦雀无声。 每一个大盗脸上都变得有些古怪,相互对视一眼,好半响之后雷厉才嘿嘿的笑了几声:“新娘子好厉害,果然是心机过人,这样都能看得出,我们这些江湖人,敬佩的就是你们这样有本事的人。” 夜月抿了抿唇,冷眼看着说着废话的雷厉,静静的等着他往下说。 她敢保证,雷厉这样恭维话后面,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而且,绝对不是因为敬佩他们的本事才来的。 好半响,才看到雷厉抬起手挠了一下头,咬咬牙,沉声说道:“你们把卧虎庄的万侯爷弄垮了,就是断了我们的财路,我们所有人的东西都卖不出去,你说怎么办。” “哦?”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诧异的看着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难以启齿变得通红的雷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有怎么样?” “那就要赔我们另外一条财路!”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雷厉神色之间也显得理所当然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大家都决定了,以后,黑道上的人都跟着你们。” 转头嘿嘿一笑,竖起三个手指:“大不了我们也给你三成。” 夜月突然不说话了。 对着这样一群看上去耿直无比,其实一个个精明到了极点的大盗,她发现自己真的无话可说,他们这样做,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管是谁,黑吃黑都不可能吃到自己手下的人身上。 站在雷厉身边那看上去和庄稼汉子一样的人,脸上的笑容更是显得憨厚无比,咧嘴一笑:“最起码,这样比被你们全部吃完好多了。” 面对着这些诚恳无比的笑容,夜月更加说不出话了,向来嘴快动作快的雷厉直接帮自己的酒碗斟满,一口饮尽:“就这样定了!”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4 面对着这些诚恳无比的笑容,夜月更加说不出话了,向来嘴快动作快的雷厉直接帮自己的酒碗斟满,一口饮尽:“就这样定了!” 在他身后,那些大盗亦纷纷昂头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饮完之后,注视着那三个他们强行推上头领地位的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夜月和宇文极、南宫羽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看着那一碗酒已经进了肚的大盗们,终于轻叹出声:“能不定吗?” 夜月越过围墙,侧脸看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宇文极,展颜一笑:“那些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 “的确是。” 宇文极重重的叹息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依旧传出喧哗热闹声音的围墙,满脸的哀怨,将手臂搭到夜月肩膀上:“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婚礼,居然被他们变成了结盟大会。” 跟着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这也罢了,都深夜了,居然一个个还不肯走,把新郎新娘都逼出来了,我的洞房花烛夜就” 这样抱怨无比的话,让夜月不由得轻扬一下嘴角。 夜月下,在身上的红裳衬托下,这样的笑容让本来哀怨无比的宇文极心里顿时重重的跳了一下,往前走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手臂微微用力,让夜月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仔细端详着夜月那张没有任何妆容的脸。 良久,脸在霎那间突然坍塌了下去,极度不满的低呼出声:“为什么你穿回女装之后,还是和原来一样?” “哦?”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喜服,诧异的看着宇文极:“那你觉得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宇文极苦着脸,俯身凑到夜月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还以为会变得更漂亮呢,原来还是一样没变。” 语气中,却已经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是不是后悔了?”夜月眼睛顿时微微眯了起来,重重的一口咬到他唇上,昂头,盯着痛呼出声的人,一字字说道:“我警告你,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5 “你是不是后悔了?”夜月眼睛顿时微微眯了起来,重重的一口咬到他唇上,昂头,盯着痛呼出声的人,一字字说道:“我警告你,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宇文极帅脸更是变得难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偷眼看了一下夜月:“真的不许换?” 话还没有说完,夜月的拳头就将他的问话打散。 宇文极侧身一避,躲过夜月的拳头同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在她的拳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跟着又是轻轻的亲了一下,眼里,全是笑意,一把将夜月横抱在胸,低头在她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不给换就不换,我可告诉你,你找的这个相公,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出手。” 夜月亦是勾唇一笑,挑了一下眉毛:“相公,可是我也后悔了。” 斜斜的瞥了一眼因为相公两个字顿时两眼微微放光的宇文极,夜月也轻叹出声:“我突然发现,你好多地方都不好,我觉得这个婚事,还是要多考虑” “不行!” 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宇文极就咬牙切齿的打断了她的话:“天地已经拜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货物出门概不退换,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咦?那两个新人呢?兄弟们,我们去把他们找出来继续喝!” 听着身后围墙里雷厉喝多了酒之后,比平时更加响亮的声音,宇文极的脸在瞬间又垮了下去,抱着夜月立马就大步往前,飞快跃到街道转角处之后,才停了下来。 哀怨的瞥着夜月,叹息着说道:“小夜月,我们的洞房花烛” “相公!” 夜月一手勾住宇文极的后颈,抬起手指朝宇文极勾了一下,示意他附耳过来,随即在宇文极的耳边轻语数句。 宇文极眼眸一亮,抬头看着夜月,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看到夜月重重的点头确认之后,勾唇无比妖孽一笑:“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6 宇文极迎着夜风,深吸一口带着江边独有气息的潮湿空气。 明月当空。 他已经将夜月抱到他们的快船上,守船的舵手,也被宇文极用最快的速度打法走了。 在这个时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听着岸边那滔滔的江水声,宇文极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夜月,眼里全是笑意:“你说,若是你母亲找不到我们,会不会以为我将她的女儿拐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月眉眼间的笑意心神一荡,直接停了下来。 心,开始越跳越快。 在这样的月色下,这个时候的夜月和平时绝对不同,虽然脸上还是原来的素颜,虽然眉毛依旧是以往那种没有修过的浓眉。 但眉眼间,却多了一种让人心神荡漾的娇媚。 一种和以往那神采飞扬截然不同的女子特有的娇媚。 含笑看了一眼宇文极,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勾在他后颈的手臂微微用力,抬起身子凑到他耳边:“相公,你忘记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需要拐带我了。” 呼吸间传来的温热气息,更是让宇文极发现自己的心挑越来越快,看着在夜里艳丽无双的夜月,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嘴里喃喃细语:“我们真的成亲了?” 等夜月含笑点头之后,眼眸不由得微微眯起,低头往那吸引着自己的唇亲去,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下一瞬间,宇文极的眼睛立即就睁大了。 垂眼看着挡在自己和夜月唇间的手掌,下意识的往平静无比的江面上看了一眼,眼神顿时也变得哀怨起来:“该死的,不要告诉我,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倒不是。” 夜月眨了一下眼睛,脸突然皱了起来:“我饿了。” 看着宇文极张口结舌的样子,夜月脸上的笑意更甚, 直接无视宇文极脸上的哀怨,抬头在他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7 看着宇文极张口结舌的样子,夜月脸上的笑意更甚,直接无视宇文极脸上的哀怨,抬头在他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宇文极近乎无语的看着夜月那张理直气壮到了极点的脸,半响之后,抱着夜月就往船舱里走,低声说道:“我也饿了。” 脸上的神情,绝对不是饿了的表情。 船舱里,更是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看着宇文极气势如虹的样子,夜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展颜妖孽的笑笑,抬起手指在宇文极的胸膛上慢慢的划了一个圈:“相公,人家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 宇文极脚步顿时一涩,刚才那气势如虹的样子立马不见,嘴里咬牙切齿的低呼声;“该死的,天知道我已经等一年多了!” 话是这样说,帅脸上却是浓浓的哀怨,幽怨不已的瞥着夜月,身子更是在下一刻直接转了一个弯,往岸边跃去。 夜月笑吟吟的任凭宇文极抱着,等他跃到快船和岸边之间的时候,轻抚在他胸膛上的手指突然用力,狠狠的在他胸前经脉上用力一戳。 满意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宇文极因为气血突如其来的滞涩往水面落去。 入水后,勾在宇文极后颈上的手臂往下滑落,身子也如鱼一样灵活的在水中转了一个方向,变成自己紧紧的拥着宇文极。 在水下睁开眼,对着宇文极妖孽的笑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唇覆盖到他的唇上,堵住他的呼吸。 宇文极从水里浮出来,一把抓着系着快船的绳索,用力呼吸了无数口气,好半响之后才哀怨的看着在水里勾着自己颈部,一脸戏谑的夜月,喃喃说道:“你偷袭我!” “这个叫做一报还一报!” 夜月轻扬嘴角,那模样根本就不像一个饿了一天只想着吃东西的人,昂头笑盈盈地看着宇文极:“你难道忘记了一年前你是怎么骗我的了”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18 夜月轻扬嘴角,那模样根本就不像一个饿了一天只想着吃东西的人,昂头笑盈盈地看着宇文极:“你难道忘记了一年前你是怎么骗我的了” “你这个记仇的女人。” 夜月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宇文极嘀咕一句之后狠狠的堵住了,同样是重重的吻,却不是她刚才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吻,而是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热情的拥吻。 这个时候,若是宇文极还不知道夜月根本就不想吃东西,那他就是傻子。 夏夜沁凉怡人的江水中,夜月却感觉宇文极的唇是烫的。 这样的灼热感,让她不由低低的轻呼一声,宇文极的舌尖却在趁机而入,让夜月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手指,也滑落到了宇文极的腰际。 指尖上带着的温热,让宇文极的身子也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抬起手臂,手指穿过夜月的发丝,将她更加拥紧一点。 拉着绳索的手,也不知在何时到了夜月腰际,在激流的江水中,在夜月的腰部游移不定。 夜月低低的呻吟出声,分不清到底是宇文极温热的手指引起的颤栗,还是沁凉的江水冲击着自己皮肤带来的心慌,总而言之,一种异常的陌生感觉,让她忍不住将身子更是贴紧宇文极。 “小夜月,你是我的。” 宇文极灼热的唇移到夜月耳边,呼吸带来的气息,吹拂过夜月被江水浸湿的皮肤,让夜月不由得睁开眼睛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不对,应该说你是我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极游移在耳垂附近的舌尖引出来的呻吟声打断。 宇文极心里一荡,勾住夜月腰际的手臂抬出水面,在绳索上用力一勾,带着夜月跃出到甲板上,反手,将夜月横抱在胸,大步往船舱里走去。 夜月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月夜下宇文极那张邪魅的脸,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心,突然有些慌乱起来,不由得低低的说了一句话:“相公,我饿了!”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9 夜月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月夜下宇文极那张邪魅的脸,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心,突然有些慌乱起来,不由得低低的说了一句话:“相公,我饿了!” 宇文极的身子顿时僵硬了一下,低着头,看着夜月,看到她眼眸中不易察觉的紧张之后,刚才被夜月这句话弄出来的郁闷顿时消散。 勾唇邪魅的笑笑:“小夜月,我也饿了。” 本来深邃的眼眸,更是多了一种让夜月心跳的暧昧,让夜月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在瞬间感觉到有些干燥的唇。 她敢打赌,宇文极说的饿了,绝对不是她说的意思。 宇文极将夜月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妖孽的笑意更甚,俯身在夜月耳边轻语:“你说,怎么办?” 夜月眼睛猛地一瞪,刚想说话,眼角余光突然瞄到岸边,叹息出声:“相公,只怕事情难如你愿。” 江岸那边,一群人在南宫羽的带领下,摇摇晃晃的往快船的方向走来。 远远的看到站在甲板上的他们,南宫羽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遥看着月色下宇文极那张骤然变色的脸,朗笑出声:“我都说了,新人一定是躲到这个地方来了。” 说话的声音和平时的戏谑笑意完全不同。 语气,也是带着一点微醉。 在那些大盗的强行灌酒下,南宫羽最起码醉了八成。 “的确是他们。” 雷厉亦是大喝出声,那语气,更不用说,绝对的十足醉汉,踉踉跄跄的往前冲了几步,大声呼唤:“大哥,我们来闹洞房了。” 看来,他们喝醉之余,在不怕死的南宫羽带领下,一路寻过来闹洞房了。 宇文极有些傻眼的看着南宫羽那摇摇晃晃的身子,嘴里喃喃细语:“该死的,看来老虎不发威,还真的有人当我是病猫了!” 夜月眼里笑意盎然,重重的点点头,对宇文极这个提议,她是百分百的赞成,手臂用力,抬起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相公,看你的了。”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20 宇文极轻轻松松的拍了一下手掌,环顾一眼被他揍得乱七八糟倒在地上的一群人。 视线,最后落在南宫羽那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帅脸上,听着他细碎的呻吟声,凉凉的瘪了一下嘴角:“我都说了,别逼我出手的。” 转身,看着夜月的时候,那一脸的怒气顿时消失不见,纵身跃到甲板上,一脸讨好的笑意:“小夜月,现在绝对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下额朝岸边那群人扬了扬,勾唇一笑:“不行,若是那群醉猫爬起来闯到船上怎么办”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 宇文极的剑已出鞘,快而狠的将系在船头的缆绳一剑斩断,动作干净利索到了极点。 顺手将剑往甲板上一扔,走到夜月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注视着夜月那张有些异常绯红的脸,悄声问道:“这样,不就没有问题了。” 夜月看一眼被江水推着往下游飘去的快船,轻扬了一下嘴角。 跟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突然抬起头在宇文极下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眉眼间,全是娇媚:“相公,那你还在等什么?” 话还未落音,脸就突然更加涨红起来。 宇文极快步抱着夜月往船舱而去,脸却在瞬间塌了下来,一路狐疑的盯着夜月,到了房间里,小心翼翼的将夜月仰面放在床上。 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脸凑到夜月不到半尺的地方,看着在他注视下变得娇艳无比的夜月。 好半响,嘴里喃喃细语:“奇怪,我喜欢的那个母老虎去什么地方去了?” “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夜月的拳头,狠狠的一拳准确无误的往宇文极那张帅脸打去。 却被宇文极一把抓住,将夜月的手指轻轻打开,在她的指尖上轻允一口,满意的看着夜月在自己这个动作下轻颤一下的手指,妖魅的笑笑:“没错,正是我的母老虎。”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21 却被宇文极一把抓住,将夜月的手指轻轻打开,在她的指尖上轻允一口,满意的看着夜月在自己这个动作下轻颤一下的手指,妖魅的笑笑:“没错,这才是我的母老虎。” 夜月的眼睛刚刚瞪圆,却在下一瞬间失笑出声,伸手,勾着宇文极的后颈,那慵懒娇媚的模样让宇文极心里顿时漏跳了一拍。 顺着夜月的手臂,手指将她依旧湿漉的发丝勾到一旁,顺着夜月的肩膀,慢慢滑过她的衣领,最后停留在她的腰间,手指灵活的挑着夜月腰带上的绳结。 看着有些紧张的夜月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举动,不由得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下一吻,随即滑到她的耳垂处。 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感觉到夜月微微一僵,改咬为吮,在呼吸带来的灼热气息中,悄声道:“小老虎,闭上眼。” 游移在夜月腰际间的手指,在绳结松开的那一瞬间,滑入夜月的湿的衣服里,在她紧致的皮肤上移动。 温柔的手指滑过被湿衣服贴得冰冷的皮肤,在瞬间,让夜月的皮肤变得灼热无比。 感觉到自己腰际游移不定的手指,自己身子里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夜月不由自主轻声低吟一声,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宇文极在夜里显得越发深邃的眼眸。 (嘎嘎,不往下写了,要不然就是河蟹了,下面,用一个惯用的话来搞定) 小小的船舱里,顿时充满了旖旎风光。 船外斜射进来的阳光让夜月睁开眼,抬眼,就看着手臂紧拥着她的宇文极,感觉到两个人紧贴着的皮肤,想到昨夜的激|情,脸顿时有些红了:“你醒了?” 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夜月睡态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宇文极展颜一笑,在夜月额头在重重的印下一吻:“我早就醒了。” 抬起头,帅脸却在霎那间垮了下去,哀怨的看着夜月:“小夜月,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你那么重?” 夜月眨了一下眼睛,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宇文极哀怨的声音就继续响起来了:“你把我的手臂压麻了。”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22 夜月眨了一下眼睛,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宇文极哀怨的声音就继续响起来了:“你把我的手臂压麻了。” 看着宇文极幽怨无比的桃花眼,夜月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在被子下的手肘,狠狠的准确无误的撞到了宇文极的胃部上,满意的看着宇文极顿时弯成一团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轻笑出声;“相公,你以为我是傻子?” 练武的人,只要运气通血脉,根本就没有宇文极说的手麻情况。 宇文极却是一脸冤枉到了极点的悲愤,抬起手怒怒的点了一下夜月的鼻子:“你这个母老虎,人家只是担心运气的时候吵醒你或者你枕得不舒服,才是将身子放松被你压麻的,你却揍我!” 夜月嘴角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和宇文极对视着的眼眸逐渐变得有些迷蒙起来。 伸手环过宇文极的肩膀,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想说什么,却只能说得出两个字:“傻子。” 只因为心里清楚宇文极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可能只因为担心她睡得不舒服这样,也许,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这个傻子才会这样的在乎她。 宇文极眼里却是逐渐露出笑意,手臂猛然抱住夜月的腰:“那你怎么补偿我?” 在手指碰到她皮肤的时候,眼眸就开始变得深邃起来,手掌在夜月背上游移起来,刚才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夜月。” 夜月从宇文极的举动中感觉出他的悸动,脸上顿时微微红了一下,眼眸也变得有些迷蒙起来,在宇文极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宇文极张口结舌的打量着滔滔江水,再三往岸边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偷眼看着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站在自己身边的夜月。 一脸的无辜。 再次侧脸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脸上的无辜更是明显,走到夜月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展颜妖孽一笑:“你放心,我会带你回家的。” 骤变1 再次侧脸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脸上的无辜更是明显,走到夜月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展颜妖孽一笑:“你放心,我会带你回家的。”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们从船舱里走出来,才发现不对。 没有缆绳的系着快船,在江水的推动下,这个一夜的时间,已经不知被江水推到几百里之外了。 两岸,沿路都是密密麻麻的林子,根本就看不到一点人烟。 看着宇文极那无辜到了极点的神情,夜月展颜一笑,将手臂环在他的腰上,昂头看着眼前那信心满满的脸,轻叹出声:“可是,我不会划船,你呢?” 宇文极顿时不做声了。 事实就是他也不会。 宇文极看着远处的大门,低头看着噙着笑走在自己身边的夜月,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出声:“你说,我们这一出去就是半个月,你母亲会不会认为我把你拐走了?” 随即眼珠一转,暧昧的在夜月耳垂上轻咬一口:“或者以为你把我拐跑了?” 那天他们好不容易将船弄到岸边之后,就沿着江边一路游玩一路慢慢的往回走,一直到今日,才返回居住的地方。 听着宇文极戏谑的笑语声,夜月斜斜的瞥了一眼笑得无比妖孽的宇文极,勾唇一笑:“也许。” 看着渐行渐近的大门,她脸上的神情也是轻松无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到家了,等一下罚你去找那几个舵手,将船弄回来” 说到一半,声音突然哑然而止,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宇文极的眼眸也在同一时间眯成了一条缝,侧脸,和夜月对视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同时抬步缓步往院门走去。 到了台阶下,夜月抢先一步,手指往门环上搭去。 指尖碰到门环的时候,却停了下来,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似乎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让她搭在门环上的手指无力推门。 骤变2 指尖碰到门环的时候,却停了下来,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似乎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让她搭在门环上的手指无力推门。 宇文极看在眼里,踏上台阶,伸手将夜月的手指握在手掌中。 另一个手将门缓缓的推开。 门柱转动发出来的轻微响声,都让夜月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门开启到一条缝的时候,一种人血特有的血腥味更是迎面扑来。 死的是谁? 是她的母亲,还是南宫羽。 又或者,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两个人都无幸免。 以南宫羽的为人,若是他救不了自己朋友的母亲,那么,他就算有机会走,也会留在这里浴血奋战。 感觉到宇文极温热稳定的手,夜月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将这个时候不应该有的心慌压下去,这样的血腥味,很明显的不是今天才发出来,时间,应该在两三天之间。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夜月的眼里就一点情绪波动都看不出了,抬步,坚定无比的踏进已经开启的门内。 庭院内,血迹斑斑。 北烈玉最爱的那株湘妃竹上,在那些尖尖的竹叶尖端,是一滴滴已经凝聚的血滴。 这样的情景,让夜月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庭院中,却连一个人的尸首都没有。 除了斑驳的血迹之外,和夜月出去之前,完全没有一点变化。 大厅的门上,那双大红色的喜字依然如新。 将每一个角落都搜寻过一次,夜月凌厉的眼神骤然消散下去,回眸,和默然跟在自己身后的宇文极对视了一眼,看到他眼里的恨意,心里说不出的颓然。 夜月看不出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宇文极也是同样的无法预知。 整个庭园,就仿佛变成了一个死屋,没有任何一点端倪告诉夜月,在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活着的人,也没有她害怕看到的死人。 唯有,在寂静中显得更是浓烈的血腥味。 骤变3 一声鸟啼传到夜月耳里,让她快速的回头,看到一只全身漆黑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乌鸦从院落里展翅飞起,眼眸不由一冷,袖子里的短剑滑落手掌中。 寒光闪烁。 看着坠落在地上的乌鸦,宇文极深吸了一口气,紧握着夜月的手指更是紧了一下。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安慰的语言都是假的。 夜月抿了一下唇,轻声说道:“最好,不要有事。” 宇文极无声叹息一声,勉强提了提嘴角,环顾了一眼院落,松开拉着夜月的手。 就在刚才宇文极松手的那一瞬间,一种空虚的感觉就从夜月的掌心里漫延,一直到达心底深处,视线跟着宇文极的身形,看着他走到那被她一剑穿心的乌鸦旁边,弯腰,将短剑抽了出来,掏出丝巾将上面的血迹拭去,递到她手边,一字一句说道:“不会有事的。”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夜月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失落顿时消散,最起码,在这个时候,还有有宇文极陪在她身边。 深深的和宇文极对视着,勉强勾唇一笑:“但愿。” 夜月坐在火边,脸颊被那明暗不定的火苗映衬得阴晴不定。 在这样夏夜里,她竟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这样的感觉,不仅仅因为这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院落,更有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感觉,让她在这样炎热的夏夜里,觉得只有呆在火堆旁才感觉没有寒意。 宇文极在火堆前忙碌着,回眸看了一眼静静坐着看不出任何心情的夜月,勾了一下唇,将手里烤好的鸡连棍子一起递到夜月身边,轻声说道:“夜月,吃一点。” 语气,是不容置喙也不许反对的。 夜月静静的抬眼看了宇文极一眼,一言不发,接过他手里的烤鸡,伸手,一点点的将鸡肉撕下放到嘴里。 如同嚼蜡,却不能不吃。 越是危险和需要应对的时候,越要保持体力,吃不下,咽也要咽下去。 骤变4 宇文极静静的站在火堆旁,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院落,视线回到默然咀嚼着烤鸡的夜月脸上,看到夜月有些机械的动作时,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心里,是想杀人的感觉。 眼眸更是变得犹若暗夜的死神。 若不是那两个阴魂不散的人,向来神采飞扬的夜月,怎么会变成这样。 火光,同样将他的脸照耀得阴晴不定,也将他眼里的怒意遮掩住,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柔情。 走到夜月身边坐下,张开手臂揽住她的肩膀:“若是累了,你就休息一下。” 声音也是温柔到了极点。 夜月微微颌首,却不言语,依旧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撕下的烤鸡肉放到嘴里,就是手指都不曾颤抖一点。 将鸡肉咽下去之后,才抬眼和低头看着自己的宇文极对视着,冷声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来?” 现在他们依旧在这个充满血腥的院落里,为的,就是等着一些该来的人。 “你放心。” 宇文极提了提嘴角,伸手将夜月手指间抓着的烤鸡取了过来,冷声说道:“他们若是不回来找我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夜月闻言,眼里的担忧逐渐平息下去,取代的,是浓浓的杀机。 他们,说的当然就是从京城来的人。 不管是来的人是皇上还是皇后,杀了北烈玉和南宫羽,都远远没有抓住他们的好处大。 宇文极抬起手掌,将夜月的头勾到自己的肩膀上,笑笑:“你放心,我保证你母亲没事。”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话,传到夜月耳里的时候,却让她感觉到一丝心惊肉跳起来,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寒意,又慢慢的从心里升起。 猛地坐直身子,直视着宇文极那张轻松笑脸,夜月眼里也充满了怒意。 宇文极却依旧无所谓的勾唇一笑,低头在夜月额头上印下一吻:“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你的家人,这个,就是我的承诺。” 骤变5 夜月紧紧地盯着宇文极的眼睛,一言不发。 眼眸却逐渐冰冷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若是她还不明白宇文极心里是什么样的打算,那她就是一个傻子。 “宇文极,这个承诺可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压下去,夜月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我的相公,是不是也是我的家人?” 宇文极顿时不说话了,在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夜月心中的位置。 一年前,夜月从藏身处走出来和他同生共死的场面,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回想,心里也时常出现自己当时看到夜月时那张又惊又喜的感觉。 这样的夜月,又怎么会在一年之后舍他而去。 想到这里,宇文极眼神顿时黯淡了一下,伸手将夜月揽入怀里,抬起头将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避开夜月视线之后,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耳边,夜月斩钉截铁的声音依旧传来:“宇文极,我警告你,若是你胡乱做出我不愿意看到的任何决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样的宣告,让宇文极心里本来已经下定的决心开始崩塌,无声的叹息一声,揽在夜月肩膀上的手臂加重力道,将夜月紧紧的拥到怀里。 被宇文极拥在怀里,夜月却依旧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心慌。 本来充满怒意的眼眸微微黯淡一下,看着那时明时暗的火,抬起头将视线移到宇文极脸上,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只希望不管任何时候,都有你陪在身边,哪怕,前面是死路,有你,都无所谓。” 宇文极咽了一下喉咙,避开夜月的视线同时重重的点头:“我说过,我不会跑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后颈处的疼痛让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下一刻,就立即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空气中,并没有那种让人心惊的血腥味,身处的房间,既不是昨夜和宇文极并肩坐着的庭园,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骤变6 空气中,并没有那种让人心惊的血腥味,身处的房间,既不是昨夜和宇文极并肩坐着的庭园,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摆着一张桌子,四张椅子整整齐齐的放在桌边。 这样的房间布局,正是属于每一个客栈里惯用的格局。 看着那陌生的床幔,空无一人的房间,夜月的心逐渐沉了下去,回想着昨夜毫无睡意的时候,后脑上那突如其来的袭击,眼神更是冰冷起来,嘴里无声的细语:“该死的宇文极!”、 身子快速的站起来,走到门边将门猛地拉开,看着空无一人的回廊,心里的怒意逐渐变成了失望。 几乎不用想,她也知道那让她陷入昏迷的袭击就是宇文极做的。 为的,只是在她昏迷的时候离开她。 “宇文极,我知道你现在还在。”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那逐渐漫延的失落压下去,一边微眯着眼睛将回廊上每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一一扫视过,一边站在门边朗声说道:“我也知道你不会出来见我。” 稍顿片刻,咽了一下喉咙,夜月脸上逐渐出现决绝的神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从齿间吐出来:“我说过,你是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抓回来,哪怕你到了阎王那里,我也将你找出来。” 话才说完,返身走回房间,纵身从窗户跃到街面上,不顾身边因为她的举动骤然引起的纷乱,径直扬长而去。 房间内,隐藏在暗处的宇文极看着夜月消失的窗台,无音轻叹。 夜月猜测得没错,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她昏迷的时候离去,只是在他刻意而为的隐藏之下,夜月根本就察觉不到他还在房间里。 咽了一下喉咙,却依旧站定在原地,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听着门外的熟悉的脚步声逐渐离去,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起。 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夜月会去而复返。 笑意还没到嘴角却又已经消失,曾几何时想过,这样本来用来对付敌人的心机,却用在了自己最深爱的人身上。 骤变7 夜月再次从客栈出来,站在艳阳高照的街道上,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街道上那些川流不息的路人,抬眼往自己第一次跃出来的窗台看了一眼。 这一次,心里是真的失落到了极点,宇文极真的已经离开。 暗自咬咬牙,抬步离去。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觉到自己心里开始弥漫出来的孤寂,夜月的唇却是逐渐往上轻扬起来。 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喜欢也习惯了独来独往的人,到了现在,才骤然发现,她也有害怕孤单的时候。 听着院落里喧哗的声音,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1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1部分阅读 的声音,夜月脚步顿时滞涩了一下,拿着炊饼的手指也猛地一紧。 静静的站在街道的转角处,有些不敢相信的侧耳聆听着喧哗声的来源处。 从宇文极离去,到现在已经三天了,除了必要的吃喝之外,夜月就一直守在那只剩下她一个人的院落里。 等待着也许根本就没有的希望。 就在她差不多要放弃,准备直接上京城的时候,奇迹却在她出去随意为自己买一点充饥的东西之后降临。 就算她分辨不清那声音到底是不是从自己的院落里传来,也能听得出雷厉那个巨雷般的大嗓门:“奶奶的,下一次老子一定要将那些家伙好好的揍一顿!” “人家好好的救了我们,你却要揍人家?” 南宫羽那淡淡的嘲弄声,让夜月忍不住心里一阵激荡,嘴角更是慢慢往上扬了起来,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她并不着急去查看,反正他们都已经在那里了,就没有必要着急了。 “夜月公子!” 在夜月感应到身后有人,猛然回首看到芊芊那犹如仙子般的绝色容颜时,芊芊笑吟吟的声音亦同时响了起来:“不知夜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含笑挑眉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撅了一下唇,轻叹出声:“想必夜月公子看在我救了他们的面子上,怎么样都不会拒绝吧?” ~~~~~~~~~~~~~~~~~~~~ 推荐铂铂的完结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和姐妹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骤变8 含笑挑眉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撅了一下唇,轻叹出声:“想必夜月公子看在我救了他们的面子上,怎么样都不会拒绝吧?” 夜月高高挑了一下眉毛,眼眸却在瞬间变得冰冷无比:“照你的说法,我还应该好好的感激你了?” “那倒不必。” 芊芊提了提嘴角,那张不再刁蛮任性的俏脸上说不出的嘲弄,轻描淡写的轻笑出声:“我救他们,也有自己的目的,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犯不着你道谢。” 看着芊芊那双略带得意之色的眼,夜月烦乱的心顿时平息了下去。 若是她没有判断错,现在的宇文极应该在芊芊的掌控中,要不然,芊芊也不会放了院落里的那些人。 只要宇文极没有落到皇上手中,夜月就觉得根本不必去担心宇文极的生死。 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不愿意宇文极死,那么就是姜皇后, 返身,走到芊芊身边,手臂往前一摆:“芊芊姑娘请。” 茶楼里。 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谈笑声充沛着这个看上去破旧到了极点的茶楼,也让芊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夜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笑看着微皱着眉头望着自己手里茶杯的芊芊,悠悠的说道:“这个只是一个小镇,让芊芊姑娘屈尊降贵来到这样的地方,实在也是情非得已。” 闻言,芊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抬起手臂抿了一口那本来根本就不愿意喝下去的茶水,抬眼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夜月对视着,眨了一下眼睛:“夜月公子好像也不怎么担心七殿下,枉费了他不惜拿自己换取你母亲性命的一番苦心。”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淡笑不语,好半响之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帮芊芊和自己上茶之后,才抬眼看着芊芊:“这样,岂不是如你们所愿?” 那一脸的悠然,顿时让芊芊说不出话了,好半响之后才勉强勾唇笑笑。 骤变9 那一脸的悠然,顿时让芊芊说不出话了,好半响之后才勉强勾唇笑笑。 “原以为你和七殿下之间连世俗礼仪都不顾,定是生死相许的两个人。” 幽幽的叹息出声的同时,芊芊眼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却想不到到头来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开始的话让夜月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眼角瞄到自己的袖子时,才不由得失笑出声,看来这几日她习惯性的身着男装,芊芊至今都没有看破她是女子的事实。 也不想对芊芊解释,索性将茶杯放下,直视着芊芊:“你来,想必不是和我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看着夜月那张曾经让她心动到现在也不能忘怀的脸,芊芊眼里逐渐蒙上了一层杀气,低头看着夜月那稳如磐石的手,指尖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冷冷的说道:“自然不是。” 伸手,轻弹了一下桌面上茶壶,轻叹一声:“你应该知道,那些人是我从皇上派来的杀手手中救出来的。” 看着夜月微微颌首确定之后,芊芊才勾唇一笑:“那你更应该知道,这一切我都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办事。” “也对。” 夜月轻轻松松的抿了一口茶,微微叹息出声:“然后呢?” “皇后娘娘既然救了你的母亲,相信你也不会狠心夺走她的儿子。” 还不等夜月回答,芊芊微顿一下之后,眼里又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宇文极已经自愿服下每一年都必须要服下解药的盅毒,若是你执意不肯放手,对七殿下纠缠不休坏我们大事,也只能逼我们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 夜月就已经站起身子,伸手从袖子里逃出后一块金子,远远的往柜台上随手一扔:“掌柜,算账。” “夜月,你站在!” 夜月转身欲走,却被芊芊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叫住,回眸对着芊芊展颜一笑:“不知道芊芊姑娘还有何事?” 骤变10 夜月转身欲走,却被芊芊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叫住,回眸对着芊芊展颜一笑:“不知道芊芊姑娘还有何事?” “你难道一定要我们将宇文极” “我走,就是因为的答应你说的条件了。” 还不等芊芊将威胁的话说出来,夜月脸色就骤然一沉,冷眼看着因为自己话突然有些发怔的芊芊,淡然的说道:“宇文极已经在你们手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夜月淡然说出来的话,到让在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的芊芊更是仲怔起来,实在想不到夜月会如此干净利索的直接答应。 愣了一下才轻声说道:“但皇后娘娘也说了,若是你愿意一并为她效力,以往的事情,娘娘不但可以既往不咎,还会按照你们的心意,成全你和七殿下。” 芊芊的话还没落音,夜月的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嘴角,也压抑不住的往上轻扬起来。 这样的神情,让芊芊亦是不自觉的跟着眼睛一亮,嘴角也开始出现了弯弧。 心里想起姜皇后在她出宫前交代的话,不由得暗暗一笑,看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在来之前姜皇后就算准只要宇文极回到京城,夜月也跑不了。 笑容只来得及浮现一半,芊芊的脸就变得难看到了极点,夜月完全出乎她预料的回答:“不必了,你帮我转告皇后娘娘,夜月终其一生都不会为她效一丝半点的力。” 斩钉截铁的语气,绝对的毋庸置疑。 随即勾唇妖孽一笑,俯身凑到咬着牙死死盯着自己的芊芊耳边,轻笑出声:“宇文极我不要了。” 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芊芊看着夜月毫不停留往外走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冷声喝道:“夜月,你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 夜月喟然一晒,头也不回直走到茶楼门边,才回首冷冷的说道:“我连皇上的圣旨都敢违背,皇后娘娘的又算什么。” 骤变11 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夜月深吸了一口气,让因为突然松懈下来的反而有些烦乱的心平定下来。 想到刚才芊芊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心里顿时更是愉快起来。 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虽然只是分别了两天,但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宇文极,恨不得转头回去让芊芊带她去见那个该死的宇文极。 只是,所有的思念都在心里澎湃。 只因知道若是自己为了一时的相聚跟着芊芊回到京城,那么,她和宇文极就真的没有将来了。 有时候,分别只是为了在一起。 若是她没有猜错,姜皇后现在的处境绝对不好,要不然也不会不惜一切的找宇文极回去,甚至不惜拿宇文极来利诱她这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回京城帮忙。 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她不想去打听。 所有的这些皇室纷争,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场狗咬狗,她只知道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把那个该死的宇文极给抓回来。 转过街道,骤然看到十数步之外站立在巷子里的熟悉人影,夜月眼眸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脚下却是毫不停留,依旧按照自己的路线往前走。 “东方夜月!” 从王林嘴里叫出来的名字,让夜月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仿佛到了这个时候,才看到他一样,展颜一笑:“王东家,许久不见。” 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一脸愁眉苦脸状的王林,夜月更是谨慎起来。 脸上却依旧是轻轻松松的表情,挑眉看着王林身上那一成不变洗的泛白的儒装,轻叹出声:“王东家腰缠万贯富可敌国,难不成就不能穿一件新衣服?钱财一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何必做那样煞风景的守财奴。” “他也不想,只不过他的钱都被别人抢光了,又哪里来的钱购置衣装。” 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夜月心里一凛,这个声音传来的地方,离她的距离绝对不超过十步。 骤变12 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夜月心里一凛,这个声音传来的地方,离她的距离绝对不超过十步。 她现在身处的这个巷子,本来就是一条偏僻的小巷。 从她发现王林之后,一路走来,看上去虽然毫不在意,但街道上的情况却是一点一丝都没有放过,除了坐在自己门口的几个纳凉聊天的几个老人之外,再无他人。 而那些老人的笑谈声,依旧从身后传来。 这个人,是她和王林交谈时走到她身后的。 能在她全神防备之时,无声无息的接近她十步之内,普天之下,除了宇文极,夜月至今尚未遇到第二个。 在那人开口之后,身后,空气中更是骤然充沛着让夜月感觉到呼吸滞涩的压力。 虽然明知道身后的人危险无比,夜月却不敢回头。 甚至于连手臂都不敢轻举妄动一下。 在这个时候,一丝轻微举动造成的空门,也许,就是自己致命的漏洞。 让夜月心里更加凛然的的就是在她身后的人淡然的声音:“你放心,我从来都没有偷袭的习惯。” 淡淡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 夜月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能有这样语气又有如此功力的人,的确是一个不屑偷袭的人。 灌注全身的真气也放松下去,转身直视着眼前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随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不是云凌国之人?” 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云凌国的服饰,但那刀削般的轮廓,往上飞扬的剑眉,特别是那粲骜不驯神情,都呈现出一种少数民族独有的气势。 这样的男儿,本就应该是快马急驰于天地间的悍儿。 男子却没有回答夜月的问话,在她转身站定的同时,轻松随意垂在腰际的手臂快速闪电的往夜月直击而来。 面对这样简简单单毫无花样的一拳,夜月的眼睛却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这一拳,就跟这个男子一样凌厉霸道。 骤变13 夜月袖子里的短剑已经滑落到手掌里。 身子却全速往后退去。 面对这样的一拳,她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往后退,避开这样看上去简简单单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破绽的攻击。 白衣男子脚下一顿,身子往夜月退去的方向逼去,威力十足的拳势却一点未变,继续按照刚才的直路往夜月的咽喉处追击而来。 夜月往后退的身子在空中几番转折,看着紧紧逼迫而来的拳头,身子一顿,手臂微杨,手中短剑划出一道寒光,往白衣男子的拳头迎去。 同样的,她的攻击也是直线。 没有一点花样,更没有一点取巧的直线。 就在刚才,夜月已经看出,在这个男子凌厉无比的拳头之下,往后退,一时半会能避得过去,但到了最后,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终究还是会重重的击在自己身上。 若是这样,倒不如反攻。 攻击,本来就是最好的防守。 白衣男子看着夜月短剑最尖锐的那点寒光,本来义无反顾的拳头骤然一顿。 手指张开,化拳为掌,凌厉的攻击突然变得轻飘飘的,手臂快速的在半空中划了半个圈,看似毫无力道的手掌越过夜月的短剑,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拍了一掌。 寒光一闪。 夜月在白衣男子轻飘飘的一掌之下,手腕一麻,竟拿捏不住手中的短剑,只能任凭它被手腕上大力传来的震动下,激射飞去,深深的插入一旁的墙壁里,只余下短短的一截剑柄犹自颤动不已。 白衣男子一击得手,却不顺势追击。 停身,反手站在原处。 刚才那凌厉的杀气在他手臂垂到腰际的同时,亦骤然消失。 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是多了一丝赞赏,从夜月用剑以强攻强拼死反攻开始,这样的神情就出现在他的眼里。 沉吟片刻,淡然看了一眼垂手立在一旁的王林,冷声说道:“怪不得连宝阁楼的货都敢劫,果然是有几分功夫。” 出塞1 沉吟片刻,淡然看了一眼垂手立在一旁的王林,冷声说道:“怪不得连宝阁楼的货都敢劫,果然是有几分功夫。” 王林神色顿时为之紧张起来,低头,沉声说道:“主子,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滚下去!” 白衣男子微微皱眉,眼睛和夜月无所谓的眼睛对视着,看都不看王林一眼,冷声说道;“我跟夜月公子还有事要谈。” 王林顿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微微颌首,退出了巷子。 “耶律楚华!” 白衣男子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夜月先是一怔,感觉耶律楚华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杀意,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勾唇一笑:“你果然不是云凌国的人。” 正如夜月感觉到的一样,耶律这样的姓氏,本就是草原上的皇族的专用。 “你的武功的确不错。” 男子勾了一下唇,上下打量着夜月:“在云凌国,能在我这一拳之后还活着的人,也许,就只有你一个。” 他和夜月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到了极点,就是在刚才,夜月才在鬼门关门前走了一次,若不是她及时反攻,现在他的拳头只怕已经将她的咽喉击碎。 但耶律楚华说出来的话,夜月不由得失笑出声,迎视着他傲然凌人的眼睛,悠悠的说道:“凡事,只要有一个,必定会有第二个。” 耶律楚华淡然一笑,并不反驳夜月说的话,沉吟一会儿,才轻笑出声:“我只是弄不明白,夜月公子或者应该称之为七王妃,你为何断然拒绝姜皇后邀请的原因。” 夜月心里一惊,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开始打量着耶律楚华。 这个是她和芊芊在茶楼里说的事情,若是这样,这耶律楚华就应该是一路跟在她身后到达这里,而她,在之前居然一无所知。 不由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打量着毫无杀气的耶律楚华,冷声说道:“看来,耶律公子并不只是想讨回宝阁楼的那些黄金。” 出塞2 不由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打量着毫无杀气的耶律楚华,冷声说道:“看来,耶律公子并不只是想讨回宝阁楼的那些黄金。” “的确不是。” 耶律楚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冷声说道:“我来这里,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帮宝阁楼找一个新的东家。” 说道这里,抬起手若即若离的轻抚过夜月她因为自己骤然接近顿时蹙紧的眉头,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憎恶眼神,收回手,轻笑出声:“而你,也一定不会拒绝。” “你就这样答应他了?” 南宫羽最初看到夜月时出现的笑容逐渐消失,心里震撼无比,怎么样也想不到夜月一回来,什么都不说,就是告诉他,她准备接受宝阁楼东家的身份。 这样的决定,南宫羽倒不觉得有何不对,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那个跟着夜月一同回来的耶律楚华。 不知道为何,在看到那样耶律楚华第一眼的时候,南宫羽心里就升起了浓浓的敌意,对夜月这样的决定,下意识的反对起来。 眉头紧锁,再次警惕的打量了一眼斜靠在院门的、看上去一脸悠闲惬意却有有些妖魅感觉的耶律楚华,才转头盯着坐在院落里端着一杯茶杯慢条斯理品茶的夜月。 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边,低头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夜月,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月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南宫羽黑沉到了极点的脸,微微勾了一下唇:“我的确是答应他了。” 回眸看了一眼耶律楚华,轻叹出声:“我觉得这个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南宫羽顿时不说话了。 紧紧的盯着夜月看了半响,好半天才沉声说道:“宇文极呢?他也答应了?” “他?” 夜月眼眸骤然变冷,一字字说道:“若不是因为他,我又为何会做这样的决定。” 出塞3 红马白衣,急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 夜月一身白衣,面如沉水,金冠束起的发丝被风吹得往后飞扬。 红马,是夜月从大盗手里夺来,跟着她已经一年多的宝马炽焰。 紧跟在夜月马后的是一身黑衣的南宫羽,身上的黑衣和胯下的黑马仿佛融合在一起,迎着快马飞驰带来的猎猎风声,遥看着远处飞扬的旗帜和下面帐篷,侧脸看了一眼一脸冷峻的夜月:“终于差不多到了,你说,那耶律楚华为何请我们到这个连个鬼影子都么有的草原上?” 夜月侧脸展颜一笑:“到了,不就知道了。” 随即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反正,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都要去。” 夜月手腕猛然用力,将急驰的炽焰勒住,在它扬起前蹄嘶叫的同时翻身下马。 扬臂,拍了拍炽焰的颈部,将手中缰绳往炽焰背部一搭,任凭它自己在这个广阔的草原上游玩。 一匹真正的好马,再找到自己的认定的主人之后,是不需要缰绳制约的。 在她身边的南宫羽亦是同样的动作,松开缰绳,任凭自己的坐骑黑珍珠和夜月的炽焰结伴觅食。 大步跟在夜月身后径直往正中最大的一个明黄|色的帐篷走去,虽然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下意识中,还是直接断定请他们过来的耶律楚华就是在那个帐篷中。 没有理由,只是凭着直觉,感觉到那样一个粲骜不驯的人,自然不是一个屈居人下之人。 还未接近帐篷,一声佩刀出鞘的声音就在夜月身边响起。 一柄刀,往夜月的颈部飞来。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往前走的身子一顿,手臂却是不动,静静的看着那把草原中人特用的弯道夹带着风声,停留在自己的颈部。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二王子的居所!” 声音,就仿佛架在夜月颈部的那柄弯刀一样,生硬,冰寒到了极点。 初建威名1 声音,就仿佛架在夜月颈部的那柄弯刀一样,生硬,冰寒到了极点。 夜月却像是根本就听不出此人话里的冰寒一样,低垂眼睑,瞄了一眼自己颈部的弯刀,微微勾了一下唇:“你主子没有教过你,最好不要轻易的使用这样的利器吗?” 抬眼,对视着握刀之人,眼里的嘲弄神情更甚:“若是你的主子没有教过你,那就由我来教。” 展颜一笑之间,身子突然后仰,避过那把弯刀的利刃,在半空转身,手肘狠狠的撞击在握刀之人的胸膛上。 那个人还来不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夜月手肘重重的撞得往后斜飞出去,撞到门帘垂落着的帐篷篷布上,耳鸣眼花的同时,传来夜月淡然的声音:“因为很多人都和我一样,不喜欢被别人用刀威胁。” 握刀之人才站稳,咬咬牙,高举起手中的刀,往夜月的方向攻去,在这一刻,草原悍儿的彪悍性格显露无疑。 “泰勒,不得无礼!” 只冲到一半,就被帐篷中淡然的喝声止住,身子顿时一滞,停在原地往帐篷的门帘看去。 “他们是本王子请来的贵客。” 耶律楚华抬手掀帘,踏出帐篷,往泰勒手里拿着的弯刀瞄了一眼,眼角余光瞄到跟了自己多年的泰勒那不服气的神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不赶快多谢夜月公子的教导,若不是她手下留情,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没有那么必要。” 听到这里,夜月提了提嘴角,直视着耶律楚华:“三个月前,夜月就觉得耶律兄绝非寻常人等,却想不到耶律兄原来是草原兰陵王的三王子。” 侧脸,转头和南宫羽相视一笑,朗笑出声:“看来,你们还真的是失敬了。” “夜月公子又何必取笑我。” 耶律楚华抿了一下唇,身子往旁边一侧,沉声说道:“两位一路远来,何不先到帐中歇息片刻。” 初建威名2 酒,是草原上最好的青稞酒。 在坛子刚刚开启的时候,帐篷里就飘满了烈酒的香味。 菜肴,却是最正宗的云凌国风味。 耶律楚华端起侍女刚刚斟满的酒杯,抬臂对夜月和南宫羽笑道:“两位真是信人,三个月之约,果然是一天都不曾延误。” “夜月当初就说过,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母亲,定会前来一聚。” 夜月和南宫羽亦端起手中的杯子,同样的一口饮尽:“你我之间是利益联盟,自然不会失约。” 南宫羽挑了一口菜入嘴之后,不由得赞叹一声:“不错,比我们家的厨子做的都正宗。” 耶律楚华的脸上那种惯有的淡然笑容依旧,抬眼看了一眼夜月和南宫羽,轻声说道:“我向来都喜欢你们云凌国的饮食,身边最常备的就是云凌国的厨子。” 随即侧脸吩咐垂手侍立在一旁的侍女:“传本王命令,重赏张先。” 张先的名字一说出来,南宫羽脸上就出现了愕然的神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不知三王子说的张先,是否就是三年前皇上特意派人请去宫中掌厨,却被他以身子不适为由拒不入宫的那一个?” “正是。” 耶律楚华勾了一下唇:“天底下只有一个张先。” 南宫羽心里微微凛然,侧脸,和夜月对视一眼,轻叹出声:“看来,三王子对云凌国还真的有心。” “所以,本王才是特意到云凌国将你们请来为我做宝阁楼的东家。” 耶律楚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坦然的勾唇一笑,将手中酒杯放下,沉吟片刻,才轻叹出声:“其实,有些事情应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 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面,扣指声中,冷笑出声:“两位想必一定知道,兰陵国说起来是一个国家,实则只是云凌国的一个附属而已。” 说到此处,耶律楚华眼眸变得冷冽起来,声音中,也是浓浓的讥讽:“算起来我们也是云凌国的子民,但也有一句话叫做官逼民反。” 初建威名3 说到此处,耶律楚华眼眸变得冷冽起来,声音中,也是浓浓的讥讽:“算起来我们也是云凌国的子民,但也有一句话叫做官逼民反。” 抬眼对南宫羽勾唇一笑:“想必,南宫世子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这样的话一说话出来,南宫羽突然就不说话了。 其实,在五年前他就听过兰陵国的事情了,耶律楚华说得没错,若是兰陵国反了,的确是官逼民反。 身为附属,每一年的进贡自然是必不可少,在十年前,皇上突然下旨加重进贡,姜皇后下旨每一年进贡的一百名孕妇,都逼得兰陵国起反心的缘由。 直到五年前的一战,兰陵国惨败,在全族生死存亡的逼迫下,才被逼无奈照旧进贡。 但一切也只是兰陵国的权益之计,所有的风平浪静都只是表面而已。 就是去年,南宫羽外出耗一年时间执行的诛杀任务,目标就是草原上那些暗地里主站的将领。 想到这里,南宫羽深吸了一口气,端起侍女已经重新斟满的酒一口饮尽,沉声说道:“那三王子请我们入主宝阁楼,为的又是什么?” “兰陵国多年进贡,已经无力作战。” 耶律楚华直视着南宫羽的眼睛,坦然直言:“宝阁楼就是我为有朝一日准备的军饷,而赚的那些钱,却基本上都是云凌国国库里存放的黄金。” 微微顿了一下,才浅笑出声:“听闻那些黑道中人已经奉你们为首,是亦我才不愿千里,到云凌国邀请二位。” 视线,从南宫羽脸上移到夜月脸上,对她勾唇一笑之后,才沉声说道:“想必两位也定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对吧?” 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 三个月之前,虽然在南宫羽极力反对之下,夜月将当时就应该定下盟约的事情推移到此时,但他们毕竟是来了。 来了的意思,岂不就是代表夜月依旧会按照他们原来说好条件的结盟。 初建威名4 “若是我现在告诉三王子,我对原来的约定已经反悔了,不知道三王子会怎么样?” 夜月的轻笑声,不但让耶律楚华眼里立即出现了惊疑不定的神情,就是南宫羽的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 和三王子联盟,是他们在三个月中已经商议定下的事情,就是在他们一路前来草原的路上,夜月也从来没有反悔的迹象。 如今,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怎么能让他不诧异。 耶律楚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脸色,在瞬间骤然沉了下来:“夜月公子又何必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我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夜月扬眉轻笑出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面色亦是一整,冷声说道:“在这些事情上,我从来不开玩笑。” 斩钉截铁的语气,毋庸置疑的神情,都让耶律楚华清楚的知道,夜月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耶律楚华不由得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微眯着眼睛怒视着夜月:“若是这样,你又何必千里迢迢过来赴约。” 搭在桌面上的手掌微微用劲,随即轻轻的抬了起来,低头看着桌面上多出来的一块手掌形状的空格,悠悠的说道:“若是夜月公子执意如此,那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看着那个桌面的空格,南宫羽心里不由微微凛然起来,在耶律楚华方才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按之间,手掌下那红木做的桌面,已然化成粉末。 这样的功力,的确是闻所未闻。 夜月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嘴里更是轻叹出声:“好好的一张桌子,三王子又何必拿它出气” 说道这里,眼眸突然微微眯了一下,站直身子,冷声说道:“想不到在三王子管辖境内,居然还有盗马贼。” 南宫羽也是猛然站起身,抬脚往帐篷外走去。 从帐篷外隐约传来的马匹嘶叫声,正是黑珍珠和炽焰发出,从嘶叫声来看,正是被人围堵到了死角之后,向主人发出的求救声。 初建威名5 从帐篷外隐约传来的马匹嘶叫声,正是黑珍珠和炽焰发出,从嘶叫声来看,正是被人围堵到了死角之后,向主人发出的求救声。 南宫羽尚未走到帐篷门口,夜月就抢先一步掠了出去,径直往马匹嘶叫的地方掠去。 远远的,一阵喝彩声传来。 中间杂夹着炽焰的嘶叫声。 夜月飞掠中极目望去,一群骑在马上的大汉将炽焰和黑珍珠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身着明黄|色长袍的男子手持绳索一端,与被绳索圈住颈部的炽焰周旋着。 刚才那一阵喝彩声,想必就是他出手套住炽焰时引发初来的。 夜月眼眸一冷,袖中短剑滑落在手,人未近,手中短剑依然射出,将炽焰和那人僵持着的绳索割断。 身子更是加速往前一冲,在短剑落地之前,越过众人的身子,一把抓住剑柄,凌空翻越落入人群中。 听着耳边纷纷四起的叫骂声,夜月看也不看那群在马上的大汉,径直反手握剑,另一只手在看到她到了之后凑头在她颈部挨挨蹭蹭委屈无比的炽焰颈部轻拍两下,看着炽焰湿濡的眼睛,轻笑出声:“被几个不入流的小蟊贼制住,你倒还有脸哭诉。” 话,责骂的是炽焰。 脸上变色的却是因为绳索骤然之间被割断,差点失力摔落下马的男子。 看着站在人群中,一脸泰然的夜月,抬起手臂往后扬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所有的叫骂声立即停止。 “你不是我们草原的人?” 男子低头俯视着整理缰绳的夜月,稍等片刻,见夜月根本就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眼里杀意大现,冷声说道:“把缰绳给我,这个马,我买了。” 闻言,夜月才抬眼扫了一眼,看到男子气势凌人的神态之后,提了提嘴角:“你买不起。” 看着夜月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男子眼眸一冷:“在这个草原上,没有我买不起的东西,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初建威名6 看着夜月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男子眼眸一冷:“在这个草原上,没有我买不起的东西,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夜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句话,本就是她常用的,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有人对她说了近乎一样的话,看着男子那双犹如毒蛇一般阴鹜的眼,不由得勾唇一笑。 “它其实一点都不贵。” 夜月那精致的脸,笑得妖孽无比,轻描淡写的悠悠说道:“买它,只要一条命。” 男子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沉声喝问:“谁的命?” “谁买,就用谁的命来换。” 夜月依旧是一副悠悠然的语气,根本就不把男子看在眼里,稍顿一会,索性再加上一句:“包括你。” 这样的话一出口,所有的声音几乎都静止下来。 好半响,被夜月梗得一时无语的男子才怒喝出声:“你知不知道在我是谁?”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说这样的话。”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我只知道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人,另一种是死人,不管是谁,都只有一条命。” 跟着面色一沉,眼眸也变得杀意凛然起来,冷冷的问道:“一句话,这个马,你买还是不买!” “我” 看着夜月骤然变得犹如虚空的瞳孔,男子那个买字,一时之间竟然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大哥又何必跟我请来的客人过不去。” 人群外,一直噙笑看着的耶律楚华在这个时候才朗声开口,缓步走到男子马前,轻笑出声:“这个,就是我跟父王提过的夜月公子。” 察觉自己被夜月一句话一时逼得不敢做声的男子,听到耶律楚华的话,满腔的怒火更甚,怒哼出声:“三弟难不成是想拿父王压我!” 话是如此,看到耶律楚华嘴角那抹笑意之后,却是冷哼一声,往后挥挥手:“我们走!” 初建威名7 话是如此,看到耶律楚华嘴角那抹笑意之后,却是冷哼一声,往后挥挥手:“我们走!” 手中马鞭一扬,带着风声贴着耶律楚华的鼻尖飞过,狠狠的击在马身上,急驰而去。 临去前,回首望着夜月的那一眼里,却是杀意凛然。 那样的眼神,自然逃不过夜月的眼睛,更加逃不过耶律楚华的视线,看着急驰远去的那帮人,耶律楚华浅浅一笑:“我大哥耶律楚歌,向来脾气暴躁,就是我父王的命令也时常不放在心里,还望夜月公子见谅才是。” “是吗?”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斜斜的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耶律楚华,终究还是将两人心知肚明的话压了下去。 若是她没有看走眼,耶律楚华心里最希望的,根本就不是他嘴里说的谅解,而是是她对耶律楚歌下杀手。 一个绝对不肯屈居于人下的耶律楚华,又怎么会容得下张扬跋扈的耶律楚歌在自己面前如此张狂,不动手,顾忌的也只是对自己不利的一些东西而已。 权势之争,本就如此。 父母之间都无所谓,兄弟情分更是荡然无存。 有些兴趣缺缺的轻叹出声,轻拍了一下身边的炽焰,勾唇一笑:“走吧,又何必为了他人扰了我们的兴致。” 酒,依旧是刚才的好酒。 菜肴,却已经重新更换上了更好更精美的。 但是在帐篷内的气息却和刚才那种紧张截然不同。 刚才那个结盟的事情,从回到帐篷之后,耶律楚华再也没有提起过,就仿佛那闹得不开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也似乎桌面上本来就有那样的一个手掌一般的空格。 他不说,夜月和南宫羽也不再提及,三人皆是含笑言语,都天南地北的说一些风土人情,就仿佛和任何一个好客的主人招待远方而来的客人一样。 只是其中,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另一种紧张。 初建威名8 这样的紧张,来自于耶律楚华。 从进入帐篷之后,他心里似乎就开始盘算着什么心思,就是这样的心思,让整个帐篷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耶律楚华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烈酒一口饮尽,抬眼对夜月和南宫羽笑笑:“不管二位到底如何决定,既然来了,不妨在这里游玩几天。” 听到自己预期中的这句话,夜月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和南宫羽相视一笑:“那是自然的,草原风光和云凌国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我们怎么会匆匆而来,急急离去。” 耶律楚华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玩味的笑意,眉头却骤然皱了起来,似乎心里有些为难之事,沉吟片刻,才轻声说道:“只可惜今日出都城之时,我父王特意让人传令与我,让我今夜回都城商议要事” “三王子又何必矫情。” 还不等耶律楚华说完,夜月展颜一笑,径直打断他的话:“若是为我二人耽误军国要事,岂不是将我和南宫心生不安?” 随即亦站直身子,对耶律楚华抱抱拳,挑眉笑道:“天色已经不早,三王子还是请先回都城。”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了然的眼神,情知夜月已然了解自己的心思,脸上不由得微微一赤,却不得不将下面的场面话说完。 自嘲的微微勾了一下唇:“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辞。” 说完,侧脸往自己身边的泰勒沉声吩咐:“两位贵客就由你负责,若是有一丝半点的怠慢,军法处置。” 草原上,星光灿烂,夜风中更是带着草原那种土地和草丛混杂在一起的清甜味道。 南宫羽听着远处奔雷般渐近的马蹄声,双手枕在自己脑后,遥望着远处的那群帐篷,轻叹出声:“好一个借刀杀人。” “的确。”夜月一脸悠闲的梳理了一下炽焰颈部的鬓毛,淡然的说道:“但也要那个人笨得自己来找死。” 初建威名9 “的确。”夜月一脸悠闲的梳理了一下炽焰颈部的鬓毛,淡然的说道:“但也要那个人笨得自己来找死。” 看着渐近的那群人?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2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2部分阅读 人,夜月勾唇妖孽一笑:“我们应该过去帮别人做刀了。” 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一下,沉声问道:“你真的要帮耶律楚华夺天下?要知道这样,就是背叛了云凌国。”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冷笑出声:“背叛云凌国?那有如何?” 随手拍了一下炽焰的背部,示意它离去,面色也变得冷峻起来:“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国不国,我只知道若是当今掌权的人还是皇上或者姜皇后,我和极一辈子都不可能过我们希望的逍遥生活。” 抬眼看着那群已经看得清楚身形的马群,夜月眼眸也变得犹如那连明月都没有的暗空,一字字说到:“若是国负我,那我就负天下。” 语气,却是淡然到了极点。 她说的,只是一个事实。 南宫羽看着夜月在夜里显得越发精致的脸,心里微微黯淡了一下,夜月说的的确是事实,现在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在她的心里,除了北烈玉之外,也许,就只剩下一个宇文极了。 国也好,人也好,对她都不重要。 夜风中,夜月轻叹出声:“羽,若是你觉得为难,就回去吧。” 这样的叹息,让南宫羽心里顿时充满了怒意,从地上一跃而起,走到夜月身边,低头和夜月的眼睛对视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你叫我回去?” 尽量压低自己的吼声,南宫羽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这样跟着你千里迢迢到草原的” 深吸一口气,南宫羽才闷声说道:“若是你把我当成朋友,以后,就再也不要和我说这样的话。” 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转身往帐篷的方向走去,作为宇文极的生死好友,他又怎么能告诉夜月,为了她,他也同样的,可以负国。 初建威名10 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转身往帐篷的方向走去,作为宇文极的生死好友,他又怎么能告诉夜月,为了她,他也同样的,可以负国。 夜月看着南宫羽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南宫羽的怒气从何而来,有些无奈的勾了一下唇。 夜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和南宫羽相视一笑,慢慢抿了一口茶,对外面的厮杀声恍若未觉。 随着箭羽刺穿帐布发出‘笃笃’的无数声轻响之后,干燥的帐布顿时被火箭引燃,整个夜,似乎在这个时候骤然亮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夜月才不慌不忙的放下中的杯子,挑了一下眉毛,对同时站起身的南宫羽轻叹出声:“看来,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是不怕死。” 南宫羽提了提嘴角,大步往门帘处走去,嘲弄的笑笑:“但愿,他不会傻到像你说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说话间,手中寒光一闪,长剑将整个着火的门帘割落到底,看着那群张弓搭箭骑在马上围着他们帐篷来回奔驰的蒙面人,嘴里不由喃喃细语:“自作孽,不可活。” 正如夜月所料,来的人,包括耶律楚歌在内,都在面上绑了一块黑布。 夜月和南宫羽是耶律楚华向兰陵王已经禀明请来的贵客,蒙面,的确可以在杀了他们之后,就算有一两个意外逃走的人,也能推脱干净。 在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耶律楚华的那些侍从,手握弯刀的泰勒亦仰面躺在地上,胸口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鲜血,从箭羽没入处慢慢渗出。 紧跟在南宫羽身后踏出帐篷的夜月,环顾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看着那些嘴角玩味的笑意更甚,抬眼,准确无误看往火把照耀中显得更加威武无比的耶律楚歌。 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嚣张跋扈到连衣服都不曾换下人,戏谑的勾唇一笑,在同时,火把爆裂发出的斑驳声中,面蒙黑布的耶律楚歌无声地挥挥手。 初建威名11 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嚣张跋扈到连衣服都不曾换下人,戏谑的勾唇一笑,在同时,火把爆裂发出的斑驳声中,面蒙黑布的耶律楚歌无声地挥挥手。 手落。 弓弦响。 每一个大汉拉着强弓的手,都在同时松开,硬箭在空中布成一个密集的网,往夜月和南宫羽笼罩下来。 耶律楚歌阴鹜的眼里,已经出现了一丝兴奋。 他丝毫不怀疑在这样的攻击下,那敢得罪他的夜月,还能活下去。 草原上的悍儿,本就擅长强弓,这些大汉,更是他花了差不多五年时间训练出来,从来没有一次失过手的精兵。 漫天的箭消失之后,耶律楚歌眼里的兴奋就变了,变成了惊疑不定的神情。 本应该被长箭射成刺猬的南宫羽,依旧好好的站在原地,身边,是一层厚厚的箭,脸上,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嘲弄神情。 但是,这还不是让耶律楚歌心慌的原因。 让他心慌的是,本来站在那里的夜月,居然凭空消失不见。 一个人,就算是身上中了多少箭,他也只能在原地,可是夜月呢?在地上,除了那层厚厚的箭之外,绝对没有夜月的踪影。 不光是耶律楚歌,就是那些大汉,眼里也是出现了一丝丝恐慌。 耶律楚歌心里的惊疑还来不及漫延,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就帮他将心里的疑惑解开了。 一道身影,从暗处凌空跃起,手中短剑划出深深寒光,刺入挡在耶律楚歌前面那个大汉的咽喉处,在血光四溅的之前,身子闪电般的越过大汉,往身边的第二个人攻去。 同样的一剑毙命。 不同的只是致命处在胸口而已。 在那个箭网笼罩下来之前,她就用最快的身形从网下离开,潜到了离耶律楚歌不到十步的地方。 一步一杀。 步步往耶律楚歌的方向逼去。 夜空中,除了乍起的秋风划破草原空旷夜空发出来的呼啸声外,其余的,似乎都全部静止下来。 初建威名12 夜空中,除了乍起的秋风划破草原空旷夜空发出来的呼啸声外,其余的,似乎都全部静止下来。 那些骑在马上围着帐篷盘旋的大汉不约而同的扔下手中的弓箭,拔出弯刀往耶律楚歌和夜月的方向冲过来。 目的,就是在夜月将到达耶律楚歌之前,将她拦截下来。 他们只来得及冲到一半,就被跃到夜月身后的南宫羽手中长剑幻化出来的点点寒光全部逼在外围,帮夜月布下了一个诛杀耶律楚歌的最好地盘。 所有的情况已经逆转过来。 杀人者,变成了被诛杀的对象。 被围杀的人,却变成了从地狱中出来索命的修罗。 从暗处跃出来的夜月,就仿佛一个猎人,一步步的往自己的猎物逼近。 原来挡在耶律楚歌和她中间的那些大汉,在她必杀的攻击中,一个个倒了下去。 夜月的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骑在马上拉紧缰绳的往后退的耶律楚歌,其余的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耶律楚歌才是她最终的目标。 耶律楚歌看着夜月造成的杀戮,眼眸里杀意凌然,脸颊青筋不断弹跳。 搭在腰际刀柄上的手却稳如磐石,他并不急着出手,那些精兵的生死,他也无所谓,同样的,他的视线也一直未曾离开夜月,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给夜月最凌厉的一击。 在夜月手中短剑刺进离他最近的一个精兵胸膛里的同时,耶律楚歌腰间的弯刀也到了半空。 居高临下,夹带着尖锐的风声往夜月握着短剑的手臂劈去。 算准了这样一刀,就算是不能砍伤已经来不及将短剑拔出来的夜月,也能将逼她失去兵器。 夜月抓着短剑的右手手指一松,直接弃剑,身子骤然往下一沉,避过耶律楚歌凌空一击,左臂却在同时往上扬起,一把抓过右手刚离开的短剑。 短剑,继续往上斜挑,和耶律楚歌追击而来的弯刀在半空中重重相撞。 初建威名13 短剑,继续往上斜挑,和耶律楚歌追击而来的弯刀在半空中重重相撞。 耶律楚歌眼里笑意更强,素有草原第一勇士之称的他,又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这样的撞击对夜月来说,简直就是只找苦吃。 如他所料,夜月在手中短剑和弯刀撞击的同时,手臂上传来的大力顿时让她半个身子都为之一麻,身子也相应的往下一顿。 耶律楚歌的狂妄,的确有他可以狂妄的地方。 抬眼看着耶律楚歌最近那抹嗜血的笑意,夜月亦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蹲下身子往后翻仰,弯曲的腿重重的将耶律楚歌坐骑的前腿踢断。 在耶律楚歌吃惊跃起的时候,腰部用力,本来后仰的身子骤然翻转,手臂,闪点般的从耶律楚歌想不到的角度,沿着他握刀的手臂弯曲前进,准确无误的刺入他的咽喉。 “有时候,站得太高,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缓缓的将手中短剑从耶律楚歌咽喉中拔了出来,再也不看已经失去生机的他一眼。 转身,返回南宫羽身边,冷眼看着那些因为耶律楚歌死亡怵然僵住的大汉,抬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巾,缓缓的擦试着短剑上的血迹,淡然说道:“若我是你们,就直接束手就擒,等着三王子过来处理。” 寂静。 所有的大汉都睁大眼睛看着轻描淡写的夜月,好半响之后,才哑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 “我为何不知,你们若不是一群犯上作乱,围攻三王子耶律楚华据地的乱臣贼子。” 夜月侧脸和南宫羽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淡淡的嘲弄神情:“就是一群抢劫杀戮的盗贼!” 耶律楚歌也许永远都想不到,蒙面的确可以为自己杀人之后开脱,但同样的,也可以为将自己杀死的夜月开脱。 凡事,永远都是有利有弊。 远处,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远远传来,让夜月更是轻叹出声:“看来,三王子来得永远都是及时的。” 初建威名14 远处,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远远传来,让夜月更是轻叹出声:“看来,三王子来得永远都是及时的。” 来的人,当然就是借故避开的耶律楚华。 若说世界上谁最了解一个人,绝对不会是你的朋友,更加不可能是身边的情人,而是那你死我活的敌人。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耶律楚歌的人,正是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变成敌人的兰陵国三王子。 从今天白天耶律楚歌离去前看向夜月那杀意凛然的一眼,他就可以断定永远都不会忍受别人挑衅,向来残暴的耶律楚歌在今夜会来这样一手。 在都城接到耶律楚歌已经出城的消息之后,他的人,就跟着集中到了都城外,等到这个时候才赶过来而已。 这样赶过来的时间,自然是及时的。 耶律楚华并不在乎死的到底是谁。 当然,若是借着跟兰陵国权势之争毫无关系的夜月之手,将和他争夺王位的耶律楚歌杀死是最好不过的事。 但若是死的事夜月和南宫羽,同样的,他也可以利用这件事重重的弹劾耶律楚歌。 就是刚才,他才在都城中对自己的父王和群臣大事宣扬一番夜月和南宫羽,若是耶律楚歌杀死他们二人,唯一的收获是帮自己残暴的名声加上重重的一笔。 有这样的效果,他又何必在乎死的到底是谁? 远远的看着并肩站在一起夜月,耶律楚华眼里的笑意更甚。 事情,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手腕一紧,用力勒紧坐下的马匹,耶律楚华人还未下马,冰冷的声音已经传来:“来人,将这群意图谋杀本王的贼子全部拿下。” “三王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是大王子的人” 第一个叫嚷出声的人话音未落,就被耶律楚华手指间射出来的匕首穿胸而过,所有的声音都停止在他的咽喉里。 耶律楚华微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七零八落躺着的尸体,视线最后落到泰勒身上,悠悠的说道:“何必胡说八道,若你们真的是大王子的人,又怎么会夜袭本王的据地?” 初建威名15 夜月和南宫羽一脸轻松,并肩从大殿走出来,抬眼看到站在回廊上应该是在等候他们的耶律楚华,两个人不由侧脸相视一笑。 人还未走近,夜月那戏谑的笑语声就响了起来:“恭喜三王子如愿以偿。” “看来,我真没看走眼,二位的确是文武双全的人。” 耶律楚华一脸坦然的轻笑出声:“这件事,就是瞒得过所有的人,还是瞒不过你们。” 平生的敌手已死,事情也全部解决,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再需要故作糊涂,往大殿的方向扬了扬眉,轻笑出声:“我父王可曾为难你们?” 刚才,夜月和南宫羽在大殿上,才为杀死耶律楚歌的事情为自己辩解一番,而他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却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直接回避,将自己跟这个事情撇了个干干净净。 这样一来,就是向来拥护耶律楚歌的那些人,也没有办法抓到他如何手足相残的把柄。 听着耶律楚华几乎相当于废话的问题,夜月不由得蔚然一哂:“三王子安排了那么多帮我们说话的人,兰陵王有怎么会为难我们?” 耶律楚华眼眸闪烁,轻叹出声:“也许,并不光是他们的作用,更与我从中周旋毫无关系。” “哦?”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故作诧异的开口直言询问:“若不是三王子从中周旋,兰陵王为何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 “夜月公子当真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将夜月诧异的神情看在眼里,耶律楚华面色骤然一沉,冷声说道:“对一个父亲来说,你们就算是有千万个理由,他也不会因此轻易放过杀死他儿子的凶手。” 听着耶律楚华的话,夜月不由轻叹出声:“的确如此。” 随即勾唇一笑,悠悠的说道:“那为何兰陵王又会如此轻易的放手?” “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父亲,更是草原上的王。”耶律楚华盯着夜月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而你们,却是我们需要的人。” 初建威名16 “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父亲,更是草原上的王。”耶律楚华盯着夜月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而你们,却是我们需要的人。”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耶律楚华这样明显带着威胁的话,让她不由得微眯着眼,冷声说道:“我已经说了,之前和三王子谈的那个结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斩钉截铁的回绝,让耶律楚华眼里顿时出现了杀机,想不到在他已经将话挑明之后,夜月依旧是一口回绝。 “三王子也不必生气。” 在耶律楚华发飙之前,夜月轻描淡写的声音接着响起:“我只是觉得,三王子让我做宝阁楼的东家,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若三王子真的想攻下云凌国,最好还是重新考虑和我之间的联盟条件。” 听着夜月的话,耶律楚华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慢慢的出现了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月那张淡然的脸,好半响之后,才抬眼看向在一旁含笑不语的南宫羽。 “若是别人和我说这样的话,定会被我立即叫人将他赶出去。” 说到这里,耶律楚华轻轻的叹息一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悠悠的说道:“奇怪的是,轮到她说这样的大话,我却偏偏差点相信了。” “若我是三王子,就赶紧相信。”南宫羽提了提嘴角,淡然的说道:“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耶律楚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沉吟片刻,斩钉截铁的问道:“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夜月缓步往前走,一个个打量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军士,走到尽头之后,折身遥望着站在另外一端的耶律楚华,冷笑出声:“三王子不会告诉我,这个就是你说的兰陵国最好最精良的精兵吧!。” 再次将视线移向那些精兵,微微皱了一下眉,谓然哂笑出声:“就凭他们,只怕连夜月一个人都伤不了,还妄言攻打云凌国。”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在场的所有人耳里。 初建威名17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在场的所有人耳里。 更是让那些草原勇士每一个人眼里都露出怒意。 这样的话,实在是过于狂妄自大了。 就算是耶律楚华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里面,是隐藏着的怒意。 被夜月指名嘲弄的这些精兵,正是他精心培养的,心里对他们也是满意到了极点,现在却被人说得一文钱不值。 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若是和夜月公子的武功比起来,他们的确不行,但军队靠的并不是个人的武功” 说到后面,遥遥看着夜月的嘲弄神情,声音顿时为之一顿。 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那些精兵,看着他们身上那精良的盔甲,鲜明的旗帜,夜月不由得展颜一笑,特别是他们脸上的怒意,更让她为刚才的判断做了断定。 草原上的悍儿彪悍是够彪悍,但这些士兵都太年轻。 年轻到没有经过任何战役。 只有没有经过生死的那些年轻人,才会为别人的一句话心生怒意。 没有经过生死战场的军队,对合作和团体精神根本就没有办法真正的体会。 再精良,也不是一个好的军队。 在云凌国的强势压制下,他们的训练应该也是秘密进行。 在一年多前,南宫羽更是执行了皇上的秘密诛杀令,将那些经过战争也善战的大将全部诛杀。 而眼前这个耶律楚华纵然是天纵英才,但从他的年龄上来看,只怕也只能算是一个毫无战场经验的绝世高手。 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了站在她眼前的这些精兵根本就不可能是一队真正的好军队。 抬眼望着面若冰霜的耶律楚华,夜月面色亦是沉如秋水,冷峻的扫视过那些精兵,沉声说道:“三王子刚才也说了,战争,并不是武功高下,夜月斗胆,还望三王子给夜月五百人和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精兵了。” 初建威名18 南宫羽站在夜月身后,看着她慢慢的梳理着头发。 除了那一次宇文极和夜月成亲那天,现在,是他第二次看到夜月的女子装扮。 夜月的手,和时下那种娇弱的女子不同。 纤长,但绝对不是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稳稳的用羊角梳将自己的发丝一梳到底,身上白色的轻纱,将她黑浓的长发衬托得更加亮丽。 南宫羽看着夜月拿着梳子的纤长手指,心里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好半响近乎有些没话找话的开口:“你有把握今日的对决,绝对是我们胜?” “他们是往前冲的勇士。” 夜月放下角梳,从梳妆台上取过侍女帮她找来的一根发簪,看着上面那精致的绢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指抓住簪子的顶端一折。 轻而易举的将用银子镶嵌上去的绢花折断,往旁边一扔。 满意的端详了一下手里那变得只剩下简简单单一根的银簪子,皱眉想了一下,随手将自己头顶的发丝挽了一个髻,用簪子随意的插上。 其余的发丝,就任凭它们披散在身后。 回眸,看着环抱双臂斜倚着帐篷支柱站在的南宫羽,嫣然一笑:“而我培训出来的,却是杀人的队伍。” 话说到这里,她就不往下说了。 就凭着这两句话,谁输谁赢,结果根本就不用怀疑。 南宫羽提了提嘴角,也不再追问。 虽然一直诧异于夜月为何会那么多和她年龄不符合的东西,但是,只要她说,他就相信她。 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她有一种不能对别人说的情悸,更因为他还把她当成了朋友。 真正的朋友,本来就是绝对的信任。 听着远处的震天的鼓声,南宫羽挑了一下眉毛,轻扬嘴角:“胜负,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夜月侧脸看了一眼梳妆台上那已经差不多燃到底端的信香,站起身,勾唇一笑:“的确,生死应该已经出来了。” 初建威名19 夜月侧脸看了一眼梳妆台上那已经差不多燃到底端的信香,站起身,勾唇一笑:“的确,生死应该已经出来了。” 信香尽,生死出。 转身抬眼,从帐篷掀开的门帘往外看去,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那在阳光照耀下起伏不定的牧草,轻叹出声:“世间,其实根本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南宫羽挑了一下眉头,冷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去?” “不用了。” 夜月的眼睛看着远处急驰而来的快马,轻笑出声:“该来的人,已经自己过来了。” 远处,一马当先的人,正是一脸冷峻的耶律楚华。 马还未停稳,耶律楚华的人先从马上一跃而下,抬步往后挥了一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在帐篷外等他。 大步流行的踏进夜月他们所在的帐篷,冷声说道:“该死的,你训练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士兵。” 说着,看着一身女子装扮的夜月骤然一震,下面还有的话也哑然而止。 还没有看到夜月之前,他就已经抓了两个大盗询问,清楚的知道夜月是一个女子,但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看上去英姿勃勃的少年郎恢复女装之后,会是这样的一番模样。 那些本来就精致到了的脸上,依旧是神采飞扬。 上面,也是脂粉未沾。 却不知为何,就是这样的夜月,却平添了一份让人心动的娇媚。 看着发丝垂肩的夜月,耶律楚华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发怔起来。 南宫羽将耶律楚华的眼神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不舒服到了极点,轻咳一声:“三王子来这里,想必是那我们之间胜负已出?” 南宫羽的提醒,让耶律楚华微微怔了一下,被夜月这个女子模样引出来的惊艳感觉,顿时消失。 脸色更是一沉,想起了刚才那两军对决的结果,心里怒意又起,沉声喝到:“我的五百人,到现在居然只剩下七十多人回来,杀人的,就是” 初建威名20 脸色更是一沉,想起了刚才那两军对决的结果,心里怒意又起,沉声喝到:“我的五百人,到现在居然只剩下七十多人回来,杀人的,就是” “杀人的,就是我训练出来的那些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夜月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打断,和耶律楚华怒意凛然的双眸对视着,轻笑出声:“对吗?” 耶律楚华抿了一下唇,一言不发的盯着淡然到了极点的夜月。 夜月这样的话一说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回答了。 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夜月之前就预算到了的。 “我实在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夜月却是轻叹出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这将近五百人的生死都与她无关一样。 这样的神情,让耶律楚华心里一怒,低吼出声:“你想不到?这样的结果,岂不就是你一手造就的。” “我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七十多个人活着,在我的预算中,应该是一个活口都不应该留下。” 夜月笑吟吟的面容亦是一沉,;冷眼看着因为自己这句话张口结舌的耶律楚华,冷冰冰的说道:“最多,也只能剩下十个。” 说着,缓步走到帐篷门帘处,看着已经变成一片金黄|色的草原,迎着秋风,深吸了一口气。 秋风中,她似乎已经闻到因为刚才那场杀戮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这样的味道,正是战争中独有的。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个道理我知道,但是” 听着耶律楚华那已经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感觉到他走到自己身后,夜月勾了一下嘴角,妖孽的笑笑:“若是三王子明白我说的这个道理,就不会怒气冲冲的跑来找我了。” 随即回眸对着耶律楚华嫣然一笑:“三王子,你觉得我这样美吗?” 耶律楚华顿时又是一怔,实在想不到夜月在这个时候,会突然如此一问,下意识中,却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初建威名21 耶律楚华顿时又是一怔,实在想不到夜月在这个时候,会突然如此一问,下意识中,却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夜月这句话在什么时候问出来,也许,他的回答都是点头。 和任何一个娇弱女子都不同的夜月,的确足以当得上一个美字。 夜月扬眉盈盈一笑,轻声说道:“那我,是否够格当上你们草原的公主?” “公主?” “的确是公主。” 夜月脸上的笑容更是显得妖孽无比,悠悠的说道:“若是我们达成协议后,在事情完结之前,世上,就再也没有夜月公子这个人,有的,只是草原的公主极月。” 耶律楚华眼眸一闪,沉吟着,半响之后沉声问道:“你的条件?” “第一,我们和你们兰陵国只是结盟关系,没有所谓的主从之分。” 夜月的语气中,是不容商议的决然,永远都不受人牵制,是她的底线。 看到耶律楚华微微颌首表示肯定之后,夜月脸色一整,正色的看着他,一字字说道:“三王子,你要知道,我说的没有主从之分,其中也包括了不管任何时候,若是我临时改变计划,你们那方的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阻扰或者质疑。” 这样的条件,让耶律楚华顿时犹豫起来。 只是一下,跟着又是重重的点头:“好,但是我也同样的有一个要求,就是你的计划,永远都不能损害兰陵国的利益。” “不可能。” 夜月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一说出来,耶律楚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心里更是惊疑不定。 “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只是结盟,并不是朋友,有的,只是一样的目的。” 夜月却是展颜一笑,坦然的直言说道:“若是云凌国的事情一旦结束,谁又知道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局面,这个永远的保证我给不了,也不会给。” 她的话还未说完,耶律楚华的眼里就出现了笑意:“好,就这样。” 你凭什么和我争?1 她的话还未说完,耶律楚华的眼里就出现了笑意:“好,就这样。” 跟着微微眯了一下眼眸,沉声说道:“你既然说了第一,那就一定会有第二!” “第二,就是我不喜欢做别人的副手,若是要我训练那些兵马,那兰陵国兵马大元帅一职,则一定要给我。” 看着耶律楚华脸上顿时出现的为难之色,夜月勾唇一笑:“我也知道这个事情你做不了主,但是,若是没这个条件,名不正言不顺,我也没有办法训练那些士兵。” 耶律楚华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着实为难不已。 夜月这样的要求,的确是合情合理。 但是,兰陵国的兵马大元帅却是草原中名将夜离,兰陵王大王妃的弟弟。 换言之,则是耶律楚歌的亲舅舅。 夜离生性暴鹜,上次夜月杀死耶律楚歌的事情,就已经提刀上殿,向兰陵王请命要求杀人者偿命,若不是兰陵王千百句好话才是安抚下来。 好不容易才将此人安抚下来,现在夜月要从他手里将兵马大元帅抢过来,的确是耶律楚华无法开口的事情。 似乎感觉到耶律楚华心里的为难,夜月不由冷笑出声:“我要的,只是三王子在兰陵王面前的一个提议,至于其他的,我全部都会自行解决。” 夜月这样的要求,就是想和那夜离直接动手争帅。 “耶律楚歌向来号称为草原第一勇士,但实际上,这个名号是夜离为了拥他为太子,刻意让给他的。” 和夜月决然的眼睛对视了半响,耶律楚华沉吟了半响,才轻声说道:“夜离,除了生性残暴之外,那一身的硬功夫更是已经到了顶级,就是我,也是忌惮三分。” 说着,看着夜月那精致的脸,心里隐隐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忧起来,将这份不应该出现的异样感觉忽略之后,耶律楚华才自嘲的提了提嘴角:“若不是有这样一个舅舅,耶律楚歌又怎么会活得到现在。” 你凭什么和我争2 说着,看着夜月那精致的脸,心里隐隐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忧起来,将这份不应该出现的异样感觉忽略之后,耶律楚华才自嘲的提了提嘴角:“若不是有这样一个舅舅,耶律楚歌又怎么会活得到现在。” 夜月又怎么会不明白耶律楚华言外之意,他自信功夫比夜月高了那么一筹,连他都对夜离无可奈何,那夜月的举动,几乎与自寻死路没有两样。 纵使明白这个道理,夜月却是无所谓的勾唇一笑,抬起手,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垂在胸前的发丝,轻描淡写的笑笑:“是吗?” 这样根本就不把夜离放在眼里的模样,让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面色一整,正色的说道:“的确如此。” “但我还是想试试。” 夜月慢慢的将发丝缠绕到指端,侧脸含笑看着耶律楚华,眼眸里浓浓的笑意:“也许,被我赌赢了也难算呢?” 耶律楚华抿了一下唇,想再说什么,终究还是把那些劝解的话咽了下去,夜月话是这样说,但她脸上那自信满满的神情,却绝对不是赌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们是合作的伙计,有些事我不得不对你明言,这个事情,若是你成功了,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但若是” 沉吟了半响,耶律楚华轻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和大王妃的家族素来不和,若是你没有把握,我在大殿上的提议,除了惹人笑柄之外,更加剧我和他们的不和,这样,对我来说是得不偿失。” 盯着夜月的眼睛,沉声说道:“我只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五成!” 夜月勾着发丝的手指一松,竖起手指,在耶律楚华面前随意的晃动了一下:“就五成,赌不赌就看你自己决定了。” 耶律楚华近乎无语的看着夜月那纤长的手指,眉心皱得更紧了,五成的机会,赌还是不赌,夜月这一次还真的是将这个难题直接扔给他了。 你凭什么和我争3 耶律楚华近乎无语的看着夜月那纤长的手指,眉心皱得更紧了,五成的机会,赌还是不赌,夜月这一次还真的是将这个难题直接扔给他了。 良久,耶律楚华微微眯了一下眼眸,点点头:“我赌了。” 看着耶律楚华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夜月眼里才露出了笑意。 把握,有五成就够了。 很多时候,她做的事,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也同样的成功了。 回眸和南宫羽对视一眼,突然面色一冷:“其实,前两个条件还不是主要的,对三王子和我之间,最重要的应该是第三个,若是这个条件三王子没有办法答应,我们之间的盟约也同样的无法定下。” 耶律楚华看着骤然间变得面如冰霜的夜月,心神亦是跟着一震:“请说!” 夜月直视着耶律楚华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事成之后,兰陵国的军队必训退出云凌国。” 话还没有说完,耶律楚华站起来就往帐篷外面走。 他觉得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往下谈,夜月这样的条件,根本就不再是条件,和直言拒绝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夜月也不阻止,任凭耶律楚华踏出帐篷翻身上马率众扬鞭而去。 返身,走到帐篷中间的茶几旁,屈膝坐到旁边的坐垫上,拿起杯子帮南宫羽斟上一杯茶,推到茶几的边角,再反手帮自己倒上之后,慢慢的端起抿了一口。 南宫羽看着毫不在意的夜月,微微勾了一下唇,俯身端起茶杯轻笑出声:“若是他不回来怎么办?” “他会回来的。” 夜月展颜极其妖孽一笑,端着杯子的手微微晃荡了一下,悠悠的说道:“若是他不回来,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和一个看不懂形势的人合作了。” 话还没有说完,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匹嘶叫声中,耶律楚华怒气冲冲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踏入帐篷中:“若是如此,我们兰陵国为何还要和你们合作?” 你凭什么和我争4 话还没有说完,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匹嘶叫声中,耶律楚华怒气冲冲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踏入帐篷中:“若是如此,我们兰陵国为何还要和你们合作?” 声音中,强行压制下去的凛然杀意隐然流露,他方才的离去,只是为了将自己即将已经升起的杀意压下去。 夜月刚才那样的条件一说出来,他实在不敢保证,若是自己刚才再呆上那么一时半刻,那双杀人的手就会将夜月杀死。 但这样的杀意只是暂时压下去,他要的是夜月一个解释。 现在,若是夜月回答得不满意,下一刻,耶律楚华的攻击同样会紧跟而至。 夜月却像是根本就看不出耶律楚华的杀气,在他凌厉到了极点的眼神下,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兰陵国民风如此彪悍,却始终是云凌国的附属国,其中的原委,想必三王子应该明白吧?” “自然明白。”耶律楚华冷笑一声:“云凌国不过就是依仗自己人多地博,若是单打” “事实就是事实,没有若是。” 根本就不给耶律楚华往下说,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手指甲,轻轻的划过桌面上的茶杯,看着杯子应手整齐的裂成两半,夜月冷然接着往下说:“就算是兰陵国有朝一日将云凌国攻了下来,刚才我们说的,还是事实。” 耶律楚华怒气冲冲的脸色一边,眼眸里闪烁不,也不做任何反驳,只是静静的等着夜月往下说。 “兰陵国民风向来彪悍,更加上多年来在云凌国的欺压下,本就是怒意难平,入主云凌国之后,只怕就是三王子有心,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子民凌辱云凌国的子民,帮他们自己出那么一口多年来受欺压的气。”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叹息一声。才接着往下说:“而云凌国人口是你们的十倍不止,到了最后,他们忍无可忍之时,也许,就是你们兰陵国全族灭亡之日。” 你凭什么跟我争5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叹息一声。才接着往下说:“而云凌国人口是你们的十倍不止,到了最后,他们忍无可忍之时,也许,就是你们兰陵国全族灭亡之日。” 这样的话一出口,耶律楚华脸上骤然就变了,杀意已经完全消失,看着夜月的眼里,也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但神色之间犹自有些犹豫不决。 夜月也不着急,取过另外一个杯子,帮自己斟上茶之后,慢慢的抿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兰陵国就是想退回来做云凌国的附属国,亦是梦想。” 听到此处,耶律楚华骤然直身,抱拳:“多谢夜月指点。” 他是一个聪明人,很多事情就算想不到,但别人说出来之后,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夜月微微勾了一下唇:“三王子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想必,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往下谈联盟的事情了。” “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再谈了。” 耶律楚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里,却全部都是笑意:“不管怎么谈,我们兰陵国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好处,这个盟约,不结也罢。” “谁说没有好处?” 夜月站起身子,和耶律楚华平视着,冷声说道:“此事若是成功,从此兰陵国不再是云凌国的附属国,再也不用无端进贡。” “你凭什么和我做这样的保证?” “凭我是云凌国的七王妃,是未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3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3部分阅读 云凌国皇后。” 夜月斩钉截铁的将话从齿间吐出来,不卑不亢的笑笑:“这样的身份,是否可以!” 随即昂声说道:“我和七殿下本无意于帝位,但云凌国帝后执意逼迫,赶尽杀绝,那我就要他们用江山赔偿于我。” 说完,抬臂,举掌,直视着耶律楚华:“若是三王子愿意,你我就击掌为誓,立下盟约!” 耶律楚华盯着夜月的手掌,勾唇一笑:“我若是不答应,好像也不行。” 你凭什么和我争6 “父王!” 耶律楚华躬身抱拳,沉声对坐在虎皮座椅上的耶律如禀告;“夜月和南宫羽已答应为我兰陵国培训兵马。” “好!” 耶律如眼睛一亮,拍案而起。 左右看了一下站在大殿上的将领,那张本就轮廓分明的脸,显得越发威武。 夜月训练那五百人将耶律楚华五百精兵一战,早就有人禀告给他。 现在听到耶律楚华的禀告,心里顿时激荡不已。 视线,最后落到大殿上墙壁挂着的一张硬弓上,沉声说道;“我兰陵国民风彪悍,子民皆是健儿,少的。只是那些有勇有谋的将领,有夜月和南宫羽二人,异日驱兵云凌,定一举功成。” 众将对视一眼,皆齐身抱拳:“大王英明!” 耶律如微微颌首,抬眼看着耶律楚华紧锁的眉头,不由得沉声喝到:“楚华,是否还有为难之事!” 耶律楚华沉吟片刻,往身旁比众将高出一头的夜离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这样的神情,又怎么能逃得过耶律如的眼睛,怒哼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 耶律楚华依旧迟疑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只不过,他们有一个要求,做我们兰陵国的兵马大元帅。”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暗自吸了一口冷气,扭头看向一旁的夜离。 “那就让他们来问我要!” 夜离冷笑一声,微眯了一下眼睛:“就凭着区区五百人的小玩意,居然敢夺帅。” 阴鹜的脸上,霎那间已经是杀意凛然。 手掌,亦是紧紧的攥成拳头。 低头,俯视着大殿上那些默不作声的将领,怒哼一声:“一个外人,敢提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欺我兰陵无人!” 声若巨雷,凛然不可一世。 “那二人口出狂言,心怀叵测,当五马分尸!” 说着,踏前一步,直视着耶律如,沉声说道:“大王,三王子无端帮兰陵国招来如此屈辱,应当同罪!” 你凭什么和我争7 说着,踏前一步,直视着耶律如,沉声说道:“大王,三王子无端帮兰陵国招来如此屈辱,应当同罪!” 他和耶律楚华为了耶律楚歌的事情,向来不和,在此时,自然有此提议。 耶律楚华抿了一下唇:“兵马大元帅一职,向来是有能者居之,现在兰陵乃非常时期,他二人若是有这样的本事,就是让予夜月又如何?” 跟着轻笑一声:“至于夜离你说的外人,只怕未必。” 躬身,对耶律如抱拳说道;“夜月已经向儿臣提出,若是此事可行,她当入我们兰陵国,还请父王册封她为极月公主!” ‘公主’二字一说出来,众将立即面面相觑。 他们都曾见过夜月,虽然觉得她五官过于精致柔美,但,没有一个人想到她居然是名女子。 耶律楚华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轻扬了一下嘴角,侧脸沉声吩咐:“请夜月和南宫羽进殿。” 夜月一身白色轻纱,神采飞扬的踏入大殿,左顾右盼之间,眼波在众将中间游移。 最后,视线定在黑沉着脸,一副恨不得立即将自己杀了的夜离脸上。 精致的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展颜一笑:“夜大元帅,许久未见。” 从夜月进殿开始,夜离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看着夜月明显的戏谑神情,不由怒哼一声,直接忽略夜月的笑容,转头怒视着耶律楚华,低吼出声:“看来三王子是存心想羞辱夜离,找一名女子来争夺这个兵马大元帅。”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往耶律楚华的方向逼近几步:“既如此,三王子就不要怪夜离不客气了。” 抬眼,对着耶律如合掌抱拳,沉声说道:“刚才三王子也说了,大元帅一职,又能者居之,那本将就与南宫羽比试一番。” “大元帅错了。” 夜月看着因为她是女子,就直接将她抛开的夜离,面色一沉:“和大元帅争夺帅印之人,是我,不是他。” 你凭什么和我争8 夜月看着因为她是女子,就直接将她抛开的夜离,面色一沉:“和大元帅争夺帅印之人,是我,不是他。” 随即勾唇一笑,和身边的南宫羽对视一眼,轻描淡写的笑笑:“若是大元帅连我这个小女子都不如,又凭什么说领兵争夺天下。” 这样的话一出口,大殿上那些大将嘴角都忍不住出现了笑意。 夜月的身高在女子中间,已经算是高的了。 但是,和身边的夜离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 偏偏说出来的话,如此大句。 夜离挑了一下眉毛,脸上顿时出现嘲弄之色。 抬手捏住自己的下巴,围着夜月走了几圈。 最后在夜月身前站定,盯着夜月精致的脸打量了好一阵,突然狂笑出声:“你长得那么漂亮,还不如你当我的元帅夫人,那样,岂不是连元帅都管着!” 说着抬眼看着那些大将,大笑出声:“你们说是不是?”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那些大将们骤然响起的嘲笑声。 耶律楚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到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赌对了。 夜离就算是再勇猛,也只是一个轻敌的莽夫。 不同于耶律楚华轻松自若的神情,南宫羽却是脸色一变,张嘴欲言,看到夜月递过来的眼色之后,终究喟然一哂,静待夜月自行处理。 “大元帅好厉害的嘴。” 夜月示意南宫羽稍安勿躁之后,轻叹一口气,悠悠的说道:“看来,这个大元帅之位,是用嘴巴争来的,怪不得五年前兰陵国在大元帅领军下,会一败涂地。” 这样嘲弄到了极点的话一说出来,夜离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喉咙一样,笑声骤然而止。 瞪大眼睛怒视着揭人短处的夜月,怒声说道;“要知道拳脚无眼。” “生死由命!” 夜月斩钉截铁的打断夜离的话,冷冰冰的说道:“大元帅最好还是和夜月签下生死状!” 你凭什么和我争9 夜月斩钉截铁的打断夜离的话,冷冰冰的说道:“大元帅最好还是和夜月签下生死状!” 侧脸,环视着霎那间全部噤声的那些大将,提了提嘴角,悠悠的说道:“大元帅亲友众多,我可不愿意在一时失手伤了大元帅之后,被别人要求偿命。” 听着夜月的话,夜离不怒反笑。 “好!都说我是狂人,如今终于看到一个比我狂的了。” 抬眼,看着众将,冷笑出声:“我夜离今日就将话撂在这里,若是我被这美人杀了也好,伤了也罢,谁都不得寻仇!” 说着,返身对耶律如抱拳,怒声说道:“还望大王做此公证!” “小心!” 听着耶律楚华突如其来的这样一句,夜月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侧脸回眸往他的脸上扫视了一眼。 若是她没有感觉错,耶律楚华语气中,是真正的担忧。 随即将心里的诧异抛开,扭头看着站在场子里,手持巨型特制弯刀,犹如巨人一般的夜离,勾唇一笑:“多谢三王子关心。” 察觉到夜月眼里的诧异,耶律楚华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热。 下意识的笑笑:“要知道,这一战不光关系着你,更与我坐上兰陵王世子一位,密不可分。” 欲盖弥彰。 本来并不在意耶律楚华的南宫羽,心里直接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不言语。 看着夜月对自己点头示意,往场子中间走去之后,才微微勾了一下唇,悠悠的说道:“三王子放心,七王妃早有准备。” 听着南宫羽的话,耶律楚华的眼眸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七王妃三个字,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刺耳。 却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勉强提了提嘴角:“是吗?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南宫羽眼里冷意更甚,脸上却依旧是笑意盎然:“七王妃做事,向来都算无遗策,三王子实在没有必要担忧。” 你凭什么和我争10 南宫羽眼里冷意更甚,脸上却依旧是笑意盎然:“七王妃做事,向来都算无遗策,三王子实在没有必要担忧。” 耶律楚华这一次就只是勉强勾了一下唇,不再回答了。 南宫羽向来和他说到夜月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 现在这样左一句右一句的七王妃,耶律楚华若是还不明白南宫羽是在提醒自己,那他就是傻子了。 但是,南宫羽的话,和他轻松自如的神情,却让耶律楚华一直追随着夜月的视线,不再有刚才那种莫名起来的担忧。 在他们说话之间,夜月已经走到场子中间。 在距离夜离十步的地方停步。 震天的鼓声,洪亮的号角声,在夜月停步的同时响起。 一匹快马踏着鼓声从场子的尽头带着尘土急驰而入,骤然停在夜月和夜离中间,手里突然勒紧的缰绳,让坐下的马匹提身仰天长嘶。 鼓声息,号角停。 四下里,一遍寂静。 坐上的之人,侧身左右看看,抱拳沉声说道:“夜离大帅,夜月公子,得罪了。” 说完之后,手往两旁一伸;“两位的生死状可曾立下,若有,交给在下。” 话音未落,夜离手里的生死状带着风声,直直的往此人飞去。 夜月却是挑了一下眉毛,勾唇一笑,踏前几步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写在锦布上的生死状规规矩矩地递到来人手中。 将两块锦布一一缓慢打开扫视了一次之后,骑在马上之人将生死状高举过顶,朗声说道:“两人生死状在此,刀枪无眼,生死由命,不管有任何伤亡,众人皆不得事后寻仇。” 话说完,从箭匣中取出一箭,用绸带将两张生死状缚在其上。 伸手,取下背上强弓,搭箭,将箭射到场边的高杆顶端。 再度响起的鼓声号角中,扬鞭,急驰出场。 “这样一个美人,自己找死!” 夜离眼里杀意凛然,嘴角却往上扬起:“说实话,本帅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你凭什么和我争11 夜离眼里杀意凛然,嘴角却往上扬起:“说实话,本帅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随即大笑出声:“如果你害怕的话,本帅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反悔,只要晚上到本帅府中侍寝就行。”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淡笑不语。 抬臂,低头看着从袖中滑落在手的短剑,微微晃动之时,顺着上面折射的阳光一路轻抚到剑尖。 看着夜月轻松随意到极点的样子,夜离的眼,骤然收缩。 刚才那番明显带着侮辱的话,他是故意说出来的。 为的,就是想激怒夜月,让她失去最好的判断力。 从一个月之前看到夜月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比他最起码矮三分之一,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夜月,是一个高手,若是能不对决,他都不会和夜月站在这个场子上。 要不然,他怎么会轻易的放过杀死耶律楚歌的她。 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绝对不像外表上看上去那么鲁莽。 一个真正的莽夫,绝对活不到当上大元帅的时候。 所有的粗鲁,皆是假装。 夜月手指停在剑尖,眼里露出了嘲弄。 夜离的心思,她有怎么会不清楚?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到这个时空了。 在这里,和原来那个时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在原来那个时空,那个同样叫夜离的,看上去粗鲁憨厚到了极点的人,岂不正是利用他从小到大隐藏着的j诈,在她的身后,将她这个同生共死的朋友杀死。 这一世,他依旧叫夜离。 一模一样的魁梧身材。 一样的鲁莽。 但是,却被拥有那一世记忆的夜月,从他一模一样的掩饰下,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充满了心机、如同狼一般的人。 迎着阳光,仰头含笑看着夜离,缓缓的吐出一个字:“请!” 你凭什么和我争12 迎着阳光,仰头含笑看着夜离,缓缓的吐出一个字:“请!” 夺帅,不但是现在她必须做的,更是她为了自己原来的那个时空该报的仇。 不管,这一世的夜离是否能记住那个时空的事。 他都死定了。 阳光下,看着夜离手里那巨型弯刀划出来的光芒,夜月的眼眸却在瞬间变得黑沉无比。 仿若无月的虚空。 充沛的,是死亡。 那些震天的鼓声,宏亮的号角声,众人的呐喊声,对夜月而言,全部都已经消失。 隔世的宿仇,让现在的夜月,眼里,只要夜离手里的一把刀。 静静的等着那把巨型弯刀差不多到自己头顶上的时候,夜月才开始动。 手中的短剑迎着阳光一晃。 折光,准确无误的射向夜离的眼部。 在夜离眼眸不自觉的微眯时,脚尖点地,身子凌空跃起,到了夜离头顶,短剑带着耀眼的眼光,直接往下刺去。 目标,正是夜离的脑门。 短剑只是挥到一半,夜月的眼眸就眯成了一条缝。 耶律楚华还漏说了一句话,夜离不仅仅是一身的硬功夫已经到了顶峰,出手的时候,更是灵活无比。 那把巨型弯刀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一个老太太手指间的绣花针。 灵活细密到了极点。 在夜月短剑还没有到达头顶的时候,夜离那雷霆般的劈向夜月,本应该收不回来的那一刀突然转变方向,灵活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弧,回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带着风声的巨型弯刀,就先是一柄巨大的铡刀,狠狠的往夜月拿着短剑的手臂砍去,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由下而上,配合着那一刀,弥补着空处,交叉往夜月的袭去。 眼里,是痛快的嘲弄笑意。 身在半空毫无着力之处的夜月,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身形,而他,却有绝对的把握,在夜月的短剑刺到自己之前,将她的手臂砍下来。 你凭什么和我争13 身在半空毫无着力之处的夜月,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身形,而他,却有绝对的把握,在夜月的短剑刺到自己之前,将她的手臂砍下来。 在这一刀的同时,他甚至已经将后面好几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完全算好。 不管夜月做任何反应,他的后招都能将她立毙。 在场边上,已经响起了更猛烈的欢呼声。 那些人,正是夜里的亲友和手下。 在其中,杂夹着数声尖叫,那是一些胆小的女子发出来的。 按照兰陵国的风俗,这样的比试,向来都是当众比试,都城中不管男女老少皆能观看。 站在南宫羽,开始那种轻松自如的神色已然消失,脸色变得凝重无比。 但是,所有的一切,夜月都看不到,在她的眼里,依旧只有那把刀。 心里一凛同时,手下毫不停顿。 抓着短剑的手臂猛然往后一缩。 剑尖,在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的刀身上一点,身子凌空翻转,脚尖往夜离从下击打而来的拳头上用力一踏。 借着拳头上的力道,远远的落到一旁。 反手握刀,抬眼看着夜离那双有些失落的眼眸。 “难不成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叫轻功?” 带着戏谑的嘲弄出声,夜月心里却是提防到了极点,若不是她心里隐然觉得夜离不应该是全力攻击,不加防守的人,早有警觉,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 看着本来应该已经变成死人,却已经俏生生站在那边的夜月,夜离脸颊青筋不断弹跳,感觉到心里一阵失落。 就像是那种本来到手的猎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脱网而出一样的空虚。 脸上神情却是不变,怒喝出声:“旁门左道而已。” 根本不给夜月喘息的时机,手中的弯刀依旧带着风声往夜月直袭而来。 这一刀,和刚才那气势如虹的攻击看上去差不多,实际却是截然不同,游移不定的刀锋,将夜月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推荐新书《没事逗郎玩之采花贼,… 汗,先声明,素铂铂闲着写的恶搞文,和杀手的风格不一样,看了不喜欢表拍偶~~~ 纯属轻松一下。 《没事逗郎玩之采花贼,别跑!》 王萌萌觉得自己的穿越简直就是一个杯具,别人不是碰到皇上就是王爷,而她。穿越成武林超级女侠,却不幸遭到采花贼绑架,老天不公啊 ~~~~~~~~~~~~~~~~~~~~~~~~~~~~~~~~~~~~~~~~~~~~~~~~~~~~~~~~~~~~~~~~~~~~~~~~~ 汗,先声明,素铂铂闲着写的恶搞文,和杀手的风格不一样,看了不喜欢表拍偶~~~ 纯属轻松一下。 《没事逗郎玩之采花贼,别跑!》 王萌萌觉得自己的穿越简直就是一个杯具,别人不是碰到皇上就是王爷,而她。穿越成武林超级女侠,却不幸遭到采花贼绑架,老天不公啊 ~~~~~~~~~~~~~~~~~~~~~~~~~~~~~~~~~~~~~~~~~~~~~~~~~~~~~~~~~~~~~~~~~~~~~~~~~ 汗,先声明,素铂铂闲着写的恶搞文,和杀手的风格不一样,看了不喜欢表拍偶~~~ 纯属轻松一下。 《没事逗郎玩之采花贼,别跑!》 王萌萌觉得自己的穿越简直就是一个杯具,别人不是碰到皇上就是王爷,而她。穿越成武林超级女侠,却不幸遭到采花贼绑架,老天不公啊 ~~~~~~~~~~~~~~~~~~~~~~~~~~~~~~~~~~~~~~~~~~~~~~~~~~~~~~~~~~~~~~~~~~~~~~~~~ 汗,先声明,素铂铂闲着写的恶搞文,和杀手的风格不一样,看了不喜欢表拍偶~~~ 纯属轻松一下。 《没事逗郎玩之采花贼,别跑!》 王萌萌觉得自己的穿越简直就是一个杯具,别人不是碰到皇上就是王爷,而她。穿越成武林超级女侠,却不幸遭到采花贼绑架,老天不公啊 ~~~~~~~~~~~~~~~~~~~~~~~~~~~~~~~~~~~~~~~~~~~~~~~~~~~~~~~~~~~~~~~~~~~~~~~~~~~~~~~~~~~~~~~~~~~~~~~~~~~~~~~~~~~~~~~~~~~~~~~~~~~~~~~~~~~~~~~~~~~~~~~~~~~~~~~~~~~~~ 你凭什么和我争14 这一刀,和刚才那气势如虹的攻击看上去差不多,实际却是截然不同,游移不定的刀锋,将夜月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夜月眼眸微眯,脚尖一点,身子往后急退。 左手手指同时轻抚过短剑剑刃,五步之后,身形骤然一停,身子往旁边一侧,从斜面迎着往自己追击而来的巨型弯刀而去。 短剑闪电般的顺着弯刀蜿蜒而上,目标,是夜离的手腕。 若是他不及时收手,夜月的短剑就会准确无误的将他的手腕割断。 看着夜月那把在阳光照耀下不断游移的短剑,夜离眼里立即出现了笑意,手中弯刀不退反进,加大力道往夜月砍去。 左手拳头同时往夜月的头部横扫而去。 以命搏命。 夜月忘记了一件事,夜离的一身硬功夫已经到了极点,不要说夜月这一把薄薄的短剑,就是拿开山巨斧来劈他,最多,也只能帮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白色的痕印而已。 他曾经让草原上十八个勇士,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弯刀,胡乱往他身上砍。 结果,是那些勇士都累得挥汗如雨之后,他身上却只有一些白痕。 连伤口都不曾多一个。 想真正的伤他,简直是 世间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夜月手里的短剑,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带子一样,轻柔的围着夜离的手腕绕了一圈,力道之轻,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抚过自己情人的脸颊一样。 下一刻,夜离的怒吼声让所有人都心里都是一震。 眼睛,似乎比耳朵还慢一步。 等他们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夜离那抓着弯刀的手,已经落到了地上。 一身硬功夫的夜离,居然禁不起夜月这样轻轻松松的一剑。 从他的手腕处,标出来的血迹,帮观战的人证实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在这个同时,夜月身形一扭,避过那道血箭,手中的短剑往对着自己横扫而来的拳头刺去。 你凭什么和我争15 从他的手腕处,标出来的血迹,帮观战的人证实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在这个同时,夜月身形一扭,避过那道血箭,手中的短剑往对着自己横扫而来的拳头刺去。 弯刀落地发出来的沉闷响声中,夜月依旧是轻轻松松毫不着力的一剑,随着她手腕下沉,夜离那可以说刀枪不入拳头应声裂开。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夜离,夜月嘴里噙着的笑意更甚。 场外,骤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喊话声:“住手!” 这个声音,正是坐在兰陵王身边的大王妃发出。 夜离是她的哥哥,在这个时候,她怎能坐视不理。 听到大王妃的喊话声,夜月手中短剑不停,更是加速顺着夜离手臂往前划出一道耀眼的血色光芒,准确无误的刺入夜离的心脏里。 所有的动作,都随着这一剑结束。 夜月的略带着一点嘲弄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灿烂。 “不可能” 夜离低头看着剑刃已经完全没入自己胸膛的短剑,眼里,依旧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样薄薄的一柄短剑,居然能将自己杀死。 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夜月,哑声说道:“你” “我的短剑上,有一种腐蚀的药物。” 夜月笑得无比妖孽,凑到夜离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将其中的奥妙告诉夜离。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的手指刚刚抚摸过短剑吗?” 抬眼,对视着夜离那已经没有什么光泽的眼睛,夜月轻叹出声:“你一身的硬功夫,自然对我这一剑不躲不避,结果,也只能这样了。” 夜离到了这个时候,骤然发现,在自己的伤口外围,的确不像是一般的伤口,周围,细细的布着一圈仿若被什么东西灼伤的黑色痕迹。 张口欲吼,全身所有的力道,却在夜月含笑将剑抽离的同时,随之而去。 声名显赫1 张口欲吼,全身所有的力道,却在夜月含笑将剑抽离的同时,随之而去。 唯有颓然的看着夜月那张笑得无比妖孽的脸,仰面往后倒去。 夜月抬眼环视一圈在她短剑刺入夜离胸膛之后,霎那间变得一遍寂静的场外围,勾唇一笑。 看来,之前她花费了数日功夫提炼出来的药物的确有用,不仅仅轻易的帮自己除掉了一个对手,更在那些以勇猛为英雄的草原人心里,立下了威名。 踏前几步,遥遥的对着兰陵王抱了抱拳头。 兰陵王亦是勾唇一笑,刀削般的眼里,全身赞赏。 站起身,朗声说道:“从今日起,极月公主就是我们兰陵国的兵马大元帅!” “大王!” 坐在兰陵王身边的大王妃脸色一变,厉喝出声:“这” 下面的话,却在兰陵王严厉至极的眼神下,皆然而止。 兰陵王冷冰冰的等着大王妃将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之后,侧身,捧起夜离之前交上来的帅印,高举过顶。 环顾着自己的子民,眼里精光闪烁。 郎朗声音将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极月,前来领印。” 静候夜月走到身边,双手将印章交给她,冷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草原最尊贵的公主,若是有谁对你不敬,格杀勿论!” “谢大王!” 夜月接过印章,冷声说道:“夜月定不负大王所望。” “好!” 兰陵王侧目看了一眼不得已跟着自己站起来的大王妃,冷声说道:“夜离虽然是我草原的勇士,但之前已立下生死状,从今往后,谁无端生事者,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大王妃脸色骤然一变,暗自咬咬牙,勉强笑笑。 看着夜月的眼睛,却满是恨意。 夜月毫不在意的展颜一笑,手指,轻抚过那冰冷的帅印,转身,往云凌国的方向望去,眼眸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在那里,才有她真正的敌人。 声名显赫2 三个月之后 “夜月。” 南宫羽低头看着把玩着手里的大红帖子的夜月,眼里全是说不出来的担忧。 大红,镶金。 这样的帖子,是国与国直接专用的帖子。 是今天清晨兰陵王才从使者手里接到的喜帖。 现在,只是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个帖子就到了夜月手里。 盯着夜月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才轻声说道:“也许,他有苦衷。” 夜月眼里怒意凛然,嘴角,却是往上轻扬起来,将手里的纸条往桌子上随手一扔:“苦衷?好一个苦衷。” 在纸条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一个月之后,就是宇文极和芊芊的成亲的日子。 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桌面上那两个熟悉的名字,夜月突然发现,在这段时间里,云凌国那边,发生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她既不知道皇后是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手段,让皇上直接抹杀掉宇文极叛国的诏书。 更不知道,皇上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何还会让宇文极和芊芊成亲。 这样一来,也就是将宇文极异日登基的事情定了下来。 感觉到夜月心里怒气,不敢再行劝解的南宫羽摸了一下鼻子,暗自叹息出声,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就是瞎子也都看得出,夜月这一次很明显的是真的生气了。 还是让那个宇文极只求多福罢了。 “怎么啦?” 门外,耶律楚华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人还没有踏进房间,笑声却依旧响起;“我们兰陵国的兵马大元帅脸色那么难看,若是被子民看到了,估计草原上谣传就要四起了。” 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帖子本就是耶律楚华让人送过来的,现在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眼珠一转,索性帮这个不怕死的人再加上一把火:“三王子这样明知故问,是为了自己子民着想呢,还是心里另有所图?” 声名显赫3 眼珠一转,索性帮这个不怕死的人再加上一把火:“三王子这样明知故问,是为了自己子民着想呢,还是心里另有所图?” 随即,悠悠的加上一句:“这几个月下来,我发现三王子还真是空闲,难不成兰陵国里,就没有别的事情供三王子消遣了?” 南宫羽早就看这个耶律楚华不顺眼了。 时至今日,夜月当上这个兵马大元帅已经三个月。 这个三个月以来,每一天,耶律楚华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到他们现在居住的府邸。 他没事就过来围着夜月转悠的事实,已经让南宫羽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而耶律楚华看着夜月时,眼里那明显流露出来的某些心思,更是让南宫羽恨不得把拳头直接打到他脸上。 现在看到他想趁虚而入,自然直接点破他的心思。 南宫羽这样直接的话,让耶律楚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皱着眉头看了南宫羽一眼,才勉强对从他进门之后,连头都不曾回的夜月笑笑:“我来,只是想询问夜月,明日,我们的使者团就要随云凌国的使者同往朝贺,看看她是否有什么想让他们捎带着七殿下” “有!” 耶律楚华的话还未说完,夜月冷冰冰的回答就直接出来了。 伸手,将桌面上那个帖子拿起来,再次打量了一眼着,淡然的笑笑:“我!” 耶律楚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若是他没有理解错,夜月说的‘我’字,就是她要随着使者团前往云凌国。 还不等耶律楚华开口反对,夜月已经笑吟吟的回首看着他,手指用力,将帖子往他的方向扔去:“想必,我用我这个极月公主的身份前去朝贺,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但那些训练中的军士怎么办?”耶律楚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难不成就置之不理了?” ~~~~~~~~~~~~~~~~~~~~~~~~~~~~~~~~~~~~~~~~~~~~~ 推荐铂铂的完结书《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声名显赫4 “但那些训练中的军士怎么办?”耶律楚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难不成就置之不理了?” “基本的,他们都已经学会。” 夜月轻笑一声,走到梳妆台前面,将放在上面的一个锦盒拿起来,返回耶律楚华身边,将锦盒往他手边一递:“差的,只是时机。” 耶律楚华低头看着夜月手里的锦盒,眉头紧锁。 不用看,他心里也清楚锦盒里装的是那个兵马大元帅的印章,夜月将它交还给自己,就意味着去意已定。 沉吟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接过夜月手中的锦盒,径直抬眼沉声问道:“你说的时机是什么?” “云凌国的内乱!” 夜月面色一整,正色的抬眼看着耶律楚华;“云凌国的军力,最起码是兰陵国的十倍不止,若他们没有任何内乱出现,兰陵国根本就不可能有战败云凌国那一天。” 耶律楚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凝重了,紧紧地盯着夜月的眼睛,沉声说道:“若他们永远都没内乱呢?” 对他这样单问话,夜月勾唇一笑,轻笑出声:“没有,就去制造出来。” 随即抬了抬手中拿着的锦盒,悠悠的说道:“也许,不久之后,夜月就能将好消息带给三王子。” 耶律楚华眼神闪烁不定,良久,伸手接过夜月手里的锦盒:“如此,我就叫他们继续练兵,等着你的好消息。” 夜月抬眼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色,有些不耐的侧脸看向身边拉着缰绳的南宫羽,沉声说道:“时辰,是否已经过了?” “估摸着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里。” 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了一口初冬冰寒的空气,抬眼往夜月身后已经变得一遍枯黄的草原看了一眼,冷声说道:“他们还没有来。” 夜月身后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环视了一眼身边整装待发的使者团,面色顿时出现一丝不虞:“堂堂草原之王,居然连这样的时间都耽误,简直” 声名显赫5 夜月身后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环视了一眼身边整装待发的使者团,面色顿时出现一丝不虞:“堂堂草原之王,居然连这样的时间都耽误,简直” 眼角余光瞄到站在一旁马车边,手指轻敲这车辕一脸不耐烦状的云凌国使者,当即将后面的话放在了心里。 毕竟,作为一个兰陵国的公主,对自己的大王出言不逊绝对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 虽然如此,夜月抬眼看到黑沉沉的天际之后,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 现在才是辰时(早上九点)刚过,天色却犹若入暮时分一样黑沉,若是她没有预算错,在入夜之前,草原上第一场暴风雪应该会来临。 若是不及时赶到下一个可以驻扎的营地,今夜的就会变得麻烦无比。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面上却露出了笑意。 走到使者前抬臂抱拳,轻笑出声:“貌似大人是第一次出使兰陵,极月从未与大人有缘一见。” “的确如此。” 看着夜月的笑颜,使者脸上顿时也露出了笑意,仔细端详了夜月一眼之后,眼里原有的那种狐疑一闪而逝,抬手对夜月随意的做了一个辑:“极月公主好记性,本官向来都在京中主事,这一次乃是第一次出京城,与公主乃是第一次见面。” 说着,侧脸瞄了一眼站在夜月身边的南宫羽之后,眼里,却又是多了一丝狐疑的神情。 迟疑了好一会,侧身对南宫羽躬身做了一个辑:“若是下官没有看错,这位应该是南宫世家的” 说道这里,就不再往下说。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勾唇一笑:“原来大人和极月的恩人是旧识。” “哦?” 使者斜斜的挑了一下眉毛,静待着夜月接着往下说。 夜月面色却是一整,轻叹出声:“三个月前,极月和部属前往云凌国边境为族人购买盐巴,却想不到半路上遇到强人,若不是南宫世子鼎力相助,只怕今日已经” ~~~~~~~~ 呃,介于亲们的意见,偶还是不修改了,把后面链接上算了,要不然估计大部分读者都会看糊涂。。。 汗滴滴的~~~偶还是努力把后面写好吧!!! 声名显赫6 夜月面色却是一整,轻叹出声:“三个月前,极月和部属前往云凌国边境为族人购买盐巴,却想不到半路上遇到强人,若不是南宫世子鼎力相助,只怕今日已经” 随即抬眼对南宫羽展颜一笑,轻声说道:“而南宫世子也在极月邀请下,来到我兰陵国做客,这一次听说七殿下大婚,特意跟着我们一起回云凌。” 听到此处,使者眼里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再次往南宫羽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闪烁。 心里,似乎在想着一些事情。 这样的神情,又怎么会逃得过夜月的眼睛,眼睛余光往南宫羽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抿唇淡笑不语。 刚才那一番对话,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她在云凌国见过无数次的人,是否认识她。 若是这个人都不认识她,那云凌国里,只怕再无一人想得到,她就是原来的东方世子。 夜月敢保证,此人的右肩胳膊处,绝对有一个一年多前的伤口。 因为,造成这个伤口的不是别人,就是她。 来得这个使者,正是她那已经不共戴天的父亲东方宇。 十几年先入为主的观念,足以让一个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像是现在,自幼和夜月素少见面的东方宇,在看到夜月之时,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样都想不到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美艳至极的极月公主,竟然会是他那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儿子夜月。 “来了。” 其实不用南宫羽的轻声提醒,夜月也已经听到远处渐近的马蹄声,回首看去,看到从都城城门处鱼贯而出的那些人,中间杂夹着点明黄|色旗帜之后,眼里,也逐渐露出了笑意。 虽然耽误了一点时辰,但毕竟还不算晚。 群骑中,耶律如一马当先,急驰到夜月身处的地方,抬手阻止踏前几步欲对他施礼的夜月,径直返身下马,走到东方宇身边,朗声笑道:“因临时为大人准备一份程仪,以至误了时辰,还望东方大人见谅。” 声名显赫7 群骑中,耶律如一马当先,急驰到夜月身处的地方,抬手阻止踏前几步欲对他施礼的夜月,径直返身下马,走到东方宇身边,朗声笑道:“因临时为大人准备一份程仪,以至误了时辰,还望东方大人见谅。” “兰陵王昨日岂不是已经帮下官备下程仪,今日又是若此,如此厚爱,下官如何当得起。” 东方宇话虽然说得客气无比,语气,却是那种泰然自若到了极点的轻描淡写。 兰陵国本就是云凌国的附属国,但凡来得使者,向来都自视身份,根本就不将兰陵国一干人等看?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4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4部分阅读 看在眼里。 兰陵王却依旧满脸笑容,微微摇了一下头:“东方大人乃是云凌国四大家族之首,别的礼物只怕根本就入不了大人的法眼。” 身后往后挥挥手:“将献给东方大人的程仪呈上来。” 东方宇淡然一笑,冷眼看着跟在兰陵王下马的侍从将单手一直捧着的锦盒呈到自己眼前,伸手接过,手指轻弹将盖子挑开。 盖子张开的同时,脸上那淡然到虚伪至极的笑容骤然消失。 取代的,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惊喜。 “这个是昨日见到使者之后,特意吩咐那些人去寻来的丹参。” 兰陵王似乎看不到东方宇脸上的惊喜,朗笑出声;“本来,也没有把握能一定到手,是亦昨日并未和东方大人提及此物,今日,就是等这丹参回来,才耽误些许时辰,还望大人见谅。” 东方宇拿着锦盒的手指已经微微发颤。 若是他没有看错,现在他手中锦盒里装着的正是草原中的至宝万年丹参。 此物正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若是配以几味辅助药材服食之后,可以增长十余年的功力,心里实在想不到自己苦求了将近三十余年不得到丹参,竟然被兰陵王轻松赠送。 下一瞬间,眉头却是微微皱了一下,面色一整,沉声说道:“东方宇何德何能,实在不敢接受大王如此重礼。” 声名显赫8 下一瞬间,眉头却是微微皱了一下,面色一整,沉声说道:“东方宇何德何能,实在不敢接受大王如此重礼。” 说话同时,将手中锦盒双手往兰陵王捧去。 只到一半就被兰陵王的手挡了回来。 “东方大人何处此言?” 兰陵王含笑看着东方宇,朗声说道:“东方大人乃是云凌国有数的高手,更是皇上倚重的左右臂,若大人不收,天下之间只怕也没有别人敢要了” 手臂,将锦盒重重的往东方宇的方向推去:“难不成东方大人是看不上我们草原的这些不入眼的玩意?” 本就无心推辞的东方宇当即展颜一笑:“如此,多谢兰陵王厚爱了。” 兰陵王拉起东方宇的手,执手往前步行:“与大人一见如故,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时再见。” 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漫步而行的耶律楚华,用力摇了一下头:“本王今日还有些事拜托东方大人。” 东方宇心里一凛,从看到兰陵王这个厚礼之后,就心知肚明这个礼不是那么好收的。 但是,退回去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人,最难过得本就是自己心里欲望。 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大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本王三子向来敬仰云凌国风光,这一次也欲与大人一同前往。” “哦?” 东方宇淡然一笑:“三王子前去,下官定当极力向皇上引见。” 兰陵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几近无奈地瞥了一眼耶律楚华,轻叹出声:“只是此子向来顽劣,若是到了云凌国,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大人多多指点周旋才是。” “无妨,有下官在,自然无事。” 等东方宇一力应承下来之后,兰陵王才是展颜一笑:“本王还有一事相求,小女蒙南宫世子相救,但本王听说南宫世子之前与皇上闹得极不愉快,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与小女的关系,只怕 声名显赫9 等东方宇一力应承下来之后,兰陵王才是展颜一笑:“本王还有一事相求,小女蒙南宫世子相救,但本王听说南宫世子之前与皇上闹得极不愉快,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与小女的关系,只怕“ ” 夜月和南宫羽并肩牵着马匹走在兰陵王他们身后,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不由得相视一笑。 不用等东方宇回答,他们已经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兰陵王果然是老狐狸,那刀削般的面容下,隐藏着把人心全部都揣摩透彻的心。 若是他第一个要求就直接提出让东方宇隐瞒南宫羽的事情,只怕得到的只有拒绝。 但是,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的一样东西,只要答应了一件事,第二件事,往往也会一并应承下来。 听着东方宇回首看了一眼南宫羽之后,如预期般说出:“既然是兰陵王如此恳求,下官也只能极力试试了。” 随即轻叹出声:“他父亲却与下官共并列于四大家族,就算是大王不说,下官也自然” 说着淡然一笑,停身,站定。 抽手回身对兰陵王抱抱拳,朗声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王还是止步罢了。” 兰陵王亦是抱拳笑笑:“东方大人皇命在身,本王自然不敢久留,还望东方大人异日再到我兰陵,到时候让本王再行好好款待,一尽地主之谊。” 随即,侧脸沉声吩咐站在自己身后的耶律楚华,冷声说道:“你此行要好好的跟着东方大人学学,凡事不可莽撞行事。” 看着耶律楚华恭声应了一声之后,才满意的走到一旁,沉声说道:“鸣金,送东方大人启程。” 夜月抬眼看着越来越黑沉到天色,不由得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一路过来,跟在自己前往云凌国的那些勇士,仿佛就刻意在拖延时间一样。 现在已经差不多到入暮时分,但他们离下一个驻地却最起码还有三十里之遥。 声名显赫10 现在已经差不多到入暮时分,但他们离下一个驻地却最起码还有三十里之遥。 但是,头顶上的乌云已经压到了最低。 空气中的气压,也变得阴沉压抑起来,仿佛,每吸一口气都要耗费身子的体力。 照这个样子,就算是他们现在将所有的行囊抛下,轻装前行,也没有办法在暴风雪来之前,将这三十里的路程行完。 抬眼往前方骑在一匹雪白骏马上的耶律楚华看了一眼,从他的侧面看到那依旧轻松自如的样子,夜月刚准备开口询问的话,顿时压了回去。 耶律楚华常年在草原上长大,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样暴风雪的恐怖? 这样,也许是他另有安排。 在夜月打量之间,耶律楚华亦是侧脸,对她勾唇笑笑。 那样的神情,让夜月心里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草原上,一遍茫然。 在这样空旷的地方,任何一种自然风暴都能带来最大的杀伤力。 东方宇一手紧紧地抓住自己座下马匹的缰绳,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个和云凌国截然不同的地方。 侧脸,看着在风雪中企图搭建帐篷的那群人,东方宇的眉头皱得更紧。 在这样的狂风中,那些帐篷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起来,就被风力将它们又吹垮。 而火堆,更是无法升起。 若只是雪,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忍受。 东方宇现在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差不多快要被这个该死风雪冻僵了。 而这样的雪,却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所有人中间,最舒适的也许就是夜月,公主的身份,让她在这个马队中,多了一辆可以乘坐休息的马车。 现在,她就坐在车厢里,抬手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听着远处如奔雷般的马蹄声,夜月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笑意,在这样的天气中,若是还有人行走,那么,来得人定然就是耶律楚华部署好的人马。 声名显赫11 听着远处如奔雷般的马蹄声,夜月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笑意,在这样的天气中,若是还有人行走,那么,来得人定然就是耶律楚华部署好的人马。 看来,这一次耶律楚华是准备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尽量的将云凌国拿下。 侧脸瞄了一眼拉着两匹马站在一旁的南宫羽,夜月抓着帘子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随即,将帘放下。 在她刚刚重新倚着车厢坐好的同时,南宫羽轻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进来:“怎么啦?” “你说,耶律楚华准备做什么?” 夜月亦隔着车厢悄声和南宫羽轻声商量:“为何事先一点都不与你我商量?” 就是在昨日,她还和耶律楚华商量好,由他在草原上训练军马,一旦有机会,立即出兵云凌,实在想不到,短短一日,竟变成和她一起出使云凌。 南宫羽亦是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天气,让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气闷起来。 往耶律楚华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 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对他,终究要多提防一点才是。” “哦?” 夜月眉头顿时皱起来了,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在风雪中冷着脸指挥那些侍从搭建帐篷的耶律楚华:“羽,为何会有此一说。” “他看着你的眼神不对。” 南宫羽想都不想的回答,顿时让夜月差点失笑出声。 几乎是无奈地瞥了一眼一脸正色的南宫羽,夜月才轻叹一声:“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眼里,全是笑意:“先不说我已经是有妇之夫,就算是没有,也自认为不是一个倾城佳人。” 说话间,突然想到平时耶律楚华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也微微怔了一下。 稍顿片刻,才是勾唇一笑:“就算是他心里对我有任何想法,但我也相信他是一个分得清孰轻孰重之人,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将兰陵国的军国大事视如儿戏。” 声名显赫12 稍顿片刻,才是勾唇一笑:“就算是他心里对我有任何想法,但我也相信他是一个分得清孰轻孰重之人,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将兰陵国的军国大事视如儿戏。” 随即将手中抓着的帘子缓缓放下,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他心里想什么,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我只知道一点,若是他真的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那绝对是他最错误的选择。” 语气,轻描淡写到了极点。 但是只要听到她说话的人,绝对不会怀疑她说的就是结果。 最起码,南宫羽的心,就放松了许多。 微眯着眼睛,看着风雪中渐行渐近,但却被那些风雪挡住视线,依旧看得不甚清楚的马群,仔细听了一阵马蹄声之后,沉声说道:“若是我没有看错,这批人来意不善。” 夜月闻言闭上眼睛,勾唇笑笑:“羽,此时天寒地冻,不若你进车厢里避一下风寒。” 在此时,她若是还猜不到耶律楚华的用心,那就不是夜月了。 南宫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往周围那些惊疑不定极目往马群方向眺望是人群扫视一眼,确定在这个时候,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注意到他们这个方向之后,沉吟了一会,将炽焰和黑玫瑰的缰绳系在车辕上,直接踏上马车。 迎着他的是夜月浅笑的眼眸:“既然别人想布局,你我又何必打扰别人?” 等马车外面的厮杀声全部都停止下来之后,夜月才噙着笑踏下马车。 低垂眼睑四下扫视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在地上,东方宇带来的那些随从毫无例外的倒在血泊中,而那些前来袭击的人,亦是无一活口。 风雪中,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活人站着之外,就余下他们的坐骑空自徘徊。 天地间仿佛都被血色充沛,周边的雪地,都被人血染成大面积的殷红,东方宇一身的血,分不清到底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声名显赫13 天地间仿佛都被血色充沛,周边的雪地,都被人血染成大面积的殷红,东方宇一身的血,分不清到底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但是,最起码比起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来说,东方宇是幸运的。 他最起码还活着。 在他的身边,耶律楚华那一身白衣,和周边的白雪一样,同样是被那些殷红的人血染成了血红色。 在他的肩膀上,一条长长的刀伤,从肩膀直划到腰际。 鲜血,从划破的衣衫中缓缓流出,将他身上的长袍下摆,全部浸湿。 对别人,他够狠心。 对待自己,他也同样不会留情。 在夜月冷眼打量中,东方宇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反手一把扶住耶律楚华,梗咽出声:“多谢三王子救命之恩。” 方才,若不是耶律楚华帮他挡住那一剑,东方宇只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而耶律楚华身上的伤,亦因此而来。 耶律楚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说道:“东方大人何必客气,这个,本就是耶律楚华理应做的” 说到这里,轻轻抽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在这样的天气中,额间,居然霎那间布满了冷汗。 压抑着伤口上的痛楚,好一会儿之后,耶律楚华才沉声说道:“只可惜,大人身边的那些随从,却被那群流寇全部” 话还未说完,身子似乎支撑不住,软软的往后仰去。 东方宇急忙一把扶住耶律楚华,看着他惨白的脸,眼里,是说不清的感激淋漓,哑声说道:“三王子救命之恩,老夫没齿难忘,异日,但凡三王子有何需要,定鼎力相助。” 夜月看到吃住,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耶律楚华果然是一个够狠的人,这样,南宫羽在使者团里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半点泄露的可能,更为他自己在云凌国找了一个好帮手。 随意的环顾了周围那些为了这样一场戏死亡的人,夜月的眼眸,逐渐冰冷下去。 声名显赫14 夜月站在窗边,抬眼看着那无月的天际。 那些风雪,已然不再。 现在这样的夜,是属于云凌国都城独有的夜,就算是在这样的严冬里,云凌国的夜,也不像草原上那种刺骨的风雪一样冰寒。 云凌国中,常年四季更是无雪。 这个夜,是一个南方带着阴寒湿气,却无雪无雨亦无月的夜。 只要有路,就会有尽头。 他们那剩下不到十个人的使者团,在三天前,就已经到了目的地云凌国的都城。 “他又被那些人请去赴宴了。” 身后,随着轻轻敲门声之后,是南宫羽有些无奈地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行馆中。” 他,说的就是耶律楚华。 在到达云凌国之后,凭着东方宇救命恩人的身份,让他在云凌国都城中,一时之间声名显赫,虽然皇上因为一些事宜尚未接见,但三天以来,朝中的文武百官都竞相宴请。 回到行馆中,也是时时有人拜访。 东方宇四大锦衣卫家族的身份,的确可以帮他交结那些有用的达官贵人起不少的作用。 “那就随他吧。” 夜月的视线,依旧落在窗外,看着远处皇宫旁边那高高的钟楼,勾唇一笑:“反正,我们和他直接,早就约定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至于行事方面,谁也不干涉谁。” “那也是。” 南宫羽走到夜月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看着在黑夜里那高耸的巨大黑影之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若是想去,就去吧。” 从三天前回到云凌国都城之后,夜月就一直呆在这个行宫里,连脚步都不曾踏出去一步,更不要说去找宇文极了。 南宫羽的提议,让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回首对他淡然一笑:“没有那个必要,我为何要去找那个该死的家伙。” “其实,其实” 南宫羽眉头皱得更紧了,直视着夜月:“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宇文极绝不会是那种负心的人,你也不要” 声名显赫15 南宫羽眉头皱得更紧了,直视着夜月:“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宇文极绝不会是那种负心的人,你也不要”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夜月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 转头,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勾唇一笑:“我就是因为相信他,所以才不去找他的。” 相信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在他解释之后,才选择相不相信,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去怀疑。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就算冒着危险去找到宇文极又如何? 若是没有预算错,在宇文极身边,此时定是布满了眼线,若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思念前去一见,除了帮自己增加泄露身份的几率之外,只怕剩下的就是扰乱自己的心扉。 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我发现,我还真的想那个家伙了。” 夜月轻叹出声,眼里,全是浓浓的思念,也全部都是笑意:“我现在并不急着把他抓回家,我只想把那双手直接斩断,永绝后患。” 夜月眼里的神情,让南宫羽眼神微微黯了一下。 心里,是说不出来得感觉,这样的情绪,连他都不知道从何而生。 若是夜月和宇文极之间产生误会,他心里也会着急,但这样全心全意相信宇文极的夜月,却让他心里微微酸楚。 勾唇自嘲的笑笑,将心里那种相互矛盾的酸涩感觉抛开,沉声说道:“我已经让京城中的人,通知那些道上的兄弟了,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想必在这一次大婚之前,他们都能赶到京城。” “不错!” 夜月满意的点点头,很多时候,这些大盗的用处,要比一般的人来得有用多了。 很多消息,官府中都探听不到,但那些大盗却能在第一时间之内,掌握最及时的变动,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笔墨,沉声说道:“他们过来之后,不用和我联系,所有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你处理。” 说着,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图形,端详了一眼,轻声说道:“去找一个玉场,让他们打造这样一模一样的玉佩,自己人,都挂上。” 声名显赫16 说着,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图形,端详了一眼,轻声说道:“去找一个玉场,让他们打造这样一模一样的玉佩,自己人,都挂上。” 随即加上一句:“最好还是去找那些接黑道生意的作坊,免得节外生枝。” 南宫羽挑了一下眉头,伸手从夜月手里接过图纸,仔细看了一眼,拿在手里,伸手轻弹一下:“这容易,京城中制作赝品的黑作坊多的是,现在我就让京城中的那些黑道弟兄去找一个就行了。”” 等上面的墨迹干了之后,对折好,放入袖子里,返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心里骤然想起一事,沉声说道:“昨日我帮你去找到绸缎庄,已经开始制作你要到那些衣物了,他们说,那样的东西从来没有做过,大约,要十天之后才可以送来。” 说到这里之时,眼睛闪过一丝诧异。 返身走回夜月身边,低头看着眼里全是满意神情的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现在突然发现,你身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不曾了解,也想不明白的东西。” 说着沉声说道:“以你的年龄,不可能有如此的”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含笑抬眼看着俯身盯着自己顶南宫羽,悠悠的笑笑:“若是我告诉你,我是从另外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过来的人,你是否相信?” “哦?” 南宫羽眼睛顿时发亮了,索性直接坐到夜月对面,睁大眼睛看着她:“什么地方?” “一个你不用出门,也可以和世上人联系,没有马匹,但却有一种” 夜月皱着眉头,尽量用最简单的方式向南宫羽形容着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情景:“一个就算是一点武功都没有,只要拿着某种武器就可以将成千上百人杀死的地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羽的脸已经塌了下去,站起身子斜斜的瞥了一眼笑意盎然的夜月,转身往外走去,嘴里,是低低的不满声:“不说就不说,何必胡乱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搪塞人。” 声名显赫17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羽的脸已经塌了下去,站起身子斜斜的瞥了一眼笑意盎然的夜月,转身往外走去,嘴里,是低低的不满声:“不说就不说,何必胡乱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搪塞人。” 看着南宫羽径直拉门离去的背影,夜月不由得轻笑出声,好半响之后,才低低的叹息出声;“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偏偏就没有人相信呢?” “因为你说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人相信。” 耶律楚华略微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依旧是白衣胜雪。 环抱着双臂,慵懒的倚在门框上。 身上,是淡淡的若隐若现的酒气,看着夜月的眼睛,却多了一分说不清楚的神情。 盯着夜月看了半响,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就算是我,亦是无法相信。”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吟了一下,将身子转到面对耶律楚华的方向,勾唇一笑:“你相不相信,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忘记了”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并非朋友。” 还不等夜月将话说完,耶律楚华就悠悠的帮她将话接了下去。 站直身子,走到夜月身边,伸开双臂搭在桌子上,用手臂和桌面将夜月围在里面,和夜月的双眸对视着:“难道,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能做朋友吗?” 盯着夜月的眼眸,在瞬间也变得深邃无比。 那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分明有若刀削般的轮廓,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坚韧无比,看着嘴角含笑的夜月,咄咄逼人的追加上一句:“难不成在你心里,就无法接纳别人?” 感觉到耶律楚华的压力,夜月不由得勾唇一笑,顾左右而言:“三王子刚才不是出去赴宴了,为何现在就回到行馆了?” “因为我听到那些随从禀告,说你有事情想找我商议。” 耶律楚华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头,更是低下去了几分,凑到离夜月不到一尺多地方,妖魅的笑笑:“你说,我能不回来吗?” 声名显赫18 耶律楚华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头,更是低下去了几分,凑到离夜月不到一尺多地方,妖魅的笑笑:“你说,我能不回来吗?” 耶律楚华这样过于暧昧的举动,顿时让夜月的眼眸变得冰冷起来。 嘴角,虽然还是噙着一抹轻笑,但笑容里也开始变得有些萧杀,低垂眼睑,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提了提嘴角:“三王子若是喝多了,夜月建议你立即回房休息,而我,也会忘记今日的事情。”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冷若冰霜的眼眸,眼神闪烁不定,搭在桌面上的手臂逐渐加重力道。 却始终一眼不发。 只是顽固的、静静的看着夜月,似乎若是夜月不给他答案,决不罢休一样。 夜月亦是静候着耶律楚华自行收手,等了片刻发现他毫无此意,不由得抬起头,直视着耶律楚华的那双说不清楚到底有着什么意义的双瞳,展颜一笑:“我看人从来没有出错过,但愿这一次我还是不会看走眼。” “哦?”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情景过于紧绷,这一次,耶律楚华挑了一下眉毛,顺着夜月的话往下问:“却不知你觉得看错了什么?” “在我心里,三王子是一个心怀大志的人” 稍微顿了片刻,夜月抬起手臂,轻抚过自己发梢,最后停留在颈部,含笑看着耶律楚华:“相信三王子绝对不是一个为了女子,连自己国土和子民都不顾的人。” 耶律楚华微微怔了一下,搭在桌面上的手臂,开始感觉到不自在起来,却犹自强行支撑着,勉强笑笑:“夜月你又何出此言,你我之间是不是朋友,又与此事有何关系。” “三王子你说呢?” 夜月不问反答,勾唇一笑间,扭身回臂往身后桌面上帝茶壶探去,取过杯子斟上茶返身递到耶律楚华眼前:“三王子连日饮酒,酒乃温热之物,三王子平时还是多饮一些茶才是。” 声名显赫19 夜月不问反答,勾唇一笑间,扭身回臂往身后桌面上帝茶壶探去,取过杯子斟上茶返身递到耶律楚华眼前:“三王子连日饮酒,酒乃温热之物,三王子平时还是多饮一些茶才是。” 耶律楚华低头看着夜月纤长手指间的茶杯,沉吟了片刻,骤然笑笑。 抬手,将杯子接过来,身子也顺势站直,有些无意识的往夜月房间里随意打量几眼,沉声说道:“兰陵国已经重新将献给皇上的美人送了过来,明日,我帮你挑选两个机灵的过来。” 上一次那些美人,因为那一场风雪中的做戏,全部都死于非命,现在送过来的另外一批。 看到夜月立即微微皱起的眉头,耶律楚华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有人在房间里,但现在情况非凡,若是被别人发觉兰陵国堂堂的公主,身边居然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只怕会惹人起疑心。” 这样合情合理的话,让夜月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拒绝。 沉吟片刻,点点头:“那就让她们过来吧。” 耶律楚华等夜月答应之后,抬臂,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将杯子递还给夜月,空出来的手掌,在半空中轻拍两下。 “小的见过三王子,见过极月公主。” 门边转角应声走出来一个人,恭敬地站在门边,躬身行礼。 低沉,老实点声音,正是那被当初被夜月三人抢走了五十万两黄金岛王林。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看着王林身上依旧还是那一身浆洗得发白的儒装,不由得失笑出声:“难不成这一次王东家又被谁将衣服钱抢了去不成。” “小的虽然掌管宝阁楼,但楼中每一分一文皆是兰陵国公用。” 王林淡然的声音缓缓传来,一字字说道:“小的又怎么敢擅自使用一分。” 这样的回答,让耶律楚华眼里逐渐出现了笑意,从一开始,他在选择人选的时候,看中的,就是王林这样的一份忠心。 声名显赫20 这样的回答,让耶律楚华眼里逐渐出现了笑意,从一开始,他在选择人选的时候,看中的,就是王林这样的一份忠心。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林的吝啬。 世间上,很多人都有一个天生的怪毛病,而王林的,就是天生吝啬,不管那个钱是不是他的,一个天生吝啬的人,都不会去把他花出去。 满意的点点头,侧脸看着夜月,沉声说道:“三日以来,我已经将云凌国很大一部分人都收买好了,但是,还有一些掌权的人” 说到这里,耶律楚华的眉头顿时锁紧了,轻叹一声。 “三王子想必说的是云凌那些皇亲国戚吧?” 不用耶律楚华说出来,夜月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样的人,在那些皇室家族中,不少本来就是世袭的职位,这样的条件,他们的确不愁钱。 更是自视身份,向来不和外族之人结交。 这样的人,的确是最头疼的。 “的确是他们。” 如夜月所料,耶律楚华顿时重重的叹息一声,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有些忧心的说道:“偏偏云凌国真正的实权,特别是兵权,基本上都在他们那些人手里。” “这个是自然的。” 夜月淡然一笑,伸手取过杯子,帮自己斟上茶抿了一口之后,勾唇一笑:“若是你,也断然不会将实权下放给对你不是全然忠心的。” 抬眼,往王林的方向瞄了一眼,眼里全是了然,若是说耶律楚华有心腹,那么,这个王林就是首选的一个。 看着夜月泰然的样子,耶律楚华眼里笑意更甚:“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件事情有把握。” “世间上,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弱点,有些人喜欢钱,有些人喜欢名,还有一些人喜欢权,更有一些人喜欢色。” 夜月晃动一下自己手里的杯子,看着在杯中转悠的茶水,悠悠的说道:“但凡是人,就一定有他喜欢的东西。” 声名显赫21 夜月晃动一下自己手里的杯子,看着在杯中转悠的茶水,悠悠的说道:“但凡是人,就一定有他喜欢的东西。” 往往,一个人喜欢的东西,就是那个人的弱点。 随即,冷声说道:“反正在这一次大婚之前,我也没有什么事,那些人就交给我处理吧。” 耶律楚华眼睛一亮,走到夜月身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如此,那我先谢谢你了。” 看着夜月因为自己这个举动骤然变冷的眼眸,耶律楚华故作不知,径直站直身子,轻声说道;“却不知你用什么去结交那些人。” “王林!” 夜月挑眉看着垂手站在一旁的王林,轻叹出声:“三王子今日带他来见我,岂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耶律楚华勾唇一笑,却不言语。 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更是多了一种复杂。 这样的眼神,皆落在夜月眼里,却径直视若无睹,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林身上那洗的发白的儒装,冷声说道;“方才我听他们说,皇上和姜皇后明日晚上,已经安排好了夜宴,若是你没有事,明日起,但凡我出门,你就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是!” 王林立即躬身应了一声:“小的知道了。” “下去把你收藏着的那些小玩意整理出一个账册,等一下拿给我过目一下。” 夜月满意的点点头,等王林退到门边转身之后,面色骤然一整,冷声说道:“还有一件事你最好记住,明天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一身衣服,若不然” 和顿时僵住的王林对视着,冷笑一声:“你从明天起,就是我极月公主的管事,若是穿得出不来台面,丢了我都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王林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小的,身边向来只有两套外罩,这” “没有,你就去买。” 夜月嘲弄的看了一眼王林那因为心疼显得苦楚无比的脸:“难道在你的钱柜里,连买一身裘皮的钱都没有?” 声名显赫22 夜月嘲弄的看了一眼王林那因为心疼显得苦楚无比的脸:“难道在你的钱柜里,连买一身裘皮的钱都没有?” 耶律楚华的眼光的确是不错,有这样的一个人帮他赚钱,实在是可以放心到了极点。 “裘皮?” 这两个字让王林的眼睛顿时瞪圆了,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未免也太奢华了一点。” “放肆!” 王林的话还没有说完,耶律楚华的轻斥声就响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夜月就是你的主子,她说什么,你就照做,不得有半点推诿。” 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耶律楚华才勾唇一笑:“明天一早,你就拿一万两银子出去,从头到尾帮自己置换一身新的行头,若是花不完那一万两银子,你也不用回来了。” 耶律楚华说出来的一万两,让王林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却不敢像刚才那样反驳,苦着脸,喃喃应了一声,返身离去。 耶律楚华侧脸看着嘴角噙着轻笑道夜月,不由得亦是勾唇一笑:“不管你的要求是什么,我都会让他们去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一边说,一边走到夜月身边,轻声说道:“这样,你可曾满意?” “三王子说错了。” 看着耶律楚华那双将他心思显露无疑的眼眸,听着他那近乎赤裸的挑逗话语,夜月心里不由得轻叹一声。 脸上神情却是不变,高高的挑了挑眉,轻笑出声:“难道三王子忘记了,我们是合作的伙计,这样做,是为了我们共同点目的。” 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耶律楚华:“并不是为了我。” 随即抬手拿起放在桌子角落的一本册子,伸出手,翻到自己夹了标签的那一页,低头查看起来。 头也不抬,一点都不容置疑的话传了出来:“明日晚上,皇上就设宴正式觐见,我还有一些事宜尚未理清,若是三王子没有别的事情,就恕夜月无理,暂时不能奉陪了。” 声名显赫23 头也不抬,一点都不容置疑的话传了出来:“明日晚上,皇上就设宴正式觐见,我还有一些事宜尚未理清,若是三王子没有别的事情,就恕夜月无理,暂时不能奉陪了。” 低头看着夜月的头顶,耶律楚华眼里闪过一丝怒色,眼角余光瞄到门外转角处的一抹身影,怒意顿时消失不见。 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丝毫不以为然的笑笑:“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 转身出去之后,和正准备踏入房间的南宫羽对视一眼,却不言语,勾唇一笑径直离去。 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站定回首,看着耶律楚华的背影,等他消失在转角之后,才扭头走到已经将手中册子放回桌面上的夜月身边。 “那图形已经交给信得过的兄弟去找玉匠制作了。” 随口将夜月交代去做的事情结果之后,南宫羽直接坐到夜月身边,伸手取过茶杯。 这一年多的相处,他和夜月之间就像世间上最好的朋友一样,相互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的推让和客气,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之后,貌似随口无意的问道:“耶律楚华不是一早就出去赴宴了,为何会在此处?” “你若是想问,就直接问。” 对南宫羽心里想法完全明了的夜月不由得勾唇一笑,眼眸,却是冰冷无比。 将手边的册子往前退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数下,沉吟了一下,轻叹出声:“但愿,在这个时候,我们和他不要成为敌人。” 她的话才说完,南宫羽的拳头就重重的锤在桌面上,冷声说道;“看来,他还真的存了那种痴心妄想!” 说着,站起来就欲转身往门外走去,才踏出去两步,手腕,就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 纤长得手指,稳如磐石。 南宫羽低头看去,迎上的夜月和手一样平静无波的眼眸,声音,也是平稳到了极点,连一丝起伏都不曾有:“你去哪里?” 名声显赫24 南宫羽低头看去,迎上的夜月和手一样平静无波的眼眸,声音,也是平稳到了极点,连一丝起伏都不曾有:“你去哪里?” 夜月这样本来应该属于多余的问话,却让南宫羽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他清楚自己想去哪里,就像是夜月也同样的清楚一样,但是夜月直接问出来,他倒不知道怎么样将答案说出来了。 南宫羽当然是想去找耶律楚华。 还不等他想到如何跟夜月说,夜月平淡无波动声音,却抢在他前面响了起来:“你去找他,又能如何?” 夜月的话一说出来,南宫羽心里就怔了一下。 夜月现在这样轻松自如的神情,就是代表耶律楚华除了言语中之外,其余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也许,就是言语中,也只是隐隐约约的挑逗。 若是他现在去找耶律楚华,除了被对方直接一口否认之外,最终的结果,也许就是双方之间的结盟结束。 这样的结果,不管对耶律楚华还是对他们自己,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南宫羽心里虽然还是怒意盎然,但刚才想去找耶律楚华的心思却逐渐消散,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怒声说道:“若是那王八蛋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这样的话,让夜月不由得讶然失笑。 手指松开之际,悠然的声音也在南宫羽耳边响起:“若是他真的做出那样的事,你觉得还容得你动手了。” 看着悠然自得的夜月,南宫羽也勾唇笑笑。 夜月说得没错,若耶律楚华真的有那么一天,只怕在他还没有得逞之前,夜月就会将他杀死。 这样的夜月,岂不正是最让人心动的夜月? 夜月站起来,走到窗边,抬眼望着远处钟楼那巨大的黑影,轻轻的叹息出声:“明日,就是皇上和姜皇后设宴招待我们的时候,却不知到了那个时候,能不能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5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5部分阅读 ,能不能见到他。” 随即抬手,手掌轻搭在自己的心脏处:“我发现,我还真的想他了。” 声名显赫25 夜月踏出房间,看着一早就侯在门口的王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之后,嘴角,逐渐往上轻扬起来,挑了一下眉毛,悠悠的说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一句话果然说得不错。” 站在她身边的王林,哪里还有一丝半点原来那种穷酸模样。 有的,只是一个看上去比京城中无数达官贵人都显得富贵更甚的一个金主。 看来,他还真的按照耶律楚华的吩咐,拿着一万两银子出去置办了一声行头。 在王林身上,这样的一件裘皮长袍,只怕没有五八千两银子,根本就买不下来。 感觉到夜月打量的神情,一直低着头的王林不自觉的伸手拉了一下衣领,就这样打一个动作,顿时让夜月的眉头皱了起来。 王林的动作,实在是太小心了。 这样的举动落在明眼人眼里,一看就知道王林定是第一次穿如此昂贵的衣服。 站在夜月身边,同样打量着王林的南宫羽看到此处,眉头也顿时皱的紧紧的,抬脚大步走到他身边,大力的拽了一下王林身上的长袍。 脸色,也骤然之间沉了下来:“衣服,你就是再用一点力,它也不会坏蛋。” 被南宫羽那样近乎粗鲁动作弄得心痛不已的王林,顿时苦笑着点点头:“是!” 说着,将手里一直捧着的册子双手捧到夜月身前,恭恭敬敬的轻声说道;“这个,就是我们宝阁楼存在京城中的所有物品清单,夜” 说到这里,立即停顿下来,转口轻语:“还请极月公主过目。” 现在虽然四周无人,但谨慎到了极点的王林已经提前开始改口,免得到时候露出任何破绽。 “不错啊!就光是黄金也存下来九百万两。” 夜月随手翻了一下手中的账簿,眼里,是满意的神情。 从账簿上来看,就光是黄金这一点上来看,这二十年以来,王林还知道帮兰陵国存下了不少的钱财以备异日军用, 声名显赫26 从账簿上来看,就光是黄金这一点上来看,这二十年以来,王林还知道帮兰陵国存下了不少的钱财以备异日军用, 账簿上的那些数字,和云凌国的国库相比,也绝对是有多无少。 “回极月公主,宝阁楼这二十年以来,除了做道上的生意之外,对各方面的正道生意亦是皆有插手,有这些钱,也是合情合理的。” 夜月满意的点点头,随手再往下翻阅了几页,看着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微微蹙眉,将账簿拢上,沉声说道:“今天,就不带多少,将账簿前面第一页的东西叫他们取出来,带入皇宫就行了。” 王林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 蠕动了一下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问道:“不知道公主想用它们做什么?” “昨日,三王子才刻意吩咐过,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只需要照着执行就好了,不许多嘴询问,难不成你忘记了。” 抬眼,看一眼躬身垂目的王林,夜月冷冰冰的提醒着他。 随即勾唇一笑:“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我也告诉你,带上这些东西,自然是拿去送给别人。” 最后一句话,顿时让王林倒吸一口凉气。 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碎的冷汗。 夜月这样的命令,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耶律楚华的命令却又出现在脑海中,好半响之后,才闷闷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夜月递到他身前的账簿,退出去准备去了。 “夜月,今日你一人进宫,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南宫羽看着夜月露在衣领外的白皙皮肤,沉声说道:“不如,我还是陪你一起进宫算了。” 这样的提议,让夜月不由得回眸一笑:“我这一次是去皇宫作客,又不是去打架,你跟着去做什么?” 南宫羽对她的守候,她又怎么可能不知,心里更是柔柔的跳动了一下:“你就放心吧,若是连东方宇都看不出来,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这个极月公主就是夜月。” 声名显赫27 “传兰陵国三王子耶律楚华!” “传兰陵国极月公主!” 听着大殿里一迭声的传宣声,夜月和耶律楚华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紧跟着站在前面传召的太监踏入大殿。 “都说草原之人,男子彪悍俊朗,本宫却实在想不到,就是女子,也不逊须眉,比起我们云凌国女子的娇媚之态,却又别有一番动人神情。” 等耶律楚华和夜月参见完毕之后,姜皇后的视线,就落在夜月脸上了。 往周围文武百官环视了一眼,视线更是在东方宇脸上微微停顿一下,确定后者并无异样,才将视线收回来注视着夜月,轻声说道:“看到极月公主这样神采飞扬的可人儿,在看我们云凌女子,反而倒觉得有些过于娇弱了。” “皇后娘娘过奖了。” 夜月盈盈一笑,抬手对打量着自己的姜皇后抱拳施礼:“我们草原上的女子和男子平日并无甚分别,终日骑射放牧,自然没有没有那些扭扭捏捏的样子。” 这样略显得有些无礼的话,却让姜皇后心里的疑惑稍微消散一点。 草原之人,她也见过不少。 基本上,皆是如夜这样不知礼数。 不由得勾唇一笑,打量着夜月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心里暗自疑惑,脸上笑意却是更甚:“好一个直爽可爱的草原公主。” 抬臂取下发间簪着的鎏金凤簪,侧脸,对身边的侍女沉声吩咐;“本宫与极月公主一见如故,赏!” 侍女取过旁边一人手中捧着的托盘,微微屈膝,接过姜皇后手中的凤簪,缓步走到夜月身边,双生将托盘捧到夜月身边:“极月公主,接赏。” “多谢皇后娘娘!” 夜月老实不客气的嫣然笑道,在此同时,跟在她身边进殿的侍女急忙伸手将托盘接了过来,低头退到一边。 姜皇后淡然一笑,将视线从夜月身上移开,侧脸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皇上说道:“皇上,时辰已到。” 声名显赫28 姜皇后淡然一笑,将视线从夜月身上移开,侧脸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皇上说道:“皇上,时辰已到。” “既如此,众卿家落座。” 在此时,夜月的眼睛也落到了皇上的脸上,看着他微微颌首就沉声吩咐身边的侍卫之后,夜月心里,顿时就微微凛然起来。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不符合情理了。 若是没有耶律楚华在此,姜皇后先行发话还不见得奇怪,但一直到此时,皇上都不曾与他们对过话,如此情形,简直就是不合礼仪。 姜皇后脸上那巧兮笑兮的模样,更是没有大半年之前,芊芊说的过得生不如死的神情。 心里暗暗猜度着其中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却是笑容依旧,跟在侍从身后,径直往自己的坐席走去。 “将芊芊和七殿下请出来。” 含笑看着夜月俯身坐下,姜皇后眼里就出现一丝怪异笑意。 轻声吩咐身边的侍女的之后,才返身笑看着夜月:“想必,极月公主定知道他们二人吧?” “皇后娘娘还是称呼我为极月吧。” 夜月迎着姜皇后的眼睛直视着,盈盈一笑之间眼波联动:“在皇后娘娘面前,这公主两个字可不敢当。” 等皇后点头同意之后,才抿嘴一笑:“七殿下和芊芊公主的名字,极月自然知道,若不是因为他们大婚,只怕我父王至今还不许我到云凌国游玩。” “极月!” 坐在她旁边席位上的耶律楚华脸色一沉,低喝出声:“出都城之前,你是怎样答应父王的?怎么能如此不懂礼数!” 随即站起来对姜皇后抱拳施礼;“极月向来被我等父王娇宠,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皇后娘娘海涵。” “极月公主娇憨可人,三王子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宇文极的轻笑声在姜皇后开口之前从大殿后传来,紧依在他身边的是娇媚如花的芊芊,那芊芊手指,正挽在宇文极的手臂上。 声名显赫29 宇文极的轻笑声在姜皇后开口之前从大殿后传来,紧依在他身边的是娇媚如花的芊芊,那芊芊手指,正挽在宇文极的手臂上。 十指尖尖,手背细腻白皙的皮肤,在宇文极身上黑底绣金长袍的映衬下,显得更是白皙无暇。 芊芊看到夜月时,更是忍不住仲怔了一下。 好一会儿,才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噙笑,笑颜盈盈的看着宇文极:“七殿下,你觉不觉得极月公主与一个人很像?” “哦?” 和芊芊反应完全不同,或者说从看到夜月开始就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宇文极到了这个时候,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注视着夜月好一会儿。 随即将手从芊芊手掌中抽出来,走到夜月坐席身边,俯身和夜月对视片刻,才抬起眼对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芊芊勾唇一笑:“果然有七八分像。” 随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神色之中全是惋惜:“可惜了,就是比他少了一份英气,多了一分娇媚和胭脂气。” 从看到芊芊挽着宇文极手臂开始,夜月心里就已经勃然大怒到了极点。 眼里,却是水波不动。 同样的,在宇文极和自己对视的同时,亦是昂头抬眼和他对视着。 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展颜一笑:“你们说的是谁?” “一个和你名字里,同样有一个月字的人。” 宇文极高高挑了一下眉毛,现在的他,和夜月初认识时,原来那任何时候看上去都只像一个纨绔王爷的模样截然不同,唯一不变的,是嘴角噙着的那抹似笑非笑的邪魅笑意。 但就是这样的笑意,更是帮现在的他,平添了几分冷酷。 “只不过他叫夜月,你叫极月。” 宇文极毫不避讳说出来得事情,让芊芊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再次打量了一眼淡妆的夜月,心里依旧是惊疑不定,挑眉盈盈一笑;“却不知道极月公主这个名号是否有什么典故?” 声名显赫30 再次打量了一眼淡妆的夜月,心里依旧是惊疑不定,挑眉盈盈一笑;“却不知道极月公主这个名号是否有什么典故?” 随即微微蹙眉,细细思量一番,轻笑出声:“恕芊芊孤陋寡闻,之前还真的没有过姐姐的名号。” “的确如此。” 夜月微微叹息一声,站起身,斜斜的往一旁坐着的耶律楚华瞥了一眼,微微撅唇。 眼里,全是娇嗔神情。 “还不都是我这个三哥。” 撅着唇,有些怒怒的说道:“我三哥自认武功高强,将世人皆不放在眼里,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就是” 眼珠一转,往宇文极的方向瞄了一眼,才瘪了一下嘴角:“就是云凌国第一人的七殿下,在加上你们刚才说的那个锦衣卫之首的夜月,他来云凌国,也是想与七殿下和夜月比试一番。” 眼里,委屈神情更甚:“就是因为如此,他在我们离开草原之前,才特意向我父王提及,帮我按一个云凌国惯用的名号,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哦?” 芊芊挑了一下眉毛,夜月这样娇憨的神情,和她心里记忆中的夜月,相差实在是太远,不由得回眸遥遥和姜皇后对视一眼。 看到后者对她微微摇首之后,才侧脸对耶律楚华盈盈一笑:“三王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只是这样一番心思,只怕终究要落空。” “哦?芊芊公主此话又是从何说起?” 耶律楚华心里暗暗咒骂夜月,却不得不按照她说出来的话圆场,勾唇一笑:“难不成芊芊公主怕我伤了七殿下不成?” “这个倒不是我担心的事情,只是因为现在那夜月在半年多之前,已经始终不见,三王子又如何和他比试?” 芊芊微微皱眉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直到此时,她心里都还是惊疑不定,虽然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名女子,但夜月那比女子还要精致的相貌,男扮女装,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声名显赫31 芊芊微微皱眉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直到此时,她心里都还是惊疑不定,虽然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名女子,但夜月那比女子还要精致的相貌,男扮女装,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即勾唇一笑:“人都找不着,三王子你说,你的心思是不是白费了?” “三王子的心思绝对不可能白费。” 她的话才落音,宇文极冷冷的声音就跟着响起。 芊芊微微一怔,脸上笑容顿时为之一僵,看着径直从自己身边离去的宇文极,勉强对夜月和耶律楚华笑笑,返身跟着宇文极身后,朝自己顶坐席走去。 “我说过,从他不愿意为了我对皇后娘娘效命之后,在我面前,再也不要提起此人。” 刚挨着宇文极坐下,他的声音就在芊芊耳边响了起来。 声音,虽然是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到,但语气却是冰寒到了极点,让芊芊心里不由得凛然起来,这个话,在半年前,宇文极听到夜月断然拒绝姜皇后的邀请时,曾经说了一次。 只不过,当时比现在还多了一句话。 谁若是在他面前提起夜月杀无赦! 当下往姜皇后的方向瞄了一眼,看到后者递过来的眼神,当即伸手揽住宇文极的手臂,娇声说道:“好了,我只是一时忘记了。” 姜皇后将芊芊的举动看在眼里,眼眸,顿时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 微微沉吟了一下,对夜月展颜一笑:“极月,本宫与你一见如故,你过来本宫这里,今夜,你就和本宫同席。”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转了一下眼珠,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子往姜皇后方向走去。 踏上台阶,泰然自若的坐到侍女帮她准备好多坐垫上,笑吟吟看着姜皇后:“皇后娘娘长得真美”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轻轻的呀字就脱口而出,姜皇后端着酒杯的手指,不知道为何一松,那满满的一杯酒,已然全部洒在她的胸前。 声名显赫32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轻轻的呀字就脱口而出,姜皇后端着酒杯的手指,不知道为何一松,那满满的一杯酒,已然全部洒在她的胸前。 姜皇后的眉头立即微微皱了起来,从腰际取下丝巾,帮夜月轻拂数下之后,不由得轻叹出声:“本宫一时不小心,天气冰寒,极月你还是进去换件衣服比较好。” 也不等夜月反对,径直抬眼望着身边的侍女,沉声说道:“你带极月去本宫寝宫中,将那件内侍房刚刚做好的玫红鎏金牡丹裙帮极月公主换上。” 夜月抿了一下唇,迟疑了一下,盈盈一笑:“如此,极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站起身,对皇上和姜皇后盈盈到了一个万福,返身跟着侍女从大殿后面往姜皇后的寝宫而去。 姜皇后轻轻的将丝帕放到身旁早就准备好多托盘里,眼里的神情已经不若刚才那般紧张。 就在她刚才帮夜月拭去酒渍的时候,在她胸前感觉到的那种温热柔软的感觉,分明就是女孩子独有的,怎么样化装也装不来的柔软胸部带来的感觉。 只是,依旧还有一些不放心,才让那侍女带夜月进去换衣服,亲眼证实而已。 眼见,才为实。 眼波流动间,斜斜的往东方宇的方向看了一眼。 东方宇脸上,一片泰然自若,和旁边一人浅笑交谈,在他脸上,看不出一年多前的颓然,更没有一丝惶惶然。 林素音入主东方府之后,凡事皆和她商议,北烈玉生下一个男孩的事实,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多年来一直想除掉夜月的事,姜皇后可以说不但尽知,很多次还是姜皇后的提议。 若是极月是女子,那她就绝对不是夜月装扮,长相,名字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大殿上,依旧是歌舞升平。 在乐声中,侍女带着已经换上一身玫红鎏金牡丹群的夜月缓步踏入大殿,在这样一身衣服的映衬下,夜月那张略施脂粉的脸上,更显得娇俏无比。 声名显赫33 在乐声中,侍女带着已经换上一身玫红鎏金牡丹群的夜月缓步踏入大殿,在这样一身衣服的映衬下,夜月那张略施脂粉的脸上,更显得娇俏无比。 特别是那略显得有些宽大的阔领,微微露出来得明显是女孩子才有的特征。 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男子,更不可能是那东方家族的世子? 侍女将夜月领到姜皇后身边坐下,勾唇一笑,轻声说道:“极月公主果然是美人,就是同样身为女子,看了也会心动。” 根本就不用她说,姜皇后在看到夜月重新出来的第一眼时,眼里的杀意就已然消失。 此时,抬手握住夜月手,上下打量了一眼:“不错,女孩子就是穿这样艳丽的颜色才对。” 夜月眼波流动,盈盈一笑:“多谢皇后娘娘,我也帮娘娘准备了一些礼物,却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娘娘的法眼。” “哦?” 姜皇后挑了一下眉毛:“兰陵国的贡品,之前不是已经入宫了,却不知” “那是我父王的。” 夜月微微撅了一下唇,勾唇一笑:“现在这些,是我母妃让我带过来,结识云凌国的朋友的,我看到娘娘心里就喜欢,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姐妹一般,这第一份礼,自然是送给娘娘了。” 坐在下面的耶律楚华脸色一沉,抬眼怒视着夜月;“极月,娘娘喜欢你,那是你的荣耀,不得胡言什么姐姐妹妹的,你那样的小礼物,娘娘怎么会放在眼里。” “三王子不必动怒,正所谓礼轻情意重,不管是什么样的礼物,只要送的人有心,本宫就喜欢。。” 姜皇后却是一脸笑意,笑吟吟的挑眉看着夜月:“再说了,我喜欢的就是极月这样直率的性子。” 转头,看着一脸委屈之色的夜月:“你帮本宫准备的,又是什么样礼物?” 夜月顿时展颜一笑,朗声对跟在自己进宫的侍女吩咐:“让王管事帮我把礼物抬上来。” 声名显赫34 夜月顿时展颜一笑,朗声对跟在自己进宫的侍女吩咐:“让王管事帮我把礼物抬上来。” 一身名贵裘皮的王林步入大殿的时候,很多大臣眼里都微微流露出诧异的神情,但凡眼光厉害的人,皆可以看出王林身上的那一套行头,最起码要上万两银子。 这样的数目,毕竟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此奢华的服饰,却穿在一个管事身上,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夜月却依旧是笑颜盈盈,似乎根本就看不到那些人眼里的诧异,悠悠的说道:“王管事,我出门前叫你准备好的小礼物,是否抬入宫中了?” “回公主,都在大殿外侯着,立即就抬上来。” 王林抬眼往夜月脸上看了一眼,额头上,因为心痛已经布满汗珠,却不得已退到一旁,看着自己那些手下将三张的几子抬上来。 在几子上的,绝对不是夜月嘴里说的小玩意。 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大殿上,那些文武百官的眼睛都有些发直。 这样的东西,若只能用小玩意来形容的话,世间上,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称得上大礼了。 桌面上,那用大块血红的玛瑙雕刻而成的琼花,就是它一个,已经可以让无数世人为之付出生命,但是,这本应该是引人注目的珍宝,在此时,它已经变得毫不起眼了。 它的光芒,都被它旁边的珍宝遮挡住。 三张不小的几子上,挤挤攘攘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丝毫不逊于那朵琼花珍宝。 芊芊看着那些珍宝的眼睛,是说不出的光芒,她是看中的,也许不见是这些珍宝的价值,但世上,又有几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精美绝伦的珍宝和首饰。 就是姜皇后,眼里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在之前,她实在没有想到,夜月说的礼物,居然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 “这些,都是极月特意带来的,却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喜欢?”夜月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挑了一下眉毛,对姜皇后嫣然一笑。 声名显赫35 “这些,都是极月特意带来的,却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喜欢?”夜月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挑了一下眉毛,对姜皇后嫣然一笑。 姜皇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将视线收了回来。 她也是女人,对这样的珍宝,又怎么会不喜欢? 神情却是淡然到了极点,扬唇浅笑:“这样的礼物,本宫若是说不喜欢,岂不是显得口是心非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却显得她更是落落大方。 微顿片刻,侧脸对身边的侍女轻声吩咐:“将极月公主的礼物放到库房去。” 芊芊看着那些珍宝,眼珠突然一转,笑盈盈的俯身凑到宇文极耳边,含笑说道:“都说兰陵国的之人皆好武,功夫更是另有途径,却不知道七殿下对他们的三王子,谁高谁低?” 声音虽然不大,在她刻意使用内力之下,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大殿上每一个人的耳里。 耶律楚华自然也听得清楚,虽然说,刚才夜月说出来的话是假的,但他心里,又何尝不想与云凌国的第一高手比试一番。 当下眼睛一亮,勾唇淡然一笑:“若是七殿下愿意,我们也可以找一个好时辰,来一个以武会友。” 听着耶律楚华的提议,宇文极勾唇一笑,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夜月那张笑颜,端起手中酒杯朝耶律楚华的方向示意一下,等耶律楚华亦端杯示意一饮而尽之后,才慢慢的将杯中酒饮尽。 “只怕三王子的心思,的确是白费了。” “哦?” “本王从来不与任何人比试。” 宇文极放下酒杯,面色就变得冷峻起来,冷声说道:“武功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高低之分,更没有名次可言,本王希望,永远都不会有需要和三王子一分高低的那一天。” 他的话,却让耶律楚华的眉头用力地皱了一下。 沉吟片刻,突然朗笑一声,站起身对宇文极抱拳施礼:“七殿下果然不愧为云凌国第一高手,耶律楚华受教了。” 声名显赫37 沉吟片刻,突然朗笑一声,站起身对宇文极抱拳施礼:“七殿下果然不愧为云凌国第一高手,耶律楚华受教了。” 能分出武功高下的,只要生死。 活着,就是赢。 夜月看着耶律楚华,眼里逐渐出现了满意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却是为宇文极而起。 现在的宇文极,正是她最希望看到的样子。 豪气却冷血。 特别是他看着姜皇后时,再也没有原来那种淡淡的伤感,看着皇上时,眼眸更是平静无波,连一丝恨意都不曾出现过。 若是她没有看错,在宇文极心里,已经将皇上和姜皇后完全放下。 没有爱,所以无恨。 但是她却也知道,在宇文极心里,依旧有一个人。 虽然宇文极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众人面前对她流露出然后神情,但他刚入座时,对芊芊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只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心里明白。 那句话不是说给芊芊听,而是说给她听的。 若是宇文极真的恨她不帮姜皇后效命,现在只怕她的身份已经被拆穿。 含笑,端起桌面上的酒杯,对宇文极嫣然一笑:“我敬七殿下一杯。” “哦?” 宇文极亦是含笑举杯,却不饮,似笑非笑的看着夜月:“却不知道极月公主为何要敬本王?” “因为七殿下是第一个让我三哥说出如此谦虚之言的人。” 说话间,眼波往面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到耶律楚华的方向原因看了一眼,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勾唇一笑:“这样,就足够我敬七殿下一杯了。” 宇文极展颜一笑,将手中酒同样的一饮而尽,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不知极月公主在草原上,可曾许配人家?若有,却不知道哪家男子,如此幸运。”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让大殿上所有人都为之一僵。 这样近乎无礼的话,实在不应该由一个即将成亲的殿下嘴里说出来,这样,简直是有失国体。 声名显赫38 这样近乎无礼的话,实在不应该由一个即将成亲的殿下嘴里说出来,这样,简直是有失国体。 宇文极却恍如未觉,脸上犹自带着妖孽的笑意,含笑静待着夜月回答。 夜月也毫不在意,盈盈一笑,落落大方的笑道:“我们草原上的女子,自然不会像你们云凌国一样早早的就定了下来,一般,怎么样也要十八九岁吧。” “哦?” 宇文极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身子也坐直了。 那一副风流王爷的模样,让姜皇后的眼眸顿时变得冷峻起来,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强行压制下去。 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极笑吟吟的看着夜月,悠悠的说出一句:“原来如此,明日本王有空,到行馆里拜会公主,想必公主定不会拒绝吧?” “七殿下!” 还未等夜月回答,姜皇后冷冰冰的声音就出来了。 盯着宇文极的眼里,全是怒意。 下面的话,一时之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宇文极微微勾了一下唇,笑得无比妖孽,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夜月的脸,悠悠的说道:“皇后娘娘想必一定知道本王为何要去找极月公主吧?” 姜皇后回眸望了一眼自己眼前那张和夜月酷似的脸,心里不由得一动。 此时虽然有些怒意,但有极月公主在宇文极身边,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能让宇文极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夜月放下。 心电转念之间,脸上神情逐渐松弛下去,侧脸看着嘴角含着笑意的夜月,柔声说道:“七殿下向来就是这样,你不要往心里去。” “哦?” 夜月眨了一下眼睛,扭头看着一眼笑得极其妖孽的宇文极:“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我们草原上的人,说话向来都是如此,不像你们那样转弯抹角。” 随即抬手掩嘴咯咯一笑,将草原女子的豪爽学了个十成十:“更何况,七殿下是请也请不到的贵客,我怎么会拒绝?” 声名显赫39 无月的夜。 天际,只有几粒孤星闪烁,天地之间,仿佛陷入一片清寂。 夜月推开自己的房门,看着倚窗而坐的南宫羽,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含笑扬了一下自己手里拎着的酒瓶,笑吟吟的对南宫羽笑道:“本来想去找你一起喝酒的,看来,不用我多跑一趟了。” 随即挑了一下眉毛,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走到桌子旁,将酒瓶放下,抬手将桌面上的蜡烛点燃。 烛光骤亮中,笑看着从窗边走到自己对面坐下的南宫羽,展颜一笑。 在这样冷清的夜里,她的心,却是激荡不已。 “你看到他了?” “看到了。” 挑眉看了一眼没话找话问道南宫羽,夜月勾唇一笑:“若是没有意外,明日,最迟后日,他就会到这里来。” 看着夜月那掩饰不住也不想眼神的盈盈笑意,南宫羽心里微微苦涩了一下。 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的笑意:“那样就好。” 勉强将心里那种不应该有的情绪压制下去,抬眼注视着夜月:“今日,姜皇后和其余的人,没有一个起疑心?” “有,但是还都一一化解过去了。” 夜月侧脸一笑,皇宫里的宴席方散,刚才在宴席上饮下去的那些酒意,让她的脸上多了一下异样的绯红,眼睛,也比平时更是明亮许多。 俯身取过杯子,一边帮自己和南宫轩斟上酒,一边轻笑出声:“若是我没有猜错,以姜皇后的为人,就算是她不起疑心,也定会派人去兰陵查我这个极月公主的虚实。” “的确会。” 南宫羽淡然一笑,接过夜月递过来的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悠悠的说道:“但是,在她的使者从兰陵返回来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无数个夜里,只要有紧急情况,他们都是这样慢慢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夜月重重的点头,将椅子拉开坐下,刚想说话,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嘴,又紧紧地闭上了。 声名显赫40 夜月重重的点头,将椅子拉开坐下,刚想说话,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嘴,又紧紧地闭上了。 这样的脚步,轻巧无声,绝对不可能行馆里的人发出来的。 目标,若是夜月没有猜错,正是她的这个房间。 微微朝南宫羽点了一下头,夜月将自己手中的酒杯往袖子里一放,后者着在下一刻立即隐藏到了床幔后面。 听着身后发出来的轻轻敲门声,夜月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这样的敲门声,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她的心里,这个过来的人,应该是姜皇后派来得幽灵,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但这样一敲门,却将她心里开始的猜度完全推翻。 微微皱了一下眉毛,站起来,返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看着站在房门前的,低着头,一身草原服饰的女子,沉声问道:“你是谁?” “公主不认识我了?” 女子抬眼朝夜月嫣然一笑,问话之间的肯定神情,让夜月更是有些诧异起来。 虽然不反驳女子的话,但她敢肯定,自己之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我是从小服侍公主的云儿啊。” 女子大大的眼睛用力眨了一下,侧脸,往走廊的转角处看去。 在同时,耶律楚华也从转角走了出来,迎着夜月勾唇一笑;“她从明天开始,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不知道你是否满意?”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打量着此时依旧是笑容满面的云儿,眼里,逐渐出现了笑意;“有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丫鬟,我当然满意。” “若是我没有猜错,过了明天之后,你就是云凌国的红人,有这样一个丫鬟在你身边,会帮你挡住很多麻烦。” 耶律楚华意味深长的看了夜月一眼,转身往回就走。 走到转角,却又停步。 “其实,你在大殿上的那番话说对了,在我心里,的确一直都想和宇文极比试一番,但愿,总有那么一天。” 公告 今天的更新估计会到晚上 偶出去外地读书的弟弟今天第一天回来了,偶要陪他去买衣服和吃东西,估计更新会晚一点了。 汗,没有办法,他半年才回来一次呢。 今天的十章一定不会欠下的,偶晚上怎么样都会补齐的。 ~~~~~~~~~~~~~~~~~~~~~~~~~~~~~~~~~~~~~~~~~~~~~~~~~~~~~~~~~~~~~~~~~~~~~~~~~~~~~~~~~~~~~~~~~~~~~~~~~~~~~~~~~~~~~~~~~~~~~~~~~~~~~~~~~~~~~~~~~~~~~~~~~~~~~~~~~~~~~~~~~~~~~~~~~~~~~~~~~~~~~~~~~~~~~~~~~~~~~~~~~~~~~~~~~~~~~~~~~~~~~~~~~~~~~~~~~~~~~~~~~~~~~~~~~~~~~~~~~~~~~~~~~~~~~~~~~~~~~~~~~~~~~~~~~~~~~~~~~~~~~~~~~~~~~~~~~~~~~~~~~~~~~~~~~~~~~~~~~~~~~~~~~~~~~~~~~~~~~~~~~~~~~~~~~~~~~~~~ 今天的更新估计会到晚上 偶出去外地读书的弟弟今天第一天回来了,偶要陪他去买衣服和吃东西,估计更新会晚一点了。 汗,没有办法,他半年才回来一次呢。 今天的十章一定不会欠下的,偶晚上在怎么样都会补齐的。 ~~~~~~~~~~~~~~~~~~~~~~~~~~~~~~~~~~~~~~~~~~~~~~~~~~~~~~~~~~~~~~~~~~~~~~~~~~~~~~~~~~~~~~~~~~~~~~~~~~~~~~~~~~~~~~~~~~~~~~~~~~~~~~~~~~~~~~~~~~~~~~~~~~~~~~~~~~~~~~~~~~~~~~~~~~~~~~~~~~~~~~~~~~~~~~~~~~~~~~~~~~~~~~~~~~~~~~~~~~~~~~~~~~~~~~~~~~~~~~~~~~~~~~~~~~~~~~~~~~~~~~~~~~~~~~~~~~~~~~~~~~~~~~~~~~~~~~~~~~~~~~~~~~~~~~~~~~~~~~~~~~~~~~~~~~~~~~~~~~~~~~~~~~~~~~~~~~~~~~~~~~~~~~~~~~~~~~~~ 今天的更新估计会到晚上 偶出去外地读书的弟弟今天第一天回来了,偶要陪他去买衣服和吃东西,估计更新会晚一点了。 汗,没有办法,他半年才回来一次呢。 今天的十章一定不会欠下的,偶晚上会补齐的。 ~~~~~~~~~~~~~~~~~~~~~~~~~~~~~~~~~~~~~~~~~~~~~~~~~~~~~~~~~~~~~~~~~~~~~~~~~~~~~~~~~~~~~~~~~~~~~~~~~~~~~~~~~~~~~~~~~~~~~~~~~~~~~~~~~~~~~~~~~~~~~~~~~~~~~~~~~~~~~~~~~~~~~~~~~~~~~~~~~~~~~~~~~~~~~~~~~~~~~~~~~~~~~~~~~~~~~~~~~~~~~~~~~~~~~~~~~~~~~~~~~~~~~~~~~~~~~~~~~~~~~~~~~~~~~~~~~~~~~~~~~~~~~~~~~~~~~~~~~~~~~~~~~~~~~~~~~~~~~~~~~~~~~~~~~~~~~~~~~~~~~~~~~~~~~~~~~~~~~~~~~~~~~~~~~~~~~~~~ 声名显赫41 “其实,你在大殿上的那番话说对了,在我心里,的确一直都想和宇文极比试一番,但愿,总有那么一天。” 冷然的话,冰寒的语气,任凭任何一个听到耶律楚华说话的人,都不会心生质疑。 偏偏,在耶律楚华说完之后,回答他的是夜月的轻描淡写的声音:“也许吧。” 说完之后,直接无视耶律楚华猛然回首射过来的视线,侧脸看着含笑站在自己身边的云儿:“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侍女了,现在,可以回去你改去的地方了。” 从刚才那脚步上来判断,这个云儿的功力,绝对不低。 耶律楚华安排这样的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只怕不仅仅是为了帮她应付从明天开始,就会源源不断过来的客人。 最起码,还有一个任务监视她。 果然不出夜月所料,云儿抿了一下唇,往耶律楚华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自然是任何时候都跟在公主身边。” 夜月闻言心里一怒,转念之间,却又勾唇一笑。 返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云儿亦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踏入房间,看到已经坐回桌子旁的南宫羽时,抬臂弯腰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南宫世子。” 南宫羽和夜月冰冷的眼眸对视一眼,勾唇一笑:“好一个机灵的小丫鬟。” “好一个机灵的小丫鬟。” 芊芊将视线从站在自己身边巧兮笑兮的云儿挪开,侧脸抬眼嘴角噙着一抹妖孽笑意的宇文极嫣然一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多谢芊芊公主谬赞。” 云儿对芊芊行礼之后,才往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抬手往头顶的太阳指了一下,掩嘴一笑:“公主向来懒惰,估计现在还没有” “云儿,你在胡说什么?” 云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夜月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紧跟着才是房门拉开的声音。 声名显赫42 云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夜月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紧跟着才是房门拉开的声音。 夜月一身白色轻纱。 脸上,脂粉未施,发丝随意的披散于肩。 缓步从房间里走出来,皱眉嗔怒的看着犹自掩嘴轻笑道云儿,沉声说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贵客面前胡说八道了?” 说完之后,对着站在回廊斜射进来的艳阳里,那一身红衣妖娆的芊芊盈盈一笑;“我们草原上的这些女孩子,都是没大没小的,你们可不要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这样正是你们草原之人直率的地方,也正是皇后娘娘喜欢的地方。” 芊芊轻扬了嘴角,往周围的环境看了一眼,轻笑出声:“看来,那些管理这些行馆的人。还真的是玩忽职守呢,连姐姐住的地方,居然也如此简单。” 说完,缓步往夜月的房间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6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6部分阅读 去。 踏进门,抬眼环顾一眼,悠悠的叹息一声:“就是这个房子,也未免太简陋了一些。” “是吗?” 紧跟在芊芊身后的夜月挑了挑眉毛,轻笑出声。 随即回眸意味深长的望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宇文极,看到他眼里若有若无的笑意,亦是展颜一笑:“若是怪,只能怪七殿下教导手下无方了。” 宇文极浅笑一声,抬步走到夜月身边,俯身,凑到她眼前:“若是这样,极月公主想要本王怎么样赔偿你?” “七殿下!” 夜月身子急忙往后一退,睁大眼睛,佯作嗔怒的看着宇文极。 张嘴欲言,却被门外的耶律楚华出言阻拦。 “七殿下果然是信人。” 耶律楚华抬臂抱拳,朗笑出声:“方才本王在东方大人府里,刚听那些下人回禀才得知七殿下到了行馆,一时来不及赶回,还望七殿下和芊芊公主恕罪。” 随即侧身,手臂往前一摆:“舍妹房间狭小,不若七殿下和芊芊公主去大厅,由本王奉茶待客。” 声名显赫44 宇文极踏进大厅,随眼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摆设,勾唇一笑:“看来,三王子对我们云凌国风俗亦是颇有研究。” 耶律楚华心里一凛,瞳孔,顿时也为之微微一眯。 转头,往夜月看了一眼。 在这个客厅中,所有的装饰都来自草原,就是那座椅上的虎皮坐垫,亦是他从兰陵一路带来,现在宇文极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下意识中,断定是夜月和宇文极说的。 宇文极将耶律楚华的诧异看在眼里,勾唇一笑。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耶律楚华,走到屋子中间的虎皮桌椅上,慵懒的斜倚着椅子坐下,随手将身边桌子上摆着的一个铜鼎拿起来,手指轻弹一下。 铜鼎发出来的悠然琴音中,宇文极悠悠的说道:“本王只是从三王子某些摆设的方位和习惯上胡乱猜测的,若是不对,还望三王子见谅。” 听着宇文极的话,耶律楚华心里更是一凛。 有些地方,的确是他习惯性的吩咐那些下人摆设而成,但那些只是细微的地方,宇文极却在踏进大厅初时,就一眼看了出来。 站在耶律楚华身后的夜月,感觉到他心里的荡漾,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不对的感觉。 耶律楚华这样的反应,绝对不对。 按说,在这个时候,耶律楚华和她是联盟,宇文极更是她的夫君,算起来,他们二人之间,应该同样是同盟。 但是夜月现在却察觉,在耶律楚华心里,对宇文极有着浓浓的杀心。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对宇文极下意识地防备。 心里细细思量,脸上神情却是不变,抿了一下唇,挽起芊芊的手臂,往座椅上走去:“芊芊公主,等一会儿我叫他们送一些小玩意过来,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哦?” 芊芊低着头,看着夜月纤长的手指,任凭她带着自己走到座椅上坐下之后,才轻笑出声:“今日,我们过来本就是帮皇后娘娘还礼的,又怎么好意思再要姐姐的礼物。” 声名显赫45 芊芊低着头,看着夜月纤长的手指,任凭她带着自己走到座椅上坐下之后,才轻笑出声:“今日,我们过来本就是帮皇后娘娘还礼的,又怎么好意思再要姐姐的礼物。” 夜月的脸,顿时沉了下去,斜斜的往芊芊的方向看了一眼,佯作怒意:“姐姐这样说,是不是看不上我的这些小玩意?”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拍了一下手掌,扬声说道:“帮我把昨日准备好的礼物端上来。” 看着眼前那一套雕工精致大镂空翡翠玉饰,芊芊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每一个人,特别是每一个女人,都有她最喜欢的饰物。 芊芊,也同样的不例外。 王林用托盘捧上来得这样一套玉饰,使用得玉质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翡翠倒还是其次,最珍贵的,却是整套饰物都是顺着翡翠上天然的色泽雕刻而成。 每一刀,都是巧夺天工。 仿若雕刻之人,将其灵魂都贯注在那些玉雕上面。 光是簪子,就是六支或花或蝶造型完全不同,却皆栩栩如生。 芊芊忍不住站起来,走到王林身边,伸手拾起那由一红一绿两只凤凰头尾相衔组成的玉镯,仔细的端详同时,悠悠的说道:“若是我没有看错,这套首饰,定是三百年前,奇才白玉公子耗尽心血雕刻出来的那一套玉饰。” 说着,低头看着那红凤上布着点红丝,伸手轻抚一下,轻叹出声:“相传,白玉公子在雕刻完这一套玉饰那一霎那,就心血耗尽而亡,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是相传,而是事实。”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笑吟吟的说道:“当时他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三岁,但是,能留下这样一套玉饰在人间,又何尝不死得其所?” 芊芊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拿着的玉镯轻放到托盘里,抿了抿唇:“若真的是它,我就不能要了。” ~~~~~~~~~~~~~~~~~ 推荐铂铂完结文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声名显赫46 芊芊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拿着的玉镯轻放到托盘里,抿了抿唇:“若真的是它,我就不能要了。” 还不等夜月开口,芊芊就返身走回座位上坐下,轻声说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样的重礼,芊芊实在无不敢受。” 神情之间,是绝对的毋庸置疑。 “姐姐既然不要,那也罢了。” 夜月抬眼看着王林,等后者在自己的示意下走过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之后,随手拎起一根簪子。 随意的瞄了一眼之后,手指骤然用力。 簪子,应声断成两截。 似乎感觉不到周围异样的、特别是王林因为心痛瞬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手指,继续往第二根簪子伸去。 夜月的手,只堪堪碰到玉簪冰冷的表面就动弹不得了。 芊芊白如凝脂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 看着夜月的眼睛,更是多了一份怒意,有些心疼的说道:“姐姐,你何苦要将如此珍宝毁掉。” 夜月无所谓的将手从芊芊的手掌里抽出来,随意的晃动了一下手腕,悠悠的说道:“放眼世间,能配得上这样一套玉饰的人,也只有一个人。” 说着,挑眉斜斜的看了一眼芊芊那张犹如仙子的脸,展颜一笑:“玉,是有灵性的东西,若是能配得上它的主人不要它,还不如毁掉的好。”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芊芊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眼波流动,似笑非笑的侧脸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轻叹出声:“这样说来,我就是不要也不行了。” 宇文极亦是微微勾了一下唇:“既然是极月公主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又何妨?” 说着,将身子做好,往前微微俯前,凑近夜月,妖孽的笑笑:“极月,你说对不对?” 到了此时,他索性连那个夜月的名号都省了,那一脸的风流模样,顿时让耶律楚华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更是杀意大盛。 声名显赫47 到了此时,他索性连那个夜月的名号都省了,那一脸的风流模样,顿时让耶律楚华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更是杀意大盛。 和耶律楚华反应不同的,却是那本来应该生气的芊芊。 对宇文极这样在自己面前绝对不应该有的举动之间视若无睹,视线直接从宇文极脸上挪开,移到托盘里那断成两截的玉簪上,轻叹出声:“好好的一套玉饰,可惜了。” “有时候,东西本来就是残缺一点的好。” 看着芊芊眼里那若隐若现的喜悦,夜月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虽然不明白耶律楚华心里到底想怎么样,但是,和他合作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就像是现在,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居然能查明芊芊最喜欢的就是玉饰。 而芊芊现在的神情,就是最好的回报。 她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而已。 “王管事,去将我们草原上特有的奶茶奉上来,让七殿下和芊芊公主尝鲜。” 耶律楚华冷眼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眼神闪烁,骤然勾唇笑笑,侧脸吩咐垂手站在一旁的王林。 王林张了张嘴,跟着微微颌首,无声的退了下去。 夜月的视线随着王林退出去,不由得变得冷峻起来。 抬眼,深深的注视了一眼耶律楚华,看到他眼里高深叵测的笑意之后,眼眸更是冰冷起来。 王林方才的神情,实在是让她觉得隐约之间有些不对。 却碍于芊芊在此,自己的身份着实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是淡淡的往宇文极的方向扫了一眼。 看到后者也有些了然的神情之后,心,顿时放了下来。 “七殿下,是否烫着了?” 夜月猛然站起来,走到宇文极身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丝帕递给他:“七殿下用它随便试擦一下吧。” “无妨,只是本王一时手误,将三王子的一番心意洒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声名显赫48 “无妨,只是本王一时手误,将三王子的一番心意洒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宇文极接过夜月递过来的丝帕,随手将胸前衣襟上的茶渍拂拭一下,将丝帕递还给夜月之时,抬眼往大厅外看了一眼。 视线,挪到因为他刚才那句话面色变得有些苍白的耶律楚华脸上,站起身子展颜一笑:“三王子,时辰已经不早,皇上还等着本王回宫商议一些事宜,只能是先行告辞了。” 耶律楚华从宇文极手里那杯茶翻洒了之后,就有些难看,到了此时,不由得勉强笑笑。 随即站起身子,对宇文极抱拳作揖:“既然七殿下有要事在身,本王就不再强留了。” 看着宇文极和芊芊上车而去,夜月回眸看了一眼耶律楚华。 在和他视线对上之后,面色骤然一沉,一言不发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踏进房间,走到桌子旁,松开抓在手里的丝帕往桌子上轻扬一下,看着因为自己这个动作顿时跌落到桌面上的一个小纸块,往上提了提嘴角。 伸手,将纸块拿在手上慢慢的打开,看着上面写着一行字,微微挑了一下眉头。 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端起茶壶往自己掌心浇了一点水,抓着纸条的手指骤然用力,将纸条揉碎。 在此同时,门外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却毫无动静。 似乎,门外的人在犹豫着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门外,脚步声继续响起,逐渐远去。 静静的听着脚步声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夜月冷笑一声,返身坐到椅子上,伸手拿起茶壶,帮自己倒上一杯茶。 端起茶杯,到了唇边却停了下来。 用手轻晃着手里的茶杯,细细的开始思虑着。 现在,已经到了必须重新考虑和耶律楚华合作的时候了。 她敢打赌,在耶律楚华让王林端上来的那个茶水里,绝对有一种暂时不会发作的慢性毒药,而刚才那个站在门口的人,也是耶律楚华。 声名显赫49 她敢打赌,在耶律楚华让王林端上来的那个茶水里,绝对有一种暂时不会发作的慢性毒药,而刚才那个站在门口的人,也是耶律楚华。 本因为不愿意失去这个盟军,才是一再容忍着他那日益明显的居心。 但,一旦到了盟军变成敌人的时候,那就只能 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拿着的茶水一口饮尽,夜月的眼眸,也变得坚韧起来。 若是耶律楚华定要做她的敌人,那她也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进来!” 南宫羽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之后,抬手将门推开。 “将门关上。” 刚推开门,夜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南宫羽返身关上房门之后,看着倚窗而立的夜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你” 在夜月身上,穿着的是她以前的男装,发丝,也用金冠束起。 这样的装束,若是他还不明白夜月想要出去,岂不是一个傻子? 想到门外的云儿,南宫羽停嘴,走到夜月身边,将声音压低到最小处,悄声说道:“你准备出去。” “嗯。” 夜月轻应了一声,往外面一指:“你就在这里帮我守着,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许他们进来。” 看着夜月那双在这样无月的夜里,也微微发亮的眼眸,南宫羽冲到嘴边的问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白天,宇文极才到过行馆,夜月现在出去,原因,也一定是和宇文极约好了。 想到这里,南宫羽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嘴角却轻扬起来,抬手,轻拍了一下夜月的肩膀:“去吧吧。” 夜月盈盈一笑,眼眸却变得冰冷起来:“记住,不管是谁,都不要让他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 “你的意思是” 南宫羽若有所思的看着夜月,等她点头确认之后,才轻叹一声:“看来,他终究不是我们的朋友。” 重逢1 夜月沿着曾经走过的街道缓步往前走。 想到一年多前自己跟踪宇文极一路行来的情景,嘴角更是往上轻扬起来。 这条路,和一年多前一样,同样的充沛着浓浓的酒气,胭脂味。 在她身边,入耳处,依旧是软语笑言。 只不过那些笑语声,基本上都是虚情假意。 在宇文极的纸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云裳。 这个名字,夜月当然记得。 就在这个花街的尽头,往右转之后的湖畔处,扮成的舞娘企图刺杀宇文极的那个美艳杀手,就叫做云裳。 若是他没有猜错,宇文极就是在那里等着她。 在那些莺莺燕燕的声音中,一路前行,远远的,看着那曾经奢华,现在却变得荒芜无比的水上阁楼,夜月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放慢下来。 心,更是突然猛烈跳动起来。 原来,近乡情怯就是这样的感觉。 看到从阁楼后面悠悠荡出来的小舟,夜月的眼睛顿时更亮了。 狂跳的心,却在看清楚船头上的那抹身形之后,骤然平息下来。 天上虽然无月,但那俊朗的身材,一声黑色镶金丝长袍,背着手侧脸看着夜月的冷峻面容,岂不正是夜月苦苦思念的宇文极。 远远的,脚尖用力,飞身往船头的方向投去。 看着往自己飞扑过来的身影,宇文极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踏前两步,张开手臂迎接夜月到来。 宇文极脸上的笑容,很快的就僵住了。 那预想中的温香软玉抱满怀没有来临,却被夜月连人带手,狠狠地一个后肘直接撞到胃部上,那飞身带来的力道,让宇文极倒吸一口冷气。 那看到夜月之后就笑吟吟的脸,也立马皱成一团。 夜月身子凌空转了一个身,笑眯眯的站在弯着腰抱着腹部的宇文极前面,悠悠的说道;“七殿下别来无恙,就是不知道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重逢2 夜月身子凌空转了一个身,笑眯眯的站在弯着腰抱着腹部的宇文极前面,悠悠的说道;“七殿下别来无恙,就是不知道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她的话才说出口,宇文极嘴里的哀怨声,立即就消失了。 夜月以前说过什么,他怎麽会记不住。 “还有,七殿下是否记得住当时答应我的事情。”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夜月笑吟吟的第二句问话,又传到了宇文极耳里,这个问题,让他心里更是一慌。 同样的,他当然不可能忘记自己打昏夜月之前,曾经答应她,绝对不会离开她。 可是 偷眼看了一下夜月,苦着脸,站直身子,满脸媚笑的凑到她眼皮子低下:“有吗?我怎么记不住了?” 夜月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真的?” “嗯。” 本来只是想略微惩罚一下宇文极的夜月,看着死不认罪的人,想到自己半年多的苦苦思念,心里的怒意倒也真的升了起来。 打量着宇文极那张熟悉的无赖面容,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身子微微前倾,凑到宇文极耳边,轻笑出声:“那七殿下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不用了,我全部想起来了。” 听着夜月那轻飘飘但带着明显怒意的话,宇文极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立即站直身子,将手搭在夜月肩膀上。 抢在夜月之前,邪魅的笑笑:“小夜月,你知不知道你很罗嗦呢!我们那么久没见,要做的,绝对不是说话,而是” 话还没有说完,也不等夜月怒气勃然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就直接用行动向夜月说明了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唇,重重的吻着夜月的唇。 顺便,把夜月那些话也全部堵在了她的喉咙里。 紧紧地拥吻,让夜月心里的怒意,也变成了浓浓的柔情,刚才狠狠撞到宇文极胃部上的手臂,现在也紧紧地环在他的腰上。 ~~~~~~~~~~~~~~~~~~~~~~~~~~~ 昨天的十更补完了~~~ 重逢3 紧紧地拥吻,让夜月心里的怒意,也变成了浓浓的柔情,刚才狠狠撞到宇文极胃部上的手臂,现在也紧紧地环在他的腰上。 宇文极确实可恶,但也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在这样久别重逢的夜里,的确很多事情都要比说话来得有意义多了。 心里,却犹自觉得有些不甘心,在宇文极感觉到呼吸差不多喘不过来,想离开她的唇之时,环在他腰际的手臂骤然抬起,紧紧地勾住宇文极的颈部。 唇,反守为攻。 重重的吸允着宇文极的唇。 舌尖传过去的感觉,让宇文极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起来。 在宇文极感觉到差不多快要窒息的时候,夜月勾在他颈部的手,却松了下来。 唇,也及时的离开了宇文极的唇。 让宇文极感觉到新鲜空气充沛着自己胸膛的同时,却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空虚。 夜月的手指,却又轻柔无比若即若离的沿着宇文极的耳际从颈部一路滑落,最后,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手指轻触,让宇文极的身体和心,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双本来紧紧抱着的夜月,在骤然之间更是加重力量,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带给他说不出来到底是愉悦还是难受的女人更加贴紧自己。 在这个时候,夜月滑落在宇文极胸膛上的手,却骤然加重。 借着这样的力道,轻轻松松的从宇文极的手掌里逃脱。 昂头笑吟吟的看着因为她的离开,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的宇文极,悠悠的说道:“貌似,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下一刻,她的眼睛就瞪圆了。 能让夜月眼睛瞪圆的事情事情很少,现在宇文极做的,就绝对是一件。 在她说话的时候,宇文极脚尖往上一挑,将脚边的船桨挑起来,随意的往水里划了一下,让小舟悠悠的往湖心荡去。 似乎,完全明了夜月心里的诧异,抬眼勾唇妖孽的笑笑:“半年前,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不会,但一定要会划船。” 重逢4 似乎,完全明了夜月心里的诧异,抬眼勾唇妖孽的笑笑:“半年前,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不会,但一定要会划船。” 说着,朝夜月眨了一下眼睛:“你一定知道为什么的。” 夜月的眼睛,顿时就笑成一条缝了。 走到宇文极身后,身后从后面环着他的腰。 脸,贴在宇文极温热的后肩上。 感觉着宇文极的体温,到现在,她才有一种真正的重逢感觉。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觉着这样冬夜里和情人相处的特有暖意,轻轻的说道:“完了,我现在不知道是先惩罚你,还是先爱你了。” “当然是爱我。” 宇文极心神一荡,侧脸,用下额磨蹭了一下夜月的头顶:“天知道我有多想你,离开只是迫不得已。” “是吗?” 夜月抬起眼直视着宇文极,眼里全是笑意。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宇文极离去的原因,但在重逢时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所有的恼怒,终究还是变成了浓浓的爱。 看着宇文极重重的点头确认之后,夜月的嘴角就勾起一抹妖魅的弯弧,凑到宇文极耳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那你准备怎么样爱我?” 这样暧昧到让绝对不会让人误解的软语轻言,让宇文极的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眼眸,也在瞬间变得深邃无比。 环视一眼四周无人的水面,确定在这个本来就无人的冬夜水面上绝对没有人打扰他们之后,宇文极就随手将船桨往甲板上一扔。 返身,一把抱起夜月往船舱里走去。 用脚将舱门关上,将夜月平放到早就准备好的床上,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你说,我会怎么样爱你?” 和初见时那种令人窒息的吻不同,宇文极将细碎的吻轻轻印在夜月脸颊上、颈部,一路往下游移 “宇文极,那么冷,不许你脱我” 夜月的话,很快被宇文极用唇堵在嘴里,变成了轻轻的呢喃声,寒冷的冬夜里,只要是两个有情人呆在一起,绝对不会觉得冷。 无端起风波1 夜月站定,闭上眼感觉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四下绝对无人跟踪之后,缓步走到行馆后面的院墙处跃入行馆。 身形还未停稳,眼眸就变得冷峻起来。 现在正是太阳升起前的最后时刻,也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辰。 但是,视线在夜里毫不受阻碍的夜月,还是清楚的看到,在自己房间门口回廊处,有一个人静静的斜倚着柱子站在那里。 在她落入地面的同时,那个人也回首往她的方向看来。 黑暗中,夜月还是看清楚站在她门外的人,就是耶律楚华。 “你回来了?” 耶律楚华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 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弄,更带着一种强压下去的怒意。 说完那几个字之后,抬起手臂,将手里拎着的瓶子凑到嘴边痛饮一口。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抬眼看了一眼耶律楚华那朦胧不清楚的轮廓,和宇文极重逢的喜悦,让她选择直接无视耶律楚华不该有点举动,径直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是在刚才,宇文极和她之间,也将后续的一切计划都商议好了,在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愿意被任何一个人破坏掉自己的好心情, 很快的,夜月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一个人若是在门口等着的话,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 在越过耶律楚华的时候,夜月的手臂,就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夜月眼眸一冷,低头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 “你一定是去找他了,是不是!” 耶律楚华这样的语气,就仿佛抓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幽会一样。 听着耶律楚华霸道的声音,闻着那浓浓的酒味,夜月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顺着手臂往上看,直视着耶律楚华的逼近到自己眼前的眼眸,淡然说道:“三王子,你喝醉了。” 在此时,她已经看到走廊里,横七竖八的四处乱扔着七八个酒瓶,看这个样子,耶律楚华应该在站在这里喝了不短时间的闷酒。 无端起风波2 在此时,她已经看到走廊里,横七竖八的四处乱扔着七八个酒瓶,看这个样子,耶律楚华应该在这里喝了不短时间的闷酒了。 “本王没有喝醉!” 盯着夜月那双在黑暗里,亦显得明亮无比的眼,耶律楚华的脸,凑得更进了。 拉着夜月的手,更是握紧了一点。 “你说,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现在的夜月,比平日里分明多了一丝娇俏,平添了一份妩媚。 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娇媚,只有她的情人。 夜月听着耶律楚华的第二次一模一样的问话,骤然失笑出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耶律楚华:“三王子这个话,问得未免也太多余了,我本就是七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去和他相会,难不成本夜里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成!” 面上说笑之间,心里却是勃然大怒。 在最后一个字吐出来的同时,被耶律楚华抓着的右手腕猛然一翻一曲。 身子往旁边一侧,左手臂弯曲成肘,狠狠地往耶律楚华的咽喉处撞去,除了宇文极之外,对任何人,她下的都会是杀手。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的攻击,暗夜里,勾唇一笑。 抓着夜月手腕的手,随着她的手腕翻动变化,依旧如影随形的抓着夜月的手。 身子快速后昂,避过夜月闪电般必杀的攻击。 他快速的反应,和早有防备的举动,根本就没有一点喝醉酒的模样。 手下动作更是快如闪电,身子尚未站直,空出来的手臂就在夜月心里往回收到左肩上经脉上重重地一拧一按,让夜月半边身子顿时动弹不得。 他的武功,本就比夜月要高上一筹。 在这样先抓住夜月使剑右臂的,让她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更是占尽先机。 站直身子,从身后用手背环着夜月的肩膀,附在她耳垂边轻笑出声:“小野猫,你本来就不是我都对手,又何必一定要逼着我出手。” 无端起风波3 站直身子,从身后用手背环着夜月的肩膀,附在她耳垂边轻笑出声:“小野猫,你本来就不是我都对手,又何必一定要逼着我出手。” 小野猫三个字,让夜月心里更是大怒,嘴角却慢慢的往上扬起来。 “看三王子的样子,似乎,对我是情有独钟?” 撇开脸,扭头望着耶律楚华那双明显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眼眸,不着痕迹的避开耶律楚华带着暧昧气息的唇。 “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 耶律楚华和夜月对视着,手臂慢慢往下滑落,扣在她的腰际上:“若不是这样,我耶律楚华又怎么会放开兰陵国的所有事宜,跟着你千里迢迢的到这里。” 低头,嘴唇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夜月的后颈白皙皮肤上若即若离的触碰着。 说话时带出来的温热气息,让夜月颈部皮肤骤然收,心里更是升起了一种憎恶的感觉。 就是在之前,宇文极和她也用几乎差不多的动作温存过,那时候却是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情迷意乱。 现在,同样的动作,不同的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耶律楚华的动作却是骤然一僵。 此时,第一缕晨曦已经从天际展露出来。 在还有些迷蒙的晨曦中,夜月颈部侧面,那一抹红痕,在耶律楚华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眼。 同样的,也刺激起他不应该有的嫉妒心。 揽在夜月腰际的手臂,骤然加力,一字字说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任凭别人将我看中的女人抢走去。” “看中的女人?” 夜月忍着耶律楚华手臂带来的不适,提了提嘴角:“三王子不会忘记我从一开始就是宇文极的妻子吧?” 脸上轻言笑语之时,夜月心里却也有些凛然起来。 在自己离去前,曾经让南宫羽在自己的房间里帮忙挡驾。 可是,现在她和耶律楚华发出来的动静那么大,自己的房门,却依旧紧闭着。 无端起风波4 可是,现在她和耶律楚华发出来的动静那么大,自己的房门,却依旧紧闭着。 南宫羽 想到这里,夜月眼睛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耶律楚华的轻笑声,依旧从后面传了过来,轻柔的声音,却是浓浓的占有欲:“我当然知道你曾经是宇文极的妻子,但我们草原之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微眯着眼,怒视着夜月颈部的红痕,哑声说道:“对我们来说,只有强者,才是最好的伴侣。” 夜月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耶律楚华的话,让她突然想到被自己遗忘掉的草原习惯。 现在站在她身后,用手臂禁锢着她的人,遵从的,只是草原中那些彪悍男儿的习性而已。 想到这里,夜月有些愤怒的勾了一下唇,冷声说道:“南宫羽呢?” “他?” 说话之间,耶律楚华环在夜月腰际的手突然用力,将她从地面抱了起来,抬脚往夜月的房间走去。 手指,却始终未离制住夜月的脉门之处。 走到门边,抬脚将门随意的点开,才低头笑看着夜月:“那家伙,早就被我制服了。” “哦?” 夜月提着的心一松。 从南宫羽没有应声出来救援她之时,她就已经知道,南宫羽绝对是出事了。 若不然,就算明知道是死,在房间里端南宫羽也会将房门拉开,将她从耶律楚华手里救出来。 若是他不出来,就只能是说明一件事情。 南宫羽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来。 现在耶律楚华的一句制住,有怎么能让夜月不安心? 夜月转念之间,背上感觉一阵大力传来,身子被耶律楚华重重的抛到了床上。 脑袋在同时也传来一阵昏眩。 耶律楚华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同样的,还是在她眼前。 不同的是,那只紧紧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却变成游移在她的腰际,手指,就仿若一条有生命的毒蛇,诱惑着她往下一步发展。 无端起风波5 不同的是,那只紧紧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却变成游移在她的腰际,手指,就仿若一条有生命的毒蛇,诱惑着她往下一步发展。 手指,带来的触感,让夜月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房间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淡然香气,那是一种香料燃烧之后的味道。 就是这样的香气,让夜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在之前耶律楚华将夜月重重的扔到床上的那霎那,夜月不由自主的重重呼吸了一口,就是这样一口,带出的感觉。 扭头,往房间里燃着的香炉望去,看着那绕绕烟气,夜月屏住呼吸,看着耶律楚华的眼眸里射出来怒意。 看着夜月怒意勃然的眼神,耶律楚华勾了一下唇:“这个,是我吩咐云儿特意准备的,也是我们草原上,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俘的好东西。” 游移在她腰际的手指仿若一条灵活的蛇一样,从夜月腰际和床中间的空隙中穿过,从腰部的另一侧出来,将夜月的腰际环在手臂中。 身子,也俯身往屏住呼吸一言不发的夜月贴紧。 在贴紧夜月的同时,环住她腰部的手臂骤然用力。 力道之大,似乎将夜月身子里的空气全部都挤压出来,在同时,唇亦是重重的覆盖到了夜月的唇上。 好半响,耶律楚华才抬起头,感觉到唇上的刺痛,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感觉到腥甜的血腥味,眼眸骤然变得黑沉起来。 盯着双眼有些迷蒙的夜月,眼里的怒意转瞬而逝,在夜月的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 看着夜月沾上自己的鲜血后显得更是红艳娇嫩的饱满嘴唇,耶律楚华不由勾唇邪魅的笑笑:“你就算咬了我,还不是一样必须呼吸。” 他刚才所做的一切,为的只是让夜月吸入那些香味,达到目的之后,紧勾住夜月腰际的手臂,也骤然松开。 现在的夜月,已经吸入足够多的迷香,不再需要他的禁锢了。 ~~~~~ 推荐完结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无端起风波6 现在的夜月,已经吸入足够多的迷香,不再需要他的禁锢了。 手指,轻抚上夜月唇,满意的听着在自己触碰下,夜月咽喉里传出来的低吟声,耶律楚华的手指就慢慢的往下滑落。 夜月心里是说不出的怒意,恨不得立即将耶律楚华这个无耻的家伙立毙于手下。 皮肤的触感却在那香味的作用下,不知不觉的变得比平时敏感了千百倍。 随着耶律楚华的指尖,低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从嘴里涌出。 这样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夜月心里和身上冲撞着。 耶律楚华的手指,最后停留在夜月颈部那块暧昧的红痕上。 指尖,沿着红痕的周围轻轻的划着圈。 眼睛紧紧地盯着夜月含恨的眼眸,突然俯身,在那红痕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感觉着夜月因为自己的动作突然而来的颤栗,温热的气息沿着夜月的颈部漫延而上,最后停留在夜月的耳边。 “不管是谁留下的印记,我都会把它们覆盖掉。” 耶律楚华的声音,几乎是一字字的从唇间吐出来,仿佛宣誓般的说道:“不管以前怎么样,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的。” 轻抚在夜月颈部的手指,慢慢往下滑落。 到了肩膀的时候,却又是猛然用力,将夜月的衣服拉到肩膀下。 夜月的眼眸骤然眯成一条缝,唇,却是慢慢的轻扬起来,有些嘲弄的看着耶律楚华:“若是你以为凭着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个女人的话,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太幼稚了。” 说话的同时,却因为耶律楚华手指触感带来得燥热,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咬咬牙,将那种让人意乱情迷的感觉压抑下去,夜月勾唇嘲弄的笑笑:“一个男人凭借这样的手段得到女人,实在是悲哀!” “是吗?” 夜月讥讽的话,却让耶律楚华的手更是用力起来,在他的力道下,夜月身上的衣服,轻而易举的被拽到了腰际。 无端起风波7 夜月讥讽的话,却让耶律楚华的手更是用力起来,在他的力道下,夜月身上的衣服,轻而易举的被拽到了腰际。 手指下动作更是毫不停留。 在他的动作下,夜月身上,逐渐裸露出来。 这样的情形,让夜月心里追悔莫及。 怎么样也想不到,耶律楚华居然会拼着连兰陵国的军国大事都不顾,对她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 “看来在三王子心里,一时之欢比兰陵国还要重要。” “你说错了,从此以后,你会更死心塌地的帮我。” 耶律楚华俯身在夜月肩膀白皙的皮肤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满意的感觉着夜月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因为这个动作轻颤不已,松开嘴,舌尖在原地轻轻的转了一个圈。 抬头,看着夜月肩膀上多出来的牙印,轻笑出声:“相信我,只要有了这样一次,你再也不会想着别人了。” 语气中,全是自信。 现在的燃烧着的香料,本就是草原上特有的一种迷迭香。 虽然对人的身子一点害处都没有,但闻过这样香味与男子交欢的女子,从此之后都会对这样的感觉念念不忘。 就仿佛一种毒酒,明知道有毒,那种让人震撼的感觉,却让人无法忘怀。 “我相信,你也是一样,有了这一次,你也不会再想着别人。”” 夜月眼眸迷离,低吟声中,依旧轻声说道:“一个死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会想别人的” 话还没有说完,耶律楚华的眼眸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房门,在瞬间被人被人用脚踢开。 一柄剑,划出深深寒气,往耶律楚华攻击而来。 剑上,带着浓浓的杀气。 将一时之间猝不及防的耶律楚华从夜月的身边逼开。 握着剑的手,正是那一脸杀意的南宫羽,手中剑不停,在房间里幻化出一道银光闪闪的剑幕,朝耶律楚华逼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7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7部分阅读 耶律楚华眼眸一冷,南宫羽这样的攻击,让他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咬牙,抢在剑芒到达之前从窗户处跃了出去。 无端起风波8 耶律楚华眼眸一冷,南宫羽这样的攻击,让他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咬牙,抢在剑芒到达之前从窗户处跃了出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是退避其锋。 南宫羽看着耶律楚华跃出去的身形,手腕往下一沉,漫天剑芒顿时消失。 剑尖,斜斜的指着地面。 扭头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心里杀意更甚,手臂轻扬,将系着床幔的绳索削断,让床幔垂落下来,将夜月遮掩住。 侧脸,沉声说道:“快穿上衣服。” “将那个香熄灭!” 南宫羽抿了一下唇,伸手拿起身边的椅子,往香炉砸去。 香炉应声落地,盖子与炉身顿时分离,在地上翻滚几下之后,那些燃烧的香料翻落到地面。 随即退了几步,算计着到了这个时候,夜月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警惕的防备着耶律楚华下一步的攻击,侧身抬手拉起床幔:“我们走” 话还没有说完,抓着床幔的手指立即又放开。 本来已经穿好衣服的夜月,到了现在,依旧是半裸。 那裸露出在外面的白皙皮肤,正是让南宫羽急忙放下床幔的原因。 “不行,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说话之间,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早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在那些香味的作用下,变得软绵无力。 若不是那样,在耶律楚华不再禁锢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出手杀了那家伙。 手,现在是抬起了,却连将衣服拉好多力气都没有。 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迷香惹得祸。 沉吟了一下,抬眼看向南宫羽站在床幔外的身影,沉声说道:“你帮我将衣服穿上。” 南宫羽闻言一震,用力摇摇头:“不!” “现在不是计较那么多的时候。” 听着南宫羽斩钉截铁的回答,夜月心里说不出应该是气还是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切,等我身体恢复了再说。” 无端起风波9 听着南宫羽斩钉截铁的回答,夜月心里说不出应该是气还是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切,等我身体恢复了再说。” 南宫羽暗自叹息一声。 房间里,一遍寂静。 此时,被耶律楚华撞开的窗户斜斜的射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整个房间显得比方才明亮了许多。 而那个让他心里感觉到危险的人,却不知在房间外地哪一个角度窥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也许,下一刻就会给他们致命的攻击。 想到耶律楚华对夜月的野心,南宫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那种杀人的感觉压抑下去,咬咬牙,转身将床幔掀开。 握着剑的手,稳如磐石。 往夜月伸过去的手,却轻微的颤抖着。 明媚的光线下,夜月白皙的皮肤,让南宫羽的心,更是猛然用力的挑动了一下。 仿佛这样一个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任何力道的动作,比挥剑杀人更艰难。 帮夜月整理好衣服的同时,更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虽然将衣领拉上去的动作只是那么一下,但是在他心里,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看着南宫羽在这个严寒的冬季里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夜月展颜一笑。 想抬起手臂往南宫羽伸去,到了一半却又软绵绵的落下来,只能是轻叹出声:“看来,必须要你把我背出去了。”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南宫羽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一下。 脸色,在一霎那之间,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看着南宫羽的神情,夜月心里也跟着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张了张唇,又立即紧紧地闭上。 心里清楚在此时,不管南宫羽有任何原因,都不能出言询问,若是那样,听到的人绝对不止她一个。 “只怕,你们谁也走不了。” 门外,耶律楚华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倚着们,嘲弄的含笑看着站在夜月床边的南宫羽:“南宫世子,你说本王说得对不对?” 我用命保护你1 门外,耶律楚华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倚着们,嘲弄的含笑看着站在夜月床边的南宫羽:“南宫世子,你说本王说得对不对?” 南宫羽冷哼一声,手中剑斜指地面。 杀气,却从剑身上漫延出来。 直视着南宫羽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耶律楚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丝毫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 那轻松自如的神情,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南宫羽凌厉的杀意一样。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南宫羽一眼,好一会儿之后,才轻笑出声:“看来,我之前的布置,果然是对的。” 微顿片刻,悠悠的说道:“想不到南宫世子的内力如此精湛,若是别人喝了那杯茶,只怕一步都走不了,南宫世子却可以在如此情况下,走到这里。” 南宫羽眼眸一冷,抬起手中长剑,伸手轻弹剑身,在剑发出来的轻音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就算如此,但南宫羽也保证,三王子绝对碰不了夜月半点。” “若是平时,你还有和我一拼之力,但现在” 耶律楚华站直身子,缓步踏进房间,垂眼往地上的香炉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勾唇笑笑:“你用什么保证?” 语气中,是淡淡的嘲弄。 看着南宫羽的眼神,更是讥讽无比。 听到这里,夜月心里不由得一阵凛然。 那翻落在地上,犹自冒出绕绕余烟斗香炉映入眼角余光中。 南宫羽刚才骤变的脸色,被他用椅子掷落在地的香炉,都让夜月清楚地知道,耶律楚华说的绝对是真的。 之前,南宫羽就已经中了毒。 若不是南宫羽不能走动,他又怎么会在占尽上风的情况下,放弃追击。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用如此拙劣的方式将香炉打翻,而不是将它掷出窗外。 视线,落到南宫羽靠着床沿站着的腿上,看着那微微的颤动,夜月心里微微梗咽一下,南宫羽不仅仅是走不了,就是站立,也是一个问题。 我用命保护你2 视线,落到南宫羽靠着床沿站着的腿上,看着那微微的颤动,夜月心里微微梗咽一下,南宫羽不仅仅是走不了,就是站立,也是一个问题。 却不知是什么让他刚才有如此的力气,及时赶过来,将门踢开救下她。 想到这里,夜月不由得抬眼看着南宫羽站得直直的背影,暗自叹息一声。 她有何尝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让南宫羽这样,这一年多南宫羽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一个眼神也不曾流露出来,但是 在夜月沉吟中,紧盯着耶律楚华的南宫羽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着他的问题:“用我的性命保证。” 一点都不犹豫的语气,绝对不容置喙的神情。 若是耶律楚华想侵犯夜月,那就先把他杀了。 看着耶律楚华眼里骤然出现的杀意,夜月深吸了一口气,勾唇一笑:“南宫羽,你出去,我不需要你保护!” 南宫羽的爱,她还不起。 这样因为爱而舍弃的命,她更还不起。 “闭嘴!” 夜月的话才落音,南宫羽带着怒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一次,是他除了初见面那次之后,第一次对夜月无礼。 这样的低吼声,却让不能动弹的夜月,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南宫羽却注视着耶律楚华,怒声低吼:“来吧!” 耶律楚华看着南宫羽,先是一怔,随即轻笑出声:“原来,在你心里也有着她,却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 说话间,缓缓地从腰际抽出长剑。 剑身完全从剑鞘里出来的那一瞬间,耶律楚华的脸色就变得正色无比。 手指,轻抚过冰寒的剑身,冷声笑道:“此剑,跟在我身边十五年,共出鞘二十三次。” “能让此剑出鞘的人不多,但南宫世子你绝对是一个。” 说话间,耶律楚华的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惊鸿,带着尖锐的风声,往南宫羽击去。 我用命保护你3 说话间,耶律楚华的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惊鸿,带着尖锐的风声,往南宫羽击去。 他的剑,就和他的人一样。 凌厉,彪悍。 就仿佛草原上那些彪悍男儿的攻击,绝对的全力出击,没有留一丝余地防备。 也就是这样,让他的攻击更加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剑尖攻击的地方,正是南宫羽的要害。 手中剑起的同时,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 刀削般的轮廓,让此时的他看上去就仿若一个嗜血的魔王。 这样的一剑,他敢打赌已经中了毒的南宫绝对接不下来。 南宫羽想避过这样的一剑,唯一的选择只能是退。 凌厉的剑芒到了一半,却骤然消散,有去无回的一剑,静静的停在半空中。 原因,是南宫羽在他剑芒暴起的时候,非但没有避开的意思,也没用格档的样子,而是用同样不留余地的力量,向耶律楚华的攻出凌厉的一剑。 这样的打法,是同归于尽。 他说了,用命保护夜月。 也这样做了。 耶律楚华收剑,站直身子盯着南宫羽看了半响,良久之后才冷笑出声:“看来,你是绝对不会离去了。” 这句话,没有人回答。 南宫羽已经不需要回答,他刚才的行为,就是最好的回答。 深吸了一口气,耶律楚华眼眸逐渐冰冷下来,刚才那一剑,他要的,并不是南宫羽的命,而是要他退。 一个为了朋友不顾自己性命的人,有时候,就是敌人也会尊敬他。 更何况,耶律楚华要的不止是夜月,更要云凌国的江山,杀了南宫羽,只能是逼得夜月和他彻底的决裂。 “南宫世子,在下一剑你若是还站在原地,我保证我的剑,绝对会刺在你的心上。” 南宫羽勾了一下唇,轻轻松松的吹了一声口哨,抬手,用手指朝耶律楚华的方向勾了几下。 此时的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看着耶律楚华的眼睛更是带着浓浓的嘲弄:“你很罗嗦。” ~~~~~~~~~ 偶吃饭去啦,吃完回来再接着更新~ 我用命保护你4 此时的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看着耶律楚华的眼睛更是带着浓浓的嘲弄:“你知不知道你很罗嗦。” “是吗?” 耶律楚华提了提嘴角,手中长剑往上扬起。 看着那几乎已经是准备好死亡的南宫羽,眼眸骤然眯成一条缝。 盯着南宫羽那根手指,勾唇笑道:“好,那我就给你不啰嗦的。” 长剑,带着风声由上往下狠狠地往南宫羽劈去。 南宫羽盯着耶律楚华的长剑,握着剑的手指,微微紧了一点,却始终不动。 微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耶律楚华的眼眸,对头顶上挥落到那把剑直接视若无睹。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躲避,也不是格挡住那把剑。 而是在自己死的同时,将耶律楚华毙于剑下。 夜月看着南宫羽的反应,心里一阵刺痛,她怎么会不明白南宫羽的心思,不由得轻斥出声:“南宫羽,闪开!”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在夜月声音响起来的同时,南宫羽的剑已动。 在耶律楚华招数已经用老,无法变化剑势的时候,南宫羽手里的剑化作一道惊鸿,往耶律楚华的颈部刺去。 必杀一剑。 夜月看着耶律楚华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笑意,心里顿时一惊。 在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在南宫羽这样必杀一剑的剑芒笼罩下,还能有如此笑意的人,不是疯子,那就是 心电转念之间,夜月本来不能动弹的手臂,骤然扬起。 手掌中,是带着深深寒气的短剑。 在手臂扬起的同时,剑脱手而出,准确无误的往耶律楚华的肩膀射去。 几乎是同时,一篷血雨四处飞洒。 耶律楚华的身子同时往后急退,用剑拄地,低垂眼睑,将右肩上的短剑拔出来掷于地上,惊疑不定的盯着用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的夜月。 好半响之后,哑声说道:“你能动了?” 我用命保护你5 夜月看都不看南宫羽一眼。 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耶律楚华,勾唇一笑:“其实,我根本就动不了,若是不信,你可以过来试试。” 稍顿一下,视线往下滑落,有意无意地往耶律楚华那源源不断往外冒着鲜血的肩膀看了一眼。 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快得几乎让耶律楚华捕捉不到。 但只是几乎而已。 耶律楚华盯着夜月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微眯着眼睛,往站在床前的南宫羽打量了一眼,下一霎那,微微勾唇一笑:“我何必要试?” 他根本就没用必要试,夜月能射出这样凌厉的一剑,功力又怎么会没有恢复? 说完,毫不停留返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边,身子却骤然滞涩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往身后一抛。 瓷瓶,稳稳落在桌面上的同时,耶律楚华说不出是悔恨还是颓然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是上好的刀伤药。” 头也不回,抬脚直接离去。 看着耶律楚华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南宫羽轻轻的叹息出声:“好厉害的剑法” 话还没有说完,身子随即重重的往后倒去,压在身后的夜月身上。 紧抓在掌中的剑,也颓然脱手,叮的一声插入地面。 刚才那一蓬血雨,本就是由他的肩膀喷出。 夜月的肩膀在南宫羽的身子的压力下,支撑着身子的手臂一软,倒在床上。 刚才那迷香的作用根本就没有消失,她能射出那样的一剑,只是因为心里的悲愤和想救南宫羽的心所致。 南宫羽的头,倒下去的时候压在夜月肩膀上,长长的发丝,亦散落在夜月的脸颊。 但是,夜月却感觉不到那发丝摩擦脸颊带来的虚痒。 她的眼里,只有床单。 一片殷红的床单。 软绵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无奈的看着南宫羽肩膀上流出来的血慢慢的将床上帝铺垫染红,逐渐扩散。 我用命保护你6 软绵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无奈的看着南宫羽肩膀上流出来的血慢慢的将床上帝铺垫染红,逐渐扩散。 夜月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也慢慢的传来一阵湿濡的感觉。 那是南宫羽留在床上的血,将她的袖子逐渐染湿。 被南宫羽压在他身子下的身子,却软绵无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帮他去取耶律楚华抛在桌子上的伤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何时,夜月突然感觉到自己眼前那些景象有些迷糊起来,抬手往脸颊上摸出,入手处,是一缕湿濡的发丝。 在不知不觉之中,南宫羽的发丝,被夜月眼角沁出来的泪水浸透染湿。 低垂眼睑,有些仲怔的看着自己指尖上帝泪水,夜月突然发现,原来,她也会哭。 这样的仲怔,也只是一霎那。 下一瞬间,夜月就猛地坐起来,抬起手臂将因为自己这个举动往地上滑落到南宫羽一把扶住,平放到床上。 擦拭眼泪的手,本来是被南宫羽压在他身子底下。 手能动了,也就是意味着那迷香的作用也消失了。 看到南宫羽已经有些松散的瞳孔,夜月心里一梗,伸手,在他的脸颊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沉声说道:“不许睡!” “你哭了?” 听着南宫羽虚弱的声音,夜月深吸了一口气,经快速的走到桌子旁边将桌面上的那个瓷瓶拿了起来,走到南宫羽身边,伸手将他肩膀处被剑锋划裂的全是血迹衣服撕开。 第一眼看到南宫羽肩膀上的伤口时,夜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抬眼,飞快的往南宫羽惨白无比的脸瞄了一眼,咬咬牙,怒声说道:“我不是说了,我不需要你保护,你为什么不走!” “我也说过,那是你的事。” 南宫羽咽了一口气,勉力强打精神笑笑:“你哭了,是不是为了我?” 看到夜月重重的点头确定之后,南宫羽的眼里顿时流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眼里的笑,却是真的。 我用命保护你7 看到夜月重重的点头确定之后,南宫羽的眼里顿时流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眼里的笑,却是真的。 犹自勾唇一笑:“宇文极都没有得过的泪,我却得到了,足够了。” 夜月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在她心里,的确知道南宫羽的心里有着她,却没有想到,他用情如此之深。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只是在意她的眼泪为谁而流。 咬咬牙,伸手将抓在手里的衣服全部撕下来,俯身将南宫羽插在地面上的剑捡了起来,俯身盯着南宫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帮你治疗了。” 南宫羽眨了一下眼睛,在这个时候,神情之间,竟然显得格外的乖巧。 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苍白脸上那长长的睫毛,迷蒙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单纯到了极点。 看着夜月,微微的点点头:“好。”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眼眸骤然眯成一条缝,压在南宫羽伤处的长剑猛然用力往下一压。 感觉到剑刃‘笃’的一声碰到床板的声音,夜月的心,也跟着停跳了一拍。 抓着剑柄端手指,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杀了无数的人,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利刃刺入别人肉里的感觉,是如此的难受。 看着骤然昏迷过去的南宫羽,夜月额头上,也在瞬间冒出来无数细碎的汗珠。 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现在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是现在一脸惨白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南宫羽。 就在刚才,她用长剑沿着南宫羽原来受伤的地方,将他本来就已经被斩断了一半的手臂从肩膀处卸了下来。 耶律楚华的剑上,带着重手法。 南宫羽肩膀上的伤口,不仅仅是利刃所伤,那附带在剑刃上的重力,在剑入骨骼的时候,将他的骨头全部击碎,刺入肉中。 ~~~~~ 推荐完结书《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我用命保护你8 南宫羽肩膀上的伤口,不仅仅是利刃所伤,那附带在剑刃上的重力,在剑入骨骼的时候,将他的骨头全部击碎,刺入肉中。 这样的伤势,就是在她原来那个医术高明的时代,若是稍微拖延也会致命。 在这个时空,更是根本就无法治愈。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将南宫羽的手臂砍下来。 因为,只要稍微犹豫一时半会,那些刺入肉中的碎片,就会将南宫羽的命夺走。 深吸了一口气,夜月镇定心神,用剑快速的将陷在南宫羽肉里的碎骨挑出来,手指轻挑,将瓷瓶的盖子挑开,将里面的伤药全部倒在南宫羽的伤处。 做完一切,便屏声静气的看着南宫羽的伤处,等待着南宫羽的反应。 心里,依旧是有些忐忑不安。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敢肯定耶律楚华留下来的瓷瓶里是真的伤药,只是现在的情况逼于无奈,不得不赌而已。 很快的,夜月发现自己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 南宫羽的伤处,很快的在那些药物的作用下,那些往外涌出的鲜血速度越来越缓,最后变成只是轻微的渗出丝丝黄水。 看到此时,夜月提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南宫羽现在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最起码他的命是捡回来了。 从袖子里取出丝巾,伸手帮南宫羽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拭去。 想到南宫羽但是不避不让的样子,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他几乎是发誓般说出来的那句话,夜月心里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嘴里,喃喃细语:“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世间上还有你这样的傻子。” 说话之间,突然看到南宫羽的嘴角轻扬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昏迷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夜月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扭头,朝敞开的房门看了一眼,心里实在是有些惊疑不定。 那耶律楚华说走就走,而且还留下这样的极品伤药,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1 耶律楚华缓步返回自己的房间。 伸手将房门推开,在房门开启一条缝的时候,手臂微微停顿了一下。 只是停留了一下,就缓步踏进房间里。 走到桌子旁坐下,低头瞄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闭上眼,似睡非睡的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猛然睁开眼的时候,眼里精光闪烁,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是大王妃的人?” “三王子果然是聪明人。” 本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蓦然想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云儿那张笑脸,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对耶律楚华抬臂弯腰施了一个礼之后,才抬眼笑眯眯的说道;“云儿的父母,都是大王妃的家奴,云儿从出生开始,自然也是大王妃的人。” “你的父母?” 虽然,事先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但听到云儿亲口说出来,耶律楚华心里还是暗自凛然起来。 若是他没有记错,云儿应该是跟在他身边的管事所生的女儿。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对云儿信任有加,更是让名师教导她武功,凡出去皆是借重她,而如今,她却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像是看透耶律楚华心里的想法一样,云儿适时的杨了一下唇,轻声说道:“章管事说起来,应该只能说是云儿的养父母而已。” 看着耶律楚华骤然眯起的眼睛,云儿更是抿了一下唇:“他们唯一的儿子在大王妃身边,自然很多东西都不敢对三王子明说。” 沉吟了一下,耶律楚华眼里出现一丝了然,微微颌首确定云儿说的话,随即挑眉勾唇邪魅的笑笑:“这样说来,那些酒里的忘忧草汁,也是你放进去的。” “那是大王妃的命令,云儿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对不起三王子了。” 听着云儿的话,耶律楚华心里顿时勃然大怒。 从他的肩膀被夜月那一剑刺伤开始,肩膀上的剧痛让他骤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做了如此愚昧的事情。 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2 从他的肩膀被夜月那一剑刺伤开始,肩膀上的剧痛让他骤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做了如此愚昧的事情。 若是没有猜错,原因就是云儿之前端给他的酒。 紧紧地抿了一下唇,耶律楚华的眼眸就因为怒意变得深邃起来:“你是故意告诉我夜月出去的事情?” “若不是那样,三王子又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思?又怎能动了藏在心底的嫉恨?” 说到此处,云儿抿了一下唇,偷眼看了一眼耶律楚华,轻叹一声:“况且,若不是三王子对极月公主有那样的心思,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这样理直气壮的话,让耶律楚华怒极反笑。 云儿说的,的确是真的。 忘忧草也同样的是草原上独特的香草,虽然无毒,却会在不经意之间引发服食之人心里隐藏着的欲望。 在那种被刻意引发出来的欲望支配下,谁也不敢说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就像是他,对夜月的占有欲和对宇文极的嫉恨一旦被引发,就完全控制不住那种想法,若不是那一阵剧痛将心智恢复,只怕将夜月和南宫羽拼一个你死我活。 耶律楚华心里怒意凌然,脸上却是嘴角噙着笑,微微点了点头,对云儿笑笑:“看来,你现在好像有对付我的把握。” 若不是如此,一个隐藏了二十余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如此坦然的承认这一切。 云儿和耶律楚华对视着,勾唇一笑,视线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他受伤的肩膀上。 耶律楚华亦是顺着云儿的视线垂眼往自己的犹自往外冒血的伤口看了一眼,轻轻叹息一声:“就算是我受伤了,你觉得以你的武功可以和我一搏吗?” 回答他的,是云儿突然出手的弯刀。 弯刀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刀芒闪烁的之间夹带着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风声,往坐在椅子上的耶律楚华劈去。 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3 弯刀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刀芒闪烁的之间夹带着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风声,往坐在椅子上的耶律楚华劈去。 整个房间,在这一刀骤起的同时,布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若不是亲眼所见,耶律楚华根本就无法相信,这样的力劈华山凌厉的一刀,居然是一个女人劈出来。 到了此时,耶律楚华终于相信,现在的云儿的确是有足够的把握。 搭在剑柄上的左手将剑抽离出鞘的同时,耶律楚华坐着的椅子也同时碎裂。 在刀芒还未来到之前,耶律楚华的身子往后激褪。 心里凛然同时却又怒意横生, 这个,是他今天也是平生第二次被人逼得连剑都来不及拔出来。 云儿手里的弯刀,在耶律楚华退后的同时,那凌厉的一击却在中途轻轻松松的转变方向,往耶律楚华直追而来。 不管耶律楚华的身子如何变化方向,刀锋,始终紧迫不放。 弯刀在她的手里,就仿佛是加长的手臂。 凌厉中不失灵活。 耶律楚华急退之时,突然感觉到背上一阵阻力传来,心里微微一凛,情知自己已经退到墙边,已经退无可退。 手掌用力,身子急忙往旁边一侧。 脸颊上感觉到一阵刺痛,云儿弯刀带着风声,斜斜的贴着他的脸颊砍在墙壁上,削落耶律楚华一缕发丝的同时,一半以上的刀身全部没入墙体里。 趁着云儿一时之间收不回弯刀,耶律楚华左手轻扬,长剑出鞘,发出一声轻吟由下往上斜斜的往云儿握着刀的手臂撩去。 剑只到了一半,耶律楚华的眉头就用力皱了一下。 右肩上因为刚才那个举动牵引带来的剧痛让他的攻击无法继续,只能是僵硬的持续挥剑。 云儿看着耶律楚华僵硬的动作,身子往旁边一侧,避开耶律楚华已经不再凌厉的攻击,缓缓地将弯刀从墙上收回来。 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4 云儿看着耶律楚华僵硬的动作,身子往旁边一侧,避开耶律楚华已经不再凌厉的攻击,缓缓地将弯刀从墙上收回来。 反手横握弯刀,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 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意,抬眼看着额头上霎那间已经布满细碎汗珠的耶律楚华,悠悠的说道:“三王子难道忘记了,忘忧草加上迷迭香,会使受伤的地方痛感加重千百倍。” 微顿一下,嘴里吃吃一笑:“若不是因为等他们的药性一起发作,我有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耐心,给三王子休息半个时辰也不出手。” 耶律楚华心里一凛,深吸一口气,手腕一转,手中长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弯弧,护住自己的要害,脚跟往墙上一点,借力往房间外面跃去。 出了这个房门,就有足够的侍卫帮他阻挡住云儿的攻击。 云儿眼眸眯成一条缝,紧紧追着耶律楚华的身形。 等耶律楚华跃到一半的时候,反握着弯刀的手腕猛地翻转高举,身子往前一跃,凌空往他的背部袭去。 “不可一世的三王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只知道逃跑的人了。” 云儿说话之间,手里的攻击依旧,嘴里传出来的轻言笑语,和手里发出来的凌厉攻击形成了绝对的反差。 听着身后的风声,耶律楚华暗自苦笑一声。 云儿说得没错,那忘忧草和迷迭香已经让他受伤处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不要说动手,就是身形也变得比平时迟钝了许多。 现在,在那样的两种刺激神经的迷魂香料下,就是有人用指甲在耶律楚华皮肤上轻轻一刮,也会让他痛彻心骨。 耶律楚华勉强往旁边一避,后肩,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那把锋利无比的弯刀,后发而至,狠狠地从耶律楚华后肩到后腰劈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身后,利刃破空的声音继续响起。 云儿的轻笑声紧贴在耶律楚华身后响起:“三王子,对不住,我奉大王妃之命送你上路” 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5 云儿的轻笑声紧贴在耶律楚华身后响起:“三王子,对不住,我奉大王妃之命送你上路” “若是你的刀再往下一寸,我保证下一刻死的绝对是你不是他。” 云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就将她的话打断。 在她的指尖,把玩着她那把足以让任何一个高手都不敢轻举妄动的短剑。 亲眼看着夜月手刃夜离的云儿,自然也不敢。 那看上去有去无回的一刀,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托住一样,稳稳地停留在半空中。 在夜月说完那番话之后,不要说一寸,就算是一厘也不曾往下多劈一点。 侧脸看着夜月,云儿深吸一口气,将停留在半空中的弯刀收回来,甜甜一笑:“极月公主,是你啊?” “当然是我。” 夜月拿着短剑的手指骤然一紧,紧紧盯着云儿那张笑颜的眼眸犹如虚空,冷声说道:“或者,在这个时候,你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我。” 云儿眼眸一闪,往自己身边用剑支撑着身子的耶律楚华看了一眼。 随即低垂眼睑,轻声说道:“也许,现在最不愿意见到公主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耶律楚华暗暗咬咬牙,却始终不敢抬头往夜月的方向看一眼。 云儿说得没错,在这个时候,最不愿意见到夜月的人,应该是他。 肩膀上的刺痛提醒着他,对南宫羽刺出的那一剑。 平生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一样,对自己的准确的出手如此后悔过。 云儿的话,让夜月的视线立即落在耶律楚华撇往一旁的脸上。 但只是一眼。 轻描淡写的一眼。 紧跟着,视线就已经回到了云儿脸上,冷笑一声:“你不想看到我的心,只怕不下于他。” 云儿脸色一变,霎那间笑颜全无,冷声说道:“你听到了多少?” “也许比你预想的要多。” 说话间,夜月手中的短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弯弧,往云儿直袭而去:“包括你不想让我听到的。” 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6 说话间,夜月手中的短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弯弧,往云儿直袭而去:“包括你不想让我听到的。” 云儿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的往窗户的地方瞄了一下,算计着逃离房间距离和方位,她能逼退耶律楚华,靠的是天时地利,但真正的本事,却绝对在耶律楚华之下。 在此同时横身高举双臂,双手紧握弯刀刀柄,迎着夜月快速袭击而来的短剑劈去。 只要夜月回避她这一刀,就趁机从窗户的方向逃离。 而这样凌厉必杀的一招,夜月又怎么可能傻傻的不回避? 云儿心里细细盘算好所有的后招,嘴里却是轻笑出声:“我有什么不能让公主听到的” 这样的轻言笑语,本就是她迷惑敌人心智的一种功夫。 笑声,犹自在房间里回响。 发出笑声的人,脸色却已经变得惨白无比。 夜月对她那全力一击的一刀直接无视,只是微微往旁边侧身避开要害,任凭云儿手里的弯刀劈到自己肩膀上,在云儿还来不及收刀回避的时候,手中的短剑脱手而出,准确地射入她的眉间。 不闭不让的夜月,让云儿预算好的逃跑后招,完全无用。 而算准夜月绝对会回避的云儿,更是连防备的准备都没有。 高手交手之间,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足以致命,更何况云儿的这个失误实在不小。 从一开始,她就算错了。 所以,她只有死! 夜月的唇,已经往上微微扬起,眼眸却变得更加冰冷。 直到短剑完全没入云儿眉间,脚尖才骤然用力往地上一点,身子借力往后急退。 随着她的身子后退,云儿已经劈入她肩膀处半寸的刀口一路往下,伤口由深变浅,最后到达夜月腰际之时,刀锋脱离夜月的身子。 刀柄从云儿已经没有力气的手指间滑落,发出一声巨响落到地上。 夜月胸前,从肩膀到腰际,也迅速出现一道长长的血迹。 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7 夜月胸前,从肩膀到腰际,也迅速出现一道长长的血迹。 若不是她退避及时,那样的一刀,足以将她开膛破肚。 在弯刀落地同时,夜月后退的身子骤然静止转为前进,接贴着云儿站住,挡住被刀锋割破衣衫后裸露在外地肌肤, 抬手,抓着云儿眉间的短剑往外一拔,冷笑出声:“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 她听到的东西,的确比云儿想象中的还要多。 在云儿往后倒去的时候,抓着短剑的手,快速的将自己长袍的下摆割下来,一扬一缠,快速无比的在自己胸前缠绕一圈。 冷眼朝耶律楚华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 “为什么不杀了我?” 身后,耶律楚华的嘶哑虚弱的声音传来,让夜月的脚步停顿在原地。 却不回头,冷冰冰的说道;“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你的命是南宫羽的,等他好了之后,自然有他杀你。” 耶律楚华咽了一下喉咙,肩膀上和背上的剧痛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无比,迟疑了一下,犹豫着开口询问:“他的手臂” 这样的问话,让夜月的眼眸猛地眯成一条缝。 回首,盯着耶律楚华。 耶律楚华心里更是一凉,对自己的出手,他向来都清楚得很,就算是在当时那种被药物迷失心智的情况下,也同样的知道自己那一剑造成的后果。 张了张嘴,想辩解,最终颓然放弃。 心里清楚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再多的辩解也无力回天,只能静静的和夜月对视着。 好一会儿之后,夜月缓缓的转头,一言不发的抬脚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推开房门,站在门边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得犹如死人般躺在床上南宫羽,夜月往前走的脚步,一时之间竟然迈不出去。 深吸了一口去,返身掩上房门,走到床沿坐下,伸出手轻轻的将南宫羽挪到干净的地方之后,低头看着南宫羽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里竟有些茫然起来。 意料之外1 听着门外传来的轻微响声,夜月立即睁开眼睛,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那种迷茫中,不知不觉的倚在床尾睡着了。 抬眼往窗户外看了一眼,看到阳光依旧是斜斜的射进房间里,情知自己只是闭眼假寐稍许而已。 但那迷迭香带来得疲惫,在这样短暂的休息之后,已经完全消失。 “极月公主,云凌国芊芊公主现在在大厅里等候。”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来,适时的响起王林的声音。 平稳的声音,让夜月产生了一种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错觉。 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沉睡昏迷的南宫羽,夜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从床沿坐起来,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冷眼看着垂手躬立在外地王林。 在王林的脸上,除了和?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8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8部分阅读 和昨日一样的恭敬之外,其余的然后一点异样神情都没有。 似乎清晨时发生的一切真的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到夜月拉门出来,更是泰然自若的将手中拿着的大红镶金拜帖往夜月前方一递:“这个,是芊芊公主的拜帖。” 伸手将帖子接过来,看着帖子上的名字,夜月手指一紧,指尖抓着的拜帖顿时皱成一团。 如今无端起了如此的风波,他们和耶律楚华之间的结盟已经毁了,原来的计划也可以说全盘而废,而外面的诱饵,却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而来。 什么叫做进退不得,也许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侧脸,不动声色的往房间里南宫羽瞄了一眼。 在房间里,是动弹不得的南宫羽,在如此重伤之下,不要说作战,就是一丝半点的自保能力也没有。 而她,不管怎么样支撑,都要支撑过今天白天,然后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让南宫羽养伤。 院落外,芊芊的轻笑声已经传来:“无妨,昨日我已经到过你们公主房间里,想必这一次的她也不会见怪的。” 声音,越来越近,正是对行馆中试图阻止她的侍女而言。 意料之外2 声音,越来越近,正是对行馆中试图阻止她的侍女而言。 语气虽软,却也是那种毋庸置疑的样子,看样子那侍女是绝对拦不住她了。 听着芊芊的声音,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返身,快速的将门掩上,用短剑直接将自己身上尚未换下的带血男装割开,随手抓上一件女装。 几乎是想都不想,夜月又将手里抓着衣服往旁边一抛,重新拿起一件艳红如血的红裳往身上一披,匆匆忙忙的系好腰带,快速的拉门而出。 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踏出房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方才那样的大幅度动作,让她肩膀上那道刀伤已然裂开,将她身上的红裳染湿。 抬手,将束起的发丝打散,让它们披散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一切,勾唇一笑,返身掩上房门。 “极月公主好悠闲,到此时还在安睡。” 房门掩上的一瞬间,芊芊身影就出现在院门处,俏生生的停在原地含笑看着夜月。 听着芊芊的笑语声,夜月松开拉着门环的手,回眸对她嫣然一笑:“比起芊芊公主,貌似我的确是太懒了。” 转身,抬脚往院门处走去,踏下回廊台阶之时,脚下突然踩到自己顶裙摆,身子猛然往旁边一偏,在身边王林和院门处的芊芊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之前,擦过回廊上的柱子,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下一刻,站在门口的侍女就急忙跑过来将夜月扶起来,嘴里同时惊呼出声:“公主,你受伤了。” 夜月的袖子已经被回廊柱子上的雕花尖角撕裂,露出来的手臂处,也同样的被挂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被撕裂的伤口处,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夜月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锁,勉强提了提嘴角:“这个云凌国的衣衫,还真的不习惯。” 若是没有意外,近距离接触之后,芊芊绝对闻得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而现在多出来的这个伤口,足以掩饰身上原有的血腥味。 意料之外3 若是没有意外,近距离接触之后,芊芊绝对闻得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而现在多出来的这个伤口,足以掩饰身上原有的血腥味。 芊芊随后亦是抢前两步,走到夜月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来。 脸上是满满的的担忧神色。 “姐姐怎么如此不小心,伤得要不要紧?” 说着,伸手从侍女手中扶过夜月,侧脸轻笑出声:“本来是那些王妃让我一定将姐姐接过去游玩,却想不到害得姐姐摔成这样,不如还是我扶着姐姐回房休息吧。” 夜月暗自叹息一声,事情的确是按照他们原来希望的往下发展,却想不到到了这样的地步。 芊芊后面的提议更是万万不能,那重伤昏迷不醒的南宫羽还躺在房间里,她又怎么可能让芊芊进入房间。 当即抬眼对芊芊提唇一笑:“哪里能回房间休息,行馆中没有大夫,我还要出去先去找大夫清理包扎伤口才行。” “哦?” 芊芊皱眉看了一样夜月的手臂,不由得点点头:“如此,我陪着姐姐一起去。” “不用了。” 院门处,耶律楚华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夜月眼眸顿时一冷。 扭头看去,耶律楚华身子挺得直直的,站在院门处,神采奕奕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就在刚才,才受了差不多致命点伤。 夜月抿了一下唇,静静的等着耶律楚华下一步的举动,心里却是后悔不已,当时为何不直接动手杀了这个卑鄙小人。 在这个时候,耶律楚华刻意赶过来,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事。 “我身上就有上好的伤药,你又何必去找那些没有用得大夫,回房我帮你上药就行了。” 果然,如夜月心里所想,耶律楚华的话已经说了出来。 看着夜月骤然变得冰冷无比的眼眸,耶律楚华顿时勾唇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夜月完全意料不到的:“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将公主扶到我房间疗伤。” 意料之外4 看着夜月骤然变得冰冷无比的眼眸,耶律楚华顿时勾唇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夜月完全意料不到的:“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将公主扶到我房间里。” 这样意外的话,让夜月顿时有些诧异起来。 直视着耶律楚华那双看上去完全看不出任何心思的眼眸,沉吟一会儿,抬脚往他的方向走去:“如此,就多谢三哥了。” 虽然不明白耶律楚华想做什么,但此时她亦是无法选择。 耶律楚华神情微微黯淡一下,直接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在院门处却又停了下来,对一直跟在夜月身边的芊芊返身抱拳:“有劳芊芊公主。” 芊芊盈盈一笑,扶着夜月的手指顿时为之一松,微微低首,对耶律楚华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如此,我在大厅等候极月公主。” 一个已经和七殿下定亲的女子,在此时自然是不能进入别的男子房间里面。 耶律楚华深吸了一口气,侧脸吩咐一路跟过来的王林:“请芊芊公主到大厅奉茶。” 夜月在侍女的搀扶下,跟在耶律楚华身后步入房间里,还未等他开口,侍女就抬臂弯腰,默然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从侍女阻止芊芊开始,一直到现在行事,看来一直都是按照耶律楚华之前的吩咐而为。 一踏进门,耶律楚华的神情就骤然变得萎顿不已。 刚才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装出来的样子而已。 额头上,也顺便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刚才那一番移动,已经让他背上的伤口迸裂。 耶律楚华直接忽略背上传来的剧痛,深吸一口气,望着夜月。 眼眸闪烁不定,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拿捏不定。 沉吟半响,才从桌面上拿起一个瓷瓶,迟疑了好一会儿,一边伸手往夜月的手臂探去,一边轻声说道:“这个伤药,就是南宫羽用的那个,乃是我们草原中治疗创伤的上好良药,若是” 意料之外5 沉吟半响,才从桌面上拿起一个瓷瓶,迟疑了好一会儿,一边伸手往夜月的手臂探去,一边轻声说道:“这个伤药,就是南宫羽用的那个,乃是我们草原中治疗创伤的上好良药,若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自动停了下来。 往夜月伸去的手指,也停留在半空中紧握成拳。 勉强勾唇笑了一笑,想解释什么,看着夜月的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是颓然的闭上唇,将手里拿着的瓷瓶放到桌子上。 站在他面前的夜月,刚才虽然不避不让,但因为耶律楚华这个举动,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眼眸里,也充满了杀机。 这样的夜月,让耶律楚华毫不怀疑在自己手指碰到夜月的下一刻,她袖子里的短剑,就会将自己杀死。 深吸了一口气,耶律楚华背对着夜月坐到椅子上。 到了此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恨不得将他杀死的夜月。 面对着那样的一双眼眸,耶律楚华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 “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上药,若是你不愿意,那就自己动手吧,” 脱离了夜月那双似乎带着魔力的怒视眼睛,耶律楚华发现自己说话的功能似乎在一瞬间就恢复了,而那些早就在心里盘旋的话也能顺顺利利的说出来了。 夜月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从桌面上拿起伤药。 手指轻挑,用指甲挑开瓶盖,屈曲手臂,将伤药倒在手臂伤处。 低垂眼睑看着伤口,看着它们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止血。 她在等伤药发挥作用,也在等耶律楚华的进一步动作,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明白耶律楚华找自己过来,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们的计划继续进行。” 耶律楚华轻轻传出来的声音,让夜月仲怔了一下,冷笑一声:“不必了,事到如今,不管如何你我都不是一路的人,就算是事情完全成功,我也不会放过你。” 意料之外6 耶律楚华轻轻传出来的声音,让夜月仲怔了一下,冷笑一声:“不必了,事到如今,不管如何你我都不是一路的人,就算是事情完全成功,我也不会放过你。” “哦?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想用这个方式让你饶了我?” 夜月的话才说出来,耶律楚华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 这样的笑意,充满着丝丝嘲弄。 笑声让夜月眼眸更是一冷,下一刻,耶律楚华悠悠的声音却传了出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向来喜欢快意恩仇的夜月会放过我。” 很多本来说不出来的话,一旦开了口,后面的也就能顺利的说出来了。 “你既然动手杀了云儿,就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大王妃所为。” 开了口之后,耶律楚华扭头看着注视着自己的夜月,淡然的笑笑,站起身,走到夜月身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若是你没有忘记在草原上杀死的两个人,就应该明白过不了多久,大王妃的人应该就会到这里了。” 夜月无所谓的环抱双臂,侧脸静待着耶律楚华往下说。 对此事,她心里自有衡量。 杀子之仇,手刃亲弟之恨,对所有内情知之甚详的大王妃,既然会在此时让云儿用药算计他们,那怀恨派人过来坏事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若是此时你我决裂,只怕高兴的不止两三人。” 耶律楚华脸色虽然苍白无比,眼眸却是炯炯有神,紧紧地盯着夜月:“我和你是一种人,也不喜欢别人算计我,若是可以,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继续下去,直到将其他的事情都完结之后,你再来找我算这笔帐。” 夜月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半响之后提了提唇:“记住,你的命是南宫羽的,好好的给我保管到那个时候。” 说完,抬脚往房间外走去。 手指才搭在门栓上,耶律楚华的轻笑声也响了起来:“我的命就在这里,到时候就要凭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傻子极月1 手指才搭在门栓上,耶律楚华的轻笑声也响了起来:“我的命就在这里,到时候就要凭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夜月手指微微一滞,提了提嘴角,拉开房门径直离去。 看到夜月的声音,站在门外躬立的王林急忙迎了上来,在距离夜月还有三步的时候停身,轻声说道:“极月公主,芊芊公主还在大厅等着你。” “哦?” 夜月心里突然想到一样东西,勾唇一笑,轻点头之后越过王林的身子往大厅走去。 人还在门外,夜月尚未踏进大厅,就听着无事站在博古架前端详着上面珍玩的芊芊轻叹出声:“草原上的物品和云凌国比去来,虽然略嫌不够精致,但那一份天然之意,却又是云凌国不能及的。” “这些都是草原上那些粗犷工匠胡乱打造而成,又怎能和云凌国泱泱大国相提并论。” 夜月踏进大厅,对着回眸看着自己的芊芊勾唇一笑:“都怪我一时粗心大意,害得姐姐久等了。” 芊芊回身快走几步,到了夜月身边拉过她的手,微微撅了一下唇:“你我一见如故,若是下次再听到姐姐说这样的话,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随即低头打量了一下夜月沾着药的手臂:“如何,没有什么大碍吧?” “无妨,也就是被那尖角划伤了一点表皮而已。” 夜月抿了抿嘴,对着满脸关切的芊芊盈盈一笑:“倒是之前我听姐姐说,找极月是因为” “也就是一些显得无事的王妃贵妇们想和姐姐结识一下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事。” 芊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若不是她们到皇后娘娘那里口口声声说起这件事,让皇后娘娘为难不已,我根本就不想为了她们那些庸人打扰姐姐。” 随即展颜一笑;“现在姐姐既然受了伤,我就索性帮你推脱了那些人,免得一个个都” 下面的话,芊芊并未说出来,及时的停住话题。 傻子极月2 随即展颜一笑;“现在姐姐既然受了伤,我等会回去之后索性就帮你推脱了那些人,这样皇后娘娘那里也说得过去,也免得她们一个个都” 下面的话,芊芊并未说出来,及时的停住话题抿了一下唇。 “可千万别。” 夜月却是急忙否决芊芊好心的提议,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来,我来云凌国本就是想交结一些朋友,二来,知道的人,明白我是因为受伤了,不知道的,就要说我胡乱摆架子了。” 说着沉吟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但如今这个样子,只怕现在跟着姐姐过去,难免因为伤口可能有些不便之处,不如等我稍事休息,到夜间换好衣装再行宴请她们算是赔罪罢了。” “哪里说得到这些。” 芊芊亦是假意沉吟片刻,随即对着夜月嫣然一笑:“若是姐姐觉得身子受得了,那我这就回去回复皇后娘娘了。” 夜月重重的点点头,盈盈笑语:“如此,我就不耽误姐姐回宫了。” 目送着芊芊的车驾远去,夜月轻笑一声:“王管事,想必你应该知道今天晚上要准备什么吧?” 站在夜月身后的王林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果然如他所料,夜月等了一会儿,发现王林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之后,侧脸往他那难看到极点的脸看了一眼,眼里顿时露出了嘲弄的意思:“若是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稍顿片刻,等王林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之后,才接着往下说:“那就麻烦王管事今夜帮我将那账簿第四” 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第五页上的东西都准备好。” “公主,你之前不是说只要第四页的” 王林的脸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偷眼看了一下夜月那不容商议的脸色,呐呐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抬手用那价值万金的裘皮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那些东西已经没有多少了,再送,只怕” 傻子极月3 抬手用那价值万金的裘皮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那些东西已经没有多少了,再送,只怕” 声音,越来越低。 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之前,夜月已经径直离去。 “简直就是一个败家的傻子!疯子!” 看着夜月的背影,王林悄声暗暗地骂了一声,话还没有落音,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要的,就是这个傻子名声。” 他的声音虽小,又怎么能逃得过夜月的耳朵。 夜月抬手推开房门,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血腥味依旧浓郁。 这些血腥味都是南宫羽流出来的血散发出来的。 那些血,将大半个床单都染红了,虽然已经干涸变色,但那种有些发黑的血色,却让人更加触目惊心。 但是夜月却不敢更换床单,在这个时候,南宫羽已经经不起然后一点折腾,若是伤口再次迸裂,不用别的,就光是失血过多就足以置他于死地。 南宫羽的脸,比起她离去的时候,显得更加惨白了一点。 嘴唇,也变得和脸颊的皮肤一样,一点红润都没有。 细弱到了极点的呼吸让他的胸膛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起伏,整个人就仿佛像是死了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返身将门栓上,虽然明知道南宫羽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但夜月下意识地还是将脚步放轻,走到床头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入手处感觉到一阵冰凉,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按说受伤之后体温相应的要比平日高一些,现在南宫羽这样的体温,正是体内失血过多,已经到了一个人的承受极限引起的。 取过摺叠在一旁干净的被子,帮南宫羽小心盖到胸口处。 低头,看着南宫羽那张平静到了极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脸,夜月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他那唯一的、同样冰冷无比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从手掌传到他的手心里。 傻子极月4 低头,看着南宫羽那张平静到了极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脸,夜月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他那唯一的、同样冰冷无比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从手掌传到他的手心里。 这个是她现在唯一能帮他做的一点。 心里却是些许说不出来的酸楚。 也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痛恨这个什么都落后的时空。 南宫羽为了保护她,连性命都不顾,而她,纵使知道世界上有一件事情叫输血,却也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他。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傻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夜月嘴里轻轻的咒骂声就出来了;“就算是让耶律楚华得手了,我也不过就是失身而已,该死的你,却为了什么玩意都算不上的爱,连命都不要了” 说到这里,声音却哑然而止。 在此时,她不知不觉的想到宇文极。 一种莫名其妙的怒意涌上心头,虽然,明知道那个她愿意用生命去守候的男子,也同样的是为了在一起,在深宫里和皇后娘娘周旋着,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心里的怒意还是无法抑制。 感觉到自己心里不应该有点杂乱无章,夜月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索性闭上眼,斜倚在床头开始养神。 今夜,她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夜月的马车尚未停稳,守候在门外的一个管事就立即迎了上来。 等夜月在搀扶着侍女的手臂踏下马车之后,急忙躬身施礼:“极月公主,娘娘们都在花厅里侯着了。” 夜月点点头,抬眼打量了一下这座刚建好的王府,才抬脚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勾唇一笑:“这里就是皇上赐给七殿下和芊芊公主成亲的府邸?” “是的。” 管事简洁的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夜月身后,沉声说道:“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典,亦是按照我们云凌国的惯例,成了亲的皇子皆要出宫居住。” 傻子极月5 管事简洁的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夜月身后,沉声说道:“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典,亦是按照我们云凌国的惯例,成了亲的皇子皆要出宫居住。” “哦?原来如此!” 夜月微微侧目往身边的管事看了一眼,看着那白皙无须的面庞,心里有些了然起来。 这个管事,应该是姜皇后指派在宇文极身边的。 目的,只怕就是为了宇文极搬出来之后监视他有没有异常举动的。 心里思虑着,脸上神情却是不变,扬了扬唇沿着庭园的道路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还未踏进那犹如殿宇般的大厅,里面就传来了无数的娇笑声,一股脂粉味更是从厅门处传了过来,各式各样的讨好声,都是围绕着芊芊而起。 身为未来的云凌国皇后,这样的献媚,本就少不了。 那被众人拱月般捧着的人,却在看到夜月走到大厅外的身影时,却将所有的人都抛下,起身径直往夜月的方向迎去。 脸上,全身娇媚笑意。 伸手挽起夜月的手,笑吟吟的转身对厅中的那些王妃贵妇嫣然一笑:“这个,就是千里迢迢从草原而来的极月公主。” 菜肴都是一些精致细腻的清谈之物。 酒,也是适合女子喝的酿酒。 这样的宴席,正是最适合女眷宴请的酒席。 “极月公主果然跟皇后娘娘说的一样。” 坐在夜月右席的一个美艳妇人眼波一转,往厅中众人举杯示意一下,抿了一口酒之后赞叹出声:“虽然不是那些我见犹怜的娇弱美人,但却是一个让人一见之后再也不会忘记的美人儿。” 随即眼神一黯,勉强勾唇一笑:“若是我家羽儿争点气,我定会定下这个儿媳妇,断然不会白白放过,只可惜” “南宫夫人何必伤感,皇恩浩荡,现在已经赦免南宫世子前日不恭之罪,过些日子等他回来了,还怕没有儿媳妇?” 傻子极月6 “南宫夫人何必伤感,皇恩浩荡,已经赦免南宫世子前日不恭之罪,过些日子等他回来了,还怕没有儿媳妇?” 芊芊将话接过来,说到这里却又突然掩嘴一笑,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故作神秘的轻声笑道:“不过可惜的是,极月公主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方才说话的妇人,正是现任南宫世家的王妃,南宫羽的母亲。 此时亦是展颜一笑:“这也多亏了七殿下帮我那个顽劣儿子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求情。” 说着笑吟吟的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悠悠的说道:“听芊芊公主的话,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了?” 随即往睁大眼睛听着她们谈话的夜月瞄了一眼:“听说,皇后娘娘今日一早,就已经派人前往兰陵国,去向兰陵王提亲去了?” “提亲?” 夜月眨了眨眼睛,诧异的看向芊芊:“皇后娘娘是?” 芊芊勾唇一笑,端起酒杯,对夜月轻笑出声:“若是没有意外,以后我两定会成为真正的姐妹。”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夜月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呐呐的说道:“七殿下?” 说着,将手里端着的酒一口饮尽。 抬眼看向芊芊的时候,脸上已经出现了微微绯红。 低着头,等身后侍女帮自己斟满酒之后,端起来又是一口饮尽。 那紧张的神情,顿时让厅中所有的人眼里都出现了一丝笑意。 南宫夫人和芊芊相视一笑,悠悠的说道:“都说极月公主性子爽朗,到如今,原来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说到婚事都会害羞的。” 夜月抿了抿唇,抬眼往南宫夫人看了一眼,想反驳,却又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是娇嗔的瞪了南宫夫人一眼:“我不嫁人的。” 那娇羞模样,让那些妇人更是笑意盎然。 看着那些笑颜,夜月涨红着脸刚想说话,突然皱了一下眉头,绯红的面颊在霎那间骤然变得苍白起来,神情之间,也变得痛苦无比。 傻子极月7 看着那些笑颜,夜月涨红着脸刚想说话,突然皱了一下眉头,绯红的面颊在霎那间骤然变得苍白起来,神情之间,也变得痛苦无比。 身子亦是软绵绵的往下滑落。 “极月公主怎么啦!” 坐在她身旁的南宫夫人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极月的身子,疾声询问。 夜月将身子重量倚在南宫夫人手臂上,勉力提了提唇,抬眼看着已经被她这个举动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得芊芊,有些讪讪的说:“我刚才一紧张,一时忘记我三哥的交代,上了那个伤药之后绝对不能饮酒,否则药性就会引起气血翻涌,现在” “这” 芊芊心里一凛,夜月是她邀请过来,若是在府中出了任何茬子,只怕实在是说不过去。 “姐姐放心,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休息打坐一刻钟到半个时辰就好。”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苦着脸看着芊芊:“现在也只能暂时在姐姐府上休息一会,还要麻烦姐姐帮我找人在打坐时守护一下。” 听到此处,芊芊才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刚抬脚欲往夜月的方向走去,南宫夫人就轻笑出声:“这里那么多的客人,芊芊公主还是将极月公主交给我就行了。” 闻言,芊芊顿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犹豫的看了夜月一眼,看到她也微微颌首之后,当即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如此,极月公主就拜托南宫夫人了。” 随即侧脸吩咐身边的侍女:“还不快点带极月公主下去休息。” 等南宫夫人刚将房门掩上,夜月就立即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脸上神情自若,哪有刚才那痛苦的样子。 快速的站起身接过南宫夫人从裙摆中取出来的男装,勾唇一笑,一边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一边悄声说道:“如此,就麻烦南宫夫人在此守候一下了。” 南宫夫人浅浅一笑:“你是羽儿的朋友,又何必和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说这样的话。” 傻子极月8 南宫夫人浅浅一笑:“你是羽儿的朋友,又何必和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说这样的话。” 说着,轻叹一声:“说实话,之前接到那人传递过来的消息,还真的吓了一跳,实在想不到你们就是一个人。” 看着南宫夫人的眼里的笑意,让本来想明言说出南宫羽受伤的夜月心里不由得梗了一下,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能是勉强一笑。 脑海里,浮现起南宫羽那张惨白到极点的脸,却不知道南宫夫人知道她的儿子受了重伤之后,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 快速无比的掏出金冠将发丝束好,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查看了一下周围之后,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暮色中,几个快速的起落,消失在院落之外。 从身后那新建的王府院墙无人处翻越出来落到街心中,夜月毫不停留的往从下马车之时就查看好的方位快步走去。 这个王府的方位,正是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周边,更是权势世家环驻。 东方宇的府邸,就在离此两条街道之处。 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东方府邸大门的时候,夜月的身形就慢了下来。 嘴角噙着笑,缓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门处,那些守卫看清楚夜月的相貌之后,脸色骤然一变,面面相觑一番,猛然将腰间长剑拔出,指着一步步朝这边走来的夜月,怒声喝到:“你这个逆贼,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夜月脚步不停,眼眸冰冷如霜,嘴角却泛起了嘲弄的笑意。 有些讥讽的看着那几个不自量力的人,讥讽的勾唇一笑:“我要找东方宇。” “放肆!” “放肆?” 夜月嘲弄的挑了一下眉毛,瞥着几个已经心慌意乱的人:“若我真的是放肆,你们又在害怕什么?” 说话间,袖中长剑滑落在手,缓步向前的身子在同时快速向前,手中短剑划出一道惊鸿,在血光中轻笑出声:“我说过,我要找东方宇。” 傻子极月9 说话间,袖中长剑滑落在手,缓步向前的身子在同时快速向前,手中短剑划出一道惊鸿,在血光中轻笑出声:“我说过,我要找东方宇。” 话停,剑落。 看都不看几个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人,夜月勾唇一笑,径直往东方府里走去。 抬眼打量了一眼这个说不上熟悉到院落,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夜月往东方宇的房间漫步而去。 到了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着急,反正,会有人帮她将东方宇找来。 在她的身后,已经逐渐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东方族人。 他们的剑已出鞘,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夜月身后。 眼里,都是又恨又怒的神情。 “畜生!” 迎面,早就有人通知的东方宇匆匆忙忙的从路径的那一端赶过来,看到夜月的时候,远远的停步怒吼出声:“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胆子一向都不小。” 迎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夜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臂,握在手中的短剑直指东方宇:“我来这里,是想问你借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 东方宇心里纵然是又惊又怒,前次的教训却历历在目,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沉声询问。 “你从兰陵国得来的宝贝!” 将东方宇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神情看在眼里,夜月心里顿时放松下来。 他这样的神情,就代表那提升功力的丹参尚在他的手里。 当即轻笑一声,抢在东方宇开口否认之前冷笑出声:“东方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手里没有那样一个东西,我若不是打探得明明白白的,就绝对不会过来。” 这样笃定的神情,让东方宇心里一颤,下意识地抬手往自己的胸膛探去。 “原来你想要那丹参!” 手只伸到一半,东方宇就立即停了下来,盯着夜月有些了然的眼眸怒吼出声:“那个丹参我已经熬服下去,想要,就把我杀了!” 傻子极月10 手只伸到一半,东方宇就立即停了下来,盯着夜月有些了然的眼眸怒吼出声:“那个丹参我已经熬服下去,想要,就把我杀了!” “那样,也行。” 夜月眼眸一冷,脚下骤然往东方宇的方向冲去,手中短剑在半空中也划出一道剑芒,斜斜的往东方宇的胸膛处袭击而去。 东方宇心里大骇,急忙往后急退,万万想不到夜月说打就打,下手的动作更是连一丝情意都不留。 嘴里同时大喝出声:“布阵!” 围着夜月的那些人手中长剑寒光同时闪动,纷纷跃起往夜月拦截而来,从各个方位将夜月围在中间。 东方宇的身形,也在包围合成之时骤然停止后退,怒视着夜月,眼里杀意大盛,冷笑出声:“这一次,誓让你有来无回!” 看着东方宇的身形,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身形一顿,停留在原处。 随意的往周围那些人看了一眼,笑吟吟的说道:“不错,想不到东方家族居然还有剑阵。” 遥遥看着因为自己停下来也顿住身形的东方宇,展颜一笑:“以东方大人的功夫,服用那个丹参也是暴殄天物,何必如此小气。” 说话之间,手臂往旁边一翻,将离自己最近的一柄剑格开,身形沿着剑身转动,手肘狠狠地撞到握剑之人的颈部。 收臂回身之时,眼眸却是变得冰冷无比。 低头看了自己被数把长剑划破的袖子上的点点殷红,抬眼看着那被别人救下来之后,因为喉部受到重创猛咳不已的人瞄了一眼,勾唇一笑:“看来,你们在我身上,还真的花了蛮多心思。” 现在这个剑阵,正是他们针对她快速的攻击布下的。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东方宇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这个剑阵对夜月的确有用。 那一次皇宫演武厅的恶斗,夜月到后面精疲力竭的出手,已经让他们看清楚她的身形。 傻子极月11 那一次皇宫演武厅的恶斗,夜月到后面精疲力竭的出手,已经让他们看清楚她的身形。 回来之后,就慢慢研究,刻意针对她布下的这个剑阵。 如今剑阵奏效,有怎么能不让东方宇心喜? 惊的却是在夜月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还能及时收手,将那本来应该被斩断的手臂救了下来。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正眼环顾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脸上神情依旧轻松自如,心里却是微微凛然。 如此的剑阵,若是她没有受伤,尚有一拼之力。 但如今 此时,夜月因为刚才那个举动,肩膀到腹部上药之后已经收口的伤口再次迸裂。 衣服上,也渐渐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迹,慢慢扩散。 这个的变化,一直注视着夜月的东方宇自然看得到,心里大喜之余,搭在剑柄上的手腕猛然用力,长剑出鞘。 “好大的胆子,受了这样的伤还敢上东方府找死!” 伸手轻弹一下锋利的剑身,冷笑出声:“今天,我就亲手为东方世家除了你这个畜生!” “哦?看来东方大人对这个剑阵很有信心?” 夜月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沁出来的血迹,勾唇一笑,说话之间脚下突然用力,翻身往院墙上跃去。 在夜月身形初动之时,围在她身边的那些长剑亦组成剑网,从各个方位往她笼罩而来。 利刃相撞发出来的碰撞声中,夜月的冷笑声从墙头上传了过来,微眯着眼睛,看着脚下的那些人,冷冰冰的说道:“就凭你们这样的蹩脚剑阵,若是我想走,你们也拦不住!” 低垂眼睑,看着已经被血浸湿了半边的衣衫,抬眼和怒视着自己东方宇对视着,冷笑出声:“想杀我,还是等下次吧!” 勾唇一笑,纵身往院墙的另一方翻落而去。 “她受伤了,截杀她!” 东方宇眼眸一冷,率先往夜月翻落的院墙追去,脚尖刚点在墙头,身形顿时就僵住了。 傻子极月12 东方宇眼眸一冷,率先往夜月翻落的院墙追去,脚尖刚点在墙头,身形顿时就僵住了。 那本来应该已经心怯逃命的夜月,根本就没有离去。 在东方宇身形僵住的那一霎那,勾在院墙上的脚尖骤然用力,倒挂于墙上的身子翻身而起,借着身形动荡,手中短剑往东方宇胸膛去劈去。 剑落。 衣裂。 夜月眼睛一亮,伸手往东方宇胸膛上抓去。 在东方宇被劈开的衣襟里,一个长条形的锦盒已然露出了一角,正是夜月此行的目的丹参。 手指,离锦盒还有三寸。 一柄剑带着寒光刺到夜月肩膀里,拿剑之人脚尖点在墙头,嘴里同时疾喝出声:“那里跑!” 看到自己手下一剑得手,及时往后退的东方宇身形一顿,改退为进,手中长剑顺势往夜月颈部劈去。 夜月眼眸一冷,咬牙将身子往前继续前倾,让刺在肩膀上的长剑带着鲜血透肩而出,避过东方宇致命一剑。 手腕往上一抬,狠狠地击中东方宇的下额,随即立即下抓,本还差三寸的手指,快速的迎上来虽然发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退走到东方宇,紧紧地抓住锦盒往后一抽:“多谢东方大人!” 夜月一招得手,抬眼对拿剑之人勾唇一笑,笑容里:“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一剑,也许我还追不到东方宇!” 点在院墙上的脚尖猛地用力,在墙头一点,身子往后急退同时,将刺在自己肩膀上的剑身退了出来。 悠然一笑间,拔身往街道的方向掠去,快速的落入街道人流之中,嘴里大吼出声:“杀人啦!” 在因她而起的尖叫声中,快速借着那些顿时乱窜的人群隐身而去。 纷纷提剑从院墙里追出来的东方族人看着乱成一团的街道,顿时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东方宇看着因为他们更加慌忙四处乱窜的人群,心里大恨,眼里杀意凛然:“立即联系其余三大家族,加派人手封锁附近,趁此机会诛杀此子。” 傻子极月13 东方宇看着因为他们更加慌忙四处乱窜的人群,心里大恨,眼里杀意凛然:“立即联合其余三大家族,加派人手封锁附近,趁此机会诛杀此子。” “可是!”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9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9部分阅读 ” 和东方宇并列站着的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迟疑着说道:“夜月武功高强,若是单打独斗,只怕” 东方宇心里一凛,沉吟之间一阵寒风吹过,将他胸前衣襟吹起。 低头看着自己被划开的衣襟,想着被夜月强行抢去的丹参,心痛之余却突然想到夜月肩膀到腹部沁出来的血痕,眼里杀意更甚,冷笑出声:“此子定是之前受了重伤,现在就是诛杀他的最好时机。” 夜月从倚着院墙,细细的聆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跃入院子里。 落地之时,脑袋一阵昏眩。 一天之内连接不断的受伤,让她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差不多消耗尽怠。 深吸了一口气,夜月勉力打起精神,用最快的速度从窗户跃进方才的房间,对着应声侧脸查看着南宫夫人笑了笑,反手,将窗叶掩上,倚着窗台喘息休息。 “回来了?” 南宫夫人站起身,伸手拿起夜月换下来的衣服往夜月走去:“快点将衣服换上,刚才她们已经派侍女过来询问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讶然而止:“你怎么啦?” 夜月脸上,不用装,就已经比刚才用刻意用内力逼出来的苍白脸色更加惨白。 身上,更是血迹斑斑。 夜月摇了摇头,深呼吸几下之后,站直身子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一边轻声说道:“都是一点小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随手将伤药敷到自己的伤口上,抬眼对南宫夫人展颜一笑:“若是可以,还要南宫夫人帮我上一点妆。” 南宫夫人点点头,将手中衣服帮已经上完药物的夜月穿上,轻叹出声:“难怪你今天穿的是一身的红裳,原来如此。” 傻子极月14 南宫夫人侧脸看了一眼端坐在自己身边的夜月,心里着实担忧不定。 夜月身上已经完全恢复成刚才进去之时的模样了,就是那发式,也是原来那种用簪子簪上的少女发髻。 脸上也因为重施了的胭脂,将那异常苍白的脸色遮掩在那些胭脂堆砌出来的红晕下。 这样的夜月,绝对让人看不出她刚刚换上男装出去过。 让南宫夫人担忧的是夜月身上的伤。 作为南宫家族的大夫人,她自然看得出夜月身上的伤绝对不是她嘴里说的小伤,特别是肩膀上的新伤,若是换成了任何一个人,只怕连手都抬不起。 但是 但是现在夜月在她的担忧中,悠然自得的坐在席位上,和芊芊笑语欢颜了将近半个时辰。 夜月往外面看了一下天色,笑颜盈盈的抬起手举杯对一旁的芊芊嫣然一笑,眼波流动往大厅中环顾一圈:“都是我不好,让众位扫了兴,现在只能是以茶代酒,敬各位姐姐和各位夫人一杯了。” 说着,抬手将手中端着的茶一口饮尽。 举手之间毫不停留,似乎,刚才南宫夫人看到的狰狞伤口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随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起身轻声说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我那个三哥更是刻意交代过此时一定要回去换药,免得手臂留下伤痕,姐姐看” 芊芊闻言微微颌首,紧跟在夜月后面起身笑道:“姐姐今天伤得不轻,的确也应该好好休息一番。” “哦?” 芊芊的话音还未落,大厅外就传来宇文极的声音,人也快步踏入大厅中,看到夜月之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夜月的伤势,能瞒得过别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焦虑,轻笑询问:“极月公主今天受伤了?” 在看到宇文极那一瞬间,夜月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怒意顿时勃然升起,抬眼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垂眼睑:“只是一时不小心摔到而已,算不上什么伤。” 傻子极月15 在看到宇文极那一瞬间,夜月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怒意顿时勃然升起,抬眼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垂眼睑:“只是一时不小心摔到而已,算不上什么伤。” 淡然的语气,却更是让宇文极心里一阵焦虑。 看着夜月那张隐藏在胭脂后面的脸,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从那边隐隐传来的血腥味,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几乎是想都不想,用力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芊芊一眼,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在这个时候设这个宴席,叨扰极月公主修养!” “我” 芊芊张了张嘴,在宇文极的逼视下,不自觉的将已经到嘴边的解释咽了下去。 眼角余光扫视到周围之人有些尴尬的眼眸,不以为意的盈盈一笑。 在她和宇文极之间,本就没有爱。 没有爱,当然对很多事情都不会在意。 低头,想了一下,抢在夜月前面轻笑出声:“的确是我的不对,没有想到姐姐身子不适。” 说着眼珠一转,悠悠的说道:“不如这样,七殿下帮我送姐姐回去,也算是帮我向姐姐赔罪。” 芊芊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宇文极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这样的芊芊,已经将一个未婚妻的事情做到了最好,若是再说,错的就是他了。 当即抬起眼,注视着夜月,轻声说道:“若是极月公主不介意,就由本王送你回行馆,如何?”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是语气之间,却是绝对的不容商议。 夜月抿了一下唇,此时此刻,不管是各种方面,都容不得她回绝宇文极这个提议。 心,是绝对的想和他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情,就算是千万种恼怒,现在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也容不得她拒绝。 当即提了提嘴角,抬手轻拍了两下,一直侯立在厅外的王林应声进入,躬身询问:“公主有何吩咐?” 傻子极月16 夜月抿了一下唇,抬手轻拍了两下,一直侯立在厅外的王林应声进入,躬身询问:“公主有何吩咐?” “我身子有些不适,七殿下送我回行馆休息。” 夜月的话才说完,王林眼里就露出了一丝惊喜。 万万没有想到想不到夜月居然没有将他带来的那些珍宝送出去就决定离去,但那抹惊喜只是一闪而过,夜月接下来的话,顿时让王林眼里的惊喜一扫而空:“你留下,帮我将送给各位夫人的小礼物呈上来。” 意味深长的瞄了王林一眼,夜月才侧目对宇文极嫣然一笑:“如此,有劳七殿下了。” 马车摇晃中,宇文极看着夜月默然的脸。 北风不经意掀起的帘子,让车帘外那盏‘气死风’的灯光时明时暗地投射到车厢中。 夜月的脸,在灯光的照应下,亦是如此。 让坐在她身边的宇文极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次,觉得夜月如此的远。 却什么都不能说。 赶车的人,正是姜皇后的手下。 但凡有一点意外,都会让所有的一切,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是黑暗中,在车夫视线到达不了的地方,宇文极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夜月的手。 将她的手指摊开,伸出手指,在夜月的掌心里写了几个字。 很简单的几个字。 谁伤了你! 就是这样短短的几个字,让夜月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怒意,顿时全部消散。 在此时,宇文极能给她的,也许只有那么多。 但是,同样的,但凡能给她的,他都会给她。 就像是现在一样,虽然简单的几个字,其中包括的,却是宇文极那誓言。 不管是谁伤了她,他都会让那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抬眼,静静的看着宇文极在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眼眸,夜月展颜一笑,想了想,在宇文极手心中写下了三个字大王妃。 傻子极月17 辨认出夜月写出的三个字,宇文极的眼眸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眼眸中,杀意凛然。 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夜月。 这个,是他对夜月的保证,也是他心里的誓言。 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夜月手指的手,微微的紧了一点。 夜月的手虽然还是一样的稳,却也比平时冰凉了许多,一种不同于练武之人的冰凉。 暗夜中,那张被胭脂遮掩着的脸,也透露出一种苍白,和充沛在车厢中那种淡淡的血腥味连在一起,都让宇文极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站住!” 车厢!外面突然传来的大喝声,让宇文极的眉头紧紧地皱了一下。 马车紧随着车厢停下来的同时,宇文极握着夜月的手指也适时的松开,抬手将车帘掀开,冷眼往外面看了一眼。 手上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宇文极心里对夜月的担忧全部化成了怒意,微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提剑横立在马头的人。 视线很快就转到了往这边赶过来的东方宇身上,悠悠的问道:“东方大人,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东方宇心里一惊,抬眼偷瞄了一眼宇文极。 宇文极和夜月的关系,他心里清楚得很,此时怎敢将他们正在搜捕围剿夜月的事情说出来。 下一刻,手掌就狠狠地击到了将马车拦截下来的人脸上:“混账,瞎了你的狗眼,居然连七殿下的车驾都敢拦截!” 随即对宇文极抱拳施礼:“七殿下,这······” 下面的话,却被一个笑意盎然的声音打断:“看来东方大人定是知道我在这里,才让他们将马车拦下来,想和我叙叙旧,对不对?” 夜月一脸笑意,从帘子里探头出去,笑盈盈的看着东方宇。 东方宇本来提着的心顿时松了一点。 陪着笑,对夜月抱了抱拳:“极月公主说笑了,我们只是在捉拿一个小贼,不小心误拦了七殿下的车驾。” 傻子极月18 陪着笑,对夜月抱了抱拳:“极月公主说笑了,我们只是在捉拿一个小贼,不小心误拦了七殿下的车驾。” “原来如此。” 夜月盈盈一笑,眼波流动往宇文极的方向瞥了一眼,笑吟吟的说道:“我还以为东方大人是在等我呢。” 看着东方宇略带尴尬的模样,当即盈盈一笑:“若不是,那我可走了。” 听到他们要走,正在暗自担忧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东方宇,心里顿时松了大大的一口气,急忙抱拳一笑:“极月公主说笑了,请!” 宇文极有些了然的瞥了一眼夜月,勾唇妖孽一笑,抓着车帘的手指一松。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些明了东方宇现在的举动定和夜月有关,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一时之间还不能确定而已。 随着车帘放下,车夫拿着鞭子的手腕微微一抖,鞭子应声在半空打出一声爆响,准确的落在马背上。 听着鞭子发出来的声音,夜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车夫这样的手法,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犹如毒蛇般的月下黑鞭。 若是她的判断没有错,那此人和芊芊的父亲定是同门,就是功力也不在其下。 想到这里,不由得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 夜月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宇文极却明白她这一眼想要确定什么,在和她视线对上的同时,无声地点了点头。 看到夜月扬眉浅笑,心里强行压抑着的担忧终于按捺不住:“刚才在大厅上听说极月公主受了伤,却不知伤势如何。” “多谢七殿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听着宇文极那故作轻松的语气,夜月眼里的笑意逐渐消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抿了抿唇不再作声。 抬手将车厢侧面的窗帘掀开,侧脸看着外面急速后退的房子,任凭那凛然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脸, 眼眸亦是逐渐冰冷下去。 傻子极月19 听着身后逐渐远去的车轮声,夜月情不自禁地停身,回眸望了一眼。 黑夜中,那载着宇文极的马车,已然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想到刚才在马车上那种相逢故作不相识的情景,虽然明白宇文极这样是逼于无奈,心里终究是说不出的某惆怅。 有些自嘲的提了提嘴角,深吸一口气越过行馆的大门,往前走去,踏进旁边一条小巷。 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之后,勾唇一笑,走到坐在黑暗处的一个乞丐停身站定,悠悠的说:“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像一个屠夫。” 随着展颜一笑,低头笑看着雷厉应声抬起的那张有些凶神恶煞的脸。 眼里,是淡淡的戏谑。 雷厉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看清楚夜月的面容之后,随即一跃而起。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形,的确怎么看都不像是乞丐。 搓了搓手,咧嘴笑笑:“原来是你!这黑灯瞎火的,我一时还认不出来。” 说话间,往夜月身后看了一眼,有些诧异问道:“南宫呢?” “他有事来不了,从现在起所有的事宜都由我和你们联系。” 夜月淡然的笑笑,从袖子里掏出去芊芊府邸之前就准备好的一张单子,递到雷厉手上:“你立即按照单子,帮我去药房将上面的药物抓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行!” 雷厉随手接过单子,大步流星的踏出巷子。 几乎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巷子里,将手里提着的药包递给夜月:“奶奶的,那瞎眼的大夫居然告诉我睡下不抓药了,等我一拳把他的门板卸下来,又连钱都不敢收!还以为我是强盗!” 听着雷厉近乎抱怨的声音,夜月情不自禁地提了提嘴角,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 有时候,大盗办起事情,的确比很多人有效率。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包,展颜一笑:“那大夫的确是瞎了眼,鼎鼎有名的大盗雷厉,又怎么可能是强盗?” 傻子极月20 夜月弯下腰,掀开药罐看了一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豆子,随手抛给蹲在回廊上帮她煽火的厨娘:“好了,你下去吧!” 随即伸手端起药罐,走到房间里将药倒入早就准备好多瓷碗中。 坐到床边,往昏迷不醒的南宫羽看了一眼,勺起碗中的参汤,轻吹一下,往他的唇边喂去。 看着参汤从南宫羽牙关咬得紧紧地嘴角溢出来,夜月暗暗叹息一声,放下勺子用丝巾帮他细细的拭去。 低头咬牙切齿的一字字说道:“南宫羽,要是你再敢将我用性命抢过来的参汤吐出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嘴里说着威胁的话,眼神却是黯淡了一下。 将丝巾放下,又喂了南宫羽一口。 昏迷中的南宫羽,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威胁,参汤还是尽数从嘴边溢出来。 这样的情况,让夜月心里顿时为之一梗。 费劲心思拼着重伤从东方宇手里将丹参抢夺过来,本就是南宫羽准备,如今却怎么样都喂不下去,失去的意识的南宫羽,根本就不知道吞咽药物。 而且从他目前的情形来看,虽然伤处已经上药止住了血,终究由于失血过多伤势更是恶化起来。 在南宫羽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手脚却是冰冷无比。 在这个没有消炎药,没有办法输血的时空,对着这样的伤势,夜月已经束手无策起来。 咬咬牙,抬起拿着勺子的手,往南宫羽紧闭着的嘴唇凑去。 “若我是你,就绝对不会浪费这样的药物。” 门外,耶律楚华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踏进房间,看着夜月拿着勺子的手,淡然的说道:“他已经失去意识,离死亦是不远了,你何不将这个丹参留着给自己增强功力,这样也不枉你这一番争夺。” “若是我数到三,你还没有出去的话,我保证你会比他死得更快。” 夜月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扭头看着一脸淡然说出实话的耶律楚华,心里杀意大盛。 傻子极月21 夜月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扭头看着一脸淡然说出实话的耶律楚华,心里杀意大盛。 她知道耶律楚华说的是实话。 但就因为是实话,才更是让她怒意勃然。 耶律楚华提了提嘴角,现在他的脸色,同样都是惨白无比,神色却突然变得傲然起来,迎着夜月冰冷的眼眸,勾唇一笑:“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你又何必” 话还未说完,声音哑然而止。 眼睛也在霎那间睁得大大的了。 能让他有如此神情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嘴里刚才那个马上就要成为死人的南宫羽。 在他说话的时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羽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眸,准确无误的盯着他的方向。 眼里,是浓浓的愤怒。 在耶律楚华惊异的眼光中,南宫羽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生出来的力气,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背对着自己依旧无所察觉的夜月:“你走,这里交给我。” 声音,嘶哑到了让旁人几乎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的地步。 从受伤之后,一点水都不曾喝过的他,在伤势引发的变化下,咽喉已经像是被某样东西燎伤了一样。 除了嘶哑之外,更是虚弱到几乎让人听不到底地步。 就是这样蚊子鸣叫大小的声音,在夜月耳里,却不亚于惊雷。 心里一颤,快速的,不可思议的回首看去。 看到南宫羽死死盯着耶律楚华的眼睛,心里猛的一酸。 骤然之间,她已经明白南宫羽为何而醒。 为了,对她的那一份担忧,为了那一个用生命保护她的誓言。 所以本来已经失去意识的他,在听到耶律楚华的声音之后,从意识深处有了这样的反应。 不由得轻扬嘴角,勉强笑笑,柔声说道:“没事了,他已经重伤,伤不了我了。” 笑语声响起来的同时,眼泪却从眼角滴落;“你已经做到保护我的誓言了。” 傻子极月22 笑语声响起来的同时,眼泪却从眼角滴落;“你已经做到保护我的誓言了。” 抬起手臂,将参汤往南宫羽唇边凑去:“快,喝了它!” 没有反应。 对夜月的话,南宫羽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 他的眼睛,依旧是盯着耶律楚华,抓着夜月的手指也紧了起来,大力的将夜月拽往自己身后。 似乎,根本就听不到夜月刚才说的话。 他的意识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 思维中,只有一件事情。 保护夜月。 与夜月不打不相识之后,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却一直用最真实的行动默然的做着这件事。 从云凌国一路相伴到那茫茫草原,为的,也只是这个原因。 耶律楚华迎着南宫羽的眼睛,最初的惊撼过去之后,也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眼眸微微一眯,几乎是想都不想,默然的快速退出房间离去。 直到耶律楚华的脚步声都完全消失,南宫羽抓着夜月的手指才是突然一松,整个人也在霎那间往后仰去,重重的仰面倒在床上。 鲜血,一点点滴落到床单唯一干净的地方,将它们染红。 手臂的伤处,在刚才的动作下,又开始迸裂。 夜月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顾,就是南宫羽肩膀上流出来的血,也视若无睹。 抓着药碗的手稳如磐石。 在南宫羽倒在床上的同时,将手里的勺子随手一扔,一把捏住南宫羽的下额,快速的将整碗参汤全部倒入他的嘴里,满意的看着残留着一丝意识的南宫羽将参汤全部咽下去。 低头,凑到南宫羽眼前,一字字的说道:“记住,我不许你死!” 对夜月这个充满着威胁的话,南宫羽的回答却是勾唇一笑。 满意的笑容。 一笑间,那睁开的眼眸却又缓缓地闭上。 留下怒视着他,还有无数威胁话的夜月颓然张了张唇,盯着又开始昏睡的南宫羽无计可施。 傻子极月23 留下怒视着他,还有无数威胁话的夜月颓然张了张唇,盯着又开始昏睡的南宫羽无计可施。 听着脑后一阵疾风,夜月头也不回,反手一抓。 入手处,冰凉无比。 一只银瓶落在夜月手中。 “若是你不想他死,就快点帮他将伤药敷好。” 在银瓶入手的同时,耶律楚华轻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却是越来越远,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到了院门处。 银瓶是用特殊的工艺打造而成,整个瓶身都纯然一体,丝丝相扣。 上面的雕刻更是精美绝伦,透露着比这个时代更为古色古香的气息。 那雕刻的菱角触碰上去也是光滑无比,看得出是被人长期收在身上,被手指和衣服摩擦出来的光滑。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指间的瓶子本身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玩,更不用说里面的药物了。 迟疑了一下,夜月用手指挑开瓷瓶嗅了嗅。 闻着从瓶子里传来的药物清香,不由得回眸往房门处看了一眼。 虽然她对各种伤药不是很清楚,但是好是坏却还是分得清楚,这个伤药,只怕是耶律楚华自己留着救命的药物。 现在耶律楚华身上的药味,也只是和她之前用得一样,并非这个银瓶中的药物。 想了想,夜月微微倾斜银瓶,将里面露装的伤药倒了一点点在自己的手指上,往自己的伤处点了一下,感觉到手臂瞬间传来的灼热和刺痛,眼里,却露出了笑意。 这样的伤药,虽然有一定定刺激性,但绝对是世间上难寻的好药。 稍等片刻,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中毒或者不适之后,夜月才将伤药小心翼翼地帮南宫羽抚到伤口上。 也许是伤药带来的刺痛,本沉沉昏迷的南宫羽在伤药触碰到自己的同时,呓语般的低呼数声。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中银瓶盖好,俯身凑到南宫羽唇边,仔细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傻子极月24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中银瓶盖好,俯身凑到南宫羽唇边,仔细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南宫羽嘴里,反反复复说出来的,只有两个字。 她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将银瓶盖好。 刚站起身想去将房门关好,却看到南宫羽微微睁开眼睛,那没有受伤的手臂,在下一刻也抓住了她的手掌。 毫无聚焦的眼眸看着她:“别走!” 夜月勉强笑了笑,咽了一下喉咙,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重新坐下。 另一只手搭在南宫羽的手掌上,展颜一笑:“我不走。” 在这个时候,她又怎么能拒绝南宫羽这样几乎是简单到了极点的要求? 夜月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在她的身上那一道从肩膀到腹部的伤口,也同样是重伤,那透肩而过的一剑,更是让她的伤上加伤。 精神疲惫之余,居然握着南宫羽的手不知不觉的趴在床沿睡着了。 就是在刚才,她感觉到房间里,在她的身后应该多了一个人。 正是那个人注视的视线产生的瞳孔聚光让她从梦中惊醒。 快速的扭头看去,房间里,除了她依旧手握着手的南宫羽之外,再无他人。 猎猎北方,从房门处穿越而过,将她特意打开散气的窗叶吹得摇拽不定。 窗户外,依旧是黑沉沉的一遍,根本没有一点曙光出现。 这样的天色,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浅浅的睡了一觉。 房间里,更是一遍寂静。 仿佛,她刚才的感觉只是一种错觉。 轻轻的将手腕从南宫羽的已经有些松开的手指间抽了出来,站起身走到房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眼,心里,犹自有些不甘心,企图寻找出一道让自己惊醒过来的眼眸。 那眼眸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凭着当时那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有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 傻子极月25 那眼眸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凭着当时那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有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 隐约中,感觉到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心里挂念着那个人。 宇文极。 好一会儿,夜月才有些失落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心里对自己刚才产生的感觉,也开始有些怀疑起来,随即跟着哑然失笑,就在宇文极送她回来的一路上,也不曾和她说过,今夜回来找她。 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过来。 “你说,我应该说你是一个傻子,还是说他是一个傻子。” 在夜月手指搭在门上的同时,黑暗中,一个熟悉到声音响起来。 但是,却绝对不是宇文极的。 声音是从一根柱子后面传过来的。 等夜月皱了一下眉头,走到柱子那端的时候,就看到了倚着柱子站着的耶律楚华。 后者在看到夜月的时候,轻扬了一下嘴角,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据我说知,当初你认识他的时候,并没有和宇文极成亲。” 迟疑了一下,才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为何,你当初选择的不是他?“ 这样近乎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 想了想,却还是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世界上,也许爱你的人很多,但你爱的人,却绝对只有一个。” 同样的,回眸看了自己的房间一眼,轻叹出声:“这个事情,只能说是上天决定的,不由己不由人,全凭心。 心,向着谁,就是谁。 这样的回答,让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站直身子,往院门外就走。 只是走了三步,就停了下来。 让他停下来的,是夜月的问话:“你为什么会把自己保命的伤药给他?”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扭头,迎着夜月有些迷惑的眼睛,轻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但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爱你。“ 傻子极月26 扭头,迎着夜月有些迷惑的眼睛,轻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但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爱你。“ 说到这里,耶律楚华的眼眸逐渐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想了想,苦笑出声:”最起码我不可能做到他那样无怨无悔。“ 夜月默然的看着耶律楚华,在此时,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有一个真心相伴,生死与共一生的人已经是一个难求的事情。 但是,明知道毫无结果,却依旧无怨无悔为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人,却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那个他为之愿意付出生命的人,不是陪着他同生共死的人。 为一份永远都没有回报的爱做到这样,夜月扣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 但是,南宫羽做到了。 而她也遇到了。 但结果呢? 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只怕谁也说不清楚。 “这个伤药,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步的爱。” 耶律楚华带着丝丝嘲弄的话依旧继续,静静的和夜月对视片刻,勾唇一笑:“最起码,我被这样的爱击溃了。” 在夜月张了张嘴,刚想凭着下意识反驳耶律楚华那些话的同时,后者的却站直身子轻笑一声:“你为了他,其实也做到了同样的一点,若是你不是因为爱他,那你就是一个傻子。” 耶律楚华话,让夜月不自觉的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被剑洞穿的肩膀。 在当时重伤,明知道打不过那个剑阵的时候,她岂不是依旧为了那个丹参不顾性命? 心里惊疑不定,却还是及时的轻笑出声:“我这样,只不过是因为他不但是我的朋友,更是因为他是为我受伤的” “那你就是一个傻子。” 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极直接打断,提了提嘴角,转身离去。 夜风中,耶律楚华的声音依旧在回响,让夜月情不自禁地回眸往那敞开的房门看去。 傻子极月27 夜风中,耶律楚华的声音依旧在回响,让夜月情不自禁地回眸往那敞开的房门看去。 就是在那样的一扇门里,有着耶律楚华说的人。 可是 夜月轻叹了一声,返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手指,轻搭在门上的时候,却又是微微滞涩了一下。 刚才的那个感觉,真的是错觉吗? 若不是,为什么宇文极会在她醒来的那个时候避开了她? 夜色,永远都会过去。 就像是白昼也永远都会被黑夜取代一样,同样的周而复始。 等夜月真正的在椅子搭建而成的床上,在一缕晨曦的阳光照耀下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南宫羽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睛。 在夜月睁开眼睛的时候,静静的和夜月对视着。 嘴角,在同时往上轻扬起来。 似乎在他的心里,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南宫羽的眼神,让夜月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耶律楚华的话。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只有南宫羽才会这样无怨无悔的守候着她。 不求回报。 也没有回报。 在现在的情况下,她根本就给不起他也要不起任何的回报。 两个人,就这样在晨曦中对视着,每一个人都不说话。 各有各的心思。 好半响,南宫羽才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对着夜月提了提唇:“人家都说祸害活千年,看来我就是别人嘴里说的祸害。” 声音还是嘶哑无比。 但语气中,却是充满了淡淡的嘲弄。 这样的话,让夜月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是勉强的笑了一笑:“你醒了?” 说着,眼睛突然一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往南宫羽的额头上探去。 感觉到入手处没有那么冰冷之后,夜月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看来,你的确是一个祸害!” 傻子极月28 感觉到入手处没有那么冰冷之后,夜月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看来,你的确是一个祸害!” 南宫羽的额头,已经没有她昨天睡着之前的那些冷汗了。 那些伤口引起的反应,此时已经消散。 就是眼眸,也不再是那种让人担忧的随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去的迷离。‘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南宫羽的性命,总算是从生死关给拽了回来。 看着夜月喜极的神情,南宫羽反倒是眨了一下眼睛,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那天你和极那个家伙出去,有没有好好的教训他。” 夜月对南宫羽的问话弄得微微怔了一下。 几乎是凭着下意识地点头之后,才想起南宫羽问的是头一天晚上的事情,当即勾唇笑笑:“那个家伙,被我狠狠地凑了一顿。 ”哦!“ 南宫羽有些仲怔的看着夜月那张精致的面颊,好一会儿才无声的暗自叹息一声。 自己脑海里残留着的印象,让南宫羽脸上不由得出现了淡淡的嘲弄,这样的嘲弄是对着他自己而来。 在那个时候,夜月那落下泪的眼,想必,只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已。 纵使,当时的感觉那么真实。 本来,说出宇文极的名字,是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真的听到从夜月嘴里说出来的名字之后,那种淡淡的伤感,却在骤然之间涌上来心头。 有时候不求回报,本就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 伤处的疼痛让南宫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倒吸一口气之后,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没有了的手臂,苦笑一声:”我一直想练一下左手刀,就是偷懒才一直没有开始,看来现在就是想偷懒也不成了。” 夜月听到这里,从看到南宫羽醒过来之后,担忧怎么样告诉他手臂那个事情的心情顿时消失,对着南宫羽展颜一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活下来了。” 傻子极月29 夜月听到这里,从看到南宫羽醒过来之后,担忧怎么样告诉他手臂那个事情的心情顿时消失,对着南宫羽展颜一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活下来了。” 南宫羽有些恍惚的看着夜月的笑颜,不由自主的跟着轻扬了一下嘴角。 的确,只要活着,一切都会过去。 “极月公主!” “门没有栓,自己推门进来!” 王林应声推门,站在门外对夜月躬身施礼后,沉声说道;“昨夜公主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办好了。” “哦?” 夜月挑了眉毛,笑吟吟回首的询问:“那些人怎么说?” “虽然没有明说,但隐约之间,小的仿佛听见有人嘻笑,说公主是一个傻子。” 还有一句话王林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心里也同样是这样认为。 只有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偏偏被骂成傻子的夜月,眼里却出现了笑意,这样的效果,本就是她想要的。 稍等了一会,王林偷眼往淡笑不语的夜月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我们下一步?” “从今天起,将我所有的邀请都推掉。” 夜月深吸一口气,轻笑出声:“所有的事情,都由你真正的主子开始自行运作,我已经将人情送到,若是他还攻不下自己想要的那些人,只能是怪他无能了。” 拿人手软。 那些人不肯收耶律楚华的东西,但是他们的家眷收了。 很多时候,枕边风的作用比什么都强。 所以从古到今才会有那么多的官员,都是被自己顶家人拖下水,就是这个原因。 更何况,人本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思维,拒绝一样东西容易,但若是那东西已经收进去,让他们再拿出来,却又是舍不得了。 看着王林骤然之间已经有些了然的神情,夜月轻笑一声:“有时候,会赚钱是一件好事,但是只赚不花,却就是你最大的致命伤了。” 傻子极月30 看着王林骤然之间已经有些了然的神情,夜月轻笑一声:“有时候,会赚钱是一件好事,但是只赚不花,却就是你最大的致命伤了。” “是!” 王林额头上顿时冒出来细碎的汗珠,低着头应了一声:“不知公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若是没有,小的就去禀告三王子。” 夜月回眸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不做声的南宫羽,挥挥手:“去吧,告诉你家主子,从今天开始,他那方面我就放手了,由着他自己折腾去。” 南宫羽重伤,他们这边的事情,只能由她自己亲自解决了。 等王林退下去之后,夜月走到南宫羽身边,看着他那双明显有着疑虑的眼眸,静待着他开口询问。 南宫羽却只是提了提嘴角,一言不发。 似乎,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一样。 过了一会儿,反倒是夜月勾唇一笑:“你为何不问我?” “问你?” 南宫羽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夜月指的是什么。 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在耶律楚华的行馆里,王林还是恭敬地听命于夜月,本就是他心里的疑问。 “没必要问。” 但,南宫羽却还是摇摇头,哑声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会有正确的理由,既然我相信你,为何还要问你?” 他这样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夜月心里微微酸涩了一下。 脑海里,突然浮现起耶律楚华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 俯身看着南宫羽那可以说无所求的眼眸,轻叹出声:“其实有一个人说错了,真正的傻子不是我,而是你!” 若不是傻子,他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南宫羽笑笑,刚想说话,听着外面有些匆忙的脚步,那到了嘴边的声音顿时消失。 门外,那匆匆离去的王?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0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0部分阅读 王林却又转了回来,急急忙忙的神色,直接踏进房间里,连行礼都忘记,径直走到夜月耳边说了几句话。 京城幽灵1 门外,那匆匆离去的王林却又转了回来,急急忙忙的神色,直接踏进房间里,连行礼都忘记,径直走到夜月耳边说了几句话。 就是这样的几句话,夜月的脸色顿时也变得凝重起来。 转身,跟着王林往外走了几步,又返身回到南宫羽身边。 还未张口说话,南宫羽却抢先笑笑:“你有事就去,我也累了,想歇息一会儿。” 话一说完,眼睛就已经闭上。 那样的萎顿神情,让夜月立即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匆匆忙忙的跟在王林往外走去。 站在大厅中,看着一身是血被人放在担架上的雷厉,夜月的眼眸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就是在昨天夜里,雷厉还是神采奕奕的站在她的身前。 现在,他那一身伤,怎么看都比她身上的严重了十倍不止。 特别是脑门上那一道裂痕,更让人怀疑他是怎么捡回这一条命的。 夜月打量着雷厉,嘴角却在同时往上轻扬起来:“想不到天神一样的雷厉,居然也有被人打趴下的时候。” 雷厉没有笑,而是满是愤怒的抬起头,看着夜月:“我还算是幸运的了,其他好几个兄弟,包括李青在内,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了。” 他的话,顿时让夜月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李青,就是那看上去和一个最憨厚的农夫没有两样的大盗。 从一开始以为只是雷厉那坏脾气独自惹出事端的断定更是荡然无存。 虽然只是短时间的相处,但那些大盗的性情都已经差不多了解了十有八九,若说雷厉是一个行事鲁莽的粗人,那李青就是一个凡事谨慎小心从不外露的人。 连李青这样的人也在这个事件中送命,就绝对不是无端纷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侧脸,对身边低垂眼睑不敢往雷厉那血迹斑斑的脸上看一眼的侍女吩咐:“帮他倒一杯茶过来,让他有精神慢慢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详细说出来。” 京城幽灵2 侧脸,对身边低垂眼睑不敢往雷厉那血迹斑斑的脸上看一眼的侍女吩咐:“帮他倒一杯茶过来,让他有精神慢慢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详细说出来。” 说着,自己也转身坐到了座椅上。 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着急。 伸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等侍女也帮雷厉喂了一口茶水之后,夜月的视线才再度和雷厉对上。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夜他们到京城之后,就有人提议出去外面去探探路,看看有什么京城里有什么好东西,谁知道” 雷厉那满是血污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是红是白。 声音中,也有些呐呐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夜月根本就不用问,提议去探路的。 在此情况下,却只能是故作不知,低头,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悠悠的说道:“然后呢?” 在雷厉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夜月的眼眸逐渐眯成了一条缝。 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茶杯里的清澈茶水,沉吟片刻:“看来,是你们不小心撞破了他们的好事,才会如此。” “他们?” 雷厉的低吼声,让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闭着眼睛想了一下,随即睁开眼,冷声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今夜他们还会出来一次,在这个时间之内,你们也好好的修养一下,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去。” 站起身,将手中茶杯放到桌面上,冷声说道:“不管是谁,若是擅自行动因此将我的行踪透露出去,也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雷厉眼睛顿时睁大了,怒视着夜月:“难道,你就打算算了?” “不算了,那你想怎么样?” 夜月往外走到脚步一顿,眼睛直视着前方,冷声说道:“你们去多少人,也就是白白送命。” 看着夜月逐渐远去的背影,雷厉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颓然闭上,对于事实,在血的教训前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开口反驳。 京城幽灵3 看着夜月逐渐远去的背影,雷厉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颓然闭上,对于事实,在血的教训前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开口反驳。 就是在昨天夜里,他们那么多人,不要说动手杀了那个黑衣人,就是连他脸上蒙着的那一块黑巾都没有办法取下来。 若不是他武功虽然不行,但一身的粗皮和挨打功夫。 只怕,现在的雷厉也说不出如雷般的话。 深吸了一口气,抬眼颓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弟兄。 眼里是明显的迁怒;“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小嫂子说了,让我们去通知别的人晚上不许胡乱出去。” 夜月侧脸瞥着趴在自己背上的南宫羽,要看着远处的院墙,轻声唤了两声他的名字,将有些迷糊的南宫羽叫醒。 等南宫羽低低的应了一声之后,才轻声说道:“马上就要到你们南宫府了,你看从那个地方进去,才能避开旁人?” 京城中,局势纷乱。 除了芊芊不时以各种理由的探访行馆,让夜月心里觉得不安之外。 大王妃的人,更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到达京城。 耶律楚材此人性情更是变化多端,让她不敢将南宫羽呆在行馆太久。 若是其中再出任何一点差错,都会让她后悔莫及。 在这个多事的时节,唯一能保证南宫羽安全的方法,就是将他送回南宫府修养。 南宫羽勉力睁眼往周围环顾了一眼,看着一个方向:“那边,就是南宫的后院侧门,从我回京城之后,我母亲每一天都会派她的贴身侍女在那里等着我。” 夜月顺着南宫羽的视线望去,透过夜幕看到紧闭着侧门之后,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 南宫羽虚弱的声音接着从后面传来:“两重三轻。” 按照南宫羽说的,夜月扣起手指在门上轻敲了一次,门很快的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却不是南宫羽说的丫鬟,而是一脸惊喜的南宫夫人。 京城幽灵4 开门的,却不是南宫羽说的丫鬟,而是一脸惊喜的南宫夫人。 正所谓母子连心,再加上昨夜她一直都未曾等到南宫羽的消息,在这个半夜时分也耐不住在房间里等候,索性到这个侧门边等着。 看到夜月的时候,南宫夫人先是一怔。 脸上惊喜的笑容顿时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落到南宫羽苍白的脸上,张嘴想询问,嘴角却颤抖得说不出一个字。 急忙伸手将门拉开一点,侧身让背着南宫羽的夜月踏进院落中。 跟着快速的将门栓上,抢先几步走到夜月身边,哑声说道:“跟我来。” 就是这样短短的三个字,里面带着的颤音,已经将南宫夫人心里的担忧害怕表露无遗。 默然的伸手帮夜月将缚在身上的绳索解开,抬手与夜月两人合力将南宫羽小心轻放到床上。 刻意让自己的视线忽略掉南宫轩那包扎好的断臂,对夜月勉强提了提嘴角:“他” 说了一个字,就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南宫羽的手臂,就是最好的说明。 夜月抿了一下唇,默然的从袖子里将那个装着伤药的银瓶拿出来,递给南宫夫人。 “这个每隔一天上一次药。” “嗯!” 南宫夫人点点头,从夜月手里接过银瓶,小心的放到自己怀里:“我会的。” “他已经服了内服的伤药,不要让他再服用别的伤药了。” 说完之后,静等了一下,确定南宫夫人完全没有询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之后,夜月就往南宫羽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他平静无比的眼眸之后,勉强勾了一下嘴角:“若南宫夫人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行离去了。” 、 踏出房门的时候,夜月不由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此时的心情,几乎是狼狈的。 就仿佛站在一个自己亏欠了无数债务的人面前一样。 京城幽灵5 那样的心情,就算是在南宫羽面前也不曾有过。 偏偏,在面对着爱子如命的南宫夫人面前,夜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万幸的是,南宫夫人终究是武将家眷,没有那平常女子受到刺激时,动不动就哭泣的习惯。 若是那样,夜月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面对。 一路胡乱思量,一路已经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侧门。 守候在侧门的侍女看到夜月过来之后,立即站起身子对她屈膝行礼,无声的将侧门拉开,送夜月出门。 踏出门,感觉到在狭小的巷子变成更加凌厉的北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 似乎,想用这样的寒风,将心里的杂乱抚平。 将南宫羽安置妥当之后,夜月的心情已然轻松许多。 此时并不急着回行馆,便沿着巷子缓步往前走。 不经意之间看到自己脚下的影子,心里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在她脚下的影子,是月色投射在地上的身影。 云凌国夏日沁凉,月色怡人。 但冬季,向来也都是不冷。 冬季那潮湿的天气,让京城的上空,永远都笼罩着厚厚的云层。 向来都是少有月色。 除了满月那几日,在云空稀薄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能将影子照耀出来的月亮。 想到这里,夜月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那悄然露了一半在云层后面的明月。 虽然只有一半,但带着微光的云彩,却也让夜月明白,还有另外一半,只是被遮挡在云层后面而已。 今夜,是满月。 在夜月的记忆中,特别出现了那一次宇文极邀请她月下漫步的情景。 犹记得当时不经意抬眼看时,天上也是满月当空。 那一次,宇文极的目标却绝对不是为了散步,而是为了月夜下那一根带着魔力的鞭子。 夜月的心,骤然之间突然跳动得快了起来。 就仿佛隐约之间发现了什么秘密时,那第六感带来的悸动。 京城幽灵6 就仿佛隐约之间发现了什么秘密时,那第六感带来的悸动。 这样的感觉,曾经救过她无数次性命。 更是她能够在原来那个时空成为世界第一流雇佣兵的先天条件。 很多本事都可以用后天的努力来培养,但是,敏锐的第六感,却只有天生狩猎的人才会拥有。 随着心跳,夜月的脚步也越走越慢。 小心翼翼地去捕捉着心里这种骤然出现的感觉。 刚从巷子转出来,看到远处宫墙在月色下形成的巨大黑影时,夜月心里的那种感觉更是清晰。 索性纵身跃上房顶,微眯着眼睛打量起那些黑影起来。 她心里出现的那种感觉,正是与皇宫有关。 那在满月下犹如毒蛇一般的鞭子,和这满月时分,算起来应该就是同一天。 嘴里,几乎是低呼出声:“姜皇后的武功” 姜皇后采集孕妇之血的时间,看来是这月圆之夜的前后两天。 在夜月沉吟之间,眼尖的看到远处的屋檐上一道黑影犹如轻烟越过夜空。 敏捷的身子,居然连夜月都看不出那人使用的是什么样的身形,但是不知为何,对那个黑色的身影,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几乎是想都不想,夜月站在屋檐上的脚尖用力一点,欲往黑影的方向追去。 脚步刚起,身形却又是一顿。 被一双手重重的拥入怀里。 夜月心里一惊,手臂微抖,袖中短剑滑落到掌,往后疾刺。 “别动!” 低沉的而又熟悉到声音,适时的在她耳边响起:“你现在身上有伤,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声音,让夜月手里的动作及时一停,有些诧异的侧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宇文极:“他是谁?” 从宇文极刚才的语气,根本就是明白那个黑影是谁。 “芊芊!” 宇文极从嘴里轻轻说出来的名字,让夜月心里更是惊疑。 京城幽灵7 宇文极从嘴里轻轻说出来的名字,让夜月心里更是惊疑。 月夜下,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显得更是快速得诡异无比,若不是夜月有着在夜里也能毫不受阻的视线,估计此时已经失去是她的踪影。 宇文极说的的确是真的,她的确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那样的移动速度,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活人。 那一抹在月色下远远的若隐若现彷如一阵轻烟的身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鬼魅。 这样的身形,居然是芊芊的? 芊芊的功力,夜月在差不多两年前就已经领教过。 虽然,不可谓不是一流的高手,但绝对没有到如此境界,连她都不是对手。 世界上,有天才,但绝对没有在短时间能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这样骇然的地步。 似乎,明白夜月心里的疑问,从后面拥着她的宇文极再次低声确认:“那就是芊芊!” 夜月侧脸,深深的看着宇文极:“这个就是你这段时间没有去找我的真正原因吧?” 在前夜,宇文极一直都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总是在关键时候顾左右而言,回避着这个事实。 宇文极迟疑了一下,和夜月静静的对视了片刻。 犹豫着,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神色之间更是凝重无比:“因为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证你的安全。” 看到宇文极凝重的眼神,夜月回眸往那道黑影刚才出现的方向看了一眼。 寒风猎猎,四周一遍寂静。 刚才在月夜下那一道犹如轻烟的身影那里还在。 宇文极将手臂揽在夜月腰际,让她将自己身子的力道放到自己手臂上,轻叹一声:“我送你回去。” 下一刻,手臂就被夜月一掌挥开。 冷然看了宇文极一眼,夜月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说不出的愤怒:“你送我回去?” 这两天因为那些突发事情引来的心乱更是全部涌现出来:“现在,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了?” 京城幽灵8 这两天因为那些突发事情引来的心乱更是全部涌现出来:“现在,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了?” 这样充满责怪的问话,让宇文极神情顿时为一黯。 并不反驳,只是轻叹一声:“走吧。” 夜月的身子却像是定在原地一样,怎么样都不愿意往前挪一步,静静的盯着宇文极的眼睛,突然想到了昨夜那熟悉的眼神,想到一个可能,心里怒意盎然。 “昨夜,是不是你?” 宇文极无声的点了一下头,之后,就沉默不语,并没有然后一句解释。 这样的表情,让夜月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微微冷了一点。 往后退一步,从宇文极的手臂里退出来。 冷眼看着她情愿为之付出生命,全心全意相信的人。 凌厉北风,从后面将她用金冠束起的发丝吹拂到宇文极脸上。 看着那连接在他们之间丝丝黑发,夜月心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感觉。 似乎,在这个接近的时候,那本来因为思念紧紧相连的心,却多了一丝裂缝。 缝隙是被一种叫做质疑的东西劈出来的。 宇文极也仿佛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变化,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 心乱如麻。 在昨夜,他根本就不敢出声。 从夜月喂药给南宫羽开始,他就一直在窗外,本顾忌的是一直站在门外的耶律楚华,到后面,却变成了别的顾忌。 他已经从王林的嘴里,得知了一切。 很多东西都能让人说出不该说的话,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剑,更是能让他知道想知道的东西。 在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对给南宫羽的伤势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支撑着南宫羽的,是夜月。 而他,是将夜月从南宫羽身边带走的人。 但是这个原因到了现在,却更是说不出来,只能是沉默着。 夜风中,夜月那发丝轻抚过脸颊,让他的心就仿佛这个被风吹乱的发丝,说不出的心乱如麻。 京城幽灵9 夜风中,夜月那发丝轻抚过脸颊,让他的心就仿佛这个被风吹乱的发丝,说不出的心乱如麻。 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恐惧。 一种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夜月的感觉,在宇文极心里升起。 就像是夜月说的,在他们之间,本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让他们的心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但是,现在在他们之间却出现了由质疑产生的裂缝。 这样的感觉,又怎么能不让宇文极心惊。 抬手轻轻抓住夜月吹拂在脸颊上的一缕青丝,感觉到发丝就像是寒风一样,将冰冷从指尖传到心里。 感觉着心里升起的寒意,宇文极却是低头勾唇一笑:“我送你回去。” 这样的话,让夜月的眼眸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不必了!” 声音和眼眸一样,冰冷如霜。 本来,只是一时之间的委屈,在宇文极这样的一句话之下,真正的变成了怨恨。 侧脸将发丝从宇文极手里抽出来,转身往黑暗处跃去。 宇文极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那一抹让他将夜月分辨出男女的幽香,似乎犹自残留。 而夜月的人,却已经在远处。 脚步却是丝毫不动,低低的说道:“是谁?” 随即勾了一下唇:“不管你们是谁,但最好不要在追一步。” 说到此处,眼眸骤然一暗。 微顿片刻,才悠悠的说道:“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七殿下又怎么会是无情之人!” 暗夜里,银铃般的清脆的笑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那本来应该在远处消失不见得芊芊笑语声。 语气中有着戏谑也有着嘲弄。 更多的,却是杂夹的恨意。 “若七殿下真的是无情的人,又怎么会一路帮他们守护。” 芊芊的身影在说话之间也从暗处缓步走出来,朝身边另外一个人笑笑:“看来皇后娘娘说得没错,七殿下果然是深情之人。” 京城幽灵10 芊芊的身影在说话之间也从暗处缓步走出来,朝身边另外一个人笑笑:“看来皇后娘娘说得没错,七殿下果然是深情之人。” 站在她身边的人笑笑,默然的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一根黑色的鞭子,从手掌细细密密地一圈圈点缠绕到肩膀上。 正是姜皇后派来帮宇文极赶车的车夫,此时更是一脸的沉寂,似乎只是一个只知道听命于人的普通车夫一样。 芊芊眼波流动,往夜月潇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勾唇一笑:“想不到出来帮皇后娘娘办事,半路上竟然也能捡到宝。” 笑吟吟的挑了一下眉:“若是我刚才没有看错,那个人,应该就是皇后娘娘下命追缉的夜月吧?” 笑意盎然间,凌厉的杀气却逐渐散发出来。 “貌似应该是她。” 宇文极勾唇妖孽一笑,轻叹出声:“你的确没有看错。” “那就好。” 芊芊盈盈一笑:“就算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命令,夜月也是我找了多时的人。” 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太爱一个人,到了最后,变成恨之后,就是想亲手杀了他。 侧脸,对身边的车夫轻声说道:“江楚,七殿下还有劳你带他回皇宫了,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他回去商量要事呢。” 说着,转身径直准备离去。 转身之后,却连脚步都不敢挪一下。 在她身后,一道目光直接锁定她的身形、 那种带着死亡的感觉,让她动也不敢多动一分。 “看来你是忘记了我刚才说的话。” 宇文极纤长的手指轻搭在自己的剑柄上,盯着芊芊背心的致命处,目光如炬。 眼眸更是带着死亡的寂静。 这样的话,让芊芊心里一阵惧意的同时,升起一种怒意。 猛地转身,回望着宇文极,冷声说道:“到了此时,七殿下难道还要违背皇后娘娘的命令?你应该知道违背娘娘的后果是什么。” 京城幽灵11 猛地转身,回望着宇文极,冷声说道:“到了此时,七殿下难道还要违背皇后娘娘的命令?你应该知道违背娘娘的后果是什么。” 芊芊的话,让宇文极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搭在剑柄上的手指紧了紧,手指关节更是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 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变,嘴角噙着一抹轻笑,含笑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我一时之间忘记了,还望我可爱的未来娘子提醒一下。” 看着宇文极那张嬉皮笑脸的模样,芊芊心里一阵怒意。 宇文极这番模样神情,分明就是故意帮夜月拖延时间,让夜月趁机离去。 她好不容易才发现夜月的身影,此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当即冷眼扫视了一眼宇文极,轻笑出声:“七殿下若是一定要我在提醒一次,那也无妨。” 说话间,抬手轻轻弹了一个响指。 江楚手臂上缠绕着的黑色鞭子应声缓慢的从手臂上松落,在鞭尾落地的那一瞬间,手腕猛然用力,鞭子犹如毒蛇般抬头,在半空中挽起一道黑色的幕影,拦截在宇文极和芊芊之间。 “皇后娘娘说了,若是七殿下执意不愿意,那她就只能动用凌族的势力,到时候生灵涂炭,七殿下只怕就是罪魁祸首。” 话还没有说完,芊芊脸色就变了一下。 在暗夜里,一阵悠然的掌声响起,在月夜里回响,掌声里竟然有着让人一听就明了的嘲弄。 抬眼,往周围环顾了一眼:“是谁?” “你刚才不是一直想去找我,现在我自己回来了,芊芊姑娘为何又惊慌失色?” 夜月和掌声差不多的嘲弄语气,在芊芊身后响起来。 话是对芊芊说道,但是她的眼睛,看着的却是宇文极。 在她的眼里,有怒意也有责备,冷哼一声:“先动手,等一下再和你算那句未来娘子的账!” ~~~~~~~~~~~~~~~~~~~~~~~ 亲们对不起,因为我前几天一直在生病打针,所以更新得很少,今天精神才好了一点,会尽快恢复更新。 京城幽灵12 在她的眼里,有怒意也有责备,冷哼一声:“先动手,等一下再和你算那句未来娘子的账!” 本来已经离去的她,看到宇文极一直没有追来之后,在第一时间之内赶了回来。 不管心里如何生气,在她心里始终都相信,宇文极绝对不会因为她赌气离去就直接不管不顾的人。 随即勾唇一笑,冷眼笑看着那一脸愧疚的人:“原来,你一直不肯跟我说其中的缘故,居然是为了这个,看来姜皇后还真的知道什么是我们七殿下的死|岤啊。” 夜月一语道破的话,让宇文极不由得提唇苦笑一下。 姜皇后的确攻击的是他的死|岤。 在他心里,从小受到的皇室教育,的确很多的事情都比爱情更重要。 国家大事江山社稷,做一个受世人爱戴的明君,本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成了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习惯,一种和他生命紧紧结合在一起到习惯。 凡事一旦成了习惯,就变成了弱点。 就算是他已无心做皇上,但是这样的习惯,却始终如一。 而姜皇后就是利用他这个怎么样都无法更改的观念,让他犹豫不决。 非但如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夜月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现在,皇宫中掌权的人不再是皇上。 而是姜皇后那双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手。 宇文极心里想着各种利害关系,犹豫不定,芊芊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是笑意盎然。 斜斜的瞥一眼宇文极,似乎将他心里的犹豫全部看穿。 转身,缓步往夜月的方向走去。 “夜月公子想和七殿下算账也未尝不可,但是” 说话之间,脚下骤然用力,纤细的身影,修长的手指往夜月的咽喉要害抓去:“你还是先和我将你我之间的账算清楚先。” 看着芊芊那犹如轻烟游移不定的手指,夜月眼眸微眯,芊芊此时的功力,比起原来,的确不可同日而语。 京城幽灵13 看着芊芊那犹如轻烟游移不定的手指,夜月眼眸微眯,芊芊此时的功力,比起原来,的确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和两年前夜月看到的姜皇后,亦是不相上下。 带给夜月心里的震撼,更是不亚于当时的姜皇后。 盯着那双在黑夜里更显得白皙透明的手指,夜月脚尖往下一点,快速的往后退。 她身上的伤,决定了只能往后退。 芊芊眼里杀意凛然,嘴角却浮现起一丝笑意。 残忍的,得偿心愿的笑意。 得不到的,就将他毁了去。 姜皇后教她现在练的武功,讲究的就是绝情断爱。 武功,只有一个字魔。 以身化魔,绝情断爱,正是练功的心法。 就像是姜皇后,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毫无母子之情,正是这个原因。 但是 虽然夜月带给她的嫉恨,让她在短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功力,可是同样的,嫉恨也让她无法练就最后的一步。 两年里,夜月的身影一直在她的心里,时时吞噬着她的心,让她无法静心练就最后一层,这一次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只有夜月死了,她的心才会平静。 才会真正的没有牵绊。 和夜月一样,宇文极看的也是芊芊的手。 剑鞘中的长剑,发出一声轻吟脱鞘而出,在月色的映照下,划出一道寒光,往芊芊的方向追击而去。 芊芊回眸嫣然一笑:“七殿下,不要忘记皇后娘娘说过的话!若是你想看着云凌国血流成河,那就动手吧!” 银铃般的笑声,甜甜的声音。 说话的语气更是轻描淡写到了极点。 宇文极想不想阻拦,在她心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江楚。 这个话,只是想让宇文极犹豫一下而已。 现在,芊芊有十足的把握,在宇文极冲过江楚手中黑鞭的封锁之前,将夜月击毙。 京城幽灵14 现在,芊芊有十足的把握,在宇文极冲过江楚手中黑鞭的封锁之前,将夜月击毙。 不管是凭借她自己本身的武功,还是夜月的伤,都让芊芊有这样的自信。 在夜月全力后退的同时,她已经看出夜月身上有着重伤。 看着已经追近到五步距离的夜月,芊芊那鬼魅般的身形不停,如轻烟浮动的手掌更是飘移不定。 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有些幽怨起来。 “为何,你对我那么无情!” 语气也幽怨无比,在她心里,积累了将近两年的怨恨,在杀死夜月的前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夜月的身形,在此时也骤然一沉。 袖中短剑滑落于手,目标却不是芊芊那飘移不定的手。 就是眼睛都不曾往芊芊那在她停身之时,已经逼近到脸颊边的手掌看一眼。 她的目标和视线,看的都是芊芊的手臂。 再厉害的手,指挥着它们的手臂。 而手臂的变化速度,却是比手掌和手指要慢了不少。 芊芊快速的动作,让夜月已经明白若是闪避,根本就比不过芊芊那快如鬼魅的身形,她只能是攻击。 攻击,就是最好的抵挡。 只要抵挡到宇文极突破江楚的阻拦,她就能活下去。 而她,也相信宇文极会赶过来。 宇文极手中长剑往芊芊追击过去的同时,江楚挥舞在半空中的鞭子也跟着由快变慢。 那漫天呼啸的风声,也在骤然之间全部消失。 鞭子,仿佛变成了一条蓄精养锐,悠然等待着敌手露出破绽就跟着给对手致命一击的毒蛇。 没有强力的攻击,但是那挡在宇文极和芊芊中间的防护圈,却更是严密。 就像是一条盘踞着的毒蛇,无懈可击。 宇文极面如沉水,眼眸深邃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没有杀意。 往前的身形却始终没有停留的意思,依旧按照原来的路线,往芊芊的方向紧迫而去。 京城幽灵15 往前的身形却始终没有停留的意思,依旧按照原来的路线,往芊芊的方向紧迫而去。 江楚脸上微微一变。 宇文极的身份,让他的心有着足够的忌讳。 这样的忌讳,让他在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出手。 宇文极这样一点杀气都没有的举动,让他的黑鞭相应的发挥不出最凌厉的攻击,就像是一条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的毒蛇。 一条被宇文极心神控制住的准备冬眠的毒蛇。 他的黑鞭,只能像是盘踞成一团的毒蛇,除了挡住道路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同样的,眼角的余光扫视,他看得出夜月急退时出现的身形不正常的滞涩。 更看得出,夜月不是芊芊的对手。 只要在之前挡住对他没有任何杀气的宇文极,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宇文极的身影,却已经冲到了黑鞭布下的光影中。 那本来对着芊芊追击而去的长剑,在本空中骤然改变方向。 转向江楚的眉心处。 杀气,在霎那间从宇文极身上骤然散发出来。 强大而且凌厉。 将整个空间布满。 江楚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在宇文极骤起的杀气下,手里的黑鞭就仿佛一条被突然惊醒的毒蛇,迅速的做出来反应。 黑鞭的尾部,快速灵敏的缠绕上宇文极的颈部。 一寸寸收紧。 细细的鞭尾,勒进宇文极的颈部皮肤,深陷进去的同时,迅速的带出一圈鲜血。 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宇文极的身子已经闯进了黑鞭挥舞的圈子中。 在这么短的距离下,黑鞭已经发挥不出正常的攻击。 黑鞭,缠绕上宇文极颈部的同时,宇文极手里的剑,已经刺到江楚的眉心。 拔剑。 带出眉间一滴血的同时,也带走了江楚的生命。 缠绕在宇文极颈部的鞭子,在剑出的那瞬间,顿时为之滞涩,随即缓慢的从他颈部滑落。 京城幽灵16 缠绕在宇文极颈部的鞭子,在剑出的那瞬间,顿时为之滞涩,随即缓慢的从他颈部滑落。 江楚无力的看着宇文极抬手将犹自轻搭在肩膀上的鞭尾弹开的同时,毫不停留往芊芊的方向赶过去。 重重的往后仰头倒在地上,看着落在眼前的黑鞭上的血迹。 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心里,实在是不甘心。 只差一弹指的时间,他的黑鞭就可以将宇文极的颈部绞断。 但是 就是现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他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原来死亡对他来说,也和他杀的那些人一样,都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发生。 按他和宇文极之间的武功差距,根本不可能连一招都过不了,就死在宇文极的剑下。 他输的,只是想不到宇文极会为了救别人赌上性命。 所以,才会比宇文极慢了一弹指的时间。 感觉到身后逼近的杀气,芊芊抓向夜月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滞涩了一下。 咬咬牙,不顾身后尖锐的剑锋,继续往夜月头顶落去。 盯着夜月的眼睛却骤然之间眯成了一条缝。 在夜月的嘴角,她看到了一丝突起的笑意。 妖孽到了极点的笑意。 非但如此,夜月本来往上格挡的手臂也突然停止,往下滑落,回到自己的腰际。 所有的动作都停止,径直笑吟吟的看着芊芊往下滑落到手指。 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在芊芊手指落到自己头顶的时候,她就会死亡。 她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 诡异到手指只差三寸就落到夜月头顶的芊芊心里一怔,脚尖轻点,身形急忙往旁边一侧。 手指,堪堪的贴着夜月的脸颊而过回到自己腰间。 站定侧脸回望的时候,芊芊的脸顿时就沉了下去。 牙齿,恨不得都要咬碎。 夜月刚才的那些诡异的举动,让她下意识地断定,夜月有足够的把握,在她手指落下之前,宇文极能抢先将她杀死。 京城幽灵17 夜月刚才的那些诡异的举动,让她下意识地断定,夜月有足够的把握,在她手指落下之前,宇文极能抢先将她杀死。 可是,到了现在,宇文极离她刚才站立的地方还差三步。 她根本就可以从容的杀死夜月,还能在宇文极赶过来之前轻松离去。 但是现在,她却被夜月随便一个笑容,把这个最好的时机骗走了。 “看来芊芊姑娘对自己的命,看得还是最重。” 夜月和站定在自己身边的宇文极相视一笑,悠然笑道。 眼睛里,更是多了一丝戏谑一丝嘲弄。 芊芊刚才的攻击,她闪避不过去,也格挡不住。 既然是这样,她就索性赌了。 “想不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赌。” 芊芊眼眸一冷,冷笑一声:“难道你以为每一次都会这样幸运?你知不知道若是输了,结果是什么?” “但是,我赌赢了!” 夜月勾唇一笑:“不是吗?” 输了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赢了。 芊芊脸色微微一变,眼波流转,转向宇文极。 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眼,提了提嘴角:“七殿下是真的想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了?想不到七殿下居然会为了一个人,负了天下。” 语气中更是多了一份嘲弄。 宇文极却像是根本就看不到芊芊眼里的讥讽,紧紧地抿了抿唇。 抬起手臂重重的将夜月揽入怀中,用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在唇碰到夜月皮肤同时,扬眉朗笑出声:“在我心里,世间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比夜月更重要的,没有她,我早就已经死了,又谈什么天下!” 微顿一下,才接着往下说:“为了她,我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宇文极的话,让夜月的眼里逐渐露出真正的纯粹笑意。 心里清楚,宇文极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他颈部一圈破裂的皮肤就是最好的证据。 若没有他及时杀了江楚赶过来,她又怎么能赌赢? 京城幽灵18 若没有他及时杀了江楚赶过来,她又怎么能赌赢? 展颜一笑之间,夜月一边将手中拿着的短剑放入袖中,一边对宇文极高高挑了一下眉:“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随即含笑往芊芊的方向斜斜的瞥了一眼,悠悠笑道:”若是你杀了她,相信皇后娘娘也不知道你背叛了她。” 芊芊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江楚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她心里,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杀死。 地位,武功,都决定了他是一个天生的猎人,别的人,注定是她的猎物。 可是,倒在地上的江楚,和夜月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她骤然之间发现,原来,猎人和猎物之间,是可以调换的。 “小夜月,你放心。” 和芊芊相比,那边两个人却是一脸的轻松。 宇文极脸上更是一种慵懒至极的邪魅笑意,手中长剑随意的挽了一个剑花,侧脸在夜月耳边亲了一口:”我绝对不会让她走漏然后风声给姜皇后。“ 他的语气虽然悠闲无比,却也让芊芊心里升起一种寒意。 宇文极和她之间,谁高谁低,她并不清楚。 但是宇文极那带着死亡的剑,她却是曾经见识过,每一次想起那沉寂的死亡之剑,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胆颤。 此时,这柄剑却在这个时候,要将她?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1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1部分阅读 她杀死? 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如此的近,就连心里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产生了颤栗。 芊芊几乎想都不想,脚下用力一点,鬼魅般的身形,往黑夜的深处掠去。 宇文极眼眸骤然眯紧,视线紧紧地锁定芊芊的身影,欲抬步往芊芊的方向追去,手臂却被夜月一把抓住。 在宇文极诧异的神色中,夜月看着芊芊消失在黑夜中,嘴里轻笑出声:“原来,七殿下这个可爱的未来娘子,也有害怕的一天。” 将视线收回来,挑眉笑看着宇文极:“七殿下,貌似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算。” 京城幽灵19 将视线收回来,挑眉笑看着宇文极:“七殿下,貌似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算。” 宇文极低头看了一眼夜月紧紧抓着他袖子的手,高高的挑了挑眉。 好半响之后,才轻声说道:“你是故意放走她的?” “的确是!” 到了此时,夜月才松开抓着宇文极的手指,轻叹一声:“若是她死了,还有谁帮我们将这个消息带回去给姜皇后?” 在听到姜皇后威胁宇文极的条件之后,夜月心里就打定了一个主意,抬眼看着宇文极,轻笑出声:“就是不知道,在七殿下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对夜月这个问题,宇文极根本就不答。 这个,已经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了。 真正的需要回答的时候,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阐述。 看着宇文极颈部犹自往外渗出鲜血的伤处,夜月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抬手,指肚轻轻的滑过那被鞭子勒得皮开肉绽,在月影下看上去有些狰狞的伤口。 不需要看到当时的情况,她也知道若是宇文极慢一点,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不是江楚而是他。 刚想说什么,却被宇文极紧紧地拥抱将所有的话都压了回去。 宇文极那异常用力的手,似乎想将夜月整个人压入自己的身子里,下额,在夜月额头上用力磨蹭着。 一种迟来的恐惧,让他在此时必须要用夜月真实的体温才能将那心慌压抑下去。 刚才,就算是他不顾性命赶过来,也来不及救下夜月。 若不是芊芊被夜月突如其来的举动骗过去,在芊芊手指下,夜月只怕已经香消玉殒。 将脸埋在夜月的发丝之间,低低的犹自带着一丝心慌的呢喃声在夜里想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夜月这两天对宇文极的产生的丝丝抱怨顿时荡然无存。 耶律楚华说的那些话产生的迷茫,也在此时全然消失,静静的,任凭宇文极将自己紧紧拥住。 京城幽灵20 耶律楚华说的那些话产生的迷茫,也在此时全然消失,静静的,任凭宇文极将自己紧紧拥住。 不管怎么样,此时将她拥住的人,还是那个从一开始认识的宇文极,还是那个将她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宇文极。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胸膛上传来的疼痛,让夜月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不用去看,她也只得在那些伤口在宇文极的大力拥抱之下,又开始迸裂。 低头,在宇文极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感觉到自己牙齿穿过衣服,深陷到宇文极肩膀肉里,才抬眼看着他:“爱,不是为了我付出生命,而是在一起。” 在月色的映照下,夜月的眼眸显得比平时亮了许多。 眼里更是百般神色。 有怒意,也有一丝怨恨,但更多的却笑意。 盯着宇文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有一件事我不得不问你。” “说!” “在你心里,我和江山社稷,和云凌国的子民孰轻孰重?” 夜月的问题,让宇文极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迎着夜月的眼睛,良久之后哑声说道:“从我有意识以来,你说的江山社稷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事,云凌国更是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和精力去守护的国家。” 沙哑的声音,不仅仅是因为喉部受到的攻击,更多的原因则是他心里的矛盾。 听着宇文极有些嘶哑艰难的话,夜月心里微微凉了一下。 这样的答案,其实也是合情合理。 生在帝王家,在这个时代,早就让云凌国和宇文极的生命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他可以不做皇上,却不能将江山社稷云凌国的安危弃之不理。 这样的选择,对宇文极来说,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是 “但是” 宇文极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嘶哑,语速也是缓慢无比,似乎生怕说快了一点,就会说出错误的选择。 风云暗涌1 宇文极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嘶哑,语速也是缓慢无比,似乎生怕说快了一点,就会说出错误的选择。 所有的话,都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缓慢说出。 虽然慢,却绝对不会后悔。 “但是从你身上,我知道了什么是爱。” 夜月的眼睛,骤然之间变得有些发亮,宇文极后面的话,岂不是给了她最完美的答案。 说出那句话之后,宇文极却是突然皱了一下眉头,那张正色的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哀怨的瞥着夜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往上轻扬起来的嘴角,幽怨的说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迷|药,自从看到你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江山社稷,全部都不知道被我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话还没有说完,脸突然就皱成了一团。 能让宇文极的脸苦成这样的,除了夜月的拳头,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狠狠地一拳击打在宇文极胸膛上,夜月展颜妖孽的笑笑,眼神中,全是戏谑:“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下了什么药?” 说着,那本来在银色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突然多了一丝红荤。 抬起头,将唇凑到宇文极耳边,悠悠的说道:“对你来说,我就是最好的药!” 抬起手臂用指尖轻轻的滑过宇文极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耳际。 在他的耳垂处敏感处似有似无的来回游移。 轻柔的手指,在寒冷的冬夜里摩擦出一种让宇文极心神荡漾的温热,不由自主的往夜月的唇凑去。 嘴里低低细语:“没错,你就是最厉害的迷|药。” 这样的夜月,又怎么能不让他意乱情迷。 在唇齿相交之时,却被夜月抬起手将他推离。 夜月笑得一脸邪魅,满意的看着宇文极那张犹自有些意乱情迷的脸,笑吟吟的挑了一下眉毛:“若是你还不送我回行馆,只怕我那个假公主的身份,明天就要被揭穿了。” 风云暗涌2 夜月笑得一脸邪魅,满意的看着宇文极那张犹自有些意乱情迷的脸,笑吟吟的挑了一下眉毛:“若是你还不送我回行馆,只怕我那个假公主的身份,明天就要被揭穿了。” 夜月的话顿时让宇文极脸上的意乱情迷全部消失,取代的是咬牙切齿的怒意。 俯身盯着夜月的脸,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是故意的!“ 对宇文极的指控,夜月丝毫都没有否认的意思。 抬手轻抚过宇文极那张薄唇,感觉到在自己的指尖下,那张唇变得有些发烫,不由得展颜一笑:“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故意的。”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的回答,立即引起宇文极小声的咒骂。 手臂却在同时搭上了夜月的腰际,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夜月说得没错,芊芊是不敢再行过来查看,但她回到皇宫之后,姜皇后却会让别人过来,他还必须赶在这个时候将夜月送回行馆。 现在那身份,就是夜月最好的保护。 一切的现实,都足以让宇文极的冲动平复下来。 迎着夜月那双在月夜下因为心情大好显得有些发亮的眼睛,宇文极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深深的,却不再带着某种悸动的吻,让他们之间有一种温情流动。 生死与共的温存,将之前那个不应该在他们之间出现的裂痕完全吻合。 良久之后,宇文极才抬起头,静静的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臂勾在他肩膀上的夜月。 “我送你回去。” “好!” 夜月点头,刚准备将自己的身子支撑下地,却被宇文极骤然用力的手指勾回原处。 这个举动顿时让夜月明白宇文极想抱着她回去,不由得有些小女儿娇嗔的瞥了一脸坚持的宇文极一眼,轻笑出声:“你颈部还有伤。” 宇文极的回答很简单。 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点在夜月唇上,随即大步流星往前就走。 风云暗涌3 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点在夜月唇上,随即大步流星往前就走。 神情却在掠到对面屋檐上的时候猛然一边,哀怨的叹息出声:“别人都说女人成了亲之后就会变得啰嗦无比,我还不相信。” 噙着笑,斜斜的拽眼瞥了一眼夜月:“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夜月毫不在意的高高挑了一下眉毛,侧脸,越过宇文极的身子往身后走过的路看了一眼。 眉头,却在瞬间皱了起来。 ”不知道姜皇后知道南宫羽回家了,会不会对他不利?“ ”不会。“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 笃定的语气,让夜月心安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丝诧异,实在有些不明白宇文极为何会如此的肯定这个事情。 ”也许你不知道,姜皇后现在最不愿意得罪的人,就是四大家族。“ 似乎感觉到夜月心里的狐疑一样,宇文极跟着微微勾了一下唇,轻笑出声:”若不然,那出使兰陵国的美差,又怎么会落到东方宇的头上。“ 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默然的抱着夜月往前行,眼神里也多了一些苦涩,似乎在想某些东西。 夜月抿了一下唇,静静的抬眼看着宇文极。 并不开口询问。 此时她已经不着急。 宇文极心里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对她隐瞒任何事情,告诉她其中真正的原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果然如夜月所料,迟疑了好一会儿,本来一路默然前行的宇文极在勾唇苦笑之后,才沉声说道:”皇上现在已经中了她的色盅,为了保住性命,只能算一个听话的傀儡而已。” “色盅?” 夜月的眼睛顿时睁大了,有些诧异的重复了一次宇文极嘴里说出来的两个字。 凌族,本就是一个拥有很多不为世人所知的本事,盅毒就是其中之一。 但若是说皇上中了姜皇后的色盅,却绝对是夜月怎么样也想不到的事情。 风云暗涌4 但若是说皇上中了姜皇后的色盅,却绝对是夜月怎么样也想不到的事情。 以她对凌族盅毒的了解,那以自身为盅鼎的色盅,也就是意味着皇上在明知道姜皇后有叛逆之心之后,在近段时间之内,还是和她之间有了肌肤之亲。 凌族的盅毒,是她从无意之间从皇室中的资料上看到的,那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 偏偏却 看着夜月诧异的眼神,情知她心里在思虑什么。 宇文极抿了一下唇,冷笑一声:“皇上的确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但同时也是一个过于自信的男人,而姜皇后却也的确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绝代佳人。” “也就是说”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笑吟吟的询问:“皇上是在知道你还活着的之前,一不小心被美色迷住了?” “貌似好像是,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布下那一次必杀的狙杀来对付我们,为的就是不愿意让皇后扳回这一局。” 这样一句话,让夜月顿时明白了所有的原因。 一个摆脱了二十多年牵制、自以为已经掌控了所有局面的男人,面对一个已经失去一切,褪下所有伤人尖刺、只剩下楚楚可怜的绝代佳人时,的确会一时糊涂。 有时候的一时糊涂,在别人的处心积虑之下,就会变成致命点。 “偏偏,皇上又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怕死,自以为可以为了云凌国不要性命,事到临头,才发现性命对他更重要。” 宇文极提了提嘴角,说不出是苦涩还是讥讽,冷笑出声:“这样各种各样的条件加起来,受制于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最初的惊异过去,本对皇上同样没有好感的夜月听到这里,不由得勾唇一笑。 想了想,悠然轻笑出声:“这样,算不算狗咬狗?” 宇文极眼眸先是微眯一下,看着夜月那笑意盎然的脸,不由得跟着朗笑出声:“若我说不是,好像也说不过去了。” 风云暗涌5 宇文极眼眸先是微眯一下,看着夜月那笑意盎然的脸,不由得跟着朗笑出声:“若我说不是,好像也说不过去了。” 在夜月笑颜的感染下,宇文极脸上那种微微的苦笑已然不见。 从那一次必杀的围攻开始,那穿心的一箭之后,他和皇上皇后之间所有的牵绊岂不早就断了。 夜月展颜一笑之间,神色骤然一变。 沉着脸,正色的看着宇文极:“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途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走。” 宇文极的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根本就不问夜月她说的简单途径是什么,就重重的摇了摇头。 伸手将夜月揽紧一点,轻叹出声:”我不想赌,那样看上去简单,实际上是最无奈也最难掌控的方法。” 夜月想到的可能,他都早就想明白。 现在唯一的简单途径就是他假意顺着姜皇后的安排,和芊芊大婚,跟着在当今皇上突然暴病驾崩之后直接登基,之后再慢慢的做安排。 这样,在短期内,的确可以将很多冲突化解。 芊芊那里更不是问题,就算是和她大婚,他也可以同样的不拿她当妻子。 但是,那样一旦输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 姜皇后既然敢做这样的安排,就一定有她掌控全局的把握,皇上的驾崩,相信更能让她拥有朝廷中全面倾倒的权利。 到那时他唯一摆脱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将自己杀死。 这样输赢胜算过于悬殊,几乎不用开局就能预知结果的赌注,宇文极不愿意赌,也不会轻易去赌。 宇文极心思转念有些无可奈何之间,骤然看到夜月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下意识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声说道:“你不要告诉我,和耶律楚华的合作还要继续下去。” “有何不可?” 夜月却是勾唇笑笑,盯着宇文极的眼睛轻声说道:“合作不但要继续下去,而且一定要成功。” 风云暗涌6 夜月却是勾唇笑笑,盯着宇文极的眼睛轻声说道:“合作不但要继续下去,而且一定要成功。” 说话之间,心里突然有些明了起来:”你都知道了?“ 问完之后,还不等宇文极回答,夜月也知道答案是什么。 若宇文极不知道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断然不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迎着宇文极因为愤怒变得深邃无比的眼眸,夜月轻叹出声:”这个事情,以后迟早会有一个了断,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但是” ”我也知道你顾虑的是兰陵国攻入云凌国之后会掌控不住,毕竟,兰陵王和耶律楚华都不是轻易掌控的人物,同样的,更是野心勃勃的窥视着云凌国。“ 还不等宇文极将心里的顾虑说出来,夜月就径直打断了他往下说的话,轻叹出声:”但是我们没有选择。“ 一个没有选择让宇文极的眼睛顿时就有些发直了。 索性跃下屋檐,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而行。 这样的选择,他的确做不出来。 “难道七殿下连对付一个比云凌国兵力少十倍的兰陵国的信心都没有?”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笑吟吟的看着一脸沉吟的宇文极,轻声说道:“与其让别人用一件事情威胁我们,倒不如让那件无法避免的事情早点发生快点结束。” 快到斩乱麻,本就是夜月的行事方式。 抿了抿唇,稍顿片刻,夜月跟着冷笑出声:“我们本就有些头疼怎么样才能让云凌国起内乱,姜皇后的威胁,岂不正是雪中送炭?” 若不是那样,她今夜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走芊芊。 宇文极沉吟着,好半响之后,猛然低头在夜月额头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抬起头的时候,那种犹豫已经不再,取代的是下定决心的决然:“看来,我们还真的没有选择。” 姜皇后敢这样做,绝对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而是整个凌族的决定,有了他们的支持,姜皇后才是如此有恃无恐。 风云暗涌7 姜皇后敢这样做,绝对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而是整个凌族的决定,有了他们的支持,姜皇后才是如此有恃无恐。 合久必分,凌族和云族在和平共处了那么多年之后,凌族王族心里争权的欲望,若不经过真正的一战,又怎么能消除。 既然这一战是无法避免,他又何必犹豫放过大好时机? 紧紧地抿了一下唇,笑笑:“看来,我们还真的要好好计划一下,包括兰陵国那方面,都要好好的全盘布局,免得打了狼来了虎。” 说话间用下额磨蹭了一下夜月的脑门,勾唇妖孽一笑:“要不然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恐怕我就是一个名流千秋的风流王爷了。” 看着做出决定不再犹豫之后,在暗夜里也掩饰不住隐藏已久的王者之气的宇文极,夜月展颜一笑。 勾在宇文极肩膀上的手指轻抬,帮他抚平皱紧的眉锋。 另一个手指也微微用力,将自己的身子抬起来,凑到宇文极耳边,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满意的看着宇文极的耳垂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有些发红:“其实,你只要将凌族的那些有野心的人好好的收拾一下,顺便想想怎么安排姜皇后和你那个未来的娘子就行了,兰陵国那里,你根本就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宇文极眼睛一亮。 微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夜月,看到她那明显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时,不由得勾唇一笑:“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一定是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后招。” 宇文极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问话,而是一种异常笃定的断定。 还不等夜月回答,他自己却又已经轻笑出声:“我早就应该知道,以你的行事方式,不可能留下任何让别人渔翁得利的机会。” “那倒不是。” 对着宇文极的邪魅至极的笑容,夜月亦是笑得无比妖孽,悠悠的叹息一声:“那些士兵都是我训练的,他们还存在什么样的弱点,若是我不知道,只怕天底下也没有人能知道了。” 风云暗涌8 对着宇文极的邪魅至极的笑容,夜月亦是笑得无比妖孽,悠悠的叹息一声:“那些士兵都是我训练的,他们还存在什么样的弱点,若是我不知道,只怕天底下也没有人能知道了。” “存在弱点?” 宇文极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了,有些狐疑有些戏谑的挑眉往夜月看了一眼。 好半天之后,才 悄声问道:“你确定不是你故意留下的破绽,只是存在而已。” 随即眼睛一亮:“快告诉我,在耶律楚华那个小狐狸面前,你是怎么玩出这个破绽的?” 夜月浅笑不语,抬眼往周围的院墙看了一眼,看到眼熟的围墙之后,手臂往上一勾,借力从宇文极身上跃了下来。 落地站定,查看了周围的环境之后,笑颜盈盈凑到宇文极耳边,悄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看到宇文极无声的点头确认之后,才接着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是做得说不得?” 站直身子,对着瞬间脸色已经垮下来的宇文极抬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锁的姿势,悠然一笑:“佛曰,不可说!” 说完,也不等宇文极径直越过院墙,落入行馆之中。 看着夜月消失的地方,宇文极无语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该死的女人,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还想轻声骂两声,笑意却依旧出现在嘴角。 静静的站在原地,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偷窥之后,才悄然转身离去。 夜月手掌刚搭在门上,微微滞涩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提升到全身防备之后,才悄然将门推开。 幽幽月色下,看着凭窗而坐的耶律楚华,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三王子难道不知道,若是主人不在房中,擅自进来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耶律楚华轻叹一声:“看来,你已经不再相信我。” 虽然看不到背对着门坐着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夜月还是坦然的点点头:“你应该知道,这个是必然的结果。” 风云暗涌9 虽然看不到背对着门坐着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夜月还是坦然的点点头:“你应该知道,这个是必然的结果。” 不用耶律楚华明说,她也知道他指的是将南宫羽送走的事情。 平心而论,她的确已经不放心让南宫羽在此养伤。 说话间,缓步走入房间,拿起桌子上的火石,将烛台点燃。 烛光充满整个房间的同时,耶律楚华也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随手将火石扔到桌子上的夜月。 微微提唇一笑:“在夜里你本就可以视物,却进门初始就点上烛台,是觉得我对你有威胁,还是觉得和我单独处于暗室觉得不舒服?” 夜月不为所动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帮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先闻闻,确定没有任何不应该有的东西之后,才抬臂一口将杯中茶饮尽。 斜斜的将自己倚进桌子里,挑眉嘲弄的看着耶律楚华:“这个对三王子而言,是不是很重要?”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三王子又何必纠结于这个小事上面?“ 耶律楚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月的轻笑声就直接打断了他的往下说的声音。 烛光下,那双看上去比平时显得有些朦胧的眼眸里,全是讥讽。 嘲弄的帮自己的杯子添满茶,随手用手腕晃动了一下:”三王子这半夜三更的,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等候我回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 耶律楚华深深的望着看上去对他一脸明显不屑的夜月,沉默着。 想说什么,却深知都是枉然,只能是无言以对。 半响之后才沉声说道:”我来这里,的确是别的事情找你。” 话一说完,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一张纸条,手指轻弹,用巧劲将纸条往夜月的方向弹去。 夜月低头看着不偏不倚翩然落到自己身前桌面上的纸条,心里暗暗一凛,耶律楚华的功夫,的确已经到了可以和宇文极一拼的地步。 风云暗涌10 夜月低头看着不偏不倚翩然落到自己身前桌面上的纸条,心里暗暗一凛。 耶律楚华的功夫,的确已经到了可以和宇文极一拼的地步。 这样随意的一弹,看上去轻松无比。 实际上,却是连纸张的重量和空气中气流的飘移都计算的清清楚楚。 面上的神色却是丝毫不变,径直拿起纸张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夜月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了。 抬眼,紧紧地盯着耶律楚华,沉声说道:“上面的消息确定属实?” ”千真万确!“ 耶律楚华斩钉截铁的回答,毋容置疑的语气,让夜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缓慢的将纸条摊平放到桌面上,手指无意识的在纸上轻点,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剩下的时间。 耶律楚华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按照密报上写的日期,大王妃的人,应该差不多就是在这三五天之内到达云凌国。“ 夜月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沉吟片刻,端起桌子上的茶往嘴边凑去。 沾唇之前手臂却又停了下来,低垂眼睑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那一抹不小心从茶壶中滤出来的茶叶,微微皱眉:“有没有可能在他们与姜皇后的人接触之前,将他们劫杀?” “我只能说试试!” 耶律楚华轻轻了一口气,眉头同样的跟夜月一样锁得紧紧地。 抿了一下唇,才轻声说道:”说实话,我一点都没有把握,这一次大王妃派来的人,都是她平时藏着不轻易动用的人。” 走到夜月身边,用手指拾起那张纸条轻叹出声:“到底是谁,有多少个,我的密探至今无法查出,只是得知她已经派了人过来,根本无法得知他们现在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若是抢先狙杀,只能说是凭运气而已。” 听着耶律楚华的分析,夜月顿时微微点头。 若是这样,不能成功狙杀也是正常的事情,难怪耶律楚华这样粲骜不驯的人,也只能坦言做不到。 风云暗涌11 若是这样,不能成功狙杀也是正常的事情,难怪耶律楚华这样粲骜不驯的人,也只能坦言做不到。 换成是她只怕也只能做同样的回答。 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沉吟了片刻,夜月沉声询问:“那些边防的通行令,你是否已经从那些守关王族的手里弄来?” 他们的计划,就是不择手段,想尽一起办法让兰陵国的士兵混入关防。 一来少了攻城时的必要伤亡,尽量保持和云凌国强大的军容比起来,兰陵国那些可以说少得可怜的军力。 二来,更是想用那些士兵直杀京城,来一个釜底抽薪。 但兰陵国五年前的叛逆,让云凌国已经加强防备,所有草原人士若是没有令牌,一律不得擅自进入云凌国的国境。 除了皇上的圣旨之外,每一个边防守将,也有放行两百人的权力。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一切都希望,都是在那些通行令上。 云凌国每一个人边防都由不同的家族将领守卫,而那些人,基本都是王族的人。 ”暂时只有三路的通行令到手。“ 谈论到这个事,耶律楚华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有些不甘心的叹息一声:”你也知道,那些王族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关系在前两天才通过你攻开,两三天的时间,我能到手的,也只有那么多。“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我们都要加快脚步了。“ 站起身走到架子前面,伸手从上面取下一卷画册,打开,莹然是云凌国的地图。 “你取到的是哪三个边防?” 听到夜月的询问,耶律楚华俯身伸出手指在代表那三个地方的红点上点了一下:”就是这三个离云凌国京城较远的边城。“ 顺着耶律楚华的手指处,夜月高高的挑了下眉头。 “按照云凌国的惯例,就算是有将领的通行令牌,我们也只能让两百个士兵化妆成普通的家丁持令混进云凌国中,三个令牌六百人实在是太少了一点。” 风云暗涌12 “按照云凌国的惯例,就算是有将领的通行令牌,我们也只能让两百个士兵化妆成普通的家丁持令混进云凌国中,三个令牌六百人实在是太少了一点。” 夜月的话,让耶律楚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 这样的数字,岂止是少? 就凭着六百人想要和云凌国都城的守兵作战,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听到门外的动静,夜月立即侧目回望。 看到王林恭敬的身形之后,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 王林来得实在是时候,她正想让人去找他,想不到他自己却先来了。 后者站在门外偷瞄了一眼房间里的耶律楚华,才躬身抬臂对夜月施礼:“刚才小的又收到一封密信,但事关重大,虽然时辰已晚,但小的实在不敢擅自主张,只能及时” “进来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月直接打断。 王林才轻手轻脚的踏进房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密信,一边俯身附到耶律楚华耳边。 尚未说话,却被耶律楚华直接打断:“这里只有三个人,夜月更不是什么外人,不必如此。” 王林抬眼看了看夜月,犹豫着,迟迟不肯开口。 “说话!” “是!” 在耶律楚华冷峻无比,一点感情都不带的低喝声下,王林身子轻颤一下,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骤然冒出来的冷汗,沉声说道:“兰陵国里,这两天由二王子带头,出首弹劾三王子。” “哦?”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伸手接过王林手里递过来的密信。打开看了两眼之后,抓着密信的手掌,就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眼睛,更是已经眯成一条缝。 胸膛的起伏不定,任凭一个傻子,也看得出他那密信的内容绝对是对他不利。 夜月的视线一直未往下落到密信上面,而是含笑望着耶律楚华那张难看至极的脸,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风云暗涌13 夜月的视线一直未往下落到密信上面,而是含笑望着耶律楚华那张难看至极的脸,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她已经不用看,就知道弹劾的内容和自己有关。 王林开始吱吱唔唔不敢当着她说出来,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她现在要看的,绝对不是密信的内容,而是耶律楚华的态度,是他在看到密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决定。 感觉到夜月的视线,王林不由自主的偷眼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和夜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对上之后,又急忙垂低眼睑,不敢和她对视。 耶律楚华在初始发泄出脾气之后,就半眯着眼睛,用手臂支撑着桌面,手指轻弹桌面。 这番模样,让从王林进来开始本就有些滞涩的气氛显得更是紧张起来。 房间中,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剩下的只有耶律楚华手指的轻弹声,单调中透露着一丝杀意。 密信上的内容,让他心里想杀掉谁? 好半响,耶律楚华才骤然发出一声满是无可奈何的苦笑,低垂眼睑将手掌下覆盖着的密信往夜月的方向推去:“刚才实在是过于气愤,一时忘记让你看这封密信了。” 听着耶律楚华明显显得有些虚假的话语,夜月勾唇一笑。 到了此时,一直含笑看着王林的视线才收回来,和耶律楚华深深的对视着,等他将密信再次往她的方向推了一点之后,才低头查看密信的内容。 耶律楚华将密信给她看,岂不就是说明他已经做出选择。 现在,他想杀掉的人,绝对不会是她了。 低头看着那些如她所料的内容时,夜月眼里就出现了嘲弄的神情,将密信往耶律楚华的方向推还,嘴里同时轻笑出声:“不知道三王子意欲如何?” 在那个密信上,除了弹劾耶律楚华无端无狼入室之外,还有她曾经和耶律楚华在帐篷中商议的结果,更有一个大大的字杀! 风云暗涌14 在那个密信上,除了弹劾耶律楚华无端无狼入室之外,还有她曾经和耶律楚华在帐篷中商议的结果,更有一个大大的字杀! 密信的口吻,强硬到了极点,而笔迹正是夜月曾经在草原上看过的。 写这个密信的人,正是耶律楚华的母亲,兰陵王的侧妃。 只有她,才敢对耶律楚华用这样的口吻强硬的口吻。 只有杀了夜月,才能将大王妃丧子止痛,失兄之恨消除掉,也只有这样,耶律楚华才能从这件事情中轻脱身。 听着夜月笑吟吟的问话,耶律楚华勉强勾了一下唇,沉声说道:“我是什么打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他既然已经将密信给了她看,所有的问题,都用举动回答了。 夜月不置可否地高高挑了一下眉毛,斜斜的看了一眼那个密信上那个’杀‘字,冷然说道:“相信兰陵国的状况若不是到了快要无法控制的地步,侧妃也不会写这封密信。” “就算是无法控制又如何?” 耶律楚华冷哼一声,抬起手臂紧握双手,在关节发出来的咔嚓声中,冷冷的说道:”我对兰陵国的忠心,是所有的人都有目共睹的,就凭这样一个无凭无据的空口弹劾,就想将我置于死地,只怕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说话间,想到大王妃差不多进入云凌国的那些密使,心里更是怒意难平。 重重的一掌击打在桌面上,虽然没有刻意运用内力,桌面的一角还是在他的大力下迸裂,木屑四溅。 “我为了兰陵国冒险前来,他们却一个个暗中算计,简直就是” 说到这里,却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只能是用力的咬着牙,铁青着脸用手按在桌面上恼恨无比。 “但是三王子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确有他们弹劾的协议。“ 夜月却是似笑非笑的挑眉笑看着耶律楚华:”要知道,就算是你我成功了,等你撤兵回兰陵国之日,就是你送命之时。“ 风云暗涌15 夜月却是似笑非笑的挑眉笑看着耶律楚华:”要知道,就算是你我成功了,等你撤兵回兰陵国之日,就是你送命之时。“ 稍顿片刻,才轻笑出声:”那样就是坐实了他们弹劾的事情,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她的话,让耶律楚华眼眸骤然一冷,死死地盯着夜月的咽喉。 似乎在犹豫是不是现在将这个说实话的女人杀死。 毕竟,世间上没有几个人会像他一样,听得懂夜月说的小国治大国之后的厉害关系。 更不会有人在攻占完别的国家之后,拱手退避。 最起码,现在的兰陵王就不是,或者说只要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都不会按照夜月的要求去做。 也许,事到如今他还真的只能按照自己母妃的要求去做杀了夜月! 迎着耶律楚华骤然聚满杀意的眼眸,夜月却依旧是一副悠然的样子。 仿佛她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一样。 更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说出来的实话,正是让耶律楚华对自己产生杀机的原因。 抬手轻松自如的帮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之后,才轻笑出声:”现在三王子又是有什么样单打算?“ 耶律楚华的视线从夜月倒茶开始,就一直跟着她那双稳如磐石的手移动,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想了想,突然哑然失笑出声:”还是一样的打算!” 这样的回答,让一旁侍立着的王林嘴巴顿时张大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怎么样也想不到,将所有的话都挑明了,耶律楚华还是做出这样的决定,微微仲怔之后,不由得轻声提醒:“三王子,这” “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耶律楚华冷冰冰的话,让王林急忙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更是不敢抬手擦拭一下额头上那些细碎的汗珠,任凭它们被从门口吹进来的寒风吹干。 风云暗涌16 耶律楚华冷冰冰的话,让王林急忙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更是不敢抬手擦拭一下额头上那些细碎的汗珠,任凭它们被从门口吹进来的寒风吹干。 “若是我真的按照母妃说的去做,那么在兰陵国我和大王妃的那场战役里,就完全输了,这样真的是永无翻身之地。” 有些无奈地勾唇一笑,伸手将桌面上的密信拿起来,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在手里慢慢燃烧成灰烬。 一直到火苗烧到手指的时候,耶律楚华才骤然松手,看着飘然落地的那点火光,悠悠的说道;”兰陵国永远不需要一个只知道退避的失败者做他们的王。” 抬眼,定定的注视着眼里隐隐露出满意神情的夜月,沉声说道:”这样的决定,你可满意?“ 夜月抿了抿唇,展颜一笑。 并不回答耶律楚华的问题,而是伸手将刚才推到一旁的地图?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2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2部分阅读 图拿起来。 仔细的看了几眼之后,抬头看着耶律楚华:“我们的军士,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些边防处?” “嗯!” 耶律楚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每一个可以进入云凌国的关口三十里处,都已经布下来打扮成送贡品的侍从,就等着通行令一到,立即进关。” “不管如何,从明天开始你我都努力去试试,看看这两天能借得到多少通行令。” 夜月亦是轻叹一声,伸手用指甲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痕迹,沉声说道:“从这里开始,左边的由你去,右边的就交给我出马。” 大王妃那些人马的到来,将所有的事情都逼到了死角,逼得他们只能是孤注一掷了。 说完,抬眼看着王林,沉声说道;“你帮我将我负责的那些王族在三天之内全部排期,我要一一去拜访他们。” “而你那边,也只有三天!” “三天?” 耶律楚华皱眉低呼出声:“大王妃的人,不是还要过四五天才能到达?为何只有三天时间?” 风云暗涌17 耶律楚华皱眉低呼出声:“大王妃的人,不是还要过四五天才能到达?为何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 夜月斩钉截铁的重复了她说出来的日期,沉声说道:”那个时间,只是你的预算而已,若是他们早到一两天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功亏一篑还是其次,只怕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安全离开这里。” “公主,这个时间是我们按从草原到这里最快的速度计算的,在之前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 耶律楚华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王林就忍不住开口为自己真正的主子辩护起来。 语气中,更是有些嘲弄。 ”这个是三王子亲自计算的时间,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公主你就放心好了。“ 耶律楚华此时却像是听不到王林的话,径直低头查看着桌面上的地图。 不要说呵斥王林不许做声,就是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王林说的,正是他不好问的。 夜月将这样的情况看在眼里,眼睛更是瞄到王林眼里一闪而过的嘲弄,不由勾唇一笑,转头看向王林:“你是觉得我怕死才是定下三天的?” 看着紧紧抿着唇不做声的王林,夜月不由得失笑出声:“死,并不可怕,但是没有必要去冒的险,那就可怕了。” “首先,你们连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是谁都不知道,又凭什么确定他们一定是那一天离开草原的?在之前是否有别的人?” 感觉到耶律楚华的视线已经落在自己身上,夜月才转头望向他,沉声说道:”那样的令牌,他们若是愿意给,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就会给,三天的时间,足够了。“ :“三天之内,能弄得到多少通行令就弄多少,三天后,所有的人立即持令赶往边防,将他们接进关,而我们也退到京城之外,除非确定诛杀了大王妃的密使,否则在攻下都城之前,绝不再入京城。“ 风云暗涌18 夜月静待耶律楚华和王林离去之后,闭上眼睛思虑了一下,才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 抬手,准备关上房门。 却被一只手一把挡在门上。 顺着手臂望去,耶律楚华那张刀削般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从房间里透出去的烛光,让他脸上的神情都一览无遗。 但是,在此时让夜月看不清的,是耶律楚华眼里那种淡淡的惆怅。 中间更是杂夹着一丝疲惫。 这样的神情,让夜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去而复返的耶律楚华,就像是她刚进房间时的感觉一样,似乎有无数的话想对她说,而且,绝对与这一次的事件无关。 就像是现在,她从耶律楚华眼里,看到的只是某些让世人无法自拔的情思。。 那些惆怅,都是来自于此。 但就是这样的神情,才是让夜月极度不耐的原因。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愿意再听到她不愿意也不喜欢听到的声音。 低头看着依旧搭在门上,执意不愿离去的手掌,夜月面色一沉,沉声问道:“三王子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或者对明天的安排” “你知道我回来不是为了这些。” 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耶律楚华有些懊恼的声音打断。 耶律楚华低吼出声之后,又沉默下来。 夜月眼里的厌倦,他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明白在眼前这个人眼里,自己是一个不值得信任,更不受欢迎的人。 有些无奈地提了提嘴角,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已经到了唇边的话,却怎么样也说不出来。 此时才发现,以为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的自己,原来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而夜月却是用一个表情就做到了让他心怯。 在夜月明显的表露出自己心里那种憎恨之时,很多话,真的说不口。 偏偏,夜月那背对着烛光,在月色照耀下更显白皙精致的脸,就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不敢面对的时候,又移不开眼眸。 风云暗涌19 偏偏,夜月那背对着烛光,在月色照耀下更显白皙精致的脸,就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不敢面对的时候,又移不开眼眸。 夜月在耶律楚华落音之后,静静的等了片刻。 确定耶律楚华暂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当即抬眼看着将近西斜的那轮明月:”夜已深,三王子若是没有别的事,还是请回。“ 随即勾唇一笑:”从明天开始,序幕就真正的拉开了。“ 耶律楚华那执意的手掌,慢慢的从门上滑落,到了腰部高度,离开搭着的门框,回到自己的腰间,在他手掌离开的同时,夜月的手指也跟着用力,将门轻轻掩上。 看着紧闭着的门,耶律楚华眼里的苦涩更甚。 草原上,的确和云凌国的风俗不同。 女子就算是已经成亲,也可以自主的选择离开原来那个丈夫,跟着情人离开。 他想要的,也绝对不是那天那种疯狂的逼迫,而是能让夜月在这样的相处中,同样的爱上他,跟他回到草原。 但是 在那样的一夜之后,这个念头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等云凌国的事情完结之后,这一辈子,也许再无缘相见,更说不出一直深藏在心里的那句话。 看着从门缝里透露出来的烛光,耶律楚华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 深吸一口气,返身,背对着门,看着在薄云之间游移的明月。 好半响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无声的用唇说出:”对不起!“ 他要说的,能说的,现在也只剩下这一句话。 夜月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就像是南宫羽的手臂一样,再也无法接上去。 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去。 感觉到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夜月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对耶律楚华这里,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置。 杀了他,那云儿说的话,却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他也同样是处于中毒后无法控制的地步,若不然在她的短剑插入他肩膀之后,断然不会那样轻易离去。 风云暗涌20 杀了他,那云儿说的话,却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他也同样是处于中毒后无法控制的地步,若不然在她的短剑插入他肩膀之后,断然不会那样轻易离去。 更不会留下伤药,让南宫羽保住一条性命。 但是,不杀他。 她又如何对南宫羽交代? 更不知如何面对那个用默然守候,用性命保护她的南宫羽。 有些心烦意乱的伸手将身上的衣服解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从袖子里掏出药瓶重新上好药物之后,看着手里拿着的瓷瓶,夜月眼里更是多了一丝心烦意乱。 无从选择,只能是闭上眼轻叹出声:“一切都交给南宫羽决定吧!” —— 姜皇后手里端着的茶杯在手指骤然失力之下迸裂。 却连动都不曾动一下,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杯子破裂之后,溅射到自己身上的碎瓷片和流到衣服上的滚烫茶水。 芊芊轻呼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丝帕,踏前两步弯腰想帮姜皇后擦拭一下,却被姜皇后一把抓住她的衣领。 却一句话都不问,径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咬着下唇,被自己抓在身前的芊芊。 好半响才松开芊芊的衣领,跟着将手中犹自拿着的一块瓷片随手扔到地上。 强作镇定的喟然一晒:”你是说七殿下为了保护那该死的夜月,将江楚杀了?“ 芊芊迎着姜皇后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道;”的确是,若不是我走得快,皇后娘娘看到的,也许是两具尸体。” 姜皇后顿时又不做声了。 低垂眼睑,伸手取过芊芊手里的丝帕,缓慢的拭擦着身上的茶渍。 除了嘴角噙着的那么说不出意义的弯弧越来越甚之外,神色之间,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任何心情波动。 细细的将身上的水渍和碎瓷片拭去之后,姜皇后才轻叹一声:“你去七殿下寝宫那等着,等他回来之后,让他不管任何时辰都立即到本宫这里,就说我有要事问他。” 魔1 细细的将身上的水渍和碎瓷片拭去之后,姜皇后才轻叹一声:“你去七殿下寝宫那等着,等他回来之后,让他不管任何时辰都立即到本宫这里,就说我有要事问他。” 芊芊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条缝,注视着姜皇后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皇后娘娘,难道你想” 以她这两年跟在姜皇后身边,对姜皇后的了解,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姜皇后的意思就是放弃宇文极了。 姜皇后抬眼静静的看着芊芊。 无波的眼睛,却比然后一个杀意凛然的眼神更让芊芊心惊胆颤。 杀人,是最正常的事情。 但是事到如今,她都依旧无法接受姜皇后杀死宇文极的心态。 虎毒不食子,坐在她眼前的这个绝代佳人,却是一个比世界上任何一只老虎更危险的人。 姜皇后却是嫣然一笑,看着芊芊的眼里更是截然相反的慈祥,神色之间,更是说不出的责怪,悠悠的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始终还是无法练成第九层。” 芊芊紧紧地抿了一下唇,此时姜皇后突然和她讨论武功,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嘴了。 姜皇后抬起手,轻按在自己心脏跳动处,幽幽的说道:“其实,在演武厅之前,我也始终无法将魔练到最后一层,在射出那一箭之后,无数个夜里,似乎都看到极儿那张不甘心的脸。” 说话之时,她的眼眸已经有些迷蒙。 整个人也陷入了回忆中。 脸上的惊恐,让芊芊似乎看到了在那些夜里,姜皇后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但是,这样的神情也只是转眼即逝。 轻叹一声之后,姜皇后的嘴角就逐渐露出了笑意。 那种迷蒙的神情被一种无波的、淡然到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的眼神取代。 挑眉斜斜的看着芊芊,嫣然一笑:“但是到了后面,经过那无数个夜之后,我终于知道那个是他的命,我就心安了。” 魔2 挑眉斜斜的看着芊芊,嫣然一笑:“但是到了后面,经过那无数个夜之后,我终于知道那个是他的命,我就心安了。” 芊芊心里暗暗一凛,咬着唇始终不知道如何搭话。 只能是静静的听着姜皇后继续往下说。 ”在那些让我根本就不敢沾枕头的夜之后,我的心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就变得静止了,极儿是我的儿子,是我生下来的,他就应该好好的听我的话,为我完成那千秋大业,而不是被那个傻子皇上蒙蔽,和我对抗!“ 姜皇后本来有些轻飘的语气,在说完极儿两个字之后,却越来越凌厉。 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站起身在寝宫里来回走了几圈之后,停在芊芊的身前,冷声说道:”是他先背叛了我这个给他生命的母亲,那我杀了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看着芊芊猛然抬头和自己对视的眼睛,姜皇后冷笑一声,抬手点着自己的胸口 刚才那种激荡的神情已然不见,再次恢复平静,展颜一笑之间,悠然说道:“从我明白这个道理开始,我就练成了最后一层魔,而你,也最好想想,到底是什么让你没有办法完成这一步。” “若不是七殿下,我已经杀了他。” 芊芊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初见夜月时,夜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想起夜月狠狠地打在她脸颊上的耳光。 在那之前,从来没有任何男子对她如此无礼。 芳心念念之间,却不知如何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的男人动了心。 芊芊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轻抚到自己的脸颊上,在哪里,同样也有着夜月戏耍她时,随意印下的一个吻。 脸颊上虽然没有然后感觉,芊芊的手指却颤抖了一下。 那里,似乎依旧滚烫。 依旧有着她念念不忘的唇印。 “芊芊,你杀不死夜月,只怕并不是极儿的问题,而是你舍不得杀了他。” 魔3 “芊芊,你杀不死夜月,只怕并不是极儿的问题,而是你舍不得杀了他。” 姜皇后的话,让芊芊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到了此时,细细回想当时的情况,心里不由得一凉。 也许,姜皇后真的没有说错,在那个时候,她放弃杀死夜月,真的是她的心不愿意杀死夜月。 那从夜月脸颊滑落到手指,明明同样的可以将夜月脑门抓破。 但是 但是她的手,却在那一瞬间转变了方向,贴着夜月的脸颊而过。 虽然在她心里,总是觉得那是因为自己上当受骗,以为宇文极赶过来的原因,可事实却绝对不是这样。 背后的风声,身为顶级高手的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到底距离多少? 到底是她真的上当了,还是借着这个藉口放过夜月,只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本来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在姜皇后点明之后,直接在芊芊心里将答案浮现出来。 芊芊的神情,又怎么能逃得过姜皇后的眼睛。 注视着芊芊的脸,姜皇后冷笑一声:“不是我没有提醒你,若是你再这样痴迷不悔的话,不要说将魔练到最后一层,在这个你死我活的时刻,只怕你连性命都要送在这个原因上。” 芊芊轻抚在脸上的手指,缓慢的放了下来。 默然的咬唇想了半响,感觉到姜皇后盯着自己的视线,骤然抬起头,含笑看着姜皇后:“姨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皇后深深的注视了芊芊一眼,随即挥挥手,沉声说道:“你去看看我的极儿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记着叫他立即过来。” “是!” 芊芊轻应一声,对姜皇后盈盈道了应该万福:“我现在就去。” 等芊芊恭恭敬敬的退出寝宫之后,姜皇后独自坐在椅子上,抬眼环顾了一下寝宫中的摆设。 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什么东西,快速的站起身,走到侧间,在一个壁柜前站定,伸手往壁柜门拉去。 魔4 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什么东西,快速的站起身,走到侧间,在一个壁柜前站定,伸手往壁柜门拉去。 手指拉开壁柜之后,所有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 整个人仿佛都变得有些发痴。 有些仲怔的看着平放在壁柜中的两个小包被,依稀记得这两个包被里那两张粉嘟嘟的小脸。 抬起手臂往包被伸过去,指尖却是颤抖不已。 这两个包被,在她的两个儿子生下来的当天,就包着他们送到了别的妃嫔手上,换回来两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男孩。 其中一个是包着在差不多两年前已经被杀死的宇文凌的。 而另一个,就是宇文极的。 指尖快要碰到包被的那一瞬间,姜皇后的手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样。 颤抖之间,快速的缩回手。 还有一个,就是她等一下要亲手杀死的小儿子的。 有一点,姜皇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骗了芊芊。 她告诉芊芊,在练好最后一层之后,夜里就不曾害怕过,但那是假的。 真正的让她不在惊慌的原因,是因为得到了宇文极没有死的消息。 魔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层,可以不顾念世间上所有的情,但也还是感觉得到恐惧。 那杀死自己亲身儿子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而现在,那些好不容易过去的噩梦,如今又要再来一次。 姜皇后有些惊慌的看着那两个安安静静的包被,好一会儿,猛地抬起手臂将壁柜用力扣上。 “皇后娘娘是不敢碰它们,还是觉得不屑去碰?“ 在橱柜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同时,一个嘲弄的声音从侧间的房门处响起。 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一丝讥讽,更多的却是淡淡的揶揄。 说话的人,就是姜皇后马上要杀的人。 宇文极轻轻的声音,让姜皇后像是被什么吓住了一样,几乎是用最快的身形弹跳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宇文极。 魔5 宇文极轻轻的声音,让姜皇后像是被什么吓住了一样,几乎是用最快的身形弹跳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宇文极。 平时那绝代风华的韵致,已然消失。 取代的是一种从心里发出来的惊惶。 一种说不出为何会产生的惊慌,让姜皇后有些畏惧的看着宇文极,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以往清脆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自己心里深处的恐惧,由于声线的缩紧,变得有些嘶哑。 宇文极却是一派轻松自如的神情。 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的将身子斜倚到门框上。 视线却是看着那被姜皇后紧紧关闭上的壁柜,心里却也和姜皇后一样,都被那不应该出现的小包被弄得有些激荡。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挑眉轻笑出声:”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两个小包被是我和三哥小时候用过的。“ 说完之后,才抬眼转向姜皇后那双盯着他的眼睛,静静的对视了片刻,嘴角的笑意更甚。 到了此时,他才回答姜皇后刚才那个问题:“在皇后娘娘和芊芊说那样一番话的时候,儿臣就已经到了,因为儿臣知道,娘娘今夜一定会找我。” 轻飘飘的‘儿臣’两个字,让姜皇后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心里也是激荡无比,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从生下来就被她送到别人身边,一个虽然在小小的皇宫中,却咫尺天涯,只能思念却不敢相见的儿子。 心思念念之间,那段时间的煎熬感觉,似乎又回到脑海里。 世间上最远的不是距离,而是心。 一颗明明知道朝思暮想的儿子就在几百步之内,却为了避嫌除了年节最正常的参见之外,其余时间拼命压抑自己不敢相见的心。 想到在那段时间里,听着别人对少年成名宇文极的称赞,姜皇后不由得轻轻扬了一下唇,就在宇文极九岁成名的那一天,她因为高兴第一次饮醉。 魔6 想到在那段时间里,听着别人对少年成名宇文极的称赞,姜皇后不由得轻轻扬了一下唇,就在宇文极九岁成名的那一天,她因为高兴第一次饮醉。 犹自还记得饮醉之后,那种愉快变成悲伤的感觉。 因为她是独饮,陪在宇文极身边庆祝的,是那个根本没有权利高兴的王贵人。 以前的种种,如白马过隙般,在脑海中闪过。 姜皇后眼神也变得迷蒙温柔:“从你九岁开始,母后就知道,你会是我们凌族出来的第一个皇上,可是” 说话间,姜皇后也不自觉的往宇文极的方向走去。 往前伸出的白玉无瑕的手指,也带着一丝母亲的温柔。 看着姜皇后往自己伸过来的芊芊手指,宇文极心底深处,重重的抽搐了一下。 一阵说不出是痛还是难受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慢慢的闪开漫延。 眼眸却在霎那间亮了一下。 生身母亲真心的拥抱,也许就像一个心愿,一直都深藏在他心底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地方,姜皇后的手,让这个隐藏着的感觉在突然之间全部涌了出来。 心神激荡之余,连嘴角那抹轻笑都逐渐消失。 等待着,也许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真心拥抱。 哪怕在唯一的一次拥抱之后,就是生死杀戮。 但是 但是姜皇后只走了一步。 在第二步脚步将抬未抬之时,姜皇后的身子就僵硬在原地。 往前伸出去的手,缓慢优雅的落到自己腰间。 就是她的语气,也变得轻忽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声音缓慢的从唇齿间吐出来:“但是,你却让我一再失望,一再难受。” 随着话音响起,姜皇后看着宇文极的眼眸也逐渐恢复了平静无波。 任何感情都没有的眼眸。 再也没有那种让宇文极刚刚激荡的温柔。 淡然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从姜皇后叫人把宇文极抱走之后,他们母子之间注定无法改变的情形。 魔7 淡然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从姜皇后叫人把宇文极抱走之后,他们母子之间注定无法改变的情形。 在此时,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姜皇后,却更让宇文极明白她心里的打算。 这样的神情,就像是姜皇后刚才说的,不管是什么情,她无所谓了,不管是谁,只要对她没有利,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对姜皇后来说,岂不是最正常的事情。 ”看来,真的如皇后娘娘所说,娘娘已经练就了魔的最后一层,将所有的都放下了。“ 说不出是惆怅还是失望,宇文极无音轻叹,抬眼看着嘴角噙着轻笑的姜皇后,刚刚消失在嘴角的嘲弄笑意,再次浮现。 嘲弄的是谁,他不知道。 只知道,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是一个梦想,若是真的去求那种虚无的梦,唯一的结果,就是伤了自己的心。 就像他刚刚希望那双手给他拥抱一样,到最后,给他的只能是致命一击。 将他的心底深处,狠狠地撕裂。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想找你,为何不走?” 姜皇后低垂眼睑,似乎不敢看宇文极脸上那种淡淡的嘲弄,将视线从宇文极脸上移到自己的手指上,轻叹一声:“你又何苦一定要死在母后的手里?” 再次抬起眼看着宇文极的时候,姜皇后眼里突然充满了愤怒,冷声说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亲手杀了你,故意让想让我难受!“ 这样的话,让宇文极先是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轻轻的摇了摇头,抿着嘴不再言语。 好半响才扭头往寝宫外看了一眼,看着已经西沉的月色从窗户外斜斜的射进房间,不由得勾唇一笑:“天马上就要亮了。” 稍顿片刻之后,将视线挪回姜皇后脸上,轻声说道:“若是娘娘想动手杀死儿臣,现在就是最后的时机。” 魔8 稍顿片刻之后,将视线挪回姜皇后脸上,轻声说道:“若是娘娘想动手杀死儿臣,现在就是最后的时机。” 姜皇后嫣然一笑。 移开和宇文极对视着的眼睛,越过他的肩膀,往外面的窗户看去。 看着那幽幽的月色,轻叹一声:“的确没错,现在是最后的机会,若是天亮了,那些侍女太监都起来了,母后就不好动手了。” 话一说完,缓缓地抬起右臂,纤细的手指掠过额边的鬓发:“还是极儿体谅母后!” 对着宇文极盈盈一笑之间,那本来轻抚在发间的手指,已经配合着诡异的身形,到了宇文极肩膀处。 宇文极脸色一冷,手臂往下一沉。 腰间长剑在姜皇后贴近身子之时,发出一声轻吟,由下而上划出一道寒光,往姜皇后攻去,将她的身形逼退。 “好!” 姜皇后嘴里轻笑出声,身形犹如随风柳絮,随着剑芒闪烁凌空移动。 剑光停止的时候,姜皇后已然俏生生的站在原地。 那巧笑嫣然的模样,就仿佛刚才那凌厉的攻击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样。 就是脚下站立的地方,也和方才分毫不差。 “的确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这一份绝世武功,也值得母后为你高兴。” 姜皇后含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指。 看到五个长长的指甲尖上凝聚着血珠时,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抬手轻弹,将血珠弹落于地。 姜皇后抬手轻扶了一下簪在发间那摇摇欲坠的绿玉簪,挑眉看着一脸凝重的宇文极,眉间更是微微蹙起,幽幽的说道;”按说,我这个做母后的,应该让你几招,但极儿你实在是太让母后伤心了。“ 宇文极低垂眼睑,随意的瞥了一眼肩膀上被撕裂的衣服慢慢渗透出来的血迹,怒极一笑。 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宇文极也知道,自己左肩上的肌肉已经被姜皇后那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指尖撕裂。 魔9 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宇文极也知道,自己左肩上的肌肉已经被姜皇后那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指尖撕裂。 抬眼看向姜皇后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讥讽。 心里更是怒意凛然,不由得讥讽的笑笑:“其实皇后娘娘不用偷袭,今夜也能将儿臣击毙,又何必做得如此难看!” 姜皇后幽怨的叹息一声;“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怨恨母后居然会偷袭你,但你也应该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母后这样也是逼不得已。” “疯子!“ 宇文极怒极反笑,笑看着姜皇后那张在他眼里显得有些疯狂的眼眸,戏谑的笑道:“都说权势会让男人疯狂,看来女人要是疯起来,比男人更可怕,却不知道你得到了那个位子之后,又交给谁来坐。“ 笑骂之时,心里却是也是暗自凛然。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拔剑将姜皇后逼退,她那指尖撕裂的,绝对不是左肩上的肌肉,而是他的颈部。 一直以来,根据以往对姜皇后的功力和自己本身的武功判断,宇文极最起码有十成的把握和姜皇后平手,更有八成致胜的把握。 但如今,却情况突变。 姜皇后已经将魔最后一层练成,宇文极自身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姜皇后的对手。 更要命的是,宇文极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杀死姜皇后的心,来这里,只是想将她擒下,赌上一赌,看看这样是否能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将一切都结束掉。 决定胜负的两个条件,在这一战里,宇文极全部都没有。 而姜皇后却将一切优势都占了,就像她自己说的,在她心里,就算是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再有任何情分。 但是一击得手的姜皇后,却迟迟未做出第二次攻击。 而是盯着宇文极横握在身前的长剑,良久之后,才抬眼直视着宇文极:“极儿,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母后的对手,又何苦定要母后亲自动手?” 魔眼1 而是盯着宇文极横握在身前的长剑,良久之后,才抬眼直视着宇文极:“极儿,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母后的对手,又何苦定要母后亲自动手?” 宇文极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冷笑出声;“那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儿臣应该如何做?” “若我是你,就会自己动手将那柄剑刺入心脏里。” 神色之间有些仲怔的姜皇后侧脸看着宇文极手里的长剑,这样略显得天真的神态,让她看上去更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反正你都是死定了,何不死在自己手里。” 轻松随意的口吻,更让人产生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似乎她真的是在为宇文极考虑一样。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对宇文极嫣然一笑:“毕竟,被自己母后杀死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宇文极眼眸一冷,垂眼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剑。 “娘娘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 想都不想,宇文极喟然哂笑出声;“我答应过一个人,怎么样都会陪在她身边,所以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会拼着活下去。” 说话时看着姜皇后虽然依旧平静无波,却始终没有再次出手,心里,突然想到姜皇后之前对芊芊说的话。 也骤然想到了姜皇后唯一的一个破绽。 想到这里,宇文极不由得挑眉一笑:“倒是皇后娘娘好好想想,杀了我之后,怎么化解那每天夜里都缠绕着你的噩梦。” 满意的看着姜皇后的脸,在他话音才落到那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宇文极嘴角的弯弧更是明显。 若是他没有猜错,现在他说的这个,正是姜皇后魔功中的魔眼。 对任何人都没有了感情的姜皇后,却有着自身的恐惧和惊惶,只有击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魔眼,使她下杀手的时候有一丝犹豫,也许,他就有机会活下去了。 对姜皇后身后的壁柜扬了扬下巴,轻笑出声:”到时候,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加不敢看那曾经包过自己两个儿子的包被?“ 魔眼2 对姜皇后身后的壁柜扬了扬下巴,轻笑出声:”到时候,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加不敢看那两个曾经包过自己两个儿子的包被?“ 宇文极说话之时,盯着姜皇后的眼睛更是犀利如刀。 看到姜皇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宇文极手里的长剑在半空中划出深深寒气,护住自己的要害,脚下用力,往离自己最近的窗户越去。 他赌的,就是姜皇后在心思突然被别人点破那一霎那的犹豫和她心里的恐惧。 被自己母亲杀死的滋味的确不好。 但亲手杀死自己唯一剩下的儿子,那滋味只怕同样的难受。 只要姜皇后有一丝犹豫,他就能越出这个窗户。 到了外面空旷的地方,他手里的长剑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将在狭小空间中利用鬼魅身形占尽天时地利姜皇后格挡在长剑范围之外,伺机离去。 宇文极心里异常清楚,在他还没有确定自己可以狠心杀死姜皇后之前,他输定了。 他的举动,让姜皇后有些仲怔的眼眸顿时眯成一条缝。 所有的犹豫,在瞬间立即变成懔然杀意。 目光锁定宇文极的身形,在他即将碰到窗台前的那瞬间,身形突然往前横移,冲到被窗台挡住的宇文极身前。 她根本就不曾有半点犹豫。 嘴里轻叹出声:”极儿,你也说了,那些恐惧和难受,都是杀死你之后的事情。” 说话之时,手中攻击却是丝毫不停。 轻扬飞舞的手臂,在如鬼魅般的身形配合下,就仿若一条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形态的毒蛇,在宇文极的剑芒中寻找着可以钻进去的空隙。 在宇文极一剑出尽,挥臂回剑之时,手臂快速的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越过长剑的防圈,准确无误的往宇文极的太阳|岤抓去。 指尖上,犹自隐隐留有上一次攻击留下来的血迹。 攻击却没有留下任何余地,不死不休! 只要是妨碍了她的人,都要死。 哪怕,这个是她现在唯一的儿子。 魔眼3 宇文极看着姜皇后近在眼前的手指,情知死亡已经不能避免,心里苦笑一声。 所有的思绪都变成了空白,脑海里唯一出现的就是夜月的脸和她说出来的话:“爱,其实就是在一起。“ 所有的承诺言犹在耳,但是,他却违背了这个诺言。 这些念头仿若闪电,在宇文极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眼眸一冷,拿着剑的手臂快速的往上一抬。 不管能不能避免,他都要尽全力一搏。 最起码,他尽力了。 尽力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意志下,手遂心愿,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以超乎宇文极自己想象的速度往姜皇后的手指迎去。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姜皇后的手指,已经越过了宇文极长剑的封锁范围。 在她的眼里,也出现了悲哀。 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痛苦,那种曾经在她误以为将唯一剩下的亲生儿子杀死之后,夜夜纠缠着她的痛苦。 一滴泪,已经凝聚在她的眼角。 无意义的勾唇一笑,攻往宇文极的手指,却依旧按照原来既定的路线往宇文极的太阳|岤抓去。 姜皇后的手指离宇文极的太阳|岤只有一寸。 一支箭,从寝宫外疾射进来。 准确无误的射中宇文极的胸膛里,在宇文极手中剑失力跌落的同时,姜皇后的手指也僵硬在了半空中。 指尖,轻轻的碰着宇文极的头皮,却怎么样都无法往下按。 静静的看着凭空出现的这一支箭。 就仿佛箭上带着一种让她不能动弹的魔力一样。 这支箭,对她而言并不陌生。 就是在大半年之前,她曾经在另外一个地方,用一把硬弓将这支箭射入宇文极的胸膛里。 一模一样的箭。 宇文极流出来的血,也是和当年一样红。 姜皇后猛地转头看去,看到站在门边缓慢的将弓收回的皇上,眼角的那滴泪在瞬间滑落。 魔眼4 姜皇后猛地转头看去,看到站在门边缓慢的将弓收回的皇上,眼角的那滴泪在瞬间滑落。 好一会儿缓慢的将搭在宇文极脑门上的手指缓慢的收回来。 转身盯着在月色下笑得一脸诡异的皇上,哑声说道:“你想杀死他?” 皇上看着姜皇后的眼里,却是多了一丝嘲弄。 随手将手里拿着的硬弓往上抬了一下,悠悠的说道:“不是我想杀死他,而是你想,朕帮你而已。” 话音一落,随即缓步踏进寝宫,走到捂着胸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宇文极,轻声说道:“想必你还记得这支箭。” 他看着的是宇文极,话,却是对姜皇后说的。 嘲弄的语气,讥讽的神情。 都让姜皇后从心里升起了一种寒意。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君临天下的男人已经是自己的掌中物,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支箭是朕后面从夜月的院子里找出来的。” 皇上嘲弄的侧脸看着姜皇后,悠然笑道:“也就是你曾经射入你儿子胸膛的那一支箭,朕这样做,只是帮你将没有完成的心愿完结而已。” 姜皇后的脸,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好半响,才转头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有一眼,就立即将视线从宇文极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移开了。 似乎,不敢去看那双和梦中吻合的眼睛。 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笑。 深吸一口气,神色也逐渐恢复,似笑非笑的挑眉和皇上嘲弄的眼眸对视着:“原来皇上存的是这个心。” 沉吟了好一会儿,走到皇上身边。 伸手,将他手里抓着的硬弓取了过来,手指轻抚过细细的弓弦,悠悠的说道:“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着,提了提嘴角,斜斜的瞥了一眼皇上骤然之间有些变色的脸:“你说,我会让皇上如愿以偿吗?” 拦截狙杀1 夜月踏下马车,往行馆周围环顾了一眼,依旧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熟悉身影,这两天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 看着紧跟着从后面那辆马车下来,走到自己身边垂手躬立的王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从袖子里将一个锦盒逃出来,递到王林眼前,沉声说道:“今天所有的行动到此结束,你不用跟着我了,先行回行馆将这几个令牌交给你的主子。“ “是!” 王林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伸手结果夜月递给他的令牌。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3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3部分阅读 完,抬脚往旁边那个巷子走去。 走了几步,转身对王林说道:”告诉你主子,等一下我会去找他有要事商量。“ 缓慢的沿着巷子的黑暗处走去,最后停留在坐在地上的人身边,冷声询问:“成钢,雷厉的伤势还没有好吗?” “没!” 本来倚着墙闭眼养神的成钢从地上一跃而起,站定在夜月身边,沉声说道;“雷厉身上的伤,不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只怕没有办法复原。” 夜月无声的点点头。 雷厉的伤的确不轻,若不是他那一身粗皮厚肉,根本就不是重伤那么简单,只怕在打斗当时就一命呜呼。 抿了抿唇,夜月才沉声说道;“若是没有意外,明天我就会离开都城。” “是的,前天夜里你已经说过,从你离开都城之后,所有的事宜都由大哥来安排我们。“ 成钢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有些沉闷。 沉闷到夜月本来就隐隐觉得不舒服的心,更是有些不安起来。 低着头,看着成钢腰际间佩带着的那块玉佩,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其中一定有了变故。“ 看到成钢诧异的眼神,夜月有些无奈地勾唇一笑:”你帮我传令给所有的兄弟,若是在半个月之内,我们依旧没有人过来给你们指令,所有的人立即离开都城,永远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拦截狙杀2 看到成钢诧异的眼神,夜月有些无奈地勾唇一笑:”你帮我传令给所有的兄弟,若是在半个月之内,我们依旧没有人过来给你们指令,所有的人立即离开都城,永远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小嫂子” 根本不给成钢任何一句反驳的话说出口,夜月抬手凌空虚按一下,打断成钢想说的话。 沉吟片刻,才接着轻声往下说:“之前我吩咐下去的,那个不许在都城犯下任何案子,不许轻举妄动的命令,一直持续到刚才我说的那个命令之后。” 成钢紧紧地抿了抿嘴角。 想问什么,看到夜月那夜幕也掩饰不住的凝重神情,当即将所有的疑问都咽下肚子,默然的点点头。 耳里,夜月有些轻忽的声音依旧响起。 “若是真的如我说的,我和你们大哥都没有出现,离开都城之后,你们就散了吧。” 这样的话,让本来想保持沉默的成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有些焦急的抬眼和夜月对视着,闷声说道:“也许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黑道有黑道的道义,断然没有你这个说法。” 抬起手用力的按了一下手指上的关节,怒声说道:“既然我们认了你们是大哥,就绝对不会这样离去,要不然以后我们还怎么有脸在江湖上混!“ 看着成钢那双毫不掩饰的怒眼,夜月心里一阵唏嘘。 成钢说得没错,黑道的确有黑道的道义,这些听上去鸡鸣狗盗的大盗,行事之间看上去粗鲁无比的江湖汉子,却也是如成钢所说的铁血汉子。 若不是黑道中的道义,她的女子身份早就被泄露了。 只是 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一下,夜月才沉声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也许到时候我们都要死,你们又何苦 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自动停了下来,原因,就是因为成钢骤然离去的举动。 拦截狙杀3 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自动停了下来,原因,就是因为成钢骤然离去的举动。 在夜月停下话的时候,成钢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巷子的转角处。 虽然慢,却绝对没有回头。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巷子,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抬眼,望着那一样被黑云笼罩着,没有一丝光线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而来,她不知道。 她知道,就是不管在任何一个时空里,只要出现了这样的感觉,往往就是有她不知道的,但却又和她息息相关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绝对不是好事! 静静的在巷子里站了一会,让那冰寒的北方将烦乱不堪的心思冷静一点,夜月才默然的转身往行馆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看着耶律楚华敞开的房门透露出来的烛光,夜月稍停了一下,才继续往他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边,停身看着低着头和王林研究着地图的耶律楚华,抬起手轻叩几声门环。 耶律楚华闻声急忙抬起头,对站在门外的夜月提唇一笑。 “你来了?” 犹豫了一下,侧脸对王林说道:“你到门外侯着!” “是!” 王林恭声应了一声,转身返回门外,对夜月行礼之后,恭敬地站在离门有五步远的地方。 夜月踏进房间,尚未开口,耶律楚华的轻笑声就传了过来;“听王林说你有事找我,正好,我也有消息想要告诉你。” “哦?” 夜月看着耶律楚华那双明显带着一丝兴奋的眼眸,挑眉笑道:“三王子,请说!” “你过来看看!” 耶律楚华并没有直接开口对夜月说出什么事情,而是往桌面上的地图点了一下。 纤长的手指,顺着地图缓慢滑行。 走到桌子旁低头看着耶律楚华手里拿着的地图,有些诧异的挑眉说道;“这个不是云凌国的边防图。” 拦截狙杀4 走到桌子旁低头看着耶律楚华手里拿着的地图,有些诧异的挑眉说道;“这个不是云凌国的边防图。” 在地图上,都是她熟悉无比的路线。 云凌国都城的详细地形图,上面将都城内外的每一条道路都标注明白。 耶律楚华微微点了一下头,指尖在地图上点了几处:“这三条都是兰陵国到云凌国必经的道路,若是没有意外,大王妃的人,在这几天之内必定会经过这三条道路中间的一条。” 看到夜月微微颌首之后,耶律楚华才轻笑出声:”今天我们又收到了兰陵国那边追加过来的密信。“ 抬眼张望了一下,皱眉对候立在门外的王林招招手。 王林先是一怔,低头看到自己手指间拿着的纸条,急忙快步从门外踏进来,将纸条放到桌面上:”小的一时不备,居然把它也带出去了。“ 刚想转身出去,却被夜月制住:”你就在房间里吧,若是有什么要询问的事宜,呼来唤去的未免也太麻烦了。“ 说话间,伸手捏起桌面上的纸条,随意看了一眼,眼里顿时就露出了笑意。 在纸条上,只有几个字。 (他们二十余人) 伸手将纸条轻松随意的放到桌面上,盯着耶律楚华的眼睛,一字字问道:“我是不是可以把上面的他们看成是大王妃的人?” “可以。” 听着耶律楚华的回答,夜月就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拉开身边的椅子坐下,微眯着眼睛沉吟片刻,展颜一笑:“想不到大王妃看上去那么聪明,居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耶律楚华亦是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悠然笑道:“也许,这个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大王妃若是只派遣一个人秘密过来,他们只能是放弃狙杀。 寻找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敌人,不亚于大海捞针,但是,要找出二十多个和云凌国有着不同面貌象征的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拦截狙杀5 寻找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敌人,不亚于大海捞针,但是,要找出二十多个和云凌国有着不同面貌象征的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大王妃也许是以为人多好办事。” 站在一旁的王林也忍不住戏谑出声:“却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要有一个会办事的人就足够了。” 这个消息,对这两天开始就进入紧急状态的他们而言,不亚于一个惊天喜讯。 又怎么能不让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还没有抬眼,感觉到耶律楚华对自己射过来的凌厉眼神,王林急忙闭上嘴,脸上也在瞬间恢复了穆然的神情。 仿佛,那句让他自得到戏谑话,根本就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夜月却是毫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侧脸往身边的王林看了一眼:“你说得没错,就像是三王子选择让你掌管宝阁楼一样,有你一个万事足已,要不然换成别人,就是再多也是假的。“ 这样明显称赞的话,让王林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强忍着心里的惊喜,尽量让声音不起任何波澜:”公主说笑了。“ 惊喜之余,刚才明白自己不应该多嘴的心情已然消失。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说道:”小的现在只是担心一件事情。“ 往桌子上的地图瞄了一眼,轻声说道;”若是他们怕行踪败露,饶远路从别的方向前来这里,我们岂不是也一样要扑空。“ 夜月勾唇一笑,俯身向前,用手臂撑着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耶律楚华刚才指的三条道路。 将上面所有的地形都查看明白,才沉声说道;“他们自以为隐秘,绝对不会浪费时间绕道往其他的方向过来,所以一定会走这三条路。” 闭上眼,将刚才看到的三条道路和自己以往的记忆结合起来。 闭目思量盘算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伸手往最右边的那条路线重重地点了一下,冷声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们选择的路线一定会是在这一条!” 拦截狙杀6 闭目思量盘算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伸手往最右边的那条路线重重地点了一下,冷声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们选择的路线一定会是在这一条!” 配合着手势,夜月那些话是用绝对的肯定语气说出来。 神色之间,更是不容人反驳。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的手指,眼里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眉头,在霎那间也皱了起来。 夜月那指点江山的手指,点到的却是他和王林刚才一致认定最不可能的路线。 抬眼,和王林对视了一眼,从后者的神情上看出他和自己同样的惊疑之后,迟疑一下,还是小声却也毫不犹豫的将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这条路是三条路中最远也最难走的路,若我是他们,必定不会选择这个路线。“ “按道理他们的确不会!” 夜月嘴角逐渐浮现起一抹轻忽的笑意,轻叹一声之后,才悠然说道;“但若是有人不许他们走另外两条路,他们就只有这个选择了。“ 迎向已经有些了然的耶律楚华,夜月勾唇一笑:“若是我没有记错,其他的两条道路都属于那种一马平川型的,也就是他们首选的路,若是在那两条路上,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也许能在第一时间之内,会逃出去那么一两个人。” 微顿一下,才接着往下解释:“而且路上也定是人来人往,也就是说,绝对不适合我们秘密狙杀的路。” 点在地图上的手指,再次轻点一下,确定一个地点。 “但这条路就不同了,就在这里,有一个绝好的狙杀地点。” 说话之间,夜月的眼睛已经微眯起来,悠然说道:“只要在这里布置下一个完美的狙杀计划,不管是多少人,我都有把握让他们有来无回。” 耶律楚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之后,回到夜月身前,俯身低头盯着夜月,一字一句的问道:“我们又该如何让他们自己走入这个死地?” 拦截狙杀7 耶律楚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之后,回到夜月身前,俯身低头盯着夜月,一字一句的问道:“我们又该如何让他们自己走入这个死地?” 夜月抿了一下唇,展颜一笑。;“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只要确定了目标,那些的狙杀,对她而言本就是小菜一碟。 若是在原来那个有着先进武器的时空,这样的小案子甚至是她根本就不屑去接的。 耶律楚华盯着夜月满是自信的眼眸,心,情不自禁地重重跳动了一下。 不可否认,想得到夜月,最开始的原因只是因为觉得能有她这样一个有足够能力的女子做妃子,对他的以后夺取兰陵国大权有着莫大的帮助。 但在到了后面,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并不只是利益而已。 夜月最吸引人的,根本就不是她本身拥有的能力。 更不是她那张精致到脸。 而是她那双永远都充满自信,神采飞扬的眼眸。 作为她的伙伴,只要看到她的模样,就会感觉到世间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闯不过去的关。 包括生死。 每一个人男人心里,除了喜欢小鸟依人温柔体贴的可人儿之外,又何尝不更希望有这样一个聪明冷静,永远都充满自信的女子陪伴终身? 有些仲怔的看着夜月的脸,耶律楚华不由得暗自叹息。 在他的身边,绝对不缺乏美人。 从小到大都不缺。 在三王子这个身份下,加上俊朗的容貌,草原上那些热情大方的女孩子,在看到他之后,只要一个眼神都会含笑投入他的怀抱。 更有无数的小部落将他们最美的女孩子送到兰陵国的都城,让他们的主子高兴。 就是现在,在兰陵国的府邸里,还有无数个美人等着他回去。 那些女孩子,其中不乏比夜月更美的。 但是,在他的身边,在那些等着他的美人中,却始终没有一个女人像夜月一样能让他真的动了心。 拦截狙杀8 但是,在他的身边,在那些等着他的美人中,却始终没有一个女人像夜月一样能让他真的动了心。 那些女人,都不是他真的想要的。 想到这里,耶律楚华的心又有些烦乱起来。 站直身子,将视线从夜月脸上挪开,走到书架前假意寻找着一些有用的东西,企图让自己的那些不应该升起的杂乱心思平复下去。 心思荡漾的同时,却又是异常清楚,他和夜月之间无缘。 他真心想要的那一个,现在已经遇到了,却注定了不是他的。 就像是现在,在他情丝难解之时,夜月不要说明白他心里的那种悸动,也许,在她心里还想着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杀了他为南宫羽报仇。 夜月的确不知道耶律楚华心里在想什么。 狙杀的事情,她心里已经大致有谱,现在她想要弄明白的是,从昨天开始,就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抬眼看着耶律楚华的背影,沉声询问:“三王子,这两日你去那些王族府上的时候,是否遇到过宇文极?” “他?” 正在用手指翻阅着一些书籍资料的耶律楚华顿时微微怔了一下,头也不回,立即摇了一下头:“没有!” “那你可曾听到一丝半点的风声?“ 夜月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一说起宇文极,她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加强了许多。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到了极点。 斟酌着,将心里那些不安的感觉询问出来:“我说的是有关于从宫里传出来,关于宇文极这两天到底出了什么事的风声。” 凝重的口吻,让本来犹自背对着她查找资料的耶律楚华立即回首。 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夜月的神情,返身走到夜月身边坐下,沉声询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这倒是没有,我只是两天都没有看到他,想问问而已。”夜月勉强提了提嘴角,轻声说道:“但愿,只是我心里的胡乱猜疑而已。“ 拦截狙杀9 “这倒是没有,我只是两天都没有看到他,想问问而已。”夜月勉强提了提嘴角,轻声说道:“但愿,只是我心里的胡乱猜疑而已。” 看着夜月少有的苦涩神情,耶律楚华心里莫名其妙的酸涩了一下。 面上却是一点不露,勾唇一笑:“我还以为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了,不就是两天没见,也许他忙着一些事情,也许他没有办法脱身而已。” 说到这里,更是故作轻松的戏谑出声:“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同,现在看来,女人就是女人,就是两天不见情郎,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瞎担心。” 夜月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有时候,没有任何风声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往往在很多重要事情出现之前,从表面看上去都是风平浪静。 更何况,她相信她心里出现的感觉,每当她提到宇文极时,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让她甚至担忧害怕宇文极已经不在人世。 若不然,她怎么会在一觉睡醒之后,心里就仿佛空了一块。 就像是生命中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因为就是这样相当于第六感的情绪,经常会让她逃过一劫,但这一次她好好的,那给她带来这样的感觉到,除了和她息息相关的宇文极之外,再无他人。 原来之所以放心的前往兰陵国,就是因为她心里知道,宇文极绝对不会有事。 但这一次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脸上越发冷峻的神情,自己嘴角噙着的嘲弄笑意也跟着逐渐消失。 皱眉沉吟片刻,盯着夜月沉声说道:“难道你觉得宇文极那方面出事了?” 夜月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抿了一下唇。 就这样的表情,让耶律楚华已经知道她想说的答案,猛地站起来:“不可能!毕竟姜皇后是他的”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停了下来。 同样的身处于这样的位置,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夜月的担心绝对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拦截狙杀10 同样的身处于这样的位置,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夜月的担心绝对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权势争夺之下,没有亲情。 这个本就是不变的规律。 “我的身份,自然是不好主动去探听这个事情,万一引起姜皇后他们的疑心,就会前功尽弃。” 夜月暗自苦笑一声,此时,她已经恨不得立即潜入宫里查看宇文极的情况,却身不由己,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和后果都考虑清楚。 静静的抬眼和耶律楚华对视着:“所以你明天必须停下你那边的安排,替我到皇宫里走一趟!” 闻言,耶律楚华顿时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这两日他们已经加快速度兵分两路行动,但由于大王妃那边突发的情况,时间紧迫之余,手上的令牌和预期中比起来,却还是最起码少了一半。 按照他的安排,明天最起码还要去拜访八到十个那些手握通行令的王族大臣,多一个令牌多一份人马,也意味着多一份把握。 但是,在这个时间本就变得极度紧凑的时候,夜月却提出了这个要求,相当于放弃了那部分可能到手的令牌。 和夜月对视片刻,耶律楚华终于苦笑出声:”我好像没有办法拒绝你这个要求。“ ”多谢!“ 夜月往外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勾唇一笑:”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房歇息了。“ “若宇文极真的已经死了,你准备怎么办?” 夜月才走到房门边,耶律楚华的声音让她的身形顿时僵在原地,心里也猛地梗了一下。 心里担忧的感觉,一旦被人真的说了出来,就像是一双手活活的将她的心撕开一样。 下一刻,几乎是下意识地,夜月就冷冰冰的回答了耶律楚华的问题:“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不管怎么样都会陪着我一生。”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背对着自己夜月,犹豫了一下,索性往夜月走去。 拦截狙杀11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背对着自己夜月,犹豫了一下,索性往夜月走去,饶到她前面,紧紧地盯着那双看不出任何心情波动的眼眸。 不让夜月有任何回避的可能之后,耶律楚华才一字一句的再次追问:“我必须要知道若是宇文极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 这样的问题,对夜月来说足够残忍,却也是耶律楚华不得不询问的事情。 很多事情,他不得不为。 身为兰陵国的三王子,也许是以后兰陵国的储君,他有他的责任。 最起码,不可能在这样明知道出了状况之时,还让他的那些子民进入云凌国送死。 让云凌国再次有藉口攻打侵占兰陵国。 夜月和他合作,本就是为了宇文极,这个最基本的条件一旦发生变故,他实在没把握事情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看着眼前有些咄咄逼人的耶律楚华,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面如沉水,轻声说道:“若是宇文极死了,所有的事情依旧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而行。” 说话的声音虽然极轻,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 每一个字都清楚的传到耶律楚华耳里。 迎着耶律楚华的眼睛,夜月的眼里突然多了丝丝嘲弄。 “你以为宇文极死了,我就会放弃所有策划好了的事情?” 视线越过耶律楚华的肩膀,望着门外黑沉沉的天空,夜月的眼眸在瞬间也变得犹如暗夜,不带任何一点波动。 “其实你应该清楚,以我的性格若是宇文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他们付出的代价更大,而不是我们原来商量好的那么简单而已。” 夜月说到这里,勾唇妖魅一笑:“若我是你,现在做的应该是希望宇文极死,而不是担忧。” 耶律楚华发现自己顿时说不出话了,以夜月的性格,的确如此。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问道:“若是真的,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以后,你又怎么办?” 拦截狙杀12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问道:“若是真的,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以后,你又怎么办?” 听着耶律楚华的问话,夜月顿时勾了一下唇。 怎么办? 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在她现在要考虑到范围之中。 很多的事情在没有走到那一步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能怎么办。 轻笑一声,径直无声离去。 心里担忧着事情的夜,总是显得比平时格外的悠长。 “主子,今天梳洗的水已经提过来了。” 夜月听着门外的敲门声,骤然睁开眼睛里多了一丝红丝,昨夜虽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曾移动半点,却始终都没有真正的入睡过。 整整一夜,她都只是静静的闭目躺在床上养神而已。 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晨曦,夜月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一口气之后,打起精神从床上一跃而起,坐在床沿,沉声吩咐。 “进来吧!” 走到门边将房门拉开,让侯在门外的两个侍女走进来。 一个将手里捧着的托盘放到梳妆台前面,另一个则将手中壶子里的热水倒入一个铜盆中。 做完一切,也不等夜月说话,就按照这两天的惯例,弯腰行礼之后就无声的退到了房门外。 夜月静待两个侍女帮她将门掩好,抬手,解开系在腰际的带子,走到梳妆台旁边从托盘里拿起一块干净的新纱布,放到热水里浸泡了一下。 拿起来,仔细的清离自己的伤口。 草原上的药物的确是不错,那一道从肩膀上到腹部的伤口已经收疤,已经由疼痛变得微微发痒。 但这个却并不是夜月关心的事情,这样的伤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怎么回事,她担忧的,就是这些伤口会不会影响她动手。 将伤口周围都细细的清理好,上好药,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肩,确定自己争夺丹参时被洞穿的肩膀并不影响活动之后,才伸手取过挂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拦截狙杀13 将伤口周围都细细的清理好,上好药,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肩,确定自己争夺丹参时被洞穿的肩膀并不影响活动之后,才伸手取过挂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最后坐到镜子前面,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的发丝。 挑红唇,描长眉。 再细细的用胭脂水粉精心的将因为伤口和一夜未睡的疲惫神情遮掩住。 今天,是骗取令牌的最后一天。 也许,也是她这一次在云凌国呆着的最后一天。 夜月已经习惯做任何事情到了结尾,特别是差不多成功的时候,都会比开始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凡事,最可怕的不是一开始就失败,而是到了最后因为一不小心前功尽弃。 满意的端详着镜子里出现的那神采飞扬的自己,确定任凭谁凑近看也看不出自己有任何破绽之后,夜月才站起身往外走去。 拉开房门,一声裘皮的王林早就侯立在门外,看到夜月的身影之后,急忙低头施礼,沉声说道;“公主,今天出门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你看第一个到哪一个府邸?” “就按照原来预定好的就行了。” 夜月微眯着眼,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大步往前走去。 嘴里,轻叹出声:“今天,是个好天气。” 王林仲怔了一下,急忙紧走几步,跟到夜月身后一步半左右,尽量压低声音,悄声说道;“三王子已经进宫了。” “嗯!” 夜月随口应了一声,随即皱眉。 侧脸对王林说道;“从现在开始到今夜回行馆之前,除了我们要办的事情,别的所有事宜都不要向我提及。” 说话之间,脚步都不曾停留一下。 她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被宇文极的事情扰乱心扉。 打听宇文极的消息,已经是耶律楚华的事情,而她今天的目标,就是尽可能的从那些有权力帮她开通行令的那些王族。 第一个目标,就是离行馆最近的北冥王。 拦截狙杀14 踏下马车,还未抬步之时,夜月眼角的余光就撇到从街道转角处转出来的一辆马车。 本来已经被轻压下去的心乱,在看到马车的时候,又立即乱了起来。 来的这个车,正是那一天芊芊派到行馆接她到王府的马车。 也就是意味着,坐在马车上的人,就算不是芊芊,亦是他们那王府的人。 不管是谁,他们应该有宇文极的消息。 想到这里,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发丝,随即对在站在身边等候迎接她进王府的管事笑笑,才缓步往前走去。 听着后面渐近的马蹄声和车轮声,夜月不由得提了提嘴角。 算准方位,垂在腰际的手指用力,将借着轻抚发丝时从头上取下的一粒小珠往后弹去。 力道不大不小,就仿佛一阵轻风一样,将马车侧面帘子弹开。 “停车!” 身后,从马车的方向传来芊芊清脆的声音,跟着就是马匹嘶叫和车轮跟地面摩擦出来的声音。 夜月却仿佛毫无察觉,头也不回,依旧按照自己原来的速度踏上王府前面的台阶,缓步往王府中走去。 “极月公主!” 听到身后芊芊的呼唤声,夜月才骤然转身,看着用手掀开侧面车帘招呼自己的芊芊。 脸上神情先是诧异,随即露出一丝明显的惊喜。 嘴里更是轻呼出声:“怎么那么巧?” “的确是巧!” 芊芊将手里捏着的帘子放下来,胯下马车着才盈盈一笑:“若不是刚才正好有一阵风吹过,将帘子掀开,只怕我还没有看到姐姐在这里。” 说着,走到夜月身边,往北冥王府看了一眼,轻笑出声:“怪不得我说这两日都没有看到姐姐,原来姐姐忙着拜访这些王孙贵族。” 说着娇嗔的瞥了夜月一眼:“这样自然是忘记我这个姐妹了。” 夜月抿唇一笑,似有意若无意的往车厢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低的说道;“姐姐和七殿下的亲事就在眼前,我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扰你们。” 拦截狙杀15 夜月抿唇一笑,似有意若无意的往车厢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低的说道;“姐姐和七殿下的亲事就在眼前,我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扰你们。” “七殿下?” 她的神情,自然落在芊芊的眼里。 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回眸看了一眼车帘,看着夜月用内力逼得有些绯红的脸颊。 眼里全是笑意:“他啊,不在车上!” 说着伸手拉过夜月的手,一边踏进北冥王府,一边笑道:“那个人啊,他的心都不在我身上,又怎么会陪在我身边。” “姐姐实在是爱说笑,如此天仙般的人儿,七殿下若还不喜欢,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笑盈盈的说道:“只怕七殿下是忙着筹备大婚的事宜,才无暇抽空陪着姐姐吧!” 夜月看似无意,实际上却是仔细端详着芊芊的神情。 说完这些,更是含笑注视着芊芊。 “哪有!” 芊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眼前这张和脑海深处极度肖似的脸,不由自主的轻叹出声:“七殿下这几日病了,在宫主养病。” “病了?” 看着夜月满是诧异的眼睛,芊芊又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一边点头确认,一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姐姐无须担心,七殿下武功高强,什么样的病,一两天之内,估计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姐姐又何必担心。” 说着眼珠一转,掩嘴笑道:“再怎么样,总不至于耽误不久之后的大婚,姐姐肯定嫁得出去就行了。” “倒也是!” 芊芊闻言展颜一笑,毫不扭捏的坦然笑道:“太医也说了,到时候七殿下的病怎么样都会好了。” 夜月听到此处,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宇文极功力高深,绝对不可能是芊芊所说的生病。 但是,按照芊芊的说法,大婚既然继续举行,身为准新郎官的宇文极就肯定没有死。 拦截狙杀16 但是,按照芊芊的说法,大婚既然继续举行,那身为新郎官的宇文极就肯定没有死。 只要他还活着就行。 芊芊将夜月的神情看在眼里,轻扬一下嘴角,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笑出声:“等大婚之后,也许,马上皇后娘娘就马上就帮另外一个人册封了。” 说完也不等夜月回答,径直站直身子遥看着庭园那端从大厅中迎出来的北冥王,轻笑出声:“妹妹的面子还真大,才来云凌国几日,连一向都难说话的北冥王都要亲自出来迎接了。” 还未等夜月说话,北冥王的朗笑声就响了起来:“芊芊公主说笑了。” 脸上的笑容,比之前更是平添了几分献媚。 “却不知芊芊公主今日为何有空,大驾光临。” 芊芊是姜皇后身边的心腹,更是未来的国母,这一次突如其来的造访,让北冥王顿感受宠若惊,听到侍从报告芊芊和夜月挽手前来,便立即赶来迎接。 芊芊却仿若对北冥王的示好全不在意。 盈盈一笑之间,望向身边的夜月,柔声说道:“我路经王府,正好看见极月姐姐在此,便下车与她同来,还望王爷恕芊芊不请自来则是。” 说着,侧脸对夜月展颜一笑;“说起来也是奇怪,我对姐姐还真是一见如故,看到姐姐的时候,总是希望多相处一会儿。” 夜月心里暗笑一声,芊芊不明白,她又如何不知。 芊芊虽然不知道她就是夜月,但心里原来残存的爱慕,自然而然会让芊芊有这样的感觉。 对芊芊勾唇笑笑:“想必,这个就是世间说的缘分。” 北冥王眼里却是闪过一丝诧异,芊芊的刁钻难缠,性情厉害在朝中早有定论,几曾何时看过她对谁如此和善。 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月之后,脸上笑意顿时起,想起朝廷这几日对这个钱多人傻的公主评论,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了然。 侧身往路旁一让,扬眉浅笑出声:“难得极月公主和芊芊公主相邀前来,请!” 拦截狙杀17 侧身往路旁一让,扬眉浅笑出声:“难得极月公主和芊芊公主相邀前来,请!” 芊芊点点头,对夜月盈盈一笑:“如此,我们就进去叨扰一下北冥王罢了。” 夜月一边往前走,一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王林,看到他难看到脸色之后,心里更是暗自嘲弄的笑笑。 不用想,她也知道王林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是因为芊芊跟着他们,担心这样不能问北冥王讨要边防的通行令,生怕被芊芊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事情败露。 但是,他却忘记了一句话绝处逢生。 走到大厅中坐下,奉茶之后北冥王就抬眼看着夜月:“却不知极月公主昨日约好今日过府一聚,有何贵干!” 夜月不答,径直端起手里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之后,才抬眼往坐在自己侧面的芊芊瞥了一眼。 缓慢的放下杯子,当着芊芊的面,直接开门见山的笑道;“我来,只是想问王爷你要一样东西,就是不知王爷愿不愿意给。” “哦?” 北冥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知极月公主想要的是什么?” “是边防的通行令。” 夜月先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的王林,警示他不要露出然后破绽之后,才侧脸对芊芊抿了一下唇:“不知姐姐和王爷是否知道,前些时候极月和三哥前来云岭国时,遭遇暴雪不算,还遇到一群抢劫的盗贼。” 芊芊闻言顿时重重的点点头:“的确如此,我也听东方大人提及此时,听说那一次实在是凶险至极,连三王子也受了重伤。” 夜月点头轻叹一声:“的确如此,那一次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其余的基本都死于非命,就是平日服侍我的那些侍女,也剩下一两个。” 说着,脸上又是一红。 抬眼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抿唇笑道:“我母妃的意思亦是想让我在云凌国找一个” 拦截狙杀18 抬眼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抿唇笑道:“我母妃的意思亦是想让我在云凌国找一个” 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让我这一次在云凌国找一个如意郎君。” 说着咬了一下唇,抬眼看着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北冥王,朗声说道:“我们草原上的女子向来都是有什么就明说,再说了,就是那男女之事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得的,你们可别见笑!” 看到北冥王强忍着笑意重重点头之后,夜月才接着往下说道:“所以,她已经将我的财产让我名下的那些奴才送了过来,却因为没有通行令,被王爷的兵马拦截在关外。” “这个” 北冥王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地了,有些为难的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会,便沉声说道:“只是这个通行令,这样贸然给公主,实在是有违云凌国的” 说着,又停了下来。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拒绝之意,却已然明了。 看到此处,本来在一旁有些心惊胆颤的王林心里顿时暗暗叹了一口气。 北冥王是有名的古板之人,在之前,他们就已经预算着从他手里取不到令牌,只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过来试试。 但真的被明确的拒绝,那骤起的失望,却还是不好受。 夜月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失望无比,双手交叉,在身前互相捏了一下,往芊芊的方向看了一眼,勉强笑道:“如此,极月就回去让派人通知他们,将那些东西送回去罢了。” “王爷这样就不对了。” 北冥王尚未开口说话,在一旁听着的芊芊就轻笑一声。 挑眉往夜月的方向斜斜的瞥了一眼,眼里全是似笑非笑的戏谑神情:“王爷可知道,你这样不是仅仅为难极月公主,而是为难我们七殿下。” “七殿下?” 北冥王有些诧异的抬眼看着芊芊:“这和七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拦截狙杀19 北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4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4部分阅读 19 北冥王有些诧异的抬眼看着芊芊:“这和七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王爷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芊芊往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掩嘴一笑。 那神秘兮兮的神情,顿时让北冥王想起自己王妃前两日和他提及的事情,额头上顿时冒出来丝丝汗意。 往芊芊看了一眼,轻声问道:“难道皇后娘娘这一次说的是真的?” “放肆!” 芊芊骤然之间脸色却是一沉,冷冷的注视着北冥王,沉声说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说的又是假的了?” 说着起身拉着夜月的手转身往外就走。 “姐姐想要这个令牌何不早说,等我明日去帮姐姐问皇后娘娘要上十个八个。” 说完之后,才回眸看着北冥王有些变色的脸,盈盈一笑:“如此,我们就先行告辞,不为难王爷了。” 北冥王看着夜月和芊芊的背影,脸色一变再变,急忙抢上几步赔笑说道:“芊芊公主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事去烦扰皇后娘娘。” 芊芊却依旧是连身子都不曾回一下,冷笑一声,径直拉着夜月往外走。 那刁蛮模样,让跟在她身后的北冥王不由得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不傻,也看得清楚情势。 在这短短的一两年之间,朝廷中势力大为改变。 皇上对姜皇后言听计从,姜皇后更是只手遮天,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但不着痕迹之时,却暗暗打压皇族。 他本就已经岌岌可危。 此时此刻,只要是想保住自己身家性命的人,都不会愚昧到得罪姜皇后身边的红人。 更何况,谁又能保证,索要令牌不是姜皇后的意思? 想到这里,北冥王背上顿时升起来一股寒意。 不由得抢先几步走到夜月身边,赔笑说道:“本王绝无为难极月公主的意思,只是想到那令牌在本王的办公之处,怕一时来不及耽误公主要事而已。” 拦截狙杀20 不由得抢先几步走到夜月身边,赔笑说道:“本王绝无为难极月公主的意思,只是想到那令牌在本王的办公之处,怕一时来不及耽误公主要事而已。” 说着,伸手从腰际间取下悬挂着的令牌,呈到夜月手边:“这个是本王的令牌,见牌如见人。” 抬眼讨好的笑看着芊芊:“有这样的令牌,公主那些家奴也就可以进关了。” 夜月微微蹙眉,盯着北冥王看了半响,喟然失笑:“北冥王这样做,极月如何敢当,若是” 尚未说完,芊芊就一把将北冥王手里拿着的腰牌一把抢了过来,往夜月手里一塞。 动作之快,根本就容不得夜月拒绝。 同时更是对着北冥王嫣然一笑,盈盈笑道:“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夜月站在马车前,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令牌。 这个令牌,可以说是意外无比的惊喜。 心里却是惊疑不定。 芊芊这样的明显帮她得到令牌的作为,实在有些奇怪。 更是有些摸不透芊芊这样的做法,意欲如何。 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芊芊:“多谢姐姐帮忙,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姐姐不必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芊芊有些仲怔的看着夜月的笑颜,刚才在北冥王勉强那刁蛮的模样早就不复存在。 不要说夜月,就是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帮夜月得到这个令牌。 勉强提了提唇角,跟着轻叹一声对着夜月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皇后娘娘还吩咐我去办一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才落,就径直踏上马车,沉声吩咐车夫:“走吧。” 刚才对夜月那份亲密也是荡然无存,径直放下车帘,将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离起来。 心里如乱麻。 手掌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轻抚到脸颊上,耳边似乎又听到姜皇后提醒她的那一番话。 拦截狙杀21 手掌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轻抚到脸颊上,耳边似乎又听到姜皇后提醒她的那一番话。 到了此时,方知很多事情原来不是心里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就像刚才她想都不想就帮那极月公主从北冥王手里取到令牌一样,在手指碰到自己脸颊的那霎那,才明白原来只是不愿意看到那张和印象中酷似的脸,变得颓然沮丧而已。 也骤然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对极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下意识地去亲近。 为的就是心里那执意不去的爱恋。 想到这里,芊芊的眼神逐渐出现一丝迷蒙。 嘴里,却是咬牙切齿的低语出声:“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断然不会再这样了。” 夜月看着芊芊远去的马车,嘴角慢慢的往上轻扬起来。 此时,她也隐约明白了芊芊这样的举动为何而来。 随手将手里的令牌往旁边一抛,径直缓步往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王林一把接住令牌,疾走几步追到夜月的身后,小声询问:“公主,我们跟着要去什么地方?” “按计划往下!” 夜月简单的撂下一句话,继续往前走。 踏上马车之前,却又转身看着王林,冷冰冰的问道:“若是你喜欢一个人,明知道永远都不可能,或者明知道对方异常讨厌你,你会怎么做?” 夜月莫名其妙问出来的这个问题,让王林的脸顿时就皱起来了。 狐疑的偷眼瞄了一眼夜月,看清楚她眼里的冰霜,又急忙低下头。 看得出来,夜月现在的心情极度不好。 她的这个问题更不好回答。 平时也许对的答案,在此时就会变成错的。 夜月将问题问出来之后,也不需要王林回答,直接跳上马车将帘子放下,听着车夫扬鞭的声音,嘴里却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初见芊芊时,那双毫无心机的单纯眼眸。 拦截狙杀22 夜月静静的要看着从远处山崖转出来的那一行人影,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目测了一下他们进入自己布下的攻击范围的距离,侧脸对站在自己身边观察的耶律楚华勾唇一笑:“若是没错,应该就是他们。” “的确是!” 耶律楚华紧紧地盯着坐在第一匹马上的那道身影,冷笑一声:“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草原健儿独有的彪悍。” 夜月闻言抿了一下唇,一言不发的将身子倚到身后的树上。 闭上眼,悠然说道;“这山路看上去近,但没有半个时辰,只怕他们还走不到他们要去的地方。” 在崎岖的山路上,那些常年都在马上驰聘的人,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勒紧缰绳缓慢而行。 耶律楚华目测了一下距离,点点头,轻叹一口气:“说实话,我发现我还等得真的有一点心急了,真想快点将这些人解决掉,好回都城看看那一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算计的时间,的确没有算错。 他们在这里守候了将近三天,这些人才姗姗来迟。 扭头,看着闭目养神一脸悠然的夜月,眼里的诧异更甚。 让他心急的,并不是都城中的消息,而是在他看到这些人的身影之前,那始终都没有完全把握的心情。 从一开始,夜月就只是告诉他,这些人必定会从这一条道路经过。 却始终都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能如此笃定他们要找的人会走这一条比其余两条路径遥远又难走的道路。 一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夜月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法让这些人自己走到这个死路上。 而之前,她甚至连这些人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我只是叫那些大盗前两天去其他的那两条道路上,公然拦道抢劫了几次而已。” 夜月虽然闭着眼睛,耶律楚华窥视视线,还是清楚的感应到了,睁开眼,看着耶律楚华有些惊疑不定的眼神,不由得浅笑出声。 拦截狙杀23 夜月虽然闭着眼睛,耶律楚华窥视视线,还是清楚的感应到了,睁开眼,看着耶律楚华有些惊疑不定的眼神,不由得浅笑出声。 挑眉含笑看着耶律楚华,淡淡的为他解释:“路上行人,最怕的就是道上不平安的事情,这个消息自然会在沿路休息的市集中散播出去,这些人身负着大王妃交代的任务,又身处异乡,绝对不会以身犯险,就算是不打算走这条路,也会绕道过来。” “难怪从前天开始,这条本来不算是主道的行人居然多了那么多。” 耶律楚华心喜至于,顿时了然的点点头:“原来都是被那个消息吓过来的。” “有时候人言也同样会是一种武器。” 夜月缓缓地闭上眼睛,轻叹出声:“一种看不到却绝对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耶律楚华也不再做声,与夜月并排倚着身后的树干,注视着前方的人马。 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心里突然想起一事。 眉头,也开始逐渐揪紧。 到现在,他已经看得很清楚,这群人的人数,正和第二个密信上报告的一样。 二十三匹快马。 二十三个身怀顶级武功的健壮男儿。 而他们,却只有两个人。 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就是现在在他身边悠然闭目养神的夜月。 平时在两军对决时,有足够把握将一百个勇士杀死的耶律楚华,但现在却实在没有把握,在二十三个人从不同的方位逃窜的时候,能将他们一举诛杀。 就凭他们两个人,哪怕是拥有绝世的武功,想将二十三个人全部拦截下来,怎么看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跑了一个,下一个死的,也许就是整个兰陵国。 想到这里,耶律楚华终于还是忍不住侧脸看了一眼之前信誓旦旦的夜月,沉声询问:“夜月,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你确定你有十足的把握,按照你之前说的,完全将这些人狙杀?” 拦截狙杀24 想到这里,耶律楚华终于还是忍不住侧脸看了一眼之前信誓旦旦的夜月,沉声询问:“夜月,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你确定你有十足的把握,按照你之前说的,完全将这些人狙杀?”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夜月眼睛依旧闭着,笑吟吟的反问声,让耶律楚华的心顿时愣了一下。 按照正常的惯例,若是别人这样反问,这个真话往往就是他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自然是真话!”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那假话何用?” “真话就是我没有把握!” 夜月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耶律楚华的眼眸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脸色,顿时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都是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但从夜月的语气断定,她说没有把握这句话是真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呐呐的重复着了一次夜月说的最后几个字:“没有把握?” “的确没有,我只能说是试试看而已。” 夜月听着耶律楚华惊疑不定的低吼声,缓慢的将眼睛睁开,随眼往那群已经走进了一点的人马瞄了一眼,悠然一笑。 “该死的!” 耶律楚华低吼出声,握起拳头往身边的树干猛然锤去。 拳头,只是到了一半,就被夜月快速的握在掌心,随即轻轻的甩开,冷声说道:“三王子最好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把我那些还在网外的鱼儿吓跑。” “该死的女人,没有把握你为什么不早说!” 看着夜月有些揶揄的笑容,耶律楚华心里怒意更甚。 刚才看到这群人如预料般出现的喜悦心情,在这个突变的情况下,更是变成一种让人想抓狂的暴躁感觉。 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将所有的人害死!” “也许吧?” 夜月无所谓的勾唇一笑:“不过我现在不是如实的告诉你了。” 拦截狙杀25 夜月无所谓的勾唇一笑:“不过我现在不是如实的告诉你了。” 轻轻松松的语气,和耶律楚华心里的狂躁截然相反。 似乎,原来对耶律楚华断然能处理好这个事情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夜月似笑非笑的挑眉含笑看着眉头紧锁的耶律楚华:“若是我没有算错,现在你身边能参加狙杀的人手,除了留守都城打探消息的王林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说到此处,夜月更是妖孽的笑笑,戏谑的看着耶律楚华那皱得紧紧地眉头,轻笑出声:“或者,你是绝对我们应该直接放弃这一次狙杀?” 耶律楚华顿时说不出话了。 夜月说的是真的。 在都城中,按照朝贺的规定,这一次他从兰陵国带来的,基本上都是毫无武功的侍女。 就是把她们带过来,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在旁边端茶倒水而已。 放弃狙杀,则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试试看总比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的好。 “但是” 深吸了一口气,耶律楚华咬牙切齿的往下说:“但是你也可以让那些大盗赶过来” “他们是大盗,不是杀手!打斗不是他们的强项。” 夜月耸了耸肩膀,将身子重新倚到树干上,径直丢下懊恼气愤,却也无计可施的耶律楚华,悠然一笑之间将眼睛闭上:“若是你再啰嗦,不让我闭目养神的话,我估计连一半成的把握都没了。” 耶律楚华深吸了一口气,什么话都不说也说不出来了。 夜月和耶律楚华就站在一道峡谷的上方。 而这个峡谷,正是那些大汉的必经之路。 等所有的人都走到峡谷中间之后,夜月闭着着的眼睛也骤然睁开。 眼神如炬,面如沉水。 侧身取过斜靠在脚边的长弓,反手从箭壶里取出一只包着油布的箭,掏出火折子将油布点燃。 拦截狙杀26 侧身取过斜靠在脚边的长弓,反手从箭壶里取出一只包着油布的箭,掏出火折子将油布点燃。 张弓,射箭。 带着火苗的箭羽快若流星的往早就计算好地方射去。 听着箭羽划破空气骤然发出来的尖锐风声,夜月随意的将硬弓放下,将硬弓的另一端点着地面让它斜靠在自己身上。 微眯着眼睛等着自己射出去的一箭,斜斜的越过为首大汉的马头,插到路旁一棵树干上,夜月嘴角浮现出一抹轻笑。 峡谷下,那群人腰间的弯刀已然出鞘,拍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抬头往上看去。 为首的大汉瞥了一眼树干上犹自燃烧着的箭羽,眼里更是凛然怒意,大喝出声;“是谁!” 虽然只有两个字,说话生硬的语调,却正是和云凌国略显不同的兰陵口音。 喝声落下,大汉身边的二十余人也纷纷怒吼出声。 “不要脸的小贼,就这样的本事,居然也敢偷袭!” “出来!” 这毫无准头的一箭,让他们毫无畏惧,挥刀跑马之间,更显彪悍男儿本色。 夜月勾唇一笑,反手,从背上箭壶中取出另外一支箭。 随意用手指抓着的硬弓猛然抬起,搭箭,与眼睛持平。 连瞄准都不需要,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第二支箭就紧跟着而出。 第二支箭准确的射中第一支箭的尾部,火星四射之间,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第一支箭射中的树干,在瞬间四下爆裂,木屑四射,将夜月在周围着急布置好的火药引燃。 在马匹嘶叫声中,火苗迅速的布满整个峡谷。 “快退!” 为首那人手臂用力,紧紧地抓住缰绳,将身下被爆炸声和火光惊吓的马匹控制住,手掌往后一挥,怒吼出声的同时,拨马往刚进入的谷口退去。 一切已晚。 在马头调转之时,夜月如法炮制,第三支火箭已经射到了峡谷的另外一端。 拦截狙杀27 在马头调转之时,夜月如法炮制,第三支火箭已经射到了峡谷的另外一端。 同样的大火,在瞬间将峡谷的另外一端封锁。 夜月一言不发,静静的张弓搭箭,将准备好的火箭按照自己埋好火药的地点射去。 在树枝被火箭引燃的同时,夜月之前在峡谷石地上凿眼埋好的火药,在热浪和火势下,也纷纷被引燃。 爆炸连连。 火光四起中,浓烟滚滚。 爆炸引发的气流,带起地上的石块,让那些训练有序的战马,纷纷直立,将那些进退不得维谷两难的大汉掀下马背。 爆炸一停,那些浓烟更是逐步将整个峡谷笼罩。 浓烟中,所有的大汉都下意识地聚在一起,等待为数不多的树枝燃烧殆尽。 峡谷中可以燃烧的东西实在不多,并不足以致命。 这个时空的火药,就算是夜月利用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的掌握的技术简单加工过之后,吓人有余,伤人的威力却还是不够。 爆炸,带来的只是四起的火焰和浓烟。 最多的,就是那些四溅的泥土和带着火星的木块击中峡谷中的那些人,带来一点皮外伤。 但是 若是加上夜月的箭,一切却又不同了。 她要的,只不过是用火药引发的大火,将这群人拦截在峡谷中,不能四处逃窜而已。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真正的杀人的,永远都只能是人。 峡谷下,浓烟密布,一步之外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 夜月现在用的,也不再是火箭。 杀人的利箭。 由上而下呼啸而至的箭,经过夜月的手,似乎都带着一双专门寻找敌人死亡之处的魔眼。 在看不清人影的浓烟中,凭着自己对生命的感应,拉弓将杀人的箭往下射。 每一声弓弦响起,峡谷下必定会丧失一条生命。 在那些人还来不及看清楚箭在何处,抬手格挡的时候,那似乎带着感应,搜寻生命的利箭,都会准确无误的射入致命处。 拦截狙杀28 在那些人还来不及看清楚箭在何处,抬手格挡的时候,那似乎带着感应,搜寻生命的利箭,都会准确无误的射入致命处。 耶律楚华的眼睛,从浓烟布满峡谷之后,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夜月的脸。 眼睛也越睁越大。 拉弓,射箭。 反手将利箭从箭壶中抽出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夜月都是闭着眼睛完成的。 浓烟密布的峡谷,就是睁开眼睛也看不清楚任何景象。 峡谷下随着箭落响起的惨呼声,让耶律楚华眼眸闪烁不定,心里敬佩之余却又是惊疑不已。 这样的箭法,就是武功比夜月高上一筹、常年骑在马上弓不离手的他也不能做到。 不需要眼睛观看,随着利箭带起的风声响起来的惨叫声,让耶律楚华也知道夜月的箭完成了杀人的任务。 夜月射出第二十三支杀人的利箭之后,反手过肩,用手指捏着第二十四根箭的箭簇,静静的站着不动。 硬弓,被另一只手稳稳地握在胸前。 眼睛,依旧闭着。 似乎,在用一种让耶律楚华看不到的灵力搜寻着峡谷中的生命。 良久之后,夜月缓慢的睁开眼睛。 将左手捏着的利箭拿出来,搭到弓箭上,张弓定睛注视着依旧浓烟滚滚的峡谷。 盯着夜月的眼睛,耶律楚华心里不由得猛地紧了紧。 就算是在冬日的艳阳里,夜月的眼睛,也让他想到了黝黑的暗夜。 满是冰霜的脸,无波的眼眸,稳稳握着弓箭的手。 所有的一切,都让夜月看上去彷如从异界那一端过来,专门收罗世人灵魂的修罗。 夜月看也不看打量自己的耶律楚华一眼,径直微眯着眼睛看着峡谷。 居高临下望去,峡谷两端一些动物纷纷从浓烟中穿越而出,往生路逃窜而去。 但是,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窜出来。 浓烟,在一遍寂静中逐步消散,缓慢的显露出下面的景象。 拦截狙杀29 浓烟,在一遍寂静中逐步消散,缓慢的显露出下面的景象。 那二十三匹训练有序的马匹都围绕在峡谷中间游荡,在地上,躺着是它们的主人。 看着那些深深的插入致命处的利箭,耶律楚华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了是这样的情景,但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夜月居然连一支箭都没有浪费,轻而易举的将身怀武功的二十三人杀死。 惊讶之余不由哑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夜月没有闭上眼睛,当时的浓烟密布,也看不清楚谷底。 难道,她的箭上真的带着夺人灵魂的魔力? 弓弦发出‘嗡’的一声响声,第二十四箭闪电般的往前弹出,射入一个反扑在地的汉子背心中。 箭刺入身子的同时,汉子猛地挣扎了一下。 夜月眼里的冰霜就此解除,勾唇一笑:“装死,在我这里毫无用处。” 侧脸对心里大震的耶律楚华挑了挑眉。 谈笑之间,那修罗模样荡然无存。 依旧是耶律楚华原来认识的,凡事嘻笑嘲弄的夜月。 夜月随手将弓箭斜靠在树干上,人亦慵懒的倚树坐下,挑眉含笑看着犹自有些仲怔的耶律楚华:“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刚才那看似随意的二十四箭,费的力气不多,但却让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神。 耶律楚华往下看了一眼,看着那二十三个一动不动的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都已经全部做完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有一句话叫做毁尸灭迹。” 夜月面色一整,正色的看着耶律楚华:“很多事情,往往就败在一个小小的疏漏下,你要做的就是用你的剑,刺入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脏里,然后随便你用哪一种办法,将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搜索销毁。” 说着,缓慢的闭上眼睛,轻叹一声:“该死的,我还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暗袭都城1 说着,缓慢的闭上眼睛,轻叹一声:“该死的,我还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说话间,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了。 肩膀上也是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刚才拉弓的动作,让那已经差不多恢复的旧伤再次撕裂。 耶律楚华将夜月疲惫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将心里的疑虑压下去,一言不发的翻落峡谷,去处理那些不能被别人看到的痕迹。 风高云薄,明月当空。 漫天的星光将整个夜空点缀成亮丽的银幕。 这一夜,是云凌国冬季里少有的明月之夜,就连那凌厉的北方也显得不若平时那般冰寒。 冬夜里,虽然没有夏季那些虫鸣鸟啼,但北方吹过树梢时,那些因为缺少雨露变得有些干枯的树叶发出来的沙沙声,却帮这个夜,平添了几分幽静风情。 更让人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夜月缓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微微怔了一下。 她竟然就这样斜倚在树干上睡着了,而且看周围的情景,她睡的时间还不算短。 那一轮已经到了天心的明月,就是最好的说明。 让夜月仲怔的,却不是这样带着一丝魔幻的夜空,而是睁开眼睛时,那双对着她露出笑意的眼眸。 在这个深山之中,在她身边的自然只有耶律楚华。 抬手,将耶律楚华不知道何时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 起身将手里捏着的披风递到耶律楚华手边。 等耶律楚华将披风接过去之后,夜月随意的往已经清理完毕的峡谷下看了一眼:“为什么不叫醒我?” 相信以耶律楚华的本事,他早就已经将要处理的事情全部清离完毕。 耶律楚华手臂一扬,反手将犹自残留着夜月体温的披风披好。 鼻息处,一抹淡淡的属于夜月独有的清爽味道传来,让耶律楚华不自觉的挑眉笑笑:“你累了。” 突袭都城2 鼻息处,一抹淡淡的属于夜月独有的清爽味道传来,让耶律楚华不自觉的挑眉笑笑:“你累了。” 耶律楚华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这个理由已经足够。 夜月的眉头,却因为他这个几乎可以说称得上荒谬的理由皱得紧紧地了。 他们实在耽误不起任何时间。 所有的后续计划,和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和耶律楚华在这等待的三天中已经商量好。 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旦将大王妃派来的人狙杀殆尽之后,耶律楚华和她就立即赶往早就约定好的边防,帮那些不同地点入关的士兵布置好入京的路线和事宜之后,立即快马赶回都城。 越快越好,只有那样,才能避免引来云凌国的猜疑。 但是,耶律楚华却为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白白浪费了他们根本浪费不起的最起码六个时辰。 刚想开口,耶律楚华却抢在夜月前面将她责备的话堵了回去。 “你需要休息。” 耶律楚华的手指,沿着披风的边缘从颈部滑落到腰际,轻叹一声:“要不然,你绝对不会连我什么时候帮你盖上披风都不知道。” 就这样说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之后,耶律楚华就停下来不再多说。 很多话,并不需要他明说,夜月也已经紧紧地抿了抿唇,将那些责备的话咽了回去。 她这一次与其说是累极睡着,倒不如称是陷入了轻度的昏迷。 每一个练武之人,特别是像他们这样达到一定级别的高手,若是正常情况,就算是再疲惫,陷入沉睡之后也依旧会保持对外界的警惕。 就算是别人走近人体本身防范的三步之内,也会瞬间醒觉。 更不可能像这一次一样,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耶律楚华帮她盖上披风这样直接接触的行为。 身为习武之人,夜月更清楚耶律楚华若真的将自己叫醒,强行往前赶路之下,短期内也许看不出来,却也必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突袭都城3 身为习武之人,夜月更清楚耶律楚华若真的将自己叫醒,强行往前赶路之下,短期内也许看不出来,却也必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但若是那样,过一段时间,她的体质也许会逐步比现在差上不少。 想到这里,夜月不由得轻叹出声:“平心而论,你应该把我叫醒来了的。” 说话间,却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傻子了。” 从耶律楚华母妃派人送过来的那封密信中,她已经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成功与否,不仅仅关系着耶律楚华是否能成为兰陵国储君的问题。 更是包括他母妃那一族能不能在草原上立足的问题。 成,为王。 败,他却连为寇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失败了,等待他的将是大王妃的弹劾和兰陵王的满族处死。 兰陵国,本就是由无数个大大小小部落依附着组成。 耶律楚华母妃,只是其中一个小部落送给兰陵王的美人,只是后面母凭子贵被册封为王妃而已。 地位和本就是大部落公主出生的大王妃比起来,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若少了兰陵王的庇护,他们没可以和大王妃一拼的实力。 在草原上,少了一两个小小的部落,还真的无关紧要。 正是因为如此,耶律楚华的母妃才会在密信中,用朱笔写上一个杀字,强行要求耶律楚华杀死她,放弃这次成为储君的机会。 想到这里,夜月不由对耶律楚华展颜一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先要和你说一声谢谢!” 说着,抬眼辨明了方位,沉声说道:“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走吧!” 耶律楚华盯着夜月那双经过休息,在月色下显得越发神采飞扬的眼眸,想到之前夜月脸上那明显的、不应该有的疲惫,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犹豫。 就算是连日的疲惫,这样的情况也不应该出现在像夜月这样的高手身上。 突袭都城4 就算是连日的疲惫,这样的情况也不应该出现在像夜月这样的高手身上。 “我只是因前几日发生太多的事情才是如此,休息了那么久,完全没有问题了。” 夜月似乎明白耶律楚华心里担忧的事情,侧脸展颜一笑,根本就不容耶律楚华反对,径直纵身往峡谷下跃去。 清朗的声音,接着从峡谷中传来:“走吧,已经耽误得太久了。” 看着夜月敏捷的身子,耶律楚华担忧神情一扫而光。 嘴角露出笑意的同时,眼神却是一黯。 夜月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 而他却为了一个女子,不顾自己和部落的安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到了此时却涌上心头。 想到刚才守候着夜月沉睡时的心情,耶律楚华的心,更是变得烦乱无比。 那时候,看着闭着眼,沉沉昏睡中毒夜月,他居然什么都没有想到。 没有成功失败,没有储君世子之位人。 有的,只是担心之间,杂夹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柔情,一种让他的心悸动不已的幸福。 那样的幸福感觉,回归到现实之后,却变成了残忍的折磨。 抬眼,往明朗的夜空看去。 耶律楚华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问题:“从此以后,能忘记这个夜,自己静静守候的这个人吗?” 问题才浮现出来,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若是能忘记,他就不会什么后果都不考虑,做出这样的选择。 更不会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个人,就有那种该死的幸福感觉。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已注定了结局。 夜月在不知不觉之间,居然侵入他的心扉。 耶律楚华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那些烦乱全部压抑下去,抬起手凑在自己唇边打了一个尖啸,跟着纵身往峡谷落去。 尖啸声中,一白一红两匹马从山坳处急驰过来,停留在夜月身边。 突袭都城5 尖啸声中,一白一红两匹马从山坳处急驰过来,停留在夜月身边。 炽焰看到夜月,扬蹄长嘶一声,凑到她颈部磨蹭一下。 那撒欢卖乖的模样让成功狙杀大王妃那些手下的夜月,心情更是大好。 抬手,轻拍一下炽焰的颈部以示安抚,跟着敏捷的翻身上马。 眼波流动,环顾了一下周围。 除了被火焚烧之后留下的黑色灰烬之外,峡谷内,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毫无痕迹。 就仿佛那一场狙杀根本就不曾发生。 看到这里,夜月眼里不由得露出了丝丝诧异。 “不用找了,我已经完全处理好了。” 耶律楚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 声音里,明显的带着一丝戏谑。 虽然看不到夜月的表情,但是从她的举动中,耶律楚华却可以猜测得到她在搜寻什么。 话音说完之后,耶律楚华心里却又是一黯。 这样不用说,不需要看,也能明了别人心里在想什么的默契,却偏偏出现在一个和他注定无缘的人身上。 遇到,也许并不是幸运。 想到这里,耶律楚华嘴角噙着的笑意逐渐消失,落地之后,一言不发的翻身上马。 “你是怎么做到的?” 回眸笑看,看到默不作声的耶律楚华在夜里也掩住不住的黑沉脸色之后,夜月不由得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 虽然不明白耶律楚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到底是为什么,她还是很聪明的回避着任何询问。 想了想,也不等耶律楚华回答,径直轻笑出声:“看来你绝对有做大盗的潜质,毁尸灭迹的本事的确一流。” “你又是怎么做到那一切的?” 果然,就算是夜月已经避开这个问题,被自己心烦意乱弄得有些懊恼的耶律楚华,那有些咄咄逼人的问话还是紧跟而来。 紧紧地盯着夜月的眼睛,声音也变得冰冷如霜:“之前我问你有没有把握,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突袭都城6 紧紧地盯着夜月的眼睛,声音也变得冰冷如霜:“之前我问你有没有把握,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眼眸在问话时,骤然眯成一条缝,冷声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当时你告诉我,你对这一次的狙杀毫无把握!” 心情愉快的夜月,直接忽略耶律楚华的咄咄逼人的模样,展颜笑道:“你的确没有记错。” “你是故意的!” 耶律楚华这句话绝对不是问话,而是断定。 到了此时,他若还不知道夜月狙杀之前说的那番话只是刻意逗他着急焦虑,他就是傻子。 夜月勾唇一笑,眼里全是浓浓的嘲弄。 看到耶律楚华眼里的凛然的怒意之后,戏谑神色更甚。 她当时的确是故意那样说的,为的只是调节自己的心情而已。 在那个时候,唯有保持最轻松的心态,她才能凭着从原来那个时空就拥有的,对人的生息特别敏感的本能从浓烟中将所有的人杀死。 在原来那个时空,她之所以能从一个孤儿,在没有任何组织的帮助下成为世界顶级的雇佣兵,凭借的,就是这样一份天性。 对方只有二三十个人的小型狙杀,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 若是连这点人都可以从她早就布置好的狙杀地点逃离,在原来那个时空,她根本就不会死在自己的伙伴手里。 而是在之前就被敌手干掉了。 “该死的女人!” 对夜月无可奈何的耶律楚华,高举起手里的马鞭,狠狠地刷了一下自己的坐骑,带起一阵风尘急驰而去。 夜月遥看着站立在官道旁的王林,手臂一抬,勒紧手中缰绳。 并不下马,让炽焰缓步走到王林身边,俯身弯腰问道:“这段时间京城里有什么动静!”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王林只需要每日派人在沿途约定的地方系上一根黑线就成,但现在,他却是亲自在都城外守候。 突袭京城7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王林只需要每日派人在沿途约定的地方系上一根黑线就成,但现在,他却是亲自在都城外守候。 王林急忙往夜月的方向迎上两步,往她身后的道路看了一眼,恭声问道:“公主,三王子他” “你主子大约到夜间才能回来。” 因为那次耽误了时辰,在确定突袭的时间和战术之后,她便留下耶律楚华独自领着那些化了妆的士兵缓缓前行。 而她,则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查探消息,为突袭做好最后的准备。 现在王林在她开口询问之后,先行问耶律楚华的下落,只怕事情还真有些棘手。 稍等片刻,看到王林犹豫的神情,不由得面色一冷,声色俱厉的再次追问:“是不是你的主子不在,我不是你的正经主子,就不用跟我说了?” “属下绝无此意!” 王林的脸顿时变得有些苍白起来,急忙低头分辨:“只是” “没有就好!” 根本就不给王林往下分辨的时间,夜月冷笑一声,沉声喝到:“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到这里等候?” “昨天” 王林往两旁张望了一眼,犹豫了半天,才咬牙着说道:“昨日我听到消息,前天夜里皇上派出东方宇率领其他的两府,将南宫府所有人以叛国罪缉拿。” “你确定?” 夜月眼眸一冷。 宇文极信誓旦旦对她保证南宫羽不会有事的话,言犹在耳。 想不到她人还没有回京城,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 难怪王林不敢对她直言这件事情,看来是担心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莽撞行事,坏了大事。 “千真万确!” 王林偷眼往夜月的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5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5部分阅读 看了一眼,看到她冷如冰霜的眼眸之后,慌忙低下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属下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人前去打探消息,确实属实!” 突袭都城8 王林偷眼往夜月的脸看了一眼,看到她冷如冰霜的眼眸之后,慌忙低下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属下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人前去打探消息,确实属实!” “那现在呢?” “这一次看来皇上是动了真格,朝廷已下旨意,皇上以过几日就是七殿下大婚为藉口,为避开黄道吉日影响国运,明日午时在市集将南宫一族满门抄斩。” 王林轻叹一声:“却不知皇上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此处置忠心耿耿的南宫一族,简直就是自毁江山!” 听着王林的话,夜月嘴角逐渐噙起一抹冷笑。 若是按照宇文极所说,这一次动手的,只怕还是那个心思念念,不忘夺权的姜皇后挟持皇上所为。 一个疯狂的皇后,加上一个贪生怕死的皇上,有这样的决定自然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抬手,对王林做了一个手势,沉声说道;“上马,一边走一边说。” 王林闻言,抬眼往嘴角含笑的夜月偷瞄一眼。 看到她镇定的神情,放心之余却又不由得升起一股鄙夷的神情。 南宫羽之前拼死守护夜月的事情犹自记忆犹新,到了此时,夜月却是一派轻松神情。 不要说出现他想象中的莽撞行事,就是焦急的神情也不曾出现一丝半点。 这样的反差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让他鄙夷? 神色之间,却不敢将这个心思外露。 按照夜月的吩咐,翻身上马,策马徐驰在差夜月半个马头之处。 “七殿下对这个事情,又有何反应?” 夜月一只手把玩着手里抓着的缰绳,沉吟片刻开口询问。 以宇文极的性格,断然不会任凭姜皇后杀死南宫羽坐视不理。 “小的从未见过七殿下。” “哦?” 听夜月提及宇文极,王林的回答顿时变得更为小心,一字一斟酌:“在公主尚未离开都城之前到现在,小的始终都没有见过七殿下的踪影。” 突袭都城9 听夜月提及宇文极,王林的回答顿时变得更为小心,一字一斟酌:“在公主尚未离开都城之前到现在,小的始终都没有见过七殿下的踪影。” 抿了一下唇,轻声说道:“不光是小的,就是朝廷大臣,也没有一个听过七殿下对这件事情的评论。” “听说,七殿下自从患病之后,一直卧床不起。” 王林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听到的所有消息全部如实禀报:“除了御医和姜皇后之外,其余的人一律不见。” 夜月静静的听着王林的话,到了此处,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情况,虽然是最糟糕的,但也是最正常的。 宇文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虽然不知道,但姜皇后既然能将他困在宫中,到了此时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更不会给他有任何机会营救南宫羽。 沉吟中,夜月轻扬嘴角,宇文极既然已经指望不到,那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 “公主,你要的镂空绿玉翡翠簪。” 王林捧着装着夜月吩咐他取出来的翡翠簪,走到在门口轻声通报同时,一边扬头打量了一眼不慌不忙对镜梳妆的夜月,不由得下意识地冷笑一声。 实在想不到,夜月回到行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精心打扮。 “拿进来。” 夜月放下手中拿着的描眉炭笔,透过镜子,瞄到身后王林不屑的表情,眼眸一冷。 脸上神情却是不变,取过一旁的唇纸,慢慢的抿了一口,对镜抿匀。 抬起手臂,接过王林及时递过来的翡翠金簪,反手将簪子插到侍女之前帮她梳好的发髻上。 对镜仔细端详着在黑发衬托下,越发显得翠绿的镂空翡翠,勾唇一笑。 “听说,这个簪子看上去虽然不甚起眼,但却是云凌国开国初期,开国君主为报答凌族的功勋,特意派遣一千玉匠入深山寻来的翡翠,经两年时间打造而成,赠与当时的皇后?” 突袭都城10 “听说,这个簪子看上去虽然不甚起眼,但却是云凌国开国初期,开国君主为报答凌族的功勋,特意派遣一千玉匠入深山寻来的翡翠,经两年时间打造而成,赠与当时的皇后?” “的确如此!” 听着夜月悠悠然的话,王林立即点头确认:“这个簪子共长八寸八分,通体以整块地底深处的青州暖翡翠镂空雕刻而成,若不是帝王,任凭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将玉石挖掘出来。” 虽然低着头,王林的语气,还是将他心里的得意之情显露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轻笑出声:“它本为云凌国皇后世代相传之物,在百年前不知被哪一个高手从皇宫里盗了出来,数次血杀,几易其主,辗转反侧,最终变成了我们宝阁楼的镇楼之宝。” 说到这里,王林勾唇笑笑:“公主还可以用手仔细触摸它一下,就可以知道它和别的翡翠到底有什么不同。” “哦?” 夜月抬手轻抚过发间的簪子。 触手处,传来一阵暖意。 在这个严寒的冬季,竟然显得有些微微烫手。 “这个就是青州暖翡翠最明显的特征。” 王林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无限爱慕的盯着夜月头上的翡翠簪,轻叹出声:“这个世间,从古到今,只怕也就只有这样一根翡翠簪。” “果然是好东西!”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轻抚在翡翠簪上的手指滑落到梳妆台旁边。 不徐不疾的端起侍女帮她准备的茶水抿了一口,才嫣然一笑:“却不知道,到底是这根簪子值钱,还是南宫羽一家性命宝贵!” 夜月的话才说出来,王林的眼睛顿时就变得有些发直起来。 那隐隐之间略带得意的笑容,也顿时僵硬在了他的脸上。 好一会儿,才呐呐的看着夜月:“若是我没有猜错,公主是准备用这根世间独一无二的、绿玉翡翠簪换取南宫羽的性命?” 突袭都城10 “听说,这个簪子看上去虽然不甚起眼,但却是云凌国开国初期,开国君主为报答凌族的功勋,特意派遣一千玉匠入深山寻来的翡翠,经两年时间打造而成,赠与当时的皇后?” “的确如此!” 听着夜月悠悠然的话,王林立即点头确认:“这个簪子共长八寸八分,通体以整块地底深处的青州暖翡翠镂空雕刻而成,若不是帝王,任凭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将玉石挖掘出来。” 虽然低着头,王林的语气,还是将他心里的得意之情显露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轻笑出声:“它本为云凌国皇后世代相传之物,在百年前不知被哪一个高手从皇宫里盗了出来,数次血杀,几易其主,辗转反侧,最终变成了我们宝阁楼的镇楼之宝。” 说到这里,王林勾唇笑笑:“公主还可以用手仔细触摸它一下,就可以知道它和别的翡翠到底有什么不同。” “哦?” 夜月抬手轻抚过发间的簪子。 触手处,传来一阵暖意。 在这个严寒的冬季,竟然显得有些微微烫手。 “这个就是青州暖翡翠最明显的特征。” 王林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无限爱慕的盯着夜月头上的翡翠簪,轻叹出声:“这个世间,从古到今,只怕也就只有这样一根翡翠簪。” “果然是好东西!”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轻抚在翡翠簪上的手指滑落到梳妆台旁边。 不徐不疾的端起侍女帮她准备的茶水抿了一口,才嫣然一笑:“却不知道,到底是这根簪子值钱,还是南宫羽一家性命宝贵!” 夜月的话才说出来,王林的眼睛顿时就变得有些发直起来。 那隐隐之间略带得意的笑容,也顿时僵硬在了他的脸上。 好一会儿,才呐呐的看着夜月:“若是我没有猜错,公主是准备用这根世间独一无二的、绿玉翡翠簪换取南宫羽的性命?” 突袭都城11 好一会儿,才呐呐的看着夜月:“若是我没有猜错,公主是准备用这根世间独一无二的、绿玉翡翠簪换取南宫羽的性命?” “你没猜错!” 夜月斩钉截铁的回答,将王林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全部击溃。 她脸上那嘲弄的笑意,让他更明白这个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情。 夜月侧目往镜子折光中翠绿的簪子瞄了一眼,勾唇一笑:“怎么?你刚才还在为南宫羽打抱不平,觉得我是一个冷血的女人,现在怎么又舍不得了?” 王林闻言心里更是一惊,慌忙抬眼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夜月,讪讪的出言辩解:“属下怎么会觉得公主是冷血之人,只是” 话说到一半就已经无法说下去。 夜月根本就不理会王林的话,站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沉声吩咐门口侯着的侍女:“备车!我要进一趟宫。” “公主,万万使不得!” 王林情急之下,额头上已密布无数细碎的汗珠。 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裘皮价值万金,抬手直接用袖子口擦拭了一下额头,疾走几步,追到夜月身后。 低着头,跟着夜月:“这个簪子乃是云凌国世代相传的宝物,若是进了宫,只怕是有去无回!”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让它回来!”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侧脸笑看着王林:“你天性喜财,在你眼里,世上的一切都比不过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耶律楚华选了你做宝阁楼,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王林脸上顿时为之一红。 讪笑一声,呐呐低语:“这个是属下天生的毛病,怎么样都改不掉。” “对我而言却又不同,所谓的价值连城,在我眼里只是一些除了观赏之外,毫无用处的珍宝,。” 夜月轻叹一声,抬眼往头顶的天色看了一眼,才悠悠的接着往下说:“在我的心里,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突袭都城12 夜月轻叹一声,抬眼往头顶的天色看了一眼,才悠悠的接着往下说:“在我的心里,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微微勾了一下唇,轻笑出声:“和用性命拼死保护我的南宫羽比起来,头上这种毫无用处的死物,根本就一文钱不值。” 没有了人,所有的一切皆是泡影。 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道理。 这些道理,王林曾经听过夜月无意中提及过。 但直到这一刻,看着她头上的绿玉翡翠簪,听着她再次说出来的话,第一次,才真正的有了这样的感觉。 心里对那即将从宝阁楼离去的镇楼之宝犹自有些心痛,却不再出声劝阻。 默然的跟着夜月步行到行馆大门,急走数步,抢在别人为夜月掀开帘子:“公主,请!” 夜月有些诧异的挑眉看了王林一眼,对上他明显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由得盈盈一笑,跃到马车上。 才坐进车厢,就看见王林抓着帘子的手指就放了下来,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愿公主此去一切顺利。” 在侍女的带领下,沿着御花园刻意布置的幽静曲折小道,夜月一边看着自己曾经走过数次的熟悉道路,已然明了姜皇后接见自己的地方应该就是原来的水榭阁。 不管是谁,都有一个习惯。 就像是姜皇后,同样的,她也有着自己的习惯。 在水榭阁中接见前来觐见的人,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就是在这个严寒的冬季,明知道临水之处比较阴寒,也同样还是摆脱不了原有的习惯。 冬季的御花园,虽然精心种植了不少在不太冷的冬季中也能绽放的花草,但比起夏季那种繁花似锦,终究还是显得有些凄凉。 水榭阁外,那原来布满荷花的池塘里,在寒风的摧残下,也变得萧条没落,放眼看去,满池的残梗枯叶。 ~~~~~~~~~~~~~~ 推荐铂自己的完结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突袭都城13 水榭阁外,那原来布满荷花的池塘里,在寒风的摧残下,也变得萧条没落,放眼看去,满池的残梗枯叶。 偏偏是这样带着一丝残缺的景致,越发显得整个御花园错落有致,将冬日的感觉完全勾出。 “极月公主向来习惯草原上那种一望无际的风光,不知对我们云凌国的这些庭园布局是否喜欢?” 离水榭阁尚有二十余步,里面,姜皇后悠悠然的笑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夜月心里微微凛然起来。 虽然她已经刻意的放重了脚步,但姜皇后在这样的距离下,分辨出来者是谁的耳力,实在是有些惊人。 就凭着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姜皇后的武功比起一年多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但这还不是让夜月最为吃惊的地方。 真正的让夜月心生震骇的是,姜皇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柔和凝聚,就仿佛在她的耳边轻言笑语一般。 若不是她的内力已经由无形达到几乎实质的地步,这一手万万不可能做得到。 想到这里,夜月不由得有些了然宇文极被困的原因了。 姜皇后在短短一年内骤然暴涨的功力,就算是云凌国第一高手的宇文极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抗衡。 心里惊骇之余,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提高声音笑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步命人将这池中的残荷除去,让人看上去感觉凄凉无比。” “这个是本宫特意吩咐那些侍从不动的。” 说话间,姜皇后的笑颜已经出现在水榭阁门首处,抬眼往那些残荷环顾了一眼,轻叹出声:“这样的景致看着的确让人触景生情,却别有一番风味。” 说着勾唇一笑,将视线收回来落到夜月身上:“不过这些景色,只怕只有到了本宫这个年龄才会深有感触。” “皇后娘娘说笑了。”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从外表看上去,娘娘的年纪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突袭都城14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娘娘看上去,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夜月说的是事实,毫无一丝献媚的意思。 站在残荷边上,姜皇后那犹如二十多岁少女般的容颜,在一身白狐裘皮的衬托下,显得更是我见犹怜。 甚至于,在人初看时,还产生了一种只有少女才有点娇俏感觉。 此时的姜皇后,竟然比夜月第一次初见时,更显年轻。 夜月察觉到姜皇后这种有些不可思议,违背天理的变化,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无法想像,在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后面,隐藏着多少无辜孕妇和胎儿的生命,用他们的精血让这张脸青春常驻。 在夜月皱眉的同时,姜皇后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僵硬了一下。 视线,有意无意的再次瞄了一眼夜月发髻上的绿玉翡翠簪,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 但这样一样的神情也只是一霎那,下一刻,姜皇后就已经轻笑出声:“都说我们芊芊的嘴,是整个云凌国最甜的,但今天看起来,最甜的人应该是极月公主你。” “哦?” 夜月含笑高挑了一下眉毛,对姜皇后弯腰行了一个草原之礼后,站直身子盈盈一笑;“皇后娘娘谬赞了。” 姜皇后的视线,在夜月低头之时紧跟着她发间的簪子移动。 等夜月直起身后,视线却又回到了夜月脸上。 静待着夜月走近水榭阁,手臂轻抬,轻扬的姿势比世界上最美的舞蹈都让人心旷神怡。 柔荑在夜月根本就没有办法回避的速度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说道:“极月公主一句话,就能让本宫心花怒放,又怎么会是谬赞。” 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拉着极月踏进水榭阁,带着她走到早就备下的暖榻边上,柔声说道:“极月公主,你就挨着本宫坐吧。” 坐在里面的芊芊,早就已经起身等候着她们,见到夜月盈盈一笑。 突袭京城15 坐在里面的芊芊,早就已经起身等候着她们,见到夜月盈盈一笑。 “听他们说,姐姐和三王子出去狩猎,收获颇为不少,却不知有没有麋鹿。” 待夜月颌首报以同样的笑意之后,芊芊眼珠一转,嫣然笑语相问:“若是有,还有劳姐姐派人送入宫中,若是看到了也行,我赶明儿叫他们去捉一头活的过来,那样功效更好。” 说着,斜眼往姜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莞尔一笑。 后面的话,已然不用说出来。 很多事情只要在皇宫中,所有人都会心领神会。 夜月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了,有些狐疑的左右看了一眼姜皇后和芊芊两人脸上明显的悠然笑意。 顾盼之间,神色却是萎顿起来:“只怕” 稍顿片刻,才咬牙接着往下说:“只怕这一次难如姐姐所愿,这一次狩猎果然是收货不少,但狩猎场中,却始终没有麋鹿出现。” 神色之间是浓浓的抱歉,心里却是冷笑无比。 若不是她自幼就在云岭都城长大,还真的不知道芊芊这样说,只是想诈她。 从古到今,在云凌国都城,都不曾生产出现过麋鹿。 若是她不知道这个事情,顺着芊芊的话往下答应,这个狩猎的事情,只怕也难以自圆其说。 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脚欲望外走:“不若,我现在就叫他们再去猎场守候两天,看看有没有姐姐需要的麋鹿。” 她的话才落音,芊芊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 伸手将夜月按到暖榻上坐下,芊芊满意的和姜皇后对视一眼,含笑说道:“罢了,只是一只麋鹿而已,既然没有,就实在不敢有劳姐姐大驾了。” 说着轻叹一声:“姐姐这两日可要小心,跟着皇上身边的一些人,在你和三王子出去狩猎的时候,散步谣言,说你们根本就不在狩猎场中。” “不在狩猎场?” 在芊芊探索的视线里,夜月顿时失笑出声。 突袭京城16 在芊芊探索的视线里,夜月顿时失笑出声。 在之前,他们就重金收买了狩猎场里所有的侍从。 回都城之前,她也特意绕道从狩猎场的方向回来,问明了这几日虽然有人查探,但是在狩猎场那些侍从吱唔遮挡之下,已然将那些想一探究竟的人挡在外面。 如今,这样的话语,却不知道是流言还是芊芊刻意而为。 不管是什么原因,夜月脸上的笑容都越发轻松惬意。 抿了抿唇:“是谁那么无聊,胡编乱造出这样无中生有的话,我和三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闷得无聊才想着向皇上请奏出去狩猎。” 说着眉头顿时用力皱得紧紧地了,面色却是骤然一沉,撅唇说道:“怪不得都说云凌国之人,全然不像我们草原子民爽朗,一个个都是老j巨猾心怀叵测” 说到此处,仿佛想起什么一样,急忙用嘴掩住自己的唇。 睁大眼睛往姜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好一会儿才苦着脸,小声说道:“我说的是某些人,并不是指皇后娘娘和芊芊” 那一脸懊恼的样子,全然就是一个人气急败坏之后,发现自己失语的神情和小心。 看着夜月莽莽撞撞的样子,芊芊莫名揪紧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着痕迹的往姜皇后瞄了一眼,轻声说道:“姐姐要知道,朝廷中良莠不齐,有些人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对你们另眼相看,自然有一些流言蜚语传出来。” 这样的举动,让夜月不由得有些惊疑起来。 芊芊这样,分明就是在提醒她一些事情。 但是 但是不管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芊芊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做。 芊芊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显得有些妖媚。 “所以说,不管姐姐和三王子这一次猎到了什么样的猎物,明日最好还是多多少少呈一点到宫中。” 挑眉轻笑出声:“只要随便做一些样子给别人看,堵住他们的嘴就行了。“ 突袭都城17 挑眉轻笑出声:“只要随便做一些样子给别人看,堵住他们的嘴就行了。“ 看着芊芊巧笑嫣然的模样,夜月在心里暗自冷笑一声。 所谓的随便做一些样子给别人看,只怕是姜皇后和芊芊自己想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些人禀报上来的情况,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在这个多事之秋,姜皇后也必定心生狐疑。 若不是他们是兰陵过来的使臣,和云凌国现在变化莫测的内政毫无关系,估计还不是这样简单处理了。 嘴角,却是往上轻扬起来:“这有何难,现在我三哥正在狩猎场里整理那些猎物,我不耐烦这些琐碎事宜才先行赶回都城,明日看看有什么好的猎物,让三哥挑一点出来就行。” “那些流言蜚语极月不必在意。” 一直含笑静看着芊芊和夜月说笑的姜皇后到了此时才含笑出声。 视线在同时落到了夜月发间的簪子上。 从她在水榭阁外看到簪子之后,她就始终没有正眼看上一眼。 到了此时,才像是第一眼看到簪子一样。 眼里,更是在霎那间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极月公主,你头上的簪子,是否能让本宫看看。” 夜月眨了一下眼睛,抬手,将头上的翡翠簪取下来,双手捧着递到姜皇后手边;“娘娘要看,有何不可?” 姜皇后将簪子拿在手里,感觉着从簪子身传过来的暖意,沉吟了好一会儿,面色一沉,冷声问道:“不知道极月公主这个簪子从何而来。” “这个?” 从带上这个簪子踏进皇宫开始,夜月就一直等着姜皇后这句问话的。 到了此时,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这个簪子,是多年之前一个云凌国商人带到兰陵,被我母妃无意之间看到,便视若珍宝让我父王帮她买下的。” “哦?” 姜皇后的指尖轻滑过翡翠簪翠绿的簪身,抬手,帮夜月簪回发髻之间,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着。 突袭都城18 姜皇后的指尖轻滑过翡翠簪翠绿的簪身,抬手,帮夜月簪回发髻之间,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着。 端详之间,轻叹出声:“都说儿女是母亲的心头之肉,今日看来,果然不错,看来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如此,就如本宫,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将他完全放下。” 说到后面,姜皇后脸上的神情就有些恍惚起来。 心有所感。 本来随口说出来的话,在触动心扉之后,却变成真正的叹息。 “哦?” 夜月将姜皇后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冷笑同时,脸上却是笑意嫣然。 抬手轻抚过头上的翡翠簪:“皇后娘娘说的是,自古谁不爱惜自己的儿女。” 说着展颜盈盈一笑,含笑而言:“就算是畜生,也有护犊之心,除非那个人连畜生都不如,娘娘你说是不是?” 这样指着秃驴骂和尚的话,让姜皇后顿时为之一怔。 想发怒,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话题,是她提起的,夜月说的也是世间最正常的人伦,在外人眼里,她对从别人手里换过来的两个皇儿更是不错。 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她都没有发怒的缘由,只能是深深的注视着夜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勉强提了提唇:“的确。” 芊芊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眼波流动,在夜月和姜皇后两人之间游移一番,急忙开口将这个话题岔开:“刚才皇后娘娘看到这个簪子的时候,为何会觉得诧异?难不成这个簪子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这个及时的问话,让姜皇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夜月亦是顺水推舟,重重的点头:“对啊,难不成皇后娘娘知道这个簪子以前的来历不成?”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口气:“这个翡翠簪本是云凌国开国” 将翡翠簪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之后,姜皇后才轻叹出声:“却想不到辗转之间,竟然到了极月公主手里。” 突袭都城19 将翡翠簪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之后,姜皇后才轻叹出声:“却想不到辗转之间,竟然到了极月公主手里。” 听到此处,夜月抬臂反手将簪子取了下来。 皱眉打量着手里的翡翠簪,好一会儿才展颜笑道:“怪不得有一个人一直托付我母妃,将这个簪子带来云凌国。” “哦?” 姜皇后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沉吟之间,芊芊却已经抢先将话问了出来:“谁?” “一个救了我母妃的人。” 夜月皱着眉,似乎在回想什么,悠然说道:“那是将近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母妃出去狩猎,遇到另一个族里的杀手,在她生命堪忧之时,是那个人凑巧经过救了她。” 说着抿了一下唇:“就是因为他的恩情,我母妃才起意让我借着出使云凌之际,找一个云凌国的英杰。” 说着脸上更是微微一红,低声说道:“其实,按照我母妃的意思,是想将我” 后面的话,夜月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任凭谁也只得她口中母妃的意思是想让夜月嫁给那个恩人。 “这个倒是从来没有听极月公主提及。” 芊芊眼眸中,已然露出兴致勃勃的神情。 身子往前微微倾斜,睁大眼睛看着夜月:“原来是这样,但是这个和翡翠簪又有什么关系?” “他当时救了我母妃之后,就直接离去,连我都不曾见过他,一直到前不久,他才托人送了一封信给我母妃。” 夜月抬眼和芊芊对视了一眼,轻叹出声,双手捧着簪子呈到姜皇后手边。 “信上也没有对我母妃说明这个簪子的来历,只是让我母妃告诉我,等我觉得这个簪子应该还回去的时候,就帮他给那个人,代他聊表敬仰之意。” 说着微微撅了一下唇:“他说他曾经得罪了一个人,现在想用这个簪子向那个人标明心意,今日皇后娘娘说起簪子的来历,我就知道那个人嘴里说的人是谁了。” 突袭都城20 说着微微撅了一下唇:“他说他曾经得罪了一个人,现在想用这个簪子向那个人标明心意,今日皇后娘娘说起簪子的来历,我就知道那个人嘴里说的人是谁了。” “还回来?” 姜皇后低头看着眼前的翡翠簪,并不身伸手去接。 视线从簪子上往上移,顺着夜月的手臂,最后停留在她脸上。 意味深长地盯着夜月的眼眸,看着那平静无波,就连一点闪烁神情都没有眼眸,姜皇后面色骤然一沉, 脸上的笑意全无,冷声说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南宫羽。” 听着夜月朗声说出来的名字,姜皇后嘴角顿时噙起一抹冷笑。 就是芊芊,眼里也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姜皇后看着夜月的眼眸里,全是嘲弄的神情。 低垂眼睑,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端起茶杯时轻悄无声,放下茶杯却是猛然将茶杯顿在桌子上。 茶水四溅,更多的是从裂开到茶杯中流出来,沿着桌面滴落于地。 姜皇后面如冰霜,紧紧地盯着双手犹自捧着翡翠簪的夜月,低声喝道:“说,你和南宫羽那个逆贼之间到底有什么勾搭!” 看着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夜月,姜皇后声音顿时为之一变,提了提唇角,轻飘飘的笑道:“你若是想用一些胡言乱语搪塞过去也行,本宫保证兰陵国为了你都谎话灭国。” 柔柔的语气,从姜皇后的嘴里说出来,却平添了一份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夜月眼里,就已经多了一份怯意。 捧着簪子的手指,已经变成将簪子紧紧地攥住。 指关节也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 好半响,才怯怯的往姜皇后那张含怒的俏脸望了一眼,有些呐呐的问;“极月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有此一说。” 抓着簪子的手指更是紧了一点,咬牙说道:“按皇后娘娘刚才的说法,这个簪子本就是云凌国世代皇后相传之物,极月这样也是只是一来为母妃报道南宫羽的救命之恩,二来” 突袭都城21 抓着簪子的手指更是紧了一点,咬牙说道:“按皇后娘娘刚才的说法,这个簪子本就是云凌国世代皇后相传之物,极月这样也是只是一来为母妃报道南宫羽的救命之恩,二来” 说话间,头也抬起来了。 静静的和姜皇后对视着,沉声说道:“原来我只是知道救我母妃的人叫南宫羽,但人海茫茫实在无法寻觅,只是刚才回到都城,听到南宫羽一家明日满门抄斩的事情,吩咐管事打听,才知道他就是我苦苦寻觅的恩人。” 姜皇后避开夜月直视的眼神,侧目和芊芊对视了一眼。 面上神情却更为冷峻,厉声呵斥出声:“若我是你,就趁早把这个事情好好的藏在心里。” 说着冷笑一声:“要知道,皇上已经下了死命,诛杀和南宫世家有关联的人,在这个时候,谁敢求情?” “若真的是这样,那极月更要一试。” 夜月抿了一下唇,声音也变得冷了下来;“南宫羽对我有救母之恩,若是在这个时候,我为了明哲保身不闻不管,岂不是忘恩负义。” 说话的语气,也是毫不含糊,毋庸置疑。 对姜皇后的脾气性格,夜月虽然不甚了解。 但是,她却了解人。 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综合体。 越是像姜皇后这样宁负天下人的人,偏偏就会越欣赏那种和她截然相反,重情重义的人。 这个人心下意识中,帮自己找一个人弥补。 就像是每一个人爱上的,基本都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情人。 正因为如此,到了后面,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余留下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却没有想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自己的心,为自己制造着麻烦。 夜月利用的,就是这个人自己本身都不自知的弱点,连姜皇后也不能避免的弱点。 更何况,在姜皇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足以让她更改明日斩杀南宫羽的决定。 突袭都城22 更何况,在姜皇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足以让她更改明日斩杀南宫羽的决定。 那个原因就是宇文极。 南宫羽和宇文极乃是生死至交好友,若是能网罗得到他,也许,姜皇后就不会杀死南宫羽了。 毕竟,一个死人永远没有一个活人来得有价值。 看着姜皇后冷峻无比的脸颊,夜月故意咬了咬下唇,才沉声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我今日听他们说,南宫羽的罪名是叛逆之罪,但是”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翡翠簪,苦笑一声:“若是他真的心存叛逆,又怎会回来京城送死,更不会在特意托我母妃将这个簪子物归原主,送还给皇后娘娘了。” “哦?” 姜皇后伸手从夜月手里取过簪子,冷声说道:“南宫羽叛逆一事,乃是当众而行,极月公主你不知道内情才会被那逆贼蒙蔽,说出这样的话。” 抬眼看着夜月紧蹙眉头的模样,勾唇一笑。 抬手搭在她肩膀上,柔声说道;“本宫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经帮南宫羽完成他的要求,那就行了。” 夜月咽了一下喉咙,想说什么,却被姜皇后抬起手,用手指按在她唇上,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这个事情到此为止,这是皇上下的决定,一切皆由皇上做主,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的。” 王林听着夜月说出当时的情况,一张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苦着脸,往夜月的方向偷瞄了一眼,急声说道;“这样,岂不是亏本生意?翡翠簪没了,南宫羽的性命也没救成!” “谁说没有救到?”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接过侍女奉上来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她既然接过那个簪子,就代表事情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 “的确如此!” 耶律楚华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话音落下,人才踏进夜月的房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突袭都城23 耶律楚华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话音落下,人才踏进夜月的房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一边踏进房间,一边伸手将披在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沉声说道:“姜皇后既然接了那个簪子,就一定会放过南宫羽,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三王子,不是说你要到半夜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到了?” 看到耶律楚华,王林的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迎上前几步,伸手接过耶律楚华递过来的披风,反手挂到衣架上。 耶律楚华勾唇一笑,径直走到桌子边,帮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饮尽。 连着喝了好几杯,才满意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夜月:“后日就是七殿下大婚的日子,若是明天不斩南宫羽,最起码在这个月之内,他都不会有事。” “嗯。” 夜月微微颌首,抿了一下唇:“我已经做好两手准备,若是姜皇后改变心意,我们就到成事之时,再行将南宫羽从天牢中救出来。” “若是不呢?” 王林脸色微微一变,疾声询问。 话还没有问出来,心里已经隐隐知道夜月的第二步是什么。 “我已经安排好黑道上的那些人,明天都集中到市集,若是姜皇后依旧不改初衷,我只能放手一搏。” 夜月的话,帮王林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夜月要做的的确是劫法场:“哪怕劫法场血洗都城也要把南宫羽一家救走。” “好!” 耶律楚华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定睛看着夜月:“明天午时,不管有没有消息,我都和你一同前往。” 这样的话,让王林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万万想不到他不但不劝阻夜月顾全大局,反而连自己都要前往,惊骇之余,不由自主的伸手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行事方式,实在不是向来一切以国事为重的耶律楚华所为。 突袭都城24 这样的行事方式,实在不是向来一切以国事为重的耶律楚华所为。 惊讶之余,不由得急忙劝阻:“三王子,现在非常时刻,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耶律楚华冷冷的视线中哑然而止。 取代话语的,是王林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样诧异感觉,不仅仅是王林,就是夜月心里也满是惊异。 侧脸,高高的挑眉看着耶律楚华,迟疑了一下,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耶律楚华脸上正色无比的神情,让她明白他绝对不是一时兴起随意而言。 在不恰当的时候拒绝一个人,也许,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更何况,在明天那样的场合里,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有耶律楚华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帮手,他们能顺利离开京城的把握会更大。 所以,夜月说不出一个不字。 也没有办法说。 “你这样做,等于放弃了宇文极。” 听着远处的喧哗声,耶律楚华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若是他没有猜?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6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6部分阅读 猜错,从街道转角处传来的喧哗声,应该是那些等候着看热闹的人,在看到被押解到街口的南宫一族发出来的声潮。 有时候,看杀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是很多人却偏偏趋之若虹。 也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深处,都隐藏着嗜血的天性。 就像是现在,传来的喧哗声中,夹带着无数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叹息声。 但谁又知道,那尖叫中,到底是惧意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 那叹息声,到底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若是真的惧怕,为何又忍不住到这个杀人的地方观看。 听着那些喧闹声,夜月的嘴角逐渐的往上轻扬起来。 心里说不出是怒意还是对周围这些人的嘲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街道的转角处,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站立在铁笼里的南宫羽。 突袭都城25 心里说不出是怒意还是对周围这些人的嘲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街道的转角处,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站立在铁笼里的南宫羽。 在听到喧哗声传来的那一瞬间,眼眸已变得犹若暗夜虚空。 这样的眼眸,耶律楚华曾经见过。 在峡谷上方,手持弓箭的夜月,有的就是这样没有杀意水纹不惊的眼眸。 但偏偏是这样的平静无波,让耶律楚华不自觉的想起传说中,那从异界过来,专门收集人类灵魂的罗刹。 听到耶律楚华的问话,夜月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心里,却实在有些想不到姜皇后到了最后,还是选择杀死南宫羽。 这个是事实,却也是完全不合理的事情。 除非姜皇后也一并放弃了宇文极,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到宇文极,夜月心里一阵刺痛。 她已经不知道也不敢去记,到底有多少天没有宇文极的消息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还活着,但是,是怎么样活着夜月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想到那两天的心慌意乱,夜月的心更是往下一沉。 姜皇后的现在决定,让她心里最后的希望完全毁灭。 宇文极的确还活着,也绝对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心里想着这些,却没有回答耶律楚华的问题。 的确,她这样做是放弃了宇文极,放弃了这一次的所有计划。 但是夜月也知道,就算是宇文极知道,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南宫羽是不仅仅是她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为他们同生死共进退的知己。 更是不惜用性命护佑她的人。 在他即将被斩首的时候,夜月没有选择,也不会选择。 若是宇文极死了,她会帮他报仇之后会陪着他死,但南宫羽不能死,南宫一族也不应该死。 夜月轻扬的嘴角,让耶律楚华跟着勾唇一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突袭都城26 夜月轻扬的嘴角,让耶律楚华跟着勾唇一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心里,想到的答案,却也和夜月一样。 很多东西,不管换成谁,都是一样毫无选择,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就像他现在一样,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陪着夜月过来劫法场,与云凌国为敌。 但同样的,他也没有选择。 因为,他欠了别人的。 欠了那个被五花大绑束缚着,塞在铁笼子里面的南宫羽一条手臂。 若不是他伤了南宫羽,姜皇后又怎么可能得知南宫羽回到都城的事情。 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南宫羽满门抄斩,防止南宫世家在这个时候坏了她的大事。 这个是他欠南宫羽的。 很多债,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特别是男人,绝对不会欠着不还。 想到这个欠字,耶律楚华的视线不由自主的从街道那头收了回来,落到了夜月脸上。 就算他没有欠南宫羽的,也许,他同样会陪着这个和他今生无缘的女人过来做这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 为的,却是另外一个字。 一个世间上最不受世人控制的字。 “那个人是谁?” 夜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看着她的耶律楚华不由得失笑出声,扭头顺着夜月的视线看去:“你都不认识,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目光落到夜月看着的那个人脸上时,耶律楚华的笑语声顿时就哑然而止。 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他的确认识夜月问的那个人。 夜月虽然没有指明,但耶律楚华还是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正是骑着马看护在南宫羽牢笼边的人。 鲜衣怒马。 气宇轩昂。 马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宝马,人是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怯的威武将军。 也不知是马将人衬得更有精神,还是人让马更为俊朗,在人群中,在千军万马中,不管多远你都会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突袭都城27 也不知是马将人衬得更有精神,还是人让马更为俊朗,在人群中,在千军万马中,不管多远你都会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宇文厉! 驻守云凌国和兰陵国中间最大边防的将领,在十年前被宇文极夺走天下第一高手的宇文厉。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也只有宇文厉才能让不论成败生死,铁了心都要劫法场的夜月心生警惕,出言想问。 在夜月和耶律楚华打量着宇文厉的同时,骑在马上的宇文厉感应到别人打量他的视线,骤然侧目,视线也在瞬间落到他们身上。 这个本就是高手之间的感应。 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确不愧为拍在宇文极后面的云凌国第二高手。 视线里,杀意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耶律楚华却是轻扬嘴角,抬起手臂,遥遥地对宇文厉抱拳示意。 后者看到他的时候,脸上如冰的神情顿时缓了一下,骑在马上微微弯腰颌首,彬彬有礼的对耶律楚华回了一礼。 驻守边防之时,他和耶律楚华之间因两国要事素有来往,距离虽远,却也看清楚打量他的人是故交。 视线,和耶律楚华对视了一下之后,随即离开。 拉了一下手中的缰绳,让坐下马匹紧跟着南宫羽的囚车而行。 按照云凌国的惯例,看宇文厉的架势,这一次南宫一族的斩首示众,正是由他监斩。 耶律楚华等宇文厉的视线移开之后,轻叹一声,对身边的夜月轻声说道;“也许,这个是我们今天最不愿见到的监斩官宇文厉。” 有这样的高手执行监斩南宫一族的任务,这一次劫法场势必是一场硬碰硬的血站。 但是,在宇文极大婚时节,本应该更加谨慎严防关防边疆的宇文厉,为何会丢下边关要塞,出现在都城。 而且,还以监斩官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地方。 “宇文厉!” 听着耶律楚华说出来的名字,夜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突袭都城28 听着耶律楚华说出来的名字,夜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对这个名字,感觉到熟悉无比。 她出道之时,宇文厉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将帅,向来外出驻守边防,如今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但是 夜月盯着渐行渐近的宇文厉,眉头,在瞬间皱得紧紧地。 她敢打赌,对宇文厉这个名字的熟悉感,绝对不是来自于平时听过的那些英雄传闻。 而是一个她一时之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的地方。 一个重要,却只是短暂一眼的地方。 “小嫂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身后悄然传来的问话声,让夜月从深思中惊醒过来,抬眼看了一下已经缓步驶进由士兵组成的圈子里的那群可以称为浩浩荡荡的囚车,沉声说道:“到那些士兵将他们全部放下囚车之后,我自然会发出命令。”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若是在南宫一族还未全部从囚车里下来,打开囚车的那段时间,就足够都城中所有的守卫都赶过来截杀他们。 最好的时间,不是赶早,而是赶巧。 微眯着眼睛,注视着那边的动静,一边沉声说道:“到时候,第一个动手的,必定是我,你们跟着趁机制造混乱就行。” “行!” 刚刚养好伤,就立即忍不住执意要参加这次行动的雷厉,压低声音应了一声之后,就不着痕迹的从来市集口围观斩首的人群中往后退了几步。 走到一个黑道弟兄身边悄声将夜月的话传了下去。 在这个时候,眼前那好像怎么样也压低不了的声音,也同样的变成了悄声细语。 传完话之后,复又挤到夜月身后,悄声说道:“已经传下去了。” 夜月神色不变,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也不曾变化,用鼻子轻应一声。 左顾右盼的视线,看似无意,却从士兵身子与身子的缝隙中,将整个场子里的情况全部看在眼里。 突袭都城29 左顾右盼的视线,看似无意,却从士兵身子与身子的缝隙中,将整个场子里的情况全部看在眼里。 南宫世家从云凌国开国以来就与东方及其他两族并列为锦衣卫四大家族,族中人口自然不少,这也是夜月敢放心大胆劫法场的原因。 若是将南宫世家全部族人身上的枷锁打开,他们和都城那些守卫亦有一拼之力。 光是将南宫一族大小从囚车里提出来,花费的时间也不少。 除了南宫利南宫羽父子之外,因为囚车不够,其余的皆是三五个挤在一个囚车中,这样,速度更是缓慢。 看到这样的情景,夜月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已经跨下坐骑,坐到一早就备好的椅子上的宇文厉身上,想从他身上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名字,以至于有如此深的印象。 从她看到宇文厉开始,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对的感觉。 视线再次落到宇文厉那张冷如冰霜的脸上时,刚才那种感觉更是强烈。 隐约之间,总是觉得在宇文厉身上有着太多的玄机。 “奇怪,这个宇文厉和南宫世家莫非有仇?” 耶律楚华淡淡的嘲弄声,让夜月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急急转头看着耶律楚华,低声询问:“这句话怎么说?” “若不是有仇,他堂堂一个云凌国统军大元帅,又怎么会做这个小小的监斩官!” 耶律楚华带着明显讥讽嘲弄的话,让夜月眼睛一亮,刚才那笼罩在心头疑惑上,怎么样都冲不开的迷雾,在霎那间似乎被耶律楚华的话撕开了一条缝。 将所有的不对的地方全部暴露出来。 说话的人,却正是应了那句古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耶律楚华依旧恍然未觉,径自将自己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而且,这一次除去南宫一族乃是姜皇后的意思,宇文极身为王族中掌握重兵的骁将,却听命于一个对云凌国心怀叵测的妇人旨意,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突袭都城30 “而且,这一次除去南宫一族乃是姜皇后的意思,宇文极身为王族中掌握重兵的骁将,却听命于一个对云凌国心怀叵测的妇人旨意,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夜月的眼睛顿时更亮了。 嘴角已然忍不住露出隐隐笑意:“若他本来早就是姜皇后的人呢?” “不可能!” 耶律楚华斩钉截铁的小声回答了夜月的问题之后,眼睛,顿时微眯成一条缝。 将视线从宇文厉的方向收回来,低头看着夜月那含着满满笑意的眼眸。 看到夜月挑眉微微点头再次确定她刚才的说法之后,耶律楚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就是那么一瞬间,就已经对自己原来觉得断定的事情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沉吟了一下,凑到夜月耳边,悄然问道:“你确定?”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夜月说的这个可能实在是匪夷所思。 常年以来,耶律楚华一直都关注着云凌国的一切事宜,很多连云凌国大臣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也略知一二。 对这个驻守云凌边防的宇文厉,明查暗探之下,家世性情爱好更是了若指掌。 宇文厉父辈乃是当今皇上的长兄,老一代的王爷宇文陈玉。 因为宇文陈玉和当今皇上乃是同胞兄弟,他虽然最后没有登上皇位。 但,除了皇位之外,其余的权势几乎都拥有了。 大王府在整个朝廷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从他府里出去的管事家仆,一般的王爷和官员,都要讨好三分。 除去王府本身权势暂且不说,就是宇文厉本身,凭借一身功夫和大王府嫡子身份看,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名列一品武将,当上云凌国最高一级的兵马大将军。 各路将领,皆以他马首是瞻。 有这父子二人,大王府满门可谓是权倾一时。 若说他们是姜皇后的人,无论是谁,听到之后都会觉得这个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突袭都城31 若说他们是姜皇后的人,无论是谁,听到之后都会觉得这个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确是姜皇后的人。” 让耶律楚华吃惊的是,夜月却还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回答。 不同的,只是语气问题。 这一次夜月说话的时候,声音虽然还是那种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地步,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 绝对的肯定。 夜月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很多时候安排得再好的事情,一旦遇到了天意之后,所谓的天衣无缝都是假的。 她当然能肯定宇文厉是姜皇后的人。 现在她已经清楚的想起是从什么地方看到宇文厉的名字,才会让她有如此的熟悉感却又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 因为她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就交给宇文极了。 在那个从姜皇后调换过来的明珠里,那摺叠成小纸块的纸张上,宇文厉的名字,就莹然在第一个。 拥有足够强的记忆,本就是原来那个时空做一个成功佣兵的首要条件,身为世界最顶级的佣兵,夜月已经习惯性去记忆不管是不是应该记忆的有用资料。 她一时想不起来,只是后面和宇文极出了宫,在外面过了一年多悠闲时间,觉得这件事已经与己无关,这个记忆才会逐渐模糊。 现在,在耶律楚华的无心提醒下,却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 “他们已经全部都从囚车中出来了。” 在夜月和耶律楚华说完之后,雷厉有些焦急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过来:“我们若是还不动手,只怕就晚了!” 在他们研究宇文厉之时,南宫时间一百三十二人,全部都已经被士兵押下囚车,并排站成一排等着验明正身后,随即处斩。 “说起来,不管宇文厉是谁的人,按正常来说,他都不会做这个监斩官。” 夜月对雷厉焦急的催促充耳不闻,含笑盯着南宫羽的背影,勾唇一笑,从人群中缓慢的挤出去。 突袭都城32 夜月对雷厉焦急的催促充耳不闻,含笑盯着南宫羽的背影,勾唇一笑,从人群中缓慢的挤出去。 她毫无预兆的举动,让心中焦急无比,只想冲上去好好厮杀一场的雷厉顿时怔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的眼睛就睁得圆圆的了。 原因是夜月的方向。 挤到砍头的地方,的确是要从人群中挤出去,但是 夜月的方向是反的,她要去的,居然是从人群里挤到街道上。 走了两步,夜月蓦然回首,看着咬牙准备自行发动号令,让其他弟兄跟着他自行救南宫羽的雷厉。 似乎像是想明白雷厉想怎么样似的,抢在他开口之前,低喝出声:“谁要是敢擅自发号施令,休怪我夜月不念旧情,格杀勿论!” 说完,面色一冷,微眯眼睛盯着雷厉,冷声说道:“包括你!” 雷厉的张开的嘴,慢慢的拢上。 和夜月的眼眸对视着,好一会儿才怒声说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事到临头就贪生怕死的人” 后面的话,全部化成了肚子里的抱怨。 夜月根本就不理会他,早就直接转身离去。 但是,雷厉却知道自己真的不敢发号那个司令,夜月最后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心里异常明白,夜月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夜月挤出人群之后,径直沿着街道边角,缓慢的往自己马车的方向走去。 抬手,一边对车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必理会,一边跨上马车。 坐进车厢,将帘子放下。 把自己重重的身子交给车厢壁,斜倚着身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到了此刻,她已经断定姜皇后已经改变主意,现在将南宫世家全家处斩只是一个局,为的,只是引蛇出洞。 要不然,以姜皇后谨慎行事方式,早就会在来市集之前秘密处死南宫羽,也绝不会在将处斩的地址定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市集口。 突袭京城33 要不然,以姜皇后谨慎行事方式,早就会在来市集之前秘密处死南宫羽,也绝不会在将处斩的地址定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市集口。 更不会冒着被人察觉的危险,让兵马大将军宇文厉做这次的监斩官。 为了,就抓她这条在网外的鱼。 宇文极自从离京之后,原来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势力已经被帝后联手废掉。 怎么算,唯一剩下的就是她了。 再加上宇文极对她的重视,姜皇后这一次必定安排了足够强大的人手,捉拿她这个落网之鱼。 既然洞悉了这一切,夜月就发现她根本没有呆在那里的必要了。 本想留在原地看完那一场戏,但刚才那一阵莫名袭来的疲惫,让她竟然有些站立不稳,不得不提前离开那里, 抬手,重重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岤,夜月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 嘴里,喃喃细语:“看来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一定要好好调息了。” 这样的疲惫已经是第二次了,每一次都是来势汹汹,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 第一次可以说是心身疲惫,但这一次 身为练武之人,通常都会对本身的身体极度了解,这样才能完美的运用每一块骨骼和肌肉,做出最准确的攻击格挡,现在自然清楚自己身体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刚闭上的眼睛,却在下一刻立即睁开。 一只手,从外面将帘子掀开。 手指白皙无暇。 不光是手指,整个手都像是用世间上最美的白玉雕刻而成,和腕上带着的那个绿玉镯子相应相称,在光线下看上去美换绝伦至极。 夜月勉力睁开的眼眸微眯成缝,就算她不认识那双白玉无瑕的手,也认识手腕上的绿玉镯。 这个镯子,本就是她亲手送出去了。 “极月公主,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聚。” 随着帘子缓慢的掀开,芊芊那张仙子般的面容,也出现在夜月视线里,对着夜月嫣然笑语。 突袭都城34 随着帘子缓慢的掀开,芊芊那张仙子般的面容,也出现在夜月视线里,对着夜月嫣然笑语。 “皇后娘娘?” “嗯!” 芊芊眼波流动,视线往街道一旁的酒馆瞄了一眼,盈盈笑道;“皇后娘娘今日微服出宫,刚巧看到极月公主,叫我过来请公主前去一聚。” 夜月看着芊芊完全看不出任何心思的眼眸,勾唇一笑,勉力支撑自己坐起来。 刚起身,就是一阵昏眩。 耶律楚华。从夜月离去时的那句话里,他也隐约明白这一次的斩首示众应该是一个圈套。 侧脸看着夜月有些匆忙离去的身形,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知道夜月这样匆忙到底是为了什么,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担忧之情,刚想随着她一同离去,却被身旁雷厉的声音阻止。 雷厉的话,并不是对他说的。 而是带着一丝自顾自小声咒骂的喃喃细语:“好一个朋友,好一个兄弟,原来就是这样的。” 这样的怒意,让耶律楚华根本就不敢离去,脚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一样。 若夜月预测的是对的,这些大盗要是莽撞动手,就不是救南宫羽,而是将他推入死门关了。 现在夜月已经离去,他有如何敢跟着离开? 微微走了一下眉头,转身在雷厉身边站定,侧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视线随即往被五花大绑铁链脚铐束缚着的南宫羽看去。 看到那空荡荡的袖子,心里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是这一剑让南宫羽失去了手臂,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夜月。 就是做朋友,也变成遥不可及的事情。 “午时已到!” 听着宇文厉身边士兵高声喝出的时辰,耶律楚华心里微微一震。 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士兵将南宫利南宫羽父子二人首先拉到柱子旁,心里忍不住提了起来。 若是夜月猜测的没有错,此时应该有特赦令出现,但是 突袭都城35 若是夜月猜测的没有错,此时应该有特赦令出现,但是 但是一直拖延到这个时候,对着皇宫方向的街口,依旧毫无动静。 就是那监斩的宇文厉脸上,也是杀意凛然,完全看不出稍候会有任何变故。 这样的形势,不仅仅让雷厉的巨掌紧握成拳,就是一直相信夜月断定的耶律楚华也感觉心跳有些加快。 垂在腰际的手掌,下意识地握到了剑柄上。 宇文厉面如冰霜,本来就轮廓分明的在此时更显得有如刀削。 冷眼打量了一眼南宫利父子二人,站起身,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摆放在上面的明黄|色圣旨。 单手捧起,冷声喝到;“南宫利南宫羽父子二人对朝廷心存不轨,证据确凿,今按照云凌国律例,斩首示众!” 整个市集虽然人满为患,在宇文厉抬手之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等他厉声说完那番话,下面的人才仿佛一瞬间恢复了说话的功能,整个市集顿时响起来细碎的交耳声。 刚响起,在宇文厉凌厉眼神扫视之下,却又骤然小时。 屏声静气,等着刀落。 宇文厉抓着圣旨的手臂一扬,圣旨顿时往桌面上平摊而去,另一个手,快速的抓起桌面上的笔,点朱砂。 重重的在南宫利和南宫羽名字上打了一个x。 跟着就将手中朱笔往砚台处随手一掷。 笔落! 人亡! 南宫父子身后,刽子手中专用的刑刀,已经高举。 正午的阳光下,阔面厚底的钢刀发出的光芒,让观看斩首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雷厉用力咬咬牙,低喝出声:“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 手臂刚举到一半,就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 推荐铂铂自己的完结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简介: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突袭都城36 手臂刚举到一半,就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抓住雷厉手腕的手指纤长,比常人略显白皙的手背,让这双手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力道。 但雷厉粗壮的手臂,在这只手的制约下,竟然一丝都动弹不得。 更不要说扬臂高呼那些黑道弟兄上前救人。 耶律楚华的视线,依旧紧紧地盯着南宫羽的方向,似乎对雷厉透过来的愤怒视线恍然未觉。 抓着雷厉的手指,却是固若金汤稳如磐石。 微眯着眼睛,看着刽子手刀面反射出来的阳光,低声说道:“你忘记有人吩咐过的事情了。” “难不成她叫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二哥被杀死!” 雷厉怒极之下,说话时嘴唇都有些颤抖,咬牙说道:“你们怕死,但我们黑道上的人,却不把生死当成一回事,你们不救我们自己救!” “自己救?” 耶律楚华冷笑一声,视线往下移,到了南宫羽那条空荡荡的袖子上。 提了提嘴角,轻叹出声:“你们若是动手,就不是救他,而是杀他!” “杀了他!” 雷厉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在耶律楚华猛然侧脸射过来的凌厉眼神中,声音不由自主的压低下去。 语气却依旧强硬:“要是我们不动手,他才是马上就要死了!” “若是他死了,我陪我这个命给他!” 耶律楚华脸色一沉,视线回到南宫羽的方向,斩钉截铁的接过雷厉的话:“这样,是否可以?” 不知道为何,他始终还是相信夜月的断定。 也许是那一次狙杀,让他发现在夜月身上有着太多让人看不懂得东西,包括一种奇异准确度感觉。 但相信是相信,心里,却始终是忐忑不安。 刽子手掌中的刀,迟迟为落。 沉寂中,等来的是宇文厉在半刻之后的冷哼声:“姜皇后念南宫世家为朝廷效力多年,特意向皇上求情免其死罪。” 突袭都城37 沉寂中,等来的是宇文厉在半刻之后的冷哼声:“姜皇后念南宫世家为朝廷效力多年,特意向皇上求情免其死罪。” 说话时手臂抬起,往周围人群环视一眼,视线往街头一栋小楼半开半合的窗台看了一眼,手掌往上轻扬一下。 随着他的动作,刽子手高举着的大刀猛然往下砍落,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将南宫父子身后的木桩砍断。 宇文厉面如沉水,冷声说道;“但是,皇后娘娘也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不让你们感受一下死亡是什么滋味,以后也未必能记住这个教训。” 他说话的同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唏嘘声。 每一个人看热闹的人心里,都说不出到底是应该为南宫一族感到庆幸,还是为自己没有看到热闹觉得失落。 在人海中,已经有人往外散去。 耶律楚华也在这些人中间。 紧紧抓着雷厉的手指放开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一阵湿濡。 在表面上信心十足阻止雷厉的时候,冷汗,已经不知不觉的浸湿了他的手掌。 紧紧握着剑的手,更是感觉到不舒服至极。 剑柄上缠着的红绳,已经湿透。 刚才的感觉,比他和任何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对决还要让他紧张。 身后,宇文厉高扬的声音依旧传来;“将南宫一族押回天牢!” 宇文厉看的那扇窗户,在刽子手大刀落下的同时,也紧紧地闭了起来。 关上窗户的,是姜皇后的手。 回身,含笑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夜月:“极月公主,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夜月展颜一笑:“多谢皇后娘娘。” 姜皇后喟然一晒,挑眉笑道:“犯不着谢我,是皇上皇恩浩荡,给南宫世家一个机会而已。” 随即面色一沉,冷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她说的你们,指的不是夜月,而是在房间里站得满满的黑衣人,由她统领的杀人工具幽灵。 突袭都城38 她说的你们,指的不是夜月,而是在房间里站得满满的黑衣人,由她统领的杀人工具幽灵。 他们在这里等待一个命令。 若是围观的人一旦出现异动,从这个窗户的地方,每一个人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飞跃下去将南宫一族的人诛杀。 姜皇后给他们的命令就是诛杀。 这一次,他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那些,只不过是摆设。 其实,夜月现在看到的,也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 在人群中,在市集口很多像这样的窗户里,都隐藏着他们的人。 这些力量,足以将所有的变故完全消除。 夜月猜测的没错,这一次的确是引蛇出洞。 到了已经来不及救援的时候,姜皇后发现自己想等的人还没有出现,才用他们之间的方式示意监斩的宇文厉收队。 夜月的视线,在姜皇后说完话之后,就紧随着那些幽灵而动。 她发现了一件事。 在这些幽灵中,多了无数新的面容。 很多人,夜月都见过。 在那一次演武厅中,和他们生死相搏的人,有不少现在就在姜皇后的幽灵中。 这样的发现,让夜月心里暗暗吃惊。 那些,都是锦衣卫家族的人,现在,却变成了姜皇后的幽灵。 看来,在这一年多,姜皇后已经将她的权势完全巩固。 差的,就是最后一着。 夺宫! 而宇文厉回京,为的也许就是这个最好一着。 看到夜月打量那些幽灵的神情,姜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返身走到房间中的桌子旁坐下,一旁的芊芊也适时的抬手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边。 姜皇后伸手接过芊芊递过来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 面色冷如冰霜,冷冷的往夜月方向瞄了一眼。 放下杯子时轻叹出声:“本宫不是告诉过你,南宫羽的事情与你无关了,为何今日你还出现在这里?” 突袭都城39 放下杯子时轻叹出声:“本宫不是告诉过你,南宫羽的事情与你无关了,为何今日你还出现在这里?”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来送他一程。” 夜月将视线从门的方向收回来,定睛和姜皇后对视着:“他是救了我母妃的恩人,我都想将他救下来。” “救下来?” 姜皇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那双让世上男子看了都会心动的眼眸里却是杀意凛然,轻声说道:“你想怎么救?” “劫法场!” 夜月斩钉截铁的回答,倒让姜皇后怔了一下。 手掌猛地拍到桌面上,巨响声中,冷喝出声:“好大的胆子!” 夜月却又是苦着脸,抿了一下唇:“我也知道啊,要不然也不会到了最后放弃了。” 姜皇后盯着夜月看了半响,突然侧脸对芊芊嫣然一笑:“你说,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傻子?既然放弃了就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事情藏在心里不就行了,偏偏还要在本宫面前提及,难不成她不知道就是这句话,本宫也可以治她一个谋逆的罪名?” 芊芊抿嘴一笑。 伸手搭在姜皇后肩膀上轻轻的摇了一下,娇俏的说道:“她的确是一个傻子,但也是一个幸运的傻子。” 抬眼,往夜月眨了一下眼睛。 凑到姜皇后耳边,轻声笑道:“她要不是幸运,又怎么会遇到娘娘这样宽宏大量的人?” “你啊!” 姜皇后有些无奈地瞥了芊芊一眼,冷笑出声:“我都还没有说会恕她的罪,你倒帮我做决定了?” “芊芊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芊芊一笑间站直身子:“若不是这样,她就是有十个脑袋都要被砍下来。” 姜皇后轻笑出声,眼眸里方才那种凛然怒意已经消失。 侧脸,看着夜月的眼里全是笑意。 从夜月说出劫法场之后,她心里的怒意就已经消失,从窗户往外看,雷厉在夜月身边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让芊芊找夜月上来。 突袭都城40 从夜月说出劫法场之后,她心里的怒意就已经消失,从窗户往外看,雷厉在夜月身边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让芊芊找夜月上来。 在之前她就已经将所有的准备布置好。 包括地形。 选择这个窗户,就是因为能将市集口所有的景象收入眼里。 夜月之前的举动,又怎么会逃得过她的眼睛。 劫法场的事情,夜月说不说,她都知道。 但是,夜月却和她说了真话。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说真话有很多好处。” 姜皇后一边悠然将话说出来,一边低垂眼睑,抬手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才挑眉看着夜月:“甚至于可以救你一命。” 夜月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 好半响,才轻声说道;“极月不明白皇后娘娘说的话。” “不明白?“ 姜皇后的眼里骤然多了一丝嘲弄。 放下杯子,手指在桌面上轻弹一下。 听着自己指甲轻叩桌面发出来的声音,挑眉看着夜月:“那个大汉是你们草原上的人吧?草原上的人,身形的确是比我们云凌国来得高壮一点。” 夜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自然明白姜皇后嘴里的大汉指的是雷厉。 但是,姜皇后后面的话,让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能确定姜皇后将雷厉错认成草原上的人,到底是真是假。 也许,姜皇后明明就知道雷厉的身份,却故意试探她而已。 脸,在姜皇后话音方落的时候就皱成了一团。 夜月表面上惶惶然,心里却冷静的思量着在这个时候,怎么样才是最好的选择,雷厉的身份,姜皇后到底知不知道。 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姜皇后那看不出喜怒的淡然笑颜,轻声试探着问道:“娘娘都知道了?” 姜皇后眼眸一闪,注视着夜月好一会儿之后,轻叹出声:“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将自己从兰陵国带来的人马都出动了。” 突袭都城41 姜皇后眼眸一闪,注视着夜月好一会儿之后,轻叹出声:“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将自己从兰陵国带来的人马都出动了。” “其实,他们不是极月的人,娘娘说的那个大汉名叫雷厉,是黑道上的人。” 夜月迟疑了一下,看着姜皇后那隐含着嘲弄的眼眸,小声含糊的说道:“不止是他,还有很多人都是我在云凌国请来的人。” “哦?” 姜皇后轻叩着桌面的手指一抬:“他们不是你的人?” “嗯!” 夜月咬咬牙,在刚才思量之时她就决定索性赌了:“他们都是我的管事昨夜找来帮忙的人。” “看来极月公主的人脉不错,短短一夜,居然能凑得到那么多人。”姜皇后笑吟吟的抬眼看着夜月:“连黑道上的那些人都能及时找来。” 黑道本就是皇宫注意的对象,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那些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怎能瞒得过幽灵和锦衣卫的眼线。 听着姜皇后带着嘲弄的反语,夜月脸上一红:“有人脉的并不是我,而是金子。“ 说话间却是得意洋洋地展颜一笑:”有了金子,不要说黑道上的人,就是监斩官也能收买“ 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猛然抬手捂着自己的唇,对着姜皇后尴尬的笑笑。 确定自己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了,姜皇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走到门边,回首看着夜月,勾唇笑道:”你真的是一个幸运的傻子,要不然也不会到最后关头还是深明大义直接放弃了。“ 看着夜月顿时更为尴尬的笑容,姜皇后冷笑出声:”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动了手,就是自己害死你母妃的救命恩人了。” 说完之后,也不等夜月询问,径直离去。 夜月故作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笑吟吟站在一旁的芊芊,故作狐疑的询问:“姐姐,皇后娘娘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突袭都城42 夜月故作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笑吟吟站在一旁的芊芊,故作狐疑的询问:“姐姐,皇后娘娘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芊芊淡笑一声,抬眼往出现在门外的耶律楚华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你只要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别人骗她,你的命是你用真话捡回来的就行了。“ 话音才落,径直走到门边,对耶律楚华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嫣然一笑离去。 耶律楚华目送着芊芊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才走到夜月身边,和她对?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7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7部分阅读 对视一眼:”看来你猜对了。“ 夜月提了提嘴角,勉强提起的精神,在姜皇后和芊芊离去之后依然消失。 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走吧,什么事情回行馆再说。“ 夜月睁开眼睛,顿时愣了一下。 有些诧异的看着周边的环境。 看到那些熟悉到摆设,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在她的记忆中,她应该是在回行馆的路上,而现在,却是安然的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从窗外斜斜射进来的昏黄阳光,也告诉她,现在已经是夕阳西斜之时,离午时已经过了许久。 坐起身,有些仲怔的看着窗台。 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一次和上次的情况也是一样,醒过来之后,精神却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那突然袭来的疲惫,在睡了一觉之后,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醒来了?” 耶律楚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夜月的思绪。 看着夜月,他的眉头也皱得紧紧地,沉声说道:“你在马车上睡着了,我只能将你抱回房了。” 夜月无言的点点头,侧脸看到耶律楚华张开嘴准备再次开口,,抢在他前面将话说出来;“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得很清楚了,你觉得宇文厉在这个时候回到京城,为了什么?” 突袭京城43 夜月无言的点点头,侧脸看到耶律楚华张开嘴准备再次开口,,抢在他前面将话说出来;“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得很清楚了,你觉得宇文厉在这个时候回到京城,为了什么?” 突然转变的话题,是不愿意耶律楚华再和她提及身体上的事情。 从耶律楚华的眼里,她看到了担忧。 作为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她这样的情况的确是太怪异了。 但是,在离宇文极还有两天就大婚的时候,她实在不愿意也不能为了这个莫名而来的疲惫耗费心神。 夜月这样一说,耶律楚华又怎么会不明白。 紧紧地抿了一下唇,沉吟了片刻:“宇文厉的身份,你真的可以确定?“ ”你指的是他是姜皇后的人那件事?“ 夜月等耶律楚华无声点头确定问题之后,勾唇一笑。 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床沿上站起来,走到桌边,取过一旁放着的墨研,用手捏着墨条缓慢的开始研墨。 心中,细细回忆着那一天在那个纸条上看到的名字。 耶律楚华静静的看着夜月的举动,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也知道一定有她的用意,索性紧闭着唇,静待夜月的结果。 夜月良久再三确定之后,提笔取过纸张,在上面快速的将记忆中所有的名字写下来。 放下笔,拿起纸张查看了一眼,反手递给耶律楚华。 ”这个是?“ 耶律楚华看着紧跟在宇文厉后面那些熟悉到名字,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询问。 ”三王子你其实已经猜到了。“ 夜月展颜一笑,迎着耶律楚华的视线,悠悠的说道;”又何必还要多次一问。“ 耶律楚华的脸色顿时就微微变了一下,神色之间出现一些惊疑不定,侧目往夜月那笑吟吟的脸瞥了一眼。 夜月说得没错,在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这张纸上面的名字,都是姜皇后的人,但等夜月确定的时候,还是暗暗心惊。 突袭都城44 夜月说得没错,在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这张纸上面的名字,都是姜皇后的人,但等夜月确定的时候,还是暗暗心惊。 他对云凌国的了解,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在上面,不乏掌握朝纲的大臣。 更甚者,除了宇文厉父亲大王爷之外,还有两个王爷的名字。 但是,这些人还不足以让耶律楚华心惊。 真正的让他觉得心惊的是,纸张上好几个将领的名字。 就凭着这些名字,就可以想像得到,姜皇后培养的势力,若是安排妥当,的确可以从现在的皇上手里将权夺过来。 耶律楚华再次将上面的名字看过一遍,牢牢地记在心中之后,手指用力,缓慢的将纸张撕碎。 抬眼看着夜月:”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姜皇后绝对不会轻易让除了自己真正的心腹看到,若是他没有猜错,就是纸张上的那些人,也许都不知道到底谁是同伙。 而夜月,却把他们全部写下来了。 ”你不需要问我这个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你要做的只有一点,就是相信它是真的。“ ”三王子向来对兵家之事精通,行兵布阵想必也有研究。” 夜月展颜一笑,坐到椅子上:”我还是那个问题想请教三王子,你觉得宇文厉在这个时候,刻意从驻守的边防赶过来,为的是什么?” “不止是他。” 耶律楚华到了现在,终于确定那些名字都是真的。 就是在刚才,他才得到从边防密探用最快的速度过来的密信。 好几个将领,在十数天之前,率领自己的精兵离开驻守的边防。 巧的是,那些人都是名单上有的名字。 一两个是巧合,但所有的都吻合之后,就和巧合无关了。 “若是没有你这个名单,我会认为他们也许是回来参加宇文极的大婚,但现在” 耶律楚华勾唇一笑,随手往桌子上轻敲一下:“他们是想趁着大婚之时,突袭都城!” 突袭都城45 耶律楚华勾唇一笑,随手往桌子上轻敲一下:“他们是想趁着大婚之时,突袭都城!” 随即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看来,我们和他们都想到一块去了。” 跟着抬手打了一个响指,轻笑出声:“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你错了!” 夜月眼里也是笑意盎然:”应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样的局面,正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就算是皇上现在身中色盅,但那些皇族绝对不会在改朝换代的时候,还会听命于一个会将云凌国颠覆的皇命。 就算是帝王下旨,也是枉然。 他们从兰陵国带来的兵力,本就比皇上和姜皇后都少,是三方最薄弱的一个。 但是 但是那是指姜皇后和皇族开战之前的局面。 世界上的强弱,谁有能说得清。 只要把握好时机,最弱的一个,在夹缝中就成为最强大的。 夜月抬手掠了一下垂落在耳边的发丝,眼眸闪烁不定。 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人,当即抬眼注视着耶律楚华:“你和那个宇文厉之间,你觉得谁高谁低?” “我没有把握!” 耶律楚华抿唇沉吟片刻,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云凌国中,除了宇文极之外,他就是第二个让我有所顾忌的人,未到交手之时,我实在没有确定的把握能杀了他。” 夜月满意的点点头。 不是对这样的答案满意,而是满意耶律楚华在此时能冷静公平的衡量和别人的高低。 她当然希望耶律楚华的答案是肯定的,但若是耶律楚华凭着一时意气而言,她宁愿不要那样的答案。 想了想,夜月跟着轻叹一声:“其实,你漏算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我联手,只怕也是枉然。” “哦?” 耶律楚华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你是说姜皇后手里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高手?” “不是她手里还有一个。” 夜月勾唇一笑:“而是她本人!” 突袭都城46 夜月勾唇一笑:“而是她本人!” 她说出来的名字,让耶律楚华顿时失笑出声:“你是说姜皇后?” 脑海里,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姜皇后那张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 他从来都没有听过夜月提及姜皇后会武功的事情,也没有听过自己那些密探回报这个事。 在此时,在夜月突如其来的一句后,怎么样都无法将脑海里那张娇弱容颜和舞刀弄枪联系在一起。 那样看上去娇弱无比的女人,若是说心计过人,杀人不眨眼他倒是百分百的相信,但说到武功嘛 听着耶律楚华的哂笑声,夜月不由侧脸挑眉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你不相信?” 耶律楚华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了。 此时夜月的脸上,完全没有看玩笑的神情。 看着耶律楚华的眼眸也是冷冷的,沉声说道;“你最好相信我现在说的这个事情,要不然明天你死在她手里,只怕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耶律楚华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地了,盯着夜月的眼睛,听着她正色无比说出来的话;“在五尺范围之内,若是她想偷袭你,在她那双快如鬼魅的手下,只怕你连抬手格挡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的是真的。” 这一次耶律楚华说出来的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我们想要得到一个完美的结果,只怕是难上加难。” “也许吧!”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窗台边。 伸手将窗叶推开,呼吸着那些冷冽的北方,透过夜幕,看着外面被北方吹得摇曳不定的树枝。 “不知道他有没有一拼之力。” 她想到的是宇文极,现在说的也是宇文极。 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冷声说道:“所以,若是可以我们必须在我们和她的战役开始之前,将她那些阻止我们联手攻击的人杀死。” 突袭都城47 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冷声说道:“所以,若是可以我们必须在我们和她的战役开始之前,将她那些阻止我们联手攻击的人杀死。” 只有那样,他们才能到了最后的时候,联手对付姜皇后。 “你的意思是?”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临窗而立的背影,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沉声说道:“难道我们要在他们突袭之前将那些人杀死。” “不!” 夜月转身迎视着耶律楚华:“他们的内战必须起,然后我们到了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趁机捡便宜,若是杀了那些将领,姜皇后的实力和皇族的比起来,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更不能两败俱伤。” 说着冷笑一声:“大王妃的人虽然已经被全然诛杀,但也害我们少了半数以上的令牌,那些军士都被堵在关外,相比之下,我们的兵力不管迎对着的是那一方面,兵力强弱都过于悬殊,只能是等。” 耶律楚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夜月说的情况的确没错,最起码还有将近三千以上的人马滞留在关外,他们的兵力和原来计划的实在是差得太远。 但是,若不杀死那些武将,只怕 特别是宇文厉。 想到宇文厉,耶律楚华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一举狙杀他,本就是难事,现在还有那么多的条件限制,绝对是一件头痛的事。 “我们唯一的选择和时间,只能是在他们已经分出胜负,却又脚步未稳之时趁机诛杀他们。” 夜月皱眉想了一下,抬眼注视着耶律楚华:“还有一件事,一定要你去做才行?” “在他们动手之时,杀入天牢救出南宫羽?” 还不等夜月说出来,耶律楚华就将她想说的事情说出来了。 “这个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去做。” 笑看着夜月,朗声说道;“南宫一族虽然人数不算多,但个个皆是习武之人,到时候对我们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力量。” 大婚1 夜月从镜子折射中看到盛装打扮的耶律楚华,勾唇一笑。 却不回头,径直拿起手边的炭笔,将眉毛描好后,才回首看着耶律楚华:“好一个英姿飒爽的三王子,也不怕等一下抢了新郎官的风采。” “新郎官的风采谁都抢不走。” 耶律楚华亦是提唇笑笑,看着夜月少有的艳丽装扮,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艳的神情。 嘴里却顺着夜月刚才的语气戏谑出声:“好一个美艳动人的草原公主,小心等一下抢了新娘子的风头之后,新娘子醋海翻波找你算账!”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返身拿起唇纸,细细的抿到唇上。 放下手中的唇纸,端详了一眼自己的妆容。 确定所有的已经完美之后,夜月起身走到耶律楚华身边:“新娘子的风头和新郎官的风采一样,都是抢不走的。” 心情一遍大好。 今日,就是芊芊和宇文极的大婚之日。 想到等一下就能见到那个让她牵绊担忧有咬牙痛恨不已的人,夜月的心情就好到了极点。 说着,走到床头拿起上面的金丝羽雀披风反手往身上披好。 笑意盎然的对耶律楚华轻笑出声:“走吧。” 虽然还是白日,但大殿上却是灯火通明。 每一个烛台,都点着一支烫金喜字的红烛,将大殿里所有的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黄|色的喜气。 但夜月随着侍从踏进大殿时,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在大殿里,在每一个人心头都盘旋着的紧张。 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在整个大殿里弥漫。 “耶律王子,极月公主,请随奴婢就坐。” 大殿中,和所有人一样身穿新衣的侍女快步迎了上来,对夜月和耶律楚华盈盈行了一个礼后,转身带着他们往早已安排好的坐席上走去。 现在时辰尚早,大殿里除了文武百官,帝后都尚未进殿,那两个新人,此时更是踪影全无。 大婚2 现在时辰尚早,大殿里除了文武百官,帝后都尚未进殿,那两个新人,此时更是踪影全无。 “三王子!” 方才坐下,旁桌的宇文厉就侧身对耶律楚华抱拳笑笑:“前天本帅有公务在身,一时未能尽到礼数,还望三王子多多包涵才是!” 一身簇新戎装,冷铁盔甲,让宇文厉此时看上去更为冷酷。 眼神更是凌厉如刀,就算是含笑打招呼时,也掩饰不住锋芒。 耶律楚华亦是侧身抱拳笑道:“难不成在宇文大元帅心里,我耶律楚华就是如此小气,不近人情之人?” 说笑间,侧脸对坐在自己身畔的夜月笑道:“此乃云凌国第一猛将宇文厉大元帅。” 夜月展颜一笑。 斜斜的瞥了一眼耶律楚华,眼中神情戏谑无比:“三哥,你又何必介绍得那么清楚。” 说话之时眼波流转,含笑的视线落到宇文厉身上:“宇文大元帅名满天下,三哥你就是直接将宇文大元帅的名字一说出来,试问谁还能不知道?偏偏你就要说那么多。” 宇文厉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脸上神色却依旧是冷酷无比。 提了提嘴角:“极月公主谬赞了。” 视线,在越过夜月那张化了妆之后,越发显得精致的脸,停留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 想了想,面色放缓了一些:“今日进宫之前,我母妃还让我帮她带一声谢意,多谢公主送给她的绿玉观音,若是极月公主愿意,过几日还望过府一聚。” “哦?”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只是一点小玩意而已,大王妃实在是太多礼了。” 勾唇一笑,视线转向耶律楚华身边:“反正我和三哥在云凌国要呆上好一段时间,到时候还望大王妃不要觉得我麻烦就行了。”。 说完之后,淡淡的笑笑,端起侍女帮自己倒上的茶水,慢慢的抿了一口,再也不看宇文厉一眼。 大婚3 说完之后,淡淡的笑笑,端起侍女帮自己倒上的茶水,慢慢的抿了一口,再也不看宇文厉一眼。 冷淡的神情,让刚刚看到夜月相貌之后,还想多亲近一下的宇文厉顿时怔了一下,微眯着眼睛打量夜月的侧面。 奈何,夜月自从移开视线之后,再也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上一眼。 反倒是耶律楚华仿若未觉夜月和宇文厉之间的怪异气氛,犹自浅笑出声:“原以为宇文大元身负朝廷守护边境重任,不能回京参加七殿下的大婚,想不到在此还能和宇文大元帅相会。” 宇文厉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 从回京开始,这个事情就一直在他心里徘徊不下,今夜更是紧要的关头,突然听到耶律楚华的询问,隐藏压抑在心底的紧张提了起来。、 将视线从夜月的脸上收回来,勉强笑笑,不着痕迹的掩饰住刚才听到耶律楚华那番话变色的脸。 勉强笑笑:“云凌国和兰陵交好,本帅自然敢放心回京。” 说话间,骤然有些乱了的心也平定下来,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有三王子在此,难不成兰陵还能出现什么变故不成?” 抬眼,往台阶上空空的龙椅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轻声说道;“这次乃是七殿下和凌族公主大婚,意义非比寻常,我这个做臣子的不回来,岂不更加说不过去了?” 耶律楚华将宇文厉所有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冷笑一声。 若不是事先知道宇文厉是姜皇后的人,只怕他还真的想不出宇文厉此时说的全部都是假话。 只可惜宇文厉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的秘密身份已然败露。 宇文厉说完之后,眼睛却又转向嘴角噙着笑,双手捧着茶杯的夜月看了一眼。 显赫的身世,卓越的武功,让他成年开始,就再也没有受过如此冷遇。 就是皇上和姜皇后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遇到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大婚4 就是皇上和姜皇后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遇到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有一件事只有他贴身的侍卫才知道,那就是他在边防最喜欢做的事情。 驻守边防让他的权利得到了绝对的自由。 数年来,兰陵都毫无异动,让手握雄兵的他,除了训练兵马之外,所有的精力都无法发泄。 从他接掌帅印之后,一场小冲突都不曾起来的事实,将他嗜血的性格无法宣泄,深深压抑在心里。 就仿佛一只野狼,根本没有猎物捕捉一样。 那样的感觉压抑下,他爱上了一件事。 征服,有很多种。 在边城,只要看中哪一家的女子,随手一点,就会有侍卫帮他将所有事情办妥,只要他晚上回房的时候,床上肯定会有一个让他满意的人等着。 三年来,在他身边的女子绝对不会有第二夜。 在他宣泄完了之后,等待那些女子的是死亡。 一来,他不愿意让残暴嗜血的性格外泄出去,二来,他也喜欢在发泄完了之后,看着身下的女子在他的手指收紧中慢慢死亡。 因为那些女人都是他的,都是被他占有过的,怎么可能让别人再次占领。 他要的,并不是爱。 而是一种征服。 一种男人对女人占有似的征服。 帮他宣泄将没有战争厮杀时压抑的嗜血感。 习惯了无往不利的这种感觉,他又怎么会忍得住被他刚刚看中的女人忽略。 盯着夜月的侧脸,微眯着眼睛看着夜月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眸。 宇文厉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将这个野马骑在身下时,那样的征服快感是以前所有女子都不能带给他的。 越是烈马,刺激岂不是越大? 想到这里,宇文厉甚至感觉到自己身子的某一个部位起了变化。 他离开边防已经有一段时间,等所有的事情办完之后,的确需要一匹烈马帮他宣泄。 大婚5 他离开边防已经有一段时间,等所有的事情办完之后,的确需要一匹烈马帮他宣泄。 夜月虽然没有往宇文厉的方向看一眼,却能感觉得到他眼里的灼热。 心里更是明白宇文厉现在在想什么。 这样的局,本来就是他们专门针对宇文厉那嗜血的爱好而定。 很多事情看上去是秘密,但只要你花的钱和精力到了,那个秘密对你而言,就不再是秘密了。 昨天,他们用了一个人挥霍十辈子也挥霍不完的价钱,从跟随着宇文厉会都城的近身侍卫口中得知了这个这个秘密。 现在她要的,就是勾起宇文厉对她的占有欲。 想到这里,夜月眼波流动,视线缓缓地滑过宇文厉盯着自己的眼眸。 却没有停留一下,而是几乎几近不屑的直接滑过。 那样的神情,让宇文厉顿时想起了听到的一个消息。 那就是姜皇后已经决定立眼前这个看不起他的极月公主为宇文极的侧妃。 想到这里,宇文厉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勾了起来。 眼前的这匹小烈马定是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封为侧妃了,才是这样对他不屑。 但是 这个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会在之前将她所有的梦想都掐断,包括她的气息。 耶律楚华自然也能从宇文厉的神情上,感觉得到他的心思,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脸附在夜月耳边悄声说道:“我觉得,这个事我们还是重新安排一下。” 宇文厉的功夫,实在不容小视,让夜月用这样的方式杀了他,过于危险。 闻言,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耶律楚华淡然一笑。 脸上的神情,已经很明确的标明了她想说的话。 计划,既然已经定好,在没有别的意外下,她想也不可能改变,若只是因为担心有什么危险,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会定下这样的计划。 大婚6 计划,既然已经定好,在没有别的意外下,她想也不可能改变,若只是因为担心有什么危险,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会定下这样的计划。 耶律楚华和宇文厉一拼,生死难测。 姜皇后可以损失一个宇文厉,他们却实在没有办法折损一个主力。 看着夜月平淡无波的眼神,耶律楚华下面的话也自动咽回去了,他心里自然清楚,有如此嗜好的宇文厉由夜月出手是最正确的。 礼乐,在大殿的一角响起。 用的是云凌国最隆重的仪式才鸣奏的钟鼎。 带着一丝岁月沧桑的钟鼎声,让每一个人的心紧紧抽了一下。 知道内情的,明白所有的序幕都在钟鼎声中开始。 不知道的,却被人本能的对重大事情发生前的感应,弄得同样的心神不宁。 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不觉得这一次大婚是一个喜事。 在充满喜气洋洋的红烛下,隐藏着的是不安。 在大殿众人屏声静气中,在让人不安的钟鼎声中,大殿门的光线微微黑了一下。 芊芊挽着宇文极的手臂,出现在大殿外,倚着他站定。 听到太监尖锐的传报声之后,缓步踏进大殿。 夜月微眯着眼,遥看着往自己走来的两个人。 心,在看到宇文极的时候,顿时刺痛起来。 说不出心里是喜是悲。 喜的是,宇文极真的没有死。 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依旧和她共同呼吸着这一片天地间的空气。 但是 短短时间不见,宇文极整个人就仿若变了一个人。 原来那嘴角永远似笑非笑,眼神虽不凌厉,却炯炯有神的人不见了。 出现在夜月眼里的,只是一个有着宇文极身躯,却没有那种让她心动神采的人而已。 那曾经看上去能承担所有一切都宽厚肩膀,在衣服下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是却给夜月一种说不出来的脆弱感觉。 大婚7 那曾经看上去能承担所有一切都宽厚肩膀,在衣服下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是却给夜月一种说不出来的脆弱感觉。 宇文极的脸色,更是惨白到在烛光的映衬下,也同样的毫无血色。 瞳孔更仿佛是死的,无神的直视着前方,眼眸中一点光泽都没有。 整个人,仿佛已经死去,只是为了某种原因身躯还残留在这个世上行走而已。 夜月心里,不自觉的浮现起一个词活死人。 看着宇文极,夜月心里悲愤难忍。 她不知道姜皇后到底对宇文极做了什么,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将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了这样。 随着宇文极的缓步走进,夜月心里的悲愤也转眼即逝。 姜皇后当初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就已经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了。 想到连畜生都不如的姜皇后,夜月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悲愤有些可笑了。 对这样的一个人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必要去计较了。 挽着宇文极往前走的芊芊却和宇文极那种颓然无神的模样截然不同。 垂面珠冠。 鎏金大红长袍。 在红烛的映衬下,隐约可见的俏丽容颜,让她看上去更犹如无意中闯到人间的仙子。 嘴角那抹轻笑,让每一个人,都似乎感觉到她心里的幸福。、 一个深情女子马上就要嫁给自己情人的幸福。 缓步走往大殿深处之时,顾盼生辉,步步生莲。 视线缓缓地在大殿中每一个人脸上扫视而过,越过宇文厉时,对他勾唇一笑。 宇文极的视线,却在随着身子前行晃动之间,落到了夜月脸上。 几乎是同一瞬间,宇文极的眼眸就亮了一下。 整个人就像是仿佛被人用法术突然催醒,突然之间从一个死人复活成活人。 宇文极的眼睛依旧有些发直,用力甩开芊芊挽着他的手,大步往夜月的方向踏进;“夜月!” 大婚8 宇文极的眼睛依旧有些发直,用力甩开芊芊挽着他的手,大步往夜月的方向踏进;“夜月!” 夜月心里一惊。 在此时,宇文极嘴里叫出来的,的确是夜月。 宇文极往前踏了一步,嘴里同样低呼出声:“小夜月,你来了?” 这样的宇文极,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他的言行,会为夜月带来什么样单危险。 看着宇文极发直的眼睛,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开口掩饰辩解,芊芊的身形就已经快速往前,纤细的手指,一把抓住宇文极的手腕往回一拉。 手臂同时往外轻松翻转,顺着力道将宇文极身子拉回自己身边。 另一只掀起挡在脸前珠串,展颜对夜月笑笑:“七殿下的病还未好,这几日连续高烧,许是有些眼花,极月公主勿要见怪才是。” “姐姐放心,极月岂是那种不通情理胡乱见怪的人。” 夜月勉强勾唇笑笑,压抑着自己,平静和芊芊笑语。 随后,静静的和宇文极对视了片刻,抿唇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芊芊亦是盈盈一笑,松开手指,将自己的俏丽容颜重新隐藏在珠串后面,挽着宇文极按照原来的步伐缓步往前走去。 笑颜依旧。 似乎,刚才那一幕的确是宇文极真的只是重病之余,以至于将和极度酷似的两个人弄混而已。 更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刚才那一幕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夜月静静的看着宇文极被芊芊挽着越过自己的坐席后,才侧脸和同时对她望过来的耶律楚华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到耶律楚华眼里的忧虑之色,夜月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她敢确定,在自己眼眸中,这样的神色绝对不比耶律楚华少一点。 宇文极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无从得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一次,和宇文极联手对付姜皇后的计划,只怕已然落空。 大婚9 宇文极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无从得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一次,和宇文极联手对付姜皇后的计划,只怕已然落空。 这个事实,还不是最糟糕的。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有些伤感的眼睛,看着她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脆弱神情,心里大震,急急的对她使了一个眼神。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在这个紧要关头,夜月神情之间竟然流露出这样引人怀疑的眼神,怎么能不让他担忧。 担忧的时候,耶律楚华清楚的知道,宇文极刚才那一番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夜月的心已乱。 此时的夜月看上去就仿佛任何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 没有什么比这个情况更糟糕了。 在此时,最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更不是突发的变故,而是心乱。 但是,他看到的只是夜月的心,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看到夜月为了宇文极如此心乱时,眼里流露出来的悲伤。 这个同样是大战时的忌讳。 宇文极的出现,非但没有帮他们的情势有所好转,反而让原有的优势都烟消云散。 在耶律楚华沉吟之时,突然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夜月在深吸一口气之后,似乎变了。 她什么都没有动,甚至于连小手指都不曾勾一下,可是整个人给耶律楚华的感觉,却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从刚才那为情所困的女孩已然消失。 变成曾经让耶律楚华心惊不已的修罗模样。 眼眸却是笑意盎然,直视着宇文极的背影,对耶律楚华勾唇一笑:“看来,七殿下这一次的病势定是极度严重,那么多天还未完全痊愈。” 似笑非笑的笑容,戏谑的话语,正是那杀人于谈笑之间的夜月。 一呼一吸之间,她已经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 宇文极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重点。 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也不是重点。 重点就是宇文极还活着。 而她,也活着。 大婚10 若想以后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好好活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管不顾往前拼。 一直拼到姜皇后死,或者她死。 其余的,包括宇文极到底如何,都是拼杀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耶律楚华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神情,顺着夜月的视线轻叹出声:“看来是的。” 钟鼎声,在芊芊和宇文极站定的同时哑然而止,只余下袅袅回音在大殿中盘旋。 门外,三声礼炮轰然响起。 皇上和姜皇后在礼炮声后,前后从大殿后面徐徐缓步踏上台阶,走至台阶最前端并肩而立。 在他们身上,夜月又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站在左侧的皇上一脸萎顿,眼神虽然不像宇文极那样发直,失去心智,但从他的脸上,绝对找不出任何一点神采。 而站在皇上身边的姜皇后却是嫣然笑意,绝代风华的面容上,神采飞扬。 缓缓环顾了大殿上众人一眼,才含笑将视线落在宇文极脸上。 只是一眼。 短短的一眼,姜皇后的眼睛立即就从宇文极脸上挪开了。 似乎,她心里也害怕面对着那一张犹如活死人的脸,很多恐惧,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她深深隐藏在心底深处。 近乎小心翼翼地避开宇文极的脸,姜皇后笑吟吟的瞄了一眼芊芊挽着宇文极的手,转头对身侧的皇上用旁人不易察觉到动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大典可以开始了。 夜月和大殿中所有人一样,低垂眼睑听着内侍用尖锐的嗓音单调的大声念出圣旨上的句子,脑海里却飞快的转着姜皇后在大典之后可能做出来的安排。 宇文厉所有的话都是假的,但有一点绝对是真的。 按照云凌国的规矩,这一次的大婚,意义的确非同凡响。 大婚并不是重头戏,最主要的是它里面包涵着意义。 云凌国没有立王储的大典,这样的大婚,就是变相的立王储,到老皇帝驾崩之后,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大婚11 云凌国没有立王储的大典,这样的大婚,就是变相的立王储,到老皇帝驾崩之后,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而现在坐在龙椅上,半眯着眼睛听着内侍宣召的皇上让这个婚礼顺利的举行,完全证实了宇文极之前说出来的事实。 皇上的确受了姜皇后的控制。 想到这里,若不是因为有一个宇文极还傻傻的站在大殿最深处,夜月恨不得立即抬脚离去。 当时在演武厅里,那满嘴大义凛然,口口声声是为了云凌国才不得不牺牲自己儿子的人,轮到自己性命安危之时,却将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全然抛到了脑后。 他和姜皇后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说起来,就是狗咬狗而已。 不管是谁输谁赢,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结果。 半年前发生的那一次诛杀,已经让夜月完全明了,不管是谁掌握了朝纲,他都不会放过宇文极。 夜月沉吟之间,内侍那尖锐到有些刺耳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将黄绢做成的圣旨快速小心卷好,躬身走到皇上身边,双手将圣旨碰到皇上手边。 夜月抬起头,看着皇上一言不发的从内侍手里接过圣旨,反手放到旁边另外一个内侍早就准备好的托盘里。 在那个托盘里,陈放着的还有加盖着皇后印章的牒牌。 有了那个牒牌,芊芊就正式成为受册封的正妃。 皇上有些仲怔的盯着托盘里的圣旨和牒牌,好一会儿抬臂随意的挥挥手:“拿下去赐给七殿下和七王妃。” 夜月看到这里将头低下去,嘴角逐渐浮现起一抹笑意。 在旁人看不到的眼里,更是闪过一丝嘲弄的神情。 一直以来,她以为皇上会傻到认为自己只要按照姜皇后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保住性命,如今看来这个皇上还不至于那么傻。 原来他也知道,一旦姜皇后将所有的事宜安排好,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这个霸着皇位的人。 大婚12 原来他也知道,一旦姜皇后将所有的事宜安排好,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这个霸着皇位的人。 他之所以完全按照姜皇后的意思去做,只不过是明知道必死无疑,怕死的心依旧存着幻想,希望在什么时候出现奇迹而已。 而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帮姜皇后已经将权势之路完全搭通,等着他的,就是不久之后的死亡了。 难怪他的脸色难看到了这样的地步。 想通了皇上的心思,夜月心里不由得暗自冷笑一声。 奇迹,又怎么会在别人已经安排好死亡之路出现。 越怕死,那双死亡的手就会将你握得更紧。 姜皇后看着内侍躬身呈到宇文极身边,被芊芊伸手接过后,神采焕发的面容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侧脸对着皇上嫣然一笑:“如今七殿下抱恙在身,还望皇上恩准他回寝宫稍事休息,等晚宴开席之时再行上殿如何?” 皇上眼睛依旧半眯,听到姜皇后的话,抬臂欲挥,到了中途却滞涩了一下,那本来应该是随意挥一下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 在姜皇后顿时跳高的眉眼中,皇上猛然站起身,沉声说道:“七殿下抱恙在身,今日白昼的仪式全部从简。” 话音一落,一言不发的转身往来路返回。 夜月猜测得没错,皇上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这个大典不仅仅是宇文极和芊芊的大婚典礼,更是他活着的时候,参加自己的葬礼。 这样的认知,让他毫无心思再配合着往下演戏,帮自己一步步的挖掘坟墓。 脚步,才踏下一级台阶,身后就传来姜皇后悠悠的话语声:“从简也无不可,但皇上总要让这些前来参加大典的宾客一个安排吧?” 今天,有太多的事发生,她又怎么会让皇上有逃避的可能。 皇上猛然转身,和姜皇后对视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勉强笑笑:“这些事情,皇后自行安排就行了,不必问朕!” 大婚13 皇上猛然转身,和姜皇后对视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勉强笑笑:“这些事情,皇后自行安排就行了,不必问朕!”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既然在此,臣妾自然不敢逾矩自作主张。” 姜皇后脸上笑容不改,一边轻言笑语,一边站起身,缓步走到皇上身边。 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脸上关切神情,让在一旁看着的侍女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本宫知道皇上为了七殿下?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8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8部分阅读 下身体担忧,以至于心浮气躁。” 声音中,亦是温柔关怀,往大殿上里瞥了一眼,才轻声接着往下说;“但是皇上也不能为此怠慢了这些为我们云凌国效忠多年的臣子啊。” 皇上冷眼看着姜皇后张合的嘴,对她说得话,似乎冲耳未闻。 好半响,低头看着姜皇后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抬手将那双手从自己身上移开。 低垂着眼睑,似苦笑似嘲弄的哂笑一声:“皇后觉得朕应该如何安排呢?” “臣妾如何安排不要紧,最主要的是皇上满意。” 姜皇后神情和语气丝毫不变,眼眸却微微眯了一下。 她实在想不到皇上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消极对抗。 微微迟疑一下,知道此时不能再行逼迫,扬眉浅笑出声:“现在虽然是冬季,但御花园中也种植了不少抗拒寒冬的奇花异草,不若请众位大臣到御花园游玩如何?” 皇上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明明知道姜皇后将那些大臣留在宫中定有安排,却无可奈何。 用鼻音重重的应了一声,甩开姜皇后的手,径直转身离去。 姜皇后盯着皇上消失的那扇门,眼眸逐渐冰冷下去,提了提嘴角,返身走回座椅旁,柔声说道:“皇上为七殿下身子担忧,以致如此,只能委屈各位卿家到御花园游玩一会了。” ~~~~~~~~~~~~ 推荐好友风满渡文文《恶女当家:人间晚晴》 简介:穿越?好啊。可是,你只能穿成灰姑娘……的后姐。欺负灰姑娘是你的责任……切记,不能抢了灰姑娘的王子。后姐?恶人?好吧,后姐就后姐,恶人就恶人……只是,她不抢灰姑娘的王子,可保不齐,王子舍灰姑娘来就她这个后姐啊…… 结局1 夜月沿着御花园的小径悠然往前漫步。 寒风中,整个花园显得格外寂静,除了时而因为有事必须要从御花园穿行而过的侍女之外,再无多余之人。 姜皇后嘴里虽然邀请各位大臣到御花园里游玩,但也不过是嘴上之言。 除了寥寥无几那数人离开大殿,其余众臣皆是在大殿中三三两两饮茶谈笑。 不要说这样的寒风天气根本没有人愿意到这个北方猎猎的院子里,就算是真的有兴致,那些大臣又岂敢随意到御花园中游玩。 虽然基本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其中就里,但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却是每一个人都感觉得到的。 御花园乃是后宫之地,在这个多事之秋,贸然进入,若是莫名招惹上后宫是非,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是死,也死得冤枉。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心,让那些大臣全部都龟缩在点着红烛,烧着软碳的大殿里,悄声讨论今日这个可以说有辱国体的大典。 宇文极的犹如痴呆的神色,皇上突然不按照云凌国千古未必的大典规矩,断然退出大殿。 这些事情,又怎么可能以一个身体欠恙来解释。 这些疑虑,其实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们都藏在心里而已。 谁也不会也不敢将这个隐藏在心里的疑惑揭开。 唯恐揭开之后,等待着的让他们感觉到害怕的事情。 但等芊芊和宇文极二人也离开大殿之后,就算是那些平时推心置腹的臣子,也只是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连交头接耳都不敢。 唯恐因为那样的举动引起别人的疑心。 就在夜月离开大殿之时,整个大殿出来一些不关时事的风花雪月之外,再无第二个话题。 似乎每一个人心里都没有任何疑虑一样。 而之前坐在一旁的宇文厉和他的父王,在起身和大殿众臣拱手行了一个礼之后,率先离殿,跟在后面陆陆续续离开的几个人,也正是夜月一早就知道的。 结局2 而之前坐在一旁的宇文厉和他的父王,在起身和大殿众臣拱手行了一个礼之后,率先离殿,跟在后面陆陆续续离开的几个人,也正是夜月一早就知道的。 不管他们离去的时候装得有多么的不经意,但是夜月都知道他们都是姜皇后的人。 更清楚他们此时的离去,应该是在最后的关头确定一下行事的计划而已。 因为,他们都是那颗明珠中榜上有名的人。 夜月看似毫无目的地胡乱在御花园中闲逛,但视线却是始终不离前方远处分花拂柳而行的一个侍女。 就是因为这个侍女帮她添茶时眨的那一下眼睛,她才会从大殿里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侍女是到底是谁的人,是不是姜皇后派过来试探自己的,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夜月还是决定赌上那么一把。 也许 想到这个侍女也许是宇文极派过来的人,夜月的心,就忍不住有些愉快起来。 也许等一下她就会看到那个眼神不再发直,神志不清的宇文极。 也许,他只是装模作样给姜皇后看而已。 所有的也许,在夜月沿着那个侍女走过的路转了一个转角之后,顿时得到了答案。 这个侍女的确不是姜皇后的人。 但,也不是宇文极的人。 此处是御花园的便偶一角,在小径的尽头,一颗黄叶满枝的树下,一个男子背对着夜月背手而立,昂头的模样,似乎在看树梢枝条间的枯叶,又仿佛在看天上飘过的片云彩。 夜月有些诧异的停身站定,静静的看着那道身着明黄|色衣物的背影。 不用看到他的脸,就已经知道此人是谁。 普天之下,能穿着一声明黄|色龙袍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霎那间,夜月突然明白原来这个皇上将所有的仪式从简,任凭那些大臣逗留宫中根本就是故意的。 姜皇后需要这个时间将最后的细节安排好,而皇上,也同样的需要利用这个时间,为自己的性命做最后的努力。 结局3 姜皇后需要这个时间将最后的细节安排好,而皇上,也同样的需要利用这个时间,为自己的性命做最后的努力。 他只是顺着姜皇后的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已。 “夜月?” 夜月打量着皇上的时候,皇上似乎有所感应。 收回看往高处的视线,回首和夜月对视着。 他直接称呼出来的,是夜月本来的名字。 听着皇上对自己的称呼,夜月心里微微一震,侧脸挑眉含笑盯着皇上的眼眸,想从中找到他叫出这个名字是凭借心里的猜度还是已经确定。、 看到皇上眼眸中的笃定,夜月不由得有些诧异起来。 既不答应,也不否认自己的身份,缓步往前,走到皇上身边,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自信,自己现在的身份除了自己人之外,绝对没有泄露出去,直到刚才,从芊芊在大殿上的口吻语气来看,姜皇后那一方至今未能得知。 这个皇上又是从何得知? 她在等皇上的解释,若是不能让她满意或者放心,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皇上。 在这个时候,夜月绝对不会让任何泄露她身份的可能存在。 “这,是一个人告诉我的。” 似乎明白夜月心里的惊疑,也看到了夜月眼里的杀意。 皇上提了提唇角轻叹出声,神色之间虽然还是有些萎顿,但是比起大殿上那种毫无神采的模样,却也好了许多。 “哦?” 夜月轻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准备着皇上说出来那么名字后,在决定动不动手,轻笑出声:“却不知告诉皇上的那个人是谁?” “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皇上的答案,让夜月的心顿时重重的跳了一下,低垂着的眼睑也微微眯了一下。 其实在开口询问之前,她又何尝没有隐隐猜测到将她的身份告诉皇上的那个人是谁。 除了宇文极,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第二个人选。 结局4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夜月的询问,皇上眼里就闪过一丝怪异的笑意。 有苦笑,但是里面却杂夹着一丝狡黠。 “姜皇后在他的身上下了情盅,只要宇文极心里有情,他的神志就永远不能恢复。” 夜月心里微微一凛,猛地抬头盯着皇上:“情盅?” 这个情盅虽然是她闻所未闻的是盅毒,但是皇上说话的神情,却绝对没有骗她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看着皇上再次点头确定后,夜月不由得冷笑一声:“对宇文极而言,也许中了这样一个盅毒是一个幸运的事。” 讥讽的看着皇上那张瞬间有些讪讪的脸,嘲弄的轻笑出声。 将皇上已经想到却不愿意听到的事实说了出来:“若不是他心里对皇上有父子之情,上一次有怎么会在明明可以抓着皇上的手,趁机胁迫离去的机会白白放过,最终落到差点死在自己母亲手中的下场?” 跟着又是冷笑一声:“若不是他对姜皇后存着母子天性,只怕这一次姜皇后也未必能控制得住他。” “你错了!” 夜月的话音才落,皇上就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叹出声:“这一次,有情的不是宇文极,而是他的母亲。” 说着冷笑一声:“若不是皇后心底深处藏着一丝丝的母子之情,就算是我用那一箭勾起她对前事的记忆,她也断然不会到了最后放过宇文极。” “哦?”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静待皇上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详细告诉她之后,顿时冷笑出声:“皇上说得没错,你那一箭的确是为了救他而射出去的。” 皇上的武功虽然不高,甚至可以说不会武功。 但是,他会心计。 多年的帝王生涯,更让他的能成功的驾驭人心,知道人心的最弱点。 就是凭借着这一点,在宇文极看透姜皇后魔功破绽是杀死他之后的那些恐惧时,皇上也窥视到了魔眼所在。 结局5 就是凭借着这一点,在宇文极看透姜皇后魔功破绽是杀死他之后的那些恐惧时,皇上也窥视到了魔眼所在。 用同样的箭,射到宇文极被姜皇后射中的胸膛。 将姜皇后强行压抑下去的那些恐惧全部都引发出来。 同时,用他的杀意激发每一个女人对自己孩子潜意识里面的保护欲。 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宇文极,但是看到那时的情景,一种和她真正意愿截然相反的本能却占了上风,变成了她不许皇上杀死宇文极。 人心,有时候本来就是那么玄妙的事情。 没有真正到那个时候,谁也不敢断言自己到底会怎么做。 人生无数句若是我就会怎么样,其实只是因为没有身临其境的一句理所当然的空话而已。 夜月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刚才皇上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几乎看到了被那支箭插在胸口的模样。 也似乎感觉到了宇文极当时愤慨。 “皇后的武功在上次你们离宫之后就突飞猛进,宇文极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若不是朕及时赶到,只怕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皇上的叹息声,依旧轻轻的传到夜月耳里,让她嘴角不自禁的浮起一抹笑意。 笑容里,只有嘲弄和讥讽。 讥讽的看着皇上那张在她眼里,假到了一眼就能看穿的怜悯模样,冷笑一声:“如此说来,我和他倒是要感激皇上的救命之恩了?” 皇上的神情不变,依旧是那副慈父神情:“毕竟,宇文极” “皇上是想说,毕竟宇文极是你的儿子吧?” 不等皇上说完,已经对他这一套深恶厌绝的夜月冷冰冰的开口将话接了过去。 等皇上点头确定之后,夜月才轻笑出声:“皇上若不是因为你自己现在除了宇文极这条路,其余的已经无路可走的情况,只怕也不会那么好心吧?” 看着脸色骤然之间有些变色的皇上,夜月面色一沉:“到了此时,皇上又何必还要在夜月面前装模作样。” 结局6 看着脸色骤然之间有些变色的皇上,夜月面色一沉:“到了此时,皇上又何必还要在夜月面前装模作样。” 夜月的话还未落音,皇上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涨红起来,方才那个慈父的模样转眼不见,取代的是怒意。 重重的一掌拍在树干上,怒视着夜月:“放肆!” 自从变成了九五之尊之后,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就算是姜皇后也只是威胁,也没有如此当面直接戳穿他的话。 恼羞成怒! 看着暴怒中的皇上,夜月眼里的讥讽更甚。 “放肆?” 勾唇妖孽一笑,走到皇上身边,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嘲弄出声:“皇上现在除了还穿着天下这件独一无二的龙袍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是皇上?” 嘲弄的神情,让皇上脸上的怒意更甚。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爆发的怒气,转身大步往夜月相反的方向离去。 看着皇上的背影,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 似笑非笑的提了提嘴角,走到皇上刚才拍打的树干边,环抱双臂斜斜的倚着树干站着,抬眼看向覆盖在天心那层薄薄的云彩。 “夜月!” 过了不到一会儿,去而复返的皇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压低的声音略带一些沙哑,流露出他心里无法抑制的怒意。 夜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皇上回来,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他用自己的妥协帮姜皇后铺好了权势之路,也将他自己的性命送到了最后一程。 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最后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哪怕,那个机会也许只是一个幻影。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夜月说到吩咐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的语气,让皇上不自觉的咬了咬牙。 脸颊青筋不住的弹跳。 愤怒! 脚却像被什么钉在地上一样,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不顾一切拔脚而去。 结局7 脚却像被什么钉在地上一样,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不顾一切拔脚而去。 离去就是意味着自己放弃了最后一个机会。 “朕回来,不是为了听你牙尖嘴利的教训。” 皇上黑着脸,手掌紧攥成拳。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的怒意压抑下去,才能控制自己随时会拔脚离去,愤怒的语气,在这个时候却多了一丝颓然。 盯着夜月似笑非笑的脸,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朕是想和你们合作!” “合作?” 夜月紧紧地抿了一下唇,抬眼看着皇上,冷声说道:“皇上自认为有什么资本和我谈合作?” 皇上的脸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微眯起眼睛,冷声说道;“朕好歹是云凌国的天子,手握天下兵权,你说,朕还需要什么资本。” “但是皇上也是即将进入皇陵的人。” 夜月轻叹一声,抬手,将一片被寒风吹落的枯叶接入掌中,盯着那片枯叶上的经脉,轻声说道:“一个死人!” 说着,侧脸朝皇上盈盈一笑:“皇上身中蛊毒,要知道就算是将姜皇后杀死了,若无法解蛊,皇上的命终究还是保不住。” 皇上的视线也随着夜月的动作,停留在那片枯叶上。 听到蛊毒两个字,心里大震。 张嘴欲言,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夜月比任何都看得清楚他现在的处境,所有的假话,在她面前都是枉然。 他的生命,和夜月手里的那片枯叶,的确没有什么区别。 原来那种想和姜皇后做最后一搏的雄心,顿时被夜月的实话全部击溃。 从中了蛊毒之后,他就一直在研究着这个东西,又怎么会不明白夜月说的这个道理? 只是在藏在心里不愿意去想去承认。 心灰意冷中,漠然的看了夜月一眼,返身离去。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帮皇上解除身上的蛊毒。”只走了三步,夜月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过来。 结局8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帮皇上解除身上的蛊毒。”只走了三步,夜月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过来。 满意的看着皇上的身子猛然一震,夜月将视线移开,看着天心中已经移动到太阳另外一端的云彩,悠然说道:“就是不知道皇上舍不舍得。” 皇上的身子立即转过来了,再次的去而复返。 一把抓住夜月的肩膀,焦急的说道:“快告诉朕,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朕摆脱这个该死的蛊毒!” 这一次转身,和原来那不得不强忍着怒意返身回来的心情不同,但却都是为了活命。 夜月眼里已经有了笑意。 之前故意让皇上陷入死亡的阴影,本就是她刻意而为。 只有让皇上真的感觉到了他会死,才会死心塌地的按照她说的去做。 毕竟,这一次她要的是一件在皇上心里也许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抬手,将皇上的手从自己肩膀拿下来,放回他的腰际,沉声说道:“色蛊虽然厉害,但却终究是蛊毒的一种,只要有人能下,就有人会解,不见得一定要姜皇后解开。” “没错!” 对夜月刚才那大不敬的行为视若无睹,皇上兴奋的搓了一下手,朗笑出声:“如此说来,你一定知道有谁会解这个蛊了?” “我不知道到底如何解开这个色蛊,更不知道有谁能解开。” 夜月轻松到完全与自无关的 夜月的话,让皇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相互搓着的手,也停留下来。 想不到夜月在给他失望后给带给他一点希望,却又紧接着狠狠地把他踩到地狱里。 夜月的视线始终都没有停留在皇上脸上,但眼角余光并没有放过皇上的一丝一点,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心里暗自笑笑,脸上神情却是不变,悠悠然的展颜笑笑:“其实死亡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皇上又何必害怕?” 听着夜月的话,下一刻,皇上停留在半空的手,就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结局9 听着夜月的话,下一刻,皇上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就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愤怒的盯着无所谓的夜月,低声怒吼:“没错,的确是怕死,但试问天下谁不怕死?在能活下去的时候,又有谁愿意死?” 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将话从嘴里逼出来;“但是并不代表朕可以由着你随意戏弄!” 夜月含笑抿了一下唇,到了此时,皇上的心已乱,她也没有必要在继续刺激他了。 “我怎么敢戏弄皇上?” 挑眉笑看着皇上,轻笑出声:“我虽然不知道谁能解开这个蛊毒,但也知道它是姜皇后所下,而姜皇后这个下蛊的秘法,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你是说?” 皇上的脸色又是一变,惊喜不定。 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夜月不由得暗自冷笑一声。 为了一个死字,曾经可以冷静的将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皇上,也会变成一个患得患失的疯子。 脸上神情却是未变,重重的点了点头:“若是皇上能将姜皇后的势力瓦解,相信凌族在面临满族抄斩的情况下,定有人出来帮皇上解除蛊毒,以避其祸。” 说着,轻笑出声:“皇上刚才自己也说过了,这个世上谁不怕死,能活着,相信他们也不想死。” 皇上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把抓住夜月的手臂。 那双曾经冷酷的看着自己儿子死亡的眼,在这个时候竟然带了一些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我们联手将皇后杀死,如何?” “不可能!” 夜月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皇上顿时仲怔起来。 有些傻眼的看着夜月,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说道;“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救出宇文极,若是你不杀死皇后,永远都不可能和宇文极在一起。” 说着,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朕答应你只要帮朕除掉皇后,朕就帮你们办一个风光大婚!” 结局10 说着,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朕答应你只要帮朕除掉皇后,朕就帮你们办一个风光大婚!” 看到夜月嘴角逐渐浮起的嘲弄,急忙又斩钉截铁说道:“或者,朕保证在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宇文极!” “很抱歉,我不答应!” 夜月冷笑一声,斜斜的瞥了一眼皇上那张焦急的脸,面色更是往下一沉:“我不是宇文极,皇上的承诺骗得了他,却是骗不了我。” 抬手,将被北方吹拂到脸颊的发丝勾到肩膀后。 面如冰霜,冷眼看着皇上那一副故意装出的有口难辩的脸:“皇上现在自然是什么都答应承诺,可是一旦事成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不是宇文极就是我!” “怎么可能” 夜月快速的抬手打断皇上的辩解,冷声说道:“皇上也不要怪夜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这个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她的话,让皇上的唇立即就闭上了。 夜月说的是事实。 在演武厅那件事情发生之前,他对宇文极做出的那个承诺依旧记忆犹新。 但是 好一会儿,皇上才深吸了一口气,用最无可奈何的语气叹息出声:“朕这一次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朕也没有办法。” 长长的叹息一声,注视着夜月的眼睛:“如此,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帮朕?想必在你心里一定已经有主意,不妨说出来!” “皇上英明,夜月心里的确已经盘算好,就怕皇上舍不得。” 夜月眼眸一闪,冷声说道:“我要的,是皇上的玉玺!” “玉玺!” 皇上吃惊的低呼出声,眼眸骤然之间眯成一条缝,杀意凛然的看着夜月:“夜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想攥位!” “皇上说得没错,我的确想攥位。” 夜月勾唇妖魅一笑,俯身往前,凑到皇上不到一尺的地方,轻飘飘的说道:“但是皇上不要忘记了,有人比我还要大胆,不但攥位,还想弑君!” 结局11 夜月勾唇妖魅一笑,俯身往前,凑到皇上不到一尺的地方,轻飘飘的说道:“但是皇上不要忘记了,有人比我还要大胆,不但攥位,还想弑君!” “夜月!” 皇上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要逼朕,要不然大不了一拍两散,朕立即将你的身份泄露给皇后,到时候只怕活不了的不止朕一个!” “这件事不用劳烦皇上,若是皇上不答应这个条件,夜月等一下自会亲自去找皇后娘娘。” 听着皇上的威胁,夜月忍不住失笑出声,悠悠的说道:“皇后和七殿下终究母子连心,我是唯一能劝七殿下的人,想必皇后娘娘对我的加入,定不会拒绝,比起皇上的狡兔死走狗烹,两害相侵取其轻,我只能如此选择了。” 到了此时,她断然不会让皇上再拥有掌握他们生死的权利。 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就要将所有的权利全部握在自己手里。 皇上盯着夜月近在咫尺的脸看了半响。 好一会儿之后,才苦笑出声:“我有选择吗?” “没有!” 夜月斩钉截铁的撩出两个字,站直身子冷声说道:“但是,你最起码还能活下去,不是吗?” 耶律楚华看着夜月笑吟吟的踏入大殿,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等夜月款款坐到席位上后,他的眼睛也不由得亮了一下:“看来,你出去这短短时间,收获不少。” 夜月展颜一笑。 她的收获的确不少,现在那代表天下皇权的玉玺,就被她用绳子稳稳地系在裙子里。 有了这个玉玺,她就拥有三方军马中两方的指挥权,除了手刃武功高深莫测的姜皇后之外,其余的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这样的意外收获,将看到宇文极之后产生的丝丝颓然一扫而光,信心更是大增。 玉玺本非她奢求,却无意之间垂手得来,有怎么能不让她感觉在冥冥之间早有定数。 结局12 夜月看着从大殿外走进来的宇文厉,看到他眼里隐忍着的笑意之后,心里暗暗冷笑一声。 若是她没有猜错,在出去的这一段时间里,姜皇后的人已经做好了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最后计划。 而宇文厉在这一次宫变中,得到的好处只怕不少。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想了想,视线不经意的滑过走到席位上坐下来之后就不是注视着自己的宇文厉。 感觉着他眼里带着的那种明显的掠夺性的野兽眼神,夜月心里暗恨。 宇文厉这个眼神实在是过于赤裸,就仿佛用他的眼光在剥着她的衣服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夜月实在是不舒服到了极致。 眼神却是轻描淡写的瞥过宇文厉,仿佛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这样的举动让宇文厉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却看到夜月站起身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下,对一旁的耶律楚华轻声说道:“三哥,我平时吃的药丸好像没有带来。” “哦?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是丢三落四的,连这样的要事都能忘。” 夜月闻言,顿时哀怨的瞥了一眼耶律楚华,轻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娇俏的模样,让昂头注视着她的宇文厉心里顿时一荡。 很多不应该有的念头在霎那间涌上心头。 那些刚才在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更加全部涌上心头。 异样的冲动往一个地方涌去。 耶律楚华却似乎没有注意宇文厉眼里闪烁不定的神情,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眼里全是溺爱,落在旁人眼里,只觉得他对这个妹妹无可奈何。 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往大殿一旁的巨大沙漏看了一眼,沉声对夜月说道:“现在时辰还早,不如你立即赶回行宫,这样应该能赶得及。” “哦。” 夜月从桌面后绕了出去,视线再度滑过宇文厉的面容,一样的视若无睹,连笑意都不曾展露一下。 结局13 夜月从桌面后绕了出去,视线再度滑过宇文厉的面容,一样的视若无睹,连笑意都不曾展露一下。 就仿佛,在她眼里宇文厉和那些桌椅板凳没有什么区别一眼。 反倒是耶律楚华目送着夜月走出大殿之后,侧脸对同时收回视线的宇文厉笑笑。 眼里无奈更甚,微微耸了一下肩膀,叹息出声:“我这个妹妹身子不好,每日午后必定要吃御医帮她配置的药丸,要不然就会气喘不已,偏偏自幼又被她母妃娇宠惯了,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居然把药物放在行馆中了。” “哦?” 宇文厉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侧脸往夜月已经消失的大殿门看了一眼。 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思量什么事情一样。 心里如同交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放过这样的机会。 想到夜月离去前的漠然,那种冲动的欲望终于占了上风。 压抑着心里的狂躁,对耶律楚华笑笑:“也许极月公主只是一时之间忘了而已,三王子又何苦动气。” 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糟糕,若是三王子和公主说起此事,本帅还真的忘记了一件事。” 站起身对耶律楚华抱了抱拳头:“刚才侍从特意禀报边防有些兰陵国的愚民貌似意图不轨,现在边防聚集闹事,事关你我二国的要事,现在本帅只能失陪片刻,回府将此事处理妥善之后再行回宫。” “居然有这样的事!” 耶律楚华猛地站起身,脸色微变,注视着宇文厉:“如此我和宇文元帅一并处理如何?” “不必了。” 宇文厉急忙抬手阻止,沉声说道:“这个事情我全权处理就行,不敢有劳三王子了。” 说着用力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往大殿外走去。 几步之后却又返回,对耶律楚华抱了抱拳:“只希望等一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宇文厉又来不及赶回来的话,三王子帮本帅说一声即可。” 结局14 几步之后却又返回,对耶律楚华抱了抱拳:“只希望等一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宇文厉又来不及赶回来的话,三王子帮本帅说一声即可。” 耶律楚华起身微微亦抱拳还礼,沉声说道:“边疆要事为紧,宇文元帅但去无妨,若是别人问起,我自然会向他们解释清楚。” “如此,有劳三王子了。” 看着宇文厉点头后立即转身离去的背影,耶律楚华微眯了一下眼睛。 嘴角却不着痕迹的往上提了提。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种魔鬼一样冲动,只不过宇文厉这一次心里隐藏着的魔鬼,杀死的,只能是他自己。 宇文厉吩咐车夫将马车停留在兰陵国行馆旁边的一条街道上,踏下马车,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才缓步往行馆的方向而去。 到了行馆大门,并没有停留一下,而是顺着行馆旁边的私道径直往前走。 走过转角,往无人的道路看了一眼,屏声静气的聆听一下围墙那一端的动静。 凭着练武之人超人的感应确定里面暂时没有人经过之后,脚下用力,纵身越过围墙。 进到行馆中,快速的将自己掩藏起来,往周围张望一眼。 看着空无一人的庭园,缓步从藏身处走去来。 站在院子里的小径上,分辨了一下行馆的前庭后院后,抬脚慢慢的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眼里是兴奋的光芒。 感觉到自己身子起的那种不应该起的变化,宇文厉心里的兴奋更甚。 脚步却是缓慢的。 舍不得走快,他要慢慢的品尝这样的兴奋感。 脑海里,却已经浮现起自己将那个敢对他怠慢至极的极月蹂躏的想象,想像着她惊恐害怕的脸。 听着不远处细碎的脚步声,宇文厉眼里露出了一抹阴鹜的笑意,侧身,将身子藏在一棵树干后,侧目看着那渐行渐近的纤细身材,眼里那种嗜血的兴奋更甚,甚至连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结局15 听着不远处细碎的脚步声,宇文厉眼里露出了一抹阴鹜的笑意,侧身,将身子藏在一棵树干后,侧目看着那渐行渐近的纤细身材,眼里那种嗜血的兴奋更甚,甚至连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来的人,正是他的开胃菜。 在那抹纤细身形经过自己藏身处的时候,宇文厉手臂骤然一张,伸手将那个侍女拖拽到自己身边。 另外一个手在侍女尖叫出声之前,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从后面探头看着侍女那张惊惶的眼睛,轻飘飘的说道:“告诉我,你们公主的寝室在什么方向。” 抓住侍女手臂的手掌,从后面绕过她的身子,缓缓地游动到她胸脯上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用力捏了一下。 满意的看着侍女疼得猛然颤抖的身躯,手掌逐渐加力,附到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才悠然笑道:“你最后给我老实一点,不要逼我杀了你!” 侍女强忍着胸脯上传来的剧痛,惊恐的想点头,却发现捂着自己嘴唇的那双手犹如铁箍,只能是拼命的眨着眼睛。 宇文厉眼里的兴奋更甚。 抓着侍女的手指往下滑落,紧紧地卡在她的腰际,让侍女的身子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 勾唇一笑,轻声说道:“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往什么地方走。” 看到侍女慌乱的用眼神看向自己来时的路,宇文厉满意的笑笑:“是那边,对吧。” 架着侍女经过几个院落,听到侍女用鼻息传来的低吟声,宇文厉嘴角顿时往上勾了一下,脸颊贴在侍女的耳垂上,抬眼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景色。 看着空空如也的花园,不由得轻笑一声:“啧啧,这个行馆的下人,还真的是少,居然没遇到一个人。” 说着低头在侍女耳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斜眼看着她吃痛皱眉的模样,心情更是大好。 一直抓在胸脯上的手指慢慢松开,从皱起的衣领往里面探去:“看来,你只能是自己一个人上路了。” 结局16 一直抓在胸脯上的手指慢慢松开,从皱起的衣领往里面探去:“看来,你只能是自己一个人上路了。” 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滑过那挺拔的浑圆,到了心跳处。 心里一阵重重的激荡顿时冲了上来。 手指,运用内力骤然插进胸膛里,咬着侍女耳垂的牙齿缓缓的松开。 兴奋的看着侍女在自己怀里抽搐了几下,无力的往地上软去。 送开手,将侍女随意的拖拽到一簇花丛中放下,抬眼看着夜月的窗户,眼里是浓浓的情欲和兽欲。 在今夜的事情之前,他实在太需要一个能让他心情平定下来的发泄了。 缓步走到夜月房间门口,轻敲了一下门。 “门没有关,自己进来!将水放下之后就退出去。” 听到夜月清朗的声音和说出来的话,宇文厉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咙,抬起手悄然将门推开一条缝。 看着那道背着门,只着一件小小的肚兜,几近赤裸正在更衣的洁白身躯,宇文厉心里顿时更是一震,那一句变化的地方也传来一阵更强灼热。 脑海里浮现起夜月在大殿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一种莫名的兴奋让他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用最大的心神才能控制着它们往那个背着自己顶玲珑身躯走去。 悄声走到夜月身后,从后面一把抓住那黑云般的发丝,往后用力一拽。 另一只手在同时,也绕过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将这个让他兴奋不已的身躯拥入怀里:“公主,我今天一定要你哀哀的向我求饶” 话,说到这里哑然而止。 兴奋至极的眼眸在一瞬间变成了惊恐。 就像是一个本来已经以为抓到猎物的野兽,突然发现这个猎物只是猎人不下的诱饵而已。 被抓住发丝往后拽,不得不昂起展现在他视线里的这一张脸,根本就不是那个在大殿上那个傲慢无礼到让他一心想折服摧毁的高傲公主。 结局17 被抓住发丝往后拽,不得不昂起展现在他视线里的这一张脸,根本就不是那个在大殿上那个傲慢无礼到让他一心想折服摧毁的高傲公主。 一切都已经晚了。 宇文厉在心惊的同时,感觉到自己背心上一凉,一支冰凉的利刃透过背部,准确的刺入心脏。 不痛。 原来死亡的滋味,一点都不痛。 有的,只是随着冰冷剑刃逐渐变冷的身子。 宇文厉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一下,身体里的冲动也随着逐渐冰冷的心消散。 背上的利刃在他还残留着一丝神志的时候,缓缓地拔了出去。 上面的力道也将他的身子往后带落。 “宇文元帅,本来想留你到晚上的你,只可惜形势有变,而你又是如此性急。” 夜月戏谑的声音,也贴着他背心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宇文厉抓着女人发丝的手指颓然松开,仰面往地上跌落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刺入自己背部的,是一把精致的短剑。 拿着剑柄的手,纤细,但是却稳如磐石。 紧跟着,一张脸才映入宇文厉的视线里。 让他本来已经半眯起的眼睛再次睁大。 死不瞑目。 到了此时,心里不甘心至极。 那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居然连一招都没有使出来,就这样被人杀死了。 原来不管是否拥有足够强大的武功,到死的时候,还是一样。 在布局下,那些武功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今夜之后建国立业的梦想,还来不及实施,就被一个本来应该是他手中猎物的女人用一把短剑斩断。 在他身后的,正是那应该被他抓着发丝的那个骄傲极月公主。 又仿佛不是。 似乎,是那些被他掐死在手掌里的每一个女人。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喘息不?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9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9部分阅读 不已的宇文厉,夜月抬手,随意的从梳妆台上取过一块丝巾,缓慢的将短剑上的血迹拭去。 结局18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喘息不已的宇文厉,夜月抬手,随意的从梳妆台上取过一块丝巾,缓慢的将短剑上的血迹拭去。 低垂着的眼睑里,是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 无意之间得来的玉玺,让她和耶律楚华一致确定,修改原来的计划。 很多必须要推迟到姜皇后发动攻势之后的杀招,在手中筹码变化的情况下跟着提前。 那个牵制着他们必须让姜皇后和皇族两败俱伤的三军对垒,已经变成了只要将姜皇后那一方全然击溃就行。 提前杀宇文厉,势在必行。 随手,将手中拿着的丝帕往宇文厉身上一抛,笑笑,清朗的说道:“我叫夜月!” 听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宇文厉先是一怔,才是想起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 夜月! 原来,她就是那个姜皇后誓必除之而后快的东方夜月。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兰陵国的公主。 瞒过了所有的人,也杀死了他。 “你居然敢杀我!”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力气,宇文厉咬着牙拼命的吐出几个字。 就算是此时,看着夜月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杀意。 “杀都杀了,你说我敢不敢?” 夜月听着宇文厉愚昧的话,不由得失笑出声。 下一刻,面色却是一整:“而且大元帅你也说错了一件事情,杀你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若不是宇文厉自己的心被他那种嗜血的爱好弄得激荡不已,凭他的武功,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在这个房间里并不只是他看到的一个人? 宇文厉用力喘息一声,心里大恨。 他当然明白夜月指的是什么。 但是他更加清楚一点的就是,若是真正的打斗,夜月的武功和他想必,死的人,一定不是他。 夜月看着宇文厉含恨的眼睛,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你马上就要死了,却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结局19 夜月看着宇文厉含恨的眼睛,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你马上就要死了,却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说着,轻叹一声:“如果我是你,就会害怕,身为男人,对无数女人使用那么残忍的手段,作为云凌国的皇族,却背弃祖宗,为别族效力,真不知道死了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大元帅黄泉路上,是否已经侯立着无数冤魂等候。” 随着夜月的话,宇文厉眼里的恨意也逐渐被惊恐取代。 苦笑一声,张开口想说什么,嘴却被从心头反涌上来的大量鲜血堵住。 这一辈子,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公主,他已经断气了。” 惊魂未定慌乱之间将衣服胡乱套上的侍女,怯怯的看着地上的宇文厉,颤声说道。 夜月冷眼看着宇文厉,低下身子伸手探入怀里搜索了一番。 “我知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 将所有的物品都拿出来,一一检视后,挑出自己需要的东西,站直身,往门外艳阳高照的庭园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备车,回皇宫。” ———————————— 缓步踏进大殿,夜月脸上依旧是笑颜如花。 任何一个人都看不出,就是在刚才,她才将云凌国的大元帅杀死。 芊芊不知道在何时,居然已经到了大殿上。 正坐在耶律楚华身边巧笑嫣然。 看着这样的情况,夜月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若不是姜皇后已经认定她胜券在握,又怎么敢公然违背云凌国的风俗,让一个在进入定亲的王妃在大殿上这样露面。 看到夜月之后,在那边交谈甚欢的两个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耶律楚华的笑,是因为夜月的出现告诉了他,宇文厉的事情已然办妥。 出去的只有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注定了只能有一个。 夜月既然回来了,宇文厉就肯定已经到了踏过了黄泉路。 结局20 夜月既然回来了,宇文厉就肯定已经到了踏过了黄泉路。 芊芊更是在夜月尚未走进之前,就起身迎了上来。 伸手,握着夜月的手掌,挑眉含笑看着夜月:“刚才听三王子说姐姐回行馆吃药了,却不知姐姐生的到底是什么病,是否要紧?” 说到此处,皱眉说道:“姐姐也不早一点告诉我,那样我也好让宫里的御医帮你把一下脉,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 说着眼珠一转,轻笑出声:“不如就现在吧,反正现在也闲着无事。” 闻言,夜月的眉头顿时皱紧了。 娇嗔的斜眼往耶律楚华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淡然的笑意,清楚耶律楚华对芊芊说的正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言词。 心里气定神佯作嗔怒的说道:“王妃快别听我三哥胡说八道,只不过就是一些调理身子的药丸而已,哪有他说的那么要紧。” 说着反手握住芊芊的手指,轻声说道:“今日是姐姐的大婚喜日,怎么敢劳烦姐姐挂念这些许小事。” 挑眉,略略诧异的看着芊芊:“姐姐为何此时出现在大殿里,难道不用陪着七殿下?” “哦!” 听到夜月的询问,芊芊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了。 抬眼往大殿上环顾一眼,附到夜月耳边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刚才收到边防的紧急军务,想找宇文大元帅商议一下要事,谁知道宇文元帅刚才为了别的事情已经离宫而去,我只能在此等候,等他返回时立即带着他去见皇后。” 姜皇后身边的人手虽然不少,但真正的算起来,她才是唯一的心腹。 在宫门处,更是早就布下了自己的心腹,将进入皇宫的人一一记录下来。 遇到紧要人物出宫,立即回报。 接到宇文厉擅自离宫的消息后,在这个紧要关头,姜皇后自然对本就是皇族身份的宇文厉心生怀疑,特意让芊芊过来大殿守候宇文厉回来。 结局21 接到宇文厉擅自离宫的消息后,在这个紧要关头,姜皇后自然对本就是皇族身份的宇文厉心生怀疑,特意让芊芊过来大殿守候宇文厉回来。 等他回大殿,立即查明他出去的缘由。 正因为如此,芊芊才不得不将云凌国的风俗习惯抛到脑后,直接过来寻找宇文厉。 “啊?” 芊芊的话音才落,夜月的脸上就泛起了一丝惊疑不定的神情。 皱着眉头,迟疑了半响才犹豫着开口:“其实我也知道这也许是我不应该询问的事情,但边防要事,是不是兰陵国” “姐姐何必胡思乱想。” 芊芊听着不由得失笑出声,开始只想着只能用这样的藉口才能合理的解释姜皇后召见宇文厉的事情,却一时没有想到这样对身为兰陵公主的极月产生如此想法。 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编造什么理由去解释,只能是轻拍了一下夜月的,笑吟吟的说道:“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皇后娘娘指的紧急要事是什么,但是绝对和兰陵国无关。” 说着,对犹自用怀疑眼睛看着自己的夜月展颜一笑:“若真的是那样,皇后娘娘早就让侍卫将你这个兰陵国的公主押入天牢了,还会让你安安然然的坐在这里品茶不成?” 听到此处,夜月才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原来如此。” 脸上神色更是像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还真的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我们的父王受到j臣的挑唆,不顾我和三哥安危,趁着七殿下大婚之时对云凌国不利” 这样的装模作样,就算是不想,为了符合身份她也必须要装出来。 “小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耶律楚华的低吼声就响了起来。 站起身走到夜月身边,低头怒视着她:“父王向来对云凌国忠心耿耿,怎么会听信那些人的谗言,你这样入若是引起七王妃的误会 结局22 站起身走到夜月身边,低头怒视着她:“父王向来对云凌国忠心耿耿,怎么会听信那些人的谗言,你这样入若是引起七王妃的误会” “三王子何必在意极月公主的谈笑言语。” 芊芊眼角余光瞥着从大殿外匆匆小跑进来的侍从,脸上神色却是不变。 含笑打断耶律楚华的话,轻笑出声:“极月公主向来都是淳朴,说出来的话也只是有口无心,我又怎么会误会?芊芊还有些事,等一会儿再过来和三王子与姐姐闲聊。” 说完之后,才转头看向跑至自己身边躬身垂立的那个侍从,缓步往大殿深处走去。 到了台阶无人之处,才压低声音,用旁人无法听到的声音悄声问道:“怎么样?” “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到处寻找宇文元帅,但” 侍从看都不敢看芊芊一眼,低着的头,用同样小声的声音呐呐的回禀,稍顿片刻,才接着往下说:“但我们已经找到他的马车,听车夫说,宇文元帅在那里下了马车之后,就一直未回。” “但你却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芊芊眼眸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冷冷的望了额头上瞬间冒出汗珠本就是幽灵人装扮而成的侍从,轻笑一声:“你跟了皇后娘娘多少年了?” “十二年!” “算起来,也是一个老人了。” 说道此处,芊芊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记得皇后娘娘吩咐的命令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宇文厉,现在你回来了,他人呢?” “可是” 这突发的事情,让芊芊心乱的同时,也烦躁起来。 盯着侍从,冷哼一声:“没有可是,现在你立即再去寻找,若是找不到他,你也不用回来了。” 侍从心里一震,急忙用力点头,返身往大殿外小跑而去。 芊芊侧身回首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之后,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烦乱压抑下去,才款款往夜月的方向走来。 结局23 “怎么啦?” 还不等芊芊走到身边,夜月就展颜一笑:“看来皇后娘娘还真的是侧重姐姐,连这个大婚的日子,也要姐姐费心解决事情。” 此时观念着宇文厉的事情,芊芊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原定的计划安排好了,到头来,宇文厉却突然不见人影。 他身为突袭京城的主力还是其次,最让她担心的,就是宇文厉突然来来一个反伐。 毕竟,说到底,他还是皇族的人。 死到临头后悔也是难算的事情。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芊芊勉强对夜月笑笑,顺着她的话往下搭:“这个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就算是大婚,对皇后娘娘的大事,芊芊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说着,微微皱了下眉头,往大殿门看了一眼:“看来宇文元帅短时间内也回不来,我还是先去向皇后娘娘回禀一声罢了。” 夜月顺着芊芊的视线望去,心里暗笑同时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若是宇文元帅回来,我必定将皇后娘娘的旨意传到,让他立即去后宫觐见皇后娘娘。” “如此,有劳姐姐了。” 芊芊咬了咬下唇,往大殿上环顾了一眼;“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沿着大殿后的通道离去。 目送着芊芊离去,夜月面色一整,返身走回耶律楚华身边坐下。 才坐下,耶律楚华的就附到她耳边低声询问:“我们要不要提前将南宫一族从天牢里劫出来?” “不需要。” 夜月侧脸附在耶律楚华身边轻笑出声:“若是我们现在将南宫羽救出来,绝对会让姜皇后明白到底是谁在后面动了手脚,也许会猜到她想找的那个人并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暗算了。” 抬眼看着耶律楚华微微皱起的脸,夜月眼里笑意更甚。 坐直身子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 将自己从刚才看到的那些事情中感觉到思绪慢慢理顺。 结局24 将自己从刚才看到的那些事情中感觉到思绪慢慢理顺。 “三哥是男子,对军国要事自然是清楚明白。” 想了想,抬眼看着耶律楚华,轻声悠悠的说道:“但是你知不知道,在很多事情上,女人比男人差在什么地方?” “哦?” 耶律楚华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 夜月不是一个在这个时候还会说些无聊话语的人,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当下挑眉笑道:“愿闻其详!” “因为女人有一个毛病,要么,她就很相信别人。” 夜月用闲聊的口吻,悠然笑道:“要么,她的疑心病就很重,除了一两个人外,整个世上她都不会多相信一个人,哪怕是和她坐在一条船上的人。” 姜皇后行事,素来谨慎小心。 往往,谨慎小心代表的,就是那个人是一个疑心病过重的人。 从姜皇后在芊芊大婚之日也连番为事情奔波的事情上,夜月已经清楚,在姜皇后心里,真正信得过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芊芊。 至于其他的宇文厉也罢,其余暗地里和她结盟的王爷将领也好,在她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心过。、 只要她找不到宇文厉那个人,在疑心下,就不会动用宇文厉是事先准备好的兵马。 在这样心境的影响下,她更是会对其余的人,都产生怀疑。 带着相互猜疑的心,这一场战役,还未开始她已经输定了。 耶律楚华皱眉细细琢磨夜月说的这个疑心,耳边,却传来东方宇的朗笑声。 “好,极月公主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在一旁闲的无事听着他们闲聊的东方宇说到吃醋,更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掌。 冷笑一声:“就像是我那个夫人,世界上的人,除了她儿子之外,连我这个做丈夫的都不相信。” 夜月听到东方宇的话,眼眸一冷:“东方大人这些话未免有些过了,想必是你们之间有些误会罢了。” 结局25 夜月听到东方宇的话,眼眸一冷:“东方大人这些话未免有些过了,想必是你们之间有些误会罢了。” 说着挑眉笑道:“平时都没有听过东方大人提及自己的夫人,极月也福薄,一直未能一睹东方夫人风范。” “公主还是不要提起那个贱人,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这件事云凌都城人士皆知,下官也没有必要对公主隐瞒,那贱人居然疑心我想杀死自己的儿子,平时多方教唆,以至我们父子反目,生死敌对。” 看到夜月睁大的眼睛,东方宇以为她不相信,更是怒哼出声:“本官已经诏告天下,将那个贱人休了,死后也不得族中后人拜祭。” 夜月听着东方宇贱人长贱人短的,心里大恨。 面色却更是笑意盎然,起身对东方宇嫣然一笑:“都说夫妻同心,东方夫人为何会对东方大人如此猜疑,莫不是大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伤了她的心?” 稍顿一下,才冷笑一声:“又或者,是东方大人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 东方宇顿时说不出话了。 下意识的想起自己在明知道林清音想杀死夜月时的反应和处理,心里更是一怔。 到了现在,他虽然还是恨夜月杀了那双生子,但是,在孤身一人,身边无儿无女过了一年多之后,那种恨,却在不知不觉中杂进了一点说不出的思念。 毕竟,死人已经不能复生,他再喜欢那对双生子也是枉然。 而那个夜月,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儿子。 最起码,他还活着。 夜月将东方宇仲怔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在原来那个时空,学过心理学的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东方宇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不仅如此,就是东方宇心里那种矛盾的心情,她几乎都能想得到。 想到这里,夜月嘴角泛起一抹嘲弄。 很多事,在做错的一步之后,就再无回头路。 哪怕,是父子之间。 ~~~~~~~~~~~~~~~ 按照一贯的习惯,这两天在布局最后结局,到后天,或者大后天会爆发更新全文。 唉,说真的对不起亲们,因为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又加上楼上装修,和各种心情颓废,偶这本锦衣卫到后面真的写差了。 可以说是铂铂写书以来最差的一本。 对这本书,是真的很难受,也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居然写成这样。 在完结前,真的很感激追文到最后结局的亲们,在我写差了以后,都没有人说什么。 对不起了,偶下本会努力的。 结局26 看着夜月嘴角的笑意,东方宇也报以礼节性的一笑。 他哪里知道,现在自己那个恨到了骨子里,却不得不挂念的唯一一个儿子,就在眼前。 “耶律王子,极月公主,皇后娘娘有事请你们过去商议。” 听着小跑到夜月身边的内侍说出来的话,耶律楚华立即和夜月对视了一眼。 还不等夜月回答,抢先询问:“皇后娘娘找我们过去做什么?”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内侍低着头扬了扬嘴角,抬眼,有些嘲弄的看着耶律楚华:“皇后娘娘没说,奴才也不敢询问啊。” “三哥,既然娘娘召见,我们就过去一趟。” 夜月在耶律楚华还想开口之前对他展颜一笑:“也许是皇后娘娘觉得有些烦闷,找我过去解解闷呢。” 话一说完,也不等耶律楚华反对,自顾自侧脸看着内侍:“如此,有劳公公带路了。” 往大殿外走去时,夜月发现大殿里几近无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暗暗跟着他们的身形移动。 先是身为新娘子的七王妃不顾风俗礼仪单身进殿,在刚才,宇文厉失踪的消息,也由一些消息灵通之人传了出来。 现在更是皇后娘娘不应该有的单独召见外番王子和公主。 所有的一切,实在是太有违常情了。 等夜月跟跟随在内侍身后的身影一消失在大殿外,在大殿中等候的大臣相互之间就交换起眼神了。 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有些明了,今日的这个大婚,也许会发生惊天巨变。 夜月嘴角噙笑踏出大殿,有意无意的往侯立在大殿两端,随时准备听命的那些内侍瞄了一眼。 看到他们见到自己出来后毫无表情的脸颊,心里微微凛然起来。 低垂眼睑,视线落到自己身边的内侍垂在腰际的手掌上。 那双手,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关节粗大,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与肉齐平。 结局27 那双手,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关节粗大,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与肉齐平。 这样的手,哪里像是常年在宫中端茶倒水,服侍主子的人会有的? 分明就是一双练武之人的手。 而且练的,应该是硬功夫之类。 抬眼再次轻描淡写的扫视过那些看到人出来也不知行礼的内侍之后,夜月已然确定了一件事。 得知宇文厉失去行踪后,姜皇后已然按捺不住。 这些内侍,已经不是她从行馆回大殿时看到的那一批了。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些人,都是隶属于姜皇后掌握的幽灵的,她已经开始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提前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抬起眼和耶律楚华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暗猜度,姜皇后在此时将他们从大殿里召过去,到底所为何事? 芊芊有些心烦意乱的从姜皇后房间里退了出来。 就是在刚才,她才被姜皇后怒斥了一顿,为的,只是那该死宇文厉失踪的事情。 宇文厉不见的事情,本就与她这个被迫呆在寝宫里看着宇文极的人无关,但是 想到刚才姜皇后大发雷霆一副迁怒于她的模样,芊芊就忍不住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无声的挥挥手,示意守在房门外面的幽灵离去,芊芊才推开休息的寝宫。 站在门边,看着坐在失魂落魄坐在桌子旁边的宇文极,看着他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芊芊情不自禁的低头往自己身上的喜服看了一眼。 有些仲怔的走到寝宫的落地镜子前,端详着里面的人。 大红描金,牡丹富贵百鸟朝凤的衣料衬托下,她的脸,也被映衬出一种异样的红晕。 就仿佛和一个新娘子一样。 心里浮现起新娘子三个字的时候,她才骤然发现,根本就不是仿佛。 而是她今天就是新娘子,以后,也是宇文极的王妃,将要陪伴着这个已经被情蛊夺取心神的他度过一生。 结局28 而是她今天就是新娘子,以后,也是宇文极的王妃,将要陪伴着这个已经被情蛊夺取心神的他度过一生。 想到这里,芊芊那被衣服衬托出来的红晕在霎那间骤然消失。 透过镜子的反射,从镜中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的宇文极,她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第一次升起。 向来都以为姜皇后是真心疼惜她这个亲侄女,所以才会对她宠爱有加,还传给她拥用保持绝色容颜的武功。 但是,她现在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姜皇后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对自己儿子都没有情意的姜皇后,又怎么会对她疼惜。 宇文极身上中的是情蛊,若是有情,就只能如傻子一般过一生。 可若是没有情,恢复了神志,就算是她能忘记夜月,嫁的,也只是一个无情人而已。 返身,打量着这个四处都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寝宫。 嘴角顿时往上扬了起来。 笑容,却是苦的。 世间女子,谁不愿意嫁一个相伴终身的有情郎? 在这个时候,最难受的,居然就是他们这两个即将成亲的人。 走到宇文极身边,低头看着他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还在想他吗?” 问话的同时,眼眸也黯淡了下去。 若是宇文极不想夜月了,无情了,他的神志就会清醒。 这样的问话,岂不是废话? 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掌搭在宇文极的胸膛处。 眼眸里,有着一丝怯弱。 在大殿上,她可以含笑主动地挽着宇文极的手臂,甚至可以毫无顾及的将整个身躯都贴在宇文极身躯上。 但她面对着这个算起来已经是名义上的丈夫,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却不敢触碰。 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一个未满十七岁尚未出嫁的女子,而他,更是一个她从心里都不愿意嫁的男人。 结局29 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一个未满十七岁尚未出嫁的女子,而他,更是一个她从心里都不愿意嫁的男人。 “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好。” 看着宇文极的眼眸里,居然充满了羡慕。 有些仲怔的用指尖感觉着宇文极的平稳的心跳,芊芊的眼里流露出一种迷茫。 另一个手,在不经意之间,轻抚上自己的脸颊。 心痛不已。 脑海里浮想起初见夜月时,被她狠狠教训的情景。 平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她。 但偏偏是那样,那两巴掌却像是烙印一样,让她深恨的同时,也将她的心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嘴角,突然往上勾了起来,抬眼看着宇文极:“你的心痛不痛?我告诉你,我的心是痛的,我以为我已经忘记那个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肯放过我。” 视线,顺着宇文极的脸往下移,落到他的胸膛上。 搭在那里的手掌突然用力,催动内力狠狠地一掌按在宇文极胸膛上。 看到他因为剧痛用力皱紧的眉头,芊芊猛地站起来。 心里说不出到底是难受还是痛快,嘲弄的勾唇一笑,俯身凑到宇文极眼前,盯着他无神的眼睛,轻悠悠将话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吐出来:“你是男的,却将我爱的人抢走了,你也是我的丈夫,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 心里,却是悲凉的。 在这样一场感情里,输得最多的就是她。 宇文极和夜月为了彼此不顾自己生死的情形一一在目,而她,谁又是那个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 不知道为何,芊芊心里更是想到了自己为了夜月,不愿意听从姜皇后的安排,鼓足勇气收拾包裹想让他带走自己那一夜的心情。 在去的路上,踏在如银泻地的路上,她连女孩子独有的羞怯都顾不得,想到的,只是夜月同意带着她远走高飞之后的甜蜜。 结局30 在去的路上,她连女孩子独有的羞怯都顾不得,想到的,只是夜月同意带着她远走高飞之后的甜蜜。 在那个明月如银的月夜里,等着夜月回来。 如此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结果,还来不及开口,就是被夜月绝情冷漠的话,直接气得连包裹首饰都不要,直接返回宫中。 想到这里,芊芊看着宇文极的眼里,更是多了一分嘲弄:“还记得吗?那个包裹就是你帮我从夜月那里带回来的。” 咬咬牙,伸手从头上取下金簪。 狠狠地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眼眸也逐渐冰冷下去,抬手抓起宇文极的手腕,将他的袖子往上一挑,同样的,在他的手臂上也留下了一模一样的血口。 看着宇文极皱紧的眉头,芊芊面无表情地将自己腰间的丝帕拿出来,帮他缓慢的包扎着伤口。 嘴角往上轻扬起来:“但是,这一次我们都输了,皇后娘娘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后,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你,就会这样傻傻的好好的活一辈子。” 幽幽的语气,让本来用力往回拉拽手臂的宇文极,也停下手里的动作。 芊芊却是淡然一笑:“而我,就要一辈子心里装着一个人,却陪着一个连心都不再我身上的傻子过一辈子。” 帮宇文极包扎好,芊芊才低头看着自己往外涌血的手臂。 在那个手臂上,除了这一道伤口,还有无数道旧伤,也是在她每次不自觉想起夜月的时候,对自己的惩罚。 这些伤口,她从来都不曾让任何一个人看到过,就像是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一样。 她的魔功,永远都不会踏入最后一层,永远都会为了一个人心痛。 姜皇后以为她修炼魔功,是想绝情断爱,可是 她修炼魔功的原因,却偏偏是相反的,她是想得到爱,为的就是希望能真的如姜皇后所说,拥有着绝世的容貌。 结局31 她修炼魔功的原因,却偏偏是相反的,她是想得到爱,为的就是希望能真的如姜皇后所说,拥有着绝世的容貌。 却不是想如姜皇后所说,做一个手握大权的女人。 那样的权力,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想让一直深藏在心的那个人在她的绝世容颜下,意乱情迷心生爱慕。 在这样心思下修炼的魔功,怎么能忘得了那个人? 姜皇后只怕永远都想不到,在她想杀死宇文极那一夜,皇上能及时的赶到救下宇文极,只是因为有人提前去通知了他。 而那个人,就是她。 为了什么,只有芊芊自己心里明白。 门外,传来内侍低低的声音;“七王妃,皇后娘娘让你过去一趟,说让你和极月公主好好谈谈。” 芊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快速的走到梳妆台前面,拿起一块新的丝巾,口手并用,帮自己胡乱包扎好,往寝宫门走去。 经过宇文极时,手腕却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宇文极的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发现让芊芊心里一惊,急忙抬眼看去,看到宇文极依旧无神的眼睛,松了一口气。 扭动了一下手腕,想将宇文极的手掌挣开:“皇后娘娘找我有事商量,你在这里呆着就行了。” “我跟着你。” 宇文极沙哑声音说出的话,让芊芊顿时仲怔了一下。 “七王妃,皇后娘娘说了,让你立即过去。” 门外,内侍在稍候一下后,立即传来催促声。 宇文极的手指,依旧紧紧地抓住芊芊的手,半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力道之大,也不是芊芊能甩开的。 他失去的,只是心智不是武功。 有些无奈地低头看了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一眼,芊芊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宇文极往外走去。 对姜皇后的手段,却是心寒不已,事前,就是她也想不到姜皇后会在自己儿子身上下了这样的蛊毒。 结局32 对姜皇后的手段,却是心寒不已,事前,就是她也想不到姜皇后会在自己儿子身上下了这样的蛊毒。 宇文极中的情蛊的效果,除了姜皇后之外,最清楚的就是她了。 死蛊。 下了之后,就是连施蛊的人都无法解开的蛊毒。 无药可解。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冷眼看着跟在芊芊身边的宇文极,姜皇后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地。 视线直直的落到芊芊脸上,静等着她的回答。 “芊芊见皇后娘娘召见,而七殿下又抓着我不放。” 芊芊低着头,轻声说道:“一时无奈,只能是将他一起带过来了,反正七殿下已经如此,就是听到了什么,也不会泄露半点。” “本宫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本宫不想看到他” 姜皇后说到此处,骤然停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本宫看着一个傻子就心生憎恶!”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和宇文极那双无神的眼睛对视一眼。 是憎恶? 还是害怕?所以才不敢见到宇文极,所以才刻意多此一举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来掩饰? 芊芊心里暗暗猜度着这个问题,脸上神色却是不变,展颜对姜皇后甜甜一笑:“可是他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 满意的看着姜皇后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惶,已经得到答案的芊芊,急忙在抢在前面将下一句话说出来;“不过娘娘若是不想看到他,芊芊以后就不带他过来。” 说着用力抿了一下唇,离开踏进寝宫之后就松开她手臂的宇文极,走到姜皇后身边,抬手挽住她的手臂轻晃了两下。 娇嗔的说道:“姨娘,既然我们都不喜欢他,为何还要留下他的性命。” 说着抿了抿唇,斜斜的瞥了一眼呆呆站在原地的宇文极,眼泪,杀意凛然, 悠悠的说道:“姨娘,芊芊真的不想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结局33 说着抿了抿唇,斜斜的瞥了一眼呆呆站在原地的宇文极,眼里,杀意凛然,悠悠的说道:“姨娘,芊芊真的不想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不想也要过。” 姜皇后隐忍着被宇文极那双无神眼眸产生的不舒服感觉,沉着脸,冷峻的看着芊芊有些僵硬的笑容:“你记住,本宫希望这个是最后一次听到这个问题。” “可是” “没有可是!” 姜皇后声色俱厉的打断芊芊呐呐的话,冷声说道:“若是你不想和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就快点和他帮本宫生下一个皇孙,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孙。” 说到这里,面色一缓。 端起身边几子上的茶水慢慢的抿了一口,对芊芊笑笑。 声音也顿时放柔了稍许:“到时候,不管你是想杀了他,还是想陪着他这个傻子过一辈子,本宫都由着你。” 说着,声音骤然一变,冷声说道:“你明白了吗?” “是!” 芊芊抿了抿唇,默然的低头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芊芊明白了。” “那就好,极月和耶律楚华都在水榭阁中,等一下你去和他们好好谈谈。” “他们?” 姜皇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就是他们,宇文厉突然失踪,绝对事出有因。” 提及宇文厉三个字,姜皇后的语气就多了一丝恨意,冷笑一声:“当初我就一直怀疑,他既然已经位极人臣,大王府又已经荣宠一时,为何他还会主动和我合作。” “哦?” 这些事,都是芊芊来之前姜皇后就布置好的,听着她说出来的这个情况,不由得诧异的眨了一下眼睛。 想到一个可能,芊芊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姨娘,你的意思是?” “从一开始,他就是那边派来的卧底。” 姜皇后冷笑一声,握着杯子的手指下意识的猛然用力,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本宫已经派人去找大王爷了。” 结局34 姜皇后冷笑一声,握着杯子的手指下意识的猛然用力,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本宫已经派人去找大王爷了。” “娘娘的意思是?” 虽然已经明白姜皇后找宇文厉的父亲做什么,芊芊还是下意识的询问。 “他儿子是谁的人,做父亲的怎么会不清楚。” 姜皇后随手将手中捏碎的茶杯放到几子上,神色冷清。 勾唇笑道:“与其给他们算计着,本宫自然要先行动手,将身边的叛徒清除。” “现在我担心的只是我们夺取大权局势未定之前,那些不甘心的人,联合外面边防的守将杀回京城。” 说着,轻叹一声:“毕竟我们凌族真正的兵力,和云族比起来还是太少,而玉玺又不在我们手里,我们能做到的,只是送皇上归西后,帮宇文极登上皇位,借着宇文极的手,一步步将那些掌权的云族人消掉。” 芊芊眼眸闪烁,沉吟了片刻。 好一会儿才皱了一下眉头:“皇后娘娘为何不直接问皇上要下玉玺,只要有它在手,一道圣旨下去,那些将领谁敢挥兵都城?” “那个该死盗帅!” 芊芊的话才问出来,姜皇后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声。 有些事,她同样的没有告诉芊芊。 想到自己那一次的失策,居然误派一个不应该相信的人去办这个事,弄得这个事情被动至极,姜皇后不由得用力咬了一下牙。 手指,也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这个是她平生最大的错误。 却因为是自己全然失误,到了此时,事情不应该也已经发生,更不愿意对芊芊说明。 到了此时,不等不将咒骂咽了下去。 冷声说道:“都怪那个该死的笨蛋,堂堂一个皇上,居然连自己的玉玺都保不住,还妄言掌管天下。” 看着芊芊狐疑的眼睛,咬牙说道:“一年多前,皇上有一次出宫,身上的玉玺被一个盗贼窃取,时至今日,也未找回。” 结局35 看着芊芊狐疑的眼睛,咬牙说道:“一年多前,皇上有一次出宫,身上的玉玺被一个盗贼窃取,时至今日,也未找回。” “那” “皇上那里我已经想尽办法试探过,玉玺也不在他手上。” 不等芊芊询问,姜皇后就接口说道:“这一年多,皇上下达圣旨的时候,都是用临时雕刻的假玉玺。” 说着,冷哼一声:“那假玉玺他敢用,我们却绝对不敢用,要不然在局势未稳之前,有一个人拿着真玉玺出来,直指我们用假玉玺,天下人只怕都要造反,到时候,就不由你我掌控了。” 芊芊顿时不做声了。 姜皇后轻轻松松说出来的想办法试探,用的手段绝对不像她的语气那么轻松,皇上为此吃的痛苦,估计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到现在还是确定玉玺不在他手里,那就一定是真的。 默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这个时代,玉玺代表着什么,她怎么会不明白。 好一会儿才轻叹出声:“若是如此,我们还占领这个没有用的京城做什么?就算是得手了,也敌不住天下兵马。” “谁说没有用?” 姜皇后眼眸闪出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0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0部分阅读 眼眸闪出一丝决绝,冷笑一声:“若是我在驻守边防的士兵攻打京城之前,将都城中手握实权的大臣全部收复,该杀的杀,该收复的收复,无一丝流言出去,谁又敢说个不字?谁又敢率兵攻打都城?” “对,到时候局面稳定了,我们再一一对付那些将领,将他们手里的兵权收回来。” 芊芊眼睛先是一亮,接着皱眉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娘娘原来有这个把握,是因为宇文厉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是我们的人,那些将领皆是受命于他,现在” “现在,我们的筹码就在兰陵国。” 站起身,一边自己走到一旁取过一个茶杯,一边轻声吩咐芊芊:“极月公主这段时间和你相处的不错,你就去找找她,好好和他们说一下。” 结局36 站起身,一边自己走到一旁取过一个茶杯,一边轻声吩咐芊芊:“极月公主这段时间和你相处的不错,你就去找找她,好好和他们说一下。” “她?” 芊芊顿时用力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片刻,才轻声询问:“姨娘,恕芊芊愚昧,这个事情和极月公主有什么关系?” 想到极月那酷似夜月的容颜,芊芊心里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即将嫁给宇文极的时候,她还真的不愿意见到能让她想起夜月的人。 “怎么会没有关系?” 似乎明白芊芊心里的顾及一样,姜皇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冷冷的盯着芊芊的眼眸,在后者下意识的低垂眼睑避开她的视线后,才轻轻开口:“只要他们立即修书,秘密送到兰陵国,让他们立即出兵云凌国。” 拿着茶杯,转身看着芊芊:“到时候他们只要兵临城下,围而不攻就行。” 芊芊眼睛一亮,展颜一笑:“有他们牵制边防,那些边防将领断然不敢轻举妄动,擅自回京。” 姜皇后返身走到几子旁,拿起茶壶将手里拿着的杯子斟满。 却不送到嘴边,反而是往前一送,递到芊芊手边。 芊芊脸色微变,猛地单膝往地上一跪,颤声说道:“姨娘,芊芊怎么敢当。” “你既然知道兰陵国的重要,就给本宫好好的去和极月谈谈。” 姜皇后端着茶杯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弯腰将芊芊扶起来,轻叹出声:“千万不要让这个事情弄砸了。” 芊芊咽了一下喉咙,盯着姜皇后手里的茶杯,勉强笑笑。 跟在姜皇后身边虽然只有一年多,但她已经知道姜皇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这样的举动,绝对不对。 这个茶里,有没有东西,芊芊更是心知肚明。 想了想,缓慢的抬手接过姜皇后手里的茶杯,在姜皇后松开茶杯之时,感觉手里一沉。 结局37 想了想,缓慢的抬手接过姜皇后手里的茶杯,在姜皇后松开茶杯之时,感觉手里一沉。 那毫无重量的茶杯,在这个时候,仿佛重若千斤。 低着头盯着手里的杯子,始终没有办法将它抬起来放到自己唇边。 好一会儿,才抬眼看着姜皇后。 看到姜皇后冷峻的眼神,不由得轻颤一下,幽幽的说道:“姨娘,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 “这个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 姜皇后面无表情的和芊芊对视着,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平淡无波,连一丝感情也不带:“而是在这个时候,本宫谁也信不过。” 清冷的语气,让芊芊顿时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 真的事实就是她必须要将手里的这杯茶喝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茶杯放到嘴边,狠心一口饮下。 “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本宫自然会好好谢你。” 姜皇后满意的笑笑,伸手将芊芊喝完之后紧握在手里的茶杯拿下来,随手放到几子上时,另一个手掌也将芊芊的手握在掌中。 挑眉看着沉默不语的芊芊,柔声说道:“现在,你就用你七王妃的身份,好好的和极月谈谈,相信她会明白什么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芊芊勉强提了提嘴角,轻应一声,将手指从姜皇后掌中抽出来。 对姜皇后屈膝道了一个万福,站起身默然往外走去。 “我不管你心里以前有什么想法,但是从现在起,你都给我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放到心底,永远都不许想起。” 刚走到门口,姜皇后冰冷的声音传到她耳里,让她顿时怔在了原地。 迟疑着扭头看向已经端坐在椅子上的姜皇后,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保持沉默,还是为自己辩解。 姜皇后犀利的盯着芊芊片刻,随即移开视线,轻描淡写的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 轻轻的叹息一声后,注视着芊芊苍白的脸,轻声说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本宫不知道,那一夜是你去把皇上找来的。” 结局38 轻轻的叹息一声后,注视着芊芊苍白的脸,轻声说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本宫不知道,那一夜是你去把皇上找来的。”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在芊芊不亚于雷霆,立即疾声说道:“姨娘,我” 只能说得出一个‘我’字,后面的话,全部都消失在姜皇后清冷的眼神中。 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天底下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现在却被姜皇后直接点破。 心里震惊之余,盯着姜皇后的脸,连跪下求饶都忘记了。 好一会儿,芊芊脸上出现了决绝,咬牙说道:“既然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开始就对芊芊言明。” “因为姨娘知道那是你一时的无心之举。” 姜皇后仿若未觉芊芊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站起身走到芊芊身边,怜悯的看着眼前那有些发青的脸。 声音在瞬间也变得柔情无比,轻声说道:“姨娘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做,但对你的忠心,却是清清楚楚的,不管如何,你都是凌族的公主,断然不会为了那些外人对付姨娘。” 说着轻叹一声:“这些天,我已经看得很清楚,除了这件事,你一直也是为了姨娘的事情尽心尽力。” “芊芊只是在那夜听到姨娘提及那些日子的痛苦,怕姨娘日后又难受,而且,想到我们的计划断然离不开七殿下,才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芊芊心里一喜,急忙顺着姜皇后说的话往下说:“还望姨娘原谅才是。” 姜皇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长的看了芊芊一眼。 视线,往宇文极的方向瞥了一眼,勾唇笑道:“其实,你违背我的命令,背地里找来皇上的确是罪不可赎,但是,这个事情却没有做错。” 轻叹一声:“若不是你阻止本宫一时糊涂才做的决定,事情定不会如此顺利。” 芊芊虽然及时开口为自己辩解,心里终究还是忐忑不安,抿着唇不敢在开口。 结局39 芊芊虽然及时开口为自己辩解,心里终究还是忐忑不安,抿着唇不敢在开口。 姜皇后面色微微一沉,轻声说道:“本宫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话,这一次也就罢了,以后,本宫绝对不希望在看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你记不住,就好好想想你的命,这一次都是捡回来的。” 芊芊默然点头,微等片刻,确定姜皇后没有话交代后,默然的屈了屈膝,转身离去。 踏出寝宫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走了十余步,那颗心恨不得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膝盖竟然也感觉到有些发软。 后怕,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她差点站立不住。 低头看着自己相扣在腹部的双手,芊芊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想到自己刚才喝进去的那杯茶,恨不得立即用手将它们抠出来。 听着芊芊的话,夜月静静的沉吟了一下,抬眼和耶律楚华对视了一眼。 好一会儿之后,夜月才故意佯装勉强笑了笑:“其实,这个事情刚才皇后娘娘已经说过了,但是我们已经明确的回绝,七王妃又何必还要旧话重提。” “哦?” 芊芊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说道:“其实这些年以来,你们兰陵国对云凌国都是心怀不满,为何有如此机会还要拒绝?” 说着甜甜一笑,有些戏谑的看着夜月:“再说了,过不了多久,等出使兰陵的使者回来,你和我就会姐妹相称了,难道我们还会亏待七殿下的侧妃不成?” 夜月脸上一红,再次往耶律楚华的方向看了一眼。 用力咬咬牙,沉声说道:“难道皇后娘娘刚才没有告诉七王妃,我们已经对她言明之所以不答应,根本就不是为了别的原因,而是我们皆不是大王妃所出,在兰陵国中说不上话。” 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皱眉说道:“就算是我们修书回兰陵,这件事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结局40 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皱眉说道:“就算是我们修书回兰陵,这件事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芊芊的脸顿时有些发红了。 心里,却是暗暗恼恨。 姜皇后的确没有告诉她,在之前已经来找过极月二人的事情。 更没有提及半点极月为何会拒绝的事情。 只是在这个时候,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将这个难题丢给她,甚至连一个到底可以怎么承诺极月他们的指示都不曾给她。 现在,她可以说是进退两难。 擅自帮姜皇后做出承诺,又唯恐不合姜皇后的意思,徒添羞辱。 若是不帮她将此事完成,那一个办事无能之名,也是难以担当。 低着头,沉吟了半响终究是无法决定。 “其实,在刚才夜月也和皇后娘娘提及一个要求,到了现在,皇后娘娘让芊芊姑娘出来与我们相商,只怕娘娘的意思” 夜月说到此处,停下来侧脸和耶律楚华相视一笑。 “要求?” 芊芊眼睛一亮,疾声询问,从这个条件上,也许还能揣摩出姜皇后心里的决定。 “若是娘娘将出兵一事写成懿旨,让三哥带回去呈与我父王,同时写明将兰陵和云凌交界的十五个关防让与我兰陵,作为对我们兰陵国的奖励。” 夜月缓慢的将自己对姜皇后提出的条件对芊芊再重复一次,才朗笑出声:“若是这样我父王还不出兵,他就是一个傻子了。” 芊芊倒吸一口冷气后,顿时说不出话了。 这样的条件,姜皇后自然不会答应。 以她多疑的性格,自然不会相信极月和耶律楚华,懿旨一旦被别人所获后的后果。 到了此时,芊芊终于明白姜皇后让自己过来和夜月相商的意思了。 叫她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叫她过来商量,不过就是想让她帮写下如此密信,就算是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也能将她推出去将所有事情都顶下来。 结局41 叫她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叫她过来商量,不过就是想让她帮写下如此密信,就算是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也能将她推出去将所有事情都顶下来。 想到姜皇后在自己离开之前刻意点明的事情,芊芊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 面上神情更是不敢泄露半点,展颜轻笑一声;“就是不知道二位是否信得过我这个七王妃,如果我帮皇后娘娘写下” “七王妃,其实你应该知道此事的重要。” 还未等芊芊说完,噙笑站在一旁倾听的耶律楚华径直打断她的话。 “舍妹与七王妃情同手足,按说我不应该回绝七王妃的提议。” 嘴角那抹笑意在芊芊望向他的时候骤然消失,冷声说道;“但此事关重大,若是出了任何茬子,我如何对兰陵国子民交代?若没有皇后娘娘亲笔书写,没有中宫后印,此事耶律楚华拼着一死,也万万不敢答应。” 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是字字铿锵,绝无回缓。 芊芊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发僵,不由得皱眉看向夜月,轻声说道;“那姐姐的意思是?” “此事非同小可,极月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姐姐原谅。” 夜月抿了抿唇,为难的瞥了一眼芊芊。 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不若这样,皇后娘娘对我们也是恩宠有加,我们兰陵国出兵相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那十五个城池也就罢了,但皇后娘娘的懿旨,却是一定要的” “极月!” 还不等芊芊欲开口再行商议,一旁的耶律楚华脸色就变得难看至极。 低头怒视着夜月,声音也变得冷峻起来;“若是那样,我们岂不是白白的浪费军粮财力,此事万万不能。” “三哥言重了。” 夜月站起身,侧身直视着耶律楚华,沉声反驳:“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对我们恩宠有加,你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说,过段日子我和七殿下也” 结局42 夜月站起身,侧身直视着耶律楚华,沉声反驳:“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对我们恩宠有加,你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说,过段日子我和七殿下也” 说到这里,脸,微微红了一下。 板着的脸,却是一点都没有松懈下来,冷声说道;“父王平日最是疼惜我,这次出兵当成送给我的贺礼,也无可厚非。” 手掌,猛地抬起来阻止张口欲言的耶律楚华:“三哥,你不必再说,这个事情今日就由我做主了。” “你做主?” 耶律楚华冷哼一声:“你一个即将远嫁的女子,有何本事做主?不论如何,云凌国最低都要割五座边防城池给我们,否则一切免谈。” “三哥!” 看到耶律楚华冷哼一声,径直走到窗边,对自己的喊话直接无视后,夜月才回身对芊芊勉强一笑。 脸上全是恼羞成怒的神情,恨恨的瞥了一眼根本就不和她商议的耶律楚华:“还有劳姐姐帮极月的要求转告皇后娘娘,凡事,都由娘娘定夺。” 芊芊默然的站起身,对夜月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转身离去。 “你说,姜皇后会不会那么傻,真的写下那一封自寻死路的懿旨?” 目送芊芊的身影消失之后,耶律楚华等了片刻,走到夜月身边,悄声询问。 说完后,紧跟着低吼出一句:“极月,等一下不许你再多嘴!” “一定会!” 他们都做了那么大的退步,姜皇后情急加心喜之下,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漫天要价,正是谈判的必然手段。 从开始的十五个城池,到现在的五个,他们自始至终就不曾想要。 为的,就是这样一个杀价的条件,然后再主动地退那么大一步。 姜皇后若真的想要兰陵国牵制边防驻军,唯一的结果,就是写下懿旨。 话才说完,面色却是一沉,扬声怒喝出声:“三哥,这个事情你为何不由我做主,难不成你希望我这个妹妹嫁入云凌国之后,处处受人排挤不成!” 结局43 话才说完,面色却是一沉,扬声怒喝出声:“三哥,这个事情你为何不由我做主,难不成你希望我这个妹妹嫁入云凌国之后,处处受人排挤不成!” 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后,胸口犹自起伏不定,一副气愤填膺模样。 端起手边茶水一口饮尽,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将杯子重重的顿到桌子上:“亏我一直以为三哥是几个哥哥中间最疼我的,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个妹妹也比不上那区区十五个关防城池!” 耶律楚华的眼里已经出现笑意。 万万没有想到,夜月做起戏来,比谁都仔细。 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夜月后,一言不发走到窗边背手而立,再不回头看上一眼。 夜月独自做了好一会儿,才抬眼仿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水榭阁顶部的屋梁,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 若是她没有感应错,在上面,刚才就伏着两个人。 而现在,有一个已经悄然离去。 芊芊再次返回水榭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那兄妹二人一人沉着脸扭头坐在椅子上,一人背着手,凭窗眺望水池中的残荷。 看模样,还是为那十五个城池的事情对持着。 “七王妃你回来了?皇后娘娘是否已经有了答复?” 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夜月站起身对她笑语想问时,芊芊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姜皇后的决定转告给这两个正在生气的兄妹。 就是城池的事情他们已经闹得这番模样了,那个懿旨的事,只怕更不容商议。 迟疑着,那答复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夜月看着芊芊为难的神情,心里顿时了然起来。 眉头,顿时就皱的紧紧地了。 侧脸,挑眉轻声询问:“看来,皇后娘娘还是信不过我们。” 听着夜月说中的事实,芊芊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姐姐千万不要多疑,皇后娘娘虽然不愿意写下懿旨,缘由绝非姐姐心里所想。” 结局44 听着夜月说中的事实,芊芊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姐姐千万不要多疑,皇后娘娘虽然不愿意写下懿旨,缘由绝非姐姐心里所想。” 有了夜月将话挑开,芊芊后面的话也能顺利的说出来了。 抿了抿唇,轻声将一路上早已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皇后娘娘只是因为这个懿旨事关重大,怕你们一个不小心,将它落到有心之人手里,才是如此决定。” “姐姐不必多说,极月心里明白皇后娘娘的难处,娘娘不答应,极月心里早就明白。” 夜月无所谓的眨了一下眼睛,斜斜的往还面向窗外的耶律楚华瞥了一眼,轻笑一声:“如此也好,也免得我那个根本就不管妹妹死活的三哥,为了占不到便宜心疼。” “芊芊,看来你误会本宫的意思了。” 姜皇后的低斥声,紧跟在夜月笑语声后从水榭阁外传了进来。 声音落下,人才款步踏入阁中,一个内侍手捧托盘,紧跟在她身后。 从踏进水榭阁开始,姜皇后的视线就一直盯在芊芊脸上。 微眯着眼睛,声色俱厉的怒叱出声:“本宫什么时候让你这样回复三王子和极月公主了!简直就是自作主张!” 怒叱了芊芊几句,姜皇后脸上浮现起笑意,挑眉含笑看着因为她的到来,已经转身自立的耶律楚华。 脸上,却是长辈对晚辈那种带着一丝溺爱的责备。 “平日里,本宫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三王子居然是如此小气的一个人?” 侧身,抬手从内侍捧着的托盘里取过一封书信,取出中间的信笺,展开看了一眼,往耶律楚华的方向递去:“三王子看看,这样是否满意?” 耶律楚华迟疑了一下,伸手取过皇后递过来的信笺,只是看了一眼,脸色骤然变了一下。 将信笺折好,双手捧着呈到姜皇后面前,沉声说道:“皇后娘娘之举,让耶律楚华实在汗颜,还望皇后娘娘收回此信。” 结局45 将信笺折好,双手捧着呈到姜皇后面前,沉声说道:“皇后娘娘之举,让耶律楚华实在汗颜,还望皇后娘娘收回此信。” 姜皇后挑眉看着耶律楚华双手捧着的信笺,并不接。 勾唇一笑后,轻笑出声:“莫不是三王子觉得不满意?” “皇后娘娘大人大量,气度非凡,我又怎么会觉得不满意?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叹息出声:“但是,皇后娘娘这样做,岂不是陷耶律楚华于不义之地?” 信笺上写着的,正是他们想要的内容。 姜皇后亲笔书写,印下后印的联盟书,在上面清楚的写明了让兰陵国出兵出击云凌各个关防。 唯一超出耶律楚华意外的是,在信笺上面,不是最后说的五座关防城池,而是他们开始说的十五座。 寸土寸金,十五座城池的要价,对只是出兵围而不攻虚张声势的兰陵国来说,简直就是天价。 这样相当于正式确认的密信,怎么能不让耶律楚华有如此反应? 想了想,耶律楚华追加了一句:“我想,皇后娘娘上面的数字应该是写错了。” “哦?” 姜皇后抬起手,将信笺取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 眼里出现笑意的同时,反手,快速的将信笺塞回到耶律楚华的手里,轻描淡写的笑笑;“城池的数字没有错,本宫写的的确是十五座城池。” “还望皇后娘娘恕耶律楚华愚昧,娘娘想必应该知道,这个十五座城池也只是一个漫天要价而已,到后面耶律楚华更是已经确定要的是五座城池。”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狐疑的看着姜皇后;“不知皇后娘娘此举为何?” “极月公主过不了过久,就要嫁入我云凌国。” 姜皇后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般知道耶律楚华指的是这个,展颜一笑:“这些,就算是我下给兰陵国的聘礼,就是不知道兰陵王会不会满意。” 结局46 姜皇后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般知道耶律楚华指的是这个,展颜一笑:“这些,就算是我下给兰陵国的聘礼,就是不知道兰陵王会不会满意。” 耶律楚华心里暗叫厉害,若不是他现在和夜月已经结成同盟,只怕在姜皇后如此的条件下,已然心动。 姜皇后却是笑颜盈盈,挑眉含笑看着耶律楚华,轻声说道:“还有一点,明日三王子若是面见兰陵王时,可以言明本宫的意思。” 说着,将话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兰陵世代以来都是云凌国的下属国,三王子可以帮我转告兰陵王,若是此事功成,在三年之内,本宫会让新帝下旨,让兰陵国从此以后,永不需进贡!” 这句话不仅仅是耶律楚华暗自吃惊,就是被呵斥后低垂眼睑站在一旁的芊芊,也忍不住猛地抬起头看着姜皇后。 这个条件,比她刚才答应划给兰陵国十五座城池,还要让人心惊。 兰陵国隶属于云凌国数百年,虽然明着说是一个过,实际上已经相当于云凌国的一部分领土。 不管是任何一代云凌帝王,皆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若是轻易地答应,只怕云凌国的各个将领都不能接受,到时候势必引起争端。 姜皇后却是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 如此,简直就是引火上身。 在姜皇后的注视下,耶律楚华眼睛却是一亮。 睁大眼睛看着姜皇后同样窥视着他的眼,面色一整:“要知道君无戏言,皇后娘娘此言当真?” 姜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神情,同样的正色的一个字一个字将话从嘴里吐出来:“自然是真的!” 字字铿锵,落地有声。 话才说出来,耶律楚华立即就抱了一下拳头,朗声说道:“若得皇后娘娘如此眷顾,兰陵国就是不要那十五个城池又何妨。” 眼眸闪烁一下,侧脸对夜月说道:“事不宜迟,你我二人立即回行馆修书,让他们送回去。” 结局47 眼眸闪烁一下,侧脸对夜月说道:“事不宜迟,你我二人立即回行馆修书,让他们送回去。” “且慢!” 还未等夜月回答,姜皇后就笑盈盈的拉起了夜月的手。 视线却是看着耶律楚华,笑笑:“此时也不急在一时,毕竟你们兰陵国出兵相助的事情,只是本宫后续的一个准备。” 看着耶律楚华微皱眉头的神情,姜皇后立即猜到他心里的想法。 勾唇一笑;“本宫虽然位立后位,但终究只是一个胆小妇人,凡事皆会准备好一切才着手去做,是以确定日后兰陵定会帮本宫牵制将帅,本宫才能下定决心做出决定,绝非戏弄三王子和极月公主。” “皇后娘娘说笑了。” 耶律楚华亦是轻扬嘴角,对姜皇后抱拳作揖:“比起皇后娘娘的心事稠密,我等就仿佛莽汉,惹皇后娘娘和七王妃笑话了。” “三王子能够谅解,本宫这颗心就算是放下了。” 姜皇后抿唇笑笑,侧脸注视着夜月,嘴里悠悠的说道;“芊芊,你觉不觉得极月公主很像一个人。” 芊芊心里微微一怔,抬眼快速的瞥了一眼姜皇后。 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姜皇后突如其来的这个问话又是为了什么。 只能是无声的展颜一笑后,静待姜皇后自己将答案说出来。 姜皇后佯作嗔怒的瞪了一眼芊芊,轻叹出声:“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差,难道你忘了,当日初见极月时,你和七殿下都觉得她像一个人。” “夜月?” 还未等芊芊回答,夜月径自抢先将答案点破。 看着姜皇后微微颌首后,夜月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轻叹出声:“听说,他是东方家族的世子。” 提起夜月的名字,姜皇后的眼眸就微眯起,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起来:“你和那夜月长得的确酷似,若不是本宫敢肯定他是男子,只怕本宫都不敢相信世间上有人会长得如此相像。” 结局48 提起夜月的名字,姜皇后的眼眸就微眯起,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起来:“你和那夜月长得的确酷似,若不是本宫敢肯定他是男子,只怕本宫都不敢相信世间上有人会长得如此相像。” 说到后面,就变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虽然从来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但在她心里,最恨的就是夜月。 从夜月年满十五,出现在这个皇宫中后,所有的事情才逐渐发生,宇文极和她最初的决裂也是为了不许她杀夜月开始。 下意识的将宇文极对她的背叛,芊芊不时动荡的心,都归到了夜月身上。 更是不管青红皂白的,将所有的失误都归到夜月身上。 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强行压了下去。 沉吟片刻,将所有的说辞都在心里想好后,才冷声说道:“他的确是东方家族的世子,但他也有另外一个身份。” “哦?” 夜月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 这一次,她还真的被姜皇后突然冒出来的话弄得震了一下。 姜皇后说的另外一个身份,指的,是否就是她这个极月公主? 不仅仅是夜月,就是耶律楚华心里也是惊疑不定,看着姜皇后握住夜月的手掌,心里开始盘算等一下用什么办法从姜皇后的手里,将夜月救出来。 就在刚才姜皇后将信笺塞回他手掌间,耶律楚华已经明白,夜月原来说得的确不是笑话。 在这个云凌国中,武功最可怕最高深莫测的,根本就不是宇文极,更不是那个已经被夜月设计除掉的宇文厉,而是现在这个握着夜月手掌,一脸冷意的姜皇后。 那时候,他甚至连姜皇后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那信笺就已经回到了他的手里。 在耶律楚华盯着姜皇后手掌的同时,姜皇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 侧目,扫视了一下耶律楚华的因为紧张绷得更加轮廓分明的脸颊,嘴里浮现起一抹冷笑:“那夜月是那个昏君,故意派去七殿下身边间离我们母子的人。” 结局49 侧目,扫视了一下耶律楚华的因为紧张绷得更加轮廓分明的脸颊,嘴里浮现起一抹冷笑:“那夜月是那个昏君,故意派去七殿下身边间离我们母子的人。” 夜月和耶律楚华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姜皇后心智过人,在寻求援军时,不应该隐瞒的事情断然不会隐瞒。 她信不过夜月和耶律楚华,却信得过死人。 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不管他知道多少秘密,死了也只能将那些秘密带走。 派人去大殿邀请他们之前,姜皇后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夜月二人一口回绝,不答应修书兰陵国,她就将二人杀掉,将首级送还兰陵。 到时候,不但不用担心夜月和耶律楚华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兰陵王还会在送还首级使者的触怒下,一样会出兵云凌国。 效果虽然比这样两军联盟差了一点,也同样有效的牵制那些边防将士,让他们无暇挥军都城。 将所有的后招都算准,确定自己根本就不怕眼前这两个人泄露自己的秘密,姜皇后在第一次单独和他们在这里密谈的时候,就开门见山的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包括宇文极是她亲生儿子的事情,也用轻描淡写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了出来。 唯一没有提及的,就是夜月。 所有和夜月有关的事情,都是含糊的跳了过去。 事到如今,为了拉拢夜月这个草原公主,她断然不会将自己儿子因为爱上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和她反目的真像告诉她。 “若是没有那个夜月,七殿下就不会像现在一样,需要装病来消除皇上的杀心。” 听到此处,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甚至于连掩饰都掩饰不了。 更何况,她也不想掩饰,嘴角也往上扬起来一道笑意盎然的弯弧,看到姜皇后因为她这个举动顿时变得冰冷的眼眸,才急忙抿唇将笑颜收好。 结局50 更何况,她也不想掩饰,嘴角也往上扬起来一道笑意盎然的弯弧,看到姜皇后因为她这个举动顿时变得冰冷的眼眸,才急忙抿唇将笑颜收好。 眼里,却依旧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皇后娘娘,那夜月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锦衣卫而已,为何我觉得皇后娘娘对她颇为忌惮?” 说到这里,她眼里的笑意更甚:“以皇后娘娘的心智,就是天下也稳握在手,何必去理会一个小毛头?” 姜皇后用力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松开夜月的手,走到水榭阁的窗台边,深吸了一口气。 让那些寒冷的北风将提及夜月时的烦乱平息下去,头也不回:“他是皇上都要器重,破格敕封为极品锦衣卫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那也是。” 耶律楚华轻叹一声:“皇上非但将他敕封为世上从来未有的极品锦衣卫,更是不顾云凌国惯例,将夜月敕封为五大锦衣卫之首。” 闻言,姜皇后回眸对着耶律楚华嫣然一笑,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悠悠的笑道:“看来三王子对云凌国发生的事情还是上心的。” “我一心想和天下有名武士一较高下,那个夜月又是云凌国前些时候的风云人物,又怎会不知?” 对着姜皇后锐利的视线,耶律楚华毫不在意的笑笑:“只是七王妃前日已然说过,此人已经失踪数月,却不知皇后娘娘为何在此时突然提及此人。” “他没有失踪。” 姜皇后冷眼往芊芊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夜月和七殿下之间,有笔一定要算的账,前不久还有人看到他在京城中出现,若是本宫没有猜错,在今日,他一定会进宫阻止这场大婚。” 抬起手臂,伸手扶了一下发髻上的金步摇。 眼神清冷,也不知是对耶律楚华解释,还是自言自语,轻叹出声:“本宫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现在就在皇宫里,却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而已。” 结局51 眼神清冷,也不知是对耶律楚华解释,还是自言自语,轻叹出声:“本宫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现在就在皇宫里,却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而已。” 说着,返身盯着夜月,勾出笑道:“所以,除了修书兰陵之外,还要有劳极月公主帮本宫一个忙。” 夜月心里顿时一怔,此时她还真的猜不出来,姜皇后又想玩什么样的花样。 脸上神色却是不变,轻点了一下头:“帮忙二字不敢当,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本宫要你假扮夜月,和皇上联系。” 姜皇后缓慢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芊芊猛地抬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姜皇后,张嘴欲问,想了想,终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知道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反正,她不问也会有人问。 果然不出她所料,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沉吟片刻,直视着姜皇后,沉声说道;“以我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夜月当年就是因为背叛皇上才远避京城,此时极月假扮他去见皇上,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深吸了一口气,断然说道:“这个事情过于凶险,我绝对不会让极月去冒这个险” “若是平时也许是,但是今日那昏君自身难保,形势就不同了。” 姜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低头看着自己的白如凝玉的手背,冷笑着打断耶律楚华反对的话:“本宫和那昏君做了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怎么会不知道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到了现在,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哪怕只是微弱的活命机会。” “所以那昏君非但不会下令杀死极月,反而会千方百计的讨好她,拉拢她。” 耶律楚华紧紧地抿了一下唇,生怕自己笑出来,到了此时,他怎会还不明白姜皇后想要做什么, 强忍着笑意,用力皱眉看着姜皇后,脸上全是惊疑:“皇后娘娘此话怎讲?” 结局52 耶律楚华紧紧地抿了一下唇,生怕自己笑出来,到了此时,他怎会还不明白姜皇后想要做什么,强忍着笑意,用力皱眉看着姜皇后,脸上全是惊疑:“皇后娘娘此话怎讲?” 姜皇后含笑,上下打量了夜月好几眼,悠然笑道:“极月和那夜月酷似,昏君看到极月假扮的夜月后,定会将她当成自己最后的活命机会,到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极月稍作挑拨,皇上绝对会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底透露给她听。” 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将话说出来:“只要极月能从昏君嘴里套出,特别是他和那宇文厉到底想做什么,本宫就有十足的把握,一举将京城拿下。” 夜月一听之下,几乎忍不住失笑出声。 心里却是暗叹出声,姜皇后的确是什么都算计进去了,将皇上的性格也揣摩透彻,把皇上到了这个处境做的决定,算了个十足十。 不久之前,在御花园中,皇上的作为岂不正是姜皇后预料的一样? 而她,也的确为了宇文极,已经到了皇宫里。 唯一可惜的是,姜皇后没有算到,站在她眼前的极月,本来就是那个要假扮的夜月。 更没有算到,宇文厉根本没有她疑心中的背叛,而是被她这个真夜月假公主杀死了。 目送姜皇后一行人离去,水榭阁里只剩下她和耶律楚华两个人之后,夜月脸上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 有些兴致缺缺的走到桌子前面,随手打开姜皇后让人放在桌子上的包袱。 手指,无意识的翻了翻包袱里装着的男子衣饰。 食指一勾,将包袱中的金冠挑起来,套在手指上晃动把玩着。 毫无精神的撇了一下嘴角:“我突然觉得,今夜的战役已经毫无意思。” “哦?” 耶律楚华惊疑的看着夜月,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试探着询问:“你不会告诉我,想取消今夜的计划吧。” 大结局1 耶律楚华惊疑的看着夜月,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试探着询问:“你不会告诉我,想取消今夜的计划吧。” 此时,姜皇后已经对他们放心,那屋梁上埋伏着偷听的人,也已经悄然退走。 在这个情况下,夜月也不用演戏了。 随意的将自己丢到椅子上,慵懒的斜倚着椅背而坐好,才回答耶律楚华的问题:“若不是不能选择,我的确想取消!” 脸上神情更是多了一丝幽怨,挑眉看着一脸紧张的耶律楚华;“硬着头皮将一场已经没有悬念的战役打完,实在是让人厌倦。” 怎么样也想不到意外收获的一个玉玺,会带来那么多的连锁反应。 这个玉玺,让她决定提前杀死宇文厉。 无意之间,居然将姜皇后那颗本就多疑的心全然打乱,自以为是的到处弥补,帮她带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1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1部分阅读 那么多惊喜。 过多的惊喜,到了最后对天性喜欢刺激的夜月来说,就变成了失望。 到了现在,除去姜皇后那诡异的功夫外,全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是在刚才,她已经用假公主的身份,将姜皇后手里的人马多少和今夜的布置都套了出来。 姜皇后根本就想不到,她这个一心想得知别人布局的人,被自己的疑心病害成了已经钻进一个看不到的笼子里的野兽。 三方兵马其中孰强孰弱,谁输谁赢,都在她的掌控下,根本就出不了任何意外。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一个人让自己的右手和左手搏击一样,一进一退都由她一个人控制,’ 更像是自己帮自己手里的一只兵马布下局,然后在明知道是陷进的情况下,让自己掌握着另外一支冲进去一样,毫无趣味。 没有那种等待敌人上钩时的刺激和焦急。 也没有成功后的喜悦。 毫无乐趣。 一场没有悬念的战役,就跟一个毫不刺激的游戏一样,让本来早就打起全部精神,准备迎接今夜杀戮的夜月顿时兴趣全无。 大结局2 一场没有悬念的战役,就跟一个毫不刺激的游戏一样,让本来早就打起全部精神,准备迎接今夜杀戮的夜月顿时兴趣全无。 听到夜月后面的话,耶律楚华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夜月的感觉,他又何尝没有? 抬手,轻抚过自己的鼻尖。 嘴里更是轻叹出声:“的确是毫无意思。”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一步步的走到了这里。” 夜月猛地站起身子,一把抓起包裹,往水榭阁的侧间走去。 嘴里,叹息出声:“我还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好好的和皇上谈谈。” 为了让姜皇后被宇文厉失踪事情弄乱的心没有办法平复下来,夜月刻意在皇上那里尽量逗留。 等到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昏暗后,才侧脸瞥了一眼黑着脸默然不语的皇上,站起身,抱拳说道:“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夜月告辞。”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今夜的安排,你确定有完全的把握?” 看到夜月直接转身离去,皇上也慌忙的站起身,将自己已经担心了一个下午的问题问了出来。 听着皇上明显有些惊惶的语气,夜月停步嘲弄的无声笑笑。 回首,勾唇一笑:“皇上放心,一切都在夜月的掌握中。” 皇上咽了一下喉咙,看着夜月的眼里居然多了一丝可怜兮兮,好一会儿,才哑声说道;“你说,皇后会不会在今天就对我下手?” “怎么可能!” 迎着皇上惊惶的眼眸,夜月顿时想起姜皇后告诉自己的部署。 心里暗自冷笑同时,脸上神情却是丝毫不变。 笑吟吟的看着皇上:“皇后娘娘就是再着急,也断然不会在今夜就杀了皇上,皇上就将心好好的放在自己的胸膛里,让夜月帮你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视线,不经意的瞄过从远处匆匆过来的一抹身影,夜月勾唇一笑:“时辰已到,夜月先去大殿,就不耽误了。” 大结局3 夜月一身男子装扮,悠悠然地欣赏着沿路的风景。 她在刻意拖延着时间。 缓步走到离大殿有二十多步,一个侯立在大殿外的内侍急忙低头走到她身边。 脚步尚未站稳,嘴里已然低声询问:“极月公主,你的动作怎么那么慢,宴席已经开始,娘娘吩咐奴才在此等候公主,说” 正是跟着姜皇后踏进水榭阁之人。 “在路上除了一些茬子,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过来了。” 夜月径直打断内侍的话,脚步未停,一边走一边吩咐:“你等一下找一个机会,替我禀报皇后娘娘,就说一切都顺利,让娘娘按照原计划下手。” “是!” 内侍小声的应了一声,停下脚步躬身侯立夜月踏进大殿,才匆匆往绕过大殿往后面绕去。 ———————————— 夜月缓步踏入大殿,里面本来杂夹着的小声喧哗声顿时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皆侧目看着她这个不应该在此时走进这个大殿里的人。 恢复了男装打扮的夜月,再无一人错认成她是那个草原过来的公主。 就是姜皇后明知道来的人,是她吩咐特意做男装打扮得极月,心里也不由得重重的跳了一下。 面色在不知不觉中,也沉了下去,冷冷的注视着夜月的一举一动。 屏声静气的注视着夜月走到大殿上,抱拳作揖时,姜皇后情不自禁的微眯了一下眼睛,眼里杀意凛然。 现在在她视线里出现的这个人,和夜月实在是太像了。 相像得让她根本无法将他们当成两个人、 这个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人,却是抬眼展颜一笑:“极月参加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姜皇后到了此时,仿佛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 夜月一脸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皇上的方向瞥了一眼,递了一个一切安好的眼神给姜皇后,紧接着展颜一笑。 大结局4 夜月一脸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皇上的方向瞥了一眼,递了一个一切安好的眼神给姜皇后,紧接着展颜一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狡黠神色。 笑吟吟的往早就端坐在大殿最前端的芊芊看了一眼,轻笑出声:“当初极月第一次进宫之时,就曾听七王妃说过,我和一个人长得极其相似,所有就假扮一下,看看你们是否能认得出。” “原来是极月公主。” 大殿中,东方宇明显带着一丝唏嘘的话传了过来:“不要说别人,就是本官在公主开口之前难以辨认。” “是吗?看来我和那夜月还真的有缘,虽然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子,却长得如此肖像。” 夜月勾唇一笑,对着姜皇后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返身走到耶律楚华身旁坐下。 视线,越过耶律楚华的肩膀,看着他身侧空出来的两个坐席,和耶律楚华相视一笑。 那两个座位,一个是被她杀死的宇文厉的,另外一个就是宇文厉父亲的,姜皇后疑心之余,终究还是不会留着他活过这个盛宴。 姜皇后目不斜视,但是眼角余光却始终注意着身边皇上的神色。 看到他在极月开口时骤然变色的脸,眼里不由得露出了讥讽的神情。 从大殿后面的入后,刚才在门口等候夜月的内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附在姜皇后耳边悄声禀报夜月在门口对他说的那些话后,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躬身侯立在姜皇后身后。 姜皇后斜斜的瞥了一眼站在皇上身边的几个老太监,看到他们脸上防备的神情,眼里的嘲弄和讥讽更甚。 从皇上中了色蛊后,向来都是听命她的指令,将身边这些影子太监调走,不许他们跟在身边。 就是午间宴席,也未带着他们出来。 而现在,皇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反抗,是否,就是因为他自以为有夜月的帮助,在这一场生死较量中看到了希望? 大结局5 而现在,皇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反抗,是否,就是因为他自以为有夜月的帮助,在这一场生死较量中看到了希望? 想到这个可能,姜皇后顿时无声扬起嘴角,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抬手对皇上拱拱手:“皇上,臣妾敬你一杯,恭喜贺喜皇上。” “哦?” 皇上的眉头顿时就皱得紧紧的了,并未如姜皇后所愿拿起酒杯,带着一丝防备和淡漠,冷声说道:“朕有什么可喜可贺之事!” 姜皇后对皇上的神情毫不在意,径直展颜笑道;“七殿下和芊芊二人大婚,岂不不就是皇上的大喜?” “这个,只怕是皇后你的喜事吧?” 皇上嘴角泛起一丝说不出的是嘲弄还是苦涩的笑意,定睛看着皇后。 姜皇后却是盈盈一笑,抬手,将手里的杯子递到皇上眼前。 绝色脱俗的脸色,全是柔情笑意。 嘴里轻叹一声:“臣妾被先帝册封为皇后,已经二十七年,心里自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个人,七殿下虽然不是臣妾所出,但只要是皇上的子嗣,对臣妾而言皆是一样。” 低头,看着依旧在自己手里的酒杯,悠然一笑;“皇上的喜事,自然就是臣妾的喜事。” 皇上深吸一口气,往夜月的方向看去。 看到后者微微点头,心里顿时想起了夜月从自己寝宫离开之前,说姜皇后断然不会在今天杀他的事情。 心,顿时定了下来。 抬手取过姜皇后敬过来的酒杯。 手指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依旧是不能自己的轻颤着。 看着皇上颤抖的手指将酒杯里的酒水荡漾出来的微微涟漪,姜皇后嘴角顿时往上轻扬了一下。 白玉无瑕的手指猛然一松,整个身子都伏在皇上身上,静看着皇上咬牙将那个酒一口饮尽。 侧脸,俯身凑到皇上耳边,吐气如兰;“恭喜皇上。” 皇上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随着烈酒带来的辣喉感在胸膛里一路路滑落,拿着酒杯的手指也蓦然一麻。 大结局6 皇上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随着烈酒带来的辣喉感在胸膛里一路路滑落,拿着酒杯的手指也蓦然一麻。 酒杯,从不受控制的指间跌落。 还未落到桌面上,就被一双手接住,端端正正的放到他身前的桌面上。 接住酒杯的,自然是姜皇后那双白玉无瑕的手。 将杯子放好后,柔若无骨的手指往上扬,掠过额间鬓发,在满殿红烛的映衬下,那双手似乎带着一种让男人心跳加快的诱惑。 眉眼间,更是娇媚无比。 坐直身子挑眉娇嗔的看了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半分的皇上,胸膛处,多了一丝红色的抓痕。 姜皇后面色微红,似笑非笑的说道;“皇上,你的手怎么那么不老实” 揽在皇上腰际的手臂,看似无力,实际上却是将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肌肉的皇上支撑坐好,不让他滑落。 这个说法,让站在皇上身边的几个影子太监,眼里顿时露出来丝丝了然神情。 侧脸,将视线从姜皇后微微松开的衣领处移开。 皇上看都没有看皇后那张千娇百媚,让天下男人都心动不已的脸。 视线,直接落到了夜月脸上。 后者却是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不以为然的端起身边的酒杯,对愤怒忿恨的皇上举了一下,无声的,勾唇对皇上笑笑。 在她刚才去找皇上之前,姜皇后就明确的,毫不隐瞒的将她的打算对她全盘托出。 这个是姜皇后最大的好处。 只要她用得着一个人,往往在不会在关键的地方骗自己合作伙伴。 在她的计划里,今夜,就是皇上的死期。 姜皇后虽然不愿意冒险,在这个时候杀死皇上让自己被别人抓住话柄,但她更不愿冒险留下这个早就搞死的皇上,让他将自己顶事情透露出去。 毕竟,皇上不是傻子,在他明白自己怎么样都要死的情况下,全然听话的时候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大结局7 毕竟,皇上不是傻子,在他明白自己怎么样都要死的情况下,全然听话的时间,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迟早他会忍不住将他这堂堂一国之君,被姜皇后下了色蛊说出去。 会下定决心,来一个鱼死网破,告诉别人宇文极根本就是姜皇后亲生儿子的事情。 这个心思,姜皇后是怎么想的,夜月明白更知道。 但是,她为何要和皇上说。 在那些大臣眼里,一个玉玺和一个活生生的皇上比起来,还是皇上的话,来得有用点。 所以,皇上一定要死。 抬起手臂,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方向酒杯,轻描淡写的往皇上那双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瞥了一眼,视线就从他脸上移开了。 再也不看那个已经没有半点威胁性的皇上一眼。 嘴角,是淡淡的讥讽。 姜皇后只是告诉她要在今夜杀死皇上。 但是下的药,却是耶律楚华提供的。 一种草原上独有的,无色无味却能在瞬间麻痹人身上肌肉的药物。 效果是一种厉害的神经药物,能让人身上的神经瞬间麻痹,身上各种器官的机能,也在十二个时辰内,缓慢的停下来。 却看不出任何一点中毒的药物。 夜月嘲弄的神情和戏谑的举动,让皇上最初时的惊恐变成了愤怒。 要不是她信誓旦旦的告诉,姜皇后已经将所有秘密全盘对她说出,准备给宇文极和芊芊大婚一个月后,才对他这个皇上动手。 若不是她之前,递过来的那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又怎么会自己接过姜皇后手里的那杯毒酒。 今夜一战,自知凶险无比,才不顾和皇后之间的约定,带那些影子太监在身边。 为的,就是防备着姜皇后将他杀死。 却想不到,千妨万防,到最后却是在最以为不可能出事的时候,自己将那杯杀死自己的毒酒接过来,毫无防备的喝下。 大结局8 却想不到,千妨万防,到最后却是在最以为不可能出事的时候,自己将那杯杀死自己的毒酒接过来,毫无防备的喝下。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中了这样的毒药下,皇上还是奋力将颈部转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姜皇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几个字:“她是夜月!” 他要讲夜月的身份说出来。 就是死,也要拖一个人一起下去。 皇上以为他大声说出来的话,在药物的作用下,却变成嘴里含糊不清的低声呢喃。 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听的出来。 但是,姜皇后还是从他的嘴型上看了出来。 斜斜的朝夜月瞥了一眼,俯身凑到皇上耳边,悄声询问:“皇上是不是想刚告诉我,她是夜月?” 问完,头部微微后仰,笑看着皇上那双愤恨的眼。 皇上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药物,已经将他身上的肌肉完全麻痹,平时轻易之间就可以做的事情,现在就是费劲全身机能,都无法办到。 好一会儿才颓然放弃,只能是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确定自己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让皇上心里惊骇的,姜皇后看到他确定的举动后,眼里却露出了讥讽的笑意。 “我知道她是夜月。”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让皇上更加惊骇。 心里怎么样都想不到,姜皇后居然会知道夜月的身份,而且不但不杀她,居然她们两看上去还是合作无间的样子。 心里惊疑不定的时候,姜皇后笑吟吟的脸又凑到皇上耳边。 轻飘飘的笑道:“可是,皇上也许想不到,这个夜月是我让极月假扮的。” 皇上心里又是一怔,一时之间竟被姜皇后说出来的话,给绕糊涂了。 好一会儿之后,才明白皇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到底是什么,依旧一心一意认定在大殿上的,是草原上过来的极月公主。 大结局9 原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到底是什么,依旧一心一意认定在大殿上的,是草原上过来的极月公主。 一种愉快的感觉,从皇上的心里慢慢的升了起来。 取代了他刚才的愤怒。 人,天生具有的一种天性,帮他对死亡的恐怖和受骗的忿恨完全冲淡。 最起码,现在上当受骗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而且他已经明白了,坐在身边已经落到别人手里的姜皇后,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这个认知让皇上更愉快起来。 眼里,也逐渐浮现起一抹带着一点怜悯的笑意。 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姜皇后将皇上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展颜一笑间,挑眉看着皇上,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软语笑道:“皇上,被人玩弄于指掌之间的感觉,好吗?” ~~~~~~~~~~~~~~~~~~~~~~~~~~~~~~~~~~~~~~~~~~~~~~~~~~~~~~~~~~~~~ 感觉到一阵灼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夜月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脸顺着视线的方向望去。 和芊芊对上的时候,夜月微微吃了一惊。 芊芊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让她看不清楚的意味。 看到夜月侧脸看着她的时候,芊芊视线却又快速的移开,就是脸也有些红了起来。 这个举动,让夜月心里更是一怔。 不经意之间,眼睛却看向了坐在芊芊身边的宇文极,刚才被芊芊引起的诧异,顿时烟消云散。 宇文极的眼神,依旧是黯淡无光。 坐在大殿上,仿佛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感觉到自己心里发出一阵阵的刺痛。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宇文极好好的活下去,再不受人牵制要挟,但现在宇文极的样子,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到了最后,会不会只是白忙一场。 大结局10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宇文极好好的活下去,再不受人牵制要挟,但现在宇文极的样子,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到了最后,会不会只是白忙一场。 宇文极身上中的情蛊,就是下蛊的人,也无法可解。 想到这个问题,夜月几乎是慌乱的将视线从宇文极脸上移开。 生怕自己心里这个莫名产生的认知,会让她失去所有的勇气。 “极月公主,本宫敬你一杯。” “极月谢过皇后娘娘!” 听到姜皇后的笑语声,夜月抬起眼,对着那笑颜盈盈的姜皇后展颜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 笑语欢颜中,各怀心机。 这样一场御厨精心准备的盛宴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美味佳肴的可口。 就是大殿上那些不知情的群臣,也同样感觉到食不下咽。 在大殿的中间,犹自留有一抹拭不去的血痕,那是皇后娘娘下午派人直接诛杀大王爷时留下的。 死人虽然已经被抬走,血迹也被清扫干净。 但是,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恐惧,却残留在每一个人心里。 一直到殿外传来礼炮的声和礼炮骤然带来的光芒,大殿上的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声音,代表着这个食不知味的宴席终于结束。 夜月侧脸和姜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她用手挽着皇上站起来,笑颜盈盈的环顾了一下周围,朗声说了几句按照惯例说出来的场面话后,运劲扶着看不出任何一点中毒模样的皇上往大殿外走去。 大殿外的广场上,接二连三的巨响传来。 按照云凌国惯例,在这个婚礼盛宴完毕之后,是足足一个时辰的礼炮贺喜。 无数明媚娇艳的花在夜空上方绽开,将从大殿走出来的人脸上,都映衬地喜气洋洋。 不光如此,云凌国都城的街头巷尾也紧跟其后,燃放起民间自发的炮竹烟花,全城为了这个特殊意义的婚礼庆贺。 大结局11 不光如此,云凌国都城的街头巷尾也紧跟其后,燃放起民间自发的炮竹烟花,全城为了这个特殊意义的婚礼庆贺。 夜月静静的站在大殿外的空地上,站在人群里。 仰面看着夜空中的礼花。 她和姜皇后一样,都是在等待。 等待着这个发生在满城烟花炮竹巨响声掩饰下,那些正在展开的厮杀结果出来。 巨大的礼炮声,将拼杀时发出来的喊声淹没。 满城的烟花,把士兵手里擎着的火炬光芒做了最好的掩饰。 那些平日里刺鼻的血腥味,在硝烟的遮掩下,更是让人无法察觉。 姜皇后发现战事结束的时候,是看到硝烟中的憧憧憬憬从四周包围过来的人马才知道的。 透过浓浓烟雾,看着那些在礼炮声下,显得无声诡异的兵马,姜皇后的眼里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此时敢闯进皇宫的,除了她的人马,还能有谁? 视线,落在当先一名冲过浓烟的大将脸上。 看清楚来人相貌,姜皇后微微怔了一下,她已经隐约看清楚在马上朝他们这边飞驰而来的将领,是耶律楚华。 姜皇后急忙往身边的极月公主方向看去,本来应该站在她身边的耶律楚华已然不见。 她没有看错,那个人的确是耶律楚华。 在姜皇后侧脸查看的同时,夜月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同时侧脸,对姜皇后勾唇一笑。 这样坦然的神情,让姜皇后的心顿时有些了然起来,下意识的断定耶律楚华是为了讨好于她,擅自参加了今夜的格杀,帮她去收复皇上的兵马。 视线,再次转向耶律楚华方向后,姜皇后心里就猛然惊骇起来。 此时,突发的事情让那些点燃礼炮的内侍纷纷扔下手中的火把,四下逃命而去。 骤然之间停下来的礼炮声,让天地之间顿时格外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中,那些由远而进重重的马蹄声,就仿佛踏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大结局12 死一样的寂静中,那些由远而进重重的马蹄声,就仿佛踏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其余的将士,也紧随着耶律楚华从浓烟中穿越过来,停在姜皇后二十步左右的地方。 但是 他们的手臂上,都没有系着姜皇后吩咐的红色丝巾。 最起码,坐在马上的,一个都没有。 那些人的手,紧紧地勒住缰绳,在浓烟中有条不逊排成整整齐齐的整列。 能坐到这一点的,除了常年在马背上急驰的草原悍儿外,谁又能做到? 几匹快马跑出来,骑手将横搭在自己马背上的人往下一撩,又跟着快速的返回自己的马队中。 耶律楚华一身白袍,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英姿飒爽,含笑看着惊疑不定的姜皇后:“皇后娘娘,这个是我送给七殿下的大婚礼物,却不知娘娘喜不喜欢!” 语气中,带着丝丝嘲弄。 姜皇后的眼眸猛然眯成一条缝。 她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刚刚被丢到地上的那几个人,正是她这一次突袭都城中倚重的大将。 现在,他们却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角余光将因为药物作用,浑身麻痹的皇上眼里那诡异的笑意收到眼里,姜皇后突然明了了所有的事情,头也不回,带着皇上的身子骤然往夜月攻去。 鬼魅般的身形,快到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防备和闪避。 手掌,却落了空。 原来夜月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 “皇后娘娘是不是找我?” 夜月笑吟吟的声音,从耶律楚华的马匹后面响起来。 在看到耶律楚华的时候,她就知道只要姜皇后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百分百的对她出手。 当姜皇后回首看着耶律楚华还是,她就悄然离开,绕到耶律楚华身后。 “极月,耶律楚华,你们好大的胆子!” 姜皇后才说完,突然想起皇上在中毒后,对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她是夜月。 大结局13 姜皇后才说完,突然想起皇上在中毒后,对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她是夜月。 想到这里,姜皇后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下意识的转头往自己扶持着的皇上看去,看到和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这个人,眼里那抹讥讽诡异的笑意时,姜皇后眼里顿时杀意凛然。 猛然转头,冷眼盯着夜月。 好一会儿后,才一字字说道:“你是夜月!” 夜月不答,只是勾唇一笑。 这个问题,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回答了。 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如此酷似到相貌神态举止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侧脸,对着自己身边的,用单手拉着将缰绳的南宫羽展颜一笑:“你来了?” 抬眼看着他略显憔悴的脸,朗笑一声:“还能打不?” 南宫羽亦是轻笑一声,松手,在马背上一按,飞身下马站在夜月身边:“我还没有死。” 只要不死,就算是爬,他也会爬过来。 再重的伤,只要还能站的起来,他都能打。 南宫羽永远不会在自己的朋友和敌人生死斗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旁边。 夜月眼里全是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南宫羽好几眼。 才转头看着铁青着脸,用手扶着皇上的姜皇后,悠然说道:“你怎么还是那一身囚服,就算是刚从天牢里出来,好歹也要换一身衣服才进宫,这样,对皇后娘娘多失礼。” 南宫轩无声的笑笑:“这次,我们南宫家族都特意进宫给皇后娘娘道喜。” 踏前盯着姜皇后:“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欢迎。” 姜皇后缓缓扫视过眼前的那些人,嘴角浮现起的笑意一闪而逝。 面色骤然一沉,冷声喝道;“南宫羽,你全族犯上作乱,是皇上仁慈才将你们的狗命留到现在。” 侧脸,对站在皇上身后的影子太监冷笑一声:“张公公,你们说,南宫羽勾结外番,公然犯上作乱企图叛国,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置!” 结局14 侧脸,对站在皇上身后的影子太监冷笑一声:“张公公,你们说,南宫羽勾结外番,公然犯上作乱企图叛国,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置!” 张公公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万万想不到姜皇后不询问自己身边的皇上,却点名问他这个影子的总管。 常年跟在皇上身边,他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和姜皇后之间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想了想,沉声说道:“奴才向来只是服侍皇上,从来不过问朝中之事,凡事自然有皇上决定。” “哦?” 姜皇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张公公这个答案,本来就是预料之中。 嘴角却是泛起笑意,轻飘飘的笑道:“你的意思是,若是皇上不下旨,你这个对皇族忠心耿耿的人,在国家有难之时,就袖手不理?” “奴才不是” “不是。” 姜皇后面色一沉,冷喝出声:“不是什么?七殿下大婚,皇上已经喝醉,难不成没有他的旨意,你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话说的时候,视线却是缓缓的扫视过站在一旁的将领和锦衣卫家族的人。 接着追加上一句;“又或者,你们也一样,勾结番邦?” 张公公脸色微微一变,侧脸和站在一旁的手下面面相觑一番,皇上已经不能说话,其中缘由到底为何,他们无法得知。 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现在耶律楚华带着私自带着兰陵国精兵入京,意图不轨的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叛国通敌的罪名,任凭谁都承受不起。 好一会儿,张公公咬咬牙踏前两步,对耶律楚华抱了抱拳:“还请三王子束手就擒,不要逼我们出手!” 一直静静看着姜皇后表演的夜月,到了此时才是展颜一笑:“想必张公公必定认识我是谁吧?” 张公公看都不看夜月一眼,低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一年多前的那一场血战,亲身在场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夜月的身份。 大结局15 张公公看都不看夜月一眼,低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一年多前的那一场血战,亲身在场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夜月的身份。 鼻子里冷哼一声:“皇恩浩荡,夜月公子一年前既然已经离京,就不应该在回来。” 抬眼,微眯着眼睛盯着夜月,冷声说道;“更不应该因为心怀愤恨,勾搭外番,假扮草原公主,意图不轨!” “是吗?” 夜月本以为然的挑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现在,我终于知道皇上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了。” 抬眼,盯着一脸讥讽笑意的姜皇后:“难道你们这些做臣子的,都看不出你们的皇后娘娘到底有何居心,也看不出皇上已经身中剧毒,正受皇后胁迫?”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群臣心里皆是一惊。 立即纷纷转头看向姜皇后手里扶着的皇上脸上。 特别是张公公,脸上更是惊疑不定,微眯着眼睛细细查看皇上的脸色。 后者用力皱了一下眉头,重重的叹息一声;“夜月,你叛国一事已然败露,又何必还要血口喷人?” 侧脸往皇上看了一眼,冷然笑笑:“若是皇上身中剧毒,为何现在还是面色如常?” 皇上中的毒,控制的是神经和肌肉,此时,的确是面色如常,完全没有中毒迹象。 姜皇后说完,暗自冷笑一声,皇上现在已经中毒,哪怕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黑是白,都是由着她自己说。 耶律楚华带兵的事实,却是怎么样都抹不去。 姜皇后这样的话才说出来,张公公顿时松了一口气,踏前一步往夜月的方向逼去:“夜月公子,既然你执意不”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怔在了原地。 虽然烟花已经熄灭,但是,在宫灯的照耀下,夜月单手捧着的玉玺,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夜月看都不看逼近的张公公一眼,紧紧地盯着姜皇后有些惊疑的脸,勾唇一笑。 大结局16 夜月看都不看逼近的张公公一眼,紧紧地盯着姜皇后有些惊疑的脸,勾唇一笑。 “这个是什么,想必张公公比我更清楚吧?” 姜皇后的脸色骤变,扶着皇上往前走了一步,怒喝出声:“夜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玉玺!” “盗取?” 夜月展颜一笑,斜斜的往张公公的方向看了一眼,嘴里轻叹一声:“皇上一直以来,都是随身带着玉玺,张公公他们日夜陪伴在皇上身边,若是有人能从盗出传国玉玺,岂不是一个笑话?” 话才落音,张公公立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的确如此!” 姜皇后的脸,顿时就变得苍白无比。 夜月用的,和她是同样一招。 趁着皇上说不出话的时候,都是把话朝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能说得让别人相信,那就行了。 更是处处逼着周围的人,做一个选择。 要么,张公公就帮夜月做证,确定玉玺是皇上所赠。 要么,他就自己担负一个失职罪名。 守护传国玉玺不力的罪名一旦扣定,不仅仅是张公公,几乎所有的影子都要落一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夜月眼里的嘲弄更甚。 低垂眼睑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玺,轻叹一声:“张公公说我既然离开京城,就不应该回来,的确是对的,但是” 说到此处暗笑一声。 她虽然惯来不喜欢胡编乱造,但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却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 稍顿片刻,等众人眼里都露出一丝焦急神情,才冷眼看着姜皇后;“但是皇上受j人暗算,逼于无奈之下,只能是半年之前暗自派人寻到夜月,委以重任。” 四下里,一遍寂静。 姜皇后恨不得立即将夜月杀死,在此时却清楚的知道,突袭都城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只能是想办法糊弄过这些大臣,等宇文极按照云凌国惯例当上皇上后,再行谋略。 大结局17 姜皇后恨不得立即将夜月杀死,在此时却清楚的知道,突袭都城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只能是想办法糊弄过这些大臣,等宇文极按照云凌国惯例当上皇上后,再行谋略。 此时对夜月直接出手,群臣就算不阻拦,也断然不会在相信她这个国母。 种种顾虑下,一时之间也只能皱眉看着夜月,犹豫着。 张公公心里也是迟疑不定。 同样的,这个保护不力的罪名,比失去玉玺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深吸了一口气,微眯眼睛盯着夜月:“你说皇上遭人暗算,却不知有何凭证!” “这个问题,皇后娘娘想必比我还要清楚。” 夜月展颜一笑,似笑非笑的喟然笑道:“蛊毒,向来都是凌族最擅长的本事。” 说着面色一沉,冷眼往周围环顾一眼,看着那些神色之间将信将疑的群臣,冷声说道:“各位大臣,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没有发现,皇上这半年来的变化。”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群臣看着姜皇后的眼神,就已经不对了。 他们不但早就察觉皇上的变化,甚至私底下已经讨论过皇上对皇族动手的事情。 所有的不对结合起来,都说明了一件事,夜月说的是真的。 “半年之前,夜月奉皇上旨意,前往兰陵国求助,幸得三王子同意领兵前来救助,却被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人胡指我夜月通敌叛国!” 夜月的神色已经越发凌厉,视线移到说不出一个字的皇上脸上,怒喝出声:“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难道连这一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就一点都看不出这个是皇上精心布下的局!” 这样正义凛然,声色俱厉的话,在群臣耳里不亚于雷霆。 扭头看去,皇上虽然一个字不说,但他的眼里却是一种诡异至极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配上夜月刚才的一番说辞,落到群臣眼里,分明就是一种计谋得逞的狡黠笑意。 大结局18 这样的笑意,配上夜月刚才的一番说辞,落到群臣眼里,分明就是一种计谋得逞的狡黠笑意。 群臣立即相互用眼神交流,片刻,齐齐的点了点头;“是我等愚昧,幸得夜月公子及时指出,否则,云凌国的江山社稷定落入j人之手。” 姜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咬咬牙,往周围看了一眼。 看到那些大臣盯着她的眼神,全身防备和敌意,情知大势已去。 咬咬牙,压低声音对着夜月说道:“看来,本宫和夜月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皇后娘娘错了。” 夜月想都不像,直接抬手拒绝姜皇后的提议。 盯着她怒意凛然的眼睛,无所谓的笑笑:“此时正是非常时期,娘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当着各位大人的面明说。” “你” 姜皇后看着夜月不容置喙的神情,暗自痛恨,却不得不压低声音:“夜月,若是你一意孤行,本宫怕你后悔!” “娘娘,请说!” “夜月,你不要忘记了,若是本宫有罪,宇文极也活不了!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什么罪,他就是什么罪!” 夜月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姜皇后终于忍无可忍,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起来:“到时候,死的绝对不是本宫一个人!” 姜皇后挑明的话,顿时让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宫灯下,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宇文极俊美的相貌,和姜皇后的确有八九分相似。 让本来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的人,也开始质疑宇文极的出身。 看到群臣骤然睁大的眼睛,听着他们一时心乱纷纷交接的耳语,姜皇后眼里,已经泛起了嘲弄的神情。 就算是所有的事情都失败,她也绝不会让自己敌人好过。 就算死,也要拉着宇文极一起死,用宇文极的死,让夜月为此时的所作所为后悔一辈子。 大结局19 就算死,也要拉着宇文极一起死,用宇文极的死,让夜月为此时的所作所为后悔一辈子。 在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夜月所有的一切,全是为了宇文极。 几乎只是一瞬间,夜月脸上神情,就将姜皇后心里的信心完全打散。 在夜月的脸上,根本就找不出一丝半点的惊慌。 有的,只是浓浓的嘲弄。 “皇后娘娘在这个时候,又何苦还要说这些谎言来陷害七殿下。” 夜月轻叹一声,视线挪到宇文极身上:“皇上已经说得说得很清楚,七殿下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斩钉截铁的话,让姜皇后在一怔之?br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2部分阅读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未知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2部分阅读 之后,随即讶然失笑出声。 抓着皇上的手,走到宇文极身边并肩而立。 眼波流转,一一扫视过不断打量对比着她和宇文极的那些大臣,眼里是浓浓的讥讽:“难道,你以为凭着你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都变成瞎子?” “皇上向来都知道,我和七殿下的关系,更清楚在宇文极会都城之前,已经和我成亲。” 夜月不慌不忙的笑笑,将手里的玉玺往上抬了一下,沉声说道:“若不是他已经确定宇文极不是你的儿子,仅仅是因为巧合才会相貌相像,又怎么会将传国玉玺交给我?” 展颜一笑间,轻声说道:“难道皇上这样的决定,还不能说明一切?” 群臣本来已经笃定事情的眼睛,又开始迷茫。 夜月眼里的笑意更是明显:“看来等一下,娘娘定会拿出自己作假的证据,证明七殿下是你和王贵人调换过来的,证明现在在你身边的八殿下才是王贵人的儿子。”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姜皇后,夜月高高的挑了挑眉,悠悠然笑问:“皇后娘娘,对吧?” 她的话,让姜皇后顿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 夜月猜测得没错,姜皇后的确准备马上说出这些话,唯一不对的就是,姜皇后手里的证据是真的而已。 大结局20 夜月猜测得没错,姜皇后的确准备马上说出这些话,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手里的证据是真的而已。 只是被夜月抢先说出来后,她若是还这样说,就更显得假。 夜月也不会给姜皇后反驳的时间,下一刻,脸色就是一沉,冷声说道:“再说了,天下人皆知一句古话,虎毒不食子,若七殿下真的是娘娘的儿子,娘娘到了此时,应该是绝口不认,又怎么会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去威胁别人,试问天底下有没有这个道理!” 说着,踏前一步,冷眼看着姜皇后:“皇后娘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演戏陷害皇上最看中的七殿下了,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辨明其中真假” 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骤然往旁边一闪。 被夜月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姜皇后,恼怒之下,将手里扶着的皇上往芊芊的方向一推,手臂轻扬,配合着诡异的身形,瞬间接近夜月,往她的头顶抓落。 就是这样的距离,全心防备下,夜月虽然避过了头顶致命一击,但肩膀上的衣袖还是出现了四道裂痕,鲜血也迅速的从裂痕出沁出来,将袖子染红。 夜月心里更是一凛,她已经知道姜皇后的武功已经擎至顶峰,却想不到居然厉害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的速度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姜皇后相提并论,若是往后退,在下一刻就会被姜皇后鬼魅般的手抓中。 想都不想,脚尖点地,身子由后退改成前窜,在姜皇后第二次攻击还未洛下来之前,从她抬起的手臂下穿行而过。 还没有等夜月踏出第三步,姜皇后往前的身形在半空中蓦然转向,第二下攻击紧接而至,手指往夜月的后脑抓落。 姜皇后气极之下,攻击更是步步紧逼。 此时,只有杀了夜月,才能平息她心里的愤恨。 耶律楚华眼眸一眯,手掌在坐骑的颈部用力一按,身子凌空往姜皇后射去,半空中,腰间长剑出鞘,夹带着尖锐的风声往姜皇后背心追去。 大结局21 耶律楚华眼眸一眯,手掌在坐骑的颈部用力一按,身子凌空往姜皇后射去,半空中,腰间长剑出鞘,夹带着尖锐的风声往姜皇后背心追去。 南宫羽的身子也同时跃起,左手持剑,紧跟在耶律楚后而至。 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 救夜月。 要救下夜月,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得姜皇后回身。 姜皇后听着身后的风声,嘴角顿时往上轻扬。 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紧迫而来的寒气,手臂依旧往夜月的后脑抓去。 她的魔,经练到最后一层。 凭着那鬼魅般的身形,她有十足的把握,杀死夜月之后避开身后这两柄剑的袭击。 看到自己指尖的指甲穿过夜月后脑的黑发时,姜皇后眼里的笑意更甚,手指也快速的收拢。 夜月身形骤然一停,短剑从袖子滑落到手上。 借着身子往前的惯性,将头快速往前低下去的同时,拿着短剑的手往后很戳。 “凭你,想从我手里逃走,只怕是做梦!” 姜皇后展颜一笑,快速的吐出一句话,手臂跟着夜月的动作往下沉。 诡异的身形变化中,手的动作甚至比嘴里说话还要快。 只说到一半,那只白玉无瑕的手,就已经到了夜月的后颈处。 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却发现本来把握十足的一抓,合指后却是空的。 那本应该从后面洞穿夜月后颈的手指,就是连一丝血丝都不曾带起。 夜月居然从她的手里逃了出去。 姜皇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眯了一下眼睛,若不是她自己亲眼所见,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事实。 眼眸,在下一刻变得杀意凛然起来。 回身,快速的用指尖将耶律楚华袭击过来的长剑侧面轻弹。 耶律楚华凌厉无比的一剑,在姜皇后那根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手指轻弹下,轻轻荡开。 侧身闪避过南宫羽长剑幻化出的点点寒星后,姜皇后嘴里才怒斥出声:“芊芊,你敢背叛我!” 大结局22 侧身闪避过南宫羽长剑幻化出的点点寒星后,姜皇后嘴里才轻斥出声:“芊芊,你敢背叛我!” 她算的没错,夜月的确不可能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掏出她的手掌。 帮夜月的,是那个本来扶着皇上站在一旁的芊芊。 在姜皇后攻击的时候,芊芊丢开皇上,赶过来帮夜月逃过了一劫。 她练的同样是魔。 速度虽然比不上姜皇后,却还是来得及从已经胜券在手的姜皇后手里救下夜月,将她顺势往宇文极的方向退去。 听到姜皇后的怒斥,芊芊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姨娘,我不是有意” 她的确不是有意的。 一直到救下了夜月,芊芊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唯一知道的,就是在那一霎那,她不愿意看到夜月死。 话还没有说完,那苦笑就变成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低头看着姜皇后抓进腹部的手,好一会儿,才哑声说道:“姨娘,你” “本宫已经说过,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姜皇后轻轻松松的将手收回来,抬手,从腰际取下丝帕,慢慢的擦拭着手指。 视线越过芊芊的肩膀,望向站在宇文极身边的夜月,提了提嘴角。 眼眸中,却无半点笑意。 “你一而再的违背本宫的懿旨,背地里也就罢了,今日居然敢当面违令,本宫再不是你的姨娘!” 芊芊听着姜皇后的话,苦笑一声。 此时姜皇后说什么,又将她当成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姜皇后那一抓,带来的不仅仅是皮外伤,手指上带着内力,更是将她全身的经脉震断,再无生机。 侧脸,转头看着夜月,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空地上,罗列着成千上万的人,在这个时候,都被姜皇后鬼魅般的身形,和狠毒的出手吓得鸦雀无声。 整个皇宫里,除了夜风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和马匹发出来的喘气声外,再无半点声音。 大结局23 整个皇宫里,除了夜风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和马匹发出来的喘气声外,再无半点声音。 夜月看着芊芊的带着祈求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拉起宇文极的手臂,缓步往芊芊的方向走去。 她已经看出来,姜皇后那一抓,已经将芊芊的生命抓断。 耶律楚华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手中长剑在全身功力的催动下,剑尖轻颤,发出阵阵轻音。 姜皇后就站在芊芊身前,夜月这样,不亚于将自己送到姜皇后的攻击范围内。 刚想开口阻拦,却被南宫羽一把抓住手臂。 南宫羽眼里也是满满的防备,往前踏上两步,低声说道:“你阻拦不了她的。” 夜月既然决定在这个时候走到芊芊后面,就不会因为姜皇后在芊芊身边放弃。 说话间,长剑猛地往姜皇后攻去。 他能做的,只能是帮夜月将姜皇后拦开。 “南宫羽,住手!” 夜月低喝一声,侧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眼眸神情依旧迷茫的宇文极,勾唇一笑:“以皇后娘娘的本事,你根本就挡不了她一招,又何必急在一时。” 南宫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攻击却已经停了下来。 夜月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 以姜皇后的武功,就算是拼了命,他也挡不了多久。 姜皇后杀了他之后,依旧还是可以杀了夜月,轻轻松松的从这个皇宫中突围而去。 但是 但是现在他们中间武功最高的宇文极,却像一个傻子一样,任凭着别人拉着他的手,牵引着他的前后。 盯着夜月的侧脸,南宫羽咬咬牙,沉声说道:“难道你就要我眼睁睁的看着。” “只能如此!” 夜月头也不回,依旧看着宇文极,展颜一笑。 犹豫着,要不要真正的豪赌一把。 目光,在宇文极脸上流连一番,蓦然回首拉着宇文极继续往芊芊的走去:“你之前就已经明知道我是女的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傻?” 大结局24 目光,在宇文极脸上流连一番,蓦然回首拉着宇文极继续往芊芊的走去:“你之前就已经明知道我是女的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傻?” 走到芊芊身边,低头看着芊芊猛然抓住她的手指,挑眉轻笑出声:“后悔吗?” 若不是芊芊救下她,现在死在姜皇后手里的,是她。 芊芊勉力笑了笑,重重的点点头:“早知道你是女的,我就不那么傻了。” 夜月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在她和芊芊的手指间,明显的多了一样东西。 “是解蛊毒的药物。” 似乎明白夜月心里的狐疑,芊芊甜甜一笑。 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眸,让夜月想起来初见芊芊时,那刁蛮狠毒,却又天真无比的红衣美人。 此时的芊芊,笑起来的时候,毫无心机:“我以前趁你不注意,下了一个蛊在你身上,若是你现在不过来,等我死了,你就会慢慢的全身无力,最后只能是下去陪着我了。” 说着微微撅了一下唇,娇嗔的瞥了一眼夜月:“谁知道你那么坏,连我杀死你的最后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听着芊芊近乎顽皮的话,夜月不由得展颜一笑。 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觉得庆幸。 难怪不久之前,她会无缘无故的感觉到疲惫,原来是芊芊做了手脚。 芊芊的眼眸,在自己话音才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涣散,幽幽的喃喃细语:“你不是他,他根本就不可能对着我笑,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他恨死我” 感觉着芊芊抓着自己的手指不自觉的抽搐,知道芊芊立即就要死亡,夜月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另外一只手搭在芊芊已经微微发凉的手背上:“谁说我恨你的?你只是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话未落音,夜月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芊芊在眼眸一亮之时,已经停止了呼吸,嘴角,却带着一丝说不出是苦还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大结局25 芊芊在眼眸一亮之时,已经停止了呼吸,嘴角,却带着一丝说不出是苦还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夜月心里微微梗了一下。 纵使她一直以来都没不喜欢芊芊,但是,到了现在,心里却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惆怅。 将手指从芊芊的掌心中抽出来,扶着芊芊的腰部,弯腰将她平放到地上。 “好一个多情人。” 姜皇后从夜月弯腰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头部,嘴里轻笑出声:“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死?” 话未说完,垂在腰际的手臂猛然抬起。 手指微张,往夜月的头顶落去。 南宫羽和耶律楚华眼睛一亮, 夜月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径直缓慢的抬头。 嘴角,却浮现出丝丝笑意。 在姜皇后的手指离夜月的头顶还有三寸的时候,一柄剑抢在南宫羽和耶律楚华之前,悄无声息的划破夜空,逼到姜皇后手腕边。 姜皇后心里一怔,身子却是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快如鬼魅般的往旁边避去。 及时收回来的手臂也在剑砍在手腕之前,及时改变着方向。 脸上,依旧是笑意,一点惊惶的神情都不曾出现。 她根本就不担心。 只要这把剑最初时没有砍断她的手,凭着她鬼魅般的动作,她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哪怕这把剑被宇文极握在手里,她也一样的有把握。 所有的信心,都比不过事实来的真实。 姜皇后脸色惨白,惊疑不定的看着宇文极那带着一抹血痕的剑。 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那把剑她的手臂已经快速的变化了无数个方位后,还是准确无误的将她的手齐腕斩断。 宇文极的功夫,竟然在短短的这段时间内,超过了她的魔。 “你的功力擎至极点,是因为那无情。” 盯着姜皇后的眼睛,宇文极勾唇一笑:“而我,却是因为极于情!” 大结局26 盯着姜皇后的眼睛,宇文极勾唇一笑:“而我,却是因为极于情!” 他们都同样到了武功顶峰,只是走到道路是相反的而已。 夜月此时才缓缓地站直身子,抬眼看向一脸不可思议的姜皇后,眼里全是笑意盈盈:“无情的确是一种利器,但是再厉害的利器,却斩不断情。否则也不会有一句话叫做抽刀斩水。” 南宫羽和耶律楚华到了此时,绷得紧紧地神经才松了下来。 手中剑同时在半空中一顿。 想到刚才姜皇后抓向夜月头顶的情景,心,却在松懈下来之后,狂跳了起来。 “不可能!” 姜皇后惊慌失措的往周围张望了一下,退后一步,死死地盯着宇文极;“情蛊根本就无法可解!你” 嚷道一半,声音就停了下来。 不管可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 宇文极现在的模样,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被情蛊所困,痴痴傻傻的人? 宇文极的视线从姜皇后脸上移开,侧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夜月,勾唇一笑:“解铃还需系铃人,情蛊的解药就是情。” 夜月对他而言,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在夜月生命受到威胁,被芊芊救下来的时候,被情蛊压在心底无法挣脱情思到了极致,将情蛊化解。 情蛊压抑他心智的时候,却也将他的情提高到了极致。 让他的武功在摆脱情蛊时,达到了顶峰。 夜月的视线却是一直看着姜皇后,眼神也越来越诧异起来。 在姜皇后断臂流血后,她就一直觉得姜皇后的相貌在变化,就仿佛一个人在瞬间慢慢衰老下去一样。 血流逝的越多,姜皇后的相貌就越老。 甚至,到了后面,比她本身的年龄看上去都还要老。 那绝世风华的佳人,在霎那间,竟然变成了一个满是皱纹的老妪。 夜月的诧异,绝对比不上姜皇后自己的心慌,只有她才知道,她身上的魔功随着断臂处的那些血,也逐渐的流散出去。 大结局27 夜月的诧异,绝对比不上姜皇后自己的心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现在她身上的魔功随着断臂处的那些血,也逐渐的流散出去。 虽然只是断了一条手臂,但在短时间内,她居然变得连直身站立都艰难无比。 魔,最大的忌讳就是受伤。 她绝世的容貌,到了顶峰的武功,本就是靠着自身里养着的蛊虫吸食孕妇精血而来。 随着血的流失,蛊虫已经开始反噬她的精血。 姜皇后跌坐在地上的同时,察觉到夜月异样的眼光,和所有男子看到她时都不可能有点厌恶神情,顿时心慌意乱起来,尖叫出声:“帮本宫拿镜子来!” 夜月看着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的姜皇后,心里逐渐开始有些了然起来。 闻言,顿时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回眸往因为无人扶持,倒在地上皇上看去,看到他眼里的愤恨,不由得勾唇一笑。 此时,她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最恨的是谁。 姜皇后已经落到这样的地步,皇上最恨的人,就是现在好好活着的她和宇文极了。 戏谑的笑笑,缓步走到皇上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轻叹一声;“皇上放心,七殿下定不会负你所望,会做一个以民为重的明君的。” 看着夜月轻叹时,眼里出现的浓浓讥讽笑意,皇上眼眸里骤然出现的杀意。 抬眼望向躬身站在一旁的张公公,眼睛顿时一亮,怒吼一声:“传朕旨意,立即杀掉宇文极和夜月!” 吼完之后,才发现原来所有的吼声都只是在他心里而已。 能听到的人,只有他自己。 身上中的麻药,让他连张开嘴都不可能。 “立即传太医!” 夜月沉声吩咐身边的内侍,将皇上交到张公公手上:“皇上中了皇后娘娘的剧毒,吩咐太医立即联手诊治解毒。” 说完,抬手挽起宇文极的手,缓步往大殿走去,经过一个犹自被吓得发呆的侍女身边时,轻声说道:“你难道没听到皇后娘娘要照镜子?还不快点去取来!” 后记1 夜月皱着眉头和近在咫尺的那双桃花眼对视着。 好半响之后,冷声说道:“皇上,你明天还要上早朝,能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宇文极的唇堵住了。 呼吸,在唇舌相交下,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两个人都感觉到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宇文极的唇才恋恋不舍的从夜月唇上移开。 手指,却依旧在夜月的腰际游移着。 满意的看着夜月异常绯红的脸,又凑到她的耳垂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细长的桃花眼里,却是十足十的哀怨。 “小夜月,我发现你不爱我了!” 宇文极突如其来指控,让夜月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你在怀宝宝之前,从来不叫我皇上的。” 纤长的手指在夜月微微凸起的腹部指了一下,脸上醋意横生:“自从有了他,你就动不动对我说,皇上,你明天还要上早朝,可以给我滚到一边去睡;皇上,我想睡觉,你给我闭嘴,等等” 夜月侧脸想了想,貌似宇文极说的都是真的。 微眯起的眼睛顿时放松了,笑吟吟的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叫你?” 宇文极再次在夜月的耳垂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幽怨的说道:“我觉得还是你以前叫我极比较好听。” “你确定我曾经这样叫过你?” 宇文极顿时不说话了。 夜月貌似还真的没有这样叫过他。 抬手摸了一下鼻子,挑眉偷瞄了一眼夜月的神情,桃花眼里的哀怨更重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吧,但是你以前也从来没有叫过我皇上!” “就算是你以前连名带姓一起叫我宇文极的时候,那模样和母老虎没什么区别,但是哎哟!” 宇文极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痛呼取代了下面的话。 人也被夜月抬脚踹到了床下,那罪魁祸首却是笑盈盈的用手斜斜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皇上,你说谁是母老虎?” 后记2 人也被夜月抬脚踹到了床下,那罪魁祸首却是笑盈盈的用手斜斜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皇上,你说谁是母老虎?” 宇文极飞快的将自己从地上捡起来,扑到夜月身上,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你说呢。” 紧跟着勾唇一笑:“而且母老虎这个称呼,貌似也不是我说的,民间谁不知道他们的皇上取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凶的老虎皇后。” 行动之间,却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腹部。 模样看上去吓人,力道却是拿捏得极准,生怕震伤了夜月肚子里那个让他又嫉妒又爱的宝宝。 紧跟着在夜月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柔声说道:“小心扭着了!” 脸上随即堆起来无比献媚笑容;“其实啊,我说你是母老虎是称赞你。” 看到夜月斜斜的瞥了自己一眼,宇文极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你要不是母老虎,怎么能把我这个皇上吃得死死地,除了你谁也不要?” “是吗?” 夜月板着脸,冷冷的瞥了宇文极一眼,转眼之间,嘴角已经忍不住往上轻扬起来:“前几天,我听说那些大臣正在帮你张罗着选妃,那些备选的秀女,已经有不少到达都城了。” 听着夜月轻飘飘说出来的话,宇文极眼里顿时出现了了然:“怪不得这些天,你没事就皇上来皇上去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说呢?” 夜月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宇文极的眼里顿时出现了怒意。 “那些该死的大臣,居然这样陷害我!说什么按照祖训,一定要册封三宫六院,好让皇室多诞子嗣,他们也不看看皇后有多凶!” 说着立即对夜月讨好的笑笑:“小夜月,别听那些人胡说,不要说那些秀女送到都城,就是送到宫里,我也一样将她们立马送回去。” “犯不着!” 夜月展颜一笑,悠悠开口:“到明天,你就让他们立即停止选妃,若是谁不满,叫他亲自过来和我说。” 后记3 夜月展颜一笑,悠悠开口:“到明天,你就让他们立即停止选妃,若是谁不满,叫他亲自过来和我说。” 她的话才说完,宇文极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那些大臣有时候还敢和他这个皇上理论一下祖训,据理力争几句,但是对他这个以凶悍出名的皇后,貌似还真的没有一个敢说半个不字。 想到这些天,那些力主选妃的大臣死缠烂打的举动,宇文极顿时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小夜月,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夜月笑吟吟的点了点头,眉头,却在霎那间突然皱得紧紧地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宇文极的脸色顿时跟着变了一下,急忙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低头查看夜月:“怎么啦?是不是我刚才碰着你了?” 说话的声音,也因为焦急变得有些沙哑起来。 夜月既好笑又好气的瞥了一眼宇文极,无奈地轻叹一声:“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紧张,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娇气。” 看到宇文极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夜月才冷笑一声:“今天听那些侍女说,凌族那些人想将她接走,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做?” 宇文极眼眸先是一黯,随即冷声说道:“那是她咎由自取,就让她在宫里好好静心修养吧。” 他们说的她,正是姜皇后。 两年前的那一场变乱,皇上当夜驾崩,姜皇后在失去一条手臂的同时,也被体内蛊虫反噬,失去了绝世武功和相貌。 揣度宇文极不愿意弑母的心思,夜月索性也留了她一条命,将她软禁在深宫内院中,朝朝暮暮想着那些往事。 也许,这样对姜皇后才是最好的惩罚。 “好了!” 宇文极重重的在夜月额头上亲了一下:“时辰不早了,你又有身孕,还是早点歇息吧。” 在夜月闭上眼睛之前,却又勾唇一笑:“明日耶律楚华就要到都城了,南宫羽邀请我们一起去帮那个刚成为储君的家伙庆祝,你去不去?” 夜月睁开眼看着宇文极,抬起手臂勾出他的肩膀,随即又将眼睛闭上:“你好啰嗦!” 宇文极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这个问题,没问之前他就知道夜月根本就不会回答自己。 南宫羽是夜月生死与共的朋友,他的邀请,夜月又怎么可能不去? 低头,在夜月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选妃的事不用你操心,明天我自己去告诉那些大臣,我的后宫,永远都不可能有妃子,再妄言选妃者,斩!” ~~~~~~~~~~~~~ (全文完)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