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遥的海王琴 引子 2440年,世界能源接近枯竭,各国官方纷纷相继报告石油、煤炭等原始能源告罄,虽然有太阳能、氢能、核能的代替,但如何大量廉价低风险地开发制造合成依旧是一个难以攻克的问题。国际联盟已设立高达上百亿的奖金给与攻克此问题的科学家们,但依旧遥遥无期。 贫富差距日益增大,矛盾更加突化,终于当内部矛盾无法解决之时,世界各国都不约而同地将矛盾朝向国外,而能源问题的出现就是导火线,马上战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以空前的规模席卷整个世界。期间,不少国家毁灭,亦有更多的国家宣布成立,然后再次灭亡、成立,如此循环。人们颠沛流离的生活,造成|人种如调色盘一样,黄、黑、白成为每个地区的主流色。一个问题被凸显了出来——国界真的那么重要么? 经过十年的动荡,人们逐渐已逐渐忘记自己的国籍,因为实在太多了,随后人类分成了两派,进步派及顽固派。 进步派:无需什么国界,人类本身就是一体。然后以政治、经济、军事为代表的三大联盟及一些相对较小的联盟组织迅速崛起。 顽固派:人类数目太过于庞大,混合则意味着更大的动乱,分国而治,才是合理的。 进步派的代表大多为能力出众的年轻人,实力不俗,但地位却被老家伙们死死压住。顽固派则是以前担任各国重要职位者,对权力都有不可掌控欲望的相对年老一辈。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是一个年轻人的世界,所以国体正试倾覆,联盟掌握世界命脉,前进方向。 有人说过,战争是科技的最好催化剂,战争期间,各种新式武器,超速交通工具陆陆续续诞生即出现,距离已经不是阻碍人与人之间的沟壑,所以土地只是一个居住的地方,不做其他。 穿越 “嗒——”那滴冷汗终于在重力地作用下滴落下来,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犹显突兀,僵硬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一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恐惧不可遏止地扩散开来。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坐上的如神坻般的人的神色。 嘴角弯起一个一个不可察觉的弧度,不知是看地上的那个单膝跪地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男子有趣还是什么。 “逃脱了……” 声音清冷悠远,不似疑问也不似肯定。然而却对于惊恐万分的男人来说确是一声天籁,刚才的寂静简直就是被死神卡住喉咙一般让人透不过起来。他收了收情绪,沉声道: “是。” 带着冷漠陈述着事实,除了刚才那种失态,基本上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已经逃过一劫的他瞬间恢复最佳神态,这是要求,有点可笑的不卑不亢。 “下去吧。” 似乎连斜眼都懒得给,他挥了挥手,然后那男人退了出去。 “明明就是你自己要他逃掉的,还好意思为难人哪,倾……城……大……美……人……” 从会议室的另一扇门中走出一个白大褂医生样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本来正派的那张俊脸变得轻佻,屁股还没有坐热,条件反射地顺着椅背闪向后面。一张轻质的面具直飞过来,撞到椅背上。惊魂过后,才拍拍胸脯回到椅子上坐好。可是 “你要做什么?” 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不,是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孔正似笑非笑地对着他,然后满意地看到从一脸惊恐到迷醉的过程。灿烂到极致后, “嘣——” 一个拥有绝对力量与绝对速度相结合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 “嬴倾城——我跟你势不两立!” 看着拼命捂着脸的云斐发自内心的怒吼。嬴倾城很没修养地掏了掏耳朵,然后抛给了云斐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拍了拍屁股,走人。突然,他站住脚步,回头走向云斐,当着他的面,挑了挑眉毛,拿起那张随意可变的面具, “虽然是假的,但是这个技术却可以引出很多只狐狸,一旦成功了,我就可以有好几年的米虫生活,所以你给我盯紧了,还有我要去找我老婆,你去不去?” 云斐抽了抽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你慢走,我不送。” 开玩笑,一个妖孽就够了,至于再一个,那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看着戴上面具瞬间冷漠下来的背影,他摇了摇头,人前人后还真是两个性格啊。不过,明明很喜欢拿那张倾城倾国狐狸精般的脸魅惑别人,为什么就不让人叫他美人呢,奇怪了。 一路上,嬴倾城面色清冷,周围升起一股股压力,那种威严让周围的人们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畏,不愧为经济联盟的首领。只是回到他可爱的小窝,双眼中就产生了一种迷离的神色,他好想趴在床上享受那种温软舒适的感觉,说来说去,他就是一个彻底的懒人。外表都是装出来的,人生的志向,就是做一个吃软饭的,吃一辈子的软饭,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女强人做老婆。本来是政治联盟现任首领的小儿子,随着年龄的增大他老爹对他的期望无限度地扩大,越来越多的工作和任务让他离梦想越来越远,出生在嬴氏家族,似乎和秦始皇有关系,在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领导力和霸气让他爹一举坐上政治联盟的首领职位。然而,他没那种情趣。 终于在适婚年龄之时,他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为了家族,为了联盟的利益,他选择了政治婚姻和亲,还是入赘的那种方式,因为他看到了曙光,经济联盟首领的独生女欧阳若离,那个令世界瞩目的能力超脱的被誉为最有才气的下代首领,美女加才女的集合体,非常好。 地位相称,能力符合双方家长及联盟高层都非常满意这次交易,不,婚姻。哭死了一江痴情男女之后,双方闪电结婚。嬴倾城满意了,似乎好日子就要到了。然而,那是他第一次走眼,导致了今日种种。 他眯起眼,看着一颗滋润饱满的水晶葡萄,在纤巧白玉般的手指下羞涩地褪去那一层薄薄的外衣,阳光照耀下反射着点点光芒,那丰润鲜红的唇瓣张开,眼眸中有着睡梦般的神色,皓齿咬下甜美的汁液,那怎是慵懒了得。倾城脱下掩饰他风华绝代的面具,抱起躺在贵妃椅上的女人,瞬间吻住那让他起火的唇,弥留在唇上的葡萄汁的甜味还是原本就是欧阳若离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该死的女人,就是能勾起他的心火。 彼此的气息缠绕,他们分开了一点点, “你今天去逛街了?” 倾城抚摸着欧阳若离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古朴的样式,很特别,只是虽然看的是那条项链,不过那手却不安分起来。 “恩……” 若离也不打算反抗,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后,双眼皮开始闭合。 “你这个女人,有那闲情功夫去逛街,就没有时间帮我么?” 倾城埋怨道,对,怀里的女人,当初那个才女,打着和他相同的主意,嫁个强势有能力的老公混个长期饭票。 “男人赚钱,女人花钱……天经地义……” 声音越来越小,然后趋于无。 唉,倾城看着若离常常的睫毛,低头落下一个吻,任命地将她抱到床上,温柔地盖上被子,对于这个女人,他是又爱又恨。视线不知不觉又落回了那条项链,并不精致,跟那种几克拉的豪华钻石项链根本不是一个价,只是却吸引了他的主意,上面的花纹好像有些熟悉。灵感突现一瞬间,他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角落的抽屉里找出一枚戒指,看着这枚戒指,他感到很羞愧,好歹也是最疼爱他的奶奶最后的遗物,虽然不值钱,但也是一片心意,听她说还能保护他。 他拿着戒指和若离的项链比了比,很像,上面的图腾却不是曾经中国的龙,恍惚间那枚戒指似乎有些热,不过倾城并不在意,握久了自然就热了。 “你确定么,我记得你给的技术虽然是假的,但也只是残缺加顺序打乱,难以保证他们研究不出来。” 云斐将改良版的迷你掌心雷手枪交给嬴倾城,虽然还是手枪,不过从里面射出的已经是高能量空气炮,杀伤力大大增强。 “担心什么,政治联盟和经济联盟掌握这门技术太久了,能源开发本就是全世界共有,况且更先进的东西不是已经出来了么,领先世界太久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就当作给他们一次机会好了。看,我多好的人哪。” 嬴倾城熟悉着他最好的伙伴,对着那块碳化钢板扳动扳机,无声无息中那块钢板中融化了一个洞。他很满意地朝枪口吹出一口气,真炫哪。 云斐翻了个白眼,对于某人的自恋他无话可说。眼光飘落到嬴倾城的手上,他愣了愣。 “你的那枚戒指从哪里来的?” “戒指?你说这个?” 嬴倾城举了举手,让他看清楚手指上的那枚古朴的东西。 “我亲爱的去世的奶奶送的遗产,有什么问题?” 他怀疑地眨了眨他的眼睛。 “没,我小时候听到过有关于它的一个传说,在闰年闰月闰日时许下一个愿望会实现,嘿嘿,骗小孩的。” 云斐耸了耸肩,给逝去的童年一个缅怀,不过那么久了那个老人给他看的戒指居然还记得,真是奇迹,但是应该还有一条项链才对。 “你等等。” 云斐转头,走进实验室,过会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根皮带样的东西。 “给我的?” 这也太女式化了,嬴倾城皱了皱姣好的眉。 “不是,是给我们大小姐的,对了,今天就是2456年2月29日,大小姐的生日,反正接下来你也是回去睡觉,省的我再跑一趟。” “一根皮带?有什么秘密?” “嘿嘿。” 云斐j笑着,手握着一段,只听到轻微的响声,漆黑的皮带瞬间换成拥有金属光泽只是更加黝黑的一把软剑,手一抖,软剑立刻伸得笔直,寒光凛凛,显然是一柄神兵利器。 “酷,很适合若离。用来打色狼非常不错。” 嬴倾城不无羡慕的说,不过他更喜欢的还是热兵器,就像他手中的小家伙。 “老婆,生日快乐,你的礼物。” 嬴倾城先送上自己的礼盒,在他热切的目光下,拆分,随后心满意足地享受美人送上的感激热吻。随后他才送上云斐的那根闪亮亮的软剑状皮带,毕竟自己的礼物跟人家的不能比。 欧阳若离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公,那种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来。 “指纹设定的,有你的,我的,云斐的,除了我们,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根皮带。” “恩,代我谢谢他。” 若离将皮带系在腰上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云斐就是害怕见到欧阳若离,但又非常关心她。 为了让自家老婆的欣喜,嬴倾城绞尽脑汁,摘下手中的戒指,对她说: “我听说只要拥有了这枚戒指,在闰年闰月闰日时许下一个愿望,就会实现,你试试吧。” “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欧阳若离腻在嬴倾城的怀里,葱葱玉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 “别闹,说正事呢,你试试,说出来一定能实现的。”只是他会让它实现的。 “好。” 若离慵懒的坐了起来,煞有其事地握紧戒指。然后 闭上眼睛大声的说: “我要嬴倾城养我一辈子!” 说完睁开眼睛,满眼笑意地看着倾城瞬间垮下的脸色。 “你够狠……你做……” 梦字未吐出,一道白光瞬间包围住若离,倾城来不及多想,立马抱住若离的身体,灼热的感觉席卷而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是女尊世界 “咳……” 艰难地抬起手,按了按欲裂的脑袋,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蓝天白云,清新的空气,野游的好去处,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么好的地方。但是——不对,明明在别墅里你侬我侬地给老婆过生日许了个该死的愿望,怎么会在野外。不会是,那个啥了吧,好像很有可能。 小心翼翼地检查了窝在他怀里的欧阳若离, 全身没有伤口,还好总算不是一个人。他推了推若离,见她悠悠转醒,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 “这里是哪儿?” 若离转了转头,向四周望了望,青山绿水,好地方。 “不知道。” 嬴倾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先离开这里吧,什么都没带,会饿死的。” 天似乎有些黑了。他掏出手机,很遗憾地看到上面的信号提示为无,心中的想法更为确定,抬了抬头,示意若离将她的拿出来。若离摇了摇头,表示没带。挑挑眉毛,无可奈何之下,嬴倾城只能牵着若离的手沿着河流向下走,总是能见到人的,城市或者是村庄。 “我们不会是穿越了吧?” 若离笑着说,言里有着有趣,一丝担心但更多的是期待,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个愿望还真是实现了,虽然方式令人实在诧异。 “大概是的,不过也许只是地点转换而已。” 虽然如此说着,但总有些底气不足,空气太清新,感觉就像未进入工业时代一样原始。 “希望是太平盛世,不然就麻烦了。” 嬴倾城在心里祈祷着,过过安稳日子总行吧。 很显然,前面十分复古的城门及两边站着的穿着铠甲的士兵将他们的希望彻底破灭。两人苦笑着对看了一眼,不过马上刺激、兴奋、期待、幻想的不安分因子立刻充斥每一个松懈细胞。穿越啊,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的,一定要好好玩,才对得起这古代一游。 还好两个人都留着长发,爱好自然的他们都没怎么糟蹋,只是拉拉直罢了,飘逸的很,现在看来真是明智之举。况且穿的都是长袖长裤倒也没什么。 进了城,因为看多了古装剧,除了刚开始的兴奋,最后就被肚子里的空城计闹到了酒楼,走了那么多的路,早就饿了。两个人本来就出生优良,到什么地方都是吃得最好,用的最好,住的最好,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只是他们忘了,这里是古代。 25世纪什么都不缺,更不会缺这种复古的酒楼,除了有那么点出入外,除了字有些不认识外,凭他们的智商都能够搞定。不一会儿,一盘盘的美食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嬴倾城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观察周围。碍于绅士风度,倒也没有仔细看那些女人,谁都知道女人的事就是多,所以重点观察了那些男人,这总没什么关系吧。欧阳若离只有在父母当然现在还包括嬴倾城面前才是如猫般慵懒、妩媚,但是在工作上是与嬴倾城一样公认的冷血,无情,既然到了古代,又是陌生人面前自然是保持淑女外加冰美人的性格,不多话,不好奇,泰然自若地吃自己的饭。 很快的,嬴倾城发现问题了,他本身长得就绝色,否则他老爹就不会在半路给他改了个这个名字,虽偏于中性,但是男女性别是绝对分得清的,至少英挺的眉毛就不是女人该有的,除非他自己想搞得男女不分。只是那些女人为什么给他的不是爱慕的目光,反而是一种□裸的嫉妒?而对于埋头咀嚼的若离却是含羞的爱慕?那些男人却是绝对的火热,仿佛要把他剥光的色狼目光,但对于若离却是明显地敌视?不会是同性恋国度吧,那太疯狂了。 突然之间,他没胃口了。若离吃饱后抬起脑袋,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家老公,顾不得冷漠了,蹙着眉,环顾四周。因为是女人,也就没什么绅士风度可言,发挥女人的锐利的观察力,在看到一个女子鼓动的喉结之时,当场死机三秒之后,终于受不了强忍着笑意趴在桌面上抖动双肩,这太刺激了。 老婆的反常举动,让嬴倾城心中的危险感加剧,他仔细地环顾四周后,终于陷入瘫痪状态 ——这、这似乎是一个女尊社会,男人就是女人,女人才是真真的男人。 崩溃了。 看着嬴倾城绝望苍白的脸,若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像妈妈一样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不知不觉地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话音刚落,欧阳若离顿时脸色发黑,与嬴倾城的那张越发灿烂迷人的祸水脸形成强烈对比,她怎么就忘了嬴倾城的伟大志向,这不是挖个陷阱自己跳么。 “你老公我的这辈子就拜托你喽。” 他暧昧地在若离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看似含羞地朝门口跑了出去,跑走前,欧阳若离的眼前印有那张戏谑的恶作剧之脸。周围那些愤怒嫉妒羡慕的,爱慕又含怨的目光射得她体无完肤,然最具杀伤力的,还是掌柜打着算盘告诉她的那顿酒菜费,吓得她夺门而出,也不管身后鄙夷的耻笑,掌柜拉了一帮家伙在身后追赶吃霸王餐的。心中对嬴倾城祖宗十八代的问候已经不下百变,要是让她碰到,绝对要挫骨扬灰。 “真狼狈啊。” 躲在墙角边的嬴倾城满意地将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定格,然后合上手机,双手插入口袋,优哉游哉地吹着口哨,心中的郁闷顿时少了不少,女尊,也不错。 “呵呵,公子真是有趣。” 冷不防的一声笑音从身后传来,嬴倾城转过身,歪着头,习惯性地抱起双臂,眯起眼,打量着来人。一个看上起较为正常的女人,算得上漂亮,不,应该为英俊,衣着华丽,腰间挂着精秀香包,手中一把折扇画着山水,身后跟着两个小侍,怎么看都是富家子妹,风流倜傥,哪怕在一个女人身上体现也不觉得怪异,倒是让人很舒服。 对方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至少现在嬴倾城这样的动作就是缺乏教养,哪有男子这么大胆地观察女人,虽在酒楼里已经被他那惊世骇俗的一吻吓了一跳,但更多的还是勾起了兴趣,一个不一样的男人。不施粉黛,不着金钗,全身上下无一丝华丽可言,虽衣着怪异,但美得能让所有女子都为之疯狂,明亮的双眸中透露着狡黠,像一只狐狸。 “在下慕容简裕,敢问公子芳名?” 意外的,她第一次唐突地问一男子姓名,不过又怎么样呢,就是问了,相反的,他更想知道这男子的反应。 嬴倾城上下打量着这个大方女子,地位应该不会低,似乎是一张不错的长期饭票,不过初来乍到,贸然地与某人牵扯关系也不太好吧,到底要不要放长线钓大鱼呢,他皱了皱眉,有些纠结,心中的小算盘快速地打着。不过很快的,他便换上笑嘻嘻的牲畜无害的面容。 “嬴倾城。” 打定主意,毕竟都来到了这里,总是要交朋友的,所以不妨就是她了,而且就多年的识人来看,对方还不坏,大家都是有经验的,身在某个位置上总有那么些秘密。所以他笑眯眯地回答道,那张美丽的脸似乎也因为穿越带了些妩媚亦或者有人故意的。只是对方在一瞬间的惊艳之后恢复温文尔雅的神情倒让他有那么些佩服。 “你有钱么?” 既然已经认识了,那么就是朋友了,是朋友就该被利用,不,帮忙,现在他缺的就是钱。 很显然,慕容简裕看着伸到面前的白玉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解和迷茫,哪有人,还是个男子那么理直气壮地对一个刚刚见面的女人伸手要钱,明眸之中没有一丝市侩之气,仿佛只是像吃饭一样天经地义。 “你缺钱么?” 笨,应该是的吧,否则也就不会用那种计量吃霸王餐了。只见嬴倾城诚实地点了点头。她转身给身后的小厮一个眼色。 嬴倾城看着手中的银白之物感觉很愉快,虽然没有二十五世纪的信用卡方便,但是那手感的确不错。 “那,我要去找老婆,若是有缘,咱们再见。”钱是不会再还了。 他挥了挥手,转眼就不见了,动作之快倒是让慕容简裕有些诧异,不过摇了摇头,对那老婆是什么东西,他不与探究, “有趣的男人,不知从哪来的。” 银子这样来最快 无人的街角 “你去哪了?” 欧阳若离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四个字,面前的臭男人让她的美好风度都败光了,看着那种充满笑意的脸,她真想一拳砸上去,应该相当解气。 “风度,风度。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么?” “哼。” “给你。” 嬴倾城将手中的银子扔给若离,满眼得意之色。 “哪来的?” “一个小开给的。” 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 “你用美人,不,美男计?” 欧阳若离的嘴角有些抽搐,没戴面具的嬴倾城永远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他能物尽其用,包括自己的美色。 “没钱总是不行的,但是这样来钱最快,古人很好骗的。” “是么,那当初云斐叫你美人时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这是不一样的,他这么称呼我是调戏我,我自愿这么做是我调戏别人,谁主动那是很有讲究的。” 他挑了挑眉毛,正色道。 “这么说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了?” 欧阳若离原本气恼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原本慵懒魅惑的神情,虽然在这女尊社会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对付眼前的男人那就够了。 “恩。” 嬴倾城将老婆抱在怀里,吻上那甘甜的唇瓣,眼中弥漫着□之色,不过脑袋还算清醒,除了这个,倒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彼此的气息缠绕,她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心里打着小九九。掂了掂手中银子的分量, “坐吃山空,就这么点钱也没有几天可以用的,不妨干一票大的,恩?” “怎么做?” 搂着女人的纤腰,嬴倾城现在心情很不错,他老婆是才女,点子应该很好。 “跟我来就可以了。” 回头,眼波流转,魅惑之中,某男人傻乎乎地跟着走了。 “这里是……” 某男人眼神带笑,但那笑容怎么就那么让人毛骨悚然呢,配上那张绝色倾城的脸更弥漫着诡异。 “没错,这里一定能发挥出你最大的魅力。” 还有什么地方比青楼有更多的凯子,尽量钓吧。在跑路的时候欧阳若离就看到这家极具规模的青楼,现在正是晚上,从门口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富丽堂皇,胭脂味早已从里面弥漫到外面,不太舒服,情se的味道就融在里面。凭嬴倾城的魅力赚点银子还是轻轻松松的。 “老婆,你也舍得?” 暧昧地气息萦绕在耳边,耳垂马上染上了醉人的红色,欧阳若离推开嬴倾城,不理会他带给的晕眩,无奈的摊了摊手。 “生活所迫,我也没有办法,你先委屈在这里,等我有了银子再赎你出来。” “你狠。” 回头瞪了一眼,还是大步地跨了进去,古代的青楼,他也没见过,体验体验也不错。 “等等,把你的面具给我。” 牺牲他就够了,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这个社会上太女气,不太男气是不好办事情的。 挑了挑眉,女人的心眼他还是知道的,对于老婆那张赏心悦目,总是能成功勾引自己的脸他还是希望没多少人看到好,毕竟自己的老婆当然是藏得越深越好。所以虽然不太情愿,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交给了她,那张神奇的面具,一戴上就有了当初嬴倾城在外面对媒体普通英俊的脸。至于气质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一切完美之后,两个人就踏进了这家让他们好奇十足的地方。 然而扑鼻而来的脂粉味差点让两个人逃出去,太呛人了,还好没有花粉过敏,不然那点点红就代替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纤细的腰身,不停摆动的臀部,手中的五颜六色的手绢不断舞动着,若隐若现的薄纱裙清晰地勾勒出曲线,头上戴满五光十足的首饰,娇媚的声音配上一动一动的喉结,那怎是恐怖了得,那是男人?简直就是比20世纪的泰国人妖还妖,太刺激人的神经了,嬴倾城第一次感觉他的世界要有崩溃的迹象,要不是欧阳若离死死地拽着他的手,他真想夺门而出,那是爷们? “你想反悔?” 虽然目光坚定,不过那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好吧,他老婆都这么坚持下来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这么想着,他自恋地顺了顺飘逸的头发,嘴角勾起妩媚的弧度,有挑战,他喜欢,不就是扮一下人妖么? “呆会儿,卖个好价钱,没个两千两不许出手。” 两个人的心理素质本就不是盖的,经过一时间的调整,就已经泰然自若了。 “你就值两千两么?” 用不知从什么地方顺来的扇子欧阳若离挑起嬴倾城的下巴,眼中带有些色咪咪的神色。 “给你点发展空间啊。” 嬴倾城也不恼,十分乖顺的,只是眼中带有的确是盈盈水雾,娇弱不胜,尽情地扮演苦命男。然后低着头,弱弱地跟在大摇大摆的欧阳若离身后。 “哎哟,这位小姐,您是来……” 一个满脸白粉,看是去40岁左右的老鸨模样男人扭着水蛇腰挥着手绢前来招呼着,看了看欧阳若离的身后,他也就明白了,这种事他看的很多。 “你能主事?” 欧阳若离带着讥笑斜眼看他,也不是她故意瞧不起,只是看他正面实在是太噩梦了。 “那就要看什么货色。” “行,那就叫你们能做主的过来,你不行。” “哦?” 他倒是好奇了,顺着走到嬴倾城的面前,抬起嬴倾城的下巴,之间美人倔强地别过脸去,身子不由得颤抖着,显然怕极了,双目紧闭着隐隐带有着泪水,楚楚动人。 “嘶——” 他震惊了,见过美的,没见过这么让人心痒痒的,连作为男人的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么个美人糟蹋在这里实在令人惋惜。叹了口, “这位夫人跟我来吧。” 不由自主的,老鸨第一次对欧阳若离这样的人贩子带了一丝愤怒,心里想着将来能护着个孩子一点是一点。 你强。欧阳若离朝身后的嬴倾城挑起大拇指。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他抬起头,挑了挑眉毛,一脸得意。 “到了,稍等,你们随意。” 将他们带到一个雅间,老鸨最后惋惜地看了嬴倾城一眼,摇了摇头无奈地出去找主事。 “这里的守卫不简单。” 一路过来,欧阳若离观察着四周围的暗哨,不是简单的青楼啊。 “恩,没错,不过想逃这还是难不住我的。” 人一走,他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着茶杯,大口大口地灌水,他渴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会想我啊。” “你在做梦。” 眼里的黯然一闪而逝,似乎两个人结婚后,真的还没有分开超过三天的,期间还是电话不断,欧阳若离发现自己还真的离不开他了,这个提议本来是要惩罚他的,严重挑战他的男性权威和尊严,虽然他一直希望吃女人的饭,不过她知道他一直有一股傲气,那是什么也抹不掉的。现在见他平静地接受,不知为什么她心里不是滋味。 “没关系啦,你只要在客栈里等我就好了,不说别的,我逃跑的本事我说第二,还没人说第一,想当初,被老爹逼迫着看公文,红外线探测及周围保镖环绕我都能顺利逃脱,更何况是几个古人呢?况且你认为有人能占你老公的便宜?” 嬴倾城从身后环住自家老婆,口气里有着绝对的自信,让老婆担心就是自己的罪过。 “对了,我会在拍卖我的初夜时逃脱的,那时候到手的钱最多,嘿嘿。” “你还有初夜?” 这男人的脑袋不会被抢开过吧,他们都结婚2年了耶。 “想躲过那种检查轻而易举,况且你还真希望我被碰啊?” 他生气地敲着某女的脑袋。 “人来了,记住价码越高越好,你老公的身价就靠你了。” 说完,他低眉顺眼地站在某个角落,时不时地抽抽鼻子,以问鼎奥斯卡影帝的实力让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初夜竞拍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四五天。 一个酒馆,规模不大,但生意却相当兴隆。 一个靠墙的座位上,这个女人和她人不同,不喝酒,只点菜。 一个人,有点孤独,一坐差不多一个下午。 因为那个女人只听消息。特别是对面那闻名整个城池的青楼红楼阁中的那个一夜走红的花魁,也就是她老公。 “诶,你看到过了?” 某个路人甲兴匆匆地问路人乙。这一问,倒是把周围的耳朵都吊了起来。路人乙大口灌了一杯酒后,双眼露出陶醉之色。 “那是当然,我随我们家小姐去过一次,只看到那个侧面啊,就恍若神仙妃子,天下间居然有这等美男,我们家小姐可是连路也走不动,一个劲地要见这个男子,可是那个价钱哪怕把我们身上所有银子都掏空了都不够啊。” “你骗人吧,一个侧面就可以把你家小姐迷成这样?” “当然,我可以对天发誓的,那个男子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 似乎害怕别人不相信的,她立刻举手对天发誓,倒也让人信了几分。 “我觉得是真的,你不知道,西街的那个张夫人连正夫都休了,死活要给他赎身,并发誓终身不再娶,可是人家连瞧都懒得瞧一眼。” “有这事?” “对,我也听到过,你知道要见这位公子要多少银子么?” “多少?” “这个数字!” 她伸出五根手指头,一脸你们猜。 “五百两?” “也太多了吧。” “什么呀,是五千两!” “怎么可能这么多,谁有那么多银子啊。” “可不是嘛,不过听说这位公子很怪异,每天只见一位客人,只要被他点到的,一次也就五百两而已,但是额外要见他就得花十倍的价钱。” “但还是有那么多人愿意花银子。” “哎,我要是有钱,也想看看。” “得了吧,那家那口子还不把你的腿打断了。” “哈哈。” 欧阳若离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欢喜,被那么多女人看着,心里想着,真的不是很舒服,甚至连那么多的银子都提不起兴致,也许是该让他回来了,银子够用就好了。 “我听说后天晚上就是那位公子的初夜拍卖了,不知道谁那么好运能够争得头彩。” “真的啊,那得要多少银子啊?” “谁知道呢?” “还有那天去红楼阁的都得先买位子,一百两起步,越高座位就越好。” “哎呦妈呀,还真是……” 还有两天,不管了,两天之后就把他拴在身边,欧阳若离暗自想着。这里可是女尊,男子抛头露面不好。 这天 欧阳若离早早地买好位置,既不靠前,也不靠后,总之既方便观察,又方便跑路。而那个敢买她老公初夜的女人更能方便记住,她欧阳若离可是很记仇的。不过,她似乎忘了,好像逼良为娼的人是她自己。 到了晚上,这里与外面的安静形成强烈的对比,灯火通明,黑压压的都是人头,一脸猥琐,满脸横肉的有,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有,才刚刚发育的有,人模人样的有,长相相当俊美的有,暴发户像的有,纨绔姊妹有,连满脸正气的充满鄙视的也有,总之形形□的都有。 大概都是慕名嬴倾城而来的,前面的那几个秀气漂亮的男孩子的初夜倒是不高,一会儿就给人买下了,人们眼中的神色也只是兴趣缺缺。 “呵呵,看来这些漂亮的孩子被我们的倾城公子给盖住了,各位的兴致都不高。” “少废话,老娘我花钱就是来看倾城公子的,快请他出来。” “对。” “对。” 下面应和声一片,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目标明确。 欧阳若离心中愤怒加剧,不过给生生按下,心里想着把它当做明星开演唱会就是了。想开之后,她倒是观察起身边的这个女子,神色平静,不跟着起哄,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一般,她看起来不是来嫖妓的,还是说隐藏的太好,亦或者有其他目的。 突然之间,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抹倩影的出现,忘记了呼吸,这里有人看见过的,也有人慕名而来的,但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望着他,陶醉在嬴倾城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绝世容颜里,一身素衣,头上只不过多了一根碧玉簪子,发丝随意飘洒,他只是轻轻地靠在一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做,星河璀璨的明眸缓缓地扫过众人,在欧阳若离的方向上停了停,眼中起了一丝波澜,笑颜开来,众人如醉春风中,恨不得此生酒醉死在其中。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那么勾魂呢?” 欧阳若离喃喃道,她知道他老公很帅,很漂亮,但是却没那么惊心动魄,要说勾引,也只有她勾引他,现在她被深深吸引了,要不是没有银子,否则今晚她一定砸。 “怎么会是他?” 欧阳若离身旁的女子轻皱眉,抬手制止身后小厮的话,她不明白这样的人儿怎么会到这里。先前那么狡猾的美丽脸庞一闪而过,与现在台上淡淡平静的容颜重叠在一起。有一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一定很怕吧。不过今晚她有重要的事,要不要救,陷入了两难。 “好了好了,我也不吊大家胃口了,老规矩,价高者得,各位可不能让倾城公子落入他人之手哦。” 老鸨笑眯眯地看着那么多火热的目光,她似乎看到一大堆一大堆的金子银子飞进自己的口袋。 “开始吧,五千两银子起步。” “一万两” “一万一千两” “一万两千两” “一万五千两” …… “三万”。 掷地有声,很显然志在必得。不过满脸的横肉,到让人欢喜不起来。 看着那迅速标飞的价格,老鸨笑颜如花,嘴不由得哆嗦开来, “还有么?否则倾城公子就是李老板的了,呵呵。” 很显然,嬴倾城对于这种拍卖会非常感兴趣,毫不在意他就是那件物品,看着那满脸横肉的李老板,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种样子也叫女人?简直可以创吉尼斯记录了,乖乖,一头小型大象也就这么重。在红楼阁这点时间里,在与那些色咪咪的女人交谈中,他也逐渐对这个女尊社会了解了大概,本国叫辉宏王朝,称祈国,周围还有三个并列的大国,夏、穆、秦,其余小国不算。但是令人崩溃的是,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孩子,女人哺||乳|,他一度怀疑他的身体构造和这里的男人一不一样。不过再怎么适应,对于那三大五粗的女人实在接受不了,女人还是秀美一些好。 美人那一笑,如导火线一样将战场迅速点燃,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女人再次摩拳擦掌,怎么能让那种女人糟蹋美人呢。 价码立刻再次飙升,这才对嘛,自己的身价怎么可以就这么点,嬴倾城得意地在心里想着,只是表面依然平静。 “一千两黄金” 刷——周围立刻便安静了下来,一百两银子等于一两黄金,这足足有十万两银子,一掷千金啊。 嬴倾城朝欧阳若离的旁边看去,挑了挑眉毛,?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部分阅读 毛,看不出来啊,大姐,你好有钱哦。 欧阳若离诧异地看向旁边那个文雅女子,难以想象她会是个冲动的人,还是她家老公实在太有魅力? “世……小姐!” 慕容简裕身后的小厮忍不住提声道。 “不必多言。” 说罢目光定定地看向嬴倾城,朝旁边的老鸨点了点头。 那老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挥起手绢。 “一千五百两黄金” 还不等那粉色手绢落下,一个崭新更大的价码扔上台面,众人无不倒吸一口气,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那是从包厢里传出来的,不用说肯定是又富又贵者,轻飘飘的一句话,把那么多的金子飞走了。 众人的眼光不由得飘向那个包厢,想看看庐山真面目,不过最终还是看不到。只是把目光对准了慕容简裕。 慕容简裕听那声音,微微变色,最后没有再次开口,只是歉意地朝嬴倾城看去。 嬴倾城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还好是这样,他已经把慕容简裕当朋友了,朋友的钱都飞进自己的口袋还好,飞入他人的还是算了吧。所以还是找个不认识的凯子比较好,才初夜,就那么多,那白痴不动脑子么。 “那么倾城公子的初夜就是小姐您的了。” 老鸨满声欢喜地说。 嬴倾城朝欧阳若离轻轻地点了点头,向她旁边示意一下,就走了。 欧阳若离看了慕容简裕一眼,也转身走向门外,到那个约好的地点等他。 卷铺盖闪人 “我去换个装束。还有,把银票给我。” 他朝老鸨道。 “还能少了你么,你这个财迷,当初怎么鬼迷心窍了,买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 老鸨嗔怪地朝他挥了挥手绢,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成的银票交给他。 “你给我好好伺候着,说不定啊,要是她喜欢,给你赎了身去,你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 “知道了。” 嬴倾城淡淡的说。转身朝自己的闺阁走去 “好好伺候?她受得起么?”除了自己老婆,还没人那么大的福气。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想老婆,今天晚上只匆匆见了一面,根本不够。 将房里所有的银票贴身藏好,他打算就此跑路,打开房门,意外地看到了慕容简裕。二话不说,被她推进房间。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眉宇间多了一份杀气还有一份想念。见嬴倾城不说话, “你别告诉我为了赚银子?” 话说出连她自己都感到非常的好笑,这是什么原因,哪有好人家的公子会这么做,不,普天之下根本没有这种男子。只是看到嬴倾城那认真的点头时,她真的想吐血,或是一巴掌拍死他。 “我已经打算走了,只不过刚刚被你推进来而已。” 嬴倾城无奈地摊了摊手,都是你的错。 “逃,你以为你逃得走么,你知道今天买你的人是谁么?” 慕容简裕差不多快气岔了,他是笨蛋么。 “是谁啊?”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双眼中写满了好奇。 “她是……” 咬了咬牙,她最终还是没说。 “你快点走吧。” 嬴倾城也不多问,看样子身份高的吓人才没让她说出口,好奇心会害死猫的,他还是乖乖地跑路见老婆要紧。只是一出房门,好吧,今天他倒霉,出门总遇到人。 “倾城公子,我们家小姐请。” 门口两个威严的女人平静地对他说,没有鄙夷,也没有谄媚。 他转身朝慕容简裕耸了耸肩,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来到厢房,嬴倾城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女人,第一眼有些的熟悉,跟他老婆很像,要不是她老婆是25世纪的人,还真以为是姐妹关系。没有欧阳若离那么的妩媚,但无疑是他在这世界上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眼神锐利,直射人的心底,心理素质不高很容易在她面前发抖,隐隐的霸气弥漫在空气中,不怒自威,那是长期呆在上位的人所具有的。看样子今天还真的不好逃走了。 嬴倾城也不做作,让他站着是活受罪,所以他也不客气的坐在她的面前。看得身后的慕容简裕眼皮直跳,太没教养了。那女子除了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外,倒也没什么。 “简裕,想不到你也在。” 嬴倾城的风华绝代倒不是引起她最大的兴趣,她更喜欢的是直接带走,不过慕容简裕那一掷千金就让她感到不可思议,是什么样的男子让她如此失态,现在看来有意思了,稍微打听打听,到出了些趣味。 “是,表姐。” 慕容简裕恭敬地回答道。 她点了点头,突然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嬴倾城,冷笑道: “倾城公子是打算逃跑么?” “诶?” 嬴倾城端着水杯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这位神秘女子,慕容是皇家姓氏吧,挺聪明的嘛,慢悠悠地将水喝完,他用手支着脑袋,问: “这么明显么?” 女子没吓到嬴倾城倒是把一边的慕容简裕吓出了一身冷汗,是佩服他的胆大还是笑话他的愚蠢。 “大胆!” 女子身后的侍卫怒喝着,不过嬴倾城不理她。 这样过来,女子倒是正眼看向他了,很胆大的男人,一般性的男子恐怕早就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求饶,他难道不知道要他死是要她一个字而已么?不过她倒想知道他究竟想怎么做。 “你要的都是银票吧,听说你从来不留多余一百两的银子?” 她冷冷的说。 “哦,失策了。” 嬴倾城依旧笑眯眯地说,仿佛是一件蚊子大的事。 “表姐,把他送给我吧。” 慕容简裕突然单膝跪地,向女子请求着。 “你是为了他?” 女子眯起眼,萦绕在他周围的威严爆发出来,压的慕容简裕抬不起头来,但她还是坚持着点头。 “如果我要了他呢?” 口气中多了份危险和威胁。 “请表姐恩准。”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嬴倾城感到不舒服了,不是因为她们忽略他的感受,而是慕容简裕为了他所付出的,虽然是朋友,但感觉不一样了,如果是欧阳若离,他觉得天经地义,最多是自己窝囊,只是如果是她,他会还不起的。想到这里,他也不磨蹭了。 “我说,你们好像忽略了我吧,本少爷想走还没人拦得住。” 他站起来,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如看戏一般看着她们,明亮的眼睛散发出夺目的光彩,配上他绝世的容颜让人不可逼视。他嬉笑得如家长一般将厢房里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当面伸出一只拳头,翻面,缓缓摊开,一颗拥有金属光泽的小球出现在他的手掌中,他勾起嘴角,手掌缓慢翻下,那小球自由落体到地上。 “不好。” 一阵刺目的白光瞬间让在场的人短暂失明,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只要现代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改良版的催泪瓦斯弹。 过了一会儿,恢复一点视力,愤怒的声音响起, “给我追!” 她势必要让她失颜的男人付出代价。 而慕容简裕则早已夺门而出。 “怎么这么晚,出事了么?” 看着匆匆跑来的嬴倾城,舞动的发丝在黑暗中画出美丽的弧线,口中呼出炽热的白气,倒是有些气喘。欧阳若离担心地说。本以为他会很快就能逃出来,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她都已经打算去找他了。可以说她后悔了,老公是她自己的,怎么可以让其她女人肆无忌惮地看,既然在女尊,她就应该将他藏得好好地。 “恩,不得了,买我的人是慕容简裕她表姐,我看是皇族的子女,还好我用了这个。” 嘴巴里说得怕怕,不过那眉宇间的得意之色,则清楚的说着古人不就是那么回事。 “催泪弹?你还带这些家伙?” 欧阳若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里的现代武器,真让人怀念。 “嘿嘿,云斐给的,体积也不大,我只带了五颗,那是防止暗杀的,不过现在得省着点用。”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两颗交给欧阳若离,其余的藏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这些银票给你,我发现这个时代还不算太古老,总算还有轻便的纸类物质可以随身携带,不过这个让我露馅了。” 他一直保持着现代男性良好的品格,得到的工资总是上交国库的,当然除了自己的零用钱以外。欧阳若离点了点了头,望着嬴倾城绝世的容颜,突然,她抓过嬴倾城的脑袋,什么也不说,便直接吻住了他的唇,与平时的温柔不同,这带了浓浓的霸道,本是重重地吻着,后来更是变成咬、啃,似乎要他深深记住, “你是我的!” 尝到了血腥味后,她放开了他,看着倾城唇上的血红,她的眼眸越发深邃,眼里一闪而过的紫色,分外逼人夺目。嬴倾城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觉得那个总是在他面前柔若无骨的娇媚女子不一样了,与传说中的那个雷厉风行的经济联盟未来掌握者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的老婆一向不是普通人。 “慕容简裕就是那个小开?” 话又说回来,欧阳若离又暴露出女人的特点,她一直想着那个一掷千金旁边的女子。很显然,那女子根本不是要倾城的肉体,更多的应该是来救他的。 “恩。” 嬴倾城点了点头,他老婆一向很聪明,他来女尊的第一天就去青楼了,唯一能与他挂上钩的也就只有从酒楼出来给他钱的那位。 “离她远一点。” 欧阳若离略有警告地说。只是其中那一丝的醋味还是被鼻子敏锐的嬴倾城捕捉到了,他嘿嘿嘿傻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那个女人看样子不死心,官兵追到这里了。” 欧阳若离看着街上黑暗中的点点光亮,士兵举着火把朝这边过来,目光清冷平静,嘴边带着不熟悉的冷笑,周围黑夜的寒冷似乎集中到她的身上。她脱下脸上的面具,转身,温柔地戴在嬴倾城的脸上,将那倾城的容颜遮住。她也不期待这样就能躲过盘查和追击,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罢了,随后两个人离开朝城门口走去。 一女当关,万女莫开 “速度还真快啊。” 当两人赶到城门口时,那一排排的士兵已经虎视眈眈在那里了,手中的兵器寒光凛凛,后面传来追兵的步伐越来越近,倒是有那么几分四面楚歌的味道。只是那虎背熊腰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无语,瞄了瞄面前散发着阵阵寒气的女人,两方一对比,嬴倾城抬头望天,流下一滴冷汗。作为二十五世纪有风度的绅士,他怎么好意思和女人动手呢? “靠边站。” 欧阳若离侧脸对身后的嬴倾城吩咐道,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散发着朦胧的冷意,眼中的寒光越发深幽,摄人心扉。嬴倾城乖乖地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到角落站定,心中淌过一阵甜蜜,双眼冒星星崇拜地望着自家老婆,只差手中拿着塑料花摇旗助威。虽然作为男人躲在女人的后面有些窝囊,不过某人认为已经到了女尊自然要给老婆发展大女人主意的机会,他要在精神上支持她。 等前后被包围后,面无表情地欧阳若离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美丽的人一旦冷下脸来只有让人更加恐惧。她的芊芊玉手慢慢地从腰间抽出云斐的生日礼物,纤手一握,那约一米长度的伏蛰长龙发出一声龙吟,金属黝黑的光泽似乎感染了周围,那冷意让围绕她的士兵冷不防后退了一步,掩饰不住惊恐的目光直盯着那并未舞动的不知名武器,似软剑,又没那么长,似长鞭,但锋利的两侧剑锋又警告着一触见血。 只是一个人,却有一女当关,万女莫开的气势。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不知是谁一声大喝,士兵蜂拥而上。 突然,风动了。 二十五世纪,在物质及精神大大满足之时,人们争相挑战人类生命运动的极限,肌肉韧性的极致,奔跑速度的极致,弹跳高度的极致,身体调节的极致,爆发力的临界点等,讲究的就是快、狠、准、一动就要收回一条生命。作为经济联盟的未来接班人,欧阳若离从小就接受非人的训练,挑战一个又一个成名已久的杀手,武者,剑客。至于这些,只是她的热前运动罢了。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嬴倾城本来为自家老婆强悍的身手沾沾自喜,胸腔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只是越看下去,他的小心肝就愈发脆弱,脸上的肌肉越发僵硬,天气并不热,只是冷汗已经将他的背和衣衫黏在一块儿。他艰难地吞了一口水,心里开始回想与欧阳若离结婚两年多来的点点滴滴,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回忆,有没有的罪过自家老婆,令人欣慰的是,那两年他在她的逼迫下很勤快,很勤快,大大小小的事没让他老婆担心过,简直一典型的妻奴。 杀人不过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好歹给人留一全尸吧,但是像切白菜一样,变成一块一块的那就有点太恶心了。突然之间,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被列为世界十大人物之谜的杀手暗月,听说被她锁定的目标基本上都早早的自杀了事,否则连个全尸也没有了。不会……是他老婆吧……哈。 当慕容简裕赶到现场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一个白衣飞舞的女子手执一把似剑似鞭的武器,如死神一般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性命,手段之狠毒,平生未见,周围的士兵早已胆战心惊,胆怯却碍于命令采取人海战术,而那女子依旧全身是白。而旁边则站着一普通男子,但那身影已印入心底的慕容简裕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谁,那没有大家闺秀风度却又做的十分自然的动作除了嬴倾城没有任何男子做得出来。 “全部给我住手!” 运用内力她赶忙大声喝道。 听次,士兵们立刻住了手,谁都不想再与这个阎罗为敌,也没有那勇气看满地的尸体,那真是噩梦。看着手中的没有一点血迹的武器,她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腰间。看也不看慕容简裕一眼便朝着嬴倾城走去,四周的人都慌忙地让开一条道,走到嬴倾城身边站定,冷冷地看着一脸震惊的慕容简裕。 “你也太胡闹了!” 其实慕容简裕想说无法无天的,但是对嬴倾城脱掉面具后那张笑盈盈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的脸上说不出的宠溺。但是这件事闹得也太大了,她要是将他们放走,如论如何也无法跟她表姐交代,况且众目睽睽之下,又面无王法地杀了这么多官差。而且,这个女人应该是在酒楼里嬴倾城一吻的人吧,他喜欢的女人么,那为什么还要他去青楼卖身,慕容简裕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感觉本属于自己的人一下子被人夺去一般,哪怕是慕容若飞与她争夺也没那么难受过,也许处死她就可以保全他了,她陷入了沉思。 欧阳若离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简裕的想法,只是冷冷地带着讥笑地瞟了她一眼,但对于嬴倾城将面具摘下感到非常不高兴,他的脸怎么可以给陌生人看,而且还不经过自己同意。 “简裕,你表姐是谁啊?” 嬴倾城当自己是白痴忽略两女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那直呼名字去姓的叫法成功地让身后的女人温度直接下降八度,而面前的女人则带了欣喜的神色。 慕容简裕想到这事,又紧皱了眉头,气恼地看了他一眼,说: “你还好意思问,表姐可是我恢宏王朝的五皇女,你连皇女也敢耍,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说起来又是一肚子火。 “哼!” 欧阳若离从鼻腔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一声虽然不重,但是离得这么近,怎么会听不到。况且情敌眼里分外眼红,慕容简裕一直让自己忽视她的存在,然后按个罪名杀掉了事,然而自己高高在上的世女,连一个平民女子也敢给她脸色看,不禁令她怒意横生。她走到欧阳若离的面前,想仔细地看看这个不知死活地敢跟她抢男人的女人。 只是当欧阳若离正眼看她时,慕容简裕却闪过一丝诧异外加不可思议,连恼怒的神色也不知不觉消失殆尽,留下的是浓浓的不解还有一丝敬畏。这种意料之外的神态让欧阳若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嬴倾城倒是挺明白的,刚开始他也非常奇怪。 “你是……” 慕容简裕想问又担心什么,转头还是问向嬴倾城, “她是……” “她是……” 到嘴的话又打了个转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嬴倾城眼珠子一转,笑意越发浓厚,高深莫测地朝慕容简裕眨了眨眼,并给迷惑不解的老婆大人一个听我的眼色。 慕容简裕看了看嬴倾城,又瞄了瞄一脸冷意的欧阳若离,陷入了思绪中,直到马蹄声到来, “世女,殿下要您亲自把人带过去,尽快。” 慕容简裕抬头朝传达之人点了点头,对方看旨意到达,倒也不多事地调转马头就走。 回身,她朝周围的士兵冷声喝道: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 “是!” 她们齐声应道,上头的事本就谁也说不准,不要问原因,只管应着就好。 慕容简裕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颜对她们两个说: “我在这里有一别馆,你们先住下,我去见皇女,然后再计较,只希望你们不要惹事。” 最后一句明显是对着某个没教养的男人说的。 嬴倾城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欧阳若离什么表示也没有,像理所当然一样。这样态度,倒是让慕容简裕越发肯定。 初入江湖 “现在可以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外人在场,欧阳若离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眉宇间又习惯性地带上一抹妩媚,女人怎么这么多变呢?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样的若离看得某色狼心里痒痒的,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碰她了吧,顿时想念万分,直接将女人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白嫩嫩,香喷喷的脖颈上,先种上几颗草莓再说,而手早已化成色狼的魔爪,开始在她的曲线上游走,古人的衣服就是太麻烦,一层又一层的,一时间突破不了,倒是有些急色了。 “什么?” 她抓住他的爪子,拍掉脖子上的狼口。让某狼顿时欲求不满,如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 “暗月是不是你?”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但是非常悲戚地看到欧阳若离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那眼眸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妻为夫纲,否则武力伺候。 “现在轮到你了?” 欧阳若离现在的心情很好,搂住嬴倾城的脖子给他一个热吻,缠绵悱恻。 得到奖励后,某男兴致勃勃地说, “要不是我知道事情始末,否则我一定不敢相信你跟那个五皇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们太像了,走在一起根本就是姐妹。” “但是我们根本不是,慕容简裕是世女,她难道没有见过各位皇女么?” “不知道,但是看她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我认为一定有戏,说不定还有一段皇家秘史,我有预感,会非常好玩。” 嬴倾城的眼中闪着点点精光,八卦的精神在他体内燃起熊熊烈火。欧阳若离翻了翻白眼,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有些渴望地瞄了一眼那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床,顺便浇一盆冷水给已经陷入幻想当中的男人。 “自古至今,与皇家扯上关系的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且进入那个圈子里,伤身伤脑不说,想脱身更不简单,懒虫你好像只有三分钟的热度吧,我们没一点根基,而且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要做就先得布局,再走棋,最难得还是收尾,或者你想再次过过走在刀子上的日子?” “你不是说要养我么?” 嬴倾城不理会欧阳若离的打击,这些他当然知道,但是谁去做又是一个问题。 欧阳若离看着嬴倾城明媚的眼睛,纤眉一挑, “感情你是希望我种树,你乘凉啊。” 某男的脑袋点了点,一副你真聪明的样子。 “你做梦!” 她不客气地推开他,然后朝垂涎已久的大床走去,留给他一个美丽的背影。后面的男人耸了耸肩,对于早在意料之中的事他也不介意,要是女人突然间答应了,倒是他该去请医生了。不过睡觉啊,他喜欢,脑子中幻想起少儿不宜的画面,擦了擦口水,眼中泛着绿光,兴奋地朝女人扑去。 当慕容简裕和慕容若飞到达别馆时,已经人去空空,除了床上有些凌乱以外,什么也没有留下。而可怜的别馆下人们则惊恐地伏在地上,感受着世女的第一次愤怒的咆哮。 城外的郊野官道上,一匹马缓慢地走着,马上的嬴倾城愤愤地抱着裹着头巾,窝在他怀里美美睡觉的欧阳若离,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并时不时地打着哈欠,双眼迷离地望着不知何处的前方,谁能想到他怀里抱的是一个女人呢?感觉像做梦一样,本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最伟大最原始的事,尽兴之后本应该美美睡到自然醒,没想到刚一闭眼便被撵了出来赶路。 这里是女尊啊,大姐,该我睡了吧。他悲愤地在心里默默流泪。 纠结了一阵子,挣扎了一会儿,他终于抵不过周公的召唤干脆闭了眼,至于会走到什么地方,那就让这匹马说了算吧。 “啪啪——” 很清脆的声音将某人从昏睡中惊醒,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见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正尴尬地看着他,拍了他的玉手正偷偷地缩回袖子里。嬴倾城挑了挑眉,抬起那张脸便吻了下去。 “这是惩罚。” 心满意足之后,他放开她。 这是一个客栈,郊外的官道本没什么人,能碰到一个落脚处也算他们运气好。安置好那匹好运马,他们走进客栈。 不像城里的客栈,这里简陋得多,他们也不挑什么,点了些简单的食物也就凑合凑合。腰包鼓了,也就不怕没钱吃饭,而且,欧阳若离看了看嬴倾城那张稍微平凡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周围男子爱慕的目光,视而不见。 郊外,杂七杂八的人也就多了,基本上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者,腰上带着剑,吃饭时也手不离剑柄,而且这里的男子看起来相对舒服了一些,至少并不扭捏,除了纤弱一些,与现代的花样男子倒是接近。看样子就是所谓的江湖中人了。 嬴倾城的眼睛越来越亮,耳朵竖地越来越高,似乎对传说中被人津津乐道的江湖儿女非常的感兴趣,而且兴致有增加的趋势。欧阳若离已经对嬴倾城的这种好奇心能自动忽略,自顾自的啃馒头,当然既然老公有兴趣,那么她也就稍加注意吧,况且也没什么事,再怎么逍遥也要找事情做,不是么? 四周很安静,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小声说话,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朝四周观察,暗自将重要人物记下。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嬴倾城轻轻地嘀咕着,看三人一坐,四五一堆,隐晦的手势代替了直接的话语。每当有人进入客栈,总有那么些人暗自吃惊,有欣喜,也有愤怒,但没有任何人惹是生非,好像有个共同的规则约束着这些放荡不羁的江湖人。他向小二招了招手,机灵的瘦小女人殷勤地跑过来, “公子,您请吩咐。” 嬴倾城将两锭银子放在桌上,满意地看着小二的眼睛发着光芒。 “她们是谁?要去做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告诉我,这些就是你的了,还有我们要一间房间,干净的。” 小二迅速地将银子揣入怀中,生怕他反悔似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 “两位不是江湖中人吧?” 话音未落,一道冷冽的目光射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冷汗虚冒,小心翼翼瞄了瞄这个笑眯眯地公子身边的女子,哎哟妈嘞,这个女子是平生未见的俊俏,只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却是那么吓人。 “继续。” 嬴倾城仿佛丝毫未发觉,笑脸如花地提醒道。 “是、是。” 小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倒不敢再朝欧阳若离看去,还是这位漂亮的公子好说话。 “那些左边靠门的传月牙色袖口秀有月牙的是明月山庄的人,而那个头上插有月牙簪,手中握着新月剑的俊俏女子则是明月山庄的少庄主月音,对面的那些身著黑色玄服的则是她们的死对头碧流阁,里面基本上都是男子,听说碧流阁阁主貌美如花,大胆向月音少主示爱,但被当众拒绝,所以才会彼此仇视。“ 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有些走题,忙说, “而这边统一蓝服就是琼山派,她们常常锄强扶弱,散济百姓,倒是让人敬佩,而最中间的是黑煞帮的,纪律最不好,名声也坏,其他的相对名声小些,都是江湖中人。 他们都是去平遥城,因为现任的武林盟主遥千行要退位了,所以这些都是去参加比试或者去看热闹,长长见识,话说这一代还真是人才济济,且不说那位乐音小姐,碧流阁阁主碧琉璃,江湖上还有一个神秘的容玉小姐,哎呀,总之这次的武林盟主很难说。” 小二说完,面露着小心,深怕旁边的女子不满意。 “恩,你走吧。” 嬴倾城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要去凑热闹?” 欧阳若离淡淡地说,只看到到某男如小鸡啄米般使劲地点头。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始有人嚷嚷开来,就是那些黑煞帮的,嬴倾城都不好意思回头,因为那些女人的长相太过于粗犷,看多了,会吃不下饭的。只见周围那些人微微皱眉,但都没说什么。直到突然安静下来,嬴倾城好奇地回头。 只见轻纱飞扬,发丝舞动,一个画儿般的女子,不,是男子轻盈曼入,身姿绰约修长,一弯修眉如远山,眼如汪泉,小巧挺拔的鼻梁,润红的薄唇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漂亮非常。而他身后的应该为侍……男也清秀可人。 嬴倾城华丽丽地崩溃了。 哪怕是他扮女相,也没这么有女人味过,就是在青楼里他也是靠那神韵还有容貌征服那些女人,可不是连骨子里也是啊,他默默地流泪吞馒头。欧阳若离当然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因为嬴倾城的反应让她不由地回头,震惊一闪而逝,再低头平静的吃饭,总之今天就要将这个男人忘记。 “是遥四公子,他居然来这儿了!” 一瞬间的安静过后,然后嬴倾城就见到了一个个的衣冠禽兽,披着人皮的色狼,纷纷捡起自己的修养,正襟危坐,生怕给这位美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嬴倾城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这种事他见多了,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他们俩结婚那一次,满座的男女都是用狼般的眼神看着他俩,不过碍于他们的身份,只是深深地藏在眼神深处罢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么滑稽呢? 比美 天色已晚,这唯一的落脚点但然已经爆满了,至于座位嘛,嬴倾城瞄瞄周围跃跃欲试的女性同胞,感到非常的有趣。 美男环顾一周,纤眉微皱,一时间到有些尴尬。思考半响,最终无奈只能朝稍顺眼的明月山庄走去,一时间惋惜哀叹声此起彼伏,倒是那个月音眼中有掩不住的欣喜。只是走到一半的路程,其实也没几步,眼尖的美公子就发现了少人地带,毕竟作为盟主之子,能少得罪人就少得罪人。以他的容貌,得到她们的认同不是很难。 抱歉地看了一眼月音,他镇定自若地朝欧阳若离她们走去。 “这位小姐,叨扰了。” 他微微欠身富了富。欧阳若离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随后默不作声。 大概这位遥四公子第一次碰到这样无礼的女子,又震惊于欧阳若离的容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一时不知所措。倒是被彻底无视的嬴倾城看不过去了,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总不能不给人面子吧。 也许稍有不甘,喝了口水,在嬴倾城看来稍稍碰了碰杯口,稳了稳情绪,鼓起勇气再问: “妾身遥清池,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扑——” 一阵天雷落下,将他雷的外焦里嫩。嬴倾城后悔了,他不该喝水的,知道有这么一个地雷埋在身边,还这么不小心。欧阳若离扯了扯嘴角,倒是非常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不理会对面已经黑化的脸色。 那一口水虽不是朝遥清池喷去的,但祸及到那是肯定的。遥清池身后的侍男赶紧拿出手绢,擦拭起来,只是双眼愤怒地朝嬴倾城看去,但是接收到欧阳若离冷冽的目光又害怕地缩了回去,小声嘀咕着。遥清池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挥退掉侍男,疑惑略带委屈地问: “我有说错话么?” 一时间众女的怒目笔直朝欧阳若离而去,至于嬴倾城哪怕戴了面具也是有不赖的相貌,倒也不好责怪他,所以矛头都对准了长相太过于出众又相当小白脸的欧阳若离。 但统统被这这人无视掉。 “没,没有,是我太激动见到美……男子。” 嬴倾城擦了擦嘴巴,干巴巴地说。 好话谁都要听,特别是美……男,哪怕是假的,也会让他缓和颜色。 在欧阳若离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遥清池倒是与嬴倾城交谈起来。 “公子……” “嬴倾城。别公子公子地,叫我倾城就行。” “倾城?你从何处来,要去哪里?” 虽然叫倾城这个名字未免太过于自恋,不过有教养的男子是不会有任何的非议的,姑且就这么叫吧。 “墨城,至于去哪,暂时决定去平遥城。” 嬴倾城歪着脑袋,想了想,看了看一边沉默其实已经双眼迷离的欧阳若离回答道。 美男的对话中,周围早已经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其中一个女子便叫了出来: “墨城,我也是从那里来的,看样子我与公子有缘。” 说着便爱慕地看着嬴倾城,搞得嬴倾城笑容僵硬,这也能攀关系。他感觉边上的女人身体轻微一震,倒是与周公下完一盘棋了。 “墨城?我倒听说过红楼阁里的倾城公子风华绝代,只是初夜便卖得一千多两黄金,凡是见者都认为此绝色,人间只此一人。” 话音刚落,各种猜疑的目光落到嬴倾城的身上,此倾城是彼倾城否?但是美丽虽有,要说绝色亦太过。 “不是,不是,我见过,当真让人难以忘怀,只为买他一声笑,千金亦如何?” 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又双目露出迷醉之色,显然已入回忆之中,那美人的一弯浅笑。 “竟比遥公子还美?” 一谈到美男,女尊的女人也就差不多和现代的男人一样,不顾眼前正主在不在,开始yy设想。嬴倾城偷偷斜眼看了看旁边的遥清池,只见美男面色发冷,带着怒气和羞愤,轻咬贝齿,只是因为美丑的比拼忍耐地听着,而他身后的男侍则早已紧握宝剑,只要面前的公子一声令下,当斩了这些伪君女。 那女子回过神,低吟到: “清池虽美却难以照倾城。” 声音虽小,但在此者又岂是无能之辈?遥清池身后的男侍早已怒不可遏,正要动手,一清朗声音传来。 “这位姐台此言差矣,那倾城公子再美也只不过是风尘男子,怎可与遥公子相提并论,莫要辱没遥公子。” 嬴倾城定眼一看,却是那明月山庄的乐音少主,身姿挺拔,向遥清池抱拳谢罪,这时,众女才想到遥清池的存在,不禁面露尴尬,倒不敢看他的脸色,特别是刚刚叫的最欢的,得罪遥盟主之子总是非常不明智的。 “哼,风尘男子又怎样,自抬身价。” 欧阳若离本不喜在外人面前说话,只是内容关系到自家老公那就有另当别论了,而且这件事的主谋还是她,虽然谁也不知道。 遥清池诧异地看向对面本漠然的女子居然面带讽刺地为一青楼男子说话,而全然不顾他的感受,更不怕得罪他,心里顿时委屈不已。 倒是这一声,没什么人接应,都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欧阳若离,而遥清池身后的男侍早已忍受不了,为了他家公子的名声,怎么也都要好好教训她,宝剑愤然出鞘,对准欧阳若离,一时间剑拔弩张。 欧阳若离冷冷地环顾一周,对向这里赶来的乐音看都不看一眼。拉过抱着花生米幸灾乐祸地躲在一边看戏的嬴倾城朝柜台走去,那强大的气场,和弥漫在空中的浓浓杀气使人不自觉地让步。 “房间。” 对着傻愣的掌柜问道。 “楼上,左手边最、最后一间,这是钥、钥匙。” 接过颤抖的钥匙,他们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留下冷场石化的众人。 芳心暗许 关上房门,身份又对换了回来。 “怎么了?” 看着欧阳若离搂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嬴倾城笑着摸摸女人的脑袋问。 “我想回去了,回家。” 无论怎么强势,只要有心爱之人的怀抱,是人都会变得脆弱,更何况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自觉的寻找依靠。 “还好有你在。” 低低地声音模糊地从胸前传了出来,带着温热的鼻息,也顺带着温暖了他,那颗时刻跳动的心。 我也是,还好有你在。 异世界的两个人彼此依偎,温馨的气氛包围着他们,若不是如此,两颗高傲又孤独的心怎会连在一起,也许只是隔着心墙作为伴侣就此过一生了,或者来段婚外情。但是现在,谁会愿意。 这样的感情交流及深化一直持续到门口的敲门声,欧阳若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后便再次面无表情。嬴倾城耸了耸肩,开玩笑说: “遥大美人来交流感情了。” 然后成功地得到某女的白眼一个。 打开门,看到这位美男,他侧过头,给自家老婆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倾城,打搅了。” “没事,进来么?” 嬴倾城侧身让开门口,让遥清池清楚地看到某女在他房间里喝茶谈天,或者要做些什么。内心很险恶,表情很无辜。 尴尬的某男朝欧阳若离点了点头,便不再观望,只是心里有些失落,她们是夫妻吧。 “我代我的侍从向……” 说道这儿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连下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她姓欧阳。” “向欧阳小姐道歉,是我们鲁莽了。” 说着含羞的眼神再次看向欧阳若离。 “没什么,我的妻……主不会介意的。” 知道里面的女人不会作答,干脆都由他说了,也可以看出她们的好感情。只是那最后一个字却是硬生生地要出来的,内心鄙视一下这个社会歧视男性,连带着自己遭殃。里面的欧阳若离听到嬴倾城别扭的称呼,不禁抿了抿嘴,一抹浅浅的笑意瞬间显示在脸上,倒是让遥清池看得呆了。 “咳咳……如果遥公子没什么事,我们夫妻俩就休息了。” 他有些不悦地看着某男人盯着自家老婆直看,还带有那么些企图在里面,这里的男人不是很有修养,不会大胆看女人的么,那么这头算什么?而且不应该喜欢像她女人这样的小白脸吧。 遥清池面色一红,说不出的娇媚。 “既然如此,听倾城你说你们要去平遥城,不瞒你们,我家就在那里,明天不妨一同,你们看呢?” 遥清池期待的问,生怕某人不答应。 “好啊。” 免费的向导为什么不要,而且看众人的反应就知道遥清池?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3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3部分阅读 池跟那个武林盟主有莫大关系,反正是看热闹,说不定连吃住都包了,多好。他满意地回答道。 遥清池欢心地点了点头, “那么明日,出发。” 说完,他含羞地再看了一眼某女人,缓步离去。 “慢走不送。” 嬴倾城倚在门口,招了招爪子。转身,关门。然后摘掉面具,一把抱住女人,先吻上那甜美的唇瓣再说。 “看不出来,你这样的小白脸也那么有人要。” “吃醋了?” 欧阳若离窝在他怀里,坏笑着用手指划过他□的胸口,引起一片战栗。 “女人,别玩火。” 略为低哑喑暗的声音摩擦在她的耳边。 “不要么?那就算了。” 她放开手,撤出怀抱,躲进棉被,睡觉。 不要么?开玩笑,增加夫妻亲密度的大事那个男人不要,点了火,还想拍拍屁股闪人,怎么可能。某色狼发出一声狼吼,瞬间扑向某女,一时间,春光融融,风雨凄凄,娇吟满室。 哈欠连连,欧阳若离非常不爽地被嬴倾城揪出被窝,在这个天蒙蒙亮的时候,独自一人上马。毕竟与当时不同,这会儿可是有一大帮的人一同前行,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裹着头巾窝在嬴倾城怀里继续睡眠,迷茫的牵着缰绳,重影叠叠地跟着部队走,冷漠的眼里哀怨地弥望着兴致勃勃地嬴倾城。 明明他的体力消耗地更大,为什么他依旧这样神清气爽呢? “欧阳小姐,你不舒服么?” 欧阳若离虽然低着头,保持正常状态的姿势骑着马,眯着眼睛也不会有人看出来,但是她的弥留情况却被一直细心观察的遥清池注意到了,他关心的问。 经过遥清池的提醒,欧阳若离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抬起头对面前的男子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愤怒地看向与一些女人有说有笑的嬴倾城。 可恶,若是她走丢了,他也不会知道的,居然忽视她。 她眯起眼睛,从缝隙里射出两道精光,“驾——”她突然加快速度,跑到嬴倾城的前面,挡住某男的去路。 “若离?” 行程因为欧阳若离突然地出现,大部队暂时停了下来,在众人的惊讶下,她跳下马,绕道嬴倾城的身后,跳上他的马背,环住他的腰,然后转头对周围看得目瞪口呆的众人扯出一抹寒冷的微笑, “你们继续。” 如阴风扫过般,让人不寒而栗。而再后面,遥清池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嬴倾城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毛,与众人呆滞的脸色不同,他的笑容那是相当相当灿烂的,小女人吃醋了,不是么? 老婆无敌 短暂的沉默后,众人回过神来继续前进,但是不约而同地里嬴倾城的马匹远一点,虽然美男秀色可餐,但是他身后的女人绝对不要惹,冲那占有力是不会有人愿意与她来场武术交流的。 武林中人最不愿意见的就是官兵,最愿意走的就是荒郊野外,因为那里杀人放火,抢劫□都不会有人说的,所以江湖就是现代的黑社会,江湖人就是那些混的。 “有人来了。” 抱着嬴倾城的腰,贴着他的背睡的朦朦醒的欧阳若离喃喃的说,仿佛是情人的低语,她动了动身体,环着腰的右手落回自己的腰上,然后不动了。 自从知道欧阳若离就是那个杀人变态……呃……是第一杀手暗月后,嬴倾城就把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交给她了,既然欧阳若离说有,那就一定有人来了,而且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杀气以及警觉的众人告诉他一场有趣地江湖仇杀就要开始了。 “何方朋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明月山庄作为在场人数最多的帮派,月音代表众人以及遥清池朗声道,那道英姿倒也潇洒俊朗,一时间迷得江湖男儿偷偷爱慕不已,当然,除了她一心想追求的遥清池以及一边看热闹的嬴倾城。不觉,有些失望。 “呵呵,明月山庄少庄主果然好风采,倒让我也醉心不已,不如引为知己如何?” 一声清脆妩媚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到让人酥麻不已。再定睛一看,不知何时,树上坐着一个俏媚暴露的……女子? 修长的大腿在布条似的衣裙里若隐若现,一双藕臂露在空气里,胸前v字大开,俏美的脸袋,一双春水般的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月音。 “是韩蝶飞,魔教妖女。” 见此女一出,有人立刻惊叫出来,再看到如此不顾女子尊严,顿时面红耳赤,排除不正常的嬴倾城,基本上在场的男子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女人大骂不知廉耻。而月音的脸色则是一阵白一阵红,大概还从来没有被这么个人妖调戏过,一时气愤难耐,众人的剑瞬间出鞘。 那个女人才像现代化的女人嘛,因为满目的粗犷型女人看的眼睛疲劳,突然出现那么有女人味的女人,嬴倾城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女人,赶快保养自己的眼睛。 这样火热的眼神硬生生地将韩蝶飞的目光吸引过来,也许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男人,只有她调戏别人的韩蝶飞愣住了,然后看到一双软玉般的手捂住那男子的眼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男子如小狗一般垂下耳朵的浓浓失望,随即一双淡淡的寒烈的目光撇来,然后趋于无。 韩蝶飞的兴趣不用说被大大加强了,虽然她喜欢女人,不过这么有趣的男人也不必放过。 “我说小弟弟,姐姐是不是很好看啊?” 随后抛了个眉眼给嬴倾城身后的欧阳若离,因为她看到了她。 “蝶飞,正是要紧。” 韩蝶飞玩的正欢,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平地炸雷般,轰到众人的耳力。 “好强的内力。” 众人无不心惊地感叹道,一时风声鹤唳,惊恐不已。嬴倾城摇了摇头,没风度地掏掏耳朵,埋怨道。 “真是的,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这样。” 而欧阳若离只是淡淡地皱眉。 坐在树上的韩蝶飞笑了笑说: “既然如此,还请各位多多合作,请武林盟主之子,遥清池公子跟我走吧……当然几位俊俏的公子小姐有意思,也可以的哦。” 她暧昧的朝嬴倾城眨眨眼。 “什么?” “不可能。” “丫的,魔教也太不知羞耻了,要当武林盟主得凭真本事说话。” “对,遥公子你千万别跟他们走。” …… 见众人纷纷不平,遥清池微笑着走了出去,一派大家闺秀的风采,走至最前,他朝众人福了福,然后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欧阳若离,平静的说道: “韩小姐,即使我随你走,武林盟主之位也是各位英雄豪杰个凭真本事夺得,妾身影响甚微,甚至会惹贵教与武林各位为敌,还请三思。” 不卑不亢,不柔弱,更坦然面对,倒是让嬴倾城认真的看着他。 “呵呵,我对你没兴趣,不过我们教主要求,我也没办法,所以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 韩蝶飞绕着耳边的发丝,轻笑道。 遥清池皱眉,习惯性地朝欧阳若离看去,但是失望不已,若是她能……他摇了摇头。 “遥公子,请放心,明月山庄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月音走到遥清池身边,坚定地说,眼中流露出的情愫任谁都看得出,只是遥清池回避了。 “对,我们琼山派也是。” “还有我们。” …… 众人都纷纷表态,只剩下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两个人。 “呃……也算我们两个好了。” 嬴倾城弱弱的举了举爪子。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得罪了。” 坐在树上半天的韩蝶飞突然站起身,随着她的起身,躲在暗处的黑衣魔教中人一涌而出,刀光剑影,开始厮杀起来。 “没想到,遥清池的身手还不错嘛。” 周旋于一个黑衣人的嬴倾城一边轻松地躲着利剑,一边还有闲情功夫看着场中热火情况,时不时地掏出手机拍下一段视频,以后好慢慢欣赏。欧阳若离看看嬴倾城的从容应对,倒也放下心来,抽出腰间的黒鞭,也不开封,挥一鞭撂倒一个,反正不关她的事。而嬴倾城面前的黑衣人则在心底吐血,本以为可以好好的吃这个娇滴滴的美人的豆腐,谁叫他坐在一个女人的马前,谁知到这男人简直就是把她当猴耍。 “喂,你怎么挥来挥去就这几下,没有新鲜的话就换一个好了。” 说完,某黑衣女子就乖乖地倒地呻吟起来。 他们倒是像玩一样,而遥清池和月音却吃力不已,谁较他们是主角来着,遥清池本就是目标,而月音却是真真实实地保护他,一个韩蝶飞就和月音旗鼓相当,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名的一看就知道更胜一筹的那个说一句耳边话的女人。这些门派的整整长一辈的都早已去平遥城主持大局,倒是这些少一辈就吃苦头了。 “月少主,你不要管我了。” 看着月音被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轻轻拍一掌后,立刻吐血飞出,遥清池忍不住叫道。 “我不会让你被他们带走的。” 她又挣扎得走回来加入战局,只是受了伤的人终究越来越难以招架的,不一会他们连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了,看其余众人也一样只能顾及自己,遥清池不觉有些绝望,他回头,看到一脸淡然的欧阳若离潇洒地挥鞭,嘴角泛着冷笑,他的心更刺痛了。 突然, “清池!” 看着遥清池被那女子挟持,月音顾不得男女之别,喊他名字,然而她更恨得是自己无能。 嬴倾城顺着月音的目光看过来,一愣,看到将来的一段时间内长期饭票将要被抓走,心中略一计较,干净利落地敲晕黑衣人,朝那边快速的跑过去。然而,一道人影比他更快,欧阳若离一直关注着嬴倾城的一举一动,与他相处那么长时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既然如此,与其让他冒险,还不如自己。这种身手,她不屑的看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子。 本以绝望的遥清池只觉腰上一紧,然后瞬间脱离那个女子的怀里,他回头,便看到那张让她心碎爱恋的俊美容颜,两个人距离如此之近,他都能看到她长长地睫毛。他感觉她的手环住他的腰,从他腰上抽回黑鞭,脸不由地一阵热红,她终究没有冷漠到不顾他的死活,心中的绝望立刻被欢喜甜美所取代,他呆呆地贪恋地看着她。 欧阳若离皱了皱眉,放开遥清池,然后冷漠地看着那个女人。 “你是谁?” 对面的女人眼里有着怒气,但依旧风度良好地问。 但是某女人压根就不给她面子,在欧阳若离的眼里这种角色还不配知道她的名字,黑鞭瞬间开封,寒冷的黝黑之光仿佛死神的气息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本因为不给她面子而越发愤怒的魔教左护法突然生生打了个寒噤,恐惧逐渐笼罩她的心上,那是一种感觉,碰上高手的感觉。 那把似软剑又似长鞭的武器划着诡异的弧度,一会笔直坚硬如玄铁,一会儿柔软如丝绸,不觉地越发心惊。突然,手中的宝剑缠上黑色软鞭,正是时候,女子挑嘴冷笑,兵器搅在一起了,正当她准备挑过欧阳若离的软剑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柔软的剑立刻伸的笔直,因为缠绕的关系,在伸展过程中,将那把宝剑瞬间绞断。 那可是玄铁剑啊! 容不得她多想,疼痛从手臂上传来,那条手臂被齐齐斩断,一声口哨之后,她放弃一臂,果断地撤离,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冷漠的女子还有她手中的神兵利器。 “公子,你没事吧?” 被黑衣人冲散的侍男跑到遥清池的身边关切的问。 “欧阳小姐……” 遥清池不顾侍男的焦急的关切,走到欧阳若离的身边,痴痴地看着她,言语倒是说不出来了。 “谢谢你……” 千言万语只留下这么依旧话,他有些恼自己了。 “不客气。” 欧阳若离收回令人瞩目的黑鞭缠回腰间,朝遥清池点了点头,便走回了在一边摆弄手机的嬴倾城身边。她知道他一直在偷拍她,微微抿了抿嘴,对周围畏惧又贪婪的目光视而不见。 “很帅,英雄救美的那段更潇洒。” 嬴倾城献宝地给她看那一段。 “删了吧……” 她不喜欢有其他男人,当然若是他的话,那倒不错。 嬴倾城关上手机,放回口袋,摇了摇头,女人那么漂亮的身手怎么能删呢。 自埋自坑 也许是因为强者的关系,也许又是因为那把神秘的武器,总之来问她师从,打听身世结交攀谈的多了起来,毕竟谁都想要一把那样的神兵利器,但是冷漠是欧阳若离的唯一回答,倒是嬴倾城开始给她编故事了,云斐成了他们的师傅,神兵就是为她量身打造倒是对的,总之很能忽悠人,毕竟一个过世的隐士还是很能让人相信的。 这样一路上,平平安安地来到了平遥城,因为欧阳若离的关系,嬴倾城他们倒也住进了武林盟主的遥府,又因为救了唯一的公子,被引为了上宾。遥清池更是好好招待他们,顺便偷偷看心上人,而某人则自动被忽略掉了。 “老婆,出去逛街不?” 这天,两只窝在床上的猪的其中一只刚刚挖开眼睛,对旁边依旧闭着眼睛睡得贼香的那只说着。 “恩……” 好像答应了又好像不是,嬴倾城也不知道是不是获得了圣旨。眼珠子一动,色狼眼放了精光,狼爪子开始毛手毛脚了,快快乐乐的吃着豆腐。最后干脆把女人压在身下,做起少儿不宜的事情。然后成功地把化身为猪的女人从周公那里唤了回来。一声娇媚的呻吟从香唇中逸了出来,媚眼如丝,某色狼终于按耐不住一阵狼吼。 然后,日上三竿,才从被窝里被叫了起来,吃午饭了。 去饭厅的路上两个人双眼迷离,当看到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盟主遥千行时,嬴倾城收了收神,而欧阳若离依旧如此迷茫,呃……基本上有什么话,嬴倾城回,有什么谎,嬴倾城说,有什么任务,嬴倾城接,有什么背景,嬴倾城编,和自己无关。 “欧阳小姐,嬴公子,请坐。” 遥清池见欧阳若离来了,连忙起身说着。 嬴倾城拉了拉欧阳若离的袖子,两个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然后看到几张陌生的脸,长得都不错,应该就是遥清池的姐姐们,被看好的下任武林盟主候选者。那些女人倒是好风度看了看他,眼中的那种爱慕之光一闪而逝,切,他少爷就是戴上面具也是俊美无涛的,而欧阳若离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女人的第六感相当灵的。 “来来来,听小儿,多亏欧阳小姐相助,才能逃过魔教的魔手,老妇敬你一杯。” 欧阳若离也不推辞,长辈的敬酒那是要喝的,她举起酒杯,朝遥千行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好,爽快。” 真不愧是清池看上的。她的眼里就是那么说的。嬴倾城感觉有点复杂,一些黑线爬上额头,当他空气么? “不知欧阳小姐师从何处,听他人言语,却是无人见过的招数。” 遥清池的大姐本就热衷武功,听弟弟的描述,当下心就痒痒了,恨不得切磋切磋才好。 “无名人士,不足挂齿。” 云斐虽在二十五世纪被誉为怪才,但这里的确是无名人士,要说师傅,一台无差别级真人模拟战斗机型算不算。 见欧阳若离不愿说出,她们倒也不追问,那些隐士们听说脾气都很怪,不愿吐露,也是正常的。于是开始说遥清池的小时候趣事,眼中暧昧是人都见得到的。大概把欧阳若离看成一个新的武林盟主有力竞争者了。 “娘……” 遥清池毕竟是男儿家,那显而易见的意思到叫他害羞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自然是疼在手心里的,只要自己愿意,家人都会帮他达成,而且这个女子又是这等风采,遥家自然欣喜万分,完全忘了这个女子已经有丈夫了,也许遥清池没说,又或者对遥清池的容貌性子的信心怎么也会比正夫得宠些。 显然这里没有嬴倾城的说话出,他虽然乐得轻松,欢快地吃饭,但是这吃相就相当有贵公子的感觉了,那么长时间的贵族教育不是白学的,那个优雅,那个贵气,那个静默。嬴倾城并不喜欢这样应酬的感觉,但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允许它出现了,也许面子上死不承认,心里面的确是不好受的。 td的,古人不是很含蓄的么,为什么这么大胆,连有夫之妇都敢要的,一时间,他后悔来这里了,简直就是自作自受,但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的迷人了。 嘴边挂着浅浅的微笑,他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能让人看起来最迷人,面具算是么,光芒能挡得住么?一时间,倒是吸引住了遥清池的姐姐们。 正当他得意不已之时,微笑顿时僵在嘴边,他缓缓地低下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脚面上那双后跟虽不高,但货真价实的真皮靴慢慢移开。 没让你勾引女人,欧阳若离额上青筋突出。 嬴倾城委屈了。好吧,是你们逼的,嬴倾城想着,这招不行,换一招,嘴边勾起阴惨惨的弧度。 他抬头一个迷人的微笑,在众人愣愣的情况下,然后风残云涌,天地暗淡,瞬间席卷了餐桌,没修养的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抓住欧阳若离的胳膊,娇声道: “妾身吃饱了,你不是答应要陪妾身去集市的么?” 将心中的恶心和饭菜一同混入胃中,他忍了。 欧阳若离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抚平上面的汗毛,看着嬴倾城那张无辜的脸一时间也不知怎么作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好像早上是说过要去的。 “那么就不打扰各位了,呵呵。” 他拉起欧阳若离,朝身后扔了个阴森森的微笑,两人就这样手拉手地出了饭厅。 平静后,欧阳若离才抿了抿嘴,撤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的老公与众不同,吃醋了,呵呵。 若离的身世 走在街上的两个人彼此手牵手,虽然看起来有些惊世骇俗,要知道男人的地位可是很低的,只能走在后边。不过这时候显然依照以前的习惯,嬴倾城在前牵着。若离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的背影,似乎有些不同了。 自从来到这个女尊世界,因为无人认识的关系,嬴倾城一直保持着活泼好动,好奇心十足的胡闹个性,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插上一脚,已经是浑水了再搅浊一些。倒是欧阳若离却恢复到没结婚前那个冷酷无情的经济联盟下任首领的样子。 然而现在,看那些对她频频抛媚眼的男子在前面男人的强大气场下哀怨而走的场面,若离不自觉地扯扯嘴角,似乎婚后的劳动力也在慢慢恢复中。 嬴倾城虽低头沉思着,但眼光还是能准确地抓住垂涎他家老婆的男人,并报以最凛冽的眼神威慑,连曾经最得意的暗杀小组都害怕的目光怎么是这些可怜的小男人受得住的。经过刚才餐桌上的一幕,他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被习惯性的忽略。那就是女子三夫四侍天经地义,男子就得三从四德的问题。也就是说遇到第三者,他想搞离婚都不行,而且还得所谓大度地亲切地迎进门才行,shit!更可恶的是,对于自家老婆,感觉似乎变了。 虽然理智上觉得老婆不会出轨,但是人心谁能猜得到呢,这里的男人可是随她怎么搓,怎么捏,都温顺的像只绵羊一样,没有大男子主义的强势,对于女强人就是天堂般的存在啊。而他呢,若是敢找个女人,不是去青楼当那个啥,就是千夫所指,严重点浸猪笼了。 想到这儿,他哀怨地转头朝一脸自若的女人看去,还是25世纪好啊! 欧阳若离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过夫妻间那可是心有灵犀,她微微一笑,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不管周围掉下的几百粒眼珠子。就像以前一样,她只是想做个小女人。 在那一瞬间,嬴倾城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有一股冲动想立刻抱住这个女人,终究是忍住了。而原本向下瘪的嘴角缓缓地往上勾起,眼中散发的自信之光瞬间让他神采飞扬,顷刻间捕获身旁女人的心,当然还有对面走来的失落女子。 老远便看到那对风华绝代的男女,慕容简裕因遇见而略为欣喜的心也因那嬴倾城的风采而沉沦,虽不想承认,他们之间就好像天作之合一般,无人能够接入,与周围有那么条看不见的界限,似乎他们是属于另一世界的一样。 强压下心中的失落,毕竟这次的任务更为重要。她带着笑容介入两人的世界。 “倾城,欧阳小姐。” 称呼之中,带了对心上人的亲近,对另一个女子的疏离。 “咦,真巧,你也在这里啊?” 心结已解的嬴倾城连心情也好起来,在这里看到这世界的朋友是一件令人高兴地事。不过心里的花花肠子转了转圈,若有深意地瞟了眼变得冷漠的老婆大人,还有虽看似不在意,却时不时地观察若离的慕容简裕,似乎有趣的事快要来了。 “恩,是很巧,不如在下做东,找地方叙一叙。” 慕容简裕很客气地邀请着,但请示的目光却落在若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之凭嬴倾城的高兴。 “好啊。” 见老婆大人点头,他爽快地答应道,至少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引起若离的兴趣了。 一家别致的酒楼,既然是世女,吃穿自然是讲究的。刚一进门,见他们的到来,就传来窃窃私语声,欧阳若离和嬴倾城自然是无名小卒,哪怕若离救过遥清池,但见过她的人不多,粗略地看了一眼,也没什么熟面孔。自然主角就是带头的慕容简裕,朝廷的世女,但那些人的眼中没有对权贵的畏惧和不屑,反而是深深的敬佩,这令人费解。 直到走到楼梯的一半时,才有一宽脸剑眉的女人抱拳说道: “在下洛梅峰狄木,谢容玉小姐救命之恩,若有差遣,绝不迟疑。” 周围突然一阵安静,随后私语声慢慢扩大,原本还是将信将疑的人才肯定,然后,一个个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报了名讳,出处,一幕幕与容玉小姐的相逢时刻一一挖出,看慕容简裕的神情,恐怕是有些年代了,连她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一一抱拳谢过,有些狼狈地跑上楼。 看嬴倾城满脸的笑意,慕容简裕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脸红,发誓将来绝不多管闲事。 “原来江湖上有名的一剑小姐容玉就是你啊!” 调侃之意就在其中,这就是明星效应。啧啧,想当初常常上电视的他为了应付狗仔队,特意让云斐打造这款面具,成功地让世人以为他就是这副样子。不然很有可能凭他的美貌要上美人榜,还是男人女人的yy对象。还好有先见之明。 “惭愧,惭愧。” 慕容简裕为了掩饰尴尬,她喝了一口茶,稳定情绪。 “你要参加武林盟主的比武么?” 说实话,嬴倾城很想去看看,但他又不愿意回遥家,如果慕容简裕的话,也是同样的结果。 “恩,你们也要去?” 至少,她对嬴倾城有那么些了解了,有热闹的地方总是有他,而有他的地方也会有欧阳若离,她不禁看向一脸沉静的女子。 “朝廷要控制江湖?” 冷不防的,一向由着倾城胡编乱造的欧阳若离张开尊口,淡淡的眼神似随意地扫向慕容简裕的身上或者后面。只是这内容却是相当的敏感。 “是。” 肯定的语气,也不含糊,甚至有一种下位者的感觉,倾城摸了摸下巴,目光深幽。而若离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则点了点头,不再做声。 既然不知道是福是祸,再说看样子也躲不过,一向顺应自然的两人也不再多问。 “明天你带我们去,好吧?” 潜台词就是要一个视角极佳的有利位置。 “好。” “那我们去逛逛,你好好准备哦。” 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待这两位闪人后,从屏风走出一男一女,都是40岁左右,衣着华丽,但目光却是定定地看向若离坐过的地方。 “嬷嬷,您觉得如何?” 慕容简裕虽为世女,但宫中得宠的欧阳皇贵妃身边的老人却不得不尊敬。 “不会错的,老奴看着皇女殿下长大,那容貌且不说一摸一样,就连性子小动作都是一样的,欧阳正是贵妃的姓氏,欧阳若离不正是慕容若离么?错不了,错不了,可怜的皇女殿下啊……” 随后就是断断续续的哭声,知道慕容简裕的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皇女?争得过么? 似是熟人来 这天兴致勃勃的两人早已随慕容简裕……一剑容玉小姐来到比武台,其实也不早了,只是对于他俩来说,天刚亮就出门实在是非常勤快了。黑压压的都是人,里三层外三层,树上远处的屋顶也蹲满了人。嬴倾城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离那些姓遥的不近,最多能看到遥清池含情脉脉望向低头沉……睡的某女,外加愤怒哀怨地扯着手上的扇子,但视觉效果极佳,场上擂台的四个角落都看得到。 他非常同情地望向伸着脖子都看不到的人们,别告诉他听听声音也可以满足了。 要说他们昨天逛街买的最多的是什么?当然不是衣服、首饰,毕竟古代没那么多的成衣店,看惯25世纪做工绝对精致外加抽象简单艺术的这两位,这种复杂的珠光宝气的玩意儿也不稀罕,而且对于连最基本的发髻都不会的两人扯一条还看得过去的带子一扎不就完了么。 当然看到嬴倾城面前的那一堆堆小山似的零食就可以想象了,花生米啊,兰花豆啊,不知名的小东西啊,昨天能买的,都买了。只见周围的贵宾席干干净净,只有这儿,好吧,这位美人不仅旁若无人地吃的津津有味,而且眉眼带笑,小动作可爱自然至极,仿佛十分满足的样子。一些没吃早饭匆匆赶来的人不觉饥肠辘辘,双眼痴呆地望着秀色可餐的人儿。人们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公子坐在容玉小姐的旁边,况且容玉小姐眼中带笑,是人都看得出她眼中的宠溺,似乎连天上的星月都恨不得摘给他。不会是未婚夫吧? 睡眼朦胧的女人似乎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抬头四周一扫,最后定格在身边的罪魁祸首上。纤眉微皱,抬起尊贵的玉手众目睽睽之下,从嬴倾城的手中捏来那咬了一半的酥脆小饼,放入口中。 “我饿了。” 清冷的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围观人群,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似乎受不了她的目光亦或者看不得这伤风败俗,目光纷纷移开。只有那么几个人有嫉妒,有不屑,有担心的看着她。 嬴倾城挑了挑眉,舔了舔手上的碎沫儿,继续若无其事地吃东西,时不时地往身旁的女人嘴里塞几颗。 这只是一道插曲,正戏继续进行。 待天正亮后,作为现任的武林盟主,遥千行走出幕后,来到台前。嬴倾城拍掉手上的碎末,随众人站了起来行了行礼,随后坐下继续慢悠悠地有一下没一下吃几口,毕竟这马拉松式没营养的讲话实在无趣,以前的他就没少这么干过,相比较下来,还是自己有煽动力啊。 无非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她老了,步入台后,这是年轻人的舞台什么的,最主要的还是希望武林盟主不要被魔教也就是看他看得最大胆的对面一袭黑的女人夺取,以及不希望被官府插一脚啊。看来江湖的消息还是灵通的,知道朝廷要干涉,不过太机密的事也就是谁是朝廷代表就不知道了,否则那个大妈也不会对慕容简裕投以鼓励的微笑,没把她搓成灰就不错了……话又说回来,似乎那个千魔教的左护法被若离砍了一条胳膊,还有那个非常有女人味的魔女不知道还会不会见面。 在洋洋洒洒的一席话后,在嬴倾城打了n个哈欠,欧阳若离与周公下了一盘棋后,终于,激动人心的比武大会开始了。规矩很简单,有能力就可以上,谁站到最后谁就是武林盟主,生死不论,武器不限,持续一个月。 基本上最先出场的还是那些小罗罗们,没啥背景的来碰碰运气,扬扬名,亦或者是一个门派现出来探探深浅,大boss们总是后来出场的。所以现在看到的就只是花拳绣腿,能看到一个内功家子就不错了。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连他的身手都没有啊,身旁的欧阳若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见过这传说中的盛况,有些视觉疲劳的两人再也没有兴趣起早了。小日子过得相当美满幸福。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 在武林大会的第四天,大概实在看不惯这两人的懒散生活。中午一打开房门,则见到一个威严的老公公,带着一帮子大小男人杵在门口,见是嬴倾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然后眉头越来越紧,最后一声冷哼之后,手下的男婢们,便将倾城半推进去。碰了一鼻子灰的倾城摸了摸鼻子,一脸纳闷地与若离对望。 只见那老公公向若离福了福,随后一挥手,两个男婢走过去,开始服侍她更衣洗面。而嬴倾城则被毫不客气地按在梳妆镜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几个小男人摆布着。 “走开。” 除了嬴倾城,她还没有被什么男人看光的兴趣,哪怕是碰碰衣角也不行,若离冷冷地喝退那两个貌美的男婢,好不给情面,虽然隐隐知道面前的老人是谁。那老人动了动嘴角,最终也不说什么。 而这边, “能不能……不擦粉?” 嬴倾城弱弱的问道。头发随他们弄,他忍了,衣服随他们穿,他认了,但是那粉,谁知到有没有汞金属等刺激性物质在啊,而且,他又不是女人,打扮得像人妖一样怎么见人啊? 然而他的请求被人彻底无视掉,那恐怖的东西最终还是爬上了他的脸颊,默默流泪中,显然已经把他戴面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被衣裙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多余肌肤都不露的嬴倾城,那老公公最终有了一抹笑容,只是严肃人哪怕是笑都有些恐怖。待一切准备完全后,嬴倾城就被带了出去,独留下欧阳若离。 “老奴见过七皇女殿下。” 原本严肃非常的老脸一下子泪流满面匍匐在地,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这些剧本本就是嬴倾城编的,其实他才是主编,所以不见正主,欧阳若离倒有些不知怎么接话,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进什么皇宫的。 “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什么七皇女。” 她淡淡地陈述着事实,嬴倾城了解她的性格,也知道怎样以她的路线走下去,所以说实话最好。 “老奴知道,殿下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老奴是都记得的,您就是殿下,我伺候了您十八年怎会认错……” 见若离不认识自己,更不承认自己是七皇女,老人急了。 “也许只是长得像吧。” 若离接口道。 “不会不会,也许连您自己都不清楚,您的眉边有一道浅浅的白痕,不看仔细是看不清楚的,但老奴记得,贵妃记得,您出生时清晰可见,然后就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但一直没有消退。” 巧合么?还是命中注定,那玩意儿的确从小时候就有的,父亲还说她与众不同。只是她知道她是假的,但是真正的七皇女去了什么地方。 “是怎么一回事……”书包网 若离喃喃的说。 “殿下,世女说您现在称自己姓欧阳,名若离,请您赎罪,您应为慕容若离,只是当初陛下逼婚,您才说愿自己只是欧阳若离,不再为皇女,当初老奴以为您只是抱怨,谁知到您却真的离宫出走……您怎么可以抛下老奴呢……” “后来呢?” “后来,陛下派人去找你,结果,人没有找到,只找到陛下赐给您的玉佩,然后查下去才知道逃婚那天您遇上了强盗,被打落悬崖,这玉佩还是她们抢去的,陛下震怒,剿灭了那窝盗贼,却一直找不到您,找了整整三年了,贵妃整日以泪洗面的,一听到您的消息,他才立马命我来确认,谢天谢地,您还活着……呜呜……” 很狗血的巧合镜头,只是却为什么,三年,这么说这位七皇女21岁了,而今年恰恰是她21岁生日,也是在生日那天穿越的。 决赛 被裹得严严实实,妆画得让人想吐的嬴倾城在一帮子男婢惊艳的目光下坐在离卧房不远的小厅里,因为行动不便,他便懒洋洋地窝在那里,也可以在情况不对下冲进屋内,说到底,这也是欧阳若离第一次面对未知,大男子主义下,虽相信老婆的能力,但总是心里有那么些疙瘩。 “倾城,怎么坐在这里?” 老远,慕容简裕就看到那一抹慵懒的身影,穿着彩纱锦裙,乌发梳上形成发髻,画着妆的嬴倾城当真是倾国倾城,瞬间迷乱了她的眼睛及心,而且这还只是他戴着面具的容貌,若是原来的容颜……一瞬间,她回忆起在红楼阁里那绝代风华,心中顿时激起千涛海浪,若为眼前人,亦可冲冠一怒为红颜。 “唉,她还在里面。” 嬴倾城的眼里没有笑,目光深幽望向若离的地方,而眼底的歉意却是留给她的。读懂了这些,那心潮澎湃顿时趋于平静,慕容简裕闭了闭眼睛,是七皇女的男人啊。 待慕容简裕的眼中的欲望不在,嬴倾城才恢复了笑容,抬起脚,曲起膝盖,双臂抱膝,将有些沉重的脑袋抵在膝盖上,硬生生地将这幅唯美恬静的画面弄得不伦不类。慕容简裕哭笑不得,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哪是端庄秀美的男子所具有的。 “赢了?” 也许裙子太窄了,这么做不方便,嬴倾城便双手抱两膝,双脚一同放在亭椅上。 “恩。” 慕容简裕有些得意的说。 “要是遥大妈知道你是朝廷的人,你说她会不会吐血?” “武林盟主不一定是我,那个千魔教教主武功在我之上。” 说道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忧愁。 “女皇一定要你成为武林盟主么?” 其实谁做武林盟主都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人都希望自己的朋友得利些。 “不是,只是能不动用官兵以这种方式接手最好,毕竟对于江湖,我又何尝不愿意自在?” 慕容简裕自嘲的苦笑道。似乎不愿意将烦恼吐露给心上人,她淡淡一笑, “你是如何与七皇女相识的?” 其实这是她一直想问的,只是碍于若离一直在他的身边才强压在心底。现在,正是时候。 “她是七皇女?” 嬴倾城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本以为对方会猜到是女皇的私生女,没想到倒成了的正牌皇女。一摸一样么?还是有什么内幕?倾城小心地观察着慕容简裕的神色,倒也没什么不自然,只是惊讶于他的回答。 “你不知道,但是那天……”那天朝她使的眼色又是什么意思。 “呃……我以为她是女皇的私生女,毕竟她与五皇女太像了嘛。哎,对了,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就那么确定若离一定是七皇女了?” 看着嬴倾城扑闪扑闪的好奇心十足的眼睛,慕容简裕不自然地撇过了脑袋,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有碍于皇家的颜面,怎么说呢?还是正事比较要紧吧。 “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见到她的?” 慕容简裕认真地问道。 “就这么好奇么?”见某女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想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4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4部分阅读 ,这是我和若离的小秘密。” 嬴倾城摇了摇脑袋,他真的很想拔掉头上的什么朱钗,有些重的。 “为什么,到时候陛下或是贵妃问起,你也不说么?” 那时候就不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再说。” 他依旧没心没肺地回答。其实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若离的身世是什么样的,根本不能串供,与其被拆穿还不如知道始末后再编。 见嬴倾城坚定的目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再怎么问也不会有结果,慕容简裕摇头苦笑道: “随你。” 这时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一袭娉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依旧那么清冷,身后则是满眼通红的老人。知道有了结果,嬴倾城慢慢地站起来,拎着及地的长裙朝若离跑去。 武林大会已经持续有一阵子了,参加选手的重量级数在不断增加,终于熬到了决赛。最终已知的候选者有四个,遥家大姐一个,容玉一个,碧流阁阁主碧琉璃,还有就是千魔教教主绿玖,至于还会不会杀出黑马那就不得而知了。 若离的身份似乎在默认中明确下来,虽然她一个劲地否认,但无法让那位忠心耿耿的老人家改变心意。 这天清晨,一直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两个人也终于依依不舍地爬出被窝,来观赏最后的比赛。只是随意的嬴倾城的面前不再有那一大堆的零食,反而相对来说惊艳华丽到场。他很哀怨,非常哀怨,头顶上的东西虽然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多,但还是让他不舒服,最可恶的是连零食都被没收了。 欧阳若离在闲暇之余只能忍住喷笑朝他丢一个同情的眼神。 “简……我说是容玉挺厉害的嘛。” 既然不能吃零食,那么让嘴不闲下来的方法就是聊天了。 看一身白衣的慕容简裕在面对碧流阁阁主碧琉璃的那种轻松优雅姿态,的确是一种享受,而且面对弱男子招招致命的攻击,也能坦然笑之一一化解,总之赢是肯定的。 若离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本来面无表情的冷脸在他人不经意间给了嬴倾城一个妩媚的笑容,看得某男恍惚之时隐约听到, “我也可以砍了她。” “啊哈……哈……哈哈……” 某男人干笑道,随即低头不在说话,怎么就忘了呢,身边的女人可是被称为25世纪最变态的杀手,武力值之高砍人就像切菜一样,况且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赞美另一个女人那是不明智的。 女人是老虎啊! “好!” “容玉小姐好风采!” 在嬴倾城稍稍走神时间里,比武也就结束了,碧琉璃在不甘心中下了台。而另一边,遥家大姐在被废了双手后由遥千行在千魔教主手中夺下了一条命。早已听说千魔教主心狠手辣,但真正见到是才知道是多么冷酷残忍。 嬴倾城忍不住偷偷瞄了瞄自家老婆,好像变态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看遥家大姐脸色苍白却咬牙不发一声地被抬下去,那个教主嘴边泛起嗜血的微笑,目光直指慕容简裕。在一干教众的簇拥下,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人们虽然不齿,可是却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简裕,我说,打不过就认输好了,没必要把命搭上的。” 嬴倾城忍不住劝到,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不过他的关心显然让心情沉重的世女倍感欣慰,她朝倾城微微一笑,然后坚定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绿玖。 “小弟弟,好久不见了哦。” 一声轻挑的女音从绿玖身后响起,然后闪出一个笑吟吟的美女,如现代的衣服一样暴露,跟着她的是一个独臂的中年女人,满眼愤怒地看着倾城身边的若离。不用说就是当初在树林里见过的韩蝶飞和那个被若离斩断胳膊的左护法。 “美女姐姐,我可是很想你哦。” 想看看25世纪样的正常美女。嬴倾城赶紧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好的朋友来呢。 人群中立刻想起一阵窃窃私语,知情者立刻开始诉说当时的画面。然后人们的目光一同落在沉默的欧阳若离身上还有她的腰间那根黑黝黝的皮带样武器。 “这位小姐,既然有如此高的武艺为什么不参加武林大会?” 绿玖的目光留在若离身上,还有腰间,眼中一闪而逝的欲望出卖了她的意图。不过这话倒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很多听门下弟子禀报过后的门中长老级或成名已久的老一辈江湖都纷纷期待见一见这神奇女子及出世的神兵利器。可是却一直未等到她的出现,不觉失望不已。 若离冷漠的目光扫了一圈,随后拉着优哉游哉的嬴倾城回到座位,风中飘着那简单的三个字。 “没兴趣。” 出手 下午 “容玉,加油啊!” 见到这世间唯一的朋友面对生存决斗,某男人激动地大声喊道,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加油”是什么意思。相对于嬴倾城的热情,欧阳若离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慕容简裕一眼,继续沉默。 虽不知道嬴倾城字面上的意思,不过能猜到他的心意,慕容简裕觉得心里顿时暖暖的。 “哼,送死。” 倒是绿玖干脆,一个杀招瞬间送出。刹那间,刀光剑影,两人的交手已经不下十招了。 若离这时候不像往常那样低头睡觉,而是全神贯注地观察两个人的交锋,古人的武功自有其可取之处,若离在某方面来讲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武痴。 绿玖的武器是一把刀,很像曾经的日本武士刀,而慕容简裕的武器却是一把剑,刀的力度大于剑,而剑锋有两面。一时间,倒也难以判断谁强谁弱。可是,若有经验,或是资质到一定程度就能发现,。慕容简裕虽然面容看起来轻松,但是表情却未曾变化,双唇微张,呼出均匀的气流。而另一边一袭黑色的绿玖却越来越张狂,不时地狂笑着,感觉她每一次的力度都在加大,气势上隐隐占了上风。 “要输了么?” 只见自喻正义的白道中人无不微皱眉头,如果容玉输了,那么千魔教的绿玖就是武林盟主,然后武林就会走向何处? 嬴倾城也是一样,不过他可不关心武林走向问题,不管结局如何,都是朝廷的囊中之物。只是这样下去,慕容简裕就不会再有力量逃走,受伤在所难免。每一个人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但是以慕容简裕的性子绝对会是不死不休的。他把玩着手中的小金属球,似乎考虑着什么时候扔出去,他可不管什么叫做公平不公平。 渐渐地,慕容简裕终于露出疲态,只不过面对绿玖的咄咄逼人气势,依旧勉强支撑着。周围的人们无不扼腕叹息,似乎为即将风雨到来的武林表示无尽的担忧。 倾城看了看四周,他有些生气了,难道一个新一辈的年轻俊杰的陨落比不上还不知怎样的狗屁形式?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脸,倾城第一次觉得古人实在虚伪,看多了武侠小说,不用说到最后肯定会有一个屠魔会。 他小心地用拇指摩擦着金属球,脑子里细胞新陈代谢加快。 半响,他嘴角挑起熟悉的弧度,既然谁都可以做武林盟主,为什么他家女人就不可以? “亲亲老婆。” 他谄媚地朝身边的若离笑着,漂亮的眼睛闪烁着令人心醉的光芒,其中的意思欧阳若离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她朝他挑挑眉毛,他小鸡啄式地点点头,要不是他的武力值实在不高,否则作为25世纪的男人早就上了。 若离紧抿的唇弯成浅浅的新月,其实她也很想同这里的高手较量较量了,只是她生性淡泊,不喜随便找人比武,既然是她老公的请求,好吧,活动活动筋骨总是可以的。 看台上的慕容简裕已经差不多了,再比下去就得缺胳膊断腿,她站了起来,瞬间吸引了频频关注这里的目光。嬴倾城只觉的他的女人就好似救世主一般,带着彩霞的光芒,在一帮无助的人民殷切的目光下,缓缓站起,深邃的目光遥指前方,就好像天上的明月般可望不可及。 看这些个武林人士热切的目光,嬴倾城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她们的心目中或许若离的长鞭比她是不是救世主有意义的多吧。不过,他一向对他女人充满了信心。 老婆一出手,天下没敌手。 若离可不管她们怎么想,正当她准备向前迈时,袖口便被拉住了,回头,一张充满担心的老脸正着急地望着她。 这位来自宫中的老嬷嬷,本对七皇女来看这打打杀杀的粗蛮子就已经不悦了,只是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皇女要去争什么武林盟主,一下子不高兴变成了害怕,他可不希望皇女再出什么事,否则他怎么向贵妃交待,陛下交待。 若离最恨别人打断她的计划,只是面对除嬴倾城以外在这世界唯一真心关心自己虽然也只是对于另一个人的老人,却怎么也发火不起来。 “我不会有事。” 她只能这么安慰这位老爷爷,但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坚定不移。 老人立刻放开了手,他怎么就忘了,这位可是主子,以前的皇女可是最恨她人的干涉的,下场都不会好过。只是自己的关心让他忘了身份,一瞬间冷汗冒下,根本没听到若离的安慰,想立马下跪,只是还未付之行动,眼前的人就不见了,而身边则是一脸笑盈盈的倾城扶住他的手臂。 若离一上台,便抽出长鞭,甩出并缠上扑面摔来的慕容简裕,然后回拉扶住已经受伤不轻的她,脸色苍白,只是嘴边的血迹非常醒目。 “你……怎么……小心……” 她不应该让七皇女来这么凶险的地方,可是面对若离深幽的眼眸,她觉得自己的话根本就是多余的。 “笨蛋。” 若离姣好的眉拧在一起,她实在弄不清楚为了这样的一帮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么? 慕容简裕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一边的嬴倾城上,今天的他很美,还有他眼中的关心似乎受这种伤也是值得的。 两个侍卫赶紧将她扶了下去,这种伤可得快点治才行。 “你真是个笨蛋。” 慕容简裕一直没有离开去彻底治疗,只是坐在若离的位置上任由两个大夫草草处理,然而嬴倾城的这句带着关心语气话让她想笑。还真是夫妻,怎么连话都是一样的。不过会又说回来, “殿下身份尊贵,你怎么可以让她去涉嫌,哪怕她武艺高强,绿玖终是不易对付。” 看她一身是伤,而魔教教主却没什么事就知道了。 这句话与身后一直关注着战局的嬷嬷引起共鸣,他也怒目而视。 倾城耸了耸肩,只是目光坚定望向身影飞闪的美丽女子。 “她想要证明她自己,我想要搅浑这趟水。” 他是绑票? 事实证明嬴倾城的确嫁了一个不得了的女人,若离果真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那舞动的软鞭好似与她心灵相通的黑色精灵,在绿玖周围形成一个密不通风的包围圈,让这魔女只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时,只能握着刀不断地阻止亲近身体的黑蛇。她听过左护法的描述,这武器似鞭似剑,连玄铁剑都能绞断,而且能化柔软转为刚直,刚直又瞬变为柔软。只是现在连剑锋还未开,究竟这上面有多少秘密?她眼中的欲望越加浓厚,手上越发小心,能将这种兵器控制自如的人,身手自然了得。 已经观察过慕容简裕对绿玖的比武,欧阳若离深知对方是与自已一样越战越勇的类型,一味的防御就会像慕容简裕那样体力不支,最终会让对方钻了空子。所以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这是一点也不错。 剑未开封,倒不是因为害怕众人的垂涎,她欧阳若离又怕过谁?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那么就让她以真正的实力来碰撞吧。 首次与古人真正的较量,若离是兴奋的,冷漠的眼神慢慢变得狂热起来,在25世纪难逢对手,而在这里却能畅快淋漓地大打出手而不需要任何顾忌,原本因到陌生的世界而引发的不安都爆发了出来,能量自然是相当可观的。 若离又从来不讲什么剑法,她所拥有的是所有武功精华的集合体,讲究的无疑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脑中飞速计算着身体能量的消耗,对方武功的路线运转,找出最有效的制约点。 时间越长,绿玖就越打越心惊,对方没有华丽的招式,可是每一次出鞭像是算准自己一样,总能将自己的攻击路线打断。但是面对飞来的鞭花,她又不能不设防,谁知到那黑鞭什么时候会变成黑剑,在身体上就留下血口。 那变幻莫测的身手,还有那乎曲乎直却坚硬的武器,只有交手之后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把绝世武器,现在似乎是一巨大的宝藏正诱惑着她。不知不觉中,绿玖对那黑鞭的渴望更深了。 武林盟主算什么,只要她能拥有它,那么这些都会随之而来的,实力,江湖一切都讲究实力。 绿玖的眼睛现在逐渐变成红色,招式更加毒辣,看得众人担心不已。 “不好,她要走火入魔了!” 一直带伤坚持看比武的慕容简裕一看苗头不对,立马提醒道。 听此,周围眼中担忧与兴奋更胜了,若离一直不肯开剑锋,就一直没有用尽全力,那么她的实力就没有得到真正的发挥,这样的人显然比魔教教主可怕得多。 “简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嬴倾城自言自语道,任何世纪都是禁止兴奋剂带入竞技场的,因为战斗力在短时间内会直线上升,只是在这个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时候,不知这样的绿玖,若离还能抵挡得住么? 而那个老嬷嬷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大概只要若离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位也可以跟着去了。 若离冷冷地站在场内,看着气场逐渐加大的绿玖,终于手中的黑鞭顿时剑锋打开,接着黑色的沉重浓墨般的气息顺着剑锋倾泻下来,转眼之间,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杀气。 平地风起,浓郁沉重的剑气环绕开来, “喝——” 绿玖大喝一声,红光与墨黑碰撞在一起。 会场周围开始混乱起来,除了自喻武功高强,能抵挡住这阵阵杀气的自信者,人们纷纷离座,给这两个已经杀到境界的强者留出更大的空隙。只是,稍稍留意者就能发现,场中的气息一直躲避着嬴倾城的所在处,只有他们还稳稳当当地坐在远处观看着阵阵心惊的场面。 这样的细节自然逃不过因为魔功逐渐被压制而慢慢处在下风且焦虑不堪的绿玖眼里。理由当然不会是慕容简裕的重伤而刻意躲避,唯一可以当做解释的只有一直与若离同进同出的嬴倾城。从武林大会开始就一直观察这两个人的她,自然明白若离对嬴倾城的特别,只有这个美男子的要求,若离才会正眼相看,连这次救下慕容简裕,与她对敌也是这个美人的表示。 绿玖现在的神志越发清楚,但身体却逐渐露出疲态,出手也相对缓慢了些。 “唔……” 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她的胸口。 真是锋利,她的胸膛只是被那黑剑轻轻碰触了一下,身上的软甲就像纸一样被划破,连带着皮肉被整齐地划开。 真是庆幸,还好她闪开得快。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一会儿又恢复如常,只是脸色苍白如血。 自然,若离是不会放过她的。黑剑如毒蛇般刺向绿玖。只是若离的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不安,但是剑已出,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难道这里有什么陷阱不成? 绿玖的眼中有了一份得意与狠毒,看着黑剑刺过来,她顺势朝外撤退,只是那个方向…… 若离明白了,眼中的杀气越发浓厚,本来若是绿玖求饶,她可以放她一条生路,可是现在,她一定要她连死都死不成。 看着迎面扑来的绿玖,慕容简裕眼里露出绝望,她不知道为什么绿玖一定要她的命。她转头希望看看嬴倾城最后一面,然而看着极力为她招架的倾城她明白了。 “倾城,快走!她的目标是——” “你”字还未吐出口,绿玖已经到倾城的面前了。 所谓关心则乱,一向聪明的嬴倾城在明白之后,想逃走已经来不及了。 一把染血的刀横在他娇嫩的脖子上,然后武力值不高的他,被虽有伤在身但武力依旧高他一节的绿玖反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握住他的腰间。将重伤的慕容简裕踢到一旁,绿玖挟持倾城转身面对急急收剑反而受到反噬的欧阳若离。 本还算得上端正的女人立刻面目狰狞,带着讥笑。 “别动,否则只好让这样的美人香消玉殒了。” 男人的触动 若离强行地将到口的血吞了下去,因为反噬苍白的脸上带有病态的微红,只是双眉紧皱的她如冬夜冰雪般看着死尸一样看着她。 慕容简裕悔恨着挣扎在小侍的扶持下,却不能移动一步,她甚至想替代他。 也许被绑架的不是欧阳若离,那位一直揪心的老嬷嬷有了宫中特有的果决,本为营救七皇女的禁军精英立刻趁此机会将这里团团围住,只要一声令下,立刻采取行动。 而官兵的参与却引起了一阵马蚤动,对于容玉以及若离她们朝廷中人就不言而喻了,本打算趁火打劫的人士立刻打消了念头,倚天屠龙虽然谁都想要,但是和朝廷作对那就是有没有命去号令天下了。 另一方面,一直对若离念念不忘的遥家公子则神情复杂地看着心上人。上任武林盟主遥千行则与众位老者对看后摇头叹息,不管她们愿不愿意,欧阳若离是武林盟主那是不争的事实,只是现在的情况。绿玖的意图相当明显。 “你想怎样。” 狠绝的语气代替了疑问。她看着绿玖锋利的刀刃寒声说。 “欧阳小姐是明白人,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武林盟主我让给你,不过把你手中的……” 她一时叫不出名字,顿了顿说, “武器交给我就行。” 她用贪婪地目光抚摸着欧阳若离的……连主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归类的武器。 魔教就是魔教,很快的,一干教众就立刻聚拢在教主身边,深怕绑架犯不够光荣似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崇拜看着自家教主,而只有韩蝶飞有些可惜得看了看不能动弹,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的嬴倾城。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吵闹。 “欧阳小姐,这魔头为非作歹,给她神兵就是如虎添翼啊。” “大女人怎可为一男子犹豫不决。” “千万不要有男人之仁啊。” …… 这是一种声音,自然还有另一种。 “作为女子,怎可牺牲一男子?” “这样的美人,若是香消玉殒实在可惜。” “只要大家齐心,一魔头又有何惧,到时候……” …… 老嬷嬷现在明白了嬴倾城对七皇女的重要性,忍不住叹息,现在皇女为了一山野村男不惜交出神兵,到底是好是坏。但是一想到远在京都的皇女妃,若是这种男子留在皇女身边……她看了看一无是处只知道惹是生非,全无大家闺男样的嬴倾城,心中下了个决定。 他抬起手,正准备给禁军下命令,而一旁的慕容简裕看得干着急,她根本没有发声音的力气,况且禁军不在她的指挥下。 “都退下。” 若离抬起手,声音不重,但做惯了上位者,这种皇女的气魄更是随意产生,那隐隐的霸气哪怕老嬷嬷对若离的身份有那么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他看了看一脸冷然漠视着绿玖的若离,全然不知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小动作的,但是皇女的命令显然是不能违背的,他擦了擦脑门沁出的冷汗,赶紧挥手。 “退下,都退下。” 虽然不知若离是谁,但在京都混到这种地位的人精,立刻就能猜到眼前绝美冷漠的女子的身份,都快速地退后,保持一定距离,虽然是叫退下,但是若贵人出什么事也是她们掉脑袋的事。 倾城在震惊后早已回过了神,冷眼看着这么出戏。 只是内心深处对自己的鄙视已经填满了心口。 虽然他的志向一直是做一个小白脸,但是最为一个男人,一个来自二十五世纪的男人,一直认为自己是绝种好男人的男人,不能再危险地关头出来保护老婆也就算了,居然让自己成为她人威胁老婆的绑票!这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的,难道在女尊世界呆久了,自己也被这里的娘娘腔同化了? 不,实在太可怕了! 他定了定神……他强压住内心的颤动,现在想这些有些多余,脱险才是最重要的。 “大魔女,你要这个有什么用?若离的武器是认主的,你就算得到了也只是一普通的腰带罢了。” 他以非常惊讶的语气说着,仿佛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只有这魔头不知道似的。接着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要是我也能用,我早就得到它了,还用得着费尽心机呆在她身边让她保护么?” 虽然很小声,但是对于耳目异常清明的绿玖来说心里却像放了一个炸弹,难道她得来的是不能为自己所用?当然不仅是他,还有一直期待着的众人也不禁面露微骇。但是很快的,绿玖就立即大声地反驳道: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哼,要真是如此,那么为什么就只有她能用,而其他人不行,若是她死了呢?” “没错,也许有什么方法,也许滴血认主,不过也得要主人先……” 左护法接口道,只是那意思不言而喻了,但是面对虎视眈眈的禁军,她的心里没底了。 “哼,根本就是这小子骗人的吧,我可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兵器,教主先抢来再说。” 有一教众接口道。 “对,教主,这小子就是在迷惑你,根本是祸水。” 一时间,嬴倾城成功地引起魔教众怒,也成功地让绿玖产生怀疑。只是魔头的思维有时候让人难以理解。绿玖握住他腰间的手向上抬起倾城的下巴,低头凑近他的脸颊,低声危险的说: “方法,你知道对不对?” 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了,况且被一个女人这么对待着,倾城显然不能接受,而且非自愿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亲亲老婆面前,这个一点也不漂亮的女人竟然调戏他。若是在以前,他显然要爆发了,要知道当初的云斐只是用轻佻的语气喊他“大美女”他的拳头就赏过去了,虽然也有玩笑的成分,可是现在,现在…… 显然,他的理智还是压倒心里的怒气。 “我不知道,要知道我早拿走了,还有放开我,混蛋。” 他尽力扮演着被人轻薄后男子的反应,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无耻程度。 那只臭手居然摸到了他的脸上,虽然他知道那除了兴趣外是做给若离看的,但是那种即使虽然隔了面具依旧非常有耻辱感。 若离也知道,但是那种心里的愤怒是怎么也压抑不了,那种自己所有物被人占便宜的感觉就像心里爬了千只蚂蚁一样煎熬。她周围的气压随意越来越高,甚至连感受惯的老嬷嬷都受不了,忍不住微微哆嗦起来。慕容简裕的眼睛若能杀死人,她就算把眼睛瞪瞎也会在所不惜的,连她都没有占他便宜过,这个无耻女人竟敢……咳咳 嬴倾城也许做梦也没有,25世纪的工艺还比不过古人的手感,若是早知道,他即使会把云斐掐死也要让他做一个连点瑕疵都没有的以假乱真的面具。 不是谁都对易容那么感兴趣的,不是感兴趣就能精通的,但是很不幸的是恰恰占他便宜的魔头精通此道。 她的手在他的脸与脖颈之处接连抚摸,终于瞧出了眉头。 “我说欧阳小姐,你的占有力还真是不小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容貌要掩藏起来独享,还是嫌人家丑,见不得人呢?” 她眉眼带着嘲笑,讽刺地对着一脸杀气的若离。 而倾城的感觉已经糟透顶了。 “不要……” 然而这只是增加他的无助感罢了,更显得楚楚动人。 “还是小妖精你顶着这容貌勾引她呢?” 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但是手却已经摸到关键处,一掀—— 嬴倾城的脑袋低低垂下,仿佛没了声响。 若离的杀气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中握着的剑也垂了下来。 曾经她的公公给过她一则忠告。 公公的忠告 四周围悄无声息,这一刻所有的光华都集中在那张垂落的脸上,黑发遮住眼帘,却掩盖不住那绝世容颜。然后缓缓地,他抬起头。若说平时的倾城有清新灿烂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那么一旦充满笑意的美丽双眸如死水般平静,一张素颜增添了寒冷的冬雪时,那么…… “孩子,你要知道长得漂亮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那天是新婚前夜,她的未来公公嬴大首领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那是自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越是漂亮的人一旦动怒是非常可怕的。” 没错,效果在她身上就可以体现。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的臭小子是相当漂亮的。” 未来公公微笑着说。 两年多的相处,若离从未见过倾城真正从内心深处引发的怒气,他哪怕是高兴,担心,忧伤,愤怒,无辜,他的表情总是丰富多彩,可是现在那趋于无心洋娃娃的漠然显然已经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情来掩盖了。 魔鬼就是天使撕去最后的伪装,他已失去救世的耐心,而毁灭则是最终目的。 若离觉得一场暴风以倾城为中心正逐渐聚拢升起,但是总是那么多人会忽略那异样的感觉。 “他就是倾城公子!” “就是红楼阁当初被一掷千金的倾城公子!” …… 在这种气氛下,惊呼出来的声音都不会大,大概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反应。红楼阁,有名的妓院,但是这些人的语气却没有一点的鄙视,亵渎,反而像遇到心目中的仙子保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 回忆继续在若离的脑海里 “孩子,你要知道勇敢的人让人敬佩。” 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原本胆小的人一下子变得英勇无畏,那是非常恐怖的。” 没错,至少狗急了还会跳墙,她曾经手上的伤疤还是一个公认的懦弱男子留下的,虽然现在没有了,不过从此她再也不会轻易小看任何一个人。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的臭小子是很怕疼怕死的。” 未来公公依旧微笑的说。 两年多的相处,若离深知她老公的本性,有什么危险任务总是躲在最后面,美其名曰全方位指挥。舞刀弄枪的绝对不会有他的身影,冒险的事从来不干,就连在女尊世界,只要动武力解决的总是她冲在最前面。 而现在,她亲眼看到她怕疼怕痛的男人朝身后被他迷得神情恍惚的绿玖微微一笑,然后无畏地将白嫩嫩的脖子朝刀口上撞去。 她觉得世界变了。 而公公的忠告依旧回荡在耳边 “孩子,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武力的强弱是很重要的。” 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速度的快慢却是至关重要的。” 犹豫了一下,最后若离还是点了点头,速度是一个武者所必须掌握的,没有速度的优势至少在竞争中处在被动。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的臭小子的逃跑本事天下一绝。” 未来公公还是那么微笑着说。 在相亲之前,若离便全方位调查过未来老公的生平事迹。在众长辈称赞的英俊、温雅、博学、聪明、机智、才干的众多光环下,她的特别调查小组发现在嬴家会常常出现这样一幕,也就是传达秘书经常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然后就会全家总动员一起地毯式扫描,直到发现蛛丝马迹后红色警报。在日见增多的美其名曰保镖的保护下,这种剧目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上演。 现在,在他忽然自杀式的朝刀口抹脖子时,还没来得及判断的绿玖哪肯让美人受一点点的伤害,生怕不够快的将刀移开。而嬴倾城则趁此机会,发挥他最大的速度及灵活优势,左手快速握住绿玖拿刀的右手,连带着转身,退后。其间左手微抖,一个闪亮亮的银白色物体落入手中。推开刀尖的攻击范围,而那银白物体却已抵在绿玖的脑门上。 “那是什么?” 这戏剧性的一幕,大概是谁也才不到的。而那漂亮的脱险拔枪的手势让若离想到梦幻特工小组,真是不可思议。 回忆继续进行 “孩子,你要知道借刀杀人者固然是阴险了。” 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一旦此者准备亲自主刀那是非常骇人的。” 没错,电视上常常是这样演的,幕后黑手走到幕前,亲手犯下惨绝人寰的惨案。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凡是联盟中一直与你对立的最后倒霉鬼的身后总有我家臭小子的身影。” 未来公公微笑的弧度带有了那么些阴险味道,但依旧和善地说。 若离不想承认但绝对是事实。虽然结婚之后,她的工作已渐渐甩手扔给了倾城,但是威严还在。与倾城意见相左或是因为入赘女婿的关系而常常刁难他,并且在她面前说三道四者,在三四天后总会非常识相地闭上嘴巴,见到倾城也是笑脸相迎。 而现在, “天哪——” 若离只见她家老公原本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的超脱平静淡然的表情立刻变成狰狞的恐怖之色,美丽的脸上带着地狱的阴森,眼中泛着死寂的冷光,像是看待一件非常得意的艺术品一样,扣动扳机。 无声无息,那件被云斐彻底改良过的迷你掌心雷空气弹将绿玖的脑袋上溶出一个洞,因为空气弹的速度实在太快,血肉根本来不及闭合,甚至可以望到对面遥清池惊恐的目光。然后渐渐地血肉粘合,血红色混杂着脑浆的白色从两头缓缓流出。 不过某男的变态心理依旧没有得到满足,他狰笑着,将绿玖连死也不瞑目缓缓下倒的身体扶住,然后再次扣动扳机。 空气弹依旧将那眉心处的那个血洞贯穿,巨大的冲击力让那洞口扩张,那浑浊的粘稠液体瞬间飞溅了出来。嬴倾城是怕脏的,可是他却任由着那肮脏的液体粘在他的身上,甚至已经扭曲的脸上。 然后继续射击,依旧是那个洞,当然现在已经不再是脑袋了,骨骼早已碎裂。 直到那把迷你小可爱达到冷却时间,才停止射击。 若离的内心第一次因为倾城潜在的阴暗面暴露在阳光下而抽搐着。 在女尊作为男人的他比作为女人的所承受的压力更大,可是他一直压抑着,用最灿烂的笑容给她的心带来安慰,而她却一直不知道,直到如今……她的心微微疼痛着。 “孩子,你要知道我的儿子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最后作为总结,她未来的公公说。 “什么?” 她诧异地问。 “别惊讶,我的牧羊人,结婚后,你只要懂得如何让这头狼披着羊皮与羊一同吃草就好了,当然……” 未来的公公顿了顿,然后认真却带着怜悯的冷笑说, “但是如果这些羊非常不识趣地去抢夺这头狼口中唯一的青草,那么,即使是最温顺的狼,也会卸下羊皮咬死这找死的羊。” “可是,公公……” 看着陌生的倾城,若离喃喃自语道, “该怎样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呢?” “再次给他披上羊皮就好了,孩子。” 嬴大首领充满睿智的目光出现在若离的脑海里。 也许被倾城的凶残所吓倒了,在他屠杀绿玖的时候不再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就连魔教中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魔鬼将她们教主的脑袋打成豆腐花。 当倾城手中再也射不出空气弹后,大家才回过神,凡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一点的无不弯腰呕吐起来,男人们甚至已经昏死过去。 嗜血的眼睛慢慢地恢复平静,倾城缓缓地扫过人群,目光所及之处无不一阵马蚤动,人们纷纷退避,生怕这男人一不高兴自己的下场与绿玖一样。只是当目光触及若离之时,他有些害怕得躲避开来,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慌。 呵,男人啊,就是这么倔强。 若离叹了口气,将已捏出汗的黑鞭收回腰间,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可是身形一怔,她回头看着袖口被熟悉的手抓住,那个忠心耿耿的老人拼命地摇着头,极力希望七皇女再也不要接近这样的毒辣男子。 若离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孤寂身影,然后回头冷冷地盯着那只老手,直到老嬷嬷终于受不了颤颤巍巍地放开,她才继续朝自家孩子般的男人走去。 倾城很害怕,他不怕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怎样评价他都无所谓,可是唯一的妻子,若离呢? 他害怕面对她。 “手势不错,枪法也很准,只是干嘛要为了这种人弄脏自己呢?” 若离像一个温柔的妻子轻轻地将那僵硬的身体转到自己面前,然后撕下袖子,温柔地将他脸上,手上,身上的液体擦掉。她脸上淡淡的笑容,若有若无的嗔恼,仿佛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样融化着他僵硬的心。 一切稍微弄干净后,她才将这已经脏了的袖子扔在已经模糊不清的绿玖脖子上那一处。然后将他头上不伦不类的发簪扔掉,柔软的手将他柔顺黑亮的长发束在脑后,她满意地看着现在顺眼的倾城,随后才转身。 “来人呐。” 她冷冷地朝那帮子禁军唤道。瞧那些没出息的样子,若离不屑地讽刺式地抿了抿嘴。 “是……” 一个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军官立刻来到她的面前,恭敬的低声道。 若离漠然地向四周一扫说: “所有的人暂时关押起来,擅离着,杀无赦。” “是。” 冷漠地看着禁军慌动起来,还有那些不平动手而被杀者,以及触及她的目光而安静下来听候处置的人。转头,对着发呆的倾城柔柔地说: “我们走。” 她牵起他的手,在一片吵闹声和异样的目光下中穿行。 而一直沉默的倾城看着那白玉般的手臂在破碎的袖口下,顿时觉得非常的美丽,原本死寂的眼睛渐渐地有了光芒,嘴边慢慢地荡起来熟悉的灿烂微笑。 他和她 同样的亭子,不过坐来这里的人却换了一个。 若离坐在倾城曾经坐过的亭椅上,目光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似乎穿透它看向里面的男人。 唉,好像有好几天了吧。 她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烦躁地扫了一圈躲在暗处的侍卫,还有老嬷嬷特意带来的怯怯地望着她的小男人们。 “孩子,让狼再次适应披上羊皮是需要时间的,你得耐心。” 公公的话在这几天一直回绕在耳边。可是得需要多少时间呢?她还有很多事要与他商量。 比如,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七皇女身份。本来倒是可以抵死否认的,但是昨天做惯了上位者后顺口而出的命令又怎么解释? 还有那天见到倾城的阴暗面的所有人是不是要灭口,或者收买一些,威吓一些,再杀掉一些。 再有接下来是继续走江湖还是进皇宫,亦或者跑路来个天地意逍遥。 总之,越想越心烦。果然,一直是倾城拿主意的,一旦他出了问题,她也差不多崩溃了。 这种安静,直到一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繁杂思绪。 “他……还?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5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5部分阅读 还没有出来么?”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来了。 若离有些意外地抬头。她第一次正眼看她,也许还算不上什么情敌,可是却痴痴地喜欢着她家老公。本以为经过倾城的辛辣手段,这位谦谦君女差不多该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出现了,一直不想与自己产生交集的她却为了倾城主动地来问她。到底该说她傻呢,还是痴情呢? 慕容简裕的脸色依旧非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伤势所产生的还是这几天为了倾城自己折磨自己的。 “没有。” 若离淡淡地说。 “也许……他需要安慰……你该去看看他……” 她从来不说“您”,只希望在未回京都之时能够平等地看他。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道门还是上着锁的,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并不愿意见她。 慕容简裕知道对于倾城的了解她远远比不上若离,她一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七皇女到底是怎样与倾城这样的奇男子相遇并相知,直到他心甘情愿地相许。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如果可以重来,她是不是也可以。 “慕容简裕,我和倾城在这个世界上相互依靠,互相扶持,彼此不能分离,无论是任何人也不能闯入我们的世界。” 这是他们生存的基本,只有他们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少了任何一人,对方都不会完整的。而这个女人,倾城并不想伤害。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退出。 而慕容简裕在看到若离坚定地眼神时明显受到震撼,可是她突然觉得可笑,这种话居然由一个皇女来说的,而对象却是没有任何身份,连青楼都去过的嬴倾城身上。 “呵,陛下会同意么,贵妃会同意么,朝廷大臣会同意么?” 她忍不住反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说过谁都不可以。” 若离依旧坚定地说,这是一个承诺,她的男人那么保护她,而她也是一样的。 皇女?怎么比得上她的老公一根头发丝。 望着远处房门的松动,她露出这几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她看了看一脸不信任的慕容简裕,摇了摇头。夫妻间的默契,共同的遭遇,彼此的信任,这是多么可与而不可求的缘分。 她站了起来,不再理会一脸沉思的慕容简裕,朝那已经卸了锁,明白地写着“快来安慰我”的房门走去。 只是她的手刚刚碰开房门一点点,还未听到那“吱呀”一声,若离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里面,跌入了熟悉的怀抱中。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圈得更紧,下巴被抬起,温热的气息立刻喷洒在脸上,润泽的红唇顷刻被封住了。 辗转反侧,不断侵犯者她的唇瓣,舌尖滑入口中,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温度在两个人的周围慢慢地神气,从手臂上传来的热量不断灼烧她的肌肤,俏丽的脸染上醉人的红色。 倾城勉强地将若离抱开一些,神轻微恼, “我的锁解开时间不短了,怎么现在才来?” 若离认真地看着倾城清澈的眼睛,确定那里的杂质已经消除不见,她才牢牢地抱住他,将自己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放松在他的怀里。半响,从他的胸口传来阵阵颤动, “你的心我慢慢看,但是牵扯在你身上的情丝我得先斩断。” 她也是不安心的。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许久 “若离?” 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可是却并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任凭身上的衣襟大开。原本环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拉扯他的衣带,她双脸微红地将那累赘的古代衣裳退去,意图相当明显。 “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不过现在很乱,而且……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做夫妻间亲密的事了,不如放松一下。” 她有些气喘地对任她摆布的男人说。不是说男人的警惕性,还有心防在这个时候是最低的么? 倾城愣了愣,不过很快色狼本性便露出来了。他很聪明,女人要开始审他,那么不如就配合一下好了,这段时间他也累了。 心的交流,大胆猜想 咳咳,云雨过后,世界安静下来 “倾城,醒醒,不准睡。” “恩,恩……” 迷迷糊糊中应了两声,随后趋于无,某男人依旧迷离双眼,有缓缓闭合的趋势。只是若离的催促声并没有在预期中再次响起,接下来只有短暂的沉默还有渐渐变冷的空气温度,在某女爆发之前,倾城立刻坐了起来,如三好学生一样在床上……坐姿端正,面色认真,侧耳倾听若离老师的教诲。 倾城的极端配合反倒叫若离不好开口了。 可恶,这男人吃准她会变的心软。 抿了抿嘴,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未来的路长着呢,一些纪律原则性问题可得最先解决。 “25世纪是不是讲究男女平等?” 倾城点了点头 “在这里是不是女尊男卑,女人才是顶梁柱?” 事实面前,容不得倾城说不。他依旧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将压力全部都一起承担?” 说到这里,若离的声音突然加大,那张充满怒意和心疼的脸放大在倾城面前。 “我没有……” 某个男人不承认地说,但眼神明显地飘到了旁边。 “没有?” 若离的怒气显然直线往上飙,她干脆推倒这个不老实的男人,很女王地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身体向前倾,逼迫他看着自己。 “很好。” 女人冷笑着。 “第一次,在青楼,你根本就不想去吧,可是我想要回面子,所以你才勉强地呆在那里。” “没有,我玩得挺开心的。” 某男小声地争辩着。 “是么?平时见到女人躲的比谁都快,怎么一到女尊就转性了?” 若离毫不客气地反驳着,顺便在心里鄙视自己逼良为娼的行为。 “还有这一路上的胡作非为,每一次都算好让我闪亮出场,华丽收尾,倒是自己像朵绿叶一样,就为了给我满足感么?可是我的威名倒是远播了,你的臭名却是昭著了。” 凶狠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刺入他的眼底,若离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咬两口。 倾城忍不住艰难地吞了口水,转头看了看一边紧握的拳头,心想这次女人是彻底激怒了。然而女人一旦算起帐来是没完没了的,哪怕是一向简练的若离也不例外。 “我就奇怪,本喜欢自己在一边看别人热闹的你怎么一下子就喜欢参在里面了? 最重要的事,在这里我都快崩溃了,怎么最为男人的你却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盯着那写着任打任骂的的眼睛,本就只是虚充场面的凶狠目光渐渐收了起来,留下的只是无奈和感动,若离吻了吻倾城微张的唇,将拳头松开,坐了起来,留下了一脸我该拿你怎么办的表情,作为总结,她说: “所以,公公说的对,你就是太善良了。” “公公?” 倾城的眼里充满了不解,王宫里的小黄门么,这女尊还有这种人? “是你老子!” 若离忍无可忍,直接拿起还算质地柔软的枕头砸在倾城的脸上。抚了抚眉宇间,说, “真不愧是政治联盟大首领啊,对你真是了解。” 她忍不住想起在新婚前夜那个与她交谈许久的充满睿智的长辈,叹息道。 “我一点都不善良。” 其余的他可以接受,但是善良?那是什么玩意儿,间接或是直接死在他手里的知名的还是无名的不知有多少。善良?要是有那玩意儿他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我说的是对你的亲人,自然包括我。” 若离微笑着,还不等倾城反驳,她接着说,干脆都说开了吧: “我们的婚姻,你是入赘到我家的,凭你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我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一点。” “我是因为……” “别跟我说你只是想做个小白脸混吃等死,没有一个男人会为这种可笑的理由答应的,况且还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现在回想起公公的话,我发现你只是不愿意兄弟之间为争一个大首领而大打出手,用这种不体面的方式退出罢了。” 若离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清澈地可以见到倾城自己的影子,他的妻子是何其的聪明,当初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觉的这样做对任何一个人都好,连他的父亲都没有阻止过。 虽然经过那次世界大战,可是最终结果还是换汤不换药,没有国界,却有了联盟,只要有人,就一定有卑微尊崇,其余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况且婚后,若离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从另一个侧面也是妻主吧。快乐一点,简单一点,没什么不好。只是没有想到,政治联盟最后的大首领还是落到自己头上,她的妻子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啊。 “那么你希望我将来怎么做,若离?” 倾城坐直了身体,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望着严肃的妻子认真的说。 见倾城已经接受,若离真的感到很欣慰,她一字一句地说: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是独特的,我只有一个希望,也是一个承诺——不管将来怎样,不要将自己的烦恼强压在心底,说开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我不害怕你变成那天的样子,我只是害怕你再也变不会来,彻底地躲避我。” 这些话,在这些天她思来想去好几遍,一直憋在心里,心在吐出倒是好受些了,但是,倾城呢,同意么? “好啊,只有我们……但是七皇女殿下,你能做到么?” 若离的这次逼问显然让倾城调整了心态,但是心理问题的解决意味着现实问题的到来,特别是这个特殊的身份。 “倾城,你希望我顶替七皇女进京城?” 若离不愿意,非常不愿意。她以为他会建议一起跑路,远离这个权力中心,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倾城依旧要按着原路走进那是非漩涡。而且,皇家怎么也不会愿意像倾城这样的无任何大家闺秀风范的男子为皇女妃的。 “对。若离,你听我说。” 他将若离抱在怀里,安慰地吻了吻,开口道, “你跟我说过,那个七皇女和你眉间的白线是一样的,也许她和你根本是同一个人……” “这不可能。” 若离立刻脱离他的怀抱,正色道。开什么玩笑,她是货真价实的25世纪人,她的父母健在,她是如何成长的她都记得,连出生都有一大帮的证明。 “别闹,听我说,我并非说你不是25世纪的人。你还记得我们怎么来的么?是那条项链和那枚戒指,在闰年闰月闰日当天晚上传的,那天是你的生日也是那个七皇女的生日,而且当我们穿过来时,这两样东西都不见了,总不可能遇到抢匪了吧? 还有一点,你的名字,欧阳是皇贵妃的姓氏,若离恰恰是皇女的名字,慕容若离就是欧阳若离,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个老公公说七皇女是逃婚出去的,被打落了悬崖,却没有找到尸体,你要知道这不是武侠小说,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有多少生还的机会,你学过数学的概率统计,你可以算算,绝对比中彩票还低。我猜想那戒指和项链就在她的手里,然后和我们一样那个穿越了,也许是来个交换,又或许去其它时空了。” “交换,那你又怎么解释?还有不对,那个皇女是18岁那年跳悬崖的,三年后我们才穿的。” 若离觉得难以置信,却又觉得有那么些可信度,头脑突然乱了。 而倾城的目光变得深幽不见底,似乎有一股宇宙般黑洞的吸力。 “我,我只知道你全身发光的时候我抱住你的那一瞬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我弹开,可惜我没松手。至于时间,你怎么就确定时空穿越没有时间差。” 一瞬间那充满睿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若离的心。 没有倾城,若离该怎么办? “而去京都,特别是皇宫也许就可以证实猜想,更可以打听出那个戒指和项链的下落。若是我猜的没错,那么有了这两样东西,在四年后你的生日那天我们还可以再穿回去,回到熟悉的正常的时空,那里由我们的亲人和朋友。” “回去……” 这两个字像有了魔力般深深地蛊惑着若离的心,她想回去,做梦都在想。这几天倾城的自闭,潮水般的无助感让她像快要发疯一样思念着家乡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哪怕总是和她作对的敌人,她都分外想念。 “你确定么,老公?” 她紧紧地抱住他,像抓住最后的希望,身边的男人就是她最坚实的避风港。 “不确定,但是在这里我们什么希望都没有,去了京都,有了权力,事情就会逐渐的明朗起来,找人找东西就会非常方便,四年的时间里可以让我们做很多事情,若是还是不行,那么我们再远离也是可以的。” 倾城的眼神坚定无比,这时候他的光芒全数内敛,俊逸的脸上带着无穷的成熟魅力,让他有了无尽的张力和爆发的力量。 只是去京都免不了好和女皇陛下还有贵妃打交道,还有那一帮子让人崩溃的男人,总之未来还是充满了艰辛的。 至于自己搞出来的那些背景似乎也是一大麻烦。 交易 经过那一天加一夜的心灵和肉体交流,第二天,两个人终于重现江湖。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那老嬷嬷更是连连擦汗,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连望向倾城的目光也变得和善些,少了些当初的恐惧和明显厌恶。这些天,他也明白倾城在若离的心目中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要想七皇女安然无事地到达京城,只有安抚好赢大美人。 或许只有京都女皇还有贵妃有办法吧。 而慕容简裕看到重新焕发光彩的倾城,原本担心的面容变得欣慰起来,至少不再是苍白的可怕。也许只有她才发现,现在的那两个人感觉似乎更近了,现在的倾城则是更加的成熟而魅力四射,如果当初因为他的美丽活泼与众大家闺秀不同而被深深吸引,那么现在只要他站在那里,即使不知道他的性子她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这样下去根本就不会有结果,但是心总是骗不了人的,控制不了啊。 最高兴的莫过于这次迎接七皇女回京的禁军统领,毕竟那么多武林人士还被看押着呢。这几天谁都知道若离非常的不高兴,特别是对那些武林中人更是厌恶不已,谁知到如果去禀报到底是她自己遭殃还是这些人倒霉,毕竟皇族中人一不高兴就掉脑袋那是非常正常的。而现在若离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也是机会了。 她忐忑不安的请示着,目光不敢落在若离的身上,低头耐心地等着结果。 “都放了吧,反正你是武林盟主,手底下的人还是宽恕一些好,或者交给我也成,也许还有用处。” 嬴倾城清朗温和的声音在沉默许久后终于响起,禁军统领虽没听到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的吩咐,但是有倾城的话也就在心底舒了口气。只要多长个心眼就知道,这位赢大美人的话差不多就是若离的意思了。军队里的人本就对于杀人习以为常,倾城虽然是那么变态了一点,但是面对挟持自己的敌人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所以对于这位不仅美丽而且武力超强的男子不觉心生好感,况且刚才还解了她的围,一时感激不尽,毕竟女皇陛下的意思是让武林人士尽量为朝廷所用,但不是赶尽杀绝。 果然,若离点了点头,顺便让她协助倾城收编。 而倾城则高高兴兴地得了自家老婆的圣旨后大摇大摆地去探监,顺便做笔小小的交易。 那天的擂台有太多的江湖人观战,自然不可能看押在监狱里,而是集中在遥家的一个校场上。看着里面一个个萝卜似地蹲坐在地上,而且五个人五个人坐成一圈,每一圈安排两个人手看着,倾城不觉笑出了声。他家老婆还真是一个天才,任何一圈少了人都是看得出的,少一个自然咔嚓另外四个,所以到现在为止圆圈还是完好的。 看见倾城的到来,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的身上,一时惊艳无数,这应该算是倾城第一次以祸国殃民的祸水脸见大家,他不觉得面带微笑如领导巡视一样一一扫过。端庄典雅,秀色可餐,尊贵逼人与当初的嗜血恶魔判若两人,说起恶魔,就想起那画面,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内惊颤回神,只是非常复杂地看着他。 禁军统领在心里叹了口气,似乎见到他的人几乎是同样一种反应,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眼倾城,话说怎么一个人的变化就那么大呢? “各位早上好。” 倾城以露八颗牙的礼貌问候大家,只是好像大家不太给他面子,望他的眼神带有了些惊惧。他似乎忘了,这里的男子是笑不露齿的,而倾城的笑容联系那天的画面则带有了不怀好意的狰狞味道。 还有 “公子,现在已经正午了……” 禁军统领小声地提醒道。谁知到她们盼星星盼月亮直到中午才看到那紧闭的房门在祈祷许久之后缓缓打开,这两位老祖宗才姗姗而出。 “你有意见?” 见这个不识相的而且长得又不好看的女人拆他的台,倾城朝她露出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只是那眼眸中的神色怎么让她那么胆战心惊呢? 识相的自然如波浪鼓般使劲地摇头着。 先贤说过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而且这个男子还有一个庞大的靠山。 倾城缓缓地走进去,带着端庄优雅的姿态。其实是他的裙子实在太长,脚步迈得太大或是太快实在很容易摔成狗啃泥。而且现在他要开始改变自己,到京城总得要有……咳咳……就是娘娘腔的样子。只是这似乎很难,话说,连若离都嫌弃的破布,他一个大男人能习惯才有鬼了。 “如果你能坚持三天,晚上我就让你为所欲为。” 若离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的步伐,对于他所说的自我改变嗤之以鼻。 其实他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不过既然他家老婆这么不相信他,那么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福利也该熬他三天。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脚掌是磨着向前移的,是不是鞋跟该厚一点?早知道会穿越,皮鞋也应该多带几双,至少得过四年啊。这双质量虽是没话说,但是铁杵还有磨成针的时候,不知道它能坚持多长时间。要是穿那种土不拉几的绣花鞋……让他死吧。 走钢丝一般,在身后一直低头肩膀颤抖沉默走路的禁军统领跟随下,终于向前磨了几米。其实,他来的路上,在威逼这位统领之后,还是小跑过来的,否则这么长的路可以磨到天黑了。 这的确是减肥的好办法,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有些累了,倒是身边的人机灵,立刻搬来一把椅子。赞赏地看了这个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还算心细的女人一眼,他放松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像这位统领叫什么来着? “下官宋林。” 眼尖的人精立刻报上大名。 对,就是这个松树林。名字挺怪异的,不过现在看来人还不错。满意后,他才转身面对众人。 见他终于正对自己,这些武林人士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头可断,血可流,气节绝不能小”,但是一到生死攸关之时,那脖子那耳朵伸的比谁都长。这段时间在那些官兵的交流中,眼下也知道若离和容玉的身份,自然倾城作为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虽然是逼的,可关注度却高居榜首。欧阳若离对这位大美人的疼爱程度是众所周知的,那么倾城的意思也就是朝廷的意思了。 只是这位美男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坐在这几乎全是女人的面前,一点作为男子的羞涩也没有,反而若无其事地捧着茶杯喝着茶,还十分享受地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而他不说,那位禁军统领大人更是不会开口,难道就这么干坐着?众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地瞄了瞄闲坐着的嬴倾城。 倾城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扫了一圈,想换个姿势却发现裙子太长,根本不能让腿自由移动,只能扭了扭屁股换个方向,平时懒散惯了,正儿八经的坐姿仿佛太遥远了。 他在那里挣扎着,感叹着,而这些却在心里挣扎的,毕竟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门派中的事还有一大堆呢,要是下面造反怎么办呢? “咳咳。” 终于在地下党的投票精选下,前任武林盟主遥千行被迫着站了起来,向倾城拱手道, “贤侄,不知我们所犯何事,被看押至此?” 贤侄?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这么亲近啦,当初还把他当成透明人呢。倾城歪着脑袋看着这个胡乱攀亲的女人,还有她身后对他家若离单相思的遥清池,以及竖起耳朵的众人,摸了摸下巴,很干脆地说: “不知道。” 一时间惊愕地目光在周围互相传达,随后这些粗鲁莽撞的直性子们气愤难耐开始纷纷叫嚷起来,很像政府门口雷声大雨点小的聚众争论。 倾城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自然有人会替他吼着。 “都给我安静!” 对倾城得小心伺候着,但是对那些不老实的女人统领大人可没那么多顾忌,自古民本就不敢与官斗,况且是这群刁民呢。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倾城在心里感叹着,不过面上还是微笑待众人,显得非常有当家主夫的样子。 “虽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法,不过我知道会怎么处置你们,想听么?” 话音刚落,形成短暂的安静后,有人立刻接口道: “怎么处置,难道杀了我们不成?” 下面应和声一片,很吵很烦。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一群女人就是一混战了。作为25世纪的绅士,他很为难。 “咱们是文明人,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伤了和气。” 倾城说话从来是不负责任的,信口开河那是常事,请各位自动忽略不计。 于是怀疑地目光立刻交织在他的身上。不过某人的脸皮一向很厚,视而不见。 “那么皇女殿下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混了那么多年的江湖,她们也知道这些皇家的人要杀她们也只是开个口安个罪名而已,这里哪个人身上没有血案来着。 还算有个明事理的,倾城的眼睛弯成月牙形,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眯眯的说: “那就要看各位的意思了。” 这时候这群女人的思维倒是非常活跃了,立刻就明白了那话中意思。 “要我们做朝廷的走狗,这不可能!” 义愤填膺者马上表明心态,顺便给倾城一个相当鄙视的眼神,体现出江湖儿女的铮铮铁骨。 倾城笑得越发灿烂,似乎有点过了头。 到时候就拿你第一个开刀。若离如果在这里,他就会明白这个意思。 “各位有话好商量,要知道若离……也就是我们的七皇女殿下,理应是你们的武林盟主吧?” 这是事实,由不得你们赖账。众人虽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各位来对未来的武林盟主表达一下忠心总没有错吧?” 是没有错,她们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但是武林盟主就得按照江湖规矩来办,我们可不是为朝廷办事的。” 还是有那么些老油条没被忽悠过去,立刻将朝廷画出界限,你七皇女要号令武林是吧,可以,不过江湖人只办江湖事,朝廷的漩涡,她们一概不参合。 “哼哼,这位大妈,别忘了,现在你们还是阶下囚,要谈条件也得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行,空手套白狼这招可是已经过时了。 况且作为祈国一份子,大好女子为国为民本就应该积极响应,却为自己一私欲,至朝廷与不顾,至百姓于不顾,推三阻四不说,反而兴风作浪,留着你又有什么用。” 刚才还好脾气的倾城立刻风雨欲来,俊美的脸阴云密布,眼中的杀气若隐若现,让人想到那噩梦的一天。原本还非常有气节的女人立刻打了个寒噤,看到倾城冷笑着把玩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那要命的银白色物体,立刻联想到绿玖的死亡时刻,顿时冷汗如雨下,一时间也没有人敢为她吱一声。 当她羞愧尴尬至死时 “其实,又何必呢,大家和和气气就好了呀。” 仿佛刚才只是做梦一样,那灿烂的阳光般笑容依旧挂在他的脸上。 “这么说吧,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你们效忠的只是七皇女,并非朝廷。 当然在某些性质上这两者是一致的。而且我可以保证你们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否则的话……只好换一批听话的了。” 倾城淡淡地说,平静的目光不止落在那群江湖人身上,最主要的还是盯在一旁的那位统领大人的眼中。这时候,这位统领大人才感觉到从倾城身上所降下的强大压强就如若离一样是,那种常年身处决策高层的统治威严气息,绝美的容颜配上那强大的霸气当真让她不可逼视。 男人也可以富有如此刚正内敛的霸道之气么? 哪怕面对皇夫也没有这样透不过气来,甚至是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一想到这位国家最尊贵之人,统领大人的内心竟然汹涌澎湃起来,七皇女的身影渐渐与那贵紫的尊贵陛下重合在一起。她的手心渐渐渗出汗来,不过,目光中充满前所未有的炽热。 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赌注就放在她的面前,一旦抓住了,她看了看雍容华贵的倾城,回想若离冷漠却高贵的身影,不禁握紧拳头。而若是不答应,那么今天她还可以走出这个门么? 她可以么? “为了防止你们背叛,这样吧,以门派为一个单位,抓到一个背叛者灭满门,当然若是举报那也就相安无事。” 他依旧平静地吐出每一个字,仿佛只是蚊子般大小一样。 可是看到他虽然面露微笑,但泛着寒光如深渊般的眼眸,众人不觉得保持缄默。而这位统领大人已经快速地做下人生的赌注,低头恭敬站在他的身边。 倾城不禁扯了扯嘴角,满意的继续说: “可是七皇女不日就要回京,自然我也一样,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代理盟主,我看……就韩蝶飞吧。” 倾城的目光落在从头至尾如看戏般的很符合倾城审美观念的女魔头韩蝶飞身上。 她偷偷地将啃了一半的李丢到身后,擦了擦嘴巴,环顾一圈已经石化的正派人士,拍了拍手掌说: “美人弟弟,你是认真的么?” 说着抛了个媚眼给他。 倾城看了看这只一直有好感的狐狸精,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说: “我想这是我到这里做过的最认真的一件事,美女姐姐不帮忙么?” 韩蝶飞“咯咯”地娇笑着,用黄鼠狼看鸡的眼神看着这群女人风化后再次石化。 “好,姐姐我很早就看这群伪君女不顺眼了,老娘我今天就帮你□□。” 倾城看着韩蝶飞叉着腰,非常有女王样的,只差手里没有根辫子,额上不禁流下一滴冷汗,非常同情地为这群女人抹了一把辛酸泪,他都能听到那一颤一颤的心跳声了。 回京都 也许老嬷嬷每时每刻天天的求神拜佛总算有了作用,也许这些江湖人士的内心悲愤感动了上苍,总之没过多久那象征着本朝绝对皇权的明黄圣旨终于到达了平遥城。 刚得到消息的老嬷嬷那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盼星星盼月亮啊,于是立刻前去接应,也就是把那风尘仆仆的劳累了几天几夜的传令官连口水都不给地拖进来宣旨,他是一刻也等不到了,也不管现在还没到午饭的时间。 待传令官文绉绉地将那绕口令般的圣旨结束掉,早已坚定地站在若离一边的宋统领立刻高声恭呼“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这也就成功地让跪在前面低头默不声响的倾城和若离从梦境中回到□裸的现实。若离在老嬷嬷的扶持下缓缓地站起来,伸手接过圣旨,迷离的眼眸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这位大人可真是尽忠职守,大清早的就过来了。” “殿下,已经差不多……快晌午了。” 可怜的老嬷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讷讷地回答道。他怎么就忘了尊贵的皇女殿下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 而倾城则根本就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看着若离接过圣旨的那一刹那,周公的蝴蝶又在他的脑海里翩然起舞。 所以在回京的路上,坐在颠簸不堪的马车里,某可怜的男人又非常悲哀地充当着人肉床垫,他摸了摸颠得微微发痛的屁股,看着若离闭着眼睡的不省人事,沉重的叹了口气。 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么?老婆,你能让我同睡么?他心底默默的流泪着。 “嘣——” “我靠。” …… “请殿下下车,已到驿馆。” 马车稳稳地停下,车门打开,若离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然后从车里下来,回身,有些好笑地看见自家老公没有一点风度地伸伸腿,捏捏胳膊,揉揉额头,貌似撞得不轻。 心里带了些歉意,她抿了抿唇瓣,弯成一个弧度,水眸带笑,看着这位赖在马车里不下来的大少爷,伸出玉手。 “下来吧。” 柔柔的声音让全身心伸展放松的倾城心里顿时充满喜悦,还是老婆体贴他啊,他立刻伸手握住那只纤手,不过话又说回来,抱了那么一下午了, “老婆,你是不是胖啦?” 这叫做得意忘形,祸从口出。 刚碰触那么点肌肤,那上帝般完美的手瞬间消失不见,连带着温暖的微笑也在顷刻间阴云密布,一阵寒风吹过,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立在两旁的队伍识相地朝外挪了挪脚步,头低得更下了。 “你去死……” 似乎是从牙齿摩擦中缓缓挤出来的字,带着颤抖和阴森。 而那群禁军则又不知不觉中往外挪了几寸。 不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倾城心里立刻警铃大作,还好他反应迅速,否则从车上跌下是小,摔成四脚朝天那才是丢脸的大事。他讪讪地摸了摸脑袋,似乎忘了不论再怎么冷酷的女人,那种绝对从细胞中诞生的映入dna的对外在美的在乎程度没有最恐怖只有更恐怖。 “其实……这样挺好的,呃,抱着很软……” 他低下脑袋,小声地亡羊补牢,可是效果, “若离,等等我啦——” 等他抬头时,只观赏到他家老婆最具有美感的完美“s”型身姿曲线。眼看着消失在驿馆门口,他立马追了上去。 “其实我觉得皇女殿下就是太瘦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留下那帮子三大五粗的女人窃窃私语。 身材果然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哼。” 看见倾城进房门,若离生气地不看他,不过碍于老嬷嬷在场,她倒也算给面子,只是从鼻子里呼出点气流罢了。 “咳咳,殿下,还有嬴公子,有些话在去京城之前,老奴还是先得说说。” “说吧。” 倾城摆了摆手,没啥风度地大步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至于当初的改变自我计划,那是多久的事了,记不起来了。 老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若离的眼色,发现她只是冷脸而已,才放心地接着说道: “虽然殿下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过很多东西您还是忘了,所以我就先说说您的情况。 您是女皇陛下第七女,而您的父妃则是当今振国夫人的嫡出长公子,振国夫人是我国的兵马大元帅,地位尊崇,而您更是得到女皇陛下的疼爱,早早封了府,现在已有……” 他瞄了瞄正喝茶的倾城,还有面色依旧的若离,顿了顿才小声的说, “已有三位侧妃,还有一位皇女妃……” “噗……咳咳” 倾城本想应个景,喷出一口水后,指着若里的鼻子大骂,然后再胡闹一翻。可是那口水却一直酝酿在喉咙里,稍一激动就直接灌入气管了,咳嗽不止,眼里迸出了泪花,差点就别过去了。 若离的嘴边肌肉无力地抽了抽,看着这一老一少,无奈地上前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背,顺顺气,无良的给他一个自作自受的表情。 “不是当初逃婚了么,哪来的皇女妃?” 若离安抚好家里的宝贝,转眼冷冷的看着老嬷嬷。自从这个老人对她最在意的男人有过轻蔑和刁难,甚至在武林大会上要牺牲他时,她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老嬷嬷大概也知道他家殿下的心思,只好小心伺候着。 “当时已经拜过堂了,您是灌醉新郞趁夜逃走的。所以……” “我知道了。” 若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表示她已经对此没有兴趣了。但是她没有,不代表她的男人没有。 “那其余三个侧妃呢?”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对他家女人翻了个白眼——你说不听就不听啊,仗又不是你打,而是你家男人我去跟你名义上的n个情夫较量。 若离皱了皱眉,别过脸去,心里不是什么滋味,居然还有四个男人? 她的眼里立刻出现脂粉环绕的四只鸭子嘎嘎得在她耳边叫个不停。额上不明显的青筋跳了跳,沉默。 见若离没有阻止,老嬷嬷还是继续说: “最早进门的是敏妃,也是殿下您青梅竹马的玩伴,他是孝仁皇太妃的孙子,温柔娴淑。 然后便是晋妃,母亲是户部尚书,虽不是嫡出公子,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时被称为才子兼第一美男子……” 一说到这儿,老嬷嬷不禁瞅了瞅兴趣盎然的倾城,那没有任何瑕疵的五官,灵动的双眸仿佛聚集浩然星空所有的璀璨……叹了口气,见到这张脸恐怕是再也想象不出更美的面孔了,第一美男子是要换人了。 “最后一位……” 说到这儿,老公公不禁皱了眉毛,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倾城知道,有戏唱了,他耐心地等待着。 “最后一位……是曾经邻国的皇子,只是这位皇子桀骜不驯,孤高傲慢,甚是无礼,要不是身份还算尊贵,否则……” 他的眼里不禁露出鄙视,甚是轻蔑。 这当然引起两人的注意,不管怎样,对方毕竟是皇子,身份尊贵,怎么这位老嬷嬷连起码的尊敬也没有。 “他怎么了?” 这是若离问的,皇女发问,当然得回答。 “他是落日国的皇子,落日国是唯一的……唯一的男尊女卑的国家,相传是某个国家的皇夫因不愿在女皇之下,才建立起来的……” “男尊女卑?” 倾城的耳朵差不多竖得跟兔子一样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叫在这变态的世界能听到这么激动男人心的消息,男尊女卑啊,说明总算有一个地方不是女人欺压男人,说明男人也有奴仆翻身的时候,说明总算可以有一个让他压抑许久的大男子主义放光彩的地方……倾城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想亲吻那张褶皱的老人脸。 而若离则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事情就真有这么简单么? “是的。” 老嬷嬷看着倾城散发着绿光的眼睛,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话说美人这个样子还真是可怕,不会像当初那样吧?他偷偷地擦了擦汗,继续, “但是在三年前,振国夫人也就是殿下的外祖母率领大军与其余三大国家围攻了落日国,所以落日国已经算是亡国了……而他则被振国夫人带回献给陛下,陛下却又赐给了殿?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6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6部分阅读 殿下……” 后面的话倾城是听不见了,人最可悲暗无天日的前方突然充满了希望,正当他伸出手时,天堂又立刻变成了地狱。 倾城华丽丽的石化了。 若离再次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手温柔地轻轻拍打着男人僵硬的脊背。 府门相迎 经过这一次的希望变成绝望,倾城的心情失落那是不需用言语来表示的。原本嬉皮笑脸的漂亮脸蛋写满了忧愁,连晚饭也没有吃,众人的心理顿时弥漫了一层阴影。 也正因为某男人的沉默,连带着车队也陷入无边的寂静之中,唯一感到高兴的也就是那老嬷嬷了,因为为了摆脱这种令人烦躁地气氛,车队了行走进程被大大的加快。而京城差不多就在眼前了。 这天清晨,在进入城门前,她们又换了一辆马车,无疑这辆更豪华,更奢侈,内部也更空旷,狐皮绒垫,看那滑柔柔的还泛着光泽的毛皮,倾城则悲哀的想起某年某月某日为博老婆大人欢心,特地在地下黑色拍卖会买了这么一张雪狐垫子,难道是报应? 一双素手搭在肩上,适当的力度按压着已经有些脆弱僵硬的神经,全身的紧张逐渐的放松下来。 “舒服么?” 若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带着呼出的气流喷洒在那敏感的耳边。 “恩……” “还在为嬷嬷的话烦心?” 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这种心情可不行的。原本她倒是高兴倾城将心里的浓浓失望体现出来,不过,若是到达王府时还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么接下去的仗怎么打呢? “有一点,你要想曾经有那么美好的地方在我眼前,我却没穿越,直到它消失不见,我才来到这里,实在让我追悔莫及。要是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要么就不穿要么就早点穿。这样感觉就像夹心饼干一样,叫我怎么做人嘛。难道这就是对好人的惩罚?” 那若离只觉的他的耳朵无力地垂下,分外委屈。 “咳咳……也不一定是惩罚啊,也许是考验也说不定,不是天将降大恩于斯人也么?” 若离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不错。 然而,倾城垂落下来的脑袋突然间转而过来, “你也是这样想的?” 原本泫然欲泣的忧伤之脸立刻变成闪亮亮的期待之容,倾城转身略感欣慰的问。 “诶?你……” 手上的节奏停下,若离诧异地看着变脸比伦敦天气更快的倾城,一时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唉,你不是和我约定了么,有什么都得说出来,特别是心理问题,恩?老婆大人。” 倾城叹了口气,总之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一个劲的替对方排忧解难,倒是对自己却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一切随缘。 “这几天你睡觉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眉毛却拧在一起,很不稳。” 他好心的提醒道,眼睛闪亮让人躲避不了。 “还真是瞒不过你。” 若离打开窗子,看着外面人潮涌动,都那么好奇地看着这辆豪华马车,纷纷猜测其中人物。只是面对将要到来的那高高在上的女人,滋味百般在心头。 “是不甘心吧……” 倾城看着若离的侧面,那一这琉璃晚霞的云彩,擦上了一层光晕,这个女人本就是站在世界的顶端。现如今……又有一个女人刚好压在她头上…… “有一点。” 若离回眸,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然后再次看着皇宫建筑的最顶端。 “我不会输给她。” 哪怕她是这个世界的一国女皇,她欧阳若离也能登上顶峰。 马车终于在王府大门停了下来,门上的鎏金滚烫的大字飞扬跋扈,自有那高高在上之气。 王府大门现在正敞开着,门口跪了一干奴仆,都将脑袋低低地垂下,恭迎着消失了三年的主子再次回来。 刚要伸脚而下,却发现一个奴仆已跪卧在地,心下大概明白这就是垫脚人,看着这瘦小的脊背,若离轻眉微皱,带有些嫌恶地扫了周围一眼,但是并不做声,只是转身朝另一边下车 。 “这边。” 她朝已经伸出脑袋的正准备下车的倾城提醒道。 已伸一只脚感觉踩在一个貌似柔软物体上的倾城立刻条件反射地收腿,转身,跳下,回神,定睛一看……额上立刻爬上三条黑线,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可悲地发现似乎、快要、差不多、已经踩在一个女人的背上,心底瞬间有千万只蚂蚁再爬一样的感觉。 呵呵,在裙子底下,他快速地磨着鞋底。顺便感激的朝若离看了一眼。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呀,一脚踏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减寿命啊? “恭迎殿下回府,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气浪一场盖过一场,由几百个人异口同声效果还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 “起来吧。” 若离向前轻轻一抬手,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这跪了一地的女人和男人,那种领袖风范可是混天然形成的,气场自然无比巨大。倾城站在她的身后,体内不觉荡漾起一股自豪感,不得不说他家女人还真是天生的上位者,瞧那一抬手,一挥臂,一转身,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尊贵优雅,别人哪怕是学的来这动作,也体会不到这气质。真是越看越陶醉。 “妾身恭迎殿下。” 如果说前面的女声是粗犷带有震撼美的,那么这些男声就带着黄莺出谷的嘹亮,让人……鸡皮疙瘩满地。 倾城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他总算体会到了当初他第一次那么嗲的声音所带来的效果,不禁对处在焦点的若离深感同情。 若离不露声色地退后两步,扯了扯嘴边的肌肉,尽量做到面如止水。她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有劳了。” 只是若仔细听便带有些颤抖。 她今天恐怕要做噩梦了。 然而 “我日思夜想,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可知道才新婚就让我独守空房,遭人笑柄,呜呜……倒是你逍遥快活。” 一张梨花带春雨,幽怨加哀怨的漂亮圆脸楚楚可怜地望着若离,神情分外委屈,这位盛装打扮得男子应该就是…… 也对,三年的闺怨沉积在心底,现在见着正主了,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没抄起板砖已经修养不错了,虽然若离不是正主。 “皇女妃殿下,皇女不是回来了嘛,这该高兴才是,况且殿下才刚刚赶到,恐怕已经累了。” 若离身边的老嬷嬷是明白若离早已不认识他,也怕这位刁蛮的皇女妃在大门口与若离闹开来,马上做和事老,有什么总得先进屋啊。 “是啊,哥哥,有什么话到屋里说吧,杵在门口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柔柔的声音宽慰地劝说着这位已经泪流满面却带着怒气的皇女妃,只是那张清秀可人的瓜子脸略带有些哀怨地望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若离,然后眼神微微一动,妩媚丝丝嵌入,眼波流转之间,一身素衣也变得明媚起来,吸引了不少眼球。 第一美男确实有两下子,这招似乎可以学习一下。倾城托着下巴深思到,顺便扔进字典里。 他们两个的左边一个年级略大的男子却正装站在那里,不是特别美,但是感觉很温柔很舒服,眼神痴痴地望着他家女人,眼眶中闪着点点晶莹,不过是面露微笑。 然后右边的那位无疑让倾城眼前一亮,总算看到一个不穿裙子的男人了,挺拔的背脊,颀长的身姿,很英俊啊,果真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一路上尽是娘娘腔,总算有个帅哥出现了,倾城激动了,先有韩蝶飞,还有这位,难道是上苍给他的安慰? 可是现在,倾城瞄了瞄自己身上的裙子,带有惭愧,还不如人家呢。 只见帅哥眼神清明锐利,略带嫌弃地看了他家若离一眼。似乎感觉到某人的视线,他回头看见倾城,微微一愣,转眼以更加嫌弃的目光鄙视地看着若离。 似乎这个男人很有个性,他喜欢。倾城笑咪咪的观察着这个别扭的男孩子。 看看这四个独具一格的男子,倾城很惭愧地发现这里算起来他的年龄还是最大的,老男人啊。不过谁叫他长的嫩呢,保养护肤品可不是白涂的。 “能进去了么?” 平静寂灭的冷冽的声音从那张尊贵的口中出来,若离的冰冷眼神一一扫过,瞬间鸦雀无声,个个秒杀。 从未发现这么令人崩溃的画面,若离只觉她的修养荡然无存,脑中的一根神经绷得死紧。在爆发之前她还是好心的提醒道,只是方法有点冷。 前面立刻闪开了一条道,她回头朝她家男人看去,随后柳眉倒竖,眼中的气愤一闪而逝。 他倒是悠闲自在看帅哥来着,却独留她一个弱女子应对这令人崩溃的场景,还真是爷们啊。 不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一起飞……所以她微微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温柔的看着倾城,然后温柔地拉起某男的手,向前走去,风中依旧荡漾着温柔的声音。 “我们走吧。” 只是身后的男人身体瞬间僵化。 电光火石间,人类内心的所有阴暗面在这一秒钟统统让倾城浏览了一般。 话说在这眼刀飞飙的情况下,他还能安然无恙,心理素质不可谓不高啊。 25女尊的男人哟 若离拉着倾城脚程飞快,她们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合计合计,可惜这里的奴仆就像站岗士兵一样,一站接一站,直接将他们送进前厅,这是规矩不是么,他俩彼此看着对方一眼,深深感到无奈后,便干脆坐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躲得了一时是躲不了一世的。 刚一进门的这位皇女妃见到皇女位子另一边的王夫之位已有人鸠占鹊巢,原本泪痕连连的面容立即柳眉倒转,锐利的眼神立即射向喝茶润喉的倾城身上。搞的倾城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过一会儿,将翘起的嘴角深深压下,他无辜地看了看周围,若无其事。 这下你能怎样呢? “你……” 这下某男火了,翘着兰花指抖啊抖啊直指倾城当面,脸色刷刷白,无疑倾城是在挑战他正牌王夫的地位。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这身份才能挡挡外面的闲言碎语,可如今看着倾城那张比身后那个还要迷惑女人心的脸,还有若离若无其事地样子,他感到他岌岌可危的地位在动摇。 倾城有些可怜的看着这个男人,一丝罪恶感爬上心头,仿佛他在欺负未成年小弟弟。 至于其他人嘛,倾城一一扫过,呵呵,一位看了看若离的反应,原本惊愕的目光渐渐趋于平静,而扶着正夫的手也只是象征性的。另一位惊讶过后带有些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其中有那么点责备的味道。而最后一位,仿佛看戏般扯出一个讥笑的弧度。 倾城心里有数了,自然总不能老霸着人家的地盘嘛,话说这个位置也应该是他的,可是没人承认又有什么办法。 “公子,这是皇女妃的位子,您……” 老嬷嬷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人精,看倾城有所松动,自然赶快的拿出梯子。 “啊,这样啊,抱歉了,呵呵。” 借梯下驴,他站了起来,自然是非常优雅的站起来,绝世的脸上带着尴尬的歉意,面孔微红,含羞地瞟了眼安坐在一旁的若离,仿佛在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倾城一站起,这位皇女妃才姗姗地坐了下来,一声冷哼从鼻腔里出来。神情颇威严地瞪了眼倾城。然后各妃顺位而坐。 这样倒是倾城无处可坐了,坐最后岂不是变成若离的小老婆,不,小侧夫了,那是他不能接受的。 “站我这边吧,只是委屈你了。” 看了一会的戏,若离知道也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不然他的男人就难做了。 倾城点了点头,小步朝若离走去。那几天的特训也不是白练的,现在的走资就算还不及那些大家闺秀,怎么说还算看得过去,自然倾城心理的悲哀是没人知道了。 场中人物各就各位,于是原本还算安静的厅里,立刻响作一团,其实也就只有正房的那位及身后大小男婢女仆对于这三年来的陈情诉怨,一人接一人,安排的非常到位。其间还有其余各位的应和声然后顺便表达自己的同情然后轻吐苦水。 从前到后这两位已经习惯听大小报告,安抚人心,作出决策的领导人也不禁薄汗沁额,繁杂不堪。也对那正牌七皇女表示同情,连带着在皇宫中的那位女强人表示莫大的敬佩。也对强悍的未来表示担忧。 还好你不是这样的。 这是两人的对望同读出的心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话说强大的噪音背景之下,也够强悍的两个人逐渐双眼迷离,有脱离现实的趋势。 吵就吵吧,现在完了总比以后继续要好。 “圣旨到——” 刷——那仿佛是黎明前的黑暗顿时被升起的日光刺破一般照亮两人逐渐阴霾的心灵,迷离的眼神变得清澈起来。彼此对看一眼,轻呼一口气。 而那群男人则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低头听宣。 “女皇陛下有令,宣七皇女殿下即刻进宫面圣,钦此。”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若离接过圣旨,传令官立即恭敬道, “奴婢在外候着。” 这位也是个明眼人,知道现在王府里大大小小事儿多,立刻转身恭敬地等候在门口。 “都退下吧。” 很显然,现在的若离已经没有兴趣再来倾听这些男人们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 这些男人混到今天的地步总是见眼色行事,见若离不怎么高兴,自然没人找晦气。都一一福了福,然后以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若离缓缓退下,倒是那为皇女妃看了看呆在一旁明显要继续呆下去的倾城,面露不甘,正要发作,却发现那敏妃扯了扯他的袖子,朝若离怒了努嘴,摇了摇头。于是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倾城一眼,转身急忙而走。 倾城伸出爪子,向这群花枝招展的男人们挥手告别,却发现那第一美男朝他微微一笑,随后消失在人海。不禁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沉思不语,然后脸上浮起诡异的微笑。 这么快就有人来示好了么? 这边的倾城诡异无边,那边的若离深思锁眉。 怎么会这么快呢,连一天的等待都不行么?那个现在高她一等的名义上母亲就那么想见到她? 好吧,既然对方已经放马过来了,那么她怎么会回避呢? “倾城,我走了。” “怎么像就义一样啊?” 某男人斜斜地看了她一眼。 “胡说些什么?” “那表情怎么那么悲壮?” “……” “好吧,放轻松点,老婆,她可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想提醒你一点……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膝下有黄金万两,也请你顺应大流。” 26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人 穿越那巍峨的宫门,满眼是朱红色的瓦青灰色的墙。 随着宫仆三转四转,绕过层层红墙,便来到后花园,呃……后宫。 “殿下,老奴先去欧阳贵妃那里等候殿下。” 前面就是御花园了,而恢宏王朝的女皇陛下就在那里。若离点了点头。可是那老嬷嬷却并不急着走,只是突然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殿下,老奴知道您恼陛下,不过请不要怪老奴罗嗦,只是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这三年来陛下也常常想念您,每到贵妃那里都要谈谈您,所以还请您……” 说来一下子又开始眼泪汪汪的了,怎么这个世界的男人那么喜欢流眼泪来着,刚刚才从那王府里逃出来,现在眼前这位还算得上关心她的老人有哭哭啼啼。但是若离却并不恼他,至少他是关心她的吧,哪怕这几天她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好,没想到在这里这个老公公还不怕她讨厌地唠叨着。 是亲人的感觉么?他不认可倾城,所以她讨厌他,更或者说闹别扭? 她不自觉地握了握他的手,只见那老嬷嬷突然停止哽咽,呆呆的望着她,红通通的带着浑浊的苍老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我知道的,你先去吧。” 若离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是,老奴知道了……我立刻去告诉贵妃……” 激动地声音带着颤抖,褶皱的老脸有了红晕,仿佛一下子鲜活了起来,带着泪花朝后宫深处跑去。 看着那伛偻的背影,若离不禁露出浅浅的微笑。只是转头,却发现那抹绛紫的颀长身影。 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那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看着那群男人鱼贯而出,然后看看自己没有若离的孤独身影。而且这种情况在未来似乎会非常多的。那么总得找点事情做吧。 看了看身上的百花长裙,不知怎的今天特别厌恶这种装束。还是西装衬衣长裤好啊。他的包袱里自然有一套,不过现在这样穿肯定会成为异类的。 他走出前厅,朝后院子走去,话说他是不认识路的,那么找个人问问应该也可以。 说来这里怎么连个总管也没有,刚还看见过的,怎么若离一走就没人了呢? 找人问嘛,自然要找个看自己顺眼的人才行,而不是自己看得顺眼。所以在这王府里,找男人那是没戏,个个把他当做情敌或者潜在威胁,亦或者是抢他主子的野男人,差不多就是狐狸精那种。 也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至少妲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这位姑娘,请问三侧妃的别院在何处?” 瞄准目标,他便上手,搭讪的功夫他本就一流,懒人总得要找人替自己干活吧。这个小姑娘长的不错,圆圆的脸袋还挺可爱的。见倾城与她对话,这个圆脸就立刻变成的红苹果,傻乎乎地望着这个美得像天仙一样,和蔼可亲带着温暖微笑的男人。又呆呆地看着美男的玉手递过来一条手绢,猛然惊醒。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尴尬得挠了挠后脑勺,连忙说: “在……沧澜院,就在竹林后面。” “谢谢。” 倾城不露声色地将手绢藏进袖内,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但是很可惜似乎在这位小婢眼里那是完美的大家闺秀修养。他无力地望了望苍天,貌似他真的快要分不出性别了,可是他要雄性之风啊。 然而希望就在前头。 “拜见女皇陛下。” 若离在愣了愣之间,立刻低头,当然以她的傲气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也许没想到她会这么称呼她,女皇明显一怔,在这里,皇女都改称呼她为母皇,然而眼前失踪三年的女儿恰恰却这么叫她。不称草民,她本不是;不称臣下,她也并非臣子,她还是在恼她。 女皇在闪神之后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平和不失威严,亲近不失庄重。 “起来吧,让朕好好看看,好像瘦了。” 女皇在假山后观察若离许久,她当然不会仅凭相貌的相似就断定此女就是她的女儿,背后的丝线她总是希望能扯出多少是多少。这个清冷的女子与她的七女性格相差太多,但是三年的时间也可以改变太多,性格也是一样的。只是那与皇家的气息混天然融合的气质却是怎么也不可能模仿出来。那么高傲,那么锐利,哪怕表达感情也是寒冷含蓄的。 在女皇打量她之时,若离也同样观察着她。细看柔和的五官但是集合在一起却隐隐有种得天独厚的霸气,一身尊贵绛紫,头戴金色明冠,神情俊冷,只有腰间的暖玉增添了她一丝暖意,但是最重要的是似乎帝王者都有那么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 一个坐惯金字塔顶端的女人怎么愿意将气势被另一个女人所压制,只是倾城的话语一直回荡在耳边,若离才将视线移开。 “乖闺女,你呀就是不愿意服输,这样会吃亏的。” 父亲曾经也这么说过吧。 “还在恼朕么?” 女皇叹了口气,模样像极了为子女的叛逆而烦恼的母亲。只是眼中的宠溺却不似父亲那么深厚,带着那么的试探,可怜帝王家。 “儿臣不敢。” 若离还是低头轻声说。只是加上了女皇现在最爱听的那两个字。 似乎满意的听到若离的回答。女皇怜爱地看着若离消瘦的肩膀,在外也吃了很多苦吧。她拍了拍若离的肩,朝花园走去。 若离身体一振,抬头跟了上去。尽显母女间的情谊。 “我原本以为洛儿的性子虽骄纵了些,可却是一个好男孩,母亲是在朝的宰相,姨母是镇守西北边疆多年的大将军,身份显赫,与你父家刚好门当户对,本是一桩好姻缘,而你恰恰却……” “孩儿忘了很多事,这些不记得了。” 若离淡淡漠然的说。似乎和倾城呆久了,她也懂得顺干向上爬,称呼一个比一个亲切。 女皇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让人感到不舒服,那种深入研究到骨髓的感觉。 “我差点忘了,欧阳嬷嬷曾说过。阿离是真的么?” 她缓缓地问道,但眼睛却直直的逼视着若离,仿佛要看出个名目来。 “是,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请母皇责罚。” 哪怕你膝下有黄金万两,也请你顺应大流。 若离屈膝而跪,但挺直脊背,神情冷漠无畏。 27借衣 走过庭院,绕过假山,终于看到了那座竹林。话说古代的环境真是没的说,青山绿水那是常事,鸟鸣脆响那是早起的铃声,还真是养老的好去处。 不过说回来,这个皇子的居住地还真是偏僻,可以想象的到他的不受宠情况。而那个小丫头片子说的也太简单了,王府那么大,竹林也不是一眼就可以望得到的。他找了好久才找到。 因为这里偏僻,没什么人,所以倾城也不怕被那些男人看到他非常不雅的将裙摆别在腰间,大步流星的走阔步。 那个所谓的沧澜院就在后面了吧,他是真的不想走了。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原本就是懒人一个的倾城直接钻进竹林里。 竹子很茂盛,大概没什么人到这里来破坏绿化,所以疯长似地直奔云霄,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倾城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如果真有什么烦心事,也许到这里来放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太远了。 “喝——” 一声吆喝将神游周围的倾城吸引过去,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加快了步伐。只见一帅哥手持一把雪亮亮泛着寒光的宝剑舞得呼呼作响。刺,劈,击,收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他的眼神犀利无比,寒冷无双。剑锋回转,双脚侧踏竹干,借着弹力跳跃而起,宝剑横扫,竹叶唰唰唰地被剑气撕裂而下。雪白剑影迷乱了倾城的眼睛。 突然 “哇——” 倾城急速倒退,侧身瞬间贴着剑身滑向远处,其间顺手握住一细长韧劲十足的长竹,将其低低压下,摆脱剑的缠绕后,如当前那位一样,借着竹子形变能力凌空跃起,然后在空中抱着某根竹子再快速地滑下,一边倒退着,一遍地连连摆手。 “我不玩了,不玩了。” 刷一下,对方华丽地收剑,双眉紧皱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看着倾城的模样,眉皱得更深了。 倾城拍了拍手和屁股,掸掉身上的草叶灰尘,然后才意识到那裙摆还束在腰间,他讪讪地放下,又摸了摸头,剧烈运动后,那簪子好像错了位,于是干笑着将它拔了下来,找根带子将有些变长现在散落的头发绑在脑后。 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倾城,对方明显感到惊讶,可是顷刻间又恢复到了冷漠的样子,淡淡的问道: “你来做什么?” 倾城挠了挠头,带着自以为纯真无比,童叟无欺,牲畜无害的笑容回答道。 “找你帮个忙。” 可惜,某人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带着讥讽说: “怎么皇女殿下帮不了你么?” 哪怕他一直站在远处,也看得相当清楚,这个绝世美男子对于七皇女是多么特别。 倾城忽视他的嘲讽,只道是被关的太久,心里有些扭曲的男人的稍微发泄,所以不必在意,自动忽略不计。 “她,不行。” 倾城认真的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目光深切地望着他,咬了咬唇,仿佛在说,除了你我别无所依。 他怔怔的看着倾城漂亮带有丝忧愁的脸蛋,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显然对于倾城那张绝世的无辜纯洁之脸,有些难以招架。 “我一个亡国之子,能帮你什么?” 见他有些松动,倾城立即加把油,握住他的手,非常认真地指了指他身上的那件让他垂涎已久的帅气服装。 “我要你身上的那套男……女装。” “你这是做什么?” 女皇一直有个感觉,眼前的女儿自尊是非常强的,稍说重话恐怕就要激起她的逆反心理,然而却不曾想到若离竟会如此干脆地跪下。她感到惊讶,也渐渐明白这三年里她真的努力忘掉了很多事,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那些事…… 不管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这已经不重要了。 “起来,女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易下跪。” 若离抬头带着悲伤深深地望着女皇,抿了抿唇,还是低头深深一拜后站了起来。 “唉,不说这些了,今年你也二十一了,也该找个职务安静下来,可有中意的?” 然而若离平静的拒绝了。 “儿臣刚刚回京,许多事还不太明了,这还不急。” 家里的事已经够多了,还有那群莺莺燕燕要烦恼,七皇女的过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哪有那种闲情功夫出外打工。 “也对,改明儿,我看看,再宣旨也行。” “谢母皇。” “算了,你去你父妃那里吧,他恐怕已经等急了。” “是,儿臣告退。” 若离的从心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不禁感慨万千。难道帝王家都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么?那么未来实在无趣又无奈。 想起自己的父亲,总是那个宠女儿宠到天上的那个总是看见她就叫“乖女儿”,“乖宝贝”,“乖闺女”怎么肉麻怎么叫的据说被称为史上最冷酷无情的联盟首领。只是对于她,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爸爸。 “爸爸,我讨厌那个阿姨。” “乖闺女不喜欢么,那爸爸换个秘书好了。” “不要女的。” “好,那就改成男的。” …… “乖宝贝,你要当杀手?” “恩,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身手更加出色。” “这个……太危险了吧?” “你反对么?” “没有,注意安全。”转身却严厉的对着手下说, “一定要注意小姐的安全,她要是有什么意外,就不要回来了……还有,别让她发现。” …… “乖女儿,你要这个男人?长得太漂亮了,没啥安全感的。” “但是能力不错,手段也很好啊。” “……你喜欢就好。” “哇,谢谢。” 倾城欢快的从小婢手里借过衣服,总算可以暂时摆脱这该死的裙子了。他幸福的摸了摸,手感真的不错啊。 而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而细看之下却发现他的嘴角着有节奏的抽动着。所有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看不起他,觉得他的装扮简直有辱斯文,男人就应该在家里绣绣花,弹弹琴,等待妻主回来。而不是舞刀弄枪,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只是没想到,那么漂亮得宠的男人没有他人一样的鄙视,反而有着浓浓的欢喜以及崇拜,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眼前拥有绝代风华的男子是与那些庸俗不堪的男人并不一样,不按常理出牌,但并不让人讨厌。行为举止毫无修养可言,可是那么自然可爱。 “你要这个做什么?” 第一次,他对这女尊国的男人的举动有了兴趣。 “逛街啊,穿着穿着长裙太不方便了。” 他倾城理所当然的回答,顺便拿起衣服比了比,反正这里也没有女人,他也懒得跑到房里去换,况且他的房间在哪都不知道。所以,干脆的,他就直接扯了腰带,在对面目瞪口呆下脱了长裙,上衣。 “喂,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惊讶的,还有,我又没有全部脱光,怎么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他的动作迅速,很快就换好了,只是带子太多,他不会。 “你帮帮我呀。” 他扯了扯衣带,对着前面已经陷入僵硬的男人喊道,难道连这点素质都没有? 回过神,三侧妃机械地帮倾城将衣服穿戴整齐,看着眼前的翩翩佳小姐,他又再次陷入痴呆中。 倾城得意的笑着,什么叫做男女通吃,见到了吧。话说,他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呢,叫三侧夫太别扭了,叫封号也难受。 “我叫嬴倾城,你叫什么名字?” “莫修远。” “好吧,阿远,要和我一起出去么?” 他笑着邀请道。 看对方摇了摇头,倾城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 “那我走了。” 看着那一蹦三跳远去的身影,莫修远发现原本死气沉沉的王夫似乎慢慢地焕发出一线生机。他有些羡慕的看着那倾城留下来的衣裙还有首饰,什么时候他也可以像他那样无忧,那样不顾不顾世俗的目光做自己想做的事。 28欧阳贵妃 从御花园里退出来,便有一清秀男婢恭迎上前,欠身道: “参见殿下,贵妃命奴婢前来恭请殿下。” 若离本还在纠结去那个名义上的爹欧阳皇贵妃的所在地,没想到一踏出花园就有人来接应,倒是省了她的麻烦。 “带路吧。” 若离微微一笑,到与倾城有异曲同工之妙,那男婢脸色微微一红,立即害羞地低头,绞了绞手绢,如若蚊声地应道,便快速地转身朝前走去。那身影倒是亭亭玉立,娇小可人……可惜是个男人。 后宫里女人没几个,多的就是这种雌雄莫辩的男人。若离抽了抽嘴角,认命的转头不再看这个让她崩溃的男子。 心道那个即将见面的欧阳贵妃又是怎样的让她惊心动魄呢? 听说这位欧阳贵妃虽不是宠冠后宫,但是女皇的恩宠却从未断过,地位也仅次于皇夫。而他娘家人也一样得到女皇陛下的赏识,一直荣辱未衰。 那么这个七皇女呢?这样的家世,这样雄厚的背景,难道仅仅娶了一个刁蛮任性的王夫就有那气魄逃婚离宫,丢下锦衣玉食不说,脸那么有可能得到的皇位也不要了么?就这么豁达,这么淡泊名利,这么向往自由? 若离扯出一抹冷笑,哪怕是她也未必做得到。 除非这场婚姻已主宰她的生死。那么她代替她又是对还是错? “殿下。” 男婢见若离默不作声,便小声提醒道,含羞的目光偷偷打量这俊美的皇女。 到了么?若离回神环顾这四周,亭台楼阁,水榭芳池,一座庄严秀美的华丽宫殿,当真称得上富丽堂皇。看来这位皇妃是相当的得宠。 缓步走进殿门,一路上的侍卫、女仆、男婢都带着激动的目光向若离行礼着。 突然,一阵小跑声从内殿里传出来。 “我的皇儿啊——” 人未来,声先到。若离还未看得真切,轻纱飞舞,转瞬间来到面前,像八爪鱼一样一把抱住若离还未来得及闪开的身体。陌生的碰触让她的身体瞬间进入僵化状态,好像除了倾城根本就没有任何雄性生物接触过她的身体,当然那个长相粗犷,一只大手像熊掌一般,怀抱温暖安全的把她当做心肝宝贝似的父亲大人就得另算了。 这速度真快,都赶得上她了。若离翻了个白眼,强行的将身上的树袋熊拉开。入眼的却是一张杏花春雨,明眸皓齿。哪怕算起来这位贵妃都快四十的人了,哪怕若离已经看惯了倾城那张极度养眼的脸,也不禁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不要说多美,再美也没有倾城的祸国殃民,只是那种柔若无骨的娇柔,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再加上成熟……男人的魅力,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尤物,让人心痒的金丝雀,哪怕在25世纪恐怕也逃不出被豢养的命运。 不过现在美人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冲出眼眶,双手哆嗦地抚摸着若离的脸和五官。 “爹爹每天每刻都在想,做梦都想你回来,可是现在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女儿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皇妃一哭,手底下的人哪里经受得住,一个个眼红吸鼻子,甚至转过身小声抽噎着,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怎的。 若离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不说,还使劲地摸她脸吃她豆腐,虽然对方没那个意思,可是若离全身的细胞就是这么抗议的。她躲闪着,又不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一对秀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皇妃,殿下不是回来了么,因该高兴才是。” 大概看到若离的狼狈,老嬷嬷好心的将哭得肝肠寸断地主子拉开一点,让他坐下,抽出手绢擦拭那点点泪痕。 而若离不禁松了口气,带着感激望了老嬷嬷一眼。现在注意力满是若离的皇妃自然是看到了她的表情,立刻想到若离的失忆。原本应经止住的水闸又开了阀门, “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连为父都忘了呢……呜呜……” 停不下来了,这个世界的男人是水做的。 老嬷嬷向若离使了个眼色,若离无奈,走到贵妃面前,蹲下,接过婢子递来的手绢,小心温柔地擦着他面上的泪水,叹口气,说: “不管怎么样,我既已回来,就一定会承欢膝下,不再让您伤心。” 若离想到25世纪的老爸,心里一阵酸楚,不管怎么样,爱女儿的心都是一样的。只是那边,她不见了,连女婿也跟着失踪,不知道老爸现在怎样,想想,还真是不孝极了。 她抱住贵妃,温柔的拍着他的背,就像当初的老爸哪怕再忙都会轻轻的拍着她哄她入睡一般。 而老嬷嬷默默地拭着眼泪,满心欣慰地看着夫慈女孝的画面。 而这边,折腾了一个上午,摆脱了裙装的束缚,倾城终于满心欢喜地走出王府。拿着从古董店里老板相赠的折扇,那是相当潇洒地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不过装扮没什么,那张脸太惹人犯罪了,倾城很苦恼。 收到女子爱慕的目光那是肯定的,男子偷偷用娇羞的目光跟着他在这个世界也没错,在25世纪也是这样,但是却没有大胆到当街调戏的地步吧。看看,这已经是第几波搭讪的了?第几次恼羞成怒动粗得了?又是第几次摸不到他的衣角打算群殴的了?还有第几回看她们人多势众他转身跑路的了? 他很怀念那张面具,可惜被一直握在死不瞑目还紧紧抓着不放的女魔头手里,脏死了,他当然不要。 唉,现在好像没路可走了。他看看前面到处找人的家丁甲,望望后面一个一个查找的家丁乙,还有至今还未发现的家丁丙丁子丑,叹了口气,为这里彪悍女人的执着表示深深的敬佩。 “不好,我闪。” 看着两边越来越近的女人,他果断的冲进一个酒楼。 29酒楼风波 一个人孤身在外,最需要的就是有人陪伴,可惜若离不在他的身边。 “这位小姐,您请。” 小二满脸笑容的对刚进门的翩翩佳小姐哈腰道。 倾城随着小二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7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7部分阅读 的位置,伸手扔给她一个银锭。 “来点这儿的拿手好菜,还有一壶好酒,就行了。” 他闹了那么长时间,的确饿了。而且做暴发户的感觉很好,沉甸甸的银子可比银票来的有存在感。瞧那女人眼睛亮的,简直就是200瓦电灯泡,拿钱砸人,砸的人心里舒坦,被砸的更是心甘情愿,真是与人方便于己方便。 “好的,好的,请稍等,呵呵。” 手一伸,桌上的银子顿时不见,一声吆喝从这儿直接飘到厨房。果然,自古至今,钱就是最好的加速器。 倾城满意了,笑眯眯的摇着折扇看下面的女人们像没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看他们的行走路线,很像蜜蜂的“8”字舞,交接的端口还是这家酒楼门口,难道就不会上来看看么,只要一抬头,就可以发现他了。 他支着脑袋,思考着。京城里的富家小姐,纨绔姊妹真的很多,说白一点就是有钱人太多。就像这家酒楼,来吃的基本上是锦衣玉食的食客,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而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却是那种销金窝,就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 钱是个好东西,作为25世纪的来客更是清楚的明白,所谓没钱寸步难移,有钱行走万里。所以,赚钱势在必行。赚谁的钱,当然是有钱人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环顾周围吃饭的人群,似乎都是成群结队而来,哪怕是一个人也带有小厮侍女男婢什么的。 而且……他把扇子收起,扇尖抵在下巴上……他好像就缺少一个身边跑腿的。 以后干大事,没有人鞍前马后,那怎么行,作为懒家的传人,不找个劳动力压榨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25世纪倾城的全能型秘书的那张脸浮现在他的眼前。唉,这位他必不可少的左右手,穿越必备物品,以前一个电话就立刻出现在眼前,而现在是想想都让他流出一把辛酸泪。 曾经他没有好好珍惜,连个节假日都吝啬的不给。现在失去了,他才后悔莫及,若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把他绑架过来的。 不过那种全才可遇不可求,怎么说也算是一国宰相的职位,这里怕是找不到了。 女人不可以找,若离会杀了他的。男人……话说这里的男人还是男人么?唯一还看得上眼的莫修远……可人家是皇子,就算是过去式的,也好歹是侧妃,和他这个没名分的,呃,是人都选的出来。 啧啧啧,老板找不到员工,怎么这么悲剧呢? 于是,他歪着脑袋一手支撑着,另一只手拿起一根筷子,叮叮咚咚地敲着碗。杂乱无比的声音透露出心情的烦躁。 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要知道一个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制造噪音那是非常突兀的,而倾城自然很自觉的停下了手,讪讪地看了看周围。可惜,本以为惹人厌的他却发现周围的视线都不在他身上,于是他顺着众人的目光以及杂音的方向转头看向身后。 不会吧……一群乌鸦在倾城的头顶飞过,呱呱…… “来,小子,喝一口,就喝一口,敢不给本小姐面子?” 只见一富贵纨绔腰身肥厚的女人,满脸猥琐色迷迷地端着一杯小酒凑到一个清秀少年的面前,那女子短小如胡萝卜般,肥壮如白萝卜般的手指戴满了一个个红的绿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石。而那眼眶中滚淌泪水的少年则强忍着将脸撇到一旁,握住怀中琵琶样的乐器的手指关节泛白,浑身颤抖。 另一边,一个老妇则被两个强壮的女人架住动弹不得,只是一直哀求着劝着自家儿子: “怜儿,就听这位小姐的话吧,就算你娘我求求你了。” 大概是被这么个无耻的娘气了,这男孩子就是倔强的不说话不转头。 而周围的人大概已经见得太多麻木了,一个个只是看好戏般摇晃着头,虽对这个女人不齿,但也没有出来阻止。不知是嫌麻烦还是怕女人的背景太雄厚。 然而这种场景对于倾城来说实在太幻灭了。要是一个阔少爷调戏美少女,他自然接受得了,可是若是身份对调了过了,呃,不好意思,有些难以想象。虽然一路上他碰到很多登徒女,但是自己亲身经历和看别人就不一样了。上帝视角和有限视角总是有差距的,至少他看不到被调戏者的表情,而现在那男孩却是一副贞洁不屈的样子,那女人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脸上了。 最重要的是,还是这么点大的少年啊,一个正太,简直就是未成年人诶。至于那个女人,倾城想忘记也很难,这种身材的女人就是在大街上碰到的第一个登徒女,看来找累了所以到这个酒楼来补充体力,话说那堆脂肪也因该可以提供很多热量了吧。 倾城摸了摸嘴角,将抽动的肌肉抚平了,强烈怀疑他是不是应该英雄救美,不过要是引火上身怎么办哪。 不管了,不管了,倾城打开扇子,摇了摇,他少爷从来就不多管闲事,况且这种事多了,哪能一个个救过来,他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这边悠哉了,而那边的僵持到达尾声了,显然那肥女人的耐心已经告罄,把酒杯一甩,满脸的笑容立马隐去,浑身恶煞地吼道: “给脸不要脸,贱人,今个儿就给你瞧瞧本小姐的手段,哼,来人,把他给我抓回府上去。” 原本还懂得怜香惜玉的女人们立刻像猛虎上身一般,向这只小羊羔扑去,就算尝不到,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倔强少年的眼里顿时充满惊慌,无助的眼睛望向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老妇,可惜在滛威之下那女人只知低头将手中的银白之物塞进袖子,根本听不到那杂乱的声音还有少年眼中的乞求。绝望地看着这些三大五粗的女人越来越近,甚至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手上立刻传来刺痛。他最后环顾了周围,那一脸冷漠的人们,哪怕有人想为他主持公道也只是在那女人恶狠狠地瞪眼之下销声匿迹。 最后在他死心之时,他只看到那女人丑恶的嘴脸以及那一脸的□。只是,逐渐暗淡的眸子余光中看到了那女人的身后…… 倾城摇了摇头,对于男性同胞的沦陷他报以最大的同情,可惜相对于他自身的安全,他自然选择当瞎子及聋子。转过身将盘中的食物吃干净后,他再次看了看身后那悲惨的一幕,最后选择在那女人的兴趣还在那男孩,而且未回过头之前安全撤离。 可惜,当他站起来时,原本男孩暗淡无光的眸子渐渐焕发出光彩,坚定地眼神一闪而过,随后不知从那里借来的力量,猛的将拉扯他的女人推开,撒开腿子朝倾城那里跑去。 少年在京城里呆了这么久,对于这个肥婆的喜好早有所知,要不是他不要脸的娘将他卖了,他怎么会这样无助。他当然知道,对面那个雌雄未辨的小姐的容貌足以将这个肥女的视线转移,只好美色的女人可不在乎猎物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她的注意力转开,他就能逃过一劫。 倾城眼睁睁地看着那男孩以百米赛跑的速度朝自己飞奔而来,不是说这里的男子娇弱不堪么,那么这种疯狂的速度难道是鬼附身了不成。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肥女已经转过身了,光是以直线传播的,啊,已经看到他了,赶忙将手中的这扇打开遮挡脸部,可惜…… “是你!” 那肥婆自然是认得倾城的,话说这种容貌想要忘掉的确不易。那女人的眼睛立刻狂热起来,找了一个中午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样的仙子人物,既然出现在这酒楼,这说明她们有缘啊,有缘自然就不能放过。很显然,对于刚刚的少年,女人已经没有兴趣了,她满脑子就是怎样把倾城弄到手,阅男无数的她自然就知道眼前的翩翩佳女就是个男人。 呃……好吧,看样子是躲不过了,他怨念地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少年,谁说这里的男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这么有见地的,危难之时还能冷静地嫁祸他人转移目标的小正太不就是另类么?慢着……倾城又好好地瞅了瞅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努力让那女人忽视的少年……话说,虽然不是文武双全,但好歹机智聪明,可贵的是临危不乱,培养培养,谁说全能型秘书就一定不能出来了,哪怕不及前任的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也能凑合着。 想着想着,倾城满意了,这点小把戏也就算了,现在满脑子就是怎样把他骗回去,呵呵,他摇了摇扇子,笑容越发的灿烂,不觉把周围人都看痴了。祸水啊,少年不禁在心里叫唤着。只是看到那男子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时,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吧…… 而这时肥女的家丁已经将包围圈缩小了,看倾城朝少年走去,那女人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的,虽然大鱼才是最重要的,不过附赠一条小的,那也是非常圆满的。 包围圈立刻缩小。 “准备好了么?” 倾城依旧笑咪咪地看着那些差点流口水的女人,突然觉得非常有趣。 “什么?”| 少年一时反应不过来,可是却发现那漂亮不能形容的女子已经到他的身边,一只手甚至环在他的腰间,刷……那原本有些发白的秀气的笑脸立刻从脖子根红到额上,身子也僵硬起来。 “怎么,有胆子陷害我,没那脸皮与我亲热么?” 倾城暧昧地在那少年的耳边轻轻呵着气,眼中的调笑意味十足,可惜少年的脑袋已经当机了。于是倾城转头看着那渐渐逼近的女人们,笑着对那个望着他发呆的女人说: “好了,女人,本人跟你玩了一早上的猫捉老鼠,现在不奉陪了……哦,还有别忘了减肥,你实在像极了一种只会吃了睡睡了吃,再被人咔嚓的动物……” 肥女的手指气的抖啊抖啊的,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倾城抱着少年从窗子上凌空一跃而出,那个飘逸,那个潇洒,那个风流如一道神影留在人们的心中。她立刻跑到窗前。看向地面,只见那个男子刷的打开扇子,脸上挂着及其刺眼的微笑朝她摇了摇,然后拉着还一脸僵硬的少年扬长而去。 “给我追——” 30寻找全能型秘书 集市里,倾城拉着少年两个人快速的飞奔着,说实话,倾城已经体会到这里女人的执着程度,他可不希望再碰到她们,要是再遇到,他就头痛了。 而逐渐的,少年回过了神,看着自己被那俊美的不像话的女子拉着,一个芳心颤啊颤的,面色露出红晕。 无人的街角,倾城终于停了下来,喘着气,他可不是像若离那样的耐力型选手,跑长了,也是会累的,况且还拖了个拖油瓶。他现在正式地看着这个与他飞奔的少年,话说,体力还真是……瞧那脸色发白的,气喘如牛,仿佛下一秒就要挂了一般,真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要拐回家,倾城自然是露出最和善的一面,浅浅的微笑荡漾在嘴边,一把扇子扇呀扇的,今天的天气还真是挺闷热的。 少年哪受得了倾城的魅力,自然一张小脸红透天了,害羞地低下头,声若蚊蝇。 “方怜儿。” “什么?” 靠,是男人就请你大声点,怎么像小媳妇似地,倾城忍不住再次询问,心里想着,这里的男人那里古代的女人,这是正常的。话说,今天的天气真的很热,又做了长跑剧烈运动,倾城只觉得非常难受。 “方怜儿。” 这次少年终于鼓起勇气,终于抬起头,他已经决定既然这位小姐救了他,那么…… 一阵冷风吹过,将少年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和爱慕的心理瞬间吹的烟消云散。倾城热了,自然习惯了25世纪热了就脱,在这里自然就不会委屈自己了,况且这里都是男人,没什么好怕的。而且,只不过是把领口松了松,挽起了袖子罢了,他可不希望教坏小孩。 可惜……那松开的领口,自然把那喉结也露了出来……眼前的这位根本就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少年的第一次对女子的芳心就这样在风中风化了。沉默了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诶,你去哪?” 将衣服弄好,倾城猛扇着扇子,却发现那少年已经转身朝远处走去。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走就走啊,好歹也要报答一下救命之恩嘛,怎么说也该以身相许来着,最不济也该说声谢谢吧,况且他还没有将他拐回去呢,走了,他的未来全能型秘书怎么办啊? 那少年的身影一顿,慢慢地回过头,眼角带着泪,楚楚动人,可惜眼神却是坚定的,朝着倾城福了福: “奴家谢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恐怕再次连累公子,在此别过。” 说完转身,再也不回头,只是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耶?” 不会吧,难道真的就不考虑一下以身相许么,王府里的条件应该还不错吧?但是,强人所难也不是他的作风,买卖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不过,某人还是想挣扎一下, “我说,你妈……呃,你娘不是把你卖了么,你打算去哪儿?” 没地方去吧,孤苦伶仃的,再碰上那女人怎么办那。 少年回身,欠了欠身,回答道: “谢公子关心,奴家已想好安身之处。” 说完后,仿佛怕自己动摇似的转身还加快了步伐,转眼就消失在倾城的视线中。 呃,算了,腿长在他脚上,他要去哪里他也管不到,他又不是他哥或他爹,可是怎么看都像是未成年少年在那里闹别扭,不过在他面前闹什么? 倾城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好吧,革命还未成功,倾城需要努力,寻找下一个目标要紧。 他转了个身,打算从这边找吧。可惜的是…… “美人,这次我看你去哪?” 熟悉的那张肥肥的差不多连眼睛都看不到的女人脸,倾城只觉得今天出门不利,怎么像跟屁虫一样他到哪儿跟到哪儿,而原本甚少讨厌一个人的倾城脸色也不禁变得难看了。 这厢,若离终于见识到了男人的聒噪程度也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到了中午,原本想立即离开回家陪老公用午餐的若离在欧阳美人的含情脉脉之下终究硬不下肠子,妥协留下来陪美人。才分开没多久,心中对于老公的思念如汹涌澎湃的江水般,叹了口气,她认命地和欧阳贵妃走向花厅。沿路上,欧阳贵妃显然是高兴坏了,嘴巴不停不说,牵着女儿的手,一边走,一边诉说着七皇女小时候在哪个角落曾躲过猫猫,在哪个石阶上跌倒过,在哪根柱子前调戏过漂亮的男婢……总之基本上是把七皇女以前的蠢事都说了一边。 若离一边倾听着有用信息,一边点头应和着,总之自己和这个七皇女的性格可以说南辕北辙,不看容貌根本就不是联想到两个人的身份会重叠。 若离的疑问越来越深,难道就没有人会怀疑么? “唉,以前的你多活泼啊,怎么跌下悬崖过了三年就变了个人似的。” 见若离只听着点头着,却并不说话,欧阳贵妃叹了口气,摸了摸若离的脸, “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苦,倒是懂事多了,也长大了。” 他的眼里有了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和满足……很像父亲大人。 若离怔了怔,脸上慢慢地有了笑容,被关心的感觉很好。 来到花厅,饭菜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女仆男婢们垂首站在一边等着主子们坐下伺候。 清晨就见了王府上的人,看着一大帮的男人哭啼炒作一团,然后还没怎么休息就进宫拜见了女皇,小心应对那女人的探测,又接着来看这位贵妃,总之闹了一个早上,一粒米都没进过肚子,饿了。 只是两人没坐下多久,若离还没夹一次筷子,那高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女皇陛下驾到——” 好吧,若离站了起来,与皇妃一起迎接这位陛下。 “都平身吧。” 女皇的心情似乎不错,面带微笑地走进来,看见皇妃婷婷一拜笑容更深。连忙扶了起来, “爱妃不必多礼。” 若离满脸黑线地看着这美貌男子娇羞的朝着向中年女人放电,而这个女人则满脸受用地搂着男人的腰身,似乎要带入怀里一般。女皇长得不错,基因良好,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十分登对,只是这种体位实在让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再次突破极限。看着这对男女,若离不禁想到倾城,其实倾城的个子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而若离本身也有一米七多了,平时穿上高跟鞋差不多一样高了。但是若是倾城像这个贵妃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那么……还真是恶心。 “皇儿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好。” 女皇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注意着若离,哪怕只是细微的表情变化也不放过,这会儿就发问了。 若离看了看女皇,正要回答, “陛下,若离从今儿早上起就没吃过什么东西,现在早过了午时了,怕是饿了吧?” 欧阳贵妃自然就不希望自个儿女儿给女皇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嗔笑道。 知道是皇妃的台阶,若离不慌不忙地接口道: “不怕母皇笑话,就是如此,不知母皇用过午膳没有,一起吃么?” 若离笑着,转身朝侍女男婢们吩咐下去,填碗加筷。这番动作自然沉稳优雅无比,令人赞叹。 女皇点了点头,似十分满意。 而欧阳贵妃抿嘴而笑,自是得意不外露。 31围堵,救急 倾城只觉得这里的女人像是从没见过男人似的,好吧,25世纪的男人的确没见过,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到这么偏僻的街上堵人吧?况且那么肥的身体很占地方的,像是现在,那女人就那么一站,本就不宽的小道就只有一人过的宽度了。 “公子你叫什名啥,家住何处?” 她嘿嘿的笑着,想装斯文但是眼中的猥琐只要认真看都能发现的。从背后找出一把折扇,刷地打开,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风流才子”晃乱了倾城的眼,乖乖,看那色泽还真是金字啊。 “贵干?” 倾城嘴里应声着,但眼睛却看了看两边,十分无奈地发现被围堵了。大概是怕他一直逃走,所以人手又足足加了一倍,看这样子是来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那个少年逃走了没有。 “不必看了,你是逃不走的,本小姐可是现在都察院院长的嫡女,问你自然是向你家提亲了。” 她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眯眯的说。向周围使了使眼色,人又向倾城逼近了一些。 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都察院是什么地方,差不多就是原本空间的明朝时期的东厂和西厂,也就是说名声那是比马桶里的便便还要臭,提起这三个字每个人都会颜色发白,一幅幅诡异的图片就会在眼前浮现。 百姓怕它,因为进去了恐怕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官员怕它,因为进去之后没官做那是一定,活下来还是其次,能不能保全全家老小才是最重要的事。 然而倾城不知道,曾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其实原来的都察院口碑是很好的…… “不好意思,我早有妻主。” 倾城淡淡的说。都察院又怎么样,牛逼得很么?有他女人牛逼么? “哦?说来我听听?” 女人自然是不信的,眼前的公子一看就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闺阁少年,要是真有妻家,哪能把这么个美人随便放出来,叫外面的野狼馋涎不已。 倾城抬头望了望苍天,一时无语。说自己是王府里的吧,呃,被那群男人知道,差不多可以印上“招蜂引蝶”这四个字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若离那张阴沉的脸摆在面前那才是最要命的。 那么还是溜吧。 “小姐身份尊贵,不敢高攀,就在此别过吧。” 倾城收起扇子,轻蔑的环顾一周。想当初多少一流的保镖都抓不住他,就凭这些酒囊饭袋?本少爷逃命本事天下第一可不是白叫的。踩着一个个脑袋飞过去怕是一件非常爽的事,虽然是女人的脑袋。 看倾城那架势,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男人要跑路了。 “哼,还想跑?” 女人的眼里出现狠意,看着腾空而起的倾城,她的手一挥。 我靠!刚踩着上一个脑袋凌空的倾城不禁在心底问候女人那祖宗十八代。看着那飞来的层层渔网,他真的有点佩服女人为了男人那激发出来的智慧。这么低俗的玩意儿也亏得她想得出来,而他要是真的被网上抓住,那脸差不多可以丢到姥姥家了。 以刁钻的轨迹将腰身一扭,躲过那一层的渔网,转身,踏上一女仆的肩头,朝另一面飞去,再贴着另一张网面的垂落飞过,然后只见倾城就像踩蘑菇一样,咚咚咚地从里面跳向外圈。那身姿是多么的轻盈,那微笑是多么的迷人,那动作是多么的优雅。 “别让他跑了,今天要是抓不住他,你们都去死。” 那女人眼见倾城又要逃脱她的手掌心,发狠了。 人在受到生命的威胁下自然是可以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原本的渔网更是密集地朝倾城飞过去,不留一点空隙。 倾城挑起嘴角,带着没有任何暖意的笑容,一手稳住平衡,一手轻抖,迷你掌心小可爱落入手中。待那渔网即将网上他时,他抬起手,食指轻轻扣动扳机。 “嘶——” “谁?” 女人怒吼的声音朝那声源爆发。 倾城的右手朝身后一摆,迷你小可爱又消失在手中。然而那面前的渔网也被一把锋利的宝剑撕开一道口子。倾城趁此机会,身子一斜,从口子里钻了出来,朝那来人飞奔而去。 原本他是想表现表现的,可惜没人给他这次机会。 “是你啊?” 倾城轻轻落在地上,看见来人,真的有些出人意料,原本以为是老婆大人呢。 “你真是什么人都敢惹。” 他皱着较为俊朗的眉,低声说道。 “呵呵,我没惹她,是那些不长眼的女人像苍蝇一样追着不放的。还有这不重点啦,不是说好人家的男人是不私自出来的么?你这又算什么,三侧妃?” 倾城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至今为止最为顺眼的男人,他发现这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很保养眼球的。 “哼,我只是担心你穿着我的衣服会给我惹事。” 事实证明,的确很有先见之明。一路跟上来,倾城的身边就没有断过女人。难道七皇女就那么宠他,任他胡作非为,而且差一点就戴了绿帽子。看了这么久,莫修远也了解了,这男人长着一张祸水脸不说,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到处宣扬,那把扇子是当摆设用的么,怎么也不遮遮,出来还不带家丁,女尊国的女人还不撕了他。 轻功倒是不错,但是有点功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男人不太动武,对付这些没有武功的人或许可以,但是像刚才那样要是他不出手,岂不是被抓定了。 “放心吧,没人问我衣服是哪来的。” 倾城接口道,丝毫不在意对方将要吐血的表情。 谁问你衣服了?白痴。莫修远强忍着发狂的冲动,难道七皇女就喜欢这样的?他真想就这么甩下他,一走了之,可是…… 还是忍吧,换个话题最好,接着倾城的话他难保不会想要拍死他。 “回去了么?” 莫修远问道。 其实他心里明白,倾城就像是一股活水注入死气沉沉的王府,原本打算就这么了无生气地过完一辈子的他在今天早上,那死寂麻木的心有了一丝生机,倾城并不像这里的男人被女人压在底下,唯唯诺诺,成天为了争风吃醋耍尽心机,而他也想要不一样的生活。 所以他希望能接近倾城,直到得到他想要的活力。 “现在?若离一定没有回来,王府里更没有意思,话说,我还没有找到我满意的未来全能型秘书,回去做什么?” 倾城摇了摇头,去看那些不像男人的男人?笑话,他少爷又不是得了神经病,找罪受。 “秘书?是人么,什么人?” 找人?这样在大街上闲逛,岂不是大海捞针,还不如回去让王府里的人找来得快。 “廉价劳动力啊……就是贴身的男婢。” “……” 这让下人找不就好了,还需要你大爷亲自在大街上找,找得到才怪。 没看见莫修远的一脸黑线。倾城皱着眉自顾自的说: “我要的劳动力,呃,男人也是有要求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不要,头发长见识短的不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要。而且头脑要灵活,懂得见机行事,不太迂腐守旧,娘娘腔的能不要就不要吧,虽然这挺困难的……对了,最基本的要识字,还有耐力要好,别走几步路加个班就晕倒躺床上了,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质要过硬,呃,还有暂时想不起来了……” “……” 那种男婢会有么,莫修远的嘴角抽搐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是刚才的那个小正太最好,虽然不太符合上诉要求,不过可以慢慢调教,可是却走了……” 倾城依旧喃喃自语,眼中有着浓浓的惋惜。 莫修远对于那莫名其妙的话选择忽视不计,然而某男人依旧继续唠叨, “对了,要说心理素质过硬的,那个地方出产的最好不过了,有可能还是知书达理型的,迂腐守旧肯定不会有的,又可以拯救男性同胞……呀呀,我真是太聪明了。” 原本苦恼的脸顿时变得明媚起来,就连阳光都黯然失色,莫修远一时间也没品地看呆了,连被他拉走都不知道。 32这才是真正的我 七拐八拐,两人来到最繁华的街道,来到最最繁华街道中看起来最豪华的建筑前。 “这里是……” 嘴角有节奏地抽搐着,莫修远只觉他今生做过最大的一次错误就是与嬴倾城接触,更清楚一点就是还吃错药地跟着他跑出来,并且来到这里。 “啊,对了,以我的经验,这里的男人心理素质绝对高过普通民众,差不多就是笑看红尘纷乱系列,也许还有出淤泥而不染者。嘿嘿,而且里面的重点培养对象绝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道怎样将银子地从嫖客的口袋里最大化地骗出来,这需要多少的头脑啊?还有这里可是信息集中地,见识嘛自然并非一般。一天基本工作到晚,那么体力当然好了……呃,除了特别娘娘腔外,基本满意啦。” 倾城看着面前的飘香的建筑,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天色渐渐变暗,嫖客逐渐增多,门口的鬼奴们像两只看门狗一般朝着华贵女子谄媚的恭请着。大门里飘出暧昧的香味,美貌妖娆的公子们偶尔朝着外面的女子娇笑着。 身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以你的经验?” 也就是说不是第一次了……看样子还呆过一阵子…… 莫修远第一次感觉全身无力,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阿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是落日国的皇子么,男尊女卑诶。” 倾城拍了拍身边僵硬化男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 男尊女卑又怎么样,在四面环绕的女尊国,国民早已被渐渐同化掉,能保持男女平等就已经不错了。 况且青楼之地,哪怕是女子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去吧? 而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倾城还是他自己可是七皇女的男人,自己还有品阶,堂堂侧妃逛青楼,是打算将皇女的脸面都丢光么?要是被她知道,那么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莫修远看了看倾城的表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是七皇女实在太过于宠他了? “走吧。” 忽略莫修远那尴尬,泛着红晕的脸部表情,倾城拉了拉他的袖子。 看着倾城拉着自己的袖子向那飘香的大门走去,莫修远突然觉得荒唐无比,两个男人嫖男人? 自己的相貌他明白,也就普通姿色罢了,但是倾城呢?他进去之后还出得来么? “你就这么进去?” “当然,难道还得打扮不成?放心吧,看不出来的。” 现在这样正好嘛,又不是小媳妇扭捏什么? “……” 看不出来才有鬼了,那种绝世的容貌别说是女人了,就连男人都难以忍住。 莫修远想要离开,可是看着倾城又生生地留了下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凭他三脚猫的功夫,能逃脱么?老鸨看着这种绝色能放过才有鬼了。 可是当倾城走进大门之时,莫修远才知道倾城的话不假。 他不知道如此秀美的男子也可以散发出女子般的阳刚之气,走路的姿势流星跨步,脸上的微笑浅浅但是却透着自信沉着稳重干练,仿佛事业有成,精明内敛而不外露,成竹在胸,眼神中带着看透世人的深幽,一步一走,睥睨天下。就像能挑起天下的重任。 哪怕就是女子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势。 倾城本就不是靠着专属男子的妩媚娇羞而让人着迷,如果撇开他的美色不谈,谈吐举止就简直是一个女子。 莫修远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倾城,他看着他的步伐,看着那种自信从里到外的张扬,那些红红绿绿仿佛就是陪衬一般从他的身边穿梭而过。恍惚间他发现这个世界与他根本就格格不入,他一点也不像其他的男子需要女人的呵护,是的,他自己就可以顶起一片天。 “怎么了,傻了?” 倾城总算可以以自己原本的姿态站立在这个世界上,感觉回到了那个充满物欲的时代。然而一回头,却发现莫修远傻傻的看着自己,仿佛通过他看向另一个人……那个原本的自己。 莫修远是第一个。 倾城平静的心湖不禁荡起一阵波纹,但是转瞬即逝。他挑了挑眉,掩盖着心理的愉悦,低头,微微一笑,那么为了回报他,就让他看看原本的自己吧。 “没,没什么……” 莫修远看见前面的倾城回头朝他笑着,那笑容中感觉什么东西正在变化。 “跟上。” 倾城扬了扬头。 如果倾城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女气,那么配上他俊逸的容貌,这里的男人们自然趋之若鹜,一路上莺莺燕燕争相环绕在他的身边……可惜在原来的世界上就深谙应酬之道,特别是对于那些女人们的倾城,这些男人自然不算什么,根本近不了身。只是身后的莫修远则面红耳赤,以冰冷的姿态躲避着接近不了倾城只好转移目标的男人们。 走近二楼的厢房,在朝着楼下大堂的坐下,正对着堂下的舞台,就是当初他为了初夜竞拍曾经走上过的台子。而他现在所坐的位置又是当初五皇女所呆的厢房。 就像曾经开联合大会一样,倾城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将肘关节支在扶手上,十指交叉。看上去相当的悠闲自在,可是却又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如果穿上革履西装,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笑容,眼中冰冷一片,差不多就是脚下那帮手下们心惊胆战的时候了。 这种姿态在这里根本见不到,看着很别扭,但混天然的领袖风范却是在微动的手指中流泻出来,然后弥漫在空气中,看不到摸不着却丝丝嵌入人的皮肤之中,莫修远感觉面前的男人如果从口中吐出什么命令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产生质疑。就连一直吵闹到这里的男人们也不禁安静下来,眼中有着深深的震撼还有畏惧。连桌上那一叠银票都不敢露出狂热的喜爱。 “别客气,给你们的,哦,对了,我喜欢安静。” 倾城朝那些银票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容,可惜并不到眼底,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些男人乖乖地人手一张,然后悄然退去。 随后厢房内再无人来打扰。 一阵沉默, “你到底是谁?” 看着前后有着巨大反差的倾城,莫修远冷冷地开口道。 “你可以把我看成一个过客。” 倾城淡淡的说,只有那张带着没有笑意的笑脸,却依旧有那高人一等的气势。 “这才是真正的我。” 33两边的谜团 莫修远原本还想说什么或者问什么,可是最终他只是张了张口,却没有再吐出一个字来。 现在的倾城在他眼里就像被迷雾环绕一般,那绝美的脸孔也仿佛若隐若现,一点也不真实。他努力地观察着倾城的一切动作,哪怕是眸子中的光彩琉璃都不放过,可惜越看他越觉得遥远而又莫测。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给我看这一面。莫修远的眼中显示着他的心情。 放开相握的双手,倾城身子微倾向一侧,拳握的左手托着下颚,右手放在相叠的膝盖上,中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只是这样稍稍改变了一下坐姿,原本不可高攀的气场弥漫上的一层慵懒的味道。他斜眼,勾唇,轻轻一笑。 “你不是想看么?” 不就是想在他身上找到不一样的感觉么? “那么现在满意了么?” 带着越来越浓的笑意,倾城看着一脸惊讶的莫修远。 而他心里却相当清楚,自己也只不过在人前做最后一回真正的自我罢了,也许进了那个宫门,一切都会隐在暗处,包括他的张扬个性。看见莫修远在这世界上的那一点所谓的特立独行,没有朋友交好者暂且不说,连个仆人都能鄙视他,可见他的悲哀。他和他是同样的人,只不过倾城拥有若离,但是为了不让若离难做,他也只能隐忍。 一时间短暂的沉默 …… 直到原本吵杂的大堂突然爆发出一片响声,才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即视线转移到楼下。 不知不觉中,这里的每日一行的初夜竞拍开始了。毕竟是皇城下的第一青楼,在这行业内至少也算得上领头羊,所以与墨城的规格比起来只大不小。这熟悉的场面,熟悉的嘴脸,熟悉的流程,只有自己恰恰换了个角色。 “阿远,你知道么,我曾经也像那个少年一样在台上呆过。” 倾城依旧斜躺着身子,眸子中带了一点笑意,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淡淡的说道。 “什么?” 莫修远本来在回味着倾城之前的话还有那一个个自然之极的动作,突然听到这么件惊天骇人的大事自然难以置信。他低头望了望台下努力镇定着却眼中带着绝望害怕的青涩少年,又看了看若无其事没有一点羞愤的倾城,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两个人重合在一起。慢着——什么时候的事了,七皇女知不知道。 “我在一家名为红楼阁的青楼里呆过十天,最后一个晚上就是这样的场景。而且我的初夜最后价位为一千五百两黄金,你知道买我的人是谁么?” 倾城懒懒地看着一脸如何是好的莫修远,然后望了望场下的进程,已经到五百两银子了。 “七皇女么?” 应该是吧,不然七皇女怎么可能会这样疼爱她。 “的确是皇女,不过不是我们家的,而是……对面那位。” 倾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端起酒杯,朝那看到他之后一直观察到现在的五皇女慕容若飞摇了摇,然后放到嘴边一干而尽。豪放地用手背擦了擦嘴,他看着对面的皇女一脸诧异的表情,感到非常愉悦。 “五皇女?” 自然这番动作身边的莫修远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为什么最后倾城会是七皇女的男人。 “哈哈哈……若离当时穷的叮当响,还是靠我卖身养活的呢。” 想起当时若离干坐在慕容简裕的身边,干看着磨牙切齿的样子,倾城似乎找到曾经笑傲江湖的感觉。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8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8部分阅读 ……” 难以想象,不,怎么可能?只是莫修远知道,倾城没必要骗人,可是这很让人幻灭,那样清冷高傲的女子,这是他三年后看到她的第一眼。 “好,咱们的这个小美人就是小姐你的了,哦呵呵呵……” 这边无声流动,堂下已经交易了一桩买卖。 倾城看了看那得彩的女人,长得还算可以,不过也就那样,但是比他当初的那个肥女好多了。 而那个少年却娇羞地看了看这个女人,那表情就像逃过一劫似的,到底是以貌取人啊。 一夜风流,在25世纪到也平常,但是倾城可是很洁身自好的,在他彪悍的老妈管理下,他想自甘堕落也得有那爬墙的机会。 “真是可惜,如此一大好男子就……” 莫修远摇了摇头,看了看倾城终究没有说下去。 接下来,倒是一个个颇有姿色的男子被带上了台前,随着下面一阵起哄,然后再一个个被买下,只是却没有当时他的价钱,最高者也就上千两银子罢了。 倾城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在他看来这些都有那么点缺陷,大概之前离开的男孩子给他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所以倒是不自觉地对台下的那些挑剔起来。 想起25世纪他的总秘书的竞选,那种更加恢弘的场面,倾城突然间感觉实在遥远,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恍若隔世。 这边陪了欧阳贵妃一下午的若离,终于熬不下去在晚膳之后拜过辞别。 “天色已晚,儿臣不便在后宫久留,恳请离去,待明日有空再来看望。” 看着贵妃眼中的点点晶莹,她还是强忍着狂奔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 理由很充分,贵妃也没有办法再次强留。最终强忍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点了点头,但眼中的不舍,实在叫若离难以抬头看他。 在离宫的路上,她开始回忆与贵妃拉七皇女家常的琐事,眉头渐渐紧锁,倒是有些烦躁。她和七皇女的性格实在相差太远了。 她想尽快见到倾城,不觉加快了步伐,倒是让带路的婢子开始小跑起来。 “殿下,请留步。”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让若离的思绪暂停,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是一路护送到京城的宋统领。 “你可以走了。” 若离对着身边的婢子说道。 “是。” 那婢子盈盈一拜,转身朝来路回去复命。 “属下参见殿下。” 宋林朝若离双手抱拳行礼。 “平身吧,宋统领现在在宫里当值?” “是,托殿下的福,已经升至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哦,恭喜了。” 若离淡淡的说,眼中倒也没有什么恭贺之意。曾经看到过太多的例子,已经没什么稀奇了。 “殿下,属下已经是殿下这边的人,若是需要,万死不辞。” 宋林低声道,眼中有着坚定地意思,她知道七皇女有那个意思。 若离若有深意地露出淡淡笑意,突然问道: “既然如此,那么宋统领,曾经的七皇女是什么样的,本宫希望你如实回答。” “这……” 她顿了顿,看了看若离的神色,最终还是说道, “曾经的七皇女殿下虽不是众多皇女中最为出色的,但是极受陛下宠爱,所以性子倒是……骄纵了一些,而且听说好……男色,曾经为了得到户部尚书的公子,呃,就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儿让陛下强行赐婚,差点逼死他……而且有段时间常常留恋烟花之地,在陛下劝诫之下,有所收敛……”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若离的神色,斟酌着话语,看到若离只是紧皱眉头,没有什么恼羞成怒,心中倒是放心下来。 “这只是曾经的殿下,现在的您自然是不同的。” 说完她低头候着。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现在你什么念头也不要有,什么也不需要做,到时自会有你的用武之地。” “是。” 看着宋统领离去的背影,若离心中的阴霾又加了一层。在贵妃那里她只听到“她”调皮捣蛋无关大雅的小事,而在这里……怕是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吧。 是慈父眼里孩子的一切毛病都不是重要之事,还是故意隐瞒了不说。 若离的头隐隐作痛,眼中闪过贵妃梨花带雨的焦急心疼的表情,突然苦笑着。 她的父亲大人何尝不是这样宠自己的? 34逛青楼的男人 带着一肚子的不解和困惑回到现在临时的家,那鎏金大字闪着金光,有些刺眼。 要看到那群男人,她现在明白了,所谓的一正夫三侧夫只不过是官方数字,其中还有不少的大侍小侍,还有没名分的,总之就是夜夜换一个,绝不重复。 唯一的安慰就是她家男人了。也不知道倾城适应的怎么样了,对了,连一天都还没到,自己倒是糊涂了,难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说得很有道理。 可惜,面对管家的来报,若离原本有些喜色的表情顿时如狂风大作前的宁静一般阴沉的可怕。 年纪不过40来岁的妇女胆战心惊地跪在若离的面前,她当然知道当七皇女知道亲自带来的男人,自己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溜出去,天黑还未归是怎样的震怒,况且还是去那种花柳之地,岂是好人家的男子做得出来的? 那倾城本就长得祸国殃民,一张媚脸不知勾引过多少女子,以她家皇女的性子被骗也是情理中,只是皇女极好面子,这下那男人可就…… “备马。” 若离看了看不知想什么的管家,脸上扯出一丝冷笑。那俊美的脸所表达出来的脸色让跪在一旁的管家突然冷汗淋漓,仿佛喘不过去来。 “是,是。” 她连忙应道,夺门而出,一点也不愿意再呆在刚回来的主子身边。主子比以前更加难以捉摸,更加阴晴不定了。 跳上骏马,若离牵上缰绳,一拉,立刻向前奔去。 “快,快,你们快跟上,保护好殿下。” 管家对着王府护卫大声地叫道。看着绝尘而去的众人,她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 也该去复命了…… 而这边的倾城压根就不知道他恼羞成怒的女人正跨马飞奔而来,依旧眼睁睁地看着堂下一个个男子被买了初夜。 突然厢房的门被打开了,倾城回过头,呆了一下,随后摸了摸鼻子,又笑道: “简裕,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倾城不痛不痒的表情,看着他身上奇怪的女装,一点大家闺秀样都没有。好吧,他从来就没有过,但好歹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上次是被人拍卖,怎么这次是来拍卖别人了,难道他一个男人也可以要男人么?更可恶的是,现在根本不是平遥城也不是墨城,这里可是京都,有多少双势利眼啊,七皇女难道就这么放心让他出来么?他怎么就不安分一点呢,第一天就会闲逛到青楼,还坐没坐相的。要不是五皇女的传信,要不是她知道倾城的性子,否则她一定会认为有人故意诽谤污蔑。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容简裕强忍着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按下心中的愤怒说道。 “我来找人的,呃,买人。” 倾城从身后拿出那把扇子,呼啦一声,相当威风地展开来。而这样则将他的强大气场消失殆尽,一旁的莫修远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心中不解,这样强势的男人也会被一个女人质问?而且还不是七皇女。 大概太过于专注在倾城身上,倒是忽略他的威压,慕容简裕额上青筋突起,连身后的五皇女慕容若飞都为她感到同情了,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根本是一场劫难。她表妹整天心心念念都是这个男人,连书房里都有好几副他的画,一颦一笑倒是非常符合他现在的样子。 只是这根本不会有结果。 “买人,你要买什么人?” 慕容简裕觉得遇上倾城根本就是多灾多难,然而……她心中苦涩一下。 可是,一个男人来这里买人像什么话,难道……他知道七王府里都是……男人?也对倾城不像是那种会跟其他男人一同分享女人的人。 看着慕容简裕的表情,倾城有些犯难了。 呃……怎么说呢,慕容简裕说来不是他的女人,最多算好友,可是感觉这根本是他单方面的意思,看简裕的样子也知道他害惨她了,虽然他的魅力一向无敌,但是不必要的桃花还是能躲就躲的。可是躲不掉呢? 以前可以冷眼地说“管她去死”,然而现在呢? 倾城回头看了眼莫修远,那其中的意思自然明白。 “世女,这恐怕你多问了。” 莫修远向前站在他们之间,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开始按着倾城的话去做了。 “你是……” 现在慕容简裕才正眼看着这个一直默默站在倾城身边的男子。 “三侧妃倒也好兴致。” 五皇女自然是识得当初造成轰动的落日国皇子,变成七皇女的三侧妃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他,没想到今日他居然能和倾城站在一起来这个地方,还真是有意思。 被慕容若飞挑明了身份,莫修远顿时面带尴尬,讷讷不能言,进退为难。也不知怎的,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今天也会替倾城出头,本就名声不好,现在怕是更加臭了,如果七皇女降罪,大概也难逃一死。 然而倾城自然不能让他的伙伴受到不好待遇,他将扇子一盒,似笑非笑地说: “五殿下收获颇丰,怕是王妃也不及他们一分吧。” 对于慕容若飞,倾城有所耳闻,听说超级惧夫,而那王妃也是个彪悍人物,连一个侧妃都不让她纳。这当然是这位皇女的痛了,不然也不会常常逛窑子了。 “你……哼,七妹的姬妾倒是不少,不过她可是常常与我来此,你难道不知道么?” 五皇女立即脸色阴沉,颇有磨牙切齿的意思,可惜对方是老七的男人,倒也不好随便动。 慕容简裕却是尴尬了,她担心地看着倾城,虽然她本想让他闷在鼓里,可惜人多嘴杂,终会知道的。 “本少爷不介意。” 倾城收起微笑,挑高眉毛,一字一字地说。她老婆才没那么风流呢,而且那些臭男人,不会是他的对手。迟早迟早迟早……他要回25世纪的,他心里呼啦啦流泪着。 五皇女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满脸不信。慕容简裕则更是担心了,欲言又止。莫修远将脸瞥向一旁,装作没听见。 倾城很委屈,女尊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会欺负他。 觉得这样吵架无趣得很,四个人目标一致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堂下。 然而这一看,皱了眉。 倾城只觉得那个男孩子看起来相当眼熟。他无力地抽了抽嘴角,怎么刚逃出狼窝,又进了虎口呢?本来就觉得奇怪,那个都察院院长的女儿围了那么长时间,会没有抓住他?现在看来是早就到手了。 倾城往大堂四周扫了一圈,终于在老鸨的旁边看到那个熟悉的肥身影,现在那女人正对着台上绝望的少年不知说出些什么,而少年的绝望的眼神就变得非常愤怒,开始大骂起来,自然处在这种环境下没挨巴掌怕是幸运的,也许是脸上有了红印,价钱不好卖吧。 那少年模样清秀可人,又有那楼里男子所没有的温顺,自然勾起那些女人的兴趣,一时间身价是涨上来了。 倾城心里倒是很不厚道地开始欢喜起来,这个他可是很中意的。 可是他并不急着出手,总觉得那女人不是这么简单的。少年她是垂涎已久的,却大方的扔出来共享,自然有鬼。 “这个倒是不错,简裕,不如我做东给你如何?” 五皇女看了看那少年,面带微笑地说道。 “不妥,我恐怕……” 慕容简裕看了看倾城,发现他眼睛看着堂下,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心中有些失望,然而五皇女的话又不能从命,但是更不能不识抬举,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哈,瞧你紧张的,算了这个男孩我要了。” 本来慕容若飞就没打算让给别人,这样只不过让表妹别一门心思放在一人身上罢了。 然而,话音刚落,倾城却回过了头,对着五皇女迷人地一笑。 “不好意思,这个男人我也要。” 话一出口,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额上都爬上了三条黑线。 老婆来了 倾城眯起眼睛,带着平常最痞的笑容,看着下面的□迭起,还有那个都察院院长之女一个劲地朝大堂四周观察,不知在找些什么。 “都察院很了不起么?” 倾城回头对着后面那三个人问道。 “一群走狗罢了。” 五皇女摇着扇子一脸不屑,不过眼睛却是一直观察着下面的少年,让倾城都感兴趣的男人,自然她也有兴致,只是对于倾城不参加竞拍有些不解。 对于皇女来说自然不怎么样,可是稍次一等的慕容简裕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倾城对这么黑暗的地方有什么兴趣,但还是说道: “都察院是只听从女皇陛下的命令,负责调查朝中大臣的有罪与否,像有没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通敌卖国等,但是现在……差不多已经变成结交附会的小人们聚集地了,有罪交点银子就是无罪,没罪贿赂点银子就变成罪无可赦……” 说到这里,慕容简裕的神情相当没落还有无奈,大概有志之士刚想忠君报国却发现朝廷黑暗无比之后的心情一样苦涩不堪的。 而莫修远什么也没说,但眼神中的讽刺却是实实在在的。 “哦,这样啊,那得罪督察院院长之女也没什么打紧的咯?” 朝廷咋样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况且这里可是有一国皇女,一个世女,难道还害怕她一个小小的都察院?倾城第一次发现这个五皇女也没有那么讨厌。 倾城话一出口,人精一样的慕容若飞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看着下面不住乱瞄的肥女,又看了看倾城倾国的某男,的确是小人难养啊。 “一千两……我要了。” 原本吵杂的大堂安静的下来,不是因为那个价钱,而是看那轻飘飘的银票如流星一样瞬间飞到老鸨的手上,一时间惊呆了。 老鸨的手一下子哆嗦了,这……这需要多少的内力啊,哪怕他不会武功,也知道露这么一手绝活的人不简单。他有些无措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肥女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喜出望外,总算熬不住了吗?她看了看银票,朝老鸨使了使颜色。 老鸨会意, 一时间的无措马上消停下来,他当然知道那个厢房的人是谁,只是不知道两个尊贵的人也在那里面。于是大声道: “哎呦,这位小姐,你这是要用强的呀,那好,虽然没怎们□,不过怎么说也是个美人胚子,爹爹我吃亏一些,收下了,但也请小姐亲自下来将美人领走啊?” 听老鸨这么一说,底下的人也一起起哄起来,至少得看看这样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一手自然不可能是倾城这个懒式教主扔的,不过这里不是有两个高手嘛。 台下之人期待看着二楼厢房,毕竟那银票的来路还是知道的。人就是这样,一个感兴趣那不算什么,要是有一群人翘首以盼,那么本来没什么兴致的人也差不多蠢蠢欲动了,而现在就是这样。 “还是我去吧。” 慕容简裕叹了口气,她不希望倾城区抛头露面,一旦他出去,那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慕容若飞身份尊贵,不便前去。而莫修远也是一名男子,又是若离的侧妃。所以想来还是自己是最佳人选。 倾城突然间感动无比,若不是慕容简裕是世女,否则还真是最好的劳动力,武功高强不说,头脑想必也是一流的。要不是若离会拍死他,否则他还真想将她拐过来。 等等,若离! 倾城转着脑袋朝窗外看去,那漆漆黑的天色,灯火通明的人家,天上闪闪亮的星月,无不告诉他现在已经非常晚了,很有可能老婆大人已经准备好搓衣板等待他了。 打了个激灵。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机械地问着。 “戌时刚过。” 莫修远面无表情地回答,本以为他这么老神在在地坐在这里是无所畏惧,心有成竹。没想到是忘了时辰,到底这是不幸还是万幸,他总算记起来了。 戌时就是晚上8点左右,古人差不多快睡了吧,他的老天。 “我们一起走吧。” 莫修远叹了口气,生死有命,福祸在天。 既然三人都离开,慕容若飞自然也就打道回府了,她只是好奇若离会怎么教训这个没一点教养的男人,可惜看不到了。是不是明天该去慰问一下? 四人来到堂下 方怜儿看倾城的表情相当的悲壮和歉疚,恨不得一死了之。 肥女看倾城的眼神相当的狂热,然而在看到倾城身后的慕容若飞时明显呆了一呆。慕容若飞和她自己一样常常来此逍遥自然是认得她的。 倾城现在没工夫耗在这里,他得快点回家,若是若离不在还好,在了,早点回去惩罚就轻一点呀。 “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倾城身着这时代女装,加上现在不耐烦的表情,眼神冷冷,自然相当干脆利落,然而身边的人却是一愣,只有早就领教过倾城另一种样子的莫修远则显然已经没有感觉了,这只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罢了。 这种选择题无疑是最好做的一道,想都不要想,地狱还是人间,是白痴都知道。 方怜儿立刻站在倾城身后,低头,颇有倾城去哪儿他去哪儿的气势。 倾城点了点头,朝慕容若飞说: “五殿下,今日多谢,在此告别。” 他的声音很大,差不多这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哪怕本就认识想当乌龟的人也不得不站出来朝慕容若飞行礼,而平民百姓自然只有下跪的分了。 慕容若飞狠狠地瞪了倾城一眼,朝下面的一干众人挥了挥手。 她总算明白世间为男子与小人难养的真谛了,这臭小子相当的记恨。这下子她的王妃不想知道也难了。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看着倾城与五皇女之间的互动,难道倾城不是五皇女的男人么?肥女心中不解。可是不管是不是他有这样的靠山,她动不了他,除非…… “我送你回去吧。” 慕容简裕终是不愿让两个男子就这样单独回去,有她陪着,至少安全一些,而且她能多看他一会儿。况且看那女人的眼神,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倾城的意思,难道她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不成。 “不用,有阿远在,回王府不会有危险的。” 倾城冷冷的看着心里下决心的肥女,已经有种把她变成猪头的感觉了。他刻意加重“王府”这两个字,是希望她知难而退,也告诉慕容简裕他终究只有若离一个女人。 然而慕容简裕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 “我会带他回去的,世女不必太过于牵挂。” 冷漠至极,清寒至深的声音从青楼的大门口传过来,随后在灯火照明下,地上黑影被逐渐拉长,最后那抹淡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犀利冰冷的眼睛缓缓的扫过大堂每一个人,每个不幸在她视线范围中的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话说这天还是热的,可是现在却如坠入寒冰一般冷冽彻骨。 两强相撞 最难受的大概就是慕容简裕了,若离的语气寒冷不说,其中夹杂着警告还有怒气双管齐下自然难以承受。不能直视若离的眼睛,慕容简裕额上沁出薄汗难以言对。 “七妹,真巧,你也来这里啊。” 说老实话,慕容若飞也不好受,若离的扫射是无差别级攻击的,连她也难以幸免,只是作为皇女又是她的姐姐慕容若飞怎么也要留点面子。然而心中却忍不住叹息道,过了三年,性格居然会变这么多,要不是长得一摸一样,又有皇族气质,恐怕怎么也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然而她的问候只不过换回若离的一个冷眼罢了。 唯一尴尬到无地自处的无疑就是莫修远了,男子不能进青楼那是一定的,然而还让他的妻主发现他在这里,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当然最心虚的莫过于倾城了,他朝四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最佳逃跑路线,拟定方案,然而可悲的发现在两者武力值相差n个级别的情况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地计谋都是无效的。况且现在的若离身上正隐隐地散发着一种名为杀气的气场,若是他不识相,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虽然他是在逛夜店,但是怎么说也是逛鸭店吧,除非他搞同性恋,否则怎么想爬墙也没那机会。 现在他问心无愧,怕什么? 想到这里,倾城又挺直了脊背,他看了看四周,基本都是女人,强势的女人,将男人作为附庸品一样。 心中突然一个惊动还有一丝惶恐。面前的妻子,会不会也随着大流终将变得不再认识,不再平等地对待他们夫妻关系,她是皇女,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他现在正依附着她而生存。出了门,遇了事,有她一切能够摆平,若他独自一人却是要想尽办法才能摆脱。她太强大,他太弱小,天平不再平衡…… 他带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微笑看着他的女人。 身上的气势慢慢地涌现出来。倾城做了一个决定,若是他顶撞她,而不是唯唯诺诺地和她回去,若离会有什么反应? 各个人心里盘算着,一时间周围悄无声息。 若离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看着倾城,他的表情,了解了他的心理变化。 她是很生气,倒不是生什么男子不踏入青楼抛头露面。而是她在皇宫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强压了那么多的不甘,又小心应对了那么多讨厌的盘问式语气,总之忙碌了一天的女人连口水都没怎喝,连口气都没怎么喘,回家本打算享受丈夫的软言安慰,没想到迎接她的是空空的王府,还有开始上演的争宠戏码,自然心里憋了一股气无处发泄。现在这里有一干看不顺眼的人,正是时候。 至于她的男人,回去关上房门再好好□不迟。 而且细心的女人发现,现在的倾城正有当初经济联盟首领遗留的气场,那种装扮,那种站姿,那种神情,像极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 他在做回他自己么,或是在证明什么? 周围的人们早已嗅到空气中弥漫的不一样的味道,似乎一触即发。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观察着两个人。自然现在恐怕谁都明白那个买下少年的女人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子,也当然明白这个男子与七皇女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恐怕感受最深的则是站在离他们最近的慕容表姐妹,莫修远,还有倾城身后的方怜儿,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倾城的身上会有这样令人震撼的气势,甚至能强势到与堂堂一皇女对着干。至于老鸨则早已跪在一边抬不起头,而肥女自然识相地让自己不受他人注意,努力将自身缩小。 两个强大的气场相碰撞在一起,砸出无声无光的火花。 两个在25世纪令人闻风丧胆的联盟首领,在这女尊世界争锋相对,相碰必是两败俱伤。 可是总有那么一人选择后退一步,这人自然就是两年来一直站在倾城背后的若离,在外总是给自己男人面子的若离。 “你在这么做什么?” 不自觉的若离的语气软化了不少还带着深深地无奈,以及一点点的愧疚。气势相对弱了下来,甚至渐渐消失了。 倾城一直在赌,赌他的女人依旧是原来的那个,现在提吊的一颗心现在终于放了下来。他相信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在这样丧失女人面子的时候若离都能以他的感觉为重,那么将来还有什么他放心不了的。倾城平静的眼眸突然波涛汹涌,嘴边的弧度加深了许多,笑意直达眼底,他甚至想就这么亲吻他的女人。 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将身后的方怜儿让出来,对着若离笑道: “未来的全能型秘书,我的需要。” 方怜儿原本呆愣的神情在见到若离直视的目光时,顿时变得无措,跪在地上说: “奴婢方怜儿,拜见七皇女殿下。” “方怜儿?” 若离听到这个名字,不觉爬上黑线,感觉相当的别扭,一个男孩子居然叫这么崩溃的名字。她朝着知情的倾城询问着。 “咳咳……” 的确不怎么好听,那就换一个吧,倾城想了想,恩……换什么呢?对了 “你以后就叫世纪好了。” 方便记忆,还有缅怀曾经的故土。 当然除了若离以外,其余都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感到一阵无力,还不如原来那个呢。 “是,怜儿……不……世纪遵命。” 当然不好听是一回事,能得到主人赐名那就是一种荣幸了,而且看这情形他的主子相当得宠,前途一片光明。 “能回去了么?” 若离对着现在心情一片大好的倾城问道,她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记忆实在不好。 当然这时候是没有人会反对的,哪怕原本了解七皇女秉性的女人也保持着缄默,毕竟像倾城那样的特例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而五皇女本打算叙叙旧,给若离灌输一点风流韵事也只是在嘴里打了转咽回肚里,冲若离刚进门的那种煞气,她也不想碰钉子。 “当然,我的事结束了。” 倾城回答道。 然后两座神像在众人的恭请中走出了大门,每个人不禁庆幸一下自己的运气,能这样活下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而至始至终,若离的眼睛就没正眼看过莫修远,他也不禁小小地庆幸一下,自己的小命怕是保住了。 若离牵过侍卫的缰绳,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倾城伸出手。 某男人笑得就更加开心了,握住那只葱葱玉手,脚下用力,就坐在若离的背后,双手环住女人的腰,笑眯眯地朝身后被惊讶掩埋的人挥挥手,然后绝尘而去。 世纪则更加肯定跟着自己的主子绝对能出人头地,男人都能坐在女人身后而不是面前,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密地像女子抱男人一般环住七皇女的腰身,那么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他的主子做不了。 当然,在人前倾城是占上风的,特有面子的。然而关起房门之后呢?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不是不介意只是埋心底,要是晒出来,那就是相当彻底。 “老婆,亲亲老婆,能不能不批了?我很困那。”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大小账本,倾城非常可悲地拿起毛笔一字一字的描着笔画,这些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个该死的七皇女哪来的那么多账目,而且繁琐不堪,用惯了25世纪的表格形式,习惯了打字永远比动笔快的倾城一个头瞬间两个大。看着那一叠一叠的厚厚账本,他真的是要泪奔了,不带这么整人的吧。 “你说什么?” 躺在床上的若离懒洋洋地瞄了一眼奋笔还不能疾书,咬着笔杆苦苦计算的倾城,淡淡地问。自然那种语气让倾城深深打了个激灵,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能悲戚地瞄了一眼那堆没完没了的账本,接着他的计算结果。 看着忙得一只手当两只手用,努力将数据表格化的倾城。若离突然心里一阵舒坦。 敢让她掉面子,哼! 振国夫人 第二天清晨,门口便响起了一阵吵闹声,迷糊中的两个人本想忽略此声,奈何分贝太高,终于若离不耐烦地睁开朦胧的眼睛,拿过床边的衣裳,披上然后朝门口走去。 原本在门前吵闹的一群人看见她们的皇女殿下开门而出,顿时没了声响,一个个恭敬地站在门口,头压得低低的,小声地喘着气,似乎刚才吵得厉害有些气喘。 来到门口,若离原本迷离的眼睛立刻变得犀利冷然,看了看这一干人群,等待着他们的回话。 然而被打扰了清梦的若离所散发出来的冷气让这群原本巧舌如花的婢子们顿时失去语言功能,后天培养出来的察言观色本领自然让他们知道现在的皇女心情相当不悦。互相看了看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来回话的。 终于在若离的耐心告罄之时一个男婢欠了欠身,小声地说道: “王妃要我来问殿下您起了没有,好来请安。” 若离看了看那个男婢,回想着王妃长什么样子,终于在一个死角里将那男人的面容拖了出来,自然还有一赠三,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其余低头不言的男人们随着前面出声的男婢默默的点了点头,若离知道那些个侧妃还有姬妾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心里叹了口气,该怎样打发这些已经跟七皇女产生性关系的男人们呢?回想昨天倾城的表现,看样子他也有压力。 不过以后再说吧。 “都回去,本宫今天不见任何人。” 若离冰冷的语气容不得这些男人反驳。随后她转过身,关上门,重重的叹了口气,甩了甩头朝内室走去,爬上床,躲进男人的的怀抱里,似乎这样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过了许久,门口又想起了一阵敲门声,若离在倾城的怀里动了动,可惜实在无法将那讨厌的声音隔除,她忍不住低低哀嚎了声,抬头看了看睡的像头猪一样的倾城,终是不忍打搅他。再次披上衣服,出了房门,磨牙切齿地去看个究竟。 “殿下,振国夫人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候殿下。” 振国夫人?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后才从记忆中将七皇女的奶奶拉了出来。既然如此,就不能不见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房内,让一干婢子将她穿上紫袍,竖上头冠,洗脸漱口,弄完之后在男婢们爱慕娇羞的目光下走出寝楼,朝前厅走去,去看看被描述着无比神勇的她名义上的奶奶。 走过满是荷花的池子,来到前厅,刚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有些印象的男孩给一个面向粗狂的老人倒着茶说笑着。见若离的到来,他不禁朝她委屈地瘪了瘪嘴,眼里含着泪水,却没有掉下来。 “殿下。” 他朝她欠了欠身,然后又朝身后的老妇人说道, “祖母。” 这样子就给介绍了,老妇人面露微笑带着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温柔贤惠,然后柔柔一拜,带着婢子出了前厅,临走前还幽怨地看了若离一眼。 待七皇女妃出去后,老妇人才正式地望向自己的孙女,眼中带着激动和欣慰,她站了起来,走进若离的身边,似乎要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祖母。” 若离朝振国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又不露声色地往旁边走了一步。 “你夫妃告知我你失忆了,看来果真如此,不然以你……以前的性格多半会腻在我身边,而不是这样疏离。” 振国夫人眼里又带了一些失望,不过转眼又消失殆尽。 “幸运的事,你还活着,你夫妃和祖父也不必再以泪洗面。” “是,若离让你们担心了,您请坐。” 若离将振国夫人引到座椅边坐下,然后自己才在另一侧入坐,端起茶杯,优雅地小抿一口。这些动作温文尔雅,谦敬有礼,让振国夫人忍不住点了点头,赞赏不已。 “阿离,你的正夫看起来并非娇纵不堪,今天在我看来自有主父风范,为何当初要逃婚呢?” 振国夫人不解地问。 “连您也不知道么?” 若离放下茶杯,看着振国夫人的眼睛问道。本打算是从这个老人身上套出当初七皇女离宫的真正原因,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当事人,怕是无人知晓了。 “众人谣传你是逃婚而出,可是我不信,但是三年的调查出来没有其它可能,所以我才问你,现在看来你是失忆的彻底,连这些也忘了。” 振国夫人非常遗憾地说道。 若离自然无言以对。 她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叹了口气。 “不过失忆就失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陛下对你的宠爱依旧,宫里有传言马上要给你封官了,本在来在你大婚之后就应该的,没想你失踪了三年,不过也没关系。” 若离仔细得观察着振国夫人的神情,最终下了个决心问道: “夫人,您就那么确定我就是七皇女么?我打听过七皇女的事迹,可以说我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 “哈哈哈……” 振国夫人看着自家孙女眼中不解地神色,大笑道, “阿离,听你还活着的消息时,我是半信半疑,哪怕你夫妃都肯定,我也以为他只是思女成念,毕竟你在这一路上还有在江湖上发生的事实在不可思议,然而现在我就肯定是你。要知道一个人容貌可以改变,但是自然之极的动作是不变的,特别是你挑眉毛时的样子,根本就是一摸一样,而且那眉间的白线也是不能模仿的,想当初我是仔细看过那白线的纹路,那白线看起来在左眼眼角处消失,然而是有那么点距离。你生气时不会破口大骂,但是眼神却是相当锐利,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影响到一圈的人,这就是皇室风范。”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若离的肩膀。 “不要再怀疑你自己,你就是七皇女。” 振国夫人的眼神相当的肯定,感觉就像不是也变得肯定。 若离点了点头。 “好,话又说回来,你有没有中意的位置?” “还请祖母赐教。” “哈哈,最有油水的肥差无疑就是户部,吏部还有兵部,你选哪一个?” 看着若离谦虚有礼的样子,振国夫人显然相当的满意。 “那都察院呢?” 要说女人不记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后她当然要好好了解她的男人在外奔波的一天。自然也就了解到所谓的最黑暗的地方。 然而振国夫人却皱起了眉头,她看了看若离,说: “你要都察院?这里可不是简单的地方,况且那里直接听命于女皇,可并不轻松。” “有挑战不是么?” 若离勾起嘴角,淡淡地一笑,笑得颇有深意。 “哈哈哈……好,你说得对,都察院的那个人渣该换一个了,老妇就听你这一回,改明儿让你的丈母娘写个奏章,不过可得缓和一下你和你的王妃的关系,这样子僵硬可不是什么办法。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听说长的不错,但是没有大家闺秀风范,要个男人倒是没什么,独宠怕是不好。” 振国夫人笑着提醒道。但是却让若离感觉不舒服,她的男人要什么大家闺秀风范,至于其他人她根本就不想碰,不过面上。 “我会注意的。” “恩,这样最好,现在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了吧,不如这样吧,叫上你的王妃,咱们一起用膳如何?” 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呢?这里好像现在是她的王府吧。她还想和倾城一起吃呢,可是现在…… “如此甚好。” 而这边的倾城则刚刚从睡梦中脱离回到现实,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睡眠不足的症状。在他的梦里,一排排数字和符号手牵着手在他身边绕圈圈,头顶上还有一大群繁体字像乌鸦一样呱呱叫着,怎么跑也跑不掉,怎么赶也赶不走,相当的噩梦。 “公子,您醒了?” 那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暧昧感觉,自然现在才起床当然是昨夜运动过晚导致睡眠无法补充的结果,瞧那对熊猫眼真是一种无声的证明啊。 如死狗般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上方雕花床檐,他终于挣扎着看向一旁出?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9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9部分阅读 出声的人,对准焦距。 “世纪,是你啊。” 他老婆呢?他起身让新收的侍从替他换上裙衫,裙衫? “世纪,那套女装呢?” “公子,这里可是王府,怎么还能穿女装呢?” 人小鬼大的世纪既然成为倾城的贴身男婢,自然要将他的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况且他的主子本就倾城倾国,只要稍一打扮就可以将世间男子踩在脚下,那第一美男又算得了什么,还没等倾城他们起床,世纪就兴匆匆地将王府里有权威有竞争性的男人都打听了一遍,自然是胸有成竹。 说着不顾倾城的劝阻,硬是将他认为最美的衣裳套在倾城身上,顺便心灵手巧地给他编了个发髻,一根碧簪就可以牢牢固定,瞧那头发顺滑的,世纪真是越来越高兴,他的主子真是太完美了。 “公子,虽然皇女殿下对您宠爱有加,恩泽不断,但是像昨天那样一直强硬下去也是不行的。” 世纪一想起昨天青楼一事,还是心里怕怕。 “不是我多嘴而是将来若再有一次恐怕不是像昨晚那样就放过您了。” 说着,他的嘴里就发出暧昧的轻笑。 而反应过来的倾城则顿时满脸黑线。他昨晚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倒是看了一晚的账本,后来怎么爬上床的早就不知道了。况且要是真做的那事,今天精神抖擞的反而应该是他嬴倾城。 说起账目, “世纪,你是认字的吧。” 昨天忘了问了。 “是,娘教过我。” 说起他娘,世纪就变得相当忧伤。 “算了,那种女人你也不必想她了。” 想起昨天酒楼里的那个跪地求饶的女人,倾城没啥好感的说。 “不,她不是我亲娘,我娘一年前就去世了,那个只是我的姨娘罢了。” “哦,那就好,那么……” 倾城回过头,对着世纪迷人地一笑,指着书桌上依旧成堆的账目说道, “今天把这些看完了,还有制成这样的格式。” 他拿起昨晚辛苦熬夜出来的账目明细表放到瞪大眼睛的世纪手里。 全能型秘书从现在开始。 倾城的形象 倾城搁下毛笔,端起手边的茶杯,往上面吹了吹热气,然后惬意地抿了口。看了看对面成堆账本后的世纪,突然间觉得其实看看财务部会计该干的活也不是件那么令人憎恶的事,当然前提是有个活生生的有个更悲惨之人在他的压榨下不得不痛苦的做着账房先生,要知道只有看到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之后才能发现自己是多么幸运。 倾城现在才觉得自己的狂草不再那么像西方抽象画,到有几分大家之作。 而这厢世纪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不是每个新来的男婢会像他一样这么受主子的信任,连账目都放心地交给自己。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一种越看越多的感觉,他看了看一直未减少高度的厚本本,一声叹息在体内久久徘徊难以散去。 想当初他本是商人世家的公子,琴棋书画虽然不是样样精通,但最起码也能登堂入室,然而面对这些繁杂的账目他真的有点力不从心。 当初,当初……母亲大人,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帮忙打理家业,反而学些大家闺秀的无用之计啊! 世纪看了看旁边主子所做的表格,再看看那账本上缭乱的字迹。再抬起头时,悲愤之情消失殆尽,反而睁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得倾城毛骨悚然,那□裸的崇拜实在是像一道x光线将倾城射个对穿。 公子,你实在太有才了!哪怕他从未碰过这个也知道这个表格带来的好处多多,清楚明白大概就是最直观的特色。 倾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话说女人喜欢他可以理解,在这世界上他可是比大熊猫还稀有的动物,没人喜爱那就说不过去了。不过要是连……男人也……那就是惊恐了。 “世纪,知道七皇女去哪了么?” 倾城只好找个话题聊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午饭还没吃呢,老婆又不见人影。 “我听前门的小翠哥哥说振国夫人来了,而且皇女殿下正陪着她用午膳呢。” 说起午膳,世纪马上搁下笔,一拍脑袋,叫道, “公子,你还没有用午膳哪!” 给倾城梳好头,穿好衣,就被他抓来看账本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居然饿着主子了,他真是罪该万死。 看着世纪蹭蹭蹭地跑了没影,倾城支着脑袋带着微笑。 其实他连早饭也没有吃啊。 不过至少当她家女人不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着他。这算不算提前进入闺怨状态呢? 看着振国夫人的马车终于消失在王府大门,若离的心里着实轻松了不少,这个老女人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有时若离在想现在她顶替者七皇女的身份究竟是多还是错。在联盟里,她是唯一的继承人,有她父亲在她身后坐镇,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资格深厚的长辈力挺她,又有一群明里暗处的得力手下,她采取的手段一向强硬,霸道,冷酷,甚至带了一点专制。然而现在步步小心,寸寸算计,而且有时还得委曲求全,这又何尝不是上天的捉弄? “殿下为何事烦心?” 身边脆生生的声音将若离的心思顿时回归,若离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振国夫人的餐桌上的话,全篇除了对权力的渴望,对她入主东宫的迫切期待之外也就只有让她对七皇女妃好些。好些……好多少?怎么好? “无事。” 若离淡淡地说,眼中波澜不惊,也没正眼看他。 只是这样的态度让七皇女妃的心情有了一丝雀跃,至少她还愿意同他说话,至少打破了他们两人的僵局。 只是,这样不够的。 “殿下所托之事,妾身自会禀告母亲,还请殿下放宽心。” 他微微一笑,倒是增添了成熟的妩媚,可惜若离至今都一直未正面对他。 若离沉默,她自然没有托求过他,但也不会开口否认,对于别人的错爱,她只能表示抱歉或者冷漠。 “殿下……” “不早了,你回去吧。” 若离转头对着欲言又止的皇女妃说道。 然后也不管对方委屈的表情,转身朝里面走去。目标,再明显不过,直指某男所在的位置。她一直不习惯有人跟从,也许更是因为不信任。 看着若离的背影,那令他魂牵梦萦颀长挺拔的身姿,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作为王夫,他要大度,他连第一美男加才子都忍了,还接受不了一个粗俗只有容貌的男人么?只是凭他作为男人的第六感,那绝不会就只是一时的迷恋那么简单的。 眼中的颜色还是不能抑制地显露出来…… 当若离走进房门的时候,明显一愣。 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世纪看到若离的那一霎那,捂住眼睛,不敢看他家主子没有一点修养的样子。天哪,怎么这样啊,主子,您的光辉形象哪。 “阿离,你回来啦。” 见倾城这样开口,世纪差不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怎么能让……能让……他家主子就这样见皇女啊! 倾城左手握着调羹,右手握着毛笔,左前方堆了几盘菜,还有一碗饭,饭边是一双筷子,大概用来夹鱼,鱼用调羹不方便,右前方摊着一本账目,旁边是一张明细表。见若离到来,倾城含糊着向她打招呼,随后继续低头看账单,填数字……呃……是汉字。 工作态度之认真,之勤奋,怎么看都是一个勤劳的员工,你看,你看,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若是联盟委员见到差不多可以欣慰到含泪而终,他们的大首领终于肯认真工作了。 若离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大好,她挑了挑眉毛,走到倾城的后面,在世纪目瞪口呆之下张嘴将某男舀起的食物吃掉。看见倾城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原本只是应酬象征性吃了那么点的若离也不禁饿了。 “看样子很努力呢。” 若离拿起那没人使用的筷子,夹了口鱼,味道还可以。 “那是,你交的任务我当然要认真完成了。” 倾城的脸皮已经练到子弹打不穿的地步,一点也不惭愧地说道,有时候这也是考验人的心理素质的一种,脸不红,心不跳,撒谎像放屁一样简单。 但很显然身后已经硬化的可怜小正太却受不了朝天翻了个白眼,他的公子就像沙漠上的海市蜃楼,远远地看着那是美轮美奂,走近之后才是□裸的真相,被欺骗的人们请你们节哀。 若离自然不会去揭穿他老公善意的谎言,眼神儿微微一瞟,自然就发现笔架上另一支还未干透的毛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还有多少?” 看了看这成堆的东西,若离第一次对古人的冗杂的工程表示无奈。若不是倾城的计算能力本就想一台计算机一样,不知看完这些要多久,一个月还是半年? “如果急的话就是三天,帮我分类后可以加快一点。” 倾城挥了挥手让世纪将这些饭菜撤下去,做了做样子就够了。 世纪机械地将上面没怎么动过的膳食端下,脑袋里一直想着……三天……他的公子三天就够了?怎么可能?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至少要一个月啊……世纪被震惊了,才来的第一天,就被这强悍的老板硬生生地锻炼了脆弱的神经还有心灵。 公子,您是人么? 看着世纪僵硬地迈着步子,若离在心里表示着无限同情。倾城的全能型秘书她自然见过,那简直就是一台超高效率堪比世界最先进的计算机。随叫随到,倾城的眼神就是指令,脑袋就是最大容量的储存器,哪怕倾城嘴角的弯曲弧度都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他是生活上的管家,工作上的效率加速器,双手一刻不停地变着魔术,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他就是一个影子。可以说没有他,倾城将会手足无措。 “振国夫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将手中的账本分一些给女人,倾城问道。 “官职,我要做都察院的院长。” 若离说道。 “为什么?” 倾城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 “怎么,不对么?” 若离听此,原本只是称述的心态自然也变了。 “老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那种地方,但我打听过,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的职位,只属于女皇陛下,如果真上了那个位置那么你在暗地里做的一切女皇都会知道。可是我们要做的是拥有自己暗中的势力,稳固自己的地位,然后再慢慢调查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察院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太惹人注意,要知道在那么明显的位置,很容易暴露在风波尖端。行动也会变得不方便,这样得不偿失……你说呢?” 倾城的表情难得严肃一些,若离也不是刚愎自用的人。结婚后她一直呆在幕后,自然倾城对于权力的平衡,自身的处地都会比她更了解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 见老婆肯虚心听教,某男心情大好,忍不住朝那种凝脂般的的脸上香了一口,说道: “权力可大,地位可小,最重要是财政。至于都察院,不妨到稳固势力之后再谋它,毕竟是一个肥差啊。” 倾城的形象 倾城搁下毛笔,端起手边的茶杯,往上面吹了吹热气,然后惬意地抿了口。看了看对面成堆账本后的世纪,突然间觉得其实看看财务部会计该干的活也不是件那么令人憎恶的事,当然前提是有个活生生的有个更悲惨之人在他的压榨下不得不痛苦的做着账房先生,要知道只有看到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之后才能发现自己是多么幸运。 倾城现在才觉得自己的狂草不再那么像西方抽象画,到有几分大家之作。 而这厢世纪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不是每个新来的男婢会像他一样这么受主子的信任,连账目都放心地交给自己。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一种越看越多的感觉,他看了看一直未减少高度的厚本本,一声叹息在体内久久徘徊难以散去。 想当初他本是商人世家的公子,琴棋书画虽然不是样样精通,但最起码也能登堂入室,然而面对这些繁杂的账目他真的有点力不从心。 当初,当初……母亲大人,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帮忙打理家业,反而学些大家闺秀的无用之计啊! 世纪看了看旁边主子所做的表格,再看看那账本上缭乱的字迹。再抬起头时,悲愤之情消失殆尽,反而睁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得倾城毛骨悚然,那□裸的崇拜实在是像一道x光线将倾城射个对穿。 公子,你实在太有才了!哪怕他从未碰过这个也知道这个表格带来的好处多多,清楚明白大概就是最直观的特色。 倾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话说女人喜欢他可以理解,在这世界上他可是比大熊猫还稀有的动物,没人喜爱那就说不过去了。不过要是连……男人也……那就是惊恐了。 “世纪,知道七皇女去哪了么?” 倾城只好找个话题聊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午饭还没吃呢,老婆又不见人影。 “我听前门的小翠哥哥说振国夫人来了,而且皇女殿下正陪着她用午膳呢。” 说起午膳,世纪马上搁下笔,一拍脑袋,叫道, “公子,你还没有用午膳哪!” 给倾城梳好头,穿好衣,就被他抓来看账本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居然饿着主子了,他真是罪该万死。 看着世纪蹭蹭蹭地跑了没影,倾城支着脑袋带着微笑。 其实他连早饭也没有吃啊。 不过至少当她家女人不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着他。这算不算提前进入闺怨状态呢? 看着振国夫人的马车终于消失在王府大门,若离的心里着实轻松了不少,这个老女人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有时若离在想现在她顶替者七皇女的身份究竟是多还是错。在联盟里,她是唯一的继承人,有她父亲在她身后坐镇,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资格深厚的长辈力挺她,又有一群明里暗处的得力手下,她采取的手段一向强硬,霸道,冷酷,甚至带了一点专制。然而现在步步小心,寸寸算计,而且有时还得委曲求全,这又何尝不是上天的捉弄? “殿下为何事烦心?” 身边脆生生的声音将若离的心思顿时回归,若离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振国夫人的餐桌上的话,全篇除了对权力的渴望,对她入主东宫的迫切期待之外也就只有让她对七皇女妃好些。好些……好多少?怎么好? “无事。” 若离淡淡地说,眼中波澜不惊,也没正眼看他。 只是这样的态度让七皇女妃的心情有了一丝雀跃,至少她还愿意同他说话,至少打破了他们两人的僵局。 只是,这样不够的。 “殿下所托之事,妾身自会禀告母亲,还请殿下放宽心。” 他微微一笑,倒是增添了成熟的妩媚,可惜若离至今都一直未正面对他。 若离沉默,她自然没有托求过他,但也不会开口否认,对于别人的错爱,她只能表示抱歉或者冷漠。 “殿下……” “不早了,你回去吧。” 若离转头对着欲言又止的皇女妃说道。 然后也不管对方委屈的表情,转身朝里面走去。目标,再明显不过,直指某男所在的位置。她一直不习惯有人跟从,也许更是因为不信任。 看着若离的背影,那令他魂牵梦萦颀长挺拔的身姿,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作为王夫,他要大度,他连第一美男加才子都忍了,还接受不了一个粗俗只有容貌的男人么?只是凭他作为男人的第六感,那绝不会就只是一时的迷恋那么简单的。 眼中的颜色还是不能抑制地显露出来…… 当若离走进房门的时候,明显一愣。 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世纪看到若离的那一霎那,捂住眼睛,不敢看他家主子没有一点修养的样子。天哪,怎么这样啊,主子,您的光辉形象哪。 “阿离,你回来啦。” 见倾城这样开口,世纪差不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怎么能让……能让……他家主子就这样见皇女啊! 倾城左手握着调羹,右手握着毛笔,左前方堆了几盘菜,还有一碗饭,饭边是一双筷子,大概用来夹鱼,鱼用调羹不方便,右前方摊着一本账目,旁边是一张明细表。见若离到来,倾城含糊着向她打招呼,随后继续低头看账单,填数字……呃……是汉字。 工作态度之认真,之勤奋,怎么看都是一个勤劳的员工,你看,你看,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若是联盟委员见到差不多可以欣慰到含泪而终,他们的大首领终于肯认真工作了。 若离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大好,她挑了挑眉毛,走到倾城的后面,在世纪目瞪口呆之下张嘴将某男舀起的食物吃掉。看见倾城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原本只是应酬象征性吃了那么点的若离也不禁饿了。 “看样子很努力呢。” 若离拿起那没人使用的筷子,夹了口鱼,味道还可以。 “那是,你交的任务我当然要认真完成了。” 倾城的脸皮已经练到子弹打不穿的地步,一点也不惭愧地说道,有时候这也是考验人的心理素质的一种,脸不红,心不跳,撒谎像放屁一样简单。 但很显然身后已经硬化的可怜小正太却受不了朝天翻了个白眼,他的公子就像沙漠上的海市蜃楼,远远地看着那是美轮美奂,走近之后才是□裸的真相,被欺骗的人们请你们节哀。 若离自然不会去揭穿他老公善意的谎言,眼神儿微微一瞟,自然就发现笔架上另一支还未干透的毛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还有多少?” 看了看这成堆的东西,若离第一次对古人的冗杂的工程表示无奈。若不是倾城的计算能力本就想一台计算机一样,不知看完这些要多久,一个月还是半年? “如果急的话就是三天,帮我分类后可以加快一点。” 倾城挥了挥手让世纪将这些饭菜撤下去,做了做样子就够了。 世纪机械地将上面没怎么动过的膳食端下,脑袋里一直想着……三天……他的公子三天就够了?怎么可能?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至少要一个月啊……世纪被震惊了,才来的第一天,就被这强悍的老板硬生生地锻炼了脆弱的神经还有心灵。 公子,您是人么? 看着世纪僵硬地迈着步子,若离在心里表示着无限同情。倾城的全能型秘书她自然见过,那简直就是一台超高效率堪比世界最先进的计算机。随叫随到,倾城的眼神就是指令,脑袋就是最大容量的储存器,哪怕倾城嘴角的弯曲弧度都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他是生活上的管家,工作上的效率加速器,双手一刻不停地变着魔术,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他就是一个影子。可以说没有他,倾城将会手足无措。 “振国夫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将手中的账本分一些给女人,倾城问道。 “官职,我要做都察院的院长。” 若离说道。 “为什么?” 倾城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 “怎么,不对么?” 若离听此,原本只是称述的心态自然也变了。 “老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那种地方,但我打听过,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的职位,只属于女皇陛下,如果真上了那个位置那么你在暗地里做的一切女皇都会知道。可是我们要做的是拥有自己暗中的势力,稳固自己的地位,然后再慢慢调查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察院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太惹人注意,要知道在那么明显的位置,很容易暴露在风波尖端。行动也会变得不方便,这样得不偿失……你说呢?” 倾城的表情难得严肃一些,若离也不是刚愎自用的人。结婚后她一直呆在幕后,自然倾城对于权力的平衡,自身的处地都会比她更了解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 见老婆肯虚心听教,某男心情大好,忍不住朝那种凝脂般的的脸上香了一口,说道: “权力可大,地位可小,最重要是财政。至于都察院,不妨到稳固势力之后再谋它,毕竟是一个肥差啊。” 账目结算 经过两三天的修生养息,陆陆续续的请帖便逐渐堆上了若离的案桌。七皇女回府对于在京城里的人精们本不是什么秘密,刚回来的几天,每个人都在观望着。但是女皇陛下宠爱依旧,欧阳贵妃仍然得宠非凡,甚至后宫和王府赏赐不断,并有小消息传出七皇女不日将受到重用,而那天振国夫人拜访就更加肯定了。于是一张张精美的请帖就被送进了七王府。 而王府现在的主人则面带烦躁地看着下人战战兢兢地将请帖送进书房。 “禀告殿下,这是……左相的请帖,请您前去赏菊。” 女侍将话说完,不禁摸了一下冷汗,皇女真是越发阴晴不定,以前还会笑,现在不用寒冷的眼光看着你就不错了。要是倾城公子在就好了,这样皇女不会有么恐怖的眼神。 若离在心里叹了口气,清冷的说道: “放着吧,你可以下去了。” “是。” 她哪里还敢多话,更不敢问若离是否赏约,她快速地退了下去。 人走光了,若离连一眼多不愿意多瞟那请帖一眼,赏菊?还是赏人? 她没兴趣。 从书房里拿出倾城需要的皇女印章,她朝寝室走去。 路上碰到手中全是账本和账单的世纪, “殿下。” 世纪微微曲了曲膝,终究不能腾出手来行礼,然后不等若离回答,便匆匆地朝外奔去。脚步很快,倾城开始压榨他了么? 其实倾城懒散倒是没什么,因为只要你完成他的任务就行了,然而一旦他自己都变成工作狂时,连当初被称为影子的秘书都忍不住皱眉,为了跟上倾城的速度,他必须让自己更快更准更细心的完整作为其中一环的工作,否则就会减缓倾城的效率,那么好果子是吃不到了。 迈进房门,案桌后的倾城可以看得见脑袋,差不多该接近尾声了。 四周一片安静,若离干脆在门口看着奋笔疾书的倾城,阳光从纱窗微微照进房内,洒在他的身上。一身雪白带了淡淡的金光,除了第一天被世纪强行梳了一个花俏的发髻,现在差不多就是25世纪那样只用一根发带绑在脑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在他的脸上有了少见的认真表情。挺直着脊背,手中握着为寻方便自己特地做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若离只觉得现在自己的手中应该端一杯咖啡,然后轻轻地放在他的桌上。 于是若离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动作尤其的轻柔,然而在她放下之前,倾城还是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来了。” 这个时候,倾城浅浅地微笑,在若离的眼里显得特别的温暖。 “恩,给你。” 将茶杯放下,看着倾城喝下,她感受到作为一个妻子现在那份淡淡的幸福。把手中的印章给倾城后,她在他的对面坐下,这原本是世纪的位置。她拿起面前的账单,虽然采用现代的表格简化法,但是其中的汉字代替阿拉伯数字还是有一份怪异。 “别看了,用毛笔写的都是世纪抄的,我的字……你知道让一个惯用电脑连钢笔都只是签签字很少握的人写书法小楷,那难度系数简直比最深奥的数学题还高。” 倾城自然要面子,但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也是不用的,当然他只是怕他女人笑他。 原来他也知道。 “行了,有结果了么?” 若离笑道。 “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倾城立即低头将手中一半的结果继续演算下去。 过了一会儿, “给,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了,可能会有些偏差,但是用作估算就够了,如果你要精确的,还得给我些时间。” 倾城将最后结果整理出来,交给若离。然后开始悠闲地喝着茶,一本正经的样子已经丢回25世纪了。 若离看着看着,眉头却原来越深了,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 “这么多?” 对于空亏的数目,若离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种数字,也太……还是说人对金钱的欲望没有最多,只有更多。虽然惊讶,但是若离却不会对倾城的黄金脑产生任何怀疑,只能坦然面对。 “别惊讶,你要是深入调查那些联盟委员的话,查出的贪污费可以再让你建一个联盟。” 倾城对于这些心里非常明白,要知道联盟里最大的贪污犯就是他本人,只是他懂得什么时候该拿不留一分,什么时候哪怕有金山银山,不该拿的也绝不动一分一厘,况且他的手脚很干净的,怎么会傻得让人记录在案呢? 若离一手拿着账单,一手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中。然后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份狠意,但很快地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甚至是妩媚。 “倾城,在这王府你想要什么位置?” “你说呢?” 倾城凑近若离的脸蛋,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带着狡黠的微笑反问道。 “那么说你同意了?” 若离用更大的笑容问道。 “恩,就听老婆大人的安排了。” 倾城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甚至要溢出来的样子。 两个人共同露出狐狸般的笑脸,给人以毛骨悚然的味道。 笑过之后,两个人的脸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望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影子,甜蜜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底流淌着。 直到—— “那就这样吧。” 关键时刻,若离立刻推开倾城的脸,站了起来,只是红烧的感觉不停地从脖子根窜上额顶,她转过身躯,不让来人看到她窘迫的样子。 而倾城原本灿烂非常的笑脸则顷刻间阴云密布,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世纪,他恻阴阴地扯出个笑容。生生把不明所以的世纪吓了个激灵。 世纪不知道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自家主子,只得小心翼翼慢慢地绕开倾城,走到若离的跟前,行礼道: “殿下,这是五皇女的请帖。” 这是急忙赶回的路上,一个侍女姐姐强行塞给他的。 而这两天一直被某男压榨到挑战自身的体力极限,心理承受能力极限,并成功突破的世纪怎么可能知道若离书房的桌上那厚厚的请帖呢? “请帖,哇,若离,你去么?” 还未等若离接收,倾城便抢了过去,要知道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江东父老,没有踏出这个王府半步了,压抑许久的心终于蠢蠢欲动也。 可惜 “我去,你不许去。” 若离冷冷地判了个无期徒刑。 “别忘了让那些吃了太多的给我吐出来。” 然后再来个死刑。最重要的是五皇女那里一定有慕容简裕。 为什么你可以去喝喝花酒,我却只得在这里当恶霸呢? 倾城默默流泪着。 账目结算 经过两三天的修生养息,陆陆续续的请帖便逐渐堆上了若离的案桌。七皇女回府对于在京城里的人精们本不是什么秘密,刚回来的几天,每个人都在观望着。但是女皇陛下宠爱依旧,欧阳贵妃仍然得宠非凡,甚至后宫和王府赏赐不断,并有小消息传出七皇女不日将受到重用,而那天振国夫人拜访就更加肯定了。于是一张张精美的请帖就被送进了七王府。 而王府现在的主人则面带烦躁地看着下人战战兢兢地将请帖送进书房。 “禀告殿下,这是……左相的请帖,请您前去赏菊。” 女侍将话说完,不禁摸了一下冷汗,皇女真是越发阴晴不定,以前还会笑,现在不用寒冷的眼光看着你就不错了。要是倾城公子在就好了,这样皇女不会有么恐怖的眼神。 若离在心里叹了口气,清冷的说道: “放着吧,你可以下去了。” “是。” 她哪里还敢多话,更不敢问若离是否赏约,她快速地退了下去。 人走光了,若离连一眼多不愿意多瞟那请帖一眼,赏菊?还是赏人? 她没兴趣。 从书房里拿出倾城需要的皇女印章,她朝寝室走去。 路上碰到手中全是账本和账单的世纪, “殿下。” 世纪微微曲了曲膝,终究不能腾出手来行礼,然后不等若离回答,便匆匆地朝外奔去。脚步很快,倾城开始压榨他了么? 其实倾城懒散倒是没什么,因为只要你完成他的任务就行了,然而一旦他自己都变成工作狂时,连当初被称为影子的秘书都忍不住皱眉,为了跟上倾城的速度,他必须让自己更快更准更细心的完整作为其中一环的工作,否则就会减缓倾城的效率,那么好果子是吃不到了。 迈进房门,案桌后的倾城可以看得见脑袋,差不多该接近尾声了。 四周一片安静,若离干脆在门口看着奋笔疾书的倾城,阳光从纱窗微微照进房内,洒在他的身上。一身雪白带了淡淡的金光,除了第一天被世纪强行梳了一个花俏的发髻,现在差不多就是25世纪那样只用一根发带绑在脑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在他的脸上有了少见的认真表情。挺直着脊背,手中握着为寻方便自己特地做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若离只觉得现在自己的手中应该端一杯咖啡,然后轻轻地放在他的桌上。 于是若离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动作尤其的轻柔,然而在她放下之前,倾城还是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来了。” 这个时候,倾城浅浅地微笑,在若离的眼里显得特别的温暖。 “恩,给你。” 将茶杯放下,看着倾城喝下,她感受到作为一个妻子现在那份淡淡的幸福。把手中的印章给倾城后,她在他的对面坐下,这原本是世纪的位置。她拿起面前的账单,虽然采用现代的表格简化法,但是其中的汉字代替阿拉伯数字还是有一份怪异。 “别看了,用毛笔写的都是世纪抄的,我的字……你知道让一个惯用电脑连钢笔都只是签签字很少握的人写书法小楷,那难度系数简直比最深奥的数学题还高。” 倾城自然要面子,但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也是不用的,当然他只是怕他女人笑他。 原来他也知道。 “行了,有结果了么?” 若离笑道。 “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倾城立即低头将手中一半的结果继续演算下去。 过了一会儿, “给,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了,可能会有些偏差,但是用作估算就够了,如果你要精确的,还得给我些时间。” 倾城将最后结果整理出来,交给若离。然后开始悠闲地喝着茶,一本正经的样子已经丢回25世纪了。 若离看着看着,眉头却原来越深了,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 “这么多?” 对于空亏的数目,若离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种数字,也太……还是说人对金钱的欲望没有最多,只有更多。虽然惊讶,但是若离却不会对倾城的黄金脑产生任何怀疑,只能坦然面对。 “别惊讶,你要是深入调查那些联盟委员的话,查出的贪污费可以再让你建一个联盟。” 倾城对于这些心里非常明白,要知道联盟里最大的贪污犯就是他本人,只是他懂得什么时候该拿不留一分,什么时候哪怕有金山银山,不该拿的也绝不动一分一厘,况且他的手脚很干净的,怎么会傻得让人记录在案呢? 若离一手拿着账单,一手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中。然后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份狠意,但很快地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甚至是妩媚。 “倾城,在这王府你想要什么位置?” “你说呢?” 倾城凑近若离的脸蛋,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带着狡黠的微笑反问道。 “那么说你同意了?” 若离用更大的笑容问道。 “恩,就听老婆大人的安排了。” 倾城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甚至要溢出来的样子。 两个人共同露出狐狸般的笑脸,给人以毛骨悚然的味道。 笑过之后,两个人的脸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望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影子,甜蜜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底流淌着。 直到—— “那就这样吧。” 关键时刻,若离立刻推开倾城的脸,站了起来,只是红烧的感觉不停地从脖子根窜上额顶,她转过身躯,不让来人看到她窘迫的样子。 而倾城原本灿烂非常的笑脸则顷刻间阴云密布,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世纪,他恻阴阴地扯出个笑容。生生把不明所以的世纪吓了个激灵。 世纪不知道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自家主子,只得小心翼翼慢慢地绕开倾城,走到若离的跟前,行礼道: “殿下,这是五皇女的请帖。” 这是急忙赶回的路上,一个侍女姐姐强行塞给他的。 而这两天一直被某男压榨到挑战自身的体力极限,心理承受能力极限,并成功突破的世纪怎么可能知道若离书房的桌上那厚厚的请帖呢? “请帖,哇,若离,你去么?” 还未等若离接收,倾城便抢了过去,要知道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江东父老,没有踏出这个王府半步了,压抑许久的心终于蠢蠢欲动也。 可惜 “我去,你不许去。” 若离冷冷地判了个无期徒刑。 “别忘了让那些吃了太多的给我吐出来。” 然后再来个死刑。最重要的是五皇女那里一定有慕容简裕。 为什么你可以去喝喝花酒,我却只得在这里当恶霸呢? 倾城默默流泪着。 下马威来了 那晚夫妻浏览了一遍遮盖满桌面花样百出的请帖,最后倾城发表总结:宴会是要去的,至少露个脸是需要的,按照品阶分先后,若离名义上的兄弟姐妹是要走动的,跟她有三姑六亲的也是必要交流感情的,其余的就看大姐乐意不乐意了。 所以第二天,若离整装出行,独留下倾城一人伸手去要债。 简单地梳洗一下,倾城象征性地挽了挽袖子,准备出门干架,不,是要钱。 然而,当世纪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已有两个大男婢站在门口,看世纪的出现,立马推开他,走了进去,那神情就像是黑社会老大来砸场子。 倾城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看着这两个长相纤细却硬是挺直腰杆子冷冷看着自己的男人。 难道他还没动手,就有人来踢馆了? “嬴倾城,王妃宣你去觐见。” 他们早就看不顺眼这个一直霸占着皇女殿下长得一脸狐媚迷得王府中的女人晕头转向的男人了,要修养没修养,要身份没身份,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去拜见过这里的男主人,哼,有殿下撑腰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连他们家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对我家公子说话客气些,否则,哼,殿下可是马上就回来的。” 世纪作为倾城贴身小婢,虽然当上不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命也是倾城给的,那么不尊重倾城就是打他耳光子。况且,若离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倾城好言好语,信任有加不说,有很多时候倾城的决定就是若离的意思。哼,皇女都没摆谱,一个王妃摆什么架子。 “世纪,算了,反正迟早是要走一趟的,人家都来押人了,我哪敢不从啊?” 倾城朝世纪挥了挥手?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0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0部分阅读 手,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边挂着灿烂笑容,只是这样的组合却生生挤出一丝冷意。 自然原本只是为王妃出头的两个男人忍不住心惊。 “世纪,把东西带上。” 倾城迈开腿朝着两座门神走去,穿过他们之间,倾城转头眼中带着丝丝寒冷,小声淡淡地说: “你们,很好。” 这让本有些怯意的男人生生地哆嗦了一下,不禁开始暗暗后悔,这个男人不是善茬。 王妃的院落就在荷花池边,现在是夏末,但是满池的荷花却也开的旺盛。 老远就看到那座主宅,也不愧为男主人呆的地方,虽然不如若离的那座富丽堂皇,倒也透露着贵气,至少不是莫修远的院子能比的。 “公子,奴婢去通报一声,还请稍后。” 这会儿相比之前,明显老实谦卑多了,说话间也客气非常,俨然把倾城当做一个主子来对待。 倾城带着微微的嘲讽斜眼看了他一下,点了点头。一个婢子立马转身朝里走去,甚至带着小跑。然后倾城转头向另一个,问道: “里面有谁?” “回公子,几位侧妃都在,以及一些各院的主子们。” 他立即低头,恭敬地回答道。不知为什么,眼前的人就需要他们这么做。 “公子……” 听此,世纪难免为倾城担心了一些,皇女不在,倾城又没什么身份,那些嫉妒泛滥的男人们难不保证将他主子活剥了。现在他心里微微有些恼若离,既然这么喜欢倾城,怎么也不给个身份,难道要倾城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她么? “正好,还省得我到处跑。” 倾城心里也不太舒服,不管怎样,现在这些男人都跟他在抢老婆,虽然威胁不大,但是蚊子多了也挺烦人的。不过面上自然不会把他们当回事,现在该考虑的是怎样将银子从他们口袋里捞出来。 “公子,王妃让您进去。” 传话的人很快就有了答案。 倾城点了点头,手臂一挥,颇有当初混黑社会的气势。 走进里面就是客厅,倾城看到了一屋子的男人,好吧,当初和若离刚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阵势。这里的男人他本来见得就不多,况且这几天他又相当的忙也没那兴趣一一观赏,所以这会儿都聚在一起了。总算见识到七皇女庞大的收藏了,真是腰肥燕瘦哪种口味都有。一个个面露愤怒地看着自己,哪怕表面上没有眼中寒光闪闪的刀片也蓄意待发。 难道这几天他的独宠引起公愤了?还是他要一一单挑过来? 当然不入流的男人就是这样,有点道行就不一样了。 首先咱们的王妃缓缓地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杯盖将杯中的茶叶拨在一处,然后再吹了吹抿上一口。自始至终都是慢动作播放,眼神是连片余光都不舍得给,将倾城彻底无视。 厚道老实的敏妃看上去就像被封建社会彻底塑造的贤惠代表,不争宠,友爱兄弟,温温柔柔,服侍妻主,不骄不躁,偶尔露个忧伤的眼神,转瞬间又带着柔柔的微笑,简直就是典范中的典范。 荣耀光坏集一身的美男加才子子一身素衣,头上朱钗也不多,配上清丽容颜,一股出尘青莲的气质环绕在身,跟雍容华贵的王妃形成鲜明对比,友善担忧地对着倾城微微一笑。 再接下来就是完全被人忽视的莫修远,老样子一身女装,潇洒无比,身后跟着的小侍也与一般的柔柔弱弱不同,带了一分英气。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来的,只是连自己也不承认他有些担心倾城,要知道男人似虎,况且皇女不在。 接下来倾城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一张张脸差不多。 倾城环顾一周,都是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但王妃没说话,这里就没有一个人开口的。 既然如此,倾城也就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反正万众瞩目的目光他也习惯了,就算站一两个小时也不怎么样,当然前提是这些男人憋得住。 “大胆,见了王妃还不下跪。” 原本不说话就是想给倾城一个下马威,可是就看到那个男人就这么恍若无事地站在那里,一点紧张恼怒都没有,反而像参观一样朝周围打量。王妃的贴身嬷嬷自然不愿自己主子吃亏,况且自己辈分大,眼见这个不懂规矩的野男人自然出声呵斥。 这下,仿佛炸开了锅,男人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马上在王妃犀利的眼神下住了嘴,一个个看好戏般看着倾城。 世纪一下子担心了,他家主子别说下跪了,曲个膝都不可能的。可是对方是王妃……下跪也没错,但是倾城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 下跪?倾城忍不住眨了眨眼。 电视剧里倒是有不少这样的情节,可是现实生活中好像……记忆中还没有吧。 他既不跪天也不跪地,不跪父母更不跪长辈。 不过倒是跪过一种人…… “呃……真是不好意思……” 倾城挠了挠脑袋,笑得分外无辜,甚至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对着前面的正主说道, “那个……我只跪过坟墓里面躺着的那种人……当然……如果王妃希望,那么我就勉为其难想象一下,然后就跪吧……” 说着,倾城用哀痛沉思,分外不舍,惋惜之情看着王妃慢慢地作势往下蹲。 “你给我站住!你……若是见了女皇陛下,皇女殿下你也敢这么不敬么?” 笑话,让他跪了,岂不是说自己是个死人了么,这个混蛋,竟敢咒自己去死,该死的。王妃面露怒气,冷冷的目光扫向想笑又不敢笑的男人们,然后层层威压往倾城身上招呼,大有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就吃不了兜着走的感觉。 “皇女殿下从来没有让我跪过。” 嘿嘿,气死你们,瞧瞧,极度扭曲的脸多么可憎啊。 “至于女皇,你们希望我见她?” 倾城微微一笑,顿时让这些那人懂得什么叫魅惑丛生,什么叫做蓝颜祸水,什么叫光华四射,人如其名,倾城倾国。 男人的比拼 “扑哧——”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莫修远赶紧捂上嘴。看那些男人呆呆蠢蠢的样子真的非常好笑,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能够在这里了。 看了看笑得一脸媚惑的倾城,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要是真的见了女皇,也这么笑的话,呃……一切皆与可能。 因为莫修远不大不小的出声,所以沉静在某男的妖颜中的人都回过了神,彼此叹息着,上天干嘛造一个这样祸国殃民的主啊! 但是若是就这么放过倾城,每个人都不愿意,王妃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将情绪定了定。要是现在吃不住倾城,将来岂不是让他窜到头上去了。 “听说在殿下回京那天,你便偷偷溜出去,是不是?” “不是偷偷地溜,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偷鸡摸狗的是他是不干的,哪像你背后偷偷跟踪人家。 “哼,作为男子,烟花之地也敢随意出入!说,你去那里做什么?” 原本还温声温语不阴不阳的语气立刻变得凌厉起来,锐利的目光直射入倾城的眼里,王妃的威严毫不客气地震慑出去。 可惜,本来就喜欢用自己的气势威胁别人的倾城自然不痛不痒,视为无物。 作为皇女的男人上青楼,这是从未听过的事,虽然有人隐约知道些什么,但是具体情况还是不明了,现在惊讶鄙视嘲讽地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倾城身上,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但是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家主子的世纪不干了,和倾城呆久了,呃,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某男的传染能力太过于强大,世纪的胆子就无限膨胀开来。倾城去青楼才将他救出地狱,现在反而让他受到责难,作为贴身大婢,世纪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启禀王妃,公子去青楼将奴婢救出来火坑,这份大恩大德奴婢难以忘记,但您决不可毁公子清白,况且皇女殿下早已知晓,还请王妃赎罪。” 说着,他便跪了下来,但是眼神坚定无比。 “放肆!我在问你家公子,你插什么嘴,来人,给我将这个没有规矩的奴婢掌嘴。” 本来就想逮个机会教训一下倾城,可惜某男油盐不进,但是一个奴婢也敢这么跟他讲话,就给他抓住了机会。 很快,两个粗壮的男人立刻从后面出来,带着扭曲狰狞的笑朝缓缓世纪走去。看那干粗活变结实的手要是真上的世纪娇嫩的脸,估计差不多该毁容了。但是世纪还是挺直了背脊,毫无畏惧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一点向倾城求救的样子也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求饶了。 莫修远原本想起来说话,但是却被身后之人拉了拉,看了世纪及倾城一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这个男人可是连皇女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好样的,世纪,今天你帮我顶了,晚上给你擦止痛药。” 倾城对着跪在身边的世纪轻轻说道,甚至朝外走了两步,大有抛弃之意。而世纪则认真地点了点头。自己被掌嘴总比主子被打要好。想着他的胸膛挺得更高的。 见倾城自动站在一边,王妃露出了一丝冷笑,总算还是识相的。 两个男人越走越近,而世纪的眼神则越来越坚定,当那粗大的手中袭上脸颊,带来一股风,可见力道之大。 但是那刺痛火辣辣的感觉却没有出现,他看见一只如玉般白皙又修长的手握住那只对比鲜明粗黄的手。顺着手臂,世纪的眼睛有些微微湿润,倾城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甚至比以前更加灿烂,可惜那上面的温暖只给了他一个人,而寒冷却留给了他人。 奴婢代替主子受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不可否认在挨打之前世纪还是抱着倾城会救自己的想法,虽然那句话让他微微失望,可是却从未动摇过他对倾城的衷心和敬意,直到眼前的那一幕世纪才觉得他真的是非常幸运。 一个男人动不了,他怕伤到倾城,连带着另一个也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敢抗命不成?” 王妃身后的老嬷嬷看情况不对,厉声道。 于是一个愣神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再次举起手掌或者要摆脱倾城。 “王妃,在打人之前能不能让我算算一笔账,各位在场的账。” 倾城收起笑容,带着笑意的目光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是如深渊般不可见底的暗冷,璀璨的星辰被驱赶进了云层,暴风雨在眼眸中暂时宁静,将内敛的气势缓缓地释放出来,慢慢地弥漫在空气中,然后渐渐渗入人的皮肤中。他斜眼淡淡地瞟了一下举起手作势往世纪脸上招呼的两男人,立刻他们如被时间暂停了一般定格,缓缓地冷汗渗出额头,甚至没有胆子擦拭一下。也许打了那么多的人,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王妃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威压他有些受不了,他只是这么看着你,什么都没有说,不需要像自己这样愤怒的表情,漠然依旧可以淋漓地表现出上位者的情绪,就像他的丈母女皇陛下。 可是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一时间,原本看好戏的一张张脸渐渐地笼上恐慌,但是只敢表现在脸上,却没有能力呼出声。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着这两位互拼。莫修远忍不住想起那天青楼之夜,在众目睽睽之下倾城的气场连七皇女都忍不住落到下风,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够沉稳的男子呢? 僵局,现在就是如此,冷漠的倾城用一片寂灭的神情随意看着王妃,而王妃却是苦苦支撑着自己的尊严。 倾城本来并不生气的,可是该死臭男人居然敢打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秘,那可是未来的全能型劳动力啊,平常自己压榨压榨就算了,别人动一根手指头都别想。对方不是要让他下不了台么?行啊,那就这么耗着,看看谁的面子丢的彻底,论脸皮,这里的男人哪个比得上他的。 时间缓缓过去,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这时 “哥哥,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分生呢?” 坐在王妃一边的敏妃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这样闹下去等七皇女回来谁会吃亏那就难说了。 听此每个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感激的目光看向最早进门的敏妃,资质老的好处啊。 “是啊,不是有账要算么,大家和和气气的就行了。” 一个不知名的长得妖艳的男人立马接口道,他可不希望再受一次。 “对,对……” “对,自家兄弟……” …… 下面应和一片。 才子佳美人的晋妃微微抿了抿嘴,看了看倾城,还有一干如蜜蜂般烦人的男人。 账会是那么好算的么? “世纪,起来,跪着不疼么?” 倾城不理会四周的马蚤动,人啊,总会在强权之下低头的,而这里尤其如此。 既然如此,世纪当然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默默地站在倾城身后。 倾城勾起一抹罕见的笑,缓缓地看过众人,说道: “既然各位这么有兴致,世纪,给他们瞧瞧。” “是。” 早已等待许久的世纪迫不及待地将手中一份份的账单各自发给在场的主子们。心里早就乐翻天了,他真的非常佩服他家公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账目看清,并且算出每人的亏空银两,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他现在非常期待各位在上的主子们精彩的表情。 男人的比拼 “扑哧——”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莫修远赶紧捂上嘴。看那些男人呆呆蠢蠢的样子真的非常好笑,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能够在这里了。 看了看笑得一脸媚惑的倾城,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要是真的见了女皇,也这么笑的话,呃……一切皆与可能。 因为莫修远不大不小的出声,所以沉静在某男的妖颜中的人都回过了神,彼此叹息着,上天干嘛造一个这样祸国殃民的主啊! 但是若是就这么放过倾城,每个人都不愿意,王妃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将情绪定了定。要是现在吃不住倾城,将来岂不是让他窜到头上去了。 “听说在殿下回京那天,你便偷偷溜出去,是不是?” “不是偷偷地溜,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偷鸡摸狗的是他是不干的,哪像你背后偷偷跟踪人家。 “哼,作为男子,烟花之地也敢随意出入!说,你去那里做什么?” 原本还温声温语不阴不阳的语气立刻变得凌厉起来,锐利的目光直射入倾城的眼里,王妃的威严毫不客气地震慑出去。 可惜,本来就喜欢用自己的气势威胁别人的倾城自然不痛不痒,视为无物。 作为皇女的男人上青楼,这是从未听过的事,虽然有人隐约知道些什么,但是具体情况还是不明了,现在惊讶鄙视嘲讽地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倾城身上,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但是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家主子的世纪不干了,和倾城呆久了,呃,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某男的传染能力太过于强大,世纪的胆子就无限膨胀开来。倾城去青楼才将他救出地狱,现在反而让他受到责难,作为贴身大婢,世纪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启禀王妃,公子去青楼将奴婢救出来火坑,这份大恩大德奴婢难以忘记,但您决不可毁公子清白,况且皇女殿下早已知晓,还请王妃赎罪。” 说着,他便跪了下来,但是眼神坚定无比。书包网 “放肆!我在问你家公子,你插什么嘴,来人,给我将这个没有规矩的奴婢掌嘴。” 本来就想逮个机会教训一下倾城,可惜某男油盐不进,但是一个奴婢也敢这么跟他讲话,就给他抓住了机会。 很快,两个粗壮的男人立刻从后面出来,带着扭曲狰狞的笑朝缓缓世纪走去。看那干粗活变结实的手要是真上的世纪娇嫩的脸,估计差不多该毁容了。但是世纪还是挺直了背脊,毫无畏惧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一点向倾城求救的样子也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求饶了。 莫修远原本想起来说话,但是却被身后之人拉了拉,看了世纪及倾城一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这个男人可是连皇女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好样的,世纪,今天你帮我顶了,晚上给你擦止痛药。” 倾城对着跪在身边的世纪轻轻说道,甚至朝外走了两步,大有抛弃之意。而世纪则认真地点了点头。自己被掌嘴总比主子被打要好。想着他的胸膛挺得更高的。 见倾城自动站在一边,王妃露出了一丝冷笑,总算还是识相的。 两个男人越走越近,而世纪的眼神则越来越坚定,当那粗大的手中袭上脸颊,带来一股风,可见力道之大。 但是那刺痛火辣辣的感觉却没有出现,他看见一只如玉般白皙又修长的手握住那只对比鲜明粗黄的手。顺着手臂,世纪的眼睛有些微微湿润,倾城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甚至比以前更加灿烂,可惜那上面的温暖只给了他一个人,而寒冷却留给了他人。 奴婢代替主子受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不可否认在挨打之前世纪还是抱着倾城会救自己的想法,虽然那句话让他微微失望,可是却从未动摇过他对倾城的衷心和敬意,直到眼前的那一幕世纪才觉得他真的是非常幸运。 一个男人动不了,他怕伤到倾城,连带着另一个也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敢抗命不成?” 王妃身后的老嬷嬷看情况不对,厉声道。 于是一个愣神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再次举起手掌或者要摆脱倾城。 “王妃,在打人之前能不能让我算算一笔账,各位在场的账。” 倾城收起笑容,带着笑意的目光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是如深渊般不可见底的暗冷,璀璨的星辰被驱赶进了云层,暴风雨在眼眸中暂时宁静,将内敛的气势缓缓地释放出来,慢慢地弥漫在空气中,然后渐渐渗入人的皮肤中。他斜眼淡淡地瞟了一下举起手作势往世纪脸上招呼的两男人,立刻他们如被时间暂停了一般定格,缓缓地冷汗渗出额头,甚至没有胆子擦拭一下。也许打了那么多的人,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王妃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威压他有些受不了,他只是这么看着你,什么都没有说,不需要像自己这样愤怒的表情,漠然依旧可以淋漓地表现出上位者的情绪,就像他的丈母女皇陛下。 可是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一时间,原本看好戏的一张张脸渐渐地笼上恐慌,但是只敢表现在脸上,却没有能力呼出声。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着这两位互拼。莫修远忍不住想起那天青楼之夜,在众目睽睽之下倾城的气场连七皇女都忍不住落到下风,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够沉稳的男子呢? 僵局,现在就是如此,冷漠的倾城用一片寂灭的神情随意看着王妃,而王妃却是苦苦支撑着自己的尊严。 倾城本来并不生气的,可是该死臭男人居然敢打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秘,那可是未来的全能型劳动力啊,平常自己压榨压榨就算了,别人动一根手指头都别想。对方不是要让他下不了台么?行啊,那就这么耗着,看看谁的面子丢的彻底,论脸皮,这里的男人哪个比得上他的。 时间缓缓过去,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这时 “哥哥,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分生呢?” 坐在王妃一边的敏妃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这样闹下去等七皇女回来谁会吃亏那就难说了。 听此每个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感激的目光看向最早进门的敏妃,资质老的好处啊。 “是啊,不是有账要算么,大家和和气气的就行了。” 一个不知名的长得妖艳的男人立马接口道,他可不希望再受一次。 “对,对……” “对,自家兄弟……” …… 下面应和一片。 才子佳美人的晋妃微微抿了抿嘴,看了看倾城,还有一干如蜜蜂般烦人的男人。 账会是那么好算的么? “世纪,起来,跪着不疼么?” 倾城不理会四周的马蚤动,人啊,总会在强权之下低头的,而这里尤其如此。 既然如此,世纪当然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默默地站在倾城身后。 倾城勾起一抹罕见的笑,缓缓地看过众人,说道: “既然各位这么有兴致,世纪,给他们瞧瞧。” “是。” 早已等待许久的世纪迫不及待地将手中一份份的账单各自发给在场的主子们。心里早就乐翻天了,他真的非常佩服他家公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账目看清,并且算出每人的亏空银两,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他现在非常期待各位在上的主子们精彩的表情。 讨债 “噗——” 这是什么? 王妃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被人压制后残留的不安,端着茶杯一边品茗一边看这张所谓的账单,可是那最后面的尾数是什么?什么时候自己欠下了这么多的钱?他想反驳,可是那一条条那么清楚明晰,条条框框分明把他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钱,什么时候欠下,纷纷明明,由不得他赖账。 他越看越心惊,然后透过纸面,看向一直站到现在嫌脚酸没等自己答应便拉了个椅子大大方方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倾城,那表情相当的悠闲自在,甚至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分外刺眼。 而其余的各妃各侍夫一样惊讶地呼出声来,瞪着个眼珠子看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这么明晰的账单。 还有真可笑,居然有人管他们要钱。 晋妃握着纸的手微微抖动着,哪怕再好的修养也不禁挂不住笑容,那上面的数字,没错,他是支用过,可是作为才子,况且琴棋书画样样讲究的他,买几支上好的笔,上等的宣纸,一副好琴,上品的墨这有错么?凭那些的月钱怎么够用。况且打赏下人也是必须的。 敏妃面露苦笑,还好他的要求本就不多,那上面的数字还算能接受,况且皇祖父赏赐的玩意儿多,差不多能补上这个漏子。 莫修远是最轻松的,他从来不欠债,管家账房先生看不起他自然不会那么好说话地给他赊银了。所以现在他是两手空空一身轻,看着那张雪白的纸上倾城留下的爪印——好孩子。他一阵无语,把他当做什么了。 而其他人就更可怜了,七皇女三年没有打赏,靠那些子月钱能不能过日子还是个问题呢,自然都纷纷给了管家些许条件,得了些银两,可是现在还得还钱,这怎么办呢? “这是……从哪里来的?” 修养自然是没有了,王妃作为众男人的统帅,自然掀开问了,只是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真是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倾城没有看他,从世纪手里接过茶杯,学当初他进门王妃的样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杯盖将杯中的茶叶拨在一处,然后再轻轻地吹了吹抿上一口。自始至终都是慢动作播放,而且更慢,更优雅,更尊贵,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一般。眼神自然极其认真地看着茶杯中茶叶的沉浮和翻滚。 一股怒气涌到胸口,王妃觉得顿时胸闷难受,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你……” 他怒视着优哉游哉的倾城,这个男人他早就有种感觉是自己的威胁,现在这种感觉已经被深深确立了,但是他拿他没有办法。 每个人都知道王妃败下阵来了,一时间都有些无措,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不知该怎么样。 见效果差不多了,倾城也就见好就收,要是突破极限干起架来,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他轻轻一抬手,大牌得将茶杯递给世纪,然后开微微一笑,开了尊口,说: “我做的。” 三个字直接将王妃的怒气上升到一个历史新高,于是突破极限的他不怒反笑。 “来人呐,去把管家给我叫过来。” 话音刚落,早就收到消息等在一旁的女人立刻跑了进来,跪在王妃面前,说: “小的在。” 看见来人,很明显王妃找到了出气筒了,深深憋住的怒气顿时喷涌而出,拿起手中的账单狠狠地扔在她的脸上,咆哮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好大的胆子,连账目都可以随便让人看,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管家马上接住轻飘飘的纸,摊开一看,顿时冷汗如雨下,这,怎么可能? “小的,小的不知道,这几天皇女殿下让小的给她整理各个大人的资料,所以小的……” 她瑟瑟发抖着,要知道这么多的亏空,和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听管家这么说,再傻的人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皇女殿下的要求,三年未归,自然这府上的账目早已一塌糊涂,没想到她还是要求清查,只是这清查之人,怎么想都是眼前这位笑得及其灿烂刺眼呃这位。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账单,每个人忍不住叹息道,这样的格式闻所未闻,却又是那么清楚明了,就是不懂账的人也能看得明白。 唉,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连头脑都是这样灵活,还要不要天下男人存活了。 “各位也明白了,不错,殿下要求我这么做的,所以我也非常无奈。” 他那欠扁呃笑脸加上欠揍的语气,每个人都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唉,所以各位还是乖乖地将钱掏出来,殿下吩咐在一个星期……呃,就是七天内补上。” 倾城无辜地摊了摊手,满意的听到那一声声荡气回肠的惊呼。 “当然,我知道大家的为难,所以……” “所以什么?” 有人受不了倾城的卖关子,忍不住问道。 “所以,我私自做主给各位宽限几日,这样吧,就一个月,在这个月底之前好了,唉,谁叫我是菩萨心肠呢?” 他哀怨外加分外自恋地摇了摇头,仿佛这几天的宽限之后他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于是每个人握着的拳头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世纪站在倾城的身后,死死地咬住牙关,让笑声不溢出来,皇女殿下明明说是一个月,若是不行再加点时间的,可是到了倾城嘴里就彻底地被压缩了。 “话说今天已经初六了,这,这时间怎么够。” 他们要上哪里要银子去啊。 “呃,各位是捞钱的好手,想必这些银子也只是随便出出就有了,呵呵,我不管各位怎样来钱,反正在这个月底就希望银子进了金库,当然,若是实在拿不出的话……” “怎样?” “那只能用干活来抵债了。” 他特别无奈地补充道。 “什么?” 让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们像奴仆一样工作,这怎么可能?但是,看到倾城眼底散发出的阵阵寒光,又生生的将话憋在心里。 “噗——” “噗——” 一声,两声,终于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世纪咧开嘴,看向自家公子的目光中带着无比崇拜之情,能让这群女人吃瘪到这种地步的除了他家公子还有谁做得到,谁做得到啊?跟着公子混,出头果然指日可待了。 还有一个自然就是看戏从头看到尾的莫修远,他发现世界上所有人都期望让倾城倒霉的时候,吃瘪的总是除他以外所有人,所以不跟倾城作对,那是非常明智之举。 “还真是谢谢倾城公子来相告了。” 晋妃忍不住讽刺道,清丽的容颜有些扭曲。 “好说好说,对了。” 他一拍脑袋,然后对着地上依旧跪着的管家说道, “管家大人,从今天开始账目及所有钱财都归我管。当然如果你有所异议的话,皇女殿下会亲自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他的眼神带笑,那张明媚的脸却怎么也不能让管家心情愉悦,她泛着苦笑,使劲的摇头着,她怎么敢有异议,去找皇女?还能活着出来么? “好了,各位,我就不打搅大家了,本来要到各位的院子里一一拜访的,既然都聚集一堂,那么就省得我多事了。呵呵,后会有期,哦呵呵……” 倾城甩手一招呼,主仆俩高调地退场,只留下那串长长地笑声在众人心里留下一层阴影。 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直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每个人都在心里呐喊着:那个男人真的不好惹。 收银子 晚上,当若离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平时懒得多挪动一个脚步的倾城没有赖在贵妃椅上补眠,反而不见踪影。询问了下人之后,她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个掉进钱眼里的男人啊。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懒式教主亲自出马,那么金光闪闪白光亮亮的东西就是其中之一。 在账房内,倾城躺在专门为他设置的躺椅上,神色悠然,又有一小婢送茶送小点心,还有一个在后面扇着大扇子,总之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要多大牌就有多大牌。看见各房各院急匆匆地把黄白之物从他的面前送到各个设立的窗口,那心情怎一个舒畅了得。 “给我看仔细了,有多少登多少,账单写两份,一分给各院,一分留存,别忘了让他们盖上章带走,还有在结账的后面把自己的名字也签上。” 世纪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威风,看着一个个账房先生快速地点着银子,在相应的格子里写上数目,记上号,然后交给他过目,这是多么爽的一件事。至于对他家的主子,他已经无话可说了,那种敬仰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明白的,倾城就像高山,他只能仰望,热泪盈眶。 记账分成两份,一摸一样,点完填写后,不管是登记的还是还债的都写上名字,这样哪怕是将来有人反悔也是查得出来的。这就相当于现代的发票一样,虽然还不够完全。 “已经多少了?” 倾城懒洋洋地问道。 “回公子,都在这儿了。” 世纪将汇总的单子交到倾城的手里。倾城微微一瞟,非常满意,果然各个家底丰厚,现在才是下午呢,要是往夫家再捞点,差不多就可以补齐了。 人果然是榨出来的。那么他就再加点火力好了。 “明天早上,将今天收到的银子汇总起来,然后贴到……呃……在这外面,对,就是那块空地上竖个牌子,把最后的各院交的银子,还欠的数目都列出来贴上去,旁边再写上余下的天数,让他们瞧瞧。” 再比上一比,让竞争就更激烈些,呵呵。 倾城笑得非常邪恶,众人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噤,小心得擦了擦汗。 这下子王妃的脸面可以丢回左相府了,而各妃也差不多,除了三侧妃。 也终于让人明白了这位恩宠正上的漂亮公子实在是一个非常小心眼又分外记仇的主。 得罪不起啊! 这时,一个眼尖之人发现门口初的身影,立即跪倒在地,高呼道: “奴才拜见殿下。” 众人回头而望,果然是他们的七皇女,立刻做匍匐状,要知道他们的皇女现在可比以前更加难以伺候,一个不小心可是小命的问题。虽然若离到现在还没杀过一个人,可是那种让人透不过起来的目光差不多就是凌迟了。 “起来吧。” 她平静淡淡地说道,然后走进了账房,每个人都小心地退在一旁,见若离的目光落在那张最后的明细单上,马上有人双手殷勤地送上。 “成果不错嘛。” 看着这上面的数字,若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特别罕见,却非常好看,看着倾城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但是低头不敢看她脸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倒是只有倾城身边的世纪才能在心底小小惊喜一把。 若离一向对她家的男人有信心,要知道这人虽然懒了那么一点,但是效率却永远出乎人的意料,她的老公就是这么出色的。 皇女的夸奖,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也令众人脸上放光,心花怒放,心道明天自是要更加努力的工作。 “那是当然。” 倾城的脸上灿烂无比,也不看看他是谁啊。那种自恋有时候分外欠扁。 若离朝倾城点点头,然后走出账房。知道若离有话要说,倾城朝周围吩咐道: “这几天辛苦一下,把事情办好自然有赏,明白么?” 看这些拼命点头的女人,倾城心情大好,于是大要大摆没有男人样地跟着自家女人的身影走去。 只听到身后那长长地叹息声,还有小小的欢呼声不断。 “公子的话都听明白了,那么就快点动手吧。” 世纪清脆带着严厉的声音立刻掩盖这些庆幸之叹,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小阎王在身边看着呢。 “今天进展顺利么,见了谁了?” 两个人挑了个杨柳青青的地方说着悄悄话,出来透透气总是要的,况且这王府里的景色那是相当的不错,也不必总是躲在屋里。 倾城牵着若离的手慢慢地闲荡着,偶尔时不时地偷个香吻,亲热亲热。 “还行吧,今天去了太女府,除了太女之外,皇女们还有皇子都在,看到我都不意外,都把心思藏得很好,哦,对了,慕容若飞不在。” 若离的眼神中带了些淡淡的疲惫,也是,见女皇也只不过是一个人,都难以应付了,更何况是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自然小心应对。 “你呢?” 一天不在家,也不知道老公能不能对付那么多的男人,虽然看他的成果非常具有成就感,可是过程想必也是艰辛的。 “我怎么会有事,要知道让我吃亏可是相当有难度的,你在后面撑腰,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倾城想到今天早上的事,眉眼带笑,特别是看他们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却最终什么也不能做时那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果然快乐是要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他不厚道啊。 “那就好。” 若离点了点头,放心了, “今天慕容若飞不在,所以明天我要去赴他的约。” 若离叹了口气,说起来在这些皇女中,也只有慕容若飞和她熟悉些。 “好,那么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也要出去看看,找找赚钱的方法,你也不要担心。” 看着若离昏昏欲睡的样子,倾城心疼了,老婆就是用来宠的,可是他让女人在外奔波,弄了一身疲倦回家,唉,不应该啊不应该。于是他举起双手,中指小心地按在若离的太阳|岤上,轻轻地揉按着,就像以前,当他疲惫的时候若离也会这么做。 若离闭上眼睛,享受着老公的按摩,让疲倦的身心暂时放松下来,这个时候,仿佛一切的烦恼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有身边的人,未来哪怕再迷茫也能坦然面对。 微风轻拂,让河边的杨柳轻轻拂动着枝条,树影婆娑下,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依偎的两人身上,那影子似乎融合在一起,那样完美。 唯美的画面总是需要有人来将此打破。 他静静的站在一棵大柳树下,透过那斑斑驳驳的树影,目光中只有那熟悉的身影,而她的怀抱里不再是他。曾经圣旨而下,他以死抗命,终究抵不过爹爹的苦苦哀求和母亲不住的叹息,屈辱地嫁与她。哪怕明知自己只不过是她收藏当中的一个,一颗心还是沉沦在她温柔的目光和甜美的话语中,曾经的诺言还在耳边,曾经的怀抱却从指尖悄悄溜走,转眼,已换作他人。才子又怎样,美貌又如何,抵不过岁月的蹉跎。回府?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1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1部分阅读 府的她冰冷的目光刺碎了他喜悦的心,那人如其名的倾城黯淡了他的容颜。 嬴倾城,他只要看一眼就明白,他与他们终究不同,男人不可抗拒的命运在他面前低头,那层层的枷锁锁不住那灵动放飞的心,女人的宠爱在他的怀里驻足,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羡慕他。只是要输了么?输掉自己的心么? “公子……” 陪嫁而来的小婢面露担忧地看着他紧握的手,尖锐的指甲似乎已经嵌进了皮肉,但是疼痛呢?麻木了。 “我们走吧。”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愿再看到那令人心碎的画面。 成全他们,又有谁来成全他? 哀怨的男人 “公子,我们这是……” 现在世纪陪着倾城在大街上闲逛着。看着倾城左看看西瞧瞧,一个下午就没怎么停下来的样子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其实在若离带着大部队前脚刚走,这位不安分的主后脚就已经踏出了大门,世纪衷心护主,自然屁颠屁颠地跟着。小小年纪对外面的世界是充满好奇的,虽然也知道人心险恶,但是他家的主子怎么看也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主。这不,吸取的上次的教训,倾城将他的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硬生生地染上了一层淡淡黑炭,美人,依旧是美人,只不过对于黑美人蜜蜂还是喜欢白嫩嫩的。倾城是非常怕脏的,可惜今天他忍了。 “世纪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咱们皇女殿下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倾城一身白衣,手拿一把白扇子,配上那稍显黑色的脸,美感极度下滑,这不女人的目光刚爬上他的脸,转眼就被身边走过的小家碧玉吸引走了。世纪也是挺漂亮的,可惜怎么说都是一个正太,女人的欣赏是有的,饥不择食倒是没有发生过。 倾城看似平常的一问,却把世纪吓了一跳。 “这……” 这种话公子怎么可以随便说呢,皇女的目标自然就是……但是再怎么样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奴婢该议论的。受到封建制度残害的,思想极度不开化的古人怎么能像现代人一样可以扯着嗓子叫“等我长大了,我要当联盟首领”。那时候小朋友这么一说,作为家长的立即欣慰道“这孩子真有出息”。可是在这里,只要稍稍有那么种意思,那么对不住了,铡刀伺候,投胎去25世纪吧。 “没关系,说吧,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倾城笑得像只狼外婆,可惜世纪小红帽眼神坚定,宁死不开口,只是那纤细的手臂朝东方奋力一指。 倾城满意了,摸了摸世纪的脑袋,孺子可教啊。 “那么在此之前,就得打好基础,你知道什么才最重要的么?” 倾城老师再次提问。 “钱。” 这会儿世纪明白了,来了这么多天,他对他家的主子已经有所了解。而昨天下午的事实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倾城的动力来自钱,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可是能让倾城这个懒鬼都能在账房蹲一下午加一晚上最终支持。所以这个问题就太好回答了。 果然倾城的脸上那是笑得春暖花开,让那张不怎么美的脸也射出一道道的光彩,使在他脸上的目光硬生生的停留了几秒钟。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果然是至理名言。” 倾城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摇头晃脑地朝前大摇大摆地走着,看得身后的世纪无奈地摇着头,太没有形象了。 京都有一出名的湘湖就如杭州的西湖一般风景优美,湖水清澈碧绿,湖边花朵飘香,就是有情男女相会的好去处。湖中画舫精致典雅,偶尔传来又有丝竹之声,还有少年的美妙之音。 五皇女是出了名的纨绔之女,放荡形骸之人,这样的人相约之处怕是逃不开这里。 所以现在若离便坐在湖中最大的船舫之中,这里除了正主慕容若飞以外,还有一干她不认识的女人,但是似乎她们都认识她,只是因为现在若离不像当初那么好说话,所以倒也没人来搭讪。身边还有几个美妙的男子作陪,其中之一便是当初倾城去过的青楼花魁。 “七皇女三年一别,倒是不认得奴家了。” 男子娇媚的声音酥软入骨,身子更是连一个支撑也没有,整个人便朝若离倒去,那张脸神奇哀怨又带着矛盾的欣喜,眼泪含眶却正好没有流出,一张粉面更是让人心中的保护欲蹭蹭蹭升起。 周围的女人个个满脸看好戏,只是对于花魁垂涎却是一个个恨不得自己就是七皇女似的。 若离强忍着挥拳的冲动,僵硬的脸朝一边面带暧昧的慕容若飞,然后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接着伸出手臂搂住将要粘身的花魁男子,一个蝴蝶转身,将花魁推向看戏的慕容若飞。 “我家倾城会吃醋的。” 若离端起一杯酒,对着现在满香入怀的慕容若飞笑道,只是心中磨刀霍霍。 慕容若飞一愣,随即便大笑出来。 “怎么当初见着咱们的花魁公子就心心念念,不把人拿下不死不休的,现在倒是收心了?” 话音刚落,下面起哄声音一片,似乎为了一个男人将大好风月转让太可惜了。 花魁稳坐了三年之久,自然心理素质过硬,抛给若离一个哀怨无比的秋波,随即立刻眉开眼笑地朝着五皇女灌酒。至于对那个倾城他是记下了,本以为七皇女为的是那第一才子美男子,却不到是他人。 “太抢手了,不看紧了,很容易飞的。” 若离仰头将手中的就一灌,淡淡地说,意思你也明白。 五皇女自然明白若离的警告,可是慕容简裕的心长在她自己的身体里,况且连本人都管不住,她人又怎么管。 “怎么今天倾城没有来么,我记得他很喜欢凑热闹的。” 虽然倾城的性格不敢恭维,但是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能见到也是不错的。 若离摇了摇头,让她家男人过来,她有可能会动手宰人的。 “殿下,谁是倾城哪?” 躺在慕容若飞怀里的花魁小声地问道,其中的吃味恰到好处,体现了小男人的争锋的小心眼。女人自然喜欢男人之间的比拼。 而这也成功的将下面所谓的风流才女的兴趣提升了起来。 “听着名字想必是一绝代佳人。” “若能有幸一睹风采,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下面七嘴八舌,有人还附庸风雅地赋诗一首,中心意思就是让她们看看这传说中的倾城。 只是当若离的招牌北极冰刀目光冷冷地扫过一圈,下面顿时没了声响。 慕容若飞见识过若离的气场,所以在她还没放出来之前倒也识相地不去拨妹妹的逆鳞,只是这种占有欲还真是恐怖,倾城这样的男人也只有若离这样的女人才吃得住。 在慕容若飞的带领下,每个人都快速地转移话题,谁都不再提起倾城这两个字,直到若离的目光又变回平静无波之时才松了口气,传闻中七皇女不一样了,看来是真的。 这时,湖上传来阵阵的琴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那其中的悲凉之意倒是深深感染了在场本就情感发达的女人,况且那琴艺的高超,识货者自然拍案而起,道: “好琴,好音,就是太过于哀愁。” 话音刚落,每个人不住地点了点头,于是一首首诗又新鲜出炉。 “这首曲子倒也熟悉,咦,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其中一人突然说道,听她那么一讲,每个人开始细细品味,在记忆中找寻。 若离依旧面无表情得喝酒,对于古琴,她压根就没有什么研究,也许钢琴她还能说上两句。 “是《归雁》。” 慕容若飞似笑非笑地看了若离一眼,提醒道。 于是众人恍然大悟,然后无不用暧昧羡慕的眼神看着若离,仿佛在说怎么美人都往你那里跑。 若离有些不着头脑,但是她明白自己顶替的前主人到底有多少好色风流,所以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苦涩不已。 “好了好了,既然这位才子佳人也来了,不妨请他上来,如何,七妹?” 慕容若飞面上征求这若离的意见,不过手底下早已让人去叫了。 若离这才明白是谁,不过对于开放的现代人来说,这也没什么,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默认了。 下面的女人行动力是非常迅速的,至少对男人的追求来说,这种效率实在让人汗颜。很快,犹抱古琴半遮面,这位才子美人姗姗而来,将这里立刻注入了新鲜的活水。 当初众女追求不到的高傲才子,差不多把尚书府给踏平了,可是没相当女皇的圣旨一下,这人立刻就成为七皇女的侧妃,在京城掀起轩然□。现在七皇女怀抱他人,想必刚才那首曲子就是由心而发的吧,倒是生生地将众女的同情心给揪紧了。 当初众女追求不到的高傲才子,差不多把尚书府给踏平了,可是没相当女皇的圣旨一下,这人立刻就成为七皇女的侧妃,在京城掀起轩然□。现在七皇女怀抱他人,想必刚才那首曲子就是由心而发的吧,倒是生生地将众女的同情心给揪紧了。 怎样赚钱来得快 “公子……” 世纪颤抖着手指,对着面前那幢熟悉的建筑,半响才说道。 他不知道他家公子为什么再来这个地方,虽然上次是为了救他,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现在怎么……七拐八拐的又来逛青楼了,难不成青楼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么?上次被皇女抓到,没受什么惩罚,但是这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世纪简直快要哭了。 “哎哎,你干什么呢,我又没说要进去。” 倾城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正太想歪了,他真的没有想过要进去啊。 “啊?” 世纪立马将眼中的泪珠子一抹,不解地看着他家公子。 “那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世纪如重生般看着自己,他不禁摸了摸下巴,话说他来这里就那么惊世骇俗么? “我问你,我们要干什么?” “赚钱。” 世纪从善如流地回答道。但是一想又感觉不对了,来这里跟赚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来……突然间世纪只觉得暗无天日。然而一个爆栗立刻赏在他头上。 “胡思乱想些什么,把你卖了能有多少钱。哼,我再问你,这个世界上怎样来钱最快?” 真疼啊,世纪摸了摸脑袋,不过心想不是那样再好不过,只是倾城的问题还真是…… “经商。” 曾经是商人世家公子的世纪最为清楚。 “你说的不对,但也对。” 倾城说道, “受贿来的最快,可惜风险最大。但是经商也要看做什么生意,而我的意思就是——它。” 倾城用扇子指了指对面的建筑,目光灼灼。 而世纪的嘴角无力地抽动着,但马上双手不停地摇摆着。 “公子,你不会是想开妓院吧?这……这不行。” “为什么?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日进斗金的,还有什么比从有钱又有权的女人手里拿银子更方便的。 “公子,您这不是逼良为娼嘛。” 小世纪苦笑着,什么时候他家公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银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看着世纪的表情,倾城也知道这个古人的封建思想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可以慢慢□。 “你想想,我不做,自然会有人干的,瞧瞧,还更悲惨些,你不是个很好的例子么?但是如果是我来的话,自然不会是纯粹干这行了,要知道吃喝嫖赌这四者往往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赌场、饭店、服务三维为一体,综合性的输出,你想想一直泡美男有什么意思,最好一边泡着一边跟着大佬们玩玩骰子,打打牌,最后累了吃吃夜宵,全天二十四小时……哦,不,十二个时辰服务,你觉得银子会有多少?” “这……这……” 世纪想不明白,开妓院就是开妓院,赌场就是赌场,饭庄就是饭庄,怎么这三者也可以扯在一起?他的思维果然跟不上倾城,只是他明白了一点,就是男人不一定□。 “笨。” 倾城忍不住再次赏给世纪一个爆栗。 “你想想,这里已经有一家青楼了,而且背景雄厚,你少爷我是那么笨的人么会跟这里干架。我要的是选一个好地方,最好还是在风景优美的地方。在那里建一座饭店,呃,是饭庄或是酒楼,只不过这不单单是一个饭店。饭店的一边有一个赌场,想怎么赌就怎么赌,只要有银子,当然这是在暗处的。然后光光赌博多没意思,总得找一个漂亮的美……男一边陪着吧,那么我们就提供这种服务,只不过就像青楼一样找美男得付银子而已,越漂亮价格越贵,当然若不想赌,与美男吃吃饭喝喝酒那也没有什么问题,里面还有包厢……就是厢房,一个小时,呃,一个时辰折合成银子。里面的茶水免费,糕点另算。然后就是那一帮子文人墨客,给她们一个专门斗诗吟诗下下棋的幽静场所,最好能对着湖面,当然这里和赌场是分开的,否则那些自命清高之人想必也不会来的。当然,还有一种功能就是客栈,不想回去的也可以,房租另算。最重要的里面的男人分成两类,一种卖身的,另一种就是卖艺的比如有歌舞琴特长的。这是我刚刚设想的,具体还得合计合计。 世纪你要明白,少爷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世纪哪里知道倾城的意思,只是知道他家公子想做的事是一定会做的。于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知道哪里有这么好的地方么?” 倾城初来乍到,地形非常不熟,不然他也不会总是在街上胡乱逛着记地形了。 “让奴婢想想,对了,湘湖边不错,那里总有许多人前去游湖踏春。” “好,现在我们就去那里。” 才子一到,自然是惊艳四座,就连在若离面前都不怎么规矩的女人都变得文雅起来,这让若离想到在去平遥城之前的遥清池的到来,都是一样的,这些个女人哦。不过那时候身边有倾城,而这里却只有她自己,况且才子在名义上还是她的侧妃,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若离皱眉。 一直小心观察着若离反应的安晋雅见到她的不悦,原本吟诗的他立即停了下来,不再做声。 “怎么了,七妹?” 看好戏的慕容若飞自然不会错过,她当然看得到若离已经神游太虚了,于是好心提心道。 “无事,你们继续。” 若离回过神,看现在的场面,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和她有关,那么面子上她总是要给的。 “我以为,让你的夫侍抛头露面,你心里不高兴了,哈哈。” 这里也只有慕容若飞那么大的胆子敢那么说话,其余的人心里虽这么想,但是说出来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安晋雅温柔的笑着,似不在意,但又觉得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愧,于是为若离倒了一杯酒,递给她,一切动作自然,大方,挑不出毛病。 若离看了看他,伸手接过,然后喝下,淡淡地说道: “既然有才,何必被埋没,男子又如何,还是说在场各位连个男人都不如?” 也许从未想过有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还是当初生性风流视男人如衣服的七皇女说出来。安晋雅立刻抬头,瞪着难以置信的漂亮眼睛望着若离,仿佛现在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一般。而五皇女夹着红烧肉的筷子立刻就松开来,红烧肉不幸掉进酒杯里。四周一片安静,张大嘴巴向怪物一样看着若离。 若离不曾想到有这样的效果,话说当初在那间客栈她也为倾城说过,只是现在……忍不住捏了捏鼻子,是她的话太惊人了么?果然还是少说为妙。 安晋雅忍不住眼眶微红,但还是强忍着,要知道虽然他被称为才子,但是大多是冲他的容貌和孤傲的性格才取的,谁会在意他真正的才情。 “好,七妹不愧为七妹,有见地,来,大家干一杯。” 慕容若飞作为正主,冷场了自然要出来缓和缓和气氛,她差不多归结为和倾城那个怪胎呆久了,妹妹也受感染变了。 皇女一发话,自然所有人都开始端起了酒杯,安晋雅看了看若离,见她点头,自然满心欢喜地端起了酒,喝完,非常有才情地赋诗一首。 那时候他的眼里充满了自信,整个人顿时有了内敛的魅力,一下子倒是把人看痴了。男人们羡慕地看着安晋雅,花魁苦笑着,毕竟他和他是不一样的。 若离笑了笑,若是她和他没有关系的话,做个朋友倒也不错。回头看了看湖面,看着上面的水纹一圈圈向外,心里也越来越平静,船慢慢地向岸边靠拢着。当然,当她看到岸边熟悉的身影时不禁微微一愣,渐渐地,额上爬上了三条黑线,微微抽了抽嘴角,心道不是说去找赚钱的方法了么,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不愧为才子 看着岸边越来越近,众人的兴致也提到了最高,各个呈现出了一定醉态,洒脱开来。 所谓风流才女,说文雅点就是不拘小节,讲通俗些就是喝高了有些得意忘形,一个个开始放浪形骸,作诗的作诗,行酒令的行酒令。况且五皇女乐的见到这样的情形,她可是一心想把妹妹再次培养出多情□,风流王侯。 “七妹,怎么了,难得出来一次,不要总是见人冷冰冰的。来,这次轮到你了,赋诗一首还是罚酒一杯,你选一样。” 慕容若飞将一大杯酒放在若离的面前,瞪着若离说道。这里也就只有她这么不合作了,嘿,就是如此就更不能放过了。 “行了,连咱们才子都不拘小节,你又做什么态,快点。” 下面自是应和一片,可是作诗? 若离心中微微苦笑,抄袭古人的?那也得应景才行,而且本就对这种诗词歌赋没什么兴趣,就算背过也只有后句没前句,这样有头无尾的,说出来更丢人。心里叹了口气,要是倾城在就好了,她回头看了看岸边那个身影,要叫过来么?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不过,总有他自己的事。想了想,若离还是摇了摇头,夫妻两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必无端给对方增添烦恼,况且倾城恐怕比自己都忧愁。于是她认命地伸手去抓那杯酒,区区这点度数,对她来说就像喝白开一样。 然而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若离抬头却见一旁的安晋雅对她款款一笑,然后他缓缓而起,面对着湖心昏黄的落日江影。只是天色已不早,金色的夕阳洒在他的侧面,在他长长地睫毛下朦胧一片阴影,突然间眼帘微动,朱唇轻启,那鲜活的字眼就自动拼接出美妙的诗句。若离并不太明白那句中隐藏至深的含义,但是她却能体会出那内心的孤单寂寞,以及无人知晓下的强烈失落,更确切的是此恨是男子,不能与女争锋的悲凉。然而最后一句却是峰回路转,安晋雅转过身,背对着夕阳,脸上有着浅浅地笑容,而眼中充满了感激以及若离一点也不敢要的情愫。 才子从内心深处的引发的强烈情感,感染全场,看着安晋雅的眼神中连最后的一丝轻蔑也变为纯粹的赞叹。 “好,才子就是才子。七妹,这会儿就放过你了,哈哈。” 慕容若飞深深地看着蹙眉深思的若离,然后将若离手中的酒杯拿走,一干而尽。眼中是对若离不加掩饰的羡慕,不得不说七妹比起她来幸运的多。 “晋妃好才情,奴家自愧不如,不如在上岸前由奴家小曲一首,劲个兴。” 媚态未收,豪气又显,虽身份不能相比,诗词又不俱佳,那么把歌一曲也不算完全输于对方。 “好,太好,青莲公子的琴艺闻名,歌曲更是一绝,大家今日有所耳闻,也算是一大快事。” 显然这个五皇女是太高兴了,立刻让人摆上琴案,一排排美妙男子手执器乐,开始合奏。于是江面波光粼粼,夕阳金光灿灿,船舫传出袅袅音思,婉转悠扬。 若离的目光随着歌声落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上,观察了那么长时间,只是见到倾城一直在江岸的某座建筑前后转悠,仿佛在勘察地形,那神情…… 安晋雅一直小心注视着若离的一颦一笑,她的目光,只知道皇女殿下非常喜欢看着船外。江岸朦胧,只道是一个白色的身影,却不知是谁。现在船渐渐靠岸,却是认出来了,虽然面貌做了些改变,但他的举止行为却是一直深深地印在安晋雅的心里,倾城身材较普通男子高出许多,还有他身边的世纪都是证明他是谁,看若离的嘴边时不时出现会心无奈却分外宠溺的笑容,心中突然一阵抽搐。 他回头看了看卖力演唱的花魁,突然觉得可笑,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还比不上他人的一举一动,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倾城。 “咦,那是谁……很眼熟啊。” 好吧,不得不说慕容若飞天生就是八卦的料,特别对她家妹妹的家事感兴趣。现在眼神就揪着那个不管是若离还是安晋雅都感兴趣的人影了,然后自然是越看越熟悉,看到世纪那个小正太后,一拍脑袋,叫的那个欢。 “七妹,是你的心肝宝贝啊,快叫他过来。话说怎么你家的男人都喜欢往外面跑……啧啧,可惜简裕不在,否则就有意思了。” 不理会若离发黑的脸色还有安晋雅平静下的淡淡悲哀,慕容若飞赶紧招收让人去把倾城送过来。 “五姐,算了,今个儿不早了,赶明儿再登门拜访。” 若离站了起来,朝安晋雅使了使回去的眼色,向慕容若飞说道。 “这怎么行,今个儿咱们没天黑就不散了,七妹才刚刚回京,现在正闲,等明儿母皇下了诏有了差事,就没那空闲了。况且这么早回去还不是去抱美人,既然他在,何不再多坐会儿,我记得倾城就爱凑热闹……总之,就这么定了。” 慕容若飞哪能就这么放过她,其实她就是想看倾城小样儿与一旁的安晋雅来那么一段,给若离的后院放放火什么的。你瞧,连花魁公子都掩藏不住眼中的竞争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是若离的“心肝宝贝”,还不将这两个男人的嫉妒心吊起来,她就不相信那么能折腾的倾城和这两个男人之间没有好戏可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勘察,倾城对这块地形非常满意,本还担心文人墨客不喜欢聚在某处来着,现在,环顾四周看看那么多的才女在杨柳岸彼岸挥洒泼墨,倾城满意了。再去详细计划计划,就差不多了。 然而一转头,却发现一个威武粗壮的女人朝自己走来,然后听到她说: “这位公子,五皇女殿下邀你船上一见。” 她指了指湖边最大的一艘船舫,对倾城说道。 “慕容若飞,豪华游艇?” 倾城看了看,眼珠子微微一转,心上一思量,笑道, “七皇女在么?” “在。” 对方简明扼要回答。 既然如此,他就去赏赏脸吧,话说,那天慕容若飞她男人有没有让她跪搓衣板啊。 一群乌鸦从众人的头顶飞过……这是美人?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七皇女的心肝宝贝? ……扯淡 “倾城,你的脸?” 怎么变黑了?慕容若飞目瞪口呆地问道,后面一句她好心没说,男人是受不了刺激的。可是当她转头看了看脸上微微笑的若离时,心中顿时明了,忍不住怒了,美人就应该共享的嘛,吃不到也就算了,看都不能看就太过分了。 “七妹,你也藏得太好了吧。” 她没藏。但是若离只是挑了挑眉,不说话。 当倾城走进这个船坞时就差不多明白了,说实话他其实是想逃出去的,要知道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全是女人,男人也只有娘娘腔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是会崩溃的。可是当他看到安晋雅的时候,熊熊怒火在他心底热烈燃烧,不就是让你赔了几个银子嘛,居然跑来勾引他老婆,这很过分哪。 倾城的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了沉,他不喜欢有个男人这样被人认可地呆在她的身边。 “倾城原来是这样的啊?” 几个不懂事的小男子本来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让七皇女连他们家的花魁公子都不要了,现在看到倾城的尊容,自然是不客气地低估着。 可是话音刚落,充满怒气略显稚嫩的声音就从倾城后面传来。 “才不是呢,公子只是想摆脱女子不必要的纠缠才将脸上抹上碳的,哼,公子的容颜岂是一般男子就可以比拟的?” 倾城很生气,但是他就是不解释,不是还有一个他忠实的粉丝么,世纪小正太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他家公子在,有公子的皇女在,那么他就没什好怕的。在一个青楼风尘男子和所谓才子加美男子的面前,那么他家神一样的公子怎么能够被比下去呢?作为倾城的贴身小婢,那么他就一定得捍卫公子尊严,容貌,地位,宠爱的神圣不可侵犯性。 “咳咳,真不愧是倾城。” 慕容若飞不好意思干咳一下,瞧瞧,连自己也心疼了,那张完美的脸,也就只有倾城那么愿意糟蹋,到现在还能保持那么完美,真不知道那张脸是怎么长的,天生的祸水啊。 “早听说倾城公子美貌绝伦,不知可否一见?” 美丽永远是男人的痛,有比自己更漂亮的那就是痛中之痛,既然如此,花魁公子痛定思痛后,也要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所谓被打击了,那么就更彻底些好了。或许只不过是……花魁转头看了看安晋雅,却只见他嘲笑悲凉的表情,不觉心中一凉,当真如此风华绝代? 倾城打量着这个穿的暴露,分外妖娆娇媚的……男人,好吧,现在已经没感觉了,这样的男人见得太多,鸡皮疙瘩都不起来聚聚开开会了。 不过,男人嘛,漂亮有什么好比的。 “没必要,我不想打击你。” 倾城认真的回答道,眼神很淡定,嘴角没有笑容,很认真地告诉你他可是善意的提醒。 但是心理面的恶魔却渐渐地长处角,慢慢地露出鄙视的眼神,他不想呆在这里,或者说不希望在这么多看好戏的女人面前同这里的男人为了若离而争风吃醋,若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自己也没有发觉一丝丝阴霾弥漫上他的心。 这种自恋程度显然超脱这个时空之外。众人呆若木鸡,似乎还未从那句话反应过来。哪怕你再怎么美,哪怕就是漂亮的难以形容,那么男人该有的矜持呢?什么叫谦虚,懂不? 若离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看倾城,嘴角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对这种场面她很满意,所以干脆呆在一边看着男人耍宝。 歌声 有时候倾城真的觉得不管是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在这个女尊世界上,执着差不多就是这两个人种最大的特色。 人的脸皮是可以很厚的,但是作为女尊的男人,难道就不能薄一点点么? “我倒想看看倾城公子怎样打击我。” 花魁公子今天是铁了心了,怎么说好不容易在外貌上比过了当时的第一美男,这第一美男在头顶上还没戴多久突然一个嬴倾城奔了出来,把这顶帽子一扯就走,甘心么?当然不甘心,愤怒地男人连“奴家”都不叫了。 然而倾城却想找个坑把这男人埋了,省的找麻烦。看了看一旁看好戏的女人和安晋雅,咬了咬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说那样的话,本就希望对方就这么算了,没想到逆反心理倒是激起来了。只是现在把脸洗了,看他容貌是没什么关系,可是面子呢,他倾城最讨厌在别人逼迫下做事情。 心中的阴霾顿时上升了不少。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五姐。” 若离是知道她家男人的别扭的,所以她出来打打圆场。可惜好不容易得到看倾城出丑的机会,慕容若飞怎么会干休。 “这怎么行,好歹人家青莲可是下了战贴了,怎么倾城不敢接了么,还是……”毁容了? 五皇女那么一说,其余的女人更是应和不停,纷纷起来看个究竟,话说被人那么一描述,心里也就痒痒了,比这里的花魁更漂亮,那有多美来着? 这下,若离不高兴了,谁敢不给她家男人面子,她就灭了谁。面色一冷,眼神中寒光凛凛,那冰封的气场顿时弥散开来。可是,倾城的手臂突然横在自己的面前,若离一愣,气场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就看吧,不过看一下五百两银子,而且是每人五百两,五殿下,你付钱么?” 倾城生气了,但是他却笑得很开心,只是笑得没有温度而已,然后玉手伸到慕容若飞的面前,摊开。 “……” 慕容若飞沉默,对于倾城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每一次见到他,吃亏的总是自己。而且之前他们见了两次面,恰恰都在青楼,在那对女人来说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却每次都被他气得差点吐血。这次还是如此,难道她堂堂五皇女就对付不了一个男人不成。咬了咬牙,她就已经下了个决心,既然杠上了,那好,今天她还真得看看那张脸了。 朝身后挥了挥手,慕容若飞说道: “今个儿晚上就把银子送府上,倾城,去洗脸吧。” 然后自有人端上一盆清水。 “倾城。” 若离皱了皱眉,拉了拉老公的袖子,她不喜欢倾城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没事,正缺钱呢。” 倾城朝若离摇了摇头,表示不需为他担心,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会有机会扳回来的。 世纪拿过帕子,沾湿了水,小心翼翼地朝自家公子脸上擦去,努力地不损伤那张他最疼惜的脸,哼,在这个方面,还有谁胜得过他家公子?然后那盆清水逐渐变浑浊,而倾城白皙的皮肤也渐渐回复原来的样子。 “好了,公子。” 世纪看了看自家公子赏心悦目的脸,满意的说。自然那是一个征兆,也让等待已久的女人和男人一睹容颜。 慕容若飞其实对于倾城真的倾国倾城的容貌平时也没什么大的惊讶或者仰慕,只知道倾城这个男人看似毫无章法,没有规矩,但他有平常男人无法企及的傲气,所以一心只想让他低头罢了。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太过于得天独厚,上天不可能再创造出更完美的容颜。 看着呆呆的女人,自卑的男人,倾城在心里冷笑,哼,自作自受罢了。 “怎么,还满意么?” 嘴角的笑容充满了讽刺,眼中全是轻蔑,倾城第一次在这里将心中的感觉淋漓地表达出来。 “对了,你们刚才好像在唱歌吧。” 他看着花魁淡淡的说道。对方点了点头,似乎瞬间找回了一些自信般眼中微微放了一些光芒。 “那好,走之前,五皇女殿下,我给你唱一个好了。” 听到美人唱歌,一个个原本傻样的人都回过了神,充满期待地看着倾城,贪婪地望着他的脸,人美,歌声恐怕更加动听。 倾城微微一笑,众人顿时如沐春风般,再次沉醉其中。 “倾城公子,不知是否要伴奏,奴家可以……” 花魁公子起身去拿乐器,然而, “不需要,清唱就行了。” 倾城摆了摆手,似乎对自己非常自信,就如刚才打击别人一样。于是一个个正襟危坐,似乎坐姿不端也会亵渎马上响起的天籁。 “话说这还是我小时候,老娘硬让我唱的,记忆尤甚啊……” 倾城皱了皱眉,低头思索着,似乎在回想那太过于遥远的歌词。 若离一直站在他的身后,默不作声,仔细地看着倾城脸上的表情变化,这里的女人们她会一个个记住的,将来一个个地算账,至于花魁,还有什么比刚才的打击更大的。若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双手握拳托腮,倾城认真的样子是最有男人味的时候,也是若离最喜欢的样子,而他的歌,她听过,很好听的,所以她也抱着些期待。安晋雅默默地坐在若离的身边,看着倾城,心中苦涩不已。 “咳咳……” 倾城动了动嗓子,眼神微转,寻找她家女人的身影,然而却看见若离也认真地坐下来,终于认真的脸色消失,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脑后流下一滴冷汗。他其实……是打算…… ……算了……那就唱吧…… “我……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妈妈尝一尝……昂……我家住在又远又僻静的地方,我要当心附近是否有大~色~狼,当太阳下上岗,我要赶回家,同妈妈一同进入甜蜜梦乡————” ……一群飞鸟从湘湖上缓缓飞来,突然,头鸟凄厉地一声长叫,整个鸟群飞快地扑闪着翅膀,从湖面疾驰而过…… ……湖上一片寂静,水面无痕…… “婆婆干嘛一定让你唱这个?” 若离打发大部队回王府,连带着让世纪和安晋雅一起跟着侍从回去,然后两个人在手牵着手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怎么说呢?” 倾城皱起眉头,开始回忆小时候的过往,其实他相当讨厌那首歌,切,根本就是女孩子才喜欢的好不好。然而他的老妈恶狠狠地非得让他背出来,他的脑子本来就是一流,可是在这个方面就像卡了机一样,背一遍忘一遍,唱一遍,难听一遍,然后就是越唱越难听,直到惨绝人寰为止,往事不堪回首啊。 “why?” 若离忍不住又问道,连带着连英文都蹦出来了。 只是这突然而来的陌生熟悉的字眼,让两个人微微愣了神,似乎感到无比的亲切,互相望着对方,仿佛过了很远,那里的记忆朦胧了起来。 但很快地,彼此都笑了起来,心里道是,还是有一个人能够懂得这些的。 “becae,我小时候一个人在外面总会遇到怪叔叔,笑得非常亲切地给我买雪糕,糖果什么的,然后就是让我跟他回家,哈哈。” 倾城做了个鬼脸,比划着, “接着我拿了雪糕,糖果之后,被我甩掉的老爹的保镖就立马从角落里冲过来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跟怪叔叔回家。但是有一次,我居然没发现,我跟保镖玩累了之后,独自一人回家,怪叔叔就跟在我后面,然后让老妈逮了个正着,随后我的悲惨曲目《小红帽》诞生了。” 倾城摸了摸下巴,非常无奈地说。 “怪叔叔?” 若离将脑袋抵在倾城的肩上,埋在他怀里闷笑,她可以想象可爱无比的倾城小朋友一个人的背后有个佯装慈祥的中年男人鬼祟跟着,然后她伟大而凶悍的婆婆如何教育倾城防色狼而一遍遍让他唱《小红帽》的样子。真可惜,没有看到过。 “对了,今天你来这里做什么?” 若离想到正事,于是问道。 “找地方开牛郎店加赌场再加饭店,我认为这里不错,所以来看看。” “三维一体么?” 若离想了想,点了点头。 “对,单纯的开妓院开不过人家的,赌场和饭店也是一样,其实我想开的是银行,这样流通资金就多了,以后建立暗杀组,情报调查组这些必备的暗中硬件就方便了,可惜现在资本不够。” 倾城可惜地掰着手指头,最后发现还是钱的问题啊。 “今天要钱也是这个原因么?” 若离叹了口气,其实那时候她的心里不舒服。 “不是,只是为赌一口气,没其他意思。” 倾城否认道,他不想再去想刚才的事,那时候他真的非常愤怒,仿佛有一种冲动,给那些?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2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2部分阅读 些不识相的女人包括男人一点教训,可是还是算了,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天下,于是换了个话题,说: 我觉得你的身边要有专门的保镖,以前七皇女留下的不要用了。” 若离双手抱胸前,看着倾城笑道: “我知道,但是没有人手,根基太浅。” 她也很无奈啊,曾经的手下那是多么得心应手,现在都是天边的浮云,不真实。 “所以,我们可以找个可信的人现在开始训练,这个人就是……你明白的。” 倾城抱住若离,凑在她的耳边说道。 “以什么方式?你不会想让我出卖色相吧?” 若离挑了挑眉毛,娇笑着,心想以倾城的性格也不会让她真么做的,所以开了开玩笑。然而若离无意中的这句话却像刺一般尖锐在倾城的心口,就像原本被小心掩藏的漏洞一下子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一直小心掩藏心中的负面感情突然汹涌地流泻出来,占据倾城的心。 “他要什么,给他什么,但是我相信他要的绝不是你,他也要不起……” 倾城眼里流光突然就此熄灭,陷入无边的黑色中,看着若离的眼睛,嘴唇微动。 若离如此逼近倾城的脸,她看到倾城那幽深的双眸似乎像吞噬一切的黑洞,晨星的璀璨在其中找不到该有的光华,仿佛失去了发光的温度。他是在害怕么?若离心中一慌,但很快的她否认了心中的想法。那墨黑的眸子中渐渐地弥漫出丝丝寒气,像蛛网般笼罩住她的心,突然间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真的,若离自己也不敢相信。 “倾城……” 她有些虚弱,对,是心在发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倾城,或者也许这样的寒冷只是从未在她面前显露过。 现在的他仿佛就像一头野兽般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一样。然后他开口了,没有笑容,一切是那样平静,然而呼出的气流却是那样的寒冷。 “若离,我不得不承认在这里我一直很害怕。” 倾城的眼里有着一丝疼痛,然后继续一字一句地说, “我害怕你的心也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溜走。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他顿了顿 “那么无论是谁,只要我发现你有一丝的……背叛,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让他……彻底消失,你对他的好感越盛,我只能让他消失地越凄惨。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倾城越是这么说,他的心就越是恐慌不已,明明已经对自己说过他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可是,再怎么逃避再怎么说服自己还是无法消除那种不安感。然而作为强者,他只能用狠绝来维护自身利益。 “你有四个名义上的丈夫还有很多情人,但是你的所有一切只能是我的,包括最基本的肉体……” 倾城觉得自己就在制造隔阂,最后一个字从嘴中飘出,他一下子就懵了。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看着面前同样震惊不已的若离,他简直就像杀了自己。 人类最深的阴暗面就是会像这样连自己都不认识,他可以这么对其他说,但是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呢? “倾城,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若离嘴唇微抖,小心地说着。 她一直都知道在这个变态的世界每过一天就是在消磨倾城的棱角,然而怎么可能一直这么平静下去,只要是人都会爆发,武林大会是对自尊的捍卫,青楼那次是一次倔强的碰撞,这次是没有安全感的强横,而且还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直到将他的棱角磨得光滑为止。 他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认可,这个世界的认可。 若离抱住他,将心贴近他,他不需要安慰,只是一次发泄,过了今天,明天又会变成和过去一样的开心无痛无痒,直到下一次的爆发。 过了不知多久,倾城的身体微微松懈下来,动了动身子。若离僵硬的手臂也可以解脱。 “我没事了。” 倾城叹了口气,脸上全是无奈。 “对不起,老婆,刚才的话都忘了吧。” “忘,怎么忘?我知道,也一定遵守,你不要担心,将来有什么还是像刚才那样说出来,行么?” 若离理了理倾城的衣角和他的头发,嘱咐道,仿佛刚才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恩。” 倾城捉住她的手,将她反圈在怀里,脑袋抵在她的肩上,喃喃的说: “这日子没法过了……” “倾城?” “恩?” “我记得你唱歌很好听的。” 若离抬起头,转过身对倾城说,只是希望借此将那种不愉快就此打住。 “但是现在身心受到你的摧残,所以……” 若离的眼睛闪闪亮,那其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想听什么?” 倾城原本无力的感觉突然消失,站直了身体,眼中流光熠熠,那熟悉的笑容荡漾在他现在明媚的脸上。 “只要不是《小红帽》” 若离牵着他的手,慢慢地向王府走去。 然后那条路上飘荡着那充满男声希望坚强的低沉磁性的歌声。 “…… “你知道我的梦你知道我的痛 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 就算有再大的风也挡不住勇敢的冲动 努力的往前飞再累也无所谓 黑夜过后的光芒有多美 分享你我的力量就能把对方的路照亮 ……” 合作 两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看着面前此消彼长飞快的数据单,倾城满意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将手中的折扇“刷——”地打开,悠闲地朝自己的面上呼呼扇着。而看到倾城的笑容之后,这位新提拔上来的总管总算在心里呼了口气,快要结束啦,这种非人的日子总算就要过去了。 可是还没有高兴过来,那充满磁性从未听过的声音在她的面前悠悠响起。 “从这个月起,每个院的月钱发放额度就像现在的账单一样都明明确确地给我贴到那块牌子上,还有额外从这里支出的银子也一样要示众,更同样的签上名盖上章,如果是欠着,给我写明什么时候归还。” 倾城安坐在椅上,自然而然有种凌驾于她人的势气,他现在的眼神慢慢地似乎恢复到曾经会见联盟委员的平静深刻,斜眼看着眼前这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老老实实工作并且还算细心的女人,淡淡地发号着时令,那原本的笑容不知从什么时候隐藏到了幕后。 “是。” 她低头,轻轻应到。心里面还是忍不住哀嚎一下,那得得罪多少人哪,自己架得住么? “你可以出去了。” 倾城朝她挥挥手,然后带着冷眼,看着这个女人朝自己行礼后,稳步朝外走去,不过那脚步却是越来越快了。忍不住,倾城勾了勾嘴角,他比较喜欢这样外表严肃小心谨慎而实质上却有一股懒散叛逆性子的人,懂得伪装自己,那就是一种智慧。不过…… “出了事,有了亏空,我不会去找任何人,我只找你的麻烦。” 眼看着那扇希望之门就要到了,可是倾城的声音却残忍地将她希望破灭,心中的气体在体内长长流转,终于她还是保持镇定地答应着,随后彻底地消失在门外。 将自己的背彻底放松在椅背上,倾城忍不住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自己是怎么了? 那天怎么会对若离说那样的话? 倾城微微苦笑着,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适应不了这个女人异常强势的社会。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是在男尊会不会也这样?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种依靠女人过活的日子毕竟不能像天天挂在嘴边那样这么轻松,在那边……在那边,是有筹码的啊。 为什么会穿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个无法用数学理论推理计算的未知东西,要是如歌德巴赫猜想一样一直是一个未被证实的谜团,那么难道就得一直呆着这里么? 若离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仿佛不到四年的时间就一定能回去一样,可是他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想而已,为了让若离安心特地用语言修饰出来的可能,但事实上真的就可以么?他不知道,没有一点把握,甚至荒唐的是,原本无神论支持者的他渐渐开始相信神的存在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调整心态,至少不是现在这样一惊一乍,患得患失又没心没肺的样子。心理学从小就是必备课程,可是接触了那么久的东西,本以为自己能随心所欲,然而现在却无法将自己的心安定下来,真是可笑又可悲。 他站了起来,开始一个人烦躁地在地上踱着步子,锁眉深思。 当若离走进账房内时就看到倾城一个人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步子,表情严肃非常。 “你也下去吧。” 若离朝一边焦急的世纪说着。 世纪望了望自己公子,然后又看了看若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从昨天开始,世纪就觉得自己的主子虽然还是在笑,但是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今天更是在帐房里呆了一个下午,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世纪只能去找若离。 若离关上房门,走了过去。 “老婆,我的心很烦。” 倾城依旧踱着步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看得出来,但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心安呢?” 若离叹了口气,她现在觉得自己顶着七皇女的身份根本就是个错误,不过现在回头似乎也来不及。至少已经开始动手加入战局,没有结果之前她不甘心。但是看着眼前矛盾的倾城,她又开始动摇了,回去很重要,但是自己的老公更重要啊。来女尊也只不过三个多月,排除刚开始的新奇,剩下的只有一片茫然,怀念还有不安。现在这段磨合期连自己都有时烦倦不已,更何况倾城呢? “不知道,老婆,让我静一静,马上就好。” 倾城停下脚步,苦笑道。 若离默默地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她也很无奈,倾城这样子是她从未见过,老实说这三个月的他比过去的两年更让她惊讶,从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还有这样多面的性格。她转过身,打算给他留出安静的地方,可是手还未碰到门把手,手臂便被倾城拉住了,她回头,疑惑地望着他。 “我觉得我得找事情做,否则可能会让我自己逼死在胡同里。” 这个竹林,倾城来过一次,只不过现在陪着他家女人来了。 “奴婢见过殿下。” 那男婢见若离的到来,明显带着惊讶,但是心理素质不错,并没会呼叫出来。 若离点了点头,眼睛在男婢的腰上转了圈后,心里了然,对这样的男人也明显和颜悦色起来,和她使用相同的兵器,至少是一个会反抗的男人。 “莫修远呢?” 若离和倾城一样,不喜欢叫些古怪的称呼,也不能同倾城一起亲密地叫“阿远”,所以只好连名带姓一起叫了。不过,这样那男婢的眼神就相当的古怪,看了看若离身边的倾城,他回答道: “主子在书房,请随我来。” 他毕恭毕敬,然后转身将两个人引进沧澜院,朝书房走去。这个男婢的年纪并不大,多少还有些未退的稚气,倒是和世纪的年龄差不多,他时不时地偷偷朝后用余光看看两个王府主人,好奇平时见个面都难得的皇女殿下居然亲自来这么个偏僻的院子,但是面上这个男孩子还是比较沉稳的。身边的人固然如此,想必主人应该能让人更加满意。 莫修远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个姗姗而来的男女,连手中的笔掉在桌上,污染了好好一幅画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是绝配,但是想想皇女来侧夫的院子还带着宝贝男人就很怪异,虽然他知道他们的到来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就冲倾城眼中还未消失殆尽的愁绪就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好利用的价值呢? “殿下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莫修远本就没有一般男子的扭捏,况且看若离对倾城的态度就明白,一般人根本介入不了这两人之间。 “来做笔交易吧,阿远。” 倾城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填了个笑脸,先东拉西扯一下,然后在人耐心告罄下才将目的徐徐道来。而现在这样直接的倾城让莫修远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这两个人之间扫描,似乎能让倾城改变习性的也只有皇女殿下了,但是现在看来两人也没什么别扭的啊。 “洗耳恭听。” 莫修远向周围挥了挥手,然后小侍欠了欠身将房门带上出去了。于是两个人很不客气地坐在莫修远的对面。倾城表情严肃,很有肃杀的味道,有那么点威压渐渐弥散开来。而若离却像陪衬般坐在他的旁边,神情漠然,只是目光上下打量着莫修远,仿佛在估计他的价值所在。 这两个人的位置是不是该换一下,莫修远在心里补充道。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位置却是那么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莫修远不禁开始认真起来,面对着倾城。 “阿远,告诉我,你是希望一直被圈死在这个牢笼里,还是想要放飞自由?” 倾城看着莫修远为他们倒茶的手,突然说道。 “自由?” 莫修远手一顿,抬头看着倾城的眼睛,愣神之后慢慢地有了一丝嘲讽,他看了看若离一脸淡漠问道, “你认为还会有么?” 从自己被振国夫人带到恢宏王朝开始,这个陌生的东西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刚开始有时会有一点点的奢望,但是渐渐地他已经不去想这些东西了,只要能安稳地过完一生怕是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不过那时倾城的到来倒是的确给他一个希望,只是看到若离,心中的愤慨化为浓浓的讽刺,皇女肯给他这样的东西么? 若离自然看到莫修远的眼神,又见到倾城的示意,她才点了点头,说: “只要你完成我的任务,四年之后,我放你走。” 无疑这是一声天籁,对于莫修远来说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具有诱惑力,他暂时忽略那所谓的任务,只要有希望,那么一切都有可能,代价也是要的,而四年他可以等。而且若离没有用户“本宫”直接称呼“我”这说明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汹涌澎湃,根本就抑制不住脸上急切的表情,他努力的吧保持平静问道: “什么任务?” 若离不再看他一眼,反而将视线调到窗外。 倾城的眼里闪过淡淡的温柔,他知道那是若离可以将手中的权利放交给他,就如刚结婚一般,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在适当的时间里出来表明立场。 “很简单,就是从现在开始为我们训练死士,我相信,对于你来说练兵不是件难事。” 倾城握着茶杯,手指摩擦着杯沿,再抬起头时,眼中的狠绝浓烈到让莫修远心惊的地步,那种语气,像极了一国君主,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这份气质。 “死士同练兵不同,前者需要更长的时间,还有……” 莫修远心中骇然,但是话语还是相当平静。 “每一年的时间里,我要她们拥有一般江湖高手的能力,至于财力支持,这个不需要你担心。” “我……” “人选我会为你准备,如何操作就是你自己的事,还有每天必须灌输她们衷心七皇女的意志,直到武力达到我的要求。” 倾城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拿出两张纸,放在莫修远的面前。 “这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合约,内容就是我前面所说的那些,有效期限从从恢宏二十年到恢宏二十四年,同意的话就签上你的名字按上你的手印,当然若离也会这么做,然后你们个执一份,以防对方毁约。” 莫修远拿起这两张合约,仔细地看着,其间时不时地看看若离和倾城,很明显,七皇女有问鼎那个位置的野心,现在怕是已经在准备了,那么倾城呢,是要成为皇夫么?莫修远忍不住在心里幻想两个人俯瞰天下的时候,一个冷若冰霜威严难以抗衡,举手之间王者之风环绕身侧。一个倾城倾国,谈笑间夫仪天下,高贵不可逼视,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莫修远的内心开始激荡不已,如果签上名字之后,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将来或许真的可以重回自由。 他咬了咬牙,挣扎了几分,若是现在不把握时机,恐怕将来再无此机会,而且对方都说的这么明白,那么不同意的后果是什么,他也知道。 “我给你三天的考虑,三天后我要你的答复。” 倾城站了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急,而若离也同样已经站在倾城的身后,冷漠淡然的眼神没有看莫修远一眼。 “不用了,我现在就签。” 无外乎就是一死么,他还在意这个么?莫修远拿过笔,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重重地按下自己的手印,然后将合约递到若离的面前,眼中果决带了一份挑衅。 若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合约,拿起笔写上慕容若离,然后在纸上印下红印。 倾城满意了,将两份合约再看看,然后分别递给两个人。 “你有什么打算,倾城,还烦恼么?” 若离将合约还给他,看着倾城说道,其实她还是担心他。 “我那是间歇性发作,老婆,哪天不再发脾气了,也许我就被同化了。” 倾城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的叹息道。直到若离从后面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坚定地说: “不要。” 她喜欢现在的倾城,若是如这里的男人一样没有自我和灵魂,那么究竟有多少可怕,她不知道,但是她害怕。 “唉,我们就等四年吧,我尽量找事情做,否则还真会胡思乱想的。” 倾城抬起手,拍了拍环在腰上的手臂,安慰道,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心态转变 不管在25世纪还是现在,白鸽似乎永远也不怕人。倾城抚摸着在他手心里不停吃着饲料的雪鸽的羽毛,思绪已回到了那遥远却不知道在哪个方向的故乡,亲爱的25世纪啊,从未如此想念过。 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小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打了个蝴蝶结,完美了之后,还是小心地抚摸了几下,才将它放飞到蓝天白云处寻找目标送信。 其实,这本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奈何古代科技实在落后,不得不采取这种耗时又不保险的方法。他掏出腰间的小袋子,拿出那款25世纪高科技高度凝聚的手机,打开,看着其中熟悉的画面还有文字,触摸着显示屏上的玻璃片还有键盘,心中一时感慨万千。这玩意儿除了用来怀念,想必已经成了最无用的东西。 眼中深深地无奈和彷徨终于在自己的高压下慢慢退出自己的主流思想,只是什么时候还会再发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倾城有个比较好却有时非常致命的习惯,就是凡事无法确定恼人情绪的东西会自觉地被渐渐忽略,努力使自己开心起来。就因为如此,以前的他总会想出各种办法将烦恼的源头彻底清除掉,绝不拖延。然而现在……算了。 他望着鸽子飞过的蓝天,理了理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 不过现在所做的事不就是为了消除这种烦心的挑战么? 倾城不禁微微一笑,仿佛一下子心情明朗了起来,人生有点超脱控制之外的东西,也并非一定是坏事。 “公子。” 一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位恍若神人般皇女最得宠的公子在鸽笼前静静地站了半个时辰,终于这位一直默默养鸽子的女仆小心地提醒倾城时间不早了。 倾城回过头,朝这个女人灿烂地笑着,直到女仆呆傻在这个迷人地微笑中,他才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杰作,现在发现其实自己也没必要纠结小节问题。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反反复复,倾城也是一样的,一旦云开见日,那么一切烦恼就不是烦恼,一切的玩笑都无伤大雅。 “我马上就走,辛苦了。” 他拍了拍女人宽厚的肩膀,感觉把她当做了以前的员工一般对待着,可是这无疑让着卑微的女人受宠若惊,她哆嗦了一下头低的更下了。倾城讪讪地收手,不管怎么样,有些习惯还是不能在三个月内改变的。 “对了,这些鸽子只听你一个人的么?” 他回过头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但是只要知道方法也能驱使的,公子,需要我告诉您么?” 她还是恭敬地回答道。 “没那必要,我只要你一个人知道就好。” 倾城挥了挥手,然后在女仆的恭送下走出了院子。 走出院门没多久,就看到他的小秘书朝自己飞奔而来,只是那姿势实在太娘了点,倾城忍不住抚了抚额头,也许该□□,至少要像莫修远身边的那两个才行。 “公子,总算是找到您了……” 世纪跑到倾城面前停住,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抬头对倾城说道。 “怎么了?” 因为倾城的得宠,连带着世纪小正太也逐渐在一干奴婢里树立起形象来,不过看他那喘气的样子,倾城还是摇了摇头,体力不行,沉稳不行,风度更是不行。 “殿下要我来找您……那个圣旨到了……” “哦,现在就去吧。” 倾城挑了挑眉,耸了耸肩,然后朝前厅走去,只是那动作似乎又恢复到往日的轻盈。世纪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几天倾城的阴郁让他也提心吊胆的,现在总算好了,谢天谢地。不过,公子,能慢点么,他快要断气了。 世纪在心里默默流泪着,他可是刚刚才从前厅跑过来的啊。 倾城来到前厅,看到一个官袍女子被客气地请去喝茶,只是她的眼睛时不时地看了看门外,因为正主若离不在,倒是王妃好茶招待着,甚至套着内容说着话,倾城无趣地撇撇嘴。 那女人看到进门的倾城,如众多女色狼般呆呆地望着他,然后才强行将严重的爱慕藏进眼底,毕竟这里是正宠在上的七皇女府。听说七皇女回京时带回一个举世无双的美男,看样子果真如传闻一般风华绝代,女官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差不多可以跟同僚聊一聊这个八卦新闻了。只是这位美男进门之后对正夫的王妃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屁股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喝起茶来。这未免有些太过恃宠而骄了,她默默地想着,不过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皇女对他的宠爱程度。而王妃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就这么无视他,只是狠狠地咬了咬牙,没有说什么。 “下官参见殿下。” 不知什么时候若离便出现在门口,女官第一次见到三年后的七皇女,这会儿看皇女清冷的目光,便立即站起来行礼道。 “殿下。” 王妃看了倾城一眼,也施礼向若离柔柔一拜。大势所归,倾城不得不站起来,朝自家女人点了点头。 “平身吧,这位大人,可以宣旨了。” 若离面无表情冷冷地说,然后走进大厅,穿过人群,斜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在倾城的面前站定后,转身,正式地面对着女官,眼神中带着女王般的审视,就这么淡淡得一扫,女官的心便小心地颤了颤。 “是。” 她真的很像女皇陛下。 哪怕现在的七皇女跪在自己面前听旨,那眼神中的冷意淡然都不曾消退一分一毫,似乎她并非是怀着敬畏地跪着,而是挑战,哪怕她读到七皇女接管户部那肥差时,她也没有见到这位皇女眼中起了一丝波澜。而在七皇女接过圣旨的那一霎那,她感觉自己是对的,皇女的确就是在接过挑战书。 “大人辛苦了。” 若离将圣旨交给倾城,朝女官淡然地说。 “这是臣下的本分,若殿下无事,下臣就回宫交差了。” 她恭敬地回答道,就像面对女皇陛下一般,。 若离点了点头,吩咐道。 “送客。” 然后就不再看她一眼,自己便朝外走去,一切是那么的冷漠高贵,她是皇女,并不需要给臣下笑脸或是亲近,她是那么遥远不可及,对于其他人只需要俯瞰便可。而她身后的美丽男子却是回头给了她微微一笑,眼中似乎有别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明白。 她朝被冷落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王妃行了个礼后便出了皇女府赶回皇宫。坐在马车里,她回味那最后的两个高贵的背影,若离那冷然威严的眼神,她知道该怎样向陛下交差了。 男主内,女主外 三天后,若离正式去户部报道,从而揭开了悲惨的高级被剥削者的生涯。 户部尚书是她名义上的婆婆也就安晋雅的老娘,再加上若离正圣宠在上,所以她一到府门口,就受到了精心的招待,连带着最机密的账簿也拿出来给她观阅。若离翻着这繁琐不堪的账目,想起倾城整整三天对着这噩梦般的玩意儿,总算是体会到了他的悲苦。若离粗粗地翻看了几张,毕竟在这种地方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什么漏洞的。她抬头看了看一旁候着的户部尚书还有一干官员,轻轻放下账目。 “本宫有幸得到陛下的信任而与各位共事,不要因为本宫的身份而使你们畏手畏脚。” 若离的目光缓缓地扫过这一群人,清冷地说道, “本宫出来咋到,恐怕还得请各位多多指导,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为了本国为了女皇陛下各位尽心尽力即可。” “是。” 官员们一一应和着。对于七皇女的变化都有所耳闻,曾经流连于花丛的闲散皇女突然变得威严,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评估着这位皇女的脾气还有喜好和习惯。 若离看了看下面这群人的表情变换,嘴角缓缓地勾起一个浅浅地弧度,心中不禁冷笑着。这就是封建制度下的高层官员么?一个个只会看着上位者的脸色行事,只会拼命地计算自己的利益。她本以为这些老油条们会给自己一些下马威或者能力的挑战什么的,就如当初的倾城初任自己的机要秘书的时候,下边的那些不服输的家伙们千方百计给倾城小鞋穿,处处向倾城挑战,连自己都觉得当初的倾城实在可怜。可是没想到,这里的官员都只知道怎样巴结自己,翻了几页账目也没有一个人来问她对于国家支出收入的意见,可见之悲哀。 “行了,都各忙各事吧。” 若离不耐烦地将这些女人都赶了下去,自己则像巡视员一样东瞧瞧西看看,毕竟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好歹也要明白这里是如何进行运作的,粗粗地可以评估下工作效率。 而这边 中午,熟睡的男人皱了皱眉,从薄被里伸出一只爪子,习惯性地往旁边摸去,一空。他睁开眼睛,开始回想,对了,今天女人去户部了,也就是说未来的早上差不多都得自个儿起床了,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就真正的男主内,女主外,老婆养家糊口了。 难道那个被遗忘到角落里的梦想实现了? 倾城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一时间陷入了纠结状态。 “公子,现在已经晌午了。” 而且马上就要过了,您还赖在床上。 世纪已经掌握了这两头猪的作息规律,对他家的主子睡的比猪早,起的比猪晚已经可以完全无视。还好他从来不需要去向王妃请安,否则就这点罪差不多可以喝上一壶了。 “鸽子院那边有回信了么?” 倾城坐了起来,在世纪的服侍下换上衣服。 “有了,公子,就在桌上呢。” 世纪将倾城的头发全部梳在脑后,望着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世纪在心中默默流泪着。为什么,他可以梳出非常美丽的发髻的,公子就不让他大显身手呢?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开张这个……那叫什么……” “是穿越饭店。” 倾城叹了口气,开始漱口。 “对,就是这个,名字还真怪。” 将漱口水吐回杯子里,倾城擦了擦嘴巴,坐到饭桌前,面对着这让人胃口大开的饭菜。 “等人都过来了,就开张,你想想总不能让公子我亲自出马吧。” 倾城对着热腾腾的食物,看了看面前孤零零的一碗白米饭,一双筷子,一个调羹,突然间胃口没有了。以后是不是也只能一个人吃午饭了?倾城抿了抿唇,然后转头对着一旁候着的世纪说道: “世纪,你也坐下吧。” “但是公子,这不合规矩。” 世纪退后了几步,虽然能和主子一同吃饭是一种荣誉,但是这也会让倾城更加被人诟病的。 “你站着,我难受,你出去,我一个人吃饭更难受,所以臭小子你还是给我坐下吧。” 倾城转头再次吩咐道。 世纪知道他家公子是说一不二的主,那么为了自己的福利,为了他家公子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坐下吃饭吧。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了?” 世纪跟着倾城在街上转悠着,可是转着转着就走出了繁华的大街,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买了房子,就在这里。” 倾城将扇子一手,指向一座老旧但是看过去宽敞的院落,这里离王府比较远,也不知道他买来做什么。上前拍了拍大门,然后一个非常苍老的婆婆打开了大门,弯着背,手中拿了根黑乎乎的拐杖,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倾城主仆,说: “你们找谁?” “老婆婆既然对我这么好奇,我们不妨到里面聊聊,话说好久没见到各位前辈了,挺想念的,嘻嘻。” 倾城“刷——”一声将扇子打开,遮住眼睛下面,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这个老人笑着。 听此老人眼中的浑浊突然四散开来,里面射出精光,盯着倾城的笑脸慢慢地将寒气弥散开来。不过可惜,倾城的笑脸依旧如故,甚至更为灿烂,混不在意地看着老人慑人的眼睛,而寒冷的气场在他周围渐渐地回暖趋于无。 “小子,你就是嬴倾城么?” 老人褶皱的脸皮微抖,脸上的线条强行组合成一张笑脸,看得有些触目惊心。可是身上的气势却越发澎湃起来,将倾城笼罩其内。 倾城的武功本就不怎么样,只是他的心理素质比较好,还是笑脸依旧,将扇子挪开闭合,他眨了眨眼。 “就是小子,不过,老婆婆我们能不能不玩了,我受不了啦。” 他耸了耸肩,将身上的气场化掉了一些。如果认输就能免于这种罪受,那么他绝不会意气之争的,他就是典型的娇气包,根本就不需要严刑拷打,自个儿就会全部供出的。 老人眯起眼,看了看他的一脸苦相,最终还是将气势收了起来,她来这里,本就是冲着这两个让武林鸡飞狗跳的年轻人而来的,现在已经见了一个,可惜是一个软骨头,冲着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脸,她也不好把他一个小男子怎么样。她看了看在一旁睁着眼直瞪她的世纪,又环顾了四周,最终还是有些失望。 “那个,老婆婆,我家女人今天上班,所以她没空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倾城已经站在了老人的身边,身子靠在大门上,对着她微微笑。 “哼。” 老人掩藏起心中的惊讶,对着倾城没脸没皮的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想她归隐多年,结果却因为两个年轻人而被晚辈从山里请出来,面前的这一个就是当初被形容成魔煞的男子,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神兵将千魔教教主的脑袋搭乘豆腐花。可是现在看来,这男子哪有所说的那么厉害。 “把你的……兵器给我看看。” 她对倾城吩咐道。 倾城歪过脑袋,用折扇抵住下颚,不解的问: “老婆婆是要见见小子的小可爱么,可是您都没给见面礼啊?” 说着倾城伸出手,五指张开到老人的面前,一脸要债的表情,只是那笑容却是充满了无辜。 “……” 老人的脸皮不自觉的抖了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的,还是说几年没下山了,这里的男人都开放起来了。 “唉,算了,您老肯定是忘记了,但是我的小可爱可是很害羞的,不见陌生人的,您说怎么办呢?” 倾城转了个身,话说呆在这里还真是无聊,而且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老婆婆究竟是谁啊,为什么像个门神一样呆在他家门口不让人进去。还有可恶的事,那群混蛋怎么还不出来。 “废话少说,快拿出来,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老人显得有些不耐烦,话说她从来就不要这么对晚辈客气说话,只是想见神兵利器。其实她出山绝大部分就是冲着传说中的神兵而来,现在见着正主了,心中难免有些期待,不觉加重了语气。 倾城眼珠子微微一转,打开扇子朝自己悠悠地扇子,眼中的光芒一闪,对着老人笑得非常不善。突然,他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抬起头时,带着恐惧的神色,扯开喉咙大喊道: “来人呐——抢劫了——非礼啦——杀人啦——” 那一声凄厉地惨叫,将面前的老人硬生生地振退一步,脸皮微抖,抽搐不已地看着这个鬼哭狼嚎的男人。 世纪护主心切,哪怕一点武功都不会,就朝倾城飞奔过来。只是动作自然没有在一旁的老人快,一瞬间的功夫倾城只能张张嘴巴叫不出声音来。他瞪大眼睛,闭上嘴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点|岤功啊。老人也同样惊魂不定,想她秋水德高望重之辈,年轻时也曾风流倜傥,可从没见过那个公子家的像倾城这样还没动手就喊非礼的,声音之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被怎么招了。 “你……你把我家公子怎么了?” 世纪跑到倾城身边,着急地上下打量着,见自家主子似乎没什么事,他才转身面对着这个神出鬼没的老女人,只是底气未免不足,毕竟没怎么见过世面,有些手抖。 这时候,大门总算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看到这个排场,这些人都哭笑不得。 “秋老,倾城公子,你们这是……” “哼,这个臭小子。” 老人忍不住出口骂道,被小辈况且还是一个男人摆了一道,终究挂不住面子。 “你还说,快把我家公子给……给治好。” 见来人了,刚才的恐惧就不见了,世纪立即对这个老人叫道。 于是众人的目光落到了倾城身上,倾城张了张嘴,表示发不出声音,美丽的眼睛染上了水雾,分外委屈。这画面生生地将这些女人的保护心泛滥起来,心道这么个美人儿,连自己都把持不住,秋老动手动脚也无可厚非。完全忘了天使的背后就是魔鬼。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想看他的神兵而已,还没动手哪。” 见众人误会,老人的愤怒就立马上升了一个高度。她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倾城解了|岤,这个小祸水。 “你要看我就给你看啊,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况且这房子是我买的,哪有堵在门口不让人回家的。” 倾城绝对不是见好就收的善人,当初慕容若飞都让他气得快吐血了,况且这个挺冲动的老太婆呢? “你……” 眼见着老人的手又扬起来,一个娇媚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啊呀,师傅,您跟小辈生什么气呀,况且倾城可是我弟弟,也是您老人家的晚辈呐。” 这个声音一出,除了倾城还有秋老,每个人都忍不住后退两步,紧了紧身子,将目光送向远处。世纪好奇的张望着这个美男的到来,居然是他家公子的哥哥,想必也是个大美人。只是…… “女……人?” 世纪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分外妖娆,笑得像银铃般的韩蝶飞,陷入僵化状态,这?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3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3部分阅读 这是……女人? 每个人都忍不住向世纪投以同情的目光。 “阿飞,这个臭小子是你弟弟?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秋老忍不住对自家徒弟抱怨道。 然而众人的心里却哀叹着,您老教出来的徒弟难道就有脸有皮了?其实若离和倾城闹出来的话剧根本就没什么,她们只不过是拍拍屁股就走了罢了,只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实在是太……不知是谁打听出这魔教妖女的师傅,却是当年德高望重的一刀秋水,所以各位以神兵为引将老人家请出山来管管她的徒弟,然而没想到的是……宠徒弟也可以宠出这样的啊。 “我怎么就没脸没皮了,谁叫你为老不尊的,硬要看人家的小可爱,也不给见面礼的……蝶姐姐。” 倾城对着秋老立即反驳道,但是却对着韩蝶飞甜甜地叫唤着,笑得那个叫灿烂啊。 “啊哟,我的好弟弟,姐姐可是很想你哪,这不,你一传信,我就飞奔过来了……师傅也真是的,见面礼都不给呀。” 韩蝶飞朝自己师傅翻了个白眼,又满心欢喜地看着新认的弟弟越来越漂亮精神了,看来在七皇女府并没有吃亏啊。 “盟主,是不是到里边再叙。” 其余的人终于看不下去这不正常的两姐弟,为了自己的脸面,小声提醒道。 “对了,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小城城,小姑娘和小伙子都是水灵灵的,包你满意。” 韩蝶飞对倾城眨了眨眼睛,看似神秘的说。 “我要看看货色。” 倾城点了点头,目光中精光一闪。 唉,这怎么那么像……众人忍不住流下一斤汗……拉皮条啊。 打赌 看着面前一个个站如松的少女少年,倾城分外满意,年龄都不大,和世纪差不多,可是却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哪。 “小子,那要这么多的武林世家的子女做什么?” 老人忍不住对倾城问道,看倾城长得漂亮看上去不懂事,其实肚子里都是坏水,瞧瞧那对总是闪着狡黠之光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小子不是个善茬。这些各家骄傲要不是自己带着过来,做了保票,否则每个世家岂不是都要反了。 “老婆婆,你说呢?” 倾城打开扇子,看着这些疑惑期待的眼神,他就是喜欢吊人家的胃口。 “别告诉我像你信中所说的那样重点培养,鬼才信,是给朝廷当人质吧。” 姜毕竟是老的辣,秋老开口冷笑道。 “知道是这样,干什么还带过来啊?” 倾城歪着脑袋,迷惑不解地问道。只是那双眼睛却洞若秋水一般直视着秋老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一样,让人心惊。秋老的心忍不住颤了颤,她看了看在一旁熟视无睹的韩蝶飞,最终别过脸去,说: “不这么样,否则你会闹出怎样的幺蛾子,朝廷,我们可惹不起。” “哦,这样子啊,秋老,不瞒你说,朝廷就是有这么打算的,可是更希望武林豪杰能够为国家出一份力,相信我,四年之后这些少年少女会有所成就。” 倾城收起笑容,正色说道,更像是一个保证。身上的气势散开,却有不输给秋老的强大气场,似乎强行地让这里的人向他低头认可一般。倾城什么职位也没有,他做的保障又有什么意义,然而这些人就这么信了,似乎理所当然。 “对了,臭小子,把你的兵器给我看一下,放心,老妇不抢你的。” 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话题查岔开十万八千里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初衷的。这么一说,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倾城,虽然往事不堪回首,呃,其实还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那个血腥的画面,但是绝对不会减低对神兵利器的向往,要知道武林人士对功名利禄不咋待见,但是对这种没见过的武器却非常狂热。 “看看就看看,只是老婆婆,我就算给你,你也不会使啊,若是拿来当玩具,你都多大岁数了。” 倾城绕了绕头发,一脸嫌弃地看着秋老,只把老人家气得跳脚。 “放屁,什么兵器我不会了,你尽管拿来,到时耍给你看看。” “切,到时候不会怎么办?” 倾城鄙视之。 然而老人毕竟吃过的盐比倾城多,一下子就看出某男心怀不轨。秋老回过神,看了看这个狐狸精样聪明狡诈的臭小子,笑道: “行了,你不就是要跟我打个赌么,我要是能使得,那么……” “我的神兵就借你一个月。” 倾城本想说送给你的,可是话到嘴边便换了个说法,说得太绝这老太婆不上当就适得其反了。 “三个月。” 秋老伸出三根手指头,一个月的时间摸都摸不爽,太短了。 “行,三个月就三个月,但是你要是无法使用的话,就做我三年的保镖。” 倾城也同样伸出三根手指头,可惜意义却不同。 “臭小子,你可真会做生意,三个月跟三年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秋老再一次重新打量倾城。 “是差很多,但是你怎么不说你的年龄大我多少?” 两个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互相发出镭射光线。秋老忍不住伸出魔爪,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但是倾城无谓地将脖子伸给她,一副有本事就以大欺小试试。 一时间两个人僵持在一起,只是谁也不让谁。 “好了师傅,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城城一般见识的,不赌了不就成了。” 韩蝶飞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人在她面前掐架,忍不住也进来凑个热闹。 “可是……臭小子,时间太长啦。” 秋老是不甘心的,现在语气倒是弱了下来,她都还没有看到过呢。 “时间长短算什么,要是你赢了不是可以耍三个月么?不过算了,我可是好人哪,就一年吧,要是不答应,那就不玩了。” 倾城右手放到身后,微微一抖,手中便握上了自己的小可爱,出枪的速度可是连号称武林高手的秋老也看不出来的。他缓缓地将小可爱拿到面前,摊开手,银色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银的光芒,煞是好看,一时间迷乱了人的眼睛。热兵器毕竟与若离的冷兵器不同,若离的黑鞭带来的是简朴的寒冷,而倾城的掌心雷则是华丽的温度。 世纪第一次看到自己主子的武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一看就不是凡品,所谓崇拜只有更上一层楼。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则是看门道,秋老也算是武林一尊,所见过的武器大大小小也算是不少,但是很显然这个掌心雷所带给她的视觉冲击太过于强悍,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这个触感。 但是还没有碰到在,这个诱惑人的小东西就消失不见了,就像它的主人一般不可捉摸。 “一年,同意不?” 为加强诱惑力,他瞄准前方的一个盆景,扣动扳机,悄无声息下,或者说只有空气的急速流动声,那盆景在众目睽睽之下融出了一个铜板大小的洞。忍不住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这简直比最顶级的暗器还要防不胜防,而且威力巨大。” 一个少女忍不住跑到盆景前,小心地触摸着洞口边缘。 “还是热的。” 她喊道。 “臭小子,快,快给我看看,一年……一年就一年。” 这么诱惑她的小东西她那还憋得住,此生能看到摸到这样的兵器也死而无憾了,现在的秋老双眼泛红地盯着倾城手里的小可爱,简直就是不给她她就抢的样子。 “那,我给你了,怎么用那是你自己的事了,时间就一炷香。” 倾城将他一直未离身的掌心雷交给秋老,不觉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夺去了一般,他下意识得告诉自己,这次过后就再也不让小可爱离开他了。 “两炷香。” 秋老头也不回地说,她已经明白了,跟倾城就得讨价还价。 “只有一炷,否则还我。” 倾城让她玩一炷香就不错了,两炷绝对不可以。 “一炷就一炷。” 秋老说着像宝贝一样护在自己怀里,看得倾城摇了摇头。就冲这老顽童学着倾城的样子朝远方扣动扳机的样子,就不得不说她的眼力,这种姿势还真像极了他,不过因为发不出空气弹,秋老就放在怀里鼓动起来,枪口对准了自己,还好发不出空气弹,倾城不觉抹了一把汗,冲这老女人的样子,不知自杀谋杀了多少人了。 那些少年少女自然对这神奇的武器好奇不已,所以秋老的身边围了一群人,连世纪也忍不住凑了上去,美其名曰保护好公子的东西。见这样,倾城朝韩蝶飞点了点头,两个人到一边说话去了。 “小城城,老实告诉我,那个……” “它叫小可爱。” “呃,小可爱?好吧,师傅真的不能使用么?” 韩蝶飞没有上去凑热闹,但并不代表她不好奇,其实她比谁都心痒痒的,可是她知道倾城有话要说。 “不能,除了我还有若离就只有我们的师傅,呃,才能使用。” 这是老实话呀,指纹和dna设定只有他们三个,理所当然其余的人pass。 “为什么,要单说只能是你小城城一个人,我可以理解为神兵认主,但是三个……” “唉,我也不知道啊,师傅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所以也……唉……” 抱歉了,云斐,先委屈你瞑目一下,嘻嘻。 韩蝶飞将信将疑地望了他一眼,可惜某男脸皮之厚,无人能及。自然眼神清澈,天真无邪。 “想知道些什么,小城城?” 知道倾城不想说的时候是怎么也问不出口的,所以韩蝶飞则转移话题,正事还是比较要紧的。 “武林准备怎么对付朝廷?” 倾城笑眯眯地看似随意地问着,而且还分外自恋地理了理本就飘逸的长发。 然而这话在韩蝶飞的耳朵里却像平地起一声雷一般,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嘛……其实我对这次将武林世家的子妹带到京都来压根就没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这才多少天呢,人都到了,你说能不让人起疑么?” 倾城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靠在墙壁上,眼睛朝四周瞄瞄哪里有椅子可坐的,可是都太过于遥远,他懒得动,而他家的世纪还兴致勃勃地观察着秋老把玩着小可爱,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这不是很正常么,就像咱们的师傅说的,朝廷,我们得罪不起嘛。” 对于倾城的小动作,韩蝶飞选择视而不见,很简单,她也不愿意跑那么远的地方挪椅子去。 “是很正常,让朝廷放松警惕,选出人质送过来就好,所谓为了武林大义牺牲几个后辈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这种事情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干得了。” 就像当初牺牲掉自己或者对慕容简裕选择视而不见一样。 “真不愧是我弟弟,呵呵,对了,他们打算建立一个光明楼,干什么你知道的吧?” 韩蝶飞朝倾城眨眨眼,问。 “光明的背后做黑暗勾当。” 倾城撇了撇嘴,面带不屑,名字取得没创意,做的勾当更没创意,这种事他早八百年前就不干了。不过……等等……他的脸上慢慢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分外诡异。 暗杀情报组织差不多就可以形成了。 “小城城?” 韩蝶飞看着倾城的笑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进入安全地带。 “没事,嘻嘻,那韩姐姐,这些个少年少女不会只是单纯的人质吧?” 倾城指了指那围在秋老身边的女孩子男孩子,看她们走动的脚步就不像是一般的武林人,至少底子是非常不错的。 “那些是来调查你和你家那口子的神兵武器的,你要知道你们的兵器可是在武林掀起了轩然□,连周围各国的江湖儿女都过来了。” 韩蝶飞笑地花枝乱颤,看倾城的目光那是满眼自豪。要知道那些老家伙们可是千选万选才挑出这么些个聪明伶俐的又武艺不弱的少年少女。 “原来如此,省了我很多事嘛,啧啧,阿远的重担倒是轻了一些。” 倾城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眉眼中的笑意仿佛要溢了出来,要知道人才不易得啊。 “对了,韩姐姐,你为什么那么帮我?” 倾城抬起头,目光中有了蛊惑人心的真诚,而那份期待让韩蝶飞暂时失了神。 韩蝶飞收起往日呃嬉笑,看着远处的秋老及围在她身边的人群,然后转头对着倾城笑着,说: “没为什么,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看得起我?” “咦,我问你怎么你问起我来了,不过,我因为是……” 倾城支着脑袋,感觉很苦恼,总不能说因为我喜欢看男人样的妖娆性感女人吧? “那是因为……你穿成怎么样关我屁事啊,况且不是有人说过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所以你我是同样的。”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呵呵,挺适合我的,没错,就是因为你我是同样的人,所以我愿意帮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能走多远,嬴倾城。” 韩蝶飞的表情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娇笑,突然间有了这个时代女子的深沉。 “那么我可以信任你么,韩蝶飞?” “可以。”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又彼此露出笑容。 倾城看了看那根已经烧了差不多的香,决定快速结束话题。 “韩姐姐,我希望你帮助他们将光明楼发扬光大,名义上就以“反抗朝廷招安,恢复江湖自由”为口号,实际上就将它渐渐变成暗血的杀手及情报组织,最好能让朝廷注意到,只是觉得它还没有任何威胁罢了。平常我不会干涉其中,等需要之时我会安排人手插入其中,对了,你也只需在旁协助,不需要特别插手就可以了。” “那么会不会脱离掌控。” “不会,这种东西最好玩不过了,况且不是还有那一批的精英么?” 倾城指着那围观的少年少女说道。什么叫做思想灌输马上就会见分晓了。 “明白了,似乎会很好玩的样子,嘻嘻。” 两个同样不正常的男女一同扯出让人心惊肉跳的笑容。 若离的愤怒 “老婆婆,怎么样啦?” 倾城走到秋老的身后,笑嘻嘻地问道。只是那其中幸灾乐祸的味道那是相当的欠扁。 “臭小子,你是不是动了手脚,明明……明明我使这玩意儿的姿势和你是一样的。” 说着,秋老将姿势摆正,对着那盆景扣动扳机,可是却怎么也扳不动那根杆儿。她转头瞪着倾城这个不老实的小子,其余的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倾城,有人甚至像秋老一样认为倾城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来着,就连世纪也是好奇地看着他家公子。 “愿赌服输啊,师傅,这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呢。” 韩蝶飞将那盆香案端到秋老的面前,上面只留下一小段灰渣子,然后满意得看着自家师傅瞬间拉下的脸色,话说有这样胳膊肘向外的徒弟作为师傅没被气死已经是修养良好了。 “哼,我不信,一定是这小子搞的鬼。” 秋老将韩蝶飞手中的香案扫到一旁,然后将掌心雷的把手拿到倾城的面前,说, “要我服输,可以。不过小子,你敢不敢就这么样的动动手,让它发出暗器啊?” 倾城看着掌心雷的枪口,对准了秋老的下腹,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她想死么?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话说对着这么执拗的老太婆说话还真是人生一大挑战来着。 “老婆婆,能把枪口对准那里么,我不想谋杀你啊。” 见秋老的眼睛开始冒火,他连忙接口道。 “我只用一根手指头,就动一下,怎么样?” 倾城举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保证道。 “好,别想在我眼皮底下动手动脚,开始吧。” 说着,秋老握住枪面,只留下枪口对着盆景,枪把子留在空中,她相信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倾城是难以做小动作的。 倾城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这把掌心雷的全身金属就是dna感应面,否则还真是开不了枪。 修长的食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是在那根秋老怎么也扳动不了的杆上看似轻轻一拨,然后众人只觉得枪口的气流急速流动起来,同时那盆景上又出现了一个铜板大小的溶洞。 “这怎么可能?”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倾城的神奇手指,感觉有一种想把它斩下来的冲动。 “愿赌服输哦,老婆婆就委屈您当我一年的保镖了啦。” 倾城笑得分外开心,然后众人之间他的右手微微一抖,那把银白色的小可爱就消失在倾城的右手上。 “你……你藏在哪里了?” 秋老忍不住转到倾城的身后,瞪着眼睛仔细观察倾城的腰间,甚至想要搜身来了。 “老婆婆,你干什么,吃我豆腐啊?” 倾城大叫道,然后快速的撤退到韩蝶飞的身后,动作之快令人咂舌,这小子轻功相当不错。只是这声叫喊成功地将某个武痴生生地定在原定,神情愤怒加哀怨。世纪终于知道自己的使命,赶紧跑到倾城面前,开玩笑,要是被皇女殿下知道了,不知要死多少人那。 “你……你……” 韩蝶飞捂住脸,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师傅被自己信任的弟弟气地走火入魔,她非常相信倾城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只不过现在看来倒霉的是她的师傅。 “小城城啊,现在不早了,你出来太久七皇女会不会……嗯哼?” 韩蝶飞从自己的身后将看戏的倾城拉了出来,说。 “对,的确不早了,老婆婆,咱们走吧。” 倾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笑得灿烂如花,直晃乱人的眼睛,让本想发作的秋老都不忍心把气撒在这样个可人儿身上,祸水啊。 “哼。” 转头不理他。 “话说我家女人的手里还有一把黑鞭,啧啧,那可是砍铁块就像切菜一样锋利的软剑耶。” 倾城摸着下巴,对着七皇女府的方向认真地嘀咕道。 “还等什么,就从现在开始算起,话说好,明年的今天这个时辰老妇不干了。” “师傅……” 韩蝶飞对着拉着倾城急速往门口赶的秋老一阵无语,看着倾城得逞的可恶笑脸,她果断地从身后掏出一张小手绢,在空中弱弱地挥舞着,走了以后可不要再回来啦。 若离在一干官员的恭送下终于走出了户部的大门,她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做进等在门口的马车,挥了挥手,然后才朝王府赶去。 职责不清,效率不高,怕是她最后的总结。也许,不能用25世纪的准则来要求这里的政府效率吧。 不过一天总算是过去了,又能见到倾城了,心里不觉开始愉悦起来。 走进王府,若离便加快脚步向寝楼走去,要知道现在这个下午3点左右,倾城没什么事一定会在里面喝下午茶,过小资的惬意生活。然而还没有走到门口,却传来一个老妇粗犷的吼叫声。若离皱了皱眉,朝门口走去,要知道在这个王府,自从她回来后就没有人敢大吼大叫的。 “臭小子,现在都过去多少时间了,丫头什么时候回来?” 秋老愤怒地对这个欺骗她感情的倾城吼叫道。 “老婆婆啊,我们回来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呐,我不是说了么,若离去户部了,你再等等,她很快就回来了。” 倾城端起一杯清茶,微微吹了一口气,然后优雅地抿上一口,接着从世纪端来的盘子里拿起精巧的糕点放入口中,满意地眯起眼,享受的表情挂在他的脸上,惬意不已。就像一只懒猫,只不过现在没有伸出爪子。 “啊,殿下。” 世纪将盘子放到桌前时,发现站在门口的若离,立即请安。心中叹息道,他们亲爱的七皇女陛下总是神出鬼没的,常常在倾城一点形象都没有的时候出现在视线里。要不是倾城相当的受宠,皇女又不介意,不然早就将吓走了。 听到世纪的呼叫,秋老简直像的得到进攻的号角一样立刻窜到若离的跟前,这动作,这速度,和她七老八十的苍老样搭配在一起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若离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现在更是拧成了川子。看得出来这个老人是倾城的客人,作为女主人自然应该好好招待,可是怎奈对方实在无理,若离忍不住后退,同时身上的杀气立刻喷涌出来,起步的手势出现,眼中的寒光闪烁。 “好,丫头,果然有两下子,来吧。” 秋老本想让若离将兵器拿出来让她看看,所以心急了一点,没想到却把若离的杀气引了出来。顿时,她的心中热血立刻澎湃起来,。就冲若离身上的气场,还有那传说中神乎其神的身手,她就有兴趣试试现在的后辈究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世纪知道自家公子会有一点的武功,但从来没有见过七皇女动手过,现在处在台风的边缘处,他就感受到若离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心中突然一紧,呼吸有些困难。 若离只是条件反射地将自己的保护打开,并没有真正动手的欲望,可是面前的老人却实实在在地将自身气势散发出来,瞄准了她。 对方一点也不弱,若离抿了抿唇,眼神锐利。 “世纪,你离她们远一点。” 倾城将不敢动弹的世纪拉到一旁,自己则走出去,对着若离喊道: “老婆,她是号称一刀秋水的秋老,武功很强,有没有兴趣试试?” 听此,若离的眼中精光一闪,她看了看她家的男人,又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老太婆,心中沉寂已久的热血也不禁开始沸腾起来。她缓缓地勾起嘴角,整个人的心态立即进入忘我状态,就像当初对着无差别级模拟战斗机一样,情商瞬间趋于零。 因为对方很强大。 “丫头,把你的神兵拿出来,否则伤了你,我可就要被朝廷追杀了。” 秋老虽然武痴,但并不代表她会忽略形式,对方是什么人她清楚地很。可是 “不需要,生死勿论。” 若离冰冷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温度,直接将秋老接下去的话封杀。 “哼,丫头,信心是好的,过分的自大将来是要吃亏的。” 面对现在没有任何情感的若离,秋老忍不住认真起来。在江湖上也就是所谓的黑道上混了那么久,血腥的味道还是能明锐的捕捉到的。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她不知道这样高高在上的身份怎么会有这样死亡的感觉,脸上出现了凝重。 “喝——” 风起云动,若离的身影顿时化成一道残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秋老不敢大意,将手中的拐杖反手握住,在一声惊呼中,猛的转身将手中的拐杖横在胸前。只听到“噌——”的一声,一条黑黝黝的黑鞭已经缠上拐杖上,映入秋老双眸的是若离毫无温度可言的冰冷目光。 “哈——” 双手支撑胸前,提升内力凝结手上,将拐杖横扫出去。若离露出冷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后退,手中的黑鞭顺着手臂的力量将那拐杖脱离秋老的右手,秋老瞬间放开右手,转身,左手握住拐杖一端,往回拉。 “哼——” 墨黑的光泽从剑锋流泻出来,“铿——”若离握住剑柄的手指加力,软剑立刻变得笔直而坚硬无比,然后甩手就是一剑。相对的,秋老捏住拐杖手柄,然后从拐杖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来,接着与若离的剑撞在一起。时间定格,庞大的气息将周围的石凳石桌震碎。 “好兵器,但是你的身手更不错。” 秋老忍不住赞叹道,但换来的只是若离无情的快速一剑,回转,扫出剑影。 倾城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拐光剑影,心里不停地赞叹道。老婆是遇到对手了,手中的武器那么棒也讨不来一点便宜。而一旁的世纪则是看得目瞪口呆,小时候听他爹讲大侠的故事,都崇拜不已,本以为只是传说,但是现在那飞檐走壁的两个人影,他是一点也分不出来谁是谁,只能根据衣服的颜色来勉强区别,从没有想到七皇女也会有这样神奇的身手。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七皇女的寝楼本就是其他院的重点关注对象,在这里斗得这样激烈怎么会没有人知道,这不,得了情报后,各院都纷纷赶过来看个究竟。不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待两个人互相停下来喘气斗视时,这才发现居然是尊贵的七皇女殿下,一时间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男人都有些发傻。 “来人呐,有刺客!” 总算还是有人回过神,自然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行刺七皇女殿下。一个人带头,然后每个人都纷纷叫喊起来。然后就是这边乱,那边也乱。人群涌动,在王妃的调动下,侍卫队都出动了。 若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好不容易可以畅快淋漓地大干一场,却没想到有人来搅局,平静的脸色升起了一丝不耐烦。 倾称后退了两步,到世纪的身边,看着忙得无头苍蝇一样的男人们,不禁扯开笑容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然后拍拍世纪的脑袋,指着那群狂乱的男人说: “头发长见识短,看见了没?” 世纪看了看那混乱的场面,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倾城,怎么回事?” 莫修远既然已经和倾城签订协议,自然时时关注这里的情况。但是,若是谁谁谁争风吃醋来找倾城晦气,他是不会千里迢迢来看看情况的。可是,消息居然是有人在七皇女的主楼里大打出手那就是有问题了。 “阿远,你觉得若离强大么?” 倾城指了指有些气喘的若离问道。 莫修远看了看若离,将心中翻腾的气息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说实话看了许久的交战,他可以肯定自己绝不会是若离的对手,虽然他不知道七皇女究竟是如何练就这身无疑,哪怕三年前也没有发现过。 “那么那个老婆婆厉害么?” 倾城又指了指秋老,问道。 莫修远还是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老人的身上有一种危险地气息。 “那么你认为两个高手在一起干什么?” “切磋。” 莫修远最后总结出,因为老人的身上没有那种致人于死地的杀意,而七皇女虽然杀气浓烈,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可是却也没有真正在秋老身上留下痕迹。况且,倾城还一派悠闲地站在一边看戏呢。 “那不就成了。” 倾城摊了摊手,耸了耸肩,继续看这群男人的笑话。 “丫头,你后院起火了,嘿嘿。” 秋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则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皇女步步杀机,简直就像杀人无数的顶级杀手一样冷酷无情。再这样下去,难保自己不会出什么意外。不过幸好,还有这么群有意思的男人,她看了看一旁纳凉的倾城,也幸好若离的男人都不是倾城这样的。 “丫头,艳福不浅嘛。” 不过怎么看,都是那个小子与这个七皇女更相配些。 若离本就已经非常不耐烦了,见这个老太婆还在一旁填油加火,心中的烦躁蹭蹭蹭地往上窜。最终,她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对着这群男人吼道: “全部给我闭嘴!” 忍耐已久的若离终于爆发了,那一声怒吼生生将这些男人震在原地,不得动弹。只见他们的七皇女满脸的杀机,带着狂怒的神情看着他们,没有往日那种不温不火的样子。 然后,一瞬间,所有的人排除看好戏的倾城,一旁的莫修远,还没回过神的世纪,幸灾乐祸的秋老都立即跪倒在地,讷讷不能言。很显然,以三年前的七皇女他们这些人是绝对会不死脱层皮的。 “请殿下恕罪。” 各个把头低得低低的,生怕被若离揪出来。 被这么一搞,若离切磋的兴趣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口恶气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去。 “你们,全部给我滚回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否则我见一个宰一个!” 显然若离是气极了,连“本宫”都被“我”我代替而不知。 若离狠绝的话让这些个人群更是噤若寒蝉。那还有人敢在这里逗留的,每一个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个地方,生怕落在别人的后头。只是敢怒不敢言的他们只能将心底的愤怒落在一直受七皇女眷顾的倾城身上,自然莫修远也带上一点火星。 “还有,从现在开始,府上的侍卫听莫修远调遣。” 晴天一声霹雳轰在那个人群里,那人群一顿更是加快了脚步。 倾城摸了摸鼻子,看了看震怒中的若离,露出浅浅地笑容。 番外:相亲的那一天 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却也是令整个世界大为震惊的日子。 听说……不……已经确定……号称世界三足鼎立的三大联盟中政治联盟的主家嬴家及经济联盟的欧阳家决定——联姻。 一时间,所有的光芒和焦点投射到这两个辉煌的家族。 而这一天,也是双方第一次会面的时间。 嬴家 “蹭蹭蹭——” 那跑楼梯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砰——”紧闭的房门还是被撞开了。 “月,月影大人,时间已经到了……” 侍者喘着粗气,对着依旧伏在案上奋笔疾书的他家三少爷的全能型秘书月影喊道。 “现在几点了?” 月影依旧低着头在文件上快速地签字书写,眼睛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起一分一里。 “10点了。” 侍者带着焦急的声音回答道。 “你回去等着,还早。” 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月影将这份文件合上放到一边,接着打开另外一份。 “但是10点就是与欧阳家族在诺亚饭店的会见的约定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可是少爷他……” 侍者是知道他家三少爷不到12点是绝对不会从温暖的小窝里爬出来的,可是,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可是他们最英俊最潇洒最迷人最可亲最尊贵最优秀的三少爷的相亲日啊,怎么可以迟到呢,迟到呢? 但是显然一心扑在文件上的秘书大人根本就不着急,还是不缓不急地批阅着文件。 侍者着急但没办法,他深切地知道他家少爷睡的比猪早,起得比猫头鹰晚的作息,贸然打扰很可能会被请去密室喝人生最后一杯茶,而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免于这种灾难的只有像影子般的月影秘书大人,现在他只能等待着。 过了30分钟,月影抬头看了看表,看了看不停地瞄着墙上挂钟的侍者,他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心想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的房间的玻璃窗是开着的,在暖风的吹拂下,透明的窗帘轻轻飞舞发出沙沙的响声,一点也不恼人反而像安魂曲一般让熟睡的人儿沉浸在美梦之中。 倾城熟睡的时候像美丽的洋娃娃般让人想一直留住这种唯美的画面,否则将此宁静打破的罪恶感会慢慢地从心底上升。月影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到底是哪个白痴约在12点以前的?修养良好的他都忍不住在心底诅咒开来。 欧阳家 “你们去。” “还是你们去吧。” “那会死人的,你们去好。” “我觉得老大最合适,所谓老大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你去。” “尊老爱幼我还是懂的,所以将熟睡中的小姐叫醒的美好机会就给各位小弟了,别客气。” “滚,小姐最痛恨有人打搅她睡觉了,你还让我们去?” “反正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我也不去。” “我更不会去的。” “我还没活够,别让我去。” …… “各位少爷……真的……时间到了。” 侍者很小心地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对小姐的亲卫小队说到。 四个人听此互相看了看,最后一致转头对着可怜的侍从吼道: “你去——” “快去呀,首领大人都来催过了。” 小四看似漫不经心从腰侧拔出双枪在手把玩着,那枪口总是时不时地对着已到门口的侍从。 “小四,别威胁人家。” 老大转头对小弟训斥道,但是自己却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开始擦拭他的宝贝长刀,刀锋寒光凛凛。 “老大,瞧你说的,将小姐唤醒那么美好的事怎么能说成是威胁呢?” 小三握了握拳头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颗银牙在日光下闪着寒光,那尖尖的虎牙配上“喀喀喀”作响的拳头,怎一个恐怖了得。 “行了,还犹豫什么,你直接进去吧。” 老二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将这个已经吓得腿肚子哆嗦的侍从踹进了若离的房间。 然后只听到一声惨叫,世界趋于平静。 “还好小姐的房间只在二楼,从窗户里被扔出去应该不会死人吧?” 小四将双枪插回腰间,目测着自由落体运动的距离,总结道。 “话说小姐昨晚开会就持续到12点,你说今天怎么可能起得来。” 老大满意得看着手中铮亮的长刀,补充道。 “所以说,冤大头还是别人来比较好。” 小三潇洒的靠在门板上,对着远方笑得灿烂。 老二低头皱眉,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哪个脑子被枪开过的时间会选在12点之前?” 诺亚饭店 现在联盟时间早上10点,主导全世界的两大首领正式会晤。 诺亚饭店前面的康庄大道的东方,清一色的黑色劳斯莱斯徐徐开来;而在大道的西方,则恰恰相反,一对整齐的白色凯迪拉克出现在视线内。绝对是视觉的冲击,媒体记者的相机从现在开始就不再停下来。 两列队伍仿佛像约好的那样在饭店的对称轴处一同停了下来。随后黑色的轿车走出一个个黑色制服冷酷的警卫队,然后才从中间的加长车出现这位领导经济联盟立足于世界巅峰的经济联盟首领欧阳恪,全黑色西装,魁梧的身材,相当具有威严;相对的,这边的白色轿车也同样出现一对白色制服但面容相对柔和的护卫队,接着从中间的加长车走出这位同样领导政治联盟立足于世界一巅的政治联盟首领嬴正。 “哈哈,好久不见了,哈哈……” “呵呵,同样同样,呵呵……” 欧阳恪带领黑色军团和嬴正带领的白色军团相碰在一起,那两双象征着深厚背景的手狠狠地彼此握住,在媒体的光照下,双方友好的合照被瞬间定格了下来。 “短命鬼,我还以为你坟头的野草都有有两米了?” 欧阳恪左手一挥,身后的黑色警卫队瞬间将他们与媒体隔离,他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右手相握的力量突然增大。 “老毒物,你都没有去落户,我怎么舍得你呢?” 嬴正也同样右手一挥,身边的白色护卫队将跟进饭店的记者驱除出去,他眼中的笑意淡淡,丝丝寒气弥漫出来,同样的右手的力量逐渐增大。 进入饭店的豪华餐厅,两个半百的中年男子突然撕去最后的伪装,面露凶光,互相瞪着对方的眼睛,x光射线相撞砸出无光的火花。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 在他们脸皮的肌肉开始抽搐, 相握的左手开始颤抖之时,两个人突然哈哈大笑,一同将僵硬的右手放开,然后同样地从身后的侍者手里拿过手巾擦了擦右手,扔掉。 接着各自坐了下来,主要的餐桌只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4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4部分阅读 的餐桌只坐了这两位面对面的冤家,一方的后面是清一色的黑色制服,另一方的后面是白色制服。 谈判,就此开始。 “短命鬼,把你儿子的照片拿出来。” “老毒物,把你女儿的照片交出来。” “啪啪。” 嬴正拍了拍手,然后一个白色制服将他家的三少爷最英俊的相册交到嬴大首领手上。 “啪。” 欧阳恪打了个响指,接着一个黑色制服将他家大小姐最美的靓照交到欧阳大首领的手上。 “给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分别从对方的手中抢过未来女儿(女婿)的相册。 过了一会儿 “啧啧啧,还好你女儿长得算漂亮,没像你一样,否则站在我儿子身边岂不是要自卑死。” 嬴正摇头晃脑,将相册一合说道。 欧阳恪双眼一瞪,将倾城的相片抽出相册,甩在桌上,说: “长得像个娘们,你还要好意思说,到时不要像你一样抱个女人都嫌吃力就好了。” “哼——” 彼此互瞪一眼,转头不再理对方,端起茶杯,润润嗓子,放松放松。 “短命鬼,你儿子怎么还没有到,第一天就迟到,将来怎么办?” 欧阳恪熊掌一派,愤怒地问道。 “你倒问起我来了,你女儿呢,一个姑娘家连最起码的守时观念都没有。” 嬴正不甘示弱,拿起桌上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碰撞声。 “怎么,绅士难道就不该等等女孩子么?” 欧阳恪站了起来,从上往下看嬴正。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平等。” 嬴正也同样站起来,势气不输给对方。 互相瞪了许多时间,然后分别转身,拿起手机给家里拨电话。 “臭小子,什么时候才给我滚过来,需要我拿根绳子来绑么?”这是嬴正的怒吼声。 “乖宝贝,哎,是老爸啦,你什么时候有空,现在能过来么……还没准备好啊,那行,你慢慢收拾,不急……”这是欧阳恪温柔的问候声。 “你还真是‘孝女’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嬴正鄙视地看了一眼老冤家。 “切,我女儿这么出色,自然不需要提着耳朵吼叫了,哪像你家的……啧啧。” 欧阳恪得意地挑了挑眉,对着未来的亲家显摆道。说到若离的名声,的确是彻彻底底的女强人一个,没有瑕疵可挑。 “哼,我这是在精益求精,什么叫做只有更优秀没有最优秀,我的小子自然是龙中之龙,哪像你……就这点成绩骄傲得像公鸡。” 但是这句话就戳到欧阳恪的脊背了。 女儿乖,女儿好,女儿是宝,女儿是贴心袄。可是现在宝贝女儿的令他无比自豪的成绩居然被人说成一点点,这怎么行? “短命鬼,你想干架是不是?” 欧阳恪天雷一怒吼,身后黑色的制服的警卫队立刻“唰——”地站了起来,纷纷抄出家伙,对准白色这边。 “老毒物,恼羞成怒了是不是?行啊,你要玩,我陪你。” “唰——”话音刚落,白色一方也同样拿出手枪,对准黑色一方。 “他们在做什么,美女?” 嬴倾城拉了拉同样沉默站在一边的欧阳若离,小声问道。 “挺像黑社会火拼的,是不,帅哥?” 若离朝身边的倾城微微一笑,回答说。 “恩,你说得对,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我建议我们就在这里看戏好了。” 倾城认真地点了点头,可是眼中那戏谑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掉。 “你说得有道理。” 若离同样地点点头,然后和倾城挑了一张靠边的桌子,两个人坐了下来,丝毫不介意双方家长为了他们开始刀剑相向。 “要爆米花么?这样子看动作片最享受了。” 倾城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袋爆米花,递到若离的跟前。 “哇,你可真是周到,以后结婚了也会这样么?” 若离纤巧的手指捻起一颗爆米花,放进嘴里,对着倾城眨眨眼,笑着问道。 “如果我未来的老婆大人是你的话,我愿意天天给你做爆米花。” 倾城眉眼带笑,殷勤地够可以。 “那好啊,我不需要你天天给我做爆米花,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情怎么样?”比如说批阅文件,开董事会议什么的。 若离眉宇间挂上一点淡淡的妩媚,顷刻间整个人就像一代尤物那样勾人心弦。 倾城自然傻愣愣地点头如蒜捣。 “臭小子!” “乖宝贝!” “你们两个!” 两个人躲在一角咬耳朵,作为家长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没想到的事,就这样,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底下将各自的婚姻大事给决定了,那么他们当家长的在这里互掐做什么,当小丑么? “宝贝,你真的要跟这个小白脸结婚么?” 欧阳恪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家的宝贝女儿,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他家宝贝就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作为后盾的。但是见若离认真的点头时,他真的很想去自杀。 “我够强了,老公的身手不需要再强大了,我需要这方面强大的男人。” 若离平静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欧阳克无语。 “臭小子,你……” 嬴正刚想说话,自家儿子不客气的打断道: “行了,老爹,棒打鸳鸯是要被马踢的。” “你……” 嬴正也无语。 欧阳家的密室里 “小姐真的要嫁给这个小白脸么?” 小四磨着牙问道。 “不是嫁,是娶,听说对方入赘。” 老二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悲哀。原以为,原以为他们最出色的小姐的结婚对象怎么说也要是个具有男人味极具安全感的男人,可是这么个长得白白嫩嫩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的小白脸怎么配得上他家小姐? “老大,你干什么去?” 小三看着老大的背影唤道。 “我去会会他,要是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那么我就做掉他,你们在这里看住小姐,哼。” 老大眼中的凶狠乍现,转眼整个人就消失在眼前。 “老大,怎么样,对方实力如何?” 三个小时后,老二看见自家老大的回归,兴奋地问道。 老大无力的地望了望天空,突然猛地低头吐掉口中的血水,使劲地擦了擦嘴角,狠狠地说: “没看到嬴倾城,不过同他的秘书月影打了一架,靠,月杀就是月杀,哪怕换上斯文的外衣,还是那样子冰冷嗜血,做你妈的秘书,那种人也可以当狗屁秘书?” “你是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杀手月杀么?他怎么可能成为嬴家老三的秘书?” 其余的人不解的问。 “不会错的,那把银月长枪我不会看错的。” 老大慎重地点了点头。 “哼,我去会会他。” 老三不服气,甩了甩头发,大步流星而去。 同样的三个时辰后,他提了个手提箱回来。 “老三,那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老大不解的问。 “我偷偷去了嬴倾城的卧室,看他那么宝贝这个箱子,我就顺手牵羊回来了,我相信这里一定有他最重大的秘密。” 他满脸得意地说。 “可是打不开啊,靠,这是什么锁?” 老二鼓弄着最终还是失败。 “行了,我在路上就想打开了,这把锁好像不太一样,现在我们去找云斐来打开,到时候,嘿嘿……” “这是……证书?” 本以为什么宝贝在里面,原来只是一大叠的花花绿绿的证书。 “靠,工商管理学博士学位证,这家伙倒是读书不错。” “这一本是世界政治学博士论定证书。” “应用数学博士学位证。” “核物理专修博士论证。” …… “怎么就是一个死读书的家伙,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都玩得来,呃,知识是很渊博,但是要个书呆子有什么用的。” “等等,还有。” 撇开上面一大堆的学位证,下面的本本就有些花俏了。 “钢琴六级,小提琴五级,还有萨克斯……这家伙音乐修养很好。” “不过,还是一小白脸,招蜂引蝶怕是会让小姐烦的。” “不对,还有这个又是什么?” “……处男证……还有这玩意儿么?” “……”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男人还是处男,不会有隐疾吧?” “不会,你看这是健康证,还是世界第一医院的权威医师认证的,这是2454年5月1号的,才一个星期左右。” “等等,话说回来,这些个证书……” “都是今年上个月办的。” “这家伙……” 不死心的四个人将这个箱子里面的证书都到了出来,然后一个黑乎乎的纸袋从里面掉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对折的纸片还有 “是血引——” 传说中见到此物,必见血,是号称梦幻血杀小组的暗杀集团在收取性命只是必然会将此物放在对方的面前,当做引子。 “打开那张纸,快。” 强压住心中的震撼,他们快速地打开黑色纸袋中唯一一张白色的纸片。 上面写着——亲亲未来老婆身边的亲亲亲卫小队们,还喜欢我送给你们的见面了么?嘻嘻,别客气,未来还会有很多的,拭目以待。 窗外的天气还是热的,但是这里却是寒冷的。 各忙各事 若离发飙的当天晚上,倾城决定用实际行动来化解老婆大人的愤怒。因为若离包含杀气的警告,原本像苍蝇一样令人厌烦也赶也赶不走的那一双双堪比雷达探测的眼睛,非常识相的出现短暂的真空状态。既然无人打搅,那么在一刻千金的春宵自然要干一些最有意义的大事。 关起大门,世纪自觉把守,放下帏帐,扒光衣服,一声狼吼,小声猫叫,睡前运动现在进行时…… 可是好事总是需要某些个意外来打搅的,比如现在 “丫头!赔我的刀!” “啊,你不能进去——” 门口一声怒吼,还有世纪慌张的声音。 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俩个人立刻像触电一样分开,倾城抓起薄被将自家女人裹个严严实实,自己则快速地将地上的衣服撩起披上身。然而还没等他弄完,大门在蛮力的撞击下无奈的将满室的春光泄露出去。秋老拿着她陪伴多年的长刀满脸怒气地冲进来,那边长刀跟若离的软剑撞击时,很不幸地被开了一个口子。而身后的世纪根本就不能阻止这个武艺高强的老女人,只能努力地减缓这个老人的闯入速度。 但是看到这糜乱的场景,原本愤怒的表情突然间转变为惊讶,舌头也不自在地开始打结。 “怎……怎么……” 秋老活了大半辈子,闯入人家的闺房打搅好事也不是没干过,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女人居然密不通风,而作为男人却……而且还是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男人…… 然而 “糟糕……” 秋老看到倾城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银色小可爱,根本就没有时间欣赏倾城半裸的样子,立刻飞身撞破窗户逃之夭夭,可是在她落脚的地方一个黑乎乎还冒着淡淡轻烟的洞口显示着主人出离的愤怒。 “世纪,出去。” 倾城将手中的小可爱缓缓地放下,对着世纪命令道。 “但是,公子您不需要我来……” 世纪看着倾城衣衫不整半裸的样子,心中忐忑不安,小声地问道。对于帏帐里的若离,他虽然心生疑惑,但绝对没有胆子伸着脖子去看个究竟。 “出去。” 倾城的声音寒冷又低沉,显然他已经徘徊在爆发的边缘,只差一丝丝的火星,世纪就可以看到他主子真正强大的手腕。于是他不再多话,快速地欠了欠身,离开室内,顺便带上了门。 “老公?” 若离从倾城的身后出来,快速地套上衣服,然后给倾城整理着装,毕竟倾城的衣服比她难穿得多,现在只是半裸已经不错了。显然她们两个都忘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按道理应该是她应付场面,倾城躲在被中。不过以倾城的性格哪怕就是知道想必也不会答应的。 “你先睡吧,我去歇歇火。” 将披散的头发粗粗地往脑后一绑,他咬了咬牙,面露寒光,拿起小可爱还有若离的软鞭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今天,今天,他要好好练练枪法,苗苗准头。 接下来的三天,若离便一直混在户部熟悉着那里的工作流程,摸索着这些官员的习性,也渐渐地掌握出了一些规律,自然也看出了些情况来。 “这支出的五万两银子,在这上面记的是去修了河坝,那么现在修得怎么样了?” 若离只是随便的走动,在一个官员面前停了下来,随手拿起上面堆放的账本,看了起来,然后指着上面支出的某一行问着埋头奋笔疾书的官员问道。 官员立马惶恐站了起来,恭敬地接过账目仔细地看了起来,可是一直未有回答。 若离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面色越加寒冷。 四周围静悄悄,每个人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这个不好惹的顶头上司揪自己的碴。 “五万两银子,够修河坝了么?” 若离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说。 “还有这是在什么地方修的河坝?” 她从官员的手上拿过账目,看着那支出帐目边的备注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寥寥几笔,真是比25世纪还简略啊。 “说!” 见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还有面前呆愣的不知想什么的女官,她突然加大音量怒斥道。 “殿下恕罪。” 啪啪啪,又跪了一地的人,只不过这会换上的是女人。若离恼怒地环顾了周围,这个世界上还真是便宜行事,一句谁谁谁恕罪就可以把大小事儿推的一干而尽。 她只是随便看看,总不能像座雕像一样坐在一个地方一整天吧,她总得要明白下面的人究竟做了些什么事。看看,这就是结果。 不死心的女人又看了看她们其它的劳动成果,其实还是不看好一些,看了心中的怒气直直往上窜。若离不像倾城,倾城可以对他不关心的事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得过且过。但是若离不一样,她从来不希望该有的工作效率化成零,哪怕只是短暂地担任这个职位,她也希望做出业绩,做得出色。 “你们哪里有罪了,是本宫得罪了各位吧?” 若离将账本啪地往桌上一摔,不怒反笑。然后就只看那群缩头乌龟一个个把脖子缩得更紧,头伏得更低,大气不敢喘一下。 真是拳头打在软豆腐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不断告诉自己这里是古代,不能用25世纪的要求来行事,看着伏地的大小官员,冷声说: “从明天开始,所有的账目都给本宫分的仔仔细细,支出也好,收入也罢,谁支的银子,去用做什么了,做成什么样了,每一样都得给本宫写得清清楚楚。本宫希望随意翻开一本的时候……而不是这样的情况。” 若离拿起那本账目,对着这些官员冷笑道。 “……” “听明白了没有?” 若离再次拔高音量面对这些不开化的脑子。 “是……” 这会不能再沉默下去,一个个表态开来。 “给户部尚书安大人传个信,要是不想来了,我会奏明母皇,她以后都不需要来了……” 倾城则是开始忙他的商业,将从各房各院的回笼资金投资到那三维一体的穿越饭店上。 而那天的秋老在打断倾城的好事后,则被他追杀了一个晚上,小可爱放得冷却了,则挥手将若离的软剑祭出,那满身的火气化为加速燃料,将若离的软鞭舞得密不透风,短时间内将秋老逼的节节后退。 秋老理亏,面对号称速度一流的倾城的攻击她只能被迫着自卫,还得一直紧紧盯着倾城的手上,要是银白色的小可爱一出现,她就得集中全部注意躲避悄无声息的冷枪。可是她一直不明白,若说看了倾城的半裸身体的确是自己不对,要知道男人的身体除了自己的妻主是不许被别的女人看的,况且还是她这样的老太婆。但是怪就怪的是,倾城一点恼羞成怒的感觉都没有,七皇女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而倾城的阵阵杀气仿佛是要将全身没处使的火气发泄出来一样? 最后当狼狈的秋老站在气喘吁吁的倾城面前的时候,她发誓绝对不会再找倾城的晦气,与其被倾城拼命似的追杀还不如直接找个武林高手打个三天三夜来得轻松,她哪里还敢提刀的事? “老太婆,今天……放过你……明天老子的饭店开张……你给我去当护卫去……” 倾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体力实在不行,他就是一典型的短跑运动员,平时懒成这样,果然一到关键时候是成不了耐力型的。 “什么?我堂堂武林一尊,给你去当……当个小小的……那个啥的护卫?” 虽形象狼狈,但是那武林一尊的风度还是不减的,可是倾城绝对不会管这些的。 “对,我不要你当我的保镖,给我去管饭店,否则就是你毁约,我不介意让若离陪你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笑话,要是天天晚上这样,他嬴倾城还不早衰,搞不好真的就性无能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臭小子。” 事业 这天下午 “公子,这是,呃,穿越饭店一个月来的账目,给您过目。” 世纪捧着刚刚送来的账本高高兴兴地将它交到倾城的手上,眼中崇拜的目光那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话说这么多的银子,啧啧,他还以为是看错了呢,于是揉了揉眼睛再看时还是那几个字,心中的春花那是朵朵盛开,倾城的形象在世纪的心里面又节节上升起来,差不多已经是神的存在了。 “你都看过了,有什么意见?” 倾城接过账目,开始浏览起来。 “公子,其实我们可以赚的更多的,我听掌柜说,我们饭店开张还没有10天,就有很多人来闹事,虽然有秋老前辈在那里坐镇,可是动起手来这些个桌子椅子还是免不了要遭殃,况且秋老前辈不可能整天都在那里呀。” 世纪指着支出那栏里巨大的桌椅赔偿项目十分气愤的说道。 “是需要一个强劲的后台。” 倾城看着那栏刺眼的损失项目,小声地嘀咕着,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就是,公子,我们要是把皇女殿下的名号搬出去,看看还有谁敢来捣乱的。您看那座花楼,因为背后有当朝国叔撑腰着,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去闹事。” 世纪说起那家差点将他卖掉的青楼,心中的怒气直线往上飙升,柳眉倒竖,怎么看就像是一个小愤青。 “你不是说我逼良为娼么,怎么现在比我还积极?” 想当初广招风尘男子来应配陪酒公子时,世纪小正太虽然没有反对,但是看他默默地站在倾城身后,一声不吭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家伙在闹别扭。谁想才过了一个月,现在跑的比他还勤,要不是倾城明令禁止他出现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省的让人知道这家不良饭店的身后有嬴倾城的身影,或者直接与七皇女府挂上关系,否则世纪差不多每天都要去柜台前数银子去了。 “刚开始……误会公子了嘛。可是现在,我知道很多男子都是自愿去那里的,而且公子只收取他们一定的银子,虽然吃喝住得另算,但是收入已经比其它青楼的男子多得多了……还有公子你说得对,有些男子离开了青楼就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已经离不开这样的生活了,所以没有什么逼不逼的事。” 说到这里,世纪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孰对孰错。看到那里的老鸨将合约及卖身契交给这些男子时,他本以为这些风尘男子会选择离去,至少可以从良过自己的生活,可是没想到那么多的男子最终还是……欣喜地在那份奇怪的合约里签了字盖了章,继续卖身的生涯。 看着世纪迷茫的样子,倾城知道这个小家伙开始慢慢地变得成熟,思考也会更加周全。 “你明白就好,凡事都换位思考一下,你认为对的,不一定其他人就认可了,况且你认为他们离开楼里能独自一个人生活么,不沾阳春水的手指还可以继续做工么?” 倾城将账本合上,对着世纪认真的说。心里长叹一气,月影啊,你的接班人实在是太幼稚了,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到你的十分之一呢? “是,奴婢受教了。” 世纪朝倾城盈盈一拜,非常正式,倒是把倾城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个小正太人小鬼大,刚开始在他面前还奴婢来奴婢去的,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直呼自己“我”了,倾城本就讨厌那个奴性化严重的称呼,所以压根就没让他改回来,只要知道在外人面前懂得如何自称就好。可是现在这两个让他嫌弃的字又蹦了出来,一时不太适应,不过看世纪十分认真的样子,他还是心里高兴的。 倾城点了点头,说: “行了,至于我们饭店的后台,告诉掌柜去通知知情者,谁都不许将七皇女说出去,否则我不介意请她还有她的家人喝人生最后一杯茶。还有也不许提我的名字,凡是与七皇女府或者有关联的都不许说,明白么?” 若离刚刚在户部重新修整,杜绝了户部官员因私枉法的可能性,甚至采取了高压政策,那么传出七皇女开妓院敛财的消息一定会对她有所影响的。有些东西,只能放在暗处进行,见了阳光就会灰飞烟灭了。 “记住了。” “后台,也是需要的,我想想有什么好的人选。好了,你出去吧。” 倾城挥了挥手,世纪退了出去,带上了门。他知道他家公子的下午茶时间到了,该去准备准备。 可是才刚过去不久,倾城在里面没形象地伸懒腰做扩胸运动的时候,那扇门又被打开了,世纪紧张地走进来,说: “公子,欧阳嬷嬷来了。” 然后他退在一旁,让好久不见的老公公走进屋内。 “倾城公子,多日不见。” 老嬷嬷现在一身宫服,显然是从皇宫里刚刚出来的而且在七王府有公事要办。倾城不露声色地上下打量着这位不怎么讨喜的老人家,心里猜想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不过怎么推理都好像和自己有关。 “的确好久不见,我可是分外想念嬷嬷的风采哩,不过嬷嬷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倾城站了起来,请老公公坐下,微笑着站在一边,世纪恭敬地上前倒茶。 “老奴这次来,是奉了贵妃的旨意,还请倾城公子随老奴进宫见贵妃。” 果然,倾城听此忍不住瘪了瘪嘴,刚让若离的大小丈夫消停下来,现在名义上的老爹又找上门了,话说这生活过得怎么比打仗还累人呢,他心里使劲地画圈圈诅咒这些不让他安生的男人和女人。不过面上总是阳光灿烂,分外迷人,说: “还请嬷嬷稍等片刻,让我准备准备。” 然后转生走进内室,不管怎样自己身上的女装是不行的,但是男装又分外让人嫌弃,所以整个不男不女的装扮也就糊弄糊弄算了。 若离站在御书房之外,等待着女皇近侍的通报。她不知道好好地呆在户部同那些官员修正账目,整理文书,估算人口,制定规划这些必须有繁杂的工作。虽然在她人眼里这也许根本不需要划分的这样细致,已经习惯糊弄的官员只能在若离的滛威之下埋头工作。可是没过多久,女皇就差人到户部把她叫走了,究竟所为何事,她不知道,不过心想也与自己的工作有关。不知道会不会产生怀疑,她耐心地等待着。 “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没过多久,近侍便出来通知若离。 若离点了点头,走进御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里,但是并不陌生,因为和故宫的那一个规格差不多。有时候想想这世界真是奇妙,同样的古代繁体,同样的建筑风格,一样的封建王朝,只是男女地位发生的差异,不知道这个时空和原来的那一个究竟有什么关联。 “儿臣见过母皇陛下。” 若离微微弯腰,双手抱拳向批阅奏章的女皇行礼道。 女皇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七女,原本严肃的表情柔和了起来,说: “不必多礼,赐坐。” 然后就有一内侍麻利地搬进一把软椅,若离也不客气,径自坐了下来。 女皇看了看若离十分自然的动作,不做声响,只是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翘。 “阿离,听说户部现在怨声载道,有人弹劾你无故刁难官员,可有此事?” 女皇原本还算晴天的脸色顿时阴云密布,王者压强缓缓地向若离逼近。她将几分折子放在桌面上,目光示意若离自己看看。 若离面不改色,干脆利落地站起来,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桌案走去,拿起那一张张折子,翻开看了起来,随后,合上,抬头,清冷的目光对上女皇威严地眼声淡淡地说: “儿臣自认为没有任何过错,不知母皇作何感想,若觉得儿臣不适合户部,您尽可革除儿臣的职位,让儿臣做个闲散皇女。” 若离说完便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此事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目光波澜不惊。 女皇深深地看着自己阔别三年回来后变了个人样的七女,现在她的女儿不像以前那样面露愤怒,直呼冤枉,恨不得将这些个大臣都发配去边疆,或者承认自个儿的错误,请求她原谅。然而现在的若离看过那些奏章之后,不声不响,将皮球踢回到她的手上,难道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只有她才能给予或是收回么? 女皇看着现在陌生又熟悉的若离,一时不知是陷入了沉思还是回忆之中,那其中的目光似乎透过若离看向其他人。 母女两个在这样异样的安静气氛中沉默着。 直到女皇回过神,说道: “你还真像你的父亲。” 若离抬头,带着迷惑不解地目光看了看女皇,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心道她怎么可能会像贵妃呢? “行了,说说你的理由,若是有理就不罚了,否则就得给朕一个交代。” 女皇威严地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掩盖刚才的失态。但是若离知道,君无戏言,她总得要给一个理由。于是她沉思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目光中多了一份沉着的自信,开口道: “母皇,您认为一国之本是什么?” 女皇看了看她,说: “百姓。” “既然如此户部那么重要么?” 女皇现在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要知道这种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通常只有女皇对着臣下,而没有人敢这么问她。她回答得出还好,回答不出让女皇掉面子那是自杀的行为,简直就在挑战女皇的威信。不过显然这代皇帝还是个明君,或者说现在并没有在意,反而饶有兴趣地回答说: “六部之一,掌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与百姓最为息息相关,自然重要。” “那么,请容儿臣解释。儿臣刚到户部,对户部官员职责不太明了,粗粗翻阅最基本的账目,可是所看到的却只是寥寥几笔的‘支白银五万两,修河坝之用’,儿臣愚钝,不知五万两白银是否够修建一河坝,接连追问何处修坝,现如今成效如何,却是官员至此默声,伏地告罪,无人为我解惑,又如何?” 若离辛辛苦苦地在肚子里将这些文绉绉的词语组合在一起,然后说出来,可是打草稿的速度终究赶不上用嘴说的,所以还是用白话好些。 “母皇,不用儿臣说明,您也知道这五万两究竟用作了什么,而现在我们对于这种贪污腐败暂时撇开不谈。儿臣让她们将去年支出的账目还有百姓纳税及其他的收入都清算出来,用作明年预算的参考,还有将今年的各个即将动工或者已经动工的浩大的工程的预支费用结算出来,可以让国库早作准备,以防止到时因银两不够而强行征收百姓赋税,徒然加重百姓的负担,难道这也是刁难不成?而且这只不过是财政方面的问题,儿臣做过询问,这些官员每天在户部院内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时辰,哪怕就是在那里也只不过是喝喝茶聊聊天,谈谈那家的公子有多美,青楼里又来了一个怎样漂亮有才情的男人,而儿臣只不过让她们的工作时间加到三个时辰左右,杜绝她们这种消极怠工的情况,难道这也是刁难?如果是这样,儿臣无话可说。” 若离依旧静静站在女皇的面前,不卑不亢,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她的手里,只有等待。 “哈哈……好,不愧为我的女儿,果然出去一次人就长大了,要是以前不要让我为难就好了。” 女皇看起来似乎很开心,连“朕”都不叫了,直呼“我”倒是亲切了不少。她拍了拍若离的肩膀,满脸是作为母亲的自豪,若离原本已经放下的心不知怎么又开始高悬起来,仿佛有什么她还不知道。 “阿离,户部你依旧去打理着,朕觉得你的提议很好,所以接着去做,就当作是朕的旨意,朕要看看还有谁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国家大事于不顾。” 说到这里,女皇的眼中突然变得犀利非常,那种感觉很熟悉但又很陌生。若离点了点头。 “是。” 见贵妃,难 倾城和世纪是第一次进这个皇宫,看倾城目不斜视依然悠闲的样子,世纪对他的崇拜已经到了无可家附地步,他家公子是神一样的存在,这点他已经当做了信仰不需要任何质疑。皇宫啊,有的人哪怕是奢望也不敢幻想自己能够进入这个庄严尊贵逼人的地方,两个月前的世纪就是这样的人群当中一位,而现在他居然能够踩到这里,是祖坟冒青烟么? 倾城跟着前面的老嬷嬷朝后宫贵妃所在之处走去,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倒不是说对这样华美的建筑感到好奇,更确切的是他在记地形,若是见了贵妃情况不对说不定还需要跑路来着,不过应该可能性不高。眼睛的余光瞄到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张望着好奇的目光东看看西瞧瞧,恨不得再摸摸的世纪,倾城额上不觉加上了三条黑线,不过转眼还是渐渐地消失了,他笑了笑,终究还只是个孩子罢了。 “你在这里先等着,老奴去禀告皇妃。” 走进贵妃的宫殿内,站在花园前,老嬷嬷对平静如常一点也没有因为进了皇宫而产生紧张的倾城交代道。见倾城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才朝放心得走进寝宫见欧阳贵妃。 看着老嬷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倾城才肆无忌惮地打量周围,仿佛是一个习惯一样寻找最佳逃跑路线,以前有得力的保镖兼秘书月影在他不需要担心,但是现在身边就只有一个拖油瓶一样的世纪,还是小心为妙。 只是过了许久 “公子,贵妃不会是把我们忘了吧?” 见老嬷嬷进去那么久还没有出来,显然小正太呆不住了,虽然贵妃的宫殿很美,但是他家公子的事更为重要。 “再等等。” 倾城淡淡地说。只不过在心里面他已经画了n个圈圈,诅咒这位贵妃n个轮回了,话说这里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让别人干等着呢,这样很好玩么?他有些生气了,要知道干站在这里是很无聊的,是很辛苦的,他倾城最懒了,没地方靠着全身就别扭,还有他快睡着了。 正当倾城又换了个姿势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惊讶又熟悉的声音。 “咦,这不是倾城么,怎么在这里晒太阳?” 倾城懒洋洋地转头看向来人,随后一愣,朝世纪看了看,然后咧开嘴,笑得那个灿烂啊。 “这不,后台来了么?” 世纪看看倾城的眼神,忽然明白似的也没规没矩地扯开嘴就笑。 “奴婢见过五皇女殿下。” 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慕容若飞被这两个笑得诡异非常的主仆俩吓得硬生生后退了一小步,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示弱,不甘心地又往前迈了一大步,说: “笑得那么灿烂,怎么见到本宫很开心么?” 当然,自己送上门来的冤大头谁不喜欢。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倾城歪了歪头,脸上写满了不解,那表情摆明了慕容若飞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七妹没同你说么,我的夫妃也是欧阳贵妃。” 慕容若飞有些不耐烦,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脸上不自然地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不过转眼消失不见,恢复到那纨绔的表情。 “我猜若离她自个儿都不知道。” 倾城了然,八成是领养的孩子,不过为了给自己女人辩解一下他还是小声地嘀咕道,若离是巴不得永远不要踏进这个宫门的,怎么会去打听这种消息,虽然在倾城看来这很有必要。 “也对,她忘了很多事。” 慕容若飞点了点头,差点把她家七妹的失忆的事忘记了,想当初她俩玩的多开心呢,怎么说也号称京城二霸,不过现在只剩下她一个独孤求败,想想还真是惋惜。 “是夫妃召见你吧,还不进去?” 慕容若飞一进这院子,就看到倾城这座雕像发着呆,感到不解。 倾城撇了撇嘴,指了指大门,无奈的说: “去禀告的还没有出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慕容若飞了然,不用说也明白肯定是倾城一个人独宠,惹了一群男人的怨恨,这种蓝颜祸水的狐狸精似的人物连王妃都不是对手,自然由老丈人来解决问题了。现在嘛,先来个下马威让门口等上个把时辰,倾城要是一赌气走了还可以治个抗命不遵,到时候连七皇女也不一定能救下他。况且没名没分,就算消失不见了恐怕也没什么关系。倾城的懒惰她是知道的,还没离开算是聪明些。 “我说,七妹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给你个名分,不是侧妃也好歹封个大侍吧?” 慕容若飞知道这是她妹妹的家务事不好管,但是怎么说呢,对于常常反将他军的倾城她总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现在她就在为倾城打抱不平,虽然她不承认这种关心。 “侧妃?大侍?” 倾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额上青筋暴跳,谁要这种狗屁名分的?他倾城可是若离的正牌老公,是唯一与若离具有法律效应的夫妻关系,是她唯一的男人。要他给若离当小老婆?不是,小丈夫?放屁!信不信他毁了这个变态的社会,重新造一个。 “就是,公子,殿下究竟要把你怎么样嘛?” 世纪对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到现在,看皇女对倾城的态度,那是非常非常宠爱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公子一个见得了人的身份呢?每次看到各院的男人,总是拿这个反击他,还不好反驳,世纪一想起来就有气,现在见五皇女问起来,他也就忍不住了。 黑线不客气地在倾城的头上驻扎,难道名分就那么重要么?倾城不想同这两个未开化的古人说教,只能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要让他穿越啊? 见倾城神色不自然,慕容若飞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便开始出主意,说: “依本宫之见,不如你向七妹撒撒娇,再那个啥啥的……咳咳,应该就可以了。” 那是她对付男人的经验,差不多女人都是这个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而且以倾城的容貌,咳咳,相?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5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5部分阅读 相当的简单。而世纪则赞同地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停。 倾城直接忽略掉,并给了她们一个超级大白眼。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倾城看了看那个依旧紧闭的大门,最后转头看向慕容若飞。 “要不,你帮我去探探口信,回头给我点消息。” 倾城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一直到她不自在答应为止。可惜慕容若飞摇了摇头,说: “如果你想安然回去,最好不要这么做。你是七妹的男人,又和我勾搭上了,这不是罪上加罪嘛,别这样看我,虽然你没那个心思,但是不代表别人就不会往那方面想,莫须有的罪名在王宫里是最多的。” 慕容若飞说完突然环顾了周围,凑近倾城的耳边轻说, “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吗,要不是怕人说我不孝,否则我才不想踏进这里半步呢。养女怎么也比不上亲生的,对吧?” 然后她走开里倾城几步远,面色清冷,带着嘲笑,这种表情有时候和若离倒是有些相像。 这时,那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小婢跑出来,至始至终未朝倾城看一眼,而对慕容若飞行礼道: “五殿下,贵妃让您进去。” 慕容若飞回头看了看被晾在一旁的倾城,正要说话,突然世纪朝前垮了一步,向这个小婢问道: “那我们家公子呢,贵妃究竟见还是不见?” 好,有气魄,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慕容若飞在心中忍不住赞叹道。当初在青楼里楚楚可人的小男孩现在被倾城□得倒有一份隐隐地气势。不过,还是嫩了一些,这里可是皇宫啊。 “你又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大声喧哗,惊扰了贵妃,你究竟有几条命能活?” 小婢马上柳眉一竖,出声呵斥,只是那眼神却是有些得意地看向倾城,似乎巴不得世纪越吵越好。 “你……” 那种眼神气得世纪牙痒痒,可是却不敢乱说话了,他受罪没关系要是连累了自家公子就不好了。 倾城以前相信自己的脾气是很好的,从来不会大声叫嚷的,更不会跟一般无知之人叫什么真,哪怕有人得罪他,他也喜欢在暗地里解决掉。他一直认为对人发怒是一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可是现在那体内的熊熊怒气却是燃烧不止。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脸色看的,没想到来这儿连个小小的奴婢都接连给他小鞋穿,倾城觉得自己来到女尊世界的唯一好处就是不断挑战自己的心理极限。 “贵妃真的不知道我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将快要气哭的世纪拉到身后,带着平静的表情冷冷地问。 “你是……” 小婢眼中狡黠之光一闪而逝,带着迷惑的表情说。 “很好,贵妃年纪不小,怕是得了间接性失忆症了。没关系,作为晚辈我可以等他记起来。世纪,那里有把椅子你去搬过来,今个儿我就坐在这里了,有多久我就坐多久。搬过来之后你就去户部给殿下打声招呼,就说我恐怕是要在贵妃这儿坐等天亮了,来不及回去陪她用晚膳,请她见谅。” 倾城看着小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眼中的寒意那是一点也没有保留地摄入小婢眼里,看对方眼中带了一丝惊慌,他感到非常的可笑。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就只能是狗了。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贵妃会为了一只狗惹自己的女儿不开心么? “是,公子。” 世纪恭敬地回答道,眼中早就没有了怒气,平静得非常,甚至看样子真的去搬那把椅子。 “请稍等,奴婢去禀告贵妃。” 小婢一时慌张起来,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也听到七王妃不止一次在贵妃面前抱怨过他,原以为只是一只长得祸水般的狐狸精,没想到却是个不能惹的主子。他也真够笨的,连七王妃的搞不定的角色他怎么可以。 “站住。” 还未踏出双脚,身后传来倾城不带温度的命令,心上一紧,他转身放低姿态。只看到那美丽如神仙妃子般的男子带着冷冽的傲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一旁的五皇女却是笑得高深莫测,一时他的头低得更低了。 “里面除了贵妃还有谁?” 倾城漠然的问。 “是七王妃还有敏妃。” “你去吧。” 听到倾城的声音,他立刻转身朝里奔去,甚至顾不上慕容若飞。 慕容若飞第一次见到倾城彪悍的样子,除了惊讶似乎多了一份什么,但是她知道倾城本身就是一个谜团,任何在普通男子身上找不到的东西似乎都有可能出现,就像刚才那种不可逼视的贵气和霸气。她转身对着搬了椅子又朝院外将要飞奔而去的世纪淡淡说: “七妹不在户部,让母皇叫走了,现在应该在御书房。” 世纪停下脚步,望着自家公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倾城已经搁下狠话,那么他和贵妃之间的隔阂就已经产生了,在身份地位非常悬殊的时候,哪怕倾城有通天的本事,怕也讨不了什么便宜,而如果七皇女在就好办多了,可是女皇陛下的书房,怎么可能是他一个连个品阶都没有的小小奴婢能够去的。 “五殿下似乎人脉颇广。” 倾城看着慕容若飞,若有所指地说。 “宫门深似海,若想安然无恙,这难道不需要么?” 现在的慕容若飞有了当初倾城第一次看到她时那种皇女的霸气,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倾城看透一般。 “皇女么?” 倾城笑了笑,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很好。他向世纪招了招手,让他回来。不过慕容若飞却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你带他去找七皇女。” 小厮立马向怒容若飞行礼后就朝院外走去。世纪看了看自家公子,最后还是跟了去。 然后前面的小婢又回来,对这两位恭敬地行礼道: “贵妃请五皇女和嬴公子晋见。” 说完向他们作了请的手势。 倾城和慕容若飞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同走进大门。 较量 曾经倾城以为最为妩媚且雌雄不辨的男人就是那个青楼的花魁,然而今天他不得不推翻当初的结论,面前这位穿的雍容华贵,而且快四十岁的男人……还能称为男人的贵妃他实在是找不出能够形容的词语,什么叫做真正的绝佳尤物?看看这位就算对婚姻无比忠诚的倾城也忍不住热血微腾,心中开始无限yy这位极品小受的销魂生活,真是罪过罪过,阿门。至于他旁边的另外两个男人,直接忽略不计。 “儿臣给夫妃请安。” 慕容若飞自从踏进门口开始,什么嬉笑言怒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的漠然,似乎给贵妃请安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一般。倾城看了看这所谓皇家之间的亲情,感到可悲又可笑。 欧阳贵妃懒洋洋地从软榻上起来,瞟了一眼在慕容若飞身边的倾城,说: “皇儿在门口许久,与嬴公子说些什么,也让本宫听听。” 贵妃似乎像拉家常,又隐含着什么意思,捂着嘴微笑着,然而隐藏在眼眸笑意之中却是一闪而过的锐利。然而就因为他这样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将所有的实现掉转到倾城的身上。 倾城一袭白衣,简单的发式,不是男人该有的金钗装扮,朴素的非常,与这里奢华的景象和华贵的人物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这对于他的外在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是总想挑出什么毛病的人也可以治一个不敬之罪。况且作为七皇女的男人又与五皇女看上去暧昧不清,似乎可以罪上加罪。 倾城看着翁婿之间的窃窃私语,原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上地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闭了闭眼睛,将讨厌的情绪挥斥掉,再睁开眼时,却挂上了浅浅地带着酒窝腼腆的笑容,脚步错位,身体重心稍微转移,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质的变换,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着魔术。他本就是贵公子,散发一些高雅的气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敏妃本就是一个极其细腻的男人,自然发现倾城的变换,眼中闪过惊讶,但转眼又恢复到原本让人忽略的模范样子。 慕容若飞将倾城的转变掩藏在心里,对饱含深意的贵妃恭敬地回答道: “儿臣本就与嬴公子是旧识,不久前还同七妹、嬴公子在花船上把酒言欢,多日不见七妹甚为顾念,所以正向嬴公子问候着。” 贵妃看了看慕容若飞,转头对倾城问: “哦,嬴公子真是如此?” 贵妃懒懒地看了看倾城,随后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婿,笑得分外妖娆。 倾城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个慕容若飞是故意给他找麻烦还是在和贵妃赌气,什么叫做‘多日不见七妹,甚为想念,向嬴公子问候’,难道没看见那个王妃的眼睛都在喷火了么,你不向正妃问候朝他问什么? 但是 “是。” 倾城微微一笑,话到这份上了,他能说不么?至于那两个男人的怒气,哼,视而不见。老老实实呆在自个儿的院内就算了,要是出来蹦跶闹是非给他惹麻烦,他可不介意做个坏男人将这两个不讨喜的跟他抢老婆的男人扫地出门,要知道他倾城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就着贵妃喝茶的空,倾城朝这两个男人丢去一个极具威吓的眼神,那其中的寒烈杀意生生地让这两个只在闺房中勾心斗角的男人僵在原地。恐吓,□裸的恐吓,已经见识过他吃人不吐骨头的本性,面对着倾城撕去无害的面具表现出来地侵略性他们没有办法, 只能带着委屈眼泪汪汪地望着贵妃。 “七皇女未回京之前,还多谢嬴公子照顾了。” 贵妃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女婿们的表情,带着亲切地笑容对倾城说道。可是虽然说是感谢,那种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谢意的语气让倾城不舒服。不过算了,还好不是自己真正的老丈人,也就不计较了。现在想想自己的老丈人疼若离的那种小心呵护的表情,倾城突然很想笑,这么粗犷的男人居然会这么细心到每天亲自准备若离的中餐甚至如果有时间还有晚餐,实在难以想象,婚后自然连带着自己也得到好处。 想到这里,倾城的心情稍微好些,面对这个极端女性化的人妖也自如些。 “这是我应该做的,贵妃谬赞了。” “我?难道不该自称臣妾么?” 贵妃的笑容现在有些刺眼,不过依旧那张妩媚的脸。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接着说, “似乎少了些规矩,在外人面前怕是要闹笑话了……所以嬴公子劳烦你去将《夫德》抄一百遍,直到该如何自称为止。” 他脸上的笑将倾城的比下去了,然后身后的男婢们笑了,一旁牙痒痒的男人也扯开嘴角笑了。 臣妾,臣妾你个脑袋,自贬身价。夫德,要夫德你去夫德,自找罪受。一百遍,丫的,你去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笑,使劲地笑,笑抽了背过去最好。倾城在心里死命地诅咒这些脑袋被驴踢过的臭男人们,要他抄书,还是那种什么小楷的还不如直接拿起他的小可爱冲锋陷阵去。最重要的事,他的字能看么?到时候再重抄是会死人的。 不过,虽然很悲催,他还是小声地答应着: “是。” 大不了让世纪抄吧,反正也没有人看过他的字,况且账目上的字也是世纪写的。 慕容若飞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倾城的表情,知道贵妃朝她瞟了一眼,才将视线转移。她使劲地忍住笑意,如果猜得不错,倾城这样子的男人是最讨厌抄书的吧,况且《夫德》?,那可是一本并不薄的书,而且若说起规矩,倾城可是连一个边角都沾不上的。 倾城,你也有今天。 “行了,这件事不急。看嬴公子美貌绝伦,怕是在这后宫也是无人能及,若离宠你非常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要清楚的是她的男人可不只你一个,而且每一个都比你先入府,得宠是好的,不过专宠嘛怕是太过了,嬴公子原来不懂没关系,现在就得懂了……” 欧阳贵妃原本慵懒的样子突然消失不见,反而拥有了除去皇夫之后后宫之主,与他身份相配的气势,犀利的眼神直射向倾城,似乎容不得倾城不答应的样子。 倾城并没有回避,也同样冷冷地与他对视,很多东西他可以不在意,但是这女尊世界唯一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妥协的。专宠,那是对一只宠物而言的,而不是站在若离身后的嬴倾城。 “这女人自然是在外有公事要办,贤惠的男人就得自己懂得与兄弟之间搞好关系不要再让女人操心了。” 贵妃嘴角挂着冷笑,层层威压毫不含糊地往倾城身上招呼,只是这句话他是对着身旁的女婿们说的。 “夫妃说的极是。” 王妃是巴不得倾城与贵妃杠上的,最后直接拖出去打一顿更解气。你不是很能么,那么在这里在贵妃面前还能保持傲气么? 慕容若飞冷眼看着这群男人之间的较量,突然间觉得倾城看是瘦弱的肩膀似乎也能承担起许多东西,他会妥协么?慕容若飞心里很明白这个拥有自己坚持的男人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只是若是七妹一直未来这里,他还能坚持多久?慕容若飞忍不住看了看门口。 “恐怕要让贵妃失望了。” 倾城依旧挂着浅浅的公式化笑容,似乎混不在意贵妃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的眼神,对着这两个男人淡漠的说。 “我想说宠爱是若离给的,不是我求来的,哪怕她要收回,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我要的不是什么名分,我只想呆在她的身边,不是七皇女。对你们来说只要是七皇女的身份是谁都一样,可是我只要的是若离,任何人都不行。否则……王妃你认为你的正夫位置还坐的稳么?” 倾城现在突然觉得心中的什么东西似乎开始变了。老娘从小教育他要对婚姻的忠心,所以和若离结婚之后,他就全心全意地对待若离,做一个完美的老公,最好的丈夫,对其它的女人从来不正眼相看,也许是若离太过于出色,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特别心动过,感情的事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而现在,对,就在刚才他不愿意将若离让出的感觉,让他明白什么叫□,爱情是自私的,撇开婚姻不谈,撇开两个人的在这世界相依为命不谈,他也绝对不会将若离让给别人,就从现在开始,他也要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爱情。 他的目光转向贵妃,眼神中带了一丝的蛊惑人心的味道,幽幽的问: “难道贵妃您就真的愿意分享陛下的宠爱么?” 欧阳贵妃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但是转眼带着怒气地瞪着他,刚才美好的修养差不多当然无存。 “你……笑话,自然每个男人都希望独宠,但是要知道男人也需要宽容地接收其它的男人,让女人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是真正的贤惠,你这个粗俗的男人又懂得什么?” 欧阳贵妃的眼里闪过一道狠绝,似乎有淡淡的杀气弥散开来。 倾城忍不住将小可爱握在手心,伺机而动,感觉这个贵妃似乎不太像寻常男人那么柔弱,还是说振国夫人的儿子终究跟别人不一样。他对着贵妃继续说: “男人最可悲的不是让女人逼着去做这些愚蠢而事,而是自己就像傀儡一样心甘情愿地呆在鸟笼里,自己关起来还不够,还得要下一代下下一代陪他一起成为笼中之鸟。” 当若离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心里还真是长舒一口气,不过唯一感到悲苦的事从明天开始就得上早朝了。早朝啊,那是得要几点起来着,这种比公鸡起得早的生活能过么? 若离皱着眉头往外走去,也不知道倾城现在在干什么,怪想他的。不过当她走到殿外的时候,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怎么殿下还没有出来,急死人了……” “世纪?” 若离感到很意外,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个倾城的秘书,不过倾城呢? 世纪听到若离的呼唤,原本焦急的脸色顿时化为乌有,急忙朝若离本来。 “殿下,您总算是出来了。” “你家公子呢?” 若离突然感觉心里不舒服,倾城不会出事了吧? “贵妃,欧阳贵妃将公子叫到他那儿了,而且刁难公子一直站在门外,五殿下派人将我带到这里来找您,可是您一直不出来,奴婢快急死了,您快去吧,奴婢怕公子出意外……” 说着说着,世纪哭了起来,贵妃毕竟不同于王妃,这可是殿下的亲生父亲,公子就算再怎么得宠,也讨不了任何好处。况且贵妃叫倾城过去无非就是为了独宠的事,跟倾城呆了那么久,他也知道他家公子是么地方会让步什么地方绝对不会后退,所以担心地眼泪哗啦啦得流了下来。 若离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她点了点头,正想马上赶过去,谁想身后突然传来威严地声音。 “哦?阿离,既然如此不如随朕一起去吧。” 不知什么时候女皇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似乎很感兴趣地说。 “母皇……是,儿臣遵旨。” 若离心里焦急对女皇现在还想插一脚感到非常不愉快,不过转眼,心道似乎也就只有女皇的身份能够压住欧阳贵妃,而且说不定这两个人折腾起来她可以安然无事地将倾城带走,于是立马答应道。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本越哭越伤心仿佛倾城已经凶多吉少的世纪突然止住眼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从未见过天颜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摆驾毕淑宫。” 刁难 若离真的是要急死了,与女皇一起去简直就是一大错误,看着着慢悠悠的大部队往前面挪着,她恨不得扔下这群人自己抄小路飞奔过去。可是虽然心急如焚,她还是只得忍着,谁叫这里女皇最大呢? 女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时不时地看看自己的七女,原本沉稳非常什么事都淡定的若离现在这个恨不得立马飞奔却又不得不放慢脚步的样子倒是像个普通人了。 而这边 “很好,本宫就是要你陪我坐这个笼子。” 欧阳贵妃似乎意识到他的气势对倾城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于是收起这强大的气场,不怒反笑,对着倾城冷冷的说, “传本宫旨意,封嬴倾城为七皇女大侍,特此进宫服侍本宫一月。” 听此,倾城握着小可爱的右手忍不住紧了紧,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将这个人妖的脑袋打成豆腐花,不过现在还是忍住了,看来在女尊世界里心理素质那是直线飙升。大侍?大你个脑袋,本少爷要当也要当正妃,放屁,正妃也不稀罕。 慕容若飞眼看着倾城的表情阴晴不定,隐隐有山雨欲来的征兆,那些话她是明白了,也知道为什么若离到现在还没有给她名分,果然倾城是与众不同的。 “夫妃,这事怕是与七妹商量比较好。” “贵妃的旨意难道嬴公子还敢不从?” 七王妃强压着得意,看着慕容若飞冷笑道。然而得到倾城的一记眼刀后,顿时没了声响,他在心底还是怕这个地位现在比他低下的男人的。 倾城的眼中弥漫着寒意,注视着贵妃的眼睛,紧抿着薄唇。有的时候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生活毕竟不能过的太憋屈。倾城在心底对着若离说了声抱歉,他终究不能在这里屈服。若是真的答应了,那么嬴倾城就真的死了。 “我……反对。” 倾城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吐出,将坚持的态度完全地表达出来。 “倾城。” 慕容若飞抛开那别扭的称呼,直接唤他名字,她未曾料到面前的男人居然强硬至此,难道所谓的自由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很好,来人,嬴倾城抗命不遵,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贵妃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百大板差不多可以要一条人命了。 “夫妃!” 慕容若飞不明白为什么贵妃一定要倾城的命,她一直有这种感觉,从一开始贵妃就要倾城死。 果然跑路是要的,倾城冷冷地看着跑进来的侍卫,幸好世纪被他支走了,不然两个人还真的挺难安全地逃出去,不过现在嘛,有谁能够抓得住他? 箭在弦上将要发出。 “女皇陛下驾到,七皇女殿下到——” 门口突然传来这高亢的声音,然后脚步声由远而至,最后紧闭的门被打开,若离焦急的脸立刻映入众人的视线中。 “臣妾给陛下请安。” “儿臣叩见母皇。”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一个程序,由那句驾到引发的一系列井然有序的动作。倾城没品没阶,按道理是要下跪的,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跪的下去?然而看到若离的那一刻,心中的悲愤顿时化为虚有,他让若离顺应大流,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都平身吧。” 女皇挥了挥手,然后威严地看着这一干人群从地上爬起来。 若离甚至没有给贵妃请安而直接走到倾城的身边,看着倾城无恙顿时心里长舒一口气,握了握倾城的手,问: “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 见若离的关心,倾城心底暖洋洋的,刚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反而奇怪自己怎么会为这种事情大动肝火呢? 无声的暖流在这两个人之间流淌着。 “咳咳。” 看着他俩你侬我侬甜甜蜜蜜视周围其他人为无物的样子,慕容若飞和世纪忍不住小心干咳提醒道,这里可是还有女皇陛下在哪。贵妃看着倾城和若离的样子,早就眯起了眼,杀气一闪而逝,现在倒是回复到了原先慵懒妩媚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俩,仿佛浑不在意。这种火候另外两个男人自然是练不到家了,看着那两双相握的手,那严重名为嫉妒的x光线毫不保留地招呼过去,仿佛要瞪出个洞来。心中牙痒痒的,要不是女皇来了,倾城差不多就可以去地府报道了。 “爱妃这儿可是真够热闹的,说些什么呢?” 女皇似乎压根就没看到这边的女儿和男人之间的互动,反而对这屋子里这么多人感兴趣来着。 “还能说些什么,不就是翁婿之间聊聊家常么?早知道陛下要来,臣妾也就不让他们进宫了。” 贵妃的功底不一般撒,转眼之间就将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气势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翁婿?谁跟他是翁婿来着。 “原来如此,不过皇儿身边的公子倒是没见过。” 有人说过,皇帝就是一合法的流氓见到漂亮的公子直接抢了还得有人千恩万谢的。早知道以倾城的容貌想躲过去都是难的,更何况是被忽略呢?若离顿时感觉想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回母皇,儿臣在回京之前一直都亏嬴公子的照顾才能安然无恙,现如今儿臣与他情投意合,所以他一直住在我府上,还请母皇成全。” 若离拉着倾城的手走到女皇的面前,狠了狠心,一同跪下。 “你叫什么名字?” 女皇见现在冷若冰霜的女儿居然会为一男子大动干戈,当时也只听说过她带回一个美貌的男子,却不想若离会如此看重他,于是便饶有兴趣地问。 “回陛下,嬴倾城。” 倾城不卑不亢,平静的回答,干脆也不自称了。 “嬴倾城?倒真是倾国倾城,不过你是嬴家人?” 女皇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倾城与若离互相看了看,随后回答道: “是。” “到让我想起一个故人了……” 女皇低头沉吟,看着倾城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她笑道, “既然皇儿这三年受你照顾,又对你有意,那么就封为侧妃吧,意下如何?” 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立刻脸色大变,倾城顿时变得非常难看,怎么这里的人都喜欢封什么东西?若离纤眉微皱,看了看倾城就要说话,这是,贵妃却说: “陛下,嬴公子照顾皇儿是该封赏,但是怎可让一风尘男子做侧妃呢?莫不是让百姓笑话皇家了。” 贵妃一说完,倾城和若离在心底同叫一声不好,当初的玩笑行为果然给她们带来了麻烦,早知如此就不去红楼阁了。若离的懊悔就更甚了。 “真有此事?” 女皇一皱眉,那股威严就立刻压了出来,让人有些受不了。 若离急了,这事本就是她惹出来的,却让倾城蒙受冤枉,心中一时有些愤怒,她向女皇低头解释道: “母皇,听儿臣解释,事情并非如此。” “你说。” “儿臣在外三年,所需银两都靠倾城而得,终究有用尽之时,倾城轻功很好,到那种地方骗些银子逃跑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才出此下策。儿臣一直和他在一起,若说有罪,儿臣的罪过更大,所以还请母皇责罚。” 若离目光恳切地望着女皇,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会相信她。 “母皇,儿臣可以作证,当初买倾城初夜的是儿臣,结果那天晚上还是被他逃掉了。” 慕容若飞出声道,然后也跪了下来。 倾城看着慕容若飞微微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一定和他犯冲,她不说话没有人当她哑巴的。现在更是罪加一等,戏弄皇女,真的曾经卖身未遂过不是么? 一时间都安静下来,等待着女皇说话。 “那么……” 她说。 “陛下,倾城什么赏赐也不需要,只要让我呆在七皇女的身边即可。” 倾城突然打断女皇的话,断然地说。 女皇诧异地看着他,早先有若离敢问她,现在还有这个男子打断她的话,怎么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胆子都偏大。 “你也这么的意思?” 她问若离。 “是。” 若离坚定地回答。 “那就算了。” 女皇摆了摆手让这三个人站了起来。 “陛下……” 贵妃看着自家女儿被一个狐狸精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样子,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女皇打断了话。 “行了,就让她们这样吧,爱妃,朕可是有正事找你呢。” 女皇搂过欧阳贵妃纤细的腰身,笑着说道。 欧阳贵妃顿时柔若无骨瘫在女皇的臂弯里,喜笑颜开,小声地嗔问: “什么正事呢?臣妾能做的自然愿意替陛下分忧。” 每个人都很自觉地将眼神往另外一个地方飘去。其实倾城还是很好奇的,但是若离不客气地将他的脑袋转向一处。 “记得下个月初是什么日子么?” 女皇现在的心情显然很好,还知道卖关子。 “皇太君的生辰自然记得,是吧,敏儿?” 贵妃向一直沉默到现在的敏妃问道,毕竟他是皇太君的孙子。 “是,夫妃。” 敏妃腼腆地笑着,抬眼看了看若离,眼神一暗。 “哈哈,爱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再想想。” 女皇大笑,顺便吃了点豆腐,继续。 其余的人头上不客气地掉下三条黑线,女皇陛下要和贵妃调情也该在没人的身后吧。倾城和若离互相看了看,彼此长叹一声,他们是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果然是老流氓啊,脸皮真厚。 “啊呀,臣妾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十一皇女不就快要满月了么?恭喜陛下了。” 贵妃舔着笑脸,向女皇盈盈一拜。顿时让这个中年妇女笑得更欢了。倾城虽然讨厌贵妃,也不得不翘起大拇指,强男一枚,能这样毫无怨言甚至还得嬉笑言欢地祝贺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就这功底就得让人敬佩。 “就是如此,今个儿就得拜托爱妃将下月的庆典办的特别些,哈哈,就是家宴即可。” “是,臣妾自当遵命,但是皇后那儿……” “朕不就是相信爱妃你么?” 女皇笑着摸了摸贵妃的脸蛋,毫不在意在人面前吃起豆腐,占着小便宜。 “是。” 贵妃的凤眼眯成一条线,显然是高兴极了,不过那缝里的眼珠子一转,对着敏妃问道: “臣妾记得不管是皇太君还是宸妃都是喜欢刺绣的吧?” “是,皇祖母最喜欢江南的苏绣,至于宸妃,应该也差不多。” 敏妃恭敬地回答道。 而倾城看着贵妃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心中的不安就更胜了,同样的人,感觉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陛下,何不举办个刺绣比赛,让各院各府的男眷都当场绣上一幅,既让这些个不服输的比试比试助助兴,又让皇太君和宸妃高兴高兴,恭贺一下呢?” 贵妃看着倾城包含着深意。 果然,倾城的额头青筋微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刺绣? “好,爱妃好主意,就这样吧,哈哈……” 所有的人笑了,特别是那两个男人,看倾城的目光充满的挑战,现在差不多已经摩拳擦掌了。 慕容若飞看了看倾城,心中长叹一口气,这样的男人会刺绣么?她想象着倾城拿着绣花针的样子,呃,很恐怖。 世纪望了望自家主子,一时无语,如果只是交一幅作品就要了,大不了他来绣,可是绝的是,现场,现场啊,想作弊都难。不知道在这一个月里,倾城能够学多少,唉。 “行了,你们都各自该干嘛干嘛去。” 女皇明显想做些少儿不宜的事,现在开始赶人了。 若离和倾城马上拜了拜行了礼退出去,话说再待下去恐怕就真的崩溃了。 “倾城,本宫可是很期待你的大作哟。” 只见倾城的背影一僵,然后闪电似地逃了出去。 “倾城,贵妃真的没有为难你么?” 回来的路上,马车里,若离还是忍不住问道,看世纪那时痛哭的样子,她真的不相信没事这个说法。 “若离,我的确没事,而他并没有为难我,我有一种感觉他要的是我的命。” 倾城现在细细回顾起来,发现从头至尾贵妃对他的态度就是一种,讨厌甚至是憎恶。 “什么?” 若离忍不住抓住倾城的手,果然那时候的担心害怕的感觉的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能对倾城太好么?天妒红颜就是这个么? “看样子,这位贵妃的野心一点也不小,凡是对你问鼎大位有影响的人真是一个也不能留。” 倾城叹了口气,抱住自家的女人,将脸凑到若离的脖子上,亲亲一吻。 “老婆,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什么?” 若离任由着倾城吃她的豆腐,问道。 “我想说在刚才我意识到一件事,很重要,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倾城放开她,捧起她的脸,看着这张美丽的容颜,晶亮的双眸,一时间痴了。 若离似乎意识到什么,原本雪白的肌肤染上醉人的红色,害羞如一般少女一样低下了头,不敢看倾城蛊惑人心的眼眸。 “我……喜欢你。” “恩……” 若离小声地应着。 “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爱。” 上朝 那天晚上,显然,咳咳,两个人很激动,所以直接导致某个记性良好的女人忘记的明天早晨的头等大事,所以今天早晨…… “世纪弟弟……咳咳……这个重担还是交给你了……” 寝楼外的门口,世纪悲愤地看着这些个眼神躲闪,时刻准备着跑路又满怀着期待的一干仆人们,默默地流泪着…… “姐姐我知道这有些为难,可是,可是为了咱们王府,还是请你多多包涵吧,我相信……呃……凭倾城公子的维护,皇女殿下还不至于将你罚那么重……不像我们很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忍心么?” 说着说着,这个比世纪早进王府多年的女仆带了声哭腔,连带着周围的人也不禁面露苦色。 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世纪他的职责所在啊,他只要照顾好他家的公子就行了,可是看着这些个平时对他还不错的哥哥姐姐,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对着寝楼,酝酿了一会儿高声喊道: “殿下,快到卯时了,您该起来了,您今早还得上早朝啊——” 一时间敬佩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世纪,可惜现在的世纪心里直打鼓来着,在连公鸡都还没怎么叫的时辰这两头猪怎么可能会睁眼睛?吵醒了,别说什么公子会罩着他,没先宰了他就不错了,呜呜,为什么会让他干这种差事? 要知道连跟随若离多年的亲卫小队,曾经作为最隐秘的杀手倾城的全能型秘书面对这生命之重的大事都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世纪敢这么做绝对是可以载入史册了。 一片平静,寝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世纪回头看了看这些捏着拳头为他鼓舞的兄弟姐妹们,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终于扯开嗓子喊叫…… 看着若离被打包带上马车,倾城伸了伸懒腰,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婢颤颤地走进来,带着最灿烂的笑容,说: “世纪呢?” 男婢头上沁出虚汗,对倾城的威名早有所闻,听说,听说倾城公子笑得灿烂的时候只有两种表现。其中一种就是当他的心情达到最高兴的时候,那时四周是一片春暖花开,公子的眼睛里都是最温暖的笑;而另一种……男婢的腿脚微微有些哆嗦,那就是当公子处在爆发的边缘,有人即将倒霉的时候。四周的温度似乎快要降到了冰点,非常像皇女殿下带着冷冽又迷离的神色离开王府的时候,听说那条道上原本盛开的花上都结着微微的寒霜,不知道是天气真冷还是……现在看样子原本倒霉的世纪已经换成他了。 自从七皇女带着神仙般美丽的倾城公子回来以后,各院各房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倾城的喜好,性格,手段,面目表情反应心情的特点渐渐总结出小册子,在底下纷纷传阅。此后被立为新进七王府下人之必读必懂的书目。 得出结论:得罪皇女殿下者,幸者或死里逃生,悲者终了此生;若得罪倾城公子者,幸者终了此生,悲者九死一生,然生不如死。故谨记,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解释:小人即小心眼之人。切记切记! “扑通。” 男婢受不了立马跪了下来,今天的他真的很倒霉,连那么小概率的抽签都会中。他低着头,小心地说: “回公子,世纪弟弟去……去借,去借绣品了……” 世纪不知躲到什么地方等风声过去,然而可惜的事为了他们未来的福利,他还是不能出卖了这个小祖宗,未来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世纪不行。这是经验丰富者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 “哦——所以换成你来了,看样子本公子的威信还不够,臭小子的尾巴似乎有些翘了……” 倾城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儿,可是从缝里泄露出来的寒光不小心扫到这位可怜的男婢眼中,顿时他的心中颤颤一哆嗦。 倾城看了看下面匍匐在地的男人,心中的不悦更盛。 平常随那个臭小子嬉皮笑脸,现在看样子不把他当回事了,皮痒了是不?行啊,翅膀长硬了就想飞,可是哪怕飞得再高老子也会一棍子打下来,清蒸或红烧! “哼。” 倾城拉下脸来了,上面阴云密布,绝美的脸更是恐怖得吓人,偷偷瞄着这个天神般公子的嘴角渐渐弯出个诡异的弧度,男婢的心里可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倾城将这诡异的笑容面对着他,说: “这样吧,你要是遇到他,你就告诉他……要是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6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6部分阅读 公子半柱香的时间内见不到人,那么他就给我到花楼接客去。” 倾城的最角露出一颗雪白的牙齿,映着早晨的朝阳露着瘆人的寒光,不管是地上匍匐的人还是门外躲着偷听的人都忍不住心中打颤。 “是,是。” 男婢几乎从地上窜了起来,朝门口飞奔而去,他是怎么也不希望再呆在这个压抑得想要去自杀的屋子地一秒钟。 而门口的世纪早就吓的一只脚将要迈进屋子里了,然而里面那冷漠至极的声音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要是有人欺骗了我,那么我就直接把他扔到军队里当军妓去……别怀疑我的能力。” 世纪那已经迈出的一脚立马收了回来,眼泪汪汪地看了看他家公子的背影,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快地奔了出去,他家公子是说到做到的,那么他也只有做那不可完成的任务,话说他要去哪里借绣品啊?各方各院现在为了下个月初的刺绣大赛,纷纷开始摩拳擦掌将自己的绝活拿了出来,怎么可能会借给他们的死对头呢?世纪在心中泪奔中,但是脚步却以生平难以见到的速度一上一下往前跑去……半柱香……公子,您太狠了吧! 不过……对了!世纪刹住车,一拍脑袋,他那天为了让公子能够将皇女殿下的心抓的更紧些,给倾城绣过一幅让他送给殿下的,可惜一直未派上用场,正好! 转过身,然而一脸黑线地望着自己跑的路,怎么离自己房间这么远了,什么时候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可以跑这么快了?明明就在寝楼不远处的,哦,天哪! 那天清晨,穿越饭店的掌事带着这一个月的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敲开了五皇女府的大门,并且承诺今后每年将有五成的收入无偿送进五皇女府,只为寻得一方荫蔽。 “掌事大人,五成是不是太多了些?公子那里似乎不好交代。” 身后的护卫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 中年女子看着空空的两手,对着五皇女府的方向,淡淡地说: “这就是公子交代的,公子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是寄存而已。”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笑,朝七皇女府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其实倾城还说过一句话,不过中年女子还是保密不想刺激这个年轻护卫的幼小心灵。 账是可以作假的。 若离迷迷糊糊地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小盹儿,可是怎么也弥补不了昨晚消耗的体力。话说今早还是倾城起来给她穿衣服的呢,想起昨天倾城的表白……若离的心里淌过丝丝甜蜜。才意识到结婚两年多倾城还真没跟她说过一次那个字眼,本以为默契已有,夫妻感情已生,这些个虚套也就可有可无,没想到当倾城说出的时候,她还是像初恋小女生一样害羞得可以,老实说她还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够这么对她说的吧,所谓浪漫。 若离揉了揉太阳|岤,感受着微颠的马车渐渐放缓速度,让自己不太清醒的头脑清明起来,挑开帘子向外张望着,看那巍峨的宫殿渐渐往后倒退,然后停在如太和殿般宏伟的建筑前。本来是在宫门口就该停下的,可是显然若离已经迟了。 “殿下,已经到了,前面的那段路得让您自己走了。” 赶车的妇女恭敬地让在一旁,她知道她家殿下不喜欢有人在下面垫着。 若离点了点头,眼中最后一丝迷离的光线消失后,朝前走去。前面早有一机灵女侍等在一边,焦急的脸在看到若离的那一瞬间才眉开眼笑,快速地跑到若离的跟前,行了个礼,看也不看那逾规的马车说: “已经快到时辰了,恐怕还得请殿下稍快些。” 其实赶到那里就差不多迟到了,可惜面对着女皇陛下正宠的皇女,她怎么也不敢指明说出来。 “那就快点吧。” 若离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她往殿前走去。 百官已在,正等着女皇陛下的到来。当若离走进殿门的那一霎那,近百双的眼睛瞬间看向殿门口的身影,身后的朝阳趁着门开的空隙射入大殿之中,将那紫色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颀长挺拔的身姿,清冷俊秀的容颜,眼中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各色各样的表情,轻轻挑起嘴角,似笑非笑。 这时候若离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25世纪的历年总结大会上一样,那蓬勃而来的自信和骄傲填充她的心口,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女皇陛下驾到——” 那高昂的声音将若离拉回了现实之中,她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淡淡苦涩压下,退让到一边,微微屈膝行礼,随着百官接驾。 那抹酱紫高贵的身影渐渐来到若离的身边,然后停顿,若离抬头见女皇带着淡淡的难以言喻的笑容看着她,若离愣了愣神,然后低下头。 “进去吧。” 女皇威严地声音在她的头上响起,声音很轻,离得最近的官员也不一定听得到,是在提醒她吗?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看着女皇向帝位走去,她连忙跟了上来去。眼尖的看见她的祖母朝她示意着,她小小地点了点头,走到队伍的前面,站在文官之列。 官场混迹依旧的都是人精,一个个眼睛可是雪亮的,若离的到来明显在这里引起了一丝马蚤动,可是女皇威严在上,倒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只是那眼神却是在若离和帝位旁边唯一坐着的女子之间来回扫动着。 那是……太女。 若离曾经去过一次太女府,也见过一次。然而现在的这位华贵看似亲和的女子却让若离微微皱眉,那略显苍白消瘦的脸与当初充满贵气和健康的脸重合在一起,似乎少了一份生气,是病了还是……若离在心底冷笑,关她什么事,或与这样更好也说不定。 太女看了看若离,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看到这个妹妹,反而带了些高兴。 这似乎是一个征兆,若离能清晰地感觉身后的大臣分成三派,冷眼回头,微微一扫便可以发现,凡是以她祖母为首面露微笑得意地官员差不多就是传说中的七皇女党,皱着眉面露沉思的就是太女党,什么都没有看好戏观望的就是中立党。 她转回头,枪打出头鸟,倾城都低调着暗中布局,但是作为在官场混迹已久的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于得意些,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祖母笑得如此明显,她的眉皱得更深了。忍不住看了看皇位上的女皇,还有那那嘴边隐晦的冷笑,似乎正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到来一般。 封建王朝,皇帝能给予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等着人群的马蚤动过去,渐渐安静下来,正题才被提了出来。这次主要的朝议倒是有些出乎若离之料,原本只是应付那些弹劾奏章而说的话却被女皇提到了这里,虽然不是女皇亲自说,但是户部尚书那更加文艺的说法的中心意思却是若离脱口而出的东西。看来女皇也算是一代明君,不知怎的若离对她的感官略微好转了些,回想一下,似乎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反而是那贵妃……若离心里有些烦躁,不管怎样,总是不希望关心自己的人伤害她最喜欢的男人……应该是最爱的男人。 回过神,看着为了这么点事开始掐架的两派人,若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工作效率,好吧,总是不能以25世纪的眼光来看待的,那时候的时间就是金钱,一个议案通过否决的速度就是争分夺秒型的。 其实若离也算是看出来了,利国利民的东西她们是不管的,反对方的中心思想就是做可以,但绝对不可以交到七皇女手上做,所谓权力的分散防治以权谋私,甚至连三年前的七皇女的荒唐事都给抖了出来,人品不行所以不可接手。 若离看了看所谓的己方人事,其间她家的祖母一个眼神,一个接一个的官员出来据理力争,中心意思表明女皇陛下已经通过,难道你们胆大的要与帝国之君对着干么?所谓抓住重点才是胜利一击,人品算什么,人家老大都说了你们这些小虾米还吵什么吵? 若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话说在这里当雕像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窝补眠来的自在。 “好了,各位爱卿不必再吵了。” 女皇显然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出声制止这帮快要干架起来的大臣,无奈地说。然后原本脸红脖子粗的年龄已经不小的官员立刻消停了下来,等待女皇最终的裁决。 “皇儿有何建议?” 这句话不是对若离说的,而是女皇右手边的太女问的。显然这个举动让更为愤怒的太女党心里安慰了些,毕竟自从若离回京以后,女皇对若离的宠爱众所周知,加之贵妃得宠非凡,连下月初的庆贺都跳过皇后直接交给了他,这事不知气死多少人,高兴都少人。 太女看了看朝下,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若离说: “既然是七妹的主意,自然她是最好的人选。” 太女的话显然出乎多人的意料,看着七皇女一党得意地笑着,这边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再也不好发作什么。 “既然如此,户部的改革就由七皇儿为主,太女在旁协助,就这样定了。两位皇儿可别让朕失望啊,哈哈。” 刺绣 眼看着一天天地过去,离下月初一马上就要到了。 “公子,您准备好了么?” 世纪眼巴巴地看着他家的公子悠闲自在地看着他从书房的死角找来的《夫德》,话说对于这位一点夫德都没有的主子看这玩意儿有用么?他能变成大家闺秀么? 这些天皇女殿下天天准时准点早朝然后去户部报道,很晚才回来,忙碌的非常。倒是倾城则是无所事事,睡的比猪早起的比猫头鹰晚,将懒散彻底进行到底。可是即使是这样空闲,也没有见倾城动一下绣花针,稍微在布上扎两下,是太有自信还是压根没希望破罐子破摔了。世纪知道各方各院每天都明里暗里比试着手艺,将自个的最出色的绝活拿了出来,为下月初的比赛尽心准备着。他也打点了些关系看了看这些个公子们的绣品,然而当那些栩栩如生,精致秀美的作品在他眼前展现的时候,他的叹息总是九曲回肠,心中对倾城那双玉般无暇完美的双手的越发怀疑。 还有七天了,公子您真的能行么? “恩……” 倾城坐在窗边手捧《夫德》,头也不抬从鼻腔里冒出点气流,表示他听到世纪的问题。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书本纸张, 纸张很精美,书写很漂亮,比他的狂草体面的多,但是这内容……他妈的到底是哪个自虐的男人写的?想他一现代优秀绝种好男人,可却在它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守夫道的该浸猪笼的下贱男人,tnnd的,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这么可怜呢? “公子……” 见倾城神游太虚,世纪忍不住提高音量提醒他。 “什么事?” 倾城回头,迷惑不解地看着今天欲言又止的世纪,看着小萝卜头明显收敛了些,倾城很满意,显然当初的恐吓奏效了。不过这么战战兢兢地似乎过头了,□计划得稍作改变。 “下月初的刺绣比赛,您有底了么?” 倾城看着欲哭无泪的世纪,眨了眨眼睛,低头沉思了一下,才将被他扔在脑后的那个什么庆典上贵妃提的活动找了出来。一想起贵妃,他就来气,不就是顶撞他几句,不就是让他的风度小小地失了一点,用得着这样针对他么?罚抄100遍这本想让他撕成碎片的东西,太狠了吧?而且这还不薄,粗粗估计一下也有上万字,乘以一百就有上百万了,靠,最可恶的是还得用那种软趴趴的毛笔,写的端正些一个字就要近30秒,抄下来他还能活么?况且他写的东西本就不能看,搞不好还得重写,果然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呃,在这里是翁婿关系最难以调和的……倾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了,看了看面前的世纪,还有那个啥狗屁的家宴。 “那种家宴,本公子没名没分也可以出席?” 他更喜欢躲在这里窝头睡觉好些。 “公子,贵妃指明让您参加,怎么可能不去,而且现场还得比赛,您怎么可以输给那些男人呢?” 世纪朝王妃的院门努了努嘴,双手叉腰,很有势气的说, “怎么说也不能让贵妃看扁,咱们得给皇女殿下争脸不是么?” 争脸?他少爷不给她丢脸就差不多了。倾城不忍心让他的粉丝伤心,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其实这方面……倾城回头看了看手里已经被他捏的变形的《夫德》,磨了磨牙齿,他有一种去写一本《新好男人守则》的冲动,不过想想也知道这只会让他更加遭人诟病,还是算了。但是这一百遍的《夫德》是不能省的,否则谁知道那个与他不对盘的贵妃会怎么整他。但是让他抄是不可能的,那么只好委屈世纪了。 “世纪,你过来。” 倾城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对着世纪招手道。 世纪吞了吞口水,一看到倾城无害到极致的笑容他的心里总是毛毛的。他有幸拜读过下人之间流传的那本《新手入府基本守则》,所以对倾城的脸部表情反应心理描写特别清楚,他今天,这几天好像还没有惹到这个祖宗吧? “给你。” 倾城将那本皱巴巴的《夫德》放到世纪的手里,随后眼中闪着晶亮,满脸诚恳地说: “一百遍,拜托了。” 当若离踏着天边的晚霞走进屋门的时候,突然一道天雷当头砸下,看着那副诡异的景象,若离震惊了,手中捧着的文件纷纷掉落地上而不知。 “倾城,你在做什么?” 若离的声音有些发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那双瞪大的眼睛更说明若离此刻纠结的心情。 这是闺房吧?若离不确定,她应该没有走错。 那原本整齐干净的床面上平铺着一幅幅精美绝伦,甚至在夕阳照射下反射着光芒的……绣品?一片大红,上面鸳鸯交颈,河边嬉戏,彩凤飞舞,留连戏蝶……最多的还是那一幅幅的童子图,祝寿图,看得若离有些眼花缭乱。这不是最让她震惊的,真正的天雷还是前面绣架上那个温婉典雅的贵公子——嬴倾城。只见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最鄙视这些小家子气玩意儿的曾经联盟最高执行长官的老公捏着一根细秀的绣花针在花架子上比划着上上下下,那认真劲儿还有那温柔的表情,配上身上的白衣,缓而柔的动作,当真让人移不开眼睛,而且看那架子上的精巧的绣品似乎快要完成了。 若离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感觉相当的梦幻。若是这幅画面放到其他男人的身上,她绝对不会这样失态。不可否认这画面真的很唯美,简直就是视觉上的享受,但是当倾城成为主角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诡异再加恐怖。 听见若离的声音,倾城抬头冲着若离微微一笑。那笑容让若离神情恍惚了一阵,还有那磁性的问候,更是让她的脸微微一红。 “你今天回来的挺早的。” 他说。然后放下手中轻捏的绣花针,接着很不雅站了起来,原地晃了晃胳膊,捏捏手臂,再大大地伸了伸懒腰,走到若离的跟前,将她掉落的文书捡起来。 看着这熟悉的动作,若离缓过神,这才是倾城嘛,吓了她一跳。 “给殿下请安。” 从书桌前传来世纪虚弱的声音,原本被这姹紫嫣红的绣品吸引过去的若离才转移视线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起身朝她快速一拜又一屁股坐下拿起毛笔开始写起来,虽然看起来很劳累的样子不过笔杆子还是动的飞快。 若离接过倾城捡起来的文书,给他一个迷惑不解的眼神。 倾城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将若离拉近房内,找人代抄的事还是不让他人知道的好,否则传到贵妃耳朵里难以保证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那个该死的欧阳贵妃让本少爷抄100遍什么狗屁《夫德》,所以现在……嗯哼。” 倾城朝世纪的方向使了使眼色,眉宇间的气愤显露无疑,他少爷最讨厌抄书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还没来,世纪去找你的时候。我跟你说,你名义上的老爹还真是个狠角色,一百多万字哪,他嘴上说说容易,可是可怜了世纪,所谓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 说着还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婢。 “呃,难为你了,当然还有世纪。” 若离能说什么呢,只能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家老公的手臂,给与世纪一点鼓励。 “殿下,您放心,七天内奴婢一定会抄完的。” 听到若离的鼓励和安慰那是相当不容易的,原本奄奄一息的世纪立马精神抖擞,摇动笔杆的频率更快了。倾城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若离点了点头,环顾了四周有些耀眼的东西,最后走到那个绣架前,看着上面已经完工的作品,又回头瞄瞄倾城没有一点形象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理工强者也精通这个,话说苏绣在25世纪差不多快绝迹了,哪怕是女人会点十字绣就不错了,更何况男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哪。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绣纹,触手细腻丝滑,上面的孩童可爱活泼,让人喜爱不已。 “啊呀,别看了,又不是我绣的。” 身后的倾城深怕自家女人误会,以后让他给她绣什么就糟了,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做什么宅男。 “这些都是借来的,还有一些是世纪绣的。” 他指了指周围。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原来如此,若离倒是松了一口气,否则还真是妖孽了。不过刚才那副唯美的画面又怎么解释。 “没看见我的针连根线都没有么,我在观察苏绣的行走路线,依样画葫芦呗,还有一个星期,说不定还能绣出个可以看的东西。老婆,别怀疑我的智商。” 倾城拍着胸脯保证道。可惜某女人压根就不相信他,就像当初要改变自我走小碎步一样,鄙视之。不过若离良心好,还是鼓励地点了点头。 “我看好你。” 明显是敷衍,倾城耸了耸肩,无所谓。不过, “你手上的这些是什么?” 倾城指了指若离的文书,问道。他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仿佛那看了三天的账目日子又要回归眼前。 “哦,这个啊,老公,我今天很累,所以……” 若离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地将手中没有看完的文书交到倾城的手上,干笑着绕道倾城的身后,给他捏捏脊椎,敲敲背,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倾城的额上青筋微微跳动,心中告诉自己,老婆大人忙碌一天了,作为坚强的后盾,他该为她分担点。眼睛的余光瞟到窜头窜脑偷笑的世纪,他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难道报应就这么快来了? “阿离,你需要一个秘书。” 作为总结,他沉吟道。 “你说的很对,但是现在你来顶替一下吧,我不需要你做的像月影一样,只要五分之一就好。” 若离暧昧地在他的耳边低喃着,完全无视某个羞得连字都不会写的小婢看着窗外美好的夕阳。 书包网 宴请 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那美好的初一到了,天公作美,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正式举办家宴的好时机。 皇恩浩大,今日早朝休庭放假。 所以今日若离才不需要倾城四五点起床,可以窝在倾城怀里美美睡觉,至少到七八点钟也是好的。 “世纪,你别过来,给我停在那里,不要过来……” 看着世纪手中貌似沉甸甸的东西,倾城心里发颤,想转身逃跑,可惜后方无路。 “公子,马上就要进宫了,您总得换身衣裳吧,而且这些首饰已经是最少的了,不然就寒酸了。殿下那么宠您,您总不能让她丢了面子叫人笑话去。” 世纪满脸诚恳往前迈了一步,而倾城则相应地往墙壁上缩了缩。开玩笑,那衣服花花绿绿不说还特别繁琐冗杂,简直像大染坊一样,还有那金光灿烂俗不可耐的首饰,要是真打扮成|人妖了,他……他就不活了。 “公子,时间快到了,您倒是快点啊。” 世纪已经走到床前,他看了看倾城那乌黑秀美的柔顺长发,心中默默发誓今天他一定要给倾城梳出一个高难度且极其特别的发式;瞅了瞅倾城那张完美的祸水脸,稍微花点妆涂点胭脂擦些粉让略显刚毅的脸柔和一些,那是怎样的迷人妩媚;然后又瞄了瞄倾城完美的身材,话说他家主子那个高挑颀长啊,怎么也不能让这些漂亮衣裳压箱底了。总之,现在的倾城虽然倾国倾城,但是绝对缺少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那种一登场就把全体男人和女人忘记呼吸的震撼,最好要有连男人的嫉妒心都产生不了的魅力。而现在,世纪正打算大显身手,让这样的倾城在他的手中诞生,这是一件多么富有纪念意义,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想到这里,世纪的眼热了,心热了,手热了,全身充满无穷的力量和灵感。 公子,您就从了我吧,哈哈。 “怎么,还没有好么?” 若离推开房门,看见这两个互相对峙的男人,问。只见若离一身华贵淡色紫袍,腰间紧束一根深紫腰带,腰侧挂着一方暖玉,头戴着紫冠,飘逸秀丽的长发服帖地顺在身后,看起来相当的潇洒富有精神,让若离清冷的气质增添淡雅的高贵,一时间让这两只看得出神。最重要的是,那个打扮很干净。倾城瞄了瞄世纪手中的鲜艳的东西,又看了看帅气非常的若离,心中的悲戚那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 “殿下,公子他……” 世纪脸一红,回过神,向若离行礼之后才无奈地说。 “让我穿那东西,戴那玩意儿,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爽快!” 倾城的表情相当的决绝。 若离看了看世纪手中,又瞧了瞧自家老公那副誓死捍卫的样子,好笑地抿了抿嘴。然后对世纪说: “就穿那套白色的吧,头上弄根簪子就好。” 倾城要是真成了那副样子,她也受不了。 听见若离的吩咐,世纪的心那是瞬间掉落低谷,原本还希望若离能够说服倾城呢,没想到却也由着他。殿下,您实在太宠公子了,世纪在心里默默地想。 “是……” 当若离带着倾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中午了。而门口这些个男人们早就在心里诅咒了倾城n次方。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都知道,今天会做什么,他们都清楚,看倾城磨蹭样,任谁都会想到贵妃指明的参赛选手,平时总是把他们压在头上,霸占着皇女殿下的倾城今天出丑是一定了。 你嬴倾城不是胸有成竹么,你不是很能装么?看今天你怎么办! 那一双双将强烈妒意转化为战火的眼睛将倾城上下洗礼个遍。倾城摸了摸鼻子,似乎将这些个男人压抑太久,得不到发泄,都快扭曲了。 不过不管他的事,忽略不计。 因为是家宴,所以参加的都是皇亲国戚。 若离和倾城在中午12点以前非重要事件总是比别人少半拍,要不是有人天天念叨着,这场家宴总是会被他们习惯性的忽视,所以当他们带着拖油瓶们出现在御花园里时,人基本上都到了。 现在金秋送爽,御花园中大朵大朵,一簇一簇的五颜六色的不管是叫得出名字还是叫不出的菊花开的非常艳丽。然而,这并非是最惹人注意的,在他们看来,那巧笑顾盼,欲迎还羞的姹紫嫣红才最刺激人的眼球。要知道一个人妖他们是受得了了,但是若是一群粉嫩的男人们在面前花枝招展的,那就太恶梦了。忍不住紧了紧身体,压了压鸡皮疙瘩,倾城跟着若离向前面的女皇走去,心中默默为自己没有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感到庆幸。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群迟到但高调登场的七皇女府的人吸引走了,特别是若离散发出来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那举手投足优雅如风景线一般的身影。倒是她身边的王妃却显的不足些,感觉很怪异。一时间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声慢慢地提高了音量。 “哈哈,阿离来晚了,到时可得罚上一杯。” 主位上响起爽朗但是威严地声音,将若离身上的视线都瞬间拉回了女皇陛下的身上,一时间声音周围突然沉默了下来。女皇是在为七皇女开脱么? 谁都知道作为皇女若离是迟到了,来的可比女皇还要晚,放眼整个人群还有谁敢这么做?原本不将罪也至少要责问几句,可是女皇却只是开玩笑一般地将这罪责一笔带过,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宠爱么?哪怕三年前也没有这么明显,还是说其中有什么深意? 人们的视线不禁落在女皇左手边的欧阳贵妃,那娇媚温柔的高贵男子露出淡淡的浅笑,犹如是一朵分外娇艳的玫瑰,可以将人的心瞬间抓住。 “阿离,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谢过母皇。” 贵妃嗔怪地对着如一剪寒梅般站在下面的女儿提醒道,转眼又带着浓浓笑意,送给女皇一个妩媚的秋波,娇笑,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过还请陛下不要怪罪才好。” 若离身后的倾城对视了一眼,随即原本寒面示人的她不禁渐渐露出懊恼的歉意,向女皇郑重行李后,朗声道: “儿臣来迟了,还请母皇恕罪,儿臣愿自罚三杯。” 欧阳贵妃听此,便柔柔一笑,一直观察着这个不是善茬的男人的倾城,发现他身后的老嬷嬷朝一边的内侍使了使眼色,然后那机灵的内侍,立刻端上三杯玉酒,杯子不大,对于一般人来说,喝下它不是什么问题,但也不小,绝对不会显得若离小家子气。这一招倒也不错,虽然倾城觉得他家拿酒当白开的女人灌上三桶都没什么问题。 若离端起酒杯,接连三次一干而尽,干脆利落,豪爽非常。 “好,七妹的酒量不错,到时咱姐妹俩好好干几杯。” 一旁的五皇女慕容若飞连声喝彩,倒是把气氛带动了起来。众人小心地瞄了瞄女皇的脸色,发现她的兴致不错,也都开始连连叫好。其他派系的虽然不愿,但是为显不突兀还是勉强地说了几句。 “行了,阿离,你坐下吧。” 贵妃温柔的对着让这个现在引以为豪的女儿说,眉宇间那得意的神情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这让他的光辉立刻盖过女皇右手边的皇后。 若离觉得这自然是最好,立刻走到慕容若飞的右手边坐了下来,对慕容若飞点了点头,算作是招呼。七王妃连着身后一帮有品阶的男人则是与五王妃那边坐在一起,两相对比,倒是若离的后院色彩亮丽一些,倾城站在若离的身后摸着下巴看着五王妃,其实这男人长得真的不是很人妖,挺大众的,但是很彪悍。看看他身后的男性都不咋的,而且还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是强人呐。 “倾城,要不要搬把凳子坐一下?” 若离回头,对着自家的男人问。 “不用,站着高,看得远,而且还不引人注意。” 倾城朝若离摇了摇头,刚才若离已经太过于招摇了,要是连他也搞特殊的话,那么若离就太耀眼了。 但是显然若离怀疑的目光根本就不信这一套,甚至连另一边的世纪都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怕累怕疼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干站着? “到时再说。” 倾城补充道,大不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兜一圈。 “倾城,坐这里吧。” 这是,慕容若飞身后的女人忍不住说。 “啊呀,简裕,你也在啊,好久不见了。” 老熟人呐,倾城看着这个熟悉的女人,打招呼着。听说朝廷派了任务给她,这些个月她不在京城,而现在看起来似乎较以前憔悴了不少,毕竟在外奔波不轻松。不过倾城并不打算表达他的关心,他和她的关系太微妙了。 若离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慕容简裕又看了看自家老公,然后默不作声地转回头,其间看到慕容若飞似笑非笑地表情,她冷冷地飞过去一个眼刀。 “你……还好吧。” 哪怕若离还在前面,她还是忍不住的问,虽然看倾城依旧是那样的没心没肺,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刺眼,显然过的不错。而且听说七皇女为了倾城甚至在女皇面前顶撞过,难道作为皇女若离真的做得到当初的誓言么?他她忍不住看了看若离挺拔的背影,又转头看着与五王妃那边的男人交谈颇融洽的七王府的男人们,摇了摇头。谁都能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哪怕倾城的容貌真的无人能及,但是青春的容颜总会过去的。 “若离对我不错,倒是你,该懂得照顾自己。对了,你干什么去了?” 倾城笑眯眯地靠在若离的背上,用慕容若飞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悠哉地对老朋友说。 慕容简裕拉回视线,对上倾城,明白他的关心,突然心里有了一丝的温暖,然后想到他的问题说: “还不是你们惹出来的摊子,知道么,江湖上最近出了个光明楼。” 说起自己的公事,慕容简裕显然有些心烦。 “光明楼?” 倾城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用手不漏痕迹地捅了捅若离的背。 “对,这些江湖人也太不知轻重了,难道不知道这是玩火自焚么?” 说到这里,慕容简裕叹了口气,毕竟自己的一半还是在那里的,武林走向倒是知道的非常清楚。对于与朝廷对着干的光明楼实在是很担心,毕竟这是现在的武林盟主默认的,虽然韩蝶飞曾经反对过。 倾城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不过内心想法究竟是怎么样的,那张完美的面具后面的最真实的表情恐怕是看不出了。 四年的时间会很快的。 “皇太君驾到——” 高亢的声音从远处一直传到这里,随后女皇陛下带着她一帮子的嫔妃和子女们来迎接这位一直安静地呆在后宫中但举足轻重的老佛爷。女皇不需要行礼,只是面露微笑的站着迎接即可,品阶高的嫔妃及皇子,世子只要屈膝下拜,皇女,世女站着对皇太君抱拳微鞠躬行礼,就像若离,慕容若飞,慕容简裕。其余的倒霉蛋集体行跪拜礼,就像现在的倾城。 皇太君年岁高,在倾城看来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所以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不过自然没有任何人有什么怨言的。 “都起来吧。” 显然,这个老头子是喜欢热闹的,看着这么多后辈聚在一起,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缝了。倾城跪得难受,可是又不敢第一个人站起来,所以又坚持了一会儿,让自己彻底被别人忽略,特别是这个老公公。因为倾城看到扶着老公公的敏妃正冲着自己柔柔一笑。鬼才相信他对自己有好感,当初可没少让他穿小鞋,而且这男人还没什么特别大的怨言,要知道这样的男人爆发起来特别恐怖,后台这么硬,他可不想给若离添麻烦。所以现在倾城基本能做的完美就尽量完美些。 “哀家听贵妃说今个儿有一场刺绣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 很好,刚一来就直奔主题。倾城看敏妃和七王妃以及另外一个男人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就等皇太君了呢,还请皇太君上座,这就开始了。” 贵妃立刻巧笑玲珑地吩咐下去,那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躲在若离后面的倾城瞄去。 待皇太君做好后,人群立刻马蚤动了起来。 以后宫各妃为首,将下面的皇女府,皇子府,夫家都分了派系,这些在后宫之中就明争暗斗的男人们将自己的女婿儿子召集起来开动员大会,威逼利诱,咬牙切齿,无不明确地直指中心思想——我要冠军。 若离和慕容若飞,慕容简裕明显显是属于欧阳贵妃一派。男人们在男婢的服侍下开始整理着装,准备作战工具。这边的世纪自然也不能在气势上落在他们的后头,象征性地给倾城掸了掸纤尘不染的白衣,理了理顺滑的长发,将精致的长短不一的绣花针和各色上好绢布放进盒子里。虽然他对他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公子没有什么信心。 “怎么,倾城也要去比赛?” 慕容简裕府上没有年轻男眷,自然只有鼓励打气的份,可是看到世纪精心为倾城准备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想象,感觉很幻灭。虽然作为一男子,刺绣那是基本必备手艺,甚至比厨艺还要普遍,可是慕容简裕怎么也难以想象这样的倾城会小男子家家的玩意儿。 “夫妃指明让他去的,其实我很期待。” 慕容若飞看了看沉着不焦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世纪收拾工具,时不时还很感兴趣似的瞄瞄别家男人的倾城,她感觉很奇妙,甚至很好奇什么时候倾城才能够破功不再那么淡定。 “你真的要去?其实我可以去跟贵妃说一声的。” 若离显然对倾城没有抱任何希望,就连十字绣都没有绣过的他,倾城怎么可能跟这些个刺绣好手相比,随便挑出一个都可以瞬间秒杀他,还是不要去丢脸比较好。 “算了,没看到我们亲爱的贵妃大人已经瞟了我那么眼了么?放心吧,再糟不就是一团看不出什么玩意儿的破布嘛,想笑就让他们笑好了,本少爷不介意,那么你介意么?” 倾城笑嘻嘻地安慰着自家女人,技不如人,没什么还丢脸了。 “我怎么会介意?” 我是怕你受不了啊。若离叹了口气,握了握倾城的手,说, “加油。” 刺绣比赛 现场准备完毕,然后各个参赛选手陆陆续续进入被清出来的一块大空地上。 “嬴公子,请跟奴婢来。” 前面一带队的男婢领着倾城,身后跟着提针线盒的世纪走进那已经坐满了姹紫嫣红的空地上。 “您在这里。” 将倾城带到预定位置上,男婢微微欠了欠身,然后离开。 倾城环顾了一下周围,额上忍不住留下三条黑线,嘴角微微抽了抽,一时无语,贵妃你的确很绝。 “公子……” 世纪环顾周围担心地叫唤了一下倾城。 “没事,这里的视觉效果绝佳。” 第一排正中央的左边,对着前面的皇太君和女皇,的确是视觉冲击的最好地段,丢脸也最彻底……更绝得是……他看了看右边的有条不紊摆放着刺绣工具成竹在胸的敏妃,对贵妃的手段更加佩服。一看敏妃就是那种刺绣界的领军人物,得个第一应该没什么问题。况且这样良好的位置更是让他的风采大放光芒,七皇女府更是增添荣耀,又讨了皇太君的欢心,谁不知道这个老公公可是很疼他的孙子的。而他倾城嘛,丢脸丢到25世纪去了也没多大关系,虽然他是七皇女的男人,可惜没什么品阶,哪怕再怎么样也不损害贵妃自己的利益。 很好,很强大。 听身后一排排男人们的低估声,显然这良好的地段顿时让他曝光率增加了。这些个男人们还有女人们本来对这个朴素到极致默默跟在七皇女身后的倾城关注度很小,基本就是忽略不计。然而被贵妃那么一折腾,倾城是怎么也掩盖不住别人对他的探究,那张不施粉黛的祸水脸成功的将一个个女人的目光牢牢地黏在脸上,让身后的那群年轻对自己容貌还比较有信心的男人成功地酝酿出一种名为妒忌的陈醋。将倾城比下去的强烈心理在这一时间让这些个不对盘的男人们达成了共识,恐怕当看到倾城绣出来的东西时冷嘲热讽那会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 更好,更强大。 时间三炷香?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7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7部分阅读 香,任务一幅绣品祝寿外加小皇女满月,看宸妃默默地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热闹和皇太君兴致勃勃的样子,倾城很苦恼。 第一支香一点着,下面立刻开始动手了。熟练地在架子上搭上打底的绣绢,金线穿过针孔,似乎不需要打草稿一样立马绣了起来,这么强?倾城环顾了一周,很悲催地发现基本上都是如此,特别是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旁边的敏妃,那个动作真是赏心悦目啊,要不是这个男人要抢他的女人,否则他一定会为他大声喝彩的。 “公子,已经开始了……” 世纪恨不得将倾城替换下来,自己上场作战,他家本来开的就是绣庄,这刺绣嘛自然也是不错的。可是没用,他插不上手,只能小声提醒面前还没有自觉地倾城。 “我知道啦,只是想看看这些男人的绣的怎么样而已。” 倾城嘟了嘟嘴,然后才不甘愿地拿起绣花针,看着面前大红的绢布,他又开始发呆。 “……” 世纪无语,反正就如殿下所说这儿随便的一位主子都可以将您秒杀,不过,秒杀是什么意思? “往事不堪回首啊……” 世纪回过神,无语地朝点一望,然后似乎听到他家主子的喃喃自语,但是不太清楚。 “七妹,倾城行么?” 慕容若飞忍不住问道,连带着慕容简裕也想从若离这儿得到答案。万花丛中的一点白本就很醒目,可是当周围的参赛者已经绣出了一个轮廓的时候,倾城的面前还是非常干净的一片红,那就更加遭人侧目了,有些人甚至已经露出了一点点的嘲笑。 “要相信他。” 若离默默地看着自家老公,明显倾城已经陷入了某个回忆中,就像当初在花船里,他想要唱歌时的表情一样。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产生,若离的心里突然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果然,她的老公充满了神奇。 第一根香已经燃尽了,现在点上了第二根。而倾城面前依旧是大红一片,上面什么都没有。边上观战的人群中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但是凡是能听到的在若离招牌冰封射线中没了声响。 “那个时候……啧啧……” 倾城回过神,望了针线盒里的金线半响,才缓缓地从里面拿了出来,开始穿针眼。 “没想到还真的能用上,是造化弄人么?” 他放下手中这一根已经穿上金线的针,将它插在一边,然后拿起另一根绣花针,接着穿丝线。 “不知道生疏了没有,毕竟太过于久远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摆弄着针线。 “算了,就当作回顾少年好了,虽然那时候挺无聊的。” 一连摆了十根,将世纪为他准备的针全部都用上了,并且相同长短的针凑成一对一对的。世纪看着倾城的动作,一时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倾城看了看时间,然后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腕关节,小声地对自己说: “那么,开始了。” 若离带着期待的目光渐渐地开始转变为惊讶,然后雀跃,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显现出来,呆呆地望着自家男人那潇洒快速如流水一般的动作。 老公,究竟还有多少个你我未曾了解。若离默默地在心中问道。倾城脸上分外认真严肃的表情就像批阅文件时那样,是那么的迷人,帅气。忍不住想起那点倾城的告白,若离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红晕,原来,不只是他,连她也意识到那隐藏在心底无关任何现实因素的情愫。 什么时候,她已爱他至深。 “真有两下子啊……” 慕容若飞原本已经想好了安慰台词,看到倾城现在这样行云流水般优雅如画的刺绣动作,深深地吞了一口水,她敢保证这是她见到地最传奇的一件事,倾城,到底还有多少不可思议在等待着她。 慕容简裕只是微笑着看着倾城,什么都不必言语,他的所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自然。 “公子……” 世纪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叫出来的声音打扰倾城的动作。他甚至后退了两步,呆呆地看着陌生的主子。不会是什么附身了吧,怎么竟然能有这样出色的绣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世纪简直难以相信。 而倾城只是沉浸在这次的任务当中,对,就是任务。 他神态轻松地站在绣架前,左右手各执一枚绣花针,然后左右齐手在绢布上上下下,速度之快,都能看到残影了。当这两枚的线用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立刻换上另外一组的针线,继续未完的工作。 “其实,我当初练的是双枪的,因为那个双手拔枪握枪射击的样子实在是很帅很酷……可惜啊,小可爱现在只有一把,不然,啧啧……” 手上不停,嘴巴上面也不停地。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在讲什么,人们的目光中只有那流畅到极致,默契到极致的左右手,金色的细丝划出一个个优美的弧线。 “那个可恶的抽风老头,说什么本少爷缺乏耐心和眼力,让绣什么花,直到闭着眼睛也能摸到正确轨迹且左右手不打架,一心二用为止……切,当时真是傻,还特勤快地练了好几个月……不过本人就是点才,这还是难不倒我,嘻嘻。” 倾城看着已经出现雏形,且快要完工的作品,心中的得意那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唉,人啊,就是被逼出来的。 “世纪,别愣了,穿线。” 倾城看了看一边那已经空了的针,转头对身后看得发傻的世纪提醒道。而手上的动作还是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也就是练出了一边放枪,一边谈论今点遇到的哪个妞比较漂亮的地步。 “啊?是。” 世纪回过神,看着倾城手中的丝线快速变短,才突然惊恐的跑去给他家公子穿线。心中默默地流泪着:公子啊,早知道您有这样的绝活,他就不用担心了。 “ok,完工。” 完美地打了个结,倾城扔下手中的针,拍了拍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挺好的。他看了看时间,一炷香才刚刚熄灭,似乎相较于以前慢了不少,管他呢,谁叫他手生了呢? “怎么,佩服本公子了?” 倾城很没形象地做了做扩胸运动,伸展伸展。对着看着自己作品久久不能言语的世纪笑着说。 “公子,您怎么总是给人惊喜的,我都快给您吓死了。” 世纪小心翼翼地拆下绣品,像宝贝似地放好,在上面还盖上一层白布,生怕染上了灰。 “说老实话本公子不会苏绣。” 倾城像四周看了看,看见那么都瞪着眼睛像怪物一样盯着自己的男男女女,心中欢快极了。他朝自家的女人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兴匆匆地跑了出来,到若离的面前。 “你老公我很帅吧?” 表扬我吧,表扬我吧,倾城的得意地眼中就是这么明确的告诉若离的。 “很帅,非常帅,帅呆了。” 若离抱了抱自家男人,非常不吝啬地称赞道。然后凑到倾城的耳边,低声说: “爱死你了……不过晚上给我交待,否则……” 前面的话让倾城眉眼带笑,心花怒放,只是后面……算了,他只听到前面的,嘻嘻。 倾城得意地朝已经难以维持雍容华贵形象的贵妃挑了挑眉毛,怎么样,他少爷岂是那么好整的?现在吃瘪了吧,吐血了吧,哇哈哈……看着那群依旧埋头对着自己快要来不及的半成品的男人们,倾城的心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那个敏妃的心理素质真是不错,依旧不闻其它仔细绣着手中的东西,一点也不焦躁,哪像七王妃,差不多鼻子都气歪了,只知道干瞪着眼射倾城飞刀。而那个才子嘛,显然刺绣不是他那杯茶。 “倾城,本宫服了。” 慕容若飞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十分罕见地向他认输。而慕容简裕从头到尾都是那么温柔看他,只有在若离和倾城亲密地时候才会转过视线。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倾城显然已经得意忘形了。 结果 当香燃到后半段的时候,男人们陆陆续续地完成自己的作品,轻舒一口气。 “比赛结束,请各位将手中的绣品呈上来。” 香灭后,各个男婢将自己主子的绣品呈现在这些大boss面前,让他们一一品鉴。 大概老年人最喜欢做评委了,所以皇太后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着这些令人眼花,外行人根本看不大出孰优孰劣的绣品。 “皇后,贵妃,宸妃,还有你们几个都过来一起看,这些孩子们都很不错。” 皇太君显然自己一个人看不过来,而且为防止别人说他徇私,自然象征性地叫过这个权威性的男人。而女皇作为这时代的女性代表,显然被排除在外,看着这帮男人的忙碌,女皇心情不错的喝喝茶,朝下边焦急等待的人群看了看。 四周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为了活跃周围的气氛,彰显自己沉稳的心态,每个男人都有意无意地与同伴说着话聊着天,互相虚伪地鼓励对方,贬低自己。然而那脸上不自然地表情都说明他们在焦急地等着那些尊贵男子最后的判决。 “唉,世纪,放轻松点儿,怎么感觉你比我都紧张。” 倾城坐在若离的身后,让其他人挡住前面的视线。因为已经中午了而且快过了,肚子打鼓的男人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拿起若离递过来的小点心塞进嘴里,简直比大爷还大爷,看着慕容若离只叹息没大家闺秀样地摇着头。他这么轻松,仿佛对比赛结果毫不在意,可是作为他的贴身小婢,世纪的眼睛可是一直都关注着裁判团,生怕一不小心他家公子的荣耀就不见了。至于倾城的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趁这时间,那一帮五七府的男子军以两大王妃为首的朝自己家的皇女走来,倾城站了起来,目不斜视,甚至还给前面的若离捏捏肩膀捶捶背。 “殿下,七妹。” 五王妃对慕容若飞和若离行了行礼,随后无意地朝若离身后的倾城飞去一个颇有味道的眼神,又看着自家的皇女悠悠地说, “倾城公子真人不露相,今个儿倒是让本宫见识了,您说呢,殿下?” 无意识地捏着若离肩膀的倾城手上一顿,那低头垂下的绝世祸水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前面的若离原本在人前就是一冰山了,现在更是一绝对冷冻气,她转过头,看着慕容若飞瞬间变黑的脸悠然一笑,说: “五姐夫你怕是问错人了吧?” 看着慕容若飞小心翼翼地往边上挪了挪,若离才满意的将自己的死亡射线转向边上不识相的竟敢在她的面前排贬她家倾城的男人,管你是谁,一律秒杀,顺便连带着后面窜唆的一帮男人们。 “……是姐夫搞错了……呵呵……七妹,你别介意……” 连自己家的皇女都有些怕这个变了样的妹妹,更何况是这么个没内涵的男人。五王妃小心地擦了擦冷汗,顺便给身后一直劝他给这个狐狸精般的男人一点下马威瞧瞧的七王妃一个冷眼。什么嬴倾城勾引五皇女,有这么个强大的妻主在,怎么可能有机会有那胆子去勾搭外人,自己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鬼话。 “哼,五姐你的王妃真有难耐。” 说了她家宝贝男人难道就这么算了?她若离可没有这么好的胸襟,告诉你,25世纪的女人是最小心眼的。 “七妹……” 慕容若飞干笑的对自己的小妹说,看样子只要一碰上倾城她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谁不知道她怕她的男人,可是这对夫妻哦,真是一对妖孽啊。若离这么一说,似乎声音还不小,比平时的冷淡不知重了多少,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咳咳……王妃……你就少说几句。” 为了她的皇女尊严,慕容若飞不得不对她的王妃象征性地说上几句,当然怎么看都有些虚。 “是,殿下。” 五王妃低下头应着,只是那语气,唉。若离忍不住撇撇嘴,还是自家男人好啊。她将背朝后靠着,享受着倾城恰到好处的拿捏,心里美滋滋的,她家老公可是从来都会给她保留最完美的面子。 突然,原本还有些声响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眼神都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已经做好端正的尊贵男人么,比赛的结果快要出来了。在倾城和若离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罢了,榜上有名自然最好,没有当个小透明也不错,只要没怎么丢人就已经可以淡定了。看了看四周这些男人炽热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那派的头头,倾城忍不住也抱有了些期待。 “好了,经过皇太君和几位贵君的鉴定……” 欧阳贵妃站了起来,面露着端庄和蔼的微笑,向下面的人群宣布着, “谁是第一名,朕就赐个‘第一绣’给他,赏黄金百两,绢百匹。” 女皇打断欧阳贵妃的话,特别好兴致地加上这么一段,一时间那原本就热烈的目光顿时集中在女皇的身上,每个人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赏赐不是最重要的,但是那名号就是相当的吸引人了,虽然在这两只眼里,那什么狗屁名号无关紧要,但是对于钞票越多越好的他们那绢布也好,黄金也罢都是财富的象征,能够弄到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待人群的马蚤动渐渐停下来,欧阳贵妃清了清嗓子,接着大声宣布道: “这次的刺绣大赛……第一名是……七皇女府的敏妃。” 随后他满脸慈爱欣喜地看了看这个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婿,赞赏地点了点头。敏妃面露淡淡的微笑,端庄秀雅,含羞地朝若离看了一眼,然后伏地谢恩。 而后面的什么第二名,第三名的关注度就小了一些。不过古人就是不比现代人,排名那是非常的清楚,按理说在后面的位置为了照顾大家的面子就不宣布了,然而却也一个个乐不思蜀地报了出来。只是还好,倾城的还不算靠后,在中游荡荡而已。 这两只互相看了看,心里都长长舒了一口气,结局不好不坏,看得过去就行了。只不过因为敏妃是若离的侧妃,自然她的关注度又直线上升了一点。不管怎样,若离对于太女的威胁又被硬生生地强化了些,倾城的感觉并不好,自然若离也是明白的,可是是很多事情总会在他们的掌握之外,就像现在若离的名声被他人故意炒作上去的一般。 还没有站稳脚步,升的太高,将来摔得会更惨。他们甚知此道,但是现在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情形下去。 “怎么会这样,我家公子明明那么出色,居然排得这么后面。” 她俩是满意了,但是一直对此抱着非常大期待的世纪却非常不甘心,倾城华丽流畅的动作在他的心里面挥之不去,那么完美,那么优雅,放眼这些个男人,还有谁比得过自家公子,可是,没有第一也就算了,怎么会连前十都没有进呢?一定是贵妃公报私仇,一定是这样的,世纪愤愤地想。 那种冤孽生生地将这一圈的视线转移到这个可怜的正太身上,倾城忍不住拍了拍世纪稚嫩的肩膀,安慰道: “这种虚名,你家公子不在乎,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句话不重也不轻,刚刚让领奖回来的敏妃听了个正着,原本雀跃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仿佛手中的赏赐顿时失去了意义,他怔怔地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少来。” 倾城的自恋若离是知道的,但是将小朋友教坏那就不好了,若离忍不住对自家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的倾城偷偷翻了白眼,说, “这个名次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猜要不是你那华丽的手法将这些个人震住,否则结果还要惨不忍睹。” 若离的这句话将敏妃的失落的心微微提升了些,他露出淡淡苦笑,向这里走来。 “七妹,怎么回事,说说。” 仿佛与倾城有关的是慕容表姐妹都非常有兴趣,这不,慕容若飞就追问起来。若离看了看脸色一点也不好看的五王妃,心想这两口子哪怕掐起架来也不管她的事,于是瞟了一眼满不在乎的倾城,抿了抿嘴露出宠溺的笑容说: “他呀,除了动作快些像流水线一些,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论真正的刺绣针脚啊,缝合啊,总之我也不懂,倾城根本就不能和他们比。他的东西只要稍加比较就能看出来,世纪别被你家主子的障眼法给骗了。” 当初倾城本就是为了练眼力手劲巧力才花功夫在这上面的,目的不同,自然出来的结果也是不相同的。若离想想也就明白了,就像当初她练眼力而是在模拟亚马逊丛林呆了一个月,只不过显然倾城的方法更为温和一些,也更懒一些。 听得懂者,恍然大悟,智商低一点有些雾水,但是中心意思倒是明白了,就是嬴倾城用手法唬人。一时间略带鄙视的目光赏赐给不痛不痒的脸皮厚得连胡子都长不出来的男人。 敏妃走到若离的面前,给若离一个分外标准的福身。 “殿下。” 他是多么希望七皇女能够像小时候那样亲切地拉着自己的手,他想把荣耀都给这她,可是现在的她未必会领情。他总是只能远远地看着七皇女同与他们一点都不同的倾城有说有笑,甚至屈尊降贵地做一些在他看来不可思议的事。然而在他人面前,包括自己,若离的笑容是那么的吝啬,神情是那么的漠然。明明就是她,可是他总有那么些时候的恍惚,发现她不是她。 若离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便不再看他,甚至连基本的称赞都免了。 心便在此时彻底地坠落了,他有这么讨厌么? “很好。” 若离看他的神情悲哀地够可以,终于忍不住说到。哪怕做个路人甲,也许也该是祝贺一下吧,但仅此而已。 不过显然这让敏妃更加的悲哀。 慕容若飞都有些看不过去,对人冷淡些没什么,但是冷成这样还真是有些过了。不过这是若离的家务事,她插不上嘴巴,看了看一边的倾城,话说这个男人的魅力怎么就那么大呢?眼看着一个个沦陷在倾城的笑容里不可自拔,真是罪孽啊。 倾城耸了耸肩,对于敏妃的悲哀他不予理会,不管怎样让别人和他分享自己的老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至于这些个可悲的男人,自己想通了最好,想不通他也没办法,只要别过火就成。于是他带着愉快的笑容看着远处笑得分外咬牙切齿的贵妃,现在的对手。他这种心思,这个聪明的名义岳父大人怎么会不知道。很多人都没有看过倾城的绣品,却见识到那神乎其神的飘逸手法,自然都会觉得那副作品不会差到哪里去,然而又有谁会想到那在他们内行人眼里拙劣的针法呢?恐怕给这样的名次都已经让人联想到皇太君为自家孙子抱不平了。 所以呢,这一回合谁也没有讨到便宜,甚至倾城略胜一筹。 谁生孩子 时间过去的很快,皇家的家宴本就在暗潮汹涌中度过的,面子上友善和蔼,但是心底下究竟怎样那么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问题了,皇家要的就是表面的和善。 说说笑笑间就到了下午茶的时间,倾城在若离的身后伸了伸懒腰,他是真的很像离开去睡觉的,然而现在成为瞩目的焦点的他,偷偷溜走是不可能了,只是睡眼惺忪地瞎折腾,他其实很羡慕前面坐着的若离,看她低头沉思的样子,估计已经和周公开始下棋了。 下午茶的糕点被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食物的香味让若离从睡梦中回到了现实,让倾城快眯成缝的眼睛睁了开来。前面精致的糕点让这两只没吃早饭,为保持形象中饭也吃得不多的猪胃口大开。若离不动神色地将面前的糕点都带上一样地递到了身后倾城的手上,于是乎在慕容若飞、慕容简裕、世纪以及一干奴仆的目瞪口呆下这两只吃得非常开心,倾城有时还非常好心地分给世纪一点,他知道为了他俩这小家伙根本就没吃过什么,真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肚子啊。 世纪原本不好意思,但是见自家公子频频给他塞东西,也就不好意思地收下了,看得其余奴婢们眼红不已。慕容简裕自然好心地将自己面前的食物分给了倾城,似乎看他吃东西也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连带着慕容若飞也不好意思地将自己面前的盘子放到了若离的桌前,一个皇女面前只剩下残渣总是不好的。 “哇,这是……” 正当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人群中想起了小小地惊呼声。 “夫妃,这是刚刚从南方运过来的水果,请尝尝。” 女皇从面前的精致玉盘中拿起可以饱满面皮褶皱露紫带红的果子,小心地拨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送到皇太君的面前。皇太君浑浊眼睛渐渐带上一丝丝泪痕,眼眶儿发红,有些颤抖得接过去皮的水果,看了半天,也没见他吃下。反而悠悠地叹息道: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吃到这个了……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有这个福分。” “夫妃快吃吧,过了今年,明年还会有的。” 女皇微微催促着,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说。 “劳民伤财啊,陛下,当已经社稷为重,这以后还是算了。” 皇太君显然分外感动,但是还是忍不住劝导,可见这个老公公还是一心为国的。他将果子送进口中,咀嚼了片刻,似乎在回味这此间的味道或者是遥远的记忆。 “是,夫妃,但是女儿还是希望能让您开心,女儿心里知道该做些什么。” 女皇此刻就像急切讨自己父亲欢心的女儿,连“朕”也换了。 “唉,要是净儿也在就好了……不知道在哀家百年前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皇太君叹了口气,眼眶湿润了起来,看着女皇的脸,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而女皇的目光却在若离的身上落下了片刻,然后回过头对皇太君说: “皇姐一定过得很好,夫妃还请不要担心,保重身体要紧。” 众人一听,立马跪了下来,对着皇太君喊道: “恳请太君保重身体。” 若离和倾城根本就没有回过神,等其余的人都跪了下来,他们才立马跟着大部队下跪。这种表现让高高在上的这对父女逮了个正着,而若离则将头低的低低,希望不会让他们发现才好。 “老七真是越来越像净儿了……” 皇太君看着若离的脸,突然对身边的女皇喃喃说,仿佛还沉浸在回忆之中。 “夫妃,看您说的,阿离是朕的女儿。” 女皇笑道。 “哀家知道,你们俩本就是双生女,长得像是应该的。虽然老五也像,可是还是老七更像些……看到她,我就想到净儿了。” 男人的眼泪是收不住了,女皇无奈的拿起内侍送上来的手绢给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擦眼泪。 “好了,不说了,哀家知道你也烦了,让她们都起来吧,把这个赏赐下去,一起吃。” 女皇笑了笑,然后手臂威严地一挥。 “都平身吧……宸妃,去把皇女抱出来也该出来见见了。” 女皇看皇太君已有倦意,提前让女儿出来让这老人家开心开心。 “是。” 温婉的宸妃一提到来之不易的女儿,脸上有了为人父亲的喜悦,在众妃的颜色不一的目光中离开亲自去抱自己的女人。 “咦,这不是荔枝么?” 倾城看着若离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一盘熟悉的水果,惊讶的说。 “倾城,你也认识它?话说我在江南的时候吃到过一次,这味道,当真让人难忘。” 慕容若飞显然对于倾城认得此物感到惊讶,要知道这里有很多人可是一辈子多没见识过,最多只在书中读到过。 “恩。” 倾城应了声,接过若离递过来的荔枝,熟练地剥开皮,露出白嫩嫩的果肉,在别人馋涎的目光下扔进嘴里,一点都没有其他人小心品尝的感觉。 “已经不新鲜了。” 他吐出小核,说。全然不顾还沉浸在甜美汁液当中的人们头上的黑线。 若离点了点头,吃了一个后,端起盘子转身,问自家老公: “你还要么?” 倾城摇了摇头,看着盘子里的荔枝少说也已经放了五天了,而且还是在没有冰箱的情况下利用最原始的冰镇,虽然天气不热,但这味道已经有些变样了。不过倾城还是拿了两个,扔给了快要流口水的世纪,可怜的孩子。世纪都要感动的落泪了,摊上这样的主子真是祖坟冒青烟祖宗保佑撒。 “你们两个……” 慕容若飞原本还吃得挺开心的,现在顿时没有了胃口,难道老天根本就是派他们来考验自己的?而慕容简裕原本已经要把盘子端过来现在又默默地收了回去,说来说去,她就是一悲催的炮灰。 “呀,小殿下来了。” 不一会儿,急着献宝的宸妃怀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娉婷地走来,那姿态真是让一干没有女儿的宫妃恨得牙痒痒却还得强行面露微笑,那肌肉抽得倾城都看不下去了,后宫果然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贵妃能独占鳌头,真是相当佩服。倾城的眼光坏坏地向欧阳贵妃瞄去,看看那精彩的表情,不过那老男人很强大,笑得比任何一个宫妃都来的欢,心灵真是扭曲的厉害。而贵妃的微笑刚好往这里扫过来,翁婿俩的目光刚好撞在一起,亮丽的火花无声无息地爆发着,两人笑得都那么神秘莫测,眼中的飞刀却是毫不含糊地往对方身上招呼着。突然,那贵妃款款一笑,眼中的寒气如潮水一般退去,让倾城心中的警铃在狂风中大作。 孩子先抱给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皇,女皇赏赐了之后又将小孩交给了皇太君。老年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出生婴儿,看看,原本就已经褶皱不堪的老脸顿时笑得像干面条似的。 “好好,这孩子真是可爱,像你。” 皇太君的赞赏让原本矜持的宸妃脸上忍不住露出喜悦的笑容,在这里,皇女便是资本,哪怕将来登不了大位,做个闲散王爷也是不错的。 看这边两个帝国最尊贵的男女如此高兴,每个人都忍不住表达自己的祝福和喜悦,恭贺的吉祥话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绝,喜庆的气氛顿时萦绕周围。小皇女被抱下来一个个参观过去,哪怕长得不怎么样都纷纷赞美着将来又是一大俊女,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子了。女皇的基因本就良好,宸妃长得也不错,弄个小祸水似乎也非常有可能。 当孩子抱到若离的跟前,两个人看着这个流着鼻涕的睡的像头猪的小屁孩一时无语,这也叫可爱?互相看了看对方,若离还是微笑地稍稍赞美了几句。可是没想到这个一直睡到现在的小鬼突然睁开眼睛,看到若离和倾城,伸出肉肉的爪子朝她们扑过来。||乳|娘一时没有抱,吓得惊叫了起来,宸妃更是立刻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把每个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不过还好若离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孩子后领,将她提了起来,于是这两只名义上的姐妹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眼瞪小眼。 “啊……啊……” 还不会讲话的婴儿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伸开小手朝若离要抱抱。若离从来没有兄弟姐妹,更讨厌这种小鼻涕虫,嫌弃地一点都不想碰,然而这么多双眼睛在看,又不能丢掉,一时愣在那里。 “啧啧,看样子她看上你了,抱抱吧,挺有趣的。” 倾城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女人与一个小鬼斗鸡眼,突然之间想到几年之后也许会有这么个画面,一个小鬼。 原本注意着面前的美女的小皇女立刻被倾城的声音吸引了过去,然后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伸出的小手转移了方向,口中的“啊啊”声也变得急切起来。若离如释重负,毫不客气地将小鬼放到倾城的手上,满足小孩的强烈愿望。 “这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吧?” 慕容若飞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子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小手死死地抓住倾城的衣襟,大有一副谁敢将我们分开我就哭给谁看的气势。实在很有前途。 “这么小就懂得窈窕公子,君女好逑,哈哈……” 女皇显然很开心,非常开怀地笑了起来。然后人群中爆发出一场欢笑声。 若离皱了皱眉,看着倾城怀中的小不点突然非常不高兴,为自己的举动懊恼不已,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让这个小鬼突然激灵了一下,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回到了||乳|娘的手中。看见她的美男就这么朝她挥了挥手,越来越远。原本想用哭来表达自己强烈的内心情感,然而她还没放开喉咙,只觉一道分外寒冷的目光直接向自己飙来,突然她识相的闭上嘴巴,只是眼睛依依不舍地望着她最喜欢的男人。 可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 “哈哈哈……七妹,你连这么个小鬼的醋都要吃啊,哈哈,不如你们生一个好了。” 慕容若飞整场节目都看了下来,对于自家妹妹这么强的占有力实在无语。她这么一说,七王府原本就已经难受的男人们更是脸色难看,连最基本的公式化笑容都撑不住了。孩子,是每个男人的奋斗目标,他们现在可以容忍有倾城的存在,但是绝对不允许连未来都被人踩在脚下,那是一个美好的梦,虽然一点都不现实。 慕容简裕眼中有了苦笑,就刚才那一段谁都明白七皇女对倾城的特别,也许连她也做不到。 “生孩子……” 原本还沉浸在未来美好幻想之中的倾城,立刻被慕容若飞的玩笑话雷劈了个正着。话说这个地方,生孩子?谁生?他将僵硬的脖子扭向若离,看到若离同样将疑问且无力地目光回过来,两个人顿时陷入了纠结状态。 按照原来时空的规则,应该是若离生孩子的,呃,但是一个皇女挺着一个大肚子,散发着母性光辉,恐怕还没等孩子生下来,他们就被当妖女妖男烧死了。不过若离是皇女,恐怕被当做巫师的是自己,还带着祸害人间的罪名。如果按照这个时空的规则,或许在穿越的时候身体构造发生了微妙的改变,那么就是由他嬴倾城生孩子了。不过……一个25世纪的男人生孩子?还是没有做过变性手术的男人?挺着一个大肚子,还嘿嘿嘿地傻笑着,怎么越想越崩溃撒。 倾城在风中僵硬地站立着,功能强大的脑袋出现程序紊乱的死机状态,那一团团的数据混在一起形成的浆糊,最后得出一个警告结论——他生孩子,他去死。 “还太早。” 若离最后幽幽地说,可怜地望了一眼边上已经石化的倾城。 “这还早?七妹我的女儿都快是十岁了,你的可是连个影都没有啊。” 慕容若飞有的时候真的很欠抽,若离眼中寒光凛凛,话说你叫那么大声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么? 果然原本就关注这里的boss们立刻捕捉到慕容若飞的字面意思。欧阳贵妃看了看若离,又瞄了瞄还在石化中的倾城,突然叹息道: “唉,本宫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做梦都想抱个外孙女,可是阿离她……” 说着还拿起手绢沾了沾眼睛,哀怨的目光幽幽地扫向若离,沿途把众人的同情心揪了起来,一个个不孝的眼神都纷纷指向若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和慕容若飞一对比,自家后院花团锦簇可是至今为止连颗子都没有,而对方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是啊,老七,你也不小了,皇姥爷都快百年了,你到现在可是连个后人都没有啊,这不是让人着急么?” 老年人最怕的不是踏进棺材而是看不到后来人,只听到贵妃就那么一说,这个原本已经打算回宫休息的老公公立马来了精神,坚决要把这件后继香火的大事给办了。 倾城总算回过了神,然后发现自家老婆快千夫所指了,突然心生不妙,眼声往贵妃那里飘过去,果然发现这个阴险的中年人妖朝他微微那么一笑,冷笑。 这件事情麻烦了。 马蚤动 这么多人面前,若离不可能就含糊过去,老人家最爱较真了。以前对孩子什么的根本就没在意,况且现在若离才二十一,倾城也只不过刚过了二十四,对于现代男女来说,孩子实在是太早了些。可是却忘了这里的女人基本过了十八就正式结婚娶正房,而早些的小侍,大侍,侧室不知已经有几个了,孩子自然不缺。 若离因为刚刚回京,那时候都没怎么稳定,提这个的人自然少。可是现在趁宸妃生孩子庆祝之时贵妃就提了出来,这下是逃不掉了。 失算啊。 若离纠结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说自己生不了孩子,但是显然那简直就成了皇宫笑柄,对贵妃也好,欧阳家也罢,更对将来竞争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都会产生强大的阻碍。可是不这么说又能如何? “回皇姥爷,儿臣还年轻,现在户部又繁忙,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养孩子,等过完这阵子再议不迟。” 理由很牵强,但是又无可奈何。若离求助的目光不禁看向贵妃,可是令人意外的事,贵妃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忽视她,难道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她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哼,都快二十二了,还年轻。又不是让你生孩子,户部忙不忙又有什么事?我看你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心窍。” 听了若离不是回答的回答,显然是把这个老人家给惹怒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是若离的侧妃,在皇家他也知道什么宠爱只是昙花一现罢了,最重要的还是孩子。太女究竟能在这个位置上做多久,谁也不能保证,看女皇的样子显然有撤换的可能,况且太女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行了。可是现在被看好的外孙女居然为了一个在外的野男人连个孩子都不要了,这简直就是在直接扇他耳光。早就看嬴倾城不顺眼了,这会儿连这种狐狸精都出来了。 倾城听到皇太君的怒话就已经知道不好了。虽然正牌老公被说成狐狸精他很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面对这里的权贵,他没名没分连个后台都没有是不可能正面抗敌的。于是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不气不气,那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说的不是他,怎么可是是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嬴倾城呢,或者说他是在嫉妒,□裸的嫉妒。 可是那心底里慢慢升腾的一股怒气又是什么?狗屁,他嬴倾城凭什么就得当狐狸精,凭什么对自家老婆爱爱也算勾引,自己的孙子长得不够好看,性子就像雕塑一样有人喜欢才有鬼类。凭什么骂他,从小到大,有谁敢骂他,连自家老爹都没有这么做过,你老头子凭什么? “谁是狐狸精?” 原本吵杂的指指点点的四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都愣愣地看着声音来源。倾城愤怒沸腾的心一时间平静下来,他望着前面老婆大人的背影以及那紧握的拳头,保持了缄默。 低着头让额前的刘海遮住眼睛的若离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皇太君的眼睛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眼,虽然不重,但是却刚好让皇太君听得清楚。若离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可以说她任何的不是,但是没有人可以诋毁自己的老公,没有人。倾城来这里努力地活着自己已经非常不易,为什么总有人不先想想自己的不对反而将罪过全部怪在他的头上。 若离冰冷的目光就这样毫不掩饰地盯着整个国家最为尊贵的男人,。寒气甚至说是杀气慢慢地弥散开来,这个时候她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她只知道,谁敢对不起她的老公,谁敢说倾城的不是,那么她就灭了谁。 ?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8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8部分阅读 皇太君显然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辈外孙女惊吓得不敢说话,这简直就是千古奇谭。可是那种眼神究竟为什么,他说错话了么? “倾城不是狐狸精,记住。” 若离的周围呈现了真空状态,除了倾城所有的人都后退了几步,都受不了若离发出来的强大冷气压。现在的感觉,仿佛若离才是女皇俯瞰着所有人,冷冷地宣布着圣旨。 “七妹……” 慕容若飞听到皇太君对倾城的嘲讽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若离会这么强硬,直接采取对峙方针,虽然震慑于若离的气势,但是为了一个倾城真的值得么? “放肆,阿离怎可与皇太君这样说话!” 女皇显然觉得事情严重了,立刻出声呵斥若离。刚才她也为若离的那强硬态度震惊了,连她都不会对皇太君这样说话,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皇女呢?为了嬴倾城么?就像当初的皇姐为了他一样。 “阿离,你疯了,快向皇姥爷道歉。” 欧阳贵妃显然已经慌了,连原本最好的风度都消失殆尽,脸上尽是一片恐惧,立刻跪了下来, “请皇太君看在阿离在外吃苦三年份上,还请恕罪。” 说着俯身不断地磕头,抬起头时,额上都一片红肿。若离这个做女儿的真的把这个父亲吓得不轻。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是她认为她没有错,心傲的她更不会道歉,只是冷冷地看着欧阳贵妃在那里使劲磕头着。 “七妹年轻不懂事,还请皇姥爷恕罪。” 慕容若飞和慕容简裕立刻跪了下来,恳请的目光看着面色寒冷的皇太君及女皇陛下。随后七王府的还有五王府一干人都齐刷刷地跪下,只留下若离和倾城站在那里。 四周没了声响,这很戏剧化,这些在宫里混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从来不知道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居然会惹出这样的事。过了愣神之后,一个个无关系地开始安静的站在一边看戏。欧阳贵妃是多少荣光,现在不是依旧弄得如此狼狈么?七皇女回京多少受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现在不是捅了幺蛾子了么?哪怕能收场,也差不多了。 “老七,你有什么话说。” 皇太君其实是非常疼慕容若离的,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孙女嫁给她,现在他也希望若离能够给他陪个不是,也就算了。 “我不是七皇女,你们认错人了。” 若离从来都是自己认为对的就不妥协,看着这里皇权至上,底下人都唯唯诺诺的样子,若离突然觉得非常无趣,哪怕登上大位又怎么样呢? “阿离,你在胡说些什么!” 欧阳贵妃抬头对着若离尖叫着,眼中的惊慌逐渐变成了失去的恐慌,失去女儿意味着什么?他知道,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再次品尝到。 “我没有胡说,没有倾城就没有我,这个皇宫我厌烦了。我告诉你们,若是真有孩子,也一定是我和倾城的,不会有其他人。” 若离豁出去了,与其每天都在为这种事情烦心不如就趁此机会说清楚,除了倾城,她不接受任何的男人。她抓住身后倾城的手,目光坚定。倾城的嘴角噙着淡淡又甜蜜的微笑,看着若离的眼睛充满了温柔。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若离紧了紧倾城的手,回头对他温暖的一笑。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阿离,你不要吓爹爹,不要……告诉爹爹,不会再有一次了,是不是?” 欧阳贵妃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看着若离的目光那是非常的热切,生怕女儿又跑了似的。欧阳嬷嬷立马扶住他,目光中带着担忧。 “贵妃——” “爱妃——” “父妃——” 只见向前晃两步的贵妃突然就这么双眼一闭,便倒在欧阳嬷嬷的怀里昏了过去。若离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倾城,目光中带着丝丝的歉疚和关心。只是突然眼前的身影一闪,一个人影立刻冲到那已经忙碌慌张的人群里,推开四周帮忙的人,立马抱起贵妃。 “快宣太医。” 慕容若飞对着四周喊道,甚至连女皇都插不上手,焦急的眼神无不显示着内心的不安。她抱着贵妃立刻朝最近的宫殿跑去,若离和倾城互相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 “我们也去看看。” 这样一个欢庆的日子就在欧阳贵妃的昏厥中结束了。 太医立刻到来,进了寝宫,在里面把脉着。而其余人都等在外面的前殿里,慕容若飞虽然对欧阳贵妃有怨言,但是从这件事上看出她还是很在意这个将她拉扯大的父亲。 女皇这时候显得有些烦躁,将年岁已高甚至被气得脸色发黑的皇太君请回去休息,只是对于“罪魁祸首”的这两位,一直都没有按照众人的猜测受到什么惩罚,或许是打算算总账吧,因为至今为止这个高贵的女人就没有好脸色给她们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怎么样了?” 她问着刚出来的一群太医,话语中带着着急。这也成功得将周围人的耳朵竖了起来。 “回陛下,贵妃气急攻心才导致昏厥,过会儿就醒,我这里开了个安心的方子,待会服下。不过接下来几月,最好能静心休养,不要再大喜大悲。” 太医恭敬地向女皇回答,将手中的方子交给内侍,然后便等着女皇的吩咐。 “好了,其余的人都散了吧,若离,你留下。” “是。” 其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在女皇和若离之间瞟了瞟走了。 “我在外面等你。” 倾城在若离的耳边轻轻说道, “如果真要妥协什么,你先应着,回来我们再商量。” 若离看着倾城,挑了眉,那眼神明明确确地告诉你:做梦,本小姐不妥协。 随你吧。倾城的眼神回流给她,然后心情愉快地走了出去。 人走光了,这里的母女两个人便沉默了。 过了许久 “若离,今天你很放肆。不过,为了个男人值得么?” 女皇前面的语气很严厉,不过后面却显得很无奈。也许原本是要责备她的,可是最终还是变成的叹息和不解。 “倾城,值得。” 若离不知道女皇为什么会这样,感受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和自己长得想象的中年妇女总是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包容。她心里明白虽然自己没有错,可是再这个封建王朝一个女皇能够容忍到这种地步也属不易。只是为什么呢?再怎么受宠的皇女似乎也不该是这样。不过为了倾城,她绝不会退让一步。 女皇看了若离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好自为之。” 然后欧阳嬷嬷出来说贵妃已经醒了,让若离进去。 女皇点了点头,示意若离跟着欧阳嬷嬷去看贵妃,自己则站在大殿上看着门口那簇绽放的菊花,不知想些什么。 而在花园里,倾城靠在亭子柱上,目光遥指那扇虚掩的大门,双臂抱胸。 “倾城。” 慕容若飞走到他旁边,看了看他的姿势,摇了摇头。 “干嘛?” 倾城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说到底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这个女人也是一助燃器。 “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七妹呢,其实你可以……” 慕容若飞似乎也受到感染了,同样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胸,突然发现这样也挺有气势的。 “不找她,我找谁?你不觉得跟着若离很有前途么?” 倾城斜眼看了她一下,撇了撇嘴。 “其实她不会有机会的……” 慕容若飞突然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倾城歪过脑袋,眼中露着不解,他没怎么挺清楚。 “无事,我说你不像是个能容忍其他男人的人。” 七妹的府上可是有很多啊。 倾城歪过脑袋,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将慕容若飞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 “你那么关心我做什么,不会……也喜欢我吧?虽然我知道本少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我是衷心于若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倾城非常认真地朝天一指,慕容若飞抽了抽嘴角,最终叹了口气。 “你……唉,算了,当我没说,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其实简裕不错的。” 慕容若飞说完便朝着来路走去,似乎没有打算去看贵妃的意思,只是倾城回味着她的话,突然觉得有什么事似乎已经脱离了掌控,或者说一个阴谋在身边没有发觉。慕容若飞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去留 当若离跟着老嬷嬷走进寝宫的时候,欧阳贵妃已经醒了。她正要走近,老嬷嬷却拉住了她。这个年老的嬷嬷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从小拉扯大的皇女,从当初什么都不知道一步一跤的小女孩到现在尊贵威严俊美的翩翩佳女,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刚才……他深叹了口气,到嘴边的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若离认定的事恐怕都不会再更改了。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话。” 若离不用问就知道这个老人要说些什么,可是她不能承诺,更不会收回当初在花园里的话,那是她的心声,倾城只有一个,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回家。况且不管怎么样,她本来就不是七皇女,更不留恋这在世俗眼里的荣华富贵,所以也没有什么得失可言。但是对于欧阳贵妃,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那种被家人关心保护的感觉,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说出那样决然的话。 “老奴知道,老奴去外头等候殿下……但是贵妃自从失去过殿下,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一次了。” 老嬷嬷擦了擦微红的眼睛,朝外面走去。只是那已经伛偻的背影却让若离的心里一酸,她皱了皱眉,强行将这种不必要的感受驱除掉,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回去了,牵扯太多到时恐怕就难舍难分了。 “父妃。” 若离走到床边,轻声唤道。 “你们都出去吧……” 贵妃对床边的婢子吩咐道,只是那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让若离刚驱走不久的辛酸感又会来填心口。 婢子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朝若离欠了欠身后轻声出去了。 “阿离……” 贵妃将视线转向站在一边的若离身上,唤道。那原本风华绝代,华光四射的娇柔的脸上现在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看的若离好不心疼。 “在。” 若离忍不住往前走一步,在床头坐下,将欧阳贵妃的上身扶起,往他身后放一软垫,然后看向他。 “阿离……” 贵妃握住若离的手,虽然身体不适,但是却紧紧地握着,目光从她进门之后便牢牢地粘在她的身上,那其中的恐惧很不安,似乎怕眼前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女儿再次消失一样。看那眼神,若离知道贵妃需要一个承诺,一个让他安心的承诺。 “父妃,该喝药了,待会儿就凉了。” 若离根本就受不了那灼热的目光,逃避似的将视线移开,落到那碗中药上。她想起身,可是贵妃紧紧抓住的手根本就挣不脱,而她也不敢太用力,只能全身绷紧,僵硬地坐在那里。现在她很希望去倾城在这里,能够让她摆脱这种尴尬,可是…… “阿离,爹爹要的不多,不要离开,好不好?” 贵妃等待已久,可是若离就是不开口给他希望,那么他只能亲自问出来,目光中的恳切让若离忍不住想要后退。 “我……” “你喜欢那个倾城,爹爹知道了,哪怕要封他正妃,爹爹也同意,好不好?并且……并且爹爹保证不再为难他了,好不好?如果……还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爹爹都赞成,好不好?” 一连三个好不好,语气越发的急切,甚至有了浓浓的哀求之意,让若离的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强行地抿了抿唇,将差点呼出的承诺紧紧地关在口中。 不好,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也许她根本就不该来皇宫的,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错误,可是谁能告诉她,这又为什么?她想亲爱的爸爸,她想自己的亲卫小队,她想在25世纪的朋友,她想慈祥的公公,她怀念一切的曾经美好,她更想回到原来慵懒无忧的生活,她想把一切都扔给倾城,只需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即可…… 所有的悲哀化作浓浓的思念,再怎么坚强的女人也忍不住流出温热的泪水。 “阿离……” 显然女子流血不流泪,没想到自己的急切希望却逼得女儿落泪,一时间贵妃有些无措。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若离抹了抹眼角,转头对着贵妃的视线,望了一会说: “父妃,我尽量,但是请不要再逼我,这是我最大的底线。” 如果回不到25世纪,我就会留在这里,履行七皇女的义务,直到她回来或者永远。 贵妃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甚满意,可是那若离决然的表情,又生生地将话咽回到肚子里,他有一种预感,若是再逼她,失而复得的女儿会再次消失,而这不是他能承受的。 “喝药吧。” 若离挣脱贵妃已经松散的手,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摸了摸药碗,说, “药已经凉了,我让人去热热。” 若离端起药碗,看了看似乎在发呆的贵妃,抿了抿嘴,还是离开了这里。 “老婆?” 在亭子边站的累了,干脆就坐在里面等若离的倾城看见自家老婆神情恍惚地走出来,立刻跑了过去。 若离一直沉浸在欧阳贵妃带着乞求的目光中,连自己怎么走出来的都不知道。听到倾城的呼唤,她才回过神。 “老公……” “怎么回事?贵妃逼你了么?” 倾城眼里都是担心,来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若离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间心里的愤怒还有着急交织在一起,这个变态的地方逼迫他也就算了,有什么麻烦找上他就好,为什么连自家老婆都不放过。 “没有。” 若离看倾城的眼神就明白自己让他担心了,于是连忙否认道, “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七皇女的失踪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总之,现在我就做好七皇女吧。当然,你,我是不会妥协的。” 若离抱住倾城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仿佛这样才安定了些。 “七皇女么?” 倾城环住老婆,目光朝那座寝宫看去,隐隐觉得这似乎并不简单。如论如何,他不喜欢贵妃,很不喜欢,或者说这个人妖似的男人正在抢走自己的若离,又或者是其他…… 皇家家宴上若离为了一民男顶撞皇太君将欧阳贵妃气晕的消息如长脚般在一晚上的时间内传遍了京城,成为了茶馆酒楼的饭后闲聊谈资。一场风暴似乎围绕着七皇女而展开,圣宠正上的七皇女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此事失去女皇陛下的信任,每个人都在观望,每个亲七派都在惶惶不安,甚至有的已经开始保持中立或者观望。而其他各派则明显松了口气,毕竟若离的锋芒太过于毕露,已经成为太女的最直接竞争者。然而现在,慢慢地天枰正在保持平衡。 “那天晚上女皇的圣旨再次降临在七皇女府上,不过显然不断地赏赐已经到了结尾或者中断,而现在则是闭门思过一月的惩罚。不重,但是却像一个征兆一样,七皇女慢慢在失宠中,一时间王府里人人惴惴不安。 当然,除了两只猪。闭门思过,意味着不需要大清早爬起来去上早朝,意味着若离可以赖床赖到正中午也没必要去户部去报道,生活似乎很美好。但是第二天中午,当这两头主走出房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口跪了一大群男男女女,以七王妃及三个侧妃为首的各方各院一排排整齐地跪在门口,看他们的脸色显然已经跪了很长一段时间。 “殿下,从辰时起各位主子们就跪在这里了,怎么劝也劝不回去。” 新任管家恭敬地对若离解释道。 纤眉微皱,若离朝身边的倾城看了看,然后回过头看这些带着乞求期盼目光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男人们,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她知道昨天在御花园里的话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也知道昨晚在这群男人之间引起了一阵恐慌。回府后,陆陆续续就有一大帮的男人请求见她,可是那时候的她心烦意乱,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们,一个个让世纪打发回去。没想到心情刚放松,一觉起来却发现这些平时明争暗斗的男人们都联合起来采取请命方式,怎么这里的人都喜欢逼迫她? “倾城?” 若离往身后的男人怀里靠了靠,轻轻询问。经过昨天和贵妃的交流,她现在对于这些只能依附女人而活的男人不再是那么厌恶,相反的还多了一份同情。从小就被教育成以妻为纲,以妻为天,没有自我,没有所谓的梦想,求的也只不过是妻主的那一份可怜的垂爱,哪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天空下有另外一个男人,他也得默默忍受着,甚至装作欣喜接纳,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还未成形的孩子身上。然而昨天若离便残忍地将他们最后的希望打破,连最后的人身寄托都不在给与,这好像也不能全怪他们。 “你决定吧,我支持你。” 倾城知道,再怎么坚强如磐石一般的女人,只要攻克了她们柔软的内心,那么25世纪女性独有的同情心是会出现在她们的身上,而现在的若离就是如此。倾城从来都觉得这些男人是活该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不管从小的教育如何将他们塑造,连自己的尊严都拱手送给对方,那么他就是可悲又可恨。他嬴倾城没有这种多余的情感,若离是他的,将来的孩子不管是谁生都是他们自己的事,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横插一脚,更不会傻的将自己的宝贝老婆大方地出让。他还是那句话,谁威胁到他在若离心中的地位,那么只有让他消失地彻底。 不过现在,他不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让若离为难,他相信若离的选择,哪怕她同情他们,自然若是结果不尽人意,他也可以在自家女人看不到的地方做些手脚。 “你们……” 若离受到倾城的鼓励,她知道该是做一个抉择的时候了。可是,她并非是七皇女,说实话也没有资格决定七皇女的妻妾去留,但是这些人继续留在这里,也只是耽误青春年华罢了。若离抿了抿嘴,不管怎么样,现在她是她。 “这样吧,如果谁要离开这里我不阻拦,若是要带走什么也行……改嫁我也同意,休书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写,嫁妆不会少……” 若离斟酌着用词,尽量心平气和真心诚意些,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殿下是要赶我们走么?” 原本来这里下跪就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只是心中不免还是抱了一些希望,然而若离却残忍地将此撕碎,晋妃安晋雅终于忍不住冷声质问。心灰意冷,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那么久的相依终究抵不过新人蓝颜一笑?听见晋妃这么有魄力地语气,很多原本沉默的男人都纷纷抬起头,眼中的哀怨和绝望及愤懑形形□,但是绝对没有解脱。毕竟不是谁都像莫修远一样向往自由。 “难道连妾身也一起休么?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温情么?” 七王妃不敢相信若离连结发夫婿都要下堂,一直等七皇女回来,收起原来娇蛮的性格,逼迫自己温柔大度就是要让七皇女重新喜欢疼爱,没想到若离却是这样绝然,那么他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和改变又得到了什么回报? “殿下是在恼昨天的事么?皇祖父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您喜欢倾城公子,我们都明白,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敢我们走,我们是做错什么了么?” 温柔如水,安静如风的敏妃一直是一个是一个模范,哪怕是高兴还是悲伤都小心地掩藏起来,人前都是这么文雅。然而昨天他好不容易压过倾城,得了个御赐第一绣,可是最后的结果恰恰是这样子,敏妃连最后的端庄都掩饰不下去了。 “殿下,请不要赶我们走,不要啊……” 由几妃开头,其余的姬妾们都纷纷扑到在地,哀求着。有的甚至跪着挪到若离的脚下,拉扯她的下摆。 莫修远带着侍卫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样一场闹剧,对地上匍匐的男人们表示深切地不屑,至于那两位,是合作者确切的说是主人的位置。 “我……” 若离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拜托扯着她下摆的手。再抬起头时突然间发现自己无言应对,试问自己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场决定这些人的去留,她和倾城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只不过占据着她人的巢|岤生存的寄居者。是啊,自己觉得最美好的东西本就不是他们所认可的,离开又怎么样,他们能一个人独活么?周围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下堂就是下堂,看他们的眼神又有什么区别,拿了休书更是一种羞耻,回夫家也会让人看不起。 “倾城……” 若离有些心慌了,她需要倾城为她拿主意。 倾城的嘴角勾勒出略微嘲讽地讥笑,冷漠地看着这些男人狼狈不堪的样子。手中握着若离的微微冰凉的手,感受着若离突然驻扎在心里的愧疚,他明白若离的心在动摇,倾城心里感到非常的不悦。现在将一些虾兵蟹将潜在的威胁统统去掉是一次绝好的机会,错过了,怕是难了。 那就再添一把火吧。 正面交锋 “阿离,那就算了吧,让他们离开也不太人情,养几张嘴不是问题。” 倾城朝自己女人微微一笑,好脾气地说。顺便将若离有些散乱的头发绕到脑后,亲密无间的极其自然的样子让这里男人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而在若离看不见的地方,倾城朝这些男人丢过去一个极其嚣张且得意非常的眼神,挑衅的意味十足。仿佛在说,你们彻底地失败了,七皇女是我的了。 若是还有一点尊严,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倾城那嘲笑味十足的眼神。都是他,都是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嬴倾城将七皇女的魂给勾走了,否则他们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这样的嘲笑。每个人都怀着深切地怒气,每个人恨不得将倾城千刀万剐,但是这男人得宠非常,连七皇女都对他言听计从,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扳倒他。 于是每都强忍着怒气,但是总有人是怎么也忍不住的。七王妃不管在地位上还是家事上都高倾城几筹,原本就对他愤恨非常,现在饱受着他人的嘲笑,一个堂堂七王妃连个野男人都搞不定,还被气得如此狼狈,他还怎么能受得了? “嬴倾城,你别得意,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王妃突然站起来,凶狠的目光对着看似笑得平和的倾城一字一句说道。 当莫修远听到七王妃这句话出现之后,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任谁都知道倾城是若离的逆鳞,而原本若离对他们的愧疚也在这句狠绝的话中消失地干干净净。看着若离瞬间变得冷漠疏离的眼神,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独有倾城近身的气势就知道七皇女已经改变主意了。 倾城微微眯起眼睛,将眼中的寒光深深内敛,低下眼帘,不作声,掩藏起嘴边若有若无的弧度。 莫修远看倾城还有激动非常的若离,轻轻地摇了摇头,谁左右全局一看便知,不是一个段数的。 “住口。” 若离出声立刻喝止住七王妃。人群于是安静下来,知道事情似乎更加麻烦了。 就像莫修远所想的,若离原本存在的一丝歉意也化作寒气逸散出来。没有谁可以将怒气撒在倾城身上,更不可以有听到饱含威胁的语气。她刚才想的或许是对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给与他们生路有可能会像昨天那样将自己和倾城逼上绝路。既然如此,那么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了。 “你们都好自为之吧,在七天之内给我……” “圣旨到——” 那熟悉的高昂的声音将若离的审判生生打断,倾城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将这些个讨厌鬼打发走了,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而这厢男人们在心底着实叹了口气,这圣旨真是来得太及时了,纷纷调转心情整理着装听旨。 “宣七皇女立即进宫面圣。”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种流程若离他们已经熟悉了,接过圣旨,女官朝若离行了行礼便自觉的去门外候着。若离看了看这些面露苦涩的男人还有身后微笑地倾城,突然有种想扶墙的冲动,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七皇女要这么多的男人究竟做什么?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若离无力地挥了挥手,转身对着倾城说, “你下午有什么节目?” “去一趟穿越饭店吧,差不多是该去看看那些小子小丫头的养成情况了。” 倾城摸了摸下巴,回答。 若离点了点头,放心地朝大门走去,对于这些男人眼不看心不烦,随便他们吧,爱留不留。 望着若离美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倾城原本还算晴空万里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看着这一帮像劫后余生一样的男人陆陆续续拉帮结派地离开寝楼,他冷笑着。转头发现那才子安晋雅正朝自己走来,他挑了挑眉,眯起眼睛,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已经没有表情的安晋雅渐渐走近。 世纪护主心切,哪怕知道自家公子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晋妃是绰绰有余的,他也站在中间阻止对方挑衅。 “世纪,你去给本公子削个梨。” 倾城对自己的铁杆粉丝吩咐说。 世纪愣了愣,点了点头,立马走开,进了寝楼,拿起梨一边削一边从窗户里观看。 “有何贵干?” 倾城双手抱胸,带着最灿烂迷惑的笑容对着这位第一次单独和他交流感情的才子说。 安晋雅在倾城前面一步远处停了下来,他墨色的双眸仔细地观察着长相绝色却没有一点样子的倾城,真的不知道若离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他掩藏起心中的悲哀,努力平静地说。 “我真的很想知道,当殿下怀中有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嬴公子是不是也会笑得这样灿烂。” “呀,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的。” 倾城的身高本就比这里的普通男子高得多,距离这样近很有一种居高临下地感觉,让安晋雅有一种压力。看倾城那极具刺眼的笑容,他的心抽搐了几下,就这么有信心么? “是么,不过当初的我也这么想过,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你确定那时候一定比我们好过么?” 安晋雅轻笑, “我可以回尚书府,你又能怎么样?” “这招对我没用。” 倾城笑容丝毫不见,这招心理暗示法在几百年前他就得心应手了,不需要大爷你教。 “有没有用你心里清楚,嬴公子,我真心希望你也有这一天。” 越是面对倾城,安晋雅的心就越痛,面对倾城就是告诉自己,自己的一切已经给这个男人夺走了,一辈子似乎回不来了。安晋雅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倾城,然后带着浅浅的微笑掩藏起心中的悲凉留给他人一个傲然的身影。 看着安晋雅从容地离开,倾城收起面具式的笑容,渐渐地脸上带了些苦笑。还真是厉害呢,说到他痛处了。 不知是安晋雅的怨恨太过于强大传染了自己,还是来这里之后,心灵脆弱得连这么低劣的手法都可以影响了? 不过,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嬴倾城只能赢不能输,哪怕是输了也要让它变成和局——即使是玉石俱焚。 “阿远,在那边看了这么久的免费好戏,是不是该开工了?” “你的戏不错。” “哼,陪我走一趟吧。” 若离熟门熟路地跟着内侍走进女皇的御书房,其实不知怎的,她一点也不担心女皇会为难自己。最差的不过是被贬官,重新成为闲散皇女罢了,况且现在不是在闭门思过么?最重要的是,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若离从内心深处感觉到女皇对自己的别样情愫,那种关心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走进御书房,看见里面的人物,若离倒是惊讶了一下。除了女皇,还有一眼看到自己的祖母,左相右相及这个帝国最核心的官员自然还有坐在一旁显得更为病态的太女,当然最意外的还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某个官员,似乎很面熟。 “参见母皇。” 若离从容不迫地向女皇行礼。 “恩,来得正好,你看看。” 女皇冷冷地看着地上匍匐的女官,对身边的内侍示意将案桌上奏章递交给若离。这个场景很熟悉,就像上次单独见面关于自己的那份一样,不知道这次又为了什么。若里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振国夫人,只见自己的祖母微笑的朝她点了点头,心想差不多是好事了,看样子还是没有失宠。 接过奏章,退到一边,粗粗地浏览起来,然后她就知道地上趴着的女人究竟是谁了。不过为什么让自己看,这个号称监察百官,留心百姓的都察院早就已经腐朽不堪,贪污腐败残害忠良又不是现在才出现,这种流传在民间许久,连刚回说话的小孩子都会唱相关儿歌,女皇若是现在才知道恐怕就是一大笑话。只是为什么现在才出写这种奏章呢,这似乎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吧。 看到最后一页,那上面的落款,这个官员若离知道,是亲她一派的最有力支持者,也是……她忍不住朝自己的祖母看去,看见振国夫人含着深意的眼神往回来,若离明白了。不过在这种非常时期,这老妇人还敢这么做,是太过于自信还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不知道。 “哼,你还有什么话说?” 女皇看似愤怒地对着地上的女人说,那眼中分外明显的杀意已经告诉这里所有的人这个女人死定了。 “陛下,微臣知罪,看在罪臣为陛下尽心尽力的份上还请绕臣一命,饶命啊。” 可惜女皇再也不给她机会了,两个侍卫冲了进来,将匍匐在地哭得稀里哗啦的曾今风光无限官员见到都要退让三步的督察院院长拉了出去。听着渐渐消失的哭喊声,在场的每个人都沉默着,若离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女皇,发现她对着那扇敞开的房门怔怔地望着,嘴唇微微蠕动,但终究是长叹一口气。 “当初朕建立都察院,为的就是监察百官,体察百姓,可是现在却是与朕的初衷背道而驰,实在让朕寒心。” “陛下,老臣记得,当初的都察院清正廉洁,在百姓当中的口碑很好,百官兢兢业业才有现在恢宏王朝称霸天下,因此都察院也并非不可取,只是院长选的不当。” 振国夫人走出行列,向女皇行礼后沉声道。 女皇点了点头。 “陛下,振国夫人说的对,臣认为选一个能够信任且不会为了钱财放弃本心之人担此大任。” 左相出列应和振国夫人,而左相恰恰是七王妃的母亲。接下去会讲什么,推荐什么人才,若离用用脚趾甲也知道除了自己没什么其他人,只是不觉滑稽么? “爱卿认为谁最合适?” 女皇眯起眼睛缓缓扫过这些大臣,语气很微妙。 “臣认为七殿下正合适。” 仿佛不知道女皇的深意,看不见还坐在一旁的太女,这个在朝多年的老人精却直接地将若离报了出来。 “不妥,不是老臣对七殿下有偏见,而是又如何得知七殿下能担此大任?” 左相立刻出声反驳道。连带着其余稳重还未有派系的老臣都点了点头。 女皇并没有出声,她看了看若离,见自己的七女依旧一副事不关己,冷淡如看戏般的表情,不禁点了点头。 “左相大人,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 左右宰相本来就互相不对盘,这不立刻右相反问道。 “右相不要岔开话题,老臣只想知道为什么就认定七殿下合适,还是你们根本就已经合计好了?别忘了,七殿下还在闭门思过中。” 左相冷声说,同时向旁边轻迈一步,将太女让出来,仿佛在提醒,别忘了太女还在这里,也轮不到七皇女占这个肥差。 这时,户部尚书出列,将手中的厚厚一叠奏章提交上前,说: “陛下,这是户部在三个月内整理出来的账目总结及接下来几月的预算支出,还有赋税增减及各种徭役的统计情况,还请您过目。” 女皇结果粗粗翻阅了几页,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挥了挥手,让内侍呈现给几个不明真相的大臣看看。 “好,条理清晰明确,让朕有底了。阿离,做的不错,当奖,闭门思过就免了吧。” “谢母皇。” 若离淡淡地欠了欠身,脸上没有多余高兴地多余表情,依旧如原来这般清冷。 “左相大人,您认为还不够合适么?” 右相满脸的心欢喜,反讥道。 “哼。” “好了,那么皇儿意下如何?” 女皇问一边安静的太女。 “甚好,儿臣身体不适,恐怕无法替母皇分担,有七妹在也是一样的。” 太女微微一笑,只是这让她越发的单薄虚弱。这不禁让亲太女一派担心不已。女皇皱眉,眼神中包含着关心,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一月后阿离接管都察院。希望别让朕失望,撤了你的职。” “是。” 若离欠身,眼睛的余光看向自己的祖母,那脸上的笑容就如那天的大殿之上一样没有隐忍,只有越发得意的高兴。然而若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这里的官员,经过整场的戏剧,她根本就没有参与,也没有争取,而这种好事却已经放在她的头上,仿佛就像被牵扯的木偶,由着这些人精将自己的未来安排。 第一批小队 从御书房出来,有的官员摇头叹息,有的面带着喜色,有的面无表情,然而最为刺眼的还是若离这一派,走在一起真的太过于嚣张了些。原本已经打算不再理会的若离,还是放慢了脚步,走到振国夫人面前,说: “祖母。” 清冷的眼神淡淡地扫过一圈。 “下官家中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殿下,振国夫人。” “对对,有事有事。” 周围的官员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同对着若离和振国夫人拱手行礼后快步移开,很快周围呈现出真空地带,若离向振国夫人点了点头,然后慢步朝宫门走去,振国夫人眼中精光一闪也跟上步伐。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若离并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阿离,在朝中老妇比较熟悉,为了你的大业我会精心安排,你不需要特别操心。” 振国夫人拍了拍若离的肩膀笑着说。 “所以本宫只要按照你写好的剧本一路走下去,像个木偶一样被蒙在鼓里也无所谓是不是?” 若离回头轻轻一笑,只是那眼中根本没有笑意,甚至是寒冷。 振国夫人心中微微一惊,不过她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听到若离的“本宫”也明白若离是恼了。 “祖母以为你会愿意掌管都察院的,毕竟当初你的第一志向就是都察院。” “话是没错,可是我只想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像天上的馅饼一样落在我的头上。” 若离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转过头,淡淡地继续说, “接了户部,掌管了都察院,祖母,你是不太过于得意了些,让我在不经意些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风浪尖。” “阿离你离开了三年,要在皇女中脱颖而出必须要有些建树才行,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9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9部分阅读 树才行,现在不是已经有很多大臣倒向我们这边了么?” 振国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 若离微微转头,勾了勾嘴角,冷笑道: “母皇还健在,你就开始拉帮结派,祖母,物极必反知不知道?” 听此,振国夫人不觉站住了脚步,她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已经太陌生的孙女,最后忍不住说: “阿离,你是真的长大了,祖母很欣慰。可是,你恐怕不知道,二皇女马上就要回京了。” “那又怎么样?” 同样若离站住脚步,优雅地转身,微微扬起下巴说。 “也对,你忘了。” 振国夫人叹了口气,望了望宫门,说, “你的夫妃是贵妃,地位只屈居于皇后,但是二皇女慕容若风的夫妃四大贤妃之一的淑妃地位也不低。但是与你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有赫赫的军功,深受武官和边疆将士的拥戴。哪怕太女身体健康之时,拥护她的官员也不少,就是你婆婆右相也同样支持她。所以,趁二皇女未回京之计,我才希望你能拥有自己的势力,阿离。” “可是陛下不是傻瓜,现在野心表露的过早,母皇难道不会心生忌惮?” 若离现在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语气也不再那么僵硬。 “你放心,无论你怎么样,陛下也不会太过于怪罪你,连上次那么大逆不道的话陛下也不是只让你象征性地闭门思过而已,况且刚才还将都察院交付与你么?” 见若离不再那么疏离,振国夫人才敢放心大胆地说。 “只怕是为她人做嫁衣而已。” 若离轻轻地自言自语道,然而这却让上前来的振国夫人停住脚步,异样的眼神一闪而逝,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 “祖母,还有最后一件事,请你告诉我。” 宫门已至,振国府还有七王府的马车已经恭候多时了,不过若离还是站定,面色认真郑重地看着振国夫人。 “你说。” 若离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问道: “太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记得刚回京的时候太女还是健康的很。” “阿离,太医都查不出原因,我一介武妇又怎么会知道?” 振国夫人摇了摇头,面露不解。 “真是如此么?我一回京,太女的身体就每况愈下,而我圣宠正上,不需要我乱猜,朝中的大臣怎样看待这件事想必你也知道。祖母,我不想责备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在我看到的地方动手脚,否则我只好不再信任你。” 见振国夫人还是模糊应酬式地回答,若离心中顿时感到不悦。 知道若离的心思,振国夫人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息说: “我也是为你好。” 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瞒着她么?那么她究竟又算什么?这种被自己人算计的感觉让若离非常不舒服,她已经习惯于掌控一切,而这种事却超过了她的底线。 “好不好我自己清楚,振国夫人。” “是……下官逾越了。” 若离是皇女,连名号都叫出来了显然七皇女已经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振国夫人当即服软屈身。 看着振国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若离望了望蓝天。自己问自己,什么时候本想利用在手的权利来寻找戒指和项链,打听来历的初衷变成了争夺皇位的野心?她并不排斥权利,可是这只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并非主导生命的目的。但是现在,不管是自己还是倾城似乎慢慢地在为将来的永久生活做着准备。 开始改变了么?还是内心对于回家的信心变得越来越渺茫了? 当若离带着迷茫的心态回到王府的时候,见世纪正站在门口张望着,看见她的马车才兴奋地跑过来。 “怎么了?” “公子请殿下一回来就去校场。” 若离点了点头,收了收情绪朝校场走去,看样子倾城去穿越饭店似乎有收获了。 校场上除了倾城,莫修远以及好久不见的秋老,还有七八个站如松的少年少女。 看见她们,若离就明白了,这些应该就是当初从武林世家中挑选出来的子女,只是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你们都过来。” 倾城朝那些少年少女招了招手,吩咐道。 “见过殿下。” 她们向若离行了一个侠士礼,倒是不卑不亢,若离赞赏地点了点头,不过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些。 “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你是要拔苗助长么?” 她微微皱眉,朝自家老公询问道。 倾城打开扇子,笑嘻嘻地说: “我是那种人么?你不妨试试她们的伸手,包你满意。你说是吧,老婆婆?” “哼。” 秋老转过头,不理会摆她一道的臭小子,要不是自家徒弟千叮嘱万嘱咐地让她忍忍,她早就拍拍屁股闪人了。不过那眉宇间的自信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笑话,自己怎么说也是号称武林一尊,这些个小辈本就出色,根本就不需要一年就可以达到江湖一般高手的行列了,都是好苗子啊。 “我说过你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侍卫跟随左右,现在从里面挑一个吧。” 倾城收起扇子,指了指这些面色沉静,眼神坚定的少年少女。莫修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虽然负责训练这些她们,但也只是在武艺,行兵打仗战略布局上教导,至于思想认识方面他就没有插手过,根本就不知道倾城是怎样训练他们的,但是效果……莫修远不得不承认,倾城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若离看着倾城,突然微微一笑,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初挑选亲卫小队时候一样让人兴奋。她的眼神突然间锐利无比,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的队伍,强大的威压毫不保留的释放开来。 “都抬头,看着本宫。” 若离寒冷的命令让这些有些受不了的少女少年纷纷努力地将头抬起来,看着这个传说中武艺强大的七皇女殿下,现在要效忠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头上的汗水一丝丝的冒出来,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抬手擦汗,紧抿着唇,倔强地用眼睛直视这个不断施加无形压力的高贵女子。嬴教官说过:我们能行。 天气早已转凉,可惜某男为了风度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子,带着淡淡地微笑看着这第一批的白老鼠,似乎效果不错,鼓励地眼神扫过这些孩子,毕竟第一次当教官,虽然是暗示性思想主意教官,但是总希望自己的成果得到收获。 在教育过程中倾城发现,古人怎么看都是比现代人好糊弄,精忠报国,一心为主的思想早就深入人心,只要给他们一些虚无飘渺但看似真实的未来,他们就会为所谓的愚忠挥洒最后的血液,这在他看来不只是可敬还是可悲。 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收起气势,淡淡地说: “现在,绕这个校场跑圈。” “是。” 主子的吩咐就是命令,他们根本就没有人问什么时候停下这种问题,一个接一个有条不紊地开始绕着这个不小的校场跑圈。秋老和莫修远根本就不知道若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不解,但还是保持缄默地看着。 跑步很累,倾城生平最痛恨的体育项目就是长跑,在他看来这跟慢性自杀没什么两样,所以他的眼神中有一点点也就只有一点点的同情,显然这是看这些人的耐力持久程度,不过这些少年都有内力且跑上个几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么长时间撒,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群孩子跑步着,倾城也就将自己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看了一会儿,若离转身对着校场四周的侍卫说: “每个人都去拿弓箭。” 侍卫应声之后,不久每人手上带了一把结实的弓和一篓箭。 “给我射,射到了有赏。” 若离指了指依旧在跑圈的孩子们,冷漠的说。 “臭丫头,你干什么?” 秋老第一时间跳了出来,瞪着眼睛对若离叫道。 “怎么,连躲避弓箭的实力都没有么?或者说让倾城开枪?” 若离依旧淡淡地说,手一挥,箭雨纷纷朝那七八个少年少女飞去,因为有奖赏的支撑,所以每个侍卫都很卖力。 原本悠闲地看着好戏的倾城收到若离的目光,一愣之后,非常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从身侧的小袋子里拿出珍藏的手机,开始按秒表计时。 在箭雨的逼迫下,原本有条不紊地跑步队列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每个人都尽最大努力躲避箭雨的袭击,抽出腰间的刀剑,见箭雨纷纷扫落。 “不许使用内力,还有轻功。” 若离清冷淡漠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边,面面相觑之后,他们非常无奈地收起自家的独门内法,然后以血肉之躯还有刀剑或砍或截地将箭枝打落,只是这样却越来越吃力,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使用非常方便的内力振退箭枝。不过军令如山,他们还是强忍着。 “真乱,啧啧,难道非要靠自己么?” 倾城看着这些个手忙脚乱,忍不住摇了摇头,嘀咕道。 秋老耳力何等厉害,虽然心中着急万分,可是也只能干看着,但是耳朵却一直竖在这两个人的这边,见倾城这么一说,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立刻就知道了,她刚想提醒,却听见若离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其他人不许出声,否则倾城开枪。” “咳咳。” 话已在喉咙里,但是硬生生地憋在口中,那是非常难受的事,秋老愤愤地看着这个冷漠到一定境界的女子。 真是什么退路都没留下,莫修远叹了口气。 各自管各自的抵挡箭矢,让这些一直没有射中目标的侍卫心里赌了一口气,看他们开始混乱,立刻气势大增,箭越射越上手。 本不需要依靠别人就可以保护自己,这些心高气傲的少年少女自然不会与他人合作,可是一旦当自己搞不定,甚至有危险地时候,不知不觉地遵循本能找可以依靠的对象,一时间三三两两地混在了一起,有了初步的分工。 “怎么不跑了,本宫让你们停下来了么?” 见这群孩子为了抵挡箭矢而停下脚步,若离立马出声呵斥道。不管什么原因,忘记原本的任务都是不可原谅的,如果在将来也是如此,岂不是麻烦了。 于是停下的队伍又开始向前挪动。 倾城按下计时键,不属于这时代的计时方法开始跳转阿拉伯数字。 这些毕竟是新一代的年轻俊杰,很快就掌握了规律,一人负责一个方向,慢慢地前进的步伐加快起来。 第一圈,倾城将时间给若离瞧瞧,虽然秋老也兴匆匆地跑过来瞅瞅,不过看不懂,问他们也不说于是摸了摸脑袋气鼓鼓地回到了原地。若离看着这上面的数字,冷冷地一笑。 第二圈,若离看了看上面已经变小地数字,还是面无表情。 第三圈,若离虽然依旧不悦,但是明显态度缓和了些。 …… 直到第十圈,她才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不过既然和谐了,那么……若离转身对着一层不变的侍卫队,冷冷地说: “现在换位,从高到矮排序射箭,还有若是射不中一个,你们就和他们倒过来。” 威胁之下,这些平时自喻功夫不弱的侍卫,立刻站好队列,执起手中的弓箭,在队长的指挥下,开始有秩序有方向地射箭,并且时不时转换角度,让已经熟悉的少年少女又慌手脚。毕竟从猎人转变为猎物,这是每个人都不愿意体会的事,一个个都发狠的射箭。 队伍又慢了下来,原本已经有了些凝聚力的小队又如一盘散沙一样顾前顾不得尾,明显缺少了一个主心骨。 于是很不幸地,其中一位实力稍逊运气稍差的少年的手臂终于成为这支队伍的一个被射穿的地方,但是这并非是结束,有了第一个打开了缺口,更有第二个,第三个……箭越射越猛,于是纷纷挂彩,还好都只是些轻伤,没有伤到要处,但是显然这是不行的。 终于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高声说道: “大家听我说,我们这样下去一定会全军覆没,到时候我们就要给莫大人,秋前辈还有嬴教官丢脸了。” “那你说怎么办。” 队伍里的人立刻附议到。少女抿了抿唇说: “如果各位信得过我,那么暂时就听我的指挥,行不行?” 其余的小队成员互相看了看,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只有那位少女除了喘气了些还是干干净净,于是纷纷点了点头。 “名字?” 若离冷眼旁观,对着倾城轻轻的说。 “其实这个小姑娘和我们还有点渊源类,还记得遥清池不?” 倾城朝若离眨了眨眼睛,可惜某女皱了皱眉,然后迷惑地看着他。 “老婆,你这个样子很让我欣慰啊,不过好歹当初遥四公子对你青睐有加,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嘿嘿。” 这就是典型地得了便宜又卖乖,若离有种想爬墙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忍了。 “小姑娘叫遥清湖,是前任武林盟主遥千行的外甥女,武功不弱,号召力也很强,品行还不错,做个队长倒是合适。” 若离点了点头,然后依旧盯着那支越来越有团队精神的年轻小队。 “时间越来越短了,老婆,差不多了。团队默契在以后慢慢练就好。” 倾城将手机上的显示给若离,若离瞄了一眼,向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的侍卫队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了下来。 “都停下吧。” 威严地声音传遍校场的角落,满身挂彩的小队吃了重重一记下马威,看若离的神色都带了些敬畏,不过依旧挺直胸脯骄傲得站直身体。嬴教官说过,这是国之栋梁的傲气,绝不能消失。哪怕是女皇陛下的面前也要如此。 “你们表现的不错,希望不要忘记是谁为你们档下背后的一箭,也不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将使命暂时忘记。听到没有?” 若离像个严厉的将军检阅着士兵一般。 “是!” “遥清湖暂为队长,向本宫负责。当然若是你们不服,尽可表现你们自己,利用功劳来作为说服本宫的证据。” 若离的目光淡淡地瞟了眼遥清湖,说。 “是。” 齐声并没有犹豫。 “你们是第一批的精英,不过若是被后来者追上,那么就会被替代,所以可别懈怠。” 倾城作为这批少年少女的班主任,做最后的总结。 “是,谨遵教官教诲。” 若离听此回头对倾城挑了挑眉毛,话说自家老公还挺受这群小鬼爱戴的。 那是自然,倾城也同样挑了挑眉毛。 接管都察院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今天也就是正式去都察院接管的日子。 两头猪今天没有睡懒觉,连不赶集的倾城都在世纪的服侍下早早地梳洗打扮好,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调查的怎么样?” 若离与倾城用着早膳,做着最后的梳理。 “自然全方位多角度,总结下来,虽然那地方乌漆麻黑的,不得不说人才还是济济的。” 倾城将一精致的糕点放入口中,然后满脸享受地眯起眼说。 “如此说来与户部大不相同,那么聪明睿智的老公你的快速应对方法呢?” 若离夹起甜软的桂花糕到倾城的嘴边,倾城满脸幸福地张开嘴巴,一口吞下,虽然起床太早,但是能享受美人恩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老婆,你要知道都察院栽赃陷害的效率那是一流的,让人望尘莫及的,可是干一件坏事如果说是偶然,那么持续干坏事将良心死死地踩在脚下这需要多大动力驱使啊?那么动力是什么呢?” “你的满脑子除了钱还有什么?” 若离叹了口气,虽然想钱是不错的,可是……好吧,谁让她的老公出生在大政治联盟后又当了一年半的经济联盟掌控者呢?其实若离不是不知道倾城的手一刻不停的在捞钱,不过联盟上下运作加快效率提高,这也说明倾城的成功,她没有必要多管闲事。而现在她终于明白所谓的贪官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样子了。 “废话,当然是你了,在这里我发现若是不抓住你,我会连生存的意义都消失的。” 倾城叹了口气,有些幽怨地看了看自家女人,地位高,长得好看,身手漂亮,才能出众,冷酷帅气,怎么看怎么喜欢,那些个没见识的男人喜欢她也无可厚非。 “好了,别跑题说正事呢。” 若离对倾城安慰性地笑了笑,要是他真成了深闺怨夫那就不好了。 “给你这个。” 倾城将怨妇状一收,满身的自信像蓬勃的太阳光一样四散开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叠纸,移到若离面前。 “这是……支票?” 真神奇啊,还能看到这么令人怀念的东西,虽然是仿冒的。 “没错,阿离你要知道掌握了户部就要懂得捞钱之道,开了饭店就是生财来源,所以你可以变得很有钱,有钱就要懂得花。” “参见殿下。” 若离端坐在高座上,受着都察院官员的参拜,锐利的眼声从这些女人脸上一个个扫描过。这个类似于现代检察院的地方,这里的女人毕竟与那些当值的文官不同,面相粗犷不说,甚至带着一份狰狞、凶残还有那掩藏不及的狡猾和精明。见过监狱长的脸么,就是那样的。在若离打量她们的时候,这些官员也在琢磨着这个性情大变,从堕落不堪的骄纵纨绔到冷酷无情,能力出众的当朝皇女。 不过对于若离来说,这样的人似乎更符合她的胃口些。 “平身吧,找地方坐下来,我们聊聊。” 对于不同的官员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当初的户部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软面条,而对这些如狼似虎的都察院不安分因子,说白一点就是良好的特务机构,她们是一把利剑,用不好则是蛀虫一个,用得好自然是事半功倍。 督察员的官员官不大,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升迁的机会,只要进了都察院就差不多被贴上了臭名昭著的标签,人们厌恶她们,但是更多的是畏惧她们。所以对她们来说既然没有权利,那么钱财关系网就是唯一的追求。而这些东西,却非常的好办。 众官员面面相觑,但是最终没说什么,既然她们的头子要她们坐,那么就坐下来聊聊也无妨。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倒也不怕什么权贵,除了女皇陛下,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命令她们做事的,当然现在这位七皇女也具有了这个资格。 “现在是同事了,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平时做些什么?” 若离面带着些许微笑,语气也比较轻松,仿佛真的是在聊聊。 “殿下,这个……” 每个人各怀鬼胎,平时干得都是见不人的勾当,而这个皇女会不会同流合污那就说不定了。 见这个女人都不开口,若离不禁轻笑出声来,黑社会谈判么,她喜欢。 “放心说吧,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一笔勾销,重新来过,可是若是现在不提醒我,那么将来如果有什么令我不满意的地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若离一直用“我”来称呼自己,而并非“本宫”,她知道这些骨子里桀骜不驯的家伙们更像是一个个狡猾j诈的商人,那么商人自然最喜欢的是做生意了,生意在互利的基础上,同时也需要一些表面的平等。 若离端起茶杯,也并没有板起脸来,而是带着浅浅的胸有成竹的微笑喝着茶。 若离的沉默让她们不停互相观望,不停地眼神交汇,不停地张口出嘴型,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哦,对了,你们可以讨论讨论,然后派一个人和我交易。” 她们无声地交流很累,若离看得也很累,不如帮她们一把吧。 既然她们的头头发话了,那么哪有不从的道理,于是这些平时狼狈为j的家伙们立刻凑在一起,就像平时动坏脑筋一样互相商讨着。 过了许久,也就两炷香的时间,终于在若离的耐心告罄之前她们转过了身,面对着若离,笑得分外谄媚,还有些不好意思? 若离放下不知换了多少次的茶杯,对着这群女人点了点头示意。 然后其中的一个中年国字脸的女人看了看同流合污的同伴,最终站出了队列,向着若离拱手行礼道: “殿下,平时我们都做了什么,想必殿下您也非常清楚,下官自知贪赃枉法,都察院的名声也不好。但是请您相信,陛下吩咐的任务我们都会出色得完成。” 说到这里,这个粗犷的女官眼里有了一份骄傲,毕竟到现在若离才知道,都察院还是间谍总部,女皇能容忍至今,想必也是因为如此。 “您也知道,都察院的官员只要一进来,那么她的这辈子差不多就已经没什么高升的希望,靠那些微薄的俸禄实在不能让家里老小过上好日子,人人都说当清官,可是清官不好当啊,都察院的清官更是难当。大官不待见你,百姓只知道都察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怕是再坚定地人也忍受不了这种处处遭人排挤的境况,而且如果只是下官也就算了,可是连小女上学堂,贱内外出都遭人指点这也太不像样了。刚来都察院的时候,下官也抱着愤世嫉俗的态度,要改变此地,但是每个人都如此,怎可与他人不同,渐渐地也就如此了……” 她身后每个官员都认真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恳切倒是真实存在的,不过 “你们的理由?” 若离似笑非笑地说。 “自然不是,殿下。下臣自知罪孽深重,没什么好狡辩的。只是您是院长,若是您让下臣公正廉洁,下臣也绝对会做到了,可是……” 她面露难处,似乎有难言之隐。 “可是什么?” 若离的笑容中带着冷意, “缺钱么?” 若离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眼色平静,唇微微弯出个弧度,那嘲讽的意思很明确。 面面相觑,没想到若离会把话讲得这么明白。她们一时尴尬不能言,只是都是明白人,于是点了点头。 “啪啪啪——” 若离拍了拍手, “很好,看样子初步达成协议了,那么……清湖。” 若离对着身后的年轻亲卫小队队长点了点头,清湖从身后拿出若离交给她的一叠纸,放在桌面上,然后回到若离的身后,虽然她不知道那些纸有什么作用。 “每个人拿一张。” 若离端坐在椅子上,对着前面不知怎么办的女人示意着。 待每人手里都有一张支票后,若离笑着说: “既然各位缺钱,那么就在相应的位置上填写自己所需要的数字吧,你们所填写的就是你们一年的俸禄,自然每个月都会得到其中的十二分之一。” 若离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老公,财大气粗成这个样子也算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着她们眼中闪过的金光,颤抖的手,若离在心底冷笑着。看她们狐疑迟迟不动笔的样子,还算聪明,没有立刻填上去。 “当然,太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要知道你们值这个价。说白一点,就是我买你们一年的时间为我,更为陛下卖命。所以……填仔细了,不要降了自己的身价,认为我埋没人才;更不要太抬举自己,到时候秋后算账时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若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话她说清楚了,选择已经给了,现在就看这些最贪的官员怎么将她手中的银子掏出去。 “时间并不会给你们太多,所以还请快一些。” 准确地定位自己,怕是一个人最难做的一件事情。所以说要从倾城这个天底下最爱财的男人手中拿到银子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每个人拿着沾墨的毛笔,拿着那张从未见过的表格发着呆。预料到若离会让她们以后吃清汤白面,预料到若离这个皇女会对她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孝敬费足够就好。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若离会用这种交易的方式买断她们,她们想要银子,可是这到手的银子根本就不好得,甚至将来能不能在七皇女面前说上话也看着一次了,谁都想填多,但谁也不敢将自己定位太高……太绝了…… 眼中有无奈,然后被敬佩所代替,或许七皇女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每个人的心中突然有了这个想法,都察院永远保持中立,可是心却不一定能够平衡。 遥清湖从这群女官中将支票一张张收回,她看着若离的目光也突然间从敬畏到由心底产生的敬仰,这个主子果然名不虚传。 “看样子,我们之间的交易非常成功,谢谢各位的配合,也希望在这接下去的一年里更能够合作愉快。” 若离面带微笑,似乎非常和善。可是她们知道七皇女从来都是清冷漠然的,谁也不敢跟她说笑,一个个拱了拱手。 当若离走出督察院的大门时,这些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都察院小阎王们都忍不住擦了擦虚汗,摊上这么个主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每个人的心情是放松的,心底是有期待的,或许都察院真的能够发生一些改变,就如那刚建起的第一代院长所统领的那样。 二皇女归来 在恢宏王朝的第一年冬天来了,也快走了。 这两只大冬天没什么事就喜欢躲在屋里取暖的猪终于看见了窗外的第一颗新芽,淡淡的绿意将倾城对大冬天没有暖气的诅咒和冤孽化去了不少,每天看着若离穿的单薄手心还是热乎的,自己裹着厚厚的夹袄还瑟瑟发抖的悲催生活终于快过去了。 “猪猪老公?” 若离从都察院刚回来,走进屋内,看倾城依旧闭着眼睛惬意非常地躺在炕上,叫也叫不醒,心里顿时不爽了。她偷偷地坐在炕头,将倾城身上的毯子掀开一角,然后将刚从外面冷风呼啸下回来还没有捂热的冰凉纤手从倾城的领口处快速地伸了进去贴在他的胸膛上。 “哇——” 猛然睁开眼睛,倾城迅速地抓住若离还来不及抽离的手,往回一拉,将若离带到怀里。 “女人,你不老实。” 倾城邪邪一下,猛地一转身,将若离压在身下,双手支起上身,两个人面对面地呼吸着彼此的气流。 若离笑得那个叫做妩媚,纤细的手臂搂住倾城的脖子,吐气如兰地说: “本小姐在外忙碌,老公你倒是过的滋润,你说我心理平衡么?” 女人的勾引,更何况是亲亲老婆的诱惑,作为男人又是合法享用者的倾城更是受不了,他忍不住亲吻若离有些冰凉的唇,手底下也不太老实了。 “想当初本少爷起早贪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好心的跑来帮帮我了?” 若离感觉腰上缠着的黑鞭一松,就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了,其实她也不反对,可是马上还得去户部,弄得太累到时候失态就不好了。她抓住倾城乱动的手,手掌堵住他的嘴巴,有些微喘地说: “等等,待会儿还得去户部,晚上好吧?” 倾城眼中的火焰慢慢熄灭,微微懊恼后,笑意渐渐涌上来,点了点头: “好,我等着,一个晚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呐呐自语的声音不小,若离的手不禁抖了抖,感觉有些腿软,还不如就现在吧。 “倾城,一年了,我们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 若离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新芽,她们来的时候就是春天。 “对,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 将若离抱在怀里,倾城笑道。没想到这种日子已经熬了一年,收获了爱人的心一枚,还保持了自己的心态没有发疯也算是一件奇迹。 “可以开始寻找了么?” 对于带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戒指和项链,总是念念不忘。可是顶替七皇女本就是一件不轻松的事,若是马上寻找,也太明目张胆了。若是有谁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作用,他们的底很可能就会曝光了。 “差不多了吧,明里暗里打听了一下,倒也未曾发现过。现如今也该是大规模搜索的时候了,光明楼已经初具规模,我们的这些拥护者也该发挥作用了。而且你的都察院本身就是特务机构,暗中寻找也方便。” “恩。” “找到了,我们差不多就可以远离这个权力中心了,若离,你放得下么?” 倾城转过若离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 “恩。” 冬天的沉静已过,春天的繁荣渐渐苏醒,而在这年的春天与本朝打了三年的西边夏国终于愿意议和,在四月初与辉煌王朝签订了合约书,为保证两国的友谊,夏国太女将与本国二皇女一同前来拜访。听说夏国女皇有心与本朝联姻,连第一皇子林岚皇子也一同随行。一时间在京城掀起轩然□,人们纷纷猜测究竟是本朝皇子嫁与夏国太女,还是林岚皇子嫁与本朝皇女,只是因现在本朝未婚皇子最大也才十四岁,所以后者的可能性较大些。 五月初的今天,队伍也将要到达城门口。天还未亮,城门口便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警卫军不得不临时调动来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的百姓驱赶至两侧,以维持秩序,使大部队能顺利通过。 “都快一上午了,怎么还没有到啊。” “公子,您才刚刚起床,哪来的一上午啊,倒是城门口的人群可是天不亮就在那里等着了呢。” 在队伍毕竟之路的酒楼上,视觉开阔的的雅间,倾城手执纸扇,一手托着下巴,不停地打着哈欠,嘴里还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拖延时间。要不是他想来看看那个若离最大竞争对手的二皇女长什么样子,他才不愿意“一大早”地爬起来到这里蹲点。不过看这里百姓的热枕程度还真是恐怖, “二皇女很受百姓爱戴么?” 倾城看着下面宽阔的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的人头,突然感觉心里麻麻的,怎么这么像当初他去参加世界联盟会议时候一样呢? “那是当然,二殿下常常打胜仗,保护我们的国家还有百姓,听说只要听到二殿下的名讳,敌人就吓得腿软,所以她是我们的战神呐……呃……当然,我们的殿下更厉害。” 世纪吐了吐舌头,见倾城没有在意,才敢小小地松了口气。 “百官相迎,这种阵势,似乎有点麻烦。” 倾城点了点桌面,托着腮帮的手换了一只,其实这算是一种病吧,只要有人踩在他们的头上,就习惯性想把她扯下来,也不管最后的顶端位置有没有多大意思。 “啊呀,公子你看,官员来迎接了,前面的不就是我们的殿下么?” 世纪兴奋地指着百官前面雪白骏马上意气风发的若离,叫道。只见若离神情俊冷,不怒自威,眼神直视前方,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漠高贵的气质,就像一震心计让已经等得有些厌烦的人们突然间肃然,敬畏的目光跟着若离的身影。 “这是太女么?” “不过听说太女病了,怎么现在好了?” 人群中小声地议论着。 “这个不是太女,太女的服饰更加紫,金冠前有一颗明珠,你看,这位应该是一个皇女。不知是哪一个这么俊有这么威严?” 倾城懒洋洋地看着自家女人就领着一干拖油瓶朝城门口行进,叹了口气。 “真可怜,那么早就要爬起来,结果却是去迎接别人。” 以前只有她让人千里相迎的,现在风水轮流转啊。 到了差不多下午一两点的时候,远处才出现一阵马蹄声,然后渐渐看见在风中凌乱的旗帜,整齐带着肃杀之气的军队才慢慢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于是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人们纷纷向城门口挤去,徒然禁卫军的压力增大。 若离眼中的不耐烦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是冷漠。 待到城门口前面百米处,那骑着黑色战马穿着金甲战衣的女子举手轻轻的一挥,整只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队伍立刻停下脚步,整齐站定。若离眼中的赞赏一闪而过,这纪律倒是非常严明,与25世纪的军队有些相似。只见那女子朝身后的副将低头说了几句,然后她身后的亲卫跟着她下马朝这边走来。 若离这边也一样,左相右相以及一个品阶较高的官员随她一起向二皇女走去。 “七妹,是你吧?” 二皇女离京两年,在若离七皇女失踪之后就去边境镇守,到现在也有四年没有见到这个妹妹了,现在倒有些不确定,毕竟现在的若离除了长相有些相似其余的气质也好,性情也罢没有一点相同的。 “是我,二姐。” 若离朝二皇女慕容若风点了点头,说: “请夏国太女殿下,林岚皇子殿下下马车。” 被士兵包围的华丽马车前让开了一条道,然后徐徐出来一个华衣看起来亲和不失高贵的女子和一个俏生生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的男子,然后走至若离与二皇女跟前。 见来人都已经到了,若离也不喜欢什么客套话,立刻高声说道: “女皇陛下圣旨——” 哗啦啦——话音刚落,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听得到,看得到的人除了宣旨的若离,都纷纷跪了下来,士兵和将士行军礼单膝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二皇女慕容若风镇守边疆有功,为恭亲王,赐亲王府邸一座,黄金万两。将士根据军功分别行赏,不得有误。夏国太女和皇子有恭亲王带领作为向导参观京城。钦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亲王千岁千千岁。” 人群中再一次想起那荡气回肠的呼声,让若离明白眼前的名义二姐在人们心中是何等地位,而二皇女也是第一个被封为亲王的皇女。 百官退开让出道路,让大部队进城。虽然只是二皇女带回来的一千不到的亲兵还有夏国几百人的护卫队伍,但是这近两千人一起进入大道还是可观的。 “七皇女风采斐然,本宫在夏国也早已听说,今日一见当是如此。” 马车已经被抛弃,连那位看起来娇滴滴的皇子都骑上马向皇宫慢行。而若离自然就成了这三个人的焦点,失踪回来,性情大变,又掌管了户部及都察院,这种能力让人侧目。 “过奖。” 若离本就喜欢在外人面前沉默,自然是花越少越好,如果能忽略她就更好,可惜。 “长得比男人还好看,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被晾在一旁无人问津的林岚皇子看了看若离小声地嘀咕着。只是四匹马距离很近,而这里的皇女都不是等闲之辈,耳力自然了得,话一个字不漏地进了其她三女的耳朵。 “林岚不许胡说。” 夏国太女面露尴尬,连忙斥责弟弟,只是那语气似乎无奈居多,于是转身对若离拱手道, “小弟在宫里被宠坏了,还请七殿下海涵。” 若离将头转向一边,直接无视他。 “你……” 林岚柳眉倒竖,可惜被自家姐姐的眼色止住,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子,来这里做什么很清楚。只是从小在别人的包围下长大的他,连慕容若风都对他好言好语,今个儿有了一个直接将他忽略的女人,突然感到不适应,小脾气就出来了。 “哈哈哈,七妹武功盖世,怎么可能没有女子气概,林岚殿下你怕是受不了七妹长得比你俊吧。” 哪怕在边疆两年,二皇女的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若离不动声色得瞟了她一眼,继续将实现调到前方,沉默。 “真的?” 林岚皇子睁着好奇的眼睛从头到脚打量着若离,最后实现落在若离的腰上说, “七殿下是使鞭的么?” ?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0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0部分阅读 若离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转头看了看林岚,同样在他的腰间停顿了秒钟,很快就想通了。似乎这个时代的男子只要会武功的都喜欢在腰间别软鞭或者是软剑就像莫修远的男婢一样,不过这和她无关。 “本宫猜对了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么?” 这个时代的男人同现代的女人一样,越是无视他越是要弄出个所以然来,非要若离开口不成。林岚皇子干脆绕过慕容若风,策马到若离的身边。 “聒噪。” 若离微微皱了皱眉,双腿一夹马肚,向前奔了几米。虽然她家倾城有时候也像个鸡婆,但是倾城那么做是可爱,而这个……算了,烦人。早上没睡好就算了,还有人在她耳边嘀咕,更烦。 “诶,你……” “好了,林岚,别闹了。” 夏太女终于看不过去,牵住林岚将要往前追上去的马匹。只是对自家最疼爱的弟弟实在没有办法。 “哈哈,林岚这会儿吃瘪了吧。” 慕容若风看着自家妹妹小孩子气的动作,终于松了口气,要是一直像刚才那样冷静沉默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一样,那就太失望,也太没有亲情了。 “哼,迟早会让她知道本宫不是好欺负的。” 充满怒气还有委屈的目光盯着前面挺直的背影,不甘地说。 “啊呀。” 林岚突然间惊呼了一声,身下原本走得平稳的白马突然间嘶鸣了起来,双踢扬起,乱奔了起来下,差点将林岚摔下去。 “怎么回事?” 夏太女立刻驾马将前面的路堵住,慕容若风抓住缰绳,牢牢地牵着马匹,对林岚说: “林岚,抱住马脖子。” 若离听到身后的马蚤动,看到一个男孩子泪汪汪地挂在马上,感觉挺可怜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嘲笑,静静地等在前面看着这场马蚤乱,禁军包围在四周,但不敢贸然前进。 马很快就停下来了,没有造成任何损伤。但是显然将林岚吓得不轻,眼中含着泪水可怜兮兮地死死抱住马脖子不放手,当看到若离那带着嘲笑的微笑时,怒气蹭蹭蹭地往上蹿,没英雄救美就算了,居然还在一旁嘲笑他,林岚狠狠地瞪着若离,早就将刚才的惊魂忘得一干二净。 他跟她是杠上了。 “这马很温顺,为什么会突然暴躁起来?” 看着慕容若风仔细地检查这匹马,夏太女问道。 “不知道,现在这马没什么事,我想怕是被什么东西受了惊吓。” 慕容若风拍了拍马脸,对夏太女说。 既然如此,太女就没什么好说的,她倒是相信慕容若风的人品,看了看前面至今未有动静的若离,叹了口气说: “还是换一匹吧。” “公子……” 世纪看着倾城手中的青豆抽了抽嘴角,无力地说。 “走吧。” 将两指间的青色小豆扔进嘴里,倾城笑眯眯地看了看楼下那马蚤动的一幕,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越漂亮的男人心眼越小,世纪看着倾城的背影,默默地念叨着。宁得罪殿下,不得罪公子,若想保全自己,连个边边都不要冒犯公子。 至理名言啊。 倾城瞅了瞅老实下来却一直拿目光瞪着若离的林岚,心里不屑地切了一声。跟他家若离靠那么近做什么?嘿嘿,以后就杜绝一切雄性动物靠近阿离就好了嘛。 “那个什么林岚皇子挺讨厌的……” 耳边传来倾城嘟哝的声音。世纪看了看下面那个长相漂亮的皇子,小小地同情了一下,追着自家公子去了。 结婚纪念日 不管夏国太女和皇子来京带来多少的暗潮,对于倾城来说,小日子还是要过的,而对于若离来说只是面瘫脸的时间又长了而已。 “今天是五月初八,换算成国际公历则是……呃……” 世纪看着倾城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地不知说些什么,摇了摇头,对自家公子的怪异行为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该了。 “算了,这时间也算不清楚。” 倾城动了动手指头,拿出手机,查看显示的日历,其中的红色数字显示让他苦恼的脸顿时化开灿烂的笑容,摇了摇头接着嘀咕。 “就按照这个了,咱们可是25世纪人哪。” “公子您叫我?” 世纪的耳朵很亮,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倾城面前,问。 “没,口误呢,忙你的去吧。” 倾城将宝贝手机收进锦袋中,讪笑着说, “哦,对了,今天本公子要去穿越饭店,晚上不回来用晚膳了,若是殿下回来,你让她去那里找我。” “那您呢,一个人去么?” 世纪显然很诧异,平时都是他陪着倾城去闲逛,倾城不喜欢侍卫跟着,所以最后买的东西要他来拿。 “对,还有让殿下也一个人去,清湖不需要带,还有别忘了提醒她换衣服。” 倾城想了想确定没有什么遗漏,才点了点头。 “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单独幽会么?可是你们早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幽会个什么劲啊。 “结婚纪念日懂不懂?想想你也不懂,既然不懂,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好了。” “可是……” 世纪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倾城大臂一挥,挑了挑眉,眼睛一瞪。 “小家伙,那么多话,皮痒了么?本少爷出去和自家老婆吃顿烛光晚餐都要问东问西的,怎么这么鸡婆。” “是。” 世纪很委屈,人家是关心他啊。 “行了,把话都带到,晚上回来给你带礼物,那天你眼巴巴地瞅着那支土不拉几……咳咳……漂亮的珠花。” 就当作养了个小孩吧,还是个马蚤包,虽然大了一点,娘了一点,不过还算机灵。 “恩恩,公子早去早回。” 世纪喜笑颜开。 “哦,对了,今天好像有个什么庙会的吧,想出去溜达溜达那就去吧,不过注意安全。” 倾城觉得自己出去玩将小孩关在家里似乎不厚道,于是乎让这个从一星期前就在自己耳边唠叨的小正太一了心愿。看世纪瞬间扯开的笑容,那明媚的脸蛋,倾城觉得自家的小屁孩真的不小了。介于世纪在酒楼被调戏过的经历,倾城突然间有些不放心,想了想接着说: “庙会人多杂乱,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在街上逛荡还真不放心……这样吧,你跟着若离的亲卫小队一起去,让她们保护你,我就不相信这些平时就不安分的臭小子小丫头片子会乖乖呆在王府里。” “多谢公子。” 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这会儿世纪笑的更欢了。 这是倾城新的一年来第一次以食客的身份进入穿越饭店,作为背后隐藏的大boss,自然喜欢东看看西瞧瞧,找找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这位公子,欢迎观临。” 门口的两个迎宾小姐,咳,是公子,带着还算标准的模式微笑对着每一个进入饭店的客人说着倾城熟悉的台词。 还不错,倾城满意地在心底点了点头。 里面的服务身穿着统一的制服,穿梭在人群中,一点也没有杂乱的感觉,这种酒店管理系列算是这所饭店的一大亮点。被倾城贯彻了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虽然不知道上帝为何物,这些男孩子们也会为了这舒适的工作,在他们认为过高的薪水中牢牢地记住掌事所讲的每一个细节。 倾城很满意,笑容更是灿烂,他拒绝服务生的招待,直接朝掌柜的走去。敲了敲柜台,让低头数着银子记着帐的掌柜抬头: “钱掌柜,生意如何?”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让忙的不亦乐乎的掌柜的立马抬起头来,看到那张绝世的笑容,心里一激动,强忍着行礼的冲动说: “见过公子,不知今个儿您怎么有空来这里转转。” 倾城笑着摆了摆手,说: “别那么拘礼,说说现在收成怎么样?” “是。五殿下常常带着才女佳人来这里喝喝酒,玩玩,倒是把达官贵人都引过来了。况且我们的服务周到,有特色,就像您说的这里用膳环境好,格调高。而且那些官员喜欢攀比,定的菜肴一个比一个贵,收成自然不错。而且……那里的收入您也知道更多。要不我去把账本都拿过来,您看看。” 钱掌柜是掌事安排见倾城的,第一次见倾城则是为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公子哥的容貌所震撼,但是更多的则是怀疑,直到这家将多种普通元素集合在一起的穿越饭店慢慢成长到风靡京城的地步时,她对这位幕后笑得灿烂其实腹黑阴险的主子从心底里尊敬。 “不用了,在月底送过来即可。本公子今天是来吃饭的,对了,那三楼靠近湖边的天字一号房间给我留着。” 那个房间自然视觉效果最佳,地段最好,可以将湘湖的风景一览无余,而且幽静典雅。要想想,在那里和亲爱的老婆大人吃顿美味的二人餐,谈谈恋爱,抒发抒发感情,如果顺利的话就做做少儿不宜的好事,咳咳,多有意义的一个晚上呐。 倾城越想越高兴,嘴边的弧度弯曲地像一座拱桥,眉眼带笑,这样个人儿顿时把面前的掌柜定在那里。 不过, “这个……公子,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掌柜的回过神,突然间意识到那间厢房并不空缺,顿时非常为难地向倾城解释道: “这房间已经被五殿下给预定了。” 钱掌柜看见倾城的秀眉宁在一起,上面写满了不悦之色,看漂亮的人儿瞪着眼睛看着她,立马说: “公子,穿越饭店在表面上就是依靠着五殿下,所以自然……” “行了,我还不知道么?” 倾城叹了口气,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也知道手底下人也不好做,只能算了。不过可恶的慕容若飞,怎么总是和他对着干,家里男人管得那么紧还有机会来这里喝花酒的,虽然这里比青楼好听,可是对于那种女人本质还是一样。 “那就换一间吧,正对下的二楼那间,把两边的房间空出来,清静些。” “是,属下立刻让人去办。” 见倾城没有坚持反而好说话地换了一间,显然掌柜的紧张立刻放松开来,转身叫伙计。可是她还未开口,只听到身后响起一低沉的声音: “掌柜的,天字一号。” 倾城顺着钱掌柜的肩膀看去,见一粗犷的女人,他眯起眼睛,话说连他都不想跟慕容若飞争地盘,怎么还有个愣头青。不过看那站姿也不像个普通的小厮,瞟了瞟垂落的双手,倒是勾起了倾城的兴趣,不是普通的侍卫呀。他向大门口看去,见那来人,嘴边的弧度更加诡异。 钱掌柜是明白人,双眼看都不看倾城,立马歉意又不失礼地对那女人说道: “这位客官,恐怕要对不住您了,这天字一号已经让人包下,您看是否另外挑选一个雅间?” 那女人皱了皱眉,转头向已经进门的主子回禀。 倾城对着钱掌柜说: “掌柜的,就那一个雅间了。” “好的,公子,一定让您满意。” 钱掌柜带着模式笑容回道,两个人双眼一交汇,然后移了开来。倾城回身,在大堂的一张干净的餐桌前坐了下来。这时候天还很早,吃晚饭或是来寻欢作乐的人还不多。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又回了来,对掌柜低声说: “就是天字一号,你尽管带路就好。” 钱掌柜听此,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看也不看门口一边的贵人,招来一个服务生说: “天字一号。” 看着渐渐消失在楼梯的那个身影,过了一会儿,当一切趋于原样的时候,倾城才站了起来,像自己预定的包厢走去。 钱掌柜看见倾城的眼色,招来副手,说: “我去去就来。” “公子。” 就只有她们两个,钱掌柜恭敬地向倾城做了一个揖。 “知道她们是谁吧?” 倾城坐在贵妃椅上,右脚搭左脚,将以前的大boss习性整个释放出来,没人看到他没形象地样子,看见也会强制性忘掉,只有那一道道霸王之气萦绕周围,简直就让人想忘都忘不掉。 “是,属下在城门口观望过一阵子,记忆犹新。” “啊,那非常好。” 倾城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膝盖上点着拍子,那一点精光从他狭长微眯的眼中折射出来,常常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狡黠和算计。 “对了,慕容若飞有没有想把你们归为己用?” 倾城伸了伸腰,将背放松在贵妃椅上,带着笑眯眯地眼神看着面前的钱掌柜,手指了指那倒放的茶杯。 钱掌柜立马走到桌边,将茶杯翻转过来,端起茶壶,给满上。 倾城看着那端茶壶和举茶杯的手,还有那平稳流泻的茶水,满意的轻轻扯出一个微笑。 “禀公子,在一个月前五殿下的心腹便来找过掌事。” 将茶杯递给倾城,她接着说: “掌事已经将饭店里的情报令拟一份交给五殿下,不知公子是否要收回?” “不,她跟我说过,就这样很好……不过也许你们要注意名义上的主子了。” 倾城向茶杯出了一口气,轻轻喝了一口,很满足地说。书包网 “是。” “对了,待会儿注意一下,除了夏国太女和那个林岚皇子还有没有其他人到来。等她们离开后,若是有人让你们把嘴闭上或者类似的话,都告诉我,明白么?” “明白。” 强掌柜看他家公子腹黑阴险的模样,一阵无语,气场不是一般的大。 “你去吧,待会儿七皇女过来把她带到这里来,然后我希望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七皇女……明白。” 虽然心里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公子和七皇女一前一后过来,而且倾城还在这里定了个包厢,不过碍于倾城的滛威,她还是保持缄默,看过世纪偷偷拿过来的那本七王府下人必读小册子,她深知保命之道。 将厢门带上后,钱掌柜忍不住深深换了一口气,话说就算面对五皇女也不过如此嘛,其实倾城很和蔼,很平易近人的,况且又赏心悦目,可是那颗心却不是自己就能控制的,紧张啊。 只是倾城连世纪都没有带一个人就过来了,难不成……七皇女看上什么人来捉j了?呸呸呸,自家公子那么漂亮,那么聪明,前几天还听世纪说七皇女如何如何疼爱公子的,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不过……她抬头望了望楼上,难道是为了林岚皇子?所以先下手为强,将七皇女牢牢控制在手中? 的确需要重点关注,钱掌柜暗暗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 当若离回到王府已经天黑了,听到世纪传达的话,换好衣服,扔下清湖来到穿越饭店差不多一般的晚膳也结束了。 当走进饭店的时候,睁着眼睛急切等待的钱掌柜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个人?又是一个人? “殿下,公子在厢房等您。” 钱掌柜立刻迎上去,对着虽然穿的朴素了些,但是那华光依旧掩盖不住已经吸引了不少明眼人的若离恭敬地说道。 “你带路吧。” 若离这是第二次来了,除了开张那段时间和倾城默默地坐在一旁吃饭以外,随着她的名声越来越大,认得她的人越来越多,她就不再出现在这里了。而现在,哪怕她换下紫袍贵服,粗略的环绕一周,就发现不少原本望着她但看到她的目光过去儿低头搅动饭餐的人。 “是,请跟小的来。” 当若离消失在楼梯口后,人群才渐渐开始活跃了起来。要知道这种地方,只要懂得的人就会明白地下交易的内涵,却发现回京一年收起放浪不羁糜烂生活专心于朝政的七皇女突然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是多么大的新闻。原本已经打算闪人的人们又端坐下来论八卦了。 “殿下,公子就在里面。” 钱掌柜站在若离的身边感觉又回到了面对倾城的时候,分外紧张,恭敬又小心,真不愧是公子看上的人哪。 “恩。” 若离推开门,转身将它关上。面对倾城,她卸下一身武装,放下一身疲惫,坐在倾城的对面,说: “怎么今天有那闲情逸致出来吃饭?” 倾城没想到若离会这么晚过来,其实这里离七王府并不远,走路也许要两个小时,可是骑马也就三十来分钟左右。 “你不觉得我们好久都没有出来一起过二人世界了么?况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还记得么?” 他其实已经在这里打了个盹儿,没想到等他和周公下完一盘棋后发现自己的女人还没有过来。现在看到若离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话说现在他们完全颠倒了过来,他掌握了暗处,而她却站在世人最瞩目的地方,没有镁光灯,没有话筒,没有摄像机,可是凡是官员都认识她,凡是百姓都听过她的名号。 “让我想想,别提醒。” 若离笑着眨眨眼,开始掰着手指头,最后站了起来坐在倾城的大腿上,纤细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说: “我们结婚三周年了吧。” “对,我的老婆真聪明。” 倾城搂住若离的腰肢,低头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 “很好猜啊,不是我的生日,不是你的生日,只剩下这个了……倾城,我都没有给你庆生呐……” 若离带着歉意,抬手摸了摸倾城的脸,忍不住同样在他的脸颊上落了个吻。 “没事,你四年过一次,那我也一样好了,咱们彼此不吃亏。” 倾城捏了捏若离的粉脸,满不在乎地说。 “对不起,倾城,我知道你过的不开心,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知道那天你希望我让他们离开,可是……可是,对不起,那天我的心态并不好,很无力,更开不了口,哪怕真的生气时也没想过连个容身之处都不给他们……” 将脑袋靠在倾城的怀里,感受着带着淡淡阳刚之气的温暖,听着坚实的心跳声,突然特别安定。 一旦身心放松下来,疲倦就会席卷全身,若离勉强地眨了眨眼睛,今晚是个很特别的日子,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也只能属于他们,原本可以说很多话,做很多具有纪念意义的事,可惜,若离还是的控制不住自己强烈的睡意,睁不开那千斤重的眼皮。 “想睡就睡吧,这里有我在。” 倾城扶起若离的上身,脱下外衣,然后将若离抱好一个舒适的位置,轻轻披上外衣,五月已经不冷了,可是晚上还是会有寒气。 看着若离长长地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影阴,倾城觉得此刻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般满足,抬头看向窗外的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洒上点点金翠,微风吹起道道波痕,让那金色跳跃了起来,闪烁不停。湖面上的花船里不时传来悠扬婉转的歌声,这个世界所独有的男子嬉笑声,若隐若现地传了进来,像一首摇篮曲…… 只要你懂,什么样的委屈和不甘也只能化作烟云从眼前消散。 你知道我的梦,你知道我的痛,但是我们彼此都相同…… 冤家路窄 虽然今天和倾城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不过傻呵呵地抱了自家女人睡了几个小时,连自己腿麻了手臂酸了都顾不上也算是让人难忘了。 当若离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十点钟,小小的补眠了一下,若离的精神明显充足了许多,看倾城揉揉胳膊抖抖腿,她不禁抿嘴而笑,所谓幸福就是在这小小的细节上慢慢被放大的甜蜜。 “饿了么?不过饭菜都凉了。” 在若离还未来之前,他倒是聪明地垫了垫肚子,不过若离却是一点东西都还没吃呢。 “不用了,就当作减肥吧,回去了么?” 若离绕道倾城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说。 “减个什么劲,我都能抱你一个晚上,要不回去再吃?” 时间倒还真的不早了,古人晚上没什么娱乐节目,很早就睡了。作为七皇女回去太晚也不好。 “恩。” 冤家路窄,当若离和倾城从包厢里出来,来到大堂的时候,这边的夏国太女和林岚皇子也刚好从从楼梯下来,双方打了个照面。 “这不是七皇女么?” 其实若离想当作没看见一样拉着倾城离开的,可惜从见面到现在一直与她不对盘的林岚皇子则是一眼就认出她了,唤了出来。这下子,不面对也不行。若离皱了皱眉,心道还不如在包厢里把晚饭解决掉呢。 “夏太女,林岚皇子。” 基本的礼仪若离还是不缺的,虽然冷淡,不过她还是向对方点了点头。倾城站在她的身后,瞅了瞅对面现在成为在京城的饭后谈资的两位,在心里默默打量着,以前只是从酒楼里眺望着观察,现在拉近距离,才发现这个林岚皇子还真不愧是夏国第一皇子,长得挺水灵的,最大的特色就是那双眼睛很是灵动,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典型的娇气包。倒是那位夏国太女……坐上这个位置的都不简单。 在倾城不露神色地打量夏国太女的时候,对方也看了看唯一站在若离身后还两个人手牵手的倾城,眼中的惊艳和惊讶一闪而逝,似乎明了了什么,大概也听了不少关于七皇女和那受宠非常的男人。只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情说爱也太不把世俗放眼里了吧。 “七殿下真是好兴致。” 惊讶归惊讶,但是又不能说出来,只能笼统地打声招呼,夏太女笑着说。 “什么兴致,这么晚了还出来单独厮会,根本就是在……” “林岚。” 站在夏太女身边的林岚皇子低声嘀咕着,不过那声音怎么可能逃得过这里人的耳朵,见若离的眼色变得寒冷起来,夏太女连忙叫住林岚皇子。 若离心情原本很愉悦的,可是现在好心情被破坏了,她的招牌冰封刺骨的一记眼刀瞬间让林岚到嘴边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算了,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不用在意,我们回去吧。” 倾城拉了拉若离的袖子,看都没看对方原本撅着嘴现在双目喷火的脸色,带着淡淡的微笑对自家老婆说。 “你说谁被宠坏了,你才放肆呢,见了本皇子还不行礼,难道祈国人就这么没规矩?” 啊呀,他是好心劝架呢,怎么就这点度量,啧啧,就这点火候,还是一国皇子哩。 倾城一点都不生气,他本就不是这什么祈国人,至于规矩,那是什么玩意儿。他笑眯眯的看着明显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林岚皇子,恩恩,这个没心机的小皇子可比七皇女后院中的那些顺眼多了。 不过林岚皇子的话其实这也是说出了夏太女的心声,见面这么久了,也该知道她们的身份,那男人居然连一点的表示都没有,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吧。她看了看若离,而这位七皇女根本就没有要那男人开口的样子,甚至带着怒气看冷冷地看着她们,疑虑越来越大,真的宠成这个样子了么? 一时间都沉默了。 “哈哈哈,七妹,倾城,怎么大晚上的还跑出来幽会,还真有情调啊。” 楼下的暗潮汹涌早就惊动了楼上观望的慕容若飞,原本以为见了面打了招呼就各自离开的两派,没想到却被僵在了这里。林岚也真是的,倾城本就是若离的逆鳞,还这么没心眼地给倾城小鞋穿。无奈之下,只好从楼上下来劝架,不管怎么样,若是让人看笑话那就不好了。 她向夏太女和林岚皇子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又将笑脸转向倾城他们。 慕容若飞的出现让若离微微皱眉,看了看前面的夏国太女还有在楼梯口的慕容若飞,似有不解。突然从右手的掌心传了倾城的拇指的摩擦,心下了然了些,眉宇也就舒展开来。 “五姐。” 若离依旧象征性地朝她点了点头,前面的恼怒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说慕容若飞,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你?” 倾城放开若离的手抚了抚额头,仿佛非常苦恼的说,而眼色则悄无声息地递给柜台前安静观望的钱掌柜。 时刻注视那边暗潮汹涌的钱掌柜不动声色地在柜台上看似无意地敲了三下,然后拿起笔翻着账本。倾城了然,将上翘的嘴唇弧度向下压了压,恢复到那原来无奈的表情。 “我说倾城,在外人眼里总得给我些面子吧,你是七妹的心肝宝贝,要么像阿离一样称我五姐,要么……” 慕容若飞脸上的笑容突然放大开来。 “要么就就像称呼阿离和简裕那样叫我若风好了,我不介意的。” 那张与若离差不多的脸上带着若离绝对不会出现的猥琐表情。慕容若飞本就好男色,而对于倾城嘛,说没感觉那是骗人的,但是此男人太过于聪明太过于耀眼,到时候还没弄到手自己先赔进去那就太悲惨了,像若离那么强悍的女人真的不多,让倾城这样的男人死心塌地的更是少得可怜。 “我介意。” 若离冷冷的眼神瞟了一眼慕容若飞,那明明确确地警告让慕容若飞的笑容僵在脸上,果然。 “七妹,你这醋吃的真是让人无语了。” 看着这两家的互动,夏太女似乎也了解了倾城的特殊,她知道慕容若飞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开玩笑的皇女,能这样口无遮拦又让慕容若飞没办法的男人不是靠一张脸就可以了。而林岚自从慕容若飞出现之后,就一直看着她们,特别是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的若离,只见是谁都说冷酷无情的七皇女在面对倾城的时候眼中的温柔都能揉出水来,而且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对,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宠溺微笑,就是想把一切美好都送到他面前的微笑,哪怕是后宫中最得宠最得意的妃子也得不到她母皇一丝真心的笑容,然而那个叫倾城这样极度自恋又自然之极的男人却能得到这样的殊荣而没有任何激动,仿佛本该如此。 这一刻,若离的春风拂面似的笑容印在林岚的心上,要知道越是冷酷不拘言笑的人一旦笑起来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而对于倾城,他的心里是羡慕,如果将来若是也有个女人能够这样对他笑,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任何介意地拉起他的手,那会是多么幸福的未来。不过想起自己来祈国的目的,他还是伤感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么五姐,太女殿下告辞了。” 若离朝她们辞别,拉起倾城的手向门外走去。 “倾城你们就这么回去了?不一起坐坐?” 好不容易碰到倾城大美人,还没欣赏够就走了,怎么说都有点遗憾。 “不了,我们还想去看看庙会,现在时间正好,各位再见。” 倾城回过头,大咧咧地朝她们挥挥手,一点害羞的样子都没有。哪怕是逛庙会作为一个男人也可以大声说出来么?林岚顿时沉默了,不过说起庙会…… “皇姐,我们也一起去吧,我要去庙会,慕容姐姐,好不好?” 男孩子啊,特别是长在皇宫大笼子里的闲不住的男孩子,对这种难得一见的民间娱乐自然是羡慕不已,既然像倾城这样的男人都可以拉着那么冷酷的七皇女出去,为什么他就不客气?于是他不客气地朝着两个比较亲近的尊贵女子撒娇道。 两个女人面对林岚的撒娇,她们能有什么办法,自然带着苦笑点了点头,不过看着林岚瞬间的如花笑颜,她们也带着欣然的浅笑。 若离刚从马童的手中接过缰绳,就看到慕容若飞和夏太女,林岚皇子从饭店里出来了。 “陪同夏国使者的应该是赋闲的二皇女吧,可是这两个人却今天秘密约会,而且……我相信慕容若飞也是一匹潜在的黑马。” 倾城看着对面的男男女女走过来,轻松地说,顺便还向她们挥了挥手。 “在皇宫那种地方顺利长大,还混得如此如鱼得水,没两把刷子我还真不相信。” 若离牵过马,站在倾城身边,对着那些逐渐走近的人冷笑着。 “说的对,不过我总觉得我们似乎漏了什么,但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了,你那一派的官员收敛了些没有?” “恩,上一次在大堂之上女皇明里暗里讽刺过,这会儿祖母正称病在府,受打击了。而二皇女那一派现在是最得意的,不过那些官员可没有我那一帮子那么外现。” 若离翘起嘴角,面露讥讽。虽然这些都是力挺她的一派,只是嚣张的样子若离真的看不过去,现在吃了一次鳖,若离还是乐于看到了。 “所以我觉得或许有什么……她们不是傻子,混了那么久的朝廷,怎么可能连基本的内敛都不会,阿离……” “我知道……她们或许还有其它打算,可是难道我就让她们摆布么?” 若离抬头微微一笑,只是没有什么温度,对于这点她一直很不满意。 而对面的男男女女也差不多走到面前了,慕容若飞带着笑说: “七妹,我们也决定去庙会逛逛,不如一起前行怎么样?” “我说五殿下,你还真是500瓦小太阳呐。” 开玩笑,好不容易跟若离一起出去逛街,难道身后还拖着这些个瓶瓶罐罐?什么叫二人世界懂不懂? “什么东西?” 从倾城嘴里总能蹦出几个她听不明白的词,新鲜是新鲜,但是要是连被骂都不知道那也太吃亏了,而慕容若飞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词。 “五殿下,我和若离是去交流交流夫妻间的敏感问题,谈谈情说说爱,你侬我侬一下,你跟在后面想要干什么呐?” 倾城不客气的说。 这种害臊的话这男人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一点害羞样子都没有,真不是一般的脸皮厚。夏太女原本想与若离交流一下双方友谊,若是可以还可以升华至未来国家间的联盟问题,可是被倾城这么一说,相信自己的脸皮绝对没有这个漂亮的男人厚的。 “真是不害臊。” 林岚小声说,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说出口的。 闻言,倾城挑了挑眉。 “小子,不要躲在你姐姐后面嘀咕着说别人坏话,奉劝你一句,看准了就直接爽快一些,不然错过了就不要抽鼻子流眼泪。” 对于林岚,这个娇气的小皇子倾城也没有当初那么讨厌,至少他不会在背地里阴你,像刚才那样直接开骂就让人舒服的多。所以倾城还是好心的提醒几句,毕竟等到夏国和本国的女皇敲定人选就来不及了,像慕容若飞那样的人渣绝对不是什么良人。 倾城跳上若离身后的马背,环住女人的腰肢,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这些变小地身影喊道: “对了,除了我家的女人,其余的随便挑吧……” 虽然倾城已经消失在她们的眼前,但是那惊心动魄的字眼还不停地在她们的耳朵边活泼跳跃,这是男人吧?夏太女转头对向慕容若飞。慕容若飞早已经被倾城强悍的举止话语锻炼出一副铜墙铁壁,她非常冷静地朝夏太女点了点头,这只是倾城的一面,同志们,给你一个公告,千万不要去招惹他,这男人惹上了他会记恨一辈子的。 “慕容姐姐,她叫倾城?” 林岚震惊后回顾过头,对慕容若飞问道。 “恩,嬴倾城,人如其名。林岚,不要去找他麻烦。” 慕容若飞认真地警告道,要知道若离的后院他已经一手遮天了,连欧阳贵妃都没办法,你一个小孩子怎么都得过这个千年老妖怪。 “我没去找他麻烦,只是……我可以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么?” 林岚睁着亮亮的眼睛满怀希望地看着慕容若飞和夏太女。 “……” “……” 倾城你教坏孩子了。 男人的对话 原本对于七王府来说这只是非常平凡的一天,然而当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光临王府的时候,第一红色警报被彻底拉响了。 “公子,公子……” 其实倾城的心情是非常不错的,财政大权现在在他的手里,还有看看源源不断的金子银子进入口袋,七王府后院是他的天下,老婆大人又是绝对属于自己的,试问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惬意的?不过看着努力保持镇定但是火候不到家的世纪慌张地跑进来,他知道好日子要到头了。 “本少爷告诉你多少次了,哪怕你在洗澡的时候有个变态女人突然间闯进来,你也给我将衣服有条不紊地穿好,然后面带微笑地赏她一巴掌,再让人把她揍成猪头丢出去,明白不?” 倾城忍不住赏给世纪一个爆栗,恻阴阴地说。 “明……明白了。” 要是真到那时候他已经呈现死机状态了,没大声喊出来就阿弥陀佛了,不过迫于倾城的滛威,他还是点了点头。 “说吧,什么事?” 教育可以慢慢来,但是事情就要先解决掉。 “公子,那个……那个林岚皇子杀过来了……现在被家丁挡在门外,今天殿下不在,是不是冲您来的?” “我又没招惹他,冲我来做什么?” 倾城的眼里闪过一道惊讶,这个小屁孩被枪开过了么,不去找女人找他做什么? “公子……” 世纪可没有忘记倾城的那一颗青豆,难道被发现了?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怎么会有人知道的。 “要不要将林岚皇子请出去,就说您不在。” 世纪小声建议到。 “本少爷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干嘛躲着不见人呐?去,将他请进来,好歹这也是咱们的大本营,不能失了七王府的面子,是吧?” 切,在他的地盘上,怎么会怕他一个小鬼。 “不知林岚皇子光临敝府有何指教?” 当倾城走近前厅的时候,林岚在椅子上已经坐了许久了,茶也换了几杯,见倾城进来,立马站了起来。 “未曾通知,贸然前来还请嬴公子见谅。” 林岚现在很有一国皇子的风范,彬彬有礼,谦逊有加,让这准备前来干架的主仆不解地互相看了看,他没吃错药吧。 倾城歪过脑袋,打量了这个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是个娇蛮小皇子形象的林岚,感觉对方根本就不是在找茬的。看林岚不时地扯扯衣摆,眼神飘忽不定,脸上还带了些期待和羞涩的紧张,偶尔抬头看他两眼,见倾城一直看着他,就更加局促不安了,于是他恼了, “嬴公子为何一直盯着本宫?” 林岚抬起头,瞪着眼睛回看倾城,连紧张也不见了。 “诶?殿下前来究竟所为何事,需要倾城帮忙么?” 倾城带着狼外婆似的笑容非常善解人意地说。而看到林岚突然间高兴起来的样子,他在心里得意的笑着,果然,这小鬼是被他在那天晚上的话给纠结了。 “恩,恩。” 林岚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着倾城。 自从那天晚上见到倾城大胆豪放自然随性的举止和言语之后,躺在床上每天就想着他的一言一行。渐渐的,原本的不屑经过深思之后才知道这样的男人得到这些本就是应该的。不得不承认,来祈国至今为止最让他感叹的就是这个不一样的男人,不受七皇女的约束,甚至敢在妻主面前与慕容若飞没大没小如朋友般斗嘴皮子,将普通男子想想都觉得害羞的事情像一件平常不过的事一样随意挂在嘴边,带着满满的笑意,见谁似乎都是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若是将世俗的规矩套用在他的身上,那么就简直在糟蹋一幅最完美的作品,他容不得被囚禁,而七皇女仿佛是明白的,她温暖的笑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是最真心的。很让人羡慕地一对,林岚那时候的感觉就是如此。 一个个漂亮的小正太用那么可怜的表情望?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1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1部分阅读 望着你的时候,怎么会有人硬的下肠子回绝呢,虽然倾城一点也不想惹麻烦,因为他知道这又是在挑战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了,不过……人生总是需要乐趣的嘛。 “那天我说的话,没想明白?” 倾城找了张椅子坐下,指了指林岚对面桌子上的茶杯,让世纪倒茶。皇子就是皇子,立马就明白的倾城的意思,端起茶壶亲手给倾城倒了一杯,不好意思地笑着。 有前途。倾城点了点头,在心里暗赞了一句。 “说来话就长了,要不要去我房里,咱们慢慢谈。” “那就不客气了。” 林岚的眼睛闪着精光,他曾经对慕容若飞软磨硬泡地让她说说关于倾城的事,没想到这个出尘的男人这么厉害。没有品阶却独霸七皇女,排挤七王妃,打压其余侧妃,震慑各房各院,掌管七王府后院,让风流的七皇女变成痴情女。顶撞贵妃,不屑封妃,面对女皇,依旧坦然……简直就是一传奇,让原本还有一些妒忌的林岚顿时化为深深崇拜,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楷模,若是他也能学的一招半式,那么今后若真到了妻家凭他的身份和手段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于是按耐不住的他来这里取经了。 自从那天撕破脸皮之后,倾城和七皇女原本的妻妾形成了难以化解的沟壑,双方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看。碍于倾城的强硬手段,谁都不敢在明里和他对着干,但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从来没有间断过,至于有没有对若离死心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倾城也随便他们,逼得太急反噬会变得恐怖,就这样看似相安无事地过完四年,他也可以接受,毕竟还不到赶尽杀绝的时候。 但是对倾城的怨气这些男人从来就没有断过,今天林岚出现在七王府指明要见倾城给这些积怨已深的男人们带去了曙光,时刻准备着看倾城倒霉的他们在听到婢子们的汇报时有多少的开心。谁都知道林岚皇子来祈国的目的,谁都知道自家的殿下究竟有多么的出色,似乎喜欢上若离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自然而然,所有的人都认为林岚皇子的到来就是给倾城的一次示威,虽然他们并不乐意看到有这样一个异国皇子的到来,当然莫修远除外,可是想比与倾城,两害相撞取其轻之下,觉得还是由这么个地位崇高的皇子来更让他们心理平衡些。 可是当看到前面的倾城带着他们所得意的刺眼的笑容,身后跟着兴奋地林岚皇子这种组合出现时,那种极度失望的辛酸味道简直让人想哭。怎么会这样,连夏国出了名娇宠的林岚皇子也被他收服了么? 世纪傻愣愣地跟着前面说说笑笑的两个男人,原本因为担心的他已经派人去户部找若离,不过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没有必要。什么时候世纪听到过倾城讨厌林岚的,怎么被前面笑得一样灿烂的两个人模糊了印象。话说对于倾城,他似乎从来也不需要担心,他的公子总能以独特的方式扭转乾坤,甚至成为最后得利者,难道倾城真的是神么?他怎么有种虚幻的感觉。 刚在户部开完本季度总结大会的若离还没喝口水就收到家丁的救急口信,于是她立刻放下手头上还没有完成的任务,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带着清湖策马急匆匆赶回王府。王府里的仆人看到皇女殿下寒冷的目光,感受那冷然的气息,都吓得讷讷不敢言。 问清楚倾城在何处后,若离的寒气渐渐地消失了,又仔细地询问了前因后果,下人的回答却让她哭笑不得,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事呢,看来是白担心一场。不过既然回来了,她也不打算再回户部,干脆去寝楼看看也好。 “其实,阿岚,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最缺失的是一种东西,那就是灵魂。” 那是倾城老师传出来的低沉严肃的话。 “灵魂?” 显然这个相对陌生的声音被倾城亲切地称呼为阿岚的男孩子就是林岚皇子,但是此时此刻那略带着惊恐的声音显示着这个好奇的男孩已经想歪了。 “也可以说是自我。” 倾城不管林岚,站了起来,开始翻东西。最终在书桌上找到了那本被厚厚的本子压在最下面的让倾城冤孽不已的《夫德》。他指着这本已经皱巴巴的书册对林岚说: “以妻为纲,以妻为天,对么?” 林岚看着倾城绝美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上被蹂躏地快看不出“夫德”这两个字的书,突然间觉得倾城那张脸上似乎有些狰狞,聪明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错了么?” 他小心地吞了吞口水,问。 “那么是贤惠的男人就应该满心欢喜地接纳自己妻子新收的小白脸,甚至还得亲自为她去物色挑选也对么?” 林岚没有看错,此时此刻他仿佛听到了倾城的磨牙声音,感受到倾城不自觉地散发出来的怨气和霸气混合的强大气息,他不禁点了点头后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那么真正的好丈夫哪怕受了委屈也该忍气吞声,顾全大局,拥有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高尚品德,对么?” 这时候倾城的气场已经放至最大化,大有一副你敢点头今天就别想出去的气势,林岚觉得像是进了狼窝一般,哪敢说声是,连忙摇了摇头,外加一句“不对”。 “很好,这么看来你有救了,阿岚。” 倾城将手中已经差不便变成团状物的东西扔进纸篓,然后拍了拍林岚的肩膀,在他的面前又坐了下来,只是那姿势,咳咳,那是林岚从来都不敢这么放肆的样子。 “你很羡慕我,是不是?” 倾城是谁啊,看看现在林岚眼中强烈的怀疑之色,他就知道被封建思想灌输16年之久的可怜的孩子对他已经产生了动摇,所以他很不厚道地将驱使林岚来这里的动力来源说了出来,那眼神真是相当的蛊惑人心,那神情就像是在灾难时期上帝的代表一样神棍。 “恩。” 林岚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再抬起的时候眼中就充满了坚定,倾城非常满意。 “老实说,我看不起这些结婚前……成亲前听老娘的意思,成亲后听老婆……妻主的没有一点自己想法的男人。你想想看,像个木偶一样,你说干嘛,他就干嘛,一个个像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妻主惹生气了以后不待见自己,每次都像打仗,她不嫌烦,自己都厌恶了。看上一个月就已经受不了了,看一辈子那还不把人逼疯了,不出去寻花问柳怎么可能?” 林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又或者刁蛮任性的,太自我为中心了,仿佛太阳没了你就不升起一样,若我是女人,我也不喜欢,在外面忙了一天就够烦的了,回来还要看你的脸色,谁会愿意。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皇子,你说是吧?” 其实这些都是在25世纪谁都知道的话,虽然这些话本该是对女人说的,现在对一个男孩子又念道了一遍,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若离呆在屋外,静静地听着倾城非常有精神地对一个女尊男人灌输着新25世纪独立女人的思想,不觉感到好笑也那么温馨。显然这些话他想说很久了,平时就听到他对世纪念念叨叨的,现在有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主怕是让他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了。 “恩恩,有道理。” 这种话从来就没有人会对他说,他的父妃只会告诉他是地位尊崇的皇子,要时刻保持皇家风范,要有容人的度量,与妻主举案齐眉,不耍小性子,讨她欢心。现在他觉得倾城的话越说越对,如果自己是女人,也会对着这样的男人厌烦的吧。 “换位思考很重要,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自我。我不说男人的地位为什么就得比女人低,大势所趋,凭几人之力没有那本事将它翻转过来。可是难道男人就应该依附女人而活么,除了女人的宠爱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追求的东西了么?要知道一个男人在追逐梦想的时候那焕发出来的魅力足以弥补外貌的不足,不用看我,我的外貌很足。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两看生厌,你追着她的脚步跑,整天想着她又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找了个男人,不放心,派人去看看,也许是好心,可是她愿意么?谁都不愿意,为了打发时间,不如找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不要让妻子将你的目光狭隘起来,不要老是黏在她身上,而是要让她的目光随着你转,要知道世界何其美妙。” 倾城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从来没发现自己还有这么多话的时候,而且兴致还很高的样子,最满意的是看到林岚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看,期待自己的下文,那是作为一个老师最开心的事。 “咳咳,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分手问题。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若是若离也就是七皇女敢要其他男人,我就立马离开她单飞,这不是我妒夫不妒夫的问题,而是我的原则性问题,我不会跟人和人分享我的女人。你想说若离的后院有一大堆男人对不对?没错,可是男人又怎么样,遇到我之后我就不许她碰任何一个,当然除了我之外。” 看着林岚露出强烈的崇拜之意,倾城心里那个得意啊,殊不知他的女人就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所谓得意忘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那么,如果你敢爬墙的话,我也会把对方给剁了。” 若离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淡淡地说出狠绝的话。 林岚显然没有想到若离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偷偷地看了看倾城,现在还敢说那样的话么? “老婆,你不是在户部开会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会是太想念我了吧。” 倾城摸了摸下巴,不解地问,那表情自恋地非常欠抽。不过若离却在林岚掉下巴的情况下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怕你教坏孩子,到时候夏太女来找我麻烦就糟了。” 这句话她是看着林岚说的,那意思非常明确地在说:再不快滚,就让你姐姐拎回去。 林岚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倾城,又狠狠地瞪了瞪若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出房门,话说时间过得真快,都有晚霞了。 “要来随时欢迎啊,阿岚。” 听到倾城的声音,原本意犹未尽的林岚才满心欢喜地离开七王府。 “今天兴奋了?” 若离捏了捏倾城的脸,问。 “原本以为这小鬼很讨厌,不过现在我还挺喜欢他的。” 倾城抱着若离的腰,笑得灿烂。 “是哦,你的粉丝又多了一位,怎么想建一个平等或者男尊社会?” 若离顽皮地眨眨眼,当然若是倾城真的愿意,她也会最大限度地支持他的,平等是件好事。 “那样子太累,我没兴趣。” 林岚的心事 因为倾城的无穷魅力,林岚差不多是天天跑七王府,所以给外人造成一种错觉,夏国第一皇子似乎有意于七皇女。搞得若离在朝堂之上还得到了不少暗地白眼以及本派莫名的祝贺,甚至连女皇都在朝会散去之后开玩笑地说若是林岚愿意就把他指给她,而欧阳贵妃那里更是用充满了对外孙女的强烈希望的眼神脉脉地望着她,经过上次事件,他也知趣地不再说敏感话题了。 若离强忍住暴走的冲动,顶住巨大压力将这些意思屏蔽掉,毕竟倾城好不容易有了个倾诉对象,拒绝往来似乎不合情理。但是,这个16岁的小鬼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每天下午只要一有空就往她府上跑,她知道自家男人对于这个世界落后的古人来说差不多就是一座挖不尽的宝库,只要掀起他的冰山一角非常容易就会陷进渊博的学识中,毕竟连当初影杀手月杀都在倾城的个人魅力之下心甘情愿地做一名人形电脑般的全能型秘书,这种小屁孩怎么可能会幸免。可是不管怎么样,一直霸占着她的老公还是非常可恶的,特别是看到自家那么懒散只要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有什么事总喜欢差遣别人的嬴倾城居然为了小鬼的思想认识教育开始写教材,挑灯奋战甚至还嘿嘿嘿地傻笑着,她就非常地不爽。昨天晚上她终于受不了倾城忽视,用美人计把那个全神贯注的男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而代价就是今天在早朝时神情恍惚到现在。 一个他国的小皇子,马上就要成为和亲牺牲品的男人,对他讲那么多做什么? 从大殿里出来后,若离就一直以半睡半醒的状态思考着这个问题。要知道林岚是一个开始,那么这种有慧眼的男人就会越来越多,而倾城很显然有这种推动男性自主独立潮流的兴趣,要是接下来两年多的时间甚至更长都是如此那该怎么办。 身后的清湖总觉得这几天自己的主子有点像教官一样产生一种名为闺怨的莫名情愫,但是称职的侍卫是不会问这个找死的问题的。 “七妹。”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不是慕容若飞的声音,而今天的太女因为身体的每况愈下已经请病假了,那么就是……若离将刚才的烦躁抛在一边,转身对着来人说: “二皇姐,有事么?” 二皇女是众皇女中除了太女以外地位是最高的亲王,一个月的赋闲之后她便开始上早朝,也就因为如此,朝堂之上也转变成另外一种主旋律。只是自从城门一别,还有几场大大小小的宴会时候见过几次面打过几次招呼,基本上和若离、慕容若风没有什么交集。只是今日又为了什么? “七妹,小时候的你和阿飞可是每天都缠着我带你们偷偷溜出宫去玩,为此母皇还罚过我几次,怎么现在姐妹如陌路一般,难道四年不见就见外到这样的地步么?” 听说过七皇女性情大变,听到过她的失忆,但是对慕容若飞她能保持那样的亲近,至少相比于她要好得多。 若离看着慕容若风的眼睛,似乎要看出那里面所隐藏的黑色,可是她发现上面只有真诚,是她掩藏的太好,还是真是如此。在这里待得越久,陷入这权利的漩涡越深,她就越发认识到各人的心怀鬼胎,有的时候她倒是真佩服女皇陛下,毕竟让这些不把国家利益放在头等位置上,精心计算自身利益的官员掌控在手里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25世纪社会体制已经趋向于完美,联盟的利益与成员自身利益基本上快要保持一致,哪怕有不和谐的声音,也不会影响巨大的效益。 “算了。” 看若离根本就想不起来的样子,慕容若风叹了口气说, “我今天找你是受了夏太女所托,七妹,你若是对林岚有意,可还是得保持距离,毕竟让他天天跑你王府对他的名声不好,不如像母皇禀明,相信她也不会拆散你们。” 其实这件事情夏太女已经对她说过多遍,也训斥过林岚多次,然而那小子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又加上有那么些武功逮着空子就跑出去,怎么劝也劝不住,所以今天她才不得不叫住若离。其实慕容若风心里还是疑惑的,她当然听到过若离为了一个名叫倾城的绝色男子当众顶撞皇太君,若是不假的话,那么又对林岚……这怎么解释,况且双方一见面就一个火山撞冰山,怎么也不可能联想到那方面去。 若离沉默地低下头,前面常常的刘海遮住眼帘,掩藏起那慑人的寒光,紧握的拳头指关节泛白微抖,显然她已经快被逼疯了。 “七妹?” 看不见若离的表情,但是被称为战神的二皇女自然敏感的捕捉到前面妹妹发出来的隐忍杀气,她不确定地问着。 若离沉默着,将心中翻滚的不稳定情绪压抑下来,随后抬起头,冷冷地说: “若不是看在夏太女的面子上,本宫早就把他扔出王府了。”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容若风明显惊讶非常,其实林岚虽然骄纵了一些,但是性格其实还是不错的,善恶是非,人情冷暖还是知道的。若是不喜欢他,也许可以想象,但是明显厌恶到这种境界就让人不解了。 “可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让他天天跑你府上?” 以若离现在的性格怎么也不像是那么能容忍的,况且林岚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男人。 “哼。” 若离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吃一个男孩还不是女人的醋是挺丢人的一件事,而且她也不愿意让二皇女对倾城感兴趣。不过换个方向想一想,若离对夏太女的这种做法冷笑着,凭林岚那么单纯的孩子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呢,竟然还让慕容若风过来带这么可笑的话,她略带讽刺地说: “要说原因,想必五姐最为清楚,夏太女不让五姐来说,倒是让二姐不明所以地跑了一趟。” “你想说什么,阿离?” 慕容若风收起惊讶,眯起眼睛看着她,似乎别有意味地问。 “字面上的意思,她明白的比你多。” 若离轻轻一笑,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慕容若风,她和她不熟……不对,她是对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熟,都不懂,都不信任。 “七妹,希望你也明白。” 身后传来慕容若风平静的声音,或者说是一则忠告。然而究竟若离听进去多少,她也不知道。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不可靠的。然而最终她还是闭上了嘴巴,看着若离孤寂的背影,心里突然间觉得非常悲凉,皇家的亲情如浮云,早晚她们两个还是会刀剑相向的。 “所以说,当夫妻间的矛盾恶化到难以调和的时候,那么……” “哎呦,倾城哥哥,你干嘛打我。” 林岚揉了揉脑袋,委屈地看着倾城手中的折扇,说。 “本少爷牺牲午觉的时间给你上课,你还好意思给我走神,走神也就算了,有本事你不要让我知道,像傻子一样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你明摆着就是欠揍。” 倾城瞪了他一眼,手中的折扇呼啦地张开,猛地朝自己扇,今天的天气很热,本就不太耐烦,这小子还刺激他。 林岚不要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连忙站了起来,给倾城殷勤地倒茶,现在看来分外乖巧。 “倾城哥哥不要生气,阿岚不会再走神了。而且已经到祈国一个多月了,皇姐也差不多办完公事,接下来就轮到我的婚事。” 林岚说到这里,那张明媚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上面的悲伤让倾城都不好意思装作没看到。 “的确是挺麻烦的,以你的身份未来妻主也就在这些皇女中找了,有看的顺眼的么?” 倾城将茶杯放下,问。 “我……” 林岚看了看倾城,眼神开始飘忽起来,那张本写满忧愁的脸爬上了淡淡的红晕,让倾城想起那天在花园里不小心看到一个女仆对一小婢表白时,那小婢的神态,现在的林岚非常像,不会是…… “阿岚,别告诉我你喜欢慕容若飞那女人,我告诉你,那女人怕她男人不说,还常常夜宿青楼,以前就被称为京城一霸,遇到漂亮男孩子就心存歹心,当初还差点将本少爷……咳咳,不是我,是……世纪,要不是本少爷出手相救,世纪就落入狼口了,总之对于这种好色的女人,你嫁给她没好日子过的……” 倾城突然间有种当妈的感觉,唠唠叨叨不说,还喜欢将事情严重恐怖化,生怕自家小孩被坏人拐骗走一样。他忍不住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果然当老爹老娘的不容易啊,对自家老娘当初逼迫他唱《小红帽》的那种愤慨之心现在带了些要不得的怀念和温暖。 “倾城哥哥,你不要乱猜呐。” 林岚的头上忍不住掉下三条黑线,对平时喜欢装逼扮酷弄深沉而现在像鸡婆一样的倾城表示深深地无奈。他撇了撇嘴,小声地继续说: “人家只是把五殿下当做姐姐一样,人家喜欢的是……” 后面的那个关键字,倾城竖起耳朵却怎么也听不到下文。 “是谁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大胆地说出来,反正又没人知道,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帮你呢。” 八卦那是自古至今就没有消失过,而现在倾城心里的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中。 “可是,我们不可能的。” 林岚低着头小声地说。 “放屁,你不去争取女人又不会乖乖地掉到你怀里。” 倾城看那没出息的样子,嗤之以鼻。想当初他搞定若离的速度可是像闪电一样的。 “可是,我怕她不喜欢我……” 林岚还是担心地说。 “夏国第一皇子,有谁不愿意。” 当初的倾城还对林岚搞小动作呢,不过现在成了人家的大哥大,护犊之心就出来了。 “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有喜欢的人。” 林岚叹了口气,带着悲伤。 “那又怎么样?” “倾城哥哥你不是说,破坏人家的感情是要被马踢的么?” “……” 还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当初对你小心眼,是倾城哥哥的错,倾城在心里默默感动着。可是善良不能当饭吃的,有的时候就得采取些手段。 “阿岚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我就去睡觉了。” 倾城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倾城哥哥……” 小鬼开始撒娇了。 “恩?” 倾城站住脚步,回头挑了挑眉。 “是,是慕容小姐。” 刷——原本还只是红晕的脸上,立刻就像红太阳一样。不过……倾城抚了抚额头,这里的慕容小姐一抓就是一大把,到底是哪一个? “有希望,至少姓慕容,那么是那个幸运的皇女殿下中标啊?” 倾城耐着性子,问。若是林岚还是不回答,那么他就真的去睡了。 也看得出倾城的耐心告罄,要知道高级参谋不好找,林岚赶紧说: “是慕容简裕世女小姐,那天……在慕容姐姐,也就是五殿下那里看到她……” 林岚越说越小声,不过显然他放松了不少。其实若是平时的慕容简裕到还没那么吸引人,问题就出在于这女人一直纠结于对倾城放下和放不下之间徘徊而变得忧愁,让那本就深邃的目光带着略微的哀伤和忍耐,常常带着思念的苦涩,那忧愁深情的模样绝对是豆蔻怀春的少年的致命的吸引力。 “……” 倾城嘴边的肌肉无力地抽了抽,手指关节抖了抖,最终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林岚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时,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那么鸡婆管那么多做什么,看吧,麻烦的事情就出来了。对于慕容简裕心怀愧疚的他是能躲就躲,什么时候等她放下执拗他才见她,话说女尊世界一群好色女,怎么就有这么躲奇葩,可是她不是他那杯茶啊。 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不能管,否则就是对不起她。 “林岚,若是喜欢就去向她说明,递分情书也好,直接说出也罢,就当作给自己一次机会。她若接受你最好,如果拒绝也就算了。我不想瞒你,慕容简裕喜欢的人是我,所以你要有所心里准备。” 倾城看着林岚淡淡地说,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其中的慕容若飞知道的还最清楚,与其让别人告诉他,还不如自己说来的实在。 林岚很惊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他还是没说什么,怪不得倾城,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他来得太晚。 “我知道了,倾城哥哥,不过若是没有七殿下,你会喜欢她么?” “不会,哪怕没有若离,我也不会喜欢任何人。” 倾城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若离,他就不会来这里。 林岚仔细地看着倾城的表情,见倾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他的心顿时雀跃了起来: “那我就放心了,不管如何,我要……我要给自己一次机会。” 男孩的眼中充满了坚定,这让倾城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阿岚,你其实并不刁蛮。” 和林岚相处有一段时间,倾城早就发现这个表里不一的漂亮男孩子,其实林岚很善解人意的,只是在外面却像个无知任性的孩子。 “倾城哥哥,你知道么?在皇宫里不伪装自己,恐怕我早就像皇兄那样成为母皇平衡权力的工具了,因为我刁蛮任性胡闹,她不知道将我嫁人会闹出什么事,所以一直拖到我十六岁。要不是夏国的国力弱于祈国,要不是祈国没有适婚皇子,我根本就不会被送到这里来。不过,还得感谢母皇,否则就看不到倾城哥哥了。” 林岚抬起头带着暖暖的笑意,这个时候这个男孩子的黑眸中却有着看破人生的平静,点点的悲哀被小心地隐藏在里面,然后慢慢放大,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润,但是就是倔强着不掉下来。 “……” 唉,这个世界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哭呢,看着那泪珠子酝酿的越来越大,然后无声地落下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泄了洪了。倾城很无语,很无奈,悲剧看得多了,也就铁石心肠了。不过想哭还是哭吧,只要不会有人说他欺负未成年人就好了。 太女不行了 林岚最后有没有把慕容简裕追到手倾城也不想探究,不过如果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怕是难以接受其他人的吧。其实倾城倒是希望慕容简裕能将视线放在其他好男人身上,至少现在看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几块璞玉的。林岚后来到王府的频率小了不少,倒不是因为介意倾城和慕容简裕的关系,而是被夏太女禁止在府中或者是在五皇女府蹲点。 这几天最让倾城和若离关心的还是皇宫里传出来的紧急大事——太女不行了。 从几个月前太女的身体健康便直线下降,没有一丝好转。宫中太医院日日探究诊治还是没有任何成效,在一个多月前已经不能再上朝,而现在更是卧病在床。不得已之下,女皇陛下昭告天下,恳请在外医术高明的隐士医者来京都为太女诊治。谁能将太女得病治好,那么便是太医院的首席医师,得一品大员俸禄,可以不为皇室效命,天地之大任尔逍遥,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三种天地难得的奇珍药材。这件事情以布告的方式,口口相传的途径快速地散播至全国,可是虽然有许多成名的医者前来,可最终还是失望而归。 眼看着太女一天不如一天,怕是要撑不过这个月了,然而这是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却出现在京城,这给愁云惨淡的皇宫带去了希望,女皇连忙下旨恭迎神医。可是本以为太女能逃过此劫,然而神医平静的摇头却让刚刚有了丝希望的人瞬间跌入谷底,皇后更是当场便昏了过去。最后在皇太君的哀求,女皇陛下的请求下她才答应尽自己的全力,但是最多也只能在拖上两个月。 其实这还不能让倾城和若离太过于关注,可是当初神医见到太女的第一反应便说出太女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便在京城中掀起了轩然□。神医的话没有任何人怀疑的,于是人们便开始纷纷猜测起来,若离就成为人们怀疑的重点照顾对象。谁都知道七皇女一派与太女殿下一派根本就不对盘,太女殿下身体不适的时间与七皇女回京的时间又刚巧吻合,虽然己派官员纷纷辩解,然而也停止不了其余各派的攻讦,甚至越演越甚,谣言也好,猜测也罢一时间舆论的力量达到了空前。女皇陛下无奈之下只好让若离暂时在府邸待命,其余几派那会放过这种机会,纷纷上奏要求收回若离的都察院院长一职还有户部,然而在女皇陛下冷冽的目光下最终闭上了嘴巴。 朝堂之上的若离仿佛就是一旁观者,对于这里像菜市场一样争吵不休甚至用离职相逼的手段冷漠地看在眼里。没有一个人提到证据,只有漫天飞舞的猜测和刻意的事实歪曲。不去关心太女的病情,反而却将此事一直挂在嘴边,仿佛处置了她太女就会奇迹般的好转。若离只有一张嘴,再好的口才也说不多这些引经据典,甚至连国家危亡的话都能顺口而出的官员。那么就沉默吧,她并不相信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话,可是若离为自己辩解后果怕是更甚。 她不想怪罪振国夫人,于事无补的事情她懒得去做。现在她在风浪之间,回到王府里怕是一件不错的选择,怎么说自己也是皇女,她们还能把她怎么样? 当女皇宣布之后,若离冷冷地扫过这一群从来就没让她顺眼过的官员,冷漠地转身,扬起高傲的下巴,从大殿之上优雅淡然地离开。 低气压环绕之下,林岚也不好冒着风尖上再来七王府,不管如何现在夏国使者也不易随便外出。 然而外界再怎么样,里面的两头猪依旧过着平静的滋润小日子。若离回府之前先去她的都察院将一叠情报带回来扔给倾城,既然不出门了,那么窝在卧房看看这些在里面找找八卦也是挺有意思的,要知道这些视财如命的家伙为了体现自身价值,不遗余力地将若离所需情报从起因到经过,最后是结果仔仔细细什么都不放过地打听出来,看那满腔的热情劲让若离对自家老公的人才驾驭能力的钦佩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而他们最大的希望还是能找出那戒指或是项链的下落,可是没什么影子。 “是不是应该将目标放在其他国家?” 倾城在那些详细到极致的报告上划出重点,写出评论,然后交给若离。不管怎么样,既然女皇陛下没有收回若离的权利,那么相应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而这些则是最为重要的。 若离将它们分类后,开始将评论策划方案写进奏章,倾城的字不能看,她的字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相比于懒惰的倾城,若离当初还是对着七皇女的笔迹苦练过一阵子,虽然不敢说完全相像,但是有个七八分神似就够了,丑一点不算什么。 “明天在各国的谍报员会将情报交过来,到时候再看看。” 若离无奈地对倾城说,其实她也知道找到项链和戒指的希望也不是很大。 “老婆,你去看过太女么?” “还没有,明天去,不管怎么样,若是连基本的探望都没有,恐怕我头上的罪名恐怕会更牢固了。” 若离带着讽刺地挑起嘴角,用这么低的段数她怎么会做,无奈名义上的祖母火候不到家,也对,一个武人出身的能有什么政治头脑,虽然不知道她是失误又或者另有深意。 “我跟你一起去,既然是毒,我们不妨去问问那个神医具体情况,你不觉得既然可以用在太女身上,难道就不会对其他人下手么?阿离,最好去问问振国夫人。” 倾城看着若离郑重地说。 “好。” 若离点了点头。 这时门口响起 “殿下,公子,光明楼有消息了。” 清湖推来房门,对若离和倾城行了个礼,然后将手中刚从鸽子院里拿过来的纸条交给他们。 倾城打开纸条,突然间从心里升起一股热量,冷静的头脑像是突然间空白失去所有的思考,周围的一切被瞬间屏蔽,只听到自己心跳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清湖,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情倒时唤你。” 倾城只是看似冷静地坐在那里,但是作为他的妻子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情况一点也不对,那张纸条…… “是。” 清湖立刻像若离行礼后便出去带上门,对于自家主子们的秘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要知道这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就是倾城他本身。 “阿离,你看看。” 倾城微微一笑,但是逐渐地笑容被扩大然后占据整张脸,上面充满了兴奋和激动,一旦掩饰都没有。倾城将纸条交给若离的那只手微微的发着抖,能让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强的倾城激动到这种地步,若离的心里突然间升起一种被她幻想过多次的可能,会是么?受到感染,若离也不能再平静下去了。 “老公,你认为是真的么?” 若离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张字数并不多的小纸条,抬起头满怀希望地看着倾城。 倾城抿了抿嘴,伸手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水,将热切翻腾的心慢慢冷却下来,他才开口说: “说实话,老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至少已经有了消息不是么?” “我知道,但是我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若离又看了看纸条,喃喃地说。 “不管怎么样,必须先确认下来,然后才能有行动。我们再等等,让他们把消息打听得准确些。” 倾城收起笑容,坚定地说,越是这样越要沉稳。” “怎么会在夏国呢,七皇女失踪是在祈国,难道这两者又有什么联系?” 若离看了看倾城,只是对方也同样带着疑惑,不禁轻笑出来。 “看我们,都多大的人了还失措成这样。” 小纸条暂时告一段落,但是两个人都已经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天整装准备去太女府,不管怎么样,作为妹妹去看望姐姐这是应该的。 早已通知太女府,若离带着倾城很顺利地进入太女的卧房,只是太女妃和其他各妃的脸色一直并不好,连下人都稍显冷淡。平日里太女的口碑不错,这些大概也听到了不少传言,已经或多或少将若离视为凶手了。 当内侍掀起帘子看到太女的时候,若离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惊,太女很瘦而且非常苍白甚至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着淡淡的诡异紫青,要不是还有那么点呼吸,差不多就认为是一具尸体了,而且还是僵硬许久的尸体。哪怕是看惯生死的若离见这样地场面也不禁有了一份怒气,下毒虽然下三滥些,但是也未尝不可,毕竟权力的道路上总是充满着血腥的。斗争需要流血是不错,但是用这样残忍地毒药就太过火了,现在的太女不要说当初的容光,连一点活人的迹象都没有了,画面非常恐怖,每个人都闪烁着眼睛不敢看里面躺着的人,哪怕是太女妃都不敢太过于靠前,对于足不出户的公子哥来说,能强忍着呕吐就已经不错了。 “这已经多久了?” 若离对着一直坐在一边看着她的神医轻声问道。她退开床边,身子微微向侧边移了一步,让倾城能够看得真切。 “七殿下还有这位公子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神医是个看起来安详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了细密但不深的皱纹,看上去很舒服。对若离和倾城面对这样诡异的画面还能保持镇定带着些许欣赏,毕竟皇女之间的斗争她并不感兴趣,医者只治病。 “多久了?” 若离还是重复地问着,她只想确认一件事。 “已经有十天了。” 神医看着这两个外貌俊秀的年轻人,轻声叹道。想她年轻的时候医术就已经享誉天下了,五十多年浸滛医道,就算不是全部,但是天下的毒物也知晓不少,可是从未看过如此诡异的症状。一天天瘦弱,全身慢慢僵硬,人还没死就出现尸斑样的紫青,不像蛊毒,她的体内没有蛊虫,可是身体却像被吸干一样。这让神医束手无策。 倾城和若离点了点头,两个人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像太女殿下微微鞠躬后,两个人便离开了太女府。 “不知你跟我想的是否一样。” 倾城拉住若离的手,像是在自嘲一样,说, “是……” “是第三代askl变异病毒。” 若离接过话,在这个时候吐出让他们熟悉又陌生的发音,心里的滋味像是举着自己的枪打破自己的太阳|岤一样难受。 “我一定要查清楚,这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的,究竟又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除了我们还有没有穿越者,又或者他就在一旁。” 这已经不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2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2部分阅读 单纯的女尊世界皇女间的王位之争了,而是牵扯进他们的心中故土,25世纪人之间的较量。 第三代askl变异病毒虽称为变异病毒,但是它的稳定性极高,在太空射线的刺激下诱发出来的强行变异的第二代稳定性实在太差,又通过化学激素喂养才再次变异引发出来的稳定第三代。因为稳定第三代askl变异病毒被誉为生物武器的变革里程碑,大量应用于军事,医学研究中,被三大联盟掌控在手里。然而到后来才发现,因为太过于稳定,当人体机能机能停住,这种病毒也不会因为宿主细胞的死亡而死亡,而是以睡眠的姿态存在于躯壳中,直到通过血液,□等方式再次进入活体细胞内,因此大量污染土地和空气甚至是水源。不得已之下,三大联盟才因此宣布停止这种病毒的军事化应用。然而终究会有一些被非法流通出去。 而就因为如此,两个人心里的阴霾渐渐陇上心头,仿佛山雨欲来,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离别之际 这几天天气持续阴沉,不下雨,让人透不过起来。皇城看上就像笼罩在阴霾之下,而皇宫更是让人退避三舍。 皇太君带领后宫众妃为太女祈福,然而十天之后,终究争不过死神的召唤,太女依旧告辞人间。威严坚强的女皇陛下在朝堂之上听闻内侍汇报,不禁当众留下温热泪水,百官更是伏地痛哭。 “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仿佛连老天都在哭泣,不得不承认,太女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也许若离也不一定能够做的像她那么好。现在太女已经被迁至东宫,文武百官都在东宫之外,每个皇女都出现在这里。可是若离没有进入宫内,她站在外面感受着雨丝带来的宁静,已经是初夏了,可是落在身上的雨丝依旧带着微凉,不一会儿,她身上就湿透了。 “殿下,这个时候淋雨很容易得风寒,若是公子知道怕是要担心了。” 清湖站在若离的不远处,她在淋雨她也一样。看着若离脱去往日冷峻疏离的外衣,现在彷徨迷茫的表情好像在细雨中模糊起来,清湖突然感到那从若离传过来的阵阵悲凉和寂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公子在这里就好了,所以现在她不得不提起倾城转移若离的注意力。 “恩。 若离心里明白现在不是她失态的时候,向清湖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人群涌动的东宫内。 太女逝世,全国大丧一月,连带着原本与夏国的和亲也因此泡汤。签订了和平条约之后,夏国太女和林岚也将踏上回国的道路。 当太女遗体下葬后的几天内,原本悲伤地气氛逐渐演变成暗潮汹涌的夺嫡准备。东宫太女的位置已经悬空,有能力的皇女们早已将最热切的目光投向了东宫的所在,死去的人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金灿灿的位置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坐上去。 不管外面闹得如何,若离和倾城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关系她们生存大事。 “倾城,你看看这个。” 若离的停职早已结束,这天从早朝回来去都察院转转却发现让她分外兴奋地消息,急切希望与老公分享的若离连户部都不去了直接回王府找倾城。 “看样子,这个消息还是挺可靠地。” 倾城的看若离那形于色的高兴样子,连他自己也变得激动起来。情不自禁地抱住自家女人转着圈儿猛亲,知道两个人气喘吁吁后才彼此哈哈大笑着分开。 “虽然我很想亲自去确认,不过现在局势太混乱怕是先要派人去调查那个朝阳家,可是一旦被确认,那么我就亲自去夏国,老婆。” 倾城看着若离非常认真地说。 “……倒时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若离知道时间不多了,最保险的做法还是要亲自去比较好,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局限了她的脚步,她必须在这里留守局势,把握多方面的消息,若是真的空欢喜一场也该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去留。 “希望老天帮帮我们,我真的很像回家去,然后和你生一堆的小鬼。” 倾城吻了吻若离,在她的耳边喃喃的说。时间长了,他现在居然已经慢慢习惯于这里的生活,虽然知道人类的环境适应能力堪比世界第一,但是他还真的从心底里不愿意留在这不属于他们的世界。比如说小鬼,教导了一群少年和少女,倾城有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那一道坎终究迈不过去,想要有个可是不能有。而且身边的世纪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谁谁谁家的宝宝又出生了,然后就盯着倾城平坦到一定境界的小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眼神简直尴尬的让倾城恨不得拿起小可爱灭了前面的鸡婆。更让人崩溃的是有时倾城不小心吃撑了一点,大夫就冷不防地出现在门口了。 其实倾城也知道世纪在担心他,所谓那个啥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狗屁理论影响,世纪是急切希望倾城有个宝宝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也知道后院那些每天都时刻注意自己的怀孕情况,而差不多快两年了,若加上七皇女失踪前的那段时间看起来像有不孕的症状,后院可是在幸灾乐祸中。当初的若离说过要是有孩子就一定是他和她的,那么如果他生不出来呢,自然这些个男人就有机会了。而且没有人怀疑若离的能力,只有人猜测他的情况,作为25世纪的男人还真是不得不崩溃。 下午用过下午茶,若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户部逛逛,不过出门的时候倒是看到让她一直很恼火的林岚小鬼。平时两个人打个照面基本上若离采取从战术上轻视你,从心里上蔑视你,表面是彻底无视你的战略方针。而林岚恰恰是采用用眼神杀死你,用大摇大摆地进七王府挑衅你,用甜甜的“倾城哥哥”气死你的基本路线。然而最后的结果便是被若离的飞来暗器打在屁股上为代价的林岚眼泪汪汪去找倾城哥哥哭诉,技不如人那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今天,若离倒是手下留情了一些,毕竟这个烦人的小鬼马上就要离开祈国了,自然今后就不会再来找倾城了,所以堂堂的七皇女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 “倾城哥哥——” 林岚常常来七王府的关系,基本上下人都认得他也就随他去倾城和若离的寝楼,现在这个时候倾城基本上都会带来寝楼里睡午觉,所以林岚常常采取大老远地大声召唤方式将嬴猪叫醒,等他到达寝楼的时候倾城午睡被打扰的起床气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 不过今天,当他闯进寝楼的时候居然没人,每天像头猪一样不睡午觉就难受的倾城居然不在?不过林岚只有在这里才能自在一些,其余的地方充斥着严肃的感觉,于是他还是乖乖地等在这里。 这个房间比较凌乱,其实对于倾城和若离来说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在林岚眼里就是乱而不杂,充满了温馨的味道,倾城除了让世纪每天扫扫垃圾,擦擦桌子以外,这里基本上的东西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林岚觉得无聊,开始到处走动着,翻翻桌上的东西,因为倾城从来没有禁止过他,所以他也没那么多的顾忌。其实最重要的是,倾城和若离写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人看懂。第二次来的时候,林岚就问过世纪桌上那么多的文书资料,难道就不怕其中的重要内容让人知道?当世纪摊开其中的一本给他看之后,林岚才终于明白过来,那上面毛毛虫差不多拐七拐八的线条当真让人看不懂,根本就不必要掩藏嘛。 然而今天的桌上摊开的确是一幅画,上面的东西却让林岚眼熟,但是那印象却是很模糊,他在案桌前坐了下来,像倾城那样托着腮帮子回想。连倾城站在他后面看了他许久都不知道,直到面前有一只手一直晃啊晃的才烦躁地将它挥开,就在那一瞬间,他刷的——站了起来,说: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林岚突然间没什么征兆地跳起来,吓了倾城一跳。 “诶,倾城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岚见到来人,不要意思地说。 “我在你后面待了不少时间了,想什么呢?” 倾城绕道前面,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那幅要让人带去夏国的戒指和项链的画,倾城突然间将实现转到林岚身上说: “你看到过这个?” 倾城很激动,这搞不好可是直接目击证人那。 “有见过,但是现在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倾城哥哥,怎么了?” 林岚可以说从见到倾城开始,这个男人就一副高深莫测似乎什么事都成竹于胸,哪怕是天塌下来还是这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刚才,他看到了什么,一丝激动之光从倾城的眼睛里一闪而过,还有现在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爪子,说明什么? “倾城哥哥,我都快要走了,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么?” 以前都是倾城这个可恶的男人吊他胃口的,那么现在在离开之前怎么也可以扳一盘回来。 倾侧很难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阿岚啊,你要知道在我面前耍心眼是没用的,本公子什么手段没见过了?本来还打算给你带件礼物回去的,现在看来你是不打算要了。算了,你回去吧,本公子要睡觉了。” 倾城慢慢地放开手,打开扇子,摇了摇,淡定得坐在躺椅上,笑眯眯地对着林岚说。 “什么礼物?” 林岚很开心,不过看着倾城笑而不语,立刻就明白了,他回想了几下说: “其实那是当初朝阳家的信物,朝阳家……就是因为通敌叛国而被诛九族的护国将军家,抄家的时候,那条项链被收到了皇宫,听说是具有什么改变气运的作用。” 林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幽幽地小声说: “当初那场战争还是与贵国打的,有人传言是贵国的将军使得反间计,毕竟当初朝阳家忠心耿耿怎么会叛国?”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阿岚,战争本就残酷,若是给你们一个机会,难道你母皇会放过?” 倾城嗤之以鼻,当初的德国差点将犹太人灭族,后来还不是和平相处了。所以这玩意儿,说不清楚谁是谁非。 “不会。” “那不就成了,对了应该还有一枚戒指,它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倾城哥哥,我也不知道,你不会对那个感兴趣吧,那没用的,你想想若真是如此,怎么朝阳家还是被灭族了?” 倾城不像是那种对这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么执着的人。 “问问而已。” 倾城含糊盖过,心里已经有个底了,于是转移话题。 “那么现在你跟慕容简裕怎么样了?” 女皇显然现在没有什么和亲的想法,而这两个人怕是也难以成了,不过他还是小小地关心一下。不过当看到林岚难过下来的表情,倾城也知道结果了。 “慕容小姐拒绝了,她说她已经将心交给另一个男子,无法收回了。” 林看倾城的眼睛很幽怨,非常幽怨,好不容易一个男子家家的鼓起勇气表白,结果……这个时候还让林岚心平气和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咳咳……” 倾城真的不好意思,第一次他对这么优秀的自己感到苦恼,一个女人对他这么痴情他的虚荣心得到万分满足,可是问题就在于他不花心,25世纪的花花公子的那种心思被他老娘无情扼杀了哇。 “阿岚,我只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呐。回国之后,好好找找人选,最好品行过的了关的,找准之后马上下手,不要等到你母皇下旨赐婚,那样子的随机性太大了。” 倾城摸了摸林岚的脑袋,说实话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他对这个小鬼可是有不少感情了,小弟弟要离开,心里还真是不舍得。 “我知道。倾城哥哥说的,我都记得。” 林岚看着倾城突然就哭了,没有人不看在他的身份上单纯的关心他,没有人总能说出一大堆看似大逆不道却犀利真实的话。也不会有人拿起扇子看似重重的,实则轻轻地敲他脑袋,更不会有人亲昵地扯他脸颊笑得那么真诚坏坏地看着他。 他喜欢和倾城呆在一起的感觉,总能时不时感受那种大哥哥言语里的保护和关心。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的世纪,林岚嫉妒了,他嫉妒世纪了,如果他们可以换换那该多好。 “公子,夏太女派人来找林岚殿下了。” 世纪不得已只能小声对着这两个执手相看泪眼的主子们说。 “恩,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倾城转头对着世纪说道,然后摸了摸林岚的脑袋,将那个碍眼的发髻搞乱,本来还在伤感地林岚打掉头上的手,带着小小的怒气看着倾城,这可是他早上花了两个时辰精心打扮的成果哪。不过话又说回来,倾城也总喜欢干这么缺德的事,自己就拿个发到将那顺滑黑亮的让林岚生生妒忌的长发往脑后就那么一扎完事了,哪怕想搞破坏也不行。有时候林岚总会抱怨世纪居然会任由这么漂亮的头发披着,知道后来才明白世纪的苦衷。 一想起来,林岚就笑了,倾城就是这么随意,长成这样也不喜欢打扮,简直就不让天下男人存活的祸水。可惜,这个祸水,他非常喜欢。 林岚手里拿着倾城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写的教案,钻进了马车里,打开帘子,向着倾城挥了挥手。然后忍不住伤感的放下帘子。 马车就这样消失在七王府前面的大道上,倾城靠在门边,看着空空的路,叹了口气。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个小鬼往这里跑了,一个他挺喜欢的小鬼。 林岚,保重了。 阴谋 “真的没关系么……殿下她……殿下她若是震怒……该怎么办?” 这个声音明显带着迟疑,但是显然已经心动了,只差一把火。 “主子,您想想一直让那个狐媚子霸占这殿下一点行动都没有,若是等小殿下都出来了您还有什么机会,怕是连这王妃的头衔也……” 下面的话,他聪明得不再说下去,会怎么样,这个恐怕面前这位已经处在疯狂边缘的男人已经设想多遍了。 “我明白了,对,我等了这么久……这么久……怎么可以让一个山村野夫抢走呢?” 眼中的瞳孔收缩,他缓缓地抬手从男婢的手中拿过那小小的瓶子。他要赌,若是幸运的话那么他今后的日子里就有了寄托,不管如何,他都要赌。 “呵呵,主子,您放心,您好歹也是皇家的女婿,殿下若是真怒了,贵妃也不会让您有任何事的,毕竟……贵妃可是一直都讨厌着他呀。” 男婢捂着嘴笑着说着,给这位已经明显下定决心的主子再打入一记强心剂。 过了明晚,大概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不打扰主子休息了。” 男婢向他欠了欠身,转身带上房门,然后那眼中的笑意渐渐地被轻蔑取代,微微侧目看了看身后,嘴角带起一份嘲弄接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咦,慕容若飞?” 倾城看着五王府的家丁,很诧异地说。 “是,嬴公子,我家殿下邀请您去穿越饭店坐坐,那里推出了一种新的菜色还请您品尝。” 那家丁很恭敬地郑重说道。 “能不去么?我怕我家女人冲过来。” 见慕容若飞有什么意思,那种菜色还不是因为怀念家乡才逼……咳咳,才让他们研究出来的。不过这么郑重邀请,不去好像很不给面子。 “殿下说,地点已经定下了,您要是怕七皇女,没胆量尽可以不来。” “那就不去了。” 很欠抽,他会怕若离一个女人?那是疼爱老婆的表现,这种低劣的激将法就免了吧。 “您要是真想当个贤夫良父,殿下她也没办法。” “……” 别给他提这个狗屁不通的贤夫良父,他倾城和这玩意儿搭不上边。不过就靠这样就想请他少爷出去,做梦。 “不……” 还没等倾城将拒绝说完,只见那家丁将一张纸条塞进倾城的手里,说。 “请公子见谅。” “搞什么飞机?” 倾城嘀咕着,也没怪那个家丁,摊开纸条,古怪地看了那家丁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然而晚霞已经下了天边若离也没有回来。倾城再等了一会儿还是写了张英语字条放在书桌上,然后还是留下世纪独自出了门,毕竟穿越饭店还是秘密基地之一,不会有什么事。 来到穿越饭店,门口那个家丁就已经等在了那里,见了倾城,立刻将他接到楼上。 那间本来就留给自己的天字一号包间,现在已经成了慕容若飞的专属地方,倾城踏进这里的时候不禁跺了跺脚表达一下怨气。 “我就说嘛,倾城你一定会来的。” 里面欠扁的声音传了出来,倾城撇了撇嘴,往里面走去。 欧哟,还真是会享受人生,美人在怀,美酒在手,美景在外,怎是一个惬意了得。不过…… “慕容若飞,你不是说简……慕容简裕意志很消沉么,她人呢?” 倾城看到这样的情形差不多就明白,上当了,他就说嘛,行走江湖那么多年的一剑容玉就为了个男人能寻死逆活的还真是脆弱不堪那。 “我道是你有多无情呢,看样子你也对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对吧?说不定她如果真的这么一闹,倒还是有希望的,不如你跟她走了算了。” 慕容若飞推开趴在她身上的美丽男子,笑着说道,只是那眼神中却没什么笑意。那男子朝她欠了欠身,便婀娜着出了这里。 “我只喜欢若离,也只会和她在一起。” 倾城叹了口气,在慕容若飞面前坐下。 “我今天来不是安慰她的,说实话我之前还是挺欣赏她的。不过现在为了一个男人,每天精神虐待自己我还真看不起她。若是今天她在这里,我就会明明白白地让她知道,如果真的要为我死的话那么我就痛快地给她一枪,了却她的心愿。我没开玩笑。” “你还真够狠心的。” 慕容若飞收起漫不经心地笑容,感叹道。随后用那深沉的目光看着倾城,幽幽地说。 “幸好我还没有到非得到你不可的地步。” “哼,既然她不在,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倾城皱了皱眉,不知怎么感觉很是烦躁,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这倒不像平时的自己了。 “难道我就没有那个面子请你来叙叙旧么?” 慕容若飞看了看他,有些受伤地说, “似乎你从来没给我过好脸色看吧。” “叙旧也不必来这种地方,你去七王府也没什么关系吧。” 倾城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七妹不在,贸然而去,怕是你要被说闲话了。” 他被说的闲话还少么?难道单独在这里相处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倾城的嘴角不禁有节奏的抽了抽。 “行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七妹了,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我还没那么无趣,你应该知道现在朝政的局势,每一派系都在准备着,而我们自然也不能闲着。” 慕容若飞正色道,她可不会相信现在若离能这么顺利掌握户部和都察院,她的背后没有倾城这个男人。 “女皇陛下还健在,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究竟怎么想的,现在搞得那么紧张做什么?” 既然慕容若飞去找的若离,那么他也稍稍放心了些,不过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些疙瘩在心上。不过对于慕容若飞这种聪明人,他也没必要掩藏自己。 “太女是走得这么突然,谁都在担心若是连母皇都……” 慕容若飞淡淡地说。 “你们……” 倾城锐利的眼神回望到慕容若飞的心底,那上面凝结起来的寒意仿佛刺透慕容若飞的心底。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没有感受到过,那一瞬间全身的皮肤立刻收缩起来,仿佛感受到危险地逼近一般,脑中突然间留出了空白。强压下那不适的感觉,慕容若飞掩藏起眼底的慌张,平静的说: “没有,万一,只是万一真是如此,那么早做准备也是应该的。” “别用那让人恶心的东西。” 倾城甚至那病毒的厉害,就连他也不愿意碰那玩意儿,更不想看到那种东西。 “你知道你是什么,倾城?神医说毒,可是她说过除了毒没有更好的解释。” 那种东西慕容若飞也看到过症状,有的时候想起来就是一场噩梦,可是谁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知道现在他的手上有过…… “我不知道,但是我随若离去看过太女一次,记忆犹新罢了。” 倾城没什么好说的,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没有专门的细胞破坏剂根本就不能杀死它们。 这个时候,一盘盘精致可口的饭菜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两个人也将话题放下,各自喝着酒想着心事。 今天户部的事情特别多,又是一季度末,按照25世纪准则就得开季末总结大会,当然若离也不会放这些官员回去。所以回到王府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晚了,只是回去找不到倾城的她最终在书桌上找到那张留言条,顿时感到非常亲切,想想好像自从进了这里,倾城就没有过自己的独立生活,以前他也还会跟朋友出去打打牌,玩玩斯诺克,逛逛酒吧,开开赛车什么的夜生活很丰富,虽然对象是慕容若飞,可是若离一点也不担心,穿越饭店谁说了算还是个问题。 唯一的坏处就是……这一叠的东西难道要自己批了么? “我知道了,世纪,清湖,你们下去吧。” “是。” 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互相看了看,见若离似乎没什么不高兴的感到有些惊奇,毕竟这么晚了倾城还在外面见五皇女是谁都会生气。不过,这是主子的事,她们也不多话地出去了。 至于现在的时光,咳咳 “世纪,要不要去前面走走。” 夜色下,少女轻轻地碰了碰身边的秀丽少年,一派正经地问,只是在月光下,那微红的耳根子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世纪在倾城身边已差不多快两年了,被倾城潜移默化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今夜仿佛躲藏了起来,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钻进清湖的耳朵: “不早了,就我们两个被看到了不好。” “没事,今晚莫教官去给殿下办事了,这周围没有人的。殿下不喜打扰,我们去远点。” 见世纪害羞,清湖立马就急了,今晚倾城不在,若离又从来不管她们,这么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放过了就可惜了。 “哎呀,你这坏蛋,打得是这门心思。” 这里的男孩子毕竟脸皮薄,世纪也没学到倾城那子弹打不穿的厚脸皮,听那清湖明确的意思,早就羞得不成样子了。不过,清湖毕竟俊朗翩翩,年轻而且稳重,少年的芳心早就在那庙会中遗落了。况且清湖为若离效命,世纪又是倾城最信任的侍婢,不管怎么看,两个人还是很般配的。想必倾城也不会不答应,世纪虽然害羞但还是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 “遥侍卫,这是殿下的晚膳,不知现在是否端进去。” 世纪差不多快要羞死了,如果有个地缝一定会钻进去不出来的,可惜现在就在庭院内,看那些侍婢们捂嘴偷笑,他杀人的目光就瞪着清湖。 “端进去吧,轻声不要惊扰殿下。” 见心上人恼火,清湖现在只想将这些看热闹的人统统都打发走,平时细心的清湖也不再一一检查饭菜,毕竟这里是七王府,想要进来这里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 “是。” 不再打趣这对少年少女,他们非常识相地朝若离的寝楼走去,时不时地回过头朝这两个有些尴尬的有趣人儿笑笑。世纪哪里还想再呆在这里,立刻一跺脚转身就走,只是这个方向……清湖开心地追了上去。 “殿下,请用晚膳。” 将饭菜轻轻地放在桌上后,侍婢们恭敬地对着若离说到。 “恩,清湖呢?” 若离放下手中的笔,绕了绕手腕,走到餐桌边。 “刚刚看到遥侍卫和世纪在一起。” 一侍婢带着笑意回话。若离一愣,才回过头意识到这两个孩子也不小了,算算年纪也不是早恋,笑着摇了摇头,感情去约会了。 “你们都出去吧。” 现在一个人吃饭自然不需要这么多的男人盯着她看。 “是。” 若离的脾气他们也是知道了,向她欠了欠身,立刻转身离开,等过段时间再来将这里收拾一下。 草草地吃了一些,若离接着坐在案桌上处理那剩下的公文,只是不知是自己太累还是怎么的,总是有意无意得揉揉眼睛。看着面前仿佛变得模糊地字眼,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滋生,一个激灵让她精神片刻,那种突然而至的危机感让若离顿时出了冷汗。 “殿下。” 门口响起侍婢的声音,只是那熟悉的本让若离忽视的语音现在在她的耳朵里变得诡异。 “不许进来。” 话一出口,若离便被自己软绵绵的调子吓了一跳,握住笔杆的手怎么用力也不能将那支该死的笔轻松折断。 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接着月光的斜射下拉长一个黑影,若离看得清那张脸,只是未曾想到当初一时的心软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人的欲望当真如此不可小视。 只是……倾城…… 真正的男人 “慕容若飞,你确定若离会过来,人呢?” 倾城坐左等右等可就是没看到亲亲老婆那张漂亮的脸蛋出现,耐心告罄了。 “今天不是七妹的那个什么季度会议嘛,怎么可能有那么快。” 慕容若飞看了他一眼,笑着说, “倾城,若是七妹真的有了其他男人,你还会不会和她在一起?” 倾城看了看她,想也不想地说: “她不会的,哪怕那些男人勾引她也不会,这种白痴问题你不用问了。” “若是阿离入主东宫甚至登上大位,就算你为皇后,你认为她还可以独宠你么?” 慕容若飞明显一愣,知道他们两个的感情好,但是从未想过这么桀骜不驯的男人居然如此信任若离。她现在非常认真地看着倾城的眼睛,她知道若离的占有欲,可是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也是一个情感自私的家伙,不然七王府那些男人怎么可能连一点肉汤都没有得到反而处处被压制,况且那天他义正言辞地反驳欧阳贵妃的话还清清楚楚的在耳边,倾城要么就不要,要么就是全部,而现在他要的就是全部。 “慕容若飞,我一直觉得你很讨厌就在这里,有些东西不需要你说出来我也懂,难道我就不能让这个成为现实?我有能力让若离的皇位做的稳当,若离不需要靠男人的关系平衡朝野。” 倾城回瞪她,戒指和项链他一定会找齐的,现在他很有信心能回到亲爱的25世纪,更不需要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着这种讨厌的话。他不会让出若离,若是真是只能留在这里,他不介意采取他不愿意的手段开出一条血路。 “我相信你,可是倾城很多人都不相信你,更有很多人希望若离的后宫中有他们的关系,你会触及到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你只有一个人,那时候的若离帮不了你。” “然后?” 倾城勾起嘴角,带着嘲讽看着她。 “和简裕一起离开吧,倾城,你不适合这里,知道太祖女皇的宠冠三宫的梨妃么,他太美享受了太祖女皇所有的宠爱,所以他被赐白绫在梨园死了。而你,倾城,不觉的你们很像么?” “我和那个男人不一样,我不靠若离的庇护我也能活下来。五殿下,你那么希望我离开就为了这个?” 像杨贵妃自缢那种剧情狗血的剧情,开玩笑,怎么可能比得上他这种25世纪全能型人才。 “说实话,倾城,你这样耀眼的男人没有办法不让女人喜欢,我可以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或许……” 慕容若飞看着倾城那双浩瀚星辰如深渊般吸引着人们沦陷的双眸,欲言又止地说。 “或许什么?你们瞒了我们什么,贵妃昏倒那天你又究竟想说什么?” 伪装的外衣已经不需要了,倾城直接双手抱胸皱着双眉看着她。书包网 “没有什么事,我只希望你离开,好好地和简裕去过幸福的日子,她会照顾好你的。” 那只是一次口误,对于倾城,若是真说了,他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离就是我的幸福,慕容若飞,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和若离是真正的夫妻,就是你们所谓的明媒正娶,我们彼此在上帝面前发誓,不论未来究竟发生什么,共甘苦。别以为我有多清高不屑于什么身份,只是我不想自降身价和那些男人一样,我不是她的狗屁侍夫。” “明媒正娶?也许,那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是现在——她是皇女,很有可能是未来国主。没有人会承认你们。” “五殿下,曾经的我也站在权力的巅峰过,我不稀罕那些,可也不排斥,我一直认为这只完成我心愿的工具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可以重新掌控,让那些不愿意的家伙乖乖闭嘴。“ 就像当初入赘一样,他也可采取血腥镇压的手段,可以用各种各样连自己都不齿的计谋,只要在短时间内让这些不服从的家伙屈辱地低下脑袋臣服于他。 “倾城你会后悔的,不会有机会的。阿离不是你的归宿,到时候怕连我也救不了你。” 知道倾城的固执,知道他不会妥协,可是慕容若飞还是希望自己的警告有一些作用。 “我只相信自己。” 倾城冷冷的回答。 “刷——” 暗冷的墨黑色光泽从本来蛰伏在若离腰间的黑鞭上流泻下来,然而握着它的纤白玉手却微微颤抖着。若离熟悉25世纪大多数药品和化学成分,可惜从来没有来没有研究过古人从植物动物身上提取淬炼的混合药物。这是七王府,现在是她的地盘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今天却被最低级的下药给逼得如此狼狈。 真了解她的布局呐,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以前的家里有摄像头,有红外线警报,dna人体扫描,激光防御体系的全方位层层防护,他们根本就不要太多的人在别墅内走来走去。习惯了清净,习惯了没有人的跟随,最重要的是最对自己太有信心,哪怕打不过对方,若离也可以顺利逃走。可是,这种最下三滥的手段恰恰是被忽略的最有效的方法。 “你好大的胆子。” 若离的声音有些发抖,感觉身上的力气正慢慢得消失,用尽全力将桌上的瓷器翻到在地,发出尖锐的脆响,她只希望在外面的清湖能够知道这里的情况,不然…… “殿下,妾身等了你三年,努力地做好一个王妃该做的任何事,我不介意你宠爱他人,可是,为什么连条活路都不肯给我。” 七王妃逼近了一步,借着月光和灯火,这一刻他的脸上露出绝美的哀伤,只是更多的是狰狞,有的人一旦被逼迫太久,连最严重的后果都已经被忽略了。 “我要的不多,只想有个孩子,只想要个孩子……” “啪——” “七殿下,您的鞭子太厉害,拿着恐怕并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一男子出现在房里,而若离从不离身的武器眼睁睁地被拍在地上。 狠狠地瞪着这两个狼狈为j的男人,不过曾经为了挑战自己做过杀手的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让自己任人宰割,若离将一直捏在左手心的催泪瓦斯弹摔在地上。 “什么?” 门早已关上,凭现在若离的不到原本十分之一的身手根本就不能破窗而出。她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巴,一直瞧不起古人,而现在恰恰却在他们手里阴沟里翻船,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眼皮越来越重,若离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现在想到的还是没在身边的那张极度欠扁的脸。 “回来了可不能不要我,倾城……都是你的错。” “清湖,怎么了?” 世纪回过头,看见清湖朝着若离的寝楼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他走回她的身边,问。 “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从殿下那里发出来的。” 清湖吸了吸鼻子,有些许刺激性,顺着浓烈的方向看过去,那座寝楼好像在冒着烟气,可是哪来的烟气? “不好,殿下出事了。” 清湖突然脸色大变,想到今天的守卫是最少的,而且莫修远不在,倾城不在,她的手下今天去给秋老秋老送行还没回来,那座楼里似乎只有若离一个人。于是立马朝那边赶过去,突然想起什么,她回头对惊慌失措的世纪说: “快去把周围的侍卫掉过来,给你调遣令,快,自己小心。” 清湖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赶过去,然而一半的路上一个男子却挡住了去路。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清湖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从腰间抽出简易信号弹射入空中,因为是晚上,飞升上天的竹筒样的信号弹自爱天上砸出美丽的火花。 顿时整个七王府炸开了。 “可恶,你们过不去的。” 男子抽出长剑杀向清湖,仿佛在争取时间。清湖心里焦急但是一时间纠缠不下来,只能祈祷自己武力超群的主子能够坚持到侍卫的到来。 七王府清湖的特有信号弹一炸开,四周纷纷响了起来,像烽火台一样一个连一个炸上空。 倾城透过窗子看着美丽的烟花,心中突然一片冰凉。 转过身狠狠地瞪着慕容若飞,一上前,揪住她的衣襟拉到自己的面前,倾城的脸色早已冷然一片,他怒吼着: “阿离出事了,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究竟要干什么!慕容若飞,我真想杀了你!” 慕容若飞看着面前那张脸已经极度扭曲的倾城,一时间愣住在那里,她感到了杀气,非常浓烈的杀气,就从这个暴君般的男人身上传过来。 “我不想干什么,只希望你能离开她,七妹她不会有事,只是……需要履行皇女的义务罢了。” 被一个男人抓着衣襟这很没面子,可是慕容若飞只是抬手将倾城的手挣开。 “你们都在逼我,现在走开。” 倾城已经想到了什么,心中的那股怒气却怎么也压抑不下来,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去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任何地侵犯,哪怕这是女尊社会。 “滚开!” 然而面前的慕容若飞却挡在他的面前,带着苦涩的笑,摇了摇头。 “别去,你已经来不及了,倾城,既然受不了,那就不要去。” “你想死么?” 倾城抬手,将手中的小可爱抵在慕容若飞的眉心,眼中凶光一片,冷冷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刮上来的阴风一般。 “你知道这是什么,别让我下手。” “你会后悔的。” 慕容若飞知道自己挡住他,也许动手可以留下来,不过她不想这么做。知道倾城手里的银白物体的厉害,她也不敢乱动。只是平静地说。 倾城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只是留下低沉沙哑的话。 “我是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 其实当倾城赶到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多分钟,可是那短短的时间却变得非常漫长。 侍卫已经将寝楼围了起来,只是谁都不敢推开门走去进,里面不管怎么样都是王妃和七皇女,他们之间的事情……结果究竟如何谁也不能肯定。 只有清湖和倾城手下的亲卫小队闯了进去,当她们看到自己主子的时候却是那么的震惊。若离的腿上都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3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3部分阅读 的腿上都是血,神智已经模糊不清,可是却坚持着没有昏过去,身上的衣服被扯开,情形非常的狼狈。七王妃有些疯癫,眼中都是疯狂,嘴里只有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感觉怎么都像是七王妃在□殿下,而且还未遂的样子。若离见人已经到了,实在已经坚持不住昏睡过去,唯一庆幸的是对方没有下□,不然怕是真的难以见倾城了。 “快,去请大夫,愣在这里做什么!” 清湖回过神立刻果断地对自己的小队成员吩咐道。只是那个七王妃,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阻拦她的那个男子,自从侍卫赶过来后就立刻消失不见了,看了看七王妃,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等公子回来再说吧。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马蚤动,然后紧闭的门被粗鲁地打开,倾城阴沉的脸便出现在清湖和其他小队的成员面前,彼此之间互相看了看都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是倾城那强大的怒气和威压突然让这些带有些欣喜的少年少女们都骇然地低下头,清湖更是“噗通”地跪了下来: “请公子责罚。” 见队长下跪,每个人都立刻跪倒在地,不管如何失职那是肯定的。而现在的倾城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只要稍加刺激就可以瞬间撕毁敌人的身体。 倾城冷冽的目光扫过这些小队成员,目光落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若离,心突然刺痛非常。 “阿离……” 倾城慌张地闪身到若离的身边,见女人脸色苍白,紧闭双眼,恐慌立刻笼罩心头,见床边的血迹更是恐惧非常,脑中突然变得的空白。悔恨和愤怒的心情交织在心头,灼烧地他心痛不已。 “公子,殿下为保持清醒才刺伤自己,现在她只是昏睡过去,大夫马上就要来了,还请您……”不要担心 这句话清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见倾城的脸色难看之极,她艰难地咽了口水,稳定着心中的紧张说, “七王妃该怎么办?” 话还没说完,清湖的瞳孔便瞬间扩大,看着倾城眼中死寂的寒冷,那看着蝼蚁一般嘲笑的面孔,还有那手中的银白色小可爱无声无息地快速带动气流,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然后她机械地回过头,见七王妃狰狞的面孔永远停留在脸上,她的脑中空白一片。 七王妃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要了自己的命,没有犹豫,从他看到他第一眼那男人的目光中就只有死物。缓缓地倒在地上,惊恐的目光带着憎恨的不甘永远停留在脸上,鲜红的血液从眉心之处渐渐地将地上染出红色,分外扎眼,像死亡的火焰鲜艳而诡异。 公子,他是七王妃啊。 每个人都想这么说,这是谁都不敢看倾城的眼睛,太震慑人心。倾城掀开被子,将若离抱了起来, “打扫干净,他,扔出去。” 倾城淡淡地吩咐着,脚步向外迈出去,然后停了下来回过头说: “让大夫去世纪房里。” “是。” 离开 那天晚上的七王府无人入睡,只有若离在倾城的怀抱里安宁得过了一夜,仿佛感受得到那独特的温暖,很平静。只是倾城明白明天究竟会出什么事。不管七王妃被人忽视到什么地步,但是他终究是七皇女的正夫,皇家的女婿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亲手杀害,闹到外面倾城怕是死一千次都不够。可是他一点都不后悔,这里是女尊又怎么样,逼迫自己的老婆干这种事就是他妈的犯□未遂罪,当时只是轻松地给了他一枪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后悔的只有当初心就不该软就该让他们滚出去。 想到刚才,他的怒气又填满了心口,忍不住他收紧了胳膊,然而怀中的若离仿佛感受到他的僵硬,翻了翻身,纤眉微皱,仿佛睡得不安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让若离不舒服,他快速地放松自己,而若离也一样不再翻动。 叹了口气,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倾城的思绪变清晰起来。这是一个阴谋,可是却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傻乎乎地跳进去。只是为什么呢,如果他猜得不错这根本就是针对他的,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真是七皇女似乎也不会吃多大的亏。可是自己只是一个男人,对付一个男人用得着这么大手笔么?连慕容若飞都愿意帮这个忙,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女皇?欧阳贵妃?还是还有其他不知道的人。 回想起慕容若飞的话,他相信这个女人的确是为他着想的,这么希望自己离开若离,除非将来七皇女的王位根本就没有表面上那么稳当,慕容若飞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就是不说…… 倾城一致认为慕容若飞是若离这一派的,可是现在想想难道她就不能单飞么?虽然据穿越饭店的掌事报告,慕容若飞也只不过见振国夫人及其她官员,自然还有已经回国的夏太女,可是总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暗中势力。可是会是什么呢? 倾城突然间发现他似乎对这个看似不像皇位有力竞争者知道的太少了,一个被忽略到脑后的空白盲区慢慢被放大到眼前……倾城眯起眼睛,试想一下若是若离和二皇女干起来,放眼全部的皇女……不对,慕容若飞的口碑也没那么好,剩下的皇女都差不多。可是……论身份论背景她出众的地方只有养父欧阳贵妃罢了。 突然,收聚的丝线打开一个缺口,心中慢慢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假设成立,继续推导下去,似乎一切都能建立成充要条件,最后的结果却不像反证法一样假设错误,也就是说…… 在为她人做嫁衣么? 思维一旦被打开,那么庞大的信息量就会冲击到这一点上,倾城感到他的手心有些微微的湿润,脑中模拟的一条条路线像计算机一样一个程序其中的条件不符则换到下一段编码,直到筛选出几条可行性路线,而在这些路线中……倾城顿时脸颊潮热,如果真是他设想的那一条,那么自己和若离究竟是什么? 手心的汗似乎更为潮湿,他抿了抿嘴,安定下情绪,看了看熟睡中的若离,在寂静无人之下,时间的脚步好像清晰可见。他小心地挪动若离,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慢慢地将刚才那条路线的模拟输入进去,还有那一个个的名字。他希望自己想的不是真的,希望如此…… 七王府七王妃被杀的消息哪怕在莫修远严厉禁止下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京城的各个角落,一时间沸腾了起来。 “陛下……” 看着女皇阴晴不定了脸,这位服侍她多年的老内侍忍不住担心的说。 “赢家的小子,沉不住气啊,毕竟太年轻了一些。” 女皇摆了摆手,无奈地苦笑着。看到倾城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另一个风采斐然的男人,虽然没有嬴倾城这样的绝色,不过同样的光芒四射,然后和他站在一起,那两个人仿佛天下尽归其所有一般。 “陛下这件事谁都没有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计划是否提前?” 老内侍恭敬的说,只是眼中的悲哀还是隐藏不住,眼眶微红。 “唉,你知道朕……我的时间不多了。” 女皇笑了笑,最终还是没有用这个高高在上的字眼,她仿佛亲友般拍拍了拍老内侍的肩膀。 “可是,说不定欧阳小姐和嬴公子真的可以……” “你还不知道么,他们见过太女什么都没有说。二十五年前就没有希望,二十五年之后这两个匆匆而来的小辈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还没等内侍说完,女皇挥了挥手就此打住。 “我也活够了,如果能见到他最好,见不到也是应该的。” 女皇闭了闭眼睛,仿佛在回想年轻时看到那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出现在庭院里那个从来忘不了的情形,微微地笑了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冷冰冰的宫殿书房。曾经的欢笑仿佛还在昨天,可是现在似乎快要到尽头了,自己唯一能做的还是那两个孩子…… “女皇陛下,皇太君驾到。” 听此声音,女皇收回那外露的个人情绪,朝老内侍无奈地看了看,还是来了。 嬴倾城大逆不道的罪名就在女皇的案桌上被写了下来,看着义愤填膺的皇太君还有在外一直跪到如今的右相,她还是按下了玉玺。 当晚,大理寺禁卫军出动直奔七王府,关系到皇家,谁也不敢怠慢,况且七皇女从来不是好说话的主,而那个男人更是七殿下的逆鳞。被派来抓人的官员,压力很大,可是看看另外两边的官员,她一阵无语。 “宋统领,你快一点,怠慢了圣旨,让罪犯逃脱你我谁都担当不起。” 其中之一的非七皇女派系恨不得多长几条腿,要知道这种事情过后七皇女的名声怕是要下降不少。这么好的机会,没有人会错过的。 “这已经是极限了,大人若是觉得慢尽可自己先走。” 宋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讽刺的说。 “行了,两位大人,还是正事要紧。” 宋林没有办法还是加快了脚步,心道先前去的手下也应该已经将消息传过去了。 “阿离,醒了?” 已经到了后半夜,如果算得没错对方应该已经采取措施了。 “倾城,我……” 若离现在看来很脆弱,心里的委屈根本就藏不住,想起前半夜的事,心里一阵恐慌和后怕,看见倾城鼻子一酸,泪水就无声无息地下来了。不管怎么样,再怎么坚强的女人遇到这种事都需要急切地发泄和爱人的安慰。 “老婆,没事了,别哭。” 倾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连忙搂紧她柔声哄到。只是现在她这个样子,怕是根本就离不开他,可是人生总是处处充满着无奈,再不走恐怕就难以离开了。摸了摸若离散乱的头发,倾城无奈地苦笑着,不过他还是要走的。 “我杀了他。” 倾城淡淡地说,只是在陈抒一件事实。 “恩。” 若离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心道自己最难看的样子被倾城看了个正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至于那一个,死了就死了吧,他的确该死,若不是当时没有办法,她一定会宰了他的。可是…… “倾城,你杀了他!” 若离回过神,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平静的丈夫,突然间意识到这个女尊社会一个没地位的男人杀了一个王妃的严重后果,若离震惊了。 “我可以保你么?” 若离呆呆地说。 “不能,如果猜得没错,你后院的那些会动用一切背景和手段至于我死地,呵呵,这么好的机会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么?” 倾城将若离面前的长发理到她的脑后,手指留恋似的抚摸着若离光滑细腻的脸颊,而目光更是牢牢地黏在她的脸上。 “你要……走了?” 若离看着倾城,那意思她非常的明白,知道倾城会去一次夏国,只是……为什么这么快。 “老婆,现在不走,我只能去越狱了。” 倾城笑了笑,只是有些勉强。话说回来,自从结婚后,这两只就从来没有彼此分离超过十天。而现在,怕是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你要去多久……呵呵,我白痴了,交通工具这么落后,没有个半年就别想回来。” 若离扯了扯嘴角,眼神黯淡下来,璀璨的光芒消失在深眸中,叹了口气,不舍得舍不得,又能怎么样。 “我争取早点回来,回来后,相信我,回来后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最后紧紧地抱了抱自家的女人,留住这个体温,留恋这个气息,将她映入在骨髓中深刻。而若离也牢牢地搂着倾城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贴向他,贪恋这个怀抱,记住这个时刻,将他刻入自己的脑海中思念每时每刻。 “公子,殿下,宋统领传来消息,禁卫军和大理寺已经往这里赶了!” 清湖着急地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若离和倾城对看了一眼,视线却交织在一起分不开。 “老婆,保护好自己,为了我更为了你。” 若离点了点头,摸了摸倾城的脸,从来不知道你自家男人的那张脸具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喃喃地说: “你也一样……希望你平安回来,比起你结局并不重要。” 倾城扶着若离走出房门,门口的侍卫恭敬地朝着他们行礼。 “倾城,抓紧时间。” 莫修远看着这两个人依依惜别分外不舍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就此一言,他也说得相当艰难,府上的侍卫是他安排的,就算今晚有任务在身,也是他失职在先,只是等他回来之后,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公子。” 世纪早就脱去繁杂的男装换上轻便的女装,手中拿着匆匆整理的包袱,那张小脸上充满了坚定,既然他是倾城的贴身侍婢,既然他的生命本就属于倾城,自然倾城去哪里,他也去哪。他忽略清湖担忧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倾城。 “世纪……” “公子去哪里,世纪就去哪里。” 倾城原本希望世纪留下来,毕竟这么个没啥身手的男孩子跟在身边怕是会碍手碍脚,可是看小不点那无法动摇的目光又不忍拒绝。一时间倒是犹豫了,想了想。 “世纪,你留下。清湖,你跟着公子走。” 若离可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倾城这次去夏国不会轻松到什么地方去,长途跋涉本就累人,更何况还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只是倾城武功低微,身边没有一个称心的得力助手,毕竟不行。现在想想若是月影在这里她还需要担心什么。 “可是……” 世纪本想再说什么,但是若离严厉的目光杀过来,他害怕地低下头。对于若离,他有本能的畏惧,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倾城。 “不要烦了,小子你到底走不走?” 不知什么时候秋老已经到了七王府,来的路上就发现官府的士兵都出动了,就知道倾城今天犯下的事不简单。只是现在还在为一个小鬼犹豫不决,本身就喜欢干脆利落的秋老忍不住吼道。 “世纪,过来,我有话要交代。其余的人,都快点准备。” 倾城也不再拖拉,清湖他也不会带去。他相信在他离开的这短时间内,朝中定会风云大变,到时候若离身边没有一个得心应手的使唤的人怕是会比他更麻烦。 “明白了么?” 倾城看了看天色,侧耳倾听,似乎能听到外面不平常的声音。只是面上还是带着微笑问世纪。 “明白,世纪一定会牢牢记住公子的话,绝对不会忘记。” 世纪眼眶红色,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可是最终还是把持不住,泪流满面。 “公子……保重。” 将包袱交给其他的随行少女,世纪忍不住扑到倾城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行了,等我回来就给你和清湖办婚礼,把她看牢了,别被人抢了。” 倾城笑着拍了拍世纪的后背,目光回转与一直看着这里的若离视线碰撞在一起。两个人都微微朝对方笑了笑。 牵过马匹,拉住缰绳翻身而上,倾城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回头看见若离恋恋不舍的目光,突然间想到什么,立刻下马,跑到若离的面前。在别人目瞪口呆,下巴掉地,张口傻愣……之下一点没有羞耻心地拉过若离的脑袋便吻了上去,那一吻变成了永恒,在在场观众的心中成了永恒,不会有人再比倾城更厚脸皮的男人了。 “i love you forever!” 意外 看着马匹上白色飘逸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慢慢地只留下一片黑色,若离坚强的眼眸中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不过转身之间,眼中的犀利和冷漠甚至带着一丝癫狂的恨意逐渐弥漫上黑色的眼睛,然后溢出眼眶混合着自身的强势顿时有一种让人透不过起来的压力。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转身挥袖,哪怕腿上的伤口似乎沁出血来,那步伐和傲挺的身姿却是让她如黑暗中的君王般威严冷漠。 就当作他去出差了吧,等他回来那么她们就不会再分开了。从七王府的后门走到前面的大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光,等待着禁卫军和大理寺的过来。周围七王府的侍卫严守把关在若离两侧,谁都知道今天这里真正的主夫被逼无奈而走,于是连唯一能够让七皇女寒冷刺骨的脸色春回大地的人物都没有了,可想而知今后这七王府怕是连一点点的欢声笑语都将成为回忆,个中滋味百般在心头。 “来了。” 莫修远怀中抱剑,看着远处点点光亮逐渐扩大,他轻声的说。忍不住看了看若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看那死寂般的眼睛,那若有若无的嘴角勾起的冷笑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今夜会是一个彻底的不眠之夜。 “停。” 整个向前奔驰的队伍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白衣男子跳下马匹,每人都自觉下马。 “臭小子,你不快点出城,停下来打算做什么?” 唯一敢对倾城大呼小叫的秋老瞪着眼睛对着不知抽什么风的倾城叫道。要不是她家徒弟千叮嘱万嘱咐要她保护好倾城的一丝一毫,而她又答应保护倾城一年,虽然时间快到了,可是毕竟这个臭小子还是讨喜的,终究不忍他一个美貌大公子独自带着还不成熟的小鬼们去夏国。 “没,我就想再回头看看这个地方,挺伤感的。” 倾城含泪往后挥了挥手,说。 “……” 你小子找抽么?秋老拿起马鞭看恶劣看笑得灿烂如花的倾城,最终还是放了下去,这么个祸水还真是下不了手。不过待秋老再环顾四周时,却发现一个老人不知不觉地就站在她们的不远处,静静的,很诡异。不过更诡异的怕是……秋老转头瞪着笑得更为欠扁的倾城。 那老人无声无息,其实倾城是见过的,就是女皇身边那个不起眼的老头子,可是现在看起来……跟身边的秋老差不多还是有那种高手风范的。只见那老人原本在皇宫里伛偻的背现在挺直了起来,看倾城的眼睛里多了一种慈祥一种怀念。 他以前见过他么? 倾城心里的一个大胆想法突然间冒了出来,感觉很新奇却又很诡异,但是就是那么实实在在地让他热血沸腾。 “嬴公子,在您出城之前请跟老奴去见一个人。” 老人走到倾城的面前,微微低了低头,然后倾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向他行了一个贵族式的宫廷礼,虽然不标准,可是那有模有样的姿态确实怎么也不会认错的。倾城的心在狂跳,他似乎很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真是他妈的荒谬。 倾城看了看周围一直等着自己命令的小队们,强忍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 “小子。” 秋老不放心,眼看着城门就在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行为举止怪异的高手让人心生疑虑。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好不容易知道了些关于自己的事,倾城岂会就这么算了,哪怕前面是龙潭虎|岤他也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了。 “你们先出去,我随即就来。” 倾城看了看一直笑得慈祥的老人,对周围吩咐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其他不好说,论逃命的本事还没有人比得过我的。” “老奴向各位保证,一定会将嬴公子平安送回。” 看着这些少年少女们分外不舍不安的样子,老人似乎又回想到当初的那两个风姿卓越的公子,同样的相似场景,面前又有一个更为卓越的孩子,他朝她们保证道。 “好,两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见小子,可别怪我掀皇宫屋顶了。” 高手的保证,特别是同样身怀绝技的高傲尊者,可信度还是非常强的,她们根本就不屑于欺骗。至于皇宫,哼,想想也知道倾城和若离只会惹上那里的人。 倾城其实已经猜到会去见谁,除了女皇不会有其他人的。可是,急切的心情毕竟难以保持,为什么呢?如果知道他的来历,想必也应该知道若离的,那么自然若离不可能是七皇女,而女皇从来没有说破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帮助她们,很奇怪不是? 左拐七拐,来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其实也说不上不熟悉。这个院落一看就知道落败好几年了,可是怪就怪的是在这里繁华的都城居然还有这么大无人居住的庭院空着。闲来没事打听过,没什么后台没什么故事,只听说曾经住过一户人家,至于是谁太过久远的事谁也说不清了。 “这里是陛下和……第一次见两位主人时出现的地方。” 前面的老人突然回头对倾城一笑,仿佛看穿他的心事,说,只是当中的停顿不知是叫不出名字还是不好称呼,索性就跳过。 “两位主人?我老爹还有……岳父?” 既然对他那么恭敬,定然其中之一就是自家腹黑的老爸,而另一个冥冥之中怎么猜都应该是若离的老爹欧阳恪,毕竟这对冤家已经吵了近……从他出生起那就开始了吧。 “是的,二十五年过去了,主人的风姿怕是让人遗忘了,不,只是暂时被放在角落。” 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有过一段迷茫,但是更多的还是那掩盖不住的骄傲和信心。看着倾城的脸色更加激动而又柔和。 “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 虽然知道如果自家老爹和岳父大人这两个在联盟里跺跺脚地球就振三振的人物,现在人到中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过年轻的时候这两只活宝怕是在这个变态的社会里肯定干了很多惊心动魄,人神共愤,骇人听闻……的蠢事。 “老奴在二十五年前与人决斗却被人暗中偷袭最后被两位主人所救,所以一直跟随者主人四年,后来主人离开后就在宫中服侍陛下。没想到二十五年后还能见到两位小主人,老奴死而无憾了。” 其实得知若离在武林大会上靠着神兵利器和一身诡异的功夫震慑全场后,他就有那么些怀疑,等见到若离之后就更加肯定了。心里激动,恨不得当场相认,只是七皇女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暗中和女皇看着事情演变。而现在,心中突然非常安定而满足。 “呃……你不必这样,老爹他们当时肯定也只不过是良心发现一下才顺手救的。” 见有人怀着如此虔诚的感叹对自家腹黑到一定极致的两只老狐狸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有底了,他早就可以找齐东西回25世纪根本就不需要花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精力还有饱受烦躁地心里煎熬。想到这里,心中的对这两个老不死的家伙的关切问候就更胜了。 “公子,就在这里了,陛下在里面等您。” 两人现在站在一间平凡到一定境界的屋子前站定,倾城看了看拿墙上的灰尘还有旁边疯长的野草,一时无语。推开房门,他走了进去。 里面还算干净,看着前面一身普通服饰的中年女人,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就站在那里,轻轻咳了声。 女皇转过身,现在的她没有皇宫里的那种威严不可逼视,反而有了一种亲切感,像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可惜,倾城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那么亲近。 “称呼我一声姨娘怕是不为过吧,赢家小子。” 灯火如昼明,七王府里里外外已经被官兵围住,若离冷眼旁观,冰冷的眼神直看着不停擦汗的大理寺官员。被毒蛇般盯住的官员,小心肝自然是颤动不已,看了看那个兴致勃勃不停指挥着官兵搜查的二皇女派系官员,心中已经狠狠地里里外外咒骂了一遍。找什么找,若是人还在这里,七皇女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让她们去搜查呢? “李大人,究竟找到没有。” 莫修远走到那指挥到嘴唇干裂的官员身边冷冷地说。 “莫侧妃,本官奉旨捉拿朝廷要犯怕是要打搅七殿下了,还请包涵。” 对于莫修远,曾今的皇子,现在的七皇女名义上的侧妃,她根本就从心底里看不起他,一个妃子,不全心服侍妻主,反而舞刀弄枪的根本就不伦不类,全无夫德。只是碍于若离在场,她又只能客气的说。 “哼,殿下身体有恙,难道陪你们干等着,究竟是何居心?” 莫修远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女人对他的瞧不起,这种事情见多了不足为奇,况且倾城这样叛逆随性的男人传染下的男人脸皮的厚度已经初有小成,反而面色发寒,宝剑出鞘,颇有威严,本就是皇子,气势自然不小。 对方心里一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本官奉旨办事,难道莫侧妃胆敢阻拦?” 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她加大了音量。可是身后却传来阴冷至骨的低沉声音: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滚蛋,否则格杀勿论。” 若离一直靠在一根柱子边,也不要世纪搬过来的椅子,她只是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这些令她厌恶不已的人进进出出,心中想着却是接下来该做的事,倾侧不在,她必须自己一个人面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有他拿主意,喜欢默默地看着他认真地办公批文件,那种温馨的感觉像是毒药。有多久她没有做回女强人的感觉了。 谁也不会怀疑若离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催命符一般的话,哪怕想表现自己也在她看待死人一样的目光下安静下来。 官员看了看周围,七王府的侍卫个个对她怒目而视,她们手中握着的长枪都在隐隐颤动,仿佛随时待命着准备作为出击狙杀。而这边的禁卫军统领却像是在看笑话一样看着不知死活的她。顿时,她明白了。 “下官……遵命。” 有一种权贵是绝对碰不得的。 原来如此 “姨……娘?” 倾城看着面前的女皇一时无语,可是转眼又一想女皇和若离长得真的很像,难道还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不成? “你……岳母还好么?” 倾城的表情让女皇很意外,突然间想到一个不好的事情,她不敢确定地问。 倾城看了看女皇又皱着眉想了想,将若离的母亲从一个角落里找出来,然后他才恍然大悟。只是现在他似乎能够理解若离的母亲一个人在25世纪过活的辛苦了,曾经无上的皇女没有娶到夫侍,反而成为妻子,要和丈夫享受平等不说,老丈人欧阳恪又是一个强大地位崇高能力出众的男人,吃着男人的软饭自己什么都不会,高科技世界发展方向,人类新式思想,联盟通用语等什么都不知道,这可比倾城来女尊世界生活困难多得多,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倾城抿了抿嘴,最终还是苦笑一下说: “岳母她……疯了,一直在接受精神治疗。” 和若离结婚那天慕容净就没有出现过,他一直想不明白老丈人欧阳恪没有出轨,没有地下情人,乐观豪爽,为人处世根本就是到达大圆满境界,这样的一个好男人慕容净作为妻子居然还会发疯,他真的不明白。若离差不多就是欧阳恪一手拉扯大的,现在这样孤冷的性格怕是与母亲不亲近造成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离应该是欧阳净生的,这么说来穿越时空真的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如果要在这个地方生孩子,也就要倾城自己生了。嘴角微微抽了抽,他长叹一口气,幸好当初没有和若离做实验,不然就真的拿起小可爱自爆太阳|岤了。然而慕容净能够抛弃这个观念生孩子,真是太伟大了。倾城不禁在心中为那么疯疯癫癫的岳母赞叹了一声。 “疯了……” 显然女皇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原本淡定的目光一下子没有了焦点,皱起眉,最终喃喃地说。 “为什么……皇姐她那么沉着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会呢?” 女皇的目光又回到倾城身上,仿佛想要知道他说的不是事实一般。 “陛下,你去过我们的世界么?我自认为心理素质一流,任何再困难的事情也不能让我失去冷静。可是到了这里,呃,你知道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吧,有的时候男人会强势一点。可是到了这里不得不说生活在不断地挑战我的心理底线,要是没有若离在时刻地安慰我,怕是已经和岳母大人一样了。” 倾城也不好解释原因,没有体会过这种巨大落差的人是难以想象的。欧阳净是这里的佼佼者,他嬴倾城也是25世纪的金字塔顶尖的人,但是再优秀的人都有自己的极限,过了,就会崩溃。 “不对,嬴正和欧阳恪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过得风生水起,整个国家都为他们动荡起来。都察院,就是他们建立的。当初的都察院每个官员都兢兢业业,每一个都为自己进入其中而自豪,那个时候都察院的名声仿佛就是正义的象征,没有一个贪污的官员被放过。只要提起他们,没有一个人不肃然起敬,虽然是男子,可是却比我们女人更加耀眼更加自信,那个时候的他们可以迷乱任何一个女人的眼睛,包括皇姐……” 还有自己。女皇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想起当初的精彩纷呈的过去,她眼中焕发的光彩仿佛让她年轻了十岁。 “见过若风的军队么,是不是很熟悉?当初与夏国的那一战就是欧阳恪带领的,你父亲嬴正是他的军师。两个人一个断一个谋,将敌军耍得团团转,知道么,在三个月内就将一直强于我国的夏国打的节节败退,而连唯一能够抵抗他们的朝阳家也被你父亲的离间计被夏国灭门。祈国正式趁此机会强大起来,一举超越夏国的霸主地位,全是因为有了他们。” “哦。” 倾城对自家两个老妖怪的丰功伟绩不感兴趣。至于这个心理问题,哼哼,那么急切在四年之内就回去了,怎么叫做无障碍。他的问题只有若离知道,而他们两个自然也只有彼此明白。 “他们是怎么回去的?” 这才是他迫切地想知道的。 “一条项链一枚戒指,怎么来的自然怎么回去。” 女皇淡淡地说。 “但是两个人,不,三个人也可以一起穿么?当初那强光可是奋力想将我弹开呀。” 倾城想起那天的情景,忍不住皱眉。 “不是,据我所知,他们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对,甚至手中还有两对。听恪说,这叫什么穿越时空……定位器,来这里是来抓一个逃犯,结果碰巧让我和皇姐见到了。” 女皇努力地回想过去,似乎思绪又被带到25年前的那一天,两个俊朗奇特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庭院内。 “那么,还有剩下的么?” 是高科技产物,那戒指和项链就是最新研发的时空穿梭仪。倾城握紧拳头,急切的目光望着女皇,希望这个中年女人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姐和恪走的时候,嬴正将多余的一对给了我,还有一对是从那个逃犯手中得到的,可惜只有一枚戒指。而三年前阿离……咳咳……是我女儿真正的七皇女逃婚时拿走了那完整的一对,所以现在只有一枚戒指,我想那项链你现在也已经有眉目了,所以不妨给你。” 说着,女皇从袖中拿出让倾城热泪盈眶的东西,和奶奶送给他的那只守护戒很像,只是更古朴。而自己那原本的一对怕是已经泯灭在时空中了。这么说来,他老爹和岳父是有目的性穿越的,有返程车票,可怜他跟若离就像没人要的孩子,以为就此消失在这里回不去了。 接过女皇手中的戒指,倾城小心翼翼地放进曾经放手机的袋子里,贴身保管。目光坚定,一定要找到那条项链然后和若离回家。 看倾城自信的样子,女皇叹了口气说: “你和阿离是由一对戒指项链带过来的吧?” “恩。当初我们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会让我们穿越,否则早做好充足准备了。” 倾城点了点头,想着既然知道会来怎么会把他的全能型秘书扔在25世纪呢,怎么会不带好充足的物资过来呢? “曾经恪跟我说过,如果我想他们,在20年内便可以由这个带我过去,25年之后其中的能量会慢慢消失,定……位传送会有纰漏,所以也许你们其中之一可以安全返回,但是两个人恐怕不行了。” 说到这里,女皇的脸上带了一丝狡黠,看着倾城青白相间的脸色,突然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只是这种选择,这个机会究竟会给谁呢,不过自己怕是看不到了。 “只有一个人……” 倾城的脖子有些僵硬,感觉怎么说呢,美好的未来就在前方,带着可爱的妻子马上就可以回家却必须生生被迫两地,牛郎和七仙女最多隔条银河,那么他们呢,不知要过多少星系才能到达这里。倾城带着苦笑,他想回去,做梦都想,可是若离也是一样的,难道他们两个还要彼此决斗不成? “td的,老爸,你怎么就不多留一点呢?” 倾城受不了咒骂出来,自己简直被自家老子害惨了。 “其实你可以回去,阿离留下即可,这里会是她的天下。” 女皇好心提醒道,这里毕竟是女尊世界,若离会是祈国下任女皇,而嬴倾城这样子的男人怕是没有一个老臣会同意让他当皇后的,况且……想起那两个孤傲的男子,他们也是不愿意分享自己的妻子,就算欧阳恪后来与她的皇姐彼此相爱,但是在那天还是决定离开。只是……没想到爱情的力量会是这么强大,让原本就可以稳坐帝位的皇姐放弃皇位而选择和欧阳恪去那陌生的地方,结局更是让人心酸。 “天下……哼……天下之主又怎么样,若离本来就是站在世界至高位。要不是为了来寻找这两个东西,我们根本就不愿意卷入这个权力的漩涡中。” 倾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紧皱的眉舒展开来。干什么要烦恼这个,大不了让若离先回去,四年后在下一个生日时再回来接他,最多等上八年的时间,或许还会缩短也说不定。 “随你。” 女皇依旧淡声道。 “其实女皇陛下你喜欢的是我岳父吧,虽然不知道想我岳父那样体型跟头熊没什么两样,在这里绝对是丑男的存在你和岳母还是那么喜欢。” 倾城很不厚道地说,听了这么久,他也听出味道来了,每当女皇说道欧阳恪的时候平静的脸上总有那么丝的波动,是无奈,是怀念还是遗憾。 “有的男人哪怕再丑那种风姿是别人所没有的,嬴倾城,那么多人喜欢你,难道仅仅是因为你的出色容貌么?” 女皇也不恼,被人说穿似乎也不是件丢人的事,在心底压了那么多年,这会儿倒也轻松了。看了看倾城,她也不再说什么,呼唤了声外面的老人,待老人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些东西。 “这是一道圣旨,你可以选择用或者不用,不过朕相信你会用得到的。” 女皇刚才一直没有用“朕”这个字眼,显得亲切地多,不过现在那威严冷漠的感觉又出现在这位尊贵的女人身上。 倾城也不管圣旨好是坏,接过就塞怀里,到时候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没什么关系。不过,将王位让给若离,这个女人肯么,这么多的皇女都伸着脖子看着。啧啧。 “位置本就是皇姐的,也是他们打下来,朕只是接手罢了。” 她看倾城满脸狐疑的样子说。做了这么多年的女皇,她也想开了。或许唯一的遗憾便是当初没有去看那个孕育出如此出色男子的神奇世界。 “哦,那个呢?” 倾城指了指老人手中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玩意儿,说。 “这是虎符,你父亲和岳父最初创建的军团朕还保留?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4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4部分阅读 留着,现在被分散在五个军队里。不过,你放心,只要让她们知道你是嬴正的儿子,欧阳恪的女婿,以及这个虎符她们会聚起来听从派遣的。” 女皇从老人的手中拿过这个令人怀念的东西,摸了很久才将它放入倾城的手中,感觉就像在托付一般。倾城皱眉看着面色平静的女皇,又看了看将虎符放到自己手上的那只手,突然之间,他睁大了眼睛一把握住女皇的手,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将她的袖子撩高,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放下。 “你……” 看着倾城震惊的目光,女皇笑了笑说: “很意外是不是?不过没有办法了,当初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可惜却还是有些遗漏在这里。” “嬴公子,能解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人突然间走到倾城面前,面露期待地看着他。 “有。可是在这里这种病毒根本无解,没有必要的设备仪器只能为空谈。谁下的,当初的太女也是如此。” 女皇将欲言又止神情悲哀地老人拉到一边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倾城说: “无解也没事,这种东西当初就少了两瓶,这次怕是用全了。至于是谁,想必你也猜得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要出城就出去吧,你送送他。” 女皇对老人示意着,然后自顾自得走出这里。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七皇女和若离长得一摸一样是怎么回事,你跟岳母是双生女也不一定完全相同不是么?” 倾城的追问让她停住脚步,女皇没有回过头,只是传来淡淡的声音。 “老七眼眉边没有什么白线。” 一炷香之后,七王府的侍卫手中的长枪甚至楼顶的弓箭手的寒光闪烁的箭矢一起对准还未离开王府的官兵,只等若离一声令下。 “殿下,我们告辞了……打搅殿下的休息,还请息怒。” 李大人讪讪地朝冷漠到现在除了一句警告外什么都没有说的若离小声地说。 若离原本看着城门方向的眼眸转向面前弯腰的官员,只这么一个动作这位官员的心脏就少跳几下。 “搜到人了么?” 没有任何温度的单音从头顶响起。女官将头低得更低了。 “没有,没有。” “为什么没有,七王府阻拦你了么?” 那声音阴冷刺骨,李大人立刻摇头说。 “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罪犯。” “滚吧,别让本宫再看到你。” 若离不再看她,反而纤臂一挥,自己朝那幢寝楼走去,从今天开始她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直到倾城出差回来。 “公子,就到这里了,还请您多保重。” 有了老人在一边出城非常顺利,这会儿老人便向倾城告辞了。 “恩,告诉……姨娘吧,我岳父和老爹都过得非常好,你自己也保重。” 倾城想了想还是不打算与这位当初跟随自己老爸的老公公牵扯太多,上一代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 “是。” 看着倾城马鞭一挥潇洒地向前奔走,老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嬴正和欧阳恪策马狂欢的样子,很像,那内在的自信,外现的嚣张都那么像。 倾城策马向当初的约定地点赶去,心里虽然沉重,但更多的还是无尽的喜悦,知道了来回去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回那条项链。或许他心里有着一种期望,穿越过去的七皇女能够给那边的亲人带去提示,也许云斐正在找寻办法也说不定。 凉爽的风吹拂着面颊将倾城的头脑冷静下来,一路狂奔又一路思考,隐隐约约回想起嬴正在无意间提到的时空穿越定理,还有那花费巨资却没有成果的时空机器制造工程。其实是有结果的吧,不然这么精密的仪器怎么会诞生的,只是穿越的后果怕是人类依旧不能承受。 充满了自信和希望,倾城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快乐,一个人回去也是好的,至少有了盼望。这样想着,与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了,然而这时道路一旁突然窜出一匹马来,看清楚来人倾城不禁诧异道: “简裕!” 慕容简裕身着江湖劲装,干净利落,给她略显憔悴的身影增添了精神,见倾城吃惊的样子,她笑了笑,然后说: “我陪你走。” 语气坚定非常,看着那双眼睛倾城皱起的眉头然后无奈地松懈下来,挥起马鞭策马从慕容简裕的身边疾驰而过,只是空气中留下了他淡淡地两个字。 “随你。” 或许这样能让那些家伙放心一些,倾城略略回头余光瞟见追上来的身影,不觉冷笑着。 私奔对于他来说是件不错的掩人耳目的事,可是慕容简裕,对于你的固执追随,很抱歉,那是你自找的。 女皇驾崩 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 倾城的离开让若离明白一件事,一味地将自己置身事外已经不再可能,她无欲于皇位,但是所有的人都拼命地将她拉进漩涡,既然如此,不管结局能不能回去,这个皇位她也要定了。总是当事情已经波及到她的时候若离才作出反击的被动防预现在已经转变为完全主动出击。 冷酷,无情,铁血,雷厉风行向来就是欧阳若离的代名词,而现在没有倾城,没有温柔对待的对象,若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永远都结着寒霜,时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朝堂之上,原本只是需要说话时若离才以最简洁的话语结束,然后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文武百官之间的口水战,是那些明里暗里的讽刺为无物,等着女皇退朝那句最有意义的话。然而现在,驳到对方哑口无言那是常事,若离不开口并不带表她的辩驳能力不强,当初联盟法律的博士生,案件分析锻炼出来的逻辑能力,与父亲一辈的联盟元老级别的人物当场争论出来的口才,这些硬件条件总能让她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官员的致命伤,寒冽的眼神强大的气场便让对方在气势上便输上一筹。若离的外在才能内敛下的自信在朝堂上大放光彩,相比于最大的竞争对手慕容若风则在她的光芒之下黯淡了不少。 也许这样持续下去,东宫的位置真的会是七皇女的,可是天不遂人愿,继太女之后,女皇陛下在朝堂之上无辜昏厥拉开了皇位争夺战的序幕。 神医没有离开,诊断出来的结果恰恰是中了与太女一样的无解之毒,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若离静静地站来女皇的寝宫外,心里想着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知道风雨就要到了,不,已经到了。她带着现在罕见的浅浅笑容,望着远方。 女皇垂危已经是事实,虽然人人都恐惧着,可是也抵不过那令人垂涎位置召唤。 两个月后,女皇神智开始紊乱,口中老是说着谁也不知道的名字。 二皇女的副将带领一队人马连夜离开京城,而都察院将此报告转交给若离。 同样第二天,振国夫人派遣手下将领也离开京城,去了他处。 穿越饭店的生意并未因此收到多大的影响,只是到了深夜无人之时,掌事总会离开去了别处。 皇后失去太女之后已经不再管理后宫各事,后宫中已经是欧阳贵妃的天下。他总是陪在病入膏肓的女皇身边,默默服侍。女皇渐渐出现与太女一样的病症,身上青紫的尸斑逐渐爬上全身肌肤,然后尽管如此,他依旧不离不弃,不少朝中大臣因此对欧阳贵妃大加赞赏,连看七皇女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同。 这对父女就像耀眼的星辰般夺目光芒。 那天晚上,欧阳贵妃看了看床上那一动不动如尸身般诡异的女皇,退开了侍婢,不久他便离开床头,往女皇的案桌上走去。 在皇宫中一直霸占着后宫真正之主的位置,欧阳贵妃自然不会单纯地对女皇钟情到不离不弃的地步。女皇病入膏肓,没有可能转醒过来,可是东宫一直是空着,储君至今未立。姑且不论二皇女在皇女中究竟有多出色,哪怕现在的若离的光芒胜似太阳也不能让那些老臣放弃长幼有序的原则,若是女皇真的去了,怎么看都不可能传位于自己的女儿。以他对女皇的了解,他相信女皇是早有后手的,遗诏一定就在某处。 这个寝宫他来过很久,也知道这里的暗格机构和女皇常常去的密室。 看着密室的门被打开,贵妃露出淡淡的笑容,外面有他的心腹把手,他放心地走了进去。 当贵妃消失在密室的时候,女皇床前多出了一个老人,看着女皇现在这个样子,一阵心酸。从锦被中拿出女皇干枯发青的手,慢慢地输入内力,然后只见仿佛已经死去很久的女皇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瞬间脸上的青紫被苍白所代替,甚至脸颊上有了一点微红。 “他……进去……了……” 无光的眼神仿佛没什么焦距,断续的声音从女皇的喉咙里努力地发出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是,老奴已经安放好了。” 老人的声音尽量平稳些,让女皇没有什么牵挂地离开。 “那……就好……我好像……见到他了……” 最后的那点内力已经用尽,病毒的扩张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能量,带着满足她离开了人事,真正的走了。 这个密室沿路是一些字画,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欧阳贵妃第一次走进这里,看着那一幅幅神态各异,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个男子,最多那男子身边还有另一个同样独具风采的男子。与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同,他们并不美丽,但是眼中的光芒,从内而外张扬的自信,指点江上的气势,无疑让他们拥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欧阳贵妃知道他们是谁,可以说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来祈国,不会费尽心机得到女皇陛下的宠爱爬上高位。女皇至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男人,他走到一张干净的案桌前,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看着里面有一个男人非常灿烂的笑容,像嬴倾城那样没有任何顾忌的笑着,眉宇间满是飞扬的神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实在难以让人忘记。怎么可以这样笑呢,怎么可以笑得这样毫无顾忌呢? 锐利的指甲划过那张笑脸,可是不知这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留不下一点痕迹,只有浅浅的折痕,而且这张笑脸是那样的真实,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画师永远也画不出这样真实的人。无论自己怎么样的努力,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对女皇的笑容是真心的还是伪装的。 欧阳贵妃捏紧手心,那张照片就这样变了形,可是人还是那个人,笑还是那个笑,依旧非常刺眼。 猛然间想起自己的目的,看了看那张照片,心中突然涌起强烈的嫉妒和恨意,拿起那张照片便将它放在油灯上让火舌慢慢地将它吞噬,看着这张可恶的笑脸在火光中渐渐变黑然后变成灰烬,他的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兴奋和解恨,然而没过多久强烈的失落涌上心头,那张笑脸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样清晰,那样讨厌。 摇了摇头,欧阳贵妃朝真正的目标走去,看见那明黄的圣旨,他冷冷地一笑,展开。 心中突然间觉得可笑无比,原以为女皇会传位给若离,没想到这上面变得格外醒目的“二”字占据了视线,不管有多宠爱,女皇终究还是为了国家,呵呵,真是有意思。 贵妃现在非常庆幸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来密室找找遗诏,果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旁边拿起狼毫,在上面改动了几笔,然后在灯火上蒸干墨迹放进自己的袖中。 离开这间密室,他忍不住看了看这里,冷笑挂在嘴边,不管怎么样,那个女人现在是他的,而这帝位也将是他的女儿所有,二十五年的憎恨,快要报了。 那天半夜,皇宫中的警钟长鸣。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文武百官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皇宫,而若离更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换下紫袍,身着白色孝衣,目光清冷幽远,站在皇女皇子里面也是那样孤僻寂静。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眼泪,皇太君差点也跟着去了,欧阳贵妃更是哭得肝肠寸断,要不是身后的侍婢极力阻拦着,怕是也要殉情了。可是,只有若离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那已经瘦骨如柴全身发紫斑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很难过,太女死的时候也只不过伤感一下,而这次是到心里了。 倾城不在身边,她连吐苦水的地方都没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地看着不管是做戏也罢,真是悲痛也好寻死逆活的宫妃。 女皇驾崩了,国家一时没有君王。左相和右相以及一干三朝元老现在着急地恰恰是女皇并没有留下遗诏,未来的女皇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含着眼泪,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长幼有序的说法,二皇女继位,可是现在这里有一半是七皇女的拥护者,没有遗诏这些都是空谈。 每个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谁都知道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只是彼此都不说话,谁都不挑破这个僵局。 然而振国夫人却冷笑着说出胜者为王,各凭本事的意思。这简直就像丘吉尔的铁幕演说拉开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一样,王位之争登上了台面。 一个早上下来,该闹的不该闹的就快要结束了,若离深知今天过后真正的战场就要开始。她环顾了周围,很多人的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算计的光芒,看来谁都有后手。 “七妹。” 若离回过头,看见二皇女慕容若风向她走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悲哀和无奈,然后便是平静和挑战。 “皇姐。” 若离也同样淡淡地回应,过了今天两个人便将会反目成仇,其实也没什么感情可言,斗争也是一种发泄和逃避孤独的可行办法。 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过了这句招呼没有任何其它言语。只是这两个两大集团代表的会见无形之中成为视线的焦点。 七皇女慕容若离清冷孤傲,在这些个月所表现出来的才能让人钦佩,夫妃欧阳贵妃是后宫中的实际掌控者,祖母振国夫人掌握京都除禁军以外其他兵力,而她本人是都察院那些不安分主的大boss,又是国家财政的总负责人,可谓后台强劲。 二皇女慕容若风严峻律己,在早些年前就得到多数大臣的支持,除当初的太女最有利的皇位竞争者,夫妃是贵妃之下四大妃之一,自己便掌握着这个国家最主要的兵权,而她本人又是众皇女中地位最高的亲王,可谓实力雄厚。 彼此的对视无声无息,然后互相笑了笑,一同转头看向朝中最有分量的大臣,静静等待着遗诏的到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每个人都有打算来场长枪杆子里出政治的手段。 然而 没有遗诏! 每个人都震惊地互相对看,女皇居然没有留下皇位继承者,这算什么? 二皇女当场深眉紧皱,看了看周围,向现在拥护自己的左相望去,然而得到的只有那无奈的摇头,随后看向若离。若离平静地回望她,从来都只知道才能决定一切的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25世纪,她之所以能够稳稳接过父亲的位置,除了父亲的大力支持还有众长辈的鼓励,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才干获得联盟委员会的认同,闪耀的她顺利打败其余的候选者,维持欧阳家的联盟首领的地位。哪怕是倾城接管她的职位,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倾城的阻碍和挑战比她更甚。 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超出了这里的游戏规则之外,若离也同样朝周围扫了一圈,只见自家的祖母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她明显一愣,随即又看了看欧阳贵妃,然后了然了,看样子那道遗诏的当选者并非是自己。她扯了扯嘴角,对着二皇女微微可惜了一些。 大臣们在愣神片刻后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欧阳贵妃,毕竟之后和女皇在一起的只有欧阳贵妃,而二皇女这派则更是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他。 “本宫虽然一直在照顾陛下,但是从未见陛下写过诏书,各位若是不信,尽可找言老对峙。” 欧阳贵妃面对群臣的怀疑,不卑不亢,没有一点慌张,除了眼眶里还滚着泪水,将一派贵妃的风范使得淋漓尽致。 而这时一直默默在女皇身边的老内侍站了出来,说: “老奴一直服侍陛下,陛下的确没有留下任何遗诏,更没有召见过任何大臣。” 老人平静的目光面对若离的时候,微微起了一丝涟漪,但是很快就离开了。老人这么一说,下面顿时没有了声响,虽然老人的地位不高,但是谁见了他都不会太过于放肆,他的话更没人质疑,谁都知道老人是女皇陛下的最信任之人,也从未听到过他对其他人假以颜色,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助贵妃。 既然如此,那么女皇陛下的意思就非常明确了,一切靠自己的本事获取皇位。于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微微变化,中立的大臣更是在七皇女和二皇女之间悄悄打量着。谁都知道,真正的霸主将会在她们两个之间产生,而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更脱离不了这残酷的抉择,毕竟墙头草不会有人喜欢,两派之间也不存在夹缝中生存的道理。 或许,或许女皇这么做更想让这个经过几十年有些腐朽的权力机构换上新鲜血液吧。 这边和那边 这边的祈国已经开始为皇位之争大打出手,而这边的夏国依旧平稳如常,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祈国的内乱达到空前。毕竟那纸盟约还在,没有一个好的借口并不好撕毁,不过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若真有好时机,没有一个国家会放过的。 但是再怎么翻天覆地也影响不了为了目标努力寻找的某个人。 倾城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来到夏国,他没有扮成什么商队混进都城,而是大摇大摆地就是以武林江湖人士的身份走了进来。不要介意,除了他以外,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来自武林江湖世家,所谓哪里有人,哪里便有江湖,就像25世纪的非官方组织一样没有联盟之分。 但是他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打着秋老的旗号混进京城。要知道秋老成名已久,要不是韩蝶飞,恐怕她会一辈子呆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当个彻彻底底的隐士。然而她一蹦出来,一刀秋水不是白叫的,凡是听说过她的名字总是会来讨教讨教。庆幸的是,这里是京城,被官方所掌控的中心,武林人士毕竟不多。可是不多代表着实力的强悍,倾城作为名义上秋老的徒弟,不知已经被挑战了多少次了。 “公子,公子。” 他们在京城买了一座小宅,而现在手底下的小子没啥规矩地跑进来,将倾城的瞌睡虫驱赶到了一边。 “又有人下战书了?” 倾城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无力地说。 “不是,是七皇女的消息……” 只见一阵旋风刮起,那男孩还没说完手中的信封便已经消失不见,定睛一看,倾城已经将信封撕开了。这速度,男孩顿时钦佩得五体投地,和嬴教官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下,他发现自家的教官当真是神人一位,终于懂得了清湖如此崇拜他的原因。 倾城迫不及待地拿出信纸,看着这上面的英文亲切地差点热泪盈眶,话说快三个月啦,三个月才收到自家老婆的一封信,他容易么?该死的古代交通如此不发达,该死的通信系统怎么落后,他要是放在25世纪他绝对要跟自家女人电话打到爆为止。不是,绝对不会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他都想要泪奔了。 倾城仔仔细细一个词组一个词组地看着,恨不得把那单词分成26个字母来解读。看完这些他也有底了,那个时候若离和慕容若风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不对或许还有另一个被忽视的皇女。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差不多进入□。倾城是相信自家女人的实力,当初雷厉风行的经济联盟女首领不是白叫的,而且现在的形式还在掌控之中,不过他必需得加快速度才行。轻轻地皱了眉,将这篇其实很长但是在倾城看来实在太短的信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怀里,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若离大部分是在交代现在的局势和她的猜想,但是那字里行间的想念和爱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每一句的开头都是他倾城的名字和老公的昵称,仿佛若离就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一般。 “好了,阿洛,还有其它消息么?” 倾城回过头对着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的小鬼说道。 阿洛其实很想知道若离信中的意思的,和倾城呆久了,野性没有磨灭就算了,简直更胜当初,不过当下还是正事要紧。 “公子,穿越饭店回话说五皇女常常半夜三更和振国夫人在天字一号房间里彻夜常谈,但是殿下好像并不知情。光明楼传来的消息,振国夫人和二皇女殿下的兵力已经到达京城,韩盟主已派遣我们的同伴前去帮助殿下。” 因为是飞鸽传书相对而言时间更接近些。男孩子表情严肃认真,他知道在平时嬉笑怒骂调皮捣蛋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正经事面前必须以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 “恩,那边的事情交给七殿下就好,对于朝阳家被灭门的惨案给我再仔细调查,我要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 倾城点了点头,余下的远在夏国的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对了,林岚那边呢?” 要快点回去帮助自家老婆,前提条件便是找到那条该死的项链。而那条项链被夏国皇室充公之后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得靠林岚小鬼的消息。他不禁庆幸自己跟林岚的关系相当不错,不然还真得想个办法打入皇宫查探,而这时间又要大大加长了。 “公子,在这里。” 祈国京都主街上的人稀稀两两,店铺关的关,哪怕是依旧开的也只不过是虚掩的,顾客基本没有,就是有也只不过是匆匆买好必需品连忙转身离开回家,不再像以前那样还有闲情逸致看看其它新进商品。主要街道尚且如此,其他稍微偏远的就更不要说了。 自从女皇驾崩之后,这种紧张的气氛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谁都知道本国的七皇女和二皇女为争皇位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百姓壮着胆子打开窗户看到最多的还是一个个士兵,或颓废,或精神,各种各样。 而在穿越饭店,情况就好的多。 “掌事,殿下的意思是……” “嘘——别问。” 掌事面不改色地朝大厅里四个角落努了努嘴,然后打开账簿,在空白页上写上一个“五”字和一个“国”字,随后用墨迹涂改掉。 年轻的少女了然,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着改名为服务生的小儿挥了挥手。因为有五皇女的庇护,又是一座秘密机构,所以这里不会有人趁乱来找麻烦。安全地环境下,来这里吃饭的人就比较多了,脸上虽然还有凝重,但是相对来说就淡了不少。只是大堂里较为以前安静的多,在这种节骨眼上,没有人胡乱说话,最多的只是低声询问什么,但是都不约而同地避开敏感话题。 过了不久,少女差不多吃完晚膳,抬起头时便见到身着便衣的五皇女从楼梯里下来,对着掌事说了些什么,然后便但这淡淡的微笑离开这里。少女小心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在自己的茶杯里倒上茶水,慢悠悠地喝着茶,一点也不着急走,这里的环境很好,很多人都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过了许久,楼上又走下一批面无表情的人,少女认得,都是朝中官员,有的是大官,有的小官,还有……最后面的郑国夫人,自家殿下的祖母。 呆这些人走光之后,少女朝服务生挥了挥手,然后将一些碎银子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顺便拿走托盘里的纸条,很快,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动作。 自从上次七王妃下药事件,倾城被迫离开后,若离终于下了让后院的男人们集体滚蛋的命令,甚至严酷到让他们在三天内走人,哭喊的不离开的若离都打算写休书了。然而皇太君和欧阳贵妃集体亲至,打断了若离的计划,不得已之下,若离只好采取禁足的方式,等倾城回来自己登上皇位之后再清除不迟。 男人,她只要最好的那个就可以了。 “殿下。” 清湖将手中刚从穿越饭店得到的消息交给若离,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若离的指示。没有公子在身边的七皇女,虽然并非真的冷酷无情,只是犀利到极致的目光,霸道到极致的气势总是给人透不过来的压力。除了可信之人,若离从来不给任何人以好脸色,现在她所有的一切都靠着强大的铁血手腕和厚实的经济基础雷厉风行间确立的。 三个月的时间,若离牢牢把握住户部和都察院,用户部的财政支持都察院的运作,用都察院的毒辣的办事作风清除户部乃至整个朝廷非她派系者,不要以为作为25世纪的来客,却采取如此独裁的办法。只是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身边的人或者事让她不得不这么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打仗也好,机构运作也罢什么都是烧钱,穿越饭店是她和倾城的私有财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那么对于国家的银行自然看得特别紧。 若离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交给清湖,清湖接过纸条放在灯火上点燃烧成灰烬。 “继续盯着。” “还有有公子的消息么?” 前面一句冷然刺骨,而后面那句却是春风化雪般轻柔,清湖甚至能看到若离眼中的温柔期盼。 “还没有。” 清湖摇了摇头,只是心中有些无奈,若离基本上隔几天就会问她倾城的消息,可是夏国和祈国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有那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清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若离接到倾城的第一封家家书的时候那种欣喜若狂,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背下来的神情,清湖觉得若离才有了一丝人情味,更加让她确信只有公子才能站在七皇女的身边不逊色,也只有七皇女才配得上自家仙人般的公子,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看到若离眼中的失望,清湖于心不忍,说: “属下认为公子的信已经在路上,马上就能到,还请您不必过于担心,您是知道公子他可绝对不是会吃亏的主。” “恩。” 若离扯了扯嘴角,将失望隐藏,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对于这个地方没有手机没有信号没有发达的通讯交通工具,她也只能忍了。 “清湖,你觉得是我的胜算大一些还是慕容若风的?” 没头脑的,若离突然间就这么一问。然而这却在清湖的心里炸了锅,七殿下是什么意思?她感觉毛毛的,而若离早已化为清冷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殿下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她低下头,等待着若离。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问问,你据实回答就好。” 若离看了看清湖,对于这帮古人她也挺无奈的,稍微语气加重一些,便不知所措了。有的时候她的视线是局限的,那所谓的盲区有时是致命的,所以总是得有人给予她不同的建议吧。还是说她很吓人? “当然是殿下。” 清湖松一口气,刚才若离突然间问的那么有歧义的话实在让她吓了一跳。 “很明显么?” 若离继续问。 “是的,殿下。只要二皇女没有将西侧边疆的驻军调回来,以她现在的兵力怕是不能和振国夫人的军队抗衡,而西侧军却是一直抵挡夏国的最主要部队,所以只要二皇女明白这一点她就不可能调到京都的。现在朝中重臣之前还有不少偏向于二皇女,可是现在对于殿下的才能还有果决严明的……手段,这些大臣们已经渐渐朝向我们这边。” 清湖缓缓说来,说道不妥之处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若离的眼色,见她神色正常便放心了。 “是啊,说起督察院,这帮官员们对此还是避如蛇蝎,那么对于我这个院长自然小心谨慎,不敢得罪。” 若离回头看着清湖,微微一笑接着说, “那么,你认为在这样大好的形势下,祖母为什么还要跟慕容若飞走得如此之近,甚至连我都要瞒?是我刚愎自用,不接受她人进谏,还是骄傲自满,对现在的形式心满意足不思进取?” 说到这里,若离的眼中渐渐散发出寒光,摄人心扉,让清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谁都不能相信。” 若离扯出一抹冷笑,轻轻地说。 到手 京都一片安静,只是城内的暗潮汹涌也是从未停过,朝臣纷纷倒向七皇女一派使得二皇女没有立足之地,若是还想拼上一拼,怕只怕慕容若风只能远离京城高举旗帜而来。而事实上,慕容若风的确在亲信的掩护下摆脱杀手连夜离开京都,朝西面而走。 那个夜晚下着雨,只听得到雨点击打大地的声音的城门前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后城门上的哨兵便发现疾驰而来黑色的马和人。 “奉振国夫人的命令,出城。” 在城门前停了下来,却并没有下马,每个人都紧握着马鞭。其中一个粗犷的女声对着哨兵喊道。雨下得不小,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哨兵互相看了看,又看到那对人马,为保小心于是回道: “可有凭证?” “废话少说,这是夫人的令牌。赶快开城门,不然耽误夫人的大事我们谁也但当不起。” 那女人怒喝道,然后手中多了一块黑黝黝的令牌状东西。哨兵走下城墙,到女人面前接过那块牌子,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朝身后挥了挥手,于是黑黝厚重的城门在人力地推动下缓缓而开,这似乎将京都的雨水也一起释放到了野外。 “驾——” 黑色队伍立刻挥起马鞭,快速冲城门而去,马蹄溅起一片泥泞。然而 “快拦住她们,那是二皇女!” 人马即将冲到城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阵怒喝声,运用着内功在城门口炸了开来。哨兵呆愣一怔,正想拦住马队,突然面前亮白的刀锋在她面前晃过,然后飞起的头颅便看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倒下。 “突围——” 二皇女低沉的命令在队伍里响起,而这一刻一支羽箭便朝着她飞驰而来。 “不用管我,立即出城!” 慕容若风执起手中利剑,挥手将箭枝斩断,随后双腿夹马肚,离开城门向郊外奔驰而去。 城墙上已经沾满了弓箭手,密集地羽箭朝着那对人马射去。雨水虽大,但是却模糊不了弓箭手的视线,眼看着那支突围的队伍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殿下,您快走,属下断后。” 离开王府是秘密的,甚至还有替身在府内,然而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传出了消息,显然王府里也是有j细。慕容若风回头看了看这些誓死追随的亲卫,狠狠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没人阻挡只能成为马蜂窝,对于这些将士只能日后追封了。 已经不多的人数快速地分成两批,后者护着前者离去,时刻阻挡着飞来的箭矢,眼中只有坚定,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一片平静,哪个不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 奔驰的马快速地脱离飞箭的射程距离到达安全之处,终究不敢稍做停歇,一路往西继续赶路。为保安全,她们放弃了官道,直接冲进树林,只是前面早已等待好的杀手队伍不禁让她们心中一凉,没有害怕死亡,只是不甘心,离开了王城只要到达西疆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然而…… 经过一次逃亡,力量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狼狈,只有慕容若风依旧沉稳冷峻,握着利剑的手横在胸前,看着对面奔至的杀手……双目瞪圆,怒喝一声带领手下将士迎接过去。 “要出手了么,队长?”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经过雨水的滋润而越发深翠的树叶滴着水滴,潜藏在高高的树上,一个少女对着前面的头儿朝着下面打得火热的两派比了比手势,运用内力小声地问。 “再等等。” 虽然二皇女这边处在下风,可是也仅仅如此罢了,毕竟是身经百战留下来的精英,哪怕刚刚经过生死一线依然能够沉着稳定地应敌,特别是慕容若风这位骁勇善战的亲王殿下抡起的宝剑更是斩杀了不少杀手,一时间倒也僵持起来。 既然头儿如此之说,她们自然安坐在树上看着陷入僵局的杀场,明眼人都知道,对于二皇女的落败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殿下交代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们的参与,既然如此,那么只有让下面的人死得更多才行。 慕容若风将面前的黑衣人砍到在地,回身挡住背后凌厉的一刀,提力怒喝一声挥剑横扫出去,趁着空隙看了看局势,心不由地沉了沉,手底下的人虽然都是得力战将,可是已经出现疲态,失手几乎成了定局。称为战神者,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被刺杀身亡未免让人不甘心。 “上。” 只听到一声长啸,突然从几棵大树上纷纷跳下一个个白衣的少年及少女,面容清秀可人,带着顽皮的嬉笑环顾着周围。这突然而至的白色视觉系,让打斗的两派不觉停了下来,纷纷看向这些没有一点紧张感的少年少女,对上中间略微沉稳的女孩,慕容若风不禁眯起双眼,心中泛冷,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若离身边的贴身侍卫遥清湖她还是知道的。 白色,是倾城最喜欢的颜色,他一直都喜欢穿着白衣在黑夜里晃荡。他说那是张扬,那是个性,更是自信,作为嬴教官一手□出来的精英,自然或多或少继承了某男的习性。 “七殿下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认得遥清湖,自然也知道她出现在这里便是若离的主意。这批杀手的头领对着她问,但是语气一点也不好。 “呀,你是在质问我们么?” 清湖没有说话,但是她身边的少女却嬉笑道,然而话音刚落,少女已经出现在黑衣杀手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现在上面已经沾了点血。 “躲的可真快。” 见没有得手,少女立刻施展轻功回到清湖身边,在她动手的时候,这些少年少女立刻将黑衣杀手围在中间,而原本嬉笑的面容早已换上深沉的冷意,手中握着的是寒光泠泠的兵器。惊愕出现在众人的脸上,慕容若风身后的亲卫刚想说话,她便挥了挥手制止下来,朝她们扬了扬头,且看现况如何。 “我们可是振国夫人派来拦截二皇女,七殿下又为何阻拦?” 黑衣杀手脸上更为阴冷,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没想到却是振国夫人努力推上皇位的七皇女派人来的,这本就是一家人又怎么就刀剑相向了? 倾城曾经说过,既然不想从对方得到什么东西,那么让她们的废话直接通阎王说去。 任务才是最主要的。她们本就出生在武林世家,从小武学基础就非常良好,又经过莫修远的军事教育还有秋老的体力锻炼,身手自然了得,彼此在一起所创造出来的默契让他们之间的合作更加无间。不一会儿,黑衣杀手们便被斩杀殆尽,清湖朝自己的小队成员一一看去,每个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人遗漏之后,她才放心地面对慕容若风。 “二殿下一路走好,再相见时便是对手。” 清湖朝慕容若风抱拳,朗声道。 “对手?不是敌人?” 慕容若风轻笑着反问,不过她还是朝身后一挥臂,让剩余的亲随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既然若离派人来救她,自然不会再害她。 “是,殿下说‘能者居上’。” 清湖忽视慕容若风的表情,依旧沉声将若离的话交代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5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5部分阅读 楚。 “是要跟我堂堂正正竞争么?” 慕容若风看着清湖,似乎看到她身后若离清冷孤傲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说: “好,既然七妹有如此气魄,那么我也就承诺下来,若是将来七妹坐上皇位,我便尽力辅佐她,不过可得让我心服才行。” 说完,她猛力一挥鞭,策马朝前飞奔起来,身后的亲随依旧紧跟其后,看着人影渐渐远去,清湖朝身边挥手说: “我们回去复命。” 半个月后,在振国夫人及其他高位大臣的肯定下七皇女成为当朝储君,而这时西侧的二皇女便和麾下的西侧军会和甚至率领部队朝京都开来。本来雨点般虚张声势的战争它的阴影顿时弥漫在京城的上空。 窗红烛暖,冷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情调,仿佛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含羞着看着红纱帐里的情形。 屋外的侍婢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彼此对视了一下,眼中都是藏不住的暧昧和害羞。 冷眼看着散乱着华服的女人缓缓在面前倒下,他扯出一抹漠然的微笑,将已经不能蔽体的纱衣脱掉,嫌弃地丢在一旁,然后裹了条毯子走下床,一边摇晃着大床产生让人遐想连篇的声音。将衣着散乱的夏国四皇女翻过身来,虽然不好意思,不过倾城还是果断的撕开她的领口,将那条深埋在胸前的项链拿了出来。将古朴的项链拿至面前,倾城扯开笑容笑得灿烂,心里也长舒一口气,心道总算到手了。 斜眼看了看睡得安稳但是猥琐的女人,他忍不住抬脚朝她踢了踢。好色的家伙,居然敢对他少爷动手动脚,这也就算了,还把恶心的口水涂在他身上,可悲的是还不能够立刻洗澡,倾城生平第一次被个女人压在身下,差点就那个啥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唯一的胸部实在太过于巨无霸,幸好倾城能忍常人所不能容忍之事,否则早就将这个猥琐的女人一脚踹开了。 不过要不是林岚小子打听到项链的所在地在这个以好色出名的四皇女身上,要不是那该死的四皇女女还特别相信迷信,什么这条狗屁的时空定位仪可以保佑她,把这个项链贴身放置不然他用得着牺牲色相么? 将夏国四皇女绑在床头,倾城翻箱倒柜总算在一个柜子里看到一件像样的衣服,往身上一裹,他准备开溜。 已至深夜,匍匐在四周掩藏于黑夜的小分队成员耐心地等待着自家被打包好送进四王府给四皇女祝寿的公子从从王府里溜出来。虽然心里焦急,但是还是不管冒然前去查探。夏国四皇女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慕容若飞也只不过是风流一些但是跟下流还是沾不上边的,可是这位可是强抢民男,逼良为娼什么都干的。自家风华绝代是女人绝对会被迷得七晕八素的公子进去那个四皇女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可是倾城命令她们在此等候,直到他的消息才能行动。所以她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否则见到若离她们差不多可以抹脖子上吊了。 “怎么还没有出来?” 慕容简裕一路跟随而来对倾城言听计从,倾城让她去打听朝阳家灭门的惨案,她也立刻前往,虽然最后的结果让她……但是唯独这件事她便极力反对。但是和倾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特别远离皇宫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有主见甚至就是一个天生的领袖人物,他决定的是不会改变。她配不上他,她知道很明确,只是她有一种感觉,若是现在不能和他多多相处记住他的一颦一笑,那么等他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不是想和若离抢他,她一直都知道倾城并不会离开若离,只是想在他身边见证他的一切,就像一位记录者。当初倾城信誓旦旦的样子渐渐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担心和焦急。 “请世女再等等,公子肯定能出来的。” 小分队成员是典型的亲倾城和若离一派,自然对慕容简裕有着明显的疏离,可是面子上的东西,谁也要做稳当。倾城让慕容简裕跟在身边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掩饰。所谓私奔,所谓美人身边的白马骑士就是如此。这不,京城来的绊脚石少了不少。 马车已经备好,所有快速离开夏国的手续都已经办妥,连让城门开启的东西都弄到手了,只等倾城一出来会和便连夜回祈国。 “恩。” 慕容简裕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黑暗中,期盼那抹人影。 当三更过去许久,四更将至之时,终于看到那张久违的笑脸。 “我们走,回祈国。” 选将 西侧军已至京城,跟守军遥遥相对,然而京都早已做好准备,在振国夫人的指挥下禁卫军和其余各地区集合而来的兵力与西侧军展开对峙和交锋。 而现在七王府上各个重要官员则聚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应对方针,甚至连欧阳贵妃也在场。 若离坐在主位上,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的人群,对上欧阳贵妃,则是微微一笑,随后依旧恢复到冷冽的样子。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很像当初的联盟会议,然而虽然都是称为心腹,可是实质却大不相同,若离低下眼帘,余光看了看静坐一旁的五皇女慕容若飞,她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到她的府上商议什么对策,根据都察院的回报,自己的祖母早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就二皇姐区区这点兵力,难道祖母还有没信心将她拿下么?” 看着下面有些作战经验的武将一个劲地在那里商讨攻城守卫的作战方案,到现在一个时辰快过去了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若离对着振国夫人笑着说,只是究竟是冷笑居多还是可笑更甚就看人怎么品味了。 “殿下,臣自然可以击退西侧军,可是能以最少的伤亡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更好。” 振国夫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若离拱手道。在官员面前,她还是保持着一个臣下的卑微,只是那语气却是少有的敬畏。谁都知道未来的女皇会是谁,作为祖母这样的殊荣还是应该的。 “祖母说的是,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谁来领兵作战了?祖母亲自上阵么?” 若离扯了扯嘴角,眼中带着笑意,端起身旁的茶杯,优雅地轻抿了一口,眼中的流光一转,将周围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了然。 “启禀殿下,臣认为现在形势一片大好,虽然二皇女的西侧军骁勇善战,可殿下是百官承认的太女,民之所向,心之所向,况我军一点也不亚于西侧军。振国夫人亲自上阵未免杀鸡用牛刀了。” 一个将军立刻站个起来,对若离拱手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用这场争战打响本宫的声誉?” 若离眼底带笑,看着那位粗犷的将军轻声问着,随后话锋一转说, “不如本宫亲自上阵如何?” 若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下座各位一时间沉默起来,纷纷将视线调到振国夫人身上。 “不行,阿离不能去。” 振国夫人蹙眉没有说话,一直在若离身边沉默的欧阳贵妃突然出声反对,不管如何,争战伤亡在所难免,就算若离身手了得但也是非常危险的,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危险。他握住若离冰凉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心里的担心传递给若离,随后面色一寒对着下面的各个武官冷声道: “怎么,难道在场各位大人没有一个能替殿下分担的么?” 若离顺着相握的手看向欧阳贵妃,微微带着一点幸福的笑容,然后看着因为欧阳贵妃的一句话而引起争议的下臣。立刻一个个傲然的将军们纷纷站起向若离请命前往,作为一个军人,没有人您能够忍受得了被一个男人轻视。况且这时候更可以向未来的君主证明自己的才能。 若离但笑不语,眼神瞅着振国夫人等待着她的回答。这个时候,长袖善舞的五皇女慕容若飞突然站了起来,笑着说: “太女前去自然最振奋人心,不过战场危机重重,还是让本宫代为前往最佳。” 慕容若飞这么一说,四周顿时没了声响,不过马上引起一片应和声,要知道五皇女在当初之时就坚定地站在七皇女这边,简直就成了形象代言人,她一上战场情况与若离亲至差不多。 不过这毕竟是有差的吧,若离的嘴角渐渐勾勒出淡淡的弧度,心里想的是什么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看着慕容若飞的眼睛她淡淡地说: “各位都同意么?” 若离的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片赞扬之声。 “禀殿下,若是五殿下亲至,再有一经验丰富的随行将士前往就万无一失了。” 振国夫人沉吟片刻,最终站了起来对若离说。二皇女慕容若风是攻城,相比于她们的守城困难得多,久攻不下空耗粮食最终胜利的女神也会眷顾她们的。 “那么父妃,您的意思呢?” 若离没有看其她人,将最后的目光放在欧阳贵妃上,手中握着欧阳贵妃的柔夷轻轻地摩擦着,若离黑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等待着贵妃的回答。 “自然是最好。” 欧阳贵妃抿嘴而笑,看着慕容若飞的目光中带着漠然,只是漠然中又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慕容若飞触及贵妃的视线立刻转向一旁,对若离笑着说: “太女尽可放心,守不住城本宫任凭处置。” 眉宇间带着自信,虽然玩笑居多但是光芒当真不可忽视。五皇女,风流成性,其中自有超然飘逸之姿态。 “既然各位都赞同,那就这么定了,还望五姐得胜而归。” 既然人手已定,天色亦不早,官员们便向若离纷纷告辞离开七王府。振国夫人和慕容若飞以军务大事为由也告辞离开,独留下欧阳贵妃在此。看着瞬间冷清下来的七王府,欧阳贵妃望了望一片安静的王府后院,叹了口气,他知道若离还是在为嬴倾城的离开介意非常。 “爹爹,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若离一直住在和倾城的小窝里,身边伺候的除了倾城的贴身小婢世纪外就全部都是女孩子,防范的意识特别是对男人的敌视非常明显。欧阳贵妃来过这里几次,特别是倾城离开后那几天几乎天天往这里跑,甚至担心的不回皇宫。而这里的格局摆设一直和以前一样,若离的倔强他是知道的,也一直等着她询问。 “阿离,爹爹老了,你知道我最希望的是什么?” 欧阳贵妃平静地看着若离有些脆弱的眼睛说, “一个孩子。到了我这个年纪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你开支散花,外孙女能够承欢膝下。然而这些我都能忍,可是等你登上皇位这继承人难道就能少么?那天你那么决绝地顶撞皇太君,我知道让你放弃嬴倾城是不可能的,你独宠他我也认了,可是是他不够争气,都多少年了肚子里还没有一点响应,眼看着皇位之争越来越近,你却连个孩子都没有,这怎么能成?阿离,你生在皇家,就身不由己,不管你那三年怎么过的,这个你必须得承认。” 欧阳贵妃走进若离,握着她的手,冰凉的触觉让他皱起眉头,天气转冷了,小心地搓了搓若离的手,抬起头时发现自己的女儿正发着呆,不知想也什么。倾城离开已有四个月之久,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过得并不愉快,可是他也别无办法。 “爹爹知道,嬴倾城是个奇男子,但是他并不适合皇家。阿离,简裕跟着他走了,你明白的吧。” 明白,自然明白,从倾城离开王都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若离眉间闪过一丝狠厉,但是很快便平息了,只留下迷茫和数不清的困惑。回过神后,她挣脱欧阳贵妃的手,神情带着疲倦。 “父妃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挺拔的身影带着几不可查的浮步朝里屋走去,声音虽然依旧清亮但是明显虚弱了下来。欧阳贵妃看着心疼,他知道他将若离不愿承认的事实血淋淋地呈现出来,最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摇了摇头还是准备离开。回头撞见端着茶水的世纪, “好好伺候殿下,注意她的身子。” 他对着唯一能够进若离身的男婢吩咐道。 “是。” 世纪欠了欠身,对着欧阳贵妃恭敬地回道。 看着欧阳贵妃离去的身影,世纪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见惯了倾城的绝色之姿,对于欧阳贵妃这种娇柔地不像话的男人还是看一次感叹一次,心想着要是自家公子也能如此……那太恐怖了。 “殿下,贵妃走了。” 世纪走进里屋,对着站在窗前的若离说。 “恩。” 她点了点头,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慢慢扯出一抹冷笑,眼神中哪来的迷茫和困惑,黑亮地眼眸摄人心扉,仿佛无尽的黑洞一般不放过任何的杂质。 “倾城应该有交东西给你吧,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她转过身对着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察看自己脸色的世纪说。 “殿下……” 世纪将手中的杯盘放在桌上,然后看着若离心里挣扎着,回想起倾城的话,他有些为难了。 “等我怀疑起周围的一切之时,就可以看他的想法了吧。” 若离淡淡地说,看世纪将要摇头,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有自己的猜测。” 听此,世纪诧异地抬起头,随后转身从脖子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回身后交给若离。 “公子说,这只作为一种参考,最后还得要殿下自己拿主意。” 若离点了点头,打开这个精致的小袋子,拿出里面的高科技产物——倾城的手机,不禁宛然。 “你先下去吧。” 把小袋子还给世纪,她吩咐道。 世纪小心翼翼地接过小袋子,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只小巧非常的小东西,他一直都知道这是倾城随身携带的宝贵东西,每当自家公子心情不愉之时都会摸着它发呆,而之前一直是他保管着,每天都会摸上几遍思念下自家公子,现在纵有失落,最后还是退下去了。他知道这是属于若离的倾城之间的秘密。 等世纪离开后,若离才迫不及待地开机,听着熟悉的开机启动音乐,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打开记事本,那条唯一重要信件的红色文档引入眼帘,输入密码,跳出的不再是一篇英文,而是各国语言的汇总,保密到了极致。 冷静下来,若离逐句逐条翻译,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眼眸黑得诡异。 没有她的吩咐,无人闯入。顺着倾城的思路,映射在自己的猜测之中,两相对比,若离本不愿承认的事实被渐渐扩大,她无力苦笑了一下,给予自己一点安慰,最后那从眼中折射出来的犀利之光表达着她的决心。她可以被人利用,但是那人必须知道利用她的后果。 “欧阳……朝阳……欧阳……朝阳……” 踪迹 王都外西侧军帐内 很多人都不明白,作为战神的二皇女殿下居然节节败退,虽然攻城不易,但也并非如此不济。眼看着连五皇女都可以率兵攻退己方,很多随二皇女反抗的将士已经人心浮动烦躁不安了,若是己方败北,这里所有人都得一起陪葬,谁都不会认为现在的太女会好心肠地放她们一条生路,要知道现在的太女可是比前面那位更为狠绝。 此刻分外安静,这么多双眼睛瞅着帐前正坐的皇女殿下,希望这位神勇的战神拿个主意。 “各位,此战如何?” 二皇女慕容若风将众将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 “殿下,你该把西边的军队都调过来,这里就这点兵力根本就不够。” 一憨直的将士立刻将所有人的心声都说了出来,哪怕西侧军再怎么英勇无敌,在攻城之中人数不够就是处在下风。 “若是将全部的兵力调回,夏国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慕容若风摇了摇头,不过其中并没有什么怪罪之意。 “攘外必先安内,殿下先拿下皇位再同夏国计较又何如?” 但是慕容若风依旧摇头但笑不语,若是真撤回全部兵力,岂不是正好让她们里应外合,不管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少,她都不可以让国家冒险。况且……她的七妹称皇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只要没有落到她们手里。想起那个倾城倾国的男子,她宛然。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交给身后的亲兵,然后传阅下去。 “这是……殿下……” 很多人都看不懂,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只是皱着眉回望慕容若风。而慕容若风的视线却一直放在最后面几位被她强行请过来的老将军身上,现在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老妇人彼此面面相觑,满脸是震惊之色,其中拿着书信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们也同样望着慕容若风,不同于其他人的迷惑不解,而是急切的渴望。见她们如此,很多年纪稍大的将领忽然间明白什么,恍然大悟间欣喜之色溢于脸上。 “今天召集的各位想必都曾跟所过欧阳将军和嬴军师,对这个,本宫看不懂的字符有所印象,所以你们来辨辨这是真还是假。” 慕容若风看着那一脸震惊老将士们,心想嬴倾城的身份并不假。因当初接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这支无敌之师时,女皇给她讲过这些,也明白慕容净随着欧阳恪离开祈国,至于究竟去了何处,她并不清楚。而若离到底是七妹还是表妹,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那些尾坐的是欧阳恪和嬴正的心腹之将,所以至今为止都不曾升迁或罢免,因为每一个都愿意带领这支融进感情和血泪,带有最辉煌记忆的队伍。 “臣以生命和人格起誓,今日所见不得对外泄漏一个字,否则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得不到欧阳家主嬴副主的原谅!” 突然亢亮的声音从这些老臣的口中整齐地发出来,眼中有着坚定的信念还有狂热。慕容若风看着那些平时对什么人都冷言冷语,高傲到连女皇都竟让三分的护国之将热泪盈眶地跪倒在地,朝天竖起右手三指发誓,心中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示了。可是还没等她回过神,其中平时对她指导有加慈祥如师傅一样的老妇将瞪着慕容若风说: “五殿下,请你确保这里无人外泄,否则老臣只好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了。” 原来还在一旁闭目养神,仿佛慕容若风被咔嚓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老油条们现在正瞪着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四周坐立不安的二皇女心腹们。 “你们都看得懂这封信?” 慕容若风诧异地问。接到嬴倾城的信件,除了一封直白的信以外还有一篇是满是线条的字样,那篇东西自然是嬴倾城表明身份让这些掌管国家最强大军队的将军们信服,可从未想过有这么过激的情形。 “军师教过我们,虽然看不完全,但是能知道个大概。” 原来的老将代表众人回答说,但是那眼神依旧不依不饶。 “请将军放心,这里都是可靠之人。” 慕容若风不得不解释说。 “请告诉少主,我们会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曾经的女皇或多或少向她们透露过一些关于倾城的事,只是隐瞒了若离这部分。现在震惊过后回想起来就明白了,只是对于倾城被逼离七王府心生不满。 很快的,西侧军久攻不下,曾经的战神之军的军心渐渐开始浮动,终于在五皇女率领的反击战中西侧军真正地以失败而告终,唯一遗憾地没有擒住二皇女,而让她们撤离京都四周,向西边自己的老巢归去。在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将她们彻底收复。 可以说以完胜告终,若离的太女之位依旧稳稳当当,而现在要忙的则是不久的登基大典。 倾城他们顺利地离开夏国,虽然路上遭到不少的阻力,但是对于这里的武林世家子妹来说摆脱她们并不困难,然而却渐渐感觉到这些半路杀出来的绊脚石越来越大,甚至要影响到回祈国的时间。 那天晚上因为急急赶路而错过客栈的时间,只能在野外树林露天休息。篝火旁边三三两两地坐着将倾城围在中间,虽然看似随意,但是她们注意力一直都在周围。 “简裕,给你,这个酒味道不错。” 在这种大荒野的地方,倾城像变戏法地从身边掏出一瓶小酒,打开盖子酒香便溢出来了,使周围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他的身上。可惜某男人没有自觉依旧笑嘻嘻地把酒杯递给慕容简裕。 “哇,公子,这可是仙醉酒哇,您什么时候偷藏的?” 身旁的少女立刻绕道倾城面前笑着说,眼神直瞟向那瓶仙醉。 “一人一杯,别让秋老前辈看到了,简裕先给你。” 倾城倒了一小杯给慕容简裕,挑了挑眉毛说, “到时候秋老前辈怪罪下来,你先挡着。” 慕容简裕接过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冤大头是做定了,不疑有他,立刻仰头一杯灌下,这种烈酒还是这样喝最有味道。擦了擦嘴角,突然间她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倾城更是把那瓶酒盖上放到一边,托着腮帮子笑嘻嘻地看着她,只是眼中的笑意根本就没有。书包网 “倾城,你……” 刚想发力,慕容简裕只觉的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内力被封地彻底。 “简裕你的武功很高,要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你,真不容易。” 倾城收起笑容,淡淡地说,看慕容简裕满脸的为什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贵妃派你跟着我定时汇报我的动向,是吧?其实在夏国之前你想怎么报都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知道了朝阳家的秘密,你认为我还会任由着你泄露么?” “我不明白,倾城,这是……” 慕容简裕还想说什么,可是倾城却挥了挥手,阻止她。 “我不想听理由,因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泄密,而且泄给的恰恰是慕容若飞和欧阳贵妃独独隐瞒了若离。我知道你希望我远离权力中心,甚至傻傻的认为若离一旦垮了台我就会放弃……和你离开。” “难道这样不好么?” 慕容简裕苦笑着反问道。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不要认为为我付出很多我就该回报你多少,我很自私的,所以少给我自以为是。” 倾城站了起来,向身边的小队怒了努嘴,然后冷眼看着慕容简裕被五花大绑。然后倾城揪住慕容简裕的衣领猛的拉向自己,在她的耳边轻轻诉说着。 “我的父亲是嬴正,而若离的父亲则是欧阳恪,想必你来之前就清楚了。欧阳贵妃打的什么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若离可不是什么傻子。” 仿佛要给她看一看真正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男人一般,轻挑的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邪魅地冷笑着。随后放开她,任她摔在地上。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能远离,欧阳贵妃知道军师的厉害,所以才非得要杀了你。” 慕容简裕看了看全身阳刚的倾城,虽然震惊不少,但还是平稳了心态慢慢地说。 “就凭那个疯男人和一个老女人,或者再加上慕容若飞那只花蝴蝶?若是她们没有费尽心机地将若离拖入这种漩涡,我们没有那种闲情功夫和她们玩政治游戏,而现在我只想说那个皇位我们要定了,宁可最后扔给其她看得顺眼的家伙。” 倾城的眼睛闪烁着无比自信的光芒,甚至有种天下间舍我其谁的霸气,让周围的少年少女深深陷入敬畏之中。 “你要怎么处置我?” 慕容简裕淡淡地问,被倾城这样聪明的男人发现行迹她早就想过,现在只想知道背叛了他的她究竟会有什么下场。 “为什么要处置你?你不是我的盟友,不是我的亲人,不是我的属下,啊,最多算个熟人吧了。不过行迹暴露被我抓住的你为了寻求自由,不如和作为商人的我来笔交易吧。” 倾城的话很疏离,对于慕容简裕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看着她常常用来送信的纸张,发了呆。 “我接下来会往水路走,写吧。” 倾城带着熟悉的灿烂笑容将笔递给她,慕容简裕伸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松绑,只是封住了内力。看着那陌生的笑容,她心里一片苦涩,最终咬了咬牙接过笔写下假的情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认了。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雪白的鸽子从天上划过落在她的手臂上,倾城将纸条卷成慕容简裕的熟悉手法后放飞入空中。 “在我为到达京城之前,还是麻烦你一阶下囚的身份和我在一起,朋友一场,我不会太为难你。” 倾城冷漠的声音响起,而慕容简裕再次被绑了手脚。 二皇女败北,整个国家之中已经没有任何势力能和现在大权掌握的七皇女也就是现在的太女相抗衡。一夕之间,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霾消退了不少,只是若离知道真正的游戏才是刚刚地开始。 “殿下。” 清湖走进寝楼内看见若离正对着窗户发着呆,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 若离回过头淡淡地说。 “是。” 清湖恭敬地回答。 “只不过更方便监视罢了。” 若离冷冷一笑,不过倒也没怎么样。今天是若离正式入主东宫的时候,在登基大典之前的一个月内,她会先住进皇宫。而这个七王府住了三年的时间,有和倾城甜蜜的回忆,一时间倒也分外不舍,回头看了看这个两人的小窝,上面的摆设,最终还是微微笑着环顾之后点了点头说: “走吧。” 若离亲自收拾了一些最珍贵的东西,自然还有那两套来自25世纪的服饰,这是回去的根本。 后院的那群男人么虽然不感来前侧见她,但是现在妻主将成为未来的女皇的消息还是让他们兴奋不已,在早些天就已经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盼着今天的日子来临。有的时候若离还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些男人,经过那天的震怒之后,平静下来的她已经下过一道命令,谁愿意走都可以走,然而就在一星期前皇宫来人清点宫妃人数依旧是这么多,看着那上面的数据,若离好一阵子的无语。 走出寝楼依旧可以听到叽叽喳喳的吆喝声,各房各院的男婢们叉着腰对搬着沉重木箱的女人们呵斥着,这里的男人们在七皇女没回来之前便被其她王府看不起,七皇女回来之后便被倾城打压的喘不过气,倾城离开后又让若离整的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有了个出头之日,平时压抑许久的情绪立刻在这种时间发泄出来,至少每一个人都做着高高在上的皇妃的美梦。现在见若离出来,立刻没了声响,连个大气都不敢喘,把头压的低低的,生怕这个明显厌恶他们的太女殿下一个不高心来个咔嚓。 若离懒得看他们一眼,尽自离开王府,身后带着一干清秀的少女侍卫。虽然他们的梦很不错,可惜她能不能坐稳皇位还是个问题。 身体交易 登基大典的事仪非常之多,各种细节都得注意,虽然若离来自25世纪庞大家族,可是面对无休止的礼仪官的长时间炮轰她也受不了。既然如此,她干脆就把国家大事都仍给了以振国夫人为首的大臣部队,对于曾经的政敌特别是一直与她作对的其他派系老臣她却出乎意料地采取宽容态度,没有革职只是象征性地罚奉银两年罢了。虽然遭到振国夫人强烈的反对,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若离坚持己见,无奈之下,振国夫人妥协。书包网 经过了皇位之争以后,若离明显放松了许多,冰冷若霜的骇人之色逐渐被淡然平静所代替,偶尔在无人之时或者是在欧阳贵妃的面前她才会出现思念倾城的矛盾表情,那个时候欧阳贵妃总是心疼不已,甚至打算派出人手将倾城找回来,然而若离只是摇了摇沉默不语,陪贵妃坐了一会儿,她便离开了。 她知道在这个皇宫之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甚至连清湖她的手下们也一样有人跟随,所以若离的日常作息非常固定,“听话”非常。然而若离终究有她自己的情报网络,皇宫如此之大,又没有什么现代高科技没日没夜地24小时无休息全方位监视,只要是人都有她的疲倦点,只要是人都会不自觉地寻找习惯,而这些地方都是有机可趁的致命点,在信息时代尚且如此,在这个落后的古代怎么可能会放过。 倾城在走之前将穿越饭店作为最大的信息吞吐地,而穿越饭店在慕容若飞的保护下被列为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各种有价值难获得的情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知晓。所以若离虽然看似与外界隔绝,而事实上却知晓所有的进程,而现在只需等待那个万众瞩目的登基大典即可。 “公子,前面就是京都城门了。” 阿洛遥指渐渐出现在视线里的高大城门,带着兴奋地语气说。紧赶慢赶终于在离京6个月后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怎么让人激动。 “恩。” 倾城眼中闪过喜色,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若离的气息就在里面,谢天谢地,总算可以解开相思之苦了。 “小子,前面的守军可不是吃素的,你恐怕还没进城就被逮住了。” 秋老走在最前头,现在带着几个小队成员已经从前面打探回来了,见倾城满脸迫不及待地样子,忍不住泼冷水。倾城朝她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气氛被这个不解风情的老太婆破坏个尽,他撇了撇嘴说: “我为什么要自己进城,进去也找不到若离,不如让人带我进去。” “谁?别告诉我是这个丫头。” 秋老指了指一路沉默寡言的慕容简裕,嗤笑道。 “马上就会知道了。” 倾城跳下马,走进后面关押着慕容简裕的马车上,撩起窗帘说, “你们把简裕当做夫人,我是贵君,此次来京主要是夫人携贵君回夫家省亲的,明白么?” 听了倾城的话,身后的慕容简裕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而其他人则毫无保留地送给倾城一个大白眼。 “公子,这个借口太蹩脚了,马车进城都得仔细检查,且不说世女小姐会不会被认出来,就您这相貌……咳咳……” 阿洛作为临时队长,忍不住表达出大家的心声,而周围的少女少年齐齐点头,秋老连话都懒得讲。 “啊哟,公子您干嘛打我。” 冷不防的,阿洛的脑门上遭到倾城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扇子袭击,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公子。 “谁告诉你本少爷要靠这个混进去了?这是一个借口,借口,总不能堂而皇之让人给认出来吧。” 倾城“刷——”打开扇子,对着自己扇了扇说, “少废话,就这样进城。” 说着,他放下帘布,开始动手给自己打扮。 “倾城,你要干什么?” 在马车里慕容简裕一直沉默不说话,但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倾城的身上,可是现在,原本已经波澜不惊的眼睛看到倾城大胆的动作顿时惊吓不已。眼看着她心目中的神仙般心上人在她的面前毫不害羞开始脱衣服,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看着到了里衣了,回过神之后,她急忙闭住眼睛,要不是身体不能动,她一定会将倾城裹成粽子为止。 “我能干什么,还不是要给某人一个惊喜。” 倾城回过头看看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钻的慕容简裕,突然间觉得非常有趣。来女尊这么久,男人见到他差不多就燃起熊熊妒火,女人嘛就是费尽心机占他便宜,这位倒好,他想光明正大地给她吃豆腐她到没存这个心思,啧啧,人真是矛盾呐。 “你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七殿下难道就任由着你么?” 慕容简裕闭着眼睛又不敢睁开,只能对着倾城的方向嚷嚷,甚至搬出若离。 “阿离管不到我的。” 倾城一边嘟哝着,一边换衣服, “好了,你睁眼睛吧,看看怎么样。” 听见倾城的话,耳朵又竖起来听听没什么衣服摩擦的身影,慕容简裕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是这么一睁开,她的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 倾城换上了雪纱长裙,腰上竖着淡绿色的腰带,将他精瘦的腰肢完美勾勒,仿佛将群星的璀璨之光都收集的双眸中莹莹带着淡淡笑意,乌黑顺亮的长发失去丝带的缚束随意地洒落在肩上,背上,手臂上。尖巧的下巴是如天鹅般的雪颈下露出□的漂亮锁骨。那张脸完美到没有瑕疵,超凡脱俗的优雅气质下却掩藏妖娆娇媚,简直将欧阳贵妃的妩媚学到骨子里了。 倾城从来都不喜欢好好打扮自己,哪怕是参加重要的宴会也只是换上简单的白色长衫敷衍了事。他的美,慕容简裕总是远远观望,这么近距离欣赏,这才是第一次,也是最让她心动的一次,有一种急切占有的冲动。 “看来效果不错。” 倾城笑了笑,然后将刚才的娇娆之美完全隐藏起来,虽然依旧美貌无双,但是却已经没有了让人想分外疼爱蹂躏的感觉,甚至带了份危险,看慕容简裕的神情他差不多有底了。虽然扮演这样柔若无骨,小鸟依人的角色让他反感,不过怎么说也是演技派传人,能够完美地利用自身的外在优势他不会放过的。 “你这个样子的……要去干什么?” 慕容简裕享受到视觉的极度冲击,一时难以接受。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去勾引了。” 倾城抛了个媚眼给慕容简裕,将欧阳贵妃平时的神情学了个七八像,看她瞪大眼睛痴迷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 这个时候,马车在护卫之下已经到了城门口,现在停了下来。然后听到阿洛根据他的嘱咐将一点也不圆满的借口以一本正经的语气向检查的官兵交待着。车帘被阿洛掀开一个角落, “贵君,官大人愿意为我们带路,您看……” 阿洛俯下身子,看见里面的倾城不禁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地她回过了神,本打算朝倾城使眼色的她立刻就明白倾城自有打算,于是恭敬中带着谦卑地语气问道。其余的小队见小队长如此也都默不作声。 “那就有劳了。” 倾城隔着帘子幽幽地回答。 停下的马车又开始缓缓地前行,只不过现在车子的两边多了一对名为带领实为押送的官兵。 行程了一段时间,马车到达终点。倾城透过撩起的帘子看着面前熟悉的建筑,不禁勾起嘴角,暗暗得意了一下。 优雅地下了马车,理了理发丝,他便朝着穿越饭店的大门走去,娉婷的姿态,留给身后的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又是天字一号房间,看着厢门关闭独留自己一个人后,倾城才放弃这种折磨人的样子。坐在窗前,看着湘湖上波关粼粼的湖面,他拿起一个茶杯把玩着。顺利地混进京城,他必须要有一个够身份的家伙在这段时间内作为他的保护伞,而这个人除了她就不会有更好的选择。赌博,谁都会,而他的赌注除了自己似乎没有其他。 时间慢慢流逝,穿越饭店的掌事没有他的吩咐不会自报身份,外面有人守着,所以只有他一个人。他坐在里屋里,只听到厢房的门轻轻地开启,他便坐直了身体,右手托着腮帮,任顺滑的黑发如瀑布般直线垂下,洒落桌面上。他的眼神射出精光,微眯起来,仔细地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后低下眼帘,身后气息在一米开外停下,倾城抓住这一瞬间缓缓而起,漂亮的雪颈带动着身体悠然转身,尖巧的下巴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6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6部分阅读 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就这么一个动作让倾城将所学的贵族礼仪的优雅完美诠释,无可挑剔。 这是慕容若飞第一次看到如此优雅具有男人味的倾城,黑发顺在两侧,颀长瘦弱的身子此刻显得非常柔弱,只是这样就可以将女人心底里的保护欲望彻底掀了起来,一瞬间慕容若飞被他乖巧的外表深深迷惑,甚至想要永远保护他。 “殿下要一直这样看着倾城么?” 迷人的嗓音打破慕容若飞的沦陷,倾城只是微微一笑,眼波流转之间,原来的分外惹人怜恋爱的样子立刻媚态入骨,他将身子轻轻靠在桌边,柔柔地抬手将面前的黑发顺到脑后,眼中生辉,吃吃捂嘴而笑。 慕容若飞看着倾城的举手投足,媚眼横流,如此多面化的娇娆美人将本就花丛老手的慕容若飞生生陶醉在美人笑之中。早知道凭倾城这张脸就可以让女人们趋之若鹜,为博美人一笑千金一掷。然而现在的倾城,只要他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女人都会在所不惜。流连在那不施粉黛却一颦一笑勾人心弦的脸上,慕容若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里翻腾的热血勉强平息下来。 “走了之后又为什么回来?” 回来之后却是这样让人想忍不住占有。 “你舍得把我让给其她人?” 倾城低低一笑,睁着漂亮的眼眸看着已经不镇定的慕容若飞。 “你……” 强烈的惊喜从慕容若飞的脸上划过,抬起头再看倾城的脸时,她产生了拥他入怀的感觉,但是想起若离,她猛然惊醒,将这种欲望压入心底,她冷冷地说: “你究竟想干什么,本宫可不会认为倾城你会青睐与我。” 慕容若飞坐了下来,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将发干发热的喉咙润一润。对于倾城这样的男人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怕是掉入陷阱都不知道的,就在刚才,她就没有把持住自己。 “五殿下就是五殿下,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地先强占我,是我的魅力不够么?” 倾城盈盈一笑,收起不属于自己的娇柔男人的样子,他端坐姿态,开玩笑地说。 面对倾城的多变,慕容若飞艰难地吞了口水,其实刚才她就想这么做的,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她本身对这个吃不着摸不到的不一样的绝色男子有所欲望,可是也因为他是倾城,她不会这么做。 “你如果敢对其她人也这样,相信我,七妹也无法完全地保护你。” 见慕容若离欲盖弥彰,倾城干脆挑明了说: “若离自身都难保,怎么还有能力保护我?欧阳贵妃想要我的命,振国夫人也是一样,想回到这里除了你我想不出其她人能够保护我。” 倾城拿过慕容若飞手上的空茶杯,手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她的手心,慕容若飞条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然后发现不对才立刻放开,脸不自然地朝向另一边, “你在胡说些什么?七妹马上就要登上皇位,她保护不了你还有谁可以?” 虽说着但是眼神的余光一直瞅着那只素手稳稳地将茶水倒入杯中,然后见他若无其事地放在她的面前。 “你确定她能登上皇位?” 倾城定定地看着她,反问道。看慕容若飞犀利的眼神看过来,他依旧柔柔地一笑,说: “你的可能性比她更大吧,所以不向你寻去庇护又去向谁?” “所以你不该回来。” 慕容若飞叹了口气。 “不回来,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若离被杀么?” 修长完美地手指抚摸着茶杯的边缘,倾城盯着茶杯中的茶叶沉浮着幽幽的说。 “那么你是来……” “用我作交换,除了心以外什么都可以,包括肉体,而我只需要若离的平安。” 坚定的话语从倾城的优美的唇线中吐露出来,慕容若飞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倾城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她还记得半年前他决绝地样子,坚定拥护着一夫一妻的原则。时过境迁,现在居然要靠出卖肉体保护心爱的女人,慕容若飞心里的滋味可以说是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条件很诱人,可是……” 这样绝色的男人谁都想要得到,然而聪明如倾城根本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驾驭,慕容若飞其他或许没有自知之明倒是不缺。 “这是我最大的底线,老实说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求你。” 倾城咬了咬下唇,这样不自觉的动作却是让对面的慕容若飞心跳加速。 “你没有把我交给其她人,反而把我带到这里,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倾城身子微微前倾,眼中带着压抑的悲伤,这样的神情,要是慕容若飞能够无动于衷简直就是神人。 “我……” 不理会慕容若飞的忧郁,他站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她。缓缓地吐了口气,话说这样做戏实在是考验他的极限,太能破功了。不过为了计划,他忍了。 “你说这笔交易如果和振国夫人去做,会怎么样?” 调整了心态,倾城平静的说。 “不行,没有让若离活下来,你恐怕一辈子就得做个禁脔。” 慕容若飞太了解自己的祖母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看着倾城掉入虎口的。听倾城的计划,她立刻跳了起来,也不管倾城这么做的可能性有多大,让给慕容简裕她已经不甘心了,更何况还是过了半百的振国夫人。 “你认为我还有其她选择么?” 倾城握了握拳头,酝酿了一下,眼眶立刻微红湿润,只是眼泪倔强地不流下来。微微转头给她一个侧面,晶亮的眼睛在泪水的洗润下更加乌黑深邃,楚楚动人,将慕容若飞的保护欲无限度地扩大。 “别哭,我尽力行么?” 她慌了,从来不曾想到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掉眼泪,而且是这样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慕容若飞抱住倾城,而他也顺势倒在她的怀里,虽然龇牙咧嘴恶心到了极致,可是还得保持小鸟依人状,这次第怎一个煎熬了得。 “我只要她活着。” 倾城推开她,眨了眨眼睛用无辜到了极致的目光看着她,等待着她的承诺。 “好。” 慕容若飞还能说什么,不过看到倾城顷刻间破涕为笑仿佛旭日扫开乌云般明媚的容颜心情顿时大好。摸了摸倾城顺滑的长发,突然心生想要帮他梳头的意思。倾城虽然心里鄙视万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乖巧地坐了下来,任她蹂躏自己的头发。 见面亲热 耐着性子等到慕容若飞的离开,看这个女人简直想将视线黏在自己身上的架势,倾城忍不住在心底哀嚎,可是面上还得不冷不热地送她离开,只听到她对门口的掌事吩咐道要好好照顾他时,他才完全的放松自己,揉揉胳膊,伸伸腿,将刚才非常丢人的样子彻底抛弃。 过了一会儿,门口响起敲门声,然后掌事带着一干婢子端着热水走进来,细心地她知道自家的公子很需要好好洗个澡舒坦舒坦。 “公子,不知是否要将最近的消息给您阅览。” 等倾城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自然还是男装,没办法,为防止慕容若飞不定期过来看看,他还是得继续装下去。 “去拿过来,特别是殿下的消息,统统都送进来。既然慕容若飞让你好好照顾我,那就仔细监视着。” “是。” 掌事恭敬地出去带上门,光明正大地在门口放上两个把风者。对于自家公子利用美人计混进这里大大方方地看情报她表示钦佩的同时还为此捏了一把汗,要是被远在皇宫中的太女殿下知道,若离那冷如北极风的目光还不将这里的人通通冻死。 离开半年,倾城急需要时间将这里积累下来的情报一一看完,然后分析总结,最后对光明楼也好,还是自家老爹和岳父大人留下的军队也罢都得进行详密的决策安排,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解决一下相思之苦,顺便把具体安排给若离透露过去。 这几天从穿越饭店向外辐射的信息徒然变大,一条条地指令有条不紊地传递出去,颇有当初吞并另一个小型联盟时候的行事效率,地下皇帝做的非常舒坦。当然除了慕容若飞时不时地过来马蚤扰他一下,虽然还没有到达滚床单的地步,但是摸摸小手亲亲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因为那笔交易的关系,慕容若飞胆子也越来越大,占倾城的便宜吃他的豆腐实在是越来越平凡,然而为保证倾城的绝对无奈和妥协,这一切他都忍了。只要自家亲亲老婆不知道,他牺牲一些也就算了,不然传出去到25世纪,他的脸面差不多了一丢到太平洋下五百米了。 况且难道吃亏的真的是他么?倾城敲着心里的小算盘,暗自冷笑着,到时候怕是要让她全部吐出来都不够的。 介于倾城的绝对合作态度,也绝对安分守己乖巧可人,慕容若飞对他的守备越来越松,对他的怀疑也逐渐减弱,在此期间,倾城也提到过想见见若离,可惜还是被慕容若飞委婉地否决掉,于是提了几次之后,倾城总是面露忧伤的看着她,直到她摇了摇头才神情一暗地苦笑着。 在若离的登基大典之前的一个星期里,倾城总算把详细地计划设定完毕,而今夜,实在忍不住的他打算夜探皇宫。穿越饭店的掌事已成为慕容若飞的心腹之一,倾城从她的口中知道今夜振国夫人找她入振国府商讨事仪,所以他决定趁此机会见见自家老婆。 “若是慕容若飞过来,你就说不知道,她自然会找到皇宫里去的。” 倾城换上夜行衣,简单利落,准备跳窗户。 “可是公子的计划不是会让五殿下起疑么?” 掌事将最后的面巾递给倾城,说。 “她什么时候不怀疑了?放心吧,我跟她提过很多次,她一直不让我去看若离,本公子思念心切翻墙而出也不是没什么道理。至于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其实我来这里无非就是让慕容若飞安心,军师的儿子和将军的女儿没什么大计划,嘿嘿。” 倾城扯开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掌事笑了笑, “一切麻烦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掌事微微欠身,然后目送着倾城消失在黑夜之中。凭那位大人和公子的轻功,心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论嬴倾城除了那张脸及这颗脑瓜以外还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就只有一身诡异的轻功。因为不想像其他的世家少爷那样每天勤勤恳恳坚持不懈地练习搏击护身术,更不想像若离那样成为顶级杀手,所以作为懒氏教主他从一开始就在这爬墙逃命本事上花功夫,浸滛十几年的开溜生涯倒是让他练就了一身诡异又飘忽不定,在这个世界上称为轻功的功夫。 在处处是红外线监视警报的年代尚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办公室,更何况是这个全靠那些侍卫监察的古代皇宫呢?倾城如猫般轻盈的身体窜上一堵宫墙,黑影一闪早已落到墙角,一晃早已消失在原处。皇宫的地形图早就映在自己的脑海里,倾城简直就是熟门熟路地往若离的寝宫悄无声息地逼近,当然越靠近东宫太女所在地,明里暗哨就越发密集,自家老婆还真是被紧密监视着,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他。 若离安静地在案桌前看着已被振国夫人所过滤的奏章,虽然双眼盯着奏章上漂亮的字,可是心思究竟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根据得到的消息今天晚上若是没什么意外就可以与自家出差半年的亲亲老公见面,想到这里原本沉静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了,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望着窗外或者是门口,对上世纪盼望的眼神,又忍不住烦躁急切起来,手上的奏章一直是这一本这一页,而内容什么都没看进去。 夜很深了,按照往常若离差不多该就寝了,可是没有等到倾城她怎么也不甘心,世纪在来回踱步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打搅若离的思绪,只好差遣清湖多多关注这外面。 “殿下,还是先就寝吧,公子大概是有事耽搁了,这样继续等下去怕是会让人起疑。” 清湖终于忍不住对若离劝道。不管是冷漠孤傲的七皇女也好,还是风华绝代的倾城也罢,这两个人只要一碰上对方的事就会变得反常。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若离对于倾城究竟有多少在乎,有多想念,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保持原样最重要。 若离微微一愣,突然才发现三更已经过了,漆黑的夜安静一片,根本就没有令她心跳加快的声响还有充满阳光味道的灿烂笑容,心中微微失落,放下手中的奏章,朝清湖点了点头。 烛灯被世纪吹灭,若离躺在偌大的床上,静静地睁着眼睛望着上空,叹了口气,明明他们就在同一个城市,明明见面非常容易,却有那么多的阻碍和顾忌,也许还是自己去见他比较好,谁说这种事情一定得是男孩子主动的,若离下定决心找个机会她一定要出去,自己总不能真的成为笼中之鸟吧?浅浅无奈的微笑在若离的脸上荡漾开来,打定主意之后,若离便安心了。 可是,正在这时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来,在黑暗中流光溢彩,喜悦地支起上身,她猛地转身搂住已经翻身上床的男人,纤细的腰身传来晚风的凉意,然后渐渐地变得灼热而滚烫,隔着亵衣灼烧她的皮肤。入眼的是那双永远充满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包含着浓浓的爱意深情地望着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袭上心头,来不及说话若离主动地搂住倾城脖子,吻上他滚烫的唇。彼此的气息缠绕,在黑暗中身体间摩擦发出暧昧的声响,急切地渴望对方的坦陈相对,情动深处,粗喘浓重,强烈的想念日夜的担心化为手指间的抚摸,探索着彼此许久未亲热而敏感的身体。小小地帐子里隔出一片属于两个人的世界,当两个人完美的融合之时,强烈的满足感和彼此拥有感满满地占据心头,似乎有了对方就有了整个世界,抱紧融入她,感受包容他是此刻最真实的内心意志。 许久平息下来 “哇,老婆,你干嘛咬我。” 倾城转过脑袋瞄了瞄肩上的牙印,委屈地说,只是那笑盈盈的眼眸却是泄露了他的喜悦。 若离的纤手摸了摸上面的印子,手指尖凹凸的肌肤触感告诉她躺在身边的男人真的是倾城,心下安稳,又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努力在倾城的怀抱里寻找舒适和安定。 “倾城,有了项链和戒指皇位还有什么意义?” 从倾城找齐穿越必备的这两样东西后,若离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顿了顿,她接着说。 “是不甘心么?” 倾城吻了吻女人的额头,摸了摸若离的脸颊,触手的柔软让他心中一片荡漾,贪恋的手指不停地摸索着她的一切。 “被她们这样当做挡箭牌,岂能就这么算了?况且还有近一年的时间,怎么也要过把帝王的瘾。恩,女皇陛下?” 说着覆上若离的唇,手底下不断探索爱人玲珑的曲线,粗喘浓重的鼻息带动平息的欲望,若离如猫般眯起双眼,口中发出腻死人的娇吟。外在的火热和内心的激荡交织在一起,倾城不顾一切地夺取着若离的甜美。他知道戒指和项链只允许一个人回去,没有拿到项链的时候她可以不在乎这个选择,然而现在……看若离那么急切渴望回25世纪的样子,作为男人怎么也不应该将这次机会剥夺走,而且他还不能告诉任何人,一旦若离明白这点,必定会将机会让给他,甚至会出现严重的后果,苦水似乎怎么想都应该是自己吞的。既然又要在这里过上四年以上的时间,那么也该做好最完美的打算,皇位他想要,付出这么多怎么就简简单单地算了。若离离开后自己不妨做一个武则天似的男帝,貌似也是一件不错的打磨时间的事。 两个人的体力都相当不错,况且又有正事要谈,胡天胡地的事情也适可而止。穿上被扔在地上凌乱的衣服,两个人端坐着面对面。倾城将自己的计划详详细细地告诉自家老婆,顺便讨论讨论不完美的细节之处,两个人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不一会儿便将细节斟酌完全。 天色依旧是昏暗的,严肃的话题已经结束,可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怎么也不愿意就这样匆匆地分离,于是倾城开始将女皇陛下和自家熊一样强壮的岳父大人之间□拿出来八卦。 “胡说些什么,爸爸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发福,怎么说也算是一帅哥,女皇陛下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若离捏了捏倾城的胳膊,为自家老爸洗刷冤情。不过那脸上怪异的笑容和明显已经想歪的眼神告诉倾城自家老婆正在幻想欧阳恪小鸟依人在女人身上的场景,一片恶寒。那两个一见面互掐,不见面遥控对骂,天天乐的给对方落井下石的亲家加冤家,作为子女的年轻后辈总是无奈地叹气。本以为来这里无法再看到这样喜庆的场面,没想他们来到哪里这两个的阴影就跟到哪来,现在这样的结果有一半是欧阳恪和嬴正的功劳。 “再帅也没你老公帅啊。” 倾城朝若离挤挤眼,得意地笑着。 “美人计使得这么溜,也算帅么?” 若离斜眼给倾城一个嗤笑,眼中的危险地意思正在节节攀升。倾城挠了挠头,心道这件事情还是被自家聪明的老婆发现了,立刻乖巧了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若离的从轻发落。 “你既然在京都,肯定要去穿越饭店,而那里明面上是属于慕容若飞的地盘,凭你的性格又不愿意像只老鼠一样躲着,要光明正大地呆在那里发号施令也就只有牺牲色相,对吧?” “老婆真聪明。” 倾城嬉笑着,满脸的讨好之色,将若离搂在怀里亲了亲,解释道: “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在努力嘛,慕容若飞肯定是关键性人物,她在监视我的同时我自然也在盯着他。让她安心必然是我在她的视线中,不过要想不让她怀疑这个简单的方法最有效,虽然实在是有些变态。” “她没有对你动手动脚么?” 若离伸手摸了摸倾城那张连女人都妒忌的漂亮脸蛋,深知在这个地方这种绝色的男人是这些狼女的美餐,特别对于慕容若飞这样的花心小姐。 “有。” 倾城老实交代,想起那些暧昧极致的场景,忍不住汗毛耸了耸。 “不过也只是摸摸手,搂搂腰罢了,实质性的关系绝对不会有的。” 倾城对天保证道。 “切,反正你又不吃亏。不过嬴倾城你给我听好了,本小姐宁愿计划失败也不愿意看到你出轨,你是我的。” 若离的葱葱玉指指着倾城的胸膛,尽量轻松又恶狠狠地说。虽然语气是命令的,但是倾城知道自家老婆是在担心自己受不了罢了,不觉心里一阵感动。 “是,为夫遵命。” 他肃容得令,然后抓住若离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趁着余下不多的时间,再来好好亲热亲热。 倾城半夜溜进若离的寝宫,在门外的世纪和清湖是知道的,两个人呆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暧昧地笑着,抬头对上彼此的眼睛,两个人都面露红色地看向一边。既然倾城回来了,那么她俩的婚事也差不多快到了。在天即将要破晓的时刻,倾城才在若离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由清湖打着掩饰离开了这座太女东宫,沿着来时的路,他又拐到另一边给当初追随自家无良大人的老人家打声招呼。过后,他才吁了口气办完正事赶回穿越饭店,回去睡觉补眠。 登基和审判(全)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这一天却是祈国最为重要的大事——新帝登基。 “你今天到起的倒早。” 慕容若飞一身华贵淡紫袍,头戴金灿王冠一早出现在穿越饭店的天字一号厢房,那张与若离酷似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站在窗前等待的倾城。这时倾城早就已经梳洗完毕,一点也不像从前那样没有日上三竿绝不起床,至于原因都心知肚明。倾城今天穿得一身素白,精简挺拔,简单的发式衬托出他越发翩然如仙的气质,看着慕容若飞痴迷的眼神,他低低一笑。 “本以为你不会带我过去呢。” 倾城开着玩笑,露出灿烂大大的笑容,一时间阳光所有的明媚都抵不上那张绝世容颜的灿然一笑。 “就算我不带你去,你也会偷偷去,与其那样还不如将你看在身边。” 对于倾城这个男人,慕容若飞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看不到他就会想着见他,见到了又忍不住沉沦,总之这个男人实在让人纠结。 “现在走么,我想见若离了。” 倾城一点也不遮拦地说出来,看慕容若飞的脸色一瞬间沉下来然后变得无奈,他心里笑着面上也笑着。 “我难道就一点也比不上七妹么?” 慕容若飞苦笑着说,对于倾城她不会用强的,至少这个飞扬的男人从不会接受任何地强迫,他锋利的爪子也只会在关于若离的时候露出来。 “没什么可比性,你是你,她是她,只不过我喜欢的是她,和你是合作关系。” 倾城自定义地将这次肉体买卖作为一次交易,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经济联盟首领,他喜欢将一切都以商家买卖的关系定义其价值。 “合作?” 慕容若飞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词,眯起双眼危险地打量着倾城,眼中闪过一丝冷然,可是将身体靠在墙边的男人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耸了耸肩轻松地说: “身体也是本钱。” 看倾城毫不在意的样子,慕容若飞强忍着吐血或者将这个男人按倒在地好好修理的冲动,将视线掉转到一边,说: “不早了,要走现在就去。过了今天,本……我不许你再见她。” 对倾城宽容是一回事,既然他把这件事看成是一件交易,那么双方毕竟要有诚信吧,而她五皇女的男人从今以后自然就是她的,以前跟他有关系的女人她一定得切断,或许她该一直把他藏起来,所有的美好只能由她欣赏。 倾城对于这个世界的女人强烈的占有欲已经有所了解,对慕容若飞的话典型地属于左耳进右耳出, “明白了。” 倾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答应的事他可从来没有说过会遵守的。 “等等,把你的……武器交给我,进宫不能带兵器。” 慕容若飞转眼想起倾城手中拿小巧又拥有强大破坏力的小可爱,可是她从未仔细看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兵器,虽然曾经也听过手下报道,但是倾城总是在人前将东西藏得极好。 倾城看着慕容若飞眨了眨眼睛,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分外可爱而诱人,无辜而灵动的表情让慕容若飞有一瞬间有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咬了咬牙,她让自己清醒些。 “你真笨呐,我来见你还会将那玩意儿藏在身上么?不然显得多没诚意,你说是吧?” 倾城摊了摊手,笑得狡猾而灿烂,可惜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信。 “拿出来。” 慕容若飞地下声音,脸色很凝重,今天的登基大典什么意外也不能发生,而嬴倾城这个麻烦和不安定因素的代名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此之前,慕容若飞自然要将倾城的伤害值达到最低。 “真的没有,我身上又没什么地方可以藏,以前还有香囊,但是现在我可是连块玉佩都没带诶。” 生怕慕容若飞不相信,他还特地转了几圈,只是仿佛翩然起舞的样子当真如一只美丽的纯洁白蝴蝶。 “不信,我可以让你搜身证明我的清白。” 然后倾城倔强地抬起下巴,看着慕容若飞的眼睛认真地说。 这当然是一次绝好的占便宜的机会,可是越是如此,慕容若飞就越下不了手,倾城的自尊心极强,要是没找到,徒惹他难过也是她所不愿的。看了看倾侧简单的衣着,没有任何累赘的地方,似乎也真的没有可能藏东西。叹了口气 “算了,到时候给我安分些,不然若离的……” “明白明白,你不要像老太婆一样罗里吧嗦的好不好,走吧。” 还没等慕容若飞说完,倾城就拉住她的手往门口走去。慕容若飞一怔,看着倾城牵着自己的白玉纤手,一时间心里突然有种丝丝入甜的味道,心里微微苦笑着,心道简裕那时的心态怕是已经体味三分了。 这边的东宫里,若离被摆弄着换上贵紫的皇袍,带上金灿尊贵十足的皇冠,世纪对着宫中的事宜并不熟悉,就算是努力地学习也不能弥补新手的弱点。所以在倾城离开后,若离第一次被几个男人触碰,一时间冷然的气息萦绕四周。婢子们迫于若离的威严,都不敢做声。 “换回来。” 冷淡犀利的声音让把腰带系在若离腰间的大婢的手猛然一抖,抬头碰上若离森然的目光吓得不敢大喘一气,立刻跪倒在地。听说过不少关于未来女皇的事,对于若离痛恨男人不喜他人接近的事早有所耳闻,而且在东宫也只看到世纪一个男婢,听说还是那位曾经得到太女宠爱非常的倾城倾国的公子的贴身侍婢,现在生怕若离一个不高兴咔嚓了他们。而欧阳贵妃吩咐的事也不敢再做了。 “就这么想换掉么?” 若离冷笑着,看也不看匍匐在地的男人,拿起那条几乎不离身的黑色软鞭缠回自己的腰身,高贵而优雅地转身,说: “都出去。” 话音刚落,这些仿佛劫后一声的婢子都纷纷站起马上离开,碰上进来的世纪,对他交代一下最后的事宜,便立刻走到屋外等候。 “殿下。” 世纪对若离行了行礼,然后接收将若离的着装做最后的整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走出东宫的大门。 冷漠的脸上那美好的唇线勾起似笑非笑地弧度,尊贵的深紫衬托出颀长挺拔的身姿,明黄的皇冠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迷乱的光芒,这是整个国家最为尊贵的女人,她将主宰这个国家人民的生死,所以的力量和勇气仿佛都内敛在那修长的身体里,自信而沉稳,那黑色的双眸仿佛能看尽世界上所有的秘密。 长长的礼仪队伍,华丽的阵容排成龙,向着巍峨的大殿徐徐开进。 今日阳光分外灿烂而明媚,晴空万里无云,徐徐的微风将彩旗飞扬至空,沙沙作响。大殿前康庄大道两旁的威武侍卫挺拔站立,手握长枪目光平视前方,严正以待。文武百官身着正装官服,静静地站着等候国家新女皇的到来。红色地毯的一端一直延伸至殿门口,另一端上长长的游龙正徐徐开来,每个人的目光不禁落在那正中间尊贵绛紫的身影,一时间激动非常,长达半年的时间没有国君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每一个官员都对着走至面前的若离鞠躬作揖。 倾城安静地站在慕容若飞的身边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家老婆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跟随着众人低头。心中有的不是别扭而是浓浓的自豪感,看,那是自家女人哇,多威风多瞩目。还没等自己看够欢乐够,前面的女人冷不防地捏了一下倾城的手,然后便瞧见慕容若飞警告的一瞥。倾城在心底哼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反而笑嘻嘻地朝她扯扯嘴角,脑中磨刀霍霍,待会儿让你死的好看。 若离走上大殿前清冷威严地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表情。目光中在自己名义上的祖母那里停顿了一秒钟。二皇女慕容若风已经退兵,然而这位振国夫人的兵马却依旧徘徊在京都占据着城门皇宫的各个角落,在今天更是将皇宫层层围住,美其名曰保护太女的安全,狼子野心不问即知。心下一冷笑,便将目光移到慕容若飞那里,看见她身后的倾城微微一愣,随即抿了抿嘴除了严肃之外有了淡淡的浅笑,如春风拂面般融化在心底。 她并不是一个人。 身旁的礼仪官开始宣读像联盟新首领继位时那样的就职宣言,给予这个国家新的承诺和气象。而这一份恰恰与历代的女皇交给中书不同的是,是倾城根据自己就任经济联盟大首领时起草的宣言改编过来的,再由中书翻译成拗口的古文。现代人讲究的是激起民众内心的热血,给予他们切身实际的美好诱惑,描绘出未来令人憧憬的蓝图,让他们完全认可追随就职者。倾城玩这种文字游戏本就轻车熟驾,闭着眼睛就可以完成一篇热情昂扬的宣言,因为在场大多数是官员剥削阶级层面,所以将民主的东西剔除,符合官员自身利益且强国富兵的东西大片扬洒,可以保证让这群听众热血沸腾。 礼仪官平时没多大表现机会,就准这个时机将这篇耳目一新的东西充满澎湃激|情地朗读出来,抑扬顿挫,高昂热烈,意外完美地将其中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若离看下面原本对内容诧异而互相小声议论的官员脸上渐渐出现凝重,转眼看若离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感动和衷心的认可,甚至有人已在底下大呼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脸上显得越发得认真而诚恳,带着淡淡高贵的笑容,有着蛊惑人心的感觉。她看见振国夫人还有某些官员的脸上越发阴沉,特别是慕容若飞已经挂不住笑脸的脸色,心中突然变得非常愉快,对这篇倾城的废话也不觉得乏腻,赞赏地目光轻轻飘过礼仪官,使这位老妇人更加激动难耐。 “真有两下子,是么,倾城?” 慕容若飞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兴致盎然的倾城说,经过这篇宣言将气氛调动起来后,这下子来推翻若离就会更加有难度,因为她看见连最顽固的中立派老臣的眼中流露出赞赏地神色。 “嘻嘻,嫉妒了?” 倾城自然不会承认这玩意儿是他的杰作,否则前面的家伙不把他大卸八块泄恨就不错了。 “哼。” 慕容若飞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打心底里就是向着若离的,跟他吵嘴反而是气死自己不偿命,所以便不再理他。她朝振国夫人打了一个脸色,趁若离还没有收尽人心的时候打断她。 每个人津津有味地听着具体的却从未见识过的治国方略,或许惊讶,但是稍作斟酌却是那么合情合理。倾城和若离没有必要将这封建制度推翻,更不会傻的同这些剥削地主阶级对着干,他甚至要保全给她们最大的利益,这样他们所实施的政策才能有所收获,更能获得最大的认同。 然而这时,尖锐的嗓音从外一直传到这里,将礼仪官声情并茂的宣言打断。 “皇太君,太皇太君驾到——” 倾城和若离两个人默契十足地眯起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心中微微一紧,等待着这个国家现在最尊贵的男人的到来和他们的交锋。 人群中窃窃私语,很多人都对这两个不应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表示不满,然而碍于对方尊贵的身份,她们保持缄默同样下跪。若离冷冷地看着他们的到来,随后慢慢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从高台上缓缓走下来,对着打扮越发贵气的欧阳皇太君和表情复杂的皇太君说: “儿臣见过太皇太君,父妃,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脸上一片淡然,彼此称呼不同只不过若离对欧阳贵妃还是抱有较大的感情,从小没有母亲的关怀,面对欧阳贵妃慈母般的疼爱渐渐有所依赖,可是也仅此而已。 “窃贼。” 太皇太君看了若离许久,才从紧抿的唇中吐出这两个字,然而就这两个字其中却包含了失望,痛心还有数不尽的愤怒。若离都可以看到太皇太君的手正微微地发抖,虽然竭力忍住终究还是泄露出其内心矛盾的取舍。她不是皇女,但也至少是世女,同样是太皇太君的外孙女,舍弃每一个都令他难以接受。然而忠君爱国,既然慕容净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双生妹妹,那么皇位自然不可能再还给慕容净的女儿。若离这么冒名顶替就跟窃位没什么两样。 面对太皇太君的指责,若离的神情不变,依旧漠然,她自然知道她们想把她拉下台面,除了利用这件本就不牢靠的替代以外没有其他。可是……她咬了咬唇,转头面对欧阳贵妃现在的皇太君说: “你也是这样想的?” 这个美丽妖娆雍容华贵的男人看着若离的眼睛已经没有当初疼惜关怀的温暖,反而是悲伤又憎恨的冰冷。 “本宫一直以为你才是我的女儿,没想到你却一直冒充着若离,你这个冒牌货,把我的若离怎么样了?” 每一个字的吐出便在若离的心里划下一笔伤痕,若离惨淡地一笑,可是哪怕再怎么伤心难过,她都不会示弱,反而冷漠的反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慕容若离?”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以为哀家没有证据不成!” 听若离不冷不热地回答,显然让旁边的太皇太君的愤怒值有提升到了一个高度,欧阳贵妃好歹照顾若离那么许久,居然如此说话,现在简直想拿起拐杖直接劈在若离身上。 “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于是马上有一对士兵得令而出。 这三个全国最瞩目的焦点,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人震惊无比。不一会儿,所有的官员都知道她们所立的女皇不是前任女皇的女儿,根本就不是皇女,资深老一点的却知道若离是当初慕容净的女儿。现在她们看待若离的颜色基本都变了,虽然若离没有亲口承认,但是欧阳贵妃作为慕容若离的生父还有太皇太君信誓旦旦的样子每个人都不约地信了几分。当初慕容若离逃婚后,女皇陛下派出大量兵马追寻七皇女,然而终究只得到被强盗打落悬崖,下落不明的结果,三年过去了根本没人相信七皇女还活着,然而却刚巧有个长的非常相像的女人出现,当时就有很多人怀疑,但是女皇不说所有人都保持缄默着。现在被七皇女最亲近之人揭发出来,每个人的心中都像豁然开朗一般,现在就只等所谓的证据,而先前的篇激动人心的宣言现在也变得黯然无光,血统才是最重要的。 倾城冷眼看着这场剧目的开始,心里面没有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更相信自己相信若离也相信自己的老爸和老丈人。 “千夫所指,担心了?” 慕容若飞知道所有的一切,她回头看着眼中带着淡淡忧愁的倾城,这样的倾城无疑更加美丽惹人怜爱,忍不住抬手抚平他微皱的眉间。 “当初让若离顶替七皇女的还是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你们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了是不是?” 倾城挥开慕容若飞的手,眼中带着指责,怒视着慕容若飞。 “这已经不重要了,倾城。” 慕容若飞的眼中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就像当初在红楼阁里看到的一样讨厌,倾城撇过脸不再理她。 证人很快就带过了,一个面相粗犷颓废的女人被带到大家的面前,然后跪倒在地,低着头。 “这是陛下抓获的盗贼,从她的口中得知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欧阳贵妃一边严厉的陈诉着,然而提起慕容若离他悲从心来,一时间也哽咽起来,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努力掩饰刚才的失态。 “请皇太君恕罪,七殿下听说是被打落悬崖,从何而知她没有生还?” 其中的一位老臣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虽然那篇宣言的力量被削弱,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况且若离一直以来都是不错的。 “你老实交代。” 欧阳贵妃一点也不慌张,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吩咐道,语气温和而悲伤,倒是让人心中感叹万千。 女人抬起头望了四周一圈,看到若离的时候明显一愣,显然她是认识?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7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7部分阅读 识若离的,或者识得她的脸。然后目光缓缓而下,到达若离的右手,完好的手掌!她的瞳孔增大,喃喃的说: “小人一直不知道她是皇女,不然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抢皇女啊……当时我亲手斩下……殿下的……的右掌,没想到居然……” “居然完好无损!” 欧阳贵妃强忍着悲切,锐利的视线盯在若离完美无瑕的右手,修长的手指。她咬了咬牙, “受了那么重的伤,掉下悬崖还有什么生还的机会,呜呜……” 终于他忍不住哭泣起来,身旁的婢子马上安慰起来,连太皇太君都不忍。欧阳贵妃抬起头面带着愤恨,盯着若离的眼睛说: “究竟是不是强盗干的都还不知道啊……” 这句话显然更为毒辣,将慕容若离的死因推到了若离的身上,一时间周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隐隐的愤怒在蔓延开来,太皇太君本来就因为倾城的关系对若离的印象下降了不少,现在再加上这么一击,他因不敢置信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着这个二十年来没见过面的外孙女。 “畜生。” 古人的情感本就比现在人丰富太多,她们在意的不是逻辑上的严密而是内心真实的感触。这个布局在若离的眼里根本就是漏洞百出,这个已经被抓了近六年的盗贼,还没有死本就是一大疑点,欧阳贵妃为什么先前就没有人认出她就是假冒的,为什么在她登基的时候她们才说出所谓的真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若离内心愤怒不堪,从小到大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冤枉,也根本没有人敢冤枉她,而现在,自认为还算亲近信任的人一个个连通起来欺骗利用她,让她非常窝火。 “殿下,请冷静。” 清湖连忙走到若离的面前,将周围猜疑的目光遮挡住,并提醒快要失去冷静的若离。对于她来说,若离是不是皇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离和倾城是她的主人。她本就来自江湖,对这些并不太过于看重,况且跟随若离也有两年的时间,若离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敢说非常清楚,至少这种卑鄙的行为是不屑于做的。相反太皇太君和欧阳贵妃逼走倾城更让她愤怒不堪。 这个皇宫虽然在振国夫人的掌控之中,但是对于武林高手来说来去自如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召集埋伏在四周的光明楼人自然可以护全若离离开。 “那么,欧阳贵妃,把我拉下皇位之后谁来坐这个位置?慕容若风已经让你借着我的名义打回西边,其她的皇女也同样被你压的没有出头之日,扔掉我这个挡箭牌之后到底是谁才是你真心实意推上宝座的那个?” 若离不怒反笑,大声地对着欧阳贵妃吼道,似乎要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 “这个一点也不重要,先把你这个乱臣贼子拿下再议不迟。” 欧阳贵妃一想到女皇密室里那张欧阳恪的笑脸,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对于欧阳恪和嬴正离间朝阳家族的憎恨,让他从一代千金变成落魄的男人,而他的心上人那个一样总是带着笑意的女人,总是能想出各种稀奇古怪想法哄他开心的女人死在他们手上。所以他恨,恨所有姓欧阳和嬴的人,连带着连自己也恨自己。知道女皇喜欢欧阳恪后,她便套上了这个让他憎恶非常的姓氏,她要报仇,他要让朝阳的血肉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 振国夫人听此,立即让等待已久的士兵冲进这里,将这个广场团团围住,禁军更是将若离围在中间,等待着命令将若离拿下。人群产生一种马蚤动,聪明人立即便猜到郑国夫人显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清湖和众多高手立刻宝剑出鞘将若离保护起来,龇牙怒视着周围。 “阿离。” 倾城刚想向前迈步,转眼间慕容若飞便抓住他的手,警告道: “我只是让你来看她最后一面,你要是去了连自己也保不了。” “放手。” 倾城开始挣脱慕容若飞的手,力量之大让慕容若飞惊讶不已,可惜她不能看着这个男人去送死,干脆一咬牙, 一拉,将倾城带入怀中,防止他忍不住跑过去。 “不许去,否则我不会再救她。” 这句话很有效,挣扎了片刻倾城便安静了下来,在她的怀里,却没看到这个男人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反而勾起嘴角带着嘲讽地笑,非常自得自己的演技看着这样闹剧。已经这样了,慕容若飞便不会离开他半步。 “哼,七皇女慕容若离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哭得这么肝肠寸断欧阳贵妃,不,应该说朝阳贵妃你给谁看?” 若离根本没有任何畏惧,视周围这一切为无物,热兵器时代她尚且面不改色,更何况面对着这些手持冷兵器只能近身搏战的士兵,反而兴致盎然地看着欧阳贵妃直逼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她平静地将炸弹投入下去,特别是朝阳这两个字咬的特别地重。 “慕容若飞才是你真正的女儿吧。” 她又地再丢进一个炸弹,然后便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望着这些马蚤乱的官员们。 “什么朝阳,你不要信口雌黄,若飞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对待她如此冷淡,我的阿离又岂是什么人可以代替的。” 欧阳贵妃双眼通红,不知是被她气的还是真情流露。然而这毕竟没有任何用处,受到怀疑就是越狡辩越抹黑。很多人已经在猜测既然若离登基不了,接下去会是谁?所有的可能都指向这位风流倜傥,风姿绰约在这段时间一直表现得可圈可点甚至已经拥有军功的五皇女,然而被若离这么一说,心里又开始摇摆了。 朝阳家族也许年轻一辈的不太清楚,但是经历过的老臣却是非常明白。祈国西边一直被夏国压得喘不过起来的就是因为夏国有朝阳家族,然而这个在各国都拥有声望的辉煌家族却在一夕之间被满门抄斩,自然就联想到本国在二十五年前战无不克的无敌之师。因为有了欧阳恪和嬴正,才有现在越来越强大的祈国,那两位藏在她们心底神一般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们看待若离的目光又变了变,若离女皇般的风采和气质,超强的能力,真不愧是欧阳将军和慕容净的女儿啊。 一时间,摇摆的目光在若离和安静站在一边的慕容若飞来回扫描。慕容若飞早已把倾城藏在身后,只是傲然地站在那里,面不改色沉稳如常。 而振国夫人却知道不能再让若离说下去,使了使眼色,包围圈立刻缩小。 “等等,让她把话说完。” 太皇太君能走到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无能之辈,听着若离的话他便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对于朝阳家族更是最为敏感,于是连忙制止。 “外公,从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不是什么七皇女,但是没有任何人相信我,反而认为我在耍小性子。赶鸭子上架后反被揭穿,难道责任都在我?” 若离学着倾城摊了摊手,一脸无奈,之前她本就无意于皇位,然而却是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拼命拉她下水。 “而且……” 若离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看着欧阳贵妃说, “太女和女皇陛下身上的毒究竟是谁下的,还有待商榷,太女暂且不说,能下在女皇陛下身上不是亲近之人怕是……” 余下的她不说每个人都能想到。而当初女皇病重,每个人都害怕接近女皇,却只有欧阳贵妃坚持陪伴在侧,也许之前让人感动非常,然而现在一切的矛盾纠结在一起,这个行迹就相当可疑。欧阳贵妃看见太皇太君的危险的目光看向自己,咬了咬牙说: “父妃,这一切都是她的凭空猜测,只是她临死前将脏水泼到臣妾身上,您千万不能相信啊。” 欧阳贵妃心一横立即跪了下来,表明心迹。 太皇太君点了点头,回看一脸自若依旧平静的若离,冷声道: “不错,你可有证据?” “证据?” 若离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然后露出非常可笑的神情。她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视线拓宽开来,高傲地扬起下巴,对着一直注视着这里的百官朗声道: “跟随过欧阳将军和嬴军师的将军们,出列!” “是!” 伴随着若离的军令,是一声气壮山河的回答。这些不属于文官又在武官之外自成一个体系的老将军们整齐地跨出一个军步,目光灼灼,英气逼人,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绝对威严使周围出现一个真空地带,每个人不约而同地远离她们。 她们曾经追随过心目中的战神,曾经宣誓为欧阳恪与嬴正组成的家族的家奴。除了已逝去的女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号召她们,而现在若离作为欧阳恪的女儿,嬴正的媳妇自然有这个能力。 这些在朝中一直拥有庞大影响力的军阀头子们一出场便带动了异样的气氛,她们带着强大的气势朝若离走来,一时间围在她们周围的士兵根本受不了而纷纷让开道路,倾斜的天平似乎开始慢慢平衡起来。 “你要看证据就让你看个够!” 若离冷冷一笑,庞大而不羁的气势散开来,有了像强盗一样的欧阳恪和一肚子坏水恻阴阴的嬴正带出来的老油条作为后盾,若离的底气硬朗的多,女皇般高调的姿态说: “将穿越饭店的掌事带上来。” 当若离报出穿越饭店的时候,慕容若飞便立即感到非常的不对劲,穿越饭店的掌事是一个机灵的女人,做事细心到位根本就已经成为她的心腹,她甚至有派多个好手保护她,自然其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有她参与的份,若离又怎么会知道?想起身后的男人,突然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穿越饭店里新奇事物繁多,跟稀奇古怪的倾城联系在一起,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为什么从那里传来的消息那么准确,那么快速,只要关于若离和倾城的情报比任何地方都要周密……她正想转身询问倾城。 “别动。” 轻轻的,专属于倾城磁性低沉的嗓音从身后柔柔地响起,那声音很温柔,很温柔,低喃在她的耳边如情人一般。然而,顶着后腰上的硬物提醒她那个要命的东西却像一条毒蛇那样虎视眈眈地正威胁着她的生命。 “乖乖地听下去就好。” 倾城低低地笑着,呼出的气流在她耳边然而却没有任何的暖意。 “你藏在什么地方?” 慕容若飞咬着牙,用膝盖想想这个男人故意示弱的原因,心里的悔恨交织,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应该心软放过他。 “作为一个枪手,怎么可以让人知道我的藏枪处?” 倾城将身体靠在她的身上,头低着挡住袖中的小可爱,两个人看起来很暧昧,然而慕容若飞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这里。 “穿越饭店的背后是你吧,当真好手段。” 不理会慕容若飞咬牙切齿的声音,倾城依旧轻松地说: “多谢夸奖,穿越饭店五成的收入进了你的口袋换点情报也是应该的。还有多谢你把我安排在那里,我整理情报,作出安排真的是相当方便。” 一派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简直就想让慕容若飞吐血。然而慕容若飞终究皇女一枚,心理素质也够硬,反而冷冷地反问道: “她毕竟只是一个掌事,哪怕知道些什么也并不多,你认为你们有机会扳倒我们么?” “啧啧,你怎么这么天真,我在夏国都城呆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弄不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将它交给我的掌事就好了,况且这种证据……呵呵,只要有人信就好了。” 倾城瞄了瞄恼怒地慕容若飞,心情一片大好。欧阳贵妃提供的证据还没有他来得严密,还是那句话,证据是给人看的。 慕容若飞抿了抿嘴,然而被人要挟终究不是她的作风,倾城的武功不强,谅他也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别动歪脑筋哦,虽然不会杀你,可是让你缺胳膊断腿还是能做到的。” 倾城似乎知道慕容若飞的打算,笑嘻嘻地说。然而突然他凑到她的耳边,冷冷带着阴森的气息提醒道。 “而且……你相不相信我想杀掉欧阳贵妃或者振国夫人易如反掌。” 慕容若飞心下一寒,她不会怀疑倾城的话,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接触,她知道这个男人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不管是欧阳贵妃还是振国夫人她都不能有任何的尝试。 “你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包括……这笔交易,亏我还以为可以……” 慕容若飞的心里最多的还是心痛,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心上出现一道裂痕,然后慢慢扩大,那种压抑和痛苦丝丝被释放出来。 “爱上我了是么?” 倾城的语气相当的轻佻和自得。 “你们敢这么利用阿离,我总得拿回些利息,你说对吧?” 倾城不喜欢用这种方式伤害别人,可是当从小没有母亲的关怀的若离被信任的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背叛的时候,她们可曾想过她的感受。自古情爱就是一把折磨人身心的双刃剑,没心没肺的倾城自然非常愿意将它捅入对方的胸口,欧阳贵妃之所以让慕容若飞成为养女,不就是希望保护她么?那么伤害慕容若飞就是最直接的报复手段,也是最好的选择,倾城深知自己的魅力,哪怕她再怎么小心翼翼守住自己的心,一旦给她一个机会,她便会彻底沦陷。很幼稚的行为,但是有最让人满意的结果。感情债就要用感情来还。 “嬴倾城!” 慕容若飞从心底里压抑地怒吼出他的名字。她早知道嬴倾城是不能碰的毒药,然而却没想到却是比毒药更狠辣,折磨着她。 “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然后我就有借口打爆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的脑袋。” “卑鄙。” “对付卑鄙之人只能用更加卑鄙的手段。” 穿越饭店的掌事以及掌柜还有一干相关人士也同样很快地随着士兵走来,忽视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难看的脸色,她们来到百官面前跪下。振国夫人和慕容若飞会谈的地方基本上就是穿越饭店,本以为这个地方会非常的安全,没想到却是最大的陷阱所在地。 倾城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彻底,他要掌事拿出来的是那些天慕容若飞和夏国太女之间的秘密往来书信,以及在二皇女慕容若风抽出一部分西侧军后给夏国太女的长途信件。很多都是利用光明楼的杀手从夏国那里偷出来,小部分是已经被烧坏只留下一些碎片,还有的是慕容若飞下给掌事的命令。真中掺假,假中有真,再加上穿越饭店是人都知道是慕容若飞手下的,还有她模棱两可,不太完全的信息和逼真的演技,真实度又增加了不少。 慕容若飞受倾城的制约根本不能上前去为自己辩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与若离唇枪舌战。 在这么混乱的情况,根本不容许仔细斟酌,只能凭着感觉和眼睛看到的东西判断,一时间欧阳贵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着急地眼色频频递向慕容若飞,希望她出来说句话,反驳一下,以她皇女的身份让一个小小地饭庄掌事倒耙上身,怎么可能,可是慕容若飞这个平时机灵的孩子到了关键时刻却一句话也不说,简直就急死人了。 双方只能冷笑着对看着。 太皇太君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一时间陷入茫然之中。 “等等,既然各位都不相信,那么女皇陛下的遗诏各位总该认同的吧?” 欧阳贵妃深知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对方的实力并不容忽视,现在很明显在祈国跺一跺脚就要震三震的老将军绝对支持她们的少主,从来不知道若离会这么难缠,从来不知道嬴倾城居然有那么大能耐周旋于几个皇女之间。所以咬了咬牙,把最后的杀手锏抛了出来,看周围惊讶的目光,若离脸色一暗,他的心沉稳了多,庆幸当初自己做了两手准备。 “本宫知道各位大人定是不解为何不在陛下驾崩之时拿出来。” 他从袖中拿出那卷明黄的圣旨,无奈的眼神一一扫过人群。这时,资格甚老的重臣从百官中走了出来,接过这卷圣旨摊开,看到上面的继承人脸上都表现得非常惊讶,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慕容若飞身上瞟,怀疑之色就在其中。 看这些老臣的表情,欧阳贵妃也知道她们的内心想法。 “各位大人,这是本宫在陛下的要求下进入她的密室得到的,自然看到传位于五皇女非常震惊。本宫是个男人,后宫中谁不盼望自己的女儿继任大统,于是请各位恕罪恕本宫一个小男子将遗诏偷偷藏下,希望自己的若离能和二皇女争夺得到天下,而且这也在本宫的预料中,七皇女一步步走向胜利。然而陛下就是陛下,远见非妾身能比,早已知道这个假冒货!” 说到这里,欧阳贵妃的声音突然拔高,葱葱的玉指奋力地指向若离,眼中泪光涟涟,坚强而又犀利地怒视着她。 “而今天,妾身不得不将此遗诏拿出来,过后任凭处置。” 他放低身姿,委曲求全当真令人感动。有的朝臣已经开始点了点头,但是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振国夫人手下与欧阳贵妃本就交好的立刻见机朝天跪拜: “女皇陛下!” 一时间哭泣的声音响成一片,令人烦躁。 “等等,就算不传位于七皇女,那么慕容若风呢,难道她也不是真正的皇女么?” 站在若离的身后曾经指点过慕容若风的老妇将忍不住出声反问,然后后面一帮兵油子一起为战友起哄。 “大胆,你们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么?” 这种情况,振国夫人给了慕容若飞一个不能在置身事外的眼色后带领手下将士赶来支援欧阳贵妃,对于这帮连女皇陛下都要敬让三分的兵油子,谁都不敢大意。 “哼,遗诏难道是真的,不会是伪造的吧,像是把数字改改从二变成五谁都会啊。” 若离根本就不需要说些什么,身后这些护主心切的老妇人们恨不得将忠心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对于若离登基皇位她们是一点都没有问题的。深受欧阳恪和嬴正的影响,又得到女皇的宠信,这群老女人根本全身充满着野蛮惹事的因子。而这种对遗诏的怀疑和大胆的猜测也像吃饭一样随意地讲出来也只有她们。 欧阳贵妃心里一凸,但是面上还是不改颜色,信心十足的样子,冷冷地看了若离一眼,他平静地问着一直研究这份遗诏的官员: “请问各位大人这遗诏是真是假?” “这的确是陛下的笔迹,也有玉玺盖章,所以……应该是真的。” 位置坐到这份上,讲话也技巧性地不说满,留有余地。不过那意思显然已经肯定这份遗诏确实是真的。 “各位还有什么疑问么?” 欧阳贵妃心里舒了口气回头对上振国夫人的眼色,点了点头。太皇太君接过圣旨仔细看了看,然后抬头瞄了一眼欧阳贵妃和远处的慕容若飞,皱了皱眉,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怎么会是真的?” 若离身后的强盗兵油不解地互相看了看,最后将视线落在一直镇定非常的若离,心中都不由得暗自赞叹,果然有当年父母的风范哇。 “总算逼出来了,走吧,再不走可就起疑了。” 倾城用小可爱顶了顶慕容若飞的腰让她朝前走去,低声对她说。 “倾城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东西移开,否则……” “你的废话还真多,一道圣旨就认为可以了么?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倾城不耐烦地打断慕容若飞的话,手上的力度加大,顶着她的腰带了疼痛。 在众人看来却是一副非常诡异的画面,五皇女慕容若飞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白衣男子,然而知道倾城的人都看得出那是谁。欧阳贵妃的脸色立即变得刷白而且带着愤怒的病态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头至尾慕容若飞就没有出来为她们说一句话,没有反驳一个字。振国夫人刚想派兵却没想到倾城将银白色的小可爱晃出来暴暴光,一时间没有人动手。 若离眯起眼睛,看着自家男人挟持着慕容若飞走过来,唯一的不悦就是这两个人实在贴的太近了。 慕容若飞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倾城毫不留念地推开她,尽自走回若离的身边,大庭广众之下搂住自家老婆香了一口,一点害羞劲都没有,脸皮那是厚的不成样子,所谓男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如此。 被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在她的面前和其她女人亲热,得到她的真心弃之如蔽,慕容若飞此刻的心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指甲似乎嵌进皮肉都不知,紧抿着唇就瞪着倾城。 “哈哈,好,真不愧是少主,和其他小男人不一样,有军师的风范。” 身后立刻想起一片哗然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兵油子一个劲地叫好。若离原本带了些酸酸味道现在也逐渐转甜,朝倾城淡淡的一笑,也不挣脱他环在腰上手。身旁的亲信,像清湖她们早就习以为常,自家公子究竟有没有羞耻心那简直比湘湖有多少水还深奥,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反而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倾城,那种小男人实在令人寒毛悚然。 “真是乡村野夫,没脸没皮。” 欧阳贵妃看着自己的女儿的神色,也猜得十之八九,心中对于若离跟倾城的愤恨更加,若是慕容若飞登上皇位,第一个折磨地就是他。 然而倾城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讥笑,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神情,气得欧阳贵妃差点上前掐架。 “既然遗诏没有任何问题,难道不应该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么?” 慕容若飞冷冷地问着那震惊于倾城惊世骇俗的表现的重臣,威严散发出来,非常逼人。各位臣下刚要回答,若离冷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谁说没有问题了?” 若离向前跨走了一步,身上的气势更为逼人,高贵的让人不敢直视,她朝身后的一个角落淡淡的开口: “言伯伯。” 声音并不大,但是一直躲在一边安静的看着整场戏份的前女皇老内侍,一直以欧阳家及嬴家家仆自居的言老走了出来。没有伛偻的背,脚步稳健,目光灼灼,一派高手风范。现在每个人才发现这位一直身居内宫一心服侍女皇的老公公竟然也是个人物。 “见过太皇太君,贵妃,各位皇女殿下。” 言老向他们微微弯腰行了个礼,然后便一点也不多话地从袖中拿出另一份明黄的圣旨,交给了太皇太君,接着退到一旁什么也不再说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有一道圣旨吸引住了,谁都猜得到这里面是什么,紧张的神情盯着太皇太君。而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更是惊惧不已,心跳地越来越快,手心中渗出了汗来。慕容若飞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倾城,微微苦笑,至于那什么圣旨,她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以倾城的为人怎么可能会让她们好过呢。 太皇太君接过圣旨,却并没有打开,他看着若离跟倾城以及他们身后手中握有强大兵力的将军们,叹了口气。 “陛下真是……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净儿已经离开,江山社稷自然就是你的了,还给她又有什么用。” 眼中带着湿润的雾气,浑浊的老眼一时间更加模糊,为不使眼泪流下来,他闭起眼睛说: “各位大臣去看看吧,这才是真正的遗诏。” 随后睁开眼睛,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看,将遗诏交给左相,便让人搀扶着向后宫走去。 “什么?” 遗诏的内容更加震惊,简直比将皇位传给五皇女更令人不可思议。看着若离的神情变得更加古怪,若是之前那份遗诏还有什么问题,而这份则是真正的女皇亲笔遗诏,这里不仅又玉玺,更有女皇很少使用的私人印章,遗诏中写明了让位的原因,字字恳切,没有任何的怀疑,更何况是太皇太后亲口承认,由言老拿出来的,自然是真的。 “夫妃!” 欧阳贵妃显然不能接受这种事实,他抢过已经传到振国夫人手上的拿到遗诏,抖手着看完后尖叫起来: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有不传给自己的女儿,却给外人,慕容净抢了你的男人不说,难道连皇位你都要拱手送给她么?这不公平,不公平!” “夫妃,冷静一点。” 慕容若飞也没有时间伤身,眼看着欧阳贵妃陷入癫狂状态,她立刻抱住自己的父亲,安抚道。不过也对,为报仇靠着一张脸混进皇宫,长袖善舞得到女皇的宠爱做上贵妃,暗中安排甚至对自己的女儿都要冷眼相对,好不容易密谋将若离拉入斗争漩涡,斗倒了二皇女,却没想到梦想成真的时候恰恰毁在嬴倾城和欧阳若离的身上,更可恨的宠爱他非常的女皇心甘情愿将皇位让给自己的外甥女。所有的一切泡了汤,所有的布置成了虚无,甚至为她人做了嫁衣,怎么会甘心,怎么会甘心啊。 冷眼旁观的倾城和若离,彼此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倾城放开若离,转过身说: “各位兵马可是安放好了?” “哈哈,少主,您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做得最好。” “很好。” 倾城很满意,朝一旁沉默不言的言老公公点了点头,这位面无表情的老人才带着淡淡的笑走到她们跟前,从怀中拿出女皇当初交给倾城,而倾城又交给他的虎符。 “传信给慕容若风,让她可以开始了。” 倾城拿起虎符,在老爹和老丈人的追随者面前晃着。 “是。” 若离看着倾城有条不紊地指挥安排,心中不觉涌上强烈的自豪感。哪怕是在这个变态的社会,她的男人也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那么耀眼,华光似乎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迷乱着人们的眼睛。她的目光瞟向慕容若飞,这位一派风流的皇女殿下此刻却带着复杂然后渐渐变得决然的神色看着倾城。若离的纤眉微微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其实一切应该要结束了,可是看慕容若飞的目光大有玉石俱焚的意思。 “倾城。” 不知不觉中若离叫了自家老公的名字。 “怎么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妥当,倾城听见若离的召唤,问道。 “没什么,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吧。” 若离回头笑着摇了摇头。心高气傲的慕容若飞一旦掉入感情漩涡又被无情地甩掉,就算原本没有那个反叛的心思现在被逼得也会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将倾城生吞活剥。而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的安排正好给了她这次机会。一旦起兵谋反,那么她就毁了一切。由爱生恨,失去理智下,倾城正好可以安排赶尽杀绝。 在这个世界上女皇的遗诏基本决定了一切,选中的继承人便是认可的下任女皇,哪怕欧阳贵妃再怎么挣扎无济于事。然而,若是武力夺取又是另一回事了,作为朝阳家族唯一的幸存者,身份已经暴露之下,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甚至说是慕容若飞没有其它选择。还好为防止万一,振国夫人的兵马已经将皇宫团团围住,哪怕跟这些拥有无敌之师的老将们也是有的一拼,至少振国夫人在祈国经营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储君已经被确立,而这本就是若离的登基大典,自然接着举行下去。 “振国夫人,把卫兵和禁军撤了吧,登基大典照旧。” 资格老臣对着满脸不甘心的振国夫人劝道。 “祖母,动手吧。” 欧阳贵妃和振国夫人还没说话,慕容若飞带着强烈的恨意命令道,看着倾城那张风淡云轻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恨不得立刻撕了他。 “好,原本以为你会犹豫,现在正合我意。” 振国夫人一愣,看了看慕容若飞,然后露出欣慰的笑容,被抛弃过一次心智果然更加坚定。 “振国夫人,五殿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站在她们一边的老臣忍不住后退,听其中的意思是要逼宫了。 “干什么?老妇不服,一点也不服,皇女在这里却让一个世女登位,什么道理。” 振国夫人的阴沉的脸色缓缓扫过一周,随即大声喝道, “来啊,为了皇室的血统纯正,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当振国夫人洪亮的声音一落下,宫外立刻从宫外响起一片的喊杀声,声音震天。与此同时,宫内的兵马朝若离逼近开来。一时间男子的尖叫声,女人的怒吼声响彻一片,官员带着恐惧忍不住朝四周角落躲去。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隐藏在四周的暗卫都纷纷现身,加入混战中。 若离和倾城被护卫在中间,清湖及其她小队成员在其次,然后便是由老将亲信组成的守卫。 这样一片混乱的时刻,却只有嬴倾城的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看着在其中厮杀的慕容若飞哪怕是最后的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他一向冷血,否则以政治联盟三少爷的身份不知会落入多少陷阱。阳光的外在,阴冷的内心,这才是活到现在的嬴倾城。他握了握若离冰凉的手,看若离担忧的目光,温暖一丝丝包裹冰冷的心。 “我是不是很坏?” 倾城温热的鼻息喷在若离的耳边。 “随你怎么坏,对我好就行。” 将视线转到欧阳贵妃的身上,那个美丽妖娆的男子却暗藏着不错的伸手,手起刀落,一条人命便消失在他的手中。若离顿了顿,又接着一句说: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血在没有遇到倾城之前也是冷的,连外在都是冰冷的。 “哈哈,来了。” 突然身后响起一片吆喝声,那与着现在陆军战服类似的深绿色军队如一盘墨绿的颜料从四门混入着喊杀震天的广场。不同的气质,严明的军纪,一致的行动,散发着绝对从死亡边缘挣扎而来的杀气,每个士兵的眼中是冰冷的犀利,既25年后再一次登场的精锐中的精锐以压倒性的势气杀进来,手起刀落快速而又干脆。 听说过这个军队,然而却像神话一样未得以一见,然而今天,却是真正的视觉上的冲击。 跟随着这支精锐之师的则是应该已经被赶到西边的西侧军,现在本不应该出现的这支军队却如潮水般涌进来。虽然她们没有前者精锐但镇守边疆多年由二皇女带领下怎么也比京城中的软柿子强得多,她们将振国夫人的兵马冲散,包围,搅碎。 胜败居然就在那么一瞬间被决定,没有任何的悬念。杀红的女人望向被保护起来的男女,完美的风度当然无存。倾城依旧是那么美丽,颀长的身子飘逸如谪仙般纤尘不染,在这个血腥的战场上分外的耀眼,漂亮眼眸中的笑意依旧的那么灿烂,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却对拥有和自己差不多容貌的冰冷女人那么温柔,那么呵护,那么终其一生,为什么? “欧阳若离!敢不敢和我一战!为了倾城!” 慕容若飞逼近高台,手执着染血的宝剑,身上华贵的服饰已经被划破,看起来狼狈不堪,然而那坚毅的脸庞越发明亮的眼睛让她具有浴火重生的势气。对男人一向不屑,唯独对倾城念念不忘,警告过自己远离他,可是却在他的诱惑下失去防守,失了心伤痕累累,为了他输掉了一切。只是她不甘心,欧阳若离值得他么? 运用内力将挑战传遍整个广场大殿,每一个人都听到这句充满气魄铿锵有力的话语。振国夫人兵马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围困起来。她们干脆放下手中的剑,一起随着自己的的皇女殿下呐喊着: “敢不敢!” “敢不敢!” “敢不敢!” …… 气魄,气势生生将像猫捉老鼠般围困住他们的西侧军和战军镇压下去,没有人再动手,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新女皇的方向。围在慕容若飞身边的侍卫后退着,留出空间让给这个令人敬佩的皇女。胆小的一直躲在一旁的官员也站了出来,整了整官袍,站回自己的地方,等待女皇的反应。 所有的视线聚集在若离的身上,耐心地等待。 “全部让开,后退!” 倾城向前一步,对将她们围在中间保护她们的侍卫士兵大声喝道。他知道这是他女人的战场,是若离的荣耀,也是慕容若飞的。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划出一片天地交给她们。 不管是一直叫嚣到现在的强盗兵油还是以清湖为首的贴身侍卫,或者早已经倒戈的禁军,都不约而同地离开若离的身边,向外退开。曾经的欧阳恪不是孬种,现在的欧阳若离更加不是。 若离平静地看着慕容若飞的眼睛,缓缓地解开身上累赘的紫袍,拆下皇冠,简单地用丝带将长发绑在脑后,抽出腰上的软鞭,交给倾城,反手接过清湖递来的长剑,随后奔下台阶,站在慕容若飞的面前。 “让我看看你究竟哪里值得倾城这样对待。” 慕容若飞眦目瞪着面无表情冷漠如常的若离,冷冷地说。 “值不值得只有倾城知道,你没这个资格。” 若离平静地站着,缓缓甩出剑,露出起步式,眼中越发的冷漠,等吐出这句话后,她的目光一片冰冷,将除了战斗多余的情感全部剔除。浑身上下的气势发生质的改变,杀气,压力,从身她上蔓延开来。失去武器上的优势,她一样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是为了倾城,而是为了自己,对于胜利的渴望。 “喝——” “锵——” 这是第三天了 举起的手又忍不住放下,看着倾城睡得香甜,终究不愿意将他吵醒。对于倾城这样的懒人能够在外奔波半个月后,又委曲求全在穿越饭店里安排一切已经是大大超出他的劳动时间,所以算了吧。若离抿了抿嘴唇,俯下身在倾城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温柔地给他掖掖被子,然后走出寝宫内室。 冷着寒面将一直叫唤到现在的宫中嬷嬷制止,防止她吵扰倾城的熟睡。然后转身走进寝宫。一旁早已等待许久的世纪领着一干侍婢端着洗漱用具,茶水,衣物跟着若离进入寝宫。 “若是公子午膳时还没有醒,你便叫醒他,等他用完午膳后再继续睡。” 换好紫袍,戴好皇冠,若离对世纪吩咐道。 “是。” 世纪抿了抿嘴,笑得开心。 那天她和慕容若飞之间的决斗中让她明白慕容若飞对她的恨和嫉妒,也体会了二十多年的隐忍因倾城的最后失败的不甘和愤怒。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身手可以轻松赢得胜利,然而慕容若飞最后不要命的打法,招招致命的攻击依旧给她留下不浅的伤口和心灵的震撼,哪怕最后打败她,若离也没有什么喜悦。 对于慕容若飞,她倒是从心底里佩服她。 而今日的朝会,会有什么内容,她非常的清楚。倾城干脆睡过去不起来怕也是不愿面对所以逃避了事。 “女皇陛下驾到——”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每个官员都立刻下跪迎接她的到来。若离扯了扯嘴角,似乎回想起第一天参加早朝时候有些茫然的样子。平静的目光扫过人群,已经没有一个老妇人不动神色地给她指点方向,现在心中涌现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她不清楚。 迈着坚定优雅地步伐穿过匍匐的人群,坐上那高高在上谁都觊觎的位置。 “平身吧。” 坐在高位,俯瞰下面的官员,那种金字塔顶端唯我独尊的感觉已回到她的身上,没有人再能压她一筹。若离微微一笑,高贵而优雅,高深而莫测,她等待着下面的人奏出提案。 “启禀陛下,关于欧阳贵妃,五皇女及以振国夫人为首反叛官员应如何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8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8部分阅读 置,还请陛下定夺。” 终于来了,若离在心底叹息,目光转向高台正下的二皇女慕容若风,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位亲王敢贸然提起。 若离点了点头, “把她们带上来。” 过了不久 她微微地皱起纤眉,看着大殿门口越来越清楚地身影,若离感觉到那种刺痛扎着心。原本风华绝代,一颦一笑充满慈爱,嘘寒问暖问候不断地欧阳贵妃如今却冷若冰霜的脸上有着只是对她的憎恶,没有任何掩饰,若不是身边有侍卫压着他,否则看他那样子就恨不得奔上前撕了她。 慕容若飞失去往日的风流姿态,眉宇间充满了疲惫,神情也是狼狈不堪,然而目光灼灼倒是将一切糟粕掩盖了去,她朝高台上的若离看了看,眼里有了丝失望,终究倾城没有过来。 振国夫人还是那样神情高傲,哪怕成了阶下囚也一样扬头挺胸,这三人倒是铁骨铮铮,无一丝畏惧。倒是与后面那些反叛将领的颓废有着鲜明的对比。 “各位有何建议,不妨提出来。” 若离不露声色地转移目光看向一直沉默在两边的大臣,询问着。虽然是询问,然而那语气却是命令的强硬。冷然而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让这些打打酱油混日子等死的官员如芒在侧,不敢存侥幸心理地打起腹稿。这个问题很难,牵扯进皇家,夹带有新女皇对欧阳贵妃微妙的感觉以及女皇,五皇女还有曾经嬴军师的公子之间纷乱的感情纠葛,交杂在一起让越想越深的官员们惊出一身冷汗。官比较小的看官大的脸色,官大的看起来胸有成竹但是内心如何谁也不知道。 看这些官员无能的样子,若离不觉生出一种无力感。既然她是领导者,这种一言堂的氛围令她讨厌,况且这又是一件令她自己也感到为难的事,受情感影响说不定最后做出的结果会远离正确,然而手底下这帮不争气的家伙又实在没有办法。想起正呼呼大睡的倾城,她心生嫉妒,看着这帮官员越发的无趣。不过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不管如何,既然她与这个国家息息相关,那么就应该换一批让她看得顺眼的家伙,令这个开始颓败的国家恢复一些生气。 “陛下,臣以为应事先调查清楚欧阳贵妃等是否为朝阳家余孽,是否与夏国有勾结,太女与先皇之死又是否与他们有关,方可定罪。” 恭亲王慕容若风依旧出列陈词,这让若离略感欣慰,要不是她的出现,这二皇女真是不错的皇位继承者。 “臣等亦认同恭亲王。” 下面立刻应和声一片,见机行事怕是这帮察言观色练得如火纯情的官员最拿手的绝活。 若离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挥了挥手让下面安静,目光流回堂下下跪的几个人。 “哈哈哈……不用问了。” 欧阳贵妃嗤笑着,张狂着缓缓地站了起来,旁边的侍卫正要向前却发现女皇陛下示意着她们退下。欧阳贵妃在宫中可以说滚爬了一辈子,他的妩媚让先皇着迷,他的华贵成为宫中地位尊崇的贵妃,他的心机更让人胆战心惊。而如今抛却这一切,眼中的癫狂,无所畏惧的神色不禁让人肃然起敬,没有人愿意诋毁他。 “本宫就是来自辉煌朝阳家族,哼,若不是欧阳恪和嬴正狗贼的j计,衷心耿耿的朝阳家怎么会被株连九族?而我又怎么会成为丧家之犬?凭欧阳恪和嬴正两个贼子又有什么能耐攻破夏国防线?” 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是在乎的,心中隐藏了大半辈子的怨气现在更是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 “住口,欧阳将军和嬴军师岂容你这样诋毁!战场上,向来是兵不厌诈,要不是夏国皇室对朝阳早已心生猜忌,区区一个离间计又怎会生效!你不去怪罪夏国皇室,到来怪罪我们将军和军事,男人就是男人,再怎么样也是头发长见识短!哼!” 这些自称欧阳恪和嬴正的家奴,对被倾城称为老不死的两个男人有着绝对而盲目的崇拜。想当初听到对偶像的一点点坏话就要把对方往死里整的老兵油立刻从队列中一个个跳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男人也要上前去干架的气势。 “将军,还请冷静,女皇在呢。” 旁边的武官忍不住拉了拉她们,不过也不敢过于大力,毕竟这些霸王真的不好惹。不过她们幸好还知道这里是朝堂,大boss是自家少主,所以哪怕再怎么怒不可遏也强忍着冲动,呼哧呼哧。 若离扯了扯嘴角,忍不着在心底里问候一下自家看似粗犷但心细到一定境界的老爹和一脸慈祥其实内心腹黑如黑龙江一样的公公。 “那么你们与夏国是有勾结?” 慕容若风忽视那些暴躁如雷的老妇人们,对着欧阳贵妃继续问。 然而没等欧阳贵妃回答一直沉默不言的慕容若飞却突然出声,她知道倾城早已将一切证据都搜集完全,哪怕她们抵死不招供,以那个男人严密而狠绝的性格也可以定罪。 “不错,为增加这次谋反的胜算,本宫私下与夏国谋事,趁二皇姐带领西侧军打回京城与女皇陛下……” “住口,你胡说什么!” 回过神的欧阳贵妃立刻尖叫着打断慕容若飞的话,迅速回身捂着她的嘴,他原本镇定的目光第一次带着慌张,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着,他不住地在慕容若飞的耳边低喃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明明是爹爹做的,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来人,将贵妃拉开,五皇女,请继续。” 这件案子原本非常顺利地问出结果,然而现在却出现戏剧化的一幕,于是立刻有人出声换来侍卫。 “不行,阿飞不要说,都是爹爹的错,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要爹爹定罪,不要——” 欧阳贵妃尖叫着,挣扎着,奋力地抓住慕容若飞的手拼命地阻止她,眼中满是恳求。原本坚强不屈高傲的男人第一次留下眼泪,滴在慕容若飞的手背上,也滴在若离的心中,滚烫的,灼烧着两个人。 “陛下,这一切都是罪臣所为,贵妃和五殿下都一直被蒙在鼓里,知道恭亲王率兵攻打京都时她们才知晓。五殿下信任罪臣,只是不知情地为臣下牵线。贵妃只不过是一介男子又如何做得了主,这一切都是罪臣之过啊……” 振国夫人再也镇定不下去,匍匐着前进,老泪纵横。 “不对,是我们的错哇,女皇陛下,罪臣辜负皇恩……” 后面跪着的待罪之人都同振国夫人一样伏地认罪,甚至用力地磕着头,整齐的磕头声撞在大理石上砰砰作响,没过多久那额上便红肿了一片,甚至渗出了血丝,慢慢地红满整个额头。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众人的所料,若离皱着纤眉看着堂下吵闹的一片,顿时有些头大。原本他们会狡辩会减轻自己的罪行,她和倾城都已经整理出详细的资料和铁证来让他们服罪,然而没想到的是,却是一个个争着将罪名包揽上身,古人倒是铮铮铁骨有可爱之处。 “全部都给朕停下!” 受不了的若离愤怒地呵斥道。而女皇之怒让下面立刻变得安静,掉跟头发丝都听得见。 “怎么把罪都揽在自己身上,难道别人就无罪了?” 冷然的声音平板而单调,犀利冰封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都不禁低下头,而看向欧阳贵妃和慕容若飞那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然而转瞬之间便已经消失殆尽。 “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朕都不想再追究。欧阳贵妃,朕且问你,对于利用第三代askl变异病毒害先皇的罪名,欧阳贵妃你认罪么?”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离也指望不上其她人。讲究效率的她干脆自己问,反正手头上都有证据,不怕对方胡搅蛮缠,况且现在的欧阳贵妃生怕慕容若飞再说些什么。 “第三代什么变异病毒?连本宫都不知道,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欧阳贵妃看着身在高位的若离,冷冷地说。 若离抿了抿嘴,将多余的情感排除在外,淡漠地说: “各位可知家父与公公当初来祈国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对于横空出世的欧阳恪和嬴正,真正了解他们的人并不多,曾经的女皇是一个,慕容净是一个,言老是一个,而这些跟随他们的将士却是一知半解,其她人更是难以知晓,唯一了解的便是与所有的大家闺秀不同,这两位却是满腹才华,笑傲朝野,带兵如有神的奇男子。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仔细等待着若离的话。 “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便是追回被偷偷带出的这种病毒的泄露者,这个泄露者便是一时间风云夏国朝野又是朝阳家臣的季幽雨,哦,应该是贵妃你的初恋情人吧。她死在父亲手里才是你报复的最终原因。” 若离的眼中带了淡淡的讽刺,看着贵妃一闪而逝的刺痛,她的内心生出一种快感。 “这种病毒应该都被追了回来,你们也见过一旦病发非常恐怖,稍有不慎便会传染。然而最终还是少了两份,至于下落也都该清楚了。当然,贵妃你要证据,朕可以拿出来。” “不用了,这我认,太女那里也是我指使的,与他人无关。” 贵妃本就是为了刺激若离才那么说的,他深知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一种借口,作为女皇若离说什么就是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没什么好说的。 “假传圣旨你认么?” 若离依旧面无表情地问。 “我认,其实那遗诏是真的,只不过本宫把那二字改为了五而已,恭亲王真是对不住你。” 欧阳贵妃渐渐地浮现出妩媚的姿态,那贵妃的气质萦绕倒是让他原本的狼狈都遮掩住了。带着笑意环扫了一圈原本亲二皇女派的官员,看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心中愉悦了不少。 不过作为正主的慕容若风却也同样带着笑意说: “本王知道,但是没有母皇的私印终究算不得数,那只不过是引诱你而已。” “哼,你甘心就好。” 欧阳贵妃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纠结于此。 “好,振国夫人,你带兵谋反,陷害朝臣,勾结外国,派人毒害太女,是否认罪? 若离忽视欧阳贵妃最后的挑拨离间,直接审问振国夫人。 “罪臣认罪。” “五皇女慕容若飞带兵谋反是否认罪?” 这是最后一个了。 “众目睽睽之下,认罪。” 慕容若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然地回答。 “那么,清湖。” 既然都已经服罪,若离也剩下麻烦,对身边已经升级为御前带刀侍卫的遥清湖吩咐道。 清湖向前跨出一步,拿出若离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先皇后妃欧阳氏毒害先皇,勾结外国,假传圣旨,谋反夺位,其罪当诛,赐毒酒一杯,即日行刑。今罪臣振国夫人勾结后妃,勾结外国,陷害朝臣,毒害太女,带兵谋反其罪无可赦,斩首示众。今五皇女慕容若飞谋反夺位,未遂,罚罪流放南蛮边界,念其皇室血脉,若治理得当,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可以酌情减刑。其余罪臣,陪同五皇女去南蛮边界。” 话音刚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谋逆之罪可是应当株连九族的,凡是与他们交往过深的都应该处死以绝后患,而且若是若离当众宣布慕容若飞死刑也不足为过人,然而这个刑罚实在太轻了,这个时候若离没有借此机会铲除实在出人意料。 可是谁有知道若离来自以人为本,生命高于一切的25世纪,死刑已是最高的刑罚实在没有道理株连九族,虽然她干了不少斩草除根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些人她还是存了分私心的。 欧阳贵妃深知自己死是一定的,只求慕容若飞能够逃过一劫,然而凭他对若离的伤害还有若离的手段,怎么都觉得这个希望渺茫,然而这样的宣布却足足惊愕他许久,看着若离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抿了抿唇,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陛下。” 臣下引起一片轰动,特别是恭亲王慕容若风,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铁血的若离会这样心慈手软,然而若离只是淡淡的一瞥,她知道自己的话无济于事,当即不再多言。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死前的仁慈,若离看着欧阳贵妃期待又带着惶恐等待他的话,可是欧阳贵妃什么都没有说,她不觉有些失望,然抬起头时却发现欧阳贵妃对她浅浅一笑,那只是一闪而逝,看不太清楚,可是若离就是知道他笑了。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每个人都没有话说,本来就是豁出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臣下都跪着高呼声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便站了起来在侍卫的押解下出了大殿。而一只脚已经迈出大殿大门的慕容若飞突然回过头,看着若离的眼睛说: “倾城他要的东西,你能给他么?” 若离愣了愣,随后在这些臣下面前,突然温柔地一笑,如春风拂柳般融化大殿寒雪的严肃,一时间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是我的夫君,而我只是他的妻子。” 若离以从未在外人面前有过的温柔声音回答她的话。 慕容若飞怔了怔,一点也没想到高贵如女皇的若离会这样回答她: “他的选择是对的,我祝福你们。” 在那一天慕容若飞离开京城赶往南蛮边界,也在那同一天恢宏王朝的新女皇宣布嬴倾城为她的皇夫。 大结局 又是一个冬天的到来,而这个冬天的过去之后四年的时间也就到了…… “啊呀,您怎么开窗了,天这么冷的冻坏了身子怎么办呐?” 怀里抱着一叠的奏章匆匆走进屋内的世纪寻找自家公子,却发现平时一到冬天就窝在暖炕上裹成茧子的倾城今天居然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景色,这着实把世纪吓得不轻。他立马把奏章放在桌上,寻了件披风小跑到倾城身边给他披上,握住倾城已经变凉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暖气。 收回游走于不知何地的思绪,看世纪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倾城忍不住发笑,这个从青楼里抢下来的小鬼现在已经长大了,大概是这里的水土关系,一点也没有倾城预想中的男子汉形象,反而越发得标致可人,也怪不得清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倾城最后回头看了看窗外,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二月份的样子就已经开始下大雪了。而现在挂满了积雪的柳条上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长满了一个个芽苞,再过不久就会带来一片的新绿,然后就到了那个时候,回去的时候,又或者再次离别的时候。 扯了扯嘴角,倾城从世纪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关上窗子。不管怎么样自己怕冷那是绝对的,刚才发呆忘记了寒冷,现在就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被搓热的手又开始渐渐变冷。 “陛下呢?” 倾城立刻解下披风,躲进暖炕里,裹上被子,伸手接过世纪递来的暖手炉放进被子里。 “朝会结束后,陛下留下了几个重要的大臣,然后让我将折子拿过来给公子,大概还要交代些什么。” 看倾城冷成这样,世纪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一个侍婢将壁炉烧的更旺一些。 倾城点了点头,这很正常,联盟会议结束后接着常务理事院会议,而若离本就按照这个制度执行着,虽然以前开会的人是他,当然懒的时候也会让秘书月影代替。不过这段时间开会频率逐渐加大,倾城皱起好看的眉,感觉若离正在交待未来一般。 “恭亲王是不是也在?” “是,陛下一直带着亲王殿下。” 世纪不知道为什么倾城会这么问,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事。” 倾城一看世纪的脸色就知道世纪想远了。 不过,那个傻丫头,还一直以为他会和她一起走。 倾城淡淡地笑着。 待房间里的温度上升,倾城钻出被子,让其余的小婢们都出去后,便坐到外屋的案桌前,开始看这些厚厚的奏章。 原本这些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只要睡觉睡到自然醒,把握好暗中势力就没有什么事了,谁叫他是后妃呢,虽然是品阶最高的那种,但是后宫不能干政的所谓祖训可以让他彻底放松做个米虫。而他要说的就是女皇果然不是人干的,自古昏君多余明君的确有那么些道理。 早上最晚五点起床,然后去开会,开会的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按照这个时代的效率体现要想快点结束实在是艰难了一点,而若离又是劳动积极分子,当天的事情不完成她浑身难受。午膳结束本是休息的时间,但是女皇没有个人时间,那些个大臣有要紧事急奏她都得召见,或者还得去处理。晚上更是批公文到深夜,那么多的大臣的奏章加在一起,实在太可观了,而且还是文言文书面化得够可以,对于若离这个差不多半文盲的女皇来说还有一定的理解时间。 其实说到底还是手头边没有人,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助理秘书,所以……当倾城某一天看自家老婆实在熬夜成苦,连黑眼圈都快出来了的时候,于是良心发现的在若离回来之前看完那些个奏章,之后就很哀怨地接过最后一道浩大的工程。 其实看奏章,有的时候挺好玩的,看那些个大臣一个劲地往对手身上泼脏水,互相攻讦,证词引经据典,文体通体骈文,押韵对称,将一点点的小事升华到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颇有危机感,典型的从身边的小事说起。看着看着,倾城就会忍不住发笑,这个时代的小说也不过如此。 有将小事扩大,自然也有将大事化小的,而这种人一旦被他找出来基本上就可以被踢走了,顺便地牵扯出后面一系列庞大的利益集团,可惜都察院在手,国家财政大权牢牢把握,军方鼎力支持的情况下,这些几条船上的蚂蚱基本上都一起死翘翘。所以现在的女皇不再像以前那位不动声色地慢慢根除,而是现在的秋风扫落叶一般是大树也推到的雷厉风行。 当然有喜感的也有让他冒火的,就像倾城现在手头上的这一篇。古人讲究的是简练,重点一般性在最后几句,但是这篇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足足有好几页,倾城好奇之下仔细阅读起来。不看也就算了,看了最后总结也只不过让他鄙视几下,但是现在通篇读下来,他明白了。 这根本就是在骂他。主要内容为:作为后妃,干涉朝政,不守本分,一罪;一个皇夫,打压宫妃,视为妒夫,二罪;父仪天下,却无贤德,无规无距,三罪;自持美丽,霸占妻主,狐媚女皇,四罪。倾城泛着冷笑,盯着这份奏章简直就像瞪出个洞来,前面的四罪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些话他听得多了,没什么好在意的,最让他生气的是最后一罪:成亲四载有余,却无所出,国之不幸,重罪。 “啪——” 那奏章毫不留情地被摔在说面上,将研磨的世纪吓了一跳。 “公子……” 倾城也只是生气,见吓着世纪,他便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缓了缓情绪。 “你看看。” 倾城朝那份奏章努了努嘴,满脸的不屑和鄙视。 见倾城似乎很生气,世纪有些好奇上面的内容,八成又和女皇有关,否则天大的事情这位总是笑得灿烂的主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小心的拿起打开,快速地浏览起来,知道个大概了。 “有什么看法?” 倾城不冷不热地问。外面的人会这么说无可厚非,那么身边的人呢,是否也和她们想的一样,毕竟观念不同。 “直接说。” 看得出来世纪在犹豫,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概否决他认为错误的观点,倾城知道这个最亲密的男孩子有自己的认识。 “公子,如果奴婢说的不好还请恕罪呀。” 世纪朝倾城福了福,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 “奴婢认为虽然公子您的确干涉朝政,但是公子心中自有丘壑,才华世间少有,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又岂会明白这些利国利民的政策很多都出自公子之手,说句难听一点的话,那帮子女人只知道抱着祖宗的基业混吃等死,哪里知道什么黎民百姓之苦,况且女皇陛下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也是因为您在身边,就像欧阳将军的身边总有嬴军师的身影。所以这第一条罪根本就是污蔑。 您说过后宫就是战场,只有利益的合谋没有友情亲情的存在。在七王府的时候,刚开始那些男人还不是给没身份的您下马威,若不是陛下宠着,您的手段了得,岂不是让他们欺负了去。后宫中得宠的打压不得宠的,这本就是家常便饭,况且您又是贵为一国之父,岂能让他们到头上去。所以这第二条罪子虚乌有。” 说到这里,世纪眼中的崇拜简直就要从眼中溢了出来。 “继续。” 倾城似乎很满意听见褒奖之词,刚才的生气差不多快烟消云散了,于是满脸笑眯眯地坐在贵妃椅上,端着茶杯,惬意地说。 “是。第三罪更为离谱。谁都见过陛下的登基大典上您的风采,就连欧阳贵妃在临死之前都说您是奇男子呢。况且在册封大殿上,哪一个不是被您的风姿所折服,哪一个不是深深地感叹您的绝代风华?所谓贤德就是打理好后宫让女皇陛下没有后顾之忧,这些公子都做得很好啊,当然除了在某些小的方面,不过女皇陛下说这是您的个性和灵性,否则像个木头人一样无趣得很。 而第四,请恕世纪无礼,您总是不让奴婢好好打扮,以前在七王府也就算了,现在可是皇夫了,怎么还能这么随便呢,世纪可是有会好多漂亮的发髻,你就只用一根簪子,而那么多漂亮的衣服也同样压箱底,一身素衣让您的风华黯淡了不少啊,多可惜。所以公子您怎么会自持美丽狐媚女皇呢?” 说着哀怨的神情将倾城上下洗礼个遍,若要问世纪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就是将倾城好好地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打扮个够,让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拜倒在倾城的石榴裙下,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倾城只应天上有的美丽。 “咳咳……” 倾城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点头让世纪继续。 世纪也知道自家公子唯独这方面坚持到底,所以趁机勒索无效。然而到最后一点,他不觉深蹙眉间,看看倾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公子,您要知道普通人家的小姐十七八岁便成亲了,到陛下这个年龄孩子都已经上学堂。而陛下贵为女皇却至今为止尚无儿女……” 他抬头看了看倾城的脸色,发现还没有那么臭,心里吁了口气,这些倾城自然也想得到。 “世纪知道,您和陛下成亲已有五年之久,然而却一直未有子嗣,很多人都在猜测您……” 这个问题显然非常尴尬,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这件事情,世纪这么说出来已经做好被责罚的准备。然而 “说我生不出孩子,是吧?” 倾城却一点恼怒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世纪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倾城低声嘀咕着,今年他才二十六,靠,二十六的男人在25世纪没结婚的一抓一大把,他和若离还是早婚的。现在居然有人拼命地催促他生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生,开玩笑吧。 “当然重要了!” 见倾城这个反应,世纪一声怒吼,恨铁不成钢,简直想立即赏他两巴掌,打清醒些。自己每天焦虑地等着以外小惊喜出来,甚至每天督促御膳房煮些补品盯着倾城喝下,过几天就让太医过来瞧瞧,眼神儿老往倾城的小腹瞄着,真希望突然有一天发现那平坦到一定境界的小腹鼓起来才好。 “公子,虽然七皇女不在,但是陛下可是在七王府呆了三年,那群姬妾跟随着陛下进了后宫成了陛下的人,现在更是眼巴巴地瞅着陛下的宠幸希望留下一个子嗣可以依靠。您想啊,陛下总是要有孩子的吧,您要是生不出来,自然是他们来了。还有写这些奏章的大臣,她们可是巴不得将自己美貌的公子送进宫来让陛下看上,虽然您美貌无双,可是父凭女贵,您得为自己打算呐!” 世纪简直要疯了,从没见过这么不把生孩子当回事的男人,自家主子就是一个。 “不是还早么?” 才二十六啊。 “早?我记得公子您说过您比陛下还大两岁……陛下今年差不多快二十五了,那么您就是……天哪——二十七了,二十七了!” 世纪抓狂了,真的抓狂了。普通男子十五六岁就可结婚生子,十七八岁再不嫁出去就成老男人了,倾城二十二岁结婚纯属晚婚,二十七还没有孩子那么就是……世纪的眼神顿时无比阴暗,回头看着倾城的目光中带着死寂的邪恶。倾城的内心忍不住颤了颤,只见他咬着牙,愤恨地说: “今年一定要让您怀上,无论用任何手段,否则就迟了……迟了……” 倾城知道自己是刺激了这个小家伙的神经了,这个时候的世纪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就连他都忍不住后退,以防止被这个炸毛的震得内出血。 不过孩子……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今年二月二十九号,若离就会回到二十五世纪,那么自己就要在这里再呆上四年的时间,在这段漫长的等待岁月中,若是有个小鬼陪伴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好爸爸。但是当一个精神寄托品貌似足够了。况且有了若离的孩子,自己就可以当皇太君垂帘听政,接管过来似乎更加顺利。 一时间倾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得旁边的世纪双眼放出精光,心道总算自己公子有了那种为人父亲的感觉了。但是倾城内心中确认为从那里蹦出个娃娃来实在是一件令人崩溃的事情,慕容净那种牺牲实在是有够伟大的,可惜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啊。或许,还要问问若离的意思,既然自己纠结不出这个问题,不妨让另一个制造者选择。 他坐下来,翻了翻余下的奏章,将那些极力要求扩大后宫,招新进秀男的奏章都找出来放成一叠,这么一看却足足有二十多份,这还只是纯粹的,有的顺路带上的还没有算进来。 突然间他觉得有些无趣。 世纪经过他的刺激后,现在立马跑得没影,为了让他在今年生出孩子,这个小伙子拼了。 将那些奏章扔在一起,他干脆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直接在暖炕上躺下开始发呆。 随着时间的接近,他胡思乱想的时刻更多了。为什么老爹只留下一对呢,为什么自己明明等跟着若离一起走的,居然还有时间限制。那个看起来像个装饰品一样的戒指和项链居然会是穿越仪器,亏云斐还傻不拉几地告诉自己那是什么许愿用的,奶奶更是当做护身符给他,这个世界简直就乱套了。 不知不觉猪的习性出来了,连若离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都下去吧。” 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一边伺候的婢子,若离最后交代清湖几句,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走进寝宫,最先看到的便是桌上的那一些凌乱的奏章,可是案桌前没有那个认真可爱的男人。她走进里屋,便在珠帘内的大床上看到自家的老公依旧睡得正香,不过她可不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已经起来的人又睡回去,看样子今天的奏章有让倾城烦心的事。 既然睡了,若离便走出里屋,在案桌前坐了下来,翻看这些奏章,心想等倾城起来后再一起吃午饭。 不过,很快若离便知道原因了,这个在朝堂上便被多次提出来又被她多次否决的问题,现在又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这群家伙一点都不死心。倾城帮她看奏章这个消息若离根本就没有掩饰过,反而相当的自豪,什么才叫做男人,贤内助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倾城的批阅基本没有什么瑕疵,当然除了那狗爬一样的字体外。 大概是因为倾城是男人的关系,上面的言辞看起来圆滑温和,然而字字组合在一起却是不留情面的攻讦,这种不带脏字的骂法真是一门艺术,不过难道这些女人当她死了么?若离翻开那份让倾城相当生气的奏折,看那所谓的五条罪名,若离嘴边泛起冷笑,她知道倾城已经看过了,所以很好,能让她男人难过地跑去睡觉看样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人才自然要好好地磨练,罢官简直太偏宜她了。 自从倾城帮他看奏折之后,她就没好好看过这些玩意儿,看的都是倾城总结出来的条条框框,所以这是之后第一次她认认真真一字一个字地读。心里想着虽然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就会和倾城回去,不过这笔账她还是记下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整治这帮子混蛋。 因为若离平时的威严,没有她的命令不会有人进来打搅,传膳的人走进来多次询问,最终还是因为皇夫未醒的关系一直耽搁着,直到倾城自己被饿醒为止。 两个人的午饭结果一直耽搁到下午两点左右,世纪才带领侍婢们将准备许久的膳食端上来。 饭桌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若离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看倾城的脸色,然而却发现自己一向没心没肺像得了话痨的老公今天特别沉默,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心道这些个联合起来的奏折让倾城气得够呛,于是在心里面将这些人的罪上又加了一等。而倾城一想到若离马上就要离开,再不抓紧时间决定要不要生孩子这种崩溃的事情就来不及了,心里越发烦躁。同样的他也在小心得观察着若离,心道什么时候把这个矛盾告诉她,可是这毕竟让他这个大男人难以启齿。一直酝酿到嘴边的话吞了口水后就一下子咽到了肚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两个人继续沉默着,但是显然异样的氛围谁都知道,最终倾城选择在沉默中爆发,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干脆就说了吧。 “阿离……我……” “我知道,你放心这些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敢这么对你,活腻了。” 若离一直想着该怎么安慰自家闹别扭的老公,在肚子里不停地打着草稿,最后在这种沉闷的氛围中满肚子的安慰话吐出来后便成为这么干脆的一句。 “你不放过谁?” 倾城将嘴边的话咽回去后诧异地问。 “你不是在为那些折子生气么?难道不是?” 若离指了指奏章的那个方向,反问道。 “哦,那个啊,的确挺生气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啦,我是说……我是说……我是说……” 前面的话很流利很响亮,但是后面的话确实越来越小,然后差不多快成为蚊子叫了,而眼神更是诡异地吓人。 “那个……” “哪个?倾城你别吓我,怎么变成这里的男人了?” 若离忍不住紧了紧身子,大冬天够冷了,但是倾城地表现更让她毛骨悚然。 倾城抿了抿嘴,一直盯着若离看,看得若离都不自在了,他才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个决心说: “阿离,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完仿佛将千斤重的担子放下了一样,倾城头一低,干脆抓起碗筷吃饭,然后便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足足安静了五分钟,若离便一直陷在那爆炸性的九个字中不可自拔。然后机械地转头盯着倾城快埋在饭碗里的脑袋,感觉忽然间梦幻了,面前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要生就去死的老公么? “倾城?” 若离小心地问。 “我是,你别怀疑。” 虽然眼睛被蒙在饭碗里,但是耳朵可是灵光着呢,若离那小心谨慎的语气,他一听就知道。 一只素手将那脑袋瓜从碗上□,然后摸上额头,若离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额上, “没有发烧啊?” 随后干脆伏在倾城的背上,双臂缠上他的脖子,温热的气体喷在倾城的耳朵上,那里立刻变得红彤彤的,感觉很想咬上一口, “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都快回去了,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生什么孩子?” 是啊,一个大男人生什么孩子,但是四年的寂寞谁来陪他解闷呢,搞外遇你又不允许。倾城心里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这个话题要是接着说下去秘密就保不住了。 “还不是被那些奏章刺激的。” 倾城拉过若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看着那张依旧清丽的容颜,倾城忍不住在她凝脂般的脸上香了一口,有留恋似的抚摸着。 “倾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能回去了不是应该高兴的么,怎么见你叹气的次数多了?” 若离靠在倾城的怀里,忍不住问道。总是无人之时,倾城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里面充满了爱意,自然爱她没错,但是那多出一份的留恋又是什么?而且晚上欢爱的激烈程度更是从所未有,感觉就像是将她融入他的骨子里一般,贪得无厌,哪怕她的体力再好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但是有时候看倾城的眼神又不忍心打断他。于是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回忆每个细节,究竟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你不觉得在这里四年都快有感觉了么?况且这么个米虫一样的生活快要结束了,谁都会惆怅的啦。” 倾城尽量用轻松地语气说,然而自家的女人很聪明,他没准备用这样的借口瞒过她,只是告诉她他一点也不想说。 “我知道了,不过倾城你会和我一起回去的吧?” 说到这里,若离的话一顿,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倾城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有个感觉,问题的原因就是出现在这里。 倾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间加速起来,看着若离眼神中的深层的怀疑,他有一种将什么事情都说开来的冲动。不过最终,最终还是忍住了,要是一说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同意他留下来的。 “那是当然,东西已经到手了,不是么?” 若离的那双眼睛他不敢看,所以只能低下头吻她。 不过若想就这么敷衍过去,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她站了起来,看着倾城说。 “把东西给我看看。” 若离在倾城面前一向藏不住心事,倾城越是如此她就越发地怀疑自家男人另有打算,可是她却不能有任何的以外产生,他和她必须是一起的。而现在凭直觉问题的最关键之处便在于那条项链和那枚戒指。 “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倾城摆了摆手同样站起来,小声地嘀咕道,然后转身朝里屋走去,他不能再呆在若离的面前不然就真的包不住了,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拿出戒指和项链,倾城笑眯眯地交给一脸狐疑的若离, “有什么问题?不是跟以前的都差不多嘛。” 只是能量不够而已,若是连这都看得出来,倾城也就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了。 若离摆弄了许久,显然直觉没有再给她任何地提示,最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还是交还给了倾城。 只是当她的手一碰到倾城的时候,男人便大力地将她扯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若离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融化在那缠绵温柔丝丝入甜的吻里。 那天之后,倾城便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心事,随着时间的推进,眼看着若离井井有条将事情妥善安排,然而他无法对若离做出干涉,很显然自己的妻子是打算将皇位让给慕容若风?br /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9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未知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9部分阅读 风的。不过幸好的是若离虽有这个倾向,但是她并没有明确说明,只是去什么地方,开什么会议,做什么决定都会有恭亲王的身影。有人或许会猜到些什么,特别是原本隶属于自家两个老爹的军部,可是同样的她们什么都不会说。所以至今为止依旧不会有人知道她们马上就会离开。 若离的禅让书已经在明黄的丝绸上写好了,盖上玉玺大印之后还给倾城看过,而倾城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微笑着看着若离做好一切的准备。然而在若离看不见的地方又将安排做了稍稍改动,保证在若离走了之后自己能成为一个男帝,或者再不济也可以全身而退,那份禅让书自然也改了内容。 接下来就是将他们要离开的计划告诉心腹之人,时间便定在离开前两个星期世纪和清湖的婚礼当日。 倾城原本是把世纪当做秘书来培养的,不过最后这个男孩子还是没有朝他原本预期的方向发展,但是近四年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原本主仆的关系也慢慢变成的亲情。现在看世纪穿上喜袍,打扮得像朵花一样的灿烂,他突然有种为人父的惆怅,养了那么久要嫁给别人了,这种感觉不是什么滋味,以后有了闺女是不是也这个样子。所以他一时看清湖的眼神充满的仇恨,当然最多的还是欢喜,毕竟世纪一个男孩子有了依靠是一件好事情。 婚礼是在七王府里办的,而倾城更是以自己弟弟的排场办婚礼的,嫁妆当然丰厚的够可以,一时让遥家受宠若惊不已,也直接地告诉清湖,世纪要是受了委屈他做哥哥绝对会不死不休的。当晚若离和倾城一国最尊贵的夫妻驾到更体现的她俩的受宠程度,有眼睛的大臣自然揪准时间前来送礼,甚至到了一国皇子的地步,然而倾城和若离却是在祝福的时间同时想把他们的打算告知罢了。 当婚礼的一切行程都已经完毕,在若离的警告下清湖不敢喝醉,于是半夜她走进洞房掀起新郎的红盖头,和世纪喝完交杯酒,做完洞房前的一切行程之后打算可以一尝夙愿地抱得美人归,然而这两只却打开房门大模大样地走进来。在她和世纪不知所措之下,就扔下一句“二月二十九号也就是一月初八我们要走了”将她们所有的娇羞还有不知所措一派震飞。然后这两个原本还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之中便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 “要走就请公子带世纪一起走吧,上次您就丢下我,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跟公子在一起。” 世纪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眼泪花子想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陛下和公子去哪里,我和世纪便去哪里。” 见自己的夫君跪下来,清湖更是毫不犹豫地一同下跪,目光坚定而有神,她是若离的贴身侍卫她自然要贴身保护。 早就知道这两只会是这样的反应,倾城和若离便有些头痛,新浪和新娘跪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都起来,我们的世界和这里不一样,那里男女平等而且还是女人生孩子,清湖,你跟着去打算自己生么?” 倾城见这个小姑娘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绿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姑娘僵硬的脸朝向一边身着紫袍贵气逼人的若离,一时间难以接受女皇陛下生孩子的事实。 “这就是我一直不愿生孩子的原因,世纪。” 倾城叹了口气对着还是坚定不移的世纪说道。 “我不管,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女人生孩子也可以。” 世纪咬了咬牙说。 “生就生,只要陛下和公子不抛弃我们。” 显然清湖的觉悟更高。 而倾城听到这样的豪言壮志惊得差点掉下巴,连波澜不惊只有淡淡的离别伤感地若离都忍不住诧异起来。 “哪有那么轻松的,不要随便去陌生的地方,陛下的母亲就是我的岳母……” 倾城转头看了看若离,见自家女人点了点头,他才接下去说, “我的岳母就是因为受不了所以发了疯,你们难道比她强么?” 这个消息显然更令人惊讶,一时间清湖和世纪犹豫了起来,难道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况且还不一定带得了你们,也许只能有两个人离开,毕竟当初就只有我们两个。” 见他们的犹豫,一旁默不作声地若离突然间开口道,而这也让倾城的小心肝跳了跳。 “但是我们真的不愿意和公子、陛下分开。” 小夫妻深知主子们的决定无法更改,但还是忍不住哀求起来,简直就让人辛酸不已。倾城一时间还真的不好说什么,想了想,看了看若离他说: “这样吧,给你们四年的时间,如果你们还愿意过来,那么我会派人来接你们,怎么样?” 倾城最后也没有办法,反正他也不离开,四年之后大不了一起走就是了。而若离的目光突然间横到他的身上,那眼中的深意看得倾城心惊不已,现在他是做贼心虚,浑身不自在。 “公子没有骗我们么?” “我用我的名誉发誓,当然若是用性命的话,也……” “不用,不用,我们信,我们相信公子,您千万不要这么做。” 见倾城真的煞有其事地竖起手掌,这对小夫妻顿时慌了,那还顾得上这些。倾城虽然随性,但是他对他们说过的事情基本上都会实现,所以也就信了,就算有疑惑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 于是接下来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倾城和若离做最后的安排,详细地周全之后,二月二十九号闰年闰月闰日也就到了。 时间:2460年2月29日晚 地点:七王府后院 人物:除了倾城和若离,还有清湖和世纪,以及自发前来的欧阳家和赢家老将,以保护为名将七王府团团守卫不让任何人进来,就如二十五年前一样。 事件:穿越过来的两只又要穿回去了。 清湖眼眶微红安慰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世纪,然后迎接出已经穿上西装衬衣的倾城和白色裙衫的若离,原本怎么来的现在依旧是怎么回去。 “公子……” 世纪再也忍不住,挣脱清湖的怀抱奔向倾城一把抱住他。这不同于之前的分离,那时候他深知倾城还会回来,不过现在他知道连若离都毫不犹豫地放弃皇位离开,主仆再次相见怕是非常的渺茫。 “唉,别哭啊,都已经结婚了还是小孩子呀。清湖,把你小丈夫领走。” 倾城掩藏起伤感,摸了摸世纪的脑袋,笑骂道。他是回不去的,所以没必要弄得这么生离死别。反而是若离…… “陛下……小姐还请您多多保重。” 清湖顾不上世纪,尽自在若离的面前单膝下跪,脸上只有万分的不舍,只是作为女人,她没有道理在现在哭泣。 “清湖。” 若离本是硬心肠,清湖跟了她近三年,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然而不会表达的她在离别之际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最终还是简单交代几句: “你也保重。若是不想再皇宫里当差,不如回江湖去,那里更自由一些。” “少主,时间差不多了。” 老将毕竟是老将,看小儿女这样哭哭啼啼的弄得她们心里都不舒服了,看了看天色,与当初欧阳恪和嬴正走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出声提醒道。 “恩。” 若离最后环顾了这里所有的人,突然间觉得那丝丝的心痛渐渐渗透出来,原本平静带着伤感地情绪有了极大的波动,眼眶微微一热,她将头扬了扬,极力忍住将要夺眶的泪水,最后郑重地后退一步,朝大家微微一鞠躬。 “感谢各位在这段时间的照顾,欧阳若离不会忘了你们的。” 说完便不再看着人的表情,挽住倾城的手臂,淡淡地说: “我们走吧。” “好。” 倾城低下眼眸,从两只口袋里掏出那要命的东西,古朴的式样,精巧的时空定位仪,很快这两样小东西就会让她们相隔无数个时空。平稳的手摊开露出戒指和项链,他没有感觉错误,东西在发热,古褐色的首饰发出淡淡的光泽,然后就会产生耀眼的白光,接着…… 倾城感觉自己矛盾非常,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平稳的手又不禁开始微微发抖,他很想离开这里,然而…… “把她们戴好。” 倾城微笑着,没有一点的破绽,完美到了极致。 走到若离的身后,抚着那头乌黑秀美的长发,他轻轻地将项链戴在若离的纤白的脖子上。也不管这里究竟有多少人注视着,他伏在若离的肩上细密地吻着她天鹅般柔美的脖颈。 “倾城。” 若离的感觉很不对,他们并不会分开,怎么像生离死别一样。 “嘘,别说话,否则让她们看笑话。” 倾城低低地笑声传入若离的耳朵,一瞬间若离便染上了一片红色。 转过若离的身子,轻轻地抬起若离纤细白嫩的手,将温暖的戒指缓缓地套进无名指上,仿佛回到婚礼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庄重地给若离带上婚戒,表示他们永远也不离不弃。看着这只戒指安稳地呆在若离的无名指上,倾城忍不住执起她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浅浅却又滚烫的吻。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倾城笑着,笑得非常明媚,甚至有些刺眼。若离点了点头,搂住倾城的腰,等待着那白光的闪耀。 时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若离只觉得脖子上,手指上的温度渐渐地上升,甚至有种灼烧地感觉,仿佛压抑着巨大的能量,马上就要爆发了。 “倾城,抱紧我,别放手。” 若离强忍住内心越来越明确的恐慌,请求着。 那一瞬间刺眼的白光将这个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那熟悉的巨大排斥力让倾城自觉地发开了手,感觉到爱人的放弃,若离所有的恐惧立刻陇上心头,眼中的泪花再也留不住。 “倾城——”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那白光中迸发出来,让周围都睁不开眼睛的围观者忍不住靠近一探究竟。然而巨大的排斥力根本就不能让她们近身,只能大声地呼唤着倾城和若离。 白光渐渐地开始消退,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紧张地望着正中心的光源地带,那撕心裂肺若离的哭喊声谁都听到了,于是都担心观察着。 “哇——” 又是一声惨叫,当白光都消退后,那原本若离和倾城呆的位置上却只有一个坐在地上揉着屁股的女人。 “死云斐,你这混蛋就这么巴不得我走么?” 女人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站了起来抬起头时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 “少主——” 那张脸她们绝对不会认错的,若离居然没有走成,那倾城呢?每个人都分外不解地看着女人。 “什么陛下?难道母皇在这里?” 女人不解地看着四周围,反问道。不过看这些围观的人群,应该已经回到了恢宏王朝,况且她还看到某些熟悉的面孔,虽然不知道这些军方大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有人知道她要回来? 女人的眼睛不住地转悠着,那神情怎么也不像是沉静清冷的若离。 “她不是陛下。” 世纪捂住脸顿时哭了起来,清湖看了看那张酷似若离的脸傻子也知道她是谁。 “七皇女慕容若离?” “对,正是本宫。” 女人收起疑惑,露出皇女的气质,这时倒是与若离相像了不少。 “那陛下和公子呢?” 世纪绝望地问出大家的心声。于是每个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七皇女。 “陛下?母皇怎么了?” 七皇女一听到敬爱的母亲大人的消息,立刻紧张地问。 “不是先皇,而是欧阳若离小姐,嬴倾城嬴公子。” 清湖马上解释道。 “先皇?你说母皇她……” “是的,先皇驾崩了。”书包网 “死了……我离开四年,不是,七年死了……” 七皇女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然而没过多久,她的眼中闪过一提到狠戾。 “一定是欧阳那个男人害的。” 七年前她无意中得知这个秘密,在大婚当日逃跑,没想到遇上土匪,然而真是土匪么?若不是她运气好穿越了时空,又被欧阳家所救,否则早就死了。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揭穿欧阳贵妃这个阴险的男人。 于是为了探听若离和倾城的消息,清湖又不得不将事情原委快速地道来。 “这样啊。” 七皇女没有手刃仇人有些不甘心,不过听清湖的意思对若离继承王位居然还想着回去有些难以理解,她笑了笑说: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那边可是天下三大联盟之一的大首领比一国之君权力大得多了。” 七皇女因为跟若离长得相似,所以被欧阳老爸和嬴老爹逼着假扮若离,而倾城自然而然就被编成出了车祸现在成为植物人的解释。 四年的时间里,七皇女倒是成长了不少,就看联盟中全是老狐狸和小狐狸级别的臣下七皇女便不得不提高自己的水平,对于这个应该被称之为表妹的若离和表妹夫的倾城,她只能从心底里佩服,这帮子精明的臣下是怎么驯服的。一时间她倒是怀念起自己国家里那些混吃等死的官员。要不是若离身边的亲卫小队的帮忙,倾城全能型秘书将大量的工作揽过去,身后坐着欧阳恪和嬴正两座大山,否则她早就疯了。 因为在那边没人说话的缘故七皇女一到这里脚还没站稳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那边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不过,啊呀,本宫差点忘了。” 讲到穿越这回事,七皇女一拍脑袋,说。 “他们人呢?欧阳姨夫让我交给他们两对穿越仪器,否则就凭那一对没有多少能量的穿越仪根本就不能支持两个人的啊。” 说着朝四周看了看,最后看前面一干黑了脸的众人,她才想起刚才那道白光,不会……已经穿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呐?” 世纪现在着急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若离凄厉地惨叫回响在耳边,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是不是不见了就是穿……越成功了?” 还是老将沉着地问道。 “不知道,云斐没有交代过。” 七皇女摇了摇头,心里却知道穿越是非常凶险的,欧阳姨夫的告诫一直在耳边。 看着看手中那两对穿越仪,七皇女突然间咬了咬牙说: “趁现在这个时候,你们谁要穿过去看看?” “还可以?” 世纪不敢置信地瞪着七皇女,连清湖也盯着她手中的那两对戒指和项链。 “对,现在还没有过12点,应该来得及,否则就得再等四年了。” 听了七皇女的话,清湖和世纪互相看了看,看到对方眼中的决然微微一笑说: “我们去。” 白光闪耀结束,一种晕眩感席上两个人的心头,睁开眼睛。倾城立马小心检查着若离,发现自家女人没有什么事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你这笨蛋,干什么非得抓住我的手不放。” 倾城抱紧若离,他当时已经翻开了手退出了中心,没想到若离纤细的手腕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一把拉住他。当时以为他们会死在时空乱流之中了。 “还敢问我,你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回来,为什么中途放手?” 若离眼中依旧闪着泪花,担心和后怕交织在心口,让她现在还留有余悸。 “傻瓜,能量不够,只有一个人能够安全离开啊。” 倾城吻了吻若离眼角的泪花,心疼的叹了口气。 “那也要跟我说,你居然一直瞒着我,要不是我一直觉得会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我们岂不是要分开了?” 倾城的讨好并没有让若离感到安慰,反而越来越生气,指着自家男人那张可恶的脸埋怨道。 “还说有事情一起分担,你这个骗子。” “是,是,是,以后绝对不会了,现在我的大小姐是不是应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有没有回来?” 两个人放开彼此,但是若离非得要牵着倾城的手,显然她已经不相信自家男人了。 然而当他们将实现落在周围的建筑时,原本充满希望的心情立刻凉地彻底。已经看了将近四年的封建建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算了,人没事就好。” 倾城安慰道。 “恩,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若离虽然失望,但是让她从回25世纪和倾城之间做出选择,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倾城。两个人相视而笑。 他们看了看四周围那些人诧异的目光,知道他们两个的奇装异服引起了极大关注。若离和倾城正打算找间客栈将衣服换掉, “哎哎唉,你们是谁啊,怎么闯进来的?出去出去,这里马上就要拍戏了,懂不懂?” the end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