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坏女人[快穿]》 分卷阅读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 《她是坏女人[快穿]》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文案: 她是每个故事里的大反派,人人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坏女人 有一天,她摆脱了系统的控制,走上了复仇主角,虐待正派人物之路。 ......什么?男主角男配角们都爱上那个反派坏女人了? ......什么?最后得到了巨额财产的人是那个反派坏女人? ......什么?为什么那个反派坏女人的头上会有主角光环? 暂定世界: 第一个:恶女 第二个:腹黑白月光 第三个:心机女国师 第四个:被病娇的继母 第五个:被夺面的原配 第六个:负心女 阅读提示:女主三观成疑,洁党勿入! 内容标签: 美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风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恶女(1) 睁开眼,夏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前的窗户大敞,青色的窗帘被风浮上半空。她坐起身,眼前世界的信息,一点点地浮上了脑海。 在这里,她亦是叫夏风,是夏氏餐饮集团的大小姐,刚满22岁,有一个名叫夏青的孪生弟弟。 他们的母亲翟婉凤出身名门,继承了大名鼎鼎的翟氏餐饮集团。相比起来,他们的父亲夏桓宇的家世则就平庸得多了,只是个集团内的普通职员。借助着与翟氏继承人的婚姻,夏桓宇一跃成了翟氏集团的董事长。 三年前,翟婉凤忽然病逝。在她病逝的第二天,夏桓宇便迫不及待地改“翟氏集团”作“夏氏集团”。甚至,他还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家。他告诉夏风、夏青,这就是他们的继母。 继母名叫宋晨曦。她曾是翟婉凤的私人看护。在翟婉凤病重的时候,她爬上了夏桓宇的床。夏桓宇深爱她,确信在她的身上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爱情。 这个世界的主角便是宋晨曦。她为了报仇,不惜嫁与了仇人夏桓宇,害得他与子女反目、家破人亡,拿的是当之无愧的复仇女神剧本。最后,她坐上了“翟氏集团”的最高权位,夺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而夏风,则只是她复仇计划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色而已。 夏家的一对双胞胎儿女,虽然相貌相同,但性格品行却大不一样。夏风心胸狭窄又恶毒蠢钝。而夏青呢,虽然性情乖张,却心地善良。他在得知了宋晨曦报仇的原因后,不但体谅了她的苦衷,放弃了本欲向她报复的念头。甚至,他还爱上了这个害死了自己父亲,且名义上是他继母的美貌女人。 夏风失去了夏青这一得力臂膀,就更不是宋晨曦的对手了。她一次次地惨败在宋晨曦手下,最后,直至一无所有。爱情亲情/事业无一不落了空。她身边的每个人都爱宋晨曦,就像每一个人都恨她厌恶她一般。 夏风的结局,凄凉又落魄。当她失去一切后,不得不贫寒度日。最终,她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病死在疯人院。 这是一个典型的炮灰角色。 夏风知道,任何一个故事,都会需要一个坏女人来推动剧情,给男女主角设置障碍,让他们在冲破重重考验的过程中印证对彼此的真心。很不幸,她夏风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想到这里,夏风起身,站到了窗前。 窗下,即是夏家宅邸里的一棵银杏树。此时正是深秋的季节,银杏树上飘满了金灿灿的扇形叶子。 照进屋内的阳光,沾染上银杏叶的灿然金黄,耀得夏风的身上一片温热。 夏风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是坏女人系统的第928号执行者。 这个系统的主旨是为每一个世界、每一段故事分配坏女人。作为执行者,她需要不断地为各式各样的女主角做陪衬。 用她的俗艳气质衬托女主的清新脱俗,用她的蠢笨如猪衬托女主的冰雪聪明,用她的狭窄心胸衬托女主的宽厚大度。即便是看穿了女主的计谋,她也得佯作不知。每当故事开始的时候,她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展现自己的恶毒。当到结尾的时候,她一定要强行拉低自己的智商,务必要迎脸上去,以配合女主打来的巴掌。 夏风不愿再受系统的桎梏。于是,趁着转场的当儿,她逃出了系统规定的既定轨道。为了彻底摆脱系统,她需要从不同的世界横穿而出。 在逃亡的路上,她决意不再按照系统的剧本扮演坏女人。 谁说坏女人就非得为那些主角做陪衬?谁说坏女人就不能作主角了?凭什么所有的人就只能喜欢女主角,不能都去喜欢那个坏女人? 夏风决定要改变这一切! “大小姐,吃早饭了!” 听到屋里有声响,佣人想是夏风起床了,便敲门唤她。 对着镜子,夏风收起了眼角的锐气。 她打开衣柜。柜子里,原主的衣服皆是各色的艳丽、各样的暴露。 她头痛地扶额,埋怨原主还真是遵循了反派的人设,将愚蠢俗气都尽展现在了外表上。好不容易从中找出一身深灰色宽松西服套装,她换了上,下楼吃饭。 “桓宇,来,喝碗粥。” 还未走进餐厅,夏风便听见了宋晨曦如流水般温柔的声音。 夏桓宇很受用宋晨曦的体贴。接过她递来的白火明粥,宋桓宇淡淡一笑,柔声回道:“最近公司里的事多,你也不要太劳累了。那些不重要的小事,你就交给夏风和夏青吧!” 夏风和夏青四目相对。 两张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面孔上,同时展现出了一般的无奈苦笑。 自从替夏桓宇掌管公司以来,宋晨曦便独揽了整个夏氏集团的大权。即便如夏风、夏青这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在进入公司后,也不得不被边缘化,只能去处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夏风和夏青那别有意味的神情,从宋晨曦的眼底一闪而过。 她轻笑,柔声对夏桓宇说道:“这段时间,他们兄妹历练了不少,我正想让他们开始处理些重要的事情呢!” 这是宋晨曦的一贯伎俩。虽然揽权,但她却从不表现得太明。 尽管说了会让夏风夏青去做更重要的工作,但其实她早已想好,只要让夏风夏青去执行,而自己则将权利牢牢地握在手中,不放出去就行了。 夏风岂会不知宋晨曦的伎俩,说是放权,实则也就是做样子给夏桓宇看。 “那你就让我去投资部吧!”夏风微微一笑,径直向宋晨曦提出要求。 投资部掌管着大量资金,算是集团内最重要的部门之一。 夏风的要求,提得宋晨曦措手不及。在她的印象里,夏风一向跋扈,并不聪明。而总是不懂盘算的夏风,何时竟有如此精确的打击力了?居然一下就捉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 了她话里的错漏,以此借机入主投资部。 不由得,宋晨曦看向夏风。夏风微微昂起了头,亦在看向她。一道犀利的光泽,蓦地掠过夏风的黝黑眼眸。 “你不是一向对投资没兴趣么,怎么突然转性了?”夏桓宇的养子谢仕元走进餐厅,径直坐在了夏风和宋晨曦中间的空位上,瞬时,他遮住夏风看向宋晨曦的视线。 夏风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同一时间,关于谢仕元的资料涌进了她的脑海。 原来,宋晨曦之所以能够复仇,全赖于有谢仕元的帮助。就是凭了他的筹谋,宋晨曦才得到了一向疑心重的夏桓宇的信任。也是靠着他的谋划,宋晨曦才得以一步一步地攀上高位,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可以说,对于宋晨曦而言,谢仕元就是她那根无所不能的金手指。 第2章 恶女(2) 作为女主角,宋晨曦的相貌比女配夏风出众。她清丽脱俗,又不失娇俏妩媚。在她的面容上,男人可以找到女孩与女人的交叉点,娇憨纯真,明艳瑰丽,端的是不可方物的大美人。 为了衬托宋晨曦的美貌,身为女配的原主夏风不得不将自己的俏丽妩媚收敛起来。她虽有一双含情的媚眼,但要用浓重而不适宜的眼影来遮掩。明明她的面部轮廓以及直挺的鼻梁、丹红的樱唇并不比宋晨曦逊色,可她偏偏因为反派的身份,而非要用过分夸张的彩妆来使其黯然失色。 如今,夏风终于不用再依着系统的本子走了。于是,她洗净了脸孔,只略施粉黛,轻点朱唇。霎时间,她真实的容貌全现了出来,艳光四射。美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即便是与宋晨曦相较,她也丝毫不落下风。 谢仕元注意到了夏风的变化。坐下时,他不由得多看了身侧的夏家大小姐两眼。 与夏青锋芒毕露的英俊不同,谢仕元的俊逸更为清冷。他黝黑的眸子深邃得如同一湾潭水,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尽藏在了其中。任何的变故困境,于他的面目上,仿佛都惊不起半点波澜。 他是夏风的母亲翟婉凤收养的孤儿,自小在夏家长大。夏桓宇当他是最得力的臂膀,信任他更甚于自己的亲生儿女。殊不知,他除了是夏家的养子之外,竟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宋晨曦的亲哥哥。 宋晨曦和谢仕元本是亲生兄妹。他们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宋晨曦先被一对富商夫妇收养了后,谢仕元又被翟婉凤领走。宋晨曦年幼,改跟了宋氏夫妇的姓。而谢仕元已经大些了,翟婉凤便让他保留了自己原有的名字。 自孤儿院一别后,谢仕元再没见过宋晨曦。后来,他出国留学,为养父母打理家族的海外生意。直到养母突然病逝,他赶回家,见到了亲昵地挽着夏桓宇的宋晨曦。从宋晨曦颈项上的一块胎记,他辨认出了原来失散已久的妹妹竟成了自己的继母。 其实,谢仕元在海外打理生意的年间,早已暗中自立门户。并且,短短数年间,他积累的财势更胜于夏氏集团。夏风想不通,为什么谢仕元还甘愿回来为夏桓宇做事。 夏桓宇虽然信任谢仕元。但指示他做事的时候,夏桓宇却并不尊重他。这一点,在夏家的儿女的身上,也都有体现。除了翟婉凤,每个人都当他谢仕元是外人。 至于帮助宋晨曦报仇,夏风便更想不通了。好歹是被夏家培养到大,即便是与养父不和,但也不至于到了非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难道是为了亲生妹妹?哼!夏风不禁冷笑。在她看来,那理由就更不值得推敲了。 谢仕元与宋晨曦分开时,宋晨曦才不过两三岁。算起来,他们兄妹两人的感情根本不至于深到哪里去。莫非,就仅仅是因为身体里那些莫名的血缘关系在作祟? 夏风懒得多想其中的缘由。她淡淡一笑,持起了手边的刀叉,专心于面前盘中的培根鸡蛋。 半熟的荷包蛋被她手里的刀轻轻一划,即刻流出了金黄色的蛋液。配着煎过了的培根,她吃进口中,顿时,满口的鲜滑醇香。 同夏风一样,夏青和谢仕元皆在安静地吃早餐。唯有吃中式早点的夏桓宇,仍然不时地与宋晨曦说话。不时的,宋晨曦看向夏桓宇的眼神中,溢着满满的仰慕。 夏风不禁轻笑。在她看来,宋晨曦哄夏桓宇的手段并不高明,而夏桓宇之所以非常受用,到底,无非还是贪恋宋晨曦年轻貌美罢了。 想到这里,夏风的盈盈眼底掠过一抹轻蔑。夏桓宇不经意看向她,她察觉到了父亲的目光,即刻将眼底的轻蔑掩下去,另换上了一副孝顺乖巧的神情应对。 夏桓宇没有发现夏风的异样,继续与宋晨曦说着温存话。夏风收回目光,倏地,她的眼角瞥见谢仕元正看向自己。 谢仕元的眼底有丝不解。 本来一个成日将坏写在脸上的女人,今天突然让他觉得不可捉摸起来。恍惚间,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错觉,错觉夏风已经换了个人。 吃过早饭,大家便出门上班。 眼见着宋晨曦上了谢仕元的车,夏风拉开了夏青的双门跑车车门。 一上车,夏青即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近日的工作计划。 听到夏青说到兴头的时候,她不禁戏谑道:“你该不会那么天真,以为爸会把夏氏集团的交给我们吧?” “不给我们,还会给谁?妈的遗嘱里不是交代过了么?”对夏风的推测,夏青不以为然。 “早上爸和那女人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夏风闭目养神,轻抚额角,“我看啊,他早把妈的遗嘱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青明亮的眸子蓦地暗了下去。他不愿承认夏风的话,却又无从反驳,于是,只好用默不作声来回应。 夏风一点也不奇怪夏青的反应。 资料里显示,在宋晨曦暴露她的真实面目之前,夏青对宋晨曦总是保持着一种难以动摇的信任。外人看来,夏青之所以这样,全赖于对父亲夏桓宇的信任,笃信父亲爱上的女人的人品。而实际上呢?连原主夏风这个孪生姐姐都不知道,夏青竟爱上了宋晨曦。早在宋晨曦与夏桓宇结婚的那晚,他们就已经暗度陈仓。 可怜的夏风,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她哪里知道,就连与自己最亲密无间的孪生弟弟,也已经站到了宋晨曦那边。从头至尾,都只是她一个人在与宋晨曦斗。这样的情势之下,她怎么可能会赢。 @@@@@@@@@@@@@@@@@@@@@@@@@ 公司里的琐碎事务,提不起夏风的半点兴趣。 开过了早会后,她便回了办公室。整个一上午,她都昏昏欲睡。 窗外的明媚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倾洒进室内。任和煦的光辉照拂,夏风索性在沙发上小憩了起来。 “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 女人……勾引别人老公……贱货……” 夏风睡得正香。隐约中,她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争吵声。有个大嗓门的女人,不时的将粗俗话骂得震天响。 夏风被扰得醒来。起身拉开门,她走出了办公室,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 夏氏集团的办公室坐落在金融中心的标准商业楼内。 66层的高度,四周皆是落地玻璃窗。一间间被隔出的办公室里满是职员。有不少人和夏风一样,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办公室里探出了身,朝传来争吵声的方向看去。 宋晨曦的办公室门外挤满了人。人群的中间,有几个满脸怒容的女人正直指着宋晨曦斥骂。 “大小姐,都是照你的安排,”一个穿米黄色西服套裙的女人小声对夏风说道,“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那女人是什么货色了,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和你争。” 夏风想起来了。眼前的一切,全是原主的安排。 身为她母亲的私人看护,宋晨曦不但勾引了她父亲,还将他们的奸情告诉了她母亲,加重了她母亲的病情,以至于其并没有熬多久便就突然去世。 原主意难平。眼睁睁地看着宋晨曦独揽大权,她没有法子,竟想出了找人来演戏污蔑宋晨曦的馊主意。 夏风唇角轻扬。她很嫌弃原主手段的低级。可是,这并不妨碍她饶有兴味地观赏宋晨曦的狼狈模样。 被几个泼妇围着斥骂,宋晨曦百口莫辩。她的眼角含着盈盈的泪光,看起来楚楚可怜。 因为有人知道是夏风在给宋晨曦难堪,他们不想得罪夏氏集团的大小姐,便都只在旁边围观着,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忙。 忽的,宋晨曦透过人群看见了夏风。 一抹狠戾的光芒掠过宋晨曦眼底。她的手握得紧了。在心里,她暗暗地发了誓,终有一日,她会将此时此地所受的屈辱全部还给夏风。 夏风不屑地回笑。她笑得漫不经心,分毫不将宋晨曦对自己的恨放在心上。 未把眼前的闹剧看完,夏风转身离开了。 下班的时间到了。闲了整整一天,夏风仅打了几个电话,办了几件私事。 她从办公楼出来时,谢仕元恰好从外面办事回来。 看见夏风走来,他停下了车子。 夏风的一身素色西服套装,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她步履款款。每走一步,宽松的极有质感的西装无不凸显了她的婀娜身姿。一缕清风拂过,她闲适地捋波浪卷的长发在一侧,瞬时间,她秀美的天鹅颈项便露了出来。 不止一个经过夏风身侧的男人驻足下来。他们恋恋不舍地看向她。这些人中,有的失了神,忘了身边的女友,有的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以至于撞上了路边的树…… “去哪里?我送你。”谢仕元调笑地问夏风。 说起来,他算是看着夏风长大。起初,他当夏风是妹妹,后来,当与宋晨曦达成统一的复仇阵线后,他又把夏风当作对手。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当她是一个女人。 “送我去青田墓园。”夏风微微一笑,坐上了谢仕元的车。 谢仕元愣了一下。 这天不是清明,亦不是翟婉凤的祭日。他想不通夏风有什么要去祭拜的理由。更何况,现在已近傍晚,再要不了多久,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 对谢仕元的愕然,夏风不以为意,也不打算解释。她只轻飘飘地说了句:“快走吧!” 车子缓缓开动了,向着郊外驶去。 一路上,街边的店铺越来越少,道路两边的树木越来越多。 青田墓园前有一大片空旷土地。土地上长满了杂草。深秋季节,高过膝盖的杂草泛了黄。放眼望去,尽是凄凄凉凉、冷冷清清。 车子停在翟婉凤的墓前时,已经有一辆车子等在那里。这辆车子上坐着四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夏风打开车窗,向那四个男人点头示意。 车上的男人得到了夏风的指示,立刻从车上下来。 他们打开了后车厢。从里面,他们抬出了一个被堵了嘴、绑缚了手脚的女人。 看清了女人的面目,谢仕元脸色骤变,立即要冲下车去。 “放心吧,我只是要给她些教训,”夏风轻拍谢仕元的肩膀,笑说道,“玩不死她。” 说罢,夏风下了车,谢仕元跟在他后面。 “你疯了?她到底是你的继母,你现在这样做,无异于向你的父亲宣战。”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谢仕元佯作为夏风着想,沉声劝说道。 夏风没有理会谢仕元的劝告。 她蹲下身,摘下了宋晨曦的眼罩与堵住了她嘴的布条。 宋晨曦看向她,眼角含着泪花。 “行啦!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夏风冷声笑道。 蓦地,宋晨曦变了脸色,柔和的眼神霎时犀利如锋:“你想怎么样?” 夏风轻笑。 一沓照片被她狠甩在宋晨曦脸上。 在这些照片上,宋晨曦与夏青或是相拥亲吻,或是放肆激情…… 指着翟婉凤的墓碑,她对宋晨曦厉声道:“我要你对着我母亲发誓,以后,离我弟弟远点!” 第3章 恶女(3) 看到一地的相片,宋晨曦唇角轻扬,眼眸中溢满了得意:“这话你说错对象了,其实,你该去对夏青说,让他别再缠着我才对。” “你确定是他缠着你?”夏风半蹲下来,附身看宋晨曦。 宋晨曦报仇,除了有谢仕元的支持外,还得到了另一最大助力,那便是夏青。夏青的倒戈,成了原主夏风心里最痛的部分。她没法接受孪生弟弟的背叛,以至于精神分裂,最终痛苦地死在了疯人院。 夏风既然接管了原主的人生,便不会再重蹈覆辙,让夏青和宋晨曦自由发展下去。她势要狠狠地扼杀了他们的爱情,让他们彼此仇恨。 夏风抬起宋晨曦的下巴,纤手轻划她的脸颊,冷冷地说道:“你说,如果你的这张漂亮脸蛋被毁了,他还会继续缠着你吗?” “夏风,适可而止吧!闹得大了,对你也没有好处。”谢仕元紧攥住了夏风的胳膊,制止了她再进一步伤害宋晨曦。 “谢仕元,你还记得这墓里躺的人吗?”夏风拂开了谢仕元的手。 “我当然知道,”谢仕元攥紧夏风的手松了,“如果没有你的母亲,就不会有我谢仕元的今天。” 夜幕降临,一团黑云飘到了众人上空,霎时间,谢仕元脸上的神情暗了大半,没人能辨清他究竟是真心,亦或是假意。 “那么你呢?”夏风又问宋晨曦道。 宋晨曦的心中满载了恨。复仇几乎是她人生之中唯一的事。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将无辜的翟婉凤—夏风的母亲当作了垫脚石,她也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 在所不惜。 “一个死人而已,”宋晨曦冷言道,“怎么,你想让我忏悔?” 说到这里,宋晨曦轻蔑地笑了:“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忏悔的。她的死,都是因为她太蠢太笨。像她那样的人,即便我不出现,也终会被别的女人取代。或许,死对她还是个解脱呢!”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宋晨曦的话音刚落,夏风即狠力拉她到翟婉凤墓前,“因为将来有一天,也会有人对你讲同样的话。” 宋晨曦猛地抬起头。她看向夏风的眼神中,无不满溢着一句话:“就凭你?” 夏风笑了。 盈盈地,她笑出了声。若是在往日,她的这番笑声,能轻易撩得的人心摇神荡。可是此时此地,在墓地,在她母亲的墓前,当着她最恨的女人的面,她这娇甜的笑声便有些不合时宜了。 宋晨曦愕然,不知所措。就连谢仕元也被夏风的笑声瘆得入骨,不寒而栗。 谢仕元没想到夏风竟这般在意母亲的死。在他的印象里,夏风从小自私惯了。她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根本看不见旁人。哪怕是对她的亲生母亲。因为没有分到母亲的遗产,她甚至连在葬礼上哭都不愿意。 难道她根本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女人?又或者,她只是用可憎的面目来掩饰自己的真心罢了?谢仕元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夏风。忽的,夏风对母亲之死的耿耿于怀触到了谢仕元心里仅剩的一块柔软地带。 笑罢,夏风转过身,示意黑衣人松开绑缚宋晨曦手脚的绳子。 “那就试试好了,看到最后,究竟我们两个谁更蠢。”背对着宋晨曦,夏风摆了下手,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看着夏风的背影,宋晨曦胸中的恨意前所未有的翻涌起来。她恨透了夏风对自己的轻蔑不屑,顷刻之间,她对夏桓宇的怨恨又蔓延到了夏风身上。她在心里暗暗地发誓,终有一日,她不但要毁了夏桓宇,也要毁了夏风。哪怕,她心里明白,夏风并不是她该仇恨的人里的一员。 “你不怕她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上车后,谢仕元问夏风。黑暗中,他发出了一条短信,安排人马上来墓园接宋晨曦,以防夏风反悔,又使出别的手段。 “我怕什么?”夏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谢仕元在发短信,她莞尔一笑,佯作毫不知情,甜声道,“如果她去告状,我就把她和夏青的事说出来。你又不是不了解爸,他最好面子了。如果知道了这么丢人的事,他一定再容不下宋晨曦。” 谢仕元发动了引擎。车前灯释放的惨白光芒,瞬时耀亮了前路。他又忍不住地继续试探:“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的事告诉爸?那样的话,她宋晨曦彻底出局,你在公司也再没有人分权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你以为,没了宋晨曦,我就可以接管夏氏集团了?” 车子缓缓驶离,望着车窗外的凄凉景色,夏风漫不经心地回道,“谢仕元,你可从来不是个天真的人啊!” “你是说……” “没了宋晨曦,还会有李晨曦、刘晨曦,与其要和各色各样的女人斗过来,还不如就留这一个算了。”夏风嘴角轻扬,淡淡一笑,轻叹了口气道。 她对谢仕元说的不是实话。其实,她不打算告发宋晨曦偷情的事,全因为那根本没用。原主也曾告发过夏青和宋晨曦。奈何夏桓宇被宋晨曦迷了心窍。当他见到那些证据后,大发雷霆。一怒之下,他逐了夏青出门。而对于罪魁祸首宋晨曦呢!他居然连责骂一句都舍不得。 或许,这便是主角光环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谢仕元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又开口,“母亲的死,或许还有别的可能。也许,和宋晨曦并没有关系。” 谢仕元刚回国时,也曾和大多数人一样,认定了养母是因宋晨曦而死。可是后来,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这事,让谢仕元有了旁的想法。顺着这条线索,他渐渐地认定了,在养母的死上,宋晨曦并非是那个罪魁祸首。 当理清了这些后,谢仕元更改了原定的计划。为了查出养母暴死的真相,他留在了夏家,继续做那个虽身份尴尬,但又深得夏桓宇信任的养子。 这事是绝密,就连对宋晨曦,他都没有提过半句。宋晨曦以为,谢仕元帮助自己报仇,全因为与她的兄妹之情。殊不知,谢仕元还另有一个目的。 “勾引女雇主的丈夫,气得女雇主病情加重。这些可都是我亲眼所见。纵使她是被人利用,但捅刀的人,总还是她吧?”夏风冷哼,一口熄灭了谢仕元想提点她探究真相的念头。 谢仕元不做声了。之后,他更专注于车前的路。夏风所说的话,始终萦绕在他的心中。 是啊,即便宋晨曦不是捅那最致命一刀的人,但她也确实深深地伤害过养母。难道仅仅为了宋晨曦要向夏桓宇报仇,养母就不可选择地成了这场复仇的牺牲品了吗? 谢仕元深陷在内心的纠结中。 当斜睨到谢仕元的眸眼里掠过一丝怀疑的光,夏风猜到了他正纠结的想法。 她的唇角,缓缓勾勒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 直到接近子夜,宋晨曦才回到家。等到夏桓宇熟睡了,她才起身步出卧房,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谢仕元的房间。 谢仕元坐在窗前的单座沙发上。他衬衫的领口、袖口全松了开。屋里没有开灯,黑魆魆一片。他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倏地,打火机在他的手中亮起了火光。火光点燃了香烟的同时,亦照亮了他刀劈斧削般的俊脸。 “回来了?”谢仕元略一仰头,吐出了一缕烟。 “嗯,上来的时候,我碰到了夏青。今天的事情,我全对他说了。”跪在谢仕元身侧,宋晨曦乖巧地枕头在谢仕元的腿上。 “你觉得夏青会为了你和夏风决裂?”烟仅抽了一半,谢仕元即不耐烦地将其掐灭了。 “不是我觉得,事实就摆在那里,”想到夏青听到自己哭诉后的表情,宋晨曦不禁得意地笑,“你是没看见刚才夏青气成什么样子!我想啊,他现在已经去找夏风算账了呢!” 谢仕元略皱了下眉。 他不如宋晨曦想得乐观。回想夏风偶尔流露出的狡黠的笑,他莫名觉得夏风并不在意夏青的兴师问罪。甚至,那还有可能是她所期待的呢! 另一边厢,夏青气冲冲地走进了夏风的卧房。 “你凭什么管我的事,”顾不上平日里的感情,夏青径直质问夏风道,“还有,你疯了么?居然那样对她!” 一想到心爱的人被绑缚进后车厢,夏青胸中的怒火即熊熊燃烧起来。 夏风睡眼惺忪地坐起身,轻拉被单到胸前。半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 梦半醒的她身穿藏蓝色丝绸吊带睡衣。有一边睡衣的细吊带半搭半落了下来,露出了她大半边的香肩…… “怎么?因为我伤害了你深爱的女人,所以心痛了?”夏风忍不住戏谑夏青。而对夏青之前的质问语气,她毫不在意,一点也没有生气。 “反正,以后你别管我的事了!”夏青胸中的怒气难平,他不客气地给夏风下了最后通牒。 “你爱他?”夏风认真地问夏青。 夏青肯定地点了下头,没有丝毫犹豫。 “那她爱你吗?”紧接着,夏风又问夏青。 “当然了,我想,她爱我胜过我爱她的程度。”夏青的眼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熠熠生辉。 夏风苦笑地摇了下头:“我亲爱的弟弟,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女人。我之所以像今天那样做,无非还是担心你被人骗了。” 夏青不以为意地冷笑:“如果我连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爱我都分不清,那我真的可以别再做男人了。” “是么?”夏风眼梢轻佻,语气中满是对夏青所说的话的怀疑。 夏青不想与夏风多做争执,他转身离开。 “夏青!” 猝不及防地,夏青被夏风从后紧紧的抱住。 感觉到紧贴在背后的酥软温热,夏青不禁喉咙发紧。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那样气你和宋晨曦相爱吗?”轻呵在夏青耳畔,夏风纤秀的指尖划开了他黑色衬衫的纽扣。从下往上,纽扣一粒粒地开了,夏青小麦色的紧致皮肤从中露了出来。 “姐……”夏青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他慌地抓住了夏风抚向自己下腹的手。 “别叫我这个,”夏风轻笑地打断了夏青的话,她轻启朱唇,呵气在夏青的颈项、脸庞,“叫我夏风,风……以后,我只准你这样唤我……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了吧……” “为什么?”话一出口,夏青惊觉自己连嗓音都哑了。 “因为,”夏风扳过了夏青的脸庞,她凝视夏青的眼中含着一汪动人的秋水,盈盈地,她娇声对夏青说道,“因为我爱你啊!” 第4章 恶女(4) 夜风起,青色的窗帘被拂上了半空。圆月爬上了云端。皎洁的月光倾洒进屋内,映得满地的狼藉一片明一片暗,斑驳交错。 被单翻落床下,夏青先是听见一阵耳鸣,紧接着是死一样的寂静。 静谧的氛围扰得他心慌意乱。恍恍惚惚地,他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还有那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粗重喘息。 猝不及防地,夏风忽的说道:“你该不会真信我爱你吧?” 霎时间,夏青飘了很远的意识被夏风的沉静嗓音拉了回来。 “难道你……”夏青错愕。不由得,他揽着夏风腰处的手紧了。 一改片刻前的娇吟媚态,夏风眼神清亮,眸子里熠熠生辉。她亲昵地环勾住夏青的颈项,忍不住调笑道:“我们从没出生就在一起了。你连我说谎都看不出,还敢说辨得清别的女人的谎话。” 夏青凝看身下的夏风,极力要辨出夏风此时话里的真假。 倏地,他苦笑地摇头,翻身仰躺在了夏风身侧。 很显然,这是真话。她夏风并不爱夏青。 沉默了一会儿,夏青坐起了身,不甘心地说道:“宋晨曦和你不一样。她不会骗我的。” 夏青慵懒地单手支起脸庞,轻笑道:“哦?你对她就那么有信心?或许,除了你以外,她还对这个家里的另一个人,也有一样的深情呢!” 扣上了皮带后,夏青再一粒粒地扣上敞开的衬衫。 夏风的话,轻悠悠地飘到夏青的耳畔。 “你是说谢仕元?”夏青的口气里夹带着玩味。他从不以为宋晨曦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哪怕她是自己父亲的妻子,又与他有染,但这些并不妨碍他深信宋晨曦对自己的专一。 “你不信?谢仕元可并不比你差。”夏风侧过身,仰看床前的夏青。 一身黑色的衬衫西裤,更显得夏青身材的颀长英挺。他的英俊,向来是最夺目的那种。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纵是站在阴影里,仅看他侧脸的轮廓,也能让人心动不已。 “是么?”夏青俯看夏风,玩味地笑,“你试过?” “反正,”夏风不以为意夏青话里另藏的深意,轻笑道,“我会证明给你看。” 夏青离开了。 夏风瞥了眼床头的时钟,再要不了一两小时,天就要亮了。 回想起夏青挚爱宋晨曦的种种,夏风不禁感到一丝怅惘。 她记起原主最后的精神崩溃,就是因为夏青的离去。夏青的绝情背叛,对原主来说无异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因为这样,原主临死前,恨夏青也要胜过恨任何人。 从床头柜后的保险箱中,夏风翻出了一份文件。这是原主雇佣的私家侦探所调查出来的资料。上面的内容除了有关宋晨曦的身份,其中还有许多关于她父母夏桓宇和翟婉凤的许多秘辛。 原来,翟婉凤在临死前,曾经立过一份遗嘱。在遗嘱上,她剥夺了夏青的继承权,宣称要将自己的所有财产都留给夏风。 原主从一出生起,便是翟婉凤最疼爱的孩子。她肆意地骄纵原主,以至于养成了原主跋扈又极端自私的性格。 看到曾有过这样一份遗嘱,夏风并不奇怪。她所感到疑惑万分的事,是夏青从小听话,没有过任何大逆不道的行为,为什么会被翟婉凤完全排除在了遗嘱之外? 夏风想不通。接着,她又继续往下翻去。 翟婉凤死后,夏桓宇做了手脚,偷换了妻子的遗嘱。在新的遗嘱上,失去了继承权的人是夏风,而不是夏青。 同时,夏桓宇又私下里立下了自己的遗嘱。与之前翟婉凤的那份一样,他亦是将所有的钱都给了夏青。夏风还是没有分到半点。 遍搜原主的记忆,夏风找不到任何她触怒了夏桓宇的事。既然从没有过错漏,夏桓宇又为何厌弃她至此呢? 对翟婉凤的遗嘱提出质疑的人,除了夏风以外,还有一个名叫蒋文涛的律师。 蒋文涛在行业内鼎鼎有名。他认识翟婉凤在夏桓宇之前。夏家的法律事务,向来全交由蒋文涛处理。可是莫名地,自从翟婉凤去世后,夏桓宇便主动付了一大笔违约金,辞退了蒋文涛。 到这里,夏风在夏家便算是彻底孤立无援了。她的父亲、弟弟们全站在宋晨曦一边。而唯一愿意帮她的人,又被扫地出门。 想到原主所面临的情势,夏风一点也不奇怪她最后会疯掉。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熬过从拥有一切到一无所有的困境。 夏风把文件锁进了保险箱。总有一天,她会为原主把一切都夺回来。钱也好,人也好…… @@@@@@@@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 @@@@@@@@@@@@@@@@@@@@@@@@@ 谢仕元和宋晨曦经常密会。频繁的时候,宋晨曦几乎每夜都会去谢仕元的房里。夏风想留下些他们一起的画面并不难。 就如夏风所想,夏青见了谢仕元与宋晨曦一起的种种画面后,不得不承认了夏风提醒过他的话。 除了他夏青以外,宋晨曦果真还与谢仕元来往亲密。 夏青气得面色铁青,当即拿了证据去质问宋晨曦。宋晨曦没法告诉夏青真相。她的复仇计划才进行了不到一半,远远没到可以向夏青摊牌的地步。她百口莫辩,只好认了下来。 “我和夏青完了,他怎么都不肯原谅我!”宋晨曦痛苦地扶额。一想起夏青最后的冷言冷语,她便心悸得痛入骨髓。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地面对夏青的离去。可未承想,当这天真的到来时,她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自己早已经爱上夏青了。 谢仕元拂拭宋晨曦脸颊上的泪痕,安抚地说道:“你们并不合适。停在这里,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宋晨曦的脑海里满是夏青对自己决绝的画面。她听不进谢仕元半句劝,只一心沉浸在失去夏青的悲伤中。 谢仕元并不为宋晨曦担心。因为他知道,在宋晨曦的心中,没有任何事会比报仇更重要。纵使她现在哭得肝肠寸断,当回想起她嫁入夏家的目的后,她一定会很快地恢复过来。 而这,也正是谢仕元一直不赞同宋晨曦与夏青一起的原因。起初,宋晨曦做的打算是利用夏青。之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宋晨曦越陷愈深,竟真得爱上了夏青。他心里明白,这两人身份对立,等将来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法直面对方。与其终会是个难堪收场的结局,倒不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戛然而止? 宋晨曦离去后,谢仕元仔细地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从夏风警告宋晨曦放过夏青,到夏青知道了他与宋晨曦有亲密的关系,直至夏青与宋晨曦决裂。这一切,分明都是被一步步地精心设计的。可是…… 谢仕元忽的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夏风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知不觉地,谢仕元踱步出了卧房。 此时早已过了子夜,廊道尽头,夏风的门缝下有亮光。谢仕元不由得望向那里。 门倏地开了,夏青从里面走出来。 谢仕元侧过了身。他站在阴影里,夏青没有看见他,便上了楼,回了房。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谢仕元敲开房门时,夏风刚从浴室出来,正用毛巾擦拭过肩的滴着水的湿发。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夏风侧过了身,示意谢仕元进房说话,“怎么,来向我兴师问罪,怎么把你也拖下水了?” “那倒不至于,其实我也并不赞同她和夏青……”谢仕元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他抽出了一根烟,夏风轻倚沙发的扶手,持打火机为他点了烟。 谢仕元轻吐了口烟后,仰头看向夏风,调笑地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宋晨曦的事的?” 夏风略低了下头,盈盈地笑道:“其实,你们的事,我还知道很多呢!” “比如?”谢仕元唇角勾勒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笑。 “比如,”夏风俯下身,凑近了谢仕元耳畔,娇声说道,“你和宋晨曦是亲生兄妹。” 谢仕元淡然的神情,骤然变了色。一道犀利的寒光,倏地掠过了他的眼底。 “不光这些,”夏风很满意谢仕元的愕然,她继续说道,“我还知道,宋晨曦嫁到我们家来,全为了给她的养父母报仇。而她的养父母,就是曾经因为翟氏集团的收购而破产跳楼的宋俞夫妇。” 到这里,谢仕元终于承认,自己果然小看了夏风。很快的,他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神色,又试探地问夏风:“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 “你以为我会告发你们?”夏风拭干了湿发,甩毛巾在床尾凳上,“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对我又没好处。” 说罢,夏风慵懒地斜倚上了床头。床头柜上有一包香烟,她从中抽出了一根。谢仕元起身。与片刻前夏风为他做的一样,他为她点燃了烟。 吧嗒! 谢仕元手里的打火机应声熄灭。他轻笑道:“你到底是夏家的大小姐,怎么会和你没关系。” 夏风凝看谢仕元。蓦地,她笑出了声。苦笑着摇头,她轻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这个夏家大小姐,恐怕也只是一个摆设一样的称呼了吧!” 夏风深知,夏桓宇不打算留遗产给自己,就等于将她彻底踢出了局。眼下的夏家对于她来说,也只剩下几声佣人口口声声的“大小姐”了。而在被宋晨曦大权独揽的夏氏集团,她的处境也更是如此。 “那你是打算放弃了?”谢仕元不认为夏风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从小到大,但凡是她想要的东西,无论有多么难得,她总会穷追不舍。 “你说呢?”夏风反问谢仕元,偏不正面回答。 谢仕元不做声,等着夏风说下一句话。 “反正,你总会知道的。”夏风自是不会告诉谢仕元自己的下一步。她乐得卖一个关子,吊吊谢仕元的好奇心。 谢仕元笑而不语。他掐灭了指间夹的烟,转身离开。 对着他的背影,夏风蓦地说道:“谢仕元,给你句忠告……” 谢仕元停驻了脚步,转回身,看向夏风。 “宋晨曦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夏风轻笑道,“有的时候,女人看女人,会更准一些。” 谢仕元唇角轻扬,玩味地回笑道:“我也给你一句忠告。夏青也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有的时候,男人看男人,会看得更清楚。” 说罢,谢仕元离开了夏风的房间。剩下的一整夜,他辗转难眠。迷迷糊糊地,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夏风的一颦一笑。每每看见夏风眉眼含笑,他都不禁心中一荡。喃喃地,他说着梦呓的话。 夏风啊,夏风,你还是过去的那个夏风吗? @@@@@@@@@@@@@@@@@@@@@@@@@@@@@@@@@ 一周以后,夏风和夏青先后出了国。他们一个去了f国,一个去了j国。 当年年底,夏氏集团照例清点账目。谢仕元惊讶地发现,公司的账面上莫名地损失了2个亿。联想到夏风曾主动要求去投资部工作,谢仕元了然地笑了。他没有报警,因为夏风将一切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半点可以让他抓到错漏的机会。 一年以后,有个名叫“鼎泰”的连锁酒楼风靡了全世界。 这酒楼的招牌菜,只是一碗看起来极不起眼的鱼饺。但凡尝过它的人,无不都像着了魔一般,再也没法再在其他的食物上,寻到与其一般的美味了……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 第5章 恶女(5) 昏暗的房间里,一张kingsize的床上,交缠着一对赤/裸的男女。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氤氲。床垫咿咿呀呀地响着。被压在男人身下的宋晨曦,衣衫半褪。阵阵翻涌不止的浪潮将她卷进了忘情的缠绵之中…… 倏地,卧房的门开了。一道白光从外照射进来,耀亮了床上的旖旎风光。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离床越来越近。直到谢仕元站在了床边,宋晨曦才不以为意地推开了身上的人。 她示威一般地看向宋晨曦。在她的脸上,谢仕元找不到半点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我们要谈事情,你可以走了。”谢仕元眼眸凛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从皮夹里掏出一沓大面额的现金。宋晨曦身上的男人还来不及扯被单蔽体,谢仕元即甩了钱在他身上。 精壮身材的男人看向宋晨曦。宋晨曦冷眼看他,没有了半点激情时的媚态相迎。男人不想自讨没趣,只好捡了钱走人。 “你买通评委,让他们取消夏风那家酒楼的参赛资格?”谢仕元拾了一件地上的衣服,扔在床上。 宋晨曦穿上衣服,满不在乎地回道:“这有什么。我不过是不想看见她的酒楼碍眼而已。再说了,就她那家不起眼的餐馆,来参加比赛简直是丢夏家的人。” 自从夏风和夏青离开以后,夏桓宇对宋晨曦的依赖就越来越重。在谢仕元的帮助下,宋晨曦把持了整个夏氏集团。 终日里,夏桓宇卧病在床。宋晨曦寂寞难耐,又思念起了夏青的好。她不止一次去j国找夏青,想修复两人的关系。奈何,夏青对她只有冷言相待,半点要与她复合的意思都没有。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宋晨曦对夏青的爱便转成了恨。她开始自暴自弃,不但肆意地包养了几个男明星,甚至还在外另置了住所,专供自己与夜店里遇见的相貌英俊的男人寻欢作乐。 谢仕元越劝宋晨曦该收敛放纵,宋晨曦越变本加厉。 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得知了破坏自己与夏青感情的人是夏风。顷刻之间,她对夏风本就积郁了许久的怨恨,便全爆发出来了。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地为难夏风。在每一个她的势力能触及到地方,她都不想让夏风好过。 “你真是为了报仇?”谢仕元强忍怒意,冷言戏谑宋晨曦道,“你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只是针对夏风?那夏青呢,怎么不见你找他的麻烦?” 如果是对付夏桓宇,无论宋晨曦做得有多过分,谢仕元都不会反对。因为他已经调查出养母的死因真相。原来,从请一个不安分的私人看护,再到让妻子知道自己与宋晨曦有染,直至最后将妻子活活地气死。这一切,都是夏桓宇一手操作。为了能保证妻子死得毫无破绽,他甚至不惜在妻子使用的化妆品里下了慢性毒/药。因为毒/药里含有害的微量元素,以至于翟婉凤死的过程漫长而又痛苦。 得知了这一切的谢仕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夏桓宇的。和宋晨曦的想法一样,他不打算一下子了结了夏桓宇的性命。恰恰相反,他要夏桓宇活着。而在他活着的时候,谢仕元务必要夏桓宇尝遍养母生前所受的苦。 谢仕元恨夏桓宇,却不恨夏风和夏青。其一,他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其二,他相信养母的死与他们并不相关。因此,他一直不赞同宋晨曦向夏风和夏青报仇。 宋晨曦的父母去世时,夏青和夏风都还没有出生。由此,两家的恩怨又何苦要连累上他们呢? “不过就是个《顶级餐厅》的比赛而已。我就是不想看见她参加,怎么了?”宋晨曦不甘被谢仕元说穿心事,她咬了咬牙,以求掩饰慌乱了的内心。蓦地,她想起了什么。她抬眼看向谢仕元,轻笑地问:“你这么为夏风着想,她会领你的情?” 宋晨曦的语气中,难掩妒意。近日来,她不止一次发现谢仕元找出了儿时的照片翻看。在那些相片里,记录了谢仕元与夏风无忧无虑的童年、少年时期。有一次,谢仕元甚至感慨地对她说道,其实小的时候,夏风与他并没有那么生分和敌对。甚至,夏风还曾经常缠着他,要他陪她玩。每每讲到这里,谢仕元的脸上都会浮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神情,落寞而怅惘。 “我无所谓她怎么想我。而且,我对你说过,夏风可能不是夏桓宇的……”谢仕元皱眉,他没想到因为夏青的离去,宋晨曦竟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过去的宋晨曦有多善解人意,今天的她就有多蛮横无理。他不想厌恶自己的亲妹妹。可是,若非宋晨曦是他的亲妹妹,像如今她的这般样子,谢仕元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夏风,夏风,为什么全是夏风!什么时候,对你来说,她居然比我这个亲生妹妹还重要了?”宋晨曦愈发地怨愤难平,她受不了谢仕元对自己的一分半豪的忽视,尤其是,那个争得了谢仕元注意的人还是夏风,一个她在这世上最不能容忍的女人。 一道锐利而冷冽的寒光闪过谢仕元黝黑的眼眸。 受慑于谢仕元凛冽且不容置疑的气场,宋晨曦蓦地闭上了嘴。 “总之,我对你说最后一遍,以后,夏风的事你少管。”谢仕元懒得再与宋晨曦多言。他抛下了一句命令,摔门而去。 坐在床上,宋晨曦眸子里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她不能不遵从谢仕元的话。因为她在夏家,以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谢仕元帮她的缘故。但是,她又不愿就此放过夏风。不知不觉中,她攥着被单的手越来越紧。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攥在自己手中的是夏风的脖颈。 出来后,谢仕元开车回家。一路上,广播里都在播送当日的时事新闻。 夜色清凉。车子两边道路上的店铺和房子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广播里的主持人正在谈近日来被热议的《顶级餐厅》大赛。 这项大赛是全球知名的美食大赛。五年一次。但凡能夺冠者,往往在结果公布当日就能接到未来几年内的全部订座。它是象征餐饮界顶级水平的标杆。没有一家酒楼不想得到它。 “今天是《顶级餐厅》入选名单的最后一天。名单上的大热门,除了有往年的卫冕冠军夏氏餐饮集团的天下第一鲜酒楼外,还有神秘的参赛者—海味酒楼,”黑暗的车厢中,主持人充满磁性的嗓音悠悠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据说,海味酒楼的主打菜正是最近风靡全球的‘鱼饺’,不知道他们的‘鱼饺’和鼎泰集团的‘鱼饺’有什么区别……” 谢仕元拿起手机,关小了收音机的音量。 “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夏风轻盈悦耳的声音夹杂在一阵阵喧闹的音乐之中。 谢仕元瞥了眼时间。此时已过了子夜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 。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谢仕元的话音里难掩对夏风的关切。与对肆意妄为的宋晨曦的关心不同,他对夏风的关注,总是多添一份难掩的醋意。 “谢仕元,你说话这口气,怎么像个查岗的怨妇似的?”说着,夏风又似乎和什么人说了两句话。她盈盈地笑了两声,听得谢仕元耳根泛了红。 “夏桓宇已经吃了你的药,现在已经半死不活。后面你打算怎么样?” 前方绿灯变红,谢仕元将车停了下来。回望身边的副驾驶座,他不禁想起夏风给自己出害夏桓宇的主意时,也是在车上,也是在某一个绿灯变红,他将车子停下来的时候。 还记得那时,夏风娇笑地拿出准备好的毒/药。明明讲的是一件弑父的事。再大逆不道。可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只是一件类似于吃饭睡觉般的闲事。这令谢仕元有些毛骨悚然,可是同时,他又被夏风深深地吸引了。 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迷上一个冷血又恶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谢仕元不禁苦笑。什么时候,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妹,竟成了让他意乱情迷的女人了。 “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药。至于夏桓宇的病,医生不是说原因不明吗?”夏风避开了谢仕元的话锋,轻而易举地将给夏桓宇下毒的事推得一干二净。尽管她的语气中有醉意,但还没有到会被谢仕元轻易抓住把柄的地步。 谢仕元唇角轻扬。 果然夏风没那么容易下套。 “顶级餐厅的事,我已经让晨曦放手了。不过,她现在恨你恨得快发疯了。万事,你小心些吧。” 红灯变绿,谢仕元发动了引擎。车子启动,越来越快。它转过一个路口,开进了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 这里的街道两旁,停的无不是价值超百万的豪华跑车。数不尽的打扮时尚的漂亮女郎与清俊男人从夜店进进出出。其中,不乏常常出现在娱乐杂志的男女明星们。 夏风不以为意谢仕元的提醒,她轻蔑地笑道:“怎么,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宋晨曦啊?” 夏风一语中的。 谢仕元不让宋晨曦与夏风为敌。说到底,为的还是保护宋晨曦。因为他知道夏风若是真的发起狠来,宋晨曦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从夏风轻而易举地拿走了夏氏集团的两个亿,又不声不响地让海味酒楼横空出世,并且成了《顶级餐厅》的大热门选手。这一切,无不在告诉谢仕元,夏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仅靠家荫成事的夏家大小姐了。 “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多事了,”说话间,谢仕元将车停靠了路边,“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夏桓宇的事情已经算告一段落。什么时候让他死,怎么死,已经都是轻而易举得了。而现在谢仕元这样对夏风说,无异于想约她。如同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会要约她出来进一步发展。 夏风轻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道:“你等我电话吧!说不定,明天我就想见你呢!” 说罢,夏风即挂了电话。 她话音里的娇甜媚意,撩得谢仕元心慌意乱。就连有人站在酒吧门口向他招手,他都没有注意到。 这夜谢仕元到酒吧,是因为约了一个私家侦探。 他一直疑惑夏桓宇为什么那样恨养母。于是,他找到了和养母交好的律师蒋文涛。对于谢仕元的质疑,蒋文涛支支吾吾,始终不愿透露半个字。他反复追问,蒋文涛不慎说漏了嘴,讲一切都源于夏青夏风姐弟出生的那晚起。 于是,谢仕元花高价请了一个厉害的私家侦探。 跟在私家侦探身后,谢仕元走进了人多纷杂的酒吧。酒吧内,音乐震耳,五颜六色的灯光倾洒在于舞池里纵情狂欢的人身上。 谢仕元的衣领微微开着。有不少高挑美艳的女郎被他倜傥风流的气质吸引,频频向他抛去媚眼。对于她们的勾引,谢仕元全无动于衷。 倒不是他对女人没兴趣。而是,相对于激情四溢的露水情缘,他更喜欢那种可以细水长流的爱恋缠绵。 “怎么?谢少不喜欢这地方?”私家侦探看谢仕元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没兴趣,便调笑地问。 “行啦,”谢仕元掏出了香烟,示意酒保来一杯白兰地,“就说你查到了什么吧!” 许是私家侦探表现欲太强。他手舞足蹈,不断强调自己查出了多么不得了的事情,以及为此他都经受了多少波折,想以此来加价,让谢仕元多付酬劳。 谢仕元不耐烦地撇过了头,无聊地向舞池里张望。 蓦地,人群之中,他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样艳如桃李的尤物面容,除了夏风,还会是谁? 只见夏风正与一个男人拥吻。看见夏风香肩半露地被那男人搂在怀中,谢仕元不禁地前行了两步。 他嫉妒地发疯,恨不得冲进人群中,将那男人一拳击倒在地。 夏风任由那男人吻自己的颈项、脸颊。直至最后,他们旁若无人地热吻起来。 谢仕元大迈了两步,倏地,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那般目如朗星的一张俊俏面容,除了夏青,还会有谁? 谢仕元愣地再挪不动半步。 这个时候,私家侦探终于把话说到了正题:“原来,当年翟婉凤生的双胞胎,男孩儿一出生就死了。夏桓宇把自己在外的私生子换了夏青……” “这么说,他们是同父异母?” “不仅这样,夏桓宇还做了另一件更过分的事。你一定想不到,其实夏风的生父并不是夏桓宇。所以,夏桓宇为了不让翟婉凤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争产,他便另找了一个女婴来替换。这件事,翟婉凤到死都不知道。” 第6章 恶女(6) 眨眼的功夫,人群里的夏风和夏青不见了。谢仕元左右张望,再寻不到他们的一点踪影。于是,他站回了吧台前。私家侦探推了一份文件到他面前。文件里,有一段内容详细地说明了夏风的身世。 “翟婉凤生产的当晚,医院里还有个死囚犯在生孩子。夏桓宇买通了狱警,用那孩子换了翟婉凤的亲生女。”私家侦探也未料到会查到这样的一段秘闻。若不是当年的狱警欠了赌债,主动找他出卖这事,他还一直只当夏桓宇只换了男婴呢! “死囚犯?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听闻夏风的身世,谢仕元心悸地发痛。不禁的,他对夏风多生出了一丝怜悯之情。 “弑父、弑夫……”私家侦探停顿了一下,想起夏母的所作所为,即便是见多了人间离奇事的他,也不免被骇得头皮发麻。 文件里夹杂了一张照片,私家侦探将其翻了出来。 指着照片上的一个绝色美女,私家侦探对谢仕元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 说道:“这就是夏风的亲生母亲。她引诱了一个相貌清俊的男人,唆使他杀了自己的丈夫和父亲。在那男人的帮助下,她霸占了夫家和娘家的两份巨额遗产,半分钱都没有留给她的母亲和弟弟。要不是她杀姘夫灭口时出了意外,恐怕,任谁都想不到犯了那样大罪的人竟是她。因为平日里,她是最会装无辜了……” 谢仕元仔细看照片里的女人。 在眉眼间,她与夏风确实非常相似。只是,两人的气质略有不同。女人眼神犀利,且带着些许怨毒的戾气。而夏风呢,黝黑的眸子里熠熠生辉,狡黠得好似狐狸,阴狠又冷酷。 “劝你一句,这个夏风,你还是不要碰的好。”私家侦探到底是人精。仅一打眼,他便看出了谢仕元对夏风有意思。 “怎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难不成会吃了我。”谢仕元调笑私家侦探过于紧张。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怎么就碰不得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私家侦探点上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之间,他记起了一桩让他毛骨悚然的事。 在调查过程中,私家侦探听到了一件关于夏风的旧事。 据说,有几个男人为夏风争风吃醋,以至于最后疯的疯、毙命的毙命、坐牢的坐牢。对于他们的际遇,夏风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愧疚。甚至,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些男人的争斗,全都源于夏风的挑唆。 曾有一个男人的妻子去找夏风,质问她这样做究竟图什么。 夏风低眉浅笑,回答的声音像风里的铃声般好听:“不图什么,就是闲的没事,玩几个男人取乐罢了。” 想到这里,私家侦探不禁骇得浑身一颤。 “她再不简单,也只是个女人吧!”谢仕元不以为意私家侦探的警告。在他心里,无论是夏风的身世,还是夏风的杀人犯母亲,都不能影响到半点他对夏风的倾慕。恰恰相反,那有些离奇的过往,为夏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倒更激起了谢仕元对她的兴趣。 不觉得间,私家侦探指间的烟燃到了底。他苦笑地掐灭了烟头,轻叹了口气道:“你已经陷进去了,看来,不管我怎么说都是没用了。” 说罢,私家侦探起身离开。临走前,他蓦地转身问谢仕元:“对了,她现在可是和她那名义上孪生弟弟打得火热。你打算?” “你是说夏青?”谢仕元轻笑地回道,“你以为我会把他放在眼里吗?” 众人眼里的夏青,并不同于谢仕元眼里的夏青。 从小,大家便都以为夏青单纯善良,唯有谢仕元看出了他腹黑又阴郁。每个人都深信夏青宽容大度、待人体贴入微,而只有谢仕元,早早地认清了他偏激又易怒的个性。 谢仕元从不认为夏青有资格当自己的对手,无论是事业上,亦或是女人上,在他看来,不管哪一个,夏青都不值一提。 第二天,谢仕元并没有等到夏风的电话。于是,借着“海味酒楼参加《顶级餐厅》大赛”登上头版新闻的由头,谢仕元主动拨通了夏风的电话。 “恭喜了,你那个海味酒楼,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开张半年就获得入选资格的餐厅。”谢仕元闲闲地恭维道。 此时此刻,他正在看私家侦探偷拍的一张照片。在照片上,夏风身着黑色吊带比基尼从海里走上岸。她那海藻般的乌黑卷发被浪花打湿了。谢仕元的视线,不自觉地从夏风纤美的脚踝一路向上,经过夏风圆润笔直的长腿、凹凸有致蜂腰酥胸、最后是天鹅般白皙秀颀的脖子…… 不经意的,谢仕元喉咙发紧,咽了一下口水…… 真是要命,居然隔着照片也能勾引人。 “这算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夏风慵懒而富磁性的嗓音,她甜媚地笑道,“你们天下第一鲜的酒楼,昨天可是占了一整个版面呢!” “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谢仕元的眼眸里含着一抹宠溺的柔情。虽然他承认夏风经营餐馆确实有独到之处,可是,到底她是第一次参加《顶级餐厅》这样的大赛,肯定缺乏经验。已经帮夏氏餐饮集团夺得过前两次冠军的他,不吝于多向她分享些心得,好让她可以在比赛中获得更好的成绩。 “谢仕元,你是不是以为我根本拿不了冠军。并且,如果我要在比赛中拿个好一些的名次,还非得借助你的帮忙不可。”猝不及防地,电话那头夏风的声音冷冽起来。 “或许,没有我的帮助,你会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但是,要想拿冠军的话,确实有些异想天开。”谢仕元实话实说。 夏氏餐饮集团的天下第一鲜酒楼能有如今的成绩,也是数代人历经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成果。放眼看《顶级餐厅》历届冠军,哪个不是有经营了数十年、乃至近百年的历史。一个经营了不过半年的小酒楼,没有任何知名大厨加入,要想在比赛里拔得头筹,岂不是天方夜谭? 夏风冷哼了一声,继而恢复了之前的娇甜轻笑:“谢仕元,我这个人呐,还就喜欢异想天开。《顶级餐厅》这个比赛,除了冠军,我对其他的名次荣誉,一点兴趣也没有。” “哦?既然这样,那我也想看看《顶级餐厅》的历史被改变的一刻。”谢仕元虽然仍调笑夏风的固执,但心里忽的对她多生出了一丝尊重,对势均力敌的对手的尊重。 谢仕元挂上电话时,恰好宋晨曦捧了一堆文件走进办公室。 “和谁说电话这么开心?”宋晨曦打趣谢仕元怎么对着电话笑,“难不成,你给我寻了个大嫂?” 谢仕元笑而不语。他心里明白得很,要是宋晨曦知道电话那头的女人是谁,恐怕,她就没有心情与他说笑了。 宋晨曦把谢仕元的不做声理解为一种对可笑推测的否认。她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猜想的事并未成真。 谢仕元帮助她报了养父母的仇,又力助她创立了一番自己的事业。在她因为夏青的绝情而自暴自弃时,谢仕元费尽口舌地去劝慰她,引导她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渐渐的,她依赖起了谢仕元对自己的柔情,甚至,她渐渐地开始期冀能得到更多…… 就这样,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谢仕元,她的心底里多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她开始嫉妒每一个与谢仕元亲近的女人。有的时候,她甚至开始纠结,是不是应该把那个秘密告诉谢仕元…… “《顶级餐厅》的参赛方案,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谢仕元没有留意到宋晨曦脸上一闪而过的爱恋情意,他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与她谈起了公事。 “都好了,”宋晨曦急于表现,她推计划书到谢仕元面前,侃侃而谈道,“我们的主要对手有三个。第一个是百年老店‘东风楼’。近两年,他们请了当年的第一名厨马友出山。马友祖上出了五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 任皇宫里的御膳总管。他力主东风楼恢复昔日费工却独特的名菜。现在全国的酒楼里,数‘东风楼’的菜式最具传统风味,可以说,他们将复古菜式做到了极致。” “其实,一味地恢复旧菜,未必就是好事,”谢仕元不屑地轻笑,“对餐厅而言,那种菜式过于损耗工时和成本,盈利并不会高。另外,它一味地追求口味上的极致,反倒使其失去了食物本身的营养价值。这对于追求健康的现代人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减分项。” 接着,宋晨曦又翻开了另一份文件:“第二个是j国的寿司大师。据说,他握出来的寿司,简直到了艺术品的水准。” “一年之中,你有多少天会吃寿司?”谢仕元仅扫了一眼面前的文件,其中的内容便已了然于胸,他打断了宋晨曦的报告,径直问她道。 “嗯,”宋晨曦略想了下,回道,“一个月里,最多不过三五次吧!” 谢仕元轻笑:“你这种频率还算多了。喜欢吃寿司、鱼生的人确实不少,但仍是全世界人数里极少的一部分。所以,就像你说的,他做寿司即便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却不具备客户群体的普遍性。” “那么,”跳过了寿司大师,宋晨曦翻出了最后一份文件,“f国的‘la rose épineuse’呢?无论是红肉白肉,它都能做得浓淡适宜。不仅这样,在保留食物的原味上,它总能想到出人意料的做法,使其做出来的食物滋味层次丰富。甚至在生食上,它有时还会有不亚于j国寿司大师的发挥。” “这确实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谢仕元不得不承认‘la rose épineuse’的实力。在“天下第一鲜”称霸之前,它曾经长据冠军宝座二十年。 专注地思考中,谢仕元的脑海里蓦地掠过一道闪光。 “你认为,”谢仕元试探地问宋晨曦,“夏风的‘海味酒楼’怎么样?” “就凭她?”宋晨曦唇角微扬,眉眼轻挑,流露了满面的不屑与轻蔑,“我听说她那家酒楼连个像样的厨子都没有。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入选的。” “是么?可我倒觉得,”回想起夏风誓言夺冠的话,谢仕元由衷地说道,“她或许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呢!” @@@@@@@@@@@@@@@@@@@@@@@@@@ 这一年,《顶级餐厅》的评委们决定在南太平洋的小岛上举行比赛。根据抽签结果,比赛分为三场内容,第一场比人流量,第二场比盈利,第三场比口味。所有的比试,将在一夜之内结束。每场比试,皆有评分,以总得分最高者为冠。 每个参赛餐厅将在岛上搭建分店。而食客们,则在所有餐厅就位后陆续上岛。这些食客里,有富可敌国的豪门商贾,也有幸苦攒出门票钱的平民百姓,甚至,还有因为抽奖而获得机会的幸运儿们。 随着冲天的烟花四散夜空,《顶级餐厅》的第一场比试开始了。 世界各地的电视台都在直播这场美食盛世。透过电视画面,经营者们亦可以了解到其他参赛者的情况。 “真的要这样?”宋晨曦失望地扶额,她提醒谢仕元道,“我接到消息,东风楼会主打十八道已经失传的素食小菜,寿司大师则主打地方风味浓郁的渍物(即腌菜),而‘la rose épineuse’,更是别出心裁地主打蛋清做的甜品点心。而你居然用……” “你觉得排挡丢人?”谢仕元满不在乎宋晨曦的失望,同样的,他提醒宋晨曦道,“第一场比试人流量,那我们就该在这上面下功夫。至于是不是门面好看,那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虽然表面上参赛者是宋晨曦,但在宋晨曦的身后,真正的决策者是谢仕元。宋晨曦心里明白,没了谢仕元的出谋划策,她未必能稳当地为“天下第一鲜”把冠军保下来。 于是,依着谢仕元的吩咐,“天下第一鲜”酒楼的门外,一字排开了长条桌椅板凳。炉灶里的炭火升起来了。烟雾袅袅。羊肉在旺火上被烤地滋滋地响。生蚝壳儿内的鲜汁与蒜泥一起,咕咕地冒着小泡。沾满了酱汁的刷子,一遍遍地刷在切开摊平的茄肉上。茄子的表面虽被烤得略显焦黄,但内里的茄肉却仍是鲜嫩的,还带着酱香的汁味…… 烧烤的香味弥漫了整条街。蓦地,街上的食客人头攒动起来,纷纷涌向天“下第一鲜”。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连逗留在其他街上的人们也都奔了来。大屏幕上,标示“天下第一鲜”酒楼的人流数猛烈跳动着,不断地向上窜动,越过了一家又一家酒楼。很快的,它攀上了第一位,并且,不停地拉开着与第二名的差距。 “还有10分钟就结束了。看来这一场,我们已经胜券在握。”眼看“天下第一鲜”稳居首位,宋晨曦得意地笑了。 “不,还不一定!”谢仕元忽的注意到了屏幕底部的一家酒楼。那家酒楼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升。每一眨眼的功夫,它都能跃过五六家酒楼。才不过四五分钟的功夫,它已经跻身进了前十名。 顺着谢仕元的视线,宋晨曦亦看向了那个酒楼。不可思议地,她喃喃地念出了酒楼的名字:“海味酒楼,那不是,夏风的……” 宋晨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认。 同一时间,电视里直播比赛实况的主持人赶到了“海味酒楼”的门前。 谢仕元调大了电视的音量。楞楞地,宋晨曦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心疑夏风究竟使了什么诡计,使得她的“海味酒楼”有这般不可思议的成绩飞跃。 就在宋晨曦与谢仕元震惊的时候,“海味酒楼”成功跃进了前三位、前两位、直逼位于榜首的“天下第一鲜”。 “我和大家一样,都很好奇这个‘海味酒楼’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在短时间内吸引到了这么大的人流量。” 主持人说罢,让镜头转向“海味酒楼”的正门。 海味酒楼装修的是古式楼台的风格。红柱青瓦、八角重檐、朱梁画栋,端的是轩昂古雅。 正门外,有数不尽的人流在向里涌动。正门内,有数不尽的人流在向外拥出。这样挤进挤出的人,密密麻麻地排了一整条街,并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摄影师好不容易跟着主持人挤进了门。但见门外立了个牌子,上书“每人限购一碗”。 镜头上移,猛地掠过了一排长长的桌子。这排桌子将店员和客人隔得泾渭分明。一只只别致的玲珑小碗,“叮铃当啷”地从店员手中递出,客人一拿到碗,便就迫不及待地将里面的东西咕噜噜地饮尽。 一碗不够,每个人无不意犹未尽。由于只限购一碗,他们不得不立刻冲出门外,再从队伍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1 的最后重新排起。 谢仕元恍然大悟道:“人流量按人次计算。她利用了这点,重复使用了这些人流量,让它无限循环。这样看来,它的名次能在短期内涨上来,一点也不奇怪。” 谢仕元瞥了眼记录名次的屏幕。“海味酒楼”后的数字与“天下第一鲜”后的数字在不断接近。而“天下第一鲜”的涨速远远不及后来居上的“海味酒楼”的涨速。距离第一场比赛结束还有三分钟。看来,“天下第一鲜”败势已定。 “只是,她那碗里卖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人心甘情愿地不断重新排队去买。”宋晨曦不甘心,又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输在了哪里。 “就是这个!”助理买回了“海味酒楼”正卖得火热的“百味豆腐花”。 “百味豆腐花?”谢仕元端起碗,看向碗里。豆腐花雪白鲜嫩,微微地颤动,与普通的豆腐花并无二致。他舀了一勺到唇边,蓦地,一缕鲜香扑鼻而来。这香味既有鱼蟹的鲜、又有烧肉的香,每一样都浓得恰到好处、又淡得不失本味。光是这香味,就引得谢仕元口舌生津。他迫不及待地舀了进口中,顿时,千百般的美味爆开在他嘴里。顷刻间,他齿颊留香。顾不上多想,意犹未尽的他一口喝尽了碗里剩下的。 时间终止,在最后一刻,“海味酒楼”纵身一跃,跳到了“天下第一鲜”之上,领先第二名上百人次。 随着第一场比赛告一段落,一束绽放的烟花直冲上空,五彩缤纷的火花耀亮了整个海岛。轰隆隆的巨响之下,第二场比赛应声开始。 第二场,比每家餐馆的盈利能力。 “上一场是侥幸。这一场,我绝不会让夏风有任何机会了!”宋晨曦忿忿地说道。她一直对“海味酒楼”的第一场绝地大反击耿耿于怀,认为夏风的胜利全属侥幸。 谢仕元皱眉。夏风不按套路出牌,这让他实在头痛。因为猜不透夏风的下一步,以至于他迟迟没法对接下来的比赛部署对策。 不知不觉间,他指间的香烟燃尽了。蓦地,陷入沉思的他掐灭了烟头,对宋晨曦说道:“撤掉所有红肉的菜,改卖海鲜。这样利大,而且量跑得起来。我们的海鲜储备在所有餐馆里最丰富。如果拼量,没谁能胜过我们。而量到了,利也就够了。” “我们还可以把价格降低,甚至低于成本价,打价格战。食客们会冲着低价冲来,在凭着美味把他们留住……”接着谢仕元的想法,宋晨曦继续出主意道。 “不行!绝对不能打价格战!”宋晨曦还未把话说完,谢仕元即打断了她的话,“这样会影响到整个夏氏餐饮集团的品质定位。一旦你给它贴上了廉价的标签,那么夏氏餐饮数十年经营的高端品质形象,就等于全毁了。这是无论多少个《顶级餐馆》的冠军,都没法弥补的。” “哪儿有这么严重!”宋晨曦不屑谢仕元话里的严重程度。她忽的想起了谢仕元对夏风的种种维护。猛然间,她对夏风的怨愤里又多添了嫉妒。她冷哼了一声,向谢仕元发出质问:“你不让我打价格战,是不想夏风输给我吧?” “你胡说什么?”谢仕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寒芒。 “我忘了,你当然不会承认了,”宋晨曦唇角扬起的笑中,尽是讥讽,她站起了身,对谢仕元冷冷地抛下了一句道:“从现在开始,后面的比赛,你别管了。反正,从名义上,参加比赛的是我,而不是你,不是么?” 说罢,宋晨曦摔门而去。她发誓一定要胜过夏风。她要谢仕元看清楚,没了他的帮助,她一样能赢。而夏风呢,失去了他的帮助,无能地连一场都赢不下去。 谢仕元早料到宋晨曦偏执,却没想到她竟偏执到了这般程度,可以不顾一切,不看未来。 他没有追宋晨曦上去。连劝说的话,他都懒得讲一句。在心里,他暗暗说道:“以后的路,到底还要她宋晨曦自己走下去。今天的失败,就算是给她的教训吧!” 谢仕元有一种预感。接下来,夏风会赢得很容易。以她第一场比赛时的表现,要夺得《顶级餐厅》的冠军,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就如同谢仕元推测的那样。在后面的两场比赛中,“海味酒楼”以摧枯拉朽般的胜势,力压了所有餐馆。 在比盈利的比赛中,宋晨曦如她说过的那样,大打价格战。“天下第一鲜”酒楼迅速占据了第一名的位置,甚至曾有一度,她领先第二名的‘la rose épineuse’有数万盈利有余。 就在所有餐馆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夏风的“海味酒楼”关门歇业。宋晨曦曾对她万分关注。可自从看她迟迟不开门了后,她对其放松了警惕, 甚至到后来,所有人都以为“海味酒楼”已经弃权。就在人们渐渐忘记了“海味酒楼”,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海味酒楼”悄然开张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侍者站了出来,向众人宣布道,第二场比赛,“海味酒楼”只推出三样菜。并且,这三样菜只以拍卖的形式售出。 食客们好奇,纷纷涌了上去。大家都想看看,“海味酒楼”推出了哪三样菜。 当围观的众人足够多了时,侍者大声宣布道:“拍卖菜式分别是脆响三丝、灌汤黄鱼、焦糖茶。” 脆响三丝用的是三样热带蔬果。从卖相上看,它配色清爽,引人食欲。即便没吃进口中,也能让人想象得出其一定是格外得爽滑可口、鲜咸四溢。 灌汤黄鱼尚冒着出锅的热气。懂行的老饕们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夹筷子划破黄鱼吹弹可破的肚子,让内里温了高汤的珍珠汤圆流淌出来。 而焦糖茶呢?虽不起眼,但与前面的两样菜搭配,便立即不同凡响了。它的焦香能恰到好处浓了脆响三丝的味,而它的香甜,则又刚好解了灌汤黄鱼的腻。这三样加起来,简直是天选之和。 为了能独揽这三样菜,食客们争先恐后地喊价。从第一声喊价响起,“海味酒楼”的盈利即从零跃进了前二十名。再又第二声、第三声接连响起,“海味酒楼”便进了榜单的前三名。最后一个神秘的巨富食客喊出了天价,离比赛还差10分钟才结束的时候,“海味酒楼”即远远超过了“天下第一鲜”。 一锤定音,“海味酒楼”的三样菜定下了买主。而与此同时,第二场比赛的冠军被同时定下来了。 听着电视里的直播盛况,谢仕元望向窗外。 数个烟花带着火星窜上了空。夜空被绽放的烟花燃得通亮。数声震耳欲聋的脆响之后,第三场比赛开始了。 第三场比赛,比味道。 各家餐馆无不使出了杀手锏。“东风楼”祭出白烧鱼唇,寿司大师展示了鲷鱼的最佳吃法,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2 ‘la rose épineuse’推出了炭烤鸭脯,而“天下第一鲜”呢?更是展示了让它近百年屹立不倒的名菜龙凤火羹。 “接下来,”主持人兴奋地走进“海味酒楼”,“让我们来揭晓‘海味酒楼’的参赛菜品。” 之前主持拍卖的西装革履男人,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介绍道:“鱼饺,这就是我们的参赛菜品。” 不光是身在海岛上的食客们,就连全球正在观看直播的人们,皆是一样的愕然。 这难道不是开玩笑?如此重要的一场比赛,“海味酒楼”竟然只是烧了一碗平平无奇的“鱼饺”。 谢仕元关上了电视。不用再往下看,他知道夏风已经赢定了。 他坐上了停靠在码头的游艇,回到了离海岛最近的橡树湾港。 游艇将要靠岸的时候,驾驶室的广播里沙沙地播送了有关《顶级餐厅》的最新消息。 “第三场比赛,海味酒楼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由此,本年度《顶级餐厅》的冠军是‘海味酒楼’。它是有史以来最……” 上岸了后,谢仕元叫了一辆三轮车,让它送自己去橡树湾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天蒙蒙亮。 低矮的楼房与早起忙碌的渔民们不时掠过车子两边。空气里,弥漫着潮湿气。有淡淡的鱼腥味,也有海浪的咸味。它们夹杂在一起,混出了一派生机盎然的气象。 铃~~~ 谢仕元刚进客房,门铃便响了。 “客房服务。“ 门外传来清亮的女人声音。 谢仕元松开领带,解了领口的扣子。他迈着闲适的步子打开门。 猝不及防地,夏风出现在门口。她笑意盈盈,手里拎了个一次性的方便饭盒。 “你不好奇,做为《顶级餐厅》第一名菜的鱼饺是什么味道吗?“夏风径直进了门。 谢仕元无奈地笑。他关上了房门,走向夏风。 “你信吗?我一点也不奇怪你会来找我。”坐在桌前,谢仕元打开了饭盒。饭盒里的鱼饺,透明莹润的皮,皮内鲜红馅,透着淡淡的鲜香。 “哦?”夏风佯作不知,轻笑道,“我竟不知,你还有未卜先……” 夏风没能把话说完,因为谢仕元猛拉地拉了她的手。她被谢仕元狠狠一拽,径直跌进了他的怀里。 “其实比起鱼饺,”谢仕元眼含笑意,双手揽紧了夏风的腰,不怀好意地打趣道,“我更想尝尝你的味道。” 第7章 恶女(7) 夏风被谢仕元重重地推上了墙。跌跌撞撞地,拥吻中的两人碰翻了椅子。立式灯跟着倒在地上,明亮的灯光倏地灭了。顷刻间,屋子里灰蒙蒙一片,唯有清晨白日洒进来的一点清晖。 夏风背靠上墙的同时,谢仕元即紧贴了上去。他们急切地扯开对方的衣服,长裙、衬衫、束着皮带的西裤,皮带的金属扣子在两人忙乱的手中叮当乱响。 在这过程中,谢仕元继续热吻夏风微张的樱唇,又吮吻她耳后细嫩的肌肤,再沿着她圆润的脸颊,挑逗地在夏风高昂起的颈项上,留下点点情/欲的红印。夏风不禁环勾住了谢仕元的脖子。不能自己的时候,她双手插进了谢仕元短寸的黑发。 此时此刻,夏风的生命里再没了别的,唯有谢仕元英朗的俊脸和修长精壮的身体。而同样的,谢仕元也只剩了拥有娇艳面容和丰腴身体的夏风。 蓦地,谢仕元双手扶上了夏风的腰。他狠一用力,即将怀里的夏风提了起来。夏风被抱得双脚腾了空。她看向谢仕元的双眸。一改往日的清冷淡漠,谢仕元眼眸里的光芒简直炙热得发烫。他亦在看向夏风。忽的,他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坏笑。夏风胸中的心跳停了一秒。紧接着,一波又一波贯彻骨髓的震颤开始了。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粗重而低沉的喘声与媚态尽露的娇吟在此起彼伏。它们无休无止,纵情缠绵了许久。 @@@@@@@@@@@@@@@@@@@@ 夏风一觉睡到了下午。她醒来时,谢仕元不在身边,枕边空荡荡一片。睡眼惺忪地,她坐了起来。明媚的阳光大剌剌地照拂在她瓷白细腻的肌肤上。一时间,她那奶白一般的身体几乎融进了雪白的被单里。 “我一直很好奇,这样普通的饺子,怎么就脱颖而出,成了今年《顶级餐厅》的第一名菜。”从夏风清晨带来的饭盒里,谢仕元夹出了一个鱼饺。他不可思议地打量鱼饺。元宝形状的鱼饺,晶润的薄皮、粉红的馅。闻起来有香气,淡淡的,却是极其诱人。 “你尝一下,不就知道答案了?”夏风轻笑地下了床。她的身上,只披了件谢仕元的松蓝色衬衫。 谢仕元拉她的手。她就势坐进了谢仕元怀里。 甜甜地笑着,她接过夹了鱼饺的筷子,将鱼饺喂进谢仕元口中。 尝到鱼饺的味道,谢仕元骤然变了神色。 这一定不是鱼肉做的饺子。它滋味清甜,肉质比鱼茸还细。初进口时,还不觉得特别,可是细品下来,猛然间有一股猝不及防的鲜香涌了出来。这股鲜香,好像海浪一样,不但席卷了味蕾,还翻涌进心里,勾起了人的无限欲望来。 “我明白了,”谢仕元不得不叹服道,“古人说食色/性也,这个鱼饺居然能同时满足人的两大欲望,也难怪那些评委和食客们会评它做第一。” “你觉得每个人都会有欲望吗?”夏风娇笑地问。她亲昵地搂着谢仕元的脖颈。刚洗了澡的谢仕元,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头发仍湿漉漉地滴着水,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沐浴乳味道。 “那是当然,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谢仕元以为夏风只是随口一问,便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么,宋晨曦呢?她也一样吗?”夏风媚眼轻挑。她依旧甜甜地笑着。可是问出来的话音里,却透着一股讥嘲暗讽。 “你想对我说什么?”谢仕元听出夏风的话中别有深意。 “我想说……”夏风温顺地倚在谢仕元怀里。她纤长秀美的手指划过谢仕元那好看极了的下巴。恋恋地,一路向下,抚过性感的锁骨、紧实的胸膛、平坦的腹部…… 谢仕元难耐夏风的撩弄。浑身燥热不堪的他,猛地抓住了夏风不安分的手。 两人身后的桌子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眨眼间,夏风被谢仕元压上了桌上。 他们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事很方便,因为彼此身上的松蓝衬衫和浴袍下,全是真空。或掀或脱,可以立刻进入正题。 “我想说,”趁着谢仕元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夏风将接下来的话,深深地种进了谢仕元心里,“宋晨曦也是人,她一样会有欲望……这一次,她让你在《顶级餐厅》的比赛里出局……那么今后,就难保在其他方面,也会这样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3 对你……纵使你们是亲兄妹,又能怎么样……到头来,根本都敌不过心里的对钱权的欲望……难道……” 谢仕元慢了下来。夏风察觉到他的眼里有寒意。显然,他确实被提醒了。 夏风轻吻谢仕元的唇角,柔声呢喃道:“难道,你还要帮她一辈子吗?” 谢仕元的异常,只维持了片刻。很快的,他又重新进入了状态。他不回应夏风的话,好似对夏风所说的隐忧没丝毫顾虑。 可夏风早已将他一闪而过的思量尽收眼底。 谢仕元再次俯身向夏风。夏风的下颔倚着谢仕元的肩膀。她藕节一样圆润皙白的修长手臂,不能自己地环抱住了谢仕元。在谢仕元不断起伏的小麦色的背部上,她留下了一道道忘情的抓痕。 激情仍在继续,夏风得意地笑了。因为她知道,嫌隙的幼苗已经在谢仕元的心里生根发芽。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观看到一场兄妹决裂的好戏。 夜幕降临,谢仕元又去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他看见夏风正在穿衣服。 “你要走?”谢仕元瞥见夏风手机屏幕的亮光刚刚熄灭。显然,她是接了什么人的电话。 “夏青说夏桓宇病得厉害,我想回去看看。”夏风边对着镜子盘起凌乱的秀发,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谢仕元。 “你是去看夏桓宇,还是去看夏青?”谢仕元勉强压住怒火,沉声质问夏风。 夏风转身看向谢仕元,轻笑道:“怎么?你吃醋啦?” 夏风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桃花般的艳丽。谢仕元的目光流连在她盈盈的眼眸中。不觉得间,他沉了进去,万劫不复也不顾。 “夏桓宇的病也不是一两天了。再者,他的病因你最清楚。难不成,你要去观赏下自己的战利品。还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谢仕元不想暴露真心。于是,他极力以冷漠的口吻质问夏风。心慌意乱的他,避开了夏风直视来的目光,翻找起他没抽完的那半包烟。 “夏青是我的弟弟。难不成,你怀疑我和他?”夏风轻易找到了谢仕元的那半包烟。她抽出了一根递给谢仕元。打火机在她手上“啪”得亮起。谢仕元夹在指间的烟被点燃了。 “过去你和夏青的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谢仕元吸了一口烟,冷笑道:“再说了,夏桓宇已经登报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他宣称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说,无论是法律上,还是世俗上,你和夏青都不……” 夏风两手搭上谢仕元的双肩。她轻踮脚尖,以吻封了谢仕元的口。 谢仕元被吻得心摇神荡,顷刻间,竟忘了要说的话。 “傻瓜,”一吻过后,夏风眼含深情,甜声抚慰谢仕元道,“夏青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他怎么能和你比。” “你是说真的?”谢仕元诚惶诚恐。 “是真的,”夏风亲昵地搂住了谢仕元的脖子,媚声娇笑道,“我啊,有了你,再不要别人了。我爱你,只爱你……” 夏风的情话,好像一首动听的曲子,荡悠悠地飘进谢仕元耳中,直钻入了他的心里,让他深信不疑。 “那么你回去?” “夏青说他想见我。他到底曾是我父亲。母亲在世时,我们也有过一段父慈子孝的好日子。另外,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夏风给出的原因合乎情理,谢仕元也只好放她回国了。 他们约好,待到夏风去探望了夏桓宇后,两人便去大溪地的海岛上好好度一个假期。 谢仕元恋恋不舍地目送夏风离开。当背转过身时,夏风的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她眼底里的柔情蜜意全不见了,寒彻入骨的冷冽光芒取而代之。 @@@@@@@@@@@@@@@@@@@@@@@ 原剧情里,夏桓宇并没有因为这次的病重而死。宋晨曦利用了这一机会。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夏桓宇。夏桓宇越来越依赖宋晨曦。甚至,在他病情好转了以后,主动更改了遗嘱,变宋晨曦为自己唯一的财产继承人。 第二天夜里,夏风乘坐的飞机即落了地。她没有让夏青来接。从机场出来后,她径直叫了车子去医院。 从后来与夏青的通话中,夏风知道了夏桓宇的病情已经稍有稳定。 她踱步进病房时,夏桓宇正虚弱地仰躺在床上。一旁的心脏检测仪匀速地律动着。他的口鼻处有透明罩子。罩子插了一根透明管。管子直通氧气机。 夏桓宇仍在熟睡。夏风坐在他床边。闲来无事,她摆弄起那根向夏桓宇源源不断输送氧气的管子。 玩笑着,她捏紧了管子。因为缺氧,夏桓宇痛苦地睁开了眼。冷不防地见到床边的夏风,他愣了一下,然后操着沙哑的虚弱嗓音,驱赶夏风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快滚……” “我到底也曾是你的孝顺女儿,”无视夏桓宇的恶言相向,夏风轻笑道,“今天除了是来探望你,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夏风唇角的笑容,骇得夏桓宇心里发寒。他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夏风捏着管子的手松了。得到了氧气的夏桓宇,通身舒畅起来。他深吸了两口氧气,蓦地,那氧气又没了。他看向夏风,原来还是夏风捏死了管子。就在他看向夏风的一刻,夏风亦在笑意满满地看向他。如同在观赏一件格外有趣的事般,夏风很享受夏桓宇极力挣扎、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夏桓宇上气不接下气,极尽全力地想坐起来。 “怎么样?你的原配翟婉凤死前,好像也是这么痛苦吧?你说,”夏风轻笑道,“这算不算报应啊?” 夏桓宇愕然。他怎么都没想到夏风会提起翟婉凤的死。猛然间,一幕幕翟婉凤临死前的痛苦画面,涌现夏桓宇的眼前。 夏风捏着管子的手松了。大量的氧气灌入面罩,夏桓宇贪婪得深吸氧气。蓦地,连两口氧气都没让夏桓宇吸到,夏风又将氧气管夹紧了。 “对了,”夏风蹙了下眉,似是临时想起了什么事,“你知道自己这病,是怎么得的吗?” “难道……”夏桓宇震惊地睁圆了眼。未等他多想,夏风既悠悠地为他揭晓了谜底。 “准备□□的人是我,下毒的人是你的年轻妻子宋晨曦,而引宋晨曦这只狼入室,还与她有染,给你带绿帽子的人,则是你最信任的养子谢仕元。” 说罢,夏风又一次松开管子,让氧气涌向夏桓宇,使其不至于因遭受了太大的刺激而昏厥过去。 夏桓宇深吸了口气。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嗡的一声,他听到了自己众叛亲离的巨响。 夏风冷冷地看着夏桓宇。痛不欲生、心如刀割,这一切描述悲痛的词语,无不尽现在了夏桓宇的脸庞上。 夏桓宇猛地睁开眼。他不允许自己就这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4 样垮下去。好不容易积累了些许力气,他终于成功地坐起了身。他颤巍巍地伸手去够叫人的按钮。 夏风狠狠地打开了夏桓宇的手。猝不及防地,夏桓宇眼睁睁地看着就要触到按钮的手落了空。 “你想叫谁?”夏风居高临下地俯向夏桓宇,“你还有谁?” “我……我还有夏青……他……他会……”夏桓宇歇斯底里地叫骂,他沙哑的嗓音中全是对夏风的憎恨与诅咒。 “夏青啊,”夏风眉眼的笑意更浓了,她轻呵在夏桓宇耳畔道,“他爱我爱到发疯呢!” 说话的同时,夏风彻底拔下了插在氧气机上的管子。夏桓宇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生命被夏风无情扼断。他无力阻止。怀着满腔的怨愤,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中,夏桓宇听见夏风说了最后一句话。 “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夏青……” 心脏检测仪屏幕上的绿线直了。 夏桓宇直挺了身子。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他死不瞑目。 “医生!医生!”夏风插了管子回氧气机后,立刻冲出了病房,她收敛了笑意,换上了另一幅悲痛而焦心的神情。 冲着向自己跑来的医生和护士,夏风焦急地大喊道:“我的父亲快不行了!” 第8章 恶女(8) 没有人在意夏桓宇的死。宋晨曦和谢仕元对他恨之入骨。在他死后,夏风把翟婉凤的死因告诉了夏青。由此,夏青也不再当夏桓宇是父亲。 于是,夏桓宇被草草地下葬,连葬礼都没有,因此也没人祭奠。 葬礼过后,律师向夏桓宇的一众亲人宣读了遗嘱。除了已经被断绝关系的夏风,宋晨曦、谢仕元、夏青全部到场。 “请你们在这上面签字。”律师推文件到宋晨曦和夏青的面前。依照夏桓宇生前改立的遗嘱,他们各得到了一半夏氏餐饮集团。宋晨曦拥有了所有的国内资产和“天下第一鲜”酒楼,而一切的海外资产则都归了夏青。 “我父亲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相信你们两个人。”待律师离开后,夏青冷笑一声。 谢仕元和宋晨曦正起身走到门口。听到夏青的嘲讽,两人同时回转过身。 “夏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宋晨曦快步到夏青身前。她蹲下身,仰看坐在沙发上的夏青。她还想挽回夏青,自从报了大仇,她的心便空了下来。不由得,她开始想挽回一些自己因报仇而失去的东西。比如爱情,比如夏青…… 谢仕元冷看宋晨曦对夏青的讨好。他曾不止一次敬告宋晨曦,夏青生性偏激阴郁,一旦他恨起一个人来,就不会再原谅她。因此,他既不会体谅她报仇的苦衷,也不会对她重拾旧日的爱恋。奈何,宋晨曦全然听不进他的忠告。眼下,他看宋晨曦对夏青的卑微样子,不禁对她失望透顶。 “你信我!从头到尾,我只爱你一个人。”宋晨曦捧起夏青的手,让他轻抚自己秀丽无双的脸庞。她看夏青的眼中,闪着盈盈的光,楚楚可怜,满含着对夏青的深情。她不信,有什么样的男人,会拒绝这样的自己。 谢仕元不忍再看下去。他沉了脸色,径直推门离开。 “你和谢仕元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爱不爱我?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夏青厌恶地甩开了宋晨曦的手,想起夏风曾对他说的那些宋晨曦和谢仕元的亲密事,他现在对宋晨曦,就只剩了满腔的憎恨。 宋晨曦愕然。她没想到夏青会对自己绝情至此。在过去,即便夏青不接受她,但也从没说过这样伤她的话。她不甘心,拉住了起身的宋晨曦,泣声说道:“我不信!我们以前那样好,你怎么会……” “宋晨曦,”夏青不耐烦地抢断了宋晨曦的话,“世上的事,不会都照你的剧本演。世上的人,也不会都愿意做的你牵线木偶。” 夏青越说越激动,他捏紧了宋晨曦的手腕,不觉得间,他的音量高了起来,带着怨愤,亦夹着复杂的恨意:“凭什么你想报仇时,我就要做你的棋子。现在你目的达成了,想追求些别的了,我又要配合你的需要。宋晨曦,我告诉你,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要付出代价。” 宋晨曦的手腕被夏青握得生疼。夏青的指责,彻底凉了她的心。她不再祈求夏青回心转意。倏地,她恢复了往日的自尊自傲、冷心冷情。她略仰起头,轻蔑地讥嘲夏青道:“就凭你?” 宋晨曦不认为夏青有做自己对手的资格。在她心里,夏青不过是个终日沉溺玩乐的二世祖。过去在夏氏的时候,他从没有过任何出众的表现。后来他去了j国发展,就更是消失匿迹。现在,哪怕他得了夏氏的海外资产,也不可能是在商海里历练了数年的她的对手。 夏青不以为意宋晨曦的轻视。他的唇角勾勒出抹意味深长的笑。他退步向后,对宋晨曦放话道:“夏氏集团属于我母亲。夏桓宇没资格把它给你。别以为那一半的财产已经是你的了,我一定会替我母亲拿回来。” 说罢,夏青转身离开,再不看宋晨曦一眼。 “夏青!”宋晨曦蓦地叫住夏青,她试探地问道:“你一定是爱上了什么人吧?才会这样对我。” 夏青忽的放缓了脚步。他似是有所触动。但是很快的,他加快了脚步,既没有回答宋晨曦的问话,也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望着夏青的决绝背影,宋晨曦终于明白,这一件事,她猜对了。夏青的心里一定有了别的女人。现在夏青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她的位置了。想到这个,她不禁恨了起来。她不仅恨夏青,也恨那个夺走了夏青的女人。她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因大仇得报而空了的心又充实了起来。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她对夏青的仇恨。 @@@@@@@@@@@@@@@@@@@@@ 鼎鼎大名的夏氏餐饮集团被一分为二。许多好事的人们都等着看夏桓宇继室与亲子的争产大戏。宋晨曦和夏桓宇果然不负众望。在遗嘱公布的第二天,他们即先后公布了要收购对方手里夏氏集团的决定。 于是,一场争产的大戏拉开了帷幕。 历经数月,宋晨曦和夏青你来我往,互相争斗不休。起初,人们都以为他们势均力敌,毕竟两人拿到的财产相差不多。 可是收购战一开始,宋晨曦便莫名地占尽了上风。夏青屡屡失利,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节节败退。这大大的印证了人们初时对夏青的看法。终究,他也不过是个只知享乐的无能二世祖罢了。 “夏青的那一半财产,可就要被吃掉了。怎么,你一点也不为他着急?”谢仕元关上了财经新闻的页面,他见夏风从房间里出来,不禁调笑地问她。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5 就在夏青和宋晨曦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夏风和谢仕元照着他们的原计划去大溪地度假。两人在那里一呆就是近半年,远离了夏青和宋晨曦之间的纷争。 “他有什么好让我着急的,”夏风不以为意夏青现在面临的困境,她自顾自地倒牛奶在盛了麦片的碗中,闲闲地戏谑谢仕元道,“倒是宋晨曦,你真的决定不帮她?” “不是你说的,我帮不了她一辈子。更何况,她现在占尽上风,看来也不需要我的帮助。”谢仕元推了煎好的荷包蛋到夏风面前。自从那次被夏风提醒了后,他便开始有意地疏远宋晨曦,不再像过去一样大包大揽性质的无条件扶持宋晨曦。 此时正是清晨,海尽头的第一缕强光直射进沙滩屋内,满屋的光亮中,泛着海浪的浅蓝。 夏风的清丽面容被笼罩在这光亮里。她略低下了头,似乎正专注于面前的荷包蛋和麦片。而实际上,在谢仕元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的唇角轻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她深信,谢仕元已经不再是宋晨曦的那根无所不能的金手指了。而没了谢仕元帮助的宋晨曦,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想起原主在争产中惨败的经历,夏风势要让宋晨曦也尝尝失败的滋味。不止这样,她还要宋晨曦像原主一样被众叛亲离,直至一无所有。而使谢仕元离开宋晨曦,才不过是第一步。 终于,宋晨曦和夏青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在过去的收购战中,宋晨曦消耗了大量的现金流。她已经没了退路,为了可以尽快结束与夏青这费时费力的争斗,她不惜开始四处筹借资产,或是向银行贷款,或是出售一些不重要的物业。 “鼎泰”集团愿意出高价购买宋晨曦手里的“天下第一鲜”酒楼。 夏氏集团的前身,即翟氏集团数十年前的基业,就是从这“天下第一鲜”酒楼而起。它虽不是夏氏集团收入最丰厚的所在,确是整个夏氏集团根基的象征,有非凡的意义。宋晨曦丝毫不在乎这种特殊意义。她一听说“鼎泰”集团愿意花高出市价三倍的钱买“天下第一鲜”,连犹豫都没有,立刻答应了下来。 “宋女士,只要你在这里签字,手续就算全部完成了。钱款会立刻汇进你指定的账号。”蒋文涛向宋晨曦指出文件上签字的位置。他曾是夏氏的御用律师,现在成了“鼎泰”餐饮集团的总经理。宋晨曦初见到他时吃了一惊,但很快的,她又觉得公司间的人员流动是很正常的事,便没再多想。 宋晨曦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手续全部完成,钱进了宋晨曦口袋,“天下第一鲜”酒楼正式归了“鼎泰”集团。 “宋女士,我们集团的董事长想见一下您。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赏光?” 收起签署的一沓文件,蒋文涛主动向宋晨曦邀请道。 “鼎泰”集团的老板,一直以来都是个谜。他从没出现在任何大众场合,也没有被新闻媒体拍到过一张照片。 宋晨曦也很好奇,这个让“鼎泰”集团一夜之间崛起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于是,她跟着蒋文涛往董事长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黑色漆木大门在宋晨曦的面前缓缓开启。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女人,正端坐桌前,在等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晨曦惊得驻足下来,再挪不动半步路。 “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卖给了我什么吧?”夏风轻笑地接过蒋文涛递来的文件,她满意地检查了一遍宋晨曦的签字。最后,文件“啪”得被她扔在了桌上。她抬眼看向宋晨曦。讥嘲、得意充溢了她的眼眸,炫耀的光芒熠熠生辉。 宋晨曦恍然大悟自己中了夏风的全套。原来夏青假意示弱,引她孤注一掷地筹钱收购,直至愿意卖出“天下第一鲜”,为的都是这一步。她快步上前,想抢回桌上的文件,奈何蒋文涛就挡在桌前,她根本无可奈何。气急败坏地,她高声质问夏风:“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天下第一鲜”这个酒楼,确实不起眼。可是,它拥有夏氏集团所有名菜的专利权。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名下的所有酒楼,都不能再出现这些菜。”夏风不吝向宋晨曦揭晓谜底。她靠坐在皮质转椅上,享受地看着宋晨曦一脸惊愕,又无可奈何挽回局面的狼狈相。 “没有那些菜卖,我名下的那些酒楼和普通的酒楼,又有什么区别,”宋晨曦猛然惊醒,“而且酒楼大多数的产业,罐头也好,方便食品也好,它们都需要这些专利。你拿走了专利,就等于我这里要全部停产。” 说罢,宋晨曦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痛苦地扶额:“夏风,你还真是釜底抽薪啊!” 此时此刻,宋晨曦心里明白,事到如今,别说收购夏青的资产了,她就连自身都难保了。 第9章 恶女(9) 人们都以为宋晨曦会乘胜追击。未承想,形势忽的急转直下。 先是宋晨曦一连撤换了所有连锁酒楼的菜单。过去人们争相去品尝的招牌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寻常的精品菜。这样一来,酒楼的营业额大跌,宋晨曦损失惨重。接着,夏氏餐饮的各个食品加工厂亦不断关门。转眼之间,宋晨曦的手里几乎没了进项。她入不敷出。于是,银行催贷的人员就陆续上门。 “宋总,那笔款子该还了吧?已经逾期一个多星期了……” “宋总,账上的钱不够付这月的员工工资……” “宋总,这栋楼已经抵押给银行,除非我们把钱还了,否则,没法卖……” “宋总,我们的股价已经跌破发行价,现在,那边正在趁低吸纳……” 看起来,败势已定。宋晨曦不服气就这样输给夏青,亦不愿意将自己好不容易挣得的一切拱手让给夏青。让给夏青,就等于让给夏风。一想起他们姐弟联手做的一切,宋晨曦的心里就有千万般的不甘心。 不自觉的,她想起了谢仕元。 谢仕元的公司不比夏氏集团小,它也不会输于夏风的“鼎泰”。宋晨曦坚信,但凡谢仕元愿意帮她,那么她要再翻盘,就不会是难事。 “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推开门的刹那,一幕再香艳不过的场景映入了她的眼帘。这让她猝不及防,连话都没有说完,即愣愣地站住了。 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夏风被谢仕元压在身下,两人正吻得火热。夏风的身上只套了件白色的男士衬衫,而谢仕元则单穿了条西裤。沙发下,夏风的内衣、长裙与谢仕元的手表、西装外套凌乱地堆在一起。很显然,他们已经激情过几轮,眼下的亲热,不过是之前已经结束了的情/欲的余韵罢了。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宋晨曦愕然地喊出了声。 谢仕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6 元被扫了兴,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悦。夏风轻笑,翻身到了谢仕元身上。示威一般,当着宋晨曦的面,她继续依偎在谢仕元怀里。 谢仕元本想起身,奈何被夏风环勾了住。他宠溺地凝看夏风。夏风亲昵地吻他的颈项。迎着谢仕元的恋恋目光,夏风亦看向他。 夏风唇角轻挑,眼含笑意。谢仕元看得出,她那意思,莫不是在调笑他:“现在可瞒不住了,看你怎么办?” “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先敲门!”谢仕元沉声回应宋晨曦的问话。 “你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宋晨曦好不容易平静了混乱的思绪,她强压着怒火,质问谢仕元道,“你这样对得起我吗?难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你非要和这个贱……” “收回你的话!”谢仕元黝黑的眼眸寒芒一闪,他瞪向宋晨曦,厉声喝道,“我和谁在一起,用不着征得你的同意。还有,和你有仇的人是夏桓宇,我已经帮你报了仇。至于夏风,在你养父母的仇里,她是无辜的,我曾对你说过。” “你了解这个女人吗?哥!我是为了你好啊!她会毁了你!”宋晨曦强压怒火,改换了策略。她的话音里带了泣声,眼角处含着泪花,尽是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宋晨曦,你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你哥?”蓦地,夏风悠悠地开口了。她从手边的烟盒里抽出了根烟,谢仕元识相地使打火机亮了火,为她把烟点燃。香烟燃起时,透过一缕淡淡的烟雾,夏风与谢仕元相视而笑。宋晨曦撇过了头,不去看他们眉目传情。夏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宋晨曦的不自在。她继续轻笑道:“我看啊,你这么紧张,根本不是因为你恨我……” 宋晨曦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 “你是爱上你哥了吧?” 冷不防的一句话,引得宋晨曦与谢仕元同时惊讶地看向夏风。 似是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趣事一般,夏风眼里的笑意愈发浓了。 “你胡说什么?”谢仕元被夏风的话骇到,“我可不像夏青会喜欢自己的亲……” 同一时间,宋晨曦也反驳夏风道:“你疯了!胡说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对她没有意思!”夏风先安抚了谢仕元,紧接着,她再又看向宋晨曦,讥嘲地笑道,“但是她,可就不一样了。” 说罢,夏风起身,从包里翻出了一张照片。谢仕元接过来看。宋晨曦看见了照片上的内容,脸色骤变。 在照片上,有两个女孩儿并排站着。她们一般大的年纪,样貌相似。其中一个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而另一个则哭丧着脸。 “这两个女孩子,你能分得清哪个是宋晨曦吗?”夏风轻描淡写地抛了个问题给谢仕元。同时,她看向宋晨曦。宋晨曦正担心地盯着谢仕元的面目神色。她欲言又止,紧握的双拳微微得颤动不停。 谢仕元看了眼宋晨曦,又再看照片。半晌,他摇了下头,坦白承认道:“晨曦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才不过5岁。照片上的女孩子已经十多岁了,而且两个人又长得很像,我没法辨认出来。” “我啊,最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夏风轻拢秀发至耳后,悠悠地说道,“二十多年前,有一对好心肠的夫妇先后从孤儿院收养了两个女孩儿。非常凑巧,这两个女孩儿容貌相近。但是,性格品性却完全不同。一个开朗,一个腼腆。一个凡事必争,一个事事退让。一个善妒嫉能,一个才华横溢。有一次,她们一起到海边玩,遇上了涨潮。一个女孩儿被浪卷走,另一个侥幸逃生。你说……” 说着说着,夏风贴近了谢仕元,甜笑地问他:“你说,回来的女孩儿,到底是哪一个呢?是好的那一个,还是坏的那一个。” 不等谢仕元多想,宋晨曦就迫不及待地解释:“哥,你别听她胡说,我确实有个妹妹因为溺海去世。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再加上那又是一段让人不开心的回忆。所以,我才没有对你说。” 夏风的故事对于谢仕元来说,无异于一击重磅□□,瞬时就将他曾自以为的重拾亲情的美好画面炸得粉碎。 他的沉思被宋晨曦看在眼里。仿佛是生怕谢仕元多想,宋晨曦又继续抢白道:“你忘了?当初你之所以确定是我,全因为我身上的胎记啊!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仕元猛地想起宋晨曦脖颈上的一块淡淡胎记。 是啊,光凭这个就足以证明宋晨曦的身份了! 谢仕元做出了决定,他对夏风说道:“她小时候的事,我不管。只要她是我的妹妹,那么不管她做了什么,犯了什么错,也都是我妹妹。” “谢仕元,你啊……”夏风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又从包里翻出了一份文件,“这是一份整容报告。上面详细记载了何年何月何日,你的妹妹宋晨曦去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手术,让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了那么一块胎记。” “你是说……”接过文件,谢仕元难以相信自己所见,以至于又多看了一遍文件上的内容来确定真假。在文件上,无论是宋晨曦手术前后的对比照片,还是手术登记信息的复印件,一应俱全。 “我是说,”夏风看宋晨曦已经彻底没有话讲,便替她说出了真相,“你的这个所谓妹妹,在进入夏家前就有所准备。为了得到你的帮助,她做了一个用来诓骗你的胎记,然后故意让你发现这个印迹,接着利用你夏家养子的身份,来达到她复仇的目的。” 面对大白的真相,宋晨曦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倏地,她笑了。她长叹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对谢仕元说道:“我真不明白,这女人有什么好,我有哪里不如她。为什么你宁愿爱她,却不愿意爱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谢仕元再没法冷静下来,他激动地站起了身,“你对我撒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还指望我爱你?”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爱你!”宋晨曦无视谢仕元眼里的厌恶,她又强调了一遍:“谢仕元!我爱你!” 谢仕元再不想看宋晨曦一眼。他径直走向办公桌,拨打了上面的电话:“让人来把我办公室的女人带走,以后不准再放她进来!” “谢仕元!她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你看我一眼……”宋晨曦不甘心就此失去谢仕元,她被人带离时,不断地冲着谢仕元的背影大喊,顾不上尊严,也顾不上她昔日的骄傲了。 谢仕元始终没有回头看宋晨曦。他已经不再当宋晨曦是唯一的亲人。在他看来,此时此刻的宋晨曦比夏桓宇还要可恶。他恨宋晨曦利用自己做复仇的棋子,也恨自己居然傻到相信了宋晨曦的谎话。回想当初,他甚至差些帮助宋晨曦把夏风害了。一记起这个,他的心里就有千万般的愧疚悔恨。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7 宋晨曦被人带出了办公大楼。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过去,任何的男人,不管是夏青,还是谢仕元,她都能让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哪一个不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可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就仿佛有一只神秘而无形的手,悄然拿走了她所有的魅力。 谢仕元与宋晨曦大吵时,夏风在一旁饶有兴味地观看。待到有保安上来架宋晨曦时,她的唇角更是扬起了一抹兴味浓郁的笑意。 宋晨曦那狼狈而难堪的模样,让夏风想起了原主曾经的遭遇。 那时,原主亦是发现了宋晨曦的全部秘密。她先是去找了夏青。夏青气结宋晨曦对自己的欺骗,便立刻跑去质问。奈何宋晨曦自有一番哄人的本事,只三言两语,就轻易地让夏青原谅了她。无奈,原主只能又去找谢仕元。谢仕元比夏青还要离谱,竟全然不信她的话,径直让保安强带她离开。 想到原主那时的百口莫辩,以及宋晨曦的颠倒黑白,夏风在心里得意道:“宋晨曦,现在,也该你尝尝被所有人弃绝的滋味了!” 宋晨曦迷惘地回到车上。在谢仕元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一幕幕地重现在她的眼前。猛然间,她想起了谢仕元无意中说的一句话。 “……我可不像夏青会喜欢自己的……” 联想到夏青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宋晨曦恍然大悟了谢仕元话里的含义。 原来,夏青心里的那个女人就是夏风。 顿时,宋晨曦的心里翻涌起嫉恨的浪潮。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嫉妒一个女人。恍惚的,她依稀觉得那两个男人对夏风的迷恋原本都该属于她。 昏暗的车厢里,宋晨曦拨通了夏青的手机号码。电话那头,夏青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此时,宋晨曦已经不在乎夏青的冷漠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掠过寒光。轻轻柔柔地,她笑对夏青说道:“送你个消息吧!就在刚才,你最恨的男人谢仕元和你最爱的姐姐夏风上床了。或许,现在他们还在继续亲热吧……” 第10章 恶女(10) 时针走过了晚十点。藏蓝色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梧桐树上茂密的绿叶被阵阵清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响。 夜,深得像潭湖水,平静得没半点波澜。 华山路一处高级住宅区中,一辆轿车驶到了一栋楼下。谢仕元下了车,为夏风打开车门。 “我等你的回复。”谢仕元不舍地亲吻夏风。 “好啊!”夏风双手环勾住谢仕元的颈项,娇笑地回应他的吻。蓦地,越过谢仕元的肩膀,她看见了夏青。 夏青一脸阴沉地走来,夏风猛地推开了谢仕元。谢仕元奇怪夏风的反常。顺着夏风的视线,他回过头,同样看见了走来的夏青。 眼看着夏青就要走到近前,夏风连忙推谢仕元上车,她柔声说道:“你回去吧!相信我,我会和他说清楚。” 谢仕元不愿为难夏风。因此,尽管他看夏青怒气冲冲的模样很不舒服,也还是答应了夏风,立刻驾车离开。这一来,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认为夏风在自己和夏青之间,绝对会选择自己;而二来,则是因为他出于对夏风的尊重,相信她能够处理好和夏青的事情。 望着谢仕元的车子驶离后,夏风才转身走向夏青。 “你和他做了?”夏青冷笑地看向夏风。 夜的阴影,笼罩了夏青刀削斧凿般的俊脸。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夏风没有回答夏青,径直走向大楼的门厅。 夏青一把扯了夏风的胳膊,又问了她一遍:“你和他做了?你明知道……” 夏风的胳膊被夏青的手攥得生疼。她被夏青惹烦了,忍不住抢白他道:“我确实和他做了,怎么样?你因为宋晨曦的事恨他,又和我没有关系。再说了,他确实比你强,强多了!” 不觉得间,夏青攥夏风的手越来越紧。梧桐树荫下,他的脸庞大半被遮在黑影中,显得阴沉至极。 曾几何时,他和夏风也有过一段格外甜蜜的日子。 那时候,夏桓宇还没有登报与夏风断绝关系,人们也都不知道他们并非亲生兄妹。 两个人的激情,总带着一些禁忌的刺激。这种刺激,让他们沉醉得无法自拔。一次次的,夏青拥着夏风在明媚的清晨醒来。他忘情地抚摸夏风柔腻的肌肤,亲吻夏风裸/露的香肩。他发誓,要拥有怀里的人一辈子。不管用任何方法,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许是受不了夏青与日俱增的占有欲,夏风开始厌恶起夏青来。她一次又一次地逃离他,又一次又一次不幸地被夏青找到。两人纠缠得就像是一场耗尽心力的拉锯战,永无休止。 听了夏风的挑衅,夏青眼中的寒芒更冷冽了几分。他唇角上扬,勾勒出抹寒意森森的笑:“你下午1点出门,现在已经晚10点了。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都在和他做?” 说罢,夏青猛地拎起夏风。他的个子很高,身材精壮而紧实。夏风被他揽在怀里,好似一只布娃娃一般,可以被随意摆弄。 “你这个变态,又监视我!”夏风不自觉地声高了起来,她极力想从夏青怀里挣出,奈何却被夏青抱得更紧。她赌气地说道:“没错,我们确实一直在做。从下午做到晚上。” “你还真是不要脸。你很缺男人是吧!”夏青冷冷地坏笑。他强拖着夏风进了门厅,电梯恰好下到一楼。门开,他狠狠地将夏风推了进去。 “你要做什么?”夏风慌地出声。 随着电梯自动关上了门,夏青蓦地整个人压了上来。紧接着,静谧的电梯里响起一声绸布开裂的声音。那是夏风的长裙被夏青粗暴地扯开。再接着,夏风惊觉夏青伸手进来。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均匀,掌心有略为粗糙的纹路,抚在细腻的肌肤上,引起了接连不断的震颤。 “我要检查一下。”夏青哑着嗓子回答道。他一手拖了夏风的后颈,强迫她高高地昂起脖子。他疯狂地吮吻夏风樱红的秀口、脸庞、昂起的颈项,坏心地咬啮出点点红印,一路向下…… 猝不及防地,夏风耳边响起皮带扣的开启声。她还未从愈发激烈的热吻中回过神来。忽的,夏青又进一步扯下了她的…… “你疯了!在这里?”夏风下意识地看电梯左上角的监视器。 “不用看,”夏青一把将夏风压上冰冷的墙面,“那东西我早拆了。” 挨着夏风的脸颊,夏青的呼吸变得急促。夏风的耳根被夏青的喘息烧得火热。他们的娇吟、粗喘彼此交融、肆意缠绵,随着电梯一层楼又一层楼地向上攀升,情/欲亦高涨到了顶点。 “打电话给谢仕元,”夏青穿好裤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捡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8 起了夏风的手机,沉声命令道,“告诉他,说你不爱他,以后都不想再见他。” 手机被塞进夏风手中,谢仕元的电话已经拨通,没多一会儿,谢仕元那富有磁性的深沉嗓音响了起来。 “夏风,什么事?” 夏风看向夏青,夏青亦看向她。很显然,他要亲眼看到夏风拒绝谢仕元才罢休。 夏风轻笑,一抹狡黠的光彩掠过眼眸,这让夏青顿时产生了些许不详的预感。 “仕元,你不是想要个答案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嫁给你……” 说罢,夏风即挂断了手机,将手机狠狠地摔在电梯壁上。最新型的xx手机应声落地,壳裂屏碎。 “你是不是非要这样作!”夏青被夏风的挑衅气得怒不可遏。 电梯上下了数个轮回,终于停在了夏风所住的楼层。 “没错,我就是喜欢这样对你,”夏风满不在乎夏青的痛苦,她走出了电梯,回看停站在电梯里的夏青,她冷冷地调笑道,“夏青,我很快就是谢仕元的妻子了。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点吧,他可不好惹。” 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夏风就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在夏青心里。 “夏风,”望着夏风渐行渐远的背影,夏青面色阴沉,咬牙说道,“你该知道我的个性。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拥有你。谁都不行!” 夏风停驻了脚步。她回看夏青,忍不住轻蔑地笑:“就凭你,你能怎么样,难道去杀了谢仕元。” “你以为我不会吗?”夏青的眼中倏地闪过狠戾的寒光。夏风的话,倒不失给了他一个提醒。 似是被夏青唇角残忍的笑所骇,夏青愣了一下。 是啊,以夏青的疯狂,怎么会不做出这样的事。 曾经有几个追求夏风的男人,在向她告白后便莫名的消失了。还曾有一次,一个表示与夏风有亲密关系的男人,被夏青当场打得半死。 夏风现在要和谢仕元结婚。夏青恐怕更是没法忍受。想来,他会做出更偏激出格的事,倒也不是什么无法想象的事。 之后的几天里,宋晨曦不止一次打电话给夏青。对她,夏青无不是冷漠地对待。于是,宋晨曦的告密并没有换来夏青对夏风的死心,也没有得到她所希望的夏青的回心转意。夏青对她的收购战仍在继续,没过多久,宋晨曦就不得不宣告破产了。 由于牵涉到一些经济问题,宣告破产的当天,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警察带走了宋晨曦。 就在宋晨曦不断地往返于法院和拘留所时,夏风与谢仕元大张旗鼓地准备起了他们的婚礼。 夏风买通了相熟的媒体,要他们大幅报道自己与谢仕元的婚礼。 媒体们乐得为夏风炒作。因为谢仕元和夏风,一个是曾经餐饮巨头夏氏集团家的养子,另一个则是夏家尊贵的大小姐。而这个大小姐,到头来竟不是夏桓宇与翟婉凤的亲生女。这样两人的婚礼,本身就特别具有话题性。所以,就算夏风不收买他们,他们也欣然愿意大炒热炒这场婚礼。而现在既然夏风开了口,他们便更是肆无忌惮了…… 于是,关于夏风和谢仕元结婚的内幕,开始在各种媒体上辗转。任何一个他们恋爱中的细节,都会以极大的篇幅,登上每一个头版头条。 终于有一天,夏青实在忍不住,拨通了夏风的电话。 “你是不是生怕我不关注你们的事,非要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夏青的声音,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波澜,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怒意。可偏就是这样的声音,倒更瘆得夏风骨子里发寒。 “你不想看,可以出国躲清静啊。”夏风不以为意地轻笑。此时的她,正坐在谢仕元的车上。 夜色寂静,月色朦朦。一盏又一盏路灯发出黄灿灿的光,耀亮了道路两旁。 透过后视镜,夏风看见夏青的车子正跟在他们车后。夏青的脸隐在昏暗的车厢中,让夏风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说不清楚他是喜是怒。 “你真的不会回心转意了?”夏青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夏风。破天荒的,他问夏风的口气里,夹着从未有过的祈求。 夏风看向谢仕元。谢仕元以为和她通话的人不过是个普通朋友,因此对于她所说的话,并没有留心。 “我已经决定了!”夏风冷冷地回拒了夏青。 啪! 夏青没再多言,径直挂断了电话。跟着谢仕元的车子,他亦将车开进了夏风所住的小区。他的嘴角挂着残忍的冷笑。他黝黑的眼眸中渐渐积起了寒霜。 “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拿些东西就下来。”夏风甜笑地吻谢仕元。她故意与谢仕元热吻了一会儿。因为她知道,夏青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对于她和谢仕元的亲热缠绵,他一定看得一清二楚。 谢仕元恋恋地拥吻夏风。一时舍不得放她下车。 夏风好不容易推开了谢仕元。下车时,她的头发和衣裙都有些凌乱。她向门厅走去。从眼角的余光,她瞥见了夏青满布阴霾的脸。 夏青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越握越紧。 谢仕元等了一会儿,不见夏风从楼上下来。蓦地,夏风打来了电话。 “仕元,我的包忘在车上了,帮我拿上来。” 谢仕元拎了夏风的包下车。才朝门厅走了两步,蓦地,一束刺眼的白光耀了他的眼。他猛地看向光源处。一声刺耳的引擎声同时响起。谢仕元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一辆超豪华的跑车即迎面撞上了他的身体。 “警察吗?我看到一起事故!”夏风淡淡地笑着,站在窗前。她眼见谢仕元在楼下被夏青的车子撞飞。以及其冷淡的语气,她对电话那边的接线员说道,“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被一辆牌号为8mg777的跑车撞倒了……救护车?应该不用了……那个人好像已经没气了……” 挂上了手机以后,夏风不由得回想起原主与谢仕元的种种。 若非谢仕元爱上了她,那么他又会怎么对待她呢? 谢仕元与原主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终究,还是敌不过他与宋晨曦血浓于水的亲情。尽管,那段亲情很短且有欺骗的性质,但足以让他倾尽所有地帮助宋晨曦。 原主事事失败后,曾在路上偶遇谢仕元。谢仕元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对她不屑一顾。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夏青既然败给了宋晨曦,那么有了后来的一番凄惨结局,倒也不是奇怪的事。既不值得可怜,也不值得惋惜。 回忆结束后,夏风漠然地拉上了窗帘。与谢仕元对原主的冷酷一样,她对谢仕元的横死结局,亦是生不出一丝半点的同情。 她翻出了一个相簿。在里面,她寻出了夏青的照片。对着夏青的照片,她悠然地笑道:“现在,就只剩下你了呢!” 第11章 恶女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9 (完) 谢仕元的葬礼风光而隆重。 在葬礼上,身为谢仕元未婚妻的夏风,面色沉郁,一言不发。黑色边框墨镜遮了她大半边脸,却依然难掩她明艳的姿色。 来参加葬礼的人,有不少暗地里对夏风指指点点,或是幸灾乐祸,或是讥嘲讽刺。 “婚礼闹那么大排场,有什么用,新郎没了,看她还怎么风光的起来。” “所以说,老婆不能太漂亮,你看,还没嫁过去呢!就先把老公克死了!” “你说,她怎么不哭啊,要是我啊!肯定得哭死了!” “啧啧,你怎么知道她没哭?指不定背地里哭成什么样呢!” “不是,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在笑啊!你快看!” “……” 夏风隐约听见了众人的议论。她唇角微微一扬,心里不屑地暗笑:“不就是死个男人嘛!有什么好哭的。” 葬礼第二天,律师高俊约了夏风到事务所。 “您和谢先生办理过婚姻登记。因此,即便你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从法律的角度上,您也已经是他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了,”说着,高俊推了文件到夏风面前,“请在上面签字。” 关于谢仕元死因的风闻,高俊听过不少。其中,有一种夏风利用夏青谋害谢仕元的说法,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种说法,虽然荒唐,却并非不可能。谢仕元明面暗面的资产总和非常庞大。而夏青撞死了他后,最大的得利人是谁呢?除了夏风,律师想不到任何人。 夏风接过了笔,利落地签字在文件的空白处。 高俊一直在留意夏风的神情。他想从中寻出些蛛丝马迹,例如心虚、愧疚……可是直到手续全部办完,他都没能得到。 结束了文件签署,夏风起身离开。 “夏小姐!”高俊唤住了夏风,“谢仕元的死,真的和你没关系?” 走到门前,夏风轻笑地回头:“你觉得呢?” 说罢,夏风盈盈地笑出了声,推门离去。 高俊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他呆坐了很久。夏风柔媚蚀骨的娇笑,不时地萦绕在他耳边。恍惚间,他见到夏风又在对自己笑。不知不觉地,他沉浸在了夏风那如秋水般荡漾的眼波里。 “这个女人,真是要命啊!”高俊由衷地感慨道。他转念一想,忽的又觉得夏风即便和谢仕元的死有关,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因为他打心眼里认为,迷人到这种程度的女人,无论干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可以值得原谅的。 @@@@@@@@@@@@@@@@@@@@@@@@@@@@@ 经过数月的审理,法院最终宣判夏青谋杀罪名不成立,交通肇事罪成立,判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执行。 夏风将夏青从法院接回了家。 一进家门,夏青就从身后拥住了夏风。他埋头在夏风的肩颈上,沉声地问:“谢仕元的事,你不怪我?” 夏风满不在乎地轻笑。她转过了身,爱抚夏青的脸颊,柔声说道:“如果我怪你,又怎么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呢?” 夏风的突然转变,让夏青有些受宠若惊。他激动地抱住夏青,深情说道:“忘了这件事吧!忘了这个人!以后,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好!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在餐厅等你。”夏风踮起脚,亲昵地吻夏青的唇角。 哼着轻快的小调,夏青走进浴室。 餐桌上,除了有燃亮的蜡烛外,夏风还开了一瓶红酒。 从浴室出来,夏青换上了轻薄米色衬衣和黯蓝色的牛仔裤。米色衬衫,他只系纽扣到中间,领口至胸口的部分皆大敞着,隐隐约约中,露出了下面性感的锁骨和小麦色的肌肤。 “喝完了这杯酒,我们就当以前的事都没发生过。” 夏风引夏青到桌前,为他倒满了一杯红酒。 “真的?”夏青唇角含笑,猛地揽紧了夏风的腰。带着些许不信任的审视,他凝视夏风。 “是真的!“夏风温顺地依在夏青怀里,娇嗔地回道,“谢仕元算什么?从小,他就是我们家的外人。说到底,他在我心里,怎么能和你比?” “你知道吗?”夏青眼中的笑意愈发得浓,“我太喜欢你这种满嘴谎话、冷酷无情的坏女人了!” 说罢,夏青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夏风轻柔地吻净夏青唇角的酒滓。蓦地,酒杯“啪”地一声落了地。夏青热情地回吻上夏风。他一边疯狂地吮吻夏风迎来的朱唇,一边喃喃自语道:“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再不要任何男人碰……” 猛然间,夏青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他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他无力地瘫倒在了夏风脚下。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彻底昏迷之前,他依稀见到夏风正俯身看他。 夏风的脸上,没有一点关心急切。一抹得逞的笑容,浮上了她的唇角…… “夏风!你想干什么?”夏青醒来,惊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的双手被分别铐在了床的两头。此时的他,正以一个略显羞耻的“大”字形躺在床上。 “你说话别这么大声,没用的,”夏风轻笑,“我找人改造过这个房间。任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夏风的笑声,一如以往的娇甜媚人。只是这个时候,夏青听在耳中,已全然不觉得诱惑,反倒是骇得瘆人了。 无视夏青眼中的惊惧,夏风继续柔声在他耳边:“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放心吧,我啊,会好好对你的……” 说话间,夏风亲吻夏青那好看极了的脸颊。 夏青虽满心恐惧,却还是被夏风轻易地撩出了火。于是,他一面在心里盘算着逃出去的方法,一面回应夏风的吻。 夏风纤长秀美的手指,轻轻地划开了夏青的衬衫,解开了他牛仔裤的拉链。顷刻间,所有的春色皆展露无疑。 接下来,是夏青从未体验过的一场激情。酣畅淋漓地让他不想停下来。 夏风先是翻在了他身上,起伏着俯看他。后来,两人渐入佳境。夏风解开了夏青的手铐。夏青激动不已,因为他知道逃跑的机会来了。奈何,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依旧忘情地沉醉在与夏风缠绵中。直至最后,他疲累地昏睡了过去。当他再醒来时,抬眼看向床的两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又被铐起来了。 夏风背对着夏青,坐在床边,穿上了之前脱下来的衣服。看也没看夏青一眼,她便起身向门走去。 “夏风?” 夏风回看夏青,冷冷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饿死你的。不过你最好老实一些,不要白费力气。这里是一个岛,四面全是海。除非我坐直升机来,你连离开的船都没有。也就是说,你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不是…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2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0 …我是想问……”夏青咬了咬牙,他痛恨自己的不争气,却还是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当然是想上你的时候了!”夏风冷笑地回道。 说罢,夏风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 青山精神病院内 宋晨曦刚刚做过了第三次电疗,精神比刚入院时好转了些许。 在两个护士的带领下,她与其他病人一起走进了活动室。像以往一样,她端坐在电视机前,留意着每一个和夏风有关的新闻。 “夏氏集团重组之后,决定恢复旧名‘翟氏集团’……” “昔日夏氏集团公子夏青已经失踪满三年。最近,法院正式授权夏风代理处置夏青名下所有资产……” 宋晨曦觉得胸中淤积了一口闷气。她怎么都呼不出来。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不算一败涂地。当她清盘了财产后,手上还剩下些钱。她渴望用这些钱东山再起,奈何却屡屡受挫。 一日日地 ,她从新闻上读到夏风的消息。夏风过得越来越好,而她却越来越糟。她难以抒发心中愈发难抑的不平。终于有一天,她疯了。 在精神病院里,她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糊涂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比糊涂的时候痛苦。 夏风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是远远地望了她一眼就离开。 每次宋晨曦看见夏风,脑子里都会迸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兴许,本该被关在疯人院里的人该是夏风,而不是她自己。 宋晨曦苦笑。疯得厉害的时候,她一次次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忽然不爱我了……” @@@@@@@@@@@@@@@@@@@@@@@@@@@@@@ 自从账户里有花不完的钱以后,夏风便将公司交托给了专业管理人员,自己满世界去地享受生活。 有一天,她正在瑞士的度假屋里享受春日的明媚阳光。 她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黑暗中,她听见一对男女在说话。 “唐奇,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女人娇声泣诉道,“夏风已经瘫痪了。我们这样,实在太对不起她了。” “夏雨,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你不想对不起夏风,因为她是你的姐姐。可是,可是你也要为我着想啊!”一个男人深情地告白道。 夏风微微睁开眼睛。她见到床前纠缠了一对男女。满屋的消毒水味道刺得她鼻子痛。她头疼地闭上了眼,继续聆听床前男女的对话。 “过去你可看都不看我一眼。她不是你心里的白月光吗?”女人娇嗔地说。 “没错,她确实曾是我的白月光,但是,”男人话音里的深情更重了,“那都是过去了。她变了,变得恶毒又偏激。我厌恶极了她现在的样子。要不是她的腿,我早向她提出离婚了。你知道我忍得有多痛苦吗?” “唐奇,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无情的人。你这个人太好了。夏风能拥有你,是她的福气。而我,只怪我运气不好……” 夏风的双手不禁攥紧了被单。床头男女的对话,差些没让她把隔夜的饭给呕出来。 黑暗中,当前世界的信息被缓缓输送入了夏风的大脑…… @@@@@@@@@@@@@@@@@@@@@@@@ 敬请期待下一个故事:腹黑白月光。 第12章 腹黑白月光(1) 夏风坐在轮椅上,越过窗台上茂盛的兰花叶,望向窗外。此时正是下班的钟点,每隔一会儿,就有穿藏蓝布工服的人推着自行车从窗前经过。 曾经,她的世界非常广阔,经常跟着文工团四处演出,看遍祖国各地的好山好水。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就被困在了不到10平方米的小房间里。每日环顾四周,映入她眼帘的只有白绿相间的墙,铺红底大花被面的床,以及斑驳了的旧木地板。 床边的五斗橱上有木箱形状的收音机。一旋开开关,放出来的不是革命歌曲“x京的金山上”,就是文艺广播“千里征途炼红心”。听来倒是朝气十足,只可惜全与她无关。 夏风闭上眼。当前世界的信息,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地闪过脑海。 原主名叫夏风,今年26岁,曾是虹星文工团舞蹈演员。在她2岁的时候,父亲向资本家后代的母亲提出离婚,另娶了工人阶级出身的赵秀芳。赵秀芳进门不久,便怀了孕,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夏雨。 夏雨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从小到大,无论是样貌性格,还是学习工作,她都远不如夏风。 夏风是明艳俏丽的大美人,而她夏雨不过是姿容清秀的小家碧玉。在学校里,夏风一直是班长、大队长,功课成绩年年第一。而她夏雨呢,总是吊车尾,即便努力也只能混到及格线。 后来,等大家开始工作后,她们差距就更大了。优秀的夏风被选进了文工团,成了人人艳羡的舞蹈演员。工资、待遇,全是同龄人里的拔尖水平。但夏雨找工作,却远不像夏风那样顺利。赶上厂里施行上岗考核制,她因为条件不达标,便没能接赵秀芳的班。赵秀芳四处奔走托人,好不容易给她安排了个供应科的工作。虽说这工作还不错,但比起夏风,还是差得太远了。 工作的不同,直接影响到了两姐妹相亲对象的质量。 自夏风参加工作以后,到家里来提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从高干子弟,到医生军人,无不是大众岳母眼里的香饽饽。而介绍给夏雨的小伙子,不是车间工人,就是小学教师。和夏风的那些相亲对象比起来,简直不够看。 夏雨推却了所有的相亲对象。赵秀芳以为女儿是因为对这方面不上心,便想着反正她年岁还小,就由着她过两年再说。 可实际上,夏雨之所以谁都看不上,全因为她心里有了一个人。一个现在满心满眼中都是夏风,看不见她一丝半点的男人,唐奇。 唐奇的父亲是将军,母亲是后勤部主任,妥妥的军二代。 自从看过夏风的一场演出后,他便深深地迷上了夏风,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夏雨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优秀的男人。 相貌俊朗,身形挺拔。眉眼间英姿勃勃,简直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明星。再加上他从小优渥的生活条件,给予了他通身上下一派闲适又洒脱的气质。 自看见他第一眼,夏雨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她几次不自觉地想引起唐奇的注意。奈何唐奇被夏风太过闪耀的光环吸引住了,根本看不见她。 后来,唐奇与夏风结了婚,夏雨不得不把对唐奇的爱深埋在心里。她赌气嫁给了一个年纪大她许多的男人。一个 分卷阅读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2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1 年满三十五,还有一个十多岁儿子的校级军官。 来说媒的人,曾这样劝夏雨:“好姑娘,你就嫁了吧!别嫌他岁数大。要知道,凭他那样好的条件,若不是结过婚,还有孩子,哪儿能轮到你啊!” 不光是媒人,就连赵秀芳也帮着媒人劝夏雨:“条件和人,你总要选一样。要我说啊,宁可选这个条件好的,也比那些年纪轻,但家庭条件差的人家强多了。再说了,听媒人说,那男人长得不错,一点也不比你姐夫差。你就嫁了吧!也算给你妈我争回气!” 于是,尽管夏雨不爱自己的丈夫,也还是嫁给了他。 曾几何时,夏雨以为人生该就这样下去了。 未承想,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调转。 在一次排演中,夏风不慎摔下了楼。她双腿瘫痪。医生说,她再不能走路了。 许是姐姐夏风的光环骤然殒灭,人们倏地注意到了久在她身旁的夏雨。 原来,夏雨虽清秀,但也很娇俏可人。原来,夏雨虽没夏风那么优秀得光芒四射,但也自有善解人意的好地方…… 于是,夏雨的形象在人们的眼中明亮起来,越来越亮,直至有一天,竟完全盖过了原本风光无限的夏风。 在刚刚瘫痪的时候,夏风还是极力保持着乐观向上的心态。既然没法再跳舞了,那么她就努力去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只可惜,唐奇因为工作繁忙,并没有太把夏风的努力与幸苦放在眼里。 随着唐奇在家的时间愈来愈短,夏风每天独守空房,渐渐地生出了疑心来。她开始怀疑唐奇另有了新欢,又担心唐奇会不爱自己。这样的疑神疑鬼,在不知不觉中,让夏风的心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甚至扭曲了夏风的性格和本性。 夏风开始变得偏激、暴戾。许多她过去从不说的恶毒词汇,现在已经变成了口头禅。她咒骂丈夫,咒骂身边的所有人。在人们的眼里,她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妇。她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索性痛快地疯给那些人看。 唐奇对夏风百般忍耐。负责照顾夏风的赵秀芳,以及常常来探望夏风的夏雨,也无不包容夏风的种种古怪脾气。 夏风告诉所有人说唐奇有了外遇,大家都会帮着劝慰夏风,让她不要多想。因为夏风在人们心中逐步建立起来的泼妇形象,无论她说什么话,大家都不信了。她每一次发疯,他们都更同情唐奇以及照顾夏风的赵秀芳和夏雨。 终于有一天,夏风撞破了唐奇与夏雨的私情。 夏风怒不可遏,竟直接拿了白瓷茶壶扔向夏雨。 夏雨的头被砸破,痛哭流涕地被唐奇搂在怀里。唐奇护着夏雨,不许夏风再伤她一丝半毫。夏风看他对夏雨软语温存。她想不起上一次唐奇这样对自己说话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于是,她更加生气,歇斯底里地几近疯狂。 待到赵秀芳回家,周围的邻居全来帮着劝和,才好不容易让夏风稍许平静下来。 接着,夏雨和唐奇开始向夏风倾诉他们这些年来的不易。 唐奇说,如果说这些年来,夏风的痛苦有九分十分,那么他和夏雨的痛苦就有百分千分。他还说,若不是夏雨的善良,让他不要离婚,那么他和夏风的婚姻恐怕早就结束了。他痛诉夏风怎么变得面目可憎了。他质问自己当年娶的那个温柔大方的夏风究竟去了哪儿。 夏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情。他们都被唐奇和夏雨的无奈爱情打动了。尽管他们知道夏雨与唐奇早在夏风躺在医院时就暗度陈仓,但因为这些年来对夏风的厌弃,以及他们对夏雨的好感,使得他们瞬时就体谅了他们,觉得他们的爱情是有苦衷的,而夏风不过是他们的爱情能修成正果路上的绊脚石,一个想要拆散王子与公主的巫婆。 就这样,夏风失去了所有人的支持。后来,她又做了许多破坏夏雨和唐奇感情的坏事和蠢事。这些事情的结果,无不让他们对彼此的心更加坚定。夏风一败涂地,最后在单位老领导苦口婆心地劝说下,答应了离婚。 总之,在唐奇和夏雨的爱情里,夏风无疑扮演了一个十足的恶人形象。她是两人爱情坚固与否的试金石。只有经过了她这一磨难,他们才能理所应当地迈向幸福的婚姻殿堂,恩爱一辈子。 在与唐奇离婚后,夏风孤独凄苦了一生。她活得不长,才不过四十岁就得了癌症去世。夏雨为她的后世跑前跑后,精心布置一切,务必要她走得风风光光。看到为夏风葬礼忙碌的夏雨,人们都说她太善良了。姐姐那样对她,她竟还不记前嫌。而唐奇呢?在夏风的墓碑前,他回想起了夏风曾有过的美好,发出了一句感慨:“或许,死亡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最好的解脱了!” 回忆完资料,夏风转轮椅到藤椅边。藤椅上有一盆水。她弯腰,泼清水在脸上,洗净面上的污垢,整理蓬乱的头发。 目前为止,原主还只是怀疑唐奇出轨,并没有抓到他与夏雨的现行。而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众人眼里的疯女人。不讲道理、戾气十足,简直不可理喻。 想到原主后来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直到失去了所有人的同情与支持,夏风便由不得暗叹她太傻,也太单纯了。明明她有更大的优势来笼络人心啊!比如,她那双失去知觉的腿…… 洗脸完毕,夏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妆容,又勉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即便是坐在轮椅上,她都不能让自己失了风光亮丽的本色。 饭点到了,赵秀芳来喊夏风去吃饭。 这段时间,唐奇出差不在,家里通常只有夏风和赵秀芳。但是今天,夏雨带了两个稀客上门。她那因为负伤而回家休假的丈夫李樵,以及李樵刚上初一的儿子李成文。 与养尊处优长大的唐奇不同,李樵升到高位,全凭的是他过人的智商以及顶尖的身体素养。因此,他的气质较唐奇要更为内敛和沉稳。 一走进弄堂,李樵便引来了多人的侧目。身高近185的他着一身绿色军装,迈起步来,英气勃勃。许多人注意到他那标志校级军官的肩章,脸上都流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夏雨得意地挽起了李樵的胳膊。她心里明白,李樵长得可丝毫不比唐奇差。李樵有一张历经沧桑的俊逸面容。刀劈斧削般的分明脸庞。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双目寒星,冷峻异常。唐奇与他相比,最多是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儿。而他李樵呢?可是个真正的男人。 “那次事故以后,我姐姐的脾气就变得非常怪。等下,要是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走到门前,夏雨先给李樵打预防针道。她预感夏风一定又会像往常一样疯闹一通。不过,她全不在乎。夏风越是表现 分卷阅读2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2 得蛮横无理,她就越要显得温柔体贴。 赵秀芳热情地开了门,迎女儿女婿进门。 见到李成文,赵秀芳不失热情地打招呼道:“呦,你就是李成文吧,长得真好看。听说你在学校功课很好?” 李成文不作声,只礼貌地点了下头。从一个孩子的角度来说,他不失自己该展现出的教养。但是,对于赵秀芳所期待的热情回应来说,他的态度,还是未免冷漠了些。 “夏雨,这就是妹夫吧?还是第一次见呢!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没能来参加婚礼。” 猝不及防地,侧面的房间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极富魅力的磁性。 众人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夏风转着轮椅从房间过道的阴影里缓缓出来。当亮光打在她的脸庞上,李樵的心里蓦地一惊。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由此,李樵不由得为夏风感到惋惜。他听妻子说,夏风曾是舞蹈演员。虽然他没有见过夏风跳舞。但仅从夏风眉眼间婉转动人的神采,他便能想象得出,双腿可以站起来的夏风,随音乐起舞时,该是多么的婀娜迷人了。 夏雨和赵秀芳四目相对。她们都在心里讶异道:“今天夏风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愿意收拾的干干净净出来见人了。” 原来,夏风自从癫狂了后,便愈发得不顾形象。赵秀芳乐得轻松,就随她蓬头垢面下去。每天她只管夏风的饭食,其他一切不顾。 今天夏风突然打扮得整洁出来,着实让夏雨和赵秀芳吓了一跳。 李樵向夏风点了下头,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夏风回以淡淡一笑。在耀着黄亮的灯光下,唇角轻扬的她,显得格外温婉。 “来,坐下吧,吃饭,吃饭。”赵秀芳好不容易回过神,连忙尴尬地张罗女婿和女儿吃饭。 所有人都落了座,除了李成文以外。 在李樵面前,夏雨想表现得与李成文熟络些。她先小声对李樵说道:“夏风在吃饭的时候会发脾气。让成文跟我坐好了。” 接着,夏雨便柔声对李成文说:“来,坐到我边上!” 夏雨与李樵的私语,李成文全听进了耳里。他冷冷地看向夏雨。 夏雨蓦地心里一凉,惊觉李成文这一眼犀利得仿佛看穿了她的心。 “不,”李成文拒绝道,他指了下夏风,“我想和她坐。” 由于已经很久没人愿意亲近,夏风被安置在了长方桌最远的一边。同夏雨和赵秀芳一样,她愕然地看向李成文。 “我?” 第13章 腹黑白月光(2) “好吃吗?”夏风夹了一块小炒肉给李成文。 李成文吃进了肉,扒了几口饭。他对夏风淡淡一笑,默不做答。 夏风明白李成文的意思。 赵秀芳烧的菜并不好吃。她是从乡下来的女工。对于吃的而言,她觉得但凡能烧熟就行了,从不讲究。在这一点上,她还不如夏风那个出身资本家女儿的母亲。 夏母很注重生活品质。再破烂的屋子,她都能收拾干净,用插了朵月季的花瓶点缀出些许情调来。哪怕是再贫寒的日子,她都能用少许的食物烧出几个精致小菜。 夏风像母亲,而夏雨呢,则像她的母亲。 “谁烧你的中饭?”夏风轻笑地问李成文。 李成文的学校没有食堂。每个学生的中饭,都是家长烧好后装在饭盒里,让学生带到学校后用汽锅热了吃。 夏风的话一问出口,桌上的人纷纷看向夏雨。 李樵常年在部队,儿子的饮食起居自然都交给了夏雨。 夏雨愣了下神,支吾道:“最近,我……” 李樵不在的时候,夏雨可没有功夫管李成文。她打心里讨厌李成文,可表面上又不得不装出善良继母的模样。所幸,李成文与她不亲,总是躲着她。于是,她也就顺水推舟,慢慢地,连一日三餐都不管了。 “哦,我有个同学妈妈烧菜很好吃,”李成文继续吃饭,头也不抬,回答夏风道,“每天,他都会多带一份饭给我。” 李樵皱了下眉,对夏雨说道:“总吃别人家的饭,算怎么回事。还是你烧菜让他带吧!菜不合胃口,慢慢适应就好了。” 倏地,李樵话锋一收,剑指两人。 夏雨不是不会烧菜吗?练练就好了。李成文不是不喜欢吃吗?吃吃就习惯了。李樵深知人的关系都是相处而来,一味地躲下去,只会越来越淡漠。 “我们单位最近事多,实在赶不回来,还是先让成文将就一下吧!”夏雨一想到烧菜就头痛。她恨透了母亲忙碌在灶台边的邋遢样。与其要被烟火熏成黄脸婆,她宁愿吃一辈子的白水煮面条。 “可是……”李樵忽的住了口,他想到妻子工作繁忙,确实也该体谅一下。毕竟他长时间不在家,家里就全靠她照顾,也着实幸苦。于是,他不再多言。但是想到儿子总吃同学家的饭,他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正在李樵为难的时候,坐在长桌一边的夏风开口了。 “他的学校离这里很近,”夏风对李樵轻笑道,“要不然,你让他来这里吃饭吧,我烧给他吃。” “这怎么能行,你……”李樵不自觉地看向夏风的腿,忽的,他觉出了自己的不妥,便连忙收回了视线。 “不用客气,”夏风抢断了李樵的话,淡淡地笑道,“我很高兴能帮你们做些事,毕竟……” 说着,夏风看了眼自己的腿,苦笑道:“能做个有用的人,我很高兴。” 话说到这份上,李樵便不好再拒绝了。同时,他回想起妻子说的那一番话。她说夏风脾气暴戾古怪,可是现在看来,夏风非但不让人讨厌,而且还格外的温婉贤惠,与过去她嘴里说的那个泼妇,根本判若两人。 夏雨看向赵秀芳,眸子里闪过责备。赵秀芳难堪地低下了头,心知没把女儿交代的事办好,惭愧又内疚。 “你到底怎么搞得?不是让你多刺激刺激她吗?”饭后,夏雨找了个机会把赵秀芳拉到一边,小声地质问道。 赵秀芳也觉得奇怪,明明下午的时候夏风的情绪还很不稳定,怎么突然之间,她就恢复正常了。 “放心吧!她这样坚持不了多久。我再说说她,保证她又会开始发脾气!” 原来,夏雨对夏风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她总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关注与光环又会被夏风抢走。 她这样担心,并不是没有根据。 夏风刚刚发生事故的时候,夏雨立刻窃喜自己出头的日子终于到了。她细心装扮了一番,强抑着满心的欢喜,去医院照顾夏风。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以强者的身份俯视夏风,给予夏风帮助。 “没事,让我自己来。既然我不能走路了,那么我就要尽快适应这东西。毕竟 分卷阅读22 欲望文 分卷阅读2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3 ,我不能麻烦别人一辈子!” 走到病房门前,夏雨看见夏风在众人的注视下,努力地凭自己的力量从床上坐上轮椅。在她的脸上,夏雨并没有看见自己意想中颓丧、痛苦、自暴自弃。恰恰相反,夏风一如既往的乐观、开朗、积极向上。哪怕她双腿瘫痪了,也依然散发着引人侧目的光芒。 夏雨站在众人身后,无一人注意到她,每个人的眼里都只有夏风。夏雨气结,她不甘心继续活在夏风的阴影里。尤其是现在,夏风明明已经远不如了她了。纵使她再优秀,瘫痪了双腿,又有什么用。 夏雨想出了个办法。她夏风不是所有人心里的白月光吗?那她就要彻底毁了她这形象。 她让赵秀芳尽量趁没人的时候多刺激夏风。早在夏父去世前,赵秀芳就不喜欢夏风了。她受不了一个资本家女儿的孩子处处压她的孩子一头。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乐得为女儿、也为自己出口恶气。 于是,按照夏雨的办法,赵秀芳人前对夏风与人后对夏风,全是两套嘴脸。她不断地用言语打击夏风,让夏风失去信心。不时地,她引导夏风疑神疑鬼,让夏风越来越不相信唐奇,使得他们夫妻间的矛盾与日俱增。甚至,她还敷衍地照顾夏风,让夏风总是以狼狈邋遢的形象示人,让夏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夏风不是没有向人控诉赵秀芳的表里不一。奈何赵秀芳长了一副老实没心机的脸孔,又极其得会装可怜,每次夏风被惹地发火了,她立刻展现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给外人看。夏风百口莫辩。渐渐的,大家都信了赵秀芳,反倒认为夏风不知好歹。 “等下我带李樵回来,你别再搞砸了,”夏雨临走前叮嘱赵秀芳道,“我不想李樵觉得我说夏风的坏话。那样,可不符合我在他心里单纯善良的形象。” “放心吧!”赵秀芳连打包票道,“等下你只管带李樵回来,我保证让他看见夏风恶毒又讨人嫌的一面。” 夏雨满意地得到了赵秀芳的保证。她领着李樵和李成文出了门。 他们前脚刚一离开,赵秀芳立刻开始指着夏风数落道:“你都是个废人了,还惹那么多麻烦做什么?平白无故地叫那孩子来吃饭,谁烧菜?我可不帮你。” 在过去,赵秀芳只要一提“废人”两个字,夏风都会立刻发作起来。 话一出口,赵秀芳就暗暗地期待夏风大发雷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夏雨带李樵杀回马枪回来,她立刻会摆出受委屈的样子,任由夏风随便责骂。到时候,李樵一定会相信了夏雨的话。什么温婉体贴人?哼!全不过是她夏风的伪装罢了。 “呦,”夏风轻笑,脸上不但没有将要失控的迹象,反倒是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尽是嘲讽,“刚才人家来的时候,你可是对人家热情得很呢!怎么,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放心吧,没要你烧菜,反正中午的时候你从来不在家,要赶着去和别人打牌嘛!” 赵秀芳愣了神,她忽的觉得眼前的夏风不一样了。 就在赵秀芳愣神的功夫,夏风继续说了下去。她轻言细语地说的全是赵秀芳不爱听的话。她不断扯出赵秀芳最脆弱的那根神经,拣她最自卑的所在刺激,比如她的出身,比如她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粗俗,比如…… 不多一会儿,赵秀芳的火气被夏风撩拨起来了。她一时忘了夏雨的交代,怒不可遏…… 另一边厢,夏雨和李樵、李成文穿出了黑漆漆的弄堂。 弄堂两边的老式楼房里灯火通明,饭香阵阵。黄亮的窗户后,时不时地有人影掠过,夹杂着窸窸窣窣的人声,或交谈、或争吵、或嬉闹。 “你姐姐,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可理喻,人还挺好的。”李樵对夏风的印象不错,尤其因夏雨的描述而先降低了期待值后,他更是觉得夏风善解人意又温婉可人。 “你别被她骗了,”夏雨长叹了口气道,她佯作为夏风感到惋惜,“以前啊,她确实这样好。可是后来,她变了,变得喜怒无常。你别看她刚开始跟个好人一样。有的时候,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就对人又打又骂。唉!也只有我妈那种老实又能忍的人,才受得了她吧!” “是吗?”李樵将信将疑,他难以相信那样温柔的夏风会对人又打又骂。 蓦地,夏雨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呀,我忘了拿样东西。” 说罢,夏雨忙拉着李樵往回走。待走到门前,他们停驻了脚步。 一阵接连一阵的斥骂声从门后传来。 “不好,夏风又……”夏雨忙找出了钥匙开门。 “好像不是夏风。”李樵耳尖,立刻听出了里面骂得最凶的声音并非夏风,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门打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赵秀芳正指着夏风的鼻子骂。各种污言秽语从她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与她因为极端的愤怒而扭曲的面孔融为了一体。这让她看起来,格外得面目可憎。 赵秀芳的话里,不但有对夏风的人身攻击,还牵扯到了她早逝的父亲,以及那个资本家女儿的母亲。讲到兴头处,赵秀芳连夏风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没放过。 许是赵秀芳的嗓门太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群听见了响动的邻居们纷纷拥到了门前。他们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这就是老式弄堂的特点,一家特别吵,立刻就会引起其他人家的注意。有一户人家门前挤满了人,很快就有更多人从自家跑出来,源源不断地涌入围观的人群,同看热闹。 “哎呀,这不是夏风的继母吗?平常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怎么骂人这么凶啊!还是骂……” “你懂什么,这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夏风这孩子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恶毒的继母。”有人看夏风暗自垂泪,纵是被赵秀芳骂了许多难以入耳的话,她都没有反驳一句。这大大地激起了众人的同情心,顷刻之间,人言的天平就倒向了夏风。 “诶,不是说,那个继女很凶,总是欺负赵秀芳吗?” “她还欺负赵秀芳?你没看她被赵秀芳骂得说不出话吗?这么凶的女人,谁欺负得了啊!” “就是就是,看来啊,这个赵秀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可怜了夏风啊,以前多好的姑娘!” 夏雨气地关上门,将七嘴八舌数落赵秀芳不是的众口挡在了外面。 赵秀芳见夏雨带了李樵、李成文进门,才猛地想起来夏雨交代的话。只是现在,恐怕再做什么都没法挽回了。 夏雨阴沉着脸,话也不对赵秀芳讲一句,拿了东西便夺门离开。 “岳母,虽然我是外人,但还是要讲一句,”李樵临出门前,沉声说道,“夏风到底也叫您一声‘妈’,您这样对她,未免也太 分卷阅读23 欲望文 分卷阅读2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4 过分了!” 黑漆木门被重重地关上。 赵秀芳觉得自己太委屈了!明明夏风前面说的话难听多了。她刚才不过才骂了几句,可夏风骂了她至少二三十句。她实在忍无可忍,才还击的呀! 赵秀芳越想越觉得不公平。想到深处,她又觉得夏风太狡猾了。夏风说的每一句,都是含着笑,轻柔柔地说的,要是不听内容,单凭她的音量表情,旁人还一定以为夏风在说笑!可实际上呢,夏风的话比她恶毒得多!她输就输在嗓门太大,才喊了三两声,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夏风轻笑地推着轮椅回了房。看见她闲闲的背影,赵秀芳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真想让心疼夏风的人们都来看看,此时此刻那悠闲自在的夏风,回屋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哪里还有半点片刻前的可怜模样! 回到家后,夏雨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列本来尽在她掌控之中的火车,正向着脱轨的方向缓缓驶去。这样不安的感觉,始终盘旋在她的心里,持续了许多天。 有一天,她忽的想起了李成文被夏风邀请去家里吃饭。 她在心里暗道:“也不知道夏风想干什么。李成文这孩子本来就不和我好,她想亲近他,一定没好事。” 想到这里,夏雨忽的破天荒地打算去关心下李成文。 李成文的学校中午11:30下课。不到11点,夏雨便骑了自行车到门口。她口袋里有附近国营饭店的饭票,可以请李成文在里面吃顿中饭,好好拉近下感情。 “李成文?他去姨妈家吃饭了。”班主任奇怪夏雨身为李成文的继母,竟然连他中午去哪儿吃饭都不知道。 “他们不是11:30下课吗?现在才11点啊!”夏雨比班主任还觉得奇怪。没道理学校还没下课,李成文就先跑出去的道理啊! “今天是期中考试,上午最后一科考完,大家就都回家了,”说罢,班主任看夏雨的眼神中浮上了一丝鄙夷,他戏谑地问,“怎么,你不知道他今天期中考试?” 夏雨愕然,心里抱屈道:“平常那小子八百年都不对我说一句话,我怎么会知道啊!” 第14章 腹黑白月光(3) 李成文一本正经地端坐桌前。夏风在厨房里忙碌。他不时地向里面张望,既好奇夏风烧了什么菜,也担心夏风因为身体不便而有危险。 “平常在家,夏雨都烧什么菜给你吃?”夏风边将茄子切成滚刀块,边闲闲地问李成文。厨房里的灶台被专门改造过,为了能调到她适应的高度,特意做低了许多。只可惜,唐奇并不体谅她的幸苦和用心,反倒嫌她麻烦。 “白水煮面条,白水煮面条,”李成文轻笑,“还是白水煮面条。” 李成文是个清俊的男孩儿。他生得比同龄人高。据说,相貌更随了母亲的秀丽。在他的身上,总是有着成人般的成熟与稳重。可是同时的,他的眼眸闪烁之中,又从来不失孩子才有的狡黠,纯真而无辜。 “她从小确实对这方面没兴趣,觉得能吃饱就行了,用不着烧得那么精细。”说话间,夏风将茄子块倒入热了油的锅中。茄子被她正反面地煎炸着,不多一会儿,茄子面微微焦黄,腾起了香气。 李成文不做声。夏风回头看,见李成文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 “怎么?我的脸上有东西,让你这么奇怪。”夏风轻笑。 李成文略蹙了下眉,回说道:“他们都说你特别难相处,还有人说,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但凡正常人,都不会想和你多相处一分钟。可是我看啊!你根本不像那些人说的样子,甚至可以说,你比他们还要正常!” “哦,这是你今天的体会?”见茄子煎得差不多了,面脆柔嫩,夏风便将其又一个一个地拣回了盘子中。所有的步骤,她都做的有条不紊,没有丝毫慌乱。 “嗯!”李成文肯定地点了下头。 “那就是说,至少在上一次见我的时候,你还是觉得我是那些人口中的样子?”将茄子盛出来后,夏风又另起了一锅,点上了火,待锅烧热。 李成文再点了下头,承认了夏风的推测。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坐在一起?”夏风看锅里热起了烟,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蒜末倒入其中,大火爆香。瞬时间,厨房里香味弥漫,就连坐在厨房外餐桌后的李成文都闻到了。 “我啊,就是想让那个人不舒服。”李成文并不掩饰对夏雨的厌恶。 李成文的回答,在夏风的意料之中。夏风淡淡一笑,问道:“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她这个人啊,太假,”回话间,李成文想起了夏雨无时无刻不向人展示的完美人品,他不屑地笑道,“我不喜欢这种人。真小人和伪君子,我宁愿和真小人打交道。” 听李成文煞有其事地评价夏雨,夏风不禁笑出了声。 茄子恰好到了收尾的时刻,夏风往锅里倒入酱汁。酱香的汁水顷刻就滚开了,她立刻倒茄子入锅,只翻了两下,嘟着泡的酱汁就侵入了鲜嫩的茄肉,顿时,茄子皆有了浓郁的滋味。稍一翻炒,夏风看茄子皆上了酱色,便大火一收,将其盛出了锅。一道酱香茄子,就算完成了。 就着这酱香茄子,李成文连扒了好几口饭。茄肉浸满了酱汁,酱汁带了丝恰到好处的甜,和着茄子的鲜,香味浓郁。再配上晶莹润泽的白米饭,两者合在一起,相得益彰,令李成文吃得回味无穷。一时间,他竟也忘了形象,大口大口地接连吃了下去。直到碗见了底,他才惊觉了自己的失态。 夏风暗笑,心想李成文到底还是个孩子,一遇上好吃的东西,就立刻忘了端着平日里那一副小大人的架势了。 “既然吃了我的饭菜,就帮我做件事吧!”猝不及防地,夏风忽的对刚刚吃空了碗的李成文说道。 李成文蓦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的嘴角尚有未擦净的饭粒。他愣愣地看向夏风,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被套路了的不祥感。 “明天是我继母生日。她照顾了我这些时间,很幸苦,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为她庆祝生日。你带你父亲还有夏雨一起来吧!大家热闹热闹。” “可是,这种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对他们说啊?”李成文对夏风又多产生了一些好感。赵秀芳那次骂夏风,他全看在了眼里。他没想到,夏风居然不计前嫌,还愿意给继母张罗生日。由此,他对夏风又多亲近了几分。 “事先不能让夏雨知道,否则啊,就都瞒不住了。”夏风唇角勾勒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李成文看不出其中的含义,以为夏风不过是说了个合乎情理的理由。 “好!包在我身上!”李成文一口答应了夏风。唉,谁让他吃了人家的东西嘴短呢! 分卷阅读24 欲望文 分卷阅读2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5 夏风轻笑地看着李成文把饭吃完。 过后,李成文又帮夏风洗了碗。时间还早,李成文不想太早回家面对夏雨,便索性在餐桌上复习起了功课。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照亮了整个屋子。半旧不新的木质家具上,尽是斑驳的光影。不时地,隔壁传来打麻将的声音。噼里啪啦,叫牌的声音不绝于耳,夹杂着收音机里穿出来的咿咿呀呀的“评弹”声,吴侬软语,让人听得满耳的姑苏市井气。 李成文偶尔会抬头看夏风。 夏风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啜一口清茶,悠闲地翻看一本诗集。被阳光笼罩的她,安静而祥和,无争于世。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转眼间,天色灰暗,将近傍晚。 李成文回到家时,夏雨热情地为他开门。 “今天就算了,以后别再自己往那里跑了。” 李成文才进门,就听见李樵充满威严地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李成文蓦地回头,看向夏雨。他知道一定是夏雨对父亲说了什么。 夏雨淡淡一笑:“成文,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我自己的姐姐,我最了解了。她这个人很难相处。你外婆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了。你看上次,要不是她做得太过分,你外婆怎么会失态成那个样子。” 李成文冷笑:“我没听错吧!上次错的不是外婆吗?” 当着李樵的面,李成文不得不称赵秀芳一句“外婆”。 夏雨料到李成文会说这话。而这一点,她也一早向李樵解释清楚了。她对李樵说,因为受尽了夏风喜怒无常的刺激,赵秀芳被压抑得久了,那天才被迫爆发了出来。 末了,她对李樵泣诉道:“夏风成天欺负她,她那天实在气不过去了,才反击了两句!怪只怪她是个没文化的人,突然失态,就说了些不经大脑的难听话。我向你保证,这只是意外发生的事,绝不会有下一次。” 夏雨到底是李樵的妻子。再加上她素日以来所展现出来的好人品,李樵还是相信了她的话。他把夏雨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李成文听。最后,他对李成文说道:“我相信你继母不会骗我。所以,以后你还是少单独和那边接触吧!恐怕她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 李成文气不平夏雨说夏风的坏话。再加上他本来就不喜欢夏雨,于是,他就更想为夏风辩白清楚了。 忽的,他想起了夏风让自己帮的那个忙。一个计策攀上了他的心头。 对啊!让他们去看看夏风为赵秀芳的生日做的那些准备。只要看到了那些,一切污蔑夏风恶毒和不识好歹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李成文表面上没有反驳李樵的话,而暗地里,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帮夏风。 第二天,他借口想吃“外婆”烧的菜,求了李樵和夏雨带自己去夏风和赵秀芳那里。 一行三人刚走进弄堂,就看见弄堂尽头的一扇门前,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同一时间,又有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巨响,从那扇门里传出来。 “夏雨,你们家又出事了,快进去看看吧!” 夏雨好不容易拨开了拥挤的人群,打开门。李樵和李成文都站在她身后。加上其他来看热闹的街坊邻里们,在门开的一霎那,大家皆纷纷看向屋里。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屋的狼藉。地上除了许多碎裂的碗碟,还有一些原本摆放在桌上的书籍、相框、以及存放各种杂物的铁盒子。 紧接着,众人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夏风。大家又是一惊,因为看见她在轮椅边,像是被什么人拉了下来。她的脸上有红红的印子,嘴角有血渍。显然,她是被什么人狠扇了耳光。 是谁这么狠心? 蓦地,大家齐刷刷地看向站在夏风面前的赵秀芳。 赵秀芳似乎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骂不出半句了。 听到有开门的声音,赵秀芳慌地回头。她想起自己前两天四处向人解释,才好不容易把那天骂夏风的事给圆过去了,而现在被人看到了这一幕,一定又要被误会。 赵秀芳正要开口解释。夏风看准了时机,趁她话还没出口,就先一步扑到了她的腿边,楚楚可怜地哭诉道:“妈,您别气了,您有心脏病,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呦,这夏风也太可怜了,现在不光是被骂,这后妈居然还动手了!”人群里蓦地有人愤愤不平地啧啧道。 赵秀芳愕然俯看夏风。 回想片刻前发生的事情,赵秀芳觉得像噩梦一样。 接近饭点的时候,夏风一直在餐厅里望着墙上的挂钟失神。猝不及防地,她开始猛摔桌上的东西。每摔一样东西时,她都故意使其砸出极重的声音,仿佛生怕不能把人引来。 赵秀芳追在夏风身后,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夏风猛地回头,嘴角勾勒出抹冷笑。看到这抹冷笑,赵秀芳顿时骇地站住了。同一时间,外面有人喊夏雨的名字。听到这个,夏风立刻自己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紧接着,她又自己…… “啪”的一声响后,夏风的脸上留下了扇过耳光的红印。赵秀芳顿时明白了,夏风这是要让她百口莫辩。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被外人看见了,他们会认定是她打了夏风。 夏风仰头看她,唇角微扬,露出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轻声地,夏风得意地对赵秀芳说道:“你知道吗?从现在起,我会让你以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再有人信!” 夏风的笑,娇甜迷人,却瘆得赵秀芳头皮发麻…… 第15章 腹黑白月光(4) “妈,您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夏雨快步上前扶起了夏风。她没有关门,因为要当着邻里的面把罪过推到夏风身上。否则,她也明白,事情传出去后,只会被越描越黑,等到那时候,恐怕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我……”赵秀芳仍沉浸在夏风片刻前的话里,没有回过神来。 “都是我不好,”夏风抽噎地抢白道,“晚上我烧菜,不当心打碎了碗。妈急了,才会……” 夏风话音没落,门外的人就议论了起来。 “哎呀,怎么还是夏风烧菜!赵秀芳不是说,她来就是照顾闺女的吗?”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赵秀芳气结,急着辩解。 赵秀芳的话才一出口,夏风便再次抢断道:“没错,我确实不该自作主张给你过生日。但是,我真的是想让您开心一下,不是要咒您啊!” “夏风真是好孩子。赵秀芳对她不好,她还以德报怨,给赵秀芳过生日。唉,这个赵秀芳实在太过分了!亏了我们以前还信她的话,以为夏风欺负她。” 这一下,赵秀芳可算真正地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她的每一句辩解,都会被夏风抢白了去。夏风时而楚楚 分卷阅读25 欲望文 分卷阅读2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6 可怜地泣诉,时而眼含泪花地委屈道歉。各种颠倒是非的话从夏风口中悠悠道来,惹得赵秀芳火冒三丈。 赵秀芳几次暴怒地质问夏风,无一不被夏风娇言细语地推挡了回去。不但如此,她还轻易地利用了赵秀芳的愤怒。使得赵秀芳几近失控的情绪成了她平日里虐待瘫痪继女的铁证。 就这样,夏风委曲求全,虽遭遇不幸命运,但仍然积极乐观、善良待人的全新形象建立了起来。而与之同时,赵秀芳的恶毒继母形象,也紧随其后,被深刻地印在了众人心中。 “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自己……”赵秀芳极力挣扎着挽回名誉。 “不是你打得,难道还是她夏风自己打自己不成?”热心肠的邻居大婶揶揄赵秀芳。她的脸上与周围所有人的脸上,同样流露出了对赵秀芳的鄙夷与不信任。 赵秀芳愕然。一口闷气被堵在了她的胸口。她舒不出来,只能苦苦地忍着。她现在终于相信了夏风的话,果真就像夏风说的那样,以后,恐怕再没有人相信她所说的半个字了。 夏雨没能继续污蔑夏风,索性气呼呼地关上了门。 “你没事吧?”李樵关切地问夏风。许是军人的缘故,对于弱者,他总是会自生出一种责任感,忍不住去关心一下。 李成文焦急地去拧了把热毛巾给夏风擦脸。 夏风接过了毛巾,柔声道:“我没事!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到这里,夏风蓦地看向赵秀芳,淡淡一笑。 在旁人看来,夏风这一笑不过是与赵秀芳尽释前嫌的大度。可看在赵秀芳眼里,却是格外地寒栗瘆骨。 赵秀芳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的手颤巍巍地伸向衣服口袋,掏出了一小瓶心脏病的药。她连吃了好几粒,才勉强让被气得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夏雨生气赵秀芳的没用,却又不好当着李樵和李成文的面发作。 “夏风,你好好休息吧,明后天我再来看你。”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夏雨便起身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夏雨瞪了赵秀芳一眼。赵秀芳满腹委屈地低了头。 李樵和李成文也跟着夏雨离开了。李成文几次回头担心地看夏风,夏风对他轻摆了下手,示意他尽可以放心。 在回家的路上,夏雨越想越气。邻居们说夏风的那些好话,李樵看夏风的关切眼神,还有李成文无视她站在轮椅边,径直越过她递了毛巾给夏风。这历历在目的一切,让夏雨又想起了过去被夏风的光芒掩盖的日子。 当进了家门,回了卧室,忍了一路的夏雨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恨恨地说道:“她瘫痪了还能闹出这么多事,真是的!当初还不如摔死的好,大家清净!” 话一出口,夏雨即后悔地住了嘴。她猛地回身,惊见李樵正一脸惊愕地看向自己。 在夏雨的脸上,李樵看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一向温顺善良、可人又体贴弱者的妻子,竟然会说出片刻前那般恶毒的话。甚至,那恶毒话诅咒的对象还是她的亲姐姐。 李樵略蹙了下眉,心里不禁对夏雨产生了些许厌恶。 “刚才,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夏雨又使出了自己屡试不爽的那招。她楚楚可怜地看向李樵,似是有满腹的委屈。她从不让男人觉得自己聪明。她善于将自己笨的那面展示给男人。男人总是会将笨和单纯划为等号。而单纯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一定是最老实,最不会撒谎的。 “算了,夏雨,早些睡吧!”李樵轻叹了口气,转身出房。他对夏雨很失望,却又不好发作。毕竟,他们已经结婚,是夫妻,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而发生争吵。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樵回想与夏雨的婚姻,只觉得其与眼前的黑暗一样,看不见什么生机和希望。 “爸,”李成文走到李樵跟前,还想对他解释白天的事,“她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她人很好,真的!” 李樵一时没反应过来李成文说的人是谁。他抬头看向早熟的儿子。 “就是,”李成文指了下夏雨所在的卧房,“她的姐姐。” 李樵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浮上了李樵的唇角。突然之间,他对夏风产生了兴趣。他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竟让一向冷漠待人的儿子也赞不绝口。 另一边厢,夏风转轮椅出了房间。她经过赵秀芳的房间时,停了下来。待听见里面赵秀芳均匀的鼾声,她又继续前行,进了厨房。 厨房的碗柜里摆放着赵秀芳吃的药。心脏病的药一小瓶,高血压的药一小瓶。夏风将事先准备好的维生素换了进去。当扔换下的药在垃圾桶里时,夏风微微一笑。厨房里大片的阴影掩了她的面容。她眸子深处的恶意亦被掩在了其中。 从第二天起,夏风开始肆意地惹赵秀芳生气。 曾经,赵秀芳污蔑原主夏风欺负她。她到处对人说,原主砸了她幸幸苦苦烧出来的饭菜,还故意把屋子弄脏,好让她一遍遍地收拾。这些虚构的劣迹,让周遭的邻居再不同情夏风,甚至有人开始讨厌夏风。 现在,夏风不但将这些事做了出来,还更加地变本加厉。她在赵秀芳疲于打扫的时候,一边用言语讽刺赵秀芳的劳碌命,一边继续往地上泼污水,让赵秀芳忙得焦头烂额。 赵秀芳气得火冒三丈。她去向人哭诉,但因为已经信用破产,无人愿意相信她。 日子久了,就连赵秀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论装无辜的本事,夏风比她过去厉害多了。曾不止一次,赵秀芳跑去找人评理时,都会看见夏风已经在那里向人哭诉。于是,任她说的是事实,也因为落后了夏风一步,而不得不被打成了作恶的那个人。 日子渐渐长了,赵秀芳成了邻里间最不受欢迎的人物。她痛苦自己的有口难辩。一次次地,她被夏风气得胸口疼,血压直往头上冲。兴许是她被气得太厉害了,过去一吃就见效的药,现在吃起来竟完全没有效用。 赵秀芳也曾想干脆什么都不干,任由夏风闹去。奈何,夏风找过了居委会的主任。他们同情夏风的遭遇,一次次地上门来找赵秀芳谈话,说如果她再虐待夏风,就会反应到她单位。这样一来,连她的退休金都会受影响。 “夏风,我什么时候不给你饭吃了。这几天,不都是按着你的要求做吗?”赵秀芳怒气冲冲地回家。她刚才进弄堂时,又有几个好事的邻居对她指指点点。隐约中,她听见那些人说她克扣夏风的饭食。 夏风悠闲地翻看着手里的书,连头也不抬,轻笑道:“哦?就算那是假的,又怎么样?你可以把事实说出去,看有谁信。” “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赵秀芳忍无可 分卷阅读26 欲望文 分卷阅读2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7 忍夏风那若无其事的做派。有的时候,她宁愿夏风与自己大吵大闹一通,也比现在这不阴不阳的样子好。起码能让她痛快一些。 “气死人可不犯法。如果能气死你,我倒挺愿意试试呢!” “啪!” 夏风合上了手上的书,因为她听见弄堂口有人喊“夏雨”“李樵”的名字。 “赵秀芳,你怀夏雨的时候,我父亲应该还没和我母亲离婚吧?”猝不及防地,夏风对赵秀芳直呼其名道。 赵秀芳惊得瞪圆了眼,唇角微颤,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你……你胡说什么?” 夏风听到夏雨被一个邻居叫了住。他们站在门口聊了起来。 夏风轻笑,又继续说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明白。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丑事,永远不会被人知道吗?” 有关原主母亲的往事,夏风都是从最初的世界资料中得知。她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只为能在关键时刻,给予赵秀芳最致命的一击。 “你还知道什么?”赵秀芳慌了神,大迈了两步到夏风跟前。 “我还知道,”夏风仰头看向赵秀芳,她虽被赵秀芳俯看,但她的气势却十足于赵秀芳百倍,她轻笑道,“你曾写过一封举报信,说我的母亲是资本家的后人。然后你又推波助澜了我母亲被批x,迫使我父亲和她划清界限。你常说别人是不知检点的婊/子,其实,我看呐,你才是当之无愧的婊/子呢!” “你骂我?” 赵秀芳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了下来。因为被拆穿了往事,她的心不安地狂跳。她伸手进口袋,摸出了里面的心脏病药。 “我没有骂你,我说的是事实!”夏风弯下腰,改她俯看赵秀芳。她沉声对赵秀芳说道:“你知道吗?我父亲临死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赵秀芳愕然抬头。数粒药片已经被她吃进嘴里,可是奇怪得很,那药非但没有半点效用,反而还让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她胸中窒息得厉害,以至于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他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夏风贴近赵秀芳的耳边,甜声说道,“在他心里,你啊,连婊/子都不如。” 顷刻之间,赵秀芳直挺了身子。她一口气终是没能上来,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门开了,夏雨与李樵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前。但很快地,他们反映了过来,马上跑向躺在地上的赵秀芳。 夏风早在他们进来之前,便哭泣着扑在了赵秀芳身上。赵秀芳瞪圆了眼,还剩最后一口气。夏风佯作悲痛欲绝的模样,抽噎地对赵秀芳轻声说道:“我换了你的药。本来啊,你根本不用死。” 赵秀芳终究没能等到夏雨到跟前。她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你到底做了什么?”夏雨气得冲夏风发火。 夏风眼含泪花,娇滴滴地抽噎道:“她今天心情不好,一回来就发脾气,喊着喊着,突然就……” 蓦地,夏风哽咽了一下,再说不出半个字。 “够了,夏雨!”李樵不忍夏风被夏雨欺负,他沉声道,“夏风也不想这样。再说了,你母亲本来心脏就不好,还总是火气那么大,这也是难免的事。” “你……” 夏雨刚想与李樵理论,冷不防地,夏风先她一步晕了过去。 夏风倒下去的方向,恰好是李樵站的一边。 李樵忙将夏风接在怀里。拥着夏风的刹那,李樵倏地闻见了一阵淡淡的清香,酥软骨髓。他冷硬的心骤然一软。忽的,他对夏风顿时生起了无限的怜悯之情。 他不容商量地对夏雨说道:“唐奇出差还没回来。岳母死了,这里就没人照顾了。让夏风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大家好有个照应。” “什么?”夏雨不禁在心里暗道,“我躲她还来不及呢!还要把她接到家里来。李樵,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8月31日入v,到时会开始日万更,请小天使们继续支持~~~鞠躬~~~ 第16章 腹黑白月光(5) 办过了赵秀芳的后事, 李樵便开车将夏风接回了家。 夏雨热情地迎了夏风进门。 “我和李樵的房间就在你的房间旁边, ”夏雨推着夏风进了一个整洁的小卧室, “如果你有什么事,唤我们一声就好了。” 一改开始时的反对态度, 夏雨忽的同意了李樵接夏风回家。 她向李樵解释道:“我都想通了, 妈的死确实和夏风无关,我不该迁怒她。她是我的姐姐, 唐奇现在外地工作, 一时回不来,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啊?” 李樵很欣慰夏雨忽然表现出的善解人意。恍惚间,他觉得过去那个体贴温柔的夏雨又回来了。 可是,夏雨的心里确是另有一番想法。 他李樵不是想发扬精神, 照顾身体不便的夏风吗?那么就由他自己照顾去, 她可不会帮他的忙。 夏雨一早向单位提出了申请,要去南方的一个城市工作一年。 也就是说, 等她离开后,留在家里照顾夏风的人,就只剩下了李樵。 夏雨深知照顾夏风那样身体不便的人的麻烦, 再加上,家里还有一个同样需要照顾的李成文。一想到李樵为这两人忙得焦头烂额的狼狈相, 夏雨便不由得在心里幸灾乐祸道:“哼!李樵,等我回来的时候,看你是不是还能继续高尚的起来!” 第二天, 夏雨便告诉了李樵自己要外派工作一年的消息。李樵虽然吃了一惊,但从支持妻子工作的角度,他倒是没有做任何阻拦,连句反对的话都没有。 有的时候,夏雨宁愿李樵会反对她,甚至,他能和她大吵一架才好。 这全因他们的婚姻实在太无趣了。一板一眼,看似没有任何矛盾,却因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而寡淡无味。 曾几何时,夏雨也幻想过能在李樵的身上寻到唐奇的感觉。毕竟,李樵的相貌丝毫不逊于唐奇,甚至,还更有男子汉的气概,浑身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每每靠近的时候,都会不能自己地心动起来。 可奈何,李樵到底不是唐奇。他没有唐奇风趣,也没有唐奇会哄女人。一年里,他在家的时间两只手数得过来。若不是他这次负伤休长假,恐怕她都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丈夫。 三日后,夏雨坐上了南下的火车。李樵亲自送她去了车站,为她把行李搬上卧铺,还帮她打好了热水。 “回去吧!”夏雨轻笑着目送李樵下车,“到了那里,我会写信给你。” “那好。”李樵退步到车下,冲车上的夏雨摆了下手。 绿皮列车缓缓地开动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夏雨,李樵不禁感到了些遗憾。好不容易他能在家里呆的时 分卷阅读27 欲望文 分卷阅读2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8 间长了,可夏雨偏倒是被外派出去了。本来,他还想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和夏雨培养感情呢! 李樵心中的遗憾,夏雨没有感受到半点。当列车随着汽笛的长鸣与轰隆隆的车轮滚动声越来越快,夏雨的心一早迫不及待地飞去了终点站。 因为她知道,在终点站那里,有一个她真正爱的人在等她。一想到这个,她的唇角便不禁微微上扬,勾勒出了抹甜蜜的笑。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青山碧岭,她喃喃道:“唐奇……唐奇……” 原来,夏雨的外派一年全是由唐奇一手安排。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唐奇便利用手里的权利调夏雨到了自己的单位。他与夏雨同在一个科室。夏雨是他的下属。借着这次能外派工作的机会,他们刚好能肆意地过上一整年的二人世界。 半个月后,来自夏雨与唐奇的信,先后寄到了李樵家的信箱里。 李樵将夏雨寄来的信看了一遍,便将其放进了抽屉。 对于唐奇寄来的信,夏风不看一眼,即撕碎了扔进垃圾桶。因为她知道,唐奇信里的内容一定全是敷衍的话,没一个字真心,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花精力去看呢? 撕过了信后,夏风继续忙碌手上的活计。 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夏风手中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恰好包完了最后一个。 窗外天色昏暗,不时地有归家人的说话声和孩子的嬉闹声混在一起,和着隔壁铲子翻在锅里腾出的菜香味,纷纷涌入了大敞的窗子。与屋里“呜呜”地转的吊扇,墙角冒烟的盘式蚊香,交织出了一派热闹的盛夏气息。 锅里的水刚刚滚开,李成文便端起满是饺子的簸箕,将上面月牙样儿的饺子一一地下进了滚开的水里。不多一会儿,晶莹剔透的饺子陆续浮了起来。 砰! 玄关处倏地传来了开门声。 夏风和李成文同时看向大门处。李樵开门进来。破天荒地,他不再像往日的那样沉着脸,波澜不惊的没有任何表情。今天的他,眉眼含笑,一进门就兴奋地走向夏风,激动地说道:“我帮你约到了那个很有名的黄丽青医生。她说你的腿还有救!” “真的?”李成文比夏风还要激动。他黝黑的眼眸中忽的闪过一道亮光。听到夏风还有站起来的机会,他激动不己,竟连锅里的水扑出来了都没注意到。 比起李成文和李樵的兴奋异常,夏风倒是表现得平静多了。她淡淡地笑道:“但愿不会再让你们失望就好了。” “放心吧,我相信你这次的希望不会落空了。”李樵蹲下了身,沉声鼓励夏风道。 “是啊!我们会帮助你,为你加油!你一定行的!”李成文乐观得多,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想象出了夏风站起来的样子。 在李樵和李成文的鼓励下,夏风眼中的笑意渐渐浓了起来,满是对未来的希望。 黄丽青这个医生的名字,夏风曾在原主的资料里看过。 资料上显示,她是原主能够重新站起来的唯一机会。在原主的经历中,李樵也曾经向夏雨推荐过这个医生。只可惜,夏雨因为不想夏风恢复正常,而生生地将这个机会推了去。 在这一世里,夏风不会再让自己失去这个机会了。 第二天一早,李樵便带了夏风去看黄丽青医生。 黄丽青为夏风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治疗计划。她先是为夏风做了一些必要的手术,然后便是循序渐进的康复训练。 李樵兑现了他的承诺。无论是夏风做手术的期间,又或是夏风幸苦地做着康复训练的时候,他都一直陪伴她左右。 而在李樵和李成文都不在的时候,为了能尽快康复,夏风也会试着自己站起来,蹒跚着扶着屋里的墙壁走路。 有一天,李樵从外面回家。刚进家门,他便看见夏风正吃力地扶墙走路。只见夏风一步没有走稳,李樵担心地快步上前,扶起了险些摔倒的夏风。猝不及防地,两人前所未有地挨在了一起。夏风仰看李樵,李樵俯看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夏风隐约听见了李樵的心跳,李樵闻见了夏风淡淡的发香。顷刻间,他们被一阵暧昧的氤氲萦绕其中。情不自禁地,他们凝视对方的眼眸…… 砰! 房门开了又关。 “我回来了!”李成文背着书包从两人身后走过,径直进了里屋房间。 氤氲顿散,夏风和李樵同时慌地分开。 夏风背转过身,继续扶着墙练习走路。 再看夏风的背影,李樵的心里忽的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感觉前所未有,像是凭空而生,又像是一早就有,只不过被什么给遮住了,今天被不经意的一撩,它便泛滥了出来。 回想过往种种,李樵细细找寻对夏风产生异样情感的源头。 是某天早上夏风笑意盈盈地对他们说早安时? 是夏风烧了一桌好菜,轻笑地看他与李成文将其一扫而空时? 又或是,在他第一眼看见夏风时,那种情感就已经被悄然埋下。在古人的书里,它被称为一见钟情…… “你知道吗?”夏风忽的转身看向李樵,“我是个贪心的女人。” 李樵轻挑眉梢,回笑:“是么?” 夏风轻笑。她转回了身,继续朝前幸苦地迈着步子。李樵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一边走着,夏风一边悠悠地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能站起来就很满足了。后来,我想要是能走就更好了。再后来,我不但想完全恢复成正常人,我还想能重新去跳舞。但是现在……” 夏风忽的沉默了,低下了头。 “现在怎么了?”李樵轻笑地问。 夏风轻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我倒不希望恢复了,我宁愿还坐在轮椅上。” “为什么?”李樵愣住了。 “因为,”夏风再次回身,看向李樵,甜声娇笑道,“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一直被你照顾着,留在你身边。” 恍惚间,李樵听见了蝉声。 真是奇怪,立秋还没到,哪儿来的蝉声? “嗡嗡嗡嗡”的,让李樵不觉得间,错觉自己堕入梦中。 当他回过神来时,夏风仍在继续她的康复训练。刚才的对话,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 “她真的说过那些话吗?”李樵在心里疑惑道。 他不敢再问夏风。他既怕她说过,又更怕她没有说过。 @@@@@@@@@@@@@@@@@@@@@@@@@@@@@@@@@@@@@@@@@@@@@@@@@ 唐奇和夏雨佯作在列车上偶遇,一起回了家。 “我来接夏风!”唐奇站在门口,不耐烦地等着李樵推夏风出来。 夏雨不急着进屋,与唐奇站在门前闲聊。她气色极好,脸泛桃花。显然,一整年的柔情蜜意滋润了她不少。 分卷阅读28 欲望文 分卷阅读2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29 啪嗒,啪嗒,啪嗒…… 抑扬顿挫的高跟鞋声由远而近。 唐奇和夏雨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们的表情,渐渐地凝固了…… 只见夏风拎着手提包,婀娜聘婷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上穿了一条橘色的连衣裙。鲜亮的橘黄,衬得她肤白如雪。 唐奇不自觉地看向她的腿。他不禁咽了下口水。说不上有多久,他几乎快忘了,夏风拥有一双格外漂亮的腿,修长圆润,美不胜收…… 第17章 腹黑白月光(6) “夏风, 你……”夏雨难掩失望的神色,强作欢笑道, “你的腿好了?” “嗯!”夏风轻笑, “多亏李樵帮我找了一个好医生。” 说罢, 夏风回看李樵,报以淡淡一笑。 李樵送夏风到门边,递行李到唐奇手中。他的脸色一如以往的波澜不惊。喜也好, 怒也好,都从上面寻觅不到半点迹象。 夏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李樵。自从她可以行动如常后, 李樵便渐渐疏远了她。他开始找各种借口晚回家, 即便到了星期天, 他也会主动待在单位的办公室里加班。 其实, 李樵现在的工作不过是他负伤后被安排的闲职,用不着他如此废寝忘食。他这样做的目的,夏风只稍一想,便猜出来了。 “你在躲我?”有一天,夏风笑问李樵, “你怕我?” “胡说什么?”李樵被说中了心事, 极力用一本正经的口气遮掩,“我怕你什么。” 夏风猜对了, 李樵确实怕夏风。他怕不可救药地爱上夏风,怕越过那条禁忌却又频频诱惑着他的界限。他是一个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他以为自己的自制力该远胜于常人。可是万没想到,这一切,在夏风那含情的双目, 微启的朱唇,以及她聘婷婀娜的身姿面前,全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从李樵闪烁的眼神中,夏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不再追问李樵。轻笑着,她转过了身:“你啊,很快就用不着再躲我了。” 李樵蓦地看向夏风。他不明白夏风话里的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吗?”夏风解释道,“唐奇下个星期就回来了。他会来接我回家。” 李樵长舒了一口气。他庆幸煎熬的日子马上就要过去了。但是转而一想,他想到满目的屋子里将再没有夏风的身影,不禁又怅望起来。 “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唐奇看见重新站起来的夏风,欣喜万分,仿若重获至宝。 “我倒是想对你说,”夏风满不在乎唐奇眼中的款款深情,冷淡地回道,“可也要有你的电话才行啊!” 唐奇被外派的地方,条件并不比本地差。无论是办事处,还是他住的宿舍,全都接有电话。但唐奇并没有把电话号码告诉夏风,这一来是因为他已经厌烦了夏风,不想听到夏风的声音,而二来,也是夏雨的意思,说是家里有李樵照顾,没必要多此一举。 “是我……是我疏忽了……”唐奇尴尬地笑,心里后悔不该听夏雨的话。 为了把眼前这难堪的一幕遮掩过去,他忙搂了夏风出门。一边走着,他一边宠溺地对夏风说道:“以后啊,我一定注意,有你在家,我也不会再出门那么久了……” 夏风无心听唐奇的言不由衷。出门口时,她转过身,看向李樵。 李樵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落寞。 夏风笑对李樵说道:“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算是感谢你这一年来的照顾。” 合情合理的邀请,李樵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他点了下头,算是接受了夏风的邀请。 回家的路上,唐奇频频向夏风示好。许久未对夏风说的柔情蜜意的话,他说个不停。 “恢复的情况怎么样?别太辛苦了。也别急着回去工作……” “星期天我们去逛百货商店吧!想来,自从你那次出事后,我们再也没去过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国际饭店新来了一个师傅,罗宋汤做得特别棒,你不是最喜欢吗……” 夏风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冷笑,对唐奇所献的殷勤完全无动于衷。 “我自己下去就好了。”车子开进弄堂,夏风自顾自地下车,推拒了想跟下来的唐奇。 时近正午,明媚的阳光直射在夏风身上。她莹润的肌肤在耀眼的光照之下,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瑕疵,反倒看得更加的细腻。瓷一样的白,衬得她的五官明艳绝伦。 “反正我下午没事……”唐奇执意想与夏风一起回家。他被夏风光艳四射的漂亮晃了眼,不觉得间,连心都被勾了去。 “你不是说下午有事吗?”夏风冷冷地打断了唐奇的话,“我还听见你说,晚上也不一定回来。” 在等夏风从房里出来时,唐奇曾很不耐烦地表示下午要回单位。因为不愿夜里独对夏风,他又表示夜里还得值夜班。 当然了,这都是唐奇在看见夏风康复前的想法。那个时候,他一心想着晚上与夏雨去幽会。而现在呢!他一早将这些想法都抛诸脑后了。 “其实,单位的事也没那么重要。”唐奇忙向夏风解释。 “但是,”夏风轻笑,指了指车后座上的夏雨,“她还在等你呢!你们不是要一起去单位吗?” 唐奇这才看见一直坐在车后排的夏雨。 原来,唐奇曾说过要和夏雨一起回单位。奈何,唐奇沉浸在夏风又恢复如初的喜悦中。他满心满眼里都是夏风,一时间,竟连夏雨跟他们上了车都不知道。 夏雨默默地坐在车后排,唐奇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从头至尾,唐奇都在对夏风说话。对于夏雨呢,唐奇当她像空气一样。而最让夏雨感到耻辱的事,是唐奇最后竟完全地把她忘了。若不是夏风提醒,很明显唐奇会丢下她在车里,自行离去。 看着车前座的唐奇和夏风,夏雨的面色愈来愈阴沉。在心里,她暗暗地恨李樵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找人把夏风的腿治好。 当唐奇流露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后排的表情,夏雨的脸色更是沉到了谷底。 “夏雨,晚上你也过来吃饭吧!让唐奇送你过来!”夏风轻笑地对夏雨说道。 不经意的一句话,夏风即向夏雨宣示了对唐奇的主权。任她夏雨和唐奇睡了一年又怎么样。在法律上,唐奇的合法妻子仍是她夏风。 夏雨的唇角微微地颤了下,心中掠过一万句对夏风的诅咒。夏风开门看向她的刹那,一束白光从车外照射向她,刺得她眼睛发痛。 “好啊!我们确实该聚一下,算是庆祝你康复!”夏雨强颜欢笑道。她明白的很,照向她的光,与她无关。那光仍是属于夏风。在夏风光环下,她只能永远待在阴影里。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可是, 分卷阅读29 欲望文 分卷阅读3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0 她不甘心。 唐奇恋恋地望着夏风的背影。直到夏风消失在弄堂尽头的一扇门里,他才不舍地发动了引擎,开车离去。 “你不觉得,夏风又回到以前了吗?”夏雨身子前倾,单手倚上唐奇所坐的驾驶座,对前排的唐奇柔声说道。 “是啊!又回到以前了。”唐奇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夏风过往的美好画面。夏风盈盈地笑着奔到他面前,夏风随着音乐起舞,站在舞台的最中央,成为全场人的焦点…… “不,我是说,夏风又像以前那么不重视你了!”夏雨对唐奇轻言细语,像一朵解语花般,毫不费力地便温热了唐奇的心。 唐奇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夏雨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于是,她又继续添油加醋道:“你看,刚才你送她回来时,那么关心她,她居然理都不理你。我这个姐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高傲了,也太自私了。任你对她多好,在她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说着说着,夏雨轻叹了口气。她的纤手,温柔地扶上了前排驾驶座上的唐奇。唐奇不禁觉得胸中一阵,着实地被夏雨的体贴感动到了。夏雨继续娇柔地说道:“她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了你这么好的丈夫,她就该好好珍惜你,时时刻刻地以你为中心才对。只可惜我没她那么大的福分,否则啊,我一定会事事以你为先,天大的事,都没有你对我重要……” 试问,什么男人不爱女人将自己当神明样崇拜呢! 夏雨就是这样对唐奇。唐奇很受用夏雨的这种疯狂爱慕。于是,在夏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后,唐奇对夏风重燃起来的爱火,不觉得间,又熄灭了。 说话的末了,夏雨给唐奇出了个主意:“你啊!别对她那么好。对她冷淡些,晾着她,她才能知道你不是她予取予求,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 唐奇同意地点了下头。他沉思的神情,夏雨都看进了眼里。她知道,唐奇已经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 夏雨不由得暗自得意。纵使夏风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斗不过她的手段。 暮色降至,冷清了一下午的弄堂里人多了起来。 两辆军绿色吉普先后停在弄堂口,引人侧目。 夏雨和唐奇从车上下来,正遇上刚刚下车的李樵。他们走进了弄堂,穿过嬉闹着玩耍的孩子们,来到了尽头处的一扇黑漆木门前。 “这么巧,你们一起?”夏风开了门,见到外面站着的三人,不禁盈盈地甜笑道。 夏雨和李樵进了门。唐奇走在他们的后面。 “你知道吗?”夏风径直走到唐奇面前,无视唐奇略显冷漠的脸孔,她轻挽了唐奇胳膊,纤手抚过唐奇的手心。挨着唐奇的耳边,她娇声道:“我还真怕你晚上加班,不回来了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猝不及防的暧昧话语引得唐奇心里一喜。顷刻间,白天夏雨说的那些话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唐奇看身侧妻子娇美无双。盈盈的双目好似含着一往秋水,脸颊上飞霞一样的红晕像是初春艳丽的桃花,惹得他胸中一热。他揽了夏风入怀,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一下夏风的脸颊。夏风“嘤”了一声,嗔怪地推开了唐奇。 听到身后的声音,夏雨和李樵同时回头。看见唐奇与夏风像新婚夫妇一般得亲热,夏雨嫉妒地脸色骤变,李樵黝黑的眸子黯了光彩,落寞地转回了身,走向屋里。 看到李樵的躲闪,夏风得意地笑了。 一张长方桌上,摆了数碟夏风亲手烧的精致小菜。置于桌角的咸肉冬瓜汤,汤花奶一样的白,散发着鲜汤的醇香。 夏风与唐奇坐在桌子的一边,夏雨与李樵坐于桌子的另一边。夏风与李樵相对而坐,而夏雨与唐奇也是一样对坐着。 “这是你最爱吃的菜。”轻笑着,夏风当着李樵和夏雨的面,夹菜喂进了唐奇的嘴。 许是夏风的菜烧得太好吃,又许是黄亮灯光下的夏风太过迷人,唐奇被夏风哄得神魂颠倒。不时地,他贴近夏风耳畔,软言细语地说上几句情话。 夏风甜笑着回应唐奇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在留意桌对面的夏雨。 夏雨面色如常。她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她极力表现如常,柔声地关心夏风的身体,随口闲谈着一些趣事。每每唐奇对夏风说话时,她的脸上都会流露出祝福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神却遮掩不住她真实的内心。 夏风看得出,夏雨的眼里有醋意。并且,这醋意已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夏雨本想着来看夏风的热闹。唐奇明明答应了会冷待夏风。谁承想,夏风只三言两语,就又将唐奇哄了回去。整整一顿晚餐,哪里是家庭聚会,分明就是夏风向她秀恩爱嘛! 夏雨越想越气。不觉得间,她的话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她只沉着脸吃碗里的饭。她想尽快结束这顿令她不适的晚餐,早早回家。 夏风满意地将夏雨的失落收在眼底。接着,她又看向李樵。 李樵的情绪,远没有夏雨那样外露。他一切如常,随口与唐奇交谈几句工作上的事。当看见夏风与唐奇亲热时,他便专注于桌前的菜,又或是与夏雨说上两句话。 从头至尾,李樵皆对夏风与唐奇无动于衷。除了,临近晚餐快结束时…… 李樵倏地喉咙发紧,耳根阵阵发烫。他惊地看向夏风。从进门起,这还是他第一次眼里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夏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眉梢轻挑,看向李樵。 此时此刻,夏雨去了洗手间,唐奇正侧对着夏风说话。整个餐桌上,只有夏风与李樵在对视着对方。 桌子底下,夏风纤美的脚背轻划过李樵的小腿。李樵惊愕地瞪了夏风一眼。夏风满不在乎。她边敷衍着唐奇在耳边的问话,边媚眼看向李樵,脚趾挑逗地上下撩弄李樵的脚踝。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夏雨受够了整晚夏风和唐奇的打情骂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听到夏雨的声音,李樵几乎紧张到了极点。 “好啊,那我们改天再聚。”夏风轻笑地回应夏雨。桌子下,她的脚从李樵的脚踝处挪开。从头至尾,她都表现得不动声色。 真是该死,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 李樵忍不住在心里叹骂道。他甚至觉得,对于夏风来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游戏罢了。 夏风和唐奇送夏雨和李樵至门口。 “对了,我有本书忘在你家了。明早你帮我拿过来吧!”夏雨刚走出去两步,夏风忽的叫住了她。 夏雨窝了满腹的火气。无论是夏风的炫耀,还是唐奇的失信,她都越想越气。 “我明早有事,让李樵拿过来给你吧!”夏雨不耐烦地抛了一句给夏风,转身上车。 李樵向唐奇点 分卷阅读30 欲望文 分卷阅读3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1 头道别,上车发动了引擎。 李樵和夏雨的车子渐行渐远,夏风和唐奇回了家。 “夏风!”门才关上,唐奇即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夏风。 夏风狠地推开唐奇。一改之前的甜声细语,她冷冷地问唐奇:“你不是说,我让你感到厌恶。其实,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你娶我,无非是被虚荣心蒙蔽了心。而我的瘫痪,却像一个牢笼一样套住了你,判了你无期徒刑,让你痛苦不堪吗?” 一连串的问话,让唐奇愣在了原地。 夏风所说的话,确确实实都是唐奇曾经说过的话。 唐奇没有忘记。甚至,一经夏风提醒,那些话被说出来的场景,他依然历历在目。 “夏风,对不起……”唐奇悔不当初,渴望夏风能给自己一个弥补感情的机会。 夏风冷笑了一声,即往卧室走去。 唐奇跟在夏风身后。一句又一句诚恳的道歉从他口中汹涌而出。但无论他的话有多么诚恳,夏风都满不在乎。 直到夏风进了卧房,她将唐奇挡在了外面。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出轨的事,到底是我胡思乱想,还是确有其事。”夏风再问了唐奇一遍原主的问题。这一问题,原主曾无数次地问唐奇。唐奇的回答,无不是说原主疯了、精神不正常。 “我,”唐奇停顿了一下,即刻肯定地说道,“没有。” 夏风轻扬起下颔,眼眸中掠过一道精光。她唇角轻扬,笑了出来。 “唐奇,记住你今天的话!”夏风凝视唐奇,沉声说道,“你知道吗?天下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不要我的时候,我得甘心被你弃之如履,你又要我的时候,我又要任你予取予求。” 说罢,夏风关上了门。 隔着门,夏风又对唐奇说了最后一句道:“我要考虑下我们的婚姻该不该继续下去。在我下决定前,你自己睡吧!” 站在门外,唐奇沉默了好一会儿。蓦地,他开始对房里的夏风告白道:“好,我愿意等你。我相信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房间里,夏风仰躺在床上。对唐奇那连篇的动人情话,她全没听进心里。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闪出了李樵的身影。就如同,李樵闭上了眼,也想起了她一样。 待夏雨熟睡后,李樵走进夏风睡过的房间。他看见了桌上那一本夏风所要的书。 他心里明白,这书显然是夏风故意留在这里,等着他来拿的。 那么,将书拿过去了以后呢?夏风想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还书一事有所期待。他究竟在期待什么?思来想去,李樵怎么都不愿承认这期待。整整一夜,他辗转反侧,纠结自己该不该去。 清晨,李樵急匆匆地走出门。夏雨不明就里地叫住了他:“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用不着那么早去吧!” 李樵夹夏风的书在军帽里。他敷衍地说了句道:“有点事,想早上先处理了。” 蓦地,他想起了什么,回转过身,他问夏雨道:“你和唐奇那个科室,每天是8点上班吧?” 说话间,李樵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表面上,时针刚刚走过6点。 夏雨点了下头。 李樵放心地离开。 “不过……”李樵还没迈出两步,夏雨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今天他去车站接领导。应该5点钟就出门了吧!” 听到夏雨的话,李樵的步子迈得慢了下来。 上车后,他放书在副驾驶座上。趴在方向盘上,他又纠结了一番。车窗外喧闹的行人声音扰得他心烦。手腕上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他听得越来越真切。忽的,他咬了咬牙,发动了引擎。 “把书放下就走!没错,放下书就走!不会出什么事!”李樵下定决心道。 军绿色的吉普车“轰”地被发动了起来。它开上了大路,向着夏风家所在的方向,极速地行驶而去。 第18章 腹黑白月光(7) 李樵敲了两下门。屋里无人应声。门没有锁, 自动开了。 “夏风!”李樵穿过露天的天井,走进里屋。 他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屋里静悄悄,漆黑一片。不觉得间, 他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这兴许是源于他的职业习惯。越是黑暗而静谧的地方, 就越是会引起他的警惕。 蓦地, 李樵感到身后有人扑来。那人抱住了他的腰。他条件反射地攥住了来人的手腕, 只反手一拧。猝不及防地,但听得一声熟悉的娇吟。他才发现原来扑来的人是夏风。 “是你!”李樵忙松了手, “我没想到……” “你就那么讨厌我?”夏风痛地蹙了下眉。扶着被李樵攥痛的胳膊,她气呼呼地走进了洗手间。 夏风拧开龙头开关。自来水“哗哗”地流淌出来。她将扭伤的胳膊置于下面, 让水冲凉上面的红肿。 “你这样没有用。”李樵径直走到夏风跟前。不由分说地,他浸了一条热毛巾, 将其敷在夏风的胳膊上。他拿起夏风的胳膊很用力,但敷毛巾的动作却是温柔至极。 “在你眼里, 我是不是就像洪水猛兽一样, 面目可憎?”夏风问李樵。 李樵专注在夏风受伤的胳膊上,头也不抬。 “你看也不看我, 难道怕我吃了你?”夏风轻笑, 忍不住地戏谑李樵的一本正经。 “我哪里……”李樵蓦地抬头, 猝不及防地, 他跌进了夏风那含了一汪深情的眼眸中。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起来,连着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今天的鸡毛菜特别新鲜。”窗台忽的走来一个中年女人。 “小黄鱼也不错。今天天气好……”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回应道。 她们站在了洗手间贴了玻璃纸的窗户下,闲谈了起来。光影斑驳,她们见不到窗户里的景象, 而窗户另一边的人,也只能隐约见到外面的两个模糊人影。 听见人声,李樵慌地松了手里的毛巾。 夏风反拉住了李樵的手,趁他不备,吻上了他的唇角。 “你……”李樵没想到夏风会胆子那么大。他觉得耳根发烫,紧接着狠地推开夏风,奈何却被夏风更得寸进尺地贴了上来。 “你想说什么?”夏风调笑地问李樵。她不管不顾李樵的抗拒,继续热吻李樵,并且同时,她的双手从李樵衬衫的衣领处起,自上而下,解开了一粒又一粒扣子。 李樵的力气到底比夏风大得多。他狠攥住了夏风的肩膀,夏风便不得不停下来了。 “你疯了!”李樵气结地质问夏风。 夏风眉梢轻挑,笑对李樵说道:“你声音可以再大些,再大些外面的人就都听见了。” “你……”李樵不得不住了口。 “你想叫,我可以帮你一起,”夏风贴近李樵耳边,甜甜地说到, 分卷阅读31 欲望文 分卷阅读3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2 “比如……” 说着,夏风解开了自己衣服。这让李樵比被夏风脱自己的衣服还要慌乱。 “你……”李樵极力将视线转到别处,不看夏风,可是不争气的,他却又被夏风婀娜丰腴的身体深深吸引住了。 “比如……”夏风满意地看到李樵不知所措,她继续甜声说道,“比如我可以说,非/礼了,强/奸了,你猜把人引进来了后,他们会信谁。” “你威胁我?”李樵难以忽视夏风眼中掠过的狡黠光芒。恍惚间,他错觉自己堕入了一张网。一张由夏风编织的网中。他深陷网内,无法自拔。 “你李樵是我能威胁的了的人吗?”夏风一步步地逼近李樵,李樵一步步地后退。 没多两步,他们便退无可退。李樵背靠上了墙,夏风又一次贴近了他,吻他的唇角。用娇媚的气声,夏风轻呵在李樵的耳边道:“承认吧!你喜欢我,爱我,而最让你难以启齿的事,是你发了疯地想要我。” 李樵的背,恰好碰到了淋浴莲蓬的开关。 莲蓬里倏地喷出了清澈的水花。水花瞬间浇湿了莲蓬下站着的夏风和李樵。 李樵短寸的头发被淋得湿透了。水滴沿着他的额角,滑过他俊俏的脸颊。夏风伸手爱抚过他的脸庞,吻他的下颔、颈项,最后又回到他紧闭的双唇。 “你的心跳得好快……你的身体好烫……”夏风热吻李樵的同时,暧昧地轻呵着让李樵听来面红耳赤的一句句情话。 李樵紧实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他军绿色的衬衫被解开了扣子。蓦地,他感到平坦的小腹紧了一下。随即,他倒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裤子上的皮带被抽开了。 夏风满意地听到李樵发出了一声难以自控的粗喘。她吮吻李樵微颤的喉结,再又调笑地问:“承认想要我,就那么难?你都已经 ……” “你的话太多了!” 话一出口,李樵惊觉自己已经熬得哑了嗓。他猛地揽紧夏风的腰,以吻封住了她的嘴。 去他的原则,去他的伦理纲常,去他的该做不该做…… 顷刻间,李樵将这些全丢了干净。他忘情地热吻夏风。夏风激情地回应他。 形势突然逆转了过来,李樵不再被动。他主动地狂吻夏风。 夏风裙侧的拉链被拉开,一脱到底。她不能自己地昂起了脖子。说不清楚是莲蓬倾洒下来的水滴,还是别的什么,在她细腻瓷白的颈项上,留下了点点樱红的印迹。 接连不断的轻吟与低沉的粗喘,交织在蒸腾的热水雾气中,此起彼伏。整个过程中,夏风也不示弱。她脱下了李樵的军装外衣,又狠地一把扯开内里的军绿色衬衣。李樵健硕而结实的身体露了出来,宽背窄腰,肌肉线条流畅,矫健地像豹子一样漂亮。 迫不及待地,夏风抽出了李樵裤子上的皮带。拥吻中,他们转了半圈。夏风在深吻中闭上了眼。当她再睁开双眼,惊觉自己已被李樵压在了墙上。 衣服、裙子、裤子,乱叠在一起,被两人踩在脚下。 所有的一切,都愈发地失了控,在一片湿漉漉的氤氲里。堆着的衣裤也好,交缠起伏的身体也好。空气之中,满是旖旎的情/欲,香艳又充满了引人入胜的罪恶感。 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五彩玻璃纸直射进了昏暗的洗手间内。顿时,天花板上光影斑驳。 夏风失神地望着墙上好不容易停下来的人影。 李樵从夏风身上翻了下来,平复着急剧跳动的心脏,他随口问道:“在想什么?” 夏风轻笑,想起之前的一切,不禁耳根发热。她回答李樵道:“我在想,你这个人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平时,你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可是刚才,你十足就是一个禽兽。” “如果没遇见你,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禽兽到这种程度!”李樵不客气地回笑夏风。他从地上起身,拦腰抱起了夏风,走出了狼藉一片的洗手间。 两人又恋恋地拥吻了一会儿,直到双双倒在沙发上。 “过两天,陪我去趟文工团吧!我想去拿一些以前的东西。”夏风趴在李樵身上,纤手摩挲地抚过李樵那好看极了的锁骨。 不由得,夏风想起原主撞破唐奇和夏雨的奸情,就是在他们此时正躺着的沙发上。她不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此时刚过上午9点,想来,唐奇正在单位里忙碌着吧!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李樵宠溺地亲吻夏风的额发。虽然夏风并未提出要求,但李樵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他要与夏雨离婚。过去,他曾误以为世人的婚姻大多与他跟夏雨一样,相敬如宾,但缺乏激情。可自从遇见了夏风后,他才终于明白到,那些所谓的没有激情,无非是因为不爱罢了。 因为李樵的衣裤都湿了,没法出门。夏风便帮他将其一一地用熨斗烫干。她很恶趣味地拿了唐奇的衣服给李樵穿。 在熨烫衣服的过程中,夏风玩笑地戴了李樵的军帽在头上。于是他们又在沙发上做了两次。 在缠绵的过程中,望着沙发扶手边上唐奇的照片,夏风又不禁想道:“也不知道唐奇要是知道家里正有一个男人,穿他最喜欢的衣服,上他的妻子,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夏风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了一抹饶有兴味的笑。 夏风并没有像约定好的那样三天后等李樵来接,而是提前一天直接去了夏雨和李樵的家。 这日是星期天,夏雨让李樵陪自己去市中心的一个同事家做客。 他们刚出家门,还没上车,就看见夏风从远处走了过来。 阳光明媚,夏风穿了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正红的裙子颜色,衬得她肌肤如雪。裙子的细肩带和收腰部分更显得她身姿的婀娜。随微风轻摆的齐膝裙摆下,是夏风细削光滑的小腿。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夏风迈着轻盈的步子,转眼间,便走到了李樵和夏雨跟前。 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夏风明艳的容貌更瑰丽无双。她只对李樵盈盈一笑,就轻易地荡漾了李樵的心。看到夏风,李樵的唇角不禁微微地上扬,流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我刚好去看望附近的朋友。怎么,你们要出门?”夏风的眼神,略过了李樵,直接看向夏雨。 夏雨被夏风的艳光衬得黯然失色。夏雨的自卑心又卷土重来,不禁连说话的语气都矮了几分。她唯诺地回答夏风道:“是啊,我们要去一个市中心的同事家做客。” “哦?”夏风又看向李樵,笑说:“我正好想去文工团办些事。夏雨,借你的李樵用一下,怎么样?” “啊?”夏雨愣了一下。夏风的话,让她既陌生又熟悉。之所以陌生,是因为过去夏风从未这样对她说过。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过去她 分卷阅读3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3 倒是经常对夏风说这样的话。 “夏风,借你的唐奇用一下。我想他送我去同事家。” “夏风,反正你那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让唐奇陪我去百货公司吧!” “夏风,我知道你不喜欢游船。干脆你在家里休息,我替你陪唐奇去吧!” …… “李樵可能不大方便。他还赶着要回单位办事呢!”夏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夏风。这点她倒是与夏风不同。在过去,夏风总是不介意唐奇多帮她一些,因为她当夏雨是妹妹。可事到如今,轮到她夏雨了,就不像当初夏风那么想了。 老公怎么能随便借!纵使夏雨她并不爱李樵,但她也不愿意夏风和李樵多单独相处。 “没关系,我送你去,”李樵当即否认了夏雨的说法,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冷冷地对夏雨说道,“你自己去同事家吧!公交车也很方便。” 说罢,李樵便向车子走去,看也不看呆楞地站在原地的夏雨。 近两日来,李樵本对夏雨充满了愧疚。可是偶发的一桩事情,改变了他的这一想法。 有一天清晨,夏雨加夜班回家。在她的脖颈上,李樵看到了一个吻痕。由此,李樵留了心。他并没有马上拆穿夏雨,而是找人去了夏雨的单位打听,拿到了夏雨科室近年来每人的加班记录。 在加班记录上,近几年来,夏雨从来没有值过夜班。而据儿子李成文所说,夏雨每星期至少有三天会加夜班,整晚不归。 看到这一铁证,李樵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原来就在他为了出轨而愧疚不已时,夏雨早已经与人偷情数年了。 李樵不动声色,先不声张。他很好奇那个男人是谁,因此,他打算等将其查出来以后,再和夏雨谈离婚的事。 “可是……李樵……”夏雨不甘心就这么被李樵丢下。丈夫开车送别的女人,却让自己的妻子去乘公交车,这算什么事啊! 李樵回应夏雨的只有冷漠的背影。他径直上了车。 夏风拦住了追在李樵身后的夏雨。她的眉眼间满是挑衅和炫耀。她对夏雨轻笑道:“我觉得啊!李樵比唐奇强多了。” 夏雨被夏风的话堵得心口疼。此时此刻,她不再强装柔弱温婉的模样了。她不客气地质问夏风:“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夏风淡淡一笑,她单手轻搭上夏雨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大概不知道,李樵啊,他在任何方面,都比唐奇强多了。你该好好珍惜他才是。” 夏风的最后一句话,听得夏雨直犯呕。恍惚间,她又想起了两年前,当夏风歇斯底里地哭诉唐奇有外遇时,她也对夏风说过一样的话。 “夏风,唐奇那么好,你该好好珍惜他才对。” …… 回忆结束,夏雨眼睁睁地看着夏风上了李樵的车。她的脸黑了一片。天气很好,可她却感受不到阳光里的半点温热。自从夏风的双腿又恢复自如了后,夏雨便无时无刻不觉得过去那些难堪的日子又回来了。只要有夏风在,她就得无休止地待在阴影里。她不甘心。尤其是,她发现现在比过去还要变本加厉,竟然连李樵都对她…… 倏地,联想到李樵看夏风时,他眼里所流露出的万般柔情,夏雨恍然大悟了李樵喜欢夏风,而夏风呢,或许也喜欢上了李樵。 哼!夏风,凭什么你总能轻易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这一次,我一定要你没那么如意! 夏雨的脑子里忽的冒出了一个名叫施建的男人。这个男人与夏风曾经差些谈婚论嫁。夏雨心想,或许这个人,可以让李樵开始厌恶夏风。就像多年前,他让唐奇开始厌弃夏风一样。 @@@@@@@@@@@@@@@@@@@@@@@@@@@ 自从瘫痪以后,夏风便再也没有回过文工团。 李樵将车子停在了大门外。 办过了工作上的手续后,夏风让李樵先拿材料回车上,而她自己则去领过去留在储物箱里的东西。 “夏风,你回来了?” 夏风打开储物箱,忽的听见喊声。她向来人看去,一抹凌厉的寒光掠过眼眸。来人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名叫顾婉露。 数年前,夏风是文工团里最受栽培的舞蹈演员,领舞的不二人选。可就在她的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顾婉露亲手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趁夏风不备的时候,顾婉露从她身后狠推了她下楼。夏风虽大难不死,但双腿却失去了知觉,永远没了再跳舞的机会。在夏风离开文工团后,顾婉露以夏风最好朋友的身份,顶替上了她的位置。 曾有一次,顾婉露在舞台上泣诉地怀念夏风,说自己在替夏风完成梦想。台下的人听得热泪盈眶,掌声雷动。自此以后,顾婉露便占稳了领舞的位置。 原主夏风并不是没有怀疑过顾婉露。但她苦于没有证据,只好把残酷的真相深深地埋藏进心里。顾婉露的陷害彻底摧毁了夏风对世间美好的期望。正是因为这个人,夏风再也没法相信身边的人了。 当顾婉露笑盈盈地走到面前,夏风收敛起了眼里的寒意。她笑对顾婉露打招呼道:“你现在可是文工团的大明星了?听说,最新的那场《x濛颂》也是你来领舞?” “是啊!那天你有空吗?来看看吧!我这里有不少赠票。”顾婉露毫不掩饰对夏风的优越感。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风。当看见夏风已经恢复如初的美腿,她不禁流露出了些许失望。 “那天是你领舞,我就算再忙,也要抽空来看啊!”夏风唇角略扬,轻笑道,“对了,票能不能多给我一些?” “需要多少?三张?四张?”顾婉露疑惑地问。 “最好,”夏风稍偏了下头,心算了一番后,她回说道,“最好三十张吧,我想多叫些人来捧你的场。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顾婉露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夏风转身离去后,望着她的背影,顾婉露不禁心里犯疑道:“她想干什么?要三十张票!她家里没什么亲戚啊!难道她就那么大度,心甘情愿地叫上所有的街坊邻里,来观看顶了她位置的女人,是如何在舞台上风光的?” 莫名的,顾婉露的心里忽的略过一阵刺骨的寒意。对于那天的表演,她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 分卷阅读33 欲望文 分卷阅读3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4 @@@@@@@@@@@@@@@@@@@@@@@@@@@@@@@@@@@@@@@@@@@@@@@@@@@@@@@@@@@@@@@@@@@@@@@@@@@@@@@@@@@@@@@@@@@@@@@@@@@@@@@@@@@@@@@@@@@@@@@@@@@@@@@@@ 第19章 腹黑白月光(8) 夏风与顾婉露同时进文工团。 顾婉露出身舞蹈世家。她的父亲是编舞大师, 母亲年轻的时候,曾获得三届“x花杯”金奖,现任国家舞蹈学院的教授。对于有着这样出身的顾婉露,人们有着比对夏风更高的期待。而在顾婉露心里, 她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一进文工团,顾婉露便拿出了比旁人多十分的努力,不为别的,她需要先得到领舞的那个位置。 只可惜, 舞蹈这门艺术讲究更多的是天赋, 而非勤奋。 夏风一旦站上舞台, 便能轻易地吸引全场人的目光。纵使顾婉露再勤奋练习, 也抢不走一丝半点夏风的风头。 自小心高气傲的顾婉露哪里受得了这个。于是, 一个恶毒的念头钻进了她的心里。它生了根, 发了芽。直到有一天,当她对夏风的嫉恨达到顶峰的时候,她终于决定要将它付诸行动。 夏风性格开朗, 待人和善。顾婉露与她成为要好的朋友,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当与夏风相熟后, 顾婉露便开始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 一个可以彻底毁掉夏风的机会。 有一天,众人排练了以后,纷纷回到更衣室换衣服。 夏风被团长找去谈话。当她回到更衣室时,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顾婉露藏身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她知道夏风有一个习惯。每次换好了衣服,她都会倚靠在窗口喝一杯热茶。 果然, 这天夏风一如既往地站在窗口喝茶。窗下的一棵梧桐树上停了一只黄嘴褐背的鹩哥,夏风看着它失神。顾婉露走出了黑暗,悄然站在了夏风身后。趁夏风不备,她将其狠推下楼。 就这样,夏风的人生被顾婉露彻底毁了。顾婉露丝毫不为此感到愧疚。恰恰相反,她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她惊讶地发现,原来害一个人是这样容易,根本不用负责任。 自此以后,顾婉露的人生便一帆风顺起来。 当顾婉露随文工团四处演出时,夏风正努力地适应轮椅上的生活。当顾婉露正与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谈婚论嫁时,夏风正因为被丈夫厌弃而伤心欲绝。当顾婉露进入国家舞蹈大学进修时,夏风婚姻失败,潦倒于世。 这一次夏风回文工团,为的就是要向顾婉露讨回她欠原主的东西。无论是事业,还是双腿,她都要顾婉露百倍偿还。 告别了顾婉露后,夏风手捧着箱子走出文工团。箱子里装的皆是她储物柜里拿出来的杂物。 “夏风!” 还未走出文工团,夏风便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转回了身,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正跑向她。眨眼的功夫,他便站到了夏风跟前。 “你已经康复了?”男人一见夏风,满眼的笑意,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嗯,都好了。”夏风在资料里搜索男人的资料。很快的,乔宇的名字映入了她的眼帘。他曾是夏风的一个爱慕者。 “我来帮你吧!”乔宇抢着接过了夏风手里的纸箱。 夏风指了指停在马路对面的军用吉普。乔宇殷情地帮她把箱子拿上了车。 “他是谁?”看到车下的男人还对夏风有些依依不舍,李樵不禁皱了下眉,沉声问道。 “他啊?只是一个同事罢了。”夏风看向乔宇。因为车上李樵的一个凛冽眼神,本想与夏风多聊两句的乔宇立刻识相地跑开。 “只是同事?”李樵随口的问话里难掩醋意。 夏风轻笑:“怎么,你嫉妒啊?” “胡说!”李樵沉声回道。 晴天里忽的响彻了一阵霹雳。紧接着,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天色蓦地暗了下来。 为了抄近路,李樵将车子驶上了一条僻静小路。 雨势越来越大。尽管雨刮器在奋力工作,却依然没法在车前挡风玻璃 上开出一条能见的路来。 李樵不得不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雨“哗哗”地下着。车子四面的雨仿若雨幕一般,将外面与车里隔成了两个世界。车里车外,各看不清彼此。 “承认吧!你就是嫉妒!”夏风依然对片刻前的问题不依不饶。 “我再对你说一遍,”李樵笑回夏风道,“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有嫉妒这种幼稚情绪的” 李樵一直以极高的标准来管控自己。在他看来,对夏风的激情已超出了他的自控力之外。由此,他可不想再多添类似于“嫉妒”“吃醋”之类的无谓情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你会吃醋。起码,你会为我吃醋。”说罢,夏风倾身吻李樵的唇角。 李樵被动地回应夏风的吻。因为是在车子里,他的心中多提了份小心,生怕被人看到。 夏风吻过李樵的嘴后,又继续吻他的脸颊、下颏。 李樵被撩的满身是火。猝不及防地,就在两人的热吻之中,夏风坐骑在了他的身上。 李樵猛地惊醒,哑着嗓音说道:“在这里?会有……” “傻瓜,这里四周都是雨,谁会看得到。”夏风说罢,以吻封了李樵的口。 李樵终还是沉沦了。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理智便全线崩溃。 车窗外的雨声非常大,不时地还伴有雷响。 李樵期冀外面的声音能再大些,否则,他生怕车内愈发失控的响动没法遮掩。 火红色的裙摆不时地前后摩挲过座椅。细吊带早在拥吻中滑落肩下,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忽的,下面响起了一阵拉链响,带着金属的沁凉。 夏风玩笑地戴上了李樵的军帽。李樵仰看起伏的夏风,单手不禁扶上了一边的车窗玻璃。不时地,他吮吻夏风的颈项;不时地,夏风捧起李樵俊俏而刚毅的脸庞。两人忘情激吻。 李樵一直在留意雨声。雨声忽大忽小,他的心也跟着其紧一阵松一阵。直至雨慢慢停下来,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平复急促的呼吸,以及那几乎要跃出胸口的心跳。 “这个月底有一场舞蹈演出,你陪我去看吧!”当一切都结束了后,夏风趴在李樵的肩上,柔声说道。不觉得间,她感到自己额角沁出了汗。说不清楚,这究竟是车子里的闷热所致,还是之前的缠绵太过激烈了。 “好啊!没问题!”李樵仍在平复胸中狂乱的心跳。他没有多做考虑,只听夏风提了一个建议,他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数日后,夏风又将剩下的舞蹈表演 分卷阅读34 欲望文 分卷阅读3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5 票子陆续送了出去。 她送的对象不光有唐奇和夏雨的同科同事,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就连这两人曾经相熟的邻居同学,夏风都一一去诚挚地邀请了。 唐奇和夏雨为难地表示那天要出差。夏风对他们没有半点强求,无所谓他们不能到场。 @@@@@@@@@@@@@@@@@@@@@@@@@@@@@@@@@@@@@@@@@@@@@@@ “夏风,夏风你快出来!” 一天清晨,夏风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吵醒。唐奇不在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是?”夏风开门,看见外面站了一个穿藏蓝工作衣的蓬发女人。因为她的嗓门太大了。以至于她才喊了没两声,就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邻居。 “我是施建的爱人王翠芬,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施建。” 听到施建的名字,夏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据资料上显示,施建曾是夏风的一个相亲对象。他是赵秀芳的同乡。从门当户对的角度来看,他配不上夏风。而在学习工作上,他更远远地不如夏风。赵秀芳将他推给夏风时,只说了一句话:“这孩子配得上你,他很老实。” 夏风自然不会看上施建。只见了一面,她便坦白地拒绝了施建。奈何,施建迷上了夏风,开始对夏风死缠烂打、不依不饶。而更离谱的事,是施建求爱无果后,竟为自己编造出了一通故事。在这故事里,夏风与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因被父母强烈阻挠,两人才没法走到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相信施建的故事。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将其当成新闻一样煞有其事地传了出去。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当谎话说了一百遍后,自然便有人信以为真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有联系?”王翠芬指着夏风质问道,“你也太不要脸了。他都结婚了,你还对他死缠烂打。” 一听王翠芬的指责内容,围观的邻居们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夏风一点也不生气王翠芬对自己的斥骂。她轻笑地问王翠芬:“你一定很爱施建吧?” 夏风的语气,轻柔地像说情话一般。被她这么一问,王翠芬当即愣了神。这完全是她所没有想到过的情景。她以为夏风会生气,然后与自己对骂。她还以为夏风会哭泣地向她解释,祈求她的谅解。不成想,这两种情况,哪一种都没有发生。夏风对她,只有这么随口一问。 “你一定很爱施建。要不然,也不用那么费力来找我了。” “这和你没关系!”王翠芬气得撇过了头。 夏风扳过了王翠芬的脸颊,打量了一番王翠芬的容貌。 若是其他人这样做,王翠芬即便不破口大骂,也一早甩开了夏风的手,让她离自己远点。可是莫名的,夏风偏偏有一种魔力,让她没法拒绝。甚至,也没法讨厌。 “其实你长得还不错,”夏风唇角轻扬,调笑地评价王翠芬道,“只是衣服土了些,身材有些臃肿,头发又太过笨重。如果你愿意改一下,会比现在漂亮很多。” “真的?我,”王翠芬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漂亮?” “当然了,”夏风回笑道,“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说罢,夏风亲昵地搂着王翠芬进门。 邻居们见夏风与王翠芬不但没吵起来,反倒还勾肩搭背地回家了,立时没了看热闹的兴致,四散回家。 “唉,我真不该耳根子软,听了那个女人的挑拨话。”王翠芬跟夏风回家后,两人畅聊了许久。经过夏风的开导,王翠芬再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施建。她开始有了自信,相信自己或许值得更好的人,何必偏要吊死在施建这一棵树上。 “现在见了你,我就明白了,你根本不可能看上施建,”王翠芬由衷地说道,“他啊,怎么能配的上你!我看啊!一定都是那个女人在造谣。” “那个女人是谁?”夏风从相册里找出了夏雨的照片,递给王翠芬,“是照片上的人吗?” “没错,就是她!”王翠芬见到夏雨的照片,立刻点头肯定道,“就是这个人对我说,你和施建一直没断。她还说,让我来的时候,闹得越大越好。只有这样,你才会害怕,才会不再去见施建。” “原来真是她!”夏风轻笑,接回了照片。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王翠芬忽的想到了什么,她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对夏风说道,“这个女人经常和一个男人去我表妹家隔壁的房子里鬼混。两个人总是从客厅开始。有的时候,他们急得连窗帘都忘了拉。声音还喊得特别大,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每次我表妹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这么豪放?”夏风不用问也明白那男人一定是唐奇。 “什么呀,”王翠芬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他们啊,无非是仗着那里没人认识他们罢了。要不然,怎么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王翠芬,”夏风忽的有了一个主意,“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但凡我能做得到。”王翠芬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想借你表妹家的房子用下。” “没问题。你是想?” “你表妹有什么拿手菜吗?” “糖醋排骨,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本帮小菜,她都能烧的很地道。” “那就好,那天我想请客吃饭,保不准,还要麻烦她一下!” @@@@@@@@@@@@@@@@@@@@@@@@@@@@@@@@@@@@@@@@@@@@@@@@@@@@@@@@@@@@@@@@@@@@@@@@@@@@@@@@@@@@@@@@@@@@@@@@@@@@@@@@@@@@@@@@@@@@@@@@@@@@@@@@@@@@@@@@@@@@@@@@@@@@@@@@@@@2 第20章 腹黑白月光(9) 白瓷的茶杯在李樵的手中越攥越紧。来找他办事的人都不得不屏息凝神, 生怕有一句话没说对,便点着了他的满腔怒火。机要秘书提着心为李樵填满了茶,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就捻手捻脚地退步出了办公室。 “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惹了他。”出了办公室,机要秘书抹了抹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回想起李樵眼中寒冽如刀子般的眼神, 他不禁为那个惹了李樵的人担心起来。 从早上出家门, 到整整一路上, 再到单位,李樵都魂不守舍地回想夏雨所说的话。 “你还不知道吧!夏风被别人的老婆找上门。那个男人和夏风以前差些结婚。唉, 要不是男方的父母不同意,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有孩子了。” 说话间,夏雨抬头留意李樵的脸色。当看 分卷阅读35 欲望文 分卷阅读3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6 见李樵眼中难掩一抹阴郁的神色时,她得意地唇角微扬, 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夏风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吧!听说, 他们都断了好多年了。最近夏风康复了,两人又重燃爱火……” “够了!”李樵受够了夏雨的故事。拜她绘声绘色的描述所赐,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各种夏风与另一个男人情深似海的画面。 连招呼都不打, 李樵即沉着脸,出了家门。 真是可恶! 李樵从没想过, 自己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控成这样。各种前所未有的情感体验,他都经历了个遍。起先,是难以自制的迷恋;接着,又是让他沉溺地不能自拔的性/爱;到了最后, 他的胸中竟然涌起了从未体验过的醋意。这种醋意被夏雨的故事刺激成了妒海,只翻起了一个浪,便将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卷弑殆尽。 李樵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去找夏风问个清楚。究竟,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而她对那个男人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李樵拿起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像一阵风一样,他走过了机要秘书的桌前。机要秘书尚来不及对他说半句话,他便已经走得很远,只留给机要秘书一个愈发仓皇的模糊背影。 —— —— —— —— —— —— —— —— 从文工团走出来,夏风又遇见了乔宇。 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人站停在一棵老梧桐树下,闲聊起来。 “听他们说你回来了。”一见夏风,乔宇的眼里就不禁含了笑。 “嗯,想多练习一下,好早些能再上台。对了,这次顾婉露领舞的那个节目,是你编舞对吗?”夏风轻笑,佯作不经意地一问。 乔宇点了下头,脸上飞扬着自豪的神采:“没错,你看过她们排演了?” “看过了,编的真好!”夏风娇俏地偏了下头,甜声地问乔宇,“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你说!”乔宇激动地回道。他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夏风的请求,生怕错过了能亲近心中白月光的机会。 “顾婉露跳的那部分,你可不可以教下我?” 乔宇愣了一下,随即便一口答应道:“好啊,没问题!” 乔宇心里犯疑,夏风学顾婉露的舞做什么。但是他没再深想,因为转而又一思量,他想到教夏风跳舞的话,岂不是就可以常和夏风单独相处了。一想到这个,乔宇喜不自胜,把所有的疑惑都抛诸脑后了。 “夏风!”李樵的声音里透着冷冽。猝不及防地,他站在了夏风和乔宇的身侧,怒气冲冲。 夏风看向李樵,轻笑:“你怎么来了?” 李樵径直走向夏风。他完全无视了站在夏风身边的乔宇。不由分说地,他拉起了夏风的手,朝着停在马路对面的车子走去。 “干什么?”夏风哭笑不得,搞不清楚李樵到底是抽哪门子的疯。平常在路上,李樵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距离。可是今天到好,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起冷她的手。 连和乔宇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夏风便被李樵粗暴地塞进了车。 乔宇又被李樵眼里的寒芒骇到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蓦地,他突然惊醒了一件事:“不对啊,那个人好像不是她的丈夫!” 李樵将车开上路。速度飞快,灰扑扑的街景不断地被甩到车后。他目视前方,面色阴沉地好像笼罩了一团驱之不散的乌云。 一段难捱的死寂之后,李樵开了口。他沉声质问夏风:“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多久了?他对你有没有……” 夏风“噗”地笑出了声。她眉梢轻挑,调笑地问李樵:“怎么,你这是在审问我?难道,我是你的俘虏?” 李樵听得出夏风话里的挑逗。他的耳根不觉得间发了烫。他极力克制内心情/欲的涌动,继续质问夏风:“回答我的问题!” 夏风收起了笑容。她听得出李樵话里的严肃。他的眼中充溢着怒火。如果不是在街上,而是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夏风绝对相信,李樵会立刻压她在什么地方痛做一场。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同事而已。他是我们舞蹈团的编舞,有一个领舞的动作,我拜托他教我一下。就这么简单。”破天荒地,夏风认真地回答了李樵。因为夏风心里明白,她要是再玩笑下去,李樵非得气得将车子撞上路边的大树不可。 李樵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开始后悔自己过于冲动了。夏风不过与那男人说笑了两句,自己何至于就要气成这样?但是忽的,猛地又想起了夏雨提的那个叫施建的男人,李樵胸中的怒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那么那个叫施建的男人呢?你和他又旧情复燃了?”话到末声,李樵问得有些心虚。他生怕得到夏风肯定的答复。不经意间,尾音流露出了浓浓的醋意。 “你吃醋了?怎么?你是不是特别嫉妒每一个和我有关系的男人啊?”一听见施建的名字,夏风便猜到李樵的无名火气打哪儿来了。 “你……”李樵不想被说穿心事,“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有胡说,”夏风轻笑,“如果你不是发了疯的嫉妒,又怎么会相信‘施建’那种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谣言?” “谣言?”就仿佛耀眼的阳光刺破乌云一般,李樵忽的豁然开朗,他脸上的阴云倏地散了,笑意满满,“你是说,那些事都不存在?你不爱他,也不……” 说话间,李樵停靠车子在了路边。 夏风伸纤秀的食指封了李樵的嘴。她媚声为李樵释了疑:“有了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会再看上其他人?” 轻飘飘的一句情话,即暖了李樵的心。 李樵再不怀疑夏风了。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吻夏风。两个穿蓝色运动服的学生恰好从车窗边走过。李樵不得不停下来。 夏风微微一笑。待学生走过,她冷不防地吻上了李樵的唇角,在李樵的耳边轻呵道:“快走吧,军官大人!我不是你的俘虏吗?你打算带我到哪里去严刑拷问?” 李樵被撩地喉咙发紧。他看向夏风,正对上夏风那盈了一汪秋水的含情目。李樵的唇角扬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他沉声在夏风耳畔道:“你就不怕我用手铐铐了你,然后对你为所欲为?” 夏风满不在乎地回笑:“我怕什么?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禽兽?” 一听夏风说“禽兽”,李樵顿时觉得热血沸腾。他急切地发动了引擎,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家的方向开去。 “回家?”夏风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过了下午五点。 “今天夏雨值夜班,李成文在他奶奶家住。算起来,”李樵坏笑道,“我可以禽兽一整夜呢!” —— —— —— —— —— —— —— 分卷阅读36 欲望文 分卷阅读3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7 夏雨本想用施建来挑拨李樵对夏风的感情。曾几何时,她就是用这个男人摧毁了夏风在唐奇心里的白月光形象。 当看到李樵气愤地离桌出门时,夏雨深信自己成功了。 “夏风,”夏雨得意地想到,“我就不信,李樵知道了你这些事,还会继续没有芥蒂地爱你” 夏雨想的很完满,可奈何,她还是失策了。 当又过了几日,夏雨看到李樵和夏风又说笑着坐车离开时,她知道,自己这次又失策了。 夏雨索性不再理李樵和夏风的事了。她继续专心和唐奇温柔缱绻。而不断地在夏风那里碰冷钉子的唐奇,也再不费力在自己冰美人样的妻子身上,决意继续与小姨子谈情说爱。 就这样,夏雨和唐奇一拍即合。他们偷情幽会的频率竟更肆无忌惮了。 转眼间,顾婉露领舞的“x濛颂”上演的日子到了。 拿了夏风赠票的人陆续到场。这些人里,除了李樵以外,还有唐奇的父母亲友,夏雨的好友同学,以及两人一个部门的同事领导们。 他们一旦聚了头,聊的最多的内容就莫过于唐奇和夏雨了。在他们眼中,唐奇是争气上进的好儿子,夏雨是贤良纯情的女人典范。唐奇的父母最要面子。唐奇的不苟作风以及出众的道德品质,给足了他们面子。与夏雨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全是男人。这些人里不乏夏雨的暗恋者。在他们看来,夏雨即便结了婚,却依然清纯得让他们心动。 夏风与一众人打了招呼。当听见他们对夏雨和唐奇赞不绝口时,夏风的唇角扬起了一弯别有深意的笑容。 后台里,为了即将开始的演出,舞蹈演员们忙得人仰马翻。 穿过狭小的过道,夏风朝尽头处的领舞更衣室走去。数不尽的工作人员与她擦肩而过。有几个与她相熟的人纷纷站停下来,与她闲谈了几句,又急匆匆地离开。 “小张,去给我倒杯水!”顾婉露在对着镜子往脸上扑粉。冷不防地,她见到夏风出现在了镜子里。她惊地回头,看向夏风。夏风的手里端了杯热水,正笑盈盈地走向她。 “你……你来怎么不说一声……”顾婉露强作镇定,淡淡地笑道,“没声没响地站在后面,吓死我了。” 说不上为什么,顾婉露对夏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尤其是当夏风眼含笑意地走来时,从夏风的身上,她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迫得她连呼吸都乱了。 “都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夏风一手放水杯在梳妆台上,一手搭着顾婉露的肩,轻笑道,“你那么害怕,难道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镜子中,夏风脸颊微红,俏丽无双,眼中熠熠生光,神采飞扬。与之相比,顾婉露从气势上便矮了半截。她不敢直视镜中夏风的眼神,略低下了头,唯诺地说道:“怎么会?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你推我下楼的吧?”夏风懒得与顾婉露拐弯抹角。 “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顾婉露冷笑。她心知害夏风瘫痪的事,自己做得很干净,不会有任何证据在夏风手里。因此,她丝毫不怕夏风的兴师问罪。 “我不需要证据。”夏风按在顾婉露肩上的手,缓缓抚上了顾婉露的后脑,揉进了她乌云般的黑发。 顾婉露愣了神:“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风唇角轻扬,倏地,她狠地攥紧了手下顾婉露的头发。猛地一拉,她强让顾婉露的头仰向后方。 “你要干什么?”顾婉露慌了神。未等她的惊呼完全出口,夏风即拿起了之前放在梳妆台上的水杯。趁着她大喊张嘴的当儿,夏风灌了杯子里的水进了她的口。 顾婉露极力地推开夏风,却因为被夏风占尽上风而不能够。她咬紧牙关,拒喝夏风灌进嘴里的液体。无奈夏风灌得太猛了,她还是不可免地呛进了好几口。 “你喂我喝了什么?”话一出口,顾婉露惊觉自己的嗓子哑了,喉咙口火辣辣得疼。 “一种可以让你今后口不能言的东西。”夏风甩空杯到一边,满意地看着顾婉露痛苦的模样。 顾婉露说不了话,没法呼救。她跌跌撞撞地逃向门外,夏风踱了两步,即到了她身后。与之前一样,夏风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拖她走向窗口。 “急什么,还没完呢!”夏风轻笑在顾婉露耳边。 夏风清甜的笑声令顾婉露感到恐惧。此时此刻,顾婉露觉得世上再没什么比夏风的笑声更可怖了。 推开窗子,夏风放顾婉露的双手在窗台上。 顾婉露因为在受嗓子疼痛的煎熬,体力上完全不是夏风的对手。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夏风轻笑地问顾婉露。 顾婉露绝望地发现窗下没有半个人。此时已过了傍晚,所有人都坐在里会场里等待演出的开始。无人知道,将要演出的“x濛颂”的女主角正挣扎在四楼的一扇窗口里。 顾婉露恐惧地看向夏风。 夏风继续笑道:“我会废了你的手。你当初害得我瘫痪,那我就要你用一双手、两条腿来还。” 说罢,夏风狠狠关上了窗户框。窗户框重重地碾在顾婉露的十根手指上。骨碎筋断。 顾婉露痛彻心扉,却又因为嗓子沙哑了而喊不出声。 “接下来,就轮到你的腿了。”悠悠地,夏风对顾婉露说了最后一句道。 盛夏的夜风吹得洋槐枝叶摇动。树影斑驳处,忽的落下了一个人。 紧接着,陆续有人慌张地从剧场里奔出来。 夏风悄然走出更衣室。她跟着汹涌的人群走出了剧场。 顾婉露的周遭已经围了数圈人。夏风拨开人群,走到尚有一丝神智的顾婉露身边。 “出什么事了?”夏风担心地问。 乔宇蹲在顾婉露身边检查了一翻后,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她伤到了脊椎,看来以后……” “哦?”直面顾婉露,夏风故作痛惜道,“那真是太惋惜了!” 第21章 腹黑白月光(完) 夏风蹲下身, 关切地问顾婉露:“你现在能说话吗?告诉我们, 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婉露瞪向夏风, 眼神中满布恨意。 夏风唇角微地一扬, 对顾婉露眼眸中仇恨的怒火,报之以轻蔑的一笑。 借着探看顾婉露伤情的机会,夏风贴近顾婉露, 轻声说道:“你可以指证我啊!哦,对了, 我想起来了, 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纵使你心里想把我千刀万剐, 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顾婉露气得想挣扎着起身。奈何, 她因为伤势过重,根本没法挪动半点。于是,她只好透过眼睛,向夏风下以最恶毒的诅咒。 夏风岂会看不出顾婉露眼里的恶意。她满不在乎地再次回笑在顾 分卷阅读37 欲望文 分卷阅读3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8 婉露耳畔:“害你,我心安理得, 绝对不会做噩梦。” 说罢, 夏风站起了身,脸上重新更换了一副哀戚神色。任何的人看她,都认定她是在为顾婉露可能再也不能跳舞而难过。 “救护车很快就到,”团长火急火燎地跑了来,他看了看顾婉露的伤势, 又挠搔了下后脑,为难地说道,“只是,演出马上要开始了。没了领舞,还怎么演啊!” 团长的一句话,立即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苦恼。 是啊,现在再退票,恐怕会影响不好。只是,如果要继续演出,那么又有谁来领舞呢? “我有办法了,”乔宇忽的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夏风一直有练这个舞蹈,尤其是顾婉露跳的部分。让她替代,绝对没有问题。” “这个,”团长心里没底,看向夏风,“你行吗?”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团长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夏风的身上。 夏风淡淡一笑:“团长,我的能力,您还不相信吗?” “好,好!那这场演出就靠你啦!”受夏风眼中的自信感染,团长不禁想起了夏风曾做领舞的那些辉煌。是啊,如果夏风还在做领舞,她可比顾婉露优秀多了。 时间紧急,众人见团长已经开口决定,便忙拥了夏风去更衣室,帮她换衣化妆。 顾婉露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夏风顶了自己的领舞位置,更加怨气难抑。 不多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一个男医生和两个年轻女护士下车,将顾婉露台上了担架,推上了车。 在车门关上的刹那,顾婉露依稀听见了剧场里音乐的响起。 对于那音乐,顾婉露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她出场的音乐。而现在,有资格、有能力站在舞台上起舞的人,已经不再是她,换成了夏风。 顾婉露听见观众为夏风鼓掌的声音。那雷动的掌声,听得顾婉露有些恍惚。蓦地,她记起了数年前,接受这般热烈掌声的人,也是夏风。后来,她耍了一个小手段,偷来了这荣耀。 顾婉露不由得苦笑。想来,原该就是夏风在领舞啊!而她顾婉露呢?不过是窃了这一时风光的小丑罢了。 “x濛颂”的表演非常精彩,圆满落幕。 包括李樵在内,所有人都惊讶夏风竟从看客变成了领舞。 这是李樵第一次观看夏风跳舞。舞台上的夏风衣袂飘飘、舞姿曼妙。在悦耳音乐的渲染下,李樵不禁看得心醉神迷。 “你跳得太好了。我和你公公都差些没认出你来。”唐母和唐父对夏风颇感自豪。唐母亲切地握住了夏风的手。 夏风回以淡淡一笑。 她忍不住暗自调侃唐奇的父母道:“你们不是说我拖累了你们的儿子吗?现在对我这么客气,我也差些认不出你们了呢!” 越过唐父,夏风看见了唐奇和夏雨的朋友同事们正起身离开。她唤住他们道:“难得大家在一起,不如我做东,请大家吃顿饭吧!” 听到夏风要请客吃饭,起步离开的人们纷纷驻足了脚步。 夏风请客的地方很别致。它既不是饭店,也不是酒楼,而一栋灰墙老式电梯高楼。据她所说,其中的一户人家擅长做本帮菜系。无论是鱼香肉丝,还是草头圈子,种种精致小菜,皆能信手捏来,烧的道地又美味。 灰楼里,每一层廊道都有6户人家。每户人家客厅的窗子是挨着的。于是,当一户人家在招待客人时,隔壁的邻居能看见他们的茶几上摆了什么水果。而当另一户人家呼朋唤友地摆了桌麻将时,旁边的邻居能听见他们叫胡了什么牌。 夏风带着“呼啦啦”的三十号人涌入了王翠芬表妹的家。 王翠芬表妹一早在客厅摆开了三张大圆桌。每桌各坐十人。三十人坐了三张桌子,将本就不大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众人刚一落座,王翠芬表妹便在厨房忙活开了。 客厅里的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几乎掀翻了整个天花板。 忽的,有人隐约听见了异响,他停止了说话。紧接着,像他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客厅里渐渐安静下来。一声接连一声的呻/吟随之汹涌进了众人的耳中。大家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客厅阳台对面的另一户人家。 娇媚的吟声与浪/叫,混杂着“唐奇”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唐奇的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每一声粗喘着对夏雨的侮辱,倒引来了夏雨更加饥渴的迎合。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女人面红耳赤,男人惊地张大了嘴。唐父唐母因为错愕至极,竟连该呵斥住阳台对面那两人都忘了。 只见唐奇和夏雨几近全/裸。虽然半人高的墙为他们遮了一些丑,但架不住他们偏要玩出各种花样来。 仅五分钟的时间里,就有三种姿势展示了给众人看,且一个比一个羞耻,充满了想象力。 “唐奇!”终于,唐父回过了神来,大喝住已经让他丢尽颜面的逆子。 唐奇正在兴头上,冷不防地被父亲斥骂打断,顿时泄了气,惊骇地抬头看向对面。夏雨不满意唐奇的忽然告终,她环勾住唐奇的脖子,央他重新来过。唐奇吓地说不出话来。他提醒夏雨回头。夏雨回过头来,看见对面站了一众她的爱慕者和同事们,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这是你的杰作吧?”李樵问夏风。他们两人站在围观人群的最外面。 夏风轻笑:“不好看吗?他们最要面子了。一个需要父母亲朋的肯定,一个需要一直吊着一众备胎。我想啊,恐怕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做的这场爱。” 李樵不惊讶夏雨与人有染,这是他一早知道的事。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那个情人竟然是夏风的丈夫。突然间,过去的种种疑惑,例如巧合的加班、巧合的外派工作、巧合的上下班顺路,皆一一有了对应。 “我也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虽然很不情愿,但李樵仍要问个明白。他不是一个愿意糊里糊涂的人。哪怕不被爱,被欺骗,他也非要听到那个人亲口说出来不可。 夏风轻笑了一声。笑声如泉水般动听。她转回了身,轻拍李樵的肩膀,悠悠地回道:“你说呢?” 说罢,夏风走出了门。李樵追了她出门。 在门里面,无论是阳台一面的众看客,还是阳台另一面的男女主角,皆乱成了一锅粥。 李樵将喧闹的声音抛在身后,追夏风进了电梯。 电梯门才关上,李樵便攥了夏风的双肩,深情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利用我也好,玩弄我也罢。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夏风仰头看李樵。她略偏了下头,表示洗耳恭听李樵接下来的话。 李樵看夏风的眼眸中,炙热得发烫,泛着浓情。他对夏风说道:“我不在乎你对我有几分真心。我 分卷阅读38 欲望文 分卷阅读3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39 只要你知道,我说要离婚娶你,是真心话;我说以后再不要别的女人,只要你,也是真话;至于我说我爱你,那更是我这一生中,最真的一句话。” “爱我,”夏风摇了下头,轻叹道,“可是要吃苦头的。” “这种苦我愿意吃一辈子,”李樵紧接着回道,“我甘之如饴。” 电梯门开了。有人走进了电梯。夏风和李樵从电梯里出来。同站在楼道口,他们仰望藏蓝天幕上的圆月。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夏风喃喃道,“如果我是嫦娥,就乐得在月宫里过逍遥日子。才不会为地上的男人而夜夜愁心呢!” —— —— —— —— —— —— 因为被部门同事看了场活的《春/宫/图》,唐奇和夏雨再没法在原单位待下去了。他们先后递交了辞职报告。 夏风向唐奇正式提出离婚。唐奇从夏雨口中得知了夏风与李樵有私情。他忿忿地质问夏风。 夏风被拆穿了私情,毫无愧疚的神色。她满不在乎地对唐奇说道:“遇见李樵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原来啊,过去和你的那一段,都是我年少无知的虚荣心所致。其实我根本没爱过你。” 曾是唐奇说给原主夏风的话,夏风将其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唐奇。 唐奇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在与夏风离婚以后,他下海经商。因为急于赚钱,他屡次被骗。于是,他非但没有赚得一笔横财,反倒将口袋越挣越薄。直至最后,他不得不收敛了高干子弟的脾气,去民营公司应征一份再普通不过的职位,领一份尚能糊口的工资。 在他的后半生里,因为父母退休失势,他再也没能像刚参加工作时的那般意气风发。偶尔午夜梦回时,他想起曾有过的风光模样,都会错觉那并不是自己。 夏雨与李樵是和平分手。他们倒没有为难对方。夏雨以退为进,想先大度地放开李樵,为自己挽回些许好感。然后再在离婚后,以善解人意的面目,重新获取李樵的心。这虽是部险棋,但在她看来,总比维持那段千疮百孔的婚姻的死棋强多了。 奈何,夏雨算好了每一步,却独独错漏了李樵的心。 李樵没有给夏雨挽回的机会。在与夏雨离婚后,他便搬了家。后来,他更是离开了所居住的城市。夏雨在他身上落了空,终又不得不再打起唐奇的主意。恰逢唐奇生意失败,潦倒度日。夏雨亦是备胎全线撤退。她没得选,只剩下了唐奇。 于是,抱着彼此将就着过的想法,唐奇和夏雨结了婚。结婚以后,他们再没了偷情时的那般火花激情。因为总是囊中羞涩,他们之间只剩下了彼此埋怨、彼此憎恨的柴米油盐,一地的鸡毛蒜皮。 李成文上高中后,改走读为寄宿。不时地,他会写信给正忙于世界巡回演出的夏风。夏风忙的时候,顾不上回信给李文成,可一旦空了,她会买精致的礼物附信一起寄去。 李樵因为有军职在身,没法像夏风一样满世界跑。不过他一直留意夏风的行踪,从新闻里,从杂志上,从公职出差开车行驶在f国的大路上,偶然仰望路边的大型广告牌。在上面,近十年来最有名的舞蹈家夏风正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李樵遵守了他的承诺。自夏风以后,他再没要过别的女人。他一直等着夏风,等着她累了的时候,会回到自己身边。 夏风有时会想起李樵。于是,她便坐了飞机,去往李樵所在的地方。两人肆意缠绵一阵。可没过多久,夏风又会怀念外面的广阔天地。于是,她便再离开李樵,去享受属于她自己的那片世界。 李樵和夏风两人,彼此从没有过半分怨怼。因为就像李樵对夏风说的那样,他知道爱夏风很苦,但是他心甘如怡。而夏风呢,就更是洒脱了。她有事业要追求,有大好的人生要享受,而李樵?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那么重要的部分。 有一天,夏风仰躺在金色的沙滩上晒日光浴。耳边响着浪花拍打沙滩的“哗哗”声,夏风正与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调笑。倏地,一道刺眼的阳光闪地她闭上了眼。 当她再睁开眼,沙滩、大海、美男,悉数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炎炎烈日烘晒的午门外,满目皆是身穿白衣、背上插了亡命牌的要犯。 夏风自觉身体没法自如扭动。她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和那些人一样是待斩的要犯。 “淑贤啊,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你姐夫给太后看病出了岔子,你也不至于被我们连累的满门抄斩啊!” 夏风看向身旁说话的女人。那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眉眼间的秀丽,依稀可辨年轻时定是个漂亮娴雅的大美人。 “黛凤,你别这样说。生在王侯世家,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另一个女人哀叹道,“只可惜了夏风,若是她早些过门,嫁给了你家衡之的话,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夏风恍然大悟,原来身旁叫淑贤的女人是她的母亲。而在这个世界里,她还与一个名字是“衡之”的男人有婚约。 黛凤冷笑:“纵是衡之是异姓王,恐怕这次也凶多吉少了。武帝不但要诛我们家九族,还已经将衡之打下天牢,收回了他的免死铁券。” 蓦地,一个手拿花名册的公差走到了夏风身后。他对照了夏风的样貌之后,以红笔在名册上打了个勾。 夏风知道,这是在验明正身。在这之后不久,马上就会有刽子手到位。只要台上监斩官大喊一声,她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夏风连忙闭上双眼,让当前世界的信息迅速传入脑中…… —— —— ———— —— —— 敬请期待下一个故事:心机女国师。 第22章 心机女国师(1) 此处是南唐国的午门。自武帝登基以来, 这里处斩了不计其数的王公大臣。任你是勋爵将相, 还是平民百姓, 一旦被押到了这儿,都难逃人头落地的命运。 夏风放眼望去, 满目皆是背着亡命牌的死囚犯。连她自己在内, 统共过五百号人,只等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 便要身首异处。 据资料显示, 原主同叫夏风,是定远侯夏晏的独生女,从小被充当男儿教养。有翰林院的学士教她诗书经史, 有武科的状元教她功夫骑射。对待她的婚事,夏晏更是不敢马虎,将她许给了宁王宋衡之。 宋衡之宁王的爵位受武帝亲封,世袭罔替。他曾有一位结发妻子,但多年前因病去世。自此以后,宁王妃的位置便悬空了下来。适逢宋衡之母亲妹妹的女儿夏风到了婚嫁年龄。宋夏两家人想亲上加亲, 便欣喜地为他们定下了亲事。 没承想,夏风还没来得及过门, 宋父便因献药太后不利而开罪了武帝。武帝 分卷阅读39 欲望文 分卷阅读4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0 大怒, 下旨诛宋家九族。不但如此,他还迁怒于宋衡之,将打他入天牢。 朝夕之间,宋家从满门的重臣变成了满门的钦犯。世事变化之大, 不可谓不令人咋舌。而造成了这一巨变的幕后主使,则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林凤嫣。 林凤嫣是武帝的宠妃。她美得倾国倾城。自她入宫以来,武帝便再没宠幸过其他妃子,终日只愿与她寻欢作乐。曾有一个耿直大臣向武帝上书,说林凤嫣是祸国妖妃,如果武帝还想做个盛世明主,那么就该效仿文帝杀妃,推林凤嫣出午门斩了才是。 武帝气得火冒三丈,当场要把上书的大臣凌迟处死。林凤嫣看了大臣参自己的本章,轻笑,拦住了武帝。 “圣上,”林凤嫣娇笑地趴在武帝耳边,“我知道有个法子,专治这类刁钻臣子。您呀,可以把他绑在一个烧红的铜柱上。他背上的肉会被烫熟。再让人割下他熟了的肉。周而复始。这样,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能苦苦煎熬着。直到最后,鲜红的内脏从他开了口的腰流淌出来,他才会被活活疼死。” 林凤嫣媚声甜笑地说着,明明是一件残忍至极的事,却被她描述得绘声绘色。武帝则听得津津有味。跪在下面的大臣吓得颤抖不停。 依着林凤嫣给的图纸,一根硕大的铜柱在宫门前立了起来。上书的大臣被绑缚其上,活活地疼了三天三夜才死。他的惨叫,响彻了整个京城。自此以后,再没人敢上书说林凤嫣的不是了。 在林凤嫣入宫的第二年,宁王宋衡之成功抵御外敌,奉旨回京。 武帝龙心大悦,在宫里大摆宴席。 酒宴上,林凤嫣看见宋衡之的第一眼,便爱上了他。 宋衡之比武帝年轻得多,尚不到30岁的年纪,英气逼人,生得俊朗不凡。 林凤嫣说要学琴。因为宋衡之是当代数一数二的琴家,武帝便让他来教导自己的爱妃。 趁着单独向宋衡之学琴的机会,林凤嫣对宋衡之百般勾引。宋衡之不为所动,他不但没有如林凤嫣预想的那样情难自控,反倒对她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这对于林凤嫣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故此,林凤嫣对宋衡之由爱生恨。她发誓要报复宋衡之,总有一天,她要宋衡之匍匐在脚边,对她苦苦哀求。而她,不会再看他宋衡之一眼。 林凤嫣深知,对付宋衡之,远不像对付那个上书的大臣一样容易。要搬倒像宋衡之这样被武帝倚重的人,她非得好好静待时机才可以。 终于,林凤嫣等来了机会。 太后病重,宋父进宫献药。 林凤嫣先暗中换了宋父献的药,让太后的病更加恶化。接着,她又利用了武帝对重臣的不信任,使得武帝对手握重兵的宁王宋衡之产生了忌惮之心。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宋家被诛九族,宋衡之被打入大牢。 林凤嫣所期望的事,全如愿了…… —— —— —— —— —— —— 夏风自觉来得太晚了。按照原世界情节的走向,再要不了半刻钟,她就会人头落地。若要力挽狂澜,她非得另辟蹊径,走出步险棋来才行。 武帝笃信道教。宫里只有道士,没有太医。紫铜打造的炼丹炉更是数不胜数。御膳房里没有山珍海味。送给武帝的精致食盒里,装的尽是或红或金的内外丹药。 太后得了癔症。偌大的皇宫里,所有的道士都束手无策。林凤嫣告诉武帝,说宋父的家里有祖传金丹,应该让他献药。 宋父避无可避,不得不把丹药献了上去。奈何,药竟出了问题。太后的病非但没好,反倒更加严重了。 夏风思量了一番,觉得问题的关键在于太后的癔症。若是她能看好太后的病,那么一切的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 并且,指不定她能借着看好太后病的机会,从武帝那里再多得一些别的东西。 在原世界中,宋家被满门抄斩后,林凤嫣便推荐了一个凌云道人给武帝。 这个道人不但看好了太后的病,还向武帝献上了“延年丹”。 武帝大悦,立刻封了凌云道人做国师。一时间,国师变成了武帝面前的红人,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凤嫣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凌云道人的支持。后来,她为武帝生了一个儿子。武帝暴毙后,凌云道人成了她儿子登基的最大助力。 牵着幼子端坐皇位,接受群臣朝拜,林凤嫣成了南唐国的摄政皇太后。 夏风苦笑。想来,原主亦是人中龙凤,相貌上不输林凤嫣,才学上远胜朝堂里的那些男人。只可惜,因为林凤嫣对宋衡之的报复,在她的人生尚未来得及放射光彩前,便戛然而止了。 现在,夏风不但要死里逃生,她还要想法彻底解决了林凤嫣才行。 因为只要林凤嫣活着,那么她就免不了又想报复宋衡之。古代的皇帝最爱搞株连。宋夏两家是五代内的姨表亲。若有一家获罪,那么另一家也逃不了被牵扯的命运。 那么,该怎么彻底解决了林凤嫣呢?收服武帝,以他的手,杀林凤嫣? 夏风冷笑。伴君如伴虎。武帝喜怒无常。若是没了林凤嫣,难道就真的高枕无忧了?倒不如釜底抽薪,直接解决了武帝,改立新君的好。 宁王宋衡之手握重兵,能征善战,无论朝中军中,都有极高的威望。在夏风看来,若要起兵造反,他的优势最大。 “就是不知道,”夏风唇角微扬,眼眸中掠过一抹恶意,“他有没有那个胆量。” —— —— —— —— —— —— —— 顶着炎炎烈日,公差们对五百四十六名死囚犯验明了正身。 监斩官从签筒里抽出了一根令牌。他仰头看向红日。红日当头,行刑的时候到了。 “我看见了一个黑袍道人!”冷不防地,乌压压的一众死囚犯里有人清声喊道。 监斩官站起身,定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高声大喝:“是谁?是谁在说话。” “大人,请您转告陛下,我看见了一个黑袍道人。他教给我一个办法,可以治太后的病。” “就凭你一句疯话,也想见圣上,”监斩官冷笑,转而,他向正准备行刑的刽子手说道,“别管她,行刑!” “陛下笃信道教。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知道你瞒而不报这件事,一定会诛你满门!”夏风自觉有人抽去了身后的亡命牌,她加快了语速,极力要在刀子落在脖颈前把话说完。 “等等,”监斩官骇得慌了神,他暂止了行刑,质问夏风道,“你就这么肯定,圣上会信你的话?” “大人,”夏风听出监斩官已经有了一丝动摇,她轻笑,“您去转告陛下。倘若陛下不信,最多改砍我的头变凌迟。可是如果陛下信了 分卷阅读40 欲望文 分卷阅读4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1 ,他一定赏你高官厚禄。” 说罢,夏风抬起了头,望向台上的监斩官:“大人,算起来,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夏风蓬头垢面。监斩官虽看不清她的绝色容颜,却不由得被她眼眸中的奕奕神采感染了。他决定去向武帝禀报夏风的话。就像夏风敬告他的那样,就算引起了武帝的不悦,那受苦的人也只会是夏风。既然这样,他又为何不凭此去博一番高官厚禄呢? “黑袍道人?”皇宫里,武帝听得一惊。 “没错,”监斩官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个女子说,前夜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看见一个黑袍道人从云雾里走出,递给了她一张方,说是可以治好太后的病。她还说,道人的身上有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有‘长生丹’。” “快!快带她来见我。”武帝一听到“长生”两字,眼里立刻迸射出兴奋的神采。他追求长生术已久,奈何总没有碰到门道。听了夏风让监斩官转告的话,他胸中那追求永生的心,又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是真的,那这次的事就算了。可如果是假的,”想到这里,武帝眸子中倏地掠过杀意,“我就要让那个敢撒谎戏耍我的女人,也尝尝铜烙的苦头。” 有旨意从宫里传来,午门的行刑被下令暂缓执行。 一个青袍车夫驾了一辆篷车。篷车被一匹枣红色的马拉着,奔进了宫里。 夏风坐在篷车里面。篷车的里面,除了她以外,还有夏父夏母。 “那个道人还对你说了什么?”夏晏询问女儿道。 “爹,哪儿有什么道人啊!都是我编出来骗圣上的。”夏风不以为意地轻笑。 篷车颠簸得厉害。一阵死一样的寂静后,夏晏长叹了口气,对夏风说道:“女儿啊!你是不是嫌我们死的法子太平庸了,千篇一律只有砍头。所以,你就非要弄出点新花样来不可。比如,全家五马分尸?” 第23章 心机女国师(2) 夏晏膝下无子, 唯有夏风一个爱女, 故将其视若珍宝。平日里,夏风纵使做出再任性胡闹的事,夏晏都一笑置之。或为其收拾烂摊子,或为其弥补疏漏,他都心甘如怡。 可是,夏晏无论如何都没料到, 有一天, 夏风竟然连当今圣上都敢戏耍。 夏晏跟在武帝身边多年。武帝的脾气, 他再清楚不过了。情绪阴晴不定, 疑心重, 最恨被人欺骗。以他对武帝的了解,若是他拆穿了夏风的谎言。那么恐怕夏风会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都已算他格外开恩。 篷车颠颠簸簸地行进着。车上,夏晏的脸色越来越沉, 夏母以泪洗面,唯有夏风若无其事,哼起了小曲儿。 “爹, 别担心了,圣上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自有办法对付他。”说话间,夏风捏了些鞋底带上车的碎土,擦在脸上。不多一会儿,她那明艳绝伦的容貌便被遮在了一脸土灰之下, 唯难掩一双眼波流转的含情目,秋水盈盈。 夏晏悔不该当初将夏风宠得无法无天,以至于她现在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全族。夏晏转而一想,指不定圣上心血来潮,会改砍头变铜烙他们所有人。想到这里,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唉,逆子,逆子,”夏晏一边怒斥着,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夏风说道,“当今皇上聪明绝顶,你瞒不了他。他气量狭小,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等下看有机会,你还是逃了吧!别管我们。若是你能逃出生天,我们也都能瞑目了。” 夏母抹着眼角的泪水,同劝夏风道:“是啊,别管我们,逃吧!去找你表哥!” “哎呀,还找什么表哥啊,他现在自身难保,也在大狱呐!”夏晏情绪激动,一个不留神,声音高了。他忙捂上了嘴,神色紧张地探看前面车夫。所幸车夫一心赶车,车外风大,应该没有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爹,娘,”夏风眼神骤变,清亮的眸子里忽的有肃杀之气掠过,“既然皇帝这么昏庸无道,我们何不反了他。” “你…你……”夏晏大骇,“你怎么能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夏母同被吓地僵了身子,连话都说不出半句。 夏风微微一笑,淡定地仿若一切都尽掌握在她的手心里。从她的身上,看不出半点死囚所该有的丧气和颓靡。 “爹,娘,不用害怕,”夏风掀开车窗帘的一角,探看皇宫的奢华,满眼皆是金碧辉煌,她悠悠地笑道,“女儿啊,早晚会让这皇宫换一个主子。等到那时,你们就再不用提心吊胆会被砍头、满门抄斩了。” ———————————— 御花园里,林凤嫣踱步至了鸾凤亭。 坐在亭中,林凤嫣心情愉悦地望着满园春色。春色葱郁,光景明媚。喜色像朵盛开的桃花,泛上了她的双颊,更显得她容颜的俏丽。想起午门那里正一个个落下的人头,她得意地笑了。 “娘娘!”穿过重重伺候林凤嫣的宫女太监们,一个官员跪在了林凤嫣身前。 “怎么样?都斩了吧?”林凤嫣漫不经心地问道。 “本来是要斩了。但也不知定远侯的女儿夏风对监斩官说了什么。监斩官禀告了陛下。陛下已经下旨,延期斩刑,宣夏风与定远侯夫妇进宫。” “什么?”林凤嫣怒地站起身,“夏风?就是那个将要做宁王妃的女人?” 官员跪伏在林凤嫣脚跟处。生怕会被迁怒的他吓得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 “娘娘,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翻不起什么浪。您何必为她动怒呢?”一个侍女柔声劝慰林凤嫣。言语神色中,掩不住对夏风的蔑视。 “是啊,她算什么,”林凤嫣很受用侍女的话,她不屑地轻笑,站起了身,“走,我们去瞧瞧,看看这定远侯的女儿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没的?” 林凤嫣深知武帝喜怒不定。一时间,他可以对你万般宠爱,但是下一秒,可能没有任何征兆,他就会让你人头落地。林凤嫣最会利用武帝的这一点。因此,她有足够的自信,即便那个夏风有法让武帝收回诛宋父九族的旨意,她也能让武帝反悔,加重改判他们全家凌迟。 林凤嫣往前殿走去。乌泱泱的一众随侍宫婢太监跟在她身后,从御花园踱步到了武帝接见朝臣的前殿。 “娘娘,皇上说了,谁都不能放进去。” 才迈上前殿外的汉白玉阶梯,林凤嫣便被武帝身旁的大太监拦了下来。 “皇上不知道是我来?”林凤嫣微怒,蔑视地扫了大太监一眼。 “皇上说,”大太监虽被林凤嫣凌厉的眼神骇道,但还是严格地遵守了武帝的旨意,“谁都不行,包括娘娘您!” 林凤嫣愕然。 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自她入宫以来,武帝便对她千依百 分卷阅读41 欲望文 分卷阅读4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2 顺,宠到连上朝都舍不得她,竟拉着她同坐龙椅。 殿门正缓缓关上。 林凤嫣好奇地探望门后的景象。 只见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正跪在武帝身前。蓦地,那女人回过头来,看向门外的林凤嫣。 林凤嫣心里一惊。她被那女人眼里的冷冽寒意骇住了。这还是她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尤其是那女人看她的同时,唇角微扬起了一抹冷笑,更是让她心悸不已。 “不行!这个女人不能留,”林凤嫣警惕地喃喃道,“就算现在不死,将来也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她。” “已经按你的要求,屏退了左右,关紧殿门,”武帝的语气中透着凛凛威严,“现在你可以说,凭什么觉得我会赦你们的死罪了?” 原来,夏风一被带上殿,便要求武帝清掉殿上的所有人。否则,她不会说有关黑袍道人的半个字。 武帝求“长生丹”心切,答应了夏风。并且,他也很好奇夏风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他让定远侯夫妇跪在殿门外,为的就是夏风若有什么惹得他不悦,他便立即杀了定远侯夫妇给夏风看,让她知道戏弄天子的下场。 “圣上,”夏风虽跪拜在地,但回起话来却不卑不亢,“臣女愿献上两样东西,只求陛下能大赦我全族五百四十六人的性命。” “哦?说来听听。”武帝冷笑。他是一朝天子,富有四海,有什么是他没有,而便要从这罪臣之女的手中得到。 “在梦里,那黑袍道人给了我两样东西。他说我只要向您献上,您一定会同意我的请求,”说着,夏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纸上有血写的药方,她高举纸过头顶,继续说道,“一样,是这个能治太后病的方子;而另一样,则就是‘长生丹’。” 听到长生丹三个字,武帝的面色忽的有了喜色。他向夏风迈近两步。但是很快的,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又站停下来。佯作不以为意的模样,他接过了夏风献上的方子,不屑地说道:“就凭你胡言乱语的几句,什么梦里的黑袍道人、长生丹,寡人就要相信你,让太后服用你这来历不明的方子。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圣上,”夏风早料到了武帝的话,她的唇边始终挂着从容的笑意,以不紧不慢的语速,她对武帝悠悠地说道,“黑袍道人在梦里对臣女说,皇上一定不会信臣女的话。他告诉了我三句话,说讲出来给您听后,您就会相信了。同时,他还叮嘱我,要我说的时候,一定得让圣上您清退左右。” 武帝笑了。他步回龙座,以高高的姿态俯视夏风,饶有兴味地说道:“那你就说来听听。” 夏风的眼中闪烁着精光。面对武帝不凡的帝王气概,她泰然自若地说道:“废太子的墨。先皇床头的穗子。还有……” 倏地,武帝的脸色凝住了。他的眼中闪过惊恐。不能自己地,他前倾了上身,几乎随时要激动地站立起来。 武帝面色上的变化,全被夏风尽收眼底。她依旧淡淡地笑着。顷刻间,她与武帝的气势调换了过来。夏风句句从容不迫。武帝不发一言,惊慌失措地好像被抓住了把柄的犯人。 “还有……”夏风故意停顿了下,这让武帝备受煎熬,终于,她说出了最让武帝恐惧的那句话,“和敬公主的金缕玉带枕。” 武帝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此时此刻,他已经对夏风所说的黑袍道人深信不疑。因为,但凡有可能知道那几样东西秘辛的人,都已经被他杀尽了。而夏风梦里的黑袍道人竟然知道,若除非他是神仙,还会有什么可能。 可实际上,夏风所说的黑袍道人并不存在。就像她对夏晏说的那样。所谓的黑袍道人,全凭她胡口编纂。 而她对武帝说的那几样东西的秘密,都是她进入眼前世界时,从所得到的资料里得知的。 废太子的墨,暗指了武帝还是皇子时,陷害太子用红墨写先帝的名讳。在南唐国,只有死人名字才能用红字书写。太子这样做,无异于咒先帝死。因为此事,太子被废,身为三皇子的武帝终于坐上了储君的位子。 先皇床头的穗子,暗指了武帝弑父。因为知道了武帝陷害太子,先帝临死前意图改立诏书。武帝把心一横,直接用床头的穗子狠勒死了先帝。 而和敬公主的金缕玉带枕,则是武帝此生最不愿提及的丑事了。登基当晚,他酒后发狂,奸/杀了王妹和敬公主。和敬公主死的时候,鲜血横流至她的金缕玉带枕,形成了永抹不去的血沁。 “来人,”武帝强定了心神,沉默了片刻,便唤外面服侍的人道,“给太后,按方抓药。” 殿门倏地大开,光亮投进殿内,耀亮了殿内一根根红底金雕的攀柱蟠龙。 太监拿了方子退步出殿。 武帝坐于上方,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夏风,再不言半个字。 大殿内,静谧的空气中不断积聚起了凛凛肃杀的氤氲。 夏风跪于下方,倒没半点慌张,比起高高在上的武帝,竟更闲淡几分。 忽的,一个太监火急火燎地跑入殿内。一跪到龙座前,太监便兴奋地说道:“回禀陛下,喝了那方子上的药,太后已经大好了。” 武帝大喜地站起了身。蓦地,他神色一凝,想起了夏风说的那三句话。顿时,杀意骤生。 “除了太后的病。你说,还有长生丹?”武帝换上了副慈悲面容。他躬身扶起夏风,笑问道,“那么长生丹在何处啊?” “长寿丹不在我身上。黑袍道人告诉我一个地方,您可以派人押我去取。”夏风虽看出了武帝眼中的杀意,但仍佯作茫然不知。对武帝,她摆出了一副懵懂不知的单纯样。 “好!只要你果真能献上长生丹,我不但免你全家死罪,还让你们家人继续尽享荣华。” 说罢,武帝给身边人使了个颜色,立刻有人上前带夏风出殿。 负责押送夏风的侍卫长走在最后。他与那些押夏风走的人一样,都是武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只听武帝的调遣。 武帝不多言,只沉声对侍卫长说了句道:“东西拿回来,人就不用了。” 侍卫长跟随武帝多年,深知武帝脾性。得到武帝的这道旨意,他便明白了,那个带他们去取丹药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留在世上了。 侍卫长走了以后,武帝莫名地心神不宁。他一会儿担心“长生丹”有假,一会儿又怕夏风会逃走。 他惶惶不安。林凤嫣几次派人请他,他都无心情回后宫玩乐。他就坐在大殿的金銮宝座上,等侍卫们带回“长生丹”和夏风的消息。 恍恍惚惚地,武帝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他睁开了眼。朦朦胧胧中,他见到侍卫长急匆匆地奔进了殿里,跪伏在他 分卷阅读42 欲望文 分卷阅读4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3 面前。 “启禀陛下,那个夏风逃了。”侍卫长慌慌张张地喊道。 “什么?跑了?”武帝气地重拍龙座上的扶手,“那长生丹呢?” 侍卫长摇了下头,向武帝详细禀告道:“那个夏风带我们寻到了一个山中小屋。我们要跟她进屋,她不许,说是长生丹只能她一个人取,如果有旁人在场,就拿不到了。因此,我们只好等在门外。过了许久,我们听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便撞开了门,惊见后窗开着。想那夏风是跳窗逃了,我们便沿着后窗外的一条狭窄山路找去,寻到了一座道观。道观里出来一个黑袍道人,他让我们不要找了,可以带他回来交差。他还说,陛下看到了他,一定会龙心大悦,不但不会追究我们弄丢了人犯的罪责,还会赏我们黄金千两。” “黑袍道人?”武帝蹙了下眉。那不是夏风的梦里人吗? “让他上来。”武帝疑心重重,摆了下手吩咐道。 不多一会儿,一个道人跟在大太监的身后,走进了殿内。 武帝定睛往座下看去。 只见那道人,相貌俊逸,神采风流。头上束发盘髻,缚白色南华巾,身穿黑底绣青龙道袍,手拿一柄削铁如泥的赤色宝剑。行走起来,尽是一派仙风道骨。 “不知道长道号是?”武帝被进来道人的仙气所摄,情不自禁地起身亲迎。 夏风轻笑,对武帝略作了个礼道:“贫道道号紫霄,俗称紫霄道人。” 第24章 心机女国师(3)() 时至午夜, 一名太监骑快马出了宫门。他给仍然跪伏在午门的一众死囚传来了一道旨意。 “奉天承运, 皇帝昭曰……特赦死刑,钦此。” 一众官差手持火把,将整个午门耀亮的灯火通明。 宋衡之的父亲宋清颤巍巍地接过了圣旨,叩头谢恩。直起已经弯得僵了的腰背,宋清满目火光的黄亮。他摸了摸尚在头颈处的脑袋,长舒了一口气, 不觉得间, 由衷地产生了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午门前的广场上, 被大赦了的死囚犯们乌压压地跪倒了一片。或哭哭啼啼, 感念大难不死。或跪地念念有词, 大喊“皇上”圣明。 另一边厢,定远侯夏晏与其夫人被一辆篷车送出了宫。他们没有回府,而是一边往京城外赶,一边给家人留了口信。 “京城已不能留, 速离。” 篷车急匆匆地出了城。车上的夏母掀开帘子,遥望渐渐远去的城门,不由得为女儿担心道:“她假扮道士留在皇上身边, 能行吗?” 在夏晏的印象中,女儿聪明, 但却从小太过顽劣,没成想,居然有那样大的主意。再想到,听宫里的太监说, 女儿与武帝说话时,镇定自若,且后来假扮紫霄道人,更是让武帝心悦臣服。不由得,夏晏着实有了种“儿子”出息了的欣慰。 “皇帝残暴,女儿有抱负,又有能力施展。何不就让她试试呢!我相信武帝不是她的对手。”说到这里,夏晏自豪地一笑。 “那我们就不管她了?”夏母一想到女儿独自留京与武帝周旋,便担心不已。 “我们能给她的最大支持,就是远离京城,避免成为她的软肋。”夏晏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深知武帝脾性的他比夏母还担心夏风的安危。只是,他觉得与其无谓地担心,倒不如尽己所能地不给她添麻烦,才是最大的支持。 城外的小路上,载着夏父夏母的篷车由一匹枣红色马拉着,颠颠簸簸地离京城越来越远。 数日后,又有许多这样的篷车驶离了京城。没过一个月的功夫,原先的京城望族夏家在城里完全消失了。 ———————————— 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后病重一事终于告一段落。 被牵连的宁王宋衡之亦被大赦出狱。许是在牢里受了风寒,宋衡之回府后便卧床不起。武帝派了太医去诊治。谁承想,宋衡之的病情非但没有半点好转,反倒愈来愈重了渐渐的,宋衡之减少了进宫请安的次数。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向武帝上书称自己身体不支,连兵权都交了出去。 夏风告诉武帝,要炼“长生丹”,需用紫金丹炉锻炼七七四十九天。 为让紫霄道长安心炼丹,武帝在宫里兴建了一座道观。这道观古色古香,宏伟大气竟更盛林凤嫣的关雎宫。 “长生丹”炼成的这天,宫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夜,为庆贺“长生丹”即将炼成,武帝在宫中大宴群臣。 偌大的前殿里,灯火辉煌。武帝揽林凤嫣坐于龙椅上,嬉笑玩闹。数不尽的珍馐百味被摆上了一张张桌子。觥筹交错间,桌子后的大臣们,一会儿举玉酒向武帝庆贺即将“长生不老”,一边与同僚们推杯换盏。舞池内,一波又一波绝美的舞姬们随音乐起舞。她们好像瑶池里的仙子一样,引得不少立于殿前的侍卫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好了,陛下,”忽的,一个太监匆匆上殿,跪倒在武帝的龙座下,“启禀陛下,宫里突然来了个贼人。他从库房偷盗金银出来时,被侍卫发现。现在已逃进了紫云观。” “紫云观”正是武帝为夏风在宫里修建的道观。 “什么贼人,这么大的胆子?”武帝怒地起身,立刻领着一众侍卫太监往后宫走去。 林凤嫣跟在武帝身旁,一来她很好奇什么样的人,竟有本事偷进宫内;二来,她也很想看看紫云观的笑话。自从她得知紫霄道长为宋氏九族求情,且赦了宋衡之的罪后,她便对这个紫霄道人恨之入骨。如果等一下,有能栽赃嫁祸的机会,她绝对不吝于把紫霄道人往死路上推一把。 禁卫军将紫云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知道紫霄道长正在炼丹,且今日是“长生丹”炼成的最后一天,因此全不敢妄动。毕竟,放走贼人事小,破坏了“长生丹”的炼成事大。 皎洁的月光下,观外树影婆娑。紫云观观门紧闭,四周皆散发着庄严的肃穆之气,令人不敢唐突。 “人进去多久了?”武帝带一行人走到观前,水泄不通的侍卫们立刻为他辟出了一条路。 “已经有半个时辰。”侍卫长躬身跪地回话。 武帝也犯了难,既怕措施不当会影响了“长生丹”的炼制,又怕贼人被逼急了,毁了他将要到手的“长生丹”。 就在众人都不知所措之际,观门忽的开了。一道黄光从内里直射而出,耀亮了观门前的鹅卵石路。 “贫道恭喜圣上,就在刚才,发生了两件天大的喜事。”夏风走出亮光,轻甩袍袖,抱拳向武帝贺喜道。 “哦?道长,”武帝不解,“喜从何来?” “其一,闯入观内的贼人已经从一窗口逃走了。”夏风漫不经心地轻笑道。 侍卫长忙要去追,武帝摆 分卷阅读4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4 了下手,制止了他。他的面色沉了下来,让人看不清喜怒,黝黑的眼眸如汪潭水,深不可测。 “那,道长,第二喜呢?”武帝不急着发出质问,示意夏风先把话说完。 “其二,”夏风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她继续对武帝说道,“7枚长生丹如今只剩下了1枚。” 武帝眉头微蹙,脸上完全黑了。周遭侍奉武帝的人一见他变了神色,纷纷跪倒在地,生怕被这胆大包天的紫霄道人给连累了。 “紫霄道人,你好大的胆子,敢欺骗圣上,”林凤嫣将武帝的怒意尽收眼底,她立刻借题发挥,指着夏风斥喝道,“我看你就是那个贼人。什么长生丹,我看啊,一定是你编纂出来,想以此欺世盗名。” “道长,你可知道欺骗天子,会有什么下场?”武帝微微一笑,眼射寒芒。 侍卫长不禁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武帝的笑容。他还记得上一个被武帝以这样笑容相对的人的下场。那个人被点了天灯。烧焦的尸身就挂在城外以儆效尤。足足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京城里弥漫着尸体的焦臭味。在那一个月中,光是被臭死的百姓,就多足有十数个。 夏风不以为意武帝的不悦。对于武帝话里的弦外之音,她没有丝毫惧色。她径直走到武帝跟前,伏在武帝耳边,轻言了几句话。 夏风话说得很轻,只有简单的几句,除了武帝以外,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听了夏风的话,武帝凝重的面色豁然开朗,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攀上了他的唇角。 说罢,夏风向后退了两步,给武帝让出了离开的路。 武帝再不多言,拂袖离去。 在武帝身后,夏风清声说了一句:“恭送陛下。” 带着乌压压的太监侍卫们,武帝离开了。他没了继续酒宴的兴趣,下令让前殿的朝臣们都退去。 有好事的人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没多几日,宫里传出来消息,都说盛宠一时的紫霄道长得罪了皇上,现在已经被皇上厌弃。恐怕,再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被赶出宫了。 林凤嫣觉得眼前倒是个好时机。她听人说有一个道号凌云的道士非常厉害。于是,她便派人去四处查访。 这凌云道长是原故事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据说,因为与仙家有缘,他自出生起便被送入了松山观。师从龙虎山玄通道长,习得了一身的本事。 在未见到真人前,林凤嫣仅凭种种传闻,推断凌云道长该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可未承想,当真人被带到她面前时,她才知道,原来凌云道长竟是个再漂亮不过的清俊少年。不由得,她的心荡漾了起来。 凌云道长与大多得道高人不同。他虽然身入道门,却心系仕途。他对权力的欲望,远胜过官场上追名逐利的任何人。因此,当林凤嫣派人找到他时,他没有多做任何考虑,当即便答应了随来人入宫。 在入宫前,他对自己的期许是做个国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国师。 “你有长生的丹药?”武帝听林凤嫣推荐了后,便立刻接见了凌云。 凌云从袍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高举过头顶,向武帝敬献道:“贫道有‘延年丹’6枚,可助陛下益寿延年。” 武帝向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立刻上前接了“延年丹”,将其转递入武帝的手中。 武帝打开锦盒。六枚一般大小的红色丹药映入眼帘。 啪! 打开的锦盒在武帝手中合了上。 “这丹药是你一人所炼?”武帝眼帘低垂,漫不经心地问。 “没错,”凌云自傲地回道,“是我锻冶了七七四十九天所成。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会炼这丹药。” “大胆贼人!”武帝骤然大怒,“竟敢到宫中行窃!来人,拖出去腰斩!” 听到“腰斩”二字,凌云道长的腿顿时软了。还未等他跪到地上,两边便分别各上来了一个高达强壮的侍卫。他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连句“冤枉”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晕了过去。 “慢着!”夏风款款地走进殿内。她瞥了眼已经吓成了“烂泥”的凌云道长,唇角扬出一弯轻笑。 “道长,你果然神机妙算,知道这个贼人会借献丹来邀赏名利。”武帝一看紫霄道人走进来,立刻亲迎上前。 原来,那天夏风对武帝耳语的内容,是她断定了贼人一定会来献丹。到时,只要看谁献出了与仅剩一颗丹药相同的六粒丹药,谁就是那个投入宫中偷盗的贼了。 经此一事,武帝对夏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深信紫霄道长一定乃仙家转世,可以助他长生不老。 其实,夏风会预料到凌云道长来献丹,全因为她事先看过眼前世界的资料。她知道凌云道长之所以得宠,全因为他献给武帝的6枚延年丹。于是,她只锻冶了一枚与凌云道长所炼‘延年丹’一般无二的丹药,并将其假称为“长生丹”。之后,她再假扮贼人,让武帝深信有人盗了6枚丹药。再之后,谁胆敢来献丹,那么谁便是那罪不可赦的宫中大盗了! “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夏风问武帝。她看凌云的目光中透着寒冽入骨的笑意。 “这个人胆大妄为,我判他腰斩,已经算便宜他了。”武帝不想再看凌云一眼。他摆了下手,示意侍卫马上将其拖出去。 “我看他有些道行。倒不如,用他来给您炼丹?以有修为的人入炉冶炼,可强过用黄金丹砂百倍呢!” “哦?”武帝一听可用人入丹,立刻起了兴致,“既然这样,那就把他交给你,全凭你处置吧!” 说罢,武帝示意拖凌云至殿门的侍卫改将其送入紫云观。 当晚,紫云观里不时地传出凌云道长的惨叫声。那声音拖的时间不长,却是极其得惨厉。不少经过紫云观的侍女太监,因为听见那声音而接连发了数日的噩梦。 一个月后,夏风向武帝献上了新炼的丹药。武帝吃过了以后,自觉年轻了许多,精力更盛壮年。他龙心大悦,立刻特封紫霄道长为当朝国师。 自此以后,夏风在南唐国,便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有的时候,武帝宠幸紫霄道长更盛林凤嫣。他不但在金銮座边又加了一个位子给夏风,还特许夏风可以骑马在宫中行走。不但如此,整个皇宫随夏风喜欢,但凡是她想要的,都可以任意拿去,连支会武帝一声都不用。 渐渐的,民间流传起了一个说话。 妖妃?妖道?南唐迟早毁在其中一个的手上。 ———————————— 关雎宫内 “娘娘还是不肯吃药?”夏风走到宫门前,正有一只玛瑙碗从里面重重地摔了出来。碗碎了一地的同时,满宫里服侍的侍女们也跪了一地。 “参见国师 分卷阅读44 欲望文 分卷阅读4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5 。娘娘还是不肯吃药,这一定是我……”林凤嫣的贴身宫女颤巍巍地对夏风说道。 夏风躬下身,轻抬起宫女的手。宫女的手上有捡碗时所不慎割破的血迹。 “这么不小心?”夏风柔声地关切道,宫女低着头,不敢直视国师俊脸的她却已羞红了脸。夏风看见了宫女脸上桃色的红晕。她轻笑,继续调笑了一句宫女道:“今天外面春色艳丽。但依我看,都不及你这张俏脸的万分之一。” 宫女骤地脸羞红到了耳根。她又喜又惊,连声支吾道:“国师大人……国……” 未等宫女把话说完,夏风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神色。她径直迈步进了宫。尽管林凤嫣下令不许她进去,但因为她国师的身份,一路上全无人敢拦。 “皇上让我来给贵妃娘娘看病,你们都下去吧!”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夏风走到了林凤嫣的床边。顷刻间,房里的人全退了干净。 “贵妃娘娘,是哪里不适啊?”夏风撩起账纱,轻笑地问林凤嫣。 此时此刻,她头系白色束带,穿了一身纯黑色的道袍,袍上仅系了几根带子,一派风流浪荡的气质。 林凤嫣本想装病哄武帝杀紫霄道人,可没成想,武帝竟直接让他来给自己看病。她不由得气急地卧在床上。再想到自己献给武帝的那个清俊的凌云的下场,她更是连半句话都不愿对夏风说。 夏风无视林凤嫣的不配合。她径直轻捏了林凤嫣的一只手腕。林凤嫣的身上有淡淡的奶香。这是她每日用新鲜的牛奶洗浴的功效,可以让她的肌肤一直保持细腻滑润。 “我看啊,您这是心病。”夏风把了脉后,闲闲地说道。 蓦地,夏风凑近了林凤嫣耳边,柔声调戏道:“而您的心病,就是贫道吧?” 林凤嫣怒地回头,直视夏风:“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林凤嫣惊地发现自己和夏风的脸颊之间,只隔了咫尺。又是猝不及防的,林凤嫣惊觉一直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紫霄道人,竟生了一张俊极了的脸。眉眼间风流横生,姿容潇洒,世绝无二。 “贫道这么大胆,还不都是拜娘娘所赐。”夏风非但不生气林凤嫣的呵斥,反倒对她的怒意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 说罢,夏风又向林凤嫣逼近了些。 林凤嫣以为紫霄道人该知礼地后退。没成想,他竟胆大包天,向自己更贴近了。林凤嫣不由得坐着向后挪了下。 “我……我做了什么……” “娘娘你生这样漂亮……”夏风不放过林凤嫣,她一点点地逼得林凤嫣向后退,直到逼得林凤嫣靠上了墙,让林凤嫣再没能逃的余地。她再支单手在林凤嫣耳边,笑说道,“让贫道不得不胆子大些,只为了能多亲近你啊!” “花言巧语,”林凤嫣嗔笑,“你不怕皇上看到你这样,剥了你的皮?” “贫道怕,当然怕了,但是,”夏风的音量忽的沉了,带上了诱人的磁性,她直视林凤嫣的目光炙热起来,看得林凤嫣有生以来第一次羞红了脸,“但是,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死前能和你这样的大美人风流一次,贫道做鬼也算不枉了。” 林凤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瞬时间,一股难以言明的酥麻感窜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禁地身子一软,恨不得直扑进紫霄道人的怀里。 “娘娘,皇上赏了……” 冷不防的,一个宫女进宫通禀武帝新来的赏赐。 夏风从容地将身子向后一撤,退回了地上。倒是林凤嫣,恋恋不舍地看向夏风,显然颇为意犹未尽。 “娘娘,贫道给您开副药,吃过以后,一定可以痊愈。”佯作为林凤嫣看过了病的模样,夏风轻笑着转身向宫门走去。 林凤嫣忍不住跳下了床。她大迈了几步,痴痴地望着紫霄道人的背影,娇声问到:“那么,道长,这就走了?您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怎么,这么快就有……”说到这里,夏风正走到宫女身边,她转回身,冲着林凤嫣默声作了一个口型,“想我了?” 林凤嫣看得红透了脸。 夏风转回了身,继续迈步离开。不禁地,她在心里暗暗轻笑道:“我再不赶快走,难道还真要留下来上你吗?” 第25章 心机女国师(4) 距离夏风被封国师, 转眼又过了一年。 时值冬至,一场下了长达三日的鹅毛大雪后, 整个京城银装素裹。放眼望去, 尽是皑皑的一片白雪世界。 武帝在宫中大摆酒宴。 供暖房的太监们将宫殿的火墙烧得滚热。一盘盘热腾腾的精致佳肴被宫女们端入了殿。随侍的太监将它们一一地摆在了殿内正作乐的人们面前。 先是龙座上亲昵玩乐着的武帝和贵妃林凤嫣。林凤嫣轻启朱唇, 含了一颗南方八百里加急进贡的樱桃, 喂于武帝口中。武帝吃过了樱桃后, 继续就势揽了林凤嫣入怀,吮吻、抚弄,肆意妄为地毫不避忌下面的群臣。 接下来, 太监们为坐于武帝右下方的国师布菜。为体现国师的尊贵身份, 武帝特命人打造了一把赤金龙雕椅, 给国师上朝的时候坐。这是连武帝的几个皇子们都没有的待遇。 夏风对桌上的菜没有兴趣, 先自斟了一杯年藏二十年的玉酒。她道袍半开,慵懒地斜睨下面喧闹的群臣。她无聊地打了个哈切。一杯酒饮下肚后, 夏风无意中目光扫上了武帝和林凤嫣。林凤嫣正高昂了头颈任武帝亲吻。当她们的目光交接,两人皆意味深长的笑了。 林凤嫣是在对夏风暗送秋波。而夏风呢, 则是暗笑自己明明没上过林凤嫣, 但却十足像极了她的奸/夫。 自从吃了献上的丹药后,武帝自觉精力旺盛了许多。他今年明明已经过了四十岁, 但乍看起来,外貌上竟与三十岁上下的壮年男人无异。这让武帝对紫霄道人更加崇敬。除了王位与林凤嫣之外, 他愿意与紫霄道人共享一切。 有一天,他甚至指着宫中的各色佳丽对夏风说:“道长,这里的女人, 随便哪一个,但凡你看中了,都可以尽情享用。” 夏风瞥了眼一众后妃,露出了不屑的笑。 “我明白,一定是这些女人太庸脂俗粉,入不了道长的眼,”武帝迫切地想给国师天下最好的东西,“这样,我立刻下旨,让人网罗天下最美的女人来给你。” 说罢,武帝不等听夏风意见,便立刻下了道旨意让天下的众臣向宫里进献美女。人们只当这不过是武帝的好/色本性又犯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但凡被选进宫里的女人,都会被直接送入紫云观。 望着一众渴望被自己上的女人,夏风苦恼不已。林凤嫣嫉妒得发疯,声称要把那些女人全推出去铜烙。于是,她不得不找寻 分卷阅读45 欲望文 分卷阅读4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6 借口,让武帝将那些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绝色美人,再一一地送出宫。 “我明白了,”武帝见夏风对美人不甚感兴趣,继而又有了其他想法,他对夏风颇为讨好地说道,“既然道长看不上那些女人,那就一定是喜好男色了。不要紧,寡人立刻再下一道旨意,让他们搜尽天下各色美男,一并送入宫里,供你享用。” 于是,又没过多久,送清俊男人的车子陆续进宫。但凡被夏风看上的人,皆被扮成了小道士留在观里,以遮人口舌。 给南唐国的二号人物布过菜后,接下来,就剩下面的一众群臣了。 难得的,久未露面的宁王宋衡之今日也出席了酒宴。 他卧床养病已许久。曾今宾客盈门的宁王府,亦闭门谢客了许久。 本来,宋衡之并不想来参加今晚的酒宴。奈何林凤嫣又对武帝进了谗言,说宋衡之一定是蔑视圣上,才会总是这般推三阻四。武帝不悦,便下了一道旨意,命宋衡之但凡活着,就必须进宫赴宴。 于是,昔日英气凛然的宋衡之,病怏怏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武帝见他一副颓靡的模样,不由得怜悯心起,又让他同以往一样,坐在了群臣的首位。 夏风扫视群臣,最后眉梢轻挑,目光停留在了宋衡之的身上。 宁王宋衡之是朝中唯一的异姓王。武帝亲封。他是南唐国有名的美男子。上马远战外敌,英姿威武。下马治国理政,文质彬彬。平日里,他的眉宇间,总有一派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可是他一旦发起火来,立时眼神冷冽,目放寒光,顷刻间,凛然难犯。 “国师,我请宁王过来陪你喝两杯?”礼部侍郎想讨好国师。他见国师一直再看宋衡之,便以为她对宁王有兴趣。 “哦,”夏风轻笑,“你能让他来陪我喝酒?” 礼部侍郎以为得了能向国师献殷情的机会。如同得了势一般,他步到了宋衡之面前。这礼部侍郎是近一年内升上来的京官,对京里的人事并不了解。 他见宋衡之久不上朝,便以为他不受宠,没了权。而当宋衡之出现在大家面前,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他就更不将宋衡之放在眼里了。 “国师抬举你,让你过去陪他喝酒!” 礼部侍郎话音刚落。忽的,但听见“啪”的一声响。紧接着,礼部侍郎左脸通红,痛得他捂住了脸。 “以后再对我说这种话,”宋衡之头也不抬,继续慢饮杯中的酒,沉声说道,“就不是扇你耳光这么简单了。” 礼部侍郎委屈地看向武帝,期望他能给自己做主。 武帝与林凤嫣正纠缠着。听到宋衡之扇礼部侍郎耳光的响,他只朝他们看了一眼,便继续与林凤嫣亲吻,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意思。 礼部侍郎又只好寄期望于国师。 夏风亦不打算为礼部侍郎出头,只饶有兴味地看向他们,似是很好奇他们会如何收场。 “算了算了,”大太监忙拉礼部侍郎离开,他压低了声音警告礼部侍郎道,“宁王打你都是白打。你算运气好了,要是以前宁王得宠那会儿,哪怕他当场杀了你,武帝都不会说他半句不是。” “皇上,”宋衡之咳嗽了两声,以虚弱的语气对武帝说道,“臣身体不适,想早退回府。” 宋衡之的脸上苍白得没血色。 武帝看了,心疼地摆了下手:“回去吧!改日,让国师去给你看看病。你的病,他一定能治好。” 宋衡之看了夏风一眼。 南唐国最受武帝宠幸的国师,此刻正拥着个清俊的翰林学士饮酒作乐。 宋衡之无奈地摇了下头。 皇上现在宠幸的都是这样的佞臣,南唐国还有什么未来? 宋衡之退步出殿。他决定让自己的病再延的久些。既然不能保社稷,那也只能先保自身了。 —————————— 过了子夜,天又降下了大雪。 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四下里静谧得出奇。坐在马车里,宋衡之听得见车轮碾雪的“哑哑”声。 忽的,车停了。 “王爷,这车轮不行了。要不,您等我回去再赶辆车来接您?”车夫恭敬地站在车外请示。 “不用了。”宋衡之掀开了车帘,偌大的雪花迎面扑来,割得他的脸生疼。 宋衡之纵身一跃,跳下了车。他裹紧了斗篷,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对等他示下的车夫留了一句道:“我自己走回去好了。” 说话间,宋衡之已经走出了好几步远。 咯吱咯吱咯吱…… 听着脚踩进雪里的声响,宋衡之的心不由得静下来了。他仰望天空,黑云密布。整个夜空,暗的没有一丝半点光亮。唯有扑簌簌的雪花,反耀出清冷的白辉,映亮了宋衡之脚下的前路。 宋衡之以为自己将要这样寂寞地走回王府。直到另一辆促榆木制的豪华马车徐徐地赶到了他的身侧。 “上车来,我载你回府。”夏风掀开了车帘,眼含笑意。 宋衡之看也不看夏风一眼,继续赶路。 夏风不以为意宋衡之的冷待。她轻笑:“其实,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们全族老少,可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宋衡之放缓了脚步,显然是被夏风的话触动了。 “上车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马车停在了宋衡之身前。一个侍卫打扮的车夫为宋衡之推开车门。 宋衡之一上车,即感受到了一片暖洋洋的温热。 夏风慵懒地倚在座上。她道袍大敞,衣襟半开,露出了颈项瓷白的肌肤。当宋衡之上车时,她有意挪开了些许身侧的位置,示意宋衡之可以挨坐在她身边。 宋衡之没有顺夏风的意。他故意择了离夏风最远的一个位置坐。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喜欢男人的爱好。所以你……” 宋衡之的一本正经,引得夏风笑出了声。夏风打断了宋衡之的话,清声道:“放心吧!勉强来的男人没意思,我不会要。” “那你?”宋衡之不明白。既然国师对他没意思,又为什么要跟上他。 “我只是对你好奇。”夏风不禁抬手轻抬宋衡之的下颏。宋衡之眼眸倏地闪出狠戾的光。夏风淡淡一笑,识相地抽回了手。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再也无话。宋衡之闭目养神。不时地,他睁开了眼,郁闷地看到国师依旧在看自己。 但见国师的唇角始终挂着饶有兴味的笑。宋衡之不喜欢国师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他看过自己脱光时的模样似的。 不禁地,宋衡之红了脸,耳根微微得发热。 “你在紧张什么?”夏风笑问。 宋衡之故作轻松地回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按照我们两人的身型,就算有人要紧张,也应该是你吧?” 从身形上, 分卷阅读46 欲望文 分卷阅读4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7 当朝国师虽清瘦高挑,倜傥风流,但却远不如宋衡之的那般英姿挺拔,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感。 “哦?”夏风笑了。她忽的起身,这惊了宋衡之一跳。未等宋衡之做出反应,夏风已经贴近了他的脸。 夏风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宋衡之闻得心醉。此时此刻,他被迫看清了夏风的面目五官。 真他妈的好看! 宋衡之尤其喜欢国师的那一双凤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你觉得我该紧张什么?”夏风故意贴近宋衡之的耳边,轻咬他的耳根说道,“放心,任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紧张。” 宋衡之愕地站起了身。倏地,他窜起来的同时,不慎头磕到了车顶,引得他一阵发痛。 “国师,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喜欢男人!”宋衡之发急了。他堂堂一个宁王,怎么能受制一个道士在马车上。 “怎么,”夏风看宋衡之抗拒的模样好笑,“你打算跳车?我劝你还是不要,因为明天传出去,整个京城都会说当朝国师意图强/暴宁王。宁王为护贞洁,不得不跳车自保。” 国师的话说进了宋衡之心里。他不由得在心里衡量道:“没错,失节事小,失名事大。” 犹豫之间,宋衡之又坐回了椅子上。和上车时一样,他依旧择离国师最远的距离。 “再说了,”夏风继续调笑宋衡之,“你没试过男人,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想要男人?我会对你很好!天下但凡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宋衡之冷笑:“无论权势地位,还是金银珠宝,早在我二十岁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尽所能及地给我了。我实在想不出,你还可以给我什么。” 夏风眼中倏地寒光四射。她对宋衡之说道:“有一样东西,武帝不会给你,但是我能给你。” “是什么?” 夏风唇角扬起一抹野心勃勃的笑:“我可以送你一顶白帽子。” “白帽子?” 宋衡之暗想,他是宁王,王上加个白…… 领悟到这里,宋衡之脸色骤地一变。 那岂不是个“皇”字。 第26章 心机女国师(5) 时过子夜, 下了大半晚的雪终于停了。 宁王府外,万籁俱寂,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在了府门外。 宋衡之推开车门,跃下了车。 “宁王殿下,真的不考虑一下贫道的建议吗?”国师清亮的声音悠悠地传出了车外。 宁王驻足了脚步。隔着车窗,他沉着面色,对国师冷冷地说道:“圣上对我有大恩, 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都不会反他。今天你对我说的话, 我权当没有听过。但是将来你若再提,我一定立即禀告圣上, 治你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说罢,宋衡之转身回府。 “哪怕他要杀你?”掀开车窗的帘子, 夏风眉梢轻挑,唇角微扬, 调笑地问宋衡之。 “君要臣死, 臣不能不死。”宋衡之再不回头,走进了王府。厚厚的积雪在他的脚下, 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一片死寂的街道上, 听得苍凉又落寞。 “原来是个忠臣。”夏风的语气中难掩戏谑。 她放下了车帘, 慵懒地吩咐驾车的侍卫道:“回宫吧!” 马车缓缓地驶了起来。 驾车的侍卫李传甲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夏风挑他随行,一来是因为他底子最干净,和朝中宫中各势力都没瓜葛;二来是因为他跟武帝的时间最长。远在武帝还是皇子的时候, 他就跟在身边了。由此,夏风觉得他该知道许多旁人不晓的秘闻。 “过去,圣上宠宁王到什么程度?”佯作想打发时间,夏风随口问李传甲。 李传甲靠着车门坐在车辕上。他抬手一鞭,马儿跑得快了起来。眼看着天幕又下起了小雪,他得赶在暴雪来临之前,将国师送回宫里去。 “圣上有7个儿子,13个女儿,可是啊,没有一个像宁王那样得宠,”风雪越来越大,以至于李传甲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宁王出生那年,刚好是圣上登基周年。那年啊,圣上还没过20岁,年轻着呐!” “我听说,宁王自小在宫里长大,和皇子一般同吃同住,是真的吗?”夏风心里犯疑。宋衡之的父亲到死都只是个不起眼的工部侍郎,并不受宠。怎么武帝就偏偏看上了他的儿子,且还领入了宫,当皇子一样地抚养长大。 “没错,不过宁王啊,也争气,文治武功都比其他皇子出众。他16岁的时候就带兵出击外敌,大胜而归。圣上高兴,当即就下旨封了他宁王。” 风雪越来越大,李传甲用火折子点了盏灯,挂在车前。 车前的路被灯耀亮了。灯隔着车子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终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宫里。 回到紫云观,夏风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宋衡之眉宇间的清俊,让她感到很熟悉。她想弄清这熟悉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却因为思绪太乱,而怎么都理不出来。 宫里更声一慢四快,响了五下。天将亮了。夏风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夏风发现自己身穿新郎红袍。她走进新房,新娘正着凤冠霞帔地等她在床上。她轻笑地持金秤杆挑了红色盖头。饶有兴味地,借着烛光,她俯身细看新娘子的面容。 “若要配得上本国师,得该是花容月貌的大美人才是啊!”夏风调笑地说道。 新娘抬头。夏风惊地退了一步。那大红盖头下确实是一个绝色美人,只不过心肠歹毒了些。不过夏风转而一想,莫名地觉得跟自己倒很相配。 “国师,”林凤嫣娇媚地扑进夏风怀里,嗔笑道,“你终于……” 夏风干得眼睛生疼。她揉了一下。当她再睁开眼,蓦地,床上新娘盖头下的人变了。这一次,她再不是惊讶,而是惊吓地后退了两步。 “国师,寡人要与你双宿双栖,做一对神仙眷侣……”武帝一步步地向夏风迫近,夏风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夏风又再揉了下眼睛。 “国师!”宋衡之的俊朗面容替了武帝透着残暴的英气脸庞。他深情地看向夏风,眼含脉脉深情。夏风轻笑,环勾住了宋衡之的颈项,回应了他覆上来的热吻。 清风拂起了红账,龙凤喜烛烧到了底。 夏风沉沉地睡了许久。当她再睁开眼时,耀眼的明媚阳光映入眼帘。 天,已大亮了。 —— —— —— —— —— —— 宁王府内 “王爷,门外来了一个道士,说要见您。”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书房。宋衡之一如既往地伏案桌上,抄写经书。 “你没对他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宋衡之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抄经。 “我说了,”管家为难地回道 分卷阅读47 欲望文 分卷阅读4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8 ,“可他不听,非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什么道士,胆子这么大?”宋衡之心里犯疑。遍寻往事,他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曾认识这么一个无礼的人。 现已入春,积雪消融,绿树灌木上的嫩芽皆冒了头。宁王府的花园里,到处是一副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景象。 “那就让他等着吧!等到他不耐烦自己走为止。”宋衡之持笔蘸了蘸墨,沉声道。 “等不了,”管家的面色更难看了,他颤巍巍地说道,“那人已经进来了。” “什么?”宋衡之眉峰一立,话里不由得掺了怒气。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擅闯他宁王府。 管家跟在宋衡之身后,小步快移,继续解释道:“不是我放他进来,是他自说自话就走进来了。我看他一身锦绣道袍,气势非凡,不像是寻常的人。所以,就……他往王妃的房间去了……” 解释到最后,管家几乎没了声。 一听道人去了王妃的房间,宋衡之更加快了脚步。 “我当是什么无礼的人,”宋衡之怒气冲冲地进了房,刚想发作,见到正站于桌案前的一个熟悉背影,他不由得强压了火气,笑说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啊?怎么,今天不用陪圣上玩乐,倒有空来我这里。” 说罢,宋衡之摆了下手。管家立刻识相地退出了房。 身穿青色道袍的夏风,轻笑地转回身,看向宋衡之,调侃地说道,“那次酒宴,皇上不是让我你给看病吗?我可是遵旨前来。” 夏风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断了宋衡之一切让她走的可能。 宋衡之苦笑。 这紫霄道人简直是他命里的克星。纵是他平日里有万般的手段,但到了这道人面前,也全都无济于事了。 宋衡之不语。他径直走到了桌案前,给案桌上的牌位供了三炷香。 “这牌子上供的是什么人?”夏风看向牌位。香炉后的牌位上有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夏风。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凝看牌位,宋衡之寒芒四溢的眼神顿时柔情无限,他感慨良深地说道,“如果不是太后的那件事,她现在应该已经是宁王妃了。只可惜……” “她是病死的?”夏风随口问道。实则,她在心里不住地埋怨道:“原来是把我当死人供起来了,难怪我现在天天做噩梦呢!” 宋衡之摇了下头,回说道:“人们都说,她被皇上赐死了。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家全族的性命根本等不到你来救。” 说到夏风被赐死,宋衡之的眸子蓦地黯了下去。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我们只小的时候见过几面。现在看来,若是要再重逢,恐怕只能等下黄泉……” “王爷,我看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该留贫道下来,共进晚膳啊?”夏风懒得听宋衡之咒自己死的话。什么下黄泉再见,人现在不是就在你面前吗?只是你有眼无珠,辨不出来罢了。 宋衡之轻笑:“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说是来给我看病,结果连脉都没诊,就又讨晚膳。接下来还有什么?要不要为你大开宴席啊?” “正好,我这个人最喜欢热闹了,”夏风不客气地回道,“那就请宁王您吩咐下人,马上准备酒宴,好迎我上座吧!” 宋衡之饶有兴味地看向夏风。他愈发地觉得国师有趣了。管家正等在门外伺候。凝看了夏风片刻,宋衡之淡淡一笑,唤了管家一声,吩咐他准备宴席。 “对了,光这样没什么意思,”夏风径直吩咐管家道,“你们王府该有歌姬舞姬吧,挑漂亮的来陪我喝酒。除了这些,我还要有丝竹管乐助兴。” 管家惊地瞪圆了眼。这么无礼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宁王暴怒的模样。恐怕,这个不知轻重的道士马上要被踢出府了吧。 “国师既然要歌舞姬作陪,你就好好准备去吧!” 出乎管家的意料,宋衡之没多做半点考虑,当即便答应了夏风。管家讶异地看宁王,心想王爷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猝不及防的,他撞见宁王冲国师淡淡一笑。在这笑里,管家错觉自己看到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宠溺?对国师?管家骇地甩了下头,忙要把这钻进脑子里的恐怖想法给甩出去。 是夜,安静了许久的宁王府热闹了起来。酒宴上的乐声震耳,没到子夜,响得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宁王府在大摆宴席了。 这引来了众人的种种猜测。有人推断说宁王重得圣上宠幸,又恢复昔日的荣光了。有人猜测说宁王府中正在为长辈做寿,热闹一下,也无可厚非。还有人从府里听来了确切消息,说是国师正在宁王府做客。 一听国师主动上宁王府做客,大家都不由得露出了别有意味的一笑。 都说那国师喜好男风。他主动上宁王府,会不会是看上了宁王。又或者,是宁王想在皇上那里复宠,不得不委身于他。 顿时间,关于国师和宁王的种种暧昧消息四起。它就像是瘟疫一样,只需微风轻吹,便满布了整个京城。不只是皇宫,就连城外附近的寺庙庵堂都传遍了。 酒宴上,先是宋衡之坐主席,夏风坐次席。可是后来,随着两人聊得渐入佳境,不知不觉中,他们坐到了一席上。夏风敬了一杯又一杯酒给宋衡之,直到将他灌醉。 当宋衡之彻底人事不省时,夏风冲舞池中的歌舞姬们挥了下手,示意她们都下去。 “国师,您的房间已经打扫出来了。”管家自从知道夏风是国师后,对她立刻恭敬了不少。酒宴时,他一直殷勤地伺候在夏风身边。 管家的话音刚落,就有宋衡之的两个侧妃走上了殿,要侍奉宁王回房。 “他用不着你们伺候。”夏风轻飘飘地对宋衡之的侧妃们说道。接着,她站起了身,俯看横倒在桌边的宋衡之,轻笑了一下。 “把他送到我床上去。”夏风冷冷地对管家吩咐了一句道。不容任何反驳,她随即离开。走到厅门前,她回转过了身,又对管家叮嘱了一句道:“对了,醒酒汤就不用喂他了。醉得晕了头,才有意思。” 说罢,夏风甩了下袖袍,轻笑着跟着领她去房间的仆人离开。 两个侧妃不明就里,搞不清楚国师为什么要王爷陪睡。 管家不自觉地软了腿,跪倒在地。他一早听过关于国师的传言。都说,他比贵妃娘娘还受宠,也比贵妃娘娘更残暴。还有人说,宁可得罪贵妃娘娘十次,也别惹国师大人一次。 “王爷,请您原谅小的,”管家默默地向宋衡之致歉道,“在您的贞操和小人的性命之间,小的只能先牺牲您了。” “我们到底怎么办?”宋衡之的贴身侍女问管家。 管家咬牙 分卷阅读48 欲望文 分卷阅读4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49 说道:“送到国师房里。” 侍女们看管家已经下了决定,而这又是当朝国师的意思,也都不敢违抗了。于是,包括两个侧妃在内,大家七手八脚地架起了宋衡之,往厅门外走去。 “慢着!”管家忽的开了口,叫住了架着宋衡之走的众人。 “是不是,还是送王爷回房?”侍女心想王爷平日里果然没白器重管家。关键时刻,管家竟然敢违抗国师的命令,保住王爷的…… “不,”管家似是经历了一番深思熟虑,他认真地说道,“先给王爷沐浴更衣,再将王爷送到国师的床上去。” 管家把心一横。既然肯定会得罪王爷,那么就干脆一做到底,讨好国师。说不定,从宁王府出来后,还能在国师那里谋个好差事呢! —— —— —— —— —— —— 宋衡之说不上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他睁开眼,他的头还昏昏沉沉,重得厉害。 “你怎么会?”宋衡之惊见国师躺在身侧。他本能掀起被子,又惊地看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他再看国师。国师的道袍亵衣都在,只是皆半敞半挂在身上,露出了比女人还雪白细腻的肩颈,看上去浪荡风流,没有半点修道人的庄重。 “你都做什么了?”宋衡之一想到前夜可能发生的事,便觉得头疼地发麻。 “你变脸也太快了吧!”夏风斜倚床榻,单手支着额角,调笑宋衡之道,“前夜你享受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其实夏风根本没做什么。夜里宋衡之大醉不醒,除了睡觉,他做不了任何事。至于他会全/裸着躺在她身边,那也都是管家的杰作。 前一夜,管家为宋衡之沐浴之后,又担心他反抗国师,国师行动起来不方便。于是,他体贴地用一条被子,裹卷了全/裸的宋衡之进去,径直将其恭敬地送到了夏风的床上。 “我……我享受什么?”宋衡之绞尽脑汁,可就是回忆不起半点夏风提及的片段。 夏风起身,贴近了宋衡之,冲他轻笑道:“忘了不要紧。我们再做一次,你就都记住了。这一次……” 说着,夏风轻吻了一下宋衡之的颈项。宋衡之敏感地一颤。夏风呵气在宋衡之耳畔,柔声说道:“这次我会留下些记号,好让你永远记住。” 夏风感到宋衡之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她很享受这样戏弄宋衡之的感觉。于是,她决定再进一步…… 猝不及防的,夏风听见耳边“砰”的一声响。与之相随的,是她被宋衡之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昨夜是我上了你吧?”一改睡醒时的气愤无助,宋衡之兴味浓厚地凝看夏风,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啊?”夏风惊地眼眸中掠过一丝慌乱。 “否则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应该我问你,你是不是很享受。”宋衡之唇角的坏笑愈发浓了。 “你……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夏风忽的发现自己在玩火。而现在,这团火显然已经完全失控,将要烧到她自己的身上。 “过去确实不喜欢……”宋衡之吮吻夏风的微启的双唇,出乎意料的,他体会到了一股比女儿还要酥软的醇香。 “但是,”一吻过后,宋衡之的嗓音沙哑了,抑着不立刻对身下人肆意妄为的冲动,他凝看夏风,沉声说道,“一想到上的是当朝国师,我倒是很想试试了。” 说罢,宋衡之又再用力地吮吻夏风。因为当她是男人,所以他给她的吻没有丝毫对女人的怜惜,只充满了征服欲。如同要向另一个雄性生物证明自己的统治权一般,他非要在接下来的一场性/爱中占尽上风。 夏风更用力地吮吻回宋衡之。她抚着宋衡之英俊的脸庞,霸道地吻他。每当宋衡之想要对她宣誓主导权时,她总有办法将形势扭转过来,或是翻身在上,或是推宋衡之的肩,将他重重地撞向靠床的墙壁。 终于,宋衡之的耐心到了尽头。像是对待一个不听摆弄的小兽,宋衡之蓦地攥紧了夏风的手腕。他狠一用力,迫夏风转过了身。从夏风身后,宋衡之紧拥了上去。这一回,夏风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她挣不脱宋衡之禁锢的双臂。宋衡之轻笑,与他手上动作的用力相反,他轻吻夏风的脸颊时,倒是温柔至极。 “国师大人,”宋衡之暧昧地调笑夏风道,“你说得对,没试过,我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呢?” 夏风扭头看宋衡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宋衡之不以为意,权当国师大人在与他调情。他扳过夏风的脸,吻她那总是说出残忍话的樱红双唇。想到国师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宋衡之便兴奋不已。他的手,缓缓向上,准备解开国师一直抗拒他触碰的道袍上的束带。 夏风不由得从激情中惊醒过来。随着宋衡之那不安分的手一点点向上,她知道,只要再向上一点,宋衡之即便不松开袍子上的束带,也会知道这一身青色的道袍下,藏的究竟是什么了…… 第27章 心机女国师(6)补 一直到日上三竿, 国师所住的客房里都没有动静。 管家等着侍候门外。对于他来说,没有动静, 恐怕就是最好的事了。在他看来,那意味着国师很满意,而王爷呢,也已经从了国师大人。 “管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从远处奔来,还没到管家跟前, 他就急急地嚷嚷道, “夫人回来了, 正往里面来呐!” 小厮口中的夫人,说的是宋衡之的母亲李黛凤, 她亦是夏风的姨母,曾经的南唐国第一美人。 管家慌得不知所措。他既想向房里的王爷通风报信, 又担心夫人走得太快,觉得应该先迎上去将夫人拖住, 好为王爷争取收拾的时间。 只可惜, 小厮来报信时,李黛凤早进了花园。管家尚来不及做出决定, 她便已经步到了客房前。 “夫人!”管家只得先向李黛凤请安。他故意高喊出声, 想以此来提醒房里的宋衡之得知屋外的情况。 李黛凤停站在门前。她斜睨管家, 厉声问道:“王爷和国师昨晚睡在一起?” 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李黛凤气得耳根发红。她重重地推开了门,惊见她那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正激烈地吮吻一个道士。这两人, 一个一/丝/不/挂,一个香肩半露、衣冠不整。他们的头发皆乱了,只因吻着对方时,太过肆意纵情。 床上一片旖旎春色,香艳无边。 宋衡之听到门响,眉头一蹙。但紧接着,他见到来人是母亲李黛凤,忙慌乱地松开了怀里的国师。只需再多一秒,他的手便可解开国师道袍上的束带了。 “宋衡之!你好出息啊,现在不但荒废功业,居然还玩起男人来了,而且还是……” 面对母亲 分卷阅读49 欲望文 分卷阅读5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0 的大声斥责,宋衡之跪在地上,聆听教训,没有半句反驳。 自父亲早逝后,他便是被李黛凤一人教养到大。他事母至孝。如果说宁王有什么不能触碰的逆鳞,那便是他的母亲。 夏风支肘在床榻上,饶有兴味地看向宋衡之。 此时此刻的宋衡之,一改往日凛然难犯的气场,竟温顺得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这实在让夏风大感兴趣。 蓦地,她回味过来宋母李黛凤的话。 “玩男人?”夏风在心里喃喃道,“不对啊,为什么是他玩我,而不是我玩他?” 夏风正胡乱想着,猝不及防地,李黛凤跪在了她的面前。 “国师大人,小儿莽撞,还望您能海涵,绕了小儿这次。”李黛凤说的虽是恭敬祈求的话,但面色眉宇间不卑不亢。 夏风岂会不明白李黛凤的意思。她显然不想儿子与自己牵上瓜葛,所以责骂宋衡之“玩男人”。她又不想国师对儿子纠缠不休,所以索性开罪国师,好彻底断了国师对宋衡之的念想。 夏风起身,赤脚落地,轻笑着朝门外走去。一缕清风自门外吹进来,拂起了她青色道袍的下摆。 李黛凤自下而看国师。但见他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面容俊逸,仙气斐然。她情不自禁地暗叹道:“难怪皇上宠幸他更胜贵妃,就连衡之也……好在他不是个女儿身,否则,也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角色了。” “对了夫人,”夏风走到门前,忽的停了下来,她回身笑问李黛凤,“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李黛凤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地回道:“国师日夜侍奉圣上,哪儿有机会见……” 夏风自大了后,李黛凤便没有再见过她。再加上她与宋衡之一样以为她死了,因此看见国师的时候,并没有往别处想。 “可是,”夏风悠悠地打断了李黛凤的话,“我好像见过夫人您啊?” 李黛凤一脸错愕,不明白夏风话里的意思。夏风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宫里见过?” 李黛凤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慌。从李黛凤慌乱的神色,夏风满意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再不多言,轻步离去。 —— —— —— —— —— —— 宁王府的正门缓缓打开,乌压压的士兵分列两边。国师的篷车从中驶了出来。驾车来接夏风的人,依然是李传甲。 “李传甲,你随圣上进宫侍奉,应该有很多年了吧?”车子驶到半路,夏风突然在车里问道。 “24年啦!”李传甲坐在车外辕上,回答夏风。 “那么这24年里,你有在宫里见过宁王的母亲吗?或者说,圣上有没有招宁王的母亲进宫过?” 车子驶到转弯处,略颠簸了下。李传甲没有回答夏风的问题。夏风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想,我曾经见过。” 夏风不得不承认,李黛凤若是再年轻一些,样貌风韵完全不会比林凤嫣差。甚至,哪怕她现在上了岁数,也依然风韵犹存,更添了成熟女人才有的味道。 皇宫里有一条密道。密道直通武帝的寝室。这件事,连林凤嫣都不知道。而夏风知道,也是因为她一次闲逛进了武帝的寝室。突然外面传来武帝的声音,她便择了暗处躲起来。 站在阴暗处,夏风看见武帝回到寝室后,便旋开了一道暗门。暗门一开,就有一个披袍的女人从暗道里走出来。虽然女人被遮了大半边脸,但夏风依然深刻地记住了她的侧脸以及她的声音。而这一切,在之前她见到李黛凤时,就都一一对应了。 未免被武帝发现,夏风从宫殿太监侍候的小道悄悄离开。在这之后,她偶尔想起那个女人,都会当她是武帝心血来潮宠幸的什么妇人。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不知不觉中,篷车驶进了宫门。 士兵们一看来的是国师的车子,纷纷让道。没再过多一会儿功夫,篷车便驶到紫云观的门前了。 下车后,夏风让李传甲跟自己进了观。屏退左右,夏风只留下李传甲一个人。 “有一件事,今天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夏风不再像往常那样随口问李传甲。她的声音清冷,黝黑的眸子里闪过狠戾,骇得李传甲心里发寒。 “国师大人,有什么话您尽管问。”李传甲不再像之前的那样闪烁其词,对夏风所问的话避重就轻。到底,国师的手段他不仅听过,还见过。他知道,若是他再不老实回话,那国师自有千百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地他说出来。 “在宁王出生前,圣上可去过宋侍郎的家里。又或者,他有没有招宋侍郎的夫人进宫过?” 夏风所问的宋侍郎,便是宋衡之的生父。他在先帝死的时候,就是个侍郎。而新帝登基后,也没再升过。在宋衡之出生后不久,他便得急病去世了。后来,武帝为李黛凤又指了一门婚事,命她改嫁给一个也姓宋的中郎将。这中郎将在宁王府里,可算是一个极不起眼的人物。他既不被妻子李黛凤敬爱,也不受宋衡之的敬重,透明人一样。若不是他被迫献药给太后,闹出了险些危及满门的祸事,大家几乎都忘了宁王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有,有,”李传甲回答夏风的话道,“圣上刚登基的时候,曾经心血来潮,突然夜访侍郎府。” “然后呢?”夏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但这还不是她需要知道的全部,她还想听更多的细节。 “说来也怪。那天晚上,圣上心情大好,在侍郎府上喝的大醉,”李传甲对那夜的事印象深刻,因此,不用多费力回想,他便能将其一五一十地描绘出来,“侍郎夫妇恐下人招待不周,于是亲自侍奉陛下在床榻边。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半夜,侍郎突然脸色难看地从房里出来了。他没有回房,而是在花园的亭子里独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圣上龙心大悦,离开侍郎府的时候,赏黄金千两。圣上走后,侍郎大病不起。皇上特派了人来看,还赐了御药。谁承想,侍郎命薄,药刚服下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赐药?”夏风纤指抚了抚额角,别有意味地笑道,“侍郎真的是病死的吗?” 蓦地,夏风又问道:“接着,10个月后,宁王就出生了?” 李传甲恭敬地躬身,肯定地点了下头。 到这里,关于宁王宋衡之的身世,关于侍郎府上的秘闻,以及关于李黛凤的种种秘密,夏风算是完全理清楚了。 想来,武帝一定是馋涎李黛凤的美色。于是趁着酒醉,他当着侍郎的面强占了她。宋侍郎气不过受此奇耻大辱,大病一场。为了能长占李黛凤,武帝索性赐药毒死了宋侍郎…… “我让你安插的那两个人,准备的怎么样了?”夏风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计策。它能给宋衡之一个再好不 分卷阅读50 欲望文 分卷阅读5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1 过的造反的理由,一个让他势要取代武帝的再有力不过的动机。 “都已经安排好了,武帝身边的人,宁王府的人,”李传甲好奇地问道,“国师是想?” 夏风淡淡一笑:“我想给皇上和宋夫人送封信,一封从宁王府送进宫,而另一封从宫里送到宁王府。” 三日后,一封夏风冒笔武帝的书信被送进了宁王府给李黛凤,而同一时间,又有另一封夏风冒笔李黛凤的书信被送进了宫,交由武帝亲启。 在李黛凤给武帝的信中,夏风写得言辞恳切,爱意缠绵,光是凭一封信,便将看信的武帝撩得心神荡漾。而在武帝给李黛凤的信中,夏风则写的恩威并重,迫李黛凤不得不从。两封信的最后,夏风都写上了同样的约会时间和地点。 李传甲按照夏风的吩咐,命人留意武帝和李黛凤的行踪。 果然,就如夏风所预料的那样,武帝和李黛凤如期赴约。他们密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夏风耳中。 夜风习习,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凉。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关雎宫侧门前冒了绿芽的枝头上。随着清风的吹动,嫩绿的叶子不时地微微发颤。 拂开茂密的枝叶,夏风轻步走进了宫里。 关雎宫里静谧一片,烛火黯淡。看起来,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睡了。 “国师,娘娘她……”林凤嫣的贴身宫女一见来的是夏风,立刻跪伏在地上。 “你下去吧!”夏风径直迈步走向林凤嫣的床榻。宫女们皆识相地退步离开。 夏风单手撩开账纱。 出乎她的意料,床上空空荡荡,林凤嫣并不在上面。 “我的国师大人,你终于来了!”猝不及防地,耳边一声娇媚的甜笑,林凤嫣从夏风身后环抱住了她的肩颈。 夏风轻笑。她就势转身揽住了林凤嫣的腰。林凤嫣“嘤”了一声,被她搂进了怀里。 “娘娘,你胆子还真是大,敢勾引圣上的国师。”夏风坐上了床,让林凤嫣躺在自己怀里,任林凤嫣搂着自己的脖子,吻上她那看来清朗俊逸的脸庞。 林凤嫣不以为意地甜笑在夏风耳畔。伏在夏风耳边,她媚声轻笑道:“国师大人,您的胆子不是更大,连圣上最宠爱的贵妃的床都敢上。” “今天晚上,我们可以随便快活,哪怕到天亮都不要紧,”夏风宠溺地伸指轻点林凤嫣的鼻尖,“因为皇上正和宁王的母亲幽会。他啊!是顾不上你这里了。” “你说什么?”林凤嫣眉头微蹙,怒火立时冒了上来,“他和宋衡之的母亲?” “这有什么奇怪?”夏风漫不经心地笑道。她边解身上道袍的束带,边脱林凤嫣轻薄的纱裙。细吻林凤嫣的唇角,她佯作随口闲谈道:“李黛凤怎么说也曾经是南唐国第一美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试……” “他们在哪里?在宫里吗?”林凤嫣立时没了亲热的兴趣。她腾地从夏风怀里跳出来,大有一副要马上去向武帝兴师问罪的架势。 夏风半点不恼被扫了兴。她索性侧躺在林凤嫣的床上,支手拖着额角,戏谑林凤嫣道:“怎么?你还想去找皇上算账?皇上和李黛凤正在勤政殿的偏厅里快活呢,哪儿有时间见你!” “哼,你也太小瞧我了,”林凤嫣冷笑了一声道,“我倒要去看看,那个李黛凤有什么本事。” 说罢,林凤嫣风风火火地出了宫,身后跟了一大群宫女太监。宫女太监们手里持着照明的灯笼。从关雎宫到勤政殿,亮了一整路。 听着前面的热闹动静,夏风不急着走,翻身躺在了林凤嫣的床上,慵懒地打起了瞌睡。 “国师大人,苏公公派人来说,前面已经闹起来了。他想问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跪在床边的宫女,正是那次夏风来给林凤嫣看病,所碰上的手被划破的小宫女。她现在已经成了夏风的心腹。而苏公公呢?则是夏风安插在武帝身边的另一个眼线。 “不用急,让他们闹去,至少,能折腾到天亮呢!”夏风闭目养神,懒洋洋地说道。 宫女领了示下,正要退下。 倏地,夏风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宫女立刻驻足脚步。 “派人去宁王府,”纱帐后的昏暗里,夏风眼角溢着残忍的寒芒,她沉声道,“就说,皇上今晚迫宋夫人进宫。宋夫人进宫后,皇上意图不轨。宋夫人力拒不能,恰被贵妃娘娘撞见。未免被贵妃娘娘责怪,皇上想要赐死宋夫人。” “可是,娘娘还没有……”宫女不解,国师怎么料定了宋夫人会被赐死。 “你还不了解你们娘娘?”夏风轻笑,“不铜烙了宋夫人,就已经算她大发慈悲了。听我的话,去吧!”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侍卫领了令牌出宫。他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天亮前进了宁王府。 宋衡之听闻母亲遭难,立刻换衣进宫。奈何,他自从称病避祸以后,便再不是当年那个能自由出入皇宫的宁王了。没有武帝的旨意,又是夜里,看守宫门的侍卫们没一个敢放宋衡之进去。 于是,吃了一通闭门羹的宋衡之不得不打道回府。 在转身离开宫门,朝着宁王府的方向去时,宋衡之骑在马上,感到身后皇城的阴影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恨自己现在手中无兵无权,明知道母亲在宫里受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宋衡之回府时,天刚大亮。 一辆马车紧随宋衡之后停在了王府门前。 宋衡之听到宫里送人回来了,忙奔到府外,冲到车前。 车门在宋衡之面前缓缓打开。 宋衡之先是看见国师清俊的面容上哀色沉重。他的心猛地一震。他再低头看国师怀里的人。 李黛凤嘴角有血迹。她躺在夏风怀中,奄奄一息。她提着最后一口气,只为能见儿子最后一眼。 “我不会放过他!不杀了那个昏君,我枉为人子!”宋衡之攥紧了母亲的手,咬牙说道。因为极度的激动,以至于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你不能杀他!”李黛凤惊地睁开了眼,她极力的想压下宋衡之顿时生起来的杀心,“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这样做。你发誓!说你永远不会反了皇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宋衡之面沉如霜,眼里尽是刻骨又无从发泄的仇恨。 “因为……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李黛凤气若游丝,勉强说了最后一句道,“如果你杀了他,就真的天理不容了!” 第28章 心机女国师(7) 暮色降临,夏风骑着一匹快马出了宫。在茫茫夜色的遮掩下, 她直往宁王府奔去。 街上人烟稀少。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又危险的气氛,仿佛正有什么惊天的大事, 将一触即发。 守门的侍卫见骑马来 分卷阅读51 欲望文 分卷阅读5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2 的人是国师,忙打开了宁王府的两扇朱红漆大门。夏风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骑马冲进了门里。接下来,府里的二道三道门陆续在夏风的马到之前打开。夏风直冲进府内, 一路上畅通无阻。 “看来, 你是打算去干一番大事了?”夏风走进祠堂时, 宋衡之站在李黛凤的牌位前。 他头上束扎发髻, 穿了一身黑衣亮甲,腰间挎了三尺宝剑。在他的身后, 站了数排的府里黑衣死士。他们与祠堂外站的一众士兵一样,皆每人手持火把。黄澄澄的火光,映得满堂满府通明得犹如白昼。 宋衡之摆了下手。死士们领命退出门外。 祠堂的门被关上了。霎时间, 堂里只剩下了夏风和宋衡之。 “半年前,母亲要我发誓不杀他, ”宋衡之点燃了三炷香, 插在李黛凤牌位前的香炉里,“我可并没有答应。” 李黛凤以为告诉宋衡之真相,会让宋衡之断了杀武帝的念头。殊不知,那成了宋衡之必杀武帝的理由,尤其是他得知了武帝强占母亲、毒死亲父的真相后, 他更是对武帝恨之入骨,欲杀之后快。 “我不是来阻止你造反,”夏风急地攥了宋衡之的衣领,痛斥道,“而是来警告你别造反不成,反先把自己的性命丢了。” 夏风自从做了国师以后,便在京城内外遍布了许多眼线。 据她所知,近一年内,有几方势力联合了京城的守备军要密谋造反。在宋衡之的母亲被赐死后,他们更趁机找上了与武帝反目的宁王,声称要推宁王做新帝。宋衡之和他们一拍即合。而今天子夜,正是他们约定好的行动时间。 “你怎么认定了我会输?”宋衡之揽紧了夏风的腰,调笑道,“放心,等我当了皇帝,还是会封你做国师,你依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难道你不觉得你们准备得太顺利了吗?武帝可也是造反起家。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自登基以来,一直把控着所有权力,生怕有一天有人会造他的反,”夏风轻笑地推开了宋衡之,“这样的人,你觉得会让你们赢得很容易?” “你的意思是武帝已经知道了?”宋衡之愕然。他猛地发现自己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完全失去了理智,连武帝对那些谋反者的欲擒故纵都没有看出来。 “武帝虽然残暴,但却一点不蠢,恰恰相反,”夏风冷笑道,“他聪明绝顶。这些年来,他靠什么维持他的统治?除了牢牢把持在手里的军权以外,还有遍布全国的密探。你认为,那些人在密谋造反的时候,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而他一直不点破,还放任自流,”宋衡之恍然大悟,不禁退了两步,后怕得头皮发麻,“是因为他想引那些人出来,看看……” 夏风接了宋衡之的话,继续说道:“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反他,也看看有多少人对他忠心。” “所以说,”宋衡之颓丧地叹气道,“今晚他早有准备。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赢的机会?” “更何况,”夏风继续分析形势道,“即便你赢了,你以为你能顺利登基?一来,你名不正言不顺;二来,你会变成靶子,一个被所有人盯着的靶子。诸侯王都会虎视眈眈这皇位,以你的那点兵力,你以为能坐稳皇位吗?” “难道我就这样算了?”宋衡之不甘心地紧握了剑柄。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了一个冲动的想法。就算不能篡位,哪怕拼杀进宫,先杀了那个狗皇帝也好。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夏风眼含笑意,语气中透着勃勃的野心,“我曾说,会送你一顶白帽子。” 说罢,夏风自宋衡之腰际,抚上了他健硕而结实的胸膛。她仰看宋衡之,宋衡之低头凝视夏风。与夏风一样,宋衡之眼含笑意,柔情绵绵。同时,在他的眼眸里,也有着和夏风眼中一样复杂的情绪。对皇位的野心,对权力的欲望,不一而足。 “那么国师大人,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宋衡之想起了初见那晚两人间的□□流动,不禁嘴角扬起一抹兴味浓郁的笑。 “首先,你现在不该出去,任府外那些人喊打喊杀,都随他们去。等圣上看清有多少人该死后,他一定会派人来给你下旨,命你清剿反贼。这对你是信任的考验,也是忠诚的考验。所以,对于那些人,”说到这里,夏风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你一定要毫不留情,全部杀光。他们活着,是对你最大的威胁。而他们死了,就会是你博取武帝信任的最好踏脚石。” “王爷,时辰到了!”门外忽的传来人声。这是宋衡之一早交代过的行动时间。按照原计划,宋衡之现在该带领人马出府了。 夏风眉梢轻挑,笑看宋衡之如何决定。 宋衡之凝看夏风了一会儿。蓦地,他微微一笑,做下了最后的决定。他对门外的人影说道:“全部留在原地,等我的吩咐。” 说罢,宋衡之走近夏风,再次揽紧了她。他笑问夏风道:“接下来该怎么样?我的国师大人?” 夏风这一次没有推开宋衡之,而是任由宋衡之吻自己的颈项,摩挲她的脸颊,随他若有若无地亲吻自己的唇角。 “接下来,”夏风合上了眼享受,急促地细喘着对宋衡之说道,“你会博得武帝的信任,重新要到兵权……之后,你该借着去边关固守的机会,在那里发展自己的势力……至于朝里,我自然会帮你……” 门外的火光,透过窗纱耀地祠堂里红光一片,映得宋衡之和夏风满身欲/海翻腾。他们激情热吻。就仿佛达成了一张合作的契约一般,两人忘情的狂吻是契约下的落款。在缠绵出的契约里,他们决定了南唐国未来的新帝人选。 “国师大人,”李传甲站在门边,恭敬地向里喊话道,“宫里出了点事!” 门内没有立即传出声音。李传甲担心国师没听见,又怕扰了国师正进行的好兴致。他贴耳上了窗纱,细听门后的声音。 门后并没有什么声音。只有几声木牌子的乱响和桌子被推靠上墙的重重的闷声。 “出什么事了?”夏风推门出来。她了解李传甲,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他绝不会跑来宁王府找自己。 李传甲看向国师,不禁愣了下神。 国师的脸颊尚有未退的淡淡潮红。她身上的黑底绣白鹤的道袍略有皱乱。这是宋衡之狂吻她时,不禁抚揉出来的杰作。 虽然李传甲早听说国师与宁王有私情,但第一次亲眼见了,还是不免吃了一惊。当被问话时,他的目光总忍不住地停留在国师的脖子上。在国师那细嫩如香雪般诱人的颈项上,有着点点血一样的殷红。可想而知,这一定是宁王吻下的欢/爱过的印证。 “贵妃娘娘到处找您,”李传甲小声对夏风说道,“因为找 分卷阅读52 欲望文 分卷阅读5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3 不到您,她都快把紫云观闹地翻过来了!” 夏风回望一眼宋衡之。 宋衡之正背转过身,煎熬地平复他戛然而止的热血沸腾。 夏风轻笑地骑马离开。她不再为宋衡之担心。只要宋衡之能按照她所安排的那样做。这一次的谋反叛乱,将会成为他重掌兵权的最牢固的基础。她深知宋衡之是个聪明人,经过审时度势之后,他一定会作出最正确的那个选择。 —— —— —— —— —— —— 夏风回宫时,京城已大乱。 在守内皇城的士兵紧闭宫门的最后关头,夏风领李传甲赶回了宫。 “皇上现在正召集群臣在前殿议事。”侍卫长及时向国师阐明了当前形势。 夏风轻笑:“看来我们的这位圣上还真是做戏做全套。” 对夏风的话,侍卫长不明就里。夏风也不需要他明白。她径直骑马入了后宫,直奔紫云观。那里有一个大麻烦,正等着她解决。 “国师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娘娘都……” 夏风一到,观前的宫女太监们皆跪了一地。 “你们都回去吧!没事,娘娘大概心里害怕,想来我这里听经。”夏风下马,径直进了观。 随侍林凤嫣的宫女太监们一听国师吩咐可以离开,全松了一口气,纷纷退离了紫云观。 “国师,我们私奔吧!”夏风一进观里,林凤嫣即迎面扑了上来。她颊上飞红,双眼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私奔?”夏风推开了林凤嫣,轻步走到了床榻边,慵懒地斜倚了上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 “我看他的皇位快不稳了,你没听外面那些人就要杀进宫了吗?”林凤嫣跪伏床边,不依不饶地环勾住了夏风的脖颈,撒娇地说道,“那些人进来,一定不会放过我。难道,你就忍心看我……” 说到这里,林凤嫣凝视夏风的含情目里盈出了泪花。这一招,她常用在武帝的身上。每当武帝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时,再硬的心肠都会软了,立刻连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给她。 夏风笑在心里。有那么一段时间,林凤嫣的这招她也常用,且用得比她还动人。她怎么都没想到,竟有一天,会有人将其用在她自己的身上。 “你想跟着我?”夏风凝看林凤嫣的同时,握起了林凤嫣的手,暧昧地吻她的手心。林凤嫣双颊上的飞红,好似桃花开了一般,顿时艳绝无双。夏风忍不住调笑林凤嫣道:“我可穷得很,没什么钱财供养你这只金丝雀。” 说罢,夏风用力一拉,林凤嫣即顺势被她带上了床,像只波斯猫一样,倚进了她怀中。 “国师,皇上赏我的那些,但凡带出去一点,也够我们挥霍一辈子了。”林凤嫣凝看夏风。一想到以后和夏风双宿双飞的日子,她眼中的光彩便不由得熠熠生辉。 夏风无语苦笑了一下。她未承想,林凤嫣竟想用武帝的钱财将她包/养起来。 “今晚,皇上不会输,他一早准备了人,要将叛军一网打尽。所以,我们没法私奔。”夏风索性告诉了林凤嫣真相。 林凤嫣眼中的光彩顿时黯了。她已经受够了武帝。尤其是近月来,武帝愈发地喜怒无常,时不时地会像疯子一样发狂。 “我不管。我只要你,再不要回去陪那个老家伙了。”林凤嫣不依不饶,想哄得夏风心软。 夏风一边安抚地上下轻抚林凤嫣的背脊,一边亲吻她的额发,柔声说道:“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今后再没顾虑地在一起。” “什么?”林凤嫣一听到有希望,立时兴奋地仰头看夏风。 夏风唇角轻勾了一抹坏笑:“你生一个孩子,我扶他坐上皇位。然后,你做太后,我做摄政王。这样一来,天下还有谁敢管我们的事。” “那皇上?”林凤嫣欣喜国师的主意。只是一想到武帝,她不由得又气馁了。 “放心吧!那个老家伙,我自会有办法处理。”说话间,夏风压了林凤嫣在身下。她撩拨地抚进了林凤嫣的衣襟,从内里抽出了一条丝绢,蒙上了林凤嫣的双眼。 一个清俊的道士一直等在房外。夏风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轻步走到床边。他手端托盘,托盘上有酒,酒里放了能让人心神迷醉的五石散。夏风轻柔地扶起了林凤嫣。林凤嫣顺从地喝了夏风喂进嘴里的酒。 接下来,道士接替了夏风,在床上和林凤嫣鱼/水/交/融。轻薄的纱帐缓缓地落下,夏风走出门的时候,床上的林凤嫣已经情不自禁地吟出了各种娇媚的喘息声。 “国师大人,”李传甲一直站在门外,等着向夏风传禀殿前的消息,“圣上已经传旨,命宁王带兵勤王,进宫救驾。” 夏风信步走出观外。她仰看天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厚厚的云层,耀得整个皇宫灰蒙蒙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宫外飘进来的浓浓血腥味。 “你看,这天怕是要变了吧?”夏风轻笑地问李传甲。 李传甲以为夏风只是在问天气。他亦望向天空,回话道:“不像啊,无风也无雨的,应该是个大晴天吧!” 倏地,前殿传来铜钟的轰响。一声,两声,三声。在南唐国,这是代表勤王成功的声音。 夏风辨明了钟声的含意,微微一笑,沉声说道:“不,这天已经变了。” 说罢,夏风转身回观。当她迈步进观门,天上密布的云层里忽的劈下来一道闪电。闪电的白光,耀亮了灰蒙蒙一片的天空。猝不及防地,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李传甲关紧了观门。倾盆大雨不但冲刷了观前的鹅卵石路,亦洗净了皇宫外堆积如山的尸首上的鲜血。 地上流淌的鲜血顺着京城地势的低斜,汇进了护城河里。护城河被染得猩红。当大雨过后,天放晴朗,整个街道又洁净如初。除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前天夜里发生的那一桩惨案。 此次谋逆一案,共斩杀叛贼人头数千,牵连亲族上万。武帝一道旨下,所有与案有关者,尚活着的人,一律凌迟,而至于他们的亲属们,全部诛灭九族。 宁王宋衡之因为勤王有功,又重新获得了武帝的信任。一时间,武帝对他的盛宠更胜从前。 数月后,宁王奉命携重兵把守边关。 夏风奉旨代武帝送宁王出城。 “知道为什么那些叛贼必败无疑吗?”夏风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另有深意地问宋衡之。 “愿听国师教诲!”宋衡之与夏风心照不宣。虽然两人周遭站满了来送别的官员。但有些私密的话,他们仅凭暗语,又或是眼神便可告知彼此了。 “名不正言不顺。”夏风意在让宋衡之引以为戒。要想造反,首先得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分卷阅读53 欲望文 分卷阅读5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4 宋衡之心领神会。他向夏风拱手作别。 马蹄声起,夏风领群臣立于城门下。他们一众人,望着宁王带着十数万的兵马,一骑绝尘,渐渐的,消失在了漫天的黄沙之下。 —— —— —— —— —— —— 一年后 武帝一心修道,已经有许多日子没上朝堂。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将权力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一切军国大事,自有臣子亲到寝殿向他禀告。 这日,武帝突然传唤国师到寝殿密谈。 “有人参宁王在边关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国师,你怎么看?”武帝与夏风的中间,隔了一层轻薄的青色账纱。 偌大的寝殿里连根蜡烛都没有点,以至于一切都黯然无光。夏风站在账外,看不清武帝的表情,唯能感受到他压得沉沉的语气。一切的喜怒哀乐,他全隐了进去,让人看不清分明。而武帝坐在账内,亦是看不清夏风的表情,唯能看见她潇洒俊逸的身姿。任是天大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好像云淡风轻般容易。 “陛下是想我亲自带宁王回京?”夏风刚得到消息,有人向武帝告密,说她与宁王一直暗通消息,还说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国师果然聪明,”武帝低声笑道,眼中寒光四溢,“寡人命你立刻带他回京。进京后,无论他对边关的事作何解释,皆立斩不赦。” 夏风神色一怔:“看来陛下是一定要宁王死了?” 武帝冷笑。他残酷的声音自帘后悠悠地传出:“国师,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宁王死,要么你死。你选哪一个呢?” 第29章 心机女国师(8) 近一年,边关战事频起。 自宁王宋衡之重掌兵权后, 屡次击退外敌。武帝一再赏赐。这不但引起了朝中众臣的非议, 还招来几位皇子的嫉妒。 于是,谣言纷起。有人参宁王拥兵自重, 意图造反。有人告密,说宁王私制龙袍,有篡位的念头。对这一切,武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皆不闻不问, 好像全无想法, 继续对宁王一如既往的宠爱有加。 直到有一天, 一个不起眼的侍郎上书说宁王与国师恐有私情,两人一直暗通款曲。武帝勃然大怒。他先是斩了上书的侍郎。侍郎非但没能从参奏宁王和国师的本子里获得升官发财的机会, 反倒被扣上了辱没国师的罪名,身首异处。接着,武帝又私传国师, 命他领旨亲调宁王回京。并且,在宁王回京后, 务必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处死。 有关武帝要对宁王不利的传言, 从京城传到了边关。 任副将的周缊接到密报后,苦口婆心地劝宋衡之:“宁王殿下,昏君残暴无道。不如,我们索性就反了吧!” 宋衡之时时念着出京时,夏风叮嘱的那句话。他问周缊:“我现在一旦反了, 就是乱臣贼子。不光是圣上的兵马,就连各诸侯王都可以来讨伐我。你觉得,以我们十几万兵马,对天下上百万兵马,有几成胜算?” 周缊不语。他眉头紧锁了一会儿,蓦地不甘心地说道:“只是,你也不能回去送死啊?武帝心胸狭隘,又喜怒无常。你回去,一定凶多吉少。” 宋衡之信步走出军帐。 漫天的星斗在暗蓝色的夜幕上熠熠生辉。不远处,炊烟袅袅升起。几排巡营的士兵们从军帐间齐步经过。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宋衡之满不在乎周缊的担忧。因为他已经知道,来下达旨意调他回京的人是当朝国师。 对于那个人,宋衡之从来不会有任何怀疑。 当夏风来向宋衡之宣旨时,兵营里的大小将领全到了场。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调宁王即刻回京……钦此。” 夏风话音刚落,环绕宋衡之的将领们便吵闹了起来。顿时间,喧哗声几乎响得掀翻了军帐的棚顶。 “宁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能回去啊,皇上嫉贤妒能,您这一走一定回不来了……” “宁王殿下,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马上杀了这个妖道祭旗。索性反了他的!” “宁王殿下,我们可以圈地建国、自立为王……” “宁王殿下,”夏风丝毫不惧满账将士对自己的虎视眈眈,她看向宋衡之,轻笑地问道,“还记得当年您出京城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宋衡之点了下头,笑回:“名不正言不顺。”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夏风继续笑问,“是按照圣上的旨意,不带一兵一卒跟我回京?还是立刻杀了我祭旗,起兵谋反?” 宋衡之笑而不语。众目睽睽之下,他卸下了战甲,只剩下了一身黑色的箭袖轻袍。这素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他的身形格外高挑颀长。 “请带路吧!国师大人。”宋衡之步至夏风身前。他收起了眼中的冷冽寒芒。当他凝看夏风时,眸子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泛起柔情。情不自禁地,就连他对夏风说的话里,也溢满了无限的情意。 夏风别有深意地看向宋衡之。她那秋水盈盈的眼波直荡地宋衡之心泛涟漪。 眼见着宁王好似被勾了魂一样,跟着国师走了,周缊急地拉紧了宋衡之:“殿下,您可不能因为贪恋这妖道美色,而丢了性命啊!”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宋衡之丝毫不把周缊的警告放在心上。尽管众将士大喊着让他留下来,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上了夏风的车子。 夏风来传旨时,只带了李传甲一人,也只架了一辆篷车。在她看来,宋衡之根本没有不跟她回京的可能。因此,她不需要带一兵一卒。 李传甲驶着篷车离开了军营。 车子虽颠簸得厉害,但李传甲还是打起了瞌睡。 恍恍惚惚间,李传甲听见车里有窸窸窣窣的碰撞声,夹杂着宁王与国师的对话。李传甲不得不听,因为他就坐在车辕上,背靠着车门。门后的动静清晰无比地直往他耳朵里钻。 “这一年来,快想死我了!”李传甲辨得出,这是宁王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沉,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怎么?他们就没给你找个女人?”这清冷的调笑声,李传甲一听就知道出自国师之口。 “都是你……害得我现在对别人都没兴趣了……”李传甲听见车里有翻来覆去地碰撞声,似是在抢占主导权。出于对主子的忠心,李传甲暗暗地为国师加油。 其实此时此刻,夏风的心里纠结得厉害。她就好像手里握着一个惊天秘密的魔术师一样,舍不得把谜底先揭开了给宋衡之看。她认为,该有一个更有趣的契机才对。 奈何,宋衡之着了魔一样地想赶紧把国师办了。过去他曾有过几次这样的机会,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他全错过了。这一次,他非要得到怀里的人不可。于是,在宋衡之的眼里, 分卷阅读5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5 国师的一切反抗,全变成了男人之间争夺主动权的你来我往。 “国师大人,请出来接旨!” 夏风和宋衡之正热吻地难解难分,车外忽的传来了传旨太监的声音。 夏风随手理了凌乱的头发和道袍,推开车门。乌压压的一众兵马映入了她的眼帘。赶车的李传甲早已下车跪在地上。 原来,武帝早派了人暗中跟踪夏风。并且,他另下了一道密旨,命人待国师带宁王出军营后,立刻将他们分开,不得他们再有接触。 “国师大人,我们另准备了一辆车子给宁王,”传旨太监好言与夏风商量道,“这是圣上的旨意,小的不敢违抗,还请您……” 夏风回看宋衡之。宋衡之已经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服。这一年的军营生活,让他小麦色的肌肤黝黑了不少。他眸子里的寒光更加锐利。他的眼角似乎也长出了些细纹。这让他整个人变得沧桑了,但是却也比一年前更添了成熟的魅力。 未等夏风放话,宋衡之便自顾下了车,满不在乎地走向武帝为他安排的另一辆车。 莫名的,夏风总觉得这回的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倒不是她生气武帝对她的不信任。武帝多疑,这她并不稀奇。只是武帝这一回的做法,竟十足地像个抓奸的丈夫。而她和宁王呢?就好像是对被戳破了奸情的妻子和奸/夫一样。 押送宁王的军队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去,中途未敢多做停留,终于在一个月内赶回了京城。 一进京城,宋衡之就又被押到了夏风面前。传旨太监在等夏风说那句武帝命夏风说的话。 夜已经很深了。士兵们的火把耀亮了整个进城的街道。 “把宁王打入天牢,”夏风冷冷地下命道,“明日午时问斩。” 说罢,夏风看向宋衡之。宋衡之愕然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他凝看夏风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怨怼。对于将要身首异处的命运,他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惧色。 “没什么要对我说?”夏风走近宋衡之,等着听宋衡之的质问。她曾答应保他平安,现在又亲下命令杀他。这样的变化,恐怕任是谁都会想要问个究竟吧! 宋衡之贴近夏风耳边,轻声说道:“第一,我相信你不会杀我;第二,即便你要杀我,只要是你下的命令,我就死而无憾。” 夏风的眼中泛上了莹莹的光。她佯作不屑地冷笑道:“你还真是个傻瓜。” 说罢,夏风纵身上马,策马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任宋衡之在她身后被上夹带铐,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 —— —— —— —— —— 夏风一进宫,苏公公便凑到了她身边,向她禀告宫里的情况。 “娘娘天天吵着要见您,问您怎么还没回来。” 苏公公引着夏风往关雎宫去。夏风朝关雎宫走了两步,忽的停了下来,问苏公公道:“太子怎么样?” 在宋衡之离开京城后半年,林凤嫣生下了一个男孩儿。武帝以为这是林凤嫣为他生的皇子。林凤嫣以为这是她和国师的私生子。可是夏风心里明白得很,孩子的父亲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小道士。未免他将这天大的秘密说出去,在孩子出生的当晚,夏风便命李传甲将他彻底处理了。 “已经被带去睡觉了。陛下现在特别宠太子,要什么就给什么。”苏公公恭敬地回话道。 夏风冷笑:“他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能不宠吗?” 为了确保孩子登上皇位,林凤嫣屡次向武帝进谗言,不是说三皇子对她不敬,就是说七皇子有篡位的念头…… 随着年岁的增长,武帝的疑心越来越重。林凤嫣的谗言,恰巧成了他杀子的好借口。他杀了一个又一个儿子,直到最后,单剩下了林凤嫣的那个尚不足周年的幼儿。对于武帝来说,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倒是没有让他感到不安的威胁感。于是,他便册封了林凤嫣的孩子为太子。他哪里知道,恰恰这孩子,不是他的亲子。 “国师,娘娘最近老在紫云观,”说到这里,苏公公面色紧张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对夏风说道,“她终日和您送她的几个道士寻欢作乐。” “这有什么,”夏风不以为意,“她既然喜欢,就让她玩去好了。放心吧,圣上成日忙着修道,管不到她。” “对了,”苏公公听了夏风的安慰,稍许放下心来,转而,他又想起了另一桩事,“圣上这两天也一直叫你。” “他叫我?”夏风饶有兴味的一笑,“那我去看下。反正,我也刚要向他复命宁王的事呢!” 说罢,夏风调转了方向,往武帝寝宫的方向走去。 苏公公小跑地跟在夏风身后。 夏风蓦地转身,又问苏公公道:“对了,圣上还每天服用丹药吗?” “有,有,”苏公公肯定地答复道,“按照您的吩咐,每到钟点,娘娘都会亲自把丹药给皇上送过去。” 夏风满意地点了下头。 武帝的寝宫内,死一样的寂静。 侍候武帝的人一见国师走进来,立刻退出了宫,紧闭了宫门。 “轰”的一声门响,整个寝宫里,就只剩下了夏风和武帝两个人。 “圣上!宁王的事,贫道已经替您办好了。”夏风轻步迈向床榻。 床榻的四周,围着账纱。由于殿里没有点烛火,因此整个殿里几乎漆黑一片。隐约的,夏风依稀辨得账纱后有人影。莫名的,那人影让她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这恰恰就是武帝一直以来带给她的感觉。危险十足,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账纱后的人没有回应。 夏风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床的跟前。 “圣……” 话音未落,账纱里伸出了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夏风被攥住了手腕。她根本无力反抗,倏地便被拉上了床。 猝不及防地,武帝狠将夏风压在了身下。 “寡人的国师终于回来了?”武帝凝看夏风,眼中尽是疯狂的欲望。 夏风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从没这样近距离地看过武帝的容貌。恍惚间,她想起了那个夜里让自己理不出缘由的线头。宋衡之的眉宇像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正是武帝吗? 只不过,相对于宋衡之的俊逸不凡,武帝竟还要更英俊许多。只不过,平日里大家因为他的残暴,而渐渐地将他的这一点给忘却了。他的身上总有着一股自带了压迫性的荷尔蒙感。它会让女人感到莫名的恐惧,但是同时,女人又会被他深深地吸引。 “圣上,您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夏风从容地回武帝的话。她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慌张只会激起武帝愈加脱缰的占有欲。 “为了寡人,你舍得杀了你的那个情郎了?”武帝俯身亲吻夏风的唇角,只轻 分卷阅读55 欲望文 分卷阅读5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6 轻地一吻,武帝便发出了满足地赞叹。于夏风的耳边,武帝暧昧地沉声道:“寡人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原来国师你的肌肤比女人还细嫩……” “圣上,您这是要上我么?”冷不防地,夏风调笑地问武帝。 武帝愕然。他想象过国师会有许多反应,或者奋力反抗,或者哭着告饶。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激起得他兽性大发。他怎么都没想到,国师对于自己的□□,竟回应了一句略带嘲讽的冷笑。 夏风双手抚上了武帝的双肩,勾住了武帝的颈项。挨近武帝的耳畔,她轻呵地说道:“圣上,你要是想上我,我从了你便是了,何必这么粗暴呢!” 武帝深吸了一口气,像被勾了魂一般,他彻底迷醉在了夏风的温柔乡里。他揽紧了怀里人的纤腰,狠命地吻下去。 夏风半推半就,被武帝放倒在了床榻之上。 “圣上,该吃丹药了!” 殿门开了又关。林凤嫣端着丹药从外走进来。 她款款地走到了床边,完全没注意到床上纠缠着的两个人影。 武帝暂时放开了夏风。他伸手出账纱,接了林凤嫣递来的丹药。 林凤嫣见武帝已经服用了丹药,便像往常一样,退步离开。自从武帝专注修道以后,已经许久没有和她同房了。 “你……你喂我吃的是什么……”武帝忽的痛苦地低吼道。 林凤嫣才走出去两步。听到武帝的吼声,她惊地回头。 武帝猛吐了一口鲜血。 林凤嫣见状,骇地愣在了原地。 “快去叫……快叫……”武帝挣扎着爬出了账纱。他要林凤嫣赶快去叫人来给自己看病。此时此刻,他疼得好似肝胆俱裂一般。他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像是最后一口。 “谁都不用叫了,你没救了!”夏风冷冷地说道。她掀开账纱,下了床,走向愣在原地的林凤嫣。 林凤嫣见到夏风从武帝的床榻上下来,更是错愕不已。 “怎么,”夏风忍不住戏谑林凤嫣,“你的胆子没那么小啊!不过就是毒死个人,怎么就吓成这样。” 林凤嫣嗔怪地扑进了夏风怀里,娇声道:“你又没告诉我他哪天死。突然来这么一下,我当然吓到了!” “国师……你……你竟然……” 武帝极力站起了身。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夏风和林凤嫣。 林凤嫣被突然站起身的武帝吓到了。 夏风护了林凤嫣在身后。她毫无惧色的直面武帝,嘲笑他道:“我怎么了?不过就是睡了你的女人,还打算篡了你的位子罢了。这样的事情,你以前不一样做过吗?” “你想要什么,大可以和寡人讲,”武帝不禁委屈地向夏风倾诉,“哪怕是这天下,寡人也愿意和你一起分享。” 夏风冷笑:“分享?只可惜,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皇位太小了,只容得下一个人坐。” “你以为你坐得稳天下吗?我还有儿子……”因为忍受着剧烈疼痛,武帝眼中的神采愈加癫狂了。 “你儿子?”夏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回看一眼林凤嫣,再又转头看向武帝,“你凭什么肯定,那是你的亲生儿子?” “你是说?”见到国师和林凤嫣相视而笑,武帝顿时明白了国师话里的含意。 顷刻间,他觉得血气直往上涌。他恰好经过案桌。案桌上有剑架。 倏地抽出长剑,武帝持它直指躲在夏风身后的林凤嫣。他冲林凤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寡人的国师!” 第30章 心机女国师(完) 天刚亮, 武帝驾崩的消息就从宫里传遍了京城。 就在大家都庆贺昏君暴毙的时候, 有人偷偷潜入天牢, 带走了将要被处斩刑的宁王宋衡之。 清晨,耀眼的阳光尚被掩在云层之后。城门内外灰蒙蒙一片。城墙上的守卫们刚刚熄灭了火把。 一辆黑色的篷车驶到了城门边。守备的士兵看到驾车人“国师府”的腰牌,忙为其打开了城门。 篷车停也不停。城门才一打开, 它便直冲了出去。 车轮飞速滚动着。驾车人不时地扬起鞭子, 让马跑得快些, 再快些。终于, 赶在天完全大亮前, 车子远离了京城,停在了一处废弃的驿站边。一队轻装的兵马正等在驿站前。为首的将领周缊一见到车子驶来, 忙下了马去迎接。 车门推开,宋衡之纵身跳下了车。 “王爷,国师让我给你带两句话,” 李传甲调转了车头, “第一句话是,新帝登基后, 请您马上以妖道乱国的借口勤王。他说,到时候,天下一定会有很多人响应。” 宋衡之眼眸蓦地一暗。他心里明白国师这样做,无异于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造反理由。只是,如果将来他打到了京城,到时群情激愤,纷纷喊着要处斩妖道, 那么那时他们两人,又该如何收场啊! “第二句话是,”李传甲见宋衡之不言,便继续说道,“他说,我在京城等你!” 话一说罢,李传甲便挥舞起了鞭子。拉车的枣红色骏马嘶鸣了一声。顿时,尘土飞杨。马车朝着京城的方向急速驶去。 宋衡之骑上了周缊牵来的马。坐在马上,他回首京城。远远望去,京城上已经挂满了白色的招魂幡。看来,武帝是真的驾崩了! 十天后,新帝登基。王太后林凤嫣垂帘听政,封国师为摄政王。 一个月后,宁王宋衡之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勤王。不过半月,他便召集了数十万的兵马。 本来,南唐国除了诸侯王的军队尚可调遣外,皇帝亲领的军队也有近百万人马。若是真的硬碰起来,宁王绝对占不了上风。 可谁知,自以开战起,京城里传出来的各种命令简直是昏招迭出。 但凡有能力对抗宁王的将领,无不是因为得罪了国师而被满门抄斩。至于那些没有能力的官员,又或者只知道阿谀奉承的人,则步步高升。 宁王宋衡之一路上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很多时候,他刚打到一个城池前,城里便先自乱了阵脚。当将城池攻下来后,有人抓了守备的士兵来问话。士兵告诉他们,原来就在他们到达前不久,守城的将军就已经因为获罪国师而受斩。城里群龙无首,城外打进来的人自然就攻无不克了。 就这样,短短不过半年,宁王宋衡之的军队便直逼京城。 —— —— —— —— —— —— 皇宫内 藏蓝色的夜空中繁星点点。 宫门刚刚下钥。驻守皇城的士兵纷纷燃起了火把。 拿着最新的军报,三朝老臣徐太师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宫。 “太后被你烦得头疼。要不是国师放话,你啊,还进不来呐!”苏公公一边走在徐太师身前引路,一边念叨着埋怨,“ 分卷阅读56 欲望文 分卷阅读5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7 太后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一个不高兴,我们全都人头不保。” 徐太师已经年过八旬。他跟了苏公公走了一路,还没到紫云观,便已经气喘吁吁了。 “实在是有紧急军务,不能耽搁啊,”徐太师从袍袖中掏出了一方绢帕擦汗,“这么说,接见我的人是国师?” “嘘,”苏公公神色紧张地冲徐太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国师,你更要小心着点!现在谁不知道,这南唐国的天下,到底谁说了算!” 此刻,苏公公与徐太师已经走到了紫云观前。 喧闹的音乐声从观里传出来,响彻人耳。 徐太师紧跟着苏公公走进紫云观。他们绕过正殿,直奔内室。一路上,王太后与道士们玩乐的淫/声/浪/语直往徐太师耳朵里钻。徐太师连连摇头叹气,不住地在心里叹骂:“妖妇啊,真是妖妇,看来我南唐国的天下,就要毁在这妖妇的手里了!” “到底是什么紧急军务,让太师您这样急着进宫啊?”夏风信步进了内室。 徐太师先拱手向摄政王行了个礼。接着,他抬头看向如今南唐国的实际掌权者。 夏风慵懒地斜倚在主座上。她敞开了青色的道袍,随内里白色的亵衣露出来。她的头发半披半束。于她支手斜睨之时,徐太师不由得被她眼中的冷冽寒光慑地低下了头。 “刚刚接到的紧急军报,”徐太师向夏风一板一眼地禀告道,“宁王已经打到城外了!” 徐太师话音刚落,夏风还来不及回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外响起。徐太师好奇地转头去看。但见王太后林凤嫣一身轻薄纱裙奔了进来。在她那淡黄色的纱裙下,婀娜的胴体若隐若现。徐太师忙将头垂得更低,不敢多看扑进摄政王怀里的太后一眼。 “国师!你怎么不继续玩了?” 林凤嫣撒娇地环勾住了夏风的颈项。夏风只伸手一拉,便让她顺从地躺进了怀里。 “太师,如果宁王进了城,登基为帝,大赦群臣,”夏风一边应付怀里林凤嫣的亲吻,一边沉声问徐太师,“你打算怎么样?拥立新王?向宁王高呼万岁?” “老臣定与城共存亡。无论如何,哪怕亡国,我也不会效忠那乱臣贼子。”徐太师信誓旦旦地回道。誓死效忠南唐王朝的心,昭然若揭。 “徐太师,您还真是忠臣啊!”夏风轻笑,蓦地,她清亮的眼眸中杀意顿起,“来人啊,徐太师咒本朝会城破亡国,拖出去,斩了。” “国师……太后……” 徐太师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摄政王。夏风话音刚落,便有人进来拖徐太师出去。徐太师只好求助于太后,奈何太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着继续与国师玩乐。 “妖妇,妖道,我们南唐国的江山迟早会毁在你们的手里!”徐太师见求饶不成,便索性叫骂了起来。 夏风不以为意。她给站在一旁的苏公公使了个眼色。苏公公领会了她的意思,忙上前等听吩咐。 夏风悠悠地说道:“徐太师大不敬,口出妄言,不斩他了,改成凌迟。” 第二天一早,徐太师被凌迟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无数的大小官员接连为他求情。 于是,夏风又下了一道旨意。凡为徐太师求情的人,都以同样的罪名论处。 一时间,因为又有数百人连坐被杀,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平民百姓无不人心惶惶。 眼看着连三朝重臣的徐太师都惨遭横死,南唐国剩下的官员们纷纷倒戈向宁王。他们再受不了国师与王太后的残暴,决意联合起来,大开城门,将宁王的军队迎进城。 有人能说,南唐国之所以覆灭的那么快,全因为当朝国师的昏招迭出。他将一个个忠心于南唐国的臣子残忍地杀害,又将一个又一个有能力的人逼到了宁王的阵营。在这样的人的统治下,南唐国岂有不灭的道理。 可殊不知,眼下的结局,正是夏风期待已久的画面。如同拔刺一样,她为宋衡之剔除了一切会形成阻碍的人与势力。如今,他只要攻进京城,留在城里的大小官吏们,十之八九,皆是会愿意效命于他的忠臣良将。 徐太师死后的第三日,城坡了。 宁王宋衡之领着大队人马攻进了城。百姓们夹道欢迎。叫嚣着要把国师太后处死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京城上空。 —— —— —— —— —— “国师,我们走吧!” 抱着一箱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林凤嫣奔进了皇宫的前殿。 夏风正懒懒地躺在金銮宝座上。她听着宫外的喧闹声出神。在那些声音里,她一会儿听见有人要烧死国师,一会儿又听见有人要将太后五马分尸。 “国师,我们赶快逃吧!”林凤嫣跪伏在金鸾座边,又娇声地对夏风说了一遍。 “我把局面弄成这样,你就一点也不怪我?”夏风轻飘飘地问林凤嫣。她的语气从容不迫,一点也没有林凤嫣那种急着要逃命的慌张。 “我爱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林凤嫣乖顺地趴在夏风身上,娇声细语地告白道。 夏风笑了。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她有些哭笑不得。 “哪怕,”夏风调笑地问林凤嫣,“我是个女人?” “什么?”林凤嫣愕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我说,”夏风玩够了,懒得再对林凤嫣伪装,“我是个女人。” 说罢,夏风扯开了发髻上的簪子,让如乌云一般的秀发披散下来。 林凤嫣难以置信地看向夏风。她怎么都没想到,一直以来,让她爱入骨髓的国师大人竟然和她一样,是个女人。而且,竟是一个比她还要漂亮的女人。 “我……”林凤嫣但觉得有团气堵在了胸口,她舒不出来,难受至极。 夏风饶有兴味地看林凤嫣。她等着林凤嫣发火,等着她对自己破口大骂。甚至,她觉得林凤嫣会找来一把剑指向自己也说不定。 林凤嫣咬了咬牙。似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她蓦地开口说道:“我不管,哪怕你是女人,我也跟着你!” “你……” 这一回,震惊的人轮到夏风了。 “我不爱你!而且你是女人,你怎么跟着我啊?”夏风苦口婆心地劝林凤嫣,希望她能清醒一点,别再对自己痴心一片。 “我可以做你的丫鬟啊!”林凤嫣巧言轻笑,“反正啊,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这一辈子,你别想甩掉我!” 夏风愕地说不出话。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了本不该去惹的大麻烦。 宋衡之先一步进宫。随他进宫的人全是他的亲信。这些人皆得了他下的一个命令。 “一旦发现国师,不得为难,马上软禁进寝宫。” 宋衡之早为国师想好了脱身的办法。一个与国师身 分卷阅读57 欲望文 分卷阅读5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8 形相似的人已经被放入袋中。只要一找到真国师,他立刻会下命将假国师推出去斩了。 这样,他不但向外面的民众们有所交代,另外,他也保下了国师的性命。 “王爷,整个皇宫我们都搜遍了。不但没有国师的踪迹,就连王太后的身影也没有发现。” “这怎么可能?”宋衡之不禁惊诧道,“皇宫早被封住了。他们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宁王话音刚落,有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来。 “启禀王爷,”来人向宁王禀告道,“在武帝的寝室发现了一条密道。密道直通宫外。看来,那个妖道一定带太后从那里逃了。” 说罢,来人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宁王:“殿下,这张条子被钉在密道门口。” 宋衡之卷开纸条。出于国师之手的字迹映入了他的眼帘。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两句话。 “在京城等我!这江山,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吧!” 宋衡之笑了。想起过去国师运筹帷幄的种种,他由衷地发出了一句感慨:“是啊,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把命运交到我手里。” “王爷,那我们是不是要追出去?” “国师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宋衡之别有深意地暗示属下,“就把那个人拖出去斩了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前朝国师的尸体被悬挂上了城门。因为群情激愤,宋衡之不得不又下了一道旨意,令属下鞭尸数日,直到民怨平息为止,再放火烧尸。 钦天监为宋衡之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 在一个月后,宋衡之身披龙袍,登上了皇位,改国号为“新魏”。 为显得新帝仁爱,宋衡之没有杀林凤嫣的儿子。对于这个被迫退位的幼皇帝,宋衡之给了他一块不大的封地,命他远离京城,没有皇命,终生不得回京。 —— —— —— —— —— 宋衡之登基后,励精图治。不出三年,他便将千疮百孔、百废待兴的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生机盎然。 在外人眼里,他富有四海,受万民爱戴。在朝中,他有的是能为他分忧的忠臣良将。说起来,除了那空了三年的皇后位子,新帝宋衡之的人生似乎已没什么缺憾得了。 这日下午,宋衡之正在书房批阅奏章。 一个随侍太监忽的进来跪地禀告道:“启禀陛下,前朝定远侯求见。” “定远侯!”宋衡之眼睛倏地一亮。 说起来,这名字他已经许久没听见了。自从那次定远侯大难不死逃离京城后,便再没回来。宋衡之也曾派人去四处查访,奈何都了无音讯。未承想,今天他竟主动现身了。 “启禀皇上,”夏宴走进书房后,即跪地向宋衡之举起了一纸婚书,“草民这次前来,是希望您能履行当年应下的一桩婚事。” “婚事?难道,”宋衡之反应过来,喜地站起了身,“难道夏风还没死?” 夏宴恭敬地回禀道:“小女幸得神灵庇佑,大难不死,现仍待字闺中……” 昔日定远侯夏宴的声音,响在宋衡之的耳边。恍恍惚惚间,他错觉又回到了许多年前。 “如果当年没有太后病重一桩事,”宋衡之不禁联想道,“夏风应该早就嫁进王府,成了宁王妃。而现在,她也该是当朝的皇后,母仪天下了吧!” 没有多做考虑,宋衡之即刻答应了夏宴的请旨。同时,他加封夏宴为齐王,世袭罔替。 很快的,新帝大婚的消息传遍了全国。 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都很好奇新任皇后究竟是何方神圣。由于没有人见过她,因此大家不免对她有了诸多猜测。 有人猜测她的相貌,许该是个清秀佳人。 有人猜测她的德行,应该是温良贤淑。 还有人说她的品性,定是娴静敦厚。 终于,大婚的日子到了。一切的谜底,即将揭晓。 皇后乘的大轿,被十六人抬出了齐王府。一路上,在吹吹打打的隆重喜乐声中,由身扎红绸的官兵护送着进了宫。 有人瞥见了皇后的一个贴身侍女,忍不住发出惊叹道:“太漂亮了,简直倾国倾城。一个侍女都漂亮成这个样子,那皇后该美成什么样!” 同样的惊叹,在宋衡之瞥见站在皇后身边的侍女时,也一样产生了。 只不过,他的心里,惊大于叹。 “那个丫鬟,那么像林凤嫣!”想到这里,宋衡之不禁感到背脊凉得发寒。 一根金秤杆被喜娘递到宋衡之手中。宋衡之步至新娘跟前,轻挑盖头,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你……”宋衡之又惊又喜,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夏风仰头看他,轻笑道:“我不是对你说过,要你在京城等我吗?怎么样,对我的嫁妆,还满意吧?” “嫁妆?”宋衡之恍然大悟。没错,昔日南唐国的天下,不就是夏风自带的嫁妆吗? 未等礼成,宋衡之就迫不及待地亲吻起了新娘。 林凤嫣站在两人身旁,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嫉妒。与多年前不同,这一回,她嫉妒的不再是接近宋衡之的女人,而成了宋衡之本人。 喜娘满面堆笑地拉了林凤嫣出新房。 “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喜娘高兴地眉开眼笑,“新帝终于娶了一位贤淑的皇后。不像之前的那个武帝,又是妖妃,又是妖道。” “妈妈,”林凤嫣眼梢轻挑,轻拍了下喜娘的肩膀,“先别说的太早,说不定啊……” 林凤嫣意味深长地娇媚一笑:“还是一样呢!” —— —— —— —— —— —— 说不上睡了多久,夏风睁开了双眼。 一块大红布遮住了她的眼。在她的耳边,响的尽是吹吹打打的喜乐声。 “夫人,您该跪下来叩拜祖先的牌坊了。” 夏风但觉得被人搀扶着走到了一处。她跪了下来,正要磕头。一阵强风倏地吹来。在众人的惊呼下,她头上的红盖头被掀飞了。 夏风本能地回头看向红盖头的去向。 一个身穿新郎长衫的清俊男人接住了盖头。 夏风看向他。而他亦看向夏风,满脸的愕然,不可置信。 一连串的信息快速进入了夏风的脑海。 “站在你眼前的男人,是来替你丈夫迎亲的儿子韩逸。同时,韩逸还是你在南洋大学念书时的恋人。现在是你们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也就是说,韩逸现在才知道,让他爱得刻骨铭心的初恋情人,已经成了他的继母。” —— —— —— —— —— 敬请期待下一个故事:被病娇的继母。 第31章 被病娇的继母(1) 夏风再次睁开眼,满屋半旧不新的红木家具映入眼帘。精致雕花的木窗外, 河水潺潺。空气 分卷阅读58 欲望文 分卷阅读5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59 中弥漫着一股新嫩绿芽的清香, 这是初春才有的气息。 合上眼, 夏风能够想象得出自己所处的世界。 想来, 一定有座灰墙青瓦的深宅大院。从一扇不起眼的黑漆木门进去, 尽是七拐八绕的回廊和厅堂。 大院挨着一条河,河上架有石拱桥。这样的桥,或精致、或古朴,镇子里足有一百多座。它们与随处可见的小河一起,构成了双花镇的血脉。其重要的程度, 不亚于遍布镇里的四门、八巷、七十八条车道。 回想南唐国发生的事情, 夏风依稀觉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眼前的这具身体还是叫夏风。她母亲早亡,父亲是个终日流连卧榻的大烟鬼。因为欠了韩家的钱,他不惜卖了22岁的女儿给年逾花甲的韩老太爷做冲喜的继室。原主夏风性格懦弱, 又极其的孝顺。虽说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她为了替父还债,还是咬了咬牙,将婚事答应了下来。 到这里为止,夏风还是个看似正面的人物。虽说境遇坎坷, 但她的品行操守,却没任何可指责的地方。 在被迫嫁人前, 夏风就读于北平的南洋大学。她与班级里的同学韩逸相恋两年。两人爱得死去活来。 在被夏父的一封加急电报催回家前,夏风与韩逸就已经私定终身。他们响应新革/命的号召,不要媒妁之言, 不举行传统婚礼,只在报上刊登了一份“结婚启事”,便算结成夫妇了。 因为都脱离了各自的家庭环境,夏风和韩逸的新婚生活并不富裕。甚至,他们过得还有些拮据。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深爱着对方,对彼此的爱意没有过半点动摇和后悔。只可惜,夏父突如其来的电报,彻底摧毁了这一切。 夏风自答应了夏父嫁人后,便开始刻意惹韩逸不悦。她故意摆出拜金刻薄女的模样,来嫌弃韩逸的种种不上进的文案工作。为了让韩逸对自己不会有丝毫留恋,她甚至佯作与一个富家子弟出双入对。韩逸受不了这种侮辱。终于,他向夏风提出离婚。夏风如愿以偿,却也心如刀绞。 离婚以后,夏风回家待嫁。与她相同,韩逸亦放弃了北平的工作,回到了他曾一直想要逃离的家乡。 他们再度相见,是在一个格外喜庆的日子里。 他们的周遭,环绕着密密麻麻身扎红绸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喜乐声,震耳欲聋,萦回在他们耳边不断。 韩逸替父迎亲。 一场猝不及防的大风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韩逸愣地失了神。 身着凤冠霞帔的夏风与他同样的震惊。 谁能想到,再次见面,他们一个成了对方的继母,而另一个成了对方的继子呢? 到这里,韩逸对夏风彻底心冷了。他以为夏风是为了钱而嫁给父亲。 一想到自己曾经如何地爱夏风,韩逸便不由得连连作呕。就在他几乎要对女人彻底丧失信心时,另一个与夏风完全不同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她是夏风的随嫁丫鬟,石青华。 石青华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她虽远没有夏风漂亮,但却也自有一番清秀可人的韵致。 在韩逸的眼中,石青华远比夏风善良,也远比夏风会体贴人。 仿佛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石青华总是能轻易地触到韩逸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杯他钟爱的热茶,一份极合他口味的点心。在照顾了夏风之余,石青华总会特意分心去照顾韩逸。尽管夏府不缺佣人,但石青华还是没有任何计较地默默为韩逸付出着。 于是,韩逸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石青华。他向夏风要石青华,说要娶她。 夏风勃然大怒。许是长久以来守活寡一般的日子压得她转了性。她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刻薄又阴郁,恨不得使出所有的恶毒来报复身边的人。 她对石青华又打又骂,迫她说出不爱韩逸的话。石青华默默地承受夏风的鞭打。她眼含热泪,倔强地一言不发。 韩逸救下了石青华,却没能保住他们两人的孩子。因为夏风的虐待,石青华被大夫诊断为会终生不孕。这简直是触了韩逸的逆鳞。 韩逸发誓要报复夏风。他先是与表哥秦漠风打赌,以一万块钱做赌注。他说,只要秦漠风能诱了夏风上床,并留下证据,那么他就会心甘情愿地付出一万块钱。 秦漠风是个手段老道的花花公子。对于他来说,追像夏风那样的寂寞幽怨少妇,简直是信手拈来。 夏风没有多做挣扎,便陷入了秦漠风为她编织的情网欲海中。她天真地以为又寻到了真爱,哪儿成想,秦漠风对她只是随便玩玩。 而就在她尚未从秦漠风的情伤中恢复过来,韩逸又突然向韩父展示了一系列她与人偷情的照片。 韩父立刻赶了夏风出门,且不准她带走韩府的一分钱、一样东西。夏父当夏风是辱没家门的罪人,再不认她,同样不许她踏进夏家一步。 夏风走投无路,只得沦落风尘,做了舞女。最后,因为感染了肺痨,她孤零零地死在一家医院的破旧床铺上。 石青华念在主仆一场,为夏风收尸敛葬。在夏风离开了韩府后,她很顺利地嫁给了韩逸。摇身一变,她从一个贴身丫鬟,一跃成了韩府当之无愧的少奶奶。 婚后不久,石青华便怀孕了。她对韩逸说,这许是神灵感念她常常行善,不忍她受苦,才又送了一个孩子给她。 纵览原主的一生,夏风简直只能用个“蠢”字来形容她。所谓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说的就是原主那种人吧! 她本可以拒绝大烟鬼父亲,不嫁给韩老太爷;她也可以直面对韩逸的爱,而不是用打骂石青华来逃避;哪怕到了最后,她被赶出韩府,也大可以重新开始,清白做人。奈何,她偏偏要自暴自弃。 整理过了原主的信息后,夏风对镜打量了一番自己。眼梢含俏、眉目含春。圆润的鹅蛋脸上,双颊桃花一样的艳。她很满意自己的相貌。不由得,她盈盈地一笑,起身下楼。 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候。 目前,原主还不知道石青华和韩逸的私情。这两人刚刚互生情愫不久,仍在眉来眼去的阶段。 夏风暗暗盘算了一下。在这个世界里,她要向韩逸和石青华报仇,这自不必说。而对于另外一件事,她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相传,二十多年前,夏府曾经得到了一笔宝藏。这笔宝藏价值连城,只在夏府存在了不过一年,便又消失无踪了,没人知道它被转运何处。时间长了,甚至有人怀疑它根本没存在过。 夏风很好奇,那宝藏究竟值钱到什么程度。她很想见识一下,它是不是真像传说中的那样,会放出金灿灿的光芒。 想到这里,夏风的眼眸骤地亮了。一抹兴味浓厚的笑,攀上了她 分卷阅读59 欲望文 分卷阅读6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0 的唇角。她那媚态横生的眼角中,不禁溢出了一道光,冷冽锐利。 —— —— —— —— —— —— “小姐,这是您喜欢的白糖糕。”石青华推小碟到夏风面前的同时,不经意地瞥了韩逸一眼。 “少爷,这是我做的豌豆糕,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石青华柔声地说着,又推了碟点心给韩逸。 豌豆糕是韩逸最喜欢吃的一种糕点。他没想到石青华竟会猜到自己的喜好。情不自禁地,当他尝豌豆糕进嘴里时,唇角勾起了会心的一笑。他看向石青华。石青华被他炙热的目光惹得羞红了脸,忙瞥过了头。 这两人的眉目传情,夏风全看在了眼里。她佯作不知,自顾自地尝了一口晶莹香糯的白糖糕。 甜糯适当、爽口宜人。夏风不得不承认,石青华的手艺果然不错。或许,这也是原主在家时,最宠爱她,指名要带她出嫁的缘故吧! 吃过了白糖糕,夏风再看韩逸。韩逸脸上那股欣喜的神采仍没退去。但见他那俊朗的眉眼之间,尽是对石青华的怜爱。 夏风不禁可怜起韩逸来。她未想到,这男人竟会这么好骗。 其实,石青华哪里能知道韩逸的喜好。她对韩逸的一切刻意讨好,都源自于她贴身伺候的原主对韩逸的了解。 原主当石青华是心腹,什么都对她说,包括她与韩逸的一段旧情。于是,从原主的口中,石青华了解了韩逸的一切。她对症下药,将自己扮成韩逸最喜欢的那副样子,说韩逸喜欢听的话,做会让韩逸心生感动的事。韩逸不明就里,以为石青华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人。殊不知,她不过是个高超的扮演者罢了。 “听老爷说,你现在已经是襄理了?”夏风状似不经意地问。说话间,她瞥了主位一眼。饭桌上的主位,从她嫁进门起,就一直空着。据佣人们说,老爷成日吃斋念佛,已经二十多年没出来和大家用餐了。 石青华一脸崇敬地看向韩逸。韩逸受用地得意一笑。但是转而,当他回答夏风时,脸色立刻又黑了下来。他不耐烦地回道:“公司的事和你没关系,以后少问。” 夏风满不在乎韩逸的厚此薄彼。她环视餐桌,视线又停留在了韩逸身边,靠近主位的一个空座上。 这个位子属于韩家的大少爷韩铨。他是韩逸的亲哥哥,因为身患重疾,常年卧病在床。据风闻,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秧子,连人事都不能够。在二少爷韩逸回家前,家族里的生意一直由他代为照管。而现在健康的韩逸回来了,韩父有意让他把生意交出来,改由二少持家。 夏风正胡乱想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轻声走到她跟前。 “夫人,”老妇人操着口苍老的嗓音对夏风悠悠说道,“老爷说,您是时候去给大少爷喂药了。” 第32章 被病娇的继母(3) 夏风一曲唱罢, 放下了手里的琵琶。 “梅园茶楼”里死寂一片。无论是空气,又或是时间,都好像被凝固住了。 余音绕梁, 听众们仍然沉浸在片刻前那婉转悠扬的曲子中。他们无不失了神, 都愣愣地看向台上, 即震惊于夏风的美貌,又叹服于她美妙的歌声与琴技。有人细品了唱词的内容,当体会到其中的各种缠绵曲折、爱意缱绻, 顿时惊为天人、回味无穷。 夏风起身迈步下台。 一道白光从窗外直射进大堂,耀了众人的眼。有人回过神来,立刻用力鼓掌。这掌声拉回了所有人的理智。一时间, 整个“梅园茶楼”里掌声雷动, 大喊着要夏风再唱一曲的人声, 响得几乎要掀翻房顶。 下台后,夏风被何文秀领上了楼。 何文秀对夏风殷情恭敬了不少, 一改之前面色上所表露出的冷傲轻视。 她们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被装饰得古色古香。四面墙上挂着董其昌的字,王冕的画。展子虔的《游春图》被挂于老红木的翘头案桌后, 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 看到《游春图》,夏风不由得走到画前,驻足观赏。 “像这样价值连城的画, 你们五爷就这么随便地挂在这里, ”夏风稍稍辨别了一下,确认画是真品,她不禁好奇地问, “难道他不怕有人来偷来抢?” 何文秀轻笑道:“在这双花镇上,恐怕他们宁愿抢阎王的东西,也不敢偷抢我们五爷的东西。” 夏风搜索接收过的资料。果然,还真像何文秀说的那样,白五爷确实是双花镇上第一号不能惹的人物。 他黑白通吃,又手握巨额财富。无论是地方军阀,又或是警察帮派,无论是谁,见了他都得卖三分面子。 夏风正胡乱想着。忽的,她的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好奇地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眉间透着霸气的英俊男人迈步进房。他的身后跟了四个人,皆穿一身黑绸的马褂,腰间别着枪。 夏风猜想,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就该是白五爷了吧!出乎她的意料,白五爷的年岁不大,尚不过三十岁。但在气质风度上,他却又显得比这年岁的人要稳重老练得多。 “开个价吧!夏小姐。”白五爷进房后,坐在了案桌的后面。他向旁人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为夏风搬来了椅子。 “日薪1000块,但我不保证每天来。想请我,就先预付我10天的薪水。”夏风慵懒地抬起手,食指中指微开。白五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亲自起身递给了夏风一根“骆驼”牌的香烟。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预支你10000块钱。”白五爷给何文秀使了个眼色。他手里的打火机开了又灭。一团火苗之下,夏风指间的烟点着了,她微启朱唇,轻吐出了一个烟圈。 何文秀领了白五爷的意,立刻从保险箱里拿出了10000元现钞,交到夏风手中。 看到一沓墨绿色的钞票,夏风的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 她不客气地接过了钱,将其放入了包中,起身走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上班?”白五爷问夏风。 夏风正走到门口。她回头看向五爷,眉眼含笑,回答道:“您可是白五爷,还怕我赖账不成。” 说罢,夏风蓦地想起了什么。于是,临走前,她又最后对白五爷要求了一句道:“对了,我要求台上挂一排珠帘。” “珠帘?”望着夏风离去的婀娜背影,白五爷又思忖了遍她的要求。一抹笑意化了开般,漫上了他的唇角。紧跟着,他的眼里亦有了笑意。 他猜到夏风为什么要挂珠帘了。 她一定是不想被人看见在这里唱曲。只是,她究竟怕被谁看见呢? —— —— —— —— —— —— 夏风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在“梅园茶楼 分卷阅读60 欲望文 分卷阅读6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1 ”唱曲,因为那样无异于会暴露自己的财务亏空问题。 若不是原主被石青华偷了钱,家里的用度开销有一笔极大的漏洞要填,她才不想抛头露面地唱曲呢! 说到唱曲,夏风过去已经在数十个“青楼”“花魁”类的故事里唱够了。 回到家后,夏风给了王妈月钱,连着之后几个月的开销,她一并都给了。 “小姐,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石青华佯作关心地问。她的眼神中难掩没能见到夏风出丑的失望之情。 夏风看向石青华,目中寒芒一闪。她冷笑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没钱?” 每半年,韩父都会给夏风一笔供全家开销的费用。这钱雷打不动。按照常理,夏风不可能会缺钱。除非,有人因为偷了这笔钱,而笃定了夏风再拿不出分文来,比如石青华。 石青华惊觉说漏了嘴,连忙弥补道:“不,我看你对王妈说明天给钱。所以就猜,你是不是手头紧,有困难。” 石青华的一番言辞恳切,让夏风亦不得不佩服。 夏风凝看石青华,心里忍不住发出赞叹。这女人还真会演。难怪原主一直当她是最忠心的丫鬟。若不是后来石青华故意被拆穿真相,原主恐怕到死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小姐,你不信我?”石青华被夏风看得心里发毛。在夏风的眼中,她看见了过去从没有过的狠戾。 “我怎么会不信你,”夏风收起了眼角的戾气,柔声回道,“在这家里,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夏风的回话说得比石青华还真情实意。这让石青华彻底放下了心,以为自己终又过了一关。可殊不知,夏风对她释放出的善意目光下,还另有一层别的含义。 “石青华,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就等着看看,到最后是你骗了我,还是我骗了你吧!” 对于玩弄人的把戏,夏风从不吝于多花些功夫,多花些时间。过程曲折漫长不要紧,重要的是结局得一定精彩! 从第二天起,夏风开始隔三差五地去“梅园茶楼”唱曲。 数不尽的人为夏风着迷。尽管他们看不清夏风的容貌,只能隔着一排珠帘听曲。但这样的风韵,竟又给夏风平添了别样的朦胧美,引得听众们更是趋之若鹭。 这日,夏风照例唱过了曲后,回楼上休息。 当经过二楼的雅间时,她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因为感到了一道热烈的目光,她看向一间半开了门的包厢。 包厢里坐了个男人。他正背转过身,咳嗽了两声。白五爷坐在他身边,关切地轻拍了下他的背。 “他是我们五爷最好的朋友。”跑堂的见夏风好奇地看向男人,便对她介绍道。 夏风不再多看,继续朝自己的专用雅间走去。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时地浮出那男人清瘦的身形,以及那略显熟悉的咳嗽声。莫名的似曾相识。 “夏老板,我们五爷想请您过去一趟。” 夏风刚进雅间,便有跑堂来请。 跟在跑堂的身后,夏风又回了之前经过的包厢。 跑堂掀开了帘子,退步离去。 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含星凤眼,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夏风的眼帘。 “韩铨,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夏老板。”白五爷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夏风怔在了原地,说不出话。韩铨饶有兴味地看向她。 白五爷向韩铨介绍过了夏风后,又开始向夏风介绍韩铨。他兴致勃勃地讲着,滔滔不绝,丝毫也没有注意到韩铨和夏风脸上的异色。 “夏老板,请过来坐,陪我喝杯酒。”韩铨的声音依旧透着虚弱,但看夏风的眼里充满了玩味。他故意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夏风可以挨着他坐。 “韩铨,夏老板可没义务陪你……”白五爷待夏风如上宾。但凡夏风不愿意的事,他都不会勉强。眼见着韩铨有轻薄夏风的意思,他连忙主动推挡。 “她会愿意的,”韩铨将目光停留在夏风的身上。对一旁絮絮叨叨的好友,他始终不看一眼。 夏风轻笑。依着韩铨的要求,她挨着他坐了下来。在白五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夏风端起了一小盅酒,喂至了韩铨的唇边。 “像你这种身体,”夏风轻笑道,“再喝酒,不怕短命吗?” 夏风的声音格外娇甜,但她的语气声音却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冷冽。 韩铨就势揽了夏风的腰。他穿着素色的长衫,头发齐整地被梳到后面。明亮的灯光下,他俊逸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但他的眼眸却是极黑,好像一汪深潭一样,人只要一望,便会不自觉地跌落下去。 “奇怪,我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啊,怎么会让你缺钱至此,”韩铨不急着喝酒,他恶趣地调侃她道,“还是,你沾染上了赌瘾,把家里账上的钱都输光了,所以不得不在这里卖唱,以求补填亏空?” “谁说非要缺钱才来。我凭爱好来唱,想打发时间不行吗?”夏风惊地暗叹。韩铨随便一猜,竟然被他猜中了八九不离十。她来这里卖唱不就是为了赚钱填亏空吗?唯一的区别则不是她爱好上了赌博,而是她的丫鬟盗走了她口袋里的所有钱。 韩铨唇边的笑意更浓。他贴近了夏风耳边,轻呵:“我知道你是哪种女人。” 夏风眉梢轻挑,洗耳恭听韩铨的推断。 “你啊,是那种再恶毒不过的坏女人,”韩铨轻启的嘴唇挨着夏风耳后的细嫩肌肤,吻上去了一样,他故意暧昧地说道,“不过我喜欢。” 啪! 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扇上了韩铨的脸。 韩铨猛烈地咳嗽起来。 夏风转身离去,任韩铨咳得身子发颤,她也不回头看他一眼。 “你们两个认识?”白五爷先是被夏风和韩铨意外熟悉的细语而搞得一头雾水。再接着,他又因看到夏风重扇了韩铨一个耳光而瞠目结舌。 从咳嗽中恢复过来,韩铨直起了身。他不以为意夏风的粗暴,反倒更玩味地笑了。 “她是我的继母。”韩铨回答白五爷道。 白五爷愕地说不出话。 “那……那刚才”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来,白五爷又问韩铨。 “刚才?”韩铨满不在乎地回道,“刚才我对她说,我想上她。” 白五爷:“……” 第33章 被病娇的继母(4) 暮色降临。 夏风一进家门, 王妈便端了碗走向她。 “夫人, 老爷说给大少爷喂药的时间到了。” 每天定时定点,管家王妈总会准时来对夏风说这句话。今天也不例外。 接过王妈端药的托盘, 夏风轻迈步子,上了角楼。经过韩逸的房间时,她驻足下来。房里传来一男一女的暧昧甜笑。夏风辨得出轻笑的女人是石青华。 分卷阅读61 欲望文 分卷阅读6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2 韩逸在向她索吻。石青华半推半就。即便是隔着门, 夏风都能闻到里面飘出了一股甜过了糖的腻味。 对于韩逸和石青华的渐入佳境,夏风毫不在意。甚至,她还嫌这两人进展得太慢了。 转过几个拐角,夏风步上了通往角楼的最后阶梯。这里位于整个韩家大宅的最西角。平日里,若非特殊原因, 没有任何人会从这里经过。因此, 这儿也是宅子里最僻静的一个地方。 “韩……”夏风忽的住了口。平日里, 她都会先说一声,通知里面的人一下, 再推开门。可是今天, 经历了下午韩铨的种种无理后, 夏风突发奇想,改变了主意。 “不是说我是坏女人吗?”夏风在心里暗暗地冷笑,“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什么是坏女人。” 没有任何预告,夏风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如以往的阴暗。透过敞开的窗户,皎洁的月光投射了一缕白光进屋。屋子里光影斑驳。盛夏温热的风拂起了窗帘, 又吹动了床上的纱帐。纱帐隐隐颤动,韩铨正睡在帐中。 夏风悄然进房后,立刻反锁了房门。 案桌边的藤椅上有一个松软的靠枕。她轻迈着步子经过时,将其拿了起来。顺手,她放了药在案桌上。 韩铨似乎睡得正熟。对于走到床边的夏风,他没有丝毫察觉,依然在沉沉地睡着。 掀开账纱,夏风再次惊叹于韩铨的俊逸脸庞。她忍不住轻抚韩铨的面庞,遗憾地叹道:“唉,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韩铨坏笑,睁开了眼。他的眼里有寒星,冷冽刺骨,却也震慑人心。 夏风再不似下午佯作的那般惊慌失措。她攥紧了手里的靠枕,盈盈地回笑道:“可惜,不能在你临死前,上你啊!” 说罢,夏风重蒙了枕头到韩铨脸上。狠狠的,死死的,她迫得韩铨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事情,夏风曾做过无数次,驾轻就熟。 “你……你……”韩铨极力挣扎。奈何,久病卧床的他根本不是夏风的对手。他的双手没有力气。因为夏风的粗暴,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引起的他身上抖动,抽去了他身上本就不多的气力。以至于夏风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对他为所欲为。 “叫吧!你叫破喉咙都没有用!”夏风冷冷地笑道,“我反锁了门。打发过了佣人,不许他们来这里。你现在叫救命,谁会听得见?” 说话间,夏风手里的动作又再加了力。一抹狠戾的杀意掠过夏风的眼眸。夏风狠往下压,欲彻底解决了韩铨。 韩铨死了,不就没人知道她在“梅园茶楼”的事了?对于夏风来说,要解决这件事,非常容易,只要杀了韩铨即可。 “你还真是……” 静谧一片的房间里,蓦地响起一声清冷的笑。 夏风惊了一下,因为与之同时,她的两只手腕被韩铨紧紧地抓住了。 韩铨双手上的劲道,半点也不像片刻前的那样虚弱无力。恰恰相反,夏风被他攥地没有丝毫的力气反抗。连挣扎一下都来不及,她便被韩铨翻身压在了下面。 “……还真是一个坏女人啊!”韩铨凝看夏风。他的唇角勾勒出抹兴味盎然的笑。在他的眼中,夏风仿佛就是一只再有趣不过的猎物。现已落入网中,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夏风气恼地大喊。她还是第一次马失前蹄。突然反转过来的形势既让她不能接受,又有些气急败坏。恼怒间,她的脸颊泛了红,霞光一般,直飞到耳根。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用!”韩铨恶趣味地回敬夏风。他爱极了夏风气急的模样。尤其是当她的脸颊泛上了飞霞样的红时,简直俏丽明艳得不可方物。 韩铨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夏风。夏风极力地推他,无奈却被他锢得更紧。在韩铨的怀里,她被吻得一阵接连一阵的眩晕。天旋地转之中,她推挡韩铨胸的手,不知不觉地环上了韩铨的颈项。 热吻中,夏风浅绿色旗袍的下摆被撩了起来。韩铨上下其手,又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夏风旗袍侧胸的盘扣。 “等等,你……”夏风蓦地惊醒。韩铨白色的轻薄绸衣下,胸膛健硕炙热,小腹平坦紧实。哪儿是平日里那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啊! “你到底有没有病?”夏风脱口问道。 韩铨凝看夏风的眼中,溢着疯狂的欲望。他强压着立刻将夏风占为己有的冲动。暗哑着嗓音,他回道:“我有没有病,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夏风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贴到了一处血脉喷张,夏风顿时明白了,原来过去隐在病衣之下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具健康体魄。此时此刻,它正像匹脱缰野马一般,亟待狂泻而出。 韩铨的热吻又覆上了夏风。夏风仰头相迎。 “大哥!” 大戏正要开演,外面忽的传来韩逸的叫门声。 “什么事?”韩铨极力掩饰声音中的异常,奈何,还是因为闻到夏风颈项的香软,而情不自禁地粗喘了出来。 韩逸听见韩铨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倒没有多做在意,只当是韩铨的老病又犯了。他继续向韩铨请示道:“明天我就动身去北平了,秘书已经在锦江酒店订了房间。” 这是一桩外差。虽不重要,但确是韩逸第一次代表公司出外,因此特意临行前来向韩铨打招呼,看他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 韩铨的脑子,这一刻已乱成了麻,哪儿有功夫指点韩逸生意上的事。他只想尽快解决了与韩逸的对话。 “好了……我知道了……”韩铨继续埋头正事,不再理会韩逸。 对话戛然而止,韩逸尚有些意犹未尽。他刚要再问两句,蓦地听见房里有声不能自己的低吼。韩逸以为韩铨的病又重了,也就不想再打扰大哥的休息,立刻轻声退步离开。 幽幽暗暗的角楼里光影浮动。 微风拂开了纱帐,夏风从床上下来,穿上了旗袍。她将领口的扣子纽到最高,以便遮住脖子上韩铨留下的殷红吻痕。 韩铨轻笑着撩开账纱。看到远处案桌上的药碗,他神情骤地一变。 “你刚才来,是打算喂我喝那碗药?”韩铨冷冷地问夏风。 夏风瞥了药碗一眼。她回转过身,对床上的韩铨说道:“每天务必要你喝一碗。这是老爷的吩咐,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虽然韩铨装病的原因,夏风尚不清楚。而对于韩父每日要韩铨喝一碗药的动机,夏风也不甚了了。但是对于这父子二人的关系,夏风却猜出了八九分来。 这一对父子,应是处于对立的位置上。儿子扮演孝顺的儿子,可却并不孝顺。父亲扮演慈爱的父亲,但却并不慈爱。 韩铨苦笑地长叹了口气。他下了床,走到案桌边,当着夏 分卷阅读62 欲望文 分卷阅读6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3 风的面,将药一饮而尽。药一喝完,韩铨即向夏风展示了不剩一滴药液的碗。 “我们两清了,”韩铨扔碗进托盘,背转过身,对夏风冷言道,“关于你去梅园楼的事,我不会说。同样的,关于我的病,也希望你守口如瓶。” “听起来很公平,我没道理不答应。”夏风走向韩铨,当她的手抚上韩铨的肩膀时,她能感受到韩铨明显地一颤。她轻呵地问韩铨:“以后,我们?” “到此为止吧!”韩铨的语气好似一阵冷风,瞬时袭得夏风背脊发寒。 “好,以后,你可别后悔。”夏风轻笑地出了门。对韩铨,她没有半点留恋。倒是韩铨,在夏风离去后,他回转过了身,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怀疑、后悔、怨恨、爱意,患得患失。 回房后,夏风把石青华叫到了身边。 “你替我去一趟北平。前些日子,我有一个朋友结婚。你代我把结婚礼物补送给她。”说罢,夏风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精美盒子。 “北平?”石青华心中一喜。她刚刚知道韩逸会去北平出差。这样的话,他们不就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了。 石青华脸上难掩喜色。夏风全将其看在了眼里。她佯装不知,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一说起北平,我又想起韩逸了。你知道吗……” 夏风状似沉浸在了怀念往事的臆想里。她喃喃地说道:“韩逸这个人,不能喝红酒。他啊,一喝红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们的第一次,就是……” 石青华把夏风的话听进了心里。 红酒……控制不住……第一次…… 想到能和韩逸有实质性的进展,她的眼里闪过兴奋的光。 第二天,韩逸和石青华先后坐上了去往北平的火车。 在之后的日子里,韩铨果真如说过的那样,再没有对夏风表示出多余的情愫。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从前。除了…… 无论是去梅园茶楼,又或是在韩家大宅,哪怕是行走在路上,夏风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那眼神总躲在暗处,狂热得充满了占有欲。夏风很确定,那绝不是自己的幻想。 “王妈,角楼那里最高,你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去挨着角楼的空房间。等蚁虫灭干净了,我再回来。”一日,韩家大宅闹了白蚁,夏风不堪其扰,便向王妈吩咐道。 夏风的房间紧贴着角楼。内里有精致的洋式双人大床。支撑床的四根柱子皆是金色铜质。这是新潮的最气派款式。窗前靠窗的一角,有一个三脚支起的铸铁浴缸。 等搬进房间后,夏风又命人在墙上打了一个孔,说是用来钉画框。因为估算的错误,夏风不慎让人将孔打穿了墙面。这样一来,墙洞的两端,直穿了角楼和夏风所睡卧室的两个房间。 待所有人都退去后,夏风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水上漫着白色的泡沫。泡沫里浮着鲜红色的玫瑰花瓣。 一切准备就绪,夏风轻笑地取下了画框,让墙洞露出来。从墙洞的位置,可以看见窗前的浴缸。 夏风轻拨留声机上的按针,悠扬的情歌随即缓缓流淌而出。昏黄的灯光下,整个房间里瞬时弥漫起了旖旎的氤氲。 夏风宽去了衣服,露出了纤美的肩背。缓缓地,衬里的白绸吊带裙亦褪到了底。黄亮的灯光下,她的腰软若无骨、可盈盈一握,她的两条腿圆润修长、肤如凝脂。顷刻之间,她那婀娜丰腴的胴体,被一览无遗。 迈着款款的步子,夏风进了浴缸。浴缸里微烫的热水,熏得她脸颊潮/红。她的头发湿了。水珠顺着她的额角,滑下脸颊,颈项,沿着锁骨,落入了…… 夏风舒服地闭上了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轻拨水面上的泡沫,她高抬起了一条纤纤玉腿,抚泡沫花瓣在腿上…… 砰! 房门重重地开了又关,韩铨一脸阴郁地走向夏风。 对于韩铨的突然出现,夏风没有丝毫惊讶。她唇角轻扬,露出了得意的一笑:“怎么?终于忍不住了?你这个变态的偷窥狂!” 韩铨一言不发。他没功夫与夏风多做闲扯。 洁白的泡沫里混着鲜红的玫瑰花瓣。它们随大片的水漫出了浴缸。 在覆上去的一刻,韩铨低吼地骂了一句道:“你这是在玩火!” 第34章 被病娇的继母(5) 鲜红的玫瑰花瓣荡漾在白色的泡沫里, 漫撒了一地。湿漉漉的水渍,从浴缸泼到了床上。 松软的床褥陷了下去,夏风闻到了来自新晒床单的清香。恍惚间,她仿佛见到了一道耀眼的金光。床板“吱呀呀”地响震了天。夏风被拉回了现实。她没有多余的精力胡思乱想了。她翻身骑坐。望着墙上剧烈交叠起伏的影子,她不能自己地双手抓住了黄铜床柱。摇/颤间, 她几乎以为床柱要被晃断了,又或者,断的是她那可盈盈一握的纤弱腰肢。 暮色降临, 夜才刚刚开始。 夏风房门紧闭。王妈几次来叫夏风吃饭, 都被夏风以身体不适的借口推挡了去。 房间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为了听清里面的动静,王妈贴耳在门上。除了呜咽,还有急促的细喘。这些含混不清的吟声, 似是被压在了风里。又或者, 那根本就是风声。王妈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她摇了摇头, 感叹自己的年岁果然大了。 王妈离去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 房里的动静终于又肆无忌惮起来。 从床上到梳妆台,从梳妆台到重重地撞向新漆的白色墙面。白色墙面沾了从颤动皮肤里沁出的汗。最后,连已经泼遍水的地面都没放过。一切, 都好像破罐子破摔了。 韩铨一迳到底。夏风合上了眼,随便他折腾。 墙上挂钟的钟摆, 一下又一下地前后冲撞钟壁。转眼间,时针已经走过了子夜。 终场时间,这两人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浴缸里重新注入热水。奶白色的泡沫浮满了水面。躺在水里,夏风依偎在韩铨的怀里。他们推开了边上的红框木窗。藏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新鲜空气从外面吹进来, 驱散了满屋的情/欲旖旎。 “为什么要装病呢?是因为老爷?”夏风好奇地问。她慵懒地倚着韩铨的肩膀,媚眼如丝,轻吐兰气。 韩铨后仰颈项在浴缸的边缘。望着吊了精致水晶灯的天花板,他沉声说道:“你以为他给我的药,真能治我的病吗?” “你根本没病,”夏风回想起韩铨的各种勇猛,不禁调侃道,“我看啊,以你的身体,再折腾上七八十年没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夏风眼中精光一闪。她转过了身,改趴在韩铨坚实的胸膛上,笑问道:“听说你们家曾经得过一笔宝藏。老爷和你的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分卷阅读63 欲望文 分卷阅读6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4 韩铨不做声。他以带着玩味的审视目光凝看夏风。 夏风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韩铨:“老爷喂你喝的是毒/药?他想你死?” “有些事情,”韩铨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回道,“你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说着,韩铨亲吻夏风的手心,柔声说道:“我答应你,将来有一天,会把全部真相告诉你。” 夏风挑了下弯弯的柳叶眉,轻笑:“怎么?你现在不怀疑我是老爷的人了?” “就算你以前是他的人,但以后也不会再是了?”韩铨一手环紧了夏风的腰,一手懒懒地枕至脑后。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夏风不服气地嗔怪。 韩铨凑近夏风耳边,坏笑道:“因为在这世上,恐怕除了我,没人能满足你!” 话音刚落,夏风即因韩铨的不安分而“嘤”了一声。她脸颊顿时涨的飞红。因为不能自己,她浑身瘫软无力,被韩铨彻底缴了械。 “你这个死变态,”夏风坚守着嘴上的尊严,她恨恨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我,把一切都交代出来。” “哦?我很拭目以待这一天。”韩铨饶有兴味地回道,一脸的不相信。 啪! 天花板上的吊灯倏地灭了。房间里顿时昏暗一片。 就在夏风和韩铨还没反应过来时,楼下又传来焦急的大喊声,喧闹震天。 “不好啦……仓库着火啦……” 夏风忙披了衣服起身。她还没有走到门前,就听见隔壁有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匆忙的开关门响。 很显然,这是有人偷进了角楼。 透过墙上的小孔,夏风窥向墙的另一面。 但见有三个蒙面人走到床边。他们个个手持亮着寒光闪闪的刀。账纱尚来不及掀开,他们便狠命砍刀上了床。“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床上被子里的棉絮被砍地漫天飞起。直到这时,他们才惊觉床上并没有人。 蓦地,一个蒙面人注意到墙上有孔洞。他看向孔洞,走向孔洞。最后,如同夏风一样,他亦从孔洞窥向了墙的另一边。 夏风瞪大了眼,胸口里狂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嘘!”韩铨从后捂住了夏风的嘴。他揽紧了夏风,退步到了孔洞的边上。这样一来,蒙面人透过孔洞看来,就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屋子、空荡荡的床…… “他们的目标是你,”夏风恍然大悟道,“他们想杀你?”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像这样的情况,我应付得多了!”韩铨满不在乎地笑道。他的面上从容不迫,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为了不让夏风担心,韩铨还给了夏风一个让她忘却所有的深吻,以示安慰。 楼下喊着救火的声音渐渐熄了。一切又重归宁静。 在韩铨的吻中,夏风还没有丢却所有的意识。 韩家大宅里的种种秘辛,在夏风的脑海中愈来愈清晰…… 看来,韩铨装病,十之八九是为了向韩父示弱。可即便这样,韩父还是使出种种办法来至他于死地。每天定时的一碗□□也好,被派来取韩铨性命的杀手也好……总之,韩父似乎要韩铨非死不可。 只是,这些又为了什么呢?难道真与那传说中的宝藏有关?从提到宝藏时,韩铨眼中的闪烁其词,夏风可以肯定,那笔宝藏一定不是传说,甚至,它或许已经存在到了现今,就藏在韩家大宅不为人知的某个角落里…… —— —— —— —— —— —— 好在仓库的火势不大,韩家大宅的财物并没有因此而有多大的损失。 待到收拾了一切后,夏风听见韩铨挂了一通电话给白五爷。他们说的内容,夏风没能听清楚。她唯有从韩铨偶尔高声的话里,猜测这通电话的内容,似乎有关那三个被派去暗杀他的人。 五天后,夏风在报纸上看见一则新闻。 “有三名醉酒男子不慎落河身亡……” 夏风猜想,这兴许就是那三个人的结局了吧! 清点过了仓库后,夏风去向韩父汇报损失情况。 韩父的房间在整个韩家大宅的最东角。那是一处比韩铨所住角楼还要僻静的一间经房。韩老太爷终日在经房里吃斋念佛。他即不见家人,也不见内客。哪怕是身为他妻子的夏风,自从嫁进门起,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据管家王妈说,韩老太爷这个样子,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仓库需要重修,算上被烧的东西,大概合计8000块钱。”夏风站在经房门外说道。 此时此刻,她正站在一条昏暗走廊的尽头。她的面前是一扇双开黑漆大木门。 “这段时间,韩铨都按时进药了?”韩父低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都按时喝了。”夏风回禀韩父道。 其实所有的药,韩铨都将其倒进了窗台上的花盆里。在与夏风一起前,韩铨用障眼法瞒着夏风。夏风看出来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发觉。而自从两人一起了后,这一事情,就变得更容易了。韩铨再不用装样子,夏风也不再需要扮糊涂。日积月累,被倒药的花盆里的花全枯死了。盆里只剩下了一把干涩的黄土,没有半点生机。 “嗯,”韩父继续沉声说道,“那他的身体怎么样,有大好吗?” 依照韩铨的叮嘱,夏风回道:““一点好转不见。最近他好像受了惊,反倒更严重了,连床都起不来。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开了几副药,正在想法调理。” “他的病,还是要以调养为主,”韩父长叹了口气道,“你去吧!记住,药绝不能停。” 韩父的苍老声音从门后悠悠地飘出。夏风站在暗无光线的走廊里听着。她闻着似有似无的檀香味,恍惚觉得身在一处腐朽的坟地。环顾周围,皆是了无生气。 —— —— —— —— —— —— 又过了几日,韩逸和石青华相携从北平回到双花镇。这两人满面春色,像极了一对蜜月归来的新婚夫妇。 韩父放下话来,说长子韩铨病重,公司中的一切生意,现就都交给次子韩逸。韩铨没有任何反驳,很痛快地交出了公司的印章及账目。自此以后,韩逸执掌了公司大权,韩铨便只能成日流连病榻,与药罐子威武。 石青华听到了消息,更加得意了。 在她看来,韩逸的上位,就意味着她的更上一层楼。过去,她以为最多能做韩家的二少奶奶。但是现在看来,她的这个念头还是太小家子气了。既然韩逸已经掌家,那就意味着,她嫁给了韩逸后,便能做韩家的当家主母了。 幻想到得意处,石青华不禁骄傲地扬起了头。 “你们真是在回来的火车上碰见?”夏风冷冷地问石青华。此时是 分卷阅读64 欲望文 分卷阅读6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5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风坐在卧房中的碎花布艺沙发上。石青华就站在她面前。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和二少爷碰见只是巧合,你就别瞎问了。”石青华不耐烦地回道。自从与韩逸有了实质性进展后,她就对夏风的态度骤然大变。她不再对夏风小心应对。她处处顶撞夏风,期望夏风突然发作,她便能佯装出受了委屈的模样,继而名正言顺地投入韩逸的怀抱。 “巧合?”夏风轻笑,“最近,我这里也发生了件巧合的事。” 出乎石青华的意料,夏风一点不生气她态度的无理,反倒闲闲地又谈起了另一桩事。 石青华诧异地看向夏风。 夏风继续说道:“最近,我去了镇上的一家首饰行。里面的老板对我说,前些时候,你在他那里买了不少好东西。而你所花的费用,刚好就是我丢失的那笔钱。” 石青华的脸色骤然巨变,一下子凝固住了。为了掩盖偷钱的事,她特意将脏钱全买了易于兑现的珠宝首饰。 石青华的惊慌神色被夏风尽收眼底。夏风问石青华:“怎么?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吗?你买的那些首饰,应该还在你的衣箱里吧!” 石青华强定心神。忽的,她想到了韩逸对自己的好。顷刻间,她又不怕了。她满不在乎地回答夏风道:“二少爷现在爱我爱得快疯了。只要我不承认这件事,你能奈我何?现实点吧!夏风。无论我说什么,韩逸都会相信。就像无论你说什么,韩逸都不相信一样。” “谁说我要告诉韩逸了。我打算直接送你去巡捕房。你可以试试那些警察是不是也像韩逸一样相信你。”夏风不看石青华。她从手边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啪”的一声响,打火机亮起了火光。夏风偏了下头,叼了烟凑近火苗。霎时间,她那一张妩媚的面容被照亮了。橙红的光亮下,艳绝人寰。 石青华未料到将面对的人是警察。她慌了神,立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夏风身边。好像变脸一般,之前的得意洋洋不见了,楚楚可怜的神色被适时地换了上来。 “小姐,我也是不得已。你原谅我这次……”石青华苦苦哀求夏风,期望能求到她心软。 夏风轻笑地凝看石青华。她轻启朱唇,吐了口烟圈出来。烟圈漫了石青华的脸。 “你缺钱也好,喜欢韩逸也好,”夏风状似诚恳地对石青华说,“都可以告诉我啊!何必瞒我。” “你是说?”石青华以为会被大骂一顿,未承想等来的竟是夏风这样一句话。她不由得身子前倾,一脸惊愕。 “我说,”夏风淡淡一笑,“你和韩逸的事,我会想法帮你。你和他已经有了关系,但是他还没有向你承诺会娶你,是吗?” 石青华愕然。她点了下头。这是她眼下最大的难题,韩逸性格温吞,要迈出这最重要的一步,对他来说,确实有些艰难。 “不要紧,”夏风和善地对石青华说道,“这一件事,我会帮你。只要你照我说的做,要不了多久,韩逸就会主动提出用大红花轿娶你进门了。” 第35章 被病娇的继母(6) “你知道韩逸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夏风问石青华。 石青华看向夏风, 一头雾水地摇了下头。 “他那个人,”夏风掐灭了烟头进烟灰缸,悠悠地说道,“负担心太重。如果有一天,他觉得欠了你, 那么他可以为了你死。也就是说,你要想他排除万难,违抗父命娶你一个丫鬟, 那么你就非要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才行。” 原主夏风远比石青华了解韩逸。正是因为这份了解, 她才在离开韩逸时,做出了一系列让人厌恶的事。她明白,如果被韩逸知道, 她不得不为了偿还父债而另嫁他人。那么韩逸就会痛苦地陷入自责中。他会责备自己没能为妻子解决问题, 他会怪责自己没能把妻子留下来。他会记着、念着她一辈子。而这, 恰恰是原主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她希望韩逸能毫无负担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每每想到这里, 夏风都不由得为原主感到可惜。 可惜啊可惜,韩逸了解原主,可远不如原主那样了解他。石青华仅轻描淡写的三两句谎话, 就让韩逸彻底误会了原主。而这,恐怕就是原主后来黑化的最重要因由吧! “那我应该怎么做?”石青华对夏风的话深信不疑。她以为夏风还像过去一样心软, 总为他人着想。因为已经成功地骗了夏风数次,石青华毫不怀疑自己还能再继续利用夏风、诓骗夏风。 “韩逸最近碰上了大麻烦。如果你愿意帮他解决……”夏风轻笑,她凑近了石青华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石青华的表情充满了疑惑。 “这样, 真的行?”石青华心里没底,蹙了蹙眉。 夏风站起了身,朝浴室走去。和石青华谈得够久了,她懒得再多做口舌。 “韩铨活不长,韩家早晚属于韩逸一个人,”夏风冷冷地说道,“值不值得,你自己考虑吧!” 石青华愣愣地待在原地。在脑海里,她不断地回想夏风说过的话,细细衡量自己的得失。突然,她略蹙的眉头舒展了开。算计的精光倏地掠过她的眼眸。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 是啊!只要能得到韩逸,这些损失算不了什么! 夏风的浴室亮起了灯。浴缸里热水的蒸汽从里面冒了出来。夏风浸入温水时,不禁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吟声”。 石青华嫉妒地看向浴室。她恨恨地想道:“迟早有一天,我要过上你的生活。甚至,比你过得还好。哼!只要我能当上名正言顺的韩家二少奶奶。” 女人的心,总是古怪地很!妒忌一个人,远比恨一个还长久。 对于石青华来说,可以过得比夏风好,可远比嫁给韩逸重要多了。 “再拿壶热水来!”夏风在浴室里吩咐石青华道。 石青华立刻换回了乖巧可人的丫鬟脸。她的眼角收起了野心的锐气。轻笑地应了一声,她推门下楼。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时间”的流逝。夜风吹开了微合的窗子。青色帘布被拂上了半空。偌大的韩家大宅,此时只有夏风的房间亮着灯。其他的一切,都随着子夜的降临,而沉入了梦乡。 如同大戏之前的休整一般。在即将降临的热闹剧目开演之前,韩家大宅首先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养足精神。 韩逸最近有些麻烦。因为这些麻烦,他每天都过得焦头烂额。甚至,他恨不得从没回过双花镇,宁愿在北平做个政府里的书记员,也觉得好过现在百倍。 韩父一声令下,韩铨便交出了公司的印章和账目。 韩逸推搪了两次,便欣然从韩铨手里接过了公司。他摩拳擦掌,正打算大展宏图。可未 分卷阅读6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6 承想,当接了账目在手里时候,他彻底傻了眼。 韩铨交到他手里的帐,除了烂账,就是死帐。按照账目上的显示,整个公司已经岌岌可危,濒临破产。韩逸没法追究韩铨。因为一切的生意恶化,都在他接管了公司之后快速发生,所以很难说得清责任在谁。于是,他不得不疲于奔命地弥补亏空。才接手了公司不到一月,韩逸便将口袋里的贴己钱用光了。 “二少爷!”石青华娇甜地唤了一声,走进了韩逸的办公室。 韩逸的办公室是一间不大的账房。内里有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韩逸,桌子前有给来人坐的空椅子。七七八八画满红字的账簿堆满了桌子。 韩逸从堆成山的账簿中抬起头,惊讶地看向石青华:“你怎么来了?” 在看见石青华之前,韩逸愁眉紧锁。可当见了石青华之后,他皱紧的眉头立刻舒展开了。 石青华坐在了韩逸对面。从随身带的包中,她拿出了一张存单。在韩逸充满疑惑的注视下,她推了存单到韩逸面前。 “最近看你总是闷闷不乐,又听到你讲电话时,提到了公司现在的困境,”石青华轻轻柔柔地说道,“这是我的积蓄,虽然不多,但还是希望能帮你解决些问题。” 石青华算盘打得很好。反正这钱是从夏风处偷来的。另外,公司也并不是韩家的全部家业。韩老太爷的手里还另有大量产业。哪怕公司黄了,只要韩逸可以得到韩老太爷的财产,那么她的投资就绝不会亏。 “你!这可是你的全部积蓄啊!”韩逸眼圈红了。他想不到世上还有像石青华一样无私的女人。他被感动地心里一阵阵暖热。顿时,一股热血涌上了他的大脑。他激动地对石青华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这世上,我再不要别的女人。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办法让父亲同意这婚事。” 石青华佯作又惊又喜,充满了患得患失的恐慌。她单指封住了韩逸的唇,凝视着韩逸的眼,柔声地说:“别这样!你要知道,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些。只要你能好,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哪怕没有结果……” 说着说着,石青华娇羞地低下了头。韩逸对石青华如获至宝。他紧紧地拥住了石青华,感慨地说道:“你真是个傻女人!别的女人都向男人要钱,可你却傻乎乎地拿钱出来给男人。我过去就知道你好。可是不知道你竟这么好。” 石青华乖巧地倚上了韩逸的肩。韩逸看不见,她的唇角扬起了抹得逞的坏笑。 —— —— —— —— —— —— “王妈,有看见我们家小姐吗?”石青华从韩逸处回来,春风得意。眉眼唇角皆是笑意。不觉得间,她的头仰得高了,音量也高了。走起路来,她步步生风。仿若此时此刻,她已经是韩家的二少奶奶了。 王妈指了指大宅西面,回答石青华道:“夫人往角楼那边去了。” “角楼?”石青华心里犯疑,“她最近怎么总往那里去?” “大少爷病得厉害,”王妈担心地叹气道,“夫人也是为他的病发愁吧!” “是吗?”石青华质疑地冷笑。 石青华本能地觉得事情不简单,再联想到夏风忽的对韩逸没执念了,竟愿意成全自己。依稀的,石青华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 于是,她开始留意夏风的行踪。一天,趁着夏风端药去角楼的机会,她悄悄地跟在了夏风的身后。当夏风敲响角楼的门时,她退身进了拐角处的阴影里。 站在暗处,石青华看向夏风。 门开了,一个俊得不像话的高大男人从里面出来。他一身宽松的白绸衣裤,健硕结实的胸腹在衣下若隐若现。夏风尚来不及说话,便被男人紧紧地拥住,狂吻了上。夏风手里的药碗落在了地上。激情热吻的他们来不及理会,只胡乱地将其踢到了一边。 石青华看得面红耳赤。她羞得心脏狂跳,却又舍不得挪开眼。和这个男人比起来,韩逸简直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寡淡无味。 “韩铨,”石青华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他就是那个病秧子大少爷韩铨?” 在石青华看来,这个韩铨的身上有着一股能让女人发狂的气息。即便隔了他们一段距离,但石青华依然被撩得胸中发热。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渴望得到这个男人。这种渴望,是比对韩逸的渴望更汹涌千百倍的存在。 由此,石青华对夏风的嫉妒又加重了许多。 从小,她便在夏风身边侍候。她自认样样不比夏风差。她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无非是因为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 石青华曾发誓,但凡夏风拥有的一切,她都要有。哪怕不择手段地抢来,她也在所不惜。 回去后,石青华想到了一个接近韩铨的办法。她暗藏了两粒安眠药。趁着夏风不备,她将其放入了夏风喝的咖啡里。待夏风熟睡了后,她便换上了夏风的衣服,端着药碗,走上了角楼。 角楼的门没有锁。 怀着忐忑的心,石青华走进了房。随着越来越走近床帐,眼见着里面的男人就在面前,石青华激动地端碗的手都发了颤。 “吃药啦!”石青华娇媚不失柔情地说道。对付男人,她自认比夏风强。韩逸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了。不费吹灰之力,她便可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而对于韩铨,她自认也会有同样的效用。 石青华撩起了账纱。她向床上的韩铨展示出自己最漂亮的笑容。温情脉脉,柔情似水。 韩铨看向石青华。他眼放寒芒,只冷冷地说了一句道:“滚出去!” 第36章 被病娇的继母(7) 第37章 被病娇的继母(2) 自夏风嫁进门的第一天起, 韩父便交代给她了一个任务。 每天一到规定的钟点,务必要去给大少爷喂药。韩父要她亲眼看见韩铨把药喝完。碗里的药,一滴都不能剩。 韩铨的房间位于大宅西面的角楼。夏风每次走过去,都要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廊道,转过一个又一个幽暗的拐角,步上数个木质楼梯。楼梯上的暗红色油漆斑驳许久, 被夏风踩在脚下,“吱呀呀”地乱响。 终于,夏风站在了角楼的房间外。 “韩铨,吃药了!”夏风低声地说道, 径直推门进房。 四方的房间里暗得灰蒙蒙一片。一扇窗户半开着,耀白的光亮从外透进来,照见了床帐中的一个人影。颀长却又有些赢弱,看起来,病病歪歪。 韩铨勉强地坐起身,倚靠床头,接过了夏风手里的药碗。 韩铨的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但骨节匀称,十指修长。夏风很久没有看见这样好看的手了。莫名的, 她很好奇韩铨的相貌。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 韩铨 分卷阅读66 欲望文 分卷阅读6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7 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将药一饮而尽。 韩铨递碗出了账纱。夏风没有接碗,而是撩开了淡青色床帐。顷刻间, 她与韩铨四目相对。 “你……你……” 韩铨说起话来,气若游丝。仿佛是恼怒被侵犯了,他又更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果然不出夏风所料,韩铨有着一张格外出众的面孔。棱角分明的脸庞。斜飞入鬓的剑眉。剑眉下,目含朗星,熠熠生辉。若不是他高挺鼻梁下的微薄嘴唇没有血色,仅单凭他那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眼,夏风很难相信,眼前这斜倚在床上的人,竟已大病了许久。 “没什么?”夏风眼中难掩满意的神色,她轻笑道,“我只是看看。” 说罢,夏风接过了韩铨手里的空药碗,转身离开。 出门时,她忍不住在心里遗憾道:“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吃过了饭,石青华和管家的王妈便等在了夏风的房门前。石青华见夏风从楼上下来,忙上前说道:“小姐,王妈来领这个月的月钱。” 家里一众大小开支的钱,韩父全交给了夏风掌管。夏风听罢石青华的话,便吩咐她和王妈等在门口。凭着脑中所给出的信息,夏风知道原主将钱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怎么可能?”打开抽屉,夏风讶异地发现抽屉里的钱不翼而飞。 “小姐,好了吗?”石青华站在门外催了一声。 夏风集中注意力,努力在当前世界的资料中翻找出有用的信息。 蓦地,一幅模糊的画面浮上了她的脑海。 在画面里,石青华走进了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打开了抽屉,熟练地拿出了抽屉里的钱。 夏风恍然大悟。她想起原主也曾有几次付不出月钱。家里的佣人都对她议论纷纷。闲话传进韩逸的耳朵里。由此,韩逸更加确信夏风是个眼里只有钱的拜金女。要不然,她怎么会连佣人的月钱都要克扣。 “明天来问我拿吧!连着把下月的菜钱也给你。”夏风佯作赶时间的样子。她只匆忙地对王妈交代了一句,便夺门而去。 听过了夏风的吩咐,王妈退下去干活了。 “小姐,那钱没事吧?怎么突然……”石青华虽然说着关心话,但眼中难掩幸灾乐祸的兴奋。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夏风掏不出钱,然后在下人们面前狼狈不堪的模样。 “能有什么事啊!我不是说了明天一起给吗?”夏风状似满不在乎地快步出门。石青华忙追在她身后。 “你不用跟我出去了。我想自己走走。”夏风冷冷地打发了石青华。她甩开石青华在身后,径直推门离去。 石青华愕然。夏风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冷漠过。她心里一惊。可是很快的,当她确定夏风没有发现自己与韩逸的蛛丝马迹后,她的唇角又扬起了不屑的笑容。 神气什么?看你明天付不出月钱,该怎么收场!石青华心里冷笑,但面子上她依然维持着平日里的温婉贤淑。 楼上韩逸的房间里,动听婉转的情歌“咿咿呀呀”地飘出了留声机的喇叭。石青华迈着款款的步子,朝韩逸的房间走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韩逸休息在家。刚好,她可以央韩逸教自己跳舞。 片刻之后,留声机里的音乐换了,换成了一支更适合漫步的曲子。舞曲悠扬,伴随着一声声夹杂着欢笑的数拍子声。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 —— —— —— —— —— —— 一出门,夏风就上了一辆黄包车。 “小姐,您这是往哪儿去?”车夫恭敬地问夏风。 夏风苦笑。她哪里知道该去哪儿找钱。韩家大宅一月的花销至少需1000块钱,再加上菜钱,恐怕连2000块钱都挡不住。 “你就随便走走吧!我四处看看。”夏风随口回道。 黄包车夫跑了起来,夏风周遭的风景也跟着移动了起来。 坐在黄包车上,夏风恍恍惚惚,若有所思,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赚钱法。一个念头起来了,另一个念头又被否定,起起伏伏,过了许久,她都没能拿定主意。 忽的,夏风听见了悦耳的琵琶声。她不禁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眼见着不远处有一座宏伟华丽的茶楼。茶楼的门前,人来车往,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那是什么地方?”夏风指着茶楼问车夫。 “那里?”车夫抻脖子一看,立刻回复夏风道,“您是外地来的吧?那是‘梅园茶楼’,是本镇最有名的听曲的楼子。” “听曲的楼子?”夏风好奇地望向茶楼匾额。匾额上蓝底金字,“梅园”两字被写得格外端正雅致。 “这茶楼的老板白五爷可是个大人物,”车夫忍不住向夏风高声介绍道,“最近啊,他号称要花‘千金买曲’。他放出话来了,不管写曲的人有没有名气,但凡能写出他看得上眼的曲子,一律最少赏金1000块钱。” 夏风略蹙的眉头舒展开了。她的眼里骤然一亮。 “就到这里吧!”夏风清声吩咐车夫道。 车夫从夏风手里收了钱。夏风下了车。 梅园茶楼迎客的跑堂为夏风殷情地开了门。 迈着婀娜的步子,夏风盈盈地走进了“梅园茶楼”。 茶楼的大厅里,错落有致地摆满了紫檀木的四方桌。每个四方桌前都坐满了人。提着铜质的水壶,肩披白巾的跑堂们穿梭于桌子的过道之中。或为人领位,或为人填水,或为新一桌的客人收拾上一桌人留下的茶果瓜子。 “小姐,您是坐客座,还是雅座啊?楼上走到底,可就剩下最后一间了。”领路的跑堂循例问夏风。 夏风仰头向上看去。原来,茶楼的二层,皆是雅座。那里有包厢。坐在包厢里,可以更清楚的观赏到台上的唱曲人。 “就楼上吧!”夏风轻笑地回道。 于是,跟着一直躬身的领路人,夏风又上了楼。扶梯上楼时,她不禁望向台上的唱曲人。 此时此刻,正有名典型的江南美女在抚琴清唱。 清扬的歌声,优美的唱词,从她微启的朱唇中,缓缓流淌而出: 旁侧春雪忙进酒,夫妻对坐好乘凉。 你看那楼台倒影池塘入,满墙蔷薇一院香。 一个儿唱时一个儿饮,直饮到一轮明月上花墙。 得饮酒时且饮酒,得高歌处且风光,欢娱休问夜更长。 …… 听罢,夏风赞叹了一句道:“词不错!” 说罢,夏风略蹙了下眉,又遗憾了一句道:“只是,可惜,可惜……” 夏风正经过一间包厢,还未走到尽头处的雅间。 包厢的帘子蓦地被人掀了开,一个满面堆笑的女人从里走出来。 “小姐,我们五爷想问你。可惜在哪里?” “这女人是我们这里的掌 分卷阅读67 欲望文 分卷阅读6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8 柜,何文秀何姐,”领路的跑堂伏夏风的耳边轻声介绍,“刚才楼下唱曲的人,是我们梅园的头牌花锦绣。” 夏风丝毫不把面前人的来头当回事。她不以为意地轻笑道:“词不错,可唱的差些。” “你知道这楼里,每天有多少人千里迢迢地跑来,就为了听花锦绣唱一曲吗?”何文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夸赞花锦绣的机会。因为对于这个她好不容易挖来的头牌,她有着绝对的自信。 夏风淡淡地回笑,依然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回说道:“那是他们,没听过好的。” 何文秀愕然。像面前这样狂妄的女人,她平生还是第一次碰见。一时间,老辣如她,竟不知如何应对了。 何文秀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风。 站在何文秀面前的夏风,仅穿了一身素色旗袍,但却依然婀娜多姿。她只略施粉黛,可仍旧艳丽无双。她的眉眼之间似有秋水横流,以至于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其中的波流,心神荡漾起来。 莫名的,何文秀觉得自己不但受慑于眼前女人的美貌,除此之外,还被慑于这女人凛然于众的气质。 “哦?你能找到人,比她唱得还好?”何文秀唇角不屑地撇了下。 “不用找,”夏风满不在乎地轻笑,“我唱的就比她好多了。你要是不信……” 说到这里,夏风走近何文秀。她看何文秀的眼神中,挑衅的意味更浓了。她调笑地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何文秀蓦地后退了一步。她气得耳根发红。不自觉的,她的音量高了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哪里是你想唱,就……” “你让她唱来听听。” 倏地,包厢的帘子后,有男人沉声说道。这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充满了威严。何文秀和跑堂一听见这声音,神色立刻肃穆起来。 “是!五爷!” 何文秀接了白五爷的话,再不多言。 没多一会儿,唱台上的位置空了。夏风手捧琵琶,款款地走上台,坐在了空出来的椅子上。 “梅园茶楼”里的客人依旧闲谈着,喧声震耳。 夏风微微一笑。她纤指抚琴,细捻轻拢。茶楼里的喧闹声渐渐小了。 当抚到唱词处,夏风微启樱唇。一曲“四季春”从她口中悠悠地唱出。 “几许伤春春复暮。杨柳清阴,偏碍游丝度……” 霎时,整个“梅园茶楼”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所有人皆痴痴地望向了唱台…… 第38章 被病娇的继母(8)补 恍恍惚惚中, 韩逸从夏风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此时此刻,正汹涌地蓬勃出来。他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叫嫉妒的负面情感。曾几何时,他以为不会再因夏风而嫉妒。因为,只有疯狂地爱一个人, 才会嫉妒。而他,不是已经不爱她了么? 夜色越来越深,韩逸躺在床上。一想到夏风和韩铨此刻正进行的事,他都辗转反侧, 不能安睡。 不知不觉间,夜空泛了白,天亮了。 早餐桌上,韩逸顶了两个黑眼圈落座。夏风神清气爽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两人自顾自地吃饭,皆不看对方一眼。对韩逸,夏风是没兴趣。而对夏风,韩逸则是不敢看。 “二少爷,昨晚睡得不好?怎么脸色这么差。”石青华关切地问韩逸。若是在以前,韩逸一定回给她一笑,让她不要担心。这是两人常有的一种情趣。 “嗯, 我没事。”韩逸随口敷衍。他端起了一杯咖啡喝, 掩异常的神色在杯子后。 石青华有些失落。韩逸还从未对她这样冷淡过。她留意到韩逸总是瞥向夏风。 夏风的眼中,秋水盈盈。气色好得像被春风拂过,容光焕发。 石青华失望地想道:“夏风怎么心情这么好?昨天对韩铨说了那些事, 他们不应该大吵一架才对吗?” “等下你有空吗?我们谈谈。”韩逸轻笑地问夏风。这是夏风嫁入韩家以来,韩逸第一次向她展露笑容。 夏风冷笑:“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竟不知道。” 说罢,夏风起身离去,看也不多看韩逸一眼。 夏风的冷漠,窘地韩逸彻底死了心。终于,他心里因夏风而起的嫉,转成了咬牙切齿的恨。 “哼!我果然没有看错。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韩逸愤愤地骂道。他抽出了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两口。 “二少爷,你怎么了?”石青华讶异韩逸怎么突然发起了火。夏风走后,餐厅里只剩下了她和韩逸。她无所忌惮地挨着韩逸坐下,娇柔地伸手环勾住了韩逸的脖子。 “我觉得,是时候给她一些教训了。”韩逸冷笑。想起过去和夏风的种种,他决意要将那些不悦一次性讨回来。 石青华对韩逸的话不明就里。她一味软言细语地抚慰韩逸。她的话,韩逸没一句听进心里。此时此刻,他只想着该如何让夏风付出代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所应该付出的惨重代价。 —— —— —— —— —— —— 在双花镇,咖啡厅是一个极其时髦的去处。 韩逸在北平养出了爱喝咖啡的习惯。回了双花镇,他依然不改这个爱好。无论是家里,又或是出外会友,都是以咖啡为主。 走进“芭菲亚”咖啡厅,秦漠风一眼便看见了挨窗而坐的韩逸。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秦漠风熟络地坐在了韩逸对面。他是韩逸的表兄。两人从小玩闹到大。论感情的深厚,韩逸与秦漠风的关系,远要好于长年流连病榻,见也见不上一两面的韩逸和韩铨亲兄弟俩。 “这个女人,你见过么?”韩逸掏出夏风的照片给秦漠风看。 秦漠风只扫了照片一眼,便回答韩逸道:“这不是你们家韩老太爷新娶的继室,你的小妈?” 想到夏风与韩铨的鬼混,韩逸不屑地冷笑。 她算什么小妈? “我们赌一万块钱。但凡你能勾引了她上/床,我就把这一万块钱输给你。”韩逸写了一张一万面额的支票,摆在夏风照片的边上。 “果然是好兄弟,知道我手头紧,就送钱来给我花。”秦漠风的俊颜因见了钱而舒展了开。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拿支票。 韩逸轻按支票的边缘,将其抽回了身前,笑道:“等你得手了,这钱才算输给你。” 秦漠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凭着一双潋滟清澈的桃花眼,他自认世上没有他拿不下的女人。无论是清纯玉女,又或是风韵少妇,都逃不出他的股掌。 “既然你这么想送老爷子顶绿帽子戴,那我也只有勉为其难了!”秦漠风收起了夏风的照片,算是接受了韩逸的赌约。 “记 分卷阅读68 欲望文 分卷阅读6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69 得留下证据,照片也好,书信也好。总之,我必须看到你们上过床的铁证。否则,你还是拿不到钱。”韩逸抿了一口咖啡。他早料到秦漠风会迫不及待接下这桩赌约。因为他刚刚听说,秦漠风新欠了一笔巨款,正愁该从哪里找进项还钱呢! “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秦漠风觉得韩逸太啰嗦,嫌弃地摆了下手。侍者为他拿来了饮料的点单。在确认了今天是韩逸买单后,他立刻在点单最贵的一栏挑三拣四起来。 看着秦漠风,韩逸不由得看到了夏风今后的处境。想来,夏风会爱上秦漠风。而秦漠风呢?赌约结束后,他立刻会狠狠地抛弃她。之后,韩铨会因为她和秦漠风的□□而厌弃她。韩家大宅终也不会容留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了最后,她会一无所有。 韩逸很满意这样的结局。想到这个结局,他微微一笑。来自报复快感的恶意,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 —— —— —— —— —— 为了尽快拿到钱,秦漠风第二天就行动了。 在一家新开的电影院门前,他“偶遇”了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夏风。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秦漠风轻扬唇角,眼含深情,将一段再俗套不过的话白讲得动听十足。 夏风轻笑。她怎么会不认得秦漠风。在原主的人生中,秦漠风亦扮演了戏分不轻的角色。他玩弄了她,骗得了她的感情,又当她是玩物一样抛弃。可以说,原主凄凉的人生里,秦漠风的出现是个重要的转折点。自他现身以后,原主的命运就急转直下,坠落谷底。 “我们当然见过,在你舅舅娶继室的婚礼上,”夏风偏了下头,戏谑秦漠风道,“你该叫我舅妈。” 秦漠风玩味地一笑,躬身说在夏风的耳边,以暧昧的嗓音,沉声道:“我那个舅舅还是每天在经房里打坐?他太暴遣天物了。” 这话,秦漠风说得发自肺腑。尤其是当夏风慵懒地飞了他一个眼风,他被迷得心神荡漾之时。 “你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吃你这套?”夏风迈步走向等在影院门口的黄包车夫。 “我不认为有谁会拒绝我,”秦漠风扶夏风坐上黄包车,“怎么样?你可以试试,总比你在家里独守空房好?”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夏风摆了个手势,示意黄包车夫先不急着走,她看向秦漠风,饶有兴味地笑道,“说着无耻的话,做着无耻的事,竟然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成就感。” “那你是对我有兴趣了?”秦漠风轻笑地握着夏风的手,即便夏风已经上了车,他依然舍不得放开。 夏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像泉水般动听。以至于秦漠风即便从中听出了讥讽,也丝毫生不起气来。 蓦地,夏风眼中锐气一闪。她抽出了被秦漠风恋恋地握在掌中的手。从随身的皮包里,她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清纯佳人,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夏风对秦漠风说道:“这个女人叫徐曼丽,刚到双花镇不久。要是你有办法勾引到她,那我就……” 说着,夏风放低了声音。秦漠风俯身向她。她仰头贴近了秦漠风脸颊。她对秦漠风说了几句耳语的话,眼中媚光闪烁。 “你说真的?”秦漠风红了脸,受宠若惊地向夏风确认。 夏风轻拍秦漠风的肩膀。黄包车夫站起了身。夏风笑盈盈地对秦漠风说了最后一句道:“得手的时候,你可以给我电话。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说罢,夏风吩咐了黄包车夫去梅园茶楼。 秦漠风站在原地,愣愣地回想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一切。思忖了片刻,他揣了徐曼丽的照片进裤子口袋,满不在乎地想道:“反正多上一个人也没什么损失。等得到了夏风,还可以从韩逸那里拿一万块钱。怎么看,这都是桩不会赔的买卖。” 天气晴朗,电影院前的八道街上,人来车往。清风拂过沿河垂落的柳树。柳树上长满了鲜绿嫩叶的枝条,在随着风轻轻摆动。 秦漠风与夏风,一个人向左,一个人向右,渐行渐远,各怀着各的心思。 黄包车在梅园茶楼前停了下来。夏风下车,正巧遇见何文秀从茶楼里出来。 “哟,何姐要出去?”夏风轻笑地与何文秀打了声招呼。 何文秀回笑:“前两天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五爷的新婚妻子今天到步,我正要去车站接呢!” “听说五爷的太太是个明星。叫,”夏风佯作努力回想了一下,蓦地,她眼睛一亮,笑说道,“徐曼丽,漂亮极了,对吗?” 何文秀笑而不语。她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似有什么想说又觉得不适合的话。 接何文秀的车子来了。何文秀步上了车。临上车前,她轻飘飘地回笑了夏风一句道:“她不光是明星,还是一个手段了得的交际花呢!” 何文秀的车子驶远了。夏风特别满意何文秀所提供的新信息。 交际花?如果这样的话,秦漠风不是更容易得手了? 果然,半个月后,夏风在家里接到了秦漠风打来的电话。 “你猜我现在哪里?”秦漠风的话里难掩得意。 夏风坐在沙发上,倚着沙发扶手边的茶几,单手蜷曲着玩弄电话线,笑说道:“该不会是和徐曼丽在酒店的房间里吧?” “黄杨饭店,208号房,钥匙我放在前台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观一下,”秦漠风忽的另起了一个恶趣的念头,他压低了嗓音,调笑地说道,“或者,你也可以来参与一下。” 根据韩逸所述,秦漠风认定了夏风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她吊着他,无非是想拿腔拿调一下罢了。因此,在对夏风说一些不合宜的邀请时。他没有感到丝毫不妥,反倒认为理所应当。 “让我考虑一下。说不定,”夏风从茶几下翻出了一本电话薄,闲闲地翻了几页,“我会来加入你们的。” 说罢,夏风挂断了电话。临挂电话前,她听见了徐曼丽和秦漠风含混不清的热吻声。 照着电话簿上报刊一栏所示,夏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新闻日报吗?”夏风娇滴滴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递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惹得接电话的人心摇神荡。 “没错,这里是新闻日报。”电话的那头,有个中年男人应声。 “我有一个大新闻要透露,”夏风幸灾乐祸地笑道,“现在黄杨饭店的208号房间里,正有一个大人物的妻子在偷会情郎。钥匙在前台,你们报夏小姐的名字就可以拿到。” 挂了新闻日报的电话后,夏风又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不过一刻钟,整个双花镇的知名报纸全都得到了消息。为了不被别人抢占先机,大家立刻扛着照相机 分卷阅读69 欲望文 分卷阅读7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0 ,以最快的速度奔至了黄杨饭店。 第一个到达黄杨饭店的人问前台拿了钥匙。人们跟在他身后,汹涌如潮水一般地奔至了二楼。 秦漠风和徐曼丽在床上激战正酣。身上的衣物早已褪了干净,散落床脚。床脚震动。随着频率的重响,两人的吟声低喘肆意地无所顾忌。 猝不及防的,房门被推了开。秦漠风和徐曼丽沉浸在激情里。他们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仍在动作,就被无数耀眼的闪光灯围在了中间。咔嚓咔嚓咔嚓,各种角度,面部、身体的特写瞬时被记录得满满当当。 因为徐曼丽的事,白五爷颜面尽失,勃然大怒。 在事发后的第五天,夏风在报纸上看见了秦漠风的结局。 “一中国籍男子受虐惨死,尸体被遗至河道……” 夏风满意地放下了报纸。迈着款款的步子,夏风走向石青华的房间。 石青华在韩家大宅里有一处狭小的住所。这是每一个贴身佣人的待遇。 吃过了晚饭后,石青华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地回了房。与之同时,韩逸也不见了踪影。 公司那里的情况越来越糟。韩逸曾以为执掌了公司业务后,可以有一番大展拳脚的作为。可谁承想,他接到手里的竟是一个烫手山芋。不但贴己钱全部花光,他还欠下了不少的债务。久而久之,他无力回天,便只好放弃,终日厮混在家里,连公司都不去了。 夏风走到石青华的门口,径直开了门。望着房里纠缠的两人,她一脸阴沉。 “小姐!”石青华惊呼出了声。 韩逸转头看向夏风。他神色坦然,先扯过了一条被子盖上身下的女人。 “既然你看见了,那我也不隐瞒你,”韩逸起身,从床边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你把石青华给我吧!我会娶她。” 夏风斜倚门框,轻笑地问:“我一定要答应你吗?” 韩逸回看了一眼石青华,又看向夏风,冷笑道:“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有义务给她一个名分。” 夏风眼睛一亮,仿若得到了什么意外惊喜。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你打算怎么对老爷子说?你堂堂韩家二少爷,要明媒正娶一个丫鬟?老爷那个人,你该清楚,他不会因为要抱孙子,就同意你的荒唐要求。” “这个不用你操心。”韩逸脸沉了下来。其实,想到父亲古怪苛刻的脾气,他心里也没太多的底。 夏风叹了口气。一改之前冷淡讥讽的态度,她语重心长地对韩逸说道:“青华到底是从小跟我的人,难道我会不希望她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韩逸愕然。他没想到夏风竟是这样的态度。不但没有对他与石青华的暗度陈仓有丝毫介怀,恰恰相反,她竟还要帮他们考虑对策。一时间,想起过去对夏风的种种恶意猜度,他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韩逸对夏风说道。 “这样吧!”夏风诚恳地对韩逸说道,“再过段时间,就是老爷的大寿了。到时候,肯定要大操大办,所有亲戚族里的人都会来庆贺。我啊,帮你们开口。人多热闹,那天又喜庆,老爷不好扫兴,说不定就答应下来了。” 韩逸松了口气,庆幸有夏风为自己解决问题。他对夏风感激地说道: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第39章 被病娇的继母(9) 韩老太爷的寿诞前, 韩家大宅突然闹了白蚁。于是,寿宴不得不改在外面做。韩老太爷的继室做主,将寿宴放在“梅园茶楼”。 梅园茶楼的老板白五爷与韩家大少韩铨是至交好友。他欣然答应了下来。在韩老太爷生辰这日,让韩家包场一天。 为了准备韩老太爷的生日,夏风忙得焦头烂额。 给亲朋好友发出去的请柬,她要再三核对。等收到宾客赴宴的回执后, 她还要点清人数,以辈分的不同,亲缘的疏远,来安排座次。 准备宴席上的大事小情, 样样要得到夏风的应允。 “夫人,老爷指定了一个戏班来唱堂会。”王妈向夏风请示道。 夏风正被埋在一堆红色的请柬中。她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核查名单。对王妈的禀告,她只随口回了一句道:“既然是老爷的安排,那就照老爷的吩咐做好了。” “夫人,还有一件事。寿宴那一天,老爷的位置?”王妈躬身给夏风沏了一杯茶。琥珀色的茶水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韩老太爷不见客的习惯,即便是每天生辰这天,也从不破例。在往年, 韩家大宅举办寿宴的时候, 会在宴客的大堂中另辟出一个房间。韩老太爷就坐在房间中。房里亮着灯,人们能见到老太爷的人影。大家向老太爷举酒祝寿,老太爷人影晃了两下, 就算大家礼尽了。 “还是老办法,”夏风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茶,回答王妈道,“梅园茶楼会另辟出一个二楼的雅间来。坐在大堂里,大家都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老爷的影子。” 王妈点了下头。蓦地,她的眼中掠过一抹恶意。虽然一闪而过,但被恰好抬头的夏风看见了。夏风不做声,佯作不知,继续写她的请帖回执。 操着一口苍老又敦厚的嗓音,王妈再又恭敬地询问夏风道:“夫人,那天,大少爷怎么办。家里的佣人可大多要去茶楼帮忙啊!” “韩铨那里留两个人照顾就行了。”夏风应对如常。王妈得到了最想要的信息,退步离开。 墙上挂钟的钟摆,左摇右晃了9下,雕刻精巧的木鸟从钟匣里出来,发出九声悦耳的鸟鸣。在死寂一片的韩家大宅里,鸟鸣声荡出了一声声幽深又阴郁的回响。如同大戏开幕前的钟声一般,夏风从回响中,听出了一句报幕人的吆喝。 敬请收看终场戏:深藏在韩家大宅里的那些秘密。 —— —— —— —— —— —— 转眼间,韩老太爷的生辰日子到了。 这一天,天还没亮,就有一顶小轿等在韩家大宅的后门。韩老太爷悄无声息地上了轿,又悄无声息地上了梅园茶楼。 韩老太爷头顶礼帽,戴了一条能遮住大半边脸的围巾。上楼的时候,看门人好奇地向他张望。匆匆忙忙的一道侧影,一闪而过。看门人还来不及看清他的相貌,他便进了专为他准备好的雅间里了。 天际放亮,梅园茶楼里的人忙碌了起来。 接近中午寿宴的时候,韩家的大小亲族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场。“梅园茶楼”大堂的位置不够坐,何文秀特意敞开了所有的包厢雅间,把二楼的地方也都加了进来。 韩家的亲族中,有三分之一是年过六十的老人。他们或男或女,遵循了一辈子封建礼教的糟粕,且依然在严格的遵守着。 夏风坐在他们 分卷阅读70 欲望文 分卷阅读7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1 中间,有意无意地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一会儿是哪家的儿媳不轨,被浸了猪笼;一会儿是哪家的儿子对亲妹有了非分之想,为保家族颜面,两人皆被活活地烧死。 若不是周遭还有些念过了大学的进步青年,夏风真错觉自己是落在了坟堆里。满眼望去,尽是到死都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老家伙。 “夫人,戏班子的人到现在还没来。”王妈犯愁地小声对夏风耳语。 “那就再换一班人吧!又不是非要他们。” 夏风回答王妈时,眼光瞥向身旁的韩逸。韩逸正和石青华小声说话。因为夏风答应了两人今天会促成他们的婚事,韩逸便更加得寸进尺,要求让石青华坐在身边。 这一天,石青华着实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卷烫的盘发,着一身粉色旗袍。她已做好了当韩家二少奶奶的准备,迫不及待地想在公示众人之前,先装扮一新。 王妈面露难色,好言劝夏风道:“可是夫人,现在这时候太晚了,没地儿再找一班人来唱戏啦!” 说到这里,王妈更恭敬地与夏风商量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晚到总比没有强。” 夏风点了下头,算是答应。 王妈退到一边,一会儿张望一下雅间里韩老太爷的人影,一会儿望向大门。她神色焦急,似在等着什么人。 白五爷听见了王妈对夏风说的话。趁着王妈的注意力都在大门处,他踱步到夏风身边,小声说道:“如果她真想找戏班来替,去戏园子里高价雇一班就是了,根本不用这样空等。” 夏风不看白五爷,目光依旧停留在大堂里的热闹处。正有几个孙子辈的年轻人在给韩家的族长敬酒。 “韩铨说王妈是老爷子的人。这样看来,一点也不奇怪。她应该是在帮那些人拖时间吧!”夏风不以为意白五爷的提醒。眼见着有人敬酒出了丑,她亦和在场的其他人同笑起来。王妈时不时地望向她。每次看见夏风的神色中没有异样,便又继续放心地留意前门了。 “我说的那个节目,准备好了吗?”夏风待王妈彻底放心了后,才悄声地问白五爷。 “按照你写的唱词,花锦绣已经练了好几天了,早就滚瓜烂熟。怎么样?现在就开演?” “快上戏吧!我都快无聊死了。”夏风不耐烦地回道。她看了一眼手表,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也该是上正戏的时候了。 白五爷给何文秀使了个眼色。何文秀立刻让等在一旁的花锦绣上台。 花锦绣手捧琵琶往台上一走,满堂的喧闹立刻安静了下来。许多人认得花锦绣,知道她曾是梅园茶楼的头牌。很多听过花锦绣大名的人,纷纷看向台上,也都想领略一下这女人唱曲的风采。 琵琶声起,一支从来没有人听过的曲子,自花锦绣轻启的朱唇中,缓缓流淌而出。 人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花锦绣唱的曲子,不光悦耳动听,唱词里所讲的故事也很耐人寻味。听着听着,所有的人都听入了神。 唱词里说了这样一件事情。 一个跑买卖的商人途径一座山,遇上了一伙儿山贼。山贼杀害了商人后,其中的一个山贼发现商人长得很像自己。于是,他心生了一个恶毒的计策。他决定,假扮成商人的模样,潜入商人家,以求能得到更多的财富。待到了商人家后,山贼在搜刮财物的过程中,发现商人家还有一个秘密的宝藏。于是,为了能得到所有宝藏,山贼留了下来。为了不被人发现错漏,他开始不见人、不会客,每天以打坐念经为由,藏在一间经房里…… 曲罢,花锦绣轻抚琵琶收了音。 整个梅园茶楼里鸦雀无声。人们皆面面相觑。因为听了花锦绣的曲子后,大家无不联想到了韩老太爷。 韩老太爷近二十多年不见一人的怪癖,不就像极了那个山贼吗? 夏风望向二楼的雅间。韩老太爷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似是有些焦躁不安,来回地在房间里走动了两圈才勉强坐定下来。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向大家宣布一下。顺便,也请求各位族里老人们能发话支持。” 夏风持汤匙轻碰酒杯。汤匙碰触酒杯发出的脆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向了夏风。韩逸和石青华相视而笑,因为他们知道夏风要宣布两人的婚事了。 “大家都知道,石青华是我带过来的丫鬟,跟了我很多年,”夏风轻笑地宣布道,“今天,我想做一个主,把石青华嫁给韩逸做二少奶奶。他们真心相爱,还请亲族里的各位长辈们能支持。” “不行!一个丫鬟,做妾都勉强,怎么配得上韩家的二少爷。”95岁的族长气得重杵着拐杖,以示反对。 “族长,您听了下面这件事,就不会这么想了,”夏风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到时候,恐怕大家还会觉得韩逸配不上石青华呢!” 族长不屑地撇过了头。大堂里,一半的人啧啧地发出感慨。他们无不在附和族长的话,说石青华没资格嫁给韩逸;而另一半的人,则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容,抻头看韩逸和石青华如何收场。 无视韩家一众老人的反对,夏风继续说道:“二十四年前,我的家人在山里捡到了一名死去的女婴。这名女婴浑身黄褐,好像怪物一样。我的父亲看她可怜,便想将她就地埋了,好让她入土为安。可谁承想,女婴刚要下土,竟突然活了过来。我父亲连忙找大夫为她看病,也看好了她的病。有一个算命的人路过我家,给这孩子看了面相。算命的人说,这孩子金土旺命。也就是说,无论将来她嫁到哪家,哪家就会被她大旺。门楣光亮,可保至少三世的大富大贵。” “你该不会说这孩子是石青华吧?”族长被夏风说得心动。因为夏风说得绘声绘色,又好像有理有据,完全不像瞎编的样子。不由得,他认真地考虑起了韩逸和石青华的婚事。联想到石青华的旺家命格,他忽然觉得丫鬟的身份倒没有那么不堪了。 “没错,”夏风走到了石青华身后,向众人宣布道,“那孩子就是石青华。后来我父亲还去帮她打听家人。只可惜,石青华的母亲难产死了,父亲失踪。据说,她的父亲叫张桂平,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说罢,夏风又望向二楼的韩老太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韩老太爷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人影就贴在门边,看似蓄势待发,好像随时要冲出来似的。 石青华愕然地看夏风。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夏风讲自己的身世。韩逸同她一样,皆一脸讶异失色、将信将疑。 “像你这样说,石青华确实没什么配不上韩逸了。”族长是个笃信命理风水的人。夏风将石青华的八字命格吹得天花烂坠。族长听了以后,不觉得心动异常。若不是家里没有适龄的 分卷阅读71 欲望文 分卷阅读7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2 男子,否则,他一定做主把石青华娶进自家里来。 族长一松口,连带着旁边之前信誓旦旦反对的人也都改口了。大家开始夸赞韩逸和石青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得不能再配。 韩逸和石青华喜不自胜,赶忙向族长敬酒致谢。 夏风一手搭韩逸的肩膀,一手搭石青华的肩膀。她站在两人中间,笑说道:“趁着大家高兴,族长又放了话。索性,你们下午就去镇政府把结婚证领了吧!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婚礼什么的没那么重要。晚上,我让王妈给你们腾出一间大房……” “他们不能结婚!”破天荒的,二楼的韩老太爷发话了,厉声厉气地不容任何人反驳。 “为什么不行?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娶石青华。谁来反对都没用。”韩逸决意任性一回,既然族长都放话了,那么他可连父亲的话都不管,等到结婚证一到手,父亲就算想阻挠也不能够了。 “因为……因为……”韩老太爷叹了口气,认命了一般,“你们是亲生兄妹。” 说罢,二楼雅间的门开了,一个相貌与韩老太爷相似,但是岁数上,却又年轻一些的人,从里面迈步出来。众人同时目瞪口呆地望向他,闹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石青华的父亲可是张桂平,”夏风笑问雅间里出来的人道,“您这样说,是想暗示韩逸的母亲出轨张桂平呢?还是承认您根本就是张桂平本人。” 张桂平看向大门。大门处空荡荡地没有任何人。即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进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终于放心地笑了。他笑的时候,眼梢嘴角都透着邪气,狠戾异常。 “韩铨已经死了,另一把钥匙想必也已经到手,我在你们家的事也算了了,”张桂平冷冷地坦白道,“没错,我就是张桂平。石青华是我的女儿,韩逸是我的儿子。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一起。” 韩逸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说不出半句话。石青华愕地伫立原地。仿若感受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极致刺激一样,她的大脑被张桂平的话吓得一片空白。 “什么?我上了自己的亲妹妹?”韩逸在心里暗叹。 石青华的心里也是一样的惊诧:“什么,我是山贼的女儿?” “谁说我死了?” 韩铨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门外传来。大家往门处张望。只见大门缓缓打开,韩铨自一道亮眼的白光里走出来。他身形俊逸不凡,步伐矫健,没有半点病态。 对韩铨,韩逸更是惊得瞠目结舌。他忍不住发住惊叹:“这……还是我那个病秧子大哥?” 张桂平的脸色黑下来,阴沉无比。他怒地瞪向王妈,王妈亦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表示自己全不知情。 “你派了人假扮戏班来杀我,还打算让他们借着唱堂会的机会来躲避警察追捕。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杀害韩家大少爷的人,竟是给韩老太爷唱戏的戏子。” 一进门,韩铨即高声拆穿了张桂平的阴谋。 末了,韩铨又忍不住戏谑张桂平道:“不过,这次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如果你没有自己跳出来,承认自己是张桂平。那么我被刺杀的事情,也只能和以前一样,抓几个被封了口的杀手,最后不了了之。” 张桂平低下了头。他何尝不明白韩铨所讲的道理。只是,这一次他被触到了心里最软肋的地方。他一直对妻女有愧,也深爱另一个亲子韩逸。他没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子女乱/伦而无动于衷。哪怕是要暴露隐瞒了二十几年的秘密,他也在所不惜。 “无论怎么样,韩逸和石青华都不能在一起。一定,一定不能在一起。”张桂平咬牙切齿地喃喃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可惜啊,已经晚了!”夏风坐于一旁,望了望张桂平,又看了看彻底傻了眼的韩逸和石青华。 悠悠地,她轻笑地说道:“石青华已经怀上了韩逸的孩子。” 第40章 被病娇的继母(完) 因为夏风的话, 张桂平瘫坐在了地上, 愣了大半天,动也不动。如同失了神般,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夏风的话。 “已经晚了, 石青华怀了韩逸的孩子。” 张桂平痛苦地喃喃道:“我的亲生儿女……有了孩子……” 石青华失望至极,一个个让她崩溃的念头不断涌现她的脑海:“我坏了亲哥哥的孩子……我的亲哥哥也是山贼的儿子……他不是韩家二少爷……那……我岂不是做不了韩家二少奶奶了……” “……亲妹妹……我们……做了那么多次……”韩逸断断续续地重复夏风的话。蓦地,他觉得胸口滚烫, 一股热流直冲喉咙。他双腿发软, 跪倒在地。数不尽的热食渣滓从他的嘴里呕了出来。他吐得天昏地暗。猛然眼, 两眼一片漆黑, 他昏死了过去。 白五爷的人将张桂平架了下来。同一时间, 王妈亦被控制了住,与张桂平一起,被带到韩铨面前。 “你想怎么处理他们。”白五爷问韩铨。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私刑也好, 正式的公众审判也好。总之,只要韩铨说一声, 他都能毫不费力地做到。 “你老实回答一个问题。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些!”韩铨费了好大力, 才勉强压住了怒火,让自己不至于冲上前去, 将张桂平撕得粉碎。他深吸了一口气, 强镇精神, 沉声地问张桂平道:“我的母亲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冒牌货。韩逸出生前?还是韩逸出生后。” “出生前。她本来想告发我,但是因为怀了韩逸,还是不忍心, 所以就……”张桂平现在生无可恋,只想求个速死,因此无论韩铨问什么,他都很痛快地老实交代。 韩铨眼中的寒芒前所未有的冷冽。他直视地张桂平抬不起头。蓦地,深刻地明白到事已至此的他,撇过了头,冷冷地说道:“带他下去,我再不想看见他。” 张桂平自知罪孽深重,没有说任何求饶的话,便被人拖走了。王妈向韩铨求饶。韩铨看也不看她一眼。与张桂平的下场一样,叛徒王妈也付出了她应有的代价—沉河。 “那韩逸和石青华呢?你怎么打算?”族长问韩铨。对于整个韩家来说,真假韩老太爷的事简直是一个天大的丑闻,无论如何,都不能宣扬出去。一切当事的人,最好一个不留。 “这两个人交给我处理吧!”夏风插嘴道。 她看向韩铨,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总该谢我什么吧?我不要别的,单要这两个人。” “好吧,他们就送给你了!”韩铨扶族长离开。茶楼里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走到白五爷身边时,韩铨交代了一句道:“你陪着她。” 白五爷给了韩铨一个眼神,内涵道:“小子,放心 分卷阅读72 欲望文 分卷阅读7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3 吧,会看好你的女人的。” “交给她处理?”族长不满意韩铨的安排。不看着韩逸和石青华被永远封口,他总觉得不放心。 “相信我,他们到了她手里,只会更惨。”韩铨轻笑,扶了族长出门。 没多一会儿功夫,茶楼里的宾客们都散尽了。一场喜庆的寿宴,转眼成了揭露秘事丑闻的公开会。怀着日后可供八卦许久的谈资,他们尽兴而归。 夏风看了看韩逸,又看了看石青华。她微微一笑,悠悠地说道:“你们两个,今天只能活下来了一个。” 韩逸面如死灰。石青华骇地睁大了眼,顿时跌坐地上。夏风坐在石青华面前,俯视她,笑问她道:“怎么样?让你替你最爱的二少爷去死,应该不为难吧?” “小姐,”石青华慌地扑向夏风,眼含泪花地泣诉道:“我好歹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不想死,你再给我个机会。” 石青华的话,如同当头棒喝,猛地激醒了韩逸。韩逸不可思议地看石青华,好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夏风眼角的余光扫过韩逸。见到韩逸一脸惊愕,她满意地收回了视线,继续笑问石青华:“你不死,那你最爱的二少爷可就得死了。你忍心?你舍得?你那么爱他,难道还不愿意为他死?” 石青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蓦地,她自以为找到了求得夏风原谅的法宝。 “小姐,其实我根本不爱二少爷,”石青华发自肺腑地向夏风承认道,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她极力地要向夏风撇清与韩逸的关系,“我接近二少爷,只是希望能做二少奶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和他一起了。你信我!” “你都听到了?”夏风饶有兴味地调笑韩逸,“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最好的女人。你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不惜付出一切。” 韩逸苦涩地笑了。他说不出话来。对石青华,他无话可说。而对夏风,他更是无颜面对。 “小姐!”石青华仍在苦苦地哀求夏风。 夏风冷看了石青华一眼。石青华的身旁站了几个穿黑衣短打的男人。他们依照了白五爷的吩咐,都在等着夏风的示下。或埋或杀,全凭夏风一句话即可。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夏风忽的对石青华温柔了起来,“你不是怀了韩逸的孩子吗?我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吧!” “这孩子是孽种,”石青华惊地失了声,“我不能生下来!” 韩逸也变了脸色,向夏风求情道:“我明白你恨我。你让我死,怎么样都好,只要别……” 夏风眼中的戾气闪烁,杀意凛然,骇得韩逸和石青华立刻封了口。 “把这个女人送去疯人院。告诉医生,她是危险病人,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每天至少要给她做6次电疗。反正,”夏风冷冷地笑道,“只要不让她死,折腾的方法随他们。” 石青华着实地后悔了。依照夏风的做法,她觉得还不如死了呢!夏风不让她死,但却让她生不如死。 石青华歇斯底里地反抗。奈何她只是个女人,力气怎么比得上数个壮年的男人。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她便被拖走了。整个梅园茶楼里回荡着她又是求饶又是叫骂的嘶吼。随着石青华被带离了去,她的声音也渐行渐远。慢慢地,那声音突然不见了,再听不到一丝半点。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随你好了。”韩逸心知难逃一死,他只求能解脱得快些。 “你我到底夫妻一场。我怎么会忍心杀你。你走吧!”夏风抬了下手,立刻有人为韩逸让出了路。 “夏风,我……”夏风突如其来的宽恕,惹得韩逸百感交集。恍惚间,他发现自己对夏风的爱竟从未消减。 “你知道石青华为什么轻易猜到你的喜好吗?”夏风问韩逸。 韩逸摇了下头,表示不知。 夏风轻笑:“那是因为她偷看了我写的日记。关于你的喜好,你的偏爱,在上面都能找到。” 韩逸的眼圈红了,悔恨之情化成了泪水溢出了他的眼眶。 夏风又笑问韩逸:“你又以为帮你填补亏空的钱,真的是石青华的贴己钱?” 韩逸愕地说不出话。他不敢往下想。因为他下定决心娶石青华,为的就是这事,难道连这也?事到如今,石青华的虚伪已经够让他作呕了。如果再加上这件事,那他就不光要愤恨石青华了。他简直要痛骂自己有眼无珠。 “那笔钱里不光有我的嫁妆钱,还有本该用在家里的花销。石青华替我拿去给你,而你竟真信了她的话,以为是她送你的。难道你不用脑子想想,她一个丫鬟,哪儿能存那么多钱?”夏风虽说着抱怨的话,但眉眼间却并没有半点凄苦之色。一切都平平淡淡,于她口中,像说着别人的事。 韩逸知道,夏风之所以会以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无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对已经不爱他了。 “我……我果然是个有眼无珠的人。”韩逸无奈地苦笑,离开了梅园茶楼。 走出梅园茶楼,韩逸独自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猛然间,他发现活下来比死了更痛苦。他已经不能回韩家,因为他的生父是山贼张桂平,那里已不会再容纳他。他虽然有一个公司,但因为负债累累,没了韩家金源的支撑,已经濒临倒闭。 “先生,想去哪里?” 一个黄包车夫停在韩逸的身前,向他招揽生意。 韩逸上了车,灰心丧气地对车夫说道:“去火车站。” 当夜,韩逸坐上了离开双花镇的火车。火车票钱花光了他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他去了能离双花镇最远的地方。自此以后,再没回来。 “你就这样算了?”白五爷有些惊讶。他认识的夏风,不像是心慈手软,愿给韩逸和石青华各留一条出路的人。 夏风轻笑:“疯人院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石青华把孩子生出来了以后,就让护士养在身边。然后,他们会用电疗给石青华洗脑。直到石青华认定了害她的人是韩逸以后,再把孩子还给她。这样一来,那孩子会认定了韩逸是杀父的凶手,害母的仇人。” 夏风的话,让白五爷听得心里阵阵发寒。他不禁追问夏风道:“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夏风笑了。比起刚才浅浅的笑,她此时的笑意更浓。她回答白五爷道:“我会让人把这孩子培养的出类拔萃,然后,送到韩逸身边。如果是男孩儿,那么他会誓要向韩逸报仇。如果是女孩……” 夏风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别有深意,她继续说道:“那就要看韩逸,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有眼无珠了。” 说罢,夏风起身离开。当她走到大门口,白五爷又再叫住了她。 “那个故事是真的么? 分卷阅读73 欲望文 分卷阅读7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4 那个满身黄褐色的复活死婴?”白五爷疑惑地问。 夏风转头笑看白五爷,甜媚地娇声回答道:“别开玩笑了,五爷!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关于石青华的身世,无非都是我编造出来的故事罢了。” 夏风轻笑地离开了。空留下白五爷一人,呆愣愣地伫立原地。想到夏风的笑容,以及她所说的话,白五爷不禁背脊阵阵发凉。不由得,他开始为好友韩铨担起心来,他默默地感慨道:“韩铨啊!你确定你要和这样恐怖的女人过一辈子吗?” 忽的,白五爷脑海中又浮出了夏风明艳绝伦的容貌。莫名的,他又有些理解了韩铨的决定。于是,他又继续发出感慨道:“或许,你就是看上了她的脸了吧!” —— —— —— —— —— —— 韩家大宅里空无一人。夏风回家时,整个宅子昏昏暗暗。她每走一步的脚步声,都会发出闷闷的回响。 脚步声一次次地荡入了更深的回廊里,夏风唤了几声韩铨的名字,皆是无人应答。 直到…… 一双骨节匀称、纤修好看的手从夏风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 夏风笑了。韩铨引领着她走向一个不可知的地方。在到达目的地前,韩铨既不告诉她去哪儿,也不告诉她究竟要去看什么。 一切的答案,韩铨都非要等到目的地,让夏风亲眼目睹不可。 终于,韩铨停下了脚步,于是夏风也随着他站停下来。 韩铨放下了蒙着夏风眼睛的手,柔声地对夏风说道:“睁开眼看看,这里面有一半属于你。” 夏风慢慢地睁开了眼。一团耀眼的金光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惊得目瞪口呆。 眼见为实,她终于相信,当金子多到一定程度时,确实会散发出一股比烈日还要耀亮的光彩。这种光彩,亮地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 —— —— —— —— —— “氧气,静脉滴注,接驳机器……” 夏风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世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围在周遭的一众穿白大褂的医生。她觉得脸烧痛得厉害,整个头好像要爆炸了一样的疼。 “这里是仁爱医院,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面戴口罩的医生问夏风。 夏风迷茫地摇了下头。因为嗓子亦有烧灼感,她连声音都没法发出。 “刚才你所在的地方发生了煤气燃爆……” 夏风想不起任何事情。在她唯有的意识里,只记得自己片刻前还在金库里清点金子。 许是伤势过重,她的意识模糊了。渐渐的,医生的话在她耳边化为了一阵风。轻轻一吹,便散了。 在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夏风依稀听见有人谈论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好像叫周晨,就是那个天下第一鲜酒楼的老板,寰宇集团总裁古思程的太太。” “像吗?这也说不准吧!她的脸都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认得出来啊。” 之后的日子,夏风大多是在昏迷中度过。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接受了多少次的治疗。直到有一天,她终于能下地了。包着满头的纱布,她信步出了病房。兜兜转转,她从普通病房区,逛进了vip的贵宾区。最后,她驻足在了一扇打开门的病房外。 一个坐在病房上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此时此刻,她的手里还捏着一本杂志。杂志以周晨的照片做封面。而病房里,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恰巧与周晨的相貌一模一样。 除了床上的女人,夏风还认出了她身边的人。坐在她身边,与她柔情对视的男人,正是寰宇集团的古思程。而站在床边,一脸关切地问东问西的中年女人,则是“天下第一鲜”酒楼的经理徐丽华。 莫名的,夏风有一种自己的人生被旁人抢去了的错觉。因为从系统传送过来的片段信息来看,她可以确定自己就是周晨。不过,即便她知道这些,也没法当即冲进病房把自己的人生抢回来。因为,也不知怎的,当她从医院醒过来时,有人赋予了她另一张脸孔。一张与周晨,完完全全不同的脸孔。 —— —— —— —— —— —— 敬请期待下一个故事:被夺面的原配。 第41章 被夺面的原配(1) a国, 人类顶级相貌研究所里 啪嗒, 啪嗒,啪嗒…… 迈着轻盈的步子, 夏风穿过了一条条明亮的走廊。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为她引路, 走在她的前面。两人一前一后,路过了一扇又一扇紧锁的大门。大门都是金属材质,银亮得如镜子一般, 可以照见人影。每一扇关紧的门上都亮着灯。灯里有红字, “实验中”。 “夏小姐, 请您稍等, 所长马上就来!” 白大褂女人为夏风到了杯茶后, 便退出了房间。 不多一会儿,外面走进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五官端正,身材高挑。他叫赵钧海, 是顶级人类相貌研究所的所长,亦是创办人。 “夏小姐, 您可考虑清楚了, ”赵钧海坐定了后,即向面前的夏风开门见山道, “sss手术试验, 是我们这里风险最大的手术。它确实有可能按照你的要求, 完全改变你的容貌。但是,成功率只有万分之一。你有极大的可能会遭受到二次毁容。而如果那样的话,你的脸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这种手术, 过去有成功的案例吗?”夏风冷静地问,丝毫也不为可能发生的手术意外而担心。因为对于她来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率,她都得尝试一下。否则,她不甘心。 赵钧海诚恳地对夏风说:“实不相瞒,这种手术,自从开发出来以后,仅有过一次成功案例。那是在去年,也有一个女士拿了一张照片来,指定我们把她整成照片上的样子。她非常幸运。手术后,她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反应和后遗症。” “既然这样,那我也想试试。我的运气一直不错,应该能成为你的第二个成功案例。”夏风轻笑地回道。在运气上,她向来非常自信 “既然这样,那好吧,请您在这份免责合约上签字。”赵钧海见夏风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强求。 在合约的空白处,夏风利落地签上了名字。 夏风。 “那么夏小姐,您想彻底变成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照片参考?又或者,要是您能说得具体些,也可以。” 通常,但凡来换脸的人都会随身携带一张照片。有的时候,照片里的人是明星。有的时候,照片里的人是身边的漂亮朋友。赵钧海等着看夏风拿出的照片。 “我要变成这个样子。” 看到夏风拿出了样本,赵钧海惊地目 分卷阅读74 欲望文 分卷阅读7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5 瞪口呆。他不可置信地向夏风确认道:“你,你要变成这个样子?你肯定?” 夏风拿出来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副古画。但见她在所长面前缓缓卷开画轴,一个倾国倾城的古代美女出现在了赵钧海眼前。那美女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目如黛,眼含秋波。她婀娜的身姿,亦被画得栩栩如生。丰胸纤腰,盛臀修腿,好似海棠醉日,仪态万方。赵钧海被画里的女人慑地神魂颠倒。有那么一刻,他几乎以为那女人要从画里走出来了。 “这是照着封神榜里妲己的容貌描述所画,”夏风递了古画在赵钧海手中。赵钧海一接到画,即刻贪婪地看了起来。他那副痴恋的模样,就好像画中人是活着的。而他呢,正将画里的女人搂在怀中。 之后有关夏风提出的手术要求,赵钧海都出奇地配合。夏风将画送给了赵钧海。赵钧海立刻召集了所里技术最好的人为夏风制定方案。半个月后,夏风被推进手术室,开始了她的第一台换脸手术。 麻药一滴滴地注入了她的体内。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随着眼前一片漆黑,夏风的脑中浮现出了周晨人生的种种片段。 周晨自幼父母双亡,被送入了孤儿院。这算是她的不幸,也算是她的幸运。不幸的是她身世忐忑,一出生就没了父母。幸运的是她遇上了一对待她如亲女的夫妻。这对夫妻不但精心抚养她长大,还将家族产业“天下第一鲜”酒楼也交由了她继承。 周晨也算争气。自周氏夫妇去世以后,她便将“天下第一鲜”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光景竟更胜从前。 从小,周晨对美食就有非一般的天赋。她很轻易地就学会了酒楼里的招牌菜系。继而,她竟又在传统的菜式上改进创新。在她接手了酒楼后不久,一批由她开创的菜式就全面取代了老的菜式。 企鹅食刊是全世界最权威的美食评级机构。他们每年给“天下第一鲜”酒楼的评级都是满级的五只企鹅。而他们给予周晨在美食上造诣的评级,更是每年跃升。从大师,到王者,直至最高级别的神级,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这在企鹅食刊创立以来,简直是前无古人,或许,也再无来者了。 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晨的照片经常大幅地登上各个新闻杂志的封面。有人说,那是源于周晨传奇的经历。年少成名,出道即巅峰。也有人说,那是源于周晨出众的美貌。她有一张胜过女明星许多的漂亮脸蛋。而更难得的是她除了长得很美外,风情也是独一份。婉媚婀娜,俏丽风流,令人见之忘俗。 追求周晨的人数不胜数。无论是豪门子弟,还是新晋首富,从相貌出众的大明星,到有政治背景的年轻贵子,无不对她大献殷情、趋之若鹜。 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周晨最后选中了寰宇集团的继承人古思程。 古思程长相英俊,气宇不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人中龙凤。他与周晨结婚后,同住在古家的大宅中,与父母同住。 古父古母也非常满意周晨这一儿媳妇。他们不但对她从不刁难,还很支持她继续自己的事业。 到这里,可以说,周晨的人生算是非常完满了。夏风看不出有任何不足的地方。如果没有那场燃爆灾难,周晨应该还在舒心地活着吧! 依照现有的资料,夏风知道周晨人生的转折,应就是从那次突然降临的燃爆灾难开始的。 那一天,周晨如往常一样去咖啡厅买摩卡拿铁。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每天一杯,雷打不动。可谁承想,她刚从侍者手里接过咖啡,周遭即发生了燃爆。顿时,冲天的火光映入眼帘。随着脸部被巨烫灼伤的痛感愈加强烈,她昏厥了过去。 醒来以后,周晨发现自己躺在普通病房里。因为吸入了太多烟,她的嗓子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由此,她没法告诉别人自己是周晨。不光这样,她的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以至于她也没法写字。 周晨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古思程来看她。她心里感到疑惑,只能拿古思程一时找不到她来安慰自己。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另她震惊万分的一幕,她便再也没法欺骗自己下去了。 就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候,竟有一个女人顶着与她一模一样的容貌,以她的身份,正躺在医院楼上的vip病房里。古思程不是没有找到她,而是找错了她。一直以来,他都陪在那个假周晨的身边。而周晨的公公婆婆,以及那些朋友下属们,也不断地将一束束鲜花送进假周晨的病房。 周晨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美好人生被那个假周晨窃取了。 夏风觉得自己穿来的时机还是太不凑巧了。她没能阻止那场燃爆的灾难,偏偏在一开始即被烧毁了脸。这简直是强行塞给了她一个“高难度副本”。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得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开始人生。 —— —— —— —— —— —— 赵钧海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来为夏风重塑容貌。如同被改造的艺术品一般,夏风身上的每一个零件,都被修正了一遍。而当所有的手术都结束,夏风自实验室中被人推出。拆开蒙在她脸上的纱布,她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美!太美了!”赵钧海看夏风一眼,又看手里的古画一眼。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他竟说不出到底夏风和古画里的女人,哪一个更好看。直到夏风下了床,走向他。赵钧海被慑地愣在了原地。古画从他松开的手中落在了地上。 “难道我还比不上画里的一个纸人?”夏风媚眼含笑,娇声问赵钧海。 此时此刻,赵钧海已经完全忘了古画上的女人。曾几何时,那画中人令他爱不释手。但是当夏风款款走到了他面前时,他方才明白,画里的人终究比不上活生生的人之万一啊! “所长,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透露给我。”夏风很满意赵钧海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继而,她趁机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事?你说,但凡我知道。”赵钧海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便答应了夏风。 “之前那个成功换脸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换的是谁的脸。这些你还记得吗?”潜意识里,夏风觉得之前的那个女人,应是个她该认识的女人。而她的换脸,或许就和自己的身份被窃有关。 “那个女人叫田巧元。换脸的模版,好像是一个很有名的美食家,叫周晨。”赵钧海没经任何考虑,开口即将承诺保守的客户秘密,一股脑儿地告诉给了夏风。 “田巧元?”夏风极力在资料中搜索“田巧元”的名字。终于,她在古思程的秘书名单里,寻到了这个不起眼的人。 “那么,”夏风又问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做这个手术的?” “嗯,”赵钧海仔细地回忆 分卷阅读75 欲望文 分卷阅读7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6 ,想给夏风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来的时候是去年4月份,离开的日子是9月11日,我记得很清楚。” “9月11日,”夏风喃喃地念道,“燃爆的日子是10月1日。也就是说,她早知道会发生燃爆,然后提前换了脸。那么……” 夏风忽的恍然大悟:“燃爆也是那个田巧元的杰作吧!她提前换上了周晨的脸,再用一场燃爆毁了周晨,趁乱取代了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夏风了然地笑了。与之同时,当前世界的完整资料,终于传送进了她的脑海。 果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田巧元就是这世界的女主角。 田巧元拿的是逆袭女主的剧本。她自小相貌平凡,庸碌无为。别人欺负了她,她从不敢还手。老师篡改了她的成绩,把她奖学金的名额给了别人,她不敢声张。好不容易应聘进了寰宇集团,做了总裁古思程身边的秘书,她也是古思程的众多秘书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古思程英俊又风度翩翩。田巧元爱上他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就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当面对一个喜欢的人时,她因为自卑,还是没能鼓足勇气去争取。 后来,古思程与周晨结婚,成了人人艳羡的一对。田巧元嫉妒得发疯。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发誓要结束自己平庸的一生。为了能有一个不凡的重新开始,她不惜赌上一切。比如,参加人类顶级相貌研究所最危险的项目,“百分之百换头换脸”。 再后来,田巧元成功了。她终于拥有了一张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美丽脸孔。 周晨受害于燃爆案后,田巧元顶替了她的身份。出乎她意料的顺利,她拥有了古思程,拥有了古思程父母这一对天下最体贴媳妇的公婆,亦拥有了原本该属于周晨的完美事业。 在原故事中,毁了容的周晨也曾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奈何,没人信她。于是,她理所应当地黑化了,做了许多伤害田巧元,甚至伤害古思程、古思程父母的事。因为不被任何人相信,周晨憎恨所有人,亦发了疯地伤害所有人。 田巧元用她的善良,经营着与每个人的关系。日子久了,不但古思程愈发地爱她,连她身边的其他人也同样越来越喜欢她,坚信她是世上最完美无缺的女人。 历经波折,周晨总算找到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办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拆穿了田巧元的假面目。她告诉所有人,自己才是真的周晨。 正当周晨以为一切都将回到原有轨道的时候,古思程说的一句话,彻底熄灭了她对人世间的最后一点期望。 古思程拉着田巧元的手说:“不管你是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这和你是不是周晨,都没有关系。” 同时,古思程厌恶地看向周晨,对她说道:“你为什么不能看开一点!放下仇恨吧!你知道吗?其实你最丑的不是容貌,而是你的那颗心。它已经被仇恨毁得面目全非了,简直令我作呕。” 周晨错愕地看向古思程。她未料到竟会得到古思程这样的一句告白。 她又见到过去的一众好友都站到了田巧元一边。他们和古思程一样,因为这些年田巧元的好,她的恶,而轻易地原谅了田巧元的过错。 周晨再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她万念俱灰。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从48层的高楼上飞身跃下。 望着她残碎的尸体,众人的眼中只有震惊,但全无怜悯。 —— —— —— —— ———— 离开a国后,夏风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城市—江城。 她要做两件事。一件事是向田巧元报复,而另一件事是她想找一个人。在她的脸被毁得面目全非时,曾有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对她喃喃地柔声泣诉。她那时候神志不清。男人所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不过,有一样她却记得真切。那个男人竟不嫌弃她脸孔的毁损,而深情地给了她一吻。盖因那个吻太缠绵悱恻了,夏风很想找到那个男人,将吻之后的事情继续下去。 铃~~~ 站在古家大宅外,夏风揿响了门铃。 不多一会儿,有一个年逾50岁的老妇打开了房门。 “我找周晨。”夏风盈盈地笑道。 “你是?” “我是她的表妹,刚刚从a国回来,”夏风笑道,“去年我们曾通过电话,她让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住到她这里来。” “徐妈?是谁啊?” 屋里传来悦耳的女人声音。紧随其后的,有个容貌秀丽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妈小声对夏风说道:“我们少奶奶失忆了。你的事啊,她未必记得。” “你是?”田巧元愣愣地看向夏风,努力在记忆中找到与夏风相符的信息。 夏风轻笑地对田巧元说道:“表姐!是我啊,夏风!不记得了吗?” 田巧元恍然大悟。似乎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茫然神色,她满面堆笑地走向夏风:“是你啊!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也知道,自从那次事故以后,我就老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来,进来坐吧!” 夏风拎着行李进门。 对刚刚走到面前的田巧元,她又笑说道:“那去年你让我来的时候,一定要我住在你们家这事,还记得吗?” 田巧元眉头一拧,眼中倏地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的,又如刚才一样,她像是考虑到了什么,眉眼又紧跟着舒展了开。她揽着夏风的肩,故作熟络地说道:“当然记得了!表妹你难得回来,怎么能让你住在外面。” “是啊,”夏风故意调笑田巧元,一语双关道,“表姐,你漂亮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果不是徐妈说是你。我啊,还以为你被人换了脸呢!” 田巧元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她的唇角微微抽动,仿佛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来。 第42章 被夺面的原配(2) 天下偏有这样一种女人。她不但能掠取男人的心, 还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女人的友谊。女人们不但不会嫉妒她的美貌, 恰恰相反,还很乐意与这样的人一起,信任她,与她交好。 对于田巧元来说,非常不幸,一心要向她报复的夏风就是这款女人。 夏风住进古家不满三日,便俘获了古家上下所有人的心。而田巧元自己呢,也同样地喜欢这个突然降临的表妹。 夏风以一个崇拜者的姿态对待田巧元。这对于从小受尽轻视, 近来才一步翻身的田巧元来说, 可以说是非常的受用了。 “表姐, 你老公好帅啊,家世又好, 真让人羡慕……” “表姐,你的公公婆婆对你真好,一点也没有架子,还很支持你的你工作。你简直太幸运了……” “表姐, 你知道‘天下第一鲜’在我们那里有名到什么程度吗?凡是来江 分卷阅读7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7 城旅游的人,都得想法去吃上一顿。” 在夏风的夸赞里,田巧元渐渐飘飘然了。不觉得间, 她不再怀疑夏风的表妹身份。说来, 她到底不是周晨,又怎么知道周晨到底是不是有表妹?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也不再对夏风心存警惕。因为她相信了夏风为她营造的姐妹情深。由此, 她格外地珍惜与夏风的这一段亲情。她以为,于夏风而言,也该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 转眼间,夏风住进古家已经半年了。 这日,全家人围坐在餐厅里吃早饭。古家的餐厅装修得利落而不失典雅,清一色的灰白色调。餐桌上,古父坐正位,古思程和田巧元、古母和夏风各坐在餐桌的两边。明亮的灯光打在餐桌上的小菜上。一个个精致小碟里的茄酱、煎鱼、红彤彤的豆腐乳……无不泛着诱人的光,让人看得格外有食欲。 “美食评级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古思程夹了一块干煎带鱼给田巧元,关心地问道。 古父一听到“美食评级”几个字,立时也有了兴趣,跟着一起询问田巧元道:“是啊!今天是评委到你们店里打分的日子吧?一年一度,我想今年啊,你们还是能毫无悬念地拿到最高级评分。” “没错没错,我们啊,今晚家里准备好红酒。等你一回来,就为你庆祝这事。”古母也忍不住加入了进来。在为田巧元鼓劲儿的同时,她亦准备好了晚上的庆功事宜。 在眼下这个平行世界里,美食是所有的行业中最受人尊敬的一种。但凡从事和美食相关的职业,工资薪水待遇以及发展前途都远胜于其他的职业。而其中,开酒楼,甚至能将其做到顶级水平,那更是让所有人艳羡又敬佩的非凡成就。 对于古家来说,一年之中,没有什么比儿媳妇的“天下第一鲜”酒楼评级更重要的事了。一旦“天下第一鲜”拿到了顶级数量的企鹅,那么古父古母就等于得到了接下来一年的吹嘘资本。由此,他们甚至比田巧元还重视这一天。其关切的态度,都有些热情地让田巧元不好意思了。 “爸,妈,我也是尽力而为,努力带给大家一些美味的菜而已。用不着那么费事。”田巧元嘴上虽谦虚地推巨拒,实则内心巴不得晚上庆祝的阵仗越大越好。自从替了周晨后,她愈发喜欢被众星拱月的感觉了。 古父满意地点了下头:“这种态度就对了。不骄不躁。” “哎呦,准备庆功宴有什么费事。你啊,只管忙你的去,晚上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古母已经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庆功宴的一切都按照最奢华的标准安排。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搞些大阵仗出来。务必把当晚的庆功宴张罗成近年来最隆重的一场。 “反正,你也不要太操劳了,”古思程柔声对田巧元说道,“以你的能力,只需发挥不到十分之一就可以轻易地拿到评级。” 对田巧元的能力,古思程向来没有丝毫怀疑。恰恰相反,他甚至比田巧元本人还自信。 田巧元低头不语。她埋头喝了一口粥。不自觉的,她的唇角蔓延上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表姐,你带我去吧,我也想见识见识。”夏风撒娇地对田巧元说道。 “好吧!今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去。”田巧元心情大好,一口应下了夏风的请求。 —— —— —— —— —— —— “天下第一鲜”位于城里历史最悠久的美食街长安路上。 这里的街道很狭小,两旁知名的饭店比比皆是。游人、行人们,在街上穿流不止。吆喝客人到自家店里吃饭的声音,喧闹得充满了市井气。市井气混着说不上哪家店里传出来的饭香,配着在风里摇摆的各家楼上的幌子,构成了一副生气十足的浮世绘。 “天下第一鲜”坐落于街尽头的口子。它的位置虽算不上最好,但门前排队等吃饭的客人却是最多。 “老板娘,罗素先生已经到了,正在里面等您!”经理徐丽华恭敬地迎田巧元进门。在往后面雅间走的路上,田巧元收到了许多人的注目礼。田巧元格外受用这样的重视。频频的,她也向他们点头致意,以示自己的平易近人。 一路上,夏风没多说一句话。除了礼貌性地对经理徐丽华点了下头以外,她都一直默默地走在田巧元身后。她留意着每一个与田巧元打招呼的人。她看着那些人向假周晨田巧元献殷情,她看着那些人向假周晨田巧元请示工作,她看着那些人夸耀假周晨田巧元如何得天资不凡,今天的评级,一定也会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的顺利而辉煌。 夏风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笑道:“原来,脸还真是会第一能骗人的东西。这些人明明该最认识周晨了。可是,这个田巧元一旦顶上了周晨的脸。那么过去纵是与周晨最熟悉的人,也都会分辨不出来了,纷纷拿假的当真的一样。” 在许多人的夹道簇拥下,他们走进了整个酒楼里最尊贵的一间包厢。包厢里装修的颇具古韵,仿黄梨花木的雕花餐桌,墙上古画绘的是小桥流水,古色古香,与整个“天下第一鲜”酒楼的风格一脉相承。 包厢里坐了一位脸圆身胖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顶略有些秃。两眼精光矍铄。肥硕的下巴上有一张厚唇的嘴。他就是企鹅食刊的顶级评级员,罗素,被称为全世界最会吃的男人。 “周小姐,不知道今年,你打算给我什么惊喜啊?”罗素一见夏风就激动地站起了身。这在别的酒店,简直是受评者想也不敢想的待遇。但罗素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周晨这一次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意外”。 田巧元曾在杂志上见过罗素的照片。她知道这个男人与周晨交情匪浅。于是,一见到罗素,她立刻佯作出熟络的样子,轻笑地说道:“这次我打算做一份火炙鸭脯。” “火炙鸭脯?”罗素的眼里立刻冒出了渴望的光芒,他抹了抹嘴角,笑说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啦!” 田巧元向罗素点头致意了一下,便退出了房。 随后,她快步往后厨走去。夏风紧跟在她身后。一路上,田巧元没有功夫和夏风说半句话。她一直在与身边的刘在良窃窃私语。 夏风心里犯疑:“田巧元并不会烧菜。这火炙鸭脯,她打算怎么办呢?难道找枪手。” 进了后厨,田巧元立刻把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除了刘在良以外,连带着夏风,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为了探寻田巧元和刘在良究竟玩儿什么把戏,夏风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进入了挨着后厨的一个小房间里。 这个小房间里厨具器材一应俱全,是周晨秘密研制新菜的地方。藏匿钥匙的位置,除了周晨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因此,即便田巧元扮作周晨入 分卷阅读77 欲望文 分卷阅读7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8 主了天下第一鲜,也依然没有知晓这一秘密。 “就按照我说的办!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这东西不是我烧的。” 墙那边传来田巧元的声音。夏风站在墙边,静静地听着。 “好,我烧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周晨可是企鹅食刊的最高级荣誉获得者。那个罗素又是一个非常较真的人。万一他发现了烧这火炙鸭脯的人不是周晨,又该怎么办啊?” 田巧元的话音刚落,立时又有一个男声响起。夏风依稀辩得,这是刘在良在说话。 根据资料显示,刘在良也曾是个极具天赋的厨师。只可惜,他心术不正。曾为了走捷径,而不惜潜入成名者的家里,盗取人家的机密食谱。因为这事,他入狱七年。由此,他的职业生涯上有了污点。等从监狱出来后,他没法再从事正常的厨师行业,只能靠替人做枪手为生。找他的人无不是想有个厨师的名头,却又没有能力的富人子弟。 田巧元在换脸之前就认识刘在良。刘在良算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并非周晨的人之一。 “有关这个问题,我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你烧好了,然后告诉我详细的步骤。这样一来,那个罗素问了,我也不至于露馅。而至于口味的问题嘛……”田巧元的声音拖得长了些,似在考虑,不多一会儿,她继续说道,“还是老办法,我就说去年的事故让我失忆了。对很多菜的烧法,我还没有完全想起来。这样,那个罗素凭着以前和周晨的交情,应该就蒙混过关了。” 刘在良没再回应。不多一会儿,墙那边传来炉灶被打开的轰轰声。夏风估摸着,这应该是刘在良开始烧火炙鸭脯了。于是,她也不闲着,用小房间里的厨具器材,再到外面偷拿了些材料,也开始烧火炙鸭脯。 鸭脯,取的是鸭子胸上最鲜嫩的一块肉。连皮带肉,以特殊的材料腌制后,用火炙烤。在果木炭的炙烤中,鸭皮与肉之间的脂肪滚了起来,发出了“啪啪”的脆响。随着奇异的香味冒出来,夏风再以刷子刷特制的酱料在鸭脯表面。酱料不但有鲜香的酱味,还有苔草的异香。这两者在酱料里,在鸭脯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好了就快些端出去吧!”田巧元的声音又在墙那边响起。 夏风知道这意味着刘在良已经烧好了他那份炙烤鸭脯。恰好,她的炙烤鸭脯也刚刚完成。听着田巧元端菜出厨房的声音,夏风适时地拉下了电闸。瞬时,整个后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回事?快去电房看看怎么回事?”徐丽华高声呼道。她话音刚落,所有的光亮又都回来了。大家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不过是次意外的电源短路罢了。夏风与光亮同时出现,再度默默地跟在了众人身后。他们簇拥着炙烤鸭脯,一同走回了包厢。 罗素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后,等待盘上的银罩打开的一刹那。 随着能照见人影的银罩被掀起,一股炭烤的香味飘了出来。短短不过数秒的时间,整间屋子里的人全闻到了。这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让不少在场的人直咽口水。随罗素一起来的记者,忙上前给鸭脯拍特写照片。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下,扁四方状的鸭脯呈诱人的枣红色。在包厢黄澄澄的光线下,不时地泛出酒红的色泽。 罗素手持刀叉,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小口。人们都在等待罗素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罗素的神情并没有浮出以往尝到绝顶美食的喜色。恰恰相反,他的眉头竟然皱了起来。 “我可以解释一下吗?”田巧元一早准备好了罗素会不满意,她主动站出来,对罗素说道,“您也知道,我去年遇上了一次事故,脑部受到重击后,患上了局部性失忆症。关于过去很多菜的烧法,以及厨艺上的基本功,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 “不,不,”罗素打断了田巧元的话,“这一道炙烤鸭脯,可以说非常完美。鸭肉嫩而不柴。鸭皮焦香,酱味浓郁,却也没有掩盖了鸭脯原有的味道,反倒给它做了一个高度的提升。我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味的炙烤鸭脯了。” 闪光灯“咔嚓咔嚓”地耀在了田巧元身上。 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看来这一年“天下第一鲜”所能获得的最高评级,已经落入囊中了。 田巧元的脸上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不禁暗想道:“看来周晨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同样的评级,刘在良不也一样拿得到。” “只是……” 就在众人以为罗素要宣布对周晨和“天下第一鲜”的评级时,罗素又开口了。他好奇地问田巧元:“……在这道鸭脯里,有一种非常香,却又不属于任何香料的东西。请你回答,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每一次评级都会有的例行步骤。 评委会问被评级人一个问题。问题大多与菜式里的某一个特殊材料又或是特殊做法相关。回答者无需具体回答,只要告诉评级人,那是什么便可以了。这样一来,既不会泄露了该菜的秘方,又可以更加体现被评级人厨艺的高超。 “是苔菜,我用了苔菜。”田巧元一早背下了炙烤鸭脯的做法。因此,对于罗素的问题,她自觉应对如流。 “不对!”罗素的面色立时暗了,眉头因为困惑而拧了起来。 田巧元立时慌了神。她未曾想还会遇上这么一出。刘在良已经告诉了她全部流程,且她在旁边看了整个流程,没道理她会答错啊! “你想清楚再回答。究竟用了什么?”罗素的声音比之前严肃了不少。他的脸上,再看不见吃鸭脯时的喜色了。对于眼前的周晨,罗素忽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一种让他深恶痛绝的猜测,正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心头。 “是……是……”田巧元紧张地看向刘在良。奈何,众目睽睽之下,刘在良无法当场告诉她。二来,刘在良自己也搞不出清楚罗素问的是什么。总共就那几味调料,没道理会凭空多出来啊。 “是芥末?”田巧元慌不择路,不知不觉地便口不择言了。顷刻间,包厢里的人哄堂大笑。 谁会在鸭脯中放芥末啊!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罗素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沉声质问田巧元道:“这菜不是你烧的。你找了枪手。” 田巧元无言以对。因为实在寻不出解释的话,又再加上当众出丑,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立刻找个地洞钻下去。 罗素不依不饶,继续质问田巧元道:“周晨,以你今天的表现。我很容易会联想到,不单是今天,或许你过去所有的成就,都是有人代打。而你,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骗子!” 第43章 被夺面的原配(3) “我……我……您听我解释……”田巧元自知不能束手待毙。她想挽 分卷阅读78 欲望文 分卷阅读7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79 回劣势, 奈何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罗素叹了一口气。“天下第一鲜”是老字号的店了,而周晨又是他一手评上来的顶级美食创造者。他不忍这样的一个人才就此毁了,想给她一个最后的挽回机会。 “这样,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那你就当场再烧出一份炙烤鸭脯。”罗素抛出了最后一个机会给周晨。 田巧元的双脚像灌了铅一般的重。她深知绝不能当众烧菜。说起来,她连切个土豆都费劲。如果当众烧炙烤鸭脯,那就无异于自取其辱。 “因为去年的事故, 我失忆……”田巧元不得不又用失忆梗来挽尊。 罗素不耐烦地摆了下手:“我只让你把十分钟前烧的菜再重复一遍。难道这么短的时间, 你又失忆了?” 罗素的嘲讽引起了满堂的大笑。 在众人看来, 田巧元没有应下罗素所给的第二次机会,就等于是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这在美食届里, 简直是一桩惊天大丑闻。谁能想到,晋级最快的王者美食创造者竟会是个满嘴谎言的大骗子呢?顿时,无数的闪光灯耀向田巧元。田巧元身边的人不想为丑闻做背景板,纷纷抬起了手, 遮住了脸。在闪烁的银白光里中,罗素为田巧元及“天下第一鲜”打上了分数。 “剥夺五只企鹅荣誉,亦彻底除名周晨的所有级别。” 想当年, 周晨一跃而起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而现今, 假周晨田巧元堕落谷底的速度,亦是同样地令人诧异。两者算起来,皆是一样的前无古人, 想必也后无来者。 趁着田巧元被记者围在中间的当儿,夏风轻笑地回到了后厨。她倒掉了停电时换来的菜,又仔细地收拾了厨房旁边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收拾地不留一丝痕迹。只要她不对人说,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罗素所吃的鸭脯,其实是出自她之手。她这样做的目的没有其他,无非就是想看看田巧元出丑罢了! “周晨作假”的消息如同一块腐肉。它散发出了格外浓烈的异味。数不尽的新闻记者像秃鹫一样蜂拥而至。他们贪婪地用照相机记录下了田巧元狼狈的样子。用滴着口水的话筒指向田巧元,他们迫她回答一个又一个另人难堪至极的问题。 “周晨小姐,请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作假的,是不是过去那三年的所有成绩,都有一个枪手在你背后……” “周晨小姐,请问你从哪里找来的枪手。他有很高明的厨艺,却又从来不露面揭穿你。是不是,你用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吸引他。比如你的身体……” “周晨小姐,有人爆料说你色诱企鹅食刊的老板和董事。请问,是否确有其事?为了能够拿到五只企鹅,你总共陪了多少人睡觉……” 为了摆脱疯狂的记者,徐丽华不得不让司机把车开到后门。在众多店员的保护下,田巧元奔命一样地冲进了车子。车门一关,记者们立刻蜂拥而至,围了上来。司机强行发动了引擎。跌跌撞撞地,如同一个醉了酒的人一般,车子逃也似的出了巷。在众记者尚未来得及开车追来之前,它急不可耐地冲上了大道,扬长而去。 “表姐,你别往心里去,”夏风与田巧元同坐在车后座,待车子开得远了以后,她安慰田巧元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叫罗素的人。要不然,他怎么一直针对你?” 夏风的话,听在田巧元的耳朵里,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此时此刻,她亟待一个可以撇清今日责任的借口。正当她满面愁容地苦苦思索之时,夏风体贴地为她送上了这个借口。 “是啊,那个罗素太针对我了。明明知道我有苦衷。我去年遭受了事故,患上了间歇性失忆症。记不清楚一两味配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田巧元喃喃地抱怨着。她沉浸在被罗素陷害的苦痛中,喃喃地念叨罗素的不公平没完。而对于她怎么都不愿意进厨房再烧一遍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暮色降临,夜幕沉了下来。当车子开回古家大宅时,两边的四面车窗已经全暗了。 “少奶奶,今天一定很顺利吧!夫人都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车子开进宅时,门卫满面喜色地向田巧元恭喜道。 田巧元的脸色瞬时凝固住了。经历了一下午的浑浑噩噩,她已经完全忘了婆婆为她准备庆功宴的事。 “进去吧!别担心,她们会理解你的!”夏风看田巧元迟迟不下车,便好言安慰道。 喧闹的人声和音乐声从房子里传出来。不时地,其中还穿插着“啪啪”的开香槟的瓶塞响。厅里的灯亮得通明,以至于遮着各扇窗户的厚绒布窗帘都透着亮。琥珀色的亮,红彤彤的亮,一时晃得像威士忌,一时晃得像红酒。 田巧元尚未进门,就已经闻到满屋的酒气了。屋内热闹的气氛骇地她连车都不想下。 “不行,我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田巧元忽的下定决心道。转而,她对夏风央求道:“帮我保守秘密,今天晚上先这样过去。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夏风佯作善解人意状。她体贴地宽慰田巧元道:“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明天大家才知道,那么面对的人就只剩下家里人了。那样的话,解释解释也就过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承认啊!” 田巧元欣慰地点了下头。她强行定了定心神,努力扮出平常从容的模样,下了车。她走在夏风身前,先一步推开了大门。门一打开,屋里即刻传来了众人的庆贺。 “恭喜!” “儿媳妇啊,对我们讲讲吧!今天结果怎么样?”古母一脸兴奋地问田巧元。她的周遭围了一圈富太太。每个人皆是满面堆笑,在等田巧元讲述今天是如何的风光,如何的辉煌。 田巧元淡淡一笑,对众人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罢了。” “哎呀,你太谦虚了,这叫什么‘没什么大不了啊’,多少人想获得这种荣誉,费劲了一辈子的努力都得不到呢!”古母的老毛病又犯了。但凡人多的时候,她总是会不自觉地夸耀起儿媳妇来。她的一番话,惹得周遭不少富太太嫉妒地扭曲了脸。 “你懂什么!”古父赞赏地说道,“儿媳妇这叫宠辱不惊,那是做大事的人才有的品质……” 听着古父古母对田巧元的夸赞,夏风从人群里默默地退了出来。她的眼角余光瞥过古思程。古思程正紧挨在田巧元的身边,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他看田巧元的眼神里满是自豪与挚爱,柔情浓得似蜜,仿佛就要溢出来了。 房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田巧元的身上。田巧元接受众人的夸赞, 分卷阅读79 欲望文 分卷阅读8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0 不觉得间有些飘飘然了,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天的成就并不存在,正如她也已经不记得了自己根本不是周晨。田巧元的名字离她越来越远,那个平凡又庸碌的女人,仿佛就从来没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田巧元对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信以为真,且深信不疑。 夏风信步走到茶几边。茶几上有电视机的遥控器。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晚7点时分,正是各大电视台播报当天新闻的时候。她拿起了遥控器,揿下了红色的开机按钮。电视机的黑色屏幕随之有了颜色,新闻主播人的画面亮起。站在大厅的一众客人们无不听见了以下的消息…… “‘天下第一鲜’周晨作假获得美食评级的事,继续发酵。据可靠消息称,主评委罗素已经取消了周晨过往所获的一切荣誉。并且,他还声称,将禁止周晨以后参加任何评级……”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死一样的寂静。除了电视新闻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响声。 在田巧元回过神来之前,夏风回到了人群之中。因此,没有人知道是谁开的电视。不过,在令人震惊的新闻之前,也没有人追究这事了。 夏风饶有兴味地看看田巧元铁青的面色,又观赏了一番古父古母惊地合不拢的嘴,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古思程略有抽搐的俊脸上。 夏风唇角轻扬,玩味地一笑。于她而言,当晚的重头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时间尚不过7:30,房子的大门忽的开了。门卫向大门处张望。只见一个又一个豪门贵客脸色复杂地走了出来。他们有的人阴沉着脸,有的人眉眼皆是嘲讽的笑。他们一个个地坐上了来时的车子。车子一辆接着一辆驶出古家大宅。 门卫一头雾水,摸头感叹道:“不对啊,怎么这么早就散场了。” 当最后一辆车驶离后,门卫关上了大门。无意中,他望向身后那三层楼的豪宅。只见一楼厅里的灯,陆陆续续地灭了…… —— —— —— —— —— —— 转眼间,距离那次美食评级又过了半个月。 一个周末的下午,古家大宅的客厅里,田巧元依偎着古思程,两人坐在三人座的米色真皮沙发上。古父和古母各在他们两边,正襟危坐。夏风坐在侧面的单人座沙发上,慵懒地倚着沙发扶手。 大家都沉着脸。茶几上的茶水都凉透了,他们也没一个人喝上一口。每一个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田巧元总算想到了一个能洗脱污点的办法。她先是哭得梨花带雨,软了丈夫和公婆的心。接着,她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了罗素身上。为了让他们相信罗素针对她,她不惜编造出了一通被罗素性/骚/扰,她力拒不从,最后终被罗素记恨了的戏码。 “夏风可以为我作证,”田巧元抽噎地扑进了古思程怀里,“那个人真的太坏了。” “没错,那个罗素看表姐的眼神就不正。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好人。”夏风还能怎么办?她当然要配合田巧元的演出啊!戏得慢慢地演,若是一下子将进度条拉到了底,那就不是一出爽剧了。 “我也觉得这事蹊跷。儿媳妇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古父沉思了一番,发自真心地说道:“她过去的那些优秀,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是啊,我看也是那个罗素搞的鬼。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她下厨。她啊,根本就不用找枪手。”古母亦不愿意相信新闻里的报道。 “这下你放心啦?”古思程柔声安慰田巧元道,“我们都支持你!至于罗素那边,我会安排律师。反正,务必要为你讨回名誉。” 田巧元心里暗喜,高兴自己又过了一关。但是转而一想,她忽的明白之所以会获得所有人的信任,全因为过去的周晨足够优秀。她优秀到了即便犯了这样大的错,也依然有人愿意相信她,为她找借口。不觉得间,田巧元心里酸得厉害。她不屑得暗叹道:“哼!难道周晨就真的那么优秀?连一丝半点的错都没有?” “表姐,那天下第一鲜的生意可怎么办?最近徐经理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说营业额至少下滑了一半。” 近日来,田巧元被“天下第一鲜”的生意烦得焦头烂额。她甚至把手机扔给了夏风,只为了不接徐丽华那如同催命一般的电话。 “我还在想办法,只是……”田巧元面露难色。 夏风灵光一现,对田巧元说道:“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听人说前年春节‘天下第一鲜’曾推出了8样大菜。吃过的人啊,都念念不忘,只可惜过了春节后,那8样菜就被撤下来了,再没上去过。” “你是说,让我再推这8样菜出来?”田巧元感到为难。到底她并不是真周晨,别说她不知道那8样菜怎么烧了,其实啊,她就连那8样菜的名字都讲不清楚。 “没错,这招一定管用。我问过徐经理,店里的老师傅都会做那几样菜。你还记得么?这都是因为你留过食谱给他们啊!”夏风看得出田巧元的难处。她故意把重要的信息隐在闲谈之中,状似无意地透露给田巧元。于话的末尾,她还忍不地调笑了田巧元一句。如果你是真的周晨,那你就应该记得这些。 “唉,我这个记性啊!”田巧元尴尬地回道,她如释重负地回道,“既然店里的师傅会做,那我也就不用多操心了。徐经理那边,我来吩咐好了。明天就把那8样菜推出来。” 夏风出的主意果然起了作用。 许是有“饥饿营销”的效果,那8样旧菜一直受万众期待,因此一经推出,立刻在江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之前被评级负面影响的生意,不但起死回生,甚至还有了更加火爆的趋势。 “天下第一鲜”的生意再度好起来了后,田巧元又欣喜地忙了起来。评级的事情对她的影响仿佛淡了。出众的经营业绩成了她最有力的支撑。在外人眼中,她又是那个受人艳羡又瞩目的“周晨”了。 一日下午,夏风懒懒地从床上起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食监局吗?”夏风慵懒地合着眼,唇角含笑,“我有情况要向你们举报……” 挂上了电话后,夏风听见楼下传来古思程回家的声音。 “今天我们去表姐那里吃饭吧!”夏风悠悠地走出了卧房,闲闲地步至了楼下。 不光是古思程,古父古母也都在。大家都赞成夏风的提议。见天色已经不早,一行人立刻出了门。当他们赶到“天下第一鲜”时,正是晚上开市的时候,门口排满了等位置的人。领班小姐带他们去了包厢。 “有人举报你们店里的菜涉嫌使用违禁品……” 楼下一阵喧闹。夏风一行人还没走到包厢。他们听到声音,立刻 分卷阅读80 欲望文 分卷阅读8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1 转回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有五个穿黑色制服的人走进店里。他们一本正经地向经理徐丽华出示了证件后,便不由分说地走进后厨。 “发生什么事了?”古思程见田巧元走来,好奇地问她。 田巧元一脸茫然地摇了下头,表示也不知道。 不多一会儿,食监局的人黑着脸走出后厨。他们径直走向田巧元,严肃地对她说道:“周晨小姐,经过检测,我们在你新推出的八样菜里,发现了能至人上瘾的违禁品。请你立刻和我们走一趟。” “什么,那八样菜里有违禁品?”田巧元心里惊地一喜,不禁暗道:“哼!周晨,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当你有多完美无缺呢!原来阿,也是走捷径,连犯法的事都敢做。这一回,看你怎么收场。” 田巧元正胡思乱想着,猝不及防的,一双冰凉的手铐套上了她的两只手腕。顿时,她又马上领悟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呀!我嘲笑周晨有什么用。我现在不就是周晨了吗!” 第44章 被夺面的原配(4) 漆黑的小房间里, 田巧元和夏风各坐在桌子的两边。 黄澄澄的灯光,耀得田巧云睁不开眼。 “在里面还好吗?表姐夫已经找了律师。律师正在想办法帮你安排保释。”夏风对田巧云说。 田巧元红了眼眶, 委屈地说道:“违禁品的事,我完全不知情。他们不听我的解释, 认定了是我的责任。” 田巧元被食监局的人带走了后,很快又被转送至了警察局。古思程曾以为最多不过24小时就可以保释田巧元出来了。奈何, 一天之后, 形势突变, 警方以案情复杂的缘故又继续扣留田巧云。田巧云在拘留所待得心急难熬,短短不过数日,便憔悴得好似换了个人。脸色苍白,身形清瘦, 嘴唇毫无血色。原先活生生的一个明艳大美人,倏地竟就成了一个病美人了。 夏风面色一沉, 语气忽的严肃了:“表姐, 你知道这次的事有多严重吗?” 田巧元愕然:“不就是调料里有些违禁品吗?应该不是多大的事吧!最多罚些钱。” 夏风叹了口气, 摇头道:“调料里被查出有罂/粟的成分,而且含量不少。如果你一旦因此而入罪,至少要判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什么?”田巧元骇地惊呼, “我都说我是无辜的了!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加的。难道厨房里的那些厨师就都没有嫌疑吗?” “理论上,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只不过……”夏风面露难色,不知该不该对田巧元讲实话。 “你快说吧!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意外不能接受。”田巧元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夏风回道:“三年前, 你曾经给厨师一张菜谱。厨师们买食材、用调料,凭的都是这张菜谱。而菜谱上,有两样看来寻常的东西,一旦被加热,就会融合出类似罂/粟的成分,可以至人上瘾。” “你的意思是那张菜谱……”田巧元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她努力在记忆中找到那张菜谱。凭着模糊的印象,她想寻出其中的蹊跷来。奈何,许是有些久远的事了,再加上她并不是周晨,因此无论她如何努力想,都是全无功效。 夏风接过了田巧元的话,继续说道:“那张菜谱上是你的笔迹。警察用不着多找证据,他们只需凭着你亲手写的菜谱,就可以定你的罪了。” 田巧云的眼睛直了,内里的光彩全黯了下来。 她喃喃地说道:“这么说,这个牢我坐定了?” 夏风叹道:“表姐夫说了,尽量早些把你保释出来,好让你在外面多待些时日。律师说,你进去服刑是迟早的事。” 田巧云不做声。她不甘心。明明已经改头换面地生活了,凭什么要被周晨犯下的错误拖累,去替周晨坐牢。天下间,哪儿有这样不公平的事。 见田巧云默不作声,夏风又长叹了口气:“唉!除非你不是周晨。否则这一次啊,真就是凶多吉少了。” 田巧元忽的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根本就不是周晨。我不是周晨,不就不用去替她坐牢了吗?” “表姐,你胡说什么?”夏风终于激出了田巧云的真话,心里不禁暗喜:“你明明就是周晨啊?怎么又不是了!” 田巧云兴奋异常。有生以来,她是第一次为做回自己而感到高兴,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她手舞足蹈地高声大喊道:“我根本不是周晨。快去告诉警察,去告诉法官,我不是周晨。所以,这次的事情,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许是田巧云发出的响动太大。墙边的黑色铁门突然开了,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从外面走进来。 “你嚷什么嚷?”一个苗条的女警察对田巧元呵斥道。 “警察同志,我对你们老实交代吧!我根本不是周晨,我本名叫田巧元……” 田巧云正滔滔不绝地解释。不经意地,她的目光越过了警察的肩膀。古思程和古父古母正站在警察的身后。他们同惊愕不已的田巧云一般,都张大了嘴。因为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刺激到了,他们的嘴巴一时都讶异地合不上了。 “你不是周晨?”古思程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转眼间,俏丽婀娜的妻子竟是另外一个人。那么,那些爱恋缠绵一起的日子,难道也都是假的了? 田巧元不敢回应古思程的质问。被古思程逼得急了,她也只好低下了头,心怀愧疚地回了古思程一句:“我不是!” 于古思程而言,田巧元的话无异于当头棒喝。 田巧元的话音刚落,不光是古思程,就连古父古母也因被骗了许多日子,而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们三人,同时一脸惊讶地看向田巧元。 田巧元冷冷地撇过了头,不看古思程和古父古母一眼。此一时刻,她认为没有什么比洗脱罪名更重要了。但凡只要不坐牢,哪怕会失去古思程,她也在所不惜。 “你知道吗?当夏风来告诉我真相时,我都已经想好了,”古思程忽的换了口风,怨怼地说道,“只要你怎么都不承认,那么我也仍当你是周晨。” 田巧元又讶异住了。猛然间,她惊觉眼前的一切就是个圈套。一个要把她圈起来,然后迫她把真相说出来的圈套。 “我不是周晨,我是田巧元。”想到这两句话,田巧元了然地笑了。夏风废了那么大劲,想要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只是,”田巧元疑惑地问夏风,“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夏风轻笑:“我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身份罢了。” 田巧元骇地头皮发麻。她颤巍地指向夏风,喃喃地问:“你,难道你是?” 分卷阅读81 欲望文 分卷阅读8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2 “怎么,认不出我了?”夏风盈盈地笑道,“我就是被你盗窃了身份的周晨啊!” 说罢,夏风拿出了一份资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将其交到了警察手中。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田巧元。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聊聊案子的事了。” 田巧元极力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她满不在乎地回道:“调味料的事和我无关。即便要谈,也该是他们跟你谈吧!” “我们要谈的不是违禁调料的事情,”夏风轻笑,缓缓地说道,“难道你忘了,去年那场燃爆案的凶手可还没有抓到呢!我的这份资料里,有你如何买炸/弹,又如何将其放置店里,再远程燃爆□□的全部证据。” 田巧元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完了。 有两个警察站在了田巧元身后,准备押她去审讯室。 “周晨,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田巧元临走前,忍不住恨恨地对夏风说道,“现在你是周晨了。那么违禁调味料的事,可就是你来负责了!我们牢里见。” 夏风噗地笑出了声:“什么要做10年牢啊,什么大量罂/粟类违禁品,其实都是诓你的。” 田巧元再又一惊,不可置信地回过了头。 夏风无惧田巧元眼里的恨意。迎着田巧元直射而来的威胁目光,她悠悠地说道:“我不这样诓你,又怎么能让你开口说实话,主动放弃做周晨呢?” 田巧元彻底无语了。站在她身侧的两个警察不耐烦了,推着她直往外走。 田巧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夏风,发狠地诅咒道:“总有一天,你也会沦落到我这样的下场。周晨,别高兴得太早。” 警察局的走廊,明亮又宽敞。田巧元诅咒叫骂周晨的声音在走廊里起了回音。古父古母连连摇头,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田巧元是假心假意。古思程纠结地用手抓破了墙。他的胸中有无尽的怒火。对假周晨田巧元,他又恨又爱。渐渐地,随着田巧元彻底消失在了廊道的尽头,那响彻走廊的叫骂声,也一并地渐渐消失,全无了踪影。 —— —— —— —— —— —— 田巧元的案子总共审理了近半年。燃爆案的死难者有十二个之多。法官最终判她入狱服刑2000年,不得假释。 事情尘埃落定,一切仿佛都要回到原有的轨道上了。 古思程曾以为真周晨回来后,两人能够尽释前嫌,重新开始。要不了多久,他们的感情就可以像出事前的一样甜蜜了。 可是,夏风却并没有让古思程如愿。她不但没有恢复两人的关系。甚至,在田巧元的案子判下来后,她还向古思程正式提出离婚。 “夏……”古思程叫惯了口,一时改不过来,“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我们过去明明很好,怎么……” 夏风始终忘不了原主遇到的情节。古思程这样的男人,若是两人一辈子相安无事,那他绝对是个体贴温柔的好丈夫。可是,若是一旦遇上了大事,那么他立刻就变成最不可靠的人了。 正如原主那时明明拆穿了田巧元,可古思程竟仍然与田巧元一起。甚至,他还说“原主的心太丑陋了”。一想到这些种种,夏风真连与古思程生活一天的兴趣也没有了。 “算了,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夏风冷冷地回道。她拎起行李,不顾古思程的阻拦,径直走下了楼。 “少奶奶,不好了,门外有警察找您。”徐妈着急忙慌地上楼,与正从楼上下来的夏风打了个照面。 “警察?”夏风心里犯疑,闹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事,需要劳烦警察亲自上门。 门口的两个警察一脸严肃,对走到跟前的夏风严阵以待。 “周晨,你现在涉嫌谋杀c国籍男子古青杨,”一个瘦高个儿男警察对夏风出示了证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谋杀?古青杨?”夏风愕地脱口而出。 徐妈在旁为夏风解释道:“少奶奶,难道你忘了,古青杨是少爷的堂弟。两年前,他可常来家里玩呐!” 第45章 被夺面的原配(5) “本庭宣判, 周晨,因谋杀bsp;手段极其残忍,性质特别恶劣,现判入狱5000年, 不得假释。” 从被古家从警局带走,到正式宣判,所有的审判时间加起来, 正好半年。所用时间和审田巧元的那桩燃爆案一样。夏风不知道, 这算不算什么天大的巧合。 自从因古青杨入狱后,夏风才发现,她所得到的当前世界信息并不完整,还缺了许多重要的部分。比如,在燃爆案前,周晨并不是朵完美无暇的白莲花。 夏风利用周晨卖了一天就撤下的八样菜, 来逼迫田巧元说出真相。她以为当年周晨用了即撤下, 全为的是顾客着想,可是后来从晚到的补充信息来看, 原来周晨那样做,只是单纯觉得不够赚钱, 成本太高。 在被捕一个月后, 夏风才收到有关古青杨的信息。 古青杨是古思程的堂弟。他相貌比古思程还好十倍,但家境却远不如古思程。周晨在嫁给古思程之前,其实已经和古青杨暗度陈仓了。但与古青杨的私情, 丝毫也没有影响周晨要嫁给古思程的心。一切如她计算的那样,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左手边是完美的丈夫,右手边是完美的情郎。 周晨是一个极为现实的女人。她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极高的期望与预算。她会严格地按照自己所安排的计划度过人生,不容中途出现任何变化影响大局。而古青杨,恰恰成了她不得不要处理的一个意外。 古青杨自觉爱上了周晨。和周晨的日子久了以后,他再不满足于只做周晨的情夫。他要取代古思程,做周晨的丈夫。 周晨自然不会配合古青杨的荒唐想法。于是,古青杨威胁要将两人的亲密照片发给古思程。那样的话,即便周晨不想离婚,古思程也会非要解除和她的婚姻关系了。 周晨怎么能让古青杨得逞?那样的话,她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于是,周晨假意答应古青杨,约古青杨去天下第一鲜的酒窖。 在酒窖里,古青杨没有任何防备,以为周晨不过和他玩了个新花样。直到后脑被重重地击锤之前,古青杨都没有想过周晨有杀他的可能。而当他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太晚。 杀了古青杨后,周晨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就仿佛于她而言,杀人不过是砍瓜切菜般的寻常事似的。在她处理尸体时,还接了三两通古思程打来的电话。古思程在电话那边闲谈着不打紧的趣事,周晨在电话这边应对自如,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周晨用店里锯骨机处理了古青杨。最后,古青杨被分别放在许多坛“天下第一鲜”自 分卷阅读82 欲望文 分卷阅读8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3 酿的高度白酒里。这些白酒价值连城,除非有周晨的允许,店里不会有任何人碰。 就这样,一桩天衣无缝的杀人案结束了。如果不是夏风引来了食监局的人查违禁品,食监局的人依照惯例对整个“天下第一鲜”做了一个全面搜查,无意中发现了古青杨的尸块。也许,有关古青杨失踪的秘密,将彻底地被掩盖在酒窖中,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事已至此,夏风还能说什么。她现在只庆幸c国废除了死刑。她总算不必因为误打误撞自我揭发了谋杀案,而被判个枪决之类的极刑。 关押夏风的地方叫“黑莲女子监狱”,位于c国南部的一片荒凉地。附近有山有水,却没有任何人家。距离监狱不远处,有一个军事管制区。 “黑莲女子监狱”关押了整个c国最坏的一群女人。里面的女人,犯的大多是要判三五千年刑期的重刑罪。 监狱里,除了被“特别打招呼”需要住单间的犯人外,大多的牢监都是两人一间房。 换上新领的囚服,夏风端着一盆洗漱用品,跟着面色严肃又透着凶狠的女狱警,走进了属于她的228号房。 高科技的红外线铁栅门在夏风身上缓缓关上。 牢房不大,长方形,两张单人铁床各挨一面灰色的墙。房间的尽头有洗漱的台盆。无论人在里面做什么,外面巡视过来的狱警都能一目了然。 放了东西在床上后,夏风正坐在床的边缘,饶有兴味地打量起了对面的狱友。 田巧元刚刚沉沉地睡下。她正迷迷糊糊地做着乱七八糟的梦。忽然间,她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直盯着自己。她被生生地看醒了。 “你……”田巧元惊愕地看见夏风就坐在对面。她与自己一样,也同穿着一款灰色囚服。唯一不同的点在于她的囚服是39号,而夏风的囚服则是7号。 “39号!这就是你的新狱友了,认识一下吧!”狱警站在铁栅门外,厉声对床上的田巧元喊道。她在声音在静谧一片的监狱中引起了连声的回响。 恍惚间,夏风觉得这狱警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很远很远。它仿佛能够直达地面下层,越过重重管道,沿着一个通往光亮处的梯子一路上爬。终于,它跃出了铜墙铁壁的监狱,翻过了围着电网的砖墙,直达另一片自由的世界…… —— —— —— —— —— —— 入狱后不久,夏风发现了做犯人竟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 身在监狱里的每一个犯人,无论是谁,每天都得在一个时间起床,一个时间吃早饭、中饭、晚饭、还另有固定的放风时间以及劳动时间。从人类的健康角度上看,夏风觉得这里的生活作息可比在外面的时候健康多了。依她分析,一个本来只能活上五六十岁的人,进来以后,说不定能活到七八十岁。 铃~~~铃~~~ 听着放饭的铃响,夏风跟着大部队走进了饭堂。 进门处,有一排摆放了饭菜的长条桌子。值班的犯人们站在桌后,为每一个经过的手拿托盘的人盛饭打菜。 夏风分到了一块酱色诱人的大排。她正要往吃饭的地方走去,蓦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新来的吧?告诉你,”一个骨瘦如柴、眼放戾光的女人对夏风恶狠狠地说道,“所有新来的人,一个月内不能吃荤菜。你分到的荤菜,得孝敬我们丁姐。” 夏风唇角轻扬,眼中闪过蔑视的光。 “那个女人不好惹,你给她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田巧元小声凑近夏风耳边说道。 “你以前就是这么处事的?”夏风忍不住调笑田巧元,“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忍着?” 田巧元不悦地撇了下嘴。 夏风尚觉得说的不过瘾,继续调笑:“然后,等到忍无可忍了,就撺掇个大案出来,震惊世人?” 田巧元彻底不想理夏风了。她赌气地转身离去,直奔吃饭的位子,再不看夏风一眼。 “唉,你这个人到底……”叫嚣的女人自觉受到了轻视,大感不满。 “你们老大想吃荤菜,就让她来求我。要是我心情好,说不定会赏她两块。”夏风悠悠地轻笑道。说话的同时,她看向一处人堆。那里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被另一群人谄媚地围着。想来,那个女人就是所谓的“黑莲监狱一霸”丁姐了吧! 夏风不客气的话,惹得女人火冒三丈。她正想发作,未料到夏风扫了她一眼。一道锐利的寒芒掠过夏风的眼角。女人不禁被夏风狠戾的眼神慑地愣在了原地。各种恶语,她再没有胆量说出口。待到夏风端着托盘走到远处的餐座边落座了,她才惶惶地回过神来。她抹了一把额头,惊觉自己竟被骇出了满额的冷汗。 “你好,我叫美智子。” 夏风刚坐下,就有一个相貌甜美,年岁至多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女人凑到了身旁。田巧元虽然在和夏风生气,但仍然留了身边空座给夏风。夏风也理所当然地坐下了。 “你不是c国人?”夏风觉得美智子的名字奇怪,也不知道是美智子有外国人的血统呢?还是她的父母故意给她起了个这样显眼的名字。 “我父亲是j国人。”美智子讨好地把分到的大排夹给夏风。 “你对我这样,不怕那个丁姐找你麻烦?”夏风笑问美智子。即便不抬头往远处看,她也知道那个所谓的丁姐正透过人群在看自己。 “我觉得啊,你比她厉害!”美智子甜甜地笑道。 夏风笑而不语,心想这姑娘见风使舵得还真快。 “我会对你有用的!”美智子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不但能弄到你需要的东西,化妆品啊、香烟啊,我都有办法。而且啊,我还知道这里所有人的情况。” “哦?”夏风来了兴致,她朝丁姐那里使了个眼色,问美智子道,“那你说说,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美智子压低了声音对夏风说道:“她叫丁颖,本来是个特别贤惠的家庭妇女。听说,她的丈夫烂赌,还嫖,每天喝了几杯黄汤下肚,就把她往死里揍。” “‘后来呢?她杀了他?”夏风听过很多相似的故事。男人大多冲动杀人,女人总是忍无可忍才动手。可到头来,判女人的罪行竟总是比男人重。 “不止这样,”美智子似是说到了兴奋处,眼睛放出了熠熠的光彩,“你别看她五大三粗的样子。其实啊,精得很!她在家后院养了好多只野猪。她丈夫的尸体啊,最后全被那些野猪消化掉了,半点证据都没留下。后来,她似乎上瘾了,专门挑那些像她前夫一样的垃圾男嫁。每一个娶了她的男人,不出一年,就会莫名地失踪,然后,她又会再找下一个目标。如果不是有个醉汉摔倒在她家猪棚里,看见了还没消化完的人骨。恐怕啊,她到 分卷阅读83 欲望文 分卷阅读8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4 现在还没被发现呢!” 听过了丁颖的故事,夏风又看到远处有个独自吃饭的老太太。她颤巍巍地拿着调羹舀出碗里的汤,又颤巍巍地喝进嘴里。她的眼睛与她苍老的动作极不相符,精光矍铄,仿佛世间任何的谎言都瞒不过她。 “那个人呢?她又是因为什么进来?”夏风对老太太产生了兴趣,问美智子道。 美智子回答夏风道:“她叫尹晚秋,是我们这里的一号传奇人物。四十年前,她是首富王学礼的妻子。王学礼是个人前正人君子,人后喜欢虐待人的变态。他惨死后,属于他的巨额财产一夜间蒸发得无影无踪。相传,这都是尹晚秋的杰作。好多人想从她嘴里撬出钱的下落,却都不能够。这不,都四十年过去了,他们还没放弃让她说出钱的下落呢!” “有传说,那笔财产是什么吗?”夏风兴致愈发得浓了,她追问美智子道。 美智子略想了下,回答夏风道:“好像是一袋价值连城的粉钻。四十年前值十几亿。如果现在拿出来,恐怕少说要翻三四倍了吧!” “你问这么仔细有什么用,”田巧元无精打采地奚落夏风道,“我们又出不去。就算知道钱在哪里,也享受不到啊!” 夏风轻笑地贴近了田巧元耳边,悄声说道:“傻瓜,难道你还真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啊!我们不是还能越狱吗?” 第46章 被夺面的原配(6) 每天下午2点, 只要不下雨,便是监狱里的人放风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领到一处空地。空地上有可以坐的石阶, 也有能够供人娱乐的篮球架。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是交易东西,或是闲谈聊天。 站在铁丝网边, 夏风望向远处的监狱外墙。 外墙处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岗哨。岗哨里的人无不是持枪核弹。每个岗哨处都有探照灯。这是为晚上越狱的人所备。一旦越狱的人被照见了,整个“黑莲监狱”立刻会铃声大作。所有的警备马上出动。他们不但会将越狱的人团团围住,更会同一时间封锁监狱的一切出口, 以防有同伙趁乱逃出。 “怎么样?有可能吗?”田巧元问夏风。她与夏风一样, 也站在铁丝网前,一会儿望望监狱的外墙,一会儿又望向大门两边的岗哨。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这世上,就没有百分之百逃不出的监狱。”夏风自信地说道。尽管她现在还没有一个完美而周详的计划。但是,她以为凭着自己的聪明,一定能想出一个可以执行的计划。 “老大, 我找来了你要的东西。”美智子悄声地站在了夏风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 她塞了一把勺子给夏风。 夏风接过了勺子,立刻将其转递给田巧元。 田巧元如闲暇无事的一般,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收起了勺子在口袋里。 “美智子, 你进监狱来的原因是什么?”夏风很好奇, 像美智子这样甜美的小姑娘,能犯了什么样的了不得的罪行,以至于要被关进“黑莲女子监狱”。据说, 她是这监狱成立以来,所接收的最年轻犯人。 美智子微微一笑:“我的父亲在我8岁时就去世了。后来,母亲改嫁给了一个j国人。她很爱那个人,爱到不惜纵容他对我做任何事。所以,当我成年,有了足够的力气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们。” “他们都死了?”夏风以为,哪怕美智子将父母两人都杀了,那两个受害者也没有丝毫值得同情的地方。恰恰相反,她只会觉得那两人所受的痛苦都还不够。 “像他们那样的坏人,哪儿有那么容易死。”美智子笑了。她的笑容格外得残忍。她的笑声中有一股凛然的凄凉,让人听了不禁背脊发寒。 “我啊……”美智子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剥了我母亲脸上的皮。她现在,算是真正的无脸见人了吧!” “那个男人呢?”田巧元追问美智子。 美智子微微一笑:“那个男人命好大。我砍了他的四肢,削去了他的鼻子,毁了他最重要的部分。可他竟然还能继续活着。后来我想通了,也就算了。他活着就活着,想想他像一条臭虫一样地活在世上。也许,会比他死了,更让他痛苦吧!” 美智子说完了话后,夏风和田巧元面面相觑,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说不上过了多久,天上流动的云变换了好几次形状,篮球架下传来了热闹的声音又停下。倏地,夏风开口问美智子道:“这个监狱以前有人越狱成功过吗?” “没有,”美智子陷入了沉思,略蹙了下眉头,“这个监狱是顶级的监狱设计大师的杰作。要想从这里逃出去,绝无可能!” 美智子话音刚落,田巧元就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夏风的设想是完全不可能的啊!尽管嘴上说不信夏风,但田巧元心里一直抱着一个期望。她期望还能存在一线期望,可以再去呼吸外面的自由空气。 “不过……”美智子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对夏风说道,“听人说,十几年前,曾有个叫叶子欣的女人尝试过,只可惜后来失败了。” “叶子欣,”田巧元依稀觉得这名字耳熟,“就是那个黑了银行3亿的女职员?” 在十年前,叶子欣曾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名字。田巧元曾不止一次在报纸上或是电视上看见她。因此,她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美智子才一提起,她便想了起来。 “没错,就是她,”美智子点头应道,“她进来以后,经常惹事生非,动不动就和人打架。对于她来说,被关禁闭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有一天,她突然越狱了。据说,报警的铃声响了整晚。” “她被抓回来了?”田巧元关心叶子欣的命运,就如看电视时的感同身受一般,同样身为囚犯的她,自然也希望叶子欣能够逃出生天。 美智子遗憾地摇了摇头:“据说她就差一点了。狱警说她被当场枪决,尸体落进了焚烧炉,什么都不剩了。” 夏风微微一笑:“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她根本没死,成功逃出。狱警怕担责任,就对外谎称她死了。” 美智子和田巧元一脸惊讶地看向夏风。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真的?” 夏风向两人解释道:“如果早抓住了她,何至于警铃要大响一个月。我看啊,八成是狱警抓不住她,就编出了这么一个故事来骗人。” 蓦地,夏风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 “那个叶子欣常常去禁闭室?”夏风忽的向美智子确认道。 美智子懵懂地点了下头。她不明白夏风为什么非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是不是和人打架,就能去禁闭室了?”夏风转回了身,轻笑道。她看见丁颖正走向自己。丁颖的身后跟了一众人。每个人的脸上 分卷阅读84 欲望文 分卷阅读8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5 ,无不是凶神恶煞得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美智子回答的同时,丁颖走到了夏风面前。 田巧元看见丁颖,骇地脸色惨白。刚入狱时,她没少被丁颖欺负。丁颖人长得非常粗壮,是典型的农村妇女身型。她不认为夏风对上丁颖时会有胜算。光是看夏风婀娜又窈窕的腰肢,她怀疑夏风恐怕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 “你就是夏风?听说你很……”丁颖挑衅地对夏风说道。和往常一样,她打算往地上倒一杯水,然后迫夏风将其舔干净。每一个新来的囚犯,都被她这样给下马威过。 夏风不等丁颖把话说完,即抬腿狠踹向丁颖的肚子。 许是这腿她踢地用尽全力,而丁颖又没有防备。只狠狠一下,丁颖竟径直向后仰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对这一切看的目瞪口呆。他们齐齐地愣了神。当众人好不容易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夏风已经和丁颖扭打起来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拣要害处狠揍的夏风,完全占了上风。而被她压在身下的丁颖,竟没有半点还手余地。 不多一会儿,操场上的警铃大作。各个铁门大打了开,有好多个手持电棒的狱警从里面跑出来。他们一边控制住了起哄的犯人们,一边控制住了引发□□的罪魁祸首夏风和丁颖。 “把她们关进禁闭室。”狱警长厉声下令道。 狱警长李薇是个岁数不过三十岁的女人。中等身材,相貌端正。长长的头发,被她利落地扎了一马尾。她虽年轻,却有足够的威严、狠辣的手段,不但能镇住下属,也能镇的住许多不听话的犯人。 李薇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押了夏风和丁颖去禁闭室。 望着夏风远去的背影,田巧元顺从地汇入了回囚房去的大部队。 美智子嘴角仍挂着淡淡的微笑,半点也不为夏风担心。在她看来,现在被关进禁闭室的两个人,没一个是需要人担心的角色。 阴沉的云密布了整个天空。太阳收去了所有光芒,暗淡下来。转眼间,站了许多囚犯的操场彻底空下来了。夏风和丁颖被先后扔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里狭小闷热,连窗子都没有,漆黑一片。唯一透光的缝隙只有门上的一条狭长的缝,长不过20厘米,宽不过五厘米。 夏风揉搓着酸痛的身体,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由于周遭昏暗得厉害,她不得不用摸的来感应地面、墙面的纹路。她推断叶子欣并非脾气暴躁且易冲动的人。要知道,叶子欣是金融犯罪才进的监狱。像这样的女人,最厉害的便是管控自己的情绪,绝对的能屈能伸。而若她屡次犯禁地进禁闭室,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自己想要这样。 说不上过了多久,夏风几乎摸遍了整个禁闭室。除了天花板,她全检查过了,没有得到任何收获。 “就是这两个犯人打架?” “没错,胡医生。” 忽的,门外传来一声沉沉的男声。这男声充满了磁性,让人听了不觉得心荡神摇。光是凭声音,夏风就能猜到拥有这样声音的男人,该是有着格外诱人的魅力吧! “这个禁闭室前两天关的犯人得了传染病,还没消毒呢!快把她换到5号去!” 胡医生话音刚落,即刻就有狱警听了他的吩咐。他们马上打开了夏风所在禁闭室的门,将她转移去了5号室。 从禁闭室出来时,夏风望向离去的胡医生。胡医生身形高挑颀长。夏风只看见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背影英挺而俊逸。莫名的,夏风觉得自己该认识这个男人。又或者,是周晨该认识这个男人。 “只是,”夏风苦恼地细想,“究竟是哪里见过呢?” 不光是背影,就连胡医生的声音,她都觉得特别耳熟。 在夏风的身后,五号禁闭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了上。 夏风不再多想。在新的禁闭室里,她继续找寻叶子欣可能会留下的痕迹。 蓦地,她摸到了一处划痕。她欣喜若狂,因为她发现掌下的划痕有接连、有延续。细辨下来,她能判断出掌下的线条应是连成了一张图。 她掏出了美智子给的火柴。黑魆魆之中,她点燃了火柴。火柴放出了橙红色的光亮。光亮照映了一张被刻画在地面上的图。 果然不出夏风所料,一张“黑莲女子监狱”的越狱路线图,正徐徐地映入她的眼帘…… 第47章 被夺面的原配(7) “那就是说, 我们有希望出去了?”田巧元眼里放光。她仿佛看见了一条光灿灿的大路。沿着这路走下去,她就能离开“黑莲监狱”,到外面去享受自由的生活。 “具体还要看地道挖下去的情况。叶子欣的图前面很清楚,后面有些模糊。因此,我们要靠自己去确定越狱的最后一段路。这也是最关键的部分。”围着自己的床,夏风挂起了一张帘子。 帘子包住了床的四周。人站在铁栅栏外,完全看不见帘子里面的东西。这样的帘子在“黑莲”监狱并不稀奇。不少人需要的时候都会挂上这个。时间长了, 做的人多了,狱警也就愈发懒得管这种事情。除非特别严格的巡查期,狱警们对这种情况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田巧元现在对夏风言听计从。恍惚间,她已经彻底忘了对夏风的仇恨。甚至, 她连自己是如何入的狱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对于她来说,眼下没有什么比越狱出去重享自由更重要了。 挂好了帘子, 夏风手持勺子在田巧元面前:“我们现在轮流挖洞。一个进去挖的时候, 另一个人就站在外面放风。一有情况,互相报信。” “挖洞?”田巧元有些担心,“狱警每天会来巡查。我们要是一直挂着帘子,那她就一定会怀疑。一旦她把帘子掀开了, 那岂不是都露馅了?” 夏风轻笑。她掀开了帘子让田巧元抻头进去。田巧元依她的意思探头进帘子里看。粗布帘子后, 不锈钢的铁床上仅有简简单单的一床被褥,与其他囚犯睡的床没有任何异常。田巧元不解地看向夏风,不明白夏风究竟要她看什么。夏风微微一笑,轻轻地拉了床往外。顿时, 床头和墙中出现了一道缝隙。缝隙不大不小,刚好能容一个人钻下去。 “每次出来后,立刻把床推上。床头挡住了挖出来的洞。谁会发现这个秘密?”夏风轻笑。其实,田巧元疑虑的事,她一早想好了。 田巧元终于放下心了。她立刻抄起勺子跳进了床和墙间的缝隙。蹲下狭小空间的一刹那,她忽然庆幸自己已经改头换面了。因为,若是依她以前那200斤的肥硕身躯,恐怕就算夏风把床向后拉到底,指不定还不够呢! “一有人来,我就踢床腿。你听到声音马上出来 分卷阅读85 欲望文 分卷阅读8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6 ,一刻也不要耽误,明白了吗?”夏风叮嘱田巧元道。 田巧元正埋头苦干,连头都来不及抬。夏风问她话,她只稍点了下头,便算应下了。 夏风从帘子里出来。狱警不久前刚刚巡视过,她非常放心,知道一时半会儿狱警不会再回来。 佯作闲暇无事,她百无聊赖地站在了铁栅门前,警惕地望向门外的一切。 整个监狱是一座巨大的“日”字型楼。所谓的“日”字型,指的是每一层楼都是一个长方形的“口”字。左右两边各一排牢房,前后两边各一排牢房。为了狱警左右两边行走的方便,一个“一”字通道横亘了“口”字中间。 夏风望向对面的一排牢房。恰好,丁颖所在的房间就在她正对面。看到她站在了门前,丁颖也从床上起了身。同夏风一样,她也站在门前。夏风左顾右盼、环顾四周。而丁颖呢?她死死地盯着夏风,似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那天丢尽了颜面之仇。 在监狱里,被关禁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而要是打架输了,那可就是真的颜面尽失了。它影响了一个人在监狱里的地位。 近日来,有不少过去跟在丁颖后的女人转投夏风。要不是夏风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她们只得又灰溜溜地回来。恐怕,她丁颖的周遭,现在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夏风知道丁颖在看自己,但她不以为意。此时此刻,她的心全被一个人占满了。那个人就是换了她所在禁闭室的狱医。 “难道真是巧合?”夏风暗暗地喃喃道,“怎么会那么巧,恰好就把我换到有地图的禁闭室里了。可是,我又不认识他。如果不是巧合,他又为什么要帮我呢?” “姓胡的狱医?没错,确实有个叫胡亦枫的狱医。他刚来不久。”美智子回答夏风。放风的时候,夏风问她狱里有没有个姓胡的医生。 这天的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得仿佛随时会有雨下下来。 夏风、田巧元还有美智子一如既往地站在铁丝网边。 美智子闲闲地看着操场上三五成群的人。田巧元左右扭动身体,活动因为重体力劳作而疲累了的身体。夏风透过铁丝网望向挨近监狱外墙的一栋红砖小楼。 “那栋楼里是什么?”夏风指着红楼问美智子。 美智子顺着夏风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道:“狱长,狱警宿舍,医务室,全在那里。” “看来我们要挖到那栋楼下,然后从上面的一个房间走,”夏风挨近田巧元,悄声说道,“最好能从楼里的一个房间搭绳子到铁丝网。铁网有电,我们需要断电后才能过去。” “可是一断电,那他们不是就都知道了吗?”田巧元转回了身。与夏风一样,她也站在了铁网前,望向远处的红色小楼。 “他们确实会马上知道有问题。但是,却不会马上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可以利用中间的时间越过墙后。”夏风回答田巧元道。 “对了,”田巧元瞥了眼正看人吵架出神的美智子,轻声对夏风说道:“那堵墙已经穿了,后面你打算怎么办?往哪里挖?” “我要先下去看一下。你放风吧!等我回来再决定。”夏风回道。 蓦地,密布的阴云里落下了三两滴雨。众人纷纷仰头望天。雨滴瞬时变大,成了黄豆粒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了众人的脸上身上。 回牢房的门开了,狱警吹起了口哨。口哨声长鸣。震的操场上的人无不捂着耳朵,争先恐后地跑回了牢房。 由于天降大雨,这日的放风就改成了大家在牢房区里自由活动。 如同走街串巷一般,相熟要好的囚犯们纷纷闲步进她人的牢房。聊天的声音喧闹无比。在这些嚷嚷声中,有人在玩笑闲谈,有人在交谈买卖,也有人在偷偷地用私匿下来的纸牌麻将叫牌叫胡。 “你在这里看着,一有事,马上叫我。”夏风叮嘱了田巧元一声后,立刻跳进了床后的墙洞。 为了保险起见,田巧元推床靠上了墙。这是她与夏风商量好的办法,一旦夏风回来了,轻敲墙沿,那么田巧元会马上将床挪出来。 跳下墙洞,夏风觉得耳边忽的安静了。牢房里的那些喧闹声依稀离得她很远。按亮了手电筒,夏风沿着细窄的通道一路往前。因为墙挨着下水管道部分,所以夏风和田巧元最初用不着掘地三尺,只需破开墙洞就可以获得一条通往更地下的路。而之后向什么地方挖,则就需要依靠夏风对方向的判断,以及叶子欣那张地图上的指示。 不知不觉间,夏风越走越深了。最后,她站在了一条通往锅炉房的黑道下。仰头向上望,她判断出必须要挖通头顶上的墙。穿过上面的墙壁,她们可以进入常年没人看守的供热管道。而从这个供热管道再上去,他们便能够进入挨着监狱外墙的那栋小红楼了。 盘算好了一切,夏风便转身往回走。还没有走两步,她的头顶忽然铃声大作。 随着警铃一声响过一声,夏风加快了脚步。她跑得越来越快。直至最后,她狂奔起来。 剧烈的奔跑间,她的呼吸急促得厉害。警铃声愈发歇斯底里,环绕在她四周。恍惚间,她觉得整个地道都在脚下急剧地震动了起来。 —— —— —— —— —— —— “39号,7号,”李薇望向228号房,厉声喝道,“快站到指定位置去。” 田巧元紧张地心提到了嗓子眼。 警铃声响的毫无预兆。大家正沉浸在懒懒散散的氛围中呢!突然间,警铃声震破耳膜地响了起来。两排并列行走的狱警径直冲了进来。他们喝令每一个囚犯摊开两手,站立门边,等待检查。囚犯们陆陆续续地依从吩咐,站在了门边。唯有田巧元出来的最晚。 田巧元探头进布帘,大力地敲墙壁,期望能得到夏风的回应。她惊慌失措,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田巧元迟迟不从门里出来,引起了李薇的注意。 李薇快步走到了228号门前。 冲着探了半边身体进布帘的田巧元,她眉峰一立,大喝道:“39号!你在做什么?” 田巧元吓得转回了身。站在布帘边,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 忽的,田巧元急中生智,对李薇解释道:“7号生病了,我在照顾她。” “生病了?”李薇怀疑地看向布帘,沉声道,“把帘子拉开,让我看看。” 田巧元动也不动。她知道,帘子一旦拉开,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田巧元的不配合让李薇愈发地起疑。她径直走到了布帘前。田巧元还来不及伸手阻拦,她便一把扯下了帘子。 田巧元不敢看,吓得闭上了眼。 “真的病了?哪里不舒服?”李薇的语气中还是疑惑满满。 田巧元听到李薇的 分卷阅读86 欲望文 分卷阅读8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7 话,顿时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床上。夏风正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脸色煞白。 “我发烧了?”夏风气息微弱地回道。 李薇给旁边的人使了眼色,吩咐道:“让胡医生来,给她看看,是不是真的病了。” 田巧元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 狱医一旦给夏风量了体温,恐怕还是会露馅啊! 推开围在牢房外的人,胡亦枫走进了228号房,站到了夏风的床边。 夏风看向胡亦枫。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目。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含星的眼眸。他的鼻子高直而挺拔,鼻子下有一张唇薄但不失坚毅的嘴。 左思右想,夏风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胡亦枫。 胡亦枫俯身向夏风。他手持一支温度计,沉声说道:“既然发烧了,那就先量一□□温吧!” 第48章 被夺面的原配(8) “体温39.5, 确实发烧了。”胡亦枫抽出了体温计。 夏风猛地睁开眼。就在胡亦枫给她量体温时,她几乎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命运处置。没想,命运果真帮了她一回。只是…… 夏风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明白的很,自己的满头大汗和上气不接下气都是因为跑了一路的缘故。现在她没有任何头痛脑热,发烧绝无可能。而那个狱医胡亦枫,又为什么要帮她隐瞒呢? 胡亦枫走到李薇面前,收起了体温计, 说道:“我给她开些药,明天让她到我那里去打针。” 胡亦枫的话,让狱警长李薇彻底放下心来。她愤愤地瞪了田巧元一眼,说道:“没事瞎紧张什么。弄的我还以为你们要越狱呢!” 说罢,李薇带着一众人出门了。后面的检查非常快。每个房间, 李薇都只是粗略的扫一眼就离开了。对个别床上搜出来的违禁品,如香烟、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她也没多做追究。好像是想快些把刚才丢人的一页翻过去, 李薇用最短的时间检查完了所有房间,草草地结束了监狱里例行的突击检查。 待到李薇和狱警们全都离开,田巧元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忙又重新挂上了布帘。 “这个狱医是你的人?”田巧元小声问夏风。 夏风摇了下头:“不认识。” 田巧元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失望:“我还以为你这么快就找了个内应呢!” “你说得对, 我们确实需要内应。”夏风轻笑。田巧元的话给了她启发。她在心里暗暗地盘算了起来。想到最后的那一段出墙的路, 她刚好需要去一趟小红楼。现在胡亦枫让她去打针,不正是天大的良机吗? 从牢房到小红楼的距离不远,但为防犯人耍花样,任何一个被押去红楼的人, 都需要带上手铐。在两名狱警的押送下,夏风双手带上了手铐,走进了小红楼。当她走进医务室时,胡亦枫正坐在里面的办公桌后等她。 “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好了我叫你们。”胡亦枫步到夏风身前,为夏风解开了手铐。 狱警们都出门了。 “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夏风随口问胡亦枫的同时,佯作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暗暗观察整个医务室的情况。 医务室位于整个小红楼的三层。高度与窗外的监狱外墙恰好相同。夏风注意到,储放药品柜子的边上有一扇窗户。从这扇窗户出去,恰好正面就是围了铁丝网的监狱外墙。两者间有距离,但却不是太远,勉强可以扔一根绳子搭上去。 “你叫周晨?”胡亦枫低头配置药剂。他一手拿着一次性针管,一手拿着装了透明液体的小瓶子。针头插进瓶子里,透明的液体被抽了出来。整个过程中,不时地发出金属器皿碰撞的叮当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夏风闭上眼,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针头插进胳膊里的幻象。不觉得间,她觉得手臂一阵发麻。 “我确实是周晨!”说着,夏风指了指囚服上的布牌:“7号周晨,难道我有可能是别人吗?” “你不认得我?我怎么觉得,我们应该认识的才对。”胡亦枫头也不抬,看似专心在配药上。他沉沉的声音中透着清冷,倒是与满医务室冷冰冰的金属医用器材相得益彰。 “胡医生,你这是在和我搭讪吗?”夏风调侃胡亦枫。蓦地,她的眼角瞥见了地面上有一块铁盖。 胡亦枫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药已经配好。他一手持着酒精棉花,一手持着针管,走到了夏风跟前。 “把胳膊伸出来。”胡亦枫说道。 “哪一只胳膊都行?”夏风佯作不清楚情况地问。当胡亦枫贴过来时,她状似头晕,不禁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撞在了胡亦枫的身上。胡亦枫一个不留神,针管落下了地。 “你……”胡亦枫捡起针管,关心地轻抚夏风的额头,柔声问道:“头还是很晕吗?” “有一点。”夏风轻声地回。她极力扮出虚弱地讲不了话的病态。 “这样吧,你先等一下,我再给你打一针退烧的药。” 说罢,胡亦枫走出了医务室,到隔壁仓库里去取退烧的药剂。 趁着胡亦枫不在,夏风连忙从桌子上下来。她利落地打开了之前看见的地面上的铁盖子。 当看清楚下面的一切,夏风的唇角蔓上了笑意。情不自禁的,她的眼中亮出了希望的光彩。 果然不出她所料,铁盖子下面是常年没人的管道房。而管道房下就是锅炉房。根据她那次探路所得来的信息,只要打通锅炉房的通道,再从锅炉房爬上管道房,那么就可以直接进入医务室了。 胡亦枫回来时,夏风已经坐回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看到胡亦枫走来,夏风对他盈盈地笑了一下,说道:“医生,你说我会不会还有别的毛病?” “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胡亦枫再为夏风打针时,就没再出任何意外了。很顺利的,他给夏风打了一针退烧,又打了针消炎。 “我的身体总是容易生病。你说,会不会是免疫体系出了问题?”夏风纤手搭上了胡亦枫的肩,对胡亦枫偏头甜笑,娇声地问。 胡亦枫凝看夏风,唇角带笑。 情不自禁地,他轻抚了下夏风的脸庞。夏风的脸庞娇嫩细腻。他忍不住又多抚了下。 “‘我看,”胡亦枫凑近了夏风耳边,暧昧十足地说道,“你可能真的有了不得的慢性病。” “那么?”夏风眼中的笑意愈发地浓,隐隐地,还带上了一丝勾引的意味。她誓要把需要胡亦枫说的那句话勾出来。 抚过了夏风的脸颊,胡亦枫伸手又勾起了夏风的下巴。他对夏风说道:“我会给你开个证明,让你定期到我这里来看病。” 说罢,胡亦枫吻夏风的 分卷阅读8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8 唇角。夏风环勾了胡亦枫的颈项,迎了上去。 啪嗒……啪嗒……啪嗒…… 两人还未吻上。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胡亦枫和夏风立刻分开。待到狱警走进医务室,他们好似常时一般。一个在单子上写上夏风的就诊记录,一个闲闲地站在桌边,等着手续结束后被狱警带回。 所有的一切,以及片刻前的旖旎氤氲,就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夏风和胡亦枫心里明白,那些特殊的情动的确存在过,并且,未来或许还会发生一些让他们觉得期待的事情。 夏风从胡亦枫处离开时,手里多了一份慢性病的证明。根据胡亦枫的建议,将来,每隔一段时间,狱警们都需要带夏风到医务室里复查。 —— —— —— —— —— —— 从医务室回囚房后,夏风把新发现告诉了田巧元。田巧元兴奋不已,以为胜利在望。于是,她又开始专心地开始了锅炉房下的打通工作。 在后来的日子里,夏风和田巧元一有时间就挂上布帘工作。她们们急于求成,不知不觉间,在地道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所幸那次的突击检查后来再没发生过。因此,倒也一直风平浪静,没再出什么危险。 直到有一天,又是一个阴天转雨的天气。所有的囚犯都被赶回了牢房。狱警们命令大家在牢房里自由活动。所有的牢门都被打开了。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大家开始打牌的打牌,串门的串门,好不热闹。 田巧元先钻入了墙洞,夏风拉紧了帘子后,立刻站到门口去放风。 “7号,39号人呢?” 猝不及防地,狱警长李薇出现在夏风面前。 夏风吓了一跳。因为狱警长穿了一身便衣,以至于她放风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李薇瞥了眼又挂上了的布帘。她的眼中满是怀疑。其实,从那次夏风装病过关后,李薇一直念念不忘发生在228号囚房里的蹊跷事。田巧元惊慌失措的神情,在她的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无论如何,她都没法说服自己,田巧元慌乱的神色只是由于夏风的病。因为只是担心狱友生病的话,人是用不着吓得脸色泛白的。 于是,这日牢房里的犯人又可以自由活动了。正准备换班回家的李薇突发奇想,觉得可以再去228号房检查一下。于是,她连警服都没有换,就直奔夏风那里了。 夏风愕地后退了两步。她不是寻不到田巧元不在的借口。她一时没有回答问题,是因为她看出了李薇从进来起,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遮盖办事的布帘。想来,李薇今天是一定想掀了布帘,好好检查一番了。 于是,夏风一面向后退步,一面思量着该如何度过眼前的危险。 “你在……”李薇话没说完,脸色突变。一只粗糙却有力的手从她身后伸来,捂住了她因为剧烈疼痛而要发出的□□。 “你疯了?在这里?”夏风吓得头皮发麻。她眼见着丁颖忽的出现在李薇身后。只狠狠的一刀,丁颖就了结了李薇的性命。 “我这是帮你。她如果要检查,你以为你那点小秘密还能藏得住吗?”丁颖压低了声音对夏风说道。她的脸天生的面目狰狞。为了示好,她尽己所能地向夏风微笑。可是她不知道,其实她这样笑起来,反倒让她的脸更加恐怖了。甚至,还多生出了一丝滑稽的喜感。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嚷,那是有人胡出了一条“□□”。 “你们快点把人处理了。我来放风。” 又是一桩让夏风猝不及防的事,美智子在丁颖进房后,也进了228号房。她有意站在门口,以便可以遮挡身后正被丁颖搂在怀里的李薇的尸体。 “让我入伙!我会对你有用的!”丁颖对夏风说话时,眼中冒着灼灼的诚恳。 美智子听到身后丁颖的话,忙回头插话道:“也算上我!老大,我也会对你有用的。” 夏风无奈地苦笑:“事已至此,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未免节外生枝,夏风给丁颖使了个眼色,让她马上把尸体扔进布帘后的墙洞。 一番眼神交流,夏风和丁颖达成了共识。 掀开布帘,夏风拖出了床。看到床后露出的墙洞,丁颖暗暗地笑了一下。她果然没有猜错。自从那次突击检查,她站在对面的牢房中看见了228号房里的异样后,她就开始怀疑夏风和田巧元了。而后来,她发现只要一有机会,夏风和田巧元都是一个在里面,一个站在门口。这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夏风和田巧元一定是在策划越狱! 丁颖身体强壮,力气也很大。她只轻手一甩,李薇的尸体就被扔了下去。 田巧元忙完了一部分的活,正要爬回228号房。蓦地,她听见头顶有响声。接着,墙洞处有光亮。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具沉甸甸的尸体便从从天而降。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她看被扔下来的东西是什么。手电筒的光亮照见了一个人脸。看清了人脸,田巧元立时骇地魂飞魄散。 “这,这不是狱警长李薇吗?” 第49章 被夺面的原配(9) 自从丁颖和美智子入伙后, 挖地道的工作立刻快了不少。尤其是丁颖, 她一个人的体力能赶上三个人的体力。于是, 锅炉房和管道房的挖通工作竟比原定计划早了整整半个月。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美智子忧心地问, “如果要越狱,那就一定要在晚上进行。可如果是晚上, 各个牢房都紧闭了,我们怎么汇合?” 摊开简略的行动图纸, 夏风、田巧元、丁颖和美智子围坐四周。今天又是一个雨天,所有的人都在牢房里自由活动。未免被打扰, 夏风让田巧元挂了布帘在门上, 以防有人探头进他们的房间张望,又或者被人偷听了话去。 “只有一个办法,”夏风随手指了一间牢房,讲解道,“我们的监狱是高科技的电子操作系统。如果,当天晚上所有牢房的门突然打开。而同一时间, 没见牢房里水盆下的水管突然爆裂。你们说,会发生什么事?” “暴动?”丁颖脱口而出道。 在坐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但凡进了“黑莲女子监狱”的女人, 都几乎再无能出去的可能了。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怕惹事。甚至, 他们希望有什么大事可以闹得起来才好。仿佛不这样, 就没法排遣众人长年累月闷在心里的无所事事。因此,如果一旦发生了像夏风口中所述情况,监狱里的女人们绝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牢房里。她们会激动地冲出去, 然后,尽己所能地将监狱闹得天翻地覆。 “这倒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只是……”美智子蹙了蹙眉,“这要黑进监狱的系统才行。我们就算有这个技术,也没有电脑操 分卷阅读88 欲望文 分卷阅读8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89 作啊。” “用不着黑进系统,”夏风又指向图纸所画的地下管道部分,“你们看,监狱里所有的网线都会从这个机箱里接过。如果我们毁了这个机箱,那么线路就会进入瘫痪状态。接着……” “门会进入应急重启状态,全部打开。”美智子立刻明白了夏风的意图,应声道。 夏风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同样的道理,我们关闭几个输送水的阀门。再将往牢房送水的阀门值开到最大。水管一定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水压,很快就会像被炸过了一样爆开。” “好吧,这件事由我来做,”田巧元下定决心道,“那天你不是要去医务室接应吗?” 夏风点了下头:“没错,那天大家按计划行事。我们在医务室汇合。” 丁颖和美智子亦同意地点了头。夏风坐在几人中间,俨然一副幕后策划首脑的架势。对于夏风,大家都表示出由衷的信任。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莫名地相信,只要是由夏风主导这件事,那么她们就一定能够成功地离开黑莲女子监狱。 为了田巧元可以顺利地切断网路,美智子特意给她弄来了一些工具。扳手,锤子,甚至是制作□□的工具,也一应俱全。 现在放风的时候,丁颖和美智子也加入了夏风和田巧元一行。大家同站在铁丝网边,一边收起美智子弄来的工具,一边商量具体的行动对策。 “你们快看!”田巧元忽的指着监狱的大门喊道。 与此同时,有许多其他的犯人也都聚集在了铁丝网边。大家都在朝外张望。之间立了两个岗哨的中间的大门缓缓敞开。一辆又一辆军绿色的车子从外面驶了进来。 顷刻之间,整个监狱里弥漫着一股凝重又严肃的气氛。操场上的喧嚷声没有了,死寂一片。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铁丝网边,齐齐地看着进来的一辆又一辆军车。监狱的后面有一大块营地。他们绕过小红楼,直接朝那里开了过去。 “好像是附近的驻防军。”有人小声议论道。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前两天听狱警说,好像是附近管制区的营地不够,他们就驻扎到这里了。” “那就是说,还不是暂时情况。以后他们都会留在这里了?” “应该是吧!看样子几年内不会走。没看后面的营房都建起来了吗?” 夏风的脸色沉了下来。田巧元、丁颖和美智子本来兴奋不已的心情,也瞬时跌落了谷底。大家都心知肚明,军队驻扎监狱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逃跑时,会被更多的人追捕。而他们又是徒步逃跑,恐怕,他们还没有跑出去多远,便会被一网打尽了。 夏风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她急于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突然间,她灵光一现,一个主意攀上了她的心头。 “看来,我们要再拉一个人入伙了。”夏风轻笑地说道。 丁颖、田巧元和美智子不约而同地看向夏风。她们不明白夏风话里的含义。 夏风看向站在远处的尹晚秋。 尹晚秋同过去的任何时候一样,依然独自一人地待在一个地方。对于旁人所谈论的一切,她都没有任何兴趣。 远望着尹晚秋,夏风喃喃地自语道:“说不定,还能附带地得到一袋价值连城的粉钻呢!” 夏风的话让她身旁的三人更听不懂了。 “美智子,你有办法详查一个人的资料吗?”夏风贴近美智子耳边,交代了一些事。 美智子听后,面露难色。夏风又对她说了两句。美智子咬了咬牙,回答夏风道:“好吧!我来想办法。” —— —— —— —— —— ——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吃晚饭时,夏风径直端着托盘,坐在了尹晚秋对面。 尹晚秋正埋头喝汤。她抬头看了夏风一眼,继续喝汤,不发一言。 “这张照片上的人,你应该认得吧?”夏风推了一张泛黄的照片到尹晚秋面前。照片上有一个小女孩。她扎着马尾辫,看来10岁左右的模样,手里抱了一个洋娃娃。 尹晚秋不经意地瞥了照片一眼。蓦地,她脸上的神情都凝固住了。她的手再不颤了。利落地拿起了相片,她凝视着相片上的人,眼眶微微地泛了红,晶莹的泪水从中盈了出来。 “她是我的女儿。现在,应该也已经年过半百了吧!”尹晚秋感慨地说道。倏地,她眼中的温情不见了,换上了一丝怀疑。她问夏风道:“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不但有她十年前的照片,还有她现在的照片。”说着,夏风又推了一张崭新的照片给尹晚秋。这一次,照片上的人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贵妇。这个贵妇眉眼间有些许忧愁。细看下来,她的这点倒是和尹晚秋很像,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有什么话你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尹晚秋岂会看不出夏风要和自己做交易。女儿的照片软了她的心。她不再拒人于千里,而是心甘情愿地想先听听夏风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想出去看看吗?难道你真的甘心在这里一辈子?”夏风语重心长地劝尹晚秋道:“做个交易吧!我带你出去,并且我可以告诉你照片上女人现在在哪儿。” 尹晚秋冷笑:“这么好?我从来都没有看出,原来你还是个无私而热衷奉献他人的人。” “你没有猜错,我确实有目的,”夏风不再与尹晚秋绕弯子了,她径直对尹晚秋说道,“我想分你藏起来的那袋粉钻。损失了一部分的粉钻,但换来的长远的自由,以及能与女儿共享天伦。不管怎么说,对你而言,这应该不是一件亏本的买卖吧?” 尹晚秋略考虑了一下。她想起入狱后就再没见过的女儿,以及外面的自由时光,不觉得间,她心动了。 “好吧,我答应你!”尹晚秋认真地回复夏风道,“另外,我在监狱附近还准备了一个交通工具。它可以帮助我们逃脱狱警的追捕。” 夏风大喜过望。尹晚秋竟然还另藏有交通工具,这对于她来说,是事先绝对没有想到的事,简直是一个意外的大收获。 在最开始,夏风的计划只是让美智子查出尹晚秋剩在世上的亲人,比如她女儿。接着,她再用其女儿作饵,诱尹晚秋加入他们的越狱队伍。如果可以逃出生天,再分到粉钻,这固然是好事。可是如果一旦被人追了上,夏风还留了后手—用尹晚秋做人质。不仅是监狱长,就连政府里都有很多高官想得到那袋粉钻。因此,一旦遇上了危难时刻,她就可以用尹晚秋的性命来做威胁。 赶在临近行动日的最后几天,尹晚秋也加入了夏风组织的越狱分队。 这天,五个人围坐在桌上吃饭时,他们最后一次核对了行动内容。 “电网的问题,我们怎么解决 分卷阅读89 欲望文 分卷阅读9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0 ?”美智子问夏风。 丁颖在旁附和道:“没错,围绕监狱的电网都是高压电,人一碰上,必死无疑。” “我不是让美智子准备了做炸药的工具吗?”夏风笑回道,“你们从墙洞下来后,直接往小红楼下奔。当到红楼的楼下时,田巧元会在主力电箱上绑缚□□。□□只要一响,整个监狱的电力系统就会立刻瘫痪。” “但是监狱有备用电。5分钟后,它会立刻恢复,”接着夏风的话,尹晚秋继续分析道,“也就是说,留给我们爬墙的时间,只有5分钟。” 夏风点头承认:“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7号周晨!” 众人正商量着,一个狱警走进了餐厅,对夏风大喊道:“有人给你办理了保外就医,现在你可以出狱了。” 桌上人脸上立刻都失了色,纷纷看向夏风。夏风亦是被狱警的消息愕地说不出话来。 “保外就医?那我,岂不是能出去了?” 第50章 被夺面的原配(完) 夏风从来没想到, 竟还有再见古思程的一天。 办理离开监狱的保外就医手续, 需要夏风先在一份文件上确认签字。古思程和律师并排坐在一个空间里等夏风。夏风一被人带进门,古思程立刻激动地站起了身。 “周晨!”古思程被身边的律师拉了一下。律师示意他冷静, 手续办完后,有的是他和妻子的相聚时间。 “签这份文件前, 我想和你先单独谈一下。”扫了眼文件上的内容后, 夏风不由分说地提出了要求。 律师和古思程窃窃私语了片刻。最后,古思程对律师略点了下头, 律师便退身出了“会面室”。 “保外就医?”夏风不禁笑出了声,语气中尽是嘲讽, “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古思程尴尬地笑, 似有些难言之隐不愿说出来。他沉默了片刻, 清了清嗓子,佯作常态地回答夏风:“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你的保外就医并不容易办, 如果不是你的相貌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恐怕律师也不会找到漏洞,让法院同意这件事。” “古思程,”夏风冷冷地直呼丈夫的全名道, “在我最开始被带进来时,你可是都没管过我。长达半年的审讯, 你连个律师也没给我找。在监狱的电视里,我都看见了,记者采访你, 问你有什么打算。你当即一副事不关己,要和我撇清关系的样子。现在你来对我说这些,你认为我还会相信吗?” 古思程重重地靠坐在了椅子上,苦笑道:“原来你都知道。” “会面室”里光线昏暗。仅夏风和古思程的中间有一团橙色的光圈。光圈以外,夏风和古思程的面孔都被笼罩阴影里。夏风看不清古思程眼中的寒意。古思程看不清夏风唇角上扬起的一抹轻蔑。 古思程身体前倾,不得不对夏风说了实话:“我的公司现在出了一些问题。你的那个天下第一鲜的位置很好,有人想出高价买。所以,反正你也……” “你想我用‘天下第一鲜’来换你给的自由?”夏风冷笑道。 古思程点了下头,推文件到夏风面前:“反正,这对你也没有损失。只要你走出这家监狱,我可以立刻安排你离开这个国家。到时候,天南海北,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难道,你真的甘愿在这里一辈子?” 夏风推了文件回古思程面前。她站起了身,向门处走去。古思程不明就里,唤了她一声道:“你?” 临出门前,夏风回身对古思程说道:“我确实想要自由。但是,用不着你施舍给我。” “你会在这里被关一辈子,”古思程急地站起了身,激动之间,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天下第一鲜’即便是你的,又有什么用?难道你宁愿它在那里白白地烂掉,也不愿意帮我?” 夏风再不看古思程一眼,径直推门离去。 “带我回去吧!”夏风笑对等在门边的狱警说道,“他们保外就医的手续,应该是完成不了了。” —— —— —— —— —— —— “我不管,夏风就算不在了,我也还是要出去。”丁颖受够了监狱里被囚禁的生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机会,她也不想放过。 田巧元欲言又止,最后为难地说道:“只是没了夏风,我们怎么走最后一段路?没有夏风在医务室接应,我们根本没法进到那里。要知道,所有通道的铁板都有红外线监察系统。只要稍微被撬动一下,就会触动整个监狱的警报系统。” 美智子叹了口气道:“是啊,我看没了夏风,我们根本没法出去。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呆在这里没自由,总比被警察打成筛子的好。” “谁说我们出不去了!” 猝不及防地,外面传来夏风的声音。 众人围在图纸边上正讨论着。听到夏风的声音,大家纷纷惊讶地看向门外。 “你没有走?不是可以保外就医了吗?”田巧元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不打算保外就医。还是按照原计划,我们越狱出去。”夏风轻笑。 自由活动的时间结束了。铃声响起,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牢房。算着时间,每个人都在等着夏风被带去医务室的时刻。因为她们早已经商量好,只要看见夏风去医务室了,就说明行动开始。田巧元会在第一时间跳入墙洞,爆掉监狱的网络系统与引爆各个牢房里的水管。 “7号出来!” 众人听到呼声,立刻从铁栅门里探出了头。 在田巧元、丁颖、美智子和尹晚秋的注视下,夏风走出了牢房。离开前,夏风给田巧元使了个眼色。田巧元亦回了夏风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夏风尽可以放心,她一定会把交代的事情做好。 夏风走了。 众人又回到了各自的床铺。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坐立难安。她们都在等着田巧元那边的信号。只要信号一来,他们就可以行动起来了。 夏风走进医务室时,胡亦枫已经坐在桌后等她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看了眼黄历。上面说,不宜出门,大煞北方。”胡亦枫调笑地走到夏风身边。他拿出了仪器为夏风量血压。这是每一次夏风例行检查时,他都会做的事。 “监狱的大门坐南朝北,难道你想暗示今晚有人越狱?”夏风不以为意胡亦枫的话,以为他不过是随口闲谈罢了。 胡亦枫笑而不语。血压量完了,他转身走向靠墙的立柜。打开柜门,他拿出了夏风的病例。 趁着胡亦枫看不见,夏风往胡亦枫的咖啡里放了两粒药丸。这药丸都是美智子的杰作。据美智子介绍,每一粒药丸都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在一分钟内迅速陷入昏迷。 “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上次你说你气管也有些 分卷阅读90 欲望文 分卷阅读9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1 不好。”胡亦枫边翻看病例,边往夏风身边走。 夏风望向门外,狱警还是老样子,每次送她来后,便先出去闲逛了。一般要再过个二三十分钟,他们才会回来,这是胡亦枫和他们约好的时间。 “上次开的药,效果好像不是太明显。要不,换一种吧!”说着,夏风端起了咖啡,甜甜地笑着,递到了胡亦枫面前。 胡亦枫接过咖啡,如往常般啜了一口。 “大夫,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夏风轻笑地扶住了胡亦枫。胡亦枫仿佛脚软了一般,往夏风的怀里一栽,连句话都没说上,就重重地倒下了。 夏风火速扶了胡亦枫到沙发上。从胡亦枫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她找出了可以开启地面上铁质隔板的钥匙。 “不好了!牢房那栋楼所有监室的门都自动打开了。现在犯人全跑出来了,赶快去帮忙!” 急促的脚步声混着慌乱的大喊忽然响起。 站在门外的狱警反锁了医务室,火速跟着其他人往牢房跑去。 当确定人都走后,夏风才从沙发后出来。就在刚才,她生怕被狱警看见胡亦枫昏倒,故意扶了胡亦枫走进隔间的诊疗室。等到门前没人了,她才放心地出来。听到牢房大楼那边喧声震天,她知道田巧元那些人一定已经开始行动了。 趁着牢房内一片混乱,丁颖、美智子和尹晚秋快步进了228号房。掀开帘子,他们鱼贯跳入了墙洞。田巧元一早在下面接应。借着手电筒的亮光,田巧元领着丁颖等人一路往小红楼的下方跑去。任头顶上警告的枪声不断,她们都没有停下一刻。 站在小红楼下的电表箱前,田巧元安装上了□□。 “5分钟后,它会自动爆炸!”田巧元轻声说道。站在□□边的另三个人皆是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她们都生怕一个不小心,让□□提前爆了。 夏风用钥匙打开了隔板。田巧元恰好从下面爬上来。她们半刻时间都不敢耽误,立刻冲向床边。此时此刻,偌大的监狱里漆黑一片,好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极度的紧张让她们听不见监牢那边的半点声响了。 趁着电源还没有恢复,长长的带钩绳子被扔上了铁网。 “你们先走,快!”夏风给田巧元几人打了一个手势。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大家都听从了夏风吩咐。先是尹晚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尹晚秋的速度很快,一点都不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接着是丁颖、美智子和田巧元。当所有人都到了铁网那边,大家都向夏风挥手。 夏风跨过窗台。还没等她的手搭上绳子,所有的灯忽然都亮了。警铃声紧跟着大作起来。 众人的脸色瞬时愕地凝住了。 “快过去,电网通电的时间有延时,你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胡亦枫的声音响在耳畔。夏风惊地回头:“你没有?” 胡亦枫淡淡一笑,轻吻了夏风的唇角。 夏风恍惚地被胡亦枫推上了绳子。有关胡亦枫的全部,她都想起来了。 在田巧元等人的接应下,夏风亦翻到了墙的另一边。 在夏风跳下墙的同时,墙上铁网上的电全恢复了。 丁颖等人朝远处飞奔,夏风愣愣地回看站在窗口处的胡亦枫。 胡亦枫没有在窗口多做停留。当看到夏风越过了墙后,他只在窗前停站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夏风,快!”田巧元催促夏风。 情势危急,夏风容不得自己再多想下去。她快步跟上了大队人马。 没多一会儿,狱警们就发现监狱里少了人。于是,不光是狱警,就连驻扎在监狱营地后的部队也一起出动,向四面追查从“黑莲”监狱中跑出的逃犯。 夏风他们毕竟是徒步。他们与身后追兵的距离在不断缩短。千钧一发之际,尹晚秋带大家钻进了一个茅草屋。 “怎么办?他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田巧元骇地大呼道。 “我们有这个,怕什么?”尹晚秋拉下了墙上的一根绳子,霎时间,茅草屋的屋顶被掀了开。众人的头顶顿时露出了藏蓝色的夜空。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因为紧跟着屋顶被暴露出来的东西,还有一样。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原以为你的交通工具是辆车,”夏风兴奋地说道,“没想到,居然是一架军用的直升飞机。” 尹晚秋得意地打开了直升机的舱门。茅草屋外,喊着让她们投降的口号不断。夏风、田巧元、丁颖和美智子都上了飞机。尹晚秋坐在驾驶座上。系好了安全带后,她便发动了引擎。 呜呜的巨大声响之下,直升飞机腾上了空。 坐在直升机上,夏风遥望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狱警和追捕他们的官兵无不是气急败坏地直跺脚。 黑莲女子监狱位于边境,直升机径直飞跃了国境。 田巧元、美智子与丁颖在和尹晚秋谈即将前往去取的粉钻。几人聊得兴致勃勃。 夏风疲累地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她又重温了一遍胡亦枫的那个吻。继而,她想起了自己毁容昏迷时,有个人也同样这般地吻过自己。渐渐的,梦做得长了,夏风看见了周晨和胡亦枫的身影。谁能想到,医生胡亦枫竟然是周晨的前男友。当周晨被毁了容而躺在床上时,胡亦枫一眼便认出了她。 “原来,”夏风睡得沉了,不禁喃喃地说了梦话道,“他到监狱里做狱医,就是为了帮助她逃出去啊!” —— —— —— —— —— —— 夏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头痛得厉害,宿醉般得痛。当她醒来时,身边满是破裂的红酒瓶碎片。 一张报纸被红酒染上了大片污渍。夏风捡起报纸。报纸上主版页边的标题,骇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标题上书:“昔日富家女惨遭绑架,最大嫌疑人系其出轨丈夫……” —— —— —— —— —— —— 敬请期待下一个故事:小心负心人 第51章 小心负心人(1) “看来这又是一个痴情富家女的故事。”夏风觉得脑子胀得痛, 同时有大段大段的信息涌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些信息都是原主过去的经历。从这些信息里, 她得知了原主和自己一样,同样叫夏风。 从小, 夏风的物质生活极为富裕,但在一个孩子所应得到的精神关怀上, 确是非常的匮乏。她的父母每日疲于家里的生意, 以至于她几乎是被保姆带大的。在夏风念大学的时候,她的父母在一场空难里丧生, 让她彻底失去了能体会亲情的机会。 于是,夏风继承了父母的财产。她虽有万贯家财, 但却自以为缺乏真心的关爱。 夏风和范原相识, 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范原比夏风小两 分卷阅读91 欲望文 分卷阅读9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2 岁, 算是她学弟。当时,一桌的人都在推杯换盏,争执着学生时代的趣闻, 大肆评论着当前的经济形势,不少人已经醉意醺醺了。 夏风觉得无趣,默不作声地听着身边人的争执,碰上难得的妙语, 也会跟着笑两声。有一个和她一样没怎么说话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到这人时, 夏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全赖于那男人太魅力四射,俊朗得让她心醉神迷、眼花缭乱。这个人,就是范原。 聚会散场后, 夏风没有去车库取自己的玛莎拉蒂。她和范原一样,目送着其他同学离去后,再扬招路过的出租车。 范原听夏风说自己是一个人后,主动要送她回去。夏风心里暗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人同乘一辆的士回家。路上,交通堵塞得一塌糊涂。他们溜下了的士,走进了冬日的寒气与冷风里。 范原陪夏风往她的住所走去,有意无意间,范原的手揽在了夏风的背上。夏风没有躲闪,反倒又往他怀里靠了一靠。 他们说说笑笑,越走越慢。扑面的冷风中,两人的脸庞越挨越近。直到最后,从范原明亮的眼睛里,夏风可以很清楚地见到自己的影像。 片片洁白的雪花从漆黑的夜空飘洒下来。夏风略扬起了头,范原凝视着她,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有雪花停留在夏风的红唇上,范原为她拂去了。两人相视而笑,拥吻起来。 范原对夏风百依百顺,关心得无微不至。两人的恋情一帆风顺,没过一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经过商量,夏风和范原决定结婚后,仍住在夏风父母留下的那栋大房子里。范原的工作也可以辞了。夏风答应拿笔钱出来,让他开办自己的公司,做一番事业。 夏风以为自己的日子会就此美满下去。可谁知,婚后的生活完全不如她所想的那样幸福。 范原的母亲对范原和下鞥的婚姻反应冷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夏风比范原大的缘故。两人结婚,没有酒宴,没有婚礼,甚至连喜糖都没法,领了证,就算是夫妻了。 夏风体谅范原地说道:“这些都是虚的,不实在,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事后夏风回想起来,才记起原来自己和范原的婚姻,是没得到什么人祝福的。 范原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开了家广告公司,一年半载地经营下来,入不敷出。但夏风不在乎,每每范原来问她要钱时,她总是多给他些。 刚开始的时候,范原伸手要钱还会有些难为情,但到了后来,随着夏风对他愈加的纵容,他竟越来越理直气壮起来。 夏风发现范原出轨,是在他们结婚的一年后。范原出轨的对象,是他在大学时的前女友,两人在一次聚会上重逢,当天晚上就干柴烈火地旧情复燃了。 夏风想过离婚,但每每想起范原曾经的好来,加上范原总口口声声地赌咒发誓,说和那女人只是停留在暧昧阶段,没实质性发生什么,并再三地向她保证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再不见她了,今后,只对你好……”。一想到这些,她就又舍不得了。 范原对夏风态度的转变,是有过程的。起初,范原总是诚惶诚恐的,为了能得到夏风的原谅,他下足了功夫。可渐渐的,随着夏风一次次地原谅了他,甚至主动要不计前嫌,和他过好眼下的日子。他倒是满不在乎,甚至对夏风实施起冷暴力来。 夏风试图用断了范原的经济来源来让他回心转意,这让范原厌恶至极。一次,趁着夏风不在家,范原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金银首饰、存折证件,搬回他母亲家住去了。 夏风找到范原的母亲家,发现那个第三者竟然像范原的妻子一样,和范原一家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对夏风的哭诉,范原的母亲显得冷漠至极,只不耐烦地让夏风自行和范原解决去。说话的时候,范原的母亲全然忘了,自己住的这所房子,还是用夏风的钱买的呢! 回顾到这里,夏风简直气得哭笑不得。她既恶心范原一家人无耻,又气原主软弱不争气。 “范原还有15分钟到场。” 蓦地,夏风耳边响起了负责传送资料的系统声。这并不是奇怪的事情。在进入个别世界的时候,系统会及时地发出警报声,以便让进入世界者能尽快理清情况。 “范原?”夏风恍然大悟,“不就是那个负心丈夫吗?”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夏风赶忙摒除杂念,将原主的过往快进,看她最近的一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以及她后来的结局。 原主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被送进了医院。从她进来到出院,范原都对她不闻不问。原主终于心灰意冷,在她出院的那刻,给范原打了个一通电话。 “范原,我们还是离婚吧。” 范原那里对原主的话吃了一惊。但很快的,他冷静了下来,说晚上会回来跟她吃饭,他们可以再聊聊。 原主苦笑道:“恐怕你是想起了,我们曾有婚前协议,如果离婚了,你就一分也拿不到了吧?” 原主对范原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她对他的爱,几乎在过去数年的婚姻生活里被磨光了。 范原听得出原主的心冷,他佯作很留恋的样子,要她晚上一定要等他回来吃饭。原主本着好聚好散的态度,答应了。 范原回来时,带了一瓶红酒。他像往日恋爱时的那样,体贴地给原主倒酒,看着她喝下去。 酒里的剧毒,要了原主的命。 临死前,透过原主的眼睛,夏风看见自己倒下时,范原那一脸惊慌的表情。他像每个初次杀人的凶手一样,慌张失措地退到门边,没等到自己咽气,他就仓皇而逃。 “范原还有10分钟到场。” 夏风的意识从回顾前情中抽离出来。对于原主的往事,她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原主很幸运。她并没有被丈夫的毒酒毒死。可是,她似乎又很不幸。因为她中毒以后,全身的神经系统皆受到了损伤,以至于全身瘫痪,彻底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以为原主看病为由,范原还是控制了她所有的财产。原主无能为力,除了暴躁地痛骂范原以外,她做不了任何事。 后来,范原为原主请了一个私人看护。而本世界的主角,正是这个女私人看护。她以她温柔善良的心,感化了范原,使他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范原与私人看护发生了感情。 原主在他们的感情中,理所当然地扮演了恶巫婆的角色。因为至死不愿接受私人看护的感化,原主最后因为数种并发症并发,暴毙而亡。 “范原还有9分钟到场。” 看完了原主的结局,夏风忍不住啐了范原和女主一口。紧接着,她一面盘算着主意,一面环顾周遭的环境。 分卷阅读92 欲望文 分卷阅读9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3 她现在身处房子的餐厅里。地上三两个散碎的盘子和杯子,应是夏风在毒发时,随着身体的倒下而被从桌上拨落下去的。餐厅的门正对着客厅的落地窗,窗户的外面是房子的后院。 “范原还有8分钟到场。” 夏风心里有了主意。她站到桌旁,用力将餐桌往上掀起,整个台子被翻了起来。桌上的东西,皆稀里哗啦地跟着倒下的桌子摔在了地上。她这样做,为的是让人一看,就觉得这里曾发生过剧烈的肢体冲突。 “范原还有7分钟到场。” 接下来的事情,夏风做起来就有些难度了。她要给自己一刀,弄出一大滩血来。这刀割得要恰到好处,血要淌出来,但又不能多到让自己晕过去。 夏风嘴里咬了块破布,免得自己叫出声来。她将刀子割进上臂深处,血从伤口流淌出来,在地上流成一汪厚重的血泊来。 “范原还有2分钟到场。” 夏风用块毛巾绑住了伤口,确保血暂时不会滴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外面有车灯晃了下,夏风听见了一阵引擎声。她看见客厅的台子上有便签纸,便签纸边上有笔。她快步走到客厅,按照原主的笔迹,她在纸上写了行字。 “范原还有10秒钟到场。”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风不慌不忘地走到了落地窗前。门锁被转动的那刻,落地窗被打了开,夏风翻身到了外面。外面有堵矮墙,她越过它,在范原进屋的那刻,离开了。 第52章 小心负心人(2) 三个小时前, 一个一室户的酒店式公寓里,床上的男女才从剧烈的亲热运动里缓过神。 男人翻了个身, 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 女人下床给他拿了瓶矿泉水。 “我问过律师, ”王薇薇也喝了口水,对床上的范原说道, “你和她有婚前协议, 现在离婚, 很难再分到什么。” “好在公司是在我名下的, ”范原庆幸地说道, “不过也说不准, 哄哄她,没准儿又离不成了。” “可你公司的情况,现在也不乐观啊!”王薇薇笑道。她是那种乍一看挺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在男人眼里。大大的眼睛, 高鼻梁, 鲜红的嘴唇薄薄的、两个嘴角略往上翘。皮肤不是很好,所以她总会扑上层厚厚的粉底,让她原本就不清雅的相貌更加俗艳了。 王薇薇的话虽不好听, 但她讲得很有技巧,让范原听在耳朵里,只会觉得她是全为自己考虑。 范原想不出办法。他翻过身来,仰面躺着,苦恼地长叹了口气。 “不过, ”王薇薇凑到范原的身上,一根手指挑逗地摩挲着他,“如果她是死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那你不就可以合法地继承她所有的财产了吗?” 范原听了王薇薇的话,立时坐了起来,他倒吸了口凉气,觉得头皮阵阵得发麻。 杀人?他哪里敢想这样的事情! 王薇薇见范原虽然惊愕,但也没立刻反对。她借机继续在范原耳边说道:“你后来向她借钱融资,她不是也拒绝你了吗?就算今天她又和你复合了,她对你也不会像以前了。” 说着,王薇薇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瓶红酒。红酒的外面套了张牛皮纸袋。 “给!” “这是?”范原接过红酒。他一头雾水,不知道王薇薇搞得什么名堂。 “酒里有ide毒素。人喝下去后,要不了几秒钟就会死亡。” “难道,”范原听到酒里有剧毒,立时手一松,酒就落在了床上,“你让我?” “我不是在开玩笑,”王薇薇一改之前的温存笑语,表情严肃了起来,她将酒重新捡起来,又塞回到范原手里,“我是认真的。她刚刚自杀过,难保不会再自杀一次啊!任谁都不会怀疑,只会讲她想不开。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范原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认真地考虑起王薇薇的建议来。毕竟,走到今天这步,他也明白自己靠的都是夏风的财力。和她离婚了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残酷的现实逼迫着他不得不心狠一些,再往前迈一步。 “你也该下决心了,”王薇薇的语气又重新温柔体贴起来,“这可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 “好吧!”范原把心一横,为了锦绣的钱途,他不得不豁出去一回。 王薇薇又嘱咐了范原几句,让他千万要确定了夏风死了再报警。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自杀的案子,警方不会上心,过不了两日,就会结案了。 范原出门时候,答应的好好的。尽管他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心里却怕到不行。本来他早早就将车开到家门外了,但他偏偏看着酒犹豫了近一个小时才进屋。 给妻子倒酒时,范原故作常态,虽然心里忐忑,但也极力不让妻子看出破绽来。妻子中毒倒下的那刻,范原终于绷不住了,他惊慌地退到门边,不敢看妻子的眼睛。王薇薇让他看着妻子死的嘱咐也忘了,他逃命似的奔出门外。 出门后,范原才后悔起来。他想起妻子如果没像王薇薇说的马上死,她就可以打电话报警,那可就全露馅了。想到这儿,他蹑手蹑脚地绕到宅院的后面,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往餐厅看去。此时的妻子已经倒在桌下,动也不动了。范原放下心来,他还是不敢马上进去,于是,便开上车子出去兜风。足足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他估摸着妻子死透了才回来。 推开熟悉了千百遍的房门,范原蓦地又像第一次来一样,对眼前的大宅重新多了几分陌生感。他心里忐忑不安,但也有窃喜,这里以后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夏风!” 明知不会有人回应,但范原还是站在门口叫了两声,像是试探,又像是给自己壮胆。 没等到妻子的声音,范原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走进屋,打算照原计划的那样,佯作个惊觉妻子自杀的丈夫,焦急地打电话叫急救车。 拿起电话,范原下意识地朝餐厅瞟了眼,电话那头已经有人在问发生什么了。话筒倏地从他手中掉落。餐厅里并没有妻子的尸体。那里面,狼藉一片,散落的碎盘碎碗处,还骇然留着一滩血迹。 “夏风,夏风!” 范原慌乱起来。屋里所呈现出的一切,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脑子乱得不行,有各种各样古怪的、可怕的猜想一起涌了上来。 妻子是中毒死的,怎么会有血迹。按王薇薇所说,那酒喝下去,最多不过一分钟,就该咽气了。那么妻子的尸体又该在哪里。 范原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一边把整栋房子里上上下下所有的房间,都翻遍了。一无所获的他最后回到客厅。凉爽的夜风从敞开了的落地窗吹进来,让他冷静下来,以便细细地理清眼下纷乱的头绪。他这才看见,有一 分卷阅读93 欲望文 分卷阅读9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4 张写了字的便签纸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范原弯下腰看纸上的内容,上书:五日内,准备好2亿元,敢报警的话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 “她被绑架了?” 看到字条内容的范原,心里又是惊,又是喜。一改前面的慌乱无措,看到了字条,他就仿佛吃到了颗定心丸一般。如果现在他还是个孩子的话,一定能高兴地跳起来,大呼自己简直幸运至极。 范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用杀人了,他只要坐等着绑匪那边撕票即可。 范原笑了出来。他踱步到电话机旁,定了定自己激动的心情,假作担心的样子报警。 刚拨了一个号码,范原突然停了下来。 “不行,我要先把红酒处理了。”范原现在才想起之前那瓶含有□□的酒。他也明白,这可是他曾经企图谋杀的证据。 于是,范原先到餐厅里去找酒。他期望那酒能在桌上的东西摔落到地上时,也跟着摔碎了。这样,就真的一点证据都没了。 可范原偏偏不如愿,餐桌上大多东西都碎了,竟唯有那瓶酒还是完好的。酒瓶躺在角落里,虽然有酒水洒出来,但其中还剩下大半瓶呢。 要销毁证据的范原刚弯下腰,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瓶子,蓦地,外面就传来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范原本不想理睬敲门的人。他虽然也心里疑惑究竟是谁这么晚来敲门,但还是觉得先处理红酒瓶要紧。奈何门外的敲击声很急,最后还有人表明身份是警察,让里面的人赶紧出来。 范原实在敷衍不过去了,只能去开门。 门打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范原见到外面果真站着几个警察。为首的人给他看了证件后,对他说道:“你们这里没出什么事吧?有人投诉你们屋里动静太大。” —— —— —— —— —— —— 杨明伦刚办完一件大案。他向领导请了假,打算好好休息上半个月的。谁知,他才到家,连澡都没洗上,领导的电话就追来了。 “杨明伦,霞飞区发生绑架案。你先把这个案子办了,再放假吧!” 霞飞区是有名的有钱人驻扎的区域,住在里面的人无不是非富则贵。 没法子,杨明伦简单收拾了下,急急忙忙地就出门了。他赶到出事地点时,有不少同事已经先他一步,在现场搜集物证了。 杨明伦刚一到时,就有最先发现情况的巡警向他介绍案发情况。那人对杨明伦说道:“我们接到报案,说是这家里响动太大。敲了半天门,男主人才开门。我们觉得里面不对劲,进去查看,发现原来是这家的女主人被人绑架了。” 杨明伦经人引到范原面前,他向范原自我介绍道:“我是专门负责绑架案的杨明伦,请放心,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那就,拜托了!” 范原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 杨明伦觉得范原有些怪,他一面查看现场,一面暗暗地想道:“这个当丈夫的可真怪,老婆被绑架了,却一点都不着急。” 杨明伦看了看勒索信。 “这个便签纸是你们的?”杨明伦指了指茶几上剩下的一打同样的便签纸,它们就在勒索信的边上。 “呃,”范原略想了下,他极力地想向警察表现出自己的配合来,“应该是的,这样的便签纸,我们公司也有不少。” “那就是说,”杨明伦自言自语道,“绑匪是顺手写下的这封勒索信,而不是事先准备。去验一下指纹。” “范先生,”杨明伦继续针对勒索信上的内容问道,“2亿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你,拿得出这笔钱吗?” “嗯,”范原仔细地思考杨明伦的问题,估算了下他所知道的夏风的资产,最后,认真地回答道,“应该凑得出来。” “五天内凑齐有问题吗?最好能告诉我们,是从那几个银行取出来的,我们需要这方面的资料。” “这个,”范原有些为难,“存折和卡都在我母亲那里保管着,我把卡号和开户行报给你们可以吗?” “可以,”杨明伦示意身边人赶紧记下来,“户主是?” “夏风。” “夏风,是您太太的名字?” “没错,钱都是我太太的。” 范原说这话时,略皱下眉头。他觉得尴尬,有些没面子。但杨明伦疑惑的确是另一桩事。 为什么钱明明是女主人的,却要连卡带存折都放在范原的母亲那里呢? 正狐疑着,杨明伦还来不及多想,搜集证物那边的人又忽然问他道:“这里有开了瓶的红酒,也要带回去吗?” 搜集证物的人都带着白手套。而带回去的证物第一个要做的工作,便是比对上面的指纹。 “这个红酒?”杨明伦故意问范原道,“是您和您太太?” “啊,”范原一见提起了红酒,神色上立时变得紧张起来,“不是。今天我回来的比较晚,一进屋就看到这些了。” “那大概是您太太和朋友喝的,”杨明伦淡淡一笑,他转头又指挥正做事的兄弟道,“带回去。查一下和女主人关系密切的人,这次不排除是熟人作案。” 说这话时,杨明伦留意了下范原的表情。范原只傻傻地跟在他边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有的工作都做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杨明伦离开时,他对范原说道:“您的手机能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吗?以防绑匪突然和您联系。你们家的固定电话,现在也转到了局里。我们会替您处理这方面的情况。一有最新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范原不想将手机交给杨明伦,但看杨明伦很坚定的样子,又怕他有别的想法,便只好将手机交了出去。 “好好休息,后面的几天,恐怕您会很累。” 杨明伦虽然看起来和气,但目光如炬,让原有些心虚的范原不敢直视。他如同最先看到警察时那样,对杨明伦恭敬地说道:“好的,谢谢你们了!” —— —— —— —— —— —— —— 夏风一从房子里出来,就在马路对面的电话亭里拨打了报警电话。电话打过后,她没有立即走,而是等着看警察进屋忙过、出来了后,才离开。 她身无分文。在回忆里,夏风看到范原和原主因为钱的事起了争执。 原主知道范原出轨后,就不再答应拿钱给他。范原气急了,便把夏风的证件、银行卡等都一并拿走,他要让原主也同样没钱可花。 “真是小孩的把戏!”夏风回忆到这段时,忍不住被范原的幼稚愚蠢给逗笑了。 天亮后,夏风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先找到了一家珠宝店。这家店外挂了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回收各色珠宝首饰”。 夏风浑身上下,现只剩一样值钱的东 分卷阅读94 欲望文 分卷阅读9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5 西了。那就是她左手上的钻戒。原主到临死前,都没舍得摘下这枚戒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还对这段婚姻仍有眷恋。 “小姐,您确定要卖吗?这牌子的珠宝可都是单一品,再加上您的这枚是古董,有不少收藏价值呢!” 收货的老板是个懂行的。他看夏风的狼狈样,有些怜悯她。 “不如,我给你打个折,你寄存在我这里。将来你的情况好了,再来赎。卖了,可怪可惜的。” 夏风理解老板的好意,他以为这样的戒指一定是对她意义非凡的。 “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全无价值了。所以,没什么可不可惜的。” 夏风不是原主。原主一直舍不得戒指,无非是放不下范原。可夏风是旁观者,她看得清楚得很。范原这样的人就像戒指一样,好看是好看,但摆在那里,全无价值,倒还不如卖了换钱实在! 老板开给夏风一百七十万,夏风也没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让老板把钱放在个包里,一万元面额一张的钱,包并不用装得很大。 拿着钱,夏风租了间酒店公寓。这酒店公寓一共7层,和范原住的房子隔了一条马路。夏风住的房间,刚好正面朝着那里。用高倍望远镜,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范原房子外部的环境,以及是否有人进出。 夏风知道自己租的房间,对方价格开高了。但她几乎没有犹豫,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这一方面是房子的地理位置原因,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她刚进屋时,看见屋子配套的柜子抽屉里,有一张前任房主遗忘了的身份证件。 这证件上的名字也叫夏风,和她差不多的年纪,戴了副眼镜。 照着证件上的模样,夏风也给自己配了副眼镜,装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仿若换了张面孔的夏风,夏风笑道:“从今天开始,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第53章 小心负心人(3) 绑架案发生的第二天, 已经安置好住处的夏风,开始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她要在范原、王薇薇以及范原的母亲家里安装窃听器。能清楚地了解这些人的动向, 是她报仇之中, 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凭着原主记忆里的信息,夏风先找到了范原的母亲潘翠芬家。 范原刚一出来工作,他的父亲就病逝了。刚过中年的潘翠芬就此守了寡,把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了小儿子范江身上。 范原和范江虽说是亲兄弟,但样貌、性格都大不相同。 范原从小就英俊帅气,读书虽不优秀,但也还过得去。范江则和他完全相反,他相貌丑陋, 两双老也睁不大的眼镜总眯缝着, 看人看物, 滴溜溜地乱转。再配上一张歪笑的嘴,让他整个人看来既像贼, 又像耗子。 范江只读到高中就辍学了。范家的老爷子对他满是厌恶,专心只疼大儿子。而潘翠芬呢, 刚好和他相反, 对大儿子总是淡淡的, 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 原主夏风刚嫁给范原时, 虽说潘翠芬对她态度冷漠, 但私底下,钱倒是没少要。一会儿她要夏风拿钱给自己换房子,一会儿又说让夏风拿钱, 给范江开公司。 对于潘翠芬的要求,夏风都一一答应了。 潘翠芬要钱,和大多人不同。人家伸手要钱,哪怕是儿媳妇,也总会客气一些,毕竟不是一家人,没理由理直气壮。但潘翠芬则是作出了另一番榜样,不管任何时候,她问夏风要钱,头总是抬得高高的,就好像让夏风拿钱给她和范江花,是看得起夏风,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似的。 这也是后来,夏风因为范原出轨的缘故,不再给潘翠芬和范江钱后,潘翠芬气得暴跳如雷的缘故。 潘翠芬心里总想道:你嫁进我们家,那你的钱还不都是我儿子的,凭什么不拿出来! 于是,潘翠芬厌恶起夏风了。相比起来,她觉得时时恭敬地围在身边的王薇薇好得多了。 —— —— —— —— —— —— 夏风租了辆车,用作自己近期使用。她开车到潘翠芬家楼下。这里是极高档的小区,离范原那里不远。 范江是和潘翠芬住在一起的。夏风耐心地等到两个人都出门了,才上楼。 仅用一张卡片和细铁丝,夏风就撬开了潘翠芬家的门。除了装上窃听器和监视器外,她还在潘翠芬家的固定电话里,也一并安装了窃听器。 夏风下楼时,正赶上下面有人乘电梯上来。她怕撞上潘翠芬和范江,便躲在了楼道里。 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果然是潘翠芬和范江。夏风后怕不已,她赶忙下楼,急着回到车上,试试看器材的效果怎么样。 一阵沙沙的杂音后,夏风听见了范江的声音。 “救什么救,她死了才好!” “我早看那个夏风是短命相,”潘翠芬赞同范江的话道,“幸亏死得早,否则还得拖累我们。不行,今天晚上要去你大哥那里,让他不要脑子发热,又拿钱去赎那个短命鬼了。” “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范江对潘翠芬讲的事满不在乎,“卡和存折不都在你这里么。我看啊,你还是早点让大哥说清楚,他能分你多少钱的好,我这里还急等着用呢!” 潘翠芬和范江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着怎么分夏风的钱,就好像笔财产已经摆在他们面前了似的。 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夏风又气又笑,她气这两人无耻,又笑他们天真无知。 没等听完,夏风就发动了引擎,往王薇薇家开去。 王薇薇的家离范原家远些,但挨着范原开的那个公司,两处离得很近。她住的酒店公寓,租住人名字虽然写的是王薇薇,但钱却是范原付的。 公寓门厅里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各种房间不菲的租金价格。看到这个价目表,她不禁苦笑,心想这范原还真是和潘翠芬、范江是一家人。两个理直气壮地挥霍儿媳妇的钱,还有一个呢,用老婆的钱养小三。 在王薇薇的屋子里装好了监听、监视器后,夏风最后才到范原那里。 自那次警察来过后,范原的家里就一直没有动静。范原也是深居简出,每天只下午的时候到公司一会儿,天一黑,他就会回去。趁着他到公司去的功夫,夏风从房子客厅的落地窗进入了室内。从原主的记忆里,夏风知道这扇窗子是坏的,总是关不实。 所有东西都安装完后,夏风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房子。虽然上次走得急,但有些摆设,夏风还依稀记得。 这房子是原主父母留下的,因此有不少他们一家三口的印迹。夏风记得,客厅里有个高柜,上面摆着好几张原主和父母的合照。 现在再看,厅内的一切都大变了样子。不但原主和父母的合照不见了,就连厅内 分卷阅读95 欲望文 分卷阅读9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6 她和范原的婚纱照也被取了下来。 范原这么做,显然就是想尽快把原主一家从房子里抹去,让它完全变成自己的。 夏风好奇,又在卧室里找了下,发现竟然连原主用的毛巾、牙刷这些也都不见了。 夏风正在卧室里查看,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轻步挪到过道,稍稍探头出去看了下,原来是范原正打着手机,从外面进来。看他在客厅茶几翻翻找找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没带。 “我怎么知道,明明看着她死的,现在又变成这样了。”范原对着电话说道,显然电话的另一边,有个亲密的人在问他话。 “警察把我的手机收掉了,有事你打这个号码,”范原停在茶几边,坐在了沙发上,“固定电话也不要打。这两天我到你那里去,你就别过来了。” “我知道,但这也不是坏事啊。你想,要真是绑架,那杀她的就是那些人了,不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好了,不说了,晚上见!” 范原找到了份文件。出门的时候,他步子轻快,隐隐的,夏风还听见他心情很好地吹着口哨。 范原的不在乎本都在夏风的意料之中,但她没想到这人竟会高兴地哼起歌来。 夏风冷笑了下。她小心的抹去了所有自己来过的痕迹,从原路出门。 走出范原家,夏风看了下时间,刚过下午三点。就在前一天,她在网上查到一家新闻社在招人。她用自己假身份约了一次面试。 成为一名新闻工作者,是夏风报复计划中的第二步。 夏风应聘的报社对应征者的要求不高,所需工作也只是让她挖掘些或社会上、或明星的八卦新闻。登载全在一个小网站上。网站的流量虽不大,但遇到有劲爆的消息时,很快就会被别的流量大的网站转载。 夏风谈吐清晰,气质可亲。面试进行得很顺利。 “那么,林小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工作?”面试官最后问夏风道。 “我明天就可以来了。” 夏风痛快的回答让面试官非常满意。 回家的路上,夏风随手买了份盒饭。她急匆匆地赶回家,一进屋,就将桌上的几块屏幕给打开了。 夏风的桌子靠在窗户边,窗户边有一架高倍数望远镜架着,正对着范原的那个房子。 夏风安装的所有监视器和监听器都是远程的,因此即便她回来了,依然可以探听清楚其中的情况。 屏幕上显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子,里面轮流显示着现在王薇薇、潘翠芬以及范原家各个屋里的一切。 看到眼前的这些,夏风不觉得间,有了种掌控了一切的满足感。 暮色渐渐降了下来,屏幕上除了有潘翠芬和范江,王薇薇也加入了进来。从进门起,她就一直在用手机和人通话。 范原回到家,已经是晚8点以后了。和这差不多的时候,潘翠芬和范江出了门。夏风估计他们是去找范原的。 没出夏风的预料,才过半个小时,夏风就从望远镜里,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范原家门口。潘翠芬和范江先后从车里出来。 夏风赶忙把范原家里的监听器打开,由于隔了些距离,稍有些杂音,但完全不碍于听清里面人说话的内容。 “什么?警察让你取钱赎她?凭什么?” 说话的是潘翠芬,夏风一听她那急切的语气,就知道她现在是气急了。 “我也不想,可……”范原的声音显得很无奈,“不配合的话,警方那边会有想法的。我觉得,要不装装样子,拿点出来。” 范原说的是心里话,他本来是想糊弄过去的。但这两天杨明伦动不动就向他确认钱凑得怎么样了,他心里有鬼,怕杨明伦有别的想法,便想出了先拿少部分来装样子的主意。 “不可能,我觉得你还是想点正事吧,”潘翠芬突然想起了还要问大儿子要钱,语气便和软下来了些,“那些存折和卡都是那个夏风的名字。你们是夫妻,她的钱就是你的钱,趁这个机会,你赶紧取出来吧。你弟弟这里在和朋友投资项目,就等着你的钱到位了。” “就是嘛,大哥,”范江也理直气壮地开口说道,“再晚点入资进去,要少赚不少钱呢!” “那警察?”范原还是担心。 “你得硬气点,钱是你的,不是那些警察的,”潘翠芬最见不得范原这犹犹豫豫的样子了,“他们能保证付了赎金,就把那夏风弄回来?再说了,万一人回来了,钱没了可怎么办?” “对啊,大哥,”范江又在旁好声劝范原道,“我问过了,这事你要这样做,最多被人说两句,但不犯法。警察啊,拿你没办法。你就当为自己和王姐考虑好了。” “对了,你知道她这些账户里,都有多少钱么?” 这事,潘翠芬早想问范原了。有几次,她自己拿着夏风的证件和卡,到银行去,让人家给自己看卡里都有多少钱。可银行的人偏说她不是本人,不让她看。为此,她和那些人还吵了好几架。 “大概,一个多亿吧,加上她名下的物业,肯定能超过2亿了!” 潘翠芬知道儿媳妇有钱,但没想到她这么有钱。她的眼睛几乎直了,激动地话也说不出半句了。 “那这样吧,”范江倒是比潘翠芬先回过神,他对范原说道,“你赶快想法把钱取出去。拿出来后,先打给我两三千万。” 第54章 小心负心人(4) 听到范原说嫂子有2亿多的资产。范江翘着二郎腿, 也没多考虑,脱口就说道:“这样吧,拿到了钱, 你先给我两三千万花。” 范江的话说得极轻松,就好像那钱已经摆在他面前了。 夏风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天真和无耻并存的人, 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他是你弟弟, 你的钱不给他给谁?”潘翠芬也在旁吹风。她趾高气昂, 想让范原知道这事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她手握存折和卡, 由不得范原不同意。 “行!”范原还真考虑了下,最后一口答应道,“等我拿到钱, 先给你一千万。” “一千万怎么够?你们是兄弟两个,按道理, 应该平分的。”潘翠芬对范原说的钱数很不满意。 “我公司正急等着用钱呢, 再说了,以前已经给范江不少了?” “大哥, 这就是你不对了!”范江听范原的话说得难听, 有些不高兴“你有那么多, 先给我个两三千都不行, 你也太小气了吧!” 听到这里, 夏风终于憋不住声,从轻笑转为大笑。这家人无耻的程度在她看来,已经可笑到滑稽的地步了。现在显然钱都没到手,他们竟能如此一本正经地因为分钱而吵起来。 从视频上, 夏风看到范原和范江、潘翠 分卷阅读96 欲望文 分卷阅读9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7 芬最后是不欢而散的。不过,他们只是对自己拿的钱数有歧义。在一定会拿到原主的财产上,他们倒是一点都不怀疑。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原主没亲人,只有个丈夫范原。她死了,钱不给范原,还能给谁啊! 潘翠芬和范江走后,范原也出门了。 夏风估计范原应是去了王薇薇那里。于是,她便将画面都调到了王薇薇家。 王薇薇住的是酒店式公寓,除了浴室,通共就一个25平米的房间。为了看得清楚些,夏风将这屋子的画面放到了最大。 范原到时,王薇薇仍在通电话,这电话,她从回来起就在说了,直到看见范原进来,她才挂掉。 “和谁讲了怎么久?”范原一进来就问王薇薇道,“打你电话一直都打不进来。” “我不是有个律师朋友吗?刚才一直在问你的事情。” “说这个,”范原有些心疑,“也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啊!” “哎呀,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吗,”王薇薇撒娇地搂住范原,有意无意地把话题转移到别处,“现在你只要坚持住不给赎金,她肯定就完了。我朋友说了,只要警方确认了她死亡,交给他办,你很快就能拿到钱了。” 夏风忙忙碌碌了一天,有些累了。她闭上眼睛,听着范原和王薇薇的对话。两人不是打情骂俏,就是和潘翠芬和范江一样,在算拿到了钱后,该怎么花。在夏风听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信息。渐渐的,困意袭来,她睡着了。 在睡梦中,夏风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开了电脑。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另一个人钻进了她的身体,在做着眼下的事情。 电脑打开后,夏风链接到了oo的网站,登录了一个oo日志的账号。这个日志是被锁上的,只有写它的人才能看见。 哒哒哒哒哒哒…… 夏风两手自动打着字,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完全不清楚自己在电脑上写了什么。当她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就趴着睡在桌上,电脑的屏幕仍然亮着,停在她写的最后一页上。 “这是什么?”夏风惊愕地发现眼前的oo日志,从日期上显示,竟都是原主出事前写的。 “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原主的灵魂占据了我的身体?”夏风大胆推测道。她再又仔细看日志上的内容。里面,最早的是和范原结婚的那日开始写的,原主几乎天天都写,一直延续到生命最后的一天。日志有长有短,大都是些琐碎的内容。 做范原妻子的第20天:范原喜欢吃偏咸带辣的菜,今天的菜烧得甜了,下次一定注意。 做范原妻子的第65天:今天范原加班,没能吃上晚饭。我给他做了碗甜酒酿。糖加的少,范原喝了两晚。真开心! 做范原妻子的第350天:范原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他答应忙完了这阵,一定会好好陪我。我新学会烧一道辣子鸡,就等他来鉴赏鉴赏呢。 夏风粗略地看了几页,觉得里面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给范原烧菜的心里体会。她不耐烦了,索性先翻到最后一页看。 做范原妻子的第2344天:这是近两个月来,范原第一次主动提出回来吃饭。去菜场买菜的时候,我又情不自禁地买了范原爱吃的。这应该是我烧给他的最后一顿饭了。没办法,原来我还是爱他的,尽管他对我,早就不爱了。 “唉!”看完后,夏风不禁叹了口气道,“真是个傻姑娘,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夏风又粗略地扫了遍原主的日志,没发现其他特别处的她刚想将其关掉时,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利用这日志的方法。 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无误,夏风点到日志的个人设置部分,看原主有没有用身份证实名认证过。 “她果然认证过了!”夏风看到认证的地方,被打上了个红勾。见到这,她心里一阵狂喜。 “我可以更改掉这些日志的内容!”夏风在心里想道,“在原有的基础上改,日期还是之前的日期。这样,不就看起来是她这些年写的了吗?” 想到这儿,夏风看了下时间,时针刚刚走过八点。她这才想起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她急匆匆地拿了包,跑出门外,叫了辆出租车到新闻社。 第一天的工作很闲,编辑没安排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在网上了解了解情况,看现在读者都喜欢读什么类型的新闻。趁着这空闲的当儿,夏风在电脑上改起了原主的日志。 范原对原主的感情,是从婚后半年后开始冷淡的。夏风重点从这段时间编写起。在这些日记的内容里,三分之一源于事实,另三分之二都由她添油加醋地编造。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范原在大众的眼里,成为一个极有可能杀妻的嫌疑犯。而要做到这一点,是需要一定地铺垫的。 于是,在夏风的细心更改下,原主oo日志里的内容大换了模样。 做范原妻子的第477天:范原又一次生意失败了。他今天问我要一笔钱清偿债务。因为数目颇大,我多问了他几句。他不开心了,说我在用钱控制他。天哪,这怎么会呢!我爱他甚过爱自己。对他所有的询问,其实都是源于对他的关心。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但暴怒了的范原还是执意出去。夜里回来时,他走路摇摇晃晃的,醉意醺醺。我把他扶上床,他嘴里一直念叨着:“去你妈的,夏风,去你妈的……”从认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爆粗口…… 编造着原主的故事,夏风觉得自己简直灵感如注,比写还顺手。她的一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按动着。紧赶慢赶了一天,到了晚上要下班时,她已经写了近200篇的日记。 就在夏风忙得不可开交时,范原那一家人也都各有各的忙法。 潘翠芬自从知道了儿媳妇有两亿多资产后,兴奋地一夜没睡。她早上起来,觉得自己住的房子小了,又有些旧。电视里恰巧再放一个新开豪宅楼盘的广告,她心里想道:“范江结婚后,这房子就不够住了,得要再换大些的才好。” 除了电视广告的楼盘,潘翠芬又去逛了另几个有名的小区。她专挑四房以上的大平层,亦或是别墅看。在她看来,不久的将来,这些都是她可以考虑的新宅。她很爽气地告诉售楼员,她可以全额付款,所以折扣要的打得多些。 范江一早就出门了。他的朋友一直撺掇他投资一个项目。 “钱我有!”范江拍着胸脯说道,“就是现在,周转不过来啊!” “这好办,”范江的朋友另有了主意,他把范江拉到一旁,小声对他说道,“这一千多万,我先借给你。将来你周转回来了,你再还我?” 范江现在笃定夏风那边是肯定没救了,他知道范原也急 分卷阅读97 欲望文 分卷阅读9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8 着用钱,哪里会拿钱去赎夏风。不交赎金,夏风必死无疑。 “行,算你借我的吧。” “那好,这张借据你签个名字。” 看到借据,范江犹豫了下。 范江看到借据时犹豫了下,但为了面子,他还是佯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也没看上面的内容,就签下了名字,并照着朋友说的,按下了手印。 范原和王薇薇一直在公寓里腻歪着,他们现在没别的事,只等着夏风那边传来噩耗了。 整个事件里,只有杨明伦最焦急。经过调查,夏风的社会关系近乎为零。据她过去的同学讲,从打她结婚以后,就再不和他们来往了。 于是,他又要从范原那边的社会关系查起,看和他相熟的人有没有作案的嫌疑。 对于杨明伦的询问,范原总是不配合。每次电话给他,他都说自己在忙,现在都交给警方了,他就做不了什么了。 不仅如此,他几次问范原,钱准备得怎么样了。范原也不是含糊其辞地搪塞,就是找诸多借口来拖延,一点都不像个急着救妻子回来的丈夫。 “这个范原肯定有问题,”其中的一个办案警察说道,“八成是盼着他老婆出事也说不定。” “但这也说明了,”杨明伦推测道,“他妻子的出事,或许和他没关系。否则,他一定会很配合演这场他自编自导的戏才对。” “只可惜,他现在这样做不犯法。对于他的行为,我们不能强制。” “上次带回来的东西里有瓶红酒,”杨明伦突然想起提起这酒时,范原的神色很不自然,“它的检测报告出来了没有?” “刚刚出来,”前面那个怀疑范原有问题的警员拿起一打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的都是数据,他翻到有红酒的那页,突然激动地说道,“队长!这瓶红酒里被检测出有氰/化/物毒素,并且在指纹比对上,只有范原一个人的!” @@@@@@@@@@@@@@@@@@@@@@@@@ 范原正躺在床上,听着舒缓的音乐,惬意地搂着王薇薇在说话。 “我们结婚后,一定要去海边度蜜月,”范原遐想着美好的未来,不禁心旷神怡,“我受够了那个死板又无趣的夏风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玩玩!” 铃…… 范原的新手机忽然响了。他不情愿地接了电话,问那边是谁。 “范先生,请你到警局来下,我们有些重要情况要跟你核实!” “不是说了吗?我这段时间很忙,没空过来!” 经过潘翠芬和王薇薇的轮流洗脑,范原现在回绝警察越来越理直气壮了。他们都对她说,这么做,警察也没办法。 “我们在搜集回来的红酒里,检测出了剧毒物质,并且,酒瓶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 第55章 小心负心人(5) 范原挂了杨明伦的电话, 立时一改之前模棱两可的不配合态度,听话地赶到了警察局,老老实实地接受杨明伦的询问。 虽然, 王薇薇劝慰了杨明伦,夏风现在是被绑架的, 因此有他指纹的毒红酒并不能定他的罪。但他还是担心。他来到警察局找杨明伦, 总感到有种自首的错觉。 “解释解释吧, 这是怎么回事?”杨明伦把装在证物袋里的红酒摆在范原面前, “这红酒掉在地上之前,就已经开了封,酒杯里有酒渍, 显然是有人喝过。” “没错,喝的人夏风, 我亲眼见到她喝的, ”范原在心里嘀咕道,“按道理, 她活不下来了。” 突然, 范原突发奇想道:“难道那个绑匪带走的只是夏风的尸体, 夏风早应该死了。他这么做, 其实是在威胁我, 要钱来封他的口。” 杨明伦看范原默不做答,便又严肃了几分,再问了范原一遍。 “你最好能解释清楚这事!” 对于夏风已经死的猜想,范原也不敢完全肯定。他现在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杨明伦又一个劲儿地质问他酒的事情,让他更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了。 现下,夏风活着对他是最大的麻烦。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酒我从来都没见过。”范原被杨明伦逼得急了,嘴里磕磕绊绊地就迸出了这么句话来。 杨明伦冷笑一下,把红酒放在一边。他换了一副和善些的脸色,让范原紧张的心情更放松些,缓缓说道:“范先生,现在这瓶红酒确实还不能定下什么。但是我要和你说,绑匪手里的人质通常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拿到了钱,释放回来;一个是拿不到钱,撕票。一般来说,撕票的案子里,过半数的尸体,是找不到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依照这瓶红酒,将这起案子转为谋杀案开始处理。” “为什……”范原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他心虚,用尽量恭敬的语气问杨明伦道,“这是什么原因?那天我一直都在外面,回来时,她已经不在了……” “因为,”杨明伦觉得自己的策略有效了,他笑道,“毕竟有可能从头至尾,我们都见不到绑匪。那这场就有可能是你杀妻后,自导自演的戏码了。所以,能完全洗脱你嫌疑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你的妻子平安回来!当然了,前提是,你确实没对她做过什么。” “对啊,”范原在心里恍然大悟道,“只有她活着回来,我才能洗脱所有嫌疑。她只要活着,那么就说明毒酒并没有起作用,这样的话,我不就没罪了吗?” “你说吧,我现在该怎么做。”范原就像认罪了一样,向杨明伦低下了头。 “首先,还是请您尽快把赎金凑齐,另外,我们需要知道一些您太太的最近行踪,有没有和什么人相熟的资料。” “这方面,”范原为难地挠了下头,他近一年几乎都和王薇薇住在一起,哪里清楚夏风的情况,“我最近工作很忙,所以真的不了解。至于钱,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范原没有去王薇薇那里,而是径直回了家。经杨明伦一吓,范原又不禁为了自己做过的事而后怕起来。他这回是真心要把钱凑出来了。他想到杨明伦保证时说的话,觉得钱也不会有什么风险。但如果真的夏风死了,找不到尸体,他可就要承担杀妻的罪名了。孰轻孰重,他觉得自己现在分得很清楚。 王薇薇打电话问范原情况,听范原说他下定决心要交赎金了,立即着急忙慌地就往范原那里去了。现在,她也顾不上会不会让警察发现自己和范原的关系了。 王薇薇和范原是大学同学,两人好过一阵子。但是毕业后,王薇薇跟了个身价颇丰的服装厂老板后,就和范原分手了。 王薇薇也搞不清楚是自己倒霉,还是那个服装厂的老板本来就走下坡路了 分卷阅读9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9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99 。刚结婚没两年,王薇薇的丈夫带着厂里仅有的现金,跟着个他包养的小蜜逃到了国外。他留给王薇薇的,只有一堆债务。没办法,被逼得不行,王薇薇只能卖了房子,把债务还了,勉强又重新过上了新的生活。这时候的她,再遇见范原,发现当年一文不名的前男友竟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她的心里,自然立时就活络起来了。 王薇薇是个功利的人,也是个行动派。当晚,她半推半就的,和范原重温了在学校时候的旧梦。 范原这时候对夏风也已经满腹意见了。他虽然是靠着夏风的钱上的位,但又舍不得自己那点自尊心,每每见到夏风,他总觉得她是在提醒自己,他口袋里的钱究竟是哪儿来的。 再加上不断的生意失败,让范原的心态越来越失衡。 时间长了,范原便躲着夏风,要钱的时候回家,不需要的时候,他也懒得回去。和结婚前,他对夏风的百依百顺不同,现在改成了夏风对他百依百顺,他吃定了夏风离不开自己,因此便肆无忌惮的、由着自己的性子冷落她。 范原以为,自己和王薇薇之间的这种学生时代来的感情,才算是爱情。他全然忘记了王薇薇当年为了钱,弃他嫁给了个服装厂中年人的往事。 王薇薇以为,范原是她重新过上豪奢日子的最好机会,因此,她极力顺着他的性子,对他百般的引诱。时机一成熟,她要取代范原家里那位正室的位子,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 王薇薇在女人眼里,俗艳得很。但在男人那里,确是性感的象征。她从小家境贫寒,兄弟姐妹不少。她读书成绩总徘徊在及格线,能上大学绝对算得上是超水平的发挥了。但有一点,王薇薇胜于常人,那就是她很懂得用自己的姿色,来尽可能多的争取好处。范原就特别的吃她这套,他觉得她漂亮、有魅力,并且还善解人意。 “你真的要把钱都取出来?”王薇薇一见范原,就佯作关心的样子。 范原点了下头,无可奈何地说道,“酒瓶上只有我的指纹,要是夏风死了,又找不到尸体,他们会怀疑我杀人的。” “我不是说过吗,单凭你酒瓶上的指纹,是定不了你罪的。你现在拿钱出来,万一绑匪拿了你的钱,跑了可怎么办?”王薇薇话虽说得急,但每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都让范原觉得她是在关心他,这些也都是她为自己着想才说的话。想到这里,范原不禁觉得心里暖暖的。 夏风坐在显示监视画面的屏幕前,潘翠芬、范江那边的画面早就暗下去了,现在只有范原这里是亮着的。对于范原突然回家,王薇薇又急匆匆地跟了来,她也很吃惊,赶忙把声音调大,听他们都讲了什么。 “可是?”范原经王薇薇这么一强调,不觉得又摇摆了起来。他心里想道:“是啊,那个警察分明是在诈我,一瓶红酒说明不了什么,我表现地更理直气壮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范原不放心,又问了王薇薇遍。 “当然了,我都帮你问过了。而且,我们一定不能让夏风回来,就算她没事,万一回来告你意图谋杀怎么办?” “有道理!”范原现在恍然大悟,杨明伦的话在他的耳边都做了废,他现在只觉得王薇薇说的,才是为他好的事,“可我都答应取钱了,这可怎么办?” “我们可以用□□,”王薇薇心里想了下,最后大胆地说道,“用冥币。你想,放在包里,警察根本就不会想到里面的钱不对,最多外面几张我们用真的。绑匪收了冥币做的钱,一定很生气,到时候,不管夏风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是必死无疑了。” “你说,那个绑匪会不会知道我下毒的事,拿着夏风的尸体威胁我。” “那她第一张勒索信就该这么写了啊,而且,威胁要告发你杀妻,可比让你去救老婆有杀伤力多了。” “说的也是,”范原点头道,“那好吧,我去买冥币来冒充。” 范原和王薇薇以为自己的主意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都没想到,两人要用冥币冒充赎金的事已经被夏风全听了去,并且,在她的心里,一个耍弄范原的计划就此渐渐成熟了起来。 在字条约定的最后一天,范原按照杨明伦说的,准备好了“钱”。 杨明伦让人在包里装了追踪器。当有人打开行李包,将追踪器放在袋底时,范原的心几乎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现在就被人发现里面的钱都是□□。 “有什么问题么?”杨明伦看范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包,额头上冒出涔涔冷汗,他以为范原是担心钱会出问题,“放心吧,我们会保障你这笔钱的。就算被拿走了,里面的追踪器也会带我们到绑人质的地点,到时候人赃并获,钱你就可以拿回去了。” 每打钱最外面的两张,范原用的都是真钞。放追踪器的人心思都在包底的夹层上,他要将袖珍追踪器缝在里面,而不轻易让人发现。因此,对于钱,他还真的没多关注。 追踪器装完了,行李包的拉链被拉了上。范原这才松了口气。 杨明伦把范原的手机递还给他。 “你和他的通话我们都会听见,至于怎么行动,你会有个接收器,可以听见我们的指令。到时候,你按照我们说的做就可以了。” 嗡~~~~ 范原才拿到手机,立时就有个未知电话打进来。所有的警察,包括杨明伦,都紧张了起来。 杨明伦示意范原接电话。 电话才被接起,没等范原问话,那边就有个嘶哑的男人声音响了出来。 “现在,带着钱,到丽皇汗蒸会所,78度汗蒸房。” 杨明伦示意范原尽量拖延说电话的时间,让他好追踪电话的来源。可谁知,范原根本就没机会说话,那边就把电话挂掉了。 “队长,他用的是没登记的手机号码打的,时间太短,只能锁定位置在皇后区一带。” 夏风说过了电话后,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抽出,随手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这样没登记的手机卡,她有一整联呢。变声器被她放进包里,她看了看时间,先行一步走进了丽皇汗蒸会所。 第56章 小心负心人(6) 范原按照绑匪在电话里要求的那样, 拎着一大袋2亿现金到了丽皇汗蒸会所。保护他的警察穿着便衣, 跟在他身边, 也一起走了进去。 汗蒸会所里的汗蒸房在休息大厅, 有78度这样高温的, 也有40度这样稍低的。男女洗浴后, 换上汗蒸房的浴衣,都可以到厅里来蒸。 夏风没有进去,她就坐在进门的大厅里。 原主夏风的相貌属于清秀一挂,她又不喜欢化妆, 这使得自己看起来,略显寡淡了些。但夏风的化妆技术却很不错。她依照原主容貌的特点 分卷阅读9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0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0 ,略施淡妆, 这样一来,寡淡的容貌竟明艳起来, 再加上带了一副黑框眼镜。范原慌里慌张地从她面前经过, 竟完全没认出她来。 范原进去后,夏风在外面估算着时间。她算着范原应在汗蒸房里等了她快半小时了, 才又用新的手机号码给他发了短信。 “交易地点更改, 十分钟内, 速到浴场马路对面的23号冻品行,9号仓库,过期不候。” 范原已经在汗蒸房里热得头晕脑胀了,他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个绑匪的身影。杨明伦也带人埋伏在浴场周围, 准备其一出来,就将其逮捕。 可谁知,绑匪竟然突然改了地点,并且限期10分钟内。 范原一时无措,问杨明伦该怎么做。 “照他说得,赶紧去。”杨明伦知道绑匪这是在玩捉迷藏呢!他示意杨明云不用担心,其他穿便衣的警员会跟着他。 为了赶时间,杨明伦连衣服都没换,穿着一身浴衣就跑出来了。他下来时,又经过夏风面前一次,这一次,他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丽皇汗蒸会所后有条马路,马路的对面是个批发的冻品市场。范原找到了9号仓库,里面正开足了冷气,装了满满的冻虾仁。 范原穿的浴衣很单薄,上身短袖的衣服,下身的裤子才过膝盖。天气微凉,再加上他身在冻品的批发市场里。稍有冷风吹过,他就不禁地打起了哆嗦来。 范原不情愿地钻进冷库,到处翻找下,依旧和在汗蒸房一样,什么都没看到。夏风在不远处看到范原的狼狈样,心满意足地又给范原发出了下一个指令。 “往东走二十步,有条巷子,把行李袋的拉链拉开,放在左边的墙上。” 经过之前的一个极热加上一个极冷的温差体验,范原现在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他像是得了伤寒的病人般,头皮阵阵发麻,眼前看到的一切无不是沉甸甸、摇摇晃晃的。他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夏风新的指示,问了几个人才辨清了方向,找到了那个巷子。 巷子两边的墙都很高,唯有一处断了口子的,矮了许多。 杨明伦想着这里应是最后的地方了,让所有人都盯紧了钱袋。 范原走进巷子时,因为身体的不适,腿已经轻飘飘地有些打晃了。现在,对于他来说,就连把钱举过头顶都属勉强了。他分不清左右,但看到其中一面墙有个豁口,觉得放在这里省劲儿,便把袋子举了上去。 把袋子的拉链拉开,放好,范原长舒了口气,心想这下总算结束了吧。他见什么都晃晃悠悠的,也没看清放袋子的墙后有什么,便往回走了。 放钱的袋子后,有一排的大功率排烟孔。原来,巷子的一边是个食品加工厂。每到下午2点钟,工厂里都准时地会把里面的排烟机打开。夏风算准了这个时间,让范原把钱袋放在那里的时候,就是将要2点了。 范原还没走到巷口,突然间,只听见巷子里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一股股强烈的风从墙顶处猛刮出来。 “不好!”范原这才想起行李袋中的钱是假的,现在如果被发现,那么杨明伦那些警察就也都知道了! 范原现在想起,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两边的巷子口埋伏了不少警察,都在紧盯着巷子里钱袋的动静。 排烟机一吹起,钱袋里上面的一大沓钱就被吹出了袋子。加上这天还是个大风天,大风将钱吹散,顷刻间,整个巷子里就漫天飞舞起钱雨来。 “队长,你看!”一个警员提醒杨明伦道,“这些钱不对劲,好像是假的。” 杨明伦也早看出问题来了。有一张钱飞得远,出了巷子,刚巧落在了他的脚下。他低头捡起一看。什么钱嘛?分明都是冥币。 范原的脸上写满了尴尬。这时候,手机又显示有短信来了。 “你们没有诚意,交易结束!” 杨明伦看着自己的精心部署,竟因为这个而化为泡影,心里有气,但也不好直接对杨明伦发出来。 回去后,杨明伦无可奈何地冲范原苦笑道:“我还真就想不通了,到底我们是来帮您救您太太的,还是帮您来要您太太命的。” 杨明伦说这话虽像开玩笑一般,但他的眼神很认真,让范原知道这个问题,是需要他回答的。 “我,还是担心钱万一回不来了……”范原理亏,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过他说的,也不全是谎话。在回来的路上,范原又接到了好几个银行的催款电话。他现在身上的现金几乎没了,只等着夏风的遗产下来还债。 潘翠芬和范江也电话来问他怎么样了,他们一听到绑匪的话,立时高兴坏了,让范原不要再跟着警察浪费时间了,还是处理后面遗产继承的事要紧。 “我上次说的话,你不会没当真吧?”杨明伦现在对范原的态度,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好了,“加上那瓶红酒的事,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是不是杀了你的妻子后,故意伪造了这起绑架案,然后让我们陪你演这场戏,最后让你的太太名正言顺的被撕票啊?” “其实,我主要还是……”范原绞尽脑汁地想着,希望能有借口,可以打消杨明伦的怀疑。正在他语塞,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时,他另一个手机响起来了。他偷偷的瞟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来电的是王薇薇。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范原赶忙躲到房间里,王薇薇一听到他的声音,就问他交赎金的事怎么样了。 “不好了,不但绑匪知道了,就连那些警察也知道我用的是□□,现在全穿帮了。”范原话里不免地对王薇薇有些许抱怨。 “这么说,那她是肯定会死了?” 王薇薇的反应竟和潘翠芬一样,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绑匪要撕票了。 “你不用担心,我又帮你问过了,”王薇薇很快地又转换了态度,显出了她体贴的一面,安慰起范原来,“还有一个办法。现在警察那里,除了客厅里的血渍是夏风的,其他并没有夏风在绑匪手里的证据。你可以说,你怀疑夏风不是真的被绑架,所以才不愿意用钱赎,因为担心会被诈骗。” “那,如果不确定她死的话,钱怎么办?”范原现在急等着用钱还债,想尽早把夏风账户的钱转出来。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这个律师朋友会帮你想办法的。他说,最多等两年,就会算她失踪。人失踪超过4年就可以宣告死亡了。那时候,你继承她财产就是名正言顺的了。在那之前,我们可以想法,先抵押一部分她的资产,那笔钱是可以直接打到你账户里的。” 经王薇薇这么一劝导,范原本来纷乱的头绪,又重新清晰了起来。这两人的对话全被夏风听了去,她面前的屏幕里,一个显示王薇薇悠闲地躺在家里的床上,一个显示着范原鬼鬼祟祟地站在书房 分卷阅读10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1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1 里。 夏风看着范原挂上电话,又回到了客厅里。她估算了下时间,觉得那份送给范原的大礼该是到的时候了。她转移到窗边望远镜前,看范原家的门前。果然,一个快递员已经走到门口了。 范原照着王薇薇教的,把自己的顾虑说给杨明伦听。 “其实,我还是担心这会不会是个骗局。万一我妻子不在他们手里,那钱又被那些人拿走了,可怎么办啊?” 范原的担心虽然显得自私,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杨明伦也知道现在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是推测,他们既没听到夏风求救的声音,也没有其他更做实的证据,证明她被绑架了。而这,也是他怀疑范原或许对夏风做了什么,但他也没法做更多调查的缘故。因为一切,现都源于他的推测罢了。 范原看杨明伦不说话了,想终于把这个警察糊弄过去了。正当他心里暗自得意着,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一个寄给杨明伦的包裹被拿了进来。 屋里的人立时警惕了起来。大家将包裹围在中间,警察检测过没有□□后,才让范原小心地拆开。包裹的里面,装的是一封打印的信和一张碟片。 范原先拆开信来看,上面写着:最后一次机会,限你24小时内,准备好不连号的2亿现金。交易地点,另定。 碟片被放进了cd机,电视机的屏幕上,一阵雪花的画面后,出现了一个狭小黑暗的小屋,一个女人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她浑身是血,嘴里塞了块布,只能可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说不能确定你太太在绑匪手里,”杨明伦看了眼夏风的照片,最后,指着屏幕上的女人问范原道,“那么这个,应该算是她被绑架的证据了吧?” 第57章 小心负心人(7) 对于夏风来说, 要把自己化妆成受虐的人质, 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了让戏码更逼真, 她还在郊县一处荒僻的地方租了个小屋。这屋子, 挨着个水库, 除了偶尔来钓鱼的人, 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经过。 在这屋子里,夏风给自己录下了逼真的被绑视频。她料到范原会找借口,并且借口十之八九是说自己不在绑匪手里。她特意在杨明伦和范原都在的时候,把视频寄去, 就是要让范原在杨明伦面前哑口无言。 看到电视机里的画面,范原真得说不出半句话了。他的借口现在已经被逼到墙角,再没有别的更有力的理由出来, 就只能被扔进垃圾桶里。 杨明伦让人赶快把cd拿到相关部门,看能不能检测出画面里的屋子是在什么地方。 看到夏风在画面里出现, 范原大大地吃了一惊。在之后杨明伦安排调查工作的当儿, 他足足愣神了十几分钟。 初见到夏风时,范原心里一喜, 因为他一直对于杀了夏风这事耿耿于怀, 总觉得是个逃之不掉的罪名, 迟早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麻烦。现在看到夏风活着,范原终于松了口气。但接下来,他想到了自己的债务,再又想到了夏风要离婚的事,就此, 他又希望夏风还是死了的好。到了最后,他心里舒坦了下来,因为觉得夏风还是活不长的。并且他想到,既然夏风现在活着,那么红酒里的毒素应该没起什么作用,那么夏风将来就算死了,也是和他没关系的。就这样,范原完全放下心来,他现在,还是一心一意地盼着夏风能被绑匪撕票了。 “你现在,不会还在期望你的妻子能被撕票吧?” 杨明伦一眼就看出现在范原所想的。 “没有,哪里会!” 杨明伦半开玩笑地对范原说道:“有一点,你可以咨询下你的律师,如果我们最后抓不到绑匪,而您太太死了,或者失踪了,那么我们真的非常有可能,把这案子再转为谋杀案再调查一遍。就算没结果,但到结案,也至少能拖个三两年。这期间,你太太的资产会被冻结,到时候,连抵押都做不了。要在我们结案以后,法院才会判下来,让你太太的钱过户到你名下。” “那就是说,之前我一分钱都拿不到了?”范原在心里不情愿地想到。要耗费这么长时间,他可受不了,不觉得间,他又对刚刚答应了王薇薇的话,动摇起来了。如果可以,他真心希望当天就能拿到钱,而不是非要等到几年后。 “但是,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们救人,就算之后你的太太不幸遇难了,”杨明伦看自己的话有效果了,继续说道,“不管她是平安归来,抑或被撕票了,我们都会按照绑架案处理,最后也会给你开出证明信,让你去银行办过户手续。” 杨明伦这回话说的半真半假,为的是能让范原配合些,不要再做破坏他们营救人质的事。 杨明伦的话,让范原有些被打动了。如果可以不用担任何法律风险,待最后,又能拿到所有的钱,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现在,钱都在我太太账户里,我本人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点,我们可以帮你和银行沟通。” 杨明伦的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范原的顾虑,并且,还让他有了新的主意。他现在急用钱,一听警察说可以帮他取出夏风账户里的钱,他心里立时就想道:“既然我现在就能拿到了,又何必再那么麻烦,非要去继承?只要能悄无声息的把这钱留下来就行了。” 想到这里,范原一口就答应了杨明伦的话。杨明伦看他答应得痛快,以为这是自己说动了他的缘故。他哪里知道,范原在心里正琢磨着的,是该怎么把这用作赎金的2亿给提前藏匿起来呢! 杨明伦和范原约好第二天一早,他会拿上局里开的证明,陪他去银行拿钱。 杨明伦走后,客厅里空荡荡的,范原独自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换钱的方法。潘翠芬和王薇薇来过几次电话,和他提起的无不是钱的事。 范原被催、被叮嘱得烦了。 他想起自己打小也算懂事孝顺了,可潘翠芬却总还是偏心弟弟,长大了,问他要钱,也都是给范江用的,至于对自己的关怀,都是淡淡的,像是客套,又像是敷衍。 他又想起了那瓶红酒。杨明伦说酒瓶上只他自己的指纹,那不就是说,王薇薇给他的时候,先把自己的指纹擦去了? 这些事情,范原过去从没细想过。可今天一旦提起,就形成了个难以忽视的疙瘩,横隔在了他和潘翠芬、王薇薇中间。 范原没有把再交易的事说出来,也没说警察开证明的事。第一次,他对这两人藏了私心。夜深人静,范原回想从出事以来,他们和他说话,半句话都离不开钱,没一句话是关心他现在处境的。越是往这里想,范原越是心寒。不由得,他竟有些回想起夏风的好来。夏风对他总是无微不至,既不计较他口袋里有多少钱,也不在乎他 分卷阅读10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2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2 成不成功。 屏幕上,范原正手拿着张相片,深情地凝视上面的人。 夏风坐在屏幕对面,不禁冷笑道:“像你这种偶发的心里有愧,有什么用?跟对那个女人造成的伤害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等明天天一亮,你照样会想法换掉救人的两亿,盼着你的妻子可以死在绑匪的手里。” 第二天一早,范原先去了潘翠芬家。去的时候,恰巧潘翠芬和范江都不在家,范原也没打招呼,自行拿了夏风的户口本和存折就离开了。 范原到指定的银行时,杨明伦已经拿着证明在等他了。 银行的工作人员清点了夏风的资产后,对范原说道:“您的太太的资产加在一起,只有1亿五千万,如果要凑够两亿,最好还有些物业的抵押。” “物业?” 出乎意料的,范原没想到夏风的钱竟不够2亿。他哪里知道,夏风之所以要他这数目,就是记下了回忆里,原主口袋里有多少钱,才向他开出来的。她务必要让范原把拿了夏风所有的都吐出来。 “没错,您太太有几张物业的产证是托我们行保管的,”银行工作人员继续说道,“这些资产早就评估过,如果您急用,我们可以贷款给您五千万。只是有些文件,需要你的签名。” “产证,那不是我现在住的房子也在其中了。”范原自言自语道。杨明伦在旁等着他,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于是,尽管有些许的不乐意,他还是答应了银行的要求。 “算了,反正钱在我手里,总能用来还的。”范原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点清了2亿现金后,范原将其放进了准备好的行李袋。这个时候,已经接近绑匪规定他们的24小时了。 杨明伦带人陪着范原回到家,等待绑匪的下一步指示。他们刚一回来,杨明伦就让人在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物。 “队长!这是在屋后发现的,”一个警员拿了个蓝色行李包来给杨明伦,“那里是监控的死角,我想他是故意放在那里的。” 蓝色行李包上还夹了封信,信上写道:“把钱放在这个包里,等消息。” 杨明伦细看了番这个行李包。包上有本城著名足球队的队徽。像这样的包,球队纪念品店里每天都能卖出好几十上百个,他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格外特别的地方。要说绑匪或许是这球队的球迷,那这样的人,城里少说有成百上千万呢。 “照他说的,把钱放在包里。”杨明伦吩咐道,另外,他又像上一次一样,让人在包底夹层里,塞了追踪器。 “那个,我公司出了急事,要处理下,”范原看到包后,立时想到了个换钱的好办法,他佯作刚接了电话的样子,焦急地和杨明伦说道,“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行吗?” 杨明伦皱了皱眉,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范原怎么能跑开。但他不好直接拒绝,便看了下表,折中了个办法,回道:“最多给你半小时。” “这个……”范原看杨明伦的态度是没法讨价还价了,他硬着头皮,一口答应道,“好!没问题。” 说罢,范原就往门外奔去。与此同时,躲在不远处的,在车里监听屋里情况的夏风,也早发动了引擎,就等着范原出来呢。 范原的车子一开出去,夏风就尾随了上去。他们一前一后,夏风总是让两车间隔着几辆车,这样就不会引起范原的怀疑。 最后,范原将车子停在了个体育用品店门前,看到范原从里面拎了个新的蓝色行李包出来,夏风心满意足地笑了。 一切事态的发展,果然都是照着她的剧本在有条不紊地演着的。 范原好不容易赶在半小时内回去了。他刚进家门,那个许久不响手机又有动静了。 杨明伦示意范原接电话。这一次,仍是还没等范原开口,那里就传来了听似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明显是从变声器里出来的。 “把车子开到花园广场,不要耍花样,要不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 第58章 小心负心人(8) 范原的车子开出去后, 杨明伦带着警察也跟了上去。前前后后, 共四辆车子, 往花园广场开去。 夏风指定的“花园广场”并不是广场, 而是块圆形的小绿地 , 是市中心的一个交通枢纽。四方来的车子在这里汇集, 开进这条环形路之后,再往各处而去。 “一直在花园广场的环形路上开,等我的下一步指示。” 范原的车子开到半途,夏风就给他发来了第二步指示。 范原车上的后座上放着蓝色的运动行李包, 里面装的是满满的两亿现金。他不断从后视镜、反光镜看跟着自己的警察。由于不能跟得太明显,他们绕了一圈后,只能各自停在出路口的路边, 或开下附近商场的停车库。停在路边车里的人会留意范原的动向,以便能随时跟上。 “这是个好机会!”范原心里想到。他看准了警察没再跟着的空档, 迅速将车后座上的行李袋拿到了副驾驶座下, 又将副驾驶座下的另一个蓝色行李袋放到了后座上。这两个行李袋,从外表上看, 一模一样, 但内里装的东西, 就大不相同了。一个是钱,而另一个,装的只是运动器材的宣传册,这也是范原买包时,顺便问店员要的。 夏风的车子从范原身边经过。范原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路, 以及等着手机会有响动来,让他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夏风把车子开到范原前面,她一面从后视镜上看着范原,一面又将事先准备的短信发给了他。 “把车子从4号口开出去,直接下到体育场的地下车库。行李袋拿到2号看台,放在最靠左手排的黑色垃圾桶里。” 范原收到夏风短信的同时,杨明伦他们也收到了范原下到体育场里的信息。 “体育场?”杨明伦看了短信,喃喃道。 夏风所说的体育场,就在环形道的4号出口处。从这号口子出去,车子可以直接开下体育场的地下停车库。 “今天是星期六,”杨明伦忽然恍然大悟道,“有足球比赛。” “不光是这样!”后座上的一个警员是球迷,他提醒杨明伦道,“今天还是同城德比,来看球的人一定很多!” 杨明伦一听说有同城德比球赛,立时就明白绑匪的用意了,他吩咐下去道:“绑匪一定想趁散场人多的时候,趁乱把钱拿走。各个出口派人守着,其他的人,跟着我下去。” 范原比杨明伦他们先下到车库,夏风把车子停在范原的车前,熄灯、熄掉了引擎。 范原所有的心思都在眼前的事上,完全没注意到夏风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黑暗中的夏风看在眼里。 范原下车后,急匆匆地将后座上的 分卷阅读10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3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3 行李袋放进了后备箱,接着,拿着副驾驶座上的行李袋就要往出口去。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不对,袋子里有追踪器,会被那些警察发现的。”范原突然想到。 范原找包底的追踪器时,有车子开下车库的声音传来。他紧张地满头是汗,好不容易从包底拆下追踪器,才想扔掉,杨明伦的车子果然就开下来了。他只好将追踪器顺手扔进了自己拎着的包里。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阵脚步走动的骚动声,紧跟着的,有足球比赛结束的哨响跟着一起传来。 范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曾和朋友来看球,对这里算是驾轻就熟了。处理完了最重要的事后,范原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他不再慌乱,气定神闲地坐着升降梯上了看台。杨明伦带人跟了上去。 当这些人都走光了后,夏风才从自己的车子下来。她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回来后,走到了范原的车前。就在范原往2号站台走的功夫,夏风撬开了他的车后箱,拿走了范原私藏下来的那两亿现金。 看台上,到处是比赛后滞留在看台上的球迷。有不少人,拿着和范原手里一样的蓝色行李袋。杨明伦带人紧跟在范原身后,一路上,留意着人群中有无形迹可疑的人。 夏风指定的垃圾桶,是每次比赛后,都会由清洁人员推出来的半人高的大垃圾桶。它会被放在过道的一侧,让路过的球迷离开时,顺手把垃圾扔进去。 范原依照短信上的指示,把行李袋放进垃圾桶。人来人往,球迷们的狂欢到了尾声,不少人已经往外面走了。他们像潮水一样,涌着、推着范原往出口去。由于人流太大,以至于杨明伦他们有几刻完全看不清过道。等到人流少了时,再定睛往那里看,垃圾桶已经不翼而飞了。 “查一下追踪器,看在什么地方。”杨明伦立时吩咐下属道。 跟着追踪器的指示,众警察最后在分理垃圾的房间里,找到了满是污水的蓝色行李袋。杨明伦焦急地打开行李袋,里面呈现的早已不是那2亿现金,而是一堆堆的体育器材宣传册。 “队长,”一个警员刚接了个电话,立时神色紧张地对杨明伦说道,“不好了,现在新闻里都在报道这次绑架的事。” —— —— —— —— —— —— —— 夏风从体育场出来后,给新闻社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啊,我这里有个爆料。最近网上不是有件事闹得很大吗?对,就是那个穷小子贪图富家女财产,娶了她以后又企图谋财害命的事。我现在有个最新消息,那个富家女已经被绑架了,绑匪要2亿赎金。名字啊,我记得,她好像姓夏。对,多了就不能透露了。不过这些应该也够你写一篇了吧。” 挂过电话,夏风将车往郊外开去,她在那里租了一个小屋。一路上,她百无聊赖,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来做的另几桩事。 首先,在将原主的日志陆续改编成日记后,夏风开始以受害人朋友的身份,将其内容陆陆续续地发布到网上。她发布的内容里,有负心忘义、对自己妻子冷暴力的丈夫,有假装贤良、扮无辜、以真爱宣誓的小三,还有对富家女妻子冷言冷语、却又百般盘剥的婆婆。这几样元素放在一起,夏风还没怎么编排呢,帖子热度立时就上去了。 不少网友都义愤填膺地为夏风说的朋友愤愤不平。 “这家人实在太无耻了,简直就是不要脸。” “那个婆婆也不是好东西,花人家的钱花的,就好像人家欠她似的。” “怎么还有这种人啊?小三和婆婆一家其乐融融,难道他们的邻居背后里都不说闲话吗?” 夏风隐去了原主的真实信息,先让这事有了热度。也正是因为之前的预热,才使得原主被绑架的消息一经传出,立时就在网民中轰动了。尤其是范原一家总不愿付赎金的事,让大家知道了更是气愤。 “是谁透露的消息?”杨明伦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范原。 “据说是有人电话给媒体爆料的,虽然新闻里没有明说是我们的案子,但是案发细节之类的都和我们这个一样。并且,爆料人还透露被绑架的人姓夏。还有,网上都说这案子里被绑架的受害人,就是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帖子里的那个富家女。” “什么富家女?” “好像是说,有一个富家女被丈夫冷暴力虐待的事。现在网上,到处都有转载这个。” 和范原结婚后,夏风几乎断绝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只一心一意地和范原过日子。哪怕是和邻居,她也都很少接触。因此,当杨明伦他们调查夏风的社会关系时,皆是一无所获。于是,对于夏风和范原的夫妻关系,以及她和婆婆之间的,也都无从查的。 听了下属讲的网上报道的事后,杨明伦略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如果他们的关系是这个样子,那么他丈夫做的这些事,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杨明伦打电话给范原了几次,范原都没有接,最后他不得不回到范原家去等他。在杨明伦的心里,案子的另一种可能性已经在慢慢地成型了。 范原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他下到地下车库时,一想到钱已经到手,内心就激动不已。他心里想着:“后面的事,就都和我没关系了。绑匪拿了假钱,一定会撕票。就算他们被警察抓了,夏风回来了,我也可以咬死了说,是那些绑匪换走了钱。我不知道。” 范原想到自己已经是实打实地拥有了两亿,他心里好不自在,还悠闲地哼起了小曲。 为了不再让警察缠上,范原连车后箱都没看,就先急匆匆地把车子开了出来。 “要是问我,我就说公司有急事,先走了。” 范原为自己想好了应对警察的回答。他哪里想到,妻子被绑架,交了2亿赎金,他竟然还有心情回公司,这本身就是件违反常理的事。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后,他将其停在了个僻静处。左右环顾没有人后,他才打开后车厢,查看放在里面的钱。 怀着激动的心情,范原看着后车盖缓缓打开。出乎他的意料,蓝色行李袋没有如期出现,整个后车厢空荡荡的,不要说两亿了,就连一毛钱的踪影也是没有。 第59章 小心负心人(9) 范原亲手放进后备箱的蓝色行李袋, 竟不翼而飞。他不但惊异, 还骇然地想到, 这两亿可不单是夏风的全部财产, 其实也是他自己的全部财产。 范原第一时间想到了报警, 但转而一想, 又记起了这行李袋是背着杨明伦,调包出来的。 慌乱中,各种乱七八糟的办法在范原脑子里过了遍,细想下来, 无不是没用的。他愁眉紧锁,不敢想之后的事情,钱没 分卷阅读10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4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4 有了, 公司也就没了还银行债务的钱,不但如此, 连还抵押给银行的房子也赎不出来了。 范原坐在车上, 没想出办法的他一直愣在那里,迟迟不愿意把车子开出去。就好像晚些出去, 他能逃避开眼下的困境似的。 不觉得中, 外面的天都黑了, 范原也还没出来。 静谧的车库里,突然响起手机的短信铃声。范原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来自未知来电。他打开一看,就如他自己想的那样,是绑匪发来了的。 “既然你耍花样, 告诉了警察,那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 —— —— —— —— —— —— 范原收到的短信,是夏风到达小屋后发的。发过了信息后,她手上带着个塑胶手套,拎了个袋子,走进小屋。 屋子四面没窗,只中间有个凳子,墙角有个破桌。墙顶一根细绳垂下来的电灯泡的昏黄光亮,就是这屋里唯一的光源了。 夏风拎的袋子里有几个血袋。这是她穿越后来,买了些医疗用的器械,给自己抽的。也就是说,警察一旦看到,只要检验了,立时就知道,这是原主的血。 夏风将血泼在地上,再又带来的杂物,给屋子布置了一番。 这个小屋虽然荒僻,但靠近水库,由于偶尔会有来钓鱼的人,因此出路口处,有一个公用电话亭,转留给钓鱼的人,万一发生了事故,可以打电话应急。 “喂,警察局吗?”夏风笑着一手拿着话筒,一手脱掉了橡胶手套,“我今天在绿坝水库钓鱼,发现这里有个小屋,有点不对劲。里面好像有人求救,你们过来看看吧。” —— —— —— —— —— —— “队长,有人举报在绿坝水库边上发现情况!” 范原到很晚才给杨明伦回电。杨明伦一接电话,范原就告诉他绑匪发来短信,说是要撕票的消息。 从打丢了钱后,范原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在他的原先计划里,他本想这时候佯作生气,怪警察弄丢了他的钱。可现在,他一点演戏的心情都没了。 杨明伦一听说绿坝水库那里有情况,立刻往电话里说的小屋赶去。 “留个人盯着这个范原。”杨明伦吩咐道。 “您觉得他有问题?”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杨明伦见到范原第一眼,就有这感觉了,他继续说道,“钱现在被绑匪换掉了,他居然也没多大的反应。太不合常理了。” 杨明伦急着往水库赶,只好将范原的事先撂在一边。 杨明伦到现场时,小屋外已经被好几辆警车照得灯火通明了。 “什么情况?” 杨明伦一下车,就问来接他的几个附近辖区的警察。 “有人报案,说是听见里面有人求救。我们出警后,发现屋里有很多发生过命案的迹象,并且,凶手在桌上留了张字条。” 杨明伦接过字条看,上面写着:这就是报警的下场,夏风是被你们害死的! 杨明伦第一眼看到纸条上的字,就觉得似曾相识,和范原收到的第一张字条很像。 “经过字迹比对,确实和绑架夏风的第一封绑架信,可能是一个人写的。”杨明伦的一个下属向他确认道。 走进小屋,杨明伦看到地上的血迹到处都是,迸溅得连墙上也有。 “这屋子虽然破,但没什么灰。” 杨明伦四处看了下。在墙角,他又见到有些空的罐头、泡面以及空水瓶,便继续推测道:“应该是有人在这里,待了段时间。” 杨明伦看法医在采集证据,他凑到一边,问他道:“如果这是人的血,一次性流了这么多的话,还有可能活吗?” 对于杨明伦来说,现在重中之重的事,就是要确认夏风生还的可能性。 法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如果都是一个人的血的话,那要活下来,就几乎不可能了。” “四处看看,”杨明伦虽然不愿意说,但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他下令道,“尸体很有可能就扔在附近,调些人来,地毯式搜查一遍,如果没有,再在水库里打捞看看。绑匪也很有可能把尸体扔到水库里了” “队长,如果一直找不到尸体,是不是就不能认定被害人死亡了?”一个实习的警察向杨明伦讨教道。 “不一定,如果这些血迹证实了是被害人的。那么依照一个人一次性不能流这么多血的事实依据,我们基本上可以判定了被害人的死亡事实了。” “那,要通知家属吗?” “先不,再看下情况。”杨明伦心里始终对范原抱着怀疑。 警方在小屋附近的工作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天亮。尽管没有找到夏风的尸体,但小屋里的血迹却被验证了是夏风的了。 得到确认后,杨明伦给范原打了个电话。 “范先生,很不幸地告诉您,您的太太已经……” 范原接到杨明伦的电话时,已经回到了家中。丢失了全部财产的他浑浑噩噩,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似的。杨明伦对他说的话,他也没怎么听进去,只依稀知道夏风已经死了。夏风死的消息,在他的心里竟没掀起一点波澜。直到杨明伦的最后几句话,让他猛地从混沌的大脑空白里惊愕出来…… “关于你太太的案子,我们还在调查,现在除了绑匪撕票,我们也不排除有被谋杀的可能。所以,请你明天来次警局,有些问题,我们要正式询问下……” 挂了杨明伦的电话,范原不禁苦笑道:“不但钱没了,现在还有可能被列为嫌疑犯。” 恍然间,他回想眼下这灾难般的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和夏风结婚后,他已经衣食无虑,过着舒心畅意的日子了。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是从他甘心从夏风手里拿钱,开始在意自己那敏感的大男人自尊开始的。 范原这时还不知道,除了他,潘翠芬和范江也受到了警方的传唤。他心乱如麻,坐立不安,王薇薇给他来了几个电话,约他过去,都被他找借口推了。 王薇薇以为范原这样回避她,只是因为夏风的后事那里,还在和警方交涉,因此他们确实不便见面。她习惯于扮演个体谅人的女人,于是,也就不烦范原,打算过两日再去看他。 而范原呢,除了被王薇薇追着问夏风遗产的情况,潘翠芬和范江也是没放过他。他不敢说钱已经没有了,就好像这话只要一出了口,就当真再也不回来了。少一个人知道,他便还有些许环转的余地。现在范原,除了靠自欺欺人安慰自己,也没更好地逃避现实的方法了。 就在范原彻夜不眠地悲愁苦闷时,夏风向老板以工作了一夜的缘由,请了一天假。她美美地在床上睡了一整天。事态全照着她的剧本上一步步推进着,眼看着就要到最精彩的部 分卷阅读10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5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5 分了,她没理由会睡不好。 —— —— —— —— ———— 由于绑匪一直没有更明确的形象出现,再加上之前有范原指纹的酒瓶,以及他在整个案子里所显示出来的异常表现,还有他公司的经济危机。杨明伦回到警局后,向领导请示了下,立时将夏风的案子以谋杀案的形式,另外重新开始进行调查。 潘翠芬、范江还有范原是被约在一个时间到警局的。首先接受询问的,是范原的母亲,夏风的婆婆,潘翠芬。 “潘翠芬女士,你儿子和儿媳的关系怎么样?” “不清楚,”潘翠芬回话的态度冷冷的,“我们很少来往。” “但是你现在住的房子,是你儿媳妇花钱买的。你们的关系,应该不差吧?” 潘翠芬冷笑道:“什么叫她买房子给我?她嫁给我儿子,钱就都是我儿子的。我儿子给我买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潘翠芬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她不以为自己的话是歪理。恰恰相反,她那神态所表现出的,就好像自己在说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家都认可的道理一样。 问案的女警不禁心里对潘翠芬产生了一分反感,心里又对夏风多了些同情。 “那你和你儿媳的关系怎么样?” 提到夏风,潘翠芬的脸上总会有不屑的表情出来。 “她?我很少让她到我这里来。嫌烦!” “那就是关系不好?” “怎么是关系不好,”潘翠芬曾是老师,很有一本正经说歪理的能力,“关系好了再变差,才是不好。我和她根本就算没有关系。” “我们听说,你儿子常带个女人到你那里吃饭。” 女警这信息是从网上的帖子上来的。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等着潘翠芬入套。 “那是我儿子的大学同学,”潘翠芬被问得烦了,觉得夏风死就死了,心里怨着警察怎么还穷追不舍地问来问去,“她常来吃饭,和我们关系好些,有什么奇怪的?” 这时候,女警身边的男警也看不过去了,他调笑潘翠芬道:“你说你这老太太,说自己儿媳妇烦,不让她来吃饭,倒是热心招待儿子的女同学。您觉得,这样能合适吗?” 第60章 小心负心人(10) 警察询问过潘翠芬后, 又问了范江, 得到的有关夏风、范原夫妻关系的答案皆大同小异,无不是“不熟悉, 不清楚, 不知道”。 在有人询问潘翠芬和范江的同时, 杨明伦在另一个房间里审问范原, 他要求范原解释清楚毒红酒和第一次换钱的用途。 范原坚持自己一开始的回答,半点多余的都没有。无奈,由于暂时还没有更确实的证据, 杨明伦只能把范原放走。 “队长, 现在怎么办?我们鉴证过几封绑票信的字迹,发现都出自于被害人夏风之手。你说, 会不会范原真是被冤枉了?” “你懂什么!”杨明伦反驳道, “这恰恰说明了事有蹊跷。夏风想伪造一起绑架案,那么她势必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我看啊,八成是范原想嫁祸给已经被他害死的妻子。如果这事最后定性为是场夏风自导自演的闹剧,那么就势必没人再追究她的死活。之后,范原自然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占有了夏风的全部资产。” 尽管心里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可杨明伦还是一时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定范原的罪。夏风没有朋友和亲人,就连和邻居的接触也非常之少, 以至于根本没法让人知道她和杨明伦的关系到底怎么样。突然, 他想起了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篇文章。有不少看过的人说,上面写的或许就是夏风和范原,因为家庭关系以及背景都太像了。 “把网上的那个帖子找出来, 让我看看!”杨明伦吩咐下属道。 杨明伦把夏风的案子放在一边,先专心研究起那篇连载的帖子来 看过了网上帖子的内容,杨明伦终于明白为什么网友都那么义愤填膺了。这个自称是当事人朋友的人,不但细数了那女人丈夫是如何地挥霍她的钱,还讲了他是怎么冷落她,甚至明目张胆地与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到了最后,竟然还对她暴力相向。 “怎么样?是很气人吧?”给杨明伦看帖子的警员说道,“听说这个当事人是写在oo日志里的,地址今早已经被人扒出来了。” “日志?”杨明伦想起现在注册这类日志,都要实名认证,“你查一下,看这个日志有没有注册过身份证,以及身份证的名字是谁?” 警员说的oo日志被找出来了。经查,果然就像杨明伦猜测的那样,注册的人是夏风。 “队长,这个日志是从6年前开始连载的。算起来,应该就是从夏风和范原结婚的时候开始。我们是不是要再把范原叫过来问话。” 杨明伦本来正愁没有足够指证范原动机的证据了,谁承想,现在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庆幸之余的同时,杨明伦不禁觉得这一切仿佛有人安排。 “有人安排?” 大家都觉得杨明伦的推测不可思议。 “我总觉得,在这个案子里,有人故意让我们在某个时间点,知道某件事。打个比方说,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握着一把饵料,在每个恰当的时候,他就把它们扔出来,引人上钩。” 杨明伦确认了日志是当天早上出来的后,他更确信自己的这个推测了。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杨明伦摇了摇头,这个问题,现在连他也回答不了。接着,他又让人查下能不能找到发帖人,以及发现小屋的那个举报人。 “队长,举报人是在水库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的,附近没有监控,所没法查到。至于发帖人,我们查到他的ip地址是在一家新闻社里。” “把那个新闻社的地址给我。” 杨明伦先将范原的事放在一边,他总觉得,只要弄清楚了发帖人是谁,以及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那么整个绑架案里,那纷乱复杂中的线头,就能被找出来了。 —— —— —— —— —— —— 范原从警局回到家,潘翠芬和范江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正等着问他怎么处理夏风的遗产呢。 “听警察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潘翠芬一见到范原,就开门见山地问他道,“那她的钱是不是就能拿出来了?” “是啊,大哥,能不能先拿出来几千万,”范江也着急地插嘴说道,“我那投资项目正等着用钱呢!” 其实,范江是已经被债主催得受不了了。不光是那次投资的钱,之前,他已经陆陆续续地借了不少了。到现在,一分都没还。起先,他仗着大嫂有钱。后来靠不上了,他就盯着范原要,再到了后来,夏风被绑架了。他一下子看见了希望, 分卷阅读10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6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6 便一心期望着范原能赶紧接手夏风的财产了。 面对潘翠芬和范江的逼问,范原一直沉默不语,最后,被他们实在逼得急了,便只好把实话说了出来。 “钱已经没了,”范原不敢说是自己弄丢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警察身上,“我回去拿了存折,把钱都取出来了。但是警察没看住,让绑匪把钱换掉、拿走了。” 听了范原的话,潘翠芬和范江彻底愣住了,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他们简直能听得见美梦的泡影在耳边碎掉的声音。 和潘翠芬、范江一样不愿意接受事实的还另一个人,那就是此时正站在门外的王薇薇。她也是来找范原的。走到门口,刚好就让她听见了范原的话。 潘翠芬吵嚷着让范原去告杨明伦,说要不是那些警察,他们家的钱就不会丢。 范原理亏。他现在巴不得绑匪逃之夭夭,这样,那些警察就永远都不知道是自己又调包了。因此,他死也不会再和警察那边起冲突,免得又把事节外生枝了。 潘翠芬看范原不争气,无动于衷,范江也说对范原失望透顶。他们吵嚷了许久,老也没个结果,便气呼呼地走了。当他们走出门时,门外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王薇薇已经离开了,她恼怒范原把钱都折腾没了。想到范原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她简直再也不想看见他。 王薇薇庆幸自己还留了条路。她早又和另一个高中同学勾搭上了,那人现在是个律师,收入颇丰。几次范原的事,王薇薇问的都是这个人。她对这人的追求,一直态度暧昧,既不接受,也不拒绝,时远时近,就那么吊着。现在,她觉得是接受那人的时候了。 回到家,王薇薇第一件事就是给律师电话。 “喂,上次你说的去旅游的事情,”王薇薇的声音嗲嗲的,细声细气地对律师说道,“我现在刚好有个假期……” 王薇薇说要去旅游的事,都被坐在监视屏幕前的夏风听了去。夏风估算了下王薇薇要出门的时间,最后心里喃喃道:“时间刚好,差不多了。” 在夏风的计划里,王薇薇回来的时间,恰好就是她的计划大收尾的时候。 —— —— —— —— —— —— 为了对比银行的追债,范原一直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想出了。他和潘翠芬、范江大吵了一架 ,潘翠芬甚至嚷嚷着要和他断绝关系。 成天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范原每每想到在不远的将来,恐怕连房子都保不住了,就觉得绝望至极。他打电话给王薇薇了几次,那头都没人接电话。试多了,他也就放弃了。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范原心里暗骂道。他愤恨不已,甚至觉得自己的下场都是王薇薇带来了。他重新又记起了夏风的好来,反复思量,后悔不该那样对她。 就这样,范原浑浑噩噩地过了近一个礼拜。有一天,医院里来了个电话,告诉说他母亲中风了,正在抢救。 范原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范江偷卖了潘翠芬的房子还债。不但如此,他还拿走了潘翠芬所有的积蓄。这打击太大,让潘翠芬直接突发了脑淤血,被人送进了医院。 “先去交押金吧,病人要马上手术。”护士催促范原道。 范原囊中羞涩,他身上最后的钱,都已经付了当月给银行的利息,再拿不出一分钱了。他想到了找王薇薇借,便打电话过去。王薇薇一听是电话那头是范原,立时就挂了电话。隐约的,范原听到了电话那头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范原气得脸色煞白,激怒中,他将手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铃~~~~~~~~ 也亏得范原手机质量好,掉在了地上,竟然还能用。 手机响个不停,范原收拾了心情,接起来,问那头是谁。 “我是xx新闻社的记者,给你透露个消息,是王薇薇把夏风被绑架的消息,透露给我们的。” “喂!你说什么?”范原惊得大脑嗡得一声,千头万绪全都涌了上来,他问清楚电话那头人说的事。 电话那边的人不由分说,利落地把话说完,即刻就挂掉了电话。范原再电话过去,那头已经关机了。 范原想起了杨明伦说的,红酒瓶上没有别人的指纹,只有他的。那就是说,王薇薇把自己的擦掉了,故意就留下他的。范原又回想电话里说的事,是王薇薇向媒体透露消息,让夏风被绑架的消息传出,以至于被撕票。 “如果这样想起来,那就都说得通了,”范原推测道,“只有她知道钱的事。一定是她设计把钱拿走了,再让我背害死夏风的罪名。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的。” 推测到这些的同时,范原的心里重又燃起了希望。他半刻都没耽误,当即就往王薇薇家赶,心想说不定还能在她那里,把钱找回来。 范原从来没想过,或许王薇薇根本就不在那儿了。 果然,到了王薇薇的住处。房子里到处干干净净的,柜子里的大行李箱和许多衣服不见了,一副主人出了远门的样子。 范原开始在房子里翻查,希望能找到那2亿去了哪里的蛛丝马迹。范原觉得,王薇薇为了不让人发现,至少近期轻易不会将其存到银行里去的。 范原在王薇薇家搜查的样子,都被夏风尽收眼底。夏风看范原满屋子转了会儿,便拿起了电话,拨打了王薇薇家的固定电话的号码。 电话没人接,自动进入语音转接信箱。 “王小姐,我是你租的xx路房子的房主。你的房子地板漏水,麻烦你尽快回来看下。” 第61章 小心负心人(大结局) 范原听固定电话里有人说, 王薇薇另租了一个屋子。据他所知, 那里一带房子的房租虽然便宜,但是老城区, 生活条件既不舒适, 也不便利。以他对王薇薇的了解, 她总要求住高档的小区, 根本就不会住那样的房子。 “她租这房子做什么,难道会把钱藏在那里?”范原心里想道。 再加上他又在屋里翻到了几把崭新的钥匙,像是新配的。这更让他确信了自己的猜疑。 拿着钥匙, 范原去了地址上的房子, 在里面,他真的就找到了那个蓝色的行李袋。行李袋中的钱原封不动。 范原看见袋子里的钱, 兴奋异常, 心想一切的问题总算要引刃而解了。不管是自己的债务,还是潘翠芬那边的医药费。 拿着蓝色行李袋,范原从王薇薇租的房子里走出来。他刚一下楼。漆黑的夜里,一束束的车灯便直射到他脸上,耀地他睁不开眼睛。隐约中, 范原看见前方停了好几辆警车。杨明伦正和几个警察拿着手铐朝自己走来。 “范原,你因为涉嫌谋杀夏风……” 分卷阅读10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7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7 —— —— —— —— —— —— 在有关夏风的绑架案里, 杨明伦回想起其中的种种巧合。无论是网上夏风的日志, 还是几次的举报电话,都让他觉得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经过调查,杨明伦查到发出日志内容的ip地址是在一家新闻社, 他找上门去,被告知发帖人是新来的一名记者,而这个人已经辞职了。她走得很急,连工资都没结就离开了。 刚刚查出来的头绪又中断了。正在杨明伦无计可施的时候,又一通举报电话打来了。在电话里,一个神秘人告知了杨明伦那2亿元的去向,并且,让他即刻赶去埋伏,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夏风的绑架案引起了轰动。杨明伦的领导才不管什么隐情呢,他要的是该案能尽快告破。于是,一接到神秘人的电话,杨明伦的领导立即让他赶到举报的地址,去看看那2亿是不是真的在那里。 在范原到达之前,小屋已经先被杨明伦搜过了。他让人不要挪动那蓝色行李袋的位置,因为神秘人说,范原今天会来取。只有范原亲自来取,那杨明伦抓了他才算人赃并获。 此刻的杨明伦,心里虽然疑问重重,但为了当年的破案率,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警察埋伏在房子外。范原来拿钱时,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他还四处张望了一番,才上楼。没多会儿的功夫,真的像举报电话里说的一样,范原拎着那两亿从楼上下来了。 杨明伦逮捕了范原。再加上之前红酒瓶上的指纹,以及夏风日记里范原与她关系不好、以及企图谋杀过她的先例。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做实了范原为了掩盖自己谋杀夏风的罪行,才自导自演了这出绑架案。 范原直到被带上手铐的那刻,都没有想通,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的这步。 —— —— —— —— —— —— 在范原离开王薇薇家后,夏风依次又去了范原、王薇薇的房子。早在范江卖潘翠芬的房子时,夏风就将屋里的监视器都取出来了。现在她要做的,是将范原、王薇薇家的也都取出来,这样,她曾经出现过的痕迹才算是真正被抹去了。 离开王薇薇家时,夏风还顺手留下了一把沾了自己鲜血的刀。这,就是她为原主被杀案里精心准备的凶器。 出了王薇薇的家门后,夏风在公用电话亭里先后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是举报那2亿赎金去向的,而另一个电话是在她估算着范原被逮捕了后,举报夏风被杀案中的凶器去向的。 到这里,夏风所有的计划就算是接近尾声了。 王薇薇回国的当天,刚下飞机,就被警察以涉嫌谋杀夏风的罪名逮捕了。 范原和王薇薇算是人赃并获了。在之后的审判中,他们百般辩驳,否认自己策划绑架案,来掩盖谋杀夏风的罪行。但由于证据确凿,他们所说的话都无济于事,最后,范原和王薇薇都被判了死刑。 在行刑前,夏风又以记者的身份去探望了一次范原。 坐在玻璃窗的两边,范原没有看出夏风的真实身份来。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杀她啊?”范原这时虽然已经心灰意冷,但还是想抓住根最后的救命稻草,让人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那你让你的妻子,喝下掺了毒的红酒,算是什么?” “这……”范原无言以对。 “你的妻子中毒倒下,你落荒而逃,在门外等着她死,难道就不算谋杀了吗?” 夏风的话,让范原惊愕不已。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没有说过下毒害夏风的事。他相信王薇薇也不会轻易将这事说出来。而且,夏风倒下,他跑到门外等她死,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夏风笑了,她摘下眼镜,在范原面前卸去了妆容。范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直到夏风完全恢复了他妻子的模样时,他已经激动地站起来了。 “是你!”范原重重地敲击在玻璃窗上,“我要去告诉警察,你没死,一切都是你……” “谁会信?”夏风抢断了范原的话。她重又带上了眼镜,站起身,在离开前,最后对范原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杀过我,而现在,你也是因为杀我而被判死刑的。你并不冤枉。” 在范原的印象中,夏风一向是个柔弱的女人,这也是她任自己摆布了多年,而没怎么反抗的原因。但眼前的夏风,坚定的眼神里,竟还有股狠辣的戾气,让他不寒而栗。 “这死刑是你应得的,”夏风嘴角露出抹残忍的笑容,“你就好好享受吧!” 范原看夏风被转过身,离自己而去。他终于发狂了,重敲着玻璃窗,对狱警们大喊大叫,高声喊着他妻子并没有死。 范原的话,没有人信。他这癫狂的状态,只一再地让人确信他已经疯了。 有人说,范原想用装疯来逃避死刑。后来,有专门的医生给范原做过测试。医生都说他的行为意识,一切正常。 于是,在规定的那天,范原还是没有逃避死亡的到来。 当范原被执行死刑后,杨明伦通过种种渠道找到了夏风。 “你的丈夫纵然有错,但落得现在的下场,你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吗?”杨明伦不解地问道。他想不通,为什么过去夏风对范原百依百顺,总会无条件地原谅范原的一切过错。而现在,她竟会对范原狠决至此。甚至,她不惜设局让他家破人亡。杨明伦的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或许,真正的夏风早已死了,而现在的夏风,不过是另一个全新的人,在为那个死去的夏风报仇罢了。 “杨警官,你是不是觉得范原罪不至死?”夏风轻笑。对杨明伦的话,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杨明伦不语,眼中闪了一抹责备的光。 夏风满不在乎杨明伦冷冽的眼神,她继续笑道:“你检测过那瓶下了毒的红酒吧?它可不是我的杰作。” 杨明伦回道:“但是,那瓶酒并没有让你死,不是吗?” “难道非要我死了,你们才愿意将范原他们绳之于法?也就是说,我要让范原他们得到报应,就非要以我的死来做代价?” 杨明伦不语。 夏风继续说道:“恐怕,就连能不能将范原绳之于法,你也没法肯定吧?很有可能,我死了以后,范原和他的情妇家人继续过他们的逍遥日子。而我呢?埋尸地下。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却白白便宜了害死我的人。如果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你们警察又能为我讨回公道吗?” 面对夏风的质问,杨明伦还是无言以对。他责怪夏风的心有些动摇了。是啊!如果不是夏风设局,那么她若死在范原的手里,又或是范原真的伪造了一场完美的绑架案,他们还真的不一定 分卷阅读10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8 她是坏女人[快穿]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分卷阅读108 会抓到范原的错处。而这样的结局,难道就真的公平了吗? 夏风冷冷地笑道:“凭什么那些被害人凄惨地死去了,而那些杀人犯们倒还逍遥在世上。其实啊,就该是这个样子,被害人重获新生,杀人犯们得其报应才对啊!”“ 杨明伦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罪犯说服的一天。他明明知道夏风说的尽是歪理邪说,可是莫名的,他认为夏风说也非常有道理。不知不觉间,他被夏风的话打动了。回到警局后,他删光了调查夏风的所有资料。 —— —— —— —— —— —— 辞去了新闻记者的工作后,夏风出了国。在一个海风习习、终年阳光明媚的海岛小国里,她过了好一阵的悠闲日子。 有一天,夏风仰躺在沙滩上。忽然间,眼前白光一片,她堕入了一片虚无之中。昏昏沉沉的,她说不上自己在白花花的虚无里过了多久。只是渐渐的,她的脚落了地。向着远方的一处格外光亮的地方,她走了许久。最后,她停在了一扇双开的大门前。她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街道。街道两边有一脸急色的行人。嘶鸣着喇叭的轿车和公交车在街道上川流不息。 夏风转回身。 之前出来的大门已经了无踪迹。 这一次,没有任何剧情,脑海中亦没有任何信息传送。夏风知道,自己这是走出来了。她摸了一下口袋。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她淡淡一笑。这并不算什么。单凭她的能力,即便是身无分文,也会有办法过上舒服的日子。 一辆挤满了人的公交车停在路边。夏风看了看站牌上的字,下一站“梧桐路”。她走进了等车的人群,跟着他们一起,跳上了车。 一阵闷闷的引擎声后,公交车开动了,向着梧桐路的方向,渐行渐远。 分卷阅读108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