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契约》 分卷阅读1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终生契约》作者:风桂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互攻/正剧 关键字:许诺  阮崇天 第一次见面被彻底的吃豆腐,第二次见面却被救一命? 精英律师被巨型忠犬缠上了,到底是霉运还是桃花运? 原文地址:223273778/gb/literature/pg/dextextasp?free=100267456 第一章 座落在市中心最贵价地段的摩天大楼是最近才建成的商业大厦,也成为这城市的中心地标。最顶两层是一个观景台和餐厅,除了观光的游客,这里更成为这城市中有名的名流出入的场所。能进占这里的公司自然是一些跨国企业或是一些生意额好得令人咋舌的机构,能在这里工作的人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星期五的下午对一般白领来说是个期待已久的时刻,每个人都引颈以待地等待下班时间的来临。可对一个工作狂来说,每天也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的人,星期几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许律师,今天晚上客户说突然有要事未能前来,已改为下个星期一早上;这是星期一的行程表,请你先过目。」秘书将密密麻麻的行程表放下。 许诺拿起行程表,胃又开始有点痛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来太忙,不但连睡觉的时间不多,连吃饭都是匆匆忙忙。也许这个周末真的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既然手上的案子都办得差不多,今晚的会议又更改了,今天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好了。 自从购入新居,他就开始忙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差不多每晚午夜後才回去,每次回去就是沐浴睡觉,连搬过去的东西还未收拾好。 拿起行程表细阅,与秘书商讨一下,同时稍微更改了某些行程;打算尽快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早点回家。本来想早点下班的,可开始埋头苦干後就完全投入在工作中,直至他停下来时已是晚上9时许,要不是胃又痛起来告诉他是时候吃饭,他可能又工作至深宵了。 许诺就是那种不论做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的类型,只要开始工作就会废寝忘食,尤其是近半年来不单案子多,又刚搬新居和新写字楼,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本来他是一个很注重健康的人,会有适当动和规律的饭食;不过自立门户比他想像的辛苦多了。从数年前开始自立门户,工作上就越来越忙,不过那时事务所还不是很大,虽然辛苦,但生活都还有规律。自从他胜了几个大案子,在业界中名声响了,生意也好起来,私人时间就变得寥寥无几。 本来想换了个大地方,请多了人手情况会有所改善,怎知搬家搬办公室的同时又接到数个国际级的大案子,还指名要他处理。规律地作息变成遥不可及的梦想,他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去处理这堆工作。 为了自己的身子著想,许诺先关掉电脑,从柜子里拿出饼乾,从办公室中的冰箱取出牛奶,还是先给点东西养养胃,让胃部有点东西消化消化,否则今晚又要胃痛了。 吃了点东西,人也精神多了,离开公司都差不多十时许。许诺开了车打算回家前先买点东西,可是除了便利店,大型的超市都关门了。本想买点新鲜食物,明天在家可以做饭的,看来要自己煮食,明天还是要再出来一趟。 许诺是那种有点宅的人,只要回到家,除非为了上班,否则他是不太愿意离开家的人。他的朋友不多,父母和妹妹在外国,他自己一个人住,假期时也喜欢窝在家中看看书,或是健身、打拳。这也是为什麽他要搬家的原因,他之前的家也在附近,不过面积比较小,不方便他增加健身器材,现在他特别设计了一间房间作为他做运动之用,可笑的是自他搬来,他根本忙得没时间碰那些器材。 开车回家途中经过一条酒吧街,许诺突然想喝一杯。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酒,想想既然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这条街离家也不远,稍微喝一点也不错。 许诺习惯地走进一间门面不大的小酒吧,这是他以前经常来的酒吧。因为他不太懂得和人打交道,也许该说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所以工作伙伴和客户很多,朋友却不多。这酒吧的老板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少数朋友之一。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总爱去相同的地方,不爱新尝试,连喝酒吃饭,习惯去那里就永远都去相同的地方,甚至叫的餐也是相同的。 走进酒吧,许诺有点皱眉。怎麽才半年多没有来,这清静的酒吧变得嘈吵了?虽然很失礼,但是他之前爱到这里,原因是因为贪这里够冷清。每次他这样说,老板总会骂他毒舌,生意不好才会冷清,正常酒吧生意好,人多了自然会比较嘈吵。 许诺望了望场内,希望找个比较清静的位置,不经意地瞄到其中一坐著五个男人,江湖味十足,场内最吵的就选这了。 那中央坐著一个高大的男人,当许诺瞄过去时他刚刚和自己四目对视。那目光先带了一丝惊愕,之後竟像带著几分玩味地笑了笑;像在仔细打量自己。 无可否认,男子长得颇出色,很有男人味,虽然坐著,但看上去身型很高大,身体高大得有点不像东方人,反而像洋人。样子有点粗犷,有点不修边幅,说不上是英俊,不过凌角分明的轮廓令人印像难忘,双眼很有神,甚至有点锐利。如果不是脖子上的粗金和他一身如黑道般的打扮,~对是许诺最喜欢的类型。 许诺被瞧得有点不自然,男人的目光充满野性,像只猎豹,自己倒像只猎物的被注视著;不过以许诺的个性,他是不会愿意认输的,於是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别过头去找了一个偏僻角落坐下。 那男人想不到许诺会突然怒目相向,有点惊讶,不过嘴角却不经意地露出微笑,彷佛像找到一件自己喜欢的玩具。 作家的话: 这是新坑不过请大家放心看,我一定会努填坑的!!!! 第二章 第二章 许诺找的位置刻意离那男人较远,而且是背对著的,一来是嫌他们太吵,二来是逃避那讨厌的目光。点了一杯常喝的饮料,有点无聊地拿出手机看看有否新的信息。环视了一周,看来今晚老同学没有来到,只见到一个较为熟悉的酒保。 「许诺,很久没见你来了,很忙吗?」酒保送上饮料,顺便和他打了声招呼。 「近来比较忙,大维呢?今天不在?」 「老板的老婆有孕,今天不舒服,所以就不来了。」 「美美有孕了?我也真的太久没和他联络了。」想不到老同学快为人父了,发觉自己埋头苦干了半年,都忽略了身边发生的事,连和父母的联络也十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而且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说了几句就忙著挂掉。 「可不是?老板说你忙起来就六亲不认。」酒保和许诺也见过很多次了,也熟络地开起玩笑来。 「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许诺笑了笑,不能否认,他的确是忙得亡亲不认了。想想既然有两天假期,不如去买份礼物给孩子,现在先打听是男的还是女的,这样比较好选礼物。 「是男孩子,老板开心得都每天说个不停,简直是疲劳轰炸。」酒保耸耸肩苦笑。 「他是太开心了。」许诺可以想像大维说个不定的样子,他当初之所以可以和他做朋友,就是因为大维这种自来熟的个性,别人不理他,他还可以自个儿说个不停;否则以许诺这样安静自闭的性格是不可能和这种人交到朋友。 「对,开心得过火了。先不和你说了,老板今天不在,客人又比较多。」打完招呼,酒保便回去忙他的了。 明白酒保也忙了,许诺也不再多问,反正明天再打个电话给大维好了。 坐了一会,一个男子拿著两杯酒走过来,连问都不问就在他旁边坐下。男子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不过毫无品味,身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好像刻意告诉别人自己很富有。 「很少见到你呢?第一次来?」故作亲密地微微靠向许诺。 「嗯。」根本不想理会他的许诺微微退开,回应也极为敷衍,根本连头都没抬起过。 「我姓程,单名一个汝字。」仍不死心的男人继续自我介绍,甚至有越坐越近的趋势。 许诺眉头皱得更深,今天他想自己静静一个休息才选这间小酒吧,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满意为这麽不起眼的位置应该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怎知还是有人走来搭讪。 他不是未试过被人搭讪,甚至乎可以说是常客,原因归咎於他出色的外表。他的长相很温文儒雅,皮肤很白,是怎麽晒也不黑的类型,脸蛋~对是美型的种类,一双夹长的凤眼和带著鲜艳的唇更令他有点像养尊处优的王子。 有时他都会埋怨父母为什麽要让他长这样的一张脸?要是他是个女孩子~对是个~色美人,可是这样一张妖孽脸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就太让人沮丧了。他一向认为男人不需要好看,太好看的男人会有种娘娘腔的感觉,所以他才会不断锻身体,就是想摆脱这种过分温文的气质,可惜现在他的身体虽练得一身肌肉,不过因为体型偏瘦,平时穿上西装根本一点都看不出来。 「嗯。」仍是敷衍地回应,眼睛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手机。 「这里有种饮料很好喝的,我请你喝?」推一推手上的酒杯向前,将原来许诺的酒杯推开。 「不用了,我喝自己点的就行。」取回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被骚扰得有点心烦的许诺决定提早回家睡觉,打算喝完便走了。 「我今晚失恋了,心情很差。」说著说著,男人的手想伸过去抓著许诺的手。 许诺快速地闪开,一脸厌恶地冷声道:「我打算离开了。」 本来打算静静地休息一会,看来还是早点回去好了。回家至少可以安安静静,总好过被这样的一只苍蝇围著;提起公事包站起来打算离开。 「不要这样,大家也出来玩的。」那男的毫不气馁,再度拉著许诺的手。 许诺不单感到厌恶,甚至有点恶心,他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更何况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用力丢开了他的手,眉头快要摺成一个「川」字,许诺真的很想大叫:「谁人和你出来玩!」 「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强忍著怒气,他是个有修养的人,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下大叫喧哗,更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不过他却不知道由他坐下那一刻已经成为不少人的焦点,其中一个包括那个粗犷男子;现在他仍带有玩味地看著事情的进展。 「我想请你喝杯酒而己,何必拒人於千里?」那男人竟也不愠不怒,反而笑吟吟地站起来,搂著许诺的腰,调情的意味十足。 许诺可真的生气了,他是生长在一个小康家庭,长大後是精英律师,只要他不愿意,谁人敢这样下流对他?何况他是主攻的,不是受! 「先生,我严重警告你,现在你的行为已属违法……」许诺突然觉得头很晕,和平时的头痛头晕不一样,来得很突然,脚也有点发软。许诺一手扶著椅子,硬撑著身体;要不是平时身体有锻,可能已摔倒在地上了。 糟了!刚刚的酒给下了药? 许诺暗暗心惊,视线开始变得有点模糊,脚也开始抖起来。 那男人邪邪一笑,却装作好人,更用力地搂著许诺的腰:「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许诺很想推开这个恶心的男人,不过全身乏力,连站都站不稳了。他想勉强自己推开男人,至少希望可以引起酒保的注意。不过那男人好像早有预备,根本不让他有推拒的馀地,半扶半抬地想拉他离开酒吧。 「甜心,让你久等了。」很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许诺感到自己跌入一个很厚实的怀中。男人的怀中很温暖,而且明显有很厚实的肌肉,身材也较自己略为高出一点点,男人的身体没有像自己身上擦上高级古龙水的香味,不过有种很阳光的刚阳味道,让人出奇地安心。许诺很想张开眼看看到底怎麽一回事,是谁拥著自己?不过他实在没办法,他根本连站著也很勉强了,只好浑身无力地倚在男人的怀中。 「你是谁?」程汝很愕然,刚刚明明在自己怀中的人是怎样被抢去的? 「这该我是问你才对,我约了我的甜心在这里等,可现在你想对我的甜心怎样?」男人很高大,而且很壮,全身散发著痞痞的气息,加上那一身江湖味浓厚的打扮,令程汝有点退缩。 「这是我的猎物,大哥你这样不合规矩。」他知道这个江湖味十足的男人一早已在酒吧内,甚至比许诺更早出现,现在他说和许诺有约,分明是在说谎和他抢人。这样漂亮的猎物并不常见,他可是在许诺踏入酒吧时已锁定的目标呢。 「你说什麽?猎物?你想对我的宝贝甜心怎样?」语带威胁,一副要动武的架势。 「没,大哥喜欢的……那请便。」看到那粗壮的手臂,程汝只好退让,他可不想为争一个猎物而入院。 男人笑著轻哼一声,和自己同桌的兄弟不知说了什麽便带著许诺离开。 第三章 (美味晚餐开始, 有h) 第三章 许诺虽有点神智不清,不过他知道有人带他离开,有人把他抱上车,替他扣好安全带;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往那里。 车子走了不远便停定了,许诺感到有人推了他几下,他艰辛地眯起眼,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可是张开眼时,眼前却只有模糊的影子。 「喂!你觉得怎样了?」 许诺想说话,可嘴角动了却怎麽也发不出声,而且体内更有种燥热感慢慢升起,令他越来越心惊,那不是单纯是迷药或安眠药,那是春药? 男人见许诺微微动了动,很艰辛地眯著眼,看来那人下的药蛮强的。 刚刚他在许诺步入时有点惊讶,因为今天下午刚好有人送来文件说要调查这漂亮的律师,他都未开始行动,这个人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本来是跟踪另外一个人而到酒吧的,想不到另外一个跟踪目标就自动送上门来,所以他一直留意许诺的举动,甚至那男人在他杯中下药的情况也看得一清二楚。 眼前的人和资料说的一样,长很漂亮,而且真人可比照片漂亮多了。皮肤很细很白,像尊英俊的王子雕塑。不过刚刚抱著他时,男人发现许诺不像资料所说的弱不襟风,反而在西装低下有著柔韧的身体,甚至可能是漂亮的肌肉,这点令男人有点惊讶。他以为这种书呆子应该是很纤细,想不到会有一身结实的肌肉。如果可以看看,甚至摸摸那身体,这应该会是一种极级的享受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关系,还是喝了酒的关系,那张漂亮的脸颊泛起红潮,那双半湿润的眼睛眯著,风情万种。有点软弱无力的样子更是诱人万分,异常性感,同时也激起男人狩猎的欲望。 男人伸手抚著许诺的脸颊,柔声却带点玩味地问:「觉得怎样?」 男人惊叹手感果然一流。 「我……」粗喘著气,却说不出一个字。体内那份燥热越来越浓烈,感到自己下体开始有点变化,许诺更是心惊,脚也不自然地想交叉起来,希望可稍作安慰,同时遮掩自己丑态。 看到许诺不自然的红潮和动作,男人似乎有点明白,面上的笑意加深。 随著燥热加剧许诺脑袋却越是清醒,不过手脚仍是乏力,眼前仍有点模糊,不过好像看到眼前人的轮廓。 「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回去。」 许诺很想问「回去」是指回去那?不过他实在没有力气,他现在全身力气都在控制自己的生理变化,根本分不了心再去思考其他。 车门打开,许诺感到秋天的凉风吹过,自己则被男人搂著腰,几乎整个人被抽起来带著走。这让许诺知道男人的力气很大,因为自己比一般男子的身材要高大多了,自己身材也很健硕,可对方却可以只用单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抽起。 自己到底会被带往那? 许诺想就算男人想杀了自己,甚至被埋尸荒野,自己都没一丝反抗能力了。此刻的他有点後悔自己买了房子却未曾享受过,如果早知自己这麽短命,他就不买房子,不把事务所扩张了,应该把钱都花在享受人生才对。今天果然是人生中最倒楣的一天,甚至可能是自己的忌日。 在胡思乱想之际,他感到自己跌进一张柔软的床上,床上的被单和被子都带著被太阳照射过後的清爽味道。如果是在自己家,他很想一沾上床就睡,不过他清楚这里不是自己家;而且那种强烈的燥热令他不能忽视。 许诺觉得自己好像力气恢复了一点点,头脑也越来越清醒;不过同时下身的变化却越来越火热,而且总像有道炙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觉得怎样?」 许诺张开眼,看到一张粗犷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这张脸有点熟,在那里见过?在酒吧里的……那个人? 「难受吗?」男人想替许诺松开裤子。 许诺见状不知那来的力气,推开了男人的手,自己往床边缩去,整个人卷作一团,凶巴巴地瞪著男人。 变态!? 「我只想帮你。」男人摊了摊手退开,满脸不在乎。 许诺有点不相信,可是想想刚才对方好像为自己解围了,否则自己不知被那个什麽程汝带去什麽地方。眼前这男人虽然像个黑帮老大,不过好像不是想劫杀他或有其他的坏主子;要是真的有什麽歪主意,他随时可以出手,反正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反抗。如果他真的是求财,许诺很愿意合作,但先题是先让他解决眼下的问题。 现在头脑清晰了点,瞄了房间一眼,这里的装潢虽不是金碧辉煌,却简单而有品味,不太像一个求财的黑帮老大房子。也许自己不该以貌取人,也许人家真的是想帮自己? 「那个……可以借一下你的……洗手间吗?」喘著气辛苦地吐出几个字。他已感到自己下体涨得发痛,额头也渗出细汗,再不解决他就要发疯了。 「你在这里解决就好了,反正你没气力自己走去洗手间。」男人好像不打算离开,交叉双腿坐在床边,彷佛正在等待一场香艳好戏。 许诺的脸涨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气的,他可没有在别人面前自慰的兴趣!他走不了去洗手间,你就不能带我去吗?刚刚你不是很轻松的抬我来的吗?心里气著,却明白现在发怒只会对自己更不利,强忍下怒火。 「那……可请你……暂时离开吗?」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麽?况且你有力气自己解决吗?」男人很大方地说著,说得一脸理所当然,一脸大义凛然。 事实上男人的确有点不舍得离开,眼睛更不舍得离开许诺的身上。看著许诺红润的脸,那喘息著的红唇,他觉得自己的双眼好像快要喷出火,血也涌向下腹。他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如此艳丽,甚至比女人更令人心动,更诱人。那喘息著的嘴唇因为许诺咬著自己的下唇变得更鲜红丰满,性感到不得了,真想咬著那嘴亲个够。那微红的脸颊映照著许诺那英俊的脸,令人更想征服他,更想把他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第四章 (继续h) 第四章 男人从来不知原来自己对男人也有兴趣,那时在军中待了两年,每天看著那些浑身肌肉的老外,不单一点性趣都没有,甚至有点恶心,很难想像现在的自己却对著一个男人发情起来,下身也有变硬的趋势,要不自制能力非比常人,男人可能已失控地扑上去占有这个充满王子气息的男人了。 许诺不知男人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人,只觉得自己好像实验室内的白老鼠,现在被钉在板子上,被死死的盯著。 他下身已痛得不得了,很想尽快释放,不过他~对不想在别人面前显露那起了变化的地方,於是尽量卷曲著身体,尽量掩盖那已崇立的帐篷。 「都是男人就不要害羞了,我来帮你。」男人根本不安好心,看著那勾人的男人在床上辗转,他已忍无可忍,就算不能做全套,也至少吃点嫩豆腐。 男人不让许诺有反对的机会,他的大手已探入许诺的腹间,隔著裤子往下一握,握著那已硬直的火热东西。 「嗯……」许诺除了大学时交过男朋友,曾经有一段时间有过固定的床伴外,这打拼的几年,他一直都很洁身自爱,从来没有什麽一夜情,情人更是没有。他向来寡欲,工作又忙碌,连替自己解决的机会都不多;可现在那羞耻的部位却被人握在手里,而且有技巧地套弄著,令他不禁发出阵阵难奈的呻吟。 快感、羞耻感、怒火同时涌上心头,他想推开男人,不过他没力气,何况死穴握在别人手里? 男人听到那一声呻吟,觉得悦耳极了。露出促狭的笑容,靠近许诺的耳边问道:「很舒服?」 热气喷向许诺的耳背,引起一阵颤栗,甚至泄了点出来。用尽气力想推开男人,却被男人轻易地架开了,甚至将手探入裤内,直接握著那火热的铁柱撸动起来。 「不……放手……放开。」努力地推拒却引起男人更深的欲望,眼眸变得更深邃。 男人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很想吻向那吐出热气的红唇,想扯下许诺的衣服在他身上驰骋。心动不如行动,男人扯下许诺的裤退至膝盖,让他那湿润的柱子暴露无遗。 「别……放开……」无力的反抗,想拉回自己的裤子,却令衣衫变得更凌乱,露出那经过锻的漂亮腹肌。 男人的眼睛都发直了,想不到男人的身体可以如此漂亮诱人。男人觉得自己枉为人这麽多年了,到现在才发现男人可能比女人更好。咽下口水,手下的动作加速,他将身体压在许诺身上,将头埋向许诺的颈窝,吸著那带著清新古龙水的味道,不经意地吸吮著那诱人的脖子。下体也在许诺身上磨蹭,虽然隔著裤,许诺仍感到对方的坚硬和热度。 男人磨得越来越兴奋,他脱下自己的长裤,只穿一条内裤,拉开许诺的双腿,迫他环著自己腰;让自己的分身隔著内裤和许诺的分身贴在一起磨擦。他不断在许诺身上上下移动,双手更在许诺的臀瓣上揉搓,将自己粗硬的下体压上许诺身上;不时在许诺耳畔发出「嗯……唔……好爽……」等等的叹息声。 许诺脸红耳热,想推开又没力气,男人更不断咬吻自己的耳朵,在自己的耳边浪叫喘息;许诺气得头顶都要冒烟喷火了。 不过男人除了以上的动作,就没有过多的动作,虽然他是小人,不过不是蠢人,这时候占占便宜是可以,再多的就不能了;反正到时他大可以说他只是想帮人,大家又是男人,许诺又被下了药,意识不清,只要没有实质的侵犯,就算许诺是王牌大律师也很难告他非礼罪。如果自己真的一时意乱情迷上了大律师,那就不知许大律师会用什麽罪名报复他,甚至让他终生在牢中终老。 男人可是一种很容易被情欲控制的动物,更何况现在药物支配下?许诺开始时仍勉强有理智地推拒,可当快感一波又一波地侵袭,他就完全陷入情欲中,任由男人摆布。 直至快感淹盖一切,许诺不知自己在别人身下、在别人手中泄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发泄得全身无力,甚至昏死过去。 作家的话: 第五章 (孩子气的复仇) 第五章 (孩子气的复仇) 晨光初现,许诺幽幽醒来,望著不熟悉的房子,脑中有点浑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开始回想昨晚,想到自己到了酒吧,想到自己被人搭讪,继而被人下药,跟著自己被人载走,之後…… 脸蛋刷地红起来,只记得自己在男人手中发泄了很多次,更发出令人羞耻的呻吟,直至昏倒,之後的事就完全没有记忆。紧张地查看自己的身体,看到自己的衣服除了有点皱,基本上是整整齐齐地穿好,身体除了有点酸软,却没有过份的不适,尤其是在意的後庭。稍微动了动,没有感到痛楚,稍为安心了点。 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很轻地打开房门,探头向往外张望。许诺觉得这房子有点眼熟,却想不起为什麽。房子很大,和房间设计一样,很简单,但很有品位。一切很宁静,看来男人还未醒来。 许诺不想久留,更没有心情去理会别人家的装潢,他只想尽快离开,越快越好;他不想男人醒来看到他,当然,他也不想看到那可恶的男人! 拿好属於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像小偷一样偷偷地离开房子。走出走廊又是一种熟悉感,不过顾不了这麽多了,最重要是先离开危险地带。疯狂地按电梯按钮,希望尽快离开,当电梯门打开,咦?这电梯的设计很熟,在那里见过? 不理了,先离开再说,进入电梯立即按下「地下」,当电梯门到达地下打开,许诺头也不回地走向出口,却被某人截停了。 「许律师?今天星期六还这麽早上班吗?做律师也真辛苦啊。」身穿制服的警卫笑著打招呼。 许诺吓傻了,这个警卫不就是自己家那座大厦的警卫? 许诺的心砰砰地狂跳,头颅僵硬地三百六十度环视四周。难怪会觉得那房子的格局有点眼熟,难怪那走廊、那电梯、这大堂如始熟悉,这不就是他的新居? 惊觉那男人正正住在自己下一层的单位,惊觉自己原来正打算逃离「家园」。许诺勉强对警卫笑了笑,说自己忘了拿东西,迅速地走回电梯,按下18楼,像逃难一般逃回家。 大门关上,许诺的心仍在狂跳,原来自己楼下住著一个变态!一个如野兽般的变态! 走去浴室沐浴,许诺知道那个男人一定替自己抹过身,因为他的身上很乾爽,照昨晚玩得一塌糊涂的情况,如果不是被人抹擦过,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 「可恶!想消灭罪证!」用力地将身上的衣服掉进垃圾桶。 再想想,心里越想越气,什麽罪证?就算真的留下精液也只有自己的!那男人除了用手,还有隔著衣服将下体在自己身上磨外,根本没有进一步行动,就算射了,也没有射向自己,而是泄在卫生纸上,一切都乾净利落,不留痕迹。 加上昨晚的情况,自己被下了药意识不清,二人又同为男性,想告他非礼也很困难!他甚至可以说自己见义勇为,救了自己命。自己只能怨自己倒楣,被人吃了豆腐也只能当哑吧! 脱下身上所有衣服跳入浴缸,浸在热水中稍微感到舒服了点。怎知起来换衣服时从镜子中看到自己锁骨处有数点红点。 草莓? 许诺气得头顶冒烟,想到那男人正住在下一层,立即用脚狠狠地踏上地板。 「我踏你,我踩你,我踩死你!我每天每夜都踏在你头上!我让你压我!我让你在我身上种草莓!」 想不到自己英名一朝丧,许诺气得跳脚,甚至有冲动想冲往厨房拿菜刀去追杀那大色魔。想归想,许诺并不是这麽冲动的人,他告诉自己昨天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一只巨型疯犬!幸好他也没有真的被吃掉,他也不是女人,对这种事可以比较放开点。 不过,这始终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他是一个会从错误中成长的人,所以为了记著这一次教训,他在记事簿上写上「疯犬」,提醒自己每年的今天是他人生哀悼日,更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论什麽人搭讪不单不要理睬,更不可以喝桌上的饮料;当然最重的是同类的巨型「疯犬」是他的⌒牵要避之则吉! 休息了一整天,许诺开始收拾家中那堆未开封的纸箱,用了整整一个星期天终於把新居都收拾好。想想吃了这麽久外面的东西,也是时候自己下厨了。 开车往最近的超市,选了一堆新鲜食品,走著走著,突然看到超市竟有在卖弹珠。许诺突然心情好了,坏坏的笑了,买了三大袋弹珠回家。 由星期一至星期五这五天,许诺很正常地上班,也很正常下班。不过对他来说所谓的正常就是每晚差不多十点许才离开,回家先洗澡,处理一下文件、看看书,之後就作他这几天每晚必做的事情 ─ 在地上玩弹珠;所谓的玩弹珠只是单纯的掉在地上制造噪音罢了。 自那一夜後,他开始每天都对地板进行虐待,不时用力拉椅子,「不小心」掉下东西,把弹珠散落在地上,而这些动作通常都会在入夜後才进行。他就是要让楼下的人苦不堪言、睡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安宁! 他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孩子气,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仇。不过他觉得这种报复方法相当不错;至少他这样发泄了几天,气消也了不少,终於也觉得心理平衡了些。 看看时钟,已经凌晨一时许了,噪音也玩够了,收拾好弹珠上床睡觉。家中的电脑好像有点坏了,他打算明天出外买部新的回来。 当许诺含笑入睡之际也就是楼下的人终於获得安宁之时,男人自那天起每晚也看著天花板无奈苦笑。从资料显示,他知道许诺是个记仇的人,不过他想不到堂堂一个大律师会如此孩子气,竟用这种方法报复他? 第六章 (再度重遇) 第六章 周末的下午,许诺终於从午间的阳光下醒来,很久没有睡得这样饱了。跳下床做了点伸展活动,简单地做点食物,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换了身悠f装束外出。 电梯在十七楼打开,一只巨型恶犬走进来,许诺觉得近来的周末都是「黑色周末」,脸也跟著黑起来。 「嗨,真巧,原来你也是这里的住客。」轻佻的态度,彷佛二人是多相熟的朋友。 无视。 「近来好吗?」虽然被无视,男人却仍自说自话,继续地问下去。 眼睛盯著地板,继续无视。 「怎可以无视你救命恩人……」语气中竟带点委屈。 最委屈、最无辜的是自己!你竟敢以恩人自居?许诺觉得自己的快要气得爆血管了,额角也青筋突起,可是他仍是采取无视的策略。 幸好电梯很快到达地面,许诺飞也似的一支箭步离开,连保安和他打招呼也没有理会,气匆匆地离开。如果要他和那只疯犬再独处多一会,他不敢肯定自己可以控制自己情绪不抓狂。 当许诺走往停车场,他发觉男人仍跟在後头,还自言自语的说著一堆废话,像「今天天气真好!」、「要去那里吗?」、「那天为什麽不说一声就走了?」…… 「够了!够了!这声苍蝇真够讨厌!」许诺内心呐喊,可脸上仍是沉著冷静,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男人都不得不佩服许诺能这样沉得住气,明明都气得快头顶冒烟了,可仍保持一张优雅的扑克脸,要是自己被人这样缠扰,自己可能已经一拳打过去,打昏了再说。 许诺加快脚步,拿出遥控打算开动车辆时,一声很细微的「吱─卡─」响起。一般人是不会留意到,可是男人听到後突然脸色大变。电光火石下,他一手拉过许诺,将他整个圈著在怀内,抱著他整个人跳开伏在地上。 许诺大脑仍未弄清状况,却在下一秒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震得他耳朵都短暂耳呜了。四周瞬间变得火光红红,他的车子顿时变成一团火球,一堆一堆的小火团夹著细小的零件飞弹出。 许诺吓得目定口呆,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要是他继续走近,那他现在也会变成一团火球吧?或者给炸得血肉横飞? 整个人恍惚下只感到男人正用力地抱著自己,他用自己的身躯保护著自己,虽然被压下那一刻有点撞到了,不过男人在伏下那一刻也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他软垫,而且庞大的身躯完美的地保护著,所以除了少量擦伤,他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当脑袋恢复正常运作,许诺开始观察四周,他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正在淌血,一滴一滴地掉在他脸上。 「你流血了!」许诺连忙爬起,想看清他的伤势。 「没事,没事,小伤而已。」满不在乎地动了动手,关节没有问题,只是受了点外伤流点血而已。 「小伤?你流很多血!」许诺从怀中取出乾净的手帕,先替他按著头上正在涌出鲜血的伤口。再仔细一看,男人整只左手手臂都是血,应该被什麽碎片割破了。 此时屋苑其他住客、保安人员全都因为那声巨响走到停车场,所有人七嘴八舌地乱作一团。保安更不断问他到底发生什麽事。 「还问什麽?先送他到医院,要是他流血流乾了怎麽办!」许诺大声喝道,他那个气了,每个人都问东问西,就是没有一个人有意欲打电话报案或找救护车来。虽然巨型犬看来很壮,但不论如合壮健,血也是会有流乾的一天! 男人想不到许诺会为他发这麽大的脾气,也不禁有点惊讶,心中有点得意,笑道:「只是小伤……」 「闭嘴!」许诺怒瞪他一眼,男人一怔,立即闭上嘴。 男人本来想说只是小伤不用担心,想不到却被许诺那强烈的气势压下,连他都不敢吭一声,果然是王牌律师,气势惊人。 第七章 第七章 医院内男人在气势磅礴的王牌律师监视下安静地接受治疗,看著自己被包得如猪蹄般的左臂,他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明明只是一点小伤,这护士小姐怎麽包得如此严重?好像他的手断了一样? 不过看著站在一旁一脸担心的许诺,男人心里不知为什麽就是很爽! 许诺的确很担心,他讨厌这只巨型犬是一回事,但他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又是另一回事。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男人救了自己,现在自己可能已经在和上帝下棋了。看著那厚厚的纱布,他不知自己心中的感觉是什麽,是担心?还是感激? 「谢谢你。」 「不,反射神经而已。」那刹那他的确没有想那麽多,基於本能作出一系列的动作,何况那时根本没时间让他想那麽多。 「你为什麽知道车上安装了炸弹?」看到护士终於包扎完毕离开,许诺才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在你的车上做手脚吧?」 「不,如果是你干的,现在被包扎的应该是我才对。况且,就算要安装炸弹,也应该是我安装在你车上而不是你安装在我车上。」很诚实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怨恨。 男人苦笑,许诺这个男人真的记仇记得很,刚刚自己明明都舍身救他了,他还为那晚的事怀恨在心。 「我是听到有奇怪的声音,知道车上的电源被接驳在别的仪器上。」 「声音?」 「一般人可能不会留意,不过我在美军待了几年,而且有段时间专门处理炸弹,所以对那种声音比较敏感。」 「美军?」许诺不由得上下打算男人。 许诺第一次在这样灯光充足下正视男人,男人真的很高大,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而且不像自己体形偏瘦,明显的健硕体形。今天他没有穿上那种江湖味很重的衣服,只是一身名牌休f服,和他的房子一样,很有品味。许诺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什麽来历,从他的衣著、行为、身形、背景、身家等看来,当中好像很耐人寻味。 看到许诺稍微皱著眉地上下打量自己,男人突然有点明白,接著说:「噢,到现在我都还未介绍自己呢。我姓阮,叫崇天。我是侦探,这是我的名片。」阮崇天从怀中取出名片递了过去。 许诺接过名片,他有点惊讶,因为阮崇天工作的侦探社在业界很有名,除了办事效率快,精确度也相当高,当然收费自然不菲;自己处理案件时也曾委托过他们调查。 「那天在酒吧,我和同事正在调查其他目标,我可不是混黑道的。」 提起那天酒吧的事,许诺的脸色微变。 发觉自己触及逆鳞,阮崇天立即转开话题:「你有开罪人吗?怎麽会有人在你车上安装炸弹?」 「这和你无关。」他的工作本来就是容易开罪人,以前也试过被人恐吓。许诺心里也在暗忖近来的案子涉及的范围很广,看来要回去仔细分析到底问题出在那。 「既然犯人可以在你车上下手脚,那你家也可能不安全了。近来有发现手机在家中接收得不好?」 「什麽意思?」 「我只是单纯从一般犯人的行为模式考虑,他要知道你平日作息,才有机会在你车上安装炸弹,那你家中被装上窃听器的机会率蛮高的。今次弄得这麽惊天动地,对方也会著急,可能很快会有下一步,正所谓斩草要除根,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许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阮崇天说的都很对。他只是一个律师,就算有学过一些防卫卫也敌不过职业杀手,何况现在连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更本防不胜防。如果家中也被人安装了窃听器,岂不是一举一动也可能被人监视;这种感觉很令人毛骨悚然。 「需要我帮你吗?」 「如果有需要我会委托你公司的。」 阮崇天越来越喜欢这个冷美人,明明被自己说得心里发毛了,可表面仍是冷俊,冷静得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要不是阮崇天在fbi里学过观察犯人,他不会发现许诺那细微得近乎没有的紧张举动和那一闪而过的惶恐。 「我们是邻居,应该守望相助,不收你钱的。」阮崇天豪爽地笑道。 「凭你现在的状况?」上下巡视那包得像重患的人。 「又不是当保镳,而且早一日查看,你也早一天安心。」 许诺狐疑地看著眼前这玩世不恭的男人,这人可信吗?他不是一个单从一张名片就会完全相信人的人。不过刚刚那九死一生的场面,死亡就近在咫尺,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用身体保护自己,现在自己可能已身首异处。虽然谈不上为信任,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刚刚的奋力保护的关系,许诺对眼前这个男人虽说不上喜欢,但那种厌恶感却真的减退不少。 知道许诺并不完全信任自己,不过阮崇天像一点都不在乎。要是这王牌律师这麽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他就不会成为一个王牌了。 「何况我们关系不一般。」阮崇天不知觉地调笑,却换来一记杀人的目光。 「好朋友!我们是好朋友……呵呵……朋友有难,怎能不帮……嘿嘿…」阮崇天立即改口,讪讪地笑道。 许诺狠厉的目光射向阮崇天,彷佛在说著:「谁和你是好朋友!」 「邻居,邻居,那总成了吧。」 许诺没有回覆他到底是否答应,只是替阮崇天付了医疗费,办好手续让他出院。走出医院门口,许诺剑眉微蹙,看著阮崇天理所当然地站在自己旁边,分明是上自己了。许诺叹了口气,反正回家的路一样,阮崇天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就算自己再不愿意,也不能扔下废了一只手的「恩人」自己回家。 第八章 第八章 许诺有点佩服阮崇天那比小强更顽强的生命力,正常人流了这麽多血,不多不少都会累吧。可从医院到家这半个小时的车程,阮崇天却好像一点都不累,全程说个不停,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不论时事或八卦新闻都无一不谈,彷佛和自己是有多熟的朋友。 许诺觉得阮崇天这种自来熟的个性和自己好静的个性正正想反,不过阮崇天的豪迈态度让人不太反感就是了。认识的过程虽然有点那个,不过今天一整天相处下,除了觉得他有点口不择言,话很多之外,倒不像个变态色狼;何况,对方好像是「直」的,他看到美女除了会多望两眼,更会和他对身边行过的美眉品评论足。 许诺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那晚那个压著自己做著龌龊的事的人真的是这个「直」男?难道那晚自己因为药物的关系记忆出现错误?还是自己那晚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引起别人的误会? 其实阮崇天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他性格虽然豪爽,可不是自来熟的类型,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就是想亲近许诺,甚至乎有点讨好的意味。 今天自己的行径是不是太古怪了?救许诺时的确是出於本能和反射神经,不过以他的身手明明有很多救人的方法。他自认不是那种有爱心的人,就算出手相救,也不代表他可以为你受伤,甚至用自己身体作护盾?他很奇怪自己那一瞬间竟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有种不想许诺受伤的念头,有种想要保}他冲动,所以才会用自己的身体作许诺的人盾。 好像自从第一眼看到许诺,他的身影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脑海…… 二人步入电梯,许诺按下二人的楼层。 「先和我回家拿点工具再到你那里吧。」阮崇天突然说道。 「拿什麽工具?」许诺奇道。他本只打算送他回家就了事,怎知他还邀自己去他家拿东西?还要去自己家? 「要找你家里有没有被安装什麽啊,总得拿点工具吧。」 「我又没说要雇用你。」要他再度步入那间充满「回忆」的屋子里是不可能的,何况他根本没有说要他帮忙。 「不是雇用,大家是朋友,不谈钱的。」 「谁和你是朋友?」许诺再也忍不住了,这自来熟的家伙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自己的朋友? 「不要见外,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等一下,很快就行了。」到了十七楼,阮崇天硬拉著许诺走向自己的家门。知道许诺也许不太想走进自己的家,於是火速打开门拿了一袋东西,让许诺在门外等著。转眼间便提著一个箱子,又拉许诺往电梯去。 无奈被牵著走的人仍一脸呆然,仍未想到该如何反应过来就已站在自己家门外。看著那一脸兴奋积极的人,明显没有打算离开。面对这不请自来的人,许诺除了无奈,也是无奈。算吧,有免费侦探使唤,那就不要计较了;叹了口气打开门。 第九章 第九章 「哇,你的家和我的一样呢!」 许诺白了阮崇天一眼,心里暗道:「废话。」 「哇,你的家设计很有品味。」 许诺心中腹诽著:「无聊!」 「你不是要找……」窃听器三个字未说出口,许诺的嘴巴便被人捂著。 「不要说出来,如果真的有窃听器,对方可能会听到我们的对话,配合我。」阮崇天靠得极近地在许诺耳边细声地耳语,近得嘴唇都碰到那敏感的耳廓,连他喷出来的热气也感受得到。 许诺微微缩开,用力推开阮崇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著道:「要说话不用靠得那麽近,办你的事。」 「你身上有种很香的味道,是那个牌子的古龙水?」 许诺瞥了一眼,不再说话。 「这样冷寞……我很伤心的。」嘴上调笑著,手却开始打开那个箱子,里面有一大堆不知名的仪器,也有不少工具。许诺好奇地望向那些东西,只见阮崇天很纯熟地装嵌上,整齐地逐一排好。 跟著便拿像类似探测器的东西在屋内游走,不时说出几句废话,许诺也懒得理他,自个儿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今天本来想去买电脑的,可是买电脑不成,反而要找天去买新车呢,车子给炸了也不知保险赔不赔? 阮崇天突然看到桌上有三大袋弹珠,终於明白每晚的发出「滴滴答答」或是「沙沙」声响的原凶是什麽了! 「你也满有童真,还玩弹珠呢。」拿起那三大袋弹珠在手上摇晃著。 「要你管?」许诺一阵心虚,却仍是强装镇定,他是玩弹珠啊!不行麽?法例又没规定成人晚上不能玩弹珠!你告我啊! 阮崇天再次见识到王牌律师的利害,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著无一般的话,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无声无息地将那数袋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偷偷收起来。 阮崇天突然拿出记事簿,写了些东西,递过去给许诺看。 上面写著:「可以拿你的手机来看看吗?」 许诺拿了出来,阮崇天用他的仪器探了探,又拨了号。不久屋内便有电话声响起,原来阮崇天是打许诺的电话给自己手机。阮崇天用指敲打许诺的电话,自己则仔细地听著自己的电话,像是在确认有没有杂声。不久阮崇天挂了了电话,将手机交回许诺,再在笔记本上写:「近来电话有没有杂音?或是其他电器变得古怪?」 许诺想了想,指著其中一间回答道:「书房。」 二人走进书房,许诺指著手提电脑。 阮崇天打开电脑,快速地输入一堆文字,许诺知道是一些电脑程式的指令,不过他看不懂;他只是一般的电脑用家,再高层次的程式对他来说很陌生。他看到阮崇天每打一个指令电脑就会列出一堆文字,有些好像是他电脑内文件夹名称。过了一会,阮崇天又把电脑关掉,切断电源。 之後,阮崇天很纯熟地拿了出很多工具,拿起电脑左弄右弄,甚至乎拆开整部电脑,动作很灵活,而且很安静,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许诺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好像电影里的特工,动作纯熟利落,连一点小声音也没有。不消一会,阮崇天拿著一个小东西笑邪邪一笑,拿起螺丝起子在这个小东西上用力地力地凿下。 「对方可能要耳呜一段时间了。」 「这是窃听器?」拿起那些碎片,许诺真想不到自己家真的被人安装窃听器了。对阮崇天更是另眼相看,他用电脑或是拆开电脑时的手法很纯熟,而且输入的都是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程式,简值就像个间谍。 「应该是你拿电脑外出时被人下了手脚,家里没有其他古怪的东西;不过为安全起见,我建议你还是把门锁换了吧。」拿起工具重新安装好电脑,收拾好自己的工具。 「谢谢。」 「不用谢,虽然家中没有其他古怪东西,不过却有其他问题。」 「什麽问题?」 「你的电脑……」阮崇天眼珠一转,突然停下卖起关子来。 「我的电脑怎麽了?」许诺有点紧张,他的电脑储存了很多资料,虽然所有敏感资料他都设有密码,但他知道这些密码在专家眼中形同虚设。 「唔……我有点饿了。」 「什麽?」脑袋一时转换不过来。 「我说我有点饿了。」笑得很贼。 「什麽?」终於明白阮崇天的意思,不由得扯高声线,他发现阮崇天很能引起他的怒火。 「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饿了。」阮崇天笑得一脸无辜,右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揉搓。 许诺呆了,他的意思是要请他吃饭才说下去吗? 作家的话: 第十章 第十章 「你想吃什麽?我打电话叫来吧。」许诺真的哭笑不得。算吧,别人都不收分毫地帮自己,一顿饭相对请个专业侦探来办事便宜多了。 「我看到你冰箱内有不少食材,你会做饭吗?我对饮食没什麽要求的。」阮崇天笑得一脸无,大有你不做给我吃,我就不告诉你。 「我只懂简单料理。」 「不打紧,我不挑食的,而且你看我的手,在外面吃多不方便。」举起自己的左臂。 许诺白了他一眼,刚刚打开电脑时不是动作很灵利吗?怎麽现在吃饭反而不方便?不就是想提醒自己他刚刚舍身救己? 许诺这才发现认识这男人才几天,他让步的次数却等於他一整年的总和。他果然是自己的⌒牵 许诺自高中开始便自己一个出外居住,自己煮食也习惯了。他对饮食不太讲究,更没时间特别研究,不过工多艺熟,卖相可能不是很美观,不过菜也是满可口。 阮崇天的食相比他想像中的斯文多了,不过饭量不少,足足比自己吃多差不多一倍,难怪身型如此庞大。 许诺已经忘记到底自己有多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在家吃饭,当然也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做饭给人吃了。如果记忆没有出错,最後一次大概就是大学二年级和男朋友分手那晚。那一晚他做了一桌好菜,可是那人根本没有吃一口。那人想要的根本不是自己这个人,更不稀罕自己付出的感情,何况是一桌菜?那人要的无非是自己的背景,最後二人不欢而散;从那天计起来也有八年了吧。 阮崇天是个健谈的人,一边吃饭一边会说很多话,不过都是家常话,有时会说时事新闻,有时会说附近那间餐厅好吃,那里买东西便宜。气氛不经不觉变得融洽,许诺会想如果他们相识的过程不是如此奇怪、如此难为情,也许自己可以和他做朋友也未可知。事实上他很享受和阮崇天一起的时光,很轻松很舒服;完全没有压力,和他说话可以很自由自在,轻松自然,并不需要挂上那种上班时用的假面具。 饭後阮崇天本来抢著去洗碗,可是许诺怕他会弄湿伤口,坚决不让他踏进厨房。 「你今晚洗澡时也要小心不要沾了水。」 不经意的叮嘱令人很窝心,阮崇天很喜欢许诺这种个性,话虽不多,也不会刻意告诉别人自己是个亲切的人,但却会以他的方式去关心别人。其实在刚刚吃饭时许诺就很不经意地照顾著他,一些较远的位置菜都是由许诺直接送到他碗中,他知道许诺是怕他的手不方便才这样照顾自己。这个人虽一直没什麽好脸色,但阮崇天反而很喜欢许诺这不做作的作风,让人觉得他很真诚。 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人这样苦口婆心地叮嘱自己;这种出自真心的关怀令阮崇天想起在天上的家人们。看著许诺洗碗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里很像一个家,一个很温暖的家,如果有这样一个情人,也许……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会介意。 「你怕我洗澡时沾到水,不如你来帮我洗?」巨型犬伏在沙发上调笑道。 许诺抹乾手,怒瞪那痞痞的无,真想拿菜刀一刀砍下去。 「说!到底还发现什麽?」 「怎麽这样凶……」一脸可怜兮兮。 许诺想不到这只巨型犬装可怜还满惹人怜爱的,就像只做错事的狗,耷著头等待主人的责骂。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不容易发现的笑容,这一瞬即逝的表情却被阮崇天捕捉到了。 阮崇天那瞬间看得入神了,心也怦然地跳动,心里竟渴望能再次看到许诺的笑容。他的笑容彷佛是春日的和风,令人心里暖暖的。许诺的笑脸很美,美得让人心醉,让人有种很清新,很柔和的感觉;真的像个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王子。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许诺说话的语气不禁有点温柔了点。 「嘻嘻……让人做事,是不是需要付点点报酬?」阮崇天这刻决定要上这王子了! 许诺有点後悔那一时的心软,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真想拿刀架在这无的颈上。 「你要多少?」以为许诺是和他谈钱,许诺也大方地问。这个是商业社会,要求别人办事,要付出对等金钱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你这星期都可以预准晚餐给我,我就立即说!」 「什麽?」许诺觉得自己的血压飙升了。 「我一个人住,现在手又受伤了……」 「我很忙的。」咬牙地狠狠说道。 「反正你也要吃饭嘛。」一脸讨好地讪笑。 「我下班很晚的。」撇过头不看这个无中的无。 「我不介意等,不过你也不要太辛苦,捱坏身子就不好了。」阮崇天走过去想伸手替许诺揉揉肩,却被许诺「啪」的一声拨开了。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今晚替我洗澡?」一脸赔小心地问道。 「阮崇天!」忍耐的种子播尽,许诺用力抽起阮崇天的衣领喝道。 「说笑,说笑……嘿嘿……不要太认真……做人不用太认真……哈哈……」 「说!」用力地抽高阮崇天的衣领,怒目而视地吼道。 「你的电脑应该被人入侵过。」阮崇天仍是一脸嬉皮笑脸,眼睛却盯著眼前这个生气的男人,觉得眼前这个人虽气得青筋暴现,可却别有另一番风情。阮崇天心中慨叹,这个世上很少人生气时也这样有美感,双目炯炯有神,像是会勾人心魂似的。 作家的话: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什麽?」许诺吓了一跳,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 「有骇客入侵过你的电脑,不过手法很高明。」轻轻地拍拍许诺揪著自己的手道:「你先放手,我透不过气来。」 许诺用力地丢开手,仍是怒目相视:「你意思是说他将我电脑中的资料都窃取了?」 「根据记录,骇客应该是昨晚入侵的。你昨晚用过电脑吗?」 「有,不过只开了一会。对方取了什麽资料吗?」 「应该只窃取了部分,不过可能时间不充裕,未能完全拷贝。」 「你可以查出来?」许诺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阮崇天,这男人懂的未免太多了吧?所有侦探也是这样的吗? 「可以尝试,不过……」狡猾的眼珠又转了转。 「又怎样了?又饿了吗?要吃饭还是要洗澡?」这个臭男人又想什麽了? 「噗……不是。」这个律师真有趣! 「那你想要什麽?」 「替你查出来不是很困难,不过你电脑中应该也有不少机密文件吧,你就不怕我窃取?」 他说的没错,他怎麽会没有想过这点?他才认识这个人几天?他才不会这样简单就相信他。 「我明天会正式委托你公司替我处理,我秘书会准备好保密条款。」 「我又不是想赚你的钱,如果你让我这星期来这里蹭饭,我免费替你办妥,而且还可以反入侵他的电脑!」 「反入侵?」连这个都可以办到? 「你可不要小看我,当年我曾经是名震四海的有名骇客。」 当年?你现在看起来好像都未过三十吧,这麽快就话当年了? 「好吧!」眼中带著不屑,敷衍地耸耸肩。 「什麽?」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大律师这就答应了? 「不就是几餐顿饭?」 「你这就相信我了?」 「反正我委托你公司,最後也可能由你来接手。既然结果一样,我何不省点钱?不过保密协议还是要签的,这是对我的保障。」许诺不是真的一心想省钱,不过从阮崇天一整天的行为中,他知道男人真的很利害,既然他可以短时间内知道有人入侵自己的电脑,也能反入侵,那这些所谓的机秘资料对他来说根本等於翻开柜子拿出来一样简单,自己何需多此一举?能省的钱何必浪费? 阮崇天没有想过许诺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禁怔了一怔;不过他再仔细想想,他发现许诺真的很精明,反正结果相同,这样做的确可以省下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这样精打细算,难怪年纪轻轻便可以拥有自己的事务所。 「明天我会办好文件,你明晚过来吃饭顺便开工吧。」 送走阮崇天不久,许诺的电话便响起,来电是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提起电话接听。 「我忘了告诉你我最喜欢吃牛。」 许诺皱起眉来,这声音……不就是那头疯犬?想起刚刚他查看电话时曾经拨号,明显地已把自己的电话记下。许诺没有回应,直接按了键挂掉了线。盯著自己的手机,这是和客户沟通的主要工具,不能随便扔掉。将手机调查铃声为「无声」,再将阮崇天的电话记录下,名为「疯犬」;那下次打来可以再考虑是否接听。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二晚许诺也守信地预备一桌菜,下午已发了个短信给阮崇天让他晚上八时他家来。当开门时看到阮崇天昨天那包得夸张的纱布和三角巾不见了,只是用简单地用纱布包好,伤口比昨天看来轻多了。 「你的手……?」一天就能由「重伤」变「轻伤」?他真的是人类吗? 「是昨天那个护士太夸张了,其实手臂只是小伤,最多伤口的反而在背後。」 其实昨天车辆爆炸时,阮崇天用身体保护许诺,很多细小的碎片弹出来,大部份都割伤了背部,不过都不是很严重的伤。至於手臂,其实是因为割到动脉,流血的量多才看似比较严重。阮崇天也即时已替自己止血,可那护士不知是否新人还是包扎技巧太差,所以才让人以为伤势很严重,别人不知还以为他骨折了。 看到阮崇天的伤比预期的轻,许诺的心也放下来,始终对方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不过同时也觉得被骗了,枉他昨天这样内疚担心,简值浪费了他的关心和同情心! 阮崇天进内,看到桌上整整齐齐地放著一式两份的文件;桌上还放上三一汤,虽然只是家常菜,但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阮崇天坐下便伸手想拿来吃,被许诺用筷子狠狠地打下去。 「痛!你怎麽下手这样重!」揉著自己的手背,上面明显的一条大红痕。 「签了才准吃!」推一推桌上的文件,顺便掉下一只钢笔。 阮崇天随意地翻了翻,一堆法律用词,要是真的仔细看了,不头昏才怪!平时这些合约都交给公司内的专业人士研究过条文才签的,他这老板可是很少自己接触。 「诺诺,这堆法律用词我看不懂。」 「你说什麽?」杀死人的视线死死地盯著阮崇天,彷佛像要在他身上烧两个洞来。 「我看不懂。」 「不是这句,之前那句。」 「之前?诺诺,我有说什麽吗?」 「谁准你这样叫我!」再度揪起阮崇天的衣领,这个男人简值就是勾起别人心中的怒火专家,要是他有心脏病,他可能一早已病发身亡。 「有什麽关系,你也可以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我天天,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那有接近三十岁的男人这样称呼?就算情人间也未免过份了点吧! 「都是一个称呼嘛,我们又是好朋友。」 「阮先生,我现在严正声名,我、们、不、是、朋、友!请你叫我许先生或是许律师,其他的称呼一律禁止!」 「不是朋友我为什麽要帮你?枉我还特地准备了一堆东西,打算替你揪出幕後主脑。唉……我今天一整天都窝在电脑前替你找资料,不单知道是谁人想杀你,连罪证都找到了。」每说一句就瞄一瞄许诺的反应,看到许诺的气势好像减弱了,於是继续接著说:「既然不是朋友……那我回去了。唉……想不到『许律师』一表人才就要英年早逝了……唉……真可惜……」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许诺不情不愿地丢开手:「你知道谁是幕後主脑?」 「我还知道你公司电脑系统的弱点……噢,反正我们不是朋友,我就不多言了。」 「我公司的系统?」许诺这就更心惊了,事务所的电脑机密资料可多了。当初他成立这事务所时,为了防止资料外涉还特别请专人来设计保护程式,难道真的有漏洞?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又不是朋友。」一再强调。 「你到底想怎样?」 「没有想怎样,本来是想帮朋友的,既然人家都不领情,我这就回去了。」说著便站起来打算离开。 「等等,算了,你爱怎麽叫就怎麽叫。」反正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也控制不了的。 「可以叫诺诺?」 许诺再度用射杀人的视线射去。 「好,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就不美了。不就是签个契约嘛,我签,现在立即签。」很爽快地拿起钢笔签上名字,双手奉上文件。他相信以许诺的为人不会在合约上做什麽不道德的手脚,何况就算有,他都不担心。 「说说你到底发现什麽。」收起其中一份文件,许诺将另外一份放进信封,递了给阮崇天。 「你近来不是接手一宗亏空公款的案件?」 「你是指合众企业那宗?你怀疑陈兆基?」 「难道你就不怀疑了?本来只是一百万的款项,可他一个普通职员有过千万身家呢。要是不怀疑,你怎会不断追查下去?发现涉及的金额不单止一百万吧。」 许诺脸色微变。的确,他正在调陈兆基,本来只是一宗单纯的盗取公款案件,不过经过调查後,许诺发现整件事并不单纯。陈兆基除了在合众企业工作期间盗取了一百万外,他在之前任职的公司都以同一手段盗取金钱,只是金额比在合众企业少许多,才没有被发现。不过引起许诺怀疑并作更深入调查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陈兆基银行的总资产竟超过一千万,就算将他以前所盗取的资产加起来,总和也不及这个数;也就是说他另外有其他财源。 至於金钱的来源,许诺仍在调查中,此事只有自己和私人秘书知道,所有资料仍在保密中。他想不到他花了数个月调查出来的结果,阮崇天竟可以用一天的时间便查出来。 「你还知道什麽?」 「你想知道陈兆基的钱从那里来吗?」双手抬著下巴,目不转睛地盯著许诺,发现穿著家居服的冷美人也不错。 「你知道他其他资产的来源?」他可是查了很久也找不到原因,现在正为这点头痛,难道阮崇天真的可以用一天时间就找到他要的罪证? 「他利用那些盗取的款项来贩毒。」阮崇天从袋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推向许诺。 「败毒?」 「难道你以为他的钱是玩股票赚来的?」 许诺拿起那些文件翻阅,这不单是陈兆基盗用公款的记录,更多的是他的资产进出各个户口的记录,只要查出这些户口属於谁,自然得知所有款项的去向。从资料显示陈兆基从五年前已开始有款项出入几个固定的外国户口,每次出的和入的款项都相差了数倍,难怪他有过千万身家。另外一些文件,则是一间名为六丰贸易公司的账簿,其中一些资金出入的户口就是陈兆基往来的户口;看来这是他用来做假账、洗黑钱的空壳公司。 作家的话: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这些资料从那里来?」 「当然是从那个入侵你电脑的骇客的电脑取来,你只需拿去查证便可。他们一直以为你已拿到他们贩毒的资料,所以才入侵你的电脑,怎知那天你用电脑的时间太短,他们根本未能全部拷贝文件,唯有对你下杀手了。」拿起筷子开吃,味道真不错,比昨晚那临时做的好多了,看来以後要多来蹭饭了。 「他们取了什麽资料?」许诺一直很担心对方从他电脑中取走其他资料,就算与此案无关,只要是从他这里漏出去的资料也是他的责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取了要的资料後顺道输入了病毒,只要和他电脑有任何连系的电脑全都报销了,当然包括从你这里拷贝走的资料。这个牛肉真好吃,你真听话!」 许诺有点懵了,这个男人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这样简单便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不,还有他公司的系统问题呢。 「还不坐下来吃?你的手艺真不是盖的。」阮崇天夹了一堆菜放在许诺的碗中,自己也狼吞虎咽地啃牛肉。 看到对方如此捧场,许诺也不多话,坐下来吃了再算。他是不觉得自己的菜有多美味,不就是一般的家庭小炒?用不著这麽夸张吧。 「我很久没吃过这样的家常菜了,在外面吃的都很油腻,而且口味也偏重。你做的味道刚刚好,明天我想吃鸡。」 明天? 看到许诺一脸茫然就知道他忘了自己答应提供一星期晚饭的承诺了。 「你明明说报酬是一星期的,现在事情解决了就想反口?」 许诺真的忘了开始时说好是一个星期的,既然都答应了,也不差那几顿饭,而且做二人的饭比做一人的饭好做多了。 「不,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不过我们的契约中可没有列明可以随意点菜。」 「小气。」阮崇天嘟嚷著。 「我公司的系统又怎样了?」 「吃饭时不谈公事,会消化不良的。」 阮崇天明显的岔了话题,许诺也没有说什麽,反正他也不习惯吃饭时说公事,吃饱再谈也未迟。 一顿晚餐在阮崇天的自言自语中结束,许诺做的菜全都吃光了。许诺有点惊讶,因为昨天看到阮崇天的饭量,今天刻意做多了,想不到阮崇天仍吃清光,这男人真的是人类吗?不是什麽异世界来的怪物吧? 「好饱,好满足。」揉著自己的胃,舒服地伸懒腰。 「去洗碗。」看到阮崇天伤势并不严重,许诺就不难为自己去洗碗了。 「啥?」 「去、洗、碗。」许诺一脸自若地走过去沙发,打开电视,完全无视一桌的碗碟。 许诺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家事就是洗碗,虽然他是女人不怕手会变粗,不过他就是讨厌碰那油腻腻的水;他宁可煮一桌菜也不愿洗一只碗。反正契约上又没写明请吃饭後还要负责洗碗,那头巨犬吃得那麽多也好让他消化一下。 阮崇天咋舌地看著律师大人优雅地坐下看电视,完全无视石化的巨犬。这大律师未免也太会差使人了吧!今天看到他的手其实不是很严重就变脸了? 算吧,他也辛苦地做一桌菜了,洗洗碗也没什麽。默默地收拾桌上的东西,悻悻然地开始洗碗的生涯。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只是连阮崇天都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这样听话,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嘴角正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眼中却尽是宠溺。 东西都收拾好了,甚至连厨房其他地方都收拾得漂漂亮亮,很满意地抹乾手。走出大厅,看到一堆文件散乱在地上,许诺则东歪西倒地靠著沙发睡了。 应该是太累了吧,平时工作这样忙,还遇上这种事,心理上一定也很紧张。轻轻地抱起许诺走进睡房,替他脱下外套再盖上被子;全个过程许诺也睡得很沉,而且在盖好被子後,整个人就卷著像只小猫一般,说不出的天真可爱。 想不到王牌律师的睡相如此可爱…… 阮崇天告诉自己做完事当然需要回报,这个世界没有白做工的道理。他不单洗碗了,还附加送他入房睡觉,一个香吻应该不失为过吧。刚刚吃饭时已盯著那双不断张合吃饭的嘴唇,红润的嘴唇有著说不出的诱惑。轻轻地亲上那肖想已久的唇,不像女人那样涂上厚厚的唇膏,像吞食化学物;许诺的唇香香软软的,很清新,亲上去有种清爽的味道。 想不到男人的味道这样好…… 想不到自己竟会偷吻一个熟睡的男人…… 想不到自己也许……大概……很大机会……被这冷王子给攻陷了,正确来说不是别人攻陷,而是自己不攻自破,沦陷了。 替许诺拉上被子捂好,走出大厅替他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整齐地放好。再从袋中取出买回来的新锁开始替许诺换上,换好後将旧锁和新锁匙都放在桌上,在旁留下字条才离开。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诺盯著熟悉的天花板发呆,他很迷茫,他是怎样上床的?他记得他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怎的自己走上床来了?不过昨天真的睡得很好,一夜无梦,而且好像有种很怀念温暖的气息。 想不通就不想了,许诺决定先起床吧。爬了起来,看到整齐叠好的外套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许诺想大概是阮崇天抱他进来的。走出大厅看到文件整齐放好,旁边还放著一把锁、数条锁匙和一张字条。字条写著:「我已替你换好锁,这是新的锁匙。」 拿起新的锁匙去开门试了试,发现没问题了,便将旧锁扔了,换上新的锁匙;剩下的则放在柜子内,收拾好文件便准备上班。 从这一天起,许诺较平常早了回家,因为他需要早点去买菜回家做饭,可以拿回家的工作他都尽量拿回家做了。同事们都以为他交了女朋友,问了他数次,他也不刻意反驳,反正别人爱说什麽他是控制不了的,他也不想浪费精力去解释。 陈兆基的案子因为有了新进展,警方也再次深入地调查,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唯一令他挂心的是公司的电脑系统。他问过阮崇天,不过他总是支吾以对,明显不想回答。他不知道阮崇天为了什麽不回答还是根本没有问题,问了两次没结果他就没再追问下去了,最多再花点钱让专业人士再看看吧。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诺诺,明天是星期六,你有地方去吗?」 许诺再次皱起眉头,为什麽阮崇天就是不肯改这称呼? 一个星期的同桌吃饭,许诺已对阮崇天的存在很习惯,每天阮崇天都会准时在他做好饭後出现,有时他真的想问阮崇天是不是在他家中安装了窃听器或是监视器?否则时间怎会总是抓得那麽准? 每天饭後阮崇天也习惯了不用许大人下旨也会自动自觉地去洗碗,许诺回书房办公时,他会在客厅看电视,有时也会带自己的手提电脑来不知在做什麽。许诺曾经在饭後赶他回家,可他就是不愿回自己家,说了两次他都不愿离去,许诺也没再浪费精力去驱赶巨犬了,反正房子大,多条狗不成问题。 阮崇天每天总要在许诺家,直至许诺要睡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回去自己家。许诺都快要以为他家闹鬼了,否则为什麽就是不愿意回去? 虽然许诺是比较安静的人,但间中二人也会有所交流,当然大部份时间也是阮崇天自己一个人说个不停,不过许诺也习惯了。许诺觉得自从家中像多了头巨型犬,家里整体气氛好像也变得不一样,他不知如何形成这种奇妙的气氛,总之他不讨厌这头巨型犬的存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许诺怎麽都不习惯那种亲腻的叫法。可惜他抗议了数次,阮崇天仍是我行我素,你有你要求,他有他继续叫;知道抗议无效也不再浪费唇舌了。 「有事吗?」许诺拿起咖啡在鼻边嗅了嗅,对香味很满意。巨犬也有他的长处,煮的咖啡很香。 「明天陪我去游乐场好吗?」 「噗─」许诺口中的咖啡差点喷出来,呛得狂咳。 「你小心一点,我还未见过有人被咖啡噎死。」轻轻拍许诺的背,替他顺气。 狠狠地斜视阮崇天,像在告诉对方「要不是你,我那会呛到?」 「去游乐场干嘛?」 「当然是去玩啊,难道去扫墓麽?」 许诺用看怪兽的目光看著阮崇天,他不是「直」的吗?就算是「基」的也不至於两个大男人去游乐场吧。 阮崇天当然接收到许诺那异样的电波,笑了笑地敲了许诺的头,道:「在想什麽?我的外甥明天会来我这里过周末,想带他去玩而已。」收好桌上的咖啡杯,走进厨房开始洗起来。 「外甥?」 「对,超级可爱的啊!」收拾好东西脱下围裙放好,这卡通围裙可是阮崇天贡献出来的;不过许诺嫌弃它太孩子气死活都不愿穿上,最後这围裙便成为他专属围裙。 「你倒像个笨父亲。」 「今晚早点睡,明天来接你。」关上门,连许诺想反对也没时间。 「等……」我可没有答应去啊…… 算了,将电话转成无声,明天就不怕被吵醒了;难得的宝贵假期他才不会浪费在游乐场!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睡王子!天天,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王子呢!」幼稚的声音发出惊叹。 「天天没说谎吧!」男人很自豪地对著小孩子说。 「王子很美呢,他的脸很好摸,身上香香的。」 睡梦中听到一把甜腻的童音,还有香香软软的小手在摸自己的脸颊;好像还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颈窝。 那毛茸茸的东西好柔软,有点香香的味道,是奶香?这毛毛东西是什麽? 「等等!千千!他是天天的,不准亲!」 嘴上一热,软软的,还有种甜甜的糖果味,好像还有什麽舔自己的唇,是谁在吻我吗? 吓!吻? 霍然地张开眼,看到阮崇天正揪著一个穿黄色小熊维尼衣服的小孩,小孩背上还有个可爱的小猪头小背包。小孩正嘟起小嘴挣扎,手舞足动地想踢向阮崇天,可是手脚太短,根本连碰都碰不到。 「你这臭小子!才五岁就学会非礼睡梦中的人!实在太可耻!太下流!」 「你才下流!睡王子要被王子吻了才会醒的!」 「那是睡公主,不是睡王子!」 「可是……你看!他不是醒了吗?」小孩眼前一亮,睡王子张开眼睛时比睡著时更美呢!趁阮崇天正看刚醒的睡美人看得入迷时,小孩一脚踢向阮崇天,阮崇天也反射性地松开手,小孩整个跌在地上。 「哇……好痛!我的屁股好痛!天天是坏人!混蛋!鸡蛋!鸭蛋!鹅蛋……呜……呜……」揉著自己小屁股,泪涌如泉地哭起来。 「你没事吧?」许诺被眼前的景像吓到了,不过看到小孩跌下,他急急忙忙地爬起来走下床,抱起那小孩哄。这才看清小孩的样子,小孩长得很可爱,皮肤白白,眼睛又圆又大,不过现在哭得红了像只小兔子,脸颊很红润,而且肉肉的,让人很想捏一下。 「王子,天天欺负我!」抽抽噎噎地瞪著阮崇天投诉,像是阮崇天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整个小身子也嵌入许诺的怀里,双手搂著许诺的脖子,小脑袋也在许诺的肩窝里蹭。 许诺终於知道刚刚那毛茸茸的东西是什麽了,不就是这小孩的小头颅麽? 「痛吗?」柔声地问道,同时揉了揉那跌痛的小屁股。 「你不要信他,他装哭的!」阮崇天想拉小孩过来,可许诺却缩开了。 阮崇天看见千千在许诺怀中露出半张嚣张的脸,更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这小恶魔就只差没有做个胜利手势而已。 「眼泪都掉下来了,那有假的?」 「这臭小子的特技就是什麽时候也可以哭出来!」 「我才没有,我真的跌痛了,你不要信天天,他是坏人!」向阮崇天做了个鬼脸,转过头来看著许诺又变得一脸乖巧柔顺:「王子哥哥,你好漂亮啊!我好喜欢你。我叫千千,我们做好朋友好吗?」 许诺笑了,这孩子很讨喜,样子又可爱,说话的声音又甜腻腻的,就像个小天使一样。 「千千,我叫许诺,你叫我诺哥哥好了。」 「那诺诺你是愿意和我当朋友了吗?」 诺诺?许诺开始发现遗传基因的可怕……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算吧,无谓和小朋友一般见识,仍然笑得很温柔地道:「我当然愿意和你做朋友了。」 阮崇天那个气了,自己叫他诺诺他就板起脸来,这小毛头叫他,他反而和颜悦色地和他做朋友?自己明明替他免费办了很多事的说…… 这一个多星期许诺除了冷著一张脸,就是臭著一张脸,从来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更不要妄想能见到这样温柔的笑脸了!现在……现在他却对著这一个臭小鬼笑得如此温柔? 抱著孩子的许诺很温柔,笑脸也很美,那柔和的笑脸美得让人怦然心动,让人的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真的?太好了!」千千开心地给了一个大大的甜笑,接著还送上一个大香吻,「啵」的一声响亮清澈地亲上许诺的唇上。 许诺被那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得有点愣了,阮崇天则更气了!自己还只偷吻过一次,你这小子竟一个早上给他亲两次? 「你这小色鬼!」阮崇天一手扯过千千,一个大巴掌打上千千的屁股上,声音虽响亮,实际上却没出多少力。 「好了,只是小孩子,有什麽关系。」接过千千抱在怀中,不让阮崇天再下毒手。 「就是小孩子才要好好教育!」 「最需要接受教育的好像是你!」许诺斜视阮崇天,眼中含有些许愠怒。也不想想他们第一天认识时自己干过什麽! 美目一瞪,阮崇天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点被电到了。许诺那一记眼神风情万种,真的电到他的心坎去。 「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导师,我可是很愿意被教育。」最好是床上的性教育。 阮崇天想伸手搂著许诺的腰,可惜却被美人用杀人视线击中,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悻悻然地收回那只色爪子讪笑。 「你是怎样进来的?」许诺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问题。 「你家的备用锁匙啊!」理所当然地回答,像是他本就应该拥许诺家的锁匙。 「备用锁匙?我记得我没有给过你备用锁匙。」 「我替你换锁时顺便拿了一条……嘿嘿……」 「拿来!」许诺放下千千,伸出一只指骨分明的美手。 「什麽?」 「不要给我装蒜!」 「反正我每天来蹭饭,有你的准用锁匙比较方便嘛。」 「每天?我们的契约好像是一个星期而已,明天契约就完了。」 「可是还有你公司的系统啊,我这几天可辛苦呢,公司的工作很多,回家还替你写程式,你都不体谅一下我,还要我每晚洗碗,我也没投诉了的说……」 原来他每晚在写的是公司的防御程式,你不说谁知道?还投诉要洗碗? 感到那不友善的目光在那句「洗碗」後变得凌厉,阮崇天立即讨好地搓手:「其实我不介意洗碗,我最喜欢的就是洗碗,你辛苦做顿饭,我洗碗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哼!」别过脸走去洗嗽,小千千却像小跟班的跟在後头。 「诺诺不要生气,天天虽然坏坏的,但不是真的很坏。」 想不到这麽小的孩子也会替舅舅说话,不过从他们的互动中大概知道他们很亲近。 许诺洗嗽过後便看到桌上有一顿简单的早餐,而且是属西式的那种。 「我在美国住了十多年,不太懂做中式的菜,你就不要嫌弃了。」摊了摊手,将三份早餐放好,替小千千垫高了椅子,抱他坐下。 想不到这个舅舅满细心的呢,许诺好像又看到另一面的阮崇天。 「重新介绍,这是我的外甥,雷千语,今年五岁。」轻轻地拍了拍千千的头。 「诺诺你好,你叫我千千好了,我们是好朋友呢,还有语语也是我的好朋友。」小千千跳下地,走出露台提著一个小笼子,里面有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啃著一片青菜,神态竟和千千有几分相似。 「他爷爷有段时间不在国内,所以他会住在我家一段时间,诺诺,你不会忍心一个小孩子每天吃外面那些不健康的食物吧。」旧事重提,无非想每晚来蹭饭。 「三个月。」 「什麽?」 「我明天会做好新的契约,程式你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换言之是许诺同意让他来蹭饭,不过他也必须三个月内完成程式。反正要做一人的饭和三个人的饭都一样,他并不太抗拒,尤其看到雷千语这样可爱,他真不忍那个大老粗照顾他。 「了解!」其实他写的程式写得都差不多了,不过既然许诺说三个月,就先三个月吧!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早餐後许诺不情不愿地被两舅甥拉去游乐场,尤其是千千那双含泪委屈的大眼睛,许诺实在拗不过,唯有换上悠f服出门去。之前的车被炸了,也没时间去买新的,这星期他都是坐计程车上班,现在往游乐场坐的是阮崇天的车。 阮崇天的车是进口车,虽然不是很名贵的那种,但也是价值不菲的房车。难道做侦探都赚很多钱? 其实许诺心中一直有很多疑问,到底阮崇天有多少秘密?从他的言行,他知道阮崇天受过高等教育,除了那晚在酒吧看到他时装得痞痞的,其馀时间他的举动蛮优雅的。他说过他曾经是骇客,也曾经在美军中待过,现在是个侦探,而且是个懂得很多事情的侦探。能住得上那大楼,也说明他赚的钱不少。试想想有多少人能像自己一样三十岁前拥有自己的事务所?连他的同期大学同学到现在也只能在别人的事务所中工作。 他知道只要他问,大概阮崇天也会很大方的回答,不过大家只是相识一个星期的「邻居」,自己无谓干预别人的私生活。 这天他们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在外表吃了些小炒,千千高高兴兴吃的满嘴都是油,小脸蛋红噗噗的很可爱。可能早上现得累了,回家的途中他抱著许诺的大腿睡香甜。 「他很喜欢你呢。」 「我也很喜欢他啊,他很可爱。」拨弄著千千柔软的头发,脸上一片柔和。 从倒後镜中看到许诺那柔和的脸,阮崇天觉得自己的心都变得柔软了。 「我可是第一次看他这样黏人一个陌生人,这小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像只小老虎,我可花了不少时间才取得他的信任。」 许诺眼中有点疑问,平常不是出生时就会看到吗?不过想想大概阮崇天在国外待久了,所以也没有多问。 车厢内二人没有太多的话语,有时只有几句交流,不过气氛却很和谐,倒像一家三口回家的道上。 阮崇天觉得许诺虽然比较沉静,却总散发出舒服和柔和的气息;和他在一起时就算不说话也不会突兀,不会因为大家没有交谈而变得尴尬,反而有一种和谐温馨的感觉。 许诺不知为什麽也有种错觉,觉得和阮崇天像认识很久,明明只是认识了一个星期的人,却很习惯这个人在身旁,就算二人无语也不会觉得不自然。甚至乎在家中,这个人都变得好像是个理所当然的存在。 抱著小千千下车时,千千幽幽醒来,看到许诺的脸,半梦半醒的小色狼甜甜地笑,轻轻地说了句「诺诺王子」便在许诺的唇上「啵」的又亲了一大口。一天被连番性骚扰的许诺不但没有恼,反而觉得这小孩很可爱。 「诺诺偏心,千千亲你都没生气,我碰一碰你就瞪我……」 「无聊!」抱著千千走在前面,後面的巨型犬只好抱怨著跟在後头。 到达阮崇天的家门,许诺想将怀中的小孩交给监}人,怎知小孩却像变了磁石般死黏著许诺不放。 「我要和诺诺睡!我要和诺诺睡!小语语还在诺诺家,它看不见我会寂寞的。」死活也不依的死小孩又再度洒泪,心软的许诺唯有抱著小孩回家。本来阮崇天也想到许诺家中,却又被狠狠地扫视一翻,那狠厉的眼神吓得阮崇天背脊发凉,终於感受到在法庭上的王牌律师的气势。 也许在车上睡了一会,千千回到许诺家没有很累,於是许诺便替他洗了个澡才一起上床睡。本来他是想让千千一个人睡在客房,不过千千说一个人会怕黑,於是心安理得地窝在许诺的被窝,开开心心地抱著美美的王子流著口水地睡了。 自从大学时和男朋友分手後许诺就没和别人同眠过,不过今晚的对像是个香香甜甜的小孩,他心中一点排斥也没有,也抱著洗得香喷喷的孩子沉沉睡去。 早上看到一大一小正抱作一团地睡得香甜,阮崇天的一个感想是「养眼」!如果没有旁边的小鬼更好,如果抱著许诺的是自己就更完美了。 看来二人都累了,也不好吵醒他们,自己走向厨房拿了些菜叶给小兔子作早餐,才开始做早饭。他发觉自己在许诺家中都混熟了,尤其是厨房更是熟络;东西放那里都知道。环看许诺的家,属於他的东西也好像在增加中,例如他专属的围裙、碗筷和杯、他饭後都会喝一杯的龙井茶叶和自己的电脑。想想自己这个星期下班便会到许诺的家,除了睡觉才回到自己的窝里,待在许诺家的时间比待在自己家中时间更长。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叫醒两位睡美人。走进房间却看到小千语已醒了,正摄手摄脚地跨在许诺身上,用上那小红唇正想偷袭仍在睡梦中的王子。 「小色狼!你在干什麽?」像看到自己老婆被人非礼一般紧张,大声喝道,再揪起那小色魔离开王子的身上。 「诺诺又不是你的!」小千语不忿,想反抗,可手短脚短的他只是徒然浪费气力。 被二人吵醒的许诺皱著眉,心想:「又怎麽了?」 「他是我的!」阮崇天想都没想地爆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跟著一手揪起仍是睡眼惺忪的许诺,火辣辣地亲上那肖想已久的红唇。 许诺被那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目定口呆,仍未弄清状况的他只感到阮崇天那热热的唇在自己的唇上厮磨。那热炙的唇用力地吸吮著自己的唇,那厚唇正含著自己的,那舌头更急切地撬开自己的贝齿大举进攻;当那火热舌头接触到自己的舌尖,那一阵像触电的酥麻引起一阵颤栗,同时令他清醒了过来。 用力推开阮崇天,许诺的脸已红得如熟蕃茄。快速地跳下床跑进浴室,「嘭」的一声,浴室房门便关上。 被推开的阮崇天仍沉醉在那醉人的一吻,和那偷偷的吻不一样,这个吻令人更心动,那差点可以圈到的舌头很滑很软。 这一吻实在美好了!那唇清爽柔软,令人怦然心动,甚至想一吻再吻,不想离开。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为了好玩才接近许诺,那现在的他就是完全陷落…… 以前的他,别说去偷吻或强吻一个男人,就连}t地靠得太近也会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已完全栽了进去,他怎会对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也许,从第一眼看到许诺,自己已沦陷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吧。 阮崇天从来不是一个矫饰的人,他忠於自己的心意,既然明白自己对这冷美人有著不一般的执著,有著不一般的情感,他自然要争取将人抢过来,纳入自己保护范围内。 「天天?你的脸很邪恶!」所谓童言无忌,小千语看到阮崇天笑得一脸志在必得,不由得感叹地说出心中所想。 「多嘴!」一记敲向小千语的小头颅,抱起往客厅,道:「坐好!等诺诺出来我们一起吃早餐。」 作家的话: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浴室中的许诺正心跳如雷,双手按著自己的心脏,背靠著墙,深深地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什麽感觉?他有多久没和人接吻了?以前和男朋友接吻时也好像没有这种火辣的触电感。那充满刚阳气味,那有点霸道强势的吻像是宣告对自己的独占欲。为什麽自己却一点都不排斥?甚至乎有点窃喜? 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太陌生,陌生得令他有点害怕。他一向自持冷静,这是也是他保护自己的最佳伪装,可是现在却无法抑制心中的这份悸动。这冷静的面具却总是在阮崇天面前消失不见。阮崇天总是有办法令他显露最真的一面,这一点令他很害怕。 而且阮崇天应该是性向正常的吧?平时阮崇天的调笑他都可以一笑而之,可现在那火辣辣的吻却让他觉得阮崇天不像在开玩笑。 许诺最怕的是阮崇天只是一时好奇,而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刚好在他身边出现而已。他见过不少正常性向的人因一时好奇而尝试,可最後都会抛弃情人,结婚生子去了。许诺可不想当自己陷进去时,当自己付出感情後,对方却用一句「因为好奇而已」将自己推开。 理清自己的思绪,觉得自己已回复冷静,许诺才步出客厅。小千语正坐在高椅踢著脚等他出来一起吃早餐,许诺有一点点不内疚,自己一个大人却让一个小孩子等他。 「诺诺,我要你坐我旁边!」千千很高兴地向著许诺招手。 当许诺坐下,千千就拉著许诺的手,语重心长像个小老人地道:「诺诺,不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们一起打坏人天天!」 「谢谢千千。」亲上那细骨的小额头,有著小孩子的香香甜甜的味道,要是有个这样的弟弟真不错。 「诺诺很偏心,就只会给千千好脸色。」从厨房拿著牛奶出来的阮崇天看到这一幕心中又有点酸了。明白自己心意的阮崇天有点无奈,想不到自己原来这样小心眼,连小孩子的醋也吃。 「无聊!」许诺翻了一个大白眼,从他手上夺去牛奶,替千千倒了一杯,再替自己倒上一杯,却没有替阮崇天倒。 阮崇天更是哭笑不得,早就知道律师大人小气了,不过想不到会记仇至此。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会因一时欲念,去吃这冷面王子的豆腐。现在这情况看来,要抱得美人归~对不容易,只能悔叹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二大一小的半同居生活就这样展开,每天早上阮崇天会送小千语上学,顺路也载许诺上班。因为近来比较繁忙,下班又要赶回家做饭,又要陪小千语,许诺根本没有时间去买新车,既然有人当免费司机,他也没有反对。 有时许诺会有种他们是一个家庭的错觉,除了上班的时间,三人总是在一起。公司内的同事都在暗传他们的老板的春天终於来到,每天下班都赶著回家,就不知是那家大家闺秀有这样的魅力能吸引如此冰冷的美男子。许诺每次被提起也不禁暗笑,对方可不是美女,而是属於肌肉型的粗犷男子。 下班时,阮崇天的车已停在公司楼下等待,跳上车便看到苦著一张脸的小千语,扁著小嘴像很不开心。 「千千?谁人欺负你?」 「诺诺,我要回家了,我舍不得你。」千千整个人伏在许诺大腿上,泪珠大点大点地落下,在许诺的西裤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泪痕。 「他爷爷回来了,明天要回家了。」阮崇天望著倒後镜解释道。 「我不要回家,我要诺诺,我要和诺诺一起。」千千不依,双手抓著许诺的衣服。 许诺听到也很失落,这个多月的时间已习惯了小千语在身边,现在他要回去了,他真的不舍。 「不要任性了,要是被爷爷听到,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天天最讨厌了!」 「乖,千千,就算你不住在舅舅家,我们也是好朋友。要是你想来我家,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啊。」 「你太宠他了。」阮崇天看著慈爱的许诺,不知不觉也用宠溺的眼神看著抱作一团二人。 千千哭累了,下车时已睡著;许诺替他除下外衣,轻轻抱他进房间,替他盖好被子才轻轻走出客厅。 阮崇天很喜欢千语,不过又不是再见不到,而且千语每个周末都会住在他家,对於千语回家这件事,他倒没有多少感觉。本来还热烈地计划千千回家,他可以有多点时间和许诺单独相处,可以藉此培养感情。但是现在看到有点落寞的许诺,阮崇天有点心痛,心里也有点酸。 「寂寞?」拉著许诺坐下沙发。 「有点,这段时间都习惯了,现在当然有点寂寞了。」 「你还有我。」大手覆盖著许诺的,眼神认真。 「不要玩了。」许诺有点心慌,这个多月的相处他除了习惯了小千语的存在,同时也习惯了阮崇天在身边,二人在一起好像变得很理所当然。 阮崇天平时那热情的视线他是感觉到的,只是每次他都不敢正视。这段时间内,他感受到阮崇天明显的有心讨好、热情、体贴,甚至乎无微不致的照顾;可是他总是刻意地回避那双含著不明情愫的眼睛。他怕,他怕自己的感情付出後得不到真心,就好像大学时一样。 「我是认真的。」用力地握著许诺的手,诚恳地说出心中所想。 清澈坚定的眼神告诉许诺,眼前这个男人是认真的;然而他心中所担心的却并未因此而消失…… 「你明明不喜欢男人……」心中最在乎的一句脱口而出,在说出口那一刹那许诺後悔死了,简直想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巴掌。这不就是告诉人家自己有心,就是怕别人不是认真? 「我是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将头凑过去,掳获那双红唇,双手也不安份地搂上,感到许诺没有反抗,阮崇天才敢大胆地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以沫相濡。不像上次那样,许诺没有在他进入口腔那瞬间就推开他,只是双眼瞪得又圆又大,心里有点怯怯的,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作家的话: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在许诺犹豫间,阮崇天已急不及待地深深吻下,卷著那美妙的舌头起舞。阮崇天吻得很急躁,手搂向许诺腰间,手也搂得越来越紧,像只要稍一松开便会失去眼前的人。 刚开始时许诺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他在考虑到底该不该回应阮崇天。自从相识至今已差不多两个月,二人可谓出双入对,他对阮崇天越是了解,也越是被吸引。这个带点野性、带点强势、有时又有点孩子气,会对自己撒娇的大男人,对待自己时却异常温柔体贴。从日常中的细微的举动中,他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爱护和在意。 在他累的时候,他会主动做饭,虽然手艺不及自己,虽然都只会做西餐,可却尽心尽力地服侍自己。 在他工作遇到阻滞时,连一起工作的人都看不出他的心烦,阮崇天轻易地察觉,并会找不同的方法去让他放松,甚至粉墨登场地哄自己开心。 他又怎会不明白阮崇天的心意?自己又如何不动心?他虽然仍会害怕被伤害,仍会害怕被背叛,不过难道要一辈子逃下去?反正自认识阮崇天至今他都己不知退让多少步了,也不差这一步吧…… 毛毛躁躁的男人吻得许诺有点吃痛,他觉得现在的阮崇天猴急得像要把自己吃掉般,这种像是想侵略一切的举动让许诺觉得阮崇天有点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不懂得下手的轻重。许诺从心里笑了出来,心想这人真粗鲁…… 许诺将手环上阮崇天的脖子,将自己靠了过去;红唇和舌头迎合著,与那毛躁的舌头交缠。 得到回应的阮崇天兴奋得连身体都微颤,心里的喜悦更是难以言喻。他明白高傲的许诺在此刻回应自己代表他愿意接受自己,愿意打开心扇相信自己的感情。双手用力地搂著许诺,像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 那粗鲁的吻带著咬啃,用力地吸吮,疯狂地翻滚那舌头,像怎样吻也不够。许诺被吻得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嘴巴更是无法闭合,二人的唾液也跟著从口角流出。 阮崇天的手再也不听使唤,翻起许诺的衣服,探入那热呼呼的肌肤揉捏,那是他觊觎已久的触碰,那热呼呼的肌肤平滑细腻,不像女人那柔软软的,却是柔韧有弹性的。 许诺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嘴巴也被吻得生痛,再不停下来,他有点担心阮崇天会咬下他一块肉,也担心自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缺氧至死的人。 「唔……痛……」许诺推开阮崇天喘著气道。 「我……」本来仍投入於那醉人的吻的阮崇天被突然推开,整个人竟有点慌乱,看著对那红肿的唇,又有点担心许诺会嫌弃他那啃人的吻技。 「你真粗鲁……」抚著自己被吻都肿了的唇,许诺带点撒娇意味地抱怨著。 「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了太久……才会情不自禁地……」 「我都快缺氧了,下次再这样就不让你吻了!」生生一拳捶过去阮崇天的胸口。 下次?还有下次! 阮崇天音即明白许诺的意思,脸上的慌张一下子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一脸喜上眉梢的笑脸。再看那微红的脸有点腼腆,阮崇天更是乐不可支,拉过许诺,在他耳边柔声地说:「以後我会温柔点的。」 接著一个轻柔的吻再度落下,这次没有之前的急燥,换来的是更深层的柔情;吻变得连绵甜蜜……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小千语搬回家了,可是却留下小白兔「语语」,因为小千千说语语伴在许诺身边,就好像他在许诺身边一样;而且他每个星期都会来住,所以就不辛苦语语被搬来搬去了。 「小鬼走了。」阮崇天从後搂著许诺的腰,头也放在许诺的肩上。 「你好像很高兴?」 「可以赶走这颗小灯泡了,为什麽不高兴?而且周末他就会来了,你要让他不来他才不依。难得可以和你独处,当然开心啊。」 「连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只要对象是你,什麽人的醋我也吃。」将许诺转过来,低下头来用额头抵著许诺的。 「骗子!」眼角带笑地说。 在阮崇天眼中,许诺的笑容是他的致命伤,每次看到都会热血沸腾,想压著他亲个够。其实他更想压他在床上做个一天一夜,可现在才和许诺刚刚起步,他不敢太过急进,吓走许诺他可是会後悔一世的。 「在想什麽?」敏感地发觉阮崇天眼中藏著不一样的情绪, 许诺不明白那代表什麽。 「在想你。」 「胡说!」推开那巨犬,走向沙发坐下。 「冤枉啊!我真的在想你啊!谁叫你笑得这样美……」忠犬跟著主人後,主人坐下,他也乖乖地坐在旁边。 「就爱乱说话。」 「我是说真的,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笑我都会心跳加速?」 「你以前有很多女朋友?」一直觉得阮崇天很温柔体贴,同时也懂得哄情人欢心;加上那出色的外表,这样的人怎会没有女伴? 「为什麽突然这样问?吃醋了?」 「才没有。」明明心里在意,许大律师却死鸭子嘴硬,绝不漏出一句吃醋的措词。 「我以前的确有过不少情人,不过都是在美国时的事了,回国後你是第一个!」搂上许诺的腰,他爱死这窄实的腰身了。 「真的?」要说他完全不介意是骗人的,许诺当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他自己有,阮崇天也有,但他总是存著一丝的担忧。因为他知道以阮崇天很出色,以他的条件~对有不少人投怀送抱。 「许律师,你疑心很重啥。」 「做律师当然要对所有事物都要抱持怀疑态度,凡事要有真凭实据才能相信。」舒服地靠过去,他发现阮崇天庞大的身躯在这时候很好用,靠著很舒服,像个会发热的软垫。 「这好像也是我的职业病呢。」 「彼此彼此。」 「对了,你近来接了一宗奸杀案子?」 「你怎麽知道?」 「你忘了我干什麽的吗?况且这个案件也闹大了,你出外找个路人甲也能告诉你案情;只是这案件表面证供都已天衣无缝,注定是要输的仗,为何要接?」 这件案件真的闹得满城风雨,所有报章杂志都有详细报导。一个富家公子在酒吧看上一个高中女生,可是那女生因为已有男朋友而拒~,怎知就在离开酒吧後被人拉去後巷强奸,更用玻璃樽打向少女的头部,少女当场死亡。从验尸报告显示少女在死前有强烈地挣扎过,凶手亦很冷血地下以痛手,少女下体被硬物插入,伤口狰狞恐怖。在少女的指甲内找到那富家公子的身体组织,也在那少女的衣服上找到那男人的精液,人证身证俱在,这场官司是必输无疑。 「既然人家找上门付大笔律师费,那有人会推财神出门?何况,我不认为会输。」 一瞬间阮崇天脸上闪过一丝不容易发觉的情绪,可是很快便被a下来。 「怎麽了?真的以为我会输?」敏感地发现那一瞬间的变化,许诺以为那是出自对自己的关心。 「怎会?许大律师没有打不胜的仗吧。」 「嘴巴真甜。」 「我是在说事实啊,早在四年前医疗失当那宗案件之後,许诺大律师已令一干人等闻风丧胆了。」 「那宗案子你也知道?」 「拜托,那宗案子和今次这宗奸杀案都是闹得满城风雨的说,就算我不想知道也会有人告诉我啊!」 「那宗案子也很辣手。」许诺回想那宗案子可是他人生的转捩点之一,那个年轻的医生……不知他现在怎样? 「可不是,明明那宗案子所有证据都指明那个医生犯错导致病人严重失血致死,可在许大律师力挽狂澜下,那个医生不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甚至当庭释放。你知道当时的舆论有多轰动吗?」 「我当然知道,甚至有病人的家人在庭上骂我是为钱不顾公义的吸血鬼。」 阮崇天一窒,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许诺笑了一笑,像是有点无奈:「没关系,反正我的工作就是容易招人怨恨。」 「难道就不能避免吗?」 「我是律师,我的责任就是替我的当事人辩护。就算当时不是我当辩方律师,也会有其他律师替那医生辩护吧。难道只要是警方拉的疑犯就一定有罪?难道就不能让他们申辩?如果是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律师这个行业了。」 阮崇天并不想和许诺在这种问题上争吵,因为他明白作为律师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替自己的客人辩护;可是作为他的情人,在私心上仍是希望他能根据公义去接案子。 看到阮崇天那若有所思的样子,许诺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他的工作,他从来不会为了避免别人的误解而不去做一些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可是他并不想阮崇天误解他。作为情人,他希望阮崇天不要像外界那些人只看著片面之词就指指点点,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误解他,他都希望阮崇天能够相信他。 「你觉得我很冷血?」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你的工作内容,所以不敢加以批评;不过我相信我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去了解你。」 「你会有时间了解我的。」相比盲目的相信,许诺更欣赏阮崇天的坦白。他相信他们有时间可以让彼此更加了解。 作家的话: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你公司的防御程式我做好了,放在你书上。」为了不想再在这话题上纠缠,阮崇岔开话题去。 「真有效率,还未到限期呢。」明白阮崇天不想破坏气氛,也随著他改善话题。 「也不想想是谁只给我三个月时间。」 「那谢谢你喔。」 「就只一句谢谢?」 「不是给你做饭了吗?」 「明明是为千千做的……而且我有洗碗,有时也是我做的……」一个大男人嘟嚷著。 「你没有吃吗?」 「有……」 推开巨犬走向书房,将光碟放好,明天找专业人士研究。 「晚了,睡觉了吗?」巨型犬靠在书房房门,半个身体探出来问道。 「对,晚了,是时候睡了。」 「我可以留下来吗?」略为试探地问道。 「可以啊,有两间客房,你自己选吧。」说罢便关上房门,留下巨犬守在门口哀怨。 许诺找了专业人士研究阮崇天的程式,过了个多星期,对方终於有回覆,赞叹写程式的人是个天才;更要求许诺介绍写程式的人给他。 「许律师,到底是那间公司写的程式?你一定要介绍那个负责的工程师给我认识,我从事这方面工作都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麽完美的防御程式。」 「当中没有任何问题吧。」看到对方如此激动,许诺对阮崇天的评价更高了,这男人就像是个无低深潭,好像你一直发掘,总会掘出更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当然没有问题,这简直可以媲美军方的防御系统了;就算专业骇客也未必可以攻击它一毫半分。」 「这个可以用在我公司的系统上吗?」 「可以,这是专门为你公司而设的吧。」 「陈总,那就拜托你了。」 「可是……那个……拥有这程式的公司会愿意让我们公司接手进行安装测试吗?他们既然可以计这样的程式,他们为何不自己进行安装?」 「写程式的人是我一个朋友,不是一间公司,而且他也不是做电脑科技这行的。」 「这样的天才是外行?不可能吧!他简值可以媲美当年那个『天使』了!」 「天使?」 「就是大约十年前在美国很有名的骇客,他每次入侵完别人的系统总会留下天使翅膀的图案,所以我们都叫他『天使』。後来有传闻说他被美国中情局招揽了,所以活跃了一年左右就在网络间消失,不过他设计的数个程式,到现在也没有人破解。」 「这样利害?真的没有人可以破解吗?」许诺不知怎的就觉得这个「天使」必定和阮崇天有关。 「大概能破解的只有他本人吧。说来设计这程式的人和那骇客的习惯很相似,可能是他的教徒吧。」 「你意思是说这程式的手法很像那个骇客?」 「是有点像,不过好像更成熟点。要是以後能入侵你公司的人,十成十是这个程式的主人了。许律师,要是真的有一天你发现公司有资料外泄,你只管找这个程式的主人就是。哈哈。」 「陈总,我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有什麽问题尽管问啊!」陈总很豪爽地答应。 「如果是你,你要花少时间才查出电脑有否被入侵过?」 「如果只是一般的玩家入侵的,大概十多二十分钟吧,要是专业骇客,要看那骇客的手段了,最少总要花数个小时,甚至数天呢。」 许诺回想当天阮崇天好像不用五分钟就发现了,到底是那个骇客手法太差,还要阮崇天的手法太高明? 「怎麽?难道你公司的系统被入侵?你公司的系统由我公司一手开发的,要是真的有问题你可要立即通知我们。」想起许诺突然要升级公司系统,难道自己公司的程式出现问题? 「不,是我家中的手提电脑被入侵了,所以我朋友才替我写上新的程式,以免公司的电脑被入侵而已。」 「原来如此,我看这样吧,我还是找系统工程师来调查一下现在事务所的系统,就算没有被入侵也可以当作定期维修,这样你也可以安心点。」 「那谢谢你了,我会让秘书和你约个时间。」 「好,你既然是我的客户,我当然要保障你,同时也保障我公司的声誉啊!」 「对了,你刚刚说的那几个破解不了的程式……能给我吗?我想给我的朋友试试看。」 「当然可以,我找到後拷贝给你吧。」 「谢谢了。」 第二十四章 (有h, 慎入) 第二十四章 一片光碟放在餐桌上,上面什麽都没有写。平时这个时间到来,许诺已做好了饭等他了,可是今天只看到许诺在书房里埋头苦干,好像连他到来也不知道。 阮崇天有点无奈,也有点心痛,许大律师忙起来便废寝忘食,难道今晚要吃光碟吗? 「很忙吗?」 「啥?你来了?现在什麽时候了?」许诺有点惊讶,他今天下午收到陈总送来的光碟後,看看今天的工作不是太多便打算早点回家整理一下房间,因为阮崇天近来很多时候都会留宿,所以他打算收拾好客房给他;怎知回到家不久就收到秘书的紧急电话,於是打开电脑便一直忘情地工作至今。 「已经八时许了,你下午有没有吃饭?」阮崇天看著桌上只有一杯已喝完的咖啡,眉目蹙起,这个人就是太不懂爱惜身体了。 「太忙了……原来已经这麽晚了?对不起,我忘了做饭。」 「傻瓜,我又不是要你做佣人!况且我三个月的契约也完了很久啦,家事本来就该互相分担的。」走到去许诺背後替他按揉肩膀。 「想吃什麽?我们叫送餐?」 「不,我去做给你吃,不要太累了。」 阮崇天做的每次都是西式为主,今天也做了简单的意大利面。看做到差不多便拉著许诺出来,先给他倒了杯牛奶,再替他盛好意大利面。 「我想喝咖啡。」盯著那冒烟的牛奶,许诺有点抗拒,他宁可喝冰牛奶也不爱喝热的。除了咖啡和茶,他不喜欢喝热的东西。 「晚上不要喝咖啡,对胃不好。乖,喝热牛奶,暖暖肠胃,今晚会睡得好点。」阮崇天有点无奈,许大律师在某些地方有点孩子气,也有点小任性,不过阮崇天只会觉得这样更显得许诺的可爱。平常的许诺很酷,很难想像他会像小孩子般撒娇。 揉揉情人柔软的头发,温柔似水地道:「诺诺要乖,喝太多冷东西对身体不好,今晚听话喝牛奶好吗?你下午没有吃东西,喝点牛奶对胃会一点。」 许诺有点孩子气点微嘟著嘴,可仍二话不说地拿起温热的牛奶喝下。看到情人乖乖听话,阮崇天才坐下开始吃饭。 「这是什麽光碟?」吃到中途,阮崇天突然想起桌上的那片光碟。 「给你的。」 「给我的?是你的艳照吗?如果是的话,我会好好珍藏的。」拿起那片没什麽特色的光碟看,脸上露出下流的笑容。 「无耻!」翻了一个大白眼,继续埋头苦吃。 「诺诺,我发现你很喜欢骂我……」巨型犬又再装作无辜。 「因为我喜欢你哦!」说得极为敷衍,毫无诚意。 「真没诚意,如果你能脱光光说喜欢我,我会很开心的!」 「你先脱光吧。」 「可以啊!」助言起行的人立即跳起来准备脱衣,许诺却同时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吃饱了。」,跟著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 「诺诺,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我有对你热情过吗?」拿起围裙穿上,这是阮崇天特别为许诺买回来的,因为之前那件许诺嫌它太卡通,死活不肯穿,阮崇天只好买一件比较朴素的回来。 「有啊!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很热情呢。」搂过许诺的腰,阮崇天发觉许诺穿上那件围裙有很不一样的风情,尤其那是自己买回来的东西穿在自己心上人身上,那种满足感令阮崇天沉醉其中。下次应该买套西装给他,再亲手替他脱下。 吻上许诺的脸,流连在许诺的项间,他很喜欢许诺那淡淡的清香,那是许诺惯用的古龙水味道,清新淡雅。 抬起许诺的下巴,亲上那艳唇,阮崇天觉得很多男人都很俊美,可是只有许诺可以用上艳丽来形容,他的举手投足也很优雅,让人感到他的高雅气质。 有了第一次经验,阮崇天的吻不再那样急进,可以仍是充满独占欲。那舌头在许诺口腔内点火,舌头扫过牙龈,吸吮著他的舌,不断交缠。 许诺发觉自己竟有点喜欢阮崇天那有点野蛮的吻技,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在乎。许诺被压在墙上,火热的吻令他连吸口气、咽口唾液的时间也没有。 二人的身体变得火热,热得要冒汗。阮崇天已按捺不住,不断用自己的下体去顶著许诺的。 「唔……」感到那硬硬的东西不断顶向自己的,许诺有点不知所措,这里是厨房呢! 大手不理会被压的人微弱的反抗,开始隔著裤揉搓许诺的臀瓣。发热的下体则在靠在许诺的相同部位磨蹭。 「唔……嗯……」许诺想抗议,可被压得死死地,连想出口抗议的声音消失在别人的口中。 「给我……我想要……」阮崇天终於愿意离开那被吻得通红的嘴,开始咬啃许诺的锁骨。曾经被许诺骂过不能在明显的地方种草莓,所以他都刻意回避衣服遮盖不到的地方才安心种草莓。 「不……等等……」 「我等不及了,我想要……」双手遮盖著许诺整片的臀部,阮崇天用力一压,将许诺的下身压向自己急需安慰的地方。 「你冷静点……」被那热硬的东西顶著、磨蹭著,就算隔著裤子也感到那部位的火热和硬度。许诺虽然有交过男朋友,可是却未曾被这样露骨的求欢过,他不是纯情的少年,可是被这样直接露骨的要求,也不禁脸红耳热。 「我想要……给我!」语气变得有点横蛮,可也只限於嘴上。未获得许诺的答应,他的手也只能限於热情的爱抚。 知道和这头发情的野兽说什麽也是徒然,许诺乾脆自救了。许诺腾出一只手摸向阮崇天的男根,温柔地安抚著那过度膨胀的硬物。 「嗯……用力点……快点……」阮崇天整个人依偎著许诺,任他为自己服务。 许诺很听话地更用力,也加快速度,有技巧地套弄。可惜阮崇天却觉得不满足,他解下自己的长裤,掏出那比常人大多了的男根,拉著许诺的手握去,大手带动许诺的手,像要告诉对方那一点才是自己的敏感点,要怎麽的力度才能令他更兴奋。 许诺不是没用手替别人做过,可是从没有人这样热情、直接,一点都不加以掩饰,赤裸裸地表现自己的欲望。如此直来直往的举动令许诺有点无措,脸蛋也热得能煮熟鸡蛋了。 触及那火热的柱子,许诺有点怕了,阮崇天的体形一向都比一般男人高大,可想不到那一根也同样是非一般的尺码,拿上手的分量……这简值就如那些夸张的情趣用品尺码嘛。许诺担心如果就这样被压上床的话必定必死无疑。阮崇天没有和男人做的经验,家中又没有润滑液;要是没有好好的开拓就被他上的话,他明天肯定成为各大报章的头条主角;标题大概是:「男同志做爱过度,肛门爆裂至死」。看来为了自己的安危,今天一定要拒绝,直至替阮崇天好好地补习一下男同志间的情事才能真枪实马地进行到最後。 在许诺握著自己的分身时,阮崇天浑身一颤,舒服得「噢」的一声叫了出来,分身更胀大几分,腰也挺向许诺,希望能得到更多慰藉。 持续的撸动令许诺的手都酸软了,可是阮崇天除了爽得喘气或发出一点点的呻吟外,却没有泄的趋势。 「诺诺……快点……快……」期间不断咬啃许诺的脖子,都忘了不要留下痕迹的警告,单单本著本能地进行。 许诺心里暗暗叫惨:「大哥!还快?我的手都酸了!手掌都快麻了!怎麽做了这麽久还未出来?你的持久力未免太过惊人了吧……」要不是怕这头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做到最後,要不是怕自己的肛门不保,他才不会委屈自己替他做这麽久。 「诺诺,噢……对……就这样……噢……爽死我了!」 以为对方这样浪叫定是快要高潮了,怎知阮崇天拗开了许诺的手,却解下许诺的长裤,莫视他人的反对,强硬地掏出许诺半硬的家伙。把两根都握在手里,又拉过许诺的手一起握著,再继续新一轮的撸动。 「不……你……」许诺的反抗在阮崇天眼中不值一谈,整个人又重新压上去。 「我们一起……好吗?」阮崇天含著许诺的耳珠,咬字不清地说著,热热的气也喷向敏感的耳畔,引起许诺一阵的颤栗。 一轮的纠缠,二人终於低吟一声泄出二人的热情。二人静静地拥在一起,互相听著对方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诺诺,我很舒服……我爱死你了。」再度亲向那嘴唇,舌头更舔向嘴角,舔去刚刚未及咽下的唾液。 「你!放手!」感到自己的东西仍被别人握著,许诺的窜红,头顶快要冒烟。 「有什麽关系,你的即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说摆又再挺动几下,手的力度又再加强,甚至再度撸动。 「等等……你怎麽又……?」感到对方那地方再次死灰复燃,清楚感到那血脉的跳动和火热的坚挺,许诺吓得说话也结巴了。 「亲亲诺诺,我还想要……我发誓我不做到最後好不好?」 「不好!」 「诺诺……就只用手嘛……」将头藏在许诺的肩窝里磨蹭撒娇。 「我的手酸了!」额角的青筋开始暴现,这贪得无厌的发情野兽! 「那……不如用嘴?」阮崇天双眼闪出贪婪的光芒。 「嘴?以你这个分量,我含得进才怪!」用力狠狠地推开那头巨型生物。 「你是在夸我吗?」没有男人被人说那话儿巨大会讨厌的,阮崇天也不例外,咧嘴笑道。 「夸你的头!给我放手!走开!」 推开那像牛皮糖的人,许诺连忙拉起长裤却被阮崇天扯著,许诺怒目而视地怒瞪著他。 「诺诺!只穿一条围裙的你好性感!不如将上衣也脱下!」 许诺实在忍不住,挥出一拳打过去,拉起裤子;走向浴室。全身都沾满二人的精液,黏黏糊糊的,他要去洗澡! 临离开时下了一道指令:「给我去洗碗!」 第二十五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章 第二十五章 洗完澡出来看阮崇天已把东西收拾好,碗也洗好了。阮崇天正提著手提电脑坐在沙发,正准备打开那片光碟。 「能解吗?」许诺擦著头发坐在阮崇天身边。 「这……谁给你的?」光碟打开後,阮崇天不禁一怔。 「替事务所设计程式的工程师,是你吗?那个『天使』。」许诺问得有点轻描淡写,因为不论那个「天使」是不是阮崇天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分别,而且这几个月的相处,从言谈间也大概知道阮崇天在美国时曾为美国政府做事。从种种迹象显示,那个「天使」有九成机会是阮崇天。 「连这个都打听了?很久没听过的名称了。很怀念啊,这程式还是我在高中时做的。」在许诺面前,阮崇天从来不介意说出自己的过往。 「真的是你?」 「是不是觉得你相公很了不起?」 「不,我觉得我『娘、子』很了不起!」强调著娘子两个字。 「那,相公……你就不能满足一下娘子的需要吗?」那只色爪子又探向许诺的大腿,开始揉搓起来。洗过澡的许诺有著清爽的沐浴精香味,真的令人食指大动。 「相公今晚累了,娘子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在那不听话的爪子上一拧。 「痛!」在自己红了的手上吹气,一脸怨妇状。 「对了,你真的做中情局内办过事吗?」 「想知道?如果相公你能满足娘子一次的话,娘子立即告诉你!」巨型犬再次探身过来讨甜头。 「我不想知道!」推开那无。 「你就不想了解一下娘子的过去吗?」继续装出一副怨妇状。 「那个丈夫了解自己的娘子要被威胁的?」 「你就可以成为史上第一个了,说不定可以名留清史!」 不再理会那个有理说不清的巨犬,推开那块牛皮,走进房间关门睡觉去。今天累了一整天还硬被捉去替人拔了大半天的萝卜,手都酸痛死了! 陈兆基的案子终於结了,许诺也放下心头大石。至於在他车上放置炸弹的凶徒也被揖捕,所以近来也开始留意新车了,虽然阮崇天愿意做自己的免费司机,可是没有自己车子还是很麻烦。 「陈兆基的案子结了?」 「结了,他供出其他毒贩的资料,所以轻判三年。」 「那工作可以轻松点了?」 「才不,还有那宗奸杀案,累死人了。待这个案子完了,我打算放个长假期,最好可以到海外玩上几天。」 「有什麽打算吗?」替许诺揉揉那僵硬的肩膀,看来真的累坏了。 「暂时没有,你有什麽地方想去吗?」昴起头看著阮崇天轻声地问道。 「你这是在约我吗?」 「不去就算。」脸有点红,他知道平时自己对阮崇天是有点冷淡,可这是因为他不太懂表达而已,他都鼓气勇气问他了,他还这种态度! 「去,去,怎会不去?不过现在仍有时间,我们再慢慢看,慢慢想。好麽?」放开肩膀,从後搂上许诺的腰,将胸口贴向许诺的背。 「好,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再告诉我。」拿著阮崇天的手把玩,明明大家都是男人,为什麽阮崇天就长得这样大块头?自己明明都算是健硕型了,可相对阮崇天,总觉得有种自己变得娇小了的错觉。 「我打算买车,你星期六有空吗?我们一起去选?」 「买车?陈兆基的馀党未清,你近来出入还是小心点,不要自四处去,上下班乖乖等我接送。」 许诺知道阮崇天这些日子以来接送他上下班是因为担心他会有危险,早在小千语还在时他已知道他的心意,可一直没有戳破,现在二人关系不一样了,对方的坦白关怀,自然觉得更窝心更受落。 「谢谢你。」 「对我不用道谢,不过如果你能以身相许,我会很愿意收下谢礼。」阮崇天调笑地道,双手也不听话地在许诺腰间抚摸。 「如果你愿意在下面,我随时都可以以身相许哦。」许诺笑得极为妖媚地道。 阮崇天一怔,这个问题他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是很喜欢许诺,可是他一心是想做「人上人」,却从来没想过要做「下面」那个。要他在别人身下承欢,他可以吗?许诺虽较自己身形矮小,但在男人中可不算娇小,而且凭许诺的骄傲,他以前~对是做上面那一位。 他想要许诺,很想很想;可是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後的性福如何? 许诺笑得很甜道:「回去想清楚哦,我可是随时候驾。」推开阮崇天不安份的手,亲了亲阮崇天的脸颊,道了声晚安便走回睡房;留下阮崇天在客厅天人交战。 许诺以前的确一直在上面,不过他其实不介意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阮崇天,他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对自己仍然没有信心。以前很多人会因为他的背景、职业、外貌而亲近他,可是他们要的都不是许诺这个人,而是许诺这个空壳背後的光环。 他曾经失败过,所以他不想重蹈覆辙,他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要知道阮崇天这样一个男人能不能为自己放下身段,能不能为自己放下骄傲。只要他有这个心,他就能相信对方,相信对方对自己的心意是真的;相信他要的是许诺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他背後的光环。 再加上阮崇天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如果他们不能渡过这一关,许诺看不到他们会有将来…… (8鲜币)第二十六章 (禽兽契约??) 第二十六章 (禽兽契约??) 早起起来,许诺看到一只小麦色肌肤的巨形熊猫;桌上也已摆好一桌的早餐。 「怎麽了?你昨晚没睡饱?」许诺奇道。自从和阮崇天交往,以「半同居」的方式一起生活以来,他好像未见过他失眠。 「不是没睡饱,而是没有睡!」生著闷气的道。 「你失眠吗?」许诺奇道,怎麽一清早就这麽大火气?那来的无名火? 「签了它!」阮崇天没有多说,却将一张纸推向许诺。 「这是什麽?」拿起那张写著数行字的纸,还不是打印的,是用手写的。 「契约!」 「契约?什麽契约?」 「上下的契约!」 「上下?」许诺懵了,怎麽阮崇天今天这样不正常,说的话颠三倒四、不明所以? 「不要问!快签!」将一支钢笔用力地放在桌上催促。 「那有人什麽都不看就签?何况我是律师?」推开那支钢笔拿起那张写著数行字的纸。 「那就快看,我可做了一整晚!」 许诺仔细地细阅「契约」的内容: 上下体位协议书 此协议在许诺和阮崇天双方同意下所签订,双方签订後必须理行承诺,不得反悔毁约,如有违背者天打雷劈。详细内容如下: (许诺腹诽著:怎麽这样一个西化的人写的却像古人?发誓麽?还天打雷劈?需不需要再加一句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1)t阮崇天同意将第一次正式交配时将主导权交给许诺,即许诺的体位在上面,阮崇天在下面。 (许诺心想:交配?这个人真的把自己当作禽兽了?) 2)t第一点所指的主导权不包括前戏、爱抚、手/口交等,阮崇天仍有上述行为之主动权。 3)t在第一次交配完成後,以後的交配则以每人一次主导交替进行。即第二次的主导权在於阮崇天,第三次在於许诺;如此类推。 4)t在第一次交配後,许诺不得拒绝阮崇天的交欢要求。 许诺心想幸好现未吃饭,否则许诺肯定自己会笑得把饭喷出来。下面还真的有两行线作签名用,还列明日期呢。不过许诺心里却真的开心得很,甚至有点感动,因为他想不到阮崇天真的愿意为自己牺牲至此。 「你的中文程度很差。」收a起自己的笑意,装出一脸认真地道。 「我很多年没写中文了,我可是在外国读书的。」他昨晚不知花了多少精神和体力去完成这篇巨著,他还嫌他写得差? 「你可以写英文啊,我又不是看不懂。」 「呃……废话少说,你是签还是不签?」忘记了许诺的英文水平和自己差不多,早知道就不用弄这麽久了…… 「怎麽我觉得你好像迫良为娼的恶霸?现在迫人签卖身契?而且我看有些地方必须订正。」许诺心里好笑,那有人这样迫情人签这样的契约? 「那里?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 「首先我要求条文上的『交配』改为『做爱』,我可不想当畜牲呢!」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也叫作完美? 「反正意思一样,做的也一样……有什麽关系……」阮崇天难得的有点脸红,自己的中文真的……丢脸到家了! 「第二,我要求加上『许诺可以进入,阮崇天是被进入』,否则单纯的体位很容易被人歪曲事实。」 「谁会这样没口齿!你们做律师的就是想太多了。」被人怀疑诚信,阮崇天立即反驳。 「我是以事论事,改还是不改?不改我就不签。」 「改,改,改,还有什麽就一口气说完吧!」 「那我想请问所谓的次数是以射出的次数计算,还是以整个过程计算?例如每一夜算?」 阮崇天自然没有想过这麽多,现在被问起,他才仔细考虑。如果论射出的次数,他现在并不知道许诺的持久力,如果签了,说不定之後会後悔,还是以每一夜算,或是以一个整个过程来计算较化算,至少每次都可以尽兴。 「那以每一夜或以整个过程来计算吧,不论一晚做多少次都算作一次!啊……当然白天也可以做!」 「那第四点的意思又如何?」拿起桌上的柳橙汁喝下。 「不就是怕你始乱终弃,把我吃乾抹净後不给我反攻的机会!」 「噗─ 咳咳咳咳……」那一句「始乱终弃」把许诺呛得差点把口中的橙汁都喷出来,勉强咽下那口橙汁後便开始疯狂咳嗽。 「你怎麽了?怎麽这麽不小心?」替许诺扫扫背,让他顺顺气;同时打量那张「心血结晶」有没有被弄脏。 「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不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可以怪谁?」 「怪你!」 「诺诺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还不是你说什麽始乱终弃?害得我都差点挂掉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要是你做完第一次後反口以後都不做了,那我岂不是失身又失心?」 「你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福。」 (6鲜币)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彼此彼此。」阮崇天笑著拿出一张白纸重新抄写,每一句都问过许诺的意见才落笔,最後花了半个小时,一张二人都同意的契约终於完成。在许诺大律师的提点下,阮崇天抄多了一份,说是每人保管一份才是正式立契约的方式。 「好了,快签!」阮崇天首先签上自己的大名,推向许诺。 许诺突然觉得这只巨型犬变成只笑容满脸,一脸奉承的哈巴狗;心里好笑谁人会在意什麽天打雷劈?可是心里仍是甜甜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阮崇天拿著属於自己的契约开心的跳开,说要今天去买个漂亮的像框好好地收藏好。甚至想挂在家中的墙上,可是却被许诺一口否决。 许诺再度在心里腹诽著:「这样私人的事还要张贴出来告诉大家?真不要脸!」 「我们什麽时候做?」阮崇天一脸兴致勃勃地问道。 许诺自顾自地吃著早餐,完全莫视这个f人。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不用上班,我们今晚就做好不好?不,还是现在做吧,快点吃过早餐回房做!」 许诺鄙视地瞟了阮崇天一眼,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诺诺!我说我们一会儿做,好吗?」见许诺完全莫视自己,阮崇天有点著急地摇晃许诺的手。 「我说,这种事是要看心情,要看情调的,不是你说要硬就硬!」丢开那只阻碍他吃早餐的爪子。 「你是说你看著我硬不起来吗?我引不起你的性趣吗?」夸张地把脸垮下来。 「够了!我今天明天都很忙,我打算今天回事务所加班,现在已迟了很多,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 「怎麽两天都要加班?诺诺,你这样会弄垮身体的!」 「有什麽办法,那宗案子太辣手了,我有很多东西要处理。」 「那我们什麽时候才能来一发?我都牺牲这麽大了……你这样都不要我,我好伤心!」 许诺再次叹了口气,这个人难道是多重人格的?在外面时明明很正常、很稳重、很有自信的一个人,总会让人觉得他很可靠、很成熟的;而且在外时也酷酷的,不知吸引多少女人的目光。怎的到我这里来时竟变得「幼儿化」、「怨妇化」? 「你先给我去研究同志间到底如何做,你懂了後我们再商讨这个问题。」 「诺诺,我又不是幼稚园学生,怎会不知道同志间怎样做?你也不想想我当年在美军中待了两年。在九成都是男人的世界中,我有什麽没见识过?」 「那你应该知道男人和男人做那当子的事是需要准备些东西的,现在什麽都没有,怎样做?」 「你说的润滑液?我早准备好了!」阮崇天的眼睛发亮,他这样聪明怎会什麽都没准备? 「准备好了?」许诺被吓得窒了窒,他连润滑液都准备好了? 「我在网上买了很多不同牌子的,你看那种比较好?」阮崇天兴奋地走进房子,拿出一个小箱子,将箱子中大樽小樽的东西倒出来,献宝地堆放在许诺面前。 许诺目定口呆看著那小山堆的润滑液,听边听到阮崇天自豪地介绍商品,那个有香味的,那个触感细腻的,什麽加添情趣的…… 许诺面都黑了,自己真的引色狼入室了。这个男人到底打算怎样做?到底打算每天做多少次?桌上那堆润滑液超过二十支,他是打算每天都通宵达旦地做吗?就算他有这个精力,自己也不会奉陪! 「怎样,你喜欢那一个?」 「不是你先用吗?你今天就慢慢选吧。」 「那即是你同意今晚做了吗?」 「你就那麽赶著想被人上吗?」不屑地扫了阮崇天一眼。 「可是不被你上我就不能上你啊!我想快点要你!」 许诺淡淡瞥了阮崇天一眼,拿起工事包,头也不回地离去。 (8鲜币)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把工作完成已是凌晨一时了,看看手表不禁吓了一跳,想不到整理这些文件花的时间比想像的多许多。想想是不是该给阮崇天打个电话? 拿起手机发现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十个是阮崇天打来的。不会发生什麽事吧?本想立即回电,可想想现在也许阮崇天已睡了,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心里怎的总有点担心,还是打吧,听到他的声音会安心点。可是电话响了很久仍没有人接听,许诺有点急了。不会真的出了什麽事吧? 赶快把东西都收拾好,坐计程回到家都已接近凌晨二时了。许诺著急地回家,打开门便直扑客房,却不见阮崇天的踪影。 难道回家睡了?可是他很久没有回去睡了。 阮崇天虽然有他家的备用锁匙,可是他却没有阮崇天的。这时他才後悔为什麽自己不问阮崇天拿备用锁匙? 拿起电话再打,怎知电话铃声却从客房传出来;看来阮崇文忘了拿电话。不理是不是凌晨了,还是到他家看看吧,就算吵醒他,最多就是哄哄他,道个歉便行了,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按了门铃不久便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大门打开却不是阮崇天,而是一个美艳的女人。女人好高也长得很美,可能是在睡梦中醒来,没有任何浓妆艳抹,可却仍看得出她的动人美丽。女人只穿一件贴身的半透明睡裙,裙子很短,只能刚好盖著臀部,整条长腿展现出来;玲珑曲线的身体也若隐若现。如果许诺是个正常的男人,大概已经流鼻血来;可惜他不是,他不但没有一丝的心动,反而满腔怒火。 「你是谁?」语气中含著一丝不快。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竟有点沙哑低沉。 二人同时问道。 女人一怔,跟著道:「先生,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现在是半夜呢,你半夜按人家的门铃还问我是谁?」 「对不起,请问阮崇天在吗?」努力压著心中的不快,表面上仍是有礼貌地问道。 「崇天?」 「我是他朋友……也是他的邻居。」许诺觉得心中有点苦涩,连声音中都好有一丝颤抖。 「邻居?帅哥,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来借糖借盐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女人上下打量许诺,看他一身名牌西装,却半夜探访,不会是变态吧? 「不,我找他有点事,他在吗?」许诺的手不自觉地紧握著阮崇天的手机。 「拜托,这个时候普通人都睡了吧!你要是有事找他,明天请早吧。」女人打算把门关上,许诺连忙用手挡著。 「等等,他在吧?」 「他睡了,你到底想怎样?」 「甜心,这麽晚了是谁?」房间内传来阮崇天的声音,大概是被门外的对话声吵醒。 「亲爱的,没事,你累了一晚了,你快去睡吧。」 女人敌视地瞪了许诺一眼,「嘭」的一声关上大门;留下许诺怔在原地。 甜心?亲爱的? 这一刹那许诺觉得自己很悲哀,那个今天早上说为自己奉献一切的男人,现在却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所谓的喜欢,原来只有这种程度的喜欢。难道就因为自己今天早上拒绝他的求欢他就找别的女人来发泄?还是他从来都没有认真过? 许诺心都凉了,难道自己就只值当一个床伴?他把自己当作什麽?一个不用付钱的男妓吗?一个随时拿来调笑的玩具吗? 许诺心里嘲笑著自己,以为对方真的会为自己付出?当年那个人不也愿意屈居下位讨好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大医院的唯一继承人? 真可笑!想不到十年後的今天,自己仍是如此天真! 天亮了起来,天边露出黎明的曙光。许诺疯个儿坐在露台,看著天空由漆黑变得光亮。他整夜未眠地看著街上,看著天边,脑中却什麽都没有想。 他没有像当年一样跪下来求他留下,他没有像当年一样哭得死去活来,更没有走去割脉自杀。也许他也成熟了一点?也许他并未爱得很深?还是他明白这样根本留不住一个人,留不住一个根本不曾属於自己的心…… 他轻轻地抚摸著左手,那不再起眼的、浅浅的一度疤痕,本来已经痊愈的伤口竟有点发痛。 许诺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就如当年一样,既然别人不爱惜自己,自己更要对自己好一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窝在被窝中躺著,他告诉自己必须休息,可是闭上眼却是那女人的脸,耳畔仍响起那句「甜心」和「亲爱的」。明明在被窝中应该很和暖的,为什麽他却感到如此冰冷? 电话铃声响起,许诺叹了一口气爬起来,看到电话显示著「疯犬」,他有点犹豫,该接还是不接? (10鲜币)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他一向都不是一个会逃避现实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键接听。 「诺诺?你昨天怎麽都不听我的电话?你都不知我有多伤心,你昨晚什麽时候回来的?今天要出门吗?我今天起晚了,来不及替你做早饭,你什麽时候出门?我们一起出外吃好吗?」 「不用了……」许诺很辛苦才吐出几个字来。 「你的声音怎麽这样低哑?不舒服吗?你今天不上班了,我现在立即上来。」 「不用了!」 「什麽?」 「我说你不用来了!」 「诺诺?你没事吧?」听得出许诺的语气并不友善,明显生著气。 「没事,如果阮先生你没其他的事也别再来电了。」 「卡」的一声,电话给挂掉了。阮崇天实在摸不著头脑自己什麽时候开罪了许大律师?昨天不是还吵嘴吵得高高兴兴的吗?怎地睡醒就反脸不认人?是真的气自己急色吗?可是听上来又不像。 「亲爱的,你不是说要出去吃早餐吗?怎麽还傻呼呼地望著电话发呆?」女人穿著暴露地走出大厅。 「我说甜心你能不能穿得正常一点?」阮崇天揉著自己的额角,无奈地看著这个暴露得像夜店小姐的人。 「你心动了?」 「动你的头!你当年是男人时我都不动了,何况你现在不男不女?」 「我现在是女人!」女人生气了,一脚蹭过去阮崇天的脚上。 「拜托,如果你是女人,那可是对全天下的女人的侮辱!」揉著被踢的脚,怒瞪著她。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就不知下手轻重,痛死人了! 「胡说,我的宝贝说我比女人好多了。」 「他说你好,你还和他吵架?要是他不要你,我看你再往那里找这样的新好男人!」 「有啊!昨晚认识了一个!」 「谁?」 「你的朋友加邻居,满帅呢!看来还很富贵,穿的都是名牌西装。」 「朋友加邻居?」阮崇天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他有介绍过朋友给这家伙吗?突然想起昨晚半夜曾经有人来访,再想想今早许诺的反应,阮崇天吓得一身冷汗;霍然地站起来,一手扯过女人的手。 「昨晚是谁来过?」 「我怎麽知道是谁,他只是说他是你的朋友和邻居。」 「你怎麽不叫我?我给你累死了!」阮崇天怒吼著,用力地扯著那女人便直接跑上楼梯,连电梯都等不及了。 「喂!你带我往那里去?我要等宝贝来哄我的!」 「你给我闭嘴!」 走到许诺家门,发现自己忘了拿出锁匙,电话又在许诺那里,唯有不断拍打大门,再大声地叫。 「诺诺!你误会了!这个家伙不是女人!诺诺!」 「阮崇天,你疯了吗?谁说我不是女人!」那女人生气了,竟敢大声嚷著他不是女人?他是不想看到明天的阳光吗? 「你这死人妖给我闭嘴!诺诺,他是人妖,不是女人,他是我朋友,昨天刚好和情人吵架了才来找我,我和他没关系的!你要相信我!」 「你在干什麽?」打从电梯门打开便听到阮崇天的声音,不过听不清楚他在叫什麽;可走近一看便看到阮崇天牵著那女人的手在他门外。这算什麽?来示威吗? 「诺诺!」阮崇天像走失的狗看到主人般,开心得直扑过去,却被许诺闪开了。 「阮先生清早来我家门前想干什麽?」许诺在挂了阮崇天的电话後怎麽都睡不著,於是打算出外散心,顺便吃点东西,怎知到了大堂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只好折回。 听得出许诺那刻意生疏的语气,阮崇天就更紧张。 「诺诺,你误会了!」 「什麽误会?」 「我和他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人会手牵著手?」许诺从刚才就一直盯著那互牵的手,心里你气得发疯。 阮崇天一听,立即丢开那只手,像那只手有传染病的。那女人也不气,反而很有兴致地观赏这有趣的戏,他可从未见过阮崇天这样紧张呢,而且对象是一个男人? 「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 「普通朋友会衣衫不整地在你家出入?你朋友的定义也真广!」许诺讽刺道。 「真的,他是我在美国时的朋友。喂,你倒给我解释两句!」瞪著那一脸看好戏的人。 「噢,你好,我叫周静,和亲亲在美国时共渡了几年,我们的关系可是那种可以赤裸相对的那种呢!」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说著}t话,交叉双手站在一旁看好戏。 「你给我闭嘴!」 「明明是你要我说的!」 「死人妖!你给我过来!」一点都不客气地扯过周静,指著那不太明显的喉结,道:「诺诺,你看,他有喉结的!是男人!我和他是读书时的室友,他和情人吵架了,走来我这里蹭,我踢他都不走!我是冤枉的!」 早在阮崇天那句「死人妖」便呆立当场的许诺没有仔细听阮崇天的解释,却仔细地观察眼前的「男人」,这样的一个尤物是个男人?正确来说……曾经是一个男人? 「诺诺?」看著呆掉的许诺,阮崇天有点担心,诺诺不会以为我和这变态有什麽吧? 「诺诺?我和这个死变态无别的关系,就是当年不幸和他当了室友……」 「变态?你说什麽?我踹死你!说我变态,你就很好了吗?你不也喜欢了男人?以前的你不是说我很恶心吗?现在不也被这帅哥给迷了?说我变态?你比我更变态!」一边骂一边踹,阮崇天则左闪右避。 「我现在仍觉得你恶心啊!我是喜欢诺诺,可是我不喜欢男人,我就只喜欢诺诺,你管我!」 「够了!别吵!」许诺再忍不住看著二人耍宝了,这里是走廊啥! 「诺诺,你好有气势,不如你丢了这只禽兽,考虑一下我吧!」周静两眼放光,提起许诺的手,诚恳地问道。 「放开你的爪子!」阮崇天见状可不得了,扯开周静的爪,再将许诺整个人拥著。从许诺的口袋中取出锁匙,打开大门,揽著许诺走进屋里。周静想跟在後头却被阮崇天一}开,喊了句:「你给我滚!」便关上神圣的大门。 (9鲜币)第三十章 (hhh) 第三十章 被压在大门上的许诺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误会不单自己伤心了一晚,今早更晦气地对待阮崇天;他有点不敢直视阮崇天呢。 「诺诺,你坏了……也不问问我就误会我,要不因为我才高八斗、举一反三,现在也许还不知道你气什麽!」阮崇天抱怨道。 「对不起……」 「就这样?太没诚意了……」 许诺抬起头来,主动献出自己的唇,贴上去那充满刚阳气的唇。与其说他是道歉,倒不如说他突然有种冲动很想吻阮崇天;想藉由身体上的接触去确认自己真的拥有这个人。 这是许诺第一次主动吻他,阮崇天兴奋得全身颤抖,用力地搂著许诺的腰,努力地回应许诺的吻,与他的舌口交缠,努力吸吮他口中的甘津。许诺也辗转卷缠著阮崇天的舌头,舌尖向阮崇天的嘴中探入,与他的舌头厮磨。 二人的吻越趋火热,阮崇天也在许诺身上点火,其中一只手已探入许诺的裤内,揉搓著那富弹性的臀瓣,自己的男根也不断顶向许诺的。许诺知道阮崇天已经硬得不得了,那大帐篷顶著自己的分身,替他脱下裤子,掏出那刚阳在手上套弄。 阮崇天不甘示弱也脱下许诺的上衣,双手在许诺身上游走,在那两颗樱桃上流连,用姆指按压揉搓。离开那红肿的嘴唇,阮崇天吻向那锁骨,再往下吻向那颗小豆子。含在嘴中把玩,用舌尖刺激著他,吸吮舔吻,如含著美味的糖果。 唇舌正在忙碌著,却没有忘记那让人欢喜的柱子,解开许诺的裤子,让他赤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他感到自己的分身又涨大几分。他越吻越往下,直至那浓密的草丛,握著那精致的男根揉了数下,便将它含在嘴里。 「唔……不……我未洗澡……」许诺的脸红得像熟蕃茄,想推开阮崇天的头,可腰却被扣得死死的。 阮崇天越含越深,发出「唔唔」的声音,加上那淫靡的水声,令许诺兴奋得快支持不住,脚也有点发软。 抓著阮崇天的头发,顺著自己的欲望,许诺没有了拒抗与反抗,反而开始挺腰插进那湿润温热的口腔。阮崇天则尽量张大嘴吧,努力地含得更深,双手更不时揉弄小球,用舌头用牙齿去取悦许诺。 「唔……我……我要去了……放开……」许诺知道自己要去了,想推开阮崇天,可阮崇天却更卖力地吸吮,轻咬著他的柱子,刺激著他的敏感。 「放开……放……」许诺再也忍不住,直接便泄了在阮崇天的嘴中。 许诺没有在高潮後享受那瞬间的失神,却立即俯身用双手抬著阮崇天的下巴,道:「吐出来!」 阮崇天站起来,乖乖地吐出,笑了笑:「原来诺诺的味道是这样的。」 许诺除了脸红却没有生气,反而盯著阮崇天那一柱擎天的巨物。许诺没有嫌弃那刚替自己口交过的嘴,将唇贴了过去,感受著自己的味道。阮崇天搂著许诺的腰,再次热吻起来,沉醉在那主动的香吻中的阮崇天并没有留意许诺正将他刚刚吐出来的精液往自己後庭抹去。 被吻得喘著气的许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速,阮崇天的巨物也越发的英伟雄壮。在二人吻得难舍难离之际,许诺突然转过身来,单手撑著大门,弯下腰,抬高自己的臂部。此时阮崇天才发现许诺刚刚竟在开拓自己後庭?现在後庭已含进两根手指,阮崇天觉得自己鼻子痒痒的快要喷出鼻血来。 「你……帮我……」许诺用自己的手指抽插著自己的蜜穴,可是这个动作不容易做,还是让阮崇天来比较好。 「可是……契约……」许诺的後庭被精液润滑,加上按压已变得柔软,颜色也变得艳红。 咽下口水,说出违心的话语,他想要许诺,想要得很,他狠不得立即捅入,插个痛快。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快……你不想要吗……」 「想!好想!可是……」他的眼睛已金精火眼地盯著许诺的抽插动作,头都快贴上去许诺的屁股。 「是我放弃权利……你到底要还是不要?」这个男人怎的这样婆婆妈妈?明明最丢脸的是他呢! 「要!」那有人看著如此香艳的场面仍能保持绅士风度?抽出许诺的手指,阮崇天把嘴探过去,用舌头钻进那小穴。 「嗯……唔……」那热热的舌头引许诺一阵颤栗,脚都快站不稳,双手撑著门,尽量张开自己的双腿,抬起臀丘方便阮崇天的扩张。 觉得小穴够湿润了,阮崇天才收回小舌头,慢慢地伸出两根手指插进去,他的手指也比许诺的粗,比许诺的长,所以他不敢一次进入三只。 「诺诺,你里面很热!」从後抱著许诺,手在努力开拓,自己男根也在许诺的臀瓣上磨,他快到忍耐的极限了,头上背上也渗出不少细汗。 感到穴口软了,两只手指也能轻松出入,阮崇天才加第三只手指。 「呀……太深了……你……」 不是阮崇天刻意进入得太深,而是他的手指本来就比一般人长,阮崇天本来很小心地开拓,努力地强迫自己忍耐,可是许诺这一声浪叫,真的把他的魂也勾去;可是不忍伤到许诺,也知道自己的过份巨大,不好好开拓一定会伤了许诺。 「诺诺……你太诱人了……」用手抬过许诺的头,让他把脖子扭过来,吻向那玫瑰红唇,同时也插进四只手指。 作家的话: (6鲜币)第三十一章 (继续h) 第三十一章 「唔……唔……」呻吟声被含著男人的嘴内,许诺感到自己大腿正在颤抖,那几根手指在自己体内打圈,偶然会碰触某点令他打舒服得打颤。可那几根手指不够,他需要更多,更大更粗更火热的东西进入。 一吻过後,许诺终於有喘息的机会,可是阮崇天却仍在致力於开拓,他想要啊,他还在磨什麽? 许诺扭动臀部想要更深入的撞击,可是对方却仍懵然不知。许诺那个气了,这男人到底要等到何时? 「进来!我要你进来!」 阮崇天本来担心自己的巨硕会弄伤许诺才不敢贸闯入,可是许诺一声令下,充满奴性的阮崇天自然不敢抗旨,扶起自己的巨大便开始捅入。 「嗯……你……你的太大了……」只探进一个头,许诺已满头大汗,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小穴是不是可以容纳那巨物了。 「是你叫我进去的……」好紧、好热、好舒服。 如果现在叫阮崇天停下相信是没可能了,自己也是男人的许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现在只能希望他不要像第一次接吻那样急进,对自己多点怜爱就多得神庇佑了。 阮崇天也的确不敢太急,自己的男根份量如何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被欲念牵著走,为了自己未来的性福,他必须温柔!要体贴! 缓缓地刺入,花了一段时间才完全没入全根,阮崇天真的爽翻天了。他真後悔现在才发现男人的好,这比女人的好多了。许诺的体内很热,而且那小洞一张一合地紧紧地包围自己的,夹得他很爽。 「诺诺,我好舒服……我想一世都不出来呢。」 「你……快动!」体内被填得满满的,这可也是他的初体验,开始被那种异物插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可是当阮崇天的分身深深地埋入体内,当那种痛楚退去。那种被填满的充斥感又变得很奇妙,而且阮崇天的巨物很热也很硬,他进入时碰触某点时会令他舒服得直打哆嗦。他当然知道那点就是自己的敏感点,可是这笨犬进入後却动也不动,他到底在等什麽? 「噢,诺诺很心急呢!」听话地挺动著腰,深入浅出地撞击,那种被包围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阮崇天扣著许诺的腰一下一下地捅进,每次都整根地没入最深处。抽送的动作加快,阮崇天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诺诺,好爽!爽死了……唔……」 「嗯……你……好深……好像要被你顶穿了……嗯……」 阮崇天听到那娇喘声更是勇猛,紧紧地扣著许诺的腰,拉开许诺双腿,疯狂地抽插起来。 「太快了……我……太快……嗯……呀……」许诺想说他喘不过气来,可是阮崇天根本没有让他说话的馀地。阮崇天一边贯穿著他,一边圈著他的硬柱子律动起来。 前後都被刺激著的许诺快不行了。 「我……撑不住了……唔……脚……软了……」他发软的双腿再也抵受不了阮崇天的不断攻击,快要跪下来了。 阮崇天稍为减慢了速度,扶著许诺慢慢跪下,让许诺呈跪伏的动作。 许诺这刻只想到这回自己真的变成「禽兽」了,果然像野兽般的在「交配」了。阮崇天还真有先见之明。 可是跪伏在地的许诺没有多少时间细想,身後那头猛兽又再次攻城掠地,不断摇晃著他。许诺看不到现在阮崇天到底以什麽姿态进入自己,他只知道这个动作更容易让阮崇天撞向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11鲜币)第三十二章 (h) 第三十二章 「呀─不─那……太快了……那里……」许诺的话已变得不成句,因为他就快被撞散了,像五脏六府都被阮崇天撞散了。 其实不是因为体位的问题,而是阮崇天发现只要自己撞向某一点,许诺的菊花就会收缩,把他夹得更紧,也让他更爽。学习能力超强的他自然知道这是许诺的敏感点,为人为己,他自然每下都刻意撞向那一点。 「你好棒,诺诺,我爱死你了。」 阮崇天突然用力地揽著许诺的腰,将他整个提起来,靠背地坐在自己的怀里。 「呀──」想不到阮崇天会突然改变体位,让他坐在那铁柱上,让他深深地含进那粗大的铁柱。 太深了,真的会顶穿的! 加上体重的体位除了让许诺吓了一跳,同时也令他阮崇天更深深地顶进深处,连番急速升降後,许诺终於达至顶峰泄了出来;阮崇天也在许诺射出後尽情地将爱液注进许诺的体内。 许诺满头大汗,昂起了头喘息著,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会被阮崇天玩死呢。他毕生都未试过这样疯狂,这样激情的性爱,这是一个既可怕又难忘的经历;可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种火热激烈的性爱,只要对象是阮崇天。 「诺诺,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想我这一世都离不开你了。」 许诺扭过头来吻上阮崇天的额,很轻地说了一句:「我也是。」 感到体内那巨物突然急速地变化中,许诺有点心惊,刚刚才完事,他又来了?他昨晚可是整夜没睡啊!为了自己著想,许诺扶著阮崇天的的肩膀,抬起腰来,慢慢把阮崇天的东西退出来。当那半硬的巨物完全出来後,跟随而来的是大量的乳白色液体;沿著大腿根部流出。那菊花仍未闭合,一收一放地活动著,看得阮崇天双眼发直,狂吞口水。 正当许诺以为顺利结束时,突然眼前一花,整个人已被阮崇天抱起,昂首阔步地走向房间。将许诺放在床上,整个人就扑了上去,左吻吻右咬咬,开始在许诺全身进行种草莓工程。 「等等,我累了……」 「你放心,不累的,你只管躺著,我来服侍你!」阮崇天狡滑地笑著,手又再度握著那精致的分身套弄。 「不……我真的累了。」 「可是你的兄弟可不是这样说!」 阮崇天圈著那发硬的分身上下撸动,更像舔棒棒糖的舔著,直至那器官再次变得硬邦邦,铃口也吐出透明液体。 许诺心里暗骂自己,为什麽累得都快瘫了,分身却仍是如此雄纠纠? 感到许诺那发硬的分身,精神抖擞地站起来,阮崇天笑得更欢,用舌头舔去那晶莹液体。阮崇天不知从那里找出一支不知何时出现在床上的润滑液,打开瓶盖倒出润滑液在手上。 「果然触感很细。」放在鼻边一嗅,果然有香味。这可是他昨天藏在床上,准备许诺下班回来时大战三百回合的,只是想不到许诺很晚也未归,打电话给他,他又不听。後来被那个瘟神缠著才放弃原定计画,想不到现在进行得比计画中的顺利多了。 「你……嗯……怎麽会有……这东西……」 「诺诺,我爱你啊,你可别始乱终弃。」亲上那唇,辗转厮磨;在许诺的身上又摸又搓,当然也照顾到那坚硬挺立的家伙。 过了好一段时间,许诺也不见阮崇天进入,正感到奇怪,忽见阮崇天突然整个人坐起来;把自己的後穴对准自己的阳物坐了下去。 「啊!」那突然其来的快感令许诺叫了出来。他想不到原来阮崇天一直在吻自己的同时,竟也在开拓自己的後庭。被那火热的温暖包含著,许诺舒服得挺腰。 为了让许诺更舒服,阮崇天跪著升降,尽量含进许诺的全根。由於他和许诺都是第一次被进入,所以他特别挑选了声称有镇痛功能,同时加入微量春药的润滑液,所以被进入时并不感到很痛。相反在几番吞吐下,渐渐找到窍门,知道怎样令自己获得更多快感。 「诺诺……你的好热……好硬……」 「天……你也好热好湿……」随著阮崇天的上落,许诺看著他那巨型男根在起落中弹跳,「啪啪」的肌肤碰触声此起彼落,许诺觉得这简直是视觉、听觉和观能上的多重享受。 阮崇天大幅度地起落,动作也不断加快,许诺感到的快感就更强烈。觉得自己快要泄出时,许诺伸出手掳获阮崇天的男根,替他上下揉来捏去。他想和他一起高潮,手下也更用力,更快速地活动著,直至感到那脉搏的跳动,感到那刹那的抖动,才和他一起释放出来。 喷出浓浓的精华,阮崇天整个人伏盖在许诺的身上,紧紧地拥著他。二人都感到对方的喘息和心跳。 「舒服吗?」咬著许诺的耳廓问道。 「舒服,你呢?」抚著那肌理分明的背肌爱不释手。 「我也很舒服。」 「累了?」 「嗯……昨晚没睡好……」许诺已开始昏昏沈沈地睡去。 再度张开眼的许诺发现天已大亮,看来已过了中午。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先去沐浴,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沾稠一片,看来阮崇天替他擦拭过。身上有点酸软,却没有酸痛,也许在他睡著後,阮崇天替自己按摩过? 心里暖暖的,拉著被单走往浴室洗澡。洗过後便嗅到很香的饭香,像小狗一样嗅著香味走出客厅。 「醒了?不多睡一会?饭还差一点点。」看到许诺走出来,连忙搂著他。 「很香。」围著阮崇天的脖子,偎在他身上,很享受那厚实的怀抱。 「真的?我依著食谱做的,不知好不好吃。腰会酸吗?」替许诺揉著腰。 「有一点,你替我揉过?」像舒服的猫咪眯著眼地靠著。 「是啊,有好点吗?」 「唔……」闭上眼享爱情人的按摩。 「今天还要回去上班吗?」 「不,昨天都做得差不多了,今天休息一天。」其实还有不少工作,可是许诺现在不想离开阮崇天;他想和他多温存一会。 「还是那宗奸杀案?」 「唔。」 「有新进展?」 「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能说。」他是律师,他必须要保障他的当事人,他有责任将案情保密。 「我明白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有我的专业守则。」许诺有点担心,今早自己才误会了阮崇天,他担心阮崇天以为他不相他才什麽也不说。 「我明白的,你不用担心。」亲亲许诺的额头,拉著他坐好,这才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12鲜币)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许诺接受这宗案件以来,一直也劳心劳力,他知道外界都批评他为钱而不顾公义,为了赚钱竟替那富人辩护;外间舆论也指责那富人残酷不仁,那可怜的穷家女孩死得好可怜。 许诺不是一个会因为舆论压力而放弃自己的宗旨的人,他认为该做的就应该去做,而且要全力以赴地做,不会为了别人的话语而动摇。辛苦了一个星期,收集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幸好找资料的过程比想像中顺利,看来两星期後开庭应该是稳操胜卷。 「诺,你要的资料找到了。」黄秘书拿著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进来。 「谢谢。」 「不用,想不到事件会这样复杂。」黄秘书有点慨叹。 「世事无~对,不是富人就一定是坏人。」 「对,世人都被蒙蔽了。」 「只能说大家都太有同情心了。」 「对了,这是你要的新车资料和旅行资料。打算这宗案子完了去旅行?你也很久没放过假了。」将另外一堆资料堆放在许诺的桌上。 「真的谢谢你,连我的私人事务也要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有什麽关系,私人秘书当然连私人事务也要办啊!」黄秘书笑道。 黄伟是许诺的大学学长,当年读书时已是好朋友,自从许诺自立门户开始黄伟更一直担任他私人秘书,所以许诺对他是~对信任;而且二人的关系不单纯是上司和下属,而是无所不谈的朋友。 「对了,近来有什麽喜事吗?看你春风满面,看来你的春天也来了?」黄伟调笑道。 「对啊,是春天到了,找天介绍给你认识?」 黄伟一怔,他想不到许诺会这样大方承认,看来他是认真的。黄伟一向都知道许诺的性向,也曾介绍朋友给他认识,可是许诺这个人并不容易和人深交,他知道这是因为那一段失败的恋情令他一直无法忘怀,一直无法打开心扇让其他人走进他的心里。要不是自己和他认识已久,加上共事多年,他想许诺也未必能全然相信他。 「能把万年冰山溶化的人可不容易找,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有机会的。」许诺笑道。他也打算找天请黄伟到家里坐,顺便介绍阮崇天给他认识,黄伟是他最好的朋友,当年的事他也最清楚,他知道黄伟一直很担心他,所以许诺希望黄伟能够第一个知道阮崇天的存在。 「资料我放著,你需要预订就通知我吧。」对著许诺眨了眨眼便离开房间。 许诺翻开资料,看了一会,心想黄伟真了解自己,选的车种都是自己比较锺情的类型。选了几份觉得比较合适的放在一旁。接著又翻阅那里旅行资料,翻了几翻,想想还是找天拿去和阮崇天商量一下吧,把东西放著柜子便再度埋头苦干。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许诺和阮崇天本来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理当如胶似漆的才对,可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时间却大幅度减少。不知阮崇天近来在忙什麽,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回来吃饭,许诺也忙著准备奸杀案的整理,也没有多少时间。二人虽有电话往来,也有用短信互通消息,可却时间上却总是错过了。 许诺回家时阮崇天可已睡了,许诺睡醒时阮崇天已出门了。每晚回家只看到熟睡中的阮崇天令许诺有点失落,可又不忍吵醒他,这样就过了一个星期。 早上醒来仍旧看到一桌早餐,这是阮崇天为他做的,桌上总也会留有一张纸条,写的都是一些关怀的说话,如「要吃完早餐啊!」、「不要喝太多咖啡啊!」、「不要累坏啊!」,甚至乎「我爱你!」。 每次看到字纸许诺都会嘴角勾起微笑,因为他可以感受到阮崇天的关心,而且近来他有个习惯,就是收集阮崇天的纸条,他将纸条都收好在一个盒子里,就好像将情信收藏起来一样,偶然拿出来看也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看看时间都不早了,连忙吃过早餐便收拾好东西便上班。这星期因为阮崇天太忙,许诺都是坐计程车上班的,本来阮崇天将车子给许诺开的,可是许诺拒~掉,反正他也是时候买辆新的,总是麻烦阮崇天也不好。 坐在计程车内,司机打开收音机,那节目的主持正在评论那宗奸杀案。 『那个女孩子好可怜啊,怎想到第一次到酒吧便踏上不归路?』主持人说著。 『对啊,不是有钱人就了不起,难道穷人的命就不是命?』另一个主持回答说。 『其实罪证都已齐全了,就只差判罪多少年吧。』 『……』 计程车司机听著就开始发表伟论:「那些有钱人怎会看得起穷人?他们的是人命,穷人就不是了?就不明白那些律师为什麽愿意替他们打官司,不就为了钱?你看,如果出不起钱谁会替这种人渣做事?那些都是贪钱的吸血鬼!」 许诺没有回应,只是笑笑地望著窗外,心里想大家很快就会知道真相,谁是谁非不是只凭片面之词。 回到事务所,黄伟立刻走来。 「诺,你现在可成为律师介的大明星呢,每个人都像在等看好戏,我也好兴奋,好期待呢!」 「无聊!」一记拳头捶过去黄伟的心胸口。 「我真的很期待你的英姿,也想看他们惊人得掉下巴的样子!」 「你在这里等我不是只为了和我说这些无聊的话吧?」看著好朋友有点没力地说著,这个人就是爱八卦! 「当然不是,你的车送来了,现在泊在停车场,这是车匙。」抛过一串锁匙,接著说:「另外一把准用的我锁在我柜子里。」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习惯,许诺在国内没有家人,他的家人都在外国,所以黄伟一直都替他保管备用匙以作不时之需,包括许诺家的锁匙和以往许诺的车匙。 「谢了,你试过了?」 「试过了,引擎真不是盖的,声音就是和一般的国产车不同!」黄伟是个车迷,所以许诺以往选车子都交由他来选。本来今次想找阮崇天一起选的,可是时间上总是配合不到,唯有放弃了。 「行了,什麽时候想用车就随时通知我,我的和你的交换用。」 「知我者莫若许诺也!我打算待这宗案子完了後和女朋友求婚,你看……开辆新车去求婚是不是比较好?她也比较有面子啊!」 许诺白了黄伟一眼,这小子选车时大概已有计画,选的车自己是按照他需求而挑选,自己这个真主人的意愿反成了其次了。 走进房间,打算将之前的新车资料扔掉,却看到那些旅行资料,心想手头上的事都办妥了,今晚大概可以早点回去;不知阮崇天在不在?不如今天拿回去和他一起选? 拿起手提电话打算打电话给阮崇天,想想这麽多天没见,不如给他一个惊喜?他知道阮崇天一向有个习惯就是先回自己家放下工作的东西再到自己家里去,他决定今天先到阮崇天家给他一个惊喜! (10鲜币)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下午三时许,许诺便把事情办妥,提早开著新车回家,本来他想到菜市场先买菜回去做饭,可不知阮崇天什麽时候才回来,还是和他会合後一起出外吃比较好,要不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拿出阮崇天家的备用锁匙打开门,想起自己第一次进来的场景,许诺的脸就有点像火烧似的,之後他虽然和阮崇天交往,二人大部份时间都窝在自己家里,就算自己收到备用锁匙也从未踏足过这家。 之前没有细看过阮崇天的家,现在主人不在,自己可以慢慢仔细看。许诺有点心跳,像在偷看别人的私生活。 踏进大门,看到一个像框,里面是阮崇天和几个人,这是他的家人?许诺才发现自己不太了解阮崇天的家,除了千千,他很少从阮崇天口中听到关於他家人的消息。难道他的家人和他一样都在国外? 走进客厅,发觉这里的间隔真的和自己家一样,不过阮崇天的家比自己的更简单,基本上可说是除了最基本的东西,其他一样也没有;总觉得有种没什麽「人气」的感觉。 走进房间,随手将那些旅行资料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却发现小柜子上有数袋似曾相识的东西。 这不是自己的弹珠?难怪自己家中的弹珠不翼而飞了,原来有人顺手牵羊;真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偷走的。 拿著弹珠在手上把玩,躺在床上,回忆自己和阮崇天第一天的相遇,想到自己和他第一天相遇就在这张床上做过不少令人脸红心跳的事,许诺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里也甜甜的。 「卡卡」听到外面的开门声,许诺心想阮崇天今天回来得真早,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算吓他一跳,却听到外面传来谈话声,而且像是闹得不太高兴。许诺觉得现在出去不是时候,既然他有朋友来了,自己这样突然出来好像有点那个,突然听到对方好像提到自己的名字,许诺有点好奇,慢慢地靠过去门边偷听。 「老大,你到底要调查那个许诺到什麽时候?客户那边都开始在催了!」男人语气不太好地问道。 「你别管,我自有打算。」阮崇天的语气好像也有点不奈烦。 在房间的许诺呆了,阮崇天在调查我?什麽时候开始?为什麽?他接近我……目的就是为了要调查我? 许诺突然间觉得好冷,由心底里冷出来,心也在揪著痛,手足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著。心里不断像在说服自己,也像在祈求著:「不是真的,天不会是来调查我的,他是真心爱我的,不会的,不会的……假的……都是假的……」双手紧张得互搓,皮肤都被揉红了,可是许诺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楚。 「打算?什麽打算?不就是调查那个黑心律师?你当初不是夸下海口说两个月就可以办妥?你算算现在是什麽时候?都过了差不多四个月了,你还要等什麽?」 阮崇天不语。 心凉了……心寒了……四个月?他和阮崇天认识至今不就是四个多月的事?这不是说明由始至终阮崇天都在欺骗自己?他为调查自己而接近自己?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关心、那些爱意都是假的?他一直戴著一个假面具来骗自己?他一定一直在心里耻笑自己,耻笑自己竟会爱上他,甚至愿意为他打开双腿,让他任意践踏…… 许诺觉得自己的世界正逐渐崩溃,原来自己一直都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一切浓情蜜意都是一场戏,一场可笑的戏。 「当初你不是说那个许诺是那种典型的贪财吸血鬼?有钱就什麽都行的臭律师?事实证明他的确是那种不理公义的黑心律师啊,你还有什麽要调查的?数年前那宗医疗失当不就清楚明白他的为人吗?那个医生明明医死人,可他却替他辩护,你知不知道那个病人有多可怜?他的家人多值得人同情?现在他还替那人渣郑志强辩护,他明明奸杀了那少女,如果他不是愿意付出庞大的律师费,那个许诺会替他辩护?」 「够了!他是律师……」回答得有点心虚,他当然明白许诺是个律师,他必须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可他作为情人却希望他能以公义为先。 「当初你不是说你正好住在他附近方便调查?要是你怕东窗事发会不好交待,那我可以接手。」 「不……」阮崇天的语气有著说不出的为难。 在房间内的许诺反笑,他笑自己傻,笑自己太天真,以为阮崇天会了解自己,原来在他心目中的自己是这样的?原来自己在他眼中是一个见财眼开的贪财律师,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是一个为了钱可不顾一切的人? 许诺除了觉得心痛外,感受不到其他感觉。原来自己真的很没眼光,一错再错,像当年一样…… 许诺心里冷笑,嘲讽自己的天真与单纯:「当年的你花了数年都看不清那人,现在你只花了数个月,你就将自己的一切都奉上?你凭什麽就相信他是爱你的?为什麽你还是这样愚不可及?你认为真的有人会爱你?他们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 一滴滴的眼泪滴在地上,许诺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抱著自己,彷佛不这样抱紧自己,自己就会抖碎。 眼泪失控地涌出,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泪痕。他哭得全身发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哭泣声从口中逸出一丁点。 好冷,为什麽会这样冰冷? 为什麽要对他如此残酷?他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上天一再地惩罚自己?难道他的心就如此贱价?贱价到挖出来双手奉上也给掉在路边任人践踏? 他到底做错了什麽?就是因为他太天真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能得到对等的回应?就是因为他以为爱和被爱是对等的? 痛,他的心好痛,痛得不能呼吸,痛得像被千刀万剐。他的心碎了,碎成千片万片…… 外表的人在说什麽他都听不到了,他只能瑟缩在一角颤抖。 直至那男人打开房门……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10鲜币)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诺诺?你……你听到了?」阮崇天推开那男人,紧张得脸都发青了。 「诺诺?你叫他什麽?你疯了你!」那男人一拳打向阮崇天,阮崇天也不闪不避被打个正著,可阮崇天此刻已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他的心一直系在许诺身上。 他在哭!他知道了! 阮崇天很慌,他不知道自已该如何解释。 「你这个黑心律师怎会在这里?」那男人揪起许诺,只见他双眼通红,脸上还留著泪痕。 「诺诺!」推开那男人,想将许诺抱紧却被许诺推开。 阮崇天呆立当场,心想现在必须向许诺解释否则一切都无法回头,也顾不上有其他人在场了。 「阮崇天!你到底怎麽搞的,你和这黑心律师有什麽关系?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他搞上了!你一向都喜欢女人的!」 「你给我闭嘴!」推那男人出房外,锁上门,他需要和许诺二人好好谈谈。 「诺诺,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先生,是我见识太少了,原来当侦探这职业这样不容易,为了工作连调查对像的床都可以爬上。阮先生,你真敬业!」许诺抹去泪痕,他不要在阮崇天面前示弱,他的心给人践踏了,可至少让他留下一点尊严。 「不是!我是真的爱你的!」 「爱?我们的爱还真贱呢,客户给你多少钱调查我?多得让你宁愿牺牲自己搏取我的信任?阮先生你真专业!」许诺冷笑,他贪财?那他为了调查自己连床也跟自己上了,那又算什麽? 「不是,我不是因为调查你才和你上床。我不否认由第一天见到你已有人委托我们调查你,可是那天在酒吧碰到你只是偶然。真的!你要相信我!」 阮崇天急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许诺相信他。当初他的确接到客户要求,也同意调查。可是他未开始调查已在酒吧偶遇许诺,他被许诺的一切吸引住,甚至爱上了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进行调查,也打算推掉这份工作,怎知公司的同事却忘了推却,结果一拖再拖,弄至如此田地;他现在真的不是该怨自己不小心还是让怨那个大意的同事。 「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才掏心掏肺地抛下尊严,宁愿屈居人下,你呢?你在心里笑得可欢?看到这个白痴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很高兴?嗯?在心里笑翻了?」许诺失去理智地怒吼,心中撕裂的痛楚令他失去平时的冷静。 「我没有!我的确有客户要求调查你,可是我一直都没有交出任何报告,因为我不想!我也让同事推却了!真的!你明不明白?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打算调查你!」 「阮先生,你是有什麽还未查到吗?你有什麽想知道可以直接来问我啊!只要你付得起钱,说不定我可以告诉你啊!」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阮崇天已变成哀求了,只要让许诺回来自己的身边,只要许诺愿意原谅他,要他怎样都可以。 「够了!我不想再玩了!阮崇天!你可以骂我是个没有良知的黑心律师,你可以骂我冷血,可以看不起我;可是我告诉你,我的心也是肉造的!它被伤害了也是会痛的!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感觉的!」 许诺夺门而出,门外那男人怔怔地看著许诺怒气匆匆地走出来,阮崇天真慌张地跟在後头拉扯。 「诺诺!」 「放手!」丢开阮崇天的手,喝道:「你不配叫我!」 「我……」阮崇天哑口无言,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麽。 许诺冷冷地看著二人,道:「我会让你们知道什麽才叫事实!」 大门随著一声巨响关上,男人看著阮崇天那苍白的脸,不由得有点担心。 「崇天,你没事吧,你和他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他不会原谅我了……」阮崇天抓著自己的头发蹲了下来。 「你和他不是认真的吧?」男人小心地问,他很担心,他很少见阮崇天这样,这种失落伤心就像当年他的父母被杀时一样。 「我想自己一个安静一下,你可以先回去吗?」 「不,我不吵你,你让我留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崇天知道对方是怕自己会做傻事,就像当年那样疯狂地用赤手空拳打向墙,差点连自己的手都报废了。对方坚持,他也没有力气和他纠缠。 缓缓地走向房间,静静地关上房门。 张眼一看,床上放著数包弹珠,他本来把他放在柜子上的,一定是许诺刚刚拿起来把玩吧。要是没有发生今晚的事,他们可以会以此来开个玩笑,甚至相拥在床上吧!想起许诺那温柔韧的身体,阮崇天觉得胸口被什麽堵住,痛苦得不能呼吸。 他很後悔,他很後悔没第一时间亲手去推掉委托,如果他早些处理好一切,也许一切也会变得不同吧。 其实他真的不介意许诺是否一个真的不为公义而行的律师,因为每个行业也有它必须遵守的规则,就等於每个游戏也有它的规则一样。虽然他有时也会希望许诺可以多为正义那一 方想多一点,可是就算不是他,的确也会有其他律师替坏人辩护;只要身处其中,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 抱著那弹珠躺下,阮崇天已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 他想许诺,很想很想,想得心都痛了。他爱他,更甚於自己的一切、自己的生命,可是为什麽自己却把一切搞砸了?为什麽自己一手把自己的幸福粉碎了? 彷佛生命中的色彩都变灰了,他还能有幸福吗?他配吗? 静静地躺下,发现柜顶上有一叠东西。坐了起来,拿了那叠东西。 是旅游资料?是诺诺打算拿来和自己一起看的? 阮崇天静静地翻阅,一滴一滴的眼泪滴在那叠厚厚的资料上。他颤抖,他紧紧地抱著那叠厚厚的资料,全身卷缩著哭泣颤抖。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失去了一切了,一切都无法回头了,他失去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15鲜币)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三天後,许诺终於在事务所出现。 许诺垂著头缓步走向办公室,黄伟气得走上前拉著他。 「诺!你往那里去了?三天了!我找了你三天,你的电话又拨不通,你知不知道明天要上庭了?」黄伟很生气,他这样太任性了!明天要开庭了,他竟然玩失踪?还失踪三天? 可是当许诺抬起那憔悴得苍白的脸时,黄伟静下来了;他从未见过许诺这样,他的眼很红,有点肿,像是哭了很久。 「你没事吧?病了?」 「对不起……我的电话……扔了,你能替我换一支吗?替我通知客户,我的号码改了;还有……那个假期也取消了。」 「你们……吵架了?」 「不,完了,一切也完了……」可是为什麽心还是这样痛? 「诺……」 「不用担心,我明天会赢的。」 「我是在担心你!我才不管是赢是输!」 「伟……我的心好痛。」靠向黄伟,许诺觉得自己像虚脱了。他花了三天的时间希望能平伏自己的心,可是为什麽心仍是这样的痛? 黄伟知道许诺很少在人前示弱,他知道许诺现在的精神正亮著警告,他需要向外寻求支援,否则他会崩溃。 「什麽都别想,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这件事完了,我们一起去美国,我也很久没有探望世伯和伯母了。」轻轻地拍著许诺的背,像当年那样希望可以让他脆弱的心灵得到一点的安慰。 「谢谢……幸好我还有你这个朋友。」许诺觉得自己这麽多年也没有长进过,不论当年还是现在,在受伤後总是来找黄伟,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 「好了!我们明天还要胜一场漂亮的仗!」 闹得全城沸腾的案件,来旁听的人很多,当中有不少是传媒,也有不少同行。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坐著一个同样憔悴的人 ─ 阮崇天。 许诺在进庭瞬眼便看到阮崇天,他心里不禁冷笑。看啊!我给你看什麽是真相,什麽才是事实! 阮崇天看到许诺那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心如刀割,他很想抱著他哄,抱著他安慰,只要他能做的他都愿意。双手紧握著拳头,像在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否则他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跑上前。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可是他找不到藉口,他找不到任何藉口可以让许诺原谅自己。他不敢打电话给许诺,因为他知道许诺一定不会听,所以他发了短信,发了很多很多的短信,诉说著事情的来龙去脉,诉说著自己对他的思念。可是他却不知道许诺已把那手机扔了,根本一个短信也看不到。 对方的律师是和许诺同期执业的律师,姓陈。今次是他和许诺第一次正面交锋,也想藉此稳措胜卷的案子扬名。 陈律师开始时陈述了当晚案情:「刘小玲是个美丽的女孩,案发当天她第一次在男朋友陪同下到酒吧消遣;可是却不幸的遇到被告。被告贪图刘小玲的美色上前结识,可是却被拒~。当晚在刘小玲男朋友离开後不久後,刘小玲也离开酒吧,怎知被告却不甘被拒,在後巷将她强暴,还用极冷血残忍的手段将他凌虐至死。被告的行为实在令人齿冷!我恳请各位陪审团判被告陈建龙谋杀、强奸罪名成立,还死者一个公道!」 陈律师陈示了刘小玲的验尸报告,庭上各人都哗然。陈律师一脸自信地看著许诺,像在告诉他自己赢定了。 许诺没有被影响,不慢不急地上提开始自己的辩护。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我的当事人当晚的确在那酒吧出现,也曾经上前结识过死者,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杀害死者。试问我的当时人有什麽杀人动机?他当晚第一次见死者,二人无怨无仇,难道真的会因为被拒绝而痛下毒手?要是真的是这样,我相信每晚酒吧也会发生不少命案吧! 在死者身上找到我当事人的精液和皮肤组织,这代表什麽?这只能代表我的当事人和死者曾经进行过亲密的性行为,并不代表他杀害死者。警方至今仍未找到凶器,那又如何指控是我的当事人杀害?其实我的当事人在被捕那天已作了合理解释,当晚他曾付钱给死者刘小玲进行援交,并进行性交;可是大部份人都认为他在说谎,原因是什麽?因为大家都认为我的当事人是一个富贵的人,而死者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所以大家都认为援交这理由并不成立。」 许诺深呼吸了一口,接著说:「法官大人,我要求呈上新的证据。」 黄伟取出一片光碟在庭内准备播放。 「各位,这是案发现场那家酒吧的闭路电视影像。大家请留意,影像的日期由去年十二月至今,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我们翻查记录看到刘小玲小姐从一年前开始已经常出入该酒吧,而且每次都和不同男伴出入;所以说死者第一次到那所酒吧并不成立,而且我已联络过不少影像中的男人,他们也直言曾和死者进行过援交。」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阵的哗然。 许诺传了数个影像中的男证人上庭,每个人都证言他们曾和刘小玲进行过金钱交贸的性交。许诺更提出从网路上刘小玲的援交广告,该ip地址正是刘小玲的家中电脑。 「当晚我的当事人虽然被拒绝,也没有怀恨在心,可是他在洗手间门前再度遇见死者,死者要求我的当事人付出二千元作为与他进行性交贸的酬金;於是我的当事人当场付了二千元,并和死者在洗手间内进行性交,精液和皮肤组织正是当时留下。当二人完事後,死者拿著二千元离去,而我的当事人则从後门离开。我的当事人没有从正门离开,原因是因为他在後门约了另外一个人。 可惜警方一口咬定他从後门离开是去杀害死者,其实当晚我的当事人离开後一直和两个人在一起。那时他一直不愿意说出那两人的身份,因为他想保护那二人,可是警方却认定他在说谎。」 许诺和黄伟眼神交流,像在确定什麽,接著道:「法官大人,我方想传召证人,但鉴於二人为公众人物,我要求保密她们的身份。」 庭上作了特别安排,将证人遮盖。二人逐一作供,同时也承认三人当晚一直在一起,她们之所以不愿作证,第一是因为她们身份尴尬,其次是当晚他们三人进行多人性交。 想不到案情会峰回路转,另有内情。庭内所有人无一不在猜想那二位女子的身份,同时也为刘小玲那虚假的纯情面具感到错愕。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既无杀人动机,也有不在场证据,证明他根本没有杀人。也许他与少女进行金钱上的性交贸被人不耻,可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冤枉他杀人。他之所以被误为凶手,无非大家都有种错觉他是以财欺人,可是我们又能否因为他富有而对他产生偏见?甚至将不属於他的罪名加在他身上?我现在恳请陪审团以雪亮的眼睛去看清整件事情,并判我的当事人无罪释放。」 陈律师呆立当场,本来以为简单明确的案件,怎想到竟别有内情?明明是必胜的仗,竟会弄至一败涂地?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人比阮崇天更震惊,後悔、羞愧、痛心、无助……一堆负面感情涌上心头。他的眼睛追逐著许诺苍白的脸,内心百感交杂。他一直错怪许诺,他和其他人一样只单看表面就认为许诺是那种助纣为虐的律师。他觉得自己很混蛋,觉得自己愚不可及;他这几个月内和许诺的相处中明明知道许诺不是这麽冷血的人,为什麽他就不能相信他? 许诺的嘴上虽从来没有对外间的任何批评作任何解释或辩驳,可是他明明知道许诺并不是那种只为钱而不顾公义的人,他是应该知道的!他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心去看,而不是人云亦云。 许诺是那种有自己宗旨、有自己目标的人,觉得对的事就会全力以赴地去做到底的人;而且他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为什麽自己却瞎了眼,盲目地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也不相信许诺?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也可以不相信许诺,却唯有自己不能。 阮崇天不自觉地揪著胸口那一块衣服,心脏像被人捏著一般的痛楚。他不知道那天许诺听到多少,可是他知道许诺必定对自己彻底失望,他一定伤心透顶,他一定认为自己有眼无珠。当时他到底有多伤心?到底有多失望? 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许诺的原谅,可能连爱他的资格也没有;可是他不甘心,许诺是他第一个爱的人,他不能失去。他要用他以後的一切去补偿他的过错,他愿意用他的生命去交换多一次机会,只要许诺能给他一次机会,他什麽都不在乎。 (12鲜币)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郑志强被判无罪,当庭释放;他第一时间走过去和许诺道谢,许诺也只是礼貌地回答。郑志强本想邀请许诺等去庆祝一番,可是黄伟知道许诺现在精神不佳,不适宜出席,便敷衍说工作太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地推拒。 二人离开法庭却见阮崇天站在大门等候他们。 「诺诺!」阮崇天走上前想拉许诺的手臂,可是许诺退开了。 许诺苍白的脸好像变得更苍白了,身体也不自觉地轻微颤抖。他知道阮崇天一直都在庭内,可许诺一直都不敢望向那角落,因为他的心仍然深爱著阮崇天。他怕自己会在看到阮崇天後会不顾一切地示弱,为了挽回这无法挽回的感情,为了想留住这份也许从来不曾存在过的爱,甚至把仅有的尊严都赔上。 旁边的黄伟见状立即搂著许诺的肩膊,感到许诺有点无助地靠向自己,他知道这是许诺救求的信号。 「先生,请问你找诺有什麽事吗?」黄伟知道这个人必定是那个害得许诺伤心欲~的人,所以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也很不友善。 「我……我有事想找诺诺单独谈一谈。」阮崇天看到黄伟楼著许诺,二人态度亲密,加上黄伟明显的保护和许诺明显对黄伟的信任;阮崇天的心更是抽痛,更是酸溜溜的。 「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没什麽好谈。」没有正眼看阮崇天一眼,许诺只希望尽快离开,他觉得累了,这个游戏他不想玩了,他也玩不起。 「你听到了吧,诺不想和你谈。」刻意搂过许诺的腰装作亲腻,跳上计程车离去。 阮崇天眼中只看到许诺并没有抗拒黄伟的搂抱,他们是什麽关系?为什麽诺诺会任他搂抱?眼睁睁地看著计程车离去,却没有丝毫的办法,阮崇天只能紧紧地握著拳头,就算指甲刺穿了皮肉,就算手心已变得满目疮痍地滴著血也感受不到。 计程车内的黄伟在上车後已放开许诺,他知道许诺自从大学那件事件後变得不喜欢和人有太多亲密接触,能够和他有身体接触的人不多,自己则有幸是其中一个。 「就是他?」黄伟问道。 许诺叹了口气,微微地点了点头。果然真的什麽都瞒不过黄伟,不过反正黄伟都已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他也不需在他面前逞强。 「有什麽打算?」 「没有什麽打算……反正什麽都完了……」眼睛再度垂下,他倦了,这种虚假的游戏还要持续到何时?他仍有其他事情调查未完?目的还未达到?还是他良心发现?或许他真的有那麽一点点的在乎自己? 许诺内心自嘲,鄙视自己竟仍妄想阮崇天会对自己付出一点点的真心? 「可是对方并不这样想。」 「我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反正对我而言一切都过去了。」许诺疲倦地揉著额角。 「真的过去了?」 「我……不知道……」如果感情真的说断就断该多好?如果真的说完就完了,那心中那份心痛又是怎麽一回事? 「算了,别想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我不想回去……我……先搬回大宅。那房子,我想卖掉。」 黄伟本来想再说些什麽,可是看到许诺一脸疲惫也不想苦苦相迫,叹了口气,拍拍老友的肩膀以示鼓励和安慰。 「大宅那边上班不方便,你先去我家吧。找到新房子再搬。」 黄伟将许诺送了回自己家再开车到许诺家,打算替他拿点洗换衣服;却没想到阮崇天竟像冤魂似的在许诺家门前等待,难怪许诺有家归不得。 阮崇天看到出现的竟是黄伟,首先一阵失落和失望,之後换来的则是浓浓的酸意,这男人和许诺很亲密? 「诺诺呢?」有点质问的语气。 「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黄伟冷眼地看著眼前这个巨型的男子,拿出锁匙把门打开。 「我有说话要和他说!」看到黄伟竟有许诺家中门匙,心中的酸意更盛。 「可他没话和你说。」 「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没有关系!」阮崇天失控地一拳击上大门,发出庞然巨响。 自从和许诺闹翻,阮崇天心里已积了一堆怨气,他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无情,这一堆自责的负面思想迫得他快疯了却无从发泄。此时看到黄伟和许诺如此亲腻,更是火上加油。 黄伟也没有因为他那横蛮的举动吓怕,反而更理直气壮;心想更确定这样的男人配不上许诺!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你既然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令他失望伤心,你现在还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说话?你还有脸目在这里出现?」 被反驳得哑口无言的阮崇天,看著黄伟走进许诺家,关上大门。垂头丧气地坐在走廊,他们曾经一起开心地待在一起的地方,为什麽现在变得这样冰冷?为什麽事情会弄至如此?为什麽? 黄伟拿走了几套衣服打算离开,却见阮崇天仍坐在大门外。这样巨型的一个男人,此刻却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男人脸容憔悴,手心还在渗血,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刚刚打上大门时弄伤的,可男人却任由他的血一滴滴的流在地上;好像那些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也许和那人不一样,也许他是真心的爱著许诺。他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份迷恋和执著,那种懊悔自责,如果这不是因为爱,那又会是什麽呢?要是当年那个男人有著同样的执著,抱著一点点的爱意,那怕就这麽一点点,那麽结局会否变得不一样? 「我不知道当初你以什麽的心情去接近诺,也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可是作为诺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再骚扰他和伤害他。」也许男人是爱著许诺的,可是他们现在大概已没办法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来一次。 「我是做错了,可是我是真的爱他,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抓著自己的头发,阮崇天从来未试过如此後悔、自责、愧疚,如果可以让一切再来,他一定不会让许诺有一丝的委屈难过。 「可是现在呢?你对他造成的伤害己经够多了,你就放过他吧。」 阮崇天抬起头,总觉得黄伟所说像话中有话。 「他没有你想像中的坚强,他很敏感也很脆弱……你知不知道他花了多少精神和力气去说服自己再次放胆去爱人?你知不知道他需要多大勇气才能接受你?可是你太令他失望了。」 「我知道我让他失望了,可是……我愿意付出一切去换取他一次的原谅,我可以用以後的人生去弥补……我只求他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够了!」 「对不起,我实在无法相信你。而且……算我求你,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g定,你就不要再去骚扰他了。」 说罢便提著许诺的衣服离去。 (14鲜币)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这次之後,黄伟曾经在许诺家中出现过数次,每次都是替许诺处理家中的一切。至於许诺则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阮崇天从大厦保安那里得知许诺想将那个单位卖了,他不想他们曾经一起渡过快乐生活的小窝子被其他人占有;他找人暗中代替他把那单位买下。 交贸前那天,他看到黄伟安排搬运公司搬走许诺的东西,许诺把所有家具都留下,除了私人物品,他什麽都不带走,像是想忘记在这屋内发生的一切。 「又是你?」黄伟看到阮崇天再次到来,他有点无奈。 从法庭那天至今已经一个月了,他在这段时间见过阮崇天几次,他觉得这个男人对许诺是认真的,他看得出阮崇天眼中的痴情,他是真的全心全意地爱著许诺。他虽然没有完全清楚二人因何闹翻,但他知道错的一定是阮崇天。许诺不是一个气量窄的人,如果阮崇天犯的不是天大的错误,许诺不会连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虽然他知道阮崇天爱著许诺,许诺也深爱著阮崇天,可是二人间的关系中却隔著一道无形的墙,除了许诺自己,这一道墙无人能击破。望著阮崇天,他竟有点同情他,也许他真的错了,也错得过份,不过他那份感情却如此真荡看狻 可惜他不是可以为许诺带来幸福的人。 「我是这房子的买家。」 黄伟一怔,他明明是卖比一对夫妇的,不过想想,要找人代他买下这房子有多难?也没有多问。 「是吗?明天才是正式交贸日期,我今天会将东西收拾好的了。我和那对夫妇说过这些家俱会留下,要是你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就扔掉吧。」 「他好吗?」 「……不太好。」 「他怎麽了?」阮崇天很担心,他每天都偷偷地远处偷看许诺,他的样子很憔悴,像瘦了很多。 「睡得不好,吃得不多,不过有些伤口是需要用时间来抚平的。他是这样,你也一样。」眼前的男人相对之前憔悴多了,除了那双黑黑的眼袋,脸色也变得苍白,本来一身肌理分明的身体,好像也消瘦不少。 「他的胃不好……睡前给他喝一杯热牛奶……替我好好照顾他。」他有很多事情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偏偏什麽都说不出。 「这个自然。对了,这个东西我想他不想再看到了,给你吧。」把一个盒子抛在阮崇天的手上。接著说:「东西我都已经处理好了,这是这间房子的锁匙,你就当早了一天收到房子吧。」 黄伟和其他搬运工作一同离去,只留下一间空荡荡的房子。屋内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没有了许诺的东西,其他所有的一切都留下,包括二人共同的回忆。 阮崇天抱著那盒子走进许诺的房间,这里彷佛仍残存著许诺的气息。坐在许诺的床上,眼前彷佛看到许诺的影子。 他曾经在这里和自己说话,他曾经在这里对自己笑过,他吻过自己…… 他们曾经在这床上疯狂交缠在一起,曾经相拥入眠,曾经绵绵情话;可是现在只剩下的只有清冷的空气。 阮崇天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十多张的纸条。 「记著要吃饭啊!」 「不要太累啊!」 「我爱你!」 「……」 眼泪缺堤地掉下,一颗一颗地滴在纸条上。这曾经是自己每天写给许诺的情话,许诺都将他收好了。他这样珍惜自己,连这样细小的东西都当作宝物地藏好。那自己呢?他有珍惜过他吗? 「诺诺……诺诺……」用力地抱紧盒子,这是许诺留给自己最後的回忆?这一切真的不可能了?一切也完了?真的完了? 阮崇天知道许诺的电话改了,其实以他的能力很快便查到许诺的新电话号码,可是他一次也不敢拨出,连一个短信也不敢发。每天他都会偷偷地在许诺上班的大楼外远远地偷看许诺,他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开自己的车子,怕被许诺看见。 阮崇天搬进十八楼,他仍旧睡在客房,许诺的房间一切也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这里的主人消失了,连主人的一切都消失了。 「天天,诺诺呢?我很想他。为什麽我来这麽多次都见不到他?」小千语从旅行回来後来过几次,可是都见不著许诺,阮崇天又一副死人相,他忍了整整两个多星期才忍不住地问道。 「诺诺……他很忙。」 「可是他的东西都不见了!你骗我!一定是你气走诺诺了!你是坏人!呜呜……」 「千千,不要哭了,诺诺以後也不会来了。」 「哇……呜……我不要,我要诺诺,天天是大坏蛋!」 「对,舅舅是坏蛋,舅舅气走了诺诺……」 本来哭得呼天抢地的雷千语看到阮崇天那伤心的神情,突然觉得舅舅好可怜,这些日子看著阮崇天一天一天地消瘦,平时嬉皮笑脸的笑容都没有了,他一定比自己更想诺诺。 「天天不要哭……我们去找诺诺回来好不好?」 「没用的,诺诺不会见我。舅舅做了坏事,害诺诺伤心,他不愿意见舅舅了。」 「不会的,不会的,诺诺很好的,他会愿谅天天。」 摸摸那小脑袋,阮崇天觉得自己很没用,竟要一个几岁的小孩替自己担心。 「千千乖,早点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早上阮崇天把千千送到幼稚园才上班,却不知道鬼灵精的小鬼一边愉快地和他挥手道别,待车走离後却没有走进校门,相反走向校门的反方向。 昨天千千将许诺以前给他的名片放在书包内,把自己的零用钱都拿出来,拿著名片一边走一边问人怎样到许诺上班的大楼。 他的零用钱有限,不能坐计程车,幸好别人看到他天真可爱都愿意帮他,甚至有好心人士替他给公车车费,司机也很好的告诉他怎样走。虽然遇到好心的人很多,当中也有人以为他迷路了要找警察,小千千害怕被警察发现後会被捉回去,听到别人一提到警察就飞也似的逃走,所以来来回回弄至差不多中午才到达许诺公司的楼。 「小弟弟,你是迷路了?」好心的接待员走上前看著这个走得脸都红了的小孩。 「我来找诺诺的!」 「诺诺?你是来找你爸爸的吗?」 「不是,诺诺是我的好朋友!他长很很帅,就像故事中的王子一样,你知道他在那吗?」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我替你找爸爸妈妈好吗?」 「我没有爸爸妈妈的,我只有爷爷……」雷千语想起自己只从照片中看过父母,心里有点酸,泪珠儿便开始掉下。 「小弟弟别哭,你要找谁我帮你好吗?」那接待员有点慌了。 「呜……呜……我要诺诺!我要诺诺!」雷千语在大堂开始哭声震天地大哭起来。 「发生什麽事?」黄伟刚刚经过听到那句熟识的「诺诺」,接著又听到如雷的哭声,也好奇地走来问个究竟。 「黄秘书,这孩子只是说要找诺诺,我说带他找父母,他又说他没有……这怎麽办?」 「小朋友,你找那个诺诺?你有他的全名吗?哥哥可以替你找啊!」 「真的?」雷千语吸吸鼻,抹著脸上的泪痕。 「真的,你有他的名字吗?」 雷千语从小裤袋中取出许诺的名片递了过去,道:「诺诺是我的朋友。」再重申一次! 黄伟接过名片,发现孩子手的竟是许诺,不禁有点好奇,许诺从那里找来这个小「朋友」? 「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黄伟,是许诺哥哥的秘书啊。」 「秘书?什麽是秘书?」 「就是和他一起工作的人。」 小千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叫雷千语,是诺诺的好朋友!」 「好,小千语,你让哥哥先打个电话通知诺诺好吗?」 「我打过了……诺诺都不接电话,天天说诺诺生他的气,电话都扔了……」小脸垮了下来,又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 「天天?你是指阮崇天?」 「对啊,天天说他做了坏事,诺诺生他的气不理他了。」 「那天天是你的什麽人?」 「天天是舅舅。」 「好,小千语,你等等好吗?我先通知诺诺,再带你上去找他,好吗?」 黄伟先打了电话给许诺,确认他的位置才带同小千语上办公室。电梯门打开便看到许诺在等他们了。 (13鲜币)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千千?你怎会一个人来?」许诺紧张地打量千千全身,恐防他有任何地方受伤了。 「诺诺!我想你啊!」眼圈又红起来,一个小身影便直扑进许诺的怀中。 「你怎会一个人?舅舅呢?」 「天天坏!他说他做了坏事,诺诺都不喜欢他了,所以都不让千千见诺诺,可是我好想你啊……呜呜……我自己偷偷来找你的……」 「你自己一个人来?没事吧?没有遇到坏人吧?」 「他们都说要拉我去报案!千千没做坏事,我不要找警察叔叔。」 「千千是怎样一个人来的?」 「诺诺!我是逃学来的!」千千双眼都发光了,他想起自己做了一项创举! 「逃学?」黄伟和许诺同时叫道,现在的幼稚园学生就已经会逃学了? 「对啊……诺诺又不接千千的电话,天天又不让我找你,所以今天早上天天送我上学後,我没有上学……我拿著零用钱和诺诺的名片来找你呢!我是不是很聪明?我刚刚一直没有入校门,就在学校大门前和天天挥手,他走了後,我趁老师没有留意下偷走的!」小脸兴奋地说著自己逃学的经过。 「千千,你这样太危险了!要是途中遇到坏人怎麽办?」 「可是我想诺诺……你不来……又不让我找……呜呜……呜呜……」 「好了,不哭了,是诺诺不对,不要哭了好吗?」 小千语只是努力地往许诺的怀中里钻,把眼泪都擦在许诺的衣服上。 「千千,诺诺给你诺诺的新电话号码好吗?那麽你想我的时候就可以打电话给我啊!」 「真的?我可以打电话给你?你会见我吗?我们是朋友吗?」 「我当然会见你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最喜欢你了!」接著在许诺脸上「啵」的又亲了一大口。 小千语的口水、眼泪,也许更夹杂鼻水都印在许诺的脸上了。许诺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两个月来,他也很久没这样开心了。 「千千,肚子会饿吗?」 小千语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扁扁的,今早走得太多路了,肚子都饿扁了。 脸有点红地点了点头。 「诺诺请千千吃大餐好吗?」摸摸雷千语的小头颅,心中竟有点轻松起来。 「好!诺诺,我想吃汉堡!」 许诺从袋中取出钢笔,再从口袋取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递了给黄伟。 「伟,你可以替我打个电话给他吗?我想学校那边大概会发现千千不见了,他现在一定很担心吧。」 黄伟自然知道许诺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拍了拍兄弟的背,让他放心。拿起手提电话按照许诺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喂?谁?」对方大概看到不知明的电话,语气变很紧张。 「喂,我是黄伟。」 「是你?有什麽事吗?是诺诺有事?」阮崇天的声音又再度扯高,以为许诺出了什麽事。 「不,我想你大概在找一个人而已。」 「千千在你那?你想怎样?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要钱?多少?」 「喂喂,你不要把我当作绑匪好不好,我只想告诉你小千语自己一个走来找诺而已,现在他好好的在我们这里。我只是想打个电话来告诉你不要担心,我们现在打算和他去吃午饭,你方便来接他吗?」 「天天!我们去吃汉堡!」知道黄伟在和阮崇天说话,小千语立即在旁边叫道。 「那个死小孩,就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阮崇天在那边怒吼,声音大得将黄伟的耳膜都震穿了。 「你等等,我让他来听。」黄伟连忙将电话交给小千语。 「天天?对不起……我太想诺诺了……我会乖的,我会诺诺吃完汉堡会乖乖回家的。」 阮崇天在电话中交代了些事情,说会立即赶来,请黄伟代为照顾他一会。 由始至终许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但阮崇天知道许诺一定在附近,只是不愿说一句话。他气得连一句话也不愿给他,却愿意和千语去吃汉堡;他真的越来越小心眼了,好像所有接近许诺的人他都妒忌起来。 不过也许今天可以因为千语的关系而可以和许诺见面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也许他应该多谢小千语才对,又或许……将来可以多多利用许诺对小千语的疼爱。满心欢喜地去停车场取车,希望尽快赶到。 黄伟、许诺和小千语手牵著手去吃汉堡,吃得差不多了,黄伟的电话便响起来,正是阮崇天打来的,说他已到停车场,现在来接小千语。 「他到了?」 「对,正走过来。」 「那我先回去了,你和小千语等他吧。」许诺实在不愿意再看到阮崇天,他不知自己该用怎麽的脸来面对他。 「不要,千千不要诺诺走!」雷千语一听到许诺说要走,立即像只八爪鱼般,整个人扣在许诺身上。 「都过了两个月了,既然放不低,为什麽就不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未可知。」 这两个月间,黄伟虽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他大概知道阮崇天是有目的地接近许诺。他知道许诺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原因是他曾经遭过同样的背叛。可是他却觉得阮崇天和那人不同,他可以肯定阮崇天为的一定不是钱,而且阮崇天是真的爱著许诺,他自己也真的陷进去了,可能比许诺陷得更深,更不能自拔。 「算了,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好,不提就不提,可你也别总是一脸世界末日的样子好不好。」 许诺很感激黄伟,要不是有这个好朋友在,他可能真的会重蹈覆辙。也许逃避真的不是办法,虽然没办法当情人,也许他们仍可以做普通朋友。 「好了,小千语,我们去找舅舅。」许诺抱起小千语走出餐厅。 三人等了一会,可仍未见阮崇天出现,心中都有点奇怪。 「他会不会到了另一个出口?」黄伟知道这间餐厅有两个入口,也许阮崇天正在另外一个门口等吧。 「不如拨个电话给他?」 「不,反正就在对面,我走过去看看。」 黄伟转身走进餐厅,真的发现阮崇天在另外一个出口等候,二人会合後走回正门,却不见许诺和雷千语的踪影。 「奇怪了,他们往那里走了?」黄伟东张西望,却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影扭作一团,突然听到雷千语的尖叫和哭声。 二人一惊,立即定神细看,却看见四个彪形大汉围著许诺和雷千语,许诺死抱著雷千语不放,而那几个人好像想抢走雷千语,可是因为许诺却奋力反抗;他们开始对许诺拳打脚踢起来。 黄伟和阮崇天跑过去,其中一个大汉发现有其他人跑来,立即大叫:「不要管了,先抬走再说!」 他们见许诺死活不放手,於是另一个大汉竟拿起木棒用力地打在许诺的後颈,许诺应声倒地,血流如泉,可是纵使在昏迷中仍紧紧抱著千语不放,数人见他死抓著雷千语,便把他一同拉上车,~尘而去。 「千千── 诺诺──」 「诺──」 二人在车後狂追,但他们又怎可能跑得比车快?只能眼巴巴看著许诺和雷千语被绑走。 「到底发生什麽事?」黄伟心急如焚,许诺受伤了,要是不快点救他出来,也不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们目标是千千。」阮崇天比黄伟更担心,因为车上的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的人。 「千千?」 「他是雷发集团主席的独孙。」 「雷发集团?不理是什麽原因,先报案!」黄伟已心慌意乱了,他只知道要尽快找回他们。 「黄伟,你现在立即去报案。我去通知千千爷爷,放心!我一定带他们回来!」 黄伟很想问他要如何带他们回来,可是未问出口,阮崇天已迅速离开。 作家的话: (12鲜币)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许诺和雷千语被掳,阮崇天又追著他们消失了,只留下黄伟一人呆立当场。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发呆了,立即拨了电话报案,将所有知道的、记忆所及的都告诉警方。回到办公室等候消息,黄伟都快疯了。 再想想自己都在司法界打滚了数年,人脉也不少,於是开始拨打电话及有连系的人,有的是警方,有的是徵信社,总之他认识的人中有可能帮助他的人他都找了。唯一他不敢连络的是许诺的家人,他的家人都在美国,如果没有什麽大事情他真的不想骚扰他们;现在许诺的情况又未明, 贸然打电话给他们只会令他们担心。 果然等待是最难捱的,许诺已被捉了超过四小时,所有人都只让他等。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何时? 他心里著急却苦无办法,只好不断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其他员工在下班後陆续离开,华灯初升,事务所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只有数个加班的同事。 晚上九时,黄伟的电话响起,是一个不熟识的电话号码。 「黄伟?是我,阮崇天。」 「阮崇天?怎样?有消息吗?急死我了!许诺呢?找到他了吗?」 「我大概知道他在那,现在去救他。」 「救他?你联络警方了吗?还是你和他们一起?」 「不,我没有通知警方,警方介入可能会更麻烦,而且现在分秒必争,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和警方周旋了。」 「你现在在哪?我来和你会合!」 「不,太危险了!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叫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他们出来的。」 「救?怎救?他们是绑匪!」 「不用担心,钱我已经预备好了,而且我有朋友和我一起去。不和你说了,快到了。平安归来时再和你联络,我要关机了。」 「喂?喂?」阮崇天的电话已挂了。 「岂有此理,不要担心?我现在担心得要死!」黄伟怒喝,气得差点想将手上的电话抛落地上,要不这电话要留来等消息,他已把它作发泄对像,弄个粉身碎骨。 阮崇天离开黄伟後便立即联络自己事务所的所有员工,同时连络雷家爷爷,如接到绑匪要求必须要立即联络他。 下午三时他部署好一切,便往雷家与雷千语的爷爷会合,等待绑匪的联络。雷爷爷虽然年迈,可也是阅历丰富的人,虽然爱孙被掳,可仍处变不惊。不久绑匪终於联络并提出要三千万的要求,雷爷爷二话不说的立即准备。 交收的地点是一处偏僻的山头,绑匪要求雷爷爷单一到会,可阮崇天指绑匪有可能想要更大的一条大鱼,担心对方的目标是雷爷爷,所以以年纪太大,爬不了那山头为理由拒却掉,改由阮崇天一人前往。 知道地点後,阮崇天立即联络所有人部署,不消半小时,各方人士已各就各位;阮崇天则独自背著三千万前往。 经过一片密林,山上有数间破落的木屋,旁边有两辆残旧的汽车,其中一辆正是今天下午绑匪劫走二人时开的车。阮崇天估计他们的人数可能不止四人,因为如果只有四个人未必只有两辆车。心中开始计算部署,在四周细看,确定部署位置,暗地里打了数个细微的手势。 「我拿钱来了。」阮崇天对著木屋大叫。 不久,一个男人从屋内走出来,身材没下午那几个人高大,也不像是打手的身材,看来是智囊。 「将钱抛过来!」那男人说。 「我要先看人!」阮崇天打开袋子,让对方看到里面的钱,可却坚持不走近一i。 男人也不废话打开小屋的门,里面有两个男人推著许诺和雷千语出来,二人均便困绑著,嘴巴也被悟著。许诺的样子很狼狈,身上也染了不少血,看阮崇天的心抽著痛。幸好许诺仍然清醒,血好像也止了。 「诺诺!千千!你们没事吧?」阮崇天恨不得立即抱著许诺和雷千语来仔细呵护,看到许诺那憔悴的脸更是心如刀割。 「人你已看到,钱呢?」 阮崇天将钱放在地下,「钱我放在这里,人我要带走!」 「不行!抛过来!」男人扯过雷千语,手上拿著手枪指著小千语的头。 「我怎知道你们会不会收了钱後不放人?」 「我怎知你袋里面的是不是真钱?」男人也毫不客气地反驳。 「那好,你放了诺诺,我再抛钱过来,你收到钱後再放千千,如何?」阮崇天知道他们根本不打算捉许诺,他们要的只是雷千语,所以才出这条件,对方手上仍有雷千语,相信绑匪也会答应要求。 他不是不担心雷千语,而是小千语小小年纪已身经百战,被绑架的事已发生过数次。那个小鬼很聪明,有数次自己逃脱的经验;对自己行动,雷千言也比较能配合,加上许诺有伤在身,也不知伤势如何;所以相比起来许诺的情况比较危险。 男人和同伴们谈了数句,其中一人推著许诺过来。阮崇天接过许诺後,确定许诺受的不是什麽大伤,半颗心终於安定了。那男人推过许诺後便捡起地上的袋子,飞快地跑回去。 几个绑匪拿出袋子的钱核实真伪後都露出贪婪的笑容。阮崇天则连忙将许诺身上的绳子松下。 「没事吧?」阮崇天紧张地检查许诺的身体,尤其後颈位置。 许诺摇摇头,「没事,千千他……」 「没事的,我会救他的。」阮崇天有点激动地抱紧许诺,紧紧的。感到许诺的身体仳之前瘦多了,心中更是痛楚。 感到阮崇天的体温,从那细微的动作中感到他的关心,许诺不由得眼圈一红,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他,可是他怕,他很怕自己会再度沉溺在这温柔之中,他怕自己再度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现在不容许他和许诺多加温存,阮崇天将许诺护在身後,叫道:「钱你们收了,放人吧!」 「这三千万是赎那男人的赎金,想要这小鬼再拿五千万来交换!」那男人不守信用地坐地起价。 阮崇天也没有生气,反而冷笑。贪婪是人的本性,可贪得无厌则是自杀的行为。 阮崇天突然大叫一声:「千千!」 雷千语好像和阮崇天心有灵犀,立即伏下;同时间四周的绑匪也逐一倒下,像是被什麽击倒。 数十条人影从四方八面涌出,转眼间已赶到绑匪四周,其中一人抱起雷千语离开。 许诺仍呆若木鸡,不知突然出来的人影是敌是友,在阮崇天身後钻了颗头颅出来,却看到那个一直和阮崇天谈判的男人未完全昏厥,更不知在那里摸出一支手枪像是对准阮崇天。 「天!」许诺紧张地往前,挡在阮崇天前面,以自己身体作为人盾。 阮崇天见状大惊,立即将许诺扑倒地上。 「嘭!嘭!嘭!」连续三声枪声响起,那男人很快被制服,几个人连忙走来阮崇天身边。 「老大!」 (16鲜币)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诺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那里痛?」阮崇天在走上爬起来,首先查看许诺有没有受伤,紧张得手都在抖了。 其实他刚刚早就看到那男人的动作,也肯定自己可以完美地闪避,可却未料到许诺会突然闪出来替他挡子弹。那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甚至到了现在他仍止不住自己的发抖。 「你流血了。」许诺定定神便看到阮崇天的肩膀正流著血,他又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了。 许诺紧张地、小心翼翼地扶起阮崇天,幸好那伤口不深,看来是子弹擦伤而已。 「老大,你没事吧?」其他几个人都赶过来。 「天天!」雷千语被松绑後也跟著过来。 「没事,小伤!千千和诺诺都没事吧?」摸了摸那小头脑。 雷千语摇摇头,一头便扑进去阮崇天的怀里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虽然他有不少被绑经历,可是他始终是一个小孩子,也是会害怕的。此刻放松下来,在自己信赖的人身旁便安心地哭起来。 阮崇天一把抱著小千语,一把抱著许诺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去处理吧。」 那些男人看到阮崇天没什大碍也放心地继续处理那几个绑匪,留下两大一小的继续温馨。 「你没其他地方受伤吧?」刚刚的情景令许诺忘记了二人的关系,出自内心地关怀与关心,可是冷静下来却立即感到尴尬,稍微推开阮崇天,头也不敢抬起看他。 感到许诺的疏远,阮崇天又是一阵的愧疚与心痛。 「没有,你呢,你後颈的伤如何?」阮崇天柔声地问道,想伸手探去,却被许诺闪开了。 「没事。」许诺的头垂得更低。 「先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再通知黄伟。」有点气馁,可是仍是温柔如水地说道。 「对,诺诺流了很多血,天天也在流血,我们都要去看医生。」雷千语知道一定是诺诺仍在生天天的气,所以都不让他抱抱,於是只好自己来做个暂时月老,左拉一个右拉一个,像个小老人地说道。 许诺、阮崇天和雷千语被接去雷爷爷早已准备好的医院,许诺虽然流了点血,但并不严重,可阮崇天就是担心,硬要他接受更仔细的检查,尤其脑袋有没有瘀血或是脑震u等。许诺简值被人当作易碎品般仔细地作了全身检查,结果只是留了一点血,後颈有个小泡,连住院也不用,根本就是阮崇天太多心了。 待许诺完全所有检查才发现原来阮崇天除了肩膀流血外,原来左手也受伤了,幸好弹头没有流在体内,伤口看起来比较可怕,但并不严重;这让许诺稍为放心了些。 「谢谢。」许诺坐在阮崇天床边。 「不,我还要谢谢你保护千千。」 许诺只是摇摇头,什麽也没说。 「你瘦了。」阮崇天心痛地道,手也悄悄地盖上许诺的手。 阮崇天的手盖上那瞬间,许诺明显地抖了一抖,想去开那厚大的手,却又有点舍不得那温暖;只能僵在原地。 「诺诺,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你要相信我。那晚遇到你纯粹是偶然,後来当我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已通知同事拒绝调查你的委托,可是同事们忘记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只恨当初我没有亲自去拒~那宗委托。诺诺,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你可以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吗?」阮崇天像那些犯错的罪人虔诚地告解著,希望可以获得许诺的怜悯,获得许诺的原谅。 许诺不知道,他的心很乱。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相信阮崇天这个人,他怕,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面对背叛与出卖。他想推开他,可是这双手却如此的温暖,让他留恋。这双手一次又一次地救过自己,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自己而受伤。难道这都是假的? 他已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只知道自己仍是深深地爱著这个男人,想爱,却不敢爱。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轻轻地丢开阮崇天的手,头垂得极低。他不敢看,他怕只要看阮崇天一眼,他的决心就会动摇,他怕他会义无反顾地跳向那无低的地狱深渊。 「诺诺!」阮崇天的心又是一阵揪痛,难道真的不可能了?难道真的连一眼都不愿看我了? 「你好好休息吧。」 「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他不死心,他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许诺是一生的唯一就不会改变,纵使前面是崎岖不平的险路。 那渴望的眼睛烧得许诺浑身发热,阮崇天是为了自己而受伤了,要是连这小小的要求也拒~也太不近人情了。努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只为来见救命恩人,而不是对他馀情未了。努力地欺骗自己,努力地压抑那颗为对方而跳动的心。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得到承诺,阮崇天也不敢强留,他已有心理准备作长时间抗战。 其实阮崇天的伤真的不严重,本来住两三天医院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可他为了博得许诺的同情,每天也装可怜地让许诺每天来看自己。强硬地留了一个星期,直至院长忍无可忍,最後亲自要赶他离开,他才悻悻然地离开。 自从出院至今已过了两个星期,自从离开了那个天堂一般的病房,他就没有再见过许诺。正确来说是许诺没再主动来找他,他仍旧每天躲在暗角落偷看许诺。 雷千语和许诺每天都有电话联络,看得他心都酸死了,那可恶的小恶魔经常在他面前眩耀,让他既羡慕又妒忌。 「千千,诺诺有提过我吗?」 雷千语瞥了他一眼,态度傲慢地说:「没。」 啊!这个死小孩越来越嚣张了,这是什麽态度?越来越不可爱! 「那你和诺诺都在谈什麽?」 「和你没关系,我有点渴了。」 这可恶的小鬼! 阮崇天知道这小鬼只能用哄的,不能用硬的,唯有委屈自己做做仆人。走进厨房拿了一杯橙汁,带笑地放在雷千语前面。 雷千语也不客气地拿起喝,接著说:「诺诺说我可以到他新家玩。」 这下子阮崇天可妒嫉死了,他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更何况到他家看真身去?他每天只敢偷偷地p在远处偷看。 「也许……如果你这几天服侍周到,我可以考虑带你一起去啊。」 「真的?诺诺会让我去吗?」阮崇天的眼睛都开始闪亮了,简直顶都要开花了。 「伟哥哥说我可以带朋友去啊。」 「伟哥哥?黄伟?」阮崇天欢喜的心一下子冷下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对啊,他们二人住在一起!」小千语不察觉阮崇天的变化,继续高高兴兴地说下去。 此话一出,阮崇天心里简值翻起千尺巨浪,其实他要知道许诺的近况很简单,但他不想让许诺误会他在调查他,所以除了每天在远处偷看,他都不敢真的打听许诺的消息。 他一直以为许诺和黄伟二人是好朋友关系,却不知道是能「同居」的程度。此时知道许诺搬出後竟然和黄伟一起住,心里更是像被火烧般的痛。 难道真完了? 「天天?天天?你不高兴?」终於察觉到阮崇天脸色惨白,连小小的千语都感受到阮崇天此刻的不正常。 「我没事……天天近来比较忙,我就不打扰诺诺了。你快喝果汁,喝完後我送你回家。」强装出镇定和僵硬的笑容,连雷千语也感受到阮崇天的勉强。 「天天,我想诺诺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不高兴,你不如和他道歉吧。诺诺不一定会原谅你的!」 「小傻瓜,你怎知道诺诺没有生舅舅的气?」知道这小鬼想安慰自己,虽然心里苦涩,却不想让一个几岁孩童为自己操心,尽量把自己放轻松点,不让自己的表情太僵硬。 「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是知道诺诺不生气……我觉得诺诺在怕……」 「怕?怕什麽?」 「我不知道……」雷千语垂著小头,他不明白。每次当他提起天天时,诺诺的样子都像天天一样,笑得比哭的更难看,他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什麽。 「好了,近几天舅舅比较忙,你要乖乖听爷爷的话啊!」 送走雷千语,阮崇天慢慢走进许诺的房间。房间一切都保持原状,除了没有了主人和主人的一切物品,这里什麽都没有改变。 拉开小柜子,拿出那个小盒子,将里面的纸条逐一看了一遍,这是他每晚都会做的事情。回想当日的甜蜜,幻想著许诺看到纸条时的笑容,幻想著许诺将小纸条小心地收藏起来的样子,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 一切本来很幸福很完美的,就因为自己的错误,把一切都打碎了。 小心地放好纸条,再拿出那数袋弹珠,七彩缤纷的颜色,每颗都晶莹剔透,令人看得目眩。回忆著当天许诺那小孩子气的举动,幻想他坐在地上玩弹珠生气的模样儿,阮崇天觉得心里很痛,很痛。 三个月了,从那天起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很多人劝他忘记许诺,以他的条件可以找个更好的,何必把自己绑死在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能忘吗?他忘得了吗?如果能忘的,这撕心裂肺的痛又是怎麽一回事?这种痛苦得快窒息的感觉又是什麽? 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个更好的,他只知道由他出生至今唯一爱过的只有许诺。他在美国时交过不少女朋友,也有过不少床伴。外国嘛,对这方面总是比较开放的;可是那都是停留在肉体上的,从来没有心灵上的交流。只有和许诺在一起时,他才会感到身心都结合在一起,只要和许诺在一起,他的人生才得以完美。 (12鲜币)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雷千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许诺家作客。许诺总会不经意地打听阮崇天的消息,要是小千语那天没有提起阮崇天,许诺就会有点情绪低落;虽然情况不明显,可却怎能逃过黄伟的法眼? 「诺诺,明天我可以来住吗?」千千咬著小蛋糕问道。 「可以啊,可是为什麽?」平常小千语总会在星期五下课後来自己家,晚上由黄伟送回阮崇天家渡周末,至星期日晚才回雷爷爷家。 「天天近来很古怪……」雷千语嘟著小嘴,不满地开始投诉。 「古怪?」 「他都不会笑了,笑的都好假……他经常把自己关进诺诺的房间内,也不和我玩,又不让我进去。」 许诺心中一紧,心脏像被人刺了一刀的刺痛,他藏在我的房间内? 「上星期……我趁他不去洗澡时偷偷走了进去,发现原来他藏著很多弹珠呢!我拿来玩时,他还发了很大的脾气。老师说玩具要分享一起,他太自私了!」 弹珠?是那些弹珠吗?他还藏著? 许诺的眼睛热热的,手有点冰凉。 「我还发现他偷偷地藏著宝物呢,可他都不让我看,连碰一碰都不准……」小千语像在说著一个极大的秘密,动作变得有点鬼祟崇。 「什麽宝物?」许诺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偷偷藏著一个很漂亮的盒子,这样大的,正正方方的,银色的盒子上有很漂亮的花纹。」雷千语用小手比划著。 「我偷偷告诉你啊,里面藏著很多纸,我想那一定是藏宝地图。」雷千语在许诺耳边细声地说著。 那是自己藏起来的纸条……? 许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流,热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诺诺?你那里痛?不要哭……不要哭……」雷千语看著许诺突然哭了出来,他也跟著急得眼红。 「诺诺不痛,他是有点不舒服,他心里不舒服。」黄伟拍拍兄弟的肩膀,轻叹了一声。 其实黄伟一直在房间里听著二人的交谈,心里也一直很矛盾。 许诺是他的好朋友,他当然希望他得到幸福,可是他实在不知道是该劝许诺放下旧事重新接纳阮崇天,还是该劝他把这情丝斩断。他虽然觉得那个阮崇天对许诺是真心真意,可是这能永久吗?他能放心地把许诺交给他吗?如果阮崇天和许诺之间没发生过那件事,他会祝福二人能幸幸福福、永永久久地在一起。但失去了信任的关系能持久吗?阮崇天值得信任吗? 如果阮崇天对许诺的爱不变自然是最好的结局,可是要是他变心呢?许诺还能承受这样的伤害吗?而且同性相恋本来就困难重重,阮崇天真的可以抛弃一切去和许诺在一起吗? 然而看著许诺一直消沉,又觉得也许再给阮崇天一次机会,也给许诺自己一个机会。试问在这世上找到一个自己欢喜的人容易吗?找到一个自己爱的,而对方也深爱著自己的人更是不容易。 「诺,其实……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也许他过往真的有错,可是真的不可以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吗?诺,既然舍不得,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许诺抬起头怔怔地望著黄伟。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可以吗?他办得到吗?他已经不知道阮崇天的心在想什麽。 以前他以为自己知道、明白许崇天对自己的心意,也相信他是真的爱著自己;可是结果呢?他和那人一样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接近自己?还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晚是一个偶然? 他分不清楚,他不确定……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不知道……」 「诺诺,你还气天天吗?不要吵架了,天天说他做了坏事,他说诺诺你不愿意原谅他。我让他向你道歉好麽?你不要气天天了?他好可怜,诺诺你也好可怜……爷爷说吵架的人都不会开心的。」雷天语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麽,可是他唯一知道的是天天和诺诺在吵架,而且二人因为吵架而弄得不开心。 「你看,连小朋友也比你这个大律师深明大义了。有时做人,糊涂一次又何妨?何况这个世界有谁可以保证有明天?不要让自己後悔!」 许诺没有回应二人,他思绪很混乱,这种想爱又不敢爱的心情令他很困扰。他当然肯定自己是爱阮崇天的,但阮崇天呢?他能相信他吗? 他不想後悔,可是他更害怕再次失去。黄伟不会明白他的恐惧,如果你不曾在天堂,也许你不会感到地狱的可怕;可是当你曾经置身天堂,却在一夜间掉进地狱,那种痛苦煎熬是不为外人道。 「你好好想想吧,大家都想你开心。如果你需要多点时间的,就让他等吧,就当是给他一个考验也好;反正是他欠你的。」黄伟再次暗拢看著你们明明是相爱的,却不敢去爱,身为旁人的我们都替你们著急,奈何感情事却迫不来,强求不得。 「好了,千千,已经很夜了,是小朋友上床的时间。」拉走雷千语,留下许诺自己一个发呆。 小千语仍是很担心,不时回头张望。进入房间,黄伟替他盖好被子,正想离开,小千语却拉著他的衣角。 「伟哥哥?天天做了什麽坏事?为什麽诺诺就是不肯原谅他?可是……我觉得诺诺没有生天天的气啊,但是为什麽他就是不和天天一起玩?诺诺是和天天一样,笑容都很僵硬,好像很寂寞……」雷千语皱著小眉头,一脸不解。 黄伟无奈,孩子天性就很敏感,纵使他不明白大人世界的是与非,但对关心的人的心情倒了很了解。 「天天做了让诺诺伤心的事,也许诺诺没有生气,但是他再相信天天了。」 「为什麽?天天骗诺诺吗?道歉不行吗?」 「伟哥哥也不清楚……好了,真的很晚了,睡吧。」替雷千语拉好被子,关上灯。 走到客厅仍看到许诺仍呆呆地坐著,黄伟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是欠了许诺的!或许前世是他的杀父仇人,今世来向他讨债的!由大学开始替他操心到现在,他这个奶娘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功成身退? 「诺,晚上凉,要发呆也回自己的被窝里发!」坐在许诺的身边推了推。 「伟,谢谢你。」 「我们是好兄弟!」 「要是我爱上的人是你就好了。」 「别!如果你爱上我,那你注定是要失恋的。」他爱的可是又香又软的女人,就算许诺再漂亮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还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大,身体比自己更有肌肉的男人。咳,虽然近来消瘦了点,可相比自己这练不出肌肉来的身体,许诺还是很「男人」的。也只有那头巨兽配得上他。 二人相视而笑,虽然心结未解,可这也是急不来的吧。 (10鲜币)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许诺没有留下千千,而是送了他回家,原因是他接到远在美国的妹妹来电,说他家两老正坐飞机回国,明天就抵步,所以他必须去接机。 他知道父母突然回来必定是因为上次的绑架事件,本来被绑的人是雷千语,阮崇天也私下解决了。报章杂志不会报导,黄伟也不会说;可一件应该不为人知的事件却传进父母的耳中,许诺知道一定是那天的精密检查所致。以父亲在医疗界中的势力和人脉,自己进院进行特大检查的事必定已传至他老人家耳中了。 由他大学时已让父母操心了,想不到现在仍要两老为自己奔波,许诺实在很过意不去。 「爸、妈!怎麽都不通知一声就飞回来?也不让我准备一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反正回家而已,有什麽要准备?怎麽了?小诺,你瘦了很多?病了吗?」许妈妈紧张地抓起许诺的手,开始把脉起来。 「妈!这是机场,你要是担心,我回去脱光光让你研究。」 「什麽研究,你是白老鼠吗?」许爸爸也忍不住要加张嘴了。几个儿子中就只有这个儿子最让人担心,虽然儿子看上去很成熟可靠,但他知道这个儿子比其他儿子纤细多了。 许诺父亲许荣和母亲卢雪儿均是医学界有名的名医,许家也在国内外开设多家医院和药厂,可谓医疗界的龙头。许家也是一门四杰,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中,除了许诺,其馀三人均是医生。大哥留在国内管理国内的医院,二哥在管理药厂生意,四妹则在美国研究所进行医学研究。至於两老则是名义上的顾问,其实是半退休地享著清福。 「我当然要看啊!你大哥说你前阵子入院做了大检查呢!身体不舒服吗?为什麽不去大哥的医院?」卢雪儿在美国时可担心得要命,要不是知道儿子没什麽大碍,她可能立即就飞回来了,还会隔上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吗? 「没事,受了点小伤而已,你们太紧张了。」在父母的眼中,不论多大,自己也是个孩子吧。看著父母为自己操心,心里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孝,可他仍是很感动,父母的爱永远是最真档摹 「不要在这里谈了,先回家吧!」 「我……我现在住在黄伟家。」 「为什麽?你的房子呢?」许荣奇道,这套房子才买了一年左右吧。 「就是……住得不惯……」 看著儿子吞吞吐吐,两老也很合拍地不去追问。这个儿子的性格他们了解,越是迫他,他越是不愿说,典型的受软不受硬类型,只好这几天旁敲侧击了。 「算了,先回大宅吧,我们也不好去打扰小伟。」 开车回家的途中,许诺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宁,心里总是怦怦乱跳,像是发生了什麽事,这莫名的心悸是怎麽一回事? 「小诺?你有事吗?」许荣坐在旁边,发现许诺越来越不妥了。 「没,为什麽这样问?」 「你看你开的速度?已经超速了!」这个儿子做事一向很小心,到底是为了什麽连超速了他都不自觉? 「啊!对不起,我一时失神。」 「你真的没事吧?」儿子实在太奇怪了。 许诺的电话突然响起,可他正在开车,双手并不方便,於是许荣便替儿子拿起电话。 「喂?」 对方只传来一阵哭声,而且是孩子的哭声。 「喂?」 「诺诺……诺诺……天天要死了……呜呜……」 「爸?是谁?」许诺的心不由得跳个不停,他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心儿直跳。 「是个孩子,一直在哭,说什麽天天要死了。」 「什麽?」许诺突然煞停车子,许荣和卢雪儿都吓了一大跳。幸好车子行驶的路段没有太多车,那时後面并没有其他汽车,要不就已酿成重大车祸了。 「小诺!」两老同声叫道。 许诺没有多馀的动作,只有一手抢过电话。 「喂?喂?崇天怎样了?」许诺拿著电话的手不断的抖著,心慌得连说话也在颤。 「诺诺……他们说天天中枪了……快死了……呜呜……怎麽办……哇哇……」雷千语嚎啕大哭,许诺根本听不清楚雷千语在说什麽,他只听到「中枪」和「快死」等字句,心已乱成一遍。 「小诺!你先冷静点!你想往那去?我们现在就去。」许荣最先回复冷静,猜想定是许诺的朋友出事了。 许诺的脸苍白如白纸,嘴巴在颤却发不了一声。 许荣知道以许诺现在的情况看,对方一定不是普通朋友这样简单,而且以许诺现在的精神状况也作不出理性的判断;抢过许诺手上的电话。 「喂?小朋友,我是许诺的父亲,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位置吗?」 「诺诺……的爸爸?」 「对,你在那?」 「我不知道……他们说天天要死了……」 「你附近有大人吗?你可以请他们告诉我你的位置吗?我可是有名的医生啊,我可以救天天啊!」 雷千语那边只听到一些杂声,跟著就传来一位男士的声音。 「你好,我是阮崇天的同事,我叫张平山,我们现在在广仁医院。你是许诺的父亲?」 「对。」 「他在你附近吗?能否请你带他过来?我怕老大他……也许不行了。」 「我们现在就来。」 「爸……」浑身打颤的许诺几经辛苦才吐出一句话来。 「你爸我是医生。下车,我来开车,以你现在的情况是开不了车的。雪,致电广仁医院,立即给我准备一个叫阮崇天的病人资料,我们现在立即过去。」许荣立即发出指令,他要知道那个阮崇天的情况才能在到步後立即进行治疗。 许诺的情况比他想像的严重多了,在他下车时,他差点连站都站不稳,全身发抖,双手也像冰一般的冷。 「放心,没事的;我们会救他的。」卢雪儿拥著自己的孩子安慰。除了在他大学时自杀那晚,她就再没有见过儿子如此无助。 (8鲜币)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三人的车火速到达,步入医院大门时已有数个医生护士上前探询,许荣和卢雪儿本来是出名的名医,很多医护人员都认识他们;加上刚刚卢雪儿已致电院长说明情况,所以几个医护人员便拿著纪录和许荣他们讨论著阮崇天情况。 阮崇天仍在急救间接受急救,许卢二人很快就决定参与手术。 现场很混乱,除了阮崇天,另外两个人也同时中枪,可只有阮崇天的伤势比较严重,一直昏迷不醒。 「病人左胸中枪,现正急救中,呼吸曾经一度停顿。我们现在用仪器维持他的呼吸,弹头仍留在体内,必须立即进行手术取出弹头。可是弹头压著的是大动脉,进行手术可能会引致大量出血……」 其中一个医生将阮崇天的情况述一次,好让许荣和卢雪儿可立即下判断。许荣和卢雪儿也开始换上外科医生的手术服,走进去手术室。 听著对方的述,许诺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如雨水般的掉下;双脚无力地跪下。 左胸中枪?呼吸曾经一度停顿?他要死了?为什麽?我什麽都还未和他说,为什麽?你不是要我给你机会的吗?只要你没事,我就给你机会啊。我们可以重新来过,我不介意你曾经骗我了…… 「诺诺……」 雷千语在看到许诺时就直扑他怀中,哭得连声都哑了。 「许先生。」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他不就是数月前出现在阮崇天家的那个同事? 「我是老大的同事,我叫张平山。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算了……都过去了。」抱著雷千语小小的身体。 「也许现在说已经太迟了,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老大他真的没有调查过你。」 许诺的心头一颤,什麽意思?抬起头看著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眼泪已把眼睛变得模糊,他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但他确实清楚听到他说的话。 「那晚之後我回事务所的同事确定过,老大的确说要推掉那宗委托,可是同事却因为太忙而忘掉了。至於对你的评价……我很抱歉,我竟然只听信片面之词,对你作出的侮辱……请你原谅。」张平山一脸愧疚。 他知道因为他的一席话影响了二人的关系,阮崇天更因此而变得憔悴失落,这数个月来他看著阮崇天为了许诺变得沉默,变得闷闷不乐;和他以前那豪爽开朗的性格截然不同。看著朋友有如此大的转变,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去解开这个误会;纵使许诺未必会相信,但他确实有这个责任。更为况现在阮崇天的情况并不乐观,他更不能令他含冤。 许诺怔怔地看著张平山,他已不知该怎样回应了。 他不再介意阮崇天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了,他不再介意他曾经怎样看自己;他只希望他能再次张开眼睛看著自己。 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既然自己是爱他的,就算被他伤害也是自愿的,可是……为什麽会变成这样?难道一切都为时已晚?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许荣他们已进去五个小时了,期间有医生护士不断进出,不同的仪器推进去,可是手术室的灯一直未熄灭…… 八个小时了,雷千语已哭得睡在许诺的怀中,许诺和张平山则静静地等著。已经是夜深了,医院的走廊也变得安静,只听到二人的呼吸声和手术室传来细小声响;连自己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手术室的灯终於关掉,许诺把雷千语放好,替他披上外套。 「爸、妈。」许诺很紧张,彷佛是个在等候判处死刑的犯人。 「弹头是取了出来,可是伤及血管和肺部,现在仍未渡过危险期……要看他能否熬过这一晚。」许荣简单地将阮崇天的伤势告诉许诺。 「是这几颗弹珠救回他一命,要不是他将这几颗弹珠放在胸前的口袋,把子弹的方向改变和把冲力减弱了,他早已一枪毙命了。」卢雪儿拿出一个透明胶袋,里面载著一个染血的小袋子,袋子上明显有一个子弹孔,而且有几颗弹珠,其中两颗已经碎了。 许诺抖著双手接过那个胶袋,眼睛盯著那几颗熟悉的弹珠。眼睛一滴滴地滴在胶袋上,再滑在地上。 是他买的弹珠?他一直放在身边?为什麽?为什麽我就不相信他?为什麽我不相信他对自己的爱?他是爱著自己的……他是一直都爱著自己吧……为什麽我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就是不愿意原谅他? 一切都太迟了吗? 「老大一直说这是他的护身符。」张平山扶著站不稳的许诺,接著说:「是你送给他的吧?他每天都拿著它发呆呢。」 「你去陪陪他吧。」许荣拍拍儿子。连他都不确定阮崇天是否能熬得过,虽然弹珠当了缓冲,但那位置太接近心脏,而且心脏和呼吸曾一度停顿;能否醒来要看天意了。 (8鲜币)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许诺站在床前,眼前的男人没有了那豪迈的笑容,没有了那轻佻的微笑。现在的阮崇天很憔悴,他瘦了很多,双颊都陷了下去;下巴长满短短的胡子。他的嘴巴插入呼吸器,右手插满了一堆医疗仪器,由於失血过多,就算现在正不断输血,他的脸容仍是很苍白。 仪器一直响著平稳但微弱的心跳,像在告诉许诺这个人还是活著的,纵使他的心跳比正常的慢、比正常的弱,但他仍是活著的。 「你瘦了……」许诺举手轻轻地抚上阮崇天的下巴,那短短的胡子有点刺手。 「你听到吗?是我……是你的……诺诺……」轻轻地盖上那双厚大的手,曾经这双手是多麽的温暖,曾经这双手带给自己很多幸福;现在却只发出阵阵微凉。 那微凉的手刺痛了许诺的心房,他很怕,他很怕这双手给继续变凉,甚至变得冰冷。 「天,你会醒来的吧……天……你听到吗?」像祈求得到上帝的怜悯,双手轻轻地揉搓那微凉的手。 「不要冷下去……我很冷啊……我想要你的温暖,我们再重新开始好吗?」 许诺半伏在床边,把自己的头贴著阮崇天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我一直都很怕,我怕再被背叛……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在我大学时,我曾经结识过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他是一个医生,那时他在我父亲的医院里工作。开始时我把他当作我的大哥哥,後来我爱上了他。他对我很好,甚至乎在床上也愿著屈居身下。我以为他很爱我,甚至乎愿意放弃男人的尊严,躺在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身下……可是……我错了。」 「他要的不是我,他要的是我的身份,身为院长儿子的身份。那时他要求我将医院属於我的股份都转让到他名下,天真的我以为他真的为了自己努力去替父亲的医院办事。怎知他利用我的股东的身份偷偷在医院进行多宗非法治疗和手术,更利用医院的关系购买和出售禁药;最後医院惹上很大的麻烦。」 许诺自嘲一笑,抚上那苍白的脸容。 「我很笨吧……那时我还不相信,在他要离开时……我跪在地上求他不要离开我,可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嘲笑和更多难听的说话,他……他甚至对我拳打脚}。那晚……我在宿舍吞下许多安眠药,再割脉自杀,幸好黄伟那晚被女朋友丢了,早了回来,抱著半昏迷的我去医院,否则……我可能没机会遇见你了。」 「其实我很胆小,一直都很怕,我怕你不是真心爱我,我怕会再遭背叛……」 「喂……你听到吗?我在和你说话啊……张开眼看我啊……我好怕,你不要再冷下去了……求求你……」亲吻上那冰凉的手,耳朵听著那些仪器的声音。许诺很怕,他很怕这些仪器会突然停下,告诉他某人离开了他。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不是要我给你机会的吗?只要你醒来我就答应你……好吗?我们可以一起做饭,一起睡觉,假期时和千千一起去游乐园;只要你醒来我们就去好吗?」 「嘟───」 许诺的心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眼睛瞪著那仪器。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真的! 显示心跳的仪器停顿了!? 「医生!爸!妈!快来人!快!」许诺疯了,他大叫,他不断按铃。来人啊!快来人啊! 上帝啊!求求您不要带走他!求求您! 许荣、卢雪儿和几个医生冲进来,把许诺推开一边,进行急救。 许诺跪在一旁,空洞的眼睛像什麽都看不见,只有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时间好像停止了,眼前变得很模糊,眼前那些人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 「也许不行了。」其中一个医生说道。 许诺的心像停止跳动一般,下一秒回神过来,疯了似的走过去。 「不!不会!他不会死的!不会!救他!你们救他啊!」抓起阮崇天冰凉的手,他的手明明还是暖的,他只是冷,他只是有点冷。 「起来啊!你明明说过爱我的!你明明说要我给你一个机会啊!我给你啊,你要补偿我!你要是死……谁补偿给我?你要是死了……谁来爱我、来照顾我……?醒来……求求你……醒来啊……我爱你……我爱你啊……不要抛下我……」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後已泣不成声。 许诺轻轻伏在阮崇天的身上,他不敢触碰他的伤口,就这样轻贴在他身上,像要给他温暖,像是告诉对方自己的存在。 许诺在阮崇天的耳畔很细声地耳语:「听到吗?给我醒来……我要你醒来……我要你起来对我笑,我要你来爱我……如果你醒来,我就相信你对我的爱……我也愿意将我所有的爱全都给你。」 所有的人都静默了,卢雪儿见过不少生离死别,可是此刻她也哭了。 (12鲜币)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嘟──嘟──嘟──」微弱的心跳再度响起。 人们都惊愕地望向仪器。 许荣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拉开许诺,几个医生乱作一团进行急救。 一整个夜晚,许诺没有闭过眼,他怕只要自己闭上眼,阮崇天就会离开他。他坐在床边细心地替阮崇天拨好细发,在他身边说著绵绵情话,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 阮崇天睡了整整两天,许诺寸步不离地守在旁,旁人见状都心痛,劝他先回去休息,可是他就是坚持不肯离开。 习惯性地替阮崇天擦拭著脸,替他理好头发,替他拉好被角。许荣说阮崇天已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可因为他的心脏曾一度停顿担心他的脑部可能受损,所以迟迟也未醒来。 「你的胡子长得很快啊,你要是不醒来我会嫌弃你的。」捉著阮崇天的手把玩,他的手已变得比较温暖,但为什麽就是坚持不醒来? 「千千很担心你,你要睡到什麽时候?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变心了……我不原谅你了……」许诺伏在阮崇天的床边抽泣起来,他很难过,难过得要死,天知道他这两天有多难熬,整颗心像被人重重地握在手心里,为怕别人担心,他不敢在人前哭,他只能强忍著泪水,装作坚强,可是他并不坚强;他从来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为什麽上天就要让他受这样的苦? 「你是在惩罚我不原谅你吗?我不要你了……我不要再等了……」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著许诺的头,吵哑的声音响起:「别哭……我……心痛……」 许诺双目瞪得又圆又大,紧紧地盯著阮崇天,他不是在作梦吧! 「诺诺……」 「别,别作声!我找医生来!」 「别走,陪我。」 「可是……」 「按铃也是一样啊。」阮崇天微微一笑,似乎看著许诺为自己慌张而开心起来。 许诺看到他的笑容也安心下来,听话地按下铃才记起抹去脸去的泪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阮崇天愧疚地道。 许诺有点脸红,这几天他都哭得肝肠寸断,眼睛又红又肿,加上这几天没有休息地照顾阮崇天,现的样子一定很丑了。 彷佛会读心术的阮崇天轻轻地捉著许诺的手,问道:「又在想什麽?」 「没有。」像被看穿心事的人有点脸红耳热。 「诺诺……我都听到了……你不会骗我吧?」 「什麽?」 「在我昏迷时,我一直都有听到你的话。当我被黑暗吞噬时,是你的声音拉我回来。诺诺,我爱你,真心真意的爱你。也许我们之前有过误会,有过不了解,甚至乎冲突,可是我的心是向著你的,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我唯一爱的人。也许你不相信,可是……诺诺,其实你是我的初恋。」 许诺听到那句「初恋」,心中怦然一跳,脸上的变得更红,连耳根都发热了。 「是真的,你不信?」 此时张平山和许荣已赶来,看到许诺被抓著手,脸红耳热地垂下头,二人都不禁有点奇怪。 「阮先生,让我先替你做个简单的检查,麻烦你先放开小诺。」许荣竟有种女儿出嫁的感觉,看著这高大的男人,心中竟有点吃醋,加上这巨人让儿子担惊受怕几天了,心里也有点气结,语气也变得不友善。 「小诺?」 许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动作粗鲁地检查。 「痛!」这个医生怎麽这样粗鲁? 「醒了就没事了,大男人叫什麽痛!」许荣毫不客气地回道。 「爸!他是病人!」许诺被那一声呼痛吓到,连忙上前查看。 爸?阮崇天心儿一跳,未来外父呢,可要小心不要得罪了。 「我是医生,你不是!先给我出去!我要替他检查!」许荣还是很有父亲的威严,加上他本来就是领导整个医疗集团的领导,说话自然非同一般。 「许律师,我们先出去吧,不要阻碍医生检查。你也辛苦了几天,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张平山见状也拉著许诺离开,他可是很清楚这情况就像外父见女婿,许诺在这里好像有点不妥。 待二人离开,许荣也开门见山。 「阮崇天先生,我是许诺的父亲许荣,现在也是你的主诊医生。」 「世伯,你叫我崇天好了。」阮崇天立即挂上营业用的笑容,外父呢,谁敢得罪? 「我儿子受你照顾了。」嘴巴说著照顾,脸蛋却黑得如镬低,是傻瓜也知道许荣在说著反话。 「世伯,我知道我之前可能做错过事,今次又让诺诺担心了,不过我是真心喜欢诺诺的。不,我是爱他的,是打算一生一世的爱!」阮崇天的态度很诚恳,语气也很真切,这点让许荣的脸色稍微好转。 「我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从来不干涉孩子的生活,不论他爱的是男是女,只要是他幸福,我也不会过问。」 阮崇天猛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许荣凌厉的一眼射向阮崇天。 阮崇天立即觉得背脊发凉,他这才明白许诺平时的锐利目光从那里学来。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许诺射来的是杀人的目光,在他眼内都变成情人射来的爱的视线,有时甚至觉得那是勾魂的目光呢。现在许荣的视线则很有威严,让人感受到威胁,果然姜是越老越辣。 「世伯请明言。」小心地问道。 「小诺他是个很乖的孩子,从小也不用我粗心,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并不如他外表的坚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完全信的人,他曾经遭受过别人的背叛,对他来说『坦诚』是唯一和他交往的条件。要是你没有把握可以一心一意地爱他,要是你没有把握可以做到坦诚这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他。」 「不!我爱他,我不会离开他,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还是要他!」 「老实说,我对你……暂时只能采取观望的态度,要我和内子赞成,那以後要看你的表现了。要是让他伤心,我会毫不犹豫地带走他。反正美国那边有不少人对小诺有兴趣,要找个出色多金的人并不难。」 「不!你不能带他走!他是我的!」阮崇天有点紧张了,许诺有多好,有多出色他是知道的,要是给他逃了,他往那里找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回来?他下半生怎麽过?好不容易拾回这条命,他才要好好和诺诺温存呢。 「哼,不要以为我不在国内你就可以欺负他,我可是有不少线眼的!」老谋深算的许荣已在心里计算有谁可以做监察御史,尤其是许诺的大哥更是有逃不了的责任。 许荣在国内两个星期,阮崇天则受了两个星期的罪。每天的检查和洗伤口也被粗鲁地对待,可他却不敢抱怨一句,谁叫替他洗伤口的是爱人的父亲? (10鲜币)第四十七章 (有h, 慎入) 第四十七章 (有h, 慎入) 本来以为得到许诺的原谅,二人终於可以温馨地温存每一天,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和许诺独处!许荣就像是个狱卒,他就像是个犯人,而许诺就像是来探监的娘子,狱卒总是在许诺来探望时站在旁边监视,不要说亲亲了,连抓抓小手的机会都没有。许诺也不想在父亲面前和男人太亲密,总是左闪右避,坐一会便离去。 两个星期呢!这种非人生活过了两个星期!好了,那个地狱之神回国了!他终於回美国了!阮崇天简值想开香槟、烧烟火来庆祝。 地狱之神回国了,同时阮崇天也能出院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的东西就只有这几样?」许诺替阮崇天收拾好东西。 「嘻嘻……」阮崇天只是双手抬著下巴傻笑,眼睛闪闪发亮地盯著许诺。果然是贤内助,诺诺真好。 「你在傻笑什麽?脑袋坏了?」被他盯得发毛的许诺把正在收拾的手巾抛向那头笑得快要流口水的巨兽身上。 「噢!我是病人!」 「这是毛巾,又不是炸弹!」狠狠地白了阮崇天一眼。 被白了一眼呢!阮崇天兴奋得想仰天长笑呢!那一眼真是看得让人心都痒了。回想许诺气他的时候,他可连眼都不愿看他一眼了,现在却像以往一样向自己白眼呢!阮崇天此刻才发现也许自己有那麽一丁点的被虐待倾向呢。 「你疯了?」被那古怪的举动吓怕,脑袋真的坏了?许诺走近阮崇天想探他的额头,看看是否发烧了,怎知人一走近就被搂著腰,火辣辣的吻便送到嘴边。 整片红唇被那厚厚的唇含著,那急燥的舌头赶急地钻进内,吸吮著许诺嘴内的津甜。 「唔……唔……」被那突如其来的吻吓到,许诺想推开他,可又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只能轻微地扭动身体以示反抗。这里可是医院呢! 对方却完全没有理会,完全沉醉在热吻中。他想要好久了,要不是许荣一直都在,他一早就吻上这片唇了。用力地侵略口腔每一寸,他需要确定许诺是自己的,这个人的一切都属於自己的。吸吮著许诺整根舌头,像要把许诺整个吞下肚里似的。 「唔……痛……」被阮崇天搂得紧紧的,那只发情的野兽狠狠地吸吮自己的舌,又咬自己的唇,口中都感到有点血腥味了。 许诺察觉到男人的某个部位正急速变化,那头巨兽的男根正在发热变硬,而且那发情的家伙正压著自己的腰,往他的下身里磨。 许诺大惊,这是医院!虽然这是私人间,可不能把这里当旅馆啊! 「不……等……」想说话,可未说出口的话已被含在男人的嘴里。 男人的巨柱已经蓄势待发,虽然隔著衣服,许诺仍然感到他的火热,脸也跟著红起来。 阮崇天的嘴终於放开他的,转移往他的脖子。 「你冷静点……」被亲得都差点窒息了,许诺一边喘气,一边推拒。 「诺诺……是诺诺的味道……我想你……」埋首於许诺的颈间不断用力地嗅著许诺的体香。他想了数个月的人终於回到自己怀中了,是他最爱的味道。 「等等,这里是医院……」 「不要紧,房间上了锁。」那头发情巨兽已完全目空一切,他现在只想要许诺!已经超越了忍耐的极限,他已经数个月没做,那时心情不好,连用手解决都没有。之後又一直当病号,又有狱卒监视著,他都快憋死了。 「不要……」许诺吓了一跳,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裤链被人解开了,那只不规矩的手已探了进来,握著自己的性器开始套弄起来。 「我想要你,诺诺……」轻轻咬了许诺的脖子一口,引来许诺一阵颤栗。 「不要……这是医院……」语气变得不稳,不知何时,自己已被压在病床上。 「不要说不要,诺诺……你还气我,所以才不想?」装可怜可是这只色狼的拿手好戏,装作自己受伤的可怜样,差点就眼泛泪光了。 「不是……」许诺有点心软了。 「你不愿意和我做……是心里有其他人了?」看到许诺有点心软了,当即乘胜追击。 「才没有。」 「那就没问题了!」阮崇天灿烂一笑,立即俯身干活去。 他那话儿早已发硬得发痛,美食当前谁人忍得住口?当即解开自己的裤链,掏出那紫黑的巨物,紧贴著许诺的开始动了起来。 许诺这数月来也是停止了所有性生活,他不是不想要,而是他何曾在这样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这样光线充足的地方做这档子的事?更何况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医院? 「不要,现在才下午。」 「做这事没有分日夜的,看,你的兄弟都抬头流口水了。」用姆指在铃口附近打圈,用舌头去舔走那晶莹的液体。 「不……」在这阳光明媚的地方,做著这种淫靡的事,还说出如此下流的话语,许诺真的被气得快晕了。 「舒服吗?」手里继续揉搓著,让更多的液体流出。 手没有慢下来,别外一只手就去解开许诺的上衣,露出那结实的身体。 「诺诺……你瘦了……」心痛死了,都碰到骨头了。嘴含著茱r在口中玩弄著,用力地又咬又吮,更不时刻意地发出响亮的吸吮声。 「唔……不……真的……停下……」 「不停。」拉过许诺的手,强迫他握著自己的男根上下捋动。 触及那既巨大又火热的家伙,许诺觉得今日要是不让阮崇天做完,他是办法离开了……那家伙的兄弟正精神奕奕地站起来,要是不让他解决一次半次,他要离开这张床的机会太渺茫了。 当下为了自己能活命离去,他开始配合地动起来,他心想中暗暗盘算,只少要让阮崇天用手爽一次,那自己受的罪大概会少一点。 许诺落力地迎合,又是揉又是搓,希望至少这禽兽可以先泄一次出来,其他的回家才办,可是为什麽这根大萝卜就是会胀会热却不会出来?是故障了吗?他的手快酸了!快出来啊! (11鲜币)第四十八章 (续h, 慎入) 第四十八章 (续h, 慎入) 感到许诺的配合,阮崇天更是兴奋,腰也跟随著摆动,二人呼吸也越见急速。贪心的阮崇天怎会只甘心只用手?难得可以在医院来一次,他当然要做全套,如果许诺可以穿上医生服和他做一次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就更好了! 大手把那透明液体抹去,再探向许诺的後庭,涂上去再打圈按压。 「不!不能做全套!」许诺立即发现这头野狼的野心,想用脚踢开,却在想}那刻想到阮崇天身上有伤,不敢真的}过去,只好当个君子,只用口叫停,不用手叫停。 「我要!诺诺我要!我快憋死了!」不客气地钻入一根手指,在那温暖的肠道进出,再塞进多一根手指。 「啊!你!出来……嗯……」最後的那两个字变得很没气势,因为阮崇天正在努力揉按他最敏感的一点。 被按下死穴的许诺,只感到自己的分身又膨胀了几分,而且每次被按那点都会弹跳起来,兄弟硬得不得了。 阮崇天也忍得满头大汗,此时的许诺脸带红晕,艳丽无双,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双勾魂带湿的眼睛和那浪叫的呻吟声,引得阮崇天浑身打颤,直想立即攻城掠池。 当三根手指都顺利进出後,阮崇天也等不及了,大大地拉开许诺双腿,扶著那急不及待的兄弟便不客气一口气地钻进去了。 「啊!混蛋!」这混帐就不会温柔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我憋了几个月呢。」知道弄痛了许诺他也不敢立即乱动,可是重游故地的滋味实在太美好了!他那根被紧紧的包围著,那又热又软的甬道把他夹得爽死了。 「动啊你!」怎麽进来後却停下在发呆?许诺快被气死了,他也是忍了数个月啊,都做到这骨折眼了,他那能再忍? 「噢,是你叫的啊!」情人都叫动了,是男人也该满足对方吧。 腰一挺,将那巨大的粗黑深深地挺进去,可是他嫌未够深,双手抬起许诺的脚向外大大地拉开,再用手扳开臀瓣,好让他的巨物更容易挺进深处。 许诺的脸红得滴血了,这……他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地张开双腿,把自己最私隐的地方显露出来,还任男人在自己体内驰骋。 「好爽……诺诺……好热好紧……夹紧点……来……夹紧点……」阮崇天用力地撞进那小花穴,每一下都刻意撞向那一点,感到许诺每次都收缩夹著自己的粗黑,阮崇天真的乐翻天了。 「不要说了……嗯……慢点……太快。」那根东西顶得太深了,体内被他迫得好像连一点空间都没有,那东西太大了。 「啊!不要!不要转!不……」感到那巨物不单抽插更在自己体内打转,许诺被快感迫疯了。 阮崇天将许诺的双腿合上,却将他们屈曲压在许诺胸前,抬起许诺的臀,用枕头抬高腰,让他更容易插入。抽插一轮,许诺终於泄出他数月来的第一发,以为那头野兽也该差不多了,怎知他竟贪得无厌,在没有退出他的身体时就将他整个人翻转,用枕头被子垫在他肚子下,让他像小狗一样伏在床上,屁股却大大地抬高。 新一轮的撞击再度展开,同时阮崇天也探向那因泄了一次变得有点软的分身,再度有技巧地搓弄。 「嗯……哈……我不行了……」他真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未完麽? 「不,未够,我还要……」努力地挺动著腰,努力地钻探那带给他无限欢愉的肉洞,那温热的地方太令人著迷了。 「不……会死的……太快了……」 「夹紧点……夹紧点……呀……爽死了……」 阮崇天不断变换著角度地捅入,在许诺的背留下自己的痕迹,甚至将许诺的臀部都揉红了,乳头都揉肿了,一整个下午在许诺体内进进出出的不知做了多少次,许诺只知道那灼热的液体注进自己体内时,那冲击力竟射得他的内壁有点刺痛。 不知二人做了多少次,山摇地动的运动了一整个下午。 终於停下来了,房间内除了那浓浓的刚阳暧昧气味,就只剩下二人的喘息。 疯了!这头禽兽疯了! 他到底做了多少次?许诺做到中途真的被做昏了!可昏了又被做醒了,不论他昏了多少次,醒来也只是变了个姿势,继续被这禽兽贯穿! 这变态到底射了多少?他觉得自己体内被注得满满的,他真的把几个月的份量都射进自己体内了! 「生气了?」耷著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哼!」别过头都不看他。 「别气好吗?我是太久没做了,而且你也很爽啊!你爽得昏了呢!」禽兽在偷笑。 「你给我退出来!」那个气啊,我差点被你做到死呢!你还笑? 「不,在你里面很舒服。」把头藏在许诺的颈窝里钻。 「给、我、退、出、来!」每一个字都很有气势地说出来。 「诺诺不要气,我出来,我出来。」禽兽还懂得畏惧,慢慢把自己的宝贝退出来,同时带出一大堆的乳白色液体。 「你看,我这个量啊……唔……可多了,我对你真的是坚贞不渝啊!」一脸正经地研究自己泄出来的分量。 许诺气得脸都发青了,推开那混蛋想爬起来,怎知那未闭合的小嘴因为这样一动,把刚刚吞下的东西都吐出来了,那个量好像有半杯水的多呢!鉴於地心吸力的关系,那乳白的液体从秘穴汹涌地流出来,床单湿透之馀更沿著大腿根一直流下来。 「诺诺,我可没骗你,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看,这个量啊,我可是储了很久!」禽兽摸著自己的下巴仔细观察这个份量。 「你!禽兽!」 「你怎可以这样说你的娘子?相公你明明也射得娘子我一身都是啊,你看!你看!」挺起自己的身体,指著自己腹部和胸口,乳白的精液还残留著。 「你到底想不想出院?」用杀人的眼光射向那只禽兽不如的男人。 「出啊,我们今晚回去再来好吗?」 「好啊,用你自己的左右手兄弟!」站起来,拿起被单拿自己擦,可擦完後有点後悔了。可不可以向医院买了这张单?否则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这干了什麽好事了。 「为什麽?」像怨妇一般地咬著被角。 「你就不怕精尽人亡!」许诺怒目而视。 「不怕不怕,我兄弟还很有精神呢!」那美目一瞪,真让人心旷神怡。 还有精神?他是怪兽吗? 不再理会这头哥斯拉了,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既然他这样好精神,他就不用粗心他了,他自然会懂得出院回家。 (17鲜币)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阮崇天寂寞地出院了,可他现在比住院时更郁闷,因为许诺仍住在黄伟家中,他要独守闺房。他後悔死了,他知道许诺是气他在医院里乱来,所以不愿搬回来住了! 「你真的不回家照你家那口子?」黄伟觉得这二人也太小孩子气了,闹别扭也算了,可别闹离家出走啊!更别在他家啊!他要找女朋友回家很麻烦的啥。 「你是嫌弃我这个朋友了?」不友善地睨了黄伟一眼。 「不,不,我怎可能嫌弃你?可是……可是他刚从鬼门关里出来的,你不照顾他行吗?」 「你才不用替他操心,他可有精神了,老虎也可以打几头回来!」 到底那巨人用什麽手法开罪了我们的许大律师?从昨天去完医院回来就不接听他的电话,害他这个秘书接了多少个无聊的哭诉电话! 这才在心里抱怨,许诺的电话又响起了。许诺习惯地抛给黄伟,自己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喂?我是黄伟,许律师现在正忙,你需要留下口信吗?」 「诺诺还在生气吗?」 「你不想他生气,为什麽你还要气他?你回去反省检讨一下,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很忙的,挂了。」 「不,不,不要挂掉,你告诺诺,千千他今晚会回来,千千很想他……」 黄伟鄙视地暗忖,你这男人真没出色,竟用小孩子作藉口? 「怎麽了?」看到黄伟表情上的变化,许诺有点担心了,不会是阮崇天真的出现了什麽问题吧?不会是昨天做得太激烈影响到伤口吧? 「担心你又不听他的电话?」黄伟继续腹诽著,手却挂了电话。「他大件事了!要是你去看他,他可能又要入院了!」欲求不满呀! 「入院?为什麽?伤口有问题吗?」许诺紧张得弹了起来。 「你不会自己去看看他?说不定还能见上他最後一面。」把电话塞回给许诺,都懒理这对笨恋人,自己去找自己的亲亲女朋友才是正事。 许诺紧张的开车回去,到达门口才想起自己已没有这里的锁匙,按了门铃却没有人应门,不会在里面昏了吧? 虽然明知自己没有锁匙,许诺仍习惯性地摸口袋,摸到手机时才想,还是先打个电话给阮崇天确认一下。当手机拿出来才发现手机上挂上了锁匙,是这里里的锁匙!一定是黄伟挂上去的! 不及细想先打开门再说,打开大门,放眼张望,熟门路地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那有阮崇天的踪影? 电话再度响起,是阮崇天。 「喂,黄伟?」试探地问。 「是我。」听到阮崇天的声音,许诺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却咒骂那没义气的朋友,竟敢骗他?看我怎样整你报复! 「诺诺?诺诺!太好了,你肯听我的电话了,不气了吧?」 「你在哪?」 「我在千千的幼稚园,正在等他下课,你今晚能回来吃饭吗?我买了很多你喜欢的菜。」 「噗……你可真贤慧啊。」许诺想到这位娘子去接孩子下课,又去买菜做饭,真的是个贤妻良母。 「对啊,相公,你娘子我可是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啥,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还上得了床!」 「你在幼稚园门口说什麽?小心被误为变态!快回来,我饿了!」这人真的不能宠,一宠就无法无天了! 「遵命!」 挂掉电话,许诺走到厨房拿了饮料走向沙发,在步出厨房瞬间有点失神了。 这里都没有改变…… 他搬走已有四个多月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连冰箱内也摆著他平时爱喝的饮料。沙发 、电视、餐桌、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少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走进自己的卧房,所有的一切也是原封不动,而且打扫得很乾净。许诺坐在床上,拉开了床头的小柜子,里面放著那个银色的小盒和数袋弹珠。拿出那小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著那些纸条,而在最低的是他们签下的契约。打开那张a4大的纸张,上面的字有几处明显化开了,是泪痕…… 他哭了?他看著这些东西哭了?那个豪迈不的男人为自己而哭了? 许诺的眼睛又起雾了,自己今次没有选错吧,也许那个男人比自己想像中的更要在乎自己,比自己想的还要爱自己吧…… 把东西收拾好,许诺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计算时间,他们差不多时间回来了。 当阮崇天和千千回来,半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已准备好。 「还有一点点,你们先去洗手。」许诺在厨房内喊出来。 「诺诺!」雷千语开心把书包抛掉在地上,整个小身子从後飞过去抱著许诺,脸蛋还在许诺的身上蹭。 「千千,先放手,我在炒菜啊,很危险的!」被那飞扑而来的小身子吓出冷汗来,他真怕那些滚烫的东西掉下呢。 「对,你这小鬼快放手!谁批准你的脸贴上诺诺的屁股上?诺诺的前面和後面都是我的!」 「你和小孩子说什麽?」许诺的脸立即涨红,他怎麽可以和个幼稚园的小孩说这种色情话?这禽兽也太不懂看场合了。 禽兽被怒瞪时不单不感到羞耻,反而不知为何心里舒畅万分,果然自己是一只有被虐待倾向的禽兽! 那怒视著自己的美目,让人心儿怦怦狂跳,要不是有雷千语这颗小灯泡在,他一定立即拉著许诺入房慢慢地运动一翻。 拉著小千语出去,洗手吃饭! 「诺诺,你什麽时候搬回来住?」 许诺没有回答,就只是瞄了一瞄,替小千语夹了菜,低下头来继续吃饭。 「诺诺……你就忍心我独守空房吗?」很怨念地抱怨。 「噗!咳咳咳……你想噎死我吗?咳咳咳……」差点就被豆腐噎死,要是真的吃豆腐噎死,他明天一定可以上头版了。 「我是说事实嘛……」 「你何时变成深宫怨妇?」 「只要你回来,我就变成幸福的小鸟了。」 「你的明明是巨鸟!还小?」一时忘记雷千语在场,连许诺都被迫出黄色笑话来。当冲口而出後,许诺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本能地捂著自己的嘴巴,脸都红得像大蕃茄;阮崇天则笑得一脸贼。 「什麽是深宫怨妇?什麽大鸟小鸟?诺诺你们养小鸟吗?」仍然保持天真纯洁的雷千语越来越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了,为什麽诺诺搬家和小鸟有关? 「千千乖,这是大人间的对话,小孩子可别乱说啊!」阮崇天夹了一只鸡腿放在千千的碗里,接著说:「当你长大後,你的小鸟自然会变大鸟了。」 「阮、崇、天!」许诺按捺不住了,这个男人总是能令人发火。 「好好好,我不说,什麽都不说!我吃饭,吃饭!」虽然被骂了,但阮崇天却笑得诡异的嘿嘿直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天天?你笑得好恐怖、好邪恶……」千千被那邪恶的气息感染,鸡皮疙瘩起来。 「我最近发现每次被诺诺骂都好爽啊!呵呵呵……」 「变态!」许诺鄙视地骂了一句。 「呵呵呵……骂啊,骂啊,我就是爱被你骂!」更加恶劣地笑著。 许诺决定无视这只变态的禽兽,和千千默默吃饭。 饭後仍是阮崇天洗碗,许诺和千千则在客厅里玩电火车。 「诺诺,伯伯回美国了?」千千突然问道。千千口中的伯伯是指许诺的父亲许荣,由於阮崇天那时入院都是由许荣主治,所以小千千也经常见到许诺和卢雪儿。 「对啊,我的家人大部份都在美国。」 「那如果爷爷带我去旅行时可以找伯伯玩吗?」 「当然可以啊,千千很喜欢伯伯?」 「嗯,伯伯懂很多东西,又会和我玩游戏;而且他和诺诺很像。」 千千每次到医院时,许诺要照顾阮崇天,阮崇天又卧病在床,陪伴千千的工作便交给了两老。由於两老仍未有孙儿,所以对千千疼爱得很,简值想拐带回美国去呢。 「对啊,诺诺和世伯很像,不过就只有外表和小动作像,性格可一点都不像。」刚洗完碗的阮崇天走出来,在许诺旁边坐了下来。 「是吗?」许诺摸摸自己的脸,几个兄弟中的确好像他比较像父亲。 「对,所以我很开心!」搂过许诺的腰,半个身体偎过去。 「为什麽?」许诺疑惑了,他和父亲长得像又有什麽好值得高兴? 「世伯也快六十岁了吧?」 「对,今年五十八了。那又怎样?」 「你看世伯这把年纪还多玉树临风?一点都不像街上的糟老头!那不是说明诺诺你将来也是个帅老头吗?我可是捡到宝!那时你可别嫌弃我!」 「胡说八道!」许诺被哄得哭笑不得,那有人想得那样长远?还庆幸自己的情人将来会变成个帅老头? 「真的嘛,不过幸好你和父亲的性格不一样,世伯的眼神可凌厉了,简值可媲美地狱使者了。」 「我爸爸要打理家中那麽大的生意,当然比较有威严啊,不过他对我们几兄弟姊妹可是很和善的。」 「对了,诺诺,你还未答我呢……」 「什麽?」 「什麽时候搬回来?」 「让我再想想。」其实许诺早就打算搬回来,何况黄伟也像赶瘟神般的驱赶他?可他就是想让阮崇天著急一下,谁叫他在医院时乱来? 「诺诺,你还气吗?我下次不敢了!」反正应该没什麽入院的机会,下次大可找其他特别的地方做,而且家中也有很多地方未做过,如果可以让诺诺只穿围裙做一次就了。 「在想什麽?」这家伙的眼神很危险! 「没什麽,就是想你搬回来。」撒著娇地往许诺身上蹭,完全无视在一旁玩火车的雷千语。 「天天丑,天天丑,这麽大还撒娇!」雷千语也不甘後人,爬过去抱著许诺的手,像只小树熊的攀著。 「放手!诺诺是我的!」阮崇天想拗开那双小手臂。 「不要!诺诺又不是你的!」雷千语抱得更紧,坚持抱著许诺。 「好了,你们都给我放手,我快喘不过气了。」一大一小在他身上又蹭又压,他都快被他们压死了。 「那你答应我搬回来?」趁火打劫的人开始谈判起来。 「好,你先走开!」也不想想你自己的体形! 「可不许反口啊,我明天就去黄伟那里运回你的东西。」 (8鲜币)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第二天清晨,黄伟的门铃就给人按得快要著火了。 「谁?」怒气冲冲地向大门,到底是谁胆敢在星期六的早上来扰人清梦? 「开门,我来拿诺诺的东西回家。」巨型犬正理正气壮地推开门,简值把黄伟的家当作自己家的後园。 「你也不用清晨来吧!」黄伟上火了,这家伙到底把自己当什麽了? 「为怕长夜多梦,我要在诺诺在醒来前收拾好一切,而且当他醒来就看到自己的衣物整齐放好,他就会知道我有多贴心了。」 「果然是个贴心的好老公!」黄伟讽刺道。 「错了,我是个贤淑的娘子。」 「娘子?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下面那个?」虽然许诺也不像受,可是和这头巨兽相比,画面上好像许诺在下面会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这是我们的闺房乐趣,我是不会向外人透露的。快把诺诺的东西交出来,我要赶著回去。」 啧!好像我打劫许诺抢他的东西回来一样! 心中虽不忿,不过许诺快回家了,他也好让女朋友「回家」!指一指许诺的东西,任阮崇天自己收拾,黄伟便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喂!起来!你给我起来!」阮崇天突然跑去黄伟卧房把他从床里掘起来。 「又怎麽了?」到底让不让人活啊!他昨晚追看足球赛事可是三时才睡啊。 「这是谁?」阮崇天拿著一张相,指著相中搂著许诺的人,旁边站著几个人,包括现在睡眼惺忪的黄伟。 「你怎会有这张相?」睡虫都跑掉了,黄伟整个人都醒过来。 「我在收拾东西时看到的。」 「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也许是诺他忘了扔掉而已。」 「就是那个出背叛诺诺的人?」 「你真的别多心,都过了这麽久了。」黄伟真的开始担心起来,他们二人才刚刚和好,要是又出现什麽状况就不妙了。 「放心,我又没想什麽,就是好奇罢了,怎麽看这个男的都不及我这新好男人啊!」 黄伟白了阮崇天一眼,像赶苍蝇的赶走他,当把这瘟神送走後,他的睡意也全消了。只能慨叹一句:「前世一定是欠了这两个人!」 回到家的阮崇天仍然心情愉快地收拾做早饭,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叫醒睡王子了,走到卧间才发现那头小色狼不知何时爬上了许诺的床上,小头颅枕在许诺的手臂上,正流著口水睡得香甜。 他那个气呀!到现在他仍和许诺分房而眠,真正的肉体交锋也只有一次而已,这梦寐以求的位置却被这小鬼给占了? 阮崇天此刻立定决心,既然许诺搬回来了,他必须取得正妻的位置,找紧机会搬过来和许诺睡同一张床,盖同一条被子! 一点都没有同情心的男人,内心充满醋意的男人,用力地揪起那正嘟著红润小嘴睡得正香的小冬瓜。 「哇─哇─哇─」张开眼的小冬瓜发现自己被悬在半空,立即吓得哇哇大哭。 被哭醒惊醒的睡王子见状立即从魔头手上抢回小冬瓜,怒目而视这清晨就虐待儿童的魔头,怒斥道:「你在干什麽?」 「这小鬼在你身上流口水!」 「小孩子睡觉流口水有什麽问题?」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难道你睡觉就不曾流口水? 「他钻上你的床!」继续孩子气地投诉。 「他睡在这里得罪你了?他又不是钻去你的床!」 「这里该是我睡的,才不是给这小鬼睡的!」指著许诺身旁的位置,一副理所当然地挺胸说道。 许诺一愣,这才明白这巨兽又再吃那种无谓的飞醋,小孩子的醋也吃?就不怕胃酸过多吗? 「床是我的,我爱和谁睡就和谁睡。」打个呵欠都不想理会这无聊的巨兽。 「不行!我对你忠贞,你也要为我守身如玉!」 武侠片吗?还忠贞?守身如玉?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和一个孩子睡在一起就不贞了吗?难道要他断~和其他人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无视这只无聊的野兽,抱起千千哄了哄,牵著小手洗嗽去。 知道许诺不高兴了,被无视的野兽立即化身成一只巨犬忠犬,对主人服侍周到,又是奉上牛奶,又奉上爱心煎蛋,脸上挂上哈巴狗的笑容。许诺被这头巨犬弄得哭笑不得,真不明白这只大狼犬是怎样养成这变脸特技。 「你的东西我搬回来了,都放好了。」阮崇天突然说道。 「什麽?」 「你在黄伟家的东西都运回来了。」 「你什麽时候去运的?」望望墙上的钟,现在才十时许,他什麽时候去的?原本打算今天是星期天可以一起去收拾东西,怎知东西都给运回来了? 「今早啊!你在睡觉时我就去拿了,否则怎知你会不会反口不搬回来,这叫做先斩後奏!」 「中文越来越好了,没有用错词语啊。」 「当然!」 (15鲜币)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快乐的同居生活就此展开,却还是有那麽一点的美中不足,那就是我们的阮大色狼仍未能顺利登堂入室,至今仍未获得许大律师的进房批准。 阮大色狼想也许许大律师仍记恨他在医院时那攻城掠地的过火行动,所以现在每当自己稍有行动靠近,许律师就避如蛇蝎地溜开。欲求不满的人满腔欲火无从发泄,只能将精力尽量花在工作上。 「老大,你最近吃错药?做事这样有效率?还是你家那口子迫你要养家?」张平山看到平时总受游手好f的人突然发奋图强,心想也许近朱者赤的道理是正确的。 「少废话,你老大我一向也是个有担当的人!」 「小山,你别说了,老大这是欲求不满无从发泄,你就不再提了。」年纪大点的老孙在旁笑道。 「好了,谈正事。」阮崇天生气地拿起文件夹飞向老孙,老孙也身手灵敏地接住。 「这是上星期接到的一项委托,是关於黑市无牌行医的案子。」老孙从文件夹中取出数张相片放在桌上,接著解释道:「委托人是陈氏药业的总经理,他怀疑有员工在两年前开始利用公司名义购入医疗用品,当中包括不少手术台上用的用品、麻醉药和精神科药品。他怀疑该名员工和黑市诊所有关,透过公司以较低价购入,再以高价卖出那些医疗用品。由於所有经公司购入的药物均会贴上他们公司的独有标签,如果药物被用在不法事务上,或流出市面,这将会对公司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他想在未被发现前先私下处理。」 「我们已研究过那些药物种类,当中真的不乏手术台上用品,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黑市医院调查。」 张平山从文件中取出一个列表,指著上面的其中两项,接著道:「能提供手术服务的黑市医院并不多,所以我们锁定了这两家作调查对象。这两家黑市医院都由黑帮操控,客户大部份是黑工、非法堕胎人士、黑帮仇杀中受伤的人等。其中这家的可能性较大,因为它所在的单位业主和陈氏药业的营运经理是兄弟。」 张平山又再拿出另外一份报告,道:「这是我们入侵他们电脑的数据,老大,你知不知道原来这种黑市医院的营业额真的可以媲美正规医院,他们的收费真的很惊人呢;当然还包括贩卖毒品或非法药物的营业额。」 「兄弟们在那家医院埋伏了数天,发这现这个人经常在这里出没。我们调查过他,他以前是医生,名字叫做杜一轩,後来因为进行非法售药和非法治疗,最後被吊销医生牌照。我们估计他应该在这间黑市医院当医生或担当重要角色。」 「是他?」阮崇天惊讶地看著手上的照片,这不是诺诺的初恋情人?样子是成熟不少了,不过阮崇天还是一眼便认得他。 「老大认识他?」 「不,不算认识,你们还调查到什麽?」 「这个杜一轩从九年前被吊销牌照後消失了好一段时间,我们发现原来他投靠了青龙帮,开始时只是开了一家小诊所,後来越做越大。他现在除了这黑市医院外,同时也涉猎不少正当生意,当中大部份生意都是房地产生意。现在他的身家可不能和当年那个小医生相提并论了。」老孙继续将调查结果说出来。 「既然他都这麽有钱了,为什麽还要做违法事情?果然人是贪心的?」张平山不懂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当初既是由青龙帮协助下才有今天,就算想抽身也不容易。你想青龙帮会放过这只会生金蛋的鸡?当然这男人也必然是个贪心的人,否则谁人会为了眼前利益而放弃大好前途?你们再去调查一下他在青龙帮的地位,所有资产等。」阮崇天笑道。这个男人真的太贪心了,竟一错再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电话响起,显示是许诺打来,阮崇天双眼都快变成心形了。老孙和张平山互望一眼,跟著识趣地溜开。 「诺诺,下班了?」 「差不多了,你呢?今晚比较晚,我们就不要回去做饭了,一起出外吃?」 「好啊,我开车来接你。」 「不,我也有开车,不如约在餐厅等?」 「好,就去平常那家日本料理店?」 「好,一会儿见。」 约会呢!很久没和诺诺单独约会了! 阮崇天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便开车往餐厅,到达後先找有利位置,所谓的有利位置当然是比较隐蔽,并且可以方便他偷偷吃豆腐的地方。阮崇天之所以喜欢这餐厅就是因为这日式餐厅有数个独立小包厢,方便他和许诺你侬我侬。 由於许诺未到,阮崇天并未关上小包厢的房门,等了不一会终於等到许诺到来,正想站起来挥手时却发现许诺後面跟著一个男人。男人一身名牌衣物,高度和许诺差不多,样子颇为英俊,典型的公子哥儿类型,而且一直拉著许诺讪笑。许诺的表情则又青又黑,明显想丢开身後的人,可男人却和他一度拉扯。 竟然敢碰我相公? 阮崇天怒气冲冲地赶上前,一副许诺是我的私有财产的态度将许诺拉向自己怀中。 「诺诺,你迟到了。」搂著许诺的腰,挺气胸膛显示拥有权。 许诺先是一愣,知道阮崇天在吃醋了,也任阮崇天的狼爪在自己腰间来回,态度说不出的暧昧。 「对不起,突然有点急事,所以来晚了,你不会生气的吧?」 阮崇天当然知道许诺是想尽快丢开那男人才难得地附和自己,不过这种机会千载难逢;难得许诺这样和气,阮崇天当然不会放弃大好机会,狼爪开始大吃豆腐起来。 「这位是?」男人看到二人亲密的举止,脸都黑了。 许诺正想回答「这和你没关系。」,怎知旁边的大野狼立即抢著回答:「我是诺诺最深爱的娘子。」一脸得意地说著,还把许诺搂得更紧。 连许诺都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这个人真不知道何谓羞耻!也许因为他长年在美国生活,又或许是他本来就太粗线条,阮崇天从来不会因为同性相恋而有所畏缩,反而总是光明正大地表示对自己的爱意;这点让许诺很窝心。 双目含笑地反搂过阮崇天的腰,道:「娘子,为夫饿了。」 「来,娘子立即喂饱你!」 二人正打算无视男人离去,可男人仍不放弃,拉著许诺的手臂。 「诺!我想和你谈一谈。」 阮崇天见状那忍得住,谁敢吃我老公的软豆腐?阮崇天用也地掰开男人的手,看似没用多少力,实质上却用上了十足十的指力。 男人吃痛放手,怒目而视地盯著阮崇天。 「陈先生,我现在已经下班了。我和朋友约好了吃饭,要是你有什麽事情要办,能请你先和我的秘书联络好吗?他自会安排时间和你约见。」公式化的回答。 「诺,你知道我不是指公事上的事。」 「陈先生,如果不是公事上的委托,我想我没什麽事情需要和你谈。」 「这种粗鲁的男人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由我来决定。」许诺没多少耐性再和他纠缠下去,拉著阮崇天进了小包厢把门关上。 二人坐下,阮崇天也不发一声,空气中弥漫著怪异的气氛,许诺叹了口气。 「你不问我他是谁?」 「苍蝇啊,我相公这样出色,从第一天认识你时已知道你是会惹来狂蜂浪蝶的男人了。」嗅到一股浓浓的酸味,许诺反而笑开了;果然是在吃醋啊! 「担心麽?」 「才没有。」明显地生著闷气。 「他代表公司邀请我做顾问律师,不过我都婉拒了;之後他便经常以工作为由邀请我,每次我都推了,可他就是不死心。」许诺耸耸肩,他已努力推了,他就是不死心,自己也没办法。今天下班时被碰见了,都已经视而不见的开车走了,怎知对方竟开车跟来? 「谁叫我相公又英俊,又多金?」语气中充满酸泡泡。 「对方可比我富贵多了,他是陈氏药业的小开。」开始拿起菜单点菜。 「陈氏?」这个世界真小啊,怎麽到处碰到的都是熟人? 「有问题吗?」 「不,刚接到宗案子和陈氏有关。」 许诺狐疑地盯著阮崇天,考虑了一会,才问道:「不会和贪污案有关吧?」 「什麽意思?」难道诺诺也知道那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案子的内情? 「详情我不太清楚,也不便透露太多;可是我总觉得陈氏药业很古怪,所以我才拒绝当他们的顾问律师。」 鉴於二人的工作均有保密的守则,二人也没有深入探究,反正许诺都不当他们的顾问律师,阮崇天也放心地去调查。 (10鲜币)第五十二章 (有h, 慎入) 第五十二章 (有h, 慎入) 调查进度不是太顺利,原因是当他们越查下去,案子越是复杂,他们简值跌进了迷阵,有点摸不著头脑。最重要的是核心部份的资料怎样也查不出来,看来幕後主脑是个保守的人,他们的数据都不用电脑作记录,而是用纸张记帐。本来就困难重重的案件变得更辣手,要查出账簿的位置并不容易。 阮崇天在沙发上发呆,许诺知道每当他这样子发呆就代表他在想事情,看来应该有事心烦;也不打扰他,自己回书房工作。一个小时过去,许诺有点累了,打算去拿点饮料,却发觉阮崇天整整一个小时都维持在相同的动作上。 唉,真不知谁才是工作狂。 走进厨房煮了两杯咖啡,把香喷喷的咖啡在阮崇天面前晃了晃。 「怎样?工作不顺利?」许诺发现近来阮崇天最近很忙,很多时候星期六和星期天也要工作,身体也好像瘦了点。 「嗯,有宗案件有点辣手。」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心烦时有人煮咖啡给自己真好! 「是关於陈氏药业?」挤在阮崇天旁和他一起喝咖啡。 「嗯。」阮崇天不想在许诺面前说谎,何况许诺只是在关心自己? 「这家企业很奇怪,你有调查过他们企业的内部人士关系吗?」 「内部人士关系?」阮崇天知道许诺定是知道什麽却不方便明示,只好说出疑点让自己去调查,这样贴心的情人往那里找? 「对,再多的我就不便说了。」 「我明白的,我会自己去查。」搂过许诺的腰,亲上那片令人朝思暮想的唇,零星的碎吻落下在许诺的脸上,慢慢游走至脖子和耳朵间,明显的挑逗。 自从二人从医院回来同居了,二人的性事寥寥无几,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二人都太忙了,一个多月了,每个星期都未必做得上一次。二人也是成年人,也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欲望被挑起就立即烧得火红。 许诺一点扭捏也没有,环著阮崇天的腰回吻。二人像扭麻花般的交缠在一起,互相舔吻爱抚。二人都明白对方的敏感点,一再地爱抚对方最容易引起情欲的敏感处,掀起对方那滔天的情欲。 许诺的手探进阮崇天的衣服内,在那结实的腹肌上揉搓,再往上摸,双手盖上那厚厚的胸肌,寻找那两颗小不点。双手覆盖上那两片结实的肌肉来回舞动,姆指则在小不点上揉压打圈。 阮崇天的手则解开许诺裤子,大手钻进许诺背後挺翘的肉臀,手指来回在那股沟间磨擦,食指不时按在那朵小菊花,同样地在上面加上按压,甚至在入口处来回打转。 二人气息变得粗喘,吻也变得粗略,像在互相咬啃,彷佛都要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彷佛要把对方吞进肚子。 阮崇天积极地想脱下许诺的裤子,可许诺却极不合作,他只替阮崇天松开裤子,半褪长裤,手钻进去内裤内,握著那根半硬的巨物开始揉弄。阮崇天那会满足,自己爽快地把内裤都脱了,弹出那粗黑的茎干,抓起许诺的手往自己的阳物握去。没有了束缚的巨物很快在许诺的手上变化起来,变得更大更硬更粗;阮崇天也忍不住开始挺腰,更粗鲁地扯许诺的衣物。 这次许诺很合作,把衣服都脱了,露出那扎实的身体,虽然许诺比较白、比较瘦,但他的身体也是很结实的,胸肌、腹肌一样也没有少。阮崇天看得双眼都发直了,二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交合,不过平时许诺不太喜欢在太光的地方做,所以在这麽明亮的地方做的机会很少,在明亮的客厅里做更是第一次。 阮崇天像只饿狼般的扑了过去,在许诺的锁骨、脖子和胸口上种下不少草莓和齿痕,透露他此时明显的独占欲和情欲。 「痛……轻点,你想吃了我吗?」被咬得吃痛的人心里慨叹自己怎麽好像在人禽交?这只疯犬总爱咬得自己一身都是草莓和齿痕;虽然他不讨厌阮崇天那样有点粗暴的性爱,可不等於他不怕痛。 阮崇天只沉醉於这诱人的身体,完全浑然忘我,他只想尽快进入许诺身体,他要许诺只属於他,他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许诺胸口的小樱桃被含吮得都又红又肿了,那头恶犬却像仍不够,总爱咬他,他的乳头附近差不多都被咬肿了。 「你……轻点,听到吗?我会痛!」这头疯犬! 许诺有许诺的抱怨,疯犬有疯犬自己继续享受,他的兄弟已硬得不得了,像根巨型青瓜昂然地站立著。他要许诺,他要进入他的身体,他要在许诺那紧窒的肠道内横行。他的欲望不断叫嚣,手也不断地扯许诺的裤,可扯了多次,许诺也不愿合作, 「诺诺……我要……我想要……」 「行啊,你在下面,我立即给你。」其实许诺也不是一定要在上面,只是每回让阮崇天在上面,每回都被做得虚脱昏倒为止,他明天还要上班呢,今晚一定要坚持! 「诺诺……」巨型犬撒著娇地蹭。 「叫也没用,明明说好一人一次的,可你算算?你做的次数多还是我做的多?上次明明是你在上面的,今次做下面也很应该。」 「你明明都想要的,你的兄弟不是都硬起来了?你为什麽这样残忍把他困在内裤里?」说著阮崇天便隔著裤子握著许诺的分身揉起来。 「对,我想要你,甜心,你愿意给我吗?」许诺也不客气,情人的服务当然要享用,不过不代表他今天会低头退让。 「相公,你就不能迁就娘子一次麽?」阮崇天把许诺的分身从内裤中解放出来,可许诺坚持不愿意露出小菊花。 「娘子,相公我迁就你的次数太多了,我怕把你宠坏。」 (9鲜币)第五十三章 (续h, 慎入) 第五十三章 (续h, 慎入) 「那……唔……相公,不如我们今晚每人一次?」知道爱人今天一定不肯就范,唯有退一步,希望真的可以退一步海宽天空。 「一人一次?」许诺有点怀疑这奸险的恶犬。 「好麽?」说罢已把许诺的分身含在口里。 「嗯……含深点……用力吮……」被含在嘴间的分身变得坚硬,那温湿的空间让人溶化,阮崇天吞吐间不断发出「唔─唔─」声,加上那唾液的水声,许诺感到全身舒爽亢奋。 阮崇天突然停下,双眼带雾气地问道:「那相公是同意了吗?」 在这紧要关头停下来,是男人也感到不满了,许诺也是,他一手压下阮崇天的头,低声吼道:「知道了,快!」 阮崇天笑得像偷腥的猫,低下头继续努力侍候心爱的相公。怎知许诺突然推开他,让阮崇天整个人躺在沙发上。 「诺诺?」诺诺反悔了? 「我也帮你。」许诺大方地脱光衣服,也替阮崇天脱掉上衣。接著背向阮崇天,整个人跨在阮崇天上面,把自己的分身放在阮崇天面前,自己则含著阮崇天挺立的巨大。 阮崇天终於明白许诺所以谓的「帮」是指什麽了,原来是「69」体位是也。当下也握好许诺的分身含在嘴中吞吐。 随著二人的速度加速,二人也感到口中的巨物变得坚挺,知道对方快要去了,二人才吐了出来,改用手套弄,二人差不多同时泄出今晚的第一发。 许诺射出精华後没有沉醉多久,手便开始开拓那一生都开拓不完的小秘道。知道这色巨犬早在全家各处都藏了润滑液,了解自家恶犬的习性,很容易在附近找出一支。倒了大量出来涂了一些在自己的兄弟上,又把其馀的涂向阮崇天的後庭。手指探进那湿热的地方,许诺竟发觉那处竟有点湿。 「娘子,你这小肉洞真好,自己会湿呢,我们可以省下不少润滑液的钱。」 「快,诺诺,不要玩了……」阮崇天感到许诺已探进数只手指,却只是在洞口处进进出出,~对磨人。 「想要相公的?」 「快……」阮崇天的气息很不稳,因为许诺不单用手指在刺激他的後庭,同时他又再度含住自己的分身。不甘示弱的阮崇天用舌头开始舔许诺的坚挺,却怎都不含进嘴中,就是要和许诺对抗到底。 「你……你这讨厌的家伙!」下身不断被似有若无的挑逗著,许诺欲火焚身,再也玩不下去,整个人翻了身,拉开阮崇天的脚,把两条结实的腿放在肩上,用手指再次略为开拓一下,扶起分身便挺了进去。 「啊─诺诺……好热……动……快动……」 许诺当然不客气了,开始深入浅出地进攻,手也不时刺激那阮崇天那一柱擎天的刚阳。 「嗯……天……我爱你……你好棒……」腰不断地摇摆律动,每次都刺进最深处。 「诺诺,深点……对,就是那……快……」阮崇天从来对欲望不加以掩饰,每次他都会尽情地去享受,纵使现在他是在许诺身下,也许应该说只限於在许诺身下吧。 阮崇天从不敢想像自己竟会有一天躺在男人身下承欢,不过他知道不论现在或是将来,能够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只有许诺一个人,其他男人莫说压他了,就是让他压,他都会反胃作吐。 许诺用力地摆动,当接近高潮时,他律动得更快,阮崇天也感到那在自己体内的硬物变化,甚至那硬物的跳动,於是更加努力地夹得更紧。 「天……好紧……夹……夹紧……」不消一会,许诺闷哼一声便把他今晚第二发射进阮崇天体内。泄了出後他整个人躺在阮崇天身上喘气,手则在那结实的肌肉上来回,他很爱阮崇天这身肌肉,摸上去很舒服。 「啊─」许诺惊叫一声,他仍未恢复过来,却突然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 「接下来回房里继续。」阮崇天亲了亲许诺,快步地走回房间。 将许诺放在床上,许诺看到白色浊液正沿著阮崇天的大腿根流下来,他当然知道那是自己留下来的东西,一方面很开心,因为他完全拥有了这个出色的男人。另一方面,他竟有点害羞,这个画面太淫靡了,不自觉的涨红了脸。 察觉到许诺的视线,阮崇天笑了笑地爬上床,亲亲许诺的脸。 「相公,你可要负责任啊,你看,你灌得我里面都满了。」阮崇天故作娇嗔。 「来啊!现在相公就来负责了。」许诺笑著张开双手,把阮崇天拥在怀里。 阮崇天当然不会客气了,这是可是他把自己卖了才换来的机会呢。用力地揽著许诺又一阵咬吻,下体又在许诺的身上磨去。许诺发现这是阮崇天的小动作,他总爱把分身在自己的大腿根处蹭或是和自己的分身一起磨擦,不过不能否认,这样的磨蹭很舒服,也能勾起他的情欲。 感到许诺的分身再度坚挺,阮崇天便开始把许诺的臀瓣掰了开来,手指头有技巧地钻探著。阮崇天的手和许诺的不同,许诺的手是读书人的手,很修长;而阮崇天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很粗壮,而且有老茧,当他摸上那柔嫩的臀部已引起许诺一阵颤栗。 那粗壮的手指很爱在入口处流连,尤其爱抚上那些皱摺,在上面打转。许诺有点不满,这人就是不能快点?总爱折磨人才满意? (20鲜币)第五十四章 (续h, 慎入) 第五十四章 (续h, 慎入) 「快点……」扭动身体以示不满。 「诺诺想要我吗?」用分身在洞口一挺,再打了一个圈。 「唔……你……快!」眼睛盖上一层水气,一脸欲求不满地瞪了阮崇天一眼。 「好好,我这就来。」知道爱人等急了也不敢再玩,否则许诺反悔不做了,苦的也是自己。 钻探工程即时展开,那粗壮的手指钻进小洞穴,许诺便打了一个哆嗦,可那手指不能满足他,他需想要更大的。 「我要,快点。」身体自动往阮崇天的手里蹭去,想要他钻得更深。 看到许诺如此热情,阮崇天当然不会让许诺失望,立即加进第二只手指。当第二只手指都探进後,阮崇天开始翻动手指,在许诺体内翻搅,感到穴口松开了,再加进第三只手指。手指们都能顺利进出,是开餐的时候了;扶起自己黑红的巨物立即窜进那温湿的地方。 「噢……诺诺……你是世上最棒的,你夹得我好爽,又热又湿……」 「动……我要你动……快……」双手环上阮崇天的脖子,紧紧地圈著阮崇天,脚也大大地张开方便他进出。 阮崇天用力一顶,立即顶进深处,引来许诺一阵惊呼娇喘。 「嗯……太深了……给你顶穿了……」 「不……可以再深点……诺诺……」把许诺的腿抬好,让他环著自己的腰,抬高臀部用枕头垫在许诺的腰下,双手拉开许诺的臀瓣,用力再顶,直至整根完全没入,留下小球在外拍打屁股。 「嗯……不……太深了……真的……会穿……」那种深度很可怕,阮崇天本来就天赋异秉,那话儿比正常男人都要粗,都要长,这样深深地钉入体内除了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同时也令许诺心惊,这尺寸要是用在女人身上,怕女人也会浪叫不已吧。 阮崇天熟知许诺的身体,自然知道他那点敏感点的所在地,他每次顶入都必定会命中要害,每次的顶进也会感到许诺的後穴收缩,令他更是舒爽不已。 「慢……太快了……」许诺粗喘著,他被顶得快窒息了,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被贯穿摇晃,快感来得太快太强烈,他有点吃不消了。 「不……你夹得好紧……好舒服……再夹……夹紧……」阮崇天疯狂地摆动抽插,每次都要抽出大半,只留下龟头在菊穴内,再一口气地顶进深处。他伏在许诺身上又开始吸吮舔吻,嘴巴含著乳尖,下身却狂猛驰骋。耳边传来许诺喃喃的低吟声,听到自己兄弟出入爱巢的水声,他更是亢奋无比,勇猛非凡。 「啊─啊─不……我不行了……要去了……啊──」许诺随著一声尖叫把自己乳白色的爱液喷出,射在自己和阮崇天身上,阮崇天舔过那点精华,那味道更刺激著阮崇天的疯狂。 律动持续,动作不断加速,许诺只感到全身快被摇散了,可是不争气的兄弟又被人刺激得得再度站起来。身上那头疯犬好像仍在万分享受这种疯狂抽插的乐趣,根本完没有解决的意欲;许诺担心今天自己可能凶多吉少了…… 「嗯……你……还未……够了……」到底做了多久他都不知道了,他的後庭开始发麻了,再做下去他真怕被做得报废。 「再一会……再一会就好了……」阮崇天安慰著,他现在正爽呢,简值爽得要升天了。 「快……我不行了……求你……快点……」 「好……我再快点!」刻意歪曲别人的说话,将许诺整个人翻了过来,让许诺跪伏著,对准目标再度进攻。 「不……你……」已经没力气再和他纠缠了,许诺很渴望能不能一拳打昏他?否则他真怕自己精尽人亡。 「就好了……再一会……再一会……」 不知道到底「再一会」了多少次,阮崇天才把储粮尽数射进许诺的体内。 感到一股热流灌满体内,半昏迷的许诺知道终於可以休息了。 累瘫了的许诺被阮崇天抱入浴室,替他和自己的里里外外都洗得乾乾净净才打包回房间。其实他很想在浴室里来一发,不过看到许诺都累瘫了,而且明天也要上班,要是真的做了,他怕许诺会气得杀「妻」,也只好强忍欲火了;不过更立定决心下次在放假日做个痛快! 其实阮崇天一向也不是纵欲的人,只是一沾上许诺就停不了,也只有对著许诺他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和独占欲,他真的爱惨了许诺。 抱著许诺往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自己也钻了上床。其实他一直很想和许诺同房而睡,可是许诺总是不肯,他不知为此伤心多久了。 许诺实际上是不介意和他一起睡同一张床啦,反正二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只是这头发情巨兽太可怕了,一天廿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发情,要是和他睡在一起,他真的能活命吗? 「诺诺,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吗?」阮崇天撒娇地蹭著许诺。 「嗯……」累了,也不计较了。 「以後也可以吗?」打蛇随棍上。 许诺稍微清醒了一点,皱著眉考虑该如何回答。 「你就这样不喜欢我吗?我们又不是炮友,两夫妻当然要同枕共眠……我很想每天第一眼就看到你,我想拥著你入眠,听著你的呼吸和心跳。我爱你,诺诺,我爱你爱得连心都痛呢。」 这头巨犬什麽时候变得口甜舌滑了?这样肉麻的东西那里学来?不过……蛮中听就是了。 「如果你答应不每天都发情,我可以考虑。」 「真的?」阮崇天两眼发光了。 「三个月试用期,明天再做一份试用契约,如果我不满意就随时赶你回去!」 「一言为定!」用力地抱著许诺。 「睡吧,我累了。」许诺想其实有只忠犬睡在身旁也不错,像个巨型抱枕,又温暖又好摸。反手抱著阮崇天,抚著那精干的肌肉,把身体偎在他怀里便睡了。 「老大,我们查到了。」张平山兴奋地拿著报告回来,他们奋战了多时,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怎叫他不高兴。 「说来听听。」正在处理其他事情的阮崇天也紧张地问。 「现在陈氏药业的创办人陈志星最近因肺癌入院,看来情况并不乐观,所以陈氏内部的人都在争得火红红。陈志星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陈宇天,即是我们的委托人,现任陈氏药业的总经理,他是由陈志星的正妻所出。另外一个叫陈宙天,现在陈氏药业的开发部经理,是由情妇所生。据闻二人向来不和,现在陈志星入院,他们为了争取在陈氏的地位,正斗得你死我亡。 本来正妻所出的陈宇天一直比较有利,可是四年前他因为一项投资失败,陈志星不再信任他,反而重信陈宙天。陈宙天在开发方面成就很不错,生意额亦大大提高了,所以陈志星三年前更改了股权的分配;二者占有的比率相当。现在陈氏中也分成两派势力,一是陈宇天,一是陈宙天,至於我们之前调查的营运部经理李永达则是属於陈宙天一派。另外我们调查过陈宙天有很多秘密户口,他拥有的资产~对不是一个普通小开可以赚来的。」 「你意思是说你怀疑陈宙天与李永达是一邱之貉?」阮崇天手指轻敲桌面像在思考什麽。 「对,其实陈宇天也不是什麽好人,他早在两年前已发现公司有人从事非法勾当,可他等到现在才行动,这不就说明他的为人了?」 「这个当然了,如果当初他在陈宙天未成气候时告发此事,陈志星极可能会念在骨肉亲情份上不了了之。可现在陈志星卧病在床,此时揭发正是大好机会赶他离开陈氏,可能还要坐半辈子牢。商场无父子,可况是异母兄弟?不过也只能怪陈宙天贪心,否则别人如何捉到他痛脚?」 「老大,我们还查到一件事,不过不知和陈氏这宗案子有没有关系。」张平山难得的变得凝重。 「什麽事?」阮崇天知道此事一定不普通,否则以张平山的为人不会这样凝重。 「我们发现杜一轩的黑市医院其中一项最赚钱的来源是什麽了。」 「不是贩卖麻药?」 「不是单纯是。」 「那是什麽?」 「贩卖人体器官和进行非法移植。」 「贩卖人体器官?」阮崇天眼都瞪得快要跌出来了,他可没想过他们做的事情更可能牵涉到人命! 「对,我们估计他们的器官来源有几个,第一是青龙帮放高利贷时未能还款的欠债人,第二,很可能来自被拐来的孩子或被骗的人士,第三是自愿出卖器官人。不过我们相信当中更可能涉及多宗命案,我们调查过不少失踪人口案件和碎尸案,不排除与他们有关。」 「真想不到他们竟然连这一步都做了。」 「老大,最重要的是以下要说的。」 张平山的样子严肃,阮崇天知道接下来的情报一定很惊人。 「老大,我们调查过曾经到过那黑市医院的病人名单,当中包括石青根。」 「什麽?」阮崇天整个人霍然弹起,眼中闪出红红烈火。 「石青根本来患有肾病,而他的儿子则患有肝病,他和他的儿子石长开本来都必须定期到医院检查。根据他们最後一次到医院检查的记录,当时石青根的肾脏已不能正常运作,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要进行洗肾。他的儿子石长开的肝脏则有硬化迹象,必须尽快换掉器官才有活命机会。可是他们一直也等不到合适的器官移植,因为他们的血型很特别,是rh阴性b型血。在大约三年前,他们好像突然间不药而愈,近几年都没有再到正规医院作诊断。」 「你怀疑他们在那黑市医院里做了移植手术?」 「我们相信是,因为我们同时调查过这几年的失踪人口,发现同年有一个失踪人士的血型正好是稀有的rh阴性b型血,这男人年约廿一岁,体型和身体状况都是适合作器官移植。他本来是一个大学生,但某天下课後就人间蒸发了。」 「可恶!我就不相信找不到石青根的罪证!」阮崇天用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桌上的东西都东摇西晃。 「老大,我想也许我们沿著这条线可以找出他的罪证也未可知。」一直坐在旁的老孙突然说起话来。 阮崇天压下怒火,用徵询的眼神望向老孙。 「老大,你试想想这老狐狸的习性,我们找了这麽多年都找不到他的罪证是因为他为人太小心,也太奸狡。他的所有非法收入均储进瑞士银行,就算我们入侵了瑞士银行的系统,知道他有不少财产,我们也不可能用这些非法得来的资料控告他。他为人太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电脑,所有数据仍沿用旧式账簿,而且账簿所放之处不明,更有可以分在各处。今次他和陈宙天和杜一轩合作,就算他为人如何完美也不代表和他合作的人也和他一样。」 「你的意思是先从陈宙天和杜一轩那边入手?」 「没错,也许未能调查出他贪污的证据,但至少可以找出他进行非法器官移植,甚至因此而杀人的罪证;你想想,他身上的器官就是最好的证明,杜一轩那里总会留下他的医疗记录吧。这可是大丑闻,~对可以令他身败名裂。如果侥幸的话,我们更可能得到他的其他罪证。」 「好,我们就沿著这条线查,我就不相信坏人没有恶报!」 (14鲜币)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阮崇天近日好像越来越忙,脸容也变得憔悴,总像是心事重重,在家中的时间也短了不少。 「很忙?」忍耐了整整一个星期,许诺终於忍不住的问了。 「唔。」明显不想多说。 许诺皱起眉头,明显的不悦,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们是什麽关系?」 阮崇天突然一怔,不明白许诺的意思。他不会是因为自己冷落了他而想分手了吧?想及此,阮崇天吓得心脏狂跳,连忙道歉起来。 「诺诺,我不是……对不起,最近有事情心烦,对不起。」 「你未答我的问题。」 「什麽问题?」 「我们是什麽关系?」 被问得有点哑了,说是夫夫,他们又未结婚;说情人,又好像不单纯是情人,阮崇天觉得二人比一般夫妻更亲密。 「我们是未婚夫夫?」试探地回问。 「我不记得我和你订婚了。」 「不,诺诺,你都自称相公了,怎可以始乱终弃!」 「我只想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许诺走过去沙发靠在阮崇天身旁坐下,接著说:「也许因为工作关系,有些事情我不便透露,却不代表我不相信你。在我心目中,你是等同於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我可帮得上忙,只要我能力所及的我也愿意。我不希望你每天都紧绷著脸回来,却不知道你在心烦什麽。你这样会令我好不安,我不知道到底是你为工作而心烦,还是……为了我们的关系而心烦。」 阮崇天搂著许诺的腰,心里很温暖,他知道许诺在担心自己,当然自己不是刻意要隐瞒什麽,而是不想让许诺太担心罢了,却想不到会导致许诺的不安。 「诺诺,对不起,我不是刻意要隐瞒,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说。」 「我明白,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分担你的烦恼。」把头藏在阮崇天宽阔的胸前,静听著那有力的心跳声。 「你有空吗?」 许诺抬起头看,阮崇天的眼中充满笑意,像想通了什麽;他也笑著地点头。 「我带你去看我的家人。」 除了千千,阮崇天没有提及过他的家人,可是许诺知道千千没有父母,而是由爷爷养大的;许诺从来没有刻意问及是因为他尊重阮崇天,也希望由阮崇天直接告诉自己。 阮崇天开车先买了一大束鲜花,再开往效区,直至到达一个墓园才停下。阮崇天一直牵著许诺的手纯熟地在前面走著,许诺感到那厚实的手带著微凉,心中竟有点刺痛,用力地反握著他的手,希望可以将自己的温暖传送至阮崇天的心上。 阮崇天在一座较大的墓前停下来,许诺看清楚,发现是两个相连的墓,上面有四个人的名字。 阮敬天及妻阮李惠仪之墓 雷万语及妻雷阮家仪之墓 许诺的心跳很快,他曾经在阮崇天的家看过这几个人的照片,他知道他们大概是阮崇天的父母和雷千语的父母。 阮崇天放下花束,拉著许诺跪了下去。 「爸、妈、姐、姐夫,我今天带了我的终生伴侣来看你们,他叫许诺。」 许诺也跟著道:「世伯、伯母、姐姐、姐夫,你们好,我是许诺。」 阮崇天笑著握紧许诺的手,道:「姐、姐夫,你不用担心千千,那小鬼好得很,他很聪明,也很惹人喜爱,明年也进小学了。爸、妈,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幸福,因为我现在有了诺诺。你们也会喜欢诺诺吧,他是我选定的终生伴侣,会和我相守一生的人。」 许诺感到阮崇天手心传来的力度,知道阮崇天的认真。眼眶泛起了一层雾,许诺很感动,因为这等於是阮崇天的求婚,承诺二人将会共伴一生,携手到老。 二人静静地拜了拜,阮崇天才拉起许诺,双手扣著他的腰,把头抬在许诺的肩上,整个人半依偎地靠著许诺,像要感受许诺带的温暖,像要这样抱著才有安全感。 「他们四年前在一场大火中死去,烧得连尸体也变成灰了。」阮崇天的身体微微地颤抖,像在回忆到当时的情况。 许诺用力地回抱,他感到阮崇天此刻的脆弱,他知道阮崇天此刻极需要自己的支持。 「我父亲是个刑警,那年他正在调查一宗贪污案件。大火当晚他还致电在美国的我,很高兴地说著他终於找到那贪污官员的罪证,可以把他绳之以法,可是……那次是我最後一次听到他的声音。第二天我被通知说他们四人在家中被活活烧死,门窗全都被反锁了,屋外四周都是汽油,他们是被谋杀的。那时因为千千还小,他们打破了玻璃,把千千从窗户抛了出外,才能幸免於难……千千……一个两岁的孩子亲看著自己的亲人消失在火海里。」 许诺用力地环抱阮崇天,他感到阮崇天的身体在颤抖,像是在伤心、在自责、在心痛。许诺没有见过如此无助的阮崇天,他总是这样的充满自信,像是做什麽都游刃有馀,可他知道阮崇天也有不为人知的软弱。 「他们明明是被害死的,可是因为那官员的势力,警方没有办法调查下去,整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赶回国时千千身上还有多处割伤,而且一直在极度恐惧中,每晚都会因为发噩梦而哭醒,他对所有陌生人都很害怕,直至现在还是很怕火;我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能得到他的信任。千千说那晚有个叔叔曾经出现过,还和父亲激烈争吵过,像是想要回什麽;可是他太小,他的证供根本不能采用。」 「後来我在父亲的保险箱里找到了他正在调查的那个官员的资料,可是可能因为那人已有所防范,所有的罪证都给毁了。我为了替父亲报仇也从美国回来,千千的爷爷也为了枉死的儿子协助我,所以我才成立徵信社,一直暗地里调查。可惜那老狐臭太狡猾,我们到现在仍未找到有力的证据。上次本来就有点眉目了,可是却最後一步失败了;那次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打草惊蛇,要再调查就更难了。」 「上次是指你受伤入院那次?」 「对,我们找到他们藏秘密账簿的地方,可惜……」 「你所指的官员是指石青根?」 阮崇天微微地拉开二人,用讶异的眼神看著许诺。 「他和陈氏药业有关?」 阮崇天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著许诺,他知道许诺定是知道了什麽。 许诺知道阮崇天没有回话等同於承认,搂紧阮崇天,侧耳听著阮崇天的心跳,双手收紧,把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记得我和你说过陈氏药业很古怪?」 阮崇天点了点头。 「其实陈宙天找我不是要我做陈氏药业的法律顾问,而是他私营的一家地产公司。开始时我也没有特别留意,只是让他把业务相关资料发给我,让我考虑。後来我发现这家地产公司很奇怪,他投资的项目都总是在政府发布消息前就购入;就好像早就知道政府的发展方针,甚至乎更详细的发展计划。他们的投资很有规模,更可以说是很有策略性。 一般的公司总会先在某地发展,打好根基才向外发展,但是陈宙天的公司每次都在不同区域进行,这显然是欲盖弥彰,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公司在多处进行发展,要知道一家新公司可以在短短几年突然获得这样大的发展必定有遭人怀疑。我之所以不愿意接手当他们的法律顾问,其一是因为他们的资金来历不明,陈宙天虽是陈氏药业的小开,可是未至於如此富有,甚至可以独力投资庞大的地产计画;他的资产来源很可疑,而且有资料显示有部份资金来自陈氏药业。其次是他如何得到政府的消息?答案很简单,他一定是在政府内部有人脉,那人把机密资料外泄,而最让我怀疑石青根的原因是因为大部份批地的文件都经由石青根批出。」 「诺诺,你实在不应该做律师,应该改行做刑警!」 许诺白了阮崇天一眼,不过心里则放心不少,终於变回那个痞痞的疯犬。 (12鲜币)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我只是查阅土地的交易记录而已,他们邀我当他们的顾问律师,我当然要先清楚他们的业务,否则不是害了自己吗?这些记录要找并不难,只是没有人会刻意去翻阅罢了。其实只要看过那些纪录,再加以思考,我想任谁也会抱有怀疑;试想想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突然在数年间坐拥巨大资产,这不是奇迹吗?」 「看来,我们二人的调查可以连在一起了。」阮崇天点了点头,大概有了头绪。 「你查到什麽?」许诺反问。 「陈宙天利用陈氏药业购入大量药品,并用在黑市医院,包括石青根本人也在该黑市医院进行非法器官移植。陈宙天由此获得庞大收益,并将这些非法收益用在地产投资上,当然石青根则担提供政府内部消息和加快批地的角色。」 「器官移植?」许诺想不到竟会涉及至黑市医疗,看来太小看这个陈宙天了,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而已。 「对,还涉及你一个熟人。」其实阮崇天真的不愿提上杜一轩,因为他始终是许诺的初恋情人,而且这人曾经深深地伤过许诺,他实在不知道在许诺的心里这个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是仍抱有爱意?还会感到心痛?还是只有恨? 「我的熟人?」 「杜一轩,他在帮陈宙天管理黑市医院和地产事务。」 许诺全身一震,瞪大眼睛,他不敢相这个已遗忘多时的名字会再度出现;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 「诺诺,我可以相信你现在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吗?」阮崇天眼中带著不安,他害怕在许诺心中仍有那麽一个人存在,他妒忌所有在许诺心中占有一席位的人,他希望许诺只看著自己,只想著自己。 感到阮崇天一丝的不安,许诺立即放松自己,环上阮崇天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亲上那充满熟悉气味的唇,舌头交缠,不像平时那样火烫,却是连绵温柔的吻。 痴缠中结束这甜蜜的一吻,二人嘴中带出一丝银丝,阮崇天双眼充满独占欲地舔过唇角,像是在回味那醉人的吻。 「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你的终生伴侣?」许诺淡淡地笑道。 「对!」猛地点头。 「那……算是求婚?」许诺脸上有点带红地问。 「是!」继续猛点头,就不怕扭断脖子。 「我刚刚有反对麽?」嘴角带著一丝满意的微笑。 「没……没有!」阮崇天的心狂跳,脑袋在运转,分析著许诺的话。诺诺是答应了?诺诺是答应了!兴奋得把许诺抱起转了个圈,放下许诺再火热地亲上去,和刚刚那甜甜的吻不一样,这吻吻得很火烫热炙,像要将二人揉在一起,永远也不能分开。 终於在二人窒息前分开,二人都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可以双手仍紧紧的互抱著。 「你和杜一轩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爱的人,虽然……我也曾经爱过他,但那已是过去式。对现在的我而言,杜一轩是个噩梦,我想我这一世都不会忘了这个人,因为他给我的教训太大。」许诺慢慢解释道。 也许他真的曾经深爱过杜一轩,他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爱的人,他甚至掏心掏肺地待他好,可是,他给的,他从来不稀罕;在他眼里彷佛只有名、只有利。给他的爱,给他的心都给抛在地上践踏了。曾经他为此而伤心,曾经他为了他想牺牲一切,可是他却无法捕捉那可能从不存在过的爱。他曾经以为自己无法再爱上别人,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心死了,直至阮崇天的出现,他才知道他的心未死,而是给冰封了,就等著这个人来替他解封。 「我明白,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对过去的事我没办法改变,但对未来……我可以作出承诺。」 「诺诺,我们结婚好吗?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想用一只戒指套著我?」许诺笑问。 「不行麽?」阮崇天又装出一张无辜可怜相。 「可是连戒指都没有啊!我这样就把自己卖掉不是太不划算了?」许诺轻轻推开阮崇天,眼内尽是笑意。 「我去买!我立即去买!」 亲了亲阮崇天的脸颊,轻轻在他耳畔说:「找天我们一起去选,好麽?」 阮崇天回亲许诺,也跟著道:「我家人都在作证,你可不许反口。」 「我又不是你,会出尔反尔。」 「我什麽时候出尔反尔?」阮崇天委屈地问,他不要被人诬蔑。 「在床上啊!明明说好每人轮著在上面的,契约都签了,可是谁经常反口?」 阮崇天哑口无言,的确明明说过轮著干,可是次数来计……的确是他在上面的时候居多。 「亲爱的诺诺大方啊,不会和娘子计较的。」 「哼!我的大方才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二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心中都带著无限暖意。因为今天他们都确定了对方的地位,同时也明白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安静的办公室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连叩门声都没有,门便被打开。 「你为什麽接这宗生意?你之前明明说不接的!」黄伟走上前用力地拍上许诺的工作,大声地喝道。 「什麽?」许诺很冷静地问道。 「你还问我什麽?你之前不是说陈宙天那家公司有问题的吗?为什麽突然改变心意接他的生意?你明知他有问题你还帮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得来不易,怎可以为了一宗生意而断送?」 「伟,你先冷静点,我当然有我的想法,而且我也没有答应当他们的法律顾问,只是在这幅开发的地皮问题上提供法律意见。何况我还未正式答覆他们,我今晚才约了他们商谈细节,我会看清楚资料才决定是不是接手这宗生意。」 「想法?你有什麽想法?」明显气势减弱了。 「暂时不方便说。」 「好,既然你另有计划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你记著他们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你必须要提高警觉。」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上战场,你怕什麽?」 「你知不知道这比上战场还可怕,他们那些人的钱来路不明,你以为他们会是身家清白的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别担心了。」这个男人怎麽越来越罗唆? 「你家那只巨型恶犬知道吗?那个陈宙天明显对你有意思啊。」 「这是工作,你知道我工作一向不带私人感情的。」 「你不带感情不代表别人不带,我还是觉得通知你家巨犬比较好。」 许诺凌厉地瞪了黄伟一眼,黄伟聪明地闭上嘴,接著呢喃地道:「我也是关心你嘛,你都不知道自从你和恶犬在一起後,你的费洛蒙有多强烈,四周像发出王子射线般,外面那帮花痴还经常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许诺没说话,只是继续狠狠的盯著黄伟。 「好了,不说了,你就小心点!」 (13鲜币)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晚上许诺依约前来一家酒店的餐厅,这是许诺指定的,因为这餐厅的主管是他的父亲的朋友。他在订位时已通知对方,告诉他自己可能会喝点酒,怕自己酒後失态,让对方多留意,同时在酒店订了房间,如果他真的醉倒就麻烦他送他上房间。对方也好像明白许诺的意思,只是说了句「小心」身体,他会特别留意他这一。 许诺虽然说不担心陈宙天,可不代表他不防范,自从那一次在酒吧给下了药,他就有了危机意识,凡事还是小心的好。 「诺,你真准时。」陈宙天也提前了到,可想不到许诺比他更早。 「应该的,工作还是守时的好。」有礼貌地站起来回覆。 「这餐厅很有情调,你经常来吗?」 「不,刚好有朋友在这里工作,他推荐我来看看。」 「是吗?有什麽特别推荐?」 「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你可以要求服务员来推介一下吧。」 「那诺你呢?有什麽想吃吗?」 「我要一杯开水可以了,把事情谈完我还要赶回家呢。」 「回家?都这麽晚了,怎麽不先吃点东西?」 「我在办公室吃了点东西,不饿。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开始今天要讨论的问题了吗?」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叠文件。 「诺,你就连陪我吃顿饭也不愿意吗?」 「陈先生,很对不起,我今晚的确和其他人有约了,所以希望可以早点结束。」 「诺,叫我宙天。」 「陈先生,我不习惯直呼客户的名字。」 「你知道我对你是不同的,不单止是律师与客户的关系。」 「陈先生,我想我们还是先谈公事吧。」把文件放在桌上,陈宙天则趁机抓著许诺的手。 「诺,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是因为上次那个粗鲁的男人?他不适合你。」 「陈先生,请你自重。」努力想丢开那只手,可陈宙天却抓得更紧。 「你愿意接这宗生意,不就代表你对我也有意思?」 「陈先生,对於我来说工作是工作,在工作中不会渗入私人感情。」趁陈宙天不留神,终於丢开他的手。 「诺,我相信一切都需要时间,也许你也需要多点时间去认识我,了解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吧。」对於陈宙天的说话不作一丝回应,许诺心想你的为人怎样我很清楚,你比那头恶犬差多了! 「不,我们还要等一个人。」 「什麽人?」 「他是我公司的负责人,将来也会有很多和你合作的机会。看,刚说起他,他就来了。」陈宙天向著入口处招手,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嘴角挂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在嘲笑世人的愚昧,整个人充满自信地大步走来。 许诺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熟识无比的男人。 九年了,那男人变得更成熟稳重,没有了那时的年轻气焰,整个人变得内a精干。许诺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不自然。由他考虑接这个工作开始,他就有心理准备会再度见到这个人,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他有幻想过再度见到他自己要怎样面对,自己的心情又会如何?他以为多多少少会有点心痛或怨恨,此时却好像什麽都没有。也许以前被挖空的心,己被某人的爱所填满,己没有任何空间再收留这些所谓的爱和恨。 许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压止心中的骚动,那不是心动,是骚动。这个人原本就在他的剧本中,只是出场的时间提早了。 当杜一轩走近,许诺更清楚地看真这个人,这个曾经深深爱过的人,同样也是深深痛恨过的人,现在却变得无比陌生。 「诺,我和你介绍,这是杜医生。」 「宙天,我和诺是老相识了。」杜一轩笑著伸出手。 许诺也很礼貌地伸出手和杜一轩握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很久不见。」却没有道破杜一轩所谓「医生」的身份。的确他以前曾经是一个出色的医生,但现在呢?黑市医生还算不算是医生? 「你们认识?」 「对,快九年了吧?」杜一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许诺,眼中透发出看不透的情绪。许诺被瞧得有点不自然,可是却没说什麽,也没有逃避杜一轩投来的眼神,因为逃避就代表自己输了。 陈宙宇只当他们是旧朋友,也没有特别留意他们间微妙的互动。 许诺见人已到齐也不理会陈宙天的反对,开始谈起公事来。这是他们最近一宗地皮买卖和发展计划,由於当中涉及其他发展商,所以他们希望许诺可以提供法律意见。许诺尽量保持平常心去解说,整个过程陈宙天没有插上一句,像个局外人坐著当装饰一样,看来他根本就听不懂,反而杜一轩会在各点提出意见及提问。 细则谈至中途时,陈宙天的电话响起,看了看显示屏,脸色微变;向二人说了声抱歉便暂时离开了座位去听电话,留下许诺和杜一轩二人。 气氛变得有点奇妙,许诺没有主动说下去,在他的角度是陈宙天雇用他的,他的客户也是陈宙天,既然他不在了,他当然不会继续说下去。完全把对面那个男人视作透明玻璃,眼睛盯著桌上的文件看,只是对面投来的刺人目光令他浑身不舒服。 「近来好吗?」杜一轩突然问。 「很好,多谢关心。」头也没有抬高,很没诚意地回答。 「你变得成熟了。」眼中满是欣赏,他想不到当年那个毛头小子成长後竟会变成这样出色。当年的许诺也很美,是带著少年青涩的美,现在的许诺变得不一样了,谈吐和说话都变得老练,而且散发著优雅的成熟气息。最想不到的是许诺对突然出现的自己竟能如此沉著冷静,这男人变得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吸引人。 「这个当然,经一事长一智。」把手上的文件放好,冷静地直视杜一轩。 「你还在怨我?」 「怎会?我可要好好谢你。」所以要把你送到地狱去,让你吃一辈子的牢狱饭。 「是吗?我可是很想你。」 「是吗?」许诺带著微笑地回应,一脸满不在乎,眼睛却小心地观察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气质变了,以前那种温纯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以往那带著温情的微笑只是个面具。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掩饰,浑身也散发著危险气息,像一只沉静的老虎在等待猎杀的时机。 「这些年来我都没有固定的伴侣,因为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你。现在的你比当年更出色、更诱人了。」杜一轩继续说著,双手抬著下巴,整个人向前倾,眼中却流露出露骨的欲念。 许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背脊也发凉了,彷佛自己变成被盯上的猎物;那露骨的眼神令人浑身不舒服。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示弱,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在他面前稍为示弱便会被这人脸兽心的男人拆入腹中,尸骨无存。尽量保持冷静,他告诉自己他不会再被这个男人影响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的心中已有重要的人。 此时陈宙天从外面走回来,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必须要回去处理,你们继续谈吧。诺,一轩是我的代理人,有什麽你就直接和他说吧。今天对不起了,找天我一定会补偿你。」 许诺只是笑笑,没有回答。陈宙天则转过头向杜一轩说:「一轩,你就和诺谈谈细节,明天再告诉我结果,这顿饭你替我付账吧。」说罢便望著许诺依依不舍地离开。 (11鲜币)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看来陈宙天很喜欢你呢。」杜一轩待陈宙天离开後突然道,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 「杜先生,既然陈先生不在了,案子的详情也谈得差不多,我想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我会回去修改契约,办妥後我会再通知贵方。」许诺发现陈宙天很信任杜一轩,而且给人的感觉倒像杜一轩才是老板。 看来自己没有看错,陈宙天真的是个没什麽本事的花花公子,真正幕後的主脑极可能是眼前这个自负的男人;也许陈宙天一直都只是被利用而不自知而已。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大部份容易查出来的资产都在在陈宙天的名下,不论药物的买卖或是其他地产开发项目都是以他的名义进行,要是真的被调查起来,罪名全都会落在陈宙天身上,明显的代罪羔羊。杜一轩和石青根则一直躲在暗处,真正收受了多少利益根本没人知道。要找出他们真正收取的多少利益,也许必须要找出阮崇天所指的账簿。 「我们还未吃饭呢。」看到许诺想离开,杜一轩立即出言相阻。 「我不饿,而且我和朋友有约,要赶回去了。」看看手表已九时了,幸好今天下午已致电阮崇天让他不用等自己吃饭。 「你那杯饮料也未喝。」杜一轩指著桌上那杯饮料,许诺明显滴水未沾。许诺明明只是要了一杯开水,可是杜一轩却为他点了一杯咖啡。 「我不渴。」曾经被人下药的後遗症就是不会随便吃喝东西,更何况对面坐著一个必须要小心防范的人? 「你未免防范得太严了吧。」杜一轩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许诺没理会,唤来服务生结帐离开。许诺心中冷笑,所有人都可以不防,唯独你不可不防。何况家有恶犬,他不敢不防;要是自己发生了什麽事,自己~对会被那头恶犬整死的,他可不想精尽人亡,死在床上。 临离开时,餐厅的主管特别走来看有否其他地方要帮忙,看到许诺安然无恙也放心了。其实他整个晚上也特别留意许诺这一桌,始终是朋友的儿子,当然要好好照顾,要是许诺少了根汗毛,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老朋友了。 许诺知道世伯的关心,也道了声谢,再寒喧几句才离开。 二人走到酒店大堂,许诺一直刻意和杜一轩保持距离,可是在许诺打算离开之际,杜一轩却突然a倒,整个人往他身上跌去。本能反应地伸手去扶,却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刺痛。 「你……」许诺惊愕地抬头看著杜一轩,却只看到他那得逞的笑容。 许诺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麽,不过一切已经太迟了。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乾,整个人也站不稳地倒向前方。 「你防得太严了,我也是无计可思才出此下策。」杜一轩搂著许诺的腰,笑容变得阴险。 许诺的意识仍在,可是就是全身也发不出一点力。他知道杜一轩半拖半抬地扶自己上房间,这是杜一轩早已准备的房间?他早有预谋的! 杜一轩将诺放在床上,替许诺脱下外套和领带,也脱下自己的外套和领带。许诺很想问他到底掳他来有什麽目的,可是他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许诺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发现了阮崇天在调查他们,想以自己作人质?可是从陈宙天的态度又不像,如果他们真的要找人质,理论上也会找上千千。 许诺很想保持冷静,可是那男人的目光很吓人。杜一轩像是欣赏艺术品般的上下打量自己,那眼睛充满了肉欲? 「你放心,我只在你身上注射了少量镇定剂,对你身体不会构成影响,只会无力,不过脑袋能保持清醒。」杜一轩脱下自己的外套,再松开自己的领带,坐在床上。 「很想知道我为什麽要找你来?」杜一轩抚上许诺的脸。 许诺很想避开他的手,可却全身都不听话,连动一根指头都无力,只能狠狠地盯著杜一轩。 「你知道吗?是我让陈宙天找你的。」 许诺明显的惊愕表情取悦了杜一轩。 杜一轩笑著地亲上许诺的脸,把头埋在许诺的耳边道:「我刚刚说的不是谎言,我一直都很想你,从离开你那天开始我就後悔了。那时的你是多麽可爱天真,不过现在的你更吸引人,充满成熟男人的气质,真像个童话中的王子。」 许诺感到杜一轩正在咬吻自己的脖子,胃部立即一阵翻滚,竟有种想吐的感觉涌上。 「知道我为什要用这样的镇定剂吗?因为我对对奸尸没兴趣。」杜一轩笑得很欢,咬著许诺的耳珠吸吮。 「九年前我离开了这里,那时我告诉自己我必须要回到这里夺回我的一切,所以我回来了。我不单要回我的财富,同时也为了夺回你而来。这九年我有过不少床伴,可是脑中想的都是你,没一个人比你更好;我想我是爱你的,你也是一样吧?你那时为了留下我,愿意跪在地上恳求,甚至愿意将你的性命都给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很开心吧。」 许诺很想告诉他,早在他从鬼门关回来後已不再爱这披著人皮的恶魔!现在的你真让人恶心!他很想推开这男人,可是双手如此的沉重,他根本无法反抗。 杜一轩开始脱许诺的衣服,亲上那性感的锁骨。手指慢慢往下,直至把许诺的上衣完全脱下。 炙热的眼神紧盯著许诺结实的身体,双手轻抚那完美的肌肤上,像抚上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俯下头用舌尖舔上许诺的乳头,在上面打转。 许诺气得快昏了,好恶心。 「你变得很有男人味,你知道吗?自从我从国外回来,知道你成为律师後,我就一直很想上你。不过我那时事业才刚起步,我很努力地控制自己,暂时不要去找你。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天下,比你那院长父亲更富有了;所以我要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杜一轩含著许诺的乳头在口中逗弄。 许诺咬著自己的下唇,强忍著那反胃感,更不想从自己口中吐出任何声音。 「那时总是你在上面吧,虽然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但我应该可以成为你第一个男人吧。」杜一轩的手往下,隔著裤子抚上许诺那微微突起的器官。 很可惜,我的第一次已被狗咬走了! 作家的话: (7鲜币)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是我让陈宙天来找你,因为我希望你可以回来,以後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我会好好爱你的,你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做我的律师,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养你。」 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断抚上许诺柔滑的肌肤,咬上许诺的脖子,像在慢慢享受著丰富的大餐。 「哼,那个白痴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是老板,竟敢对你动心,你是我的,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要不是有我,那个陈宙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有今天的成就?真的完全没有身为一只棋子的自觉。诺,以後你来当我的法律顾问,我们一起打天下。」 杜一轩开始解开许诺的裤链,手也探进去隔著内裤握著许诺的男根。许诺再也忍耐不住,用尽气力说了句「放开」。 「别害羞,我会很温柔的。」开始用力地揉搓那软弱的分身,许诺的气息越来越粗,不是因为那手带来的快感,而是那种强烈的恶心感。 嘭── 房门突然被}开,发出巨响,两个人走了进来,进来的正是阮崇天和黄伟。 黄伟呆著一张脸,双眼瞪瞪得大大地,满脸惊愕地指著杜一轩,嘴里只吐:「是你?」 阮崇天则看到床上的许诺接近全裸,上衣已被脱去,长裤被褪去至膝盖;眼睛像要喷出火来,他一个箭步走上,一手揪起杜一轩,想一拳打死这男人,却听到许诺微弱的劝阻。 许诺知道如果阮崇天不留力的一拳~对可以杀死杜一轩,用尽力气地想上前阻止,却只能无力地喊一个「不」字。 阮崇天拳头没有停下,却在听到许诺的话时改变了方向,一拳打在杜一轩的下腹上,而没有落在头上。他知道许诺劝阻他的原因是知道要是他全力的一拳打上杜一轩的头上,对方必死无疑。知道许诺的担心,所以虽然盛怒之下,仍控制自己的怒火,把拳落在非要害处;可是这样重的一拳也够杜一轩受了。杜一轩抱著肚子,跪在地上狂咳,他只感到腹部强烈的痛楚,体内的内脏都移位了,也不知道是否造成内脏破损。 看见杜一轩痛苦呻吟,阮崇天不单没有一丝同情,更用脚补上一脚;他恨不得把这个男人}进十八层地狱里用火烧他七七四十九天,再放他进油镬里炸! 阮崇天出了气後便拿起被单将许诺裹个密实,横抱起来。横瞪了黄伟一眼:「还不拿起诺诺的东西?」 「啊……哦!」如梦初醒的黄伟立即收拾好一切跟在後头离开。他太震惊了,他想不到一个失踪九年的人会突然出现。他对许诺和杜一轩的关系太清楚了,当初要不是自己发现许诺躺在血泊内,立即替他止血、呼救护车,这个世界早没有许诺这个人了。为什麽这个男人会突然出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二人走往另一间房间,这是许诺之前订下的房子。许诺虽然无力,可是仍是清醒,他有点疑问,为什麽他们知道他在这?为什麽他们知道自己订了房间? 被不太温柔地放在宽大的床上,许诺感到阮崇天的怒气,简直可以用怒火中烧来形容;心里暗暗心惊,可是现在他更想知道他们为什麽发现自己?为什麽知道自己订了这间房间? 双眼像徵询二人似的,瞪得又圆又大。 阮崇天明显的生著气,对著许诺怒吼:「看!还看?要不是我们及时赶来,你就贞节不保了!」 许诺当然明白阮崇天在生什麽气,也一脸愧疚地垂下眼,像被主人骂的小狗。难得看到许诺露这样惹人怜爱的表情,不过却平息不了阮崇天的怒火。 他当然知道许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是他就是气,他怎可以不理自身安全?要是他有个万一自己会如何?难道他就没想过自己的心情?不由得越想越气。 (6鲜币)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站在一旁的黄伟也气起来,也跟著吼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要不是我今晚想来都不放心给这头疯犬拨了个电话,你现在给人溶了!」 「你们……怎……找到……我?」经过一番腾折,许诺觉得身上的力气好像回复了点。手脚还是没力,但终於可以有点力气说话;看来杜一轩没有说谎,他下的药不是太猛烈,只是想暂时压制他的行动力而已。 「我们知道你来了这家餐就去找你了,我问祈叔,他又说你已经回去了。我们到处找你,後来我们发现你的车子还停在停车场。我们打电话给你又没有接听,我们都急疯了。不过你家的恶犬也蛮有用的,他问祈叔借了部可以接驳网络的电脑,入侵了电信公司的系统,锁定了你电话的位置,知道最後一通电话的位置仍在这酒店内,时间正是我们打给你的时间,所以我们肯定你在这酒店内。确定了你的位置後,他再入侵酒店的系统查了所有房客的资料,我们才找到杜一轩订的房间。」 许诺明白了,原来阮崇天为了找自己再做骇客去了。提起电话,许诺立即说:「电……话……」 「电话?」阮崇天立即拿起许诺的外套从中取出电话,发现电话调较成无声,而且一直开著录音功能。 「你将所有的对话都录音了?」阮崇天真的太佩服这王牌律师了,竟然真的连刑警的工作都干了。 许诺很想点头,不过现在的他根本动不了,只能苦笑。 在场的黄伟不太理解二人的对话,可是他知道现在也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叹了口气道:「算了,没事就好,明天我再问你们到底在搞什麽鬼!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等……」许诺挣扎想起来。 黄伟瞪了许诺一眼,明白老朋友担心被医生大哥知道他被下药的事,气又上来了,大声的骂道:「害怕大哥知道你就不会小心点!就不会替自己的安全想一想?总是要让人担心的!要是我再多几个你这样的朋友,我肯定会早死的!我会和认识的医院关照一声,你明天给我去好好检查!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 黄伟离开後便留下疯犬对著许诺怒目而视,许诺有点心惊、有点无奈,又有点愧疚,他知道阮崇天是真的担心自己,也知道他现在气上心头,自己今晚一定死得很惨。 「对不起。」看来药力退了不少,许诺说话可以流畅一点。 「你知道我会担心?」说著晦气的话,也不去看许诺的脸,害怕自己看了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会心软。 「别不看我……」现在阮崇天正气上心头,要哄回情人必须花点心思。他知道情人最受不了自己撒娇示弱的模样,为了某只疯犬不要一直怀恨在心,唯有牺牲色相了。 「不要以为撒娇就没事!」被那软软的声音勾引了过来,转过头来却看到许诺一脸可怜,双眼雾气迷蒙的诱人模样,让人心都酥了。 「我想洗澡,我不喜欢他碰过我的感觉。」许诺发现阮崇天的眼神都变了,知道美男计得逞了,语气中更是浓郁的勾引意味;不过内心却也自嘲自己竟有用到美男计的一天。当然那种恶心的感觉是真的,他现在正极度不舒服,很想快点洗掉那男人的触感。 听到许诺被别人碰过,阮崇天的毛又炸了起来。他的人也敢碰,刚刚真该一拳打死那家伙! 作家的话: 下章许诺会比巨犬教训了,敬请期待!! (6鲜币)第六十一章 (有h, 慎入) 第六十一章 (许诺被教训了) 气归气,情人的要求却不敢不答应,何况他根本不能容许许诺身上留有别人的气味。院崇天先往浴室放热水,再解开许诺身上的被单,把许诺脱个乾净才横抱走入浴室,把人轻轻放进浴缸。 把许诺放进水里後,自己也跟著脱光光跳下去。酒店里的大浴缸就是有这个好处,两个大男人都能容得下。其实他本来是想替许诺洗乾净的,可是当看到赤条条的许诺躺在水中,那软弱无力的美感让他心动。当许诺在热水中被薰得脸蛋涨红时,他便再也按捺不了自己的私心和冲动,把自己都脱光了跳下去。 他可是想和许诺鸳鸯戏水很久了。 许诺则有点愕然,怎麽他也跳进来? 「他碰了你哪?」阮崇天一脸理所当然,用手开始在许诺身上揉搓,再倒出沐浴乳替许诺洗个乾净。 「我……」虽然二人也有不少机会如此「坦诚相对」,可是鸳鸯戏水的戏码可从来没做过,许诺被这样直勾勾的盯著、全身上下被揉搓著,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从背後窜上来。加上自己手软脚软,只能任人鱼肉的无力感令他不禁害羞起来,脸也跟著红得如熟虾子。 「你都动不了,不让我来洗谁来洗?」明白许诺的心意,阮崇天立即驳回许诺的任何要求。 他可是求之不得可以这样和许诺来个鸳鸯浴,不过心里仍有气,自己的人被别人碰了,是男人也会气吧,语气自然带著一丝不满。 看著强势的阮崇天,许诺知道他仍气在心头,头顶都气得快要冒烟了,也不敢作声,只能乖乖地扮演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阮崇天替许诺洗呀洗,搓呀搓;开始时的确是替许诺洗澡,可是随著许诺身上的泡沫都洗去後,阮崇天手下的动作便渐渐变了味。 许诺看到阮崇天的眼中那毫无掩饰的欲火,心下暗暗心惊,偷偷地瞄了瞄阮崇天的下体,那灼热的欲望已昂然地站起来,那黑红的巨物已完美地充血,雄纠纠地告诉他今天自己难逃厄运了。许诺只能慨叹自己的命苦,终於明白刚出狼穴又入虎口的道理。暗忖是不是刚刚的美男计真的用得过火了?看来自己现在也只能出卖灵肉替眼前这头野兽「泄火」了。 「抱著我吧,我动不了,我想你亲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阮崇天曾几何时见过许诺这样乖巧柔顺?本来仍在考虑应否在许诺受惊後立即进行侵略,现在爱人都自愿献身了,身为男人的他那有反对之理?不过惩罚还是要的。 阮崇天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巨物抵著许诺的唇上,道:「你先给他润滑。」 许诺皱了眉,替他口交不是没做过,可是阮崇天这样居高临下地看著自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性奴似的。 「这是惩罚!谁叫你让我担心?」知道许诺有点不愿,阮崇天捏著许诺的下巴,生气地道。 想起自己的确让阮崇天担心了,要是逆地而处,自己也会生气。於是乖乖地用舌头舔上那黑红的巨物,他没什麽力气,连头都没力气动,只能像小猫一样用舌头舔著那阳物光滑的顶端。 许诺的样子有点委屈,那小小的动作既可爱又迷人,完全满足阮崇天的征服欲。以许诺这样骄傲的男人,竟然愿意为自己低头至此,心中的满足大於一切。想及此,男根抖了抖,差点就什麽都没做就泄了。 (8鲜币)第六十二章 (h, 慎入) 第六十二章 (h,慎入) 阮崇天再也忍不住了,退出自己快要爆炸的巨柱,然後蹲下。撑开许诺的腿,自己跪在他双腿间,把许诺的双腿环上自己,让自己的男根和许诺半翘的贴在一起磨蹭。整个人即化身为饿狼般的飞扑而上,双手在许诺身上游走,又吻又咬,留下不少红痕,像是在宣告主权。 「他有碰你这里吗?」大手盖上胸口的小红点,半含著许诺的耳珠质问道。 许诺当然不会飞蛾扑火,把自己推往火里去,要是说了实话,他今晚肯定是不得安宁了。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他今晚还是乖乖的认命,顺著野狼的心意说:「不要问了,给我,我要。」 「妖精!」看著如此乖巧的许诺,阮崇天什麽都忘了,只抓紧许诺往那红润的嘴狠狠地咬下去,舌头著急地钻进那温湿的空间,寻找那丁香小舌,吸吮著就不愿再放开。 狼爪在许诺的身上到处点火,直至许诺呼吸不稳开始急速地喘息著,分身精神勃发地站起来,可阮崇天却只流连在那腰间和胸前的敏感地带,就是不碰那已坚硬挺立的分身。许诺很不满,他想要男人的安抚,可全身没力,嘴巴又被人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宣告不满。 「我要惩你。」阮崇天认真的宣布。 许诺瞪大眼睛,心里狂跳,他真的害怕了,阮崇天的眼神很危险,也很认真。到底阮崇天口中的惩罚是什麽? 「我要你记著以後不可以再乱来!」 阮崇天放了大半缸的水,俯身含著许诺的刚阳,像含著美味的捧捧糖,一吞一吐发出啧啧的水声,他是刻意发出声音的,他就是要许诺感到更多的快感,让他的变得更硬更涨。阮崇天刻意只吞吐著前端,用舌头在出口处打转,却怎麽都不含进整根。 「快……含深点……」许诺粗喘著,已忘了阮崇天刚才说的惩罚,肉体享受著阮崇天为他带来的快感,他只恨现在自己手脚仍酸软无力,否则他就可以自己挺腰,他要进入得更深。 虽然阮崇天没有含进整根,可是也够许诺亢奋了;感到口中的东西在跳动,知道许诺快要去了,阮崇天立即把那坚硬的阳物吐了出来。 「天?」正要高潮的许诺突然失去那温湿的泉源,正感不满;却见阮崇天从他脱下的衣服里取出领带,用领带由根部开始紧紧地困绑著自己崇站的柱子,只剩下柱子的前端。 「你干什麽?」许诺惊叫。 「惩罚!否则你永远不会记得这次教训!」阮崇天含下露出来的小头,又含又舔,更用舌尖在小小的出口处钻。 「不!不要──呀……不要……」那舌头不断的钻入小洞口,许诺想泄却不能发泄,痛苦都脸容都扭曲了。 阮崇天的头在许诺的胯间努力地用舌头攻击,大手却挤出不少沐浴露,然後探向後方那幽谷,食指找到小穴便直捣黄龙。 「唔─嗯─放……放开……」许诺被前後夹攻,快感像澎湃的浪席卷而来。後面已不知被进入多少只手指,只知道手指们在自己体内屈曲、打圈、抽插,刺激著内壁和那敏感的一点。那分身发硬,硬得有如根大铁柱,他想解放,可是手脚无力,前面又被绑紧,痛苦得都要疯了。 「放开……求你……放开……会坏的……会疯掉……嗯……嗯嗯……」许诺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他要解放,他要射! 「你还会让自己冒险吗?你还敢让别人碰你一根汗毛吗?嗯?」恶意地用手指头弹了了那硬邦邦的柱子,然後嘴巴往下舔许诺涨得发紫的柱子,像美味的糖果,发出啧啧的水声。 「不……不会……不会了……放开……求你……」许诺被迫得都哭了,眼睛像缺堤般滑下,美目显得更是迷离醉人。 「真的不会?」用姆子在顶端继续打圈。 「真的不……不会……放……求你……」 「放开你?」阮崇天邪邪一笑,却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打算;他要仔细地欣赏现在的许诺,真的很美,美艳中带点妖媚,简值就是尤物。如果不是知道许诺一定会生气,他真想将许诺这刻拍下来。 「放……呀─」手指……手指在加速…… 「怎可以?我的东西还未进去。」阮崇天抚著自己硬邦邦的黑红,套弄了数下,再拉过许诺的手圈著自己的巨大上下撸动。 (18鲜币)第六十三章 (有h, 慎入) 第六十三章 (有h, 慎入) 阮崇天从後穴退出手指,许诺以为可以稍为松一口气,怎知阮崇天把那黑红的巨物在小穴口徘徊磨蹭,就是不进去。另一只手又再度临幸被绑的兄弟,用姆指在铃口打圈,用指甲去轻刺。 「不……天……我要疯了……呜呜……」 「说你要我。」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许诺的耳边响起,那是充满欲望的野兽低吟。 「不……放开……」 「说你要我,说你要我插进你体内,否则我就不放开你。」 「呀……天……进来……进来……」被迫急了的人根本忘了什麽是害羞,只知道此刻他必须尽快解放。 「不,不是说『进来』,要说『插进来』,要说『我要你插进来我的湿热的小菊花里』。」阮崇天舔著许诺的乳尖,用牙齿咬啃,手和分身也没有停下。三点夹攻的情况下,许诺只有泪如雨洒,脑内已混乱一片,只知道他涨得发疯,他急需发泄,否则他会死。 「说啊,说『我要你插进来我的湿热的小菊花里』。」刻意挺进少许,又窜出来,知道许诺後庭也渴望自己地收缩,阮崇天更只挺进前端低频率地在入口处磨,每当许诺收缩後庭想夹紧时又窜出来。 「呜……进来……我要你进来……」 「错了诺诺,是『插进来我的湿热的小菊花里』。」 「要……我要你……插进……我的……湿……热的小菊花……我要……我要你……」神智不清的许诺已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间,为了解决眼前的巨大危机,他只能顺著眼前的禽兽。 「乖!」奖励地亲了许诺的唇,下体也急不及待地一口气刺进,一口气便刺进最深处,让许诺的小穴含进整根,连一丝的空隙也没有。 「呀─不─太深……嗯……不……」 「嗯……好紧,诺诺你好紧……比平时还要夹得紧。」 「不……嗯嗯……呜……放……放开……」被疯狂摇摆著的许诺除了喘息就是求饶,他要阮崇天放开他的枷锁。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我们一起来……」阮崇天完全沉溺於许诺的体内,只懂得狂猛驰骋,只懂得没有节制地进攻。 直至许诺都快昏了,阮崇天才解开许诺的枷锁,自己则深深地顶进深处,与许诺同时释放出来。 终於得到解放的许诺在高潮後的一刻虚脱得昏了 一夜放纵的结果是全身都酸软无力,好像手脚都不是自己的;许诺快分不清到底是药的关系还是被教训了一晚的关系。自己的身体很乾爽,他知道一定是自己昏後被阮崇天里里外外的乾净洁白。张眼四看,看到阮崇天正坐在自己身边,拿著报纸在看,嘴角明显的勾起一抹笑容。 发觉许诺醒了,阮崇天立即板起脸:「醒了?」 阮崇天今早起来虽然心里仍有点不高兴,但想起昨晚的疯狂,嘴角又不禁勾起;可是为免许诺太得意,他还是板起脸来。 「嗯。」累得不想说话了。 「不要以为我气消了,还要看你以後的表现!要是你还不爱惜自己,我一定会再狠狠的教训你。」 明明一副精神爽利的模样还装模作样板起脸来装生气?许诺自然知道这狡猾的恶犬在得到甜头後开始计划未来,打算再利用这次机会来压窄自己,可是自己都付出昂贵的「道歉费」,他是不会再给他机会的! 二人各怀鬼胎地离开酒店,阮崇天带著许诺回家,黄伟就打电话来告诉他约了医生的时间。在不让许诺大哥知道的情况下做了详细的检查,并没有什麽奇怪之处,医生得出的结论是那针可能是轻量镇定剂,药性排出体外就没问题了。 自那天後的一个星期陈宙天和杜一轩也没有再出现,阮崇天自然松了口气,也禁止爱人再做出任何危险事情,不许他再接触和此事相关的人。他知道许诺是想帮他,但他实在没勇气让爱人冒任何的危险。 为怕阮崇天的罗嗦,许诺也乖乖听话不主动招惹杜一轩,可是一个星期後的下午却突然接到陈宙天的电话。 「诺?」 「陈先生,有何贵干?」公式化的回答,他不清楚陈宙天知不知道那晚的事,只能小心地应对。 「你生气了?那晚我有点急事才提前离开。」陈宙天的语气有点歉意。 其实连陈宙天都不知道自己被杜一轩利用了,杜一轩早就设定一切,再利用陈宙天把许诺约出来,并预早设计了所谓的紧急事务把陈宙天调走。 杜一轩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许诺引出来,再迫他替自己办事。他知道以许诺的性格未必会立即就范,不过他也没有一定要许诺就范的打算。本来他也打算先把许诺运走,就像以往那些人一样突然人间蒸发,就算许诺不愿意替他工作,他也要许诺的人留在身边。杜一轩的确对许诺没有忘情,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找许诺,原因是自己仍未站隐脚步,现在江山打好了,便打算把许诺圈养起来。 「我没有生气,你是工作太忙而已。」许诺突然觉得陈宙天很可怜,其实除了有点轻佻外,许诺觉得陈宙天也不是一个坏人,也许他只是被恶魔欺骗了,就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竟然心中泛起了同病相怜的同情心。 「真的?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算是向你道歉。」 「陈先生,其实有一件事我很想和你单独谈一谈,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到我办公室来?」 「诺,你就不要再叫我陈先生了;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 许诺考虑了一会,接著道:「好吧,宙天,我把你视作我的朋友,如果你也一样认为我是你的朋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谈,并希望你不要向其他人透露,包括那位杜一轩先生。」 「很重要的事?」听得出许诺的严肃,陈宙天也变得严肃起来。 「对,很重要的事,为了你我的安全,请务必保密。」也许在陈宙天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许诺竟有点想救这迷途羔羊离开这水深火热的深坑的想法。 当晚陈宙天便到了许诺的办公室,有了上次的经验,今次黄伟怎样打发都不肯离开,守在许诺的办公室外;更暗中通知了那头恶犬。 许诺无奈,但也明白他们只是担心自己,也没有阻止,反正黄伟都大概猜到他们在调查杜一轩和陈宙天的事。 「诺,有什麽紧要事吗?」陈宙天坐在许诺的对面,一改平时那花花公子的模样,严肃地问。 「你和杜一轩是合作夥伴?」 「对,有什麽问题吗?」 「你们的工作……并不是全都合法吧,对吗?」 「诺?你知道什麽?」陈宙天表情变得紧绷。 「我知道的其实不多,可是我清楚杜一轩的为人,他不是一个甘於平凡的人。他以前是一个颇名气的专科医生,可以说是别人眼中的精英,很多人羡慕的对像。可是他并不满足,他认为凭他的能力,他应该要爬在人群中的顶端。」许诺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是什麽关系?」他知道二人是认识的,而且他感到杜一轩对许诺好像有不一样的执著。 「他是我的初恋情人。」 陈宙天有点惊讶,他感到二人间有很特殊的气氛,可他想不到他们所谓的认识是这种关系。 「那年我刚进大学,而他则在我父亲的医院里工作,我认识他时,他已经是专科医生,他对我很好,就像一个很疼弟弟的大哥哥。後来他对我展开追求,我和他维持了大约两年的恋人关系,那时我以为就这样可以和他一生一世。後来我发现……我错了。」许诺的眼神变得深邃,像在回忆往日那段令人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干了什麽吗?」陈宙天知道杜一轩被除掉医生资格,照这情况来看,这应该是和许诺有关。 「我进大学那一年,父亲打算让其他兄弟姊妹往美国发展,尤其在科研方面,另一方面也为数年後的退休作准备,於是便将国内相关产业的股权分给我们几兄弟姊妹。我的兄弟姊妹都从事医疗事业,就只有我留在国内往法律那方面走;所以父亲在分配时,将大部分的国内医院股权分给我,因为相对研发药物或其他医学研究,医院的营运需要的专业知识相对较少,而且我这个股东也只是作作样子,根本就是坐著收钱,除非重大的决定,否则我根本不用理会医院的运作。那两年间,我相信了他,授权他管理医院的行政和营运。後来我父亲发现医院出现不寻常的会计记录,调查之下发现他利用医院进行多宗非法治疗和手术,其中包括人体实验;更利用医院的关系购买和出售禁药;最後医院惹上很大的麻烦。 被揭发後,他的医生牌照吊销了。当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他单纯想为医院著想,既然父亲不体谅我就和他离开,远走高飞。怎知……换来的是无情的打骂,那晚我甚至为了留下他自杀,当我割开手腕上的动脉,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那时我才知道,他要的根本不是我,他要的只是我的身份、我的股份。」 「诺……」陈宙天的眼中竟带著一丝同情。 许诺轻笑一声,道:「不要这样看我,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个人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令我成长的经历。今次叫你来也是为了提醒你小心这个人,这个人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简单,他为求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更加不会把别人的死活放在眼内。」 陈宙天没有回应许诺,只是静静的思考。 「他现在连医生的头衔都没了,他凭什麽可以在短短几年来有这样规模的产业?恕我冒昧,以你的现在年薪也不可能投资这麽大的地皮吧。你真的以为你们干了什麽没有人发现?」 「诺,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你们现在做的一切非法行为都是顶著你的名义来进行,要是有个万一,出事的只有你一个人,而他则乾乾净净,继续坐拥他的巨款。」 陈宙天有点吃惊,他不是没有担心过被人查出他利用公司名义购入多种药物或医疗用品,但他却从来没考虑自己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其实他对杜一轩背後所做的事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他们利用他购入的药物做黑市行医,知道他行贿买地;却不知道他们非法移植器官,更不用说杀人取内脏的勾当。 许诺这样一说,他才发现的确在所有有记录的交贸中,就只有他的名字出现过,杜一轩却从来不沾边。 (7鲜币)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看到陈宙天吃惊的表情,许诺知道陈宙天开始发现事情中的症结所在;於是再下重药。 「你试想想,你们用不法手段赚回来的资金真的控制在你手中?他只是把你当棋子,利用你赚取资金,再进行其他投资。杜一轩的投资单纯来看是正当生意,而你?很明显的是从非法途径赚取金钱。」 陈宙天的心在动摇,杜一轩真的在利用我?想深一层,他们的金钱流向全在秘密账簿中,就算自己想供出他们是共犯也苦无证据,而自己则在各种交贸中也记录自己的名字。如果现在东窗事发,所有的证据都直指向自己,坐牢的只有自己,他们则坐拥巨款继续做他们的富豪。 「他真的在利用我?」 许诺拿出手提电话,打开了播音功能。 『……』 『是我让陈宙天来找你,因为我希望你可以回来,以後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我会好好爱你的,你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做我的律师,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养你。』 『哼,那个白痴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是老板,竟敢对你动心,你是我的,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要不是有我,那个陈宙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有今天的成就?真的完全没有身为一只棋子的自觉。诺,以後你来当我的法律顾问,我们一起打天下。』 『……』 「这……是?」陈宙天呆了,这不是杜一轩的声音是谁?陈宙天感到很厢澹当初杜一轩接近他时,他对这个人也不全然信任,可是当时他和哥哥斗得越来越烈,有好几次都在杜一轩提点下解决了;所以他才放心信任这个人,这个帮了我这麽多忙的人是在利用我?他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 「很抱歉,这是那晚和你们吃饭时录下的。」按下停止键,双眼坦诚地看著陈宙天的双眼。 「你……为什麽你要录音?」 「因为……我在调查几宗行贿案,其中好像和你有关。」许诺避重就轻地说著。 「是关於石青根?」 「对。」许诺也坦诚地说,他知道要陈宙天相信自己,他就不可以隐瞒太多。 「你在调查我?」陈宙天有点气愤,语气变得有点质问。 「正确来说是石青根,如果我是有心害你的,我今天会和你说这麽多吗?」许诺预料到陈宙天的反应,也没有动怒,他希望陈宙天可以冷静地分析自己的处境。 看著许诺坦荡荡的眼神,陈宙天明白许诺的确不是想加害自己,而且自己的确也在做非法勾当。 「他……真的在利用我?」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现在的他只想弄清一切,同时找一个解决方案。 「我想也许你需要多点时间去考虑,但是我希望你一切小心,尤其是杜一轩,他是一匹狠毒的狼,要是让他知道你有介心,他~对有可能对你不利。」 「诺……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出事了,我该怎麽办?你会帮我吗?」陈宙天心里很混乱,他知道许诺不会骗他,可是杜一轩呢?他当初真的会毫无目的地帮自己?还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我当然愿意帮你,如果你愿意作污点证人,我可以保证把刑罚减至最轻;可是我们没有他的犯罪证据。」 「可是……污点证人……」污点证人还不是一样要坐牢?他不想,而且他也不知道他们的账簿藏在那,要是他找到秘密账簿,也许自己可以以此作要胁。 「宙天,我希望你明白,你始终也是做错了。」 「我想我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好吧,有什麽事请随时联络我,但务必要小心杜一轩,也不要让他发现你起疑心了。」 陈宙天跌跌撞撞地离去,许诺有点担心。他虽然一心想帮陈宙天,可是同时间也播下了种子,希望陈宙天可以投向己方。要对付杜一轩和石青根,陈宙天是个重要的证人,当然如果他能提无账簿就更好了。 (5鲜币)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谈完了?」阮崇天和黄伟看到陈宙天离去才敢出来。 「谈完了,再来就要看他怎样想了。」 「其实你真的不用……」阮崇天未说完,许诺已用手捂著他的唇。 「我不只是想帮你,也想帮他。」 「我会吃醋的。」搂著许诺的腰,他想许诺也许在陈宙天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去,虽然他知道许诺已不在介怀过去,不过他的心仍然不高兴那个男人是许诺的第一个男人。 「你们两位请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好吗?」被当作是空气存在的黄伟终於忍不住开口,看到阮崇天的手在许诺的腰间徘徊,气氛变得异常的暧昧;他怕他再不作声,这场本来看似温馨的场面会变成限制级影片的片场。 「你真的好不懂看场合!」阮崇天狠狠的厉了黄伟一眼。 「是是是,是小人不懂看场合,现在小人告退了。」拿起公事包晦气地走了。 阮崇天见黄伟走了,他更肆无忌惮,抱著许诺的腰就亲下去。越来越过火的阮崇天想扯开许诺的衣服却被许诺无情的捏开。 「诺诺……我发觉你近来越来越暴力了。」抚著自己被捏得发红的手。 「是吗?」对著这不分场合都发情的野兽,许诺毫不犹豫地狠下毒手;发现自己原来有做驯兽师的潜质。 「真想和你在办公室里来一次。」仍在嘟嘟嚷嚷著。 许诺都懒得再和这人谈下去,要是真的在这里做了一次,不单是他以後工作时会分心。最重要的是他太了解阮崇天了,所谓的一次一定是假的。阮崇天~对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要是答应了他一次,他必定会要求有下次;以後办公室岂不是变成他的後宫?没有理会阮崇天的可怜眼神,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诺诺,你今晚明明答应陪我去一个地方的。」阮崇天不依了,情人使用暴力也算了,怎麽好像连二人的约定都忘得乾乾净净? 「啊!」许诺转过头来,真的因为陈宙天的事,他都忘了约了阮崇天。 「诺诺,你好过份……」埋怨地望向许诺。 「今晚的晚餐我请,嘿嘿……」许诺讪讪地笑著。 「那倒不用,我订了好地方。」 「到底要去那?」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开车到了一座商业大楼,这不是什麽贵价地段,主要是一些较小型的公司聚集的地区。阮崇天像很熟识这里,带著许诺到一个小办公室。这办公室虽小,但整体设计很新颖,像是设计公司之类的公司。 阮崇天和接待处的职员说了几句,拉著许诺在接待处的沙发坐著等。许诺则好奇地望向四周,果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存;这设计比自己公司的设计还要好。 「这是什麽地方?」 「这是我朋友自己经营的设计公司。」 「我们来干什麽?」他现在的办公室还满新的,他可不打算再装潢。 阮崇天未及回答,有一位年轻的男人走了出来,冲阮崇天笑了笑。 (5鲜币)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很久不见了,你要我办的我都做好了,就看你满不满意。」男人像和阮崇天很熟似的,见面时便勾肩搭背。 「诺诺,我和你介绍,这是我在美国时认识的好朋友,叫程舒文。这是我和你之前提起过的许诺。」 「许先生你好,崇天和我提过不少你们的事。今日见到真身,原来许先生如此出色,难怪崇天要这样赶急套人了。不过……看来你真不走运,竟然遇著这头疯犬。」程舒文夸张地摇头叹息。 许诺失笑道:「对,我真的运气差劲透顶了。」 「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像冤鬼一样地要我替他做东西呢。」程舒文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无奈。 「好了,废话少说,你少在诺诺面前破坏我形象。」 「形象?你有吗?」程舒文不怕死地吐糟,再转向许诺说道:「你看,那有这样的朋友?像讨债似的,我还真的前世欠你的?」 「东西?」用询问的眼神射向阮崇天。 「啥?你连求婚也未求就要我替你做戒指?你这是想迫婚还是打算现在才求婚?」程舒文夸张地惊呼。 「戒指?」许诺也很惊讶,他想不到阮崇天带他来是为了选戒指的。 「什麽没有求婚?我明明都求过了,诺诺明明在我家人面前答应了!」像是怕许诺会反悔,拉著他的手用力地握著摇晃,像小朋友般撒野。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今晚是来看戒指的啊。」许诺心里是开心的,不过嘴上就是不饶这个自把自为的家伙。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都求婚这样久了,你也明明答应了的,可是你好像总没把它当回事,我怕你反口不要我了嘛……」许诺有多好他是知道的,不早点下订,他怕许诺会被抢走,这个世界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你这算是先斩後奏?」嘴角已出卖了主人的心情,明显的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不,惊喜!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许诺白了阮崇天一眼,无视这头巨犬,跟在程舒文後面进入设计室;阮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天则讨好笑著跟在後头,果然像头忠犬! 程舒文将电脑展示在他们前面,打开档案,画面上是一只银色的戒指,设计很简单,但却很有时代感。从不同的角度会看到不同的流线型纹路,上面还有数颗细小的碎钻作点缀。 「如何?物料会用白金,钻石则采用南非钻。钻石会完全嵌进去,表面摸上去会很平滑;这样除了美观外,也比较实用,钻石不容易掉下,也不怕磨损。这可是我近年来最得意的作品,我还可以替你们在背後刻上你们的名字。」程舒文一面转换画面,一边讲解设计;阮崇天则一直猛点头表示同意。 「我一向都觉得你的设计一流,怎样?诺诺,你喜欢吗?」像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许诺也很喜欢这设计,完全被画面中的戒指吸引著。戒指看似朴实,却富现代感,对男性来说是很合适。 看著阮崇天一脸讨好,许诺心情也很好地赞成了。二人量度好了手指的尺寸,程舒文便告诉阮崇天当戒指做好後再通知他们。 作家的话: (6鲜币)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过了数天陈宙天也没有再和许诺联络,许诺心里也打定输数。他不想迫陈宙天,他虽然也有错,不过他相信陈宙天所知道的其实不多,可能真的只是因为一时贪心而被利用而已;至少他相信他没有做过杀人勾当。看来要找石青根的痛脚还是要从其他方向入手了。 正当要放弃之际,突如其来的电话再次燃起了许诺的希望。 「喂?宙天?」 「诺,我知道了。我偷听了他和石青根的对话,他们根本就在利用我。可恶!他们打算做完这宗大买卖就卷走所有资金,留下烂摊子给我!」电话另一方发出「啪」的一声,看来陈宙天气得拍打附近的东西。 「等等,你在那?身旁有什麽人?」 「我怕他们发现,又怕他们安装窃听器,我现在是随便在街上的电话亭打给你的。诺,我知道他们原来不止进行黑市行医和行贿买地;他们还贩卖人体器官!我现在很怕,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我弄来的药物用在什麽地方,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用作普通的医疗用途。我打听到他们说要找合适的人体器官,他们还雇用杀手活捉那些合适的人,尸体都埋在郊外一座山上,他们太恐怖了。我真怕他们知道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後会连我的内脏都取走。」许诺听得出陈宙天现在很害怕,连声音都像有点颤抖。 「你先冷静点,你在那?」 「不,对不起。诺,我不能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他们太神通广大;我担心他们会发现我。」 「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否则你的处境太危险了。」 「诺,我知道他们还有一本秘密账簿,当中包括他行贿石青根的记录。只要拿到账簿,他们就完了。」 秘密账簿! 许诺连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听到自己的心跟著怦怦地狂跳,只要找到这本账簿就可以指证他们的罪行。 「你知道那本账簿在哪?」 「他们为怕别人发现,都有好几十个地方交替地藏著,只有石青根、石长开和杜一轩知道真正的位置。可是昨晚我灌醉了石长开,他告诉我现在账簿在郊区一座别墅内,不过明早他们便会运往别处了。我本来打算偷出来,可是那本账簿藏在杜一轩的卧室,而且在保险箱内;我根本就无从下手。」 「好,你现在在哪?我先和你会合再想办法。」 「不,诺,对不起。我待会会去机场,我打算离开了。我只是想在我离开前通知你,也许将来风声没那麽紧时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 「离开?你打算往哪?」 「诺,我知道你为我好,也多谢你的建议和提醒;但是就算我转做污点证人,最终还是要入狱。诺,你也不要和他们作对,他们不是正常人,他们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内。」 「我明白了,可是你能告诉我那个别墅的地址吗?」许诺知道此时和陈宙天说什麽也没用,他已决定要逃避,不论自己怎样劝说也是徒然。 「诺,你听我说,他们都是疯的,除了钱,他们什麽都看不到。不要再和杜一轩接触了,也不要找他们麻烦。」 「谢谢,可是我仍希望你能告诉我正确地址。」 「好吧,但你要小心。」 「我会的。」 「地址是……」 (5鲜币)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挂断电话後,许诺立即致电阮崇天,可是他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现在已经六时许了,如果他们真的明早运走账簿,那今晚就是最後机会。由这里开车往那别墅也要两个小时,许诺决定自己先开车赶过去。 开车途中,许诺不断拨打电话,可是电话依然没人接听,他只好在留言信箱中留了言,希望阮崇天能听到。根据陈宙天的资料,账簿在杜一轩卧室的保险箱中,他要如何潜入?如何打开保险箱?脑中不断考虑到底要如何应对,或许他先查看地形,等到联络到阮崇天才行动? 到达别墅附近已经接近八时,阮崇天一直没有来电,许诺很焦急,到底是等阮崇天回电还是自己先去? 车子从进入山区开始便一直有另一辆车子跟在後头,许诺发觉这车辆好像在更早前已跟著自己,只是之前道上还有其他车,所以他一直没有留意。现在车子驶进鸟不生蛋的山径,它仍跟在後面,这并不寻常,同时也引起了许诺的注意。 陈宙天通知自己的事没什麽人知道,难道真的有人安装了窃听器?可是看来又不像,如果真的发现了他,又知道他上山的目的,不是该阻止他上来,拖延时间运走那本秘密账簿吗? 这座山只有这一条山径,山上只有数家别墅,如果他跟在後面也就代表这车辆的目的地和自己一样?从镜子中看不清司机的模样,但肯定不是杜一轩或是石青根,可是总觉得有点眼熟? 山径只有一条单程路,许诺现在就算想回头也不行,唯有硬著头皮上山了。 远处看到建筑物,路也开始变得宽敞,许诺正考虑要不要找路先回山下去,可是可能这里实在太偏远,连gps也找不到路。天已黑了,他唯有先将车子停在路旁,打算让出道路给後面的车辆驶过,怎知後面那辆车也在别墅门外停。此刻许诺肯定这个人的目的地必定是这座别墅了,一个男人从车里跳出来,并往许诺的方向走来。许诺这才看真司机的样子,原来是石青根的儿子石长开。 石长开走过来许诺的车子,敲了敲许诺的车窗,许诺跟著打开车窗。 「怎麽了?」许诺反问道。 「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麽?」石长开的态度~对称不上为友善,问许诺的语气倒像是审犯。 「我是来找陈宙天的。」在开车来的这段时间,他早想好一堆应急的应对,现在被问起也不慌不忙的回答。 「陈宙天?他今天应该不在。」看到许诺的打扮和他的谈吐,也上又认识陈宙天,石长开态度变得比较友善。 「不在?可是他约我来和他谈契约内容。」刚刚临离开办公室时刻意带上他们的契约以准不时之需,想不到这麽快便派得上用场。 「契约?」 「对,我是陈宙天先生雇用的律师,今天来是和他商谈澜尾村地皮的契约。」 「你是律师?」 「对,我姓许,名诺;是陈宙天先生聘请的律师。」 「他现在不在,你等等,我先去问问。」石长开站在他的车旁拨起电话来。 (5鲜币)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许诺一直听他和电话中的人交谈,心里紧张得很;他知道电话的对面是杜一轩。从他们的谈话内容看,杜一轩应该在别墅内。 他想不到杜一轩会在,这别墅是石青根的名下的,他以为今天来最多只会见到石青根,怎知现在不但杀出个石长开,还来一个杜一轩?许诺发觉自己自从认识阮崇天後,他的运气就一直背到家了。现在好了,想走都走不了。 正当在慨叹自己的不幸,杜一轩便从别墅走出来。 「诺?想不到你会亲自来找我。」杜一轩打开许诺的车门笑道。 「很抱歉,我是来找陈宙天先生,商谈契约上的细节。」 「他不在,进来吧。反正和我谈也是一样。」 「我昨晚打电话给他时他明明说他在这的。」 「可惜他今天早上离开了。」杜一轩摊摊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许诺很犹豫,这样简单潜入当然是好事,可是他怕自己没本事活著走出来。不是他自卑,而是对方实在是个卑鄙的小人,实在防不胜防。何况那东西在保险箱内;他又不是开锁高手,~对打不开保险箱;他也不是大力士,不可能把整个保险箱抬走。自己走进去不是自投罗网? 杜一轩看出许诺的犹豫,只是他以为许诺是因为上次那件事而提防自己,却没想到他想的另有其事。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信你的就是白痴! 远处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杜一轩明显地皱了眉头,向著石长开吩咐道:「去查看是怎麽会事。」 石长开很听话地离开了,许诺心里忐忑,他有点想打听敌阵,今晚可能是最後机会,如果自己都不把握,那此事要何年何月才能解决?咬了咬牙,豁了开去,心想只要自己再小心点应该没问题,要是有什麽状况要逃走应该不是困难吧。 跟著杜一轩走进别墅,石长开便赶过来道:「後山那边有一个中年人心脏病发,所以派了直升机来送他进医院。」 杜一轩「嗯」了一声当作回应,便领著许诺往书房内。 杜一轩背著窗坐下,许诺则隔著书桌坐在对面。 「想喝什麽?」杜一轩问道。 「不了,你的饮料我不敢喝。我们还是快点处理好文件吧,天都黑了,我还要赶回去。」拿出文件,打算开始讲解。 「你就是太小心了,像上一次,你不都没喝什麽?最後结果有分别吗?」语带讽刺地说。 「你吃的那拳也不轻。」反讽地说。 「诺,以前的你比较可爱呢,不过现在的你我也很喜欢。」 再次无视杜一轩的说话,摊开文件正想说话,眼睛却瞄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影子。许诺一怔,不过很快掩饰过去,杜一轩并没有看到他这细微的变化。 许诺的心正在狂跳,紧张得差点连手都震了,不过他仍把平时做律师的假面具完美地挂上面上。他知道现在自己的任务是拖延时间,为了「他」争取更多时间。 (5鲜币)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其实契约内容并不复杂,但许诺讲得极为仔细,杜一轩也没有阻止他,反而一直微笑地听著,直至他的手机响起。 「抱歉。」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微变。 「不,请便。」许诺的心在那瞬间也跟著一跳,只是仍完美地掩饰过去。 杜一轩拿著电话走出走廊,许诺听不到他在说什麽,只是听到他好像提到陈宙天,其他的都听不到了。许诺正在挣扎是否该走近点去偷听,却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许诺立即跑向房门,扭上门锁,门给锁住了。 「诺,我有点急事,你还是乖乖在这里等我吧,待我处理好後会回来好好陪你。」 「放我出去!你无权困住我!」用力地拍打房门。 「诺,你忘了我上次说的话吗?要是你不愿意帮我,我就把你关起你;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杜一轩!放我出来!」许诺拍打房门,可是外面已没有任何回应,杜一轩应该走了。摸出自己的电话打算求救,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讯号,他刚刚在别墅门口仍收到讯号的,怎会现在却接收不到?这房间一定安装了特别的装置阻止了讯号,杜一轩是早有预谋要捉他的。 许诺四周想查看什麽可以利用,取了一座地灯往门里撞去,用力地敲打门锁,可是那门仍纹风不动。许诺很焦急,在房中来回踱步,却突然听到数声巨响。 砰─砰─砰─ 枪声? 许诺心都慌了,外面到底发生什麽事?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打开窗户,把头探出去环看。这座别墅高三层,现在自己正身处二楼,杜一轩的卧室则在三楼;如果顺著外墙上的水管应该可以爬上去。 砰─ 又传来一声枪声,他没有时间再考虑了,脱下西装外套,咬了咬牙爬了出去,沿著水管往上爬。差不多爬至三楼,他看到三楼的其中一个露台上站著两个人影,是阮崇天和杜一轩! 那个露台离他有点距离,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麽,只是他看到阮崇天正在流血,而且好像有点站不稳,杜一轩则背对著自己。 他知道阮崇天受伤了,心里慌张起来,离那露台仍有点距离,那里没有踏脚的位置,他必须凌空跳过数尺才能到达那露台。这里已经是三楼,如果跌下去…… 在许诺犹豫之际,他看到杜一轩的手在背後有所动作。他在干什麽?他的手像在提起什麽? 是手枪!是小型手枪! 不!他会杀了崇天! 许诺不再犹豫了用尽力跳了过去,差一点点便抓不紧水管掉下去,可是他没有时间害怕了,他拼了命地爬过去,也不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在杜一轩举枪之际,许诺跳了过去,从後抱著杜一轩的颈,拉著他一同从三楼的露台跌下。 许诺只感到自己正在往下坠,并在黑暗来临前一刻听到阮崇天撕心裂肺的叫喊…… 「诺诺──」 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 (11鲜币)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一个月了,许诺昏迷已一个多月,至今仍在沉睡中。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那本秘密账簿找到了,石长开和石青根被起诉贪污、非法进行人体器官移植、谋杀……等等罪名。陈宙宇在离国前一刻被捕,他听取许诺的意见在黄伟的协助下转为污点证人。 一切好像变得顺利了,阮崇天终於能报仇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报仇後的快感,现在的他像是行尸走肉的躯体,每天除了对著沉睡的许诺说话外,便是呆呆地坐在许诺身旁。 那晚阮崇天因为在处理其他案件而听不到许诺的电话,待他听到许诺的留言後惊惶失惜,他就是担心许诺会自己一个人做出危险的事,所以一直都要求黄伟看紧一点,怎知还是出事了。 幸好当时张平山和老孙都在他身边,几个人立即做好紧急处理。当他们知道许诺的正确位置时已七时多,要是开车去一定赶不及,所以他们运用了雷千语爷爷的财力直接用直升机过来;为免引起他们的疑心,他们事先也做了点手脚,让他们以为是医疗直升机。 当许诺和杜一轩在书房里对谈时,阮崇天则游绳而下,正好给许诺看到。许诺刻意延长时间,希望可以替阮崇天争取更多时间寻找秘密账簿,怎知那时候杜一轩收到陈宙天被捕的消息,立即想带走秘密账簿,所以先把许诺锁著,先去处理卧室的账簿。 阮崇天和张平山分头行事,阮崇天则潜进杜一轩的卧室,正想搜寻那本账簿,可是因为一切都事出突然,他并没有足够时间调查过这座别墅。原来这座别墅藏有不少暗室,而石长开则一直躲在暗处,并趁机向阮崇天连开三枪,阮崇天虽然避开要害,可左脚和左腹仍中了两枪。 张平山听到枪声立即赶来,於是和石长开始扭打起来,而杜一轩亦同时赶来。他看见阮崇天,知道他的目标大概是秘密账簿,立即展开杀手向他开枪,阮崇天被迫逃往露台,正当无路可逃之际,许诺突然出现扣著杜一轩并双双堕下。 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得连伸手去拉许诺的时间都没有,阮崇天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许诺和杜一轩一起堕下。 二人从三楼堕下,杜一轩被压在许诺身下,当场死亡。幸运的是杜一轩被压在上面,让许诺没有直接跌在地上,身上虽有多处骨折却没有死亡;只是下堕时伤及後脑,脑中瘀血压著大脑神经,至今一直昏迷未醒,也不知是否能有睡醒的一天。 「诺诺,今天是千千第一天上小学的日子,他穿了新制服说要让你看呢。」阮崇天拿著毛巾温柔地替床上那沉睡的人抹拭,眼中带著无限温柔。替他抹好脸,轻轻在他的唇上一亲。 「诺诺,你睡够了吗?千千说只要亲你,你就会像睡王子一样醒来,可是为什麽我每天都亲你,你就是不愿意起来?」抚上那苍白的脸,双眼带著无限的伤感。 这个多月来,阮崇天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许诺。许诺的哥哥和父亲都来了,他们都说不知许诺什麽时候可以醒过来,脑内的瘀血散去了,可是因为脑神经一度受压,所以根本不知道许诺能否醒来,甚至可能终生成为植物人。 「你这是惩罚我吗?惩罚我当初也让你担心?可是惩罚的时间也太长了,已经四十五天了,你睡了四十五天了,为什麽你还不愿起来?」阮崇天握著许诺的手像膜拜地亲著。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宁愿不报仇也不愿失去你,你为什麽要这样惩罚我?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舒文通知我戒指已经造好了,你不是也很喜欢那对戒指吗?你起来吧,我们一起去试戒指好吗?」阮崇天双眼发红,面容憔悴,这一个多月来他都从没安眠过,每次闭上眼就看到许诺堕下的一幕,每次都在恶梦中惊醒,全身发抖冒汗。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旅行吗?我们结婚後一起去旅行好吗?只要你醒来,我什麽都依你的,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好吗?我很怕啊,我很怕以後的日子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笑脸,诺诺,我好怕……」 「醒来吧,我想看你对我笑,我想听你说话,我想看你生气地瞪我……你为什麽这样忍心这样惩罚我……我的心好痛,就好像被人活生生地撕开一样。诺诺,你明白吗?我好想你,我爱你,求你……求你醒来吧……求求你……诺诺……」 阮崇天把头埋在许诺的颈窝,把最脆弱的一脸藏起来。自从许诺出事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活在一个不知明的空间,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彷佛没有许诺的世界是一个既陌生又可怕的空间,自己的灵魂也好像被抽离了。一切变得好不真实,彷佛双脚一直踏不到地面,他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活在现实中。 叩、叩、叩。 阮崇天望向病房门,站著的是许诺的父亲许荣。 「你和诺要说的话说完了吗?」 「世伯。」 看到阮崇天憔悴的脸容,甚至明显的泪痕,许荣不禁摇摇头。 「能和你谈谈吗?」 阮崇天不舍地放下许诺的手,替他盖好被子,依依不舍地看了数眼才跟著许荣离开病房。 「我们打算带诺去美国,那边的设备比较好,我们也比较容易照顾他。」许荣脸有难色,他知道现在要带走许诺,无疑是在阮崇天心里插上一刀,可是为了儿子好,他还是必须作出决定。 「回美国?」心脏像被人重重地击中。 「对。」 「不能留下吗?我会好好照顾他。」阮崇天自然明白许荣的意思,可是就算要他去美国,他也需要作点准备,他不愿和许诺分开,就算一小段日子也不愿,他~对不会让许诺离开自己。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需要先处理好国内的事,跟著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去。」 「这……其实……以诺现在的情况,根据过往的个案……他能醒来的机率并不高。也许……你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我想诺不会怪你的。」 其实许荣想带走许诺除了替许诺的身体著想,同时更想让阮崇天从中解脱。他知道这个男人深爱著儿子,只是他不想让他为了也许一辈子也没法醒来的儿子等一世;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让阮崇天一同到美国。 「不!我不会离开诺诺的!」阮崇天霍然地站起来。 「你还年轻……」 「不要说了!诺诺答应过我会一直伴著我的,我会等他醒来。」 许荣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徒然,拍了拍阮崇天的肩膀,垂头离去。 (8鲜币)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阮崇天今天难得的离开了医院开车往别处,处理好事务所里的事情,交托张平山替他暂时打理後,再开车往别处,再度回到医院时已接近傍晚。 「诺诺,我回来了,有想我吗?我很想你啊,今天下午我到了很多地方,也做了很多事情。」 对著没有回应的许诺,阮崇天仍耐心地说著,彷佛许诺就像坐在床上对自己微笑,倾听自己的说话。阮崇天走近床边,慢慢在床头边坐下,替许诺整理好被子和点滴,把枕头放好垫在背後,抱著许诺坐起来,让许诺整个人靠著自己的怀里。 「诺诺,这是我们的婚戒,我今天到从舒文那里拿回来的。很漂亮,比在电脑上看更美,你看,钻石在闪闪发亮。」提起许诺的手,把戒指套上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载上去有点松,因为许诺这个多月来瘦了很多,当然阮崇天也好不了多少。 阮崇天抓著许诺的手替自己载上戒指,然後紧握著许诺的手。用头去磨蹭许诺的头,紧紧拥著许诺,感受许诺的体温。 「诺诺,我们交换戒指了,我们结婚了。」往许诺的唇上一亲,像在完成整个结婚仪式。 「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入侵了荷兰政府的系统,输入了我们的资料,完成了我们的结婚手续,我们在荷兰注册了。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或著该说是合法夫夫?你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和我签定了终生的契约了,不可以离开我。」双手把许诺圈在怀中,把许诺抱得更紧。 「本来我打算等你醒来对我说一句『我愿意』的,不过我改变初衷了,我怕你反悔不要我了,所以我私自注册了,你不能再丢开我。」 「诺诺,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爱到连心都痛了。就算你不醒来,就算你一辈子也睡著,我也跟定你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亲上许诺的脸颊,闭上眼睛拥著这具彷佛没有灵魂的身体,一滴滴的眼泪滑向许诺的脸上。 手……被人用力地握了一下。 被人握了一下? 谁?谁人握我的手? 阮崇天整个人差点弹起来。 「诺诺?」不是幻觉吧?诺诺刚刚好像用力地握了自己的手,阮崇天紧张得用力地紧紧握著许诺的手;不是作梦吧? 「痛……」轻得像呓语的声音,似有若无。 「诺诺!」幻听?不,不会是幻听! 「吵……」许诺皱起眉来。 「诺诺!」阮崇天瞪大双眼,死死地盯著那美目投来不友善的目光,心里却开心得要放烟火了! 「我说你很吵!」美目一瞪,像很不满这男人在自己耳边大叫。 「诺诺!」用力地抱著许诺,不是梦!不是梦!不许是梦! 「等……好痛!」 「啊!对……对不起!」忘了许诺手上仍插著点滴,而且自己实在太开心了,不自觉地太过用力了。 「我说……你可以轻点吗?你就不能体谅我刚醒来,身子很虚的!」 「对,是我不对,我爱死你了。」亲上脸颊、额头和那吐出毒话的嘴,钻进那久违的空间,寻找那久违的舌头,狠狠地吸吮,恨不得一口把许诺吞进肚子。 许诺乖乖的任人摆布,反正就算他要反抗也没力气。 「等……等……你先别发情……」喘著气地推开阮崇天。 「对……对不起。」自己果然一沾上诺诺就什麽都控制不了。 「我先找世伯来。」阮崇天急急的想出去找许荣来替许诺检查。 「等等,我们先把话说清楚。」许诺拉著他的手。 「什麽?」 「你怎可以未经本人同意签下婚书?未经双方同意的契约是违法的。」许诺的脸挂上了一抹红霞,嘴上虽在抱怨,可眼角明显带笑。 「你一直都听到我说话?」 许诺点了点头。 「你好啊!明明知道我这样伤心也不醒来!」 「又不是我想的,就是起不来啊……」许诺一直都知道阮崇天在照顾自己,他很想回应,可是就是力不从心;直至刚刚那有点冰凉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还有那温暖的泪水打湿了自己脸颊,他才渐渐感到有力气,他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手脚,费尽力气挣扎地睁开眼。 看到许诺带点委屈的眼神,阮崇天心都弱了。 「谢谢,谢谢你……诺诺,只要你醒来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再度亲上那仍有点苍白的唇,恋恋不舍地辗转厮磨。 「我还没有说『我愿意』。」 「不要紧,以後有的是机会;我们以後再补办喜酒!」搂著爱人,亲了又亲。 (5鲜币)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许诺在医院留医了半个多月终於可以出医了,本来堕楼时的骨折在他昏迷期间都好了;只是阮崇天不放心,许家人也觉得多观察一下会好点,那才迫他多留院半个月。 「终於不用嗅著那消毒药水的味道了。」许诺踏进家门的第一个感想。 「对啊,终於回家了。」关上大门,把东西放好便搂著情人的腰索吻。 许诺也大方的回应,沉醉在热吻中的许诺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扣住了,正想问个究竟,嘴巴却被阮崇天紧紧地含著。 「唔─唔─」许诺想挣扎,可是力气上本来就比不上这头巨型恶犬,更何况是大病初愈?当嘴巴被放开之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手铐锁上了。 「你在干什麽?」许诺怒道。 「干什麽?你忘了那次在酒店认承了我什麽吗?你不是说不再让自己冒险吗?现在呢?不单冒险,还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个多月,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样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不惩治一下你,我的心理就不平衡。」 「死变态!你本来就心理不平衡了!放开我,我是病患!」回想上次在酒店那一次,许诺真的怕了。 「两个星期前不知是谁说自己已完全康复,嚷著要出院?现在怎麽又说自己是病患了?」阮崇天眯起眼,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你!放开!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和你离婚!」许诺怕了,那眼睛实在太可怕了。 「想你都别想!」把许诺整个横抱起来,大步走进房间。把许诺放在床头,把他的手锁在床头,整个人就往他身上压去。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个多月,又住了半个多月医院,前後差不多三个月我过的是怎样的非人生活?」用力地咬了许诺的脖子,留下一个大大的齿痕。 「痛!」这只疯狗就爱咬人!许诺当然知道阮崇天的担心,可是谁叫他那晚不听电话?就算错也不是全都是自己的错啊。 「痛?我比你更痛!」更大口地咬下,痛得许诺眼泪都飙出来。 「好了,好了,算是我错了还不行?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不喜欢这样。」君子不立危墙下,我忍你! 「放了你?放了你今晚还有戏唱?」 「你到底想怎样?」气势弱了下来,现在形势实在不容自己逞强,稍微示弱可能死得没那麽惨。 「想怎样?帅哥,你以为还能怎样?当然是要你补偿我这三个月的寝食难安啊!」阮崇天摸上那久违的身躯。许诺瘦了很多,摸上去都碰到骨头了,阮崇天有点心痛,心想一定要好好把那些肉补回来。 「喂,兄弟,你的眼神好邪恶,好像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呢。」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尤其在敏感带揉搓,令许诺的气息开始喘速起来。 「喂,帅哥,我对良家妇女才没兴趣呢,我只对某个帅哥律师有兴趣。」埋首於许诺的颈间,吸取那令人怀念的气息。 二人都还年轻,又有数个月没有办事,现在二人紧贴一起,星星之火瞬间变成燎原大火。 (5鲜币)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有h, 慎入) 许诺的手被限制住,只好用脚扣住阮崇天的腰间,尽量用下身去磨蹭阮崇天的,希望获得更多快感。感到自己的和阮崇天的阳器都变硬了,他也有点急不及待想要阮崇天,於是更是卖力地挺腰去刺激阮崇天的分身。 阮崇天吻著许诺的唇,互相交换唾液,舌头重叠纠缠,直至二人快要缺氧才分开。 「想要吗?」阮崇天零星的碎吻落在许诺的脸上。 「这应该是我问的。」许诺用膝盖顶著阮崇天已经发硬的兄弟。 「帅哥,你果然不知什麽是死到临头!」解开许诺的长裤,露出那明显的帐篷。阮崇天俯下身,隔著内裤舔吻那帐篷。 许诺的呼吸变得急速,为了得到更多,身体都弓起来,腰也开挺上来。阮崇天看到许诺那迷离的眼神,知道许诺正在享受;邪邪一笑,更努力地埋首工作,心里却打著坏坏的主意,这叫做先甜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终生契约 作者:风桂 苦! 「嗯……唔……」想要,想要更多。 「舒服吗?」手开始去搓揉那小圆球,嘴也含著茎体的前端,透明的体液和阮崇天的唾液把内裤弄湿了一大片。 「舒服……继续……」闭起双眼享受情人的服侍,虽然手动不了,但这种新体验好像也不错。 阮崇天拉下许诺的内裤,那发硬的茎干已昂然弹出来敬礼。许诺以为阮崇天跟著会含著自己的分身,开始期待进入那湿热的空间,怎知阮崇天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是定眼看著自己站立的分身,没有其他的动作。 「快啊!还看什麽?」 「看帅哥啊!」阮崇天用手指头弹了那昂起的分身,看那尖端流出更多晶莹液体。 「唔……你玩够了没?」难奈的呻吟一声,接著是许诺怒吼。 「当然没,我都未开始玩!」灵活的舌口舔去那些液体,跟著对许诺说:「很久没有尝到你的味道了,你也想尝尝吧。」 掐住许诺的下巴,一口含著整个红润的嘴唇,舌头钻进去舔过口腔的所有空间。抓著许诺的舌口咬下,不是很用力,却也不轻;只是这样反而引起许诺的一阵激灵。 阮崇天一边吻著,一边爱抚许诺的敏感处,却怎麽也不碰一下那最需要安抚的部位。许诺则不断扭动,他想要,就算只是稍微的磨擦也好,他很急需外界的安慰。 「味道还不错吧?」阮崇天笑道。双手却拉开许诺的双腿,把他的腿分别绑在床脚两旁;让他的私处一览无遗,那小菊花正一开一合地收缩。阮崇天用食指在许诺的分身上沾了点体液。再在那穴口处打圈,轻轻地探了个头进去,感到许诺的小穴收紧像要把手指吸进去一样,可是却只是探入一小截,之後又窜出来。 许诺的脸很红,这样张大双腿被人巡视的感觉有点像被人视奸,而且阮崇天这样逗玩著自己的私处,房间的灯又亮著,自己的一切都尽收阮崇天的眼底;感觉令人很窘迫。 (5鲜币)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hhh, 慎入) 「不要玩了……」许诺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今晚一定不好过,现在先装可怜,至少不会死太难看。 「惩罚还未开始呢。」阮崇天亲了许诺的嘴,从床头拿出一只眼罩。 「你想怎样?」许诺眼中流露出一丝害怕,因为他知道阮崇天今天是玩真的。 「帅哥,你说呢?」阮崇天把眼罩盖上,许诺顿时困在黑暗中,他不断摇头想丢开那讨厌的眼罩,可却怎样都丢不开。 「崇天,我不喜欢这样。」语气变得有点颤抖,虽然他知道阮崇天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可是黑暗中的感觉让人很不安。 「放心,我会疼爱你的,亲爱的。」阮崇天握著许诺的分身开始上下律动起来,跟著倒了润滑液上去,让润滑液沿著硬柱子流向股间,再流向小菊花。阮崇天有技巧地钻进两只手指,慢慢揉按了,感到穴口放松了点,又再增加手指的数目。 「唔……嗯……」因为什麽都看不到,感觉更是敏感。冰凉的液体流过,让许诺全身颤栗。然後另一冰凉又坚硬的东西抵在穴口徘徊,那种感觉很奇妙,许诺知道那~对不是阮崇天的阳物,可是那又是什麽? 「啊──」那东西在自己的穴口钻进去,而且……开始震动了! 「不要!崇天……嗯……」那东西的震动频率加快了,那东西好大好长,完全填满了内肠。那东西不单在震动,顶端竟然在内壁里打转?阮崇天还抽动著那巨物,一出一入都带来疯狂的快感。 「诺诺,你下面的小嘴真贪心,咬得真紧,我都开始妒忌这个按摩棒了。」阮崇天再拿出另外一支按摩棒刺激著那崇立的硬柱。 「不要……」许诺全身扭动,前後都被刺激著,那快感直卷全身,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下身,眼睛完全看不到,快感却像加倍了。强烈的快感令许诺发狂,本能地想并拢双腿可却被强迫地分开著。 「诺诺,舒服吗?想要更多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以後可以每天拿来看。」阮崇天咬著许诺的耳珠,在他耳边细语。 「不要……我宁愿要你的……我不要按摩棒……」按摩棒的确带来快感,可是许诺不喜欢,他不要那冰冷的机械,他要阮崇天火热的。 「想要我的?」难得爱人开口要求,阮崇天自然不会吝啬。 「想……」哀求爱人的怜悯。 「记得上次我怎样教你吗?」阮崇天低哑的声音响起,许诺知道阮崇天也在忍著,他也很想要自己。 刺激著自己刚硬的东西停了,後穴的按摩捧仍在,突然感到有点湿滑的火热贴在自己嘴边;许诺知道那是阮崇天发硬的阳物,伸出舌口去舔。今天他没有被下药,不像上次只能用舌头像小猫般的舔,而是尽量含进整根。他知道阮崇天现在很兴奋,因为他的分身比平时都要大都要硬,他甚至感到那根在他口中颤动。 (15鲜币)第七十六章 (完) 第七十六章 (完) 「含深点……深点……」阮崇天把自己的分身往许诺的嘴内塞,往内猛撞,只听到啧啧的水声和许诺发出的唔唔声。阮崇天的动作越来越大,每一下都像要顶进许诺的喉咙,许诺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挂掉了。 不消一会,阮崇天便泄在许诺的嘴里,呛得许诺狂咳。 「诺诺,我爱你。」用手替许诺抹掉自己留在他嘴边的精水,拔出那按摩棒,扶著自己刚发泄完却仍然坚硬的热棒子捅了进去。由於刚刚被按摩棒开拓完,他很容易便整根没入。 「啊──」那灼热的东西刺进体内,许诺全身都紧绷了,小穴死死地咬著阮崇天的分身。 「怎麽了?怕我会走掉吗?咬得这样紧?」用力地大幅度摇摆,双手扳开许诺的臀瓣,让自己进入得更深。 「让我看你……我要看你……」他要看著阮崇天,虽然在黑暗中感观更敏感,可是感觉令人很不安。 阮崇天扯下眼罩,吻上许诺的眼睛,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直至看到许诺的分身跳动,知道他要泄了,阮崇天恶作剧地退了出来。 「你……我……要,你快进来!」许诺本来就要去了,怎知阮崇天突然退出,体内一阵空虚。他扭著身体想要贴上去阮崇天的巨大,怎知阮崇天却坏坏的只在穴口磨。 「不记得上次我怎样教你了吗?想要我的话要怎样说?」 「你!」上次被绑得想爆炸了,意乱情迷下自己说出那淫荡的词语,那次之後每当想起也让他脸红耳热,现在怎可能再说出口? 「说啊!」往内一顶,却只顶了一半又退了出来。 「不要!」倔强地说著违心话。 「好啊,你不说,我们今晚就慢慢磨,直至你愿意说为止。」阮崇天把许诺的小球把玩在手里,下体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入浅出。此时许诺终於明白为什麽阮崇天今天会如此快泄在自己的嘴里了,他明明持久力惊人,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自己先爽一次!这只巨犬太狡猾,太自私了!自己爽过就来折磨自己。 「你给我进来!」把自己的臀往阮崇天的巨大送去,可是手脚都被绑了,他能动的空间太小,阮崇天又刻意避开,很缓慢地刺一点,又退出一点。许诺被弄得都快疯了,他还用手玩弄自己的分身,却又是有一下没一下的。 「说啊,说了我就给你。」 「我……我不记得了。」脸蛋红得像熟蕃茄,明显的在说谎。 「不记得了?好啊,我再教你,这次你一定要记起来啊!」用力地顶向许诺最敏感的那一点,看到许诺的分身又抖了一抖,又再退出来。 「啊──给我……」真的被迫疯了…… 「说你想要我,想要我插进你那淫乱的菊洞,插爆你的小菊花。」 「上次明明不是这样的……」怎麽比上次的更过份,让人怎说出口? 「你不是忘记了吗?」阮崇天邪邪一笑,突然很合作地用力顶进那敏感点,用力地抽插起来。许诺以为阮崇天都忍不住了,松了一口气准备泄出来,怎知当他快要泄之际,阮崇天一手握著自己的分身,更用姆指捂著小洞,让他快爆发的分身硬硬地站著却射不出来。 「放手!你放手!」 阮崇天没有放手,却反而停止了身下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拿起按摩棒在许诺分身的根部开始震动起来。 「不─不要─放手─放手─」会死的,我要释放…… 「你不想说啊,我不爱强迫人的。」又再度浅浅的律动起来。 许诺很想骂他明明都锁著自己了,还说不强迫?可是他除了喘息声和零碎的语句便发不出其他声音了。 「我……求你了……求你……」许诺的分身仍感到阮崇天的手温,阮崇天不是单纯的握著,而是有点像人榨牛乳般一松一紧;他真的被迫得发疯了,只好求他了。 「只要你说我就给你。」不慢不急地磨,手下的按摩棒调较至最高频率,握著的手力度也提高了。 「不……不要……放开……」 「说啊,诺诺,说你要我。」像恶魔般的哄骗著。 「我……要你……给我……」 「说错了啊,说『我要你插进我淫乱的菊洞,插爆我的小菊花』。」 「不要……我不要……给我……」许诺不停地摇头,他急需要释放。 「不说我就不给你,乖,说出来。」舔上许诺的乳头,用力吸吮,发出轻轻的水声。 「啊!不……我……我要你插进来。」许诺真後悔刚刚要阮崇天脱下眼罩,他现在真想找个洞钻。 「说错了。」用力一顶。 「啊……呜……我要……你插进我……的菊洞,插……唔……我的小……菊花……」 「诺诺,你好像漏了很多字啊。」 「你今天……就先放……放过我吧……」 「上诉驳回。」手上用力一握。 「呀─我……要你……插进……我淫乱……的菊洞……插……爆……我的……小菊花……」许诺都被迫得哭了。 「我爱死你了!」阮崇天用力地亲了许诺的嘴,放下按摩棒和握著许诺的手。他没有立即进攻,而是解开许诺的双腿,将许诺整个人翻转,像小狗般的跪伏著;扶著自己的分身一顶而入,可却不再动了。 许诺正期待阮崇天的猛攻,怎知他捅进来後却没有动作,奇怪地转头看他。 「想要就自己动啊。」吻向许诺性感的背,下身却纹风不动。 许诺知道这个坏心眼的人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好过,现在自己如箭在弦也不得不低头;扭动自己的身体往那巨物里撞去。 「唔……撞深点……快点……」阮崇天很享受地发号司令,轻轻地拍打许诺的屁股,手也很体贴正套捏许诺的分身。 「哈……哈……」许诺粗喘著,尽量含深一点、夹紧一点,同时也加快速度,控制撞击的方向,让那火热的巨物可以撞向自己最敏感的那点,带来更多的欢愉。 「啊──」低吼一声,许诺终於到达顶峰,释放了今晚第一次的热情。 许诺不停的喘息,整个人无力地伏在床上,身後那头恶犬却贪得无厌的扣住他的腰开始疯狂的抽动起来;那只抓子又抓著许诺刚释放後有点软的棒子又揉搓起来。 好像不满许诺自己一个爽了,解开他绑在床头的枷锁,却没有解开手铐,将他的手圈著看己,再把他整个抱起来,面对面的坐下来。 「呀─太深了……」加上自己的体重,那小穴完全含进阮崇天正亢奋的兄弟。 阮崇天根本什麽都听不入耳,扣著他的腰便开始抬高,又重重地压下,自己则用力地挺腰,好像想要贯穿许诺似的。 「不……真的……真的太深了……」那前所未有的深度真的把许诺吓怕了,他不敢坐下,可却被阮崇天用力地压下。 「不,你含得好深……好紧……好爽……」只本著本能去进攻,简值想把许诺整个人都压向自己的欲望。 不知到底穿插了多少次,阮崇天终於紧紧地抱著许诺射出来了,同时许诺也再度到达颠峰,再次泄了出来。二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交颈地喘息著。 「诺诺……我真的爱死你了,你夹得我好舒服,真不想出来。」 「你……你这头疯犬!」按著阮崇天的肩膀,挺高身子把那巨物退出来了。当阮崇天的东西退出来後,大量的爱液涌出,看得阮崇天眼都发直了;许诺则微微的红著脸。 「快放开我!」伸出被锁的双手。 「诺诺,你是在勾引我吗?」那娇嗔的样子真的引死人。 「你……你还想……哇!」可惜最後那一个「玩」字未说出口,许诺又被那疯犬推倒。 阮崇天扳开许诺的双腿,抬在肩上,看到那未闭口的菊花正一张一合地运动著,他口水都快要流下来,咽下口水,伸出手指捅了进去。 「诺诺,你的小菊花未想休息呢。」 「不!今天已过了营业时间,要打烊了。」 「不,小菊花明明在说欢迎光临。」 「又不是廿四小时便利店,你给我……哇……嗯……」再度未说出「出来」二字,阮崇天的老二又再度光顾,新一轮的进攻又再度开始。 漫长的一晚,整个房间只传来叫骂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啧啧水声和肌肤碰撞的声音;直至天明…… 阮崇天红著眼,看著外面旭日初升,真想不到自己真的做了一整晚…… 看看缩在怀中,睡死了……咳……正确来说是被做昏了的许诺,阮崇天开始有点担心了。不知许诺要生气生多久,也不知自己要花多时间才能哄回爱人;不过此刻还是继续温馨吧。 紧紧地抱著亲亲爱人补眠去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