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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32)

    小皇帝的手很软,力气不大,软绵绵。皇后低眸看过去,小皇帝指尖戳来戳去,就像是在打量新奇的物件。

    物件?皇后脑海里闪过这个词语后,忙收了回来,不给小皇帝摸了,道:陛下不信便罢。

    自然是信,只是奇怪罢了。赵攸依依不舍地看着皇后将手藏在身后,歪着脑袋又去看一眼,不自觉道:看一看罢了,小气。

    小气的皇后没有理睬她,继续方才的话题:陛下以什么名义请人入宫?

    赵攸来时有准备,就道:赏花,春日里花房有许多名贵的花,到时你随意赏几人就好。

    越说越奇怪,皇后奇怪道:为何要请人赏花?

    赵攸理所当然回道:你看太妃就时不时地请人赏花,再看看你这个皇后,大婚这么久了,旁人都不知晓你的模样。就算站在她们面前,她们都不知晓你是皇后,太低调了不好。

    皇后大致明白了,小皇帝这是在命妇之间显摆,温轶管着前朝,宫内的事总不能也来随意插手。她点点头,明白赵攸的心意,好,那我去安排。

    赵攸暗自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莫要总是躲在暗处,都已是皇后了,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难不成你觉得哪里不好?

    这话怎么听来都觉得是小皇帝在自夸,将自己夸成天下第一人。皇后无奈地看她一眼,道:那你能低调些吗?

    为何要低调?我哪里不好,你这么自卑,好似嫁给我就受了天大的委屈,难不成躲在中宫一辈子不见人?赵攸语气就像长辈一般,训得皇后一句话都说不出。

    赵攸也没有继续去说,只垂首盯着皇后方才的绣样,想着皇后如果力气大了会不会直接扯断丝线??

    她自己捣鼓了半天,直到用晚膳才站起身。

    晚膳很丰盛,赵攸照旧将婢女都屏退,春日里鱼虾多,她在一旁剥着虾,剥得始终没有吃得快。

    皇后见状,伸手给她剥。

    盘中里忽而多了一只虾肉,赵攸茫然地抬首,见到皇后手中的手,甜甜一笑,没有说话直接将盘子里的虾放入口中,心里涌起一丝丝甜味。

    两人剥一人吃,速度快了很多,小皇帝吃得很满意,晚膳后继续说道:你若是觉得麻烦,就交给宫人去做,自己动动脑筋就好。

    皇后在一旁净手,她没有处理过这些事,倒是有些失措,但是有一就有二,早日上手也是好事,也就答应下来。

    这些不算大事,宫人着手去办,也很勤快,不需皇后多操心。

    只是在请人的名单上还需皇后斟酌,后院妇人也联系到自家夫婿,皇后索性将重臣都请了一遍。温府是温隽的夫人霍氏掌家,自然就要请她。

    至于温瑾,她犹豫再三后就略过了,温府也就请霍氏一人。

    等到了那日,也未曾见到温瑾,霍氏领着孩子笑吟吟地入宫,一旁还有许多贵妇。

    霍氏识大体也没有摆架子,与旁人谈得来,皇后在旁静静品茶,视线始终落在殿门口。小皇帝说今日会过来,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影。

    她静静等着的时候,若秋疾步走过来,在她耳畔低语:苏韶大人将温三姑娘带入宫了,现在在陛下崇政殿。

    苏韶与温瑾幼年相识,关系很好,只是为何私自带她入宫?

    她看了一眼满殿的贵妇,手心渗出汗水,温瑾想做什么?

    第33章 揭穿

    朝后小皇帝特地让人去福宁殿取更换的衣裳, 她在殿内翻了翻呈上来的几本奏本,虽说不是大事, 到底这些不同于请安的奏本,也算接触朝政。

    她看得很仔细, 注意细枝末节, 也顺带等着宫人取衣裳。

    崇政殿是朝臣来往之处, 平时很少有人过来,今日苏韶却过来了, 身旁带着一个姑娘。

    苏韶是崇政殿常客,内侍见他身旁带着姑娘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皇后将人宣入殿后才察觉怪异。

    赵攸见到苏韶的同时自然也看到她身旁的姑娘,眸色一顿, 唇角勾了勾,示意宫人退出去,笑道:苏卿这是给朕送礼了?

    苏韶被逗弄得脸色发烫,行礼道:是温姑娘想要见陛下,臣与之交好,便大胆将人带过来了,望陛下莫怪。

    不怪不怪,你与安研婚后如何, 可顺心?赵攸笑着应对, 目光却是落在那个姑娘身上。她今日一身素青色的裙裳,腰间无配饰,发髻也很简单, 通身上下很是朴素。

    臣一切甚好。苏韶回道,目光不自觉落在身旁人温瑾身上,她不明白温瑾为何要入宫,若非两家交好也不敢带着人匆忙入宫。皇帝没有亲政不假,可到底是君主,也不可轻视。

    赵攸懒洋洋地靠在御座上,手中把玩着奏本,看着温瑾道:温姑娘怎地不说话了?

    温瑾肤色本就很白,伤疤在额头上,用脂粉掩盖,但色差形成后就觉得怎么也掩盖不了。

    她听到皇帝的话后,目光在殿门处流连,苏韶立即会意道:臣且退下。

    你走什么,孤男寡女在一殿,皇后处朕不好解释,苏卿留下。赵攸不耐烦地吩咐廊下宫人将殿门合上,又道:皇后今日在华殿设宴,你们有话快些说,莫要耽误时间。

    苏韶面色尴尬,陛下将皇后放在心坎上,她低声催促温瑾:你快些,免得皇后不高兴。

    她看得清,陛下很在意皇后的感觉,也不知温瑾现在可后悔,毕竟陛下虽说没有亲政,可她将皇后捧在手心里,这也是普通世家子弟做不到的。

    殿下站立的两人各怀心思,赵攸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催促道:没有想说的就出宫。

    皇帝不耐烦了,苏韶在一旁催促着,温瑾这才徐徐抬首,眸色带着雾水,眼眶发红,咬着殷红的唇角道:陛下,可知臣女是谁?

    你是谁与朕有何关系?赵攸挑了挑眉梢,约莫文里的皇帝眼瞎才会看重这个白莲花。想到白莲花这个词她没来由地捂着自己嘴巴。

    温瑾紧张地朝前跨一步,眸色婉转,痴痴地盯着皇帝,唇角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韶见她这幅委屈隐忍的模样,脑袋里嗡嗡作响,已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上前一步就要拽着她的手往外走,一面道:温姑娘怕是情绪不好,莫要耽误陛下时间,不如陛下先去见皇后。

    不,阿韶,你怎么忍心见我这般被人欺负温瑾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摔开苏韶的手,梨花带雨地看着御座的皇帝。

    赵攸自认没有见过市面,被这两人这段戏码惊到了,她轻轻咳嗽一声,道:苏卿且在一旁站着,温姑娘有委屈应当去找首辅,找朕有何用。朕知晓恪亲王退婚一事,你受了委屈,可也怨不得旁人,他本就是爱容貌之人。算算关系你也算朕的妹妹,不如朕给你重择夫婿。

    苏韶站在一旁干着急,脸色铁青,眼神示意温瑾快些闭嘴。

    温瑾神色凄楚,语调哀怨,站在小皇帝面前,面色苍白如雪,视线一直凝视小皇帝:因为臣女才是温府嫡女温瑾。

    你、你苏韶急得瞠目结舌。

    赵攸静静看着温瑾,脑海里闪过皇后那次被打的模样,隐忍中带着倔强。她静静看着温瑾,眸色幽冷,莫不是脑袋撞傻了?竟这么胡言乱语,皇后入宫后就一直与朕在一起,怎会变成你。

    苏韶立即会意,上前揖礼道:对,陛下所言极是,温三姑娘正是如此。

    陛下,臣女没有说谎,中宫那人不过是从道观里出来的乡野女子。温瑾喊了一声,声音尖锐,双手都跟着颤抖。

    你放肆!赵攸冷厉中双眉微挑,往日温和的一双眼也十分凌厉,她陡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温瑾,声色冰冷:就你这句话,朕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赶出临安城。

    苏韶吓得脸色发白,撩袍跪在地砖上,忙呼道:陛下三思,温姑娘年龄小,口不择言罢了,您莫要计较。

    年龄小?污蔑皇后是大罪,一句口不择言就可以无事?赵攸面带怒容,恼恨地扫视着面前两人。

    赵攸这般在温瑾看来就是外强内干,知晓皇帝被她父亲死死压制着,不会有太大的权力。她没有好日子过,凭何温沭就可以安逸地享受权势带来的荣耀。

    就算是她不稀罕的,温沭也没有资格。她吸了一口气,道:不如陛下请皇后过来,我们当面对质,自然就可以看清楚了。

    苏韶自认无法挽救这个局面,唯有期盼温瑾少说几句。

    赵攸平静下来了,看着温瑾要撕破脸皮的模样,心中多了一抹厌恶,道:你说对质就对质,皇后莫不成了你的使唤丫头?

    说完她对外吩咐一句:去将首辅请来,还有话未完就看向苏韶,继续道:还有苏大人,一并请来。

    苏韶听闻要请父亲来,她心里大石头落地,父亲应当能挽回局面,不会置皇后于危险地界。

    温瑾依旧不罢休,看向皇帝,气势竟有些凌人,陛下莫不是不敢?被自己枕边人欺骗,不觉心寒?还是说不愿面对现实?

    殿内开后,廊下的风声吹入殿内,带乱了赵攸的视线,她忽而想问一句:温瑾你在家就是这么欺负皇后的?

    话在口中反复咀嚼多次,终究没有问出口,她看着温瑾:温姑娘这张脸是倾国倾城,额头的疤却是丑陋无比,大概你的心就是这样的。

    温瑾一再挑衅是想激怒赵攸,好让温沭出来对质,哪儿想出口竟是这样的话,宛如恶毒的诅咒。她双手握拳,脑子里乱糟糟的,牙齿都跟着打颤。

    蛇打七寸,赵攸知晓温瑾很爱护那张脸,如今毁了才令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揭穿这个秘密。最好的结果就是迎她入宫,将温沭赶出去,若是不行,她上面还有温轶宠着护着,不会出事。

    无论怎样,帝后都会离心。

    在侧的苏韶已然很明白这些事,担心地看向小皇帝,已被她的疾言厉色所震惊,心中期盼她不要相信这些。

    赵攸信与不信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她静静等着温轶过来,想知晓他如何收场。

    苏文孝来得快,一入殿就见到温瑾,心中大吃一惊,面色微微变了。赵攸注意着他,总觉得这个老狐狸也是知晓这件事,她先开口道:苏卿,你这儿子带着温、温,朕也不知叫什么,带着这个姑娘来说皇后是假的,她才是真的。

    父亲。苏韶低低唤一声,没敢抬头。

    苏文孝听小皇帝直接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竟没有藏着掖着,他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再看周遭也没有皇后的身影,意思就是不信温瑾的话。

    他赔笑道:孩子们说话口无遮拦,陛下莫要与他们计较的好,至于皇后,她是温府的嫡女,怎会作假,不如等首辅过来再问问。

    老狐狸!赵攸暗骂一声,将所有的麻烦都抛给温轶去了,她不想多作计较,摆摆手道:那苏韶

    小皇帝尾音拖得很长,苏文孝立即俯身道:臣带回去必严加管教,不会辜负圣恩。

    话刚落地,温轶急急走来,跨入殿的时候看到几人有些摸不着情况,苏文孝先低声道:首辅,您这个女儿到陛下面前来闹腾,吵着她才是皇后,莫不是你给她喝错药了?

    小声的提醒让温轶反应过来,先给皇帝行礼,而后道:不知陛下召臣来有何事?

    赵攸指着温瑾道:首辅,你认一认人,她是谁?

    温瑾眼眶通红,低低唤着父亲,小声啜泣着。倒是苏文孝在旁指着苏韶的脑袋就骂,声音不大也不小,殿内的人都能听见。

    看似是在骂苏韶,无非就是给旁提醒温轶罢了。赵攸由着他去骂,静静若无人般看着这几人演戏。

    温瑾的莽撞是温轶自己宠出来的,在换人入宫一事上温轶做出了极大的退步,造就了温瑾不可一世的心理。

    赵攸认清她的心理才没有相信,若是常人,只怕早就信了。

    温瑾退后两步跪了下来,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哭喊道:父亲说会给我找出凶手,可明知是谁人所为而无动于衷,任由她快活,我不服

    温轶面色已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觉得自己脸面都丢净了,不管怎样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忍着火道:此事回去再说。

    父亲,后位是属于我的。温瑾沉声道,意在提醒他自己额头的伤痕就是皇后所为。

    苏文孝瞥了一眼,继续戳着苏韶脑袋骂:你出门将最重要的动西丢家里了,也不记得回去找找。

    苏韶被骂得一头雾水,开口问他:儿丢了、丢了什么?

    苏文孝没好气道:脑子!

    苏韶脑袋垂得更加低了,再也不敢去问话了。倒是一旁的赵攸听到苏文孝特殊的教子方法后觉得有趣,清清嗓子催道:首辅莫不是不认识她?

    一句话让苏文孝停了下来,视线转向温轶,苏韶也抬头小心地打量温家父女二人。

    温轶眼中闪过挣扎后,冷冷道:这是小女温沭,自然识得。

    只是她为何说她才是温瑾,难不成首辅当日送入宫为后的不是真的嫡女?赵攸问道。

    温轶打定主意就道:她在与臣闹别扭,叨扰陛下了,臣这就带她走。

    且慢。赵攸打断,从御座上走下来,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冷凝,道:她辱骂皇后,就这般放任她离去,朕的颜面置于何地?

    苏文孝微微吃惊,原以为温轶一句打岔的话就会了事,毕竟这不算大事,但见皇帝的态度,不会轻易罢休,只听皇帝又道:她来朕这里胡言乱语,给首辅与皇后扣上欺君的罪名,旁人若是知晓定会议论,首辅就这样将人带回去,当真见朕当作幼子。

    温轶一惊,眸色极为冷厉,他欲回话,耳畔传来苏文孝的叱骂声:逆子,还不跪下。

    苏韶闻声跪下,知晓皇帝在为皇后讨公道,赔罪道:臣有大罪,不求陛下宽恕,愿远调出京,为一方百姓谋福利。

    温轶一惊,道:不可。

    苏文孝摆摆手道;甚好,去那苦寒之地受些教训,时刻记得出门要谨慎行事,首辅莫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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