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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33)

    唯有先处置苏韶,才有理由让温瑾无法善了。

    也可,至于温三姑娘赵攸顿了顿,看了一眼她凄楚的面容,当即道:苏韶不过是受你连累都已被罚,你这胡言乱语者也不可轻罚,首辅你说对吗?

    温轶被逼得骑虎难下,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开口道:苏韶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规矩摆着这里,首辅既然心疼,不如就送去道观静心养性,省得她目无尊卑,将皇后比作乡野女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赵攸拍板定案。

    温轶哪里舍得,忙要求情,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小皇帝又开口说话:首辅,你且与朕说一说,中宫那位究竟是不是你的嫡女温瑾?

    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温轶忙解释:自然是的,臣怎敢做出欺君之事。

    赵攸一副了然的模样,看向苏文孝,后者立即道:臣听到了,首辅忠君为国,怎会做出欺君之事。

    苏文孝就像拍马屁一样地将话又重复一遍,赵攸觉得很满意,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朕去见皇后。

    小皇帝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剩余四人在殿内,苏韶吓得不敢言语。温瑾惊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直接拽着温轶的袖口:父亲,我不能去道观,那里肮脏,你看那个温沭进去后就不听你的话了,变得心思歹毒,毁了我的容貌父亲。

    苏韶眉梢蹙得很紧,突然觉得面前的温瑾不像是她认识的那样善良,都知晓当初是她让温沭出来给她挡,现在见帝后恩爱,自己遭遇难事,又想着来夺回后位,人心当真是险恶。

    苏文孝没有太过惊讶,对着温轶行礼,又道:首辅当初做下的决定就不能再反悔,一子毁,莫要连累满盘皆输。

    意思便是温瑾是弃子,不能因为她而毁了全局。

    说完拉着苏韶就走,走出崇政殿的时候就看到夫人王氏,苏韶下意识就往父亲身后躲了躲。王氏眼尖地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加上皇后方才离席,心中敲了敲鼓,走过去道:你父子二人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苏文孝不能随意入后宫,遥远地打过招呼,丢下苏韶就走: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

    他前脚走,温轶父女二人就从殿内走出来,苏韶面色当即冷了下来,与温瑾道:妹妹下的一手好棋,连累我也就罢了,是我自己眼不好,倒是你自己落得去道观的地步,也该自己想想哪里做错了。

    她温润惯了,一番怒火让王氏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忙道:发生何事了?

    温瑾咬牙道:我何处做错了,就算是我放弃的,也轮不到她来捡着用。

    听到这么不讲理的话,苏韶气得脸色发青,见周遭没有宫人内侍,压低声音道:其中曲折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明明是你嫌弃小皇帝命不久,现在倒像是温沭夺了你的后位,方才在陛下面前你应当说后位是被人夺走的。

    王氏瞬息就明白了,见女儿无恙忙回中宫将事情告诉皇后,等她回去后依旧不见皇后的身影,她心中凉了一截。

    皇后早就来崇政殿,被内侍安排在偏殿,而两殿之间是通的,里面话她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自己解不开的时候,赵攸走过来嚷着要更衣。或许是习惯了,她自动张开臂膀,等着皇后给她换衣。

    赵攸面带笑意,就像一个开心的孩子,见皇后俯身去系玉带,大胆地伸手摸摸她的后颈。手心触碰之处,柔软得就像吃的豆花。

    微微触碰就令皇后身形一晃,她站直身后看着小皇帝:你怎地动手动脚。

    赵攸不愿被她震住,当即就回:你生气的时候还动口呢,那样更不讲理的。

    她蛮不讲理的态度反令皇后心中动容,就像被什么拂过心头,带去诸多烦恼,留下的只有赵攸的笑意。她知晓赵攸今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这份情谊,当真是还不清了。

    皇后罕见地没有怼,赵攸觉得奇怪,莫不是刺激狠了?

    欲开口时候,耳畔响起皇后的声音:古人云,君子动口不动手。

    咦?皇后是君子?赵攸故作反问她,上下一打量,认真点头道:约莫是个伪君子,专门来欺负我的。

    她说得若有其事,引得皇后发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哪里有皇帝的样子。

    本就是实话,从成亲到现在你算算欺负我多少次了,若是用笔记下,约莫一册书都写不下的。赵攸自己理好衣冠,在铜镜前照过,觉得甚好。

    皇后心中不定,被她的话带动了,不自觉回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不就成亲那夜吓到你罢了。

    原来皇后也知晓那夜欺负我的。赵攸回身看着皇后,觉得她心中发虚的样子很有趣,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随她掐,就像方才那样摸一下也好。

    皇后微微窘迫,感觉今日的小皇帝与往日不同,道:也就那一次罢了。

    不止一次,你还咬我了。赵攸很认真地看着皇后,今日势必要争个道理出来,以后不能总被她的力气震慑住。

    想了想,皇后不仅欺骗她,还处处压着她,好惨的。

    咬唇角的事,赵攸总是念念不忘,皇后觉得这样不好,无奈道:上次给你咬了,你又不咬,便不是我的错。

    想起上次半途而废的事,赵攸就生气道:那是因为你动了,你咬我的时候,我就没有动。

    被人咬为何不动呢?是陛下自己呆傻,为何要怨怪我?皇后淡淡一笑,看着外面天色不早,提议道:我们去华殿?

    赵攸知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想了想点头答应,在跨出殿门的时候低声道:今晚你不许动,我要咬回来。

    一句话说得极是豪言壮志,就像是要亲政那般。皇后被她这么一说,耳根子发烫,纵知道赵攸说的不是那回事,但今晚二字着实刺耳。

    她自己摸着发烫的耳垂,睨了一眼:陛下白日不可胡乱说话。

    两人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说清罢了,都是自己心中明白了,嘴上不说。赵攸心态变了,对皇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堤防,倒真像是要过日子的样子。

    赵攸不明白她的意思,回道:那次你还是白日咬我的,这可没有乱说。

    榆木疙瘩。皇后道一句,率先踏出一步,再与她计较下去就要那些请来的夫人晾在一旁的,时间久了就会引人怀疑。

    赵攸小跑着追过去,两人一前一回地走入华殿,皇后想要先更衣,回身看着跟过来的皇帝:陛下不如先去庭院里坐坐。

    不去,面对一群妇人有何可坐的,你快些更衣就是了,我且等你。赵攸在一旁坐下,不管不顾地靠上去,她就等着皇后主动坦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皇帝赖着不走,皇后也是无奈,想将她拉起来就要推出去。赵攸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就明白过她的意思,忙抱着迎枕,先道:不许拉我,说好不欺负我的。

    皇后道:何时答应你的?

    赵攸一怔,仔细回想方才的话,皇后好像没有答应这件事?

    她是不是又漏了什么事?

    第34章 梦境

    庭院里的妇人等了许久, 快要坐不住的时候,帝后二人才踏着轻快的步子走来, 她们起身行礼后,都齐齐打量着二人。

    来的都是官宦后宅中的妇人, 后宫中的妃嫔一人也没有请, 除去季贵妃外都是小门户的女子, 不请也不会有人说话。坐在首位的王氏时不时地看着赵攸,面色带着淡淡的焦急。

    温隽的夫人霍氏在喂孩子喝水, 离王氏也近。王氏左右看一眼,索性就与她低声道:你家嫡姑娘最近又闹什么幺蛾子?

    孩子饮了一杯水后耐不住性子就溜到殿外去玩, 霍氏让婢女跟着,趁着理衣摆的时候回话:她一直在府内, 请了不少大夫,并未外出过。

    霍氏管家后对于温瑾的动向就很清楚,一面谨防她又闹得家宅不宁,毕竟她的公爹很宠爱这个小姑子。

    听她言语,王氏也知晓是问不出什么话了,只道:方才在宫内看到她了,哭哭啼啼地跟着首辅,也不知出了何事。

    霍氏一顿:皇后并未邀请她。

    她见的是皇帝, 可不是我们这位皇后。王氏有些郁闷, 想起方才苏文孝落荒而逃的模样,总觉得发生什么大事了,必然是因为那个温瑾。

    霍氏是她娘家嫂嫂的侄女, 也算是自家人,便忍不住道:你公爹胆子太大,既然温瑾不愿意入宫就推了亲事,何必害了旁人。

    公爹心思你还不清楚吗?无非是想要后位属于温家罢了。霍氏笑着说一句就没有再说了。温瑾娇蛮惯了,除去父母外旁人都不放在眼里。

    温府现在没有主母,温二又废了,温大公子的地位就日益上升,霍氏也不想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过日子。再者她也看出来,小皇帝对皇后确实不错,这样的夫君谁不爱呢?

    上座的帝后关系确实很和睦,小皇帝在旁吃甜瓜,瓜很甜,她眯着眼睛很享受,看着皇后沉默之色,心中大感舒服。

    皇后碍于人前一直都是默不作声,余光一扫就能看到她扬起的眉梢,还有时不时弯弯的唇角。她凝视那抹嫣红后,唇角也跟着弯了弯。

    她又想咬了。

    皇后的心思,赵攸是不想知道,自己觉得甜瓜好吃就将之往皇后跟前推去,这个很甜。

    赵攸唇角染着水泽更显得红润,令皇后一时发怔。赵攸见她没有回应,只当她心情不好,主动拿签子给她拿了一块,送到她眼下:很甜的。

    小皇帝声音不大,距离近的人都听得清楚,她们窃窃一笑。赵攸十五岁正是大好的年龄,眉眼如画,有着自己的青春明媚,就像是一束光芒照进人的心田。

    看得出来她很欢喜。

    于人前,皇后对她是百依百顺,伸手接过甜瓜,轻轻咬了一口,确实很甜,约莫是甜到心坎里的那种甜。

    帝后二人话不多,都是听着旁人搭话。赵攸目不斜视,今日让她最满意的就是甜瓜。

    筵席结束后,皇后赏了几盆稀有的牡丹给那些命妇。王氏见二人甚是和睦,也就没有多问,与霍氏结伴离开。

    待人都走后,皇后才大呼一口气,左右问着赵攸的去处。

    赵攸也不是勤快的人,吃饱后就去榻上午睡,脑海里想着温轶会不会真将温瑾送去道观,若是不去,她就前功尽弃了。

    翻了个身接着去想,耳畔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将被子往上一拉,不打算理睬皇后,依旧在想如何做好最后一步。

    黑暗中传来皇后的话:该喝药了。

    赵攸翻身爬起来,从皇后口中接过药盏来,仰首就喝尽,顺手递给她: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没有。皇后回道,端着药盏就走了。

    气得赵攸就差要砸枕头,嘀咕一声:白莲花骂完她就捂住嘴巴,慎言慎言。

    躺下后懒得去想皇后何时说实话,横竖她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皇后再走不出来就算了,走不出来再想其他的办法。

    现在主要的是将温瑾送走。

    想着许久后,困意来袭,赵攸抱着被子呼呼入睡,白日里竟做了一梦。

    你是谁?她茫然地看着远处一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乱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徐徐转身,她瞬息就明白了,那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心虚得不敢看向那人。

    你因心虚而不敢见朕,皆因你没有底气。你怕死,就意味着你终究无所事事。梦里的赵攸道。

    我又不喜欢白莲花,怎会无所事事,你的那个白莲花比起皇后蠢笨如斯。她忍不住反驳一句,原以为温瑾心计高深,不想行事莽撞,三言两语就被带动情绪。

    她不过让绿意吹些风声罢了,哪儿想温瑾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那是因为你的皇后是朕调。教出来的,她的言行举止乃至谋略皆来自朕,而你不过是坐享其成。梦里的赵攸站在远处,从不动步。

    赵攸觉得奇怪,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她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是你调。教出来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入宫无非是报恩罢了,她将欠我的恩情转嫁在你的身上,不是坐享其成又是什么?

    那、那又如何,谁让你拉我过来的、等会赵攸喊停,事情哪里不对,现在是她穿过来了,所有剧情都变了,哪里还存在报恩一说,调。教一事也不存在的。

    她抬头想问明白,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惊醒后就看到皇后坐在一旁看医书,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昏脑涨,又躺了回去。

    皇后当她没有睡醒,放下医书走过去,提醒道:你睡了一个多时辰。

    听到她温和的声音,赵攸没来由地一阵心安,闷在被子里只道:头有些疼罢了,没有睡。

    睡多了就会头晕。皇后道一句,掀开被子就给她揉了揉脑袋。

    赵攸懒得动弹,舒服地将脑袋枕在皇后腿上,微微合眼后就听到皇后的呼吸声。

    皇后的力道很轻,脑子也不再晕乎了,赵攸忽而想起梦里那人的话,觉得哪里不对。她睁开眼睛凝视皇后,轻轻道:皇后,你为何入宫?

    刚睡醒的人声音总是又轻又软,还带着糯糯的鼻音。

    该面对的总是躲不掉,听着这样软糯的声音,皇后手中动作没有停,垂眸回道:温瑾不想进宫,我无力反抗。

    赵攸眼睫颤了颤,皇后没有说实话,书里温瑾也是不愿的,可是后面还是照样入宫。皇后在里面肯定有推波助澜的作用,想到梦里奇怪的景象,脱口道:那你没有入宫的时候可曾喜欢过、那个、我?

    想了半天,还是我这个词最合适。

    话题转得太快,皇后不自觉地停下手来,不喜欢。

    赵攸觉得顿时轻松,忙爬起来,又兴奋道:那、那现在呢?

    也不喜欢。皇后回道,她眼中的赵攸眉头都跟着耷拉下来,肩膀耸着,好像是不开心了,一句话就能影响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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