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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39)

    赵攸一个激灵,扯谎回道:我见了陈柏,谈过一番后觉得他可以为我所用,毕竟眼下季荀有些不大听话,总拿季贵妃威胁我。

    季荀是武将,又看清赵攸的局势,想要为女儿谋些利益,毕竟皇帝还是无所出的。

    皇后明白过来,点点头道:也可,时间不早,该歇下了。朝堂上的事她懂得不多,大多时候会询问苏文孝,皇帝有天赋,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眼看着她往内殿走,赵攸疾步走过去,先将被子掀开盖住木头兔子,倒是活兔子从床榻里面跳了出来,爬到她的身上。

    她要护住死木头兔子,活的就不管了,让人带出去。自己躺在里面后顺带将木头兔子藏在被下,扭头看着皇后:你不去洗漱吗?

    洗过了。皇后直接在外侧躺下。

    赵攸的眼睛睁大了,最后无奈地认命,她躲在被子里不忘摸着兔子,有些后悔请皇后过来了,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后觉得她神态有些奇怪,往常两只手都会放在被子外面,今日却紧紧缩着,莫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她往里侧挪去,与赵攸靠得很近,摸到她的一只手反握住,笑了笑,静静凝视她紧张的神色。

    赵攸莫名被她压着觉得不好,就用空余的手去推皇后。

    这般做来定然是没有效果的,皇后按住她两只手,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慌张。这个时候也应当是羞涩或是紧张,作何慌张?

    她越发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凑到她的眼下,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角,低声道:你藏了宝贝?

    没有。赵攸想都没想直接回答,眼睫却是剧烈一跳。

    皇后没有再问,只亲上她的唇角。

    姿势莫名暧昧,赵攸动不得,发觉皇后好像压了过来,腰间那里有东西硌着,隐隐生疼。

    她透不过气来,咬了下皇后的唇瓣,这才分开来,嘀咕一声道:腰疼。

    我给陛下摸一摸?皇后轻笑,笑如明月般皎洁,叫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来。

    赵攸自觉失言后就不想再说话了,侧着身子不给皇后去摸,手摸到兔子就往里侧推了推。她手心生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闷的,总之就是不舒服。

    皇后见她背对着自己就知晓方才是真的疼了,她好笑道:你腰疼与我有何关系?

    赵攸沉默下来,被皇后逗了几句才不得已道:若非你压我,怎、怎她说不出口了,丢人了。

    皇后又得过来顺毛,也不知硌到哪里了,就道:你藏着什么,我不去看就是了,你且过去些。

    赵攸想了想觉得也对,翻着身子挪回去,皇后捏着她的鼻子,道:你还真的是傻。

    我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日日跟傻子在一起后也会变傻。赵攸怼了一句,依偎在皇后身侧,有些不满道:你又欺负我。

    皇后倒没有接话,蹭了蹭她的额头:腰还疼吗?

    这话问得有些暧昧,赵攸登时不回答了,嘟囔一声:睡觉睡觉。

    不用揉的吗?皇后轻轻问一句,总觉得这个人十分傲娇,还容易闹别扭,方才分明是她自己的错,偏偏要怨别人。

    皇后低笑声传入赵攸的耳中,有些刺耳,她伸手捂住皇后的嘴巴,恶狠狠道:不许笑。

    那你不许生气。皇后应一句,拨开她的双手,低眸看着抿唇不笑的人,伸手揽过她,睡觉了。

    赵攸特意与皇后贴得近,免得她又摸到身后去了。

    皇帝身子很软,尤其是故意凑过来,伸手就能摸到她的腰,皇后也没有再说话,就是好奇床榻内侧是什么宝贝。

    次日皇帝醒得很早,悄悄地起身后,将兔子藏好才起榻更衣。

    皇后醒来得有些迟,睁开眼时赵攸都已穿好朝服,她靠在迎枕上招手示意她过来,我们今日出宫,可好?

    赵攸略有些迟疑,道: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吧。

    政事要紧,你注意些。皇后颔首。

    皇帝这才带着宫人去上朝,待人走去很远后,皇后才好奇地掀开被褥,意料外的什么都没有,定然是被小皇帝藏起来。

    她笑了笑,起身唤侍女入内更衣。

    凝兰走后就由旁人顶上了,绿映是皇后安排过来的,皇后知道后也没有说话,横竖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趁着更衣的时候,皇后问起小皇帝这两日的动向。

    绿映回道:陛下喜欢一人待在殿内,昨夜季贵妃来时陛下都已梳洗上榻了。

    她在殿内做什么?皇后好奇,尤其是她昨夜反常的举措。

    奴不知晓。绿映道。

    罢了,皇后也不去问,小皇帝这个年龄正是对万物都好奇的时候,总不好拘束了去。更衣后她就领着宫人回华殿。

    回去后不久,就有后妃来请安。

    季贵妃昨夜被赶回去后,就听到皇后去福宁殿留宿,气得砸了好多物件,今日过来请安的时候神色也不太好。

    皇后就当作不知晓昨夜之事,客气地请人入坐,其余后妃也跟着坐了下来,她们往常都是跟着季贵妃的,也都知晓她昨夜被皇帝赶出来的事,吓得也是坐立不安。

    她们害怕季贵妃,对于皇后也是更加敬畏,拿眼悄悄觑了一下后就不敢再看。

    皇后说了几句话后就打发她们回去,也并没有留下季贵妃,由着她一同离开。

    陈氏是在逼她去慈宁殿,利用季贵妃消磨她的耐心,现在的事已然并非陈氏所想。她略微深想后让人去温府送信,这件事闹大后,温轶也会有损失。

    到时不需她出手,温轶就会将事情摆平的。

    ****

    赵攸上过早朝就与安时舟说起陈柏之事,眼下不能太过打草惊蛇。朝堂上都是首辅做主,他的弱点在于临安城武将一半不在他的手中,否则他也不会等到今天不动手。

    争取陈柏也是安时舟曾经提议过的事,不过他偏向于季荀,故而再次提起。

    皇帝拒绝道:季荀将女儿送入宫便可知他的意图,再者若是称了他心意,皇后行事就愈发艰难,再者季家想成为外戚,这是朕不愿看到的事,倒不如陈柏。季荀在岸上观望,知晓温轶不会与他和解,最终还是会选择朕。

    皇帝话意都在偏袒皇后,安时舟也劝不得,只得照她的吩咐去办事。

    出宫后他就看到苏夫人王氏入宫,两人是亲家就打了照面,他隐隐感觉得出皇后与苏家走得很近。

    打过照面后,王氏就去中宫。

    皇后亲自出殿门迎接她,对于她的到来也不觉得奇怪,热情地将人引了进来,吩咐若秋去奉茶。

    王氏见宫人都走了之后就将自己带来的礼拿了出来,道:往年你都不在临安城,又不好去送的,今年有了这个机会就趁机补上。

    皇后在宫里什么都不缺,王氏也不过意思下。眼下苏韶不在京,她心底的担忧就更深了些。

    皇后接了过来,宽慰道:这是阿韶自己求来的,婶娘莫要太过担心,在外面有人看护着也是好事,毕竟老夫人那里也急着。

    苏老夫人要急着抱孙子。

    王氏哀叹几声后,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自己做的孽,道:陛下知晓阿韶的身份后,就这么心平气和?

    这件事是她与苏文孝之间的心病,但愿小皇帝心善不会拿这件事来要挟。

    皇后笑道:阿韶是男是女与陛下无关,她不会刻意去计较这些事,你们且放心就好。

    王氏坐了片刻就离开,皇后将人送出中宫,回身就看到一路小跑来的赵攸,她抬脚走下阶梯,怪道:你从哪里来的?

    显然赵攸来的方向不是福宁殿。

    赵攸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小脸跑得通红的,瞳孔里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拉着皇后的手就往华殿走去,道:我去园囿里走了走,那里菊花开得不错,改日我们去看看。

    皇后也没有怀疑,领着她一同回殿。

    殿内案上大咧咧地摆着王氏留下的生辰礼,赵攸知晓王氏来过,上前打开盒子,里面摆着一对玉耳环。她觉得有些奇怪,前日里苏文孝就将王氏的贺礼送了过来,今日怎地又送?

    还同样是玉?莫不是苏文孝又在蒙骗她?

    赵攸满心狐疑地坐下来,将前后发生的事情一想,那对手镯多半是苏文孝自己要送的,碍于情面就说是夫人送的,顺带提醒她今日是皇后的生辰。

    这个老狐狸真是狡诈。

    她将耳环放下,看着一旁的皇后:你喜欢玉?

    皇后命人将耳环收到柜中,对于小皇帝这个问题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就道:尚可。

    赵攸没有多说话,让人回福宁殿取东西。

    两人要出宫,皇后也没有多说话,回身取了常服给她换上,一面道:陈柏之事如何了?

    我让安时舟去做了,眼下不能急的,再者温轶想拉拢陈柏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就看安时舟嘴皮子功夫怎么样了。若是顺利的话,就在年前的事。赵攸道。

    皇后就不再问了,将赵攸推出屏风外,自己也要换下宫装。赵攸不肯走,就趴着屏风去看,不忘道一句:穿红色的,好看。

    话音方落,皇后直接用衣裳砸了过去,恰好砸到皇帝的脑门上。

    赵攸悻悻地走出去,想着哪日传制衣局的宫人过来,给皇后做几件红色的衣裳,摆满她的柜子,这样或许就会穿了。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去福宁殿取东西的宫人回来,她从匣子里拿出一堆玉兔。同样都是玉做的,她总感觉自己落了几拍,跟着苏家人后面做事。

    皇后更衣出来就看到皇帝对着翠玉打磨的兔子发呆,神色呆滞,清纯的面容也染了不多见的阴郁,也不知在想什么。她笑着走过去,摸摸赵攸头顶柔软的发丝。

    赵攸眨了眨眼后就回过神来,将一对兔子送到她怀里,道:这个给你,就不怕被吃了。

    对于她这个孩子气的想法,皇后逗笑了,昨日就是这个让你腰疼的?

    赵攸抿抿唇角,眼中闪过犹豫,道:你不是喜欢玉吗?

    看来这并非是昨晚你藏着的宝贝了。皇后莞尔一笑,没有多作计较,照旧让人将玉兔收好。赵攸一见她平静的神色就知她不喜欢。

    赵攸看着她收下玉兔,不明白女子到底喜欢什么。皇后也并非是真的爱财之人,虽说将私库钥匙骗走了,也就是换个地方保存罢了。也并非真的拿去用了。

    她哀怨地叹息后,突然想到马上要出宫,就扬起眉梢道:我们去东市看看?

    女人好像都必须喜欢逛街的。

    皇后出宫是想去温府,今日将消息传出去后不知温轶有何想法,还需亲自去一趟,否则事态愈发恶化,她就真的处于被动了。

    小皇帝要去街市想是惦记豆花了,她点点头道:也可,不过我需先回温府一趟。

    一听她要回温府,赵攸就放心不下,担忧道:你回温府做什么,陈氏的事我可以解决的,你不用太担心。

    赵攸昨夜就说了要自己去处置,然而她现在不适合与陈氏正面交锋,现在还是要让温轶出面。她在猜测陈氏在温轶心中的地位。一而再打他脸面的人也不知会如何处置。

    皇后摇首道:我回温府看看罢了,你莫要紧张。现在他不敢再随意对我动手了,你且安心。

    赵攸不好再劝,就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在府外等你,你快去快回。

    出宫后马车直接停在温府侧门外,赵攸冲着皇后挥挥手,示意她小心些。

    皇后一人踏上台阶,左右看一眼后敲响侧门。门人从里头探出脑袋,因不认识她而多打量一番,见到她手中的令牌后才客气地将人引入府内。

    温轶在府内接见幕僚,听到有人来求见后,就让幕僚退下。

    皇后在花厅内等着,见到温轶出来后也未起身,摸着杯壁道:父亲可知季荀已然知晓您偷梁换柱之事,想必在家中必然想着点对策来参您。

    温轶显然一惊,你故意泄露的?

    我虽愚笨,但还不会做出自打脸面的事,是太妃告知季贵妃的,她为何这么做来父亲当知缘由。花这么多心思来对付我,怕是不值当,若是动摇父亲根基,便是得不偿失。皇后言语清冷,神态淡漠,看着温轶的眼神也是含着玄冰。

    温轶知晓这件事的轻重,前些时日皇帝跟前已经闹过一回,若是再闹,皇帝怕是再也不会相信了,趁此机会安时舟等人势必要闹一闹,损失可就大了。

    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回宫安分就好,太妃那里你尊敬些,莫要太过张狂。

    皇后没有作答,起身就离开花厅。

    往侧门走去的时候恰好与蒙面的温瑾撞到,她不想多事,微微避开后就想离开。

    温瑾在庄子里待了多日,见了无数大夫也未曾将额头上的伤痕去掉,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怨气,见到皇后竟敢回府,当即气得走过去。

    第39章 三十九

    两人相见都是始料未及的事, 皇后默默叹息后就加快脚步。

    温瑾却是不怕她,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咬牙道:你好猖狂。

    你想多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捡了你不要的, 如何猖狂,倒是你现在这般模样, 只怕你当初不要的那个也看不上你了。不, 就算是路边乞丐也不会要你,你今生都将是恪亲王的噩梦。皇后笑意清浅,眸色婉转,发髻上的玉簪通透, 透出典雅气质。

    小道上来往都是府内的下人, 温瑾气得口不择言:不过一个野种罢了, 不过借我的势才坐上皇后的位子,不出几月你便会被我踩在脚下。

    皇后淡淡道:那我等着,你还是先治好额头上的伤痕,不然就真的要被赶去道观。

    说完也不想理会这个疯魔之人, 抬脚出了温府。温瑾在云端上多年,陡然被拉下来, 在尘土里打滚,显然无法接受这些。

    出了温府之后, 赵攸趴着窗户在看着门内,一见她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招手,等人入马车后, 仔仔细细地将人打量一番。见皇后安然无恙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已到用午膳的时间了,赵攸让人在酒肆停下后,与皇后一同入内。

    酒肆不大,也是窗明几净,两人靠着窗户落座。皇后今日出来一是要知会温轶,二也是想出来散散心。宫中生活虽说富贵,可太多的麻烦围绕着,似一块大石压在心中,总觉得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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