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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40)

    两人坐下后就有跑堂的过来点菜,赵攸对外间不熟,就让人问皇后的意思,自己左右扫视。酒肆里的人形形色色,有老有少,这里并非是奢靡之地,价格公道,来的都是小百姓。

    跑堂的离开后,赵攸就将视线转移到皇后身上,道:护城河那里有很多花船,甚为美妙,你要去看看吗?

    听到花船二字,皇后执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抬眸就看到赵攸热情真挚的神色,她展颜一笑,道:我畏水。

    皇后虽一笑,然而眼中的阴郁却是如何也遮掩不去,赵攸后知后觉地想到她的母亲是在水中丧生的,她暗自后悔提起这个,咬了咬自己的舌头,道:那你想去何处

    陛下如何知晓今日是我生辰?皇后发笑,这个呆子好像不会装。

    赵攸咽了咽唾沫,无辜道:其实前几日苏文孝说替夫人转交给你的生辰礼物,那时就知晓了。

    前几日?皇后有些吃惊,她明明是今日收到王氏的礼物,难不成苏文孝故意提醒赵攸的?她略有些尴尬地看着对面饮茶的人:想来他二人未曾商量好。

    我很奇怪,苏文孝对你的事很上心。赵攸嘀咕一声,心中疑惑很大,就算有着托孤,前些年都不管皇后,扔在道观,现在怎么关心得像是自己的女儿。

    她总有一种被针对的错觉。

    大堂内没有多少人,皇后左右看了一眼后就捏了捏赵攸气鼓鼓的脸颊,休要气恼,他对我母亲有愧疚,这些年来一直在弥补,每年都有让人送米粮上山的。

    那为何柳钦见到我还要银子。赵攸托腮,静静凝视皇后温和的面色,眸色欢喜。

    皇后笑道:那些米粮都被柳钦丢到山下了,一粒米也没有要。

    柳钦虽说爱财,也取之有道。这也是皇后敬重他的缘由,再者他总以养父自居,坑点女婿的银子也是无所谓的。

    跑堂的将菜端上后,皇后有些不放心,一一试过后才夹给赵攸。

    吃饱后,两人无处可去,依旧选择去柳钦那里。药铺还在送胭脂,殿内药童来抓药来不及,柳钦见到小温沭后就直接将人拉了过来,赶紧干活。

    前堂都是病人,赵攸不同意就想拉着皇后去后院,柳钦回头瞪了一眼道:小娃娃别碍事,谁让你们过来的。

    赵攸傻了眼,我们过来还是个错误?

    皇后淡笑,将赵攸推到内堂,低声道:你去看看孩子们,无事就教他们习字。

    赵攸不肯走,就在柜台站着,一旁摆着很多胭脂。来人抓过药后,她就递出去一盒胭脂,余光扫到门口处张望的那个胭脂铺掌柜。

    她碰了碰皇后的胳膊,柳钦这是要逼人家关门走人吗?

    皇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门口徘徊的女子,笑着将抓好的药材递出去,回道:约莫是这样的,这里开不下去,掌柜自然要去其他地方。

    铺子里病人来了又走,络绎不绝,两人忙了一个多时辰才歇了下来,趁着人都走了,赵攸先开口道:观主,你这般爱银子,为何将胭脂送人,这里价值几千两银子。

    柳钦在翻医书,听到这句话就回道:我又没有损失,送的也不是我的银子。最多损失几株药草,还有被你夫人偷去的草,记得给银子。

    赵攸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人爱财又散财,也不知脑子里如何想的。一旁整理药材的皇后显然很平静,将柜台上的药渣处理好后,就拉着赵攸在柳钦面前坐下,道:诊脉。

    柳钦头也不抬,只道:先给银子。

    先诊后付钱。皇后将赵攸的手放在药枕上,催促柳钦诊脉。柳钦也没有再推拒,抬手就触碰上脉搏,屏息半晌后收回手,道:效果甚好,继续喝药,保证长命百岁。

    皇后微微放心,又道:我观她精神不如常人。

    解毒罢了,那些药喝多了都会影响身体,以后习惯就好。柳钦摆摆手示意两人走开,道:不是什么大病不要总来我这里打扰我,又不是急着生孩子。

    他大咧咧地说话,让两人无言以对。皇后睨了一眼,就牵着赵攸的手要离开。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柳钦忽而道一句:那个温瑾脸上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说话时看着赵攸。

    赵攸摸摸自己的脸,装作无辜道:与我有什么关系,看看你这个养女的力气,你还觉得温瑾的容貌与我有关吗?

    一句话说完,柳钦笑得胡子翘了起来,不忘讽刺赵攸:也是你的命数,认命吧。

    赵攸还要说话,却被皇后拉着走了,走到后院与前面铺子相连的游廊时,皇后忽而停住脚步:陛下觉得我不好?

    又说错话了,赵攸眨巴眨巴眼睛:你比温瑾好。

    皇后伸手就要捏她的包子脸,赵攸往旁边躲了一下,讨好一笑:你为何总在意温瑾,那样蛇蝎心肠的女子,莫要去多想,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说话时捂着自己的脸,眸色生辉,皇后就消气了,道:你不觉得我居心不良?

    那我也认了。赵攸道一句,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后院走,一面道:我本想带你去花船玩,没想到你畏水,便也作罢了,只是这个生辰有些无趣。

    皇后幽幽一笑,道:陛下将昨夜硌到你的腰的宝贝送于我即可。

    闻言,赵攸脚步一顿,秋色下的温沭唇角染笑,就连一双眸子都带着狡黠,她哼一声道;本就是给你的,谁让苏氏夫妇上赶着给你送玉,我就只好给你换成玉的。

    什么叫换成玉的?皇后有些不理解,想多问一句,赵攸就气得走了,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

    小皇帝又炸毛了。

    两人一起回到作客的屋子,小皇帝忙了许久后胳膊有些酸,见到皇后进来就伸了伸自己的胳膊,手酸。

    皇后也没有多话,坐在一旁给她揉了揉。坐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外面有个孩子趴在门板上,冲着里面两人道:姐姐、姐夫,隔壁婶娘要见见你们。

    皇后会心一笑,拍了拍赵攸的肩膀:我替你将银子要回来,如何?

    赵攸不明白,站着也要起身,皇后按住了她,指着里侧的床榻道:你先睡上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

    赵攸虽说狐疑也没有再拒绝,起身往床榻那边走过去,皇后见她上榻后才绕道去隔壁胭脂铺。

    半个时辰后,隔壁小厮来药铺将胭脂都搬回店里,柳钦忙走到门口去阻拦。

    小厮抱着自己家的胭脂道:柳大夫,您闺女将胭脂都卖给我们掌柜的了,银子都给了,你别让我们不好做事啊。

    柳钦气得脑壳疼,就知晓是小温沭坏他的好事,怒气冲冲地走到后院时,赵攸刚睡醒。

    两人撞了正着,柳钦扯着嗓子喊道:你还想不想要师娘了?

    赵攸不知发生什么事,柳钦一嗓子吼完以后,皇后才从后门那里慢慢走来,她直接回道:师娘是谁,你拉出来让我见见,你骗我夫君几千两银子,我不过讨回来罢了。

    柳钦气得原地跳了下,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赵攸也有些生气了,拉着皇后就走,回身又道:老道士,你以后不要找我媳妇,看谁给你养老。

    柳钦气得在后头跳脚大骂,扬言不准两人再进门。

    赵攸走后不久,就有位面纱女子登门,见到柳钦后直接道:柳大夫,治好我的伤需要多少银子?

    早就已经说过了,我不善去疤,你寻我也是无用的。柳钦心头憋着火,说话声音也跟着大了些。

    温瑾让人将店铺门直接关了起来,自己在一旁坐下,道:柳大夫勿要拒绝,银子若觉得无用,你后院里几个孩子的命如何?

    *****

    帝后两人回宫后,赵攸就将自己做了两天的木头兔子交了出来。

    皇后看到刀工粗糙的兔子后,唇角弯了弯,揶揄道:这个硌到腰,确实很疼。眼光还朝赵攸的腰那里看去。

    赵攸摸着自己昨夜被硌疼的地方,没好气道:你就是故意的。

    嗯,我就是故意的。皇后道,她眸似桃花,顾盼生辉。捏着兔子的双手也格外白皙,指尖修长,摩挲着兔子耳朵那里,道:我给你修一修边幅。

    你也会?赵攸惊喜,忙从一旁的小几上找出刻刀给递了过去。

    兔子刻得生动,就是木头没有打滑后,有些碎屑夹在里面,皇后往一侧挪了挪。小心地用刻刀慢慢刮去。

    皇后刻得用心,赵攸看得仔细,两人屏息凝神,殿内静悄悄的。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忽而有人过来禀告,道:陛下,贵妃在外面求见。

    声音入耳,惊得皇后刀片滑向指尖,恰好划破一道口子。赵攸一惊,忙按住了流血的伤口,不悦地对外道:让她回去,无事不要踏出殿门。

    宫人诺了一声后,就小跑着出去传话。

    殿外的季贵妃咬牙切齿地恨,却又无可奈何,她忍了又忍后,怨恨地朝殿内看了一眼,转身去慈宁殿找陈太妃。

    皇后划破了指尖,大颗的血珠子渗出,赵攸心中埋怨季贵妃,嘀咕几句后亲自给皇后上药。皇后自己没有觉得大碍,上过药后就见赵攸自己在打磨那只兔子。

    赵攸磨了几下后,才道:皇后,我们何时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皇后顶的是温瑾的名字,让她心中总觉得哪里不舒服,总担心有人将这件事揭露出来,将皇后陷于危险境地。

    眼下也好。皇后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起身回华殿打理药草。

    赵攸一路屁颠屁颠地跟过,路过庭院的时候不忘把兔子也给抱着。

    出了福宁殿后,赵攸揪着兔子耳朵,手感很好,多摸两下,扭头看着皇后阳光下几近透明的肌肤,伸手也想去摸摸。

    手刚伸到半路上就觉得这样不好,大庭广众不好动手动脚,就尴尬地收了回去。

    走到半路上遇到慈宁殿的内侍,上前行礼道:皇后,太妃宫中事务有些不明,想请您过去商议。

    赵攸看了一眼,继续摸着兔子皮毛,冷冷道:事务不明就让宫人去打理,皇后又非闲人,跟着你们太妃后面转?

    内侍被说得腰深深弯了下去,笑说:陛下说笑了,太妃想着与皇后旧日也曾亲近,故而才敢劳烦。

    说到底是要见一面。皇后接过赵攸手里的兔子,眸色不明,回道:可,待我回去更衣。

    内侍达到目的后就行礼退下。

    赵攸气鼓鼓道:你去那里做什么,指不定人家下了套子等你去钻,你怎么傻乎乎地送上门。

    皇后莞尔:总要面对的,我也很想知晓陈氏的底牌是什么。

    赵攸也没再劝,不情不愿地跟着皇后回华殿。皇后去慈宁殿商议宫务,她不好跟着过去,就躺在软塌上玩着兔子,时不时地向内殿更衣的人那里看一眼。

    她在外向里面喊话道:穿红色的。

    皇后不理她,天天嚷着穿红色的,也不知脑子里想什么,她换一身青色的裙裳走了出来。

    赵攸不满意,摇首道:不好看,去换。

    这是你送来的,既然不好看又为何送来?皇后瞥她一眼,戳破她的小心思,都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小皇帝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上下看了一眼后道:也很好看,皇后穿什么都很好看。

    嘴甜了。

    你若无事就在殿内帮我将账本看看。皇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淡淡吩咐道。

    赵攸不乐意,道:你且看看你自己,整日不是看账本就是去玩你的草,与她们相处的时间都比我多,不看。

    听着不甘心的抗议,皇后回身正视她:这是你的后宫,你若将那些女人都赶出去,哪里就会有这么多支出,整日里不是衣裳就是首饰,这是谁的错?

    那、那也不是我的错,是、是你爹的错,没事谁让他塞这么多女人进宫的,还说什么平衡之策,将季贵妃送进来,都是你爹的错。赵攸支吾半天后想到了理由,将黑锅丢给了温轶。

    皇后也是被她的强词夺理说的一怔,眸色流转后方道:那你现在可以赶出去的。

    我、我哪有本事赶出去。赵攸被戳到痛处,抬首看了一眼书案上的账簿,不甘心道:那你去就是了,我给你看看。

    她委屈又不情愿,如今的处境都是艰难的,好不容易掌控了内廷,外朝那里恐怕还需一段时间。皇后看过一眼后就想起陈柏,前世也不知温瑾用了什么手段竟说服了他。

    如今要想与温轶正面抗衡,还需陈柏的支持。

    苏文孝那里怕是挡不多久,他一而再的暗中帮助赵攸,甚至在处置温瑾一事上正面出手,温轶心中多少有了疑惑。一旦被发现了,事情就变得艰难。

    季荀那处是指望不上了,前世里皇帝死后,他就带着兵马跑了,这次已然不可信。

    这些事情赵攸是不知道的,心里对季荀还有些希望的。她回身看着坐在榻上揪着兔子耳朵的赵攸,下意识提醒道:季荀那处莫要再指望了,如有必要让旁人代替他,先夺军权。

    赵攸一惊,为何?

    皇后不知该如何解释,小皇帝性子多疑,政事上非要追问到底的,沉吟须臾方道:季荀不可信,你且听我的。

    赵攸目露疑惑,半晌后才默默点头,也不知她是信还是不信。

    皇后心中明白小皇帝没有全信,面色都是不悦的,她缓步走过去在一旁坐下,摸上赵攸微蹙的眉眼:我不喜欢季贵妃。

    赵攸还是不信,却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眉眼处抚摸,不自信道:你吃醋了?

    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她也觉得皇后并非传统女子,什么三妻四妾在她这里根本走不通的。她是不喜欢那些后妃,皇后才会放心,若真正遇到花心的,皇后这个性子肯定也会吃亏的。

    是又如何?皇后轻声道,笑意柔和。她相信赵攸并非花心之人,前世里也看得透彻。哪怕温瑾那样不堪,她都会选择深爱的。

    听到皇后亲口承认,赵攸心底的疑惑散了下去,眼底漫出得意的笑容,反勾住皇后的脖子,那你喜欢我,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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