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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士大夫重生之娶夫娶贤——螺髻山下客(

    姜世武无聊道:是啊,许世兄搬去他大伯宅子里住后,表哥一个人便有些不自在了,大舅舅又总是来带话,让表哥住到他那里去。说是亲伯父家不住,长年住在外嫁的姑姑家,像什么话?切,就他家那一屋子假正经,谁愿意去住啊,表哥干脆也出去租了个院子,过两天便搬过去了,离你这里还很近呢。
    这些林方旭其实早就听商谭说过了,说起来商大伯说的也没错,只是性子合不来也是事实,短住没什么,长期还是算了。
    姜世武又和林方旭聊了一会儿京营训练的事,说了自家小弟搞了个什么阵,前几日训练时被大皇长哥儿瞧见,得了大皇长哥儿的嘉奖。
    但在他看来,小弟那个什么阵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三个小哥儿背靠背站在一起
    ,绕来绕去跟跳舞似的,当然他家小弟自然是不同意他的看法的,还因为他说的这些话,这段时间都不带他玩了。
    林方旭听他抱怨玩后,留人吃了午饭,才送他出门,临上马前,姜世武才一拍脑门,从怀里拿了个荷包出来,一脸庆幸道:瞧我!差点忘记了,姆父最近在逼着小云做女红,这个荷包是他亲手做的,我出门时,他让我带来给你。
    林方旭接过荷包,差点脱口大骂,尽说些无聊的八卦废话,这么重要的事你却居然差点忘记了!真是个靠不住的家伙啊!
    巴掌大的荷包,用靛蓝色绸缎做的底,上面绣着红色的并蒂莲?也有可能是牡丹花?当然这么一大朵肯定不是梅花、桃花之类的,也不可能是鸳鸯、白鹤这些活物,总之,不管是什么,反正好看得很。
    林方旭珍而重之地将荷包收了起来,想想又让林方远找人打个络子准备挂在腰间时,却不知江南各地是如何的暗潮汹涌。
    商仲淹师徒两人该串联都已经联系过了,志同道合的人大部份都一拍即合,但也有少部分似乎有些犹豫,动作太大,也让其他人隐隐察觉到了一些情况,只是并不明了。
    就在这暗潮涌动,危机四起时,许昭有些犹豫道:恩师,您说我要不要给旭哥儿捎个信去,他现在是中书舍人,到时也好帮忙周旋一二。
    商仲淹好笑道:现在这当口,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你放心好了,你那个徒弟可比你滑头多了,不用说,他也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第六十五章
    拇指坡上的普通茶苗已经长成, 林方勤现在也不用四处收鲜叶, 少了一些奔波, 只是找人采摘的时候需要花些功夫,全家人出动不说, 还要注意雇佣的人不能四处乱窜。
    等忙完秋茶的制作后, 县城里的收粮官也到了林家村。
    比起其它地方,林家村因为有河从村中穿过, 粮食收成倒没有受多大影响,但作为常在外面跑动的人来说, 林方勤自然知道林家村以外的地方是个什么景象, 今年一亩良田,怕是收不了几斗稻谷了。
    大魏朝赋税并不高, 经过几次调整后,到现在,朝廷规定的赋税大约是三十税一, 一年交两次, 夏天麦子成熟的时候收一次,秋天水稻成熟的时候再收一次。
    风调雨顺的时候, 哪怕是最贫瘠的土地,一亩最少也有一石的收成, 像林家村那种沿河的肥沃良田, 每年收三石稻谷是常有的事。
    按照朝廷三十税一的标准,三十亩地征收一亩的粮食,上等地一般按照两石二斗粮食的标准手收, 下等地按照八斗的标准,新开的荒地、山间的坡地、养鱼的水塘等又是另外的算法。
    但不管怎么算,总得来说,若真的只按照朝廷规定的标准交税,那委实算不上多,百姓不说家家富足,但只要勤快辛苦一点,家有余粮还是容易办到的,可惜就林方勤所看到,所听到的实际情况,却并不是如此。
    南北刚统一时,朝堂北方士族势力庞大,江南等地前两年还能三十税一,但随着南方世家渐渐步入朝堂后,土地兼并、隐田隐户等问题也不再遮掩。
    一年年下来,普通百姓除了朝廷赋税外,每年还会有许多加饷和分摊,到先帝晚年时期更是越演越烈。
    就五仪县一地来说,先帝病重的那两年,杂七杂八的各种税交下来,地里的产出甚至要少上一半还多,直到当今圣上登基后,才慢慢有所好转。到李县令在任时,每年差不多是十五税一的样子,比起杭州、金华那些世家扎堆,十税一,甚至八税一的地方要好很多了。
    勤劳一点的农户,若是风调雨顺,再加上没病没灾,每年即使多交这么些杂税,除了年底没什么结余外,倒是还能每天三餐都吃得上杂粮饭,偶尔还能买半斤肉,全家人打个牙祭。
    但就今年这样的产量,地少一点的人家怕是只能顿顿喝稀粥,勉强混个水饱,只要不饿死人,家里不减丁便是天大的幸运了。
    但林方勤知道,现实情况怕并没有这么美好,粮食减产了,税收必定是要提高的。隐田隐户多,普通百姓十亩地交一亩地的税,才能凑够朝廷赋税,那现在呢?
    今年一亩地的产量还没有去年半亩多,遵照江南赋税的潜规则,林方勤觉怕是五仪县都要改成八税一,甚至更多了。
    林家今年是不用交税的,原因是他家小弟挣气,林家现在也算是官宦之家了,属于特权阶级,但即使如此,林方勤也不能安心的置身事外,毕竟林家大部份族人还是要交税的。
    林方勤将家里的炒制完成的秋茶送到岳父那里,回家的时候,收粮官已经领着粮差运了粮食回县城。
    赵时悦在林方勤进门时,便迎了上去,在林方勤耳边低声道:你总算回来,大伯父让你回来便去他那里一趟,我瞧着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跟你商量。
    林方勤估摸着是粮税的事,不知道今年又加到了多少,等他到大伯父书房时,大爷爷、六爷爷都在,三位长辈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林成文一直认为林方勤是方字辈儿郎里最担得起事的,也非常看好他,直到林方旭考中状元后,林成文便彻底决定,培养他作为林家宗族负责人,也就是未来
    族长。
    所以当林方勤进门后,林成文有意考验锻炼他的判断力,也不多解释,只告诉他今年赋税并没有增加,甚至还减少了,按照十八税一的标准收的粮。
    林方勤听完后皱了皱眉头,他倒没有因为自己之前猜测错而气恼,毕竟能减赋税是好事,谁又愿意看到饿死人呢?!他只是觉得不合常理,不合那些世家的做事风格,总感觉哪里不对!
    六爷爷和他想法一样,此时眯了眯眼,严肃道:减了百姓的粮,那缺的税粮从哪里来,总不可能他们自掏腰包吧!这事有蹊跷啊!
    林成文等人自然也是这种想法,心思重的人,面对别人突然递过来的馅饼难免要多想一些,这个馅饼会不会有毒,吃不吃得?
    林方勤想起年初去京城看完旭哥儿时打听到的一些传闻,以及旭哥儿私下告诉自己的一些事情,笑了笑,宽慰三位长辈道:今年气候不好,估计是有些人动了恻隐之心吧,我们普通老百姓收着好处便是,倒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林成文却接受他的宽慰,只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气恼道:你小子装什么蒜呢,是找你来说这个的吗?你平时跟旭哥儿有书信,又总是四处跑,就没点其它想法!
    见把大伯惹急了,林方勤也收了笑脸,郑重道:旭哥儿很多事没有明说,倒是隐隐提过,圣上对江南世家不满,但眼下的事肯定跟圣心无关,不过应该也并不是一点联系也无。
    林方勤思考了一会儿,又接着道:侄儿刚才说有人动了恻隐之心并非玩笑话,怕是真的有人看不下去,要拿挑破江南加饷侵田这些事了吧。
    都不是没见识的人,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屋里的气氛也有些沉闷,林成文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想润润嗓子,可惜揭开盖子才发现杯子早就空了,有些烦闷地将杯子重重磕在了桌案上。
    林炳光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平时精神矍铄的老人,此时却恍惚道:我才四五岁的时候吧,头两天一家人还聚在一起吃饺子,突然一天就兵荒马乱地收拾东西,连夜回了林家村。脚还没落地的时候,爷爷又领着父亲离开了,只留下一群妇孺孩童。过了三四个月,爷爷和父亲才扶着太爷爷的棺椁回来。
    林炳光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些暗哑,眼睛也有些发红,缓了一会才继续道:都说太爷爷青史留名了,林家也跟着得了名声,可我从小到大却只看到了林家是如何地被那些人排挤打压,爷爷父亲是如何为族人前途四处奔波受辱,族人又是如何艰难地护住传承不断!够了!够了,为民请命这种事,林家已经做过一次了,这回就让别人去吧。
    林炳耀或许是大半辈子都在走南闯北,见过的起起落落要更多些,内心也更强大些,此时虽然也有些心酸,却还能玩笑道:呵,大哥你真是想太多了,以林家现在的境况,就出了旭哥儿一个小修撰,你就算想参与,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带你玩儿呢。
    林方勤看过自家小弟默写的殿试答卷,想着里面所答的内容,再看看大爷爷被笑嘻嘻地六爷爷挤兑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突然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多话。
    可惜林成文却不放过他,问道:勤哥儿,我们这些人,大半辈子都快过去了,怎样也都无所谓了,若真的有什么事,宗族里还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拿主意才行。
    林方勤听完后,将旭哥儿的事先丢在一边,毕竟隔得太远,也管不到他,自己先把眼前的事安排好再说,便对着大爷爷郑重道:大爷爷,正如六爷爷所说,以林家现在的境况,应该不会有什么牵连。只是前些日子听说有些族人想要将土地投靠在旭哥儿名下,孙儿认为此事怕要缓缓,眼下怕是不行的。
    林炳耀听完后赞同道:恩,确实需要缓缓,这次若是真要拿隐田做文章,林家还是不要去赶这个风口的好。
    林炳光不用考虑也同意道:交了这么多年税,也不差那几年,放心好了,我会跟他们讲清楚利害关系的。
    几人将该考虑的事都让林方勤陪着他沿河走了一会儿,又交代林方勤这些时日,多多打听一下别处是怎么收的税,还有各地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林成文给侄子安排好任务后,才语重心长道:勤哥儿,你大爷爷说的一些话,你不必太在意,他年纪大了,难免太过于感伤过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开就沾不到你头上的,你可以写信给旭哥儿,让他见机行事就好。
    林成文见大侄子面色诧异,笑道:怎么?奇怪伯父为何这样说?呵呵,江南这片土地,真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你觉得以商家和许家的地位会不知道?商老爷子是旭哥儿的师公,许昭更是他的授业恩师,旭哥儿现在又兼任中书舍人,绕不过去的。不过你大爷爷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林家眼看就要起来了,你还是要告诉旭哥儿,一定要量力而为,切不可冒失。
    第六十六章
    林家这两年陆陆续续添了好些人, 房子便有些住不开了, 后来林方勤做主, 在原来的大四合院后面又加盖了一进,林家人便都搬去了新盖的更大, 更精致的内院, 前院除了客房和书房,只住了赵娘子一家和老王头一家。
    秋日的天空格外澄澈, 月朗星稀,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满室皎洁, 新盖的房子仔细闻,似乎还飘散着一股若有如无的桐油味儿。
    赵时悦从孩子们的屋里回来时, 林方勤刚把给旭哥儿的信写好,见他进来,笑道:都睡着了?
    赵时悦笑着回道:恩, 睡着了, 你从大伯家回来便有些不对,是有什么为难事么?
    林方勤也不诧异, 这几年他多少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也只是对外人, 至少自己是喜是忧就从来没瞒得过悦悦, 不过这件事却不适合说给他听,林方勤只得解释道:现在倒没什么麻烦事,只是估计将来会有, 嘿,其实说来说去,也只能顺其自然,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有时候枕边人对你的隐瞒,不一定是坏事,赵时悦觉得也没必要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只笑着道:既然没发生,那我也不问了,不过我这里有个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要不要听听?
    林方勤见他脸上写满了我很想说给你听,哪里敢拒绝,不得不不主动开口道:什么事啊?
    赵时悦立马来了兴致,坐到林方勤旁边,一脸八卦道:今天早上你跟父亲去茶铺的时候,我和姆父聊了些家常就提前回来了,不过姆父却给我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赵时悦说到这里还留了悬念,停下来看着林方勤。
    林方勤:
    林方勤无奈道:什么有意思的事啊?
    赵时悦又接着道:姆父也是听刘太太说的,说是肖姨娘前些日子带着她女儿刘明珠去杭州玩儿,在灵隐寺上香时,刘明珠的衣服不小心沾上了寺院新刷的红漆,便到后院客房准备换掉。结果原来住那客房的一位秀才有东西落下了,回来找时刚好撞见脱了衣服的刘明珠。
    赵时悦摇头感叹道:姆父说刘明珠已经和那个秀才定亲了,肖姨娘终于还是如愿地找了个读书人做女婿。
    林方勤见自己夫郎感叹完,居然自顾自地笑得开心,也不关心自家相公其实一点也没领悟到这件事有意思在哪里。
    这要是换了林方旭估计就会知道这件事有意思在哪里了,有意思在,上辈子也出现过一模一样的情况,而那个回去拿东西的秀才便是他。
    上辈子艾晓雅说二哥给他买支狼毫,就放在客房桌案上,问他离开时有没有记得拿?
    你放时也没有打一声招呼,谁记得拿?所以他就回去拿了,然后坑了自己一辈子。
    林方勤自然不知道自家弟弟上辈子的糟心婚事,只觉得悦悦自从过了三十岁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爱说一些家长里短的无聊八卦。
    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开心或者伤心都会跟自己撒娇,甚至抱着自己亲一下,他现在说完别人家的闲事,自己笑完后,竟然就打算去睡觉了。
    林方勤郁卒了一小会儿,几步上前将正在脱衣服的人一把抱起来,丢在床上。
    啊!赵时悦惊呼道:林方勤!你做什么呢?
    林方勤一把将帷帐关上,迅速压上去,做什么?呵,失去的福利,他要加倍找回来!
    东升吾弟
    别来良久,不知汝境况如何,万事可否顺遂?
    家中父母身体康健,幼儿活泼,一切皆安,勿念。
    却有一事,为兄深感蹊跷,不得不写信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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