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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37)

    幸好没打成,否则回头伤到元瑾了,元祁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待下值后,沈执回到府中,寻了一圈没见到谢陵的人,抓过霜七便问:你家大人哪里去了?
    霜七刚从衙门回来,怀里还抱着厚厚一摞公文,不悦道:自然是有公务在身!说完就往书房去,刚走出几步,忽又停下。
    沈执不解地抬眸看他,霜七迟疑片刻,又道:今晚宫里设宴替宁王世子接风洗尘,按理说你也应该赴宴,为何你还不过去?
    糟了,昨晚谢陵干了他半宿,今个又早起去接应宁王世子,下午同元瑾闹了一出,便寻了个凉快地休息去了,现在老腰还酸疼,就等着谢陵回来给他揉揉腰。
    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回头若是去晚了,
    元祁随便安他一个不敬之罪,拖出去杖打都是轻的。
    赶紧一溜烟跑出了府,骑马就往宫里去。霜七神色晦涩的望了他一眼,冷笑着转身就走。
    待入了宫,沈执傻眼了。
    为了给宁王世子接风洗尘,在玉华殿设宴款待,去的都是一些文官,而且宴会已经开始了,他来晚了,又没人引路,正迟疑要不要滚蛋,忽瞥见小十七躲在屏风后面,脑中灵光一闪,对着他招了招手。
    小十七面露警惕地望着沈执,可还是依言走了上前,低声道:干嘛?
    殿下,上回我帮了殿下,还当众挨了我哥哥三戒尺,三戒尺啊,打得我手心都肿了!这回殿下是不是该还我这个人情?沈执半弯着腰,笑眯眯道。
    小十七道: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来晚了,怕皇兄怪罪,就想拿我当由头,让我带你入场,可对?
    殿下聪慧,沈执笑容不减,开始贿赂他,我听闻你们每个月都有一次考核罢,试题还是我哥出的,我别的本事的确没有,但胜在了解我哥哥,回头我同你泄几道题,怎么样?
    小十七有些意动,但又怕沈执是混说的,于是抬眸满脸狐疑地看他:你哪有那么大胆子?万一被中书令知道了,怎么办?
    沈执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知道就知道了,以谢陵的脾气,顶多把他推床上狠狠惩治一番,于是便一本正经道:我何时说过假话?帮不帮,一句话!
    帮!小十七咬牙,冒着被皇兄责骂的风险,先是探头看了看场上,见舞姬要退场了,于是趁着空挡,拉着沈执从屏风后面绕进场上。
    沈执才一露面,立马吸引了场上众人的目光,元瑾眉头皱得紧紧的,原本还想借题发挥,结果看见小十七拉着沈执入场,还替他寻了个空位落座,倘若现在为难人,岂不是要连小十七一块儿为难了。
    可要是不为难沈执,又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于是冷哼了一声。
    小十七头一缩,没敢抬头,将沈执拉进场后,就赶紧老实坐下了。
    沈执大松口气,低声道了句谢,不动声色地在场上逡巡一遭,见谢陵正好坐在对面。
    简直天杀他也,离这么远,想说个小话都难。
    小十七本就是王爷,如今虽未有封号,可仍旧坐在元瑾的下首。
    沈执坐在此,其实是不合规矩的,但他是小十七拉着入座的,旁人也不会多言。
    不知道是不是沈执的错觉,他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稍一抬眸,恰好撞入元祁沉沉的目色中,仅一眼,沈执赶紧错开目光,喝了杯酒压压惊。
    元殊笑着同沈执道:你怎么来了?还来这么晚?
    小十七眨了眨眼睛,抢在沈执前面解释道:他早就来了,是我拉他出去放河灯了。
    沈执暗暗松口气,心想阿宝年龄小,心思单纯没坏心,他随口编瞎话,远比自己解释一百句还管用。于是笑着点头:就是这样。
    他没见过元殊,也未有过什么交集,既不想费力巴结讨好,也不愿随意开罪。
    今晚的接风宴原本就是替元殊准备的,沈执估摸着此次元祁诏元殊入京,无非两点原因,一是,上回薛迁受贿案,二是,留元殊在京城当个质子,如此一来,宁王就算想造反,也得考虑考虑膝下唯一一个儿子的小命罢?
    如此一想,沈执又暗暗叹了口气,心道,皇室操戈,自古如此,不知何日能休。元祁此人城府颇深,不知道同宁王那个老狐狸比,到底谁能赢。
    当然,这也不是他能随便干预的。
    于是假借醉酒,寻了个空档出离席醒酒去了,打算差不多散宴了再回来,眼不见心不烦,皆大欢喜。
    沈执离了席,一径走到了玉华殿后面的凉亭里,见太液池里的菡萏开得正盛,想起上回同谢陵深更半夜厮混,双双翻入红莲池中,将一池清水搅弄得天翻地覆。
    第二天下人过来清扫,还以为府里进贼了,沈执好几天没敢正视红莲池,也好几天没敢正视莲花又粗又长的花茎,更是好几天不肯让谢陵碰。
    说出来就是一把辛酸泪,鳖孙儿挺会玩的。
    正想得入神,忽闻踩碎枯叶的声音,沈执霍然起身,警惕地道了句:谁在那儿?
    小主子的警惕性一如既往地高。夏司从阴暗处缓步行来,侍卫打扮,一手拨开枝叶,面容轮廓渐渐显露出来。
    实话实说,夏司算沈执半个师父,对沈执不算坏,甚至偶尔还会
    有一点小偏护。可能就是因为半师之谊罢,三年前夏司从背后打的那掌,格外地疼。
    沈执复坐下,冷着脸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夏司道:属下知晓小主子心里有气,也知你心里委屈。可您同皇上还有王爷,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谢陵同小主子不过就几年情分。倘若谢陵知晓小主子的身份,恐怕
    这也是沈执一直以来很担心困扰的问题,他曾经想过无数种跟谢陵坦白的方式,可每次都被自己否决了。
    他的身世见不得光,遭遇也不光彩。就连第一次进谢家的大门,也是怀有目的性的,准确来说,他就是处心积虑地接近谢陵,然后毁掉他。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一旦说出来了,就以谢陵的脾气,把他锁床上弄死都是轻的。
    因此沈执是很不高兴的,他好不容易才跟谢陵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凭什么别人想毁就毁?
    他霍然站起身来,眼珠子渐渐布满杀意,缓步向夏司逼近,低声道:连你也要逼我?
    夏司淡淡笑道:属下劝小主子不要胡来,你的武功是属下所授,即便早就出师,可致命的破绽还是很好找的。况且,属下跟随皇上多年,一直是皇上的心腹宠臣,若属下死在小主子手里,皇上可能舍不得杀小主子,但杀个姓沈的泄愤,总归是能做到的。
    沈执平生最恨别人拿自己身边的亲人当作威胁他的筹码,偏偏元祁是皇帝,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子民,生杀大权都在他手里,似乎杀人很容易。
    他有些不明白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的命都不是草芥,凭什么要把别人的命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执忽然想起,谢陵曾经说过,如果没有权倾朝野的本事,如何有能力护住在意的人。
    原来,他曾经失之交臂的,不仅仅是亲人的宠爱,身份,姓名,地位,还有决定命运的权利。
    夏司暗暗叹了口气,又道:小主子,属下已经言尽于此了,希望小主子能好好想清楚,世间最容易变的便是人心,属下不愿再见小主子饱受情苦。
    晚风一吹,沈执酒醒了不少,待再缓过神时,夏司早就不知去向。一个人置身凉亭中,形单影
    只的。
    很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泥足深陷于此,哪里还有路走,若谢陵当真负他,那便负罢。
    等沈执再回酒宴时,宴已散了,迎面就撞见元殊同元瑾站在殿外说话,两个人倒是相谈胜欢。
    沈执脚下顿了一下,避开二人就走,身后猛然被人拍了一下,回眸一瞧,正是谢陵。
    去哪儿耍了?我等你好久了。谢陵微笑着望着他,又问,酒醒好了么?
    嗯,早醒好了,就等哥哥一起回家!沈执暗松口气,心想幸好谢陵没离席寻他,否则撞见他同夏司在一起,恐怕又要心疑。
    二人正欲出宫去,元瑾偏偏又过来找事,直言不讳道:谢大人,令弟近日在巡防营玩忽职守,这事谢大人可知?
    沈执心里卧槽了一下,也不知道元瑾真傻还是假傻,要打小报告,背地里偷偷打啊,当着面打,既不会显得他为人正直,还容易开罪人。
    果不其然,谢陵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正色道:不曾知晓。
    元瑾脸上流露出一副沈执你完蛋了的表情,将沈执玩忽职守的日期,时长都说出来了,末了,才道:本王还未将此事禀告皇上,姑且先同谢大人说一声,好生管教管教令弟,实在太不像话了。
    沈执暗暗恼火,估摸着不是元瑾没禀告上去,只不过元祁没空料理罢了,玩忽职守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今正值宁王世子入京,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况且,那几次玩忽职守,沈执都是同谢陵私底下打野战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说?
    只好抬眸偷觑谢陵的脸色。
    谢陵一本正经道:是么?竟然有这种事情?殿下放心,臣回府一定好生管教舍弟。
    元瑾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谢大人明事理。
    结果谢陵下一句便是:奇了,殿下平时不常去巡防营,又是如何知晓的?谢家家风一向雅正,不如顺便彻查一下,看看舍弟在巡防营里还做了什么事,臣一并罚了。
    元瑾脸色登时阴沉下来,要说玩忽职守,他在巡防营里数第一,没人敢数第二。若是真彻查,回头谢陵定然要拿沈执手上正操练的二百老弱病残说事,闹大了对自己没
    任何好处。
    万一被皇兄知道,又是自己背后为难沈执,居然还被倒打一耙,估计不是罚跪挨板子就能解决的。
    正迟疑间,元殊主动打圆场道:罢了罢了,一点小事而已,何至于此。看在我的面子上,便算了吧。
    沈执暗暗吐舌,也觉得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吵架没意思,于是便同谢陵出宫去了。
    回府的路上,他一直想着夏司的忠告,一时半会儿没吭声,谢陵当他是生气了,主动过来哄道:好了,都生好几天闷气了,你累不累?
    沈执回过神来,立马羞愤道:谁让你老是欺负我!成天花样那么多,我一个柔弱男子,怎么受得住?每天都来,每晚你都来,一点不给我休息的空档!
    说着说着,他面红耳赤地咬牙,气鼓鼓地坐边上不肯瞧他。
    谢陵知晓是前几天在红莲池里玩过火了,当时天太黑,情欲高涨,沈执长发披散地泡在水里,月光下宛如莲花精,白得发光,一双眸子蒙着浅浅的水雾,求饶似的望着他,谁能受得了这种撩拨。
    咳谢陵深感羞愧地右手攥拳,抵在唇边咳嗽,再有月余入秋,我旧疾会发作,我怕到时所以,嗯,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我帮你看看?
    沈执心软了,浑身的刺都收了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往谢陵怀里一滚,小声道:对不起,我忘记这事儿了,其实嗯,也不疼的。
    不疼才见了鬼了,现在还肿着,幸好沈执当时晕乎乎的,没亲眼看见自己的放荡的样子,不过第二天早上洗脸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嗯,鳖孙儿挺会玩的。这么多花样列出来记小本本上,应该可以出本书了罢。
    谢陵耳语道:要是不疼的话,那就
    还来啊?!
    嗯,好几天没忍心碰你,想得很。
    沈执大惊失色,小壁虎似的往角落里爬,被谢陵拽着脚踝拉了回去,三下两下扯开束腰,勾唇就笑:是你自己说不疼的,自家哥哥怕什么。
    嘤。
    谢陵又道:哥哥身体不好,你当初吃了哥哥的药引子,哥哥既没打你,也没骂你,现在需要阿执心疼心疼,也不行么?
    行是行,可是可是沈执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咬着下唇道:疼。
    只这一个疼字,就讨人喜欢得紧,谢陵亦是很喜欢的,同他耳语道:疼爱,疼爱,若是不疼,要怎么爱?你以为哥哥就不疼了么?
    沈执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一会儿,纠结了很久,才憋着声儿问:只用这里侍奉哥哥,可以吗?他指了指唇。
    谢陵不为难他,也许觉得没什么可为难的,欣然答应了。解开束腰,两臂往后一撑,抬起一双深邃的眸子望他。
    好不容易回了府上,沈执小耗子似的跳下马车,捂着嘴狂奔,谢陵落后一步。
    管家满脸疑惑地问:大人,二爷这是怎么了?
    酒喝多了,不让他喝,他偏喝。回头送碗醒酒汤过去。
    谢陵如此道,摇了摇头往房间里走,不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他道了句进,回身就见沈执换了干净衣服,一下扑了过来。
    我晚上要跟哥哥睡!沈执扑至谢陵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对着双唇小鸡啄米。
    谢陵仅用一只手将人托了起来,耳语道:怎么,在马车上没过瘾么?还来?
    来!
    鬼才知道谢陵吻他小命的时候有多舒爽,沈执觉得今晚谢陵出奇的好说话,没准撒撒娇,他也能为自己做那种事情,虽然难以启齿,但嗯,主动一点也没啥关系。
    我要哥哥抱!
    好,哥哥抱着你睡。
    谢陵不经莞尔,很喜欢沈执孩子似的黏他,将人往被窝里一塞,吹熄了烛火翻床上,沈执很快就黏了上来,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脱了衣裳。
    像条滑溜溜的鱼儿,很快又黏了上来,抱着谢陵的手臂,小声道:哥哥,你说皇上这次诏宁王世子入京,到底是何意?难道真的是要将他当个质子?就以宁王的脾气,竟也忍得?哥哥同宁王府向来有过节,上回因为查受贿案,又开罪了宁王,我担心宁王世子这次入京会对哥哥不利,哥哥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谢陵道:在家不谈公事。说完,惩罚性地捏了捏沈执的脸,你来我这儿干嘛的,打探消息的,还是陪我睡觉的?要是打探消息,现在就可以滚出去了,要是陪我睡觉,那还等什么,自己不坐上来,等我动手,那你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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