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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重生 修真)——墨书白(102)

    他心跳得快,呼吸喷涂在傅长陵得大腿上,傅长陵更觉得难受了几分。
    好在云羽只是犹豫片刻,就放开了帘子,叹了口气道:是我为难你了,我也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狼狈样的。
    云羽说着,就退开来,坐回了位置上,斟着茶道:我听说你醒过来了,便过来看看你。你现下还好吧?
    不好。
    傅长陵一个想法浮现上来,他从未和秦衍有过这样奇特的经历,整个人濒临在某种难言的极限之上,让他异常痛苦。但痛苦中又有几分难言的喜悦,整个人冰火交加,令他呼吸都急了几分。
    但他怕云羽察觉,便竭力克制着自己,叹了口气道:托师兄的福,没事儿,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那日我本师父带出去了。云羽有些羞愧,他们特意吧明桑峰的人都支开
    我明白。傅长陵意识到云羽的来意,赶紧道,师兄你也难做,我没有怪罪师兄那日不在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会有,就是来说一声。话说君子台论剑,今年还是大师兄代表鸿蒙天宫吗?
    不知道。傅长陵捏紧了拳头,他有些忍耐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道,云师兄,我有些困了,要不改日再聊吧。
    困了?
    云羽疑惑:你都睡两天了,还睡不够吗?
    云师兄
    傅长陵轻咳起来:可能是身体还不好吧。
    这样啊。云羽听到这话,站起来道,那我也不打扰了,你先休息吧。
    云羽说着,和傅长陵告辞,便退了出去。
    云羽一走,傅长陵没等秦衍从被子里出来,就一把按住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里已经被秦衍捂得炙热,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着,傅长陵低哑出声:师兄,等一会儿还有事吗?
    秦衍没说话,他静静看着傅长陵,傅长陵伸出手去,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咬上秦衍的唇,替他回答:都且推开吧。
    秦衍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这样荒唐过。
    他本不该容忍这些荒唐的产生,可当傅长陵软软叫出师兄的时候,他又软了心肠。
    好在傅长陵也知道分寸,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只是年轻人初尝甜果,哪怕只是表皮,也忍不住沉迷于此。
    毕竟是内心深处求了两辈子的人,终于到了手边,又怎能简单放下。
    于是等秦衍离开傅长陵的房间时,已经到了夜里,傅玉殊来叫傅长陵吃饭,才将两个人从房间里叫了出去。
    秦衍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傅玉殊,便借口其他事退开,傅玉殊便领着傅长陵一起到了山崖边上,父子带了酒,坐在崖边喝酒。
    你的喜服,就用我当年没用上那套吧。傅玉殊放缓了声音,念叨着道,当年婚礼,本来是在傅家办一场,蔺家内部再办一场的。蔺家准备了我的喜服,也送了过来,但我和你母亲没用上,我让人改一改,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嗯。
    傅长陵点头,傅玉殊缓声开口:秦衍的要慢些,我没想过你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得重新做了。
    不妨事,傅长陵笑起来,先把婚事定下来,婚礼,慢慢来也行。
    你好像很急?傅玉殊有些奇怪,傅长陵提着酒,一手撑着自己,仰望着远处高悬的明月,缓声道,也不是急,就是不踏实。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过得太好了。
    说着,傅长陵转头看向傅玉殊:物极必反,过得太好,反而心慌。
    你就是没有富贵命。傅玉殊埋汰他,你呀,就是没过过好日子,好时候来了,就觉得自己接不住。不过你放心吧,傅玉殊拍了拍他的肩,爹会安排好,你好好成亲就是了。
    嗯。
    傅长陵喝了口酒,和傅玉殊碰杯:明个儿,就拜托父亲了。
    好说。傅玉殊应声,想了想,他叹了口气,你真是个赔钱货啊,娶媳妇儿要我花钱。如今和个小子结为道侣,也是我花钱。
    谁让您有钱呢?您要是没钱,我入赘到鸿蒙天宫也可以啊。
    你现在和入赘有什么区别?
    傅玉殊白他一眼,傅长陵大笑起来,父子两便有一搭没一搭唠着嗑,喝着酒,聊着天,偶尔往旁边檀心剑上看一眼,无需言说,两人似乎都能察觉,仿佛有个人静静坐在旁边,温柔注视着他们爷俩。
    和傅玉殊喝了一夜酒后,等到第二日,傅玉殊清点出一份礼单,便带着傅长陵和秦衍一起前往了问月宫。
    秦衍没有进去,到了问月宫门口就停下,站在门外等他们。
    而傅玉殊提前和江夜白打了招呼,傅长陵跟着傅玉殊进问月宫时,江夜白已经将人清理干净,只有他在问月宫内等候。
    傅玉殊领着傅长陵进了问月宫,傅长陵上前去,跪在江夜白面前先行礼,恭敬道:师父。
    江夜白点点头,抬手让他起来,转头看向傅玉殊:傅家主今日过来,不知有何贵干?
    听闻江宫主近日突破,特来恭贺。
    傅玉殊说着,抬手一挥,傅长陵便端着一份礼物,放到了江夜白手边小桌上。
    江夜白神色不动,只道:傅家主客气了。
    应当的,傅玉殊笑起来,小儿这些时日,承蒙宫主照顾,以前在傅家一直无法精进,幸得宫主指点,如今竟已步化神之列,这点礼物聊表心意,还望江宫主莫要嫌弃。
    这本是他的造化。
    江夜白平淡出声,应道:我也没做什么。傅家主抬举了。
    哪里,是江宫主过谦了。
    傅长陵听着傅玉殊和江夜白寒暄,跪在一边给两个人倒茶,一面倒茶,一面给傅玉殊使着眼色,让他快点进入正题。
    傅玉殊假作没看见傅长陵的眼神,同江夜白又聊了一会儿其他杂事:江宫主突破那日,听闻和几位高手起了冲突,也不知那几位高手是哪里来的,竟然敢在鸿蒙天宫地界上撒野。
    傅家主消息到也快,江夜白缓声道,那几个人我已经处理了,傅家主不必担心。
    也是,傅玉殊奉承道,有云泽第一剑镇守,想必那些人也讨不了好果子吃。江宫主在,就是让人放心。说起来,小儿脾气跳脱,但江宫主门下那位大弟子秦衍,到和江宫主一样沉稳。
    江夜白端茶的手顿了顿,傅玉殊试探着道:不知秦小友如今可有婚配?
    江夜白沉默着,傅长陵见状,赶紧道:没有,师兄现在还是一个人。
    江夜白听着,抬眼冷眼看过去,傅长陵忙闭嘴,给傅玉殊斟茶。
    傅玉殊笑起来:让江宫主见笑了。修真长路漫漫,一个人走终是寂寞,既然秦贤侄没有婚配,不如我来给贤侄介绍一段佳缘,江宫主以为如何?
    阿衍他江夜白迟疑着,缓声道,修的是无情道。修真路途虽长,但不沾情爱,于他更好。
    无情道这一心法,恰好我也有所涉猎。这心法前几层虽说都是要求修行着放下情爱,但最后一层太上忘情,实则要求的,是修行者有情而不为其所束。有相爱之人,于无情道中,倒也绝非坏事。
    傅玉殊说着,缓声道:而且,婚姻一事,最重要的还是那两个人,江宫主何不去问问秦贤侄自己愿不愿意呢?
    江夜白没说话,傅玉殊继续道:我便明说了吧,其实今日我来,是为了我儿长陵求亲。这男男之间的道侣虽不常见,但也不是禁事。他们两人私下出生入死,感情深厚,我也是得了两人的请求,才来向江宫主请婚。江宫主是年轻人,想必不会为难。
    江夜白愣了愣,下意识道:两个人的请求?
    是。傅玉殊笑道,我已问过秦贤侄,若江宫主不信,不如让秦贤侄自己过来。
    江夜白听着,面上神色有些恍惚,他缓了许久,便听傅玉殊道:江宫主?
    我江夜白迟疑着道,我问问他。
    他就在外面。
    傅玉殊转头看向问月宫外,朗声道:秦贤侄,进来吧。
    秦衍听到傅玉殊的唤声,他走进屋来,朝着江夜白行礼。
    江夜白注视着秦衍,看见秦衍跪在身前,恭敬道:师父。
    傅家主说,江夜白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干涩道,他欲替傅长陵向你提亲,希望你二人结为道侣,你可愿意?
    愿意。秦衍跪在地上,神色平静。
    江夜白看着他,忍不住提醒:你修无情道,情爱于你并非好事,你很难对身边人有深情厚谊,与他人结成道侣,怕是伤人伤己。
    我知道。秦衍听着江夜白的劝阻,却还是平静道,可弟子愿意。
    江夜白开口,还想说什么,然而他就看秦衍抬起头来,认真看着他,重复了一边:弟子愿意。
    江夜白没说话,他静静看着秦衍。
    两人对视之间,有一种无声的抗衡悄然弥漫,江夜白看出秦衍眼里的坚持,而秦衍也看出江夜白眼里的劝阻。
    两人静静对峙,傅玉殊转过头去,一声不吭喝着茶。
    傅长陵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衍,他站起身来,跪在秦衍边上,同江夜白叩首道:师父,无论师兄日后如何,弟子都愿陪着师兄。哪怕有一日,师兄为修行杀我证道,弟子也无怨无悔。请师父允许,我与师兄结为道侣。
    请师父应允。
    秦衍也跪下去,同傅长陵一起叩首在江夜白面前。
    江夜白看着跪在身前的两个人,忍不住笑起来:你们都决定好了,问我做什么呢?
    你们想在一起,我能拦着吗?
    两人不说话,江夜白转过头去,端起杯子,平静道: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这都是你们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
    谢师父。
    两人一起磕头,然后站起身来。
    傅玉殊轻咳一声,只道:那就这么定下来,君子台论剑一共三日,第三日宣布成绩之时,就将这事儿同众人宣布了吧?
    傅家主安排吧。
    江夜白垂眸看着杯子:你们都定好了,按照你们说的走就是了。
    只是不要忘了,江夜白抬眼,看向傅长陵和秦衍,君子台论剑,还有其他事要做。
    是。傅长陵恭敬道,阵法都也已经安排好了,第一日我们便可清算几位师叔,等清算过后,便可正式论剑,我与师兄定亲之事,放在这之后即可。
    你倒打算得好得很。
    江夜白嘲讽出声,傅长陵面色不动:不知师父可还有其他安排?
    你们都安排好了。江夜白冷声道,为师还有什么可安排?倒不如你来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安排?
    傅长陵听出江夜白言语中的责备,他跪着没动,傅玉殊见情况不妙,轻咳了一声道:既然都说好了,那要不我们就先告退吧。
    说着,傅玉殊站起身来,朝江夜白行礼:江宫主,我就带着两个小辈先行,您继续忙。
    江夜白没说话,傅玉殊走到傅长陵身边来,朝着傅长陵和秦衍打眼色,傅长陵扶着秦衍站起来,两人朝着江夜白行礼,便跟着傅玉殊往外走去,秦衍走了几步,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过头来:师父
    滚出去!
    江夜白厉喝出声,秦衍抿了抿唇,傅长陵伸手拉过他,小声道:先出去吧。
    说着,傅长陵便牵着秦衍走出问月宫。
    等走出门外,傅长陵便笑了,温和道:他正在气头上,你同他说话,怕只会火上浇油,等他缓一缓,我再陪你去道歉。
    秦衍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问月宫。
    傅长陵握着他的手,忍不住笑起来:你明明放心不下,怎么还跟我走出来了呢?
    我不能放心不下一辈子,秦衍神色平静,说着,他看向他,我若不出来,难过的不就是你了么?
    傅长陵愣了愣,秦衍握着他的手,语调平稳:傅长陵,你和师父一样重要的。
    一个是他的家人,一个是他的爱人。
    或许这份感情才刚刚开始发芽,但是他已经隐约感觉到那种美好,他不知道未来自己会不会爱上这个人,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同这个人在一起。可是他知道一件事。
    傅长陵拯救了他的噩梦。
    当傅长陵守在问月宫外救下江夜白那一刻,秦衍便知道,自己上一世的罪,算是赎完了。
    他终于可以从江夜白死的噩梦里走出来。
    这一辈子,他没有再去轮回桥,没有为此害死江夜白。
    这一辈子。
    他重头开始了。
    第100章 骗我一辈子,行不行?
    傅长陵和秦衍出了问月宫后, 两人便各自分开, 傅长陵回去养伤, 秦衍去最后检查君子台上的阵法, 确认明天的事宜。
    两人一走, 问月宫就冷清下来, 江夜白坐在原地, 他缓缓捏紧了拳头,轻轻喘息着,许久后,他闭上眼睛, 踉跄着起身来, 往自己密室走去, 他把大门猛地推开,迎面便是一片黑暗, 暗处有一个人静静站着,江夜白扶在门边,喘息着看着那个人。
    该动手了。对方轻声开口, 您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江夜白没说话,他咬紧牙关, 终于骂出一声:滚。
    那人从暗处走出来, 周身魔气萦绕, 江夜白感觉自己筋脉中气息翻涌,那人停在江夜白身边:您不要忘了,我们为何而来。
    江夜白猛地一巴掌派过去, 顷刻之间,那人就化作黑色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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