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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成病弱白月光(穿书 修真)——长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陆归雪一听,才想起已经快到年底,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
    琼山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放十天冬假,从第一年的年末到第二年的年初。
    陆归雪天天窝在千秋峰,四季温暖,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师尊,我今日新学了剑招。
    沈楼寒就像一个勤奋又努力的好徒弟,和以前的每天一样,在陆归雪面前将所学的剑招演练一遍。
    这套是琼山的入门剑法,剑道考试必考内容。
    上辈子沈楼寒刚入琼山时,为了讨陆归雪欢心,努力把这套剑法练到烂熟。
    本以为身为剑修的陆归雪会喜欢,但最后陆归雪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沈楼寒那时候还很天真,觉得以陆归雪的剑道造诣,这样简单的剑法入不了他的眼也很正常。于是沈楼寒不仅没有因此消沉,还更加用功了起来。
    他起早贪黑,不分冬夏,开始悉心钻研更高一级的剑道。
    终于,沈楼寒成功筑基,剑道上也有小成,拿下了当年剑道考试的榜首。
    沈楼寒还记得那一天,陆归雪刚刚从山下除魔回来,白衣衣角上不知溅上了哪只魔物的血,干涸成晦暗的红。
    陆归雪匆匆的脚步难得停了下来。
    沈楼寒正在练剑,陆归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他身边驻足,像一片随风飘来的雪花。
    那年的沈楼寒还满含热情,还会抬头期盼师尊的夸奖和赞赏。
    然而陆归雪的语气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当然也不会有沈楼寒想听的夸奖。
    他说了一句让沈楼寒不知所措的话:你不必这么用功。
    沈楼寒那一刻感到了太多情绪,困惑、失望、委屈,不甘心最后都化作了一句:为什么?
    那天的陆归雪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离开了。
    后来沈楼寒才觉得,当时那个找不到原因的自己很傻。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因为沈楼寒流着魔族的血,所以陆归雪怎么可能希望他修炼得太快呢?沈楼寒的剑道越出色,对陆归雪来说只意味着他更不好挟制,更难以管束。
    再不会有别的意义了。
    所以现在沈楼寒练着这套剑法时故意拖慢了进度,偶尔还会假装错上几处。
    既然陆归雪不想让他练得太快,那他就慢一点。
    反正他修炼这些仙门道法,本就没什么大用。
    他暂时还不想和陆归雪起冲突,这场师徒情深的戏码,他现在还不想拆穿。
    一套剑招在沈楼寒手中收了尾,他走到陆归雪身边,低声问:师尊,怎么样?
    很漂亮,今年剑道考试大概没人能比过你。陆归雪没有吝惜他的赞赏,只是心里稍微觉得有点奇怪。
    沈楼寒的修行速度好像有点慢,当然这个慢也是和上辈子他过于刻苦的成果比较出来的。
    难道是我这辈子表现得太咸鱼,把他给传染了?陆归雪疑惑地想。
    不过说实话,慢点也好,陆归雪并没有打算督促他勤加修炼。
    再过两年沈楼寒的魔族血脉就要开始觉醒,魔气与灵力向来喜欢斗个你死我活,这样的感受陆归雪已经体会过一次了,他当时差点被两股力量拉扯着撕碎。
    沈楼寒初次遭遇魔气的时候,他的修为越低越好。
    反之,他现在修炼得越努力,到时候要遭受的痛苦就越多。
    所以慢就慢点吧,总归最近两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累吗?累的话就休息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陆归雪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想摸摸沈楼寒的发顶。
    他的手刚抬到一半,沈楼寒就自己低头下,靠进了陆归雪的掌心。
    少年人的黑发很软,亲昵地蹭着掌心,有些微微的痒。
    这一刻,沈楼寒看似温顺的目光下藏着一丝近乎疯狂的热烈,像是只充满眷恋的受伤野兽,贪图这份不知真假的亲近。
    沈楼寒闻到陆归雪指间沾染的书卷味道,被阳光晒过的书页有种极淡的香气。
    明明是让人心安的书香,沈楼寒却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仿佛热了起来。
    这大半年来,类似的温柔举动随处可见,沈楼寒几乎要习惯了。
    有时候沈楼寒也分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配合陆归雪演戏,还是真的
    师尊,我不累。沈楼寒感觉到陆归雪手掌离开的时候,竟有些有些恋恋不舍。
    这副尚且年少身体的身体,虽然接纳了上一世的神魂,却似乎总是不太听话。
    沈楼寒忽然握紧了手指,他觉得自己需要干点别的事冷静一下,于是向后退了半步,小声说:师尊,我去喂鱼。
    嗯,去吧。陆归雪说。
    *
    千秋峰的这群兔子,被沈楼寒追杀了快一年,逃跑能力直线上升。比如今天这只,就算打架受伤了也溜得飞快,一口气从山顶跑到山脚都不带停。
    大约是跑得太起劲,忘记了抬眼看路,那兔子一头撞上了前面的人。
    呀,好疼。哪里来的小兔子?被撞了一下的少年身姿秀美,白如凝脂。但不知道为何,他大半张脸都被掩在面纱下。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眉目温软,眼角微微下垂,便显出一种柔软又无害的天真来。
    沈楼寒从后面追上来时慢了一步。正好看见那少年俯身将兔子抱进怀里。
    沈楼寒第一眼看过去,觉得他似乎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应该没见过才对。
    少年轻抚着兔子脊背,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面前多了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不由怔了一下。
    沈楼寒的眸色是极其浓重的黑,在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眉目间仿佛有许多阴影。再配上那身没有一点其它颜色的黑衣,让原本俊美的面容显得有些阴沉不明。
    少年似乎是瑟缩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试着跟沈楼寒打招呼:你好,你也是琼山的弟子吗?
    沈楼寒没有回答,他没有跟眼前少年聊天的兴趣,直接将目光落在了那只瑟瑟发抖的兔子身上,说:给我。
    少年大概被他漠然的语气吓到了,抱着兔子往后躲了一下。然后语气带上了一抹委屈地说:它受伤了,你要带它去哪?
    沈楼寒也不再多说,伸手就抓住兔子的后颈皮,强行把它从少年怀里拎了出来。
    他也不管背后少年又气又急,双目含泪的可怜模样,转身就走。
    你要干什么?快把它还给我。少年见沈楼寒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少年跟了一路,沈楼寒全当没看见,脚下反而越走越快。
    等到了后山和厨房相连的小院子,沈楼寒已经把少年甩开了一大截,他动作娴熟地让兔子当场去世,然后开始清洗拔毛。
    少年好不容易追上来,却只看见一地的兔毛。
    他蹲下身,眼泪珠子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一双明眸秋水盈盈,似梨花带雨。若是寻常人见了,又有哪个不想好好安慰他一番呢?
    少年大约是越想越伤心,哭声压在喉咙里,只发出低低的呜咽,听的人揪心。他哽咽地说:小兔子都受伤了,你怎么能吃它,你
    多放点调料。有个淡淡的声音飘过来,掩去了少年的哭腔。
    沈楼寒回身望去,见陆归雪远远坐在院中的莲池边,忽然接了这么一句话。
    池中的胖锦鲤浮出水面,重重地点了几下头,表示赞同。
    师尊。沈楼寒低低唤了一声,嘴角含着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的笑。
    这样的陆归雪,虽然仍是一袭白衣似雪,眉目清冷,连语调也还是淡淡的,却忽然多出了一分人间烟火气。
    让人不禁心生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修完文又回来啦!
    重新改了一下前几章,希望看起来能更舒服,不过基本不影响后面剧情。
    第十二章 请柬
    陆归雪听着断断续续的哭声静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走到少年面前,随手摸出一方手绢,指尖隔着柔软的手绢,极轻地抹过少年发红的眼角,缓声问道:你怎么会跑到千秋峰上来?
    陆归雪以前性子清冷,本身就不怎么与人来往。后来修为散尽,空担了一个长老之名,千秋峰就更是没几个人会来了。
    我走错了路少年声音很小,哭过的眼睛水润清亮,像只纯洁无害的小鹿。
    陆归雪叹了口气,领着少年走到千秋峰的传送阵前,问道:我送你回去吧,你是哪个峰的弟子?
    少年小声回答:摘、摘星峰。
    陆归雪用自己的玉牌开了传送阵,将少年送走。
    等到传送阵的浮光消散,陆归雪脑海中晃过一丝不太协调的感觉,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有点熟悉的样子。
    刚才该顺口问一句名字,陆归雪想。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归雪能肯定这少年不是原本剧情里的人物,便懒得再去想了。
    传送阵的另一端。
    蒙着面纱的少年刚到摘星峰,就慌忙低下头,对着面前人颤颤地喊了一声:卫长老。
    被叫做卫长老的男子穿一身青墨长袍,锦靴玉带,有双总是含笑的眼睛。
    他俯身用手抬起少年的下巴,强迫他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仰着头,冷冰冰地笑着说:你倒是还记得遮好这张脸。
    我我迷路了,并不是故意乱跑,请卫长老高抬贵手。少年求饶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软成一滩水跪在地上,他怕极了,甚至直不起脊梁,
    卫仙君偏过视线,看了一眼传送阵上的记录,然后又把少年的脸向上抬了抬,说:你竟误打误撞跑到千秋峰去了,见着正主了吗?
    是,不小心追过去,就、就遇到了长老说过的那个人。少年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似乎不小心牵动了某处,脸上的面纱徐徐滑落下来。
    那张脸庞上,双眸湿润,眼角渐渐也红了起来,看上去有种极易被□□的艳丽。
    卫长老啧了一声,似乎对他这张脸上露出的表情很满意,抵在少年下巴上的手变为轻轻地摩挲,声音也貌似温柔下来:乖,既然见过了就好好记着。
    少年听着这状似柔情的话语,却抖得更厉害了。
    像一只濒死的幼鹿。
    *
    午夜,月色如水洒落庭院。
    陆归雪侧倚在床榻上,呼吸轻缓。
    睡梦中,门扉上忽然传来几声轻扣,陆归雪睡得很浅,立刻就醒了过来。
    这大半夜的,会是谁来找他?
    他随手披起一件外袍,拿过灯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师姐?
    月光下,苏挽烟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明眸皓齿都掩在帽檐下面,云裳也都换做束袖的劲装,神情十分严肃。
    小师弟,我现在要离开琼山一段时间。苏挽烟似乎很急,不等陆归雪问话,就一直说下去,师父先前外出云游,将门内事务交由我代理。往常每隔段时间便会传信回来,但上个月师父到了北荒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北荒靠近魔境,常有魔物游荡,几年前陆归雪就是在北荒收伏赤龙时受了伤,以至于染上了魔气。
    陆归雪听完师姐的话,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的护身符。
    云澜仙尊离开的时候,陆归雪曾送给他过一个相同的护身符,如今护身符状态平稳,师父应该还安全。
    陆归雪知道,云澜仙尊这次失去行踪,其实是他渡劫的机缘。
    为此,陆归雪特意提前准备了个护身符,希望到时候能按他预想的那样派上用场。
    北荒靠近魔族的地盘,师姐一路谨慎小心。陆归雪虽然想告诉师姐点什么信息,但系统曾经告诫过他。
    你可以自己去变动剧情,但是不要随意告诉别人。天道那个家伙小气得很,你告诉别人的话,那些人轻则有损气运,重则遭遇天雷,反倒是害了他们。
    所以陆归雪还是什么都不能说。
    苏挽烟点头应下,从袖中取出一物交到陆归雪手上,言语郑重:师父云游前将金翅令暂时交予我,如今二师弟闭关正在要紧处,我此番前往北荒带着也不安全,这金翅令就先留在你这里。
    金翅令是一枚金玉所制的令牌,正反两面各有一只金翅琼鸟,乃是琼山的掌门信物。
    陆归雪看着手里的金翅令有点头疼,这东西放在他这个没有修为的咸鱼手里,实在是让人心慌。
    还好琼山马上开始放冬假,一般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比较和平,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只盼谢折风这几天能尽快参悟太玄道,等他顺利出关,陆归雪就能将金翅令转交给他了。
    师姐放心。陆归雪将金翅令放入芥子深处,然后送苏挽烟往外走。
    快到院外的时候,苏挽烟想了想,又从衣袖里摸出一堆瓶瓶罐罐塞给陆归雪,说:虽说这千秋峰上有师父亲手布下的阵法,应当无忧,但这些东西你还是收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苏挽烟走得匆忙,穿着斗篷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夜色里。
    陆归雪低头一看,手里的瓶瓶罐罐上都贴着药名。
    焚血丹,断灵散,幻心蛊对不起这根本不是药,这全都是要命的毒。
    陆归雪眉梢一抖,看来师姐虽然医术已经名满天下,却还是没放弃她小时候用毒的梦想。
    大晚上突然经历了这么件事,陆归雪这会儿也没了睡意,他正打算随便在院子里走走,却发现回廊的角落站着一个人影。
    月色亮得惊人,沈楼寒却站在阴影里沉默着。
    他垂着眼眸,又是一身黑衣,整个人便像是被光明隔绝,沉沉的眼眸里投下无数黑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楼寒看到陆归雪的视线扫过来,才低低叫了一声:师尊。
    或许是因为熬到半夜还未入眠,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哑,混合着低沉的语调,仿佛声音也有了实体,在耳廓上轻轻摩擦。
    有那么一瞬间,陆归雪眼前的画面似乎错乱着,恍惚间又看到了上辈子那个已经成为神君的沈楼寒。
    他的面容俊美而深邃,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血红。他踩着琼山满地的残垣断壁,将缚仙锁一道又一道的缠上陆归雪的四肢,然后从身后将他禁锢住,用同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陆归雪耳边假装亲昵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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