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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冒首富之子以后——怀漾(17)

    从侍者托盘中拿起一杯香槟,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对方走去。
    韩副总,别来无恙。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被吸引了目光,看到来人是谁,点头道:方经理。
    方永新展露出一抹熟练的微笑,眼前这位绝对称得上圈内近期的香饽饽。
    快到年末,大家都想冲一冲业绩,而温信即将开始的招标,无疑是第四季度规模最大的项目。
    韩副总又是直接负责人,掌握相当大的权力,各路人马都想攀上他这层关系,方永新当然也不例外。
    听说你很快要去惠捷上任了?
    得到肯定回答后,韩副总有些意味深长地看过来。
    我之所以启动这个项目,都是因为当初你的劝说,那时候,你把思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现在可是要改口了?
    这样的问题方永新一早打好腹稿,滴水不漏地答道:思睿的软件当然是顶尖的,但惠捷同样实力雄厚,就算我还在思睿,也会把惠捷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
    虽然现在换了公司,我对韩副总您的诚意始终如一,我有信心,能够提供最适合温信的方案。
    闻言,韩副总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地颔首:好,改天我们聊聊。
    方永新脸上露出谦恭又欣喜的表情,心底却并不乐观。
    这些日子以来,他费了不少心思打通温信中层管理的路子,更把掌握市场和营销的另一个副总成功拉拢到身边,比起其他对手,赢面已经很大。
    但若想稳操胜券,绝不能缺少韩副总的支持。
    可惜,对方却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是说这人胃口多大,如果可以靠酒色财气收买,方永新反而有的是法子。
    怕就怕那种一根筋的,油盐不进,韩副总其人恰是如此。
    保守固执,时刻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对于各方讨好,始终无动于衷。
    当然,这份固执己见也有好的一面。
    方永新相信,邱翰林绝对示意过老友远离自己,但韩副总向来就事论事,方永新的业务能力过硬,便也对他客客气气,甚而有几分欣赏。
    然而这点欣赏尚且没到可影响决策的程度。
    若想说动对方看好惠捷,恐怕只有和韩副总产生更深的交集,才能办到了。
    也罢,实在不行,就在标书上多下点功夫,总归他的把握还有五成以上。
    方永新抿了抿香槟,习惯性扫射一圈,仍旧没捕捉到那抹身形。
    清润的眼眸盛入阴影,吁出一口长气。
    今晚他的情绪似乎比往常浮躁不少,也不知什么原因。
    管奕深打着哈欠回邱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
    揉着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走进大门,路过餐厅,被正吃早饭的邱翰林喊住。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你是主角,不声不响消失了,像什么话?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口气明显带上不满。
    姚金芝不在,她和好姐妹约了去米兰看秀,三天后才回来。
    如果她此刻在场,必然会抓紧时机落井下石一番。
    管奕深也知道这回过分了点,站定身子,还好早就想好说辞。
    浓眉微皱,仿佛自己也没搞清楚状况似的。
    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她把我认成她朋友了,还硬要我送她回家,我就
    邱翰林挑了挑眉,他这么些年万花丛中过,见识过多少勾引手段,不待管奕深说完,便自己脑补完了全程。
    非但不责怪,反而自得起来。
    呵,不愧是他的儿子,刚公布身份,就有女人倒贴了。
    几乎没有怀疑,顺利接受了这个说法,还颇具内涵地提点道:玩可以,自己小心点,别给那些女人不该有的期待。
    管奕深低头称是,良好的认错态度,令邱翰林的火气消散不少。
    他甚至觉得,多让郁简体会一把身为邱家人享受到的好处,比如名利美色之类的,自然而然就能软化了。
    男人嘛,喜欢的不就那几样?
    管奕深可想不到邱翰林会打着这种算盘,状似诚恳地道完歉后,飞快跑上二楼。
    回到自己的卧室,终于卸下防御,眼睛一闭躺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华瑾有失眠的毛病,而他认识方永新之后,就再也没熬过夜,强撑着陪她聊了一整晚,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
    最关键的是,无论怎么旁敲侧击,对于邱学远的事,华瑾始终避而不谈。
    如此反应,倒让管奕深愈发担心了。
    还有方永新,晾了他一整晚,自两人认识至今,还是头一遭吧?
    虽然是出于不得已的原因,管奕深仍然有点暗爽。
    过去总是方永新单方面冷着他,让他倍感煎熬,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让对方尝尝不被搭理的滋味,多好。
    先休息会儿,醒了再打电话。
    管奕深把被子一裹,准备先睡个天昏地暗再说。
    脸庞陷进松软的枕头,嗅着浅淡的薰衣草香,深深的倦意来袭。
    然而不待他沉入黑甜梦乡,走廊外便传来由远及近的响动。
    把手向下转去,咔嗒一声,有人大力推开门。
    眉头皱起,揉着朦胧的睡眼嘟囔道:谁啊。
    勉强从床上坐起来,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冰冷无绪的眼睛。
    管奕深一个激灵,霎时清醒。
    方永新反手关门,面无表情地走近,发梢略微凌乱,风衣沾染了寒气,一看便知风驰电掣刚赶到这里。
    听邱翰林说,你昨天消失,是为了送一个女人回家?
    管奕深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大忙人怎么变戏法一样突然出现,好像一直蹲守在邱家外面似的,呆呆地回:是啊。
    双眸微微眯起:你和她共度一夜,刚刚才回来?
    提问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对劲,管奕深咽了咽喉咙,下意识调低音量:是啊
    等等,什么情况,这对话,简直像小情人出去偷吃被金主抓包一样,以及自己莫名的心虚,从哪里来的?
    方永新的眉心狠狠一跳,没想到管奕深竟然就这么毫无悔意地承认了。
    一瞬间他的脑中划过无数惩戒方案,但终究被一个念头绊住。
    管奕深明明说过喜欢自己。
    为什么他可以一边喜欢自己,一边和别人共度春宵?
    方永新想不明白,决定质问清楚,至于心底那点不舒服,则归结对于管奕深背叛合作的愤怒。
    裴文和我多打了两通电话,你都不高兴,我尊重你,你转头却和其他女人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你不觉得这么做有失公平?
    到底是文化人,气成这样了措辞还那么委婉。
    管奕深稍微走了个神,下一秒却被人钳住下颔,逼迫他直视过来。
    微凉的指节用上九分力气,掐得骨骼作疼,向来克制内敛的眼眸此刻再不复温润,宛若灌了沉沉飓风。
    我说,方永新唇舌微张,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快速扩散开来。
    管奕深瞳孔放大,全然发现新大陆的口吻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第23章
    清隽的眉攒簇一起,脸上是明明白白的诧异。
    钳着下颔的手一顿,花了好一会儿,才仿佛理解了管奕深话中之意。
    红唇溢出嗤笑,一贯认真而直白的表情用到此处,显得格外伤人,反问道:可能吗?
    管奕深一噎,无趣地耷拉下眼皮,心道你如果真不在意,心急火燎地跑来干什么。
    算了算了,倘若再继续挑战这家伙的底线,惹恼了他,十天半个月不见人,自己朝谁哭去?
    于是一把握住他的手,仰头解释道:别生气,那是我糊弄邱翰林的。
    我确实遇到一个人,是我以前的老同学,她认出我了,我总不能一直装傻充愣吧?
    她还和邱学远关系匪浅,不处理好的话,后患无穷啊。
    方永新微怔,似乎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探究的视线于他面上流连,迟疑地问:你说真的?
    当然了,她叫华瑾,现在很红,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字吧。
    两个字一落进空气,方永新眸光一闪,有些恍然地开口:是她
    见他终于不再用那种冷漠阴沉的眼神盯着自己,管奕深松了口气,拉着人坐到床沿,顺势缠上胳膊。
    她昨天晚上身体不好,我照顾了一夜,纯照顾,什么都没做。
    最后半句尤其强调了一番,听得方永新眉梢轻挑,态度总算缓和下来。
    只是老同学?
    不止,此话一出,面色又是一变,管奕深也不敢瞎皮,连忙峰回路转地打个补丁,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他男闺蜜,她是我女哥们儿那种。
    定性足够清楚明白,方永新闻言,紧绷的唇线舒展开,不吭声了。
    管奕深凑上前,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半是调笑的口吻:不生气了吧?我哪敢对你双标,向来只有你不理我的份。
    方永新看着他,眸色复杂,仿佛一时半会还找不回合适的说话方式。
    这关系和理由倒也正当,是自己没考虑到特殊情况,大清早的上门来兴师问罪,委实不像过往的作风。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轻而又轻的叹息落下,罕见地觉出些许懊恼。
    既然搞错了,哄一哄总归是应该的。
    眸底锋芒散尽,矜持冷淡的眉目显出一点温情,正欲开口,脸庞倏地被扳到一侧。
    管奕深倾身而上,直接咬住嫣红薄软的唇。
    那些虚的就别提了,先给他解一解相思之苦再说。
    厮磨辗转间手也没闲着,胡乱扯下风衣,指尖灵活地松开纽扣。
    带着点被冤枉的不满和有意撩拨,迅速燃起体内潜藏的那捧火。
    方永新先是怔忡,很快,眸色转为晦涩。
    他当然懂得,这是管奕深一贯求和的方式。
    也不理外面天光大亮,当对方毛躁的动作蔓延到胸膛之时,霍然发力,扣着他的腰,直接压倒在天鹅绒上。
    主动权瞬间转移。
    管奕深轻轻哼了一声,顺从地卸了力道。
    绵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睑,再沿着鼻梁一路往下。
    酥麻的痒意流窜于四肢百骸,黏黏糊糊就要坠入甜蜜沼泽。
    突然想起来什么,将人抵住:对了,还有个事儿差点忘记和你说。
    方永新也正值情动之际,眼尾泛着点勾人的红,虽不解,仍是停下了动作。
    管奕深趁机摸了摸那张白净的脸蛋,感受着滑嫩手感,一星期没见的郁闷扫去大半,心情不错地开口:温信集团的韩副总,对你这次签单有没有影响?
    方永新眸色一动,清明即刻回溯,哑声道:你想说什么?
    一看这表情,管奕深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颇有些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套到一个情报,他儿子和一个叛逆女交往,他看不上人家,俩小孩就私奔了。
    那女孩是他儿子同校校友,摇滚社社长,据说两个人现在躲在女孩老家,凭你的本事,应该不难查到吧?
    韩副总已经派人去了,这种老一辈棒打鸳鸯的戏码,当局者迷,只会激化矛盾。
    如果你能提前一步找到韩副总儿子,说动他不要和家里人作对,韩副总不就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吗?到时候,还怕他不给你签单?
    管奕深一面说,一面观察方永新的表情。
    只见他长眸微敛,当中掠过几许意料之外的喜色。
    随即颔首,显然认可这段话的价值:没错。
    管奕深高兴了,带着邀功的语气:怎么样,我说过会帮你,没有信口开河吧?
    方永新将视线下移,最终落回那双鲜活生动的眼睛。
    实话实说,两人认识至今,他给管奕深的定位从来只是郁简的替代品,唯一的要求,也只有忠心。
    能无惊无险地瞒过邱翰林便足够了,压根没想过,对方口中会吐出这么一个决定性的线索。
    或许,管奕深的作用,远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多得多。
    方永新的眸色逐渐加深,头一次用上郑重的口吻:很重要的情报,谢谢。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管奕深心尖微颤,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来。
    直至此刻才明白,原来内心深处,他对于方永新认同自己的渴望,早已悄然扎根。
    或者换个说法,他对于自己也能帮上方永新的忙,与对方真正并肩作战的渴望,早已如雨后春笋般萌芽。
    然而,管奕深并不愿暴露真实情绪,很是轻松地笑笑,勾着上方人的脖颈,催促道:别光嘴上谢啊,行动也谢起来。
    方永新一时不察,被他下拉了好几寸,唇瓣几乎相蹭,堪堪悬在将贴不贴的边缘。
    彼此定格,仿若清泉浸润过的眸子静静望进他的眼中,那里面蓄积着能把人溺毙的温柔。
    管奕深失神了一瞬,下一秒,方永新主动俯低,近乎虔诚地吻上他的唇。
    柔软相触的刹那,脑海里的电流噼里啪啦炸开,他感觉得出,这一吻里,包含了比过往浓稠许多的珍视与柔情,醉人不已。
    五指拢入发隙,睫毛颤动着,合上了眼睛。
    安雅砰的一声摔上门,满面不忿。
    自从接了姚金芝的任务,她每天大部分精力都用于盯着监控画面,觉么睡不好,多日来也没半点收获。
    那新来的郁少爷警惕性太高了,哪怕回到房间,也只是看看电视玩玩手机,从不做什么多余的事。
    方少爷好几天没个人影,他竟也沉得住气,连一个视频通话都没有过。
    唯一面见过的人,也只有三少爷邱学逸,安雅听了那段对话,觉得并无价值,就没有上报姚金芝。
    监视不成,反而搞得自己精神恍惚。
    就刚刚,打扫走廊的时候不小心碎了个花瓶,被管事大骂一顿不算完,还扣了半个月工钱,可把她肉疼死了。
    要是能拿到一百万,她立马辞职,回老家买个小房子,剩下的钱也够吃喝十年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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